《瞎闹腾的福人》 云溪村村霸 东尧国位西的一个边落小村—云溪村 “二黑,你们块放开我,不然等会福儿姐来,你们就要狗吃屎了”一个瘦弱黝黑的小娃儿被一群比他高大且粗壮些的小孩按在地上动弹不了。 “告诉你奎子,谁来都没用,你真当我二黑是吓大的吗,福儿那小娘儿们还不够老子耍两锤子呢”站在奎子面前比他高一个头的正是二黑,八九岁的少年个子是里头最高的,怪不得在一群小孩里能当个大头。 被压着的奎子微弱挣扎着,这群人欺他娘亲去世早,家里老头子整天酗酒,没米下饭靠着村里的人接济,两父子才能活到现在。挣扎着的奎子忽然听到听到一阵奔跑的声音,还有猪的吼叫,猪?扭头一看,眼泪biu一下就出来了。 “福儿姐,我在这在这呢”简直感动得不能再感动了。 二黑和小伙伴们刚欺负的兴起,因为得知今天刘福儿随爹娘跑镇上去了,没在村里头才敢这么硬气的说话,这随着猪叫的声音看去,我勒个神哎,我这是没睡醒么,那骑在一头猪上的是什么鬼,还没作何反应一草鞭直接抽了过来,还好人长得黑,还看不出脸上红痕。 没错,这骑着猪奔跑的就是云溪村一霸刘福儿,性别女。 “黄二黑,你丫是最近皮子紧,想让姐给你松松?” 话落一鞭子又抽了过去,从猪的身上下来,同岁的她也比奎子大一个号,不瘦弱芊芊的身子,皮肤就一小麦色,在这个时代还是以白为美的,就她这样不管好不好看,就这一黑,就得喊一声兄弟,再穿上这身红色的衣服,辣眼睛,刘福儿常年红衣,因为爹娘觉得喜气。 一群小娃看到这么大一号的刘福儿时已经放开溜一边去了,毕竟福儿姐的身手还是不能小看的。手一捞,就把地上的奎子拉了起来 “呜呜呜…福儿姐,二黑他们欺负我,还说你不够他们耍两锤子” 旁边的一群娃娃立马嚷着“别,福儿姐,那是二黑说的,我们可不敢说” “哟,黑子,这些天,跟你爹练手练出点招式了?” 旁边听到这话的想笑又不敢笑,福儿姐肯定是知道最近二黑练字没练好给揍的好些天都下不来床,二黑特别黑的脸上居然能看到一丢丢微红,一群臭小子,竟然敢嘲笑我。 “刘福儿,你别能耐,我最近当然是在练招,你等着,等着我练好把你拎起来打屁股”话落,以毕生最快的速度溜了,隐约还能听到一群人愕然后的爆笑,该死的。 “能耐,呵,这招式没练出来,逃跑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慢一点姐儿的鞋就摔他脑壳上了” 福儿替瘦弱的奎子扫了扫身上的灰,拽着就走,“你们一群小崽子,不走,是留着等吃姐姐的鞭子么”扬了下手里的草鞭,灰尘四起,小家伙们看到这架势赶紧溜了起来。 奎子刚哭完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盯着刘福儿一直看,楚楚可怜,但是,因为哭过后流出的鼻涕也亮晶晶的,有点。恶~ 老母亲 “福儿姐真厉害,每次他们看到你都害怕,要是奎子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崇拜的小眼神加上亮晶晶的鼻涕,有点受不了,想摸摸他的脸蛋改为了摸摸头,一副郑重的样子 “奎子,咱不能给人欺负,给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要是都像今天我不在呢,你还是给欺负怎么办” 听到这话的奎子立马擦了擦眼泪,顺便把鼻涕也擦了,终于比较顺眼“才不是呢,他们人多欺负人少,要是只有一个,奎儿肯定不会给欺负到,我也很强的” “可是,每一次都是看到他们欺负你了” “因为每一次都这么多人,我…我…”哇呜呜!没说完又哭了起来,哎,福儿想了想这小家伙的身世,也是可怜人,母亲在世时是个温柔的女子,教导奎子也是以德服人云云,母亲去世后父亲整日酗酒打骂,更是被压得死死的,怨不得他反抗不了,人都是看你好欺负就都想去欺一下,哪像我从小打到大,才死猪不怕开水烫,猪?对哦,我的猪呢! 等刘福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天蒙蒙黑了,本是崭新的红衣服,已经是灰头土脸的,牵着一头同样认不出猪样的猪,刚踏进家门,一个头蒙汗巾,怒目扬眉的妇人提着扫帚风风火火的走着过来,得,今晚又得加餐了。 整个屋子都是刘福儿的哀嚎声,“娘啊,亲娘啊,你最亲爱的宝贝儿要受不了了”某刘在屋内头听到这话,赶紧放下了手上的木活,肯定是福儿又闯祸遭打了 “哎哟,爹爹的心肝啊,疼死了”一把把福儿抱怀里,嘴上说着心疼的话,小眼神还看着自家娘子。 “嘿,你这爷俩,是想同甘共苦吗”这会儿,爷俩的小眼神一起看着她,还抿着小嘴不说话可怜兮兮的。 “啊,你们要把我气死了,刘福儿!给老娘赶紧洗澡去,再把衣衫搓干净了,不然我就把你当衣服拧干再晾。还有你个臭老头,把猪给我洗刷干净,要是我发现它没你干净就给我睡猪窝去”说完气冲冲的走了。爷俩对视了一下,惺惺相惜! “亲爱的爹爹,你的心肝你的宝贝,好累好累啊,这衣裳您就帮我洗了呗~”灰头土脸且皮肤小麦色的刘福儿正挽着刘老爹胳膊撒娇,刘老爹刚没注意看,这会瞅见脱了鞋子就往福儿身上打。 “姑娘家家的,阿花都比你干净,赶紧去把衣服洗了,不然你娘看见还再揍一顿”说罢傲娇的仰头走了。 ‘哼,臭老头,说这么多,还不是也怕被娘亲打,刚护着我肯定是怕我把他藏在树下的酒给抖出来了’ 介绍一下这头猪叫阿花,在家里有几个年头了,给下了好些个崽子,娘亲也是神奇,阿花是白净的,没有斑点,就是要叫阿花。今天是回到家,对街小木跑过来说奎子又给二黑欺负了,急忙的看到阿花,就给骑着出去,多年来的默契,跟阿花还是有的,于是有了今日这一出。 刘老爹 给亲爱的老母亲揍了几棍子,虽然皮糙还是要装下样子,老母亲才会有成就感,刘福儿百无聊赖的趴在躺椅上,看着地上的蚂蚁在搬食,好像是昨晚吃掉地上的糕末。 正认真看着的刘福儿屁股啪的遭拍了一巴,“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一回头,亲爱的老母亲笑的极为温柔的看着我,心里渗得慌,肯定得撞邪了,不然就是有阴“毛”… “我的亲娘啊,不知有啥要吩咐小的”某福谄笑的说着 “我的亲闺女,你的亲爹在许大爷家玩得不亦乐乎,可以帮娘亲去喊他回来否?”还是微笑脸,咋觉得没这么简单呢,不过还是得硬着头皮出门找爹了,临出门前,老母亲还说要看到老爹回来是正直举步的模样。 待我去到王大爷家的时候,懂了!某刘又喝多了,娘最讨厌酒味,估计是哪家小子给她高密去了,平常老爹也就偷偷的喝,喝完还得不停的漱口才行,这今天,这么胆大居然还喝醉,这不要我的命么,这么带他回去,估计两人肯定得被加餐。苍天啊,女人为何要为难女人。 那边的某刘有些晕头转向的,突然看到自家闺女在门边上,哎呀,太开心了 “闺女,来,陪爹喝杯,今儿真高兴,”歪歪斜斜的走到门口拉着福儿往院子里走 “许老兄,瞅,我老刘家闺女,美不,哈哈哈,跟她娘当年一个样”, 许大爷喝的也差不多了,瞅了下小麦色的刘福儿,“你家这小子,长得。挺俊的,这十八里外的村就没长得比她俊的,不愁没姑娘嫁” 刘老爹听到俊这个字还挺开心的,这想了想,“许老兄,这我家闺女,闺女不是小子哎,长得俊的”, 这许大爷也蒙圈了“是小子,长得真俊啊” 这回听清的刘老爹抡起拳头就揍过去,这许大爷忽的一下给人抡一耳刮子,这醉的左右分不清看也看不清的也回抡过去,两个人东倒西歪的,揍来揍去,从桌上揍到了地上。 为什么没人拉开他两,因为只有刘福儿在这,某福实则在刘老爹打过去的时候已经蒙圈了,这是什么鬼回事,这到底是什么鬼,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已经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打扰,嗯,是一个领悟的境界。 “啊!刘老头,你小人,居然咬人” 听到许大爷这声惨呼的福儿,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头发凌乱衣衫凌乱脸型也凌乱的两人,啊,真是要命,过去一把用力扯住刘老爹,终于把他牙齿从许大爷身上挪开了 “走。走。爹,我们走”福儿奋力拖着老爹往院子外走 刘老爹嘴里还嚷嚷着“我家的闺女,最好看,是闺女,再说小子打死你个崽子” 许大爷看着福儿拖着刘老爹走,一下子放松过去在地上睡着了,许大娘带孩子回到家来看到饭桌上一片狼藉,往地上一瞥,睡得贼香的许大爷,一边骂骂咧咧手里还不时掐一下许大爷,和自家小子合力扶大爷回房去,许大爷第二天起床总感觉咋喝一回酒,身上都是青紫的疼,再看着坐在床边端着粥喂自己不停嘘寒问暖的娘子,应该是自己撞的,娘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掐我,一定是。 机智的福儿 刘福儿拖着刘老爹一路往院子外走去,看着满脸红光浑身酒气的爹,就觉得大祸临头,于是做了一个很机智的决定。从许大爷那回家大概有一二里路,路边有一条河,扯着刘老爹就过去了,一扔,刘老爹整个人栽河里去,河水不深,站起来水到屁股,某福一股狠劲按着刘老爹的头进水里,这呛得老爹立马醒了大半的酒 “闺。闺女,我是你爹啊,住手。”刚说完头又给按了下去 “老爹,我这是在帮你醒酒勒,你得谢我,不然回去少不了娘的一顿打”,某福还自诩聪明的说着,刘老爹因为喝了酒,酒虽然醒半,但还是很虚,挣扎了一会就没力了,刘福儿从小吃得多力气大,不然怎么拖着他走,自然也挣扎不过她的臂力,等看着刘老爹整个人虚浮,刘福儿松了口气,终于搞定了,把自己身上也弄湿,让老爹靠着自己肩膀,两人相互依偎的飘回家去了,一进家门,就看到娘亲坐在躺椅上,晃着个二郎腿,嘴上嚼着一根草,这煞气的模样,是有备而来 “娘亲,娘亲,赶紧,爹溺水了”, 老母亲挑了挑眉,爷俩浑身是水不错,这老头子,像溺水,不错。 “搁哪溺的?”过来帮扶了下,让刘老爹躺躺椅上歇着,刘老爹这时也清醒了,躺着还是装睡,希望能躲过一劫 “哎,就许大爷家回来那条路上的河,跟爹想去河里抓鱼晚上回来加餐的,哪知爹脚滑了下,直接摔河里起不来了,我就急忙把爹带回家了”。小表情脸都急红了,果不然,娘听了这话,有些紧张,去看看爹的腿,更机智的我,在拖爹上岸的时候,拿石头,把他的脚踝特地砸了几下,弄些伤口和淤青,娘肯定得信了。 夫妻俩和谐的进了院子,我很开心的去洗漱睡觉,今天智商超常发挥,真棒,做了一晚的好梦。 睡一晚好觉的刘福儿起床后立马跑院子里活动活动拉伸下筋骨,感觉浑身劲使不完,一直被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姑娘家,终于有一回用了智商救自家老爹一回。 福儿算是十八里外村子最奇葩的一位姑娘,其他些再彪悍的姑娘家起码还会女红活计,搁福儿这,啥也不会,除了打架能把小子们都打赢,其余也没什么说的,模样吧因为长得黑,也忽略不计了,身材也不像别的姑娘家那样弱柳迎风,虽然不及虎背熊腰,但在一群柔弱的姑娘家中她是健壮的,跟上了年纪整日做活的大娘有的一比。 洗完衣服的福儿娘拿着木盆到院子,就看到刘福儿在那踢腿出拳,爬上墙头又跳下来,眼黑了一下,‘我这造的什么孽啊,想当初老娘也是村里一枝花,咋生了个猴一样的闺女,还这么健壮’欲哭无泪的老娘只能大吼一声制止这看不下去的行为,别在她眼前晃悠就好。 “刘福儿,赶紧去漱口吃早饭,啥没吃还带劲蹦跶了,真把自己当猴儿啦”。 再一次爬上墙的福儿听到吼叫,直接给摔回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屋子里去,万一待会娘心血来潮给加餐就凉了,看到刘福儿这翻滚的样子,老娘更加眼晕了,干净的衣服又滚上一层灰,这翻滚的动作都啥啊, 天呐!今天有空,去一趟灵山寺拜拜菩萨吧,尽人事听天命,将来这丫头嫁不出去,也就只能强抢良家男子。 ------题外话------ 第一次码字,请多包涵 孙氏兄妹 听到娘亲出门的声音,刘福儿心忽一下归位了,看来今天还是安的。‘诶,老爹呢,莫不是还没睡醒’顺手拿两包子去爹的屋子里,看刘老爹果然还躺在床上,但床头放着一叠花生米,一条腿搭床边晃悠,闭眼哼着小曲儿,这么美滋滋的么。 “老爹啊,啥事这么高兴啊”一边说一边挪到床边,小脸笑眯眯的盯着老爹,万一心情好,老刘给赏点小零花也不错的哇,老刘听到睁开眼就不美了。 “你个兔崽子,亏我当你心肝宝贝的闺女,你居然把老爹按水里,没找你算账,还敢来我面前晃悠”手一抬直接给刘福儿一个爆栗。 巨疼,这下手肯定是真的,捂着头往后一蹦,立马跳出危险范围内,“哎老爹,咱讲理好不,昨天要不是你闺女我超聪明发挥,昨晚你回来就得被娘按着抽了,还不如溺溺水,看娘对你多照顾” 老爹一急,也跟着下床的,四处看着,应该在找武器,停了,我一看在他床头边杵着一根棍子,应该是娘亲给爹这几天趁手用的,果不然,拎着就往我这边走来,再一次机智的我,连忙跳着出去。 “爹。爹,有话好好说,你杵着棍子起来,也要小心摔啊”听这话的刘老爹更急了 “还说,把老子头按水里就算了,还拿石头砸我脚,轻点不行?把我真砸床上了,不收拾收拾你就不是知道尊敬长辈”边跳着追过来,刘福儿见老爹这样,顺着旁边的柱子,往屋顶上爬,待会老爹追我又摔一回,那我就真完了,肯定得夫妻混合加餐。刘老爹见她唰一下给爬没影,气的跳脚,真的是猴儿。 爬屋顶上的刘福儿看着这7月的天气,虽然略热,还是抵挡不了上蹿下跳的心,灵山寺的桃子,好像要熟了吧,那些老秃驴也不懂欣赏这人间美好,姐儿去帮他们解决下好了,日行一善,说起走着。 桃子栽种在寺里的后山上,力气再多的福儿始终是个姑娘,爬上去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这寺庙建这么高还能俯瞰众生啊,太久没来,累死了,看来我要多跑这里,锻炼身体’在路边歇了一会,开始翻墙大业,绕到了寺庙的南墙里,看到没有小和尚守门,跐溜的爬进去,小眼睛四处瞄着跑,到后山那看到满山的桃子都熟了,简直是人间天堂啊,可以把我撑死的那种,双眼发亮,吃桃大业立即执行。 一颗果树下,穿着身红麻衣,皮肤麦色,扎着少女辫的福儿,周围还好些个果核,睡得香甜,时不时还砸吧着嘴,睡梦中的刘福儿十分幸福,忽然听到争吵声。 几个穿着华服的富家子弟,应该是别的县城最近来寺庙上香的有钱人家,三个一米七左右十四五岁的少年围着一对兄妹,“孙起云,上次在夫子那你告状我找人代写课业,害我回家被爹娘训了”穿白色锦衣的少年指着另一名着蓝色衣裳的说道,孙起云面不作色“不是我与夫子告知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日只有你去找过夫子,不是你还有谁,别抵赖” 站在蓝衣少年旁边的粉衣女子掐腰娇呵“赵勋,你别欺人太甚,哥哥从不作小人之事,要告状也绝不对私底下,哼” “有本事你说出是谁告的密,我就放过你们”赵勋是不信的,孙起云一向看不惯他的作为,必定是他。 “就算我知道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有能耐自己查去”孙起云说完拉起粉衣女子转身准备离去,赵勋看到气了,还敢挑衅,一把扯住孙起云的衣服, “别想走,今天得给你好看” 招手让旁边两个少年去拉住粉衣少女,扬起手拳头招呼到孙起云脸上,不作防的起云给愣打了一拳,两人扭打起来,孙兰夕看到挣扎起来,“哥哥,别打了,你快去找娘亲”双手挣扎开去抓旁边两个少年的脸,扯住其中一个的头发。 老和尚 不远处的福儿看到这情况,侠女情怀又起作祟了,嘿,在姐儿照的村里闹事,最见不得这等欺负人的事,起步跑冲了过去,把抓住兰夕的两个少年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好家伙,还欺负姑娘,要脸不,吃我一拳”拳头立马招呼到两少年身上,孙兰夕看懵了,旁边赵勋和孙起云两人也懵了哪来的。汉子,姑娘?刘福儿多年打架经验可不是假的,把身娇体贵的两少年压着在地上打,没有还手之力时才起身。 “嘿,那边穿白衣的小子,还想打么,过来姐儿陪你练练”一脸嚣张的冲赵勋扬了扬眉 “哪来的野丫头,干你什么事”赵勋被这丫头气煞,长得又丑穿的又难看,还这么嚣张。 “呵!野丫头,就让你看有多野”有起步飞冲过去直接一个直踢,赵勋哪想到刘福儿动作这么快,就给踹翻在地,还踹在肚子,力气又大,赵勋完起不来身。 “你居然搞偷袭,不服”赵勋捂着肚子还硬着嘴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正说完要过去把他拎起来再打,孙起云缓过神拉住她“姑娘,请手下留情”孙兰夕也跑过来拉住福儿另一边,“这位姐姐,你歇歇,不生气哈” 赵勋看福儿的作势有些怕了,怎么说在家都是给娇惯的主,哪打得过从小打野架的福儿,唤起同伴,3个人就开溜“孙起云,今天算你走运,改日再战,不许告诉家里长辈,否则是小人”说完立马走了。 福儿也很纳闷,这两兄妹给欺负还帮起欺负他们的人,显得她多管闲事了,瞅了他们一眼,作势要走了。 “姑娘留步,在下姓孙名起云,刚才的事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姑娘芳名”看哥哥这般询问,孙兰夕也急急的说“对,多谢姐姐刚才帮忙,姐姐怎么称呼”。 福儿瞥了他们一眼“咋说的这么文绉绉,我叫刘福儿,云溪村里的”孙起云听到一笑,抬头看向名为刘福儿的姑娘,一身红衣,少女小辫,皮肤麦色,虽然不白但是不难看出模样还是略为精致,可惜一黑都给盖住了。 “我们是绾城来的,家亲与灵山寺无念大师多年好友,这次刚好娘亲与其闺中好友一起到来,刚那三位也是娘亲闺中密友的子嗣,所以便让姑娘手下留情”好吧,感情是青梅竹马打架,我来搅浆糊了 “行行,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这老秃驴还会有朋友倒是稀奇”听到刘福儿这样说,有点诧异。“福儿姑娘与无念大师也相识啊” “不识不识,才不认识那秃驴”刚说完远处慢慢就传来脚步声,正是孙氏兄妹的娘亲,和无念大师一行人,估计是带他们亲自采摘桃子作乐。 你福儿转身就想跑,无念和尚一把提住福儿的衣领,“福儿小友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尝尝桃子吧”无念笑眯眯的把福儿拎到面前,“老…无念,放开我,我吃过了”虽然平常都喊老秃驴,这时看到这么多人在这,还是给了他面子喊他无念,无念听到笑的更是开心,便和孙夫人道 “夫人,贫僧的小友到来,我先带她到禅室,让念一带你们去采摘桃子吧”只见旁边一夫人身穿素紫色锦服,虽然是两孩子的娘,看起来还是如二十出头的女子无异,身姿傲然,面若桃李,只从她的发髻可以看出是为人妇,声如其人温婉大方, “好的,无念大师有事先行一步,我们采摘完再去寻大师”说完带着孙起云孙云夕去摘桃子玩乐,孙氏兄妹看了福儿一眼,似乎还想说话,又闭不做声的跟娘去采桃子。 无念一路拎着福儿的领子,走向禅室,估计一放手这猴儿就得溜了。 “老秃驴,放开我,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老衲只是想请你喝杯茶水” “我喝过了,不渴,我要走了” “不渴无碍,浅尝即可,小友还是放弃挣扎吧,哈哈哈” “老秃驴,你拎着我难受” “这么不喊无念了?再闹腾,我可是要告诉你娘亲的” 听到娘亲这词就老实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的加餐,毕竟其他人打她可以还手,老娘打是不能还手的,不然,会死的更惨。 刘福儿气得鼓着个脸坐在竹垫上,这小麦色的脸蛋竟有几分可爱,无念给她倒了杯刚泡好的清水茶,茶是最平常不过的清茶,几文钱就能买上好些了。 ------题外话------ 想说的,可以留言哦 掉馅饼? “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我还得回去呢”禅室里幽静,有少许微风由窗户吹进来,增添几分惬意,心情也没那么郁闷。 “福儿小友,贫僧不是吃得小孩的妖怪,也不是江湖中的邪门歪道,怕我作甚” 哈哈哈,一边说着还顺抚着发白的胡子,若不是没有头发,倒是像太白金星。刘福儿不说话,依旧盯着窗户,好像外面有精彩的景色吸引了她,事实上只是在发呆,懒得跟老和尚尬聊。 无念笑笑,这顽猴,不知是何时他的偏见越发的大,不过是抓到她一次偷吃馒头,并告诉了她娘,记到现在了,乖乖。 从窗户飞进来一只鸟儿,在桌子上停落,福儿伸手过去,小鸟便掠过他两往门口那飞出去。 “天地之大,唯飞禽来去自如,小友,可有出去的想法?” 蓦的心颤了一下,‘天地之大,来去自如?’福儿始终没说话,心里还是泛起些许涟漪,出去?好像想过,好像没有,像村尾林家媳妇的夫君,出去镇上讨活吗?还是像沈大夫游历大江南北后寻一安乐之地且安生?一向心大耿直的姑娘家开始不平静了。 脸上表情有些松动,无念看见继续说:“外面的江湖,局外的人都说危险,局内的人都说精彩,人生在世,不走一遭享遍人间酸甜苦辣不尽兴,你认为呢?” 在第三次无念开口时,福儿终于看向了他,眼睛斜瞥着 “如果我说没错,你会说什么呢,说到底你是有什么目的?别给我绕弯子,听着累,我承认被你忽悠的对外面心动了”嘴上说着心动,表情还是一副无所谓。 不知道为何,福儿的确对他没有任何尊敬和害怕,不像其他人对大师都是比较带有敬畏之意的信仰。无念见到福儿这幅做派并没有多大的恼怒或者感觉被侵犯,深知她便是这样,不敬畏神明,自然便无畏于我。 “贫僧是有个目的,但是对你并无恶意,京城有户人家,家中嫡子年有十三,但常年体弱多病,不喜人多,想找一名贴身的洒扫丫鬟,要求长相一般,力气大能干活,吃苦耐劳,要一人就能做所有活,无歪心思最重要,因此贫僧对你很是推荐” 听到这的福儿有些愣了,什么毛病,叫姐儿去当丫鬟,想什么呢。 刚要反驳又听无念说起“月银五两银子,这份酬劳是特供的,能做到所说的要求,就能拿到,贫僧对你很照顾的,这么好的一份活,头一个想到你,今儿你娘亲来寺里上香,刚好与她说了这事,结果你也来了,说明是注定的缘啊” 缘个大头鬼啊,不过一个月五两银子,这怕是败家子啊,一千二百文是一两银子,一斤猪肉只要二十文,一亩良田只要七八两,平常一个人一年的开支只需要一两半的银子,尽管再不懂生活艰苦的刘福儿还是懂了这个银钱的意义。 “这么好的酬劳,和尚你咋不自己去呢,不比当和尚快哉么” 无念被气笑“贫僧心中只有我佛,钱财乃身外之物” “该不会是要找童养媳吧,我可不会出卖自己”刘福儿越想越不对劲,这么高的酬劳,肯定是照童养媳或者暖床的。 “你倒是想得美,京城那公子貌比潘安,岂会看上你这等野丫头,京城那可多的是贵家嫡小姐要送上门,轮得到你?若真看上你了,也该烧高香了”这下无念是气堵了。 “嘿,老秃驴,说谁呢,怎么说我也是村里一枝花,还是朵高山上的花,哼” “是啊,高山上的花,怨不得这么黑” 刘福儿抡起拳头就要揍过去,“诶诶,说两下咋就燥起来了,来来,喝杯茶水,润润肺,看着天气干燥的”福儿发觉抡过去的拳头咋都使不出劲,顺着台阶拿起水杯就喝了起来。 “我这是独特,村里独一份呢,不过我这性子你都说野了,受不了管束,估计当不了什么丫鬟了” “不,没点野性还要不得,只要不是把这公子揍了,估计都没事”无念阴恻恻的说着,感觉话里还有话,什么叫没点野性要不得。 “你说的啊,只要不把那谁揍了,都可以的,我回去跟爹娘说说,他们应了我才能去”福儿没多想,撂下句话就跑了,这回没人拉住她,蹿溜得贼快。 离去前 无念看着刘福儿溜跑的背影,又想起昨日孙夫人拿出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看过后便烧毁,说是京城宋家拖她来寻无念大师看看,无念的师傅了无大师当年给的玉佩已经挡不了宋家公子命格里的煞气,按照师傅当年说的,当玉佩不行了就要算时辰找压得住命格的人。师傅已不在,但他交代过,只要宋家来人,必要相助,最后,算得命格便是刘福儿,尽管京城那个是非之地,但师傅所托,不得不应,何况,她去也只是个丫鬟,又是命格中人,去了估计也受不到苦,也算是她一个机遇,且看造化吧。 刘福儿刚要进家门,就听到爹娘少有的争辩声,毕竟大多时候父亲都是让着娘的, “不,我不会让福儿去给人家当丫鬟的,就一个闺女” “死老头,你听清楚行不,福儿那是去享福咧,只需要照顾公子,月银五两,不用干什么粗活,放村里知道这消息,都得挤破脑袋要去,而且还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你的木工活再好拼死拼活一年也就十几两” “十几两不比其他人家都好了吗,够你们娘两用的了”刘老爹还是不同意,就一闺女,虽然不能像大户人家那样宠着要啥给啥,但在能力范围内都会尽力给予,疼了这么久的宝贝说要去给人当丫鬟,就好像种了多年的白菜给猪糟蹋了。 “这福儿去京城官家当了丫鬟,就算将来找个夫家也比你刘木工家找的夫家好,你当我不心疼闺女?这是权衡过后做的决定才与你商量” “哟,还权衡,你会权衡”娘亲的爹是上过学堂的,在娘亲小的时候也算识过几个大字,老爹是木工,粗人不懂这些觉得高大上的词就是听不惯,每每听到娘亲说出这类词都会呛回去。 “哎呀你这死老头子”娘亲已经给气得拿出了她的武器鸡毛掸子,爹爹也帮我挡过不少次打,怎么也舍生取义一回吧。 福儿冲进去抱住娘的腰“娘亲哎,咱们说归说,不兴动手啊” 福儿娘被抱住,动都动不了‘这死丫头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没辙就把掸子放下,朝福儿问到“你咋知道我们说啥啦” “你们吵得村头都听到咯,行啦,这是我也觉得蛮好的,我也是愿意去的”福儿说着放下抱住娘的手,坐到靠椅上,没有喜怒,这关乎到她未来的事仿佛也只是一件小事。 “看,福儿都是愿意,也懂得怎样最好”老刘爹从福儿进来后没说过一句话,转身进了屋子,娘看到也进去屋子继续与刘爹说道。 福儿一个人继续坐在院子里的靠椅上发呆,日暮渐落,鸟叫替换了蝉鸣,九岁的年纪看起虽小,可多数家境比较贫瘠,或者孩子多的,女娃才会在更小的时候都送出去当丫鬟,但是她们是因为家境贫困才无策。家里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为什么也还是有种想去的感觉,偌大的江湖土地,还没见过村子外的呢,就连别的村子也没见过,果然,还是想出去的,隐隐有些期待。 福儿娘花了一晚的时间说服了爹,就去跟无念大师说了,无念得到结果也算是给了孙夫人一颗安心丸,不过诧异的是怎么都没想,那天见到皮肤黑黑的小姑娘,竟然会是宋家少爷的关键,不过这些事也不归她来想了,受人之托,她只负责把那女娃平安带去即可,便决定一日后出发。 福儿家得知一日后出发有些慌乱,不舍占据三人的心里“闺女,咱不去了好不,我跟无念大师说下,不去了不去了”刘老爹特别舍不得,从没离开过家,这无缘无故的啥事啊。 此时两人也是有点后悔,无论怎么好都不及在家好啊“对啊,福儿,不想去就不去,娘也给无念大师说说” 福儿看着两人,有点哭笑不得,“爹爹娘亲,福儿想去,想去看看外面,想去见见更多的人和见识京城的宏伟”此时的福儿没有遇过太多宅府的肮脏事,以为只是单纯的端茶递水,也没想过此次离开,想再回到这个小村,是有多么的难,“尽管去了当丫鬟要受气,被欺负也不怕么?”福儿娘不忍心 “不怕,福儿想试试,如果做不下去,肯定会偷跑回来”嘻嘻嘻,没心没肺的笑着,爹娘看着都不禁笑“乖闺女,记着就好,受欺负了就去找人写信给爹爹,拼上条老命也得把你带回来” 娘听着也没错,反正不是签死契,无念说了,且签个五年,五年后福儿十四,正好年纪呢,这么一想,心就落下了。离开前一晚,三人搞了一桌好菜,破例给福儿喝了点桂花酒,仅仅一杯就不省人事,刘老爹把她抱回房后,与媳妇继续对饮,难得光明正大喝酒的好时机啊,怎么也得多喝几杯,连闺女即将离去的愁绪也冲散几分。 奎子的路程 天蒙蒙亮就被娘拽起身子,辰时就要出发了,得尽快到寺庙山下等候,这回是一位官家夫人带福儿上京,得先赢得好印象。福儿收拾后就自个出门了,没让娘送,越送越是不舍,老爹没起床正好,我可不想哭着走,这么糗。到山下的时候孙夫人一行刚好也在与无念做道别。 “福儿小友来啦”无念先看到的她,便打起了招呼,孙夫人也看在她算是宋家公子的贵人份上,待她也是慈眉善目的,其实这丫头看起来,很是讨喜顺眼,黑是黑了点,反而感觉还有点特别。 朝福儿招了招手“这是小福儿是吧,来这,接下来就是由我带你去京城”柔和的嗓音就如夏日清晨的风,抚平心中的各种情绪,不仅也跟着笑起来,看着更加讨喜了,旁边几个夫人虽然不知福儿是谁,但看孙夫人这样,也不免给了好脸色,没当是普通的小丫鬟。 福儿对着几位夫人鞠了鞠躬“各位貌美的夫人好,我叫刘福儿,接下来要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对于几位夫人没有麻烦不麻烦,也不会跟她们坐一辆马车更不会有什么交集,要是不注意的话也不知道会多了一个人,但看到她这样,都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是村里的,倒是嘴不笨。 看到只有几位夫人并没有前几日看到的公子小姐们,好奇但也不发问,怎么也知道地位悬殊,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这样,福儿也觉得正常,虽然以前都没怎么遇见过,但是要习惯,以后当丫鬟要伺候人就会遇到更多,带着不知名情绪坐上了马车开始进京的路程。 她坐在了都是仆人的马车上,一辆马车五个人,其余人见到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其中一个不免嗤笑了,这么黑,果然是乡下丫头,哪像她们就算是当丫鬟的,也因为跟在夫人身边,保养的也是不错的。 “几位姐姐好,我叫刘福儿,去京城的路上打扰你们了”几人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惊奇,没看到她们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么,还贴上来自我介绍,不过对于这种放下身段的话挺受用的,就算不给好脸色起码都不摆脸色了。 去京城的路程是两天,期间下马车生火烧饭的时候,有遇到那天的几位公子小姐,不过现在是身份有别,况且也没有几分情分,也就没必要给孙氏兄妹打招呼,不禁有些落寞,开始有点想回云溪村了,想奎子,包括整天被她欺负的二黑,村尾的书生林谋,是哦,我走了那奎子怎么办。 云溪村里奎子这天很开心的拎了两个地瓜,来到福儿家,敲了几下门,福儿娘还以为是谁列,开门瞧见奎子脏兮兮的脸手上拎着两个地瓜,笑嘻嘻的看着福儿娘“婶子,福儿姐呢,我给拿地瓜来了” 这会想起来了奎子是谁了“嘿,福儿啊,福儿今早随京城的夫人去城里做活了” “那她啥时候回来啊,我好把地瓜留着给她回来吃” 福儿娘听到有点不忍心,这小子她知道的,常年被欺负,都是福儿帮着他才不至于被欺负的那么惨,摸了摸奎子的头“福儿啊,可能,得好久以后才能回来,她去城里人家当丫鬟了”只看奎子没有说话,表情呆愣了,地瓜咚的掉在地上,惊醒呆着的奎子,转身跑开了。 “唉,这孩子,地瓜也忘记拿了”摇摇头,把地瓜捡起来拿进了屋子。 奎子从福儿家跑出来,一路跑,跑到没劲跌倒在地上,刚修补的裤子,又磨破了,回去估计又得被爹打,现在也已经不在意被不被打的事,就像是被抛下的小崽子,还没教会他如何觅食捕猎,就任其自生自灭,为什么会被丢下,‘是不是奎儿太懦弱了,连走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奎儿哪里让你生气了,为什么你要丢下我’抱着膝盖,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这一天福儿走了,奎子也生死俱灭了,以往所有的勇气都是福儿给予的,她走了,他又该何去何从,也是福儿的离开,让他有从所未有的勇敢起来,奎子爹在福儿走后的第二年,喝醉失足跌下了河里,河水不至死,碰巧跌下去头栽石头上了,因此离去,奎子也离开云溪村,开始自己新的翻篇,这些都是后话。 宋家 带到宋府是离开云溪村后的第三天,一眼望去,京城的街道上,各种吆喝的叫卖声,好多精致玲珑的挂件,都是在村上不曾见到,城里姑娘打扮的婀娜多姿,在福儿看来都像仙女一样,街道都是青石板地,干净得很,这趟出来,果然值了,太繁华了这个地方,想想以后要在偌大的京城里做活都激动不已。她是在宋府的侧门进去的,毕竟只是丫鬟,仅是一个侧门,都让福儿感觉威严逼人,好漂亮的门啊。 进了宋府被带到了丫鬟房,因为是特例做公子的丫鬟,待遇并不差,住的仆人屋子,比云溪村村长家的都要好,以后这就是我的闺房,太棒了,入目的是棕红木的门槛,走进里面简单的摆件,只有一桌一椅,还有几个花瓶小物件,床是简单的架子床,但还细心的加了帷幕,受惊了,来不及多想,带她进来的管家爷爷让她赶紧收拾一番去见主子。 看着眼前这位年过半百但还是身体硬朗的管家,胡子稍有些发白,眼袋稍垂脊背却挺拔的宛如柏树,眼神犀利精神容不得你忽悠的那种,笑眯眯的对他弯了弯腰“是,管家爷爷,福儿马上收拾好” 管家午伯看眼前这鬼精灵,倒是不厌烦,“去吧,马上让丫鬟给你拿衣服” 午伯离开后没多久,一个小姑娘拿了套粉色的丫鬟衣裙进来,“这位姐姐,我叫福儿,以后请你多多指教”知道讨好人就不会吃亏的福儿发挥一贯打招呼模式。 小丫鬟好似没见过福儿这么热情的,有点怯怯的回应“你。你好福儿,我叫小枝,在府上净衣阁做事”看到小枝没有像那些老油条那么势利,很是新奇,这就是到府上的第一个朋友啦。 还想着说话,外面就有个嬷嬷的催促声“小枝,赶紧的,别磨磨蹭蹭”小枝歉意一笑,“我在净衣阁,有机会来找我,我等你”对福儿也是充满了好感,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虚伪和造作,难得遇到一个很想与福儿做朋友,她并不喜欢那些个老想爬上主子床的人,福儿乐了“好,小枝,等我,我有空就去寻你”不多说外面的催促声又响起了,无奈小枝只能快步离开。 拿着手上粉色的衣裙有点苦恼了,她从来只穿红衣,一下改了粉衣,浑身的别扭不自在,而且,长得这么黑,穿粉色真的好吗?还是在苦恼中换上了一身粉衣,管家再过来时看到福儿穿着粉衣,嗯…。哪里说不上的不对劲,算了,先带过去给主子看下,好歹也还干净。 来到竹修院的厅里,看到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在喝着茶,低头的走了进去 “抬头我看看”一声尚且温和却暗带着威严的嗓音,抬头看去金钗入眼,雍容华贵,一身米白锦裙,用金丝绣的牡丹花的图案,在太阳照射下流光四起,眉目英气逼人,没有平常妇人的妇孺之气,不愧是大家夫人,旁边必定是宋老爷,刚还想着什么样的才能驾驭宋夫人这般英气逼人的女子,老爷身高八尺,长相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子,从来没见过如此貌美的一对佳人,再望回夫人痴痴的发呆,二人瞧到不由笑了,平常姑娘家见着宋夫晏发呆可以理解,这瞧着宋夫人发呆倒是少见,听到笑声福儿回过神来。 知道自己出糗了连忙低下头,“你这丫头,又没凶你,这般怕作甚” “刚刚是福儿冒犯夫人了,对。对不起”再皮的猴遇到这般女子单是气场上都得被降服 “福儿,倒是不错的名字,有福之人,行了,带过去奕儿那里吧”就这么完了?一头雾水的福儿又被带着离开。福儿离开后夫妻两在咬耳朵“这丫头好像还不错,看着眼神干净,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而且还是命格中人” 宋夫晏点了点头“看着是还不错,就是有点呆傻,再观察看看,如果是个好的,便好生待她”“那是当然,呆傻点好,太聪明还怕她有什么心眼呢”说罢二人起步离开了竹修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