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元纪》 第一章 海星全概 http://..org/ 这是一片被海洋所包围的大陆,所以这里被称作海星。有时,云层的反光射入水面下会带给他们短暂的光明,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而主宰这片星球的生物,我们称他是海星人。海星人五官和人类差不多,不过和人类相比多了一条鱼尾,耳朵较小,头发较短,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鳞片。从生活方面比较:他们的食物也多种多样,比如各种各样的藻类,各种各样的水癣类,各种各样的肉类(有时甚至也包括他们自己)。他们从不喝水,因为他们就被水包围着,不过他们也可以买醉,虽然他们的买醉是通过进食来实现的。他们有文明,他们的教科书明确地记载他们的文明已经孕育了几千年。当然,有文明的角落自然少不了政治的篷然而出。而且他们也有信仰,他们也有他们口中的自由。。。这条大陆被分为五个大陆,中大陆,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和北大陆。几个大陆上盘踞着大大小小几百个国家,比如中大陆的美廉国,法罗国;东大陆实力最强的华兴国,夏盛国,瀛嗪国;西大陆实力雄厚的曼尔国,凯罗国;南大陆中巴士廷国,亚尔逊国,萨尼尔国最为威猛;北大陆的兰普国,伦杉国拥有着大陆事务的主要发言权。几个大陆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眼睛,中大陆的海民都有一双黑白相间的眼眸,传说海神把海上分别充斥着善良与邪恶的两片光晕深嵌在他们的眼里,这样他们才能更清楚地鉴别善与恶;东陆上的海民眼睛仿佛被一片彩色的光幕覆盖着,这使他们被称为海星上最美丽的海民;西大陆的海民眼眸总是透射出一种金色的光晕,因此他们才敢说自己是海神最纯正的后裔;南海陆的眼眸是深蓝与黑色相搭的,这使它们在所有海民中变成视力最好的,在危险面前,他们的反应也越快;北海陆的居民的眼眸里总让人感觉他们是如何的激情四射与桀骜不逊,因为他们的眼带是黑色的,眼珠却是红色的(事实证明他们是所有海民里最彪悍的,当然也包括女人)。 横亘在这几个大陆之间的就是漫长的深渊,他们称之为海渊,海渊中游荡着各种凶猛嗜血的海兽,每一次大陆震动时它们都会奔袭大陆的各个边缘国家,摧毁这里的防护墙,吞噬着手无寸铁的陆民,最后留下无尽的颓废与痛哭。所以边缘国家为了防止这种侵袭在沿渊设置了各种防护设施,驻扎了各种军队,军队里大部分都是犯了死罪的罪民,也有雇佣军(基本上都是卖命于大陆上各个有名的商会的),正规军也有(不过里面大部分都是军官)。其中南大陆的海兽侵袭最为严重,有些甚至游荡在城墙的外围。其他大陆虽然没有南大陆这么严重的的海兽侵袭,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南大陆的威胁就只有海兽,而他们呢?中大陆的西北角坐落着一坐巨坑,绵延几千万海里,里面潜伏着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种族——蛇人,他们曾经拥有一段辉煌的文明,颠峰时期占据了半个西大陆,海星人与他们曾经战斗不下百次,海星人努力了上千年才战胜了他们,最后将他们驱逐到这座昏暗而又贫瘠的坑陆上,中陆的海星人一直都想彻底地让这个种族消失在这片海陆上,可是最后几次大规模征伐都以失败而告终,绵延无尽的陆坑真是他们天然的屏障,无论中陆的海星人如何努力都难以攻克,它们虽然屈身在这,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再攻回来。东大陆的西北有一坐横亘几百万平方公里的玛雅山脉,高耸的海珊遍布这里的每个角落,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里面生活着跟海兽不相上下的虎蝎和狼蛛,更可怕的是它们还是群体动物,它们虽然不会把你直接吞下去,但一样让你尸骨无存,好一点的就是这两种族经常会发生战争,估计也就是为了这片山脉的领地吧,可怕的是一旦哪一年它们不争斗,大陆西北的国家都会安排居民东迁,不过到了后来这里的国家都变聪明了,他们会在一年里时不时的把驯服的海兽运往这里,毒杀之后扔进这块山脉两种族领地的交界处,所以一年这里会发生多次虎蝎对狼蛛的争斗,所以他们自认为很安全了,所以放松了对这里的安全警惕,谁知海元985年,一次灾难令他们至今想起来仍是战栗不已。那一年,玛雅山脉突然剧烈震动,一次比一次猛烈,当城楼上值班的士兵们被惊醒之后,突然感觉气氛异常的危险与压抑,几个胆小的士兵直接驾着海马逃离,被几名军官拦下之后挨了几十个鞭子,还不敢回来,最后被处决了,刚处决了这几个士兵,震动越来越响,还伴随这一些杂乱的脚步声,一位年长一点的军官感觉不对劲,趴下把耳朵贴在陆地上听了一阵,两腿发颤的直了起来,这时,楼上几个眼尖的士兵突然战战栗栗得指着山脉那边,军官发现后一抖鱼尾窜到城墙上,向着士兵指的方向观望,望着望着,军官的瞳孔突然大了起来,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头,揉着自己的眼睛,嘴中蠕动着——不可能!城下的几个年轻军官一看他那副摸样,也窜了上去,看到之后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其中一位年少有为的军官很快的发应了过来,和几位军官商议之后骑着海马回西北参议部禀报,最后虽然整个大陆做了很多努力和牺牲,可是为时已晚,即使是大陆中部的华兴国也受到了极大损失,那次灾难有多严重,可想而知。现在东大陆联合在这边建造了数十道防御屏障,那段恐怖的灾难也很突出的写在各种编年史上,玛雅山脉的这两个种族对东大陆造成的恐惧不次于海兽。西大陆在东南角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沙域,里面蕴藏着丰富的沙珠,潜藏着难以计数的沙魔,它们会把猎物身上的血液吸干,再慢慢享用猎物的肉体,据说连大陆东南边的海兽都不敢游荡在这片沙域中,沙魔的可怕可想而知。而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难以抗拒的陷阱诱惑着采宝者的上钩,每一年死在这里的采宝者万万千千,但仍然有数十万,数百万的人等待着下一年踏进这块充满财富的死亡陷阱,因为只要采到并活着出来,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这些沙魔在几个世纪前经常侵袭着西大陆与它们相邻的国家们,但只从沙珠的价值越来越高之后,侵袭就基本上没有了,但西大陆仍然联合在这边做了十几道屏障,因为东大陆的前车之鉴让他们不敢对这里松懈。北大陆最危险的地方就在最北边的死亡峡谷,可以说这片峡谷把北大陆居民的生命与死亡间隔开,峡谷的一边是坚固的城墙与栅栏,另一边则是危险性不下于海兽的沼魅,数十年前一大批沼魅从峡谷那边翻了过来,结果城墙里的士兵死了大半,居民基本上都迁走了。它们不仅凶残,还很狡猾,从当时的战斗活下来的军官记载,袭击之前它们会先喷出很多墨汁笼罩士兵们视力所及的地方,所以士兵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直到士兵们看到两只血红的双眼时,死亡已经令他们无力躲闪了。 市场经济是是衡量一个文明发展程度的的重要依据,海星人经过了好几千年才发展到如今的市场体制。中大陆有最好的海缎,用这些海缎制作的衣服,陆毯等在其他海陆只有贵族们才买得起,除了这,中陆的海珊是所有大陆最坚硬的,可以制成最坚固的护盾;东大陆有繁多的药材,浓烈或清香的醺藻更是其他大陆所没有的,除此以为还有各种可口的美食等;西大陆有其他大陆都没有的沙珠,沙珠可以在黑夜里发出足够的白光供人活动;南大陆有许许多多的海果,海雕艺术品等;北大陆有各种香料,这些香料是从一些海花类里提炼出来的,抹在身上会维持一段时间的清香,一段时间过后,会渗进皮肤里,不仅如此,把它撒在陆毯也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清香,是富有人的最爱,更是女性的最爱。因为这些货物需要流通,大陆上出现了各个商队,每个大陆的货物都是通过商队来运输的,运输线最主要的就是各个海渊。虽然危险,但利润的丰厚驱使着他们以命相搏,人为财死的定律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现。一般一个小的商队有也好几百人,货物,食物等都挂在被驯服的山魑的身上,一些大的商队甚至用驯服的海兽来驮载,但这些商队你只能从一些皇家商队或者教廷护卫队里你才能看到。一些商家也会去拜托皇家商队或者教廷护卫队去帮忙运输,虽然他们会丧失过半利润,但剩下的也够他们满足的,皇家商队的酬劳是一半利润,教廷护卫队的酬劳要比皇家商队还要多一成,因为教廷护卫队的安全系数要高一点,和皇家商队相比,他们每年基本上不发生事故,而皇家商队每年总会发生一两起。究竟教廷护卫队是如何才能这么平安无事呢,因为他们除了强壮的卫队以及巨大威猛的海兽之外,还有教廷所授予的“海神之赐”,据说即使在途中碰见再庞大凶猛的海兽,只要海神使一洒出“海神之赐",海兽会很快立马逃窜。虽然这东西所散发的气味令卫队也感到强烈的不安,但他们还是为教廷的神奇所折服,并为之感到自豪。 海神经记载,这片星球上居住的所有人都是海神的子民,海神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拯救了他们。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这片大陆上,海兽——他们所面临的最大恶魔,占据着每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在白天不敢四处走动,只能栖身于窄小而又污浊不堪的洞穴中,只有晚上才心惊胆战地四处觅食,吃饱之后他们就会尽快的赶回洞穴,可即使他们再小心,族人的相继遇难仍是一天挨着一天,在他们即将对生活失去希望时,海神出现了。在一段漫长的时间里充斥着一阵又一阵剧烈的震动与咆哮,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颤栗与抱头哭泣,当饥饿迫使他们不得不再小心翼翼地出来觅食时发现,海兽没有了,而他们可以在这片大陆上任意的觅食,任意的走动,任意的欢笑,有时即使在山林里遇见一两头,在他们齐心协力的力量面前已经够不上威胁了。然后他们安全地生存繁衍并发展壮大。辛亏海神帮助他们消灭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并把剩余的赶到了海渊。因此他们把最虔诚的信仰,最衷心的祝福都一起献给了海神,海神教也在海神的信徒努力下得以创建,并成为所有大陆最神圣的教会。海神教的教殿比皇宫国殿还豪华,这里的国王们也都是海神教的信徒。而且,按照规定,新国王在登基之前首先要来海神殿祈祷,以求得到海神的祝福与保佑。然后才能顺利的登基,如果得不到海神的祝福与保佑,那他就不能登基为王,新国王就要从其它的皇亲国戚里挑选,首先是皇子,皇子如果都没得到就要从公主里挑,如果连公主都没有得到的话那些王公贵族们就有希望了。如果谁敢反抗就会受到海神教廷的责罚,以前的几个例子摆在那,无论你在国内再有实力,最终都会身败名裂,因此连国王们不敢忤逆海神教廷的质疑,所以王公贵族呢,大臣呢,更不用说那些弱小的平民了! 第二章 国王的崛起 http://..org/ 战争与战争之后的和平,社会文明的萌芽发展与社会文明的颓败新生,主导了海星大陆几千年历史的发展历程。每一次剧烈的社会动荡不仅仅带来了惨痛的毁坏与苦难,还有最终的教念一统与和谐稳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一次海星大陆的剧烈纷争过程中,海神教都是纷争的始作俑者。每一段漫长的战争爆发前,首先会出现不同国家的海神教区在五年一届的大陆教廷总议会上为坚持所信仰的不同海神信念所引起的各种争执与冲突,议会刚刚结束,国家与国家之间又开始为维护本国所笃信的海神意志而开始的各种争执与摩擦,紧接着开始国家之间的战争,最后竟演变成一个国家联盟与另一个国家联盟的战争。无论战争的结局是谁获胜,大陆都会迎来一次新的和平与稳定,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战争之后,不同国家的海神教区所坚持的理念会从水火不相容发展为和谐统一。想知道原因,还得从海星大陆上“国家”这一概念发展的源头说起。 从《海星全史》这本书里,你可以发现,几千年前,海星人自从在海陆上被海神所拯救之后,远离了海兽的威胁,他们可以安静地繁衍生息,并迅速的发展强大,这时“国家”这个概念还没有萌芽。但是因为海神的帮助,海民们终于免受海兽的吞食,安心地生存在海星大陆上,海星人怀着无限的感激把海神奉为大陆上的“万能之神”,海神教自然也成为大陆上的信仰圣教。几百年里,海神教随着第一代教宗耶华释的四处颂扬使海神教的信徒遍布了海星人的所有聚居地,有海民的地方就有对海神的祈祷与祝福,海神教最终获得了大陆上一切海星人的俯仰与膜拜,又过了几百年,海神教的总教廷——海神殿,成为了所有海星大陆信徒们的瞻仰圣地。不过,大陆太大了,即使是海星大陆最小的北大陆,从海陆的最边沿到海陆中心腹地最快也要好几年(海神总教廷一般建立在大陆的正中心),更何况其他大陆之间又隔了一条漫长的海渊,因此坐落于中大陆的海神总教廷不可能同时处理所有大陆上的教廷事务,为此海神总教廷采取了一项措施,首先在其他的大陆上分别建了一个大陆总教廷,四个大陆又在本大陆建了很多支教廷。海神总教廷从海神殿的所有海神大祭司中挑选四个去其他大陆任海神大教皇,和就任教皇的大祭司们一起过去的海神司们会被委派到各自的区域任海神大主教,而这些大主教又在以后在自己的区域里建了很多支教,派他信任的人去任海神使,分配完后,命令他们维持着自己区域的稳定,每十年进行一次考核,其中成绩突出的可能升迁,成绩靠后的可能降职或者其他处分。其中,哪些大教皇们只有建立丰厚的功绩才有可能调到教廷总教任海神仪,然后才有机会成为海神在所有大陆的意愿传送者——海神大教宗。 在每一届的考核过程中,被委派至基层的很多海神司们都向上面的大主教们提出一个建议:为了更好的惩治一些违背海神意愿的恶民们,教廷需要建立一支专门的执法卫队,这些卫队一方面要对教廷心怀感恩,另一方面会对那些违背海神意愿的恶徒严惩不贷。大主教们最终同意了,再上面的教皇们也同意了,后来呢?海元465年,第一支执法卫队在二十一代教宗查理斯.多维曼的正式教谕下成立了,卫队成员大部分都是从海神教的人员中选挑出来的,其他都是对海神教衷心祈祷的贵族子弟。这些执法卫队在随后的时间段里圆满的完成了教廷的命令,而且越来越血腥,手越来越残忍,最后引起了大陆上很多信徒的不满,甚至演变成很多地方的抗争与起义。为了体现海神教廷意念的不可置疑,海神教廷进行了一系列的打压与征伐,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至后来化为了大路上一波又一波反对海神教的惊涛骇浪。眼见着出现反抗的区域越来越多,而剩下的信徒越来越少,海神教选择了暂时的妥协。海元527年,第二十七任教宗颁布了一条教谕,解除执法卫队,将所有卫队骑士逐出教廷,卫队的人员不再任用,教廷与其再无瓜葛,以次才化解了海神教在海星大陆上面临的第一次危机。 然而,表面和现实往往差别很大,他们表面上宣称和他们不再有瓜葛,实际上只不过是学会了隐藏和虚伪而已,执法卫队表面上看是解散了,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带上了难以辨清的面具继续充当教廷的爪牙。他们被按批调到以前对他们不熟悉的大陆,外表也按教廷指示做些易整,潜伏在幽暗的山林中等待教廷的指示,教廷人员无论是收税或是宣教过程中遇见的“难题”一般都会暗地里命令这些曾经向海神宣誓过至死奉献的卫队来解决。刚开始,这些卫队长们依然像以前一贯的忠诚,可是随着时间的积累,其中大部分卫队长开始怀疑他们对教廷的忠诚,他们本来是骄傲与神圣的骑士,应该得到海民的尊敬与爱戴,如今却在偷偷摸摸地假装强盗来坚守教廷的“信念”。而那些海神使们,不仅奸恶还无比虚伪,昨天命令他们去惩罚和掠夺手无寸铁的海民,今天就去给那些被自己亲手蹂躏的海民们施以安慰和祈祷。自己到最后只得到了海民们的恐惧与憎恨,而神使们却获得了海民们的尊敬与爱戴。自己正在践踏海神骑士以前所建立的荣誉与骄傲,就为了完成神使们口中的“坚守海神意志”。因为怀疑,就有某些意义上的反抗。们开始寻回自己的意念,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执行大主教的命令,而是时不时的对这些海民们展示下自己的宽悯与慈悲,按规定收上来的教税他会给自己留一部分,他开始培植自己在这块区域的势力,他开始扩大自己在这片教域的影响,他不断地对上级的教命虚与委蛇,直到大主教察觉到他的小算盘,想对他进行惩治时,发现他已经不好对付了。这时,他在自己的区域里建立了自己的财政机构,和自己的立法机构,更主要的是,以前的执法卫队已经完全成为他的军队机构了。所以,为了大局着想,不能和他撕破脸皮,要争取他,首先要给他一些好处。什么好处呢?钱!所以后来,他得到的海币开始越来越多,留给教廷的越来越少;他在这里的势力越来越牢固,以此同时,教廷的影响却越来越来越模糊。最后,他所统辖的区域越来越大,他的管辖机构越来越完善,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牵制的可能了,好吧,这里的一切权利都给你,但是我的信徒你不能碰,这里发生的一切你要注意不能让总教廷知晓,你想要什么,我不干涉;我需要什么,你最好也别干涉!过了几年,大主教中功绩斐然的升为海神大教皇,再过了几年,卫队长和他的一些同事们则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国王”。 海神教刚刚成功地度过了一个危机,而接下来他们又要面对一个更大的难题。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利益是最大的争斗来源,而权力是利益的根本。所以,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海神教廷与海陆上大大小小的几百个王国围绕着“权利”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权力的角逐!海元576年,海星上第一个正式创立的国家——“威灵顿”帝国拔地而起,随后,巴士廷,奥赛罗,马盖尔等国家相继成立。这些国家的国王因为全是由以前海神教廷的卫队长组成,所以他们在位时与教廷保持着很好的关系,至少表面上是这么回事。然而再好的关系往往在时间面前变得形同虚设,刚开始海神教廷想要给每一个即将登基的新国王加冕,国王们都同意了;接着教廷想要国王们捐出每年财政收入的20%用于海神教的日常祭祀,国王们大部分都没怎么拒绝;后来教廷想要国王的每一名士兵向海神宣示忠诚,国王们思索良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再后来教廷希望每一名即将成为下一任国王的皇子去接受海神大主教的教育,这一次国王们都不干了。海神教廷在这件事上为了争取国王们的同意做了很多方面的“努力”,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也许是以前国王们对教廷的忍让令教廷感觉他们弱小的不堪一击,所以教廷开始了另一种谈判。海元588年,海神教颁布了一个教谕:国王们背叛了海神的意愿,因为他们只知道不停地享受海神伟大的仁慈与博爱,却不懂得去感激海神对他们的赋予,为了维护海神的意志不被亵渎,号召大陆上所有海神的坚定追随者团结起来讨伐他们。教谕颁布之后,海神教在一段很短的时间集结了一批接近六十万的护教骑士团,而另一边,英明勇猛的威德勒国王只带着手下八万忠实部下站在了反抗教廷的最前线。战争的终极一战在离威德国边城三十海里的阿斯奈尔山脉打响,战争之前,海神教的第三十七任大教宗——尼禄.威尔森来到了战争的最前沿,当威德勒和他的部下们见到了自己以前曾经无限尊敬的教宗时,心中略有惭愧,但是随着大教宗对他们说的一席话最后结束,他们的惭愧之心渐渐地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不屑。战争的开始是以这些曾经向教廷宣誓至死效忠的威德一方首先冲锋拉开序幕,洪亮的军角催动着骑士们翻滚的内心,飞驰的海马如一把迅速的利箭飞载着骑士射向敌方的阵营,凛冽的旗帜鼓舞着骑士们勇往直前,锋利的长矛指引着骑士们刺破这帮神棍的最后一层虚伪面具。战景十分的惨烈,因为每一方的骑士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当骑士的利矛刺穿另一方的躯体时,另一方的利矛也夺走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只有那些奸诈与龃龉的神棍们在战斗打响前就悄无声息的躲到了战局之外的密林里往这里偷偷地窥视。大决战中,威德勒和他的部下虽然勇猛无畏,但数量的巨大差距是难以忽视的,更何况对面的士兵已经被海神教的神棍们忽悠的肝脑涂地,时刻坚定着为海神战死的信念,所以威德国的军队在战场上优势全无。最后他们陷入了护教骑士团的包围圈里,虽然部下们在国王的带领下依然奋力地战斗,包围圈却在一步一步的缩小,眼看就要失败时,另一方阵营突然出现了骚动,战阵的外围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国王的盟友终于赶到了。一批又一批穿着不同铠甲的其他国家骑士团对护教骑士团的阵营发起了勇猛的冲锋,被包围的威德勇士们也突然地战意高涨,大部分原本绝望的士兵此刻又充满了信心,挥舞着锋利的长矛向包围他们的敌人刺去,战争的天平开始向威德国一方的国王们倾斜。护教骑士团的阵营在奋力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难以控制的土崩瓦解,国王们和他们的部下却愈战愈猛,战争在整整持续了两天之后以教廷的惨败告终,护教骑士团基本上全部被歼灭,国王一方也死伤惨重,整个战场被一层层深红的血水所覆盖。最后,尼禄.威尔森大教宗和他底下的那帮神棍们被正好赶来的威德一方援军所俘虏,不过海神教的大教宗后来并没有被杀害,不过他的部下们就不好说了。 战争之后,海神教的尼禄.威尔森大教宗被迫与胜利的国王们签订了一份协议,而正是因为这份协议,海神教开始丧失以前那样在海星大陆上一枝独秀的统治力,不过海星大陆却因为另一种政权的出生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里呈现出更多,更精彩的历史画面。 第三章 教廷的反击 http://..org/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么战争又由谁来接替呢?——政治,战争的另一个博弈战场。实际上无论是政治也好,战争也罢,对利益的贪婪涵盖了所有冲突的本质。战争和政治是相互循环的,他们没有谁先谁后,一个以谋略为主要武器,另一个把武力当作第一工具,到头来,胜利者永远是被人敬仰的英雄,失败者都是受人唾骂的罪人。两股相对的实力总是以此为基本手段为所得利益的最大化而开始的强夺和维护。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吗?在我看来,政治在博弈的过程中不仅仅流血,还有不服输,不甘心的眼泪。 海元589年,海神教的第三十七任大教宗尼禄.威尔森与刚刚崛起的国王们签订了一份保证在接下来的年里互不侵犯的协议,因为这份协议,教廷在很多关键领域失去了对国王的压制。国王们也因为“束绳”的离去随心的发展,接下来的几百年里,他们成为海星大陆权力角逐的主流。更有一些国家因为怀着对教廷的怨恨,所以在很多事务上与教廷针锋相对,他们禁止海神教在本国区域内进行宣教,也禁止本国的国民去其他国家的海神教堂进行祈祷与膜拜。而好一点的与海神教廷也是打死不相往来,实行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政策。而海神教因为上一年的惨败大伤元气,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所以对此时的境遇也只能委然处之。不过,忍受并不代表着接受,海神教虽然在前几年的战役中损失惨重,但根基还在,海神教廷在大陆上的信民还有不少,更可况还有那些特别能够鼓动人心的海神棍们,根基还很稳固,未来就可以再次明朗。不过接下来他们使用另一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比直接的战争更可怕的方式——阴谋。上一场战役的惨败,令海神教终于认识到了国王们实力的不可小觑,他们开始真正地对付他们。首先为了挽回教廷内部的颓势,他们对自己进行了一次重大的改革,上一任大教宗尼禄.威尔森因为了签订那份给海神教廷带来无尽耻辱的协议,受到了几乎所有教内职员的斥责,最终被罢免,尼禄.威尔森也在被罢免几年后抑郁而死。新上任的保罗.维斯特大教宗刚上台就对教内职员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在民间名声不好的一律免除职务,驱逐出教廷;废除了很多不益于争取信民的教规,对内部教规进行了一次重大的整改,重新制订了一些有益于争取信民的条令,海神教的面貌由此焕然一新。因为害怕国王们再次对自己发起战争,他们表面上向那些刚刚给自己带来莫大耻辱的国王们表示友好和忍让,很多事务上无偿给他们提供一些便利,教廷事务方面和国王们产生的摩擦他们会首先道歉,以此来淡化他们对自己的仇视,争取他们重新回到教廷的身边;背地里,蓄意破坏国王们的联盟,安排教廷内部职员寻机在一些国家之间制造摩擦与纷争,捣毁他们之间和谐稳定的合作关系,令他们相互争斗,以此来实现对他们实力方面的削弱。最后,海神教又重新建立了一支“神罚卫士团”,卫士团首先从所有海陆的海神信民里挑选,不论身份,不论地位,而且与一些国王有深仇大恨的不仅录取,还会特别培养。海神教的所有这些举措为一百二十多年后重新多会失去的霸权埋下了伏笔。海神教在大刀阔斧地改革的同时,胜利的国王们又在做些什么呢?初始为了对抗强大的教廷,他们建立了坚固的同盟,相互支持,相互帮助,所以才能在上一场大决战时以少胜多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海神教。然而战胜了海神教廷没多久,同盟就完全的解散了,刚开始他们之间还算安静,仅仅十几年后,他们就开始为土地、财富等和自己以前的盟友进行着各种争夺。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夺,有争夺的地方就有战争,有战争的地方就有战争效应,他们之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好地诠释了这个定律。海元596年,北海陆上综合实力还算强大的特尔尼国对邻近的布拉默小国展开了一场长达两年的侵略战争,战争结束,特尔尼国吞并了布拉默的大半国境。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其他国王间的战争也开始零星地出现,紧接着,一个挨着一个,国王们之间相互的战争充斥着海星大陆接下来的一百多年历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争的结局是国与国之间实力的两极化,强国愈强,弱国愈弱,一些国家最后威震了某个海陆的一方,一些国家的名字最后只能出现在历史的某一页,某一角。海神教的实力在一百多年里逐渐地恢复并比以前更为强大,可惜国王们还没意识到接下来谁才是刀俎,谁才是鱼肉,相互之间依然战的不可开交。战争期间,海神教廷收留了很多战败国的流民、亡国军队以及能人志士,这些人最后变成了海神教廷最隐秘也是最危险的武器,他们被教廷接纳、洗脑、训练并在最后委派到他们所仇恨的国家暗处进行各种破坏敌国稳定的活动,制造各种消耗敌国实力的事件,被他们袭扰的国家在对付这些教员的同时还要应对周边其他各国的觊觎。有些国王们的土地虽然越来越大,国民越来越多,国家的危急却越来越明显。海元713年,整个海星大陆战乱频频,流民四野。此时海神教则已经充分准备了一百多年,海神教重新夺回大陆主导权的时机已经成熟,所以,海神教廷正式开始向相互争斗的国王们发难了,海元713年9月,海神教第四十九任大教宗盖德.克塞斯发布了一条教谕,谴责国王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海神的意愿,穷兵黩武,你争我夺,致使海神的子民没有安定的生活,失去了安全的保障。命令这些国王们停止战争,亲自去海神总教廷—海神殿向海神忏悔认罪。国王们收到教谕后还没感觉到教廷的强大,所以根本没把海神教廷发给他们的教谕当回事,还想着自己的先辈们曾经带领部下用长矛在人山人海中活捉了他们的教宗,全歼了他们的骑士军团,他们也行。所以,国王们继续自己的争斗,把海神教的教谕使们晾在了一边。海神教廷的大教宗一见没有一个国王当自己是回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既然“友好”的方式不行,好吧,换一种方式。海元714年,海神教正式宣布对海陆上的国王们宣战,为了备战,海神教的四个分大陆总教廷提前两个月在本大陆调集了一支四十万的神罚骑士军团,授命惩罚不把教廷放在眼里的国王们。海神教总教廷所在的中大陆则召集了一支接近百万的骑士军团集结在总部旁的科罗拉山脉,十万为一个军,一万为一个队,一千为一个分队,集结完毕由中部向四周讨伐。战争以海神教的一路势如破竹开幕,海神教突然的强大令国王们难以置信,不过在一段惊慌之后他们开始稳住阵脚,然后开始相互结盟,团结起来对抗比以前更强大的海神教廷。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海神教精心准备了六十多年,军事实力已经比以前强大了很多,而且得到了几乎所有海民的信赖。国王们的情形就是另一回事了,暂时的结盟,无论是军事素质,还是彼此之间的信任和配合都大不往昔,他们此时不仅要对抗强大的海神教廷,还要防着身边的盟友,所以战争的结果已经决定了。这次大决战不像上一次,每一块大陆都有一次大决战。以中海陆为代表,中海陆的大决战在中大陆西部的安第斯大峡谷展开,海神教与国王们的军队分别集结在峡谷的东西两侧,战争之前,海神教的大教宗又一次亲临战场,而且在战争之前,大教宗对他的骑士军团发表了一段澎湃激涌的演讲,这段演讲即使是在战争结束两千年后的今天,依然是海星大陆学者诵读的首选:勇士们,今天能和你们战斗在一起,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你们才是真正的骑士,因为你们在海神的意愿快被遗忘的时刻站了出来;为了海神的信念不被淡漠,海神的子民不再受苦,用你们宝贵的生命去和这些丑陋的恶徒们战斗。骑士的意志不是为了夺取敌人的头颅而杀戮,而是为了保护将要被肆意夺取的脆弱生命而奋力一战。当你们站在这里的同时,手无寸铁的海民正在默默地为你们祈祷,他们不仅是在祈祷战争之后自己的生命不再被任意肆虐,也在祝愿他们正义勇敢的英雄能够平安的归来,你们是海神派给他们在这世界上最可靠的守护者。所以,为了这些单纯善良的海民生命不再被践踏,去战斗吧!为了伟大海神的意愿不再被亵渎,去战斗吧!为了这个世界不再出现无助的眼泪,去战斗吧,请带上我!虽然我不能挺起厚重的长矛,但是我能在你们身后用最衷心的祈祷默祝你们战胜敌人,平安归来。骑士们,你们对脆弱生命的珍惜,你们对博爱信念的维护,你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都预示着——胜利最后一定会属于你们。战斗吧,我的勇士们!演讲结束之后,海神教的骑士们集体做起了海神教的感恩仪式,吟唱海神教的教歌,只见整个安第斯山脉都仿佛沐浴在海神教骑士们的圣洁之音下,不仅如此,国王们的军队士气因此跌落了一半。决战以海神教骑士们的首先冲锋开始,骑士们的喊杀声充斥了整个波斯基峡谷,胯下海马带着的奔涌的洪流席卷着冲向国王们的阵营。此时的国王卫队,数目虽然众多,战前士气都跌落一半了,此时更是被吓得颤颤发抖,他们从来没有在战场上见过这样的气势,对面的军队简直无视他们摆起的矛垒和围起的利枪阵,自己来到这里是为了活着,国王们此时已经想的不是胜利,而是如何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们还幻想着战后如何在这片大陆立足,所以他们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开始溃退。与此同时,海神教的骑士们则比以前冲的更猛、更快了,决战由对峙直接演变成一方对另一方的驱杀。大决战仅仅持续了一天,因为决战的进行不是对抗,倒像是冲刺与逃亡的比拼。战争结束,国王们的联合军团基本上全军覆没,还有几个国王把命都丢在了那场决战中;海神教一方,基本上没有多少损失,“安第斯战役"以海神教的大胜而告终。中大陆的大决战刚结束没几天,其他几个大陆的战斗也结束,都是以海神教的完胜而结束。战争之后,国王们去向海神教谈判、求和,海神教提出的所有要求他们都不带一丝犹豫的答应。 海元716年,海神教第四十二任大教宗盖德.克塞斯与战败的国王门签署了一份新的协议,协议的名字叫做“维斯特协议”,是由大教宗盖德.克塞斯命名的,为了纪念一百多年前那位带领海神教重新走出颓势、迈向新生的保罗.维斯特大教宗。协议过后,海神教重新主宰了整片海星大陆,而且再也没有被颠覆过。 第四章 帝国的崛起 http://..org/ 历史孕育文明,文明点缀历史。历史见证了文明的出生、发展、衰落与败亡,文明则丰富了历史的轨迹、内容。历史的行径难以捉摸,文明的发展同样难以预料。归根结底,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 《海陆通史》记载了很多国家的由来、发展、以及覆灭,唯独缺少一个曾经威震所有大陆的名字—“兰蒂斯帝国”。现在,兰蒂斯的一些大事记只有在海神教的绝密案室中才可以窥探一二。这其中又有什么蹊跷呢? 海元724年,海神教通过几场规模巨大的战争又重新夺得了整片海陆的主导权,国王们在教廷面前不得不乖乖地听话,整片海星大陆又重新回到了久远的和平,国家之间的战争暂时少了许多,国王们以前只知道土地,财富,军队,如今又多了两个—海神教的强大和海神教的广泛信仰。国家之间的关系因此变得越来越和睦,海民们的生活越来越稳定,海星大陆从此开始了一段繁荣和平的时期,兰蒂斯帝国就是从这段时期里开始逐渐崛起并为人所知的。 兰蒂斯帝国的第一个国王曾经也是一名护教骑士团团长,第一任国王的名字叫做奥古汀.洛威尔,王国的名字是从他妻子的名字由来的,他似乎很爱他的妻子。海元569年,奥古汀.洛威尔和其他骑士团团长一起举起了反抗海神教专横统治的大旗,后来和战友们一起在“阿斯奈尔战役”中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海神教廷卫队,战争之后,其他国王们都对苟延残喘的海神教廷百般刁难,只有奥古汀.洛威尔依然虔诚地信仰海神,信奉海神教,他曾经这么说:海神永远都是伟大的,海神教永远都是神圣的,肮脏的只是海神教的掌权者和他的一些教奴们,我只痛恨那些违背海神意愿和叛离海神教意志的海神教败类,海神和海神教永远都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指引我走出心理的黑暗,来到世界的光明之所。战争之后,所有国家里只有奥古汀.洛威尔的王国不仅不对海神教针锋相对,甚至颁布法令,所有国民都要保持一颗对海神敬仰和爱戴的虔诚之心,否则将以叛国罪惩戒。海元595年,奥古汀.洛威尔集全国之力耗时十年建造了一座宏伟豪华的海神大教堂,便于自己和自己的国民们向海神祈祷与膜拜,大教堂完工之时,时任海神教第三十八任大教宗不顾遥远危险的海渊亲自来到这里主持大教堂的庆典仪式,走时还把自己最信任的大祭司留在这里做大主教,此后海神教的大教宗里有三个都曾经担任过这座大教堂的大主教,兰蒂斯成为了南大陆所有信民的祈祷圣地。每一名新上任的国王都会把登基仪式设在这里举办,国王的子女们也会在这里学习与祈祷。因为这些,与海神教作对的其他国王都戏称兰蒂斯是海陆上最奴气的王国。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正是兰蒂斯对海神教的这份“奴气”使兰蒂斯王国在一百多年后逐渐地成为所有海陆上最强大的兰蒂斯帝国。 海元前6世纪中期,很多国家的境况混乱不堪,战火连连,流民遍地,哀孚遍野,只有兰蒂斯的国内依旧国泰民安。无论外面闹得再猛,兰蒂斯的子民都能够很悠然地享受自己的和平与安静,他们每时每刻地相信自己所信奉的海神,自己所爱戴的海神使,还有自己国家的军队勇士们,有他们在,自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事实就是如此,任何企图侵略这片土地的王国最后都匪夷所思地迅速败亡,剩下的其他国王们都劝诫自己:这里是一块不祥之地,一碰到这块土地都会给自己带来厄运。所以他们连兰蒂斯边境的附近区域也很少来。海元710年,海神教发起了一场夺回大陆主宰权的重大战役,在南海陆的“拜里斯战役”中很多兰蒂斯的军队竟然伪装成教廷的神罚军与对面大大小小的王国军队进行战斗,兰蒂斯为海神教的这场战役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有付出,就有收获;付出越大,收获就会越大。战争最后以海神教的完胜而告终,战争过后,海神教对很多以前专门和自己作对的王国进行了各种镇压,唯独对兰蒂斯赐予重大的赏赐。海神教将南海陆东北部的所有疆域都划给了兰蒂斯,为此命令南海陆东北部的所有王国全部南迁,南迁之后有的王国安置的疆域还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那些为海神教在上一场战争出生入死的兰蒂斯军士大部分则成了兰蒂斯王国大大小小的城主,兰蒂斯的国土因此一下子扩大了上百倍。其他国王们每年要上交本国全年各种税收的百分之八十,而兰蒂斯则是百分之十,而且前十年一切免交。东北部的很多港口是南海陆往其他大陆运输香料的主要路径,仅这些通商的税收就抵得上兰蒂斯以前十年的国民税收总值,在获得这些港口之后兰蒂斯以前的国库不到两年就塞满了银币。兰蒂斯的国王在战争之后去了海神教的总教廷,不过是被邀请去的,兰蒂斯国王刚到达海神殿,海神教的时任大教宗就亲自接见了他,相比之下,其他的国王们就真的掉到海底下去了,他们不仅连海神大祭司都没有见到,每天还要忍受海神教的神司们各种刁难与责罚。兰蒂斯国王回来之后,向他的国民们宣布了一项喜讯:从下一任国王开始,每一位新上任的本国国王都要去海神殿拜见大教宗,因为海神教的大教宗会为本国的新国王亲自加冕。这是兰蒂斯王国建国以来前所未有过的荣耀。国王有脸,国民们也有面子,每个国民都为此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兰蒂斯王国的突然崛起令南海陆周边的国家感到强烈的不安,国与国之间弱肉强食的理念他们很早之前就有了,虽然如今的战争发动一般首先都要获得海神教的许可,但是海神教与兰蒂斯一百多年来的友好关系可以使兰蒂斯王国可以毫无顾忌地对自己国家进行蚕食,为了防止自己被兰蒂斯王国所吞灭,南海陆的其他王国对兰蒂斯王国采取了各种防御措施,特别是周边的几个国家命令全国的子民凡达到成人年龄,无论男女,都要进行几年时间的军事训练;在与兰蒂斯国境紧挨的边境建了一个又一个军事哨所和防御阵地;除此以外,加强对兰蒂斯王国的监视。所有这些做完之后,效果如何呢?奥古汀.洛威尔在位时,兰蒂斯王国还算是很安静,他们与兰蒂斯王国没有出现任何大事件,一切还算稳定;新国王上台之后,偶尔与兰蒂斯王国发生一些小摩擦,不算太坏;可是当这一任国王去世,下一任上台之后,情形开始紧急起来。海元637年,兰蒂斯王国突然对周边的几个国家一块发动了侵袭,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灭掉了周边的几个在南海陆上实力排在中间的国家,海神教据说也对兰蒂斯发起的侵略战争给予了一些帮助。防御的再好,没有实力都是白费劲,强大的实力才是希望的保证。而兰蒂斯王国的强大实力令南海陆的其他国家猛然一震,既然一对一不行,那就一起上。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为了对抗兰蒂斯王国,南海陆的其他国家建立了南海陆国家联盟。联盟的主要目的,兰蒂斯的时任国王当然明白。所以虽然他们假惺惺地一次又一次地邀请兰蒂斯王国加入到这个联盟里去,但兰蒂斯王国的时任国王一看就知道是欲盖弥彰。联盟于海元641年正式成立,联盟由南海陆一百多个国家组成,联盟协议,一旦加入本联盟,必须相互和谐,相互帮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有谁违背约定,不仅立即剔除联盟,而且聚联盟各国之力征讨违约国。除了南海陆,其他几个大陆的王国也采取了各种军备措施,目的竟是为了防止兰蒂斯的越渊奔袭,兰蒂斯王国的军事实力竟然威慑到了其他大陆的王国,兰蒂斯王国当时的强大程度,可见一斑。 海元654年,兰蒂斯王国在新迁的国都安赛斯特建了一座规模更大的海神大教堂,教堂的总面积甚至达到一个小镇的幅度,大教堂分一个主教堂和四个分教堂,即使是分教堂的规模已经和海神教的总教堂—海神殿并驾齐驱了,更何况主教堂呢?时任第四十九任海神教大教宗维尔托德.克洛斯为了主持庆典仪式,竟然越过路途遥远而又危险莫测的海渊。庆典结束之后维尔托德.克洛斯大教宗直接宣布把海神教总教廷迁到了安赛斯特大教堂,如此突然的决定教内人士竟然没有任何反对,安赛斯特大教堂的豪华和壮丽直接令海神教总教廷的大祭司们失去了任何提起反对的念想。海神殿迁到兰蒂斯王国的首都大教堂之后,兰蒂斯王国成为了所有大陆海神教信民的信仰中心。随之而来的效应就是前来膜拜的信民越来越多,兰蒂斯王国的各个城市也越来越繁华,随之而来的,从别国迁入兰蒂斯王国的海民也越来越多,人口的急剧增多甚至给兰蒂斯的日常行政带来各种麻烦,为此兰蒂斯王国颁布了一条争对外来人口迁移到本国的资格审查,审查标准就是对海神的信仰膜拜程度和身份地位,只有非常虔诚的海民和地位品格比较高贵的贵族才有资格获得兰蒂斯王国的国民身份。海元692年,兰蒂斯的又一任新国王登基,海神教的时任大教宗直接在海神主殿为其加冕,加冕仪式中,南海陆上所有的国王都亲自前去道贺,其他大陆的国王也有不少前去道贺,为数不多的的仅存大国则派了一位至少在本国地位比较尊贵的的大臣前去道贺。加冕仪式结束,新国王登在安赛斯特国都的赫塞尔塔顶检阅军队,派来演习的军队一共有十四支,分别是禁卫军城卫军、神罚军、神箭军、神矛军、威远军、镇邦军、破敌军、龙骑军、铁甲军、利刃军、敏锐军、罗刹军,最后一个—神兽军,骑在一些被驯服海兽上的军队,这是海星大陆史上古往今来第一支。当最后一支军队方阵从兰蒂斯国王眼下迈过的时候,其他所有的国王和使者们都惊呆了。如此气势、如此规模还有谁能够忽视再也没有什么国家能够抵挡兰蒂斯军队的事实。兰蒂斯王国终于成为了海星大陆上最强大的兰蒂斯帝国。 第五章 怀宝其罪,身死国灭 http://..org/ 得到某种东西并不难,得到之后并能够守护才真正地难能可贵,而越珍贵的东西守护起来越不容易,一般这种东西不怕别人来抢,就怕别人老惦记着,此时,或者低调隐藏,或者严加看管,如果没有守护这样宝物的相应实力,你可能不止失去这种心爱之物,还包括那些以前就属于你的更有价值的财富,所以当你拥有这种特别珍贵的东西时,除了会守护之外,还应该学着去放弃。守护是为了继续拥有这种稀有之物,而放弃是为了继续拥有以前就拥有而且不会轻易失去的更有价值的财富。 海元706年,南海陆南面的希伦尔王国的矿民在本国的一条玉谷中开采出了两块绝世宝石,一红一紫,两块宝石晶莹剔透,色彩斑斓,光滑的表面不带一丝瑕疵,在夜晚发出的绚丽光华甚至能照亮一座城堡,当地最年老的神司一见到此物,立马匍匐膜拜,颤抖不已,据他述说,这两块奇宝并不是一般的宝石,而是海神特意留在人间监督人们坚守信仰和纯洁的眼睛,所以老神司称它们为“海神之眼”。 宝石的圣洁和绚烂令当地的居民起早贪黑地过来祈祷朝圣,他们相信这是海神对他们的特殊眷顾,所以除了虔诚之外又多了一层暗地里的骄傲,可是如此隗宝又怎么会一直放置在裸露的山上呢,既然是海神的神物,当然只有国王的王宫才可以与之相配,因此一个月之后,希伦儿的王国卫队奉命来到这里将它们护送到国王的宫殿加以护存。此时,朴实的当地居民愤怒了,虽然他们从未放弃对英明仁慈的席伦尔国王的忠诚和爱戴,但是他们不允许自己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骄傲突然破灭,所以他们在“海神之眼”的周围围成一堵堵人墙,保护着海神赐给他们的骄傲,可是卫队们都有自己的使命,所以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与这些朴实的民众协调,结果还是没有得到当地民众的允许,没过多久,又一批卫队来到这里,这次当地民众面对的已经不是协调了,而是镇压。卫队们用长矛和护盾杀向了这些阻扰他们完成任务的当地居民,当地居民们也开始了更彻底的抗争,当地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暴乱和平叛,最终卫队们成功地将这两块“海神之眼”运向遥远的国都—阿加特城,留下一片十室九空、杳无人烟的布加勒斯镇。在“海神之眼”的运送途中,异变又起,护送神眼的卫队又和凯威尔城的城卫队打了起来,而凯威尔城的城卫队原本是奉城主的命令过来协护的,见到神物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又和国王的卫队打起来了,这一仗持续了三天三夜,幸亏王国的禁卫军及时增援才保证了神眼的安全。为了防止在途中再出现类似情形,禁卫军的费兰铎将军命令分别用几百件丝绸将两块神眼包住,另外,不在王国的大道招摇,改走一些其他的小路,所以,接下来的护送征程更加地艰难。在经历了千辛万难之后,两只“海神之眼”终于被成功地护送到席伦尔王国的国都—阿加特城。 一进阿加特城的城门,费兰铎将军和他的护卫卫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到了国都,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所以费兰铎将军下令,卸去包在神眼上的丝绸,让国都的国民们见识一下神物的圣洁,另外也好让自己在国王面前方便邀功。可谁又能想到,国都,这个王国里最中心的区域也开始混乱起来,在护往王宫的路途中,国都的都民们前呼后拥地去一睹“海神之眼”的神圣与炫洁,因此,这段护送之途开始更为艰难,都民们对卫队们的拥挤和推嚷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摩擦,而有一些贵族甚至异想天开地吩咐自己的家族护卫们去把这两块神物给抢回来,因此,护运的路上迭乱丛生,而时任的希伦尔国王又派去了王宫里一批最精锐的御林军护卫才让这两块宝石顺利的到达王宫。在王宫大殿,两块奇宝静静地立在大殿中央,整片王宫的角落都被两块神眼的色彩占据了,而希伦尔国王一见到这两块神物,原本英明神武的老国王此时也变得神魂颠倒,巍巍战战地跪在神石的面前,而老国王的眼神里除了痴迷就没有其他的了。此时,担任此次任务的费兰铎将军正在向老国王邀功,当他把此次护送的千辛万险向国王汇报完毕之后,他原本以为老国王会好好赞许他几句,再给他一些丰厚的赏赐,可是老国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感觉有点蹊跷,所以他又添油加醋得再说了一次,可是老国王仍旧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两块神石,他悄悄地瞥了一下老国王,当他看见老国王大不以往的神态时,心里面莫名的紧了一下。 而接下来的事实令费兰铎将军开始真正地担心起来。自从两块神物被运送到王宫议事大殿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国王每天都在议事大殿里,每时每刻都呆在这两块宝石旁边,从不容许任何人接近,即使送饭的进来也要蒙住双眼,无论白天或者黑夜,老国王都把自己关在大殿里独自观赏两块神物。别说是大臣找他议政了,就连当时国王最得宠的王子只因为一次冒然进入就被他直接亲手杀死,国王谁都不见,而谁也不敢闯入,所以宫里面都人心惶惶,国家的大臣们也大多不理政事,原本政通人和的国家突然就开始混乱起来。 席伦尔王国的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老国王得到神物的事不久就传到了周边领国国王的耳朵里,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比他们之前就知晓了此事,所以很快海神殿就委派两名大祭司和一帮神教人员来到席伦尔王宫向他们索要“海神之眼”,因为海神的神物由海神教来供奉才是最合情合理的事,可是老国王并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丝颜面,直接连面都不见就命令王宫御林军将他们赶出国境,周边其他的王国在通晓此事之后都在该国周边陈兵重重,说要为海神教所受的屈辱讨回公道,但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不久这个事情被兰蒂斯的时任国王奥古汀.贝克知道了,究竟是什么宝物能令这个小小的王国敢去惹怒连自己都不敢轻易招惹的海神棍呢?自己什么宝物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如此神乎其神的宝物,因此,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命令希伦尔国王将宝石运送到国都安赛斯特给自己“赏阅”一下,为此他还专门派人去邀请本国内的席伦尔外交使臣去观赏在国都安赛斯特举行的一场小规模的军事演习,为了从心理上彻底征服希伦尔,这场军事演习虽然不比以前的军事演习隆重,但是该亮出的家底基本上都亮了,特别是本国最引以为傲的“圣蒂斯海兽军团”。事实证明,兰蒂斯国王的耀武扬威的确取得了不俗的震慑效果,希伦尔老国王在接到兰蒂斯帝国使臣的“请求”后,不仅表示愿意将两块宝石尽快运到兰蒂斯帝国的国都安赛斯特城供兰蒂斯国王鉴赏,还对兰蒂斯帝国的使臣亲自护送到境外,令兰蒂斯的时任国王奥古汀.贝克在王宫议事大殿里对着手下群臣洋洋得意:他谁的面子都敢不给,也不敢不给我面子。谁知兰蒂斯国王高兴地还太早,这个事情看似顺利,实际上是席伦尔老国王给兰蒂斯的年轻国王下了个套,老国王大张旗鼓地安排自己的阿加特城防卫队去将两块神石运往兰蒂斯国都,正式的城防卫队刚出境外就被强盗袭击了,最后宝石也杳无音信。这不仅让兰蒂斯的现任国王成为了其他国王的笑柄,而且由于老国王对他使臣的谦卑态度让海神教对兰蒂斯帝国残生了浓厚的敌对情绪,令海陆上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国一教相互猜忌。而接下来,席伦尔老国王看事已办妥,不仅对兰蒂斯派去的使者置之不理,最后甚至还将兰蒂斯派去催促运送宝石的使者赶出境外,宣布与兰蒂斯断绝一切外交关系,全国进入武装禁备。没错,老国王对海神教和兰蒂斯帝国的态度确实令两股势力之间的产生不少龃龉,但是,强者在走错一步之后都有很多退路,弱者可没有,兰蒂斯的现任国王虽然年轻,却不糊涂。奥古汀.贝克虽然对席伦尔王国的行为恼羞成怒,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为了赢回这片陆上最强大的盟友,他亲自去海神殿请罪,并且为了更深切地表现自己的悔改之意,为海神殿做了三天清道夫,虽然都是一些象征意义的活动,并没有卖多少力气,但是他最终还是重新博得了海神殿对他的支持。 强者永远不能忍受欺骗与羞辱,所以在一切前期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奥古汀.贝克当即调派了三支本国最精锐的兰蒂斯军团去攻打席伦尔王国。与此同时,海神殿也派遣了一支神罚骑士团从兰蒂斯帝国进攻方向的另一边对席伦尔王国展开突袭,接下来,席伦尔王国的灭亡厄运不可避免了。兰蒂斯的庞大军队在兰蒂斯国王的开伐仪式下浩浩荡荡的扑向希伦尔王国。行军途中格外的顺利,在途经其他一些国家时,各国都为之开道,即使在希伦尔的盟国里也没有遭遇任何麻烦,原本很远的征程,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只用了半年就顺利到达了希伦尔的国境,毕竟希伦尔王国在南海陆好歹也算是一个实力中等偏上的国家,所以在征伐途中也遇到了一些相当的麻烦,特别是席伦尔境内山林众多,各种规模的袭扰数不胜数,所以兰蒂斯的征讨军团还没到席伦尔的国都就受到了不小的损失,可是在兰蒂斯的强大军事实力面前,不到一年兰蒂斯的征讨军团终于遥望到了阿加特城的城楼,为了表现与海神教的友好关系和协作精神,兰蒂斯的军队总指挥官埃韦顿将军决定等一下海神教的神棍们,两个月之后,海神教的神罚骑士团终于到达,两股铁血军团终于完成会师。埃韦顿将军和神罚骑士团的庞斯廷加圣骑士经过一段时间的商议之后,终于决定,决战在海元711年的悲魂节打响,这次战斗,兰蒂斯的三个军团分别向阿加特城的东、南、北三个方向发起总攻;海神教的神罚骑士团则向防守最薄弱的西城发起总攻,待攻进之后再从里向外对兰蒂斯帝国的友军进行支援。 海元711年悲魂节,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在南海陆的阿加特城打响,战争的一方是由埃韦顿指挥的三个兰蒂斯帝国最精锐的兰蒂斯军团和由圣骑士庞斯廷加率领的海神教神罚骑士团,另一方则是由席伦尔王国资历最老的费兰铎将军指挥的席伦尔军士。战斗在晨时打响,费兰铎在战斗打响之前对着手下的军士咆哮着:“海神之所以将他的双眼扎根在我们的土地上,是因为他看到了这里的子民拥有比其他土地上最坚定的信仰和最纯洁的信念,所以我们才能拥有这份骄傲,今天他们来夺走我们的神物,践踏我们的灵魂,你说我们能答应吗?我们能让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拿走海神赐给我们的荣耀吗?不能,让他们看看,此地有多少男儿,此地有多少热血,也让我们伟大的海神见证一下,我们伟大的席伦尔王国为什么值得他去如此垂慕。骑士们,拔出你们的长矛,和我一起高呼,海神不灭,阿加特不灭,席伦尔不灭。”在费兰铎将军的激情言语之后,所有阿加特城上的骑士拔出长矛对着城下的敌军高呼着,挥舞着,激亢着。此时,兰蒂斯帝国的埃韦顿将军也对着他的士兵们说:“我们出生在伟大的兰蒂斯国土里,我们享用着兰蒂斯的美味青藻,我们沐浴着兰蒂斯的温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者他们所没有的骄傲,兰蒂斯的骄傲,他们刚刚羞辱了我们的国王,他们刚刚轻蔑了我们最珍贵的骄傲,今天我们要让他们知道,谁敢鄙视我们的骄傲,我们就轻视他们的生命,杀死他们,祛除他们施加在我们的伟大的王身上的羞辱,重夺他们从我们身上夺走的荣耀,骑士们,今天过后,你们的名字将永远雕刻在兰蒂斯的神圣石碑上,为了我们最珍贵的荣耀,请你们和我一边冲锋一边高呼:兰蒂斯万岁”。 战斗在一次次冲锋和对垒中拉开了序幕,希伦儿的热血将士们和兰蒂斯的无畏军士们和海神教的神圣骑士们在阿加特城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拼杀,阿加特的城堡被渐渐地被越来越多的血水所笼罩,一具又一具躯体因为生命的完结向上漂浮,喊叫声、厮杀声充斥在阿加特城的每个角落,席伦尔的将士们勇猛无畏,即使面对的是强大众多的兰蒂斯军团和神罚骑士团,他们也从不退缩;而兰蒂斯的愤怒军士们也不遑多让,即使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顽强的敌人,当自己被刺穿的那一刻,或同归于尽,或力衰而竭,总之他们没有亵渎自己作为一名兰蒂斯军士的荣耀;至于那些神罚骑士们,有的还好,没有丢掉他们的尊严,有的就不好说了,抱头鼠窜,落荒而逃。战斗在持续了两天两夜之后,兰蒂斯军团终于控制住了战争的态势,不过随后席伦尔老国王的二王子里斯旼.席伦尔带领王宫最后的一批御林军加入了战团,在兰蒂斯的军阵里左冲右突,勇不可挡,渐渐地,战争的态势在兰蒂斯和席伦尔之间又回到了胶着状态,不过兰蒂斯的数量优势随着时间又渐渐地把态势给转了回来,席伦尔的将士终于顶不住了,希伦儿的二王子在一次厮杀中不小心被一名兰蒂斯的士兵用断了的长矛打到了头上,昏死过去,而皇子的倒下令希伦儿的其他士兵们心理上崩溃,随之而来的是防线的溃败,兰蒂斯的军士们在一阵阵血拼之后终于艰难地取得了胜利。 战斗结束之后,席伦尔老国王自尽,身下的王子公主非死即失。兰蒂斯的军队和海神教的骑士团将希伦尔王宫大殿的每个角落搜刮一空,获得的物资、财宝无数,唯独没有见到那两块最关键的神石。兰蒂斯的奥古汀.贝克国王和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在获悉之后,命令自己的军队将希伦尔国都封锁,在全城再搜刮一遍,仍旧一无所获。兰蒂斯的贝克国王和尼禄大教宗亲自过来,命令将所有希伦尔剩余的国民和王宫大员圈禁起来,挨个审问。希伦尔可怜的臣民刚经历灭国之难没多久,现在又开始面临另一场灭顶之灾。可怜的人们,不知道的被当即处决,即使他们真的不知道任何与宝石有关的消息,屠杀持续了一天一夜之后,阿加特城又被蓝色的血水所笼罩。 最后终于希伦尔王国的老国相站了出来,老国相咬着牙对着兰蒂斯的贝克国王和尼禄大教宗咆哮:“你们如此残杀滥杀就不怕受到海神的责罚吗?海神的眼睛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你们也别想轻易带走,像你们这种灵魂肮脏的人是没有资格触碰海神的躯体的”。 他的话刚说完尼禄大教宗对着贝克国王点了一下头,贝克国王对着席伦尔的老国相说:“你不说我会教你怎么说”。手一挥,士兵们将刀架在了老国相的脖子上。 老国相对着兰蒂斯的贝克国王和大教宗轻蔑一笑:“你杀了我也没用,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也活够了,干脆痛快点,我死了之后即使灵魂破灭我也会拼着来到伟大的海神面前向他控告你们对我们国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的。” “你是活够了,那她呢?”兰蒂斯的柏斯特大臣挥了一下手,“拉出来”。此时从人群当中押出来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柏斯特笑道:“我听说大路北边的煋鬽最喜欢吃这样的美味,而且再吃掉之前还会。。。你说呢?你活这么长时间应该懂得比我还多吧!” 老国相一见到那个少女脸色一变,“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无耻,好好好...你随便吧,孩子,你自尽吧,算父亲这一生欠你的,如果还有下世的话,我再还给你,好吗?”老国相对着他的女儿满怀愧疚地说道。 “不要啊,父亲,母亲死之前你忘了你怎么跟她说的吗?”少女哭述道。 老国相看了一会自己哭的不成模样的女儿,强自闭上眼睛,头突然开始剧烈摇动起来,最好深呼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知道,我告诉你们,当年我们的国王在知道你们的意图之后,就命令我们把一块紫色的宝石送到了南海陆联盟总部—圣耶尔城,以此来争取他们和我们一起战斗,谁知道他们背信弃义,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受难而不施以任何援助,现在我的国家亡了,子民也快完了,就让他们这些袖手旁观者一起也等着遭难吧。另一块就在我们的艾丽维亚公主那里,我们的公主在哪?你们有本事自己查吧,这我真不知道”老国相最后还是招供了,只可惜,他也许不知道,他的这一番供词竟然将整个南海陆拖进了一场规模更大的血雨腥风。 第六章 侵国侵城,南海震动 http://..org/ 国与国之间的抗衡说起来也就是矛与盾的抗衡,何为矛?该国的经济制度与军事规模;何为盾?该国的地理天险与遍地民众。所以说,国与国之间实力展现最客观的方式就是征、伐、守、卫。而越强大的国家刺出去的矛不仅锋利而且坚实,在刺破对方厚盾的同时还能制敌于枪下,因此,当两个实力相差过分悬殊的国家开始交锋时结局怎么样就不用多说了,不过奇迹还是会有的,只可惜出现的可能性太小;可是当一个强大的国家面对很多实力和他相差较远的国家时,这就看强国的攻略和弱国之间的守策了,如何刺矛,如何联盾,关键就看两方对战争的准备和谋划以及对战争态势的及时判断和掌控。战时的结盟除了毫无意义的承诺和盟约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各方在战争过程中的忍耐和牺牲。毕竟,一方丢盔卸甲则可能全盘崩溃,所以,结盟这种事情,如果真的都团结一致的话力量真的是不可小觑,只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太小。还有一点,这种事情不仅仅发生在战场上。 海元814年,海陆上唯一的“帝国”—兰蒂斯帝国耗时两年攻破了与他建立在同一座大陆的希伦尔王国,战争结束之后,帝国的军队和神教的神司为了寻找消失的“海神之眼”合力在席伦尔的国都—阿加特城进行了为时两个月的逼供与屠杀,最后终于从席伦尔王国的老国相口中获悉“海神之眼”的下落,而正是因为老国相的招供令开拔过来的兰蒂斯军士还没怎么歇息就被调派到下一场讨伐征程中,他们虽然都已经厌倦了战争中的残忍和杀戮,但是战争并没有随着席伦尔王国的亡国而结束,恰恰相反—才刚刚开始。就在兰蒂斯攻破席伦尔王国的下一年,兰蒂斯帝国年轻的贝克国王命令军机署从首都安赛斯特调运两支兰蒂斯军团和很多军事装备到刚刚被贝克国王新命名的蒂格雷城,整个行动悄无声息,居然瞒过了路途中的所有国家,这个令蒂格雷城的军事统帅意识到很快又将有一场大战,为此他在将从首度调运来的军队和装备安排完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停地安排军事会议和战术研讨,而所有这些事的重心就在席伦尔周围的谢尔比、迈可森、斯汀嘉、奈威尔王国的地图上,虽然布拉德王国和埃布里王国也在席伦尔王国的周围,但他们在帝国征讨席伦尔的过程中特别配合,席伦尔王国被攻破之后,两个国家的国王都派使者到帝国首都安赛斯特城表示忠诚,所以他们才逃过一劫。过了一年,海神教又以换防的形式用两支神罚骑士团调换了驻扎在这里的神教战后骑士们。兰蒂斯的哨兵与探子经常在附近的谢尔比、迈可森、斯汀嘉、奈威尔王国境内走动,兰蒂斯的军队也在附近悄悄地调动,一切迹象都表明一场更大规模的战争正在悄然来临。而沉静压抑的气氛令这几个国家迅速抓紧了接壤席伦尔国境的边城军事部署。而在另一方面,兰蒂斯帝国同这几个国家的友好往来竟是越来越多,除了和这几个国王不停地签署一些互不侵犯、和平共处的友好协议之外,和他们的亲信、大臣的关系也在不停地搞好关系,珍宝、美女、银币数不清地往这几个国家里送,只不过都是从席伦尔这个已经被侵占的地方搜刮来的,海元816年9月,兰蒂斯帝国同这几个国家签署了一份看上去精诚之至的友好盟约,盟约里主要协议:从明年开始,每三年进行一届盟会,盟会时各个国王必须参加,可以带上一些家属,但不宜过多,盟会地点在各个盟国的国都,每一届换一个地点,第一届在兰蒂斯帝国的安赛斯特城,下一届就在谢尔比的弗尔曼多城,再下一届就在迈可森的格拉维森城...以此类推,而举办时间规定在盟年的10月。这份盟约谢尔比、迈可森等四个国王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而在议政时除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反对,基本上都一致同意,所以他们都很愉悦地签了。然后,就在盟约签订的第二年,即海元817年10月,四个国王各自带着自己的卫队和大臣们开往兰蒂斯帝国的安塞斯特城,他们走了一年半才到达兰蒂斯帝国的国都安塞斯特城,整个盟会期间,兰蒂斯的年轻国王贝克很有礼节,很友好,不仅给他们安排最好的住宿宫殿,而且要什么有什么,只不过,贝克国王的热情令这四个国王很难提出归国的请求。他们不知道,当他们正在安赛斯特城里醉生梦死的同时,自己的国家正在蒙受战争的苦难。实际上在他们离开本国国境半年后,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已经协同海神教的骑士团对他们的国家发动了侵袭,而国家在如此紧急的关头,国王竟然不在,他们的王子们又正忙着争权夺利,国家突然就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境地,更要命的是,他们的王子们还没有斗出结果,兰蒂斯帝国和海神教的联合军已经打得王国元气大伤,等他们终于选定了领头人的时候,太晚了,因为强大的侵略军已经进逼到他们的王城,即使他们顽强抵抗、决不妥协,然而败局已定。就这样,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兰蒂斯帝国竟又将原席伦尔王国周边实力不弱的四个邻国一一划入自己的国境。 此时,整个南联盟都坐不住了,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海陆上的五个实力不弱的盟国被兰蒂斯帝国一一占领,谁又会成为下一个?而刚被占领的几个王国的王子们带着自己的家属和最后的亲信都逃到了南联盟总部,在那里控告兰蒂斯帝国的罪恶行径,南联盟在场的几个国王在听到他们的哭诉之后也是义愤填膺,都跟着这些亡国的王子们一起在南海陆的总部严厉声讨兰蒂斯帝国的罪恶行径,表示将为他们所受到的不公力争到底。在一系列声讨兰蒂斯帝国悍然侵略的浪潮中,海元820年2月,由几十个国家的大臣组成的使团从南联盟总部出发,前往兰蒂斯帝国的首都安赛斯特城向兰蒂斯的国王就前两年的四个联盟国被侵占事件表示不满,要求兰蒂斯帝国对最近的侵略事实做出解释、赔偿、道歉。可惜,他们却连贝克国王的面儿都见不着,只有几个兰蒂斯的大臣在和他们进行周旋,而周璇的方式也就是把他们带到哪吃一顿,然后再玩一顿,里面几个实在不给面子的带到哪个地方“意思”几顿,而被侵略的国家带来的使臣过来没几天就不见踪影了,结果呢?使团们都收获颇丰地走了,可来时要办的事情没有任何结果。特使们回去之后,南海陆联盟对兰蒂斯帝国的不满越来越大,而在他们之间,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活动以及军事活动也越来越多,毕竟兰蒂斯帝国近几年的行径不仅仅令他们感觉到愤怒,最重要的是,兰蒂斯帝国在这两次战争中所展现的实力令他们惶惶不安,在进行一系列商议和谋划之后,海元822年8月,由所有南海陆联盟盟国的大臣再次组成了一支使团来到兰蒂斯帝国的首都,这次组成的使团里面大部分都是军士高官,他们不仅带来了本国国王的声讨信,还带来了国王们联合在南海陆联盟总部制定的针对兰蒂斯帝国的协议,协议要求兰蒂斯帝国归还所有被其侵占的土地,向遭受其罪恶行径的亡国国民表示歉意,并向南海陆联盟保证永不再犯。如此声色俱厉的声讨兰蒂斯帝国的国王竟然很痛快地答应了,走的时候又让使团们再带上一份协议,使团们将协议带上总部之后一看,发现上面没有字迹,只画了一支很锋利的长矛,他们终于明白,他们被兰蒂斯的国王玩弄了,兰蒂斯帝国根本就没把南海陆联盟放在眼里,于是,他们的国王们又在南联盟总部商讨了很长时间。海元824年7月,一组由各国军官组成的南联盟使团抵达兰蒂斯帝国的国度向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送达了一份由南海陆联盟的各个盟国联合制定的战书,年轻的贝克国王这次亲自接见了这个使团,和他们聊了一些生活琐事,并没有谈什么政治上的事情,会见完之后命令本国的一个大臣好好款待这些使臣住上几日,使臣们刚刚退却,国王便命令手下的禁卫军都尉去将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请到自己的宫殿,然后又亲自带着这份战书前往军机署,和那些军事参谋们商讨对策。南联盟的使臣们在大臣们给他们安排的宫殿住了十多天,一份签署完的战书送到他们面前,在他们走之前,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邀请这些使者们同自己一起欣赏本国十年一度的军事演习,这次军事演习本来要等明年才开始的,不过贝克国王为了展现自己的“慷慨”,所以提前进行,另外,年轻的贝克国王还联合了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在把自己应该拿出去的家底都拿出来的同时,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也展示了他的所有神罚骑士团,而整个演习竟然一共持续了三天时间,演习结束,军官出身的使者们都和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战战兢兢地恭维几句就灰溜溜地走了,使团走了之后,又过了两年,又一组南联盟使团来到了兰蒂斯的安塞斯特城,这次使团们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每个人对兰蒂斯安排的陪同官员笑脸相迎,在觐见兰蒂斯的国王时都是卑躬屈漆,所以说,已经签署的战书也就成为笑话了。 然而,国与国之间的攻守不会因为一方的作罢而停止,只会愈演愈烈,尔攻我守,尔守我攻。南海陆联盟剩下的的国王们是都老实了,可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会不会和他们一起分享和平的果实呢?难说。据说,自南联盟的使者不再向兰蒂斯进行邦国诉讼之后,兰蒂斯的贝克国王在公开场合经常不经意地流露出自己的野心,有一次在殿议时,兰蒂斯的贝克国王竟然对他的王后立下豪言,要在有生之年统一整个南海陆,成为南海陆唯一至高无上的帝王。很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由于兰蒂斯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先后攻占了南海陆五个实力不弱的国家,南海陆众国对兰蒂斯帝国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谁都害怕成为下一个被消失的国家,所以周边邻国都迅速地在与兰蒂斯接壤的边境加大防守力度,南联盟总部更是分外地繁忙,各个国家的军官,使者,以及刚刚从兰蒂斯的首都赶回来的探子都将这里挤得路途难通,原本宽敞的总部显得越发狭窄。由此证明,南海陆已经进入一段一国同整陆博弈的精彩年代,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海星大陆上有史以来实力最强大的国家—兰蒂斯帝国。 第七章 我要活下去 http://..org/ 残破的珊盾随着海流的翻涌飘荡在维斯洛山脉的林间,断裂的长矛零星地洒落在已经战死的军士身旁,数只山夔正在静静地享用着七零八落的尸体,无数为席伦尔王国力战而死的士兵尸体充斥着这片树林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是令人尊敬的战士,可惜他们的死并没有换来任何结果,国家亡了,子民散了,而他们死后的躯体甚至没有任何掩埋,只是任意抛落在这片凄静苍凉的树林里,沦为这里每只出没野兽的美餐,假如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奋力战斗换来的结果,他们还会像当初那样狂热地呼喊,奋力地冲杀吗?这个谁也不知道,毕竟在这世上,有些人在乎的是生活和享受,而有些人在乎的是尊严与骄傲,总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和执念,你没有资格去评价他们的对与错,因为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他就拥有了选择和坚持的权利,更何况,生命和理想的孰重孰轻是难以定论的。 在一片幽静的山林里,一只山夔正准备享用刚刚挑选的食物,这个人生前应该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的手掌比别的要白很多,身躯比较伟岸,脏兮兮的脸上依然可以瞧出身份的华贵,这个人的肉吃起来应该比其它的要嫩。山夔伸着舌头在他身上蹭了几下,然后就像饿死鬼一样往他身上咬了上去,刚咬上去,这个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瘦小的山夔条件反射般地躲了开来,对着这个尸体紧张地叫了一声,然后又在他的周围逡巡徘徊,而过了一会,这个尸体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满布沧桑和疲惫的双眼瞄了一眼四周:这里是哪啊? 他的眉头稍稍地皱了一下,望了望自己的身边,除了自己曾经亲自指挥的部下还有其他一些经常见到面的战士,对了,离身旁不远还有一只正在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山夔,于是他艰难而又努力地站了起来将仅存的意识关注到这只小小的山夔身上,而瘦小的山夔对着这个曾经的食物饶有兴趣地望了几下,一边张着丑陋的戾口,一边在他身旁四处晃动,寻找时机制服这个它刚刚挑选出的食物,而他也同样对着这个瘦小的东西转动着身躯,一人一夔就这样沉静地对峙着。过了一会,也许是他哪边的伤口发作,令他控制不住地弯下腰来咳嗽,此时山夔瞅准了这个时机迅猛地扑了上来,一下子咬中了他的肩膀,还好他身上的盔甲还没有全破,至少这里没有,不过这只山夔奋力地咬着,锋利的牙齿终于穿过了厚实的铠甲深入到他的肉身,他皱了一下眉头,嘴里面闷哼一声,随手一把抓住了山夔的脖子,山夔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婪很快就要葬送自己的性命,于是拼了命地晃动,嘴里不听地嚎叫,听上去是那么地无助与悲哀,不过随着它的嚎叫,它的很多同类渐渐地聚集在这个男子的四周,很快,它们将他包围了,无数黑漆漆的眼睛充满敌意地对着他,一张张丑陋的戾口对着他凶戾地嚎叫,而他望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山夔想着:这么多山夔,假如一只在他身上咬一口,到后来自己肯定连骨头都不剩,所以他的眉毛皱的比以前更紧了,又望了望身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望来望去,好像只剩下自己还活着,难道今天真的要变成它们的口食吗?此时,山夔们正在他的四周步步逼近,而他留在这个世界的似乎也越来越少,然而到了最后,他仿佛终于下了一个决心,像野兽一般凶猛地咬住手中被抓住的山夔的脖子,强力忍着呕吐的冲动从山夔的脖子上咬下来一块肉来,然后一口一口嚼烂往下吞,山夔从脖子上喷出的蓝色血液喷在他的脸上,覆盖了他的眼睛,他吞完刚咬下来的肉之后又对着已经死去的山夔脖子周围咬了一口含在嘴上,然后对着周围数目众多的山夔们撕心裂肺地嚎叫了一声,仿佛刚从海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一般,狰狞至极,山夔们好像从没都见过这样可怕的东西,像逃命一般尖叫着仓皇逃窜。他望着这些逃跑的山夔们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咳嗽起来,一边咳嗽还一边呕吐,总之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猛烈,直到他后来倒了下去。 冲啊、杀啊、快顶住…在一块到处都被惨烈拼杀的情景占据着的王宫大殿里,是谁正带着希伦尔王国最后的卫队跟来犯的敌人们殊死搏斗?是谁左冲右突、勇不可挡,将一个个敌人刺杀于矛下?是谁拼着命一边呼喊着“席伦尔万岁”,一边带着仅存的士兵和来犯之敌苦战?突然一个敌人从背后挺起一支锋利的长矛刺了过来。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声,他又醒了过来,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他一边安抚着正在剧烈的跳动的胸膛,喘了一会气,奋力地又站了起来,望着周围无边的躯体,没有一个活着的,注视着他们充满坚毅的无可畏惧的脸庞,他的心猛然一痛,这些曾经陪自己一起训练、一起欢笑,直到最后一起冲锋的兄弟、战士们,到最后甚至都陪着自己一起躺在这幽暗凄冷的山林中,看来自己的复活又是多么毫无意义啊。而更令他感到痛不欲生的是:原本英明睿智的父王,最后竟然为了两个毫无意义的破石头葬送了整个席伦尔王国,以至于那些无端受苦的士兵和平民,还有谁能为他们所遭受过的苦难祈祷和补偿,想着想着,他难以抑制的抱头痛哭,悲凉的哭声一直回荡在凄静的维斯洛山林中,直到他再次倒了下去。 在席伦尔的最后一座守殿里,老国王紧紧地握着菲利略大王子的手懊悔:“孩子,是父王有罪,要不是我一时昏庸,又怎么会害的整个王国遇此大难。你…你快走,带着你的卫队,你是我最信任的儿子,父王相信,只要你能逃出去,席伦尔王国的国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次插在海陆的广阔土地上,你快走,父王我对不起席伦尔的列位先王们,我没有守护好他们遗留下来的伟业,这次也只有以死谢罪才能稍微弥补一点以前的过失,如果你们不能安然地逃出去,那席伦尔就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我死了以后还拿什么脸去面对我的先王们,所以,王儿们,快走!快…”老国王说完将他的大王子菲利略.席伦尔和其他几个小王子往殿堂的里面推,“不,我不走”守殿的大王子大声说道,“父王,你不仅是我的父亲,更是这个国家的国王,如果王儿我连自己的父王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替你保护席伦尔的子民?所以,父王,你快走,席伦尔不能没有你,二弟、三弟,快带着父王赶快从密道撤离!”说完大王子转过身对着殿堂里仅存的士兵呼喊着:“他们可以攻占我们的国土,他们可以占领我们的国家,但他不能践踏我们席伦尔几百年来创造的辉煌,即使是现在,我也依然以我出生在席伦尔这一片神圣的土地上而骄傲。战士们,和我一起去战斗吧,现在外面还有好多我们的战友正在无畏地战斗,我们不能令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感觉身边没有一点依靠,而我们要做他们最珍贵最牢固的依靠,战士们,兄弟们,为了我们伟大的席伦尔,冲啊….恰恰就在此时,从兰蒂斯帝国过来的敌军们刚刚用木桩轰开了席伦尔王宫最后的守殿大门,正好迎面遇见席伦尔大王子和他手下剩余的誓死卫队们。 冲啊…冲…他的手臂往前挥舞了一下,带着他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他慵懒地抬了一下头,望了望杳无边际的树林,用手撑着地面大喊一声,奋力地站了起来,迈着沉重坚实的步伐向树林的一边走去—“我要活着!我要复仇!”。 树枝随着海流的回荡轻轻地摇摆着,菲利略.大王子的长发也随着海流的轻抚而轻轻地飘舞着,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沉重,菲利略大王子渐渐地感觉力不能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昏迷了几天了,只知道肚子里面空荡荡的,感觉呼吸越来越艰难,最后,在前面的大树下面稍作停顿,坐了下来,休息一下,头脑逐渐开始清明,看到旁边有一块断了的长矛,随手拾起这根长矛,突然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在席伦尔王宫的一座殿室里,菲利略大王子带着他的卫队正在做最后的抵抗,敌军渐渐地越来越多,反观自己这边人数越来越少,披在身上的盔甲已经基本上全部都被敌人的鲜血染蓝了,而自己用起来最趁手的长矛现在握着都没有以前那样轻松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和麻木,自己感觉很快就要撑不住了,这时不知从哪边冲过来一支骑兵,勇猛异常,在敌军阵营里杀出了一个口子,正在往这边努力靠拢,直到最后他们都冲到了自己身边,领头军官脱下头盔,对大王子喊了一声“大哥”,原来是三弟! “三弟,你怎么来了,父王呢,父王怎么样了,出去了吗?”大王子急切地问道。 三王子一下海驹,抱着大王子的肩膀哭了起来,“父王已经在我和二哥的护送下逃离了重围,我对你不放心,所以就带着自己的卫队赶来支援你,就是死我也要和大哥你死一块”。 “三弟啊,你怎么这么傻,连大哥的话你都不听了。”大王子悲愤地说道。 “不是的,大哥,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我不能没有你,父王在二哥的护送下现在应该已经无恙了,接下来我要和你一起,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一块。”三王子说这话的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坚毅。 “好吧,三弟,我也不教训你了,来,和大哥我一起冲,有大哥我在,咱俩一定能够安然突出重围,一定不会让你出事,来,一切听我指挥,相信大哥。”大王子菲利略拍着三王子的肩膀悲壮地说道。 “战士们,我们的王已经安全撤离了,总有一天,父王会带着我们的子民杀回来的,现在我们和他们拼了,拼一个是一个,拼两个赚一个,多拼几个就多赚几个,我的兄弟们,跟着我一起,冲啊…”大王子菲利略带着手下的少数士兵对着敌人开始最后的冲锋。此时,战争的结局已无悬念,因为敌军的人数还是越来越多,即使自己的卫队士兵们都能以一当十,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人数的过于悬殊是其它因素弥补不了的,而战争局势在兰蒂斯帝国的一边倒正渐渐地把大王子菲利略压得喘不过气来,眼看战争就要结束了,突然对面的敌军阵营传出几声鼓响,然后兰蒂斯的军队竟然全部后撤,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远,像逃离一般,战争的情境变换令大王子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三王子一边聚拢着最后的卫队,一边走近大王子身边问,“大哥,难道我们就这么胜利了,不会吧?”“不是!三弟你要小心,让我们的战士都要小心。”大王子对这开始产生一种更不好的预感,到底在哪边,他也不清楚,又过了一段时间,敌营的上空竟然出现了两拨庞然大物,正向这里迅速地扑过来。“不好,是海兽,三弟,快带领卫队撤!”大王子急切地命令道,谁又能想到,敌人竟然在此时出动了最精锐的圣蒂斯海兽军团。情势紧迫,大王子带着他的三弟和手下拼命逃窜,可是他们怎么能快得过海兽,更何况兰蒂斯的军机署这次安排的海兽都是一些体型相对较小,而速度较快的海兽,所以很快,菲利略大王子的卫队们被海兽军团追上了,此时此刻,战争的局势已经由两方的相互拼杀转变成一方对另一方的猎杀,眼见着最后幸存的席伦尔卫士大部分即将被海兽们吞杀殆尽,自己却无能为力,菲利略大王子焦急起来,自己必须马上想个法子,要不然照这样下去,自己的卫队将很快就无一幸免,正在想的时候眼睛不经意间望见了兰蒂斯的旗帜,有了!“三弟,来,跟我一起,嗯,三弟呢,三弟…三弟…”大王子焦急地呼喊。原来三王子福贝托早就看见敌军的阵营了,所以即使大王子还没跟他说,他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做,他直接带领自己的卫队引着这些凶嗜的海兽游往对面的兰蒂斯军队阵营,只是从大王子身边经过时回头决绝而又苍凉地看了他的大哥一眼。很快,海兽军团被三王子和他的部下引到了兰蒂斯帝国的军士阵营里,紧接着,对面出现了很多悲寰绝望的惨叫声,海兽过处,鲜血弥漫,陆面已经被陆面升起的蓝色血雾笼罩的视线模糊,而大王子只能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这里和他的卫队无助地呼喊着他三弟的名字—福贝托.席伦尔。 “三弟!三弟…”菲利略.席伦尔的眼睛突然睁开,望了望周围:自己怎么躺在这里?这是一间普通的小木屋,屋子的摆设很简陋,不过感觉住起来倒是很舒服,而离他不远,一个年轻的少女正在他的卧床边沿趴着安静地睡觉,他倚着床头卖力地坐了起来,静静地望着这个趴在他床边的女孩,女孩睡觉的样子很祥和,清秀的脸上充满天真和稚嫩,望了一会,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她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和她差不多大了,想着,望着,菲利略.席伦尔不自觉的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而女孩看上去依然安静地睡着,只是好像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嘴角上扬,笑了起来,灿烂的脸上透射着纯洁和天真,如同一道神光射进了他布满痛苦和沧桑的心扉,驱散了国破家亡笼罩在他心灵上的阴霾,带领着他重新获得幸福的怀抱。小女孩笑了一会,突然从嘴里面蹦出一句“坏蛋!”嗯!她是在说我吗?他在想:不对,我又没有趁人之危,更何况那样做又有什么意思,算了,别把她扰醒了。于是他把手从她头上撤了回来,继续痴痴地望着她,她笑,他也笑,原来有时幸福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地分享,看了一会,他又想起了他的妹妹,想到自己以前如何去和自己的妹妹逗着玩,想着想着他的手又不自觉的伸到了女孩的脸颊,往嘴旁边揪了一下,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脸上看上去挂着一层坏坏的意味,嘴里又蹦出一句“真坏!”这次把他吓得一愣:这又是在说我吗?对了,干吗要加个“又”字?不对,我再试试,如果这次之后从她嘴里蹦出一句“好坏”的话,那说明真是在说我,要不然,就是我多虑了。说完,他把手伸到少女的耳朵上揪了两下,女孩这次只是笑,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坏坏的意味更浓了。看来是我多虑了,菲利略.席伦尔终于放下了心,对了,这女孩真有意思,让我再试试。说完他把手伸向了女孩的鼻子,刚挨到鼻子,女孩突然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坏坏地看着他,他的手呆呆地伸在少女的鼻子上空,正想缩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刚伸出去的手已经已经被女孩稳稳地抓住了,他正想着怎么跟女孩解释,可女孩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对着他刚才犯事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啊…”。 “让你坏!” 第八章 帝略未成,命悬一线 http://..org/ 海元824年,南海陆的第一强国兰蒂斯帝国在连续吞并南大陆五个实力不弱的王国之后,实力较以前更为强大,而刚刚占领的的南方五国使帝国在南海陆的北边有了一个重要基地,虽然南北相隔,但是夹在南北中间的南联盟盟国们处境可是危险了。兰蒂斯帝国军机署的军事幕僚们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很快就开始筹划将本国的一部分军民调往刚刚被占领的广阔领土安稳扎根。实际上这五个国家的国土加起来还真不少,就连南海陆仅次于兰蒂斯帝国的圣索尔王国都没有这么大,只是和兰蒂斯本国的国土比起来还差很远。这些年里,兰蒂斯帝国在每一次战争中所展现的实力令整个南海陆的其他国家如坐针毡,这点从南海陆联盟总部的空前繁忙就可以看得出来,为了幸存,南海陆的其他国家在此时都紧紧地联合到了一起,这令南海陆的广袤陆地上仿佛只剩下了两个国家,兰蒂斯和南海陆联盟。 海元829年,兰蒂斯帝国的军机署将本国刚刚招入的六个新军团调运到刚夺取没多久的南方五国,南方五国此时已经被兰蒂斯的贝克国王命令合而为一,并给这边广阔的土地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兰蒂斯莱特,设立为兰蒂斯帝国的一个国域,行政和军事总部都设立在兰蒂斯莱特城,在五片刚夺取陆地的正中心建立的巨大城池,国域下分为五个城域,分别为德蒙域、图加斯域、沦奥奇域、赛尔多维域、洪尔巴廷域,城域往下就不怎么换名字了,以前怎么叫的现在还怎么叫,只要别忘了这里归哪个国家管辖就行了,也许兰蒂斯帝国的版图肯定还没有扩张完毕,所以这里以后会不会还叫这个名字就不一定了。不过,曾经甘做兰蒂斯帝国帮凶的两个国家—布拉德王国和埃布里王国,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悲惨的亡国命运,不过,他们不是被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占领,而是被海神教的大祭司和骑士团一步一步地诱降,最后在尼禄大教宗的命令下合二为一,重新命名为雄奈特王国,成为海神教的一个属国,而国家的新国王由海神教的大教宗来委派,他可以是海神教一个神罚骑士团的将军,也可以是海神教的一个大祭司,只要是从海神殿安排过来的就行。每一任国王最多只能在位二十年,二十年之后,老国王卸任,再由海神殿的内殿大祭司带领两个神罚骑士卫队护送新国王来到熊奈特王国的首都阿尔曼多城,再经过一些神圣意识和隆重活动,新国王算是顺利就任了,国王在这里除了处理整个王国的行政事务之外,就是全力安排神罚骑士团的训练。另外,这里的禁卫军和守备队都由海神殿和当地的骑士团共同挑选,总之,这应该不是一个王国,只是海神教的一个军事基地,不过换一种形式而已。 然而对一个城市而言,光有军队是不够的,民众才是这个城市存在的真正体现,国家更是如此。在兰蒂斯莱特,军士的日常补给不能仅仅依靠从遥远的安赛斯特国都调运,那样既费财力,更费人力,依靠当地的自给自足才是最根本的办法。所以两年之后,即海元831年,兰蒂斯帝国将最近五年新迁入的国民和一些犯了重刑的囚犯在威远军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向新建的兰蒂斯莱特域安顿,又过了五年,在兰蒂斯帝国的财力和人力的建造下,兰蒂斯莱特域算是稳定了下来,每个城市里商铺林立,人生兴旺,后来又经过几年的筹划和努力,才算在这里真正的扎住脚跟,而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开始着手新的拓图。 海元835年,兰蒂斯帝国对和他毗邻的阿斯廷加王国以对方夜间频繁扰境为由发动了大规模的突袭,而阿斯廷加王国虽然不比兰蒂斯帝国强大,但在南海陆也算是一个泱泱大国,所以绝不示弱,战争之初,阿斯廷加的弗坦利老国王带领着自己的几个王子和国内的大部分军士在最前方的霍尔特城和兰蒂斯帝国的侵略军沉着相峙了两年,在两方不相上下的时候,阿斯廷加的国都发生叛变,弗坦利最信任的大臣茨维特公爵率领自己的卫队趁着国王不在,国都空虚,竟带领着自己的护府卫队杀光王宫的禁卫军,将老国王留在国都处理国事的三王子杀死,而老国王的王后和公主们更是无一幸免于难,茨维特公爵攻破了王宫之后,带领自己的亲信迅速控制了整个国都,并将国家改名为茨维特王国,在前方正与兰蒂斯苦战的弗坦利老国王一听到这消息,在军帐里当着众位将领的面当场昏倒,醒来的时候又连续吐了几口血,然后一昏不醒,老国王一死,兰蒂斯帝国军营对面的阿斯廷加军士们军心立马涣散,而兰蒂斯帝国的军团指挥官瞅准时机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军团以迅猛之势向对面发起强攻,阿斯廷加的军士们抵抗了没多久就无可挽回地溃散,逃亡的士兵们在兰蒂斯帝国军团的凶残追杀下死伤惨重。战争结束,阿斯廷加王国的大王子和二王子战死,小王子带着自己最后的卫队向北逃离,最后也不知所踪。这次战争之后,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在阿斯廷加王国境内的侵略过程再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以摧枯拉朽之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攻下了阿斯廷加王国的全部城池。而这次战争,兰蒂斯帝国仅用了三年时间占领了南海陆上为数不多的能在国家整体实力上不比他差很多的阿斯廷加王国。 阿斯廷加王国的沦陷令南海陆的盟国们彻底坐不住了,南海陆联盟的所有盟国国王在一年之内不顾路途的遥远日夜兼程赶到了南海陆联盟总部,他们在南联盟总部的众议室里连续探讨了十多天,直到某一天的晚上,众议室的大门终于打开,国王们满脸严峻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最终达成统一共识,与其干等兰蒂斯帝国的军队过来将自己的王国消灭,不如联合起来与兰蒂斯帝国决一死战,最后他们又在南联盟的军事总部里整天整夜地讨论军事策略和军事调配,又讨论了两个月之后,国王们才终于从军事总部里出来。海元839年10月,南海陆联盟的所有国王在联盟总部新搭建的祭台上共同向海神宣誓:与兰蒂斯死战到底,不灭其国,誓不罢休!宣誓结束,他们共同在联盟总部约定于五年之后带领各自国家的大部分军士在兰蒂斯帝国南边的格里兹尔山脉集结,共同向兰蒂斯帝国的城门发起攻击,另外又签署了一些重要的协议和文件,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星期。当所有一切协定完毕之后,南联盟的国王们都藏着一份密件踏向归国的路程。 这次南联盟所有剩下来的国王们的誓盟动静很大,因为国王们大部分还没有返回到自己的王宫,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和子民很快都知晓了此事,为此兰蒂斯的军机署很早就已经下令在全国所有的城池和乡下大力招兵,另外一些曾经被开除的老兵又被重新被召回军营,而这还不够,于是兰蒂斯的军机署又下令从北方遥远的兰蒂斯莱特调来了五支军团率先集结在毗邻格里兹尔山脉的守城里。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战争的态势并没有按着兰蒂斯想的那样发展:格里兹尔山脉里的盟国大军一直没有出现,而与格里兹尔相距最近的守备城池最近在附近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而兰蒂斯的哨兵依然不停地在广阔的格里兹尔山脉里穿梭巡查,依然没看到一点即将在这里出现大规模军队的迹象。而在遥远的北方,兰蒂斯帝国刚刚命名的兰蒂斯莱特域边境倒是出现不少可疑现象,城楼上守城的士兵经常在不经意间看到其它国家的士兵或者军旗出现,最近几个月里,到每个城里做买卖的商人和商队比以前多了很多,而有些商人或者商队从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也令当地的守卫部队产生不少警觉,这些兰蒂斯莱特的军机总署很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紧急下令各个城池的守备部队要多加小心,对来往的商队要仔细盘查,不能有一丝马虎,可谁想他们的指令刚下达没多久,兰蒂斯莱特域边境的动静比以前更大,守城的士兵经常感觉在附近有一些人在悄悄地望着自己。事实证明,所有这一些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就在海元845年2月,兰蒂斯莱特的德蒙域边境突然受到了来势凶猛的攻袭,袭击的军队除了原席伦尔王国附近的赫塞尔王国的军队,应该还有其它盟国的援军,总数将近三个军团,而德蒙域的守军不到半个军团,防守的压力可想而知,虽然德蒙域的总指挥官调度有方,守城的士兵们也拼死防守,可是随着对面部队愈猛愈烈的一次又一次攻袭,德蒙域边境守城部队的败象越来越明显,在德蒙域总指挥官一次又一次的增援信的催促下,兰蒂斯莱特域的军机总署终于狠下心来命令从其它域的守城部队中抽调了将近半个军团驰援这里,新增援的部队的迅速抵达令这里对守住城池快要死心的军士们提供了一股强心剂,又令这里的守卫局面稍微好转了一些,而这里的战争局面态势还没有稳定,其它域的城防突然紧张起来,海元845年7月,其它四个域接连开始遭受攻袭,每个域受到的攻袭程度都和这里不相上下,整个兰蒂斯莱特域开始遭受危机。就在兰蒂斯莱特城的军机总署里,威灵顿统帅每天都要接到各种救急和增援的军报,这令他感觉到越来越力不从心,于是他赶紧向兰蒂斯帝国的国家军机总署发去了求援信件,由于从兰蒂斯莱特城到兰蒂斯国都路途太遥远,这部信件用了半年才终于送达兰蒂斯帝国的安塞斯特城,国都的军机总署刚开完增援信才恍然大悟,他们被南海陆联盟耍了,于是从国内抓紧抽调了三个军团神矛军、神箭军、神器军,外加上半个圣蒂斯海兽军团,另外又请示贝克国王向海神教求救,以两个分域沦奥奇、赛尔多维的领土换来海神教的援助,而这些又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直到海元846年4月,集结完毕的三个半兰蒂斯军团外加上海神教的两个神罚骑士团才开始向战事正紧的兰蒂斯莱特域开拔。 而援军的开拔之路并不太平,每经过一个南联盟盟国的边境就会受到大大小小的各种袭扰,攻击,这不仅令援军损失惨重,更耽误了援军的行程,给兰蒂斯莱特域里正在苦苦战斗的兰蒂斯将士们带来了更多未知数,到后来,援军离兰蒂斯莱特域的终点越近,所受到的攻袭越猛烈,原本一年的行程,他们差不多走了两年多的时间。等到他们来到兰蒂斯莱特,原本增援的三个半军团只剩下不到两个军团,海神教那边,神罚骑士团的人数也不到一个军团,即使在驰援的路上所受到的每次攻袭面前都是兰蒂斯的战士们站在最前面,神罚骑士团还是遭受如此大的伤亡。他们刚到达兰蒂斯莱特域,发现这里被盟国的军队占领,所以指挥官下令,悄悄地从小路行走,最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兰蒂斯莱特城的城外,发现这里的城墙已经破败不堪,这只能说明其他四个域早已经沦陷了,不过他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守住最后的兰蒂斯莱特城,这里的守城士兵们见到援军,一个个像重新复活一样,脸上不再想、跟以前那样死气沉沉,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威灵顿统帅亲自过来接送他们进城,进城之后他先同海神教神罚骑士团的圣骑士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安排从国都驰援而来的几个将领和海神教的圣骑士到军机署里商讨对策。经过一段时间的商定,威灵顿统帅对着身边的将领和圣骑士说:“从情势上分析,加上你们的援军,我们这里现在一共有将近四个军团,另外我们还有没遭受什么损失的半个圣蒂斯海兽军团,守住这里应该没问题,说不定还可以伺机反扑。”接下来,在威灵顿元帅的指挥下,兰蒂斯军团和神罚骑士团们合力在两年里打退了盟军的多次进攻,令盟军损失惨重的同时己方的军士调配却也越来越捉襟见肘,又守了一年,剩下来的人数已经骤减到不到一个军团,而海兽军团—他们最贵重的家底,早就损失殆尽了。此时,兰蒂斯军团和他的友军神罚骑士们都已经对守住这里不报任何希望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威灵顿统帅也已经看出这里的败象,所以他现在正想着怎么才能从这里安全撤离到兰蒂斯国境,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在遥远的兰蒂斯帝国本土,南边的格里兹尔山脉现在已经是大兵压境,从大陆西南、东南和中部的几十个王国的军队相继在这里集结完毕;而在兰蒂斯帝国的其它方向,每一个边境的城池附近现在都是水声兽唳,草木皆兵,兰蒂斯帝国如今的处境可谓危机四伏。 第九章 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http://..org/ “哎呦,你轻点!”菲利略王子龇着牙说道。 “知道疼了,知道对你这种人而言还不够,要给我记住,下次你再敢对我使坏,你的手就别想要了。”少女给他包扎完将他的手扔在床边。此时小木屋屋里面就菲利略和少女两个人,菲利略见手包扎好了,尴尬地对她笑着对她道谢,而女孩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转过头望着窗外的山景,菲利略见这个女孩不理睬自己,也不生气,将头靠在床头上独自沉思,想着想着,眉头皱了起来,而坚毅的脸庞也不知道被什么情绪所笼盖,是忧伤还是愤怒,抑或迷茫。他正全神贯注的时候,少女往他这边偷偷地望了一眼,见他正在想着事情,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悄悄地走近了菲利略的身旁,一边看着他,一边在猜这个呆头呆脑的东西在想什么,于是小木屋里,一个在想,另一个傻傻地猜。“紫娜…!”突然,从门外传进来一声豁达洪亮的喊叫声,少女听到之后,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父亲,你快来看啊,他醒了。”少女倚着小门对外面的男人喊道。门外的男子应了一声,急忙往屋里走。菲利略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头也往们外看,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用野兽的皮织成的衣服,腰上别了一把刀,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名猎户。汉子轻轻地坐到他的床边,然后往他刚包扎完没多久的胸口上仔细查看了一番,又看了看他的脸色,看完之后语气温和地问他:“小兄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现在感觉很好,感谢你的搭救,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重重地报答你。”菲利略王子感激道。 猎户笑了一声:“报答就不用了,我们山里人在这里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想要,你能谢我什么?好好养伤吧,小兄弟,看你这装束,你是席伦尔王国的人吧!” 菲利略王子听他这么问,心里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对着猎户说:“是的,我是席伦尔王国的人,而且还是一名席伦尔的军士,当我的王国被兰蒂斯的军队侵略时,我和我国的其他战士们一起在我们的国都和敌人做着决死一战,后来因为敌人人多势众,我们失败了,而我以前的战友们几乎都战死了,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从国都里逃离到了这里,因为也不知道该往哪逃,所以只能迷迷糊糊四处漂泊,最后走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挺佩服你的,在国家危难之期能够挺身而出的都是汉子,你先躺着吧,至于你胸口的伤刚包扎好没几天,所以不要乱动,小心别牵动了伤口,另外多注意休息和调养,哎,对了,你饿了没有,我刚从山里抓了一些野鱼,你先吃吧。”说完猎户将手里刚从山渊里抓到的野鱼递往菲利略的手中。 “不用,谢谢,我还不…”。他正想说不饿,可是一见到这些美味,他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弄的他脸都蓝了(海星人的血都是蓝色的),猎人听到这,哈哈地笑了几声:“小兄弟,你还说你不饿,你听你的肚子都不高兴了,快点吃吧,要不然你的身体怎么好的起来啊。”说完将手里的野味送到他的手里。“谢谢你,真的。”菲利略王子感激道。“不用谢,这些东西家里面多的是,你先吃,不够的话我让紫娜去给你拿。”说完猎人就出去干活去了。菲利略王子望着手里的几条野鱼,他都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所以手里拿着野味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跟饿死鬼一样,他正吃得津津有味,渐渐地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紫娜正在小床的旁边用手捂住小嘴睁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看着他小声地偷笑,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弄得他尴尬非常,自己什么时候被别人瞧见这样的丑态,所以咽到脖子里的食物差点喷了出来,幸亏他及时用手将嘴捂住,拍着胸脯终于将嘴里的食物安全送到肚子里,然后,跟她尴尬地笑了一笑,将头发将自己的脸遮住,低着头继续吃了起来,他吃着吃着,感觉怎么还是有些异常,抬头一瞧,紫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旁边,正一眼调皮地看着他,脸都快贴到他跟前了,这回又把他吓了一跳,屁股带着上半身在床上蹦了一下,而紫娜瞧见他那滑稽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放开手肆意地大笑,笑着笑着竟然弯下了腰,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指着他继续大笑,到后来也不知道她肚子哪边疼了,跪到地上捂着肚子低着头颤抖。菲利略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怀疑她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用袖子擦了擦嘴,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扶着她问哪不舒服,谁知紫娜一抬头脸上依然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坏笑。他明白自己这下连续被她给戏耍了好几次,收回扶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回头向卧床走去,没走几步,胸口突然痛了一下,使他脸色一白,呼吸起来特别困难,原来他刚才起来的动作过于猛烈,牵动了伤口,钻心的疼痛感令他只能用双手捂着胸口慢慢地向卧床靠近。而紫娜笑着笑着,抬头一看他走路的样子有些异常,刚开始以为他在吓唬自己,所以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笑,但笑了一会,看他的背影依然如此,而且见他每走一步宽大坚实的后背要颤抖几次,所以收起了笑容,来到他身边轻轻地扶着他,伸头往他身上看去,往上看,见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往下看,发现他胸口刚刚包扎的黄色藻带出现一块蓝色的血圈,这令她神情一紧,懊悔不已,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轻轻地扛着他向卧床移去,菲利略一到床边,大难不死一般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谁知刚躺到床上又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胸口的伤口被刚才的剧烈倒下又扯动了一下,连带着刚包扎没多久的藻带血圈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而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紫娜在他的胸口不停地轻抚着,一边抚着,一边痛哭。过了一会,菲利略的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紫娜望着他渐渐轻松的神情,眼睛快喷出水来,睁着清纯无暇的大眼睛一直关切地问他“怎么样?怎么样?好些了吗?”而菲利略不吭声,只是轻轻地呼吸,带动胸口逐渐缓慢地起伏,而黄色藻巾里出现的蓝色光圈已经不再扩大,后来,他头一扭,眼睛闭了过去。天真无暇的紫娜本来就吓得够呛,一见他昏了过去,更加六神无主,带着哭腔跑出去大声喊他的父亲,可惜她父亲刚刚出去,不在院里,她又急匆匆地跑到院外找他父亲,可惜还是没找到。在找了很久没有消息之后,她又回到小木屋,睁着水濛濛的大眼睛走到他床边,带着哭腔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笑话你了。”说完趴在他的手臂上哭了起来,她哭着哭着,菲儿略的手臂突然动了一下,“好痛啊…”带着轻微的呻吟睁开了双眼,看着旁边一直哭泣的紫娜,轻轻地问:“你怎么啦?” 紫娜见他醒了,破涕为笑地对他说:“我刚才以为你死了,可把我吓坏了。”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菲利略笑着安慰她,“不过你刚才在我昏迷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可要算数”, “什么话?”少女睁着纯洁无暇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问。 “就是什么不敢不敢之类的啊!”菲利略笑着回应道 少女听完以后,连忙点头,“一定算数,一定算数,骗你我这么小”少女捏着小手指举给他看。 “那就好,对了,你先过来一下,你头上这是什么,我来帮你看看。”菲利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邪恶。而少女听到他的话后很温驯地把头伸了过去,菲利略见她把头伸了过来,很带劲地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在这边,不对,在这边”一边说,一边在她头上摸来摸去。过了一会,“坏了,跳到你嘴上了,来…快过来”等少女的脸伸过来又把手伸到她的嘴边,在她的嘴上捏来捏去,过了一会,“坏了,这东西爬到你鼻子上了,快…快点伸过来,放心,有我呢!”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按到了她的鼻子,狠狠地把少女的鼻子一会往这边揪,一会往那边扯。而少女只在他身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这样一直望着,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过了一会,少女轻轻地用手拖着他的手向自己的嘴边靠近,刚到她嘴边,少女的脸上立马又回到以前那种坏坏的模样,很惬意地蹦出一句“你能告诉我你在昏迷的时候是怎么听见我说话的吗?”菲利略听了一愣:坏了,这个该怎么说?他在想怎么解释,实际上,他真的不用解释,因为解释也没有用,更何况他也没有时间,少女刚说完那句话就在他手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啊....”小院里又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你怎么就知道咬人啊?”菲利略忍不住地恼怒地问她。 “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对付你这种坏蛋我绝不能心软”紫娜说完以后得意地对着他坏笑。 “难怪我那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武师经常跟我小声地说:千万别招惹女人,不管她看上去有多好都不能对她放松,一不小心你就会被她狠狠地咬一口!”菲利略想着以前的事想了一会,想完,一边紧张地看着紫娜,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放在自己的背后。 自那天以后,菲利略王子开始在这个小木屋里安安静静地养伤,他每天除了调养伤口就是和紫娜逗着玩,如果紫娜的父亲在家时他刚开始还回避一下,由于有一次他正和紫娜斗嘴斗气斗的正高兴时,紫娜的父亲从山里回来了,刚好撞见了他俩的趣事,不过也只是和他俩笑笑就径直进屋歇息了,所以他后来和紫娜逗着玩时也不回避紫娜的父亲了,有时即使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一时兴起和紫娜斗嘴打闹的不亦乐乎,而紫娜的父亲不仅不生气,还经常陪着他们一起玩笑。刚开始菲利略斗不过紫娜,然而在紫娜的日渐欺负下,他开始逐渐占据上风,而到后来每次紫娜开始被他气得半死,紫娜一气急就去找她爹帮忙,而紫娜的父亲每一次听完紫娜告菲利略的状之后就去大山采药,走之前紫娜他父亲还会跟她说同一句话—等我采完药回来再找他算账!然而等他父亲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事忘了,就像当初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紫娜见自己找他父亲帮忙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一被菲利略欺负地要死她也不去找她父亲,索性自己生闷气,连续几天嘟着小嘴谁也不理,而菲利略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会想着各种法子哄她开心,有时自己去附近的山上采摘几十朵最美丽的海兰花送给她,有时会把自己身上剩下的几个佩戴首饰解下来戴到她身上,如果这些都不管用的话,他就会死皮赖脸地拿臂膀贴着往她身上一直撞,直到她开怀一笑为止,而最后一招最管用。可单纯可爱的紫娜一被她给哄开了,接下来就要遭受菲利略连续几天的欺负挑逗。在这两年的吵闹嬉笑声中,菲利略和紫娜以及紫娜的父亲一起在这座大山里过着天堂一般的安谧生活。又过了一年,菲利略这时伤早就好了,所以时常和紫娜的父亲一起去山上打猎,还经常采集一些草药之类的药材拿到山下的药店里去卖,而经过这两年,紫娜也由少不更事的小女孩蜕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两人在一起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嬉戏打闹,但相互之间的情愫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不过菲利略这时不耽于这里的宁静和欢乐,他在这几年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家仇国恨,有时甚至在睡觉时也经常叫嚷着冲啊、杀啊之类的梦话,他一直梦想着快速抵达离这里万里之遥的南海陆联盟总部,在那里带着自己的遗民和军士再次去和强大的兰蒂斯帝国战斗,夺回被攻占的国土,重建伟大的希伦尔王国。所以他经常在闲暇的时间里刻苦的练武,又过了半年,菲利略感觉自己不能再等了,如果还在这里享受美好的的生活的话,自己复仇的斗志会被逐渐磨去的,于是他很快就同紫娜的父亲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未来打算,然后和他们万般不舍的决别,之后毅然决然地独自踏往遥远的南海陆联盟总部。 菲利略正在一个小路上静静走着,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什么人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继续平静地向前走,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就这样走到了一个路口,在路边的草木丛里迅速隐蔽起来,屏住呼吸,沉静等待后面的跟踪身影。过了一会,一个蒙面的倩影脚步轻轻地走到了这个路口,在这里仔细寻找他的身影,后来发现自己跟丢了之后,一边跺着脚一边哭。而他在草木丛里看准这个身影突然迅猛地跳到这个身影跟前将他按在陆地上。菲利略制服后面跟踪的蒙面人之后,还没盘问,蒙面人倒是先跟他说话了:“坏蛋,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听这声音像是紫娜,他想了想,于是将蒙面人的面纱拉开,一看还真是紫娜。于是将按住她的双手收了回来并将紫娜扶起:“紫娜,你怎么来了,快回去,你父亲见不到你会着急的”菲利略劝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紫娜不答应。 “你怎么不明白啊,我不是不想带你走,只是我这一路前途凶险,说不好到哪就失去了性命,所以,你快给我回去。”菲利略命令道。 “我不回去,无论你怎么赶我我也不会去,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去。”紫娜闹起了小姑娘脾气。 “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你走了你父亲怎么办,他想你的时候要是见不到你心里该有多难受,你不明白吗?”菲利略继续温和地劝道。也许是菲利略的这句话起了作用,紫娜的眼睛开始闪耀着点滴泪光,可是依然反驳道:“我不管,我就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走,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第十章 城破军亡,再遭重击 http://..org/ 海元846年9月,南海陆联盟的各路大军相继到达了兰蒂斯帝国南部的格里兹尔山脉,在格里兹尔山脉对面的瓦萨特城里,兰蒂斯帝国从本国各地调派的援军也相继到达,一共有十个军团,都是兰蒂斯帝国的最精锐部队,这点可以从他们刚进守城就迅速进入战备状态的效率看出大概,后来,兰蒂斯帝国的军机署对这里还不放心,于是又紧急将本国最赖以为本的圣蒂斯海兽军团全部调运到了这里,看来兰蒂斯帝国决心在这里和南海陆联盟的联合军进行一场大决战。相比而言,南联盟众国在这里集结的军事力量算上去要比对面的兰蒂斯帝国军团在规模上要大得多,南联盟各个盟国这次都将本国接近一半的军事实力都投入到这次战役中去,全部加起来,联盟众国在格里兹尔山脉驻扎的军队大概有七十个军团左右的规模,而且这里还聚集了各个王国的各种精锐,比如:希雷格王国的荣耀军团,伦马士革国的利刃军团,隆梅洛尔王国的闪电军团等等,大军将整个格里兹尔山脉每一丝山地都占据的满满的。每天,从两个阵营里传出的各种紧急备战响动都预示着这里即将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 在兰蒂斯帝国的帝国宫殿里,已经蓄满胡须的贝克国王每天都会很早就上朝议政,北方瓦萨特城的战争态势现在已经是议殿上所有大臣汇报的重点,只要是和其有关系的,贝克国王都会询问到底,而议政一结束,贝克国王就急忙走到王宫中心的兰蒂斯军机总署,在那里和所有军事幕僚们不分昼夜地讨论守敌策略。此时此刻,兰蒂斯军机署在忙着将全国各个城市的一部分军队运过去的同时又开始大力准备招募新军加紧训练,一旦前方战事出现兵员吃紧的情况,这些正在训练的新军就会即刻调往前方与敌人决战。与此同时,在北方的瓦萨特城堡和附近的其它军事城堡已经相继关掉了城门,禁止一切人口进出,城外的人不敢进去,城里的人更不敢出来,城墙上的弓箭兵每天在各个城堡上面往广袤的卡尼吉亚平原上巡视,一看见哪里有可疑的人出现便立即射箭,宁可错杀一千,不准放敌一个,严防对面的联军探子刺探到己方的守城调配,可惜世上没有不透水的墙,联盟的间谍实际上早就混入了城堡,有的还成为守城部队的一员,甚至连在城堡上巡查的弓箭兵都有一些是南联盟联军的细作。这些间谍每天将城内最近发生的事情信息记录在海藻上,再将这张海藻绑在弓箭上,然后在夜间将绑有海藻的弓箭偷偷地射到城墙下面让过来的探子带回去,通过这种方式,南联盟的军事联合署每天都能对城里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即使兰蒂斯帝国在防止联盟的间谍来这刺探军情方面做了很多功课,仍旧毫无作用。战争发生以前,这里每个城池的军士驻扎位置、军士数量、军事武器配备、军事给养持续时间等相关情况,南联盟的联合军事幕署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过兰蒂斯帝国的军事间谍也没有闲着,他们做的也是毫不逊色,如果当年不是他们的间谍功夫下得足,兰蒂斯帝国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拿下了实力不弱的北方五国呢?此时,他们所有的军事间谍只有一小部分在格里兹尔附近刺探联军的军事部署和调动,其他的都绕过他们,直接深入了联盟盟国各自的大后方。他们有的在某个王国的国内煽风点火,鼓动着国王们的儿子们相互争斗,来使前方的国王心神失宁;或者在哪个王国散发一些编造的消息,使国王的兄弟们和前方的国王反目成仇,并承诺帮助他们发动宫廷政变,以达到使前方的国王分兵回国夺权;或者引诱那个王国的边城将领叛变自立来迫使那个王国的国王回国平乱,如此种种,令人不得不佩服兰蒂斯帝国的间谍真够专业的。不过可惜这次参加联盟讨伐的国王们都学精了,他们在国都安排的辅国大臣,要么是自己的家人,要么是自己最可靠的亲信,另一方面,为了防止边境的守将发生叛变,在过来结盟之前,找个机会将边境守将的家人或亲属全部一块迁到国都安抚,所以说,那些边境将军们即使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啊!联盟国王们的战前准备令兰蒂斯帝国间谍在各国的各种策划、阴谋一无所用,而南联盟的各个盟国既不乱也不倒,兰蒂斯帝国前两次使用成功的方法这次却一点也没发挥作用,而这一点让兰蒂斯帝国的国王和军机幕僚们对国家即将来临的大战形势走向更加担忧了。 为了拖延联盟盟国的进攻,兰蒂斯帝国改换策略,既然不能搅乱你的后方,那我就在你们的前方动点手脚,于是,海元848年2月,兰蒂斯帝国委派一些使臣来到格里兹尔山脉的联盟军总部和这些联盟的众位国王们谈判,以奉送刚夺取的北方五国全部陆地外加三十车珍宝为诚意请求和联盟军休战,与南海陆联盟和好如初,而联盟的众位国王们根本懒得和兰蒂斯帝国派去的使臣谈,所以这次谈判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然而谈判失败没多久,兰蒂斯帝国的幕僚们又想到派一些大臣先和联盟军的一些国王搞好关系,然后在日后与这些国王相处的时候,挑拨他们和其它盟国国王的关系,可惜联盟的国王们跟本就不吃他们那一套,他们派去的大臣们还没有和那里面的一些国王说几句话就被赶出来了,由大臣带去的财宝全被没收了,这一次计划再次宣告失败。既然在嘴上怎么谈都不行,那就在战场上一分高下吧。 海元847年7月的一天,南海陆联盟军团向兰蒂斯帝国的北边门户瓦萨特城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数不清的联军像翻涌的海流一般呼啸着冲向了瓦萨特城。墙上的兰蒂斯守军们此时也是严阵以待,城墙上指挥作战的德尼尔森将军在战争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坚守的准备,他指挥着神盾军、神箭军和其他军团在战争之前在城楼上摆好自己预想好了的守卫阵型,神箭军在前,神盾军在后,神矛军紧跟着神盾军等候命令,命令每个神矛军手中准备好五个特制的长矛,其中有四个长矛不仅拿起来较轻,而且矛头比一般用的要锋利,只不过这个不是让士兵用来冲杀的,而是用来抛向对面的敌人的,剩下的一个比战场上使用的刺矛要长至少两倍,而且要三个以上的神矛军士共同抬起向敌人刺去,其他军团在他们三个军团身旁寻机而动。战争一开始,守城的军队在德尼尔森将军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进行防守,在联军发动冲锋的时候,德尼尔森将军命令,神箭军迅速将闪着寒光的弓箭射往对面发起冲锋的联军们,在对面联军冲到两百步以内的时候,他命令神箭军后撤,神盾军在前,神矛军紧后,在神盾军迅速将盾墙立好的的时候,后面的神矛军先将手里的轻矛一根一根地投向正在往这里冲锋的联军们,与此同时,在神盾军背后两百步以外的城墙下,神箭军迅速摆好阵型,继续以一定弧度将锋利无比的弓箭射向进攻的联军们,当联军冲到城墙下时,命令神盾军旁边的镇邦军举起长刀,准备战斗。当联军冲到城下借着浮力往上冲时,神矛军的士兵已经握好了长矛往城下的联军猛刺。兰蒂斯守军阵型的配合防杀令攻击的盟军受到很大的损失,不到半天,城墙下已尸骨累累,而联军的指挥官见难以登城,立即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向前冲,并指示后面的弓箭手准备,谁敢往回逃立即射杀。第一次进攻联军就如此不惜血本,看来兰蒂斯帝国的守军即使拥有近乎完美的防守阵型,今天这一战必定不会那么顺顺利利。果不其然,即使前面冲锋的联军死伤惨重,从联军阵营冲出的军队依然无畏地向兰蒂斯的阵营发起冲锋,这让兰蒂斯的军队在顺利抵抗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感受到压力,前面立起的盾牌阵型被对面拼死的敌军渐渐冲散,而身后的神矛军们也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死伤,还有一些神矛军的军士五六个连用一个长矛。伴随着前面士兵的倒下,后面的联军的依然一波胜过一波地冲锋,城墙上最前沿的神盾军越来越感到吃力,很多神盾军士的盾牌被联军的石锤给砸破,盾墙一破,后面的长矛军没有了坚实的挡护,只能捡着敌人的长矛或破碎的盾牌和联军打斗。很快,兰蒂斯军团阵型里的军队被冲锋的联军杀的死伤大半。 此时,德尼尔森正在阵型的后方焦急地注视着战事吃紧的前方,最后,命令身边专门安排的号角队吹起号角,浑圆的号角声随着海潮的翻涌传出了很远,即使在对面遥远的联盟总署里,正坐镇指挥的国王们都听见了这个声音,几个国王跑到营帐外面望着前方兰蒂斯阵营的溃散,后头对着联盟的盟主—罗斯利国王异口同声地问:“难道兰蒂斯准备撤退,放弃瓦萨特城吗?”“看看再说,我觉得不太可能”。罗斯利国王不置可否地回答。而后面的战事证明了亨利国王的推断是正确的,兰蒂斯帝国的防守将士们一听到这号角声,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信心暴涨地往前拼死抵挡联军们的进攻,在两方正相持不下时,从战场西边的山林里游出几排庞然大物向着冲锋的联军快速游来,每个庞然大物的上面坐着一个人,一看就知道,德尼尔森终于打出了他最后的守城底牌—圣蒂斯海兽军团。 伴随着震人心肺的嚎叫,庞大威猛的海兽军团从进攻联军的侧面发起了攻击,而正在奋力往前冲的联军士兵们一看到这些庞大的海兽,吓得胆气全无,不再往前冲,拼了命地往回逃,而兰蒂斯的守军趁势反冲锋,将离身边不远的盟军全部杀于身下,不过兰蒂斯的守军只冲了段距离就不再往对面冲了,因为前方已经化为海兽军团的屠杀场,联军士兵们被海兽一一吞噬的画面连他们自己看了都害怕,而他们一过去可能也会被海兽袭击,海兽军团在进攻中是很难控制方向的,稍有不慎就会屠杀己方的战士,而这也是海兽军种难以成为战争中主要军种的最大障碍。那天的战斗结束之前,海兽军团在将最后逃离的联军吞杀完之后,一小部分海兽载着它的驯兽士无法控制地冲进了南联盟的军事阵营,而联盟阵营并没有因为这一小部分海兽军的出现而混乱,只是各个联军相互配合最终将这些刚刚让他们吃到惨败苦果的恶魔一一捕杀。兰蒂斯帝国的军队这次终于千难万险地守住了城池,可指挥官德尼尔森将军和他麾下的军士们都没有心情去欢庆胜利,因为他们也是损失惨重,而守军们在痛苦现在的同时也在为下一次战斗而害怕和无比担忧。 而南联盟联合军在失败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再次攻袭,指挥守城的德尼尔森将军还没喘几口气,就再次面临严峻的考验。守城的兰蒂斯将士们这次遭受到了联军的比上次更加迅猛的进攻,联军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进攻开始前命令每个战士的胸前再挂上一个护盾以应对兰蒂斯守军的长矛,同时又在主攻北城的同时调派了几支军团对瓦萨特城的东城和西城发动了规模不小的冲锋,逼得德尼尔森不得不紧急命令手下的两名指挥官各自带着一支军团赶去增援。这次进攻的联军将士中虽然其中有一部分人在上次见识到了圣蒂斯海兽军团的恐怖,但今天有梅尔托德王国的沼象军团以及马多尼亚王国的巨狮军团和龙虎军团在他们的背后隐蔽地守护,所以他们毫无畏惧地向兰蒂斯的城池猛攻,而且此次结盟的国王们在发起进攻前当着他们所有将士的面许下了一个承诺—谁将本国的国旗第一个插在瓦萨特城堡的城楼上,谁不仅将获得由联盟颁发的黄金勋章一枚,还会在战争结束之后成为这个城池的城主。所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且还不少。另外,在联军进攻的时候,联军刚刚组建玩的弩石营用造好的弩机将巨大的石头抛向了兰蒂斯的城楼,也对兰蒂斯帝国的守军带来了很大的损伤。终于,在连续两天两夜的迅猛进攻之后,联军的士兵们再次冲上了瓦萨特城的城墙上,而兰蒂斯帝国的德尼尔森将军见战事危机,立马又让号兵们吹起了和昨天一样的号角声,而兰蒂斯帝国的将士们在听到了号角之后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拼死抵抗,而是快速地往内城井然有序地退却,而联军埋伏的沼象军团、巨狮军团和龙虎军团此时正严正以待,随时准备向出现的敌方海兽军团发起进攻,谁知等了很久也没见兰蒂斯海兽军团的出现,却发现刚刚杀进城堡的军士们逃命般地向城外溃退,等看到军士们后面的庞然大物时才明白兰蒂斯德尼尔森将军的威名真不是吹出来的。 原来兰蒂斯的德尼尔森将军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将海兽军团隐藏在战场的两翼,而是安排在自己的阵后,等守军全部撤到内城之后,才命令圣蒂斯海兽军团从外城发起攻击,等危险残暴的海兽军团再次将盟军的士兵赶出城外,再命令内城和其它地方隐蔽的的兰蒂斯将士们迅速跟着海兽军团的冲锋对逃亡的盟军进行追杀。只可惜,他算漏了一点,联军并不是真拿海兽军团没辙。 联军的盟主罗斯利国王一见到海兽军团正在往这边追击,立马命令身边的号兵吹响号角,而联盟的海牛军、海狮军和虎鲨军一听到从己方阵营里传出的号角声,全部从联军阵营的附近山坡上从两翼向兰蒂斯帝国的海兽军团发起猛攻,而正在溃逃的所有联军战士们听到己方的号角声之后竟然不要命地回过头往圣蒂斯海兽军团的方向再次冲锋,与此同时,联盟盟国的大将们也带着本国的大部分部队从联军阵营里高呼着向圣蒂斯海兽军团方向发起勇猛的冲锋。于是,在格里兹尔山脉与瓦萨特城之间的卡尼吉亚平原上,野兽和海兽的撕咬与吞灭以及两方将士的拼死厮杀所拼凑的惨景完全占据了这里的每一块陆地,随着战争的继续进行,从接连死去的将士与兽类身上流出的蓝色血潮将这里涂染成一片蓝色的死亡炼狱,而炼狱中的场景即使是从里面出来的都不敢想起。什么战场能出现连续五天五夜的相互厮杀,除了这里。现在的格里兹尔山脉已经被改名为蒙塔里多山脉,而蒙塔里多的意思即是海星人口中的“地狱”。现在的山上经常飘荡着一段催人心痛的歌声—快睁开眼睛,欣赏我最后的美丽!快睁开眼睛,我的哀伤等你抚平!快睁开眼睛,替我擦去眼泪痕迹!快睁开眼睛,带我寻找天堂之梯!… 格里兹尔战役之后,兰蒂斯帝国的十个精锐军团连同整个圣蒂斯海兽军团全部毁灭在这次持续九天的惨烈战役中,整个国家元气大伤,而联盟军团在这次战役中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全部军事力量,各种损失看上去比兰蒂斯帝国所遭受的还要惨重。不过,南联盟的联盟军团虽然损失惨重,但联盟还有足够的力量继续向着兰蒂斯帝国的国都挺进,而兰蒂斯帝国呢?南境的重要门户已丢,全国大半军事力量被灭,兰蒂斯帝国接下来又要怎样面对自建国以来的最大危机呢? 第十一章 伟大的誓言 http://..org/ 菲利略王子牵着紫娜的手静静地走在前往南联盟总部的山间小路上,这些日子里,菲利略带着紫娜不仅走过了很多山林的绿荫小道,也穿过了很多城市的大街小巷,白天,他或牵着紫娜的小手向前徐徐地行走,或背着紫娜越过荆棘丛生的森林,而在晚上休息的时候,紫娜就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说话,有时菲利略就抱着紫娜说一些以前他的母后哄他睡觉说过的故事反过来讲给紫娜听,讲着讲着,紫娜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而他也跟着困了,于是在谁之前往紫娜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一口,然后闭上困乏异常的眼睛安然入睡。在经过一些人流湍急的城镇时,菲利略会带着紫娜在城里面的各个闹市里逛来逛去,紫娜喜欢什么衣服,他都会尽力去给紫娜买,所以没走多远,他身上的钱就花光了,不过他有办法,在没钱的时候他会去附近的山上猎杀一些山里的珍兽或者采集一些名贵的药草带回来在集市里卖,他在卖的时候,紫娜会在他身边吆喝,长相甜美的紫娜本来就很惹眼,而她吆喝的声音特别好听,很快小摊面前挤满了逛市的城民,然后小摊上各种从山上捕获采集的珍兽和药草很快就卖了出去,而卖完的钱很快又大部分送进了紫娜经过的衣服店或者玩具店老板的口袋里,每从一个小城里出来,菲利略背上的行李就会多一大包,直到后来菲利略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在后来的路途中一见到小城的城门,菲利略就想方设法地哄着单纯的紫娜绕着这个小城的城墙走,总之不能不能和她一起进去,不过紫娜后来也渐渐地学精了,所以一见到前面的城市城墙,无论菲利略在她耳边怎么哄怎么骗,聪明的紫娜都是不听,吵着闹着要菲利略带她去里面转转,而菲利略在后来被她吵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领着紫娜往前去,然后从小城出来之他后背上的压力又大了不少。不过在走路的时候,紫娜见他走路时吃力的样子,就想着要给菲利略分担一下,谁知菲利略背上的行李她连抬都抬不起来,最后只好作罢,而看着菲利略担负的行李越来越大,背起来也越来越累,她的心里也就越来越不是滋味,于是后来只好强自忍着买东西的冲动,从小城里的大街小巷、林立商铺中经过,菲利略因为在逛市时经常注意到她难以隐藏的失望,于是就跟她商量了一个主意,先卖掉一些玩过穿过的东西,再去买在这里看到的好东西,而孩子气的紫娜听到后死活不肯,这个舍不得卖,那个更想留着,所以菲利略的主意只好作罢,不过又经过一些商品琳琅满目的商铺之后,倔强的紫娜终于向菲利略的主意表示妥协,于是他俩再经过一个小城,就会在当地摆个地摊,卖掉刚刚在上一个城市市集里买到的东西,卖完后菲利略再带着紫娜去城市里的各个商铺去买紫娜刚刚看上的好东西,就这样,他们像转货商一样走过了前往南联盟总部的一半路程。 一天,菲利略带着紫娜正在风景秀丽的山间小道上轻行,突然从后面传出一阵车马颠簸的声音,菲利略听到后抱着紫娜迅速躲到路边的草丛里,并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紫娜原本以为他又在作弄自己,不过一见他郑重的样子不像是在搞鬼,于是顺从地闭住了樱桃小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俩在草丛里藏了一会,只见从他们的来时的路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仓皇逃窜的士兵,这些士兵们紧跟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逃命般地向他们前往的方向奔离。等这些人从他们的视线消失之后,他俩舒了一口气地从草丛里出来,谁知他们还没向前走一会,后面又出现了杂乱焦急的脚步声,于是菲利略再次抱着紫娜隐藏在了路边的草丛中,又过了一会,一波又一波逃亡的陆民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而这些陆民也按着刚刚经过的一大拨士兵奔跑方向从菲利略和紫娜的来时方向惊慌地向路的那边逃亡,一波接着一波,从不间断,菲利略看到这些之后正在纳闷,难道他们的后边又出现什么战事了?菲利略又往小路悄悄地观察了一会,直到他感觉没什么危险了才带着紫娜从草丛里跳出来,紧跟着这些逃亡的难民一起向南海陆联盟总部的方向奔逃。在逃亡的路上,菲利略一个又一个地向这些逃亡的难民询问,终于从他们的口中获悉,原来兰蒂斯帝国在占领他的席伦尔王国之后,没几年突然又向曾经和他的王国一起在南联盟总部结盟的谢尔比王国、迈可森王国、斯汀嘉王国以及奈威尔王国发动了侵略,而在兰蒂斯帝国在发动侵袭之前还邀请这些正要被攻占的国家国王去兰蒂斯帝国的国都参加会盟仪式,可谁想到,兰蒂斯帝国在他们的国王前去没多久,悍然撕毁以前和他们签过的和平协议,同海神教狼狈为奸,与海神教的两个神罚骑士团一同毫无征兆地对这几个王国进行大规模军事侵袭,将这些王国的边境守城将士们打了个冷不防,而在这危急时刻,国王不在国内组织抵抗,王国的几个边城又出现了叛变,所有这些将这几个王国一下子推到了内忧外患的亡国险境,因此兰蒂斯帝国的军团才能在他们的国境长驱直入,并在短时间内一路顺利地攻下了他们的王城。菲利略听到这些之后,心里对兰蒂斯帝国近几年的侵略行径产生了更加猛烈的痛恨与仇视,与此同时,对这些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难民们也产生了无限悲悯之情。于是,菲利略和这四个国家的难民在逃亡的路上对他们尽心尽力地帮助,这些又令他赢得了很多难民们的好感与钦佩。 又经过了一年多的逃离奔波,他和紫娜随着大批刚刚遭受亡国之难的难民们终于到达了南海陆联盟总部的所在地—泽尔梅达城。菲利略带着紫娜到达这里之后,开始在这里小心翼翼地寻找他的父王、二弟以及仅存的席伦尔国民们,为此他每天都带着紫娜在联盟总部附近对着总部大门静静地观望。苦心人,天不负,他在联盟总部大门连续观望了十多天后,终于在一天下午碰到了他的二弟—肯特纳.席伦尔王子,席伦尔的二王子经过这些年个子又长高了,不过容貌和以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依然清秀的脸上看上去少了以前的少许稚气,多了些成长时的沉稳和坚忍,他毫无顾忌地向着他的二弟跑去,一边喊着他二弟的名字,一边张开双臂要与他拥抱,谁知还没跑到他二弟的跟前,就被二王子的护卫士兵给按下了,而紫娜见到自己深爱的人受到这些护卫们的粗鲁对待,跑到那些护卫的跟前往他们身上又打又闹,后来也被两个护卫按到了菲利略的身边。原来,他的二弟刚见到自己大哥的时候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因为连续两年的隐忍和忧伤已经让菲利略王子原本年轻的脸上布满了正在衰老的印记,另外,杂乱的胡须将菲利略的脸映衬得如同旁边少女的亲生父亲一样,难怪肯特纳二王子刚才没看出来。不过,肯特纳王子的眼光不会太差,所以在盘问菲利略时看了他几眼之后终于认出来这个人正是自己这几年来一直怀念的大哥。肯特纳王子认出菲利略后立马喝令护卫们放开他,喜极而泣地抱着自己的大哥,一边哭一边用拳打着他大哥的后背说:“大哥,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你快让我想死了,你个混蛋。” 经过一阵重逢喜悦之后,二王子肯特纳.席伦尔带着他大哥回到了南联盟总部给他们随意安排的住宿馆邸,菲利略进去之后,在馆邸里外寻了个遍,然后焦急地走到他二弟的身边,双手紧抓着他二弟的肩膀问:“父王呢?”而二王子听到他的话之后,哭着跪倒在他的身前泣不成声,菲利略见到他二弟的痛哭,心里突然产生了一道不祥的预感。而二王子哭了一会,从地上颠颠荡荡地站起来走到内室里拿来了一个老国王身前戴过的王盔,一边痛哭,一边告诉他父王死前的最后一段经过:原来在当年二王子护送着他的父王从宫廷密道里逃出兰蒂斯帝国的包围圈之后,他的老国王回头望着正在被战火波及的国都和从里面逃难的众多流民,满怀羞愧地在二王子和士兵的面前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后来在经过先后埋葬了本国众多列位先王的祭王山时,老国王突然想下来给他的祖上们祭拜一下,此时,兰蒂斯帝国的军队正在从国都往这里追来,所以二王子和他手下的部下们都不同意,谁知老国王不顾他们的劝告径直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往祭王山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去,很快就被二王子和他的护卫们拦了下来,老国王见很难过去,哭着对他的二儿子说:“这里不仅是我列位祖辈的埋葬地,也是你的列位先辈们灵魂的安息地,你让我过去祭拜一下不行吗,我求求你都不行吗?我先给你跪下了。”话还没说完老国王就往下跪,二王子见着被亡国之痛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父王竟然要给自己下跪,心里最终还是软了一下,于是答应了他父王的要求,并亲自搀扶着自己老迈的父王一步一步地向祭王山上行去,等到达祭王山的祭台之后,老国王让他现在远处候着,自己要对先王们说些话,二王子顺从地回过头并向远处走去,谁知二王子向远处没走几步,老国王一头向着祭台的石柱撞去,老国王的突然举动令二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时,老国王已经倒在了石柱下,二王子惊魂失措地跑到他父王身前哭叫着抱起他的父王,却发现他的父王已经奄奄一息,头部正在流血的老国王用尽全身力气举起苍老的手抚在已经泣不成声的二王子脸上,给二王子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父王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子民,更对不起几世几代建立王国的列位先王们,我已经没有颜面再活下去了,你还年轻,以后的生活还长着呢,亡国之仇你能报就报,报不了就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以前种下来的恶果去还债,去一生背负,你听到了吗?你听…”话还没说完,老国王就都一扭去了,死的时候眼睛睁开着,在空洞的双眼中仿佛遗留着无尽的担忧和悔恨。老国王死后,二王子和手下的卫队将老国王的遗体匆匆掩埋之后对着老国王的坟墓深深地跪下一拜,然后快速逃离了这里,逃离危险万分的席伦尔王国。这个王盔是老国王在祭王山上下车之前自己摘下来的,也许老国王来之前已经做下了赴死的决心,这个王盔也许就是他留给自己的儿子作纪念的。 二王子哭着将这段哀伤的往事轻轻说完,身边的卫士们都已经蓝了双眼,而他身边的大哥正颤抖地抚摸着他父王生前留下的王盔,一边摸,一边无声地哭泣,哭着哭着走到了内室里,轻轻地关上了门。也在抽泣的紫娜此时看见这个只知道用使坏来夺取自己芳心的人如此地失魂落魄,于是快速地走到内室的门前万分着急地拍着木门安慰着她的菲利略,求他快点开门好让自己进去,可菲利略在里面也不知道怎么了,任凭紫娜在外如何哭泣、如何让焦急的都没有把门打开,后来二王子来到紫娜旁边,按着紫娜的肩膀对她说:“你放心,我大哥不会有事的,他从小就是这样,死爱面子,从来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的窘态。” “他真的不会有事吗”紫娜睁着楚楚可怜的泪眼望着肯特纳王子问。 “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个你放心,不如我先安排侍女们带你去休息,说不定明天我大哥就好了,到时候你再来也不迟。”肯特纳继续安慰道。 “恩,我听你的,但明天他一开门,你要立马告诉我。”紫娜对着肯特纳王子商量道。 “一定,你先去睡吧,我和手下在这守着,明天一有我大哥的消息我会立马告诉你,快去睡吧!”肯特纳王子对着紫娜说道。 紫娜“恩”了一声,跟着官邸的侍女走了,紫娜走后,肯特纳王子带着手下的几名护卫继续在他大哥的门外守候。 第二天一大早,菲利略从内室里睁着微微发肿的眼睛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戴着他父亲留下的头盔,温和地跟正在外面守候等待的二王子和几个护卫点了点头,然后径直来到了二王子的身边语气坚定地说:“二弟,我现在想明白了,如今还不是痛哭的时候,我要马上振作起来,好给父王报仇,对了,你现在有多少士兵。”二王子听到这个脸色尴尬地对他大哥说:“大哥,实不相瞒,我现在手下所有的士兵还不到一千人,这还是我在从故国逃出来的路上一批一批地重新召集的,前几年同兰蒂斯军队作战,我们的战士没有一个临阵脱逃的,所以在大战之后,我国的战士几乎死伤殆尽,现在能召集到这些士兵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们的遗民现在又在哪里呢?”菲利略大王子拍了拍他二弟的肩膀问。 “我在逃亡时带了很多我国家的难民,不过在路上丢的丢、逃的逃,和我一起过来的只剩下不到两万人,遗民们现在都被泽尔梅达城的城主安置在这里的西城,不过…”肯特纳王子说着说着突然犹豫了一下。 “不过,不过什么,快说,别忘了,我是你大哥,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菲利略情绪激动地追问道。 “我和我的人刚来时南联盟总部对我们还不错,我和我的人每天都会受到他们很贴心很热情的帮助,他们除了给我们送来足够的食物和衣服,还花钱资助我们重建自己的军队,不过,一年之后,他们见我们只能聚集到一支不到一千人的不对,于是对我们大失所望,接下来对我们也就越来越不如以前了,如今,我们想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生活日常补给就要首先完成他们派给我们的任务,如果他们安排的任务我们完成的不好或者不怎么样,就会将应该发放给我们的援助物资又扣又拖,我的士兵这些年里还经常挨饿,更别提我带来的那些遗民们,很多遗民们现在聚集在西城的附近行乞度日,说起来真惭愧,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干不好,我对不起我带来的士兵和国民们,我更对不起我的父王,我…”肯特纳话还没说完就举起拳头向自己身上打,不过被菲利略给及时按住了。 菲利略看着正在不停懊恼的二弟,语气坚决地对他说:“二弟,这些年里你已经做的够多了,父王如果知道你能带着王国剩下的士兵和遗民撑到现在,我相信他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不过,现在我回来了,有我在,你就不再孤独了,相信我,从小到大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以后,我会让我的国民们再次享受安定与富足,我会让我们的军事实力大力提升,我会让我们失去的国土再次回复,我会让兰蒂斯的敌人们尝到我们从他们身上遭受的苦痛,大哥现在向你郑重起誓:我一定要让兰蒂斯国债国赔,血债血偿! 第十二章 以谋代战 联盟告破 http://..org/ 残破的城垣耸立在查韦斯将军的面前,在这次对兰蒂斯帝国发起的攻坚战里,查韦斯将军亲自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和其它盟国的军队与瓦萨特城里的兰蒂斯守军们连续进行了几天几夜的恶战,最后终于由他将自己王国的王旗插到了瓦萨特城墙的最高处,战争过后,他和自己的将士们在这次联合作战中一鸣惊人,查韦斯不仅领到了南联盟总部的战神骑士勋章,又被联军的众多国王们授予了瓦萨特城主的职位,仅仅在一战之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团尉摇身一变成联军无数将士眼中的英雄,心中的崇拜偶像。此时,他正带着手下的几名护卫,骑着庞大的海马在瓦萨特城的周围仔细巡视,检查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战友,在巡视的过程中,他在一堆死人中瞧到了一把看上去非比寻常的战枪,战枪的枪头上虽然已经被亡者的鲜血浸泡过,依然时不时不时地泛着骄傲的湛蓝光芒,不只是谁会拥有这么精良的武器。他轻轻地下马走到了这把战枪旁边,伸出孔武有力的一只手紧握着这把战枪往上提出,谁知竟没有提上来,于是他努力地连续提了几次,依然没有将这把他一见就非常喜爱的战枪提出一点距离,这令他很意外,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也抓紧了这把战枪的枪身,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往上一拔,终于将这把战枪提了出来,不过在拔出战枪的同时,一个伟岸的身躯从尸体堆里随着战枪的枪柄被他提了出来,他望了望身下紧紧握着枪柄的战士,死者的长发此时完全盖住了他的脸庞,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着手中的战枪,依然让他在拔枪时费了不少气力,这让他不由的在内心深处对这名亡者产生一丝钦佩之情,死者身上布满的各种伤痕证明了他在死前经过了很多次战斗,这位英雄又是谁呢,会不会是和自己一边的人?他带着满腹疑虑将死者脸上的头发捋开,一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容貌。“是他!”查韦斯将军惊了一下。原来这个人就是他们攻城时指挥着守城一次又一次地打退自己联军的兰蒂斯帝国德尼尔森将军,因为战争刚刚结束没几天,所以查韦斯将军还清楚地记得他的容貌,而这位将军在守城时编排的防御战斗阵型、战斗策略以及城墙防卫部署都令查韦斯将军对德尼尔森将军的军事才能仰慕不已,经验丰富、战术灵活、战时把握完美所有等等就是查韦斯将军对这位逝者的评价和尊敬,在战时的后来,如果不是联盟军的盟主罗斯利国王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用三个巨兽军团挡住了圣蒂斯海兽军团的猛冲,并将五个联军军团部署在巨兽军团的背后紧密跟进,己方的军队在德尼尔森的反攻军团面前完全有可能一溃千里,而一旦被德尼尔森指挥的守城部队反攻得手,联军的形势真是不堪设想。越想越后怕,查韦斯将军连续摇了几下头,对着这位令他无比尊敬的敌国将军遗体深深地弯下了挺直的双膝做了一个骑士的跪拜之礼,然后命令身后的几名护卫将他抬起,掩埋在离这个平原最近的山坡坡面上,又带着手下的护卫一同向这位战死的兰蒂斯将军行了一次军士礼,之后就跟着自己的护卫徐徐地返回到瓦萨特巨城的墙下继续着自己的巡视任务。在接下来的巡视过程中,查韦斯将军想出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此攻彼伐的年代,没有一个王国的实力会强大到绝对的席卷整个大陆,而且谁拥有越强大的实力,谁的面前就会出现很多敌人,这些敌人里有的是他们自己招来的,而有的是他们自己引来的,所以说有时实力的过分强大也不一定是好事,不过没有实力却是更活不下去的,存亡的关键就看他们如何去运用自己的实力。查韦斯将军无限地感慨地一番之后,领着身后的卫队徐徐地走进了前不久从兰蒂斯的帝国守军手中夺下的瓦萨特城。 这次战役结束之后,联军在令兰蒂斯损失了本国大半军事主力的同时,自己们也付出了二十多个军团的巨大牺牲,所以说:即便是胜利,也是胜得毫无尊严,参加此次联盟的众多盟国里,有的国王从本国内带来的军队几乎丧失一半,而有的国王更是身边只剩下了几支光秃秃的伤兵队,其他的国王也就更惨了,比如说主持此次联盟决战的南联盟盟主罗斯利国王,战斗之后,他的军队损失尤为巨大,会盟之前,他从本国的军队里精挑细选了最精锐的五个军团,而战斗过后,只剩下了不到两个军团,至于那两个之外的铁血军团,如今已是伤兵满营,所以说可以直接在战斗力方面对这个铁血军团忽略不计了。联军进城之前,手下的先头部队进入瓦萨特城后连续花了三天时间才清理完城内的战场,先头的士兵们在战场上麻木地执行他们的国王对他们下达的命令,不过在清理战场时,有的士兵在清理尸体时也不知是遇见了他的朋友还是亲属,趴在失去生机的某个躯体上撕心裂肺地嚎号大哭,令其他和他一起的军士们心头一凉,而另外一些执行任务的士兵们在清理战场时对着满地的尸体看着看着竟突然倒了下去,一边躺在城里的陆面上一边控制不住地呕吐,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就虚弱地闭上了满是恐惧的双眼紧跟着这里的战魂一起走向了另一个世界。由此可见,战场上剩下的场景看上去有多么地悲凉可怕。联军的先头部队经过了三天不分日夜的劳累终于清理完了城内的战场,接着他们还没有稍作休息就开始准备将城外的后续战友们迎接入城,又过了两天之后,城外的联军幕署也进入到瓦萨特城的指挥总署,而进城的联军士兵们聚集在巨城的各个大街小巷,将这个原本面积巨大的守城挤得走路不通。 就在联军进入瓦萨特城没多久,与瓦萨特城相距不远的附近几个小城已经人去楼空,以前守城的兰蒂斯守军正准备以赴死的决心去和联军对抗时,兰蒂斯帝国军机总署已经对这里的守军指挥官下达了撤退转移的命令,所以在联军进攻这里之前,兰蒂斯帝国的守军已经全部撤到了兰蒂斯帝国中部的皮埃尔山脉以南。为了在这里拖延住数目庞大的联军,兰蒂斯帝国已经在全国重新征召和筹建了十个军团往皮埃尔山脉以南飞速驰援。于是在最近两年里,兰蒂斯帝国可能要和正在往安塞斯特城逐渐挺进的南联盟大军在兰蒂斯的皮埃尔山脉进再行一场规模巨大的攻坚战。另外经过了上一次格里兹尔战役的惨败,兰蒂斯的军机幕僚们这下意识到:他们的国家虽然很强大,但是还不足以和南联盟的所有联合国家相抗衡,而在上一次大战的元气大伤之后,他们的帝国就更没有资本去和这些盟国们对抗了,如果再这样和南联盟的联军打下去,即使到后来他们胜利了,帝国的大好未来也会在这次耗时持久的攻坚战中葬送殆尽,所以,兰蒂斯的军机幕僚们开始想着如何去避免和南联盟在战场上继续对抗。为此他们在请求海神教的大教宗亲自出面对南联盟的大军调停拖延的同时,也在努力地计划在防守联军的同时通过一些路径去分化他们的合盟。为此帝国的探查署一方面将本国的军探严密监视着联盟大军的一举一动,一方面挑选优秀的间谍不停地派往这些盟国的国内进行各种刺探、策反、煽动和排查,在引导这些王国发生内乱的同时探查这些国王们的秘密、喜好、把柄以及弱点,然后命令这些间谍们将收集到的情报快速地送往帝国的探查署,兰蒂斯帝国这回打算和这些盟国们打一场不带交兵的战争。 兰蒂斯派到这些盟国的间谍们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收集探查到这些王国很多不为别人所知的隐秘事。比如上次战役中首先攻进瓦萨特城的安道尔王国,这个王国的全部国土加起来还没有兰蒂斯帝国的一个郡域大,但是王国的国民们都比较凶悍、狡诈、唯利是图,安道尔王国每年发生的随意杀人、聚众斗殴、抢劫豪夺等事件比整个兰蒂斯帝国两年出现的还要多,就连他们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有时也会为着抢夺某种物品财富而相互争斗甚至于砍杀,由此可见,这个王国里的国民日常生活有多么混乱,除了国民的好狠爱斗以外,王国的统治者安道尔家族从建国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让这些深受帝国文明教育的军事幕僚们感到难以接受。打个比方,在这个国家里和王位继承有关的各种事件上,经常出现前位国王刚去世没多久,被国王吩咐接班的王子还没有即位就在一夜之间突然死去,接着国王的兄弟或者其他儿子开始登上王位统治国家,而这一任国王就快要闭眼之前,他会秘密杀死他以前的所有兄弟之后再将自己的所有儿子关押起来,等他死后,托孤大臣们拿着他的遗令去将被选为下任国王的王子给放出来就任国王,等被选定的王子成为了国王,还在牢里关押着的其它王子或在短时间内被杀,好一点的被驱逐出国境或者继续关押。谁知等下几任国王如此传位时,他的王后或者宠妃可能密谋着杀掉了他的接班王子,王国至今已经出现了好几任女王,这么多年来在这个王国里发生的宫廷争斗或者宫廷政变在一一被传到王国之外以后,海陆上其他的王国一直将这个王国尊称为“兽国”,由此可以看到这个国家的修养和文明有多么落后,多么可怜。现在统治这片的柯辛格.安道尔国王在上任时倒是没有从安道尔国都里传出什么令人愤怒或者作呕的言论,兰蒂斯派到这里的探子们刚来时也没有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过探子们在后来连续几个月的调查中查到:“现在的安道尔国王在继承国王之前并不被他的父王所重视,而且不仅不重视他,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因为所有兄弟里面就他最容易受到老国王的谩骂与责打,而他父王重视的是他的一个哥哥,谁知后来老国王死后,竟在遗谕里挑选了他作为安道尔的国王,还在死前将安道尔王城的所有禁卫军全部调派给他以防变故,这些疑点引起了兰蒂斯帝国间谍们的注意,所以间谍们以这些疑点为主要线索一层一层地查,后来终于查到了柯辛格.安道尔的王位继承并不光彩。原来现在的安道尔国王以前还是王子时竟然和他父王的一个宠妃通奸,后来老国王也许听到了些风声,所以老国王派着自己最亲信的几名内侍悄悄地窥探柯辛格.安道尔的一举一动,后来在他和自己父亲的宠妃调情时被老国王派去的内侍远远瞧见。当老国王带着自己的一名内侍当场撞破柯辛格.安道尔和宠妃的丑事后,柯辛格.安道尔王子害怕在以后会受到惨痛的责罚当场将他的父王连同着父王的内侍一同杀死,然后模仿了他父王的笔迹写下了一道遗谕,而总管着所有王城禁卫军的都尉是那位经常和柯辛格.安道尔通奸的宠妃的哥哥,所以这件事情发生没多久王城禁卫军都尉就和他串通一气,扶持着柯辛格.安道尔顺顺利利地登上王位,而柯辛格.安道尔接任王位没几年他就寻机将与他通奸的前王妃和帮助他顺利登上王位的禁卫军都尉一同暗地里杀死了。兰蒂斯帝国的间谍们在查清柯辛格.安道尔继承王位的真想之后又收集了一系列和真想有关的证据,然后快速地送到了兰蒂斯的探查署,兰蒂斯帝国的探查署在受到这些信息之后在对安道尔国王鄙视的同时又想着如何去利用这个在他身上查出的丑陋真相去威胁这个他们眼中的败类。 除了安道尔王国,其它王国也是,几乎所有国王的丑事都被兰蒂斯派出去的间谍给查了出来,比如哪个国王和他弟弟的老婆发生了奸情,哪个国王原本并不是前任国王的亲生儿子,哪位国王和前面的那位柯辛格.安道尔一样,不择手段地争取到了王位,这些信息令兰蒂斯帝国的军机幕僚们看完之后没过多久就想好了如何去胁迫那些灵魂丑陋的南联盟国王们。与此同时,兰蒂斯帝国的探查署还命令身在国外的间谍们花钱去请一些雇佣兵组队袭扰这些联盟盟国的城池,对这些盟国的主政者造成一种邻国盟友对其发动侵略的假象,以此来迷惑正在皮埃尔山脉联合驻扎的盟国国王们,令他们相互猜忌,相互指责,以达到对其联盟从另一个方向诱导分化的目的。 果不其然,当兰蒂斯帝国的使臣们带着帝国军机署专门送给某个国王的礼盒送到正在联军营帐里休息的一些国王手中之后,那些国王们打开礼盒一看,在兰蒂斯帝国的使臣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镇静了,说话吞吞吐吐,在兰蒂斯使臣嘴里的所陈利害中逐渐软了下去。不仅如此,兰蒂斯的使臣又趁势将礼盒的送达者身份有安排地推到联盟其他国王的头上,从此,联盟的各个国王在盟会上不再像以前那样和睦相处,经常进行各种唇枪舌战,联盟的坚固同盟终于开始出现裂缝,南海陆联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坚不可破,兰蒂斯帝国的军机幕僚们终于不再为帝国接下来的行动而费思尽力地苦想,因为皮埃尔山脉以北的敌人已经不再队他们产生威胁了,而兰蒂斯帝国的军机幕僚们接下来开始着手准备去将联盟的各个盟国一一击破,帝国终于迎来了回生的曙光。 第十三章 好人真不好做 http://..org/ 海元827年,南海陆联盟总部泽尔梅达城在这一年里迎来了很多难民和贵族后裔,这些都是从刚刚被兰蒂斯帝国攻灭的谢尔比、迈可森、斯汀嘉、奈威尔王国这四个王国里逃过来的,这些人不是都像菲利略他们那样是来此寻求援助的,路途中的王国都不敢收留他们,因为兰蒂斯帝国近几年来对谢尔比、迈可森等四个王国的突然发动侵略行径令途中的这些王国都对兰蒂斯帝国心存畏惧,时时刻刻地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引火烧身,所以这些途中的王国只是号召国民对这些逃亡到他们那里的人们提供衣食等各种物资,并鼓励他们前往南海陆联盟的总部,因为只有那里才是难民们最牢固的依靠。 然而,大批难民涌进了联盟总部的泽尔梅达城给统治这里的罗斯利国王带来了很多复杂难题,毕竟人多的地方事情也多,更何况又是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们呢?在宏利的王宫殿议室里,满腹疑虑的罗斯利国王正在和一些国中大臣商议着如何处置这些逃难来的难民和贵族们,几个大臣在殿下相互讨论了一会,其中一位大臣从大臣里走了出来,对着他尊敬的国王行了一个礼然后洪亮地说道:“现在,整个南海陆都处于一种紧张的作战或者备战的纷乱时代,而与我国联盟的其它各个盟国如今都在大力发展军备,我们的国家已不能在这方面落于人后。而这些流落到此的难民能够踏过这么远的路程都不简单,如果他们都安分的话还好,倘若在我国的国境里杀人犯事的话管也不好管,杀更不能杀,不过这里面的很多人都可以为我国所用,不如我们将这些难民的有才之士招纳到本国的麾下为我王效力,一方面显示出我王的爱才之心,另一方面还可以展示我王的英德之能,在壮大我国实力的同时又不会招来其它王国的非议,何乐而不为呢?”罗斯利国王细心地听完这位言辞通畅的大臣不错提议之后谦和地向这位大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又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拱了拱手提出了自己与前位大臣不同的看法:“我英明的国王,臣下认为如此行事大为不妥,我们的这几个盟国才刚刚遭到了亡国之难,作为他们最坚实的盟友,我们应该及时对这些王国施以援手,尽力地给他们提供基本的住所和物资,帮助他们现在我国安顿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整合军队恢复实力,使他们和我们牢固地联合到一起,兰蒂斯王国之所以敢毫无忌惮地和在大陆侵此夺彼,除了他们本国的实力在这片大陆上突出的强大以外,势力遍布每个大陆的海神教不时地在他们背后提供各种协助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现在我们不论如何扩大实力也不可能在几十年里赶上兰蒂斯国的步伐,即使我国的实力在未来达到了与兰蒂斯并驾齐驱的程度,难道海陆上一有我们的盟国遭到兰蒂斯的攻袭我们就要站在盟国的最前面去和兰蒂斯对着拼吗?更何况在兰蒂斯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海神教呢?别忘了,几百年前我们各个海陆的所有王国联合在一起去和海神教进行对抗都失败了,而现在那些神棍们拥有的实力比那个时候还要强大,所以,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在扩充自己实力的同时牢牢地抓住身边的盟友,臣下认为,我们应该妥善地安排这些逃奔到我们王国的亡国后裔和难民们,帮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抓紧恢复自己的实力,如果在将来这些亡国后裔里的几个王子能够带领自己的军队收复自己的王国,我王现在施给他们的帮助会驱使着他们对你感恩戴德,唯我王的口令马首是瞻,说不定其它盟国在看到我王的所做的善举之后,一定会跟着钦佩我王的仁德,以后我王在盟会上发起的号令也会很自然地被其他国王接受,如此不是更好吗?”罗斯利国王听完这位大臣的话之后,也赞许地和这位大臣点了几下头,可是到底哪一个好呢?于是罗斯利国王自己单独想了一会,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在两个提议之间不停地比较、选择和犹豫,而殿下的大臣们正在焦急地等待国王的命令。过了一会,德高望重的老国相从大臣里走了出来,跟威斯利国王行了一下礼,然后徐徐地开始对他的国王建议道:“我王,臣下认为两位大臣的提议都很不错,说句实话,我也很难从这两个非常不错的建议里选择,不过我虽然不能选择,但是我有一个两全之策,不知国王你想不想听。”“哦”威斯利国王应了一声从坐着的王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老国相的跟前,对着这名辅佐他一起操劳国事这么多年的老国相说道:“说吧,召你们来就是专门讨论此事的,你尽管说,本王仔细地听着。”老国相听到罗斯利国王的命令之后,慢慢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臣下以为,我们可以先和这些王国后裔们签订一个盟约,我们会提供他们一个足够大的城池以及一些应急物资,帮助他们在我们国家安顿下来,恢复实力,但他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国民不在我们的国土里滋事扰民,此为一;我王在这段时间向我国每个城市的外墙贴上一份言辞真切的国书,国书上写明我王求贤若渴,正大力招纳贤才,只要有才干的人来到我国一定会受到重用等等,这样做的话不仅可以网罗到这片海陆上一些王国的贤才来此为我王效力,还可以吸引到其它海陆上一些王国的有才之士来此帮助我王振兴国家,如此下去,我国的实力也提高了,我王的名声在海陆上也响亮了,这样不是更好吗?”“好,很好,老国相真是才识渊博,本王这次就按你的提议来做。”威斯利国王高兴地夸赞老国相几句,回头高声地命令道,“内侍,准备纸笔!” 从菲利略带着紫娜第一次来到泽尔梅达城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快三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他除了亲自带领席伦尔的卫队士兵去完成联盟总部分派给他们的任务,还时不时地向联盟总部争取一些从这里向兰蒂斯帝国运送货物的任务,与此同时,他还会派一些自己的二弟和手下的亲兵打扮成在整个南海陆来回穿梭的商队和商队雇佣兵,吩咐他们在经过原希伦尔王国国境的时候,仔细探查驻扎在故国的兰蒂斯驻军情况,等运完了货从故国返回的这段路上,尽力地去收容一些在路上遇见的亡民和逃兵们,将逃兵带到泽尔梅达城充实自己的卫队,至于亡民将他们全部护送到泽尔梅达城的南城安顿,一边聚财一边整军,所以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他的军队从不到一千人渐渐地发展到六万多的规模,而现在已经贵为联盟盟主的罗斯利国王在知晓菲利略的军队规模越来越大之后,没有和联盟的其它国王们商议就从本国国土里划分了一座莫多尔科小城送给他,让他安顿自己的故国难民和重新建立起来的军队,有时还给他送来一些慰问物资,这些令菲利略王子对罗斯利国王感激之至。没过几年,菲儿略王子拥有了更多的军队和百姓,又在南联盟总部也为自己的故国子民恢复了原席伦尔的一席之地。短短几年间,菲利略王子用努力和智慧做出了很多令他二弟和故国遗民感到欣慰的事,为此,菲利略王子的二弟和军民准备将他恭迎为席伦尔的新国王,就在菲利略即将成为席伦尔的新国王之前,他要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孩—紫娜。 很快的,菲利略和紫娜在一个喜庆的日子里订了婚,订婚那天,南海陆的其它盟国都派去了自己王国的使臣带着贵重的礼物向菲利略王子表示祝贺,而帮助菲利略恢复实力的罗斯利国王带着自己的大臣们亲自来到他的喜庆殿堂向他表示祝贺,令菲利略王子对他又增加了一丝感激。订婚仪式上,菲利略王子和紫娜这对新人地向这些祝贺的人们一一表示感谢,整个莫多尔科小城在一片喜庆、赞歌声中沸腾了一天。而紫娜在和菲利略订婚之后并没有像别人想象中的那样幸福欢笑,而是经常躲着菲利略王子藏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哭泣,后来这事被菲利略王子发现了,而聪明的菲利略王子只是纳闷了一会就很快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惹得紫娜在这些日子里独自伤感,于是他吩咐自己的二弟带着几名优秀的护卫快速赶往他与紫娜第一次碰面的地方将紫娜的父亲接了过来,二王子肯特纳一接到他大哥的命令日夜兼程终于在菲利略和紫娜结婚的前几天护送着紫娜的父亲安然赶到了莫多尔科小城。就在紫娜的父亲到达莫多尔科小城的第二天,菲利略王子一大早将他赖在床上不起的紫娜给哄起来带往为他俩刚刚建起的新房子,在过去的路上菲利略对着紫娜说要给她一个最大的惊喜,好奇的紫娜在路上一直死缠烂打地问菲利略到底是什么惊喜,可菲利略是只对她神秘地一笑然后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不管在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她快步向新屋敢去,走了一小会,菲利略领着他的未婚妻来到了新屋的大门前。站在大门前,紫娜又问了一句菲利略和刚才在路上问过好几次的同样问题,菲利略还是没有直接告诉他,只是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相信我,一打开门你就知道了。”紫娜听完菲利略的话后半信半疑地打开了新屋的大门,一打开门就看见二王子和几位部下在里面对着她笑,紫娜回头生气地用粉拳拍打着菲利略的胸口,一边打,一边叫“我让你坏!”而菲利略用双手将正在教训他的紫娜轻轻抱住,紫娜见他保住自己,低着头甜蜜地笑了一下,泛起害羞的的小酒窝瞪了菲利略一眼:“讨厌,好多人看着呢?”说完就要菲利略怀里挣脱,而菲利略抱得更紧了,抱着紫娜的小蛮腰对着紫娜说:“相信我,这一次是真的惊喜,你再回头看一下,好吗?”紫娜看着心爱的人真诚的样子,顺从的回过头,结果还是只有肯特纳二王子和几名将军,紫娜正要再次教训菲利略,谁知从肯特纳王子的背后传出一句令紫娜万分熟悉的声音“小娜”,紫娜一听到这个声音难以置信地再次回过了头:“父亲!”只见紫娜的父亲正站在肯特纳王子的前面饱含热泪地笑着看她,紫娜一见到令她无限想念的父亲,连哭带笑地跑到他父亲的身边一头冲进他父亲的怀里,搂着她的父亲喜极而泣,过了一会,紫娜的父亲拍了拍紫娜的头笑着说:“都快做新娘了还这么孩子气,以后怎么给你先生做老婆!”“我喜欢,这个不要你管”紫娜习惯性地和她父亲顶起了嘴。父亲摸着紫娜的秀发对着菲利略说:“菲利略,我老了,想安生地多活几年,所以她就交给你了,以后她要是不听话你可得好好管管,管不了的话就遭点罪,习惯下来就没事了,哈…”紫娜听到这句话之后,从她父亲怀里挣脱出来,握着粉拳淘气地打了她父亲几下,打完撅着嘟嘟小嘴对他父亲说:“你就知道和他一起欺负我,这世上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做你女儿算我倒了八辈子霉了,以后你要敢和他一起欺负我,我就多生几个儿子,等我儿子们长大以后看我怎么让我儿子们好好收拾你两个。”肯特纳王子听到他的未来嫂子如此说话,强忍着笑意走到紫娜旁边,一本正经地跟他未来的嫂子说:“嫂子啊,你说你以后再被欺负怎么了,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紫娜正要再说一次,一听见屋子里发出的偷笑声,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在瞬间从脸蓝到了脖子,握着粉拳雨点般地在肯特纳王子的肩膀上快速打了好几下,骂了一句“坏蛋”然后羞答答地跑到门外去,屋里的人看见紫娜的囧样都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肯特纳好像感觉还不过瘾,走进正在他正在大笑的哥哥面前悄悄地对他哥哥说:“大哥,以后嫂子要怎么对你你都听完了吧,所以以后千万要注意身体,多保重啊!哈…”菲利略还没笑几声,才听完他二弟的话之后一下子止住笑声,脸竟然也蓝了下来,菲利略转过头看见旁边正在狂笑不止的肯特纳,狠狠地踢了一下肯特纳的屁股,生气地说了一句“就你想的事多!”然后快速地走到门外对着正在跑远的紫娜:“紫娜,你想多要几个小孩得要我帮忙啊,我来了…”“别过来,别靠近我,离我远点,你们这些坏蛋,不理你们了。”从门外传来了紫娜的气话。 大婚之日,菲利略牵着紫娜的玲珑玉手一起坐在一辆装饰喜庆的马车上,在从住处到新建城堡的道路上接受着每一个席伦尔国民和战士的祝福。等到达城堡之后,菲利略抱着轻盈的紫娜走过红地毯,来到了刚建的大教堂,此时,在教堂的两边坐着各国派来祝贺的使臣,罗斯利国王再次带着自己的亲信大臣来到了这里向菲利略和紫娜表示祝贺,而菲利略也在接受罗斯利的祝贺时向罗斯利国王深深地行了一个骑士礼。经过了一天的各种欢庆与答谢,菲利略和紫娜疲惫地回到了新房,菲利略抱着紫娜的娇躯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妻子轻轻地放在婚床上,对着紫娜可爱的俏脸亲了下去,谁知他的嘴还没靠近紫娜的脸颊,脸上突然挨了一下“你想干嘛,又想使坏是吗?”紫娜从床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菲利略一听愣了一下:都现在了,这怎么能还叫使坏?菲利略靠近紫娜轻轻地说:“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是吧?”紫娜天真地“恩”了一声。“你知道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吗?”紫娜茫然地摇了摇头。“妻子首先是娶来让自己疼的,然后是娶来让疼自己的,更重要的是,妻子娶过来就得好好帮自己自己传宗接代,你懂了吗?”菲利略对着床上的紫娜一口一口地说道,“嗯,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地做一名合格的妻子的。”紫娜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对着菲利略一字一字地说道。“那你知道怎么配合生孩子吗?”菲利略继续问道。紫娜再一次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就要问,我是你丈夫,所以这事你不问我也会教你,来,现在就开始,先把衣服脱了,算了,我是你丈夫,这事我应该教到底”菲利略说完推倒了单纯无瑕的紫娜,笨手笨脚地脱完了紫娜的衣服,脱完之后,望着紫娜身上羊脂般的皮肤和诱人的曲线,又加上紫娜脸上亦羞亦怕的神情,菲利略感觉在胸口不知从哪涌出一腔炽热,诱使他难以抑制地向躺在他身下的紫娜扑了过去。 “你想干嘛,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咬死你,你听到没有!”紫娜一边警告他一边警惕性地向后退。“别怕,我是一个好人,不信你看!”菲力略一边欺骗紫娜一边将紫娜逼得无处可逃,“相信我,我真是的是在好心帮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现在就报。”说完向着被逼到床角的紫娜压了下去。 “啊!我咬死你”紫娜厉声地叫道。 “啊,姑奶奶快饶命!” 第十四章 尔虞我诈 智破坚城 http://..org/ 在兰蒂斯奈特城的军机总署里,心力交瘁的威灵顿将军此时正在和他的几位将领满腹担忧地制定着这里的战场防御计划。最近几年里,威灵顿将军带着城里的全部兰蒂斯帝国将士们苦苦地坚守着即将被攻陷的兰蒂斯莱特城,而原本和兰蒂斯帝国援军一起顺利赶赴到此的海神教联军骑士们在经历几次惨烈的大规模防御战之后,由海神教的两名圣骑士带领着悄悄地撤离了这片战场,不顾兰蒂斯的威灵顿将军苦苦挽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片战场,这些海神教骑士们离开之后,剩下的少数兰蒂斯守军将更加地难以抵挡来自原南方五国联军对他们巨大城池的各个方向进攻。战至如今,威灵顿将军审时度势,为了集中最后的全部力量,将与兰蒂斯莱特城相邻的其他几个城池的军队相继地调到这里,只在那几个城池中留少量的士兵防守城池,另外探查一下五国联军在周围的近来动静。现在的兰蒂斯莱特城里,所有守军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军团,更何况伤兵累累,一旦敌军向城池发起进攻,可以调来与敌军对抗的,加起来还不到一个军团,谁曾想,前几年从兰蒂斯国境调来的军士们都还威风赫赫,现今剩下来的竟如此死气沉沉,世事变化真的让人难以预料。 这几天,刚从帝国本土赶回来的传信兵已经将发生在本国境内的战事以及战况一字不漏地告知了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威灵顿将军,此时独自发愁的他对帝国调派来援军一事已经不抱任何幻想,而对面的敌军现在还在逐渐集结,敌军数量正在越来越多,而且正不停地向这里虎视眈眈,所以守住城池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天方夜谭。敌方的庞大联军如今在城外的四处安营扎寨,将这里完全地包围了起来,城上的守军不时地看到城下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隐隐地向他们窥探。时至今日,联军已经将这里整整围困了三年之久,城里原本充实的各种战略物资越来越显得难以为继,这些让威灵顿将军在最近更加的感到揪心,为此他在最近向全程的将士们颁布了一个命令,所有的士兵和将士由以前的一日三餐改为一日两顿,除伤者和传信兵以及敌军密探以外,不仅如此,在督查守军守城的同时,他在十天里已经向帝国本土的军机总署连续提出自己的建议:放弃这座城池,将城中为数不多的最后军队调回帝国本土,一来这里迟早要被攻破,继续坚守最终还是要折损帝国实力;二来帝国现在还要面对刚刚攻破瓦萨特巨城的庞大联军,形势严峻,所以将军士们撤回可以在保存实力的同时有力支援本国的守军抵挡南联盟庞大军团的进攻。不过,这里到帝国国都万里之遥,即使是日夜赶程的通信兵,一个来回也要耗时一年半之久,所以他们现在除了抵御敌方军队进攻的同时还要静等从帝国国都发来的命令,因此,他至少还要再坚守一年多,而对面众多联军的士气正旺让他很难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这两天,五国联军一直在他们的城下紧急备战、磨刀霍霍,这让他整天整夜地往城上跑,而时刻绷紧的神经更是让他寝食难安,有时在夜里睡着睡着突然从床上起来,然后衣衫不整地跑到城楼上去观察敌方的动静,而在另一方面,威灵顿将军的经常失神丢魄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守城将士们的军心。 实际上,威灵顿将军这两天的各种异常也不是平白无故,这些年里的军事生涯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精准的战事直觉,而正是这种直觉令他时不时地在城上一边观察敌军动态一边检查守城每个角落的战备部署情况。一天,威灵顿将军带领几名部下在观察敌军动态的时候竟然听到从敌军的阵营里传来欢笑嬉耍的声音,一会又看到阵营里十几位士兵和几名将领正在大营的一片草地上尽情地玩耍。在他身后,几名将领在看到敌军现在还如此清闲,都轻松地舒了了口气,不过威灵顿将军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地紧张。此前敌方大营的众多将士们每天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训练人马、整顿武器,摆出一副即将对他们大举进攻的阵势,如今竟然一反常态,敌军阵势的极大转变不得不让他心存疑虑,从内心深处生起一种极为浓烈的紧张感。看完这些之后,他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的几名将领郑重严肃地吩咐:“这几天你们要时时注意敌方的动态,尤其是晚上你们更要多留点心,知道了吗?”“明白,将军放心!”几位将领声色俱同地回应。几位将军刚说完,其中一位里面的年轻将领不以为然地对着威灵顿将军提议道:“将军,你有点多虑了吧,我看他们现在这样子在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我们不必如此时时劳心费力,这会逐渐消耗我们的精力和斗志。”年轻将领刚说完,威灵顿将军突然激动地呵斥:“我让你轻松了吗,你只管服从命令,丑话我先放在这里,你的东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将你就地军法处置,你们也是,都听到了吗?”“是,我们都听到了,我们一定按着将军你的意思办!”几位将领此时都不再敢掉以轻心,同时挺直了腰杆恭恭敬敬地向他们的上司回应道。将领们都回去执行命令后,威灵顿将军往对面看了看,又想了想,好像对他手下的几位将领不放心,于是快速地走进军机署,对着他的四位军机幕僚们下达命令,命令他们在最近几天以他的名义,分别紧跟着城池上四个方向督查守军的守军将领,监督他们好好在城上守备,如果那个将领渎职或偷懒,可以就地处决,以立军威,而接下来城上的士兵由他们来指挥。四位军机幕僚听到之后立马各自赶到了相应紧跟将领的身边,参谋们都走了之后,威灵顿好像还不放心,看了看桌子上的战略图,围着这份图纸一边看一边绕着桌子走了几圈,然后又望了望城下的敌方大营里正在玩耍的士兵和将领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是不是我多虑了呢?”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挠着头反复想着,想了一会,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叫了声“有了!”。只见威灵顿将军他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外命令:“卫兵,快去将亚巴托尔将军给我请来!”卫兵们“是”了一声向亚巴托尔将军的官舍跑去,不一会儿,卫兵领着亚巴托尔将军走到了他的跟前,威灵顿看到亚巴托尔将军过来高兴地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亚巴托尔将军的肩膀和他寒暄了几句,亚巴托尔和他说了一会话之后直接问:“将军,说吧,有什么可以让我效劳的?” 威灵顿听到亚巴托尔直接开门见山,就将亚巴托尔先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脸色焦虑地问他:“亚巴托尔将军,你看如今我们守城将士现在的士气如何?” 亚巴托尔将军听完顿了一会,有些担忧地说道:“依我看,真的不容乐观,前一阵我在巡查士兵时,听到几个士兵悄悄地议论如果城破怎么从城里往外逃,我一听当场将这几个士兵抓住就地处决,不过整顿士气这也不是长远之计,而现在我们将士的心态真的有些低落,我最近也在为此事而一直发愁。” “哦,原来这种情况你早就感应到了,看来现在我们的守城形势真的是不容乐观,对了,我来问你另一个问题,根据你的观察,你看最近敌人会不会突然攻城?”威灵顿将军继续问道。 “这个不好说,不过以我的观察,特别是今天看见敌人突然不再备战,我怀疑这里面有蹊跷。”亚巴托尔将军认真地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我的这个想法实施起来有点难度,所以我想请求你做一件事!”威灵顿将军突然对着亚巴托尔将军跪了下来。 “将军,不必如此,快起来,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亚巴托尔对着威灵顿将军应道。 威灵顿将军听亚巴托尔将军已经答应所以直接进入话题:“实不相瞒,最近我老是在睡觉的时候梦见敌人攻进了城池,搞得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而今天敌人的动静大为转变更令我担忧,所以我需要一个经验丰富并且非常值得我信任的人去帮我打探一下消息,亚巴托尔将军,咱俩从入军起就一直在一块,进过这么多年的努力,要不是你以前得罪了贝克国王的弟弟,现在你的职位估计比我都要高了,更别说让我来指挥你了…” 威灵顿的后面几句话好像触到了亚巴托尔的内心痛处,亚巴托尔叹了一口气对他摆了摆手:“算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想起,你不是想让我进去打探情况吗,没事,这好办,我现在就去准备。”亚巴托尔说完就起身要走。 威灵顿将军听亚巴托尔这么快就答应了脸上一喜,按住了正要从座位上站起的亚巴托尔:“慢着,你不能这么快就去,我的想法还没有跟你说,你应该如此如此…”威灵顿一边说一边比划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亚巴托尔听。 第二天,驻扎在兰蒂斯莱特城外的联军大营外逃来了一位兰蒂斯的将军,这位将军不知在里面受到了什么酷刑,一边走一边提着自己的左边伤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联军大营的门外对着联军寨门里的卫兵叫道:“快让我进去,我对你们的国王们有很多重要的话要说。”卫兵们听完后先将他绑了起来,送到了大营的联军议帐外,一名军官进去向里面的各个国王禀报了一会,接着军官出来指挥几名卫兵将这名从闯入他们大营的兰蒂斯将军押了进去。议帐里面,几名国王站在一起准备讯问这名从兰蒂斯守城里逃出来的将军,逃出来的将军抬头望了一下这几名国王,心里‘咯噔’了一下,战在他身前的都是他以前在战场上经常碰面的人,谁想这一次又碰见了。坐在前排的席伦尔新国王菲利略看着这位将军不怒自威地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对了,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尊敬的各位国王,我是兰蒂斯的一名将军,以前因为和国王的弟弟在一次军技场比武时下手过重,差点把国王的弟弟打残,所以一直老不被帝国重用,以前的几位战友现在都升到了我上面,我心里虽然不甘,但依然努力地为我国效力,最近你们的联军在向我们进攻时很迅猛,害得我国守城的将士们苦苦地支撑,如今城内军队早已人困军乏,我看再这样守下去迟早要被你们攻进去,搞不好我国的军队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对我的最高上司,也就是我以前的老战友提议马上撤退到国内支援出现在我国本土的战斗,等国内战斗胜利了我们再杀过来也不迟,谁知我的老战友不听也就罢了,还说我贪生怕死,不配做一名兰蒂斯的军人,我一时气不过和他吵了起来,后来被他叫来的卫兵打了一顿,这还不算完,刚打完他又命令士兵将我绑到一个小木屋里,准备第二天当着全军的面将我处决,晚上正在我疼的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以前的几名老部下趁着看押的卫兵不注意将他们一一打晕,后来将我偷偷地放了出来,可是我想如此逃出来,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进,另外我非常气不过那位愚蠢的老混蛋,不听我劝也就算了,还要打我杀我羞辱我,我好歹也是一名将军,总不能让我死的连尊严都没有吧,所以我要报复他,今天我来此是想告诉你们一些城内的消息,另外,我在城内还有一些对我绝对服从的老部下,我来之前就和他们商议好了,明天晚上他们会带着自己的部下杀死守卫城门的士兵,然后打开城门帮助你们攻进城内,杀了那个如此对我的老混蛋,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完对着几位国王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站在前面的席伦尔新国王菲利略听完他的话之后温和地对这名老将军说:“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相信你的,你的老战友如此对你我们都看不下去,等我们攻进城内之后,一定会帮你杀了那位不知好歹的老混蛋,这样,将军你先下去养伤,我们过一会就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好,只要能帮我报仇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这位逃亡将军回复道。 “好,我们先谢谢将军,卫兵,带着这名将军去养伤,听着,好生照顾着,如果照顾不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菲利略继续应和着这位将军。 逃亡的将军和帐里的五位国王一一道谢之后跟着卫兵走出帐外。 “席伦尔国王,这个你怎么看?”站在菲利略旁边的迈可森国王贴在菲利略旁边不知可否地问道。 “这个我真不好断定,不过我还是怕其中有诈。”菲利略皱着深深的眉头回答道。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那样的话,这场战争不是可以提前锁定胜利,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他。”谢尔比国王对着菲利略和其他三位国王激动地说道。 “这样吧,我们再想想,今天我先安排几个人偷偷地观察他。”席伦尔国王菲利略慎重地说道。 “还观察什么,如此大好机会,失去了可就没有下一个了。”另一个国王也随着谢尔比国王说道。 “别急,我的朋友!让我们再想想,今天晚上给他回复,一旦其中有诈我们可能要损失惨重,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菲利略继续地坚持着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其他四个国王听完了菲利略的话想了想感觉也挺有理,所以就都同意了他的看法,然后五位国王在营帐里互相讨论了一会,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就在此时,亚巴托尔将军正在营帐里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如何去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他正在想着只听见帐外传来一阵爽朗的问候:“将军,在这里住的还好吧。”过后席伦尔国王和身后的四位盟友一起走了进来。 “还好还好,不知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的老部下现在估计都在焦急地等我消息,不能再等了,要不然过了明天晚上他们也不好办了。”亚巴托尔回应道。 “将军,我们相信你的诚意,所以我已经和列位国王商量好了,明天就和你攻进去,帮你杀了那个老匹夫替你报仇。”菲利略对着亚巴托尔表明了自己和身边盟友们的态度。 “那就好,为了抓紧时间,我现在就马上回城和我的几位部下通信,准备好明天晚上及时地打开城门,策应你们的大军。”说完和菲利略等五位国王拜了一拜,然后快速走出帐外向兰蒂斯莱特城疾行,而大帐外的五位国王从亚巴托尔离开大营开始就望着这名将军的背影露出一丝戏谑的轻笑。 第二天晚上,一只大军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兰蒂斯莱特城的南大门,过了一会,巨城的大门打开,大军在一名将领的呼喝声中冲进了兰蒂斯莱特城。大军刚进去一大半,城门忽然关闭,城楼上出现了一大批军士捧着夜光石将守城的每一片角落照亮,而后一名全身盔甲的将军和那位昨天向菲利略等国王投降的将军站在了兰蒂斯伏军的前面一起望着城下密麻麻的联军得意地大笑,笑了一会,站在兰蒂斯守军最前面的将军大手一挥命令道“准备…放箭!”此时从举着夜光石的守军后面,一大批弓箭手突然出现在城楼的最面前,对着城下的联军射出无数利箭,而进入城内的联军此时无路可逃,只好举着盾牌艰难地抵挡着兰蒂斯伏军密密麻麻的箭雨,威灵顿将军望着城下已为鱼肉的联军,捋着嘴下长长的胡须对着身后的亚巴托尔将军得意道:“关门打狗,一个不留。要是能像这样多来几次,别说一年半了,一辈子都没事!哈…” 威灵顿将军正在鸣鸣得意的时候,从北城跑来一个急匆匆的通讯兵,惊慌失措地来到他面前向他汇报说南城门正在遭受猛烈的进攻,城上的守军快守不住了,派他过来请求速援。威灵顿将军一听大惊失色地叫道:“坏了,我们中计了!” 原来此次威灵顿将军想把很多联军军士骗进来关门打狗,在削弱联军力量的同时可以振奋他麾下军士们的军心,为此不仅将南城的弓箭手全部调集了过来,还有那里的一半守军也被他给招来。谁知菲利略和其它国王们在营帐里想了一下午想出一个绝妙计划:他们首先派一支老弱残兵攻进城内,吸引其他城的守军往此增援,然后他们再带领自己的所有精锐大军进攻与南城相隔最远的北城,以此来迅速攻破让他们耗时如此之久的兰蒂斯莱特巨城,如此不管他真降还是假降,都不影响这次偷袭的结果。 威灵顿将军在命令自己的大部分部队快速往北城增援之后,紧急地在指挥城上的守军抵御城外联军的进攻,射死进入城内的联军,忙的他喘不过来气。而当兰蒂斯帝国北城的援军好不容易赶到南城时,南城的城墙上已经站满了联军的军士们,与此同时,从后面冲进南城的大军已经向他们快速冲杀过来,吓得刚刚增援过来的兰蒂斯援军仓皇逃窜,一直逃到正在指挥部队处处防守的威灵顿将军身边,而汹涌的五国联军已经从南北两面将兰蒂斯莱特城的守军们团团包围,威灵顿将军此时只好带着城内所有剩下的守城军队和攻过来的联军拼死地厮杀,后来威灵顿将军带着身边的军士们向着从南城攻来的五国联军最薄弱的方向连续进行好几轮猛烈的冲杀突围之后,才终于带着从城内突围出来的一小股残军朝着兰蒂斯莱特城西北方向的维加斯山脉逃窜。 经过了连夜的苦战,菲利略和他的四位盟友各自带领着本国的王国大军一起攻破了兰蒂斯帝国在这片陆地上的最后一块势力地盘,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菲利略不仅收复了自己的王国,还联合他的四位盟友一起将兰蒂斯帝国盘踞在这片陆地上的所有军队驱灭殆尽,菲利略终于走出了他兑现誓言的一大步。 第十五章 不平凡的相遇 http://..org/ 横贯了整个兰蒂斯帝国中部的皮埃尔山脉是一片原本清静安宁的广袤之地,依托在这片广阔区域的丹吉尔森林里,每天除了数不清的高耸蓝桦树在那静静地矗立之外,就是一些性情温驯的零星山兽地在这里随意地生活和繁育,而如今这里很难再见到以前的那种安静和谐的情景,与此相替代的是,每天规模不一的军士操练声以及聒耳冗杂的武器制造声,原本幽怡和谐的山林氛围如今却是让人感觉格外地紧张压抑。 海元849年5月,在皮埃尔山脉的南北两端先后集结了两支数目庞大的军队,声势浩大的两方军团在集结之后都有所安排地盘踞在这条山脉的两端山林里,随着战争以及外交局势的发展,一拨又一拨的各方援军也相继驰援这里进行安营扎寨,而在皮埃尔山脉的中间丛林里,各方一队队前去探查敌营情况的探查兵们在山林高密草丛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向对面山脉的敌营接近,虽然山脉中间的行走空间非常广阔,不过两方相互探查的探查兵们还是会在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在这里短兵相遇,一旦两方相遇,必定会在这片草木密布的山林里进行一场连番苦斗,苦斗之后一方也许会有几个人带着因为刚才搏斗而留下的遍体鳞伤一步一步艰难地返回己方的军营,而另一方没有也许,全都安静地长眠在这里,只有四周的众多芦苇一直在他们身边无言地相伴,陪着他们一起面对这里的每个白天黑夜,在两方大营的军寨附近,另一些成功到达这里的探查兵们不分昼夜地隐藏在敌方大营附近的各个隐秘草丛、枝叶、陆坑或者石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己方阵营的一举一动,此时,每一方都在小心地提防对面的任何举动。不过另一方面,两方的使臣不停地以各种名义或者手段进入对方的阵营进行着各种说教、挑拨、引诱以及策反,总之,谁都在尽力地使出所有手段争取决战之前的有利态势。虽然皮埃尔山脉的兰蒂斯帝国和南海陆联盟都在不停地往这里增派援兵,不过从两方的综合实力来看,南海路联盟刚刚筹集的一大批军队在数量上还是占着绝对的优势,因为兰蒂斯帝国虽然最近一直在全国大力招军增援这里,不过以前的部队再加上援军全部加起来一共也就十八个军团,而兰蒂斯驻军对面的南海陆联军加起来却还有四十个军团,所以,兰蒂斯帝国的情势真的不妙,不过,兰蒂斯的军队虽然在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他们还有一个对战争走向影响颇大的手段—训练有素得当的间谍,这些能说会道善于攻心的间谍们在兰蒂斯帝国军机总署的调派下不停地以各种手段对南联盟的各个国王之间进行挑拨、策反和威胁,这些都驱使着战争的局势悄悄地向兰蒂斯这方倾斜。所以说,以后的两方决战谁输谁赢,鹿死谁手真的不好确定,不过战况的惨烈却是可以提前预料到的,毕竟,世上没有不流血的战争,只有不甘心的懊悔与眼泪! 两支大营之外的平原上,各方押运军辎食粮的护卫军正缓缓地向大营里行驶,这些护送军物的前方士兵们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前方附近有没有什么危险可疑的动静,一边催促着运量的押运兵们加快前进速度,由于前方的军队太多,所以每一次运送的粮食总量都太大,护送运粮的任务也显得比较重要,一旦在运量过程中出现任何闪失,前方的军队必然粮草不济,接下来的就是军心不稳,然后就很可能是战争的溃败,先前所做的努力和牺牲全部化为泡影,这是每一方都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每一次仅护送的队伍就达到了将近半个军团,在经过山间小路时,冗杂繁多的队伍会被窄小的去路挤得就像一条细细长长的藻丝将路过的大山从山腰上给团团系住了,而在经过便于敌人隐藏伏击的山林时,运量的队伍会暂时停下来等待派去探查的侦查小队的通知,如果侦查兵们回来时报告前边没有发现有敌人埋伏的可疑迹象,运量的队伍才会在护卫军的两边护送下迅速地往那块山林迅捷地前进,如果侦查兵们回来时惊慌地说前方敌军潜伏迹象明显,那么运量的队伍会继续停在原地待命,护送的军队会留下一小部分军士继续保卫护送的粮队,而其他的大部分护卫军则在护卫军的将军率领下无声无息地向前方出现敌军的地方挺近,直到前去进攻敌方伏军的护卫部队大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运量的队伍才开始在护卫军的护送下继续向前押运粮草,一旦前去进攻的护卫军们都没有回来或者只逃回来一小部分,那护送粮草押运的护卫士兵们会在另一名将军的带领下迅速从原路撤回,直到前方大营的另一支护卫部队增援抵达才继续向前押运。从运量的部队押运粮草如此仔细小心可以看出,两方阵营的粮草在从山外运到山内大本营时出现了多少变故,而两边对军粮之所以如此重视正从另一个角度映射出两方的持续对峙已经进入尤为紧张的关键时期,此时,军粮的顺利到达才是延续战争对峙的关键,。 在皮埃尔山脉的一个寂静山林里,一只体格不大的山糜正在安静地享用着美味的海藻,此时,在它的后边草丛里,一支利箭正在悄悄地向它瞄准,山糜吃着吃着似乎感觉到正在临近的危险,抬起头紧张地往四处望了望,又接着用鼻子闻了闻,闻了一会之后似乎感受到危机降临的来源处迅捷地往后边草丛的另一个方向奔逃,不过它还没逃多远就被一支快速的利箭射穿了喉咙,惨叫一声地又往前挣扎了几米远就倒在了身旁的蓝桦树旁边,过了一小会儿,隐藏在后面草丛的猎人看到瞄准的猎物已经被射杀,从里面跳了出来,拍了拍身上刚刚在草丛里沾到的泥土,慢慢地走近这只被他射杀的山糜跟前,拔出山糜喉咙上的利箭擦了擦又放回到自己背后的箭框里,拖着这只死去的山糜轻轻地往身后的草丛里走去,走了一会,这名猎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将头一低,一支利箭正好从他头上飞了过去,射进了他身侧的树干上,他快速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刚才射进树干的利箭,然后倒下身往那一侧的桦木方向滚去,而在他往桦木滚去的同时,几支利箭从他身侧贴身而过,等他终于滚到那边的桦木旁边之后,一只手有力地支在地上旋转着腰身往桦木的后边躲去,又一支利箭在他跳到了桦木背面之后正好射到了这只桦木的树干上,在他躲到桦木背面之后,迅速地站起来将身体紧紧地贴住桦木的树干,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拔出弓箭就往敌箭射来的方向射了一箭,当箭射到对面的草丛里之后,那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他听到对面的惨叫声偷偷地伸出头往那边草丛看了一下,发现刚才惨叫传出的草丛里竟然没有血雾往上升起,于是暗呼一声‘糟了’赶紧将头又缩了回去,他刚把头缩回去,另一支利箭又从他耳边飞了过去,在飞过去的同时将他的脸上划破了一层皮,他摸了摸受伤的脸颊暗呼一声‘好险’,看着脸上受伤处正在流血,在海流的涌动下在他身边引起一片淡淡的血雾,他看了看身边的血雾好像想出了一个计划,咬咬牙轻轻地拔出背上的利箭刺到了自己的手心上,然后大叫了一声“啊”,然后蹲在桦木背后下面静静地等待偷袭他的人上钩,他蹲了一会,对面的敌人好像观察到了他身边涌出的血雾,看他这边一直没有动静,高兴地笑了几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悠然地往他这边走去,对面的敌人走近桦木之后把头绕到桦木后边,偷袭的敌人刚把头绕过去就被他的利箭对准了,他充满敌意地问这个刚才一直偷袭自己的敌人:“你是谁?快说,不然我杀了你!”偷袭之人一见到瞄准自己的利箭,慢慢地将手抬起:“兄弟,我认错人了,别冲动,别冲动!”说完对着他身后大叫一声“还不动手!”他条件反射般地快速回头,谁知什么都没有看到,正暗自恼怒地准备回头射箭时刚被他制服的敌人已经率先出手将瞄准自己的弓箭往一边打去,头也跟着手向另一边扭去,成功躲过了他的射击,他见敌人如此狡猾大吼一声“可恶!”放下手中的弓箭迅猛地冲向他,一拳快速有力地打到敌人的脸上,将对面的敌人打倒在地下,然后又扑到敌人身上迅捷地又往敌人头上来了一拳,而被他压到身下的敌人也不甘示弱,也挥舞着有力的拳头向他打来,一拳将他打到一边,他起来愤怒地擦了擦脸上的伤,而此时敌人也站了起来,两人一同冲向对方,在这片寂静的山林里不停地拳脚相向,打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倒在了地面上,一边喘气一边小心地互相提防着对方,后来两人又同时站了起来打了一会,然后再次同时地倒了下去,这回他们倒下去之后没有再站起来,都是在地上一直不停地喘气,两个人互相望着保持沉默与冷静,又过了一会儿,他对面的敌人首先说话了,意味深长地对着他笑了一下:“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哈哈哈…”他望了望这个一直在对他哈哈笑着的敌人,不久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打得是很痛快,我竟然没把你打死!”敌人听到他对自己充满敌意的话之后也跟着反唇相讥:“想把我打死,怕是我还没被你打死,你自己都累死了,就凭你!” “要不咱俩再来啊,看看是你先被打死还是我先被累死!”他说完开始拼尽全力地努力再站起来,可是连续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作罢。 对面的敌人看着他不服输的样子欣赏地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说句实话,我还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对手,如果你不是联盟的人我倒真心地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正在地上大口地喘气,突然听到自己的对面敌人如此真心地夸赞自己,惊了一下,回过神和对面的敌人笑了笑:“谢谢,如果你不是兰蒂斯的人我倒也愿意和你做个朋友!” 躺在他对面的敌人听到他这句话又笑了一下对他说:“不错,我是兰蒂斯的人,你呢,你是联盟的什么人,在那边做什么官?” “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不说假话,我是联军的一名探查兵!”他向对面的敌人回答道。 “哦,以你这么好的身手做个探查兵可惜了,不如到我的国家来效力,我保证不出十年我能帮你做个将军!”对面的敌人向他夸下了海口。 “真的,你是那里的什么人,官很大吗?我看你跟我一样,不过我最讨厌吹牛的人,所以,你还省省吧!”对面的人听完了他的话突然一愣,接着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嗽了起来,他望着对面笑得发癫的敌人,在地上努力地爬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扶起来,手在他的后背上一边拍一边捋着,谁知敌人咳嗽完之后回头调皮地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来了一句:“很好,这还差不多!”说完又接着大笑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好心之举竟被他当做玩笑,恼怒地一脚把他踹开,骂了句:“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混蛋的!”而敌人听完他的骂之后也不生气,竟又笑的更疯了,他看了几眼身边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敌人,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躺在地上的敌人说:“算了,跟你谈了一会感觉你还不错,这次就放你一马,希望以后我们别在战场上遇见,要不然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死在我的军矛下,对了,你叫什么?”“这个…”敌人听他这么问脸上有些犯难,吞吞吐吐地就是说不出来。他看了看敌人随意地说:“你不说就算了,我也懒得问,我叫亚尔逊,再见!”说完拉着地上的山糜就走了,他正走了一会,从他后面传出一连串大喊声:“我叫巴士廷,记住,以后别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听到了吗?”而正在返回的亚尔逊听到从后面传过来的话之后笑了起来,摸了摸脸上刚才打斗留下来的伤痕,继续向着自己的大本营一步一步地返回,走了一会,躺在一棵蓝桦树下,一边喘气,一边掏出身上的石刀从山糜的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奋力地往自己嘴里塞。回想着刚才有趣的经历,过了一会儿,亚尔逊好像听见前边出现了什么异动,拉着身边的山糜迅速地躲在一颗树后面悄悄地观察着前方动静,过了一小会儿,前面陆续地出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正向对着自己的方向悄悄地循来,他一见是自己人放心地从树后面和这些人喊了一身,然后拖着身后的山糜向他们走去,领头的上司看见亚尔逊脸上的伤痕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你碰见敌人了?,身上哪来这么多伤,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敌人,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长官,你们饿不饿?这是我刚刚从敌人手里夺过来的猎物,你们先吃吧,我吃过了。”亚尔逊听到长官对自己如此关心感激地回应道。 “年轻人,不要逞能,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所以…算了,不说这些了。”亚尔逊的上司见他没什么事就随口好意地提醒了他几句,说完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的手下们说:“你们都饿了吧,这只山糜正好够我们饱餐一顿的,现在不是在家里或军营里,所以将就一点,随便地割下来就吃吧,现在恢复体力才是最重要的,吃完了我们还要返回向我们的国王报告兰蒂斯最近的动静,从目前的观察情况看,我们和他们的下一次决战应该离现在不远了,所以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回去向我们的国王报告!”后面的手下们听到上司这么说都“恩”了一声地走到死去的山糜旁边,拿出身上的佩刀从山糜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快速地往嘴里塞。 另一边,巴士廷摸着身上的伤处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大本营走去,走了一会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对着周围大喝一声:“谁,有种都给我出来!”巴士廷的话刚说完,从他周围的树林里走出来了很多兰蒂斯帝国的护卫,其中一个领头的走到他跟前跟他拱了拱手声音洪亮地说:“巴士廷将军,你父亲刚从国都过来,老将军回来见你不在军营怕你出事,所以命令我们过来找你,请和我们一起回军营吧,对了,你的脸怎么回事,你被敌人袭击了吗,敌人在哪,你没事吧?” 巴士廷听到自己的父亲刚从国都赶来找自己,高兴地说:“没事,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敌人,被他暗算了一下,不过后来他也被我给杀了,走吧,我也正想去见见我的父亲,你们带着我快去。”身边的卫队上司听完应了一声,护送着巴士廷缓缓地向兰蒂斯帝国的大营里返回。 历史里总是有很多巧合,这两个青年在回去时也许不敢相信他俩会在南海陆遭受巨大灾难之后救万民于巨祸,挽情势于即倒,总之他俩会在南海陆后面的历史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功绩。 第十六章 力救危盟 统一决战 http://..org/ 海元851年,南海陆联盟的联军和皮埃尔山脉以北的兰蒂斯军队已经在这里相互对峙了两年多了,在南联盟的中心大营里,细长的辎重护送队正将从万里之遥的本土运来的武器、军粮、草药一一地在这里卸掉储备,在大营里的西北角,数不清的巨石随意地摆在那里,这些巨石大部分都会在将来当做飞石车的炮弹抛向兰蒂斯的军队阵营,成为战势紧张时的有效武器,剩下来的都会被联军带来的手工精良石匠制作成坚固轻便的石甲,原本罗斯利王国本土制备的石甲是南大陆上制备最优良的,甚至比兰蒂斯军机库做的还好,除了得益于国内石工制备较其他王国先进,还有国内优良的石质,不过因为两方长期对峙的巨大消耗,罗斯利王国已经无力去将本国的良石从万里之遥的本土运往这里,所以也只能先将罗斯利王国的石匠调来,然后再就地取材,将从大营不远的一座大山里采挖的巨石运到罗斯利王国的石匠那里当地制备,这样虽然可以省掉不少经费,不过石甲的质量和罗斯利本国的比较起来就不好说了。而在联军大营的北边,一座宽阔山林的所有树木已经被联军的武制署砍伐殆尽,一来埋伏在这座山林里的兰蒂斯探查兵可以在这里将大部分联军营寨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二来用这座山上树木制作的刺矛和守盾质量也不错,因此在这座山上的树木被砍伐殆尽之后联军总署立马调派了大营里的一支精锐军团驻扎在这座山顶,这样可以在严密地保护联军大营不受从北边而来的兰蒂斯军队袭扰,二来可以严密监视经常穿梭在大营周围观察己方动静的兰蒂斯探子们。 南联盟联军的琐大营帐里,联盟的联盟盟主罗斯利国王正在准备和联盟的其他众多国王们进行此次大战之前的最后一次战略讨论,在营帐的最上面坐着联盟的盟主罗斯利国王,在罗斯利盟主的下面两边分别坐着几十名南海陆的各个王国国王。从罗斯利国王的神情来看,和对面兰蒂斯军队的持久对峙让他对战争的发展局势很不满意而在最近也是一直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不怪罗斯利国王如此焦虑,根据皮埃尔山脉南北两边的敌我形势分析,此时在皮埃尔山脉的另一边,兰蒂斯帝国的军队还在持续地往他们驻扎的山南大营里集结,如今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已经集结了将近两百万人,而他们的物资和给养在输送过来的过程中与南联盟相比都较为便利和充沛,而且又因为这一次他们是在抵御敌国军队侵犯,所以不仅整个帝国政府努力地筹集军物,帝国的所有官民也都在尽力地资助他们的前线守军作战,而且在集结军队和运送军物的这段时间里,兰蒂斯军队的各种军事训练和军需配置也同时进行地有声有色,看来兰蒂斯帝国几百年来的家当确实够厚,拿出来就耗得起;与之相对应的是,己方的联军大营里,庞大军队的军需物资却是逐渐地显得更加难以为继、捉襟见肘,因为所有联军部队的各种消耗物资主要还是靠着联军的各支押粮军团从万里之遥的王国本土一步一步地往这里运送,而三百多万的大军一个月的所有军耗总数就要抵上联盟里的一个盟国将近半年的全国财政收入,而在兰蒂斯帝国境内的运粮路途中意外迭起,经常出现一支盟国的军辎护送部队遭到了埋伏在道路边的兰蒂斯自卫军的偷袭,好不容易运来的全部医药食粮一切化为乌有,还便宜了山对面的兰蒂斯大营,搞得联军的押粮军一方面增加护卫军队的人数,一方面在经过兰蒂斯帝国的本土时万分小心地提防着可能埋伏在路途周围的兰蒂斯自卫军,如此押运使得从本国筹集的足够三个军团一年的军缁粮草运到这里最后只剩下不到一个军团一年的用量,所以不仅自己的王国现在难以维系,南联盟的各个盟国现在都也被这场战争的巨大消耗拖到了王国经济凋零、民生维艰的地步,所以兰蒂斯帝国无论在战争形势还是国内秩序,看上去都比南海陆联盟好得多。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联盟的大军已经在这场对峙中折腾的军心不稳、兵兵望归,所以联军不能再这样干耗下去了,必须尽快地结束这场战争,否则时日一久,战场的形势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可能到最后兰蒂斯帝国的军队还没攻过来,联军自己都已经散了,而兰蒂斯的联军总署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危机,所以在最近一直不停地催促联军的各个国王们早日联合决议,尽快地去和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尽早地进行决战,而贵为联盟盟主的罗斯利国王在前段时间里就经常将联盟的全部国王们都请来商议与兰蒂斯军队速战之事,谁知联盟的一部分国王们现在都畏首畏尾,一拖再拖,而且在战前部署中,一些联盟的国王们经常说着说着就相互吵了起来,好几次里面的一些国王们都差点和自己的盟友拔刀相向,所以前几次会议讨论到后来都是不欢而散、没有结果,这些都让联军幕僚们看到眼里,所以他们更加地心急如焚,所以最近一直催促联盟的盟主罗斯利国王尽快将决战一事给定下来,而罗斯利国王也明白这一点,不过此事现在做起来宜缓不宜急,一不小心就会让联盟的形势愈加严峻,所以他在最近不停地安排会议,谁知后面安排的几次会议里很多盟国的国王都没有参加,要么是有事分不开身,要么就是有病需要调养,罗斯利国王知道想让这些盟友们答应过来还得自己亲自出马,因此罗斯利国王在最近一有时间就对他的这些盟友们耐心地进行着各种劝说和开导,也幸亏他做了这么多努力,这次联军会议全部盟国国王都来到了这里,安静地坐在罗斯利国王的下面两边听着他宣诉与兰蒂斯尽快决战的计划。 望着底下神色各异的盟友们都到齐了,罗斯利总算安下了心,向着底下所有的盟友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对着座下的盟友们诉说他最近的一些忧虑:“如今你们都知道,我们虽然刚刚在上一年在格里兹尔山脉给了兰蒂斯军队沉重一击,不过毕竟瘦死的海兽比马大,如今兰蒂斯在此山的另一边不停地集结军队,这个你们应该早有耳闻了。说句实话,我的王国虽然在刚开始的前几年里看上去气象有所发展,不过如今的国内形势真的不乐观,现在很多我的国民竟然都在饿肚子,为什么,前几年我带了国内几乎一半的精锐军队来此与兰蒂斯进行决战,在上次大战里死去了多少战士我就不说了,就说我现在留下来的所有部队每一年都要我们的物资护送部队往这里来回六次的长途押运才能维系,而每一次从国土开始运送的所有物资安全抵达这里的还不到开始时的一半,不仅如此,我的物资护送部队每次护送途中都要遭受敌军伏兵的各种偷袭,从大战开始到现在,我国驻扎这里的军队一年所有军事耗费都要抵上以前全国三年的国库储备,如此大的耗费我的王国已经连续承受了将近四年,再这样和兰蒂斯耗下去我的王国拖也让拖垮了,至于你们应该也有同感,所以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这次战斗越往后拖越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必须在此时紧密地站到一起,使出所有力量去和他们对抗,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打败他们,尽早地结束这场耗费巨大的战争,你们觉得怎么样?”罗斯利国王说完望了底下的所有盟友一眼,底下的国王们在听完他的建议之后大都赞同地‘嗯’了一声,罗斯利国王见此情景正要再进行另一番说辞,谁知底下的维尔多克国王却在他正要说话时不合时宜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罗斯利国王拱了一下手,开始提出自己的忧虑:“敬爱的罗斯利阁下,你的话说的很在理,我并不反对,可是我怕我的这些部队万一拼死光了,即使是后来我们胜利了,谁又能保证我的王国不被其他领国窥探呢?”话刚说完,眼睛有所指向地对着他对面的敦刻里克国王斜了一眼。而底下正在安静地坐着的敦刻里克国王见他如此地轻视自己,也从自己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这位克斯提亚国王反驳道:“你放心,我要是先破坏之前的盟约我的王国就从这块大陆上永久消失,你也别说自己的王国会被别的国家窥探,我还担心在我的王国里爬进来一些煽风点火的小人暗地里搞一些破坏我国秩序的卑鄙小动作呢!” “你说谁卑鄙?”维尔多克国王向敦刻里克国王厉声质问道。 “谁卑鄙就说谁,你如果不卑鄙干嘛怀疑我在说你呢?”敦刻里克国王反驳道。 眼看这两位一国之主又要带着各自身边的两名护卫向对方拔剑相向,坐在盟主位子上的罗斯利国王怒叫一声“够了!”两位国王一见盟主生气,都憋了一口气瞪着对方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上暗自恼怒。 罗斯利国王见他俩坐了下来,猛吸了一口气开始自己的另一番发话:“我问你们,以前我们在泽尔梅达城里是怎么起誓的?如今对面的兰蒂斯还没有被我们消灭你们就先斗起来了,这让我们怎么去打赢这场战争,你说你们的王国现在正被其他王国攻打,你们有证据吗,你们亲眼看到了吗?说…!”坐在下面的众多国王们第一次见到罗斯利国王如此生气,都有些惊疑地抬头望了他一眼,而罗斯利看着这些国王们还没有醒悟于是又接着大声地说:“这分明是兰蒂斯在对我们进行挑拨离间,前一阵子,我的王国传信兵也给我发来过这样的消息,消息上说我的王国周边出现了一些邻国的军旗,让我感觉我的边城也在被周边的邻国觊觎,为此我担心了好一阵子,不过前几天我的传信兵又给我发来一封国信,信里面说这些制造假象的人已被我的边城守将派兵提前剿灭,后来又抓了一些里面生还的俘虏回来审问,在审讯的过程中我的边城将军得悉这些军队原本是一些护送商队的雇佣兵,他们被一些人高价引诱,在我的王国周围穿上其它邻国的军服摆摆样子,不时搞出一些动静让我的边城部队们看到,仅此而已,我的边城将领感觉此事较大,所以命令传令兵快马加鞭地将这段消息告知于我,这才让我安下了心。你们想想,收买这些雇佣兵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在我们边城骚扰的一些人会是谁,这个应该不用我说吧!分明就是兰蒂斯的人为了让我们相互争斗,为了让我们的联盟不再团结,如此卑鄙手段都用上了,你们说还有什么他们想不到做不出来的,而你们竟然相信了这样的骗局所以只知道互相斗嘴和吵架,你们难道想脱离联盟独自去与兰蒂斯军队对抗吗?你们中如果谁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就单独去把山那边的兰蒂斯军队给消灭了,我们以后奉你为联盟盟主,你们谁有这个实力就立马去,我们就在旁边给你看着!”下面的大部分盟国国王们在听到了罗斯利国王如此言辞猛烈的质问后都很惭愧地低下了头,也包括刚才激烈争吵的那两名国王。罗斯利国王见这些国王们都好像明白了就直接进入这次会议的主题:“好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既然你们觉得自己王国没有这个实力,那你们就安下心来好好地合作,不要因为兰蒂斯的挑拨蛊惑而丧失理智,好了,我们现在应该来好好讨论和他们尽快决战的大事。”罗斯利国王的话说完,底下的大部分盟国国王此时都基本表示了同意,不过还有一些国王依旧摇摆不定,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罗利斯国王看着这些犹疑不决的盟友们,心中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又和底下的这些国王们多说了一句话:“兰蒂斯的人现在不仅在分裂我们的联盟,还想着如何去分裂我们的国家,他们安排了一些人在我们的本土编造一些和我们本没有关联的谣言,这无论对我们或者我们的王国而言都可能是另一个灾难,所以为了我们的清白和我们王国的稳定,必须尽快地在将兰蒂斯国攻灭之后迅速赶回王国稳定国事,否则一旦他们安排到我们王国的卑鄙小人把这些谣言在我们国内散布地差不多了,我们再想回去挽救就来不及了。”罗斯利国王的这最后一句话才真正地让这些心有余悸的盟友们醍醐灌顶,于是在罗斯利国王把话说完不久,罗斯利底下的两边所有国王们都神情一致地站了起来向着联盟的盟主罗斯利国王表态他们将和兰蒂斯死战到底,见到底下的盟友们此时都豪言壮语地把自己的决心给说出来,罗斯利国王也被打动了,于是他随着这些国王们也站起来和他们一起重新高呼曾经宣誓在泽尔梅达城祭台上的誓言:“与兰蒂斯死战到底,不灭其国,誓不罢休!”宣誓完毕,大帐里的所有国王都豪情满怀地大笑起来。 此次会议之后,南联盟的盟主罗斯利国王自作主张,将联军军机总署的所有军机幕僚们请到了联盟的军议室,同自己这些国王们一起去商议如何与兰蒂斯军队进行大决战的准备、部署、进攻、防备等等策略,等所有一切事宜商定完毕,南联盟的各个盟军开始紧急备战,挥矛霍霍,而兰蒂斯帝国也即将迎来自本国创立以来的另一次最大危机! 第十七章 恶战在即 君臣一心 http://..org/ 兰蒂斯帝国调派到皮埃尔山脉南边的探查兵在最近一段时间开始更加频繁地往山南的大本营传送情报,从他们最近观察的所有迹象表明,盟国的联军又将再一次联合起来与兰蒂斯帝国的军队大战,而兰蒂斯帝国的军机幕僚们在得出此结论之后不停地将皮埃尔大营的间谍以及外交人员派往山北的联军大营里进行各种探查与说辞,只不过那些曾经被他们威胁或者说动的联盟国王们现在依然在表面上对他们笑脸相迎,不过在交流时脸上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惊慌失措、卑躬屈膝之态,与之相替的是一种居高临下、声势夺人之感,这让兰蒂斯帝国派去的人们感觉有点不对劲,为此兰蒂斯的山北军机署在最近一段时间特地多调派一些间谍混进南联盟的联军大营里,间谍们在前后几天的仔细观察中发现他们的动静确实不对,因为从他们观察到的联军大营各个动向来看,联军正在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而更糟糕的是,联军的作战策略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商议好了。兰蒂斯帝国对联军的最近举动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又连续调派了更多的间谍混入联军大营去探查盟国国王们后来的举动,与此同时,兰蒂斯帝国又从国都委派一些更加能说会道的外交大臣去与联军的这些国王们表达己方的友好之意,不过可惜太晚了,南联盟的所有联盟国王已经开始聚集军队向他们发起攻袭了,直到海元851年3月,皮埃尔山脉以北的联盟大军相继集结到兰蒂斯守军的对面,两方相距不过几千米远,这让兰蒂斯帝国的军机幕僚们一下子不知所措,不过他们在稍作谋划之后,一方面将大营里的各个军团相互整配,摆好严防死守的阵型以防联军的突然进攻;一方面安排一些大营里的外交使臣去和联军的国王们进行斡旋,以此来争取更多的时间做最好的防备;与此同时,派出大营里最优秀的传信兵将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情况快速如实地向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禀报,然后焦急地等待着国王的回音。 而就在这几天,兰蒂斯帝国奢华气派的王宫里,南海陆最强王国的统治者贝克国王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有担忧,有焦虑,甚至还有不知所措,这让他的大臣们和侍官们感觉有些意外,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英明伟大的贝克国王还从来没有如此过。贝克国王实际上就是在前几天收到了刚刚从皮埃尔大营里送来的这份信报,为此他在看到信报的那一天命令自己的内侍将描绘皮埃尔山脉方圆几百海里的大致地图从帝国军机总署相继挂在了帝国的议政大殿里,自己的书房里,或者他独自休息的卧室里…总之要去的地方他会提前命令内侍们挂在那里,由此可见,他对前方出现的紧急突发状况一直安不下心,因此才一有时间就来到描绘皮埃尔山脉周围的大地图面前,一直对着宽大的皮埃尔山脉图不停地看来看去。一天深夜,贝克国王依然还在对着皮埃尔山脉图独自地拿着夜灯细看,看了一会,好像又看出了什么让自己担心的状况,所以大声命令道:“内侍,快把凯伊洛老将军请来,我要和他商议一下!”说完,继续自己掌着灯聚精会神地看着墙上的皮埃尔山脉图,过了一会,凯伊洛老将军步履轻捷地跟着王宫内侍来到了贝克国王跟前,凯伊洛将军一见到贝克国王就立马行礼,谁知他行礼完之后好一段时间身前的国王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旧在地图上面仔仔细细地看,老将军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所以又大声地向国王喊了一次‘我王永康’,凯伊洛喊完后他的国王这才回过神,转过头往凯伊洛老将军这边望去,一见要找的人来了,高兴地走过去将老将军拉起,然后搀着他走着快步走近了墙上的皮埃尔山脉图面前,一起仔细地查看着皮埃尔山脉的一方一角、一山一河。看了一会,贝克国王对着自己最敬重的凯伊洛将军郑重地问:“老将军,不知你看出来没有,在我大军驻扎的皮埃尔山南地块,虽然此地周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却显得有些孤立,一旦联军将此处包围,断了我军的出路,本王这边一来不易向这里增援,二来被困的军队能不能从这里突围也不好说,就算成功突围又是等于将这一块战略要地拱手与人,这下该如何是好?本王今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案来对付这种局面,所以才在如此深夜打搅你。” “不敢,能被我王如此重视那是我的荣幸”凯伊洛将军回了一下礼之后开始提出自己对这种情况的远见:“依我看,我军对面的敌人不仅数目众多而且里面还大都是这些王国的精锐,而我军自上次惨败之后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剩下的所有军士士气看起来远不如前,全国的所有军士在综合作战能力方面更是参差不齐,大多还是未经完整训练的新兵,因此我们在实力上处于绝对的弱势,因此我们千万不能与敌军正对面地硬拼,最好是先依托有力的地势进行死守,去和他们长时间地对峙,他们因为劳师远征,所以从万里之遥的本土往军营里输送辎重补给,这必然会使他们消耗巨大,如果时日久远,他们一定会物资匮乏、锐气消尽,我方军士应在此时发动迅速猛烈的攻袭,定能将他们全部消灭,一报上次之仇,不过…” “哦,不过什么,快说!”贝克国王问道。 凯伊洛将军看是放低声音轻轻地说:“我军还可调派三支骑兵军团作为奇兵悄悄地绕到他们的后方,倘若敌军全体向我们发起冲锋,这支奇兵可以去攻占袭扰他们的大后方,俘虏他们的一些主要成员,敌军只要一看到后方遭变,必然军心大乱,如此我军在南北夹击,定能一击致命,至于国王你的担忧也不是不对,不过臣下觉得敌军对我军实施合围困打不太可能,毕竟敌人追求的是与我军速战速决,然而我们也不能太自信,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军可以在此地两边调派一小批军队,专门做出一些大动静吓唬他们,令他们不敢从这两个方向调派军队而对我军进行包围,如此和他们继续耗下去,等时间一久敌军必定军心涣散,如此再发动全军攻袭也可大胜绝定!“贝克国王听完凯伊洛将军的建议之后独自想了想,想完了容光焕发地对着老将军高兴夸奖道:“还是老将军厉害,本王这就吩咐前方的统帅如此计议行事。” “等一下,此次计划最重要的就是严格保密,一旦秘密泄露,我们在前方的一切安排都将化为乌有,如果我王对老夫放心的话就让我亲自去前方调动指挥,我一定鞠躬尽瘁,决不辜负我王对我的信任。”凯伊洛将军见国王如此行事有些不妥,所以争取自己去做这件事情,凯伊洛老将军说完就向贝克国王跪了下来。 老将军的如此举动让贝克国王有些犯难,他缓缓地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将军劝解道:“将军,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胆识和能力,不过你我都明白临战换帅会对军心士气的影响有多大,搞不好就会殃及整个帝国!” “这个国王可以放心,我只是在暗地里指挥,明面上仍由布莱恩将军做前方的统帅,另外他还是我以前的学生,我在后面指挥教导他,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凯伊洛老将军辩解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命令你快速赶去前线,前方的一切军事调动全部都由你来指挥。”贝克国王见身前的老将军如此执着缜密,所以就将前方的所有军队调派权全部交给他。 “谢我王对我的信任,老夫一定不负我王的信任和重托。”凯伊洛将军见国王同意了自己的请求高兴地谢道。 “老将军不必谢,只要你在前方小心指挥就行了,我和我的帝国至此就全部交给你了!”贝克国王说完对着身前的老将军弯下腰行了一礼。 老将军见自己的国王如此厚待自己赶紧站起来抬住贝克国王的手臂,激动地说:“我王如此可让老夫如何以面目见人啊!” “老将军不必如此,在你走之前我会送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贝克国王安慰着老将军的同时又对他卖了一个关子。 “哦,那老夫就先谢谢我王了!哈…”说完凯伊洛老将军再一次对着他的国王笑着跪了下来。 第二天,凯伊洛老将军一大早就戎装就身地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大批护卫队从府邸里出来,快速地赶到王宫外面静静地等待着贝克国王的宣见,老将军等了一会,从王宫里走出一个内侍对着凯伊洛行了一礼徐徐地说道:“我王特令在海神殿为将军你送行。” ‘海神殿,我王怎么在那里给我送行啊?’凯伊洛将军对贝克国王的如此安排有点不明其故,不过依然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护卫们快速地赶往海神殿,当凯伊洛来到了海神殿的时候,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和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已经在那里站好了队列欢迎他的到来,这让老将军有些难以想象,贝克国王见老将军已经来到,先和凯伊洛寒暄了几句,然后拉着他走到尼禄大教宗的身旁给他介绍,老将军跟着贝克国王颤抖地来到了尼禄大教宗的身旁,凯伊洛首先向德高位重的尼禄大教宗伸出了虔诚的手,谁知年老体迈的大教宗只对他笑了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贝克国王见此拍了他一下跟他说:“大教宗从不与人握手,快把你的手收回去!”凯伊洛听完贝克国王的话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正要接着向海神教大教宗下跪道歉却被大教宗给扶了一下,大教宗笑着看他又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你们啊,杀伐气息太浓,我跟你们握了一次手就没法给伟大的海神祭祀了,所以你别见怪。”凯伊洛见尼禄大教宗竟然如此客气地对待自己,连忙摆着手:“不见怪,不见怪,教宗你严重了…”凯伊洛身边的贝克国王见凯伊洛如此失神又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凯伊洛将军感受到贝克国王对自己的提示,所以又慌张地对着大教宗说了声:“不对,又说错了,谢谢教宗你的如此客气,咦…又不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教宗望着惊慌失措的凯伊洛将军温和地笑了一下,从身边祭祀的瓶中取出一片看上去光辉圣洁的绿叶轻轻地往凯伊洛的头上拍了拍,拍完语气仁慈地对着凯伊洛将军说:“愿海神保佑你在以后安然归来!”拍完和贝克国王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身边的大祭司们走了,留下了五名圣骑士来到了凯伊洛和贝克国王的身边,凯伊洛将军和这几名圣骑士分别行了一礼,然后对着他的国王跪下来感激地说:“感谢我王对我的如此厚爱,我一定将那些侵犯我国的敌人们驱除边境。”老将军说完往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下头 贝克国王见到自己委以重任的老将军如此激动地感谢自己,温和地笑了笑,伸手将凯伊洛将军给扶了起来,扶起来后徐徐地说:“老将军,现在谢我还为时尚早,我问你,你觉得以前方的那些兵力足够对付联盟两倍于我的敌军吗?” “够!肯定够!我王放心!”凯伊洛将军想都不带想地答道。 “我希望你说实话,究竟够不够!”贝克国王见凯伊洛将军如此轻易地回答,于是对老将军加重了语气再问一次。 老将军本想再一次对着国王充满信心地回答,但一见自己的国王神色如此严肃,于是咽回了刚到嘴边的话,低下头想了一想,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够不够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如果想战胜我们,我会保证,即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让他们付出比我们两倍还要大的牺牲!” “好,老将军忠心可嘉,我再问你,如果我再给你调来五支骑兵军团,这下够不够?”贝克国王对凯伊洛将军有所暗示地再问了一次。不过老将军一听要往那里增援五支军团,立马兴奋地对着贝克国王说:“够,这下肯定够,我保证!”说完当着贝克国王的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过我王到哪去再召集五支骑军啊?”老国王兴奋之余有些不敢相信。 “从哪调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贝克国王说完对着凯伊洛将军向着后面使了一个眼色。 凯伊洛将军有所领悟地看了看国王身后的五名圣骑士,看了一会又对着自己的国王跪了下去大声地说道:“我王英明!”贝克国王瞧着身前直率地可爱的老将军,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再次伸手扶起了老将军说:“老将军,快起来,别老想跪着,你的健康现在对我和我的王国而言,可是多少钱都舍不得换啊!”说完拍了拍老将军的肩膀大笑起来。 贝克国王将凯伊洛老将军请到自己的奢华马车上送到了安塞斯特城的城门外,到达城门外时,贝克国王和凯伊洛将军一块下了车,下车之后,贝克国王将自己的风衣解下亲自给身边的凯伊洛将军披上,然后握着老将军的手感情真挚地说:“老将军此去多保重,本王在这里等候你的凯旋之音!”老将军听完贝克国王的话,感激涕零地对着国王最后一拜,然后骑上战马,带着身后数目庞大的五支神罚骑士团头也不回地赶向了战事正紧的帝国守卫战最前线。 第十九章 瘟疫横行 神面蛛心 http://..org/ 无声的海潮在这里静静地涌流着,无边的尸体随着海潮的涌动摆动着,无数的残破盔甲和旗帜也在这里安静地漂浮着、游荡着;这里又是哪?就在上个月,这里进行了一场海元九世纪里规模最大、耗时最久的攻坚战,战争的两方阵营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惨烈持久的对抗,难以计数的军士和将军最终长眠在了这里。战役结束,战争的获胜方—兰蒂斯帝国虽然将来犯的庞大敌军挥杀殆尽,但自己似乎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在这里得到了完整的印证,而原本威赫整个大陆的兰蒂斯帝国集团军如今几乎只剩下了一个空壳,真正的帝国精锐基本上都伴随着这场帝国本土保卫战的进行而一一丧尽,如此大的损耗估计要兰蒂斯帝国上百年的努力才能慢慢地恢复过来,而另一方,全军覆没的南海陆联盟虽然也是元气大伤,但是根基还没有动摇,虽然战争结束之后,联盟的很多盟国里出现了政变、反叛、内战之类的内部事件,但这些事件一结束,刚刚上任的新国王依然会快速地加入南海陆联盟,毕竟谁当国王都一样,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争取来的王位和权力不被兰蒂斯帝国夺取,加入联盟的阵营是最可靠最安全的打算,只有和其他国王联合起来才有机会对抗让他们心存忌惮的兰蒂斯帝国,而战争结束之后的这将近一百年里,南海陆的所有王国只见没有出现一次规模较大的征伐与侵略,所有王国就像计划好的一样,各自安静地在国内进行休养生息,缓缓地恢复实力,即使是依然实力超群的兰蒂斯帝国也不敢再次对周边王国有所觊觎,上一次联盟盟国的联合作战已经让兰蒂斯帝国领略到了自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所以这回他们不会太张扬,这些都推动着在南海陆上发生的历史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相对而言一直太平安定,和谐祥和。 实际上,兰蒂斯帝国本来还是想对联盟进行各种报复的,只不过在这次战争结束过后帝国刚刚解决了建国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又被另一场跟随而来的灾难耗费了他们帝国里仅剩的一角繁荣昌盛,那这一场灾难又是什么?杀人于无形的瘟疫! 自双方决战开展以来,双方都相继在兰蒂斯帝国国都北边集结了数以百万计的军队,再加上两方的辎重运输队、制备队等,两方一共投入的军队加起来达到了一千多万的数目,战争结束,这么多人里最后只剩下了几十万兰蒂斯帝国的将士们和其他一小部分的联盟逃军,其他的都长眠在了这片土地上,所有战死的军士大部分没有得到什么合适的安葬,在战争前期的相峙阶段还有一部分被合理的掩埋,随着战争开始的紧迫,两方的指挥官最后将这些为了各自信仰而牺牲的军士们随意地丢弃在山脉的某个山林里或者平原上,前尸体未冷,后尸掩其身。随意丢弃的尸体也许在其它地方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为什么?因为皮埃尔山脉的地理环境最容易催生疾病,而且这里的海流涌动是兰蒂斯帝国里次数最频繁的,每一年的四季里,这里的大规模涌动海流都会向着另一个方向剧烈地翻涌,而每一次海流的涌动都会将这里的无数尸体涌传到皮埃尔山脉的某一处深沟或者暗林里,涌动到这里的尸体会在这里逐渐的腐烂、变质,最终演化成了一种可怕病菌,这些病菌也在海流的某次剧烈涌动中随着海流的翻涌传播到了皮埃尔山脉四处的城镇里、村庄里,传播之处,不到一年的时间,这里就会尸横遍野,民不欲生,如此可怕的场景驱使着世代住在这里的兰蒂斯国民逃离这片区域,向远离这里的其他方向迅速逃亡,而逃亡的国民们从另一种层面上加快了瘟疫的传播速度,一年之后,甚至连离这里千里之遥的兰蒂斯帝国国都也开始出现这种可怕的场景,这些令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再一次坐不住了,为此他一方面命令在全国调集所有的名医来到这里控制疫情,另一方面带着自己的王后每天赶到海神教的总部海神殿的海神面前为自己的国民祈祷求福,谁知疫情的发展依然没有好转,国都的居民们依然毫无征兆地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很快连王室里的很多成员也开始出现了这种病情,兰蒂斯帝国的国都在这时一直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后来海神教久不出面的尼禄大教宗走出海神殿,走到帝国王宫和帝国的贝克国王进行了一番商议,于是就在商议的第二天,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在王宫议事大殿里命令,一边调派军队严格看守逃往这里的难民,一方面在各地发布禁令禁止国民的四处走动。另一方面,海神教所有精通医道的神教隐秘大祭司们也开始全部走出来和兰蒂斯帝国的高级王宫御医一起制备良药,联合去向这次可怕的灾难进行对抗,如此则经过了整整两年多的时间,他们终于制备出了对抗疫病的良药,紧接着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这次传播范围广大的疫情终于被控制住了,然后开始逐渐地消散殆尽。而疫情过后,兰蒂斯帝国的全体国民们死伤大半,即使是帝国的一小半王室成员也没有逃过瘟疫的魔爪,一一倒下,原本繁华豪气的国都如今看上去民商稀少,帝国其他的一些繁华城市如今更是十室九空、商铺凋零,兰蒂斯帝国这回也许算是彻底要败亡了。 另外,不仅仅是兰蒂斯帝国遭受到了这次可怕瘟疫的席卷吞噬,其他的王国也被这场瘟疫的传播害得国民凋零,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原来兰蒂斯帝国总部在控制疫情的过程中,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边境的安定,调派军队将帝国边境的被感染的国民驱赶到帝国境外,而这些被赶到国外的可怜之人在逃亡过程中又把自己所遭受的灾难传递给了兰蒂斯帝国的邻国国民们,瘟疫的传播于是开始从兰蒂斯帝国的国境向外围区域延展,到最后,整个南海陆都遭受到了这次瘟疫的可怕考验,比如:刚刚恢复国土的阿斯廷加王国,国内王室唯一幸存的基耶萨王子带着他的剩下全部军民们刚刚在自己的故土安定下来,一大堆从兰蒂斯帝国格里兹尔山脉逃到这里的兰蒂斯疫民们又将这块看上去安静祥和的土地带来了另一次灭亡之灾,于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阿斯廷加南境到国都的道路上陆续出现了王国国内各个地方病发而死的国民,甚至到后来,阿斯廷加的新任国王才坐上位子还不到一年也被这次范围广大的瘟疫夺去了生命,国王死后,整个国家开始四分五裂,群龙无首,你争我夺,相互攻略,瘟疫之后,阿斯廷加王国彻底的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除了阿斯廷加王国,南海陆的其他王国也好不到哪去,一些以探查兰蒂斯帝国国情的南联盟探子们在从兰蒂斯帝国首都回国之后,凡是他们路途经过的王国也跟着出现了疫情,紧接着那片土地开始被包含挣扎和死亡的同样气息所笼罩,整个南海陆竟然变成了一片生息奄奄的陆地。 南海陆的遭遇几年之后就被兰蒂斯帝国的总部幕僚们知晓,之后,兰蒂斯帝国的贝克国王在王宫国议大殿里准备进行一次殿议,此次殿议,帝国国内所有的王公大臣以及海神教的尼禄大教宗和所有大祭司和圣骑士们都被请到了这里,就向这些遭受疫情的敌国进行医药援助一事进行磋商。大殿之上,兰蒂斯帝国国王和海神教大教宗一起坐在台上的王位上,王位下面,帝国的将领大臣和海神教的大祭司和圣骑士们分别抱团地站在两边,整块大殿此时被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所包围着,略显苍老的兰蒂斯帝国贝克国王往下面看了几眼,见该来的都来了,清了清嗓子对着大殿里的大臣们和神棍们徐徐说道:“前一阵子,我国在外国的探子们回报说以前侵犯我们的敌国们如今也同样都遭受到了我们前几年所碰到的疾病,如今这些敌国的情形看上去比我国前几年还惨,本王虽然到现在还痛恨着他们以前在我王国所犯下的罪行,但是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敌国如此消亡下去,本王怕我的王国也会有所牵累,这次特意找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有什么看法,尊敬的教宗阁下,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做?”贝克国王说着说着谦卑地向尼禄大教宗颔了颔首。 容貌苍老的尼禄大教宗见贝克国王首先询问自己的意见,满意地点了点头,捋了捋颔下的胡须带着一种轻慢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一切子民都是海神的奴仆,只有海神才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不过海神是仁慈的,所以这些人应当被宽恕!”说完闭上了双眼继续懒懒地靠在王位的绒枕上。 贝克国王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个曾经让他又恼又恨的老头子一眼,含糊地应承了一声,接着往下边的大臣将领们望去。一会,一名帝国大臣从帝国阵营里走了出来,对着王位上面的国王和大教宗拱了拱礼,然后开始大声地说道:“尊敬的教宗阁下,你对这些敌国的仁慈虽然令我很感动,不过臣下认为,援助是应该的,不过也不用急于一时,眼下这些敌国的很多人对我国依旧怀恨在心,对我王依然蔑蔑不尊,而对教宗阁下你甚至仇视万分,如果我国此时帮他们治疗疾病、控制瘟情,一旦他们恢复过来,突然联合向我国进行侵犯,对你的浩恩依然唾弃那该怎么办,帮助只有在别人最困难的时候施予才能得到对方最大的感恩之情,而现在他们还有余力去与我国抗衡,这说明他们那还不怎么严重,所以不如等等,等他们没有反咬我们一口的力气时候再帮也不迟,尊敬的教宗阁下,你觉得怎么样?”说完对着尼禄大教宗拱手窥去,贝克国王对着台下的大臣欣赏地看了一眼,接着把目光转移到教宗这边,教宗此时略微睁了睁眼往台下拱手的大臣瞟了一眼,瞟完之后继续闭眼假寐,将台下刚才发言的大臣晾在了一边,这使台下行礼的大臣越来越尴尬,大臣向贝克国王求救似地看了几眼。贝克国王见台下的大臣一直焦急地望着自己,转过头来对着正在假装休息的大教宗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见大教宗就像死在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对着台下的大臣笑着摆了一下手,正在独自尴尬的大臣一见自己的国王如此招呼自己,心里一喜,往台上施了一下礼,然后高兴地回到了帝国大臣的队列里。 大臣刚回去,一名海神教的大祭司走了出来,对着台上的二人施礼之后,开始发表自己的另一番看法:“国王阁下,本司认为,海神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子民在需要海神的时候海神就及立即赐给我们幸福与安定,和什么最需要不最需要这类的扯不上关系,如今整个南海陆即将被这次疫病所席卷,万一别国的子民也悄悄地进入你的国度,那你的子民不是又要遭受一次这样的灾难吗,在你的王国境内有那么多港口,所以货物从这里往其他大陆运送方便,所以海陆上其他王国的货物一般都运到你这里和其他大陆的商人交易,而其他大陆的商队也是主要通过你的港口和整片大陆的商人交易,所以你每年才能获得如此高额的税收,试想一下,一旦在你的港口货源少了,商队稀缺了,那其他大陆的商队还有谁来你的港**易货物呢,那你每年所获得的高额税收又怎如何保证呢?所以你在可怜海陆上其他王国的子民同时也在为自己铺垫一条财路,另外我相信,一旦你施恩于其他的王国,那么其他王国的人必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对你感恩的人越多,那你得到的感激之情也会越多,如果其他王国的人死的剩不下几个了,你又能得到多少人的感激呢?国王,请你考虑考虑,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大祭司说完向正在假寐的大教宗拜了一下,然后和台上刚听完他讲话的贝克国王行了一下礼,然后走回自己神教的阵列。 贝克国王听完刚才大祭司说完的话之后,皱了皱眉头,往自己台下的大臣将领们看了一眼,见他们此时全都默不作声,转过头来看了几眼刚才对自己提议的那名大祭司,见他此时正在对自己很谦逊地笑笑,看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从王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台下的帝国大臣和将领们命令道:“如此就按这位大祭司说的办,帝国探查署的将军们,命令你们的探查军士随着军机署派出的使臣将本国剩下的配药送往这些敌国里去,钱可以不要这些敌国们拿出一分,但是必须促成他们和我国签订一份协约,保证他们以后不再犯我边境,而是成为我国的一方属国,每十年来我国进行一次朝贡,另外他们的每一任王位继承人必须押送到我国国都作为遵守协定的人质,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回内室,和旁边假寐的尼禄大教宗招呼都没打。 贝克国王走后,正在王位上躺着的大教宗打了一声哈欠,从王位上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一边站一边问:“事情都结束了吗,贝克国王哪去了?”刚才进言的大祭司再次走了出来和他谦卑地说:“尊敬的大教宗阁下,议事已经结束,贝克国王最终答应了对其他王国的援助,刚才因为有急事所以先走了,要不我们也走吧?” “恩,好,该走了,就不再麻烦其他人了。”说完从台上往下走,身前的大祭司赶紧走到大教宗面前将其扶着走下台阶,老教宗下去时握着身边大祭司的手臂一边轻拍一边说:“走吧,走吧,我老啦,以后这种事情就看你们的了!”说完由身边的大祭司扶着走出了大殿,神教的其他人员在他俩后面紧紧地跟着。 海神教的人一走完,贝克国王又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对着台下的大臣们问:“你们觉得我刚才的决断怎么样?”台下的大臣们听完国王的问话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地小声议论着,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刚才站出来的大臣再一次站了出来,对着国王拱了拱手说道:“臣下认为,王上刚才说的很充分很全面,不过臣下有一个提议不知当不当说?” “哦?请讲,本王赦你无罪!”贝克国王听到此话不加犹豫地说。 大臣见得到国王的允许,于是开始一句一句地继续道来:“臣下认为,海神教之所以想让我们去援助这些敌国,恐怕不是让我们去做善人那么简单,他们应该是怕瘟疫过后,我国在这片大陆再一次一国独大,如今去救助他们如果及时的话,正好可以平衡一下我国与其他王国的实力,而且现在这些王国对我国仇恨不减,如今我们去援助,要不要还不一定,搞不好引火烧身,所以这是他们设给我们的陷阱,如今事已至此,这个陷阱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得去跳。所以臣下觉得,我国可以打着准备加入南海陆联盟,争取成为联盟一员的幌子去向这些王国施以援助,这样不仅让这些敌国对我国派去的人少一些猜忌之心,而且说不定可以为我们以后对付海神教廷多争取一点盟友,王上,你觉得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但是注意别让这帮神棍们有所察觉。”贝克国王听完台下大臣的话高兴地命令道。 兰蒂斯帝国派出去的使臣和探子办起事来效率可真不是吹出来的,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除了少数几个王国负隅顽抗、不识抬举之外,基本上南海陆上的所有盟国都和兰蒂斯帝国达成协议,然后这场范围极广的瘟疫开始在南海陆这片土地上逐渐地走向消亡,不过瘟疫结束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个估计你绝对意想不到。 第二十章 人祸刚平 邪灵突起 http://..org/ 一场遍及整个南海陆的瘟疫此时已经消失殆尽,南海陆的众多王国在瘟疫过后国力大减,谁都无力去进行下一场战争,兰蒂斯帝国的实力虽然依旧在整个南海陆一枝独秀,不过国民的脆弱和王国的财政已经难以支撑他们的下一步战争计划,而兰蒂斯帝国在控制疫情的过程中真的加入了南海陆联盟,至此整个南海陆即将踏入一段和平的时期,南海陆的子民终于可以安心的生活了,不过他们又能安心多久呢?这还是得兰蒂斯帝国的新任国王说了算。 广阔无际的皮埃尔山脉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瘟疫散播之后,这里开始出奇的安静下来,没有一年四季的大规模海潮涌动,也没有其他疾病的再现,只有茂盛山林里无尽野草的摇摆声和高耸桦木的颤抖声,这里似乎又恢复成一片安详宁静的山林,虽然战争的逝去使这片广袤的山林失去了往日的繁茂和祥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凄冷,如今这里依然还会有零星的人出现,有的是来伐木的,有的是经过这里运货的,只不过,从里面安然出来的真不多,这里面难道又出现了其他的疫病吗?这个谁也不知道,不过后来一支规模庞大的商队进入这支山脉往兰蒂斯帝国南岸的港口运送货物,整个商队进去之后出来的竟然只有一个人,惊慌失措、疯疯癫癫地从山上逃了下来,山脉附近的兰蒂斯国民见到他时,只见他一边瞪着绝望的眼睛,一边从颤抖的嘴唇里传出“鬼…鬼…鬼…”的声音,然后没走几步就惊愕地死去了。 这个事件随着当地国民的讨论、传播,山脉下面越来越多的国民了解了此事,至于山林里发生的某个怪事,这里有很多说法,其中一个说法是这样描述的:皮埃尔山脉的山神将战争过后游荡在山林里的灵魂全部召集到自己的身边,命令这里所有迷失游荡的灵魂在山林里摆好阵型,保护自己的领域不被其他恶灵袭扰;另一个说法听起来倒是令很多人热血澎湃:在这里的战死的两方将士们即使在倒下之后,从身体脱离的忠贞灵魂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在夜间依然摆好死前的战斗阵型继续拼斗,一方将士要将来犯之敌的灵魂赶出国土,而另一方将士要继续战斗,争取向兰蒂斯帝国的国都迈进;最后一个说法是从海神教德高望重的德菲特大祭司嘴里说出来的,他在听到附近有关皮埃尔山脉闹鬼的事情之后,独自进入了这片充满黑暗与恐惧的山林,他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山林里的动静时,发现这里的尸体经常会在一种游荡在山林里的阴森凄惨歌声之后,一个接着一个地站起来,向着某个方向移动,在移动的过程中他们会咬噬任何碰到的东西,比如说树木,石头甚至是其他移动尸体的肉,这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山中的幽暗恶灵给控制了,如果不对这些邪恶的恶灵们加以惩罚,以后的山林里面说不定还会发生其他可怕的事情,而只有海神教最虔诚最神圣的梵唱之音才可以制服这些邪恶的幽灵们不再作怪,如此才能令倒在这里的战士们重新获得安息与轮回。三个说法里令当地的居民最可信的是最后一种,除了德菲特大祭司的名声远扬之外,接下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使山脉附近的人们彻底相信了最后一种说法。 海元873年5月的某一天,十几个海神教的大祭司和六名圣骑士以及从不露面的神教圣女在两支神罚骑士团的护卫下来到了皮埃尔山脉的山脚下,这次声势浩大行动的海神教领头人就是上一位曾经进入这座山林里观察的德菲特大教宗,此时他的手上拿着海神教的最高圣物—海神权杖,权杖发出的金色光泽使德菲特大教宗身上显现出一丝神圣的气质,其他十几名大祭司们在德菲特大祭司和神教圣女的后面徐徐步行。这群人到达指定位置之后,由德菲特大祭司和神教圣女在前,身后其他的海神教大祭司在这两人周围排成一个椭圆形,六名圣骑士则分别站到了骑士军团的最中间,带领着他们的骑士们摆出了一个个庄严神圣的阵型站在大祭司们的后边,阵型摆好之后所有的骑士们跟着前面的德菲特大祭司们以及神教圣女一起对着幽暗恐怖的无尽山林大声地梵唱,神圣庄严的梵音在海流的涌动下传至这片恐怖幽暗的山林里,一道道催人平静的梵音在这片山林里到处飘荡着,大批的神教人员唱着唱着突然被一声惊心震胆的嘶叫声打断,紧接着山林里开始出现德菲特大祭司以前说过的阴森凄惨的歌声,歌声过后,山林里一堆又一堆腐烂发臭的躯体开始悄然地站了起来,从一颗手指的拨动开始,然后是手臂的撑起,直至最后支撑他们竖立起来的双腿,数不尽的尸体对着山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大批神教人员们发出洪亮混杂的嚎叫声,紧接着爬起来的无数尸体们开始慢慢地集合成型,抬起头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望了望山林中的某处,然后张开尖利的双手对着山下继续开始大声地梵唱的海神教人员移去,一排排僵硬的身影一步一步地移动到了林外,接着向着山下平原的神教队形嘶喊着迅捷扑去。 站在海神教阵型最前排的德菲特大祭司一见山林外出现了大批的尸体往自己这边扑来,停止梵唱对着身后的六名圣骑士大叫一声“摆盾”,六名圣骑士听完立马快速地对着身后的神教骑士们大声地命令着,在这些大祭司的前面快速地排成了一列列整齐有序的盾墙,盾墙陆续摆好后,从各个盾墙的空隙里伸出密密麻麻的利矛,对着从山林里扑过来的行尸们闪出一道道锐利的寒光,德菲特大祭司见阵型摆好之后,对着身边的圣女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金光四射的海神权杖高高地举起来,一边大声地梵唱着一边轻轻迈上前面刚刚摆好的高伟木台,身旁的神教圣女此时脱掉了外面的华丽外套,露出里面早已圣光四射的海神铠甲,抽出腰间同样圣洁的海神惩剑唱着庄严的神教梵歌一步步地向前面的另一个木台走上去。两个在海神教拥有无上地位的神教人员拿着传说中海神留下来的神圣之物走上台阶之后,从这几个神物上射出的耀眼光芒伴随着两人口中唱出来的神圣梵音照向了迎面扑来的无数行尸们,凡是被神物上发出来的光芒照射到的行尸都是嚎叫一声倒下去,然后丑陋的身躯开始逐渐消散。海神教挡在前面的虔诚骑士们一见到如此情形,发出一声振奋的呼喊声,然后高亢地随着后面木台的大祭司和圣女一起继续进行虔诚的梵唱,从这几个神物身上散发的光芒继续随着梵音的飘荡传到走出山林的无数行尸身上,越来越多的行尸喊叫一声倒下去,然后开始消散于无形,而山林中越来越多的的行尸们依然不受影响地向山林外奔来,在木台上高举神教圣物大声梵唱的大祭司和圣女见扑往自己这边的形式越来越多,脸上的表情逐渐地越来越严峻,胸口喘气的幅度也开始越来越大,两人又坚持了一会,倒在海神教盾墙前面的行尸越来越多,山林里窜出来的行尸仍不见少,两人的梵唱之音中开始混杂一些嘶哑,山林里的恶灵们似乎觉察到了这一点,摇摆着山林中的树木剧烈的摇晃,紧接着从山林里传出一阵更加阴冷瘆人的吟唱声,催动着山林里越来越多的行尸往神教的阵营扑了过来,行尸的动作此时也较以前更加敏捷,而令所有海神教的人员没有注意到的是,山上扑来的僵尸下面,斑驳的陆地开始出现一阵阵轻微的波动,在台上两人正在专注地对着前方的行尸高声梵唱时,挡在最前面的骑士盾阵中陆续出现一大片惊恐的惨叫声,在神教骑士站立的陆地下面竟然伸出一只只快速有力的手臂将上面正在列盾梵唱的神教骑士拉了下去,然后从陆地下面传出一声惨叫声,接着一张可怕的面孔从陆地里升起,出现在犹在惊恐的神教骑士面前,如此情景令前面摆好的方盾阵营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混乱,如此持续了一小段时间,抵挡在最前面摆盾的神教骑士们难以挽回地向后溃退,而在这一大批惊恐未定的骑士溃逃的后方,另一大波僵尸从地上爬了出来,向着这些虔诚的骑士们扑去,海神教的阵营被前后两边窜出的行尸给包围了,台上正在大声梵唱的德菲特大祭司和圣女一见如此情形,再次的拼尽身上最后的气力高高地举起神物,高亢地唱出庄严神圣的神教梵音,被行尸包围的海神教骑士们此时都抽出了自己的石剑向着身前的恐怖身影砍去,原本正在高声梵唱的台下大祭司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权杖向着周围的行尸挥去,原本宁静祥和的广袤平原此时真的变为无边炼狱。 海神教的骑士们奋力拼杀了好一会,冲到神教阵营背后的大批行尸才被斩杀殆尽,此时盾墙前面的僵尸依然在不停地向着盾墙冲来,木台上的德菲特大祭司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双手举着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金色权杖颤抖地向着山上扑来的僵尸梵唱着,眼看着己方的阵营即将崩溃,德菲特立马对着台下正在指挥防御的一名圣骑士大声地命令着:“快去附近的多斯城请求援军,快…”这名圣骑士听到命令之后,骑上身边挣脱不安的海马,向着附近的多斯城快速地赶去。此刻,从山脉上扑来的一波又一波行尸在海神教梵音和利刃的双重杀伤下已经在神教的盾墙前堆积成一道道肉墙,很多冲上来的行尸一下就跳到了盾墙的里面,给摆好的阵型带来了很多混乱,于是剩下的五名圣骑士命令全部军士往后撤离,待撤到几百米远之后,又重新整合成一排排新的盾墙抵御着从山上扑下来的众多行尸们,不知不觉的,大半天过去了,两支多斯城堡的兰蒂斯帝国骑军团驰援到了这里,此刻,还在继续奋战的神教骑士已经不多了,而从山上扑过来的行尸们依然在一股阴森惊心的歌声下迅猛地往山下的神教阵营扑去,兰蒂斯帝国的大批军士们刚赶到这里时被如此可怕的场景吓得愣了一会,等他们的指挥官回过神来,才开始向扑向神教阵营的大批行尸们发起了无畏的冲锋,数不尽的惨叫声、呼喊声、呻吟声再一次充斥了这片平原的各个角落,兰蒂斯帝国的骑士们跟着剩下的神罚骑士们一起向着这些行尸的头颅砍去,无数的行尸接连着倒了下去,而山脉的山林里,越来越多从山脉其他地方走来的僵尸依然再往山下扑来,联军的一些士兵只要一被行尸咬伤,之后很快就变成了另一群行尸,这更使联军的士兵们越来越恐慌,在又抵御了一天之后,联军的士兵已经消失大半,神教的德菲特大祭司和圣女早已昏了过去,这些都迫使联军的阵营陆续往后撤离,而从山林里扑来的无数行尸们在联军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追赶,危机再一次向兰蒂斯帝国临近。 跑了好一阵子,神教的骑士们和帝国的军士们终于撤到了皮埃尔山脉南部不远的多斯城堡里,一小部分逃溃的联军士兵还没有进来就被关在了城外面,城外的士兵只好绕着多斯的城墙向其它方向逃去,当联军进来之后,多斯城下开始陆续出现一大群密密麻麻的恐怖身影,皮埃尔山脉的行尸们竟然追到了这里,城里的守城将军和神教剩下的几名大祭司有些惊慌地将德菲特大祭司带来的海神权杖插在城楼上,在神教人员梵唱的同时,守城将士的指挥官命令城上的所有守军将利箭向城下行尸的头上瞄准射去,多斯城南城外,一小队兰蒂斯帝国和海神教的传信人员骑着桀骜不安的海马将求援的信件往城南的其他城堡送去,在多斯城下,又一场激烈的对抗即将进行。 城堡的指挥官索维兰将军此时已经命令麾下的将士们摆好了防御的阵型,无数的利箭和木矛以及巨石等已经往北城外一眼望不到头的行尸们投去,城上大部分的军士们也许从没见过这种场景,一些心理防线不稳的很快就疯了,管理他们的顶头上司怎么训都训不醒,所以一声令下,直接命令将这些疯了的士兵往城下扔去,被扔到城下的一些士兵们还没叫几声就被围上来的行尸们啃的骨头都不剩,可怕的惩罚场景暂时稳定了城墙上慌乱的守城士兵们,索维兰将军一边命令自己的一部分士兵将南门打开,护送城中的国民往南撤离,一边指挥着城上的士兵将爬上城墙的大批行尸一一砍杀,城中的气氛显得越来越压抑,海神教的人员此时也在和帝国的守城将士们联合阻挡城下的大批行尸往城上爬来,还要时不时地守护着阵营最中心的最后几名高声梵唱的大祭司们,在艰难地坚持一天之后,多斯城楼上的联军军士再也撑不住了,此刻笼罩在他们内心上的层层恐惧是最令他们感到无力的,稍微再抵抗了一阵之后,城上的所有军士们溃散性地往南门方向逃离,而一些被咬伤的士兵和骑士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身边的亲密战友砍去了头颅,剩下的尸体扔向从后面扑过来的大批行尸们。多斯城外,大批神教骑士们护送着剩下的大祭司和兰蒂斯帝国的逃军一起往南惊慌地逃去,他们接连逃了一大阵子,在他们逃离的前方出现了一支接应部队,护送着他们继续往后方逃离,而多斯城里,无数的行尸在城中的各个角落你争我夺地啃食着亡者的肉体,如此场景倒真像来到了真正的地狱。 过了几天,一大批装备至全身的兰蒂斯帝国两个军团和五个海神教神罚骑士团开赴到了多斯城下,全体军队陆续小心地进入了残败不堪的多斯城堡,这次赶来的数目庞大军队有准备地面对这群毫无人性的行尸们,他们除了专门砍去城里行尸的头颅,自己倒下的战友也会立即砍杀,就连城堡内好不容易幸免于难的一小批国民们都被全部砍掉头颅来以防万一,整个屠城行动整整持续了两天,待城内清理完毕之后,庞大的军队开始沿着从多斯城往皮埃尔山脉的平原上慢慢推进,对行尸的砍杀一直延续到皮埃尔山脉的山角处,然后这些军队又对山脉其他方向周围进行一系列清理,清理结束之后在皮埃尔山脉周围架起了一排排繁杂的木栏,将整个皮埃尔山脉与外隔绝起来。不仅如此,海元873年六月,兰蒂斯帝国总署紧急命令将皮埃尔山脉附近的国民和军队往山脉外边后撤两百海里,与此同时,在皮埃尔山脉的周围边城架设木栏进行封锁,在经往皮埃尔山脉附近的各个路口设置关卡,不准大陆的任何商队从这里经过,另外帝国军机总署调派一批经验最丰富的哨兵对皮埃尔山脉附近两百海里之内进行频繁的探查,一旦发现紧急情况则迅速集结军队进行防御,等所有这些命令都一一付诸实施之后,兰蒂斯帝国的参议大臣们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如今,那条接连给兰蒂斯帝国带来恐怖厄运的一大片广袤山林依旧静静地矗立在兰蒂斯帝国的中部地域上,只不过很快名字被改成了亡灵山,这里一到晚上,还是会经常出现一些惨烈洪亮的挥杀声、冲锋声、呼喊声,密集阴霾的山林里还会游荡一段凄婉悲壮的歌声:“亲爱的人们,请你们重新站起来。家中的亲人正在你们的远方等待;绝望的呼唤正在你们的身边徘徊;离别的梦厄正在向你们悄然走来。回来吧,我的朋友;回来吧,我的亲人;回来吧,我的爱人;回来吧,我最珍惜的人。飘舞的野草摇摆的蓝木,不要为我悲伤;翻涌的海潮阴郁的云光,不要为我不平;哽咽的土地呼啸的山林,不要为我哭泣;我就要回去,迎娶我最爱的女人;我就要回去,亲吻我生长的土地;我就要回去,拥抱我最爱的母亲;我就要回去,迎接美好幸福的来临!…. 第二十一章 国民和谐 陆景向荣 http://..org/ 柔和的海水静静地滋润着这几片大陆,二十多年前从皮埃尔山脉散播的瘟疫夺走了整个南海陆将近一半海民的生命,运气好的王国少死点人,运气不好的要么国内的人民死逃大半要么国家分裂,后来这场爆发猛烈地疫病终于在兰蒂斯帝国和海神教的共同努力下逐渐地控制消灭,南海陆的这次厄运才算就此完结。 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瘟疫的触角散播到兰蒂斯帝国最北边的大片通商港口时,每天依然还有很多被高额利润冲昏了头脑的商人经过遥遥无尽的海路从其他大陆赶到这里和本大陆的商人进行商品贸易,而这些从其他大陆跋涉而来的商队里,很多人都被这里爆发的瘟疫夺去了珍贵的生命,病发的都大部分死去,剩下经不住疫病惊吓的基本上都逃回了,幸存逃回的人们虽然将这里场景的恐怖告诉了正往这里赶来的人们,但这依然丝毫没有阻挡从其他大陆赶往这里发财的商人脚步,更奇怪的是,如此大规模的人员往来竟然没有帮助可怕瘟疫的散播延伸到其他几个依然人口众多、繁华欣荣的大陆。究其原因,一方面这几条相隔甚远的海路成为了阻挡疫情散播再次扩大的关键,在这几条遥遥无尽的海路上,很多赶回原大陆的商人们消亡地失去,而正在这同一条路上赶往南海陆的其他商队一见到无人问津的路上货物也只是远远地避开,商人的精细小心在这时拯救了自身贪婪布给他们的死亡陷阱;另一方面海神教总部在其他大陆分部往海神殿这里派来述职的神教人员时,命令这些即将会去的教员将这里爆发的疫情情况完完整整地传达给主掌其他大陆神教事务的大主教们,提醒他们最近几年最好别派人往这里赶,另外将配置成功的医药成分写在一条布上,然后系在述职人员的身上命令其带到分部的大主教面前,催促大主教提前配好足够的医药来做好准备,如此般般才基本将瘟疫散播的疫病控制在本大陆之内。 可惜的是,海神殿虽然在疫病控制方面成功了,不过在瘟疫消亡之后,他们长居这么多年的南海陆倒是令神教总部里的很多人不想多呆了,首先信民死的死逃的逃,大陆所有的神教教堂基本上都是颓败不堪,除了他们依旧宏伟辉煌的海神殿,其他的都不能算是可以供奉海神圣像的,所以他们想到了再搬回中大陆去,不过因为海陆无数信民的苦苦挽留,他们最终还是继续留在这片看起来悲荒的大陆。海神教的神棍们都不想在这呆了,更何况这里的国王们呢?比如说涵盖南大陆最丰厚财路的兰蒂斯帝国,在瘟疫爆发结束之后,从其他海陆巡往他们港口进行贸易的商队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的每个人声鼎沸的码头如今只有零零星星的商队来到这里进行交易,同时来到这里的其他大陆商人在进行贸易时还会将自己大陆的一些大事件的动静传播到这里,比如说华兴国与夏盛国这两个紧邻着的东陆强国因为一些调解不开的矛盾事件强拉着各自的一大堆属国进行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事;西大陆的几个实力中等的王国相继在国内出现了几次国民起义;北大陆还好,只是一堆实力差不多的王国各自结盟,形成好几个总体实力差不多的国家联盟,暂时还没出现几次声势像样的征讨;中大陆里最主要的焦点就是主掌那片大陆所有神教事务的乌苏雷尔大主教突然病故,麾下的各个神教司员正在进行几个阵营对各自推选人的支持与反对的浪潮。看来这些年里不仅仅是南大陆这一块大陆一直不平静,其他的大陆相对而言也是好不到哪去。 只不过,也许是南大陆里的所有势力都折腾的差不多了,前几次大规模战争的始作俑者—兰蒂斯帝国在最近这些年里一直和大陆的其他王国相安无事、和平相处,共同抚慰着这片饱受创伤的大陆一步一步地慢慢恢复,曾经英明善断的兰蒂斯贝克国王早已离世,继承王位的弗兰多.洛威尔倒是还算一个仁和的君主,自上位之初就命令国都的几位大臣去南海陆联盟的总部泽尔梅达城表示会继续遵守先王过世之前签订盟约,然后带领着自己的臣民尽力地安置国内剩下的一大群居无定所的国民,提供能使他们自足富裕的一切物品,努力地争取恢复帝国往日的繁荣昌盛,而在前一次帝国保卫战中率领伏军击溃进犯敌军的巴士廷将军如今已经成为了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帮助新任国王在重建帝国铁血军队的同时大力搞好国内的经济稳定,在帝国全体臣民的共同努力下,兰蒂斯帝国的国力渐渐地向战前的水平靠拢。如今兰蒂斯帝国虽然实力不比以前,但是他们将南大陆几乎所有盟国的下一名君主挟持在国都的怡随院里进行各种教化,这些被教化完的王子们在本国前位国王逝世之后就会立马护送回去当国王,而等他们当国王之后基本上都会听命于兰蒂斯帝国的所有指示,这从另一方面表明兰蒂斯帝国已经获得了大陆的主宰地位,兰蒂斯帝国依旧获得了前几次大战的最后胜利。 在兰蒂斯帝国的北方,突然雄起的罗斯利王国在最近的这些年里发展的比兰蒂斯帝国要迅猛的多,他们在前两次大战之后国力的根本还在,而在疫病控制的过程中海神教派到这里的神司们在很多层面都是对这个国家尤为照顾,这使得罗斯利王国的国民损失是最少的,另外他们又陆续收荣了很多周围邻国的逃离子民们,这使罗斯利王国在瘟疫过后国民不减反增,又经过上任国王前后十几年的艰辛努力,罗斯利王国如今已经成为南海陆南边大部分王国之间处理事务外交的主导。虽然在实力上依旧和兰蒂斯帝国相差很远,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罗斯利王国在南海陆联盟的特殊地位。新建的泽尔梅达城被海陆南边的人们誉为“南方的安塞斯特”,这里在很短的时间里摇身一变成为南海陆南边另一个催人向往的繁华王城,新上任的国王卡里克.罗斯利虽然在能力上远不及他的父王,但是在总体而言还算得上一位有能力的守成之主,他在上位之后继续在王国推行上位国王的一些政策,然后将治理王国的大部分事务交给了他最亲近最信任的好友—莱德利奥.亚尔逊,莱德利奥.亚尔逊如今是这个南方大国的国相,别看亚尔逊国相现在看上去还是显得有些年轻,当年在新上任不久的罗斯利国王正式封他为王国国相时,全国里没有一个臣民投以反对,当年如果不是他在联军遭袭时临危不惧,拼尽全力地护送当时悲愤至昏倒的前位国王,说不定现在前位国王早已经在皮埃尔山下陪着自己麾下战死的王国军士一起告别了这个世界。因为护君有功,亚尔逊在回来之后得到了先王的隆重赏赐,而且在全国控制疫情的过程中,他提出的很多建议在付诸实施之后都使王国远离了很大的损失,而这些不仅先王注意到了,连当时派往这里指挥援助的德菲特大祭司也在不经意间观察到了,后来德菲特大祭司为了将年轻有为的亚尔逊挖到海神教来连续费了不少心思。珍宝易得,人才难获,英明的先王怎么会允许这样的贤才成为别人的部下呢?因此先王在获悉德菲特的心思之后立马命令自己最信任的老国相对亚尔逊一边拉拢,一边敲打,一边培养。先王故去之前,将自己遗命接位的卡里克.罗斯利王子叫到自己身边,然后将国相的下位人选告知了自己的王位继承人,新王登基没多久,老国相辞位准备颐养天年的当天,亚尔逊就被顺理成章地封为国内万人瞩目的国相,亚尔逊升为国相之后,上马领兵,下马辅国,成为罗斯利王国得以继续猛然崛起的核心支柱。 自兰蒂斯帝国加入南海陆联盟之后,海陆上所有王国的联系次数较以往显得少了起来,毕竟兰蒂斯帝国的加入使得南海陆联盟失去了存在的根本意义,各国大臣之间的友好往来倒是比以前多了,经常这个王国的大臣和另一个王国的大臣搞起了攀亲牵线之类的事情。而自兰蒂斯帝国对以前联合攻打自己的众多盟国施以援助之后,联盟的其他王国对兰蒂斯帝国的敌意渐渐地缓和了很多,虽然不少王国心里依然有一些后怕,不过这是国王大臣之间的事情,他们下面的商人们以及耕民们倒是比他们看开得多,在没有绝对敌人的年代,任何人都可以做成朋友,所以其他王国的国民在遇见兰蒂斯帝国的国民时,他们会首先友好的打一声招呼,而兰蒂斯帝国的国民也不会对此置之不理,对这些向自己表示友好的陌生人们点点头,回个礼,笑一笑,接着这些人就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大陆的众多国王之间虽然不像自己的臣民们那么热情奔放,但是该应酬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勉为其难一下,否则会显得他们不懂礼节,关于面子上的事情只要是个国王都会去做,即使是前些年里从兰蒂斯帝国的手中艰难复国的南方五国也是如此,每次兰蒂斯帝国将要兴办一些隆重的喜庆之事的时候,南方五国的君主们都会提前命令自己的使臣带上一些本国的贵重礼品前去道贺。 海神教最近对这片大陆的任何事情都是出奇的漠不关心,因为此时海神教出现了自建立以来第一位女性大教宗,坐在了海神殿里象征着伟大与仁慈并存的海神下面的宗位上,这名传奇的大教宗正是被称为海神教史上最谦和最温祥的大教宗—梅丽娜大教宗,这位大教宗以前原是海神教的一名圣女,海神教里会有很多大祭司或者圣骑士,但是圣女永远都和大教宗一样,是唯一的,所以圣女在海神教的地位是略高于大祭司,不过大祭司可以很顺利地成为大教宗,从圣女升为大教宗在海神教的教史上还从未有过,那么这名圣女又是如何打破海神教近千年的传统蜕升为海神教的第一名女教宗呢?原来她就是上一位和德菲特大祭司一起对着从皮埃尔山脉上走出来的大群行尸们梵唱圣歌的圣女,原本这种驱魔的最关键事情应该由海神教的在世的尼禄大教宗和德菲特大祭司一起坐镇的,不过当时的尼禄大教宗已经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如何能穿上紧重的光明铠甲还拿着厚重的海神之盾,后来大教宗也许是糊涂了,竟然让这名只会吟唱祈祷的女人代替自己,后来没想到两支在圣女身上的神物尽然发出了无尽的光芒,还差点将从一边德菲特大祭司手上的权杖闪耀的圣光比了下去,这使她在当时正在驱魔的神教职员心里涌起了一股想要膜拜的冲动,等从皮埃尔山脉冲下来的无数行尸都被驱灭之后,她和德菲特大祭司一起回到了庄严肃穆的海神殿迎接着万千信民与教士们对她俩的膜拜,后来没过两年德菲特大祭司在尼禄大教宗死后顺理成章地接任为第二十八代大教宗,可惜德菲特老家伙还没过几年大教宗的瘾就一命呜呼了,而她在德菲特大教宗死后竟然在海神殿大部分神员的支持拥戴下摇身一变,成为所有海陆上拥有最至高无上权利的人物。在她加冕大教宗时,南海陆的所有国王都赶了过来恭贺她,梅丽娜这个名字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所有海陆最响亮的三个字,而在她接任之后,领导着海神教的所有教员开始实施一些真正清气惠民的举措,海神教的很多教员们在她上任的这段时间里不敢轻易地接受穷苦信民们奉上的礼物,而且还会从海神殿里拿出一大笔先前的财物救济难民,而海神教的大部分教士们每次给那些遭受伤病袭扰的可怜海民们治疗时,还会经常无偿地拿出些效果良好的药材送给这些病人们,海神教的这些举措不仅获得了他们信民们的尊敬爱戴,就连原本对海神教不屑一顾的众多国王大臣们也为此不得不点头称赞,就在这一阶段,海神教获得了海星大陆上最广泛的信仰与拥戴。 按照正确的推理,在如此和谐美好的时景下,南海陆的未来应该会在这一段时期越来越美好啊?可是…哎!就因为这该死的可是…! 第二十二章 美好的破灭 http://..org/ 很多人类学家们说只有用仁善的光芒才可以驱尽人世的无尽黑暗,在给那些正陷入黑暗的人们带来拯救的同时还可以传伸自己所感受到的光明。这句话听起来倒是令人难以怀疑,可是在人心世故的变幻莫测下,这句话看起来倒是显得过于理想化。不过邪恶的触手却可以经常在将很多人的内心拉入黑暗的深渊之外,还能使自己经历过的黑暗去伤害其他人。这句话听起来却是无比的现实,毕竟,堕恶易,向善难。 海元890年,海神教这一年在所有海陆上所争取的德望到达了历史上的另一个最高点,仁慈友爱的梅丽娜大教宗逐渐地成为所有海陆信民们最坚固的最后依靠,所有大陆都展现出一片美好和谐的画面,而在美好宁静的景象背后,丑陋龌蹉的阴谋正在向这几片宁静的大陆悄悄地逼近。 实际上,海神教自创教以来的第一位女教宗在上任之后,她颁布的一些措施在实施过程中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首先梅丽娜大教宗是从一名神教的圣女一下子变为掌管神教内外一切事务的大教宗的,这在海神教的创建史上是先例,因此那些长久不露脸面而且还老是因循守旧的教廷老顽固对她一直都不太认可,特别是在梅丽娜大教宗在任之时先后推举的一些措施令这些思想没有开化的老顽固们越来越看不惯,虽然里面有一部分人被梅丽娜教宗的谦和、温善的品质给感化了,不过剩下的那些依然坚执不化的老家伙们就不好说了。有句话又是怎么说的啊,对了,老、奸、巨、猾,海神教里剩下的这些顽固守旧的神教大祭司们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们表面上不去和梅丽娜教宗对抗,背地里却是前前后后搞了很多地下活动去向梅丽娜教宗宣战,可是为什么这些人偏要和如此受人尊敬爱戴的这一位大教宗过不去呢?这还要从海神教创建以来的发展历程说起。 在所有海陆上遍布堂室的海神教里可不仅仅只拥有一些只会鼓吹宣颂的神棍们,其中还是有很多具备真才实学的人物,这从上一次驱灭皮埃尔山脉里的大群行尸过程中就可以看到,信仰的巨大力量在某些时刻可是会令你意想不到的,而海神教在创建的初期是分为很多派别的,据他们神教内史记载,以前他们有医药派、宣教派、驱邪派、甚至骑士派等等,后来除了骑士派被神教的某位大教宗亲自整编解散之后,其他的派别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各自争斗、各自吞并之后,如今在海神教里只剩下两个派别,一个称之为明派,除了主要负责招收信民、教徒以及宣扬教义之外,还有骑士训练与教化,疾病治疗与防控等等;另一个被称之为暗派,专门负责一些探查、策划、驱魔甚至暗杀之类的事情,这些都是由以前神教的各个派别逐渐合并而来的。在两派的各自职责范围内,明派的神教人员一般是在海陆的各个地方进行光明正大的奔走与宣扬,主要目的是为了争取在这片区域获得众多海民的拥戴与尊敬,所以说,他们是生活在光明世界里的神教职员们,他们的主要宗旨就是信教与扬善,而另一方的暗派人员一般都是主要在某个区域悄声无息地进行隐藏、伪装,有时会进行一些驱邪守正的事情,这些人从来不让各个地方的海民看到他们自己的真正面目,他们是神教最隐秘、最忠诚的爪牙,而他们的宗旨说起来就是维教与除恶,海神教的明派和暗派之间既是相互统一也是相互对立的,而海神教的每一位下任教宗都是从这两个派别的各自主管大祭司里选拔出来的,除了哪方能拥有绝对优势的实力,另外就看两方谁与上一任大教宗走得最近。一般主管明派的大祭司上任之后,海神教在那段时间里会在每片大陆带来一阵温和清新的气象,可是一旦下一任大教宗是由以前主管暗派的大祭司接任的话,那么海神教廷会在那段时间里给海神教的大部分职员带来沉闷压抑的气氛,除了由于新上任的教宗个人理想原因之外,以前的暗派部下对源于自己派别的大教宗穷打猛追也是一方面原因,所以从神教暗派一步一步登上所以教宗里,好几个大教宗都对自己以前所属的派别感到反感,这就是海神教如今存下来的两个派别在宗旨与行事的差别。在海神教创建史上的历届大教宗里,源于明派的居多一点,至于原因我觉得底下就不用说了。 两派之间几百年的互相争斗正好验证了一句话—一个苹果永远不能使两个饥饿的人成为朋友,自上次皮埃尔山脉驱魔事件爆发之后,暗派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扳回自己在神教地位的劣势,所以才时隔好几代出来了另一位源自己派的教宗,谁知德菲特大教宗还没坚挺几年就死了,德菲特死后,梅丽娜这个女人竟然成为了海神教的新任大教宗,为了重新夺回刚刚争取来的优势,还几名暗派的高层人员对梅丽娜必欲除之而后快。除了海神教的暗派老不死们,这片大陆的很多王国对海神教近些年来在大陆的一些大争民心举动感到深深的忌惮与后怕,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国内的国民们都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与热情全部都献给海神教,那么还有谁会为他们效力呢,他们在本国的管理与统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能维系多久呢?所以不知不觉间,梅丽娜大教宗的周围正在逐渐地聚集一些反对暗杀的势力。 仁慈和善的梅丽娜大教宗在那段时间里究竟有没有获悉自己周围的危机呢,这谁也不知道。此时她依然在努力地准备在全教推行接下来的一些举措,努力地为创建更完美的海神教廷而奋斗,这让那些原本一直对她不满的守旧势力终于憋不住了,这些思想僵化的神教老顽固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联合了教内同样对教宗不满的其他人士加上一些王国的军机幕僚们,在兰蒂斯帝国国都暗处小心翼翼地策划着对这位梅丽娜大教宗的暗杀行动,这些都给这片大陆即将获得的美好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 海元892年五月,梅丽娜大教宗在一队神教骑士们的护卫下徐徐地往海神教新建的养心院行去,在他们的过程中,无数虔诚的大陆信民分别跪在了道路的两边向这一群人尊敬地膜拜,这群人走着走着,突然一名跪在地上的信民在他们不远大叫一声倒了下去,领头的骑士长发现之后有些吃惊,一边命令身后的骑士们站好队形,一边命令身后有最靠前的两名麾下骑士赶过去观察刚才倒下的信民那里究竟出现了怎么情况,两名神教的骑士快速地走到这名倒下之人身前,他们刚要观察这名倒下的信民,谁知身下的信民突然猛然睁开了昏迷的眼睛,在两名骑士被惊吓的一刻,拔出了身上隐藏的利剑猛然地跳起来,向着两名身前的骑士砍去,这两位护卫教宗的骑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到达身前的剑身夺去了性命,在两旁跪下的信民因为这种突发状况惊吓的四处逃离,原本井然有序的现场秩序一下子混乱了起来。领头的骑士长见到自己的两名部下被这个刺客砍杀,愤怒地望着离身前不远的刺客,稍微权衡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命令身后的四五名骑士拔出武器向着这名突然出现的刺客杀去,然后亲自带领剩下的一大队骑士们围护在大教宗的座驾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提防着。刚刚跃起杀人的刺客和杀过来的几名骑士对抗了一会,后来一不小心孔武有力的左臂被挥来的利剑砍了一下,护着受伤的手臂对着迎面而来的骑士们突然大吼一声,将冲过来的几名骑士惊得一停,寻准时机,一头钻进混乱的人群里向后面的方向逃去,几名骑士发现自己被这个人戏耍了一次,都恼怒地大吼一声,拿起冒着寒光的利剑穿过熙攘混乱的人群向这名可恶的刺客追去,护卫的骑士长在远方观察着这里的情形,感觉此时的情况有些危险,不停地大声命令麾下的骑士们围护好教宗的座驾,密切注意周围出现的其他状况。过了一会,前去捉拿此刻的骑士们依然没有回来,小心地指挥部下保护教宗的骑士长感觉情况越来越不对,紧急命令自己的部下保持阵型徐徐地往着回去的方向返回,在返回的过程中,从后面混乱的人群里又冲出来几十个手握长矛的人挡住了护卫骑士们的去路,这些人大吼着将手中的长矛向着教宗的马车抛去,领头的骑士长见情势危急,大叫一声从马上高高地跃起,矫健地跳到了马车上,用手中的利剑将飞来的刺矛一一砍断,这几十名刺客见行动失败,再次零散地钻进混乱的人群里向其他方向逃散,指挥部下的骑士长冷‘哼’一声,抬手向着逃离的刺客们一挥,身后的二十多名护卫向着这些刺客追去,这使围护在大教宗座驾周围的护卫人员显得有些不足,骑士长直接蹲在教宗的马车上面,一边驱赶着海马往回去的方向赶,一边小心翼翼地观望着四周的动静,走了一会,在城市的另一个路口,从四面的锦楼上射来了密密麻麻的利箭,骑士长见此一边拿出手上的武器将射来的利箭一一挡开,一边驱赶着马车往神殿的方向快速地返回,由于射过来的利箭太多,有几支利箭他没有挡开,分别射到了他的肚子上、腿上以及手臂上,骑士长不顾身上疼痛异常的伤口,拼命地驱赶教宗的马车往回路赶,谁知感到下一个路口,几块横立在路上的石头挡住了去路,骑士长及时地勒住了奔腾的海马,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对着周围的四周地叫道:“是谁,有本事出来,一直当缩头乌龟有什么本事!”说完突然大口地吐出几丝鲜血,拼命地站起来挡在了教宗车帘的前面,用颤抖的手掌握住宝剑对着四处小心翼翼地观察,正在他高度紧张地望着四周时,一只温暖轻柔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后背,梅丽娜大教宗走出车帘对着身前忠诚的卫士温和地说着:“骑士长,你伤的这么重先进去休息吧,本座没事。” “不行,尊敬的教宗你快进去,我会在外面拼尽全力地保护你,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让教宗你遭受一丝伤害!”受伤的骑士长坚定地说道。 “放心,本座不会有事的,你先进来吧!”梅丽娜大教宗对着身前誓死护卫自己的骑士长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然后用不容拒绝的手臂扶着重伤的骑士长进入车内,等骑士长在里面坐下之后梅丽娜教宗用威严的语气命令这名勇士不准乱动也不准说话,然后从车里独自走了出来,走到马前轻轻地抚慰着不安的海马,然后将马车掉过方向,对着前面的海马轻拍一下,马车开始徐徐地向另一方缓缓驶去,等马车走远之后,梅丽娜大教宗回过头来对着四处轻轻地说道:“出来吧,本宗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如果本宗的死能令你们不受责罚,你们就过来杀吧。”说完安然地站在路中央向着海神殿的方向遥望。前方此时一下子静了下来,剧烈的喘气声在这里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过了一会,锦楼里窜出来一些利箭往梅丽娜大教宗站立的位置射去,大教宗见着四处的危急情形凄然地一笑,平静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大教宗感觉有些不对劲,疑惑地睁开双眼惊愕地向前看去,一座伟岸的身躯挡在了她的前面,迎面的胸口已经被一支支利箭占据,豁达的面孔充满了血色,一丝丝鲜血从骑士长的口中轻轻地地流出,对着自己饱含歉意地一笑,然后无声地倒了下去,他最终还是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大教宗望着身前倒下的卫士,慢慢滴回过神来,无声地跪在这名护卫的身旁,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骑士长死后饱含歉意的脸庞,稍微整理了一下骑士长头上有些纷乱的鬓发,接着握住骑士长的一只手掌进行着最后的祈祷,祈祷完毕,决然地拔出骑士长胸前的利箭插进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悲悯地望了一眼远方的海神殿,最后…释然地闭上了双眼。 梅丽娜大教宗死后,策划这次卑鄙暗杀的海神教暗派古斯特大祭司很顺利地接任为第三十任大教宗,然后在这个老混蛋的一系列命令下,海神教废弃了以前在各个海陆推行的仁义举措,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极端尖锐策略,南海陆的最后平静已经被打破,正在向着前方剧烈动荡的毁灭边缘愈走愈近。 第二十三章 恶魔的降临 http://..org/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有仇恨的角落就会有杀戮,而这些都源于人性的野心、贪婪、膨胀与残忍,人们都可以追求光明,但人们不能摆脱黑暗在自己周围无时无刻的逼近与侵袭。 海元892年,曾经使整个海神教的风气焕然一新的梅丽娜大教宗死于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之中,大教宗死后的第二天,海神教在整个安赛斯特城里发布宣告,严查杀死大教宗的刺客与同谋,望南海陆所有王国施以帮助与配合,实际上这只是给所有海陆爱戴梅丽娜大教宗的人们一个片面应付而已,因为对前位大教宗被刺杀事件的调查还没有进行半年,海神教的新任教宗就浮出水面,海神教第三十任大教宗正是以前经常对梅丽娜大教宗不满的暗派大祭司—古斯特,而古斯特大教宗在上任之时竟然一反常态,在加冕仪式过后,他对着殿下密密麻麻的海神教教员和前来庆贺的王国使臣们宣誓:“在对前任教宗的不幸遇难感到悲伤与愤怒的同时,将会全力以赴地继续推行前位大教宗在海神教颁布的光明政策,争取使梅丽娜前教宗的伟大仁慈照耀海陆上的每一位信民。”宣誓完毕,海神殿下拥挤在安吉尔广场的无数虔诚信民和神教教员们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新任的古斯特大教宗在瞬间获得了神教信民教内大部分教员的拥戴和支持,可惜的是,这些淳朴的拥戴者们被这名满口仁义的老神棍给欺骗了,就在古斯特上任之后的第二年,海神教前些年里在所有海星大陆所颁布的一些宽和政策全部被一一整改,而那些曾经死心塌地的为前位大教宗效命的大批神教人员一一被闲置、放逐、囚禁甚至惩杀,古斯特大教宗开始实行他蓄谋已久的铁血政策。 海神教以前所实行的所有宽和政策开始逐渐被舍弃,神教中大部分有正义感的神教人员先后遭到迫害,而在古斯特颁布的一些新的教令下,海神教将以前调派到各地给海民医疗的教医们一一隐藏起来,并命令这些教医以后不得随意给神教以外的病人医治,否则一旦被发现便会以叛教的罪名严惩,另外他将神教教内的明派人员大力打压,凡是不听从他命令或者在公共场合宣布对他不满与怀疑的一一被严惩。除此以外,在处理神教与王国之间的关系方面,他的一些举措已经不仅仅是过分了,他命令每一次海神教在进行祈神仪式时,南海陆的所有国王必须亲自来到海神教的海神殿向海神跪拜祈求宽恕,至于其他海陆的王国则必须到分陆的大教厅进行膜拜赎罪,谁敢不来就是对海神不敬,必将受到神教的责罚,即使是海神教最坚定最强大的盟友—兰蒂斯帝国也不例外,这引起了大陆上所有国王对海神教廷的不满与愤慨,与此同时,他命令自己的主教们严格控制收获来的税收,而且规定在每年时间里收上来的银币不得低于某一个数,否则以渎职不力严惩,因为这条教令,以前那些曾经得到海神教资助的海民们都被大加的敲诈勒索,海神教的有德之士们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教廷的一些行径,离开教廷或者叛逃教廷,而剩下来的和新加入的都是一些鹰犬之类的货色,海神教仅仅在几年时间里就由一个充满高尚与仁爱的光明教廷纶变成一个集罪恶与残酷的黑暗场所。 那些对古斯特教宗不满的所有明派人员为了不让海神教创建以来在大陆所赢得的威望和圣洁毁于一旦,他们开始悄悄地联合起来,所有明派的传教士和一些充满正义的圣骑士商议进行一次教内的武装政变,意图将古斯特大教宗推翻,选举一位拥有德望与智慧的大教宗恢复前位大教宗的所有宽和政策,使海神教的光辉和圣洁再次照耀到海陆上所有信民的内心中,可惜的是这些准备发动政变的人员里在就要发动的时刻竟然出现了一个叛徒—葛雷德大主教,葛雷德在政变即将发动的前两天偷偷地将政变的事情汇报给了古斯特教宗,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害怕政变倘若失败会使自己遭受到严厉的责罚,政变的事情败露之后,那些准备发动武力推翻古斯特大教宗的明派人士们被一一逮捕,而这些人被逮捕之后,古斯特教宗对待这些反抗自己的教员的方式就是一个字—杀,除了这些准备发动政变的神教明派人士,其他和这些人有些瓜葛的神教人员也没有逃过此劫,残杀之后,海神教的明派人员消亡殆尽,海神教的暗派人员掌管了神教的所有大小事务,此次事件之后,古斯特在所有海陆推行的另一些更为苛刻极端的血腥政策,这些政策使海神教彻底的失去了海陆上所有海民的拥戴,以至于海陆上的海民们一见到海神教的人员便骇然远之,此时,海民们便投向了国王们的怀抱,跟着国王一起在暗地里去对充斥着无限残酷与暴戾的海神教进行反抗,不久,在亨费尔王国发生的一件小事情令海神教与海陆国民的对抗摆到了台面上。 海元897年11月,在南海陆亨费尔王国的一片安静小镇上,一批海神教的爪牙们气势汹汹的抵达了这里,领头的是海神教调派到这里专门负责收税的隆塞克神司,这些人的到来一下子打破了这片小镇的宁静与祥和,这些人在隆塞克神司的带领下,大声叫嚷地来到了这片小镇最繁华的街道,原本人声拥杂的小镇街道在他们快要来临时一瞬间变得杂乱起来,正在街上买卖穿行的小镇居民向躲避瘟神一般四处逃窜,等这些海神教的爪牙们到达路口时整个街道人音全无,领头的隆塞克神司见到如此安静的场景愣了一下,很快他便命令自己最信任的护卫四处打探一下,护卫领命之后快步地向小街前方探去,剩下的人在隆塞克的带领下停在这里很不耐烦地等着,过了一小会儿,前去打探消息的的护卫跑了回来,将这片小镇上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大体地和神司汇报了一下,神司听完这名护卫的所有汇报之后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这名护卫的脸上,丑恶的脸孔在瞬间扭曲了起来,对着身前的护卫大声地训斥:“没用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了,就知道来问我!”护卫被打之后闷着气铁青着脸走了回去,神司见这名护卫退了回去,对着身前的街道唾了一口,大声地叫嚷着:“你们这些无耻下贱的东西都给我听着,以前海神如此地保佑厚爱你们,你们不仅不知道回报,还如此对待我们这些海神的跟随者们,如果你们再敢对海神不敬,不仅我们会重重地责罚你们,伟大的海神也会让你们在死后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你们现在最好都给我滚出来,你们听到没有!”话说完对着街道的四周扫了几眼,见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神司更加恼怒地再次大叫一声:“都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话说完向着四周再次地扫了几眼,四周此时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恩...!还不出来,难道想让尊贵无比的本司跪下来求你们不成,来人,把这里的所有门都给我砸了,把里面的下贱东西都给我揪出来!”手下的护卫们听到了神司的命令之后气势汹汹地四散而去,走到街道的各个商铺门前野蛮粗暴地踢砸商铺的大小铺门,很快的,整个街道的铺门都被砸开,越来越多的小镇居民被这些残暴的爪牙们揪出来连滚带爬地跪倒在隆塞克神司的面前,后面的街道里,躲在屋里不敢露面的小镇居民也是胆战心惊的开门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哭诉着跪到了这名神司的面前,请求这名海神教的神司望着身前越来越多跪着的小镇居民们,神司蔑了几眼,然后上前一脚将跪在离身前不远的一名老商人踢倒在地,可怜的老商人还没有喘过气来,隆塞克身后几名护卫的拳脚落在这名老商人瘦弱的身躯上,护卫们一边打一边咒骂着,老商人身后的小镇海民望着这些嚣张跋扈的神教走狗如此虐待自己的邻居,一些人低下头惊颤地恐惧,一些人不甘地愤怒,而在这些海民的身前,隆塞克神司正在饶有兴趣地观赏着自己手下的英勇,看了一会轻蔑地笑了一下,笑完望了望身前跪着的一大批海民们,看着看着嘴角往上扬了一下,举起被绣袍裹着的右手指着那名正在痛叫呻吟的老海民,对着身前的海民大声地叫嚷道:“看到没有,谁胆敢对海神不敬,对我不敬,这就是下场,这就是...”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从那边射过来一只利箭,迅速地穿进这名神教走狗的心口上,神司被射中之后手还摆着刚才的姿势指着那里,此时他正难以置信地望了望胸口上的弓箭,从嘴里喷出了一片片零散的血雾,看了看身前正惊愕地望着自己的大批小镇海民们,颤抖的右手指向了身下跪着的人群里指了指,嘴里嗫嚅着:“你...你们,想死...”话还没说完径直地倒在了地上,手臂依然摆着刚才的姿势向上指着,嘴里开始喷出不间断的血舞之后,头一歪,手臂落在地上,死了。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隆塞克神司一死,身后的爪牙们和老海民周围的几名走狗一下子愣在原地,过了好久这些海神教的鹰犬才反应过来,像丢了胆一样往过来的方向惊慌失措地逃跑。街道上跪着的居民此时还在望着早已死去的海神教神司的尸体,突然从人群里传出一声高亢呼喊的声音—“千万不能让这些教廷的人员逃跑,要不然我们都要完了!”跪在地上的大批海民们听到了这声呼喊之后瞬间意识到了更大危机的临近,年轻力壮的人们都站了起来蜂拥着冲向了那批正在逃离这里的神教爪牙们,拼尽全力地向着那些曾经让他们咬牙切齿的神教走狗们追去,不幸的是,逃离这里的神教爪牙里还是有几个人安全地逃离了这里,并将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汇报给了这个王国的海神教大主教,没过几天,从海神教亨费尔大教厅里走出来一批训练有素的海神教骑士军团往这个如今已经慌乱无序的小镇开拔,准备将他们手中的刺矛和利刃挥向了这些手无寸铁的小镇居民们。 因为这个事情闹出来的动静很大,亨费尔王国的国王在神教军队往那片小镇开拔之前就通晓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为了保护自己的国民能够安然逃过这次劫难,于是仁慈的国王特地命令这个城池的地方卫队长官出来对这次事件进行调停,结果派去调停的军官连神教军队的指挥官都没有见到就被这支骑士军队的门卫杀死,而小镇后来经历了这支魔鬼军队的连续血洗,整个小镇变得空无人烟,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将这里渲化成一片乱葬岗,遭受海神教如此厄运的亨费尔王国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虽然他联合了大陆上的所有国王商议着如何去与海神教进行交涉,不过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海神教的一名大主教只给这名国王随意一句抱歉就没有下文了,亨费尔的国王为此气的一病不起,而降临在他王国上的厄运并没有结束,海神教在此次事件之后,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往这个王国增派了四支神教骑士军团,老国王病重之时王国的一切事务由国王的大王子暂时辅国,而亨费尔大王子在知晓海神教在他王国的一切举动之后当场吓得脸色煞白,更大的危机正逐渐向他的王国逼近。 亨费尔大王子还算是一名德才兼备的王储,他一方面与其他王国进行联合,一方面在海神教增派来的军队附近加派人手,然后又对王国境内的海神教人员各种示好,这些举措看上去应该很完美了,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如今海神教的残忍与卑鄙超出了他的想象。在一个安静的早上,亨费尔王国的北境突然遭到了海神教军队的内外攻袭,战争持续不到半年,亨费尔王国就被海神教的虎狼之师逼到了王国的首都霍普城,原本病重的老国王此时也拼尽全力地带领王国的剩下一批卫士对海神教的残暴行径进行最后的抵抗,虽然亨费尔王国在守卫国都时军民一心,最后还是以灭亡而告终,而霍普城被海神教军队攻下之后,整个城池没有一名亨费尔的子民活着,即使是老人小孩的尸体也横落在城池的每一个角落,整个霍普城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鬼城。 亨费尔王国在建国几百年后的突然消亡很快传遍了南海陆的每一个区域,而亨费尔王国的不幸事件也给南海陆上其他的王国敲响了警钟,不仅仅是南海陆,其他海陆的国王们都在担忧着如何去应对海神教的压迫与残暴,没多久,其他大陆的王国都各自组建了一个新的联盟,所有王国合力对抗海神教在自己王国里施行的各种难以接受的举措。另一边,海神教这时也没有闲着,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海神教在大陆上各片区域的骑士军团大力扩充,也许,不仅仅是在南海陆,整片海星大陆即将面临一场新的腥风血雨。 第二十四章 机关算尽 功败垂成 http://..org/ 历史为什么会被哲学家们称之为“长河”呢?因为在世界上的每一片区域都被这片长河的流水静静地融化着,即使是高坎的路面也会在这片河水的净化中变得要么平滑,世界如此,人更是如此。 事实证明在某片广袤的森林里,没有一棵树木会在这里一直俯瞰众木的,兰蒂斯帝国就是如此,海神教也一样。海元898年,海神教在各个大陆施行的专横强权引起了所有王国的反抗,而在斗争最激烈的南海陆,海神教和已经创建几百年的南海陆联盟的对抗逐渐进入了白热化,自从兰蒂斯帝国加入南海陆联盟之后,曾经力压群雄成为盟王的罗斯利国王为了表示对兰蒂斯帝国的欢迎,亲自将南联盟盟王的荣誉称号让给了兰蒂斯帝国的国王卡纳因,而自己甘当卡纳因国王麾下的一名盟员,这使在南海陆上依旧实力傲人的兰蒂斯帝国上下对罗斯利国王涌起了不少的好感,虽然罗威尔王国在近些年来进行一些大幅度改革之后国力大增,这些都隐隐约约的令帝国的有识之士感觉到帝国的地位即将面临挑战,而兰蒂斯帝国发生在罗斯利王国的任何事情都是一笑而过,更没有对正在改革的罗斯利王国使出一些阴险的手段,甚至有时还会对正在快速发展的罗斯利王国提供足够的支持,不仅使罗威尔王国的实力快步上升,自己也在这片大陆上争取到了另一个非常强大的盟友。 不幸的是,这些都被刚刚巨变的海神教高层看在眼里,为了防止罗斯利王国成为南海陆上另一个让自己投鼠忌器的王国,所以,海神教现今的教廷高层人员一致决定:将罗斯利王国兴起的美好未来断亡在摇篮里。如此看来,罗斯利王国在近几年来国家实力的快速上升并在给他们自己带来繁荣与希望的同时,也给他们招来了阴险与强大并兼的敌人。经过剧变的海神教以前在大幅打压海陆上各个王国的过程中主要是挑软的捏,后来发现软的捏起来没意思了,所以他们就想试试来捏个硬的,而作为南海陆上仅次于兰蒂斯帝国的罗斯利王国,很不幸地成为了海神教的下一个蚕食目标。 海神教为了顺利地啃掉罗斯利王国这块硬骨头,在制定计划方面下了好一番功夫,所以海神教接下来对正在变得更加强大的罗斯利王国的蚕食行动是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的,即分裂、造乱与控制,按理说这是一个相当完美的计划,可惜再完美的计划也有失败的可能,而海神教的举措似乎将可能也完全消磨掉了。 海元903年,海神教在教内威望声隆的香克斯大祭司在一大批神教骑士的护送下来到了罗斯利王国的首都泽尔梅达城,香克斯大祭司到达泽尔梅达城后亲自拜见了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国王,并向在任的国王曼莱铎.罗斯利商量在这座雄伟壮观的巨城里建造另一座气势庄严的大教堂,而这个建议被罗斯利国王很巧妙地拒绝了,国王的回答虽然听起来林林索索,但最终的意思只有一个:建起来可以,但是要我们拿钱,玩玩做不到。而碰了软钉子的香克斯大祭司并没有就此打住,于是他又向罗斯利国王商量能不能对城中主要的几个旧教堂进行翻修,而这些依然没能逃出王国的国相—亚尔逊公爵的法眼,于是香克斯大祭司很快就获得了罗斯利国王的再一次拒绝,罗斯利国王给他的回复和上个一样:修可以,你们自己想出来的折腾,自己拿钱搞定,王国一分钱都不会出。接连遭到了罗斯利国王两次拒绝之后,香克斯知道很难从他们身上讨到便宜,于是狠了狠心,咬咬牙往教廷总部发了一封密函,密函发过去之后,不到一年,海神教的一批神教人员押运着一车车满载银币的箱子来到了泽尔梅达城,然后在香克斯的监督下,海神教在这个巨城不仅建立了一座肃穆宏伟的大教堂,还将城里其他的几个老教堂扯掉重建,三年之后,这里出现了五个辉煌威严的大教堂,很快这里成为了南海陆第二个海神教的信仰中心,而伴随着这五个大教堂的建立,泽尔梅达城很快成为了所有海陆的焦点,就在907年八月,海神教的古斯特大教宗在两支海神教骑士军团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里为这五个大教堂举行揭开仪式,在仪式上,由于海神教近几年的血腥暴行,前来庆贺的国民并没有以前的多,但是依然令泽尔梅达王城的大街小巷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揭幕仪式结束,海神教的古斯特大教宗带着护送自己过来的一小部分神教骑士返回,两支神教骑士军团留在了这里继续保卫着海神教在这里耗费巨资建立起来的辉煌成就。 海神教在这里建立的几个大教堂揭幕的第二个月,掌管那里神教事务的香克斯大祭司亲自授予国王三个对海神教比较虔诚的弟弟“荣誉圣骑士”的称号,不仅如此,香克斯大祭司分别从罗斯利王国周围调派了三支神教骑士团分别保护这三个刚刚被授予荣誉称号的国王弟弟,海神教对国王三个弟弟的优待得到了王国很多国民的拥戴,不过在位的罗斯利国王对他几个弟弟的态度开始发生转变,从以前的亲如手足渐渐地变成怀疑猜忌,兄弟间几十年的情谊正在悄悄地冷却,就在国王和他的这三个弟弟之间的矛盾即将爆发之前,久经人事的王国国相亚尔逊公爵及时地给他的国王提了一个醒,而幡然醒悟的国王在后来对他的这三个弟弟及时地转变态度,不仅给他们一些满载荣耀的虚职与称号,还经常和他的几个弟弟一起聚餐、游玩、打猎,于是国王和他三个弟弟之间的感情逐渐回暖,虽然海神教的香克斯大教宗对国王的这几个弟弟也是不停滴拉拢,奈何国王和他弟弟之间刚刚重建的兄弟情谊使他们看不到此次阴谋的成功可能。 海神教的香克斯大祭司见这次计划失败了,于是又开始策划另一次阴谋,这次香克斯看中的是罗斯利国王麾下的几名大臣,彼怀特公爵和沃尔芬思公爵,这两个公爵不仅在整个王国声名煊赫,他们的家族更是自王国建立伊始就是国王的重要依靠,而且在这两个家族里走出来了很多辅助国王总管王国一切大小事务的国相,不过如今亚尔逊公爵在王国政坛里的异军突起令这两个世受王恩的人感觉有些失望,而亚尔逊在王国里进行的一些变革也令这两个家族的势力出现了很大的损失,特别是亚尔逊公爵在王国里刚刚推行的对官员的升调采取绩效考核政策以及对国内爵位的承袭不超过三代的新令,这些不仅严重打击了王国的大部分官员和贵族,他们两个家族在这次改革中更是首当其冲,因此两位家族的掌舵人彼怀特公爵和沃尔芬思公爵对亚尔逊国相涌起了极大的仇视,处心积虑地想要扳倒这位王国里刚升起的政坛新星,奈何国王对亚尔逊爵士万分的信任,两名公爵在对亚尔逊国相更加仇视的同时对主政的国王也产生了很大的失望和不满。海神教瞅准机会,分别授予这两个公爵为海神教在这片王国里的“荣誉大主教”,并给两人各自调派了一支海神教骑士军团作为他俩的卫队。就在在位的罗斯利国王准备对他的两名大臣进行打压时,聪慧的亚尔逊国相早就看出了香克斯大祭司如此举动的心怀叵测,于是及时地建议自己的国王对两名大臣百般抚恤,而自己也退出国相的高位,并将国相让给了沃尔芬思公爵的一名年轻有为的儿子担任,亚尔逊国相的智慧与牺牲将王国即将逼近的危机再一次及时地化解,使狡诈无比的香克斯大祭司再一次阴谋破产。 连续三次的失败并没有使海神教的香克斯神棍就此止步,很快,他开始盘算着对罗斯利王国的第四次阴谋,这次他将触角伸到了国王的几名将军身边,而这几名将军对香克斯大祭司传送过来的秋波不屑一顾,可是即使如此,海神教依然厚颜无耻地颁发给了这几名将军“荣誉骑士”的称号,并再一次从周边往这里调派了四支神教骑士军团分别纳入了这几名将军的麾下,前前后后,以颁发荣誉为名调往这里的海神教骑士军团已经有十一支军团了,这比整个罗斯利王国的所有军队加起来还要多,进入国内的海神教骑士军队的庞大数目使罗威尔国王和他麾下的臣子们幡然醒悟:海神教不仅仅是在唆使自己的亲人部下反叛自己,还在一步步地威胁自己的王国安定,猛然醒悟的国王见自己的王国一步步地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只好亲自跑到香克斯大祭司面前对着香克斯表示希望自己能成为海神教廷的一名荣誉大主教,谁知被他连驳两次面子的香克斯大祭司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使罗斯利王国的国王意识到自己王国的覆灭命运很难挽救,即使如此他依然采取了一些积极的措施进行自救,比如以演习的名义在全国大幅度增兵,严守王国的各个重要关节,在王国里提前推行一些更加自由化的政策来争取民心,有时还和自己的臣子们亲自下访一些王国的国民,这在一使他获得了国内全部民众的赞美与拥戴,也是他在与海神教对抗的不利局势下稍微扳回了一成,可惜海神教的下一个行动差一点使他彻底失去了拯救自己王国的机会。 海元909年,海神教即将在安赛斯特城进行十年一届的海神祭祀活动,因此每个海陆的国王此时都要提前一年往那里赶,即使是如今声望不比以前的罗斯利国王也不能例外,也许是感觉到了王国沦陷的日期不远,罗斯利国王在即将前去的几天一直心事重重,寝食难安。曾经连续三天召集自己的亲信大臣在议政大殿里整夜的商讨自己走后的一些国内军政安排,由于已经被海神教颁发各种狗屁荣誉称号的大臣和将军们被海神教的骑士看押着难以脱身,平常的大殿议政都很难参加,所以国王只好跟着自己悄悄隐藏的亚尔逊公爵和王国里商讨着如何防止自己走后海神教廷在国内捣乱的对策,而在最后一次通宵议政过程中,亚尔逊对着自己的国王提出了一个奇策,从王国里抽出一名和国王看上去差不多的军士冒充国王赶去遥远的安塞斯特城参加海神教的祭神仪式,国王听到这个计划之后,原本神情忧虑的国王瞬间精神了起来,可是很快又消沉了下去,忧虑地问着亚尔逊公爵:“不过这样的军士到哪去找呢?”亚尔逊公爵笑了笑,对着身后命令了一声:“出来!”,亚尔逊公爵的话刚结束,从公爵的身后走出来一名和罗斯利国王看上去极其相似的军士,国王走到台下对着这名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军士看了又看,刚出来时穿着国王的旧衣扮的还有模有样的军士见到国王如此严肃地看着自己,心里面一下子慌了起来,胆胆战战,原本和国王差不多的神情全无,国王见假扮自己的军士突然没有了与自己相似的神情,恼怒地呵斥了一句:“混账!”本来就胆战心惊的军士一听到自己的国王发怒‘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命,国王见军士如此窘样大笑了几声,然后扭过头坐到王座上看着台下一直对着自己磕头求饶的军士,看了一会,国王对着这名和自己看上去极其相似的军士温和地命令了一声:“你起来吧!”正在磕头的军士听见国王命令自己起来,抬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台上的国王,见国王温和地笑着看自己,手足无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不停地颤抖,国王又看了他几眼,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你!过来!坐到这个位子上来!”刚刚平静下来的军士一听到自己国王竟如此命令自己,‘啪’的一声再次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国王见军士又是如此模样不耐烦地大声地对着他喝令一声:“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再不过来我立马处死你,你相不相信!”正在跪着哭着求饶的内侍听到国王如此语气,‘刷’的一声站了起来,畏畏缩缩地走到了国王跟前,跟着国王坐了下去,国王见这名军士过来之后,对着他威严地命令一声“坐!”,军士颤抖不已地坐到了罗斯利国王的身边,国王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几乎可以与自己以假乱真的王国军士,有些痛快得意地大笑了一下,对王国的未来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第二天,在国都泽尔梅达城无数王国子民的目光下,国王在一批护卫的护送下坐上了华丽的马车,向着远方坐落着海神殿的安塞斯特城赶去,一些国民看到国王在王车的神情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究竟是哪边出了问题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护卫队立刻开之后,危机四伏的罗威尔王国即将面临海神教真正意义上的侵略。 不出所料,国王刚离开国境不到一个月,海神教的那批老神棍们终于按耐不住地向着罗威尔王国动起了手脚,海元909年10月,王国北部的阿加西城出现了叛变,当地的一些当地势力在一名海神教教司的唆动下,联合起来发动了对罗斯利王国的叛乱,在杀死了南城的一些守卫士兵后与赶来支援的阿加西守城士兵进行短兵相接,后来城中的守城将军带领自己的部队对城中的反叛势力进行了彻底的镇压,杀死了大部分反叛士兵,事件结束,唆使这些地方贵族联合起来对王国发动叛乱的海神教神司消失无踪,于是海神教以神司的失踪为由逼迫王国的辅政大臣给予合理解释,否则誓要为死去的那名神司还以公道,国都大殿里的王国辅政大臣在接到海神教的通牒之后派出了国都里干事比较老练的大臣对这个事件展开调查,调查过程中这名大臣发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叛乱事件都是海神教调拨的,而这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是海神教接下来开始另一个计划的由头,而海神教很有可能在接下来要对自己的祖国进行一场大规模的阴谋行动,干练果断的大臣在调查完事件之后,将自己对这场事件的见解写在了一张帛纸上,然后命令自己的亲信将这块帛纸快速地送往国都,忠心的护卫接到命令后马不停蹄地将大臣的信息送达到国都,而就在国都的辅政大臣收到消息的第二天,一大批海神教的骑士军团驻扎到了罗斯利王国南部的边境上,王国的命运开始面临一场真正的考验。 在克里米尔城里,没有人会相信这块巨城能够成功的守住,因为除了城外气势汹汹的教廷军队,城内的海神教军队已经控制周围通往这座城池的各个交通要道,守城的都尉见受不了城池,便当即下令,守城的主力全部回撤,只是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在城上做做样子,现在第一要务是保存王国的有生力量。虽然克里米尔城里的部队离开的很隐秘,但是这些都没有逃过教廷暗部探查人员的眼睛,于是城内的主力刚撤走不到半天,雄伟坚固的城池便被内外夹击的海神教军队攻下,克里米尔城被攻下之后,王国其他城池的神教军队接连开始在王国的其他城池进行袭扰与攻击,不到半年,罗斯利王国的大半城池被海神教的军队一一占领,直至910年的5月,海神教的磅礴大军开抵到了罗斯利王国的首都—泽尔梅达城,固若金汤的泽尔梅达城外,海神教廷的十二支大军相继开拔到了这里,而在泽尔梅达城内,由于深受国民信任与爱戴的罗斯利国王不在,整个王城内的守城军士和都民都人心惶惶,正在罗威尔王国的军民无限担忧时,暂领国政的辅政大臣沃尔芬思公爵宣布在战前进行一场军事演习,在演习开始之前,全国军民的主要依靠—罗斯利国王站在了参阅演习部队的高台上,国王的意外出现使原本人心浮动的城内军民瞬间情绪高昂起来,罗威尔国王站在台上后对着下面欢呼兴奋的王国军民摆出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手势,身穿战甲的曼莱铎.罗斯利拔出了手中的利剑指向了驻扎在城外的海神教侵略军大声地呼喊着:“前进!前进!前进!”罗斯利国王喊完,台下爆发了大批的欢呼声,参加演习的无数军民纷纷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利矛指向了城外的海神教军营,经过了整整一天的军事演习,第二天的泽尔梅达城便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城里的动静被城内的暗部细作在深夜里传达了出来,罗斯利国王的出现令城外的教廷部队指挥官施梅尔神骑士大吃一惊,战争经验丰富的他感觉到:接下来的战斗就不会像以往那么顺利了。而他却猜对了。 接下来的几天,罗斯利王国的的国都依旧出奇的平静,这使指挥所有神教军队攻城的施梅尔神骑士更加不安,而城内的平静在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宣告结束,海元910年5月的一天,王城的大门终于打开,城门的大开一下子绷紧了城外早已列好攻城阵型的神教骑士们,而大门打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动静,这使得城外的海神教军士们更加的不安,过了一会儿,王城里传出了一声整耳欲聋的嚎叫声,紧接着一大批手无寸铁的罗斯利百姓呼喊着向外逃出,一边逃一边惊恐地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海神发怒了...”逃难的罗斯利国民令城外准备攻城的海神教军队突然变得惊慌起来,而指挥此次攻城的施梅尔神骑士见到如此情形刚开始还感觉有些意外,就在他仔细考虑的时间里,这批难民一波又一波地窜进了神教骑士军团的阵营里,等从城内逃离出的难民逃到了海神教军队阵营的最中心后,这批难民一下子脱掉了身上的伪装外衣,拔出了身上的武器,拼了命般地向着海神教正在惊慌失措的骑士们杀去,海神教的军队阵营很快就被这批突然杀出的怒民搞的难以抑制的混乱起来,施梅尔神骑士见到自己的阵营突然混乱起来,懊恼地大叫一声:“不好!”此时从城里刚刚跑出的难民直接拔出隐藏在身上的武器一波接着一波的向着阵型已经混乱的海神教军队冲杀去,无数的惨叫声和呼喊声笼罩了海神教军队阵营每一片区域,又过了一大会儿,海神教军队的军心已经大乱,而施梅尔神骑士正匆忙地指挥着身下的骑士恢复阵型时,从城内冲出的难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罗斯利王国的国王骑着高大的战马带领着身后杀意翻涌的王国军士们勇往无前地冲向了海神教的军队,一方士气正昂,一方军心早乱,海神教的败局已定,这次在罗斯利王国境内爆发的大战一共只持续了不到两天,海神教数目庞大的军队便被罗斯利国王率领的抵抗侵略将士们追杀殆尽,然后在接下来的不到一年时间里,海神教的侵略军被全部赶出了罗斯利王国的国境。 第二十五章 罪恶滔天 难得善终 http://..org/ 人人都会反抗,人人都会隐忍,反抗和隐忍不仅体现出这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映射出他周边环境的恶劣程度。当海陆上的每一位海星人在凶残海兽的咆哮声中朝不保夕时,伟大的海神驱尽了海民身边的每一只海兽,海神之所以能在无数海民心里如此的伟大,不仅仅是他拯救了海民,还有他赋予了海民驱尽艰难,走向新生的希望,正是因为这样海星人才会在广袤的大陆里如此迅速地繁衍强大,不怕生活没有幸福,就怕生活没有希望,而谁胆敢扑灭海神赐予海民们的希望之火,谁就会在希望即将破灭之时被无数海民心中燃起的怒火燃烧殆尽,无论你是谁,哪怕是你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力。 海元914年3月,威斯利国王带着自己的王国军队将侵略自己国土的海神教军队彻底的赶出了国境,给海陆上不可一世的海神教一个沉重的打击,将海神教几百年来不可击败的神话打破,威斯利国王因此成为了海陆上的风云人物,成为了每个遭受海神教廷欺诈压迫的国民心中的英雄,他在所发起的一系列抵抗教廷侵略的事迹被海陆上的人们争相的传颂,这么多年来,被海神教欺压到遍体鳞伤的海民们终于从威斯利国王的伟大事迹中感受到了一丝希望的明灯,于是在大陆上的无数海民开始向那些以伟大海神的名义对他们行凶作恶的教廷爪牙们进行激烈反抗,在各个海陆的各个区域,难以忍受教廷暴行的海民们各自迅速地集结,与教廷进行公开的声讨与反抗,在他们的内心里,曾经拯救他们的海神依然是伟大仁慈的,只是那些将海神的意愿传递到他们心中的教廷神员们违背了海神的意愿,为了保护海神的伟大意志不被玷污,海民们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开始对玷污海神意志的海神教吹响了反抗的号角,而那些曾经将大陆上的无数海民推入苦难深渊的神教恶棍们,即将面临愤怒的潮水对他们的审判。 海元914年5月的一天,离威斯利王国不远的德尔内里王国出现了海民对海神教激烈反抗的第一波浪潮,德尔内里王国在这次反抗海神教的浪潮里,除了被神教骑士看护严密的大城市主教堂没有遭到海民们的破坏,其他神教防护稀疏的城镇和乡村主教堂里,一大批愤怒的海陆人民拿起了手中任何可以宣泄自己愤怒与不满的武器,砸向了曾经对他们残酷压迫的小教堂,而那些在当地一直作威作福的海神教恶棍们在教堂的大门被砸开之后,瞬间就被淹没在曾经遭自己欺压的大批海民们潮涌般的怒火中,只有极少数的当地神父与麾下走狗们顺利逃到了当地的地方政府请求避难,当地的政府因为害怕自己遭到牵连,于是在追打神教恶棍的海民们赶到自己大门时很配合的将这些人交了出来,自此乡镇间的神教势力被海民的怒火燃烧殆尽。另一方面,虽然王国各个大城市的主教堂防守严密,城中一大群在街道上陆续集结的城市居民举着‘还我光明’的旗帜一边呼喊、一边游行到了大教堂的门口,对着面前全副武装的神教骑士进行猛烈的示威和维权,然而在神教骑士的利刃下,这些城市里以集结呐喊的方式对海神教的残暴发泄不满的居民大部分死在神教骑士的刀剑下,虽然这些游行示威活动最终失败了,但是却为接下来更多海民联合起来反抗海神教黑暗盘剥的未来埋下了伏笔。为了维护自己在当地的统治,在德尔内里王国的各个区域,主管该国全部神教实务的凯那波多大主教一方面将海神教在当地的全部武装合理地调派到各个城市的大教堂,一方面及时地向离自己这里万里之遥的海神殿完整汇报了该国的突发紧急情况,而海神殿在得到这里的消息之后,很快从德尔内里周边邻国的各个教廷骑士大营里,全副武装的大批海神教骑士军团被调出赶往德尔内里王国进行平乱,教廷的骑士军团首先攻下了德尔内里王国每个阻碍教廷军队开拔的城池,然后直接扑向了城中手无寸铁的德尔内里国民们,于是死于海神教骑士刀刃下的德尔内里国民尸体成堆的遍布在城中街道的各个角落里,将整个德尔内里王国变成了一片遍布死亡和颓败的广大陆地。被海神教骑士残杀的基本上都是以前对教廷无限虔诚的信民,海神教因为这次残暴举动不仅没有将自己从上次刚陷入的危机中摆脱出来,反而彻底丧失了对目前局势的掌控,因为南海陆的其他王国在德尔内里王国的全国国民反抗教廷压迫的事件之后,也相继发起了对海神教暴力血腥的声讨,而在声讨强大教廷的浪潮里,国王们和各自的国民此次紧紧地站在了一起,海神教陷入了创建以来的另一个更大危机。 此时,海神教的内部高层也不平静,由于上一次对威斯利王国的蚕食不仅失败,还让教廷在这片大陆的威望和势力遭到重创,教廷内部质疑古斯特大教宗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多,如今被古斯特大教宗打压的奄奄一息的教廷明派势力狠狠地抓住了这个时机,几名教廷明派的大祭司以上次教廷军队遭到惨重失败为由,将失败的责任一概推到了古斯特大教宗的几名心腹身上,言辞剧烈地对古斯特大教宗的几名心腹进行参劾,使得古斯特大教宗不得不自损其臂膀。在古斯特自己下令处死身边的几名心腹之后,教廷内部的明派势力准备穷追猛打,他们这次将抨击的方向指向了古斯特大教宗,无奈古斯特大教宗不给他们实施机会,于是教廷的明派势力准备以另一种方式来扭转自己的劣势,他们在暗地里再次悄悄的聚集到一起,一边对古斯特教宗的举措进行质疑与声讨,一边策划着对古斯特大教宗的刺杀行动,等刺杀的计划准备完毕,他们很快纠集了一批对古斯特心怀愤恨的死士,指导训练着他们开始对古斯特大教宗进行刺杀,最终在一天深夜里,几十名刺客顺利地混入了防卫森严的海神殿教宗内室,杀死了正在床上正在酣睡的古斯特,可惜的是,他们杀死的只是古斯特的一个假冒者,而真正的古斯特实际上一直龟缩在防护更加严密的海神殿密室里,从不敢抛头露面,一般放蛇咬人的最害怕自己被别人的蛇咬到,所以古斯特一直都是让自己的假冒者下达自己的命令,正是古斯特的如此小心翼翼才让他安然地逃过了一劫。谋杀行动失败之后,古斯特命令自己的暗部潜查手下对这次刺杀事件进行一次彻底的调查,就在调查持续了一个多月之后,参与这次谋杀的明派人员被一一逮捕残杀,与此同时,教廷内部其他的明派人员也没有逃过古斯特的魔爪,为了以防这些人再次在自己身边动手脚,古斯特大教宗将剩下不多的全部明派人员放逐到海神殿之外,等这些人都被驱逐出兰蒂斯帝国之后,古斯特才开始放心起来,感觉自己的地位此时才算真正的稳固起来,于是他将其他假冒自己的替代品全部秘密的杀死,走出密室,在自己的部下面前露出自己的真身,接下来他不仅对自己的反抗者更加的残忍,对自己的部下也是绝不手下留情,任何胆敢对他提出质疑的人都会被他残酷的处死,这使他往危机的深渊更近了一步。 在南海陆的大部分区域,更多的海民们和他们的国王正声势猛烈的反抗古斯特大教宗的黑暗统治,被放逐的明派人员此时又多了一个盟友—对古斯特心怀忌惮的国王们,两方紧密地联合起来策划对古斯特大教宗的推翻行动,为了更顺利的推翻古斯特大教宗,教廷内部的明派势力联合国王在暗地里将梅丽娜大教宗被古斯特阴谋刺杀的猜疑传播到大陆的每个角落,无论这是不是真相都加剧了海民们对古斯特大教宗的极度仇视,不仅如此,教廷内部的明派势力在被驱逐的过程中联合了同样被古斯特大教宗逐渐打压的神教骑士团顶层,在神教骑士团的顶层人员里,那些自入教以来便被神教以正义和仁慈的理念进行熏陶的神教骑士们早就对古斯特大教宗近些年来的极端措施感到了厌恶,可是作为一名忠诚的神教骑士,他们不能直接对自己的教宗提出质疑,而古斯特对教廷内部人员的迫害令他们也感到深深的后怕,正在此时,被放逐的明派人员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在对他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说教拉拢之后,领导神教庞大骑士军团的十几名圣骑士们下定了推翻古斯特大教宗的决心,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被教廷的暗派人员看在眼里,很快,海神殿里的古斯特大教宗获悉了这个消息,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不被威胁,这些被教廷内部明派势力拉拢的圣骑士一一地死在了古斯特派去暗杀的暗派死士刀下,这些圣骑士的死彻底的激起了神教骑士团这一方对古斯特大教宗的不满,指领所有神教骑士的最顶层—神骑士沃尔罗特率领手下所有的圣骑士加入教廷明派势力的阵营,开始真正的对古斯特教宗进行反抗。神教骑士团在加入神教明派势力之后,将监督在自己身侧的古斯特鹰犬一一逮杀,然后救出了被古斯特放逐以及准备处决的几名明派大祭司,还联合了站在与古斯特斗争最前线的大陆其他国王一起对古斯特大教宗进行声色俱厉的声讨,对古斯特大教宗而言,更加不幸的是他手下的一批暗派心腹现今也对古斯特大教宗有所猜疑和恐惧,他们原本就对现任教宗的一些极端做法感到难以接受,在首先提出质疑的几名暗派高层被古斯特大教宗残忍的处决之后,大部分的暗派人员终于发现自己以前所信任的教宗实际上是个疯子,不,是个恶魔!所以他们也在古斯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地站到了反抗古斯特的阵营里,所以在后来,当被古斯特驱逐迫害的明派人员与国王们和神教骑士团联合到一起时,他们将这个实情隐瞒了下来,因此小心翼翼的古斯特大教宗在此时竟然毫不知情,这使得古斯特离自己的末日更近了一步。 海元913年6月,海神教最庄严神圣的海神殿风云突变,一大批教廷的教廷骑士军士将硕大的海神殿团团地包围起来,当安塞斯特城的人们对陡然出现的严峻局势感到惊慌时,这么多年来消失不见的菲丽略大祭司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此时看上去老态龙钟的菲丽略大祭司在一大群神教圣骑士的护卫下走到了神殿下全神防备的海神殿护卫面前,菲丽略大祭司在走到守卫神殿护卫身旁之后,对着这些忠心保卫神殿的护卫们喝令:“让你们的上司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话刚说完,从护卫的人群里走出了一名面容严峻的将军,菲丽略大祭司在这名将军快要走到自己身前时,从胸口里掏出了一张褐色的布帛,然后将布帛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出,对着身前表情依然严峻的护卫将军说:“我们上一位无限仁慈的梅丽娜大教宗实际上是被古斯特这个教廷败类策划谋杀的,不信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证明古斯特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证据,请你擦亮你的双眼仔细看看,不要被这个无耻卑鄙的恶魔蒙骗了。”指挥保护海神殿的护卫将军很淡然地接过了布帛上的信纸,拿在了手上平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刚才还平淡的表情显得越来越吃惊,看到最后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看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喘气一边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手上的物品,护卫将军的动作神情被站在他身前的菲丽略大祭司完整地看在了眼里,老迈的大祭司走近了坐在地上的护卫将军身前,满腹辛酸的对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护卫将军悲叹:“这个东西我刚看到的时候也是这样,有天,一个哭得不成人样的乞丐突然跪在我面前问我:海神会宽恕所有犯下恶行的人吗?我刚开始还以为这名乞丐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谁知当这名乞丐将这两个物品塞到我手里让我看时,我看到上面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也快经受不住了,这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而当我拿到这两个东西时候,我的命运开始发生转变,后来古斯特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消息,为了取回他的罪证,将我囚禁了起来,这些年来,他命令他的手下每天对我施以各种严刑,而我都没有让他得逞,前几个月,在最后一次拷问失败之后,他打算让我带着真相去见海神,也许只要我一死,真相在哪都一样,于是他命令他的手下将我折磨死,还好他的手下被我这些年来的说教感化,将我偷偷地放了,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要让这个真相大白于世界!你如果还是一名合格的神教骑士,就站起来,和我一起去拆下他虚伪邪恶的面具,还梅丽娜大教宗一个公道,还我们海神教一个公道,还这片大陆遭受无数劫难的芸芸众生一个公道!” 菲丽略的话刚说完,刚才瘫坐在地上的将军猛然站了起来,手里紧握着包着两块物品的布帛,对着身后全身备战的手下大声地命令道:“全部放下武器,让他们进去,快!”说完将物品返还给菲丽略大祭司,握紧有力的双拳默默地走到菲丽略大祭司的身后,对着菲丽略大祭司小声地说道:“跟我来吧,我知道他在哪!”说完紧跟着菲丽略大祭司穿过重重的护卫人群,指引着菲丽略和身后的大批神教圣骑士向海神殿迈进。在护卫将军洛伊尔圣骑士的指引下,菲丽略大祭司和身后的圣骑士终于找到了海神殿下面古斯特的藏身之地,两名走在最前排的骑士团圣骑士走进去揪出了躲在密室里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的古斯特,将自知大难将近的古斯特按在了菲丽略大祭司的脚下,菲丽略此时拿出了怀里早就备好的紫色布书,大声地宣读了古斯特历年来所犯下的十大罪状,然后做出了最后的宣判,宣判结束,还是刚才的两名圣骑士押着此刻颤抖不已的古斯特直接投放到神殿的审判公狱,然后一年之后,曾经贵为海陆最强大的海神教古斯特大教宗被绞死在海神殿下的光明广场处,在古斯特被绞死之后,他的尸体还没被清理,广场里赶来庆祝的海民们冲破神教护卫的重重阻隔,将手中的利刃挥砍到古斯特的身上,后来听说在古斯特被绞杀那天,赶来这里见证恶贯满盈的古斯特被处死的无数海民将整个巨大的安塞斯特城挤得连在路上伸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人在古斯特被处死的第二天,在每个城墙上贴出告示:自己愿意出一千银币去买古斯特身上的一块肉。告示刚贴出去一天,另一个告示又贴在了安塞斯特城的各个城墙上:谁能挖到古斯特身上的一小块肉交给他,一斤五千金币。紧接着其它要花重金购买古斯特身上肉块的告示相继贴在了面积宽广的城墙上,直到后来,甚至有人贴出告示:谁能够拿出一块古斯特身上的皮交给他,他就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嫁给谁,告示旁边还附加着他女儿的面部画像。半个月之后,面积宽广的安塞斯特城墙被这种告示遍布了每一块角落。不知道如果古斯特知道在自己死后,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肉竟然有这么值钱的话,心里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滋味。 第二十六章 亡羊补牢 时犹未晚 http://..org/ 海元914年7月,罪孽深重的古斯特大教宗被绞杀在海神殿下的光明广场高台上,海神教的菲丽略代教宗在将古斯特绞死之后,将这个宽阔庄严的广场重新命名为“拯救”广场,这么做也许是为了向以前教廷所做的一切祈求宽恕吧,然而古斯特这些年来带领手下的大批残忍爪牙在卑弱海民身上所犯下的罪行岂是改个名字就能弥补的,古斯特虽然死了,但他的残余势力依旧活跃在离这里无比遥远的大陆上,而在偏远的山区小镇里,信奉古斯特的教廷鹰犬依然在那里为所欲为,残酷地凌压着默默忍受他们暴行的海民们,海神教现今所面临的危机不是仅仅处死了一个古斯特就能解决的,古斯特在某种意义上不仅代表着人性的极端和残酷,也代表着教廷自创建以来在施行一些政策时的不得人心,海神教廷后来在菲丽略代教宗的大力整改下,整整用了两年时间才将教廷中心所驻的南海陆古斯特残余势力清理完毕,至于其他几个大陆的最后经历了多长时间就不得而知了。海神教在稳定下来之后,教廷在所有海陆的局势已经满目疮痍,在南海陆,由于教廷对局势的挽救较为及时,大部分教廷以前的信民又回到了教廷的怀抱,而在其他几个大陆,无尽海民已经完全放弃了对海神教的信仰,转而怀起了对国王的无限忠诚,有的区域,教廷以前的大批信民甚至将自己的国王奉为海神委派到这里的神使,整天从心底对坚定守护自己的国王默默地祝福与祈祷,海神教廷轻易的解决了给自己带来危机的元凶,却很难解决这名元凶给教廷所带来的各种问题。 为了尽早尽快的恢复教廷在大陆的影响力,教廷在稳定下来之后于海元916年5月,暂时代理海神教大教宗的菲丽略代教宗被教廷中的骑士高层、圣女以及教廷明暗两派的大祭司推举为海神教的第三十一任大教宗,在菲丽略大祭司加冕为海神教的新教宗那天,前来祝贺、支持的海陆人民和王国大臣再一次占据了迪斯蒂帝国巨大王都的每一个空间,整个国都的每个大街小巷里,前来欢庆教廷新教宗就任仪式的神教信民和各国使团将这里拥挤得行走不便,古斯特的死和神教明派势力的崛起燃起了海陆的王国陆民对美好未来前景的信心。加冕仪式过后,当主持盛典的希力克大祭司将代表教宗身份的海神权杖交给老迈的菲丽略大祭司时,刚刚就任的大教宗以坚定洪亮的方式向前来庆贺的神教信民们宣誓着:“我将仰望着梅丽娜大教宗的伟大带领海神教走向新生,带领深爱着我们的信徒走向新生,带领这片饱受苦难的世界走向新生!”菲丽略催人兴奋的宣言不仅激起了教廷部众对拯救教廷危难的雄心,同时也抚慰了海陆上无数信民们如今千疮百孔的内心,然而,海神教真的会想菲丽略宣言里高呼的那样,给广阔无垠的海陆带来真正的和平和安定吗?这个,我们有理由相信—会的! 菲丽略自就任海神教大教宗伊始,对海神教廷内部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在争取抚慰信民方面,一方面安排手下的传教士们对古斯特大教宗百般诋毁,在这些传教士的嘴里,刚刚被教廷绞杀的古斯特被定义为恶魔派下来祸乱人间的魔鬼之子,然后把教廷近些年来所犯的滔天罪行统统都推到古斯特的身上,无论这些罪行是不是古斯特谋划的,另外为了争取朴实的信民们对新上任教宗的好感与崇拜,菲丽略便被认定义为海神派来惩治“魔鬼之子”的神使,不仅狠狠驱除了“魔鬼之子”在人间所安插的邪恶势力,还将带领人间重新走向和平繁荣,海神教的这些满口胡言的神棍们口才真好,所以以前对海神教既深恶痛绝又避而远之的无数海民大部分重新回到了海神教的怀抱,重新坚定了对伟大海神的信仰,古斯特虽然使海神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死后却帮助教廷回复了势力,这是对他的宽恕,却是对教廷这些年来深深隐藏的历史真相进行歪曲与毁灭。另一方面,为了在大陆的每片区域争取到更多的信徒,海神不仅教廷恢复了梅丽娜大教宗在任时于每个大陆所推行的仁和政策,还实行了一些饱受赞美的仁义举动,除了安排教内的专医免费给所有的病人看病,在某个地方遭灾时,教廷会安排当地的教廷部众及时地向生活艰难的灾民送去大批维持他们生活的救济品,这对大陆上的苦难海民而言,犹如神降福星,纯良的海民们都是朴实的,都是善良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感恩戴德,于是在教廷新颁布的这些政策陆续实行的几年时间里,越来越多的信民涌向了海神教的怀抱,支持着刚经大难的海神教走向迅速复兴的漫长道路。 然而,在对待海陆的各个王国方面,教廷却没有拿出什么较以往进步的举措,反而与雄踞在辽阔大陆各个区域的王国之间摩擦频繁,缘何?海神教前几年刚刚被南海陆雄起一时的威斯利王国打的颜面丢尽,虽然这次失败并没有损失教廷的多少元气,但是前任教宗的悲惨结局正是来源于此,这使得教廷对这些王国产生了新的警觉,突然发现强大的教廷在这些王国面前,既有绝对的优势也有绝对的威胁,虽然几百年前教廷给这些王国的统治者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由惨痛教训给些王国所带来的畏惧正在渐渐淡化,为此,教廷开始着手对这些王国们采取一些措施来逐渐弱化他们,当然,有不公的角落就有隐忍与抗争,教廷和王国们的博弈又将拉开一次大战。 在教廷和王国进行博弈的同时,教廷内部,指挥上次讨伐威斯利王国的神罚骑士团如今在教廷中的地位正在迅速崛起。毕竟,没有神罚骑士一方在上次政变中给予的巨大帮助,被打压得奄奄一息的教廷明派势力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推翻当时主宰教廷一切事物的古斯特大教宗,而正是由于神罚骑士团在上次事件的决定性作用,才令教廷高层的明暗两派高层人士对神罚骑士团这般庞大力量另眼相看,于是,为了极力地拉拢骑士团加入己方的阵营,两派对骑士团送去了不少“厚礼”,而在对骑士团的拉拢骑士团的拉拢过程中,教廷明派站得了明显的先机。首先,菲丽略大教宗以前就属于教廷明派的一员,他在就任之后,为了恢复教廷的安定以及在各个海陆的威望,神罚骑士团成为了新任教宗所依赖的支柱,为了更好的争取神罚骑士团为己所用,菲丽略大教宗在加冕之后对教廷的惩罚法令加入了一条最为关键的法令:凡是教廷的教宗在任期间,不遵循海神的伟大意志和海神教的创教理念,致使信民们失去了对海神的信仰或者令教廷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维护教廷根本秩序的神罚骑士团可由统领所有神罚骑士的神骑士率领,推翻给教廷招来不利影响的大教宗,辅助教廷内殿高层人员选出合适教宗,并保护教廷新任教宗登位。菲丽略所增加的这个教令使神罚骑士团的所有骑士们感到了无尚的光荣和骄傲,而新任教宗在教令中对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无限信任更是使他们对菲丽略感激之至,因此这些热血的骑士们很坚定地向刚上任不久的菲丽略宣誓忠诚,菲丽略在得到神罚骑士团对他的拥戴之后又给这些骑士们送上了一份“大礼”。为了沉重的打击教廷中心尾大不掉的暗派势力,菲丽略将海神教廷管理最高层的教议团进行了大幅更改,何为教议团?就是在教宗发布对教廷影响重大的教令时,可以左右教宗教令顺利发布的众议团,教议团里一共19个名额,只有教廷内部仅次于教宗的最高层人员才有资格得到这个名额,在这19个名额里,明、暗两派各9个,另外一个则由教廷视为无限圣洁的圣女才会获得,菲丽略大教宗此次对教议团做出了如下整改,教廷明派以前所拥有的9个名额现在改为8个,而暗派则由9个一下子降为了5个,剩下来的6个名额由神罚骑士团和教廷圣女分得,如此既大力争取了教廷骑士团又狠狠打压了一直让自己不放心的暗派势力,而教廷暗派的势力明知道自己一方吃了大亏,在骑士团的面前又不敢对自己发作,如此老谋深算的主意可谓一箭三雕,人愈老愈精,而经常以仁义面孔展现在大陆信徒面前的教廷明派人员和暗派人员相比,一玩起政治总是老师。菲丽略大教宗为劫后余生的教廷明派势力所做的这些努力,使教廷无孔不入的暗派势力再也构不成对明派的威胁。其次,神罚骑士团的骑士们自加入神教伊始都被教廷的明派高层人员传授“光明、仁爱、勇敢、奉献”的精神,因此骑士们在追求伟大理想的毕生中,因为教廷明派“博爱、厚爱”的传教理念和他们追求“高尚、伟岸”的理想殊途同归,与此相反,教廷暗派的“守教、嗜杀”行事准则却令这些骑士们深深地鄙视不屑,先天优势和后天努力最终将神教骑士团拉入了教廷明派的一边。 神罚骑士的进入使教廷的高层力量角逐出现转变,这些从底层骑士一步步争取到现今地位的骑士团高层们原本可以成为某个王国的坚定守卫者,奈何他们在故国的不公境遇使他们最终加入了神教的阵营,里面的很多人甚至是在故国犯下了什么罪行之后才不得已加入了教廷的骑士团,为了更好的管理这些武装到全部的骑士们,教廷对骑士团的这些骑士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洗脑,还有很苛刻的清规戒律来约束他们,这使他们在逆来顺受的同时又加深了对故国封建阶层的仇视,而以前在教廷的高层决议时,他们只是听命的一方,没有什么重要的发言权,现在菲丽略大教宗对他们的大力提拔使他们有了左右决议的发言权,于是他们有了争取对那些向他们施以不公待遇的封建阶层们进行报复的可能,另外他们在被教廷明派说教人员的洗脑过程中,从心底生起了一个理念:只有将“王国”这一概念从大陆上消失才可以帮助受尽欺压的无数海民从悲惨命运的深渊里拯救出来,迎向光明自由的新生活。而如何去使那种令他们厌恶的概念消失却不是他们所深想的问题,因此,大陆海民们未来的新生活在他们的理念付诸过程中是迎向幸福的光明还是跌入更加悲惨的黑暗就不得而知了。 老迈的菲丽略大教宗在就任的十几年里带领着海神教廷逐渐地从危机中恢复过来,而后就难以抑制的累倒了,在所有依旧活着的人面前,时间才是生命的最终裁决者,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强者抑或弱者。海元931年,菲丽略大教宗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悄悄地向这个世界挥了挥手,带着生前对海神教廷的责任和夙愿离开了这个世界,迎向了海神的怀抱。在菲丽略教宗即将辞世的当晚,教廷的几名大祭司和神骑士被召唤到教宗的内室,菲丽略教宗和这些人先后吩咐了教廷在他死后的一些重要事情,吩咐完之后,靠在自己的床榻上面安静地合并了眼眸,死后脸上平静而又轻松的表情仿佛在向海神倾述着:“以后的事就让后人来做吧,自己尽力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教宗辞世的第二天早上,在海神殿下被悲痛以及不安气氛笼罩的拯救广场上,菲丽略大教宗身前的几名亲信走出了海神殿的大门,向着殿台下面跪着一边祈祷、一边等候菲丽略大教宗病情的人公布了这条令所有大陆为之一颤的消息—“菲丽略大教宗于昨晚崩世,向海神述职!”广场上一直等候教宗病情的大批信民和海神殿的全部教众用痛哭来宣泄自己对菲丽略教宗的不舍之情,不久之后,缅怀菲丽略教宗的痛哭声遍布了海星大陆的每一个大街小巷。 海元931年5月,菲丽略大教宗的遗体在殿下数以百万计的信民、教众以及各个王国安排在这里的外交使臣的目送下向着离安塞斯特城不远的圣灵山上运去,目送此次祭奠仪式的竟然是教廷暗派的掌舵者—斯怀勒大祭司,这使前来目送教宗遗体远去的人们大跌眼镜,为何?因为海神教自创建以来有一个传统,凡是主持前任教宗告别仪式的大祭司都会成为将来主掌教廷一切事务权利的下一任大教宗,整个海星大陆的土地刚刚从古斯特的阴影中逃离出来,难道这么快又要再次陷入黑暗的深渊,使臣们、信民们以及前来维持教廷秩序的骑士们,心里都怀着深深地担忧。而在祭奠结束一个月之后,和这些心底无限担忧的人们心里想的那样,斯怀勒大祭司在教廷明暗两派以及骑士团的一致推举下成为了教廷的第三十二任大教宗,而在斯怀勒大祭司加冕为海神教新任大教宗时,兰蒂斯帝国的安塞斯特城里,前来恭贺的各国外交使臣不少,不过前来庆贺的海神教信民倒显得少了很多,而在广场喜庆的声乐背后,背后深藏的压抑担忧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笑的不自然起来,直到斯怀特在加冕为教宗之后对着台下黑压压一大片的人们高呼了一个宣言:“我是循着梅丽娜、菲丽略的辉煌印记走到现在的,也是躲在古斯特的黑暗阴影后面幸存而来的,毫无疑问的是,由于我对光明的无限渴望,我会在以后继续循着梅丽娜、菲丽略的脚印继续走下去,直到我亲自向海神跪拜为止,不过,前提是,海神不会因为我在前去膜拜他的时候不会把我看成一个疯子而将我赶出来!”坚定而又幽默的誓言使在场的人们在欢笑的同时,对未来开始展现另一番美好的憧憬。 海神教的未来道路在何方?整片海星大陆的未来命运又会如何?我不知道,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愿—一切都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第二十七章 佩兰卡王国的历程 http://..org/ 你永远不知道当诱惑最终驾驭人性的时候,人性会有多么的疯狂与可怕,而什么会使拥有理智的人们沉迷一生呢?财富、奇宝、甚至虚名等等,都会带领某个人走向死亡的边缘—疯狂。哲人有云:“不疯魔,不成佛。”这些话都是从漫漫人生的辛难历程中走过来的,有些人也许对此抱有怀疑,相信自己即使会遇见类似的情况也会保持绝对的清醒,所以自己不会被这些诱惑带入靡难的深渊。当然,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能说他幼稚无知或者狂妄至极,至少可以欣赏一下他对自己超乎寻常的信心,不过自信在有时并不能带领着他战胜一切磨难,特别是当他遇到了能够引领他走向疯狂的诱惑迷途时,到那时别说他还能绝对的清醒了,即使是在他心底还残留些许的理智都是很不容易的。不过话说过来,对某种理想的执着追求并没有错,但你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不要忘了自己正在实现的理想和惨淡现实之间的差距,只有当你领悟了这一点,你才会拥有最完美的人生,而这些很难懂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可惜的是,本来可以成为佩兰卡王国最有作为的国王—卡菲特.佩兰卡他却没有感悟到这个道理。 佩兰卡王国是什么地方?在哪里?那里怎么样?说句实话,真的不怎么样,实际上又能怎么样呢?在南海陆的极南之地,曾经有一批批从海神教廷驱逐而来的罪民,这些罪民们也不知在他们的国家究竟犯了什么重罪,竟被教廷驱逐到这块不毛之地,为什么不直接将他们处死呢?在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生活面前,死亡还可怕吗?不,死亡不仅仅代表着对这个世界的最终告别,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一种解脱,茫茫人生路,苦海望无边,人生就像是行走在变幻莫测的炼狱,当你知道你不再挣扎与煎熬时,你的人生也算是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封建文明逐渐兴起的海星大陆,自杀是最不能宽恕的行为,海神教在自己的度化世人过程中,向海陆上的无数海民们传达过这样的理念,只有无限珍惜生命的人才能在死后,灵魂才会被伟大仁慈的海神所接纳,从而进入他们梦想中真正的幸福天堂,所以在海星大陆上有一种刑罚比死亡还可怕,被驱逐到环境恶劣、生活艰难的偏远地带,忍受无尽苦难对他们的惩罚,而这种罪行是海神教廷专门严惩那些肆意违抗他们意志的弱小海民们,当这些海神教廷眼中的邪恶之徒民被教廷的骑士卫队押赴到这里之后,生不如死的日子会让这些不接受教廷教化的人们真正领会到能得到海神的“宽恕”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在南海陆的极南地带,这里土地荒芜、杂草丛生,气候酷热,各种危险的毒虫猛兽悄悄地隐藏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草丛里、山林里,甚至他们栖息的地层下面,将这些人生吞下去,如此恶劣危险的生活环境不仅使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更使他们丧失了面对死亡的勇气,可怜的人们每天朝不保夕,魂不守舍地等待着可怕劫难想他们身边的逼近,直到他们遇见了自己生命中真正的“神”—萨里奥斯.佩兰卡,在这名勇于向充满磨难的现实反抗的带领下,这些无时不在煎熬的人们被聚到了一起,跟着他们心中的“神”一起在这片被草木覆盖的大陆上披荆斩棘、共对危难,在经历了几十年的艰辛努力之后,这里出现了一座新的大陆。毒虫与猛兽的威胁不在了,每年从王国南境里出现的零星海兽开始成为威胁这个王国国民生存的主要隐忧。这里的海兽可不是一般的海兽,它们也许是这片星球最古老的种族,这点从它们比一般海兽要大上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身躯就可以看出一二,有些海兽全身遍布各种危险有力的触角,卷噬着每一个被缠身的不幸猎物送入它们的大口,虽然每一次出现在边境的只有十几只或者几十只,但是应对这些凶猛无比、难以对抗的海兽,王国的将士们除了大规模的联合攻击之外就只有快速的逃亡了,每次在王国北部的海兽驱杀都会让王国折损不少精英部队,不过军队的血液补充完整地弥补了这一损失,后来佩兰卡王国对这些海兽的袭扰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当几十只海兽出现在王国里的南境时,负责指挥军队砍杀海兽的指挥官那种泰然处之,麾下军士在海兽面前的配合有序,使人们感觉这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也许是海神对这些遭到教廷放逐的人们开恩,这些吞噬王国无数军士的庞大海兽不再从这个王国的南境里出现了,王国的国民们总算缓过来一口气。在国民全部稳定之后,又经过几百年来历代佩兰卡王国君民一心的开拓,佩兰卡王国的疆域开始越来越大,人口也越来越多,最后组成了现在佩兰卡王国的基本形体。 佩兰卡王国虽然疆域广大,人口众多,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和这片大陆的其他王国子民生活习俗大相径庭,他们可以将一只还在蠕动的甲虫活生生的吞下去,然后打一个幸福的饱嗝,和那些整日以海草或者鲜嫩肉块为食的其他海民相比,这种进食方式简直就是肮脏恶心到了极点,不过习惯了如此生活的该国人民而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这里没有文明,只有野蛮的极致;这里没有信仰,只有对生活的坦然处之,虽然佩兰卡王国的疆域极为的广阔,这是仍被在其他陆地生活的海民视之为蛮荒之地,另外这里的人们野蛮成性,所以争勇好斗、嗜血如命,对战争都有一种天生的狂热,每一次在佩兰卡国王带领手下的庞大的军队去对周边邻国进行抢掠时,国王首先会在他们面前进行一场惨不忍睹的血祭,以前被这些人抢过来的一大堆少女会在这批军士的面前被残忍的剥皮放血,然后被王国琐大的王旗包裹起来,等王旗里的少女都不再动弹时,国王再将这些被少女鲜血浸染的王旗握在手上,在麾下的大批军士面前左右摇摆,而正逐渐疯狂的将士们一见到从王旗上漂出来的血雾,陡然间士气猛涨,兴奋到极点的眼睛会在顷刻间变成炽热的蓝色,然后等佩兰卡国王将正挥洒血雾的旗帜向着某个方向指去时,早就按捺不住兴奋的军士们会野兽般的嚎叫,特别是在与邻国的守军对战时,这些对鲜血死亡极度狂热的士兵疯狂的涌向早已经丧失胆气的邻国守军们,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在整个南海陆,只有实力强大到无国可与之匹敌的兰迪斯帝国才有这个魄力拿出一批像样的军队去和这群魔鬼一般的军队进行对抗,邻国对佩兰卡王国的容忍滋长了这些王国的贪婪,于是,在建国后的几百年里,这几个邻国先后遭到了佩兰卡军队的数百次大大小小的抢掠,在邻国的繁华城镇里,凡是他们看上眼的,全部一次性带走,锅碗不留,后来周边邻国曾经联合起来对这块野蛮残暴的陆地进行讨伐,奈何这些联合起来的正规军走不惯这里的道路,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而这些整晚都在梦着舔血的魔鬼之军不仅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还极为的狡猾,一边对这支庞大的联军进行各种袭扰,一边耗磨这些敌军的斗志,所以最后这股数目庞大的联军难以挽回的惨败,还好在联军惨败的后来一段年月里,这些同佩兰卡王国相邻的邻国得到了其他盟国的支持和援助,否则这些邻国的命运真是不堪设想。 而佩兰卡王国不仅对敌人野蛮,对自己人也是同样的毫不留情,在国内,每次两方人在打斗时,谁失败了就会被打败自己的人杀死,然后这个人的屋子、土地、子女、父母都会沦为另一方的财富,所以每年里,每次发生在这片国土的各种乡间打斗,场面都可以同一场小规模的战争相比较,即使是在这个王国的某个城市里,谁的东西被抢了,谁被打了,谁被杀了,维持城市秩序的督察士兵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为什么,他们的最高上司可没有规定他们这么做,你东西被抢了只能说你活该,在这些士兵眼里,有血性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被如此待遇的,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甘于接受现实的不公,所以等你能拿出来刀子杀掉敢于对你进行各种欺凌的敌人时,你才有资格安定的活在这里,否则你就算死在大街上也没人管你,在王室成员里,国王的日子并不能说是高枕无忧,因为他们自己的位子也不安全,几百年来,被谋杀、刺杀、毒杀的国王数不胜数,能在位子上安安稳稳地做到死的国王还真没几个,短短的几百年里,坐在国王位子的面孔有一百多个,王位的争夺惨烈,王国的动荡频繁,可想而知。 幸好,一百多年前一位经受高等文明熏陶的王国公主在一支军团的护卫下从遥远的故土远嫁到了这里,帮助着自己的国王丈夫合力对该国的一些陋习进行了大力整改,在整改期间,国王的亲信卫队联合自己王后从国内带来的大批护卫军队让一个个反对改革的声音消失于无形,在一系列的整改过后,国王对国内军队的调动权开始逐渐的集中,王国的社会体制得到了各种完善,这些都使得佩兰卡王国在文明制度方面开始同这片大陆的其他王国逐渐接轨,带领这片陆地走向新生的国王死后,后面的几位国王也是紧随着他们这位英明国王的脚步,在位期间都对王国制度文明改革下了大力气,经过前后好几位国王的呕心沥血,佩兰卡王国在这几位国王的毕生努力下逐步地由主要靠抢掠维持生存的境况跨向自给自足的状态,而到了耶华克.佩兰卡国王这一代,佩兰卡王国的实力已经逐步走向巅峰。 从小就极度聪慧的耶华克.佩兰卡本来会成为佩兰卡王国最伟大的国王的,正是在耶华克.佩兰卡继续对王国最后大力整改的十几年里,佩兰卡王国逐步地走向了巅峰,耶华克.佩兰卡在位期间,对王国的军事、制度、文明、风俗方面做了另一番策略鲜明的改进,这些改进措施在头几年里效果并不明显,但是在十年之后,佩兰卡王国的气息面貌突然焕然一新,该国不仅重新建立了一座新的面积庞大、雄伟壮观的王城,各个小城市也进行了一系列修造,不仅保留了该国的一部分风土人情,又加入了其他国的新鲜气息,王国的快速发展势头使得该国成为了大陆上的新焦点,正是看到了该国最近的迅猛发展,南海陆联盟诚邀其加入南联盟,海神教廷也准备从海神殿抽调一些重要人士委派到这里进行传教,这使得该国新建不久的王城—莫比特城在一夜之间转变为南海陆仅次于安塞斯特城、泽尔梅达城的另一个繁华中心,佩兰卡王国也由此开始向着王国的巅峰时期迈进。遗憾的是,发生在耶华克.佩兰卡身上的不幸事件不仅使他自己早早离世,还葬送了历年来佩兰卡先辈们和自己在带领王国走向崛起过程中所付诸的全部努力。 好奇心有时会带领人走向辉煌的成功,有时也会引领人跌入灭亡的深渊,只是发生在耶华克.佩兰卡身上的不幸事件不仅令他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他曾经珍视为生命的王国。一天,耶华克.佩兰卡处理完王国大大小小的事务之后难得先下心来在自己的王宫后院悠然地赏玩,玩了一会,他看着这些景物感觉有些乏味,毕竟王宫后院里的这些东西他从小到大看了有几百遍了,所以他想着哪天能不能在这里看到一些有趣味的事情,想着想着他走到了大院最中心的禁地门前,望着已经锈迹斑斑的禁地大门,他带着自己的几名忠心侍卫偷偷地溜了进去,进去之后,荒废已久的气息令他心底产生了一段意味深长的唏嘘之情,游着游着,他走到了禁地最中心的一座石碑面前,擦去石碑上面的藻带,印入眼面的是一段字幕:密室打开之时,即是王国败亡之期。警告意味浓厚的语句令他在感觉莫名可笑的同时对石碑后面的密室升起了硬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决心,决心已定,于是他命令自己的忠心护卫将密室厚厚的石门砸开,一段深不见底的石梯摆在他的眼前,石梯下面到底会是什么样呢?里面会有什么,自己的先祖曾经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呢?自己要不要进去呢?他正犹豫要不要违背自己先辈的警示时,密室里面一声充满诱惑力的深情呼唤射入他的心底,正是这一声呼唤坚定了这名年轻有为的国王进去一探究竟的决心,第二天他带领了国内几名声望隆高的 大巫师走进密室,顺着石梯向着给他和王国带来不幸的先辈遗物一步一步地迈近,密室外国王的另一位心腹杰汉森都尉带着手下的其他护卫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宝剑,在门外忠心的把守,在杰汉森的心里,也不知怎么的,一早就感觉心神不宁,难道这和密室有关?他正仔细地琢磨着,过了一会儿,从密室里往外射出了两道耀眼的光芒,然后是一阵阵颤抖的惊呼声,其中一个声音他万分的熟悉,那是从他国王嘴里叫出来的,杰汉森都尉一感觉事情不妙,迅捷地奔向密室拯救自己的国王,等杰汉森都尉赶到现场时,密室里的情景令他不由得一呆,在面积宽大的石室里,两块发出耀眼光芒的奇石安静地放置在那里,在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块旷世宝物的同时,两块奇石里各自往他心底传出了一声难以抗拒的呼唤,正是这声呼唤让杰汉森都尉的眼神渐渐地迷离起来,麻木的向着这两块巨石走去,他在快接近这块巨石时,脚突然被绊了一下,这使得他稍微缓过来了神,往下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一看令他不由得吓了一跳,这突然的一吓使他猛然回过了神,脚下,耶华克.佩兰卡国王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开着,鲜血从他的口中缓缓的流出,而国王带进去的几名大巫师此时正一边相互厮打,一边阻止着他们其中的另外一个人靠近这两块发出耀眼光芒的奇石,杰汉森见这几个人已经痴狂得难以救药,拔出身上的佩剑几下就将他们斩于脚下,然后扑到离死亡不远的国王身边,抱起国王一边呼唤一边喊喊外面的护卫进来,而从外面赶来的护卫见到现场异然而生的情景也是不由一滞,然后望了望国王的后面,紧接着开始失神的向着这两块巨石走去,任凭杰汉森都尉的喝令与严骂,后来总算有两位护卫回过了神,跟着他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国王向石室外逃离,杰汉森将军出去之后,先将这个给国王带来不幸的密室用碎石封堵完,才抱着国王向王宫寝殿跑去。 佩兰卡王国的此次事件最终成为了佩兰卡王国由兴盛走向覆灭的源头,年轻国王在石室里发生的意外事情最终也传出宫外,年轻国王的突然死去给这个正在蓬勃发展的王国未来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耶华克.佩兰卡国王死后,王国的王位被他的弟弟卡菲特.佩兰卡接任,这位新任国王在管理王国方面和他的哥哥相比到底怎么样没人心里有底,不过有一段史料记载他曾经哭着跪求他的母后别将代表王国最高权力的紫金兰王冠戴到他的头上,所以说佩兰卡王国的前途真的另人不抱太大期望。卡菲特接任王位之后,相反的是他没有表现出就任之前一贯的胆怯与贪玩,反而变得成熟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王国的境遇在一段动荡之后,又回到了安定和繁荣的美好气象,就在卡菲特.佩兰卡准备按着他哥哥的脚印一步一步地带领王国继续走向繁荣昌盛的王国巅峰时,海神教廷此时仿佛得到了某种消息,异变突生的佩兰卡王国引起了教廷的注意,一百多年来从不间断的对“海神之眼”下落的探查寻踪驱使着海神教廷将佩兰卡王国推向了令人唏嘘不已的灭亡深渊。 第二十八章 厄运渐近 人力难抵 http://..org/ 人定胜天,这句话也只有书里面会有,而在现实生活中,谁又能抵挡苍茫皇天布下的灾难呢?想战胜天,首先要战胜自己,然后,还要战胜强大的魔鬼,再然后呢?死亡你能战胜的了吗? 海元924年,发生在佩兰卡王宫里的一个意外事件改变了该国蒸蒸日上的发展进程,年少有为的耶华克.佩兰卡国王死后,各种危机向这个正在崛起的王国逼来,与此同时,暴毙国王在王宫大院里发现神物的消息最终也不胫而走,看来,年轻国王的突然死去不仅仅是给这个正在蓬勃发展的王国未来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耶华克.佩兰卡国王死后,王位被他的弟弟卡菲特.佩兰卡接任,这位新任国王能力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不过有一段史料记载他曾经哭着跪求他的母后别将代表王国最高权力的紫金兰王冠戴到他的头上,这位被推选为下任国王的年轻人并不想告别以前花天酒地的纸醉金迷,去做那名继续带领王国走向辉煌的国王,而在登基之前,这名王子还闹过逃离王宫的闹剧,后来在所有王宫大臣的逼迫下,这名贪玩的王子才不得已坐上了这个让王国其他人觊觎万分的位子,而自这名新国王在位之后,整天呆在王宫里和他的王后妃子们嬉闹,王国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一直不管不问,这使得佩兰卡王国的前途更让人不抱太大期望。后来在王宫后院里,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次意外事件使他突然像是被改变了一个人,然而又是什么经历能让这名孩童一般的国王变化如此之大呢? 一天,卡菲特.佩兰卡在自己的王宫里呆闷了,想出去走走换换心情,然而紧闭的大门和王宫里看守的重重侍卫使他很难找机会溜出去,在尝试了好几次失败之后,卡菲特.佩兰卡又转到了这个突然给王国带来危机的王宫后院,还好,因为国王在这里的突然死去使王宫里的人都不太敢靠近这片原本看起来很美丽的区域,王宫只是在这里的周围外面重重看守,所以卡菲特.佩兰卡很轻易就溜到了这里,进去之后他打算在这里多呆几天,让王宫里整天拿他当宠物一般看着的王公大臣们好好着急一番,想着想着卡菲特.佩兰卡的脸上泛起了和年龄不相符的小酒窝,主意已定他在这片刚荒芜没多久的后花园游玩起来,玩了一会之后他才发现这里真是别有洞天,娇艳的珊瑚花,各种偷偷觅食的珍兽,祥和的怡景,游着游着他开始越来越舍不得离开这里了,一直到了晚上,平生第一次遭受到的饥饿才驱使着他意犹未尽的准备离开这片心中的天堂,往回走了一会,一座巨大的石碑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他的注意,他看着这座和周围景色并不搭配的事物,越看越不对劲,于是他还没经过这里几步,又游了回来,望着这座石碑上一排排散发着古老神秘的符文和石碑后面被层层严封的密室,强烈的好奇心正驱使着他走向他哥哥的遭难之路,第二天,他带着自己最忠心的扈从返回到了这里,在他的一生命令下,石碑后面被层层密封的密室终于被打开,室门刚开,一道灿烂无比的光芒从密室里直射出来,将卡菲特.佩兰卡的稚嫩面孔照耀的分外迷人,回头和身后的扈从吩咐了几句,年轻的新任佩兰卡国王拿出身上最大的夜光石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密室的石门,沿着密室的石梯一步步走向他哥哥的不幸之途,在沿着石梯往下走了一阵之后,他终于走到了密室的最底层,两块绚烂无暇的奇石瞬间勾住了他全部的心智,犹如行尸一般一步一步地往这两块绝世奇宝走近。 密室外的扈从们苦苦等候了多时已不见国王出来,其中一些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他们想着走进密室里瞧瞧国王在里面怎么样,可是国王在临走之前对他们的吩咐使他们不敢向密室跨近一步,在经过一番讨论商议之后,扈从们一起跑到王宫的最高守卫官—杰汉森将军,杰汉森将军在得知新任国王进入了这块密室之后犹如遭遇晴天霹雳般的跌坐在地上,然后匆忙的带着这几个扈从风急火燎般向后院的密室赶来,到达密室之后,杰汉森将军和这几个扈从声色俱厉的命令几句之后小心翼翼的向密室走去,他还没走到密室的门外,卡菲特.佩兰卡竟自己从里面走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现任国王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他好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第二天,卡菲特.佩兰卡带着杰汉森将军和身后几百名意志坚定的护卫再次来到了王宫后院的密室门外,在他的一声命令下,密室的室门被彻底的砸烂,然后,他和身后自己最欣赏的几十名护卫命令:“无论听到了什么声音都别往最里面的东西看,碰到那两个东西之后直接拿锤子砸烂就行,砸烂之后就赶快出来,千万!”国王命令完和这些手下点了点头,紧接着,这些国王最信任的护卫拿出身上带着的黑色布巾统一有序的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循着石梯旁的墙壁一步一步的深入到密实的最底层,护卫们全部进入密室之前,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再一次提醒了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护卫们一句:“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你们不仅是我的护卫,也是我的兄弟,更是我们王国的勇士,我不希望你们其中哪怕一个人在底下遭遇不测,我要在这里等你们这些王国的英雄安全归来!”护卫们听到国王的提醒之后感激的回头对着国王跪拜下去,井然如一的回道:“请国王放心!”国王见到这些护卫如此的忠心对待自己,眼中饱含着热泪安慰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护卫们听到国王的安慰之后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循着石阶旁的墙壁有序的下去,等最后一名护卫的背影消失在国王的视线里之后,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竟然对着这些下去完成他命令的护卫们行了一个跪拜礼,这使得背后一直站在他身旁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杰汉森将军大吃一惊,虽然心里对这名和自己以前所见到、所听到大不一样的国王满腹疑虑,但他还是卡菲特.佩兰卡国王一起跪了下来,紧接着,杰汉森身后剩下的一大群护卫们一起跪了下来,密室外的人一起祈祷着这些完成国王使命的勇士英雄们安然归来。 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和身后的杰汉森将军以及其他一大群护卫在密室外焦急的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从密室里传出了密密麻麻的打斗声、拼抢声,等这种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接下来就是最终的寂静,卡菲特.佩兰卡见密室里一直没有动静,进去的护卫一个也没有出来,也许是猜到了些什么,从地上吃力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惆怅、感伤夹杂着深深的无奈,转过头对着身前望着自己的杰汉森和一大群护卫怅然的说道:“你们起来吧,底下的魔物估计是我们这些人很难破除的,我们回去吧,只希望它不要为祸我的后任就好!”杰汉森将军眼见自己的国王如此的忧愁,郁积在胸口的满腹豪情驱动着他猛然站了起来,对着身前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国王拱了拱手,自告奋勇的拔出手中的利剑对着国王请示道:“臣下曾经被它迷惑过一次,辛亏先王在天之灵将臣下拉了回来,先王对我的及时挽救臣下万死也不能报答,如今就让臣下来砍掉这两个给整个王国和国王带来不幸的魔物吧!”说完不顾国王的劝阻自顾自的大踏步走近密室,深入到密室的底层,杰汉森将军进去了一阵之后,心急如焚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在密室外的石道上焦急的走来走去,过了一阵子,从密室里面传出了一阵被深深恐惧所充斥的喘气声,沿着密室的甬长石梯往室外越来越响,卡菲特.佩兰卡听到这种声音,心里被一种强烈的不详所笼罩,莫非自己最信任最赖以为靠的杰汉森将军也在底下遭遇不测了,想着想着他几个窜步冲到密室的门前,对着里面惊慌的喊道:“杰汉森将军,你还好吗?”喊完不顾自己安危的向密室里冲进,被身后的几名身手矫健的护卫及时的拉了回来,就在国王喝令着拉住自己的护卫将自己放开时,进入密室好一阵子的杰汉森将军从密室里逃了出来,一边惶恐不安的向外逃离,一边心智全失地喊着“魔鬼!”还没逃到室外几步,强壮魁武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倾倒在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的面前,然后从杰汉森将军的眼睛里、嘴里、耳朵里和身体其他的毛孔里,鲜血难以抑制的向外倾泻,就在自己身边目瞪口呆的国王和属下面前,抖动了几下惨然的死去。卡菲特.佩兰卡见此情景呆了一会儿,然后奋力的推开身边保护自己的护卫,全力扑倒在杰汉森将军的身前,抱起已经死去的杰汉森将军大声的痛哭,而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怀里的杰汉森将军,空洞无神的双眼仍以一种可怕的幅度睁开着,刚毅的面孔被遗留着的无限恐惧所覆盖着,也许在他死去的前一刻,挣扎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此时,离死亡还会远吗? 此时,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正抱着杰汉森将军的身躯撕心裂肺的痛苦着、悲号着,最终狂性大发的咆哮着,一边为自己最忠心的护卫所遭遇的不幸深深地悲悯着,一边对密室里面两块给王国和自己带来如此不幸的魔物无尽恼怒着,到最后,为自己在其面前的无力反抗而嚎啕求助着,此时,也许只有海神教廷宗殿里伟岸高大的海神才能挽救他的困境,无论这些听起来是多么的虚无缥缈,在卡菲特.佩兰卡的心中开始涌起了对海神的信仰,对海神教的认可。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抱着生息全无的杰汉森将军石碑后面的密室外痛哭完之后,站起来对着身后剩下的扈从们吩咐了几句,然后几名扈从抬起杰汉森将军冰凉的身躯向王宫走去,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目送着对自己无比忠诚的杰汉森将军在扈从的手上一步一步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转过头来对着幽暗的密室大声地咆哮着:“我虽然不能消灭你,但是我能让你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密室里永远不见天日。”说完对着身后剩下的护卫命令几句,护卫们在得到国王的命令之后用一个个搬来的琐大巨石将密室堵住,等密室被护卫们搬来的巨石堵得差不多时,另一个厚重的石门将这座密室完整的关闭起来,卡菲特.佩兰卡国王见这些做的都差不多了,带着自己的剩下一群护卫怅然若失的开始向王宫返回,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往回没走几步,突然惊愕的回头向着这间被无数巨石封闭的密室,国王对密室的陡然惊视令紧跟在国王身后的王宫护卫们惊了一下,在护卫们一排排的目光中,国王摇了摇头,丧气般的回到了重兵把守、防守森严的王宫。 自耶华克.佩兰卡国王死后,以前那些对自己王国未来前景极其担忧的王公臣民们很快感到了一丝意外,自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经历了上一次王宫后院的密室事件之后,以前总是喜欢贪玩胡闹的新任国王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没有出现以前那样的瞎闹顽劣品行,还变的越来越成熟和勤政,而王国的动荡境遇在新任国王连续几年的励精图治下,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王国颠峰时期才有的万国来朝、百兴待旺的繁华景象,就在佩兰卡王国在卡菲特.佩兰卡的治理下向着另一个更高的巅峰迈进时,海神教廷对海神之眼的窥探与觊觎使佩兰卡王国再一次跌入危机的边缘。 海元935年八月,因为在王宫王宫里前后两次出现的异象,一百多每年来在整个南海陆打探“海神之眼”的海神教廷在这里获悉了与神物有关的消息,为此,海神教廷直接往佩兰卡王国调派了一批传教士,这些传教士在赶往佩兰卡王国的行程中,除了带队的勃拉克大祭司,紧紧跟随在勃拉克后面的大批跟从里,无论在这些人的面目表情上或者在应对路途变故的过程中,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综合素养和教廷平常的传教士差别很大,而带领他们的勃拉克大祭司虽然是他们这些人的头儿,但是在很多突发事态处理上勃拉克大祭司都会首先遵循他们的意见,这些对等级制度极其严格的海神教廷而言,很不寻常,在经历了连续十年的星夜兼程之后,这些人终于到达了佩兰卡王国的王都—莫比特城,自这些人初次到达莫比特城,已经怀起对海神信仰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亲自出城来迎接这些人的出现,而这队人面部不自觉的应酬神情令前来欢迎这些教廷人员入城的佩兰卡王国上下国民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一般的国民们虽然看不出来,不过王宫里阅历丰富的王国君臣都能准确地感觉到:气质不对。虽然前面领头的勃拉克大祭司和他们之间应酬的比较老练,不过勃拉克后面的从教们在如此盛大的欢迎场面下一直一言不发,而在国王向他们亲切致意时,他们脸部所努力造就的表情更是显露出了他们的破绽,从他们的身上,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尤为的明显,很明显他们此次跋涉而来绝不是单纯的传教那么简单,而这些人在经过王城的每个街道都会很专注的多看几眼,在面色如常的神情里有时会看出他们对这里的仔细查探,这说明他们很可能是教廷暗部派来查探王国的密探,虽然这些王国里的国王大臣们都不敢轻易的断定,但是这就是可怕的事实。 这些人是干吗来的,就是冲着教廷一百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的“海神之眼”而来的,还好现任的佩兰卡国王在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这些人在这里折腾了大半年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过教廷暗部密探们不仅在技术上是强项,在持久的耐力方面更是无人可及。既然从主要方面着手没有结果,那就从次要方面追查,很遗憾的是,卡菲特.佩兰卡的细心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后来他们从前位国王的死因一直查不出什么结果,他们就从国王的亲信进行盘查,这一点在他们来之前就未雨绸缪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早就意料到了,不过如果他得知海神教廷会从这方面查起,他还是会对教廷暗部密探的技术和耐力万分的佩服,不过由于这方面也被现任国王做的滴水不漏,所以教廷暗部密探的苦苦追查再次无一而终,海神教廷折腾了这么多天,花费了这么多心思依然没有头绪,然而对教廷事务的忠诚驱使着他们绞尽脑汁想着看能不能再从次要的再次要方面着手,于是,他们紧接着开始从该国的发展通史开始查起,查着查着还真让这些人查到了一丝异常,哪一点,一百年前远嫁到这里的他国公主,后来这些人在佩兰卡王国和这名公主有关的正史和野史一层一层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个看上去异想天开的结论,原来一百多年前远嫁到此的公主极有可能是希伦尔王国的艾利维亚公主,他们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从该国的一些野史里他们获悉:在希伦尔王国被兰蒂斯帝国侵略的那段时间里,这位远嫁到这里的艾利维亚公主在王宫里并不太平静,还为了史中所言的“回国探亲”同当时在任的国王吵了几次,后来竟被自己的丈夫幽禁在王宫的一座后院里,而自公主被幽禁之后,原本与人为善的亲和力逐渐地变得沉默寡言,公主的在那段时间段里的性情突变使追查神物的教廷暗部人员对那名公主的身份更加疑虑丛生,所以他们对这名公主被幽禁的大院开始仔细查起,查到后来,这名公主的真正身份和该国王宫后院的秘密被彻底的探查出来。 虽然好不容易查到了所寻神物的真正隐藏之地,但是海神教并不急于一时,为了不打草惊蛇,教廷派去的大祭司每天都会找当政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讨论与传教有关的各种事宜,与此同时,查探到神物消息的教廷暗部密探很快的将和神物有关的消息上报到教廷的最高决策中心—海神殿,海神殿里主政的斯怀特大教宗在综合这里的情况之后,很快就往这里再次增派了一批教士,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派来的人里面大部分都是教廷神罚骑士团的人,所以这些人只用了上批人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到达了佩兰卡王国的国都—莫比特城,为了防止最坏的情况出现,海神教往佩兰卡王国的邻国增派了大股神教骑士军团,另一方面,佩兰卡邻国的教廷暗部人员大部分都被抽调到佩兰卡王国境内,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仅仅在佩兰卡王国的王都—莫比特城里就有近万名教廷暗部爪牙先后从其他区域调往这里,教廷对佩兰卡王国所采取的这一系列举措令佩兰卡王国的局势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而刚带领王国重新崛起的卡菲特.佩兰卡对王国这几年里所出现的一系列异常危机都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却不敢对教廷太明显的表达不满,而海神教廷在佩兰卡王国近几年的一系列举动的主要目的,卡菲特.佩兰卡心知肚明,谁能想到,平常学者对之嗤之以鼻的野史也能被海神教廷查出一些消隐的真想,而卡菲特.佩兰卡近些年来对这座内院的严密看守更使教廷暗派密探查探到了更大的异常,正是这些难以想到的事情,才使得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在严密封锁深埋在内院地下害人不浅的魔物过程中,所付诸的一切努力毁于一旦。 按理说,如此厄物留在身边就不详,丢出去又怕招来无谓事端,其实卡菲特.佩兰卡早就对这两块魔物所召来的事端感到厌烦了,后来,海神教廷对海神之眼的觊觎窥探也使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的心中终于有了将烫手山芋丢给海神教廷的想法,所以,在教廷为了这两块绝世宝物一步一步地威胁到自己王国的安危时,卡菲特很识相的对教廷更加友好起来,尤其是在诱导教廷暗部密探深入王宫后院密室盗石的方面,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将以前看守在后院的禁卫军调走大半,只留下几个看门人;为了更顺利的“帮助”海神教廷的神棍们,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时不时的请教廷此次活动的领导人勃拉克大祭司前往自己王宫隐藏奇宝的后院参观,而深藏着他们眼里“神物”的密室更是每次都去观赏一下;与此同时,卡菲特.佩兰卡国王不间断的安排自己一些善于造谣生事的内侍将教廷后院的秘密散播出去,很快,在卡菲特.佩兰卡的“无私帮助”下,海神教廷后来对佩兰卡王宫后院里的密室周围了解了大致,而国王对他们的提供便利使他们获得了偷偷进入此地实现最终目的良好机会,在两方的共同努力下,一天深夜,教廷暗部人士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一批教廷训练有素的暗部密探在勃拉克大祭司的带领下悄悄的潜入到了这里,他们很顺利的走到密室前,由勃拉克带头,这些人将密室里堵塞在石梯的巨石一块一块的清理完毕,然后成功的深入到密室的地底,离实现他们的最终目的只差最后一步。 恰恰就在此时,在这些人成功进入密室取走他们眼中的“圣物”时,这段时间里一直为他们默默铺路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此时正带着身边几名护卫躲在离密室不远的树丛里饶有兴趣的观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这些道貌岸然的教廷神棍终于成功的进入密室时,这些年来为这两块魔物折腾个够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终于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丢掉了这两块给王国带来厄运的不详之物,谁知,过了一阵子,从密室里传出了一阵阵骇然可闻的惨叫声和呻吟声,这使得刚刚放下心来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心头一紧,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于是他带着身边的几名扈从快速的往密室里赶去,去到之后,里面的情形和以前的两次情形何其相似,只是深陷进去的不幸者变了,海神教廷的领头人勃拉克大祭司此时正气若游丝的躺在密室幽冷的地面上,孱弱的生命力随着鲜血从口中静静的流出渐渐的消散,身体正以一种往前爬行的姿势向他们展示着勃拉克死前的拼命挣扎与逃离,勃拉克的周围,大半跟他一起来的暗部密探此时七零八落的倒在他的后面,剩下的几名密探一边对着自己曾经坚实的同伴绝然地砍杀着,一边奋力地靠近剥夺了他们所有心智的海神之眼,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带着自己的几名护卫在他们身边叫都叫不过神来,过了一阵子,剩下的这几名教廷暗部密探各自死在自己同伴的剑下,国王和身旁的护卫在徒劳的叫了一阵之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相互争斗中一个个的倒在自己面前,卡菲特.佩兰卡抱起正逐渐和死亡越来越接近的勃拉克大祭司向着密室外逃离,快跑到楼梯时,回头一看,身后的几名扈从此时正难以抗拒的向海神之眼走近,一边走一边拔出身上佩戴的武器,然后像被控制一般地向着身边的同伴砍去,卡菲特.佩兰卡向这些被魔物夺走心智的扈从喝令几句,见他们仍是难以回头,于是心里恼怒着捡起地上的一把利剑向着其中正闪耀着诱人光芒的一块紫色奇石奋力地砍去,只可惜,他还没接近这块诱人心智的奇石,一股奇异的怪力使他难以向前一步,接着,从紫色的绝世奇石里露出了一张剥离他全部心智的笑脸! 第二十九章 失德离心 国之将亡 http://..org/ 魔鬼们每次在人间的兴风作浪并不是他们亲自来参与其中,在他们眼里,那些心志不够坚定,容易被外物所迷惑诱导的人类才是他们完成目的的最佳工具,所以他们会拿出自己所拥有的最简单事物去迷惑被他相中的人选,而这些人一旦被魔鬼拿出的事物迷失心智,就会跌入彻底的疯狂绝境,可怕的是,他们精神上的疯狂会深深地影响一大群浮躁、冲动的人类和他一起去捣毁这个安宁的世界,将他们栖身存活的和平世界卷入混乱的深渊,而混乱是灾难的前提,有混乱的角落就有对抗的出现,接下来就是战争的出现、胶着、直至结束。而战争是如何走向结束的,与魔鬼对立的神们此时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向这个刚刚恢复安宁的世界宣告:神的仁慈博爱才是这个世界重回和平的根本。很多心智单纯的人们听到之后开始对他们的神们死心塌地的跟随,每日每夜的对他们的神祷告忏悔。不过还有一小批人,他们心里在想:既然你们如此的仁爱与强大,为什么偏要在我们这些人被恶魔撑的快下不去的时候才赶来解救我们呢?神听到这些人的疑问之后,在他们面前无奈的叹了口气:“魔鬼的强大不是我简简单单就能战胜的!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在我的眼里,神和魔鬼一样,都是力求对我们严加控制的恶棍,不过神之所以能战胜魔鬼是因为他不仅能言善道,还懂得如何去体现最真诚的虚伪,这个世界没有神,只有不甘于接受不公的英雄,只有追随着这些英雄的脚步,你才能争取到最终的美好幸福。 海元935年的九月份,不祥的征兆开始一城一城的笼盖在佩兰卡王国的土地上,王宫官邸里,街头巷尾里,僻村小镇里,无数佩兰卡王国的人们都在想:我们的国王到底怎么了?前些年好不容易由一名顽劣成性的孩童摇身一变为仁义聪慧的英明之主,此时又在一夜之间竟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昏庸之辈,不仅对王国事务一概不问,就连自己的兄弟妻子也是不管不问,整天把自己关在王宫后院的一个密室里,谁都见不找他面,就连每天负责给他送去维持体力的内侍总管也不知道现在国王的具体情况,国王在上月的再次性情大变使这个刚刚崛起大国的臣民们心底升起了对未来的深深隐忧,他们不知道未来的王国会变成什么样子,未来的自己和家人会不会好到哪去,无数臣民对王国的担心都使得这个王国的未来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在雄伟堂皇的佩兰卡王宫里,以前被闲置废弃的王宫后院此时再次被重兵把守,禁卫军对这里每一片区域的严密看守护卫都因为这里一直挽留着他们心底伟大英明的国王。在石碑后面的密室底层,佩兰卡王国的统治者—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现在每日每夜的跪拜在两块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绝世奇宝面前,对着这两块深深迷惑他心智的魔物进行叩拜和祷告,除了王宫内侍每天按时的将国王的一日三餐送进去给国王进食之外,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这名带领动荡王国走向新生的英明君主现在还有没有活着,不过令守护在密室外面保卫国王的护卫们感到后怕的是,每天都会有几个身体强健的禁卫军士被国王宣入密室之内,然后第二天,几个仿佛遍体被抽干的躯体就从这里被扔出宫外,有时不听他们劝阻强行进入密室向国王谏言的几名大臣在第二天也是如此这般被扔出宫外,这使他们在对王国前景担忧之余,对自己所处的处境也是深深的后怕,万一哪一天被命令进入密室之内的是自己呢?不仅如此,对人心浮动的佩兰卡王国外,从周边察觉出来的异端消息来看,很多国外之人正在悄悄地注视着自己王国的任何动静。 由于上个月奉命前去偷取神教圣物的勃拉克大祭司在那个夜晚之后,就在佩兰卡国王的王宫里失去了消息,教廷高层逐渐感觉到勃拉克大祭司和他带领的教廷密探很可能已经遭受不幸,所以他们决定,为了尽快夺回教廷的圣物,这个事情应该以一种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来进行实行,为此,离勃拉克大祭司失踪还不到一个月,调派到佩兰卡国都的教廷高层们气势汹汹的跑到国王的王宫门外,声色俱厉的要求该国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对勃拉克大祭司的失踪给教廷一个说法,否则后果自负,只可惜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任的佩兰卡国王不仅没有给他们任何说法,还带走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生命,就在这些教廷高层闯入王宫的第二天,这些教廷高层们的尸体被很随意的扔出了宫外,从这些尸体遗留的姿势可以判断他们在死前应该进行了一番搏斗,究竟是什么样的搏斗会使这些人的遗体仿佛被抽干一样,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在面积宽阔的王宫后院里,以前从这里射出的两道奇异光芒再次直射天际,看上去比以前更为的耀眼夺目,这也使得隐藏在王都里的教廷密探们坚定了他们这些年来苦苦探查的教廷圣物就藏在此地的判断。然而,现任国王们似乎不给这些身藏隐秘的密探们再次偷取教廷圣物的机会,因为此时,在深藏圣物的后院密室里,不仅重兵把守,他们的身份也被国王手下的监察军们看破,他们的藏身之所被国王派下来的护卫军们严密监视,此时专门监视别人的他们自己反而成为了被监视之人,稍有不慎就会突然的消失,后来在这些教廷派去探察佩兰卡王都动静的密探里,一名密探经历了千难险阻终于活着逃出了佩兰卡王国外,将他们这群人在这里所受的苦难添油加醋的报告了教廷安插在该国外的大主教,后来海神殿终于获悉了消息,海神殿里的教廷高层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为的恼火,几名高层当时就叫嚣着要让这个王国从南海陆彻底的消失,很快,在海元938年11月,一批训练有素、暗杀技能丰富的教廷暗部刺客从万里之遥的海神殿调派到佩兰卡王国的首都,这群人此行的目的就是暗杀对海神教廷不够尊敬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只可惜他们这群人在该国王都策划了一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成功杀死该国国王的机会,因为卡菲特.佩兰卡国王连密室的大门都不出,一直由后院严密看守的一排排王宫护卫保护着,他们哪会有机会,然而,他们里的一群人对王宫的各种打探引起了该国禁卫军都尉的注意,后来这群人被禁卫军抓捕候审,在审判的过程中,也不知道禁卫军们使用了什么办法,对教廷忠贞不渝的这几个密探们不仅全盘招供,还将他们的身份、隐藏地点等和盘托出,得知实情的佩兰卡国王恼怒异常,通令全城,将所有海神教廷调派到这里的密探刺客一个接着一个的抓捕处死,然后又命令该国的全国军士,将海神教廷设立在这里的分教堂全部拆毁,教廷人员无论有罪或者无罪当场处死,全国国民有信奉海神教者格杀勿论。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对海神教廷派人暗杀自己的这次报复,最终促使了海星大陆上真正的霸主—海神教廷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灭佩兰卡王国的决定。 海元940年7月,海神教廷将以前部署在佩兰卡邻国的教廷骑士军团相继集结到了佩兰卡王国的西北、东北、正北方向,教廷也许知道佩兰卡王国强悍的战斗力,另外该国山林遍布的地形对习惯平原作战的教廷骑士军团又是另一个不利条件,于是教廷的庞大军队在各自集结完毕之后先在佩兰卡王国的边境稳定下来,决定先迷惑一下佩兰卡王国的军队,调出一小部分军队越过高山,深入丛林,潜入佩兰卡王国的国都制造一些混乱,待时机成熟之后再三线出击,籍此一举攻破佩兰卡王国。不过,虽然该国正缓慢走向文明礼仪的发展之路上,但是该国的军民天生就对战争有一种很强的察觉,所以,虽然教廷潜入其国境的骑士们在该国制造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混乱,但防守在最前线的佩兰卡王国边境将士们很快就捉摸透了海神教廷对该国的战争计划,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佩兰卡王国在稳定各地叛乱的同时,从全国各地先后筹集了八个战斗军团驻扎在教廷骑士正对面的这三个方向边境,时刻注意着教廷骑士方的一举一动,海神教廷发现自己的计划被敌人捉摸透之后,并没有气馁,在佩兰卡王国的守军面前自顾自的驻扎下来,并不急于这么快和佩兰卡王国战斗力强悍到变态的防守军队进行对抗,他们开始缓缓的等待时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没人知道,不过接下来在佩兰卡内部所发生的各个事件很快就使海神教廷得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在王国面临教廷庞大军队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此时,早已陷入疯疯癫癫状态下的他每天会穿着最华贵的礼服带着该国的十名王国贵族少女和男童进入密室,然后密室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密室里射出的更加耀眼光芒使潜伏到该国的教廷密探们推断,在王都宫廷后院的密室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令人不敢直视的事情,紧接着,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离正常人思维越来越远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到后来开始带着越来越多的童男少女前往密室,从密室里的惨叫声开始更加清晰的传到室外,被看守的护卫们听到,护卫们在听到这种声音之后恐慌之余实在经受不住,他们里的一些开始悄悄逃离这座给他们带来越来越多恐惧与不安的密室,随着护卫的逃离,关于王宫后院里的一些真实事件开始向着王宫外的各个区域传播,王都里一些刚刚失去儿女的王都百姓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哭喊着聚集到了一起赶到佩兰卡王宫的大门外,向里面一直向着魔物跪拜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大声的乞求着、咆哮着,希望他们的国王能将他们被抓入密室的儿女活生生的归还他们,然而,自己子女们的清晰面孔还没有见到,一大批武装到牙齿的王宫禁卫军在国王的命令下,举起锋利寒冷的屠刀迎向了这批不幸的王都百姓们,那天过后,这些惨死的王都百姓尸体漂流在王都的各个大街小巷上空,王都上漂浮的尸体还没有清理干净,剩下来的王都百姓怀着对现任国王的深深恐惧,开始争相的撤离他们心底繁华安宁的家园,向着王都以外的地方逃离,在王都的百姓逃离大半之后,由于在王都里很难找到献给魔物的祭祀品,国王下令,全城禁闭,一大批护卫挨家挨户的盘查王都里的每一块区域,将未成年的王都子民抓捕入狱,然后再带入密室成为魔物的祭祀品,后来在王都里出现了更多平民们对国王所体现出的不满声音,而这些声音很快就被王都里的大批护卫军们残酷的镇压下来,再后来,怎么搜也搜不到符合祭祀条件的未成年孩童了,于是在卡菲特.佩兰卡的一声令下,全国军士开始押着搜捕到的未成年国民民往王都里驱赶,难以忍受国王疯癫暴行的王国子民实在看不下去了,各自区域的子民们抄起他们能拿上手的武器向前来剥夺他们深爱子女的国王军队进行反抗,可是这些人在王国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只有被砍被杀的份,王国各地出现的大大小小平民暴动加剧了该国的衰落进程,在这段时间里,整个王国哀声遍野、民不聊生,为了挽救王国的危运,王都里的一些大臣和王族再也不忍看下去了,于是他们密谋推翻这位已经给王国带来深重灾难的君主,不过这事后来被他们的国王提前察觉到了,所以他们的死期也不远了,在被抓捕之后没几天,这些密谋反叛的人和他们的子女一起被国王的禁卫军一排接着一排的带到那个恐怖的密室,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一同死于非命,佩兰卡王国还没有开始抵抗敌人的侵略,自己先乱了起来。 佩兰卡王国的动荡国境很快被教廷驻扎在王国三个方向边境的教廷军队所获悉,于是在海元942年5月的一天,教廷的军队从三个方向同时向着佩兰卡王国进行猛烈的攻击,被国内局势影响的惊惶不安的佩兰卡边境将士们很快就败下了阵来,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海神教廷的军队势如破竹的攻到了佩兰卡王国的国都,等他们到达这座刚建立没多久的王都时,佩兰卡王国的国王已经带着自己的大部分卫队带着教廷眼中的圣物向着王国的南境逃离,逃离之后呢?这名失去一切理智的国王将他自己所遭受的危机传播给了和他一起生活在这篇大陆的其它国民们,整个南海陆的无数海民即将面临他们自生活在这片大陆以来最大的危机与考验。 第三十章 魔力难测 人途何去 http://..org/ 安宁祥和的纳梅尔城里住着并不多的佩兰卡国民,这里地处王国的最南端,作为王国以前对抗巨猛海兽来此肆虐的最坚固堡垒,虽然在近一百多年里,从深危莫测的海渊里猎食而来的巨猛海兽已经杳无踪迹,但是近几代王国的国王依然将这里看成一片危险之地,所以驻扎在这里的王国军队依然是王国军士力量中最精锐的一部分,仅次于王国首都的禁卫军,可是除了王国的精锐部队,王国倾注在这里的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这里的刑法是王国所有城市里最严苛的,住在这里的城民除了要严守在全国统一执行的国法之外,还要遵守城主下令所有城民都要遵守的城法,这些城法又包括哪些呢?不得聚众,不得大声喧哗,更不得阻挠城卫“维持”城中日常秩序等,而城中的城卫对那些违反国法的城民一般都会很宽容,不过,一旦有谁违反了城主的城法,等待他的没有比死亡更宽容的遭遇。不过,对现今的佩兰卡王国里而言,还有比这里更好的生活之地吗? 就在一个宁然的早晨,城里的所有城民在守城部队的维序下继续艰难地生活着,此时,在离巨城不远的行军大道上,一支从佩兰卡王国首都逃亡而来的大批禁卫军严密守护着三辆移动缓慢的大车赶往这里,骑士们都穿着王都里最华贵的铠甲,骑着王都里最健壮有力的海马,紧握着王国军机署最近才特令打造的锋利宝剑,在这一大批禁卫军的阵营中心,两辆高巨出奇的王车横贯了这群护卫的列队,车上好像装载着某种看上去特别宝贵的王宫遗物,虽然王车的表面被厚厚的藻带严严实实的层层裹盖着,然而,从藻带里透射而出的绚烂光芒犹如霞光一般洒在这支禁卫军中间一小部分的人身上,将这一部分军士渲染的犹如海神的天使卫队驾临一般,巨城里的大部分守城将士和黎民百姓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绚丽奇异的场景,于是在一声惊呼下,巨城里的大群城民夹杂着一部分守城士兵争相的跑出城外,去迎接他们心中引领他们走向幸福天堂的神使与海神,不过,这些满怀希望的纳梅尔军民会不会从此走向他们所向往的天堂?这个可真不好说。 禁卫军的大批人马还没到达纳梅尔小城的城门,负责整个城池事务的城主—哈姆希克将军带着手下的一群护卫驾着高大的海马跑出了了城外,迅速地赶向这批禁卫军的跟前,然后带着自己的护卫对着这群守护巨车的禁卫军行起了跪拜之礼,从远处观望的纳梅尔军民们见此更加肯定了他们内心的猜测,于是不仅仅是城下赶来迎接的大批军民们,城上的城卫军也全部跪下,迎接他们心中的神明。过了一阵子,哈姆希克将军亲自引导城外的禁卫军缓缓地到达了纳梅尔巨城的城下,然后哈姆希克将军命令城中的全部军士将前来观光的城民驱赶到城门两边,等秩序稳定下来之后,自己庄重地地跪在了地上,头颅紧挨着陆面,然后,阵列严整的禁卫军才继续护卫着巨车井然有序的向着纳梅尔城里挺进。和哈姆希克将军一样叩拜在陆面上的纳梅尔军民此时心中异般的紧张,然而当这支禁卫军的巨车从他们跟前驶过时,从车上的厚厚藻带里透射出来的光芒轻轻地洒在他们的身上时,带着他们紧张翼翼的内心缓缓的漂浮游荡,他们此时都想抬起头看一下给他们心灵带来轻松迷幻的神物究竟是什么样,可是因为怀着对海神的崇拜和敬畏,最终他们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涌动,继续安分的叩拜在地上,听着这群神使卫队的行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远。经过了大半天,冗长的禁卫军长队才从巨城两旁前来等候的军民跟前越过,然后直抵纳梅尔城池的中心地带—罗萨里斯祭殿。 这座巨城的安静被打破之后,不到一个月,离纳梅尔南城几十海里的伽基特沿岸,三支高耸坚固的露台陆续建立在离海渊几米的陆面上,露台完工之后,一大批禁卫军士小心翼翼将那两座他们护送而来的王车护卫到这里,等王车靠近露台之后,从最中间的王车里走出来了一名雍容华贵,只不过眼神迷离空洞的男子,这名男子下来之后,周围的一大批禁卫军士兵开始接连跪下,向着这名男子行君王之礼,男子对此好不在意,仿佛习惯了一般,然后手往上一挥:“都起来吧,赶快把事情办完,明天我要在这里恭迎伟大的蒙斯特之神到来。”说完对着身下的大群禁卫军士命令道:“开始!”国王刚说完,禁卫军中站在最前面的两队大力士各自立定,然后大跨步的走近前后两辆王车,一同往下一弯,奋力地将巨重的王车抬起,然后尾巴往下一摆,双脚往下一蹬,向着左右两边的两座高大的露台游去,王车被这些大力士们费力的抬上放定之后,大力士们合力地拔起王车上的顶板,然后向下面的海渊扔去,紧接着巨大的王车开始从上往下被依次拆除,直到王车里面的神物完全展现在外面的世界面前,露出了光芒四射的迷人表面;紧接着,站在台下的两名大力士各自举起一幅涂满奇异字符的血旗将两块散发着绚丽光芒的绝世奇石盖住,两块绚丽光滑的奇石两面血旗覆盖之后,自身的光芒终于开始不再向外透射,不过覆盖其表面的血旗开始逐渐绽现异样的光华,早已精疲力尽的大力士们见事宜办妥,神智已经有些慌乱的他们向卡菲特.佩兰卡国王行了一礼,一同开始向露台下面的荒芜陆面虚弱的游近,可惜就在他们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血旗里面的奇石散发出滚烫般的气泡,紧接着从两块奇石里出现了一股怪力将这些佩兰卡王国的大力士们从近及远陆续吸到自己外面的血旗上,不幸的大力士们被奇石吸住之后,灼伤的刺激将他们完全带回现实,惨叫声开始从奇石表面的血旗传出,将其他未被吸住的大力士们惊醒,这些人回头往血旗一望,被奇石吸住的同伴此时身躯的血液像是被剥离一般的向着挂在奇石表面的血旗涌去,然后渗透到被盖住的奇石里,不幸同伴们脸上的表情逐渐由吃惊变成了恐惧,再由恐惧变成了奋力的挣扎,而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任凭自己的生命力被血旗里的魔物活活吞噬的绝望,剩下的幸存者们难以置信的往同伴那里摇了摇头,同情和友谊瞬间被搁置一边,都转过头奋力的逃离,一边大力喘气,一边全力摆动自己的尾部和双腿,快速的逃离这里,然而此时血旗里的奇石仿佛感应到了这些人的反应,于是血旗表面的光华开始更为耀眼,逃离者们开始真正的感受到了那股惊人的吸力,很快的,即使逃离者如何的奋力或者拼命,死亡已经悄然的走到他们跟前,挣扎声、哀求声、惨叫声令台下的禁卫军士兵们不顾自己国王的安危惊恐地往露台以外的方向逃离,渐渐的,听起来可怕渗人的惨叫声开始逐渐的变小直至消失,两块露台上被奇石紧紧吸住的不幸禁卫军们开始陆续下落,最外面的遇难者在死时,遭难之前孔武有力的身躯此时仿佛变成了一具空壳,血液被全部抽离,虽然遭遇已经相当的悲惨,可是和他里面的人比起来,他可真够幸运的,离血旗越近的将士遗体看上去越是惨不忍睹,比如说最里面的,只剩下了一张被烧焦了的人皮。台下的佩兰卡禁卫军护卫们看到自己的同伴们如此死的如此惨不忍睹都心惊胆战的往后逃离,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国王此时的神情已经和妖魔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两块奇石此时的情形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不过当覆盖在奇石外面的血旗不停地颤动闪耀时,卡菲特.佩兰卡的长发开始猛烈的向上翻涌,眼睛也由以前的深蓝色变化成了墨绿色,本来平静的神情也随着血旗的颤动而肆意的扭曲,而当逃离的国王护卫回过神来去尽力的保护自己的国王时,卡菲特.佩兰卡的宽长衣襟已经开始往后剧烈摆动,而当第一名忠诚的护卫鼓起全身的勇气跑到国王面前拉着自己的国王往露台后面退时,被心智全失的国王猛然的抓住,已经被这两块魔物深深控制的卡菲特.佩兰卡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大惊失色的忠心护卫一眼,空洞的眼神见不到一丝国王以前的风采,除了单调的漠然之外,还多了一丝深深的同情,护卫看到自己的国王如此注视着自己,一种即将踏入不幸命运的危机感竟使他不顾国王的威严和自己的职责,狠狠地用自己的另一支手掐住国王抓住自己的手臂奋力的逃离,可是当这名护卫废了好大的劲也没有逃脱不幸的危机时,猛然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被国王吸住了,强烈的恐惧感遍布了他的全身,他正准备挣扎着呼救时,身前的国王向他摆出了一种诡异的神情,清秀漠然的脸庞慢慢开始扭曲,直到后来国王的脸庞向左咧出了一种可怕的弧度,一种令他不敢相信的弧度,一种宣判他自己的不幸命运来临的弧度,从国王的两只眼眸里各自出现了另一个东西的身影,一红一紫,从这两个东西嘴里发出的声音很快就传入了这名护卫的心里,而不是耳边:“谢谢你的忠诚,我只能这么说,谢谢...嘻嘻嘻!”护卫听完这几句话之后,站在他远处正全身注视着他的同伴们发现他如同一具木偶一般被控制般的向着中心露台游去,一边摆动着自己的手臂和双腿,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精血往左右两块露台上的血旗涌去,等这名护卫游到了中心的露台时,全身的躯干如同碎末一般顷刻间消散于无形,左右两块露台上的血旗开始更加剧烈的颤动,国王的面部表情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令人敬而远之的漠然,墨绿色的眼珠完全转变成了深深的墨色,衣襟和长发更加剧烈的往后摆动。 此事过后的第三天,毫无生气的伽基特沿岸上,佩兰卡王国最后的所有臣民都聚集到了这里,在这些人的身前,新起的三个高大露台无声的立在他们前方,王国的大臣们此时正在露台的近处正襟危坐,每一位大臣的后方,两名国王手下的禁卫军此时全神站在大臣的后面,是保护还是其他的,为什么这些被其保护的大臣们除了在发抖之外,就是一脸的麻木,这种麻木就如同已经接受死刑的囚犯们,在这些大臣的后面,大群王国遗民此时被王国大批禁卫军们严密的看守着,惴惴不安的王国子民有些在此刻小声的偷偷议论着,究竟是什么原因会驱使自己的国王把他们全部驱赶到了这里,一些得到某个消息的纳梅尔城民在人群里小声散播着自己前不久得到的最新消息,随着这些臣民的议论,从遗民下方的传出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越来越杂,越来越…几声王宫奏乐响起,一大批王国禁卫军护送着最近传言颇多的佩兰卡国王来到了这块沿岸上,在禁卫军的后面,一批被割去双眼的王国死刑犯在禁卫军的押送下紧跟在离王车不远的后面,更令他们惊讶的是,拉着国王巨重座驾的不是王国的高大海马,而是一群国王的禁卫军士们,这些人从来时的坚毅神情转变为任人屠宰的无力反抗,露台下面的王国子民正在继续各自悄悄议论时,又一声宫乐响起,王车在露台下稳稳地停住,最近几天被台下遗民各种猜测的主角—卡菲特.佩兰卡王国拉开车帘,从奢华威严的巨大王车里走了出来,一名王宫内侍见国王下车,小心翼翼的小步赶到国王面前,扶着国王庄重的一步一步走到中间高台的顶端,待国王在高台上站定之后,内饰轻轻的趴在露台上,身躯弯成一块座椅,卡菲特.佩兰卡国王见此很随意的坐在他的身上注视着台下黑压压的国民和露台最前端的王国大臣们。台下的王国遗民们看到他们以前所听闻的仁慈英明国王如此对待自己的内侍,各个人群里的小声讨论使得这里更加的喧闹起来,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望着台下喧闹的人群,冷漠的脸庞皱了皱眉,然后很复杂的看了一眼台下维持现场的最后一名王国禁卫军将军,台下的禁卫军将军见国王如此的看着自己,心头一颤,转过头来对着身前的黑压压讨论人群大喝一声:“安静!”将军话刚说完,站在人群正前方的王国军士迅速拔出了自己身上的利剑,而在这群遗民的两侧,两批王国的军士将手上的长矛往下整齐有序的往地上一立,和前方拔出利剑的王国军士们制造出一声威严的巨响,带着这片沿岸的陆地一震,正在各自喧哗的遗民们见此情景全部默然,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在纳梅尔巨城的北门,海神教廷的庞大骑士团浩浩荡荡的开拔到了城下,率领教廷军队一路追到这里的因斯坦神骑士首先命令麾下的全部骑士迅速做好攻城的准备,然后命令骑士团里嗓门比较大的教廷骑士在城下向城里大声喊话,诱使城里的大股守军向他们弃城投降,然而这些奉命去诱降的骑士们在教廷骑士军队的面前向巨城喊了好长时间的话,连一声回响也没有听到,这使得在大营坐镇指挥攻城的因斯坦神骑士感到有些意外,于是他命令这些被挑选出来的骑士再去向巨城里的守军再喊一次,结果这些骑士们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音,久历战阵的因斯坦骑士见此开始犹豫起来,他在仔细琢磨着城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在仔细琢磨了一阵之后,他大步的走出营帐,骑上高大的战马,带着身后的几名骑士在军阵前庄严的检阅,一边观察着己方的攻袭准备情况,一边感受着己方的全体骑士们的战斗士气,在对全军的检阅结束之后,他大声的命令已经做好攻城准备的各个骑士阵列准备待命,然后命令自己最相信的沃尔内圣骑士带领一小股骑士率先攻城,先摸清敌人的意图,而麾下的其他大部分骑士军士们拿出最高昂的战斗意识,沃尔内骑士一旦出现意外,己方可以迅速增援,以防不测。沃尔内和因斯坦随意的寒暄了几句,然后对身后和自己首先攻袭进去的骑士们鼓励了一番,然后带着战意正旺的骑士们迅猛的向这座巨城发起了攻袭,沃尔内和手下的大批骑士们很轻易就翻过了高大的城门,沃尔内圣骑士冲在了最前面,所以第一个顺利攻到了城台上,等沃尔内骑士冲到城台上往前一看,奇怪的场景令他为之一愣,偌大的城楼上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在后方坐镇指挥的因斯坦神骑士在远处看到了沃尔内圣骑士的怪异表现,以为前锋军队中了敌人的埋伏,所以大声一喝,手举着长剑,骑着健壮有力的高大海马率领着早已做好准备的大部分教廷骑士军队向纳梅尔城发起了声势浩大的进攻,可是当因斯坦骑士和沃尔内一样,率先攀爬到了巨城的城台时,所见到的场景令他也是愣了一下:佩兰卡王国剩下的大股军民都跑哪去了? 就在此刻,在陆面荒芜的伽基特沿岸上,一大批囚犯被困绑着跪到了陆面的边缘,在他们的身前,深限莫测的海渊正在向他们张开大口,而在这群将死之人的背后,一批禁卫军颤抖的握着身上的佩剑准备送他们到达充满炼狱的国度,在三个高大露台上,卡菲特.佩兰卡国王此时睁着痴狂的墨眼,疯疯癫癫的一边从嘴里蹦出奇异的咒语,一边对着露台前的海渊不停的叩拜,而在他的左右两边,两块散发着更加耀眼光芒的绝世奇石在露台上各自变幻着,在两块奇石的周围,两群身穿奇服的巫师们一边吟唱着奇快的咒语,一边手舞身摇的跳着奇怪的祭舞,在国王的身后,大臣们和遗民们正在为自己的未来前景深深后怕着,恐怖压抑的气氛充斥了这里的每一块空间。卡菲特.佩兰卡国王在露台上疯癫了一阵之后,挺起了上半身回头对着台下的禁卫军将军点了点头,将军见国王点头之后,喘了喘气,磕磕跘跘的走到准备处决死刑犯的手下面前,手臂往上一挥,然后从嘴里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喝令:“开始”!胸口剧烈起伏的全部禁卫军士深呼了一口气,艰难的拔出手上的佩剑,闭着眼睛向着跪在他们前面的囚犯挥剑砍去,一排冗长的深蓝血泉从这些死刑犯的脖子下面往上喷出,一排头颅往深不见底的海渊坠去,紧接着,死刑犯身下的部分被他们身后的禁卫军士踢下了海渊,沿岸出现的浓密血泉并没有往周围的区域散播多久,两块散发出较以前更为璀璨耀眼光芒的奇石各自往血泉那里发出了一声光波,一红一紫,血泉在这两道光波的指引下变成了两道血涡,翻转着往渊下涌去,血涡往下涌去之后,另一排冗长的死囚犯被押到了这里,随着一声令下,他们的头颅、身躯、血液被从奇石里发出的光波聚集成一段血色的漩涡向着渊下剧烈的涌去,过了好一阵子,广阔的沿陆出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从渊下传来了两声古老而又可怕的呼啸声,渐渐的,陆面出现的震动越来越大,呼啸声也越来越响。而与此同时,中间露台上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越来越疯狂,对着发出可怕声响的渊底更加卖力的叩拜,即使是他的头颅磕出了血雾,而叩拜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在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的身后,胆战心惊的王国大臣里,几名大臣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往这里飞奔逃离,可惜没逃几步就被站在他们身后的禁卫军士当场斩杀,然后他们的头颅和身躯被一股怪力撕扯到血色漩涡里一同卷入深不见底的渊底,渐渐的,死囚犯已经被杀完了,而渊底下的某个东西还没有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面上的震动幅度由以前的剧烈渐渐的变小变弱,从渊底传来的咆哮声音也开始逐渐虚没,于是在他的又一个眼色下,坐在露台最前方的大臣被驱赶到了沿岸旁边,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另一排冗长的蓝色血泉开始往下翻涌,过了一阵子,陆面上又开始出现了剧烈的震动和古老震人心魄的咆哮声,然而过了一阵子,这种巨变又开始渐渐的隐没,于是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台下的禁卫军指挥官大喝一声:“还不快点动手!”台下的禁卫军将军此时沧桑的对着中间露台上已经走火入魔的国王说道:“国王,很抱歉,你曾经是我争取守护你一生的王,不过我只能守护你一生,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疯狂下去,好吧,看来我已经守护不了你了,我已经失败了,否则你也不会被这两个魔物迷惑的这么深,对此我有愧,我对不起你对我的信任,就让我以死谢罪吧!”说完拔出身上的利剑决然的往自己脖子上一挥,带着欣慰的轻松坠入了渊底。陷入疯狂的国王眼见着陪伴自己一生的护卫、好友甚至亲人就这样告别了自己,一声心底的呼唤将他逐渐的招了回来,眼眸中的墨色渐渐的回到了正常的深蓝色,可是好景不长,两边露台上的耀眼奇石向着看上去恢复正常的卡菲特.佩兰卡国王的头上一同射出了一道强烈的光波,卡菲特.佩兰卡被这种光波射到之后,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剧痛着倒了下去,在台上左右翻滚,深深的眼眸在深蓝与墨黑之间不停地变换,正在他不停的挣扎时,在他两边的奇石再次向他的头部射出一道更加耀眼强烈的光波,一声大声的惨叫从卡菲特.佩兰卡嘴里持续性的发出,惨叫结束之后,卡菲特.佩兰卡从台上诡异的漂浮起来,两只眼眸变成了妖异的一红一紫,对着台下一直在注视自己的军民们诡异一笑,两道光波从他的左右两只眼里射向了台下愕然地望着自己的佩兰卡军士们,被这两道光波射到的佩兰卡禁卫军士们一同往下难以抑制的倒在陆面上左右滚动,过了一小会儿,所有的佩兰卡军士们都诡异地站了起来,对着他们身前手无寸铁的王国最后遗民们妖异的一笑,然后挥起了手上的武器向这些惊恐的国民残忍的砍杀,在炼狱之上的中间露台上,卡菲特.佩兰卡此时却在大声的狂笑,恐怖的笑声中一会出现粗犷的桀骜,一会出现阴沉的难驯,陆面上空,一道道蓝色的血涡从下面升起涌向了深不可测的渊底,陆面上开始更加剧烈的震颤,从渊底传上来的古老咆哮声也越来越厚重,最后的佩兰卡遗民被屠杀之后,被恶魔控制的佩兰卡军士开始挥剑相向,紧随着的是另一排排蓝色的血色漩涡往上升起,不停地剧烈翻涌,然后这些血涡开始相互拢合,最后变成了一道宽厚达上千丈的巨大血涡海啸般的涌向了发出剧烈咆哮的渊底,巨大的血涡往下翻涌没多久,两声沉闷的厚重喘息从渊底传上陆面,刚刚见证惨不忍睹悲剧的陆面经过了短暂的平静之后开始从下往上大范围的裂开,两声更加高亢而且持久的咆哮声从陆底传来,随着陆面的持续裂开,两具庞大而又凶噬的史前魔物从陆底冲起,魔物冲起的同时,卡菲特.佩兰卡的身躯迅速的消散,两道光芒又射回到了光芒暗淡的绝世奇石里,重新焕发光芒的两块奇石开始不停地往上飞旋,然后迅速无比的飞入两只从陆底冲到半空的两只史前魔兽口中,两只魔兽在吸纳各自的元石之后,庞大有力的身体开始逐渐的散发出异样的光芒,然后暗淡无华的身躯犹如披上了一层坚固的绚烂铠甲,一红一紫,仿佛恢复了以前强大到足以掀翻一个大陆的灭世之力,撕裂着厚重的陆地,翻起汹涌无比的海漩向着南海陆的北部迅捷的呼啸而去。 第三十一章 神途莫测,人途时慎 http://..org/ 海星大陆,如此美丽多姿的世界是如何产生的,是谁为海星大陆的建造了一个如此美丽的世界,没有人知道,海神教廷的神棍们宣称这些都要归功于造物之神的慷慨与仁爱,没有造物之神就没有这个世界,经过这么多年来的耳濡熏陶,几乎海星的所有子民都接受了这样一个不太有力的说辞,因为他们的文明还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除了这个结论,他们实在找不出一个更能解释这一切的理论。话又说过来,如此神力无边的造物主又是怎样的一个神灵呢,他是如何去创造一个如此美好的世界的呢?更重要的问题是:他与海星大陆子民一直虔虔信奉膜拜的伟大海神有是什么样的一个关系呢?这事情到目前为之还没有出现一个确定的结论,海神教廷曾经将造物之神与海神扯为一体,宣称海神就是曾经创造广阔海星的万物之神,可惜这个结论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因为曾经就连他们这个壮大至今的群体曾经也是饱受海兽或者其他大陆野兽的捕食,如果说造物之神就是海神的话,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饱受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煎熬与恐惧,海神才是真正用心呵护他们的仁爱之神,造物之神对他们是不含有一丝仁爱的,否则他怎么会在将自己先辈带到这个广袤大陆的同时为什么又要创造这么多凶戾危险的魔鬼。所以,对海星子民如此仁爱的海神绝不会是那样一个对自己坐视不理的观望者,所以说,造物之神和海神绝不会是同一个神,既然造物之神不是海神,那他又是谁呢?这个问题近千年来一直是海神教廷高层反复争论的最高议题,直至后来,在海星文明高度发展至今的时刻,造物之神的神秘身份不仅在教廷里存在着各式各样的惊人理论,在各个王国的宫廷里,在某个城市的某个书院里,甚至是在乡村的某个路边小巷里,造物之神的神秘面纱总是被以各种方式揭开,这些方式或理据充足,或荒诞不经,或众口一词,或被大陆的人们嗤之以鼻。海神教廷在造物之神身上的理论是最具公共认可的,因为经过了这么多年来的探讨与争论,有一个结论终于被他们赞同至今—造物之神就是海神的生父,他孕育了海神,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去创造另一个世界之前,赐予了海神无尽的力量与爱,正是因为这个,海神才会如此的伟大。因此他们在赞颂海神的同时也在歌颂造物之神的神力和仁爱,为此他们在海神殿的最中心建立了一座造物之神的宏殿,而且他们在教规里宣布:只有大教宗和他麾下五个大陆的大教皇才有资格去膜拜这位伟大神灵,除此之外谁都不允许去虔拜他,否则虔拜者身份的低贱会给伟大的海神带来侮辱,因此海神的惩罚会给广袤无边的大陆带来无尽的灾难。 据海神教经记载,在海星大陆萌生之前,整个世界都被无尽的虚无和苍凉占据着,死寂与飘渺是这片空间唯一的景象,没有欢歌,没有哭泣,因为在这里你听不到任何生命的呼唤,也许这里会有其他的生命迹象正在蠢蠢欲动,但是在努力地寻觅所有之后,无声的沉吟哭泣才是这片无尽区域里最普遍的呐喊,不过又有谁能听到呢?别忘了这个还有最后一丝微弱生命的世界,在被遥遥无尽的空无笼盖这么多世纪之后,世界的中心终于发出了一阵最迅猛的咆哮,咆哮过后,巨大的空间开始不停的膨胀,不停的向外延伸与扩展,在在向外吞噬的同时自身在疯狂的旋转,将这个世界以外的能量吸引到这里来,能量的聚集加快了整片空间的旋转,并带动这个世界进行颤动,越来越持久也越来越猛烈,最终将这个空间带来了随处而见的扭曲,最后,咆哮颤动的世界终于开始安静下来,扭曲与炽热渐渐的消退,紧接着黑暗开始慢慢地大规模侵袭这片空间,直到后来变为无尽的黑暗,然后再次安静下来,此时世界换了一件外衣悄悄的沉睡,继续漫长的无声之旅,在经过这么长的无声无息之后,一段桀骜的绚丽在这片空间的中心剧烈的爆发,带动着这片空间开始新一轮的颤动与旋转,随着转动的急剧加速,更大规模的扭曲将这片空间一段一段的分割,咆哮与绚烂给这段时空带来一片新的多彩,无边的世界在漫长的瞬间中化为无数的小碎片,原来的世界在毁灭的同时又催生了新的生机,更重要的是最实质的意义蕴育而来,各式各样的小世界,各式各样的新生命,更重要的是,一个被新生与力量所汇聚的双眼开始全神打量着眼前数不清的繁多画面。海星大陆有史以来曾经最著名的哲学家与诗人兰斯里.可夫是如此定义造物之神的由来的,可悲的是,他在发出如此惊人的言论之后成为了大陆所有人的笑柄,有的人说他是疯子,有的人给他冠以大陆最纯粹的傻子,还有一个最令人想不到的称呼,他是魔鬼派来颠覆这个世界的最隐秘奴仆,然后,兰斯里.可夫的结局成为了海星大陆最难以猜测的谜底,后来他的名字成为了永不被得知的俚语。 然而,海星的子民特别是海神教廷的神棍们又是如何推断海神就是造物之神的儿子呢,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神力吗?众说芬芸,自海神教创立以来,曾经有几位海神教的大教宗争议性的将无所不能的造物主与拯救无数海民于险厄的海神混为一谈,不过后来这个推断只过了几十年就被另一个说法推翻了,那么推翻上一个令几任海神教廷大教宗所坚定不移的说法又是怎么说的呢?就是后来被海神教廷认可至今的造物之主正是伟大海神的父亲,这个说法这么多年来被海星大陆的神学家和历史学家通过各种方式验证至今,而造物之神真的只有海神这一个儿子,他的爱和力量就只赐给了海民心中的伟大海神吗?至今还没有谁能断然判定这个结论,除了海神教廷那些自以为是的神棍们! 中海陆,据说是造物之神踏上海星的第一块陆地,而绵延中海陆中心几千平方海里的黎梅尔斯山脉竟变成了很多海陆学者前往观望的圣地,因为曾经有人在这里探寻到最早记载造物之神驾临海星大陆的一些相关事迹,因此海神教的神棍们就趁势将这里称之为伟大海神的现身故地,为此他们不惜巨资在这片山脉海拔最高的洛德力西山顶兴建了一座琐大庄严的祭神殿,神殿的名字是由海元6世纪奔来这里进行探索的内德尼大祭司命名的,据文献记载:凯德尼大祭司在带领神教军士兴建神殿的时候发现了一块刻满奇异字符的先古石碑,虽然石碑上的字迹经过这么多年的侵蚀已经模模糊糊,但是已经对造物之神迷恋至疯狂的大祭司依然通过各种方式将上面的字符一一破译出来,而字符上所记述的先古事迹我们不得而知,不过神堂的名字却被更改为塔纳维尔祭殿。神殿兴建完工之后,海神教廷调派了大批训练有素的骑士们驻扎在这里严格看守神殿,而教廷规定,新就认的大教宗在登基之前必须要在这里清修膜拜一年才能回神殿赴任,这是教廷考验新大教宗教理和修为的最关键一步,曾经被大祭司探寻研究的石碑被特地留在远处,就在神殿的后院里,一般无人可以靠近,即使是神殿里最忠心虔诚的骑士团长,破译石碑文字的凯德尼大祭司最后也成为了海神教廷创建以来一名颇有威望的大教宗。石碑上究竟记录了什么令海神教如此大力隐瞒的事实,很多年来除了凯德尼大祭司以外无人得知,而当时统管教廷一切重大事务的祢里斯特大教宗也知之甚少,至于教廷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块石碑给海星大陆增添了一种异样的神秘气息。 在坐落着海神教廷最神秘的塔纳维尔神殿周围,其他各个方向的山脉也各自遗留着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先古遗迹,这些遗迹分如众星拱月般的依托着隐藏造物之神最中心秘密的塔纳维尔神殿。以前这里是很多中海陆学者的探索观光之地,不过自从6世纪海神教廷的凯德尼大祭司在这里探查到先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石碑之后,这里就被海神教廷的大批教廷骑士严格看守起来,除了教廷神司以上的身份人员,其他人必须远离这座神殿一目之外,何为一目之外?就是神殿外看守的教廷骑士怎么也看不到你,凡事被看到的除了跑得够快就是被神殿守卫军士直接处死。后来在海元六世纪,迫于海神教廷的暴法酷制,所有海陆上的王国联合起来共同反抗海神教廷的血腥压迫,教廷为了聚集大批武备而将这里的大部分精锐骑士调回海神殿,这里的守护力度出现了突然的紧张和松懈,大批海陆的学者探险家们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不顾安危来到这里进行探索造物之神的遗迹,其中还包括很多王国的王子大臣等,后来强大的教廷被众志成城的盟国军队击败,自保成为了教廷惟一的目标,所以不仅没有在战后往这里加派守卫,反而还再次调派走一大批守卫骑士回神殿防止盟国的步步紧逼,这里的守卫力度更加的松懈下来,后来只安排一小队骑士守卫神殿的四周,至于神殿以外就不管了,只要没人潜入神殿禁密的后院,殿外的一举一动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经过几十年的恢复,海神教廷重新集结了一支比较精锐海神骑士团调派在塔纳维尔神殿的四周,紧密守护着记载造物之神先古遗迹的神秘石碑,不过面对山下四周每天密密麻麻的有身份人士,教廷倒是开明的宣布:塔纳维尔神殿周围正式解除禁令,除了山脉顶峰的神殿,其他先古遗迹一律随意观赏,无论大小贵贱,但是一旦靠近坐落着神殿的洛德力西山,严惩不贷。虽然依旧见识不到造物之神最绝密遗迹的神秘外衣,海神神殿的宣令还是使海陆上各个想往这里进行探寻观赏的学者贵族们沸腾了起来,宣令公布不到五年时间,数不清的中海陆学者不顾长途与艰辛赶到了这里进行各种参观与探索,除了考古学界奉之为最高权威的历史学家们,还有很多在当时风头正盛的诗人,另外还有一小部分专门游览各地采集杜撰山川日志以及神话故事的学者来到这里采集素材和灵感,黎梅尔斯山脉瞬时成为了整个海星大陆的探秘中心。不过每年前来参观的学者也从这里带走了很多他们不该带走的东西,充满历史和神秘的遗迹到最后竟变得越来越残破不堪。 黎梅尔斯山脉的前方,两座海拔一千多米的峡谷挺拔屹立在那里,令人感到惊异的是两座大峡谷的高度和形状都没有多大差异,就像是两支寒光凛凛的神剑交叉守护着造物之神留在这里的最后气息,几百年来中海陆的学者和神教人员在山脉的周围先后记录了很多次范围巨大、力度猛烈的地震或者涌啸,但是这些剧烈的自然变动竟没有一次波及到这两座雄伟巍峨的峡谷,更没有往这里带来丝毫的波动,学者和神教人员在感到惊异的同时多次来到这里进行一系列探察,而探测的结果就是这座峡谷的地质与其他陆地决然不同,更令他们难以想象的是两座峡谷竟然是两块庞大坚硬的巨石,望着挺拔巍峨的峡谷,他们自己都被自己的探测结果吓得两腿发软,不过为了便于以后能更深入的研究,他们中的很多人使用中海陆上最坚硬的石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掘出了一小片石材带回去研究,没过几年,峡谷石质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批又一批商队来到了这里,他们同样是费了好大力才将一块块石材掘出拉走,至于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看着后来越来越多的商队赶到这里采掘石材你就应该明白了什么,没过几年,一支气质与普通商队完全不同的大批商队前后开拔到了这里,那些商队来到这里之后,各个商队的管事带着一大批身形伟岸的手下按部就绪潜到这里峡谷上进行一阵查看,第二天就开始在这里进行大规模的采掘,有时为了更有效的采掘石材,从他们手里竟然看到了只有附近王国军士都使用不到的锐利刀剑,大半年里,每天这批来路不明的商队都将从峡谷掘出的坚硬石材用厚厚的藻绳捆住运往山下,然后将车上可以拿去兑换钱币的商辎卸掉,只是为了将更多的石材搬到车上拉走,等拉来的所有商车都被开掘来的石材装满之后,不管抛落一地的各个商物,急匆匆的拉着被硬重石材堆得慢慢的的商车艰难有序的离开了这里,向着他们赶来的方向快速返回。又过了几年,山脉周围的几个王国相继建立了几支装备精良的铁军,据说这些军队将士们身上最主要的武器就是由山上采来的巨石打造而成,至于这几支异国铁军的战斗力,面积庞大、人口众多的法尔达克王国被黎梅尔斯山脉周围一个综合实力不及自己一小半的鲁尼格王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就全部侵占,由此可见,由峡谷石材锻造成的兵器对战争局势有多大的影响,因此,很多王国迅速见识到了这种石材所构建军队的可怕性,然后离峡谷较远的其他王国也开始觊觎这座山脉的优良石材,而自己发现的财宝怎么会容许其他人的染指呢?更何况这还关乎到周围几个王国的未来运势,山脉周围的几个王国也开始行动了起来,凭借自己的地理优越性,他们各自调派了几支武装精良的军队严密监视着山脉的大小动静,以防其他王国的人前来采掘石材,严密有序的守卫部队在山外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因此,别说商队了,就连最小的山兽也很难游过去。 可惜的是,无论你布下的网有多么的严密,几个王国在山脉周围布下的严密看护即使挡住了其他王国密探的脚步,可他们却难以阻挡海神教廷的明目张胆,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慢慢恢复,海神教廷在此时虽然远不及当年的威武,但是遍布整个大陆的信徒和强横的实力在整个中海陆那时还没有哪个王国敢于独自向海神教廷进行挑衅,为了平衡整个大陆所有王国的相对实力,海神教廷的时任大教宗命令几支教廷骑士军团每天连绵不断的在这里穿梭,将从峡谷上开采而来的优良石材通过自己暗部搭建的教廷商队运出山外,高价卖给那些急于得到石材武备军队的王国,山脉周围的几个刚刚兴起的王国虽然对教廷的小动作尽力容忍,到后来他们中的鲁尼格王国国王似乎看透了什么,也从国内调派了几支皇室商队赶往这里,每天开掘大量的石材运到国内,与本国周边的其他王国进行交易,获得大批金钱和各种政治利益,其他的几个王国获悉鲁尼格王国国王的举措之后,照葫芦画瓢也学着从本国调派皇家商队赶往那里开采石材,再拉回来进行各种王国之间的买卖,最后由这种石材锻造而成的武器在整个中海陆慢慢的普遍起来,然后其他几个海陆的王国中也相继出现了这种优良武器。十多年后,整个海星大陆都开始流行这种锻造优良的武器装备,然而此时,挺拔的莫里奇德大峡谷被挖的变成两座残崖了。 到后来,前来进行采掘的人越来越少,不是他们舍不得再开采了,而是他们实在是采掘不动了,越到后来峡谷的石材越难掘的动,当这些人往这边进行开掘的时候发现他们实在是掘不动的时候,采掘的艰难并没有使他们绝望,相反的他们更加的亢奋起来,他们想着如果能将这样坚硬的石材采掘下来,无论是锻造成兵器去装备一支军队,还是去换来更多的银币,对王国的征伐扩张历程会有多大的帮助啊,所以这几个王国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往这里调派了本国最精锐的一批军士开始采掘,各个王国的军队一到达这里就开始各顾各的开掘,数不清的将士们将自己身上刚刚配备的精良石剑挥向了身下这块坚不可摧的石壁,即使是连续砍了好久依然没有将面前剩下的这块石壁伤动分毫,代替上一次失败所造成的气馁就是下一次胸中满腔的怒火,密密麻麻的军人如同蝼蚁一般附在了这两座残崖上卖力的挥砍,随着将士们的往两端残崖上注入的气力越多,两端残崖的表面温度也开始渐渐的上提,除此之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只是身前一大批被失败和气馁所包围的各国将士们此时意识不到,缓缓上升的温度反而翻滚着军士们的热血更卖命的铺就自己的亡命之途,崖顶上一块松动的巨石在这么多人的敲击下终于落了下来,然后被迅捷赶上的军士们迅速有力的抬起游向山下,没人意识到巨石下露出的金色的光芒,异样残崖的石壁里,温度陡然开始迅速上升,带动着崖的海水开始翻滚,此时正卖力采石的军士们终于意识到了危机的逐步临近,各国军队采集巨石的节奏在一刹那暂停了,各国之间的军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从各自的眼神中领略到处境的可怕,就在他们停了没多久,一声清脆的鞭子夹杂着一丝喝骂将他们有推向了更为严酷的现实当中,紧接着,更多的责打训斥声使他们无奈的再次小心地敲打着面前的黑色石崖,敲了一会,除了温度的升高,其他的担忧事情似乎都没有发生,可是责打训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了,军士们此时深深的呼了口气,往上面涌出了一些气泡,各自安慰的笑了笑,不顾敌我的鼓励了一下,一起对着面前的石壁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后抬起狠狠地敲了第二下,然后一起大笑起来,用力举起手中的工具蓄力准备第三次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峡谷的地底深处传来一声可怕的闷响,紧随着从两片峡谷发生了一阵猛烈的颤动,石崖的表面开始碎裂,露出了里面金光射射的表面,然后金色器物突然发出强烈的波动将面前柔弱的军士躯体震为蓝色的碎片,从地底喷涌而出的能量将陆地表面由下而上、由近及远进行可怕而又迅速的撕裂,然后两片峡谷顶端露出的金色器物竟然发出了一声桀骜不驯的咆哮,带动着峡谷的下身往上拔起,激起海啸般的潮涌往四周扩散,峡谷的下身在往上拔地而起的同时将那些国王梦寐以求的极其坚硬石材震为沥土,露出了金光闪闪的耀眼表面,原来是两块相互交叉的一刀一剑,眼看就要完全拜托陆地的束缚划破上空,地底喷出一段同样耀眼的紫色粘稠物紧紧吸着一刀一剑的尾柄死死的往下拖,此时两具神物各自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吟啸,在周身发出了另一段能量波将缠绕在身下的紫色粘稠液体震开,奋力的往上升起,然而也不知道这粘稠物是什么神物,上面的被震破,下面的继续往上流动,死咬着两件神物往下拖,两方到后来开始进行全力的对峙,以防不停的将缠绕在身上的紫色液体震开,另一方永无止尽的往上缠绕,过了一阵子,从上空出现了一阵祥和的白色柔光洒在了企图摆脱束缚的一对神器上,神器在被这片白光的照射之后发出一生轻颤,紧接着更加猛烈的震动最终变成了快速的旋转,而白光则如同纱布一般配合着下方紫色神物从上往下缠绕着快速旋转的一对神器,在神器对战的下方,陆地的表层开始不停的下陷,而在神奇交战的四周,被巨大能量的波动席卷起的黑色土狼如同山脉向四周快速的散去,一对金色的神物此刻仍在高速的旋转,从神器里喷射的黄色能量波逐渐演变成了金色,向着即将完全包裹自己的白色光圈奋力突围,然而随着神器的挣扎,白色的光圈和紫色的粘稠之物也在同时加快了自己的缠绕速度,金色的一对神物似乎了解了自己的危险境地,最后一次奋力加快了旋转的速度,所迸发的金色能量也越来越耀眼,而随着神器的挣扎,白色光晕和紫色液体的缠绕也继续加快,最终白色光晕在一对金色神物的外围化为一段实质性的白色光墙并朝着金色神物相反的方向剧烈地旋转,随着白色能量球的旋转,四周的石块被旋转所带来的能量脱离地面,向着白色的光墙一层层地包裹,最后形成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球体,而下方的紫色神物在对决的最后时刻往下稍微缩了一下身子,然后猛然向着上空快速缠绕,最后消失在上空的巨大球体里,只听到一声无力的吟啸,巨大的黑色球体往着下方的陆地可怖的落下,带动着下沉的地表往上升起的同时,又激起了一阵更加排山倒海的灰色巨浪向着四周扩散而去。灰浪去后,这里的浪涌逐渐恢复到最后的平静,经过几十天的日夜震动,这里又变为以前的安宁世界,不过与以前的生机勃发相径庭的是,整片土地变成了一块坎坷荒芜的绝境之地,除了满目的沧桑疮痍,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一些生机。 有谁能想到,峡谷衍生的地表撕裂竟然延伸到了离这里几千里外的波多黎各王城,剧烈的震动不仅导致整个黎梅尔斯山脉地形出现了大幅度的改变,还将附近的几个王国掩埋在灰土之下,在绵延无边的中海陆渊沿线上,各个方向的安全地带竟然同时承受到了海兽的侵袭,而且还有几只身形恐怖的史前渊兽从深不可测的可怕渊底世界出现,展现给那些只在传说中听闻这些神兽的无数海民们。就在黎梅尔斯山脉重归平静没多久,从海渊线袭扰而来的骇人野兽在连续毁灭了几十个国家之后结束了对中海陆居民的袭扰,再次返回了自己的世界,在给中海陆带来无尽的毁灭苦痛之后终于放弃了对这片大陆新起文明的终结之旅。 现今,在这片大陆最中心的黎梅尔斯山脉中,一座厚实死寂的古德里特山脉在这里安静的沉睡着,山脉中充斥着各种不安危险的气息在悄然警示着经常穿梭这里的海星子民:这里是一块由造物者之神掌管的陆地! 第三十二章 海神教廷的元前征程 一 http://..org/ 海星人虽然遍布了所有的大陆,但是海神教廷对所有海陆的征服历程是一段漫长而又曲折的经历,这段历史后来被海神教廷编撰的《海陆通史》称之为元前历程。 结束了被海陆上无数危险可怕的海兽随意吞噬之后,中海陆的海民开始了一段繁衍发展的历程,此时的海星人还谈不上什么文明的萌芽,只能说处于一种生活进化的阶段,因为没有了海兽对他们的生命威胁,海星人才开始远离黑暗恶劣的洞居生活,游向洞外与其他人一起开始新的群居生活体验,随着聚集的人口越来越多,海陆上的人文地理渐渐的产生了部落的形态,然而这种形态主要是以血缘进行链接的,刚开始掌握该微小群体一切事务的是这个部落的族长,后来随着族人数目的逐渐提升,对区域和食物的需求开始紧张,为了满足对部族人员基本生活的需求,相对的扩张和维护逐渐成为族长们的首要问题,所以在猎夺食物和补给的过程中,各个小部落之间开始发生一些小规模的械斗,后来随着海星人对工具的使用和开发,小规模的械斗开始蜕变为小范围的战争,胜利的一方在夺取另一方生存资源的同时还可以将这些部族的人民进行奴役,攫取他们的劳动成果来发展壮大自己,此时战争利益的丰富性从此变得越来越明显,于是战争开始成为满足内需的主要途径,所以大陆上开始出现不间断的战争,投入战争的资源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战争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长,获取胜利的战争手段也越来越丰富,无数的小部落在这段元前岁月里逐渐的化整为一,又或者悲剧性的沦为历史的沉沙,在经历了几百年时间的糅合洗礼后,最终战争的规模演变为大规模大面积的相互对抗,你争我夺、满地皆兵,与此同时,随着这段历史进程的愈演愈烈,掌管一大群人一切事务的族长转化为掌管某一块领域上一切重要事务的祭师,最后演变成主宰一大片区域几千直至上万子民生死的域主。然而,经过了频繁漫长的战争沉淀之后,领域之间的力量也开始变得相互平衡,发起战争所带来的利益与投入之间的配比显得越来越小,于是另一种利益对抗的文明开始在这片大陆上出现、发展、盛行,这就是被后人们一起研究推理的元前外交史略,元前的混乱开始缓缓的归于平静,中海陆上的海星人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进行着他们的生活文明历程。 与此同时,海神教廷此时从中海陆诞生至今并没有多长时间,他们在此时的发展形态也可以概括为中海陆某一地带的域主,只是他们的生活管理较其他的陆域而言较为的严密先进,宗教对信仰的使用在此时较其他的管理手段突出了较为明显的优势,所以说他们的形势虽然说不是最强大的,却是最有前景的,而他们接下来的扩张历程正是对前面评论分析的最好验证。为了顺利的完成他们的目标,他们首先派出一批传教士去对大陆上各个领域的主宰者—域主进行沟通说服,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煽动性,前期很多陆域的域主很快就接受了他们所灌输的信仰,然后带着自己的臣民随同他们一起去信奉伟大的海神,为此他们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各个领域的域主居所里,然后为了获得域主们对他们事务上和物质上的支持,他们以宗教的方式去奴役域主麾下的子民,帮助域主们更好的管理自己的海民,有时为了征服另一片区域海民的信仰,他们会暗中鼓动这块领域周围的域主联合起来向他发起战争,在极为明显的摧古拉朽势头下,联合发动侵略的域主们暂时获得了他们想要的领地,而教廷却堂而皇之的获得了刚刚经受战乱之苦的域民的无限爱戴,同时还摧毁了曾经遍落在这块区域的本来信仰,催使他们和自己一起去信奉伟大的海神,随后他们开始发展自己的力量,于是他们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一边在不同的领地兴建自己的大本营,一边大力培养对自己忠诚的教廷护卫,最终域主们成为了他们负责各地大小事务的神司,教中的主要骨干成为了管理这些神司的主教,最后该地的所有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海神教廷的手中,通过这种方式,广阔无垠的中海陆在海神教廷前后花费近千年的时间,倾尽几十代人的心血之后终于完成了对这片海陆的权利统一。所以说海神教廷在这片大陆的传教之旅除了展现出他们对信仰的无限忠诚与渴望,也是夹杂着一些为达目的不惜使用阴谋与欺骗的黑暗历程。 然而在海神教廷将广阔无垠的中海陆握在自己的手中之后,漫长危险的海渊阻挡了教廷对这片星球的继续占据,漫长遥远而又凶险万分的渊途使他们不敢轻易的离开大陆,而教廷的一些无知教徒直接将中海陆的边缘地带定义为世界的尽头,义正言辞地声称:他们只有一个安然存活的世界,那就是这片大陆。海神教廷虽然暂停了扩张延伸的脚步,不过他们依然可以带领着中海陆的子民在这块广阔的土地上继续进行更好的融合与发展,然而就在他们全力引导着中海陆的子民向着繁荣昌盛的目标步步迈进时,一群从东海陆逃亡而来的难民来到了这里,为教廷后来的再次征途带来了指引。这些人是因为刚刚遭受亡国厄运逃到这里来的,本来一共有几十万人加入了这场逃亡之旅,不过在经历了漫长旅程的危险和劳累之后,活着到达这片大陆的只剩下几千人,这些人在看到这片未知的大陆之后,原本生机全无的双眼突然迸发出新的生机,所有人一边大声笑语一边大声哭泣地冲向了这片他们自以为是天堂的新大陆。 不过还没有在大陆上呆多久,一队全副武装的教廷骑士卫队将他们包围起来,负责此处一切事务的大主教在这批难民被控制之后没多久就来到了现场,经过几十天对难民的观察,大主教得出一个结论,这些难民都是正常的人类,虽然说眼睛和其他身体特征和本大陆的人相比有很多不同,但绝不是以前自己教父口中所说的那些从地狱到达这里的魔鬼,于是他将这些天里的所见所闻一一记录,然后命令自己最信赖的骑士将这些信息传递给自己曾经的老师,也就是现在的教廷大教宗,来回等了好几年,大教宗从海神殿调来了一位大祭司和几名教廷里见多识广的海神司,这些教廷里有名望的教廷高层在大主教的带领下对这些从东边逃到这里的难民仔细观察了几个月,在对这些人了解的差不多之后,从神殿赶来的大祭司秘密命令大主教继续严密看管,而且严密封锁与这个事情有关的消息,另外禁止当地的居民和这些人来往交流,命令完没有任何耽搁,第二天就走了,走的时候从难民里带走了几名已经学会本陆语言的青年和老者,在一批教廷骑士的护卫下整齐有序的向神殿返还。大祭司走后,大主教依照高层的命令在这批难民的周围加派了一批看守士兵,然后在这批人居住的外围加设了几道关卡,然后像以前那样继续暗地里观察他们。又经过了几年,一大队满副武装的教廷骑士团从海神殿飞驰到了这里,执行神殿教宗命令的骑士团卫队长向负责这里的大主教出示了一副教宗手谕后,大主教将原本看守这里的骑士全部调走,然后由卫队长的人代理看守,大主教带着满腹的疑问带着自己手下的骑士们回到自己的大教堂之后,没过几天自己的一名贴心下属在他正坐着翻看教经时,突然声色慌张地跑到他面前连声请示都直接省略,小声地向他耳语了几句,大主教听完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大惊地问下属:“什么?你再说一遍!”下属听到主教的命令之后轻轻地提高了些许声音:“那些人都被神殿里的骑士处决了。”主教听完也许是依旧难以置信,失控地往后退了几步,想了想,然后又小声地问他的下属:“神殿里的人回去没有?”下属这时扶着自己的上司小声地回答:“早就走了,这个主教您放心!”大主教听完下属的回答之后紧紧盯着自己的下属好一会,直到下属被他盯得自然地低下头颅,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在下属的轻扶下缓缓地回到座椅,对着自己贴心的下属说了一句,下属听完轻轻地离开,大主教在自己的下属走后靠着身后的座椅猛呼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自顾自地说:“走了就好,可千万不要回来,海神保佑!”可惜的是,也许海神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唤,又过了几年,上一次来到这里的骑士卫队长再一次造访了他,虽然这次他是轻身而来,只带了几名护卫,只不过他向大主教传达了一副海神的手谕—迅速前往神殿叙职。大主教听完这个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向卫队长询问什么,直接就和卫队长走了,走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也许是那些东西已经用不着了。 从东方逃难到这里的难民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任何波动,不过海神教却从他们身上获悉,在距离这里万里之遥的东方,坐落着另一块可以满足自己继续拓张的新大陆,而在他们将上次东海陆的难民事件严密封锁消息之后,开始筹备着对那片对他们而言充满神秘感的大陆进行下一次征服。与此同时,教廷里的一些人士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目光向其它三个方向展望。 海元前236年,海神教廷在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之后,开始筹划着如何将他们的触角延伸到离这里万里之遥的东海陆,海元前229年,在经过长时间的讨论筛选之后,海神教廷正式开始向东海陆调派一批教廷的精英人士,领路者是即将成为海神教廷下一任大教宗的埃尔托德大祭司,大祭司麾下是时任教宗最看重的圣骑士—布里斯班,除此之外还有教廷其它教部的杰出职员,即使是负责保卫他们在路途中免受凶险的护卫队也是教廷骑士团里数一数二的卫队,这样一批精英卫队的前去几乎是抽走了海神教廷高层大部分的中心骨干,看来这次海神教廷为了完成这次征服历程下了很大的本钱,可惜命运反馈给海神教廷的只是一段难忘的血泪史。而这批受命前去开拓教廷新里程的即将面临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风顺场景,而是伴随无限风险和死亡的自杀之旅。 告别了哺育他们的中海陆后,首先映入颜面的是漫长凶险的渊途,几万人的大部队配上他们华丽的衣服,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活跃在这里四处捕食的海兽最显眼的目标,刚开始还好,游弋在海陆附近的海兽并不难以对付,可是随着旅程的渐行渐远,他们开始遭遇真正危险凶戾的海兽,这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渊途的中间行程里,每一次庞大海兽的来袭都让他们面临更大的危机。在埃尔托德大祭司的遗留日记里,是这样记述的:刚开始,每天你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后来,你在此刻就开始担心下一刻会不会再遭受魔鬼的吞噬,再到后来,我们开始担心自己对海神的忠诚,因为在漫长的无助中,在无时无刻的危机面前,你认为真正能够给你希望的信仰失去了依靠,失去了意义,那你还会坚持以前的绝对忠贞吗?刚开始因为我们的人数太多,来往捕食的海兽总是能在很远的地方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我们无数次的在它们的袭击中逃离失散,刚开始我们还有勇敢无谓的骑士放在我们面前,用他们的全部勇气去保卫我们的安全,然而当我们到达离故土更远的海渊位置时,更加可怕的魔鬼已经令他们难以招架,因为在魔鬼的强大恐怖面前,弱小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每一次这些可怕的魔鬼从我们上方游过时,即使是白天也会被它们的黑暗所覆盖,而它们的咆哮如同地狱的咆哮一般考验着我们迈出下一步的勇气。后来,最值得我们信赖的勇士们都被路途的生机渺茫摧残得放弃了对生命的希望,那对我们的承诺又如何顾及呢?每天睁开眼睛,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现在在哪?我现在是否还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每一次劫后余生是不是在做梦,苦难的凶险艰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遥遥无期。经历了长时间的心惊胆战、朝不保夕,我们终于带着最后的侥幸到达了一块新的大陆,当我们的布里斯班圣骑士抱着我大声地欢笑,当他在我不知所云的情况下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提醒我就在远方有一块广阔无边的海岸时,我终于开始完全相信,我还活着,我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即使是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现在即将到达的也是天堂。埃尔托德大祭司带着他麾下仅存的几百教廷人士艰难的通过了迎接他们的第一步考验,只不过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新的艰难历程,绝望之后的希望能够维持多久?时间会给出最终的答案,黑夜虽然已经离去,而光明却依旧遥远。 埃尔托德大祭司和麾下的教廷人员在到达同样是广阔无垠的东海陆之后,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大陆子民对他们的虔诚膜拜,而是寒光凛凛的问候。就在他们刚刚踏入东海陆的沙滩不久,一队全副武装、身形奇异的士兵骑着高大健壮的海马冲到他们面前,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仅存的教廷骑士们在危机面前并不怯懦,依然能够训练有素的挡在他们面前,举起残破不堪的石矛挡在他们面前,紧密观察着来敌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对峙了一段时间之后,另一批人从遥远的地方飞驰而来,这一批人在到达他们面前之后,包围自己的军官跑到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跟前恭敬地报告了几句,中年人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向跟前的军官摆了摆手,军官立马退到了他的身后一言不发,接下来只见这位中年人骑着高大健壮的海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全神仔细的看着他眼前完全陌生的一群人,与此同时,站在教廷骑士身后的埃尔托德大祭司也在仔细地观察着他,这位的身形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不过他的目光却是异常的尖锐锋利,只身一人的来到他们面前很随意地在教廷人士的身上看来看去,完全不把这些在中海陆上地位尊贵的人们放在眼里,深邃有神的目光如同长矛一般通过眼睛刺进了这些人的内心,当他看到埃尔托德大祭司正在无惧地观察他时,眼睛不自觉地涌出一丝愤怒和有趣,只见他轻轻地指了指站在骑士们身后的埃尔托德大祭司,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说了声骑士们听不懂的话,不过,埃尔托德大祭司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在他开始征程之前教廷就安排人将当地的语言传教给他,所以他推了推挡在自己身前的几名骑士,然后从里面走出来,对着面前的中年人说了几句骑士们同样听不懂的话,中年人听到他的话之后,有些吃惊地对着埃尔托德大祭司注视了一会,然后用同样的语言说了几句。埃尔托德大祭司听完之后对着这名中年人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着身后的人示意了几句,全神警戒的骑士们在收到大祭司的命令后将武器轻轻地放下,然后回过来依旧站在中心骨干的身前,对面的中年人看到这些人都放下武器之后,和埃尔托德大祭司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身后的士兵们摆了一下手势,东海陆的士兵们见此立马从海马上跳下,从坐骑的身上取出一条绳子走到教廷人士的面前将面前的陌生人一一紧紧地捆住,海神教廷人士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虽然心里不甘,但是在大祭司的命令下依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顺从地接受东陆士兵不友好的欢迎。骑在海马上的中年人见现场已经被完全控制之后,对着麾下的士兵又说出了一个命令,大祭司和身后骨干人员听到之后,大吃一惊,埃尔托德大祭司向着骑着海马的中年人轻语几句,然而此时这位地位尊贵的中年人完全不和他言语,东海陆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直接拔出身上的佩刀将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教廷骑士全部刺死,埃尔托德大祭司和其他的传教骨干此时就在骑士跟前眼睁睁地看着曾经保卫自己逃离险途的勇士们一个个无力的倒下,埃尔托德大祭司看着眼前的悲凉场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平静地注视着离身前不远的中年人,恰恰撞上了中年人冷冽的目光,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会,然后他摇了摇头,走到身边倒下的骑士尸体旁坐了下来,轻声地的吟出一段庄严的颂音,其他的传教士看到他们的领路人此时的情形,也紧跟着一起盘坐在地上跟着大祭司的节拍对着身旁倒下的骑士们轻声地吟唱,而中年人此时只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们的奇异举动,当庄严的颂唱宣告结束之后,中年人对着麾下的士兵们命令了几句,士兵们得令后走到教廷传教士的跟前将他们粗鲁的提起驱赶着向着自己的城市缓缓地返回。在被押着前往未知的路途过程中,埃尔托德大祭司在前,身后的教廷一干人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紧随,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所以他们在此时只能为自己和刚刚故去的教友默默地祈祷。 当埃尔托德大祭司和身后的教廷部属被看押着到达一座新的雄伟城市中时,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新的奇妙场景,高大的城郭,热闹的集市,奇装异服的人们使他们仿佛置身在梦中,而迎接他们只是当地海民同样的惊异目光,又走了一会,他们到达了一座新的高大建筑里,进入之后就被关押在地底的深牢里,过了一阵时间,牢里的看守官将他们押到了一座华丽的花园里,在花园里,地位尊贵的城主懒懒地倚在椅子上等待他们的到来,在他们到达之后,城主对着手下的士兵示意了一句,士兵们得令将他们的镣铐快速解开,然后城主对他们摆了一下手势,教廷人士听到后跟着大祭司坐了下来,见他们都坐了下来,城主开始对他们进行盘问,整个过程中只有大祭司和这位尊贵的城主进行对话,其他的教廷人士只是安静地坐在大祭司身后听着两人的你问我答,过了一阵子,也许是城主问的差不多了,于是城主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对着身前的士兵们命令了几句,然后士兵们带着这批人进入了一个新的居所,而不是地牢,他们在那里开始享受磨难之后短暂的舒适。接下来的几天里,海神教廷的埃尔托德大祭司时不时的被居所里的人带引到城主的花园里,城主在那里依然像往常一样和他进行沟通交流,随着交流的次数增多,城主对他们的态度开始越来越友好,而他们的生活待遇也开始越来越高,又一次城主的儿子受了重病,很多当地的医生治了好几次都没有治好,于是大祭司带着自己的教廷医护人士莫雷克随同城主进行了一次看望,莫雷克凭借自己的高超医术只用了一个多月就将城主儿子的病治好,这让不轻易谢人的城主终于开口道谢,从此海神教的大祭司埃尔托德和麾下的部属成为了城主的座上宾客,在城主的帮助下,他们在当地的传教之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异常的顺利,埃尔托德大祭司很顺利地在东海陆的第一个据点获得了成功。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东海陆的局势变动频繁,他们获得成功的第一个据点蓬桑城被另一个实力较为雄厚的城主攻灭,埃尔托德大祭司连同他的部属也在战乱中消失无迹,海神教廷的第一次对外扩展也就悲剧性地以失败宣告结束,不过在埃尔托德大祭司惨死的一百年后,一批新的教廷传教人士来到了这里,那时东海陆的局势已经较为稳定,在新的领路者带领下,海神教廷的传教士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在这片大陆上扎下了稳固深厚的根基,最后正是凭借着这份牢固的根基,海神教完成了对东海陆的占据和统一,而曾经带领教廷人士成功在这里扎下根基的领路者就是被尊称为教廷历史上最伟大的开路者—萨洛基利。 第三十三章 海神教廷的元前征程 二 http://..org/ 海元前184年,为了开拓未知的领域,海神教廷开始筹备调派一支训练有素的教廷骑士离开大陆,前往中海陆未知的北方探寻新的大陆,为了防止教廷雄心勃勃的蓝图再次因为凶险的渊途而化为泡影,如何去训练一批能够征服这片渊途的骑士成为了他们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为此教廷在海元前188年在广阔的中海陆北岸沿线一带前后征召了几万名孩童,这些孩童们有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有的出生于当地的渔民家庭;只有少数是幸福生活在那里的富家孩童,只不过他们都是被教廷的神棍们通过坑蒙拐骗招过去的。大批孩童们被征集完毕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穷极一生的危险之旅。首先,为了将他们训练合格,这些孩童们每天都会被教廷的骑士们强迫进行各种严格的苦练,只要他们稍微不注意就会遭到骑士们的毒打与侮辱,经过四年的艰苦训练,这些人里的一大批都幸存了下来,剩下的小部分孩童最后要么是被折磨致死,要么被折磨致残。此时,这些孩童们已经全部掌握优良的体格和技能,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可怕的考研,为了使他们能够安然躲避渊途里的恶魔,各式各样的逃生技能开始向他们一一灌输,然后在他们教官的带领下,他们会被分批驱赶至北海渊的危险地带,然后被强迫在那样危险的环境下生活两年,这些人里有谁胆敢私自逃回陆岸,那么迎接他们的将是一直看守在陆岸并且全副武装的教廷骑士们冰冷的长矛,所以这些孩子们的命运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只有两个可能,直接走进死亡或者一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然而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胆战心惊、死里逃生之后,他们那群人里竟然有几千人不仅坚强的活了下来,还摇身一变成强大无畏的勇士。这些孩童的幸存令海神教廷的高层们喜出望外,于是他们一边加快了探寻北海陆的进程,一边在西陆岸以及南陆岸各自征集一批生活在那里的弱小孩童,然后将这些弱小的生命驱入惨无人道的死亡历程,海元前176年,经过了几年的充分准备之后,在北陆岸地理位置突出的罗西塔尔城,教廷将这些幸存而来的人组装成一支探寻军团,他们被要求在北海渊的尽头探寻一块海神创造的新大陆,为此教廷的时任教宗不顾万里之遥从大陆中心地带的海神殿赶来,不仅亲自为这支满载着教廷扩张希望的骑士军团祈福,还为这批军团的骑士长破格加冕为教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圣骑士。盛大的欢送仪式结束之后,带着大教宗对他们的深切希冀,这批经过无数次苦难历程的骑士们从罗西塔尔城正式出发,踏入给他们的未来命运带来九死一生的漫长渊途,向着时任大教宗口中海神为他们创造的新大陆进行探寻。 经过五年多的危险之旅,这批带着特定使命离开中海陆的骑士们奇迹般地在这段凶险万分的渊途中幸存了下来,剩下的几十人不仅成功返回中海陆,还带回了一些令教廷为之振奋的东西,北海陆最丰富特别的物产—香料,教廷的大教宗在得到这些物产之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他身下的部属们宣布—这是海神为我们创造的最伟大享受。由于被这些香料深深的吸引,在海元前165年,海神教廷迫不及待的向充满神秘的北海陆调派了一批由骑士和传教士组成的传教人员,这些人是分六批前往的,根据从上次探寻之旅中幸存下来的骑士们提出的很多建议,这些人在前往北海陆的渊途中非常的低调,不仅将教廷为他们制作的华丽衣服全部包在深蓝色的藻带里,而且在前进的路途中在浑身包裹着由深蓝色的海草编制而成的伪装,这些都是为了去躲避那些游弋在渊途中凶戾危险的海兽们。在这些安全举措的保护下,前往北海陆的这六批人里有四批成功抵达了那片等待他们前去播种神之教诲的新大陆,在这片海陆的沿岸经过短暂的集结休整之后,教廷的传教者们开始他们对这片大陆进行征服,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这批教廷的传教之士勠力同心、不畏艰难,历经种种新大陆带给他们的磨难,终于对这片大陆的南北方向进行了一次海神教经的洗礼,将生活在这里的原始居民一一开化,并带着他们在这片未经开拓的土地上进行耕耘、兴建,终于在几十年后把这里建造成遍布海神教廷新气息的陆地。 与此同时,在海元前162年至海元前153年的十年里,前往遥远的东海陆进行传教的教廷人士从东方带回了令教廷欢欣鼓舞的消息,在纷争不断的东海陆归于安宁之后,教廷到达那里的传教士使用了和以前教廷征服本大陆的相似路径,成功的说服东海陆的所有城主接受了教廷灌输给他们的信仰,并将自己的信仰强加给自己的大批臣民们,于是教廷很顺利地拿下了这片给他们曾经给他们带来巨大损失的大陆。接下来的两年里,调派往南海渊和西海渊的探寻骑士军团也从漫长的渊途中相继成功返还,带回了坐落在离中海陆万里之遥的两块新大陆的地理位置和其他信息,这些让一直等待继续拓张教廷势力的高层们欣喜若狂。 海元前149年,教廷在全力筹备几年后向西海陆调派了一支传教士,还配备了一支规模几万人的教廷骑士军团进行护送,这支传教大军按照先前的行进方式安然走过了漫长危险的西海渊,在西海陆又进行了一年多的集结,然后全力开始向着新的目标进发。然而广阔无垠的西海陆并不是一块可以轻易征服的陆地,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着很多实力不一的部落群体,还有被神化至今的不同神灵等待这些人虔心供奉,而对于从中海陆赶往这里的教廷人员,他们不仅对教廷颂扬的伟大海神从不感冒,而且对这些不怀好意的教廷人士报以深深的敌意,导致教廷的传教士们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施展的机会,而且在每天还要遭受到大陆上不同部落规模不一的袭击侵扰,教廷在这里没有坚持几年就被当地的各种部落群体灰头土脸的赶离了这片曾经使他们雄心万丈的大陆,然而灾难还没有结束,被失败阴影困扰的教廷人士们在返回的渊途中虽然小心翼翼地躲避海兽的凶戾,依然遭受到了途中这些魔鬼的袭击与吞噬,最后活着回到中海陆的只剩下不到一百人,对西海陆的征服失败给正在筹备去前往南海陆进行拓张的教廷高层们泼了一盆冷冰,在逐渐平息幻想给他们带来的强烈冲动之后,教廷的高层们恢复了理智,然后搁浅了前往南海陆的征服计划,将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如何去再次征服给他们带来首次失败的西海陆。 教廷的高层们连续讨论分析了好几年后,这次为了实现他们的拓张野心,他们断然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开始陆续向中海陆的西沿岸集结了几十万品质精良的骑士,这次他们给西海陆准备的不再是苦口婆心、言传声教,而是长矛屠刀、鲜血与死亡。不过南海陆的传教计划虽然搁浅了,但是对生活在南陆沿岸孩童们的召集训练依然在有条不紊地持续进行着,也许教廷的高层们已经意识到南海陆的征途也不会轻而易举。只不过,这要等到他们征服不听话的西海陆所有部落之后。 海元前136年,教廷在向西陆岸持续聚集了数十万的武装之后,开始对西海陆的真正征服历程。为了保证征途的顺利成功,教廷往这批骑士军团先后配备了一支由医师、武备师、探路者等组成的几万人部队,然后这些人在平均分配到几十支教廷骑士军团里之后前后有序地通过漫长凶险的西海渊,先后经过了四年多的徐徐前进,教廷全力准备的这支征伐大军才终于在西海陆的沿岸抵达、集结以及休整,然后开始给这块广袤绚丽的西海陆带来一阵残暴的腥风血雨。 然而,西海陆的地质和他们生活的中海陆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与其他大陆的黑色土地不同,这里的大片陆地都遍布着金色的沙滩,如同一块绵延无尽的海下沙漠,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此时还是主要以部落的形式进行生活与发展的,而从中海陆到达这里的教廷军团早已越过了部落的年代,文明的超越并不代表他们拥有绝对的优势,毕竟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海民会比他们更好地适应异常奇特的沙漠生活。教廷的骑士们在向着西海陆中心地带前进的路途当中,遍布在各地的部落每天都向他们发起规模不一的攻击袭扰,这些人骑着迅速健壮的海马来得快去得也快,这让带领教廷征服大军的首脑们头痛不已,不过在教廷骑士军团异常优越的实力和战术面前,阻碍他们前进的部落很多后来都是直接遭受了灭族的悲惨命运,教廷的征服大军在经历一年多的短暂停缓之后,势不可挡地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向着西海陆的中心地带前进了几千海里,就在他们到达隔挡西海陆最繁华地带的玛伽莱多大峡谷时,对他们的真正考验再次出现。 绵延无尽的玛伽莱多大峡谷曾经被称为西海陆文明的分割岭,这是什么原因呢?在峡谷的东边,生活着一群文明处于原始形态的部落,这些居民生活水平落后,而由生活孕育的文明自然更不值得一提,而在广袤大峡谷的另一边,你在那里可以见到西海陆上风格独特的城市,坚固雄伟的城墙,那里的文明即使和处于领先地位的中海陆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也许如果不是因为海神教廷的突然闯入,“王国”这一概念会在那里很快出现,很可惜,没有然后… 被教廷武装攻灭逃离的东边部族在失去家园后向着玛伽莱多大峡谷西边快速逃离,教廷的骑士们此时克服沿路的种种阻碍之后,全权指挥教廷庞大军队的古特里希大祭司命令大军在这里进行短暂的休整,也许大祭司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将有一次更大的考验。与此同时,从故土逃离的海陆遗民已经退到了大峡谷的另一边,这些逃亡的海民在安然抵达这里之后并没有怎么享受这里的新风景与新生活,而是聚集在一起跑到这里的各个部落首领面前将他们的苦难遭遇一一倾诉,管理这里的各个首领刚开始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口中的可怕,但是当从峡谷东面逃离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时,有关大陆的新一批不速之客是如何如何可怕残忍的言论越来越多时,他们也开始意识到即将靠近的危机有多么严峻,于是遍布在大峡谷周围的各个酋长们联合到了一起,全力去应对即将面临的可怕灾难,而暂时保护他们免受侵略的玛伽莱多大峡谷此时也被他们视为决定未来命运的战略要地,在连续讨论了一个多月之后,他们准备依托玛伽莱多大峡谷的特殊地形在那里对大陆的不速之客们进行联合防御,负责正面防御的部落们在以巨大的伤亡作为代价,虽然没有暂停教廷骑士军团们的继续前进脚步,但是他们还是有力地放满了大陆侵略者们的前进速度。教廷的骑士军团在这里每走过一段区域都要付出小规模的损失,为此专门指挥教廷骑士军团的古特里希大祭司决定改变以前的行军计划,他命令将所有力量分为两拨,一小部分按照既定路线应对那些部落们的袭扰,另一大部分则按照原先的路线进行大幅度的迂回,绕开方向躲避这些部落们的察觉、袭扰,向着大峡谷的另一边前进,古特里希的超前战略对于全力抵抗的这些部落是一个巨大打击,虽然他们不顾各种损失暂时阻挡了正面的敌人,可是正当他们全力面对后面的巨大损失甚至牺牲时,侧面迂回的教廷大部队在一年之后终于悄无声息地翻越绵延广袤的大峡谷,直达他们的大后方,绕后的骑士大部分军团在将部落们的后方阵地进行彻底的摧毁之后回过头来和直面战斗的教廷骑士们对这些联合部落进行前后夹击,给奋力抵抗部落们带来了惨烈的失败,教廷的骑士们在成功击败负隅顽抗的当地部落之后,稍作休整就马不停蹄地向着集中西海陆的最后一股当地势力进行迈进。 在大峡谷对抗部落在经历惨痛的失败后失魂落魄的向着承载西海陆最后依靠的中心地带逃命,此时教廷的骑士们已经熟悉了这片大陆的相关地形,于是他们派出了一支快速的骑兵对逃离的部落进行追击,很多逃离的当地海民最后沦为了这些追杀骑士们的骑下亡魂,而那些成功逃亡到海陆中心地带的海民此时虽然暂时的逃离死亡,却依然在为即将接近的死亡而瑟瑟发抖。大陆上最后的残余部族此时聚集到了掌管这一大片区域的格瓦拉酋长面前,在向他诉说着经历的种种不幸同时,也在呼唤格瓦拉酋长全力与这些侵略者做最后的继续抗争,而声名远扬的格瓦拉酋长听到这些以后,将这些酋长的后裔聚集到了自己的府院里进行商讨,谋划着如何去将这些即将进犯自己区域的来犯之敌击败,在经过了几天的讨论之后,几乎所有部落的领导者都提议依托当地的有利地形和侵略者们进行最后一次决战,除了一个人以外,当时负责该地所有防范事务的波斯坦因大军蔚提议放弃该地,将这些人拖到大陆的南方地带,在隐藏沙魔的南方地带多特尔斯沙域外围与来敌决战,然后在战斗中将他们引向多特尔斯中心,让大陆上最可怕的沙魔去惩罚他们,这个建议听起来很好,但在当时没有任何人去支持他的这个良好意见,当然也包括舍不得自己所有家当的格瓦拉酋长,于是,在所有人拍掌立誓之后,剩余的西大陆势力开始聚集起来向着实力强大的教廷发出了最后一声怒吼。 在中海陆最中心的.伯利兹峡谷,所有西海陆剩余的部落联合了所有能够进行战斗的勇士,带着一去不复的决然向着教廷开拔到这里的教廷骑士军团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大决战在中心地带的索兰朵平原上开始,大战以联合部落的率先冲锋开始,教廷的骑士军团在古特里希大祭司的方案下按照计划好的方案从中间地带缓慢有序地进行后退,将这些部落引到教廷军队布好的包围圈里,然后教廷骑士军团的两翼同时从侧面向着联合部落发起猛攻,战争的局势此时已经难以逆转,生活在西海陆的大批勇士们虽然不畏死亡的前赴后继,但是形势的不利再加上战斗力的落后使他们逐渐败下阵来,最后沦为教廷骑士们桌上待吃的美味,一刀一刀的被吞入腹中。 战役过后,教廷将西大陆上任何胆敢挑战质疑自己的势力消灭殆尽,于是海神教廷再一次占据了一块广阔无边的新大陆,接下来教廷的高层们开始将他们的欲望之手伸向这片星球最后的一块纯净陆地—南海陆。 第三十四章 海神教廷的元前征程 三 http://..org/ 海元前137年,经过了将近一百年的努力,除了神秘未知的南海陆,其他大陆已经完全处于海神教廷的控制之下后,为了继续他们的拓张蓝图,教廷的高层们开始将他们的精力全部投向对这片星球最后一座大陆的征服,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教廷这次对南海陆的征服准备做的更加充分,教廷首先调派了一些训练优良的骑士前往南海陆进行探查,等这些人在那片大陆收集了比较完整的信息之后,他们开始调派一批传教士以商人的身份前往南海陆进行扎根,这些人一边与大陆上的各个区域主宰者进行交流沟通,一边进行着更为全面的信息收集,顺势将他们对海神的信仰向着这些位高权重的人进行播撒,希望能获得与以前同样的理想效果,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他们的这些努力并没有得到任何效果,那些掌管大陆上各个区域的首领们对他们口中的伟大信仰依然提不起任何兴趣,然而由于调派过去的教廷不间断地通过各种方式对这些首领们进行说服,这些首领们开始怀疑这批商人们的真实身份以及最终意图,随着教廷传教士对这些城主的不停争取,身份的逐渐暴露无可避免的将这些教廷传教徒们推入了危险的境地,当地的城主对这些人的身份产生怀疑之后,开始安排各自身边办事比较得力的属下秘密监视这批异陆人士每天的种种动向,当他们从部下的口中获悉这些异陆人士的不怀好意之后,接下来对待这些教廷人士的方式就开始变得血腥起来,于是第一批肩负着教廷神圣使命的传教士开始不停地出现莫名的失踪。虽然教廷每年都会从距离南海陆万里之遥的中海陆陆续调派一大批怀着无限热血的传教士,不顾渊途的漫长凶险前往南海陆进行教廷理念的播撒,可是专门负责返还中海陆传达消息的人却变得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再也等不到这些人的消息。教廷的高层们虽然每次都能从返还的信使口中听到发生在南海陆的喜庆消息,但是随着从南海陆传达的消息越来越少,海神教廷的高层们开始怀疑那些从南海陆传达到这里的消息真实性,于是在焦急等待了几年之后,为了真实了解调派过去的传教士在遥远的南海陆所经历的真实情况,教廷准备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士军团悄无声息地赶往南海陆进行秘密的探查,当这些骑士往那里开拔之后,海神殿里的教廷高层们又经历了几年的焦急等待,正当他们为他们的骑士暗自担心时,一批前往那里进行试探的骑士们从南海陆灰头土脸地从神秘的南海陆成功返还,忠诚直言的这批骑士传达给教廷高层们的并不是什么喜庆消息,而是一些让这些人震惊不已的事实。 据这批成功从南海陆逃离的教廷骑士们所说,他们一抵达南海陆之后就开始小心翼翼地集中躲藏起来,在海陆遍布的高耸珊木下,他们躲过了在海陆沿岸来回巡查的密密麻麻部队,专门带领这批教廷骑士进行消息刺探的霍奇里圣骑士见到南海陆的沿岸竟然有这么多士兵进行巡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底开始慢慢滋生,于是他命令麾下的骑士们在后来的探查任务中更加小心翼翼,经过几年的查探和探寻,他们终于发现那些以前赶往这里的传教士们都被大陆上生活的野蛮人全部杀死了,更令他们感到难以吃惊的是,教廷调派到这里的传教士都是被这片大陆的首领们以驱逐魔鬼的名义进行处决的,这让前往这里的教廷骑士们在内心深处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谁曾想在故土中海陆一直都是以海神使者自居的他们,如今竟然也会被戴上凶残魔鬼的帽子,也许在这些野蛮人的心底,“海神”这个伟大的名字是个根本不值得他们去听的声音,为了完成大教宗交给他们的艰巨任务,他们用逐渐恢复的理智平息心中涌起的强烈愤怒,于是在接下来的刺探过程中,骑士们按照霍奇里的指令分散到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更加小心翼翼地对这里的情况进行仔细的观察。在经历十几年的观察和逃离之后,依旧存活的残余教廷骑士们在他们抵达南海陆的相同地点完成了集结,带着对这片大陆的深深仇恨返还了自己的故土,接下来他们要将对这片大陆的深深仇恨一一倾诉给他们博学多智的大教宗。 海元前127年,教廷在得到骑士们从海陆带回的消息之后开始筹备着与西海陆异样传教征程,经过几年的仔细筹划,海元前120年,海神教廷在时任大教宗的神圣教谕下全力往中海陆的南岸调集了又一支规模几十万的骑士军团,在这些全副武装的庞大军队开拔前,坐镇教廷中心进行筹划的时任大教宗从遥远的海神殿来到这里,神色庄严地对这批即将启程的勇士们进行祈福、鼓舞,声色并茂地向他们预示着:在南海陆上作威作福的邪教徒们即将遭受这批勇士们的真正审判,被邪教徒们驱使奴役的南陆子民在教廷的帮助下将会摆脱魔鬼的压迫,重新获得海神的仁爱与光明。大教宗的预言刚刚结束,教廷的骑士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然后带着对大教宗的崇敬和伟大海神的信赖,向着热血沸腾的南海陆方向开始声势壮大的挺进。然而令刚刚豪言壮语的大教宗没想到的是,这批向着南海陆的邪教徒们挺立着锐利长矛的庞大军团还没到达征服之地,就被渊途中发生的可怕灾难席卷走了生命。据这批庞大军团里存活下来的唯一神志清醒者记述:在他们的漫长渊途刚刚结束一半时,无边无尽的海渊里突然出现可怕的涌啸,随之而来的是游弋在渊底的古老海兽莫名出现在他们的周围,对那些渺小弱微的骑士们进行恐怖的吞噬,在同时出现的涌啸和数不清庞大海兽面前,心惊胆战的教廷骑士们直接被夺走了珍贵的生命,而他们由于行走在军队的最后方,于是才九死一生地躲过了劫难,和他一起逃离的一百多名战友们虽然捡了条命,但是除了他,其他的骑士已经被这场可怕的灾难夺走了神智,无论白天黑夜都在逃命般地进行逃离,原本神采飞扬的面孔如今失去了任何生机,虽然依然还在活着,但是已经丧失灵智的躯体和尸体又有什么分别,唯一能将他和死亡区分开来的就是他还在动。 教廷的第一次征途虽然因为海渊中的突发灾难而以失败告终,但是在海元前113年,并不死心的海神教廷又全力集结了一批声势规模比上次还要大的骑士军团,同样是在大教宗的衷心祈福下,这批数目庞大的教廷军队在经常前往南海陆进行消息探查的勇士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分批向神秘的南海陆徐徐前进,于是这批人在经历了五年多的漫长行军中终于成功抵达即将被他们进行征服的大陆,然而虽然教廷这次前后进行了几年的严密准备,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可怕灾难再次出现在即将征伐的教廷军团面前。就在成功抵达南海陆的骑士军团成功在南海陆的沿岸集结完毕,在他们的集结点竟然再次出现意外,南海陆的北方竟然在此时出现莫名的剧烈震动,陆地的开裂和涌浪的波动给刚刚集结的教廷军团带来了大规模的死伤,很多体格健壮的教廷骑士刚刚逃离被开裂的陆口生生吞噬的危险,剧烈的涌动又将这些向着集结点的各个方向拖拽,与此同时,沉睡在陆岸下的海兽竟然从深不可测的渊底出现,直接向这些身陷劫难的教廷军团进行一一吞食,教廷的大部分骑士在险象重叠的危境面前,带着赴死的决心冲向了这批庞然可怖的海兽面前,向着它们发起了惨烈的决绝冲刺,然而骑士们的拼死抵抗并没有给他们带来点滴希望,不过后来教廷训练有素的骑士军队还是将他们随意吞噬的庞大海兽驱赶到深不可测的海渊,当在重重灾难挺到最后的教廷骑士们发出歇斯底里的欢呼声时,却发现他们共同发出的声响与开拔时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历经重重劫难的残余实力已经很难去向这片大陆发出征服的军号了,于是教廷残留的骑士们开始在南海陆进行隐秘的生活,等待教廷下一批同伴的抵达。 然而教廷的两次远征失败使他们意识到这里也许对他们而言真的是一块不祥之地,虽然教廷的时任大教宗依然不甘心,因为在他之前的几任大教宗都分别成功征服了一座新大陆,他这一任时期自然也不能无所作为,于是他在每天都会发布一道吩咐麾下部属筹备对教廷骑士军团的训练集结,力图对着给教廷带来两次惨败的南海陆进行再一次征服之旅,可是他的这些教谕不是被海神殿里的高层们共同驳回,就是石沉大海、无声无息,时任大教宗面对麾下部属对自己的反对以及敷衍越来越难以容忍,为了争取在他生命里仅剩的最后时间里完成征服南海陆的毕生夙愿,为了顺利集结足够的骑士去征服给他带来两次失败的南海陆,他将那些反对自己的声音一一销尽,然而这不仅没有巩固他的威望,反而激起了一大批早已厌倦了他穷兵黩武的教廷高层联合起来发动一场针对他的教廷政变,然后这批政变成功的教廷高层们不仅罢免了他的大教宗头衔,还将他流放到中海陆的北陆岸严密囚禁起来。时任大教宗的失败宣告教廷开始收起对南海陆的侵袭野心,全力开始接下来一些年里的实力休养恢复。不过教廷虽然停止了向南海陆的继续征服,不过他们还是在每年里训练一批教廷的精锐骑士越过漫长危险的渊途,潜入神秘的南海陆进行隐藏,一边刺探有关于这片大陆的各种有效信息,一边安静地等待着下一次大教宗对他们的召唤。 海神教廷前后对这里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征服,然而这两次都是以另一种难以预料的方式进行收尾,难道这都是因为教廷的运气真的差到极点了吗?也许这块广袤厚实的大陆真的有一个保护当地海民免受侵犯的神灵。 在这片陆地流传着一个亘古遥远的传说,物产丰饶,地域广阔的南海陆无数居民之所以能在这片大陆上安然地生活繁衍,那是因为他们拥有一位同样对他们无限仁爱并且神力无边的大地之母,所以生活在这里的海民们才会对教廷传教士口中所说的伟大海神从不感冒,他们不是难以开化,也不是敏顽不灵,只是在这些海民的内心深处,他们早就是被神所眷顾的幸运者,这个给他们带来幸福生活的正是每天他们都会默默进行祈福的大地之母。只有充满慈爱的大地之母才是他们最坚实的依靠,而大地之母的所生下的两个儿子,战争之神和丰收之神更是保障他们在这片大陆上获得无忧无虑生活的根本源泉,所以即使教廷的传教士们给他们带来深深的友好与温暖,但是当这些从异陆赶来的人士要求他们背弃内心深处对大地之母的无限爱戴时,原本热情好客的当地人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笑脸相迎了,任何胆敢挑战他们对大地之母崇敬热爱的人都是魔鬼的使者,而为了证明他们对大地之母的坚实信奉,他们将这些整天都在诱导他们抛弃信仰的教廷人士全部杀死,并将他们的尸体扔在魅兽丛生的山林里接受被一口一口吞食的审判。 话说过来,他们心中的大地之母究竟又是什么样的一个神呢?为什么这片大陆的人会对她如此坚定的热爱呢?她又是如何去使这些人毫不吝啬地送给自己崇心的赞美与歌颂呢?在那个亘古遥远的传说中,一千多年前,大陆被一个强大暴戾的魔王所掌控,这位魔王不仅难以言喻的强大,而且对生活在大陆的海民祖先们出奇的残忍,为了在每天的闲暇之时增添自己的娱乐,这些弱小的南陆海民被强大凶残的魔王奴役起来,除了每天千辛万苦地为魔王建立雄伟舒适的宫殿,还要面临魔王对他们进行随意的残杀。为了逃脱魔王强加给他们的悲惨命运,南海陆的海民祖先们趁着魔王休息冥想的时候合力杀死魔王创造的各个怪兽,逃到自以为难以被发现的山林深洞里苟活于这个世界上,为了防止魔王醒来后发现他们,南海陆的海民祖先们每天除了在每个人都饥饿难忍的时刻小心翼翼的出来进食,其他时间都是躲在深深的山洞里相互抱在一起战战发抖。然而残忍的魔王在醒来后凭借着自己两只洞穿一切的魔眼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躲身之地,为了将他们全部驱赶出山洞遭受自己的残酷惩罚,他又制造出一些更加庞大可怖的嗜血怪兽来到他们的栖身地点面前,命令他制造出来的这些魔鬼对海民祖先们躲藏的山洞外围进行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震踏,并不怎么稳固的山洞在那些怪兽如此巨力的破坏下,难以抑制的开始倾塌,于是这些刚刚逃离魔王掌控的南海陆海民祖先们,大部分都被突然坍塌的山洞活活掩埋,而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海民祖先又被隐藏在外面的其他怪兽活活吞食,就在海民的祖先们即将被全部灭绝之时,爱护他们的大地之母及时地守护在他们身前,拔出蕴藏无限神力波斯凯神剑将这些屠杀他们的怪兽一一斩杀,将他们成功的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仁爱伟大的大地之母在将他们救出怪兽的巨口之后,为了彻底保护他们的生命此后不再遭受魔王的肆意剥夺,带着对他们无尽的爱去挑战当时强大到不可战胜的魔王,经过几天几夜的持续战斗,深爱着他们的大地之母在付出了无尽的伤痛与疲惫之后,终于将那个给海民祖先们带来无限厄运的魔王成功斩杀,为了防止魔王再次复活,大地之母将聚集魔王全部元灵的两只眼睛吞入口中,于是魔王的元灵被伟大的大地之母彻底封印,难以再次进行对安然生活在南海陆的海民祖先们进行摧残与毁灭。战争过后,伟大的大地之母为了使海民的祖先们更加安宁地生活在这片陆地上,将魔王创造出的在这片陆地各个角落游弋吞噬的危险怪兽全部斩杀,从此,海民的祖先们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片祥和美丽的大陆。 而大地之母在结束与魔王的战斗后生下了两个完美强大的少年,少年在她的无限爱护与哺育下成长为保障整片南海陆的海民永获安宁富足生活的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然后她的两个儿子又分别召集了一批生活在南海陆各个区域的强大主神充当大地之母的属下,然后带领着他们时刻守护着生活在这里的无数子民。 也许,只有海神显灵才能帮助海神教廷被野心膨胀的奴仆们完全占据这块拥有神之守护的广阔大陆,然而,这个会发生吗?也许,神灵们也是耐不住漫长时间的无趣与寂寞。 在蕴藏南海陆最古老气息的贝加尔山上,在海元十三世纪,南海陆最负盛名的考古探险者德尼普在偶然的一次探险中在这里发现了一块刻满神秘符文的石壁,在经过穷极一生的探查揭秘之后,德尼普终于从这块神秘莫测的石碑上获取一些令海神教廷一直担心被后人探索破译的元前事迹,那么这块印满古老符文的石壁究竟记载了什么令海神教廷讳莫如深的究极秘密呢? 据德尼普对这块石壁的破译日记里描述,几百年前,在这片南海陆这片土地上迎来了一名南海陆有史以来最光彩耀人的女神—摩兰迪雅,而至于摩兰迪雅留存至今的称号,海星大陆最能带来不幸的魅惑之神。摩兰迪雅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为了逃脱渊魔对她的苦苦纠缠,而就在摩兰迪雅刚刚逃离到这片大陆,对她如影追随的强大渊魔也在此时赶到了摩兰迪雅的身后,摩兰迪雅见到渊魔这么快就追到自己面前,为了摆脱渊魔对自己的万般纠缠,摩兰迪雅与强大的渊魔在南海陆的陆岸上进行了激烈的对战、逃跑和追赶,然而在强大的渊魔面前,摩兰迪雅的实力明显不在一个层次,所以很快她在渊魔的随意攻击下力渐不支地处于下风,很快摩兰迪雅被渊魔轻易地击败,正当此时,魅神与渊魔先前的强大战斗声势将大陆中心正在冥想修心的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引到了现场,守护着大陆子民安宁幸福不受冲击的战斗之神与丰收之神见到艳丽照人的魅神摩兰迪雅即将被强大渊魔擒住时,两兄弟难以抑制地在关键时刻及时地向摩兰迪雅施以援手,强大的渊魔见自己的好事突然被阻,恼羞成怒地对着两兄弟进行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战斗之神与丰收之神在此时也毫不示弱,兄弟俩拿出了全身的本命与强大的渊魔进行了一场令整个南海陆为之震动的之战。刚开始在两位守护之神的全力战斗之下,强大的渊魔逐渐感受到了压力,于是他开始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于是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在渊魔的真正实力面前也开始顶不住了,很快兄弟俩在强大渊魔势头渐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就在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即将遭受不测时,他们的母亲,神力无边的大地之母意识到自己孩子们即将面临的险境,以瞬息万里的速度从远方赶了过来,向着强大渊魔的奋力一击迎了上去,不仅将面临危险的两个儿子成功救回,强大的气势给冒然来犯的渊魔带来了深深的心灵震撼,渊魔意识到当前所面临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化为一阵黑涌逃窜入渊底向远方逃去。大地之母在将危险的渊魔赶走之后,正想对自己的两个孩子投以关怀,却发现以前兄弟之间情谊深厚的两个孩子争相去关心刚刚被渊魔击伤的魅神摩兰迪雅,望着两人在这名光彩迷人的摩兰迪雅面前出现不和谐的景象,刚刚救出自己孩子的大地之母突然在心底产生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虽然感觉并不代表现实,但是悲剧在这两兄弟之间真实发生了,由于被魅神摩兰迪雅的美丽风采深深地吸引,两兄弟在救出女神后难以抑制地爱上了给他们带来种种不幸的摩兰迪雅,为了争取得到自己的真爱,兄弟间刚开始还能维持之前的情义,但是当他们对女神的爱越来越深刻时,兄弟之间的情谊越来越淡薄,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也越来越明显,后来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不顾自己母亲的劝阻在南海陆人烟稀少的东方沿岸进行了一场决斗,决斗以实力稍微占优的战争之神获得最后胜利宣告结束,然后在躺在自己面前依旧不甘的弟弟面前,战斗之神将艳丽照人的魅神摩兰迪雅拥入怀中,争得了自己的真爱。然而丰收之神在失败过后被深深的嫉妒之火燃尽了心智,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些生活富足的南海陆子民们在丰收之后将可口的食物献给自己和哥哥时,另一种无名之火在他的心中渐渐的燃起,他在心底认为如果没有自己赐予这些海民充足的食物,他们又怎么会安然富足呢,而残忍地夺走自己深爱的哥哥与他们的幸福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十多年里,为了展现自己对这些此时正在盲目赞美自己哥哥的海民有多大恩惠,他要让生活在这片大陆的无数子民知道谁才能给他们最安心的生活,于是他给大陆带来了突然的饥荒。因为丰收之神被嫉妒之心剥夺了理智,生活在南海陆的无数子民们开始被漫长的饥饿所围绕,由于食物的紧迫,海民们对事物的需求开始显得越来越重要,而由食物这一基本生存条件所引起的强占以及掠夺开始在这片海陆逐渐蔓延,南海陆此时开始出现真正的混乱,无依无靠的南海陆子民不得不独自艰难面对饥荒所带来的各种不幸。 另一边,远在万里之遥的中海陆海神教廷里,代表教廷所有教众与海神进行沟通的新任大教宗仿佛得到了海神对他的启示,然后从海神殿调派了一批专门医护的教廷部属在海神的护佑下安然度过了漫长凶险的渊途,抵达正在上演各种悲惨场景的南海陆。肩负着教廷伟大使命的这批传教士在抵达中海陆之后,一边全力帮助着饱受饥荒摧残的大陆难民们艰难应对大陆上遍布的各种苦难,一边向他们灌输着伟大海神能给不幸的人们带来如何美好、如何光明的教廷理念,在这批海神教廷人士的帮助下,遭受不幸的南海陆无数子民终于安然挺过长达三十多年的饥荒,原本生机盎然的南海陆虽然在此时恢复了暂时的宁静,却丧失了曾经的繁荣生机,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些年里,海神教廷调往这里的大批传教士带领指引着深信他们的无数子民共同重建美好的未来生活,在经历无数次心力疲惫、携手同心之后,南海陆逐渐恢复了曾经的繁荣生气,为了感谢海神的信徒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帮助,生活在这片广袤大陆的子民背离了将自己抛弃的南陆主神们,奔向海神教廷传教士口中伟大海神的怀抱里。 与此同时,守护着南海陆无数海民未来命运的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在大地之母的全力调解下结束了相互的争斗,恢复了曾经的兄弟情义,正当兄弟俩抽出空来准备去关心身下的芸芸众生时,却发现以前对他们虔诚衷心的大陆子民已经背弃了对他们的信仰和忠贞,转而向那些异陆人士口中的海神进行了诚心的膜拜,海民们在忽视南海陆主神存在的同时每天都用自己最衷心的祷告去给那个传说中的海神进行祝福和祈求,局面的失控并没有使依然掌管南海陆无数海民命运的众神们进行深深的自我忏悔,因为在这些主神的内心里,神是专门聆听忏悔的,所以接下来他们赐予劫后余生的海民轻易背叛自己的愤怒,然后在接下来的年里这些掌管大陆的主神们对这些刚刚建立新生活的子民带来了新的灾难,战争,饥荒,疾病被主神们播撒在广阔无垠的大陆上,发生在海民身上的惨剧开始再一次上演,还好在这关键时刻,为了拯救在南海陆苦苦支撑的教廷人士和遍地大众,教廷在海神的启示下陆续又往这里调派了几批支援人士,当这些人在海神的护佑下安全抵达南海陆之后便投入了对生活在苦难中的海陆子民进行援助,没过一年,海神教廷调派一批骑士军团运来大批救急物资支援给那些在南海陆正面临绝境的无数子民们,为了报复那些将自己生命视如敝屣的主神们,南海陆的无数子民们在教廷人士的煽动下,将以前专门供奉本陆主神的祠堂全部彻底摧毁,依然坚持对南海陆主神信徒的老人们被以邪教徒的名义施以各种手段残忍地杀死,不过在海神教廷的帮助下,独自应对苦难的南陆子民再一次战胜了曾经赐予自己幸福安宁的主神们无情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灾刑,那些坚持信赖南陆诸神的信徒也一一销尽,灾难过后,南海陆开始成为最后一片成功被海神教廷侵占信仰的大陆。 当南海陆的子民们经受住南陆诸神的种种考验坚强地存活下来之后,那些等待身下信民回归自己怀抱的南陆诸神们猛然一惊,在他们进行短暂沉思的同时,大地之母对诸神的教诲使他们学会了对自己的反思忏悔,于是他们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默默地帮助生活在大陆的子民重建繁荣与安宁,希望用他们的仁爱去挽回那些抛弃自己的大陆子民们,可是在几十年后,大陆虽然又恢复了以往的繁荣,那些背离他们的子民却并没有返回他们的怀抱,为什么?因为海神教廷的传教士将南路诸神的付出自然而然地归功于伟大的海神,所以生活在南海陆的子民们不仅没有重新记起守护着他们的南路诸神,反而开始比从前更加地爱戴信赖教廷人士口中能给他们带来光明与新生的海神,这个令那些默默付出这些年的主神们猝不及防,而且对每个掌管众生未来的主神而言,他们之所以会在乎每天传达给自己的祝福与祈求有多少,就是害怕自己被享受自己护佑的众生所遗忘,当众生的意念里没有他们的存在时,那他们就享受不到永生的眷顾。所以这次,为了使那些被教廷欺骗的子民们真正感受他们的存在,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不顾大地之母的苦苦劝告,带着自己麾下的诸神再一次向着重获幸福的大陆子民降临更加可怕的灾难—声势可怖的地震以及涌啸,在难以抗拒的神力面前,整个南海陆的地貌进行不停的撕裂、冲击,而在陆地的上方,席卷的涌流将任何陆地表面上的食物全部翻腾到陆地上方,然后在涌流可怕的撕扯、拉拽下化为乌有。就在南海陆的最后一批遗留子民即将被剥夺生命时,原本身在万里之遥的海神教廷时任大教宗竟然出现在已经绝望的南陆遗民面前,举起蕴藏海神无尽神力的光明权杖暂时顶住了延伸至身前的地震以及涌啸,权杖发出的蓝色光圈将蔓延的地震和涌啸隔离在外,然而随着地震和涌啸的继续冲击,瘦弱的大教宗开始逐渐感受独自面对南海陆诸神的力不能支,于是全力举起海神权杖的大教宗开始难以抑制地向后退去,随着大教宗的虚弱渐现,蓝色光圈的面积开始缩小,不过大教宗在后退了几步之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全力向着诸神之力引导的地震和涌啸前进几步,然后抓紧海神的神圣权杖颤抖着拼力对抗南海陆的诸神,望着独自承受南陆诸神愤怒的坚韧大教宗,躲避在大教宗身后的传教士和南陆遗民全部紧靠在大教宗的身后,充满虔诚地唱着对海神的信仰之歌,蕴藏伟大海神无尽神力的权杖发出了一丝实质的白色光芒将抵挡诸神之力的蓝色光圈实质化,然后化为一道势不可挡的冲击波将连续冲击的地震和涌啸全部吞没,诸神联合对海陆子民发出的毁灭之力被海神权杖蕴藏的源源守护之力彻底消尽。 由于被海神教廷召唤到海神广大怀抱的南海陆遗民成功逃离了灾难,这个令准备在这片大陆重新创造生命体的南陆诸神大失所望,于是他们准备去给大陆带来新一轮更多的厄运与灾难,只为了证明他们的依旧存在。幸好在此时,众神内部再次出现了纷争,而这次陡然突变不仅结束了他们的毁灭之旅,还将他们推入了分崩离析、你死我亡的绝境。究竟在当时发生了什么令众神们突然开始相互争斗的事件呢?原来曾经给大陆引来第一次灾难的魅力之神摩兰迪雅在和战斗之神幸福生活这么多年后,突然狠心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和子女,投入了丰收之神的怀抱,这个使刚刚恢复和谐没多久的南陆主神们结束了刚刚建立不久的团结,于是南海陆的诸神在丰收之神和战斗之神的带领下又分化为两个阵营开始新一轮的众神之战,战争过后,主宰大陆未来命运的众神一一消亡,只剩下了最后的大地之母和她的两个儿子,就在大地之母的两个儿子即将杀死对方的关键时刻,大地之母决然地以自己的身躯拯救了正在进行自相残杀的两个儿子—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母亲的形神毁灭如同一阵炫丽的光华将完全丧失理智的战斗之神和丰收之神惊醒,兄弟俩在自己母亲死后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才是他们最应该珍视的宝贵,于是他们不再争斗,也不再去怪罪抛弃他们的南陆子民,深深的愧疚指引着他们摒弃一切仇恨,消失隐去在这片大陆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然而,没过多久,两位被炫丽迷人的紫色光环围绕的海神护法怀着海神的神圣使命降临到这片大陆,各自带着蕴含海神无限神力的神物在大陆两块不同的隐秘区域找到了大地之母的两个儿子,用海神赐予他们的神物将大地之母的两个儿子击败、封印,随后将囚禁着大地之母两个儿子元灵的神物放置在南陆南边的圣维奥尔山脉,然后将他们无法毁灭的强大躯体禁锢在南海陆北陆岸下的无尽之渊里,就此,海神教廷在伟大海神的帮助下终于可以安心地对生活在这片大陆的子民进行海神信念的传达教诲,南海陆自此成为被海神信仰奴役的最后一座大陆。 海元前26年,中海陆的东南西北陆岸上各自迎来了一批异样的客人,这些人的前几辈都是海神教廷创建发展史上最伟大的开拓者,当这些人在时任大教宗的带领下在中海陆的沿岸向着历史上在征途中牺牲的勇士们进行祷告与祈福时,就在他们几千海里的地下,那些坠身在此处的众多教廷人士尸体在此时被渊底奇异的涌纹随意的摆弄着,这些教廷的人士在死后还在不停地抵抗着周围邪灵对他们高尚灵魂的侵蚀,一些被这些邪灵成功侵入体内的尸体一一可怖地睁开黑色的双眼,凶戾地上浮到中海陆的地底层,诡异地扒着厚达几千海里的层层泥土,试图闯入一个已经拒绝他们回归的世界。 第三十五章 浩劫的前奏 http://..org/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海元纪》更多支持! 海元945年,饱受战火和酷制摧残的南海陆经过了这些年的缓缓重建恢复了生机,新上任的斯怀特大教宗在就任之后并没有循着上一位暗部人员的方式继续教廷的铁血统治,这给南海陆的继续繁荣带来了美好的前景,而在涵盖了所有海陆信仰中心的安赛斯特城里,曾经的繁华正在逐步重现。兰蒂斯帝国在这一年里又经历了一个大事件,年轻有为的布兰德国王在这一年里突然病故,将土地辽阔、百业兴旺的帝国托付给了未满成年的维亚特王子,王城在位突然离去的布兰德国王送去祝福的同时,新国王的就任给这个帝国的所有臣民带来了一丝欣慰,就在南海陆众王国对兰蒂斯帝国的未来进行从不间断的猜测和怀疑时,对野蛮之地—佩兰卡王国进行征服的顺利进程随着消息的逐次传达给这座恢弘气魄的王城带来了又一丝喜庆,也给那些对兰蒂斯帝国前景抱有怀疑的他国谋士送去了当头一棒。 覆盖广阔的兰蒂斯帝国王城里,训练有素的帝国城卫军如同往常一样严密巡视着王城里的每个大街小巷,居住在这里的兰蒂斯国民继续无忧无虑地在忙于生计,从不同地方赶往这里的他国商队依旧熙熙攘攘地拥挤在这里的每一块路口,帝国各个王公大臣和其他王国外交使节的马车依然遍布在这里的每个街头巷尾缓缓穿行。所以说只要能在安赛斯特城里乘坐马车的都是些极有身份的人,而对于刚刚恢复巅峰的海神教廷而言,更是显得尤为明显,在这里,除了海神教廷的大教宗和他麾下的大祭司之外,没有其他的教廷司员敢在这里乘坐马车进行招摇。颇为讽刺的是,在海神教廷前两任的古斯特大教宗时代,经常在王城里来往穿梭的主要就是教廷的人员,不仅如此,其他王国的马车一见到教廷的车队,不问乘坐在马车里的人在教廷里影响有多大,就像躲瘟神一样快速避开,后来为了更大程度地防止与教廷引起冲突,除了帝国里身份最尊贵的王族后裔,其他的大臣们都只能骑着海马在这里来回办公,王城大道的景象能在这些年时间里出现这么大的改变,都要归功于教廷的现任主宰者—斯怀特大教宗。 当罪恶滔天的古斯特大教宗被绳之以法后,海神教廷虽然给那些忍受他们无尽摧残的海民们一个交代,但是由于掌管教廷所有势力范围的大主教们、神司们依然沿袭着黑暗时期的招摇跋扈之风,因此生活在海陆上的海民依然对海神教怀有深深的畏惧忌恨心理,为了祛除教廷里曾经洋溢的奢靡之风,为了迅速转变大陆圣灵投给教廷众员的异样目光,斯怀特大教宗在上任之后就颁布了一条颇具针对性的教谕:所有教廷的司员除特殊原因外,不得轻易乘坐马车,违反者以驱逐出教惩处。斯怀特大教宗在颁布这个教谕之后,为了推进这个新令在无数教众里广为实行,斯怀特在教谕颁布的第二天带着海神殿的大批部属亲自从海神殿徒步走向安赛斯特城的北边教廷骑士大营,向聚集在那里严密关注王城动向的教廷骑士们进行宣讲,大教宗的亲力亲为不仅为他接下来所颁布的改革教令顺利实行铺平了道路,也让居住在所有海陆的人们为教廷的未来抱以期待与信心,在经过十几年的大力整改之后,海神教廷展示给大陆民众的气象焕然一新,所以斯怀特大教宗统领下的各地教属们很快就获得了子民们的敬重和爱戴。不过话说过来,这位出身教廷暗部的大教宗也确实是个狠角色,为了将古斯特时期遗留至今的风气彻底转变,每一年里他都会发布一些对教廷部属更加严格的教令,曾经在教廷里养尊处优的教廷部属一提起他来,又是赍恨又是敬重;而对刚刚遭受无尽苦难的大陆海民们,他所颁布的哪些教令却显得他出奇仁爱,专门负责收养教育流浪孩童的救助院就是在他的教令下创建发展的,这给当时正走向新生的海星大陆带来了一丝新鲜空气。在斯怀特大教宗的管理下,海神教廷里的腐蚀蛆虫逐渐消亡殆尽,能给大陆带来和谐场景的轻流逐步覆盖所有海陆,教廷不仅再一次获得所有海陆子民对它的信赖,神圣仁爱的海神信仰也再一次完全覆盖所有海陆的各个角落。 被所有海陆子民仰望的安赛斯特城中心区域,距离兰蒂斯帝国王宫只有几百步的区域,坐落着海星大陆所有人士神圣信仰的源头—海神殿,虽然两座同样气宇宏伟的巨大建筑被一条宽阔无比的大道隔开,但是在这几百年来,两座宏伟建筑就像是海陆上两个健壮有力、实力超群的武士,不停地向对方投去复杂的目光。这里不仅是南海陆的繁华聚集之地,更是所有海陆信民伟大信仰的膜拜圣地,为了感受海神的神圣气息,每天都会有来自海星大陆不同区域的无数信民前往这里进行虔诚的瞻仰与衷心的祈福,这些肤色各异的信民们不顾万里路途的漫长和艰险,千辛万苦地赶到神圣庄严的海神殿前,安然坐在面积巨大的拯救广场里,一边对着广场中心的巨大海神石象进行忏悔祷告,一边仔细聆听着从神殿里飘荡出的颂唱和钟声,信民们都坚信这些声音可以指引他们在故去之后,脆弱迷茫的灵魂逃离魔鬼邪灵的魅惑,寻觅到伟大海神为他们建造的轮回神府,顺利成功地再一次降临前世所迷恋的世界。还有一些教廷的苦修者们会在每天的清晨赶到这里进行虔诚的膜拜和终日的冥想,这些人一般从坐到这里开始就进入冥想参悟状态,这可能会致使他们在整天没有进食的情况下身体出现虚弱的状态,但是当他们认为自己终于获得伟大海神赐予他们的奇妙哲理时,对这种苦修生涯的迷恋痴狂导致他们很难去暂停对身体精力的过度透支,也许在这些苦修者的心里,智慧是远远胜于健康的,缺少参悟明理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 当你在海神殿的上空往下进行俯瞰时,你会突然产生一种错觉,与海神殿相隔不远的兰蒂斯帝国王宫,看上去就像是依附在大人身旁的孩童,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父亲的宽慰和保护。也许从两座宏伟建筑的俯瞰景象,你会明白为什么实力超群的兰蒂斯帝国在这片广袤厚实的南海陆即使雄霸这么多年,兰蒂斯帝国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发动直面挑战海神教廷在这片大陆的绝对权威。主宰帝国命运的历代统治者们心里都明白,无论他们所置身于的环境有多么优越,一旦缺少海神教廷在他们身后的默默支持,再绝对的强大也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甚至“兰蒂斯”这个在南海陆上听起来风声无俩的名字能不能遗存至今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兰蒂斯帝国的历代主宰者一般都会对卧榻在侧的海神教廷尽心讨好,从来都不会在一些琐碎事务上去和管理教廷一切事务的大教宗们产生隔阂。 给南海陆带来第一次腥风血雨的神物“海神之眼”在消失了这么多年后突然又在这片海陆上重现,为了帮助海神教廷获得他们眼中的圣物,兰蒂斯帝国的上位国王很配合地派出一支规模相当的军队前去支援教廷骑士团的征服之旅,上任国王去世之后,刚刚开始主宰帝国一切关键事务的维亚特国王虽然对那两个引起南海陆剧烈震动的教廷圣物充满好奇,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父亲去世前对他的深深期望,虽然他是所有海陆最强大王国的掌舵者,无论众人口中的那两件圣物给他带来多么强烈的好奇心和占有欲望,因为对海神教廷的深深敬重和深深忌惮之外,所以他只是命令受命的将领们尽力配合海神教廷对圣物的讨回,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从来都不去考虑。看来,这位刚刚成为强大帝国的年轻国王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稚嫩孩童。 海神教廷曾经只拜祭三个伟大的神灵,赐给他们光明与仁爱的海神,对海神无限慈爱的海神之父—造物主,以及后来成为伟大海神身边唯一女神使的教廷首位女教宗,而当兰蒂斯帝国随着南海陆的这次巨大灾难险些覆灭于一旦之后,海神教廷的所有大众开始将他们的热爱崇敬送给了另一位伴随在海神身边的主神,战魔之神—维多亚特。 据海神教廷的主要教经—《海陆通史》记载:海元第十世纪,在一个安静如常的深夜里,南海陆上一座覆盖广阔的巨大王宫被一道炫丽的光华所覆盖,随之在这段光华的源头,擢升为海神身边神司的凯丽娜大教宗温和地带着一名完美纯洁的孩童定立在王宫的上空,美丽仁爱的凯琳娜拉着身边的孩童往下方注视了一会,然后凯玲娜大教宗拍了拍孩童的后背,伸出手掌指向寂静的下方,对着依附在她身边的孩童轻轻示意,孩童此时委屈地撅了撅嘴,转过头来恋恋不舍地拉着凯琳娜大教宗难过地摇着头,凯琳娜大教宗看着在自己身旁撒娇的孩童,温和地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孩童的脸颊,语气平缓地嘱咐了几句,也不知道凯玲娜对这名孩童说了些什么,到最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转过头来面色平静地俯视着下方寂静的王宫,瞬间化为一段炫丽的光华落向那里。没过多久,安静的王宫里传出一声惨叫声,突然打破了深宫大院里的平和,王宫里安然休息的侍从们全部紧张了起来,王宫的最终拥有者此时也是神色惊慌地在帘门外跺来跺去,过了一阵子,在里面看护王后的宫女从里面欣喜地跑出来对着来回焦急的国王报喜,一直没有子嗣的国王得到了大陆上最美丽聪慧的儿子,国王在喜得贵子后欣喜若狂地下诏将全国囚犯释放,并且减税一年,还在王宫里大摆宴席,不顾身份和身下的臣民宫侍连续欢腾了三天三夜,当前去给国王身边送去祝福的臣民使节们见到国王怀里的孩童时,难以抑制地跪了下来仰望着这个完美无瑕的新生婴儿,老迈的时任大教宗也在看到这名孩童时颤抖着进行膜拜,亲自在这名孩童的父亲大声预言:这名孩童不仅将会拯救这片大陆,还会拯救这个世界,将魔鬼对世间的侵邪一一驱赶。这名被《海陆通史》歌颂神话的众神之子就是后来带领兰蒂斯帝国全力对抗魔鬼侵袭的维亚利。 在魔鬼逃离封印的当天晚上,年幼的维亚利国王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在梦境里,两个面目恐怖的魔鬼在他面前肆意地发出阴戾入心的邪笑,,自己深爱的美丽王后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拿着自己送给她的佩刀向自己走近,然后面容扭曲的挥刀向着他刺来,为了躲避王后的刺刀,他不停地进行躲闪,当他好不容易逃离了恐怖的场景跑出寝殿外时,另一种可怕的景象令他目瞪口呆,王宫的内侍们凶残地进行相互撕咬,躲在角落里的宫女们为了逃离身处的炼狱,不带丝毫犹豫地向着坚固的石墙撞去,就在他被面前的景象惊呆时,似曾相识的双手轻轻抱住了他,当他回过头来时,恢复正常的王后此时温柔地看着他,就在维亚利国王认为自己逃离噩梦的时候,胸口突然一阵剧痛,王后的一只手刺破他的胸口生生地将他的心掏了出来,紧接着脸色凶戾地长开口向着他的脖子上咬去,于是在遭到自己最深爱相信的王后撕咬之后,维亚利国王难以抑制地倒了下去,当他准备去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时,寝殿里一名魔力无尽的妖灵走到了他的面前,嬉笑戏谑地举起一只脚向着他的脸庞恨恨地踏去,将维亚利从全力逃离的梦境中惊醒。 第二天早上,维亚利国王突然带着他的大批臣子在一群护卫的保卫下神色慌张地离开专门议事的王宫,神色急促地向着离王宫不远的海神殿赶去,而就在他刚刚到达恢弘神堂的台下时,专门负责海神殿防卫事务的圣骑士莱德利金此时早已等候多时,健壮高大的圣骑士见到维亚利国王到来之后,庄重地对着身高不及自己一半的维亚利行了一礼,然后亲自将国王以及跟随的大臣们引向了教廷高层们膜拜祈福的内殿,当这些人到达内殿之后,海神教廷所有机构的最高人士竟然全部都聚集到了大殿,跟着斯怀特大教宗向着海神的圣象进行庄严的祷告,维亚利国王见此情景,为了不打扰教廷人士与海神的心灵交流,谦卑地静候在这些教廷高层们的身后,而跟随维亚利国王的几个老臣由于走了这么多路,一时缓不过来,刚喘几口气就因为声响有些大被维亚利国王一个眼神吓得强自忍住,维亚特国王在等了一会之后,突然轻声地在这些教廷人士的后方跪了下来,向着内殿里的海神圣象进行虔诚的膜拜,跟在他后方的大臣们见到国王如此举动之后也随着跪了下来,进行虔诚的祈求祷告,谁想在此时,海陆上最强大王国和海神教廷的最高层们竟然一同安静地跪拜在这里,对着能够保佑他们安然挺过这次劫难的伟大海神庄严地进行祈福。过了好一阵子,坐在最前方的斯怀特大教宗分开了交叉的双手动了动,身后的其他部属也跟着站了起来,对海神的默默祷告终于宣告结束。大教宗在仪式结束之后回过头来望了望身后,蹙了蹙被遍布皱纹挤在中心的眉头将头转了回去,然后对着离自己不远的洛芬海姆大祭司示意了一下,洛芬海姆大祭司看到大教宗的传唤于是轻轻地走到大教宗跟前,大教宗对着到达身前的大祭司叹了口气,然后语速平缓地命令道:让莱德利金骑士赶快去将国王请来,都这个时候了,国王他应该早就到达门外了。洛芬海姆大祭司得到命令正要允诺,谁知在一大群教廷人士的后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不用了,尊敬的大教宗阁下!”大教宗听到后和他的教属们回过身来,终于见到了在他们身后一起进行虔诚祷告的维亚特国王和他身后的大臣们,大教宗见此对着这名刚刚成为海陆最强大帝国的国王欣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年轻的国王合了合教礼,维亚利国王见教廷里地位尊贵的大教宗对自己如此也谦逊地跟着行了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身前德高望重的尊者示意道:我最近常做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中...”维亚利国王刚要说出下面的梦中景象,斯怀特大教宗突然对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即将说下去的故事,然后意味深长地对着年轻的国王轻轻说道:“作为饱受海神恩德的终生,所有的一切,海神自有安排!” 此时,在气氛凝重、议事庄重的海神殿外,无数来自各个不同区域的信民们此时依然人山人海地聚集在拯救广场的周围,每个人在两旁教廷骑士的维持秩序下前后有序地走近广场里建造不久的巨大海神石象面前,对着他们心灵深处的伟大依靠深深地膜拜祈祷,广场的周围,赶到这里的其他身份特殊的海陆学者以及探险者们此时正在饶有兴趣地对这里进行观赏,全心享受着所有海陆的信仰中心带给他们的视觉享受和心灵震撼,护送国王和大臣安然到来的王宫护卫们此时在海神殿台下正对着同样训练精良的教廷骑士们,在这两拨人的相互对视中,没有友好,也没有仇视,只有一如平常的漠视与淡然。而在这些人的周围,各个王国的使者们在远处小心翼翼地往他们身后不停地观望,从不同大陆赶到这里进行交易的商队们见到如此奇异的场景也是难以抑制地在两拨勇士身前驻足片刻,在后方其他商队的不停催促下,前方稍作停留的商队意犹未尽地离开此处,在周围仔细欣赏的各地学者和探险家们此时也被这种壮丽的气魄深深吸引而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生活在城中的少女们此时也从各家的深院里偷偷翻出来,赶往这里欣赏这些健壮俊俏的两拨男儿,随后城中其他的居民也往这里凑热闹,观看这个平时难得一见的场景。很快,原本宽阔顺畅的这段路口在愈来愈多的聚集人数面前开始变得愈发堵塞,为了恢复王城的秩序,过了一会,正当这些人们饶有兴趣地观赏这幅华丽的图卷时,从王城北门赶来了一批全副武装的城卫军,将这段路口堵塞的聚集人群被城卫士兵用冰冷锐利的长矛往其他路段驱赶,在城卫军的强力维持下,这段宽阔的路口又恢复了以往的顺畅。 “尊敬的大教宗阁下,事已至此你看该怎么办?”维亚利国王此时忧虑地询问着面前平静淡然的斯怀特大教宗。 “海神已经向本宗传达了他的启示,我们现在所有人需要做的只是等待。”大教宗语气缓慢地回答着。 “哦?伟大的海神给予了我们什么启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维亚利国王听到大教宗的话后欣喜地问道。 “我说过了,海神对我们的启示就是继续等待。”斯怀特大教宗对在他面前不停询问的年轻国王有些不耐烦。 维亚利国王碰了大教宗一个软钉子并不生气,因为他听出了大教宗语言中对自己的抱怨,为了聊表歉意,他和大教宗随意寒暄了几句就带着身后的大臣们向大教宗告辞。斯怀特大教宗虽然刚才有些气恼,但望着眼前的年轻国王对自己如此谦卑客气,对面前这位年轻国王的欣赏比以前更加浓烈,为了弥补他自己刚才的语出不敬,斯怀特大教宗伸出沧桑高贵的双手拉住维亚利国王的手臂道:“本宗送你出去吧,王下!”大教宗的一句话使教廷其他高层和兰蒂斯帝国一群大臣吃惊不已,虽然贵为兰蒂斯帝国的国王,但是由大教宗亲自引送,这在海神教廷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年轻的维亚利国王虽然知道大教宗对自己的特意礼送,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轻轻扶着老迈的大教宗向神殿外慢慢走去。 当海陆上最有权力的两人共同走出海神殿大门时,台下的骑士们和士兵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位身份异常尊贵的人,谁能想到海陆上拥有最大实力的两个人竟会如此亲密的走出殿外,那些专门负责在此地周围打探消息的其他王国使臣们大吃一惊,不过就在他们惊异的同时,海神殿下正在进行祭拜的众多信民却在此时发出不合时宜的惊恐喊叫声,还将维亚利国王和斯怀特大教宗的目光引向了那里,顺着信民的呼声望去,高大威严的海神石象此时出现诡异的颤动,从来都是镇定自若的斯怀特大教宗见此情景也是难以置信地往后猛然一跌,还好谦逊宽厚的维亚利国王在关键时刻及时扶住了他,神殿周围的教廷人士看到石像的颤动更是神色大变,而负责保卫神殿的教廷骑士们在此时迅速冲到了海神石象的外围,严密注视着神像的每一丝动静,德高望重的大教宗在稳住内心的惊慌后,带着身后的大群部属赶到了巨大的海神石象面前,然后所有教廷的部属紧跟着斯怀特大教宗一同跪了下来,双手以一种庄严的弧度缓缓举起,逐渐交叉成一种神圣的姿势,随后对着猛烈颤动的海神石象跟着大教宗的吟诵从嘴里发出神圣肃穆的梵音,从教廷人士口中发出的梵唱化为无数金光绚烂的符文遍布海神石像的周身,得到教廷人士援助的海神石像开始渐渐安定下来,不过就在海神石象的颤动即将结束之时,广场周围的陆地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震动,巨大石像的身前陆地突然出现一道被活生生撕开的裂口,从裂口地底射出一道诡异的紫光直向海神石像,还没有完全稳住的神像在遭到紫光攻击后产生一阵难以控制的剧烈摇摆,随后从内部传出一丝崩碎的清脆声响,一阵剧烈的紫气从石像里迸发,坚固神圣的海神石像如同一拨散沙倾斜在地,顺带着将支援在石像周围的教廷高层们震倒在地,昏迷不醒。恐怖的诡异自此还没有结束,就在广场突遭剧变之后,在兰蒂斯帝国的王都城外,一道诡异的紫色涌流和一道邪戾的红色涌流出现在上空,两道涌流逐渐汇集出两张巨大恐怖的面孔,然后分别发出一道侵人心底的戾笑,将下方的无数众生惊吓在地,两张面孔见此情景,更加随意地向王城里的海民展现着末日的临近与可怕。 就在王城被深深的恐怖气息覆盖时,海神殿里所有教廷高层进行膜拜祈祷的内殿里,另一座海神圣象手中的海神权杖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始诡异地颤动,神圣的海神权杖在连续颤动了许久之后缓缓地从这座圣像的手中升离,在这个繁荣祥和的城市正被空中的可怕场景逐步带入绝望的深渊时,一道实质的蓝色闪电以瞬间万里的速度射向王城上阴森恐怖的两张邪恶面孔,两张巨象在这蕴含无限海神神圣之力的海神权杖一击下,瞬间化为了无数碎片,一一开始消失,而这些都被陆地上的大部分人们亲眼看到了,当神圣的海神权杖带着耀眼的光芒重新飞回海神殿内室时,刚刚被魔鬼吓得胆战心惊的众生们发出了胜利般的欢呼,魔鬼带给他们的阴影被彻底销尽,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向着华丽肃穆的海神殿方向虔诚地跪拜起来,也许此时的他们都在坚信:拥有海神护佑的他们是幸福的,是不需要对未来存有任何担忧的。 浩劫并没有因为这次异变而消失,反而,离他们更近了。 小说《海元纪》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三十六章 危机与希望共存 http://..org/ 南海陆的南方边缘,海兽们此时在这里随意地游弋捕食着,锐利的眼睛饥饿地寻找着周围的猎物,比起它们曾经繁衍生息的海渊,这里显然更加地安全,只有在这里,它们才不会被其它更可怕的怪物轻易地吞进去,反而有很多弱小的海民满足它们的饥肠辘辘。不过这里也不是绝对的天堂,有时它们自己也会被吞噬,因为弱肉强食的生态模式是不分地域的,所以出现在这里的惨烈场景总是将那些躲藏隐秘的遗民吓得失魂落魄。 海陆沿岸的佩兰卡王国城池,此时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曾经有力阻隔这些海怪们侵袭的石墙坚壁此时形同虚设,当古老的大陆掌控者从这里苏醒之后,一群由他们带来的魔鬼将陆地上的生灵吞噬殆尽,无论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佩兰卡王国国民,抑或刚刚将这里侵占的海神教廷骑士们,在强大的魔鬼面前,瞬间被夺去宝贵的生命,只留下残破的城墙或者坍塌的房屋展现着浩劫来临时的恐怖声势,为整片陆地增添了苍凉的无力悲鸣。也许,只有海民们整天都在念叨的伟大海神才能将这些魔鬼斩杀屠尽,否则南海陆出现的这次浩劫将一直延续,毕竟凡灵的任何挣扎在强大的魔鬼面前是没有搅不起丝毫波动的。 海元945年,浩劫在这片海陆的蔓延速度令生活在这里的海民们感到惊心,南海陆的南边区域在不到一年时间里相继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每当魔鬼的身躯抵达一片区域时,黑暗会将这片地域洋溢的生机全部笼罩,当生活在那里的弱小生灵陷于无尽的恐惧时,海神赐予他们的生命被悄无声息地一一吞噬,随后魔鬼便带着满意的咆哮向另一个安宁的地域席卷而去,然后便是另一幅夹杂着破败与空寂的苍凉图景。 即使是与强大的兰蒂斯帝国比起来不相上下的罗斯利王国,在遭受这次浩劫之后也是很快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广阔的疆土在被魔鬼们席卷之后,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悸动。传闻当魔鬼的死亡气息接近这个庞大的繁荣国度时,罗斯利王国迅速将王国里最精锐的军队调往国土南境的各个重要关口,可惜这些王国最精锐的士兵们还没结束行途,便被席卷而来的恶魔们夺取了生命,后方焦虑担忧的王国臣民们还没有做好逃亡的准备,可怕的魔鬼们就已经在它们的上空聚集了一层乌云,不带任何预兆地将他们带入死亡的悲惨境地,尊贵的王公贵族抑或普通的平头百姓,浩劫过后便看不到一丝他们的身影,王室唯一可能留存的血脉可能就是国王最小的女儿,因为她正幸运地在同国王的重臣巴士廷国相在外游历大陆,也许这个曾经强大繁盛的王国因为存有一丝王室血脉会再次复兴,但是这也仅仅是可能而已,总之没有人会对罗斯利王国的重现抱以丝毫信心。 此时,距离浩劫万里之遥的安赛斯特城里,兰蒂斯帝国的国民依然在享受着灾难即将蔓延到此的最后安宁。幽深安静的教宗寝殿里,刚刚在前几天遭受邪力冲击的斯怀特大教宗此刻气若游丝地躺在偌大的床第上,沧桑的白发随着周围的涌动随意地挥洒着,曾经给教廷大众带来大力整改的他此时看上去就是一名即将踏入死亡的可怜老者,平静的双眸,交叉的双手,除了向别人展现着这位老人对伟大海神的坚定信仰,也在向这个世界深情地告白着:为了给这个世界创造更多的美好图景,他已经用尽了自己的生命力,此时,怀着对伟大海神的了无惭愧,他可以带着安然的心境去海神的殿堂述职了。而在斯怀特大教宗一直昏迷不醒的时候,从兰蒂斯王城周围各地赶来的圣骑士和大主教们在大教宗的寝殿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时刻关心着他们精神领袖的病情,这里面有有很多人曾经是怀着深深的仇视心理去看待他们严苛铁血的大教宗,这个也不能全怪他们,要不是因为这个老头胡乱颁布一些对他们比较苛刻的政令,以前的舒适生活对现在的他们而言也就不是奢望的梦境,但是当这些一直在心底诅咒斯怀特大教宗的教廷高层们,猛然听闻这名老者因为全力保护他们神圣的海神石像而遭受重击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曾经送给这位老人的愤怒现在回想起来有多么羞愧,于是他们为了亲眼看到这名老者重新健康无恙,不顾劳累地急匆匆赶往这里去给这名老人送上最衷心的忏悔和最虔诚的祈福。在庄严肃穆的海神殿外,无数的教廷信徒聚集到了这里,跪拜在海神殿台下默默地给他们的大教宗进行祷告:伟大的海神啊,如果你听见我们的呼唤,请保佑我们的大教宗尽快恢复吧! 也许是伟大的海神听到了这些信民们发自内心的声音,奇迹开始在海神殿里再次出现。华丽神圣的神殿内堂里,教廷高层们每天都要进行虔诚膜拜的海神圣象此时开始出现异象,从圣象的手中飘出一段绚丽的蓝色光华,飘逸灵动地从上方向着大教宗的寝殿飘去,越过殿外教廷高层们的上方,从门隙里穿过,直达斯怀特大教宗的身前,顺着大教宗的紧闭双眸进入斯怀特大教宗的身体里,斯怀特大教宗的身体随着圣光的进入开始出现异变,只见大教宗的躯体缓缓升起,与此同时,大教宗的身体开始被这段异样光芒环绕,只见大教宗的脸上,死灰般的生气逐渐褪尽,灰白的丝发也逐渐恢复蓝黑,而身体却开始悄无声息地缓缓旋转,大教宗的眼皮也出现异常的翻动,也许是在和他每天都在赞美祈福的伟大海神进行某种神奇的交流。 离海神殿不远的另一边,偌大的兰蒂斯帝国王宫里,帝国里所有身份重要的大臣在此刻也全部聚集到了这里,之间他们此时都是小心翼翼地低着头,等待着上方年轻国王对他们的提问。刚刚继任王位没多久的维亚利国王此时正襟危坐在华丽的王座上,用深邃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站在两边的大臣们,看上去有些稚嫩的脸庞因为近日发生在王城里的异象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焦虑地在每个大臣的脸上扫来扫去,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往日那些能言善仪的大臣们此时却像嘴巴被堵住了一样,如同雕像一般在下面一动不动地站立着,每个大臣都是老低着头,至于有些年老的大臣此时连声大气也不敢喘,于是,兰蒂斯帝国的国王和大臣们就这样延续加深洋溢在议政大殿里的压抑气氛。 安赛斯特城的城外,一个迅捷的黑色身影正往巨大的王城快速接近,守在城楼上巡查四周的帝国军士们此时看到远方的神影全部握紧手中的武器,全神警惕地遥望着这个逐渐接近的身影,驻守在城门下的士兵们此时早已在城门的两边严正以待,随时等待着他们军官即将下达的命令。很快,贸然向王城快速接近的身影终于到达了王城的坚固大门前,城上城下的守城士兵们此时才终于看清这个让他们刚才紧张无比的身影,这是帝国最优良的传音骑士—梅德加尔军蔚,另一个让这些士兵感到骄傲的存在。只见健壮威武的梅德加尔在抵达守城军官面前后快速拉了拉马缰,亲密地拍了拍坐下的海马,然后迅速有力地从海马上落下,径直对着守卫王城的蔚官说道:“快带我去见王上,十万火急! 海神殿的教宗寝殿里,所有教廷的圣骑士们此时已经全部聚集到了这里,原本身受重创的斯怀特大教宗此时平静地躺在偌大的床第上,用严肃的目光看着身前一群高大的圣骑士们,然后神色庄严地对身前的圣骑士说道:"感谢这些天来你们对本宗的关心,不过接下来我们有很艰巨的使命要去完成,感谢伟大的海神,我现在还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海神已经向我传达了他的神谕,为了抵抗魔鬼们对这片大陆的侵袭破坏,我们现在必须尽快联合一切力量,无论高贵的国王或者卑微的乞丐,只要他们依然信赖伟大的海神,我们就要将他们从魔鬼掌控的黑暗世界中拯救过来,千万不能让他们遭受黑暗的荼毒,更不能使他们接受魔鬼的诱惑,一旦魔念在这片大陆上萌生,光明很难再次遍布这片大陆,海神的光辉与伟大就会遭受漫长的亵渎,你们明白了吗!" "请您放心,我们绝不能忍受伟大的海神被侮辱,所以即使需要我们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们也在所不惜,只要这个世界上光明不会被掩盖!"骑士们听完异口同声地回复着。 斯怀特大教宗听完了这些骑士们的誓言,安心地点了点头说道:"感谢我忠诚的骑士们,我相信你们会成功保卫伟大的海神之名,现在请和我一起去完成这个神圣的使命。"说完从床上下来,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些圣骑士的面前命令道:"请你们和我一起去内殿,这里面不够宽敞,有些事还要那些大主教们前去完成,所以你们都随我来。"圣骑士们听完低头敬了一个骑士礼,然后紧跟在大教宗的身后向着神圣的内殿走去。 兰蒂斯帝国的王宫里,刚刚到达王城的梅德加尔军蔚此时正在维亚利国王的台下肃穆地站立着,站在两边的帝国大臣们此时依旧肃静地在原地站立着,不时偷偷地用他们复杂的眼睛往梅德加尔军蔚的身上瞧来瞧去,而在华贵的王座上,维亚利国王的面容此时只能用死灰般的绝望来形容,只见他无力地倚在王座上,一支手耷拉在王座上,另一支手深深地压在自己的脸上,也许从梅德加尔口中说出的消息已经令他放弃了对未来的希望,大臣们看到他们的国王此时的沉重表情,一个个将头埋得更低,整个大殿开始被浓烈的压抑绝望笼罩着。维亚利国王就这样倚着王座沉思了一会,突然他深深地胡了口气,只见一串串气泡从他口中往上方喷射,回过神来,重新正襟危坐地望了望自己深为倚重的亚而逊国相,语气严肃地问道:"事已至此,国相大人,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深谋远虑的亚而逊国相听到国王对自己的提问,对着心情沉重的维亚利国王大声提议道:"王上不用担心,此事说来说去都是魔鬼作祟,虽然我们这些凡夫庶子无法解决,但是,王下你看,魔鬼们上次在这里对我们进行恐吓不是就被伟大的海神给驱走了吗?所以说这次我们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制造这次灾难的魔鬼自有伟大的海神和海神教廷去应对,我们既然解决不了此事就不要插手那里,否则我们也会重蹈罗斯利王国的覆辙,不过,被魔鬼驱使的大群危险海兽,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想要战胜那些庞然大物,只我们一个有些力不能支,不过只要我们联合周围所有王国的有生力量,那我们就不用担心,更何况离我们不远不是还有海神教廷吗,既然教廷的信仰圣地就在我们旁边,其他大陆的教廷骑士能对这里不管不问,所以王上现在应该安下心来筹划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既然只要反抗就有希望,那我们干嘛不赶紧准备呢?" 维亚利国王听完国相的话后,黯淡无光的双眼陡然出现一道精气,脸上的焦虑瞬间全部褪去,离开王座径直走到亚而逊国相面前深深地一拜,维亚利国王的举动不仅让他身前的大国相大吃一惊,其他的大臣们也是感到惊奇,他们在感到吃惊的同时对他们的这名年轻国王又多了一丝赞许与尊敬。只不过贵为一国之相的亚而逊此时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在国王对他大声敬谢后才终于回过神来,只见已入中年的国相大人急忙上前将维亚利国王扶起,然后深深地一拜,说道:"王上不必如此,臣下只是讲事实说出来而已,王上如此厚待,臣下以后还如何在殿前议事。" 维亚利国王听到国相的话后谦逊一笑说道:"如果没有国相大人刚才的一一点拨,本王又如何能够重拾信心,不过请问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行事呢?" 亚而逊国相听到国王对自己接下来的提问,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周围,开始大声提议道:"首先我们应该极力维持国内的秩序,所以在全力封锁消息的同时,对那些逃离到这里的流民们应该严加控制,别让他们走漏了消息,引起国民的恐慌;接下来我们应该派人和那些逃亡的遗民们多进行一些沟通,尽力将他们在灾难发生时所发现的一切信息记录在册,这样可以使我们更详细地了解这次灾难的真实情况,方便我们以后能做好完善的准备;然而,这次我国将要面临的劫难可能真是由魔鬼们带来的,所以想要渡过这次危险异常的劫难,我们应该全力配合海神教廷在接下来的任何举措。臣下的愚见大抵如此,希望国王您尽快考虑,如果觉得不错的话就快速实行,我怕迟则有变。" 亚而逊国相的话刚说完,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维亚利国王和两边的大臣们以及站立在大臣身后的梅德加尔军蔚此时都安静地望着他,这让他有些奇怪,就在亚而逊国相摸不到头脑时,身前的维亚利国王突然再次向他深深地一拜,不仅如此,站立在议政大殿里的众多大臣们和梅德加尔军蔚也在随后一同向他进行了敬拜,这让亚而逊国相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快速走到了年轻的维亚利国王面前,将国王恭敬地扶起,随后对着其他正跪着的帝国大臣们哈哈一笑道:“有什么事站起来再商量,别老跪着,你们这样搞的就像我又欠你们钱不还似的,都起来吧,钱的事好商量。”亚尔逊大国相的话使得身前的国王和周围的大臣们都乐开了,刚才聚集在大殿里的沉闷与压抑统统都一散而尽。 第二天,兰蒂斯帝国的国王和大臣们再次前往离王宫不远的海神殿,而海神教廷的高层们也在神殿里虚位以待,两股海陆上最大的势力在神殿里只交流了一天,就在融洽的氛围中谈好了以后的合作事宜,然后两方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准备,在海元946年年初,兰蒂斯帝国从帝国最精锐的城卫军和禁卫军中抽调两千名帝国里最优良的军士,联同教廷里抽调出的两千名教廷骑士一起,在兰蒂斯帝国国王和斯怀特大教宗的祈福声中,离开了气魄宏大、繁华美丽的安赛斯特城,向着已经恶魔摧毁覆盖的危险区域悄无声息地接近。 海元946年,整个南海陆的局势既变幻莫测而又异象环生,魔鬼的死亡之手已经将南海陆的南部全部覆盖,然而在越过大陆南北屏障的萨拉隆德山脉时,魔鬼的脚步异常地暂停了下来。从南海陆南方区域成功逃离的难民们将他们对末日的胆颤传递到大陆的北方区域,幸存的地域虽然暂时保留着脆弱的生机,但是在终日惶恐、朝不保夕的气氛下,刚刚恢复安宁繁荣的南大陆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又将不幸地迎接更大浩劫的考验。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一位英雄会在海神的指引下将那些恶魔们斩杀殆尽,不过又有谁能够安然地度过这次浩劫,然后力挽狂澜,铸建新的辉煌印迹! 第三十七章 预言与现实 一 http://..org/ 华丽肃穆的海神殿里,满头白发的斯怀特大教宗正在沉重地看着一本年代久远的古书,这本古书的名字叫做—《预经》。这本书是由几百年前教廷的一名极具传奇色彩的大祭司所作,然而由于书上所呈现的都是一些特别荒诞的预言,这本书后来被教廷严密地封藏起来,这些年来除了教廷的大教宗,其他人都不知道教廷里面竟然深藏着这样一本书。 翻开书的第一页,那位教廷的传奇大祭司这样写道:在恐怖惨烈的地域里,那些饱受折磨煎熬的恶魔们正张着狰狞大口垂涎着海民们所生活的祥和世界,为了闯入海民们的祥和世界,恶魔们一直都在苦苦思索着如何打破阻碍它们的地狱之门,然而由于伟大的海神在地狱之门上注入了神圣之力,这使得它们在苦苦等待着地狱之门的神圣之力消失的同时,苦苦寻找着其它能通往这个世间的出口,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它们还是找到了。虽然恶魔们探寻到了这个出口,但是他们暂时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往这个世界闯来,因为它们害怕海神万一察觉到它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入口,这些年来的努力又白费了,所以恶魔的领主们合伙商议将各自最得力的属下派入人间,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海民进行各种难以抵抗的蛊惑,随后驱动着那些被其控制的海民在这个祥和的世界进行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毁坏及惨烈的杀戮,由此带来正义的消沉,邪恶的猖狂。当厚实的大地被邪恶的蛮力积压的开始剧动、裂开时,当柔和的海涌被恶魔的邪力搅动的开始呼啸、席卷时,曾经被海神封印的各陆诸神将会一一从漫长的睡眠中苏醒,只要诸神重新降临这片祥和的大地,对海神难以平息的愤懑之火会催动他们疯狂地使用自己强大无比的神力,将那些早已背叛自己而投向海神怀抱的信民们展开猛烈的报复,当一切甘愿为海神付出生命的信徒们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之时,海神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元神将会消散,曾经令诸神及恶魔感到害怕的海神会变得极度虚弱,当愤怒的各陆诸神杀到海神的神殿之时,伟大仁慈的海神只能无力地遭受摧残,直至完全被消灭。到那时,没有了海神的约束,诸神将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在这个世界上进行一场更加惨烈、恐怖的诸神之战,等到最后一个神在战斗中难以幸免地倒下时,阻碍恶魔进入人间的地狱之门将会完全打开,那些在地狱中饱受饥饿的恶魔和邪灵将会毫无顾忌地闯入这个世界,肆意吞噬着每个在世界上艰难存活的生灵,整个世界将会变成恶魔的温土,直至成为另一个地狱! 曾经,历任大教宗总是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没读完第一页就将它不置可否地合住,然后随意地将这本书扔回原处,也许在他们眼里,写出这些预言的大祭司已经疯了。然而讽刺的是,就在现在,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可怕预言正在逐步转变为现实。斯怀特大教宗全神地将这本书看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而后将书郑重地合住,无力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望了望身前的海神巨像,突然跪了下去,双手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合到一起,对着神圣威严的神像虔诚地祈求道:“伟大的海神啊,请保佑我们这些您最忠实的奴仆安然渡过这场巨大灾难吧。”说完瘦小的身躯郑重地拜倒。 就在同时,离海神殿千里之遥的大道上,一位老者正带着两个孩童向着兰蒂斯帝国的方向缓慢地赶路。一路上,三人间的言语不多,走在最前面的少女虽然看上去面相普通,但是在她行路之时,一言一行都在展现着少女们绽放的随和与灿烂,而在她身后的男孩虽然体格伟岸,但是稚嫩的脸庞和浅浅的酒窝都在告诉别人,这名高大的少年也许真的未经世事,不过有时在赶路的过程中,一出现什么风吹草动,烂漫可爱的少女都会很快将头藏在少年的怀中,而少年在无谓的惊心之后,就会不厌其烦地将少女推开,然后投以隆起高昂的鼻梁,投以轻蔑的眼神,莫不展现着少年那种孤傲冷漠。在他们身后的老人虽然看上去老迈不堪,但是伟岸的身躯在两名孩童大惊失色之时却能不动如山,从他眼神中所透射出的沧桑与深邃,莫不隐示着:这名老者走过了无数人生中的大风大浪。 经历了一路上的惊心动魄,三人终于抵达了兰蒂斯帝国的边境。当兰蒂斯帝国的边城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之中时,老者舒了口气,释然地对这两名孩童说道:“前方就是兰蒂斯帝国的国土了,待我们走过那里之后,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你们的心可以缓一缓了。” 前面的少年听到老者的话后,向着前面的兰蒂斯帝国城墙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而走在最前面的少女听到老者的话后,发自内心地大声欢呼,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看一眼身后的老者和少年,送去灿烂的笑脸。老者看到少女如此的开心,欣慰地笑了笑,然而在他身前的少年只是轻易地对那少女瞥了一眼,而后冷生生地说了一句“知道了!”,而后便继续无声地赶路,老者看着身前的倔强孩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在两人到达城下之时,从城里传来一阵紧凑的马蹄蹬踏之声,女子听到之后脸色不由一白,叫了一声便疾步赶到少年身前,不管少年愿不愿意都一头扎进少年的怀中,而少年此时则眼睛一瞪,拔出手中的锐利宝剑,紧握着佩剑横在老者身前。当两人情绪极度不安时,一支手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少年一回头,老者对他安然地笑着摆了摆手,平静地走到他们身前,依然是那样的稳和安闲,少年见此将利剑收回鞘中,而后回过神来用力地推开少女,然而少女此时死死地贴着他的胸口,在他用力极大之时突然抱住了他,这让他在气愤之时又多了一丝尴尬,少年正在想着怎么把身前的少女推开时,站在他身前的老者回头问了他一句:“你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吗,那你以后还怎么重新做国王?”一句话将这名一路上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问住,少年回过神后,强自忍住自己的不满,任由少女紧贴在他怀里,老者见此笑了笑,回过头去站在他们身前,等待着城中即将出现的可怕阵势。 只听城中传来的行军声越来越响亮,很快,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批目光尖锐,勇敢无畏的军士,骑着高大健壮的海马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迅速奔去,少年看到这种紧凑迅捷的行军阵势,瞬间就目瞪口呆,虽然在他回过神时极力想使自己保持镇定,然而随着这支威猛的骑军在他面前不停地经过,右手不自禁地往腰上的佩剑颤抖着移近,而后被这种阵势惊得发愣,而紧紧抱着他的少女此时更是吓得头直发颤,将他胸前的衣服抖得凌乱。而站在他们身前的白发老者,此时正用他深邃的双眼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骑兵在他身前一一掠过,而且时不时的眼睛发亮,很快,一些呼啸掠过的骑兵开始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者,不过他们都有急命在身,只是在眼角瞥了这个老人一眼便继续向前全神行军这三人的。然而,这批军士的指挥官—梅德加尔军尉也留意到了这名老者的不寻常,也许他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带着几名侍从在三人面前缓缓停了下来,体格伟岸的他穿着兰蒂斯帝国的军装,看上去真是虎虎生威,而老者在他面前依然是稳如大山地站着,对着他报以和然的微笑。正值盛年的梅德加尔军尉和这名老者相互注视了一会,令梅德加尔感到惊奇的是,自己作为兰蒂斯帝国最威猛的战士,在这名老者的面前怎么也提不了底气,这使他对面前的老者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敬佩。两人相互注视了一会,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兰蒂斯帝国威名赫赫的梅德加尔军尉竟在老者面前下马,还脱下了帽子对老者致敬,这令他身后正骑在马背上的侍从难以置信,只见梅德加尔军尉对这老者充满友善地问道:“老先生,请问你们从哪儿来,我瞧你们这情形,是在往我们国都赶吗?”站在老者身后的少年听到军官问话,不待老者开口便自顾自地“哼”了一下,语气冷傲地回了一句:“跟你有关系吗?”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旁边放慢速度赶路的军士们听到了,只见他们一一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目光惊诧地看着这名语气狂妄的少年,在这些军士的震惊眼神中,很多都夹杂着为这名少年怀起的后怕。 梅德加尔军官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也许他还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无礼,或者他没想到一名少年能对自己如此大胆。于是梅德加尔军尉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寒,森然的目光逐渐转移到了老者身后的少年身上,而少年在此时也是冷漠地看着他,不过很快便被他的虎目瞪得低下头颤颤发抖,梅德加尔军尉注视了少年一会,见这名少年被他的威严吓破了胆,便移开目光再次投向了令他感到莫名好奇的老者身上,老者见梅德加尔军尉全身地注视着自己,爽朗豪迈地笑了两声,将尴尬的场面缓和一下,随后对着身前的军官回了一礼,语气平静地回道:“小孩子不懂礼数,是因为我以前管教不力,以后我一定多打打他屁股,刚才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赔罪,还请将军见谅。” 听完老者的话,梅德加尔军尉和他身后的军士都笑了一下,然而这些话却让他身后的少年从脸蓝到了脖子上,“哼”了一声正要反驳,老者回头瞪了他一眼,也许是老者这一眼比刚才梅德加尔军尉送给他的更可怕,只见那少年回过身去不敢言语。老者向着梅德加尔笑了一下,而后开始语气真诚地说道:“将军,实不相瞒,我本是罗斯利王国的国民,因为故国遭受了恶魔们的可怕的侵袭,现在我的故国已经灭亡了,本来我一老头,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然而站在我身后的少年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在他旁边的小女孩也是在半路上看着可怜,便一起带着,说起我们这一路上的遭遇,说句心底话,能安然抵达这里就像做梦一样,所以我要首先感谢伟大海神对我们的垂青,我这边希望能早点到达伟大神圣的海神殿为他俩祈福、祷告,希望在海神的圣光之下,我身边的这两名孩童能够安然地渡过这场浩劫,以后我也好在死去后心无愧疚地去见我的老朋友。敢问将军,海神殿离这还有多远?” 梅德加尔军尉听完老者的话后,为老者感慨了一番,随后指了指后面的大道,对着老者礼貌有加地回道:“按着这条大路,差不多一年半之后你们就能抵达我们的国都,不过骑马的话差不多两个月就足够了,建议老先生您最好找两批马,那样会省很多事。”说完对老者拱了拱手,继续友善地说道:“倘若您不嫌弃的话,我这边正好多了两批。”说完对着身后的一名侍从使了使脸色,侍从应了一声,很快便从大军后边拉了两匹体格健壮的海马过来,牵到老者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请他收下。老者见面前的军官对自己如此厚道,当即对着军官拜了一拜,军官见此迅捷地扶着他轻声说道:“老先生不必,我们就此别过,再见!”说完便矫健地骑上了海马,迅速向前奔去。 老者见厚待自己的军官就这么向前迈进,于是善意地提醒道:“将军请留步!”梅德加尔在前面听到老者的话后,皱了皱眉头,调转马头回到老者身边,在马上有些不解地问:“老先生,请问还有没有其它事,我这边还要急着赶路。”老者笑了笑问道:“将军是不是要去前面探查被恶魔侵占之地的具体情势。”梅德加尔听此惊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平静地回答道:“实不相瞒,正是,难道老人家对我有什么话要说?”老者听到将军的询问,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将军,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一队队军士,想着这些人里面很多将会惨死于恶魔聚集之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实不相瞒,依我看,将军和你的这些军士此去,必是凶多吉少,我虽然见识平平,但还是有几句忠告不得不说。”梅德加尔军尉听到老者的话后脸色一喜,随后带着身后的侍从从马上跃下,庄重地走到老者身前,对这老者恭敬地一拜,而后虚心地问道:“请先生指点!” 老者见身前这位军官做事如此达体,对他点了点头,赞道:“将军肯对我这一老头如此礼遇,算是有大将之风,我这几点提议希望将军牢记。”梅德加尔军尉听老者语气严肃,于是便谦虚地问道:“老先生请说,我一定时时不忘。”老者听到后再次点了点头,而后语气缓慢地说道:“第一,探查情况不一定要亲眼见到才能算是成功,有时听到的会比看到的更清楚;第二,你们在前去时注意保持队型适时地分散,因为动静太大只能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危险和不必要的伤亡;第三,在海兽频繁出现的地方千万不要骑马,因为马再快也没有海兽迅速,必要时躲在藻丛或者石头下面更能保命;第四,记住生命在任何时候都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你们这些前去探查的,因为你们所搜集到的信息将会关系到后面无数人的生死,所以在任务开始之前一定要多加权衡,如果不能保证你们安然地将这些重要的信息送回来,就要马上放弃,然后接下来的事情都要视情形而定,但万万不可失去冷静。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另外,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在你们的帝都里居住,有空的话你可以过来,老头我愿意和你多聊聊,怎么找,你自己看着办,我现在没法告诉你。就这些,以后的事,你自己多小心,不仅仅为了你自己,更为了你的这些下属们,懂了吗?” 听完老者的话,梅德加尔军尉低着头想了一会,后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身边的其他军士喝令一声,同他自己对着这名送给他诸多建议的老者恭敬地一拜。老者此时也不做作,大方地接受了这批军士的礼遇,随后老者走到将军身前将其慢慢扶起,并对着梅德加尔身后的军士们大声地开玩笑道:“都起来吧,老头子心脏不好,你们都这样跪着,老头子要是出什么毛病,你们谁给我送到海神殿去,都快起来吧,哈。。。”爽朗幽默的笑声在给这些前去的将士们带来心情舒畅的同时,也坚定了他们完成此次目标的信心。梅德加尔军尉起来之后对着老者深深地说了一句“多保重”,随后跃上高大的海马,带着身边的军士们向着前方迅疾地奔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老者大声地说道:“师父,等我回来。。。!”老者听完对着那名尉官的背影欣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带着身边的少年和少女一同骑上了高大的海马,顺着梅德加尔所示的方向往兰蒂斯帝国的国都迅速前进。 在繁华的兰蒂斯帝国国都里,曾经宽阔便利的街道此时竟变得拥堵不堪,从大陆南边逃亡到这里的大批流民因为身无分文,只能躺在道路两边,这给国都的交通秩序带来了很多不便。对于南海陆最强大富饶的兰蒂斯帝国,其它王国随处可见的乞丐在这里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更何况这里是帝国的政治经济中心,然而在此时,四处聚集成堆的乞丐耗去了维护国都主要秩序的城卫军大部分人手,然而,从南边逃往这里的流民还在继续增加,人手的捉襟见肘逼得城卫军的统领卡西里军尉日日苦不堪言,为此他不停地向自己的上司亚尔逊国相请求加派人手,然而,城卫军的编制是有规定的,即使是现在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亚尔逊国相也不敢轻易更改,而从其它部队里面抽调人手又犯了国王的大忌,为此只得同维亚利国王商议能不能从一些王公贵族的府中抽调一些卫士支援城卫军,后来在国相大人和城卫军指挥官的多次劝谏下,维亚利国王总算答应了,然而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们却不愿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从其它王国逃往这里的流民因为生计艰难,只好想着能从他们府里偷出一些东西出来维持生计,因而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很多贵族或者公爵的府中相继丢失了一些贵重物品,这使得他们整天提心吊胆,纷纷从外面雇佣一些体格健壮的亡国流民充当自己的卫士,此时你去向他们借人,他们能答应吗?亚尔逊国相见这个方法行不通,只能从其他地方的守备部队中抽调一些新兵过来。然而人手的事刚解决,其他的一大堆事情又扔过来,压得老国相这几天差点累昏过去。 这天,老国相大人正在埋头干一些事情,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使他邹起了深深的眉头,正当他正在苦思解决办法时,一名侍卫叫了他一声“大人”,他本来正在烦着,一听到侍卫将他的思绪打断,心里不由得更加恼火,于是他冲着那名侍卫吼道:“什么事,快说!”侍卫一见他发起了脾气,吓得不敢吭声,拿着密信的手颤颤发抖,亚尔逊国相见到侍卫那窘样,“哼”了一声从他手中夺去了信件撕开看,谁知他没看几句,更加恼怒地发火道:“混账东西,进来几个流民还要通报我一声,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说完对着面前低着头颤颤发抖的侍卫大声命令道:“你,现在去把监察总督沃卢克给我叫来,我要问问那老家伙是怎么管理自己的属下的,快去!”侍卫听完“恩”了一声,灰溜溜地往外疾退,也许是被吓坏了,没走几步摔了一下,头都不敢回就往外逃去,亚尔逊国相在后面看到侍卫那种滑稽样,不仅没有发笑,反而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在座子上暴跳如雷地骂道:“一帮废物,饭桶。。。”听到老国相在大厅里怒骂,外面的卫士此时都不由脖子一紧,凡是在这里守卫久的侍卫都知道,老国相很少发火,平常对人都是礼制彬彬,然而发起火来却是异常的可怕,听到国相大人在里面发货的怒骂声越来越大,几名新过来的侍卫此时不由脚步开始发麻。 很快,一个戎装英挺的大臣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走到大厅面前,大臣听到里面的声音笑了笑,拍了拍请自己过来的侍卫问道:“老杂毛又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被他问到的侍卫一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知道,不知道。”大臣听到后对着这名侍卫笑了笑,友善地拍了拍侍卫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看我会会他,这老杂毛一犯倔,亲爹都不认,但是得认我,看我的。”侍卫听到大臣的话后傻傻地一边笑,一边声音发颤地说:“大人真会开玩笑,不过属下刚才什么都没听到。”说完仓皇地从大臣身前后退,大臣瞥了那侍卫一眼,骂了声“瞧你那出息。”说完清闲地一步一步往大厅走去,站在他两旁的侍卫们此时都看着他脚底发颤。 “是谁在那发神经啊,就没人管吗?”一个懒散的声音传到了大殿里独自生闷气的国相耳朵里,亚尔逊国相见该来的人来了,回过头去瞪着沃卢克总督道:“你还敢来,来得好!” “好什么啊,你白天一大堆事不去处理,硬把我叫来陪你说话,你能有这闲心我真佩服,不过本大人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你没事了吧,没事我该回去了。”说完看都不看大国相,径自往外走。 “等一下,我让你走了吗?说走就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亚尔逊国相现在脸色蓝的发亮。 沃卢克总督回头看了大国相一眼,随后悠闲地说道:“怎么,你还不让本大人走啦,也行,反正你这边伙食不错,比我那强,我就在这一直坐着,我那些事和国相大人你的心情比起来,那都不算事,好,我就在这陪你,到吃饭的时候麻烦你跟你那厨子说一声,我现在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多给我上点肉菜,我这人苦惯了,所以肠胃不好,除了肉,其他东西一吃就犯病。”说完自顾自地在大厅里躺下大睡。 大国相见自己面前的大臣如此这般无礼,竟然不怒反笑道:“好厉害的一张嘴,不仅会给我来气,更会吃我这里的东西。”说完走到沃卢克大臣面前坐在了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躺在地上懒洋洋的沃卢克总督。 沃卢克总督见亚尔逊大国相坐到了自己面前,瞥了他一眼,哼道:“离我远一点,我一看到你这张脸不仅睡不好觉,还影响食欲,待会醒来我还想多吃几口菜。”说完就转过身把头扭到另一边。大国相见沃卢克难得看他,叹了口气,将离自己不远处的密信捡起来,随后走到沃卢克面前,将密信递给躺在地上的沃卢克总督,说道:“看完这个再睡不迟。” 沃卢克总督听到他的话后,抬头瞧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地把信打开看了几眼,看完后不管身旁正注视自己的大国相,自顾自得将密信放入自己的怀里,而后闭上眼继续大睡。 亚尔逊国相看着沃卢克总督的行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将大厅外的卫士们惊了一下,各自猜测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在大厅里,亚尔逊国相一边大笑,一边指着身前懒洋洋的沃卢克总督,到后来竟然笑得喘不过气,只能一边忍着,一边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埋头大睡的沃卢克总督感觉情形不对,睁开眼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上,大国相正捂着肚子不停地发颤,吓了一跳,赶紧起来走到他旁边,手贴在亚尔逊国相的后背,关心地问道:“老东西,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来。。。” 沃卢克总督正要叫门卫的侍卫进来,然而大国相的一只手颤抖地举了起来,示意他不用。沃卢克见此拨开了大国相的头发,看了看大国相的脸,看清楚之后横了大国相一眼,而后骂道:“我还以为你这老不死的真死了,谁知你在逗我玩呢?”说完狠狠地往大国相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大国相生生地挨了他一脚,不仅没发火,反而在地上笑得更猛了,沃卢克见大国相没事,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看你快死的样子挺可怜的,只是那张脸看上去还是那么得恶心,我不耽误你去死了,再见。”说完转身向着大厅外走去。 “等。。。等一下!”大国相在沃卢克的后面说了一句,然后强忍着笑意站了起来。沃卢克总督回头见他站了起来,走过去懒懒地问他:“什么事,快说!”大国相瞪了他一眼,随后笑着说:“我早就听说过你护犊子,没想到这是真的,而且护起来这么的没脸没皮。”说完继续笑得发颤。 沃卢克总督听到国相的话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这封信你看完了?”大国相见他如此说收敛了笑容,想了想,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沃卢克总督见大国相点了头就问了句:“就为这事你兴师动众地把我叫来,难道让我再读一遍给你听?”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大国相听他这么说,皱着眉头想了想,而后装模作样地对他说:“这封信里报告给我的一些事我好想有些想不起来了,你再拿过来让我看一下。”说完就要去拿。谁知沃卢克总督见大国相要来抢,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那不成,谁不知道你啊,人越老,脑子越好使,怎么可能记不起来呢,对了,信里面的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现在得拿回去多研究研究。”说完就像跑。 大国相见到他这种神情,对这封信开始更加地重视起来,见沃卢克总督这就要走,立马大声地说道:“等一下!老东西,跟我摆架子,信不信我踹死你!”说完向着沃卢克总督追去,沃卢克总督见国相大人向他追来,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往后骂道:“老东西,就知道你爱耍赖,我偏不让你得逞,哈。。。” 虽然沃卢克总督离老国相还有段距离,但是大国相年轻时在探查军里训练的老底还在,沃卢克总督刚跑到门外,就被大国相在后一手抓到了,被一身蛮力的大国相轻易地往大厅里拖去。正好这副场景被门外的卫士们看到了,卫士们在门外看到这两个老头此时的滑稽行径,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后各自强咬着牙好让自己不笑,然而站立的身躯却在不停地颤抖。 “放手!”沃卢克总督在里面吼道,也许是因为他刚才的窘样被大厅外的卫士们看到了,使他脸上挂不住,于是生气地对他后面野蛮的大国相恼怒地说道。 “把信拿出来我就放手!”大国相一手抓着他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先放手!” “你先把信交出来!” “你先放手我再给你看!” “我要是不答应呢?” 。。。。 “给你!”沃卢克总督看来似乎妥协了,只见他懊恼地把信掏了出来,突然趁着身后的大国相不注意,将信抛向上空。 大国相见总督掏出了信,顺手放了他,而后全神地注视着从总督怀里掏出的信,就在信即将从上空落到他手中的时候,老奸巨猾的沃卢克总督全力地将他扑到了地上。 “老杂毛,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回看我。。。哎呦!老不要脸的,竟然还来这手!” “哈。。。老混蛋,我看你这会还老不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