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景怡从孤儿变成了王爷》 第1章 下山,贫穷与富贵都是你的宿命 【您好,书友们。】 【不少书友说:你的作品,童话不像童话,玄幻不像玄幻,重生不像重生,武侠不像武侠,架空不像架空,中不中,西不西。】 【希望大家多些包容。中西结合的,开始大家都不习惯。多多包容。谢谢。】 很多很多千年以前。 华夏大地群雄纷争,灾祸泛滥,妖孽横行,民不聊生。 人与植物,植物与动物,人与精灵,人与妖,妖与植物,妖与仙。 不能和谐共处,杀戮四起,血流成河。 东南西北中,五位老祖聚集在天柱山之巅。 三千个日夜的激烈争论,互相骂了一千个日夜。 盛怒之下,大打出手,互相攻击,互不相让,差点把苍穹再次捅破。 他们发出的法力,把天柱山削矮了一半。 最终,五个老祖达成协议,寻找一个五祖的最佳代言人,行走华夏大地,代五祖行使天下大同的心愿。 “师傅,我不想下山。弟子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害怕。”在天柱山上,老祖的徒孙景怡对师父虚无真人说。 多年前,他爬上又高又大的栲树上去打果子吃。 一条大毒蛇,扑过来,整个人一哆嗦,手没抓稳,重重地摔在地上,啪,身体都散架了。 好几只松鼠溜到了他面前看他,甚至还踩着他的脸跑过,又折回来,叽叽在咬景怡的衣服裤子,咬得粉碎。 一只松鼠凝视着景怡两腿间奇怪的小鸟,刚要想咬一口,但这时听到了真人走来的脚步声,赶紧溜上树了。 整个人光溜溜都没有一丝布了,又一条冷冰冰的黑蛇在他胸前缓慢滑过。 渐渐整个身体都被树叶盖住了,整个人堕入了一片黑暗。 好多白树根爬到了他的身上,似乎就要钻进他的体内,汲取五脏六腑作为生长的养分了。 他觉得自己就要融化了,和这些树叶一起腐烂成土了。 这天真人来采药,刨开落叶和树根,发现了他,救了他,于是他就成了真人的徒弟。 “你经历的劫难越多,能力就越强。” “为什么啊?师傅。” “这是天机也,只要你勇敢去大胆去完成师祖的旨意,慢慢就可以解开了。” 景怡郁闷地接过师傅递过来的宝剑,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法力,不会武功。 “师傅你说,弟子还有好几段情缘未解,什么情缘啊?” “你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雄。你会名满天下。” “成为英雄后呢?名满天下后呢?” 在景怡的脑海里,什么是英雄,什么是名满天下,一点概念都没有。 “地位、金钱、美女。” “师傅,可是我是教中之人啊。” “但你并未受戒。” “可是,师傅,我并不想要这些。” “天大的好事,你不想?羡慕你都羡慕不来呢?如果我不是你师傅,我很想代你去完成老祖的使命呢。傻子。” “师傅,我只想找回父母。” “你的父母是一个迷,就怕你找到时伤心欲绝。世上的事,那是你的宿命,想甩都甩不掉。” 以前,师傅常常说: “那棵千年人参,就长在你身边,我一直都没舍得挖,为了不让它跑,我用千年炫光绳系住在一棵栲树上呢,等了几百年,最终没忍住。没想到挖到了你这个真人参。” “哈哈。师傅还差点把你当成人参炖了吃呢?开水都烧好了。” “师傅,那棵千年人参呢?您挖到了没有?”景怡说。 师傅小眼睛射出的精光像利剑,刺得景怡不敢睁开眼:“景怡,你不觉得你当时身体里钻进了一些东西吗?” 是呀,当时景怡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快要腐化时,就要死了时,除了那些白白的树根,确实还有个人形的小东西钻进自己的体内。 但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那东西钻进自己体内后,自己好像就没这么快死了。 难道是?景怡不敢想了…… “小伙子,你下山干什么去呀?”一个妖艳的女人拦住了他,娇滴滴说。 她的眼睛发出邪魅的光,半露的胸膛那么迷人,腰肢那么妖娆,又白又长又圆的大腿露了出来。 整个人好像旋涡一样,把景怡往里面卷。 “要去寻找我的父母。” “你找得到吗?”艳妇讽刺说,“你知道你的父亲母亲长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你的父母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不知道啊,但我依稀记得我母亲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沮丧包裹着景怡,“但我相信我的父母是好人。” “但如果你父母是天下最坏的人呢?”艳妇恶毒地说。 “……”景怡说不出话了。 艳妇过来拉住景怡:“你不如留下来,陪我,我的床是那么舒服,人生就要平平稳稳,不用那么辛苦,不用冒那么多风险,经历那么多苦难。” 景怡坚决说:“你再好,也不如亲情的万一。即使找不到,我还是要找。” “一个不够吗?”艳妇瞬间化成三个,一个比一个美艳,都向景怡抛媚眼,做出诱惑的动作。 景怡的心怦怦跳,他几乎要爆炸了。 但他还是坚决地说出:“不!” 艳妇瞬间消失了。 景怡甩甩头,有些羞愧:“我差点就相信她了。原来是妖。” 景怡在狭窄的山路小心翼翼地走着。 对面走来一头巨大凶猛的老虎。 “你退回去吧。”老虎威胁说。 景怡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退回去让道了。 “后会有期。”老虎说,“咱们还会相见的。” “最好是后会无期。”景怡说,“难道等你来吃我呀。” 到了山腰,一丛浓艳的花下传来奇怪的响动,景怡好奇地走过去,扒开花丛看。 猛然间一阵黑色毒雾扑过来,一条巨大的毒蛇窜出来,缠住了他。 一阵晕眩,肚子剧痛,景怡扑倒在地了。 难道中毒了?他拼尽全力,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朦胧中,好像又钻出三个人形妖怪。 男妖流着口水说: “这么嫩,炒着吃?还是清蒸?或者油炸?” 另外一个美艳的女妖说:“还是不要吃了,养起来,供我享受。” 男妖说:“吃了。” 女妖说:“养起来!” “吃了!” “养起来!” “吃了吃了吃了!” “养起来养起来养起来!” 男妖大怒,抽出兵器要和女妖决斗。 女妖毫不示弱,也抽出兵器。 在妖怪们争论时,景怡喉咙发出奇怪的咕噜声,他挣扎着要站起来。 他能找到父母吗?他父母是好人还是天下最坏的人呢?他能完成师祖赋给他的使命吗? 第2章 千年树仙让睡怀里,初见小小精灵们 太阳已经下山了。 树林里幽暗起来,似乎不少细小的精灵带着蓝光在穿梭。 “很快就天黑了,我今晚去哪里歇息啊?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的,破屋烂庙都没有。怎么办?这个地方,又不是高山,连山洞都没有。” 景怡一边漫无目地地走一边胡思乱想。 “师傅也真的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带我去住店,吃东西。” 景怡摸摸肚子,肚子咕咕叫,刚刚一番大战,消耗了体力,已经很饿了。 找了一棵大树,在下面将就了一个晚上吧。 景怡又在山里继续走,天已经完全黑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总是感觉不少小东西在跟着他走,有时在背后,有时在头顶,等他回头看,又什么都不见。 他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这是一棵千年老树,很多枝桠都断了,枯萎了。 又很累了,又睡不着,景怡忍不住嘀咕着: “哎呀,现在山风都很冷,到了凌晨落露的时候,怎么受得了啊?” 他拍拍大树,继续说,“要是你是千年树精就好了,您安排我到你的树洞里歇一晚,就万分感谢。”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个声音在景怡头顶飘荡,“今晚发生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景怡吓了一跳,冷汗都出来了,站起来:“你是谁?谁在说话啊?” “是我。”景怡听到声音是在大树上发出来的,就瞪大眼看着大树。 大树开始发亮了,树干上现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人脸,比师傅的师傅都还老的脸。 老人脸的嘴巴开始动了:“小伙子,不要害怕。” “我没见过您,老爷爷。”景怡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是不是想害我,我怎么会不害怕?” “呵呵。”老人脸笑着,很是慈祥,“一般人都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您意思是说。我不是一般人?”景怡说,“那我是哪般人?总不会是二般人吧?” “你的确不同。我是千年树仙,已经修炼成人形了。”老人脸说,“你也不是完全是人。” “老爷爷,您怎么骂我不是人啊?”景怡生气了,“您是千年树仙,也要尊老爱幼呀。” “小伙子,你不知道,你实际上,你的生命,有一半是和我同类。”老人脸树仙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是树?”景怡大惑不解,“我明明是人。我记得我还有爹妈,我难道不是爹妈生的?” “你是人又不是人。”老人脸树仙说,“天机不可泄露也。好吧,你进来我体内歇息吧,山风越来越冷了。” “我怎么进去你体内呢?”景怡左看右看,没有树洞可以进去。 “往这里进。”大树干向两边张开,露出一个椭圆形的大洞来,“进来吧,里面温暖。” 景怡走了进去,哦,里面好宽敞,可以睡得下十个人。 十几个和景怡手臂大小带翅膀的人形精灵飞过来,其中一个红精灵落在景怡的肩膀上。 一只悬飞在景怡的面前,说:“欢迎你。” “你们是怎么来的?怎么也住进了树仙爷爷的怀里?” “我们是小散精灵。我们都是住在树仙的洞里,但野猪妖砍了太多树了,我们没地方去,就都来到树仙爷爷洞里。” 有个绿色翅膀的精灵伤心说,“我们好多家人都死了,被野猪妖砍树压死了。” “哦,不好意思啊。”景怡口里说,心里想,“想不到精灵也有伤心事,我原以为精灵命长,无病无灾,哪里想得到也是这样。” “你已经很饿了。”十几个精灵合力抬着一块东西过来,放在景怡的手里,“吃吧。” “哦,是石蜜。”景怡吃起来了,非常好吃,很快就不饿了。 “先住下吧。”精灵们说,他们飞起来,合力拉起一张被子,盖在床上,“你体型大,就睡这里吧?” “那你们呢?”景怡躺下,望了一圈说。 “我们挂着就可以睡的。”精灵们说,似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3章 山猪妖国很凶残,也很荒淫奢华 景怡在梦中,感觉额头有人敲打,有些疼。 他醒来,是精灵们飞到了他的额头上,正在焦急地敲打他的额头,希望早点弄醒。 “怎么啦?”景怡看情况不对,说。 “不好了,不好了!”精灵们说,“你快点离开树室,快点离开森林。” “为什么?”景怡站起来,不解地问。 “先出去吧?”精灵推推搡搡把景怡推出树室。 景怡一抬脚,跨出树室。 天已经亮了,雾气还没散去,阳光穿过树叶照下来。 不远处传来轰轰轰的声音,很快就离这里越来越近了。 树仙现出老人脸,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眼睛还挂着泪滴。 “怎么啦?”景怡问道,“树仙老爷爷,您怎么像哭了啊。难道树仙也有伤心事。” “小伙子。”树仙老爷爷说,“哎,你不知道,人有烦恼,树也有烦恼啊。” “说说。”景怡非常好奇。 “你听到了轰轰声吗?”树仙老爷爷说。 “听到了。”景怡侧耳听了一下,轰轰声还是连接不断,好像还间插着哭嚎声。 景怡心里狂跳,“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说来话长。”树仙老爷爷说,“在这山里,本来几千里都是森林,罕见人迹。也就是因为罕见人迹,我们栲树家族才有几千年的修炼机会。” “我们家族好多兄弟姊妹都修炼出人形了,会说话了,懂得了情感了,知道了痛苦了。” “事事都有两面性,我们栲树家族在修炼,那个野猪家族也在修炼啊,它们有先天优势,比我们早一百年修炼成妖。” “野猪成妖了,修炼出了人形,就有了名利心,就有了罪恶的人性。” “它们也是家族,它们各个家族互相争斗,互相厮杀。” “赢了的,也就成了王,建了国,近亲家族成了贵族,被征服的家族大部分成了奴隶。” “成了王的,成了贵族的,开始享受了。” “逼着奴隶们为他们建高楼,建宫殿,纳妃子,野猪王享受着三宫六院的生活,贵族们也享受着人上人的奢华。” “那是他们野猪的事,又关你们栲树家族什么事呢?”景怡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 “小伙子啊,你年纪还小,没经历社会,不知道啊。”树仙老爷爷说。 “他们建宫殿,建别墅,建大量的房屋为自己享乐,要大量木材啊。他们野心也开始扩大,不满足霸占一方了。” “开始大量建造军队,训练军队,为扩张做准备。” “大量采挖矿石,打造武器。他们猪妖国的矿石挖完了,就想着法子挖别国的了。” “所以它们就乱砍树木了?”景怡恍然大悟,“但为什么你们不反抗呢?” “小伙子啊,我们栲树家族,因为是植物,历经几百年上千年的修炼,才修得人形,会了说人话,产生了感情,懂得了悲伤和快乐。” “但是,我们还不会动啊,不会行走啊,怎么反抗,只能哀嚎,只能用哀嚎表达我们的悲伤。” “不行,这事居然给我遇上了,咱就不能不管了。”景怡顿时感觉侠气在胸膛升腾,“我一定要为你们讨个公道。” “感谢你,小伙子。”树仙老爷爷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赶快逃走吧。你不可能是野猪妖们的对手。保命要紧。” “树仙爷爷。”景怡豪气冲天,“你太小看我了。这事我管定了。”他拔出碧泉宝剑,“我过去看一下。” “我们陪你去,好有个照应。”精灵们飞过来,在景怡身边悬浮着。 第4章 小小兔子战队来助力,人多力量大 景怡循着轰轰的声音走过去。 山路并不好走,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好在精灵们在前面探路,告诉他哪里有危险,要小心,要不早就摔得屁股开花,鼻血直流了,还谈什么赶野猪妖走的侠义之事? 离轰轰声越近,哀嚎声也越清晰。 景怡听得有些不忍,但为了侠义之事,也只好如此了。 景怡跟着精灵们爬到一个山梁,伏下,往下看,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猪来猪往,到处是人形猪妖,但非常丑陋凶恶,两颗獠牙白白的外露。 还有做官的,挥动着带勾刺的鞭子,略有偷懒的,或者慢的,就被甩一鞭子。 倒刺勾入肉内,用力一拉,扯下一大片肉来了,鲜血淋漓,呼号不断。 一棵棵大树被砍下,被锯断,被抬走。 一棵棵刚刚修炼成树仙的栲树杉树松树,瞬间死亡,白白浪费修炼了几百年上千年。 怎么办啊怎么办?景怡急切地问自己,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估计一下,甚至可能不是两个凶猛的野猪妖的对手。 如何能为栲树们报仇啊?如何能让这场看不见鲜血的杀戮停止啊? 先回去吧,在商量个计策来。 “咱们先回去吧。”景怡对精灵们说。精灵们也很沮丧,就带着景怡回去。 “打!”听得一声叫,好多小箭向景怡飞来,躲闪不及,一支箭射中了景怡的腿。 好在是小箭,力道也不大,插得不深,虽然有些痛,还流血了。 景怡赶忙跑到箭网之外,小箭纷纷落下,插在了地下。 仔细看,离景怡不远处,一排兔子箭队,正在拉弓搭箭,纷纷向景怡射来。 景怡很奇怪,怎么兔子和他有仇一样? 精灵们看到飞来的箭,呼一声都飞高了,等箭雨过后,就向兔子箭队飞过去,边飞边喊:“不要射箭,不要射箭!” 兔子队长听到精灵的喊声,忙叫停不要发射箭了。 “兔子队长,是我们。”精灵们说。 兔子队长收回战刀,说:“怎么是你们呢?我还以为是野猪妖落单了呢。” “不是,他是侠士,是来帮我们的。”精灵们说,“景怡侠士,你出来吧,兔子战士知道了。” 景怡拔掉腿上小箭,按住,一会不出血了,过来说:“哈哈,怎么是兔子战士啊?” 景怡看着兔子们一个一个小小的身子,却打扮成一个战士带刀挎弓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兔子队长看见景怡发笑,似乎看不起它们,就恼怒地说:“你是什么妖怪?敢看不起咱们兔子战士。” “哦,没有没有。”景怡忍住笑,忙说,“不错不错,很勇敢很厉害!” 兔子队长听到夸奖,火气没了,他问精灵:“你们看到了吗?野猪妖要搞破坏啊。怎么办?” “咱们力量还不够,不是猪妖的对手。”景怡说,“咱们回去商量一个对策来。” “我跟你们去。”兔子队长说. “也行。”本来景怡看不起兔子们的战斗力,但也不好拂了它们的好意,也只好答应了。“人多力量大吧。” 树仙爷爷看见景怡他们回来的神态,就知道了个大概。 “树仙爷爷,您能联系到多少战斗力?”景怡说,“看现在的样子,野猪妖的兵团太强大了,靠咱们几个,根本动摇不了他们。” 树仙爷爷沉思了一阵,说:“没办法,实际上咱们树仙都没有战斗力。” “精灵呢?”景怡对精灵们说。 “我们精灵。”精灵们说。 “在深山悬崖,还有一个大家族,建立了王国,他们体型庞大,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但他们与世无争,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们来参战。” “我们也还有战士。”兔子队长说,“我可以鼓动他们来参战。” “有多少?”景怡说。 “还有几十个。”兔子队长说。 “……”景怡没说话,他心里觉得,几十个兔子战士,有和没有差不多,但又不能打击兔子的积极性,只好不说了。 但他对深山悬崖的精灵战士感兴趣,就对精灵们说:“什么时候带我去找你们的家族?” “明天吧。”精灵们说,“明天就可以,由他带你们去,他去过几次,认识路。”精灵们指着一个红色翅膀的精灵。 这个精灵是男的,也是这群精灵中个子最大的,比一般的红薯还粗,眼睛大大的,腰小小的,非常可爱。 “好吧。说好了,明天咱们出发。”景怡说。 “我也去。”兔子队长说,它挥动着小小的指挥刀。 “多一个就多一份力多一份安全,就多一份成功的希望。” 第5章 兔子队长差点给煮熟了 告别树仙爷爷,景怡、兔子队长、红精灵出发了。 出发前,景怡问过红精灵,到精灵王国要多久,大概多远。 “我也不很清楚,我去过几次,那时我还小,但是是陪我的父亲去的,算是走亲戚。”红精灵说,“我累了的时候,都是我父亲背着去的。” “啊?”原来这样,景怡大失所望,“那即是说,你也不是很清楚道路了?” “时隔多年,我想我还是记得的。”红精灵说。 “只能这样了。”景怡硬着头皮说,“走吧。” “跟我来。”红精灵悬浮着,“跟我走,不要掉队了。路途遥远,注意要保存体力,节约食物。” 爬过了一座山,涉过了几道水,红精灵飞回来说:“前面要经过一道野猪妖的关卡,大家小心。” “主要是景怡侠士,我是没关系的,我从草丛里就可以钻过去。”兔子队长说。 “话不要说早了。”红精灵说,“你上来看看,你能不能钻草丛过去?” 景怡和兔子队长爬上石山梁,往前望,天哪,全是凶险无比的悬崖峭壁。 不要说人,就是一般的小动物,若不走那条弯弯曲曲小到只有两巴掌大的路,也别想过去。 小道前却有一个野猪妖把守着的哨所,怎么办啊怎么办? 小道前本来是一片大树林,现在已经全部砍光了。 一个一个大树墩的年轮非常清晰,有些已经有几百圈了,都好像流着血,在哭泣。好像还有一个巨大的鸟窝。 一只野猪妖正在用脚踢,像在玩什么一样。 “只有等天黑。”景怡说,“天黑了,咱们就可以摸过去。” 抬头看看天,已经是黄昏了,到天黑不用多久了。 红精灵悄悄飞过去,哨卡里睡觉的猪妖睁开了眼,出来张望了一下。 兔子飞快地跑过去,却不小心撞到了栏杆木,弄出响动来。 “有人偷过哨卡!”野猪妖大喊,“快点拦住。” 前面一头白猪妖打开一个笼子,兔子队长一头撞了进去。 猪妖封住笼口,提起来,哈哈大笑:“这么肥的一只兔子,有口福了。” 兔子队长挥舞着指挥刀,一阵乱砍,要把笼子砍烂,想逃出来,乒乒乓乓,火星四溅,笼子没有损伤丝毫。 原来是纯钢笼子。兔子队长把指挥刀都砍卷口了,还是没有丝毫办法。 本来景怡也想随着兔子队长冲过去的,看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了。 他悄悄退了回来,伏在草丛中。 红精灵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头,飞了回来,落在景怡的肩上,说: “侠士,怎么办?兔子队长被抓了,要不要救他?” “当然要救!”景怡说,“就看怎么救,万一惊动了猪妖,他们一大群出动,那就难办了。” 白猪妖抓住了兔子队长,非常得意,另一头黑猪妖说:“煮来吃吧,要不要叫上它们?” “你是不是笨蛋呀?一只兔子,咱们俩吃好还是一大群吃好?”白猪妖说。 “当然是咱俩吃好。”黑猪妖嘿嘿笑。 “那你还不去烧水?”白猪妖给黑猪妖一脚。 黑猪妖忙去烧火煮水,准备杀兔子队长吃。兔子队长在笼子里急得团团转,也没有办法。 黑猪妖烧开了水,过来提着兔子笼,放在灶头上,锅里的热气蒸腾着。 兔子感到了非常热,它惊恐地哭起来了。 黑猪妖提起笼子,一双奇怪的眼睛往里面看,流着口水,自言自语说: “兔肉真好吃。”就要把笼子往滚水里放。 猛然间,听得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白光一闪,猪头掉地,鲜血涌出,洒了一地。 但同时,猪手一松,笼子往滚烫的大铁锅里掉下去。 这么掉下去,烫到滚水,兔子队长必死无疑。 “嗖——”一支长剑插进笼子挑住,笼底刚刚触碰到滚水,只一瞬间,又被挑起来,放到一边。 兔子队长的脚都给开水烫了一下,起了一个泡,幸亏只烫到一点点,真是死里逃生。 “出来吧!”笼门打开,见到了景怡英俊亲切的脸。兔子队长急忙跳出来,紧紧抱住景怡。 它眼睛看到死在地上的黑猪妖,放开景怡,跳过去,在黑猪妖身上一顿乱戳。 “不要戳了,快点走。”景怡忙拉兔子队长走。 这时白猪妖也发现不对劲了,慌忙起身,要吹螺号报警。 景怡挥起一剑,斩断螺号,白猪妖忙拿武器,和景怡斗在一起。 猪妖力大无穷,挥舞着榔头,一锤一锤砸向景怡,景怡渐渐力怯,双手又麻又痛,连连后退,双脚踩到的石子哗哗掉落。 眼看景怡就要掉下万丈悬崖了,即使不掉下去,也要给白猪妖砸成肉饼。 兔子队长也参加战斗,它钻到下面,用指挥刀戳白猪妖的腿。 可惜指挥刀已经钝了,白猪妖皮糙肉厚,根本没用。 红精灵飞回来,看到景怡不是白猪妖的对手,不知怎么办,急得要哭。 他落地捡起一块石子,飞起就往白猪妖头上扔,白猪妖受到了干扰,动作慢了,景怡的压力就小了。 红精灵看自己这招有用,又忙落地,捡了几个石子,对准白猪妖的眼睛扔去,结果真的打中了白猪妖的眼睛。 白猪妖眼睛受伤,睁不开了,看不到景怡,双手不自觉地就揉。 景怡趁机猛挥起碧泉宝剑,白光闪过,白猪妖的头歪在一边,喷着鲜血,死了。 景怡累得气喘吁吁,用宝剑支撑着自己透气。 听得不远螺号响起,不好了,敌人发现了,报警了,眼看一大群猪妖冲过来。 “快跑啊。”红精灵喊。 景怡和兔子队长忙跟着红精灵跑起来,跑了一阵,远远地把猪妖们甩在后面了。 猪妖发射的箭镞,纷纷落在背后,插入土中,有些撞到岩石,溅出火星,折了。 第6章 像鸭子一样可爱的雄鹰宝宝 太累了,景怡和兔子队长都坐下来休息。 红精灵飞上一块高耸的石头,站在那里放哨。 景怡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红又肿,火辣辣的,非常痛。 景怡和兔子队长回想起来刚刚的战斗,两个都差点完蛋。 虽然有惊无险,但出师不利,不禁觉得有些泄气。 “不能休息太久,”红精灵在上面喊,“一个猪妖搜索小队正向我们走来。” 景怡和兔子队长不得不起来继续行路。 走了一段,景怡对兔子队长说:“有什么跟着我们?”兔子队长回头看,说:“没有呀。” 又走了一段,景怡又对兔子队长说:“是不是你的队员没告诉你就跟来了?” 兔子队长觉得冤枉,就说:“没可能,你不要乱说。” “没有乱说。”景怡回头张望了一阵,“我慢慢听到了,脚步和你的差不多,等我回头看,它就躲起来了。” 红精灵听到景怡和兔子队长的谈话,飞回来说: “我也感觉是有人跟着咱们。”兔子队长听红精灵也这么说,就不出声了。 红精灵飞到景怡耳边,说了一下,又飞到兔子队长耳边,说了一下。 几个装作没事一样,继续走。 红精灵悄悄飞起,绕到后面,到了一个开阔地。 兔子队长一闪,藏在一堆草中。 景怡继续走,猛回头,跟着后面的家伙又要藏起来,没想到撞到兔子队长身上。 这家伙急急忙忙往后跑,红精灵又把它赶了回来,它只得往前跑。 景怡伸手一把捉住这毛茸茸的小家伙。 这家伙在挣扎,还想逃跑。 “哪里跑?”景怡哈哈大笑,“原来是一只鸭子呀?还没出斑毛的鸭子。” 兔子队长说:“原来是一只旱鸭子。” “你才是鸭子呢!”毛茸茸的小家伙说,“我不是鸭子。” “那你是什么?”兔子队长说,“不是鸭子是什么?” “反正我不是鸭子。”毛茸茸的家伙倔强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景怡说:“真有趣,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父母都没告诉我。”毛茸茸的家伙争辩,“我哪里知道!”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景怡摸摸这家伙毛茸茸的身子,说。 “因为你们是英雄。”毛茸茸的家伙说。 “哈哈,”兔子队长有些得意,“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就在关卡前面的大树上。”毛茸茸的家伙说。 “我父母在树上养育我。突然一天,猪妖们把大树砍了,我家就掉下来,我也跟着掉下来了。猪妖把我们的家毁坏了,我父母飞走了。” “我找不到父母,就躲在石块裂缝中。那天我在睡觉,听到打斗声,我就探出头来看,看到了大侠和猪妖打斗,杀了猪妖。你们真勇敢啊,真的是英雄。” 毛茸茸的家伙用一种崇拜的口气说。 兔子队长非常得意,它抽出指挥刀,挥舞着,说: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战斗,嚓嚓嚓,我刺猪妖的脚,嚓,我刺猪妖的头,嚓,刺猪妖的眼睛。” “我没看到你啊。”毛茸茸的家伙说,“我只看到这位大侠的剑,砍死了两个大猪妖。太威武了。” 兔子队长听到说没看见它的威武战斗,很是泄气: “你是什么眼神,连我英勇的战斗也没看到?” “好了,好了。”景怡对兔子队长说完,又对手中毛茸茸的家伙说,“那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没了家,找不到了父母。”毛茸茸的家伙说,“我要跟着你们去战斗,学本领,然后报仇。” 景怡乐了,说:“你这么小,跟着我们也没什么用?” “我会长大的。”毛茸茸的家伙说,“我长大了就很大。我爸爸妈妈就很大。” 毛茸茸的小家伙展开它毛茸茸的翅膀,比划着说: “现在,我的翅膀断了,但很快就会痊愈,痊愈后我就会飞了。” 景怡想了一下,说: “好吧,你这么小,跟着我们跑也不行,你又不能飞,这样吧,你站在我肩膀上,就不用自己费力气走了。不过你要抓牢啊,不要掉下来。” 说完,就把这个毛茸茸的家伙放在了左肩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有名字。”毛茸茸的家伙说。 “那就叫——叫什么,要取一个威武的名字。有了,就叫战鹰吧。” 景怡侧头看看毛茸茸的家伙,“我不知道你是鸟还是鸭,我希望你是一只战鹰,一只勇猛的雄鹰。” “战鹰。”毛茸茸的家伙说,“主人给我取的名字,那我就叫战鹰吧。” 第7章 舌战美丽无比世外精灵王国国王 不时有猪妖来袭击,但都被这个团队击败了; 跨山涉水,大家累了休息,饿了吃东西,渴了喝山泉水。 走了两天,红精灵兴奋起来,快速往前飞,看到大家没跟上又飞回来: “快到了,快到了。” 越往前,景色越美,无数大朵大朵的花开在路旁。 溪流清澈见底,无数鱼在游动,梅花鹿,黄猄在山坡上吃草。 瀑布在悬崖上飞落,阳光洒下来,飞架起一道道彩虹—— 太美了,景怡几乎欢呼起来,兔子队长也惊讶地看着。 “主人。”战鹰在肩上扑腾着翅膀说,“我在大树上,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 “等你的翅膀长成了,就可以飞翔,到处去看。”景怡轻轻拍拍战鹰,说。 前面道路飞奔过来两匹马,奔到景怡前面,跳下两人,单腿跪下,说: “欢迎英雄莅临精灵王国。” 红精灵也飞回来,落在景怡的右肩,说:“国王已经知道了侠士来了。” 景怡看着前面两个精灵,却和红精灵有很大的不同。 这两个精灵没有翅膀,样子和人类差不多。 穿的衣服和自己差不多,个子却比自己小很多,对比红精灵却大很多。 景怡大惑不解,同是精灵,为什么相差这么远啊? “也许就像鸟类一样。”景怡想,“麻雀很小,老鹰却很大,体积相差十几倍啊。” 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景怡和兔子队长一起跟着精灵使者。 走过一架十几个拱的石桥,蜿蜒上了一段石级路,来到一个亭子里。 使者说:“暂且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就走了。 一会,又来了一个白袍使者,走近看,却是一个女精灵,虽然不高,确实漂亮极了。 景怡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也不敢多看几眼。 “你们跟我来!”白袍女精灵的声音非常好听,“注意不要乱看。” 景怡他们不敢出声,跟在白袍女精灵的后面。 过了一段桥,又上了一段石级,穿过一个洞,眼前豁然开朗了。 却见前面耸立着一座巍峨的王宫。 一排排佩刀卫士肃立在道路两旁,旁边盛开的花丛。 过了道路,两个卫士用力推金色大门,大门徐徐打开。 “跟我来。”白袍女精灵继续说。 进了大门,是一段上百级的金色台阶。 上了台阶,却是一个大平台,平台两旁肃立着好多金色铠甲卫士。 前面是宽敞的王宫。两旁站立着好多高矮胖瘦的华服大臣。 景怡和兔子队长都没见过这个阵仗,有些惶恐,胆战心惊。 白袍女精灵说:“站这里。”景怡他们就站在那里。 过来一个白袍男使者,说:“拜见国王。” 抬头往上看,大堂正中金色大椅上。 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鼻子高耸,相貌威严的国王。 旁边还坐着一个白袍女精灵,她腰间束了一条红色的带子。 景怡和兔子、红精灵不敢张望,低头跪拜国王。 国王哈哈大笑,说:“本国自立国几百年来,第二次接待来自九州的人。” 景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父亲说。”国王继续说道,“九州国的人,争强好胜,奸诈多谋,不可深交。” “国王此言差矣!”景怡抬头,直视着国王,大声说,“九州国,几乎都是好人,善良的人,勤劳的人,知书达理的人。” “休得狡辩!”国王生气了,“那九州国那么多争斗,凶杀,利益纷争,那是为何?” “九州国,人人学理,个个友爱!”景怡大声说。 “至于为什么那么多争斗,凶杀,利益纷争,那些,并不是九州国人做的事。” “胡说!”精灵国王大声呵斥,“明明就是贵国人。” “九州国,人是好的。”景怡继续说,“至于那些猪狗鼠辈,那并不是真正的九州国人。” “我要听听,你是如何狡辩的。”精灵国王冷笑着说。 “那些鼠辈,鸡鸣狗盗,男盗女娼,奸诈算计。”景怡大声说。 “它们并不能算九州国真正的子民。它们实际上就是妖怪。” “它们修炼成妖,盗用了九州国人的身体、外貌,在九州国人的外貌之下,实际上都是隐藏着修炼千年的妖怪,巧取豪夺,争名夺利,奸淫掳掠。” “贵国真野蛮。”精灵国王说,“没有文明,真可怕。” “非也,国王陛下错矣。”景怡振振有词,“九州国几千年的文明传承,灿若星河的文化。” 景怡左肩上的战鹰和右肩上的红精灵都鼓掌说:“主人说得好。” “何以见得?”精灵国王说。 “道家有老庄,儒家有孔孟,理家朱程,文学家有屈原、司马迁,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辛弃疾、李清照等。” “更不用说将来几百年后的革命家思想家了。” “你说那些鸡鸣狗盗、贪赃枉法、巧取豪夺之辈,都不是九州国人,证据呢?” “我曾经和四个妖怪打斗过。”于是景怡就把他和四妖的战斗说了一遍。 国王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他说:“那你来我们精灵王国干什么?” “出兵。”景怡说,“请求贵国出兵。”景怡又说了野猪妖王国的事。 “不要说了。”精灵国王说,“本国偏安一隅,建国几百年,国泰民安,丰衣足食,只经历过一次建国的战争。本王不愿意子民再经历战火。贵国的战事,又关本国何事!” “国王陛下。”景怡说,“现在表面上不关贵国事,我们古贤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咱们互为邻国,唇齿相依,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贵国,岂能独善其身啊。” “要找到本国,并非易事。”精灵国王自负说。 “非也。”景怡说,“你看我们就找到了,贵国并非是永久的世外桃源。” 国王一时语塞,恼羞成怒,大喊:“退朝!”说完站起来退朝。 旁边的红腰带女子也站起来,看了景怡一眼,跟着国王背后退朝了。 第8章 美丽的精灵公主殿下姐姐送红色腰带 跟着白衣精灵侍者回去宾馆的路上,兔子队长说: “侠士,想不到你的口才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说话啊。” “是呀。”景怡也惊讶了,“我也想不到,其实我也没想什么,只是把心里想说的说出了一遍而已。” 侍者把他们带到一个略微不那么高级的宾馆住下。 闲来无事,该吃吃该喝喝,出来散散步,看看花,不知不觉过了几天。 侍者天天送饭来,一声不吭就走了。 景怡实在按捺不住,拉住侍者说:“你们国王什么时候出兵?” “不知道。”侍者说完,走了。景怡突然想起一件事,追出来,拉住侍者说: “国王身边的女的是谁?” 侍者嫣然一笑,说:“她呀?”抿着嘴,不说了。 “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景怡又说。 “呵呵呵,一千个见过她的男子都像你一样。”侍者含笑走了。 “这个侍者真漂亮。”兔子队长说,“侠士,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乱说!”景怡生气了。 兔子队长吐了一下舌头。 过了一天,侍者过来,微笑着对景怡说:“我们公主找你。” “什么公主?”景怡跟在后面,心里忐忑。 来到一间花园,见几个侍卫守着园门,进了园。 里面到处是花,红色花黄色花紫色花,说不出是什么花。 还有好多蝴蝶在飞,过了花园,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雅致,一阵细细的焚香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侍者说:“侠士,你先坐这里,一会,我家公主就出来。” 景怡坐下。一只小鹰飞过来,对着战鹰飞。 战鹰很快就和它玩在一起了。 景怡觉得好笑,心想:“那只鹰一定是母的,要不不会这么快就和战鹰这么熟。” 听得轻轻的脚步声,出来一个白袍高个女精灵,对着景怡嫣然一笑。 景怡忙站起来说:“公主好。” 白袍高个女精灵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哎呦,侠士认错人了。” “你不是公主?”景怡非常尴尬。 又听得轻轻的脚步声,屏风后面,出来一个白袍红腰带高个女精灵。 就是那个坐在精灵国王旁边的女子了。 “这才是我家公主呢。”白袍高个女精灵笑盈盈说,“公主,这位侠士错把我当成你了。” “景怡见过公主殿下。”景怡忙施礼,他心里想。 “原本以为那些白袍精灵美丽无比,待看到公主本人,才知道自己没见过世面一般,——哎,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啊。” “也是,也只有精灵家族才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一般的凡人,吃的五谷杂粮,哪里可能脱俗如此彻底呢。” “侠士请坐。”待景怡坐下,公主坐在离景怡三尺远的位置上。侍者送上茶水。 “请喝茶。”公主眼波流转,看了景怡一眼。 景怡心情荡漾,感到舒服无比,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腹部升腾。 “侠士,我听到了侠士的慷慨陈词了。对侠士的见识气度真是佩服不已。”公主说。 “侠士请放心,本宫一定会说服父王出兵。” “谢谢公主殿下,景怡感激不尽。”景怡说。 “公主殿下,说句不敬的话,我第一眼看见公主,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好像在很小的时候见过。真的不是在梦中。” “侠士,我也好像见过你。”精灵公主说,“我对九州国的人非常好奇,跟我说说看。” “好吧。”景怡在公主面前,就像俘虏,“公主要听到什么?” “你随便说。”公主说,“说说你自己也行。” “好吧。”景怡就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说了自己自小无父无母,流浪到天柱山,差点死了。 好在师傅救了他,在天柱山学艺十年,什么都好像没学到,又好像学到了好多。 公主听了景怡的故事,感动得泪流满面。 “侠士小时候真悲惨,无父无母,没有家人。” “从此以后,本宫就是你的家人。算年纪,本宫已经一百七十岁了。就算是姐姐吧,以后,在没人的地方,你就叫我姐姐。” “以后,有机会,我也帮你找找你的父母。也许你的父母也在找你呢。” 景怡听了吓了一跳:“公主殿下,你已经一百七十岁了啊?” “是啊,本宫已经这么大了。” “可是,可是。”景怡结结巴巴说,“为什么看上去您就像十几岁的样子,和景怡差不多年纪?” “侠士莫怪!”公主说,“我们是精灵家族,本来就不是人类,我们生长缓慢,十年相当于凡人的一年。” “哦,这样呀!”景怡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 这时侍者走进来,说:“公主,国王要过来了。” “那我走了。”景怡说,站起身来要走。 不知为什么,他有些依依不舍的,就想多看几眼精灵公主,多和她说几句话。 精灵公主似乎也是同样,她把景怡送出来,解下红色腰带,递给景怡,说: “侠士,这是我的腰带,用一百年的天蚕丝织的,柔软坚韧无比。” “整个精灵国也只有两条,一条是我父王用,一条我用,我这条就送给你,你要好好带着,看见它就像看见我一样,有缘的时候,你再把它还给我。” 景怡再笨,也知道了什么情况,他心里无比舒畅。 但同时又烦恼了,自己送什么给公主呢?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碧泉宝剑,那是不能送人的。 公主似乎明白景怡的囧处,说:“侠士有心就行了。他日,我自会来找你。你记得我就好。” 精灵公主靠近景怡,一阵香气袭击景怡的脑子。 景怡一阵晕眩,他不知道公主要干什么,心怦怦直跳。 公主靠近景怡,轻轻贴了一下景怡的脸,摸摸他的嘴唇,撩撩他的头发。 然后转身,进屋了。 景怡招呼战鹰回去。 战鹰正和公主殿下的小鹰玩的高兴,有些不舍,跳上主人的左肩,回宾馆了。 兔子队长问景怡:情况怎么样? “明天,咱们再次请求国王出兵,如果他们不肯,那就只能靠咱们了。” “智取,智取不行,那只能以死和野猪妖相搏了。” 第9章 致命毒蜘蛛请客吃饭 景怡再三请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办法说服精灵国王。 在精灵王国这段日子,天天都有白袍女侍者带他去见公主殿下。 总是觉得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就半个多月。 虽然依依不舍,确实没办法,只得告别公主殿下,告别精灵国,又走回头路了。 有些沮丧,但又有些兴奋。 沮丧的是,没有请到救兵,兴奋的是,就是束在腰里的那条腰带,公主送的。 那是代表情意的腰带,束在腰里就像公主依偎在自己身上一样。 摸着它,就像摸着公主殿下姐姐洁白的肌肤一样。 虽然公主殿下和自己没有海誓山盟。 但景怡感觉得出,自己和公主殿下已经心意相通,比海誓山盟还可靠。 海誓山盟只凭口说,有时都不可靠,心意相通,比什么都高的境界。 战鹰在景怡左肩展了展翅膀,柔软的毛触碰到了景怡的脖子。 景怡惊讶说:“战鹰,你长出了羽毛了?长这么大了啊。” “主人,是的。可能是吃了精灵国的食物。”战鹰说。 “我的茸毛已经褪去大半,长出羽毛了,估计不要五天,我就可以飞了。” “那就好。”景怡兴奋地摸摸战鹰。 他也觉得吃了精灵国的食物,人都变得精神多了轻盈多了,“希望你像战鹰一样,能飞能战斗。” “主人。你看。”战鹰伸出爪子,“我的脚趾长出了利爪了。我的嘴巴,长出了尖利角质了。” 景怡看了一下,战鹰的喙,又弯又尖利,给啄上,一定很痛啊。 战鹰的双脚,果然长出了带弯的利爪,虽然还不是很长很粗壮。 但凌厉之势已经在战鹰爪子上显露。 “我要做一个坎肩,让你站,要不你的利爪都把我的衣服抓破了,等过一阵子,我的肩头都站不下战鹰了,做了坎肩,就宽长很多了,战鹰站着方便。”景怡说。 “跑步你比不上我。谁也比不上。”兔子队长说。 “等过几天,咱们比试比试。”战鹰说。 “比就比。”兔子队长说,“谁怕谁。谁输了谁就不能站主人的肩膀上。” “不能算我。”红精灵说,“我不和你们比试。我飞得不快,但我飞得最久,我可以飞几天几夜不休息。” “好了,不要争了。”景怡说。 “红精灵,咱们走哪条路回去。按来到路回去肯定那不行的,野猪妖肯定派了很多兵把守着,咱们按原来的路回去,那是送死啊。” “主人。我还知道一条密道。我也没走过,只是前辈们告诉我的。”红精灵说。 “不过这条密道,也很难走,要穿过几千里森林,树林里很凶险,好多凶猛的动物。” “哪也好过送死。”兔子队长说,“主人,就按新道路走回吧。” “好,红精灵,你带路。” 这是一条凶险无比的道路,要攀爬过万丈悬崖,涉过一条伏满凶险鳄鱼的河流。 然后进入最凶险四伏的不知道有多少邪恶动物的密林。 战鹰已经能飞了,已经试飞了好多次,只是还飞不高飞不远。 这天进了深林,越进树木就越高越大。 树木都是千年老树百年老树,奇形怪状,寒森森的。 几乎看不到阳光了,常常看见一些不知道什么的动物在前面或者在后面飞驰而过。 似乎害怕景怡他们,又好像在监视着他们的动向。 磕磕绊绊走了一天,一问,才走了一半不到,又到了夜晚,大家累了,找地方休息。 “看看附近有没有石洞。”景怡对红精灵说,“石洞安全得多,只要守住洞门,就基本上安全了。” “你们先不要走,我飞去看看。”红精灵说,飞了出去,一会飞回来,说。 “前面有个石山,石山有个石洞,可以去那里过夜。跟我来。” 红精灵飞着把大家带到一座石山前,指着半山一个地方说: “那里就有山洞。不过,主人,你能不能上去?” “试试看。”景怡攀着岩石,缓慢往上爬,好几次都似乎要掉下来。 红精灵和兔子队长都惊呼,但景怡抓住了石头,终于上去了。 兔子很快也跳上去了。 大家进了洞,躺下休息。 大家都很累,这么高的山洞,应该没有野兽来,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接近天亮,景怡感觉有些痛,醒来睁开眼。 但看见两个拳头大绿莹莹的东西发着恐怖的光。 景怡大惊,忙伸手拔剑,手一动都动不了半分。 转眼看,原来自己已经被无数白丝捆住了,团团捆住,动弹不得。 看其他人,红精灵、兔子队长都给捆得结结实实。 却不见战鹰,难道战鹰已经那个了。 太阳光照了进来,原来那个拳头大的绿莹莹的光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的眼睛。 它正在对着红精灵吱吱叫。 一根针扎进红精灵的体内,很快,还在挣扎的红精灵僵硬不动了,似乎死了。 这只巨大的蜘蛛扎完红精灵,又爬过来兔子队长那里,也要扎针。 兔子队长也像红精灵一样,很快就僵硬过去了。 扎完兔子队长,巨大的蜘蛛爬过来,尖针在景怡的身上探来探去。 似乎在找哪里好扎针。 “这些完了,必死无疑了。这个巨大的蜘蛛肯定是在放毒液,蜘蛛为了防止猎物逃走,用蛛丝团团捆住后就扎毒针麻痹猎物。” “蜘蛛毒液非常厉害,一般的猎物几天几夜都醒不过来。那就成了蜘蛛的盘中餐了。” 景怡发出悲叹声,想不到就如此没了老命。 景怡感觉屁股一痛,蜘蛛的毒针已经扎入体内了。 很快就感觉身体麻木连眼珠都动不了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毒蜘蛛扎完针,爬过去把红精灵扒到景怡旁边。 又把兔子队长也扒到景怡身旁,三个放在一起,吱吱叫了一阵,似乎很满意。 它转身爬出洞外了,似乎去叫儿子老婆来一起享用美味。 景怡大脑一片空白。 “主人,主人。”似乎有细小的声音在叫他,压着声音,怕毒蜘蛛听到似的。 景怡以为自己听错了。 “主人,主人。”叫声在景怡的身旁,听声音很熟悉,哦,是战鹰。 景怡扭头看,果然是战鹰,“你没有给蛛丝捆住呀?” 景怡问道,话语一出,他很惊讶,自己怎么说得出声音了? “主人,你先不要出声。”战鹰小声说,“我来救你了。” 战鹰开始用喙啄蛛丝,啄了一阵,蛛丝非常坚韧,才断了几根。 景怡感觉自己的手可以活动了。 听得外面沙沙声吱吱声,应该是毒蜘蛛回来了。 战鹰忙一缩身子,躲在了景怡身子下面。 毒蜘蛛一步一步走来,过来翻一下红精灵僵硬的身子,又翻一下兔子队长僵硬的身子,确保无事。 爬过来景怡身边,吱吱叫着,几只毛茸茸粗大的脚搭在景怡身子上。 景怡不敢动,装作已经僵硬了。 毒蜘蛛还是放心不下,吐丝把景怡缠了几圈。 又把毒针扎了一下景怡的屁股,喷了一些毒液。 这样,景怡的两爿屁股都给毒蜘蛛扎了一针。 看到硬梆梆的猎物,毒蜘蛛似乎很满意很放心,吱吱叫着,爬了出去。 待毒蜘蛛离开,战鹰从景怡身下钻出来,它的羽毛已经凌乱了,很狼狈。 “主人,差点就被毒蜘蛛发现了。” 战鹰用利爪撕景怡身上的蛛丝,撕了一阵,断了好多,又用喙啄。 景怡感觉自己双手能动了,就一起用力撕,撕了一阵。 景怡是坐了起来,抽出宝剑,割断所有蛛丝。 他撕完自己身上的蛛丝,忙过去撕割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身上的蛛丝, 但是撕割完了,红精灵和兔子队长眼睛还是紧闭,僵硬,似乎已经死了。 看看红精灵,一边的翅膀都折断了。 景怡哭了起来,泪水啪啪掉落在红精灵和兔子队长的脸上,流进他们嘴里。 “主人,怎么办?蜘蛛马上又要回来了。”战鹰说。 “报仇,为他们报仇。”景怡狠狠地说。 “战鹰,你还没有战斗力,你先和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藏好,我来战斗。” 景怡把他们藏好,紧握冰冷的碧泉宝剑。 自己也藏好身子,静等毒蜘蛛回来,给致命一击。 果然,毒蜘蛛带着一大一小两只蜘蛛回来了。 估计带回来的是它老婆和孩子,一起享受美味。 毒蜘蛛吱吱叫着,似乎很兴奋,进了洞口,来到了景怡身边。 景怡一跃而起,碧泉宝剑直扎蜘蛛的胸口,哒,手发麻,碧泉宝剑居然没有插穿毒蜘蛛的胸口。 原来毒蜘蛛胸口有一块铠甲一样坚硬的外壳。 毒蜘蛛受到攻击,也受惊了。 它立即后退,退得太快,撞到了跟在后面的两只蜘蛛,差点把小的蜘蛛撞翻。 一击不中,景怡立即明白,要找到坚硬外壳的连接处,这个小缝隙是毒蜘蛛的命门,没有外壳保护。 景怡调整姿势,外侧边跳开,睁大眼睛寻找毒蜘蛛的铠甲缝隙。 毒蜘蛛见到了景怡,立即反击,钢针一样的毒刺猛扎向景怡。 景怡连忙躲闪,毒蜘蛛连连猛扎,景怡连连躲闪,一时间,尘土飞扬。 毒蜘蛛和景怡在激烈打斗。 景怡跳上一块巨石,再一跃,跳上了毒蜘蛛的脊背,毒蜘蛛一时甩不掉背上的敌人,急得团团转。 景怡给转得有些晕,但他定了定神,高举利剑,对准毒蜘蛛的脖子用劲扎下去,噗,汁液飞溅,喷了景怡满头满脸。 但景怡不敢放手,生怕毒蜘蛛没死头,继续连插几剑,就差点把毒蜘蛛的头脖插断了。 毒蜘蛛死了,整个身体“轰”一声往下沉,腾起一阵灰尘。 景怡抽回宝剑,转身寻找另外两只毒蜘蛛,但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那两只毒蜘蛛,本来也想攻击景怡。 但是看到景怡这么厉害,就不要自己的老公和父亲了,慌慌张张逃命要紧。 也许是它们去报信,领更多毒蜘蛛来报仇。 “主人,你真勇敢,真厉害。”战鹰探出头来,佩服万分地说。 威胁解除,景怡觉得没了力气,瘫坐着喘气。 气喘一平,景怡说:“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一会蜘蛛大军来了,我如何都应付不过来。” 他把兔子队长和红精灵抱过来,和战鹰一起,跳下石山,往森林中走去…… “战鹰,你怎么没被蛛丝捆住?”走到一个开阔地,景怡问。 “主人,我们鹰,有时并不是喜欢睡觉的。”战鹰有些得意说。 “还有,我刚刚学会了飞,我很兴奋,待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就出来练习飞翔。刚好躲过了毒蜘蛛的丝网偷袭捆卷。” “哦,多亏你这样,要不咱们都死了。”景怡说,看看手里抱着的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悲伤地说。 “他们可能没救了。哦,红精灵的翅膀都断了一边。” 听得背后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千军万马。 回头看,妈呀,无数如牛一样大的毒蜘蛛追来。 景怡慌慌张张大喊:“快跑!” 第10章 逃命要紧,和王字猛虎比速度 飞跑了一阵,累得气喘吁吁。 回头看,毒蜘蛛已经无影无踪,看来已经甩掉了。 景怡抱着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和战鹰走了一天一夜。 还是不见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有任何好转,全身僵硬,像一根木棍子一样,没有任何气息。 “主人。”战鹰像儿子安慰父亲一样安慰景怡。 “没事,还有战鹰呢?主人,战鹰很快就可以战斗了,可以帮到主人了。昨天夜间我试了一下,我已经可以飞很高很远了。” “他们这样,为什么我没事呢?”景怡想。 “同样给毒蜘蛛注了毒液,而且注了两次。我只感觉晕了一下就好了。” “过后反而觉得力气大增呢?可以跳得上毒蜘蛛这么高的背脊了,这是什么原因?” “为什么师傅说我是他挖千年人参时挖到的?”景怡胡思乱想。 “又为什么我好像在小时候见过精灵国公主殿下?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我可以听得到听得懂树仙的谈话,而兔子队长和战鹰却不能?” “为什么树仙爷爷说我也是和它们同类?太奇怪了,我为什么感觉和精灵王国的公主殿下也是同类啊?但我又是凡人呀,这是可以肯定的。 “我才十七八岁,公主殿下都已经一百七十岁了。有没有可能,我只不过是在天柱山修仙后才听得懂动物的和植物们说话的。我觉得我小时候见过公主殿下,那为什么会感觉那么强烈?” 景怡摸了摸腰间公主殿下给的腰带,一时思绪万千。 “公主殿下她现在在干什么了?会不会也在想我?” 想到公主殿下如此脱俗的美貌,景怡感觉全身又来力气了,精神抖擞了。 “我一定能再次见到公主的,一定能把这条腰带还给她。还给她的时候,就是,就是——” 景怡微笑了,内心舒畅起来,简直如偷吃了师祖的仙丹一样。 想到偷吃师祖的仙丹,景怡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景怡故意去偷吃的。 那天,师傅说带他去看看师祖,刚刚好师祖有事要和师傅说,两人就进了里间,留下景怡一个人在外面。 景怡闲来无事,就在师祖的房子里东看西看。 师祖的好多东西,景怡都没见过,觉得有趣。 特别是看到一个油光滑亮的葫芦,特别好奇,经常见师傅也是背着这么一个葫芦,好像很宝贝的样子,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啊? 好奇心驱使,他取下葫芦来,拔开塞子,摇了一摇,没动静,用力摇。 没想到摔出几粒豆子一样的东西,掉在了地下。 景怡有些慌,忙把塞子塞回去,挂回墙上,然后蹲下去找那几个掉出来的小豆子。 豆子骨碌碌滚动,已经滚到了一些桌子凳子下。 景怡钻在凳子下桌子下,找到了两颗,这两颗掉地下,似乎有些脏了。 这时刚刚师傅和师祖谈完秘事出来,看到景怡正翘着屁股钻在桌子下,就喊了一声: “景怡,你在干什么?” 景怡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豆子塞进嘴里,咽下站起来,含糊其辞说: “没没,没什么,我看到地下有点脏。擦擦。” 师祖哈哈大笑,对师傅说:“这是你收到徒弟?” “是呀,刚刚收的。还不到一年。” “看你收的好徒弟。”景怡被师祖这么一说,以为是责备他刚刚的莽撞行为,脸都红了。 师祖过来,拍拍景怡的头,摸摸景怡的身子,说: “你在这个弟子,什么时候收的?好奇怪好特别啊,精灵,凡人,植物,现在又跟你修炼,我几千年的修为,都没见过这种情况。若不是你的徒弟,我拼了老命也要争着收了他。” 师傅摸着额头的汗,对师祖说: “师傅,您老人家不要一惊一乍好不好,弟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当时,景怡也听不懂师祖说的什么。 后来几年跟着师傅,景怡才知道自己无意中偷吃了的是两粒师祖的仙丹。 也许是天意吧,普通的弟子,修炼一百年也吃不到一粒师祖的仙丹啊。 “主人!”战鹰有些惊慌,“远处传来什么的吼声?” 景怡停步侧耳仔细听,“难道是难道是?”景怡又一惊,“不好了,那是老虎的啸声!” “哦,主人。”战鹰惊慌说,“小时候,我听我父亲说过,老虎更可怕!不要去惹它。” 景怡想起下山时在悬崖上遇到的猛虎,出了一身冷汗。 那天是平等日,动物们都平等,不能互相攻击,如果不是平等日,老虎可不是好惹啊。 “怎么走?”景怡说,“你飞高看看,老虎在哪里,咱们绕开它。” 战鹰答应着,飞了起来,它的翅膀已经巨大,扑腾起一股灰尘。 一会,战鹰落下,站在景怡左肩,说:“主人,咱们走右边,老虎在左边。” 景怡抱着僵硬的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就往右边走。 走了很远,景怡和战鹰说: “还好,你选的路,没遇上老虎。前面有个小高坡,过了这个小高坡,估计安全了。” 景怡高高兴兴地走上了小高坡,一露头,往前面看,登时冷了半截: 一头猛虎正在前方瞪着他,好像知道他要经过这里一样。 景怡清晰地看到猛虎额头上白色的“王”字。 猛虎好像很亲热的样子,望着景怡,一步一步走来——看见食物,当然亲热啊。 “快跑!”景怡大喊,“快跑。” 景怡慌不择路,只是顺着方便自己开跑的地方,撒腿就跑。 战鹰也慌忙起飞,跟在景怡的后面。 “不要跑!”猛虎在后面追来,一边追一边喊,“别跑,别跑!” “我不跑,难道蹲下来等你来吃呀。”景怡想着,跑得飞快。 一般的溪流山涧,一跃而过,要是平时,景怡一定跃不过去的。 “不要跑,不要怕!”猛虎边追边喊,“等一下,等一下!” “还等一下,天下居然有叫自己的猎物等自己的!”景怡继续跑,跑了几十里了。 他都没感觉累,反而是战鹰飞着飞着,飞不动了,落在地上,用爪子跑路。 景怡忙折返回来,左手抱着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右手一抱战鹰,把它放在自己的左肩,说: “战鹰,你抓好,不要掉下来。” 战鹰的爪子紧紧抓住景怡的肩。 风呼呼在耳边响着,那些矮个的植物,像和景怡他们向相反的方向奔跑一样,瞬间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你你,往左边拦住他们。你你,往右边拦住他们。”景怡听到了猛虎的声音。 不好了,猛虎还有帮手啊,怎么办? 景怡想不出办法,只是闷头往前奔跑,一支树枝一刮,把战鹰从肩膀上刮下来了。 战鹰喊:“主人,我掉下来了。” 景怡忙返回,再次把战鹰抱起,放回肩上,继续狂奔。 砰,拐弯处,撞到了一个动物的身上,反弹力撞得景怡噌噌后退。 怎么撞到一头老虎身上了? 景怡慌忙转身,继续狂奔,奔了几十丈,前面又有一头老虎拦住了去路。 景怡再次折返,往另一边奔跑,却见那头额头上白色“王”字的猛虎挡在前面,糟糕极了。 三个面都有老虎拦住,景怡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心一横,放下红精灵和兔子队长的身子,对战鹰说:“战鹰,咱们只能拼死一战了。” “主人,就拼死一战了。”战鹰说,它跳下景怡的肩,舞动着利爪,要和猛虎拼死。 但谁都知道,战鹰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猛虎啊,不要说战鹰没有长大,就是长大了,也不是猛虎的对手。 景怡拔出碧泉宝剑,摆出死战的架势。 “你要干什么?”猛虎问,它也跑累了,喘着粗气,“你也真能跑,我都跑不过你了。” “还要干什么?”景怡也在喘气,“战就战,不要嘲笑你的对手。” “我嘲笑你什么?”猛虎奇怪了,“我嘲笑你什么了?” “你,你,”景怡一时语塞,是呀,猛虎嘲笑我什么啦,“你嘲笑我们跑不过你。” 景怡看看左右的猛虎,“要不是有帮手,你也跑不过我们。不信你叫他们不要拦我们试试。” “哈哈。”猛虎笑了,左右两边的猛虎也跟着笑,“我知道了啊,就是因为我跑不过你,我才叫他们一起拦住你的。” “你胜之不武。”景怡说,“不够侠义之风。” “主人。”猛虎说,“对,因为你侠义,所以我才认你做主人。” “什么?什么?”景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主人。”猛虎说,“认你做主人啊。” “认我做主人。”景怡惊讶的说,“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猛虎说着。 他招呼另外两头猛虎过来,和它并排在一起,蹲下,一起说,“主人!” 口气非常恭敬,真的像仆人对主人一样。 战鹰跳上景怡的左肩,得意地说:“主人,这三头猛虎,看来是真的认你做主人了。” 又对猛虎说,“我先跟的主人,你们要对我好点。” 猛虎对身旁的两头小点的猛虎说:“好了,我已经找到主人了,你们回去吧。” 两头小猛虎挨挨猛虎,各自走了,隐入山林。 景怡已经不再害怕,他走近猛虎,摸摸它的头,说: “我记得你了,那次在平等日悬崖上,遇到的就是你。哦,你额头上写了一个‘王’字,以后就叫你王字猛虎吧。” “感谢主人赐名。主人,没错,”王字猛虎说。 “那次遇上你,我就觉得你好人,是我的主人。后来老祖遇上我,说主人要经过这里,就叫我在这里等你。” “老祖?”景怡说,“哪个老祖啊?”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反正就是老祖。”王字猛虎说。 “王字猛虎说的老祖,是不是我的师祖呀?”景怡暗想,“看来师傅和师祖一直都暗中帮助我,我还怪师傅呢,看来着实不该。” “好,走吧!”景怡说,弯腰抱起红精灵和兔子队长。 “主人,你抱着它们。”猛虎说,“走路不方便,你把它们放在我背上吧。” “我担心掉下来。”景怡说。 “哦,好了,我想到办法了,我做一个架子,绑在你背上,把它们放上去就不会掉下来了。” “它们怎么啦?”王字猛虎问,“主人,它们怎么啦?” 景怡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说着说着,景怡流出来眼泪:“可能活不过来了。” “你会有办法的。”王字猛虎说。 “主人,老祖跟我说过,你是天地间,仙界,凡间,精灵,动物,植物……” “也奇怪啊,老祖也真是的,说话怎么说半截,又不说明白……反正,老祖对你很自信的样子。” 第11章 景怡能抵抗十级艳女迷魂吗 森林里。 行走着一个十七八岁、身材修长、肌肉结实、背着宝剑的英俊小伙子。 右边伴随着王字猛虎。 它背上绑着一个木架子,架子里垫着好多松软的干苔藓,苔藓裹着僵硬了的红精灵和兔子队长。 英俊小伙子左肩站着一只雏鹰。 “最多还要两天,很快就可以走出这片森林了。”王字猛虎说,“主人,你看休息不休息?” “休息一下吧。”景怡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天快黑了。在哪里过夜好?” “主人,前面有棵巨大的树,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战鹰飞起,又落下来在景怡左肩说。 “好,就去那里休息吧。”大家走了一段,果然看到一棵巨大的树。 不知道是不是榕树,非常高,无数气根从树丫间垂下来,又钻入地下,大部分气根都有木桶那么粗壮,像树丫上落下的无数瀑布。 真是一个奇景。 “比一间房子还大。”景怡团团转,看着这棵巨型的树,“挖掉里面的气根,把外面的气根一围,就是一间大房子啊。” 战鹰飞上大树枝桠间,说:“主人,上来这里休息。”景怡爬上去一看,哦,树枝横七竖八,交接在一起,如同铺了一张床一样。 “你守在下面。”景怡低头对王字猛虎说,“我在上面睡一觉,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主人,你睡觉吧,我守在下面。”王字猛虎在下面说。 “主人,你好好睡觉吧。”战鹰也很关心主人,“我要好好练习一下飞翔了。说起来真倒霉,上次,如果不是主人,我还逃不过王字猛虎的追击呢。” 王字猛虎在瞪圆眼珠子,树下看守着,战鹰就找了一棵高树枝,练习飞翔。 这棵树飞到那棵树,有盘旋了几圈,它飞了一阵,感觉翅膀越来越硬了,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稳了,心里高兴。 它也觉得累了,找到一个地方,闭上眼睛休息了。 森林里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景怡确实很累,长途跋涉,两爿屁股给毒蜘蛛扎针喷毒液,拼命打斗,拼命奔跑,确实很累。 他很快就进了梦乡。 熟睡间,耳朵听得沙沙响,似乎什么东西在滑行。 景怡没惊慌,在这么高大的树上,一般的动物哪里上得来,下面又有王字猛虎把守,怕什么呢? 但那种沙沙声还是向他这里滑过来。 “景怡,景怡。”细小、鬼魅一样的声音在呼唤他,“景怡,景怡,你醒醒,你醒醒。” “那可能是我的幻觉,听师傅讲,在深山老林,孤坟野庙,经常会有鬼魅一样的东西来迷惑人,一般胆小的,会吓破胆,死了。” “只要你认定是幻觉,不要理她,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也就没什么,等天亮一看,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么一想,景怡就继续睡觉。 但那种呼唤他的声音还在继续:“景怡——景怡——景怡,你醒醒,你醒醒。不要睡了。” 景怡装着没听到,继续睡觉,但那个声音还是不断地传入耳朵。 “景怡——景怡——你醒醒,你不要装睡了,我知道你是装睡的,你是怕了,你胆小,你怕事,你不是侠士,你是装的,你是骗子。” 景怡实在忍不下去了,睁开眼,坐起来,说: “谁胆小怕事了?谁是骗子了?瞎说。” “呵呵,景怡,你看看我是谁?”鬼魅一样的声音说。 “我管你是谁?”景怡说,他倒头继续睡觉。 “景怡,我是公主殿下。景怡,你起来看看。” “什么?”景怡又坐起来,“你是公主殿下?” 景怡睁大眼往前看。 黑暗中,似乎有一道微光照下来,一道白袍身影冉冉滑来,身影的确像是公主殿下。 景怡吃了一惊,忙站起来迎接:“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靠近景怡,鬼魅一样的声音说:“景怡,景怡,好久不见,甚至想念啊。” 景怡心里又一惊:“公主殿下的声音是全天下最好听的,这怎么变了?”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这里深山老林的,你怎么来的?”景怡说。 他眼看公主殿下的脸,但公主殿下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景怡,我是来告诉你。”黑暗中的公主殿下说。 “你不是什么侠士,你只是一个孤儿,没什么本事。你不要逞什么英雄,你不去理会那些野猪妖的事了,那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说不定你还丧了命呢。” 景怡鼻子吸了吸,一股腥味钻进鼻孔,几乎要作呕。 他一下子明白了,这个绝对不是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生活在花丛中,满身的花香,闻到后精神气爽,没有半点不舒服。 而且景怡和公主殿下之间,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信息交流,不用说话,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信息。 而对面这个,看似公主殿下的白袍女子,半点都感觉不到。 “你不是公主殿下。”景怡厉声说,“你是谁?胆敢冒充!” “呵呵!”对方见事情败露,装不下去了,伸手一甩,甩掉白袍,露出一身黑袍来,“侠士,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景怡仔细往前看,微弱的光线下,一个女子,穿一袭薄如蝉翼的黑纱,全身凹凸有致,圆圆的胸膛,宽宽的屁股…… 什么都看得清,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景怡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对女性身体有种强烈的渴望。 景怡感觉自己正在燃烧,大火熊熊,他挣扎着…… 对面的女子看到景怡在烈火中挣扎,似乎想加一把火,继续说:“忍不住了,就过来呀,我可以帮你灭火。过来呀,过来呀——我是不是比公主殿下还漂亮?” 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景怡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想到了公主殿下,立即精神气爽,邪火立即扑灭了,月光静静地照着他。 景怡冷冷一笑,迅速拔出碧泉宝剑,月光下,冷光一闪,对面女子断为两截。 两截东西在树枝上缠绕了一会,啪——啪,掉了下去。 景怡打了一个呵欠,自言自语说:“哎,睡得好好的,你偏要来打搅我。罪过罪过。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 躺下继续睡觉。 “主人,主人!”战鹰用翅膀拍着景怡的脸,在叫他,“天亮了,醒醒,醒醒。” “哦,天亮了。”景怡睁开眼,“昨晚,睡得真好。”无数线阳光,透过树叶照了下来。 “主人,”战鹰说,“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下去看看。” 景怡抱着气根溜下来。 王字猛虎也在看两根东西,见主人下来了,就说: “主人,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这个毒蛇被斩成了两截。” 景怡往地下看,两截毛竹一样粗大,一丈长的毒蛇,被斩成了两段,绿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不要理它。”景怡说,“可能是天在帮我们。走吧,咱们继续赶路。” “主人,昨晚。”王字猛虎边走边说,“主人,昨晚一阵风吹过来,带着腥味,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好像一下子就睡过去了,一直到太阳照着我,我才醒。” “主人,我没有尽到保护主人的职责,请主人责罚。” “主人。”战鹰在景怡左肩说,“我也是这样,和王字猛虎一样的体验。主人,你有没有这样的体验?” “我不知道啊。”景怡本来打算告诉它们昨晚发生的事,但转念一想,何必呢?就说, “我一觉睡到天亮啊,还是战鹰叫醒我的。责罚你们干什么,又没有什么事。你们都尽力了。” “谢谢主人。”王字猛虎和战鹰都说,“主人是最好的主人。” “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还没有醒。”景怡说,他心突然一动, “昨晚,很明显是毒蛇放出毒气,迷昏了王字猛虎和战鹰,那我怎么没有被迷昏呢?难道我体内有解毒的血液。” 他又想起自己的屁股给毒蜘蛛扎了两次喷了两次毒液,但自己只是暂时的迷糊了一下,很快就清醒过来,难道真的是?想到这里,景怡心里狂喜—— “我原来已经百毒不侵了。” “那么,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景怡继续想,“如果他们喝了我的血液,会不会也有抗毒性,醒过来?不管了,怎么都要试一下。” 景怡停下脚步。王字猛虎说:“主人,怎么不走了。”它也停下来。 “把他们放下来。”景怡对王字猛虎说,伸手把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抱了下来,放在草地上,“战鹰,你用爪子,把他们的嘴扒开。” “遵命,主人。”战鹰过去,把红精灵的嘴,用爪子扒开。 可是战鹰的爪子太锐利了,又弯曲,战鹰怕把红精灵弄伤了,左试右试,换着方位来试,都不成功。 王字猛虎看到战鹰这样,走过来,“我来试试。”王字猛虎伸出左脚的利爪,要扒开红精灵的嘴巴,更加不行。 景怡折了一个树枝,插在红精灵的嘴唇里,说:“战鹰,你把这树枝扶好,往一边用力。” 战鹰用利爪抓住树枝,往一边斜推,红精灵的嘴唇打开了一条缝。 景怡拔下宝剑,轻轻划破自己的食指,鲜血很快涌出来。 他放在红精灵的嘴唇上边,鲜血一滴一滴掉进红精灵嘴里,掉了几十滴。 “不知道够不够,不够再滴吧。战鹰,你把兔子队长的嘴唇扒开。” 战鹰放开红精灵,过去用爪子把兔子队长的嘴唇也按这个方法扒开。 景怡又把鲜血滴到兔子队长嘴里,也滴了几十滴,血都不流出来了。 等了一阵,没见动静。 景怡觉得自己血液可能对它们没有多大用处,就把它们抱回王字猛虎的背上,吩咐继续走。 “主人,你刚才滴血给它们嘴里,是什么用处?”王字猛虎说。 “我只是试一下,不知道有没有用。”景怡说,“诶,前面不远就要走出森林了,太好了。” 第12章 美丽的村庄,暗藏着什么样的肮脏 傍晚时分,出了森林。 眼前看到了火红的夕阳下一条潺潺小河,小河绕过村庄。 炊烟袅袅,公鸡在啼鸣,黄犬在吠叫,人影在晃动。 看着眼前美丽的村庄,这种感觉就像从地狱里回到了人间。 景怡很想到村子里和人聊天,但一想: “哦,我身边一头猛虎,还有一只雏鹰,都是凶猛动物。” “再加上那种奇怪的像人不像人的红精灵,不把乡亲们吓坏才怪呢。” 于是景怡他们就绕开村庄走。走到一个山窝,见炊烟袅袅,母鸡咯咯鸣叫。 景怡说:“这里也有一户人家。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讨口水喝。” “是,主人。”王字猛虎和战鹰同时说。 景怡望着那户人家走去。 这是间土砖房,两层结构。他们家正在烧火煮饭,一个老者出来挑水。 景怡走向前,合掌说:“老伯,小生有礼啦。” 老伯吓了一跳,打量着景怡,一阵才说:“你是谁?我没见过你啊。” “老伯,我是路过的。” “你还不知道呀?”老伯紧张的四下张望,“小伙子,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几个在那里等我。”景怡转身指指王字猛虎它们藏身的地方。 “那你们今晚住哪里?”老伯一边说,一边快速打水。 “我们住野外。”景怡说,“习惯了,住哪里都一样。” “快点进我家来。”老伯挑着水桶,一只手伸过来,拉着景怡的衣袖。 景怡被老伯拉进了家里。 家里点亮了好多火把,老伯把门关上,另两人站起来,围着景怡。 “这是我小儿子,”老伯指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说,“这是我老伴。” 景怡想:“看老伯的年纪,也有六七十了,怎么儿子才十一二岁?” “我大儿子,早就死了,死得好惨啊。”老伯带着哭腔,老伯的老伴在抹眼泪。 “出什么事了?”景怡惊奇地问。 “不说了,不说了。”老伯说,“你不是还有同伴吗?你最好在天黑之前叫他们一起进来我家住。” “老伯,我的同伴有些特别,我怕吓到你们。”景怡说。 “特别什么,难道还有比开肠破肚更吓人吗?”老伯说。 “真的很特别,我怕吓到你们。”景怡再说了一句。 “不怕,不怕,小伙子,救你们一命,比什么都好。”老伯说。 “那我就叫他们过来你家住啊。”景怡开门转出去,来到王字猛虎他们藏身的地方,说了老伯的话。 “也好,我还没住过屋子呢,住住屋子,看看什么感觉。”王字猛虎说。 “尽量不要吓到人家。”景怡说,“走吧。”景怡打头,左肩站着战鹰,右边跟着王字猛虎。 王字猛虎背上载着僵硬的红精灵和兔子队长。 红红的夕阳下,景怡敲门。 老伯打开门,让景怡进来,景怡转身招手,王字猛虎也踏了进来。 “啊!”老伯见到王字猛虎,吓得脸色如土,几乎瘫坐下来,老伴和小儿子吓得哭起来,紧紧抱在一起,打着哆嗦。 “别怕!我不吃人的。”王字猛虎说,把前爪搭在老伯身上。 王字猛虎的意思是向老伯示好,却不知道老伯一家是普通凡人,根本听不懂禽言兽语。 老伯以为王字猛虎要抓他,吓得哆哆嗦嗦,尿也流出来了。 “别怕,别怕。”景怡也想起了老伯一家凡人,不可能听得懂禽言兽语。 “老伯老婆婆小兄弟,你们不要怕,这头猛虎,是我的随从,不吃人的,不要怕,不要怕。” 景怡连连解释,连连安慰老伯一家。 渐渐地,老伯一家缓过神来,又见王字猛虎果然温和,就稳下心来。 景怡把王字猛虎背上的架子取下来,放在床上。 摸了摸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还是僵硬,但感觉没有那么冷了,也许是屋子里暖和的缘故。 景怡又按原来的法子,用利剑切开自己的手指,把鲜血滴到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嘴里。 老伯送水给景怡喝,看到了景怡滴血的过程。景怡好久没喝热水了,感觉非常舒畅。 老伯看着床上的红精灵和兔子,说:“侠士,我看你们是异人,非同一般的人,必有特别的能力。” “老伯,我们也是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本领。”景怡说,“老伯,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们就像遇上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 “哎,就是正常不了啊。侠士。”老伯跪下,给景怡行礼,“侠士,你们都是异能的人,也许是上天派来的,救我们村的。” “侠士,就求你们救救我们村吧。”老伯老伴和儿子也跪下来了,给景怡行礼。 从来就没有人行过如此大礼,景怡手忙脚乱地扶他们起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侠士,你不答应,我们一家就不起来了。”老伯说,态度很坚决。 “师傅要我下山,目的就是要锻炼我,让我历劫修炼。” “现在遇上了大事,也是一次历劫修炼,如果我避之不理,那就是怂人,不是我景怡了。师傅师祖都会责怪我,公主殿下也看不起我。我就答应吧。” 景怡就对着老伯点头。 老伯大喜,一家人站了起来,搬来凳子,围成一圈,讲起了村里的故事来了。 第13章 强奸犯多的罪恶村庄 侠士,您都看到了,我们这个村并不大,也就几百人。 住得也分散,好多人家都是一户一个山窝。 我家就是,我们姓霍,祖上是个大官。 后来被奸臣所害,带着一家老小,搬到这里,已经几百年了。 但是一直都是人丁不旺,从搬来时十几人,到现在才几百人。 哎,没办法,咱们穷山沟,虽然土地肥沃,可是咱们耕田也不多,还要交租。 官府要交一份,地主也要交一份,辛辛苦苦一年的劳作,一半多都交给了别人。 剩下这么一点,自己都不够吃啊,没办法,我们就经常上山打猎,挖野菜,挖冬笋,捕捉野鸡山兔。 刚刚说到,我们霍家几百年,才发展到几百人。 为什么呢?你看啊,我们村子里,就没几个女的,有些人家,生下女孩子,要不送人,送到外村去,要么就是溺死。 是的啊,是溺死,侠士,你没有听错,是溺死。 你说,自己的孩子,怎么狠得下心,哎,好多事情,用咱们的心来度量别人的心,那是多么荒诞啊。 我们村男人多,女人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很少外村的女孩子嫁进来,是嫁进来。 我们村在山窝窝,一般人都说是嫁进去山窝窝,很少女孩子愿意。 有些人贩子,就看中了这点,在外面拐了一些姑娘过来,卖到我们村。 但人家女孩子哪里愿意呀,就偷偷往外逃,结果被买家发现了,捉起来,关在小黑屋里,殴打,蹂躏。 侠士,你说咱们不报官啊。 咱们村里的人,谁愿意去报官啊,被拐来的女孩子,他们去报官,也没有用的。 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没这么回事。 这样,我们村的名声就越来越臭。简直没有那个女孩子愿意嫁过来了。 村里的光棍越来越多了,但是有些比较有能耐的人,就逃出家门,到外面打工去了。 他们在外面,隐瞒自己的家乡,满嘴谎言,勾引女孩子,不少女孩子上当了。 其实也不能说上当,也就是你情我愿。 但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女孩子发现是咱们村的人后,就威胁说,不要回老家了,一辈子都不要回老家。 有些人甚至还改姓了,改为杨姓的也有刘姓的也有朱姓的也有。 越是这样,咱们村的小伙子就越变态了。 越来越多光棍了,现在算算,可能有一半没有成家。 咱们村三百多人,就有三十几个光棍啊。 年轻人,精力旺盛,很多事情忍不住。 一次一个外地的老伯,他去走亲戚。 可能是多年没去了,带着女儿,经过三岔口时,走错了,走到了咱们村,但那时已经天黑了,老伯就来借宿。 咱们村的几个畜生,看到老伯女人长得可以,邪念就爆发了,约了几个人,把人家女儿糟蹋了。 痛心哪,痛心哪,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就这样死了。 老伯当时来救女儿,抡了一根棍子,冲上来。 哪知那几个畜生,年轻力壮,把人家老伯也一顿打,老伯又急又气又痛心,头一仰,也死了。 侠士,你说遇上,你也要杀了这几个畜生,是的,那几个畜生,真的该死。 你不要激动,你不要激动,你坐下啊。 是的,报应来了,是啊,报应来了啊。 那天,好像是两个月前,也像往常一样,没什么一样,大家一样耕田煮饭睡觉。 这天傍晚,天边的红霞像火烧一样,特别红,特别多。 红霞都好像要碰到山尖了,整个霍家村都被红霞染得通红通红的,本来这样是咱们村的美丽景色。 这十里八乡,都没有咱们霍家村的傍晚美丽。 可是这美丽的傍晚,却暗藏着杀机。 那时,我刚刚犁田回家,听到村子里热闹得很,人声鼎沸啊。 一向我们霍家村都是死气沉沉静悄悄的,没想到居然有热闹的一天。 侠士,你看我家住在这个山窝里,离大部分人家也有一段距离吧。 但吵闹声还是传到了我家,我大儿子,我的大儿子也有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 侠士,你看,我大儿子是本分的人,善良的人。 咱们村,虽然很多本性不良的人,但,起码一半是善良的人,就像我大儿子。 有句话叫“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人家才不理你是不是善良的人呢,只要你霍家村有几个坏人,别人就认定你霍家村都是坏人,况且,霍家村不止几个坏人呢。 毕竟年轻人,我大儿子也跑去看热闹,到了晚上,才回来。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大儿子兴奋地说:“来了三个美丽的女子,说要找婆家嫁了。” 我说:“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啊。骗子吧。” 大儿子说:“不是骗子,是真的。不过三个美丽的女子有个条件,不嫁善良的人。” 侠士,你说奇怪不奇怪,女子嫁人,要嫁不善良的恶人?天下奇闻。 侠士,你说,这三个女子,一定是妖怪变的,你怎么知道啊? 是的,这三个美丽的女子,就是妖怪变的。 我大儿子说:“村里那几个糟蹋老伯女儿打死老伯的男子,都分别娶了三个美丽的女子。” 我当时觉得非常奇怪,但却是事实,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也许是天上落下什么好事到霍家村人的头上呢。 没想到,大事发生了。 三个美丽的女子和三个不善良的人成亲的第二天的大清早,一些老伯起来挑水,看见村口的旗杆上挂着三个东西,还在摇晃。 老伯眼神不好,凑进去看,却像挂着三个人,一摸,满手都是鲜血,地下黏糊糊的,全是鲜血和肠子。 老伯们吓得几乎昏过去,大喊大叫,把全村人都叫喊过来了。 全村人看着晨曦下挂着晃荡的开膛破肚的三具尸体,都慌了神,吓破了胆。 “这就是下场。”三个美丽的女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站在尸体旁,大声说。 “这就是作恶的下场,大家记不记得几个月前,被你们糟蹋死了的女子和老伯。我们三姊妹,就是老伯的女儿,现在来报仇了。” 说话间,三个美丽的女子的脸变了,变成了老鼠一样的脸。 霍家村的人知道遇上了妖怪,吓得纷纷逃窜,但结果都被三个鼠妖赶回来。 “害死咱家人的恶人,还不止这三个。”三个鼠妖说,“快点说出来,如果你不说出来,就每天杀你们一个二十岁以上的男人。” 除了三个已经被鼠妖杀死了的人,糟蹋那个老伯女儿的还有哪几个,霍家村的人几乎都不知道。 但一些人为了活命,就乱指一通,指到谁,三个鼠妖就杀了谁,残忍地杀,开膛破肚啊。 苍天啊,咱们霍家村的报应啊,一个好好的霍家村,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几乎都被杀光了。 连我的大儿子也被杀了啊。 侠士,我刚刚说过,我大儿子是一个善良的人啊,也被连累了。 我小儿子现在才十二岁,我老头子已经六十多了,才躲过这个劫难。 第14章 性感女鼠妖迷魂十几岁少年 景怡听老伯讲了这些,气得脸发紫,几次要拔碧泉宝剑,但都按捺下去了怒气。 师傅说过,咱们修炼,要做到,不惊不怒不喜不急,心境宁静,道法自然。 “三个鼠妖走了没有?”景怡问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三个鼠妖报仇,杀了仇人,本该是应该,这些人也该杀。 但是好像杀过头了,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没有啊,侠士。”老伯说,“三个鼠妖都没有离开,它们杀了这么多男人,本该报仇了,就该离开了,但它们没有。” “为什么呢?”景怡说,刚一出口,他觉得自己有些笨,这不是傻问题吗?鼠妖杀人还要问为什么吗? “鼠妖说,杀再多人也不能解它们心中的恨。”老伯看着小儿子。 “三个鼠妖说,村里的男人,长大一个就杀一个,凡到了二十岁就杀了,开膛破肚。我小儿子现在十二岁,过几年,也逃脱不了被开膛破肚的命运啊。” 景怡看着缩在一边可怜的小孩子,对老伯说:“老伯,这事居然让我遇上了,我就不能不管。” “谢谢侠士谢谢侠士。我为一村人跪谢侠士。”老伯对老伴和小儿子说,“快来跪谢侠士。侠士对我们霍家村如同再造之恩。” 景怡扶起老伯,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就去寻找鼠妖的踪迹。” 景怡靠着王字猛虎身上,守在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身边,打了一会盹,默念了一段经文,听得外面喔喔的雄鸡啼鸣,知道已经天亮了。 摸摸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感觉身体暖了一点,也没有那么僵硬了。却不知道是屋子里暖和还是他的血液起作用了。 景怡本来想和王字猛虎一起出去,但考虑到村民见到猛虎会惊吓,就说:“王字猛虎,你就蹲守这里,保护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吧,我和战鹰出去一下。” “是,主人。”王字猛虎答应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我会看守好,主人放心。” “呵呵,我和主人一起出去了。”战鹰兴高采烈,对王字猛虎说,“你要守好啊。” 老伯带着景怡出来,战鹰站在左肩上。 村子里头走动的人比较少,都是女的和老头子小孩子,几乎没有年轻人。 三个鼠妖专门杀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谁不怕呀,接近岁数的男人都躲起来了。 老伯对村里人说:“这位是异能侠士,来帮我们来。” 村子里的女人和老小,看到景怡也不过是十七八岁,虽然感觉与众不同,恍如天人一般,但还是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 “知道鼠妖在哪里,要和这位侠士说啊。”老伯苦口婆心劝说村里人,“这位侠士,真的是异能侠士,可以除妖降魔的,你们要相信我。” 但不管老伯怎么说,都没有任何人相信,还说:“老伯,你就不要多事了,惹恼了鼠妖,可能连老少女人都遭殃啊。” 景怡觉得非常悲哀,真正来帮他们的,他们反而不信,只是在考虑着自己的安全。 “战鹰,你飞高,在村庄周围飞一圈,看看哪里异常。” 战鹰展开翅膀,飞高,在霍家村周围飞了一圈,落在景怡左肩:“主人,战鹰飞了一圈,一边飞一边寻找,没发现异常啊。主人,战鹰再飞一圈找找。” 战鹰又飞起来了,在霍家村空中盘旋,战鹰看到几只老鼠,如箭一般射下,利爪一把抓住,利爪深陷老鼠肉中,很快老鼠就死了。 战鹰扔掉死老鼠,飞回主人左肩:“主人,战鹰天生就有捕鼠能力,抓了几只老鼠,都死了,肯定不是鼠妖。” 景怡心里动了一下,对老伯说:“村庄里谁家还有接近二十岁的后生?” “我不知道啊,都死得差不多了,有的家也藏起来不说啊。咱们去问问。”老伯就和景怡一家一家去问,没人肯说,几乎都是一个调子。 弄了一个上午,都没问出一个眉目来。 景怡没有泄气,师傅说过:世上没有事是容易的,只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才能办成,才能圆满。 “也许,三个鼠妖觉察到了危险,藏起来了。慢慢来,不要急。”景怡跟着老伯回家喝了几口水,又看了一下摸了一下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还是那样,但感觉它们的身体柔软了好多。 景怡心里高兴,又叫战鹰帮忙,按原来的方法,滴血到它们嘴里。 再看看,红精灵和兔子队长的脸色红润起来了。 不过景怡高兴之余,想,也许是霍家村的阳光照的。霍家村的阳光比其他地方的都红,照到脸上,当然就觉得比较红啊。 一连几天,鼠妖像消失了一样,也没有出现,也没有谁家的青年受害。霍家村似乎重新回到了宁静的日子。 老伯解释说:“鼠妖听到侠士来了,害怕了,就远离霍家村了。希望鼠妖不要再回来祸害霍家村了。霍家村再这样,非灭族不可,永远消失啊。” 景怡决定离开霍家村了,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办。 王字猛虎听主人说要离开霍家村,非常开心,这段时间闷在老伯家,只是看守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已经闷死了,出来活动,多好啊。 景怡把架子重新绑在王字猛虎的身上,垫好老伯给的棉布,放好红精灵和兔子队长。 战鹰飞上景怡的左肩,王字猛虎跟在景怡的右边,他们一起出来,经过霍家村。 霍家村的老小女人,看见一头巨大的猛虎,早已经吓得躲起来了。 “王字猛虎,看,你不受欢迎啊。”战鹰说,“我和主人出来,就没人吓到。” “能说明什么问题吗?”王字猛虎说,“能随主人战斗,才是最重要的。到时战斗起来,咱们就见分晓。” “王字猛虎。”战鹰说,它扬起爪子,“我的利爪都没有长全,”又甩甩头,“我的喙还不是最坚硬。” 它扑腾了一下翅膀,“我的翅膀,羽毛和骨骼都还没有长完全。”战鹰最后说,“等几个月后,我长全了,我就是了不起的战鹰。战鹰。” 战鹰强调了自己是“战鹰”,主人取的名字。 “好了,你们不要争吵了。”景怡笑了,看了一眼王字猛虎背上的红精灵和兔子队长,深情地说,“你们都是景怡的好帮手,亲如家人一样的好兄弟。” 一行出了村口,很快就消失在远方了。 三个鼠妖,并没有离开霍家村,它们只是躲在一个深岩洞里。 它们只是很早就发现了景怡一行,它们估量了一下,三人都不是景怡他们的对手,况且,景怡肩上还有老鼠的天敌:战鹰。 鼠妖天生的,见到鹰就害怕,虽然它们经过几百年的修炼,好不容易才修炼成人形,但骨子里对鹰的害怕还没有消除,即使这是只雏鹰,还不是强悍战斗力的雄鹰。 现在,它们偷看到景怡一行已经走远了,终于吁了一口气了,报仇还要按原来的计划进行。 三个鼠妖,大姐、二姐、三姐,钻出深岩洞,伸了一阵懒腰,说:“闷死了,都是那个叫什么景怡害的。若不是打不过你,连你一起吃了。开膛破肚。” “大姐,今天,去找哪家的小伙子了?”三姐说,“谁家的小伙子长大了?” “这个霍家村,给咱们姊妹一搞。”二姐笑嘻嘻说,“都没几个年轻人了,好像都不够二十岁了。” “不管他够不够二十岁。”大姐阴冷地说,“差不多就行了,也死!本小姐等不及你们长大了,霍家村的人,你们不能怪我们姊妹,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你们自己造的孽,你们自己来偿还。” 三个鼠妖摇身,又变成了三个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它们摇着团扇,扭着腰肢,迈着碎步,来到村里。 村里的老小女人见到三个美丽的女子,惊慌地回家,紧闭家门。 三个鼠妖不慌不忙,依然摇着团扇,扭着腰肢,迈着碎步,轻轻敲村里人家门,娇声娇气说:“开门,开门,小女子来了,来陪你过夜了。” 敲了一阵,木门还是紧闭着。 “这家没有男子了。”大姐娇笑着,“走,下一家。” 一连敲了几家,都没有开门。 “开门,开门。”大姐娇笑着,声音柔软,魅力无限,“开门,情哥哥,开门,小女子来陪你过夜了。” 哎一声,这家门打开,木然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这男子好像被什么迷昏了一般,对鼠妖大姐的魅力无法抵挡,自动自觉地打开家门,走了出来。 “跟我来。”鼠妖大姐娇笑着说。 这个男子木然就跟在鼠妖后面。 “开门,开门,小女子来陪你了。”鼠妖二姐在敲另外一家的木门,木门也打开,木然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跟姐走。”鼠妖二姐对男孩子说,男孩子跟在后面了。 “开门,开门。帮姐姐开门。”鼠妖三姐敲门叫,叫了一阵,没有开门,二姐说:“三妹,这家可能没有年轻的男人。要不,哪个可以抵挡三妹的魅力啊。” “可能是。”鼠妖三姐咯咯笑,“没有年轻男子可以抵挡住。” 鼠妖三姐转身,要离开,哎一声,门打开了,木然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 “呵呵,”大姐鼠妖娇笑说,“三妹的魅力,连小孩子都挡不住了。” “跟姐姐走。”鼠妖三姐说,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跟在鼠妖三姐背后。 鼠妖三姐妹把三个男子带到村里的旗杆边,说:“你们跪下。” 三个男子跪下。 “姐漂不漂亮?”三妖说。 “漂亮。”三个男子回答说。 “你们是不是姐的奴隶?” “是。” “你们该不该死?” “该死。” “你们是自愿死的吗?” “自愿死的。” “没有怨言吗?” “没有。” “解开你们的衣服。” 三个男子依言解开衣服,光着上身。 “开膛破肚,你们怕吗?”三妖姐妹爪子变成了三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不怕。”三个男子回答。 “谁先来?”三姐妹说。 “一向是大姐先来。”鼠妖三姐说。 “不,这次,三妹先来吧。”鼠妖大姐说。 “好。”鼠妖三姐举起寒光闪闪的匕首,向最小的男子胸膛插去…… “且慢!”一声大吼,震得鼠妖三姐妹哆嗦了一下,鼠妖三姐的匕首差点掉落。 又一声虎啸,扑面而过,如同起了大风。 景怡跳出来,手里握着冷光闪闪的碧泉宝剑,王字猛虎吼叫一声,威风凛凛站在右边,战鹰的唳声像利剑,它站在了左边的旗杆上,冷飕飕的俯视着三妖,随时一击。 三妖被景怡他们成三角形包围住,逃无可逃了。 鼠妖大姐脸色大变,扔掉匕首,瘫坐地上。鼠妖二姐也一样。 “姐姐来陪你了啊。”鼠妖三姐娇笑着,对景怡释放魅力。 它认准景怡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只要正是青春期的吃人间烟火的男子,没人抵抗得住它的魅力,同时匕首对准景怡,扑过来就刺,企图逃走。 可是它算错了,景怡的身子修为,早已经不是吃人间烟火的男子可比的了,连蛇妖那比鼠妖强一百倍的魅力,景怡都抵抗住了。 碧泉长剑一伸,后发先至,波一声,长剑穿透了鼠妖三姐的身子。景怡抽出长剑,叹息着。 鼠妖三姐倒下,瞬间恢复了原形:一只巨大的老鼠。 鼠妖大姐说:“天意如此。”一样匕首,插入胸膛,倒下死了,现出原形。 鼠妖二姐喊:“大姐,我来了。”也把匕首插入胸膛,死了,现出原形。 鼠妖一死,魅力解除,三个男子站起来,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发现自己上身光溜溜,忙找衣服穿上。 老伯一家,走过来,对着景怡就跪拜,又对三个男子说:“傻站着干什么,快来跪拜恩人。” 三人如梦中醒来一样,都跪下拜见恩人。 村子里的人,探头探脑,老伯大喊:“族亲们,你们都出来,你们都出来。没危险了。” 开始一个人出来,接着两个人出来,渐渐越来越多人出来——全村人都出来了。 老伯大喊:“快点拜见恩人。” 全村人都跪下伏拜,等抬起头,景怡一行已经无影无踪了。 景怡他们寻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找到鼠妖的踪迹,知道鼠妖害怕他们,藏起来了。但总不能找不到鼠妖,就走了,不管了。 于是他就和老伯说:“咱们要想办法,出计策。我们在这村庄里,鼠妖必定躲起来不露面。”老伯说:“侠士请讲。” 景怡就和老伯说了自己的计策,于是就出现了景怡他们离开霍家村的情景。鼠妖果然上当了。 霍家村经历了这次几乎灭村的灾难后,痛定思痛,由族长和老者们制定了一个严厉的族规家法,约束着家人们,鼓励多读圣贤书,知廉耻。 后来几百年,霍家村又开始兴旺起来了。 老伯为了感谢景怡他们,就凭记忆,叫人做了庙,雕了景怡他们的塑像,享受村民烟火膜拜。 景怡左边肩头站着战鹰,右边跟着王字猛虎。 老伯觉得猛虎背上还有个架子不好看,确实,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还像死了一样,也就没有出现在塑像上。 第15章 很深的浅大河,放血救战鹰 景怡他们做了好事,都很开心。 最开心的当然是战鹰。 它第一次参加战斗,就立功了,站在景怡的左肩,几乎都唱着歌。 王字猛虎年纪不小,觉得这也没什么了不起。 景怡也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功力越来越强了。 第一次和四妖战斗,自己都给人家刺穿了,大腿给恶狼咬了,要不是师傅,自己可能死了。 第二次和野猪妖战斗,都累得气喘吁吁,差点给掉下悬崖,要不是红精灵乱扔石子打中猪妖的眼睛,自己也完了。 第三次和毒蜘蛛战斗,虽然胜利了,但自己也有些吃力,连毒蜘蛛来了也不知道,丢脸。 那个蛇妖就不要说了,这次,只一伸剑,就刺死了鼠妖,说明自己的武功力增长了。 师傅曾说: “景怡,你每经历一次劫难,功力就会增长一份,历劫越多,功力就越高,你甚至可以超过师傅。” 看来师傅说的是真的,那时景怡还觉得师傅在忽悠自己呢。 “要是红精灵和兔子队长都看见咱们打败鼠妖,救了这么多人,他们都一定很羡慕,很崇拜咱们。”战鹰得意说。 景怡听战鹰说到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就忍不住往王字猛虎身上的架子看了看。 没想到,惊喜又来了,红精灵已经睁开了圆溜溜的眼睛。 兔子队长却还是紧闭两眼。 景怡高兴地伸手摸摸红精灵,红精灵看到景怡,微弱地说: “主人,我是不是死了?” 战鹰飞过来,站在架子沿上:“没死,没死。全靠主人的血救了你。”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红精灵说。 “红精灵,你找的那个山洞。”战鹰说,“是毒蜘蛛的洞,差点害死大家。” “这样呀。”红精灵挣扎坐起来,“我在哪里?” “我背你呀。”王字猛虎回头说。 “哎呀,老虎。”红精灵吓了一跳,扑腾了一下翅膀要飞起来。 没想到翅膀已经断了一边,怎么扑腾都飞不起来了。 “不要怕。”景怡摸着红精灵的头,说,“王字猛虎是咱们的朋友。” “主人,我的翅膀断了。”红精灵伤心哭起来。 “不哭,不哭,会重新长出来的,”景怡安慰红精灵。 “主人,我一直都是飞着走的,将来我怎么办?”红精灵继续哭。 “总有办法的。”景怡到这,停下了脚步。 前面横着出现了一条大河。 一条很宽的大河啊,河水汹涌,左看右看,没有船,怎么过河? “我可以飞过去。”战鹰说。 “你一个飞过去就行了?”王字猛虎说,“主人呢?你丢下我们可以,总不能丢下主人吧?” 战鹰赶紧不出声。景怡思考着怎么过河了。 “战鹰可以抓着红精灵和兔子队长飞到河对岸去。”景怡想,他看看王字猛虎,说,“王字猛虎,你会不会游泳?” “主人,我会游泳,主要是你,主人。”王字猛虎说,“这条河太宽太汹涌了,我虽然会游泳,但难保激流不会把我冲走。” “感谢你,心里想着我的安全。”景怡说,“我自小流浪,早就学会了游泳。只是,和你一样,河水太汹涌了,真的难保不会被冲走。为了安全,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战鹰,你去看看,上流或下游有没有河流缓一点的地方。”景怡对战鹰说。 “是,主人。”战鹰飞去了上游,等了好一阵才回来,落在景怡的左肩,“主人,战鹰飞了很远,这条河流好像没有尽头,一直都是这么汹涌。主人,我飞下游看看。” 战鹰飞起来,往下游去了。 景怡几个坐下来等。 又看了看红精灵,红精灵已经不哭了,但他精神不够振作。 景怡摸摸他的头,说:“你还有脚呢,不怕。等回到树仙爷爷那里,我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的翅膀再长出来。” “主人,没办法了。”红精灵说,“我们小散精灵的家给野猪妖毁坏时,也有人的翅膀给折断了,都长不回来了,他们就撞岩自杀了。” “小散精灵,一辈子都在飞,没了翅膀,就和死了一样。” “不不不不……”景怡听红精灵这么说,一连说了不知多少个“不”。 他严肃地说:“你是我的家人啊,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主人的话,我命令你,不要想着死的事。听到了没有?” “是,主人。红精灵服从主人的命令。”红精灵说,但他语气不坚决,声音不大。 景怡清楚,红精灵一时转不过弯来。 “红精灵。”王字猛虎说,“我们还是第一天认识,其实我背着你,可不是第一天了。差不多一个月半个月了吧,我也不记得多少天,反正就很久。” “你和兔子队长,都被毒蜘蛛喷毒了,麻痹了,我们都以为你没救了。”王字猛虎继续说。 “咱们主人,不肯放弃,天天割破手指放血喂你们,你看,主人的手,还是破的。你不振作起来,对得起主人吗?” “主人天天割破手指放血救我?”红精灵惊讶地说,“主人。” 红精灵抓住景怡的手看,还有鲜红鲜红的血迹。 红精灵又哭了,但这次不是哭自己,而是感动哭了。 “不哭,不哭,总会有办法的。”景怡安慰红精灵,“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景怡也不知道,他只是安慰红精灵也是安慰自己。 战鹰飞回来了,但却受了伤。 战鹰一边飞一边鸣叫,似乎很痛苦,等飞到主人身边,再也飞不动了,噗,掉了下来。 要不是景怡手快接住,战鹰可能要摔得半死。 景怡忙看战鹰的伤势,胸口似乎被利箭划过,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羽毛也掉了不少。 景怡忙找棉布给他包扎。 恰好王字猛虎背上那个老伯给的棉布还有。 包扎好,战鹰痛得几乎昏了过去,失血过多,软软的,萎靡不振,似乎还很惊慌。 景怡把战鹰放到王字猛虎的背上架子里,又拔出碧泉宝剑,划破手指: “战鹰,你张开嘴。” 战鹰知道主人要干什么,虚弱地张开嘴,一滴一滴鲜血就滴进嘴里。 它喝了景怡的血,安静地睡过去了。 第16章 成精大鼋把战鹰射伤了 战鹰也受伤了,景怡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怎么办呀怎么办?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也不知树仙爷爷怎么样了,那些山猪妖砍树砍到哪里了啊?会不会砍到树仙爷爷那里了? “不要急,师傅说,道法自然,什么事都是自然而然的,急也急不来。唯有想办法。”景怡想。 “第一,什么东西伤了战鹰?第二,怎么解决伤战鹰的敌人,第三,解决掉了是不是就可以过河了?” 景怡感觉还有好多问题,但囿于年纪和资历,还想不出更多东西来。 先向战鹰了解情况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可是战鹰受重伤了,喝了他的鲜血,已经安然入睡,又不能叫醒它。 只能等,等到水到渠成。 “师傅说,某某地横着一条大河,叫浅河,长万里,宽百里,虽然叫浅河,却是深不见底,常年汹涌澎湃。” 景怡心里一动,想起了一次师傅给他讲课后讲起的一段事。 “河里藏着一个河妖。河妖的原形是一只大鼋,修炼千年,已经成精,法力高强,霸占河流百年,只是没有做太多恶事,也有仙界的真人想去收服它,但它伏在河底不动,真人也没办法,念大鼋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事,也就作罢。” 景怡自言自语地说:“师傅说的是不是这个?” 他在脑子里继续搜索师傅说的有关大鼋的资料,可是就是这么多,再也找不到了。 到晚上,月亮爬起来了,战鹰才睡醒,看来它睡了一觉,又喝了景怡的鲜血,现在精神多了。 景怡生了一堆火,大火熊熊,照亮了一大片,有火光,一般的豺狼虎豹都不敢靠近。 “主人,战鹰听您的命令,去下游查找,看看有没有水流缓一点的好渡河的地方。” 战鹰说,“我就顺着河流往下飞。飞了好远,才看到一段河流,流水平缓,河面开阔,我就想,在这里渡河应该可以了吧。” “但我盘旋了一阵,看见一个巨大的扁平的黑石头,压在河边沙滩上,这块巨大的黑石头啊,还没规则的长了一些苔藓,一边还泡在水里。我飞累了,我就落脚在这大石头上。” 战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觉得这个大石头有意思,和平时见到的大石头还真的不一样,怎么还有一块一块的形状像规则地组合起来的什么。” “我就啄了几下,啄了一个印子,又用爪子抓扒,那个大石头突然动起来了。真是奇怪的事情啊,大石头居然能动起来。” “这块奇怪的大石头,居然会动起来,开始我吓了一跳,飞了起来。但这块巨大的石头慢慢移到河里,整块都漂浮在河水里了。” “不会沉下去,我当时觉得非常有趣,也就没想什么,落回大黑石头上面。” “大黑石头载着我,在河面漂呀漂,不管河水激还是不激,这块大石头都没有沉下去。我当时玩心大起,就想:我就站在你上面,看你能漂到哪里去。” “大黑石头漂到河中间,停下不动了,这时,我看见河里好多鱼虾等围住了这块大石头,一排一排的,一竖一竖的。” “我看见一些排列整齐的鱼,嘴里像长着一支箭一样,还像是谁强制他们这样排列。” “大黑石头和排列整整齐齐的鱼虾向前游了一阵,大黑石头突然沉下去,我当时玩得高兴,没注意,吓了一跳,双脚都泡到河水了。” “我急忙展开翅膀,要飞起来,但眼前那些嘴上像装了箭一样的白细条鱼飞了起来,像箭雨一样射向我,我慌忙躲闪,飞起来要逃走。” “好多箭鱼都被我巧妙地躲闪过去,还有不少箭鱼擦着我的翅膀羽毛掠过,我当时想,我还是可以的,没给射中。” “可是高兴早了,噗,一只箭鱼擦着我的胸膛射过,我看到了我的羽毛在空中飞翔飘荡,鲜血在飞溅。” “我受伤了,流了血,血往外流,我的力气也好像往外跑一样,我想,我可能快要死了,但是我不能死在外面,我要在死之前见主人一面。” “于是我就用最后的力气飞回来,一见到主人,我就飞不动了,几乎晕过去了。” “主人,你的血救了我,主人,你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样啊。主人,我真没有用,这样就受伤了,还差点死了,不能保护主人了。” “哦,我知道了,战鹰。”景怡轻轻抚摸着战鹰的羽毛,深情地说, “战鹰,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心想着我,真让我感动啊。你,红精灵,王字猛虎,还有兔子队长,都是我的家人,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好,好,好。”战鹰,王字猛虎,红精灵,都伸出手掌和景怡的手掌叠在一起。 他们之间像有电流通过一样,互相感觉得到对方的真挚的感情。 “可惜兔子队长还昏迷,”景怡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僵硬的兔子队长。 “战鹰,根据你的描述,你停站的是一只大鼋,已经成精了的大鼋。”景怡说。 “我记得我师傅和我说过,这条大河叫浅河,河里伏着一只成精了的大鼋,大鼋,实际上就是大乌龟。” “这么深,还叫浅河啊。哦,原来是大乌龟啊,我还以为是大石头呢。”战鹰惊讶地说。 “战鹰,你还小,经历不够多,慢慢你就知道很多事了。”王字猛虎说。 “王字猛虎。”战鹰不服气说,“你也没多大年纪呀,怎么就像老爷爷一样。” “战鹰,我已经做父亲了。”王字猛虎说,“当然经验多呀。” “哎,说起父母。”战鹰伤感说,“我的父母呢?到现在还没找到啊。” “我父母也死了,是被野猪妖害死的。”红精灵说,“我们要报仇。” “主人,你父母呢?”战鹰问景怡。 “我很小很小就没见过父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流浪,要不是我师傅,我现在都可能还在流浪,甚至死了。”景怡感慨说。 “但我记得我是有爹妈的啊。我记得我妈妈很漂亮,和公主殿下好像,我爸爸怎么样,我不记得了。” “主人,你会找到父母的,战鹰,你也会找到父母的。”王字猛虎安慰大家,“红精灵,你没了父母,不要伤心,主人,我,战鹰,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可惜兔子队长没醒。” “好了,等战鹰伤势好一些,我们一定要找到大鼋。”景怡看着河水在奔流。 “根据战鹰说到情况,这只大鼋并不是凶恶的妖怪,可能还存在善念,咱们要找到它要说服它,驮咱们过河。” “主人,战鹰感觉已经没什么事了。”战鹰说,“不要耽误渡河的事,主人,你们不用管我。” “那好吧。”景怡看看战鹰,精神还不错,毕竟年纪小,又喝了景怡的血,恢复很快,“王字猛虎,你在这里保护好大家,我去去就回来。” “主人,要不要我陪你去?”王字猛虎说,“我陪你去更安全一些。” “你还是留下吧。”景怡看一圈大家,“我一个人可以了。” 景怡迈步走向战鹰说的下游,找到了那段不是那么汹涌的河流,站着,仔细寻找大鼋的痕迹。 寻了很久,除了那个沙滩上大鼋移动过的痕迹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看见大河水还是向远方奔流,河面连鸟都没有。 景怡只得走回大家的驻地。 大家看到主人回来的表情,就知道没有收获。 一连寻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像大鼋消失了一样。 “这不行,咱们自己想办法。”景怡对大家说。 “主人,你想到办法了?”红精灵说。 “呵呵,红精灵,你还是很聪明的。”景怡说。 “我小时候,玩过一个游戏,就是把很多木头扎在一起,在河面玩,用竹篙撑,很平稳,不会掉河里。” “走,大家一起,到那段不那么急的河流去。” 大家动身了,王字猛虎背着兔子队长。 红精灵不愿再被背着,说什么都要自己走。 战鹰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愿意被背着。 但景怡说:“战鹰,你的伤刚刚好,还是不要动先,等完全痊愈了,再飞吧。” 战鹰只得站在王字猛虎背上的架子里。 到了那里,景怡安置好大家,说:“你们看,那里是不是很多毛竹?” 大家顺着景怡的手指看。 哦,那边不远处一个山坡,长着密密麻麻的毛竹,又高又直。“我去砍几十根过来,咱们扎排。” 景怡走过去,拔出碧泉宝剑,一剑一根砍下来。 砍了几十根,修了枝桠断了尾,用藤捆扎几个一卷,扛回来。 王字猛虎也过来帮忙,它张开大嘴,用牙齿咬住一根,往河边拖。 一根竹子的重量,对猛虎来说,一点也不重。 战鹰和红精灵也来帮忙,战鹰一个试了一下,拖不动。 红精灵个子太小,翅膀又折了一边,也扛不了,战鹰和红精灵商量,两个合伙拖运。 战鹰用爪子抓着一头,飞着往前拖,竹尾由红精灵扛着,在地下往前跑,两个合作,还可以啊。 开始,战鹰贪多,一只爪子抓一根毛竹,一次就想运两根,它是抓得起来,飞得起来。 但是红精灵太小个了,两根竹子压在肩上,寸步难行,没办法,只好一根一根来运。 王字猛虎看战鹰和红精灵都能拖运,不甘示弱,一下子就咬两根毛竹。 但竹子用力不均匀,一根上一根下,牙齿都撬疼了,才运到河滩边。 战鹰和红精灵看到王字猛虎有些狼狈,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第17章 分工合作,渡河到半,竹排被大鼋打散了 大家分工合作,热火朝天。 很快就把几十根毛竹搬到了河边沙滩上整整齐齐摆着。 “大家累不累?”景怡说。“不累!”大家回答。 “好了,咱们开始扎排了。” “主人,怎么扎排啊?”战鹰好奇说。 “你看着主人怎么扎就可以了。不用问。”王字猛虎说。 “我要学习呢。”战鹰不服气。 “你有手吗?”王字猛虎说,“像主人那样,有手才能扎。” “我有利爪,还有喙。”战鹰扬着利爪说,“总有办法的。” “懒得和你说了。”王字猛虎不吭声了。 “我有手。”红精灵举着双手,“我可以帮主人。” “一根藤都比你的手指大。”王字猛虎笑着说,“还是看主人怎么扎吧。” 红精灵用自己的手指和藤条比比,还没藤条大的手指,沮丧地坐在一边。 “呵呵,我来吧。”景怡笑起来,“不过红精灵,你可以帮我拉藤条尾,战鹰,你帮我穿套,王字猛虎,你帮我把毛竹推过来。” 战鹰和红精灵听主人叫它,还可以帮到忙,非常高兴,跳过来。 战鹰等景怡的藤头穿过套,立即啄住,往外拉,红精灵把藤尾握住,送到景怡手里方便主人穿藤套。 王字猛虎把一根毛竹推到景怡身边,待景怡用藤套绑结实,又把另外一根推过来,等主人把它们绑在一起。 主仆几个干得热火朝天,到了中午,太阳老高时,已经绑好了竹排的一头了。 景怡命令大家休息,等下午再绑另外一头。 下午继续,忙到傍晚,终于把三十根毛竹扎捆在一起了,试试,真结实。 景怡担心到了半河散架,又采了一些结实的藤条,每根竹子都加固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好,大家休息,明天一早渡河。”景怡命令大家。 大家都很兴奋,第一次制作出这么好的竹排,都睁着眼,很难睡着。 “闭上眼。”景怡命令。 大家都闭上了眼,但是还是睡不着。 “主人。”战鹰悄悄走到景怡耳边,悄悄说,“主人,咱们的竹排,今晚会不会有东西来搞破坏?” “应该不会。”景怡用手支起身子,偏头往竹排那边看,竹排静静泊在那里,安然无恙,“睡觉吧,不会,休息好,明天渡河。” 战鹰只好回去睡觉。 “主人,主人。”红精灵悄悄爬到景怡耳边,轻轻说,“你醒着吗?” “什么事啊?”景怡睁开,对红精灵说,“怎么还不休息啊?” “咱们的竹排会不会有东西来搞破坏?”红精灵说,“主人,要不要我去盯着?” “不用吧。”景怡觉得好笑,“回去好好睡觉。” 只有王字猛虎没来说,它看见了战鹰和红精灵在主人耳边嘀嘀咕咕,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太幼稚了。睡觉要紧,明天过河一定很累,这么宽的河啊。” 太阳还没有出来,王字猛虎第一个跑到竹排前,“主人,我们一起推木排下河。” “我也来。”红精灵和战鹰也赶紧跑过来,站好位置,准备推木排。 “来,大家一起用力,一二三,推。”景怡喊着口号,大家一起用力推。 哗,大家猛地往前扑,差点摔倒,怎么回事,怎么竹排散架了,怎么回事,谁搞的破坏? 景怡站起来,拍拍手,他有些恼怒,谁半夜搞的破坏? 他仔细检查,原来,毛竹与毛竹之间,都好像被锯子一类的东西锯得就要断了,稍稍一用力,整个竹排就散架了。 “抓到谁搞的破话,一点阉了它。”王字猛虎恼火地说。 “主人,我都说要来盯着呀。”红精灵和战鹰都这样说。 “我大意了。”景怡自我检讨,“只能采藤条再扎了。” 景怡只能又跑回山窝里,砍了好多藤条来扎排。 第二次扎排,比较熟悉了,但也还是到了中午才扎好。 再次合力,把竹排推到河里,景怡拿了竹篙,在排上支撑着,叫大家上排。 “走了。”景怡猛力撑排,竹排一下子就漂出好远。 王字猛虎站在排头,背上木架子,兔子队长还是没醒,红精灵也站在木架上。 战鹰飞旋在空中,景怡在排中撑排,竹排在景怡的支撑下,一下子就漂出老远了。 离岸大约一里,河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急,开始,竹篙没了一半,慢慢没了大半。 景怡手里的竹篙,只露出河面三尺了。 “这样下去,到河中间,会不会竹篙都没完?到时怎么撑排呀?”景怡想,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很快竹篙就探不到河底了,景怡用不到力,竹排在河里漂浮着,不再前进了。 王字猛虎看见了这个情况,叫景怡把架子解下来,放在竹排上,走到排尾,跳下水,用牙咬着木排,四肢划水,往前推。 战鹰在空中,看见了问题,它飞下来用爪子抓住一根细藤,再次飞起,扑腾着翅膀,拼命往前拉。 景怡也跳下水,一手推着竹排,一手和脚往前划。 红精灵找了一根棍子当浆,也往前划,大家同心协力,竹排稳稳向前了。 “哗哗哗!”前面河水哗哗作响,浮起一块黑色巨石,挡住了竹排前进的方向。 在巨石旁边,整整齐齐站立着好多凶猛的箭鱼、挥舞着巨大剪刀的大虾和大钳子螃蟹。 “王字猛虎,你稳住竹排,我前去探个究竟。”景怡跳上竹排,走到排头。 “主人,”战鹰心有余悸,“就是这个大黑石头,它旁边的箭鱼,就是射伤我的家伙。” 景怡拔出碧泉宝剑,大喝一声:“来者何方妖孽?休得阻拦本人。” 巨大黑石头浮在河水上,慢慢直立起来,上方伸出一个尖头来,四方伸出手和脚,它在河水定住身形,喝道: “你是谁?胆敢经过浅河?” “浅河又不是你家的,为什么不敢经过?”景怡喊道。 “千年来,本尊据守浅河,凡要过河者,不论是神仙还是各路妖怪。”大鼋大喊,“都必须祭献牲畜,祭拜本尊,方得放行,要不,捣烂渡河船只,淹死所有偷渡者。” “原来咱们的竹排,就是你们搞的破坏呀。”战鹰在空中说。 “你还没有死?”大鼋哈哈大笑,“中了咱们的毒箭,都没有死,看来你命大。再试一次,放箭!” 大鼋一声令下,箭鱼纷纷向战鹰射去。 这次战鹰有了预防,奋力飞高,拍打翅膀,箭鱼纷纷掉落。 好多插到了竹排上,插进了竹里。 竹排上,像有人故意插了鱼在上面。 箭鱼扭动着,又脱不了身。 此时,景怡已经把兔子队长和红精灵连同架子放到河里王字猛虎背上了。 大鼋看一招不行,又出一招,它指挥螃蟹和大虾,“冲,锯断竹排绳子!” 一时似乎千军万马向竹排涌来。 景怡插回宝剑,抡起竹篙,噼噼啪啪一阵打。 把所有冲来的大虾和螃蟹的剪刀和钳子打断。 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大虾和螃蟹的武器。 三招过去,大鼋只得亲自上阵。 抡着一个大锤,向景怡冲来,但大鼋手脚短,挥锤不是很方便很灵活,它对准景怡,连连锤来。 一连锤了几十下,动作拙劣,都给景怡轻轻闪过。 砰,大鼋的铁锤砸到竹排上,一根竹子砸破了,裂成数块,砰,另一根竹子又砸破了,裂成无数块…… 很快,竹排几十根竹子都快砸了个稀巴烂。 大鼋和景怡对打,占不到便宜,把竹排砸烂了,竹排被砸烂,景怡他们也过不了河。 景怡把竹篙伸长,顶住大鼋身子,使劲一推,把大鼋推出了三尺。 大鼋大锤落下,砸到了河水,“轰”一声,河水像炸了一样。 但这时,竹排已经往下沉了半尺了,景怡的脚已经浸在河水里。 “这样不行,最好就将他制服。” 景怡放下竹篙,一个飞跃,人在空中时,已经拔出宝剑。 他跳上大鼋甲沿,闪电一样,碧泉宝剑架住大鼋的脖子,大喝: “不要动,再动你就头断了!” 大鼋本来反应慢,全凭大铁锤锤击势大。 没想到景怡敢贴身肉搏,而且年纪轻轻,武力如此高强,寒森森的宝剑贴割着脖子,只要略一用力,头都掉下里了,慌忙说: “侠士,侠士,饶命饶命,我不动。” “饶命可以,但你发誓,绝不能再破坏咱们的竹排了。” “遵命遵命。”大鼋连连说遵命。 “曾经听我师傅说过,浅河里有一只大鼋修炼成精。”景怡说,“原来就是你呀。” “是我,是我。”大鼋连忙说。 他很怕景怡的碧泉宝剑,只要轻轻一用力,脖子就断了,修炼一千年的大鼋就此魂飞魄散了。 “我师傅说,几次有真人来收服你,都没成功,念你也不是作恶多端的妖精,就放过了你。”景怡说,“这次落到我手里,看你怎么说!” “侠士,你师傅是谁?”大鼋问。 “你问我师傅的名字干嘛?”景怡不耐烦了。 “是不是虚无真人啊?”大鼋说。 “你怎么知道我师傅的道号?”景怡说。 大鼋似乎松了一口气,说:“侠士,你早说就好了,咱们就不会争斗了,白白浪费力气。” “什么意思?”景怡说。 “侠士,在五百年前,虚无真人经过此地,曾经告诫我,五百年后他有个徒弟要经过浅河,要我协助渡河,——哎,想不到是你啊,侠士。” 景怡放开大鼋,跳上竹排,说: “居然五百年前,我师傅就教过你,现在,你还不快点离开,我们要划排渡河了。” “主人,主人。”红精灵大声焦急说,“竹排要沉了啊。” 景怡仔细看,原来,刚刚无数箭鱼插在竹排上,竹子全部插穿了,进水了,加上箭鱼的重量,慢慢往下沉了。 大鼋砸碎这么多,还有几根藤断了,眼看竹排就要散架了。 “怎么办,主人。”王字猛虎在水里游着,说,“竹排沉了,咱们就过不了河了。” 景怡正在犯难。 “侠士。”大鼋说,“你不必着急。”它慢慢伏下,漂浮在河面上,“侠士,你们上来我背上。我送你们过河。” 景怡看大鼋稳稳的漂浮在河面上,就如一个大木船一样,比竹排平稳多了。 “上。”景怡对望着自己等他拿主意的王字猛虎说,猛虎游过去,爬上大鼋的背。 景怡跳上大鼋的背,又对空中的战鹰说: “战鹰,你也累了,下来歇歇。” 战鹰落下来,站在景怡的左肩。 景怡看看王字猛虎背上的架子,兔子队长还是没醒。 红精灵却在转着圆溜溜的眼睛,似乎很兴奋。 大鼋驮着大家,平稳向对岸游去。竹排很快就散了,顺流漂去,也不知要漂到哪里去。 “主人。”游到了江心时,大鼋改口说,“这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去精灵王国搬救兵,现在回去树仙爷爷那里,抵抗野猪妖。”红精灵口快,说了。 “搬到救兵没有?”大鼋慢了下来,说,“野猪妖很坏吗?” “坏极了。”红精灵眼圈红了,“他们拼命砍树,害死了好多树仙,还害死了好多小散精灵。” “这么坏啊。”大鼋说,“一定很难对付吧?” “很难对付。”红精灵说,“所以我们去精灵王国搬救兵呀。” “那我也加入你们。”大鼋说,“主人,好不好?” “谁要你!”战鹰因为受了重伤,还是耿耿于怀,“你走路这么慢,像乌龟一样慢,走到什么时候啊?” “在水里,在水里我就不慢了。”大鼋为自己争辩。 “我们又不是走水路。”战鹰说,“哦,到岸了。” 战鹰飞起来,站在了河边的一棵树丫上。 “主人。”大鼋还是不死心,它恳求说,“就让大鼋和你们一起吧。” “让大鼋和我一起吧。主人。”红精灵看大鼋眼巴巴的样子,心软了。 “不行啊,我们还要加把劲,加快脚程,尽早回去,都不知树仙爷爷他们怎么啦?”景怡说。 主人这么说,大鼋就彻底失望了,它说:“以后碰到有河水的过不去的地方,记得叫大鼋帮忙。” “好,你回去吧。”景怡说,“记得要帮助人,不要做恶事,要做好事。” “大鼋谨遵主人教诲。”大鼋游回河里,沉了下去。 红精灵很兴奋,说: “主人,应该不要三天,就可以回到树仙爷爷那里了。可以见到我的兄弟姊妹们了。” 第18章 维京人家住仙人倒迷魂谷 “树仙爷爷在哪里?”兔子队长抬起了头,声音软绵绵说,“树仙爷爷在哪里?” 红精灵大喜过望,抱住兔子队长,说:“你醒了,好啊,好啊。” “兔子队长醒了就好,不用一路都我背着了。” “你是猛虎!”兔子队长第一次见到王字猛虎,有些怕,“你不会吃了我吧?” “吃了你?”王字猛虎有些恼火,“要吃你还用背你一路跋山涉水呀?” “你刚刚醒,不要着急。”景怡摸摸兔子队长的头,说“好好休息。” “你醒了就好。”战鹰说,“咱们约定的比试还没完呢。” “你是谁?”兔子队长对战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战鹰,只是你变了样啊。” “对呀,你在猛虎背上睡了好多日子了,你快点好起来,咱们好好比试比试。”战鹰笑起来了。 大家一路谈笑着,心情愉快,脚步加快,到傍晚太阳落山时,已经到了一处大山谷。 景怡命令大家休息。 兔子队长还是很虚弱,景怡再次割破手指,喂血给它喝。 这次不一样,兔子队长已经醒过来,身体各机能已经恢复,吸收很快,喝了景怡的血,脸色很快就红润起来,精神也抖擞起来了。 战鹰、红精灵、兔子队长,三个都不知道,主人的血,是千年人参的血魂+老祖精炼的仙丹+精灵贵族独一无二的血统。 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喝了一点点,功力就会强一倍不止。 不但他们三个都不知道,连景怡本人也不知道,只是以为他的血好,有药用价值而已。 红红的朝阳照着山尖的时候,大家都醒来了。 过了一夜,兔子队长可以下来活动了。 “很快就不用我一路背着你们了。”王字猛虎说,“能走路就好了。” 战鹰打头飞,景怡右边走着王字猛虎,左边走着兔子队长和红精灵。 红精灵已经恢复,他扶着兔子队长。 走了很久,兔子队长坚持不下去了,景怡把他放到猛虎背上架子。 红精灵习惯飞翔着走,现在翅膀折了一边,飞不起,也只能走路了。 但他两腿还不习惯,很快脚就肿了。 “还是上来我背上吧。”王字猛虎说,“不要怕人家笑话。不行就是不行。” 红精灵还是要坚持,景怡不理他,把他捉住,轻轻放在王字猛虎的背上。 这样,兔子队长和红精灵又在王字猛虎背上了。 早上走到傍晚,都没有走出这个山谷。 大家都很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个山谷大到离谱,但怎么大也不可能走一天呀! 景怡望了望天,太阳在西边,他走到西边,太阳在东边,走到东边,太阳在南边,走到南边,太阳在北边。 “完了,我走进迷魂阵了。”景怡心里想,但他不敢说出来,怕大家失望打击信心。 “师傅给我上课时,就讲到了九州国一个地方,叫仙人倒,仙人进了那个地方,都会迷倒,还叮嘱我,以后要特别小心。” “师傅,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当时景怡问过,他也很好奇,怎么回事啊,连仙人都迷倒的地方,究竟什么原因? “有个办法。”师傅说,“只要你没有灵魂,就不会被迷倒。” “师傅,这不是废话吗?”景怡说,“谁没有灵魂呀,没灵魂那不是死了呀?” “三界,天上人间,地下。”师傅说,“似乎谁都离不开这三界,是吧?” “当然。”景怡说,“谁不在这三界中。凡人,死人了,成仙了得道了,妖精鬼怪,都在这三界中,谁也逃不脱的。” “不过难说。”师傅沉思着,“我师傅说,还有一种人,不是仙,不是妖,不是凡人,更不是鬼,总之,一言难以说清楚。” “师祖说的?”本来景怡不相信,他知道,师傅有时也喜欢说大话,和他开玩笑,但师祖说的,那就不能不信了。 “那是什么动物?”景怡说。 “不是动物。”师傅盯着景怡的脸,“动物也不行,动物也有灵魂,也会被迷倒。除非植物,但植物怎么会走动呢?景怡,你知不知道?” “师傅,您又在开玩笑了。”景怡说,“您老人家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您是在埋汰弟子啊。” “哈哈,”师傅大笑,景怡也跟着傻笑。 但现在,他们一行困在了仙人倒迷魂谷。 怎么找到师傅说的非人非仙非妖非鬼的人啊,只有他才能破解啊。 “战鹰,战鹰。”景怡叫战鹰。 “主人。”战鹰飞到景怡的左肩,“请主人吩咐。” “战鹰,你飞高,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 “是。主人。”战鹰飞了出去,飞了很高,盘旋了一圈,又盘旋了一圈,飞了回来,“主人,没发现任何人家。” 景怡思索了一下,说:“你飞远一点,往山窝里飞深一点,看仔细一点。” 战鹰又飞了起来,这次,它飞远了一些,飞高了一些,仔细观察,都没有发现任何人迹。 它想飞回去向主人报告,但它想起这人说要看仔细一点,也就往山窝那里飞去,这次,果然发现一柱烟飘起来。 战鹰很兴奋,有烟飘起来那就是有人家了。 战鹰继续飞,果然看到了一个烟囱,烟囱正在飘黑烟,下面是一大间土砖房,还是青瓦的。 战鹰飞到屋脊落下,仔细看,屋子里走出一个长胡子老头。 他提着一把斧头出来劈柴,劈了一阵柴后,旁边堆起一大堆,长胡子老头就喊:“阿尔沃,你出来捞柴回去啊。” 长胡子老头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大个子女子走了出来,看样子不到二十岁。 看来是劳动习惯了,她一把就捞满一个臂弯的柴火,来回两三次,就把长胡子老头劈的柴捞完了。 长胡子老头还在劈柴,又出来一个老妇女,她边走边说: “老头,刚刚,奥丁神说,咱们山谷来客人了。要不要去迎接他们。” “不用,客人自己就会找过来。”长胡子老头说,继续劈柴,“我在这里等他们。” 老妇人进去了,老头继续劈柴。二十岁的女子没再出来。 战鹰高兴,找到人家了,赶紧飞回去向主人报告。 景怡听了战鹰的报告,心里想: “想不到仙人倒也有人家,难道这家人就是离开山谷的关键人物?” “战鹰,你带路。”景怡说。 战鹰按照原来的路飞去,景怡和王字猛虎几个紧紧跟着,果然看到了劈柴老头。 老头见到景怡,扔下斧头,行礼说:“欢迎远方的客人莅临仙人倒迷魂谷。” 看了看王字猛虎和它背上的兔子队长和红精灵,说: “还有猛虎和兔子和精灵呀,欢迎欢迎。” 他好像意料之中,见到猛虎,一点都不害怕。 景怡有些意外,一般人见到王字猛虎,都会吓得发抖。 而这个老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看来这个老头非同一般人,长得和九州国的人相差很大,高大个高鼻梁,皮肤白,胡子花白,又长又多。 景怡想:“看来这家人真的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师傅说的,非人非仙非鬼非妖,难道就是他家?” 长胡子老头对屋里喊:“阿尔沃,来客人了,来见客人啊。” “诶——”应声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高大的女子,比景怡还高大的女子啊。 景怡也没见过这么高大的特别的女子,一时呆住了。 那个高大的阿尔沃,出来,看见景怡,也呆住了。 这个女子,和景怡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些不一样,高鼻梁,蓝眼睛,白皮肤,金色头发。 她眼睛定住了,一直盯着景怡看,表情复杂。 “阿尔沃,你招呼客人啊。”长胡子老头大喊。 “哦,爹爹。”阿尔沃给老头大喊一声,回过神来,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侠士,请,屋里请。” 景怡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的女子,发了一下呆,很正常。 但那个女子见到景怡,也发呆,那是为什么呢?景怡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就不再想了。 女子很热情,老妇人也很热情,他们对王字猛虎几个一点都不害怕,这也让景怡有些不解。 房子非常干净整洁,漂亮,什么都是新的,地板家具,各种用具,都是新的,泛着光泽,似乎很贵重。 阿尔沃给景怡倒茶,拿吃的,不时偷看他。 景怡喝水的时候,也偷看他,景怡吃东西的时候,也偷看他,连景怡洗脸的时候,也偷看他,就差景怡洗澡时没偷看了。 这让景怡非常不习惯,不自在。 但又看不出这一家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呢? “老伯,你贵姓?”景怡喝着阿尔沃递过来的热茶,问老头。 “免贵姓维费。”老头说。 “哦,维费老伯。”景怡说,“你这是复姓啊,这仙人倒迷魂谷有多少户人家?” “就我一户人家。”老伯说,“不是复姓,是翻译,音译。” “什么是翻译?音译?”景怡不懂这些,但又怕别人说他没见过世面,“你家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维费老伯,你老家哪里的?” “我们是维京人,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搬来,搬到这里多久呀?”维费老伯说,“记不清了,大概住了几百年了。” “几百年了,”景怡惊讶了,“你们不会老呀。看维费老伯你,才六十岁左右呀。” “是的,我们不会老。”维费老伯说,“搬来的时候就是像这个年纪,过了几百年,还是这个年纪。” “为什么?”景怡说,“吃了仙丹了吗?” 景怡听师傅说过,吃了师祖炼的仙丹,可以命长一百岁,但也不可能不会老呀! “这个山谷叫仙人倒迷魂谷。”维费老伯说。 “进来这个山谷的人,连仙人都出不去了,本来他们也不会老,不会死,但他们心里急,就急死了。我们一家,来了几百年,从来不急,所以不会老,也不会死。” “以前来过几批人?”景怡问。 “你们是第三十批客人。”维费老伯说。 “前二十九批的人都死了,就放在了房子前面左边那条急死人路,没埋,一两百年了,现在都还是急死那时的样子,一点都没老。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第三十批客人?”景怡问,“我们是第三十批客人?” “是的,你们是第三十批客人。” “我们会急死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但你们自己知道。”维费老伯站起来说,“好了,我们这里只有一间客房,你住吧。” “那他们呢?”景怡指王字猛虎他们。 “你是主人,是侠士,他们只是随从。所以你是高贵的客人,住客房,他们住厅就可以了。”维费老伯叫。 “阿尔沃,安排客人住房。” 第19章 性感维京女子阿尔沃说:我要和你生儿子 景怡躺在柔软的床上。 这张床也很特别,和九州国的床不同,感觉特别柔软特别有弹性,躺下特别舒服。 景怡劳累了这么久,一躺下去就睡着了,睡得特别宁静。 “弟弟。弟弟。”景怡听到有人在喊他,“你醒醒。” 声音又柔软又充满情意。 “姐姐。”景怡满心欢喜,“是公主殿下姐姐。” 景怡马上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皎洁的月光下。 一个高大的女人站在床边,没有一丝衣服,月光照在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洁白的光彩。 景怡从来没有真的见过如此一丝不挂的女人的胴体。 而且这个胴体是如此性感,立即感到鲜血从腹部往上冲,轰轰响,头都晕眩了,整个人都在燃烧。 景怡想大声呼喊,但是声音只喊到喉咙里,就喊不出来了,发出奇怪的咕噜声。 “弟弟,姐姐来陪你了。”高大的女子边说边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我要和你生孩子。生好多孩子。” 边说边把长长的胳膊伸过来,要搂住景怡的脖子。 景怡听到“要生好多孩子”,打了一个寒颤,忙一挪身,避过女子的胳膊。 女子抱了一个空,惊讶地说:“弟弟,你怎么啦?” “你不是我姐姐。”景怡把公主殿下当成自己唯一的“姐姐”。 “我闻得出我姐姐的香味。我公主殿下姐姐的香味独一无二。” 景怡一想到公主殿下姐姐,身上的熊熊烈火立即熄灭了。 “弟弟,我年纪比你大,也是你的姐姐呀。”女子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景怡说,“你是阿尔沃。” “弟弟,姐姐是阿尔沃。”阿尔沃说,“弟弟,你是我见过的最英俊最干净的男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了。” “可是我没爱上你。”景怡说,“我只爱我的姐姐公主殿下。” 阿尔沃听景怡这么说,似乎发了一下呆。 “弟弟,你们来了仙人倒迷魂谷,出不去了。” “不可能,我师傅说,只要找到那个人,就可以出去。”但他心里确实没底,说得有些心虚。 “没用的,以前来了二十九批人,大概也有几百人,没有一个可以出去。”阿尔沃说。 “弟弟,你不如和姐姐成亲,和我永永远远生活在一起。不要离开这个迷魂谷,永远不会老,不会死,那该都好。” “我很想和姐姐成亲。”景怡看到阿尔沃的眼睛亮了,“但我的姐姐不是你。” 他又看到阿尔沃的眼睛黯淡下来了。 “来呀,弟弟。”阿尔沃想强行搂抱景怡,“没有那个男子拒绝得了我,拒绝得了我的身子。” 阿尔沃非常自信,她认为景怡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正是最渴望男女之事的年纪,不可能拒绝得了她。 可是她失算了。 景怡一闪身,下了床,穿好衣服,严肃地说: “尊敬的阿尔沃姐姐,请你自重。” 阿尔沃遇上了古今第一奇男子,披上一件袍子,离开时说: “侠士,你就等死吧。从来就没有任何人离开过仙人倒迷魂谷,连神仙也不行。” 景怡怕夜长梦多,这是一家非常古怪的人家,早离开早好,但怎么离开呢? 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办呀,怎么办?哦,不能急,一急就急死了。 景怡想起了维京老人维费的话来了。 “侠士,你坚持要离开迷魂谷?”维费老人蓝色的眼睛打量着景怡,“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 维费老人指着阿尔沃说: “侠士,你看我女儿,长得多美丽,你和她成亲,就永远不会老不会死,多好呀。何必自找死路呢?” “不,维费老伯,你不理解我。”景怡说。 “我们九州国,野猪已经成妖,正在破坏世界,奴役人民,害死小散精灵,破坏森林,害死无数树仙爷爷。我的使命还没完成,我就不能苟活。” “好吧,侠士,你跟我来。”维京老伯维费老人说,“你跟我来看看,你就不想离开迷魂谷了。” 景怡跟着维费老人出去了。 王字猛虎、战鹰、红精灵、兔子队长也跟了来,主人去哪他们必去哪,绝对不能离开。 出了房子,往右边走了几百米,来到一条大道上。 维费老人说: “侠士,这就是一条急死人大道,急死人都还站在这里,越急的越先死,越不急的,就在大道的前方死了。” 果然,急死人大道上,站着好多人,个个神态如生,似乎没有死去,脚还是迈开的,似乎要急着离开。 但又已经凝固不动了。 景怡跟着维费老人走了一遍,几百人啊,都站在急死人大道上,凝固不动。 老人、孩子,年轻的男子,年轻的女子,各种各样的都有。 走完急死人大道,最后一个是一个道长,还背着桃木剑。 哦,这个道长好像在哪里见过,哦,想起来了。 景怡刚刚上天柱山时,这个道长也来过,哦,想起来了,这个道长是师伯的一个弟子,真没想到呀,师伯还说他这个弟子失踪了,不知是不是犯天条。 “怎么样,侠士,还想离开迷魂谷吗?”维费老人斜眼看着景怡。 “维费老伯,他们都是在走动时急死的?”景怡问。 “是的,他们从我家出来,急着要离开,就走上了这条急死人大道,走着走着就急死了。没魂了。” “可是,”景怡惊喜说,“我都走完了这条大道,为什么没死?” 维费老人听完景怡这句话,猛然省起,惊讶地盯着他。 他也非常奇怪: “是呀,这个侠士,已经走完了急死人大道,根本没事一样,一般人早就僵硬在路上了。难道这人是上天派来破坏急死人大道破坏迷魂谷的吗?” “不要急。侠士,也不要高兴太早了。”维费老人叫住高兴地招呼同伴准备离开的景怡,“侠士,想要离开迷魂谷,走过了急死人大道还不行。” “啊,那怎么办?”景怡心开始急了,但他马上冷静下来,“维费老伯请说。” 维费老人指着急死人大道前面的一道门,说: “进了这道生死门,过了迷魂坑,踏上九州路,就算离开了迷魂谷了。” “但是,侠士,进了这道生死门,才是真的考验啊。是凡人,是神仙,是妖怪,是鬼魔,只要是动物,有魂魄的,就过不了。” 维京老人加重语气,“回头就还有希望。” 景怡嫣然一笑,笑得非常阳光明媚。 维京老人说:“侠士,你笑什么?” 景怡想起了师傅和他说过,只要找到非凡人,非神仙,非妖怪,非鬼魔,非动物的人,就可以轻松通过迷魂谷。 他想起师傅说挖到他时,还以为是他是系住几百年的人参啊,要炖了吃。 那自己一定是千年人参的宿主了,这样就可以算是植物了。 景怡去了一趟精灵王国,一下子感觉和精灵王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精灵,就不是凡人。 自己跟师傅修炼十年,什么法力都没学到。 其实师傅什么都没教,除了念经干活,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那些什么妖怪鬼魔,自己就更不是了。 这样想来,难道这自己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人? 所以想到这,景怡忍不住笑了。 不过笑过之后,又为难了,王字猛虎、战鹰、红精灵、兔子队长,他们都是有魂魄的啊,怎么办? 难道丢开他们自己一个人逃命?不能,不能,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呢?要是公主殿下姐姐在这里就好,她会帮我想到办法的。 景怡想到公主殿下,忍不住摸了一下系在腰间的红腰带。 “维费老伯,你有没有绳子?结实的绳子。” “侠士,你要绳子干什么?” “你给我就好。” “有呀。”维费老人递给景怡一条又长又结实的绳子。 “战鹰,红精灵,兔子队长,你们过来。”三个过来:“主人。” 景怡把三个放在王字猛虎的背上架子,然后把三个绑起来,绑结实,又和架子绑在一起。 三个惊慌:“主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相信我。咱们要进生死门,过迷魂坑。”景怡严肃说,“生死考验,你们要坚持住啊!你们躺下,我给你们盖上棉布。” 景怡结结实实用棉布盖住三小只。 “到你了,王字猛虎。” “是,主人,听从主人吩咐。” “王字猛虎,你可能要受苦,但我相信你能坚持住,无论多么痛苦都要坚持住,一直踏上九州路。” “有主人在,王字猛虎就不怕了。” “要蒙上你的眼睛了。”景怡蒙上王字猛虎的眼睛,把公主殿下的红色围巾递给王字猛虎。 “你咬住围巾,拉着我,不要出声,无论遇上什么,都不要出声,你走不动了,我就拉你走,感觉有人拉你你就跟上。” 做足了准备,景怡向维费老伯告别。 老人感慨万分,几百年了,想不到很可能这个仙人倒迷魂谷就要被这个少年人破坏了。 景怡刚要推开生死门,阿尔沃冲过来,一把拉住他: “求求你留下来吧。求求你留下来吧!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声音哀婉悲切,一下子让人涌起悲悯之心。 景怡想起公主殿下姐姐,坚决说:“不!” 维京老人过来拉住阿尔沃,把她拉开。 阿尔沃不肯放手,死死不肯放手。 维费老伯悲痛地说: “孩子,这是天意,咱们没办法违背奥丁神的旨意。” 第20章 维京女子一家瞬间老了一百岁,和时间机器拉扯 景怡把公主殿下的红腰带一头系在自己腰里,一头让王字猛虎咬住。 拨碧泉宝剑在手,推开生死门。 生死门里面反射出无数金光,刺得人眼睛生痛。 维京老人脸色变了,赶紧拉着阿尔沃离开。 其实景怡没有看到,自他推开生死门的一刹那,维京人一家立即老了一百岁的样子了,满脸深深的皱纹,背驼了,头发脱落了,牙齿掉光了。 他家的房子,瞬间老化了,墙壁哗哗脱落,屋瓦破了,烟囱塌了,舒服的床破了,家具破了…… 刚刚走进去,生死门就自动紧闭,什么都看不见了。 “王字猛虎,你不要说话,有任何人和你说话,你都不要答应,跟紧我,一切有我在。”景怡说。 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不知走了多远多久,景怡感觉腿累了,很想坐下来休息,但他不能。 他知道,一旦坐下来,就别想站起来了。 景怡拔出宝剑,宝剑发出了亮眼的光芒。 但这宝剑亮光立即被涌起来的黑暗掩盖了。 感觉踩到了什么?毒蛇,软绵绵的,还在蠕动,嘶嘶响,那是毒蛇在吐信子。 感觉脚踝很痛很麻,一定是被毒蛇咬了。 景怡感觉非常难受,但他坚持着,不理会,眼前好像有了光线,但朦朦胧胧,怎么也看不清楚。 面前一棵树,树上齐景怡肩高缠绕着无数蠕动的毒蛇,吐着毒信,嘶嘶响。 景怡挥舞着碧泉宝剑要砍,毒蛇立即变成了无数妖媚美女,向他抛媚眼。 景怡横着心,挥剑砍下去。 妖媚美女脸色大变,都含泪哭了起来,无比悲切,让人于心不忍。 景怡差点没有砍下去,犹豫了片刻,还是狠心砍下去了,剑光闪闪。 妖媚美女无影无踪了。 景怡吁了一口气,继续前行,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让人想脱掉所有衣服。 景怡不自觉就要脱衣服,手触到公主殿下给他的百年天蚕丝织的腰带,登时醒悟。 他的手离开了腰带,继续前行。 眼前是熊熊大火,景怡想绕开大火,可是已经无路可走了,涉过大火,谁不被烧成木炭?即使神仙也不行啊。 景怡犹豫了,怎么办怎么办?退回去,不行!死就死吧,烧死也要过。 景怡迈开腿,踏进熊熊烈火中。 哎,怎么走不动了,回头看,是王字猛虎,它不走了。 景怡没办法,加大力,王字猛虎被动地往前走。 它眼睛被蒙住,看不到一切,但他绝对信任主人,即使死也要信任主人。 感觉头发都被烧光了,身上所有毛发,连毫毛都被烧光了,皮肤也很痛,疼得想打滚。 但景怡咬牙坚持住,他几乎痛到流泪了。 他自小流浪,早就锻炼出坚韧的性格,流泪并不代表他软弱,但这次太痛了,痛入心扉。 自己英俊的外貌,可能一下子就毁了,成了丑八怪了。 公主殿下姐姐看到自己,会不会哭死? 但一想到公主殿下姐姐,景怡反而觉得全身没这么痛了,好了很多。 景怡觉得腿要烧断了,就要摔倒。 他扶住碧泉宝剑,插在地下,支撑着身体,碧泉宝剑刚刚插入地下,那些熊熊大火瞬间灭了。 景怡摸摸脚,还好,没烧熟。 “还有多远?”景怡暗自想,“我坚持不住了啊。” “公主殿下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啊?有没有说服你的父王发兵攻打猪妖国?树仙爷爷他们现在怎么啦?那些小散精灵怎么样了?” “不行,我的责任还没有完成,我要出去,我要坚持走完这个迷魂坑。” “呼——呼——”好像是风的声音。 起风了吗?怎么是吸引力呢? 景怡感觉强大的气流吸引着自己,他把碧泉宝剑插在地上,走一步插一步,不好。 王字猛虎的头顶着景怡的屁股了,要把他往前推。 景怡咬着牙,坚持不让被吸走。 强风变成了弱风,这个弱风,似乎可以穿透景怡的身子,把三魂七魄吸走。 这是真正的考验了。魂魄一散,人就死了,没谁逃得掉。 “这是最后一关了。”景怡想到这,反而不慌了。 这最后一关,一般神仙,妖魔,鬼怪,动物,都过不了这关,因为他们都有灵魂,灵魂散了,神仙也好,妖魔鬼怪也好,都烟消云散。 “我是千年人参的宿主,又有精灵的贵族血统。”景怡微笑了。 他一微笑,那些吸引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阳光照耀下来了,红色的花,绿色的树。 景怡感觉很轻松,抬腿要踏上九州路,踏上九州路,就完全离开迷魂谷了。 可是他脚怎么也触碰不到九州路——公主殿下的红色腰带拉住他了。 “王字猛虎,你怎么拉住我不让我走?跟着我走呀。”没有回应,景怡又说。 “踏上九州路,咱们就完全离开了这个仙人倒迷魂谷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还是没有回应。 连说几次都没有回应,景怡忍不住回头: 王字猛虎紧紧咬着红色腰带,头仰着,整个趴着在地下。 “你怎么趴在地下了?”景怡觉得好笑,“你站起来,跟我走。安全了。”景怡过去,亲昵地拍拍王字猛虎的头。 但是王字猛虎一动不动,景怡感觉不妙,王字猛虎死了? “你不要死,就要离开仙人倒迷魂谷了。坚持坚持住。”景怡转过身,使劲拉,要把王字猛虎拉进九州路。 用完力气了,才拉动一点点。 景怡累到坐了下来。 怎么办呀怎么办?景怡看着王字猛虎趴蹲着的样子,没有翻倒—— 是为了不压到背上的红精灵、战鹰、兔子队长吗? 它们又怎么样了,景怡站起来,过去,掀开棉布,解开蒙眼的带子。 红精灵见到光,抬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景怡: “主人,过了迷魂谷吗?我还差点睡着了。” 战鹰也跳起来:“我信任主人。” 兔子队长摇摇耳朵:“我觉得主人带我们过了。” 景怡给它们解开绳子,说:“咱们安全了。但是遇到了问题。” “什么问题?” “王字猛虎可能死了。”景怡悲伤说。 “啊——”战鹰、红精灵、兔子队长都大叫,跳下来,扑在王字猛虎身上大哭。 等大家哭了一阵。 景怡说:“先别哭,咱们想办法把王字猛虎拉上九州路,才算真的离开迷魂谷了。我看了一下时辰,再不把王字猛虎拖上九州路,可能就要烟消云散了,即使老祖来了,都没办法。” “主人,你指挥我们怎么做。” “红精灵和兔子队长,你们在王字猛虎后面推,战鹰,你叼着绳子往前面拉,我也和战鹰一起往前面拉。” 各就各位。“我喊口号: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就这样,一起用力,把王字猛虎一点一点往前挪。 “不好,后面开始消散了,红精灵、兔子队长,你快点过来我这边。” 红精灵和兔子队长回头看,后面的所有物件都在消散得无影无踪,迅速向屁股后面逼近。 红精灵和兔子队长赶紧跑到景怡这里,一起帮忙拉。 “快点快点,离我们不到十丈了,——遭了,不到八丈了,快点啦快点啦。七丈了,六丈了——” 景怡、红精灵、战鹰、兔子队长的身子都踏上了九州路了,身子立即光亮起来了,但是王字猛虎的身子还没有触碰到九州路。 屁股后面的什么都像被时间机器吞噬了一样,一件一件瞬间消失了。 王字猛虎的尾巴消失了,不好,屁股也消失了。 “快点拉。快点拉。”景怡大喊,大家和时间机器撕扯着,来回拉锯。 王字猛虎的嘴巴碰触到九州路了,前腿也触碰到了,但它的后腿消失了,大家猛力撕拉着。 景怡大吼一声,用完最后的力气,拉,大家同时往后退倒,像和谁拔河,对手突然放手一样。 大家摔了一跤,都疼得哼哼。 站起来看王字猛虎,它整个身子都出来了,没有消失掉。 但是王字猛虎还是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撬开王字猛虎的嘴巴。我喂它血。” 景怡哆哆嗦嗦拔出碧泉宝剑,切破手指,把血滴到王字猛虎嘴里。 滴了很多,感觉一点用都没有。 景怡把红腰带系好在腰里,想: “王字猛虎体型庞大,比我还大几倍,我这么放一点点血给他,根本没用。” 他又要划破另一个手指,红精灵说:“主人,你的脸没有了血色啊,不能再喂血了吧?” 兔子队长也说:“主人,红精灵说的对,不能再喂血了。” 战鹰说:“是呀,主人,你出事了,那我们怎么办?” 景怡手指的血像小小喷泉一样射进王字猛虎的嘴里,没理会他们,说: “这样才可能够。” 景怡继续喂王字猛虎鲜血。 喂完鲜血,景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刚要说话,眼睛一闭,扑面便倒,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鼻子流血。 景怡拼尽功力,才勉强扛过了迷魂坑,本来已经精疲力尽,即将崩溃,再放这么多血救王字猛虎后。 终于支撑不住了,如同那根精钢一样崩断了。 红精灵、战鹰、兔子队长吓坏了,慌忙过来翻转扶住主人: “主人主人,怎么啦怎么啦?醒醒,醒醒!” 叫了好久,景怡都没应,战鹰说:“主人是不是死了!” 但它自己马上说:“主人不会死的。” 红精灵哭了起来。兔子队长看见红精灵哭,自己也哭了。 战鹰本来不想哭,见他们都哭,也哭了起来。 “你们哭什么啊?”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来。 大家停住哭声,抬头看,是王字猛虎在说话。 红精灵、兔子队长、战鹰惊喜地抱住它:“你没事了,但是主人他……” “快,把主人扶到大树下。”王字猛虎焦急说。 第21章 侦查敌情,战鹰冒险 景怡醒来时,却是躺在树仙爷爷的怀里了,睡的还是那张床,盖那张被子。 十几个精灵团团围着他,给他喂石蜜。 “我这是?”景怡醒来,有些意外。 “主人。”红精灵钻过来,说,“你醒来了,太好了,吓死我们了。”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景怡问。 “你当时呀,吓死我们了。”红精灵说,“我们都搬不动你,不知怎么办,好在王字猛虎醒来了。” “王字猛虎醒来了。”景怡很高兴,“它在哪里?” “主人,是王字猛虎把你背回来的。”红精灵说。 “王字猛虎醒过来了?” “主人,你的血救了它。” 景怡要起来,精灵们忙按住他,说他刚刚醒,再休息一下。 景怡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没有什么了。 他想起在迷魂坑被蛇咬被火烧的事,问红精灵:“我是不是变得很丑了?” “主人,没有呀?”红精灵很奇怪,“主人为什么这样问?” “我记得在迷魂坑,被好多毒蛇咬,双脚都咬烂了,被熊熊烈火焚烧,全身的毛发皮肤都烧完了啊。”景怡说。 他不敢看自己的身体。 “没有呀!”红精灵瞪大眼睛,说,“主人,你不是好好的吗?你不但没有变丑,我觉得你更英俊了呢。” “红精灵,你安慰我吧?”景怡认为红精灵是在为了安慰自己,故意这样说的。 “主人,你问问其他人。” “主人,红精灵说得对啊。”战鹰飞了进来,听了红精灵的话,抢先说。 “战鹰。”景怡抱住它,“兔子队长呢?” “主人,兔子队长回他的战队去了。”战鹰说,“兔子队长说要加紧操练他的战队,招兵买马,准备和野猪妖军队决一死战。” “主人,你们没有变丑,而且越来越英俊了。”其他精灵也附和说。 这些小散精灵,不知不觉也把景怡当成自己的主人了。 听大家都这么说,景怡相信了。 他摸摸自己的头发,好好的,还在,摸摸自己的脚,没有一点伤。 他很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脚被毒蛇咬伤了,全身都被熊熊烈火烧熟了,现在怎么没事呢?他想不明白。 几十年的后来,景怡见到师傅,说起这事。 师傅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所谓仙人倒迷魂谷,其实就是吸食三魂七魄,那些毒蛇烈火都是虚幻的,并不是真的存在,但人感觉真实,目的是要击跨人的意志,击碎人的魂魄,吸走精神气。” “人没有了意志,没了魂魄,没了精神气,那还不是和死人一样呀。” “现在,猪妖的情况怎么样?”景怡还是忍不住起来了,“战鹰,走,咱们去侦查侦查。我的剑呢?” “在这里,”红精灵和绿精灵一起抬剑过来。 景怡背起剑,要跨出去。“主人,我和你一起去。”红精灵说。 “不行,你的翅膀折了一边,飞不起来了。你好好和兄弟们相聚吧。” “主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红精灵兴奋地说。 他转过身子给景怡看,“你看,我的翅膀开始长了。” 景怡仔细看,果然,红精灵原来这段翅膀的这边,冒出了一截小小的翅膀,好像是嫩芽刚刚钻出土地一样。 “太好了,”景怡也非常高兴。 “主人,很奇怪,像我们小散精灵,折断翅膀,必死无疑。”红精灵望着主人,满眼感恩。 “主人滴血救了我,现在翅膀也要长出来了,我们可以飞翔了,可以参加战斗了。” 景怡和战鹰出来树仙爷爷怀里。 刚好王字猛虎在,王字猛虎过来,紧紧抱住景怡。景怡把头靠在猛虎脸上,久久不肯放开。 “小伙子。小伙子。” 景怡听到有人叫他,就放开王字猛虎,回转头,是树仙爷爷在叫他。 “树仙爷爷,你好,好久不见。” “小伙子,你好了啊,不错,不错。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侦查猪妖。”景怡说,“我们离开的时候,猪妖没有砍伐到这里啊。” “是啊,我也以为猪妖会砍到这里来。”树仙爷爷说,“不知为什么,听精灵们说,那边来了一支部队,和野猪妖开战了,猪妖顾此失彼,就没有再砍树了。” “谁胜利了?” “不知道啊。”树仙爷爷说。 “那好,我们正是要去侦查。”景怡说。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和战鹰,向野猪妖的王国出发。 “主人,你刚刚和谁说话?”战鹰问。 “树仙爷爷啊。”景怡惊讶地说,“你没听到树仙爷爷说话呀。” “没有。”战鹰说。“我也没有。”王字猛虎说。 哦,是这样呀,原来像战鹰、王字猛虎、兔子队长它们一类的动物是听不见植物讲话的。 但景怡可以和树仙爷爷交谈,原因是他的身体,是千年人参的宿主。 景怡也不好怎么向战鹰和王字猛虎解释,战鹰和王字猛虎见主人不解释,也没再追问。 反正,它们觉得忠诚于主人,主人本事大着呢。 战鹰飞翔,已经很犀利了,快准猛,战斗力强悍。 可能得益于喝了景怡的血。 王字猛虎也是,喝了景怡的血,更加强悍了。 战鹰在景怡的左边,王字猛虎在右边,自是威风凛凛了。 经过兔子队长的领地,景怡没有去打搅它们,直接越过。 兔子队长的探子发现有人通过,回去报告队长,兔子队长带队过来了解情况时,景怡他们早已经走远了。 来到以前看到过野猪妖砍伐的地方,但见漫山遍野都是树墩,一圈一圈的年轮非常清晰,溢出的汁液像流出的眼泪。 但一个野猪妖都不见了。 继续向前探,走了几十近百里。 路上开始见得到丢弃的武器了,盔甲了,死去的坐骑了。 那些坐骑已经开始腐烂,开始发臭,非常难闻。 慢慢地,又见得到野猪妖的尸体了,断头断腰都有,断脚的都有,非常惨不忍睹。 那是和谁的军队战斗呢?景怡思忖着。 除了精灵王国的军队,谁还可以派出军队呢? 难道是九州国官府的军队?不可能,那些官府的军队,一触即溃,没有什么战斗力,怎么可能和野猪妖这种凶残的军队对阵? 精灵王国的军队,自己去请,人家也不来,难道公主殿下说服了父王发兵? 一想到公主殿下,景怡心里就柔情无限,舒畅无比。 公主殿下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在想景怡呢? 景怡摸摸系在腰里的腰带,甜蜜无比。 战鹰作为前哨去侦查,这时它飞回来了,落在左肩:“主人,前面发现一队猪妖巡逻队。” “巡逻队有多少猪妖?”景怡问。 “大概十个。”战鹰说。 “他们巡逻队相隔多远?” “不到一百丈。” “看来很近啊。”景怡本来想袭击巡逻队。 十个猪妖,他们三个对付绰绰有余,没想到相隔这么近,要是惊动了猪妖大部队,那就麻烦了。 看来只能探清楚猪妖大营里的虚实先,再研究办法。 他们尽量绕着野猪妖的岗哨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许几十里也许一百多里,看见前面矗立着座几十丈高的坚固的城池,那个铸铁城门,几十个猪妖一起推,才能慢慢推得动。 这是什么神级的城门啊?简直牢不可破。 景怡本想混进去,刚有这个想法时。 一队守卫好像闻到了外人的气味,向他们藏身地巡查过来。 怎么办?如果这时站起来逃走,肯定会遭到大队猪妖的围攻,那就难办了,可能谁也逃脱不了。 噗噗,战鹰猛地飞起来,向猪妖城墙飞去。 巡查的猪妖发现是一只大老鹰,松了一口气,又见它不飞走,反而飞向城墙,都嚷嚷起来,追了过去。 战鹰飞到城墙上空,盘旋了一下,鸣叫着,吸引了无数猪妖在抬头看它。 它继续盘旋,猪妖们纷纷拉弓搭箭,箭雨呜呜响,飞向战鹰。 战鹰翅膀猛拍,箭雨纷纷被拍落,掉在了城墙上。 猪妖们看到如此嚣张的老鹰,都大怒,跑上城墙,继续射箭。 战鹰不紧不慢,落在了城墙上的一个高亭尖塔上,不断地鸣叫,似乎向猪妖示威。 其实,战鹰也很害怕,但是为了给主人和王字猛虎转移争取更多时间,故意暴露自己,故意挑逗猪妖们。 景怡和王字猛虎想不到战鹰这样冒险,都很感动,趁猪妖注意力纷纷投向战鹰时,悄悄爬起来,向安全处转移。 猪妖中有个头领,力大无穷,他正在营房喝酒,听到外面呼喝声,就问怎么回事,跟班告诉他情况。 猪妖头领大怒,喊:“拿我的弓箭来。” 跟班把弓箭递给猪妖头领。这个头领的弓箭与众不同,是专门为它打造的,明显粗壮了很多,一般猪妖还拉不动。 此时,战鹰估计主人他们已经安全转移了,也就飞高,飞到猪妖箭的射程外了,在空中盘旋,它顺便侦查一下猪妖城内的情况。 那个猪妖头领出来,看见战鹰还在空中盘旋,似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非常恼怒。 它拉弓搭箭,把弓拉满,对准战鹰发射,太阳光照在箭头上,似乎叮一声,发出刺目的光芒。 箭离开弓,破开空气,呼啸着向战鹰射去。 战鹰本来看猪妖的箭射不到这么高,正在得意洋洋不慌不忙地盘旋着。 猛然听到羽箭破空的声音,一支箭就在眼前。 它吓得半死,忙一收翅膀,整个往堕落,箭头擦着它的羽毛掠过。 几片羽毛掉落,在空中飘荡。 猪妖们齐声呐喊,猪妖头领的跟班喊: “射中了射中了,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战鹰垂直掉落,猪妖们都以为射中了,都在呐喊,猪妖头领哈哈大笑,非常得意。 战鹰惊出一身冷汗,垂直掉落,待掉到一半,立即展开翅膀,掠过城墙,向远处的高山飞去。 猪妖头领想不到战鹰还能飞翔,一愣之下,又忙拉弓搭箭,瞄准要发射。 但战鹰已经飞得远远的了,影子越来越小,最终没入远处。 第22章 危险无处不在,掉进剌子国布置的陷阱了 战鹰在空中逃脱。 它一边飞,一边寻找着主人和王字猛虎的身影。 它的眼睛,天生的,夜晚都能清晰地捕捉到猎物,非常锐利。 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 耳朵听力也是比一般人不知强多少倍,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传到它那里,都会放大六七倍不止。 景怡和王字猛虎站在山头,向战鹰发出信号。 战鹰听到,向主人的藏身地飞去,很快就看到了主人和王字猛虎的身影。 一收翅膀。落在主人的左肩。 景怡亲昵地摸摸战鹰,说:“战鹰,这次全靠你了,要不咱们还真的难逃脱。” “保护主人,是战鹰的光荣。”战鹰说,它又担心,“主人,我趁机侦查了一下猪妖的城内,发现了一些情况。” “战鹰就是聪明。”景怡感慨说,右手摸摸王字猛虎的头,“你们都是景怡的好家人好帮手。” “主人,战鹰要向您报告一下野猪妖城内的情况。”战鹰说,“敌人正在训练作战兵团,全是方块方块的士兵。” “什么方块方块的士兵?”景怡奇怪地问。 “主人,就是好多好多士兵组成一个方块,一起向左一起向右,一起向前冲杀。好多啊,满城满城全是。” 战鹰讲话有些激动。 “啊?满城全是呀?”景怡惊讶地说,“你数了没有,一个方块大概多少。” “主人,战鹰不识数,反正我觉得,一个方块就像主人一百个这么多,有一百个方块的一百个这么多。” “那么这样是多少?”景怡自小流浪,跟师傅又没学习算术,想了半天,算不出来是多少兵力。 但按战鹰这么说,感觉很多很多的样子。 按现在看来,这还不是猪妖国的总部,也不知道猪妖国有几个兵团。 如果加上总部更多的兵力,那太可怕了。 景怡感觉山风都是凉飕飕的,有些冷。 “今天就侦查到这儿吧,明天继续。”景怡说,战鹰在左边,王字猛虎在右边,一起要回树仙爷爷那里。 这片山林,景怡也没来过,又没路,只能按方向走。 战鹰带头,飞一段,站树上等主人,王字猛虎紧紧伴随住着主人,生怕主人出现危险。 “主人,小心,这种森林里。很容易出现陷阱。我就遇到过,那些猎户非常险恶,在陷阱里放置诱饵,引诱我们猛虎家族,不懂的就会掉入陷阱,上不来了。” 王字猛虎似乎在回忆,“一次我也差点被诱捕,我非常生气,一怒之下,杀死了一个猎人。” “啊。”战鹰和景怡几乎同时惊叫,要知道,杀人是很大很大的罪,除非是对方罪不可赦。 但怎么讲呢?王字猛虎杀死了猎人,似乎对似乎不对,那是很难分清的问题。 “本来,我犯了罪孽,我遇到了老祖,老祖指点我。”王字猛虎挨挨景怡,“老祖指点我跟了主人,立功,要立很多功劳,才能赎回我犯的罪孽。” 王字猛虎第二次提到老祖,景怡不知道他说的老祖是哪个。 毕竟,景怡听师傅说过,三界内,东南西北中,一共五个老祖,他们都长得非常像,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也许五个老祖是同一人,那些只是化身而已。 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师祖,也是这五个老祖中的一个老祖。 景怡也只见过一次,还无意中偷吃了两颗仙丹。 景怡一直都担心老祖发现是他偷吃的,要惩罚他,以后,凡师傅说要去老祖那里,景怡都想办法推托不去。 战鹰看见主人走得慢,飞回来,落在左肩上,刚要和主人说话,听得一声呐喊: “下去!” 景怡正在想着老祖的事情,猛然感觉脚下虚空了,人往下坠落: 不好,是踩到了陷阱了。 战鹰发现了危险,展翅飞起。 “别想跑。”迎面呼一声,兜头一张大网撒下,罩住了战鹰。 战鹰扑腾着,挣扎着,但几个大汉扑过来,按压住了它。 王字猛虎发现了危险,大吼一声,猛地往上越,跳上去陷阱沿了,满以为不会掉落陷阱。 哪知四面八方伸出无数棍棒,猛戳王字猛虎,把它重新逼落陷阱里。 景怡当时出神想事,根本没想到会有埋伏,脚底踩空时,本能要跃起来。 可是用不到力,眼睁睁看住着自己往下掉,他低头,还好,陷阱底下没有尖锐的东西。 一声呐喊,冲出无数戴奇怪帽子的士兵,全部用标枪、长矛指着陷阱。 第23章 健壮美丽的剌子国公主 “捕到大货了。” 押着景怡的士兵兴高采烈,“一只猎鹰,一头猛虎,还有一个奸细。大王一定会奖赏咱们。” 景怡想解释,但嘴里绑着布条,说不出话来,扭动手,也绑得结结实实。 “少见的奸细。身边还跟着一头这么大的老虎,没见过,肩上还站一只这么猛的老鹰,真没见过,算长眼了。”另一个士兵也说,“回去报告大王,看看怎么处理。” “但这人,不像是猪妖国的敌人啊。”其中一个士兵疑惑了,“这人长这么俊秀,和猪妖国人相差太多了。”他担心,“有没有弄错啊?” “弄错个屁。”一个高大的士兵,样子像是一个队长之类的小官,“那你也不想想,这个地方,除了猪妖国人,还有谁来?” “也是啊。”另一个士兵附和着。 “这个老鹰,太凶了,几个人都压不住它。要不要刺它几剑?” “刺个屁,老子还想拿去卖呢,这样猛的老鹰,一定能卖好价钱,死的谁要?” “那头猛虎呢?关在铁笼,我都担心它会破坏笼子出来。好猛啊,它的吼声都吓坏好多弟兄,到现在还不敢靠近呢。要不是咱们射了十几支毒箭麻醉了它,都没办法捕获。” “胡说,大王正想要一头活猛虎呢,咱们捕到了这样的猛虎,大王一定非常高兴,必定重重奖赏咱们,说不定还连升三级。” “好了好了,到大王大帐了,快点去报告。” “是,”那个士兵一会儿回来,“大王命令带进去。” 他们把景怡推了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宽的大帐,正中间高一级,摆着一张长桌。 桌子正中坐着一个大胡子大汉,想来他就是士兵口里的大王了。 左边坐着一个男后生,右边坐着一个穿铠甲的女子。 两边站立着好多将士。 “跪下!跪下!”押景怡的士兵要按他跪下,景怡不跪。 一左一右的士兵拼命按他跪下,却按不下,急了一身汗。 “跪下,跪下!”两旁的将士也在喊。 士兵很尴尬,按不下景怡跪,非常丢脸,两人几乎同时用脚尖踢景怡的膝窝。 一般来说,人的膝窝最不受力,轻轻一踢,必将弯曲跪下,可是连续踢了几次,景怡的膝窝都只是弯曲了一下。 都没让人家跪下,这让士兵非常尴尬,就要拔刀砍。 “放开。”坐大王右边身材高大的女子站起来,“你们退下。” “是,公主。”两个士兵丢脸丢到家,正是求之不得公主这话,急忙放开景怡,退下。 景怡注意到,这个公主虽然身材高大。 但是脸蛋五官长得非常匀称舒服,那束着腰带的腰,感觉却很小,胸膛又凸出来,形成一种很大的弧形。 整个给人的感觉,不是秀美,而是健美。 公主解开景怡嘴里的布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摸摸景怡的脸,拍拍景怡的胸膛,踢踢景怡的屁股,赞叹说: “咱们剌子国,就没见过这么英俊的人呢。” 大帐内一些自认为长得还不错的将士,听了公主的话,老不自在了。 大王左边坐着的后生站起来,说: “妹妹,不要犯花痴了,再怎么英俊,都是敌国的人,是要处死的,又不能留下来。” “哥哥,谁说不能留下来?”公主白了哥哥一眼,“父王,女儿觉得这人不是奸细,不是坏人,不是猪妖国的敌人。” “何以见得?”父王说,端坐在正中,没动,声音非常洪亮、威严,果然是做大王的。 “父王,”公主走近大王,扯了一下父王的衣袖,“你见过这么英俊的猪妖国人吗?” “没见过。”大王说,“哪又怎么样?” “那就说明这人不是猪妖国人啊。是不是,哥哥?” “这——”王子一时语塞,“虽然不是猪妖国人,但也不能保证是好人啊。” 两旁将士也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公主说得有道理,也有人觉得王子说得有道理。 “哥哥,我来问问他。”公主走到景怡前面,“你,必须照实回答,若有半句谎言,本公主必将你斩首。” 公主抽出一把佩刀,威吓着。 “呵呵。”景怡笑出声。 所有人想不到景怡会笑,一时个个愕然不解。 “大王,公主殿下,王子殿下。”景怡说,“在下并不是猪妖国人,咱是九州国人。” “九州国?”公主殿下说,“听说过九州国。” “哦,九州国人。”大王笑了起来,“本王就说嘛,怎么都对不上号呢,说九州国人就对了。” “对,对。九州国人就是这样。”大帐两旁的将士,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说,“我们见过九州国人。” 公主兴高采烈过来给景怡解绳子,边解边说:“壮士,误会误会。” 景怡给大王施礼,说:“大王,景怡见过大王。”景怡大略说了一下经过。 景怡也了解到,和猪妖国打过一仗的,就是剌子国的军队,虽然不能说胜利了,但也不能说输了。 景怡说了战鹰的侦查情况,猛然想起: “哎呀,公主,快点叫你的士兵放了我的战鹰和王字猛虎,它们是我的随从。” 剌子国的人,也有人养鹰作为捕猎用的,但从来没有听说过养猛虎的,都非常惊讶。 但人家这么说了,也就相信。 “你跟我来。”公主说,走了出去,问其他士兵,“你们捕到的猎鹰和猛虎在哪里?” 士兵见是公主在问,也就带了去。 景怡见到战鹰被铁链子锁住,旁边还几个士兵拿着长矛对着,忙喊: “快点放了它。” “放了。”公主说。 “公主,我不敢放。” “为什么不敢放?”公主纳闷了,“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不敢,公主。”士兵说,“我怕这只鹰。” “奇怪了,你不怕我,怕这只鹰?”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说,我怕这只鹰放了,会攻击我。” 景怡看了一下,果然,战鹰凶猛无比的眼神正寒森森瞪着那个士兵,似乎要吃了他。 景怡微笑了一下,说:“战鹰,是一场误会。” “主人,你没事就好。战鹰就放心了。” “饶过那个战士吧。” 战鹰的眼神,马上变得温和起来,姿势也温柔起来。 那个战士还是有些怕,战战兢兢地解开锁,解开铁链。 景怡抱着战鹰,说:“你受苦了。” 又指着公主说:“战鹰,这位是公主,他们是剌子国的。和咱们是盟国,刚刚是误会。” “壮士,你能和老鹰讲话?”公主惊讶地说。 景怡想起来了,剌子国的人听不到禽语的。 也就笑了笑,算是回答。景怡把战鹰放在左肩:“公主,还有猛虎。” 公主又叫士兵带到关王字猛虎的铁笼边。 王字猛虎被关在铁笼里,过了一阵,麻醉药消失,它站起来,连连撕咬铁笼,要把铁笼撕烂。 可惜这个铁笼都是用拇指怎么粗的精钢打造,坚固无比,无论怎么撕咬,铁笼都原模原样。 但看守它的士兵,却被王字猛虎凶猛的撕咬吓破了胆,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景怡叫看守士兵拿出锁匙,自己打开铁笼。 王字猛虎出来,吼叫一声,就要扑向看守它的士兵,景怡忙按住: “王字猛虎,误会误会。” 王字猛虎被主人按住,冷静下来,它挨着主人说:“主人,你没事就好。” “没事没事。王字猛虎,来,你见过公主。”王字猛虎看了一下公主。 剌子国的士兵,看见景怡和猛虎如此亲热,嘀嘀咕咕说话,觉得不可思议。 “壮士,天色已晚,看怎么安排你住下。”公主带着景怡往回走。 “你就住我旁边吧。本来我旁边住的是我哥哥,我要把他赶走。” “不好吧。”景怡也没见过这么任性的公主,哪有赶自己哥哥走的道理啊? “壮士,哪有不好的。我就经常赶我哥哥走。” “剌子国,毕竟和咱们九州国不同。”景怡边走边想。 “这是我父王的大帐,过来就是我的大帐,旁边的是我哥哥的大帐。”公主说着,大喊,“哥哥。” 王子听到妹妹的喊声,扒开帐篷门帘出来:“妹妹,什么事?” “哥哥,今晚,你的帐篷给这位壮士住。” “我就知道,每次你这么喊哥哥,必定没好事。”王子说,“我住你的帐篷呀?” “你去找帐篷住。”公主说。 “找个情郎,连亲哥哥都不要了。”王子悻悻地,边走边嘀咕。 他看到景怡右边的王字猛虎,有些吃惊,“你小心我妹妹这头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呢。”公主指着王字猛虎,“人家猛虎对壮士都不知多好。” 第24章 公主要和他睡觉,景怡差点掉了脑袋 景怡睡在王子的大帐里。 虽然是帐篷,却比精灵王国的宾馆不差,那些垫的盖的,全是珍贵的皮毛。 景怡从来没有盖过这么好的,睡觉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脚一蹬,手一伸,把哪里弄坏了。 照例,王字猛虎守在帐篷外,战鹰守在帐篷内。 景怡摸着公主殿下送的红腰带睡觉,好像感觉公主殿下姐姐就在身边了。 两人和衣而睡,互相偎依着,你盯着我的眼睛,我盯着你的眼睛,幸福无比。 “壮士,睡了吗?”是剌子国公主的声音,可惜这个公主不是精灵国公主殿下。 听到公主的声音,精灵王国的公主殿下姐姐立即消失了。 景怡有些不舒服,说:“公主,刚刚睡,你有什么事吗?” 公主点着蜡烛进来,把景怡住的帐篷里里的烛台也全部点亮。 真奢侈,如果是景怡,他在天柱山跟师傅修炼时,都不敢点亮室内的全部蜡烛。 一次点亮了一半,师傅都说:“你流浪惯了,想体验一下这么多蜡烛的感觉呀。” 景怡知道师傅经常说反话,忙把大部分掐灭,只留师傅身旁一左一右两支。 “公主,不用点这么多蜡烛吧?”景怡看到这么多蜡烛在燃烧,心里痒痒的,就想掐灭大半。 公主已经换掉了铠甲,只穿一件薄薄的蓝色长袍,腰里还束着一条蓝色腰带。 景怡脑子很自然地就和公主殿下姐姐比较。 公主殿下身材修长,皮肤雪白,五官标致到无法形容,气质高雅飘逸,看到就有简直说不出的舒畅感。 而眼前的公主,长得还是不错的,皮肤略微黝黑,身材健壮,五官也端正,胸膛和胯骨特别显眼。 有时景怡眼光触碰到时,也脸红,赶紧移开。 景怡站起来,让公主坐。 公主坐床沿,也拉景怡坐在旁边。 景怡不敢坐,毕竟人家是剌子国公主,身份不同。 景怡知道,不管那个国家,王公贵族和平民百姓都不是平等的,等级观念无处不在。 但是他又想: “为什么我和精灵王国的公主殿下姐姐,从来就没有谁高谁低的感觉呢?没有半点压迫感,自然而然就感觉心意相通?” 公主强拉着要坐下,景怡不得不坐,但不自主地往边上挪了一下屁股。 公主又把景怡拉近了一点: “壮士,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名字呢?” 景怡说了。 公主说:“景公子,你叫我阿碧雅就可以了。”阿碧雅灵机一动继续说,“你可以叫我景雅。” 看来公主故意取“景”字做名,有些国家,一般女人嫁了老公,就要跟老公姓了。 景怡并不知道这个情况,说:“景雅,不错,好听的名字。” 景雅公主问景怡很多话,越坐越靠着景怡。 景怡很尴尬,说:“景雅公主,已经夜深了,该回去睡觉了。” “景怡公子,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我要和你睡。” 景怡吓了一跳,觉得不可思议,心怦怦跳,说: “不好不好吧,景雅公主,这样不好吧,我们又不是夫妻。” 景雅公主已经在解腰带要脱长袍了。 景怡脸红耳赤,按住景雅公主的手,严肃说: “咱们不是夫妻,这样不行,不合礼法。” “那怎么样才合礼法?”景雅公主说,“合礼法了你就和我睡觉了?” “我们汉人,讲究礼法,夫妻要拜堂成亲了,才可以一起睡觉。” 其实景怡也不太懂,只是感觉要这样。 为什么和精灵国公主殿下姐姐睡在一起就没有想到不合礼法呢? 实际上,景怡连公主殿下姐姐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只是感觉就叫公主殿下姐姐,多么自然心暖。 战鹰这时感觉出了主人的意思,鸣叫了一下,似乎不满一样。 景雅公主看了一眼战鹰,战鹰也瞪着她看,公主觉得有些不自在,只好停止解开腰带,退了出来。 但她退出时,没有忘了亲了一下景怡的脸。 心乱如麻,健壮性感的景雅公主,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是没有吸引了,而是很大吸引了。 景怡几乎就要伸手搂抱她了,但是他心里说: “这样不对的,不对的。你对不住公主殿下姐姐。” 这声音硬是把景怡的双手拉下来了。 但他睡不着,失眠了。 景雅公主不死心,按她的想法,剌子国哪个男人不想和她同床共枕呀?求都求不来呢! 你一个汉人,我堂堂的剌子国公主送上门你都不要,太气人了。 景雅公主气呼呼回到自己的帐篷,拿了一根鞭子,拼命抽打地下,嘴里喊: “抽死你个汉人,抽死你个汉人。” 抽了一阵,觉得心里舒服了,但一想到景怡那个脸庞,那干净无比的眼睛,立即软了下来: “我的弟弟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也睡不着,她在想着自己的计划,必须要父王出面,才能逼这个汉人就范。 她睡着了。 一早,景怡就去剌子国大帐里面见国王。 “拿下!”两边武士过来,反扭着景怡的双手,绑个结结实实。 “大王,我犯什么事了?” “好你一个胆大包天的汉人。”剌子国王站起来,拍着桌子,怒目圆睁,“你敢侮辱本王爱女?” 两旁将士跟着大王打仗多年,从来没见过大王如此愤怒,都吓得不敢弄出半点声响,僵直地站着,都心想: “这个汉人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大王,肯定没命了。” “我哪里有呀?大王明鉴。”景怡争辩道。 “今天一早,阿碧雅都和本王说了!还敢狡辩。”剌子国国王说。 “侮辱阿碧雅,就如同侮辱本王,侮辱本王就如同侮辱剌子国全国子民。” 景怡不知道“侮辱”的全部含义,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按他看来,他没有让阿碧雅睡,是尊敬阿碧雅公主啊,何来侮辱? 但景怡不知道,按剌子国的习俗,景怡拒绝阿碧雅的求爱,一个公主向一个连将军都说不上的人,向巨大地位差距的人求爱,实际上是“侮辱”。 不仅仅是侮辱,而且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侮辱”。 但这个“侮辱”,剌子国王说得含糊,没明说是这种“侮辱”的具体情况。 一般人自然而然就想到是那种“侮辱”。 一些平时对阿碧雅公主暗含情意的将士,愤怒无比,就恨不得立即处死这个侮辱自己“情人”的家伙。 他们喊:“处死他处死他!” “冤枉啊。”景怡大声喊,“阿碧雅公主,阿碧雅公主,你出来为我讲一句话。” “什么冤枉,一点都不冤枉。”剌子国王挥手,“准备行刑!” 武士抽出刀,架在景怡脖子上。 景怡明显感觉得到冰冷锋利的刀刃,只要一用力,就像切冬瓜豆腐一样切断自己的脖子。 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吓得汗流浃背,两腿发抖,脸色发白。 说谁谁不怕死,其实谁都怕死,只是他觉得这样死值不值得而已,这样死值得,他就“不怕”了,这样死,一点都不值,那么他心里就不知有多么“害怕”! 武士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作势试了几次,似乎要瞄准,怕砍偏了,那管人家怕不怕! 景怡心一横,死就死吧,怕也没用了,这么一想,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大声说:“大王,下命令吧。” “小子,还挺有种!”大王似乎缓了口气,“也不是一定要死,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不死。” “什么办法?”景怡听到可以不死,心里露出了希望。 “你看呀,你的地位,还不如本王帐下的一位将军,是不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当然。” “本王爱女是公主是吧?万金之躯,是吧?” “当然。” “那你侮辱了公主,你不觉得该死?” “这——” “那你娶了本王爱女,不是就没有侮辱了,你就不用死了?” “这个呀,这个呀。”景怡呐呐着,确实,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但不死,又要违背自己和公主殿下姐姐的心意,确实难办呀。 他呐呐半晌,不知怎么说了。 “那我还是死吧,死的感觉虽然不好。但不能违背我的内心。”景怡咬牙说。 “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剌子国王大怒,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听令,把这个汉人小子,拉到大帐外砍了。” “是,大王。”武士拖着景怡往外走,远处传来猛虎愤怒的吼声,战鹰飞上了天空,盘旋着,也在唳叫。 王字猛虎本来在景怡住的大帐外守候着,等主人归来,等了很久,都没见主人。 王字猛虎和战鹰,跟随这么久,已经到了一种通灵境界。 剌子国大王发怒要砍了主人,王字猛虎和战鹰,已经感觉出来了。 战鹰展翅飞翔,唳叫着,在寻找主人,王字猛虎不安地来回走动,吼叫着,吓得士兵们不敢靠近。 他们知道王字猛虎的厉害,齐齐拉弓搭箭,拔刀执矛,向着王字猛虎,准备厮杀。 武士扬起大刀,阳光照耀着,大刀发出刺目的光,就要砍下,眼看景怡的头就要掉了。 “不要!不要!”一个女子扑过来,抬住武士的胳膊,大刀才没落下。 “公主。”武士说。 “不要砍,我去和父王说。”阿碧雅公主进帐时还忘不了回头对武士说,“停着,不要砍。” 景怡捡了一条命,感觉阳光真温暖,真舒服。 一会,阿碧雅公主出来,说:“大王命令放了他。”她自己就去解景怡的绳子了。 “谢谢公主救命之恩。” “弟弟,不要谢我,你只要以后记得姐姐就可以了。” 阿碧雅公主说,眼睛闪闪,似乎含了泪。 第25章 景怡前去诱敌,气得猪妖头领七窍生烟 天亮之前,剌子国全军将士突然开拔。 景怡问阿碧雅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公主说,你只管跟着去就行了。 行到一处,两边山突兀高耸,军队分两边散开,埋伏起来。 景怡好像明白了,这是要打伏击歼灭战呀? 埋伏了两日,猪妖国军队都没有经过。 “你们怎么知道猪妖国的军队要从这里经过?”景怡说。 “很简单。”阿碧雅公主说,“据我们的侦查,猪妖国每个月都有一支军队经过这里。” “那咱们已经埋伏了几天了,猪妖国的军队还没有经过啊。” “战斗,就要有耐心。”阿碧雅说,“只有提前埋伏,敌人才难于发现咱们。” 景怡想想,也是,只是在一个地方埋伏几天,甚至更多天,一般人哪里做的到啊? 像钓鱼,在一个地方垂钓,一两个时辰钓不到,一般人就没这个耐心了,就要转移地方,一会又是这样,转移,转移,结果一只鱼都钓不到。 埋伏了几天,前方探哨来报,猪妖国军队来了。 剌子国军队做好战斗准备。 又一探哨来报,猪妖国军队离埋伏点已经几十里了。 但过了很久,前哨也没有来报了,难道出事了? “这样探哨,会不会被发现?”景怡担心,问了阿碧雅公主。 “是有被发现的可能,只是咱们前哨装扮成樵夫农夫等就不那么容易发现了,即使发现,也以农夫樵夫的身份蒙混过关。” “叫我的战鹰去侦查一下。”景怡说,“战鹰,你去侦查一下,猪妖军队到哪里了。” “是,主人,”战鹰答应着,飞了上天,它盘旋一圈,往一个方向飞去。 不久,战鹰飞回来,落在景怡的左肩:“主人,猪妖国的军队抓住了探哨啊。” 阿碧雅听不懂战鹰说什么,焦急问:“战鹰说什么?” “战鹰说,猪妖国军队抓住了你的探哨。” “那探哨有没有泄露我们的埋伏?” 景怡问了一下战鹰,说:“这个就不知道了。” “战鹰,再去探探。” 战鹰飞了出去,过了许久飞回来。 景怡问情况,战鹰说:“猪妖国军队屯在山外,不肯进来。” 景怡向阿碧雅说了情况,阿碧雅拉景怡去转告父王。 “大王,我有个办法,能引得猪妖国军队进来伏击圈。” “什么办法?”大王问。 景怡说了自己的办法,说九州国古代就有这样的战例。 “九州国古代已经用过,猪妖国会不知道?”大王说。 “不会的,猪妖国不懂九州国文字,不懂九州国历史。” 阿碧雅认为这太危险了,死活不同意。 景怡说:“战争,哪有安全的事,都是冒险。” 景怡叫阿碧雅挑选了几百个善跑的士兵,自己跳上王字猛虎的背,说: “王字猛虎,走,咱们去会会猪妖军队。” 王字猛虎低吼一声,大踏步奔向猪妖军队,背后跟着几百个剌子国士兵。 战鹰在天空飞翔引路。 向前几十里,还是没看见猪妖军队,那就再继续吧。 战鹰飞回来落在景怡左肩,说:“主人,前面十里就是猪妖国驻扎的地方了。” “再探。”战鹰飞上了天空。 一会,战鹰飞回来,说:“主人,猪妖国拔寨了。” “拔寨是往哪边走?” “正在拔寨,不知往哪边走。” “再探。” “不好,主人,猪妖国拔寨是要退回。” 景怡拍拍王字猛虎的头,说:“王字猛虎,看你的了。” 他拔出碧泉宝剑,大喊:“冲!” 王字猛虎大吼一声,简直地动山摇,几里都能听得见。 战鹰飞上高空,唳叫着,伴随王字猛虎冲向敌军。 猪妖国军队,每年都要把在分营操练好的新军队,送往大本营,这次,猪妖国将领,把操练好的十万名猪妖国军队送往大本营。 他们无意中发现了几个樵夫,就派一队士兵围捕了,严刑拷问,都没拷问出什么什么情况,只得杀了这几个樵夫。 但这个将领多了一个心眼,从分营到大本营,要经过一个大隘口,如果有敌人在那里埋伏,就像被关门打狗。 猪妖国将领就命令在隘口前十里驻扎,静等消息,等了几天,出去探哨回来说没问题。 将领听了,半信半疑,又将军队推前五里,要前哨再探。 前哨再探回来,说没发现敌人,但有个情况,很让它奇怪。 将领忙问什么情况。前探说,不知为什么,看不见鸟雀啊。 将领想,可能是埋伏着很多军队,才把鸟惊吓走了。 为了安全,将领下令往后退五里,于是就开始拔寨退军。 景怡骑在王字猛虎身上,向前猛跑,刚刚遇上猪妖国军队拔寨转身退军。 景怡挥舞碧泉宝剑,大喊:“杀,冲。” 战鹰伴飞着,随时保护着主人的安全。 那些猪妖国军队,刚刚好列队完毕,背向着景怡,就要齐步走。 王字猛虎猛冲,一下子就撞到一大片。 景怡挥舞碧泉宝剑,瞬间砍杀一大片。 猪妖国将领本来要退兵,没想到敌人突然冲过来,一时慌了手脚。 跟景怡来到几百战士,站住脚跟,只管呐喊助威。 王字猛虎横冲直撞,很快就撞到一大片,到处是猪妖国士兵的尸体。 猪妖国将领,听到报告,马上命令军队转身,前队成后队,后队成前队,注意防御,拉弓搭箭,瞄准敌人,准备发射。 景怡冲了一阵,撞翻无数敌人,砍杀得欢,突然无数利箭飞来,景怡急喊:“快走。” 王字猛虎急忙掉头急奔,逃离利箭射程之内。 景怡看正面不行,就叫王字猛虎冲侧面,又把一大堆敌人冲杀了。 等敌人准备好箭,王字猛虎早已经离开到射程外了。 猪妖将领被景怡这样搞来搞去,非常恼火,当问清楚是一个少年和一头猛虎后,更加恼火。 他亲自赶过来督战,见一头猛虎背着一个少年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虽然死的是自己的士兵,但也不得不对这少年叹服。 这个将领也是勇猛之妖,本来它想带兵打仗,不想只是做训练新兵教头,心里觉得窝囊,有些不得志的感觉。 现在遇上一个如此勇猛的少年,就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旁左边裨将贪功讨好主将心切,说:“将军,不必劳动贵体,小小少年,必将手到擒来。” 将领正想要看清敌军少年的路数,就点头同意了,为自己的胜利增加筹码。 左裨将拍打坐下狼豹,奔向景怡。 这个狼豹也很凶猛残忍,又有豹子的迅疾,又有狼的凶残,头形像狼,体形像豹,奔跑迅速,撕咬残忍。 普通人看到这种狼豹,都已经吓破胆了,哪里还有战斗力? 其时景怡正骑在王字猛虎身上,横冲直撞。 左裨将驱狼豹冲过来,大喊:“休得张狂,本将来也。” “敌人骑狼豹冲来,不要和它对撞,避开它的力道,卸它劲,很快它就泄气了。”景怡告诉王字猛虎。 王字猛虎答应着,稳稳站立,对准冲过来的狼豹,待它冲到面前时,猛地一闪,让狼豹过去。 狼豹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差点翻了筋斗。 狼豹被激怒了,一转身,又猛向王字猛虎冲撞过来。 王字猛虎又一闪,躲过冲撞,狼豹一个急刹,蹚出一个长长的脚印。 狼豹又没撞到王字猛虎,不死心,调转头,继续猛撞,连续多次,都被王字猛虎轻易躲开。 狼豹用力猛了,力气有些接不上来,站在那里休息透气。 景怡不能让它缓过气来,挥舞着剑,驱动王字猛虎猛冲过去。 狼豹看见敌人猛冲过来,也想学敌人那样躲闪,可是景怡早料到狼豹会有这着,把剑一横,嗤—— 它想不到王字猛虎来的太快,虽然躲闪过了冲击,却没躲过景怡的长剑,一下子就被划伤了,鲜血淋漓。 狼豹被伤,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激起了更凶残的野性。 它一转身,猛向王字猛虎冲来,似乎要来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王字猛虎机灵一跃,跳到狼豹的屁股后面。 景怡挥舞碧泉宝剑,向左裨将砍去。 左裨将没转身,来不及躲闪,慌忙举刀往上架,没想到景怡这招是虚的,剑锋一转,变砍为刺,噗,一剑穿心。 左裨将大叫,摔落狼豹脚下。 狼豹此时凶性爆发,见到血淋淋的野猪妖左裨将,也不分辨是敌是友,张嘴就撕咬,一下子就把裨将的头撕下,又把胳膊腿撕断。 景怡看狼豹状态疯狂,赶紧一剑,插入狼豹的肚子。 狼豹身体被刺穿,并没有死,而是转身要咬王字猛虎。 王字猛虎也张开大嘴,反咬狼豹的嘴,咔嚓,狼豹的嘴闭合,咬不了了。 景怡趁机一连几剑,把狼豹捅了几个窟窿。 狼豹终于死了,扑倒在地,血流一地,还蹬了几下后腿,僵硬了。 看到左裨将和坐骑都死了,将领并不是很伤心,反而有些高兴。 原来这个骑虎少年的武功并不高强。 看他和裨将的搏杀,有些简单,甚至有些拙笨,好像没怎么学过武功一样,几乎靠着猛虎的勇猛才杀死裨将的。 它哪里知道,景怡其实真没怎么学过武功。 在天柱山十年,除了天天念经就是打扫卫生,挑水煮饭,师傅都没有教过他武功,连法术也没教过。 景怡只是跟着师傅到师祖那里去时,无意中偷看了师祖房间里的几幅挂画,暗自记在心里而已。 这样依葫芦画瓢使出来,自然会笨拙,难看。 猪妖将领琢磨着,自己的武功一定比这个奇骑虎少年好,只要自己坐骑和他的坐骑打平,就稳胜。 右裨将看到主将在犹豫,出列说:“我来会会这个少年。” 它同样驱狼豹出战。 主将一想,也好,两人轮番战这个少年,把他的力气、锐气消耗了,自己就能稳赢,合算的买卖。 右裨将吸取了左裨将的教训,不是猛冲,而是驱使狼豹慢慢走向对手,它要在武器招数上找回胜算。 右裨将执着狼牙大刀,利用自己刀柄长的优势,向对手横砍。 景怡听见风声,一弯腰躲过。 他看到自己长剑不够人家长,就打算驱动王字猛虎,靠近了再打。 王字猛虎虎头和右裨将的坐骑狼豹几乎挨在一起了。 景怡挥剑便刺,右裨将一转腰,景怡的长剑刺破了右裨将的衣服,右裨将吓出一身冷汗,忙驱动狼豹要闪开,但是已经迟了。 王字猛虎本是灵兽,身经百战,又喝过景怡的血,已经勇猛异常,不能用一般的猛虎来形容了。 王字猛虎一张口,已经咬住了狼豹的耳朵,一扯,整只耳朵就被扯下来,痛得狼豹疯了一样,狂躁不已。 右裨将没有料到,一下子没坐稳,被甩了下来,它虽然被甩下跌得痛,但还是爬起来,撒腿就跑回自己的阵营中。 王字猛虎一脚踏在狼豹肚子里,张嘴猛咬,片刻间就把狼豹撕咬得满地打滚,眼看不能活了。 猪妖将领不得不硬着头皮,自己出战了。 出战前他交代右裨将,压好阵脚,见机行事。右裨将骑上另外一匹狼豹,遵从主将命令。 将领驱动狼豹出战,它喊:“黄牙小儿,伤我两名战将,休得张狂,快快下来投降,本将军可免你死罪。” 景怡哈哈大笑:“你算什么本事,只会口上争输赢。” 将领大怒,驱动狼豹,向景怡逼来,景怡不能让他靠得太紧,且战且走。 “黄牙小儿,算什么本事,不敢与本将军决斗。” “你傻我不傻,我打不过你,我难道不会逃走。”景怡对着它做鬼脸,“你这个丑猪妖,追你又追不上我,我气死你。” 说话间,景怡已经撤退五里路了,猪妖将领气得暴跳如雷,追了下去。 右裨将看主将离阵营太远了,指挥旗一挥,驱动整个军队逼上去,靠近主将,它怕主将势单力薄,中了敌人的诡计。 景怡继续一边打一边撤,撤一段又回来取笑一阵猪妖主将几声。 说猪妖长得丑,还吃屎,本事又没有,只会吹嘘,最好下来喊几声爷爷饶命。 猪妖将领已经气得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了,只顾着追杀敌人。 右裨将怕主将势单力薄,一直驱动着全部兵力追上主将。 很快,到了隘口,主将冷静了一下。 景怡又跑回来,喊: “胆小如鼠的家伙,丑得让人呕吐的家伙,没能耐的家伙,怕死的家伙,连我都追不上的家伙,来来,小爷让你三招。” 猪妖将领气得七窍生烟,已经没了理智,驱动狼豹,发誓要把这个少年斩于地下,还要剥他皮抽他筋,砍他头。 景怡一直往前跑,它在后面一直往前追,右裨将挥动旗帜,驱动大军追赶上来。 剌子国公主和哥哥埋伏在山上,眼看着无数猪妖进了埋伏圈。 虽然敌人进了埋伏圈,王子却高兴不起来,猪妖敌人太多了,估计有十万。 而自己这边满打满算只有五万,一对二,虽然地形方面对己方有利,但要获胜,可能要牺牲太多。 但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待猪妖几乎全部进入埋伏圈,王子发出射击命令:“弓箭手,准备,射。” 万箭齐发,如雨一般射向猪妖大军。 景怡待把猪妖大军全部引入埋伏圈,调转虎头,大喊:“来,小爷和你决一死战!” 猪妖将领看见敌人调转虎头的位置,如梦初醒,上当了,中计了,忙大喊:“快撤快撤!” 话还没说完,敌阵已经万箭齐发,如蝗灾一样的箭雨向自己阵营飞来…… 第26章 城楼之上公主拥抱景怡 “冲!”剌子国王命令,自己提一把大刀,冲了下去。 剌子国士兵看国王当先,个个奋勇杀敌,勇猛异常。 猪妖国军队虽然兵力占优势,但都是新兵,缺乏战斗力,地形上又占劣势。 早先被箭雨射杀了不少人,早已无心拼杀了,四处逃散,只有部分猪妖在抵挡。 景怡调转虎头,对准猪妖将领,大喊:“你们中计了,笨蛋,傻瓜,真是猪脑。” 猪妖将领气得七窍生烟,但又真的无计可施,它心一横,死之前,也要拉你垫背。 它驱使狼豹冲向景怡,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景怡可没有这么傻,没这么笨,人家才十七岁多,还没活够,还没结婚,还没生儿子,福都还没有享,谁愿意跟你一起死? 景怡看猪妖将领来得凶猛,告诫王字猛虎说:“避开其锋芒,卸其力道。” 王字猛虎会意,不和猪妖将领硬刚,而躲避冲击,借力打力。 猪妖将领连续冲过来,王字猛虎都机灵躲闪,不让它碰上。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猪妖将领连续冲了三四次,都被王字猛虎巧妙躲过。 猪妖将领的信心被重重打击掉了,不是想着怎么砍杀对方,而是寻思着怎么逃走了。 天空中的战鹰,唳叫着,看见猪妖将领要逃,它飞扑过去,猛抓,把猪妖的盔甲都抓掉了。 景怡驱使着王字猛虎,挥舞着碧泉宝剑猛追。 狼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跑得不是很快。 王字猛虎略一发力,就要碰上狼豹的尾巴了。 景怡挥剑砍,呲,没砍着,却把狼豹的尾巴砍掉了一截。 王字猛虎继续加速,身子已经和狼豹交叠了,景怡再次挥剑砍,当一声,猪妖将领举刀格挡。 碧泉宝剑锋利无比,把猪妖大刀砍了一个大缺口。 只是景怡年轻,力道还不够,要不非把猪妖将领的大刀砍断不可。 景怡没砍着猪妖将领,想起了一句诗“射人先射马”。 他立即驱使王字猛虎跟上,与狼豹交叉时,猛插一剑,当时狼豹只管拼命跑,哪里还来得及躲闪,噗,剑插入狼豹的后腰两尺深。 狼豹受了重伤,但惯性让它冲前几丈远,再也支持不住了,轰,翻身摔倒了。 背上的猪妖将领也摔了老远,跌得头昏眼花。 景怡驱使王字猛虎奔到猪妖将领前面,冷笑着说:“领死吧。”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猪妖将领惊恐地大声求饶。 “不杀你可以。除非你杀死猪妖国一千个猪妖。”景怡调侃说,故意说猪妖将领做不到的,他挥剑砍向猪妖将领。 猪妖将领看死无可免,闭上了眼睛。 猛然间,当一声,一把大刀挡住了景怡的利剑,一个声音大喊: “主将,你快跑,末将阻挡一阵。” 猪妖将领没死,睁开眼看,是右裨将骑狼豹冲了过来,挥刀挡住了景怡一剑。 主将赶紧一翻身几个打滚,离开景怡几十尺远了。 本来忠心的右裨将也在逃跑,但途中看见景怡在追杀主将。 主将跌落狼豹,眼看就要被景怡砍杀,急忙来救。 如果当时景怡不说调侃的话,让时间缓了缓那么一丁点,即使右裨将再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主将。 右裨将救了主将,立即和景怡斗在一起,右裨将在景怡那里吃过亏,胆怯,几招一碰即走。 景怡恼火此猪妖阻挡,没杀到猪妖将领,也就不再留情了,猛砍几剑,把猪妖的大刀砍断了几截。 裨将看着自己手里只剩下刀柄的武器,叹叫一声,闭上眼睛不动了,等死。 景怡喊:“去死吧。” 挥动闪闪发亮的碧泉宝剑,对准猪妖脖子猛砍下去,砍到一半。 景怡突然觉得,这个猪妖右裨将真可怜,也就收了力,剑锋贴着右裨将的脖子,冷冷说: “小爷这次饶你不死,滚吧!” 右裨将做梦也想不到,还能捡一条命回来,它赶紧逃命,跑了几丈后又跑回来景怡面前。 景怡冷冷说:“怎么,还想和小爷较量?” 猪妖右裨将抱拳说: “咱们之间,天生敌对,必将你死我活。小爷心善如菩萨,在下也不是万恶的猪妖,就此谢过,后会有期。” 猪妖右裨将驱使狼豹逃命去了。 猪妖大军纷纷逃命,少有抵抗。 剌子国军横冲直撞,砍杀猪妖无数,尸体堆得比山还高。 剌子国王想不到战果这么大,非常高兴,命令打扫战场,班师回朝,休整军队,补充给养,准备来日再战。 景怡本想回树仙爷爷那里,但剌子国王、王子、公主死命不肯,一定要景怡一起回都城维特拉。 剌子王国百姓看国王凯旋,都夹道欢迎。 剌子国王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犒劳奖赏三军,设宴庆贺。 景怡立了大功,剌子国王问他要什么奖赏。 阿碧雅公主在他耳旁说: “你要父王把我赐给你,我就是你的老婆了。一辈子都不会变的,死了也不会变。” 景怡吓了一跳,心想: “赐了婚,我就成了驸马,那我就不能和公主殿下姐姐结婚了,不行。我不能答应。” 景怡感谢大王,说: “景怡万分感激大王厚爱,小将确实没有什么功劳,不需要奖赏。” 左右将士都非常吃惊,一般人还觉得自己的奖赏太小了,和自己立的功劳不匹配,哪有不要奖赏的?纷纷想: “这人不是傻子就是有阴谋。” 阿碧雅公主看景怡不遂自己意,忍不住伸手掐了景怡的胳膊一下。 景怡吃疼“哎呦”一声叫出来。 两旁将士只以为两口子打情骂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景怡却脸红耳赤,尴尬非常。 大王也哈哈大笑,说: “我见过的,都是争功劳的,没见过不要功劳的,哈哈,本王几十岁人了,也算长见识了,来,干杯!” 两旁将士齐呼大王万岁,举杯一饮而尽。 趁众将士狂欢之时,景怡悄悄退了出来,来到城墙上面慢慢走。 城墙上的士兵,见到景怡,顿首说:“驸马爷!” 原来在剌子国人眼里,景怡已经是大王的乘龙快婿了,所以见到他都叫驸马爷。 景怡很尴尬,又不好解释,只能苦笑摇头。 此时已是夜晚,一轮明月高高挂,光辉洒满人间,把夜间都城维特拉照得像白昼一般。 天空传来战鹰的唳叫。 “战鹰!”景怡在欢呼战鹰。 低空现出了战鹰巨大的影子,旁边也飞翔着和它一样巨大的影子,景怡觉得好笑: “战鹰也找伴侣了?” 战鹰落在城垛上,另一只鹰也落在战鹰旁边的城垛上。 景怡仔细看,另一只鹰,体形略微小一点,羽毛花一些,感觉有点女孩气。 “战鹰,你还没休息呀?” “主人。”战鹰伸伸头,像是示意身边的鹰,“你看我带来谁?” “不是你的伴侣吗?”景怡笑了,“战鹰,你长大了,也该找伴侣了。” “主人,你说笑话。”战鹰说,“你记不记得在精灵王国,在公主殿下房间,曾经有一只鹰和我玩?” “哦,”景怡大喜,“那是公主殿下的鹰。” “正是。”战鹰旁边的鹰说,“侠士,我叫卡丽塔,公主放心不下侠士,命我来寻找你们。” “公主好吗?”景怡急切说,口气很激动,“卡丽塔,公主好吗?” “公主很好。”卡丽塔说,“公主已经在说服父王联合一起抵抗猪妖国。” “太好了。”景怡说,“代我谢谢公主和国王。” “侠士,这里还有公主的信。”卡丽塔低头啄了几下,叼起绑在脚上的一小圆筒。 景怡非常激动,过去接过圆筒,塞入怀里。 “侠士。”卡丽塔展翅飞起,“我的使命完成,要回去复命了。” “主人,我去送送卡丽塔。”战鹰说,也展翅飞起,伴卡丽塔一起飞翔,很快就没入天空不见了。 “这个战鹰。”景怡笑了,“也懂这个啊。哈哈。” “你怎么不和将士们一起喝酒?” 景怡听到一个女声在背后说,回转身子,见是阿碧雅公主,就说:“我来散散心。” “在王宫找不到你,我就找了出来,问了守城的士兵,才知道你在这里了。” “公主,和我一起沿城墙走一圈。” “怎么啦?”阿碧雅公主跟走在景怡身旁,不解,“弟弟,你什么意思啊?” “公主别误会。” “你不要总是公主公主的。”阿碧雅公主有些生气,“你叫我阿碧雅就可以了。” “阿碧雅公主。”景怡说,“咱们走一圈,看看你父王的城防。” “你担心什么啊?”阿碧雅公主问,“你担心父王的城防布置不好?” “不是,总得防患于未然啊。” “也是啊,弟弟。”阿碧雅很高兴,抱着景怡要亲脸。 景怡忙让开,说,“阿碧雅公主,这样不好啊。城墙上还有士兵呢。” “怕什么?”阿碧雅公主说,“他们不敢看。” 景怡转眼看守城士兵,果然个个目不斜视,当没什么都没见到一样。 “剌子国的军规这么严,战斗力这么强,要是咱们九州国也这样就好啊,就不会经常受猪妖国和一些邻国的欺负了。” 想起自己的祖国,景怡就叹气,那些官府,除了欺压百姓,还能做什么啊? “弟弟,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景怡说,“我在想我的家乡,想我的父母。” “把你的父母接来咱们这里。”阿碧雅说。 “哎,可是,我还没找到他们呢。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世上。” “啊,这样呀。”阿碧雅公主说,“你父母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吩咐下去,全国人都帮你找。” “多谢阿碧雅公主。可是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啊,名字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母亲和精灵国的公主殿下长得很像,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很小很小就出来流浪。” “弟弟,你的命真苦。”阿碧雅流泪了。 这个女战士为景怡流泪,在剌子国人看来,那是石破天惊的事了。 “弟弟,我和你不同,我生在帝王之家,虽然父王对咱们兄妹特别严格,自小就开始训练上阵杀敌,但除了训练苦一点外,都是从小锦衣玉食,没受半点委屈啊。” 阿碧雅又要抱景怡,这次,景怡没有让开,让阿碧雅抱住了。 景怡觉得阿碧雅的怀抱温暖,像是亲人的拥抱。 阿碧雅的胸膛压到了景怡怀里精灵国公主殿下的信筒。 阿碧雅说:“弟弟,你怀里藏的什么啊?圆圆的硬硬的。” 景怡说:“没什么,一个圆筒而已。” 两人抬头看天空,天上的月亮金黄金黄的又圆又大。 第27章 离开的路上,猪妖国卷土重来 景怡跟阿碧雅公主巡视了一圈城防,说了一些意见和建议。 他也不懂什么城防,只是感觉要这样而已。 阿碧雅自小就跟父王行军打仗,自然懂得,听了景怡的建议,觉得有道理。 也就禀告父王,做了修改和加强,也加强了消息的传递功能。 景怡回到房间后,拆开公主殿下姐姐的信来看,都是一些想念的话和一些嘱托,看得景怡非常感动。 “那个卡丽塔也走得太急了,要不写封信给寄回去就好。不管他,先写好放着,等有机会就寄回去。” 景怡就动手写了一封信,想了很久,把自己的一些心里话写上,卷好,塞在公主殿下寄信给他的小圆筒里。 景怡在都城维特拉呆了一个月,没什么事做,也就告别大王和公主阿碧雅要回树仙爷爷那里。 阿碧雅舍不得景怡,再三挽留,但景怡去意已决,强留也没用。 阿碧雅送了很多礼物,大部分是金银。 景怡本想推辞掉,但想到自己刚刚下山时师傅只给了几个铜板,想吃点什么都没钱,于是就收着。 心想这次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吃的喝的都要钱,说不定什么时候用的着。 景怡走在官道上,左肩站着战鹰,右边跟着王字猛虎。 离开了剌子国都城维特拉,不一日,走到一个小镇,小镇的人看到景怡就跑,好像吓得不轻。 景怡这才想到:“普通人谁见到王字猛虎不怕呀?” 他想了想,就说:“王字猛虎,我要给你打扮一下。” 王字猛虎说:“听主人的。” 景怡把一件袍子剪了好多小小的洞,做成一个套住,从王字猛虎的头部套在身子,这样,如果不细看,就不会发现是一头猛虎了。 果然一路无事,在一个镇子吃了饭,住一晚,继续行走。 到了一个关卡,见守卡的士兵很凶恶,收过路费,稍有不从就拳打脚踢,一些老百姓都敢怒不敢言。 “啊,天下都是那样,剌子国是这样,九州也是那样。看来只有精灵王国好。” 但想到精灵王国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度,世上哪有这么多? 轮到景怡过关卡了,守关卡士兵看见是一个“外国人”,穿着打扮像个有钱人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阿碧雅公主送的,假如知道,送他们几百个胆他们也不敢查。 “你要去哪?”守关卡的士兵凶巴巴说。 “回树仙爷爷那里。” “什么屁话?”士兵瞪着白眼。 “哦呀,对这些人说树仙爷爷,他们当然不相信啊。”景怡想一想,“我要回我爷爷家。” “我看你是奸细。”一群士兵拔刀向着,“九州国的奸细吧?” 景怡的外貌确实不像剌子国人。 本来他想提阿碧雅公主的名字,想想总不能靠公主的名头过关吧,也就没提。 他拿出一把钱,递给其中一个士兵,说:“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士兵拿到钱,脸色立即变得温和了好多: “好说好说。不过你带的是什么,总要检查检查。” “长官,最好不要查,我怕你害怕。”本来景怡是真心话,没想到士兵听到非常不悦,觉得景怡在讽刺他。 他大声说:“本人就不信,你有什么让老子害怕的。” 剌子国的人也喜欢说“老子”呀?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做人家的父亲,难道只做父亲不要付出做父亲的责任吗? 王字猛虎听主人的话,低头顺耳低调地站在旁边。 “本爷就要看看,你这个是什么东西,老子偏不信。” 士兵一边走近王字猛虎身边一边嘟嘟囔囔说话,他看着景怡,手却抓住了那个满是窟窿的袍子,一掀起来—— 王字猛虎的袍子被掀开,张开血盆大嘴吼了一声—— 士兵掀开满是窟窿的布,猛然,看到是头猛虎,一下子吓的肝胆俱裂,僵硬在那里不动了。 景怡忙过去,把袍子放下,盖住王字猛虎,说:“走了。” 带着王字猛虎走过关卡。 其他士兵早就吓得溜之大吉了。 走了几百丈远回头看,那个士兵还是木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景怡也不知道那个士兵是不是被吓死了。 为了不惊扰普通百姓,景怡尽量不进村进店,肚子饿了时,就一个人去买东西带回来吃。 为了方便带,一次买很多芝麻饼子。 这样走了几天,什么事没有。 但对面走来的人越来越多,开始稀稀拉拉几个。 过几天,成了一群一群人和他对面走来,大包小包,推车挑担,一家老小,乱哄哄走来。 景怡看见一个老者牵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那里。 小女孩对老者说:“爷爷,有没有吃的了,我很饿。走不动了。” 老者在袋子里搜了好一阵,失望说: “娜娜,没了,等咱们到了都城维特拉,大王就会给咱们吃的。” 景怡掏出自己包袱里的芝麻饼,递给小女孩,笑着说: “哥哥还有吃的。你吃吧。” 小女孩看着景怡一阵,又看看爷爷,爷爷点点头,小女孩接过来: “谢谢大哥哥。”她撕开一半,递给爷爷。 太饿了,小女孩很快就吃完了。 景怡又掏出一大叠饼子,递给小女孩。 “不用这么多,大哥哥。” “留着路上吃。大哥哥还有很多。”小女孩接过递给爷爷。爷爷把饼子塞进布袋里。 “老伯,请问一下,大家为什么往都城维特拉走?” 老者满脸愁容,说:“侠士,你不是本国人呀?” “确实非贵国人士,在下乃是九州国人。” “侠士,你还是和我们一起逃命吧。”老者说。 “为什么?”景怡很奇怪。 “你不知道呀,上几个月,本国国王和猪妖国开战,赢是赢了,大胜猪妖国,杀死无数猪妖国军队,却埋下了无穷的隐患。” “什么情况?” “猪妖国五十万大军,一路掩杀过来,所到之处,无一幸免,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见树就砍,见飞鸟都要射杀下来。人都煮来吃。” 老者心有余悸地说,他撇下景怡,加快脚步走了。 小孙女被爷爷牵着,回过头来,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 “哥哥,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了,哥哥不怕。” “哥哥,开始我爷爷也不怕,后来就怕了。”小女孩面带忧愁。 “快走,快走!”老者强拉孙女走了。 景怡想不到事态这么严重,发了一阵呆,不知要不要向前走。 最终他决定向前探个究竟。 走了一日,对面走来的人渐渐稀了。 从一大群一大群到十几个十几个又到两三个两三个,到一个两个,再到一个都看不见了。 到处房屋,却好像几十里都荒无人烟一样。 隆隆声在前面传来,好像千军万马,排山倒海一般。 景怡大惊,忙往侧边高山上跑,躲在一棵高树上,往下望。 但见远处密密麻麻的如潮水般涌来的却整齐划一的猪妖国士兵,队伍中还不少高架立在其中移动。 景怡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感觉那个高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厉害的杀具。 “哦呀,这如何是好!”景怡一时没了主意,“看这阵势,剌子国能抵挡得住吗?” 景怡跳下高树,掀开王字猛虎身上的袍子,跳上去,说: “全力奔回剌子国都城维特拉。”王字猛虎听令,向前奔跑。 景怡只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呼响,树木像和他相反的方向奔跑。 第28章 雨夜报信,景怡病重 遭遇那场伏击战后,主将和右裨将逃回了猪妖主城,向猪妖王报告了战况。 猪妖王大怒,下令斩了负主要责任的主将,右裨将也降级处理。 猪妖王发誓要报复。 他选定了一个叫“卡酷彪”的猪妖做主帅,加紧操练士兵,准备粮草辎重。 带领五十万精英大军,以一路碾压之势,发誓要把剌子国都城维特拉摧毁。 从猪妖国主城到剌子国都城维特拉,路途遥远,起码要走一个月,所以维特拉那边暂时没有收到猪妖国军队大举来犯的消息。 景怡骑在王字猛虎身上,战鹰在天空飞,速度极快,似乎转眼就在追上了逃难的乡亲,乡亲越来越多了,都逃往都城维特拉。 但有些关卡的士兵,死活不让逃难乡亲进入。 景怡骑王字猛虎速度极快,士兵们都来不及审问就冲过去了。 这么一冲,把士兵们都吓傻了,逃难乡亲见有人冲卡,也跟着冲。 士兵们抵挡不住,被冲得丢盔弃甲,好像打了败仗一样。 到了深夜,天上堆满了乌云,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似乎有一场暴雨来临。 暴雨啪啪下了,简直是谁在天上倒水盆子。 王字猛虎和战鹰都有极强的夜视能力,黑夜也没有影响它速度,跑到了都城维特拉城门外时,暴雨还在没完没了。 城门已关,景怡在大喊:“开门,开门。” 雨幕这么大,又是夜里,城上将士听不清景怡在喊什么,看不清是谁,又担心是敌人,根本不敢开门。 差不多喉咙都喊哑了,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景怡实在没有办法,就叫战鹰飞进城,去找阿碧雅公主,雨太大了。 战鹰翅膀湿了,试飞了几次,才飞高三丈,刚刚到城垛边,就飞不动了,只得落下来。 景怡在雨中淋着,全身湿透,想: “越早报告剌子国大王消息,越早准备越好,但现在,进不了城,怎么办?这么大的雨,连战鹰都飞不进城里,该怎么办?” 景怡顺着城墙脚走,足足走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办法。 “要是有个狗洞就好,就可以送战鹰进去。” 景怡记得家乡的屋场大门,为了防盗贼,晚上要关闭门户的,但都留有一个狗洞,一般狗都由这个洞进出。 但都城,只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城门到城门之间,可不是几十丈这么远近的距离,足足有几十里。 这时王字猛虎一路狂奔,日夜不休,已经累得不行了。 景怡跳下来,步行,可是自己是人,没有夜视的能力,一路走来,跌跌撞撞,都不知跌了多少跤,才走了第二个城门,仔细寻找,也没见狗洞。 只能寻找下一个。 “主人,你这样不行,可能还没到下一个城门,你就摔晕了。”王字猛虎说。 “哪也没办法呀,军情十万火急。” “主人,我和你一起走,我在你右边,你扶着我走。”王字猛虎虽然太累了,但按正常人的步行速度走还是可以的。 景怡右手扶着王字猛虎的背脊,跟着走,果然没有摔倒。 走了三个城门,都用砖头拍城门,希望里面的人能听到。 但城门太厚了,又下雨,守城的士兵蜷缩在城门的房子里,也许睡着了。 只剩下最后一座城门了,成不成都只有这个希望了。 好不容易到了东城门,景怡和王字猛虎都在寻找狗洞,还是没有。 景怡彻底失望了,靠在城墙上,双腿发软,坐了下来。 “真是的。”景怡想骂粗口。 他流浪时,几乎天天骂骂咧咧的,见天骂天见地骂地,见了老鼠都要骂几句。 但在天柱山十年,师傅从来不准他骂粗口,如果听到骂一句,就罚站一天。 这样才渐渐改了骂人的毛病。 现在,景怡又想骂人了,他骂了一句,手就有力锤一下城墙,骂一句就锤一下,骂了越多锤得越多。 但这次他用力锤了一下城墙,咚,好像锤穿了什么。 刚好闪电掠过,景怡看清楚了,是一个小洞,原来这就是狗洞。 哪个家伙,把狗洞塞了,害的人家找不到,也许第一个城门就有狗洞,只是不知哪个好事的家伙堵塞了这个洞。 立即来劲了,用剑鞘捅,很快就捅穿了,可以进了。 景怡叫战鹰过来,交代它去找阿碧雅公主。 “主人,阿碧雅公主见到我,我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啊,怎么办?” “没事,以阿碧雅公主的聪明,她一定明白什么事,她会回来开城的,能开城门见到我就好了。” 狗洞也不是很大,战鹰低头往里钻,太挤了,费了很大劲,感觉快要挤断过头,才挤进去。 战鹰抖抖翅膀,尽量把水抖干净,然后展翅飞起来。 它飞得不高,尽量低飞,躲在屋檐下飞,这样就少淋雨了。 飞到王宫,大门上两边的灯笼却还没有灭。 战鹰猛力飞起,越过王宫的墙,盘旋了一下,看准了公主的住处飞去。 进了公主住处的院子,战鹰搞不清楚哪是公主的房间,只得看见窗格就啄“咯咯咯”。 一个宫女听到窗格的响动,打开,见到一只这么大的老鹰,惊讶的叫起来。 这一叫,叫醒了不少护卫,都打着火把嚷嚷着冲过来。 战鹰忙飞上屋檐,这些卫士看见这么一只猛鹰,都拉弓搭箭要射下来。 战鹰扑腾着翅膀,把这些箭扇偏。 阿碧雅公主也给吵醒了,叫侍女打了火把,过来看什么情况。 卫士看见公主来了,忙弯腰禀报情况。战鹰见到公主,唳叫了一下飞了过来。 卫士惊呼,以为它要伤害公主,纷纷放箭。 战鹰怕躲不过,又飞上屋檐。 待卫士们放完箭又飞向公主,卫士们又放箭,战鹰只得又飞上屋檐。 公主也很奇怪,这只老鹰好像要找她一样,有什么求她一样。 于是就命令,不要放箭。 卫士头领说: “公主,这很危险,万一这只老鹰伤了公主,那是小人万死不能抵消的罪过。” “不要说了,我自己有主意。”公主说,她甚至向战鹰招手了。 战鹰听得懂公主的话语,飞了过去,飞到公主面前,想要说什么,可惜公主听不懂禽语。 战鹰叼着公主的衣袖,往外面拉。 公主猛然想起:“你是景怡弟弟的战鹰!” 战鹰点头。 “景怡弟弟怎么啦?”公主吃惊,“一定出事了,快点跟着战鹰走。” 战鹰低飞着,一大群人跟着跑,跑到了东门,守门的士兵还没醒。 一大群人吵吵嚷嚷打着火把,叫醒他们。 守门士兵被叫醒,本来非常生气,但一见到是公主,吓得浑身打哆嗦。 战鹰跑到狗洞前,守城士兵忙打开城门。 公主一大群人打着火把出来,照见了景怡和王字猛虎。 这时景怡已经昏迷了,公主命令给他盖上毛毯抬回自己的房间。 第29章 大战在即,公主脱光钻被窝贴身救人 阿碧雅公主叫下人小心,不要弄伤了景怡。 又叫侍女倒热水来,用自己的帕子给景怡擦洗全身。 景怡已经全身湿透了。 抹完景怡的头发、脸和脖子,阿碧雅叫侍女出去关门。 自己给景怡脱完衣服,内裤都脱完,当看到景怡的个人秘密时,脸红了一下。 但她还是把那里的水抹干净了。 景怡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阿碧雅公主非常心疼。 仔仔细细擦干,又叫侍女拿一些完全干的棉布来,再给景怡擦一遍。 阿碧雅把景怡的剑解开,放在一边,又把在景怡的怀里摸到那个圆筒,随手放在剑旁。 然后叫侍女换了床上的湿毛垫,再盖上干燥的毛被子。 景怡还在昏迷。 王字猛虎在阿碧雅公主房子外,不安地走动着。 战鹰站在梁上,抖动着,甩干自己身上的雨水,也不安地向阿碧雅公主的房间看去。 景怡发烧了,一会喊热,一会喊冷,一会喊“妈妈,您在哪里?孩儿找您啊。” 一会喊“爸爸,您为什么要丢下孩儿?” 一会喊“公主殿下,你是我最爱的人啊,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 最后还喊:“师傅,您怎么让弟子一个人去受苦呀?” 阿碧雅听到景怡喊“公主殿下”,以为是喊她,心里感动,对他的爱又增加了一层。 她心里已经认定,这辈子非景怡不嫁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但她不知道景怡喊道的“公主殿下”并不是她。 “好冷啊好冷啊。”景怡在被子里面打哆嗦,牙齿也咯咯响打寒颤。 阿碧雅忙叫侍女去生火盆,火盆提来了,满屋都是热气。 阿碧雅公主都出汗了,褪了外衣。 但景怡还是喊冷。 阿碧雅公主一咬牙,把自己全部衣服脱完,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景怡,用自己的身体温暖景怡。 景怡不知道,阿碧雅公主这样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实际上是完全把他当成丈夫了。 天亮后,好了很多,景怡呼吸开始平稳,不再喊冷热了,也不再说胡话。 阿碧雅公主起床,洗澡换衣服后,还是守在景怡床边。 王子听说了昨晚的情况,过来看望。 看到妹妹对景怡的那种神态,心里酸溜溜,说: “妹妹,你对这小子,比对哥哥都不知好几倍。哥哥都担心,哪一天哥哥和这小子闹掰了,你都向着他。” “哥,你为什么要和他闹掰?不可以好好相处吗?”阿碧雅公主盯着哥哥的脸说道。 “哎,很多事,也不是哥哥想该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王子临走说,“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确实,哥哥,你应该禀告父王,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这就去。” “我这是在哪里?”王子刚刚走,景怡醒来了,他挣扎着要起来。 “不要动,不要动。”阿碧雅公主按住他。 “啊,公主,是你。”景怡焦急说,“快带我去见大王,紧急军情。” 景怡猛地站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 他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连内裤都没有,连男人最隐私的部位都看得到。 他急忙躺下,拉上被子盖住。 “谁帮我褪的衣服?”景怡脸红耳赤,几乎要钻地下。 “你昨晚都昏迷了。”阿碧雅公主把几套衣服放到景怡旁边。 “不褪衣服怎么行。这里,有几身我哥的新衣服,我哥的身材和你差不多高,只是我哥比你壮一些,穿上应该没问题。” 阿碧雅公主看景怡不动,就说:“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公主,你在这里我怎么穿?” “哦,还害羞呀。”阿碧雅几乎说出“你什么我都看过了”。 她这么一说,景怡就知道自己的衣服是公主换的,真的不知是喜还是愁,心乱如麻。 “起码你要转过身去呀。” “好吧,我转过身去。” “公主,我穿好了。” 阿碧雅公主转过身来,惊喜地看着景怡。 俗话说“人要衣装”,这景怡穿上王子豪华的丝质衣服,简直是…… 阿碧雅公主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觉得天下男人,面前这位第一。 “我的腰带和剑呢?”景怡问,眼睛却看到了。 他过去,把红色腰带系上,又把宝剑背上,这是一个圆筒骨碌碌掉地下。 景怡急忙捡起来,“公主,你没有打开我这个圆筒吧?” “圆筒里有什么秘密?这么紧张。”阿碧雅公主开玩笑说,“早知道就打开看看。” 景怡知道阿碧雅公主没看,就把圆筒塞进怀里。 景怡脚步有些飘,跟着阿碧雅公主来到大殿,剌子国国王、王子大臣们正在议事。 王子见景怡来了,说: “父王,这个汉人来了,应该带了消息。” 景怡见过大王,然后说了自己所见所闻。大殿上所有大臣都变了脸色。 大王略一沉思,待雨一停就派出使者到友好的邻国部落联络,一起抗击猪妖国。 又派出信使,抽调各地军队前来保卫都城。 同时派出密探,前去了解猪妖国的行程,一有消息,飞速回报。 都城内,所有将士必须高度戒备,不得放假休息。 景怡看大王忙而不乱,井井有条,放心不少。 但他对比了两国的军事力量,觉得还是不行。 他对王字猛虎说:“你有没有本族的战士,也来都城维特拉,协助守城。” “主人,有一些,但我必须马上去联系。主人,你保重。”王字猛虎没犹豫,转身跑了。 “战鹰,你还记得去精灵国的路线吧?” “主人,还记的。” “你快快点飞去精灵国找公主殿下姐姐,说我这边的情况,这是我写给她的信,你带上。” “好,主人,我走了。”战鹰展翅飞去,瞬间没了踪影。 它正要急着找那个卡丽塔呢。 本来,景怡想通知兔子队长带他的部队也来,但想了一下,还是不要他们来,毕竟他们的战斗力弱。 这么大型的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死伤多了不好。 第30章 逼迫签定生死状,是卑鄙无耻吗 雨完全停了。 都城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逃难的乡亲。 几日不到,逃难的越来越多了。 一些将领一看不好,再这样下去,整个都城都塞满了逃难来的。 到时粮食不够,不要说被猪妖国攻破,即使内部,没有粮食,也会乱套了,所以下令,关了城门。 西边城门关了,一些难民就去南边城门,南边城门还没关,很快又涌来无数难民。 守南门的将领一看,这样不行,也命令关门了,北边和东边的城门也一样,人一多,就关了。 这样,各个城门外都聚集了大量的难民,都在嚷嚷要守城的将士开门。 和阿碧雅公主一起上了城墙,景怡看到如此多多难民在聚集,就问守城的将领为什么不让难民进来? 将领说了原委。 “难道你就看着这么多乡亲们被猪妖国屠杀吗?”景怡叫,“快点开城门。” “侠士,实在难于从命。”守城将领说。 “开门。”景怡拔出宝剑,抵住将领的喉咙,“你开不开门?” “侠士,你就是杀死本将,也难于从命。”守城将领倔强说。 “公主。”景怡把头转向公主,希望公主下令打开城门。 “公主。”守城将军说,“公主千金之躯,末将对公主毕恭毕敬,但这是为了全城百姓,为了剌子王国,末将只能违抗公主的命令了。” 公主大怒:“信不信我杀了你。” “末将信。但末将即使死,也不能开门。” 景怡心生悲凉,他往下望,城门外的难民也眼巴巴往上望。 景怡看到了一个人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是那个叫他一起逃走的小姑娘,看看旁边,果然是那个老者。 抬头极目远望,猪妖国的军队如洪水猛兽一样,正滚滚而来,势必淹没一切。 如果不开门,让这些难民进来,绝对是死,虽然进来也不一定能活,但起码多了一线生的希望。 难民中,好多才三十四十岁的男人,都带着一家子。 如果猪妖国军队杀到,一家人绝无生还的机会。 景怡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公主说:“咱们去找大王。” “大王,不如把城外的难民放进来吧?如果不进来,猪妖国大军一到,绝对没能活命。” “都是剌子国子民。”大王犯难了,“大王也心疼啊。咱们守城将士不足,粮食不够,现在城里已经够多人了,再放,那必将自己内部就乱了。” “大王,在下想到一个办法,您看行不行。” “侠士请说。” “在下和公主去巡查时,看到城外难民一家老小,都在逃难。一般的一家子,有祖辈父辈,儿孙辈。公主,是不是?” “父王,他说得对。我也在。” “我看祖辈,大多数老了,六七十岁了。但父辈,大部分才三十四十,正是身强力壮当打年纪。” “那么,侠士的意思是?” “大王,咱们军队,一般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将士,身强力壮。我看难民中的父辈,虽然略老但也身强力壮。”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公主抢先说,“你是要武装这些人一起守城?” “对,公主。” “但这些人都是农民,没有受过军事化训练啊。”王子站起来说。 “一个人陷入绝境时,必爆发巨大能量。”景怡大声说。 “考虑到这些人没有受过训练,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要给他们签一个生死状,只能签了生死状,才能入城。” “这些父辈,为了保护家人,必须签,他们不得不签,这样,咱们的守城力量就会大大增强。大王,您看如何?” 剌子国各位大臣听了景怡的方法,议论纷纷,大部分觉得有道理。 只有少部分大臣觉得不太好,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大王沉吟半晌,问大臣:“咱们使者联络友好邻国回信了没有?” “部分回了,大部分没消息。”外交大臣回答。 “请大王尽快定夺。”景怡有些急了,“我看不到两日,猪妖国必兵临城下,那就来不及了。” “好吧,就按侠士的意思办。”大王传旨,“一面加紧联络友好邻国,和各个部落,一面加紧临阵招兵,签订生死状。” 景怡就带着一大卷生死状,带着一队士兵,出城门。难民们以为要开城门了,齐声欢呼。 景怡打开生死状薄,大声说明来意。大部分人沉默了,犹豫了。也有很多人反对。 “我来签。”钻出一位老者,牵着一个小女孩。 景怡一看,正是那个叫他一起逃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景怡,圆圆的大眼睛睁大了,说: “哥哥,我看见一个哥哥,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双胞胎吧?” 景怡摸摸小女孩的头,说:“其实那个就是哥哥。” 老者大声说: “咱们签生死状,就是为了保卫国家,保卫家人。咱们不签生死状,必死无疑。签了生死状,即使是死,也是为了保卫家人而死,为了保卫国家而死。值得。” “老伯,你孙女就交给我了,我向你发誓,一定保她周全。” 老者拍拍孙女的头,说:“听哥哥话。” 说完,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武器,进城上城楼准备去了。 有了带头的,而且还是老者。 那些三十四十岁的男人纷纷签了,从士兵手里接过武器,上城楼准备和猪妖国军队决一死战。 签一个人,放一家入城。 早上忙到下午,才基本上忙完,四个城门,居然多了四万多守卫。 后面很多签了生死状的,没了武器发了,就作为救援队和后备队使用了。 景怡很感慨,虽然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卑鄙,但都是为了大家,包括难民自己。 他牵着小女孩,走在大街上:“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我叫乌日娜。” “哦,乌日娜,以后你就叫我景怡哥哥。” “景怡哥哥。你是汉人呀?” “是的,不要说什么汉族人剌子族人,咱们都是好人,都是华夏族人。”景怡抬头说,“哦,到了。” 景怡拉着乌日娜进了王宫。 乌日娜是乡下人,没见过这么高大堂皇的建筑,惊讶地说:“景怡哥哥,你是王子呀?” “不是,我和你一样,自小就没了爸妈。” “景怡哥哥,你爸妈也死了?”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死。”景怡这时见到了公主,“公主,公主。” “你回来了?哦,这位是谁?”公主见到乌日娜,蹲下,“好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小女孩听景怡哥哥都叫她公主,就乖巧的叫公主,“公主,你也很漂亮啊。” “呵呵,”公主笑起来,“还惹人爱的小女孩。” “公主,这个小女孩就交给你了。我答应了她爷爷,一定要保她周全。” 公主回头叫了一个贴身侍女,说: “这个小女孩是景怡公子交给我的,我就交给你,你要照顾好她,掉一根头发我都找你好看。” 侍女答应着,过来牵乌日娜。 “好好听这个姐姐的话,打了胜仗我就来找你玩。” “好的,景怡哥哥,公主姐姐。” 阿碧雅公主笑着看着乌日娜远去,说: “我也想有一个这样漂亮乖巧的女儿。” “那你就生一个呀。”景怡说。 “你又不愿意。”公主说。 “你自己愿意就行啊,你不要管我。走,公主,一起上城楼。”景怡说。 “我估计明天猪妖大军第一批就会到了。” 第31章 邪恶的猪妖国也有好人吗 景怡估计一点也没错。 第二天傍晚,在红红的夕阳下,第一批猪妖国军队驻扎在了临北城门五里外。 第一批猪妖国军队,一驻扎完毕,立即发动了攻势。 猪妖国军队雨一般的箭射向城楼上,无数剌子国的战士中箭倒下。 猪妖国军队潮水般涌来,像蚂蚁一样攀爬城墙。 守城的将士用尽各种方法,拼命砍杀,砸大石头,浇滚油,死伤无数,才把猪妖国军队勉强击退。 好些城墙防御工事遭到破坏,剌子国将士连夜修筑。 第三天,第四天,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 四面八方全是猪妖国军队,军队中还有无数个高架子。 剌子国这边人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看那样子,似乎是什么厉害的杀具。 都城维特拉被围得水泄不通,除非你像老鹰一样可以飞,要不那就绝对逃脱不了被踏成齑粉的命运。 两军的实力对比,悬殊巨大。 猪妖国对剌子国已经形成碾压之势,剌子国绝无胜利可言,唯有的是能活一个算一个,不灭国就好了。 无数大臣已经吓破了胆,整天就在收拾自己的金银财宝,看怎么逃命。 甚至有人说要投降,明知种族不同,猪妖国不会放过他们,投降也是死,或者说比死更难受的奴役、鞭笞、刑罚、折磨、蹂躏、践踏。 但是他们还是说出了万人唾骂的“投降”的话语来。 大王、王子、公主、景怡和各将领站在城楼上,望着密密麻麻的猪妖国大军,无不心惊。 即使大王戎马倥偬一生,也难免有些绝望。 整个都城都陷入了一种愁云惨淡的氛围中,都感觉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完了。 “侠士。”大王忧心忡忡说,“你看这种状况,我还是建议你带阿碧雅走吧。” “父王,女儿绝对不能离开父王。特别是这个时候。即使死,女儿也要和家人死在一起。” “女儿啊,又何必呢?”大王凄惨地说。 “想我一辈子上阵杀敌,好人坏人都一起杀了,多少家庭失去了父亲、儿子,多少家庭就此家破人亡,我造了无数孽,看来是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父王,那是战争,不该让你一个人来背负。就让女儿和你一起来背负吧。” 大王眼眶红了,擦了擦,对王子说: “人家都说生女儿是遗憾,可是本王却感谢老天给了我一个女儿。” 王子呐呐,不知说什么好。 “大王,您联络的友好邻国的救兵,都还没见啊。”景怡说。 “本王估计这些平时的友好邻邦,也吓破了胆,到半路上都撤军了。” “不,大王,我认为,也不是毫无胜算。”景怡坚决说,“即使胜不了,咱们也不会亡国。” “侠士,请说。”大王看景怡如此坚决,心底冒起了一丝希望。 “大王,你看,咱们都城四面八方都被围得水泄不通,每个城门前都布置了十万以上的军队,”景怡指着更远一点,那里也布置着无数军队。 “大王,你看,那就是猪妖国的主帅中军。” “侠士的意思是要擒杀猪妖国主帅?” “正是。”景怡说,“大凡行军打仗,主帅被擒都是败军。” “可是谁有这个本事?”大王望着密密麻麻的猪妖国军队。 “谁有这个本事冲过这些阵地?即使冲过了围城阵地,还有不亚于前方阵地的猪妖国中军啊。” “大王。”景怡说,“在下随从有一虎一鹰。” “哦,”公主听景怡这么说,“是呀,怎么不见了你身边的老虎和战鹰呢?” “公主,”景怡说,“我把战鹰支使去精灵王国请精灵王国的军队帮咱们了。” “至于王字猛虎,它是山中之王,他去召集猛虎军团来帮咱们。” “那是不是说,咱们可能有救了。”公主兴奋地说。 “如果精灵王国的军队来得及时,王字猛虎的军团都来了,咱们就有救。” 他凝神望着天边,天边的云朵慢慢移动,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脸,小眼睛白胡子,冲着景怡眨眼,这不是师傅吗? 看到师傅的老脸,景怡信心大增,“天不会亡我们的。” “哎,我们常常骂一些下贱之人畜生,”大王感叹说。 “现在,咱们解围,却要依靠这些所谓的畜生呢?事实上,多少人,一辈子只会吃喝玩乐,欺压善良,连畜生都不如呢。” “我统治下的王国,又有多少这样的人呢?多少这样的贵族呢?” “父王,你已经非常英明了。”公主说,“您治理下。剌子国从来就没有这么强盛过。” “可是咱们对付不了猪妖国啊。”大王说,“单单强盛又如何呢?” 说话间,警号响起了,四面八方的猪妖军队开始发动进攻了。 猪妖国军中的高架开始发射火球,火球呼啸而来,砸在城墙上,城墙都被砸了一个大坑。 砸在人群中,烧伤砸伤砸死一大片。 猪妖国军队密密麻麻冲过来,躲过剌子国军队发射的箭雨,架起云梯,往上爬。 又一阵箭雨发射过,猪妖国士兵纷纷掉落,死伤无数。 但攻势却连绵不绝,死伤根本就阻挡不了猪妖国的攻势。 大王、王子、公主、景怡、各将领都奋勇杀敌。 大部分人武器都砍到锯牙一样,只有景怡的碧泉宝剑锋利无比,丝毫无损。 终于把南门的猪妖国军队打退,那边又来警情,西边军情紧急,大概要被攻破了。 景怡和公主忙带一部分人援救西门。 西门城楼已经爬上无数猪妖国士兵,剌子国士兵拼死抵抗,但势单力薄,眼看就要死完。 景怡、公主带人冲过去,一阵砍杀,杀完一层又一层,好像砍杀不完一样。 景怡和公主累得精疲力尽,全身是血,景怡的红腰带和衣服的颜色都分不清了。 连眼睛都是血,粘稠粘稠的,擦都不能抽出手来擦。 景怡武功不如公主,但凭着碧泉宝剑的锐利,把敌人的武器像砍瓜切菜一样,敌人没了武器,纷纷被砍杀。 而公主武功虽好,但毕竟是女人,被团团围住,危险百出。 景怡砍完身边的敌人,跳过去给公主解围,砍了十几个猪妖。 公主奋起砍斩,终于解围了。 刚刚要站立起来透一口气,又见第二帮猪妖冲来,团团围住。 景怡和公主几乎力竭,武器都快要举不起来,眼看就要死在猪妖刀下了。 公主拉着景怡的手,说: “我这辈子,近二十年,虽然短,但能嫁给你,做你的女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景怡估计自己也要死了,觉得公主如此情深义重,感叹说: “公主,景怡从小无父无母,从小就流浪,七八岁时被师傅救了,只有师傅一个亲人。” “公主,从此以后,你也是我景怡的亲人。我会爱你一辈子。我发誓。” 公主听到景怡的发誓,微笑了,她伸出全是血水的手,紧紧握住景怡的也是全是血水的手: “咱们不能生在一起,就死在一起吧。我知足了。” 猪妖国围上来的士兵,举着大刀,砍了下来。 眼看两人就要被剁成肉泥,猛然听得当当响,猪妖国士兵的大刀被挡住了。 “放过他们吧。”猪妖国士兵中一个头领说,“壮士,你还记得末将吧,猪妖国的也不是全是坏蛋,这就算报恩吧。” 景怡抬眼看,是那个上次被景怡放了的右裨将。 天空传来了老鹰的唳叫,猪妖国士兵纷纷逃窜,似乎很惊慌,纷纷往城墙下跳。 “发生了什么事?”景怡和公主搀扶着,站了起来。 但见天空中飞来无数老鹰,掠过城楼,遇见猪妖国士兵就抓起扔下城下。 本来猪妖国士兵基本上占领了西边城楼,算已经攻破了都城。 没想到天上飞来无数老鹰,士兵纷纷被抓起扔下,摔死摔伤。 其余士兵看势不妙,纷纷逃窜,退回大本营。 一只老鹰飞到景怡身旁,站在一个猪妖国士兵的尸体上,眼睛骨碌碌看着他。 “战鹰!”景怡大喜,“你回来了。” 另一只老鹰也飞过来,站在战鹰旁边。 “卡丽塔。”景怡又惊叫,“你也回来了。” “卡丽塔代公主殿下问好侠士。”卡丽塔说。 第32章 战鹰飞吊主人,刺杀敌军主帅 天色已晚。 猪妖国士兵攻势被击退,全部退回了大本营。 双方伤亡都很惨重,需要休整。 但对比之下,剌子国伤亡严重多了。 猪妖国还有一个中军作为预备队还没有参战呢。 中军,那是精英中的精英,战斗力更强啊,剌子国这边将士,想想都心虚。 景怡洗漱完毕,换了衣服,但那条红腰带没换,虽然被血水浸透。 但那是一条百年天蚕丝织的腰带,只抖一抖,那些血水就干净了,非常神奇。 那是公主殿下送的,一刻都不能离身。 刚刚出门,就见战鹰和卡丽塔站在一起,非常亲昵的样子。 “战鹰,有了伴侣,不会忘了我吧。”景怡调侃战鹰。 战鹰似乎有些害羞,说: “主人,战鹰怎么都是主人的仆从。王字猛虎呢?不见它啊。” “我要它去召集猛虎军团来保卫都城维特拉了。它奔跑速度不可能和你飞翔那么快。对了,卡丽塔,公主殿下姐姐的军队几时可以到?” “主人。”卡丽塔的主人本是公主殿下,但看这个情形,景怡也很可能会成为它的主人。 “公主殿下接到主人的传书,召集军队,日夜兼程赶来,但路途太遥远。估计起码还要三天可到。” “哦。”景怡说,“你俩在这里玩,我还有要事和大王商议。” 议事厅里,大王、王子、公主、景怡和几个主将。 大家经过一整天的厮杀,虽然休整了一下,但面上都有倦容,只有景怡神采奕奕,好像没有经过一天的厮杀一样。 大家分析了一阵目前形势,都觉得,即使守住都城,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甚至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景怡不这样认为,他说,精灵国的救兵已经在路上,最迟三天内可以到。 王字猛虎的猛虎军团,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假如三天内到的话,精灵兵团加上猛虎军团,加上咱们死战,即使赢不了,那也不一定输。 “三天,在三天内,猪妖军队就攻陷了都城维特拉呢?咱们都累了,伤亡惨重,还有什么战斗力?”王子说。 几个主将也附和王子。 “所以,咱们在这三天之内,不能让猪妖发动进攻啊。”景怡说。 “说容易,你以为猪妖国要听你的?”王子不满地说。 “那就要想办法让它主帅听我的。” “什么什么?你有多大本事?”王子嘲讽道。 “景怡本事虽然不大,但也有几招可用。” “但愿你几招有用。”王子说。 “好了好了。”大王说,“不要争吵了,听侠士怎么说怎么做?” “今天咱们双方都伤亡惨重,精疲力尽,需要休整。 但猪妖国还有一个中军没动,只要它的中军参与进攻,咱们就完全守不住了。”景怡大声说, “我想,今晚就袭击猪妖国中军,刺杀主帅,能杀死敌军主帅最好,杀不死刺伤了,也给咱们争取时间。” “说得好听。”王子说,“不要说怎么进敌军的中军,就是怎么越过敌军的外围都成问题。还有是谁来完成这个任务?现在个个都疲惫不堪了。” “王子殿下,这个你就放心。”景怡说,“我就可以去。” “你去行不行呀?”公主担心说。 她过去,紧紧抓住景怡的手,“你一样和我们砍杀一天了啊。” “公主你放心。”景怡眼放光,“我有一个特别的能力,就是恢复只要一个时辰就可以了。而且是越消耗厉害,恢复后就越厉害。” 公主看看景怡,果然精神焕发,看看其他人,真是啊,个个都露出疲态。 “那你怎么进入敌军中军?”公主还是很担心。 “我自有办法,大家不要担心。”景怡对大王说,“为了防止敌军晚上突袭,请大王命令,全军将士都要高度戒备。” 公主不放心,一定要跟景怡去看看怎么做。 景怡带公主回到自己房间,给她看自己做的: 一根木棍,绑两条带子,下面绑一块木板,人可以站在上面。 但公主还是不明白。 景怡带她出来,叫上战鹰和卡丽塔一起到城楼最高处。 往远处望,敌军大本营星星点点火光,再远处,就是敌军的中军,也是星星点点火光。 “现在夜深,正是人很困的时候。”景怡招呼,“战鹰卡丽塔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主人请开始。”战鹰和卡丽塔在天空盘旋着,一次又一次从景怡、公主身边掠过。 “战鹰,出发!”景怡踩在木板上,双手举起那条木棍,发出指令。 “呼!”战鹰掠过,抓起木棍,带着主人向天空飞去。 卡丽塔紧紧跟随着,影子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公主目瞪口呆,做梦都想不到可以这样。 但她佩服景怡之时又免不了暗暗担心,景怡能完成任务吗? 景怡年纪轻轻,好多经验都不足,能完成任务吗? 现在的景怡,究竟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连他都忘记了。 他自小就流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几岁,年纪只是大概猜测而已。 其实景怡不知道,他在天柱山修炼,山上一年,相当于凡间十年。 他实际年龄,这样算起来,在天柱山上十年,相当于凡间百年。 这样算来,景怡的年龄和精灵王国公主殿下的年龄相差无几。 对比不到二十岁的剌子国公主,却是大了近百岁了。 战鹰带着景怡,为了不被敌人发现,尽量往高处飞,往下看,敌人的帐篷都小得像一个纽扣,人小得如蚂蚁。 越过外围敌人大本营,战鹰力气有所不支了,开始往下堕。 卡丽塔立即接过,继续飞高,越过外围敌营,战鹰乘机休息,恢复体力。 飞到了敌军主帅中军大本营,战鹰说: “主人,我去侦查一下,要在哪里放下你。”战鹰略收翅膀,低空飞翔,飞了几圈。 敌军哨兵,发现了战鹰,本想拉弓搭箭射击。 但战鹰飞得实在太快,还没有搭好箭,早已飞远了,也就作罢了。 “主人,我发现一个特别大的帐篷,守军也多,估计是敌军主帅的帐篷,怎么办,落在外边,可能还没靠近就给发现了。” “战鹰,现在卡丽塔的力气也不够了,你来带我,”卡丽塔毕竟是雌老鹰,带着景怡悬浮在高空这么久,力气也渐渐耗尽。 “战鹰,你带着我,不要飞那么低,你带我飞到那个大帐篷上方,把我扔下就可以。” “主人,好。”战鹰接过卡丽塔抓着的木棍,飞到那个最大的帐篷顶端,放开爪。 景怡就直坠下去。 景怡拔出碧泉宝剑,对准了帐篷。 猪妖国主帅,白天看见两军对垒,死伤都惨重。 它非但不担心着急,反而哈哈大笑,非常得意。 他对副将们说: “按现在的伤亡情况来看,即使对方死一人,我方死两人,这样消耗下去,本来我方的兵力就是和对方是五比一,甚至可能是六比一,哈哈,只要明天再战一天,对方就几乎死光光啰。还用怎么战斗吗?” “大帅英明,大帅神算。”副将们在猛拍马屁,戴高帽。 “大帅,要不今晚发动突袭,怎么样?”有个副将献计。 “好,那就今晚突袭。”大帅说,“你带你的部下去。” “大帅,末将部下才区区几千人,哪里行啊?” “不行你还说?就你聪明吗?”大帅讽刺道。 “今天大家都累了,都休息吧,明天再战也不迟。” “大帅,剌子国会不会派刺客来行刺大帅?” “笨蛋,我说你笨蛋。”大帅傲慢说,“剌子国刺客,要想通过咱们前营都休想,何况咱们中军营如铁桶一样的防卫呢,除非。” 大帅指指天空,“除非刺客从天空上飞来。又问问你,咱们猪妖国谁可以呢?” 大帅都这样说,副将们都散了,睡觉了。 景怡拔出碧泉宝剑,双腿发力,一个翻身,头向下,剑在头前,对准大帐篷直坠下去。 噗,剑锋刺穿帐篷,景怡整个人就直坠进帐篷内了。 猪妖大帅喝了不少酒,又叫了几个猪妖女人给他按摩松骨,刚刚要上床歇息。 突然间天上掉下一个人来,自然吓了一跳,出了冷汗,酒醒了一半,他一边大叫一边去摸武器。 景怡从天上坠下,刺破大帐,一翻身,双腿朝下,堕落在大帐内,下坠的力道太大,几乎把脚震断了,很疼。 但他已经来不及考虑痛不痛的问题了,而是一个心思就要刺杀猪妖国大帅。 眼看猪妖国大帅去摸武器,迅速大跨步向前,直插大帅摸武器的手。 大帅一缩手,碧泉宝剑插过,一根手指断了一截。 猪妖国大帅摸不到武器,一边大叫“来人”,一边往大帐外逃跑。 景怡一闪身,拦住大帅,不让它出帐。 外面的卫队听到大帅呼喊,都拔出武器要冲进来。 战鹰看情况不对,俯冲下来,对准最先要冲进大帐的卫士眼睛就啄。 卫士一只眼睛被啄瞎,捂着大声呼喊。 卡丽塔掠过,抓起这个卫士,扔了几丈远。 卫士大惊,慌忙散开,都拉弓搭箭,纷纷射向两只大鹰。 两只大鹰不敢低飞,冲高避开箭镞。 这样一来,救大帅的卫士挥刀就冲进几个去了。 景怡看到卫士冲进来,挥剑猛砍。 卫士们不知道他的宝剑有多锋利,就举刀格挡,当当几声,全部断掉,卫士们看着手里的断刀发愣。 景怡乘机挥舞碧泉宝剑,几个卫士瞬间倒下,脖子上喷血。 但这样缓得一缓,猪妖大帅冲出大帐了,景怡想: “一旦猪妖大帅冲进卫士群里,那就别想在碰到它了。” 随眼看到地下刚刚死去卫士的断刀尖,景怡脚尖猛踢,几把断刀尖飞起,破开空气,呼啸着插向猪妖大帅的背心。 呼,第一把偏了,贴着猪妖大帅的腰飞过,噗,插进了来接它的卫士的胸膛,卫士倒下,死了。 第二把紧接飞去,这把没有插偏,噗,插入了猪妖国大帅的屁股。 大帅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好在前面卫士们扶住。 第三把刀尖转眼间飞到,噗,插进了大帅的肩头。 卫士们涌来,瞬间围住了大帅,大帅淹没在卫士群中,不见了踪影。 景怡冲出来,迎着卫士们拼杀,渐渐力量不支了。 猛然间战鹰冲耳边掠过,几个卫士惨叫,抱头鼠窜,卡丽塔掠过,抓住景怡红腰带,飞向天空。 卫士们纷纷放箭,箭镞呼啸着,追着景怡的影子。 战鹰折转,在卡丽塔身边护卫。 很快,他们的影子越来越小,隐没在黑暗中了。 第33章 百思不得其解,人参能中毒吗 卡丽塔带着景怡飞。 飞了一阵,渐渐飞不动了,一直往下堕。 战鹰见状,慌忙接过景怡,继续向都城飞去。 景怡回头看,卡丽塔落后了,越飞越慢,按道理。 战鹰已经接过景怡,应该是越来越快才是啊。 战鹰带着景怡,飞到都城城楼,还离地几丈高,就扔掉主人,折转飞向来路。 景怡知道,战鹰要去接自己的心上鹰。 景怡从空中往下掉,下面的战士看见,慌忙伸手去接,啪,一声,都没接到。 景怡掉了下来,重重甩在城楼地上,几乎摔散了骨架,动弹不得。 “战鹰啊,为了女伴侣,主人也不管了啊。”景怡哼着,却不敢动,乖乖躺在地上。 守城士兵看到掉下来的是“驸马”,围上来,几个人抬着景怡,去找公主。 其实公主一直在担心景怡的安全,一直站在城楼上,望着猪妖国方向,希望景怡成功回来。 但这时,感觉大腿间滑腻腻的,流出一些东西来,肚子开始痛。 公主猛然想起,她每月都要来的事,在战争中,居然忘了。于是她下城楼找地方解决。 刚刚出来,听见一群抬着一个人嚷嚷,飞跑着,忙过来看。 士兵们见到公主,都停下了脚步。 公主挤过去,这不是自己挂念着的人是谁? 她非常开心,大喊:“你回来了。”一把拉着景怡的手。 景怡握住公主的手,说:“你不要用力拉,我的骨头可能散架。” “快快快,送我房间。”士兵们飞跑着送到宫门外,因为不是侍卫,都不敢再进了。 侍卫都上城墙了,宫内没有男人,没人接手。 公主大叫,跑来几个侍女。 小女孩乌日娜也过来帮手。 士兵们就放下景怡,继续由宫女们抬景怡。 一大群侍女中间插着小小个的乌日娜,就像围桶的木板其中一块短了一截。 景怡也不过是一百多斤,几个宫女加上公主,也还抬得动。 抬进公主房间,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公主要叫太医,景怡说:“公主,不用了,只要休息两个时辰,就会自然痊愈。” 听景怡这么说,公主就放下心来了。 大王听到景怡回来了,也过来看望,问起来情况来。 景怡说了具体情况,但不敢保证敌军大帅已死。 大王非常高兴,说: “不管敌军大帅死没死,也是给敌军沉重打击,为咱们援救部队争取了时间。”又叮嘱景怡好好养伤,要公主好好服侍他。 一件心事已了。景怡居然睡着了。 这次睡得非常安静,舒坦。 公主寸步不离,就像旁边睡的是自己男人一样。 她叫侍女拿来热水毛巾,轻轻给抹试景怡的脸,看着如此俊俏的脸,心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旁边还站着一个侍女,公主回头看她,是乌日娜。 公主说:“你还没走呀?” 乌日娜说:“我要服侍主人。夜家深了,我怕公主叫不到人。” 公主笑了,说:“你去吧。” 乌日娜恋恋不舍,临出门时还说: “公主,我就在外间,你叫一声我就过来了。”说完出去了,关上门。 乌日娜一走,房间只剩下景怡和公主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俯下,吻着景怡的额头、眼帘、鼻子、嘴唇。 她再次发誓,自己这辈子的夫婿就是眼前睡在她床上的人。 只能是他,无论将来是生是死,荣华富贵或贫困潦倒,即使失去公主身份,天塌下来都是他。 景怡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他觉得好像近来没有这么睡得稳当过,觉得精神气爽,容光焕发,全身是力气。 公主见景怡醒来,忙说:“不要起来了,多睡一会儿。” “公主,你一夜没合眼呀。”景怡感动说。 “公主一夜都没合眼。”旁边的乌日娜说,“还给你炖了补品。” “我肚子刚好饿了。”景怡起床,坐在床沿,向公主说,“拿来,尝尝公主手艺。” 公主非常愉快,亲自端来一个小盅,打开盖子,舀了一小匙羹,要喂给景怡喝。 景怡抿了一口,脸色突然大变,一下子像受了什么打击,汗都流出来了,结结巴巴说: “你炖的什么?公主,你炖的是什么?” 公主想不到为什么景怡会突然变化这么大,慌神了,说: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都流汗了。” 公主拿帕子擦几个额头的汗。 “公主,你盅里炖的是什么?”景怡再次问,似乎很难受。 “长白山百年人参呀。” 砰,景怡仰面就倒,牙齿咬紧,嘴唇哆嗦,不省人事了。 公主吓得魂飞魄散,大喊:“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但景怡闭目不醒,好像已经死去一样。 “难道景怡中毒了?”公主想,“不会呀,这个人参都是我宫内珍藏的呀,又是我自己亲手炖的。真是中毒,害了景怡,我就陪你。” 公主阿碧雅毫不犹豫,把整盅炖汤倒入嘴里,吞下了,她扶正景怡身子,挨着并排躺下。 “那就死在一起吧。” 大王等到了正午,还不见景怡和女儿过来,心里嘀咕: “这女儿女婿怎么回事?忘了父王呀?” 他带着一大帮人,就过来女儿房间看什么情况。 门外叫了几声阿碧雅,没有回应,他推门进来,见床上躺着两人,吃了一惊,差点转身出去,“现在白天就行夫妻之事呀?” 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呀,大王一边叫着阿碧雅的名字,一边走近。 见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衣服好好的,被子也没盖,他拍拍女儿的肩: “阿碧雅,醒醒。醒醒。” 阿碧雅睁开眼,看见父王,眼泪出来了:“父王,我死了没有?” 大王莫名其妙:“你吃了什么,糊涂了?” 阿碧雅侧身看到身边的景怡还是一动不动,如死过去一样。 “父王,我害死他了。” “什么意思?”大王说,“你怎么害死他了。” “炖的汤有毒。” “必须查个彻底。”大王说,“剩下的汤呢?” “我喝完了。”阿碧雅公主说。 “你不是好好的吗?”大王摸摸女儿的头。 “莫名其妙啊,女儿。你不像中毒了呀脸色红润,眼睛有神,怎么是中毒了呢?” “那他怎么中毒了呢?”公主指着昏死的景怡。 “叫太医来看看。”大王叫,“传太医。” 来了一个太医,给景怡搭脉。 看眼睛,看舌苔,到处摸摸捏捏,想一下,又摸一下,摸一下又看一下,闻一闻,问一下公主,他吃了什么。 望闻问切,把九州国那一套都用完了,都得不出什么结论来。 大王气坏了,叫:“叫上全部太医过来。” 王宫所有太医都被叫了过来,一个挨一个望闻问切,摸摸捏捏,针刺火灸,艾烧热烫,什么法子都用完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大王非常生气: “平时你们个个都说得像神医,天下没有医不了的疾病,现在怎么啦,连患什么病出什么事都搞不清楚,我看哪天把你们一个一个砍了头。” 太医们吓破了胆,都跪下求饶。 大王也只是一时怒气说的话,又不是真的要砍他们的头:“滚,都给我滚。” 太医们屁滚尿流,抹着大汗,慌慌张张离去了。 大王见景怡就这样昏迷着,也有些慌神。 他上了城楼,往远处的猪妖国战营望,战营静悄悄,似乎没有发动攻势的样子,这让他稍稍安心。 天空传来唳叫,两只巨大的老鹰向他飞来,落在他脚下,扑腾几下,似乎受伤了。 大王认出是景怡的战鹰和卡丽塔,忙叫卫士抱起,去找太医医治。 这些是明伤,医治容易,大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果,现在猪妖国发动攻势,怎么办?”大王心焦,“必须想办法,景怡侠士又昏死不醒,怎么办啊?看敌军布阵整齐,似乎他们大帅没死,但受伤是肯定的。” “景怡侠士不可能说谎。那怎么才能让敌人军心慌乱呢?哦,有了,他们肯定封锁了主帅受伤的消息,那就咱们来通知吧。” 大王立即命令下去,齐声高喊:“你们主帅死了,你们主帅死了!” 一直这样喊,喊得敌军都慌了神,纷纷互相传话:“主帅是不是真的死了?” 一个士兵跑上来,说:“大王,敌方使者求见。” “传上来。”大王一听到敌方使者求见,立即想到了是什么事。 “叩见大王。”猪妖国使者跪见大王。 “什么事?”大王故意傲慢。 “我方主帅轻微抱恙,求大王签订三日停战协议。” 猪妖使者把协议高举过头顶,卫士接过,递给大王看。 大王暗暗高兴,但故意说:“为什么你们主帅不来签订协议。” “大王莫怪。我方主帅已经料到大王如是说。特送大王一物,以示真诚。” 使者递上一物,卫士接过,递给大王,大王细看,却是一方大印。 两方交战,递交大印,已经是最真诚的了。 “我先暂时替他收着,到时在归还。”大王在停战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也要为自己争个面子,他玩着大印。 “三日之后,定将杀个片甲不留。” “谢大王。”猪妖国使者接过协议,下了城楼,回中军复命去了。 第34章 神秘道童,炫光绳捕捉千年人参 三天停战时间。 剌子国将士们趁这个空隙,加紧休整,补充防御工事,修补破烂的城墙。 赶紧打造弓箭,救治受伤士兵。 战鹰和卡丽塔都受了伤,只是卡丽塔受伤更重。 太医们给它施药包扎,但情况不见好转,很是危急。 战鹰急得乱转,主人又昏迷不醒,要是主人醒了,就一定有办法。 战鹰自小就跟着主人长大,那个兔子队长,红精灵,王字猛虎,包括它自己,都是主人救过来的。 但现在主人自身都难保了啊。 怎么办呀怎么办?战鹰一下子急瘦了很多。 猪妖国那边,大帅中了景怡踢飞过来的刀尖,被卫士救了,却没有死。 只是受了重伤而已。 他躺着,动弹不得,他吩咐卫士们封锁他受重伤的消息。 若他受重伤的消息泄露,三军必定没有战斗意志了,那是军中大忌。 好不好对方却在喊什么“你们大帅死了,你们大帅死了”。 虽然是对方喊的,三军将士听到了,心里也半信半疑,举棋不定啊。 如果要打消三军将士的疑虑,必须要站出来,让将士们看到大帅还是健康的,安然无事的。 但事实上,大帅受了重伤啊,卧在床上,动弹不得呀。 唯一的办法是先和对方议和签订停战协议。 但又不能签太久,于是就定好三天。 三天之后,大帅很有可能可以起床了,能起床露个脸,那就大大不同了,三军将士的心就稳定下来。 第一天转眼过去,第二天转眼过去,第三天早上,猪妖国大帅脸色好了很多,可以坐起来了。 大帅的亲信将领们都大大吁了一口气,按这样算,明天大帅就可以露脸了,进攻就不会迟滞,拿下都城维特拉早晚之事了。 剌子国这边,停战第三天早上,景怡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公主床上,急死了一大帮人。 公主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瘦了一大圈,人憔悴了很多,似乎景怡的病情对她来说,比行军打仗还辛苦一百倍。 “明天怎么办?援军还不见来。”公主坐在床沿,自言自语。 “你为什么还不醒啊,冤家,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害你这样,如果可以,就让我这条命换你的命吧。” “公主,吃点东西吧?”一个侍女端着一个盅,守在公主身边,“公主,驸马没醒,你自己不要倒下呀。” “公主,景怡哥哥会没事的。”乌日娜说,她圆圆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景怡哥哥是个奇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这时,进来一个侍女:“公主,外面有个道童求见。” “什么道童。不见。” “公主,道童说,他是驸马的师弟。”侍女呐呐说,“驸马的病,他知道怎么医治啊。” “快去请快去请。”公主一下子转变了,她赶紧到铜镜前整理了一下容颜。 跟着侍女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的道童。 背着一柄剑,手里执着拂尘,打扮和师傅虚无真人一模一样。 道童见过公主,稽首。 公主不习惯这么重的礼,就说:“好了,不要行什么礼,救治你师兄要紧。” 道童不紧不慢,掀开被子,摸了摸师兄,居然呵呵笑了起来。 “什么,你还笑?”公主生气了,“你师兄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公主,你别误会。”道童忙说,“我和师兄自小一起长大,玩笑开惯了,现在见到师兄这样,忍不住好笑。” “你师兄都这样了,有什么好笑的?”公主非常生气。 “公主,其实师兄并没有生病。公主莫担心,我师兄不会有事的。” 道童看到公主生气,忙说,“公主,你这窗外,是不是有个花园?” “什么花园?”公主拉着脸,“你问这个干什么?” “公主莫怪,这个和我师兄有莫大关系。” “这样呀。”公主说,“床边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一个大花园。” “公主,我可以上床吗?” “这……”本来公主的床,除了“驸马”,谁也不能上的。 但现在为了救“驸马”,公主也只能答应了,“主要是不能搞脏了床。” 道童脱掉布鞋,踏上床,跨过师兄,推开窗户,又笑了起来:“呵呵,你在这里。” 公主和侍女们莫名其妙,这和“驸马”的病又有什么关系啊? 道童退下床,对公主说:“公主,你带我绕到花园去。” 虽然道童总是莫名其妙,但为了救“驸马”,只好照办。 大家一起出门,绕到花园。 这个说是花园,其实并没有什么花,只是种了一些草木。 “公主,你们不要靠太近。”道童说。 他从布袋里掏出一根炫光绳,蹑手蹑脚,走向一棵树下,抛了一下绳子,似乎没套上什么,又过来另一边,抛了一下绳子,还是没套上。 道童说:“求求你了,师兄,不要淘气了好不好,不要调皮了好不好。” 道童又抛出绳子,好像这次套住了。 他拉出一个金光四射的小东西,放在布袋里,走回,对公主说:“好了,回房间吧。” 一群人又回转房间,道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师兄,忍不住又笑起来。 “公主,我现在,就要叫醒师兄了,你们都出去吧。” “我不能出去。”公主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害他。” “不行的,公主。”道童说,“这是天机,凡人不能知晓。” “什么天机?”公主执拗说,“你们总是动不动就天机地机。” 道童为难了,想了想,说: “公主,你乃千金之躯,在下不能对你怎么样,那就来一个折中的办法,其他人必须出去,你可以留下,但要蒙上眼,这真的不能看的。” 没办法,为了救“驸马”,公主只得照办,蒙上了眼睛。 道童看侍女都出去了,公主也蒙上了眼睛,就提着炫光绳,拉出一个人形闪着金光的小东西,对准景怡师兄的百会穴,塞了进去,塞了几次,金光都露出一点点头来。 道童说:“师兄,别调皮了,要不我告诉师傅去,炖了你吃了。” 再塞,塞进去了,金光立即消失。 公主眼上蒙着布,都能感觉到满屋金光,很想扯下去看看究竟,但又不敢。 当道童把大部分人形的东西塞进景怡百会穴,只露一点点小脑袋时,公主偷偷扯下衣角,用斜光偷看了一下。 但没看清,只看到景怡百会穴一道金光消失。 她没看到全过程,心里也疑惑不解:“怎么景怡脑袋闪金光?道童给景怡脑袋做了什么?” “公主,可以解下布了。” 公主扯下蒙眼的布,赶紧来看景怡怎么样了。 景怡的脸色很快就红润起来了。 公主暗暗欢喜,但他为什么还不醒呢? “公主,你别急。”道童乐呵呵说。 “为什么你师兄还不醒?还有什么问题吗?” “公主,你不知道啊。”道童笑嘻嘻说,“我和师兄年纪相差无几,自小就一起长大学艺,感情非常好,师兄比我调皮捣蛋,常常挨师傅揍,但这要说明,不是我告状的啊。” 道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景怡师兄,“是不是,师兄?” “什么不是你告的状?”景怡坐起来,“哪一次,不是你告的状,还是谁?” 景怡伸手要掐道童,看来师兄弟打闹惯了。 道童一闪身,让过师兄的手,笑呵呵说:“师兄你醒了,我可以回去复命了。” “代我问候师傅老人家好。”景怡跳下床,“公主。” 公主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景怡,动情地抱住:“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外面的侍女们听到“驸马”醒了,纷纷挤进来。 “哥哥,你醒了。”乌日娜说,他拉着景怡的手。 景怡摸摸乌日娜的头发,说:“让大家担心了。景怡不好意思。” “师兄,”道童说,“我走了。”他又正色对公主说。 “公主,以后,你不要炖什么千年百年人参给我师兄喝了,千万不要啊,切记切记!” “为什么啊?”公主问。 “这个,您就不要问了。”道童说,“我走了,师兄,我走了。” “你不留下帮助我。”景怡说,“你都看到了,猪妖国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 “哈哈。”道童笑了,“师兄,天地间自有命数,这个,就不关我事了。” 道童出了房间,景怡和公主等送了出来,道童挥挥拂尘,飘然而去,转眼不见踪影。 “我这个师弟,本事比我大多了。”景怡对公主说。 公主捶了几拳景怡。 “吓死我了。”又抱住景怡不放,“再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了。” “公主,公主。”景怡尴尬说,“大家还看着咱俩呢。” “看就看吧。”公主执拗说,“我是你老婆,怕什么?” “可是我不好意思啊,咱们没成亲呢。”景怡从公主头顶望了一圈,侍女们和乌日娜都在。 “哎,战鹰呢?” 第35章 精灵军团,猛虎军团,帮助决战 景怡记挂着战鹰,问起它来。 公主带他去看战鹰。 战鹰正傻愣愣看着重伤的卡丽塔,无计可施。 它知道,若是主人在,一切都会解决的,但是现在主人自身难保啊。 当看到主人大跨步进来时,忍不住飞过来,抱住主人,它落泪了。 “不要慌。”景怡看了一下卡丽塔的伤势,“卡丽塔现在都还没有昏迷,有我在那你就放心了。卡丽塔,你张开嘴。” 卡丽塔虽然虚弱到不能说话了,但张嘴还是可以的。 景怡划破手指,鲜血一滴一滴掉入卡丽塔嘴里,卡丽塔喝了几滴,脸色红润起来了,气息也正常起来了。 景怡看看够了,捏住手指,说:“明天再喝一点,卡丽塔就完全康复了。” “你的血怎么这么神奇?”公主第一次见景怡这样救动物,非常奇怪。 但景怡也不好说自己的来历,就打哈哈搪塞过去。 大王听说景怡侠士醒来过来,忙带人过来看望。 景怡向大王问了一下战况,了解到明天就是停战协议到期,极有可能明天又开战。 景怡跟着大王、王子、主要将领巡视了一圈布防情况。 虽然死伤很大,见到大家都抱必死信心,都很欣慰。 再看看都城维特拉外的敌军,倒吸一口凉气,敌军虽然死伤惨重。 但还是整整齐齐,一点都不乱,似乎随时都要发动攻势。 景怡知道,全靠都城将士,要守住,基本不可能了。 还能寄希望援军早日到来,但为什么援军迟迟未到呢?可能只有老天知道。 景怡回到房间,战鹰还守在卡丽塔旁边。 如果卡丽塔还健康,就可以叫她去找找公主殿下,了解消息。 可是现在她受伤了,那些跟她来解救都城维特拉的鹰早就飞走了。 景怡不知道,其实那些鹰,并不是精灵国公主殿下的鹰。 而是卡丽塔另外结识的鹰群部落。 它们只是看在卡丽塔的面子上临时帮忙而已,帮忙完,早就飞走了。 公主叫景怡休息一下,好有精神明天战斗。 景怡说:“公主,我睡了几天几夜了,早已经休息够了。我上城楼看看。 敌人随时都会进攻,咱们要防范好。” 东边微亮时,果然看见猪妖国大营在动。 那个中军大本营,慢慢分成了四份,向四个城门方向补充而来。 那四份加入,立即兵强马壮,士气大振,齐声欢呼呐喊,那呐喊声,就像海啸一样。 都城上的守军,几乎都变了脸色。 “侠士。”一位守城的老者,紧握长枪,“我孙女还好吧?” “乌日娜还好,不要记挂。他在公主那里当侍女。” “侠士,今天,看这个样子。”老者对景怡说,“侠士,如果你活了下去,希望你带乌日娜离开,到那些没有战火的地方去。” “到时再说吧。如果我不死,我一定会照顾好乌日娜。我当她是我的亲妹妹。” “侠士,那是乌日娜的福气。”老者说,叹口气,“我家世代都是农户,都没见过世面,侠士,你能带乌日娜出人头地,老夫死了也闭目了。” 说话间,猪妖国已经发动了攻势,潮水般涌来。 那个高架子发射的火球呼啸而来,一些砸在城垛上,一下子把城垛砸塌了,还滚了几丈远,烧着了一些木料。 一些砸中了守城士兵,把士兵都砸扁了,衣服着火了。 其中一个巨大的火球向景怡他们呼啸飞来,景怡大喊:“注意躲闪!” 话音未落,轰一声,砸在旁边,几个士兵被砸中,砸飞了,掉落地,眼看不能活了。 “老伯!”景怡看到老伯被砸,已经无法生还了,大喊一声:“准备弓弩。预备:放!” 弓弩手齐放箭,箭如雨一样射向猪妖国涌来的士兵。 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惨叫扭动,异常惨烈。 但猪妖国士兵确实太多了,弓弩手的箭几乎不够用。 猪妖国士兵死一批,另一批又涌上来,架云梯,发箭弩。 守城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掉在城外。 景怡和公主、王子、大王等主将,都奋勇杀敌。 但无论如何奋勇,毕竟力量悬殊太大,杀都杀不完,各方都已经涌上无数猪妖国士兵了,眼看就要沦陷。 景怡一边砍杀,一边寻找公主,公主正和几个敌人缠斗。 景怡跳过去,几剑把其中几个刺穿了, 个个满身鲜血,几乎精疲力尽,敌人再发一波攻势,不敢想象。 “呜呜——”,一种号角划破天际,呜呜响,似乎带着千军万马杀来。 景怡大振: “是公主殿下的号角。”他爬上城垛,往远处望。 在敌军大营背后,一支几乎全是白袍的骑兵大军,正潮水般涌来,杀声震天,白袍军中一点红。 景怡知道,那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公主殿下姐姐。 猪妖国给白袍大军一冲,几乎乱套了,它们不得不调转身子,和来军大战。 但白袍大军只能进攻两个面西面和北面,还有东面和南面呢? “公主,”景怡砍翻最后一个要逃跑的猪妖国士兵,“快,咱去支援东面和南面。” 公主全身是血,已经累到几乎走不动了。 景怡跑过去,扶住公主的臂膀,半扶半推,夹裹着公主,奔向东门和南门。 “你去支援王子,我去支援大王。” 大王也正砍杀得精疲力尽,看到支援到来,精神大振。 砍杀了一波涌上来的猪妖国士兵。 南门的王子和大王这边无异,一波又一波的猪妖国士兵涌上来。 王子几乎绝望了,身边的士兵纷纷倒下,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敌人好像无穷无尽一样。 这时,公主带人冲到,但人不多,王子喊:“妹妹,你来干什么啊!” “哥哥,救援啊!” “你看这样,能救援得了吗?” “哥哥,死,咱们一家人都要死在一起。” “妹妹,哥哥这辈子,常常抱怨你,借着父王的宠爱,常常欺负哥哥。”王子动情说。 “现在,我觉得,你不欺负哥哥,才是哥哥没福气啊。” “哥哥,因为你也宠爱妹妹,妹妹才欺负你。” 一个猪妖挥舞着大刀,得意地嘲笑道: “死到临头了,还谈什么酸溜溜兄妹感情,笑话,笑话,笑死了。” 呼,一支箭飞来,射进了猪妖张开嘲笑的嘴里,箭头从颈后穿出来,猪妖仰面而死。 呼,又几箭,射穿了围着兄妹俩的猪妖。 景怡帮助大王,砍杀了一阵,看大王这边敌军的攻势略微得到缓解。 他挂记着公主,就带人冲来南面,刚刚好看见公主兄妹俩被猪妖围着,万分危急。 他顺手捡起一把弓,拉弓搭箭,瞄准嘲笑公主兄妹的猪妖就发射。 箭箭都中目标,如神箭手一样,一下子就解了公主兄妹的围。 后来景怡回想起这事,他也很不解,自己对弓箭又不熟,怎么成了神箭手了呢? 几人刚刚稳了一下神,猪妖国又一波攻势涌来,而且更大更猛烈。 “王字猛虎军团怎么还不来?”景怡焦急说。 “它们畜生你也相信呀?”王子不以为然。 “不,它们不是畜生。”景怡坚定说,“它们比人还有信义。” 景怡抬头往远处望,立即惊道:“快看那边!” 王子兄妹朝景怡手指指的方向望去: 那边浓烟滚滚,无数猛虎奔涌而来,气势磅礴,所向披靡。 “猛虎军团,猛虎军团!”景怡大声呼喊。所有将士大声呼喊。 猪妖军团受到猛虎军团的攻击,一时乱了阵脚,落荒而逃。 景怡大喊:“快开城门,咱们两面夹击。” 城门大开,所有将士精神大振,奋勇杀敌,敌军已无斗志,四下逃窜,死伤无数。 兵败如山倒,猪妖国主帅,眼看败局已成,慌忙命令卫士抬着它撤退。 一直追杀到天黑,大王才命令撤退,清点人数,救护伤员。 景怡见到王字猛虎,忍不住抱着它,用脸蹭王字猛虎的脸。 王字猛虎对身边的一头猛虎说: “你们先回去复命吧,我向主人交代完我就回去。”那头猛虎转身,带着猛虎军团离去。 “主人,王字猛虎来迟了,让主人受苦了。” “你若不来,我们可能永远见不到面了。”景怡说,“走,去见见战鹰。”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去见战鹰,战鹰见到王字猛虎也高兴跳过来,拥抱它。 “主人,多谢你的血,卡丽塔好得差不多了。” 卡丽塔见过景怡。 “走,咱们去见公主殿下姐姐。”战鹰跳上景怡左肩,卡丽塔跳上右肩。 王字猛虎跟在旁边,去见公主殿下姐姐。 精灵王国将士打完了仗,整整齐齐列队在城门外,一些牺牲的士兵,摆在旁边担架上。他们都不进城。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战鹰、卡丽塔出来城门,卡丽塔早已经飞向了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抱了一下卡丽塔,转身望向景怡。 景怡也正望向她,两人目光一触,几乎同时向对方奔跑过来。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好像别人已经不存在一样,脸叠着脸,亲密无间,心意相通。 精灵国的列队士兵,没人敢看,都直挺挺地站着。 两人久久拥抱着,不肯放手,他们宁愿时间静止,不再向前。 阿碧雅公主也出城门来,本来她是要招呼救援的精灵国主将。 没想到刚刚好看到自己的“驸马”和精灵国公主拥抱,是人都看得出,两人非常一般的关系。 本来阿碧雅公主还想对比一下,自己的胜算更高,自己公主身份,长得漂亮,天下几个能比? 但当他看到景怡和精灵国公主久久拥抱之后放开,两人并头细语时,一下子跌落冰谷了。 眼前女子一袭白袍,一条红腰带系在腰间,那种飘逸,那种脱俗,那种不食人间烟火气。 阿碧雅公主站一边,都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高下立判。 阿碧雅公主不知伤心还是嫉妒,她没出声,扭转身子,走回了自己房间,呆呆坐着。 “我愿意和人家共侍一夫吗?”如果是一般人家女子,共侍一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阿碧雅是剌子国的公主啊,怎么可能?对方也是精灵国的公主啊,怎么可能? 阿碧雅公主心乱如麻! 她早已经把景怡当成了驸马,侍女们把景怡称作“驸马”,她都没有纠正,甚至享受其中。 现在,是不是成了笑话了? 景怡和公主殿下姐姐耳鬓厮磨聊了一个下午,还是觉得没尽兴。 看看天色已晚,精灵国将士已经转身,班师回朝,越走越远。 公主殿下姐姐对景怡说: “弟弟,姐姐还有很多事要办,你不要送姐姐了。若哪日姐姐了无牵挂,姐姐就来找你,一起浪迹天涯。” “姐姐保重。”景怡也说,“姐姐,待景怡办完师傅交代的事,就去找姐姐。” 公主殿下上马飞奔而去,追上军队了。 卡丽塔也和战鹰告辞,飞着追上了主人。战鹰很失落的样子,惹得景怡好笑。 王字猛虎过来对景怡说: “主人,能请的动猛虎军团,那是因为我答应了猛虎军团大王的一件事。” “王字猛虎,居然答应了,就要去办。” “主人,可能要和你永远不见面了。”王字猛虎伤感地说。 “啊,为什么?” “主人,因为只有答应猛虎军团大王,才能请动军团,是什么事呢,我也不便说。再见,主人。再见,战鹰。” 王字猛虎说完,飞奔而去。 它奔到一处高山,站立,回头再深情地看了一眼,转头继续奔跑。 很快隐没山林了。 第36章 露胸当红歌姬来助阵 后来一个月。 景怡协助大王和公主、王子处理战后事务。 猪妖国这一仗,派出国内最精英的部队,却大败而归,元气大伤。 主帅被降职处理,又派出使者,代表猪妖国国王和剌子国签订永不交战协议。 剌子国虽然战胜,却也元气大伤,要恢复,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也非常愿意签定永不交战协议。 景怡要告别剌子国,继续南下,完成师傅交代的事。 究竟什么事?师傅也没有明说。 这个师傅也真是的,什么事都不明说,有时说一半不说一半,总是含含糊糊莫名其妙。 大王很想留他,国宝一样的人物啊,去哪里找? 但景怡去意已决,不能再勉强,大王就叫匠人,按景怡的形象,雕刻了几尊,建了庙,立在正殿,供人们朝拜供奉。 又命令全国所有诗人、歌手、乐坊,都要创作描写景怡侠士的诗歌等传唱,表演。 景怡苦笑:想不到自己年纪轻轻,还没死,就成了偶像了。 阿碧雅公主本来争着要跟景怡一起去南方。 她这样想: “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虽然我是公主,说出去,我是他的二老婆,剌子国人一定笑话,没了脸面,父王也没脸面,堂堂公主居然做二老婆。” “但我跟他去南方,我不说他不说,南方人谁知道我是公主。据说南方人,娶四五个老婆的是常事,我也不算很没面子。” 但景怡坚决不答应,他说: “公主,你跟我去南方,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绝对不行。我一个人流浪惯了,你在我身边,我还要分心,万一有什么事,我如何是好?” “但我是你妻子啊。妻子不是要在丈夫身边吗?” “公主,咱们又没成亲,又没进洞房,这个不能算。” 大王也不允许女儿去南方,他觉得这样太不好了,南方比北方复杂多了。 哥哥也说不要去南方。 几乎所有人都不允许她去。 公主只能一跺脚,气呼呼回房间去了,几天不吃饭。 乌日娜也说要跟他去南方,爷爷死后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说要跟哥哥去做丫鬟,服侍哥哥。 “傻丫头,做什么哥哥的丫鬟啊,哥哥当你是妹妹,哥哥去南方,好多事要办,你跟着哥哥,只能给哥哥麻烦。” 乌日娜没办法,却暗暗下决心,长大就去南方找哥哥。 乌日娜年纪也就十一二岁,算起来,景怡哥哥现在可能超过了十八岁,大她也不过是七八岁。 乌日娜不知道,她对这个哥哥已经暗生情愫,只是她年纪小,不知道而已。 到两年后,大哥哥回来时,她长大了,长高了,长漂亮了。 成了公主的内室陪嫁,跟大哥哥还有一段情缘,一起出使猪妖国,一起经历生死,后文还有交代,这里暂不说。 景怡告别剌子国,和战鹰上路了,向南方走去。 临走时,大王送了很多金子银子给他,说路上用。 景怡再三推脱不了,只好收下了,他也知道,到南方,没有这些,可能寸步难行。 一日进了树林,那些光溜溜的树墩已经长出了绿绿的嫩芽。 再往前走,林子越来越密,树木越来越高大了,好多百年千年的树木啊。 战鹰有些兴奋,飞得快一些,站在树枝上等主人。 “打。”眼看一些小箭飞来,景怡赶忙闪开,小箭落在脚前地下,插进了几寸。 几只兔子兵,正在拉弓搭箭,准备再次发射。 “喂喂。”景怡喊,“不要发射,不要发射。” “你是什么人?”兔子战士跳出来喊话。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战鹰在树上轻蔑地说,“去问问你们的兔子队长。” “你认识我们的队长呀?” “哼,岂止认识呀!”战鹰站在树上嚷嚷,“快点叫这家伙出来。” “你们快点去叫队长。” 一会跑来一大堆兔子,打头的一路跑一路嚷嚷:“主人在哪主人在哪?” 待看见景怡,一蹦跑,跳上景怡的怀里了。 景怡抱住兔子队长,哈哈哈大笑,好久不见。 “和我就不是好久不见呀?”战鹰在树上哼了一声。 “对对,战鹰,老朋友,好久不见。但你站这么高,我怎么拥抱你呢。” “我和主人要去南方了,来和你告别,也和树仙爷爷,红精灵告别。兔子队长,走,去树仙爷爷那里。” 兔子队长带头,见到了树仙爷爷。 树仙爷爷表示感谢,假如没有这次战争,树仙爷爷家族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红精灵他们呢?”景怡东张西望。 “哦,是这样,”树仙爷爷说,“现在平静了,猪妖国不再来侵犯了,小散精灵们都飞回去找自己的家了,没家的,就再造一个家。” 景怡有些失望。 他很喜欢这个红精灵,非常善良、诚实、单纯的红精灵,也不知道他折了的翅膀有没有长好。 “放心吧,侠士。”树仙爷爷说,“红精灵的翅膀长出来了,可以飞翔了。” 既然没事了,景怡就向树仙爷爷、兔子队长告别。 兔子队长想跟主人去南方。 战鹰笑了:“你这样跟我们去呀?” “为什么不能跟你们去?”兔子队长不满。 “半路就给南方人抓来吃了。”战鹰笑着说,“你不知道,南方人什么都吃。好恐怖。” “难道你就不怕?”兔子队长不服。 “我有什么怕的。”战鹰扬扬利爪,“这个是什么?” 啄一下树木,一根枝条应声而断,“试试这个。” 这样一说,兔子队长还真怕了,不得不告辞。 告辞树仙爷爷和兔子队长,翻山越岭。 站在高山尖,往前眺望,前面就是南方国家九州国了啊,平地上好多楼房啊,一些矮山上还伫立一座高塔。 听说这个九州国非常富裕,整日莺歌燕舞,平头百姓都对诗词歌赋着迷。 景怡也不知道自己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好像很小时在南方,长大几岁又在北方,母亲是北方人,像精灵国公主殿下那样的人,父亲是南方人,像谁,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这些都还只是“好像”,不敢确定。 战鹰也要见大世面了,整天呱呱叫:“要是卡丽塔一起来就好了。” 进了城镇,人来人往,好热闹,这和剌子国很多不同,景怡也感觉新鲜,到处逛。 肚子饿了,找个小食店解决,景怡虽然带了好多钱,但节省惯了,不敢大手大脚花。 “主人,大王给你这么多钱,买多点吃的。” “还是要省着花。咱们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天柱山,到时没钱怎么办,总不能讨食吧。” “当当当——”大街上锣响。 行人赶紧走在街边,让出一条大道来。 紧接着一队一队的锦衣仆役走过,中间八人抬着一顶豪华大轿,大轿侧边,跟着几个丫鬟,后面还跟着一排一排带刀卫士。 景怡看呆了,南方怎么有这样的,剌子国的大王都没有这么气派。 问旁边的食客,这是什么来的。 “小哥是北方来的吧?”食客是个白脸汉子,穿着打扮看来像个读书人,“这是咱们城里最大的父母官。” “什么官,这么大?还父母官,父母不是比天大吗?”景怡感到不可思议,还有官比父母大的? 他的印象里,剌子国大王的官也够大了吧,但怎么也不可能比父母大呀。 食客呵呵笑:“有可能比父母还大。” “算了。”付了钱,景怡不愿意去想这些。他带着战鹰,继续逛街。 好多人从他身边走过,像要急着去看什么。 身旁一个急着走的人被另一个人拉住:“你去干什么?” “诗歌大会呀。今年来了京城最出名的诗王,要和咱们城里的诗神对决,当红歌姬苏袅袅和歌燕舞助阵,连知府大人也亲临现场观战了。” “这是他们文人骚客的事,你一个粗人,凑什么热闹啊?” “我今天是粗人,明天就不是粗人了。” “什么什么?看一天诗歌大会就成了文人墨客了?笑话笑话!” “看来你就是粗人,永远成不了斯文人。” “我看你,怎么成为斯文人的?没钱吃饭,就不要来找我。” 两人斗着嘴后,各奔东西。 景怡不知道诗歌大会是什么玩意。 还诗神诗王什么的,还大官当红歌姬助阵。 觉得好奇,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去看看又如何。 第37章 诗歌大会都是一些什么玩意 “要不要去看一下,主人。”战鹰在左肩说。 “没什么好看的吧。”景怡对战鹰说。 “嘿,很好看,千万不要错过了。”旁边一个人接口说。 他不知道景怡是对肩上的战鹰说的,“诗王啊,诗神啊,还有知府大人啊,当家红歌姬啊,这么高规格,不看那是一辈子都遗憾的事啊。” “哦,”景怡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快走。”那人拉了他一把。 “好吧。”景怡有些被动地跟着走。 好多人啊,简直是人山人海。 “这是屈子书院了。”那人抬头指着一间几层高的富丽堂皇的大房子上面的一块匾额,对景怡说,“好我先进去了。” 那人好像慢了进去就丢了宝贝一样,钻进人群中,不见踪影。 景怡跟在人群后面,慢慢往前移。 景怡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走得这么慢,在前面时又走得那么快。 轮到景怡进门了,守在门口的衙役说:“票呢?” “什么票?”景怡大惑不解。 “没票你也想进去呀?”衙役简直以一种揶揄的口吻说。 “那哪里买票?”景怡说。 他看见进去的人手里好像都拿着一张纸。 “那里那里。”衙役指指那边一个窗口,那里就可以买票。 景怡走过去买票。 “多少钱一张票?”景怡探头问。 “没票了。”卖票的说,“票都是预定的,很少现场买票。” “那就算了吧。” “慢点,”卖票的大声喊,“慢点走,刚刚有人退票了。你这人真好运。” “多少钱一张?”景怡问。 “很便宜,一两银子。” “什么?”景怡吓得吐舌头。 “嫌贵呀,小伙子。这已经是很优惠了。要不是有人退票,早就抢光了,还轮得到你呀。” “票都要抢才能买得到呀?”景怡暗想,“没看这场诗会难道真的是一辈子的遗憾?” 他咬咬牙,掏出一两银子,买了票,再过去排队。 此时大部分人已经进去了,剩下几个,很快就轮到景怡进了。 景怡把票递给衙役。 “就一张票?”衙役冷冷说。 “就一张。”景怡回答。 “不行。” “为什么?” 衙役指指景怡肩上的老鹰:“它也要买票。” “什么?”景怡几乎愤怒了。 “它没票不能进。”衙役说,“它是你的宠物,宠物也要买票,半票。除非你把宠物扔下不进去。” 战鹰从来就不离开主人,除非有特别的事要办。 “那我去买票。”景怡很不愿意。 “我这里就可以买票。”衙役说。 景怡掏出钱,递给衙役,衙役收了钱,说:“可以进去了。” “票呢?”景怡说。 “可以进去了,你还要什么票。要票就再交一倍钱。” “天哪,这么复杂。”景怡暗想,他迈动了腿。 进了大门,经过一个走廊,来到一个大堂。 一个人伙计模样的人走过来说:“你是支持哪边的?” “什么哪边的?” “支持诗王的坐左边,支持诗神的坐右边,如果是中间派,那就坐中间。”伙计指指左边那里写的“诗王”和右边写的“诗神”牌子。 左右两边都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加坐。 “我不知道啊。”景怡说。 “那就是中间派,好,坐这里。” 景怡坐在了中间,看来中间派比较少人,位置都没坐满。 但这中间派的位置反而特别好,正对着大堂中间的一个高台。 高台正上面拉着横幅: “九州国第九届诗王诗神大会”。横幅下面摆着七张太师椅,其中正中间的太师椅还垫了毛毯。 “什么人坐上面呀?”景怡想。 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走上台,大声说: “九州国第九届诗王诗神大会即将开始,请大家静静,大家静静。” 大家都很听话,静了下来。 “有请父母官和各位太平绅士。” 七个肥头大耳的富贵人士上台,谦让了一番,依次坐好了。 “请当红歌姬苏袅袅和她的团队上台表演。” 旁边乐师吹拉弹唱起来了。 一队浓妆艳抹的歌姬穿花蛱蝶一样上台,一共九人。 中间一人和其他八人穿不一样颜色的服装。 她们一边舞蹈一边唱歌,妖娆多姿,看得景怡脸红耳赤。 这些女子穿着也太那个了啊,低胸束腰,动作放荡。 扭动时,胸膛也跟着抖动,让景怡非常难堪。 说实话,这些女子,比起剌子国公主阿碧雅,差多了,就是胸膛也没阿碧雅公主大,当时,阿碧雅公主脱光衣服抱着景怡说了一晚。 但当时景怡几乎昏迷状态,自是感觉不到的。 但阿碧雅拥抱过景怡好多次,都是毫无顾忌的拥抱,景怡是感觉得到的。 但景怡当时只是感觉女人的身体就是这样,没什么稀奇啊。 景怡也和精灵国公主殿下几次和衣而睡在一张床上,那也只是和衣而睡,心意相通,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而现在这些女子,好像故意抖动胸膛一样,故意做一些挑逗动作,让景怡很不自在。 景怡转开目光,去看左右两边的拥趸。 他们正看得痴迷,大声喝彩,流口水,做动作,吹口哨,大喊:“苏袅袅,苏袅袅!” 再看看他们的穿着,有人穿着绫罗绸缎,有人穿粗布麻衣,还有人穿打了几个补丁的衣服。 现在,他们好像没有身份地位的隔阂,好像亲密无间,统一战线下的知己。 其他人退下,苏袅袅又为大家来了一段单人舞蹈,妖娆多姿。 最后在喝彩声中退下。 “太精彩了。”坐在景怡身边的人说,“不枉此生了。” “有什么好看的。”景怡说。 “你这个人,肯定没什么文墨。”身边的人反驳说。 “看你身背长剑,穿着打扮,肩上站鹰,就不像是读书人。” “我本来就不是读书人。” “蛮夷之人,不可教化也。”旁边的人说。 “欣赏过精彩的节目之后,该我们今天的主角上场了。” 在掌声中,一左一右,踱上来两个书生模样的人。 左边那个“诗王”,是一个白脸尖下巴的瘦瘦读书人,手拿扇子,摇头晃脑,装腔作势。 右边那个“诗神”身体却比较健硕,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态。 两人都对坐太师椅的父母官太平绅士施礼拜见,毕恭毕敬。 “现在,由知府大人出题,诗王和诗神作诗,以论高下。” 那个坐中间的知府大人笑呵呵地说:“拿我盆景来。” 一个衙役模样的人,抱着一个盆景上来。 另两个人,抬一张桌子上来,放台中间,抱盆景的人把盆景放在桌子上。 “大家看啊,这是一盆景,我花重金购得。就请两位以这盆景作诗一首。” 景怡看着盆景,也就是一个不少孔洞的乌黑石头。 乌黑石头上间着几笔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什么——像什么—— 反正景怡在天柱山时,这样的石头满地都是,没什么稀奇的。 “好。”诗王和诗神各拿一纸一笔,在旁边呲呲,很快就写好了。 “请展示佳作。” 诗王和诗神同时展开那张纸,对着观众走了一圈,两边都喝彩,大声叫好。 “神作,神作,只有李白杜甫可比。” 景怡虽然不懂诗,但他认得字。 在天柱山,师傅天天逼着他背经文,字还是认得一些的,他仔细看那个诗王的诗: 咏石 远看石头黑大, 近看石头大黑。 石头真是大黑, 真是石头黑大。 “这是好诗吗?”景怡大惑不解,又看那个诗神的作品: 石颂 石头本来很平常, 平常本是大石头。 大人高价购得来, 那就变得不平常。 “哦,这首是诗吗?”景怡也想破脑袋了。 “请知府大人点评。” 知府大人站起来,走到诗王身边,指着诗王提着的那张纸,朗声道: “两位后生俊杰,真那诗坛盟主是也。” “此诗从其石头的视觉和触觉上落笔,把一个普普通通的盆景写的活灵活现,文采斐然,好诗好诗,本官佩服呀。” “此诗着眼点是大,落笔点是石头颜色,情感点是真,最后一句饱含感情,喷薄而出,升华了主题,此乃传世佳作是也,本官断言,千百年后,不断有人模仿,但绝对不能够超越。” 知府话刚落,诗王这边拥趸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喝彩声一浪接一浪。 知府大人待掌声落下,又走到诗神身边,指着这张纸,继续朗声说: “此诗题目《石颂》,但看题目,就是不简单,歌颂石头,本来平常,但在诗神的笔下,平平常常的石头,写出了非常不平常的感觉来。” “表面上看歌颂的是石头,实际上歌颂的是人也,是千千万万为了此石能面世的大众、劳苦百姓是也。” “最后一句是诗眼,升华了主题,此诗巧妙的借用石头来颂扬一心为百姓谋福祉的人,高高高也,实在是高,连本官这个状元郎都佩服啊。” 右边大家掌声雷动,高声叫好。 掌声一过,知府大人说: “若要本官评判哪首诗更高更妙更有文采,各有千秋各有千秋,下面在座的后生诗友们,也可以作诗呀,即兴作诗,锻炼锻炼自己,提升提升自己,考考自己的才华呀。” “诗神诗王都在此,可以请教请教一下啊,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左右两边的人都不敢,都说诗王诗神在,不敢献丑。 “照这样,我也会做诗。”在中间坐的景怡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纷纷嘲笑“不自量力”“不知好歹”“无知者无畏”“傻子”。 “这位小哥,请你作诗。”知府大人笑盈盈说。 景怡站起来,说:“我看了诗神和诗王的诗,觉得自己也会作了。” 狼狗颂 前面一头狼, 后面两只狗。 狼咬狗骨头, 那是叫狼狗。 全部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都叫骂“会不会写诗”“写的什么鸟诗”“可笑至极”“充当什么诗人”“天下最大的笑话”。 大家开始哄笑。 景怡面红耳赤,忙坐下。 他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敢作诗了。 等大家静下来。 知府大人笑盈盈说: “我看这位小哥,年岁不长,稚气未消,脊背长剑,肩站老鹰,衣着打扮口音不像是九州国人,有北方蛮夷之地彪悍之风范。” “但看其俊秀面容,皮肤白皙,有几分我们九州国人儒雅之气,可喜可贺啊,北方蛮夷之地,学习我九州国文化,看来还不错嘛,可见九州灿烂文化的影响力。” “再说小哥的诗作,虽然此诗粗俗,毫无文采,但质朴可爱,从了一个侧面,也表现了九州文化的甚远影响力啊。” “连化外之人都开始学习九州灿烂的文化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知府大人说得好。鼓掌!”左右两边,包括中间座位都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待掌声停下,知府大人说:“这位小哥,你从何而来?往何处去?” “我从剌子国来,不知道往何处去。” “我就说嘛,剌子国,蛮夷之地,尚未开化,经常派使者来学习九州灿烂的文化。” “不知往何处去,正表现出青年一代的迷惘,在座的前辈要好好引导,——好好,又从一个侧面证实了本官的论断。” “知府大人说得是,知府大人说得好。”全是这样的一些话语。 “下面,由知府大人继续出题。” 景怡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不看下去了,站起身走出屈子书院。 刚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破烂衣服的人探头探脑,拦住景怡问: “诗歌大会结束了吗?” “没有呀。” “那你怎么出来了?” “不好看,浪费了我一两半银子。” “侠士,能不能把你的票给我?” “给你吧。”景怡塞给他。 破衣裳高兴跳起来,拿起票,几乎跑了进去。 景怡摇摇头,那个什么鸟诗歌大会,有这么吸引人吗? 哎——还是找地方歇息吧。 第38章 睡大桥下,和没钱买包子的乞丐们去应聘护院 为了看诗歌大会,花了一两半银子。 确实心疼啊确实郁闷啊。 “战鹰,一下子花了咱们十几天的吃喝住的钱,怎么办?”景怡对战鹰说,“那今晚就蹲屋檐了。” “主人,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战鹰说,“我小时候一直都住外面。” “咱们要找一个破庙或者拱桥什么的。”景怡边说。 边扫视着大街小巷,看有没有合适蹲夜的地方。 “战鹰,我小时候就无父无母,在北方流浪,战鹰,咱俩真是同命相怜啊。” “主人,我命比你好。” “为什么,你不是自小就不见了父母吗?” “战鹰小时候,还不会飞,羽毛都还没有长出来,就遇上了主人你。”战鹰动情地说。 “战鹰跟着主人,主人一直照顾着战鹰,主人比我父母还要好。所以说,战鹰比主人好很多,幸运多了。” “哎——”景怡发现前面一条小河,小河上架着石拱桥。 石拱桥两段各有三个小桥洞,看桥中间,雕刻着三个大字“隆州桥”。 桥头立有一块碑,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碑文,碑文最后是个捐款人的芳名。 景怡对碑文不感兴趣,在天柱山,念经都念到怕。 砖头一样厚的书籍都要翻来覆去念,对那些歌功颂德的文章,更加无感。 那桥头三个桥洞,看来是非常好的庇护所。 景怡下了河堤,爬上第一个桥洞,喝,还很干净呢,似乎经常有人来这里打扫睡觉。 “咱俩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了。”景怡把战鹰放在旁边,拍拍桥墩。 把背上的碧泉宝剑取下,抱着,躺下来。 战鹰睡在旁边,偎依着主人。 不知睡了多久,听得嘈杂声,三个人点着火把,爬了上来,发现了景怡,吃了一惊。 但他们马上说:“喂,你是什么人?” “我路过的,在这里歇一晚。” “快点滚,这是爷们的地方。” “什么?”景怡本来有点恼怒,桥洞都是你家的?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说,“哦,我不知道啊,那我去另一个桥洞睡。战鹰,咱们去第二个桥洞睡吧。” 战鹰看见三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已经生气了。 但主人这么说,也只好如此,它飞过去第二个桥洞。 景怡扶着桥墩,跨过到第二个桥洞。 景怡站在第二个桥洞,还没有躺下。 又一群人打着火把过来,见景怡在桥洞上面,就大声喊: “喂,这位朋友,你那里还有位置吗?” “有呀,你们几个人?”景怡看看桥洞这么大,平躺四五个人都可以。 如果脚对脚两边躺,十人也可以呀。 “前面那个桥洞呢,有没有人?” “已经有了。你们上来吧,这里可以躺好几个的。哦,你们六个人,可以的。”景怡回答着。 “主人,看来今晚这么多人,那我飞上旁边的榕树上睡觉了。” 桥旁边长着一棵榕树,碗口那么大,几丈高,树叶浓密,飞到上面睡还是可以的。 战鹰一般不会离开主人,但现在这么多外人。 战鹰只好暂时离开一下,实际上,也不算离开,只是在旁边的树上歇息啊,随时都知道主人的情况。 六个大汉举着火把爬上第一个桥洞,见已经躺着几个人,也没说什么,都抱着桥墩跨到景怡站立的这个孔洞来了。 火把下,景怡看清了六人,都是一些武师打扮的男人,都带着武器,似乎一起去哪一个地方。 这些武师,几个面相还算和善,几个面相就有些凶恶。 但人不可貌相,师傅说的。 景怡招呼他们一起睡。 “侠士,看你也带剑,也会武艺?” 六个人中一个年纪比较大,面相比较和善的人问景怡。 “不敢,在下没学过武艺。”景怡说得也没错,师傅根本没教过他武艺。 “谦虚,谦虚。”武师们说,他们的眼神带着戒备。 “那各位师傅,又去哪里呢?” “我们出门找饭吃,没了盘缠,所以来桥洞下借宿了。见笑见笑了。”年纪大的武师说。 “我小时候经常露宿野外。这有什么呢?”景怡说。 “小师傅也是落难之人啊。”年纪大的武师说,“小师傅,我们知道一份工作,你去不去?” “什么工作?”景怡就问。 “就是那个李员外家,要招收武师护院啊。” “你们都这么多人了,哪里还要我啊。” “这个你放心,”年纪大的武师说,“李员外家招收可不是一人两人,而是二十人。” “一家就招这么多,这个李员外什么来头?”景怡问。 “这个李员外可不简单,据说曾在京城做官,现在退休回原籍,也就是这个隆州。”年纪大的武师说。 “李员外一共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儿子都争气,都考上了举人和进士,都做官了,离开了家乡。” “李员外膝下还有一女,最小的,李员外非常疼爱这个小女儿,但这个小女儿非常调皮,经常外出惹事,李员外怕女儿吃亏,就招几个武艺底子好的,做跟班,保护女儿。” “保护女儿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呀。”景怡说。 “小师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年纪大的武师说,“这个李员外家大院子,那么大。” 武师双手画了一个大圈。 “那么大,十几个护院还要三班,十几个根本就看不过来。就在上个月,还进贼了,所以啊,李员外要招多几个护院武师。” “万一李员外选上了我,不要你们了,怎么办?我都不好意思啊。”景怡说。 六个武师听景怡这么说,无不哈哈大笑,这个小家伙,太不自量力了,可笑可笑。 “李员外家招武师护院,我也去试一下。”原先赶景怡走的几个年轻人听到武师们的谈论,也凑过来说。 “你们是干什么的?”武师中有人问。 “这——”三个人很尴尬,看他们衣着,破破烂烂,还肮脏,应该是流浪汉或者是乞丐这类的人。 武师们看不起他们,“你们就不要去了,就不怕人笑话吗?” 武师们轻蔑的口气,让三个乞丐火起: “行不行,我们都要去试试,娘的,老子就不相信了。早年,老子也学过几招。” 三个乞丐互相看了一下,衣服都脏兮兮的。 他们跳下桥洞,跑到河里,脱下衣服,洗了起来。 洗完,也不知干净不干净,反正没有臭味了,拧了一阵,就挂在战鹰歇脚的那棵榕树树枝上。 “到明天,能干吗?”景怡说。 “今晚还是有风的,能吹干多少就算多少。” 天亮时大家肚子都饿,三个乞丐穿上半湿不干的衣服,紧跟着六个武师走。 这其中一个个子小的乞丐,有些心虚,说:“我还是不去了。” 为首的乞丐说: “你怕个鸟。又不会少你一两肉。试试,说不定在李员外家能混吃一餐好的。”这么一说,这小个乞丐又跟上了。 景怡招呼战鹰走。 战鹰飞到景怡左肩。 武师们都吓了一跳,这么大的老鹰,乖乖站在这个小师傅的肩上,看来看走眼了啊,这个小师傅不是简单之辈。 六个武师三个乞丐加上景怡,共十个人,一起往城南李员外家走。 走了一阵,大家肚子都饿了,经过一个包子铺时,看着冒着热气白白的包子,年轻的武师流着口水说: “哥,买个包子吃吧。” 原来年轻的和年纪大的是两兄弟。 哥哥武师说: “还是不要了吧?咱们没多少钱了。” 弟弟武师说: “哥,吃饱了才有力气啊,万一李员外家要咱们举石锁之类的,咱们没吃饭,哪里有力气呀?” “堂哥,老三说得对啊。”原来其他人都是堂兄弟。 看来他们六个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出来找工做。 其他堂兄弟也同意,哥哥老大只能说好,他掏钱买了六个包子,坐下来店里吃。 三个乞丐没钱,看着人家吃,不停抹口水。 武师们自己才吃一个包子,自然不可能请乞丐们吃。 “你们没有钱呀?”景怡问。 三个乞丐以为景怡在挖苦他们讽刺他们,恼怒地瞪着他。 “那我请你们。”景怡说,“你们三个先找桌子坐下。” “你有钱吗?”三个乞丐出口反讽,“有钱你还睡拱桥下呀!” “我有钱。你们放心。几个人的还买得起。”景怡真诚说。 “是不是真的?”三个乞丐狐疑地盯着景怡看。 但景怡表情真挚,不像是开玩笑打舌谎,就半信半疑进店找桌子坐下。 景怡掏出锭银子,买了一大笼,伙计还找了他不少碎银。 景怡捧着一笼包子,经过六个武师桌旁时,就在每个武师面前放了一个包子: “吃饱了,才有力气。” 武师们不知道怎么说:“谢谢小师傅谢谢小师傅,那你自己呢?” 景怡捧着包子笼:“我还有很多。” 他给每个乞丐两个包子。 乞丐们吃惊不小,但对包子眼馋得不行,不细想,抓起就猛吃起来。 景怡说:“不要吃这么快啊。小心噎着。喝点水。” 景怡和战鹰坐另外一边慢慢吃。 乞丐们吃完,又眼定定望着景怡笼子里还没吃完的包子。 “要吃你们自己拿。”景怡说。 那还用客气吗?三个乞丐一拥而上,抓起包子,猛吃起来了。 那六个武师,其实都没吃饱,自己买了一个。 景怡给了一个,才吃两个,看乞丐们比他们吃的包子还多,心里有些不满,但碍于情面,没有表现出来。 吃完,还喝了不少免费的茶水。 景怡看着两桌子的人,想起自己第一天下山时,午饭都才吃一碗斋面,伙计还看不起自己。 现在呢,请得起别人吃了,心里很满足。 景怡觉得,原来施舍给别人的感觉真的很爽很感动啊。 三个乞丐和六个武师都看走了眼,心里嘀咕。 三个乞丐吃了景怡的包子,侠义之气涌动,拍着胸膛说,以后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吩咐,尽当拔刀相助。 景怡说:“不用了,不用了,几个包子而已。” 武师们说:“兄弟讲义气,给我们包子,李员外家招护院,我们一定倾力相助,你也会当上的。” 景怡说:“你们当上就好了。” 一群人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城南李员外家大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来早了,大门口等候的没几个人。 “要是就这么几个人就好,咱们每个人都可以选上。”乞丐头说,他看了一眼那个小个子同伴,“我还怕他选不上呢?” 李员外家大门呀一声打开,出来三个仆人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肥的站在中间,大声说: “都是来应聘的吗?” 大伙都说是。 “好,那好,都进来吧。老爷为你们准备了早点。”肥的仆人说。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早知道就不吃早餐了,谁想得到李员外这么好呢? 但大家犹豫了片刻,立即涌入大院内。 景怡慢腾腾跟在后面进去了,怎么回事,刚才感觉才几个人,现在怎么觉得这么多呀? 看来有吃的时候,人就自然多。 自己不去争抢吃的,找了一个凉亭坐下来。 他扫视了一下,这个院子真大,像昨天那个武师大哥说的,真大。 景怡目光扫过,感觉有个窗口有人在看他,他目光移回那个窗口,没人在看呀。 景怡认为自己多疑了。 和景怡来的六个武师,每人还吃了六个包子,喝了两碗粥。 三个乞丐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三碗粥。 大家摸着肚皮找地方坐。 “李员外出来了。”有人叫。 所有人纷纷站起来。 李员外说: “今天,本院要招收二十个护院,你们上来李管家这里拿号,照号顺序上来表演武功,我们会有人记下来,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自找出路吧。” 大家赶紧排队拿号。 武师大哥拿了号,笑嘻嘻过来,见景怡还是坐在凉亭,就说: “小师傅,你怎么不去拿号?” “我可能选不上。”景怡说。 “可能不会。”武师大哥说,“李员外说要招二十人,现在来了不到三十人,你看还有那么多一眼看上去就不合格的。小师傅你,不管按哪个方面来说,都可以选上。” “那我试试吧。”反正无事,景怡觉得好玩,就试试吧他也去拿号。 “你,不用拿号。”肥管家说,“你不用表演武艺。” “管家,怎么他不行呀。”乞丐头打抱不平,“为什么比他差的都可以拿号。” “我说不拿就不拿。你要怎么样?”管家生气了,语气咄咄逼人。 乞丐头不敢出声,他拍拍景怡的肩膀,说: “选不上也不要紧,还有很多机会啊,等哥发达了,哥一定照顾你关照你。” “谢谢了。”景怡拍拍乞丐头的肩,回去凉亭继续和战鹰说话。 第一轮考核,把几个外形就不好的淘汰了,那几个灰溜溜说着怪话出了李员外家大门。 第二轮考核,考核力气,又淘汰了几个。 包括那个小个子乞丐。几个又灰溜溜走了,除了那个小个子乞丐,他要等自己的大哥。 第三轮考核,是最后一轮了,主要表演武艺:拳术、武器、反应能力。 这轮又把另一个乞丐淘汰了。 他也垂头丧气回来找小个子乞丐。 管家宣布合格的名单后,被选上的欢呼雀跃。 六个武师全选上了,三个乞丐只选上了做头的那个。 武师们看到景怡没选上,都在安慰他,说一大堆好话。 都说,以后发达了,不会忘记他。 说得景怡好感动。当头的那个乞丐也说了同样的话。 “当选的留下,今天就开始工作了。没选上的,请离开大院。”飞管家大声喊,“来领衣服。” 看着他们领衣服,景怡就和两个乞丐一起要走出李家大院门。 “你,留下。”跑过来一个年轻的仆人。 “谁留下?”乞丐以为说叫他,问。 “他,留下。”仆人说。 “谁留下?我吗?”景怡惊讶说。 “是,你留下。” “留下我?干什么?”景怡说。 “我不知道,反正老爷说叫你留下。” “不说为什么留下,我就不留。”景怡语气生硬。 “那你等等。”仆人跑回去,一会跑回来,“老爷说,让你做领班。” “我能做领班吗?”景怡问。 “老爷说你可以就可以。”仆人说。 “我不做呢?”景怡说。 “那我去问问老爷,你等一下。”仆人又跑回去,一会跑回来。 “老爷说,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只要老爷能办到的,都会答应。” 旁边两个乞丐听呆了,感觉不可思议。 景怡自己都觉得有趣,他就说:“我这两个朋友,没选上,我想要他们也选上。” “那你等等。”仆人又跑回去,一会跑回来。 “老爷答应了,老爷说,你有没有朋友没选上,也叫他们一起来。” “我们两个也选上了?”两个乞丐不相信,“是不是我们两个也可以当护院?” “是的。”仆人说,“老爷说可以。走吧,三位,领皂衣和罗帽呀。” 第39章 任性大小姐真容 三人都到队尾排队领皂衣罗帽。 那个肥管家过来,对景怡说:“你,不要排队,跟我来。” “怎么又是我。”景怡抓抓后脑,跟着肥管家走。 所有被选上的,眼睁睁看着景怡跟肥管家走,都羡慕不已。 “这小子修了哪门福,什么来头,给李员外看上?” 景怡跟着肥管家。 穿过一间房子,走了一段连廊,来到一间大厅里,肥管家说:“你在这里等一下。” 他出去了。 景怡纳闷,这是干什么呀?莫名其妙。 他东张西望,这间大厅也真够气派的,都是一些梨木高端家具,墙上挂着好多画,好像还是当代名画家画的。 反正景怡也不懂这些,只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听得脚步声,走出来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 此人很高,脸色红润端正,正是李员外。 “请坐,小侠士。”他自己先坐了正厅那张太师椅,两个小厮伺立旁边。 丫鬟端上茶杯。 景怡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丫鬟端茶杯上来。 “小侠士,哪里人?”李员外端着茶杯说,“喝茶。” “李员外。”景怡说,“在下确实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哦,”员外似乎感到意外,放下茶杯。 他都没有喝茶,看来端茶杯只是一种习惯性动作,“为什么这样说?” “我自小就没了爹妈。”景怡又在重复他的小时候,“都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了。” “那你怎么长大的?”李员外叹息着。 “我七岁时,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摔死,我师傅救了我。” “师傅,什么师傅?”李员外问。 “天柱山上的虚无真人。” “那你是出家人啊?”李员外有些意外,声音大了一些。 “我不是道童。”景怡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师傅没有让我受戒。” “那就好。”李员外似乎吁了一口气,“你来隆州之前干什么的?” “我下山之后,就在剌子国干了,差不多一年。”景怡不愿意说出他以前做了些什么。 “能说说具体干了什么吗?”李员外说,“据可靠消息,剌子国在上半年和猪妖国可不止打了几场大仗。很惨烈啊,死伤无数。” “听说了。”景怡淡淡说。 “小侠士好像对打仗不感兴趣。” “李员外,打仗并没什么好玩的,生灵涂炭,还是不要打仗好。” “看得出小侠士仁心仁义,好。”李员外说,“咱们说正题了。” “李员外请说。” “不知道小侠士有没有听说过。老夫生了四个儿子,都考取功名,在外任职,公务繁忙,极少回家。” “昨天听说了。” “老夫在返回原籍时,生得一女,我李家向来生男多生女极少,连我兄弟几个都是生男丁。” “恭喜恭喜。” “小侠士,你先别恭喜。”李员外笑着说。 “整个李氏家族,都对我这个小女宠爱有加,这样一来,我这个小女啊,顽皮任性,调皮捣蛋,经常在外惹事。有一次,差点出事了。” 李员外停下来,好像要等景怡问他“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景怡问。 “我这女儿啊,自小喜欢练拳脚,其实是三脚猫功夫。但她自认为本事不错。” “呵呵,好多人都是这样。”景怡说。 “是的。”李员外说,“一次,她带了一个丫鬟,女扮男装,就要出去行侠仗义。你说一个丫头,武功又不怎么样,还行侠仗义呀,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后来呢?”景怡觉得这姑娘有意思,想听下去。 “当然是吃亏了啊。”李员外说,“具体什么事吃亏,那就不要详细讲了。现在请小侠士来,就是要你——” 李员外刚刚说到这里,外面传来嘈杂声,“去看看什么情况?” 小厮出去,一会回来说:“老爷,是小姐在练武。” “你看你看,又在练武。练不好就吵吵嚷嚷。”李员外对景怡说。 “李员外,我认识有些女孩子,武功那是非常厉害,连我都不是对手。”景怡没说谎。 他说的女孩子就是剌子国的阿碧雅公主和精灵国的公主殿下,她们的武功路数,都比他好多了。 景怡一直认为自己武功不行,甚至不会武功,“如果有机会,我叫她们教教令爱。” “是这样,我希望你能做小女的贴身侍卫。”李员外说,“叫小姐进来。” 小厮出去了。 “为什么是我呢?”景怡说,“外面好多人武功比我好呀。” “哈,”李员外笑了。 “你看外面这些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都是一些莽汉,哪里如小侠士俊秀?小女男扮女装出去时,也只有你不用装扮,和小女合趁。” 景怡刚要问“合趁”是什么意思时,小姐已经进来了。 说实话,这个小姐还算漂亮,在景怡眼里来说。 景怡根本不知道,他认为的漂亮,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国色天香”了。 他认识的女孩都是一些谁? 那个在迷魂谷的维京女子阿尔沃,剌子国阿碧雅公主,精灵国公主殿下。 这些女子,个个都是超过普通凡人的姿色,标准太高了,和一般女子对比,当然是“还可以”啊。 小姐对李员外说:“爹爹。” 又对景怡说:“侠士,你好!” 一点都不生分,就好像见过一样。 “好了,小侠士,以后,你就负责小女安全了,去哪都要跟着她。” “慢点慢点。李员外,”景怡还是反应不过来,“小姐吃饭睡觉我都跟着她呀。” “这你要问她。”李员外说,“丫头,人我就交给你了,以后是你的事了,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李员外说完,好像要急着走,他带着小厮出了大厅。 “你叫什么名字?”小姐问景怡,景怡说了。 “我叫李玉瑶。”小姐说,“小霞小霞,你进来。” 进来一个丫鬟,等小姐吩咐。“你带景侠士去换衣服。” “是换你穿的吗?”小霞说。 “除了我的衣服,景侠士还能穿谁的衣服?” “请吧,景大侠。”小霞说。 “慢点慢点,你要我穿女装呀?”景怡个非常窘迫。 “景大侠,你穿上女装啊,估计一大群男子都被你迷倒。” “不行,不行,我不能穿女装。”景怡急得红了耳根。 “哈哈,”小姐李玉瑶和小霞都笑出眼泪来了。 “不对吗?”景怡摸着头说。 “小姐,这个你看上的景大侠,真的傻得可爱啊。” “小霞,不要逗景侠士了。”李玉瑶说,“我有很多男装,你现在的装扮,还像是蛮夷之地的服装啊。” 哦,原来这样。景怡傻笑了,跟着来到李玉瑶的房间。 小姐房间真香啊。 小霞说:“小姐,你要景公子换那套?” 李玉瑶说:“我喜欢的那套白色套蓝色的衣服。” 小霞在衣柜里取下来,递给景怡:“景公子,你换吧。” “在这里换吗?这是小姐的闺房啊。”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住小姐隔壁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明天,小姐带你去做几套衣服。” 第40章 狐狸妖抢亲,小姐贴身保镖景怡做对了吗 景怡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小姐的“贴身保镖”。 这种美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偏偏他还不乐意有些不开心。 武师们和乞丐们(现在不是乞丐了)看到自己都看不起的小师傅居然是小姐的座上宾,都很诧异。 不过他们诧异之后寻思: “看那小子,长得玉树临风,面容俊秀,在隆州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谁叫你爹妈不把你生成他那样。” 又想,“这小子吃软饭,老子还看不起你呢。” 心里这么想,但天天看到人家锦衣玉食,天天跟着小姐,连李员外老爷都礼让三分,又羡慕得不行。 一见景怡空闲就贴上去,讨好说些“多多美言了,发达了不要忘了哥们呀。” 如此这类的话。 这个李员外是进士出身,读书不谓不多,四个儿子,不是举人就是进士,说书香门第一点都不为过。 这个小姐李玉瑶,自小就跟着哥哥们认字读书。 但她不同,哥哥们读的是《诗经》《中庸》《大学》《礼记》等,而她读得是却是《侠女列传》《十三娘传》的侠女评书,慢慢心中也有了侠气。 李员外拗不过,就请了一两个武师教她武艺。 学来学去就是那几招,在民间,很难找到真正的武学大师。 因为李员外一家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家族势力太深厚了,几乎所有的武师和李小姐比武都“输了”。 李玉瑶李小姐觉得自己的武功高强,就常常打扮成男子,出外行侠仗义。 因为丫鬟没有武功,让她吃了几次亏,本想找个男武师一起出去。 但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那天,父亲招护院。 她在窗前看到了景怡,立即被景怡玉树临风、俊秀的面容吸引。 于是就撒娇让老父亲招了他进来,什么条件都答应了。 这几日,李玉瑶打扮成男子出去,都没找到可以行侠仗义的事来做,有些不快乐。 丫鬟小霞说:“小姐,我知道有个地方,你去了一定非常开心。” 李玉瑶说:“你千万不要骗我。” “那是我出生的地方,叫桃花洞,我七八岁前没跟小姐时,天天在那里玩,好玩极了。” “好多小鸟,红蜻蜓呀,花红蝶呀,好多蓝色花,紫色花呀,好多果子呀,好多其他小动物,流水呀,那个干净呀,水里游的全是红翅膀的鱼。” “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去那里打猎,兔子、山羊、黄猄、野猪,都有,那里仙人山还有一个狐狸洞,很深很大的洞,传说里面狐狸成精了,小姐,咱们去把狐狸精抓来玩。” 李玉瑶小姐大喜过望:“好了,就去那里玩。” 景怡不喜欢打猎,他认为不要随便伤害那些动物,只要那些动物没成精成妖没伤害人,就不要去随便伤害它们。 其实有些动物成妖成精了,都不会伤害人,那就不要去伤害它。 但小姐要去,也没办法,只能相随了。 但是到小霞老家那又太远了,只能坐马车去。 一架马车,装了半车食物,小姐和小霞坐里面。 景怡成了马夫了。战鹰也很兴奋,一会飞上主人肩,一会飞上马车顶,一会又飞在前面。 小霞给景怡指了路,就钻进马车轿里和小姐嘀嘀咕咕说话了。 走一段,见岔路,景怡就问:“往哪里走?” 小霞就出来指,连续走了很多岔路,还是没有到。 毕竟山路不好走,又远,到了中午,大家肚子饿了,吃了东西,继续赶路。 听得唢呐声,从远处传来。 李小姐很兴奋,和小霞钻出来站在车桥前观看,叫景怡把马车停在路边,好让迎亲队伍经过。 唢呐声越来越近了。 见一大群人,喜气洋洋,也是一顶马车轿,上面披着大红花,贴着大红“囍”字。 是迎亲的队伍,小霞认识几个队伍中的人,“小六子”“小栓子”“小泥鳅”,都是童年的玩伴。 这几个“小子”,看见小霞,也喊:“小霞,你怎么回来了啊?你不是在城里吗?” “我和小姐回山里玩,你们这是去哪?” “迎亲啊,咱们桃花洞大铁锤今天和蛤蟆坑的杨大脚结婚啊。” 说话间,迎亲队伍鱼贯从旁边穿过,一路吹吹打打继续向前迎亲去了。 “走吧。”小霞似乎有些失落。景怡驱赶马车继续向前。 不久见到了一个村庄,想来这就是桃花洞的桃花村了。 “小霞姐姐,要不要进桃花村?”景怡转头向车内说。 “不了。你直走。”小霞似乎有些感伤,“我家在桃花村都没人了。我是被卖到小姐家的。好在遇上了小姐这样的好人。” “小霞,我当你是姊妹呢。”小姐李玉瑶说,她抱紧了小霞。 “小霞,你父母呢?”景怡问,他特别关注那些没父没母的人。 “死了。”小霞说,“我叔叔婶婶就把我卖了。” “你还有叔叔。”景怡说,“从我记事起,我就我一个人。” “你父母也死了吗?”李玉瑶问景怡。 “不知道啊。”景怡说,“我只记得我母亲,父亲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有个愿望,就是能找到父母。” “我叫我父亲帮你找。”李玉瑶说。 “他的本事大着呢。整个隆州都有一半是他的学生、幕僚、老朋友呢。我四个哥哥都在外面做官呢,消息撒出去,就容易多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景怡说着,这时马车已经到了一个大坡,“要不要上坡?这坡太陡,可能上不了了。” 三人下来,景怡继续赶马车,小霞和小姐在后面推,好不容易上陡坡了。 前面却没了马车路,只有一条供樵夫走的路。 已经进山了。 “前面不远就是仙人山了,狐狸洞就在仙人山半山腰。”小霞说,“带好弓箭武器。景公子,你背这包吃的。” 各人带好武器,带好吃的喝的还有住的,解开马的车套,让它在路边吃草。 小姐对马说:“你慢慢在这附近吃草,明天我们就回来了。”继续往山里走。 战鹰飞上树梢。 “哎——前面有人来了。”景怡说。 “你怎么知道有人?”小霞和小姐问。她们侧耳听,没听到。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 迎面轻轻走来一位男人,他的脚步特别轻,好像没发出声响一样,走近了,衣着光鲜,不像是樵夫。 景怡特别注意到此人额头有一撮白毛。 这个男人见到景怡三人,似乎有一些意外,看了他们一眼,从他们身边走过。 景怡也有些意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阵这人,在这具人形内,隐隐约约一只动物在闪动,哦,是狐狸。 ——看来这也是动物人啊。 景怡刚刚下山时,就遇到了四个动物人,并和它们动手了,杀死了三个,还有一个逃跑了。 即使是妖怪,不做坏事,景怡也懒得理它们。 “即使猪妖国,也不全是坏人。”景怡记得在剌子国交战时,猪妖右裨将说的。 “你在看什么?”小姐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人很奇怪。算了,人家也不一定是坏人。”景怡说。 进山来,果然很不同,泉水叮咚,蓝色花紫色花白色花红色花都在盛开,黄蝴蝶白蝴蝶花蝴蝶,都在翩翩飞。 红蜻蜓绿蜻蜓站在狗尾草上,看溪流,多清啊,红翅膀的鱼儿在游动,还有好多山果。 小姐第一次进山,看到这一切,激动得乱跑乱叫,简直疯了。 “我说是吧,小姐。”小霞一个劲说着。 景怡从小就住天柱山,经常跟师傅下山,对这些早已看惯了。 但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太阳西移,傍晚很快就到了。 找了一个地方,一棵巨大的栲树下。 景怡一定要找栲树,他记得栲树树仙爷爷。 在树下安装了帐篷,小姐和小霞住一个帐篷,景怡住个帐篷。 战鹰飞上栲树的高枝丫歇息。 景怡燃起了篝火,尽量烧大些。 一来保暖,山里的风,一到夜晚,非常冷,不小心会着凉的,二来防止蚊虫动物,山里山蚊特别厉害,叮一下一个大包。 一般的农民都顶不住,何况小姐呢,还可以防止那些凶猛的动物来侵扰。 说是来打猎,小姐贪玩,一会采花,一会摘山果,一会看红翅膀的鱼,一会又“这棵树好大呀”,一会又“这块石头好看呀”,一会又“那些鸟叫声好听呀”。 玩都玩不够,哪里还想到打猎? 小姐累了,吃过东西,就睡了。 景怡不敢睡,他守在火堆前,要保护小姐。 小霞也没有睡,她坐在景怡身旁,一边拨弄火堆,一边问景怡好多事。 两人从小就无父无母,但从这点,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景怡对小霞的身世也很感慨,对她多了一份关怀,就像对妹妹的关怀一样,说话的语气都亲切了很多。 小霞并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子,但天生有一股灵气,让人觉得很可爱,很让人放心。 “景公子。”小霞说,“你觉得仙人山上的狐狸洞,是不是真的有狐狸精?” “小霞,如果有,你怕吗?”景怡说。 “景公子,小霞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见到你时,觉得你特别傻,特别想欺负你,呵呵,是那种傻,” 小霞看了一眼景怡,解释道,“不是那种傻,不是说你的脑子有问题,呵呵,是特别憨,很可笑啊。” “我知道。我在天柱山十年,除了师傅师弟们,就很少和人说话。” “什么?你在什么山十年?”小霞一时没听明白。 “没什么。”景怡发觉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但在“妹妹”面前,似乎说这些不应该的。 “你有师傅?”小霞问。 “是。” “你学过武艺?” “几乎没学过。”景怡没说谎,师傅真的没教他武艺。 “那你武功厉害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景怡真的不知道,师傅说过他每遭一次劫难,功力就会增长,怎么增长法增长多少,景怡也不知道。 “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小霞说。 景怡就说了和道童师弟小时候打闹经常遭师傅处罚的事。 小霞也在说自己小时候的事。 她说自己父母,很爱很爱她,但家里穷,父母身体又不好。 在过年的时候,父母宁愿自己穿破衣服,也要给她置新衣,一块肉都舍不得吃,都留给她吃。 父母患病死后,她才七岁,叔叔就把她送到城里插上草标卖,幸好那天小姐和他父亲也就是李员外出来玩,看见了她,就买下来了。 如不是小姐,都不知要受多少苦。小霞说到这,情绪激动,伏在景怡的腿上哭。 景怡只能轻轻拍她的背,像拍自己的妹妹一样。 “你们在说我什么?”小姐钻出帐篷。 小姐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听到景怡他们在外面说话,醒了, “没什么。”景怡说,“小霞说遇上你是她上一辈子的修来的福分呢。” 小霞从景怡大腿支上起来身子,擦了一下眼泪,说:“小姐,你醒了?” “感动到哭了?”小姐说,“咱们就像姊妹一样。小霞,你也累了,你去睡吧,轮到我和他守夜了。” “小姐,我还不累。”小霞说。 “还不累。”小姐推着小霞,“快点去睡吧。”小霞钻进了帐篷,睡觉了。 小姐坐在刚才小霞坐的位置上,捡了一根木棍,拨了一下火堆,一些柴烧断了,掉下去,燃烧起来。 火光熊熊,照亮了一大片,也照亮了景怡和小姐的脸。 小姐看着景怡的脸在火光中特别俊秀,一时呆了。 她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景怡的脸颊,手指滑到景怡的下巴,轻轻捏了一下。 小姐此时已经对景怡充满了情意,她自己可能不知道。 景怡就更加不知道了,他只是以为是兄妹间一家人的亲昵的动作。 景怡更加不知道,小霞也已经喜欢上他了。 只是这种情意,不方便语言表露出来而已,只是暗暗藏在心里。 小姐也喜欢说她小时候的事,景怡静静地听。 小姐的身子慢慢向景怡靠近,已经偎依着景怡了。 也许山风有点冷呢。 “景公子,要是你一辈子都陪我就好。”小姐说。 “我也想呢。但是师傅说我还有好多使命要完成。” “你还有什么使命?”小姐抬头看他。 “我也不知道,师傅又不说清楚。”景怡想到师傅,忍不住笑了。 “我师傅和师祖都是这样,说什么都含含糊糊,要不就是说话说半截,留半截不说,弄得人摸不着头脑。” “景公子,你师傅是在哪里的?” “天柱山啊。” “是道士还是和尚?” “虚无道长啊。” 小姐把身子挪开一点,惊讶看着他:“你是道士?” “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呀,我没受戒。” “我还担心你是道士呢!”小姐笑了起来,又偎依在景怡身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不让我受戒。” “你不合适做道士吧。”小姐微笑着,她一只手伸到了景怡腰间。 “有动静!”景怡示意,站了起来,“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 他打了一个招呼,战鹰从高枝飞下,落到他左肩上。 迅速奔上一处高地,伏下来,盯着那一条小路。 景怡感觉背后有几双眼睛在看他,回头看,几双眼睛又缩回去了。 景怡知道是什么了,就说: “你们出来吧,我知道了你们。” 背后钻出来十几个小精灵,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景怡。 “你们是什么精灵?”景怡问。 “我们是古竹精灵。”精灵们说。 “啊,深山好多古竹呀?” “是的,漫山遍野都是。” “此山深处是不是住着狐妖?”景怡说。 “是的,公子。”小精灵们说。 “半山腰有个狐狸洞,不止一个狐妖,好几个,只是其他搬走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精灵们飞走了。 很快,小路上跑来两个人,有些慌张的样子。 景怡认真看,一男一女,走近了,男的是景怡他们来到时候见到的那个,女的是谁不知道。 但她穿着,看样子像新嫁娘。 “这怎么回事?”看男的扶着女的,好像两人认识,像情人一样。 景怡糊涂了,如果这个狐狸动物人强抢民女,景怡会毫不犹豫就出手相救。 但看现在的情景,好像这个民女是自愿啊。 两人小跑一阵,累得气喘吁吁,小憩一下,男的又拉着女的继续走,经过景怡伏着的那段路,男的似乎发现了什么,朗声说: “侠士,在下拜见侠士。望侠士大仁大义,放过在下。” 景怡很惊讶,这个狐狸动物人不见到,知道他在这里伏着。 景怡现身,说:“只要你不做危害百姓的事,一切都好说哦。” “侠士,在下并非害人妖精。在下在此山修炼千年,修得人形,懂得人间情感,在下并无害人之心。” “那这女子怎么回事?” “侠士,”女子说,“我和他是两情相悦,并无勉强。” “那你们过去吧。” 两人相扶着,继续向山里行走,很快消失不见了。 景怡回到火堆旁。 小霞也睡醒了,坐着和小姐一起烤火,见景怡回来,问:“什么情况?” “很奇怪的事,我也说不清。”景怡对小霞说,“你们村集体娶亲的是谁?” “大铁锤呀。”小霞说。 “大铁锤是什么样的人?” “哦,他呀,”小霞说,“我好多年没见他了,只记得他大个头,吃饭猛,喝酒猛,还爱打架。但人还是不坏的。讲义气。” “那个新娘呢?”景怡说,“好像说叫什么什么杨大脚。她的脚很大吗?” “景公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啊?”小霞笑起来了,“好像是比较大,她上山打柴都不穿鞋子,所以人家叫她大脚。” “上山不穿鞋?”小姐李玉瑶惊叫,“那怎么行?” “小姐,这不是假的,是真事。” “哦,还有这样的事呀。” “其实谁愿意上山打柴不穿鞋子呢?”小霞感慨说,“是没办法啊,也许家里没有,也许大人不准他穿。” “小时候,我也没鞋穿,”景怡也感慨说,“小姐长在大户家庭,不知道的。好了,小霞,小姐,你们去睡觉吧,我守夜。” “你不要睡呀?”小姐和小霞都关心说。 “我可以几天几夜不睡都不困。”景怡对着两个少女说,“是真的,不是逞强硬说。” 两个少女放心了,一起钻进帐篷睡觉了。 第41章 道长跪拜景怡,尊称太师叔祖 景怡一直都在思考着,自己没拦狐狸妖和新嫁娘是对还是错。 一会觉得对,那是人家你情我愿,一会觉得错,毕竟抢了人家新娘。 “情”好像对,“理”好像错。 真的搞不明白。 景怡感叹道:“世上的事情真的太难搞了。” 干脆不想了,只想精灵国的公主殿下姐姐,一想起公主殿下,景怡就精神气爽,愉悦无比。 天亮后,几个人又玩了一阵,也没继续去找那个狐狸洞,太远太累了,也就算了。 回了吧。 下到了那个陡坡上,车还留在那里,马却不见了。 “应该走不远,这匹马很乖啊。”三人分散,去各个方向叫了一阵叫了一阵,没见。 景怡说:“看看脚印吧,按脚印顺着找,准能找到。”顺着脚印,找了一段路,果然在那里吃草。 小姐呼唤了一声,马跑了过来。 套好好马车,还是那样,景怡当马夫拉着两个少女回家。 差不多靠近桃花村时,马车被几个人拦住了。 “为什么拦住我们的马车?”景怡问。 “下车,下车,检查检查。”几个大汉喊。 “小栓子,小豆子,小泥鳅,你们怎么啦?”小霞探出头来,问道。 “哦,是小霞呀。”小豆子说,“出事了,要检查。” “检查什么呀?”小霞说,“你们信不过我们?” “小霞,不是信不过,所有马车都要检查。你们下车吧。” “小姐,他们要我们下车检查啊。”小霞回头对小姐说,又回转头对他们说,“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不是小霞吗?几年不见就变了吗?”小豆子说。 “我们小姐是李员外家千金。”小霞说,“惹恼了李员外,你们有好果子吃。” “啊?”小豆子和小栓子小泥鳅听到李员外,果然吓了一跳,他们开始犹豫了,查吧,又怕惹毛了李员外,不查吧,又交不了差。 “你们在干什么?”听得一声大喝,过来一个衣着光鲜的富态老者,“还不查这架马车?” “可是……”小豆子们嗫嚅着。 “可是什么?必须查。不管谁的马车。” “可是,是李员外家的呀。”小豆子说。 “这……”富态老者最后下了决心,“出事我负责。” “那就对不住了啊,小霞。我们村长命令,不得不遵从。都下来吧。” 小霞钻进马车,对小姐说了。小姐虽然不愿,但也没办法,出来下马车。 “小豆子,小栓子,小泥鳅,你们不要乱翻,小心好看。” 三个小伙子上了马车,左看右看,没有翻动,下车来,说:“村长,没有。” 小姐和小霞重新上马车,“可以走了吗?” 景怡抖动缰绳,吆喝马走。 “慢!”村长突然说,“今天,进村的生人就只有你们,你们嫌疑最大。” “小豆子,小泥鳅,小栓子,你们先把这架马车赶进村,再继续检查,跑不掉的,没有人接应,一个年轻女子,能往哪里跑?” 本来景怡已经生气了,但转念一想,师傅教自己什么来着? “心静如水,不怒不争”,也就算了,自己也就和小姐说了一下,不要生气,没事的。 小姐听他的,不再生气了。 马车进村了,到处是人,搜索寻找。 虽然景怡他们嫌疑最大,但有李员外那层关系,小豆子小栓子等也不敢得罪,请他们坐厅堂的凳子上。 渐渐情况也明了: 村长的儿子大铁锤,看上了蛤蟆坑的杨大脚,娶亲当天,都已经把杨大脚娶过来了,拜完天地了,送进洞房了。 但大铁锤招待完亲友回新房,却发现新娘不见了。 开始还以为是新娘躲起来了,没想到找了很久都不见。 大铁锤慌了,就告诉父亲。村长忙叫所有人一起找,结果都不见。 这下乱套了,新娘无缘无故不见了,还真是桃花村第一回。 但大家回忆,都没见过生人来过,除非是那辆马车? 也就是半路上遇上的马车,也就是小姐的马车有重大嫌疑。 但怎么查,也不见踪影。怎么办?难道有鬼有狐仙? 桃花村和蛤蟆坑村两村交界处,建有一座叫“严华观”的道场,据说严华观的道长法力高强,村长就请道长来做法。 这个道长带了一个徒弟来了桃花村,东瞧瞧西看看,这问问那翻翻,一柄桃木剑乱舞,口里念念有词。 他最后走进小姐的马车,闻闻马车,好像发现了什么,叫村长等人过来,说了一阵。 村长立即叫上十几个大汉和道长气势汹汹地站在景怡三人座位面前。 “看你们如何狡辩?”村长气势汹汹说。 “道长说,你们马车上有狐妖气息,狐妖在你们马车停留过。杨大脚极有可能就是狐妖带走了。老实说,你们把杨大脚藏哪里了?” “胡说,我们哪里见过杨大脚杨小脚?”小霞气愤说,“你们才是狐妖的帮凶呢。” “所有证据都证明你们是绑架杨大脚的同伙。”道长说。 “老道修行虽然尚浅,但小小狐妖,还逃不脱老道的法眼。快点交代吧,交出杨大脚交出狐仙,等待村长从轻发落。” “我们没有绑架你们那个杨大脚!”小霞狠狠说,“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们没有绑架。你们要搞清楚,我们是李员外家的人。” “李员外家的人,”道长有些担心了,“那你们昨晚在上山干什么,一晚都不回去?” “关你什么事?”小霞气哼哼说。 “那你们三个人,什么不干,两女一男,恰好本次新娘不见,哪有这么凑巧的,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的是大铁锤。 “你,大铁锤,你胡说!”小霞气得差点哭了。 小姐听到侮辱自己的名声,差点发作,景怡忙按住她的手。 她看了看景怡那种稳如泰山一样的神态,也就放心了。 “道长。”景怡开口了,“你能闻到狐妖在我们马车上停留过,修为不错呀。” “哪里哪里。”道长得意说道。 “道长,不知道你的辈分?”景怡慢慢说。 “小伙子,你问这个干什么?”道长警惕起来了。 “道长,你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称虚无真人什么?”景怡慢慢说,不急。 “在下跟虚无真人在天柱山念过几年经。不知你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跟虚无真人念过经没有?” “你是?”道长瞪大眼睛,扑地就拜,“恕罪恕罪,小道云峰眼拙,不知太师叔祖驾临,恕罪恕罪。” 老道长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跪拜,简直天下奇闻,还喊太师叔祖,这个年轻人的辈分高到可怕。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 “是,太师叔祖。”云峰道长恭恭敬敬起来,站立一边。 这下尴尬了,村长不知怎么办? 这个村本来信道,连云峰道长都对这个年轻人恭恭敬敬,这人是什么神仙啊? 这时,云峰道长的徒弟站出来,也对着景怡跪拜,大喊:“宣成子拜见太太师叔祖。” “免了。”景怡说。 “谢太太师叔祖。”宣成子站立。 “太太师叔祖,师傅不知太师叔祖驾临,确实该罚,不过,请太太师叔祖明察秋毫,本师尊也是为了擒妖降魔,望太太师叔祖海涵。” “住口。”云峰道长大喝,“你敢对太师叔祖无理?” 景怡忙对云峰道长摆摆手,说: “我们确实没有绑架杨大脚,至于我们马车上有狐妖的气息,可能狐妖在我们马车上躲过一下。望云峰道长和这个这个宣成子道友明察。” “是。”云峰道长说,“望太师叔祖明示,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擒妖降魔那是咱们的本分,你按你的意愿来,不要受我的影响。我给你一个提示。仙人山狐狸洞。”景怡说。 “我的意思是,狐妖也有好坏,能放过就放过,修炼千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哦,弟子明白了太师叔祖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村长,老道为你担保,我太师叔祖已经给我明示。”云峰道长说,“我一定会给你交代。” 在整个村都目瞪口呆时,景怡扶小姐和小霞上马车,驾马车回城里了。 云峰道长和徒弟宣成子还有好多乡亲送了景怡他们老远老远。 小霞想不到从被人要挟到众人送老祖宗一样虔诚,非常开心。 “景公子,你究竟什么辈分,怎么一个老道长叫你太师祖?”小姐问。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辈分。”景怡说,“但我知道我师傅是老祖的徒弟,是真人。” “如果按老祖是第一辈算,那么我师傅就是我教派的第二辈,我是师傅的徒弟,是第三辈。” “我教派创立已经几千年了,你说在人间已经传几辈了?你说我的辈分高不高?” “这个云峰道长辈分还算高的了。事实上还有比云峰道长低十几辈的道友呢。至于老祖上面还有几代,那我也不清楚。我师傅老人家又没说。” “景公子,要是遇上一个比你辈分高的,你怎么办?你反而要向他跪拜?”小霞认真说。 “还真的是一个问题啊。”小姐说。 “这你们就放心了,我师父曾经说,他已经一千多岁了,他师兄弟的徒弟他都认识,凡在人间,遇上同一教派的,抬他老人家的道号出来,没人敢怠慢的。” “那遇上这些道友,都不知怎么称呼你了?”小姐笑了起来,“如果哪天我拜一个道士做师傅,那我怎么称呼你呢?那是太太太太师叔祖了呀。” 小姐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 “景公子都不是道士,小姐,你做什么道姑啊?”小霞呵呵笑起来了。 小姐有些红了脸。景怡加了一鞭,老马跑得飞快起来了。 第42章 狐妖和杨大脚的人妖绝恋 自从和景怡在山上过了一晚后。 小姐李玉瑶对景公子的态度也就越来越亲密了,每天几个时辰,不见到他都像丢了魂一样。 但她知道,特别是她这样的大家族,最讲究“门当户对”,最讲究编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网。 父亲虽然疼她,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不会同意的,她知道父亲的原则。 “如果,景公子愿意,我们私奔行不行呢?”她甚至这样想过。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自己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就没有受过苦,离开了权大势大的家,保准会后悔。 到那时,就难办了,回家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如何是好。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景公子爱上自己,让父亲同意自己和景公子的结合。 那有什么办法呢?小姐李玉瑶也暂时没想到,那就慢慢想吧,自己也不大,才十六七岁呢。 景公子年纪也不大,好像才十七八岁呢,到时总有办法的。 想到这,小姐释然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 与小姐不一样,小霞心里也不知不觉喜欢上了景公子。 但她也知道小姐的心思,巨大的身份差距,让她不敢表露出来,她只是藏在心里,默默地关注着心上人。 “景公子,有一个道长,说要求见你啊。”景怡正和小姐在荷塘边喝茶,一个小厮跑过来说,“在大厅,老爷叫我来通知你。” “我知道了是哪个道长来求见你了。”小姐笑了说,“小霞,咱们也去看看。” 战鹰也要去,景怡说:“你不要去了。”战鹰只好站在一棵柳树上发呆。 大厅里,道长正和李员外谈论着不少话题,看见景怡他们出来,忙携旁边侍立的徒弟宣成子站起来,一起稽首。 李员外大感意外: 一个成名道长,怎么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跪拜? 简直匪夷所思,但眼见为实,不得不相信。 他纵横官场几十年,算是看走眼了啊。 不过他马上又给自己贴金,好在自己对这个小子另眼相看,要不真的丢大发了。 “太师叔祖,弟子有要事禀告。此处不方便,请往偏僻处。” “李员外面前,无妨吧。不过小姐和其他人暂避好些。”景怡对小姐说,“你和小霞不要看。” 又对李员外说,“小厮最好告退。” 李员外挥挥手,小厮们都退出了。 小姐本想知道什么事,但看着情况,只好出去了。 “那日遵太师叔祖的旨意,我把这孽障捕了来,装在乾坤袋里,听候太师叔祖发落。”云峰道长说。 他解下腰间的一个口袋来,打开,翻转抖了抖,一样东西倒了出来。 倒出来的是一只狐狸,这只狐狸额头上有一撮白毛。 景怡立即明白是谁了。 狐狸神情委顿,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呼吸急促。 景怡拿起桌子上一杯茶,托起狐狸的头,往它嘴里倒。 狐狸喝了一点水,慢慢缓过来了。 “云峰老道。”狐狸精狠狠地说。 “如今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狐狸命数如此,不怪你。只是你们如此对待杨大脚,让我不服。” “你抢夺人家妻子,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云峰道长说,“好好的闺女,被你糟蹋了,让人家如何做人。” “胡说。”狐狸精说,“你总是以正道自居,以为自己就是对的,你了解过杨大脚的过去吗?” “但怎么说,你都是在破坏伦常。”云峰道长说。 “不要让他狡辩了。”宣成子说,“太太师叔祖请明示。” “让它说下去吧。”景怡摆摆手,“是非黑白大家心里有数。” “还有你,你什么太太师叔祖。”狐狸精狠狠说。 “你一边说让过我们,一边又指使臭老道来侵犯我们。我们两情相悦,哪里不对了?” “这——”景怡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居然做了小人,脸都红了,有些羞愧。 “你敢蔑视太师叔祖。”云峰道长大怒,就要给狐狸精一脚。 景怡忙拉住他,说:“别急,别急。” “你们都是伪君子,天天满口仁义道德,总是以个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别人。”狐狸精继续说。 “你们知道杨大脚为什么宁愿背着骂名,都要跟我私奔?” 景怡,云峰道长,宣成子,李员外都互相看了一眼。 “你们家庭富足,锦衣玉食,不知道穷困人家的孩子是怎么过的。你们知道杨大家是怎么过来的吗?是,你们不知道。” 狐狸精几乎哭着说。 “杨大脚,自小就没了父母,被叔叔收养,天天下地耕种,连冬天农闲的时候都不得闲,上山打柴,上山打柴就罢了,还没有鞋穿,赤着脚。” “你们天天叫人家杨大脚,你们试试冬天赤脚上山打柴的滋味呀?” “那年,我已经修炼成人形,我在狐狸洞,听到外面有女子在哭,就非常好奇,大冷天,谁还上山呀?” “我就走出来,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破破烂烂,还没有穿鞋,脚上流血,一边打柴一边哭。” “我觉得很奇怪,就问:‘姑娘,你为什么哭呀?’” “姑娘看一眼我,继续一边打柴一边哭。当时,我已经有了一些法力,我看姑娘可怜,就有法力织了一双布鞋,送给姑娘。姑娘穿了鞋,打好柴,下山了。” “第二天,姑娘又上山了,还是赤着脚。我问:‘姑娘,你的鞋子呢?’姑娘开始不说,后来我再三询问,她才说是她婶婶抢了,拿给婶婶的女儿穿。” “当时我非常愤怒,就想下山讨个公道,但转念一想:‘我只不过是一只千年狐狸而已,装什么正义人士。’我又用法力织了一双鞋,送给她,我给她出主意,就要到家时,要把鞋脱下藏起来。” “我的主意果然有用,后来她上山打柴都穿着鞋,脚不会流血了。” “我很欣慰,就觉得做好人做到底,也用法力给这个姑娘织了一件棉衣,因为上次的经验,我叫她穿在破烂衣服的底下,不要给人家看见了。” “我暗暗高兴,自己不枉修炼千年,做了好事。” “可是事情并不是按我想象得那么好,我帮姑娘织的棉袄还是被她婶婶发现了,抢了,还打了她一顿。” “那天我看到姑娘脸上都是伤。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说:‘以后不要再帮助她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每次给她穿了棉袄了,都要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和侮辱,诬陷她是贼,手脚不干净。” “当时是冬天,姑娘冷得打哆嗦,我说:‘我洞里有火,你去烤火取暖吧。’” “姑娘当时很奇怪,说:‘大哥,你是谁?你怎么住洞里。’我为了不吓着她就编谎话说:‘我是隔壁村的,我也是被逼上山的,我也没有父母,我给养在叔叔家,也是经常挨打,我就上山来一个人好生活。’” “因为是同命相怜,姑娘就信了我,她到洞里来烤火取暖了。当姑娘在洞里取暖时,我就用法术给她打好柴了,到时候她只要背着下山就可以了。” “姑娘没吃饱,我就给她煮东西吃,没办法,我修炼,本来我不杀生的,但是为了姑娘能吃饱,我就杀了一些兔子一些鸟给姑娘吃,这也是我的罪孽啊,没想到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姑娘天天上山,天天吃我煮的兔子肉山猪肉,还能保暖,脸色很快就变红润了,肉长了很多,虽然穿得衣服破破烂烂,但很明显,身体发生了变化,像一个大姑娘了。” “姑娘和我天天在一起,我又是男儿身,我们之间,就慢慢相爱了,发誓要天长地久。” “你这是勾引良家妇女。”李员外愤怒说。 “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就等你们宣判吧,我没什么,只要是杨大脚,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太师叔祖。”云峰道长说,“您指示怎么办?”看来云峰道长这种铁心肠的人,也被狐狸精和杨大脚的故事打动了。 “人就是人,妖永远是妖,没办法改变的。”宣成子说,“师傅,太太师叔祖老人家心地善良仁厚,不忍心,你下决心吧。” “云峰道长,你徒弟说的对。人就是人,妖就是妖。”李员外说,“道长,你太师叔祖心肠好,不忍下手,你动手吧。” “好吧。”云峰道长举起了拂尘,“人就是人,妖不可能变成人,你认命吧。” “不要!”李玉瑶小姐冲进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大声喊,“放了他吧,好可怜啊。” “小姐,你怎么?”云峰道长举棋不定,望着景怡。 李玉瑶小姐跑过来,拉着景怡的手,说:“景公子,你行行好,放了他吧,好可怜啊。” 小霞也说:“景公子,放了他吧。” “人妖毕竟不是同类,”景怡说,“你不要再去找杨大脚了。你去吧。” “放过我了?”狐狸精不敢相信,“真的放过我了?” “你不要再去找杨大脚了。”景怡说,“让她好好生活吧。” “你快点走,”小姐说,“景公子说放过你了。” “感谢小姐,感谢景公子。”狐狸精踏出门时,回头说,“我发誓不再下山了,潜心修炼。” 转眼不见了他的踪影。 “李员外,”景怡对李员外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杨大脚的情况。李员外,希望用你的影响力救助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子。” “景公子开口,好说好说。”李员外吩咐小厮,“你快去打听一下杨大脚的情况。” 小厮领命去了。 云峰道长和宣成子要向太师叔祖告别,并力邀太师叔祖莅临严华观,指导工作。 景怡最怕这类事,极力推脱。 云峰道长和宣成子请不动太师叔祖,很是失望。 原本云峰道长满希望请到太师叔祖莅临,那是道观非常荣耀的事,为道观争辉,在其他道观面前,脸上有光。 试想一下,你们哪个道观可以请到这么高辈分的前辈莅临呢? 景怡见狐狸精离去,心里怅然若失,不知自己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错事。 他回去就对战鹰说话。 战鹰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哎,人间的事,真是一笔糊涂账啊。”景怡感慨说。 李员外派出去的小厮很快就回来了,说:“那个杨大脚死了。” “什么?”李玉瑶小姐和景怡都感到很意外。 但仔细想想又一点都不意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杨大脚还有活下去空间吗? “怎么死的?”小姐流着泪说。 “自杀的。”小厮说,“撞墙,头破了,没死,上吊,被人救下,没死,最后是用刀割了喉咙才死的。” 哎,景怡心里一点都不舒服,好像是自己杀了杨大脚一样。 小姐和小霞都哭成了泪人。 第43章 狐妖屠村,云峰道长喝景怡童子尿 景怡在李员外家里又待了两个月。 除了陪小姐出去散心胡闹外就是在家里看荷花,听护院们管家们的恭维讨好,想着自己还没完成师傅交代的使命,加上小姐对自己过于亲昵。 景怡十七八岁年纪,对小姐当然有些绮念。 但他想到公主殿下姐姐,觉得自己对其他女子有半点绮念都是罪过,他终于下决心向李员外请辞。 李员外死活不肯,说要加景怡的工钱。 “战鹰,咱们在这里太闷了,要不咱们逃走吧。”景怡对战鹰说,“你同意吗?” “主人,战鹰也觉得很闷呀,”战鹰听到主人说要逃走,开心了,“战鹰早就想跟主人这样说,但是怕主人不开心。” “好,咱们今晚就逃走。”景怡心里嘀咕,“人家想都想不来的工作,咱却要像贼一样逃跑。” 夜深,李家大院大部分人都进了梦乡。 景怡蹑手蹑脚起来,战鹰早就没睡,它跳上主人的左肩。 开门,听听隔壁小姐房,没动静,往门缝塞了一封信。 景怡穿过一个曲连廊,又走了一条过道,经过大厅,来到院子。 院子巡逻的见到景怡,忙站立施礼:“景公子,这是?” “我有特殊事要办。”景怡说。 “景公子好走。”巡逻队继续巡逻。 “景公子,你去哪?半夜啊。”守门的是那个乞丐头和小乞丐,现在可不是乞丐了。 人家乞丐头大名叫“谢德发”,小乞丐叫“谢有财”。 “哦,谢德发,谢有财,是你们值班呀。”景怡说,“老爷今天早上还夸奖你呢。” “是吗?”谢德发受宠若惊,“多谢景公子美言。景公子若有吩咐,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赴汤蹈火啊,你开开门,我要出去。”景怡说。 “这。”谢德发看了一眼景公子,“好吧。”他做梦也想不到景公子会开溜不做这个美差了。 景怡溜出来,觉得好笑。 “战鹰,咱们往哪里走?” “主人,战鹰不知道啊,您说往哪里走都行。” “好,咱们继续往九州国南方走。”景怡找准了南方,拔腿大踏步走。 东边越来越亮了,红红的太阳光照着景怡左脸和左肩上的战鹰。 已经走出隆州城了,景怡回转身,看了看背后的城市。 “主人,咱们偷偷走了小姐怎么办?”战鹰说。 “咱们没在时,小姐也不是一样过日子。”景怡说。 “他家富甲一方,不愁吃不愁穿,锦衣玉食,生活奢侈,农村乡下好多人家连鞋子都没穿啊。” “主人,咱们不是来过这里吗?”战鹰说。 “是啊,咱们只是说向南方走,不知不觉的,咱们来到了桃花村附近了。”景怡张望了一下,“按这条大官道走吧,走到哪算哪。” “前面有个镇子。”战鹰飞起来,在空中侦查了一下,飞回景怡的左肩。 “前面那个镇子,好大,咱们是不是去哪里休息一下,主人,你走了大半天了,累了吧?” “呵呵,战鹰,你懂得关心我来了。不错不错。”景怡笑起来,“好吧,在前面镇子歇息一下,吃点东西,都饿了。” 进了镇子,景怡觉得镇子里的人都有些奇怪,都在三三两两地在谈论什么事。 看到景怡是生面孔,就不谈了。 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景怡找了一间酒楼,他这几个月在李员外家里做事,报酬实在丰厚,自己又不用花钱,全部都存着。 据那个谢德发的说法,“可以天天在酒楼大吃大喝都用不完。” 景怡想自己从记事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酒楼,就试试吧,看看滋味如何,反正有钱。 那个剌子国大王给的金银,都还大部分没动呢,那些留着急用,就用李员外家的工钱。 酒楼伙计看景怡上楼来,看到景怡的穿着,立马满脸堆笑:“客官,公子,客官,公子,请坐请坐。” 伙计不知道叫“客官”还是“公子”,也是两样都叫了,表示对景怡的尊敬。 景怡很感叹,下山当天,那个伙计都对自己白眼,现在的伙计,恭恭敬敬,看来做人得有钱。 景怡坐下,点了一些好吃的。 花菇炒鸡丁,鲈鱼炒芦笋,大闸蟹,油炸河鱼,还来了一瓶二十年陈酿。 “战鹰,你喝不喝酒。”景怡说。 “主人,战鹰不敢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一个人喝,味道不错,在山上,师傅不让那咱们喝酒。” “我和师弟偷喝过一次,给师傅罚站了一天,抄了一百遍《道德经》,呵呵。”景怡说,“那你吃这盘鲈鱼,你一个吃吧,我不吃。” 景怡和战鹰说着话。 旁人几桌,听不懂禽语,只听到景怡一个人在嘀嘀咕咕说话,觉得此人“是不是疯子?” 旁边一桌没理景怡,他们在谈论着一件似乎很大的事。 “一村的人都死光了,不,不是一村,两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旁边桌坐着一个红脸汉子,像是商人,“你说惨不惨?” “钱掌柜,您知道是为啥呢?”对面坐的青脸汉子说,“是不是得罪了土匪?” “老陆,你是不是吃傻了,咱们隆州哪里有土匪啊,你听说过吗?”红脸钱掌柜说。 “是呀,咱隆州,一向安定,没出过什么匪患啊。这就奇怪了。”老陆说,“一下子死这么多人,报官了没有?” “这怎么没报官。”钱老板说,知府大人一早就带人去了。 “查出什么了没有?” “查不出来。” “那不是成了无头案?” “官府的无头案还少吗?” 景怡听了他们的谈话,大吃一惊,过来问:“你们说的是哪里?” 钱掌柜斜眼看看景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而已,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桃花村?和蛤蟆坑?”景怡急切问。 钱掌柜刚要说,听得楼梯响,上来一批人。 有七八个,都带了剑和刀,看那个气势,好像很不可一世霸道的样子。 看他们,有穿道士服的也有穿普通俗家衣服的。 但他们一上来就点很多酒很多肉,大吃大喝,喧嚣吵闹,根本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景怡很烦,说:“你们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影响别人了。” 钱掌柜结账走人。 “关你什么事?”他们气势汹汹说,“你吃你的,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多事。” “什么多事?”景怡看他们态度,生气了,“看你们穿道士服,怎么说也是要受戒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哈,居然管起道爷的事来了。”一个高大的道士走到景怡面前,推了一掌,“闭嘴,再说就对你不客气。” 景怡大怒,要发着,但看他们人多,自己可能要吃亏,就按下闷头吃菜喝酒。 战鹰看主人受闷气,扑腾着翅膀,也要发作,景怡忙按住:“好汉不吃眼前亏。” 草草吃完,就要结账,这时,噔噔噔,楼梯响动,跑上来一个道士。 他没注意看景怡,就走过去道士那桌施礼,说:“青师兄,白师兄,各位师弟,你们来了。师傅等着你们啊。” 景怡细看,这不是宣成子吗?但景怡没出声,他怕和宣成子应酬。 青师兄,就是刚刚推景怡一掌的那个高大道士。 他见到宣成子,不悦说:“宣师弟,我们还没吃完饭呢。你们这里真是的,连旁边这个小子都多嘴啰嗦。” “谁得罪青师兄了?”宣成子说。 “哎,这小子啊。”青师兄说,他指了指景怡。 宣成子往景怡这边看过来,当他看清是谁后,脸色大变,忙稽首: “不知太太师叔祖驾临,恕罪恕罪。” “不必多礼。”景怡学着那些老者的话说。 旁边一桌人看见宣成子对旁边小子如此敬重,还喊“太太师叔祖”,早就吓呆了。 宣成子忙对他们说:“快点稽首。” 七八个人忙稽首:“太太师叔祖恕罪,太太师叔祖恕罪。” “太太师叔祖。弟子奉师傅命令,去李员外家见你,没见到,李员外说你不告而别,走了。” 宣成子面上露出了笑意,“太太师叔祖,您老人家可能走不成了。” 景怡觉得奇怪:我要走就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但他嘴里说:“为什么?你师傅找我什么事?” “我师傅受伤了。”宣成子说,“很严重的伤。” “怎么受的伤。”景怡说,“是不是和桃花村、蛤蟆坑有关。” “是,”宣成子说,“您记不记得您放过的狐狸精?” “啊,”景怡说,“难道他回来寻仇了。连你师傅都斗不过他了?” “是的,”宣成子说,“我们火速飞鸽传书,告知水云观的云霞师伯,派人支援。太太师叔祖,” 宣成子指指旁边几把个人,“他们就是云霞师伯的弟子,还有俗家弟子。” “你们吃完了没有?”景怡对七八个人说。 “吃完了。”这七八个人看看桌子,碗里还有很多肉没吃,“吃饱了,请太太师叔祖吩咐。” “宣成子,带路。”景怡说,“看来免不了要到严华观了。” 一行人向严华观赶去。 严华观也算是风水宝地,建在一个像老祖落座一样的山窝,四周古树参天,飞鸟翱翔。 一群人进了道观,当然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正殿老祖。 景怡看见供奉的居然是自己认识的师祖。 师祖旁边还是师傅和师伯几个。 景怡很担心,自己也被雕刻一个神像供奉在这,但看了一下,没有,自己所有的师兄弟都没有,松了一口气。 拜完老祖和师父师伯神像,景怡跟着来到云峰道长的卧榻。 云峰道长气若游丝,见到景怡进来,都动弹不得,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眼神拜见太师叔祖。 景怡说:“你不必多礼。” 景怡查看了一阵云峰道长的伤情。宣成子担忧说:“太太师叔祖,我师父他——” 景怡想了一阵: “我的血可以救云峰道长,但这个不能让世上的人知道了,假如人人都知道我的血有大用,以后我的麻烦将无穷无尽,一有什么伤势,就来找我要血。” “我的血又不是山泉水那么多。还是做做阵势。让他们不知道,以为是我的什么灵丹妙药。” “宣成子,你去拔一些车前草,鱼腥草,戳酱草,还有我进来时,看见道观前有几棵百年茶树,你摘几片红色的嫩尖来。” 宣成子是大师兄,听了景怡的话,忙吩咐几个小道士去了,一会都采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 景怡说:“哎,怎么洗干净了?” 小道士们都愕然,“不用洗吗?” 景怡故作高深:“不来就不用洗的,一洗就把天地之灵气洗掉了。” 宣成子忙说:“再去采些回来。不要洗了。” “不用了,我有办法。”景怡故意装着高深的样子,“拿一个瓷碗来。”一个道童跑出去,拿了一个瓷碗回来。 “你们都出去。”宣成子叫道童们和师兄弟们都出去了。 “你也出去。”景怡对宣成子说。 等宣成子出去,关好门,景怡捡了一点车前草、鱼腥草、戳酱草和茶叶,放在瓷碗里,用硬物杵了一阵,把这些草药都杵碎了,又对云峰道长说: “你愿不愿意喝童子尿?愿意你就眨眨眼。” 童子尿,实际上是伤科圣药,云峰道长当然知道景怡的意思,他眨了一下眼。 “好了,这是师傅教我的绝密配方,你要闭上眼,不要看了。” 云峰道长闭上了眼。 景怡捞起裤子,掏出自己的童子鸡,就往碗里撒,撒完,取下碧泉宝剑,划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下去。 景怡不太舍得滴太多,原来救王字猛虎它们,景怡还怕滴太少了。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看云峰道长睁开眼,景怡说,“你张开嘴。” 云峰道长张开嘴。 景怡往道长嘴里灌了一些童子尿。 “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景怡拍拍门。 宣成子他们推门进来了。 景怡把一碗童子尿递给宣成子:“如果你师傅想喝,你就给他喝,你想喝也可以喝。” 宣成子脸色变了,他以为太太师叔祖嘲笑他,忙说: “不敢,太太师叔祖的灵丹妙药,弟子怎么敢喝呢!” “没事,没事,你想喝就喝吧。我还多着呢。虽然没有山泉水多,起码也不会少。”景怡说。 “我看见你们这么多百年老茶树,一定采了很多茶叶,泡一壶来品品。” “快去,请太太师叔祖品茶。”小道士把景怡引到一间茶室,泡茶给他喝。 景怡喝了一点,果然芳香四溢,齿颊留香,美不胜收。 景怡想:“这个死老道,这么会享受。我们在天柱山,喝的都是粗茶,吃的都是淡饭,酒又不能喝,肉也不能吃。” “看来还是凡间好,吃好,住好,喝好,说不定还偷酒喝,还偷吃肉。又这么多道童服侍。 “师父这么高的位置,就我师兄弟几个,而且还经常没几个在家,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比他低不知多少辈的弟子比他过得好几倍,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还没喝完一壶茶,宣成子过来:“太太师叔祖,真乃灵丹妙药也,师父可以说话了。” “你给你师傅喝了几次?” “我给师傅喝了几口。”宣成子说,“师傅说太太师叔祖的妙药就是好。” “你也不用全部给你师傅喝,你留着一点,自己也可以喝。” “遵命。”宣成子大喜,看来这个太太师叔祖不是开玩笑。 “我过去看看你师傅。”景怡又跟宣成子过到云峰道长床前。 云峰道长可以说话了。 但是还是动弹不得,景怡问了一些事。 云峰感谢话说了一大堆后,说了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第44章 报仇雪恨,死亦同穴 那个狐狸精,因为景怡善念,放了它。 它回到狐狸洞后,知道杨大脚自杀了,哭了一天一夜后,趁夜把杨大脚的尸体挖出来,背上山,埋在了洞口,又哭了一天一夜。 恰好一起修炼成妖的几个兄弟,黑嘴狐妖,白眉狐妖,白腿狐妖,找来聚聚,看到这情况,就问怎么回事。 白额狐妖说了它和杨大脚的事。 三个狐妖说:“最恨这些鸟人,我们的家族,也给这些鸟人害死不少,咱们一定要报仇。” “我们斗不过那个死老道云峰道长。他那个乾坤袋太厉害了,一打开口,我就被吸进去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联合起来,就有办法对付这个死老道。”三兄弟说。 “这个死老道,他还有一个什么太师叔祖。这么高的辈分,可能比那个死老道厉害多了。” “啊,难道真人来了?”三兄弟吓了一跳,“如果是真人,咱们四兄弟也不是对手。” “不是真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俗家弟子。” “几时听说过真人有个俗家弟子,那一定是冒牌货,即使是真的,俗家,又不是入室弟子,有什么真本事!” “这样说来,一定是冒牌货了。我就想过,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这么高的辈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本事。” 这四个狐妖,当晚就下山,杀了桃花村和蛤蟆坑全村人。 开始,按白额狐妖的意思,只杀杨大脚的婶婶,哪知杀得兴起,一家都杀了。 刚好邻居看见了,大喊大叫,一村人都喊叫来了。 这村人不知道是狐妖,要捕了四人送官。 四个狐妖一发狠,把全村都灭了。 居然杀这么多人,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四妖一不做二不休,又跑到桃花村杀个痛快。 两个村子的人都惨遭屠戮,可怜这么多父老乡亲,冤死在四妖的刀下。 云峰道长接到消息,带着一帮弟子,上山来收这几个狐妖,四个狐妖早有准备,设立了好多机关。 云峰道长还没有打开乾坤袋就被箭射伤了。 众弟子看师傅受伤,赶紧抬着师傅下山,没想到又中了四妖的连环计,翻了几个跟斗,踩了陷阱。 本来云峰道长已经受伤,翻跟斗踩陷阱那是伤上加伤,等回到严华观,云峰道长已经奄奄一息了。 宣成子是大师兄,他担心四妖寻仇,找上严华观来,赶紧飞鸽传书,向水云观的云霞师伯求援。 云霞师兄就派出几个弟子赶来帮忙。 但宣成子还是不放心,自己又亲自去李员外家找太太师叔祖,望能得到帮助。 哪知李员外说景公子已经走了,失望之余急急去接水云观师兄弟。 没想到居然在酒楼见到太太师叔祖。 太太师叔祖的一副“灵药”,一个时辰,就能让奄奄一息的师傅能开口说话了。 本来这个宣成子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太太师叔祖的本事,抱怀疑态度的,这些可放心了啊。 景怡知道四妖杀死两村几百个无辜的乡亲,非常气愤。 他也自责,如不是自己心善,放走了狐妖,也就不会有如此惨剧。 但景怡不熟悉这两个村的地形,也只有等等云峰道长康复过来再做打算。 景怡在严华观已经逗留了几日,吃好睡好喝好还有道童随叫随到。 又做了几次“灵丹妙药”,云峰道长喝了几日,居然行走自如了。 宣成子一边照顾师傅,一边组织师兄弟们严防四妖来袭。 待到师傅几乎康复了,四妖都没有来。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上山灭了四妖,为两个村的乡亲们报仇? 宣成子和云峰道长就来请示太师叔祖。 “四妖躲在山上,确实很能找到。云峰道长,你去过狐妖洞吗?”景怡说。 “是的,我去过,宣成子几个也一起去的。只是第二次上山时,我太托大了太大意了,中了这几个狐妖的诡计。” 云峰道长回想起来,还是恨恨不已,“真的讲起来,四个狐妖的本领并不算什么。全凭诡计而已。” “诡计也是一种本事啊。”景怡说。 “是。”云峰道长说,他不敢争辩。 “你的乾坤袋还好吗?”景怡问。 “还好。”云峰道长说。 “那就好。明天留几个守住道观,咱们几个一起上山,捕了四妖。”众人见过太师叔祖的灵丹妙药,却没见过他的真本事,心想,这下呀大开眼界了。 景怡和云峰道长一行十几人,刚刚走出严华观,就遇到了两个他很想躲开的人。 那就是小姐李玉瑶和丫鬟小霞。 自从景公子离开李员外家大院后,小姐李玉瑶一点都不开心,又听说死了这么多人,小姐心善,就打算去严华观祭下神,求平安。 严华观的道长和父亲比较熟,小姐就一早和小霞驾马车去烧香祭神了。 小姐和小霞下了马车,刚刚到了严华观的大门坪,景怡一行也刚刚出来。 小霞先发现景公子,就说:“小姐,那不是景公子吗?” 小姐也看见景怡了,惊喜交加,跑过去叫:“景公子,你们去哪啊?” 景怡想不到在这里遇上熟人,有些尴尬,吞吞吐吐,不知说什么好。 又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跟上来,真的就不好办了。 “我们去上山捕四妖。”那几个水云观的,见一个大小姐大美人来问,忍不住说了。 “景公子,我跟你们一起去。”景怡怕什么就来什么。 他又不好答应,就说:“很危险的,最好不要去。出事了,谁也负责不了。” “不怕,我们保护你。”还是水云观那几个傻子。 “我们有马车。”小霞说,“年纪大的坐马车去。” “我们也有马车。”景怡说。 “太太师叔祖,我们只有一部马车,坐不了这么多人。”那几个水云观的家伙,傻子中的傻子。 “景公子,云峰道长,你们俩坐我们的马车。” 云峰道长急忙说: “小姐,我还是坐我们的马车,你让太师叔祖坐就可以了,其他人年轻,走路也可以的。” “是是是,我们年轻,走路就当锻炼。”几个年轻的在美女面前,当然要表现出英雄气概。 景怡上了小姐的马车,他本来想自己驾马车,但已经有了马夫,就坐了进去。 小霞让了出来,和马夫坐在一起。 于是,官道上走着两驾马车,旁边跟着十几个道士和几个不是道士的弟子,向仙人山狐狸洞走去。 小姐等景怡坐稳,就给他几拳,流着泪,紧紧抱住他:“我如何都不放你走了。” 景怡暗暗叫苦,又不能现在说出自己心里还有公主殿下姐姐,甚至还有另外一个当自己是“驸马”的剌子国公主。 她俩都是景怡可以依赖的“姐姐”,几乎和景怡一样高,而现在这个小姐却是“妹妹”,比他矮半个头,需要他来保护。 景怡有时觉得自己真的很懒。 想到公主殿下姐姐和公主阿碧雅,景怡想起她们俩都说过要来找自己。 “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了?真的来找我了吗?” 景怡不知道,他的这两个“姐姐”,都在父王的软禁中,阿碧雅是因为要来找景怡,大王不让。 阿碧雅只得偷偷一人出都城维特拉,却被父王追上,绑了回来; 公主殿下姐姐不同,她是接到战鹰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偷了父王的兵符,偷偷带兵来救援的,回去后父王暴跳如雷。 但事情已经至此了,总不能杀了自己的女儿吧,也就把公主殿下姐姐软禁起来,不准离开住处半步。 在景怡的内心,他还真希望这两个“姐姐”来找他。 离开她们了,心里也怪想念的。 有时,他觉得这辈子非公主殿下姐姐莫属,但有时也情不自禁想起了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阿碧雅公主。 小姐见景公子不吭声,以为他不高兴,放开他,说:“你怎么啦,不说话了?” “没什么事,我在想怎么逮住四个狐妖。这个妖狐也真是的,好好的我放了你了,不知道珍惜,却还惹事。”景怡说,心里却说,“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什么啊。” 进山了,到了那个陡坡,马车上不去,大家下车,步行。走到那天遇见古竹精灵的地段。 “到这里了,你们暂停一下,我要去侦查一下。”景怡说。 大家停下来,有人觉得很累,坐了下来。 云峰道长说:“太师叔祖,你一个人去呀,不如我跟你去,好有个照应。” “不行,人多了反而碍事。”景怡说。 景怡一人走进了深山,待其他人都看不见时,就叫:“你们出来吧。” 飞过来十几个古竹精灵。“公子,找我们有什么事?” “那几个狐妖犯大事了,我们来捕捉他们,但上次云峰道长他们中了狐妖的诡计,伤了。你们把狐妖的陷阱机关全部找出来,标上记号,我们即可以躲开了。” “很简单,公子,我们去找出来,标上隐形记号,公子,你看得出来的。就我这样标,你看得见吗?一般人类是看不见的。公子,好奇怪啊,你算不算人类?” “看得见。”景怡说,“就这样标,我回去带人上来啊。” 景怡回去,云峰道长说:“太师叔祖,怎么样了?” 景怡招呼大家坐下:“不急,大家吃点东西,都累了,休息一下。” 云峰道长本来急着要报仇,但太师叔祖都这样说,也就招呼大家坐下休息。 但他坐不了多久,又站起来到景怡身边问什么时候动身。 景怡说:“心境平和,自然而然。”景怡这么一说,云峰道长脸红了,按年纪,太师叔祖小自己几十岁。 但轻轻一句话的修为,就明显高过自己,看来不服都不行。 云峰道长只得坐下,不敢出声了。 看大家都吃了东西,喝了水,休息够了,估计精灵们也标记好了,景怡就说:“都起来吧,走了。” 景怡折了不少树枝,见到精灵标记的地方,自己也插一棵树枝,说:“这是狐妖的陷阱。注意。” “这是狐妖的机关。大家小心。” 大家避开走,果然,什么事都没有,都叹服。 到了狐狸洞洞口,果然见洞口一个土坟,想来是杨大脚的埋葬地。 这个狐狸洞,却不是一个小洞,而是一个大洞,几个大人站着进去都绰绰有余。 景怡叫云峰道长打开他的乾坤袋做好准备,叫其他人站好在一边。 特别叫小姐和小霞女的,不要靠太前,防止狐妖做最后挣扎伤了人。 “宣成子,你烧火往洞里灌烟。”宣成子照办,叫几个师弟烧火熏烟,烧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 大家都失去信心了,都说可能狐妖走了。 “不要出声。”景怡告诫大家。 大家凝神静听,果然听到洞内有响动,不一会,响动越来越近,很多人的心怦怦跳。 云峰道长打开他乾坤袋,紧张起来。 “进去!”云峰道长见一只人形狐狸爬出来,喊了一声,狐狸立即被吸进去了。 “还有三只呢。”继续灌烟。 灌了很久,都没有出现。景怡说:“把狐妖倒出来。” 云峰道长打开乾坤袋,一抖,倒出一只狐狸来,却是一只没有人形的狐狸了。 “你其他兄弟呢?”景怡问。 “早就离开此山了,你们找不到他们了。”狐狸被吸进乾坤袋,早已经没有什么精神气了。 “得到你老人家要来捕捉我们的消息,我兄弟早就逃走了。远走天涯,你们找不到他们了。”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景怡问。 “我有几个理由。第一,我舍不得离开杨大脚,我想和她葬在一起,第二,杀这么多人,不是我的本意,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第三,你仁心仁义,看我可怜,放我离开,饶我性命,自是我对不住你。我在这里不走,就有等你来到意思。” “那你还弄这么多机关陷阱?”景怡说。 “都不是我弄的,是我那三个兄弟弄的。他们看我不愿走,就给我弄了这些,我说对于你,是没用的,他们不信,就连夜弄了很多,希望能挡一时算一时,结果如我想到一样,没有半点用处。” “云峰道长,结果了吧,把他葬在杨大脚坟边。”景怡有些不忍心,把脸别在一边。 “谢谢你,景公子。那我死而无憾了。”白额狐妖说,闭上了眼睛。 云峰道长举起拂尘,高高举起,用力甩下,啪一声,白额狐妖头骨碎裂,当场毙命。 几个徒弟把它埋葬在了杨大脚旁边。 大家叹息着,小姐又想哭,趴在景怡肩上,都说是有情有义的狐妖。 严华观和水云观的众弟子,见太太师叔祖一出马,事情就简单得很。 好像不费力一样就解决了,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仙人山狐狸洞回来,云峰道长要留太师叔祖在严华观暂住。 他的想法很好: 留这个太师叔祖在严华观,一来可以向他请教,学一些东西,二来,这是严华观几百年来迎来的最高辈分师叔祖,那是不知多大的荣耀。 师兄的水云观一定会黯然失色。 李玉瑶小姐也是死命要景怡回她家住,景怡都不肯,就住在了严华观。 但住着住着,趁大家不注意,和战鹰偷偷溜走了。 云峰道长叹息着:“太师叔祖乃非我辈可以比拟也,非我辈可以理解也。” 也就没再找,叫匠人按自己和宣成子等人的记忆,雕刻出太师叔祖的塑像,立在虚无真人的旁边,供大家祭拜。 这就出现了一个很滑稽的现象,正殿中,老祖,真人,都是老人形象,偏偏景怡,又没有道号,又年轻得不像话,来参拜的信徒不止一次提出疑问。 云峰道长等人就出来解释,但解释太多了,也累,人家也不太信。 于是云峰道长就凭直觉的想象,给景怡塑像加了胡子,这样,再也没有人提出疑问了。 水云观这几个弟子,亲眼看到太太师叔祖本事,自己都没有动手,就解决问题了,回去就向师傅云霞道长汇报。 云霞道长差点骂他们:“你们不会叫太师叔祖仙临咱道观呀?你们是不是吃傻了?” “我估计太太师叔祖不会来咱们道观。”青师兄说,几个师弟也附和。 “你们不会硬拉太师叔祖来呀?”云霞道长说。 “我们哪里敢呀。”几个都觉得很委屈。 “哎,太师叔祖能来咱道观流连一下,都是咱道观的荣耀。” 景怡离开隆州,到了蓟州,没想到遇上了更离谱的事,几乎人头落地。 第45章 鼠妖宿主官员淫腐的生活 景怡离开了隆州,一直向南走。 “咱们往哪里走?”景怡对战鹰说,“是不是还是一直往南。” “主人,您说往哪就往哪。”战鹰说,“主人,你是不是想找父母?” “是呀,战鹰。”景怡说,“我记得小时候在南方,很小的时候。那里很多水,房子出来,就有水,到野外去也很多小湖小河。” “哦,主人,那可能是南方了。北方,你看,剌子国就极少水,只有一条河,湖也没见过啊。” “对,那咱们找到像我小时候玩过的城市。”景怡兴奋了,“说不定真能找到我娘亲呢。” 景怡和战鹰都很兴奋,就好像很快就可以找到娘亲一样,望着南方,也不管走到哪里,反正就是南方。 两个主仆也是两个朋友,一路谈论着,累了找棵大树,在下面休息,渴了找泉水喝。 不知不觉,太阳升起和落下好多次了,也不知走了多远,走到哪里了,反正就是走在一条大官道上,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 “让开,让开!”背后传来霸道的喊声,路人纷纷避让。 “谁这么霸道呢?”景怡闪在路边,回头望,一阵烟尘扬起,四匹马跑过。 马上的男子都是锦衣圆帽,腰挎长剑,一副盛气凌人的派头。 四匹马跑过,又连接跑过两辆斗篷马车,再接着又是四匹骑着锦衣圆帽男子的快马。 快马刚刚过去,一辆驷马豪华大马车粼粼而来,车帷低垂,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驷马大马车过后,又是四匹锦衣骑士跑过,再后面,跟着两辆普通的马车。 后面一辆马车的帘子打开了一下,刚好对着景怡,景怡看了一眼车内,一张非常俊俏的脸。 俊俏的脸似乎也看见了他,但帘子很快就放下了,马车过去。 “老伯,这是谁,这么霸道?”景怡问身旁的一位白胡子老者。 老者看了一眼景怡,说:“年轻人,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是的,我刚从北方来。”景怡说。 “难怪啊。我就说呢,咱们蓟州最大的王府蓟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蓟王爷,那是大大的王爷,功绩显赫,战功无数呀,当今圣上册封的,年轻人,不知者无怪,不知者无怪啊。”白胡子老者摇着头说。 “什么战功?”景怡问。 “平定五藩叛乱,让天下太平,让天下百姓免受战火之苦,你说功劳大不大?战绩高不高?” “功劳大,战绩高。”景怡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 “主人,你帮助剌子国十万将士战胜猪妖国五十万大军,功劳也大也战绩也高呀。” “剌子国大王也没封你个什么王来做做。就没见你这么气派。主人你这么气派就好,战鹰也跟着气派。”战鹰亮着嗓子说。 “战鹰,那是我不要。”景怡笑着说,“你后悔跟我挨苦日子了?” “主人,战鹰开玩笑呢。能跟主人走南闯北,战鹰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咱们走啰,前面就进城了。战鹰,咱们还有很多钱,午餐吃好点吧。” “好,主人,我要吃肉。”战鹰快活地说。 进了城,满目繁华啊,景怡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城市。 这么繁华的城市,比剌子国的都城维特拉,比隆州城,大多了繁华多了。 这里的女人也很好看,比剌子国的女人娇小多了,声音好听多了。 景怡不懂城里的规矩,乱走一天,到傍晚,一次差点撞上一辆马车,赶车的气势汹汹喊:“你找死呀。” 景怡忙说:“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抱歉。”赶车的还是骂个不停。 马车帘子打开,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说:“不要说了,这位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景怡想:“怎么这位女子在哪里见过呢?” 景怡找了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酒楼上了。 伙计看他衣服穿着高档,热情招呼,问是不是要坐雅座。 “雅座?”景怡第一次听说雅座,“什么意思?” “客官,看来客官是第一次到咱们蓟州吧?”伙计满脸笑容。 “雅座就是单独的房间,单独的房间吃饭,可以免受旁人的打搅。”伙计面上现出了暧昧的笑容,“还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伙计低头淫笑着:“还有那个陪啊。”他做了一些下流的动作。 “哪些是自己喜欢做的事呀?还有什么东西陪?”景怡问。 “客官。”伙计一脸惊讶,“好吧,你坐大堂还是坐雅座?” “还是大堂吧?坐雅座我还不习惯呢。” “客官请坐。”伙计取下脖子上的白毛巾,拂了一下凳子,“客官请这里坐。” “客官吃什么?”待景怡坐下,伙计问。 “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煎鲩鱼,一个炒田螺,一个清蒸湖蟹。”这些就好了。 “就这些。”伙计问。 “就这些。”景怡回答,“还有问题吗?” “客官,先不说您能不能吃完,”伙计说,“要问你有没有钱结账呢。” “什么?”景怡问,“这些要多少钱?” “这些都是蓟州的贵重菜肴,咱们蓟州的鲈鱼是最好吃的鲈鱼,咱们蓟州的鲩鱼是最好吃的鲩鱼。” “咱们蓟州的田螺是最好吃的田螺,咱们蓟州的湖蟹是最好吃的湖蟹,到时客官吃了,没钱结账,那就难办了。”伙计算了一下,“大约要二两银子。” 景怡掏了掏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伙计,这个够不够?” “够了,够了。”伙计满脸笑容,点头哈腰,一边走一边叫,“这位客官,要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煎鲩鱼,一个炒田螺,一个清蒸湖蟹。” 大堂里做了几桌,其中一桌几个年轻人,听景怡口音不像本地人,他们大摇大摆走过来景怡桌前: “喂,外地的。”其中一个咬着牙签,嘴巴下长一个大痦子肥年轻人说,“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景怡看来着不善。 “凡外地来的,都要孝敬爷们几个,无论你是做生意,还是找事做,都要先孝敬爷们几个?” “怎么孝敬法?”景怡问。 “如果是做生意呢,就要请爷们几个吃最好的。例如刚才你点的菜,要不就要给爷们孝敬银子。如果是来找事做的,当然要给爷们提成,五五分。” “这不是都是恶霸吗?”景怡不动声色,说,“好,那就请你们吃最好的吧,伙计伙计,按我刚刚点的一模一样送这几位爷吃。” “好嘞。”伙计愉快地喊,“再来一份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煎鲩鱼,一个炒田螺,一个清蒸湖蟹。” 一会儿菜送上来了,那几个恶霸又说:“不行不行,也没刚刚忘了,我们还要一壶好酒。” “伙计,这里有什么好酒?”景怡一边叫,一边把田螺推到战鹰面前,“你吃这碟。” “客官,本店有雕花酒,女儿红,莲花白,还有头曲。好喝又不贵。”伙计跑到景怡面前。 “多少钱一埕?”景怡问。 “大概半两银子就可以了。”伙计说。 “给那几位爷送一埕。” “客官,您自己不来一埕?” “不用了,送他们就好了。” 伙计抱了一埕给了几位恶霸。 几位恶霸吃菜喝酒,很快就一扫而光。一位恶霸吃完,摇摇摆摆过来景怡桌前: “你不吃湖蟹呀,那给我们吃。”他捧起湖蟹就拿过去自己那桌。 “伙计,伙计!”景怡喊。伙计跑过来,说:“客官还要点什么?” “我要点一碟王法,送给那桌。”景怡说。 “客官开玩笑,我们店小,没有这东西。”伙计谄笑着。 “你们店里没有,蓟王府总有吧。”景怡说。 “好说好说。”伙计怕事情闹大了,“客官消消气消消气,客官大量之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景怡和战鹰吃完,走到恶霸桌前,掏出一锭银子,在几位面前晃晃说: “几位爷,我这里还有银子,要不要?” 几位恶霸的眼看到银子,发出了蓝莹莹的光:“要呀要呀。” “如果要,你就跟我来。” “可是我们的酒还没喝完呢。” “带上一起走。”景怡说。 “好呀好呀。”恶霸们捧着酒埕跟着景怡下了酒楼。 “蓟王府在哪里?”景怡问几个恶霸。 “我知道,我带你去。”其中一个恶霸抢先说。 “带到了就送你们一锭银子,没带到就不送了。” 走了一段路,恶霸们嘀咕了一下,说:“你先给爷们银子。” “不行,没到不能给。” 恶霸们又嘀咕了一阵:“好吧。跟爷们来。” “这是什么地方?”景怡看走得有些偏僻,站住不走了。 几个恶霸围过来,眼露凶光,说:“外地的,还想爷们给你带路,做梦吧。拿来。”恶霸们把手摊在景怡面前。 “拿什么?” “诈蒙呀?”几个恶霸凶狠地说。 “那你们问过我的朋友没有?”景怡说。 “问什么朋友?”恶霸说。 “它呀,我左肩上的朋友。” “哈哈哈……”恶霸们哈哈大笑,几乎笑出眼泪了,“就它呀。” “是的,我这个朋友一般不凶,但是他的主人受到威胁了,它就很凶,它爪子抓一下,一些人的头皮就掉下一大块。”景怡做手势说,“这么大一块,连着头发。”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上,哥们。”恶霸们冲过来。 “上,战鹰。”景怡一边退一边喝令战鹰上。 战鹰唳叫着,飞起来,冲着最前的恶霸的头皮,右爪就一抓,抓下一大块。 恶霸惨叫着,痛得打滚,左爪一抓,另一个恶霸的头皮也抓下一大块,鲜血淋漓,痛得呼嚎着。 其余几个,一下子就被战鹰凶猛劲吓破胆了,抱头鼠窜。 战鹰早已经被他们激恼火了,下爪毫不留情,只几下,全部头皮被抓下一大块,全部呼嚎着,几乎痛不欲生。 战鹰抓得兴起,又要啄,景怡看见几个恶霸痛苦如此,心软了,招呼战鹰: “算了,惩戒目的已到了,战鹰,走了。” “是,主人。”战鹰飞上主人的左肩。 “不要走!”四面八方冲过来好多衙役,全部都抽出刀,围住景怡,“不得走!” 景怡想不到会这样,一时没缓过神来,一个衙役一条铁链,套住了景怡的脖子,再一拉,锁紧了。 战鹰惊吓,飞了起来。 兜头一张大网,把战鹰罩住,战鹰挣扎着,凶猛异常,几个衙役扑过来,死死压住战鹰。 “你们干什么?”景怡大叫,“我犯法了吗?” “叫什么叫?有没有犯法由知县老爷说了算。”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 几个衙役过来,反扭住景怡的胳膊,捆绑住。 “这些终于逮住了。”几个衙役哈哈大笑,“害了咱好多晚上没睡好觉,娘的奶奶。” 衙役们带了过来几个恶霸,“你们几个啊,现在到县衙去。” 几个恶霸面面相觑,用外衣包着头,头又痛得爆裂,面色死灰。 “爷,放了咱们吧。”恶霸们说,“咱们几个都悔过自新了。” “什么屁话,你们怕什么,我们要抓的是他,”衙役们哈哈大笑。 “你们被这次伤害了还悔过自新?是不是吓糊涂了?” “知县老爷天天逼着咱们办案,现在终于抓到了。”几个衙役说,“埋伏了好久,总算有收获了。交差了。” “走了,回县衙。”一大批衙役押着景怡和战鹰一起回到了县衙。 县衙老爷正在搂住几个妖艳的女人在后院喝酒,听到捕头报告说捉到了犯人,喜出望外,立即传令升堂。 “威武——” 几个衙役要按景怡跪下,按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大胆罪犯,见到本官,为什么不跪下?”知县大喝,拍着惊堂木。 “知县大人,草民并未犯法,为何要跪下。”景怡站着说。 “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给我打。”知县大怒,喝令。 几个衙役挥着杀威棒噼噼啪啪打着景怡的屁股。 景怡吃痛,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跪下再做打算。” 景怡跪下。 “快点交代,你是如何伤害百姓的?”知县老爷大声说。 “我伤害谁?他们吗?”景怡指那几个恶霸。 “你已经危害蓟州好久了,男人女人都有。”知县大声说。 “青天大老爷明察,草民根本就是好人,没有无缘无故伤害人。”景怡说。 “抢劫,残害百姓,死有余辜。”知县大喊“人证在哪?” “在这。”捕头把五个恶霸推出来,“他们就是被这人的鹰伤害的。我们亲眼所见。” 又把碧泉宝剑呈上,“这是物证。” “对,我是这个恶人所伤,我们作证。”五个恶霸说。 “大人,他们才是恶人。”景怡说,“他们抢劫草民银两,草民的战鹰为了保护草民,才抓上他们,大人,草民是自卫。” “青天大老爷,咱们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啊。”五个恶霸说。 “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犯。大人,我们可以作证。我们以性命担保。” “他们一面之词。”景怡大怒,“大人说我危害很久,那请问,其他证人呢?我今天才到蓟州,请其他证人出来看看我就知道了,草民是不是危害多时!” “其他证人都被你害死了,还出来个屁。”知县大力拍着惊堂木。 真是一百张口都难辨。他冷静下来,靠争辩没什么用,唯有想办法逃脱。 景怡冷眼睁开,盯着知县看,慢慢知县的人形躯壳下,现出一只田鼠来。 “哦,原来是田鼠借宿在人形里,怪不得。”景怡想,怎么揭露知县的面目呢?即使揭露了,谁又相信他呢? “现在本县宣判。”知县老爷大声说,“此人罪恶滔天,危害一方,杀人无数,本县宣判此人死刑,后天行刑。退堂。” “威武——”衙役抖着杀威棒喊。 知县急急跑回后院,揽住一个妖艳的女人,抱上了床。 另一个女人脱光衣服,自己跑上床,把知县从那个女人身上拉了下来。 第46章 菩萨心肠的雪丹郡主,死刑日的祈祷 想不到一个行侠仗义的人,就这样成了危害一方杀人无数的罪犯。 景怡苦笑,但苦笑之后又想,自己若逃脱不了,真的被砍了头,那怎么办? 自己成了冤死鬼啊。 “对了,战鹰怎么样了啊?”景怡想到战鹰,顿时委顿了。 自己死不要紧,战鹰若也因此死了。 战鹰自小就陪着自己长大,感情深厚,已经离不开彼此了,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如兄弟,那自己如何交代啊? 景怡被脚镣手铐锁住,行动都不方便。 景怡拼命扭动,想要挣脱脚镣手铐。弄了一阵,脚镣手铐纹丝不动。 “不要白费劲了。”隔壁铁栅传来一个声音,“这是精钢所铸,除非你有千钧之力,要不妄想逃脱。” 景怡循着声音看去,这间牢房,中间用比拇指还粗的铁栅隔开着,声音是从铁格栅那边传来的。 “你是谁?”景怡走前铁格栅。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声音说,“重要的是你是谁?” “呵呵,”景怡笑了,“你真有趣。”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临死前居然笑得出来。在下佩服呀。”声音说。 “为什么笑不出来?”景怡说,“难道要哭着去死?” “哈哈,”声音大笑,“你是我见过最不怕死的死刑犯。” “呵呵,你见过很多死刑犯呀?” “的确,”声音说,“你这间牢房关押的都是死刑犯,我已经在这里五年了,见过的死刑犯,起码上百了。几乎没有不怕死的。” “我也怕死呀。”景怡说,“但怕死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笑着死。” 这时听得牢房咣当当打开,一道光照了进来。 狱卒喊:“郡主来为你们祈祷了,下辈子好好转世为人吧。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恶事了。” “菩萨心肠的郡主啊,又来给死刑犯送餐来了,给死刑犯祈祷了。”声音说,“郡主在每次行刑日之前,都要为死囚送食物,祈祷。” “郡主?”景怡问,“什么郡主?” “蓟王府的郡主啊,叫雪丹。”声音说。 “蓟王的女儿,长得卓约多姿,和蓟王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蓟王杀人无数,却生一个菩萨心肠的女儿。” 雪丹郡主已经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先在对面死牢里给死囚送了酒肉,在跪下祈祷了一阵。 又到下一间,走过了十几间,直接跳过隔壁牢房,终于到了景怡囚房了。 “不要害怕。”郡主声音温柔、暖人,丫鬟隔着铁栅栏,在景怡面前摆上酒杯,和一碗红烧肉。 “小女子来给您送吃的来了。”郡主自称“小女子”,看来她没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啊。 景怡听出她用“您”,对一个死囚都有“您”。 “您做了许多恶事,您心里一定很后悔啊,后天,不是去死的日子,而是走向新生的好时机,勇敢点,不要哭泣,不要害怕,这是在为你赎罪。新生的开始,阳光必然灿烂。” “郡主。”景怡说,“我不怕死,就怕冤枉而死。”心想:“这位郡主,怎么在哪里见过呢,怎么总是感觉脸熟?” “您?”郡主小小吃了一吓,显然她没料到死囚会这样说话,“你说吧,有什么就说出来。”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暖人。 死囚牢房光线很暗,但景怡看到郡主精致的五官,细嫩白皙的皮肤,水波一样的眼睛。 “郡主,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前天才到蓟州。”景怡说,“我还差点撞上一辆马车呢,那辆马车的人可以作证。” “哦,本郡听到了。”郡主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景怡,我从北方来。”景怡说,“我昨天是为了惩罚五个恶霸,叫战鹰抓伤他们的。” “什么是战鹰。”郡主说。 “就是我养大的一只老鹰。”景怡说。 “哦,我父王也有老鹰。”郡主说,“现在那只老鹰在哪?” “被衙役捉住了,你可以去找衙役要。”景怡说,“我的战鹰,谁也不服,死都不服的。除非你把它找来,我亲自对它说。” “您可以对老鹰说话呀?”郡主好奇了。 “是的,俗话说,禽有禽言兽有兽语。”景怡说,“禽言和兽语在下都懂。” “哦,这样呀。”郡主说,“父王得到一只老鹰,非常喜欢。” “但老鹰太凶了,还几乎抓伤了父王,你能叫那只老鹰听话吗?” “你可以拿来试一下。”景怡说,“我可以当面对它说话。” “那好啊,我对父王说说。”郡主说,“您先吃肉喝酒吧。我走了。” “郡主,别忘了告诉你父王啊。”景怡在郡主要离开牢房时喊了一声。 郡主回头看了一眼,踏门出去了。 “哦,你这人不简单。”声音说,“郡主都被你说动了。” “因为我说的是实情。”景怡笑着说,“实情一定能打动人。更别说郡主这样的菩萨心肠的女子啊。” “那就等着看吧。”声音说,“看你是不是真能逃出死囚。” “那要看天啊。”景怡说,“但人总要谋事啊。” 那接下来,就要静下心来等了。后天行刑,还有明天一整天啊,不知够不够。 也不知是白天还是晚上,牢房大铁门又咣当当打开了,进来一个牛高马大的四十岁左右的大汉,狱卒喊: “小人拜见蓟王王爷。” “佩服,”声音说,“在下都不知道要怎么佩服你了。” “等待事情的发展吧,”景怡说,“静下心来。” “起来吧。”蓟王说。 “不知蓟王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远迎个屁呀。”蓟王大声说,“你这里是不是有个昨天才抓来的死囚?” “是,”狱卒把王爷引到景怡的牢房前。 “喂,”蓟王对景怡说,“你就是那个懂禽言兽语的家伙吗?” “你是谁?”景怡故意傲慢说。 “大胆,你敢对王爷不礼貌!”狱卒大声呼喝。 “你不要在这里啰嗦。”蓟王爷不客气,对狱卒说,“你出去。” “什么?”狱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王爷?” “你出去。”蓟王爷又说了一句,“听懂了没有?” 狱卒不得不乖乖出去了。 蓟王爷蹲下来,靠近景怡,有些讨好的样子: “本王听小女说,你懂得禽言兽语,可以跟它们说话。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试试就知道。”景怡说。 “带进来。”蓟王爷回头叫。 两个侍卫把一个铁笼抬了进来,摆在了蓟王爷的脚下。转身出去了。 景怡仔细看笼子里的老鹰,体型巨大,喙如利钩,眼神凶猛,双爪如钢铁所铸一般,不是战鹰是谁? 景怡大喜过望,但他马上冷静下来,说: “王爷,我的禽言兽语是老祖宗秘传下来的,请您把笼子推靠近我,您请后退几步,我和这只老鹰细说几句。” 蓟王很听话,把铁笼推近景怡,自己后退几步。 景怡低下头,轻轻说:“战鹰,是我。” “主人,我是战鹰。主人,你教我怎么办?” “战鹰,你先装作驯服的样子,等蓟王把你放了时,你就要伺机这样这样行动。” “好,主人,战鹰明白了。” “王爷,王爷。”景怡喊。 “本王在。”蓟王上前几步说。 “让这只老鹰听话很容易,但您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蓟王说。 “王爷,我很怕死,您必须要让知县把行刑日往后推。” “有些难啊。”蓟王爷说,“你要推迟几天。” “四天,四天就可以。”本来景怡想说三天。 但为了多给自己充足时间,也就多说了一天。 “本王不知行不行,但本王一定为你争取。那这只老鹰呢?”蓟王说。 “王爷你放心。”景怡信心满满说,“我对这只鹰说说。” 景怡伸了一下头,似乎对笼子里的老鹰说: “老鹰,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从新的主人,不得骄横。” 笼子里的战鹰唳叫了一下,似乎听从了,凶猛的眼神变得温柔了。 “蓟王爷,笼子里的老鹰已经听了我的话了。你只管打开笼子,他会跳到你的肩膀上的。” 蓟王半信半疑,叫“来人。”进来两个侍卫。“把牢房关了。” 侍卫把牢房门关了,看来蓟王爷怕老鹰飞跑了。 “打开笼门。”侍卫犹豫了说:“王爷。” “打开!”蓟王爷继续说。侍卫掏出锁匙,打开了铁笼门。 战鹰慢慢走出来,伸伸腰,抖抖翅膀,来回走了几步,似乎一点都不凶猛了。 “你跳上王爷的右肩。”景怡对战鹰说,“轻点。” 战鹰跳上蓟王的右肩,左看右看,一副乖巧的样子。 蓟王哈哈大笑,摸了摸战鹰,又摸了摸战鹰。 “王爷,这只鹰已经归你了,你要兑现你的诺言啊。” 蓟王哈哈大笑,非常开心,他摸着战鹰的羽毛,大踏步出了牢房,好像根本没听到景怡对他说的话。 “难道蓟王反悔了?”景怡有些郁闷了。 “你真有两下子。”铁格栅对面说,“连蓟王爷这样的猛人都听你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白天还是黑夜。 牢房门又咣当当打开,十几个人闷不做声,凶神恶煞一般挤进来,两人押一个死刑犯,两人押一个死刑犯出去,套上黑头套。 到了景怡,也是两个大汉打开铁格栅,进来,一左一右押着景怡出去,也套上黑头套。 “你出去了,我怎么办?”铁格栅那边声音说。 “去砍头,你也要跟着去呀。”狱卒说。 “啊,今天就砍头呀。”景怡惊呼,他心里有些慌。 “战鹰,全靠你了,我这条老命,全靠你了,你准备好了没?你准备好了没?” 第47章 战鹰冒死劫刑场救主 景怡真的有些慌了。 黑头套一套上,什么也看不见,都不知去哪里了,到哪里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怎么不慌啊? 好像出了监狱,被推上了一部马车,马车经过了闹市。 好多人往他头上扔烂菜叶臭鸡蛋,好就好在黑头套蒙着,没砸到脸上。 即使砸到脸上也被黑头套挡着。 摇摇晃晃走了很久,车子停下来,又被押下来,推上了一个平台。 “验明正身!”一个声音喊。头套被摘去,阳光白花花,非常刺目。 景怡眨了几次眼,才慢慢适应。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一个一个去看,是不是死刑犯。 台下好多人啊,都在看热闹,都很兴奋的样子。 看人倒霉真的很开心吗? 景怡旁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扎红头巾敞开衣服露出胸肌。 “蓟王爷到——”听得一声喊,景怡抬头看,正是那个牛高马大的蓟王爷。 他大马金刀走上刑台,知县忙请王爷坐下。 “是一个一个来斩来时全部一起斩?”蓟王爷问知县。 “王爷的意思呢?”知县说。 “本王看呢,一股脑砍完没意思。”蓟王说,“一个一个砍才过瘾。” “好,就按王爷的意思。”知县大喊,“从这边开始,一个一个砍了。” 按时间景怡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拉出来,按在一条凳子上,刀光一闪,一颗头颅落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景怡快要被吓尿了。 两个人过来按住他,把他拖向那把已经鲜血淋漓的长板凳,一个大汉把他按下,鲜血都涂到了景怡的脸上了。 “行刑!”知县大人喊。 刽子手高高扬起大刀,此时阳光灿烂,大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刽子手手筋鼓起来了,用劲砍下。 眼看就要脑袋落地,一命呜呼了。 战鹰听从了主人的话语,假装乖巧,听从蓟王的话。 这个蓟王,对鹰有一种痴迷,凡看到鹰,就想着法子弄来,买也好抢也好,总之拥有了鹰,他就满心舒服。 看到喜欢的鹰,不是他的,就耿耿于怀,总是想着法子弄到手,这比讨妾室还带劲。 知县大人知道蓟王的癖好,刚好捕头抓到一只猛鹰,又得到一把好剑,第一时间就想到送给蓟王,讨他欢心。 蓟王见到战鹰和碧泉宝剑,简直比讨了一个妾室还高兴。 天天围着战鹰看,但问题是,每次围着战鹰看时,战鹰都表现出对他的抗拒,表情凶猛。 一次,蓟王想摸摸战鹰,反而被战鹰利爪撕破了衣袖。 这让蓟王非常懊恼。 郡主从死牢回来,见到父王闷闷不乐,就问父王怎么啦?蓟王就说了战鹰的事。 本来郡主就没把景怡这样一个死囚的话放在心上,听父王这么一说,心想: 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于是就把在死牢里景怡说的话告诉父王。 蓟王一听,还有这种本事的人呀?开始,他也认为那是死囚为了活命乱说一通的, 但转念一想:哪个死囚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大话编谎言呢?也许是真的。 于是就带了两个侍卫,抬着锁住战鹰的铁笼到死牢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是真的啊,这把蓟王高兴坏了,都忘了答应死囚景怡推迟四天行刑的话了。 蓟王摸了一阵战鹰,见战鹰乖顺,非常开心。 “蓟王,今天知县行刑日,您要去监斩啊。”侍卫提醒蓟王。 “哦,玩得开心,把这事都忘了。备马。”临走前,蓟王对战鹰说,“好好待在家里,监斩完我再回来和你玩啊。” 战鹰看着蓟王离去的身影,大叫不好,主人要上刑场了,怎么办?怎么救主人啊?战鹰急得烦躁不已,唳叫着。 一只雌鹰,对战鹰很感兴趣,就过来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呀?” “我主人有危险了。马上就要砍头,怎么办呀?” “你去救他呀?但,你的主人不是蓟王吗?”雌鹰说。 “我的主人不是蓟王。是我原来的主人。我一只鹰,救不来啊。”战鹰说。 “我们来帮忙呀。”雌鹰说。 战鹰大喜说:“好,你们谁愿意帮我救主人?” 一只雄鹰说:“我们的主人是蓟王,要救你去救,谁都不许去。” 战鹰大怒,猛扑过去,和雄鹰斗在一起。 战鹰三下五除二把雄鹰扑倒,拔了它很多毛,压在爪下,雄鹰连连求饶。 战鹰威风凛凛说:“谁不服,就是这只鹰的下场。” 鹰们纷纷表示愿意跟随战鹰去救人。 但战鹰不知道刑场在哪里,找了好一阵才找到。 刚好主人被按住要砍头,千钧一发时。 战鹰已经来不及考虑什么了,唳叫着,箭一般射向刽子手的胳膊。 刽子手高高扬起斩刀,就要使劲砍下景怡的头颅,猛然间眼一花,不知什么掠过,双手巨疼,鲜血淋漓,早已经使不出力了。 四五只老鹰扑下,抓住景怡的腰带、衣领、胳膊、腿,拍打着翅膀,带起景怡就飞。 几只鹰挤在一起,景怡又重,才飞到屋顶上,就飞不动了,往下坠落。 蓟王见到那么多鹰突然间飞过来,而且是抢夺死囚,好像都是自己养的,一时脑子蒙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知县大人也不知所措,见死囚被几只鹰抓起,放在屋顶上,这才如梦初醒,“快追快追,弓箭手,快追。” 所有捕快和军士都追了过去。 景怡被几只鹰抓起,放在屋顶,双手还是被绑,动弹不得。 几只鹰休息一下,恢复力气,又抓起他飞。 但飞不远又没力气了,只能又放在屋顶休息。 战鹰抓伤刽子手,用力过猛,撞伤了自己,晕了一下。 待听到知县大人大喊:“快追快追”时,清醒过来,它奋力飞去,追赶主人去。 几只鹰,力气不够,飞不高,飞一段停一段,那些军士追了上来,拉弓搭箭,对准猛射,箭呼啸着,射向老鹰们。 蓟王见状大喊:“不要射老鹰,射那个人。不要射老鹰,射那个人。” 军士听蓟王这样喊,就瞄准景怡发射。 箭呼啸而过,射掉了景怡一只鞋,射破了衣服,再略略射准一点,景怡哪有命在了? 战鹰大急,飞扑向那些拉弓搭箭的军士,一抓,就把弓箭抢夺过去,连续几下,把所有弓箭都抢夺过去了。 军士们的箭被抢,马上抽出佩刀,挥舞着要砍战鹰。 战鹰忙飞起来,飞向主人。 几只老鹰已经乏力了,又把景怡放在屋顶。 战鹰飞过来,落在瓦顶上,急急忙忙要撕绑着景怡手到绳子。 但此时,已经有军士爬上屋瓦,挥舞着刀,走近了。 其他老鹰吓得飞走了,只剩下战鹰。 “战鹰,你走吧,不要理我了。”景怡说,“再这样,你也逃不掉了。” “主人,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战鹰不管什么,只要救主人。”战鹰还在啄那些绳子。 军士挥舞着刀砍向战鹰,眼看就要砍着了。 啪,军士的手麻了,使不出力,但他刀还是砍下,只是砍偏了,砍断了战鹰一些羽毛。 羽毛飘飘荡荡,在屋瓦上面飘落,掉在了地下。 是景怡扔的瓦片,战鹰最后一啄,啄断了所有绳子。 景怡的手已经可以活动了,他顺手捡起一块瓦,扔向军士的手腕。 又有几个军士爬上了屋顶,向景怡他们走来。 景怡揭起几块瓦,当成飞镖扔向他们。 军士纷纷被打中,掉下屋面。军士掉下,那些衙役又爬上来了,好多人,左右前后都是。 “主人,你在屋脊上快跑,我来接应你。”战鹰飞起,唳啸着盘旋。 景怡站上屋脊,顺着一个方向飞奔,奔到尽头,一跃而起,战鹰掠过,抓起主人双手,向远处飞去。 “快追快追,”知县大人狂叫着。蓟王爷叫:“快追快追。” “主人,战鹰快没力气了,怎么办?”战鹰气吁吁说,“下面又有很多人追来。” “战鹰,那里有一个大院子,你把我放在那里,我自己想办法逃走,你自己飞,到时再来找我。” 战鹰使劲把主人拖到大院子,放下主人:“主人,这是蓟王府,你要小心。” “战鹰,你快飞走。”景怡忙催促战鹰,战鹰飞起,很快无影无踪了。 景怡双脚踩地,立即两眼扫视,寻找躲藏的地方。 景怡飞跑进了屋内,走过连廊,见一间房子虚掩着,没想什么,拉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在这间房,居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第48章 郡主殿下的闺房 进来房子,掩住门,再转入进内间。 却是一间香味扑鼻的房子,以粉红色调为主。 “不好,怎么进了女子的房间?” 景怡有些尴尬,但进来了,总不能跑出去吧? 听得前门响,有人开门进来了。 “郡主,听说刑场上逃了一个死刑犯。”一个女声,像是丫鬟。 “哦,是吗?逃脱的是哪个?”郡主说。 景怡心里一跳:这不就是那个来过死囚牢房送饭菜为死囚祈祷的郡主吗? “郡主,你希望是那个会说禽言兽语的俊秀男子吧?”丫鬟笑着说。 “多嘴。看我怎么处罚你。”听语气,就像是搞笑,不是真的。 “郡主,你要换掉这套衣服。”丫鬟说,“你去种花是都粘土了。” 听得脚步声,两人要进内间。 景怡很急,不想那么多,就找地方藏,先进衣柜,觉得不妥,郡主一打开衣柜换衣服,不就发现了吗? 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门已经打开一半了。 景怡不再想,看见香床帷幔低垂,忙撩开,钻了进去,盖上棉被,帷幔又垂下来了,根本看不清床上的情况。 往床内看什么也看不清,但在床上往外看,却能朦朦胧胧看得到外面。 景怡不敢往外看,把头扭转,看着帷幔靠墙的一面。 “郡主,你是换紫色这件还是白色这件?”丫鬟说,“郡主,脱掉外衣先。” 听得脱衣服的悉悉索索声。 “郡主,你的肚兜换不换?”丫鬟说。 “还是一起换了吧。”郡主说,感觉她在解开肚兜。 “换这件肚兜吧。”丫鬟说,“嘻嘻,郡主。你的身体真好看,这里好大,这里好细好白啊。我要是男子,我就忍不住了要摸摸了。” “多嘴,看我撕破你的嘴。”听语气,却是享受丫鬟的恭维。 “你说逃脱的死囚有没可能是那个会说禽言兽语的英俊男子?” “听说好像是。”丫鬟说。 在面对凶残的几十万猪妖军队都不皱眉头的景怡,现在却心怦怦跳,若是有人发现他在郡主闺房,真是跳黄河洗不清了。 “下作下流卑贱之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啊。 外面传来嘈杂之声。有人在拍郡主房门。丫鬟去开门。 “死囚逃脱了,你有没有看见?”几个军士和衙役,说着就要往里面挤。 “郡主在换衣服,你们也敢打搅?”丫鬟气鼓鼓说。 “啊,”几个衙役和军士吓了一跳,几个脑袋都不够掉,连忙转了出来,讪笑着。 “恕罪恕罪。在下实在不知道公主在内。” “谁逃脱了?”丫鬟问。 “那个那个前天才抓到的,很年轻很俊秀的家伙。”军士和衙役说,“名字吗,好像叫景怡啊。” “到其他地方搜搜。”嘈杂声很快远去了。 丫鬟回转房间,说: “郡主,听军士和衙役说,应该是那个懂禽言兽语的俊秀小子逃脱了。” “哦,”郡主言语中似乎有惊喜,“这样都能逃脱呀?他是怎么逃脱的?” “我没问。”丫鬟说,“王爷不是监斩去了吗?到时你问问王爷就知道了。” 说话间,郡主已经系好腰带穿好了衣服。 这时,又听得敲门声。“郡主在吗?” 丫鬟出去看门,却见一个侍卫,侍卫问:“郡主在房间吗?” “在呀,你问这个干嘛?”丫鬟说,“刚刚都有军士和衙役来过。” “王爷来了。”侍卫闪开说。蓟王爷走上前,“郡主在房间吗?” “在,王爷。”丫鬟忙说,“郡主刚刚换了衣服,王爷请。郡主,郡主,王爷来了。” “父王,您来了。”郡主迎了出来。 “刚刚有个死囚逃脱了,军士说好像进了咱家。”蓟王爷一边进内间,一边说。 他撩起帷幔,坐在了床沿。 景怡想:“这些完了。” “父王,一个死囚,怎么可能逃脱呢?”郡主说。 “父王也不清楚啊,怎么他可以指使老鹰们来救他呢?也真是奇人啊。” 蓟王爷感叹说,似乎很心疼,“不过也好,逃脱了也好,只可惜我这么多老鹰。” 王爷在郡主房间说了一阵话,临走时说: “女儿,你没事就好,小心那个家伙,父王估计这人会蛊惑术,很容易中了他的蛊惑,特别是你们年轻人。” “怎么会呢?父王。你还信不过女儿呀。”郡主说。 蓟王爷出去了。 “你去给洗衣房,洗洗我的衣服。”郡主说,把换下来的衣服全部递给丫鬟,丫鬟只好接过,走了出去。 “出来吧。”郡主关好门后对着床说。 景怡不得不钻出来,“郡主,在下确实没办法,才出此下策。郡主谅解。” “你看到了我换衣服?”郡主红着脸说。 “没有,没有。”景怡急得结结巴巴,脸红过耳,“打死在下也不敢冒犯郡主。” 景怡要出去。 郡主忙拉着:“现在不行,全城都在追捕你,等天黑了,我叫丫鬟带你出去。” “可是我是男的,待在郡主闺房不太合适。”景怡说。 “待都待过了,一时是待,一天也是待,对我都是一样。”郡主说。 景怡没办法,只得坐下来。 郡主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饿吗?” “不饿。”其实景怡已经非常饿了,但口里还是坚持说不饿。 “一会我叫丫鬟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郡主说,刚刚说完,听见丫鬟脚步声,说,“郡主,用餐了。” “你待在这里,我用完餐回来。你等我啊。”郡主出去了,随手关了门。 景怡就待在郡主闺房发愣。 肚子饿得实在不行时,郡主带着丫鬟回来了。 丫鬟看见景怡,着实也吃了一惊,怪不得郡主说要带些吃的回房呢呢,原来如此。 丫鬟拿出吃的,一碟米糕,一碟茶叶虾,一碟囊豆腐,一碟花生仁,还有茶水。 虽然不是很丰富,但已经不错了,够景怡吃一餐了。 景怡吃完,感谢郡主。 “郡主,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请说。”郡主说,“尽量办到。” “在下的碧泉宝剑,这是在下师傅送的,一直都是剑不离身,就如同在下的命一样。我听战鹰说,那个知县把它也送给了蓟王爷。” 郡主一听,就明白了景怡的意思。“你是想我把宝剑偷过来,是吧?” “郡主,不能说是偷,本来就是我的。”景怡说,“如果郡主觉得很难的话就算了。” “你别急,我可以试试。”郡主说,“小玉,王爷出去了没有?” “我去看看。”小玉说,她出去了,一阵回来,“王爷说去搜捕逃犯啊,出去了。” “小玉,你跟我来。”郡主带着丫鬟小玉出去,临出门时对景怡说,“公子,你等我回来啊。” 郡主带着小玉,一直往王爷的卧室走去。半路上遇上管家丫鬟之类的下人,都不敢问她去哪里。 但刚刚进了王爷住的瑜翠园,迎面遇上一个人,拦住了她,是璟王妃。 璟王妃并不是郡主的亲娘。 璟王妃带着丫鬟,刚刚从蓟王爷卧室出来,拦住郡主:“郡主,你这是要去哪?” “向父王请安啊。”郡主说。 “王爷已经出去了,不在卧室。”璟王妃说。 “这样呀。”郡主只好退了回来。 “没事,郡主,等王爷傍晚回来,咱们再去请安。” “只能这样了。”郡主说,“那就要请公子多在这里待一阵子了。” 景怡抓着头皮,说: “郡主,你这里有没有男人衣服,您看我,还穿着囚服,也太不像样了。” “不用男人衣服。”丫鬟小玉说,“公子,你穿郡主的衣服。略给你化妆,人家都以为你是女子呢。” “不好吧,不好吧。”一想到穿女人的衣裳,景怡就觉得不知多么别扭,“不好吧。” “公子,只能委屈你了。”郡主说,“小玉,你把我没穿过的衣服给公子一套,我们出去外间等。” 景怡刚刚穿好衣服,蓟王爷又闯了进来。景怡要躲起来,但来不及了。 “哎,女儿,你房间怎么多了一个人呢?”蓟王爷说。 “父王,”郡主按住自己怦怦跳的心说,“是女儿新收的丫鬟。女儿在外室看见她,就收了进来。” “怪不得有些面熟呢。除了个子高了点,长得还不错啊。”蓟王爷说,“女儿眼光还不错。”又说,“父王刚刚回来,听璟妃说你来找我?” “是,女儿突然心血来潮,想学剑了。” “哈哈。”蓟王爷大笑起来。 “想我蓟王,南征北战,杀人无数,战功卓着,却没有生下一个男儿,女儿有心学剑术,老父心里也安慰呀。成不成也是好的。等一下,你去我卧室选一把剑。” “父王,走走,现在去。” 郡主拉着父王,就要去选剑。 蓟王被女儿拉着,很是纳闷: “怎么突然那么热心学剑了?平时不是说剑是杀戮太重,非吉祥之物吗?” 但他一向很宠女儿,对女儿的事一概答应。 来到蓟王爷卧室,璟王妃也在。 “父王让我来选剑啊。”郡主对璟王妃说,“你不会拦着了吧?” “郡主开玩笑了。”璟王妃笑着说,“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蓟王拉着郡主来到卧室,推开一道门,进了一间房子,说: “这是本王的剑室,怎么样?”蓟王爷得意非凡,“本王两大爱好,一是养鹰,二是收藏宝剑。女儿,你认真选,随便选,只要女儿看上的,再怎么喜欢,父王都会忍痛割爱。” 太多剑了,糟糕,景公子的剑怎么样的,没问他啊?怎么办?郡主焦急地一把一把去看。 “女儿,怎么还没选定啊?”蓟王爷看女儿这么久了,还没选定,就说,“你慢慢选,父王出去喝茶等你。” 喝了一阵茶,郡主还没出来,蓟王爷又进去:“还没有选定呀?” “父王,这些女儿都不喜欢,父王您有没有藏私啊?” “哈哈哈,知父莫若女。好好好。”蓟王爷过去,掏出锁匙,打开一个铁橱柜,“在这里,都是宝剑。女儿,你在慢慢选,我出去等你。” “那一把才是景公子的碧泉宝剑呀?急死了。哦,对对,碧泉宝剑,说不定剑鞘上刻着这两字。” 眼前映入一把宝剑,非常古色古香,像千年古剑,仔细看,剑鞘上雕刻着“碧泉”二字。 郡主松了一口气,就是你了。 郡主出来剑室。“女儿选定了。就这把。” “这把呀?”蓟王爷有些心疼,“女儿,你选其他吧?” “不行,父王,我就要这吧。”郡主撒娇了。 “好吧好吧,这把就这把。”蓟王爷没办法,“什么时候开始练剑?要不要请一个高明的剑士?” “父王,不急,女儿要和这宝剑熟悉了,再叫父王请师傅。” “好吧好吧。”蓟王爷心里本就没抱多大希望。 女儿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等这个热劲一过,就会还回来的。 第49章 情窦初开,情感倾述 景怡拿到碧泉宝剑,吻了几下,说:“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看着景怡红润的嘴唇吻着碧泉宝剑,一瞬间,郡主脸红了。 郡主用完晚膳又偷偷带来食物。 景怡吃完,要出去。郡主说: “到处都是捉拿你的军士衙役,千万不要啊,等风声过后,我再带你出去。”只好如此了。 现在已经晚了,睡觉却成了问题。 丫鬟小玉睡外间,那么景怡和郡主就睡同一间了。 景怡不敢躺床上,只是坐在梳妆台前打瞌睡。 郡主半夜醒来。 月光白花花从窗格照进来,落在景怡轻闭眼睛的脸上,朦胧间更显俊秀可爱。 郡主轻轻起床,拿了一件小毛毯,轻轻走到景怡身边,给景怡肩头盖上。 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景怡的肩,郡主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迷醉感,忍不住摸了摸景怡的肩,宽厚结实。 她闻到了男人的气息,脑子有些晕眩,一阵幸福的晕眩。 她非常想趴在这宽厚的肩上,几次,她还是控制着了自己。 “郡主。”景怡轻轻地说,“你醒了。” “嗯。”郡主想缩回手,但被景怡捉住了。 她感觉到了他轻轻的抚摸,摸的是手。 但郡主感觉摸的是心,一种舒畅麻醉颤抖的感觉,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身体忍不住靠在景怡背脊上。 她想,这辈子就这样靠着算了。 “郡主。”景怡又动情地轻轻地说,“景怡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让你背负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情。” 一想到,景怡就忍不住满腔柔情。 “景怡下山,就见到过不少奇女子,公主殿下姐姐,阿碧雅公主,还有那个李家大小姐李玉瑶,现在郡主你。都是景怡这辈子难以忘怀的牵挂。” “什么?”郡主变了脸色,她把手抽回来,“景公子,你心里这么多人呀?” “怎么啦?”景怡说,“是呀,她们都对我好极了,像姐姐像妹妹,景怡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仙女一样的女子对我好。” 郡主心乱如麻,不知怎么了,最后说:“睡吧。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郡主给景怡画了妆,假装要出去,带上小玉,带了一些细软。 蓟王府所有人见到郡主身边多了一个高个子丫鬟,都觉得很奇怪。 但是是郡主的事,谁也不敢问。 一个蓟王府,除了蓟王爷和璟王妃敢问郡主的事外,谁都不敢吭声。 过街走巷,还是见不少军士和衙役在搜查逃犯。 但他们见到是郡主的马车,都不敢拦了。 城门军士拦下,见是郡主,也不太敢查太严,随便看了一下,就放了。 出了城门,走进一片森林后,马车停了下来,郡主说: “景公子,就送到这里吧?”把碧泉宝剑和一个包袱递给景怡。 “这是一些细软和换洗衣服。还有文房四宝,你记得写信给我啊。” 她似乎有很多话要和景怡说,但说到嘴边又变成了一滴眼泪。 小玉说:“郡主,我在那边等你。”就叫车夫把马车赶到一边去了。 “景公子,你快离开蓟州吧,你现在抓逃犯,死刑犯。离开蓟州就安全了。”郡主说,“保重。我走了。” 郡主转身,走了几步。 “郡主!”景怡喊,声音饱含感情。 郡主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向景怡飞跑过去,一把紧紧拥抱着: “景公子,我已经十七岁了,已经是大人了。父王经常找媒人给我说婆家,都是些王子呀贵族公子,但我都看不上。” “我心里经常对自己说,老天会安排一个我一眼就看上、喜欢上的人。” “景公子,我在郊外,跟父王去游玩时,无意中打开帘子,一眼见到你,我就惊呆了,像在梦中一样,完全像我想象的那个老天送来的男子。” “但马车一闪而过,都来不及多看你一眼,但你的容颜已经刻在了我的心底。” “景公子,你知不知道啊?第二次,你撞上我们的马车,车夫在骂你,你在道歉,我又见到了你,我差点就下马车来和你说话了。” “可是我一点点女子的矜持让我没有下来,只是多看了你一眼,多看你一眼啊,我也是那么开心。” “第三次,那是在死囚牢房里。我见到你时,我惊呆了,你怎么可能是死囚呢?” “你和我说话,说你是冤枉的,你的眼睛又明又亮,似乎有一种魔力。” “我父王也说是蛊惑,叫我不要靠近你,我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被。你吸引了,甚至茶饭不思啊。” “我完全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我甚至渴望你逃脱。我祈祷你逃脱。” “景公子,我第一眼发现你在我房间时,我只是短暂的惊慌了一下,但我马上就冷静下来,我要帮助你,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甚至想在那晚就成为你的女人。那晚只要你略有表示我就会不顾一切投向你怀抱。景公子,但你是正人君子,你是正人君子啊。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景怡听了郡主的倾述,感动得眼泪花花,他说: “郡主啊,我的好郡主,景怡自小无父无母,受苦无数,常常感叹自己没有家庭,缺少爱,缺少温情,但是景怡何德何能,居然得到了天下就美好最多的爱啊。” “我师父,像老父亲一样的爱,我师弟,像亲兄弟般的爱,公主殿下姐姐,像心灵相通几百年前遥远的爱,阿碧雅公主,像亲姐姐一样的爱,李玉瑶小姐啊,像妹妹一样的爱啊。” “郡主你,那是什么爱呢?是最勇敢最真挚的爱啊,景怡都快要承受不住了。景怡欠你们的感情债,都不知要死几次几辈子才能还清啊。” 郡主泪眼蒙蒙,忍不住亲了一下景怡的嘴唇。 景怡也亲了一下郡主的嘴唇。 景怡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吻,居然献给了郡主,连精灵国公主殿下姐姐,也只是同床和衣而睡,只是拥抱,只是贴脸摩挲,就从来没有两唇相吻过。 和阿碧雅公主,同睡一床,甚至“赤裸相见”,也只限于相拥抱,没有其他亲昵的动作啊。 同样,郡主第一次的吻,同样献给了景公子,只有和自己夫君才能做的吻啊。 两人紧紧拥抱,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 “公主,时辰不早了,该和景公子道别了。”小玉大声喊。 郡主和景怡分开又再拥抱再分开。 “郡主。”景怡说,“我还是不能离开蓟州。” “为什么?”郡主说,“景公子,你还是离得远远好。” “郡主,不行,我要为我洗刷冤情,抓到真凶手。”景怡说,“还有,郡主,那个知县,并不是人类,他是田鼠妖。他很有可能是冒认的。” “啊,你怎么知道啊?”郡主又惊讶了,“你怎么有这个能力啊?” “郡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那种透视的能力,可能是天生的自带的。” “不过这种能力也不是很强,不认真看时,觉察不出来,只有自己用心看时,才时隐时现,也不是很灵,有时有时没有。” “那你要怎么做呢?我能帮你什么呢?”郡主说,“你需要动用蓟王府的力量吗?” “郡主,你回去,先不要透露半点风声。”景怡说,“我的碧泉宝剑你帮我找回了,我现在还要找回战鹰。” “郡主,我还有很多非人类的能力,上次被捕,很多原因并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我没想的事。你相信我,我能成功。” “郡主,郡主。”小玉又在喊,“时辰不早了。” “你这个小玉!”郡主说,“你不要催这么紧好不好?景公子,告辞了。我在蓟王府等你回来。” “好,一言为定!”景怡又拥抱了郡主。 郡主依依不舍地转身,上了了马车。 马车在奔跑,腾起一股烟尘,郡主打开帘子,在找景怡。 景怡站在那里,向郡主挥手。 第50章 可爱的山雀雪团子 景怡看着郡主的马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 说真的,他对郡主动真感情了。 但他很快又想起了公主殿下姐姐,阿碧雅公主。 他又开始责怪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见到好女子都动心呢? “公主殿下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啊?怎么不来找我呢?”景怡有些暗自神伤,“景怡有时感到吃力。有你们一个在我身边就好了。” “战鹰呢?你在哪里?”景怡换掉女装,站在林子里,呼啸着呼唤战鹰,都没有回应。 走遍了整个森林,叫到声音哑了,还是没有回应。 景怡一个人坐在枯树枝上,四周空无一人,只有几声鸟叫。 觉得自己很孤单,比刚刚下山时还孤单。 景怡想起刚刚下山时,在栗子林,那个老鹰在嘲笑他的情景,那时很难堪。 而现在,他却希望飞一只老鹰过来,嘲笑他,狠狠地嘲笑他,总比整个森林只有他一个人好呀。 “你在喊什么?”景怡听得背后一个如两岁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像是在问他。 景怡回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在一根长满苔藓的枯树下,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胖乎乎毛茸茸的雪白的头来。 那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望着他,那神态太萌太可爱了。 “你是?”景怡惊讶地说。 雪团子一样的小鸟蹦出来,跳上一根树枝。 “我叫银喉长尾山雀,大家喜欢叫我银团子,也有人叫我雪团子,那我就叫银团子或雪团子吧,都可以。” “银团子,雪团子?”景怡忍不住笑起来,刚才的孤单一扫而空,“太有意思了,非常可爱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呢。” “没关系,现在马上就不是第一次见了。” 雪团子在树枝上蹲着,眼睛圆溜溜地转动着。 “大人。”雪团子转动着圆溜溜的头说,“你在叫喊什么呢?” “我在喊我的伙伴战鹰。”景怡说,“它为了救我,可能受伤了,我们分开了,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战鹰?”雪团子警惕地张望着,“会不会很凶?” “战鹰吗,是很凶。”景怡笑了,“但那只是对敌人很凶。” “那就好。我不是敌人吧?”雪团子说。 “哈哈,”景怡忍不住大笑起来,“谁都不会当你是敌人。” 景怡伸出右手掌,微笑说:“雪团子,你到我手掌上来。” 雪团子萌呼呼地张望了一下,连飞带跳上了景怡的手掌心。 景怡轻轻的握着它,放到脸上轻轻蹭蹭,真舒服。 又把它放在右肩,“你站在我的右肩。雪团子,以前啊,是红精灵站我的右肩,左肩呢,是战鹰站着。” “主人。”雪团子说,它当景怡主人了,“你在寻找战鹰吗?” “是呀。”景怡说,“找了一天,都没找到。看来天色快晚了,咱们去哪里过夜?” “找棵大点的树过夜。”景怡说,“最好是千年的树,希望他已经修炼成仙了。” “主人,雪团子知道哪里有一棵很大很大的很老很老的老树。”雪团子说,“我带您去。” 雪团子飞了起来,在前面带路。 景怡跟着雪团子走了很远的山路。 经过了几条小溪,翻过了几个山坳,来到了漫山都是高耸入云的樟树树林里。 樟树有天然的香味,蚊虫都要避之。 景怡望着如此多如此高大的香樟树,想:“哪一棵是樟树爷爷呢?” “快跟我来。”雪团子继续飞,“这里,这里就是最大最老的香樟树了。” 果然,在满是青苔的平地,一棵好大好大的香樟树,树上也好多青苔,和好多寄生植物。 景怡拍拍树干,说:“这么大这么老的树,可能千年不止了吧?” 景怡这么一拍,却拍出好多探头探脑的小东西来。 景怡看着他们,乐了:“哦,你们都是小精灵。” “你知道我们精灵呀?”小精灵们说,“欢迎你。” “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千年香樟树现出人脸来了,“欢迎到香樟树林。” “哦,树仙爷爷。”景怡特别高兴,“想不到在这也能遇见树仙爷爷。以前我在北方遇到过栲树树仙爷爷。” “我在这里,近二十年了,还只是第二次见到人类。”香樟树树仙爷爷说。 “第一次见到的人类,他们都只是经过,他们是由北方逃亡的人类。” “好像是夫妻,听他们说话,女的是精灵国的贵族,男的是一个战士,可能是中原人,他们逃亡南方。” “精灵国贵族?”景怡问。 “是的。小伙子。”树仙爷爷说,“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们似乎是私奔,男的只是普通人,但长得英俊,小伙子和你有几分相像啊。” “女的呢?”景怡心里一动,难道这对男女和自己有关联? “女的呢?和男的身材差不多高,鼻梁高,眼睛深邃,皮肤雪白,穿白衣服,腰间系一条红色腰带。看起来像仙人一样脱俗,但又有几分烟火气。” “树仙爷爷,是不是和精灵国公主殿下相像?”景怡心跳加速。 “精灵国公主殿下?”树仙爷爷说,“我没有见啊。不知道。” “哦,那树仙爷爷,你有没有见过一只鹰,很大的一只鹰。” “哦,鹰,樟树林经常有老鹰经过,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只。”樟树爷爷说。 “很大的一只鹰,肚子的羽毛花白的。”景怡说,“它有可能受伤了。我叫它战鹰,它是我的好朋友。” “哦,我帮你留意一下。”树仙爷爷说。 “这样吧,你不如叫精灵们帮你找找,这片森林,到处是精灵。他们互通消息,很快就知道了。” “好的,”精灵们说,“我们帮你找找,在这片森林,有几百个樟树精灵,我们互通消息,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谢谢你们,”景怡表示感谢,他打了一个呵欠,感觉很困了。生了一堆火,靠着树仙爷爷睡觉了。 雪团子在跳来跳去,非常可爱。 待他醒来时,看见面前枯树上,站着一只巨大的鹰,眼睛直溜溜看着自己。 “你你,你,”景怡结结巴巴说,“我做梦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我做梦了吗?” “主人,你没有做梦。”战鹰说,“是我。回来了。” 景怡跳起来,抱住它。“战鹰,你的伤好了没有?” “主人,战鹰没受伤啊。” “那那些箭没射到你呀?” “射到了,只是射掉了几根羽毛。” “那就好,那就好。”景怡抱着战鹰,“对飞翔有没有影响?” “有一点,不过影响很小,没关系,战鹰还能飞。” “来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任务要你帮我完成。”景怡抱住战鹰,闭上眼继续睡。 其实天亮了,只是樟树林古树参天,露不下阳光而已,景怡就以为还很早。 但已经不困了,景怡抱着战鹰“睡”了一阵,起来说:“战鹰,你回去蓟王府,我给你一张纸,写给蓟王的。我绑在你脚下。” “主人,我去了。”战鹰展翅,向远方飞去。 几个精灵在古树上探头探脑。 “哦,我都忘了问,战鹰是怎么找到我的?” 精灵中一个蓝翅膀的精灵飞过来,悬在景怡面前,说:“是我们找到的。” “我们听了你的话,整个森林的精灵互通消息。” “不久,就有精灵发出消息说,他找到了一只老鹰,在一棵樟树上站着,经常飞来飞去,好像在寻找什么,像你说的那样,它肚子羽毛花白,体形巨大。” “我们估计它就是战鹰,就问它是不是战鹰。” “战鹰很奇怪,问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就说了你告诉我们的。战鹰说:‘快点带我去找主人,快点带我去找主人。’” “于是我们就带战鹰来到了你面前。” 蓝精灵一口气说完,好像很容易就找到了战鹰一样。 “多朋友真好。”景怡感慨说,“特别是有你们这些善良的朋友。” 第51章 再闯蓟王府,雪团子找郡主 在樟树林里,虽然没有其他人。 但身边有胖乎乎的雪团子,这么多蓝精灵绿精灵紫精灵红精灵黄精灵,还有慈祥的树仙爷爷。 和他们聊聊天,去采采蘑菇,到溪流里捉鱼,抓螃蟹。 到瀑布里洗澡,也不觉得寂寞,不知不觉过了几天。 可惜不懂一套剑法,要不舞舞剑,也好呀。 景怡思忖:“等什么时候见到师傅,死皮赖脸都好,一定要缠着他教一套剑法。” 景怡提着一串螃蟹回来,看到了战鹰站在树仙爷爷旁边的枯树上,脚上绑着一根圆筒。 景怡知道了,那是蓟王爷的回信。 景怡不急,他烤了一些螃蟹,给战鹰吃,自己也吃了一点,然后取下战鹰脚上的圆筒,抽出信。 信的大意是说: 你是死囚逃犯,全城都在通缉你,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又有什么证据?你说知县是田鼠宿主,你是开什么玩笑啊。你说你可以找出真的知县,空口无凭,如果你要本王相信你,你敢再来蓟王府面见本王吗? 景怡考虑到了,蓟王爷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他。 他又写了一封信给战鹰带去。 这次,战鹰飞到了景怡洗澡的瀑布前找他了。 景怡看了信,大意是: 你敢再访蓟王府,确实让本王刮目相看,同时捎上蓟王府令牌一块,这样就不会半途有人捉拿你拦住你了。 景怡把玩着这块古色古香的令牌,上面刻着凸字“蓟王府,令”等字样。 “战鹰,你再把我的回信带给蓟王爷。”景怡边穿衣服边说,“你不必飞回来这里了,在蓟王府等我就可以。顺便问一声,郡主好吗?” “主人,好的,郡主很好。”战鹰说。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景怡把信绑在战鹰脚上,看看天色,“如果现在出发,天黑也到不了蓟王府。” “主人,我去了。”战鹰展翅飞上了高空,巨大的翅膀,似乎把白云都扇在了两旁。 蓟王爷很懊恼战鹰飞走了,他最喜欢的鹰啊。 他一直在琢磨,自己养大的鹰,怎么会帮助死囚犯逃走呢?难道有什么人可以煽动它们吗? ——是他,蓟王爷吸了一口凉气,是这个死囚犯,有这个本事,他懂禽言兽语。 那他当时又不在蓟王府,是怎么煽动这些老鹰的? 哦,是了,他是通过战鹰,战鹰再煽动群鹰帮助逃脱。 这样看来,这个死囚犯本事很大啊,如果他要刺杀本王,只要他煽动一些动物,那不是很容易? 但他为什么没有呢?我先失信于他,他不记恨吗? 蓟王爷一边思忖一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他的养鹰场。 看看这些鹰,都和往常一样,根本没什么异样。 流连了一阵,刚刚要离开,听得天空鹰的唳叫,蓟王爷抬头望: 一只巨大的鹰飞了过来,很快就落下来了,眼溜溜地看着他,神态似乎要和他说话。 蓟王爷知道自己不懂禽言兽语。仔细看,是战鹰啊,脚上还绑着一封信。 蓟王爷过去,战鹰并不惊慌,反而提了提绑信的脚,似乎要告诉他,给他带信了。 蓟王爷取下信,看了,但他没有马上回信,而是在考虑着,考虑着对方信件的可信度。 想了几天,如果现在的知县真的如对方所说,是田鼠的宿主,那真的知县呢? 对方能找到吗?怎么知道现在的知县真的如对方所说? 蓟王爷决定回信了。 很快对方回信了。 他也回信了,一来一去,蓟王爷在考验着对方的胆量。 如果他够胆量,就敢来蓟王府见面,如果对方没胆量,说明对方很多事情是不可信的。 为了让对方能顺利到达蓟王府,蓟王爷还寄去一块令牌。 景怡得到了蓟王府的令牌,装扮了一下,让自己的形象不那么显目。 一早就动身,告别樟树仙爷爷,告别精灵们,右肩站着雪团子。 越过几个山坳,涉过几条溪流,出了森林,走上官道,途中遇上不少关卡,亮出令牌,但都顺利通过。 守卡的军士都不敢查。 蓟王掌握着军权,统领着十万军队,他的令牌比官府的通关文牒都好用得多。 进了城,到了蓟王府大门前。 第二次到蓟王府,真的有些感慨。 第一次到蓟王府,藏在郡主房间,那是战鹰熟路把他带去过的,郡主带他出城时,男扮女装,都不敢抬头张望。 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不能说大张旗鼓地来,起码可以不用那么遮遮掩掩。 蓟王府的大门就那么气派,又高于大,两个石狮子守着两边,巨大的红灯笼从梁上挂下来。 大门台阶前就守着执长枪要挂弯刀的军士,上了台阶,又有四个挎刀军士左右站着守卫。 景怡把右肩的雪团子轻轻握着,放进怀里:“雪团子,你暂且住这里了。” 景怡一靠近,执枪守卫军士立即大喊:“干什么干什么的?” 景怡亮出令牌,军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说过:“你等一下。” 跑上台阶,交给挎刀的军士,军士接过,看了一眼,交给另外一个军士,那个军士立即拿着令牌跑进蓟王府。 过了好一阵,那个军士跑出来,后面跟着另一个军士。 后面来的军士说:“刚才是谁拿令牌来的?” 景怡忙上前一步,说:“军爷,是我。” 军士说:“你跟我来。” 景怡紧跟在军士背后,跨进大门槛,两旁还是守着好多手执刀柄的军士。 景怡心里嘀咕,跟郡主出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多军士守着呀,这是怎么啦? 是为了“欢迎”他吗? 军士把他带到一间大厅门前,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 景怡只得站立等。 一会,军士出来,笑着说:“王爷说,请侠士进去。” 景怡跟着军士进了大厅,大厅两旁肃立着好多带刀的。 不知道是侍卫还是副将之类的军士,反正觉得这些人都像是军官。 蓟王爷端着高台虎椅,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旁边站立着带刀卫士。 景怡站在高台前,抱拳行礼,刚要开口说话,蓟王爷大喊:“拿下!” 几个牛高马大的军士扑过来,按倒景怡,反扭双手。 景怡动弹不得。 蓟王爷站起来,下来台阶,用手托起景怡的下巴,发出令人发冷的嘿嘿笑声,说: “再怎么神通广大,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放开手,又嘿嘿冷笑:“你怎么不慌?” 他心想:“这人的眼神啊,怎么说,怎么总是感觉有一种蛊惑力呢?连本王戎马半生的人都不敢多看几眼,几乎要被给迷惑了。为什么呢?” 蓟王走回虎椅,坐下,摆摆手,几个军士放开景怡。 嘿嘿,蓟王爷又笑起来。“你们退下。” 左右两边的军士都退下了,只留站在蓟王爷身旁的两位侍卫。 “你来过我王府?”蓟王爷说。 “王爷,你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啊。”景怡故意岔开话题。 “你一个死囚,要什么待客之道?”蓟王爷说,“没把你抓起来押回大牢就算好的啦。说说,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王爷,最重要的事,你要配合好在下。”景怡说,“可以利用你的职权,明为检查,实为暗暗搜查。在下打扮成王爷的侍卫,一起到知县府。” “那马上去吧。”蓟王爷站起来,“备马。” “慢,王爷不要太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景怡说,其实他心里想到是见一面郡主。 蓟王爷当然不知景怡内心的小九九,就答应了,“来人,把此人押到牢里。” “怎么还要把我押到牢里呀?”景怡急忙说。 “呵呵,难道我不担心你在这一晚搞出什么花样来吗?以防万一啊。先多多委屈吧。” 蓟王爷呵呵阴笑着。 几个侍卫押着景怡,走过几条巷子,把他关进一间小黑屋里。 这里是蓟王府自设的牢房。 按官府条文,私设牢房是违法的,但是蓟王爷在蓟州,说一不二,谁敢管他呀,不要命了? 景怡要见郡主的小九九落空了。 但此时,景怡感觉到怀里有东西在动,“哦,是雪团子,有办法了。” “主人,这是在哪里啊?”雪团子从景怡胸口钻出来,跳上右肩说。 “蓟王爷的私牢。”景怡懊丧地说。 雪团子跳到铁门的格子上,飞了出去,又飞回来:“主人,外面的空气真好,牢房里臭臭。” 景怡心里一动,有了。“雪团子,你过来。” 雪团子飞过来,景怡手心捧着它,说:“你去找战鹰。告诉它我在这里,叫它来找我。” 雪团子答应着,飞了出去。一阵飞回来说:“主人,战鹰它在哪里?” “应该在蓟王爷的养鹰室。”景怡说。 “养鹰室在哪?” “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仔细找找吧。” “主人我去了。”雪团子飞出去了。 “诶,一只雪白的鸟啊,没见过,太可爱了。”景怡听见外面守卫这么说,“能养一只就好了。” “也许是璟王妃的宠物吧,你不要动歪心思。小心你的脑袋。” 过了很久,月亮都上来了,月光斜斜地从牢房铁门的格子照进来。 “雪团子是不是迷路了?”景怡想,“也许被人家捉去了,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啊,谁见了不喜欢?” 景怡刚要睡觉,听得响动,飞进来一团雪白,景怡忙用手掌接住,是雪团子回来了。 “主人,找到了战鹰。它进不来,你有什么事和我说,我在转告战鹰。”雪团子似乎撒娇说,“找的得我好苦啊。” 景怡写了一张纸,叫雪团子叼着:“你把这张纸递给战鹰,叫战鹰交给郡主。” 雪团子叼着小纸条飞了出去,一会飞回来:“主人,已经交给战鹰了。” “好,郡主看到纸条,就知道我在哪了。睡觉了,保存体力,明天办大事。” 第52章 郡主送食物给心爱的景怡 郡主困了,要睡觉了。 小玉铺好床,帮郡主卸妆,给郡主盖好被子,出来外间,收拾了一下房间。 刚要上床睡觉,听得门响,像是有谁在敲门。 小玉问:“谁呀?” 没有回答。 小玉以为是听错了,继续上床,又听得门响,小玉说:“谁在敲门呀?” 还是没有回答,小玉过来打开门,飞进来一只还没她拳头大,圆乎乎毛茸茸雪白的小鸟,悬浮在她面前。 小玉惊喜说:“哪来这么可爱的小鸟啊。” 她伸出手掌来,小鸟落在她手心,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看着她。 小玉轻轻摸摸小鸟雪白的羽毛,说:“太可爱了。” 刚说完,一阵大风,飞进来一只巨大的凶猛的老鹰,站在了椅子靠背上,犀利眼睛看着她。 小玉有些怕,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你是?” 郡主听到响动,披衣起床出来外间,看到战鹰,说: “小玉,不要怕,这是景公子的好朋友。” 雪团子从小玉手里飞起来,飞到战鹰脚上,啄起一个小纸条,又飞到郡主面前,似乎要把纸条递给郡主。 郡主伸出手掌,雪团子落在郡主手掌里,把纸条放下。 郡主把雪团子送到小玉面前,小玉接过雪团子。 郡主看了景怡的纸条,心里很是不安: 景公子怎么又回来了呢?父王怎么又把他关押了呢?景公子要我放心,那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郡主很想当夜就去牢房看景公子,但小玉说这样不妥,已经夜晚了,再加上直接去看景公子,传到蓟王爷那里,也是不好交代啊。 只能等天亮吧。一早,郡主就急急来膳厅用餐,厨房都还没做好早餐啊。 “郡主,这么早啊。”膳厅的厨娘问候郡主,“郡主知道王爷今天早点吃啊?” “郡主今天睡不着,起得早。”小玉说。 “哈哈,”听得笑声,蓟王爷大踏步进了膳厅,“女儿,怎么这么早?” “女儿睡不着,肚子饿了。”郡主说。 “女儿,到我身边坐。”蓟王爷拉了拉身边的椅子。 平时那张椅子都是璟王妃坐的。 “母妃来了,还是让她坐吧。”郡主看见璟王妃带着侍女进了膳厅。 “哎,行了行了,璟王妃天天和我坐在一起,今天就让她坐其他位置吧。”他刚好看到刚刚进来的璟王妃,就说,“王妃是不是?” 璟王妃略显尴尬,说:“王爷父女骨肉同根,坐一起是伦理天性,应该应该。” 她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 郡主只好坐在父王身旁。 “女儿,怎么样,那把剑熟悉了没有?什么时候请剑师来?” “父王,先不讲学剑的事,我经过牢监,发现有军士守在那里,父王,谁犯事了?” “呵呵,那个曾经的死囚。哎,女儿,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没什么,女儿只是好奇而已。” 这时厨娘已经端上早膳,满满摆了一桌。 这么多,就蓟王爷璟王妃和郡主三人吃,根本吃不完,甚至好多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那些丫鬟、侍女、厨娘只能等主子吃完后吃剩下的。 郡主把一笼灌汤小笼包,一碟桂花糕,递给小玉: “父王,咱们也吃不完,就把这两样送给那个牢里的吃吧,表示父王宽宏大量啊,名声也好啊。” “哈哈。”蓟王爷大笑,“本王心肠不算好,却养了一个菩萨心肠的女儿,怪不得其他王爷都说我福气,有这样一个女儿。” 又说,“女儿,本来不用送的,牢房那位跟军士们一起吃,现在,女儿说要送,那就送去吧,这里还有一碟菜心,本王刚刚夹了一根,很好吃,很嫩,也拿去吧。” 蓟王爷没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真的把她当成了掌上明珠。 只要是女儿说的,除非是大事军务,那些生活上的事,基本上都是爽快地答应。 璟王妃虽说是王妃,实际上,地位还不如郡主。 小玉端着三样吃食要走,郡主说:“父王,我也要去看看,看看关押的那人。” 蓟王爷愣了一下,说:“女儿,那人你认识。你们见过的,还是不要去了吧。” “父王,女儿还是要去。” 也不理父王,跟在小玉后面,去了。 “王爷,你这样溺爱郡主,不太好吧?”璟王妃说。 蓟王爷说:“有什么不好的?” “毕竟一个女人家,将来要嫁人的。”王妃说。 “谁说郡主一定要外嫁?”蓟王爷说。 璟王妃明白,蓟王爷是想找入赘女婿。 郡主走到牢房门前,景怡刚刚随军士出来。 见到郡主,脸上荡漾出笑容:“郡主。” 郡主问军士:“这是要去哪?” 军士回答说:“禀郡主,这是要带此人吃早饭换衣甲。” 小玉说:“不用了,我们带吃的来了。来来来,景公子,吃这个。” 军士很尴尬,说:“郡主,小人在外面等景公子。” 景怡拿起包子吃,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郡主,你天天吃这些呀?” 郡主柔情无限说:“天天吃,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天天吃。” 景怡说:“我可没这个福气啊。” “景公子,快点,”外面军士催促说。 “郡主,等我消息。”景怡吞下一口桂花糕说,随军士出去了。 在蓟王府大门前,景怡已经换好军士的衣甲,骑上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郡主和小玉也出来,站在大门的平台上,看着威风凛凛的景公子,心里赞叹不已。 “出发。”蓟王爷发出命令。 一行人,几十多名铠甲军士立即列队出发,马蹄得得,自是军威凛然,让人敬而生畏。 知县大人刚刚起床梳洗漱,听报蓟王到,吓得衣冠不整,飞跑到大门迎接,把蓟王迎进府来。 景怡和另外一个贴身侍卫紧跟蓟王爷进入知县府,其他军士守在门外。 知县无意中看了一眼景怡,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不过转念一想:蓟王爷的贴身侍卫,当然见过呀,眼熟就不足为奇了。 景怡跟在王爷后面,眼光却在偷偷扫视,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景怡悄悄退出知府客厅,来到后院,看到一间奇怪的房子,刚要靠近。 “军爷军爷。”不知从哪里闪出几个园丁,见到景怡,上前施礼说: “给军爷请安。军爷亲临后花园,请多多指教。” “哦,本军爷突然尿急,请问茅厕何处?” “哦,茅厕,军爷,你往这边走,右拐,即可看见茅厕。” 景怡看这些园丁似乎忙而不乱,有条不紊,不卑不亢,好像专门训练过一样,心想这一定有问题,但现在又不合适搜查。 他一边往茅厕走,一边回头看,园丁也在偷偷回头看他,眼光略一接触,都极快闪开。 景怡吃了一惊,这几个园丁,怎么也看出一只朦胧的田鼠的影子?认真看,又不见了,却是实实在在的知县府家仆园丁。 景怡趁上茅厕时机,仔细观察每一处的特点标识,暗暗记下来。 刚刚出来茅厕,又有一个家仆端来一盆水,施礼说:“军爷,请净手。” 进来时没有家仆侍立啊。看来是在防范外人,临时增加的。 景怡回到客厅,蓟王爷见他回来,讲了几句: “知县大人,关于军粮和一些城务的事宜就说到这。告辞。” “王爷慢走!”知县送了出来。 一大群军士上马,威风凛凛,马蹄得得回蓟王府了。 “发现什么问题了吗?”坐定后蓟王爷问景怡。 景怡说了一下他的知县府后花园的事,说那些仆人也是田鼠的宿主,越发肯定知县是掉包了的。 但原知县等人在哪里,还不清楚,景怡说:“王爷,在下决定今晚再探。” “你今晚如何进得了知县府?”蓟王爷问,“知县府围墙那么高,护院那么多,爬墙,一下子就发现了。” “王爷,在下自有办法。”景怡说,“不过,在下请求王爷,把在下送进牢房,就不要锁住了。” “呵呵。”王爷笑起来,盯着景怡看,“坐牢不锁门,这不是住客栈吗?不过,我喜欢你,小子,就特事特办吧。” 郡主每次用膳之后都把很多没吃完的叫小玉送过去,弄得蓟王爷心里嘀咕: “本王这是请客还是关押犯人?” 璟王妃想:“你这菩萨心肠也太菩萨了吧,那个犯人是不是很特别,什么时候本妃也去看看。” 天黑,景怡在郡主和小玉的注视下吃完东西,换了衣服,出门,带上两个蓟王府的军士。 这是蓟王爷的安排,一来可以接应,担心半途发生意外,二来呢,顺便监视景怡,毕竟现在也不能完全相信这个曾经的死囚。 景怡则带上了战鹰和雪团子。 蓟王府到知县府比较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三人先骑马,到了知县府附近再下马步行。 三人绕知县府一圈,观察地势,又绕了一圈,看看进府的时机未到,再绕一圈。 绕得两个军士有些糊涂:“少侠,为什么绕这么多圈?” “为了再熟悉下知县府四周的情况。” “那你怎么进去?知县府那么多护院,很容易被发现啊。”军士说。 “呵呵,在下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先别急。”景怡故作神秘,他抬头看在半空的战鹰,招手示意。 战鹰飞下来,景怡抓着战鹰的双脚。 战鹰展翅飞起,趁着夜色掩护,飞越过了知县府的高墙,向后院飞去。 两个军士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景怡用这招,看来自己的都是孤陋寡闻。 战鹰轻轻把景怡带到后院放下。 景怡蹑手蹑脚,仔细观察,谨防被发现。 来到早上曾经来过的怪房子前,左右看,怎么没有仆人守着呢? 景怡轻轻走过去,哦,有个家伙在靠着墙睡觉啊。 景怡非常小心,怕弄出声音来吵醒仆人。 他从怀里掏出雪团子,把一小纸条用一根细丝绑在雪团子脚上,轻轻说: “雪团子,你从这个铁门的格子飞进去,看到关押的人,你就给他。” 雪团子:“主人,如果有几个人呢?那给谁?” 景怡说:“你找一个像他们之间头一样的人。给了。如果很多间牢房,你找关押一个人的那间,这间牢房的人一定是重要的人物。” 雪团子从格子里钻了进去。 等了一阵,景怡看见那个靠着墙睡觉的家仆在翻身,突然睁开眼,说: “有人来了,快快抓住。” 景怡吓了一跳,被发现了,就要抽剑。 但那个家仆眼睛一闭,又睡去了。原来这家伙是在做梦。 听得脚步响,景怡忙一闪,躲在角落。 “喂喂,起来换班了。”刚来的一个瘦家仆踢了几脚原来那个睡觉的胖家仆,“只会睡觉,给主人发现了,看你怎么受罚。” 胖家仆被踢醒,忙站起来。 “有没有情况?” “没有,我保证。” “交接班,要过去检查一下。” 一胖一瘦就过来怪房子前,仔细检查了那把巨大的锁,没有异样。 那个瘦家仆又扫视了一圈。 景怡紧紧靠在角落,好在那里的花草浓密,差点被发现。 胖家仆走了,由瘦家仆看守了,他刚刚来,没有困意。 一直在那里东张西望,景怡根本没办法靠近了,也不敢露头。 雪团子从铁门格子出来,不见了主人,不知怎么办。 它一边飞一边叫:“主人,你在哪?主人,你在哪?” 这样一叫,叼着的小纸条掉了下来,纸条掉落在一株花下。 那个瘦家仆听到有鸟叫,自言自语说: “怎么深更半夜还有鸟叫?”他自是听不懂雪团子的话的。 景怡听到雪团子的叫声,又不敢出声回应,只得做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希望雪团子明白。 偏偏雪团子不懂,一边飞一边叫,都飞过了景怡藏身地,还没发现。 战鹰听见雪团子的叫声,飞过来问:“雪团子,你怎么飞回来了?” 雪团子说:“不见了主人。纸条,我的纸条呢?” 战鹰明白怎么回事了,它说:“雪团子,你站在这里,我去掩护主人回来。” 战鹰飞到那间怪房子上空,看准了瘦家掠去,瘦家仆没想到一只老鹰飞过来,吓得忙拿棍子抵挡。 战鹰扑开他的棍子,顺势一抓,抓住了仆人的帽子,低飞往旁边走。 仆人大怒,扯了一根棍子,追过去,边追边骂。 战鹰故意引开他,好让主人安全离开。 看差不多了,就飞高,飞得高高的,那个家仆扔棍子也没用。 棍子腾起又掉下,掉下又扔。 追了一阵,家仆猛然想起,急急忙忙跑回去,仔细检查,锁好好的,才松一口气。 景怡趁机跑了,在战鹰帮助下出了知县府。 问雪团子要小纸条,雪团子几乎哭了: “主人,小纸条掉了,都是雪团子不好。你责罚雪团子吧。” “雪团子,不怪你。”景怡轻轻捧着雪团子,“要怪我自己。没事的,我来问问你。” “主人,你问吧。” “你进去那间房子里,里面是怎么样的?” “主人,雪团子进去后,左看右看,见一个通道一直往前,我就飞了过去,但是很快就没了到尽头了,我走来走去,都没有找到什么关押犯人的房间。” “我失望了,想回去找主人。我刚刚要飞起来,却听到脚下有铁链互相敲击的叮叮声响。” “当时雪团子也很奇怪,怎么地下还有声音呢?我找叮叮声传来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孔,也只有这么大,和战鹰的身子一般这么大都没有。” “这个小孔又用几根很粗的铁条焊接着,一般人哪里进得去啊。主人,好在我体形小,那个格子孔洞,我挤一挤就进去了,哦,主人,原来下面还有几间牢房,关押不少人啊。” “有的几个人关一起,有的一人关在一间。主人我按你的意思,从铁门铁窗格子飞进去。” “那个囚犯还在睡觉。我就飞到他的耳朵上,啄他,他醒来,在昏暗的牢房,他自言自语般说:‘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蚊子?’” “当他看见我后,惊喜说:‘菩萨显灵了,怎么飞进来一只这么可爱的小鸟呢?’他伸出手来触摸我,我就飞到他手掌上。” “他说:‘真有菩萨显灵吗?小家伙,你是菩萨派来的吗?’我说的话他又听不懂,我叫了几声,用嘴轻轻啄一下脚。” “他这才看见纸条,他把纸条展开,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辨认,看了很久,他才看清什么意思。” “他很激动,咬破手指,在纸条上滴了几滴血,又撕了纸的一角,好像他还不放心,就在纸条上用血写字。” “我把纸条叼起,往上飞,因为格子太小,我往上飞,没地方落脚,撞在了铁条上,撞得我好痛。” “最后,我还是看准了格子,伸脚抓住了铁条边,用劲钻了出来,我又从通道尽头飞出来,没想到主人不见了,我有些慌了,就一边叫着主人一边飞,没想到我还叼着纸条,一张嘴,纸条掉了。” “主人,写了什么字,雪团子也不认识。现在,纸条又丢失了,怎么办啊?” “雪团子,你做得很好。”景怡笑了起来,“没事,我知道了写了什么。” “主人,你没看,怎么知道啊。”雪团子和战鹰都问。 “哈哈,我就担心雪团子会弄丢纸条,所以,我做了准备。”景怡说。 “我给雪团子的纸条上面写的是:‘我是来救你的,如果你是知县,你就用血滴几点,如果大家都还活着,你就撕一个角。’” “虽然没看到纸条,但我已经知道了。走,回蓟王府找王爷商量怎么办了。” 他们会合两个军士,一起回了蓟王府。 第53章 决战知县府,田鼠妖现原形,有错杀吗 蓟王爷和郡主在膳厅等着景怡他们回来。 面前摆着的吃食都没有动。 本来蓟王爷叫郡主不要等,自己回去睡觉。 但郡主坚持要等,蓟王爷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女儿,又叹气,他心底隐隐觉得女儿已经看上了这小子。 蓟王爷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心。 欢喜的是女儿喜欢上一个俊秀的小子,天下都可能找不到第二个的奇人。 担心的是,就是因为这小子太优秀了,喜欢上他的人会不计其数。 这小子也不是一个随便就被禁锢的人,这事办完,可能会再次浪迹天涯。 女儿如此痴情,将会受到伤害啊,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 说实话,蓟王爷也喜欢上了这小子,但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有时又非常恨这小子,甚至想一刀结果了他,免得女儿受伤害。 但是结果了这小子,女儿受的伤害不是更大吗? 看着女儿天真纯洁还带稚气的脸,蓟王爷内心连连叹气,他绝对不敢表现出来内心的担忧。 蓟王爷当年还不是王爷的时候,皇上之诰命,受封平西大将军。 告别刚刚怀孕的妻子,远征西部,历经几年的苦战,终于平定了五藩。 凯旋后,皇上恩准还乡,却发现妻子已经产难死了,女儿在老管家带着长大。 所以蓟王爷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妻子和女儿。 发誓在女儿没长大前不续弦,那个璟王妃都还是前年在皇太后的撮合下娶入家门的。 景怡兴冲冲回来,一边吃东西一边和蓟王爷商量明天的行动方案计策。 蓟王爷担心,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要控制一个朝廷命官,传出去,可不是小事,自己可能要担责。 自己虽然是一个皇上钦命的镇守西南的王爷、大将军,拥兵十万。 却没有权力参与政务,控制一个知县。 当景怡说出了他的计划后,蓟王爷才打消了疑虑。 一早,派出的探子回报,知县已经离开府邸,前往县衙。 “行动。”景怡发出指令。 由蓟王爷带一百骑兵,赶往县衙。 再由景怡带一百步兵,前往知县府邸。 知县老爷刚刚坐稳,衙役慌慌张张来报:“不好了,蓟王爷带兵控制住了县衙。” 知县大惊,刚要起来,蓟王爷带着几十侍卫冲进来,都手执快刀,明晃晃地对着他。 “知县大人,恕罪恕罪。”蓟王爷说,“请前往衙门办公。” “蓟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知县大人虽然慌张,但他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嘴里还是强硬。 “请知县老爷到县衙办公。”蓟王爷下令。 “且慢,本县自己会去。”知县大声说,“蓟王爷,你一个大将军,无权干涉本官政务,皇上知悉,你也恐怕难担责呀。” “皇上那里,本王自有交代。”蓟王爷说,“那就请吧。” 县衙站满了蓟王爷带来的军士,衙役们垂头丧气,早已经没了往日的威风。 知县坐下,蓟王爷坐旁边。 “蓟王爷,你这是闹哪出,这样严重影响本县办公。” “你办公吧,我看着你办公。”蓟王爷冷笑着。 “你的人控制着县衙,叫本县如何办公呀?” “你办你的公,本王控制是本王的事。” “蓟王爷,虽然你是皇上钦命的王爷,但也不能无视朝廷命官,胡作非为呀。” “说话,本王说不过你。”蓟王爷不说话,坐在那里。 知县无法,也只得坐在那里:“王爷,那本县就和你耗下去,看你能耗到几时。” 蓟王爷闭目养神:“能耗到几时就算几时吧。”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虚,“你小子呀,千万不要失策啊。” 景怡带了步兵一百,冲向知县府邸,却被守门家丁拦住,不让进。 双方争执僵持不下。家丁理由很简单,没有官府文牒,谁也没权搜查知县老爷府邸。 僵持了很久,景怡心里有些急,他命令强攻,但是家丁也不错,一边反抗一边撤,都退入知县府邸,紧关大门。 景怡看看浪费的时间已经不少了,那边蓟王爷拿不出来证据来,就难于下台。 “战鹰,你带我们几个进去。”景怡选定了几个彪悍的步兵,要战鹰带进去。 景怡第一个被战鹰带进去,景怡抽剑做好搏斗准备,那些家丁家仆,一心思守着大门,根本没想到有人从天而降。 景怡待几个彪悍的步兵进入,一声呐喊,立即一起冲向大门。 守大门的家丁仆人做梦都没想到敌人从背后攻来,一时慌了神,丢下大门就逃。 打开大门,全部步兵冲进来。 景怡说:“抓活的,不要伤了性命。”好多家丁仆人乖乖投降了。 景怡带人急忙往牢房去。守牢房的看见这么多军士围过来,早吓尿了,丢下棍棒刀枪,乖乖受缚。 押着家丁打开牢房门,进了通道,再打开地下室,再打开牢房,把牢房里的人全部都救了出来。 牢房里的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容消瘦,皮肤蜡黄,几乎变样了。 出来时,见到阳光,忍不住欢呼,互相拥抱,喜极而泣。 “你们谁是知县?”景怡问。 “侠士,本人就是本知县,姓廖,名良食。”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材瘦高、斯文的人,除了瘦一点,和那个知县简直一模一样。 “好,你们快点洗漱一下,随本人到县衙。” 蓟王爷坐在知县老爷身旁闭目养神,表面平静,实际上内心翻滚:“你这小子,快点呀,本王快要顶不住了。” 太阳老高,看来已经是正午了。按正常情况,都已经是午膳时间了。 知县老爷再次催促,蓟王爷依然不动。 知县要走,蓟王爷大喝:“本王在此,谁敢动。” 全部侍卫都凶神恶煞一般,抽出快刀,好像谁动谁就要倒霉一样。 知县和衙役都不敢动。 “报——”跑进来一个军士,“报王爷,景公子已经带人来了。” 蓟王爷大喜,站起来:“将士们听令。” “在!”所有军士大声回答。 “谁敢动就把谁砍了。”“是。” 景怡带着一帮人进来,向蓟王爷点头,蓟王爷大喊:“把这里所有人拿下。” “是!”军士立即挥刀架在所有人脖子上。 知县看事情败露,转身就逃,蓟王爷乃武将出身,早已抽出佩刀,向他砍去。 知县举起椅子一挡,咔嚓,椅子被砍成两截。 知县向蓟王爷扔出半张椅子,蓟王爷忙躲闪,知县趁机往后跳,拔腿就跑。 蓟王爷和景怡追了出来。 到了后院,知县抢到一把大刀和蓟王爷斗在一起,一边斗一边说: “你这个死王爷,本县做官好好的,你非要来捣什么乱?” “你一个妖道,非要冒充人做什么官。你安分守己不好吗?”蓟王爷挥舞着佩刀,和知县斗在一起,难分难解。 “呵呵,蓟王爷,你虽然勇武,但也不一定斗得过本县。”知县挡住王爷砍来的刀,嘿嘿冷笑。 “嘿嘿,难道就非得你们可以做官,咱们妖道就不能做官吗?咱做官不是很好吗?不是比以前那个昏官更好吗?你看,在本县的治理下,不是政通人和吗?” “这个,你要去问一下皇上可不可以,本王唯一的目的,就是逮住你,交给皇上发落。” “嘿嘿。”知县冷笑着,“你的本事,在于冲锋陷阵,单打独斗,未必强哪里去。” 两人一边斗口,一边斗武艺,转眼间,斗了几十招,不分胜负。 景怡本来也追了过去,但半途却发现有一个人在偷跑。 他追了过去,但那人很狡猾,善于躲藏,景怡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抓获,交给军士绑了。 他连忙追过来后花园,见蓟王爷和知县斗得难分难解,就大喝一声,加入战团。 景怡没学过完整的剑招,但他底子特殊,那个知县的招数。 在他眼里,简直没什么了不起,像一般江湖艺人的把戏一样。 “王爷,你退后,在下来领教他几招。”只几招,就逼得假知县连连后退。 再几剑,已经划破了假知县的衣服。 假知县见不是景怡的对手,跳上屋顶,哈哈大笑: “你这个死小子,本县判你死刑,你命大给逃脱了,逃脱就逃脱吧,非要来坏本县大事。” “你是非不分,草菅人命。坏人不抓,偏要抓好人。”景怡说,“你田鼠妖,遇上我这个好管闲事的人,算你不好运,认命吧。” “哈哈哈,好小子,武艺咱斗不过你,但逃命的本事,本县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假知县哈哈大笑,“走啰,恕不奉陪。”跳起就要窜逃。 猛然间一只巨大的鹰掠过,抓起他,啪一声扔在地上。 几个军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战鹰!老鹰抓鼠,那是最拿手的活。”景怡赞叹。 “哎,命该如此。”假知县长叹一声。 “想我修炼千年,好不容易成妖,假扮知县,才快活几年,就被你小子撞破,也是命数啊。” 他脖子一伸,刀刃滑过,鲜血喷涌,转眼就死了,很快就恢复了原形: 一只巨大的田鼠。 景怡叹息着:“为什么人间鼠辈那么多呢?” 蓟王爷也感叹说:“真想不到,本王做梦也想不到,要不是侠士你,本王不知要蒙鼓里多久啊。” 蓟王爷过来,看了看死去的假知县,又对景怡说: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本王眼拙,没想到你的武艺比本王好很多。几下就打败了假知县。” “王爷,其实在下没正在学过剑招,我只是觉得假知县这样砍来,我就应该这样拆当,假知县漏出了破绽,我就该这样刺,根本就没有什么剑招。我师父又没教过我啊。” 蓟王爷见景怡说得真诚,不像说大话,心里还是很狐疑。 但细想这小子的剑招真的不像是学过的。 真知县带领着他的下属,认回所有对应的人,包括部分捕快师爷。 其实景怡和蓟王爷所抓的人,并不是全是鼠妖冒充的,他们只是受了蒙蔽,分不出真假而已。 真知县重新上任,把那些“认贼作父”的属下全部开除,留下那些跟着他受牢狱之灾的人,都全部安排好职位。 这个真知县上报朝廷,公开处死了十几个鼠妖,那些鼠妖死后都现出了原形。 但问题出来了,两个被认为是鼠妖的,被处死后,没有现出原形,还是人形。 是不是杀错了?谁也不知道,只能问老天了。 第54章 见到母亲的画像,为什么画坊连夜搬走了 那个廖知县获得重生。 简直做梦一样,对景怡是感激涕零,力邀他来知县府做客。 但景怡对这些官府的人没有好感,婉拒了。 廖知县就想着给景怡立一座木雕像,建一座庙宇,享受香火,供全县人膜拜。 “怎么都是这样,到哪里都供奉我?”景怡想。 “我又没做什么大事,都好像我是神仙一样?其实我一点本事都没有啊,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有什么值得宣扬的。” 但人家建都建了总不能自己去拆毁了吧?景怡只能苦笑了。 只能劝说廖知县做官要清明,要为老百姓着想。 事实上,廖知县经过这次风波后,痛定思痛,发奋图强,果然为县里做了好多好事。 但是廖知县为什么会被田鼠妖囚禁,当然是秘密,谁都不会说。 廖知县又破了好多累积的案子,抓了那几个当时害景怡的恶霸,判了他们坐牢。 蓟王爷很高兴,他没看错人,这个小子确实不一般。 他几次三番在景怡面前释放出要招景怡为入赘女婿的意愿,但景怡好像没听懂。 郡主天天都去找景公子玩,说要他教剑法啊。 景怡自己都没几招,挑出来的剑法也确实寒碜。 郡主也常常缠着景公子一起去玩,看戏看艺术有关的活动,例如画画。 “圣旨到——”一日,圣旨驾到。蓟王爷一家忙跪接圣旨。 “蓟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海升平,九州欢庆,不日皇太后六十寿诞,特设万人宴,诏蓟王爱卿携眷三人入京面圣,共享君臣之伦乐也。钦此。” 蓟王跪拜接旨,三呼万岁。 “蓟王,皇太后很是挂念你和璟王妃呀。”宣旨完的华公公笑着说。 “蓟王爷呀,皇太后在宫中听说,令爱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皇太后又说,第一次见令爱时,还是蓟王受封之日,一晃十几年了,甚是想念啊,希望在寿辰之日可以见到令爱啊。” “见过华公公。”郡主施礼说。 华公公过来郡主身前,认真打量着,呵呵笑起来:“难怪老佛爷想念,果然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啊。老佛爷有福了。” “华公公,问好老佛爷。”璟王妃说。 “王妃安康。”华公公说,“老佛爷也记挂着您啊。王妃到蓟州有三年了吧,老佛爷也很是想念啊。” “承老佛爷错爱,离开老佛爷已经三年有余了。”原来璟王妃是皇太后的远房孙侄女,也算是亲戚。 蓟王要招待华公公一行。 华公公说:“杂家奴才还有几个要去宣旨,确实来不及啊。就此告辞。” 蓟王爷璟王妃郡主都送了出去。 圣旨一到,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欢喜的当然是璟王妃,她嫁到蓟州已经三年,三年都没回过老家,当然极想趁赴皇太后寿宴时顺便回娘家一趟,见见娘亲等家人。 蓟王爷算高兴,一来皇上没有忘记他,二来郡主婚事,虽然郡主喜欢那小子,毕竟地位悬殊,确实有些不合适。 参加皇太后寿宴的,全是王公贵族,想来会遇上合适的少年,由皇太后撮合,那最好不过了,最好是皇上赐婚,那是无上光荣的事。 三来,可以和曾经沙场一起血战的老同僚聚聚,交流一下感情,也是好的,顺道回一下老家,祭拜一下祖先。 唯一不太高兴的是郡主。 郡主一颗心全在景怡身上,甚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要进京面圣,都不知要走几个月。 但皇命不可违,她自是不太开心啊。 从蓟州到京城,路途遥远,蓟王吩咐尽早动身出发。 他带了家眷丫鬟、贴身侍卫共三十人一早就出发。 郡主舍不得离开景公子,一直和景公子说话,蓟王再三催促,才上了马车。 马车粼粼,扬起一阵尘灰,景怡望着一行人远去,心中也有些失落。 战鹰和雪团子成了好朋友,雪团子经常跳到战鹰背上。 战鹰载着它飞上高空玩。那个高度,是雪团子飞不到那么高的高度啊。 蓟王爷和郡主离开蓟州上京后,景怡闲来无事,就经常一个人逛街。 他记得曾经和郡主来过的书画坊。 那个画师见到郡主,就眼瞳放大,赞叹不已,说要画一张郡主的全身像,当时郡主并没有答应。 不知不觉间,景怡步入了那家画坊。 “哦,景公子,你来了。”画师见到他,立即打招呼,“欢迎光临,欢迎指导。” “我来看看。”景怡说,“我确实不懂画,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景怡站住了,这不是郡主的画像吗? 郡主脸轻轻扬起,正在逗桃花树上的一只画眉鸟,桃花正在朵朵盛开啊。 还有蝴蝶和蜜蜂,飞在郡主的发髻边,似乎是来郡主发髻里采蜜而不是去桃花那里采蜜。 景怡瞬间惊呆了,有如此好看生动的郡主吗?那种把瞬间定格的美,非一般画师可以做到啊。 “昨天才完成的,景公子。”画师微笑着说,“你看怎么样?满意吧?” “你都没看到过郡主逗小鸟,你怎么画的出来这样传神?”景怡非常惊讶。 “景公子,那天郡主和你来本画坊逗留后,我脑子里就一直萦绕着郡主的音容笑貌,我就开始想象怎么画出来,甚至茶饭不思,走路撞树,一天,我见到了一个女子在逗一只画眉鸟,我立即把郡主音容笑貌的套上去了。” 这时,走进来几个华服的中老年人,像是富商,他们听到景怡和画师的谈话,也过来了,一下子也惊呆了。 缓过神后,问:“多少钱这幅画?” “不卖!”画师说,“多少钱都不卖。”画师没有给富商机会。 “一百两卖不卖?”富商不死心,一下子就出了一个高价。一百两,有些画坊全部画加起来也不值这个价。 “不卖。”画师说,“我这幅画只赠有缘人,多少价钱都不卖。” “谁是有缘人?”富商们非常嫉妒,说,“是这位小伙子么?” “暂时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画师说,“我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他?” “五百两。”富商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说,似乎下了血本,他满以为画师会卖给他。 “这——”画师犹豫了一下,他也没想到有人会出这么高的价钱,简直天价了,那是他几年都挣不到的钱啊,“我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富商怕画师后悔,就趁热打铁。“你几年的收入都可能不够五百两啊。” 画师沉吟着,又看了几眼景怡,最后说: “如果你真想买,我室内还藏着一幅,我估计比我这幅画得好多了。我去拿给你看看。” 说完也不等富商答应,转进内间,一会捧着一卷画出来。 “这幅画,比我画的好多了。”画师一边展开画一边说,“这是我祖父画的,到现在已经有近百年了。” 景怡忍不住也看了一下,没想到又被惊呆了—— 这不是公主殿下姐姐吗?画师的祖父难道到过精灵国见过公主殿下姐姐?特别是腰间束的那条红腰带,现在景怡还束在腰上。 “这这,这是——”富商眼睛亮了,结结巴巴说,“这是谁?” “啊,你祖父什么时候画的?”景怡也结结巴巴了。 “我也不知道,据我祖父说,那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让人心动最让人神魂颠倒的女人。”画师说。 “这这这,”富商说,“这幅画呀,咱们真的不敢买了。送给我,我都不敢要了。” “为什么?”画师也有些不解。 “这是神,不是凡人。”富商说,“我看见的是活的。”富商刚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让画师大感意外。 “这幅画画的是我的熟人。”景怡说,但转念一想,近百年前,自己还没有出生吧?但已经说出来,却收不回去了。 “你的熟人?”画师疑惑说。 “对,是熟人,很像是我母亲。”景怡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感觉这幅画像公主殿下姐姐呢? 是自己经常觉得公主殿下姐姐和自己梦中的母亲很像,如果说这幅画是公主殿下姐姐,那不可能,唯一的解释是画的母亲。 但母亲来过蓟州吗? “啊,”画师大感意外,但一算年龄,忍不住笑起来了,“你开玩笑啊。你才多大呢?哪里可能呢?” 景怡不想解释太多,就问:“你知道你爷爷有没有说过是什么情况下画的这幅画?” “我不知道啊。”画师说,“等我明天问问我的父亲,看看他怎么说。” 只能这样了,景怡回到蓟王府,总是想着那幅画,睡觉都不安稳。 一早就起床洗漱,早早赶到画坊,可是画坊还没有开门呢。 等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得去吃饭,吃完饭,又过来等,还是没开门。景怡感到莫名其妙。 “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隔壁画坊见景怡一直坐在那里,就问。 “掌柜的,请问这间画坊为什么不开门呀?” “公子。”隔壁掌柜惊讶地望着景怡,“你还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 “昨晚,这家画坊就搬走了。” “什么什么?”景怡惊讶到咻地站起来,“掌柜,你知道为什么要偷偷搬走吗?” “这就不知道了啊。公子,你去问问其他人吧。” 第55章 千里追踪神秘的画师 景怡把画师的画作和樟树树仙爷爷讲到的故事联系起来。 如果真的是母亲的话,那母亲一定来过蓟州。 但线索只有这么些,怎么办?他想到了廖知县,没办法,这事必须要官府出面,才能弄清楚。 景怡来到知县府邸大门,守门人看见是景怡,飞一样进去通报。 廖知县看到“大恩人”来了,急急忙忙迎出来,把景怡迎进去。 他不敢叫仆人斟茶,而是自己亲自来。 “恩公。”廖知县说,“大家亲临,那真是蓬荜生辉啊。” “廖知县近来可好。” “很好很好。全靠恩公,要不廖某死都不见天日。” “知县大人。”景怡说,“有一事相求。” “岂敢岂敢。恩公只管吩咐。” “就是城南那家叫‘丰瑞’画坊,为什么突然搬走,往哪里搬了。”景怡说。 “最好了解清楚,这家的祖辈父辈都是些什么人,当然,越清楚越详细就越好。” “这个好办。”廖知县满口答应,“恩公吩咐的,办不好也要办,办得好那就更要办。恩公能否告知一二,这是为了什么事呢?” “究竟什么事,廖知县也就不必知晓了。”景怡站起来,要走,“一有消息,请尽快告知。” “好好。恩公吃完饭再走。” “不必了。” 景怡回到蓟王府,闲来无事,就和战鹰、雪团子玩。 大部分熟人都跟蓟王爷上京面圣了。 现在大小事都由蓟王的一个亲戚在打理。 这个亲戚有个好处,就是比较懒,一般的事都不过问。 至于景怡,这个郡主和王爷都待为上宾的人,根本不去过问,他要去哪都由他。 反正没什么事,景怡又去那家画坊周围转转。 顺便打听那家画坊的由来,都问不出什么来。 过了几天,廖知县亲自来找景怡了。 “恩公,”廖知县坐下后,说,“我派出十几个捕快都去调查恩公吩咐的事。” “不用吧。”景怡说,“廖知县,你也不用为了调查我的事把大部分捕快都调去呀。那公务怎么办?” “恩公请放心,不会妨碍公务。”廖知县说,“其实,恩公的事也是公务啊。” “好吧,怎么样了。” “恩公,廖某派出去的十几个捕快,都为恩公的事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啊。”廖知县说,“几个几天的调查,综合起来,就是:这家叫‘瑞丰’的画坊。” “是丰瑞。”景怡更正说。 “哦,是丰瑞画坊。经过调查,这家画坊的来路确实很奇怪,从来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他们也没有姓氏。” “但他们的画作,很多都是那种‘脱俗’之作,也就是说,画的内容,在蓟州生活的人不常见,当时,一般人认为是‘神话’,但是画师却说不是神话,是真的事。” “这就很让人奇怪了,如果这家画师是普通人,就像我这样的,(当然恩公,你不一样,)怎么能画出‘神作’呢?后来好多人看到,这家画坊的画师,居然能知道百年前的事,这就奇怪了,难道他家的人都是一百多岁了吗?” “哦,这样呀?”景怡明白了一些,但又不能说破。“那他们一夜之间搬去哪里了?” “经过捕快们日夜奔走查访,有人看到,这家画坊的马车往西南方向走了,西南方向,就一条大官道。” “如果要追,应该追得到,下一站的城市,就是衡州了,没有其他大的城市。除非,他们半路留下来。” “蓟州到衡州大概多远?” “恩公,这个我知道,满打满算,也就八百里。虽然很多人称一千里,其实没有的。” “半途有哪些小镇?”景怡问。 “小镇很多啊,说都说不上来。”廖知县说,“好比郎镇、梓镇、理镇、桂镇等等。” “谢谢廖知县。”景怡说,“我明天就去追这家画坊的人,待蓟王爷一家回来,你代我问候一声。景怡不告而别,确实抱歉啊。” “好说好说,廖某一定办到。”廖知县说,“不过恩公,你一个人啊,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跟你去?” “不用了,我一人即可。人多了反而麻烦。” 送走廖知县,景怡开始准备明天启程的事了。 战鹰听说要远程,非常兴奋,说:“主人,战鹰都待腻了,就等着你的发话了。” “哈哈,战鹰,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蓟王府的好吃好喝呢?” 现在,战鹰已经非常大了,站在景怡左肩,都已经不方便了。 战鹰说:“战鹰飞翔就可以了。” 景怡向管家要了一匹快马,八百里,也不是很近,骑马好些。 第56章 搞笑山大王抬来景怡偶像对照 经过几次战鹰和主人都被抓,受尽了苦头,都学乖了,就是战鹰和景怡要分开走。 战鹰在前面飞,相当于军队的打前哨的侦察兵一样。 况且,一般来说,敌人极少注意一只鹰。 而基本上把注意力放在人身上,这样,就会为战鹰赢得了很多有利的时机和条件。 出了蓟州,在官道山奔跑,战鹰在空中飞翔,如果不是熟悉的,根本就不知道战鹰和景怡是一道的。 奔跑了近百里,进山了。 好险峻的山啊,好像无边无际,似乎随便在一个地方都可以躲着而不被发现。 景怡有些担心,在这种地方,最容易遇上那些土匪山大王之类的人。 那种人几乎都是亡命之徒,谋财还害命,就没有“良心”一类的说法。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战鹰飞回来,说:“主人,前面一棵树倒下了,拦住了去路。” 景怡的马奔到前面,不得不下马,寻找地方过。 一阵呐喊,跑出一群黑衣服的人来,个个拿刀拿枪,杀气腾腾。 景怡站立,拔出碧泉宝剑凝神静气等待对方进攻。 对方一字排开,为头的出来,也不看对方的脸,而是仰着头,对着天空,大喊: “此路是官府所开,此树是爷们所裁,要想过此道,先叫声爷爷来。” 景怡不吭声,冷冷看着他们,但他心里却想笑:“土匪也有特色啊。” 土匪见对方不吭声,就继续喊:“对方听着,你是一个人,我们十个人,后面还埋伏着好多人,问你怕不怕?” “怕呀。”景怡说,“但怕你们就能放过本少爷吗?” “不能。”土匪说。 “为什么不能?” “因为咱们是土匪。” “土匪也可以做好事呀。” “你说得对,土匪也可以做好事。”土匪转身说,“好,土匪做好事,你们让开,让这位少爷过去。” 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忙上来说:“大哥,咱们是土匪。” “是呀,咱们是土匪。”土匪大哥说。 “但咱们不抢劫就不是土匪了。”尖嘴猴腮的土匪说。 “哦,是呀,但我已经答应要做好事。”土匪大哥说。 “答应了也可以反悔呀。”尖嘴猴腮的土匪说。 “那反悔了就不是英雄好汉了啊。”土匪大哥说。 “大哥,咱们快断粮了,你已经放过几拨人了,这个说放过妇孺,那个放过乡亲,现在又要做什么英雄好汉,再不劫一点咱们就喝西北风了。” 尖嘴猴腮的土匪抱怨说,他指了指景怡,“看这小子,像是有钱人,应该够咱们花一阵子。” “白猴子,咱们为什么做土匪?”土匪大哥说。 “替天行道啊,行侠仗义啊。”白猴子嘟囔着。 “白猴子,你没有忘记咱们上山前的誓言啊,不错不错。” “你们果然是英雄好汉,让在下佩服佩服。”景怡说。 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这群土匪喜欢做“好人”,那就顺势拍拍马屁吧。 “大哥,你听他说什么?” “英雄好汉呀。”土匪大哥说,“不是咱们要做的吗?” “老寨主曾经怎么说?” “怎么说?” “老寨主说:‘凡喜欢拍马屁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大哥,你看,这人拍你马屁,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对呀,老寨主说的,那就是对的。”土匪大哥抡抡大刀,对景怡大喝。 “差点给你小子蒙骗了,快点拿来,要不然,爷不客气了。” “有本事你就来拿,你景大爷也不是吃素的。”说到“吃素”,景怡觉得好笑。 在天柱山,的确,天天吃素,到下山后,才吃了肉。 “什么,你姓景?怎么本爷觉得你脸熟呢?”土匪大哥这次正视着景怡了。 他收起了大刀,好像在想什么,在努力想。 “我哪里知道你。”景怡也觉得奇怪。 这个土匪好像有些憨憨的,说不是坏人吧,又做土匪,说是坏人吧,感觉太憨憨了,还放过几拨人。 “你们见过这位吗?”土匪大哥对后面十几个土匪说,“想想,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十几个土匪都在抓后脑勺,有个说: “大哥,我感觉在哪里见过。那时老寨主带我们去道观请神,好像请的神中,有一个好像和他一样。只是多了胡子。” “对了。”土匪大哥拍一下后脑勺,说,“对了对了,还请来的神还供在咱们寨子,你回去看看,是不是一样。” “大哥,这么远啊。” “快去快去,你认真看看这个人,再回去看看咱们寨子里的神,和他像不像。”土匪大哥下了命令。 土匪哭丧着脸,跑去了。 景怡觉得一群土匪,怎么成了一群活宝了,忍住好笑,干脆等一下,看那个土匪能看出什么来。 “侠士。”土匪大哥改变了称呼,“你如果有一只老鹰,站在你的左肩,我一定认定你,就是那个神。” 土匪大哥凝视着景怡。 其他土匪也交头接耳,都说是。 “大哥,大哥。”被土匪大哥指使上山的土匪回来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边走一边叫,“大哥,我回来了。” “你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还把神像搬来了?”土匪大哥都傻眼了。 “我怕我看不清,就把神像搬来和这位对照。”土匪把神像放在了景怡前面—— 这不是一样吗?只是左肩上少了一只鹰。 景怡一声叫唤,一只巨大的鹰从天而降,站在了景怡的左肩。 只是神像左肩站的鹰很小,真实的却站了一只巨大的鹰,左肩都几乎站不下了。 战鹰落在景怡左肩,所有土匪惊得扔掉刀枪,伏地就拜。 “景神在上,我们实在不知道是景神,恕罪恕罪。” “你们都起来吧,看你们都不像是很坏的人。” 土匪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先起来。 “你们起来吧。”景怡又说了一声。 “景神,我们冒犯了您,您不原谅我们,我们都不敢起来。”土匪大哥说。 “我原谅你们了。都起来吧。”土匪们都起来了。 “景神,您这要去哪里啊?” “这就不要说了吧。” “是是是,不能说。”土匪大哥说,“景神,我们老寨主常常说,要是这辈在能见一次您,就无遗憾了。” “可是老寨主到死都没见到过您。您能不能去见一见咱们老寨主。” 看来不去见一见老寨主都不太行了。 景怡说:“好吧,见一见就见一见吧。” 土匪大哥就带头,景怡在中间,其他土匪抬着那个木偶像在后面跟着。 走了半个时辰,七弯八拐,钻洞穿溪,到了一个大大的山洞,这就是土匪窝了。 “老寨主呢?”景怡问。 土匪大哥捧出一个牌位:“这就是老寨主。” 第57章 郎镇虎患,小乞丐偷吃 景怡在寨子里停留了一天,就告辞,继续赶路。 土匪大哥,名字叫大头,他说要跟景怡一起去行侠仗义。 “我一个人单独行动惯了,有了你们我还很麻烦呢。不过,你们拦路打劫却不是一个好行当,还是解散了吧,回家耕田也好呀。” 景怡景怡坚决不允许,继续骑马奔跑在官道上,战鹰在空中引路。 那个土匪大哥大头送走景怡,回来说:“咱们解散吧?” “大哥,解散了,咱们去哪?” “我不知道你们去哪,反正我要我去找我的景神。” “我们跟着大哥一起去。” “你们这么笨,景神要不要你们?” 大部分人都愣住了;“我们很笨吗?”个个垂头丧气,散伙了。 景怡在官道奔跑,跑了一个上午,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点水,继续奔跑。 不知跑了多远,渐渐开始见得到房舍了,很快就见到了一个镇子。 在火红的夕阳下,很大的一个镇子,却人烟稀疏,关门闭户,似乎经历了一场灾难。 那些商户都几乎没开门。怎么回事啊? 景怡很纳闷,在大街上走了一圈,想找个人来问,都没有。 天快黑了,景怡只得找了一个地方,生了一堆火,吃点东西。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慢慢爬过来,爬过景怡的身旁。 战鹰唳叫了一下,景怡已经明白,忙示意战鹰不要出声。 那个瘦小的身影,似乎也被战鹰的唳叫吓了一跳,静止不动了。 过了一阵,又开始移动,一直移到景怡放包袱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掏包袱里的干粮吃。 吃了一块,还觉得不够。 又伸手掏,又吃了一块,似乎吃够了,他伸手掏出来的干粮,往口袋里塞。 景怡一伸手,抓着那只瘦手腕。 瘦手腕拼命挣扎,想逃走,但哪里挣扎得开景怡钢爪一样的手指。 景怡把他拉到火堆前,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 景怡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就说:“小伙子,偷东西毕竟不是好行为。” 这个小孩很害怕,张嘴就咬景怡的手腕。 景怡轻轻一捏他的嘴角,小孩子就咬不下去了,看看手腕,却留有一排牙齿印。 “不要咬,哥哥不是坏人。”景怡提着小孩子的衣领,把他悬空提起来了。 小孩子悬空,使不出劲,双脚在乱蹬。 他突然往下坠,身子脱离了破衣服,使出“金蝉脱壳”,双脚踩实了地,就要拔腿跑。 这招并不新鲜,景怡小时候偷吃时被人抓住就用过。 “呵呵,还挺机灵啊。”景怡笑着说,脚尖轻轻一勾,小孩子啪一声往前扑,摔倒了。 景怡弯腰捏着小孩子的胳膊说:“我都说不要逃了,哥哥不是坏人。” 小孩子上身没了衣服,胳膊又被捏住,已经使不出劲。 “哦,哥哥,大哥哥,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小孩子知道根本逃不走,嘴上功夫开始发力了,“行行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刚刚吃奶的婴儿。” “呵呵。”景怡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八十岁的老母亲呀,你才多大呀,就有儿女了?” 景怡把他提到火堆前,放下,说:“我说你不要动。” “大哥哥,我不动了,可以了吧。”小孩子说。 “不动就好。”景怡说,“你吃了我几块饼,就不要贪多了,怎么还偷偷塞袋子里呢?” 但一想,“哦,这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当然要偷多一点,准备下餐的啊,自己流浪时不就是这样吗?” “大哥哥,你是好人,就饶了我吧。我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说。 “好好,饶了你。”景怡掏出一些碎银说,“我来问问你,如果你回答的好,我还给你银子。” “好好,大哥哥请问。”小孩子望着碎银,眼睛发亮:那些碎银可以买多少吃的啊! 景怡把小孩子褪掉的破衣服扔给他:“先穿上。夜晚有些凉。” 小孩子穿了破衣服。 “我问你。”景怡看小孩子穿好了衣服后问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镇里人影这么少,都不敢开门?” “哦,这个,这是郎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很多狼就叫狼镇。”小孩子说,他四周看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害怕的样子。 “大哥哥,你刚刚到这里,不知道呀,这里好多老虎呀,吃人的老虎。” “什么老虎,吃人的老虎?”景怡奇怪了,“官府不来管这些事吗?” 景怡刚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天真了,面前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懂这些,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老虎呀,不是一只啊,好多只,一到晚上,就下来镇里闲逛。吃人,吃猪,什么活的都吃。” “原来是这样。现在怎么不来?”景怡扫视了一圈四围,他想起了王字猛虎,心想: “有它在,再厉害的猛虎都乖乖听话。如果真的像这孩子说的那么多猛虎,自己也还真的应付不了。但总得想办法,吃人这事,被自己遇上了,总不能不管吧?” “这里有镇令吗?”景怡问小孩。 “这个镇令是坏人。”小孩子提到镇令,似乎两眼冒火,“他们家经常打骂我们。” “你偷了人家东西,当然会骂你呀。”景怡说。 “没偷也叫他的狗腿子赶我们走,我们不走,他们就用鞭子抽打我们。”小孩子脱掉衣服,“我背后的伤就是他们鞭子抽打的。” 景怡刚刚没细看,现在趁着火光,果然小孩子背上很多条细细的鞭痕。 景怡小时候流浪,也被抽过,背上也有不少伤痕,知道很痛。 只是他体质特殊,这些伤痕很快就消失了,而这些小孩子却留下永久的疤痕。 景怡叹息着:“天下没有乞丐就好,天下没有恶人就好。” “天亮,你带我去找镇令。”景怡说。 “我不敢。”小孩子还是很害怕。 “不用怕。”景怡语气很坚决,“他敢打你,大哥哥就为你出气,我也打他。他打你一下,我就打他三下。” “你打得过他吗?”小孩子望着景怡,“大哥哥,镇令他家好多个恶汉啊,又高又大的恶汉,还有恶狗。好大的恶狗。” “你看我一个人打不过镇令他家吧。”景怡叫唤了一声,腾起一阵风,一只巨大的鹰飞到了身旁,“你看看这只鹰怎么样?” 小孩子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睛圆睁,半晌才说:“大哥哥,这是你养的老鹰啊?” “是我的好朋友。”景怡说。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过来摸摸老鹰的羽毛。”小孩子说。 “可以,你过来摸摸。” 小孩子又惊又喜,他伸着小手,慢慢走过来战鹰身边,不太敢过来摸这只巨大的鹰。 “不要怕。”景怡说,“摸摸。” 小孩子轻轻触了一下战鹰的羽毛,看看战鹰的反应。 又用手掌摸摸战鹰的羽毛,战鹰还是没反应。 他的胆子大了起来,靠近了,手掌摸了又摸,甚至身子都挨着战鹰了。 再摸一下,战鹰的羽毛里钻出一团毛茸茸雪白的东西,眼睛圆溜溜滴溜溜看着小孩子。 “这是什么?”小孩子惊呼,满是喜悦。 “雪团子。”景怡说。 “怎么从老鹰的羽毛里长出来?” “不是长出来,是雪团子钻在战鹰羽毛里了。”景怡笑着说。 “我可以碰碰雪团子吗?” “可以的。”小孩子轻轻碰碰雪团子。 “我可以抱抱老鹰吗?” “当然可以的。”景怡微笑着,“那你就抱抱它吧。” 小孩子抱了抱战鹰:“你叫什么名字?” “它叫战鹰。”景怡说。 “战鹰,战鹰。”小孩子转头对景怡说,“大哥哥,明天我带你去找镇令。” 这晚,老虎没出现。 镇令的家在镇北,好大的房子啊。可能和知县府邸差不多大了。 “这家伙哪来这么多钱?建的房子这么气派?”景怡心里嘀咕着。 小孩子去拍大门,人小,手掌也小,力气小,拍的声音也小,可能是里面的人,听不到,没动静。 换景怡来拍,这才听到里面叫:“谁在拍门?” 听得里面恶狗的叫声,小孩子忙躲到景怡的背后。 哎一声,门开了,却不是正门打开,而是开了侧门。 “谁这么大胆,一早就来拍门,不要命了!”侧门探出一个戴罗帽的头来,满脸横肉,眼神凶恶。 景怡只得走到侧门,施礼说:“请问镇令在吗?” “不在。”罗帽啪一声关了门。 一个镇令家,比原来假廖知县家的仆人还大架子。 景怡心里气愤,但又不得不压下来,继续拍门。 “娘的,再拍门,老子放狗咬你。”里面听到狗叫声。 景怡示意战鹰做好准备,自己一闪身,侧门打开,冲出一只恶狗。 战鹰飞扑过去,抓起恶狗飞高扔回院子里。 恶狗被摔,叫了几声,不敢叫了。 啪,侧门又关了,景怡过去拍,里面静悄悄,不再理会。 没办法,就只得回镇集市,因为是大白天,已经又有些人在开门做生意了,但还是不多。 “走,大哥哥带你去吃肉包子。”景怡拉着小孩子说。 小孩子非常快活,跑在了前面,看见一家开门的包子铺,就走进去坐。 伙计大声呵斥:“小叫花子,出去出去。” “不出。”小孩子说。 “哎呀,变天了啊。”伙计过来捉住小孩子的胳膊,往外拉。 “放下吧。”景怡说,他伸出手拦住,“我请他吃肉包子。” “可是,客官。”伙计说。 “没什么可是。”景怡说,“我请他吃。” 伙计看见景怡一副公子派头,比自己高一大截,左肩坎肩上站一只巨大的老鹰,气焰就下来了,只得放开了小孩子。 但他似乎还不服气,回头看了几眼小孩子。 “随便叫,想吃什么就叫什么。”景怡对小孩子说。 “真的?”小孩子不敢相信,“大哥哥,真的吗?” “当然了。”景怡笑着说,“不要怕,就是没钱结账,也是大哥哥顶着。” “我要吃肉包子,还要虾面。”小孩子兴奋地叫。 “伙计,来一笼肉包子,一碗虾面。”景怡抬头叫了一声。 很快伙计就捧了一大笼肉包子过来,一会又煮了一大碗虾面端过来。 小孩子捧着虾面狼吞虎咽。 “慢慢吃慢慢吃,不要噎着。” 景怡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无父无母,一直流浪。 常常挨打挨骂,经常吃不饱,摘野果,吃野菜,非常感慨,几乎流泪了。 小孩子吃完一大碗虾面,又开始吃包子。 景怡叫伙计拿了一张草纸,包好包子,递给小孩子:“拿去,慢慢吃。” 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小孩子又吃又兜,非常开心,连连谢谢。 他提着包子一溜跑了。 店里伙计看景怡出手大方,不敢小看了。 景怡忘记了吃东西,就再点了一点素面。 景怡一边吃一边问起了关于虎患的事。 “客官,您问虎患的事呀。”伙计愤愤不平,“你说这个老虎没有消灭,咱们交的除虎钱却不少。” “什么除虎钱?”景怡很奇怪。 “镇令要交的,组织打老虎啊。”伙计说,他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怕被人听到,“老虎没打着,钱交了不少。镇令发了一笔财。” “那个虎患是怎么回事?”景怡问。 “去年夏天开始,咱们镇山上来了两只大老虎,经常下山来偷吃牛呀羊呀鸡呀。” “还伤了人。镇令就组织了一个打虎队,每家每户都要交钱,开始大家认为镇令组织打虎,是为了大家好。” “哪知道老虎没打着,钱没少交,到现在都要交,谁不交的话,就封谁的店。” “老虎一般什么时候下山?” “一般傍晚就下山了。所以一到傍晚,大家就关门闭户不敢出来。”伙计说。 “昨天我在镇里一晚,都没看见老虎的踪迹呀。” “也不是天天下山。”伙计说,“您看咱们镇,自从来了老虎,客商行人都不敢经过咱们镇了,大家生意一落千丈。” “客官,你看看,你进店吃饭到现在,都没几个人来,老虎没来之前,经常是满的,招呼都招呼不过来。” “这样呀。”景怡有些犹豫,这事自己遇上了,管还是不管呢? 管呢,不知要几日几夜,自己追赶的画师怎么办?不管呢?那自己心里过得去吗? 师傅要自己下山历劫的目的就没用了。 “战鹰,你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主人。”战鹰说。 “咱们今天上山找老虎去。”景怡结完帐出门时问了一下老虎一般在山那边,就按山那边走去了。 上了山,景怡仔细地寻找虎迹。 “战鹰,你飞到空中,仔细寻找,看看哪里有虎影?” 战鹰听主人话,飞高了,在空中盘旋着。 忙了一整天,没有发现任何虎的踪迹,也许不在这边山上。 快天黑了,景怡招呼战鹰回镇子里过夜。 半夜,听得虎啸,景怡拔出宝剑,示意战鹰不要出声。 听得响动,景怡就和战鹰悄无声息地游了过去。 黑暗中,看得到两个巨大的绿荧光眼珠子,景怡挥着宝剑迎上去: “畜生,休得再伤害生灵。” 老虎似乎吓了一跳,也许它想不到居然有人胆子这么大,单枪匹马,居然敢和它对着干。 老虎转身就跑,似乎很熟悉道路。 景怡和战鹰追了一阵,不见了老虎的踪影,只得回来。 哎呀,怎么自己的马倒在了血泊中了。 难道景怡和战鹰追赶老虎时,还有另外一只老虎偷袭?有可能,据说有三只老虎。 这么大的一匹马,怎么办?天亮后,只得叫那些流浪汉分了,煮吃了。 一匹马并不便宜,况且这里是个小镇,很难买到马。 景怡真的生气了:“老虎啊,老虎,你杀死了我的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天,景怡再次和战鹰上山找虎踪,没想到,真的找到了,而且是大惊喜。 怎么回事呢? 第58章 虎别重逢,真假老虎 死了马,景怡有些不开心,下决心要找到老虎。 景怡和战鹰上了山,觉得扩大搜索范围。 战鹰飞得更高更远,眼睛更犀利了。 战鹰发现了老虎,它向主人发出了信号,自己却飞扑下去了。 景怡按着战鹰飞扑下去的方向奔去,景怡一边奔跑一边焦急地想: “战鹰呀,你怎么这么草率呢,你能是老虎的对手吗?你要等我到了才扑下去呀。” 脚步加快了,他怕战鹰不是老虎的对手,受伤了。 景怡跑得飞快,没想到,战鹰也迎面飞来,地上,就有一只猛虎一起向景怡跑来。 景怡大吃一惊:“难道战鹰被老虎打败了,被追赶?” 细看,又不像,这头老虎后面怎么还跟着两只老虎? 三只老虎,我是对手吗? 景怡站立,迅速扫视周围,怎么样找一个不受四面被攻击好位置。 “主人,主人,”战鹰已经发现了景怡,一边飞一边叫。 “战鹰,怎么啦?” “主人,王字猛虎。王字猛虎。”战鹰继续叫。 “战鹰,王字猛虎怎么啦?”景怡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主人。”声音低沉、宽广、厚重、熟悉。 这却不是战鹰的声音。 “王字猛虎!”景怡以为认错了,“你是王字猛虎?” “主人,正是。”王字猛虎扑过来,景怡猛抱住它。 景怡几乎流泪了:“王字猛虎,好久不见啊,想死我了。” “主人,王字猛虎也一直都在想主人。”王字猛虎舔舔主人的脸。 “主人,王字猛虎一直都在追踪主人的足迹,今天,终于见到了。” “你们,快来见我的主人。”王字猛虎转头说。 两只老虎走过来:“见过主人。” 这两只老虎是第二次见,想起那次景怡被王字猛虎追着狂跑,还觉得好笑。 一阵亲热后,景怡说:“昨晚,你们怎么把我的马杀死了?” “什么,主人?”王字猛虎说。 “不可能的,王字猛虎一闻就闻得出主人的气味,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主人的马呢?” “况且,我们昨晚一直都没下山了。我们甚至几个月都没下山了啊。主人。” “啊?这就奇怪了,”景怡说,“昨晚我和战鹰都看见了老虎呀,我们还追了一段。” 景怡想一想,说:“看来,还有其他老虎呀。咱们来合计合计,怎么把这几只老虎抓获。” 景怡和战鹰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镇里过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几个晚上,都没有老虎再出来祸害了。 景怡就对镇里的乡亲们说:“老虎已经被我赶走了,你们只管放心,不再有老虎来祸害了。” 镇里的乡亲们半信半疑。但几天都没有虎患,又有些相信了。 景怡就告别乡亲们,带着战鹰和雪团子上路了。 景怡他们走后的第二天第三天,还是没有老虎出来祸害。 镇里乡亲们都相信老虎被赶走了,非常高兴,都在庆祝。 大家生活都回归正常了。 第四天的晚上,大家都出来逛街,做该做的事。 好久没这样舒畅了,几乎所有人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东走走西看看。 “老虎来了!”猛然间,听的有人惊呼。 乡亲们四处逃散,惊慌失措,买到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跑,鞋子帽子掉了一街,商家赶紧关闭店门。 来不及逃走的,吓得大小便失禁了,坐在地上发抖。 两只大老虎从街东街西两头扑来,不时吼叫几声。 两只老虎似乎得意洋洋地在街中会合。 “嘿,你们闹够了没有?”猛然听得一声大喝。 一个背剑少年威风凛凛站在街中一块碑石上。 老虎大吼一声,向背剑少年冲去。 背剑少年后面冲出一只猛虎,一掌把向少年冲过来的老虎打翻。 老虎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呻吟着,好像非常痛苦。 另一只老虎见状,转头就跑,可是前面的路被一只大老虎拦住了。 这只老虎慌忙掉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跑,但又被还有一只老虎拦住了去路。 这只老虎在发抖,它在做最后一搏,冲向拦路的猛虎。 猛虎轻轻一掌,就把冲过来的老虎打翻,再一掌,老虎唉叫连天。 景怡跳下石碑,拔出宝剑,把倒在地上的虎皮划破,露出了两个人来。 两人都嘴角冒血,疼得哼哼哟哟。 景怡把另外一只老虎拖在一起后,挥挥手。 王字猛虎仨立即掉头向山上奔去,转眼无影无踪了。 景怡点亮好多火把,火光熊熊,照亮了半个镇市街。 “乡亲们,你们出来看看。”景怡大声喊叫,“乡亲们,你们出来看看,这就是经常祸害你们的老虎。” “乡亲们,你们不要怕,出来看看。”景怡继续喊。 乡亲们听到景怡的喊声,还是不敢出来。 一些流浪汉开始出来了,站在旁边议论纷纷。 听到流浪汉的说话,一两个胆大的开门出来看,看过之后都喊叫其他人出来看。 街上越来越多人了,渐渐整条街都挤满了人,看了之后都非常愤怒。 “这就是祸害郎镇的老虎,真真正正的大老虎。”景怡大声说。 “但这老虎呢,并不是山上的老虎,只是这老虎比山上的大老虎还可恶。” 景怡又用剑把另外一只老虎的皮划破,又滚出两个人来。 景怡把四个假扮老虎的人绑在一起:“你们认识他们吗?” 乡亲们叫:“认识,他们就是镇令和他的管家家丁。” “我是不认识他们的。”景怡大声说,“怎么处置他们,由你们说了算。” “处死他们处死他们!”被“老虎”害苦了的店家、乡亲们愤怒异常。 甚至有人抡起棍子就噼噼啪啪地敲打镇令几个。 镇令几个本来给真老虎一掌几乎打晕了,再给乡亲们一顿揍,都不知道死了没有。 景怡也不知道,因为他带着战鹰和雪团子,已经在官道会合了王字猛虎。 景怡跳上王字猛虎的背上。 告别另外两只猛虎,继续向前走。 他去追寻神秘的画师一家,要解开自己身世的秘密。 第59章 神秘的梓镇刀剑铺 景怡很感慨,天下事无奇不有。 居然有人冒充老虎来祸害乡亲们,幸好被自己撞见,解开了这个谜底。 “景神,景神,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景怡和战鹰趁乱,离开了郎镇,偷偷溜走,上了官道。 正行走时,听得背后有人喊,回头看,是那群拦路打劫的土匪们。 一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景怡觉得不好,“都说不要跟我啊。回家耕田就好。” “景神,我们几个要跟您浪迹天涯。”原土匪大哥大头说。 “天真,你以为浪迹天涯很好玩呀。”景怡边走边说,“都回去,都回去。不要跟来。” 这几个土匪,见景神生气了,都不敢跟太近,等景神走一段,他们就再紧跟一段。 到了一个地段,景怡呼啸一声,紧接跳出三只大猛虎,气势汹汹向他们奔来。 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杀气。 土匪大头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转身没命飞跑,一直跑到跑不动了,等几个聚齐,大头说: “怎么回事?” “不知道。”土匪们回答。 “你们看见什么了吗?” “三只大老虎。” “怎么突然跳下三只大老虎?”大头说。 “不知道啊。” “是不是景神召唤下来的老虎?” “应该是。”土匪们回答。 “那就有可能是景神养的老虎。” “应该是吧。” “那那那,景神都不怕,咱们怕什么?” “对呀,景神养的老虎,为什么咱们要怕,怕得要死?” “要不要再回去找景神?”大头说。 “这,这……这三只大老虎,咱们确实害怕。”土匪们心有余悸。 “你们都是一些胆小鬼。”大头看不起他们,“你们不要跟着我,我要去找景神。”大头拔腿就走。 “大哥,景神的方向是这边。”土匪们说。 “我知道呀,我是绕着弯子去找景神的,你们真笨。” “哦,大哥真聪明。”土匪们说,跟在了后面。 景怡看几个土匪吓得屁滚尿流逃跑走了,忍不住笑出声。 他跳上王字猛虎的背,继续前行。 “主人,前面又有一个镇子,”战鹰飞回来,说,“要不要去进镇看一下?” 景怡想起人人都害怕老虎,现在自己骑着老虎进镇,肯定会惊吓到乡亲们。 “王字猛虎,为了不惊吓到乡亲们,我要给你装扮一下。” 景怡又按上一次的方法,找了一件袍子,剪了很多圆洞,套在王字猛虎身上。 这样,若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是一头猛虎。 “礼镇。”景怡看着进镇路口那块石碑刻着的字,念了一声。 碑石旁边还竖了一块黑石碑,是礼镇的历史介绍。 景怡没有心思去看这些,驱使王字猛虎进镇了。 镇里本来很多狗,有些是野狗。 景怡他们一进来,所有狗都不敢吭声了,跑回房子或者找地方躲起来了。 镇子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很奇怪。 景怡知道,狗的鼻子特别特别灵敏。 但它们闻到老虎的气息,吓得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了。 景怡在镇里转了一圈,买了一些补给。 问了一下镇子里的人,有没有见到过长这样长这样的画师经过,回答都没有。 景怡只得出了镇子,继续赶路。 走了大约三十里,又见一块石碑刻着:“梓镇”。 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镇子。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绕着镇子转了一圈。 镇子像是一个独立的孤岛,又像是一个单独的城堡。 石砌的墙几丈高,那个阵势,和一般的城墙一样。 河水可能有几丈宽,环绕着城堡,城堡入口只有一道桥,石砌的桥梁。 桥梁两头还有带刀执枪的岗哨。 整个就给人非常神秘的感觉。 进镇还是不进?看每个进镇的人都要检查,连出镇都要检查。 景怡想:“和王字猛虎一起进镇可能不行,一检查,就发现了它,肯定会出乱子。 那只能自己和战鹰先进去看看啰。” 景怡跳下王字猛虎的背,说: “王字猛虎,我和战鹰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们。” 景怡叫战鹰在天空飞,自己步上石桥。 “站住。”岗哨大声命令。 景怡站住了。 “你,进镇干什么?”岗哨冷冷地问。 “路过的,进镇买点吃的。”景怡回答。 “哪里来的?”岗哨问。 景怡心中略一思考,就说:“蓟州来的。” “蓟州来的?”岗哨疑惑地问,“蓟州离这里很远啊,要去哪?” “我要去南方的番禺。”景怡想不出要去哪里,就随便编了一个。 “番禺?”岗哨说,“还有很远很远啊,你走路去吗?” “骑马。” “那你的坐骑呢?” “死了。” “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了。” “为什么要杀死你的马?” “不知道啊,可能是土匪吧。”景怡说。 “抬起手来。” 景怡抬起了手。 “这是你的佩剑吗?” “是,有问题吗?” “有,为了镇里的安全和秩序,你的佩剑要暂时留在这里。”岗哨说,“等你出镇时再还给你。” “若是我不愿意呢?”景怡说。 “那你就别想进镇!” 景怡抬眼一望,果然,桥对面墙垛上,几十支上百支支箭瞄准了石桥。 这样的石桥,没有掩体,无处躲藏,上百支利箭齐发,必然会让身子射穿十几个窟窿,没有人可以逃脱吧? 别人行不行不知道,反正景怡认为自己不行。 “那我出镇时,拿什么凭证取我的剑?”景怡问。 “这个。”岗哨把两个号码一样的牌子拿出来,一个绑在剑上一个给景怡,“这样不就知道了吗?” 景怡把块号码牌揣怀里,踏上了石桥。 一路走还一路观察,哦,河面真宽,一般的梯子都不够长。 水里还有不少巨大的鳄鱼在浮游,若是谁掉下去,骨头都不剩。 桥两边只是简单的柱墩拉了一条铁链子,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过了石桥,却见一座铁门,现在打开,要是有战争,铁门一关,刀砍斧劈,都纹丝不动。 进了城堡,除了城楼高耸外。 其他和一般的城镇差不多,一样做生意,一样的饮食,一样热闹。 只是这个城堡没有叫花子,没有流浪汉,士兵却见不少。 走不远就见两个士兵执枪挎刀站在路边,不知是不是为了维护城堡的秩序。 景怡进了一间洁净一些的饮食店,找靠墙的位置坐,目光可以看到大街上。 看着大街的人来人往,不同打扮不同身份不同表情的人,匆匆走过,或是慢慢走来,都特别有意思。 父亲带女儿的,母亲拉儿子的,姐姐带弟弟的。 都是那么充满着人间烟火、人情伦理的味道。 景怡想:“我小时候,要是能这样就好,要是我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父亲拉着母亲,一家人吃饱饭,出来逛街,买点零食,那是多么美好呀。” 现在只能看别人啰。 “看你这个傻瓜往哪里跑?” 街上传来吆喝声,跑过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后面追上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头一边追,一边骂着: “一点都不听话啊,只知道偷吃啊,又懒不干活啊。” 老头执着一根竹鞭,景怡知道,那个竹鞭打人特别痛,叫“吃肉”,但不会伤筋骨。 看来这个老头是那个跑得快光身子男孩的爷爷。 爷爷跑不快,气喘吁吁,追不上了,就站在那里一边喘气一边骂。 “马鞍铺的裴老头总是打骂他孙子。”饮食店的掌柜打着哈哈笑着说。 “他家马鞍生意不错,想这个小子帮手,可是小孩子哪里坐的住啊。哈哈。看看,我就不让我儿子做事,读书更好,将来考状元。” “这么一个城堡,应该没有一个县城大,还有马鞍铺呀?生意还不错?那要做多少马鞍?”景怡想。 吃过饭,景怡想问问店老板城堡的情况。 但店老板不吭声了。 只能自己出来逛。 很奇怪啊,这么这样一个镇,做弓箭的、做马鞍的、打铁做刀剑的,都不少似乎人人都喜欢佩带刀剑弓枪。 景怡走进一家刀剑铺,立即伙计过来招呼: “客官,买刀还是剑,我们店铺的刀剑在全镇都是最便宜的,但是却是最快最耐用的。客官,你可以试试。” 景怡试了试一把剑,确实不错,价钱也不贵,本想买一把。 但想想自己的碧泉宝剑还在外面岗哨押着,就算了,有一把剑已经足够了。 “生意不成情意在。”伙计说,送景怡出去。 景怡很纳闷,这么多刀剑铺,马鞍铺,弓箭铺,卖给谁呀? 好像店伙计根本就不愁没生意做一样。 景怡很好奇,就多在这些店铺外面站了一阵,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继续逛街,听得大声吆喝声,噗,一支箭飞过来,射穿了一个正在迎面奔跑过来人的胸膛。 那人向前冲了几步,扑在地上,双手往伸,刚刚好够着景怡的鞋子。 想不到大街上也杀人,景怡愣了一下神。 冲过来几个铠甲士兵,二话不说,一人抓扑倒在地的人的脚,就往前拖。 地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迹。 那些士兵把尸体扔上一辆马车后,走过来景怡身边:“你,哪里来的?” 景怡很不习惯人这么盘查他,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人家的地盘,就回答了。 士兵问了一遍,景怡回答了一遍。 士兵看没什么破绽就上马车走了。 景怡心里不舒服,不想逛街了,买了一些给王字猛虎吃的,叫上战鹰,出城堡了。 用对牌换回自己的长剑。 来到一些隐蔽的地方,景怡呼喊了一声,王字猛虎跑了出来。 景怡给王字猛虎吃的,说: “王字猛虎,景怡一直都没给你买过吃的,真的不好意思啊。” 王字猛虎说:“主人,以后,你不要给我买吃的,这些王字猛虎自己解决了。” “哦,这样呀。”景怡跳上王字猛虎的背上,“咱们今晚找个地方歇歇。明天继续上路。” 景怡找了一个水潭,换衣服洗澡,洗完上来穿了衣服。 坐在草地上穿鞋,翻转敲了敲,要把鞋里面的细东西敲出来,却敲出来一个小卷卷。 什么东西? 景怡捡起来,捻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第60章 惊人的山谷刀剑兵库,骇人的异人军团 景怡捡起那个小纸条,捻开,看了一下: “黔王收纳武器兵库日久,图谋造反。” 景怡站了起来,什么意思? 黔王造反,造谁的反?当今圣上的反? 也就是郡主一家正在吃万人宴那个主子的反。 景怡本来想不关自己事。 但是一想到战争,那是流血成河,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 战争,不论谁输谁赢,都是老百姓遭殃。 上次猪妖国进攻剌子国,景怡就看到了老百姓的苦难。 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点都不为过。 “这个死黔王,什么不好做,偏偏要造反,弄得我景怡左右为难,不管吧,那景怡还是人吗?” “管吧,身世之谜还没有解开,在这里耽搁时间长了,人家画师都不知跑哪里去了,也许一辈子都解不开身世之谜。” “赶紧通知蓟王。”景怡想,不过他拍了一下咱家的脑壳。 “蓟王一家都已经上京赴当今圣上的万人宴了,如何能找到他?即使找到了蓟王,他相信吗?” “五藩的平定都是他的功绩,如今又跑出一个黔王造反,他会相信吗?唯有拿出证据来。” 看来,在这个地方,只有联系了蓟王才有用。 那些官府,根本就没有兵,几十个衙役,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你去和官府的老爷说,人家也不会相信你。 一个小小的黔王,可能造反吗? 唯一的办法,找到黔王兵库,拿出证据,报告蓟王。 蓟王发兵,才行。 哎不管了,先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探梓镇。 是哟,郡主现在怎么样了?哎,怎么想郡主呢? 公主殿下姐姐呢?哎,阿碧雅公主呢?她们都好吗? 一时胡思乱想,脑子有些乱。 战鹰守树上,王字猛虎守身边,不怕什么了。 夜晚,景怡躺在草地上,身边的树木和小草都开始发亮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又见几个精灵翩翩飞过来,在跳着优美的舞蹈。 精灵一边舞蹈一边合唱: 九州国啊美丽的国家 那个英俊的少年啊 在天柱山学艺 师傅遣他下山啊 他带着善良又多情的心 在寻找父母的路上 赢得了美丽无比 公主们的芳心呀 一颗勇敢的心 多么纯净、正义又多情 他赴汤蹈火呀 救万民于水火免于生灵涂炭 他动人的故事 在诗人们中口口传唱 英雄的故事啊 必将千古流传啊流传千古 精灵们的歌声质朴悠扬,舞蹈动人柔软。 景怡差点就一起舞蹈了。 战鹰、王字猛虎和雪团子,都忍不住扭动起来了。 景怡再也忍不住了,他起来了,跑过去。 牵着精灵们的小手,一起扭动一起跳起来。 一曲过后,景怡问:“你们是什么精灵?” 精灵们回答:“我们是榉木精灵。” “附近有榉木林呀?”景怡说。 “是呀,是呀,欢迎您亲临榉木树林。榉木树仙爷爷欢迎你。” “又一个树仙爷爷。好,我明天先去见见树仙爷爷。” “欢迎花园,景公子。”精灵们说,“我们先告别了,明天见。” 精灵们飞走了,树木小草都暗淡下来了。 天一亮,景怡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榉木树仙爷爷。 他爬上了一座山梁,正要张望往哪里走时。 几个精灵飞过来,说:“景公子,树仙爷爷在等你呢。跟我们来。” 精灵们在前面飞,景怡和雪团子、战鹰、王字猛虎跟在后面。 过了几道小溪,穿过一些杂树林,前面一望无际都是榉木了。 看到这么多榉木,景怡不知道有多么开心。 这棵摸摸,那棵拍拍,似乎是见到了老朋友一样。 “景公子,前面就是树仙爷爷了。”精灵们飞到一棵巨大的老树上。 “榉木树仙爷爷,景公子来了。” 满是苔藓和寄生植物的树干上,现出了一张老人脸。 老人脸笑盈盈的。 景怡施礼见过树仙爷爷。 “小伙子,免礼了。”树仙爷爷说。 “你的英雄事迹,已经在精灵界和树仙界广为流传啊,大家都以见你一面为荣,小伙子,千万不要客气啊。” “树仙爷爷,其实景怡没有大家传唱的那么好。”景怡真诚地说。 “景怡只是做了每一个华夏子民都要做的事,没什么可以骄傲的。” “难得难得。”树仙爷爷说,“景公子,你在这个梓镇流连,是不是有什么事?” “树仙爷爷,正是。”景怡说,“景怡无意中得到一个人传递的消息,说黔王要造反,在建兵库。” “景怡遇见了,就不能不理了。只是苦于不知从哪里下手调查,收集黔王造反的证据。” “哦,听说黔王的兵库不止一处,在大山腹地有多处。”树仙爷爷说,“精灵们可以互通消息,寻找山里的兵库。” “好,那就分头行动。”景怡说。 “我继续去梓镇寻找蛛丝马迹,就麻烦精灵们在大山内寻找兵库。”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回到梓镇。 在离石桥很远的地方下来,步行,按昨天一样的程序进了梓镇。 他买了一些瓜子,坐在那些刀剑铺前面吃,一边悄悄观察着刀剑铺的动静。 刀剑铺很少顾客。 到了中午,还是没有异样。 景怡买了点吃的,给战鹰。 听得粼粼的声音,几辆盖蓬马车行驶过来了。 景怡起初没在意,那几辆马车在刀剑铺停下来。 一边靠近刀剑铺,景怡在这边,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马车停了一阵,马夫扬鞭,驾车继续走。 但感觉马车重了很多,好像装了什么东西。 等马车走远了,景怡一拍后脑,暗暗责备自己: “怎么这么笨呢?这些马车,就是在装武器啊。” 但马车已经走远了,怎么办? “战鹰,战鹰。”景怡交代战鹰,“你飞高,俯瞰一下,刚刚这些马车去了哪里?” 战鹰得令,马上飞高,在空中盘旋,一会下来说: “两辆马车,一辆向东,一辆向南行驶去了,主人,你要跟哪辆?” 景怡想到南方的那里有树仙爷爷他们,那就跟向东的吧。 “主人,我在飞高,你看着我的方向追过去。” 战鹰说完,扑腾着翅膀,再次飞向高空,俯瞰着那辆向东行驶的马车。 景怡出了城堡,用对牌取了武器,抬头看了看战鹰飞翔的方向,欢呼了一声。 王字猛虎奔来过来,景怡跳上虎背,说: “跟上战鹰所示方向。” 王字猛虎狂奔一段路后,渐渐看到了一辆马车在前面行驶,不敢跟太紧,只得慢慢走。 前面马车行驶得并不快,似乎很轻松和惬意一样。 车夫还哼着小曲,还停了下来,下马车,检查了一下轮子和盖蓬里面的东西,又往后面张望了一下。 景怡和王字猛虎赶紧闪一边。 等景怡和王字猛虎再出来,前面马车不见了踪影。 景怡驱使王字猛虎奔向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见。 真的奇怪啊。 怎么一下子一辆马车就不见了呢?怎么做到的? 景怡招呼战鹰下来,问它。 战鹰也不知道,它说它只是往后盘旋一下,在往前看,就不见了。 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 景怡和王字猛虎战鹰商量了一下,要在守着,那辆马车不可能不出来。 于是景怡就找了一个居高临下的地方,和王字猛虎战鹰盯着那辆马车消失的地方。 守了一整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景怡怀疑是不是守错了地方,也许马车消失的地方不是这里呢。但不是这里又能是哪里呢? 又过了一个晚上。 露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折射出美丽的颜色。景怡的衣服也被露水打湿了不少。 “到今天下午,在等不到就回去了。”景怡说。 阳光很烈。 好在景怡躲的地方有一棵大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但还是热,景怡流了汗。 战鹰在天空飞翔了一阵,也受不了太阳太猛烈了,飞回景怡背后的树上歇息。 王字猛虎也躲在大树下了。 “再坚持一下。在坚持一下。”景怡告诫自己,师傅曾经说过: “很多事情,很多人就在就要成功的临近时离开。” “师傅呀师傅。你也来试试呀,太累了,太难受了。”景怡说。 “主人,你刚才说什么?”战鹰和王字猛虎听到主人说话,因为在叫他们,都走近来说话。 “没事,没事,你们去乘凉吧,我来盯着就可以了。” 王字猛虎和战鹰看到主人很辛苦,就说: “主人,要不我们来盯着吧。” “嘘——”景怡示意不要说话,大家往景怡目光盯着的那边看。 路边的树木怎么会动啊。 一阵,钻出来一个人,那人在左右前后看了看,确定没人了,就挥挥手,一块岩石打开了,一辆马车出来了。 那人也跟着上了马车,在路上奔驰而去。 原来是这样呀,那块岩石是假的。 下去看看。 景怡和王字猛虎战鹰下去了。 走到那块岩石边,景怡左看右看怎么打开。 就是找不到打开的方法。 “我来。”王字猛虎过来,扬起前爪就乱拍一阵,一边拍一边说。 “就看你开不开开不开。” 哎,岩石咯咯响,开了一条缝啊。 景怡大喜,用力拉开岩石门。 往里面看了看,原来是一条通道。 他走了进去。这条通道大约几丈长,出来了,却是一个大山谷。 这个大山谷太大了啊。 似乎藏得下千军万马,假如黔王真的在这里藏兵器库,完全可能啊。 大家悄悄往前走。 哦,前面一架木桥,桥头守着不少士兵。 怎么过去呢,绕开吧,怎么爬上这路边的几丈高的峭壁? 因为有战鹰在,就不必担心了。 只是王字猛虎要退回去了,战鹰可驮不起王字猛虎这么大的体重。 景怡抓起战鹰的双腿。 战鹰展翅飞翔,把景怡带上了峭壁顶。 景怡站在峭壁顶往下看。 哦,山谷那边,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似乎无底洞一样,深坑边上搭建着好多楼梯,士兵们上下忙碌着。 太远太深了,看不真切。 景怡说:“战鹰,你把我送到那边。” 战鹰又把景怡送到离深坑很近的一个巨大石笋上。 这个石笋,就像长在深坑旁。 石笋最上面还长着几棵树。 石笋太尖太不平又太滑了,景怡一下子没站稳,几乎从上面掉下来。 好在及时抓住了石笋上面的树干。 几块风化了的小石头啪啪啪往下掉。 刚好掉在一队巡逻的士兵脚下。 士兵捡起石头,抬头往上张望。 景怡忙把身子贴在石笋上,树叶树枝把景怡的身子遮住了。 战鹰飞起。 捡起石块的巡逻士兵,没看到景怡,只看到一只巨大的老鹰飞起,以为是老鹰弄下来的,就没在意,继续巡逻。 景怡一手扒着树干,整个人往前倾斜,往巨大的深坑张望。 这次看得到底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巨大的深坑下面,正在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布置着方方正正的队伍。 全都腰挎刀剑,手执长枪呼或长矛,进退有序,井井有条,如训练几年的军队了。 更让景怡惊讶的是,这些队伍的士兵,相貌奇特,和咱们九州国的人外貌差别特别大。 怎么说呢,这一大方阵一大方阵的军队。 除了穿着的铠甲像咱们九州国的一样外,那个嘴巴,鼻子,眼睛,额头,都和九州国人不同。 嘴巴巨大,鼻子巨大但扁,眼睛小,但眼窝很深,而且是蓝色的眼珠子。 额头却好像树上结的瘤。 他们体形也巨大,估计比剌子国人还高大。 抡起刀来砍铁盾,当当响,几下就砍破了。 看得景怡心惊肉跳。 开始还说黔王怎么有那么多士兵造反,原来是这样呀? 但这些士兵是怎么来的呢? 景怡很困惑,哪里来这么多野兽一般的异人士兵呀? 当然不可能凭空掉下来。 难道黔王可以自己生产出来? 景怡决定进一步探个究竟,决定冒险。 他呼唤战鹰飞过来,把他放下去。 战鹰拍打着翅膀,吊着景怡,放了下去。 景怡装作是黔王的人一样,大摇大摆踏上巨坑楼梯,往下走。 一些士兵看见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忙忙碌碌去了。 反正不是黔王的人哪里进得来这里。 景怡的神态,骄傲、霸气、盛气凌人,就像是黔王的亲信一样。 景怡走到坑底,在一个一个方阵后边走过,跟在一队士兵旁,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 进去看,吓得景怡几乎几乎合不了嘴。 里面又是一个巨大的坑,坑里像无数个产房。 一个一个胎盘在一层一层的挂着,大约一数,有上千个。 一个胎盘好像已经成熟了,几个士兵就把胎盘割下来,割破,掏出一个几乎和成人差不多大的胎儿来。 洗干净,这个“人”,就和外面方阵的士兵的样子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生产的士兵呀。 闻所未闻啊。 正在惊讶中,一个士兵统领模样的军官走过来,说: “请问,你是黔王派来的使者吗?” “哦,是。”景怡回答。 “使者,请,跟我来。”统领说。 景怡跟在了统领的背后。 统领边走边介绍这里是干什么的,那里是干什么的,一共生产了多少士兵,还要多久就可以生够二十万士兵。 “二十万?”景怡惊讶地问。 “是的,二十万。”统领说,“黔王要求生产二十万士兵,还要训练。现在我们已经生产出十五万了,还差五万。” “那还差五万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来?”景怡问。 “大概三个月,你看这里一千个产房,一个月不停培养,生产,一个月大约可以生产一万五千个士兵,三个多月就可以了。” “三个月?”景怡惊讶了。 “报特使,我们已经是满负荷生产了。”统领听景怡惊讶的口气,以为是责怪他太满,解释说。 “产房就这么多,已经到极限了。黔王交给的任务,末将一刻都不敢懈怠。”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凑齐二十万大军?”景怡问。 “回特使。三个月内生产出二十万,但还要一个月的成长期,在三个月的培训期,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统领有些惶恐,生怕黔王责罚。 “请黔王放心,末将必将竭尽全力,未敢有半分懈怠偷懒。” “好,我回去,必向黔王请功。”景怡说。 “谢黔王,感谢特使。”统领说,双手抱拳施礼,“特使随便看,末将还有事要办,先告辞。” “等一下。”景怡叫了一下。 “特使还有什么吩咐?”统领站住,回转身子说。 “如果我要去一些地方,守卫不让进怎么办?”景怡说。 “哦,这个呀,”统领说,他从腰里摘下一块牌子,递给景怡。 “这是末将的腰牌,这个山谷所有坑道见了都要放行。” 景怡接过,这是一块圆角方形的牌子,似乎已经有了几十年,黑漆漆油亮。 一面刻着凸体的“令”字,另一边刻着“黔王”二字。 “这是黔王府的令牌,见牌如黔王亲临。”统领说,“我去了,还有很多事忙。特使您随便看。” 景怡手里拿着这块黑漆漆令牌,心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有用。 景怡随便走,走到一处,见横眉上写着“兵器库”,就要抬脚进去。 两个士兵长枪一架,拦住了,喝令:“不得无故进入!” 景怡手里令牌晃晃。 士兵马上收起长枪,肃立一侧:“请进。” 景怡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个巨大的洞厅。 又被惊呆了。 这里这么大的洞厅,全是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挎刀、长剑、长枪、长矛、铁盾、护甲等等。 这里是要供二十万大军的武器库啊。 这么多,要在哪里采来这么多铁? 就这样,景怡持着令牌,在整个山谷巨坑里转圈,一幕一幕都惊呆了他。 如果黔王造反,发兵的那天,就是天下百姓遭殃的那天啊。 “必须阻止,必须阻止!”景怡暗暗对自己说。 “可是靠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能阻止得了吗?想办法,想办法啊。” 景怡走楼梯上了巨坑,呼唤了一下战鹰,战鹰飞了过来。 “战鹰,我从大道出去。你先飞到外面和王字猛虎一起等我。”景怡说。 “好。”战鹰飞起又落下来,“主人,你怎么出去?岗哨士兵让你出去吗?” “这个。”景怡扬扬手里的令牌。战鹰飞高向谷外飞去了。 景怡径直走那个木桥回去。 守木桥的士兵,见他是从里面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看他派头,像什么亲信特使一样的人,就不敢查问,放行了。 第61章 假扮特使,视察黔王狼虎阵 单单看了一处的刀剑兵库,就吓到了景怡。 如果看到其他兵库呢,会不会更吓人?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和战鹰回到榉木树仙爷爷那里。 精灵们迎接他回来。 景怡向树仙爷爷汇报了今天的所见所闻。 树仙爷爷听了都惊讶了,精灵们听到了都沉默不语。 “树仙爷爷。”景怡说。 “据您说黔王可能还不止一个兵器库。一个兵器库这么吓人,另外一个呢?” “小伙子。虽然吓人,但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榉木树仙爷爷说,“不要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景公子。”一个小红精灵说。 “我们精灵互通消息,互相探消息,知道了黔王另外一个兵库在哪里,但是进不了,不知道里面情况。” 景怡看看这个小红精灵,想起了带他去找精灵王国的红精灵,不知道他的翅膀长全了没有? 遗憾南下时没见到他。 “好,小红精灵,你明天带我去。”景怡信心满满说。 “我有办法进去。明天就去侦查一次。” 小红精灵在前面飞。 雪团子跟着飞,战鹰在天空飞。 王字猛虎驮着景怡在地上奔跑。 到了一处,小红精灵说: “景公子,这里就是铁岭谷了。黔王在这里还有一个兵器库,我们都进不了了。” 景怡把雪团子放进怀里,说:“小红精灵,你在里面等我。” 自己驱动着王字猛虎往前。 “站住。”在一座石桥前,两个士兵把景怡拦住。 “闲人一律不准往前。” “我是闲人吗?”景怡晃晃手里的令牌。 “见令牌如黔王亲临。还不快点放行。” 士兵看见令牌,慌忙让开,让景怡骑着猛虎进去了。 走不远,又到了一座吊桥前,景怡又掏出令牌。 吊桥放下来,让景怡骑王字猛虎过去。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站在巨坑前,往下望,倒吸一口凉气。 坑里全是一排排列队的穿铠甲的狼和一排排列队穿铠甲的虎。 前面各有一人挥舞着双三角旗,在指挥着训练它们。 旁边站着好多手执长枪的士兵监督着。 略有哪只狼或虎不好好训练,立即刺杀至死。 三角旗一挥,列队的狼向左转。 一挥向右转,双旗挥舞,狼队猛向前飞奔,撕咬前面的几十只山羊猎物,瞬间猎物就被撕成碎片。 猛虎队也差不多,只是猛虎更猛,更狂暴。 “主人,咱们虎族怎么也成了黔王的杀手了啊?” 王字猛虎说,“不行,虎族不能这样。” “王字猛虎,你能威慑得住他们吗?”景怡问。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我们虎族的后裔,如果有,就可以镇住他们。”王字猛虎说。 “咱们下去看看。”景怡驱动王字猛虎向坑底走去。 靠近猛虎方阵时,好多猛虎都回头看了一眼王字猛虎。 那些在训练的狼阵和虎阵的士兵,看见景怡骑着猛虎大摇大摆过来。 以为他是黔王派来的使者,都不敢阻扰,甚至不敢多看几眼,而是继续加强训练。 景怡大概数了一下,约约一千只狼,三百只虎。 如果这些狼虎阵训练好了,那战场上的战斗力实在惊人。 景怡驱使王字猛虎走了一圈,认真查看,除了在列队的狼和虎外,还有好多铁笼关着好多幼虎和幼狼。 它们都在嗷嗷叫,发出害怕的声音。 王字猛虎经过时,它们都噤声了。 景怡想:“看来王字猛虎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你,”景怡指着一个站着的士兵说,“你过来。” 那个士兵乖乖过来了:“特使请吩咐。” “除了这些狼阵和虎阵外,还有什么阵?”景怡问。 “特使,属下实在不知。请特使见谅。”士兵说,“要不去问问咱们的统领。” “不必了。”景怡怕见到统领露馅了,“本特使只是随便问问,你去吧。” “是,特使大人。”士兵转身跑回岗位。 这时,从坑洞里走出一个统领模样的人来了。 难道那就是统领。 景怡刚要转身,统领看见景怡,惊讶了,快跑几步,到景怡面前,半膝跪下,拜见特使大人。 “你就是统领吗?”景怡没办法,故作模样。 “正是,大人。”统领说,“欢迎特使大人视察。” “好说,好说。”景怡说,“不错不错。黔王知道了,必将大大夸奖你。” “能为黔王效力,那是在下的荣幸。”统领说。 “除了这些狼阵和虎阵外,还有什么阵?”景怡问。 “启禀特使大人。”统领说,“没有了,但是还有不少待训练的狼和虎。” “带我去看看。”景怡说。 “请特使大人跟在下来。”统领说。 景怡就跟着统领往前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洞。 哦,洞里摆着无数铁笼子。 笼子里传来狼和虎的叫声。 当王字猛虎驮着景怡经过时,都噤声了。 “特使大人,”统领看到这种情况,说。 “大人真的是威风八面呀。虎狼见大人都怕不敢出声。” 统领忘不了拍马屁。 景怡故意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些,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训练?”景怡问。 “特使大人,这些狼虎略微小了一点,但是,既然黔王急着要打造一支狼虎军队,那就明天开始训练。” “什么时候可以完成狼虎军团的训练,黔王已经等不及了。”景怡说。 “这个呀。”统领沉思了一会。 “请黔王放心,不出三个月,一定完成狼虎军团的训练。希望能助力黔王完成千秋大业。” “好,我要向黔王为你请功。”景怡说。 “多谢特使大人美言。”统领说。 第62章 请调兵马,闯过乱石阵 景怡带着战鹰,骑着王字猛虎回到榉木树仙爷爷那里。 一想到三个月后,那些异人军团,狼虎阵就要训练成功。 黔王就要出兵,先不说谁输谁赢,双方已交战。 那就将士血流成河,百姓遭殃,又将有无数人流离失所了。 树仙爷爷见景怡闷闷不乐,就说: “小伙子,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啊?” “树仙爷爷。”景怡说, “我们去黔王兵库侦查,看到的,让我们非常吃惊,那些异人军团,狼虎阵,非常强大,非一般九州国军团可以比拟啊。” “当下,西南镇守大将蓟王又上京面圣去了,回来蓟州,起码要三个月以后的事了。” “哎,圣上以为台下太平,已无战事,已经放松了警惕,可是现在黔王图谋造反,而九州国却无半点准备。” “我就怕到时九州国仓促应战,伤亡惨重,兵败如山倒的,到时,受苦受难的都是平民百姓啊,都不知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啊。” “小伙子,你能忧国忧民,难能可贵。”树仙爷爷说,“天道如此,咱们也没办法,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问题是咱们不知道怎么尽人事啊。”景怡忧心忡忡说。 “小伙子。其实镇守西南的并不止蓟王一个大将军。”树仙爷爷说。 “当年,皇上派遣三大战将平定西南五藩,除蓟王外,还有澊王和敦王。他们都拥有重兵,兵力不在蓟王之下。” “啊,那他们在哪里?”景怡兴奋地说,“我马上去找他们。” “呵呵,小伙子不要急。”树仙爷爷说。 “澊王在衡州,西北方向,离咱们这里大约两百五十里,敦王在潞州,在东南方向,离咱们这里约三百里。” “怎么走法?”景怡问。 “你按前面官道,向西南方向走,大约五十里路,有一个分岔口,西北方向的是澊王的大本营衡州,东南方向的是敦王大本营潞州。小伙子,你要先去哪里?” “先到近的,那就是澊王的衡州吧。”景怡说。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战鹰,王字猛虎,雪团子都回来。” 王字猛虎,战鹰,雪团子都到了景怡面前。 景怡跳上王字猛虎的背上,说:“走,西北方向,衡州澊王府。” 说走就走,景怡又没有什么行李,只是一把剑几身衣服而已。 王字猛虎驮着主人,在官道上狂奔。 官道上的马车行人,看到一只大老虎驮着一个英俊少年奔跑。 都吓坏了,纷纷让路,不少人太怕了,摔倒在路边,头都破了。 还有一些马车的马,见到老虎,吓得狂奔结果翻车了。 景怡不得不下来帮忙,把马车扶正,还有跑得太快了的,木轮都破了。 景怡看这样不行,又按老办法,把那件窟窿长袍套在王字猛虎身上。 一般人就看不出景怡骑的是老虎啦。 狂奔五十里,到了一个岔道口。 一边写着“衡州”,一边写着“潞州”,景怡示意王字猛虎往衡州奔跑。 跑了大约五十里路,过了一些村镇,路上行人渐渐少起来,路边房屋也不见了。 山林越来越密,看看天色,就要天黑了,大家需要休息。 景怡站在王字猛虎背上,在张望,看哪里过夜比较好。 景怡看到了一个山窝,巨木参天,背靠着悬崖峭壁,就对王字猛虎说: “去那里,就在那里过夜。” 王字猛虎按主人指的方向奔跑。 眼看不远,实际走起来却很远啊。 战鹰飞在前面,它要先去侦查一番。 进了森林,树木越来越高越来越密了,越来越古老了,也越来越幽静。 这是什么树呢?景怡在王字猛虎背上,看这些树,没见过啊。 树上一些松鼠果狸等在偷看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景怡友好地和松鼠果狸一类的小家伙挥手打招呼。 那些小家伙不知道景怡他们是好是坏,只是握着果子滴溜溜看着,一时忘记了吃。 到了一棵巨大的树下面,一条小溪在前面淙淙流过。 小溪里还有不少红翅膀的小鱼小虾。 几只螃蟹听到人声,横着往石洞里爬。 “在这里歇一晚吧。”景怡吩咐大家。 战鹰飞上了高树枝,雪团子又钻进它的羽毛里了。 王字猛虎蹲在主人旁边。 景怡拍拍这棵又高又大又老的树,说:“树仙爷爷。” 说了好多声,这树都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这棵树没有修炼成仙?”景怡想,“那精灵们呢?” 左看右看,没见。“也许这里就没有。” 天亮后,喝了些溪水,吃了点干粮,继续赶路。 又经过一些村镇,买了一些吃的。 略一休息,又赶路了。 天黑前,到了一处,路两旁都是乱石。 不到两丈远,就是悬崖峭壁,山顶上好多摇摇欲坠的巨石。 万一这些巨石滚下,行人怎么躲开啊,被砸中不死都伤残了。 老天说变就变,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一个炸雷“轰”一声,击中山顶摇摇欲坠的巨石。 悬崖巨石隆隆滚下,砸在悬崖上,瞬间分裂成无数个冬瓜南瓜西瓜葫芦大小的石头。 呼啸着,飞滚下来,像是有人故意搞破坏一样。 战鹰看到危急,唳叫着,飞到主人上方,要吊起主人。 景怡紧紧抓住战鹰的双脚,战鹰双翅发力,瞬间腾空而起。 一些石头从王字猛虎前面、后面、上面滚过。 自是惊险万分,被任何一个巨石砸到,不死都会受重伤啊。 好在王字猛虎神勇敏捷,跃跳闪避,躲过了这些滚滚巨石。 虽是如此,景怡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艰难过了这段险路,前面平坦很多了。 但已经天黑了,要找地方休息。前面有个山窝,古树参天。 景怡指着说:“到那里去。” 王字猛虎往前跑,猛然间,听得虎吼,斜刺了窜出一只白额老虎,向景怡扑过来。 景怡大吼一声,跳起闪过。 老虎从王字猛虎背上越过。 王字猛虎大怒,居然有老虎侵犯主人,那还得了? 它大吼一声,一个转身,张开大嘴,向刚刚从它背上越过的老虎扑过去。 刚刚越过的老虎,听到同类的吼声,一时懵了,哪里来的吼声呀? 又见一件长袍向它扑来,慌忙躲闪。 但王字猛虎哪里会放过它,继续猛扑。 王字猛虎身上已经没人压着长袍,自然在它猛扑时,长袍飞起来了,掉落一边。 那只刚刚企图咬景怡的老虎见到了同类,比它威猛太多的同类。 吓得打了哆嗦,忙趴下,示意投降。 王字猛虎一爪压在这只老虎的头上,威风凛凛说: “你敢威胁我的主人?” 白额老虎战战兢兢地说: “大王,实在不知道是大王。该死该死。” “去见过我的主人,看他原谅不原谅你。”王字猛虎说。 白额老虎走到景怡前面,前爪趴下说: “主人,请原谅,白额实在不知道是主人驾临,见谅见谅。” “不知者不罪,王字猛虎,就原谅它吧。”景怡说。 “起来。主人原谅你了。”王字猛虎说,“这里就你一个?” “大王,”白额说,“我们遭劫难了。” “什么意思?”王字猛虎说。 “这里几百里,我们老虎家族都被黔王捕捉了,好多一家老小都被捉,运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景怡听白额老虎的话,就明白了。 那些见到的虎阵,原来都是捕捉这方圆几百里的老虎族来训练的。 “那你怎么逃脱的?”王字猛虎问,“你不去救同伴呀?” “大王,白额是躲在一高山山洞里,才逃过。”白额说。 “白额也给黔王的士兵射伤了腿,好在那箭的药力不强。我爬上那山上,几乎都动不了了。” “休息了好多天,才渐渐恢复。这几天,白额才出来觅食,就见到了大王。” “白额。我们现在正是要去衡州请救兵。”景怡说。 “我们见到了黔王抓到铁岭谷的老虎家族,还有狼族。我们现在想办法救出来。” 白额老虎再次跪谢。 “白额,你和我们一起去衡州?”王字猛虎说。 “是,大王。”白额说。 “还是不要去了。”景怡说。 “一路上的百姓见到你,都吓得怎么样了,你还是留守这里吧,待我们请到救兵,来这里会合你。” “听从主人吩咐。”王字猛虎和白额虎说。 “找地方休息吧,都已经天黑了啊。”景怡说。 “主人。”战鹰飞过来说,“前面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树,下面很平,我们去那里休息吧?” “好的。你带路。” 景怡一行跟着飞翔的战鹰后面,找到了那棵很大很大的树。 前面还有一条溪流,溪水流到这里,徘徊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水潭。 水潭里有蛙有鱼还有虾有蟹。 刚要睡觉,这棵很高很高很大很大的树亮了起来,现出一个老人脸。 哦,景怡知道,是树仙爷爷了。 “问好树仙爷爷,我们在你树下休息。”景怡说。 “欢迎小英雄到来。”树仙爷爷说。 “你们都出来吧。是景公子小英雄来了。” 在树仙爷爷背后,探出好多小精灵的脑袋来了。 “欢迎景公子英雄来到金丝楠木树林来。”小精灵们齐声说。 飞了出来,悬浮在景怡面前,声音又脆又嫩,非常好听。 “金丝楠木?”景怡望着树仙爷爷。 “对,我们是金丝楠木。”树仙爷爷说。 “我们这里是难得的金丝楠木林。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所以得以保全。” “又有猛虎在这里逡巡,其他地方的金丝楠木,早已经给破坏得差不多了。” 说到后面,金丝楠木树仙爷爷的表情黯然了。 “那些人为了享受,为了什么面子,”景怡也气愤说。 “那些达官贵人财主老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小伙子,这你们要去哪里呀?”树仙爷爷说。 “我们打算去衡州澊王那里请救兵。”景怡说。 “澊王啊。”树仙爷爷说,“这个澊王呀,可能很难办。” “没办法也要去啊。”景怡说。 “祝你成功。”树仙爷爷说。 天亮时,景怡一行告别树仙爷爷,告别精灵们,告别白额老虎,又上路了。 这一段路比较平坦好走,傍晚时分,到了衡州城外。 进了城,问乡亲们,澊王府在哪。 衡州城的乡亲好不错,都指路了。 景怡一行来不及吃晚饭就要进王府拜见澊王。 第63章 云涧观遇上自己的塑像 澊王府可能比蓟王府还威严。 大门台阶前就一左一右各站立着四个挎刀执枪的士兵。 台阶上面,也一左一右各站立着四个手执长枪的武士。 景怡走近大门守卫,礼貌地施礼,说: “军爷,在下要拜见澊王,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禀报。” “你要见澊王?”守卫大门的士兵白着眼问,“拜帖呢?” “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没有拜帖呀。”景怡说。 “澊王你也是想见就见的呀?”士兵冷笑着说。 “可是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禀报。” 景怡再次强调“十万火急的军情”。 “你是谁?”兵士继续白眼说,“令符呢?” “没有。”景怡说。 “拜帖你没有,令符你也没有?看你又不是军队派来的。” “你一个普通老百姓,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管什么军机大事?可笑可笑。”士兵说。 “你是来捣乱的吧?快点离开离远点,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士兵把长枪对准景怡。 没办法,景怡只得退出来,离澊王府一定距离。 但因为有急事,只得在外面徘徊着。 每见澊王府出来一个人,都过去打招呼,说要见澊王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但又有谁相信他呢?气得景怡想骂人打人。 那些士兵看景怡一直都在外面徘徊,执着长枪过来赶他走。 景怡一时犟脾气发着,和士兵争吵起来了。 其他士兵看见和人争吵,也赶过来执着长矛,威胁着。 景怡大怒,差点拔出长剑和他们斗一架。 最后还是忍住了,带着王字猛虎、战鹰离开了。 左找右找,都找不到破庙歇息。 算了吧,就找那些牌坊下睡觉吧。 刚坐下,又有人来赶他走,天色已晚,哪里去呢? 景怡见一间包子铺,就过去问: “伙计,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歇脚?” 伙计开始以为他是买包子的,笑容满面,待听到是问住宿的,登时拉下脸,说: “不知道。” 景怡此时确实很饿了,看见这家的包子很白,闻着很香。 掏出一锭银子买了一大笼,给战鹰和王字猛虎吃。 “客官。”伙计恢复满脸笑容,说。 “你要找地方歇脚呀?早点说嘛,你往前面走,大约一两里,往左边拐,就可以看见一座小山了。” “小山窝里,建着一间老祖观,那个观呀,常常有香客在那里歇脚过夜,观主不会收钱的,还会施舍一碗稀粥茶水。” “有道观就好。”景怡想。 “不过不知是不是祖师爷的嫡系,听师傅说过,有些老祖和祖师爷不和,道义有分歧,门下弟子常有争执。”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门派不同而已。” “但我不是受戒的,谁也不知道我的门派,我只当作普通人,就可以借宿歇脚了。” 按伙计指的路,果然找到了一间道观。 但此时道观已经关门了。 景怡上了台阶,用力拍门,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声响不够大,或者观主在忙什么没听到。 景怡等一下又拍门。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脚步声,“不要拍这么大声。” “呀——”一声,大门开了一边。 月光下,探出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小道士的头来:“谁呀?” “见过道师。”景怡抱拳施礼,“求在贵观歇脚一晚。” “哦,歇脚的呀,进来吧。” 景怡招呼王字猛虎和战鹰进来。 “道友不是一个人啊?”小道士说。 “在下的坐骑和朋友。”景怡淡淡说。 小道士把景怡一行引到一间大院。 大院里有一座长亭。 小道士说:“道友就在这长亭歇息吧,那些长凳可以睡卧的。” “谢道师。”景怡坐上长凳,走了一整天路,很累了。 战鹰飞上一棵树上歇息。 王字猛虎蹲守在身旁,雪团子也飞上战鹰那里去了。 很累,景怡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一线焚香的香味飘来。 这时景怡想起,还没有去大殿拜老祖啊。 不管是哪个老祖,都要去祭拜一下,这才是起码的礼貌。 景怡吩咐王字猛虎和战鹰留在这里,自己找泉水洗漱。 整理了一下衣服,循着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 穿过几个廊厅,来到正殿门前,抬头望,牌匾上刻着“东华老祖殿”。 景怡笑了,这不是自己那个说话总是说半截的搞笑的师祖吗? 搞笑归搞笑,毕竟是师祖,景怡不敢太过怠慢,忙几步走进大殿。 大殿烟雾萦绕,几个道长在闭目在诵经文。 景怡见师祖正在红光满面笑眯眯望着自己。 师傅在旁边也在眯着眼打量自己,忙伏在蒲团上跪拜。 跪拜完,忙拿起香案上的线香,在蜡烛火里点着,吹熄,插在香炉上,再次跪拜。 “道友,烧香要支付一点善银的。”旁边的道士睁开了眼。 “多少?”景怡问,已经在掏钱。 “随道友心意。”道士说。 “这些够不够?”景怡把一锭银子放在香案上。 这么大一锭银子,住宾馆客栈都大把够了。 道士想不到香客这么大方,忙感谢。 景怡转过身,正对着道士,说: “你这道观不错,这个东华老祖,虚无真人,都擦的很干净服侍很好啊。” 道长和景怡面对面站着,道长脸色突然变了: “您您,您是?”道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伏地便拜。 “不知太师叔祖驾临,有失远迎,失了礼数,恕罪恕罪,。” “诶——你们怎么认识我?”景怡忙过去扶道长起身。 “太师叔祖。您的金身塑像在老祖旁边啊,弟子天天都祭拜。” 道长看着正殿东华老祖旁边的虚无真人的旁边。 哦,景怡笑了,自己的塑像不也在师傅侧旁边么? 只是离师傅和师祖有些远。 自己一直都看着师祖和师傅,烧香跪拜,没敢侧视,所以把自己看丢了。 实际上,这个塑像也真是的,不知是哪个雕刻的。 把师祖塑得那么高大,足足大师傅一倍多,师傅又比景怡大一倍多。 这样成了景怡像小不点蹲在角落一样了。 道长忙回答喊:“来人呐,快快带太师叔祖饮茶用膳。” 一个小道士跑过来,低头说: “请太太师叔祖到膳房用膳饮茶。” 景怡对道长说:“还没问你道号呢?” “弟子云涧观观主道号紫烟。” “哦,和云峰道长云霞道长是师兄弟啊?” “正是。”紫烟道长回答道,“太师叔祖,跟我们来,一起用膳。” 景怡也不客气。 虽然不是自己嫡传弟子是师兄门下嫡系,但也算是自家人。 道家吃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粗茶淡饭而已。 景怡从小就吃苦,对这些也没什么要求。 喝茶时,景怡问起,怎么才能见到澊王。 “要见澊王呀,比较难。这个澊王脾气很怪的。”紫烟道长说。 “紫烟道长,你久居衡州,比较懂这里的人情世故,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到澊王?” “办法不是没有。”紫烟道长说,“只是不知方不方便。” “请说。”景怡说, “澊王有个女儿。经常来咱们观烧香还愿。”紫烟道长说。 “她取了一个道号叫紫霞,普通百姓叫她紫霞仙子。到时,我为你们来引见引见。” 第64章 紫霞仙子是真的仙女吗 “紫霞仙子,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景怡想。 紫烟道长换了一个雅致的房间给景怡住。 景怡就住下来了。 但一连几天,都没有紫霞仙子的消息。 她都没来云涧观还愿啊。 景怡又不好意思多问紫烟道长。 紫烟道长也好像忘了这事一样。 这一日,景怡闲来无事,叫上王字猛虎和战鹰,肩上站着雪团子,到云涧观后山玩。 前几天,景怡发现后山好多古树,还有一条温泉,问小道士。 小道士说后面有一眼温泉。 景怡对温泉很好奇,为什么地底下冒出来的水是热的呢? 他带着王字猛虎和战鹰雪团子就顺着石步道往上走。 一边走一边欣赏云涧观的风景。 说实在话,云涧观比天柱山漂亮多了。 这里还多绿植,好多花啊,蝴蝶也多,流水又清澈,还有鱼,树上鸟又多。 天柱山上有什么呢?除了石头和云雾,有小鸟唱歌吗? 没有,有小鱼游涧泉吗? 没有,有很多花吗? 没有,天柱山……没有或很少。 雪团子也很快乐,它飞得很快,它看见花就忍不住钻进去吸吃蜜。 大朵大朵的山茶花,也太漂亮了吧。 景怡站在一座八角亭旁边,欣赏大朵大朵的山茶花。 红的白的。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八角亭传来,声音带着欢愉。 “小芸,哦,太可爱了啊。”另一个娇媚的声音惊喜说。 “你从哪里捉来的。” “小姐,咱们刚刚看茶花时,我见它钻进茶花,我就捂住茶花,就捉到了。给你,小姐。老爷给的金丝笼,还没有合适的小鸟住呢。” “那正好。”另一个娇媚的声音说。 “乖乖,像一团雪一样的小鸟,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可爱了。回去住金丝笼了。” 景怡一听“像一团雪一样的小鸟”,暗叫不好,难道雪团子给捉住了? 忙呼唤一声“雪团子”。 “主人,我在这里。快救救我。” 雪团子在娇媚声音的女子手里叫。 “这只小鸟的叫声好听。”娇媚的声音说。 原来她听不懂鸟语,不知道雪团子在呼唤主人。 景怡三步并两步跑上八角亭。 八角亭的靠椅上坐着两个女子。 一个浅蓝衣裳,另一个浅绿衣裳腰带却是紫色的。 两人都略施脂粉,像是官家女子。 那个浅蓝衣裳的女子正握着雪团子逗着玩。 “小姐。”景怡施礼说,“请您放了这只鸟。” 两个年轻女子,猛然间看见一个俊秀少年跳上来,有些吃惊有些生气了,说: “你是谁?胆敢骚扰小姐。” “不好意思。惊扰小姐了。”景怡说,“请小姐放了这只小鸟。” “为什么要放了这只小鸟?”小芸挡在小姐面前。 “我捕捉到底小鸟,你说放就放了?岂有此理,太蛮横了。” “你好,小芸姑娘。”景怡继续彬彬有礼说。 “请你的小姐放了这只小鸟。” “就不放,你敢怎么样?”小芸说,“哎,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芸?” “你小姐这样叫你呀。”景怡说。 “请小姐放了这只小鸟,至于为什么要放了这只小鸟,因为,这只小鸟和在下是朋友。” “笑话,我还是小鸟的朋友呢。”小芸说。 “天底下的小鸟都是咱小姐的朋友呢。小鸟是咱小姐的朋友,小姐要带小鸟回去一起玩。” “要不你问问这只小鸟,它是谁的朋友?”景怡说。 “废话,小鸟怎么会说话?”小芸说。 哦,景怡一下子忘了,普通人听不懂小鸟的说话的。 “那你放了它,看它是不是飞到我肩头上。” “小鸟飞走了怎么办?”小芸说。 “你是不是傻子,看你像傻子,怎么天底下有这么英俊的傻子呀?奇怪了,奇怪了。” “小芸,你让开,我来说。”小姐开口了。 小芸让开。 “公子好。”小姐说,“看公子俊秀脱俗,不像是说假话之人。” “小姐过奖了。”景怡说,“小姐也是清新脱俗啊,人间难得几回见。” “油嘴滑舌,就不像好人。”小芸撇嘴说。 “小芸。”小姐说,“我的丫鬟,平时像姊妹一样惯了。公子莫怪。” “小芸天性烂漫。”景怡微笑说。 “我信公子一回,把小鸟放了。” 小姐把手一张,雪团子飞了起来,落在景怡右肩上。 “小姐,你看到了吗?”景怡说,“小鸟落在了在下右肩。这只鸟叫雪团子。” “雪团子,真好听的名字。雪团子,你过来姐姐肩上。”小姐说。 雪团子似乎喜欢上了这个浅绿衣服的小姐,果然飞上了小姐香肩上。 “哈哈。”景怡笑起来,“雪团子,你是舍不得小姐啊。那你跟小姐玩吧,玩腻了,你再飞回来。” 景怡说着,起步下了八角亭。 王字猛虎和战鹰跟着下了后山。 雪团子站在小姐香肩,欢叫着。 一会又跳到小芸的肩头上,感觉就像熟人一般。 “小姐,我都说刚才的小子是个骗子来的,什么是小鸟雪团子的朋友。这不也是小姐的朋友吗?” “小芸,你不要多嘴。”小姐往景怡离去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景怡的背影了。 “这个少年说的不像是假话。” “哎呦,小姐,你是不是被这个小子迷住了,”小玉扁扁嘴, “这个小子,还真的很迷人,小芸都差点被迷倒。小姐,你的身份特殊,千万不要被他迷倒啊。” “乱说,撕嘴。”小姐嗔怪说,心里却有些甜丝丝。 “这个少年的眼睛真的像大海一样深邃,看一眼,就想在看无数眼,甚至有想跳进去一探深浅的冲动呢。” “这人究竟是谁啊?什么来历呀?” 雪团子听到小姐的话,本想告诉她。 “但它说出来的全是鸟语,小姐一句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小鸟叫声好听。 景怡觉得小姐身份也不简单。 但这不代表什么,居然雪团子喜欢小姐,那就让它和她玩几天吧,到时回来就可以了。 他带着王字猛虎和战鹰,去后山那里看温泉了,还看那些古树。 只是不是晚上,见不到树仙爷爷和精灵们,景怡想了一下,说: “咱们晚上再来,找找树仙爷爷和精灵们吧。” 本来景怡想问紫烟道长,那个紫霞仙子来了没有。 但是紫烟太忙了,今天这里请他去做法,明天那里请他去除妖,后天又有人请他去祈福,简直分不开身。 景怡想就算了吧,什么都是靠自然而然,不能强求。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八角亭旁边。 听得鸟叫声,哦,是雪团子的叫声,两天不见,也怪想它的。 他快步走上八角亭。 亭里还是那两个女子,只是雪团子住在金丝笼子里了。 小姐换成紫色衣裳了,腰带却是浅绿色的了。 景怡对两位小姐施礼后说: “雪团子,你怎么贪图富贵了?住金丝笼了。” “主人,住笼子里很好呀。很舒服。”雪团子说。 “那以后你不要找我了。”景怡有些生气了,“你认她做主人了。” 雪团子见主人生气了,就闭嘴不说了。 “你们在说什么?”小芸说,“莫名其妙。” “你和雪团子说话呀?”小姐说,“你会说禽语?” “会一点。”景怡说。 “公子,还没问你哪里来的啊,贵姓。”小姐说。 “在下来自北方,免贵姓景。”景怡说。 “哦,原来是景公子。”小姐说,“奴家姓萧,在澊王府住着。” “哦,再好不过了。”景怡兴奋地说。 “在下正要找澊王府的郡主。” 小芸刚要说话,萧小姐拦住,说: “公子你找他干什么啊?” “通过她找到澊王啊。”景怡说,“你认识郡主吗?” “景公子,你找澊王干什么啊?”萧小姐说。 “还有什么呀,紧急军情。”景怡说。 “非常紧急的,也只有找澊王可以。” “景公子,你又不是行伍之人,怎么掺和军队之事呢?”萧小姐说。 “和你说,你也不懂。”景怡说,“你能不能找到郡主?” “可以的。”萧小姐说,“问题是,你找到她也可能没什么用啊。” “她是澊王的千金。”景怡说。 “一般做王的,都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例如蓟王就是,那个郡主就像是蓟王的宝贝一样。” “你认识蓟王家的郡主?”萧小姐说。 “岂止认识,和郡主还很熟啊。”景怡说。 “只是她陪蓟王上京面圣了,要不我还不在这里呀,找蓟王就可以了。” “蓟王家的郡主是不是很美丽?”萧小姐说。 “是吧,应该是。反正我觉得很漂亮。”景怡说。 “和我们家小姐,谁更美丽?”小芸插话了。 “这个,我不知道啊,反正都很漂亮很美丽。”景怡真诚地说。 景怡那个傻样子,逗得萧小姐笑了。 “景公子,明天,最多是后天,你来这里。”萧小姐说。 “如果来人持一块令牌等你,说明郡主已经告诉澊王你找他的事了,你拿着令牌就可以进澊王府见澊王了。” “好的,等你好消息。”景怡兴奋地说,“萧小姐真是我的贵人。” 第65章 等到了令牌, 碰壁澊王府 景怡心里高兴,回来就带了水桶。 去温泉那里洗澡,真痛快的,洗温泉。 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去那个八角亭等。 实在等烦了,就默念在天柱山跟师傅念得经。 或者想想精灵国的公主殿下姐姐,也想想剌子国的阿碧雅姐姐。 很快就过了一天,没等来持令牌的人。 也许是明天吧。景怡安慰自己。 这天,茶花已经凋谢很多了。 满地都是红色、白色的花瓣,风一吹,花瓣乱飞,非常好看。 但是景怡没心情欣赏这些。 太阳老高。 道童来叫“太太师叔祖”用膳了,还是没有那个持令牌的人来。 那就下午吧,又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等到。 不是吧,难道是放鸽子了,哄我的,晚上休息时,景怡想。 但他又想:“可能萧小姐遇到什么难处了。我要多多体谅人家的难处啊,不能什么事都站在自己的位置来考虑问题。她骗我干什么?” 这样想想,心里就舒坦了很多。 景怡用过早膳,百无聊赖地在观后走着。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汉子,景怡让在一边,等他过。 中年汉子挨着景怡走过来。 景怡抬头看看八角亭,没人,真的有些泄气了。 那个中年汉子转身走回来,说: “年轻人,你住这道观吗?” 景怡打量这个中年人: 身体健壮,脸色红润,胡子茬很粗,眼睛很有神,脸色还算和蔼。 “哎,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景怡说。 “你是不是姓景?”中年汉子说。 “你怎么知道的?”景怡说。 “呵呵,找到了。”中年汉子说。 “你在这里等萧小姐派人来,是吧?” “哦,这是?”景怡心底有些激动了,“你就是吗?” “你看。”中年汉子掏出一块令牌,“萧小姐给的,给你。” 景怡接过令牌,说:“代我感谢萧小姐。” 中年汉子笑着说: “咱们大小姐还等待着景公子早点进澊王府呢。景公子,我走了。” 送走中年汉子,景怡看了又看这块令牌。 看看天色,还早,快点去澊王府,还够时间。 景怡招来王字猛虎和战鹰,跳上猛虎的背,说: “令牌已经拿到,去澊王府。”王字猛虎向澊王府奔去,战鹰展翅飞在前头。 到了澊王府,还不晚。 景怡叫王字猛虎和战鹰在外面等他,自己拿着令牌,递给守卫。 守卫认得景怡,又见他拿了令牌,忙说: “哦,原来是贵客,请进。” 已经变得客客气气了。 进了大门,两边还有不少守卫。 有个士兵过来,问他找谁,景怡说了,给他看了令牌。 士兵说:“跟我来。” 过了几进房子,到了一个大堂前,士兵说: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通报一下。” 一会士兵出来说,“进去吧。” 景怡走进去了。 大堂里两旁站着好多带刀将领,个个都像恨景怡一样瞪着他。 景怡心里发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瞪着我呀,我又没有得罪你们。 大堂正中高出三级台阶,虎椅山端坐着一个彪形大汉。 景怡知道这肯定是澊王了,能做王的,又是靠战功封王的,肯定不可能是文弱之人。 景怡拜见澊王。 “你就是那个说有十万火急军情禀报的家伙?”澊王大声说。 “看你又不是兵士,为什么掺和进来?” “澊王爷。”景怡说。 “在下也不想,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 “哈哈。好一个正常人。”澊王大笑。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景怡就说了他去侦查的结果。 刚刚说完,两旁的将领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骗子,你轻易就进了黔王的兵器库?而且两个兵器库,训练狼虎阵?异人军团?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骗子呢。” “什么骗子!”景怡大叫一声,“你们都住口!” 景怡铁青着脸。 所有人都想不到一个少年,居然呵斥他们,顿时红了脸。 他们对澊王说: “王爷,这小子无法无天,完全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澊王爷给这么一挑拨,也怒了: “好你个小子,居然敢呵斥我功勋卓着的满堂将士,胆子太大了。来人,把他轰出去。” 两边的侍卫过来要轰景怡出去。 “且慢!”景怡又大喊一声。 侍卫吓了一跳,停了手。 “大家看看这是什么?”景怡举起黔王的令牌。 “拿来给本王看看。”侍卫把令牌拿过,上台阶递给澊王。 澊王左看右看,说: “你这小子,怎么搞来黔王的令牌?不是偷的吧?” “是黔王的统领给我的。”景怡说。 “这么重要的令牌,人家会给你?笑话。”澊王说,“你见过黔王吗?” “在下确实还没见过黔王。”景怡说。 “你没见过,但本王见过,黔王对当今圣上忠心耿耿,你这个毛头小子,再敢对黔王泼墨水,就不要怪我了。” “来人,把这人给我赶出去。” “什么时候见了黔王,要把这块令牌还给他。” 景怡被赶了出来,气得七窍生烟。 大骂这些昏庸之人,这些人怎么获得战功的? 还封王封将,就是一群笨蛋。 景怡除了骂“笨蛋”“傻子”这类的粗话,就不知骂哪些了。 守门的士兵听他在骂,也装作没听见。 骂了一阵,景怡觉得没意思。 回到云涧观想了一夜,觉得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就打算转去潞州敦王那里了。 只是那个令牌给澊王抢去了,空着手去,敦王信他吗? 哎,谋人事吧。 刚刚好紫烟道长忙完了,今晚有空,和景怡一起用膳。 景怡说起了要离开衡州的打算。 “这样呀。”紫烟道长说。 “澊王不相信太师叔祖,也难怪,他那时全靠兵士冲杀,没见过狼虎阵,到时弟子见到澊王也劝说劝说一下,希望能劝动他。” 景怡确实睡不着,天还没亮,就呼唤上王字猛虎和战鹰,叫道童开门,向潞州出发了。 哎,直接去潞州还好,省了很多路。 而现在,从衡州到潞州,走那么多回头冤枉路。 第66章 半路上的救了雪狼王 景怡不告而别。 确实很沮丧,没想到澊王是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 “三个月后,黔王的狼虎阵和一人军团训练成功,我估计第一个就是要对澊王发难,到时看你哭都哭不出来。” 景怡想,他在找自我安慰。 打回头路,又要经过那段乱石滚滚的险路,好就好在,今天没下暴雨没吹暴风,山上没在滚下石头了。 但好多商队的马车停下来了,过不去。 景怡挤到前面,前面三块巨石,堆在路中间,不清理巨石,马车和人根本过不去。 这些商人在叫着,脸上现出无奈。 “在这里等多久了?”景怡问身边一个商人。 “娘的,已经两天了,官府也不派人来清理。”商人说。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不自己清理一下,两天了,自己清理,早就过去了啊。”景怡说。 “小伙子,这是官道,是由官府负责的。”这位商人说, “谁愿意清理了,自己弄脏了弄苦了,说不定还受伤了,吃力不讨好啊。” 景怡就知道,自己面前就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和他们讲什么都没用的。 “那你们走远点。”景怡说,“我来清理。” “你来清理?”大部分商人都不太相信,“你一个人,行不行呀?” “那又怎么办?”景怡说。他靠近巨石,仔细观察,怎么样把巨石滚到路下。 真的很危险,一不小心给巨石碾压,那就是成了肉饼肉酱了。 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借助工具。 景怡回头望了路边,那里好多碗口大小的杉木,好就砍几棵杉木下来。 做成跷跷板的样子把,那样就能省力了。 景怡过去,拔出宝剑,砍下两棵杉木。 去掉枝叶,拖过来,一点一点,推上巨山上面,要把杉木从上面插到两块巨石中间。 可是杉木也太重了,景怡一个人要抬到竖起来,却不能,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王字猛虎,战鹰,你们过来一下。”景怡呼唤着王字猛虎和战鹰。 王字猛虎跑过来,战鹰从空中飞翔到景怡头顶。 商人们看见一只盖着长袍的巨大动物跑过来,不知是什么,也没在意。 又看到巨大的老鹰飞翔在天空,都非常惊讶。 景怡砍了两根韧藤,绑在杉木的尾端。 把一藤扔给战鹰,战鹰抓住了,又把另一根递给王字猛虎,说: “你听我的口号,我叫你们拉,你们就拉。来一二,拉!” 王字猛虎战鹰加上景怡,一起用力。 战鹰在跳空扑腾飞起,王字猛虎在一边用嘴叼着藤使命拉,景怡双手扶着杉木往上推。 这样,终于把杉木一头插在两块巨石当中了。 “王字猛虎,你跳上来这边,战鹰,你也和王字猛虎一起往一边使劲,我们就可以把这块巨石撬动了。来,一二三,拉。” 三个按一个方向使劲,巨石被撬动了,底部开始悬起来了,倾斜了。 但就差那么一点,滚动不起来。 景怡的脚触到一块石头,他灵机一动,用脚尖,把周围的石块踢下两块巨石中间。 那些石块滚下去,垫住了悬起的缝隙。 景怡说:“咱们松一下。”王字猛虎和战鹰都松了。 景怡把杉木再往下插一些,插直点。 “这两块石之间的缝隙已经很大了,咱们在用力,就可以把巨石滚到路下了。来,一二三,使劲,一二三,使劲。” 巨石松动,倾斜,慢的翻滚,再滚出路边。 地下悬空了,就快速翻滚往下了,轰轰响。 撞到一些石块,就腾飞起来再急速滚动,一直滚到山窝,掉在一个坑里了。 景怡抹抹汗,笑着说: “第一块最大的已经撬走了,下面两块就容易多了。” 也按前面那样做,后面两块巨石都滚下去了,可以通过了。 只是还有不少冬瓜南瓜葫芦一样大小的石块没清理。 那些商人,看见可以通过了,也不管这么多,争先恐后赶着马车上路。 “慢点慢点,还有这么多石块没清理完啊。”景怡大喊。 但是没人理他。 景怡和王字猛虎,战鹰站在路边磡上,看住下面急着赶路的商人们那样子,真的只有苦笑了。 但是,大部分那车轮子被石块垫着,马拉不动了。 那些商人就叫伙计搬了轮子下面的那块,其他都不理会。 自私自利是商人的本性啊。 景怡看到,那些驮着东西很轻的,过去了。 那些驮着重货物的,都卡在半路,动弹不得。 有人卡住,后面马车就过不去了。 “你们帮手啊。”景怡大喊。 但那些在后面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动手。 景怡实在看不下去了,从磡上跳下来,在马车后面推,还是推不动。 清理完轮子下面的石块,但轮子已经陷入坑里了。 景怡叫王字猛虎和战鹰帮忙,大家一起使劲,轮子上来了。 商人道谢了一声,赶着马车奔去。 景怡把一些小石子填在坑里,摇摇头,心想: “骂人时,都喜欢拿动物来说事,实际上,看看王字猛虎和战鹰,很多人都不如它们啊。” 待所有的马车和人都过完,景怡和王字猛虎战鹰才继续上路。 都不知走了几里路,看看天色,都快要黑了。 景怡说:“咱们一路很辛苦,找地方过夜。” “主人。我看到一个地方,非常好。”战鹰从天空飞落。 “好呀,你带路。”景怡说。 战鹰飞起,在前面带路。王字猛虎驮着主人跟上了。 这里也是树木森森,越走越高,溪流叮咚,非常惬意。 “战鹰,你要找到树仙爷爷。”景怡喊。 “主人,在前面就有一棵千年老树。”战鹰喊着,飞上了,那棵老树。 “这是什么树啊?”景怡没见过这种树,自言自语说。 “我是花黄花梨木。”老树开口了,“欢迎英雄景公子莅临。” “不敢当。”景怡抬头看,树干渐渐亮了,现出一个老人脸。 “树仙爷爷,说英雄确实太过了,在下愧不敢当啊。” 这时,一群红蓝黄绿青蓝紫的小精灵飞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围着景怡问好。 景怡很开心的和精灵们打招呼。 小精灵们飞过,碰触的树草,都发出亮莹莹的光来了。 小精灵们又抬来一块一块的石蜜给景怡吃。 景怡最喜欢吃这个了,长力气,很久都不会饿,非常好。 “小伙子,你这要去哪里呀?”树仙爷爷说。 “去潞州,找敦王。”景怡叹气说,“哎,前几天到了衡州,碰了一鼻子灰。” “小伙子,你可不要气馁呢。”黄花梨树仙爷爷说,“要完成大事,可不那么容易啊。” “谢谢树仙爷爷教诲。”景怡抬头说,“我不会气馁的,只是一时丧气了。” “小伙子,你的美名已经在树仙界精灵界传扬了。”黄花梨树仙爷爷说。 “从来就没有一个小伙子,能像你一样如此受树仙界精灵界那么爱戴。” “我们和精灵们都传唱着颂扬你的诗歌。” “景怡有些脸红了。”景怡说,“实在太惭愧了,远没有那么好。” 精灵们悬浮在景怡面前,跳起了舞蹈,唱起来歌颂景怡的歌。 声音清脆嘹亮,听得景怡王字猛虎战鹰都如痴如醉,什么都烦恼都忘了。 天亮时告别黄花梨树仙爷爷和精灵们,继续赶路。 走了几十里时,听前面奔来一样动物,不知是什么,似乎受伤了,一瘸一拐,等靠近,却是一匹雪白的大狼。 这匹雪白的狼和景怡他们打头遇上,站住了,圆眼睛眼睁睁看着对方。 看来这匹狼很害怕,面前是一头大老虎一只巨大的鹰还有一个英姿勃发的小伙子。 对方任何一个都可以把雪狼消灭了,况且雪狼还受伤了呢。 “看来,我雪狼逃不过这个劫难了。”雪狼悲惨地趴下了,自言自语, “后又追兵,前又阻截,如何是好。” “嘿!”景怡说,“我为什么要阻截你呀?” “你会说兽语?”雪狼站起来了,“你不是来阻截雪狼的?” “我们为什么要阻截你?”王字猛虎说,“我们又没仇。” “对呀,”战鹰飞在空中,说。 “你不认识我家主人吗?那是大大的英雄景公子。到处都传唱他的诗歌啊。” 这时,后面传来追兵的马蹄声音,景怡说: “你快点过来,我拿件衣服给你穿上。” 雪狼略微一犹豫,就跑过去了。 景怡把自己的衣服穿在雪狼身上,又拿笔画了画雪狼的脸。 雪狼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那几个骑马拿弓的士兵跑到景怡面前,傲慢地说: “喂,我说那个少年,你看到了一匹雪狼了没有?” “雪狼,什么才是雪狼?”景怡装作不懂。 “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见过了。” “那你身边的是什么?”骑兵用弓指着穿上衣服的雪狼。 “怎么有些面熟的样子?” “哦,这是我们打猎的狼狗。”景怡抱着雪狼的头,说。 “前几天上山打猎,受伤了,给野猪咬的。” “你家的狼狗,怎么有些地方的毛这么白呀?”骑兵说,他想下来看。 景怡很紧张。 如果他走近看,就会看出来,雪狼黑色的毛是画的,那就露馅了。 “走啦,走啦,你看个毛呀。”另一个骑兵说。 “去其他地方找找,雪狼又不是他家养的,哪里可能是这小子藏起来呢?” 刚刚下来的骑兵又跳上马背,跟着大伙一起跑了。 景怡吁了一口气,说:“差点露馅。” “主人,露馅了,也不怕。”王字猛虎说,“咱们几个还斗不过他们。” “斗当然斗得过,问题是我担心咱们一路上会麻烦不断呀。”景怡说,又蹲下查看雪狼的伤势。 “哦,这里,受伤严重啊,你如果再不医治,可能就麻烦大了。” “我们雪狼,都靠自己自然痊愈,没有医治的说法。”雪狼说,“感谢各位救助,雪狼走了。” 刚一走,却摔了一跤,看来受伤很严重。 “你遇上了,我的主人,就有医治的办法了。”王字猛虎自豪说。 “我们,我,战鹰,兔子队长,红精灵,都受了极严重的伤,都靠我们主人救回来了。” “雪狼,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待伤好了,你再离开不迟。”景怡过来,说。 “怎么样,不要坚持自己走了吧。” 雪狼坚持自己走,但站都站不稳了。 景怡把雪狼抱住,放在王字猛虎背上:“找个地方,医治一下。” 王字猛虎背着雪狼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景怡把雪狼抱下来,生了一堆火,待木棍烧成红碳时,拿去烫了一些雪狼的伤口。 然后找了一些伤科草药敲烂敷上,剪了一些布包扎好。 “雪狼正当壮年,伤好得快,没事了。”景怡说。 “你就跟我们几天吧,待好了,你再离开。” 第67章 贫困的哭泣的家庭, 雪狼打扮成狼狗的模样。 由王字猛虎背着,向潞州敦王府走去。 因为雪狼有伤,不能走得快,颠簸了。 有了景怡的救治,雪狼的伤势好得快。 它要下来自己走,但是景怡不让。 等过了三天,基本上好了。 景怡就让雪狼试着下来活动活动。 慢慢地,雪狼从一瘸一拐到可以正常走路了。 “主人,”雪狼诚恳说, “从今天起,雪狼和王字猛虎战鹰一样,认定你做主人了。” “你能认我做主人,我很开心。”景怡说, “我们队伍正需要你这样有战斗力的朋友。” “主人,恭喜恭喜,”王字猛虎和战鹰说,“咱们队伍又多了一个战斗力强的伙伴。” “主人。”雪狼说,“雪狼本是狼王来的。” “那你怎么被骑兵射伤了啊。”战鹰问。 “本来,我们狼族生活在这山林草原上,”雪狼有些不好意思说, “我们自以为太过强大了,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自从一天,山林和草原上来了好多骑兵,他们用各种办法捕捉我们,围剿我们。” “我们狼族,骄傲自大惯了,根本就没有想到突来了这么强大的对手。一下子乱了阵脚,几乎所有的狼族都被捕了,据说运到一个地方,强迫训练啊。” “你怎么逃脱的。”战鹰说。 “我号称狼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雪狼有点不好意思说, “那天,我咬伤了几个围捕士兵,逃了出来,黔王的骑兵追得紧,他们发射利箭,射中了我的左腿。” “我快要跑不动了,恰好遇上你们,主人救了我。要是没有主人,我必死无疑。” “雪狼,”王字猛虎自豪地说,“我们的主人,现在在树仙界和精灵界都出大名了,都在传唱颂扬主人的诗歌。” “树仙界和精灵界?”雪狼不懂,问。 “呵呵,以后你就懂了。”战鹰骄傲地说,“我们的主人,是大英雄。” “我们的主人是大英雄。”雪狼说, “雪狼第一次见到主人,就觉得主人非同一般人。看来雪狼的眼光也还算是不错的。” “哈哈,”景怡笑着说,“你们不要吹我了,快要把我吹上天了。” 他望下天色,“今晚到哪里过夜呢?战鹰,你去侦查一下。” “是,主人。”战鹰答应着,飞向高空,盘旋着。 景怡蹲下,小心翼翼把包扎雪狼的布解开,看了一下,笑了: “雪狼恢复真快啊。结痂了,我估计明天就可以跑动了。” 雪狼非常高兴:“感谢主人,感谢主人。” 战鹰飞下来,说: “主人,我看见那边有家人在哭泣,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怎么回事?” “战鹰,你注意侦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危险的潜伏。”景怡说,“走,我们过去。” “好。”战鹰又飞高在空中。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和雪狼向战鹰指的方向走去。 上了一个斜坡,面前是一个不太大的草地。 草地的边沿,几棵很高大的榕树。 榕树的下面,有一座土砖青瓦房屋,那个哭声,就从土砖房屋传来。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和雪狼靠近,看见满地血渍。 一只黄狗,死在门前,满身是血,不少绿头苍鹰在飞舞吸血。 景怡靠近门框,见屋里一个白发老妇和一个白发老头正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哭泣。 小男孩已经奄奄一息了。 “大爷,大娘。”景怡开口了。 大爷大娘吃了一吓,抬头看见景怡,没说话,继续低头抱着小男孩哭泣。 “大爷大娘。”景怡又说。 “你们是谁?”大爷终于开口了。 “大爷,我们路过的,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景怡说。 “路过的,你就不要掺和了,快点离开这里吧。”大爷痛心地说。 “大爷,大娘。”景怡跨进门槛,蹲下,低头看了看小男孩的伤势, “大爷大娘。这孩子还有救。”景怡语气非常肯定。 “你说什么?”大爷盯着景怡,“你说他还有救?” “大爷大娘。”景怡坚决说, “是的,这个小弟弟有救,在别人眼里,小弟弟是没办法了,但在我眼里,他是有救的。” 大娘听景怡说有救,马上跪在地上:“求你救救小石头呀!” “大娘,你别这样。”景怡扶着大娘, “不过,大爷大娘,你们要出去一下,这屋子只能剩下我和小弟弟。” “这——”大爷说,他很犹豫。 “老头子,出去吧,你把小石头放床上吧。”大娘说, “就按小侠士的话做吧?” “只能敢这样了。”大爷把已经毫无生气的小石头放在床上,和大娘出了门。 景怡过去,把木门关了。 他回转到床前,拔出碧泉宝剑,划破手指。 另一只手把小石头的嘴扒开,让鲜血流出来,一点一点掉入小石头嘴里…… 景怡觉得可以了,就按住手指伤口,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现在伤口愈合这么快,景怡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初救兔子队长时,划破的手指,都要一天一夜才能愈合。 小石头的脸色很快就转红润了,摸摸脉搏,已经有力跳动了,心里很高兴,打开木门叫: “大爷大娘,你们可以进来了。” 大爷大娘急忙跨过门槛进来,急急走进床前。 当他们看到小石头的蓝色红润了,心里狂喜,都跪下: “感谢侠士的救命之恩。” 景怡把两老扶起来,说:“小事来到,不必跪谢。” “怎么小石头还没醒啊。”两老看着小石头紧闭的双眼,又担心说。 “呵呵,”景怡笑了,“大爷大娘,要有个过程。小石头的身体正在恢复,我估计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醒了。” “感谢小侠士。”大爷大娘再次感谢。 “大爷大娘,为什么会出了这样的情况?”景怡问。 “小侠士,您请坐,请喝水。”大爷大娘请景怡坐在八仙桌凳子长板凳上又斟茶水给景怡喝。 景怡小小喝了一口。 “小侠士,您不是本地人啊。” “不是,我们刚刚来到这里。” “我们?”大爷大娘惊讶说,“不是你一个人啊。” “不是,我们好多个伙伴。” “怎么不叫他们一起进来喝口水。”大爷大娘说。 “大爷大娘,不必了。”景怡笑着说,“我的这些伙伴可以几天几夜不喝水。” “为什么呀?”大爷大娘说。 “大爷大娘,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景怡说。 “小侠士,你刚刚到了这片土地,你不知道啊。”大爷说, “这里,还是黔王的管辖范围。” “这里还是黔王的封地?”景怡说,“这么大呀,我还以为是敦王的领地了呢。有可能咱们走错路了。” “到敦王的领地,还远着呢。”大爷说,“黔王一直都在征兵役。每家每户的男丁都要服兵役。” “没有呀。”景怡惊讶说,“我们去过那个梓镇,也是黔王领地啊,一般人家都没有服兵役呀。” “小侠士,是这样的。”大爷说, “凡镇里有手艺的,都可以不用服兵役,如果没有手艺的,就像咱家,世代农民,要么交钱代替兵役,要么就必须服兵役。” “咱家哪里有这么多钱交啊。小侠士,你看咱们家老大已经服兵役了。” “现在又来要小石头服兵役,小石头不服,和征兵的官兵争吵起来,结果,您都看到了。” “黄狗来救小石头,被砍死了,小石头也被官兵们拳打脚踢,打到吐血,奄奄一息了,小石头才十三岁啊。” “看来黔王的野心真的很大。”景怡说。 “爹,娘。”床上传来小石头的声音。 “小石头醒了。”大爷大娘惊喜万分,都过去扶小石头。 小石头已经睁开眼,看到爷娘,快哭了:“爹娘,小石头没死呀?” “小石头,快快感谢救命恩人。”大爷大娘说,“小石头,这位侠士,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小石头骨碌转身,跪在床上就拜。 大爷大娘看到小石头能够转身这么快,好像伤都好了一样,发现惊喜。 “小侠士,你用什么药救的小石头?”大爷大娘说,“你告诉我们,我们以后可能用得着。” “哦,这个呀。”景怡面上现出难色,“大爷大娘,这个真的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大爷大娘互望一样:“哦,侠士有难处,咱们理解。” “大爷大娘,小石头。”景怡说,“我们走了。” “送送侠士。”大爷大娘小石头都送出门外。 景怡呼唤上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告别这家,上路了。 “真是一个神人啊。”大爷大娘赞叹说,“也许上天看见了咱们受苦受难,派来救助咱们的神仙。” “爹娘,”小石头说,“我要跟侠士哥哥去学本领。” 他没等两老答应,一溜烟追上了景怡。 “侠士大哥哥,等等我。”小石头喊。 景怡听到小石头的喊声,停了下来,转身。 小石头奔到景怡前面,跪下:“侠士,请你收小石头做徒弟吧。求您了。” “小石头。”景怡平静地说,“你走了,你爹娘都老了,谁照顾他们呀?” “这——”小石头结巴了。 “小石头啊。咱们华夏族讲究的是孝,就是要照顾好老人家,你明白吗?”景怡说, “所以,我不能带你走。也许有一天,咱们有缘再见吧。” “回去吧,回去吧,你家需要你。” 确实,景怡觉得自己年纪这么小,又没有多少经验,还不合适做师傅。 像自己的师傅虚无真人,他都一千多岁了,才收景怡做徒弟。 在景怡的脑海里,没有一定的年纪,怎么可以做师傅呢? 小石头只能含泪和景怡告别了。 景怡一行走了很远,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夕阳涂满他全身,就像给一个雕像涂了金色。 第68章 首次杀人,矿场激战 路上。 景怡想:“如果到处都是像小石头那样的情况,我如何救得了那么多呀?” “我最多是能两个一起救,好比当时兔子队长和红精灵,他们当时都是昏迷了很久才醒的啊。” “救王字猛虎时,我都失血太多晕倒。假如真的路上遇到十几个像小石头那种情况,如何是好,我救还是不救?” 景怡觉得还是先不要想这些,到时再说吧。 “咱们现在到哪里了?”景怡问战鹰。 战鹰飞下来,说: “主人,我在天空盘旋了一阵,看到不远处有个地方,很奇怪,好像挖过一样。但太远了,天色有有些暗,也看不清。” “今晚就先找地方休息吧。明天在去看看怎么回事。”景怡说。 “主人,那里有个地方,我看很多大树,应该也有树仙爷爷。”战鹰说,“跟我来。” 景怡、王字猛虎和雪狼就跟着战鹰飞的方向走。 雪狼伤势刚刚好,战鹰没有飞太快,大伙也走得不是很快。 到了,溪水却不是很清澈,鱼儿也不多,花儿也不鲜艳。 景怡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啊? 找到了那棵千年老树,却见老树枝叶枯黄,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 千年老树慢慢发亮了,四周的树草也发亮了。 但是都不太亮,似乎力不从心一样。 几个精灵钻出来,在景怡他们面悬浮着。 树仙爷爷慢慢现出老人脸,却是一张苦瓜老人脸。 “树仙爷爷。”景怡说,“景怡拜见您。” “小伙子,你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树仙爷爷说,“我们是紫檀。” “景公子,我们都等你来呀。”精灵们说。 “怎么回事呀?”景怡奇怪了,问。 “小伙子。”紫檀树仙爷爷说, “就在咱们的脚下,黔王的士兵抓了很多劳工。” “抓劳工干什么呀?”景怡问。 “黔王抓了很多劳工,是为了开采矿石。” “黔王要打造很多兵器,需要很多很多铁矿,我们的脚下就是铁矿藏,都快要挖空了,我们好多树木都缺乏了水分,枯黄萎靡,再也长不大了。” “怪不得小溪水有些微黄,鱼儿也不多了。”景怡说。 “小伙子,咱们树仙界和精灵界都在传唱关于你英雄事迹的诗歌。”紫檀树仙爷爷说, “现在终于盼到你来了,咱们有救了。” “树仙爷爷。”景怡很尴尬,说, “景怡不是什么英雄,可能很多事都做不好。” “我相信你。小伙子。”紫檀树仙爷爷说。 “景公子,我们也相信你。”精灵们说。 “看来,我又要在这里耽搁几天了。”景怡无奈说,“我还想快点去潞州敦王府请救兵呢。” 精灵们抬来一块石蜜,说: “景公子,我们这里的石蜜,因为黔王挖矿影响,我们的石蜜不是很好了,请你不要见怪。” 景怡尝了一口,说:“还不错。” 景怡最喜欢吃石蜜了,这是一种又耐饱耐渴又好吃的食物,据说经常吃的人永远年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景怡希望是真的。 天亮后,景怡叫战鹰去侦查一下。 战鹰飞上高空,在晨曦中盘旋着。 它很快就飞落下来,对景怡说: “主人,这次战鹰看清楚了,前面不远,有一个巨大的矿藏,好多士兵押着好多矿工在采挖铁矿。” “好,咱们过去侦查一下。”景怡说, “雪狼,你的伤好了吧,你感觉怎么样?如果还痛就不要跟着去。” “主人。”雪狼说,“雪狼感觉完全好了。已经活动自如了。” “走吧。”景怡、王字猛虎、雪狼望着战鹰飞翔的方向走去。 走过几条不那么清澈的小溪,爬过几个山腰,那些嘈杂声越来越清晰了。 景怡他们伏在小树下,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坑,坑里搭建了很多楼梯,好多好多矿工背着泥土矿石在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旁边站着好多士兵,都挎刀拿枪,挥舞着皮鞭,若有哪个矿工偷懒,或者体力不支都要挨上几十鞭,还要踢几脚。 其中一个中年瘦弱的汉子,背着一筐矿石,已经体力不支了,也许是病了,摔倒了,昏过去了。 士兵过去,连续几十皮鞭抽打,中年汉子痛醒了,挣扎着爬起来,才走几步,又摔倒了。 几个士兵骂咧咧走过去,连续抽打。 但这位中年汉子挣扎几次想起来,都没有成功。 几个士兵,互望一眼,其中一个抽出长刀,对准中年汉子的胸口,猛插下去,鲜血溅出来,转眼间,中年汉子两腿挺直,死了。 士兵抽回长刀,在汉子的破衣裳上擦了擦,骂了一句: “娘的,弄脏了老子的刀。” 另两个士兵过来,把汉子的尸体抬到一个地方,扔了下去。 这个坑,看来已经扔了好多好多矿工下去了。 景怡看到这一切,目眦欲裂,真想冲出去,杀了这些凶残毫无人性的士兵。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他要弄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士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景怡带着伙伴们,转移位置,去那些房屋侦查。 景怡悄悄靠近,在一个窗口往里面张望,里面好多火炉,正在燃烧,火光熊熊。 好多矿工往一个大炉子里倒矿石,另一边,铁水流出来了,铸成武器如刀、剑、矛、戟等的大样,扔在一边,等待冷却。 但这些只是一个大致的样子,并没有锻造成锋利的武器。 这些大样,已经堆了很高了。 这时,来了一架马车,装了一些,走了。 景怡觉得这辆马车怎么这么眼熟,认真一想。 哦,是梓镇的马车。 景怡明白了。 梓镇那些刀剑铺都是来这里装铁具大样的,然后锻造成坚硬锋利的兵器。 这个黔王也真是厉害,懂得利用民间的铁匠艺人来为自己打造武器呀。 那些手艺人,不用服兵役,自然是无声地情愿为黔王办事。 景怡在整个矿场侦查了一圈,数了一下守卫士兵的人数,又大约数了一下矿工的人数。 景怡撤了回来,对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说: “大约一百多人守卫这个矿场。咱们要摧毁这个矿场,救出矿工。咱们力量不够,就要智取。” “怎么智取法?”雪狼说, “咱们狼族,讲究团队作战,现在咱们四个,也是一个团队。请主人安排。” “经过侦查,守卫士兵的主要力量都在矿坑外面,和炼铁炉那边,矿洞里的士兵并不多。”景怡在地上划着地图, “咱们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消灭掉他们。士兵营房里,大约二十名,主要是为了换班留下的。咱们就从营房这里下手吧。” “但是,有个问题。”景怡有些为难,他跪下,向着天柱山的方向,说: “师祖,师傅,望你们能给景怡明示,景怡下山以来,保持着一颗仁心,都没有真正杀过同类,我也没有杀过真正的人。” “上次在剌子国,我是杀了无数,但那些都不是我的同类,那些是猪妖,是涂炭生灵的猪妖,都不能算人。” “这次杀的,都是咱们华夏族,虽然他们凶残如此,死有余辜,但毕竟是咱同一个族类啊。景怡心里有些痛。” “哦,景怡明白了,杀这些恶魔,就是为了更多人活得有尊严,不被折磨至死。” “王字猛虎、雪狼、战鹰。”景怡下命令了。 “主人,下命令吧。”王字猛虎、雪狼、战鹰都肃立说。 “咱们四个,面对敌众我寡,怕不怕?” “有主人在,我们都不怕。” “好,跟我来。第一战,敌军营房。” 景怡在前,王字猛虎在右,雪狼在左,战鹰在上,走向敌军营房。 营房的守卫看见景怡,也没有在在意,就喝到: “来者何人?快快远离!” “我来送你们上西天。”景怡说。 “什么意思?上西天?”两个守卫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等他们明白时,景怡的剑已经出鞘,呲,一剑,这个士兵捂着脖子,无声无息倒下了。 另一个士兵吓傻了,刚要喊,王字猛虎猛扑过去,一下咬断了他的喉咙,死了。 景怡和王字猛虎、雪狼、战鹰进了营房。 雪狼和战鹰守在门外,谨防意外。 景怡和王字猛虎打开一间房子。 那些人正在睡觉,刚好一个士兵尿急,起来拉尿,见了景怡,惊慌问: “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来收你命的。”景怡说。 那个士兵,慌慌张张就要去摸武器。 景怡手腕一翻,碧泉宝剑无声无息,已经切断了他的喉咙。 “啪。”这个士兵摔落在地,惊醒了一大批士兵。 “吼。”王字猛虎扑过去,咬死一个。 另一个忙起来去摸剑,又被景怡已经了结了。 一间房近十人,在景怡的剑和王字猛虎的利牙之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想不到这么容易。 景怡听到外面响动很大,忙和王字猛虎出来了。 另外一间房,一队士兵刚刚起来要去换防,穿戴完毕,出来,刚好遇上雪狼和战鹰守着门。 雪狼不等士兵反应过来,一把扑上去,咬翻一个。 另一个士兵刚出到门口,吓得大叫“妈呀”,就要拔刀。 战鹰猛冲过去,一把抓住士兵的手,利爪深陷入士兵肉里,痛得他哇哇大叫。 其他在屋子里刚刚要出门的士兵,听到叫声,不知什么情况,都一涌而出。 看见雪狼和战鹰伤了士兵,都惊慌呼叫,纷纷拔刀。 这时,景怡和王字猛虎刚刚结果另外一间房子的士兵,听到响动,冲了出来。 景怡和王字猛虎见雪狼和战鹰被困,都冲了过去。 王字猛虎猛地把围困雪狼的士兵扑倒,只一咬,这个士兵就昏死过去了。 景怡的碧泉宝剑,挥舞着,扑向敌人,那些士兵忙挥刀挡格,但都纷纷断了。 景怡趁士兵发愣之际,刺翻了几个。 几个士兵一死,雪狼和战鹰的困局就解了。 雪狼一发威,连咬几个士兵。 战鹰利爪抓过,士兵抱着头哇哇大叫,叫声凄惨。 景怡连连挥剑,刺死了那些惨叫的士兵。 二十多个士兵,几下就解决了。 快到让景怡非常意外。 原来估计的恶斗并没有出现。 杀完营房的士兵,景怡带领着大伙一起向高炉那里摸去了。 在高炉值班站岗的士兵,正在骂骂咧咧,说怎么还不来换班呢?都死哪里去了? 景怡说:“来了。” 士兵说:“什么来了?” “我来了。”景怡说。 “你来了干什么?”士兵说, “换你的岗。” “你换我的岗?”士兵奇怪了。 “对,换你的岗,以后你都不用站岗了。” “什么意思啊?我不用站岗了,难道你是统领?”士兵说。 “我比你们统领还大。”景怡说,他扬扬手中还在滴血的宝剑。 “那你是?” “来送你上西天。”景怡一挥剑。 士兵瘫下了。 景怡、王字猛虎、雪狼、战鹰一起冲进高炉房。 好多看守士兵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景怡的剑,王字猛虎的利爪和牙,雪狼的牙齿,战鹰的利爪,刺死或打死打伤。 另外一些士兵,明白过来,纷纷向他们冲过来,都被一一杀死了。 战鹰在空中,抓起一个就扔,瞬间摔倒昏迷。 王字猛虎一掌就拍晕冲过来的士兵,雪狼的牙齿,又长又力,咬住大腿一扯,血淋淋一大块肉扯下来,大腿只剩下白骨了。 景怡的宝剑,只要一挥,叮叮当当的,一大批武器就断了,已横扫,几个士兵的脖子就断了。 很快,守卫高炉的士兵都死光了。 那些背矿石往高炉里倒的矿工,那些正在烧火的矿工,所有矿工,看到这一切,都吓傻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都呆住了,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景怡跳上一张桌子,挥舞着宝剑,大声喊: “矿工兄弟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快点通知所有矿工兄弟,拿起武器来,一起去救你们的兄弟,如果不愿意的,那你就逃吧。” 这些矿工,这时醒悟过来,纷纷拿起一些东西,就往外逃。 一些比较精明的矿工,搜了一下死去的士兵,搜出一些钱或值钱的东西,就跑得飞快,转眼无影无踪了。 景怡摇摇头,这些人啊,怎么啦,连自己兄弟都不要了? 现在,只剩下矿坑那边的敌人了。 景怡算了一下,营房杀死了二十多个,高炉烧死了约四十多个。 那么按他的计算,应该还有五六十个敌人在矿坑矿洞里了。 在矿坑的士兵小头目,见这么久,高炉那边的矿工都没有来背矿石,心里很生气,骂骂咧咧就过来高炉那边找人。 当他看到站岗的士兵已经死了,吓得大声叫喊: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了。” 在矿坑,杀人是很普遍的事, 但杀的都是矿工,谁也不会呼喊,就当没这么回事一样。 但由小头目呼喊出来,却不是普遍的事了,而是重大事件。 那些士兵听到小头目的呼喊,纷纷拿武器,奔跑过来。 这才是恶斗的开始。 “上!”景怡挥舞着碧泉宝剑,第一个冲向涌来的士兵。 王字猛虎、雪狼、战鹰也不甘落后,冲向迎面而来的士兵。 那些士兵,见只是一个少年挥着剑,冲过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等一交手,才知道,怎么回事了。 叮叮当当的,个个都握着刀柄,目瞪口呆。 等王字猛虎、雪狼、战鹰冲过来,他们才醒悟过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纷纷倒下,在后面的人大骇,纷纷想摸弓箭。 但是都摸了个空,因为这里是看守矿场,不是两军对垒,弓箭早就不用了。 他们知道了对手手里的宝剑厉害,就有了防备,不再硬碰硬了。 但这样一来,又缩手缩脚,施展不开来。 有些士兵,执着长矛,不靠近景怡,就只是乱戳,弄得景怡手忙脚乱。 王字猛虎看主人有危险,大吼一声,简直地动山摇,吓得一些胆小的士兵手都发抖了,拿武器都拿不稳。 战鹰从空中袭击,扑下,随便一抓,一个人的头皮就抓下一大块来了。 好就好在,士兵戴着铁盔,很多士兵的帽子被战鹰抓走了。 雪狼喜欢打单,专门袭击那些落单的士兵。 好些士兵的大腿都被它咬得鲜血淋漓。 景怡苦战,杀了一圈又一圈的士兵涌上来了。 怎么这么多士兵啊? 原来景怡算错了,景怡不知道,坑洞里面,也有很多看守的士兵,他都没有数到。 其实里面的士兵,比外面的还多啊。 这样一来,景怡、王字猛虎、雪狼、战鹰,都要面对十倍二十倍以上的敌人。 一时难分胜负。 那些矿工,一时不知什么情况,几百人都傻站着,目瞪口呆,好像看热闹一样了。 景怡心里急,他连砍几剑,逼退士兵们,跳上一块大石头,大喊: “矿工兄弟们,我们来救你们了。你们快快拿起武器,和我们一起战斗。” 景怡连喊几次,都没人动手,士兵的长矛长枪都刺过来了。 景怡挥舞着宝剑,想砍断敌人的长矛长枪。 但他们学乖了,一刺出,立即收回。 景怡的宝剑砍了个空。 百忙之中,景怡偷看王字猛虎,十几二十人围着王字猛虎转。 这些士兵,都手执长枪,当王字猛虎扑向那里,他们就闪开那里,王字猛虎就扑空了。 这样,非常消耗力气,看来王字猛虎有些疲态了。 雪狼就更惨,它本来受伤刚刚恢复,体力还欠缺,面对十几个敌人,已经落下风了,甚至还受伤了。 战鹰在空中,虽然伤了好多敌人。 但都不是致命的,敌人用长矛乱戳,战鹰都不敢飞下来伤敌人。 一时陷入了僵局,景怡几个奈何不了敌人,敌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兄弟们!他们是来救咱们的。”矿工中终于有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大声呼喊, “咱们难道看着他们被伤害吗?不能,咱们上!” 他喊完,第一个抡起一块大石头,对旁边的士兵砸去,士兵应声而倒。 其他矿工醒悟过来,纷纷抡起石头,砸向士兵,一时大乱。 士兵们万万没料到矿工们造反,忙从围着景怡他们的包围圈里撤出来,应对暴乱的矿工。 景怡、王字猛虎、雪狼、战鹰就压力大减,对面的士兵纷纷被他们击中打死。 整个矿场乱成一锅粥了。 在矿洞里面的矿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乱糟糟的,都走出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都纷纷加入战团。 这样一来,成了多数人围殴一个士兵。 一些士兵眼看不妙,什么都不管了,溜之大吉。 剩下的士兵全部被打倒了。 一个矿工,看到一两个士兵想爬起来逃跑,他抡起大石块,猛击士兵头部,士兵满头鲜血,死了。 矿工们虽然死伤了不少。 但做梦都想不到,天天欺压他们鞭打他们的人被自己打死了,欣喜若狂,大声呼喊拥抱。 “矿工兄弟们,现在,你们自由了。”景怡挥着宝剑,大声喊, “都逃命去吧,黔王知道了这里发生了暴乱,一定会派兵来镇压。都逃命去吧。逃离黔王领地。” 一声呼喊,矿工们都四散,都逃命去了。 但是还有人跑进营房,搬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走。 第69章 再见到了卡丽塔 景怡会合了王字猛虎、雪狼、战鹰。 看看它们,都有伤,都是小伤,影响不大,甚至都不用包扎,清洗一下就可以了。 王字猛虎和战鹰都跟主人打过大仗的,没觉得刚刚拼杀有什么稀奇。 但雪狼确实第一次参加,忍不住非常兴奋,一直说: “主人,雪狼表现还可以吧。王字猛虎,雪狼表现还不错吧,战鹰,雪狼的拼杀能力怎么样?” 景怡说:“很好呀。” 王字猛虎说:“不错了。”战鹰说:“厉害厉害。” 雪狼得到表扬,非常开心。 “矿工们都逃走了,留下这些营房高炉,怎么毁了它吧。”景怡点了火,烧了营房,毁了高炉,弄塌了坑洞。 在熊熊火光中,景怡、王字猛虎、雪狼、战鹰都走了。 景怡在中间,王字猛虎在右边,雪狼在左边,战鹰在空中。 回到了紫檀树仙爷爷那里,向树仙爷爷说了战况。 树仙爷爷说:“这就好了,毁了这么多,黔王要修复,起码要三个月以上。” “这样一来,黔王的野心就被受挫。” “这三个月,咱们紫檀树家族也可以得到休养生息,不会病恹恹了。”树仙爷爷又说, “逃出去的士兵,必会向黔王报告,小伙子,你们要做好准备,防止黔王的报复。” “不怕,咱们明天就离开这里,离开黔王的封地,到潞州敦王的封地去了。”景怡又对伙伴们说, “一天苦战,早点休息,恢复体力,明天一早上路了。” 精灵们看见景公子他们凯旋,都非常开心,抬来好多石蜜犒劳,又一起唱起了歌,跳起来舞蹈。 非常动听的歌,好看的舞蹈。 景怡不顾战斗的辛苦,一起跳了起来了。 连身边的树木草丛都舞动起来了。 官道上,景怡居中间,王字猛虎在右边,雪狼在左边,战鹰在空中,走向潞州。 黔王在梓镇城堡听到报告,气得暴跳如雷,立即调派一万人马,要报复。 等这一万人马赶到,矿场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什么都遭到了破坏,估计三个月都恢复不了了。 黔王知道恢复矿场几乎在短短几个月已经无可能修复后,就问那些“异人”军团训练的怎么样?狼虎阵训练的怎么样? 得到三个月后基本上可以的答复后说: “那个矿场就不要分心去搞了,全力训练,三个月后起事。”黔王又大声喊:“本王马上就可以成为皇帝了。哈哈。” 麾下们知趣,全跪下,三呼万岁。 黔王得意哈哈大笑,就好像真的坐上了皇位。 景怡一行,急急走了一日,看来已经出了黔王的地盘了,就放慢了脚步。 一日,进了一个小镇,买了一些补给。 看看这个小镇的人的打扮,好像都有些不同。 景怡不解,问店伙计,伙计说:“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 景怡说:“是呀!” 伙计说:“难怪啊。你不知道呀,咱们这里是敦王封地,大部分都不是汉族啊,所以穿衣打扮不同。” “那敦王是不是汉人?”景怡说。 他听师傅说过,九州国有好多个民族。 有些民族的生活习惯和咱们有很大不同,有很多忌讳,千万不要去犯人家的忌讳。 “这个敦王呀?”伙计说,“你说他是汉族也可以,说不是汉族也行。” “怎么讲?”景怡问。 “我们澊王呀,母亲是美丽的壮族姑娘,除了天上的仙女,她是最美丽最会唱山歌的姑娘啊,她只要一开嗓,树上的画眉山莺都缩着头,不敢出声了。” “父亲呢,是英俊英勇的武士,他能打过猛虎,打过豺狼,他把武艺传授给了儿子,就是现在的敦王。” “敦王在平定五藩的时候呀,一人冲进敌人的阵营,如入无人之境啊,一人硬是拼杀上万个敌人啊,你说,敦王是不是天下第一武士?” “这么厉害。”景怡说,他想起自己一人面对几十个武士都有些吃力,敦王一人抵挡住一万,那不知比自己厉害多少倍啊。 这么一想来,心底就不知道对敦王有多么敬仰了。 “那怎么才能见到敬爱的敦王?”景怡说。 “要见敦王,说容易又不容易,说难啊,也不难。”伙计说。 “此话怎么讲?” “咱们伟大的敦王啊。”伙计得意地说,“爱民如子,他每个月都会设立一个亲民日,都会带着美丽的妻子、英俊的儿子、比天上仙子还美丽的女儿,亲自接见封地的朝拜子民。” “听他们诉说的幸福生活或者不幸的生活。幸福的,敦王就献上祝福,不幸的,敦王就为子民解决不幸。” “这么好的敦王呀。”景怡感慨说,“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伙计,哪个亲民日是什么时候?” “客官,你来得可不巧,亲民日刚刚过去了,你要想见到伟大的敦王,必须等到下一个亲民日了。”伙计说。 “下一个亲民日?那不是还要一个月?”景怡沮丧了。 伙计不说话了,自己忙去了。 景怡心情忐忑地和伙伴们继续赶路。 一日,终于到了潞州城外,进了城,景怡就到处问人,怎么可以见到敦王,怎么可以见到敦王。 但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等亲民日就可以见到了。 景怡又到敦王府外转了一圈,哦,这个敦王府太大了,守卫森严,密不透风,简直麻雀都飞不进去啊。 景怡有些泄气,就带伙伴们出城,准备找树仙爷爷那里过夜了。 景怡吩咐战鹰飞高,找找树仙爷爷在哪里。 战鹰飞上高空,盘旋了许久,却和另一只大鹰落下来,景怡一时没回过神来,那只鹰已经开口了: “景公子。我是卡丽塔啊,好久不见,卡丽塔一路寻找下来,终于找到你们了。” “什么?你是卡丽塔?”景怡欣喜若狂。 “公主殿下姐姐呢?在哪里?”他左看右看,“公主殿下姐姐在哪里?” “景公子,这是公主给你的信。”卡丽塔抬抬脚,她脚上绑着一个小圆筒。 景怡取下来,拧开小圆筒,倒出一个小纸条,展开看: 景怡吾弟,久日未晤,如隔三秋,姐姐安好,望弟心安,前日倚窗,听得市井新歌,乃传唱弟弟之事迹也,姐姐甚欣慰。望弟早日功成,相聚在望也。姐姐字。 景怡看了公主殿下姐姐的字,非常兴奋,也马上写了一封回信。 信大意是说:对姐姐也很想念,只是有一件大事要办,抽不出时间来见姐姐,到时办完,一定会来精灵国面见。 景怡把信封好,绑在卡丽塔的脚上。 “卡丽塔,问好公主殿下姐姐。” “景公子。”卡丽塔说, “本来公主要和我一起来找公子的,只是因为上次和猪妖国战争,死伤也不少精灵国的武士,国王大怒,软禁了公主,不准出王宫半步。” “啊,”景怡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国王软禁公主姐姐?” “是的,景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卡丽塔说, “上次公主带兵十万来救剌子国,国王陛下并没有答应,而是公主偷了陛下的令符,偷偷发兵的。回到精灵国后,陛下就软禁了公主。” “什么?”景怡跳起来,“卡丽塔,快点带我回去精灵国,我要去救姐姐。” “景公子,你去了,也救不到公主,可能会让陛下更生气啊。”卡丽塔说, “陛下一时气恼,等陛下火气过来,就有可能放了公主了。你们就可以见面了啊。” 景怡泄气地坐在地上,烦躁不安。 卡丽塔飞起来了。 战鹰说:“我去送送卡丽塔。” 两只鹰就一起飞上了天空,战鹰送了很远。 卡丽塔再三说不要送了。 战鹰才在空中盘旋,直到不见了卡丽塔的影子,才飞回来落在主人的面前。 但看到主人,又想起主人叫它找树仙爷爷,再次腾空飞起,寻找树仙爷爷的位置。 当然,战鹰很快就找到了树仙爷爷的位置,飞回来,带着伙伴们走到了树仙爷爷的地方。 第70章 山歌节歌迷们 四周的植物都发亮了。 精灵们飞了出来,悬浮在景怡面前,开始唱歌。 歌词大意都是颂扬景怡和小伙伴们抑恶扬善、英勇善战、英俊潇洒等意思。 雪狼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很郁闷。 树仙爷爷说:“欢迎各位英雄到来,我是黄杨树仙。” “精灵界和树仙界都在传颂各位英雄的事迹。听说,你们队伍中又新加入了一位叫雪狼的。” “我就是。”雪狼高兴地说,“雪狼表现还不是很好,要向主人好好学习。” “下次歌唱,雪狼的事迹就会添加上去了。”精灵们说, “所有英雄都是好样的,都值得我们学习。” “好呀好呀。”雪狼非常开心。 只有景怡一人有些闷闷不乐。 黄杨树仙爷爷见状,问: “我英俊的景怡小侠士,你为什么会闷闷不乐呢?” “树仙爷爷。我现在有两个地方比较苦恼。 第一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敦王,见不到敦王,就很难禀报黔王的野心;” “第二个是,精灵国公主殿下为了我,被父王软禁了,失去了自由;” “第三是,我本来是在追踪我父母的踪迹,没想到父母的消息一点都没有,反而遇上了这么大的事。” “我亲爱的孩子,你宽厚的胸膛比大海还宽广,你仁慈的心胸如菩萨一样,你善良的本性让天下人都敬仰。孩子,任其自然吧,你觉得哪样更应该做,那就做哪样吧。” “树仙爷爷,我明白了。我一人的事,那是比芝麻还小的私事,四海升平,万民安康,弘扬正义,才是天下最大的事。” 景怡想明白了,很快就睡着了,连精灵们抬来的石蜜都忘记了吃。 “我仁爱的孩子,聪明的孩子,英勇的孩子,英俊非凡的孩子。”当景怡醒来时,黄杨树仙爷爷说, “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非常好的消息,可能对你非常有用。” “树仙爷爷,什么好消息?”景怡有了兴趣。 “咱们这个敦王封地潞州,大部分是华夏族中的少数民族。”树仙爷爷说, “这些民族,都喜欢载歌载舞,尤其是喜欢唱山歌,对山歌。” “每年都会开一个山歌大会,请民族中各个区域最会唱山歌的歌王,齐聚潞州,去唱山歌对山歌,这个叫做‘山歌节’,每年都在这些歌王中选出歌王之王。” “这个节日,是潞州最隆重的节日,比华夏族的春节还隆重啊。” “那怎么样?”景怡说。 “咱们的敦王的母亲,也曾经是歌王之王啊。现在虽然老了,退出了竞赛,但对唱歌的热爱不减啊。” “敦王的妻子就是现任王妃,也是歌王,没嫁给敦王时,也是远近闻名的金嗓子啊,你说,在这样的家庭,敦王会怎么样啊?” “我想,敦王即使不喜欢唱歌,也会去亲临现场,听一听啊。”景怡说。 “对了,我聪明的孩子。”黄杨树仙爷爷微笑着说,“况且,敦王还有一个歌王女儿呢。” “歌王女儿?”景怡说。 “敦王有一儿一女,儿子才十二岁,女儿却有十六岁快十七岁了。”树仙爷爷说。 “按凡间岁数,比我小三岁。”景怡说。 “这个郡主啊,她很好地继承了奶奶、母亲的歌喉,也被人称作‘金嗓子’,只是敦王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去对歌,但她也是特别喜欢去山歌节看对歌啊。” “树仙爷爷,可是景怡不懂唱山歌啊。”景怡说。 “但这是机会。”黄杨树仙爷爷说, “你就在山歌节那天,找机会面见敦王爷,禀告你看到的黔王要造反的事实。” “假若敦王爷像澊王那样不相信呢?”景怡说。 “这个呀,这个呀?”黄杨树仙爷爷说,“这个我也没想到啊。到现场时你随机应变吧。” “谢谢树仙爷爷。”景怡说,“这个山歌节什么时候开?” “好像是三天后,三天后就是,各地的乡亲就会连绵不绝地到潞州来,看山歌节,一般连开五天。”黄杨树仙爷爷说。 此后,景怡就盼着山歌节早点到来,即使是三天后,他也觉得有些慢。 不过他有好办法,那就是默念经文,念《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矣。” …… 景怡默念几遍,感觉心旷神怡,智慧顿生,不再焦急了。 三日转眼即到,到处大道小路,行人络绎不绝。 都是去看山歌节的乡亲。 景怡给王字猛虎雪狼装扮好,也走出了黄杨树仙爷爷的地盘,踏上了去看山歌节的路。 真的景怡想不到啊,怎么人山人海啊? 山歌节会场在一个三面环山,中间一个大坪的地方举行。 山上在就站满了乡亲们。 会场上还有很多士兵把守着。 还有人在争位置在打架斗殴呢。 景怡问一旁边老者:“阿伯,敦王爷在什么地方看山歌?” 老伯看了看景怡,说:“小伙子,看来你是第一次来潞州的。”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潞州。”景怡说。 老伯指着那山坡一个长亭子站台,说: “那些站台,都是达官贵人预定了的座位,你问我敦王在哪里看,哪里位置最好,哪里最多士兵把守,哪里就是敦王爷一家的看台。” 在那些长亭站台中间,又有一个方形凉亭站台,站台里面还备有桌椅。 站台两边,都站着几个执长枪的士兵。 看来山歌也会分高低贵贱啊。 那些达官贵人位置好啊,而且有座位,还有凉棚遮阳,甚至还有专门的招待,供应茶水、饭菜等,根本就不用担心渴了饿了热了。 等那些平台座位都坐满后,山歌比赛就开始了。 那些穿花衣服的女子,有高有矮有肥有瘦,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也有,两人一组两人一组对着唱。 唱完后,再由那些肥头大耳的士绅举手表决,多人举手的留下,少人举手的淘汰。 山歌果然好听,但景怡听不懂,就不去注意了,他只是注意那个敦王位置来了人没有。 又渴又饿,去买东西吃,买茶水喝,等回来,站位都没有了。 景怡只得站最外面,他没兴趣去看那些山歌对唱,只关心敦王来了没有。 到第一天的山歌大会结束,敦王的位置也没出现过任何人,当然除了去打扫卫生抹桌椅的人之外。 景怡不解,又问身边的老者,敦王怎么没来? “哈,小伙子,都说你没见过世面吧。”老者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 “敦王爷,你也不看看什么人物啊。” “此话怎讲?”景怡说。 “今天是山歌节的第一天,是山歌的初赛,虽然人山人海,但还不是重头戏啊,敦王爷啊,什么身份?怎么会出现在初赛的场上呢?” 第71章 敦王家属有多漂亮 景怡带着伙伴们回到黄杨树仙爷爷那里过夜。 天一亮又赶过来会场,又惊呆了。 没想到,今天的人更多啊,连守卫的士兵都增加了不少。 景怡问身旁的一位中年汉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什么这么早就到了?”中年汉子说,“我们就没有回去。” “什么意思?”景怡问。 “哈,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人。”中年汉子说, “难怪难怪,实话告诉你吧,小伙子,我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没离开过这里?”景怡惊讶说,“你们吃住在哪里呀?” 中年汉子拍拍一个挂在肩上的布袋,说: “吃的,喝的都在这里。住呢,就在这山里躺着。” 几乎惊掉景怡的下巴。 原来这里的乡亲,对山歌大会的热情如此高涨啊甚至是痴迷啊。 今天和昨天差不多,还是那样子。 景怡以为有昨天的前车之鉴,今天准备了一些吃的喝的,也听了一下山歌对唱,还不错。 起码比那个屈子书院的诗歌大会强很多。 和前两天一样,景怡又到了山歌大会现场。 今天的看山歌大会的人更多了,有人甚至带了楼梯来,搭在那些古树上。 景怡抬头看,天哪,那些大树的枝桠上都爬满了人。 景怡想:“那些树枝这么多人,会不会断了。” 念头刚刚闪过,“啦——”,一棵树的枝桠断了,掉下四五个人来了。 肯定有几个断了手脚。 为看山歌断手脚也太不值了吧? “这个热情也太过了吧?”景怡低头想,“摔坏了,那怎么办?” “你说什么?”一个声音在景怡耳边呵斥。 景怡抬头看,一个高大的汉子,满脸横肉。 这人的脸上长着一个大黑痣,痣上长出几根毛。 景怡不知道这个大汉呵斥谁,就扭头看了一下左右。 “我问你说什么?”大汉瞪着景怡。 “我,我没说什么呀。”景怡说。 “你刚才是在嘲笑我们山歌大会。”大汉说。 “没有呀。”景怡说。 “你说这个热情太过了吧。是不是这样说的?”大汉说, “你虽然没说出口,但你的表情暴露了你心里想的。” “哦,这样都可以呀。”景怡想。 “谁都不能看不起咱们的山歌大会。”大汉说, 他左手抓着景怡前胸的衣服,右手作势要揍,“你再说,我就揍你!” 王字猛虎、雪狼和战鹰,在旁边看到主人被欺负,都低沉沉咆哮起来了,作势就要一扑。 景怡怕伤了无辜,就说: “大哥是和我开玩笑的啊,你们不要动。” 那个大汉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处境不妙,赶紧放开景怡,左右看了一下,走开了。 但他走开之后,好像不服气一样回头看了几次。 一阵欢呼像海啸一样传来。 景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老妇人,一个少妇,一个少女,还有一个少年,在一群仆人侍卫的护送下登上了中间那个看台。 “是敦王的家属。”有人说,欢呼声再次响起。 “原来敦王家属这么受乡亲们欢迎呀。”景怡想。 他认真往前看,离得稍微一些远不怎么看得清楚。 但发觉这个老太太,非常一般,即使年纪大了,还是那样卓越风姿。 旁边的少妇,想来就是敦王妃了,这么远,都能感觉到艳丽四射。 那少女呢,也许还小吧。 但个子已经很高了,比王妃高多了,能感觉到她的光芒。 那个少年呢,略微好一点,不好做评论。 “为什么敦王没来呢?”景怡又失望了,但他想, “我必须要先认识敦王的家人。最好认识敦王的母亲老夫人。有敦王母亲在,就不怕认识不了敦王了。” 景怡走到敦王家属看台,但守卫不准他靠近。 景怡就守着,看他们一家从哪里回去。 歌会结束时,看见敦王一家在卫兵的护送下走向豪华马车。 景怡走近,又被卫兵拦住。 景怡大喊: “老夫人。老夫人。我有特别重要的事禀告啊。” “不要惊吓到了老夫人。”卫兵把枪尖对准景怡呵斥。 “我有事要找老夫人啊,特别重要的事。”景怡说,他又喊, “老夫人。老夫人,等一下等一下。” 准备上马车的老夫人、王妃和郡主停了下来,往景怡这边看。 卫兵伸手推他:“滚,滚!” 景怡不滚。 卫兵持枪就向景怡刺来。 景怡一闪,枪尖擦着景怡的腰刺过。 他抓住卫兵的枪,这样,卫兵和景怡就推搡着。 另外的卫兵看见了,也跑过来,要抓景怡。 景怡都在灵巧地躲闪。 “什么事?”一个老妇人走过来了,“不要闹了。” “这人在闹事。”卫兵说。 看来这个老妇人是老夫人的内侍。 “暂时放了他,让我来问问。”老妇人说。 卫兵不再追逐景怡了。 “你,小伙子,过来。”老妇人招手。 景怡走过去了。 “你为什么要叫老夫人?”老妇人问。 “我有重要的事要禀告敦王。” “什么事,能告诉我吗?我再转告老夫人。”老妇人说。 “很大的秘密,不能在这里说。”景怡说。 “那我也帮不了你了。”老妇人说完,转身走了。 景怡抬头望老夫人一行,早已经走了。 第72章 艰难面见敦王爷 又失败了,景怡有些沮丧。 但他很快又充满信心。 师傅说过,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今天应该是山歌大会的第四天了。 敦王今天回来吗?景怡去问其他人。 “敦王呀,今天应该来不了。” “为什么。”景怡问。 “你想呀,敦王日理万机,不是总决赛他哪里有空来呢?” “也是啊。”景怡失望了,那些山歌怎么好听怎么精彩都装不进他脑里了。 那就在按昨天那样,故伎重演吧。 景怡暗暗下了决心。 “哟——”耳边传来欢呼声,如海啸一般。 发生什么事了?景怡往大家的目光那边张望。 “敦王,敦王,敦王!”全场都在呼喊。 哦,是敦王,没错是他。 景怡望过去,确实是一个魁梧伟岸的王者,满脸胡须,隔着这么远,都似乎感觉的到他的王者之气。 但今天的侍卫更多了,怎么接触他啊。 怎么办?怎么办? 景怡的脑子在飞速转动。有了。 景怡冲向敦王,一边喊叫。 侍卫慌忙阻拦。景怡喊:“我要杀了敦王,我要杀了敦王。” 一大帮侍卫奔过来,把景怡团团围住。 景怡蹲下。 侍卫把景怡绑住。 “什么人敢胆敢杀了本王?”敦王问。 “禀王爷,是一个少年。”侍卫长回答说。 “把他押上来,本王要看看,什么样子的人敢对本王无理。” 侍卫把两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上,押上来了。 老夫人、王妃和郡主都几乎同时说:“是你!” “草民见过老夫人,王爷,王妃,郡主,王子。”景怡彬彬有礼。 “哈哈,本王想不到啊。一个刺客还是这么有礼貌。”敦王乐了,“昨天你们见过?” “回敦王爷,昨天冒昧打搅了老夫人。草民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敦王说,“为什么你喊要杀了本王?” “请王爷恕罪。”景怡说,“因为草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报,故此出下策。” 侍卫长把白森森的刀架在景怡脖子上: “敢胆说半句假话,必将你的脑袋分开。” “我绝对不敢说半句假话。” “哈。”敦王笑起来,“年纪轻轻,英俊的孩子,就会狡辩,本王反而有兴趣听听你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 “王爷,请把无关人员请退十步。”景怡看了一下左右。 “没事,这里除了我家人,就是心腹。”敦王说。 景怡就把他所看到的“狼虎阵”“异人军团”说了出来。 开始敦王爷不太相信, 但他听景怡说去过衡州澊王那里把那块黔王的令牌丢在那里了才慢慢有点相信。 “你又不是军人,也不是官府人士。你为什么还要操这些心啊?”敦王说。 “我师父常常说,我们学道者,必将胸怀天下,保持正义良心是最起码的道。” 景怡又说了自己的“王字猛虎”“战鹰”“雪狼”,如果还不相信,请派侍卫跟着一起去看看,就在山歌大会旁边等着。 敦王还是犹豫不决。 “我相信你。”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 景怡抬头看,是郡主的声音,她也正看着景怡,眼神中含着种说不明白的情愫。 “谢谢郡主。”景怡说,“郡主善解人意。” “老身也相信他。”老夫人说,“孩儿,我看此人面相,眼神干净明亮,不含杂质,绝对不是奸诈之辈,你派人去看看吧。” 敦王见母亲也这么说,就示意侍卫长随景怡去看看。 一会回来,侍卫长说:“启禀王爷,确实如这个少年所说。” 这样一说,敦王觉得事态严重了。 他向母亲王妃说了一声,带着侍卫和景怡回王府了。 第73章 敦王府别苑邂逅紫霞仙子 敦王叫侍卫长带景怡回敦王府。 景怡吩咐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在外面等着。 敦王叫侍卫把绑景怡的绳索解了。 景怡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手腕。 敦王把景怡叫到一张地图边: “你说说,黔王的异人军团和狼虎阵大概在那个位置。” 景怡不懂看地图,找了半天,才找到大概的位置。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敦王说。 景怡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能带我到人去侦查一下吗?”敦王说。 “行,只要敦王一心为民,景怡万死不辞。” “哈哈,小小年纪,不用喊这些口号。” 敦王的亲信就跟景怡去了侦查,十天后一起回来,向敦王证实了景怡没说假话。 敦王觉得事态严重了。 他派出一路特使,向当今皇上禀报黔王意图谋反之事,希望能派兵支援。 派出另一路特使,联络那个不相信景怡的澊王。 最后一路特使联络蓟王,他估计蓟王应该在回蓟州的路上了。 有可能特使到了蓟州刚刚好遇上。 敦王开始调集本部兵马,厉兵秣马,修筑工事,准备开战了。 其实,那个澊王也不是草包,如果是草包,也不可能战功显赫,被封为王。 他虽然不相信景怡的报告,但他心里却多了一个心眼了。 他一面派出细作,到黔王地盘侦查,一面派出使者,告知黔王要和他会晤一下,见见面,叙叙旧。 黔王为了不让澊王起疑心,当然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很快就回书答应了。 澊王没把那块令牌给黔王。 澊王借故说要去看看黔王治理的梓镇如何,实际上是暗中观察黔王的蛛丝马迹。 这个黔王,他的王府就在梓镇。 这个梓镇,只是表面的镇而已,一个王爷住镇里,好像非常低调,与世无争,实际上是搞什么阴谋。 如果没有景怡碰上那个以命来送情报的人,可能天下人都还蒙在鼓里。 一行人就去了梓镇街道游览。 澊王故意进那些兵器铺,拿几件看了看,开玩笑说: “黔王啊,假如兄缺兵器,就来你这里买,可以吗?” “澊王兄。你在取笑小王了。”黔王笑着说,“你什么时候缺过兵器呀。我还想去澊王下辖取经呢,还望澊王不吝赐教才行啊。” “哪里哪里呀。”澊王哈哈大笑,“来伙计,我买你这把剑。多少钱?” “澊王,很不巧,这些剑已经卖完了,是订制的。”伙计说。 “什么,谁订制这么多呀?”澊王心里吃了一惊,但他不露声色,“那就算了。” “我们这里经常有富商路过,一下子就买很多。”掌柜忙解释说,“可能他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黔王心里暗叫不妙,越解释就越容易露馅,他哈哈一笑: “王兄,这些铁具铺都是粗鄙之人,有碍王兄观瞻啊,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行人就出了兵器铺,到处逛。 黔王把心腹叫到一边。 阴森森说:“这个兵器铺,不能留了。” “领命。”心腹转身去了。 澊王走后的晚上,一群蒙面人跳进兵器铺,把兵器铺所有人都杀了,无论老小。 可怜这家人,还有吃奶的婴儿都没有逃过一劫,鲜血都撒到了窗纸上。 澊王从黔王的梓镇回来,心事重重,恰好敦王特使来了。 澊王看了敦王的密信,知道那个被它驱逐的少年去了敦王那里。立即修书一封,给特使送回敦王。 澊王觉得只是书信来往商量事情不太靠谱,就以走亲朋好友的名义,带着郡主去敦王那里。 景怡这天实在没事,就在敦王府里别苑闲逛。 听得熟悉的鸟叫声,前面飞过来一只小鸟,雪白雪白,像一团雪。 这不是雪团子吗?景怡惊喜叫:“雪团子,是你吗?” 他伸出了双手。 “主人,是我,雪团子。”雪团子飞到主人的手掌上。 “雪团子,雪团子,你去哪了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娉娉婷婷走过来一位少女,四目相对,都忍不住“啊”了一声:“是你。” 少女是“紫霞仙子”。 “你怎么在敦王府?”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刚刚出口,两人同时笑起来了。 “小姐小姐,你在和谁说话?”丫鬟跑出来,见到景怡,惊讶地说,“你怎么也在敦王府呀?” “我是被敦王请来的。”景怡半开玩笑说,“说说,你们怎么也在敦王府?” “我们也是被敦王请来的。”丫鬟调皮说。 这是雪团子飞到大小姐肩上,说: “主人,你真笨,这位就是紫霞仙子,是澊王府的郡主。” “你是紫霞仙子呀?还是郡主?”景怡问。 “你怎么知道?”郡主听不懂雪团子的禽语,所以这样问。 景怡又不好说是雪团子说的,就说:“这个吗,先不告诉你。” 紫霞郡主撒娇了,说:“公子,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雪团子说的。”景怡经不住紫霞郡主的声音了。 “哦,我忘记了你会禽言。”紫霞郡主嗔怪说, “雪团子。你还说了我一些什么?” 郡主还真担心雪团子说了她在单独时说了很多情话。 例如郡主说过:“雪团子,你知不知道你主人现在在哪里呀?许久不见,还真想他啊。” “雪团子,你的主人真俊秀啊。” “雪团子,你的主人有没有妻子啊?” 还有好多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心里话。 紫霞郡主装作要打雪团子。 雪团子飞到景怡胸口,钻了进去。 看来紫霞郡主一颗心已经系在景怡身上了。 第74章 紫霞郡主和景怡独处一室时 景怡和紫霞郡主就慢慢走在竹林小径上。 丫鬟远远跟在后面。 说话间,不知哪里冒出几个全身黑衣服的蒙脸家伙,闷不做声,提着弯刀一步一步逼近。 郡主和丫鬟都吓得变了脸色。 蒙面人挥刀就砍,丫鬟应声而倒,鲜血汩汩流到了竹头下。 可怜丫鬟年纪才十五岁,就香消玉殒了。 景怡左伸手一拉,把郡主拉到自己怀里,右手几乎同时拔出了碧泉宝剑阻挡刺客的快刀。 当——,刺客的快刀被削断了。 趁刺客愣神之际,景怡宝剑横削。 这个刺客的脖子喷出了鲜血。 但,又有十几个刺客挥刀扑上来。 景怡担心郡主被伤,急忙拉着她,一边招架,一边往房子那边抢去。 刺客见奈何不了景怡,就放暗器。 景怡挥舞着宝剑,一时叮叮当当响,暗器纷纷掉落或被砍断。 但毕竟暗器太多,好几枚暗器都擦着头皮掠过,非常危险。 景怡拉着紫霞郡主抢进房子里,转身关住了门。 刺客砍了几刀门,却砍不开。 原来这些门都是敦王考虑仇家比较多,用铁木制作的,表面上看是木头,实际上是用一种比一般铁还坚硬的木头制作的。 刺客砍了一阵,没砍开,说: “咱们守在这里,看他们能熬多长时间。” 郡主紧紧抱着景怡,全身发抖。 “郡主,不要抱这么紧。好吗?”景怡拍拍紫霞郡主的手。 “不行,我怕。”郡主不放手,不知她是真怕还是假怕。 她的脸紧紧贴着景怡的胸膛。 当下,天气又暖和,两人穿衣服也不多,彼此都能感觉到各自肌肤的细腻。 “外面刺客可能走了。”景怡说。 “也可能守在门口啊。”郡主说。 景怡低头,刚好看见郡主雪白浑圆的脖子,心里立即怦怦跳。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又低头亲了一口。 郡主似乎已经昏迷,两眼迷离,全身发颤,软绵绵就要跌倒。 景怡忙抱住她。 郡主喃喃说:“抱住我,抱住我。” 双手却像软绳一样圈住了景怡的脖子。 景怡把她抱上,放在了床上。 郡主的嘴唇又红又润,微微张开,小而红润的舌尖微微露出,眼睛迷离,神情迷醉。 景怡不知怎么办,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湿润润的,红红的。 亲下去吧?不行,亲下去吧,行的。 景怡的嘴唇又靠近紫霞的嘴唇又离开,又靠近,反复拉锯着。 景怡低下了头,嘴唇对准了郡主的红润的嘴唇。 “郡主,郡主。”外面有人在喊,拍门。 景怡吃了一惊,忙抬起头。 仔细听,外面的喊声,确实熟悉的,是自己人。 郡主也恢复了清醒,忙起身,走到门边,听外面的喊声。 “是敦王府的人。”紫霞郡主说。 紫霞郡主打开门,看到的是澊王他们一大帮人。 地上还有不少刺客的尸体,丢在一边的兵器。 “你没事吧?”澊王看着紫霞郡主,“快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澊王发现了景怡:“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父王,是他救了孩儿。”紫霞郡主说。 “感谢你救了紫霞。”澊王说,“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谢谢澊王。”景怡说,“敦王府那边怎么样?” “那边没事。”澊王说,“看来你少侠说得对。黔王心怀不轨。现在,黔王已经觉察到了我们对他的威胁,抢先动手了。” “我要快点回府,起兵早做准备。” “路上不安全呀。”景怡说。 “我有上百武功高强的亲兵护送,应该没问题。” 说话间已经到了敦王府,敦王亲自带兵来迎接澊王。 两个王爷低头说了一阵后,澊王告别敦王,立即返回封地。 望着澊王一行走后,景怡回头见过敦王。 “敦王爷,我感觉澊王一行不安全,万一路上有埋伏,如何是好。” 景怡说,“请您在调兵精兵一千,暗中护送。” “是呀。”敦王眉头紧锁,“即使澊王安全回到封地,万一黔王发难,咱两地的军队实力,都很难阻挡啊。” “敦王。还有我呢。我会尽力保衡州和潞州周全。”景怡挺挺胸膛,“尽人事由天命。我师父常常说:邪不压正。” 这时郡主出来,走过来,左看右看景怡,满是关心说:“听说别苑被刺客袭击,你没事吧?” “郡主,你放心,我没事。”景怡把雪团子掏出来,递给郡主, “这个雪团子,就先放你这里,等击败了黔王,太平无事时,我再回来要。” 郡主看到一团白雪一样的雪团子,高兴接过: “景公子,我等你回来要。景公子,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啊。我叫‘赤练’。” “告辞,敦王爷,赤练郡主。”景怡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敦王爷追出来,低声对景怡说, “小侠士,我看到了赤练对你的情意,但你和她身份悬殊,咱们九州国很讲究门当户对,确实很难逾越。” 敦王用力说,“但,如果你帮助我渡过难关,立了大功,这些就不重要了,我就把赤练许配给你,将来我的王位也很可能你来继承。” “这,您还要把王位传给我?”景怡自小无父无母,被人欺负惯了,王位,当然有巨大的吸引力。 “是。”敦王说,“本王不但要把赤练许配给你,还要把王位传给你,前提是,你要确保我家老小安全,确保潞州无虞。” 景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不喜欢赤练郡主吗,那是骗人,赤练郡主那么单纯,那么美丽,像自己的小妹妹一样。 但真的要和她成亲呢,又有一些感觉不妥当一样; 还有王位,对他是多么富有吸引力啊,自小就受尽了人的白眼、欺负,当上了王爷,那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想都不知多美。 但是景怡说:“到时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看怎么样击败黔王。” 在敦王点头时,景怡呼唤出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 景怡跳上王字猛虎的背:“暗暗跟上澊王,保护他一家安全。” 战鹰飞在前头侦查,雪狼飞奔跟上。 敦王望着景怡的背影,对身旁副将说: “真是一个奇侠,今生有幸遇上他,哎,这次灾难在所难免,你我虽然半辈子征战厮杀,每次都化险为夷,但这次完全不一样,敌我双方力量太悬殊,若有不测。” “希望我女儿赤练也能这辈子依靠他了。” 第75章 路上一场恶战,澊王死了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一路跟在澊王一行后面。 战鹰飞在空中,锐利的眼睛侦查着一切危险。 一路来都没发现什么危险。 但景怡特别担心,就是经过那段塌山路段。 那段路,只要上面的人滚下石头,一般人都很难躲得掉,不死也重伤。 景怡呼唤战鹰下来,吩咐他去侦查那段路,看看山上有没有埋伏敌人。 战鹰领命去了。 景怡暂时命令王字猛虎停了下来,等待战鹰的消息。 战鹰飞回来,急切说:“主人,山上果然埋伏很多敌人啊。怎么办?” “啊。”景怡说,“那澊王一行到了哪里?” “已经进入敌人的伏击圈。”战鹰回答。 景怡沉思了一下,果断说: “王字猛虎和雪狼,你们去救澊王和紫霞郡主。我和战鹰上山消灭那些敌人。” “是,主人。”王字猛虎和雪狼得令,飞速奔跑,追澊王和郡主去了。 “战鹰,咱们绕上石山,消灭伏兵。”景怡吩咐道。 景怡就往石山上爬,但石山太陡峭了,好多地方爬不上去。 战鹰飞下来,景怡抓住战鹰的脚,给飞带上了悬崖。 为了不让伏兵发现,景怡和战鹰只上了最陡峭的悬崖,躲闪着,借着乱石和草木的掩护,往上爬。 看到了伏兵的背脊了。 景怡一剑一个,那些伏兵都来不及回头,就被杀了。 景怡刚刚杀完一批伏兵,就听到乱石滚下山的轰轰声,接着惨叫不断。 往下看,澊王的前头士兵好多都被滚石砸到,成了肉饼。 后面的人都吓傻了。 但巨大的滚石还在源源不断地飞滚下去,好多石块在澊王和郡主头顶飞过,情况万分危急。 澊王感慨道:“想不到本王杀敌无数,没死在战场,却死在敌人的诡计中。” 他看一眼女儿,郡主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哎,都怪我,为什么要带上女儿啊!” 这时,澊王恨不得代替女儿去死了。 王字猛虎和雪狼飞速奔跑,躲闪着飞石。 他们奔跑到澊王和郡主的身边,大喊:“上来,上来。” 但是澊王和郡主听不懂兽语,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 王字猛虎嘴一张,咬住郡主,把她往雪狼背上一放。 郡主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雪狼的脖子。 雪狼背上郡主,立即躲闪着石块,向唯一没有石块滚落的山上奔去。 澊王看到王字猛虎咬住郡主,肝胆俱裂,大吼: “休得伤人。”挥剑就要和老虎拼命。 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飞过来,啪,砸在澊王腿上,澊王站立不稳,摔倒了。 王字猛虎跳过去,咬住澊王腰带,提起就往雪狼后面跑去。 澊王腿剧痛,但他很快就明白什么情况了。 王字猛虎和雪狼是来救他们的。 景怡在石山顶,一下子杀不完这么多伏兵。 但见石头像雨一样滚下去,心想:“这些完了,谁被石头砸到,谁必死无疑。” 景怡一时性起,和战鹰见一个伏兵杀一个,绝不手软。 等到杀完伏兵,石头不再滚下山时,往下看,路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郡主也死了吗?”景怡捂着胸口,感觉非常痛,简直要痛死了,他站不稳,坐了下来喘气。 “主人,主人。帮帮我。”听得喊声,景怡探出头往下看,是雪狼在呼救。 从它到景怡这段距离,因为太陡峭了,身上又背负着一个人,所以上不来。 战鹰飞起来,悬飞在雪狼背后,抓起那背上的人,飞上了石山顶,轻轻放下,又飞起,去帮助雪狼上山。 景怡过来扶起那个人,哦,是郡主,但是郡主已经昏迷了。 探探鼻息,没事,只是一时吓昏了,一阵就会好起来。 景怡放心了,探头再往下看,王字猛虎正吃力的叼着澊王,往上爬。 山下传来呼喝声,涌出数千兵士,在齐声呐喊,他们看到王字猛虎叼着澊王,纷纷拉弓搭箭,向上发射。 箭头呼啸着,纷纷落在王字猛虎身边。 而王字猛虎因为叼着一个大汉,石山又陡峭,上山非常慢,好多利箭插落尾巴边。 利箭再射前一尺,王字猛虎比中箭。 战鹰飞起,抓起澊王,但澊王体重太大了,可能有两个紫霞郡主那么重,只飞了几尺高,就被迫落下,把澊王放下来。 澊王腿中了飞石,但人还是很清醒的,他虽然腿痛,但还能爬。 他一落在山上,立即双手抓着石块或者杂树枝,往上爬。 王字猛虎没了负担,很快就上来了。 战鹰也飞上来了,只剩下澊王一人还没上来。 下面的士兵纷纷往上爬,呐喊着,要追杀澊王。 澊王爬得慢,追兵爬得快,很快就要追上了。 景怡找了几个小石块,对准追兵就扔,打中了,几个追兵惨叫着,滚下山, 但还是又很多士兵在追上来,他们不敢靠太近,就停下,拉弓搭箭,纷纷射向澊王。 噗噗,好多箭落在澊王身边,还有一支插中了澊王的大腿,鲜血直流。 澊王爬过的石块上都留下了血迹。 紫霞郡主醒来了,探出头来,看见父亲这样,哭喊着: “父王父王!” “紫霞,我的女儿。”澊王已经爬不动了,惨笑着, “侠士,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答应我,一辈子照顾好我女儿。” “我会照顾好紫霞的。”景怡喊。 但见箭像雨一样落在了澊王身上,澊王满身是如刺猬一样插满了箭羽。 郡主又昏了过去。 “你们投降吧。”敌人团团围住了石山,其中一个头领在大喊,“投降就不会死。” “那你们攻上来呀。”景怡喊,“没本事攻上来呀就不要瞎叫。” 头领气得哇哇叫:“放箭,射死他们。” 箭纷纷飞向景怡他们,但又纷纷掉落在石山悬崖下,箭飞不到那么高了。 “上。”头领大喊,“你们上。”士兵们战战兢兢往上爬。 景怡捡起石头,对准士兵就扔,砸中的惨叫一声,滚落山下,摔死了。 再也没有士兵敢往上爬了。 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都说:“主人,你扔石头的准头很厉害啊。” “我从小就玩扔石头,一大群伙伴都玩不过我。”景怡有些得意,本来还想说,“我还因此挨了不少揍呢。” 但这些不光彩的事,还是不说好。 头领逼着士兵上,士兵不敢,头领大怒,杀了几个,但一样都没有用。 第76章 为了夺取兵权,他成了郡马 石山上。 景怡、紫霞郡主,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都被黔王军队团团围着。 想下的下不去,想上的上不来。 过了几天几夜,糟糕的是没吃的,没喝的。 景怡几个还好,最大问题是紫霞郡主,父王死了,对她打击巨大,哭了几天几夜,昏过去几次。 山风又冷。 景怡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温暖。 但还是不是办法,必须解决。 “战鹰,你去取一些水来。”景怡指着死在悬崖下的士兵说, “他们有水袋。你去取一两个上来。” 战鹰飞下去,取了一两个上来,景怡接过捏捏,却是没水的,原来水袋破了。 景怡把水袋破了的地方用绳子扎紧,递给战鹰,说: “你去找个水潭来,装满水,飞上来。” 战鹰提了水袋,飞得很高,即使敌军发现了,也射不到。 半天,战鹰飞回来了,对景怡说: “主人,你看战鹰还带回什么来了?” 景怡接过水袋,哦,还有一些土豆。 景怡心里高兴,说: “郡主,这些,咱们有水有吃的了,不必担心饿死了。” 用火石生了火,烤土豆,熟了。 景怡剥掉皮给郡主吃。 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郡主,吃起了没油没盐的土豆,居然点头说好吃好吃。 景怡看到郡主吃了东西,喝了水,心情慢慢平复,心里开心,搂着她,坐在火堆旁烤火。 郡主烤着火,偎依着景怡睡着了。 景怡低头看着郡主微微闭着的双眼,那个长长的睫毛向上弯,肌肤比雪团子还洁白。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郡主略显憔悴的脸。 郡主的睫毛闪了一下,又闭上了,不知她是不是知道了景怡的手在抚摸她的脸蛋。 火光下,郡主的脸蛋娇媚无比,呼吸均匀,嘴唇红润,几缕青丝掉在了脸颊。 景怡看傻了,轻轻用手指把几缕青丝撩上去,低头亲了一口郡主的脸蛋。 郡主的脸蛋更红了。 一只手偷偷伸过去,轻轻搂住了景怡的腰。 景怡紧紧搂住郡主,抬头看天空,天上稀稀拉拉几颗星星。 景怡脑子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母亲也轻轻搂着他,他躺在母亲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 母亲的声音又甜又顺耳: “小乖乖,你长大了,还和母亲一起看星星吗?” 当时景怡不知是两岁还是一岁多,他稚气说: “阿妈,你的眼睛和星星一样亮。” 公主殿下姐姐的眼睛和星星一样亮啊。 公主殿下姐姐怎么和母亲那么像? 假如没认识公主殿下姐姐,景怡都快要忘记母亲的模样了。 难道公主殿下姐姐和母亲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公主殿下姐姐和母亲,她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母亲,你是否还在世上,只是有巨大的隐情,不便和儿子相认? 景怡搂着郡主,呆呆看着星星隐去,东方亮了。 猛然听到石山下呐喊响起,杀声一片,乒乒乓乓响成一片。 看看郡主,已经睁开了眼,正在望着他。 景怡扶郡主站起来,往下看。 “是父王的部下来了。”郡主看着那些招展的旌旗。 上面写着大大的“澊”字。 “王字猛虎、战鹰、雪狼。”景怡大声呼喊,“咱们杀下去。” “是,主人。”王字猛虎早已经等不及了,一跃而起,大吼一声,奔了下去,冲进敌军中,一掌就拍飞一个; 雪狼也不甘落后,紧跟王字猛虎的背后,冲向敌军,它猛扑,撕咬的敌军士兵鲜血淋漓; 战鹰飞起,一声唳叫,俯冲下去,抓起一个士兵就扔开,重重摔在石头上,眼看就没气了。 景怡拔出宝剑,站在巨石上,一声长啸,就要冲下去,转眼看到郡主,一个俏生生的身形,又没有冲下去了。 敌军已经溃败,死伤无数,根本不用景怡冲杀了。 景怡把郡主吊下悬崖,又扶着她来到澊王身边。 澊王手里紧紧捏着一块令符,似乎要交给谁。 郡主捏着令牌,要拿过来,却拿不动。 郡主哭着说: “父王,你要把令牌交给景公子吗?如果是,你就放手。” 澊王的手指张开了。 郡主把令符拿过,递给景怡。 “这,这,不行吧?”景怡知道,这个令符,就是代表可以调动澊王的军队,也就相当于澊王一样的地位。 他一下子不敢接受。 “景公子,这是父王的意愿。”紫霞郡主说,硬是把令符塞给了他。 回看石山下,澊王的军队已经大获全胜,正在打扫战场呢。 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满身血上来找主人。 “王字猛虎,把澊王叼下去。” 带部队来到是王将军。 王将军见过郡主,说:“末将来迟了,让郡主受苦了。” 当他看到澊王的尸体,老泪纵横。 王将军是澊王的老部下,一起打江山,想不到就这样,澊王死了。 景怡也见过王将军。 王将军诚恳说: “小侠士,感谢你救了郡主。你是澊王一家的恩人,也就是王某的恩人。受王某跪拜。” 景怡忙去扶王将军起来。 大家一起回澊王府。 副将牛将军和郎将军等都出城迎接。 料理完澊王的后事后,现在最重要的是谁继承王位,谁是三军统帅? 澊王府议事厅,郡主坐主位,景怡背剑站身旁,澊王老侍卫站旁边,各位主要将领都大厅站在两侧。 “现在,第一重要的事是,谁继承王位?”王老将军站出来说, “衡州不能一日无主,况且当下,黔王已经撕破脸面,大战一触即发,澊王去世,必将要推出一位主事人来。” “澊王去世,膝下无子,郡主乃女流之辈,确实不太合适。”牛将军说。 他此话引得大家议论纷纷。 “什么意思?”王将军逼视着牛将军,“你意思是郡主不能继承王位了?” “不是这个意思。”牛将军说,他闪开王将军的眼光。 “那你什么意思?”王将军说。 “我是说,最好继承王位的是男人。”牛将军说。 “澊王本来就没有儿子,你这不是屁话吗?”王将军说,狠狠瞪了牛将军一眼。 “但澊王有个养子,也是澊王的亲侄子。各位将军,你们都知道,这个澊王的亲侄子的父亲,和各位将军都曾经是血战沙场的旧人。” 牛将军转了一圈,“本人认为,由他来继承王位合适。” 牛将军说的这个澊王的亲侄子,实际上就是澊王哥哥的儿子。 当年,澊王和哥哥并肩作战,哥哥为了救澊王,死在了战场上,当时这个侄子还小,澊王就收养了他。 但这个侄子,却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常常仗着澊王的权势闹事,欺压百姓,名声一向不好。 名义上,他确实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王位继承人。 他听到牛将军的推荐,得意洋洋的站出来,就要上殿坐虎椅。 “报——”前方来报,“启禀郡主,黔王已经发兵二十万,向我方侵犯。请郡主定夺,调兵阻挡御敌。” “这个——”郡主根本不懂这些,一时没了主意。 “请大王子殿下定夺。”来报之人转向澊王侄子。 “这个,这个——”大王子根本就是一个草包,听说黔王二十万大军压境,早已经慌了神。 “我在!”景怡亮出兵符,“众将听令!” “末将在。”众将抱拳齐喊。 “慢!”牛将军喊,“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力调派军队。” “令符在此,谁敢不服。”景怡喊,冷冷盯着牛将军。 “令符不假,但是你以什么身份调兵?”牛将军喊。 “这——”景怡一时语塞了。 “他是郡马!”郡主站起来,“他是父王钦定的郡马,令符是父王亲手交给他的,本郡的夫君,够了吗?” 郡主把景怡拉到虎椅,按他坐下,大声喊: “从现在起,他就是澊王二世,谁反对他,就是反对澊王!” “末将遵令!”众将大声喊,“请王爷调遣。” 牛将军看风向不对头,忙站进序列中。 “王将军听令!”景怡说。 “末将在!”王将军出列。 “本王命你为主将,调兵五万为中军,派遣先锋部队,探明敌军动向,抵御敌军!” “末将遵命!”王将军领命去了。 “军师何在?”景怡说。 “学生在。”军师出列。 “你修书一封,分批派遣特使,联络敦王,十万加急,联合御敌。” “学生领命。”军师领命修书去了。 “郎将军!”景怡说。 “末将在!”郎将军出列。 “本王命你,调集二万本部兵马,作为第二梯队,做好接应准备,随时出击。”景怡说。 “末将听令!”郎将军领命去了。 “牛将军!” “末将在!”牛将军出列。 “本王命你,带领本部兵马,押送粮草辎重,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牛将军领命去了。 “王世子。”景怡喊,“王世子。王世子。” 连叫几声,王世子才出列。 “你听令!” “是。”王世子说。 “你召集所有王府家丁家将,做好战斗准备,保护好所有家眷,不得有半点失误,出半点差错,本王拿你是问。” “这——是。末将听令。”王世子出去了。 “其他将士听令!” “都在!”众将说。 “尔等偕同本王,阵前御敌!” “是,末将遵命!” 景怡发布命令有条不紊,威风八面,像当了久经沙场的主帅一样,没人敢不服。 郡主都听呆了,这像做梦一样。 景怡不就是最合适的王位继承人吗? 这不是最合适最梦寐以求的夫君吗? 第77章 巧计血战异人军团 黔王带领着二十万异人军团,杀向衡州。 本来,按兵器库训练统领的估算,还要一个半月就可以训练完成。 但看那天澊王来访情况,估计事情已经败露,不能再等下去了。 “大王。”训练统领说,“可是狼虎阵还没有全部训练成熟啊。” “不能再等了。”黔王恼怒说, “那个澊王已经发觉了咱们的秘密。” “第一就要消灭他,第二是潞州敦王。这两个家伙,如插进孤王的尖刀,孤王一定要拔掉他们。” 黔王先派出暗杀队,在半路上截杀澊王。 但全队覆灭,都不知杀了澊王没有。 于是点派异人军团二十万,杀向衡州。 为了防止潞州敦王救援,另派一支人马,虚张声势,假装进攻潞州。 一路所向披靡,衡州根本就没有相当的实力抵抗。 这天,景怡站上城楼,往远处张望,见越来越多的难民向衡州城奔跑而来。 景怡心里感叹说: “当年,剌子国也是遭受同样的遭难。看来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不可避免了。” 又想:“当年在剌子国,全部男人都披挂上阵,死伤无数。最后还是靠精灵国军队和猛虎军团救了。但现在呢?” 景怡看看身边的王字猛虎和雪狼,“他们都是王字辈的猛兽,这次能不能镇住狼虎阵啊?” 王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王字猛虎、雪狼、战鹰。”景怡说,“走,咱们去前阵看看。” “王爷。”副将半跪拦住,“王爷乃一国之主,三军统帅,不应该以身犯险。” “哪里话。”景怡说,“若王将军兵败,那我这个王爷也做到头了,谁都好不了。” “王爷!”各位将领都说。 “不要说了。”景怡说,“众将士,你们竭尽全力保护好衡州,保护好百姓。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 “遵命!”众将士大声回答。 景怡跳上王字猛虎背上,携同雪狼战鹰向前阵奔去。 王将军的十万兵马铺展开来,正和黔王二十万异人军团对峙着。 从军队的数量和气势、战斗力上来对比,黔王占绝对优势,已经形成碾压之势。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奔到王将军身边。 “王爷。”王将军说,“您怎么来了,太危险了。” “王将军,你现在怎么看?”景怡问。 “王爷,末将只有死战,以报王爷之恩。” “不行。”景怡说,“死容易,我要的是你活。” 景怡长臂挥一圈,似乎把整个军队阵型圈进去,“我要他们活下去。” 王将军惨笑说:“王爷。末将没底啊。” “王将军,行军布阵,本王不懂。”景怡指指地方阵型,“你看到了没有,他们几乎没有真人军团,都是异人军队。” “王爷,”王将军说,“异人军团更可怕啊,他们身形高大威猛,可能不畏生死。” “王将军说得对。”景怡说,“我曾经亲自到敌军训练营,了解情况。” “这些异人军团,他们没有智慧,是战争的工具而已,而且训练匆忙,都没有完全训练成熟。” 景怡说,“如果正面硬刚,咱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王将军,你听我的。” 景怡驱赶王字猛虎奔向敌军阵脚。 敌方正在擂鼓,眼看就要发动进攻。 敌方阵地射来几支箭,落在景怡面前,插入了土。 “喂,我是来和黔王喊话谈判的,不要射箭。”景怡大喊。 “你是谁?你没资格和黔王说话。” “我是澊王二世。”景怡喊。 在躺椅上正洋洋自得的黔王听到“澊王二世”的四个字,坐直了身子,他喊: “你说什么,小子。” “哦,你就是黔王了。”景怡看到躺椅上坐直了的大汉,此人身材异常高大,可能比景怡还高一头。 鼻子和战鹰的差不多,眼睛又小眼窝又深。 “孤王就是。”黔王得意洋洋喊, “你说你是澊王二世,这样说来,澊王这老东西死了啊。哈哈。小子,你是怎么骗到王位的,据孤王所知,澊王并没有儿子。” “我说黔王。你有些傻。”景怡喊。 “什么,小子,你说孤王傻?”黔王大怒,随即他又不怒了,“哈哈,孤王才不上你小子的当呢。” “我说,黔王,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景怡喊。 “哈哈哈。”黔王笑得流出了眼泪,他指一指衡州的阵型, “就凭你这么点军队?天大的笑话。不过看你年纪小,只要你投降,孤王还考虑要不要杀了你。” “黔王,看来你很害怕我这个小子。”景怡喊。 “孤王怕你?”黔王又笑出了眼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 “我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你就必败。”景怡喊。 “什么条件?孤王很感兴趣。” “我还没想好,等到了晚上想好了再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哈哈。早一天死也是死,迟一天死也是死。”黔王哈哈大笑,“就等明天再攻击吧。” 黔王异人军团停止了擂鼓,军团手里的武器垂了下来,但都还是挺直直站着。 景怡折返回自己阵地,对王将军说: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很快就天黑,你吩咐将士们吃饱饭,兵器不离手,甲不卸肩,随时战斗。你这样这样就行。” 吃了晚饭,景怡带了火具,跳上王字猛虎背上,偕同战鹰雪狼出去了,趁着夜黑,绕到了黔王阵地背后。 那些异人军团还是挺直直站着,根本就没有想坐下来休息的意思。 现在月亮还有些亮光照下来。 景怡要等月亮躲进乌云里。 “乌云乌云,快点来呀!”景怡说。 天上还是没有乌云。 “乌云乌云你快来,帮帮我吧。”景怡继续说。 “主人,你要乌云干什么?”王字猛虎战鹰雪狼都问。 “到时你们就知道。现在,你们和我一起祈祷乌云快点来吧。” 于是几个伙伴就闭着眼睛一起祈祷“乌云乌云你快来”。 “乌云来了。”战鹰偷偷睁开眼,看了看天,惊喜发现一大团乌云飘过来了。 景怡睁开眼,望了望天:“可能还太少了。” “那里还有很多乌云,飘过来就好。”战鹰说。 “那咱们就一起祈祷。”于是小伙伴们又闭眼“乌云乌云你飘过来”。 “好了。已经看不见了。”景怡大声说,“王字猛虎,战鹰,雪狼,做好准备。” 景怡点着了好多火把。 “战鹰,你把这火把扔到异人军团中间。” “王字猛虎,你抓这个火把,冲进异人军团,点着他们的衣服,雪狼你这边,王字猛虎冲这边,战鹰冲那边。” “开始!” 战鹰抓起正在燃烧猛烈的火把,飞起来,飞到异人军团中间,扔了下去。 很快火把就烧起来了,异人慌乱起来了。 王字猛虎叼着火把,从异人军团背后冲进去,见异人的衣服就点着。 王字猛虎冲过的地方,成了一条火线。 雪狼和王字猛虎一样,冲过的地方成了一条火线。 异人没见过火,一下子乱了阵脚。 景怡奔到异人没乱的地方,一剑杀死一个异人,然后扶着异人躲在异人背后,向前面的一人一拳,右边也一拳,左边也一拳。 被打的异人,大怒:“你为什么要打我?” 左边的异人也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右边的也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临近的异人开始混战起来了。 依样画瓢,景怡一路打过去。 异人脑子简单,互相斗殴起来。 乱成一锅粥了。 王将军看到异人阵营火光起来了,立即长剑一挥:“冲!” 所有将士们都冲向了敌人,交战在一起。 乱归乱,异人的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景怡推倒异人尸体,拔出宝剑,一路冲杀,异人纷纷倒下。 王字猛虎也在异人的阵地里横冲直撞。 战鹰在天上,抓一个异人就扔。 雪狼却是低头狂咬异人的脚踝。 异人被训练成一成不变的往前冲拼杀。 却不懂得如何应对这些火烧,虎撞,狼咬,鹰抓,纷纷只顾逃命。 黔王正在睡觉,听到报告,吓了一跳,以为真的中计了,慌忙下令后退。 没想到前面异人一后退,那后面的就全部慌了,以为受到了前后夹击,纷纷逃命。 王将军指挥军队冲杀,一直杀到天亮,黔王异人军团败走,才鸣金收兵。 清点人数,死伤却是一半。 看战场,尸横遍野,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王将军感叹道:“如不是王爷出此奇计,咱们绝对全军覆没。” 他心里对这个年轻的王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景怡用异人的衣服擦着宝剑上的血迹,说: “表面上看,咱们胜利了,但咱们的实力又削弱了一半。如果黔王出动狼虎阵,咱们万万无法抵挡。王将军,下令退守衡州城。” “黔王还有狼虎阵呀?”王将军心有余悸,吃惊说,“听名字就感觉很可怕。” 虽然死伤近半,但军队有条不紊退入衡州城了,只能死守衡州城了。 紫霞郡主找到“夫君”,拉回王府,给他洗脸洗头,煮饭吃,真像一个新婚妻子了。 前方细作回来报告,说黔王已经退兵回梓镇了,暂时不见动静。 众将士吁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歇一歇了。 联络敦王的特使也回来了,带来了书信,意思是说当时潞州也受黔王兵团的攻击,非常抱歉没来救助。 现在黔王退兵了,非常开心,祝贺澊王二世取得胜利。 并对澊王的去世表示哀悼。 景怡看了这些,都是一些没用的敷衍话。 第78章 在郡主房间,景怡做了真正的王爷 黔王兵败,退回梓镇。 他非常恼火,堂堂一个拥有二十万异人军团的黔王,居然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说出去都没脸见人。 他决定报仇。 他招来狼虎阵训练营的统领,问: “狼虎阵训练得怎么样了?” “大王,最多一个半个月就可以了。” “不行,孤王给你十五天时间。十五天,你必须训练完成。” “大王,一旦训练不成熟,战斗力会减弱大半,甚至会出现相反的。” 本来他想说“反噬”,但没说出口。 黔王沉思了半响,说: “孤王只能给你十七天,十七天后,孤王再次起兵,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难得几天平静的日子。 “王爷。”王将军说,“虽然众将士已经认定您是王爷。 但你还没有和郡主完婚,毕竟心里还是不踏实啊。” “这?”景怡说。 “请王爷早日和郡主完婚,好了却老王爷心愿。”众将士齐声说。 “咱们衡州也要冲冲喜了。”王将军说, “王爷,不只是为了你和郡主,也是为了整个衡州老百姓。” 景怡知道,自己一日没和郡主落实婚事,那就王位不稳。 “那就听王将军安排吧,先订婚吧,待战胜了黔王再择日完婚。”景怡说,“大敌当前,越简单办就越好。” “末将明白。”王将军喜滋滋说。 就这样,郡主和景怡完成了订婚礼。 景怡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澊王自己家人,出入王府、指挥军队就没什么忌讳和顾忌了。 按当地的风俗,订婚礼属于“准婚礼”了。 一天晚上,用过膳,郡主红着脸对景怡说: “王爷,你来一下我房间,我有事跟你说。” “哦,”景怡看了一下四周,几个丫鬟仆人都伺立在旁边,就说“好呀。” 景怡梳洗后,来到郡主房间。 郡主支走丫鬟,斟茶给景怡喝。 “王爷,这是好茶。” 景怡小小啜了一口,开玩笑说: “很好喝啊。我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看来做王爷真好。” 郡主娇羞说:“王爷,我们生几个小王爷好不好。” 景怡笑了。“当然好。但是我们这么忙,怎么生?” “只要王爷你答应就行。我就有办法生。”郡主含羞说。 “好好好,我答应了。”景怡笑着说,“到时我找到了我母亲,我也有个交代。” “王爷,你等一下。”郡主说,进了里间。 一会,郡主在里间说:“王爷,你进来。” “进来干什么事啊?”景怡站起来,进了里间。 景怡张望了一圈,“郡主,你在哪里?” “王爷,我在这里。”郡主撩开纱帐。 “郡主,你在床上干什么?”景怡坐在床沿。 郡主坐起来,展开了被子,光洁完美的胴体一览无余。 王家女子不一样,自小不受风吹日晒雨淋,皮肤洁白细嫩。 该突出的地方非常突出,该凹陷的地方也凹陷厉害。 景怡吓得心突突跳。 “郡主,郡主,这是,你这是。”景怡结结巴巴了。 郡主把被子甩到景怡身上,双手缠着了景怡的脖子。 “郡主,郡主。”景怡气喘吁吁说,“不好吧,不好吧。” 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经热血沸腾。 翻山倒海了。被子像海浪一样在起伏着。 想不到平时像贤良淑德的郡主,鼓起劲来这么大。 “王爷,从现在起,你是真正的王爷了。”郡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汗涔涔说。 一个黑影从郡主窗口掠过,弄出了一点响动。 “是谁?”景怡喝了一声。 “可能是野猫吧?”郡主说。 “希望是。”景怡不敢说得太明白,就顺着郡主的意思。 景怡掀开被子站起来,惊讶地瞪着雪白的床单。 他看到了一处血印,像一朵鲜艳的牡丹花。 “啊,郡主,你受伤了,哪里出血了啊?怎么床单上有血啊?我看看,给我看看。” “傻子啊,你真的是傻子。”郡主嗔怪道。 第79章 色狼堂兄觊觎紫霞郡主美色 紫霞郡主那个堂兄,没有坐上王位,一直都不死心。 他一直都觊觎紫霞郡主的美色。 澊王爷没死时,慑于澊王的威力,不敢付诸行动,现在澊王死了,他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哪知天上掉下一个郡马,一下子就把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给抢走了。 他发誓,不把这只“拦路虎”杀死,誓不为人。 他经常潜到紫霞郡主房间,一声不响从窗户里偷窥,很多次了,做得很隐秘。 这次,因为新王爷和紫霞郡主在做那种事,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手一抖,发出了响动。 景怡一喝,他赶紧逃之夭夭了。 郡主如何也想不到堂兄敢偷窥她。 但景怡心里已经有数了,多了一个心眼。 景怡带着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巡游在城上,检查各个防务。 询问那些细作,都回答,黔王梓镇静悄悄,没有行动。 景怡明白,大战之前一定都是最安静的。 他继续派人联络敦王、蓟王,一面派遣特使上报朝廷,希望朝廷能派兵支援。 按现在衡州这十万的残兵,即使倚靠坚固去城墙,也根本抵挡不住黔王的狼虎阵。 上次打败黔王的异人军团,当然很大一部分是黔王太过自负,另一部分有很大运气的成分。 如果黔王发动狼虎阵,景怡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唯有死战?自己死了不打紧,郡主死了,那就是自己最最悔恨的事了。 现在如果有阿碧雅公主和公主殿下姐姐的兵力帮助,那该多好呀。可是相隔千山万水,怎么可能呢! 已经夜深了,景怡让王字猛虎几个小伙伴休息,不要跟来,自己一个人走走。 家家户户都已经紧闭门户。 景怡觉得肚子饿了,寻思有没有吃宵夜的小店。 一队巡夜的士兵走过来,见到王爷,都半跪行礼:“王爷!” 景怡摆摆手,让他们继续。 哦,前面还有一个小店亮着灯笼,景怡心里欢喜,走了过去。 两个士兵正在吃宵夜,见到景怡过来,吓得慌忙站起来半跪行礼: “不知王爷深夜到访,小人该死。” “不要紧,吃吧!”景怡说。 “小人已经吃饱了!”两个士兵赶紧结账,溜了。 店家听说是王爷驾到,忙半跪施礼: “不知王爷驾到,草民该死!” “免礼,免礼!”景怡忙去扶店家,“我肚子饿了,弄点吃的。” “王爷稍候。”店家忙去了,他拿出店里最好吃的食材,煮给景怡吃。 店家有个小儿子叫小猪头,还有一个女儿叫春天,一个八岁,一个九岁。 听到王爷到了他们家的小店吃宵夜,非常好奇,一个小店,不要说王爷,就是一般的将领,也不可能来啊。 况且这是打败黔王异人军团年轻的王爷。 他们哪里相信是真的。 景怡不知道的是,他的威名早已经在大街小巷流传,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小猪头和春天争吵着就跑出来,对着景怡说: “你就是战无不胜英勇无比的新王爷?” “为什么你们这么说?”景怡问,他停住了筷子。 “休得无理。”店家看见两个孩子这么没礼貌,吓坏了,赶紧过来拉他们进去。 景怡摆摆手,说:“店家,不要紧的,你两个儿女很可爱啊。” “打搅王爷了。该死该死。”店家说,“请王爷恕罪。” “你这么年轻,像个大哥哥。”春天说,“怎么就当了王爷了?你的命真好。” 景怡哭笑不得,只得说: “我觉得自己命不好,自小无父无母,受尽了别人欺负,现在,你们觉得我命好。哎,也许吧,命好。” 其实景怡心里想: “我做了这个王爷,天天出生入死,拼命厮杀,却没有一天睡安稳觉啊,现在还要面对黔王随时都发动的袭击。” “如果你是王爷,为什么还一个人出来吃宵夜?”小猪头说,“人家王爷都是前呼后拥的。对咱们看都不看一眼。” “对呀,”春天说,“你大哥哥不怕别人暗杀呀?” 景怡吃了一惊,这个小女孩提醒了他,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不是那个少年了,而是拥兵十万的王爷啊。 “没事,没事。”景怡说,“我和别人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暗杀我。” “因为你是王爷呀。”小猪头也说。 景怡吃完了,拿出碎银结账。 但店家无论如何都不敢收。 没办法,景怡只好放在桌子上,走了。 店家看着王爷的背影,感叹道: “有这样的王爷统领咱们衡州,才是万民之福啊。” 孤儿出身的王爷景怡哪里知道,他认为本该如此的事,在普通百姓眼里,就是石破天惊的举动啊。 转个弯,哦,到哪里了? 听得左边暗器破空的响声,景怡一闪身,叮叮,暗器打在石头上,溅出火星。 右边又听得暗器破空气的响声。 景怡再一闪身,当当当,暗器射到地上石头,火花四射。 左右前后都钻出几个蒙面黑衣大汉,围住了景怡。 景怡向天呼唤了一声,冷冷说: “在衡州地盘,你们也敢搞这套?” “嘿嘿嘿——”正面一个蒙面大汉冷笑着, “你还好意思说衡州地盘。如不是你,一个强盗,抢了,现在衡州就是我的了。”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景怡冷笑说。 那人扯下蒙脸布,说:“知道又怎么样?今晚是你的死期。” “我就知道是世子你。” “你抢我的王位,抢我的女人,咱们势不两立。”世子狠狠说。 “我什么时候抢你的王位了,什么时候抢你的女人了?”景怡说。 “本来衡州王位是我的,紫霞郡主也是我的。紫霞郡主,如此美貌的女人,居然便宜了你这个野小子。” “紫霞是你的堂妹啊,你也敢觊觎?”景怡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乱伦吗? 天底下还有这么卑鄙的人吗? “你这个小子,不知道用什么邪术,哄得我叔信了你,哄骗紫霞妹子。”世子咬牙切齿说,“去死吧!” 他挥刀就杀过来。 其他几个方向的蒙面大汉也挥刀砍过来了。 景怡迅速抽出宝剑,一个横扫,叮叮当当,世子和蒙面大汉手里只握着刀柄。 世子做梦都想不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一剑就把它们的兵器削断了。 才真的见识了这人非一般。 景怡剑尖外吐,已经逼近了世子的喉咙。 世子往后退,同时拉住一个黑衣人挡在前面,噗,剑尖穿透了喉咙,鲜血飞溅。 世子掉头就跑,其他黑衣人跟在后面。 景怡没有追,冷笑几声:“你们跑得掉吗?” 第80章 潜入敌阵,狼虎临阵反水 景怡呼唤上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回了王府。 侍卫长过来,拜见王爷。 景怡低头对侍卫长说了几句。 侍卫长领命去了。 紫霞郡主见景怡回来,高高兴兴给他换衣服,倒水洗澡。 “郡主,你那个堂哥一向怎么样?”景怡躺在澡盆问。 “我堂哥呀?”郡主一边给景怡搓澡一边说,“人还是不坏,只是性格不是很好。” “哦,那就好,可能一时昏了头。”景怡说。 “王爷,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啊。”郡主说。 “没什么事。”景怡说。 “王爷,要不要吃点东西。”郡主说。 “我刚刚在外面吃了一点夜宵,现在还不饿。”景怡说,“郡主,早点休息吧。” 郡主帮景怡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郡主,今天晚上,我就不在你房间睡了。”景怡说。 “为什么?”郡主有些失望。 “郡主。”景怡轻轻揽住郡主的肩,亲了一下她的脸,“咱们还没正式成亲啊。” 郡主的脸贴着景怡的胸膛,却是不舍得挪开。 她喜欢听景怡咚咚的心跳,喜欢闻景怡的肌肤香味。 天亮后,早早到了军营大厅。 除了世子外,所有将领都到齐了。 侍卫长贴着景怡的耳朵说了几句。 景怡点点头。 “世子临阵叛逃,罪不可恕。”景怡大声说。 啊?几乎所有将领都张大了嘴,根本想不到。 “先不理他,现在,来谈谈军情要事。”景怡说,“王将军,现在细作探得黔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报王爷。”王将军出列,抱拳说, “其他暂无动静,但一个细作探得一个消息,说什么黔王这几天就要发动狼虎阵。” “末将以前听王爷说过,但不知什么是狼虎阵。” “啊?”景怡站起来,又坐下,“军师何在?” “学生在。”军师出列,施礼说。 “你联络各方有什么消息吗?”景怡问。 “启禀王爷。”军师说, “蓟王爷据说正在回蓟州的路上。朝廷那里,哎,太遥远了,咱们的特使都没这么快到京城,再者,要见皇上可不那么容易。” “看来要靠咱们啦!”景怡站起来,“走,一起去视察一下防务。” “报——”传令兵来报,“启禀王爷,前方探子来报,黔王已经起兵,不日即可杀到衡州。” 各位将军都大惊,议论纷纷。 “再探!”景怡命令道。传令兵出去了。 景怡带领着将领们上了城楼,往前方望去。 但见前方乌云蔽日,浓烟滚滚。 看来,黔王为了报仇,已经按捺不住了。 早来迟来都要来,躲藏不过。景怡心想。 黔王异人军团和狼虎阵列阵在衡州城几里前,杀气直冲云霄。 衡州城的军士百姓看到者无不心惊肉跳,都在祈祷上天保佑。 景怡仔细观察狼虎阵,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狼虎阵里,好像还有不少狼和虎没有驯服,总是不经意间要走出阵型。 只是被黔王的军士驱赶着,鞭打着,才没有走散。 黔王遣人送来招降书,说什么快点投降,若不是就屠杀全城,一个不留。 景怡冷笑着,喝令把使者的耳朵割了,赶出了城。 黔王看到派出去的使者耳朵被割了,气得暴跳如雷,发令: “明天早上,攻城。” 夜晚,景怡骑着王字猛虎偕同雪狼和战鹰出城,前去敌军阵地探虚实。 夜色很暗,几步远就看不清人了。 好在王字猛虎、雪狼和战鹰都有夜视能力,要不靠景怡根本不行。 那个异人军团,上次一战,死伤了一半,即使如此,还剩十几万,也够衡州将士喝一壶的。 景怡骑着王字猛虎偷偷靠近狼虎阵。 狼一个阵,在右边,虎一个阵,在左边。 两个阵,在夜晚,居然还没有解散,还是那样布置着。 猛然间一只老虎扑过来,王字猛虎忙应战。 但那只老虎扑过来,并没有撕咬,而是扑倒在王字猛虎前面: “大王,白额在此。” “白额,你怎么在敌军阵营里了。”王字猛虎问。 “见过主人。”白额说,“自从那次离开了你们,我不久又被黔王的士兵捕捉住了。你们看,我颈上还有项圈,那是黔王士兵驾驭我们用的。” “明天攻城,你们也参加呀?”景怡问。 “是的,主人。我们虎族都参加。没办法的。”白额说。 “我是你的主人,王字猛虎又是你的王,你必须听我们的命令。”景怡说。 “是。主人。”白额说,“但是,主人,你必须破坏我们颈上的项圈,才能不听黔王的命令。” “这样呀。”景怡沉吟一阵说,“王字猛虎,你随白额潜进虎阵,想法子破坏项圈。” “是主人。”王字猛虎对白额说,“你带我进去。” 白额把王字猛虎带进了虎阵。 景怡灵光一闪:“虎阵这样,那么狼阵不也是这样吗?” “雪狼!”景怡叫。 “雪狼在!主人。”雪狼说。 “雪狼,你都看到了。王字猛虎跟白额进了虎阵破坏项圈,你也想办法进去虎阵,破坏项圈。” “主人请放心,雪狼这就去。”雪狼答应着景怡,向狼阵走了过去。 王字猛虎出来虎阵,对景怡说: “破坏这么多,可能要到明天早上,主人,你不用等我了,您自己回啊。明天发动攻势的时候,我伺机发难。” 说完,又转身进了虎阵。 景怡和战鹰回了衡州城。 景怡不敢回去睡觉,一直待在城楼上,和将士们一起等天亮。 天亮时,伙夫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包子。 “吃饱了,吃饱了有力气杀敌。”伙夫大声说。 “可能是咱们最后一餐啰。”一些士兵一边吃包子,一边说,“哎,死也做个饱死鬼吧。” 伙夫递给景怡四个包子:“王爷,吃饱点,多杀敌人。” 景怡只接了两个,说:“给将士们吃吧。两个够了。” “王爷身先士卒,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伙夫说,“这是衡州万民之福啊。唯有奋勇杀敌,才能报答王爷。” “全靠将士们衡州百姓,万众一心,才能杀退敌人。”景怡说。 “王爷,王爷!”有人喊,“黔王发动攻势了。” 景怡刚咬一口包子,他停下,塞进怀里,拔出宝剑,指向天空:“三军将士听令,准备杀敌!” 三军将士大声呼喊:“杀!杀!杀!” 在几倍于自己实力的敌军面前,居然没有一个人退缩。 冲在前阵的是异人军团,他们呼喊着,杀气腾腾,架云梯,放箭,箭雨像蝗虫一样飞来。 大家忙用盾牌遮挡。 衡州士兵毫不畏惧,杀在一起,冲上来一个,杀退一个。 虽然杀死了不少敌军,但自己方也伤亡惨重。 砍杀一个上午,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了。 整个城墙都被鲜血染红了。 景怡顺着城楼走了一圈,看看自己的战士,又几乎死伤一半。 照这样下去,不到下午,就要死伤殆尽啊。 异人军团没有攻城成功,退了回去。 黔王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哈哈,孤王的狼虎阵还没有出击呢?狼虎阵一出,你还能守得住吗?暂时收兵,等吃完午饭,再出击吧。” 衡州城上。 景怡累得几乎脱力了,倚靠着城垛瘫坐着。 伙夫送来了热饭。 “王爷,吃饭了。”伙夫端着饭碗,眼巴巴看着景怡。 景怡从怀里掏出还没吃完的包子,说: “这个还没吃完呢。”说完就咬。 伙夫感动得流眼泪了。 “王爷,我从小就在老王爷军中做伙夫,从来没见过一个王爷像您一样。” 伙夫放下饭碗,走到死去的士兵那里,捡起一把有缺口的刀,扬起来: “兄弟们,我们做伙夫的,虽然不是战斗部队,但衡州城有难,咱们能袖手旁观吗?不能!来,咱们拿起刀,誓死守护衡州城。” 所有伙夫都纷纷拿起了刀,准备投入战斗。 这时,又有不少百姓冲上来,捡起了刀剑,加入了战斗部队。 敌人第二波攻击开始了。 异人军团又是打头阵,他们架云梯,发射箭,一个被守城的士兵砍落城下,又一个接着上——简直源源不断。 狼虎阵攻来了!有人惊呼。 景怡探头往前面看,狼阵和虎阵分左右同时狂奔攻过来了,烟尘滚滚,狼嚎虎啸,那种气势,比异人军团可怕不止一百倍啊。 异人军团都难于抵挡了,狼虎阵一上,怎么抵挡? 所有人都想必死无疑了。 狼虎阵冲到异人军团架起的云梯,并没有往上爬,而是猛扑向架梯的异人,一口就咬死了,再一掌,把云梯拍翻。 正在云梯上进攻的异人都掉落下来,惨叫着。 狼阵和虎阵差不多,狼群冲到异人军团那里,见异人就咬,瞬间,就把异人的云梯搅黄了。 但也有猛虎没有攻击异人,而是和猛虎们打斗了在一起。 狼群也一样,好多狼互相攻击着。 景怡明白了,王字猛虎和雪狼昨晚成功了。 至于那些互相攻击的,可能不是王字猛虎或者雪狼的种族,王字猛虎和雪狼的王者身份对它们没有约束力。 景怡本想下令出城攻击,但,现在,谁分得出谁是谁啊?哪些是帮助自己的,哪些不是帮助自己的。 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 黔王也惊呆了,他绝对想不到,狼虎阵会分成两派,但他也搞不清哪些属于自己这边的,哪些属于敌方的。 敌我双方的人都目瞪口呆望着这个奇景。 第81章 攻下梓镇,黔王把自己的儿女杀死了 虎阵的老虎们,狼阵的狼族们,互相厮杀了半天,渐渐分出胜负了。 败的一方,转身向黔王中军奔去。 胜利的一方,紧追着。 很多受伤了的狼和虎,在逃跑时被杀死了。 “快,打开城门,杀出去!”景怡命令。 城门大开。衡州将士们呐喊着,杀了出去。 黔王眼看败仗已经无法挽回了,慌忙命令退兵。 兵败如山倒,景怡带领狼虎两阵和众将士,一路追杀,路上到处是尸体、辎重等等。 黔王退进了梓镇,紧闭城门。 景怡带衡州军团团围住梓镇。 但梓镇确是易守难攻,护城河很宽,河里面很多凶恶的鳄鱼。 入口也只有那板石桥。 攻了几次,都被乱箭射回来; 死了的不少士兵,掉河里给鳄鱼撕扯碎吃了。 景怡召集了所有将领商量个办法。 “报——”传令兵来报,“启禀王爷,敦王带兵来援。” 景怡带众将士来迎接敦王。 敦王老远就哈哈哈大笑:“王爷呀,想死我来。” 他张开双手,拥抱景怡。 “敦王,你来得正好。”景怡放开敦王说,“你看,如何把这个梓镇攻下来?” “王爷,攻下来很容易。”敦王说。 “什么?很容易?”景怡不敢相信。 “只要咱们用火攻,不要一日,梓镇即破。”敦王说。 “那梓镇的老百姓怎么办?全部葬身火海?”景怡不满说。 “那是他们自找的,为虎作伥。”敦王说。 “不行!”景怡坚硬说。 敦王看景怡不听自己的,心里不快。 “澊王仁心仁德,本王佩服呀。” “敦王,你带兵多少来?”景怡问。 “五万精兵。”敦王说。 “够了。”景怡说,“正好用上。” “什么够了?”敦王心里打着小九九,“本来咱潞州就缺兵少粮。” “敦王,如果用你的五万精兵,要多久可以把这条护城河填平?”景怡问。 “这条护城河,绵延十几里,全部填平,非要一个月不可。”敦王说。 “不用,我只要填平这里到那里一大段,大约一百丈。”景怡比划了一下手势。 “这样,一两天就可以。”敦王说。 “那就请动手吧。”景怡说。 敦王的军队成了工兵了,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敦王立即下了命令:所有将士,搬石头,挑土,搬树枝,往护城河里填。 五万精兵一起动手,那个阵势非同小可。 似乎转眼间,几十丈远的护城河就给填平了。 再往上填,扔树木石头,城墙都好像很快就低了。 城里的黔王士兵开始不懂对方要搞什么,看热闹一样看着,当发现是在“造路”上城墙,忙慌忙放箭阻止。 景怡这边也命令放箭,配合造路。 造路士兵死伤了一些,但路已经造好了。 “冲!”景怡宝剑一挥,狼阵虎阵和士兵像潮水一样冲上了城墙。 黔王士兵已经没了斗志,一触即溃,根本抵挡不住。 敦王看景怡的军队攻上去了,也命令自己的军队攻上去。 两路军队猛攻,所向披靡。 景怡和敦王亲自攻进黔王府。 王府只剩下黔王一人了,他正在放火烧王府。 景怡和敦王忙命令士兵救火。 黔王抽出剑,惨笑说: “想不到孤王一世英名,就让败在你黄毛小子手里,时也,命也。” “父王,父王。”从旁边跑出一男一女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哭喊着,摔了一跤,跌得鼻血都出来了,后面又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父王。”一男一女抱住黔王,呜呜地哭。 黔王流泪了,抱住他们: “你们不是已经离开梓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舍不得你啊。我不想离开你。”男孩子说。 “父王。要死,咱们一家人一起死。”女孩子说。 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跑过来。 她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呜呜哭。 景怡最看得不得这骨肉场面,忍不住流泪了。 “好,咱家一起死。”黔王说,他举剑就刺,波,刺穿了男孩的胸膛,波,刺穿了女孩子的胸膛,波,刺穿了女子的胸膛。 “不要。”景怡和众人惊呼。 “一起死,一起死。”黔王狂笑着。 他一抹脖子,鲜血涌出,跌倒在一家人身边。 “好好安葬吧。”景怡说。 景怡命令贴出安民告示,细举黔王的罪状,凡检举黔王凶帮的,一概奖励,凡窝藏不报的,必将严惩。 “黔王的歌姬怎么办?”敦王低声对澊王说,“要不你收留了,自己用。” “哪里的话。”澊王说,“这样我不是成了第二个黔王?遣散吧。” 人人都怕被黔王连累,举报非常踊跃,几天时间,黔王的遗逆就几乎肃清。 景怡再带领军队,摧毁那个异人“生产基地”和“狼虎阵”训练基地。 看着这些巨坑被火焚烧过又被填平,景怡感慨说: “当时我还是一个流浪的小子,而现在成了王爷,还有了妻子,有了家,像做梦一样啊。” 敦王说:“王爷年少有为,忧国忧民,有勇有谋,廉政爱民,乃万民之福也。” “敦王,赤练郡主怎么样了?”景怡问。 本来只是一般的朋友之间的问候。 哪知敦王以为景怡要他兑现那个承诺,瞬间脸红耳赤,说话都吞吞吐吐了。 景怡不解,忙问敦王怎么啦? “赤练还好。”敦王说。 “我还想去潞州要回我的雪团子呢。” “哪里用麻烦澊王,我一回去潞州,即可让人护送赤练送雪团子到王爷府上。” “那就好。”景怡不知道敦王的小九九,就满口答应了, “赤练郡主亲临衡州,那紫霞就有个伴了。” 敦王有些发囧,但那时满口答应人家,承诺当然要兑现。 已经没什么事了,敦王告别景怡,带兵回潞州了。 不几日,就派兵把赤练郡主送到景怡王府来了。 敦王回到王府,把赤练郡主叫了过来,支走其他人。 “赤练吾女,你跪下。”敦王说。 赤练郡主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跪下。 “现在,咱家发生危机了。父王这个王爷也可能失去了。咱们一家都可能寄人篱下了。”敦王冷冷说, “连你年幼的弟弟都可能一辈子过着痛苦穷困潦倒的日子了。” “怎么可能呢。”赤练郡主说。 “这是事实。”敦王说,“但只有你能解救咱们一家。” “我?” “是,就是你。”敦王说,“你必须向咱家列祖列宗发誓,绝对不能背叛咱家。” “父王。女儿发誓。”赤练郡主流着泪说,“绝对忠于敦王府。要让敦王世世代代传下去。” 紫霞郡主不知道敦王对景怡的承诺,以为是一般的“走亲戚”,非常开心地迎接赤练妹妹。 赤练郡主见到紫霞郡主,一口一个“姐姐”,叫得非常亲热,好像比以前更亲热了,语气中多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和紫霞一阵亲热后,赤练捧出雪团子:“姐姐,他呢?” 紫霞见到雪团子,惊喜极了。 “妹妹,雪团子怎么在你这里?” “姐姐,你们离开潞州时,他把雪团子送给我,追赶你们了,临走时,他说等他回来取雪团子。现在妹妹送过来了。” 紫霞心里沉了一下,她知道送谁雪团子就意味着什么。 自己要了雪团子,现在就成了他的妻子了。 赤练来送回雪团子,那就是说……自己可能会多了一个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妹妹”。 “王爷回府了。”下人通报。 紫霞和赤练都迎了出去。 景怡见到赤练,非常开心: “郡主,你也来了,那就好,我这段时间特别忙,你多多陪陪紫霞姐姐。” 景怡一手拉着赤练,一手拉着紫霞,进了大厅。 “赤练,你住哪里?”景怡说,“郡主,你房间旁边的房子不是还空着吗?给赤练妹妹住就好吧。” “那好,赤练妹妹,你就住我房间隔壁,咱们姊妹住得近,也好个照应。” “好。谢谢姐姐。”赤练说。 “圣旨到——”突然外面传来喊声。 景怡忙携紫霞和赤练出来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怡爱卿,英勇善战,平定藩乱,乃当朝之少年才俊是也,今封靖王,领衡州牧。另黔王妄反,杀无赦,诛九族,封地改归属衡州牧。钦此!” 景怡听到黔王封地归属自己了,心里暗暗欢喜,他正愁黔王属地不知怎么处理呢。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景怡跪谢皇恩浩荡,请宣旨公公喝茶。 “靖王,当今圣上听说你芳龄才不到二十,啧啧称奇,欲御目亲览你风采。” 魏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份手谕,递给景怡,“靖王,拿着这份手谕,进京就畅通无阻了。” “谢圣恩。”景怡双手捧过。 “京城到你这个衡州也太远了。景怡,告辞。”公公说。 “魏公公,您不小憩一下?”景怡说。 “靖王,咱家在京城等你。你什么时候动身进京?” “巍公公,刚刚平定黔王叛乱,军务确实繁忙啊,我忙完政务,即刻动身。” 第82章 偶遇神秘卖画人,错进赤练妹妹房间 赤练被父王送到了靖王府,还住在紫霞房间旁。 她明白父王的意思,把她送来,实际上就是“嫁”给了靖王了。 因为不是“正室”,才没有轰轰烈烈办“婚礼”。 但靖王似乎没有理解这层,也没来她房间过夜,只是按一般亲妹妹那样关心一下生活,问候一下。 “靖王。”赤练郡主说,“雪团子还在我房间呢,你怎么不来取?” “哦,那好呀。”靖王说,“雪团子陪着你,你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平时没事,你就多和你紫霞姐玩。” “紫霞姐姐就在我隔壁。”赤练说,“一跨脚就见到了。” “那就更好了。”靖王说,“赤练妹妹,哥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军务又重,那些黔王留下的烂摊子又要处理,哥哥没空闲陪你们姐妹,你要多担待啊。” 景怡他确实很忙。 本来他来南方,就是为了追寻母亲的足迹,因为黔王作乱,都已经耽搁了。 现在圣上又来旨意诏见,他都不知道做哪件事才好。 他想:母亲虽然重要,但衡州几十万百姓更重要,那个圣上的诏见,又没限定日期。 那就等一等吧,等处理完了黔王的后遗症后再说吧。 于是他天天跑梓镇,整治贪官污吏,减免赋税,安抚百姓,发展生产。 让千疮百孔的原黔王统治下的封地重新兴旺发达起来,家家有饭吃,户户有衣穿。 忙得我们年轻的靖王都瘦了一圈。 紫霞和赤练,两位郡主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争着给景怡煮好吃的好喝的。 只是景怡自小挨饿惯了,对饮食就没有多大要求,能吃饱就可以了。 “你们不用煮这么多好吃好喝的啊。”年轻的靖王说, “我只是暂时很忙,等上了正轨,就几乎没事做了,我就怕那时成了大胖子呢。” 景怡做了靖王以后,喜欢“微服私访”了,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他治下的百姓疾苦。 这天,他从靖王府出来,支走了侍卫长一干人,独自一人上了大街。 大街上,商户们都打开门户,在吆喝着做生意,人流也很大,战争的影响似乎正在消失,已经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了。 景怡很欣慰,他这个靖王没有白做。 他想起了那天吃宵夜的小店铺,现在怎么样了? 转了几个弯,过了几条街,眼前就是那家小店铺了。 看来生意还不错,好多桌子坐了食客。 那个小女孩春天和小猪头都在帮店里端碗洗筷,忙前忙后的。 景怡在店门口站了一下,觉得很欣慰,他起步走。 “王爷!”店主发现了他,慌忙跑出来,跪拜,“草民实在不知道靖王驾临小店,该死该死!” 其他食客听说是靖王来了,吓得都忙离开桌子,跪下迎接。 “都免礼吧。”靖王大度说,“不必多理,你们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食客。” “谢靖王。”食客们都起身,但都不敢说话,只是闷头吃东西,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了。 小猪头和春天也过来跪拜。 靖王摸摸这两个小家伙的头,说:“好,好好帮家里打理生意。” 两个小家伙又忙着做事了。 靖王觉得自己是来搞破坏的,他坐在这里,谁还敢进来吃东西啊? 他草草吃了一点东西,要付账,只是店家无论如何都不敢收。 又像上次那样,靖王在桌子上放了一些碎银,走了。 那些食客,待靖王走了之后,都站起来,过来问店家: “你怎么认识靖王呀?” “你多大的面子呀,居然靖王都来你这里吃东西呀,还付钱。” 靖王走后,“靖王来这家店里吃东西”的消息不胫而走,好多食客都来这家小食店了,似乎要蹭一点靖王的光。 一下子,生意翻了几倍,忙都忙不过来。 后来这家店主赚了不少钱,就开了一家大的酒楼了,过上了富足的日子。 靖王离开这家小食店,继续闲逛。 “卖画,卖画。”不远处传来叫卖画的声音,“天下最最美的画。都来看看,都来看看。” “卖画,卖画,天下间最美的画。”那个声音继续传来。 景怡本想走开,但那个声音太强烈了,好像拉着他不让走开。 忍不住停下脚步,望着叫卖声走过去。 “客官,你要买画吗?”卖画的是一个像店小二的人,他捧着一大叠“天下最美的画”,说着递给景怡一张。 景怡看了一眼,很普通,哪里是“天下最美的画”? “客官,哦,你不满意呀?”卖画的说。 “什么画?”景怡失望了,“一般般而已。” “客官,客官。”卖画的拦住景怡,说,“客官眼光挑剔,我这里还有一张,保你满意。” 说着,从一大叠画中抽出一张,递给景怡。 景怡接过,看了一眼,非常吃惊。 这幅画,怎么和在蓟州画坊看到像公主殿下姐姐的那幅一样啊?只是这幅画,像新的,刚刚画好的,摸摸油墨,都好像没完全干透。 “谁给你的?”景怡一把揪住卖画的。 卖画的吓了一跳,吞吞吐吐说: “一位老者给我的。客官,你轻点轻点。” “老者哪里去了?”景怡问。 “他,他。”卖画的扭头望向一边, “他说他在那里等我,卖了画就给我奖励。” 顺着卖画的视线望过去,好像看见人影一闪,不见了。 景怡急急追过去。 什么人都不见。 “客官客官。”卖画的追过来,“你不要这幅画了?” “多少钱?”景怡问。 “不贵,一两银子。” 景怡付了一两银子给他,买下了画。 已经无心逛街了,他拿着画,一路看一路回府。 景怡翻来覆去看这幅画,回到靖王府也在看。 他心思在画上,以致错走进了赤练郡主的房间。 赤练郡主见到王爷了,非常高兴,忙服侍王爷坐下,给王爷捶背松骨。 靖王把画放在茶桌上。 “王爷,这是谁的画?”赤练郡主粉拳捶着景怡的背,问。 “这幅画,既像精灵王国的公主殿下姐姐又像我梦中的母亲。”景怡想都没想,随口就说。 “太美了。”赤练看了一眼画,说,“王爷,咱们母亲这么美呀?” 赤练没说“公主殿下这么美”而说“咱们母亲这么美”,很显然她心里更愿意是“母亲”,而不是和她竞争的“公主殿下姐姐”。 这时丫鬟进来斟茶,说:“王爷请喝茶。” “不用了。”景怡伸手阻拦丫鬟斟茶,没想到碰到杯子,洒出的水掉落在画上。 景怡忙把画拿起来,抖落茶水。 丫鬟大惊,忙跪下请王爷恕罪。 “恕什么罪?你有什么罪?”景怡问。 “奴婢弄坏了画。”丫鬟说。 “不关你事。”景怡说,“你先出去吧。” 丫鬟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景怡说,“好像我成了吃人的猛虎了。人人见我都是恭恭敬敬的。” “因为你成了万人敬仰的王爷。”赤练说。 “哎,赤练妹妹,你快来看。”景怡招手叫赤练郡主过来。 郡主紧挨着靖王站在桌前看画像,画像给茶水浸湿了,隐隐约约现出一行字:“靖王,如想知悉内情,请顺来路上京。” “什么意思?”赤练说。 “我知道了。”景怡说,“我肚子有些饿了,弄点吃的。” 赤练郡主端出一盘糕点: “王爷,这是我先从家乡带来的特产,王爷一直都没来妹妹房间,所以一直都没端出来。” “什么特产啊?”景怡有些好奇。 看这盘糕点,做个精致,油亮透明,看着就觉得好吃。 “这叫做明亮糕。”赤练拿了一块,送到景怡嘴里。 景怡有些受不了这么亲昵的举动,忙说: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赤练不让,一定要自己喂他。 景怡拗不过,就让赤练郡主喂吧。 明亮糕果然好吃,又韧又香,又味道纯净。 景怡吃多了几块。 “你自己也吃。”景怡把一块送到赤练嘴里,赤练小小咬了一口,含着送到景怡嘴里。 景怡一时慌了,忙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但已经来不及了,赤练精致的小嘴已经堵上了景怡红润的大嘴。 靖王分明感觉到了赤练妹妹灵巧的舌尖在他口里转动。 第83章 上京路上看望故人 景怡视察了几次治下,都非常满意。 告别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带上王字猛虎、战鹰和雪狼,上京了。 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都说要一起上京, 但景怡考虑到旅途遥远,说不定还会遇上凶险,就不让了。 侍卫长要带领侍卫一起上京,保护王爷。 这是他们侍卫的职责。 景怡说:“有王字猛虎和战鹰雪狼已经够了。” 雪团子也要跟着主人上京。 主人不让,要它多陪两个郡主。 有雪团子陪郡主们就没这么闷了。 景怡装扮了一下王字猛虎,一行按来路返回。 到梓镇看了看,没什么情况,就继续上路。 又去矿场看了看,已经填平了。 上面还开始有人在种一些农作物。 看着这些农作物,景怡想起了小石头一家。 应该去看看了,他家怎么样了。 哦,这间土房子前面,都种满了水稻,那些旱地都种满玉米、土豆、番薯,长势喜人,微风一吹,沙沙响。 一只很小的黄狗在门口摇着尾巴,当它闻到了王字猛虎的味道时,吓得发哆嗦,缩在一个角落不敢动。 “有人在家吗?”景怡轻轻拍拍房门。 没有回应,也许不在家。 景怡拍了几次,没有,那只好打回头吧? 山坡玉米地里站起来一个人,看见了景怡一行,就问: “哎。朋友,你找谁呀?” 景怡抬头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也不认识,就说: “小哥,你认识小石头一家吗?” 二十出头的男子说:“认识呀,你是?” “侠士,侠士。”二十出头的男子旁边跳出一个拿着锄头的小男子。 这不就是小石头吗? 小石头一扔锄头,连蹦带跳跑下山坡,激动地说: “侠士,侠士,你来了。你来了。” 他下来就抱住景怡。景怡抱住他。 这半年不见,都长高长壮了。 “哥,爹娘。”小石头对着山坡喊,“侠士来看俺们了。” 另一块玉米地站起来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家。 两个老人家见到景怡一行,激动得怎么啦,锄头都不要,一扔就急急跑下来。 “老人家,不急不急。”景怡喊,“小心坡道。小心有坑。” 两个老人家一左一右都拉着景怡的手,激动到流泪。 “来,这个就是咱经常向你提起的咱家救命恩人。”两个老人对那个二十岁左右的汉子说。 汉子忙跪谢。 老人又对景怡说,“恩人,这就是我的大儿子。他被抓到那个地方采矿,后来那个矿场被一个侠士毁了,他就回来了。” “谢天谢地啊,”老人说,“恩人,你救了我小儿子。也不知哪个恩人救了我大儿子。” “爹娘,我当时刚刚好被一个士兵抓去赶马车,回来就见到矿场被毁了。那个士兵就叫我走回家吧,于是我就回来了。” 二十岁的汉子说:“我叫大栓子。” 一家人就热心拉着景怡进屋,斟茶斟酒。 再三推辞,景怡喝了几口农家酒。 一家人又再三拜谢。 景怡看到一家子都好,很欣慰,就告辞出来。 老人家塞给景怡好多番薯、玉米、土豆、饼子一类吃的东西。 拗不过一家人的热心,只好收了,非常开心就上路了。 景怡又去看了黄杨树仙爷爷、紫檀树仙爷爷和精灵们。 都很开心,载歌载舞欢迎英雄回来看望大家。 再一路往返,经过郎镇,进去看了一下,一切都正常。 郎镇还属于靖王的封地,但景怡没有惊动镇令,找了一下那几个流浪的小孩,都不见了,问其他人,都说不知道。 继续一路上京,上了一段山林密集的官道。 “此路是官府所开,此树是爷们所栽,要想过此道,先叫声爷爷来。”一排大汉拦住了去路,又是打劫的土匪。 打头的面仰着向着天空喊。 “大头,你怎么又做起了土匪来?”景怡叫道。 打头的土匪听到有人叫他的外号,吃了一惊: “谁这么大胆,敢叫爷的外号?” 他低头看,这这这,这是——他忙扔掉大刀,扑倒在地: “景神,小人不知说景神回来了,该死该死!” 他回头招呼:“你们快点拜见景神。” 有些土匪是旧的,认识景神,有些是新的,不认识景神,但头都这样,都赶紧扑下拜见。 “大头,我就问你,为什么又干起土匪来了。”景怡说。 “我的治下,绝对不允许土匪存在。” 但一想,哎呦,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地盘了,应该是蓟州的地界了。 “景神,我们本来都改过自新了,不再做土匪了。”大头说。 “那你还做?”惊讶呵斥道。 “景神,你不知道呀。”大头懊恼说,“我们解散了,回到老家,准备耕田,景神,你猜怎么着?” “怎么啦?”景怡说。 “咱们村的地主财主啊,已经霸占了所有土地,收租高得离谱,没办法,咱们走投无路,又回来干没本的买卖。” “官府发兵来围剿你们,看你们还有命吗?”景怡说。 “官府派兵来,咱们就躲山里,根本找不到咱们。”大头说,“官兵怕死,不敢进这个地形复杂的深山老林。” “你这样谋财害命也不好呀。”景怡说。 “景神,咱们做土匪的,从来都是谋财,却没害命。” “好好,算你了。解散了吧。”景怡说。 “景神,解散可以,但你要带着咱们。”大头说。 带他们?烦都烦死了。 算了算了。景怡掏出几锭银子,扔给大头,“拿去,做点小买卖。” “感谢景神!”大头捡起银子,连连磕头。 转头分了,合伙去做小买卖。 后来,这伙人都没再干土匪了。 第84章 偶遇落魄风流少年 看看行程,离蓟州城已经很近了。 但天色已晚,景怡一行就在一个小城找了客栈住下。 以前,都是住室外,现在是王爷了,当然要住室内啊。 本来有更好的客栈,但景怡还是不习惯住那些豪华的。 虽然如此,景怡却被人盯上了。 景怡安顿好,独自一人到酒楼吃饭。 他不熟这个小城,就问拉住一个年轻人: “老乡,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年轻人眼珠子滴溜溜转,说: “这么一个小镇,找吃饭的地方还不容易吗?问题是你有钱吗?” 他挣脱景怡的手,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景怡摇摇头,继续走,找人问。 “客官。”一个声音说,“您要找吃饭的地方吗?” “是。”景怡说,他看见一个衣裳破破烂烂的年轻人。 “客官,你要找便宜的还是贵的呢?”年轻人说。 “一般的吧。”景怡说,“太贵了也不好,浪费啊。” “客官,我带你去。”年轻人说,“你能请我吃一顿吗?” 景怡忍不住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 长得略微瘦弱,衣服破烂,面容虽然略脏。 但也清秀,眼眸里含有一种忧伤的书卷气。 “看来这人早先不是出身贫困,但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呢?” 于是景怡就说:“好的,带路吧。” 青年就带着景怡往街上走,一边走一边说: “客官,你肯定不是本地人。” “嗯。路过。” “客官,看你相貌非凡,一定出身世家。” “是吧。”景怡想,“我父母出身,我猜应该是世家。” “到了,就这家酒楼。”青年站住说,“这家的店红烧狮子头,松果鲈鱼,那是一绝。客官,到时你一定要点这两样菜啊。” “好吧。”景怡跟着青年上了酒楼。 “哎,刘公子。”伙计见到这个青年,调笑说,“你有钱吃饭吗?” “我是没钱,”刘公子一指景怡,“这位客官有钱。” 伙计看见景怡,气度非凡,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客官请。” 坐定后,伙计说:“客官,来点什么?” “先两份红烧狮子头,两份松果鱼。”景怡说。 伙计非常高兴,喊: “这位客官要两份红烧狮子头,两份松果鱼。” “来一壶酒。”景怡说,“再来两份猪排。两份炒螺,两份螃蟹,两份虾。” 刘公子目瞪口呆,说:“咱们吃不完这么多。” “这你就不要管了。” 伙计担心景怡没这么多钱,就说: “客官,这么多,你结账时不会让刘公子出吧?” 景怡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够吗?” 伙计拿起来咬咬,谄笑着放下说:“够了。” 很快就上菜了,看来刘公子很饿,他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吃起来了。 “慢慢吃,慢慢吃。”景怡说,“还有很多,不够再点。” 吃得差不多,景怡问:“刘公子,看你像是个读书人,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刘公子眼圈红了,几乎落泪,呐呐半晌,说不出来。 景怡知道必有隐情,暂时也不再问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呀。”恰好伙计端菜上桌听到景怡的问话,随口就说了。 “侠士。”刘公子改口了,咬咬牙,说, “居然落到如此地步,我也不要再顾什么面子了,那我就说出来吧。” 刘公子就说起了他的故事。 第85章 美艳妻子卑鄙手段霸占刘家财产 侠士,我本名叫刘文章,出身一个富裕家庭。 父亲经营几家粮油店和绸缎庄,那些是祖宗留下来的。 一家生活过得衣食无忧。 本来我父母一直想我考取功名,送我读书,将来做官,光宗耀祖。 我学习虽然很好,先生也常常夸奖我,但我一直都没有做官的想法。 我到了十六岁,父母就张罗媒人为我说亲。 可是我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是不是眼界太高,总是看不上人家。 那一年某天,我带着书童上山去拜神,因为贪玩,游山玩水,还吟诗作赋,回家时已经接近天黑了。 上山前,我父亲就说:“早点回来,少管闲事。” 回家时走到半路,听到有女人在哭。 当时我很害怕,书童也很害怕,说:“咱们快点走吧。” 但那时我像鬼迷心窍一样,不但没快点走,反而侧耳细听。 我当时想,就要天黑了,为什么还有女子在山上哭呢?一定遇上了什么事。 于是我就循着哭声走去,书童拉都拉不住。 在一棵大树下,一个艳服女子低头在哭。 “你为什么哭呀?”我问。 女子抬头看着我,那种美艳呀,梨花带雨呀,一下子就吸引住我了。 她蹲地上,而我刚刚站在她面前,低头一眼就见到了她胸前迷人的沟壑。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美艳的女人。 我脑子不知为什么就糊涂了。 她的眼睛,只看我一眼,我就像着迷了一样。 “公子。”美艳女人娇滴滴说,“我走丢了。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我脑子里两种声音斗争了一阵,最后我就说: “那你回我家暂住吧。” 就这样,我把美艳女子领回了家。 开始,父母问我在哪里捡来的美艳女子,我都没说实话。 父母都担心,这女子太过美艳,可能是不祥之物,应该把她拒之门外。 但我已经被迷住了。 我已经把她当成了妻子。 每晚都和她行鱼水之欢,我相当满足。 开始,这个妻子也很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帮家里料理杂务。 某一天,她说:“我们家应该再请一位账房先生。” “但已经有了账房先生了啊。”我说。 “夫君,你是不是对我最好?”妻子撒娇说。 她一撒娇,就像给骨头撒上了酥药,我真的抵挡不住了。 “是的。”我说,“还用问吗?” “你那个账房先生,就不是好人。”美艳的妻子说。 “不会吧?”我说,“刘叔已经在我家干了十几年了,一向安分守己,勤勤恳恳。” “你看他,在你们面前就假装好人,在背地里,不知有多么坏。”美艳的妻子说。 “不要乱说刘叔。” “我没有。”美艳的妻子说,“官人,你们不知道呀。我每次去看账时,刘叔都偷偷摸我这里那里。” 美艳妻子指着自己高高的胸膛和圆圆的臀部。 我看了妻子说的这里那里,顿时火冒三丈,岂有此理,这不是人面兽心吗? 但是当时,当家主事的还不是我,而是我父亲。 我就气冲冲去找父亲说了这事。 父亲当时听了,眉头都皱成了疙瘩。 “不会吧?”父亲说,“你知道刘叔这份人,老实巴交呀,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吧。” “我们一起去责问刘叔吧。”于是我和父亲就去问刘叔。 刘叔低着头,没有否认,羞愧难当。 父亲想不到如此信任的刘叔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气得差点背了气。 当即就解雇了刘叔。 刘叔卷着被铺,临走时说: “老东家,少东家,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丑事。任打任罚,我都会怪你们。可是,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们,少奶奶不是等闲之辈,你们要小心点。” 但当时我愤怒至极,根本听不进去。 刘叔走后,美艳的妻子就请了一个年轻的账房先生。 起初,我和父亲都担心这个账房先生太年轻了,管不好账,但是试用了一两个月,真的令我们刮目相看。 这个账房先生,看着年轻,但他做的账,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比刘叔做的好多了。 这下,我和父亲都放心了。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父亲羞愧不已,甚至了却此生了。 侠士,你说我流泪了。 哎,想起我的父母,我就伤心不已啊。 那天,像每个日子一样平常,我和美艳的妻子,父母都在绸缎庄打理生意,客人也很多。 我父亲笑面盈盈,招呼客人。 我妻子也在帮手剪布。 但非常不美妙的事情发生了。 我父亲擦身经过我美艳的妻子身旁时,当着我的面,这么多客人的面,居然伸手去摸我妻子也就他儿媳妇的胸膛。 一下子,整间店所有人都惊呆了,众目睽睽之下啊,父亲还做的出这样不雅的事? 更让人难堪的是,父亲不但摸了儿媳的胸膛,还摸了那个那个,还把手放到鼻子下闻闻,说:“很香啊。” 美艳的妻子尖叫起来,好像很惊恐一样。 她哭着,急急就离开了绸缎庄,进了里屋。 我气得差不多要死了,跑过去揪住父亲的衣领,抡起拳头,要揍他。 父亲惊恐地睁大眼睛,好像为自己刚刚做的事后悔至极。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城,不论父亲和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在低头议论。 父亲羞愧到变形了,一天到晚都不说一句话,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他精神受不了了,崩溃了,在一个静静的晚上,上吊自缢了。 母亲看到父亲自缢了,吐血倒地,也气死了。 呜呜——呜呜—— 侠士,我不想哭,但我忍不住啊。 我也几乎无脸见人。 几乎不出门,不过问生意上的事,全由那个年轻的账房先生打理。 过了一年,账房先生把账簿丢到我面前,说: “东家,这个账没法做了。” 我说为什么? 账房先生说:“我以为粮油店和绸缎庄的生意都是赚钱的。” “是呀,一直都是赚钱的呀。刘叔把账做的很清楚啊。” “其实,那个刘叔做的是假账,一直都是亏损,东家,你看,一年就亏损一千两银子。现在已经亏损五千两了。”这个年轻的丈夫先生说,“现在赚的钱,已经填补不了以前的窟窿了。” “什么?”又像晴天一个霹雳,把我炸晕了,我急忙翻那些账本,结果都是亏了巨款啊。 究竟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究竟是刘叔做账时亏的,还是这个年轻账房先生做账时亏的啊? 很快,很多债主就来讨债了,我家的资产根本就不够抵债。 我被赶了出来了。 就这样,我就成了讨饭的了。 我几次自缢,都被人家救了起来。 也许老天看到我还没报仇雪恨,还不让我死吧。 那个美艳的妻子,跟着账房先生走了,离开了这个小城。 据说有做生意的熟人遇见了他们。 在隔壁那个说出过什么大文人大宰相的叫“始兴”的县城经商呢,过得有滋有味。 第86章 住店巧遇蓟州雪丹郡主 景怡听完刘公子的故事,第一个反应是: 这美艳的妇人和那个年轻的账房先生是一伙的,把刘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骗走了。 但这个美艳的妇人用什么法子让刘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下流的事呢? 除非,除非她有一种魅力,一种迷惑你心智的妖媚力。 从刘公子的讲述来看,确实有很大的这种可能。 如果要证实,必须会会这两人。 “好吧。刘公子。”景怡说,“你现在已经无处可去,那么,你跟我到客栈住吧。” “伙计。伙计。”景怡招手叫伙计,“帮我把这些没吃的菜包好,我要带走。” 景怡提着两大包食物,带着刘公子,回到客栈,把食物给了伙伴们吃。 刘公子刚看到王字猛虎、雪狼和战鹰时,吓得脸色发白,差点瘫倒。 景怡扶着他,说:“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怕。” 景怡又安排刘公子洗了澡,换了新衣服。 洗过澡换过新衣服的人,精神和气度就是不一样了。 景怡笑着说:“这样才像刘公子。” 刘公子已经猜到自己面前的人非同一般,也许就如他梦里上天派来给他报仇的人,激动地跪下: “侠士,我肯定你就是上天派来给我报仇雪恨的人,您为我报仇吧!”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报仇。”景怡淡淡说,“我的本事也就那三脚猫一样,一切看着办吧。” “侠士,我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父亲对我说:‘儿子,近日,如果你遇见一个背剑的少年,还有三个非常一般的同伴,那就是上天派来的,你就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求他答应,帮我们报仇,夺回我们的财产。’” 刘公子说完,连连磕头,头撞得地板咚咚响。 “好吧,好吧。”景怡扶着刘公子,不让他再磕头,“先起来吧我答应了。” “恩人。”刘公子又改称呼了,“我代我祖宗十八辈感谢你。” “不必这样。”景怡有些不自在,“那你明天带我去会会这对狗男女。” 这个小城到始兴县城并不远,也就三十多里路,不用半日就到了。 但是,县城虽小,却不知道人家在哪里做生意,要好找一阵。 见人就问,每间绸缎庄和粮油店都问过,都没有呀。 难道这对狗男女不在这个县城了? 看天色晚了,景怡只能找客栈住下。 “开门,开门!”房间门被拍得啪啪响。 “什么事呀?”景怡问,去开门了。 闯进来几个士兵,用刀枪指着景怡和刘公子: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我……”刘公子看到这个架势,已经吓得说话不流利了。 景怡看看士兵的装束,心里笑了起来,这不是蓟王的军队吗? “呵呵,你们是蓟王爷的属丛吗?”景怡说。 “大胆!”士兵们大喝,“你敢质问我们?” “不敢。”景怡说,“我认识你们蓟王。” “瞎说。”士兵喝道,“在蓟州属地,谁不认识蓟王也呀!休得攀亲附会。” “什么瞎说!”景怡毕竟已经做王了,被士兵这么呵斥,有些恼火,“不要无理。” 士兵们见一个小伙子敢胆反驳他们,非常恼怒,左边那个翻转刀背,向景怡砍下来。 把刀背翻转,意思是惩罚一下,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景怡一伸手,把砍来的刀捏住。 士兵握住刀柄,动弹不得。 右边那个士兵看见情况,也翻转刀背,向景怡砍来。 景怡伸手,同样把砍来的刀捏住,士兵想扯回去,但都扯不动。 中间那个握枪的士兵见状,扬起红缨枪就对准景怡的脸刺过来。 景怡一偏头,红缨枪擦着耳根刺过去。 红缨还拂了一下景怡的耳朵。 拿红缨枪的士兵大怒,抽回枪,连续刺来。 景怡甩开手里的刀,一手捉着红缨枪一扯。 使枪的士兵握不住,被景怡抢去了红缨枪。 枪被抢去,这是士兵的大忌,非常丢脸。 三个士兵遇上硬茬子,就嚷嚷起来,都准备和景怡搏杀。 “什么事,吵吵,惊扰了郡主!”进来一个头领侍卫。 “头领,这人是刁民。”三个士兵退在一边,恭敬说。 “这——”头领真人看了一眼景怡,脸上表情变化极快,他给三个士兵一脚,“滚出去,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三个士兵愕然,赶紧溜出去了。 头领施礼,说:“景公子,失礼了失礼了。因为是主人住房,所以要检查闲杂人等。实在不好意思,叨扰景公子。” 原来这个头领是蓟王的侍卫,认识景怡。 景怡也见过他,就说:“你做头领了?你怎么在这里?” “禀告景公子。”头领说,“卑职是在护送郡主呀。” “郡主也在这里呀。”景怡听到郡主也在这客栈,非常意外,又有些惊喜,“那蓟王爷也在呀?” “蓟王爷先带人回府了。家眷走得慢,所以要住店歇脚。” “米头领,什么事吵吵闹闹。”进来一个丫鬟,“郡主让我过来问问。” 米头领忙说:“小玉姑娘,是老熟人景公子。” 小玉看见是景公子,惊讶说: “景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郡主天天念叨着呢。” “小玉啊。”惊讶也很高兴,“我陪朋友来办一件事。” 景怡指指缩在一边的刘文章刘公子。 刘公子看见景怡和士兵头领熟络,已经不再害怕,点头向小玉示意。 坐在了凳子上,喝起了茶水。 米头领告退。 小玉出去,一会回来:“景公子,景公子,郡主要你去见她。” 第87章 在客栈郡主的房间里饮酒 如果按身份高低,应该是郡主来见靖王。 估计是郡主还不知道情郎已经被封为靖王了。 也许是女子的矜持吧。 景怡出了房间,过来两间,就是郡主的住房了。 这是一间本客栈最豪华的客房了,分里间外间,还分卧室和客厅。 景怡虽是被圣上封为靖王,但一直保持着比较朴素的住房。 见到郡主如此华丽的住房,也是有些惊讶。 想想郡主的身份,也配得起这样的住房。 郡主却不在客厅。 小玉送景怡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关了客厅门。 本来景怡想叫小玉不要关门,但人家已经关门退出去了,也就不好再叫了。 景怡听到里面有响动,就走了进去卧室。 郡主正在梳妆台上梳头发,听到脚步,转身站起来。 当看清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情郎时,梳子哒一声掉地下,飞扑过来。 景怡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 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郡主眼泛泪光,喃喃说: “景公子,景公子,好久不见啊。好久不见啊。” 她要寻找景怡的嘴唇。 景怡的初吻交给了她,久别重逢,也忍不住了。 两人久久的亲吻着,久别重逢的甜蜜是如此美好。 许久,两人才分开,手拉手坐在圆桌旁,互相凝视着。 郡主给景怡斟茶喝,说: “公子,自从和你分别跟着父王上京后,我一直都记挂着你啊。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太后也向我介绍了好多富贵公子王子世子,我都看不上。和你比,简直无毛鸡比凤凰一样。” “郡主,世上还有很多好小伙子。”景怡说,他觉得有些内疚了。 “景公子,你不要这样说,在这样说我就生气了。”郡主娇嗔道。 “好好,不说了。”景怡说. “明天你跟我回蓟州。”郡主说。 “不行啊,我还有事没完。”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呀?”郡主说。 “什么事都比不上你重要。但是我答应人家了,就必须做完。”景怡说,“等完事了,我就到蓟州找你。” 景怡从窗口看出去,回头说: “郡主,天已经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景怡站起来要走。 郡主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含泪喃喃说: “求你了,先不要走啊。” “好好,先不走,咱们在聊聊天。”景怡重新坐下。 郡主笑了。 两人又开始喝茶,聊天,好像不知疲倦一样。 公鸡打鸣,东方泛白,景怡才告别郡主,回去休息了。 刘文章刚刚睡醒,见景怡回来,就问:“你和郡主是老熟人呀?” “也不算老熟人,以前见过。”景怡淡淡说。 “那你还认识蓟王?”刘文章说。 “勉强算认识吧。” 刘文章把脸凑过来,讪笑着说: “我说你怎么就与众不同呢。原来你和蓟王都是朋友。” “和蓟王是朋友也没什么了不起呀。” “那你就不知道了。”刘文章站下来地上, “普通百姓,连和蓟王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和他相熟呀。如能得到蓟王的垂青,那时祖坟冒烟了。” “也没这么严重。”景怡说着,抖被子上床睡觉。 “你当然,认识蓟王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普通人啊,那不是觉得无上荣耀。” “睡吧,睡吧,马上就天亮了。明天咱们还要去找那个你的仇人呢。” 一说到仇人,刘文章就没话了,赶紧上床睡觉。 景怡和刘文章离开客栈时,看了看郡主的房门,还没有打开,有可能是昨晚太迟睡了,没睡够,起晚了。 和刘文章逛完整个小城了,所有绸缎庄和粮油店都去过,店主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有没有可能,咱们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始兴县城,到其他地方去了。或者,你那个给你消息的人看错了。”景怡问。 “没可能。”刘文章辩解说,“我问的很清楚很详细,当真没错。并不是一个人这样说的,还有几个的生意场上的旧相识。” “那怎么找不到呢?”景怡说,“咱们哪里出错了啊?天要黑了,咱们先回去客栈,明天继续找。” 只好如此了。两人回到客栈。 小玉守在客栈门口,见景公子回来了,急急过来说: “景公子,郡主在等你呢。” “你先回房间,我过一下就回来。”景怡对刘文章说。 郡主已经摆满了一桌菜。 小玉端来一铜盆水,给景怡净手。 待景怡净完手,又递给手巾给景怡干手。 郡主亲自给景怡夹菜,全是好吃的。 “郡主,你自己也吃吧。”景怡说,“不要全夹给我啊。” 景怡也夹菜给郡主。 郡主给景怡杯子里倒了黄酒,说: “公子,我知道你不喝白酒,那就喝点黄酒吧,这里的黄酒,非常出名,叫酿仙尊,据说非常补人和养颜,景公子,你喝点试试看。” 景怡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果然,香味悠长,甜味醇厚干净,果然好酒。 郡主也喝了一杯,脸颊越发红了。 把景怡都看呆了。 “郡主,你不要喝了啊。”景怡说,“别喝醉了。” “景公子,黄酒啊,哪里喝得醉?”郡主说。 “男的可能喝不醉,你是女子,当然会喝醉,喝醉了就不好啊。” 郡主还要喝,景怡抓住酒杯不放,不让她喝了。 郡主明显有醉意了。 “小玉,小玉。”景怡在叫小玉。 “什么事,景公子。”小玉推门进来。 “给你家郡主倒盆热水过来。”景怡说,小玉出去了。 一会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景公子,我出去了。” 景怡本来想说叫小玉来服侍郡主,没想到小玉一端过来就关门出去。 那只好自己来了。 景怡用热湿巾轻轻擦郡主的额头,眼帘,耳朵,鼻子,腮帮,嘴唇,脖子,还有一双粉嫩的手,除了这些,景怡不敢再擦郡主的其他地方了。 雪丹郡主哪一个地方都是那么完美。 不管擦到哪里,他都心怦怦跳。 景怡把郡主抱起,进了卧室,要把她放在床上。 景怡不敢脱郡主的外衣,只脱了她的鞋子。 郡主的双脚也是那么完美,像白玉雕出来来的一样。 景怡忍不住轻轻抚摸着。 郡主突然睁开眼,伸手搂住景怡的脖子,含情脉脉说: “景公子,我不要做别人的妻子,我要和你做真的夫妻。” 第88章 拜访老熟人廖知县,酒楼打架 一连几天,在始兴城都没有找到刘文章的仇人。 最后问到一个老者,老者说: “你们问到的绸缎庄和粮油店呀,女的长得很艳丽,男的很高,很精明能干,像读过很多书的样子。” “哦,我记得了,他们早就搬走了,好像说这个城市太小了,搬大城市做大生意去了。” 大城市?这方圆几百里,也就蓟州城是大城市。 景怡问刘文章,要不要去蓟州? 刘文章还没去过蓟州,也想去看看,也就答应了。 景怡回来客栈,就和郡主说了,随她回蓟州。 郡主求之不得,她已经在客栈逗留太久了,再住下去,说不过去了。 于是马上启程,向蓟州出发。 一群人浩浩荡荡,非常威风。 刘文章想不到自己普通草民能和郡主的队伍一起上蓟州,非常兴奋。 到了蓟州,拜见了蓟王。 蓟王哈哈大笑,说:“我听说圣上新封了一个靖王,说是一个年轻人,后来一打听,万万没想到是你啊,小兄弟,我第一次认识你时,就觉得你了不起。当今,能被皇上封为‘靖’的王侯,确实不多。” 蓟王走下虎椅,施礼说: “小兄弟,从今以后呢,咱俩是哥们,平起平坐了。” “不敢,不敢。”景怡回礼说。 “靖王,当年你大闹蓟州城,已经名声在外了,现在平定黔王,加封靖王,已经名满天下了,连老哥我都眼热啊,女儿雪丹,哎,就算她没这个福气吧。” 蓟王叹了口气。 景怡不知道蓟王说这话什么意思,就说: “郡主天生丽质,心地善良,贤淑端庄,景怡自是配不起她啊。” “好了好了,靖王。”蓟王说,“靖王,你孤身一人来蓟州,是有什么大事吗?要不要老哥我帮忙?” 景怡不能说寻找母亲的事,只说了一下要帮刘文章讨回公道。 “哈哈,”蓟王又笑起来,“靖王啊,你那个侠义之气还是改不了。做靖王了,早就不要理这些了。” “堂堂靖王,有失身份啊。好了,靖王既然你管了,要不要我帮忙派人去调查调查?” “蓟王,你操劳军务,也太忙了。”景怡说,“这些都是衙门分内的事,明天我去找廖知县。廖知县还在任上吗?” “还在。”蓟王说,“来,咱老哥俩到膳食厅进餐了。” 蓟王、王妃、郡主和景怡,就他们四个进餐。 蓟王和靖王平坐上席。 王妃在左,郡主在右。 景怡是客人,不敢和靖王平坐,但靖王无论如何都不肯,一定要平坐。 推辞不了,只得坐下。 雪丹郡主得知自己日夜思念的情郎已经是靖王时,一下子又泪眼蒙蒙了,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喜还是悲。 景怡把伙伴们留在蓟王府,带着刘文章来找廖知县。 门卫是新来的,不认识景怡,有些傲慢,白着眼说: “你要找知县大人吗?” “麻烦您去通报一下。”景怡谦卑地说。 “通报可以,但是——”门卫的手指在下面捻了一下。 景怡知道,这是数钱的暗号。 “呵呵,”景怡笑起来,“老哥,你什么时候来知县府守门的?” 门卫见来人不识趣,就恼怒了: “你问这个干嘛?也要告诉你吗?” “我们认识蓟王爷—”刘文章刚要说,景怡制止了。 “你最好乖乖去通报。”景怡冷冷说。 “吓大爷呀?”门卫说,“本爷也不是吓大的。” 景怡不理他了,就直接往知县府里闯。 门卫忙拦住。 景怡轻轻一推,把他推了一个趔趄。 “打人啦,打人啦,快来人呀。”门卫大喊。 跑出来几个挎刀护院,喊:“谁敢这么大胆?” “是我,怎么样?”景怡说。 护院看见景怡,愣住了,忙半跪施礼: “小人不知是恩公驾到,恕罪恕罪。” 这样一来,门卫吓坏了,连忙跪下: “小人不知是恩公,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景怡不理他,直接进了知县府。 护院早已经奔跑去禀告知县大人了。 廖知县急急忙忙迎出来,见到景怡就拜: “恩公恩公,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廖知县,不必客套,咱们有事找你。”景怡坐定后说,“是这位兄弟的事。” 景怡对廖知县说了一下大概。 “好说好说。”廖知县说,“我马上派出衙役捕快去查找。恩公,你今天就坐在这里喝茶,午饭在这里吃。” “不了。在府里吃,怕人说闲话。”景怡推辞说,“我还是出去吃吧。” 景怡和刘文章出了知县府。 “侠士,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刘文章非常好奇地说,“你怎么和蓟州的权贵都认识,不止认识,而且还对你恭恭敬敬的,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个你就不要多嘴了。”景怡横了刘文章一眼。 刘文章忙住声了。 景怡找了一家豪华高档的酒楼,点了一些好菜。 正吃着,过来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满脸风霜,执一把二胡,女的十七八岁,执一把琵琶,模样还算清秀。 女的说:“官人,要不要点曲助兴?” 景怡还没说话,刘文章说:“点曲多少钱?你会哪些曲目?” “当下名曲都会。”女子说,“如《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阳春白雪》《渔樵问答》《夕阳箫鼓》等等。” “侠士,要不要点曲,这些都是名曲啊。”刘文章问景怡。 “你的苦日子还没过够呀?”景怡白了一眼刘文章,对一老一少说,“不好意思啊,我们只吃饭不点曲,你们还是去问问其他食客吧。” 一老一少问了一圈,都没有食客点曲,很失望很失落。 他们从景怡桌旁经过,要下酒楼。 景怡忍不住说:“等一下,你们等一下。” 景怡掏出一些碎银,说: “看你们很艰难,这些碎银拿去吧,买点吃的。你们肚子很饿了。” “官人,”老者说,“咱们虽穷,但不做不劳而获的事。” “那就给咱们唱一曲吧。”景怡把碎银塞给老者。 “官人,你要听什么曲子?” “随便吧。”景怡说。 “我要听《梅花三弄》。”刘文章说,“这曲实在好听。” “好吧,就唱《梅花三弄》。”一老一少就叮叮咚咚弹唱起来。 景怡觉得还可以吧,刘文章却在鼓掌。 “嘿,老头,你还在这里呀。”突然上来几个人,流里流气的,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过来,老头,小姑娘,来给爷们唱一曲。” 老头和少女过去,弯腰说:“你们要点唱什么曲子?” “随便来,你只管唱。”打头的一只脚踩着凳子,歪着嘴说。 老头和少女唱了几支曲后,停住了。 “怎么不唱了。”打头的斜着眼说。 “老爷,已经唱了几曲了。不能再唱下去了。”老头小心翼翼说,“能不能暂付一些钱?” “什么,你敢要老爷付钱?”旁边的打手一把抓着老头的衣领,提了起来。 一巴掌扇在老头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叫你唱,已经给你面子了。还想要钱?”打头的狠狠说,“嘿,小姑娘,坐下来陪爷喝酒。” 说完就动手动脚拉人家坐下。 小姑娘忙哭着求人家。 一群人哈哈大笑。 “岂有此理!”景怡拍了桌子站起来,“岂有此理!” “什么杂碎,敢过问爷的事,也不打听打听,也在蓟州什么名头!” “什么名头都好。”景怡怒目而视,“快点向老者一家道歉,付钱。” “官人,算了。”老者说。 少女也说:“官人,你不要理啊。” “受人欺负了,还不敢讨公道。这个蓟州,怎么回事,每次在酒楼吃饭都会遇上地痞无赖。”景怡说道。 “你说谁是地痞无赖?”一群地痞无赖围了上来,也不分说,举拳就打。 景怡一闪,让过打来的拳,只轻轻一推,一个无赖就摔倒了。 几个无赖同时出拳,要揍景怡。 景怡抽出宝剑,用剑鞘,啪啪啪,敲在无赖们手上。 无赖们手背立即鼓起一个大包,痛得龇牙咧嘴。大声嚷嚷。 无赖们捞起凳子,就向景怡扔过来。 景怡轻轻用剑鞘敲,都碎了。 一时,整个酒楼噼噼啪啪,乱成一团,好多凳子掉在了街上,碎了。 酒楼老板看到眼里,痛在心里,捶胸顿足哀嚎。 “谁在闹事,谁在闹事?”上来一批衙役,大声呼喝。 大家都住手了。 “是他,这个外乡人。”地痞们指着景怡。 景怡笑了笑。 “你看他还笑。”地痞们恶人先告状,“全是他引起的。” 衙役看看景怡,又看看地痞们,突然对着地痞们拳打脚踢: “你敢对恩公无理。” 地痞们做梦都想不到,一脚踢到石板上。 “把他们押下去。”捕头大喊。 衙役们把几个地痞押了下去。 捕头过来,向景怡施礼。说: “下官不知恩公驾临,恕罪恕罪。” “不知不罪。”景怡说,他抬出一锭金子,“给酒楼掌柜吧,算赔打烂了的东西。” “哪敢要恩公赔。”捕头说,“喂喂,张掌柜,这位是廖大人的恩公,更是咱们的恩公,你能让他赔吗?” 酒楼老板忙作揖,说:“不敢不敢。” 景怡把那锭金子塞到老板手里,说: “不好意思啊,先向你赔礼道歉了。” 景怡又指指一老一少唱曲的,“平时要多多关照一下他们。” “是,恩公说得是。”他对一老一少唱曲的说,“你们命好,遇上了恩公。” 第89章 经营天才果狸夫妇 景怡和刘文章从酒楼出来,心里想: “这个蓟州,总是那么多那种人渣。第一次来就遇上恶霸,这次回来也遇上地痞。得和廖知县说说,对那些地痞恶霸要多打击。” 回到蓟王府,景怡回贵宾客房,刘文章回普通客房。 贵宾客房到普通客房相隔很远呢,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雪丹郡主为了避嫌,尽量不来找深爱的情郎。 但她实在憋不住了,就来贵宾客房。 贵宾客房仆人见郡主来了,都知趣的出来。 转眼过了几天,廖知县又来蓟王府了。 景怡在贵宾客房接待了他。 “恩公,你交代我的事,已经办好了。”廖知县得意地说。 “哦,这么快呀。”景怡说,“廖知县做事雷厉风行,不错不错。” “恩公吩咐的事,廖某哪敢怠慢啊。”廖知县说, “恩公交代,按刘文章的描述,我们就请了画师,画了一男一女两张肖像画,交给捕快们去查找。” “恩公,你知道的,干这行,捕快们最拿手了。” “经过逐一排查,捕快们锁定了,城南那家叫‘瑞盛祥’绸缎庄和‘鑫源’粮油店。” “恩公,你知道的,开绸缎庄和粮油店的老板,都是很富有的。” “这家‘瑞盛祥’绸缎庄和‘鑫源’粮油店,那不简单啊,单咱们蓟州,就有九家分号,当然除了本县治下,还有其他县治下。” “没人知道这两家店老板和老板娘的来历。其实,这两家店的口碑一直都挺好的,真正做到童叟无欺。” “恩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这家店主。”廖知县说。 “廖知县,一般这个女的和男的在哪里做事?” “回恩公话。”廖知县说, “据捕快们说,他俩一般都在总店,总店就在城南老街。” “隔一两天,他们就要到分店走走,查查账,看看经营怎么样。店里的伙计都很喜欢他们的东家。” “待遇也不错,伙计们对东家的评价很不错的。这粮油店店主,还经常救助苦难的人,资助孤寡老人,经常做慈善。” “谢了。廖知县。”景怡非常满意廖知县。 廖知县要告辞,景怡想起了那件事,就说: “廖知县,我两次来蓟州,都遇到了地痞恶霸,不知道是我不走运还是本来贵县治下有什么问题。” “哦,恩公说的是。恩公,您有所不知,这个蓟州城,分由三个县治下,有些事,没在本县辖区,是管不了的。本县想管也无能为力啊。”廖知县停下,“恩公,您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送走廖知县,景怡叫人通知刘文章过来。 景怡带着刘文章和王字猛虎、战鹰、雪狼上城南那家绸缎庄和粮油总店去了。 刘文章心里怦怦跳,就要和仇人相见了。 找到“瑞盛祥”和“鑫源”,其实这两家总店,就一墙之隔,里面是不是有通道,只有他们知道。 店里伙计见景怡一行来了,非常热心打招呼和介绍绸缎或粮油。 “你们店主呢?”景怡问。 “哦,客官,您要找老板呀?”伙计说,“不巧啊。他们去了临县分店了。” 景怡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蛛丝马迹,相信伙计说的是真话。 “客官,要不要我通知一下老板,说有位客官来找过他们?”伙计追出来说。 “不必了。”景怡回答道,和刘文章、王字猛虎等回蓟王府了。 雪丹郡主过来,问景怡今天去哪里了。 “郡主,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分好人还是坏人。”景怡轻轻拍着雪丹郡主的苏肩,说, “其实他们为了夺得财产,不择手段,但之后都没做什么坏事,反而口碑挺好啊,据说还经常救助孤寡老人、小孩。” “也许他是为了心安呢,为以前做的坏事赎罪呢?”雪丹郡主说。 “也许吧,但咱们还是往好处里想吧。”景怡说,“据我了解,他们也没做什么极坏的事。郡主,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公子,”郡主轻轻抚摸着景怡的脸,“你遵从你的内心来做吧。” “好。”景怡搂住郡主,贴着脸,“还是郡主懂我。我知道怎么办了。” 郡主摸摸景怡红色腰带,说: “公子,你这条腰带真好看,什么材料织的,打明天,我也给你织一条,你系在腰上,抚摸到它就像抚摸到我一样。” 景怡心里一跳,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哦,这是公主殿下姐姐说过的话。 “这是精灵国公主殿下姐姐送给我的,姐姐说用的是百年冰蚕丝织的,天下就只有两条,公主把其中一条送给我了。郡主,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 “精灵国,公子,你去过精灵国呀?”郡主很吃惊, “精灵国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公主很美吗?公子,你不说我也知道,公主一定非常美。和比我怎么样?谁更美?” “这个嘛,这个嘛。”景怡说,“一下子也说不完说不清。天已经晚了,郡主,你回去吧。” 郡主依依不舍地回闺房了。 “瑞盛祥”店主夫妻坐马车回到总店门口,刚刚一脚踏下,立即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景怡、王字猛虎、雪狼呈三角形包围住了他们。 战鹰在空中另一个角度,悬飞着,随时猛击。 “叮”一声,夫妇俩手里各多了两把长刺。 景怡上前一步,说:“刘文章,是不是他们?” “就是,就是。”刘文章见到仇人,又紧张又害怕,说话都结结巴巴了,“侠士,就是他们,他们害死了我爹妈,抢夺了我家财产。” “刘公子,你还没有死呀?”男的冷冷说,“还请了帮手。” “刘公子。”女的说,“是我害死你爹妈吗?” “当然是你害死我爹妈,你故意勾引我爹,害得他在别人面前抬不了头。你还狡辩!” “你想想,假如你那个该死的爹不好色,我能害得了他吗?”艳妇冷笑着说。 “你你你……”刘文章语塞了,气得说不出话了,他转向景怡,“侠士,你要帮我报仇。” “你请了帮手,就未必帮得了你。”男店主扬扬手里白闪闪的长刺,嗤笑说。 这时,店里的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围过来看。 又一队捕快围了过来。 捕头说:“伙计们,你们的东家,是妖怪变成人来的,你们不要靠近。” “不会吧?不会吧?”伙计们纷纷说,“东家一向对咱们很好呀,哪里像妖怪了?” 但是捕快们说的,又不敢不信。 “你们看看,这些店铺,都是我们夫妻打下的天下。”艳妇继续说, “而你还有你父亲,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祖辈的福荫下,几家店铺,越做越差,都快入不敷出了还不知道。” “你休得胡说,我家店铺不是一直都在赚钱吗?”刘文章气急败坏说。 “哼,”男的冷笑一声,“你那个什么跟了你家十几年的账房先生刘叔,其实一直都在侵吞你家财产。” “你也在侵吞我家财产。”刘文章说。 “其实,我们夫妇并未侵吞你家财产。”男的说,“其实你家在我来做账房先生之前,已经资不抵债了。” “胡说。”刘文章气得脸都扭曲了,“你胡说。” “一点都没有胡说。”男的说,“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把你那个刘叔找来,我和他对对账,看他怎么说。” “反正就是你们卑鄙无耻,霸占了我家财产。” “嘿嘿。”男的说,“我们夫妻,只不过是借你家的鸡生了我们的蛋而已。我们拿走的钱,都是在我来做账房先生后赚的。你看,我要了你家的店面了吗?拿走你家一样东西了吗?” “这……”刘文章无言以对,“反正你们是骗子,骗了我。” “你一个纨绔子弟,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男的说,“你家救济几个孤儿,养了几个老人,你家做了善事吗?” “这这这。”刘文章又语塞了,他再次转上景怡,“侠士,求你快点收了这个妖怪夫妻。” “我都明白了。”景怡说,“但你们夫妻的手段也太卑鄙了啊。” “你是谁?”男的说,“休得管闲事。” “不是闲事了。”景怡淡淡说, “我知道,你们夫妻,虽然不是人类,但却是做生意的奇才,把生意做的这么强这么大,口碑还那么好。” “过奖。”店主夫妻说。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掩盖你利用美色巧取豪夺的事实。”景怡说,“唯一的办法是,放下武器,面壁思过,把财产还给刘公子。” “我们赚的钱财,为什么要还给这个窝囊废?”夫妻俩大怒,“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我好话说完了,”景怡缓缓拔出碧泉宝剑,“你们不听劝,那就来吧。” “那你去死吧。”店主夫妻挥长刺杀向景怡。 王字猛虎低吼一声,地皮都震动了一下,它已经跃跃欲试了。 雪狼也嚎叫着,脚爪刨着地面,战鹰唳叫一声,扑腾着翅膀。 景怡一闪身,让过长刺,两脚一转,站在了两人背后。 一击不中,夫妻俩再转身,分上下两路向景怡刺来。 景怡碧泉宝剑飞舞着,砍在四把长刺上,叮叮当当,都砍断了。 夫妻俩大吃一惊,忙收住势头,从怀里掏出一把三角锥,向景怡发射。 景怡暗叫不好,把宝剑舞成剑墙,叮叮当当,挡住了暗器。 但还有一些冲过了剑墙,景怡侧身急退,躲过暗器。 夫妻俩怎么都想不到,敌人能躲过夫妻同时发射的三角锥暗器。 他们又连发几次暗器,都被景怡躲过。 夫妻俩一摸怀里,暗器已经用完了。 但这时景怡的剑网已经如山一样压过来。 呲呲呲,数声响过后,店主夫妻倒在地上。 王字猛虎和雪狼飞扑过来,分别咬住了两人的喉咙。 只等主人一发令,发力一咬,两人必死无疑。 夫妻俩哀叹说: “想不到我们夫妻修炼千年,居然折损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天命如此,我们夫妻也没什么话说了。动手吧。” 他们夫妻手拉手,在临死之前,居然深情凝视着。 “侠士,饶了他们吧!”店里伙计齐刷刷跪下来了,给东家求情。 景怡想不到伙计们居然给妖怪求情,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转眼看着刘文章。 刘文章这时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他对这个女人旧情未忘。 “你们回来。”景怡轻轻说。 王字猛虎和雪狼放开,回到景怡身边。 战鹰还在天空盘旋着。 店主夫妻紧紧抱在一起了。“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们走吧。”景怡说,“你们走吧。” 店主夫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说什么?” “你们走吧。”景怡说,“你们果狸夫妻修炼千年,才修得人形,也不容易,念你们也没做什么恶事,放你们走吧。” “侠士。”夫妻俩变口了,惊讶说,“你看得出我们夫妻的原形呀?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是谁,你们该干什么。”景怡说,“你们虽然是经营生意的奇才,但我还是建议你们从零做起。” 夫妻俩站起来,跪拜景怡: “我们夫妻,铭记侠士教诲,从此改过自新。告辞,后会有期。”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上了路,很快就没有了身影。 他们夫妻后来又遇上了景怡,是报恩还是报仇呢?书后面自有分晓。 第90章 雪狼和猛虎离开了,景怡回到剌子国 景怡很是感慨,这夫妻虽然是果狸妖。 却不离不弃,夫妻情深,也是很难得。 除了发家的手段有些令人不耻外,其他都好。 在廖知县以官府的名义证明和主持下,刘文章接管了“瑞盛祥”绸缎庄和“鑫源”粮油店的经营权。 刘文章能不能把这些商铺经营好,那是以后的事了,只有天知道。 这一耽搁,又误了好多天。 景怡不得不向蓟王和雪丹郡主告别,继续上京面圣。 雪丹郡主泪流满面跟着景怡走了很久。 再三劝说,雪丹郡主才转头回来。 她似乎有一些很难的话要说,但到嘴边又没说出来。 当时景怡也没怎么在意,只是以为郡主舍不得自己离开。 到了一个三岔口,景怡有些为难了,往左边呢,就是剌子国的地界,往右边呢,才是上京的路。 他想起了当时,自己和剌子国大王、公主、王子以及将士们血战猪妖国的过往,结下了生死之交。 到了国界边,不去看一看,也实在说不过去。 在景怡才犹豫踌躇间,雪狼说:“主人,实在对不起主人。” 景怡很奇怪:“雪狼,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主人,全靠主人救命,雪狼才有今天。”雪狼说, “雪狼本是狼族的王,为了报答主人救命之恩,才一路跟着主人,保护主人。” 雪狼低头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你有什么就说呀。”王字猛虎说,“你要相信主人。” “主人,昨晚,我遇到了一个狼族。”雪狼说,“有一只黄狼,它要霸占我狼族的王位,杀死了好多反对它的狼族。” “啊,那你的意思是?”景怡问。 “主人,我要暂别主人了,要回到狼族,把王位夺回来。”雪狼说。 “那要不要我们帮忙呀?”景怡和王字猛虎战鹰都说。 “狼族的事,还是由咱们狼族来解决吧。主人,再见,王字猛虎,再见,战鹰,再见了。” 雪狼和景怡、王字猛虎以及战鹰互相拥抱。 “王字猛虎、战鹰。雪狼走了。”雪狼说,“你们要保护好主人啊。” “雪狼,你放心,有我们保护主人,你就放心吧。”王字猛虎和战鹰说。 目送着雪狼隐入森林,景怡都泪目了。 “王字猛虎,战鹰。”景怡说,“现在有个两难的事情。” “主人请说。” “这个三岔口,一边是到剌子国的路,一边是咱们上京的路。”景怡说,“你们建议先走哪条?” 其实王字猛虎和战鹰都很想回剌子国一趟,但又不敢说,就说: “由主人做主啊。主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呵呵,我知道,你们都很想回剌子国。”景怡笑着说,“那就回剌子国吧。那个见皇上面,就暂时放一放。” 景怡、王字猛虎和战鹰就转入左边,走向剌子国。 走了两天两夜,进了一片森林。 王字猛虎低低吼叫了一阵,跑上山。 “王字猛虎,什么事?”景怡追了一阵,不见了王字猛虎。 景怡下来路上,坐下,有些沮丧。 “主人,战鹰还在,战鹰不会离开主人的。”战鹰飞落在景怡的身旁。 “战鹰,就怕你见到卡丽塔也会舍我而去呀。”景怡苦笑着说。 战鹰偏头想了一阵,说: “战鹰也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突然,又听得森林树木的声音,王字猛虎跳出来,跑到景怡面前,低头说: “主人,王字猛虎遇到了困难,要暂时离开主人。” “啊,王字猛虎,什么困难?要不要我来帮忙?” “主人,虎族的事就由老虎来解决吧。主人,王字猛虎走了。”王字猛虎一纵三跳,瞬间无影无踪。 “你看你看,一个个离我而去。又不要我帮忙。”景怡说,“战鹰,就剩下咱俩了。假如你也离开我,我就孤单单一人了。” “战鹰不会离开主人。”战鹰动情说,“战鹰自小就没有父母,是主人养大我。主人,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呵呵,我成了父亲。”景怡忍不住笑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去。 上了山梁,往前面远望,那个苍茫大地,已经是剌子国了。 景怡很兴奋,说: “战鹰,就要到剌子国了,看,那是都城维特拉。公主阿碧雅,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还有小女孩乌日娜,好久不见,怪想她们的了。” 想到公主阿碧雅,景怡就满怀激情,想到小女孩乌日娜,景怡又像大哥哥一样充满柔情。 看似很近,走起来却走断腿。 走了两日,才走到都城维特拉城墙前。 景怡想起,自己和王字猛虎、战鹰回来报信的雨夜,不禁感慨万分。 他特意去城门前,低头看看那个狗洞还在不在?嘿,还在呀。 景怡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一个声音怒气冲冲说,“你敢胆嘲笑咱们剌子国的城门有个洞!” 景怡抬头看,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眼冒着凶光。 “没有,没有。没有嘲笑。”景怡一边走,一边解释说。 他知道,要赶紧离开,和某些人,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 “不准走!”跑过来一队士兵,挥着寒光闪闪的刀,围住了他。 第91章 阿碧雅公主殿下给驸马景怡洗澡擦身 景怡被一队士兵围着。 但他没慌,他只是抱拳施礼: “各位壮士,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队长的士兵说,“一点都没有误会。” “是他吧?队长。”另一个士兵问。 “当然是他。”队长说,“你敢怀疑你的队长?” 那个士兵不再吭声了。 那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见有一队士兵参与了,自己这方占绝对优势。 本来他看见景怡的架势,心底有些虚。 “就是他,就是他。他是外国人,说不定还是奸细。”大汉喊,“他在嘲笑咱们国家城门有个狗洞。抓他,抓他!” “你教我呀?”队长冷冷说,“他是谁,我不知道,要你说吗?” 大汉讪讪的不敢吭声了。 景怡思忖,这一队士兵,十来人,自己要逃脱,很容易,问题是,没弄清楚情况,将来会成为全城的通缉犯,那就后患无穷了。 他刚要说话,听得马蹄得得,一队骑兵奔跑过来,所有人跳下马,把这队士兵推开一边。 全部立在景怡面前,半跪施礼: “见过驸马,小人来迟了,恕罪恕罪。” 这队士兵也半跪施礼。 满脸胡须的大汉想不到这个“外国人”居然是驸马,吓得半死,冒犯驸马,那是砍头的罪啊。 他扑腾跪下,连连磕头: “小人有眼无珠,冒犯驸马,该死该死!” “起来吧起来吧。”景怡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驸马。是公主叫我们这几天要日夜巡逻,公主说,她做梦做到了,驸马要回来了。”骑兵队长说, “开始我们个个都以为公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思念驸马太甚,是那个了。” 队长笑了。 “没想到真的是。驸马你还在几里外,我们派出的人就见到你了。起初我们还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但描述你的形象,还有一只鹰。” “就肯定无疑了,这我们一边报告公主,一边快马加鞭跑来了。” “驸马,请上马。”骑兵队长说,“这匹马,是公主亲自挑选给你的,她说,等你回来,就让你骑。这匹是神驹。” 景怡跳上马。 “那我怎么办?”还跪在地上的大汉说。 “你呀,”骑兵队长踢他一脚,大笑,“那就一直跪着吧。” 士兵队长也过来给他一脚,笑说: “你敢呵斥驸马呀?你知道驸马对于咱们国家的意义吗?” 一队人哈哈大笑,随骑兵离开了。 骑兵队长领头,景怡紧跟着,后面是一队骑兵。 战鹰在空中飞翔。 迎面一队骑兵奔来。 近看,景怡笑了起来了。 打头的,这不是阿碧雅公主吗? 阿碧雅公主驱马奔到景怡面前,久久凝视着这个“负心汉”,表情不知有多复杂,似乎想笑,似乎想哭,似乎开心,又似乎恨,想拿鞭子打他,又想疼爱地抱住他。 最终,公主湿了眼眶,说:“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并辔而行。 公主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景怡的脸,一会给景怡撩撩掉在额头的头发,一会摸摸腮帮: “看你,脸都脏了,回去好好洗洗。” “看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了,都瘦了。”公主摸摸景怡的肩和胳膊,“不过,好像壮了不少,结实不少啊。” 还没到大王府,大王和王子一众官员将士已经在等景怡了。 景怡忙跳下马,跪下给大王施礼。 大王扶起景怡,说:“礼重了啊。” 王子过来,给景怡一拳,哈哈大笑: “我曾和妹妹打赌,说你不会回来了。没想到我真输了,不过这个输,我还很愿意啊。” 景怡和王子拥抱。 景怡知道,这个经常受妹妹欺负的王兄,其实心好得很,对妹妹好得很。 大王隆重开席,为景怡接风洗尘。 喝到一半,公主偷偷把景怡拉出来,领到自己房间,说: “你一路辛苦,身上都是灰尘,洗洗澡吧,热水准备好了。” 原来王族的房间,生活配套一应俱全。 公主刚要服侍景怡脱衣服洗澡,外面却有人叫,公主出去了。 景怡自己脱了衣服,跳进大木盆里,真舒服。 正洗澡时,听得脚步声,景怡以为是公主进来,没看,就说: “拿下那条毛巾给我。” 毛巾打湿,搭在景怡肩上,开始慢慢擦拭。 “公主,不用你啊,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景怡说。 他伸手去抓毛巾,却抓到了一只小手。 景怡感觉出这不是公主的手,忙回头看,吃惊了,说: “你,你是,你是乌日娜?” 景怡吃惊站起来,又发现自己光溜溜,忙蹲下来,结结巴巴急切说: “乌日娜,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驸马。”乌日娜轻轻说,她的声音满是柔情, “服侍你,是乌日娜的荣幸,是乌日娜的分内之事啊。你是公主的驸马,也就是乌日娜的驸马。” “什么意思啊?”景怡纳闷了。 “景公子,你是公主的驸马,也就是公主的丈夫,也就是乌日娜的丈夫。”乌日娜说。 “怎么我成了你的丈夫呀?”景怡大惑不解。 “驸马,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剌子国,主人内室的侍女婢女都是主人的陪嫁,也就是说,一起嫁给丈夫,同享一个丈夫啊。” 乌日娜说,“乌日娜是公主的室内侍女,也就是驸马的妾室啊。” 景怡几乎又要站起来了。 “还有这样的规矩呀?”景怡不知高兴还是悲哀亦或是沮丧。 “驸马。”乌日娜一边帮景怡擦身,一边说,“你嫌弃乌日娜长得不漂亮啊?” 景怡回头看,认识乌日娜时,她才十一二岁。 现在应该有近两年没见了,应该有十四岁了啊。 这两年,好像拔笋一样,蹿高了很多,丰满了,五官也长开了,眼眸已经有了那种女性特有的妩媚了。 “但你才十三四岁啊。”景怡说。 “驸马。”乌日娜说,“其实我已经十六岁了。” “怎么回事?”景怡又回头看乌日娜,“刚认识你时,怎么觉得你很小呀。” “驸马啊。”乌日娜说,“我小时候生在穷苦人家,父母又死了,跟着爷爷生活,常常是吃不饱,挨饿,所以很难长个啊。” “现在好了,做了公主的内侍,吃得好睡得舒服,当然不一样啊,个子长得快啊,也肥了很多。” 景怡又忍不住回头看乌日娜。 果然,乌日娜虽然没有公主那个高大体格,但也不矮了,身材也丰满可人,皮肤细腻滋润。 远离日日风吹雨晒的农家女子,身份地位一转变,身体也在变啊。 这时公主回来了,踏进浴室,从乌日娜手里接过毛巾,给景怡擦拭,边擦拭边说: “又是那几个闹矛盾。一天不去收拾她们,就心里不舒服。” 乌日娜说:“公主,我出去了。” “乌日娜,你去帮驸马洗洗衣服。”公主把景怡的衣服扔给乌日娜,又捡起那条红腰带,看了一下,说, “我知道你两样东西宝贝得要命,一是腰带一是宝剑,驸马,你这条腰带,要不要拿去洗?” “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景怡说。 其实这条红腰带非常神奇,只要一泡上水,立即干净了,像新的一样。 乌日娜捞着景怡的衣服出去了。 “你这条腰带,好像听你说过是百年天蚕丝织的,全天下就两条。”公主拿了干毛巾,要给景怡擦干身子。 景怡觉得不好意思,就说:“公主,还是我来了。” “哈哈,”公主大笑,“你什么本宫没见过呀?你那时生病,我什么都给你擦过,你屁股两个圆点,我都知道,我还脱掉衣服,搂着你睡呢。” 景怡脸红耳赤,忙说: “那时不同,那时不同。” 景怡两爿屁股两个圆点,那是被毒蜘蛛的毒针扎的,留下了痕迹,这么小,都被公主看见了。 都不知道景怡生病时,公主是有多么细致地帮他擦身子,甚至比一般的妻子都细致。 “有什么不同的?”公主不让,“站起来,我帮你擦下截身了。” 景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站起来了。 第92章 猪妖国来使者了 在剌子国, 每天都被公主拉出去玩,被王子拉去看军队训练。 他虽然没有和公主成亲,但几乎全国人民都叫他“驸马”,叫得多了,自己也默认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天天和公主殿下玩,在同一房间睡。 景怡也成了真的事实的“驸马”了。 剌子国本来就没有南方那种繁文缛节、礼仪规矩,事实比仪式更重要。 这个剌子国公主,和南方的女子婉约不同,能行军打仗,跃马横刀。 又能贤淑温柔,体贴入微,感觉很不一般,一时,景怡沉浸其中,感觉非常幸福。 大王、王子,本来就极想景怡留在本国,现在看他们两个如胶似漆,也乐见如此。 本来景怡没有在剌子国任职,虽然是“驸马”。 但驸马并不是一个职务。 大王喜欢“女婿”也来参加一些政务,就想着怎么给他封一个“官”当当。 公主听父王有这个封官的意思,就说: “父王,驸马战功赫赫,封小了,那就让咱国百姓笑话了。人家说,这个大王怎么这么小气呢,才封这么点的官职。” “哈哈哈,”大王大笑起来,“自古以来都是,女大不中留啊。那你说说,封什么官好?” “驸马那是能征善战之人,一定要封武将。”公主说。 “那是自然。总不能封一个文职官衔给他吧。”大王说,“但是各军都有大将军了,也不好封,总不能把以前的大将军革职了吧?” “要一个大将军就行。他也不是官迷,带不带兵无所谓。”公主清楚自己的情郎。 “有了。”大王说,“近日猪妖国使臣要来咱国,父王正愁咱没有使臣呢。” “好了,就封景怡为‘镇北大将军兼剌子国抚远使臣’,从一品吧。” “这个封号好。就是为什么是从一品呢?”公主说,“咱们好多大臣大将军都是正一品啊,难道驸马不如他们呀?” “女儿呀。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大王笑着说,“他是你的夫婿,实际上,即使正一品的大将军大臣见到他都会礼让三分。父王封你夫婿从一品,就是要照顾各位的情绪啊。” “原来这样呀。”公主说,“父王真高明。” “哈哈,父王难道是白当大王的呀?”大王非常自信。 不一日,猪妖国使臣果然来了。 本来剌子国和猪妖国已经签订永不用兵的协议,但这次来,却是带着非常机密来的。 大王看了机密文件,就在内室叫了王子、驸马、公主,都是自己亲信骨肉,来商定怎么办。 “这次,猪妖国使臣来,是要来商定和咱们国家结盟的事。”大王说。 “怎么个结盟法?”王子问。 “结盟了,就要互派使者到彼此的国家学习。包括军事上的,商业上的,各行业上的。”大王说, “还有,结盟了,就是要一同抵抗外国军事的入侵,或者一同去侵略别国。” “这个好啊。”王子说,“上次猪妖国强攻维特拉,其中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抛石机,那个啊,太厉害了。” “抛石机抛过,咱们的城墙就破坏了一半,死伤也差不多一半,大大削弱了咱们的战斗力。要是咱们也学会了就好。” “虽是这么说。”大王神色凝重,“学到这个虽是好,但弊端也很大。” “父王,怎么说?”王子不解。 “咱们的特长是马术和弓弩,一定要交换的。”大王说,“你不要太天真,有便宜可捡呀。” “哦,这样呀。”王子呐呐说,“我一时没想到这些。” “还有,猪妖国上次进攻咱们,靠的是驸马请来帮手。”大王指指景怡说, “你以为猪妖国真的害怕了服了咱们呀?万一他们缓过气来,我就不信猪妖国会永远遵从那个破协议。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大王这么一说,王子额头都出汗了。 “父王,照您的意思,结盟还是不结盟?” “所以,父王要叫上你们几个内亲来商定啊。虽说,将军们也是可以信任,但这个剌子国天下,毕竟是咱家的。”大王说,他望着景怡,“你怎么看?” “父王。”景怡已经开始叫大王“父王”了,“结盟呢,利大于弊。” “何以见得?”王子问。 “父王,王兄。”景怡说,“咱们剌子国四周,除了猪妖国,还有多蒙国,南藏国,哈萨国,西藩国,当然最大的是九州国。” “这些国家都和咱剌子国唇齿相依,而南方的九州国,是一个最可信任的国家,其他多蒙国,南藏国,哈萨国,西藩国,暂时没有什么异动,能保持现状就好。” “请继续说下去。”大王和王子都说。 “我的建议是,最好要和九州国结盟。”景怡说。 “可是九州国一向和咱们剌子国不那么亲近,我担心结盟不了。”大王说。 “对咱们剌子国威胁最大的还是猪妖国。”景怡说, “第一,父王,您要分别派出使者,和多蒙国、南藏国、哈萨国,西藩国,结成友好国家,多派出使者,互相交流学习,增进彼此感情。” “这个容易,时候我马上着手找丞相办。”大王说。 “但九州国,那是一个特别的国家,风俗民情太复杂了,很难弄。”大王说,“派不出一个合适的使者。” “父王。您忘了,我就是从九州国回来的。” “哈哈,看,我老糊涂了。”大王对公主说,“放着一个最佳人选也不知道。” “父王,但你也不能太过使用他的。”阿碧雅说。 “那还有猪妖国啊,猪妖国最难办了。”王子说,“一定要派一个职务高又有威信的人当使臣才行。” “这样的人确实难找。”大王说,“我筛了一遍,全国上下,就没有一人可以担此重任。” “父王,你忘了我啦。”景怡说。 公主忙拉着驸马,说: “你是不是疯了,出使猪妖国,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你还要出使九州国呢。” “公主,但你想不出其他合适的人呀。”景怡说,“为了咱们剌子国的长治久安,小婿愿意冒此大险。” 第93章 出使猪妖国,洗澡时有人偷听 大王、王子、公主,以及大臣将军们。 都来维特拉城门送别“镇北大将军兼剌子国抚远使臣”,出使猪妖国。 “驸马,”出使前一天晚上,公主紧紧抱着景怡,吻着,就差点要把景怡吞吃了 “我虽然是公主,是王亲,但是一家之主还是你啊。” “公主,景怡知道,你虽然是公主,但你更是景怡的老婆啊。”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绝对不能有意外。”公主说,“咱们还没有孩子,我想很快就会有了。” 公主翻身,抚摸着景怡的脸: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丈夫了,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人。” “生也好死也好,我都是你的妻子,也不管如何,你是好也好是坏也好,都是我的丈夫啊。” “不管你以后有没有政绩,有没有功劳。我只要你活下来。”公主继续说。 “公主,你也太过担忧了,能和你睡一张床的人,能随便就生呀死呀吗?”景怡笑了。 公主也笑了。 猪妖国使臣得知出使的是威震八方的景怡之后,也非常意外。 按前面细作的消息,这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剌子国啊,怎么又回来了,这人可不好对付啊,上次大战,就输在这人身上。 可以说,此人是猪妖国的大仇人,几乎所有猪妖国将士说到此人都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吃他肉剥他皮。 但现在,两国已经签订永不交战的协议,总不能拒绝此人出使吧。 这个猪妖国使者,虽然比大多数剌子国的人丑,但也不是特别难看。 多看几眼,就习惯了。 景怡也没多带人,当然,战鹰是必带的。 他认为多带人反而累赘。 但又不能不带人,只身一人出使,那是对别国的不尊重。 文的武的,各带两个够了,生活上的带一个够了。 公主建议景怡带乌日娜。 公主非常放心乌日娜对人的照顾,是公主最信任的人,其他人公主还不放心啊。 一辆马车,载着乌日娜,另一辆载着两个所谓的“文官”。 景怡骑那匹公主送给他的“神驹”。 另两个武官分别乘一匹快马,跟着猪妖国使臣一伙人上路了。 走了几日,到了一个村落,乌日娜撩开窗帘望出来,眼含泪水。 景怡猜测这可能是乌日娜的老家了。一问,果然是。 “驸马,我家都没人了。”乌日娜哽咽说,“房子可能塌了。都是猪妖国造成的,我恨猪妖国。” 景怡骑马和马车厢并行着,他说: “妹妹,忘记这些吧。过去的让他过去,咱们想着将来。” “驸马,若不是遇上你,我也可能半路死了。”乌日娜说。 “不要说这些死不死的,现就好好的。”景怡说, “咱们一家人,不是好好的吗?你虽然没了家人,但我和公主,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是,驸马,你和公主都比我的家人还亲。”乌日娜动情说, “驸马,我以后就跟定你了,你去哪我也去哪,就是死,我也跟着。” “哎呀,哎呀。”景怡假装生气, “看你看你,又来了。大哥哥要你活,而且是活得好好的,幸福快乐,健康。” “大哥哥。”乌日娜说,“好久没叫你大哥哥了。叫起来真亲切。” “在没人时可以叫我大哥哥。”景怡笑着说, “回到剌子国,那可不行啊。多多少少还要讲点规矩。”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乌日娜调皮了,就像在大哥哥面前撒娇,一连串叫了“大哥哥”。 “欸,欸。”景怡笑起来,答应着,真的就像和自己的妹妹一样。 一日进了猪妖国国界。 看到路上的人,都有些不习惯了。 个个奇丑,它们眼睛看人,总是斜着,很让人不舒服。 看来出使剌子国的使者,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也许是整个猪妖国最“漂亮”的妖了。 傍晚进了一个城市。 这个城市,就是景怡和战鹰那次侦查的城市。 进去观察,已经变了大样。 原来全部都是军队,现在变成了百姓,还开始经商了。 估计是和剌子国打仗大败后,猪妖国开始痛定思痛,改变了国家策略。 猪妖国人对景怡一行都很好奇,都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这样也好。国家少受战乱之苦。”景怡暗想, “希望猪妖国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动不动就侵略别国,掠夺人家,杀害人家,所到之处,都是家破人亡,血流成河。” 但又想:“也许这是假象,是猪妖国给外国人、假想敌人看的假象。目的是迷惑外国人,实际上还是在暗中积蓄军事力量,随时出兵侵略别国。” 猪妖国使臣说:“使臣大人,今晚就在这个城市住一晚吧。” 找到了豪华的驿馆,住了下来。 这个说是驿馆,按景怡看来和九州国的豪华客栈差不多。 猪妖国使臣安排景怡一行住了一间套房。 景怡住的房间,分里间和内间。 景怡和战鹰住内间,侍女乌日娜住外间,这样好照顾起居。 文官和武官各住走廊对面两间房子。 虽然说是同一套,但门一关,都是独立的房间了。 晚饭时,猪妖国女侍者送来饭食。 这些女侍者呀,怎么说呢,景怡一看到就不敢吃饭了,连叫“送回去,送回去。” 对门的文官和武官,虽然感到恶心,但没办法,硬着头皮吃下去。 不是饭菜不好吃,而是猪妖国的女侍者那个样子,确实令人恶心,倒胃口。 景怡叫来使者,说:“拿些食材来,我们自己煮。” 使者就叫人拿了些食材过来给景怡。 乌日娜自己动手煮,景怡才吃了一些。 休息一会,猪妖国女侍者送来热水,要景怡洗澡。 这次,也许是猪妖国使臣的安排,这些猪妖国女侍者都用轻纱蒙了脸,看不出美丑了。 猪妖国的澡盆却很大很长,洗澡非常合适,非常舒服。 乌日娜要服侍景怡洗澡。 本来景怡说不要,但是乌日娜说公主要她跟着来,就是为了服侍驸马的。 景怡想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了吧,反正自己的背自己也擦不到。 乌日娜这次是单独和意中人在一起洗澡,心里感觉非常不一样了洗得非常轻柔耐心。 “大哥哥,你的皮肤好好啊,像女的一样。”乌日娜一边洗一边啧啧赞叹,“我们农村的女人,大部分都还不如你呢。” “妹妹,皮肤这样是好还是不好。”景怡说,“我担心太嫩了呢,缺些男人气啊。” “大哥哥大英雄,这才是男人气。”乌日娜说,“你冲锋陷阵,保家卫国,这才是男子气呢,这才是所有女子心目中的英雄呢。” “本来,我小时候,父母不知道去哪里了。”景怡感慨说, “我一路流浪,受过毒打,受过狗咬,受尽了欺负,身上满是伤疤,自从跟师傅上山后,都变了样,感觉就是除了脑子,整个人都换了。” 景怡把手抬起来给乌日娜看,“妹妹,你看,我的手,以前全是疤痕,之后我把手指切开喂血给他们喝,但很快就好了,一点疤痕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乌日娜摸摸景怡的手,忍不住拿到唇边,吻了一下。 “什么响动?”景怡示意乌日娜不要出声。 他站起来,迅速围一条围巾,顺手拔出碧泉宝剑,轻轻走到窗前,仔细聆听,一会,走了回来。 “大哥哥,听到什么了?”乌日娜轻轻问。 “有人在偷听我们。”景怡说,“但此人很机敏,很快就发觉咱们发现他了,溜走了。” “是谁啊?”乌日娜问。 “还不知道。”景怡说,“我会逮住他的。” 第94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行人继续前行,过了几天几夜,到了一个大城市了。 “这就是我国的都城缥缈城了。”猪妖国使臣似乎很骄傲说,“咱们猪仙国最大的城市。” 刚刚到城门,就有一大队人来迎接。 景怡一行被拥在迎接队伍人群中。 又走了多时,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耸立在眼前。 “这是咱们猪仙国王宫了,怎么样?”猪妖国使臣得意洋洋说,“景大人,和剌子国的行宫比怎么样?” “没法比。”景怡说,“剌子国的行宫太简陋了。但我不羡慕你们的王宫,都是百姓的血汗建造的。” 猪妖国使臣有些尴尬,只得嘿嘿两声化解。 “传——剌子国使臣觐见。”王宫台阶上有人喊。 “这不是咱九州国皇上宣臣民觐见的口号吗?怎么猪妖国也学到了?”景怡想,“看来猪妖国学习能力也很快啊。” 跟着猪妖国使臣上了不知道什么石头砌的百级台阶,又进了三道有些歪的大木门,再上砌得不太平整的九十级台阶,才来到猪妖国国王的大殿。 大殿两侧站满了文武官员。 正殿九级台阶椅子上端坐着一个戴着旒冕的家伙,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这家伙的面容。 景怡上前几步,施礼说: “剌子国使臣镇北大将军拜见猪仙国国君。” “跪拜,跪拜!”两旁的文武百官大声喝叫。 景怡没有跪拜,只是抱拳施礼。 “跪拜,跪拜!”百官继续叫喊。 端坐椅子上的家伙挥了挥手,百官才停住口。 “大王。”武官队伍中站出一个猪妖来,几乎咬牙切齿说,“大王,臣认识此人。” “哦,平西大将军认识此人?”椅子上的家伙说。 “此人,叫景怡,据说还是剌子国的驸马。”平西大将军狠狠说, “就是他,刺伤臣,以致让咱国输了都城维特拉之战。臣恨不得吃他肉剥他皮。” 景怡仔细看,依稀认出这个大将军就是他刺杀过的猪妖国大帅“卡酷彪”。 看他手指,哦,断了一截,是被景怡砍断的。 记得此人屁股和肩头都中了刀,这家伙没死,命真大。 “此言差矣。”景怡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那是过去的事了,两国都早已签订永不交战协议,平西大将军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难道将军要违背协议吗?” “这——”平西大将一时语塞,气哼哼地归队了。 “镇北大将军。”椅子上的家伙说,“你代表剌子国来和孤签订盟约吗?” “大王,本使臣仔细研读了盟约条款,却有很多不当之处。”景怡说。 “何以见得?”椅子上的家伙说。 “例如某某条某某款,约定若两国其中一国进攻第三国,同盟国必须无条件派兵支持。” “还有好多类似的条款,对本国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景怡大声说,“这是非常不妥当的。本国早已经受尽了战火之苦,百姓需要休生养息,再也经不住折腾了。” “大王。”文官队伍中又站出来一妖,“看来剌子国就没有诚意,臣以为,要把这家伙赶出去,撕毁永不交战条约。” “丞相此言差矣。”椅子上的家伙说,“咱们不能失信于人。” 他又对景怡说:“贵国若能签订盟国条约,我国必有回报。例如传授抛石机技术。还有养殖训练狼豹的技术。孤想,这些,都是贵国亟待需要的啊。” “本使臣认为,贵国的抛石机技术,贵国并未掌握,而是借别国的使用而已。”景怡大声说,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文武百官。 “什么?”大殿里一阵哗然,“你竟敢质疑本国技术?” “不敢,本使臣没见过你们工匠建造,窃以为非贵国专利是也。” “大王。”丞相又站出来,“就让臣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去见识见识吧,让他死了这条心,让他心服口服。” “待孤考虑一下。”椅子上的家伙说。 “大王,臣也赞成丞相的意思。”那个平西大将军又站出来了,“就要打击打击这毛头小子的气焰,要不太目中无人了。” “大王,臣等赞成丞相和平西大将军的意见。”几个文武官员都站出来了。 “准奏。”椅子上的家伙说,“就由平西大将军和丞相来办吧。天色已晚,孤也累了,带剌子国使臣到使馆休息吧。退朝。” 景怡退出王宫,由猪妖国使臣带领一行前往使馆休息。 “喂喂喂,”突然背后传来叫声。 大家回头看,是那个平西大将军提着一把刀,气势汹汹赶来了,“那剌子国的小子,你下来。” 景怡勒住马,说:“大将军有何见教?” “战场上给你小子陷害了。本将军不服。”平西大将军气呼呼说。 猪妖国使臣说:“大将军,这样不妥吧。” 平西大将军气哼哼说: “什么妥不妥,此仇不报,本将军意难平。来吧,小子,拿剑吧,咱们比试比试。” “你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景怡跳下神驹,没拔剑,而是冷冷说。 “赢了再说吧,输了呢,那你就跪下给本人叫三声爷爷。”平西大将军说。 这说话,哪里像一个将军说的,简直是无赖。 想想,猪妖国都没有进化,难免如此啊。 “我赢了,你明天就乖乖的,不要生事,如我输了,叫你四声爷爷都行。”景怡缓缓拔出了碧泉宝剑。 平西大将军不再说话,跨前两步,呼一声挥刀砍过来。 这个家伙力气果然巨大无穷,刀劈开空气的风声都很大。 景怡不慌不忙,一个闪步让过,碧泉宝剑顺势搭在平西大将军的刀背上,往下压。 平西大将军劈空,抬刀要再次劈过来,没想到被景怡宝剑压住。 急切之间居然抬不动,心里大惊:“这小子什么来路?” 他只得抽回大刀,一个旋回转体,又向景怡腰部砍来。 这次借助旋回转体,力道增加了不止几分。 景怡看见对方力道勇猛,不敢硬挡,也一个旋回,身子已经靠着平西大将军的身体了。 两人姿势一样,只是背对背而已。 景怡说:“大将军要小心了。” 他屁股一拱,撞到平西大将军的屁股上。 大将军给撞得噌噌往外走了几步,非常尴尬。 大将军气急败坏,又要再次上前砍杀。 旁边跃出一个猪妖,抱住平西大将军,劝说: “将军将军,得了得了。见好就收,见好就收,平手平手,打了一个平手。” 有了下台阶,平西大将军哈哈大笑,说: “打了平手,小子,不错不错。” 景怡仔细看,刚刚跃出来劝说的猪妖,哦,就是在维特拉战场上给景怡挡刀后说“猪妖国也有好人”的那个猪妖副将啊。 但景怡不能和他相认,只是抱了抱拳,表示感谢。 猪妖副将也学着景怡的样子,抱了抱拳。 第95章 偷学抛石机技术 景怡一行人住进了使馆。 景怡偷偷进了文官、武官的房间,悄悄说了一阵,回来了。 乌日娜已经准备了膳食。 确实,景怡和乌日娜都不喜欢猪妖国的食品,不好吃,怎么烹饪都觉得难吃。 一早,猪妖国丞相和大将军就带着人来使馆了。 景怡故意不起床,装睡。 “我家将军,吃不惯贵国的膳食,肚子不舒服啊。”乌日娜对丞相和大将军说。 “哦,要不要请大夫呢?”丞相说,“看来你家将军的身体也不太好啊。” “不是的,我家将军的身体,在剌子国,都不知多好。将军只要多休息一阵就好了。”乌日娜说,“我去看看将军怎么样了。” “哦,丞相和大将军都来了。”景怡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两位稍等,我还要去梳洗。” 乌日娜服侍景怡梳洗。 “好了,两位,请前面带路。”景怡说。 两位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以它俩的身份,哪里有可能等别人的? 但又是大王交代的事,虽然恼火,还是忍着。 “使臣大人。”丞相说,“不能带这么多人参观啊。” “他们都是保护我的文武官员。” “那,他俩呢,都是文官。”丞相说,“他们跟着来,有什么用?”他心里嘀咕,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这些文官,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工匠假扮的,目的是偷偷记录下怎么造抛石机的图纸。” “要不武官不要跟来吧?”景怡说,“只要文官跟来就可以了。” “不行,文官不能跟来。”丞相和大将军都说,“武官跟来就可以了。” “好吧好吧。”景怡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你你,在使馆待着,你你带上武器,跟我走。” 于是两个武官就和景怡一起跟着猪妖国丞相和大将军一起到了抛石机制造场观看。 这个抛石机制造场真的很大,让景怡很意外。 啊,看那已经制造好了的抛石机,一排一排整齐的排列在那里,看那个测试场,抛石机抛出巨石,砸在一些目标上,震天动地的炸响,非常吓人,破坏力极大。 “这一台抛石机,起码可以顶几百人呀。”景怡心里激动,但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抛石机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可惜是景怡不是工匠出身,很多东西都不懂,只得硬记。 景怡故意走得慢,各个配件工坊都看了一遍。 “怎么样?”丞相得意说,“还相信是咱猪仙国造出来的吗?” “我还是不太相信。”景怡说。 “什么?”丞相和大将军都怒了,“看都看过了,还不相信?” “我觉得有些工坊不真实,像是临时搭建的,为了忽悠我而搭建的。”景怡说。 “什么什么?”丞相和大将军非常生气,“你们剌子国就出你这种无赖吗?” “除非你们再带我们看一次,要不我就不相信。”景怡说。 丞相和大将军咬着耳朵商量了一阵,最后同意再带景怡他们多看一次。 景怡故意这个配件拿起来,左看右看,这个配件也拿起来上看下看,递给武官,说: “你们看你们看。” 从配件到组装工坊都看了个遍。 “怎么样,相信了吗?”丞相和大将军说。 “相信了,相信了。”景怡说。 “走,再去看看猪仙国的狼豹生产基地。”丞相和大将军又把景怡一行带到了狼豹生产基地。 狼豹是猪妖国军队的坐骑,比起剌子国的快马来,优势太明显了,又凶猛又奔跑迅速,还可以充当杀人武器,非常厉害。 但景怡看到这种生产基地的生产过程觉得恶心,不愿意看了。 只是催着快走快走。 回到使馆时已经天黑了。 景怡顾不得劳累,就进去两个武官的房间,悄悄说了一阵,出来了。 乌日娜已经煮好膳食,等待大哥哥回来吃了。 “大哥哥。”乌日娜在吃饭时,问,“你发现了什么?” “果然,猪妖国又在蠢蠢欲动。”景怡说,“经过两年的休整,猪妖国又强大起来了。” “表面上,猪妖国不是全军事化的国家了,实际上,猪妖国已经把军事化藏了起来。甚至比以前更强大。” “那怎么办?”乌日娜很担忧。 “没怎么办,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景怡说。 翌日,丞相和大将军又来约景怡出去玩乐。 景怡推脱太累太苦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但他进了两个武官的房间好几次,待了好久才出来。 慢慢,他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哥哥,你怎么好像很得意的样子。”乌日娜问。 “呵呵。好事。好事。” “什么好事?”乌日娜大大的眼睛望着景怡的脸。 “妹妹,先不要问,等回到维特拉再告诉你,好吗?” 几天,景怡他们哪儿都不去。 去和猪妖国大王商讨两国结盟的具体条款,但都是分歧极大,互不相让。 争了近一个多月,都没有争出个结果。 景怡最后说: “大王,这些条款,在下也拿不了主意,还是等在下回到维特拉向本国大王汇报后再决定吧。” 猪妖国大王也只好如此。 景怡临行时又到两个武官房间逗留了一阵,笑着出来了。 “乌日娜,收拾东西,明天回国了。”景怡说。 “太好了。”乌日娜差点跳起来,“在这个猪妖国,闷死我来。” 她马上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回国了。 战鹰听到要回国了,也高兴极了。 “谁?”一个身影在窗前掠过鱼,景怡喝问,走近,却看到窗台上一张纸。 “恩人,快走,不要停留,危险,不要走来路,国王和大将军,欲除恩公而后快。若要安全,请走如图所示这条路。切记切记。” 纸上画着示意图,和来路恰恰相反的路。 景怡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知道是谁给的纸条了。 他自己不怕,怕就怕在乌日娜和四个随从。 景怡马上去通知文武四个官员,立即收拾行囊,出发。 使馆的人都很奇怪,怎么就走啊,这么匆忙? 第96章 艰险逃亡路,景怡死了 天还没亮。 景怡只能按照星星的位置方向来走,叫守城门的士兵开了门。 守城门的士兵也很奇怪,说: “使臣怎么这么早就离开啊?” 出了城,按着纸上的路径,加快走。 只是乌日娜和文官的马车跑不快。 干着急也没用。 天亮时,已经走了很远了。 马匹都出汗了。 景怡命令休息。 丞相和大将军一早就来送行,没想到景怡他们已经走了。 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可能路上埋伏的事已经败露了。 他们立即派出多队士兵去查找,景怡他们离去的方向。 很快就查出了,大将军带着大队,骑着凶猛的狼豹,一路追了上来。 景怡休息了一会,立即启程。 可惜道路越来越陡,马车都走不动了,只能扔掉车蓬,取下马轭,分由两个文官骑。 乌日娜和景怡共骑神驹。 道路越来越惊险。 好多道路都只能通过一匹马了。 都下来,牵着马走。 一匹马踏空,无声无息跌落了深渊。 再往上,除了神驹,其他马都不走了,无论如何抽打,都不走。 没办法,只能丢下,只牵着神驹走。 到了一个峡谷,突然对面纷纷射来箭镞,其中一个文官一没注意,射中了,惨叫着跌落万丈悬崖。 景怡护着乌日娜,又没护到神驹,几支箭擦入了神驹的脖子,神驹惨叫着,也跌落深渊。 现在,除了景怡和乌日娜,和在飞的战鹰,只剩下两个武官一个文官了。 走出箭雨,又遇到难题了,通过对面悬崖的路,是一根木头,几丈远啊,怎么过去? 文官不管,自己踏上去了。 “小心,小心,小心断了。”景怡喊。 “没事,没事。”文官走到一半,回头笑着说。 话未落下,木桥无声无息断了。 文官像一根木头一样无声无息掉落。 其实,这两个文官,是景怡故意让武官扮成文官的,反而那两个个武官是由精挑细选的工匠扮的。 那两个工匠千万不能死啊,死了谁来制造抛石机? 追兵越来越近了。 桥又是断的,怎么办? “战鹰,战鹰。”景怡呼唤住战鹰。 战鹰飞了下来:“主人。” “战鹰,你把乌日娜带过去。” “是,主人。”战鹰掠过,抓住乌日娜的腰带,飞了起来,几丈远,瞬间就到了。 猪妖国士兵看到战鹰带人飞跃悬崖,纷纷放箭。 但已经迟了,战鹰已经带着乌日娜飞了过去,把她放在一个大石头背后,箭根本射不到了。 战鹰又飞回来,要带景怡过去。 “先带他和他过去。”战鹰遵命,抓住一个工匠的腰带,往对面飞去。 这次猪妖国弓箭手已经有了准备,一看到战鹰带人,立即放箭。 战鹰扑腾着翅膀,扇走了好多箭。 但工匠就完了,身上插满了利箭,像刺猬一般。 战鹰放下,又飞回来要带人,工匠已经绝望了。 他对景怡说:“没办法了。” 他往前一跃,跳下悬崖。 景怡拦阻已经来不及了。 “主人,到你了。”战鹰抓起景怡的腰带,飞了起来。 箭雨飞过来。 景怡把剑舞成一扇墙,箭雨纷纷掉落。 但毕竟箭太多了,景怡的大腿,肩上,都插了几支箭了。 战鹰把主人放在乌日娜旁边,躲在一边休息,刚刚用力太猛,也受伤了,战鹰有些力不从心了。 猪妖国大将军带兵冲到刚刚景怡他们站立的地方,哈哈大笑。 “喂——”大将军喊,“受伤的滋味怎么样?” 景怡不理他。 “哈哈,这条路,不要说你受伤了,就是没受伤,你带着一个女的,看你怎么走。” 景怡不出声。 “喂——”大将军又喊,“本将军告诉你,箭头都喂了剧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只是麻,不痛?” “这种毒药啊,是咱们猪仙国最新研制的,一般人最多半天就死。看你不是一般人,一天就死吧。哈哈。” 大将军继续调笑: “当年,给你一个毛头小子刺伤,本将军就发誓,此仇不报,死不瞑目。一年报不了,就两年,两年报不了,就十年,此生一定要报,没想到啊,这么快就报了。” “你也真是的,好端端不留在剌子国当大将军,偏要来当什么使臣,难道你不知道,猪仙国举国上下,都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剥你皮吗?” 景怡继续沉默着。 “你的鬼心眼当咱们不知道呀?”猪妖国大将军继续说, “你只不过想来偷学抛石机的制造技术而已,看看,工匠都死于非命,看你怎么造了?” 猪妖国大将军抬头看看天色,已经近傍晚了,哈哈大笑着,带兵回去了。 对面悬崖上的士兵,走得一个不剩了。 乌日娜爬出来,看到景怡受了几处箭伤,呼吸似乎已经很困难了,哭着,手脚无措。 过了一阵,景怡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乌日娜,你拿我的剑,去他那里割几块布下来。”景怡说,指了指战鹰身旁的尸体。 乌日娜已经不再害怕了,她走到那具尸体前,割了几块布回来,交给景怡。 “乌日娜,我拔肩头的箭,你要快速帮我包扎,止住血就可以了。”景怡拔出箭头,血喷涌而出。 乌日娜赶紧用布条紧紧扎住,血才慢慢不流了。 “还有大腿上的箭。”景怡拔出来,乌日娜也紧紧包扎住了。 “乌日娜。”景怡虚弱地说,“我有些冷,你抱着我。” “好,我抱着你。”乌日娜哭着说,“大哥哥,你千万别死。” “妹妹。”景怡虚弱地说,“死前有你这个好妹妹陪着我,我也知足了。” “不,驸马,”乌日娜突然改口说,“乌日娜不要做你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 “傻丫头,大哥哥已经有妻子了。”景怡继续虚弱地说,“这次,不知能不能渡过劫难。我师傅说过,我渡过一次劫难,功力会强一倍。” “驸马,你不能死,乌日娜还等着和你生孩子呢。我是公主的陪嫁,名义上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就等你好了,我就做你真的妻子,乌日娜要陪你到老。” “你不能现在离开我啊。求你了。” “哦,师傅啊,师傅,景怡一直都叫你师傅。其实我有时抱怨你,都是弟子不好啊。以后,若弟子能渡过此次难关,弟子就叫你师父了。您真的像老父亲一样啊,又严厉又慈祥。” “只是可惜,我连父母是谁都还不知道。”景怡叹息着。 他慢慢闭上了眼。 乌日娜探探景怡的鼻息,已经没了。 “他死了。他死了!”乌日娜大哭起来,这哭声,在这寂静的悬崖峡谷回荡着,非常凄惨。 战鹰透过气来,走过来看到主人死了,也悲鸣唳叫着,拍打着翅膀。 第97章 小精灵出现了 他死了,他死了。 乌日娜木然抱住心上人。 她的目光看到了景怡的碧泉宝剑,放下心上人。 “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捡起了寒森森的宝剑,对准脖子就要抹。 战鹰看到乌日娜就要自刎,急忙扑腾过去,一抓就把宝剑抓了过来。 战鹰叫着,但它的话乌日娜又听不懂。 “你不让我死。”乌日娜说。 战鹰连连点头。 它用喙指指主人,摇摇头。 “你意思说他还有救?”乌日娜说。 战鹰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乌日娜说,“天已经黑了,我怎么办?” 战鹰走到主人身边,展开翅膀,把主人拥住。 乌日娜明白了,她也走过去,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心上人。 天非常黑,山风又非常冷,几尺远都看不见什么了。 远处传来了,猿啼,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叫,很凄切。 乌日娜无意中抬头看,见好多拳头大的亮光,向她这边飞来。 她不知是什么,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亮光飞到她面前,围一圈,悬浮着。 “你们是什么?”乌日娜惊恐地说。 她的说话惊动了战鹰,战鹰抬起了头,惊喜说: “精灵,你们怎么来了?” 乌日娜听不懂战鹰说什么,但已经感觉出这些发亮的、人形带翅膀的小东西没有恶意。 “姐姐,你放心,我们是精灵家族。”悬浮着人形小东西说, “我们在银杏树仙爷爷那里听到你的哭声,树仙爷爷就叫我们飞来看看究竟啊。” 战鹰收起翅膀,景怡的头部就露了出来。 “啊?”精灵们说,“是英雄景公子啊,怎么了?怎么了?” “可能死了。”战鹰凄凉地说。 “不可能。”精灵们急切说, “他不可能死的。这里太冷了,要把他抬到树仙爷爷那里。” 精灵们落下来,要抬起景怡,可是精灵太小,力气太小了,根本抬不起。 “只能生火了。”精灵们就忙去找,去捡树枝,捡了很多,堆成一大堆。 精灵们点着了火堆。 熊熊火光温暖了景怡和乌日娜以及战鹰。 精灵们飞走了几个,好一会又飞回来,他们抬着一块东西,对准景怡的嘴,叫乌日娜把景怡的嘴扒开。 精灵们把那块东西侧倒,一些软乎乎的金黄金黄的液体就流进了景怡的嘴里。 精灵们把那些金黄金黄的液体也涂了一些在战鹰的伤口上。 天亮前,太苦太累的乌日娜睡着了。 “乌日娜,乌日娜妹妹。醒醒。”有人在摇她,叫她醒来。 她睁开了眼,惊讶地看着站在眼前的那个人。 晨曦照在这人的脸上,红红的,五官分明,目光炯炯,英俊非凡。 “你你,我在做梦?”乌日娜说。 “妹妹,你没做梦。”眼前这人说。 他伸手摸摸乌日娜的头发。 乌日娜跳起来,紧紧拥抱着这人。 “大哥哥,你还活着啊。”乌日娜喜极而泣。 景怡擦着乌日娜的眼泪,笑着说: “我渡过这劫了,要不是你、战鹰和精灵们,我真的过不了这关。” 精灵们飞过来,悬浮着,扭动着跳舞,他们在歌唱,在唱歌颂景怡大英雄的歌曲。 唱完,其中一个精灵说: “大英雄,银杏树仙爷爷在等着你呢。走,跟我们来。” 景怡就拉着乌日娜和战鹰一起往银杏树仙爷爷那里去了。 银杏树仙爷爷非常高兴,表示非常欢迎景英雄来。 但乌日娜听不到树仙爷爷说话,就问景怡,树仙爷爷说什么。 景怡就告诉她了。 “大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听得到树仙爷爷说话?”乌日娜说。 “这个呀,很难。”景怡说,“要听得到树仙说话,起码你要是精灵或者神仙,要不是就是修炼千年的树仙。” “哦。没关系,只要大哥哥听得到,我就满足了。”乌日娜说。 “孩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银杏树仙爷爷问。 “已经差不多了。”景怡解开包扎的布条,箭伤只剩下一点点痕迹了,“估计明天就完全痊愈了。” “那就好。”银杏树仙爷爷说,“这世界不能没有你啊,孩子。好,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非常安全。” 景怡去看战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估计休息一两天,也就能飞翔了。 “孩子,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银杏树仙爷爷问。 景怡说了事情的经过。 “哎,看来猪妖国贼心不死,不知又要有多少百姓遭殃了。”树仙爷爷叹息着。 “树仙爷爷。”景怡说,“据我的观察,猪妖国的军事力量比以前更强大十倍。一但开战,又将血流成河。” “可是有谁能阻止他们呢?”树仙爷爷担忧说。 “唯有是联络精灵王国,九州国。三国结盟,就可以抵抗猪妖国了。” “可是谁有这个能耐能联络三国呢?”树仙爷爷,他突然醒悟,“哦,孩子,你就可以啊,你看我都老糊涂了。” “我试试。”景怡说,“现在,主要是,我不知道精灵王国怎么去。” “这好办。”树仙爷爷说,“我这里,离精灵王国已经不远了。” “是吗?”景怡非常高兴,激动起来,“可以见到公主殿下姐姐了。” “谁是公主殿下姐姐?”乌日娜说。 “到时你就知道。”景怡摸着乌日娜的头发。 “明天就出发,目标精灵王国。” 第98章 红海一样美丽的五角枫森林 按着银杏树仙爷爷指的道路,景怡和乌日娜战鹰出发了。 因为有乌日娜在,为了照顾她,大家走得特别慢。 战鹰的伤势差不多好了。 乌日娜虽然走得慢,但她总是关心景怡的伤势。 景怡把布条解下来,扔在矮树上: 你看看,一点伤口都没有了。是不是好了?” 乌日娜摸摸原来的伤口处,说: “大哥哥,你真是神人,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现在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妹妹,小心,前面有一条小溪,我牵你跳过去。”景怡牵着乌日娜的手一起跳过去了。 走了多日,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也好像没路了。 走了一整天,都是在转圈。 没办法,只好找个地方,烧火,煮点东西吃。 亲昵地靠在景怡肩头上,一手揽着景怡的腰。 景怡的腰很小,乌日娜的胳膊都把整个揽住了。 乌日娜感觉无比幸福。 她希望就这样揽住情郎的腰,靠着他的肩头,那多幸福呀。 这巨大的森林,没有其他人,世界都是他们的了。 景怡一手用木棍撩撩火堆,一手把一小块石蜜塞进乌日娜的嘴里。 乌日娜甜甜含着,舍不得吞下去。 景怡又塞来第二块,乌日娜才吞下第一块。 “这是石蜜,是精灵们的食物。”景怡说,“吃一点就不会饿了。好了,你已经吃两块了,不要吃了。” 乌日娜本来还想景怡给她喂第三块,情郎给喂食,那样的感觉真好啊。 “再喂一块吧。”乌日娜撒娇了,“再喂一块吧。就一块。” “好好好。”景怡再给她喂了小小一块。 还用手指,轻轻抚拂乌日娜红红滋润的嘴唇。 “现在,我们找不到去精灵王国的路了。”景怡说,“得想办法。” 乌日娜才不想去精灵王国呢,她只想两个人在这没有任何人的森林里待着,这比什么都幸福。 景怡在想,他们第一次是怎么样到了精灵王国的,记得那时由红精灵带着,穿过一段迷雾一样的地方,就踏进了精灵王国的地界了。 不过他知道,很多事情,表面看简单,实际上是非常难的。 “由精灵带进去。”景怡灵光一闪,“对,找到精灵就可以进去了。”景怡拍拍乌日娜揽着他腰的胳膊,“放开了,有事要办。” 乌日娜舍不得放开,但情郎这么说了,也只好放开了。 “战鹰,战鹰。”景怡呼唤战鹰。 战鹰飞过来,落在对面的树枝上: “主人,什么事?” “战鹰,你飞起找找,看看有没有成大片的千年老树林。” “好,主人。”战鹰飞去了。 片刻,战鹰飞回来: “主人,那里有一片红叶子的老树林。我带你去。” 景怡和乌日娜就跟着战鹰去找那片老树林。 穿过好多溪流和山坳,眼前一大片红海。 景怡惊呆了,乌日娜也惊呆了。 乌日娜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跳着: “大哥哥,太美了,全是红的,像无边无际一样。” 眼前飞来十几个五颜六色的小精灵,他们悬浮在景怡面前,唱着颂扬景怡英雄事迹的歌曲,翩翩起舞。 乌日娜第二次见到精灵,非常开心。 “欢迎景公子大英雄来到五角枫森林做客。”精灵们说,“五角枫树仙爷爷已经知道景公子来了,特别嘱咐咱们来迎接客人。” “感谢感谢。”景怡说。 “景公子,跟我们来。”精灵们在前面慢慢飞,景怡、乌日娜和战鹰跟上。 到了一棵又老又高大的五角枫树下,精灵们说: “请坐下。” 乌日娜坐在又软又干燥的像铺了地毯一样的苔藓上。 这棵五角枫开始发亮了,现出一个老人脸来。 “欢迎景公子来五角枫森林做客。”五角枫树仙爷爷说,“树仙界和小精灵界都在传颂你的事迹。大家都非常想见到你呢。” “谢树仙爷爷。”景怡说,“其实景怡也没做什么。” “谦虚了。孩子。”树仙爷爷说,“我喜欢你这样谦虚又低调的孩子。” 景怡有些不好意思。 “树仙爷爷,我正要找进精灵王国的路,找不到了。” “孩子,别急。”树仙爷爷笑着说,“我们这里和精灵王国只是一山之隔,明天,叫蓝精灵带你进去就可以了。” “孩子,你们都累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这里温暖,宁静,没有蚊虫。” “太好了。”景怡说,“那我们休息了。” 他挨着乌日娜躺下了,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第99章 被精灵国王囚禁 早晨醒来时,乌日娜笑着对景怡说: “这里真好,宁静温暖,没有战火和世俗,只有你和我。我真还不舍得离开呢。” “可是,咱们还有兄弟姊妹,还有同胞。”景怡笑了, “我想有那么一天,天下太平,真的没有战火了,没有勾心斗角了。在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都觉得内心宁静,温暖幸福。” 景怡帮乌日娜擦脸。 “本来是我来照顾你的,咱们成了你照顾我了?”乌日娜说。 “哎哎,没事,我们之间,平等,谁照顾谁都没关系。一样。你是我妹妹啊。”景怡轻轻拍拍乌日娜的头发,“大哥哥照顾妹妹不应该吗?” 两人正说得高兴,开始打闹,又像兄妹又像情侣。 一只蓝精灵飞过来说: “景公子,请跟我来,我带你进精灵王国。” 蓝精灵在前面飞,景怡和乌日娜在后面跟着。 到了一处,蓝精灵对战鹰说:“你不要飞翔了。” “为什么?”战鹰问。 “如果要飞翔的话你就进不了精灵王国。” 景怡记得第一次来精灵王国战鹰是站在左肩的,但现在战鹰太大了,站都站不下。 “你不一样是飞翔吗?”战鹰对精灵说。 “我不一样,我本来就是精灵。”蓝精灵说。 “那好吧,我跟在主人背后走。” “跟我来。”蓝精灵回头对大家说,低头飞进了一个透明的门。 认真看,除了透明的门,似乎有一扇巨大的透明的墙隔断着,好多飞鸟昆虫飞到这扇透明的墙前都折返回来。 但是有一两只傻鸟,飞不过去,一直在撞,撞得晕了,掉了下来。 上次跟红精灵来精灵王国没注意到这些啊,也或许当时景怡的功力太低了,没办法发现这些。 乌日娜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像在一般情况下走路。 看来景怡的猜测是对的。 走了一段,景色越美了,路旁开满了大朵大朵的鲜花,无数红翅膀的鱼在溪流游动,梅花鹿、麂子等动物在山坡上吃着鲜嫩的青草。 巨大的瀑布在远处悬崖上轰轰落下,阳光明媚,映照出一道彩虹。 太美了,乌日娜没见过这么美的世界,激动地连连呼叫。 想玩水,又想闻花,又想去和梅花鹿说话。 景怡一连叫了她几次,才跟上来。 没人迎接,过了石拱桥,蜿蜒走上一段石级路。 不知走了多久,钻过一个巨大的洞,豁然开朗了,眼前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金碧辉煌的王宫。 乌日娜没见过这么辉煌的王宫,几乎惊呆了。 前面迎来一大队骑马步行的士兵。 “主人,来迎接咱们啦。”它飞高了,“卡丽塔有没有来?” 它急着要见卡丽塔了。 这队骑兵步兵到了景怡面前,围住了。 景怡奇怪:围住我干什么呢? “拿下!”骑马的一声大喝,飞扑过来几个强壮的士兵,一下子逮住景怡,给他戴了脚镣手铐。 “这是怎么回事?”景怡根本料不到这样。 乌日娜吓傻了。 士兵们没对她动粗。 战鹰在天空飞,看到这种情况,唳叫着,要冲下来。 景怡大喊:“战鹰,快去找公主殿下。” 战鹰听到主人的呼喊,立即飞高,转眼无影无踪了。 “我犯了什么罪?”景怡问骑兵队长,“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样对我?” “嘿嘿,”队长冷笑着,“你自己知道。” 蓝精灵也飞过来,说: “这是待客之道吗?” “休得胡言乱语。”骑兵队长呵斥蓝精灵,“要不看你也是精灵,早就把你也逮住了。快快回去你家族那里。” 蓝精灵闷闷不乐地飞走了。 景怡和乌日娜被带到一个牢房里关着。 “大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乌日娜说。 “不要怕,妹妹。”景怡对惊慌的乌日娜,“都怪我,一路上都让你担心受怕。” “大哥哥,自从跟你出来,乌日娜就想到了最坏的事情。”乌日娜紧紧抱住景怡,“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难事都会挺过的。” “喂,”景怡叫守牢房的士兵,“不要这样啊,我又不会逃走。”景怡扬着手铐。 “上头叫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士兵说,“我们没权力解开你的手铐。” “公主呢?”景怡喊,“我要找公主殿下。” “还好意思说。”守牢房的士兵叫道,“都是你把公主殿下害了。” “什么?我害了公主殿下?” 景怡大吃一惊,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第100章 救出公主殿下姐姐 “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景怡大声问牢房守卫。 守卫似乎发觉自己失言,就掉转身子,往外走了几步,不再理会。 景怡却急得团团转。 “大哥哥,你怎么啦?”乌日娜说。 乌日娜一出口,景怡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这几年的修为都哪里去了?”景怡暗暗责备自己,“一有事就坐不住了,就乱套了?” 他坐下来了,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 只有平静下来,才能想出好的计策,要等待出手的好时机。 “睡吧,妹妹。”景怡平静的口气说,“已经晚上了,咱们要好好休息。” 乌日娜看着惊讶的眼睛,使人信任的眼睛,是那么平静,脸色是那么祥和。 她放心了,也就依靠着情郎,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了。 “景公子,景公子。”景怡听到有人在轻轻叫他。 他睁开眼了,是蓝精灵。 蓝精灵从铁栅栏门飞了进来,悬浮在景怡面前。 “景公子,战鹰已经找到卡丽塔了。”蓝精灵说, “本来它们要来看你,但是它们体形太大了,飞不进来,现在由我来传递消息。” “哦,卡丽塔怎么说的。”景怡问,“公主殿下怎么样了?” “公主殿下很好。”蓝精灵说。 “那就好,那就好。”景怡吁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被父王软禁了。”蓝精灵说,“已经两年了,都不能走出住处半步。” “啊,”景怡去过公主殿下的住处,“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就是坐牢。”蓝精灵说,“只是公主是国王的亲生女儿,为了面子,没有押过来这里罢了。” “坐两年的牢是什么滋味?”景怡暗暗责骂自己,“而我却在外面快活。我一定要救她出去。” “蓝精灵,你去和卡丽塔说,我一定要救公主殿下出来。” “可是你都关牢里了,怎么救啊?”蓝精灵说。 “你只管去说。我会有办法的。”景怡说。 “好吧。”蓝精灵飞了出去。 天亮前,蓝精灵又飞了进来。 “景公子,卡丽塔带着我见到了公主。”蓝精灵说。 “公主殿下怎么样了?”景怡急切问。 “还好,就是思念你日甚。”蓝精灵说,“公主殿下问了有关你的情况。” “公主殿下说你不要去救她,自己要保重。公主殿下说,以你的力量,在精灵王国,是没办法救她出来的。” 景怡很感动,在这种情况下,公主还想着他的安全,这让他更加要坚定要救出公主殿下的决心。 “你回去和公主以及战鹰说,明天晚上我就会出来救她。”景怡说。 蓝精灵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景怡:“你这么肯定?” “是,就是这么肯定。”景怡说,“你这样和公主说,她一定会相信我。” 蓝精灵抓着头皮飞了出去。 当景怡看着牢房铁栅栏门外的阳光不见了时,对乌日娜说: “你跟着我,不要跟丢了。” 乌日娜不知景怡要干什么,就紧张地跟在他背后。 景怡凝视着手铐,只轻轻挣,手铐哗啦散了,轻轻一扯,脚镣也掉了下来。 “大哥哥,你怎么?”乌日娜惊喜地脱口而出。 景怡忙示意她不要出声。 来到铁栅栏牢房门,景怡两只手伸出去,捏住铁锁,轻轻一扭,锁断了。 景怡轻轻打开铁门,招手乌日娜走了出来。 牢房门连着一条圆形通道,守卫站在通道外面。 景怡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守卫回头,景怡轻轻敲一下他的脑袋,守卫昏了过去。 景怡把守卫拖进牢房,用铁链锁起来了。 蓝精灵、战鹰和卡丽塔正在外面等着,看到景怡带着乌日娜出来,飞了过来。 “快带我去公主那里。”景怡说。 卡丽塔带头,战鹰和蓝精灵跟着,景怡和乌日娜在地上追。 本来以为要遇上很多麻烦,没想到一路上却很安静。 景怡觉得非常奇怪,怎么回事呀?出什么事了?那些守卫呢? 到了公主的住处,也就十几个守卫守着。 景怡不敢杀人,只得叫战鹰和卡丽塔配合,一个一个敲晕,绑了起来,拉到灌木丛下藏起来。 进了公主殿下房间。 公主正在心神不宁,走来走去,像在祈祷什么。 景怡英姿飒爽地站在了她面前。 “弟弟。”公主殿下见到景怡,激动地跑过来,紧紧拥抱住,“你真的来了,姐姐太想念你了,几年了啊。” 景怡擦擦公主殿下的泪水,说: “都怪我,一直都没来找姐姐。姐姐受苦了。” “弟弟来了就行了,一年两年三年十年都值得。”公主殿下说,她抚摸着景怡的脸,“弟弟,你越来越英俊了啊。” “公主殿下。”乌日娜怯生生说。 “你是?”公主殿下放开景怡,问。 “姐姐,她是我妹妹。是剌子国的公主的内侍。”景怡说。 “哦,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公主拉住乌日娜,说,“妹妹好俊啊。” “公主殿下的美貌,才是天下第一。”乌日娜并没有说违心话,从她第一眼见到公主殿下,就认为她的美貌没任何人可比。 “走吧,姐姐。”景怡拉着公主,往外走,“咱们离开这里。” 公主殿下顺手抓起她的剑,跟着景怡出来。 景怡拉着公主、乌日娜和战鹰他们出来,由蓝精灵带路,要离开精灵王国。 走了很久,精灵王国静悄悄,没人拦阻,好像根本没当他们存在一样。 大家顿生疑窦,怎么回事啊? 经过金碧辉煌的王宫前时,公主殿下突然甩开景怡的手,向王宫跑去。 她边跑边抽出宝剑。 景怡也抽出碧泉宝剑,紧紧跟着跑去了。 第101章 公主殿下姐姐做了国王 精灵王国王宫大殿内,正在上演一场逼宫大戏。 “你敢对孤王无理。”精灵国王呵斥道,脸色涨得通红。 “叔叔。”手执着宝剑的年轻人说,“是你对本王无礼了。” 他转身对殿下站立两侧的文武百官大声说: “这个精灵王国,本来就是我家的,是他,就是他,我的亲叔叔,暗害了我父亲,篡夺了王位。” 殿下的文武百官一阵哗然。 “今天,我要夺回本来属于我的王位。”年轻人继续说,“谁敢不服,站出来。” “殿下。”站出来一个武将,“你说当今国王是暗害你父亲篡夺你家的王位,证据呢?” 过来两个执剑武士,举手便刺,武官胸口喷出鲜血,倒地死了。 “这就是证据。”年轻人指着地下的武官,“谁还敢不服?” 殿下百官不敢出声了。 “叔叔。来吧。”年轻人扬扬宝剑,“咱们剑上定输赢。你赢了,精灵王国还是你的,你输了,精灵王国那就是我的了。” 精灵国王站起来,离开了宝座。 “看来今天不动手是不行了。”精灵国王拔出了剑,“来吧。” 年轻人舞动着宝剑,杀了过去。 精灵国王见招拆招,斗在一起,难分难解,几十招过后,未见胜负。 但毕竟精灵国王老了,力气渐短,额头开始冒汗,气越来越粗,剑舞得越来越慢。 年轻人力气渐长,越战越勇,剑却越来越快。 年轻人哈哈大笑: “老头子,认输吧?弃剑认输吧,本王也许心软,给你一个全尸,看在叔叔的份上,好好埋葬你。” “休得张狂。”老国王气喘吁吁,“老天会收拾你的。” “哈哈,什么老天?”年轻人哈哈大笑,“我就是天,天就是我。” 噗,他的剑插穿了老国王的胸膛。 他抽出剑,一脚把老国王踢倒。 老国王的身体骨碌碌滚下殿阶,口吐鲜血,眼看不能活了。 “老东西。”年轻人狠狠说,“死,也不能解我多年的恨。” “有谁不服!”年轻人举着带血迹的宝剑,狂叫着。 殿下站立的百官鸦雀无声。 年轻人得意洋洋,走到宝座面前,欣赏地看着宝座。 他摸摸宝座的扶手。“等待这一刻,好久了。” 他就要坐上宝座。 “且慢!”一声娇斥,“不准坐我父王的宝座。” 所有人望过去,公主殿下持剑走了出来。 “是你呀。哈。”年轻人狂笑,“我偏要坐,你奈我何。” “杀了你。”公主殿下冷冷地说。 几个武士过来阻挡公主殿下。 年轻人挥挥手,武士让开了。 年轻人手执宝剑,指指殿阶下面的老国王: “先看看你的老父亲吧。” “父王。”公主殿下跑过去,扶着父王的头。 “孩子。”老国王断断续续说,“父王对不住你。” 老国王掏出一样东西: “这是兵符,归还给你。”老国王又挣扎着解下红腰带,“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是国王的标识,你懂的。” “老东西,你还有完没完。”年轻人不耐烦了,“啰啰嗦嗦,交代完了也没用,你女儿和你一块去。” 老国王最后一口气说:“女儿,杀了他。” 他指着年轻人,断气了。 公主放下老父亲,捡起剑,一步一步逼向年轻人。 “亚伦阿贝尔。父王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公主殿下说。 “亚伦艾米丽。”亚伦阿贝尔说,“还好?还不薄?篡了我家的王位,还不薄?笑话。” “拿命来。”亚伦艾米丽狠狠说,举剑对准亚伦阿贝尔的喉咙就刺。 亚伦阿贝尔轻轻一闪,公主刺了个空。 公主一剑刺空,立即横砍。 亚伦阿贝尔忙用剑阻挡,当一声,火花四溅,因为刚才一剑太过用力,公主的手都震麻了,剑也差点脱手。 “哼。”亚伦阿贝尔冷笑,“最恨女儿心。” 他立即反攻,剑招绵绵不绝攻上去。 公主女儿家,力气不济,被逼得连连后退,一脚踏空,就要从殿上滚下来。 猛然一个身影掠过,稳稳扶住公主的身子。 他把公主安放稳,说: “公主,你休息一下,我来。” “你是谁?”亚伦阿贝尔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休得胡搅。” 突然一位老臣站出来,说: “不,他不是外人。” “什么,老丞相,你老糊涂了,他不是外人?”亚伦阿贝尔指着景怡说,“他是外国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卫士卫士。” “不要叫了,你的卫士已经动不了了。”原来景怡已经把那几个卫士敲晕,绑起来了。 “他是公主亚伦安德莉亚的儿子。”老丞相说。 “什么?”老丞相一出口,整个大殿都吃惊了。 公主殿下、景怡和亚伦阿贝尔都吃惊了。 “是的,我作证。”另一个老将军站出来说, “当年,公主亚伦安德莉亚爱上了九州国使者景寒舟。” “老国王认为有违常理,从来就没有精灵和九州国人婚配过,就把公主囚禁了。后来公主逃了出来,和景寒舟私奔到了九州国。” “当时,老国王命令我带队去追杀,从九州国北方一直追到南方。”老将军继续说, “其实,在北方,我早就追到了他们,只是我不忍心杀害他们啊,多好的一对,当年的景寒舟,和现在这个年轻人一模一样。” 老将军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来。 “大家看看,这就是景寒舟当年的画像,当时,我不认识景寒舟,就拿着这张画像去追杀啊。这个孩子,和画像一模一样,我当年也见过的。” “还有一个国王家族的特征,也只有王族才有的特征,一般人包括精灵的肋骨都是24根,但精灵王族的肋骨是26根。不信,叫他捞起衣服数数看。” 景怡解开了衣服:“我说怎么我比别人多了两根肋骨呢。” “我追杀了一年,都没有完成任务,老国王就把我撤回来,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景怡听得心潮澎湃,怎么自己成了精灵王国王家血统的人了?自己不是一个流浪的吗?但一想,也对呀。 “你们编故事编完了没有?”亚伦阿贝尔哈哈大笑,“即使他是老公主的儿子,那又怎么样?” “那他就不是外人了。”老将军说。 “不是外人又能怎么样?”亚伦阿贝尔说,他扬扬剑,“要问这把剑。” 他看见景怡正在发呆,突然发难,举剑对准景怡的喉咙刺过来。 大家都惊叫着,这一刺,安得命在? 景怡一闪身,反手一剑,砍在刺来的宝剑上,当,火花四溅,亚尔手里握着一把断剑了。 景怡趁亚伦阿贝尔发愣之际,长剑外吐,刺向亚伦阿贝尔的胸膛。 亚伦阿贝尔料不到对方剑这么快,慌忙一低身,剑擦着背脊刺过。 亚伦阿贝尔感觉背脊冷冰冰的,一摸,满手鲜血。 景怡不等对方站好身子,一个提膝,狠狠撞在亚伦阿贝尔的下巴。 啪,亚伦阿贝尔牙齿全部撞碎了,仰面倒地,满脸鲜血。 公主走上殿,长剑点着亚伦阿贝尔的喉咙。 “老天要亡我。”亚伦阿贝尔口齿不清说,“认命了。” 他突然抓住公主的长剑,一挺脖子,长剑直穿而过,当场死了。 公主高举兵符:“兵符在此,谁敢不服!” “公主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跪下,连呼三声万岁,“请公主上座。请公主上座。” 景怡也不得不跪下,跟着百官喊。 按血统,景怡也是精灵国的百姓啊,是国王的属下。 “老将军,现命你,立即带兵捉拿叛贼余党,务必干干净净的,不留余孽。”公主命令。 “是,末将听令。”老将军带领几千御林军去捉拿叛军余孽了。 “老丞相,父王的后事就交给您了。”公主艾米丽说。 “公主更放心,不,王上放心,老臣一定办好。” “景公子景将军!”新国王说。 景怡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是叫自己。 “景怡景将军。”国王继续说。 “臣在,”景怡不得不跪下听令。 “现封你为御前大将军,统领十万禁军。”新国王说。 怎么自己成了精灵国的大将军了? 景怡一点也不想,但没办法,只得跪下听封。 就这样,公主殿下姐姐成了精灵国国王。 景怡成了御林军大统领。 老将军和老丞相带他来到一处墓地。 “孩子,这是你父亲的坟墓,旁边是是你母亲的坟墓。” 难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父母? 景怡心碎了,他只能跌坐在父母坟前,不知是该哭还是该高兴。 红色的阳光,照着景怡英俊的脸庞,同时照着他眼角的泪水。 一个月后,一切归于正常,一切上了轨道。 叛军余孽全部肃清,公主的王位又稳固了。 新国王已经搬进了王宫住了。 景怡进了国王的房间,说: “姐姐,我有要事相求。” 第102章 回剌子国遇阻 “什么事,弟弟。”国王艾米丽说。 “姐姐,我想回剌子国了。”景怡说。 “什么?弟弟,你在我国多久呀?就想回国?”国王艾米丽不高兴了,“这里不是你的国家呀?” “是,是我的国家。”景怡低着头,像挨批的儿童,“姐姐,可是弟弟还有好多事要做。” “你嫌姐姐封你的官不够大?没给你封侯?”国王亚伦艾米丽说。 “不是呀,姐姐。”景怡说,“其实,弟弟是剌子国的使臣。” “什么使臣?” 景怡就把自己出使猪妖国的过程说了。 “看来是上天安排咱姐俩见面。”国王艾米丽说, “但是,你的血统是精灵国的贵族血统,是王族血统。你在剌子国是没有血统的。你考虑一下,这里亲还是剌子国亲?” “可是,可是。”景怡吞吞吐吐说。 “什么可是?吞吞吐吐的?”艾米丽姐姐不乐意了。 “可是可是,我已经是剌子国的驸马了。”景怡咬着牙齿说出来了。 “呵呵。”国王艾米丽姐姐笑了。 景怡本来担心姐姐会骂他,没想到姐姐没有。 “姐姐。”景怡说。 “怪不得有了老婆不要姐姐了。”公主国王说,“你认识姐姐先还是认识剌子国公主先?” “先认识姐姐。” “那你和姐姐先定终身还是和剌子国公主先定?” “和姐姐先定。” “你和姐姐有血缘还是和剌子国有血缘?” “和姐姐有血缘。” “这个亲疏你分不出来吗?” “分得出来。”景怡说。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 “这个这个。”景怡语塞了,退了出来。 景怡什么都知道,就是每天上朝都要喊: “王上万岁” 让他受不了,还要在自己的姐姐面前自称“臣”,真的太难受了。 景怡回到将军府,闷闷不乐。 乌日娜问他怎么啦? “妹妹,你想不想回剌子国呀?” “只要哥哥在哪,妹妹就在哪。哥哥要去哪,妹妹就跟着去哪。跟着哥哥,就是妹妹最大的快乐。”乌日娜说。 景怡抚摸着乌日娜黑亮的头发:“哎,妹妹,你真单纯。” 景怡以为精灵国的精灵不像其他国家的人那样趋炎附势,攀附权贵。 没想到,一个月后,完全肃清叛逆,公主姐姐坐稳王位后,那些拍马溜须的精灵就来了。 天天那些精灵,见了他点头哈腰,阿谀奉承,说话肉麻得很啊。 听得整天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其实,整个精灵王国都知道,除了公主国王,第二大权势的就是他了。 老公主的亲儿子,老国王的外甥,十万禁军大统领,虽然没有封侯,实际上实权在握,谁都要敬三分。 人人都羡慕到流口水的地位,在景怡看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自己最喜欢的公主姐姐,莫名其妙就成了表姐,成了自己的国王。真的很没意思。 他又去进宫,到了国王的房间,说: “姐姐,我还是要请你批准,我要回剌子国。” “又来了。”国王艾米丽有些生气。 景怡心里怦怦跳,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 “姐姐,我想以本国特使的身份,出使剌子国。咱们结成盟国,抵抗猪妖国。” “咱们精灵国,根本就不用和别国结盟。咱们内部不乱,外面谁也进不来咱们国家。”国王艾米丽说。 “可是,剌子国,九州国要遭殃呀,九州国,那是我的祖国啊。”景怡急了,语气加重了, “姐姐,你没做国王时,弟弟有事相求,你宁愿冒着被囚禁的危险也偷兵符来救,现在就不行了?” “你。”国王生气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敢顶撞姐姐了?” 景怡心怦怦跳,继续说: “是姐姐变了,不是弟弟变了。” “你再顶撞姐姐试试!”国王艾米丽真生气了。 “姐姐,难道你要成为暴君?”景怡扬起了头。 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 “呵呵。”国王艾米丽笑了,“真的是我弟弟,姐姐没爱错你。好吧,你告诉我,怎么出使剌子国法?” 景怡抹着额头的汗。 国王艾米丽忍不住拿手帕给他擦汗。 景怡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一二二说了一遍。 “好吧,就按你说的执行吧。”国王亚伦艾米丽说。 她吻一下景怡的脸,深情无限说: “你呀,真是孤王的冤家。” 第103章 结盟成功,出使九州国 景怡把禁军大统领的权职,交给老丞相的儿子西伯暂时代管。 老丞相是文官,养个儿子却是武将。 景怡仔细观察过西伯,此人对国王忠心耿耿,没有什么野心。 加上几代都是朝廷命官,家风非常好。 交给他暂代也是很放心的。 景怡在这个位置,一直都很用心,为姐姐寻找忠心有为的武将。 适当搭配权力,互相牵制。 和老丞相老将军们等老臣一起,建立王位继承的法律条文,其中一条就是: 没有王族血统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王位。 现在,整个精灵国,只有姐姐和景怡有王族血统了。 而景怡根本就对精灵国的王位不感兴趣。 这样姐姐的王位就稳如泰山了,除非姐姐老死,但按姐姐的寿命,可能几百年后的事了。 景怡骑马偕同乌日娜,带了副使几人。 那个战鹰,不愿离开精灵国。 它已经和卡丽塔结成了一对,好像不久就要做爸爸了。 景怡笑着说:“有了老婆就不要主人了。” 战鹰被说得也不好意思。 一路顺利,出了透明墙门。 一路奔驰,几天几夜后,已经看得见剌子国的苍茫大地了。 几个月没回来,就像做梦一样。 景怡感慨万千,自己这辈子,似乎命中注定是东奔西跑,永无安宁啊。 剌子国都城维特拉王府。 几个月不见驸马回来,又杳无消息,急死了公主阿碧雅。 她天天派骑兵到处去打听消息,甚至骑兵都踏出了剌子国的国界,但都是失望回来。 这天,公主阿碧雅正茶饭不思,对着镜子发呆。 突然来报:“公主,公主,驸马回来了。驸马回来了!” 公主大喜过望,立即奔了出来。 景怡正回府,公主阿碧雅扑过来,紧紧抱住他,流泪了。 “我以为你出事了。”阿碧雅公主说。 她捧着景怡的脸,亲了又亲。 “这么多人看着。”景怡说。 “都是自家人,怕什么?”公主阿碧雅说。 “公主。”乌日娜说,“向公主请安。” “乌日娜。”公主放开景怡,转身抱住乌日娜,“辛苦你照顾驸马。” 王子听说驸马回来了,也急急赶过来。 两人见面后紧紧拥抱。 景怡和王子说了和精灵王国结盟的事。 王子大腿一拍: “太好了,驸马,你又立大功了。那个猪妖国,看来又要搞事了。咱们结盟,他猪妖国就顾忌多了。” 景怡带副使上朝见了大王,呈上结盟条约。 大王仔细看了一遍,大部分对己方有利。 大王非常满意,立即签了这个盟约。 景怡嘱咐副使们带盟约先回去,自己呢还有要事暂留剌子国。 在大王密室,大家喝着美酒。 景怡对大王说: “现在,已经和精灵王国签订了盟约。恭喜父王啊,了却了一桩心愿。” “哈哈。贤婿居功至伟啊。”大王哈哈大笑。 “父王,你要怎么奖赏他?”阿碧雅公主说。 “你看你看,”王子吃醋了,“现在有了老公了,就忘记还有一个亲哥了。” “人家是功劳大嘛。”阿碧雅公主噘嘴。 “贤婿的功劳确实很大。”大王说,“我现在想不出要封什么给他。” “父王。”景怡说,“但是,和南面的九州国还没有结盟啊。能和九州国结盟,那咱们就更稳妥了。” “贤婿,你的意思是?” “必须派人上京面圣,陈述结盟不结盟的利弊。”景怡说。 “但是,咱们剌子国和九州国虽然无冲突,但也没有什么大的交情。”大王说,“孤担心……” “父王。”景怡说,“那您放心,把这个重任交给儿臣吧。” 大王和王子见景怡自告奋勇,顿时眉开眼笑。 他们确实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但大王还是担心: “听说九州国的皇帝,不比咱们剌子国,他们住在深宫里,连鸟雀也飞不到的地方,好多小国特使,连住几年都见不到皇帝一面啊。” “父王,您只管放心。”景怡自信说,“我能见到当今九州国皇上。” “说说,你什么办法?”王子很好奇。 “先保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景怡笑了,他摸摸怀里九州国皇上给他的手谕,这可是密旨啊。 景怡准备妥当,带了几马车贡品,随从带了几个。 本来景怡不想带人,但大王说,不带人显得小气。 因为上次乌日娜跟驸马出使猪妖国表现不错,阿碧雅公主又派她继续跟着去。 乌日娜求之不得,非常开心。 反而是阿碧雅有些不开心。 才和驸马相聚不到一个月,连床都没有暖,又要离开了。 一个晚上,阿碧雅紧紧抱住景怡,要了一次又一次。 “姐姐,不能要了。已经十次了。”景怡吻着阿碧雅。 “我还想要。”阿碧雅说,“你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又不是永远离开你。只是暂别啊。最后一次了啊,不准再要了啊。” “最后一次了。”阿碧雅说。 “啊——”阿碧雅大叫起来。 景怡紧紧捂住她的嘴: “不要叫这么大声。乌日娜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景怡携同众人,日行夜宿,走到了那个三岔口。 一边是向蓟州、衡州、潞州的路,另一边就是进京的路。 景怡骑马站在岔口中间,望了很久蓟州、衡州、潞州的方向: 紫霞郡主、赤练郡主、雪丹郡主,你们怎么样了啊?想我了吗? 可是景怡有要事在身,不能回来和你们相聚啊。 “大……驸马,驸马。”乌日娜撩开马车蓬窗帘,把头伸出来,喊,“我们走远了,你怎么还在那里?” “我来了。”景怡调转马头,赶了上去。 第104章 除恶蛟的邱英雄 这条进京的路,谁都没走过。 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出什么事来。 一日,远远见前面一座城池。 问路人,回答说:“这是沧州城。” 问离京城还有多远。 回答说:“不知道。” 连问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进了沧州城。 感觉这里和蓟州、衡州、潞州很不一样,和剌子国就更加不一样了。 这里的人喜欢吃面,单单一种面,就十几二十个做法。 景怡一行吃了一些,觉得还可以。 继续前行,前面横着一条波浪滔滔的大河。 河面上有几艘船在打鱼。 问在岸的渔民这是什么河,回答说:“通天河。” 怎么过河呢?没有桥。 怎么办?一般的船,根本搭不了这么多人和货物。 一行人在河边走来走去,像要找大船过河。 突然河水轰轰轰响,一条巨大的巨长的东西浮起来了。 河边的人四处逃散,正在河里捕鱼的船只都翻了。 “恶蛟来了,恶蛟来了!”奔跑的人惊恐地喊着。 “大家快看。”有大胆的人喊,“邱英雄来了,这下恶蛟没处逃了。” 大部分人听说“邱英雄来了”都驻足观看,好像这个位“邱英雄”是救星一样。 景怡他们也往大河里望去,果然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驾驶着一叶扁舟,向恶蛟冲去,大声呵斥着。 恶蛟似乎怕了,沉了下去,转眼无影无踪。 河面又恢复了平静。那些翻船的渔民游回了岸。 大家欢呼雀跃:“邱英雄。邱英雄。” 大河又风平浪静,打鱼的继续打鱼,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好像有这个“邱英雄”在,什么事都不怕了。 景怡对这个“邱英雄”心生仰慕,想:“要是能结识他就好。” 这个邱英雄驾舟回来上岸,众人对着他欢呼,把他拥进了城。 看来今天过河是没办法了。 景怡一行人折返回城。 因为现在是特使,不合适住太差的客栈了,于是找了家豪华一点的客栈,开了几间,副使们住一间。 景怡和乌日娜住了另外一间。 肚子饿了,景怡带着乌日娜下楼来吃饭。 听得热闹,走近看,原来是邱英雄也在这里吃饭啊。 什么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堆满一桌。 除了邱英雄,一桌坐着的都是那些肥头大耳商贾打扮的人。 景怡问经过的店小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呀,那个邱英雄你认识吧?” “刚刚认识。” “你连他都刚刚认识?”店小二惊讶了, “这沧州城,富甲一方,商贾名流,那个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邱英雄。咱们这个沧州呀,大户人家比任何一个城市都多,都富有。” 景怡看看那些围坐在一起的商贾们。 “那他们一定都是大富豪呀?” 店小二斜着眼看景怡:“那还用说呀?” “为什么邱英雄被这么多富豪敬仰?” “小侠士。”店小二说,“你刚刚外地来的吧?” 景怡回答是。 “那就难怪了。”店小二说,“这些商贾的货船过通天河靠什么?” “靠船呀。”景怡说。 “那船到了大河中间遇上恶蛟怎么办?”店小二说,“邱英雄一出现,恶蛟立即沉下去不敢捣乱了。” “我明白了。” 景怡叫店小二拿来一壶店里最好的酒,斟满一杯,走到邱英雄面前: “邱英雄,在下敬您,来,这是店里最好的酒。” 景怡把一杯酒递给邱英雄,自己在斟满一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本来,景怡不太喝酒的,为了表达对邱英雄的敬意,不喝不行呀。 “你是?”邱英雄狐疑地盯着景怡,没喝酒。 “我也是商人。”景怡说,“望能搭你的船过通天河。” “喂喂。”其他商贾不开心了,“照轮都没到你呀?你是什么东西?” 景怡还想说什么,却被商贾们出言不逊轰他。 “等一下。”邱英雄拉住景怡,他看着景怡背后的乌日娜,“小侠士,你住哪个房间?等下我来拜会。” “楼上‘白百合’字号房。”景怡说。 第105章 偷看乌日娜洗澡的是谁 吃完饭回到房。 景怡有些醉头。 乌日娜斟茶给大哥哥喝,解酒。 此时听到敲门声。 乌日娜去开门。 进来的却是那个邱英雄。 景怡忙站起来迎接。 互相施礼后坐下喝茶。 “这位是?” 邱英雄眼睛望着伺立在景怡侧旁的乌日娜。 “舍妹。”景怡随口说。 “我就说嘛。”邱英雄喝口茶, “像你这样的侠士,就该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令妹贵庚几何?” “好像及笄之年了吧。”景怡说。 “还没有许配人家吧?”邱英雄望着侍立一旁的乌日娜。 这下,景怡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说乌日娜没许配人家也对也不对啊,因为有阿碧雅公主这层关系。 怎么说呢? 景怡含含糊糊糊弄过去。 邱英雄问起景怡,是不是要过通天河。 景怡说是。 “侠士,你我一见如故。包我身上。”邱英雄拍着胸膛。“不过,这几天没有船,要等一下。” “等几天?” “最早两天,最迟五天。”邱英雄说。 很晚,邱英雄才告辞。 “大哥哥。”等邱英雄走了,乌日娜关了门, “这个邱英雄,我看就不是好东西。” “怎么啦?” “从他进来咱们房,那个贼眼就滴溜溜盯着我看。”乌日娜没好气,“绝对不是好东西。” “是你多想了吧。英雄也爱美女呀,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呢。”景怡笑着说,“咱们洗澡睡觉了吧。” 驸马洗完澡后睡了。 乌日娜吹灭大哥哥房间的灯烛,出来外间,也准备洗澡,刚要脱衣。 解开腰带,总是觉得有双色眯眯的眼珠子在偷看着她。 她把腰带系好,循着那个目光找过去。 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又回到澡盆前,再解腰带脱外衣,脱到一半,还是觉得不对劲。 又找了一阵,没什么发现,再回澡盆脱衣服洗澡。 但总是觉得不对劲,干脆起来穿回衣服,澡也不洗了,和衣而睡了。 她没有吹熄灯,让一直亮着。 心里总是不踏实。 守了一夜,天亮了,才朦朦胧胧睡着了。 “妹妹,妹妹。天亮了。今天怎么成了懒虫了?” 乌日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景怡俊秀的脸,他在刮她鼻子。 乌日娜吃了一惊,急忙起床。 “睡过头了。”乌日娜边叠被子边说。 “快洗脸,咱们去吃东西。”景怡把手帕递给乌日娜。 乌日娜洗完脸跟着景怡下楼到酒楼吃早点。 刚下楼梯,那个邱英雄也正在上楼梯。 “哦,小侠士,来来来,大哥已经准备好了早点。一起吃。” 硬拉着景怡往他那桌坐。 实在拗不过,就坐下吧。 乌日娜伺立在旁边。 邱英雄又拉乌日娜坐下。 乌日娜坚持不坐。 拉扯了好一阵,景怡站起来,说: “邱英雄再坚持,我们就不坐了。” 邱英雄只好作罢。 伙计端早点上来了。 桌上早点也太丰盛了,好奢侈啊。 景怡看见也感慨,自己什么身份,王爷,驸马,禁军大统领,贵族,也没这么奢侈过。 桂花水晶芋泥糕,玫粉蝶豆山药糕,抹茶瓷蓝山药糕,玫瑰水晶糕,开心果糊糊,天山冻顶奶茶,虾皮透明水晶糕,等等。 还有雾尖山顶茶。 那些盛食物的碗碟,都是名贵的景德镇瓷器。 筷子,都是名贵象牙骨筷。 “就咱们三人吃这些呀?”景怡问。 “对,就咱三人吃。”邱英雄实际上是对乌日娜说的,“只有侠士和妹妹配得上这个早点。” 乌日娜绷着脸,不说话。 邱英雄夹了几个糕点给乌日娜吃。 乌日娜只是表示性的夹了一点点放嘴里咂了一下。 “好吃吗?”邱英雄眼巴巴看着乌日娜问。 “不知道。”乌日娜说,继续绷着脸。 邱英雄并不觉得无趣,一个劲夹糕点给景怡,又给乌日娜夹,连连叫吃。 乌日娜不动筷子了。 景怡吃了几块,觉得还可以。 景怡又问起渡船的事了。 “侠士,别急,总有渡船的,”邱英雄说,“你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回到房间,乌日娜气鼓鼓坐在凳子上。 “怎么啦?”景怡笑嘻嘻说。 “那个邱英雄,真的不是好东西。”乌日娜说,“他的眼睛,恨不得挖出来喂狗。” “也不用这么狠吧。”景怡笑着说,“咱们过河还要靠住他呢。” “我宁愿不过河,也不要看见他。”乌日娜说,眼巴巴望着景怡,“咱们回去吧。不上京了。” “呵呵,我妹妹怎么啦?去猪妖国这么恶心的地方都没有这样呀。” “这个什么鬼邱英雄,比猪妖国还恶心。”乌日娜说。 “你对他有成见呀?”景怡说。 “不是。大哥哥。”乌日娜几乎哭了, “偷看我洗澡的人是他!” 第106章 邱英雄的庐山真面目 听乌日娜这么说,景怡噌一声站起来,要拔宝剑。 但他冷静下来,过来安慰乌日娜。 乌日娜扑在景怡的胸膛,流泪了,想哭。 景怡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脑子迅速转动着。 “要是战鹰在就好了。”景怡想,“由战鹰在房外盘旋,谁敢靠近乌日娜的房间?” 景怡开始想念王字猛虎和战鹰他们了。 现在,身边除了乌日娜,就他一个人,难免觉得孤单。 “出去玩吧。”景怡拉着乌日娜出去了。 这个沧州比景怡的封地衡州还大还繁华。 乌日娜没有见过这么琳琅满目的商品,确实感觉很新鲜,暂时把那些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当当当……”鸣锣开道,大家纷纷闪避。 一对一对衙役过去,一八抬大轿走过,后面还跟着一对一对衙役。 乌日娜没见过问: “大哥哥,这是谁呀?这么威风?” “是知府大人出行。”旁边有人抢先回答。 “大哥哥,为什么这些官比你还威风啊?” 景怡笑了笑,没说话。 在剌子国,即使大王出行都不会鸣锣开道。 景怡故意让乌日娜玩开心些,反正又不缺几个钱。 本来乌日娜早点几乎没吃,看到大街上卖小吃,就叫景怡买。 凡是乌日娜想吃的,景怡只管掏钱就是了。 早上玩到天黑,回来客栈时,副使们早就站在客栈门前,翘首以盼,等他们回来。 景怡特意看了看,邱英雄不在。 景怡和乌日娜上楼了。 景怡先洗澡睡觉。 乌日娜从大哥哥房间出来,今天玩得太尽兴了,身体出了汗,不舒服,要脱掉衣服洗澡。 但她猛然想起有人偷看的事,又犹豫了。 洗不洗?不洗吧确实难受,洗吧,总觉得有双眼珠子在盯着她,很不舒服。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脱完衣服,把手帕打湿,慢慢擦。 乌日娜正洗得舒畅时,猛听得外面呼斥声。 “休得逃走!”乌日娜听出是熟悉的声音,忙披衣,推开窗页往外看。 屋顶上月光下两个黑影,正在缠斗着。 一个蒙面,但身形似乎熟悉,另一个,不要说,乌日娜知道是大哥哥了。 “大哥哥。”乌日娜呼叫着。 “妹妹,你关窗回去,不要出来。” 两人在屋脊乒乒乓乓打斗,早已经把附近的客房、人家吵醒了,纷纷亮灯,观看。 “邱英雄,乖乖投降吧。”景怡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邱英雄见自己已经暴露,也不再蒙脸了。 他扯下黑布,狞笑着: “嘿嘿,知道了本爷又何妨,你有这个能耐,只管拿去。” “邱英雄,怎么是邱英雄?”所有人都认出来了。 “乡亲们,你们认识的邱英雄,实际上是一只水獭妖。”景怡大喊,“他骗了你们,实际上通天河上的水怪都是他搞的鬼。” 邱英雄大怒: “你敢坏我大事。等死吧你。” “拿出你的本事来。”景怡冷冷说。 这个水獭妖确实本事很大,和景怡缠斗在一起,不知斗了几招,都是难分难解。 这栋房顶斗到那栋房顶,又由这栋斗到那栋,都不分胜负。 景怡的宝剑,对他的武器,已经不占优势了。 天边渐渐白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连知府大人都出来观战。 无数人都在呐喊助威。 很多人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在街道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景怡的副使也出来观战,他们连忙说:“那个少年是好人。” “你们怎么知道?” “因为他没穿夜行衣,我认识他。”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有人以为景怡是坏人,但也有人相信景怡的话,认为邱英雄才是坏人。 景怡越战越勇。 邱英雄渐渐力竭,开始怯战了,一边招架一边往通天河那边退。 邱英雄跳下屋顶,在大路上狂奔。 景怡也跳下,追了上去。 早起的渔民,已经准备好了渔船,要出去捞鱼了。 看见两人在追斗,一时呆住了,不知什么情况。 “乡亲们,他不是英雄,实际上他是水妖。”景怡一边缠斗,一边大喊,“他是水獭妖怪,他骗了你们。” 渔民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景怡的话。 “不要信他,他才是坏人,我是你们大英雄。”邱英雄说。 但他实在快顶不住了,一边招架一边退向通天河。 扑腾一声,邱英雄跳入河里了。 一会踏着浪浮了起来,对着岸边的景怡,挑衅大喊: “我说你,敢下河里来吗?” 景怡确实不敢下河,他水性不太行。 一个人怎么比得过水獭的水性呢? 要是大鼋在就好,它熟悉水性。 景怡念头刚刚转弯,听得河水轰轰响,上游飞速游来一个巨石。 巨石浮在水面,也是奇了怪。 巨石游近,抬起头,说:“主人,我在呢。” 百姓们又听不懂大鼋的话。 “你怎么来了?” “通天河的上游就是浅大河。”大鼋说,“主人,我听到下游打斗,探头一看,就看到你了,就急忙游了下来。” 景怡大喜,跳上大鼋的背壳。 大鼋向邱英雄游去。 邱英雄大惊,忙念念有词,河水轰轰响,一条巨大的恶蛟浮上来了。 他跳上恶蛟脖子,骑着,指挥着,恶狠狠向大鼋冲来。 一鼋一妖,又在通天河恶斗起来,浪涛一时汹涌澎湃,卷起几十丈高。 大部分人认为邱英雄和恶蛟是一伙的了。 几乎都在狠狠打自己的嘴巴,怎么就相信了他呢! 邱英雄驱使着巨浪向景怡卷过来。 景怡挥起碧泉宝剑,轻轻一劈,把巨浪劈碎。 一鼋一妖恶斗几百招,还是不分胜负。 “主人,他们一蛟一水獭,都熟悉水性,而你不太熟悉水性。” “除非——” “除非什么?”景怡挡住水獭的进攻,问道。 “除非你有老祖的避水诀,避水咒语,把河水两边截断,他们就无水可遁走,那就乖乖受擒了。” 一句话提醒了景怡。 他快速在脑海搜索师傅教过的咒语。 有了,记起来了。 他开始念咒语了。 两边河水哗哗哗响,像谁巨大的手把河流截断了一样。 邱英雄骑着恶蛟那里的河水迅速下沉。 邱英雄大惊失色,慌忙往断流壁这边游去,可是刚刚碰到断流,立即被撞回来了。 断流截面如同一块巨石一样坚硬。 景怡念了一段咒语,突然忘记怎么念下去了。 一直在重复着那么几句。 河水又满了起来。 邱英雄哈哈大笑,嘲讽道: “你这是念什么咒语?学习时又不认真,不记得了?哈哈,再回去你师傅那里学吧。” 景怡念错了一阵,反复念,突然念顺了。 河水又开始沉下去了。 邱英雄惊慌失措。 河水彻底干了,露出了河床。 大鼋向邱英雄爬了过去。 邱英雄不得不拼死一战了。 但恶蛟没了水,挣扎几下就没力气了。 坚硬骑着大鼋,冲过去,几剑就把邱英雄刺倒在地。 邱英雄倒地不起,很快就现出原形,真是一只巨大的水獭。 景怡把恶蛟砍断,又把水獭绑了,叫大鼋驮上岸。 知府大人观看了这一战,心里有底。 立即出安民告示,详细说明了大家信任的邱英雄,实际上是水妖变的,目的是为了收敛钱财。 很快,通天河又风平浪静了。 打鱼的打鱼,渡船的渡船,不用担心恶蛟出来捣乱了。 百姓们欢欣鼓舞,只有那几个商贾不开心了。 现在都可以安全渡河,垄断的生意,变成了人人都可以做的生意了。 第107章 真他妈的通政银台司 在路上,乌日娜问: “哥,你怎么知道邱英雄是水獭变的?” 景怡笑了,说: “哥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看得见寄宿人体下的原形能力。” “哥,你真厉害,你还有多少本领啊?”乌日娜高兴地说。 “其实哥早就知道邱英雄是水獭变的,只是看到他是为民的‘英雄’,才没有揭穿他。没想到,其实是人面兽心的坏蛋。” “妹妹,不好意思啊,哥哥要向你道歉,让你当了一次哥的诱饵。” “哥,只要能除掉妖怪就好,妹妹不介意。”乌日娜说。 哥妹俩一路说说笑笑,非常开心。 乌日娜越接近景怡,对他了解越多,也就越喜欢他,简直一天看不见就魂不守舍了。 十天后,到了京城。 京城好大啊。 连景怡都看呆了。 剌子国都城和它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找了宾馆住下来。 景怡开始找进宫的门路了。 当景怡第一眼看到皇宫时,也惊呆了。 这么气势恢宏的皇宫呀? 景怡立即感觉自己是土包子了。 剌子国的王府,精灵王国的王宫,那个猪妖国的“皇宫”,自己在衡州的王府,和眼前的皇宫比,也只有惊讶的份了。 “这皇宫究竟有多大?”景怡问自己。 景怡找到通政银台司,出示了自己是剌子国使者的身份。 通政银台司的官员上下打量着他,最后说: “回去等侯传吧。” 景怡本以为,以一国使者的身份,见皇上应该很容易。 没想到等了半个月,天天去那个该死的通政银台司探听情况,都是“等候传吧。” 真的急死人了。 景怡想自己在剌子国和精灵王国还有自己的封地,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很快就办好。 这个九州国呀,机构臃肿,人员众多,办事复杂,作风拖拉,连说话都慢吞吞的,真想揍他们一顿。 “要是战鹰在,我才不理他们,直接飞进去皇宫。”景怡望着皇宫巍峨的红墙想。 乌日娜待在宾馆很闷,就想出去玩。 景怡觉得反正没什么事,也就就陪她去玩了几天。 再去问那个该死的通政银台司,还是那个老样子。 “你们怎么办事的?”景怡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说,“你们吃皇粮,办什么事?” 这些官老爷想不到景怡会发火,一般使者都会忍气吞声,请客送礼。 但这个家伙不懂这些,看这个年纪轻轻,也就不把景怡放在眼里。 “你竟敢在通政银台司撒野?”官也们大怒,“来人,把这小子赶出去。” 过来几个守卫,要赶景怡。 “你们放屁。”景怡和守卫拉扯着,“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简直是一群混账。” 景怡已经好几年没骂人了,现在忍不住骂起来。 守卫们又跑过来几个,硬拉着景怡往外推。 景怡被推了出来,他又对着大门骂了一阵。 几个守卫执着长枪威胁说: “再骂就给你身子捅几个窟窿。” 景怡转身往回走。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用特权了。 他在衡州时听说过“懿亲王”的美名。 找到了一个懿亲王王府,拿出当今圣上的手谕: “快快通知你们王爷。” 守卫看见皇上手谕,吓坏了,急急禀告懿亲王王爷。 王爷听说来人手捧皇上手谕,急忙出来恭迎。 好一些客套。 景怡说:“我要见圣上。” “特使你可以去通政银台司侯传呀。” 景怡说了自己的具体情况。 亲王听了大怒,还有此事? “特使,你跟我来。”亲王带着一大帮人,怒气冲冲来到通政银台司。 通政银台司的官员见懿亲王都来了,吓得忙跪拜迎接。 亲王把景怡拉出来: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官员们望着景怡,“他刚刚来过呀,说要见皇上。但侯传的人太多了,还没有轮到他。” “什么还没轮到他?”亲王大怒,给这个官员一脚,“立即办理。” “是是。”这个官员吓得发抖,立即吩咐办理面圣手续。 一阵,官员拿出一块牌子,对景怡说: “明天早朝,就可以面圣了。” 景怡回到宾馆,脸上露出笑意。 “什么喜事,可以面圣了吗?” “正是。”景怡笑嘻嘻回答。 “哥——妹妹没办法进宫面圣,不知道宫里有些什么,很好奇啊,你好好帮妹妹看看,回来一一说给妹妹听,也就像妹妹也进了宫一样。” “这好办。”景怡满口答应了。 第108章 奉旨游园,温泉池里遇公主 景怡起得早,乌日娜更早。 服侍景怡穿衣洗脸漱口,用早膳。 一切都很顺利。 进了皇宫时,看到汉白玉的栏杆、台阶。 景怡惊讶地张大了嘴。 一排排金甲卫士,像雕塑一样站立。 “宣剌子国使臣觐见。” 景怡忙走进了金銮殿。 快步向前,跪下,三呼万岁。 “你是剌子国使臣?”殿上皇帝问。 “正是。”景怡抬起头回答。 当他看到皇帝时,非常惊讶: “怎么皇帝和自己年纪相仿呀?” 皇帝看见景怡抬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走下殿,扶景怡起来: “哈哈,朕怎么看你一眼就觉得眼熟呢。” 文武百官都吓坏了。 皇帝下殿扶起使臣,那是从来没有的事啊。 这小子几代就修来的福分? 景怡呈上剌子国国书和结盟的条约。 皇帝身旁的太监忙过来接着。 太监看着景怡,惊讶了:“你你你。魏公公。是我。” “靖王呀。”魏公公说。 “怎么,魏公公。你认识他?”皇帝很好奇。 “启禀圣上,臣乃陛下所封衡州靖王。”景怡抢先说。 “靖王,好久不见啊。”魏公公说。 “怎么回事?”皇上走回龙椅,坐下,“靖王爱卿,你怎么又成了剌子国的使臣呀?” 景怡急忙跪下,不敢抬头。 “陛下,待臣细细禀来。臣应陛下召见,上京面圣,路途偶尔经过剌子国,恰好遇上剌子国国王。” “剌子国王知悉臣上京面圣,就非常高兴,说九州国是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当今皇上是最贤明的君主。” “剌子国不久前和猪妖国开战,各有死伤。如果能和九州国结盟,共同抵御猪妖国侵犯,乃是天下百姓之福也。” “剌子国国王苦于不熟悉咱九州国,就建议臣帮做这个使臣的忙,臣本来觉得这样不合规矩。” “但想到圣上乃旷世贤明之君主,是为了圣上江山社稷,万民之福,就勉强答应了。” 皇上听景怡说完,哈哈大笑: “好好。爱卿真乃朕知音是也。朕正为疆界猪妖国经常骚扰烦心呢。好了,朕今晚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结盟条约。你起来吧。”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说吧。” “臣有一妹子,非常非常好奇皇宫之富丽堂皇,但又不能进来亲见,特嘱托臣为她观看,回去后一一复述,权当亲自看过一样。” “哈哈。”皇上又大笑,“凡做哥哥的,对妹妹都是关怀备至。” “朕准了,这皇宫,除了皇后和皇妃寝室,爱卿随便看,看多久就多久。回去好好和你妹妹复述一番啊。” “退朝——” 满朝文武百官,莫不对景怡另眼相看,靖王长靖王短都凑过来恭维,攀熟脸。 这么多官员,景怡懒得记,懒得理会,只是应付一下,就匆匆去看这个大皇宫了。 因为是“奉旨游园”,自然有小太监引路。 但景怡觉得太监太麻烦了,就想着办法把他支走了,自己一个到处荡,这样才快活。 皇宫实在太大了。 路径弯弯曲曲,都不知通向哪里。 过了一园又一园,走了一宫又一宫,都不知走到哪里了。 走着走着,景怡见到一条溪流居然起雾,感到很奇怪,难道皇宫也有温泉吗? 他就顺着这条温泉一路走去。 到了一个园门,见上面写着:“春暖园”。 很好奇,就走了进去。 里面果然好多大小不一露天半露天的池子。 一些池子边好种了不少花草,泡在一个池子里看不到旁边的池子。 在衡州时泡过温泉,知道这些是专供人泡澡的温泉池。 景怡一时性起,脱了外衣,摸下池子里泡浸着,觉得非常舒服惬意。 觉得泡太久了,就起来穿好衣服,抬脚就走。 “你,站住!”一个女声喝道。 景怡吃了一惊,站住了: “怎么还有女的泡温泉啊?给人见到了,那怎么办?” “你,过来!”景怡乖乖过去。 刚刚景怡泡过的池子边,也有一个女的正在泡着。 景怡只略过一眼,就赶紧硬着脖子,不敢看了。 “怎么啦?怕本宫吃了你呀?”池子里女的说。 自称本宫的,那一定是皇帝的眷属了。 “你,把那些衣服拿过来,服侍本宫穿上。” 什么?景怡脸红耳赤,心怦怦跳。 “快点,快点!”女的已经光溜溜爬上岸,不耐烦了,“你磨蹭什么?” 景怡不得不把那些轻纱一样的衣服拿过去,心慌意乱给女的穿上。 这女的也好高啊,和景怡差不多高了。 皮肤太好了,身材也太好了,“温泉水滑洗凝脂”。 但景怡几乎闭着眼睛不敢看,觉得自己太卑鄙无耻了。 女子穿好衣服,把身子转过来对着景怡: “你是哪个宫的公公,怎么没见过你?” “我我我,”景怡结结巴巴说, “皇上派我,皇上派我——准奏我我……” “哦,是皇帝哥哥身边的公公,怪不得本宫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是是,新来的,今天才进宫的。”这可没有说谎。 “哈哈,你太可爱了。”公主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这么俊俏的人。” 公主拉着景怡:“好了,你从今天起,就是本宫的奴婢了。” “皇上,皇上。”景怡吞吞吐吐说。 “皇帝哥哥那里呀。”公主说, “我会和他说的,哥哥那里的公公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第109章 好玩的初丹公主 “喂,跟着本宫走。” 公主说,“看你又俊又可爱,但怎么总是傻乎乎的?” 公主用力拉了一下景怡的衣领,“这边走。” 景怡本来想悄悄溜走,没想到给郡主拉回了。 景怡只得乖乖跟在公主背后。 在背后看公主,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看得景怡眼热心跳,只得把眼光转向路边的花草。 “公主吉祥。”画匠们见到公主,都停下手头活施礼。 公主不看他们一眼,只回头看跟在后面的“傻子”。 “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快点走。”公主催景怡。 到了上面牌匾写着“初丹”的宫门,一大群宫女迎过来。 其中一个穿浅绿色衣服的宫女说: “公主,你又去温泉泡澡了,急死奴婢了。皇太后知道了,非打死奴婢不可。” 公主咯咯笑起来。 “不一个人偷偷出去,你们肯让我去吗?”公主说,“绿萼,哪天和你一起去,温泉泡澡太舒服了啊。” “这人是谁?”绿萼发现了景怡。 “姐姐吉祥。”景怡施礼说。 “喝,嘴还很甜呀。”绿萼看着景怡,“这么俊的人,咱们在宫中也没见过啊。” “皇帝哥哥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而已,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公主说, “我见他傻得可爱,就不问自拿了。绿萼,你去拿几套合身的衣服给他。从现在起,他就是我的奴婢了。” 景怡心里急死了,但又不能说出真相来,乱入女眷中,不要说名声好不好,那是死罪啊。 他只是一心想着寻找机会逃离。 景怡跟着公主进了房间。 和精灵王国艾米丽公主的房间那种雅致不同,这房间也太大了啊,太奢华了,里三间外三间,还养着几只鹦鹉,还有小白兔。 房间焚烧着香,闻闻香味,就有一种翩翩如仙的感觉。 进了公主卧房,公主打了一个呵欠说: “刚刚泡了温泉,本宫已经很困了,你服侍本宫睡吧。” 公主张开双臂,景怡手忙脚乱,不知从哪里开始。 “傻子,帮我解开腰带呀。” 景怡忙解开腰带。 “还有扣子呀。” 景怡忙着解开扣子。 公主脱了外衣,剩下亵衣。 “这身衣服都湿了,你去那个柜子里拿一套给我换上。” 一阵,还没动静。 “你傻了?”公主转身对着已经傻了的景怡,“你怎么啦?” “我我我。”景怡已经说不出话了。 “哦,你刚刚进宫,什么都不懂,难怪。”公主自己去拿了一身亵衣,当着景怡的面,就换上。 景怡忙转过头,不敢看。 公主看到景怡那样,觉得好笑: “你们公公对我们女人也还有感觉呀?” 公主上了床,躺下来,很快就进入梦乡。 公主一个侧躺着,身材曲线起伏。 景怡坐在圆凳上,觉得度日如年。 他想起了师父教的心法,心烦意乱时就用这个法子,一定有用。 景怡端坐着,双目微闭,默念着心法,果然,很快就心旷神怡,精神气爽了。 他在山上时,一入定,起码半天,有时甚至一天两天都稳坐如山,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景怡感觉有人在弄他。 他睁开了眼,却看到面前站着公主,她正拿着毛笔,不知在干什么。 “别动。”公主命令说,“我在给你打扮打扮。” “好,先给你画上皱纹,你这个额头,太圆滑了,一点皱纹都没有,第二,给你画鱼尾纹,像太后那样的鱼尾纹,再给你画胡须,有好胡须才像男人呢。” “太后驾到。” “啊。”公主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了。 她要把景怡藏起来,往这里藏也不对,往那里藏也觉得不妥。 但此时太后已经进来了。 “太后吉祥。”公主忙跪下请安。 景怡跟着跪下。 “起来吧。”太后说,她看到了公主背后的景怡,生气说,“他是谁,怎么脸画成大花脸,要唱戏呀?” “回母后,他是皇帝哥哥身边的小太监。”公主说,“儿臣见他又傻又可爱,就抢过来玩。” “你就知道玩,玩。”太后轻轻顿了一下脚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懿亲王的女儿和你同一年的,都早已经出嫁了,还生了儿女。” “什么时候找一个合适王族,早早嫁出去,让哀家省心。” “儿臣舍不得母后和皇帝哥哥呢。”公主说,“儿臣见不到母后,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你这人。”太后又气又好笑, “哎,真拿你没办法。打你也不行骂你也不是。还是交给你皇帝哥哥管教吧。” 太后说完,动身走出去。 “母后吉祥。好走。”公主送走太后,又兴高采烈地回来,拿起画笔, “继续吧,刚刚还没画完呢。” 第110章 皇帝驾临初丹宫 “全画黑色的不行。”初丹公主说,“脸就要画红的。” 她转身拿起自己的胭脂,挖了一点,往景怡脸上抹。 就这样,一连几天,公主都拿景怡做玩偶,一会画成老公公,一会画成唱戏的大花脸,一会又画成小生。 “可惜了,你这么俊的脸。”公主惋惜说,“你怎么愿意做太监呀?” “不是我愿意。”景怡说。 “哦,是了,谁愿意做太监呢?是被逼的吧?”公主说。 “是,被逼的。”景怡心里却是说,“还不是被你逼的?” “好了。本宫想泡温泉了。”公主说,“但今天不能出去,它们看守紧呢。” 公主拍拍景怡的肩: “咱们宫,就数你结实有力气了。外面有几个大桶,平时都是宫女去挑温泉回来。” “但是她们没力气,才挑一点一点,等第二担挑回来都已经凉了。” “现在,你没事可做了。你去挑吧。快去快回。” 景怡不得不去挑温泉,挑了一担回来,倒在浴盆里。 绿萼用布盖着,好让没这么快凉。 景怡挑第二担刚刚踏上宫门,看见公主正在等他回来时—— “皇上驾到!” 初丹公主忙去迎接皇帝哥哥。 景怡见到皇上,站着也不是,跪也不是。 公主忙拉一下他衣服,低声对他说:“放下,跪下。” “妹妹又玩什么花样呀?还叫人挑担?”皇帝哥哥笑着说。 当他看清景怡时,惊讶说: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了?” “是公主她——”景怡说。 “皇帝哥哥,”公主抢话说,“妹妹抢了皇帝哥哥的人,因为皇帝哥哥身边太多能做事的人,而妹妹身边缺一个有力气能挑担的人啊。” “差使几天,没意见吧?到时还给您。” “哈哈。”皇帝笑了起来,他说,“平身,都起来吧。” 皇帝凑近景怡,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 “你那个结盟条约,朕昨晚认真看了,觉得还是不错的,只是还有一两条,朕觉得要修改一下。” “请皇上示下。”景怡说。 “朕正在考虑,考虑成熟时,朕亲自交给你回复剌子国国王过目,如果没有意见就可以签了。” “到时臣在哪里找万岁?” 皇帝掏出一块腰牌,塞给景怡: “这是朕的腰牌,见牌如见朕,你可以亲自到朕寝宫找朕。” 景怡捏着腰牌,感觉很沉,他没看,就塞进怀里。 “皇帝哥哥,进宫休息一下啊。”初丹公主说。 “哈哈,不了,朕听母后说你总是贪玩,让朕来管教管教你。”皇帝拍拍景怡的肩,“他是朕的宝贝,你不能累坏他啊。” 说完,就转身出了宫门。 全部人跪下恭送皇帝离开。 这样一耽搁,景怡挑回来的温泉又凉了。 不得不再次回去挑。 为了不让温泉凉了,景怡挑温泉走得飞快,一连挑了三担回来,倒在浴盆里,用手试试,还是很热。 初丹公主说: “你真能,以后就你了,天天挑回来给本宫泡。” 初丹公主又要景怡服侍她脱衣服泡澡。 “不要吧,公主,还是叫绿萼姐姐来。”景怡推脱,“在下刚刚挑水,太累了。” “好好好,不要累坏了皇帝哥哥的宝贝。”公主说,“到时还不回去,皇帝哥哥不拿我是问呀。绿萼,绿萼,你进来。” 景怡赶紧走了出来到了外间。 坐在圆桌旁,他这时才拿出皇帝塞给他的腰牌看。 哦,这是一块金牌呀,老物件,感觉上百年了,盾形,上浮雕一个大“令”字,另一面浮雕一个“御”字,牌的沿边都刻着非常复杂的花纹。 景怡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傻子,傻子。”绿萼在里间叫,“傻子,你进来一下。” 景怡苦笑,自己成了傻子了。 自己一个王爷,驸马,郡马,国王的弟弟,大将军,现在成了一个宫女口中的傻子。 想想都觉得好笑。 宫外,乌日娜等了几天,都不见驸马回来,觉得很奇怪。 问早已经都回来了副使们。 “我也不知道啊。”副使们说, “我们送驸马进了宫,又把贡品都交了上去,就在宫外等,等到下午,一个太监出来说,驸马奉旨游园,叫我们不用等了,到时会有人送驸马回来啊。” “哦,我知道了。”乌日娜说,“哥哥一定是记得我要他游园回来讲给我听的事。” 乌日娜也不再担心了。 只是天天擦拭景怡的碧泉宝剑,和碧泉宝剑说话。 乌日娜感觉碧泉宝剑听得懂她说话。 景怡天天在初丹宫挑温泉,挑完就静坐诵经,把师父教过的避水诀、避火诀、遁土诀、穿墙诀等等全部默念一遍。 不管有用没用,念熟就好。 以前,景怡一直认为这些没用的,在通天河和水獭妖一战,才发觉原来这么好用呀。 实际上,景怡不知道,刚刚下山时,这些“诀”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因为他没有经历“劫难”,功力没有增强,当时即使念出来,也没有半点作用。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有好多想法,但又想不出具体什么来。 心里好像装着好多绝招,但又说不出究竟有什么绝招。 好像懂很多法术,却又不知道究竟懂哪些。 “到时候,临阵时,应该就能使出来,就像上次和水獭妖在通天河决斗一样。” 第111章 皇帝寝宫暧昧的秘密 不知不觉,在初丹宫已经五天了。 初丹公主和宫女们根本就没把景怡当成真的男人。 随便就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洗澡。 说一些只能在女人面前才能说的话。 个个都叫他“傻子”。 傻子,这里有事要帮忙。 傻子,那里有事要去整一下。 支使过来支使过去。 把景怡弄得团团转。 但深宫里,就数景怡最有“男人味”了。 宫女们太寂寞了,也就轮流着要景怡做他们的“老公”。 景怡当然不干呀。 初丹公主发现了,呵斥不准再捉弄景怡了。 “你们这些小贱人,发什么骚呀?” 但初丹公主自己却有了和景怡这个“公公”玩结婚的游戏了。 初丹公主这天刚刚要和景怡玩游戏,突然魏公公来了。 “公主,皇上口谕,宣他觐见。” 景怡像如释重负一样,急急跟着魏公公走。 “魏公公,天色已晚,圣上召见我有什么事?”景怡问。 “皇上在御览你递上来的奏章,可能要和你讨论啊。杂家也不懂这些。”魏公公说。 “去哪里?” “御书房呀。” “啊?”景怡有些惊讶,心想: “这么晚了啊。明天不行吗?” 但一想到皇上可不比一般人,那可是日理万机啊,日夜为国事操劳。 这样一想,又觉得皇上很可怜。 堂堂一国之君,还不如一个平头百姓睡得安稳。 都不知走了多远,才进了怡心宫。 一见到皇上,景怡急忙下跪,向皇上上请安。 皇上扶他起来,摆摆手,魏公公退出去了。 “坐下坐下,”皇上指着凳子说。 景怡不敢坐。 皇帝把他按在凳子上。 皇上还给他斟茶。 吓死景怡了。 但皇上坚持,不准他动。 皇上斟茶完,坐在旁边。 “爱卿,我研读了几遍结盟条约,觉得极好的。”皇上说, “结为军事同盟,极好。但朕还觉得还要加多几条,例如互派使臣,建设使馆,还要结为商贸同盟。” “皇上高明。”景怡听皇上说结为商贸同盟,忍不住说了一句。 “呵呵。皇上笑了起来。九州国和剌子国,如果要强大,就要加强商贸,增加国力,还要互派能工巧匠,互相学习先进的技术。” “太对了,皇上。”景怡由衷说。 “先别戴高帽,拍马屁。”皇上说,“至于细节,一下子朕也想不到这么多。不急着一时。考虑越周全越好。” 不知不觉中,景怡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皇上真是越来越敬佩。 做皇上的和普通百姓就是不同。 在交谈中,不知不觉中,皇上已经握住了景怡的手,轻轻抚摸着。 抚摸得景怡心痒痒的。 皇上抚摸完景怡的手,又抚摸景怡的脸。 “爱卿,从第一天见到你,朕就喜欢上你了。天下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啊。” 景怡心里怦怦跳,又不敢动。 皇上抚摸着景怡的头发。 “见到爱卿,朕后宫佳丽三千,都黯然失色了。”皇上说,“爱卿,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好的皮肤的,教教朕。” “启禀皇上,臣不敢撒谎。臣小时候,被狗咬过,被好多小孩欺负,到处是伤疤。” “后来上了山,居然脱胎换骨一样了,简直换了一个人。除了脑子没换,全身都换了一样。” 皇上又轻轻抚摸着景怡的背脊。 “皇上,臣感觉夜已深,该回去了。” 皇上站起来,似笑非笑: “爱卿,你要回哪里?” “这个这个……”是呀,一个男子,回去初丹宫睡觉不是更加说不过去呀? “爱卿,就和朕一起睡。”皇上说,“你不会敢抗旨吧?” 景怡吓得扑倒在地,跪着: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什么罪该万死?”皇上说,“朕赦免你一百次死罪。” “皇上。”景怡抬起头来,看着皇上。 这皇上长得也真不赖。 皇上扶景怡起来,拉着他。 经过一间房间时,皇上说: “这是朕的写字台。” 景怡看了一眼,写字台很大,台上还摆着一件麒麟镇纸。 这个麒麟镇纸也太显眼了吧。 不知道是黄金的还是黄铜的,感觉透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但景怡没多想,乖乖地跟着皇上到了寝宫。 皇上替景怡脱掉外衣,让他睡里面。 自己也脱掉外衣,挨着景怡睡在龙床外面。 龙床大得很,睡多几个人都绰绰有余。 景怡不敢动。 皇上挨着景怡躺下,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很快就见他睡着了。 无数烛台在突突燃烧着,一夜都没有熄灭。 是魏公公还是哪个公公,进来换了几次烛台。 景怡一夜都没睡,他一直琢磨不透。 这个“天下第一大官”,究竟要怎么样啊?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第112章 浴室玫瑰花瓣 刚要闭眼睡,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皇上,该起床上朝了。” 景怡睁开眼,是魏公公在叫皇上。 景怡见到魏公公很是尴尬。 但魏公公像没见到他一样,再次说: “皇上,起来梳洗用膳,上朝了。” 皇上在龙床上伸伸懒腰: “昨晚睡得真舒服,朕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睡了。” 转头看看景怡,“昨晚睡得还好吧?” 景怡不知怎么回答。 说睡得好吧,那不是屁话,说睡得不好吧,那不是对皇上不敬? “爱卿,你自己回去吧。”皇上说,“今晚,爱卿若想起什么事,直接来朕这里告诉朕。” 景怡谢过皇上,一个人走出了皇帝的寝宫。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很暖和,到处花开,蝴蝶蜜蜂都在花丛中飞。 真舒服。景怡在花园伸展了一阵身子。 景怡本来想直接回初丹宫,但一想,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去看看,到时回到乌日娜那里,也可都显摆一下。 他就无目的地走。 那些花农、宫女也不认识他,但也不敢拦阻。 他走到一个显得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里没什么花,却好多高树,好多假山,那些水池的水也好多落叶了。 景怡想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皇宫也有这样的地方? 他探头到处张望。 隐隐听得哭声。 什么?这哭声很凄凉,让景怡起了鸡皮疙瘩。 谁在哭呀? 景怡隔着一扇门,从门缝里望进去,却看到一个鬼魅一般的女人跑过来,似乎要隔着门缝打他。 景怡忙缩回头。 “你,新来的吧?”景怡听到背后说话,忙回头,却是一个年纪约三十岁的公公。 他端着一个瓷碗,碗上插着一对筷子。 “是,我刚刚来的。”景怡退在一边。 公公在门侧打开一个类似狗洞的洞,把碗推进去,再把狗洞的门扣上。 “公公,里面关的是谁呀?”景怡问。 公公左右看了一下,没其他人。 他凑近景怡,说:“里面的是谁呀?先皇的贵妃。” “那贵妃为什么关在这里呢?” “你刚刚来的,不知道不奇怪。”公公再次左右看了一下, “这个贵妃呀,偷人,乱了纲常。这个贵妃,若不是得了先皇的恩宠,早就赐死了。和她那个的,早就骨头都化了。” 景怡觉得扫兴,就找来路回初丹宫了。 刚刚进了初丹宫。 公主过来揪着他的耳朵,一直揪回到房间。 “说,为什么昨晚不回来我这里睡?”公主瞪着眼。 “你哥不让呀。”景怡说。 “哦,”公主又揪景怡另一只耳朵,“他不让你就不回来呀?” “那皇上不让回来,我怎么敢?”景怡委屈说。 “也是啊。皇帝哥哥天下最大。他说的话谁敢不从。”公主笑了起来,摸摸揉揉景怡的耳朵, “错怪你了。好了,你去挑温泉回来。本宫想泡了。” “公主,现在是早上啊。”景怡说。 “早上就不能泡吗?” 景怡只得晃荡着一担水桶去挑温泉了。 挑满了一大浴盆温泉,洒满玫瑰花花瓣。 景怡忙出去外间,叫公主进去。 景怡坐在外间,猛然听得洗浴间公主“啊”一声大叫,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就没声了。 景怡急忙跑了进去,不见了公主,“公主公主”乱叫。 景怡探头往浴盆里看,也不见了公主。 回头找,猛然觉得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使命拉。 一个筋斗,景怡身子翻进了浴盆里了。 公主咯咯笑着,把双手顶着景怡的胸膛,推到浴盆边。 “公主,公主。”景怡气急败坏说,“这样不好玩,这样不好。” 公主继续咯咯笑。 “一起泡澡啊。”说完就扯景怡的衣服,“你一个公公,怕什么呀。” 景怡使命按着,不让公主撕开自己的衣服。 公主不让,还是拼命扯景怡的衣服。 景怡站起身来,全身已经湿透了。 其时正是夏天,景怡穿的衣服很薄,紧紧贴在身上,胸膛、大腿等。 景怡健美的身形都好像暴露在浴盆里公主面前。 公主突然面红耳赤,猛站起来,紧紧抱住了他,身体紧紧贴着了他。 景怡呼吸急促,连说: “公主,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啪”,两人同时掉在巨大的浴盆里,溅起一大朵浪花。 玫瑰花瓣溅出好多在浴盆外了。 第113章 和皇上再一起睡龙床 早餐,太阳温暖的照着。 露珠在挂在叶尖上,初丹宫花园的大片大片火红玫瑰花、海棠花正在怒放。 无数蜜蜂、花蝴蝶在花丛中流连忘返。 初丹公主脸贴着景怡的胸膛。 “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不是真公公了。”公主抬起头,抚摸着景怡的脸,“你真坏,明明不是公公,假扮成公公。昨天我才证实了。” “公主,我一直都没说自己是公公啊。是你们一直认为我是公公。” 公主想一想,是啊,一直都是自己先入为主,把他当成公公。 “公主,咱们这样不好吧。”景怡说,“咱们之间身份悬殊啊。” “哪里不好了。”公主说,“到时,我闹皇上哥哥把我赐给你,不就行了吗?” “假如皇上不应允呢?” “那我就一直闹,闹到皇帝哥哥烦了,他就会答应。” 景怡起来,穿好衣服。 他突然觉得,已经在皇宫这么多天了,应该回去宾馆向乌日娜他们知会一声。 出了宫门,景怡回头看,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感觉,说不清楚。 在宾馆等了这么多天的乌日娜和副使们见到景怡,终于吁了一口气了。 特别是乌日娜,见到景怡回来,扑上来,紧紧搂着,眼泪汪汪的。 景怡搂着乌日娜,轻轻拍拍她的后脑,说: “哥哥这么大个人,不会丢了。好了,来来来,坐下,哥哥给你讲皇宫的所见所闻。” 景怡就一一二二给乌日娜讲怎么面见皇上,怎么游园,说园里还有公公,宫女,温泉,树木,假山,花草等等,应有尽有。 当然见到公主那段就略过。 乌日娜睁大眼睛听着,好像非常神往一样。 “有机会,哥哥带你进去看看。”景怡说。 用过午膳后,景怡说: “我还有很多事要和皇上商量,我在进宫去。” 乌日娜说:“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国呀,我想公主一直在等咱们快点回。” “那个盟约还没有办好,皇帝正在审核修订。” “但咱们来了有些时日了,我看咱们的盘缠也不多了。” “还有多少?” “最多够支撑五天。” “啊,乌日娜,咱们来时不是带了很多钱吗?咱们就要用完了?”景怡有些生气,“你怎么不省着点用?” “哥,你不知道啊,咱们在通天河耽搁了好几天,花费不少,这都没有在预算中的。” “在京城的,咱们这么多人的,吃住等各种费用,比咱们剌子国贵一倍都不止。况且,咱们预算就没有逗留这么久,现在超一倍的日子都不止了。” 乌日娜被哥哥一喝,满腹委屈,眼泪在眶里打转。 景怡抓了抓头皮,真的不当家不知当家难。 “哥想办法。”景怡摸一下乌日娜的下巴,“妹妹,等哥消息。” 因为有了皇上给的“如朕亲临”的金牌,一路都很顺利,进内宫时,有几个侍卫过来看了一下,就离开了,没人敢拦阻。 到晚上,皇上没派公公过来初丹宫召见。 景怡有些急,自己直接跑去见皇上了。 皇上听魏公公禀报说靖王来了求见,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魏公公退出去把景怡引了进来御书房。 皇上拿出结盟条款,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又问了一下景怡的师承。 景怡就背了一遍《道德经》,按师父的解释再给皇上讲了一遍。 “太好了,真他妈的好。”皇上站起来,走动,“抄下来,发给文武百官都抄十遍。” “皇上。臣的字迹很难看。”景怡说。 “朕不是让你抄,是朕来抄。”皇上微笑着,拿出一幅字,递给景怡看,“不敢相信吧?这居然是朕的真迹。哈。” “皇上,你记得住吗?”景怡说,“要不要臣再背一遍。” “哈哈。”皇上得意极了,“朕乃真龙天子。记忆超群。” “魏公公,备墨。”魏公公为皇上准备了文房四宝。 皇上用那个诡异的麒麟镇着纸,执笔在纸上挥洒起来,一会就写完了。 “爱卿,你看看,哪里写错了没有?” 景怡认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真的一字不差,更难得的是,还写的非常漂亮美观。 景怡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赞叹。 “皇上,夜已深,该休息了。”魏公公说。 “爱卿,怎么样?朕的龙床还睡得习惯吗?”皇上斜看着景怡。 “还好。臣应该习惯了。”景怡随皇上寝宫,自己脱去外衣,躺下了。 魏公公给皇上脱掉外衣,出去了。 皇上挨着景怡躺下,抚摸着景怡的白嫩手臂。 轻轻吻了一下,倒头就睡着了,呼吸平稳安静。 景怡用手臂支撑起身体。 认真端详着躺在自己身边安静睡着的、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皇上。 他很奇怪,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为什么皇上都认为比不上他一个男儿身的小子呢?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啊。 第114章 景怡也做敲竹杠的事 “哥哥,你的盟约到底还要几天啊?”乌日娜说, “快没盘缠了。可能明天就没了。宾馆的老板在催咱们交钱。” “啊?”景怡非常吃惊,“我想想办法。” 宾馆老板见到景怡: “你的房费还没交啊。再不交,你就应该找间便宜的客栈住。” “不会少你一个铜板。”景怡说。 “那你拿出来呀?”老板伸出胖手。 景怡把御赐金牌放在老板手里,“拿去吧?” 老板低头一看,吓得腿都软了,汗流浃背,忙跪下: “大人,小人该死,冒犯了大人。” “还敢不敢要房费?” “不敢,小人死也不敢了。” 景怡拿起金牌。 “本官也不是想黄你几个房钱,只是本官暂时遇上了困难。不会少你几个房钱的。” 景怡急急忙忙回到初丹宫。 他很想问初丹可不可以借点盘缠来,又非常不好意思开口。 一个大男人,向女孩子借钱,那不是“吃软饭”吗? 面对着初丹公主,景怡脸红耳赤,连脖子都红了。 初丹公主不知道景怡为什么红了脖子,还以为他按捺不住了。 “还没天黑呢。”初丹公主说。 “不是,不是公主。”景怡说急得抓头抓耳。 “那是什么?”公主很纳闷看着景怡。 “我们出使到京城,已经大大超过预算了。”景怡说。 “什么超过预算了?”公主说。 景怡想到了,公主在初丹宫,吃喝住穿玩,什么都是配给的,不需要一个钱,当然理解不到宫外人的吃住要钱。 那就明说了吧。 景怡觉得,向公主要钱比和妖怪打一仗还难: “公主,我们快没钱了。” 景怡恨不得钻进地下。 “哦,你没钱了呀?”公主说,“你向皇帝哥哥要呀,一个国家的钱都是他的,要多少有多少。” 景怡差点晕过去了。 那算了,景怡匆匆去找皇上。 刚刚到御花园。 魏公公见到景怡,高兴说: “皇上刚要杂家去召见你呢,你来得正好。” 皇上一见到景怡,就说: “爱卿,你来得正好。朕正要找你呢。来来来,你看,你看,朕已经把两国结盟的条款全部弄好了。一共一百零八条。你拿回去,仔细看。” “皇上英明。”景怡吓了一跳,一百零八条啊,看到什么时候?但又不得不接过来,“好,皇上,我马上回宾馆研读。” “好了,跪安吧。”皇上开心说,“李贵妃说有事和朕说,朕马上去她那里了。哦,好久没去李贵妃那里去了啊。” 说完,也不理会景怡还跪在地上,就和魏公公急急走了。 景怡跪在地上,哭笑不得。 景怡哭丧着脸,出宫,到了宾馆,乌日娜问他借到钱没有。 景怡呐呐说不出话了。 “钱钱钱,就只知道钱。”景怡没好气说。 “驸马,张知府求见。”副使进来,说。 “哪个张知府?”景怡问。 副使也不知道。 这时肥头大耳的张知府已经进来了,一脸的谄媚: “下官跪见靖王爷。” “好说,好说,起来吧。”。 “把礼物送上来。”张知府说。 几个仆人把一大堆礼品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东西?” “靖王。下官的一点小心意。”张知府打开一个盒子,“这是长白山的人参。” “什么,”景怡脸都白了,手脚都发抖,“快点拿开快点拿开。我不能见这些东西。” 张知府忙叫下人拿走长白山人参。 景怡吁了一口气,说: “以后不要拿什么人参给本王了。”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张知府忙施礼道歉,脸上流了汗。 景怡突然想起来了,这个肯定不是什么好官。 “张知府,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景怡斜眼看着张知府。 张知府忙站起来,给景怡跪下: “靖王爷,据说您老人家和皇上亲近,望您多多在皇上美言美言几句。多多关照下官。” “还美言几句,本王都快揭不开锅了。”景怡说,“饭都没得吃,还美什么言?” 景怡只是随便说,根本没想到其他事。 但这个张知府却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他左右看了眼,见没其他人在场,就偷偷掏出几张纸,塞给景怡。 “靖王不嫌弃少,拿去买点米做饭吃。” “什么来的?”景怡打开看,上面写着“某某银号”,一万两,几张都是一样的。 景怡吓得忙折回去,放在桌子上。 “这不行吧?张知府。” “靖王,千万不要嫌少,事成后必有回报。”张知府说,“下官先告辞。”张知府急急走了。 景怡想:“这些做官的,官也不大,怎么就这么有钱呢?自己一个王爷,使臣都没有这么多钱呀。先不管了,救急要紧。” 他出去对乌日娜说: “哥出去一下,顺便买点东西回来。” 他出去问人找到银票上写的银号,兑了一万两,汗流浃背地背了回来。 乌日娜虽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但没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说: “哥,我就想为什么你不着急呢,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总能有办法的。”景怡笑眯眯说, “哥是什么人啊,堂堂的剌子国驸马,精灵王国的禁军统领,还是靖王呢。还是乌日娜的哥哥呢。” 乌日娜很激动,忍不住就抱住景怡,把脸埋在景怡胸膛: “哥,妹妹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你是妹妹一辈子的依靠。” 景怡摸着乌日娜的头发,说: “妹妹,哥有你们真好。哥哥当天态度不好,妹妹原谅哥哥吗?” “哥,妹妹已经是哥的人了。” “打我骂我,妹妹都不会怪哥,只怪妹妹没做好事,惹哥哥生气了。” 第115章 猪妖国搞暗杀破坏结盟 盘缠解决了。 景怡一晚就在宾馆研读皇上给的结盟条款。 越看越觉得这个皇上不简单,什么事都想得全面、周到、细致。 自己和当今皇上比,简直是脓包啊。 还当什么靖王,什么禁军统领,使臣,自己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全是人家皇上一手操办的。 看来皇上请自己教他,是出于谦虚,或者想多学一点东西而已。 景怡非常感慨,看来自己还是小白啊,还要多多学习,特别是多多向皇上学习。 一早,景怡直接上殿,向皇上禀报自己的研读心得。 说得皇上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爱卿,朕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即刻回剌子国,向国王回复使命了。” 皇上走下殿,凑近景怡的耳朵轻轻说了几句,最后说,“你还不快去向初丹公主告别?” 景怡谢过皇上隆恩,从魏公公手里接过一捧卷宗,急急去初丹宫找公主告别。 “这么快就走呀?”公主不开心了。 “公主,我是剌子国的使臣,现在使命在身。”景怡说,“已经耽搁够长时间了。剌子国那边国王正盼着我回来呢。” “你走了,还记不记得本宫啊?”公主说。 “哪里的话,公主就如在我心里的一块肉,到哪里都是在心里,少了,景怡就死了。” 公主笑了起来,打了景怡一下: “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 景怡回到宾馆,把一份卷宗递给副使: “这是皇上的结盟条款,你要以自己的性命一样保管好。” 打点好一切,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回剌子国了。 回程大部分是顺风路,走得快,十天后,到了通天河。 现在的通天河,阳光明媚,风平浪静,到处是帆船,到处渔家。 感觉一片生机勃勃。 景怡找到一个大的渡口码头,还没下马,立即有几个人迎上来: “拜见景英雄。” 景怡忙回礼: “你们怎么认识我啊?” “天下大英雄,谁不认识呀?”几个人说。 景怡有些得意了。 “景英雄要渡河吗?”来人中一个眼睛很小的大汉说, “我们的货物刚上船,还有很多空位。景英雄,就上在下的船吧。” 这是一艘很大的货船,前舱都堆满了一箱一箱的货物,究竟是什么货物,只有货主知道。 景怡把自己的马牵上船,刚要下来赶另两辆马车上,早有货主的伙计帮忙赶上来了。 景怡忙感谢人家。 但景怡总觉得,货主也太热心了吧。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乌日娜下了马车,到景怡身边,倚着情郎,一起望远方。 这通天河也实在太宽了,都望不到边。 “太美了,”乌日娜生长在北方,那里几乎没有河流,更不要说这么宽的通天河了。 “在这河里捞鱼也看起来很棒。” 景怡暗暗好笑,看别人都是风景,别人看自己,又是别人的风景。 其实,渔家多么辛劳,看风景的人哪里知道呢? 人人遇到他,都说“景英雄”,似乎都很羡慕崇敬,却不知他这个“景英雄”受过多少苦,挨过了多少生与死! 那两个副使也下来了,站在旁边,议论着,看河里的帆船打鱼。 货船收了锚,解开系住的缆绳,开始平缓向对岸驶去。 凉风习习,吹在脸颊,乌日娜站在船头,迎着风,裙子下摆、衣袖、几缕头发在风中飘着。 看得景怡心旷神怡。 景怡不知道,其实乌日娜看着他站在船头,迎着风,也是一样的感觉。 货船渐渐远离了北岸,驶向江心。 回头看,岸边的渔船,越来越小了,只剩下一点点如豆子一样大小。 近午间,景怡想:“船家该住午饭了。” 他转头往船舱看,黑烟飘起来了。 “怎么回事?煮饭也不用烧这么大火呀?”景怡想,“也许柴湿了,烧不着吧。” 但转念之间,船舱的黑烟突然变成了明火,烈烈燃烧,河风一吹,火舌舔上货物,呼,货物着火了了。 不好,快救火,景怡大声呼喊救火。 乌日娜没见过这样的,吓得六神无主了。 景怡又想去救火,又看到乌日娜危险,一时站在船头,不知怎么办。 火势越来越大,瞬间熊熊燃烧,几乎整个货仓都着火了。 跑出几个全身着火的人来,跳下河里,但河水如此宽阔,即使身上的火灭了,也不一定救得回。 又跑出两人,是景怡的副使。 他们大喊救命,那惨状,目不忍睹。 景怡面前站着那个小眼睛大汉,手里还执着火把,嘿嘿淫笑: “景英雄,在下成全你成大英雄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烧毁货船?” “我是谁?哈哈。”大汉说,“我是猪仙国的敢死队战士。大王派我来,破坏你们剌子国和九州国的结盟。” “你认为我逃不掉吗?”景怡问。 “哈,这通天河宽几十里,没人不借助船只可以上岸。”大汉说, “即使你可以上岸,你的盟约已经烧毁了,看你怎么和剌子国大王交代!” “借助船板,我就可以上岸。”景怡说,“看你们怎么杀得了我?” “哈哈,”大汉狂笑,“你脚下,全是火药,等火势烧过来,火药爆炸,连你都炸的粉碎,要上岸随便你了。” 这时火势已经烧到了大汉的背脊,脚下的船板呼呼燃烧。 大汉背脊着火,并不觉得痛。 他把火把往脚下呲,似乎要点着什么来。 嘶嘶,原来是火药引子。 不好。景怡大喊,转身抱起乌日娜的腰,跳进通天河。 “轰!”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气浪冲起的河水几丈高。 景怡抱着乌日娜落水里了。 他看到了赤红的火从水面冲过来,很快就消失了。 他看着臂弯里乌日娜;乌日娜睁大眼也在看他,眼神平静,似乎不害怕了,好像完全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 景怡微微一笑,抱着乌日娜往水面浮起来。 回头看,整个货船都炸碎了,河面还有几块燃烧的木板。 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景怡抱着乌日娜,漂浮着:“乌日娜,怕不怕?” “哥,有你在,乌日娜就不怕了。”乌日娜双手揽着景怡的脖子。 景怡的手放开乌日娜的腰,两手划着水,不让自己沉下去。 景怡望望对岸,几乎看不到边,这样靠自己游,一定会累死。 他想起了大鼋。 心念一动,他轻轻呼唤了几句。 很快,远处飘来一个巨大的灰黑石头。 景怡笑了,对乌日娜说: “咱们有救了。” 第116章 结盟成功,景怡得知雪丹郡主远嫁 大鼋把景怡和乌日娜送上了岸。 景怡和乌日娜躺在岸边,晒太阳,不久,衣服干了。 大鼋在一直在岸边守着他俩。 景怡说:“你回去吧,没事了。” 大鼋沉入水里,不见了。 “走吧。”景怡拉着乌日娜的手,向沧州城走去。 “什么都没了。怎么办?”乌日娜说,“哥,你有没有办法?” “呵呵。哥在,你就放心。” 进了城,景怡从怀里掏出一叠油纸,撕开,拿起一张: “这个在,咱们就饿不到。” 找了银号,换了一些银子。 买了几身衣服,买了生活用品,买了马车。 这次由景怡驾车了。乌日娜坐车内。 一路平安无事,乌日娜坐车篷内觉得无聊,就出来和哥坐一起,倚靠着哥的背脊,聊天说话。 “哥,你那个盟约都已经烧了,怎么向大王交代呀?”乌日娜说。 “呵呵,乌日娜,你还是有点点不那么信任哥啊。”景怡回过手来,轻轻摸一下乌日娜的黑头发。 也不知什么情况,景怡特别喜欢摸乌日娜的头发,从乌日娜小时,就习惯摸她的头发。 乌日娜知道,凡哥摸她头发,必胸有成竹了。 乌日娜觉得背靠着哥不过瘾,就转过身来,紧紧抱着哥的腰,脸贴在哥的后背上,闭上眼睛,感觉幸福无比。 日行夜宿,经过三岔口,很快就进入剌子国地界了。 再狂奔,已经见得到了都城维特拉了。 老远就见公主阿碧雅,王子和大王和文武百官骑马站在都城门口迎接。 公主阿碧雅拍马跑了过来。 “公主!”乌日娜站在马车上,向奔来的阿碧雅招手。 两马碰头,都勒住马停下来。 阿碧雅跳下马,景怡和乌日娜也跳下马车,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大王向和公主一起回来的景怡说:“辛苦了,辛苦了。” 大家一起拥抱。 回到王宫密室。 景怡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笑着说: “猪妖国万万想不到。” 展开,把一式两份两份结盟条款递给大王,大王把其中一份递给王子。 “父王,王兄。”景怡站起来,“你们慢慢研读,如没问题就签了,然后咱们就着手办盟约里的事了。先告辞。” 大王说:“好,你回府,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大王和王子研读了盟约,非常开心。 又非常叹服九州国皇上如此高瞻远瞩,立即签了,又派景怡再次上京,交给皇上。 从此,剌子国和九州结盟了。 互设大使馆,互派大使,互派学习团,互相学习两国先进技术,整修大道,专派士兵保护商贾,互相交换商品。 一时间,互通两国的路上,商贸络绎不绝。 两国国库丰盈,兵强马壮,猪妖国也就不敢冒犯了。 景怡大功告成,要告别大王回自己的封地了。 阿碧雅作为“妻子”,必要随行。 本来大王要派出大批队伍送公主。 但景怡坚持不要,自己带上公主和乌日娜就行了,不必搞那么大阵仗。 这次,乌日娜没有坐马车了,而是三人各骑一匹快马,向衡州奔来。 到了蓟州,景怡说要去一下蓟王府,见见老熟人。 蓟王迎了出来,老远就说: “哎呀,哎呀,靖王呀,好久不见了,想死老哥了。” 互相施礼后,景怡介绍了公主阿碧雅和乌日娜给蓟王认识。 “哎呀。”蓟王说,“靖王好福气,一个高大健美,英姿飒爽,一个温柔俊美,人间少有。恭喜恭喜。我家丫头就没这个福气了。” “王爷,你什么意思?”景怡问。 “靖王,我家丫头昨天刚刚嫁去南粤越王之子。”蓟王说,“哎,嫁的远,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这个丫头。” “什么?雪丹郡主嫁去了南粤越王之子?”景怡顿足惊讶了, “不是我说你,老哥,南粤,那是什么地方?蛮夷之地,瘴气横行。罪人流放之地,十之八九客死他乡。不行,我要去把雪丹郡主追回来。” 说着就要上马去追。 “老弟。”蓟王拉着景怡,“那是丫头的命啊。” “王爷,什么意思?”景怡站住说,“什么命不命的?你不嫁她不就行了吗?你蓟州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富贵人家呀?” “哎,靖王老弟。”靖王黯然说,“你以为我愿意呀?” “嫁不嫁还不是你蓟王说了算吗?”景怡说。 “靖王老弟。”蓟王说,“你还记得我和雪丹丫头一起赴皇太后的万人宴吗?” “这关万人宴什么事啊?” “坏就坏在这里了。”蓟王说,“皇太后撮合,万岁赐婚,你能怎么样?” 一说到万岁,景怡就头痛了,万岁一句话,就是圣旨,谁敢不从? 景怡坐下了,心里却暗暗琢磨,怎么安全地把雪丹郡主截留下来,反正昨天才走,新嫁娘,走不快的,起码要半月才能进入岭南瘴疠之地,还追得上。 景怡要起身,但蓟王说好久不见,无论如何都要和老哥聚聚,说说话,叙叙旧。 蓟王说起了蓟州的治安,说好转了很多了。 又问景怡要不要见一下廖知县。 景怡说还是不见了。 景怡只得按捺着性子,在蓟王家住了一晚。 第117章 假传圣旨截留雪丹郡主 景怡和公主阿碧雅、乌日娜并不是同一间房子睡。 景怡到了公主房间,说了自己要去截留雪丹郡主的想法。 阿碧雅公主吓一跳,说: “雪丹郡主是奉旨远嫁,你去截留?那是抗旨呀,诛九族啊。驸马爷。” 乌日娜赞成公主。 景怡神秘一笑: “你父王赐婚,我不是一样没答应。” “那不一样。”阿碧雅笑了, “你这人命真大。你一个人,不用担心诛九族。雪丹妹子不一样,还有一大家子。现在,驸马你也有一大家子了。做事要考虑周全。” “是,驸马。”乌日娜说,“我赞成公主,公主都是你家人了啊。” 景怡笑起来了。 “你们难道不相信靖王吗?”他摸摸旁边乌日娜的头发,又摸摸阿碧雅的下巴。 “因为咱们一家人,你们就必须相信我了。” 乌日娜知道,凡是哥摸她的头发,必然胸有成竹了。 景怡离开房时,回头说: “咱们早点睡,休息好,明天早点起床追上去。” 一早告别蓟王,快马加鞭,在官道上追了一日,没见。 到了郎镇,找客栈休息,还是分两个房间睡。 景怡睡一个房间,公主和乌日娜睡一个房间。 傍晚时分,大家忙忙碌碌,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也没见那些流浪汉。 这个郎镇,还是蓟王的属地,过了郎镇,就是梓镇,那就是靖王的属地了。 景怡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划分界限的,好多地方都模糊不清。 据黔王的遗属说,黔王那个时期,两边军民经常为了界限纷争,甚至闹过几次械斗,死伤了不少人。 到了景怡治下,就亲自和地方官员协定,自己这边退让一点,蓟王那边让一步,界限碑碣立好了。 也就没再出现“争地盘”的事了。 早上三人继续催马赶路,到了梓镇,还是没见到迎接雪丹郡主的队伍,按理说,雪丹郡主他们不可能能走这么快呀。 哪里出问题了? 景怡三人进梓镇镇令府衙问问。 镇令见是靖王亲临,吓的赶紧跳下座位,跪拜迎接。 景怡坐左,公主坐右,乌日娜伺立公主身旁。 镇令带领着全部属下跪拜。 “拜见王爷,拜见——”他们望着阿碧雅不知怎么说了。 “公主,公主。”景怡说。 “拜见公主。”镇令带着众人齐声跪拜说。 拜完,各人表情复杂,公主啊,比郡主又高了一级。 太复杂了,咱们的王爷怎么回事啊? 这个镇令,表面上是一镇之令,但因为梓镇特殊的位置,实际上和县令是一样的权职和待遇的,属于“直辖镇”。 “得了,得了。”景怡有些烦那些繁文缛节,“不要拜了,除了镇令,其他人该去干嘛就干嘛去。” 靖王发话,不敢不从。 众人都散去,只剩下镇令和几个侍从。 景怡挥挥手:“只留你一人即可。” 侍从也全部退下。 景怡问起了镇令近日有没有看见越王的迎亲队伍。 两位王爷之间结亲,又是皇上赐婚,阵仗肯定很大,所到之处,当地长官不可能不知道。 “王爷。”镇令站起来说,“您问得太对人了。昨晚,真的进来一大群人,敲锣打鼓,奉旨迎亲,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 镇令偷看景怡的脸色。 “当时我就很烦,咱是谁的领地,靖王,靖王是谁?当今天下第一大英雄,这个第一大英雄的称号,是谁封的,不是咱们属下吹的,是当今圣上封的,天下百姓公认的。” 景怡哭笑不得。 虽然是拍马屁肉麻,但是也不是那么难听,姑且算过吧。 “得了得了。扯远了,说说你见到的越王的迎亲队伍有什么意外情况。”景怡微微笑着说。 他转头看了看公主,公主也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王爷,您真乃神人是也,您猜对了。”镇令比划着说,“因为是两位王爷之间结亲,又是奉旨成婚,咱们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那个王妃,哦,暂时还不能算王妃吧,应该叫世子妃。”镇令啧啧有声,“世子妃扶着丫鬟下轿来,那真的是倾国倾城啊,和咱们王妃有得一比。” “这么美丽的世子妃,嫁的世子也应该是出类拔萃吧?可惜啊,那个世子,普普通通,甚至还有残疾。” 景怡坐直身子:“啊,什么残疾?” 他望了一眼阿碧雅公主,她也在认真听,似乎也很关心。 “说来啊,表面看看不出世子有残疾,但是那一天,也就是昨天,他下马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脚居然断了一截。大家莫名其妙,不至于摔一跤就把脚摔断了呀。” “当时世子也很尴尬,在众多仆人的扶持下,把断脚捡回来,套回那只断脚。大家才恍然大悟,本来就是断脚来的。” “本来大家以为没事了,哪知这个世子捡起一根棍子,拼命殴打仆从,打得个个头破血流,但没有一个敢求饶。世子打累了,才让人扶着去休息了。” “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镇令说到这,咽了一口水,“更大的事出现了。” “啊,什么事?”景怡和公主乌日娜几乎都说出声了。 “这个世子呀,还有一种病。”镇令说,“大家叫羊癫疯。这种羊癫疯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作。这种病呀,根本就治不好的。” “昨晚,世子的病突然发作了。”镇令继续说,“突然就一头栽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冒白沫,不省人事。” “可怜一个国色天香的郡主,居然嫁给了这样的一个人。”镇令叹息着,“我当时偷看世子妃的脸色。她脸带忧愁,眉头紧蹙,全无新嫁娘的幸福感。” “镇令。”景怡说,“你可怜这个郡主?” “王爷,真的可怜她。”镇令说,“假如是卑职的女儿,卑职真的要心痛死了。卑职就是死,也要保护着她。” “如果是你的女儿,你宁死也不让她嫁这样的人?” “千真万确。王爷为何这样问?” “如果本王让这个郡主认你为义父,你敢收留她吗?” 镇令吓了一跳,抹着额头的汗,说: “王爷,您是什么意思?吓死卑职了。” “本王的意思是,我要截留下雪丹郡主,不再嫁人了。” 镇令吓得更甚。 忙扑倒在景怡面前,磕头如捣蒜: “王爷,这可是死罪啊,卑职一家老小命休矣。” “你怕皇上还是怕越王?”景怡问,“还是蓟王?” “卑职一个小小的镇令,随便一个都把卑职像碾蚂蚁一样碾碎。” “难道你不怕我这个靖王?”景怡冷冷说。 “王爷,您就饶了卑职吧,靖王爷是天下最懂得体恤属下的王爷了。卑职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的命全靠王爷了。” 景怡掏出御赐金牌: “你老人家看看这是什么?” “御赐金牌。”镇令又全身发抖,跪下拜见,“见牌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知道本王是代表谁了吧?”景怡撒谎了, “当今圣上。当今圣上同本王说‘其实朕也不愿意雪丹郡主远嫁,只是太后的意思,儿臣不好拂逆而已。’所以皇上心里过意不去,暗暗吩咐本王把雪丹郡主截留下来。” “所以,现在,是你报皇恩的时候了。”景怡说。 镇令抹着额头的汗,看他的官服,一半都给汗浸湿了。 “愿为皇上愿为靖王爷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辛辛苦苦寒窗十年,考取功名,求光宗耀祖,出人头地,大官没做到,做一个小小的镇令。 这个小官却那么难做啊。 “现在,你必须保密,在你府里腾出房间来,准备给雪丹郡主住吧。” “王爷,您忘了,黔王留下的别苑,现在已经重新修葺,可以住。” 第118章 截留雪丹郡主后被土掩了 景怡、公主和乌日娜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远远见一群锦衣人,簇拥着两顶新轿子,正在吹吹打打。 前后都有几十个带刀护卫。 明目张胆的拦截,肯定不行,唯有跟着,寻找机会。 跟了一段。 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但这段路却没有人村市镇,不得不继续往前走,但吹吹打打已经停了。 一大帮人,除了脚步声,都静悄悄的。 队伍前面的护卫停了下来,紧张地拔出快刀。 三个蒙脸黑衣骑马的人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护卫首领大声喝,“这里是越王世子奉旨成婚,不要命了!” “嘿嘿!”骑马的人不说话。 “嘿嘿,嘿嘿!”笑得人毛骨悚然。 其时两边都是茂密的森林,百鸟归巢,草虫鸣叫,感觉阴森森的。 “再说一次。”护卫头领说,“这是南越王世子奉旨成婚,娶的是蓟王之女雪丹郡主。” 护卫头领抬出的每一个名号都是压死人的大。 但对方却无动于衷,还是冷笑着。 “小玉,发生什么事了?”雪丹郡主撩开车篷窗帘,问。 “小姐,好像遇上打劫的了。”小玉说。 另外一顶轿子,也打开了。 世子紧张问旁边一位背剑道士打扮的人: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世子别慌。咱们静观其变。”看来道士也是见过大风浪的,内心波澜不惊。 “上。”队伍大头的头领命令道,“杀了拦路打劫的,没罪。” 十几个护卫挥刀就冲。 一阵叮叮当当响后,十几个护卫手里只握着一个刀柄,都愣住了。 另一个黑衣人驱动快马,翻转刀背,噼噼啪啪一阵敲,十几个护卫头晕晕的,在转圈。 只剩下头领没晕。 头领急急跑到世子轿子前: “启禀世子,劫匪拦路,在下不是对手。” 世子大怒,兜头一鞭子: “要你们何用?平时是怎么练习武艺的?一遇上事就成了什么了?无用的蠢材。” 又几鞭子打在头领身上。 “世子息怒,待贫道会会他们。跟我来。”道士并未拔出长剑,迎了上去。 “道长注意。”世子说,“来者不善。” “世子放心!”道长说,一直往前。 那些晕乎乎的护卫还在转圈子。 道长抱拳,说: “壮士,在下天柱山门下。望壮士看在贫道薄面,借路一过。” 天柱山门下?骑马就是景怡、公主和乌日娜。 景怡脑海快速搜索着。 如果是师伯的弟子,那自己就是师兄了。 但这个道长没报是天柱山哪个的门下,谁知道是第几辈。 不要像上几次,自己的辈分成了“太师叔祖”了。 “敢问道长名号,师傅道号?”景怡说。 道长明显不悦,好像自己没什么名堂一样,要靠师傅的名号来吓人家,他脸色沉下来。 “贫道还不配提师尊老人家的名号。”同时拔出了剑。 轿子那边,雪丹郡主悄悄把小玉叫过去,在耳边说: “小玉,你听到了拦道黑衣人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有些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小玉说。 “小玉,我告诉你吧。”郡主脸上现出了微笑,“是他来了。” “是他?他是谁?”小玉脸上一阵迷惘。 “还有谁?”郡主说,“除了他,谁有这个胆量?” “哦,我知道了。”小玉恍然大悟,“这下,郡主就不用嫁去越国了。那个瘴疠横行的不毛之地。” 这时,道长已经拔出宝剑,迎头就上,一剑刺向马上景怡。 景怡挥动宝剑,一来一往,十几招过去了。 虽然有些熟悉道长的剑招,但景怡学得实在太少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招。 不像这个道长,变化无穷,剑招好像使不完一样,绵绵不绝。 公主挥刀上来要帮忙。 “你先去救郡主。”景怡架住道长的剑,说,“你先不要理我,我还能顶得住。” 公主阿碧雅拍马冲向郡主的轿子。 世子见盗贼向自己这边冲来,大叫: “快打快打,不要让强盗冲过来。” 几十个护卫挥刀冲向阿碧雅。 阿碧雅冷笑几声,刀刃都不抽出来,噼噼啪啪一阵敲。 大部分护卫的刀已经脱手,没脱手的也给震得虎口发麻,胳膊已经无力了。 阿碧雅冲到世子面前,连刀带鞘对准世子脑袋劈下来。 这一劈,夹带着风声,如果劈到,世子不痴呆也会傻。 世子惊恐地闭上眼睛了,就等刀鞘劈下来。 刀鞘碰触到世子的头发,突然收力了,含而不发。 阿碧雅冲世子身边掠过,到了雪丹郡主旁,身子一低,已经抱住了郡主的腰肢,略一发力,郡主稳稳坐在了马鞍上。 阿碧雅驱动快马狂奔,转眼就跑出很远一段距离了。 小玉看到郡主上了马,跟跑了一阵,可是她一个小女子,根本跑不远,急忙喊: “郡主,郡主,小玉呢?小玉追不上啊。” 呼,一声,另一匹快马从她身边跑过,也有一人一低身,抱住了小玉的腰肢。 可惜没这么潇洒,小玉被横放在马背上,向前马追去。 景怡和道长斗了一阵,虽无败像,但毕竟是“劫贼”,心虚,他几招逼退道长,说声“恕不奉陪”,就驱马追阿碧雅公主去了。 道长被逼退,给敌人留了缝隙,见劫贼驱马逃跑,急忙抢了一匹快马,单枪匹马追了上去。 其他所有人,卫士已晕,不是卫士的,哪敢动? 道长一人追过去,估计也不是景怡和公主的对手。 景怡追上阿碧雅公主和乌日娜。 雪丹郡主和阿碧雅共乘一匹马,乌日娜和小玉共乘另一匹马,在前面跑得不快,主要是在等他。 景怡的马跑到公主阿碧雅马旁,扯下蒙脸布巾,笑了起来。 “我听到你的声音就知道是你了。”雪丹公主笑了。 小玉也笑嘻嘻说: “郡主,这下不用担心那个可恶的断腿世子了。” 小玉已经坐正了,刚才打横放在鞍上实在难看啊。 也不能怪乌日娜,乌日娜又不是武士出身,力气哪里比得上阿碧雅公主? 几人并辔而行,有说有笑,特别是雪丹郡主,从京都回来就一直郁闷着,难得这么开心。 “听那个镇令说郡主国色天香,我想像看看,什么样的女子称得上国色天香四个字,现在阿碧雅看了郡主,看来用国色天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了。” “姐姐才美呢。”雪丹郡主说,“姐姐上阵能杀敌,上堂美艳无比。雪丹弱女子,哪里比得上公主万一呀。” 小玉也对乌日娜说: “姐姐也是好美。小玉不及姐姐百分之一。” 乌日娜笑了:“你们主仆二人,夸人的本事还真不错啊。” 五人都笑了起来,就好像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猛然听得马蹄声。 一个道长追上来了。 景怡等人重新蒙上脸,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等他。 “且慢走,贫道也不是吃素的。”道长勒住马头说,“劫走了郡主,总得有个交代才行。” “要什么交代?”景怡说。 “把郡主乖乖送回去。”道长说。 “不送呢?”景怡冷冷说。 “那就别怪贫道无情了。”道长说, “和你交手,招数和贫道几分相似,快点说出来,你是谁的徒弟?或许看在你师傅有可能是贫道同门的份上,饶了你不死。” “哈哈。”景怡笑起来了,“说出我师父来,吓死你。” “说说,看能不能吓到贫道。”道长冷笑说。 “告辞,不和你多费口舌。”景怡勒转马头,当道长不存在一样。 这是道长持剑口里念念有词,突然剑一指,大喝一声: “土掩术,都下去。” 景怡、公主、乌日娜马下突然现出一个无底大坑。 五人连马往下堕,景怡想跃起,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119章 遁土术耗尽功力,被卡土里了 大坑像无底一样,不知往下堕了多久。 轰一声,马腿被下堕力震断了。 景怡一站住,立即伸左手托了一下公主那匹马,下坠的力道卸去了大半。 同时,又伸右手托乌日娜那匹马。 可惜慢了一点点,下坠的力道没卸去多少,轰一声,马脚重重堕下,马腿断了。 乌日娜和小玉被摔下了马。 乌日娜和小玉哎呦哎呦在喊疼。 郡主在黑暗中摸过来,急切问: “小玉,伤了哪里了?” 小玉说:“郡主,小玉的腿断了。” 阿碧雅公主也问:“乌日娜,你受伤了没有?” 乌日娜说:“公主,我的腿好疼啊。不知道断了没有。” 但听得隆隆声,巨坑又像被什么盖住了,已经无任何光线了。 公主又去找景怡:“你在哪?” 景怡坐在角落,声音有些泄气了: “公主,我在这里。” 公主摸索过来,搂住景怡,声音颤抖了: “怎么办?” 巨坑上面。 道长念动咒语,在对手五人脚下挖了一个巨坑。 五人连带马跌落后,巨坑立即恢复了原样,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道长跳下马,过来原巨坑上,跳了几下,纹风不动,就好像下面上面都没有。 道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 “你不能怪贫道,要怪就怪你们自找的。” 道长有些脱力,坐在了路上面。 世子带着一帮人急赶慢赶,终于追上来了。 “人呢?”世子问。 道长指指屁股下面:“全都埋下面了。” “包括郡主在内吗?”世子说。 “全部。”道长说。 “那你快点把郡主救上来啊。”世子急了。 “对不起,世子。”道长说,“贫道的法力只够挖坑,填坑,却没有开坑救人的能力了。” “那谁有能力?”世子急得抓头挠耳。 “我师傅才有。”道长说。 “那你快点叫你师傅啊。” “世子啊,我师傅云游去了,贫道也不知他老人家在哪里。” “完了。”世子也一屁股坐下来,“郡主死了,怎么向皇上和蓟王交代?” “世子,”道长说,“就说被劫贼害死了。” “哎,也只能如此了。”世子说,“但总得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啊。” 在黑坑下面。 “公主,你不要抱这么紧。我的手臂,刚刚托你们时,用力过猛,脱臼了。” “啊!”公主惊叫了。 “公主,你帮我接回去呀。” “但很疼啊,你忍住。”公主自小跟着父王练武骑马,懂得接骨。 她紧抓景怡的左胳膊一拉一按,接好了一只胳膊。 又抓住左胳膊,一拉一按,也接好了。 “但是,你暂时不能动手啊。”公主说,她无意摸了一下景怡的额头,“你一头都是汗了。” “公主,太痛了啊。” 那一边,传来了小玉痛苦的呻吟。 “公主,你去看看小玉的腿怎么样?” 公主爬了过去小玉那里。 摸索着抓住小玉的腿,从脚丫一直摸到大腿根。 “不好了,小玉的腿可能废了。” “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了。 郡主哭了,她摸索着搂住小玉,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她和小玉,虽说是主仆,实际上比姊妹还亲。 大家都在黑暗中,似乎已经了无希望了。 过了一阵。 乌日娜说:“驸马,你有没有办法出去?” 乌日娜问的问题似乎是异想天开。 连公主都有些觉得荒唐。 但乌日娜跟着驸马出使猪妖国,见过大哥哥不可思议的本事,她最相信大哥哥驸马爷了。 巨坑上面。 世子和道长坐了一阵,终于让人扶起来,重新坐上轿子,灰溜溜回越王府去了。 道长已经没意思再跟着世子混了,自己一个人走了另一条路。 巨坑里面。 景怡脑子快速搜索着师傅要他背的经文和道术。 在天柱山,师傅除了叫他们劳动干活,就是上课,背经文道术。 当时,景怡觉得,天天背这些,足足背了十年,一点用都没有。 自从在通天河使用了避水诀,他发觉原来自己这十年背的东西有大用处啊。 景怡口里念念有词,突然说: “我想到了。我跟师父学过遁土术的口诀。今天试试,看看有没有用。” 景怡刚站起来,但两支胳膊痛得要命。 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除了小玉,公主、郡主和乌日娜都关切问:“怎么啦?” “没事,没事。让我在休息一下。”景怡坐下来,闭上眼睛静养。 一阵后,景怡站起来,说: “我的胳膊不很痛了,我先试试,如果能出去,我就一个一个接大家出去。” 居然景怡这么说,连最不相信的小玉也来了信心,好像腿也没这么痛了。 景怡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说:“走!” 瞬间,景怡的身子一闪,站在了太阳下路边。 外面的感觉真好啊,空气新鲜,花草茂盛,树木翠绿。 景怡一转身,回到了坑下,说: “可以了。谁先跟我出去?” 一阵,大家都没出声。 “让小玉先出吧。”乌日娜说,“小玉伤得重,先出去好些。” “好。”景怡摸索着抱着小玉的腰肢。 小玉很轻,很容易就抱起来了,口里念念有词:“走。” 景怡抱着小玉站在了一棵葱绿的大树下。 “小玉,你暂时靠着树坐一阵,我去救其他人。” 景怡念动咒语,回到坑里。 “现在轮到谁了。” “郡主吧。”乌日娜说。 景怡抱住郡主,郡主和小玉差不多,也很轻,念动口诀,转眼站在了小玉身旁。 郡主抱住小玉,几乎又要哭出来。 景怡回到坑里:“轮到谁了?” “公主先。公主,你随驸马出去。” 公主大个子,景怡抱不动她,就互相抱着,念动咒语,“走”。 两人现身在阳光下了,可惜,只露出上半身在土上面面,下半身还埋在土里。 因为景怡的功力即将耗尽。 “郡主,郡主。”景怡叫郡主。 “怎么啦?”郡主问。 “你过来,帮我们挖土。” 郡主走过来,从景怡背上抽出宝剑,用力挖两人身下的土。 弄了好一阵,景怡和公主才抽出两脚。 “太累了啊。透透气吧。”景怡转念一想,“哎呀,乌日娜还在下面呢。” 景怡念动口诀,到了坑里。 坑里只剩下乌日娜了,那几匹死马就不理会它了。 坑里已经快没空气了,景怡摸索着叫: “妹妹,你在哪里?” “哥。”乌日娜气息微弱说,“我在这里。” 景怡抱住乌日娜的腰肢,念动口诀“走”。 可是意外发生了,因为景怡功力即将耗尽,口诀没了功力驱动,失效了。 景怡和乌日娜被卡在土里了,不上也不下,四周一片黑暗,动弹不得了。 再这样下去片刻,两人必死无疑,恐怕连老祖来了也都救不了。 第120章 景怡再次昏死了历劫 景怡非常内疚,说: “妹妹,哥害了你啊。” “哥,乌日娜和哥死在一起,埋在一起,是乌日娜的福分。虽然不能同年同日生,但却能同年同日死,知足了。” 乌日娜紧紧抱着景怡,她已经做好了和哥埋在一起的准备了。 “不行。妹妹。”景怡挣扎说,“哥怎么死都可以,妹妹不能死。” 他憋出全部力气,大喊:“走。” 双手一送,把乌日娜送出了土面。 乌日娜眼睛看到了亮光,却不见了哥哥。 哭喊着,捶打着地面: “哥啊,哥啊,你怎么这样傻呢。” 公主和郡主都看到乌日娜出来了,景怡却没出来,肝胆俱裂,哭喊着捶打地面,在地上爬来爬去,呼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哥哥为了救我,耗尽了功力。卡在土里了。”乌日娜哭喊着说。 本来当着公主和其他的人面,乌日娜是不叫景怡“哥哥”的,现在真情流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公主也在哭。 本来公主是一个非常刚强的女子,不知为什么,自从跟了景怡后,开始心疼开始柔弱起来了。 大家哭了一阵。 “慢!”乌日娜突然说,“咱们不要哭了。” 公主郡主都停了哭声,都望着乌日娜。 “哥哥本事大了。”乌日娜说,“哥哥死不了。我相信哥。” 公主和郡主一想,也是啊,景怡本事大着呢。 但是现在怎么办?小玉断腿了,不能走,乌日娜的膝盖也肿了,也不能走。 郡主一个弱女子,自己都照顾不了,就剩公主一个大体格的女子了。 但她一个人,怎么照顾三个啊,况且还有一个埋在深土中不知死活的驸马爷。 一时间,大家都没主意了。 “要是有匹快马就好,可以跑去梓镇通知镇令,让他派兵来救。” 念头刚动,听得马蹄声传来。 难道镇令真的派兵来了?大家喜出望外。 马蹄声越来越近。 但却不是镇令派来的兵士。 “喂,你们在干什么?”马上的大汉问。 几个人看着马上的大汉,样子猥琐,就不像是好人。 大家不出声。 几个汉子下马,走近了。 “妈的,天上掉下了仙女呀。”大汉们显露出惊讶的神色,“老天可怜咱们兄弟一把年纪了,都还没有女人。” “大哥,这几个女子也太过漂亮了,我怕!”小弟说。 “是呀,事出反常必有妖。”二弟说。 “你们什么都怕,天上掉馅饼你们也不敢吃。”大哥轻蔑地说。 “大哥,小弟怕吃天上掉到馅饼给噎住了。”小弟说。 “这——”大哥迟疑了,“那怎么弄,这么漂亮的女子,不要太可惜呀。” “是呀,不要又太浪费了。”二弟抓着头皮说。 “妈的,就是死,也做一次风流鬼吧。”大人忍不住了,他目光转动,找定目标。 他看到了郡主,身子柔弱,面相善良,选定她了。 大汉色眯眯就过去抱郡主。 郡主吓得大喊:“滚开滚开!快点滚开!” “就不滚,就不滚!”大汉呵呵笑着。 郡主越害怕,大汉就越来劲。 “住手!”阿碧雅公主站起来大喝。 她身材健美,站起来,比大汉还高。 “哎呀,还敢大声呼喝爷。”大汉放开郡主,恶狠狠的转向公主。 公主手握连刀带鞘,指着大汉: “快点滚,再敢前进一步,要你狗命。” “你说不敢前进一步?看,老子已经前进了,两步,三步。”大汉戏谑说。 啪,大汉脑袋开花了,一股血慢慢溢出来。 “你你你。”大汉瞪大眼睛,仰头便倒。 二弟三弟见大哥被打,急忙抽刀迎上来,要砍公主。 啪啪啪,公主又一顿乱敲,两人额头被击,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公主把他们捆起来,绑在一棵大树上。 现在,有了三匹马,怎么安排? “公主,你先把小玉送到梓镇,让镇令先找人医治。”乌日娜说,“我和郡主在这里,等驸马上来。” “好。”公主也不多想,立即抱着小玉上马,狂奔而去。 景怡被卡在深土里,心里想: “这次肯定死了。哎可惜,本王一时英名,没想到死在本门人的手里,传出去,师父脸上也无光,甚至本门蒙羞。” 他感觉脑子已经不再想事了,模糊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记得那次从栲树上掉下来也是这样。” 很快,景怡的脑子不会想事了,进入休眠状态。 他一心想着可能要死了,因为埋在深土里,不能呼吸,人和所有动物,不呼吸,哪有命在? 可是他忘了,自己是千年人参的宿主。 人参,埋在土里,半年不呼吸都不会死亡,只是在存储能量。 景怡休眠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土面上公主抱着小玉去镇令那里求救的时候。 公主快马加鞭,跑到梓镇,把小玉交给镇令,要他快点找大夫医治小玉。 又说:“你快点叫上所有兵卒,拿上锄头铲子,跟我来。” 镇令看她不像开玩笑,忙命令所有兵卒找上锄头铲子,有马的骑马,没马的跟着跑,去救人。 骑马的奔到了,下马就按公主指的地方,乒乒乓乓开挖。 但泥土太硬了,挖了好一阵,才挖一个小坑。 全部人到齐了,连镇令都到了,都一起挖。 挖了半天,都没挖出一个像样的坑来,更别说看到景怡的身体了。 公主、郡主和乌日娜彻底失望了,郡主又哭起来了。 郡主哭,乌日娜也忍不住,也跟着哭。 公主见到郡主和乌日娜在哭,也想哭,但她想: “我是他的正室,是老大,不能哭,没见到他的身子之前,都不能哭。要像乌日娜说的,他本事大着呢,一定能自救的。” 公主就对乌日娜说: “刚刚你跟我说,驸马本事大着呢,现在你怎么哭了?” 乌日娜擦擦眼泪,说: “公主,我不想哭,我坚决相信驸马没事,但是泪水忍不住啊。” 这么一说,公主也差点哭出来了。 但她性格比一般女子坚强不止十倍,她还是没哭,只是擦了眼泪,继续挖土。 但这干土也太硬了,一锄下去,当,一声,震得虎口发麻。 公主还是在挖,虎口都震裂了,满锄头柄都是血。 “公主,可能不行了。”镇令摇头说。 “不行,我要挖。我要挖。”公主坚持说。 公主挖了一阵,虎口尽裂,双手脱力了,她一扔锄头,瘫坐在坑里了。 “你这冤家,自从认识你,就没过过安生日子。”公主自言自语说,“只要你活着,再苦再累再不安生我也认了。” 休眠中的景怡被头顶乒乒乓乓的锄头吵醒了。 “诶,我怎么还能想事呢?不是死了吗?”他伸了一下手脚,还能动。 “爬出去吧。” 景怡顺着乒乒乓乓的响声爬去,可惜才爬一尺,就爬不动了,土太硬了。 他往左边爬,左边的土比较软,于是他就顺着土软的方向爬,也不知爬了多久,他一伸手,阳光露了出来了。 他大喜,一用劲,头露在土外了。 喝,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他没有立即爬出来,而是享受了一会阳光和新鲜空气。 但耳边传来了,哭声,是郡主和乌日娜的哭声。 景怡忍不住了,蹬蹬脚,整个人都站在了土面上。 再看看爬出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爬过的痕迹,一点洞都没有。 但景怡很累了,他慢慢走向一大群泻了气、瘫坐在土坑里的人走去。 他拍拍正在抱在一起哭的郡主和乌日娜的肩: “你们在哭什么呀?”又拍拍公主的肩,“公主,我回来了。” 公主、郡主和乌日娜没抬头看,没好气说: “不要乱动。我们哭,关你什么事!” “嘿,还真关我事。”景怡笑了。 熟悉的声音。 公主、郡主和乌日娜几乎同时抬头,见到面前的人,几乎同时傻了一瞬,立即跳起来,拥抱在一起了。 公主再也忍不住了,也哭了起来。 拥抱在一起的四个人,三个在哭,一个在笑。 真的是奇景。 第121章 火海救美女,被塌梁砸中了 接下来,镇令按靖王的意思,安排了大家住在别苑。 这个别苑,是黔王那时建造的。 非常别致,精巧,甚至可以说是一座小型的王宫。 靖王治下时,叫人翻修了一下,把黔王的印迹都遮掩了。 小玉的腿断了,虽然接了回去,但大夫说,可能一辈子残疾了。 自然是郡主服侍她了。 主仆翻转了啊。 但镇令说郡主身份高贵,就安排几个丫鬟服侍郡主和小玉。 乌日娜的腿没断,但肿了,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现在,就剩下景怡和公主没什么事。 休息几天,公主虎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整个如以前一样英姿飒爽了。 景怡每经历一次劫难,功力不退反进。 他再次体会到,师父每天逼他背那么多经文口诀,原来是煞费苦心啊。 在梓镇修养时,再次把师父教的所有经文口诀都温习了几遍,确保没有忘记一个字。 景怡和阿碧雅公主骑上高头大马,向雪丹郡主、乌日娜等告别,一路狂奔。 到了那段被黔王伏击的石山路段,景怡很感慨。 就是因为黔王的伏击,景怡一下子从普通侠士坐上了王爷的位置,后又被当今圣上封为靖王,把黔王领地收归自己所有。 刚刚奔过这段危险路,突然前面一个村庄火光冲天,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好多村民在提水救火。 原来整个村庄,都是用木头做的房子,当下天气干燥,风一吹,火势猛烈,村民提的水,简直杯水车薪。 一位大娘在捶胸顿足哭:“女儿啊,你命苦呀。” “大娘,怎么回事?”景怡和公主跃下马。 “我女儿在里面啊,没出来。”大娘哭着说,“太傻了,宁愿死也不出来。” “什么意思?”景怡问。 “大娘的女儿,生得漂亮。”旁边有人接口说, “九嶷山上一帮土匪,来抢大娘女人做压寨夫人。这个姑娘也真有骨气,至死不肯。土匪威吓说,如再不答应就放火烧死她。” 村里人摇头叹气。 “什么时候九嶷山有了土匪呀?”景怡问。 “这个九嶷山,已经很多年了,不过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村民说。“但骚扰百姓,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官府不发兵围剿吗?”景怡问。 “围剿什么啊?”村民说,“靖王离开封地都半年多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靖王的下属,都没有人愿意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快快,大娘的女儿在哪里?”景怡说,“我进去就出来。” “你行不行呀?”公主担忧说,拉住了他。 “就在这里面那里。”大娘指着一间熊熊燃烧的房子。 景怡心念一动,默念着避火诀,冲进了火海。 所有人都惊呼:冲进熊熊火海,这人不是找死吗? 公主虽然也有些担忧,但想到自己夫君可不是一般人,也就静下心来了。 景怡不停的念着避火诀,硬着头皮往火海里冲,生怕避火诀没什么用处,烧了自己。 惊喜总是来了。 他冲到哪里,哪里的火就避让一边。 景怡跑进屋子,屋子的火不是很大,主要在外围燃烧。 景怡乐观估计,大娘女儿还活着。 一般人,遇到火灾,即使抱着必死的念头,也会不由自主的找安全的地方躲。 躲哪里呢?景怡忘记了问大娘女儿名字,于是他就叫: “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回答。 “我来救你了。我来救你了。” “别怕,我不是土匪。” “听到就出声呀。” 景怡听到角落一个奇怪的响动了。 估计有人躲那里了。 景怡过去,取开上面一些木板,里面果然蹲着一个人。 景怡说:“你是大娘的女儿吗?” 这个姑娘惊恐地看着景怡,没说话。 “别怕,别怕。我来救你出去。” 景怡伸手要抱她出来。 “啊——”她惊叫着,不肯让景怡抱。 “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啊。”景怡说。 “我抱着你,才能跑出去。” 景怡又伸手去抱姑娘的腰。 这次姑娘没有惊叫。 姑娘和郡主的体重差不多,景怡轻轻一抱就抱起来了。 但这时,房梁开始断裂了。 砰砰砸下来,一根大梁砸中了景怡的左肩。 景怡哼了一声,痛得流眼泪。 但他不能出声,念动避火诀,抱着姑娘,往火海外面冲。 砰,又一根房梁砸下来,砸中了景怡的后腿。 景怡一个趔趄,往外面扑倒,这一扑倒,必定把姑娘摔伤。 景怡一个转身,自己的身子转到前面,阻挡着姑娘下坠的势头。 姑娘整个身子砸在景怡身上,没有受伤。 大娘和所有人见火海里冲出人来,惊叫着。 但又见大大梁砸中了火海里的人,都齐声惊呼,心里都说: “完了,不烧死都被砸死了。” 待看到景怡站起来,扶起大娘女儿时,都目瞪口呆了: “天底下还有不怕火的人吗?” 大娘紧紧抱住女儿,老泪纵横。 大娘把女儿拉到景怡面前: “女儿,快点跪谢这位大侠士。” 景怡忙扶起大娘,本想走了,但一想,这大娘母女的房子都烧了,住哪里啊? 一位村民说:“我家还有一间闲屋,大娘就先住那儿吧。” 景怡看已经安排好了,就和公主上马,继续向衡州靖王府飞奔。 没想到在半路,又出大问题了。 第122章 景怡伤上加伤,山寨遇仇家 路上,公主说: “到了靖王府,你怎么介绍我呀?” “是呀,这也是一个难题。”景怡说,“还说是公主吧。毕竟你的身份比她们高,不能委屈了。” “我还是觉得先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来。” “为什么?” “我担忧知道我是剌子国公主的身份,大家不自在了。” “也对。那总得也有一个合适的称呼呀。” “这样吧,你对别人说,我是你的贴身护卫,在剌子国收的。” “这哪里行,父王和哥哥知道了,那不揍死我呀。” “他们在这么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好,就这样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贴身护卫了。不是什么剌子国公主了。” “好,阿碧雅护卫听令。”景怡笑着说,“以后我叫你向东就不能向西,听到了没有?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 公主笑嘻嘻说:“是主人。” 就伸手抓景怡的肩打闹。 “哎呦!”景怡叫了一声,却不像是装的。 但见景怡额头的汗流了出来。 “怎么啦?怎么啦?”阿碧雅急切地问。 “刚才救人,被断梁砸中了。” 阿碧雅忙拉住景怡的马,“停下来,看看。” 解开衣服一看,景怡和阿碧雅都惊住了,肩头一大片全是瘀黑。 看这个样子,瘀黑还在扩散,一直到脖子了。 如果扩散到脑子,那就完蛋了,不死都成傻子了。 再看看景怡的左小腿,都肿得成碗口那么粗了,随便动一下,景怡都痛得咬牙切齿。 必须马上回府医治,但现在这个样子,景怡能骑马奔跑吗? 但又能怎么样?阿碧雅扶景怡上马,自己牵着,不能快跑颠簸了啊。 呲呲,猝不及防,几支箭射过来,插在马头上。 马倒下,挣扎几下死了。 本来景怡已经受伤了,再从马上摔下来,那就是伤上加伤。 都已经接近昏迷了。 真的是雪上加霜,屋漏又遭连夜雨,行船偏遇打头风。 一群土匪呐喊着冲了过来,持刀持枪,围住了景怡和公主。 公主一个弹跳,站了起来,同时佩刀已经在手,全力戒备。 只是景怡还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实在分心。 土匪中站出来一人,说: “你家公子快要死了,你快投降吧,或许本姑奶奶发善心,医治一下,不会这么早死。” 阿碧雅看她,却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材和自己一样,肩宽腰细胯阔腿长,面容虽说不是很美丽,但也不错。 土匪头也有女的呀? 阿碧雅大喊: “休得伤我家公子一根毫毛。老娘和你拼命。” “什么老娘不老娘的。”土匪头子说,“年纪轻轻,就自称老娘。” 她拔出刀,走到景怡的面前,蹲下,刀尖抵住景怡的喉咙: “再不放下刀,就在你家公子喉咙捅个大洞。” 阿碧雅公主还在执着刀,做好搏斗戒备。 “姑奶奶数三声。不放下武器就来真的了。”女土匪冷冷说,“一,二,……” “慢,我放,我放。”阿碧雅公主放下佩刀。 土匪们过来,对着公主就噼噼啪啪一顿揍。 公主只得抱着头蹲下。 女土匪摸摸景怡的脸,说: “把他抬上,走,上山了。” “大当家的。”土匪们说, “这个女的还可以,劫上山,或许还可以做哪个当家的老婆,最差也可以做丫鬟,那这个男的,生不生死不死的,没有一点用处,扔了喂狼算了。” “你敢质疑本姑奶奶?”女土匪过去就一巴掌,“叫抬上就抬上,谁敢多话,别怪姑奶奶不讲情面。” 土匪们只得哭丧着脸,过来六人,两个抬胳膊,两人抬腰,两人抬腿。 “大当家的。”抬腰的土匪说,“大当家的,你过来看看。” “什么鸟事,一惊一乍的?”女土匪过来。 “大当家的,你看看这小子的腰带。”土匪像发现什么大事一样, “我刚刚提了一下这小子的腰带,感觉非常特别,不知为什么,我摸了一下,不知是什么材质的。” “大当家吩咐,有什么奇怪的事好事就要告诉大当家,不能独自一人享受了。” 女土匪摸摸景怡的腰带: “这腰带也真是奇怪了,没见过。”又把景怡背上的碧泉宝剑解下,自己背上。 “这剑,愧老窦,真的不错。” 她解下来系在自己腰上。 “她娘的,这腰带真合适姑奶奶,好像是给姑奶奶织的一样。” “不要动他的腰带!”公主阿碧雅喊,“不要动他的宝剑。” “为什么不能动?”女土匪说。 阿碧雅知道景怡对自己的腰带和宝剑宝贝得不得了,一般人都不给动,连阿碧雅公主要洗,他都不给,都是自己洗的。 但阿碧雅现在,除了说“不要动”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六个土匪像抬尸体一样抬着景怡,押着阿碧雅公主上山了。 阿碧雅坚持要走在景怡身旁,要照顾景怡。 一阵争执后,女土匪同意了。 走了大半天,好像已经到了寨门了。 门口站着不少土匪,大家“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等一阵叫。 “大当家的,押了一个女的呀?哦,这个女的还不错,可以让给我做老婆吗?” “三当家,你这人,见到女的就这样。”女土匪不满说。 “怎么还抬一具尸体上来呀?”三当家说。 “还没死。”抬景怡的土匪说,“三当家,这个标子还没死。” “我看看。”三当家拨开土匪,此时景怡已经昏迷过去。 三当家突然大惊失色,指着景怡大喊: “他是我的仇人。” 拔出佩刀,对准景怡的喉咙就用力砍下去了。 第123章 景怡吃了三当家的毒药 三当家举起刀,就对准景怡的喉咙砍下来。 白白的刀刃,在太阳下闪光。 公主大惊,想都不想,一下子扑在景怡身上,以身挡刀。 大当家大喊:“你要干什么?” 她迅速抬着三当家的胳膊。 但已经迟了,三当家的快刀已经砍下来,砍在了公主阿碧雅的身上了。 大当家双手抬着三当家的胳膊,已经卸了大部分力道。 呲,快刀砍断了阿碧雅的辫子,继续砍下去,又砍开了阿碧雅的坎肩。 ——大家眼睁睁看着:“这下,这个女的必死无疑了。” 大当家抢过三当家的刀,扔在一边,忙去看阿碧雅的伤势。 大当家站起来,吁了一口气。 反手给三当家脸上一巴掌: “你他奶奶的,也不说一声,就砍人。” 三当家抚着嘴巴,说: “大当家,他是我的仇人。” “你的仇人又怎么样?又不是姑奶奶的仇人。” “他抢了我的女人。”三当家说。 “你不一样下山抢女人吗?”大当家说,“听说你还放火烧人家的房子。” “他抢了我的王位。”三当家叫道。 “什么?”大当家来兴趣了,手指着地上的景怡,“他抢你王位?” 公主站起来,她愤怒地扑向三当家,要把他撕碎。 众土匪忙拦住。 “是,他抢了我的王位。”三当家说。 “你这鬼样,还能当王?”大当家嗤笑着。 众土匪也笑了起来。 “澊王,本来澊王死了,轮到我来来继位。”三当家说,“是这小子横空出来,抢了我的王位。” “哦,原来这样呀。”大当家笑着说,“就是你没当上啰。” “要不是这小子,我就当上了。”三当家说。 “你,要不是你带钱入伙,谁要你这个窝囊废呀。”大当家说,“真王爷遇上了假王爷,也有趣。” 她又弯下腰,仔细看了一下躺在地上昏死的真王爷,表情复杂。 众土匪又哄笑,根本就没把三当家当一回事。 “把这两人押在大牢,好酒好饭招待,找个郎中给他治病吧。” 这个三当家,也就是紫霞郡主的堂哥,澊王的侄子,以前众将士都称他为“世子”,把他的名字都忘了。 实际上他叫“蓝友旺”,姓蓝,名友旺。 不过这又奇怪了,澊王和紫霞郡主都不姓“蓝”。 其中还有故事,这里不说了。 这个蓝友旺,被赶出澊王府后,投靠了黔王。 没想到黔王大败,官府在追拿黔王余孽,只得流落民间。 后来打听到石头山后的九嶷山寨窝着一帮土匪,就打算入伙,但人家土匪还看不起他呢,不让入。 这个蓝友旺不得不提出“带钱入伙”的条件。 原大当家“碧龙”的女儿,现在的大当家“碧霞”才勉勉强强答应,让他当了一个三当家。 因为九嶷山寨正缺钱。 但山里的土匪,从来就没当他一回事。 这样一来,这个蓝友旺心态更加扭曲了。 景怡被几个土匪抬进了所谓的“大牢”,本来要和公主分开关的,但阿碧雅坚持要关在一起,要照顾好她的“主人”。 碧霞看在她对“主人”忠心耿耿的份上,就答应了。 大当家碧霞想不到自己掳掠到了一个真王爷,不知是喜是忧。 喜得是,一个王爷,九嶷山寨从开寨至今,还没有掳掠过一个王爷这么大的标子,换赎金的话,那必将一大笔钱。 忧的是,也是“王爷”,万一这个王爷的属下知道了,必将来救,十几万将士把九嶷山一围,水泄不通,安得有命在? 碧霞一边叫人请郎中,同时也叫人到衡州靖王府去打探这个王爷的情况,自己一边也常常到牢里看望这个真王爷,叫人好酒好饭招待。 可是这个王爷的肩头脖子和腿,一直都是瘀黑瘀黑的,一直都昏迷着,吃不了东西。 郎中来了一批又一批,药下了一批又一批,都没见效。 阿碧雅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照顾着景怡。 碧霞叫人打开大牢门,走了进来,坐下,看着昏迷的景怡。 “你是他的什么人?”碧霞问。 阿碧雅不理会她,继续给景怡擦脸,给肩头和腿涂药。 “你爱上他了?”碧霞继续说。“只有情人才能这样对他。” 阿碧雅看了碧霞一眼,没理会。 “我说的没错吧?”碧霞说,“表面上你是他的护卫,实际上你是他的情人,也许是地下情人呢。” “你才是地下情人。”公主阿碧雅回了一句。 “那么,你是他的?”碧霞说。 公主阿碧雅又不说话了。 这是听得脚步声。 三当家蓝友旺端着药碗出现在牢房门前。 “大当家,”蓝友旺说,“我刚刚来看望一下这位老朋友,遇上丫鬟端药来,我就接过,自己来了。” 碧霞接过药碗,说: “你出去吧,不要骚扰了咱们说话。” “大当家,我只逗留一下。” 阿碧雅接过碧霞递过来的药碗,小勺小勺喂给景怡喝,喂了半碗。景怡突然吐血了。 阿碧雅公主大惊失色:“你们给的什么药?” 碧霞也大惊,一把扯住蓝友旺:“你下毒了!” 蓝友旺嘿嘿冷笑: “一个半死不活的死人,活得着你们这样为他吗?” 碧霞抽出佩刀,架在蓝友旺的脖子上: “你敢动我的人?” 蓝友旺狂笑: “什么你的人,自古以来就是官匪两立,势同水火。我是帮你清除麻烦。” 碧霞大怒,用刀背敲了一下蓝友旺的脑袋,蓝友旺立即瘫了,昏迷过去。 “来人,把这个逆贼关牢房。” “快叫郎中。快叫郎中。”碧霞喊。 郎中来了,闻了闻药,又问喂了多少,摇摇头说: “大当家,这是剧毒,一丁点就要了几个人的性命,何况下了这么多呢,喝了半碗,就算喝一口也没救了。” 这个郎中自言自语说: “谁这么大的仇恨啊,下这么多毒药。” 离开时又自言自语说: “神仙来了也没救了,除非他自己就是神仙呢!” 阿碧雅听了郎中最后一句话,她对郎中说: “你说除非他是神仙,要不就死定了。” 郎中有些怕,说:“是呀。他能是神仙吗?” 阿碧雅笑了起来,似乎景怡已经醒过来了一样。 碧霞见阿碧雅笑了,以为她疯了。 “节哀顺变啊,人死不能复生。千万想开点,不要疯了。” “你才疯了呢。”阿碧雅公主不理她,弯腰去看景怡的肩头,瘀黑瘀黑的肩头已经发白了,似乎已经去掉了不少瘀血。 “他没死,他不会死的。”阿碧雅说,“你们不懂他。” 阿碧雅吻吻景怡的额头,微笑着。 “他是天下最大的英雄。他永远不会死啊。” 但景怡还是闭着眼,昏迷着。 第124章 冲喜,昏头寨主和昏迷的他成亲 碧霞寨主突然抛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要和昏迷的王爷成亲。 所有山寨头目都反对,理由很简单: 第一,这个是王爷,是山寨的敌人; 第二,这人是俘虏,怎么和俘虏成亲啊; 第三,此人看样子就要死了,哪里可以和死人成亲啊? 但碧霞说:“咱们上山是为什么?” 回答说:“为了不受人欺负,为了过好日子。” “那么,我碧霞和这人,也是王爷成亲,那以后我是不是就是王妃了?” “这——”所有人都语塞了,好像有道理,好像又没道理,这样算是不是真的王妃? 拿不准啊,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咱们九嶷山,因为是在衡州、潞州和南越三地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如果哪一个领主带兵来围剿咱们,咱逃得掉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说大不了鱼死网破,拼个你死我活。 “死当然简单,活得好才难,是不是?” 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派人去打听了,原来这人叫靖王,名声极好,年少有为。” “靖王,听说过。好像少有的贤王。”二当家年纪最大,他在老寨主时就是二当家, “但好像他已经有了家室啊,寨主,虽然王爷几个王妃都是平常事,但你这是要做——” “好就这么定了。”碧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于是大家就把景怡抬到碧霞的房间,给他洗澡,换上新郎官的衣服。 到处给山寨挂红,搞卫生。 公主阿碧雅剌子国人,不知道什么叫冲喜,但听碧霞说为了景怡好,就默默跟着来,照顾景怡。 择日不如撞日。 山寨规矩少,几个头领抬着昏迷但已经换上新郎官衣服的靖王,和新娘打扮的碧霞寨主拜天拜地,送进洞房了。 刚刚进了洞房,行完夫妻礼。 有人来报:“三当家逃走了。” “算了,不要让这窝囊废影响了咱们办喜事。” 这样,景怡和碧霞就成了夫妻,同睡一床,同桌吃饭。 可惜,景怡现在还不能吃饭。 碧霞把红腰带重新系在景怡腰间,碧泉宝剑放在景怡身旁。 那阿碧雅是靖王的“贴身侍卫”,也是寸步不能离开的。 这样就成了两个“大女人”照顾一个“小男人”的局面了。 早上起来,给景怡洗完脸,擦身子。 “欸,肩头的瘀黑大部分散去了啊。”阿碧雅说,“碧霞你来看看。” 阿碧雅和碧霞已经成了好朋友了。 碧霞正在给景怡擦脚。她也说: “欸,小腿的瘀黑也消失差不多了,也不那么肿了啊。太好了。” 阿碧雅去看景怡的腿,碧霞去看景怡的肩,两人一交换位置,忍不住相视而笑了。 难道“冲喜”真的那么有用? 碧霞擦着景怡的脸,说: “真俊啊,碧霞就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他的皮肤,除了受伤瘀黑,就没见一处瑕疵。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男人!” “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我的俘虏;我就爱上他了,从此就是不离不弃了。他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即使他打我骂我,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恨他不会离开他了。谁对他好就是对我好,对他不好就是对我不好。” “我知道他是大英雄。”碧霞说。 “你知道?” “是的,其实我看见了他冲进火里救人,我就爱上他了。于是我们就一路尾随你们。” “原来这样。他这样的人,很不容易让人不爱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在哪里见到他认识他的?”碧霞说,“感觉你们之间很多故事。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呢?” “这——”阿碧雅说漏了嘴,就闭上了嘴巴不说了。 “你有没有和他睡过啊?”碧霞说,“我昨晚,第一次和他睡就感觉那么安静幸福,虽然只是睡在他身边,但特别奇怪,我感觉他一直都在看着我。好像以前二十年都白过了一样。” 阿碧雅望着碧霞因为幸福而红润的脸,心里不知想什么五味杂陈,低头继续擦景怡的胸膛了。 碧霞擦到景怡的小腹以下,有些迟疑了,脸红了,这可是男人最隐私的地方,只有妻子才能碰的地方。 但她一想,自己已经和他拜过天地了,已经是夫妻了,那还犹豫害羞什么呢? 她解开景怡的裤头,继续擦下去。 突然警报在整个山寨呜呜作响。 一个探子飞奔来报:“大当家,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碧霞把景怡的裤头提上来,没好气说。 “大当家,咱们九嶷山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了!” 第125章 粤(越)军围山,猜拳喝酒吃菜 “妹妹。”阿碧雅说,“你去吧,你放心,姐姐来照顾他。” “我去了。”碧霞放下手帕,临出门时再看了景怡一眼。 “大当家!”所有头目都出来了,“官兵围住了九嶷山,怎么办?” “大家别慌。”碧霞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刀,挂上腰间,“官兵要攻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官兵已经把咱们的水源断了。”二当家忧心忡忡说,“不出十天,咱们必乱。大当家,咱们必须先解决水源的问题。” 必须站在悬崖往下望,但见旌旗招展,铠甲分明,每一处下山必经之路都给堵得严严实实,鸟都难飞过。 碧霞看着那大旗上巨大的“越”字和“赵”字,忍不住骂出声了。 “丢啦吗,又是南越军。”碧霞说,“咱们也没有惹他。是谁带的兵?” “好像是越王的儿子,叫什么赵公明。此人心狠手辣,身有残疾。”二当家说, “据我所知,大凡身有残疾的人,心都有些变态,比一般人都狠,都硬,都残忍。” 此时又听得号角呜呜响,越军小股部队开始了进攻。 山寨土匪们扔石头,放箭,丢木头,越军一碰即退,原来是在试探山寨的防守。 土匪们根本没有军事上的常识,一下子就暴露了全部防御工事。 越军大帅哈哈大笑:“就这样。本帅还看重了他们啊。” 这个统领,就是皇上赐婚的越王世子。 半路上新娘被抢,又被道长无意间埋了,窝了一肚子气回到南粤(越)国。 恰好听到越王说到什么九嶷山土匪那个三不管地带。 世子正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立即向越王领命,围剿九嶷山。 本来越王没下决心围剿这个三不管的九嶷山,但世子态度坚决,思考了一阵,就同意了。 其实这个赵公明也不是窝囊废,却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 他一边派出探子,探明九嶷山人数地形等情况,一边做好详细的作战计划。 第一轮试探性进攻,九嶷山的防御工事就暴露无遗。 赵公明忍不住得意笑起来。 “杀鸡用了牛刀啊。”赵公明对副将们说。 “世子英明。”副将们恭维着。 “哈哈,”赵公明再次笑起来,“先围他几天,看看动静。” “世子英明。”副将们说,“围他几日,山寨必乱。咱们攻之,事半功倍。” “来来来,咱们下棋。”赵公明就和副将们阵前下起棋子来,根本就没把九嶷山放在眼里。 守到傍晚,看越军没有了进攻的意思,已然在生火早饭,大呼小喝地猜拳吃酒,好像不是在打仗,而是在酒楼吃饭。 气得九嶷山一干弟兄七窍生烟,大骂“丢啦吗”“傻嗨嗨”“气性佬”“扑街仔”“塞老窦”“行家铲”等等脏话。 但越军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猜拳喝酒吃菜。 碧霞记挂着新郎官,反正官兵也不攻寨,就回来看看。 “妹妹,怎么样了?”阿碧雅问。 “很难办啊。官兵人太多,断了咱们水源,估计不出十天,咱们就乱套了。”碧霞摸着景怡的脸,“要不,姐姐,你带他先走吧。” “你有密道?”阿碧雅说。 “没有。” “那能走到哪里去?”阿碧雅说,“如果他醒了就好。天大的事,他都能办好。” 都城维特拉之战,那场战争不比这里难一百倍呀? 阿碧雅掀开景怡的衣领,说:“妹妹,你来看。” 碧霞顺着阿碧雅的手指,她看到了景怡的左肩的瘀黑已经消失了,只是还是很白,没有血色。 碧霞忙卷起景怡的裤腿,小腿已经完全不肿了,没有了瘀黑,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还显得太白了。 “妹妹。”阿碧雅说,“他是神人,他不是普通人。他醒了,什么事都不是事。” 碧霞听姐姐这么说,精神大振:“能在这几天醒来吗?” “不知道,但很快了。”阿碧雅说。 突然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好像头领们在争论什么。 碧霞出去了。 是几个当家,他正在争论奇袭官兵的计谋,一个说可以,一个说不可以,说着说着就争吵起来,谁也争不过谁,就一起来找大当家拿主意。 “可以试试。”碧霞说。 “我都说可以啦。”四当家五当家对二当家说。 二当家年纪比较大,比较保守,做什么事都寻找比较稳妥办法。 他说了一大堆不能去袭击理由。 但四当家五当家年纪小很多,比较冒进,不喜欢二当家那种畏首畏尾的做派。 四当家和五当家的到了大当家的允许,立即做了好多做准备。 天黑时,迫不及待就带领属下一百多人,掉绳索溜下去。 碧霞和二当家站在悬崖边,望着越军大营,静待好消息。 但等来等去,天亮了,四当家和五当家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碧霞和二当家站在悬崖边已经很累了,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 刚坐下,听得越军大营一阵呐喊欢呼。 “大当家,二当家。”有人叫,声音发颤,“快看。” 碧霞和二当家站起来,往山下看,这一看,大叫出声,差点昏过去。 第126章 景怡醒来,决定和越军谈判 早晨的阳光下,高高的旗杆上,晃荡着十几具人头。 仔细辨认,居然有四当家五当家。 碧霞和二当家都大叫,几乎晕过去。 四当家和五当家从小就和碧霞玩到大,就像亲哥哥一样。 碧霞拔出佩刀,就要冲下去拼命。 二当家忙抱住:“碧霞碧霞,不要冲动,不能冲动。” 待碧霞冷静下来,二当家才放开。 “我们大帅说,限你们三天之内下山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山下越军中一个大嗓门喊。 “行家铲。”山上的土匪们纷纷叫骂。可是叫骂有用吗?叫骂过后,个个都垂头丧气。 碧霞闷闷不乐回到房间。 阿碧雅正给景怡洗脸。 碧霞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抚摸着新郎官俊俏的脸,自言自语说: “官人,我们该怎么办啊?四当家和五当家都死了,一百多人都死了。山上也就剩下三四百人了,还不够越军塞牙缝。” “投降吧,我们做土匪的,宁死也不做俘虏,不投降吧,绝对死路一条。阿爸把整个山寨交给我,我却把他们都带上了死路。” 碧霞流出了泪水,掉在了景怡的脸上。 她忍不住用手指擦了一下。 “有我在呢。”景怡睁开了眼。 “你醒了!”碧霞惊叫。 阿碧雅正在擦景怡的脚,听到碧霞惊叫,抬头看到景怡睁开了眼,丢掉手帕,过来紧紧抱住了景怡的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阿碧雅哽咽说,“在维特拉,你都挺过来了,现在一样可以挺过来。” “姐,你轻点,不要抱这么紧。”景怡说。 阿碧雅笑着放开景怡。 “她是你几天前拜堂成亲的妻子。”阿碧雅指着碧霞说。 “我知道。”景怡说。 “你知道?”碧霞和阿碧雅几乎同时说。 “是的。我知道。”景怡说,“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只是我动不了,说不出话来。” 阿碧雅和碧霞对视了一眼。 景怡要坐起来,碧霞和阿碧雅一左一右扶他起来。 “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扶我出去看看。”景怡说。 “你刚刚醒啊。”碧霞担心说,“身体——” 但阿碧雅已经在扶景怡起床了,她只得也扶着景怡另一边。 二当家和一众人惊讶地看着大当家和阿碧雅扶着景怡出来。 景怡被碧霞和阿碧雅扶到悬崖边。 景怡认真地看了一阵,说:“碧霞,你答应投降。” “什么?”碧霞和二当家几乎同时说,“不可能。” “别急,”景怡笑了起来,抬起手,似乎要摸谁的头发,却摸了个空,“哦,我忘记了乌日娜没跟来。” “碧霞,二当家。”景怡说,“你们和山下的统领主帅说,投降之前要先谈判,就定在明天早上,我们山上下来在越军大营里谈判。” “这。”碧霞犹豫了。 “妹妹,你要相信他。”阿碧雅坚定说,“我是过来人。你是他拜堂成亲的女人,你更应该相信他。” 碧霞就叫大嗓门的人按景怡的话传了下去。 越军大营里传来大嗓门说: “咱们主帅答应了,就明天早上。你们下来几个人?” “回答他,就三个人。”景怡说。 大嗓门就按景怡的话传了下去。 “三个人?”二当家和碧霞都问。 “是,三个人,你我,和她。”景怡指指阿碧雅,“其他人不必了。” “我们大帅同意了,但有个条件,必须是你们大当家来。” “正好。”景怡说。 回到房内。碧霞担心说:“官人,你身体能行吗?” 阿碧雅笑了,说: “妹妹,等你跟他一段时间,你就知道行不行。” “碧霞,你没等我同意,就强让我跟你成亲,拜了天地。”景怡说,“这有些让我难堪啊。” “官人。”碧霞说,“当时我只是一心想救你。我们的风俗,认为冲喜能减轻你的病。况且,我真的想嫁给你。”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景怡无奈说,“总得吃吧。碧霞,你出去一下,我和阿碧雅说说话。” 碧霞只得出来。 景怡过来抱住阿碧雅,阿碧雅紧紧抱住景怡。 “姐,”景怡说,“让你受苦受委屈了。” “弟弟。”阿碧雅说,“姐不苦不委屈,只要你好好的。” 景怡吻吻阿碧雅的脸,心疼说: “看你,都瘦很多了。” 阿碧雅抚摸着景怡的脸,吻了一下: “你才瘦很多,再瘦下去,就没这么英俊了。” 两人就这样搂着,偎依着,互相抚摸,说着最甜蜜的话语,感觉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他们。 那些围山的越军,根本不存在一样。 碧霞其实没离开,她折回来,偷偷在门缝里看,看到这一切,她似乎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 到了晚上,睡觉可成了麻烦了。 一张床,三个人,怎么睡? 景怡笑了,把阿碧雅拉上床: “姐姐,你这几天服侍弟弟,够辛苦了,你睡吧。”又拉碧霞过来,“二姐,你也够辛苦了,你们睡吧。” 两姐妹躺在床上。 景怡把剑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你们两姊妹,”景怡微笑着,“好好休息,明天咱们下山还要办大事呢。” 景怡轻轻摸下阿碧雅的眼帘,又轻轻摸下碧霞的眼帘,拉被子给她们盖上,吹灭灯火,把碧泉宝剑插在背上,开门,走出来到悬崖边。 二当家还没睡,他站在悬崖边。 “二当家。”景怡靠近说。 “靖王。”二当家忙单膝跪下行礼,“在下冒犯了靖王,实在该死。” “不知者无罪。”景怡扶起二当家。 “靖王。”二当家和景怡站在悬崖边,说, “咱们九嶷山开寨以来,也有些年头,当年大当家也是行伍出身。”“咱们侠义当头,虽然官府喊咱们是土匪,百姓也喊咱们土匪。其实,叫咱们土匪也没有冤枉。确实,咱们寨子里有些人很土匪。” “靖王,我在想兄弟们的出路。”二当家说,“像这样,越军大军一围,咱就几乎和死等同了。” “而现在,您一个皇上亲封的靖王,爱民如子的靖王。”二当家再次跪拜,“恳求靖王给全寨弟兄们一条生路。” “二当家。”景怡再次扶起他,“路是自己走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靖王的意思是?” “过了这个劫难。你们都到我营中来。”景怡说,“王将军也缺像你们这样有能耐的人,只要你们愿意。” 二当家大喜过望,再次跪下。 “靖王,碧霞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如我女儿一样。我就代她父亲把她交给你了。” “二当家,你放心。”景怡说,“我就当碧霞是我二姐吧。” 二当家理解错了二姐的意思,但他想: “碧霞能做靖王的二姐,已经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了,还能强求什么呢。” 二当家又再次拜谢。 “靖王,您不休息一下?” “二当家。”景怡微笑说,“我已经睡了几天了,再睡下去,那就成了大懒虫了。” 二当家转头看看景怡:一个英俊少年,神采奕奕,身姿挺拔,气度非凡,好像天上神仙下凡一样,哪里有半点受过大伤的样子? “从来没见过如此神俊少年。”二当家想,“难道真的是上天派来渡咱们的?” 但他只是想想,没说出来。 第127章 谈判桌上,巧擒赵公明 景怡在前,阿碧雅在左,碧霞在右,三人威风凛凛地下山来。 连越军将士见到三人都欢呼赞叹: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俊英姿的男女! 赵公明听三军赞叹,非常嫉妒不满。 他传令下去:“不得赞扬敌方,否则军法从事!” 赵公明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在大帐前布满了刀斧手,全部亮出刀斧盾剑。 一见到三人,就开始敲打盾牌,大声呼喝。 一般人,看到如此阵势,腿早都吓软了。 但景怡、阿碧雅、碧霞什么人? 能在几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 区区几千刀斧手,能放眼里? 三人面带微笑,穿过刀阵,来到赵公明大帐。 赵公明见如此阵仗都没吓到对方一点点,感觉没面子,很恼火。 对着赵公明,景怡抱拳,朗声说:“见过世子。” “跪拜,跪拜!”左右几十个副将齐声喊叫。 “我乃谈判特使也,是平等的,何来跪拜之说?”景怡大声说,声音坚决,一下子压住了左右副将几十人。 “好,好,好!”赵公明拍着巴掌,阴阳怪气说,“你我力量悬殊,何来平等之说呀?” “非也。”景怡冷冷说,“贵军虽然占了绝对优势,但一日未攻陷九嶷山,几贵军未能胜算。” “你觉得你们区区一个山寨,能挣扎几日。”赵公明冷笑说。 “世子此言差矣。”景怡也冷笑起来,“古今中外,兵多压境者兵败而归者并不少见。” “那咱们不在言语上较长短,就兵戎弓箭上论输赢吧。”赵公明冷笑着,神态倨傲。 “你说的,世子,千万别反悔啊。”景怡说。 “反悔的是你们。本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景怡向前一步,说,“你我距离较远。但要擒你易如反掌。” “哈哈,大言不惭。”赵公明说,“来来,靠前几步,看你如何擒我。” 景怡上前几步,离赵公明仍然有一丈远。 景怡站定,说: “现在,你和我的距离大约一丈远。是不是?” 赵公明仍然坐着。 “还用说吗?弓弩手准备,此人再敢上前一步,立即射杀。” “是!”左右弓弩手齐声应道。 但此时,景怡的身影不见了。 左右几十个弓弩手眼睁睁看着,不知怎么办? 赵公明也大感意外,他扶着台站起来,伸长脖子往景怡刚刚站立的地方查看。 但此时,他感觉到了脖子上利刃的寒气。 “不要动!”景怡冷冷地说,一手揪着赵公明的肩胛,一手宝剑架在赵公明的脖子上。 弓弩手全部把弓弩对准景怡。 但赵公明在前,不敢发射。 “叫弓弩手全部放下!”景怡说,“小心利剑。” 赵公明吓得已经发抖了。 “快放下弓弩,快放下弓弩。” 弓弩手们全部放下弓弩。 “今天,我是来谈判的。”景怡说,“你们这样对待谈判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刀斧手全部撤下。” “快撤下刀斧手。”刀斧手纷纷撤下。 “坐下。”景怡看到威胁基本解除,就按赵公明坐下。 “各位将领,现在,我代表九嶷山寨和你们主帅谈判。” “阿碧雅。”景怡喊。 “末将在。”阿碧雅掏出一张宣纸,铺在赵公明面前,然后转身和碧霞护卫着景怡的背后,谨防敌方偷袭。 “这是我昨晚拟好的条款,其中一条就是,你越军撤出九嶷山,永不再来侵犯。对九嶷山寨所有人员,不再追究任何刑责。” “这不行!”赵公明说。 “现在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要衡量得失的时候。”景怡冷冷说,“不答应可以,不签可以,你的人头那就不是你不答应就不会掉下来的问题了。” 景怡轻轻一用力,刀刃切入一点,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左右副将齐声惊叫。 “世子,不要坚持了,签了吧。”万一世子死在各位副将面前,赵王追究起来,必脱不了干系。 赵公明犹豫再三,衡量再三,从碧霞手里接过朱笔,千字画押。 景怡大声说: “各位将领看着,这是你们主帅签的盟约,越军即刻撤出九嶷山,永不再追究九嶷山人众任何刑责。” 景怡知道,军中将士,最怕主帅被擒,主帅被擒,面子全失,士气全失,早已无斗志。 景怡放开赵公明,把碧泉宝剑插入鞘,抱拳说: “感谢世子成全。告辞。” 遂带领阿碧雅和碧霞一左一右回到了九嶷山寨。 赵公明待景怡三人离开,立即发作,见什么就砸什么,疯了一样。 力气用完了,大吼:“统统滚回番禺去!” 景怡、阿碧雅、碧霞、二当家站在悬崖上,看着越军井然有序撤出,越来越远,最终不见了影子。 二当家激动万分,又再次跪拜: “靖王,你救了九嶷山几百人,功德无量。大恩不言谢。” 碧霞说:“你明明在赵公明前面一丈远,怎么一下子就抓住了他?” 景怡只是微笑。 “妹妹。”阿碧雅说,“你认识他才不久,慢慢,你就见识他的本事,大着呢。等你越了解他,你就越喜欢他。” “姐姐。”碧霞开心地抱着阿碧雅的胳膊。 “好了,大家做好准备,明天一早下山。”景怡拉着阿碧雅,“我和阿碧雅还有事,要先走一步,碧霞、二当家,咱们衡州城再见。” 第128章 靖王女眷的家庭内部矛盾 有了九嶷山这一出。 景怡觉得自己最爱的人,最爱自己的人应该是阿碧雅。 他甚至有些怀疑精灵王国的公主殿下姐姐,爱权力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 真不好说了。 所以他一办好九嶷山的事,就急着要和阿碧雅一起过“二人世界”。 阿碧雅自然懂景怡的意思。 “来。”景怡和阿碧雅并辔而行时,牵着她的手,“过来,咱们合乘一骑。” 阿碧雅跨马过来,却是背对着景怡,成了景怡靠着阿碧雅的背了。 因为阿碧雅太高大了,景怡觉得这样不爽,就让阿碧雅转过身来,面对面骑着。 阿碧雅咯咯笑着转了身。 景怡搂抱住阿碧雅的腰,阿碧雅搂抱着景怡腰,两人几乎一样高,刚刚好嘴对着嘴,眼睛对着眼睛。 景怡看着阿碧雅眼睛里的自己,阿碧雅也看着景怡眼睛里的自己。两人的眼睛都像镜子一样清亮。 两人都想:“这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 还好这匹马很壮,载得动他俩。 离衡州还有几十里远。 景怡和阿碧雅反而觉得太近了。 就让马慢慢走,两人多亲热。 “姐。”景怡抚摸着阿碧雅的红润的唇,说,“姐,你北方人的嘴唇和南方人的一样滋润细腻啊。” “弟弟,我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姐的皮肤比较粗糙,到了南方,皮肤和嘴唇越来越滋润了。” 景怡仔细摸着姐的脸,摸着摸着,摸到了一粒小黑痣。 “姐,你没化妆,你到了靖王府,就要跟郡主她们学学化妆,姐,你和碧霞都是大体格,不像雪丹郡主她们,南方人,身材天然就有一种妩媚感。姐,你画一下妆,让自己妩媚一点,加上你健美的身材,那天下你最美。弟弟最喜欢了。” “弟弟,我们北方人,天天学习骑马射箭,对化妆不感兴趣啊。不过,既然弟弟要姐学习化妆,姐就学吧。姐只为弟弟化妆。” “姐,弟弟请求你一件事。望姐姐答应。” “弟弟你说。” “姐你先答应弟弟。” “好好,凡弟弟的事姐都答应。” “姐,到了靖王府,弟弟请求姐一件事,就是,姐,你什么人,剌子国公主,上阵杀敌,英勇无畏,靖王府的郡主,都是南方人,南方人的特点,长得妩媚动人,缺点是心眼小了一点点。” 景怡抚摸着阿碧雅的嘴唇: “姐,你就担待些,让着她们。姐,你要受一些委屈,你能答应弟弟吗?” 阿碧雅看着弟弟眼眸里的自己,终于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弟弟。” 两姐弟就互相说着话,什么都说,互相看对方的眉毛、睫毛、眼帘、鼻子、耳朵、嘴唇、下巴,等等,好像都是完美无瑕一样。 两人感觉自己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但是,阿碧雅怎么也想不到,进了靖王府后,麻烦和烦恼很快就来了。 “王爷回来啰!王爷回来啰!”靖王府的仆人们奔走相告,似乎很兴奋。 紫霞郡主听到丫鬟说王爷回来了,心扑扑跳: “我是怎么啦?”她叫丫鬟帮忙梳妆打扮后迎了出来。 侍卫们,自从王爷离开王府,无所事事,现在听说王爷回府了,无不兴奋异常,整理衣冠,精神抖擞列队在王府门前。 景怡和阿碧雅一人乘一匹马,在王府前下来,早有仆人牵着马去喂了。 “恭迎王爷回府!”几十人单膝跪地齐声欢呼。 “王爷。”紫霞张开双臂迎过来。 景怡扶着紫霞的双臂,左看右看:“紫霞。” “王爷!”又一声叫唤,赤练急步赶来,上前握着景怡的左臂。 景怡说:“赤练妹妹。” “来,紫霞,赤练,你们来见见她。”景怡右手拉着紫霞,左手拉着赤练,到了阿碧雅跟前,“她是——哦,本王的贴身侍卫,阿碧雅。” “拜见两位王妃,王妃好。”阿碧雅抱拳施礼。 按正常情况下,见王妃是要半跪施礼,但阿碧雅只是抱拳施礼。 紫霞和赤练就有些不舒服了。 但见阿碧雅身材高大健美,英姿勃勃,比自己都高几乎一头,站在她面前都有一种压迫感,但又碍着王爷的面子也不好表现出来。 靖王府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立即张灯结彩,大开宴席。 阿碧雅因为是靖王的“贴身侍卫”,一刻都不能离开左右,酒不能喝,菜不能吃。 一直都侍立在靖王的身边。 景怡觉得太对不住她了,一国的公主,如今成了侍卫,就亲自夹菜给她吃,夹了一次又一次。 搞到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都有些吃醋了,但想到是王爷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也就没想太多了。 景怡并没有和紫霞、赤练正式成亲,所以都没真正住一个房间。 他这个靖王府,是在原来的澊王府的基础上改建的,是御赐王府,对比当年的澊王府当然要高级很多。 景怡住他的御赐的“靖仪阁”。 这是一幢独立的阁楼庭院,花园环绕,假山水池,曲径,亭榭,应有尽有。 十几个仆从伺立,不敢发出半点异响。 景怡一直都不太喜欢太过严肃了,再三说过,随便点,但作为下人,哪个敢在靖王爷面前随便呀? 忙了一天,景怡觉得有些累了,阿碧雅服侍他洗了澡,刚要上床休息,又听得仆从报:“王妃来了。” 紫霞和赤练都来了。 又来看王爷的房间,布置得怎么样,干不干净,被子暖不暖和,茶水准备得好不好,一切妥当,临走时又对阿碧雅说: “你身为王爷贴身侍卫,当时刻保护王爷周全,若有半点疏漏,必拿你是问。” 那种口气,完全是王妃对下人的口气。 阿碧雅剌子国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心里很难受,但她答应过景怡弟弟,也就当成没听到一样。 待两位郡主离开,景怡向阿碧雅招手:“姐,过来。” 阿碧雅过去。 景怡把阿碧雅的佩刀解下,放在一旁。 “来,姐,我的贴身侍卫,这里就剩咱俩了。”景怡搂住阿碧雅,“咱俩该干什么呢?” 阿碧雅羞红了脸,轻轻掐一下景怡的脸颊:“油嘴。” “弟弟,咱们还是第一次。你照顾一下姐姐。” 景怡想起了,自己和阿碧雅多次“赤忱相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早晨,靖王爷景怡坐在椅子上,默念着师父教的经文口诀,听得仆从在门外报:“王爷,越王特使求见。” 越王特使?景怡回头望了一眼阿碧雅,阿碧雅会意,微笑起来了。 “见不见?”景怡问阿碧雅。 “你自己拿主意呀。”阿碧雅说,“我又不是王爷。” “但你是我的主心骨。”景怡握着阿碧雅的手,对门外说,“带特使到客厅稍候。” “是,王爷。”仆从脚步声退出。 景怡拥抱阿碧雅后,踏入会客厅。 “是你?”客厅那人听到脚步,站起来,两人相视,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第129章 靖王府家眷内部会议 客厅站起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老熟人”赵公明。 赵公明见到景怡,非常尴尬。 但他毕竟城府极深,忙施礼说: “见过靖王爷。” “请坐,请坐。”景怡一边说一边示意坐下,“世子来见本王,必定有特别事吧?” “其实没什么大事。”赵公明说, “父王寻思,咱和靖王领地一衣带水,唇齿相依,又闻靖王乃承当今圣上恩宠,受封靖王,上京面圣,实乃我朝千年难觅之少年英雄是也,甚至仰慕,特使在下前来面谒。实属无他意。” “好说,好说。”靖王爷说,“世子饱读诗书,秀外慧中,乃当朝贤良是也,失敬失敬。” “越王属地偏僻蛮荒,无有特产,在下摘得妃子笑荔枝几框,先给靖王,往笑纳。”他转身说,“送上来。” 几个仆从抬着一大筐红红的荔枝放在客厅。 “靖王,这是其中一筐,这妃子笑乃普通果蔬而已。据闻王妃国色天香,日啖荔枝三百颗,还是有养颜之功效的。” 景怡没吃过荔枝,但听闻荔枝称为“水果之王”,苦于自己领地没有这种水果。 又不便于去越地讨要。 现在越王世子亲自送上门来,心底高兴,但也不能显露出来。 但世子不可能这么远单单送水果来,没有其他目的。 但世子不提,他也当着糊涂。 这世子亲自送荔枝来靖王,当然还有其他目的。 但当他一眼认出这个靖王就是在九嶷山坏他事的人,心里立即转了无数转,一些事就压下来了。 赵公明要走,景怡也不知道自己属地有什么可以回赠,只是说了一些客套话送走了赵公明。 荔枝一共有几大箩筐。 景怡吩咐搬几箩筐给紫霞赤练,自己这“靖仪阁”留了一筐。 他捧了一些,给阿碧雅吃。 阿碧雅很少吃南方的水果,吃几个后连连叫好吃好吃。 景怡见阿碧雅喜欢,就说: “姐,咱们属地没有这种水果,那看咱们出点什么招来,让他赵公明年年心甘情愿进贡给姐吃。” “报王爷。”仆从在门外报。 “什么事?” “王妃指使丫鬟来请王爷亲临一起吃荔枝。” “知道了。”景怡说。 景怡刚刚要起来,又有来报: “报王爷,王府前来了一大帮人,要见王爷。” “什么人呀?问了吗?” “启禀王爷,来人说是九嶷山的,是王爷的朋友,是来投军的。” “哦,知道了,你快把他们请到前院休息。” “是,王爷。” “姐,走,去看看,碧霞他们已经下山了。” 景怡就和阿碧雅一起到了前院。 碧霞见到阿碧雅,一边叫“大姐”一边兴奋地拥抱,放开阿碧雅后又拥抱叫着“弟弟”景怡,热烈拥抱,还亲了一下,丝毫不当自己是外人。 靖王通知王将军来见。 王将军听到靖王回来了,带了几个兵急急来见。 王将军见到靖王,非常高兴,一再跪拜。 靖王以礼相待,又引见了九嶷山二当家和碧霞,告知了王将军自己的打算。 几百人,相对于十万的军队,就像沙子扔进大海。 王将军马上带领这几百人,回到军营,把他们编入序列。 碧霞是靖王“老婆”,当然不能随军了。 但她绿林好汉的做派惯了,在靖王府自然就坏了一些规矩。 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一向都把自己当成“老大,原配”,自然有些看不起碧霞这个绿林出身的“王妃”。 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决定要开一次“家庭内部”会议。 靖王刚刚要外出去军营巡视。 “王爷。”仆从来报,“紫霞王妃指使奴才来请阿碧雅和碧霞王妃参加家庭会议。” 阿碧雅和碧霞已经穿上戎装,一左一右要跟随靖王到军营视察。 “不去。”碧霞说,“姐姐,你去不去?” “靖王,这次视察军营不是很重要吧?”阿碧雅问。 “例行巡视。”靖王说,“我先去了,你们若赶不上,就不用去了。” “那我和碧霞就去参加家庭会议吧。好不好妹妹?” “好吧,既然姐姐说了,那就去吧。” 两姊妹连戎装都没脱,就来到正厅。 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端坐在正席,旁边侍立着十几个男女仆从。 阿碧雅施礼:“见过紫霞王妃,见过赤练王妃。” 碧霞也施礼,找位置坐下。 紫霞郡主绷着脸: “现在,咱们四位都到齐了。本是三位的,阿碧雅还不是靖王爷的妃子,只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但看在事实上,也叫你也来参加靖王府家眷会议。” “王妃请说。”阿碧雅说。 “先说咱家。咱们原属澊王府,后来发生变故,靖王英明,力挽狂澜,当今圣上加封为靖王府,在原来的澊王府的基础上改造成如今靖王府的模样。但这个底子还是澊王府,还是属于本妃的根基。” “什么事都要讲规矩。咱是靖王的原配,就是大姐,以后见到大姐,要懂得礼数,不要见到就跑开,要尊称靖王妃,要给王妃请安。” “阿碧雅只不过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但丫头报告说,你和王爷太过亲热,乱了礼数。” “我我我。”阿碧雅面红耳赤,要为自己辩解,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阿碧雅,你想做王妃,无可厚非,谁不想做靖王爷的妃子?靖王爷年少英雄豪杰,天下无双。外面满大街都是仰慕靖王的女子,做梦也想嫁入王府。” “但做王妃,要讲究门当户对,你出身虽然说不上卑贱,但和王妃身份也相差太远了。特别是碧霞,你出身绿林,靠机缘和王爷拜堂成亲,表面是王妃,实则上是荒唐。” “紫霞王妃。”碧霞站起来,拍桌子,“你什么意思?这和出身有什么关系?我喜欢靖王,靖王没嫌弃我,轮不到你乱说。” “看看你,出身绿林,一点礼仪都不懂。”赤练郡主也说,“你进了靖王府,就要依王府的规矩来。” 碧霞还要说什么,被阿碧雅按住。 “阿碧雅谨遵王妃教诲。”她拉着碧霞就退。 “咱们还有军务呢。王妃你们忙。” 出来,碧霞说:“姐,你怎么变成了诗书人家的小姐了?” 阿碧雅也有些委屈,说: “哎,妹妹,你以为姐心里舒服呀,在她们眼里,我成了偷他们丈夫不要脸的女人。这种委屈姐心里不苦呀,但弟弟交代过姐姐,不要计较,忍着点。为了弟弟,姐什么都愿意。” “那姐愿意,为了弟弟,碧霞也愿意,虽然碧霞和王爷虽然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碧霞说,“走,马骑快点,现在还能追上。” 碧霞和阿碧雅快马加鞭,追上了靖王。 靖王府过上一段时间安生的日子。 每日去军营看操练,回家和阿碧雅温柔一番。 喝喝茶,吃吃美食,温习师父教的经文和口诀。 有空时,还带着阿碧雅和碧霞,去梓镇别苑和雪丹郡主、乌日娜相会。 可是好日子没过两个月,大麻烦又来了。 第130章 赵王参本靖王 “圣旨到——靖王领旨。”魏公公又到了。 这次魏公公没有宣旨,而是直接把圣旨捧给靖王。 “靖王,圣上说,你自己看吧。” 靖王双手高举接过圣旨。 “魏公公,屋里喝茶。” “靖王,杂家还有几处圣旨要宣,告辞。” 景怡忙送了出来。 低声说:“公公,透露点消息给我吧,圣上什么态度?” “靖王,圣上就是想你了。你认真研读圣旨吧。告辞。靖王。” 靖王送走魏公公,捧着圣旨回到书房,展开: “爱卿,好久不见,甚至想念,想当时朕与爱卿同在皇宫之日,同聊天下大事,不亦说乎。 越王参本爱卿,曰爱卿勾结绿林山匪,欲谋不轨,勾结邪魔外道,破坏朕赐婚,害死雪丹郡主。 朕昔日与汝详谈甚欢,相见恨晚是也,爱卿若要洗涤泼污,即刻进京面圣详谈。钦此。” 看完圣旨,景怡站起来: “这个赵公明,暗地里给本王一刀。好在皇上圣明,明辨是非。” 当即招来王将军等一干将领,吩咐带好兵,自己又要面圣去了。 “靖王只管放心,末将当尽心尽力,绝不负靖王所托。” 又叫靖王府侍卫长,吩咐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王府。 “王爷放心,保护王府乃本职,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叫来阿碧雅、碧霞,吩咐做好准备,明天动身上京。 吩咐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好好在家等靖王归来。 碧霞听靖王说要上京面圣,非常高兴。 阿碧雅听靖王说要上京,也确实高兴,上京,顺路就可以回到剌子国,可以见到父王和哥哥了。 在靖仪阁,景怡和阿碧雅聊天甚欢,但紫霞郡主的丫鬟一再来请。 阿碧雅说:“弟弟,你又要离开,你回来王府都已经几个月了,你一直在靖仪阁过夜,郡主姐姐来请,你就去吧。” 景怡本来就担心阿碧雅不高兴,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就去了紫霞郡主房间。 赤练郡主也在,看到靖王来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紫霞郡主和阿碧雅不同,阿碧雅热烈,奔放,如入敌阵一样冲杀,英勇无比。 紫霞郡主大家闺秀,像一只乖巧的猫,虽然也有凶猛时候,虽然想吃腥,但天性如此,只等主人拥抱抚摸。 她明显感觉到了阿碧雅对她地位的威胁,如要巩固王妃的地位,那只有生一个甚至多个小王爷。 景怡上路了,他一向不喜欢张扬,就只带阿碧雅和碧霞随行。 到了梓镇,镇令带人迎了出来,全部跪拜: “恭迎靖王莅临梓镇!” “好了好了。”景怡说,“那些繁文缛节姐省了吧。该干嘛就去嘛。” “谢王爷!”镇令说。“靖王爷,卑职备了薄饭,请莅临用膳。” 景怡急着要到别苑见雪丹郡主和乌日娜,就说: “行,你送来别苑,不用打搅我们,你们自己吃吧。” “这——好吧,靖王。”镇令也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随即吩咐下人准备酒菜送到别苑去。 “雪丹,乌日娜。”景怡一进门就叫起来了。 “哥——驸马。”乌日娜正在修花草,听到熟悉的喊叫,转身,看到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扑过来,紧紧抱着。 景怡抱着乌日娜转了几圈,差点把乌日娜转晕了。 景怡摸摸乌日娜的头发,又捏捏乌日娜的下巴:“想哥了吗?” 乌日娜说:“当然想啊。” “喂喂。”阿碧雅不高兴了,“见了驸马,就把公主忘了?” 乌日娜飞奔过来,紧紧抱住阿碧雅: “公主,想死乌日娜了。” 阿碧雅吻一下乌日娜:“我只担心你只想你的驸马呢?” “驸马?公主?”碧霞摸不着头脑,“姐姐,什么公主?什么驸马?这世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们又都是谁啊?” “妹妹,你先别急,慢慢姐会告诉你。”阿碧雅说,又对乌日娜说,“雪丹郡主呢?” “什么,还有郡主?”碧霞又懵逼了,“慢点慢点,你们究竟有多少故事?” “你是?”乌日娜对碧霞说,“你长得和公主一样威风啊。” “我算是王妃吧?”碧霞说. “就是王妃。”阿碧雅说,“乌日娜,快带你的哥哥去见雪丹郡主,我估计他心里像猫抓一样了。” “驸马,”乌日娜似乎有些不快,“怎么又娶了王妃呀?你要多少王妃?” 碧霞听乌日娜这么说,立即沉下脸。 “乌日娜,哥也不想啊。”景怡说,“老天总是捉弄哥。” 乌日娜带着景怡、阿碧雅和碧霞一道,过了几个花园,到了一间房子里。 雪丹郡主正在扶着小玉走路。小玉的腿断了,虽然接回去,但已经错了位,下截很难承受上身的重量,现在都还不能自己走。 “郡主。”乌日娜叫,“看谁来了?” “哦,”雪丹郡主见到景怡,眼里火花闪了一下。 她把小玉扶在椅子坐下,过来景怡这里,想张开臂膀拥抱。 但她见到景怡身旁站着阿碧雅和碧霞,马上放下了手,说,“你来了。”又对阿碧雅说,“公主吉祥。这位是?” 阿碧雅拥抱雪丹:“姐姐想你了。” 景怡过来看小玉:“小玉的伤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子。”小玉说,“见过王爷。” 她要站起来施礼。 景怡忙按住说:“小玉,不必了。” “小玉这样不行。”景怡说,“要转到蓟州,那里大城市,医师技术更高,条件更好。” “王爷,可是咱们的身份。”雪丹郡主说。 “我这次来,就是和这个有关。” 乌日娜想到驸马见到她就摸她的头发,就说: “郡主,驸马已经胸有成竹了。” 景怡对乌日娜笑了笑: “咱们明天离开这里,雪丹郡主,小玉,都回蓟州,回蓟王府。” “啊!”雪丹郡主和小玉都惊讶了,但从景怡口里说出来,不由不信,马上从惊讶变成惊喜。 雪丹郡主和小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好了,肚子饿了,镇令的饭菜酒水怎么还没送来?” 话还没落下,即有一个声音说: “报王爷,饭菜送到,请移步到梅花厅用膳。” “好啰,吃饭啰。” 第131章 蓟王病重,立了奇怪的遗嘱 景怡紧紧握着雪丹洁白的手,拉到自己胸口。 “哥哥。”雪丹说,“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 景怡把雪丹郡主拉进怀了,摸着她浑圆的肩: “军务事太多了,忙都忙不过。” “哥哥。”雪丹说,“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心情愉悦。” 她气息开始急促起来,脸红红的。 她润湿的唇吻着景怡的嘴唇。 开始解景怡的衣带。 “不要解这么快。慢慢来。”景怡说,他也在帮郡主解衣带。 大红烛突突燃烧,红光照着两个璧人,合成一体。 碧霞见靖王进了雪丹郡主的房间,很是眼馋。 心想她和靖王都拜过天地了,就是没有夫妻之实,要想办法啊,要不自己真的就成了守活寡了。 她看到阿碧雅公主的房间还亮着灯,就去敲门。 阿碧雅打开了门。 乌日娜也在公主房间。 一般公主和阿碧雅在一起时,乌日娜都睡公主房间。 “公主。”碧霞说,“他进了雪丹郡主的房间。” “哦,”阿碧雅淡淡答道。 “你不介意?”碧霞说,“妹妹我心里有些痒痒的。” “妹妹,水到自然成,不要急。”阿碧雅说,“是你的那份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个个都是名门,唯有碧霞是绿林出身,说没有一点“自卑”也不可能。 唯有想办法尽早和靖王成夫妻之实,将来有了一儿半女,起码儿女是正统吧。 靖王一行,收拾行囊,向蓟州出发。 阿碧雅和碧霞一左一右,骑快马伴靖王行走,雪丹郡主、乌日娜和小玉坐一辆宽蓬马车。 蓟王闻靖王老弟来了,急急出来王府大门迎接。 “王爷,看看,谁回来了?”马车蓬帘打开,雪丹郡主下来了。 蓟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 “这——老弟,你不会是使什么迷魂法来哄老哥吧?” “爹——”雪丹郡主叫着,扑了过来。 “孩子——”蓟王老泪纵横,紧紧搂住雪丹郡主,“你平安就好。我不是做梦就好。” “爹爹,您不是做梦,孩儿还活着。” “快快,往家里请。” 一行人进了蓟王府。蓟王热情招待。 蓟王把靖王和雪丹公主拉到自己房间,轻声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把我弄糊涂了。” “是他救了孩儿。”雪丹公主说。 她把经过简单说了一下。 “靖王,感谢你救了雪丹孩儿。”蓟王说,“不过,靖王老弟,现在另外一个麻烦就是,皇上那里怎么交代?” 景怡笑盈盈把皇上御赐的金牌掏出来,递给蓟王爷: “王爷,您认识这个吗?” 蓟王看到御赐金牌,大惊,忙跪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起来后说,“老弟,你怎么有皇上的御赐金牌?这个不得了,见金牌如见皇上。” “蓟王,所以你放心,雪丹郡主没事。这次,我上京就是要解决雪丹郡主这档子事。” 但蓟王还是担忧说: “虽然你有皇上御赐金牌,但是抗旨也是死罪啊。” “蓟王,您放心,当今圣上曾应允,赦免我一百次死罪。” 蓟王爷眉开眼笑,说: “那就好,那就好。” 又说:“靖王,现在,你救了雪丹,那么雪丹就是你的人了。” “这?”景怡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好,靖王,那么上京也不是什么限时急事,咱哥俩好久不见,又有雪丹丫头死而复活的好事,你们就在蓟州蓟王府多多逗留几天吧。” 蓟州是大城市。景怡就带阿碧雅、碧霞、乌日娜到处去游玩。 廖知县知道恩公来了,当然尽心尽力招待。 景怡又去那个刘文章的店铺看了看,只是在外面看了看,没有打搅人家。 看来刘文章经营还有些进步,也就放了心。 回到蓟王府,郡主把他拉到一边:“哥哥,父王病重。” 靖王吓了一跳:“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哥哥,你不知道啊。”雪丹担忧说,“父王征战多年,受过无数次伤,留下了病根。早些年,凭着年纪轻,还能挺过来。现在年纪大了,偶尔受风寒,就发作了。” “快带我去看看。”景怡跟着雪丹到了蓟王的房间。 蓟王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似乎就要离去的样子。 “王爷。”景怡坐在床沿,紧紧握着蓟王的手。 “靖王老弟呀。”蓟王有气无力说,“看来老哥这把骨头就要散了。” “不会,不会的。”景怡忙说。 “老哥去了不打紧。”蓟王说,“让老哥放心不下的就是雪丹丫头啊。过来,丫头。” 雪丹过来,握住父王的手。 “老弟的,老哥征战多年,已看淡了生死。”蓟王转头看着雪丹,“老哥出身贫寒,圣上恩宠,全靠军功封王。老哥膝下又无儿子,唯有雪丹丫头。老哥舍不得啊。” “老哥舍不得这王位。自古就没有女子继承王位之说。没了王位,雪丹丫头怎么办?又要沦落成普通女子啊。雪丹从小娇生惯养,就没吃过苦。”蓟王看着景怡,老泪纵横,“除非有人愿意入赘,暂代王位,生儿育女后,到时再把王位传给儿孙。” “王爷意思是?”景怡问。 “老弟啊。”蓟王说,“你和雪丹丫头经历过生死,大凡经历过生死的人呢,感情都比普通人深。老弟,老哥求你了,你就娶了雪丹丫头吧。” “啊。”景怡吃了一惊,“可能不好吧。” 蓟王要爬起来给靖王磕头。 “好吧好吧。”景怡说,“我答应了。” “来,丫头。”蓟王叫雪丹过来,“你们跪下。” 靖王和雪丹就跪在蓟王面前。 “父王不能给你们办盛大婚礼。你们在老父面前磕头,就算结为夫妻了,以后,雪丹嫁过去也好,老弟入赘也好。咱家的王位就保住了。” 景怡和雪丹就在蓟王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结为夫妻了。 蓟王立遗嘱:“由女婿暂代王位,待世子出世成人,再由世子袭王爷爵位。” 这样一来,景怡和雪丹郡主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同房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但后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谁也意料不到啊。 第132章 客栈遇变态虐待狂赵公明 雪丹郡主和小玉留在了蓟王府,景怡一行继续北上。 到了三岔口,不去一趟剌子国都城维特拉就说不过去了。 阿碧雅见到了父王和哥哥,自然是欢喜雀跃,和乌日娜留下来了。 这下碧霞最开心了,只有自己和景怡两人,做什么都方便。 小住几日,景怡带着碧霞继续北上。 走了一日,听得后面马蹄得得响。 “哥哥,哥哥,等等我。”回头看,却是乌日娜。 景怡惊喜地勒住马头停下等乌日娜。 等乌日娜追了上来并辔而行时,景怡忍不住抚摸乌日娜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啊?这个惊喜也太大了。” “哥哥,公主担心你没人照顾。”乌日娜看着碧霞,“碧霞姐,我不是说你不懂照顾驸马啊。” 碧霞有些尴尬,乌日娜没说错,确实,碧霞打打杀杀还可以,照顾别人可不太行。 不知为什么,景怡最喜欢乌日娜了。 情人?妹妹?还是随从?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他对乌日娜含有多种情感。 这些女子中,最爱的是阿碧雅,最喜欢的是乌日娜。 雪丹呢,感情特殊,爱也有,感激也有,一种敬也有,非常复杂。 至于还在王府的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那就是责任大于爱了。 路上商贾很多,做生意的人很多。 看来这条官道没开错。 景怡一路走,一路观察和了解民情,他明白,知道越多,到时见到皇帝就底气越厚。 远远看见沧州城了。 抬头看,太阳红红的就要落下。 到沧州城歇一晚吧。 虽然景怡节省惯了,但现在鸿运迫人来,总不能住太差了的吧。 但是找来找去,都不太合适。 乌日娜说:“哥哥,就住上次这家客栈吧。” 也是,上次住的那家客栈,还是挺好的。 进了客栈,景怡对掌柜说: “开上次那间楼上‘白百合’字号房。” “客官。”掌柜说,“不巧得很,已经给早到的客官住了。” 景怡很诧异,这间豪华客房,一般很难住进人,谁呢?阵仗也不小呀。 “客官,白百合字号房对面芙蓉字号房还空着,和白百合字号差不多,只是小了一点点。怎么样?客官。” 景怡只得住进了芙蓉字号房。 这芙蓉字号房也挺好的,里外各一间,还有澡房。 景怡住里间,外间给碧霞和乌日娜住。 本来按身份,碧霞是“王妃”应该和景怡住一间才是,但景怡说还不习惯,先和乌日娜住吧,以后习惯了再住一起。 其实,景怡离开雪丹郡主没几天,甚至还感觉的到雪丹郡主的体温,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多单纯多善良美丽的郡主啊,也不知是不是错插在了他这堆牛粪上。 只是碧霞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景怡看不起她,嫌弃她绿林出身,地位低。 其实是她多心了。 景怡出身乞丐,从来就没有看不起谁。 景怡刚要脱衣服洗澡,猛听得对面房吵闹起来,噼噼啪啪一阵响动,又传来女子的哭声,求饶声。 一人衣不蔽体的女子跑出了旁门,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卫士拦着,女子不敢再离开,惊魂失魄的样子。 景怡想:“哪个官员呢?还带卫士,来头不小。” 出来一个瘸子,狠狠扯住女子的头发,往里面拖,女子哀求着,不愿进去,但瘸子大怒,抡起拐杖就没头没脸地打下来。 不知打到哪里了,女子倒地不起了,似乎昏迷了。 瘸子还大喊:“装死呀,装死好,最好一直死下去。” 景怡吃惊了,这不是那个瘸子赵公明吗? 赵公明骂了一阵,弯腰扯住女子的头发,拖进了房间,砰一声关门了。 景怡感到悲哀,这个瘸子,内心极度变态。 诶,他怎么也上京了?不是他老爹参了我一本吗?他上京干嘛? 景怡要洗澡睡觉了。 乌日娜服侍他搓澡,碧霞说她来。 乌日娜笑着说: “碧王妃,你是王妃,乌日娜是侍女,服侍王爷是在正常不过了。碧王妃,等下你洗澡乌日娜还要服侍您呢。” “我呀,就不用了。”碧霞说,“你来服侍我,我还不习惯呢。” “但你是王妃,是哥哥拜过堂的妻子。”乌日娜说。 “虽然这么说,但你哥哥连睡觉都不让我跟他呢。”碧霞有些沮丧。 “我哥哥是极好的人。”乌日娜说,“碧王妃,你跟我哥的时间还不长,等你跟他时间长了,就知道他是怎么样的男人。” 乌日娜说着,取了帕子,进了澡房。 碧霞不甘心,也跟了进来。 景怡还不习惯光着身子面对碧霞,还有些拘谨。 “你昏迷时,什么东西我没帮你擦过?”碧霞说,“连你那个鸟我都擦过啦。” 她不管景怡怎么说,拿起帕子就搓景怡的身子。 她力气很大,搓得景怡连连叫不要这么大力,轻点轻点。 乌日娜看着自己情哥哥狼狈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了。 第133章 赵公明把活人抛河里,景怡游水救人 睡觉时,乌日娜给哥哥铺床,碧霞也争着铺。 那乌日娜就给哥哥换上白色的睡衣。 景怡躺在床上,向即将离开的乌日娜和碧霞招手:“你们过来。” 碧霞误会了景怡的意思,脸有些红,心里满是期望,但又和乌日娜一起,很是尴尬。 她偷眼看了看乌日娜,人家一点尴尬都没有。 景怡拉着两人的手,让她们靠近一点: “对面变态虐待女人的是赵公明,就是要娶雪丹郡主的那赵王世子。” “啊。”两人都惊讶了。 碧霞惊讶,她是和景怡一起到赵公明大营,认识这个瘸子的。 乌日娜惊讶,那是因为强抢雪丹郡主时,遇上那个道长施用土掩术掩埋了大伙,要不是哥哥还记得遁土术那全部人都要死了。 “哥哥,你是不是有办法整蛊这个赵公明了?”乌日娜说,但是哥哥没有摸她的头发。 她把头凑前哥,等哥哥摸。 哥哥伸手过来,刚刚要摸乌日娜黑亮的头发,又忍住了。 “还没有成熟。见机行事。”景怡躺下了。 乌日娜端着一盏灯,吹熄其他灯火,和碧霞出来外间,睡觉了。 碧霞和乌日娜同睡一床。 本来一人一头,但碧霞睡不着,就转过来和乌日娜同头睡。 “妹妹。”碧霞说,“姐姐问问你,你认识你哥哥多久了?” “碧霞姐姐,”乌日娜说,“我很小就认识。” “哦。”碧霞说,“妹妹,姐姐问一句不该问的话。” “碧霞姐,你请说。” “你——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你是陪嫁吗?”碧霞问。 “可以这么说。”乌日娜说。 “你不觉得委屈?”碧霞摸摸乌日娜的身段,“你比郡主一点也不差啊。” “碧霞姐。”乌日娜说,“如果是普通人,当然觉得委屈,可是景怡哥哥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哥哥对我有恩,那我反而怕哥哥不要我呢。” “这样呀。”碧霞说,“那你经常服侍哥哥洗澡睡觉,有没有和你哥哥那个那个了。” “碧霞姐,你说哪个呀?”乌日娜眼睛亮闪闪。 “妹妹,你景怡哥哥这么多美女围着,万一他一辈子都不要你呢?”碧霞脸上出现黯淡的表情,“那你一辈子不就是白费了吗?” “陪着哥哥身边,乌日娜就幸福无比。只要哥哥要我,我什么都愿意给,连命都愿意。更不要说其他什么了。” 乌日娜说到这,打了一个呵欠,转身,很快就睡着了。 碧霞也转身躺下,心里想: “这个乌日娜也是奇人,不图名分,只图哥哥好。太难得了。” 她想想自己,和人家拜堂成亲,图的还不是一声“王妃”,在乌日娜面前,是不是觉得惭愧呢? 天亮后,景怡带碧霞和乌日娜下楼吃过早点。 “你们盯着,赵公明动身走,咱们就跟上,他不动身,咱们也不要动。” 景怡盯了一阵,换作碧霞盯,碧霞盯累了,换作乌日娜盯。 一整天,对面都没有动静,除了守在外面的侍卫被叫进了房间。 什么情况啊,难道对面? 天黑了,继续轮着盯。 乌日娜盯了很久。 景怡说:“妹妹,我来盯来,你坐下。” “哥,碧霞姐,你们快来看。”乌日娜向他们招手。 对面房门打开,第一个出来的是长胡子的侍卫,跟着出来另一个年轻点的侍卫,后面两个仆从模样的男人,抬着一个女的,接下来是拄着拐杖的赵公明,后面还跟着,两个十八九岁的女子。 看来他们要离开了。 景怡、碧霞和乌日娜悄悄跟上。 乌日娜第一次盯梢别人,又紧张又兴奋。 赵公明他们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 在星光中,向通天河走去。 “大晚上,没有渡船吧?”景怡想,“他们要搞什么鬼?” 乌日娜要上马。景怡招手,让她下来。 景怡割了布,把三匹马十二个铁蹄都包住。 “知道什么意思吗?”景怡摸摸乌日娜的头发。 乌日娜被哥哥摸了头发,心里高兴,她宁愿哥哥多摸她的头发。 三人上马,远远跟着赵公明的队伍。 马蹄包了布,蹄声小,不易发觉了。 星光下,赵公明一行走到通天河边,两人从马车抬下一个人,抛下河里,然后上车,继续沿着河边走,看来他们要找渡口渡河。 他们抛了什么进河里啊? 景怡三人靠近看。立即惊讶地说不出话。 星光下,河水里,一个人正在水里挣扎,快要不行了。 景怡立即想到,这个在河里挣扎的,一定是昨天被赵公明用拐杖打昏的那个女子。 景怡想都没想,跳进河里,快速游向正在挣扎的人。 碧霞不会水,看见景怡跳入河里,差点叫出声来。 “你怎么啦?怎么跳进大河里了,不要命了?” 乌日娜拍怕碧霞的胳膊: “姐,别担心,那天我们和哥哥,船烧了,也没事。” 碧霞听乌日娜那么说,只能紧张地盯着河面。 景怡快速游到正在挣扎的人旁边,一手托着那人,向岸边游来。 游到岸边,景怡说:“碧霞,你力气大,帮一下,把她拖上去。” 乌日娜拉着碧霞的手,碧霞伸长手,提着那人的衣领,发力提上了岸。 碧霞又伸手把景怡拉了上来。 星光下,那人已经不动了,难道已经死了? 景怡忙去摸她的脉搏,还有跳动,没死。 景怡忙按压她的胸口,一阵,女人喷出水来了。 景怡帮她转身,好吐出来。 女人还绑着双手,景怡忙帮她解开。 女人醒来,见到人影,惊恐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反复说着,惊恐无比。 “那个赵公明还是人吗?天下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人吗?”乌日娜和碧霞都愤怒不已。 碧霞和乌日娜忙扶住女人,轻声说: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说了好久,女人才渐渐平复下来。 “赵公明。”景怡狠狠说,“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第134章 景怡问老实渔民要不要老婆 现在,一个麻烦事摆在大家面前,怎么处理这个女子啊? 让她跟着,也不好,但又不能扔了她,她满身伤,扔下和等死没区别。 “走,进村里去。”他把女人扶上马,自己牵着。 景怡知道,沧州城外,好多渔村。 渔村住的都是打渔的穷苦人家,不少人家,因为没钱,好多男人都娶不到老婆。 进村时,天已经亮了。 景怡问了一些老婆婆,谁家人好、没有钱娶老婆的。 老婆婆指着正在晨曦下修补渔网的男人说: “他呀,老实,无父无母,一直都是光棍。” “兄弟,要老婆吗?”景怡问那个男人。 男人看见景怡,憨笑着说: “想想还可以,谁愿意嫁给俺啊?” “她怎么样?”景怡指着马背上的女人。 晨曦下,虽然马背上的女人好多伤,但是脸蛋和身材还是不错的,如果伤好了,打扮打扮,也可以算是美女。 男人又憨笑说:“大人,你跟俺开玩笑吧。” 又去修补他的渔网了。 “兄弟,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景怡严肃说,“是真的。” “大人,我想是想,问题是她愿意吗?”男人在额头搭着凉棚看着马背上的女人说。 “大哥,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马背上的女人说,她要下马。 景怡忙扶她下马。 她跪在渔民面前,说: “大哥,小女子愿意和大哥过一辈子,只要大哥不嫌弃我。” 男人忙去扶女人,说:“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啊。”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破房子,“俺一个穷苦人家,怕你要受苦啊。” “大哥,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女子说,“只要有口饭吃,不挨打骂,我就和你安安分分过一辈子。” 男人憨憨笑起来:“疼你都来不及呢,还打骂什么啊。” 乌日娜眼睛都湿润了,说:“你们就安安稳稳过日子吧。” 碧霞也说:“找个好男人真的很重要。” 景怡把男人多手和女人的手拉握在一起,说: “你们都是命苦的人,只希望你们在一起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 男人和女人都跪谢:“恩公。” 景怡扶起他们说:“哎,世间还有多少苦命的人还在受苦受罪呢!” 景怡掏出一锭黄金,塞给男人: “你拿去,修修你这破房子,给她买几身新衣服。” 这一锭黄金,可以顶这个渔民大哥一辈子的劳动了。 男人推辞不掉,再次千恩万谢。 三人骑马,出了渔村。 “真想杀了一刀这个赵公明。”碧霞按着腰间的佩刀说。 “杀了他容易。”景怡笑着说,“轻轻一刀就了解了。我在想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的惩罚。” “哥哥你想到办法了?”乌日娜说,她是从来不怀疑哥哥的。 景怡摸着乌日娜的头发,笑着说: “晚上没有渡船,现在天色还早,我估计他们也刚刚上了渡船,要追上还很容易。” 景怡拍马就跑,跑了一阵,勒住马头,下马来: “忘记给马蹄解开布了。” 景怡给三人的马蹄都解掉布。马蹄得得,跑起来快很多了。 第一个码头还没人。 景怡问了一下摆渡的船工,船工说: “今天不行,我的船破了,不能摆渡了。” 继续找。远远见一个码头上很多人,还有熟悉的马车。 景怡知道了,赵公明他们就在那里。 但又不能靠太近,让他们发现。 只能停下马来等。 那艘大船装满人,就开走了。 景怡他们骑马跑过去,问码头船工,今天还有船吗? “客官,你是外地人吧?”船工瞪着眼睛说,“一天才只有一渡啊。这通天河,一天一个来回就够了,你以为是小河啊。” “怎么办?”碧霞望着天,“马上就要黑了。” 乌日娜从来不问怎么办,她从来就相信哥哥。 这辈子,最相信的人就是哥哥了。 用她的话说:“连哥哥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乌日娜笑着说:“碧霞姐,你不用问哥哥,到时你就知道。” 景怡笑着说:“走,咱们找东西吃。” 原来这些码头,长年累月的,慢慢就形成了一个商业码头,一个小市镇。 景怡找了间最干净最让人舒服的店里坐下,叫东西吃。 看看都已经晚了。店里伙计都要催大家走了。 景怡结了账,在星光下,和碧霞乌日娜来到通天河边。 “王爷,你这是要干嘛?”碧霞说。她狐疑满腹。 “碧霞姐,你不要急。”乌日娜说。 景怡心念转动,无声地呼唤着。 乌日娜望着天空。 “星星真亮,哪天摘一颗下来就好。哥哥,你能不能摘一个给我?”乌日娜开玩笑说。 “要是能就好了。”景怡说,“我不知五个老祖能不能摘给你,哥哥还是没这个本事。” “哥哥,等那天你能上天了,带上我好不好?”乌日娜说。 “当然好,哥哥去哪里能丢掉妹妹吗?”景怡说话间,凝神静听,示意乌日娜不要出声了。 “来了。来了。”靖王望着远处。 远处如同巨船划桨,星光下,一个巨大的黑石头向他们飘过来了。 巨石漂到面前,停下来,石头伸出一个尖尖的头: “主人,你们等很久了啊,大鼋来了。请上。” 碧霞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简直大船一样的乌龟,惊得目瞪口呆,她又听不懂大鼋说什么。 景怡把马牵上去,又帮乌日娜把马牵上去: “碧霞姐,你还发什么呆?上来,牵马上来。” 碧霞这才如梦初醒,也牵马上了大鼋的背。 第135章 阉割赵公明 三人牵马上去,位置都还绰绰有余。 大鼋平稳驶向对岸。 朦胧中,看见前面一艘大船在行驶。 估计是赵公明他们搭乘的大船了。 景怡吩咐不要靠近,绕开它。 “主人,船上是不是有主人不愿见到的人?”大鼋说。 “是,那个姓赵的,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那大鼋来帮你好不好?” “怎么帮?”景怡问。 “大鼋把那艘船掀翻了啊。” “诶诶,那不好,不要害了无辜的人。” “大鼋知道了,主人,不能害无辜的人。” 大鼋稳稳游向对岸,绕过了那艘大船,先一步到达。 景怡三人快马加鞭,奔到一处,天已经亮了。 “就在这里。”景怡说,“这里四面环山,非常偏僻,这里埋伏,等赵公明他们来。” “呵呵,又干起我的老本行了。”碧霞说。 三人转到一个巨石后面,坐下来,换了衣服,静等赵公明他们。 这个赵公明,他们的马车速度慢,不比景怡他们的快马。 等到快要天黑,才听到马车声。 三人蒙上脸,骑马拦在赵公明一行面前。 “此路是我开,此山是我栽。”景怡故意粗着嗓子喊。 “错了,错了。”碧霞小声提醒,“此树是我栽。” “哦,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错了,错了。”碧霞继续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哦,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道,留下买路财。” 赵公明的卫士亮出明晃晃的佩刀: “识相的快点抛开,要不爷爷的佩刀不认你。” 碧霞看不起这两个带刀侍卫,抽出佩刀,拍马就过去。 景怡说:“小心,这两人侍卫不弱的。” 碧霞和两个侍卫斗在一起,过了几十招,不分胜负。 碧霞武功不弱,但这两个是赵公明精挑细选出来的侍卫,武功也不差。 “退下退下。”景怡喊,“霞姐,你退下。” 碧霞退了下来。 两个侍卫得意洋洋:“快点逃跑吧,本爷爷饶你们不死。” 景怡拍马上前,说:“你们武功不错。” 两个侍卫倨傲说: “还用说吧。本人在岭南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这么厉害呀?”景怡恭维说,“你们应该去进宫做大内侍卫。” “哦,这个主意好,可是没有门路呀。” “我可以做你们的介绍人啊。”景怡调侃说。 “什么,你敢调侃爷。去死吧。”两人发觉景怡是在捉弄他们,顿时大怒,挥刀冲上来了。 景怡把碧泉宝剑连刀带鞘拔出来。 噼噼啪啪一阵敲,两个侍卫的双臂,肩头,脑袋都被敲了几十下,已经晕了,摔下了马,在地上想爬起来,又站不稳,在转圈,最后扶住了一棵大树,闭上眼睛。 碧霞见时机到了,拍马冲到马车前,噼噼啪啪一阵砍,把马车蓬砍个稀巴烂。 赵公明和两个女子惊恐万分的挤在一起。 碧霞伸手提起赵公明:“走。” 赵公明被提上马。 碧霞喊:“行了。”三人拍马狂奔。 赵公明被横在马上,几乎吓昏了。 三人奔到一个僻静处,把赵公明扔下来。 碧霞问:“现在要怎么处置他?” “先问问他。”景怡下马,提起赵公明的衣领。 “别杀我,别杀我。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赵公明惊恐说。 “饶命可以,我来问问你。你这是进京吗?” “是,是。”赵公明点头如捣蒜。 “进京干什么?” “这这这——”赵公明吞吞吐吐。 “再不说实话,就杀了你。”景怡抽出一柄匕首,刀尖对准赵公明的眼睛。 “我说我说。”赵公明说,“面见皇上。” “面见皇上?” “是,面见皇上。” “是告谁个人的状吧?” “这这这——”赵公明又吞吞吐吐了。 “你是在皇上告靖王的状,是不是?”景怡晃动着匕首。 “你你,你怎么知道啊?”赵公明说。 “你身边的人告诉我的。”景怡故意说是赵公明身边的人,这样就成了,赵公明身边潜伏着奸细,让他去查奸细,又查不出来,就一直不得安宁。 “啊,我身边……我身边,是谁?” “这个还要告诉你吗?我傻呀。”景怡笑了。 “现在告诉,你在皇上面前,不得再说靖王的坏话了。” “那说什么?” “只准说好话。” “那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哦,好好。不说坏话了。” “还有,不得随便侮辱良家妇女。”景怡一挥匕首,把赵公明的裤子割开,露出了赵公明黑乎乎的细细软软的蚯蚓。 “你你,你要干什么?”赵公明魂飞魄散。 “让你以后都不能欺负良家妇女了。”景怡看准了那条黑乎乎细细的蚯蚓,一挥刀,唰一声,那条蚯蚓飞起三尺高,掉落草丛中。 赵公明哀嚎着。 景怡把赵公明提到路边,一脚把他踢出去。 赵公明跌跌撞撞倒在路中间了。 “走了。”三人拍马狂奔,转眼不见了踪影。 那些赵公明的随从,正在慌慌张张地寻找主人,看到路中间倒卧着一人,样子像主人,忙过去扶起来,果然是。 又见他两腿间鲜血淋漓,暗叫不好,忙找布按住,急急去寻市镇找郎中医治。 三人狂奔了一阵,收住马头,扯下蒙面布,相视而笑。 “哥哥,你也学坏了啊。”乌日娜笑着说,“哥哥,你一个善良的人,什么时候学坏了?” “对于这种恶人,就要恶对恶。”碧霞说,在她看来,景怡一点也不坏,反而正合她意。 “妹妹。是啊,咱们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些。”景怡有些自责。 “妹妹也不知道,哥哥,反正你做主的,妹妹都支持。”乌日娜说,“哥哥,你不要自责,他是罪有应得的,怪不得你。” “你还自责呀?”碧霞说,“他这种人,死都不足惜,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好了。”景怡说,他抬起头往远处望,“不用几天,就可以到达京城了。又可以见到皇上了。” “哦,英俊的英明的皇上,我还很想念您呢。” 第136章 剌子国大使馆 进了京城,来到剌子国使馆。 这间使馆,当时景怡也在一起建设,使馆里的人都认识。 大使听到驸马来了,吓得急忙跑出来,半跪接见: “恭迎驸马爷。” “好了好了,给我安排房间。”景怡说。 “驸马,安排怎么样的房间?”大使偷偷看了一眼碧霞,乌日娜他是认识的。 景怡踢一脚大使的屁股: “你看着办吧,最好是套间,里外都有房间的,澡房也有的。” “是,驸马。”大使带着三人上楼,打开一间房子,“驸马,这是咱们剌子国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景怡三人走进房间。 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这也太豪华了吧。 又宽敞又明亮。 椅子都铺了毛皮,床又大又宽敞,地板也是珍贵的木材,灯台都是银的,还有几盏金的,茶桌上的茶杯,都是闪着亮光,眼看就是名贵的瓷器。 重要的是,房间桌子上还摆着几盆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乌日娜和碧霞都忍不住过去闻闻牡丹花。 “好香,好香。”两人都说。 “怎么这么豪华?”景怡问,“当初我在这里的时候,没有这些呀。” “驸马。”大使说,“是后来王子叫送来的。” “王子来过呀?”景怡问。 “是的,王子来递国书。” 景怡想起王子那高大健壮的身影就联想起了阿碧雅,他们兄妹真像。 只是王子更高大更健硕,更男人。 想起阿碧雅,景怡腹部就发热。 已经有十几天没见阿碧雅了,也怪想她的。 虽然碧霞身材相貌和阿碧雅差不多,但是那种互相间的情意就差太多了。 两个人,没有经历过生死,没经历过很多磨难,是没办法理解互相之间的感情有多深的。 景怡没和碧霞没有过床笫之欢,有大部分原因是阿碧雅。 见到碧霞,就想起阿碧雅,景怡就有些失落。 大使为了接待驸马,晚餐准备地非常丰盛。 各种山珍海味堆满了桌子。 还有白酒和红葡萄酒。 大使举起一尊红葡萄酒,说: “这是买西藩国的珍品。非常珍贵,没达到王字的级别,别想喝一口。” 景怡慢慢开始学喝酒了。 其实他早就会喝酒,只是在天柱山,师父不让喝而已。 红葡萄酒,对女人养颜好,景怡劝乌日娜和碧霞都喝。 只是这个大使,也太吝啬了,斟给碧霞的杯子里都不满,斟给景怡和乌日娜的杯子都是满的。 好在碧霞没喝过葡萄酒,不知好不好喝。也就没有生气。 饭后回房。景怡喝了几杯珍贵的葡萄酒,心里暖呼。 乌日娜脸红了,像牡丹花开了一样娇艳。 她开始给牡丹花浇水,还松土。 碧霞大体格,几杯酒像喝冷水一样,没感觉。 乌日娜浇完水,又打扫房间卫生,服侍哥哥洗澡。 碧霞又来帮助擦身。 这回她学乖了,不那么用力擦了。 碧霞服侍着景怡歇息。 但她不愿意出来和乌日娜一起睡,磨蹭了很久。 但这时景怡已经睡着了。 碧霞忍不住摸着景怡的脸: “你这人啊,怎么就没让我放下来呢。怎么就这么多人喜欢你呢?” 越说越动情,俯下身子,开始吻景怡的脸,吻景怡的唇。 她甚至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翻滚的情欲了。 她开始摸景怡的身子,从上往下摸,摸到了景怡的隐私处,停下来。 “碧霞姐,您还不出来也,睡觉了。”乌日娜在外间喊。 碧霞吃了一愣,放开手,给景怡盖上被子,出来了。 碧霞有些不甘心,和乌日娜躺在床上,又说开了。 “妹妹,你有没有想过要给王爷生一个两个孩子,甚至生很多个?” “碧霞姐,我还小呢,不考虑这个。” “你也不小了,我们乡下,十四岁就做母亲了呢?你多少岁了?” “我十六岁快十七了。” “我都二十了,心里急。”碧霞说,“我到现在都还是闺女呢。和王爷也是有名无分。” “碧霞姐,水到自然成。王爷有他的考虑。”乌日娜说,她侧身躺下了。 碧霞看着乌日娜起伏的身体曲线,叹了口气,吹灭灯烛,也躺下盖起了被子。 但她一直睁着眼。 她在回想自己很多事。 父亲慈祥的面容还在眼前,母亲呢? 怎么就想不起母亲的面容呢? 她也曾经问过父亲,母亲是怎么样的人? 但父亲都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现在,她跟上了这个王爷,将来又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呢? 第137章 面圣遇上赵公明 反正见皇上也不急,景怡就带碧霞到京城到处转转。 碧霞没来过京城,到处都觉得好奇新鲜。 玩了几天,也累了,就休息一下。 景怡待碧霞和乌日娜休息,就持皇上令牌直接进宫。 先到初丹宫。 初丹公主正病恹恹靠在睡椅上,无趣得很。 “公主,您看谁来了?”绿萼笑盈盈说。 “除了皇帝哥哥,太后来了本宫也没心情。”初丹公主懒洋洋说。 “可是他比皇帝哥哥更提神呢。” “谁呀?”初丹公主转头看见日夜思念的情郎,她跳起来,过来拧住景怡的耳朵,“你死哪里去了?哈,也不来看看本宫,你想本宫死了呀?” “轻点轻点。”景怡说,“听绿萼说你病了。” “你才病了呢。本宫是相思病,想死你这个负心汉了。”初丹公主揪着景怡的耳朵就往房间里拉。 景怡乖乖跟着进去了。 绿萼知趣的把房门关住。 初丹公主急急忙忙把景怡往床上推。 景怡倒在床上,忙说:“公主,不要这么急好不好。” “还不要这么急?多久没见你了,想都想死了。”初丹公主说,“你不是说我有病吗,你就是我的药,你来啦,病就好了。” 初丹急急就帮景怡解衣服,刚解到一半,突然外面喊: “皇上驾到!” 初丹公主一下子愣住了,手指都凝固住了。 景怡忙推开初丹公主,整理衣服,出来外间跪见皇上。 “呵呵,爱卿,什么时候到京了?”皇上说,“一来就到初丹公主这里,不找朕呀?重色轻友的家伙。” “刚刚到,臣正要去找皇上呢。”景怡说。 “今晚到朕书房来,有事要和你说。”皇上低声对景怡说。 “皇帝哥哥走了?”初丹公主出来问。 “走了啊。”景怡随初丹公主进房,坐下倒茶喝。 “很久没洗温泉了,你去给我挑几担回来。”初丹公主说。 没办法,景怡又去挑温泉。 绿萼又撒了很多花瓣下去。 “一起泡吧。”初丹对景怡说。 “你自己泡,我不行。”景怡说,“我还要去上殿呢。” 景怡就离开初丹宫去上殿面圣。 “宣靖王上殿。” 景怡急急上殿跪见皇上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岭南越王参你勾结山匪绿林,残害雪丹郡主。可有此事?” “回万岁爷。都属误会,当时越王不了解情况,误会臣了。” “世子,靖王所说属实吗?” 景怡转头看,哦,这个赵公明也来了,不知他的鸟找到了没有? “启禀万岁爷,经过臣等努力调查,多方求证,确实是误会了靖王,靖王为万岁分忧,实乃百姓福气也。” “朕明白了。”皇上说,“越王与靖王封地唇齿相依,你们能和谐相处,那朕就安心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要奏吗?” “没有了。”赵公明说着,偷眼看景怡,表情里却要吃了他一样。 “皇上,臣请告退。”景怡说。 “爱卿,朕还有事要交给爱卿去办。拿上来。”魏公公拿上一卷金帛,递给景怡,“爱卿,朕已经和剌子国结盟,现在看来效果极好,你立功了,朕想封你些什么。” “但,朕想,爱卿已经什么都有了,就差立更大功劳。”皇上笑嘻嘻说,他走下殿阶,站在景怡面前,“爱卿说是不是?” “能为皇上分忧,那是臣最大的荣幸。万死不辞。”景怡说。 “好,这是朕的国书。”皇上对文武百官说,“看到了没有,景爱卿对国家社稷拳拳之心,乃吾辈学习的榜样啊。” “皇上洪福齐天。”文武百官齐声道。 景怡暗叫:“完了,又有头疼的事要做了。我这是什么命啊。” “你择日动身,前去和精灵王国下国书,朕要和精灵王国结盟。” 皇上说,“和精灵王国结盟,猪妖国忌惮,才真正不敢造次。” “派谁去呢?”皇上说,“朕想来想去,也只有景爱卿合适了。” “靖王最合适不过了。”文武百官都说。 “只有靖王爱卿去过精灵王国。”皇上又走下殿阶,“据说,爱卿和当今精灵国王关系匪浅啊。” “启禀皇上,精灵王国当今国王和臣关系一般般。”景怡说。 “一般关系也好过众爱卿什么关系都没有。”皇上转头对百官说,“是不是?” “皇上英明!”百官说。 “就这样决定了。”皇上说,“景爱卿,你还有什么要求?例如带多少武士呀,多少银两呀,多少侍从呀?” “启禀皇上。”景怡说,“除了多给黄金外,什么都不要。” “你要带多少黄金?” “两百两即可。” “哦。”皇上感到意外,这么少。 “皇上。”景怡跪下,“请皇上兑现诺言。” “什么诺言?朕和你有过诺言吗?” “皇上曾答应敕免臣一百次不死。” “哈哈。”皇上大笑,“难道你犯罪了吗?” “臣暂时没有,不知以后会不会犯死罪。” “那就到时再说吧。好了,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景怡退下大殿,向旁边的赵公明说: “世子脸色不好啊,怎么啦,是不是路途劳顿啊?还是房事过度?” 赵公明拄着拐杖,几个哈哈搪塞过去,心里却骂了景怡祖宗十九代了。 晚上,景怡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皇上抚摸着景怡的手,说: “爱卿,难为你了。”又笑了一下,抚摸着景怡的脸,“其实朕已经知道你和初丹公主的事了。” 景怡大惊,忙跪下:“皇上宽宏大量饶臣不死。” “干嘛呀,起来起来。”皇上说,“是男人,哪个对初丹公主不动心呢。” 皇上又对景怡说了好多关于和精灵王国结盟要注意的事。 景怡还是留下,睡在皇上旁边。 皇上只是吻了吻他的脸颊和额头,其他什么都没做。 第138章 出使精灵王国,重回树仙爷爷那里 景怡回到大使馆,把一大袋黄金放在桌子上,说: “妹妹,把这些黄金收好。” 乌日娜过来提一下很重,打开看: “哥,哪来这么多黄金呀?” “妹妹。”景怡摸摸乌日娜的头发,说,“你已经很多年没回你老家了吧?” “是呀。哥你怎么啦?”乌日娜眼睛亮晶晶看着景怡。 “这里两百两黄金。”景怡说,“其实这些对咱们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妹妹,你拿一半出来,藏好。” “藏好呢?” “等咱们这次从精灵国回来,哥哥陪你回一趟你老家,拿这一半黄金回去,给你爹娘修坟也好,修路也好,建慈善堂也,散给穷人也好。我要你风风光光。” “谢谢哥。”乌日娜很动情,扑在景怡身上,眼泪流出来了。“我老家父母虽然不在了,但还有不少帮助过我的乡亲啊。” 碧霞进来,看见乌日娜抱着景怡流泪,就说: “怎么啦?又有什么事吗?” “碧霞,你想不想去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景怡待乌日娜离开自己的身体,说。 “你去我就去。”碧霞想都没想。 “好,马上准备,明天出发了。” 景怡、乌日娜、碧霞三人骑着快马,向精灵王国奔去。 精灵王国具体在哪里?景怡也不知道,但他有办法。 走了不知多少日夜,进了大山了。 首先,景怡要找到栲树树仙爷爷。 找到树仙爷爷,就可以找到红精灵,找红精灵就好办,他熟悉道路。 几年不来了,好多地方都变了样。 好在树林特别高大,极少杂草。 乌日娜跟哥哥走过很多地方,自然不觉得奇怪。 碧霞算南方人,却没来过,处处好奇。 终于找到了那片栲树林。 又高又大的参天栲树。 找到栲树林就离树仙爷爷不远了。 乌日娜有些累了。 景怡就叫大家坐下休息,吃东西,喝水。 刚刚把烙饼等食物摆放出来,栲树上就溜下好几只松鼠,圆圆的眼睛望着食物,似乎很想吃。 乌日娜把饼子掐碎,扔过去,说: “你们吃吧,小家伙。” 松鼠们快速捡起食物,溜上树,站在树丫,吃起来了。 继续前行,一支箭从一块大石头那边射过来了,很小的箭。 景怡拉乌日娜让过。 看到这小箭,景怡就知道什么了,他喊: “不要射箭不要射箭,兔子队长,是我是我。” “你是主人景怡吗?”大石头上站出几只穿铠甲的兔子。 “正是。”景怡叫,“你们队长呢?” “主人,您等一下,我们叫队长来。”大石头上的兔子喊。 碧霞和乌日娜听不懂兔子说什么,但听得懂景怡说什么,也猜到个大概了。 碧霞觉得自己的王爷越来越不可思议,他还有多少绝活呀? 他简直是迷,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越了解他,就对他越神往。 一阵,兔子队长跑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叫: “主人在哪?主人在哪?” “我在这里。”景怡张开双臂,兔子队长飞跑过来,跳上景怡的臂膀。 景怡搂着它,亲一下它。 “好久不见啊,想死了。” 一大群兔子站在地上,围着景怡。 碧霞和乌日娜觉得非常有趣可爱。 “红精灵他们呢?”景怡问兔子队长。 “前几天我见过他。”兔子队长说,“我还和他说起您呢,都好久不见了。主人,告诉你好消息,红精灵的翅膀长回来了,他可以像以前一样飞翔了。” “太好了。”景怡说,“快带我去见他。” 兔子队长有些沮丧:“主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关系。”景怡轻轻拍拍兔子队长的头,“我找得到他的。” 景怡告别兔子队长继续前行。 只要找到树仙爷爷就可以找到红精灵了。 呵呵,前面一棵又高又大的树,不是树仙爷爷是谁? 景怡奔过去,激动的拍着巨大的树干,喊: “树仙爷爷,树仙爷爷,我回来了。” 拍了一阵,却没有任何动静。 碧霞说:“王爷,你拍这个树叫他树仙爷爷?” “对,碧霞姐,他就是树仙爷爷。我在他怀里睡过觉。” 碧霞瞪着大眼,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自己的王爷,不可能骗自己吧? 等了很久,树仙爷爷也没有动静。 “咱们坐下等吧。”景怡叫大家坐下来了。 “谁在叫我呀?打搅我睡觉。”大树干开始发亮,现出了一个老人脸。 “树仙爷爷,是我。”景怡忙站起来说。 “哦,是我可爱的孩子。”树仙爷爷微笑了,“好久不见你啊。想爷爷吗?” “当然想啰。”景怡说,“经常想啊。” “她们是谁?不介绍一下。” “她是,哦,算是我的随从吧。”景怡说,“这个个子小一点的是乌日娜,个子和我一样高大是碧霞姐。” “问好树仙爷爷。”乌日娜和碧霞都说。 “孩子们都好。”树仙爷爷说,“这你们要去哪里?” “出使精灵王国。”景怡说,“树仙爷爷,你找得到红精灵吗?” “红精灵啊。”树仙爷爷说,“我问问其他精灵。天黑了,山风冷,你们进来爷爷怀里住一晚吧。” 说话间,树仙爷爷树干向两边打开,露出一个椭圆形的大洞: “进来吧。里面还有精灵们搬来的石蜜,你们饿了就吃点吧。” 景怡拉着碧霞和乌日娜进了树仙爷爷的怀里。 第139章 公主殿下姐姐变脸 碧霞和乌日娜看到桌子上的石蜜,黄亮透明,忍不住拿来吃。 非常好吃,碧霞还想多吃点。 景怡说:“不要吃太多,石蜜非常难得。比那个大使的葡萄酒好多了,珍贵多了。” “我吃过这个石蜜,吃一点就不会饿。”乌日娜想起了上次和哥哥出使猪妖国时被猪妖们追杀的情景。 一样去精灵王国,不一样的心情。 醒来时,红精灵已经悬飞在景怡头顶。 见到景怡醒来,红精灵扑过来,含泪说:“主人,你回来了。” 碧霞没见过精灵,很是惊讶。 反正跟着他走,总是惊讶不断,总之没有惊讶的事反而很惊讶了。 “你的翅膀完全长好了啊。”景怡抱着红精灵,看着他的翅膀说。 “主人,全靠你的血。”红精灵说。“主人,您找我有事吧?” “我想你带我再次去精灵王国。”景怡说。 “这样呀。”红精灵沉吟着。 “怎么啦,有困难吗?”景怡说。 “主人,没事,什么时候出发?”红精灵说。 “现在。”景怡说。 “那红精灵马上去和其他精灵告别。”红精灵飞了出去。一会飞回来了说,“主人,好了,走吧。” “那咱们的马怎么办?”碧霞说。 “放山下吧。”景怡说,“一路上马根本不能走。” 告别树仙爷爷,三人跟在红精灵后面,走到还是原来那条路,只是没有猪妖国的哨所了。 一路很顺利。 景怡和红精灵都想不到那么顺利。 也许是剌子国和猪妖国签订了永不交战协议后把哨所撤了。 老路熟路,走得很快。 走了几天几夜,来到了透明门口,红精灵说: “红精灵已经把主人送到精灵王国了,我就回去了啊。” “好啦,红精灵,感谢你。”景怡说,“里面我都熟悉了。你回去吧。” “再见了,主人,再见了主母。”红精灵把乌日娜和碧霞都当成了主母。 碧霞和乌日娜挥手告别。 难道红精灵有什么事?景怡心里纳闷,一般不会这样啊。 但是他一想到公主殿下姐姐亚伦艾米丽就心旷神怡,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公主殿下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啊?她也在想我吗?战鹰呢? 这个家伙,有老婆了,有儿女了,就不要老朋友了?哈哈。 三人进了透明门。 碧霞很奇怪:“怎么要红精灵带咱们来,你不是来过了吗?” “那你就不知道了。”景怡说,“咱们不是精灵的,找不到入口啊。” “什么意思?找不到入口?”碧霞说,“不是哪里都可以进吗?” “不行,没找到入口,进不了。”景怡说。 碧霞非常纳闷,不是敞开的吗,怎么就进不了呢?但居然是景怡说的,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再说了。 精灵王国的景色当然不同,那些彩虹,那些瀑布,永远都在,那些美丽的花草,永远不会谢一样。 看得碧霞都不想走,一直都在赞叹。 景怡连连叫了他几次。 过了那个石拱桥,就是精灵王国的城市了。 两个人飞马过来,跳下半跪:“恭迎大将军回家。” “怎么啦?你还是精灵王国的大将军?”碧霞又惊讶了。 “国王陛下知道大将军回家了,特遣小人来迎接大将军。” “好了好了。带路吧。”景怡说。 “大将军跟小人来。”两人上马,慢慢在前面走。 这些地方,景怡和乌日娜都熟悉了。 只是碧霞不熟悉。 过了那些巨大的石洞,金碧辉煌的王宫就在眼前了。 全是金甲卫士,整整齐齐排列,一动不动。 碧霞出来没见过这么整齐的卫士。 皇宫前大坪上,站满了精灵王国的大小官员,当然,身披长袍的最亮眼的当然是当年的公主殿下姐姐,如今的国王陛下。 “恭迎大将军回家。”文武百官半跪齐声说。 碧霞都吓了一跳。 这个“老公”王爷,究竟什么身份,一般大将军都没这个待遇,文武百官都半跪迎接?不过怪异的事太多了,也就不怪了。 亚伦国王老远就跑过来,张开双臂。 景怡也张开了双臂,两人手指一碰触,立即紧紧抓在一起,再一拉,紧紧拥抱在一起了。 碧霞见到这个国王,立即感觉自己有些自惭形秽。 世上有这么美丽这么高贵这么脱俗的女子吗? 国王拉着景怡就走,好像根本没见到碧霞他们一样。 乌日娜和碧霞被安排到宾馆住下来。 精灵国摆出盛宴接待大将军回家。 老丞相的儿子西伯也来给景怡敬酒。 他说了很多想念的话。 景怡高兴,比平时多喝了不少酒。 酒宴到半夜才散去。 乌日娜和碧霞回宾馆。 国王艾米丽拉着景怡不让走,一直拉到国王卧室。 这个卧室景怡来过的。 国王艾米丽让景怡洗澡,自己亲自服侍。 景怡忙说:“不可不可,姐姐,你是国王啊。” 国王的温泉洗澡池也太大了,一间房子那么大。 景怡脱掉衣服,走了下去。 真舒服啊,景怡第一次泡这么大的温泉。 听得轻轻的脚步声,景怡抬头看,国王艾米丽披一身轻纱,正款款而来,一下子把景怡看呆了。 艾米丽轻轻甩开轻纱,旁边的宫女接过,走在一边。 艾米丽就赤身裸体再在了景怡面前了。 景怡呼吸急促。 艾米丽轻轻下来洗澡池,游到景怡身边,长长的胳膊搂住景怡的脖子,微笑着说: “弟弟,咱姐弟终于可以这样了。” 景怡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呼吸都不顺畅了。 “姐,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呢?难道你不想吗?” 想吗?想,非常非常想,但景怡觉得不是这种样子的想啊,那是哪种样子的想?不知道啊。 洗完澡,景怡上来,立即有侍女给他披上衣服,艾米丽上来也一样。 艾米丽拉着景怡的手,轻轻来到卧室。 她把景怡轻轻推倒在床上,脱掉身上的轻纱,低头吻起来了。 景怡觉得不好,又无法抗拒。 他只能闭上眼,陶醉在吻中。 感觉双手被艾米丽抓住合在一起。 双腿也被合在一起了。 “来人,把他关起来。” 景怡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呀? 国王艾米丽已经穿好衣服了,冷冷站在床边。 西伯带着几个武士,把已经被绑住的景怡提了起来。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景怡大喊。 “大将军,你就委屈一下吧。”西伯说。 “西伯,把这个叛贼关入地牢。”国王艾米丽说。 西伯和几个武士把景怡关进了地牢。 “你们以为这样关的住我吗?”景怡冷笑说。 “大将军。”西伯说,“国王陛下知道关不住你,所以她叫我们钉住你。” 几个武士把景怡分成一个大字,用铁链紧紧锁住,再用“透魂钉”钉穿景怡的手掌,钉穿景怡的脚掌,还在景怡的肩胛钉了两个超长的透魂钉子。 每敲一锤,景怡就痛得大叫一声。 武士的手里全是景怡的血,他钉完后,顺手把血污往景怡脸上抹。 这样,景怡除了头能动,其他全身都动弹不得了,都被钉死绑死了。 景怡没受过如此酷刑,痛得大声喊,英俊的脸也扭曲了。 全身都是血污了。 一个大帅哥片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了。 “透魂钉钉着你,你的魂魄也钉住了,看你怎么逃脱啊。”西伯说,“大将军,不好意思啊,是国王的命令,兄弟我也没办法。” “国王陛下。”西伯和武士猛顿首说。 艾米丽国王来了。 “你们都退下吧。”“是,陛下。” “弟弟。”女国王见到自己亲爱的弟弟这个惨样,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抚摸着景怡满是血污的脸,一边吻着景怡还在流血的伤口,“弟弟,你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没办法啊。” “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景怡目眦欲裂。“你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让我受如此痛苦折磨!” “姐姐不能杀你,姐姐舍不得你死,但姐又不得不关你在这里,姐姐知道你的本事,所以用透魂钉钉住你手脚和肩胛啊。” “你要关我在这里多久啊?”景怡肝胆俱裂,最喜欢的姐姐却最要他命的人啊。 “等姐姐死了时,再放你出来。都怪姐姐都怪姐姐不好。” 国王艾米丽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无比怜爱地抚摸着弟弟的脸,一边还吻着景怡的伤口。 究竟什么惊天秘密,让爱他至深姐姐如此折磨亲爱的弟弟呢? 第140章 景怡能逃脱透魂钉吗 碧霞和乌日娜住在宾馆闲来无事。 刚要出来外面看风景,突然开来一队全身披挂的武士,围住了,不准她们离开半步了。 “怎么回事?”乌日娜和碧霞惊呼。 西伯带兵进来,面无表情冷冷说: “收拾衣服,其他任何东西都不准带,押走吧。” “西伯,大将军呢?”乌日娜认识西伯,“大将军呢?” 西伯不说话。 “这是大将军的佩剑。”乌日娜说,“我一定要带,死了也要带上。” “押走。”西伯不回答,命令道。 几个武士推推搡搡把乌日娜和碧霞押到一个大牢里,砰,一声关住大铁门了。 乌日娜和碧霞你看我我看你,大惑不解。 不是说王爷是回家吗?究竟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乌日娜问守牢房的卫士: “小哥哥,究竟为什么把我们关住啊?” 卫士目不斜视,当着没听到,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聋子。 “碧霞姐,哥哥一定出事了。”乌日娜说,“哥哥从来就不会丢下咱们不管的。即使付出生命,哥哥都要救我们。” 碧霞对精灵王国一点都不了解,木然。 牢里吃的不是番薯就是窝窝头,难吃死了。 不知关了几个日夜,铁门咣当打开,西伯进来,对乌日娜说: “你出来吧。” “去哪。”乌日娜问。 “去了就知道。” 乌日娜跟着西伯走了不知多远,穿过一道又一道铁门,最后停留在一道石门那里。 “进去吧。”西伯叫两个卫士打开石门,“你劝劝他,吃点东西,要不不出三天,肯定死了。” 乌日娜进去,墙上油灯在突突燃烧,她的心也突突跳。 不太光亮的牢房,四周全是千斤石板砌墙。 中间立着一根“大”字形柱,柱子上绑着一个人,头发蓬乱,衣服污脏,人不人鬼不鬼的。 乌日娜很害怕,但她马上想到了什么,赶紧走过去,撩起钉绑在柱子上的人的头发,立即惊叫起来: “哥哥!哥哥!你这是怎么啦?” 乌日娜一下子抱住了景怡,伤心欲绝地哭起来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哥哥,哥哥,你醒醒。”乌日娜想去解绑在景怡四肢上的铁链子,可是哪里解得动?更别说钉穿了手掌、脚掌和肩胛的透魂钉了。 “别哭了。”旁边冰冷冷的声音说,“这是一点稀饭,你劝他吃下去。” 乌日娜端着一小碗稀饭,手都在打哆嗦。 她端到哥的嘴旁,但哥已经和死人无异,怎么劝他吃呢? “哥哥,你醒醒,吃点东西。”乌日娜哭着说,“哥哥,求你了,哥哥。” 乌日娜一边哭,一边哀求。 一整天,都没求到哥哥睁开眼睛。 西伯回来,看到景怡还没吃东西,就说: “哎,大将军呀,我也没办法呀。” “乌日娜,回去吧。已经没用了。”西伯摸着景怡的脉搏,又扒开眼帘看了看,“节哀顺变。不出两天,必死无疑。” “西伯,我要陪我哥哥。”乌日娜说,“也许我哥哥临死前有话要和我说呢。” “哎,痴情女啊。”西伯叹气,走出牢房,关起石门。 牢房里只剩下乌日娜和哥哥两人了。 乌日娜哭累了,眼泪都流干了,她靠着石墙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好像哥哥挣脱了铁链,又变得英俊了。 哥哥微笑着说:“妹妹,哥哥逃出来了,来接你回家了。” “好,哥哥,咱们回家,以后都不出来了,咱们隐居。”乌日娜抱着哥哥说。 “对,咱们隐居了,不理那些江湖捞杂子恩怨了。” “好,哥哥。”乌日娜说,“回我老家去。咱们还有一百两黄金,够咱们生活一辈子了。” 乌日娜抱着哥哥,就要迈开腿走,可是怎么也走不动,她大叫: “哥哥,我怎么走不动了。” “妹妹,妹妹!”是真的有人在叫,不是梦中。 乌日娜睁开了眼,她抬头往上看,不是做梦,是哥哥在轻轻叫她。 她急忙站起来,抱住哥哥:“哥哥,你没死。” “哥哥哪里有这么容易死啊。”但哥哥的声音很微弱啊,像就要死的人了。 乌日娜紧紧抱着哥哥。 “妹妹,不要抱哥哥这么紧,哥哥很疼。”景怡说。 “哦,”乌日娜忙放开哥,看到哥哥没死,乌日娜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又哭又笑。 “妹妹。”就要继续微弱地说,“哥哥没死,哥哥在想用什么方法逃出去。” 乌日娜很想哥哥再抚摸自己的头发,可是哥哥的手掌都被透魂钉钉住了,自己又拆不开。 “妹妹,你不是练武出身,力气小。”景怡说,“你想办法让碧霞来给我喂饭。顺便带进我的宝剑来。我的宝剑在,就可以劈断这个铁链了。” “好,哥哥。”乌日娜把那碗已经冷了的稀饭一小勺一小勺舀给哥哥吃。 哥哥慢慢吃了。 看到哥哥吃了饭,乌日娜心底燃起了希望。 乌日娜拍门叫卫士开门了。 乌日娜回到牢房,碧霞急急忙忙问情况。 乌日娜说了哥哥告诉她的办法。 可是怎么带碧泉宝剑进去了,这么大这么长一把宝剑,第一道关就过不了。 碧霞没办法,硬着头皮试试吧。 又到了送饭的时候,碧霞抱着宝剑,端着饭碗跟着西伯走。 “这是什么?”西伯望着宝剑。 “这这——”碧霞吞吞吐吐。 “放下。除了饭碗,什么都不能带。明白吗?”西伯冷冷说。 碧霞到了关景怡的牢房,见到如此惨景,即使她一个绿林出身的大女子,也伤心欲绝,一边哭一边喂饭给景怡吃完。 眼泪都流到饭里了。 “没办法带剑进来啊。”碧霞小声说。 “碧霞姐。”景怡说,“你是没办法,但乌日娜有办法,你回去就说是哥哥说的,要乌日娜想出办法来。” 碧霞回到牢房,向乌日娜说了景怡交代的话。 乌日娜捧着碧泉宝剑,自言自语说: “哥哥说我有办法,想得出办法,究竟什么办法啊?” 乌日娜捧着宝剑,把宝剑贴在脸上,说: “宝剑呀,宝剑,怎么才能救出你的主人啊?” “乌日娜快要想疯了,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呀。” 乌日娜又吻一下剑鞘。 她眼瞪瞪看着宝剑,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啪啪掉在剑鞘上。 乌日娜没看到,手里的碧泉宝剑在闪动着蓝光,一个模糊的人脸在隐隐约约。 乌日娜眼泪蒙蒙,自言自语说: “这么长这么大的剑,如何还能带进去,怎么藏,哎,要是能缩小一点,折叠起来就好了。” “乌日娜。”碧霞惊呼说,“剑真的小了。” 乌日娜看着手里的剑,小了一半了,她说:“能折起来吗?” 她顺手一折,轻轻就折叠起来了。 乌日娜激动起来了: “我哥我哥有救了。碧霞姐,你快点藏好。” 乌日娜把剑递给碧霞,碧霞把剑藏在怀里,可是还是把衣服隆起一块。 “再小一点就好。”碧霞拿出来,给乌日娜,“这剑已经有了灵气,它听你的,妹妹,你再叫它小一点。” “再小一点吧,宝剑。”乌日娜连说几次,都没任何动静了。 没办法,只能如此了,藏在碧霞背后,还是明显的隆起来。 “碧霞姐,那就藏在你后背吧,前面就看不到宝剑。查背后时,到时你想办法转到前面。” 没办法,碧霞只能硬着头皮这样了。 西伯来了。“谁去喂饭?” “我去。”碧霞面对着西伯。 “你去?”西伯冷冷盯着碧霞,“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啊。” 西伯站在碧霞前面,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对,又要转到碧霞背后。 碧霞也跟着转。 “你不要转。”西伯说。 碧霞不敢转了。 西伯转到碧霞背后,看了一阵,没发现什么问题。 “走了。”西伯带头,碧霞跟在背后。 第一道关卡,守卫也前后都检查了一阵,没发现什么问题。 让碧霞白白紧张到出汗。 不过碧霞也很奇怪,明明隆起一块,怎么卫士就看不见呢? 第三第四道关卡都顺利过了。 最后是那座石门。 守卫像刀子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碧霞:“没带什么剑吧?” 碧霞额头冒汗:“没带。什么都没带。” “把背转过来。”守卫冷冷说。 碧霞转过身来。 “背后隆起来的是什么?”卫士道,“拿出来。” 碧霞没动,守卫再次命令:“拿出来!” 碧霞额头冒汗了。 另一个守卫见状,抽出刀,架在碧霞脖子上。 其中一个守卫,手伸进碧霞背后,抽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守卫把抽出来的东西展示在碧霞面前。 碧霞不敢看。 “奶奶的,连番薯都藏在背后。”守卫举拳要打碧霞。 西伯忙拉住,说: “算了算了。牢里没什么吃,一个女人,偷吃一点也不是什么事。” 守卫说:“看在副统领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了,进去吧。” 他打开石门,猛地把碧霞推进去。 碧霞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西伯说:“你在这里慢慢喂他吃饭吧,吃完了拍门。” 碧霞怎么也想不出宝剑怎么就没被查到呢? 哪去了?碧霞又摸了一下背脊,还在呀,怎么回事啊? 碧霞把宝剑取下来,走到景怡身边,轻轻说: “王爷,我来了。” 景怡慢慢睁开眼。“带来了没有?” 碧霞把小了一半又折叠起来的碧泉宝剑递给他看。 景怡微笑了。“碧霞,你把宝剑塞到我背后,不要让人看见就可以。” “还是我帮你劈开铁链吧。”碧霞说。 “不行,到时我跑掉了,你跑不掉。”景怡说。 “只要你能活着出去,碧霞就是死也心甘情愿。”碧霞说,她想到,这么多“姊妹”,就她一人没跟他经历过生死,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傻姐姐。”景怡说,“我要的是每个人都活的好好的,不是死。” “姐,你回去和乌日娜说,今晚夜深时,做好逃离的准备。” “好。”碧霞想不出景怡有什么办法救大家救自己,但既然他这么说了,就按乌日娜的办法,相信他就是了。 他本事大着呢。 没办法,碧霞把宝剑塞进了景怡的背后,喂完饭,就拍门走了。 第141章 设计逃出地牢,真相迷云 碧霞回来,把景怡交代的话对乌日娜说了。 “既然哥哥这样说了,那哥哥一定有办法的。” 乌日娜自己摸摸自己的头发: “我感觉哥哥在摸我的头发了。” “碧霞姐,咱们做好准备吧。” 乌日娜和碧霞就傻坐着,睁大眼睛,等待奇迹出现。 景怡被透魂钉钉住,除了头能转动外,全身根本动弹不得, 夜已深,外面守卫走动的脚步声已经停止了。 只听到油灯燃烧的轻微响声。 “出来。”景怡轻声说。 碧泉宝剑从景怡背脊跳出来了,一个伸展,恢复原样。 “碧泉宝剑。”景怡说,“你跟我这么久了,师父的吩咐,你明白吗?” 碧泉宝剑跳了跳。 “师父要你保护我。现在,你把绑在我身上的铁链斩断。” 碧泉宝剑噌一声,飞起来,整个牢房都映照着宝剑的寒光。 当当,连砍几下,才砍到一条深痕。 这是什么做的铁链啊?连碧泉宝剑都困难? 外面似乎听到里面的声音,打开小望孔,望了一下。 碧泉宝剑忙闪身景怡背后。 守卫看没什么情况,走了出去,继续睡觉了。 碧泉宝剑跳上去,继续砍铁链。 砍了很久,才砍断一条,但是还有三条没砍啊。 但必须砍的,即使碧泉宝剑崩牙了,也要砍。 碧泉也不敢太过用力砍,怕惊到了卫士。 终于砍断了四条链子,就差透魂钉了。 那可有六根透魂钉。 透魂钉插入肉内,怎么砍啊? 碧泉宝剑做着各种砍的姿势,都不对劲。 “我来吧。”景怡恨咬着牙,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左手掌在使劲,一个手掌活生生被景怡挣脱。 透魂钉穿过掌心,扯掉了一大块手心的肉,掌心都透出一个大窟窿了。 看那钉在“大”字桩上的透魂钉,还挂着几块鲜红的人肉。 相同,景怡右掌挣脱后,也是一个大窟窿。 两手解放后,景怡抓起碧泉宝剑,从左脚底下砍过去,终于砍断了一根透魂钉,相同办法,砍断右脚掌的透魂钉。 景怡四肢都可以活动了。 他坐下来,喘着气。 伸手指去扣脚掌上的那截断了的透魂钉。 痛得他龇牙咧嘴,终于抠出来了。 景怡举起手掌,油灯光从手掌窟窿透过来了。 他坐下,默默念着师父教的经文。 双手掌上窟窿慢慢愈合,双脚掌上的窟窿也在慢慢愈合。 最后和原来一模一样了,疼痛也消失。 景怡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梳,还按了几下。 一手拿鞘,一手握剑,他拍拍门。 外面的守卫听到拍门声,不耐烦喊:“拍什么拍,爷要睡觉。” 拍门声继续。守卫不得不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 他打开石门,一把冷冷的剑架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动,不要叫。”景怡冰雪一样寒冷的声音说。 “是,不动不叫。”守卫说。 景怡用剑柄敲一下守卫的头,守卫立即瘫了下去。 出了石门,就好办了。 还有几道铁门,那就容易多了。 景怡把守卫的衣服脱下穿上,帽子也戴上。 看守铁门的守卫以为是同伴来了,骂道: “你又没到换班,怎么就出来了?” 还没看清,就被景怡的剑柄敲晕了,依样画瓢,终于出来地牢了。 看外面星光点点,远处金碧辉煌的皇宫在星光下巍峨耸立,还见得到金甲卫士在宫外站岗。 “公主殿下,这究竟是什么捞啥子事情要这样折磨我啊?” 景怡觉得心非常痛,他抚摸着胸口,连续吐气纾解心痛的感觉。 他下决心,一定要弄明白,但现在先去救出乌日娜和碧霞了。 牢房那里,景怡知道,就是上一次关自己的地方,那个牢房,在一般人眼里是牢不可破,但在景怡眼里,那就是糯米做的一样。 景怡手一掰,铁闸牢门像糯米糍一样软。 乌日娜和碧霞正睁大眼等景怡来救,一眼看到了,激动得又流泪了。 乌日娜紧紧抱住哥哥:“哥哥,乌日娜以为咱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碧霞也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真真吓死碧霞了。碧霞快要受不了啊。” 乌日娜左看右看哥哥:“哥,你手脚都没事了?” 碧霞看着景怡,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王爷。 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左摸右摸,等到证实没事时,不由得笑了起来。 乌日娜也笑起来了,在泪水里的笑啊。 在哪里藏好乌日娜和碧霞呢?景怡想起来老丞相家了——西伯。 景怡轻轻敲西伯的家门。 西伯听到了,他轻轻开门,见是景怡带着乌日娜和碧霞,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像早料到了一样。 “老丞相呢?”景怡问西伯。 “睡着了,就不要去惊扰他老人家了。” “西伯,你帮我保护好她们俩,我去去就回来。” “大将军,你放心。我这里没人敢来。”西伯说。 碧霞和乌日娜很奇怪,西伯不是国王的走狗属下吗?怎么王爷把她们交给他,这么信任他? 景怡似乎明白了两人的疑问,说: “对西伯大哥,咱们要绝对相信他。没有他,咱们出不来。” 西伯突然跪下:“王子,臣拜见王子。” “哎哎,西伯,我也不是什么王子。”景怡扶起西伯,“我不想做什么王子。” “不!”大家听到声音忙转头,是老丞相点灯披衣过来了。 “老丞相好。”景怡忙施礼。 老丞相过来,双膝跪下:“老臣拜见王子。” “老丞相起来吧。”景怡王子说。 “王子,老臣心里藏着很多话,不说不快啊。”老丞相泪流满面。 “老丞相,旧事就不要提了。”景怡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王子。老臣要说。王子啊。”老丞相好像积压多年的怨气喷发,“本来,这个精灵王国是你母亲亚伦安德莉亚的……” 一听到母亲,景怡本来不想听那些陈年往事,但既然提到了母亲,那就要坐下来听了。 大家都围着一个大圆桌坐下来了,听老丞相讲精灵王国的过去。 第142章 精灵王国老公主的爱情故事 王子,老臣是三朝老臣啊。 从你外公在位时,老臣就在做官,所以对咱们精灵王国的恩恩怨怨都了然于胸。 当年,你外公统领十万精灵军队,横扫精灵王国大大小小的部落,建立了咱们统一的精灵王国。 你外公在位一百多年。 刚刚建立王国后,先后娶了两个王妃。 一个是大王妃安娜王妃,这就是你祖母,按九州国的说法是叫外婆,但咱们精灵王国,都是一样,不存在外嫁女的说法; 另一个是玛丽王妃,也就是现在国王艾米丽的祖母。 咱们精灵王国,是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的,一切性别都是一样,地位一样。 你祖母安娜王妃,生下了你母亲亚伦安德莉亚,按王位继承的顺序,你母亲是第一继承人。 王妃玛丽,当年也生了大王子亚伦安德哥,只小了公主一个月,也就是现在国王艾米丽的父亲; 第三年生下了而王子安德维特,也就是亚伦阿贝尔的父亲,这个亚伦阿贝尔争夺王位已经死了,咱就不要去说了。 当年,咱们精灵王国刚刚建立,为了稳固王朝,就和附近的国家结盟,互派大使。 转眼间,大公主已经一百六十岁了,在九州国算十六岁年纪,真是花开万朵的年纪,咱们整个精灵王国,凡说到公主,都仰慕不已,都说世上唯一最美丽的女人。 公主喜欢读书学习,精灵王国的图书馆所有的书都不够她读。 公主听说外面还有一个叫九州国的地方,地大物博,人才无数,藏书无数。 她就缠着父王要他带去九州国看书学习。 父王说:女儿啊,九州国和咱们精灵王国不同,他们那里人情世故复杂,礼节繁琐。虽然他们藏书多如高山大海,但咱们不适应那里啊。 听父王这么说,公主就暂时打消了去九州国的念头。 但当时,老国王已经和周边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互派大使。 九州国派来一个大使,叫景寒舟。 王子,想来你已经知道了,景寒舟就是你的父亲。 这个景寒舟,王子,你和你父亲景寒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英俊逼人,光彩夺目。 重要的是,这个景寒舟知识渊博,胸藏万卷书,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景寒舟递交国书时,恰好被公主遇见了。 咱们精灵国可不像九州国那样那么多规矩礼节。 公主被景寒舟的风采迷倒了,就直接和景寒舟打招呼。 景寒舟也被公主的美貌迷倒了,毕竟九州国没有像公主那样美丽的女子。 两人顿生好感,经常交流读书心得,常常是彻夜交谈。 两人相处日久,暗生情愫,他们相爱了。 相爱就相爱了吧,男女相爱,那不是正常的事吗?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问题就出在景寒舟的身份上了。 咱们是精灵族,而景寒舟是汉族,种族不同,咱精灵王国,还没有异族通婚的先例。 本来,老国王和安娜王妃都认为,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们相爱就可以了。 但玛丽王妃和当时的朝廷重臣抓住这点不放,据理力争,说这事有违精灵王国族规的大事,必须反对的。 除非公主脱离精灵王族,要不绝对不允许。 实际上,玛丽王妃的心思,谁不知道,她是想排除公主,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 当时公主为了爱情,已经不顾一切了,她决定脱离精灵王族,放弃王位继承权,远走九州国。 但是九州国太复杂,比咱们精灵王国还复杂多了。 景寒舟也因此丢了大使的职位,被九州国皇帝革去了所有公职,成了一个流落民间的书生了啊。 几年后,公主怀孕了。两人生活艰难。 好在景寒舟知识渊博,靠教书赚点微薄的收入维持生活。 当时老臣也还是算年轻,在朝为官,非常同情公主的遭遇。 安娜王妃心疼女儿,就派老臣去九州国,去探望一下、接济一下公主夫妻俩。 这没想到,玛丽王妃也知道了,也就暗暗派出武士追杀公主。 公主和景寒舟就逃亡南方。 这些,老将军在宫殿里说过,老臣就不说了。 据老将军说,王子,你已经被杀死了,扔下了悬崖,老天照顾,你没死,还活下来了,这下老公主天上有灵也该放心了。 至于现在国王为什么要封印你,好像说,老将军找到了当年老国王的遗诏啊,但是是什么遗诏呢,老臣也不知道,据说这遗诏对艾米丽的王位很不利。 老丞相说到这里,突然窗户呲呲射进几支箭来,插在桌子上,那箭羽还在抖动。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 一道黄光从窗户了进来。外面已经无数火把围住了老丞相的家。 大家出来门外。 是国王金甲禁军,打着火把,整整齐齐列队,团团围住了老丞相的家。 国王艾米丽骑着战马,立在面前,腰挎长剑,身披铠甲,一副临阵状态。 老丞相和西伯向国王施礼:“拜见国王陛下。” 国王艾米丽冷笑一声:“你们还记得我是国王?” 第143章 景怡的母亲老公主出现了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口里吐出来的却是比寒冰还冷的话。 连老丞相都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变了。 老丞相朗声说: “陛下,老臣知道怎么做了。但请陛下放过老臣家小。” “不用你说。老丞相,本王自有分寸。” 老丞相突然撞向金甲武士的刀,噗一声,捅了个透身。 武士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抽刀,老丞相就扑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死了。 “父亲。”西伯大喊,扑上来,抱住父亲的身体,哭了起来。 “西伯。”国王大声说,“你敢勾结外族,试图篡位吗?” “陛下,他不是外族啊。”西伯辩解说,“他可是你的亲戚,和你有关系啊,他是你大姑姑的儿子呀。” 国王眼波流转,看着景怡: “弟弟,你为什么要回来呀?”国王开始流泪了,“你在九州国有什么不好?非要来搅乱精灵王国?” 景怡流泪了,哽咽说: “姐姐,景怡和姐姐情深义重,姐姐就为了一个小小的王位,要置弟弟于死地?” “姐姐并没有杀你。”国王流泪说,“姐姐知道你的本事,所以用透魂钉把你钉印在地牢里。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姐姐,你以为小小透魂钉能钉住我吗?” “没有外面的人接应,谁也逃脱不了透魂钉的钉印。”国王说,“这人就是西伯一家了。” “不关西伯一家的事。是我找上门的。”景怡说,“弟弟不要什么捞咋子王位,我只要你放了西伯一家,还有她们。” 景怡指着乌日娜和碧霞。 天空传来鹰的唳叫。 大家抬头看,两只巨大的鹰飞来了。 景怡兴奋地叫:“战鹰,卡丽塔。” 国王也叫:“卡丽塔。” 战鹰和卡丽塔盘旋了一阵,飞落下来。 战鹰飞到了景怡左肩上。 “战鹰,想死我了。”景怡抱着左肩上的战鹰。 “主人,战鹰也想死主人了。” “哎,战鹰,你是不是肥了,好重啊。”景怡笑着说,“我都快要顶不住你了。” “主人,是肥了一点。”战鹰说,“主要是卡丽塔做妈妈了,我天天照顾,吃得好,肥了。” “小鹰们都会飞了吗?” “都可以飞了,它们出去玩了。”战鹰说,“主人你看,已长大就不要爸妈了。卡丽塔呢?卡丽塔。” 卡丽塔飞到了国王艾米丽的肩上。 这正是虽然为夫妻,但也要各为其主啊。 太阳正从东边冉冉升起,红色的阳光照在远处的金碧辉煌的皇宫上,也照在景怡面前十万禁军的金甲上,闪闪发亮。 “卡丽塔,你过来。”战鹰叫,“过来我主人这边。” “我的主人是国王。”卡丽塔说。 “卡丽塔,我的主人才是代表正义的。”战鹰喊。 “战鹰,卡丽塔不知道谁是正义不正义,我只知道谁是主人。” “卡丽塔,你是要和我开战呀?”战鹰有些哭腔。 “战鹰。”卡丽塔也有些委屈,“战斗时你不要下这么重的杀手。卡丽塔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知道了。”战鹰哽咽说。 国王举起了她的剑。这是下命令攻击的准备。 “所有将士听令。”副将喊。 “有!”十万禁军齐声回应,所有刀枪都对准了老丞相家。 景怡抽出了碧泉宝剑。 西伯抽出宝剑。 碧霞抽出了佩刀。 乌日娜不懂武艺,但她也拿了一把刀。 老丞相家仆,全部都拿刀,准备搏杀。 战鹰唳叫着,扑腾着翅膀。 气氛几乎凝固了,死亡的气息在每个人鼻子流转。 景怡感到了无限的悲哀,自己可以逃命,但身旁的人呢?唯有拼命,和他们死在一起。 “再一次警告你们。”国王说,“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孤饶你们不死。” “国王陛下。”西伯说,“自从参加禁军以来,西伯的脑海里,就没有投降的概念了。唯有死亡,才能证实在下的价值。” “对,唯有死亡,才能证实在下的价值。”老丞相家的仆人家丁全部都说。 景怡很感动,说: “国王,不关他们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您放了他们吧。我一个人受过。” “王子。”西伯说,“你太仁义太天真了。您就是死了,也没有用了,已经毫无意义了。” 景怡叹息着:“哎。这个局面,谁能力挽狂澜呢?” “有,除非公主带着国王一世的诏书降临。”西伯说。 “且慢,且慢!”听得气喘吁吁的喊声,老将军跑过来了。 禁军让出一条道。 老将军跑得急,一连咳嗽着,几乎喘不过气起来了。 “老将军。”国王、禁军副将们和景怡、西伯都喊。 老将军透了一下气,大声喊:“你们是骨肉相残啊,陛下。” “把老将军送回府里。”国王冷冷说。 几个侍卫过去,架着老将军就走。 “陛下,陛下,听老臣一言啊。不要骨肉相残了!老国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生呀。” 侍卫架着老将军渐渐远去了。 “将士们听令。”国王又举起了剑。 “有。”十万禁军齐声呼应。 “把前面几个,格杀勿论!”国王就要劈下宝剑,她这一劈下宝剑,就是发出了攻击的命令,十万禁军则义无反顾地杀向敌人,不管敌人是谁。 眼看就有十几人就要死于非命了。 “轰——”天空突然响起来炸雷。 “轰——”炸雷继续,太阳突然不见了,昏天黑地。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国王也停止了发出命令,十万禁军也把攻击的姿势收回来了。 一个蓝色的闪电,在天空劈过,又一声炸雷。 大家都变了脸色。 这样反常的现象,是针对哪方呢? 是针对景怡一方,还是针对国王一方呢? 但很快,雷声消失了,乌云飘走了,金色的阳光又明艳地照下来。 金光万道,照在了十万禁军和景怡他们中间,刺得所有人都几乎睁不开眼。 伴随着丝竹声,花瓣飘落,一个手捧圣旨洁白的身影缓缓飘落。 大家细看,是一个通体发亮的女子,和当今国王非常像,但年纪稍大而已。 大部分禁军统领都吓得扑腾跪下:“参见公主殿下!” 什么什么?什么公主殿下?十万禁军见统领都跪下,全部都跪下:“参见公主殿下。” “母亲,母亲!”景怡喃喃说,“母亲,母亲!” 景怡跪下:“母亲!” 西伯早就跪下了:“参见公主殿下。” 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只剩下国王艾米丽一个人还在骑在马上,尴尬极了。 公主殿下展开圣旨: “这是国王一世的遗诏,所有精灵王国民众听诏。” “精灵王国所有将士,所有民众:孤王就要过世,但孤放心不下,孤去后,王室必起争端,为了平息事端,孤王遗留诏书,精灵王国所有将士、重臣、民众,都要服从孤王遗诏。” “孤王之长女亚伦安德莉亚,一向是孤王最爱,虽其舍王位而去,但孤王知道,爱女德才兼备,才是最有资格最合适的继承王位的人选。” “若日后出现王位争端事件,所有人必须尊亚伦安德莉亚为王,不得忤逆。孤王亚伦亚利米德绝笔。” “王上万岁,王上万岁。” 十万禁军齐声欢呼!西伯热泪盈眶,大声呼喊: “王上万岁!” 所有仆从家丁都激动到拥抱流泪: “王上万岁!” 亚伦艾米丽脸色煞白,低声喊: “王上万岁!” “孤王命令,西伯继任十万禁军统领,袭大将军爵。” “谢王上!”西伯谢完王上,转身大喊,“将士们听令!” “有!”十万禁军站立,齐声呼应。 “向后转,回归营地!” “是!”十万禁军有条不紊地离场。 西伯施礼:“王上,末将去了。” “去吧,带好你的禁军。”王上说。 西伯转身,带领十万禁军回归营地了,只留下二十几个王上的近卫。 “你,起来吧。”王上对公主殿下艾米丽说,“孤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权利欲望。” “谢王上。”公主殿下说,眼含泪水,在她转身离去时,忍不住痛哭流涕了。 就像一场梦,从权利的最高点,瞬间跌落,谁受得了啊? 景怡还是跪着,后面跪的是碧霞和乌日娜。 “好好安葬老丞相吧。”王上说。 老丞相家的仆从过来,抬起了老丞相,抬进了府邸,好好安葬。 王上缓步走到景怡面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 “抬起头来吧,孩子。” 景怡抬起了头。 “和他一模一样。”王上眼含泪水,“和你父亲景寒舟一模一样。” “母亲。”景怡含泪说。 “母亲对不起你,孩子。”王上哽咽说,“让你一个人受那么多苦。起来,让母亲拥抱你!” 景怡早就想起来拥抱母亲了,只是身份的问题,不敢造次而已,听王上这样说,立即起身,紧紧拥抱着母亲。 “母亲,孩儿以为你不在了。老丞相还带孩儿去拜祭您的坟墓呢。父亲呢?” “孩儿,那坟墓里,埋的真是你父亲的尸骨。”王上说,“你父亲一个凡人,不过一百年生命。早就过去了。” “但你却不是凡人。”王上说,“你天赋异禀,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相貌,继承了我精灵王族的血统,你还是千年人参精的宿主。” “来,孩子,介绍一下你的女伴。” 乌日娜和碧霞还跪在地下。 景怡把她们拉起来:“不要跪了,都是自己人。” 景怡把乌日娜和碧霞介绍给母亲了。 “多好的女孩子。”母亲说,“一个高大健硕,武士一般,一个健康美丽,一看就知道是贤良淑德的好女子。” 母亲微笑起来了。 “孩子,不要贪多啊,嚼不烂。你这孩子,继承了你父亲的相貌,就没有继承他的专情。” 景怡脸红了,呐呐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都回宫吧。” 此后,王上回宫处理政务。 王上本来就熟悉王宫,现在只是回归而已。 那些老臣听说老公主回归了,非常兴奋,纷纷归朝觐见。 王上重新安排朝廷政务,很快就井井有条,四海升平,万民歌颂。 景怡向母亲说了九州国皇上关于两国结盟的意向。 母亲说:“太好了。母亲正有此意。九州国,乃你父亲之母国也。” 于是研读儿子递上来的盟约,读完后赞叹说: “九州国皇帝,真乃世间少有之帝皇也。” 于是就签订了盟约,由景怡带回,事成后将互派使者,修使馆,也算是圆了当年景寒舟的梦想、心愿。 第144章 乌日娜衣锦还乡 临回九州国前,景怡还没忘了到公主殿下艾米丽住处告别。 顺便把定情信物红腰带还给公主殿下姐姐。 公主殿下姐姐不肯要。 她下紧紧抱住景怡,又流泪又吻又亲,还要脱景怡的衣服。 “姐姐,这样不好。”景怡说。 “弟弟,”公主殿下艾米丽说。 “往事像一场梦,唯有感情最真。你回到九州国,希望你还记得姐姐,精灵王国还有一个姐姐。” “不会忘记。”景怡说,“姐姐,你是景怡的初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弟弟走了,希望姐姐不要太过难过。”景怡张望了一下,“战鹰和卡丽塔呢?” “哦,它们飞出去了。”公主殿下说,“它们的孩子飞得太远了。它们去找回来。” 虽然有些惋惜,但战鹰为了家庭,还是值得赞扬啊。 告别母亲,景怡和乌日娜、碧霞回九州国了。 一路劳顿,穿山越岭,渡过通天河,快马加鞭,不日见到了巍峨的皇宫。 安排乌日娜和碧霞在使馆住下,自己急急上朝觐见。 皇上看了景怡递上来的盟约,连连夸奖,忍不住下殿阶,拍着景怡的肩膀说: “爱卿,真是朕的福将,出马必功成。” 又问景怡要什么奖赏。 景怡说:“陛下呀,您只要记得您答应臣的诺言就可以了。” “什么诺言?”皇上一时错愕,随即想起来,“哈哈,你这家伙。好好,朕再次答应你。不过朕提醒你,已经用了一次了啊。” “臣可没有那么多事要用上,能用上一半,臣都不知道老成什么样子了。不过,臣真的还有一件事要求陛下。” “什么事,快点说。” “臣这一次去精灵王国,用了不少金子,陛下,你要补回一百两给臣。” “真是财迷。”皇上哈哈大笑,“准了,朕也不是小气吝啬之人,朕多给你一百两,就两百两好了。” 景怡又提着两百两黄金,回到了使馆: “乌日娜,皇上大方,又奖励我两百两黄金。你收好。” “这么多黄金呀,咱们都用不完。”乌日娜说。 “傻瓜妹妹。”景怡摸着乌日娜的头发,“咱们当然用不完啊,你忘了,出使精灵国之前,我答应回你老家的事了。” “哦,谢谢哥。”乌日娜非常高兴,又情不自禁地抱住哥,“哥哥,你是乌日娜最好的哥哥。” 乌日娜兴奋至极,忍不住吻了一下哥哥的脸颊。 景怡摸摸脸颊,笑着说:“乌日娜,你是不是第一次亲哥呀?” 乌日娜脸红了。 碧霞进来,说:“你兄妹俩什么事这么高兴?” “碧霞,你跟不跟我和乌日娜回一趟她老家?” “回乌日娜老家呀?”碧霞犹豫了。 “不跟就不跟吧。”景怡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们还是你先回衡州王府等我们?” “回王府,你不在,我还很不习惯呐。”碧霞想起被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训斥的情景就老不自在了。 “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景怡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让乌日娜坐,自己当成马车夫,上路了。 刚走半日,听到背后马蹄声,回头看,不禁乐了。 “等等我。”碧霞快马追来了。 “碧霞姐。”乌日娜把头从车篷窗探出来,喊。 碧霞追上了马车,并辔而行。 “王爷,离开你们,我真的受不了。”碧霞说。 三人一起,又往回走,渡过通天河,再到三岔口,进了剌子国,景怡问了路,没有回都城维特拉,直接抄近路回乌日娜老家。 日行夜宿,渐渐到了乌日娜老家附近了。 乡下农村,穷山恶水,房屋多破烂,穷苦百姓多。 景怡感慨说:“咱们身居高位,不愁吃穿,但看看下层,哎,咱们还是过得太奢侈了。” “王爷。”乌日娜故意叫“王爷”,“对比其他王爷,你已经是非常节俭了。你去看看其他王爷,哪个吃的住的,不是奢华浪费?” “是呀。”碧霞也说,“王爷穷苦出身,吃苦多,还是很节省啊。” “哥哥,快到我家了。”乌日娜出来和景怡平坐在一起,非常兴奋,“快看,哥,碧霞姐,那就是我们乌家大屋。” “你们乌家一共有多少人?”景怡问。 “好像有四五百吧。”乌日娜伤感说,“猪妖国没来时是差不多这么多人,战乱后就不知道了,好多人死了啊。” “哥哥。若是当时没有你的帮助,咱们剌子国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其实要感谢大家,特别是公主殿下,若是当时没有精灵王国的十万精兵,咱们也赢不了。”景怡说。 “公主殿下这样对你,你还感激她呀?”碧霞说。 “一码事归一码事。”景怡感慨说,“若是没有权力这个东西,公主殿下姐姐也不至于如此。权力这个东西,害人不浅啊。” “哥哥。”乌日娜倚靠在景怡身上,“但权力对咱哥没影响。” “妹妹,哥也不知道哪天突然变得不认识了一样。”景怡哈哈大笑了。“过桥了,这路不平了,坐稳。” “诶,怎么大门口这么多人,在争论什么呢?”乌日娜说。 马车在大门坪停下来。 乌日娜下车,她对几个年纪大的男人说: “三爹,四大爷,五叔,你们都在呀?” “七奶奶,八婶婶,九嫂,你也在呀?” 这些乡下男人女人,看到一架豪华马车突然停在大门口,一时不知所措,以为是哪个大富人家来了。 但听得马车上的年轻姑娘在喊他们,乡音又熟悉,喊声又亲切,忍不住仔细打量着:“是谁呀?” “是我呀,乌日娜。”乌日娜说,“你们都不记得日娜了。” “哦!”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娜娜呀?长这么高这么大了,还发财了吗?” 碧霞骑马,穿着打扮像武士。 景怡穿着,像一个贵族公子。 连乌日娜的穿着打扮,也比乡下人高不止几个档次。 乡下人看到他们,以为是官家人,不再说话了,都纷纷回家。 乌日娜觉得很奇怪,见到她为什么大家都纷纷回家呀? 她拉着九嫂:“九嫂,我是乌日娜呀,又不是外人,怎么都回家?小时候不是经常见面吗?” 九嫂说:“知道呀,你是乌日娜嘛。娜娜,九嫂还有事,回家了。” 景怡、碧霞和乌日娜都很纳闷:这怎么回事呀? “先回你家吧。”景怡说。 “那就是我家。”乌日娜指着几间破屋子。 来到乌日娜家,开门,一股霉味,到处是漏过雨的痕迹。 “哥,碧霞姐,不好意思啊。”乌日娜红着脸说,“几年没回家了。” “妹妹,哥小时候天天流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有间房子住不错了。”景怡安慰说,“咱们先修修,住下来再说。” 三人就拴好马,搬行李进屋,修理房屋。 把那些破瓦地方找东西盖住,找来扫帚,打扫卫生。 三人忙了一整天,才打扫干净,盖好破瓦。 三人住下来,开始烧火做饭。 本屋姓的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看他们打扫卫生,修葺房屋,搬行李住下,才渐渐放下了戒心,看来不是官家人,过来敢说话了。 景怡就问他们哪里可以找到泥水匠等师傅。 第二天一早,景怡就去找了好多师傅过来帮忙,买了很多瓦,各种生活用品。 那些放下戒心的三爹、四大爷、五叔、七奶奶、八婶婶、九嫂等等都来乌日娜家里说话了。 景怡了解到个个家里都很穷,紧巴巴过日子,就问哪里有市集,到市集买了一大马车生活用品回来,例如碗筷呀,米面呀,油盐呀,布料呀等等,分发给每家每户。 这些东西在景怡看来,都是一些低价物品,但在乡里人看来,那是重要的生活必需品。 景怡还叫那些工匠帮手修好各人家的破屋子,修那些破桥,反正看见什么不顺眼,就修什么,又不缺钱。 在景怡眼里,那些工匠要价也太低了。 这样一来,每家每户的隔阂就没有了,都成了“自家人”。 没想到,一日,一件大事发生了,气得景怡只想揍人。 第145章 恶霸欺凌乡民,景怡出手教训 这几天景怡忙前忙后,帮助乌家人修理这修理那,买这样买那样,累得够呛。 晚上,睡得很香,天亮很久了,也没有起床。 乌日娜和碧霞看他累了,也没叫他起来,等他多睡一会吧。 但是吴家大门坪吵吵闹闹的,把景怡吵醒了。 景怡洗了脸,出来看什么情况。 几个衣着光鲜的人正在那里大声嚷嚷。 “大家听着,大家听着,我家老爷看上乌家的地了,限你们在十天之内,把所有种植的番薯土豆等都挖完,到时没挖完的,休怪老爷不客气了。” “我们的地,为什么要给你家老爷?以后咱们吃什么呀?没了地。没王法了。”一些性格软弱的人,蹲下哭起来了。 “王法,我家老爷就是王法。”衣着光鲜的人继续嚷嚷。 景怡知道了个大概,走上前:“你们是什么人?” 衣着光鲜的人看到一个气势不凡的年轻人过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你是谁?” “我是乌家人。”景怡说,他划了一圈,“这些人,都是我乌家人,这些地,都是乌家人的地,为什么要强行划走,以后乌家人吃什么?没王法了吗?” 衣着光鲜的人说:“什么王法,他们就是王法。” 他指指和他一起的几个穿官府衣服的人。 “他们是镇衙的人,他们是代表官家的。” “你们是谁派来的?”景怡对这几个穿镇衙衣服的人说。 “我们是镇令派来的。” “你们回去,告诉镇令,甚至告诉县令,就说这里的地,永远是乌家人的,谁也不能抢走,包括都城维特拉的大王来了也不能。” “你是谁?口气这么大?”这些人有些心虚。 “他是谁?”不知什么时候乌日娜也在旁边了,“他是——” 乌日娜刚刚要说出景怡的身份,景怡忙示意不要说。 乌日娜只得改口:“他是我们乌家的女婿,也是半个乌家人。” 这样一说,等于说景怡是她的丈夫了。 乡下人个个都是老实巴交的人,现在有人为他们出头,都开始强硬起来了: “对,不让,死也不让。” “谁敢反对镇令?”几个穿衙门衣服眼冒凶光,拿出铁链,就要捕拿闹事的人。 景怡伸手一扯铁链,把衙役扯了一个扑跤。 “谁敢动一下,就像他一样。”景怡威风凛凛说。 “你们等着。”衙役们在乡亲们的轰声中往后退。 衙役们虽然走了,但事情并没有解决。 景怡估计,过不了多久,一大批捕快衙役之类的人就会反扑。 所有乌家人也是这样担心。 “所有父老乡亲们。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可是你不是咱们乌家人,你一走,他们又来了。”乡亲们担忧说,“得罪了镇令,甚至得罪了县里,咱们就更惨啊。” “各位不要怕,我是乌家的女婿,乌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一走了之的。”景怡把乌日娜拉到身边,“乌日娜是我的妻子,乌日娜是吴家人,那我也是乌家人。” 乌日娜听哥哥这么说,心里扑扑跳。 看来哥哥早就把她当成了“妻子”啊。 这不是乌日娜日夜想的事吗? “虽然这么说,你一个人斗得过镇令吗,斗得过县令吗?”好多人说。 “大家放心。”乌日娜说,她拉着景怡,“咱们乌家的女婿,本事大着呢,你们没有见过他的本事,到时你们见过就知道了。” 虽然这么说,但大家还是很担忧,都唉声叹气回去了。 果不出所料,午饭刚刚过,几十个上百个公职人员就气势汹汹来到了乌家,要捉拿敢于反抗之人。 当然,景怡是首要捉拿的人犯。 整个乌家三百多人,无论老小,都被赶到了大门坪。 当然包括景怡、碧霞、乌日娜在内。 衙役捕快拉了几个乡民出来,锁了。 几个原来的在指认景怡,要锁他。 景怡出来了。“就是他,带头闹事的就是他。” 几个衙役扬铁链就要锁景怡。 碧霞一伸手,抓住铁链,一扯,铁链已经在碧霞手里了。 “你们要抓他,先问问我啊。”碧霞冷冷说。 看到有人敢胆反抗,衙役捕快们立即气势汹汹涌过来,要抓碧霞。 碧霞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连刀鞘都不抽,只用刀背,噼噼啪啪一顿抽打,几十个衙役捕快就倒地嚎叫了。 其他是做官的,见势不妙,只能大声呼喝,给自己壮胆子。 “你等着呢。”衙役捕快们纷纷起来,相互扶着,回去了。 乡亲们想不到,一个女子居然有这等功夫,纷纷喝彩,对景怡他们又多了一份信任。 景怡估计得没错,第二天,县令大老爷亲自来了,除了衙役捕快一百多外,还带了军队士兵一百多人。 全部乌家人又被赶了出来。 这次有了军队的参与,县令的胆气就大了。 这个县令,是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人,精瘦精瘦的,是剌子国和九州国结盟后,学习九州国科举制度考上来的,任职还不到一年。 他当然不认识景怡这个驸马爷,知道的话,打死也不敢来。 几万个考生,才那么几个考上来,县令的饭碗那么容易端呀? 军队士兵和衙役捕快团团围住了几百个乌家人。 乌家人好多都吓哭了。 “那么谁是统领?”景怡对士兵们说。 “我就是。”一个黑胡子的长官模样的人站出来说。 景怡低头和他说了几句。 统领脸色变了,跳上马:“全部都有,跟我回营。” 所有军队士兵听令,立即转身,跟着统领的马,跑步回营了。 “这是怎么回事?铁统领。”县令见状大惊。 “牛县令。”铁统领在马上说,“不好意思,军营有急事,必须马上回营。” 铁统领带领一百多军士,急急忙忙走了。 这个牛县令也不是傻子,铁统领这样不辞而别,绝对有什么特别原因。 他连忙打量刚刚跟铁统领说话的年轻人。 景怡正冲着他微笑呢。 牛县令越看越心惊,这不是普通百姓,此人大有来头。 他过来给景怡施礼:“见过大人。” 牛县令不认识景怡,但说“大人”,必不会错。 “呵呵,你们的府台大人阿拉木还好吗?你最好问问他,我是谁?”景怡还是似笑非笑。 牛县令心都冷了。“请大人明示。” “这里明明就是乌家人耕种几十年的土地,就因为土豪要建什么鸟山庄,就收去了。都城维特拉的大王也不敢这样呀。” “您您您是……”牛县令突然想起传说中的一个人来,一下子吓得冷汗直流,扑通跪下了,“不知大将军驾临,下官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你回去对什么鸟土豪说,就说他再敢打乌家土地的主意,小心他的狗头。” “是是。”牛县令抹着汗,看他的裤子都湿了,肯定吓尿了。 所有衙役捕快看到县令大人都对一个年轻人跪下,吓得尿裤子,无不胆寒。 “起来,回去吧。”景怡说。 牛县令站起来,腿都在发抖。“都回去,都回去!” 所有衙役捕快都灰溜溜走了。 牛县令忘不了回来,再次跪下:“大将军,请恕罪请恕罪。” “好了好了。”景怡不耐烦了,“起来吧,以后多为百姓着想就好了。” “是,卑职一定为民着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站起来上了马车,腿还在发抖,走了。 乌家左右人万万想不到,这个“姑爷”只三言两语就把军队支走,三言两语就把县令都吓得尿裤子,——这是什么神啊?本领如此巨大? 乌家人全都傻了一阵,突然有老者跪下来,其他人全部跟着跪下了:“恩公。” 一个乌家“女婿”,片刻之间就成了乌家人的“恩公”。 景怡哭笑不得,忙扶起老者,对其他人说: “大家请起。我是乌家人的女婿,为乌家办点事,那是应该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个年轻人唐突地问。 “不是说了吗?”景怡笑着说,“我是乌家女婿,半个乌家人。” 大家哪里相信,连军队都怕的人,哪里有这么简单。 这时有一个老者站出来说: “既然你是乌家女婿,也就不是外人了,我看你相貌非凡,估计你的本领很大,就不怕麻烦你了,还有一事相求,你能答应帮忙吗?” 究竟是什么事?能难倒景怡吗? 第146章 靖王和碧霞在岛时,降服螃蟹精 这位老者不高,略显驼背,留一撮山羊胡子,很瘦,面色蜡黄。 他说:“姑爷。我们乌家,虽然土地的事解决了,但是,您看到了,一直都很穷,没几个人家过得好的。” “这有几个方面,一个是咱们脑子不灵活,门路少,难赚钱,二是咱们虽然说有些土地,但也要交税,交完税收就没几个了。” “姑爷,你看,咱们一个村,就没一人是肥的,是什么原因呢,那是没吃肉,没肉吃,又没钱买。” “二十年前,咱们乌家可不是这么穷的,甚至好多人家都是略有富余。” “前面三十里,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叫鱼舱湖,湖泊里好多好多鱼啊,打都打不完。按理说,这么多鱼,打都打不完,那大家就大把鱼吃了。” “吃不完的鱼,拿去镇里市集卖,还可以换些钱。卖不掉的,晒干了,腌着,明年都还可以吃。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大湖不能打鱼了呢?” “不是的,二十年前,那时乌日娜都还没出世,那个大湖不知哪里来了什么妖怪,凡去湖里打鱼的人,都淹死了。你看,乌日娜的父母也是在那个湖淹死的。” 乌日娜听到这里,也哭起来了: “哥,老爹说的是真的,那时我还只有三岁多,家里太穷了,熬不住啊,我父母就冒险偷偷去湖里打鱼,结果淹死了。” 景怡说:“你父母是不是不熟悉水性呀?” “哥,不是的。”乌日娜说,“我父母在很小时就在湖里打鱼,对水性熟悉得很。” “大家知不知道湖里的是什么妖怪?”景怡问。 “这个,大家就不知道了。”老者们说。 “姑爷,你是不是害怕了?”一些年轻人说, “我们估计,你的本事也就够吓吓县令这类人,对妖怪毫无办法。” 景怡微笑了。 乡下人就是那个样子,也不怪他们,知道大家生活艰难,都希望多一条路子。 景怡说:“本人确实没什么本事,但鱼舱湖有什么妖怪,也只有去一趟,才清楚。谁愿意跟我去啊。” 没人敢答应去。 碧霞说:“我跟你去。” “呵呵,碧霞姐,你不算,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景怡一连问了多次,都没有人敢跟着去。 景怡心里暗暗好笑。 他问了老者路怎么走,就叫碧霞牵马过来,上马,抱拳,说: “各位亲戚,我去了,你们等着消息。” “哥,你等等我,我也去。”乌日娜说。 “妹妹,不不懂武功,就不要去了,你煮好饭,等哥回来吃。”说完,就快马加鞭,向那个鱼舱湖奔去。 三十里,转眼就到了。 眼前是一望无际碧绿的大湖。 芦苇好多,风一吹,就在摆动,湖面波光粼粼,好多各种鸟在飞翔,白鹤在湖边溜达,水鸭在湖里浮游。 眼看是一片祥和、美丽的大湖,却藏着巨大的危险。 景怡搜寻了一阵,在芦苇丛中找到了一艘船。 他用剑把旁边的芦苇砍干净,拖出来,推到湖里,上了船。 碧霞不太熟悉水性,有些紧张。 景怡笑着说:“碧霞姐,有我在,你就别紧张了。” 这么一说,碧霞就放心了。 在她的心里,已经越来越依赖放心自己的王爷了。 小渔船已经划到了湖心,本来非常美丽的湖,可惜啊,来了什么妖怪,搞成这样子了。 如果没有妖怪,在湖心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碧霞姐,如果咱们不是要来除妖,咱们加上乌日娜妹妹,在这湖心荡舟,多美呀。” “是啊,太美了。”碧霞感慨说,“为什么世上就那么多不平事呢,管都管不来这么多。” 碧霞忍不住靠在景怡的背上,靠在他背上,那种感觉太棒了。 “能管一件算一件,世界就少一件不平事。”景怡说。 他扬起船桨,猛力拍打湖面,拍了一阵,什么都没有。 太阳渐渐西落,景怡不得不和碧霞骑马奔回乌家。 大家见景怡回来,都来问情况。景怡摇摇头。 乌家人很失望,走了,有些人还嘀咕:“还说他本事大。” 景怡问了一些老者,那个妖怪是晚上出来还是白天出来。 老者们说:“我们去打鱼都是白天去的呀。” 在乌日娜家,条件差很多,洗澡房都没有。 景怡自己一人提水到厨房洗,洗完换碧霞洗。 第二天,天气晴朗暖和。 景怡和碧霞继续骑快马奔到鱼舱湖,泛舟。 到了湖中,景怡突然来了兴趣,他脱掉外衣,跳下湖里游水。 碧霞看着景怡脱掉外衣那健美的身材,心扑扑跳,脸红了。 景怡快活地在湖里游来游去,说: “碧霞姐,你也下来游水吧,真舒服。” 碧霞不太熟悉水性,但也不是说怕水。 她迟疑着,说实话,现在阳光明媚,天气温暖,她也很想下去游水,但要脱衣服,确实难堪,不脱外衣,又不好游水。 景怡说:“碧霞姐,这里几十里远,都没有其他人,你就不要怕了。” 这样一说,碧霞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芦苇和鸟类,确实几十里都不见人影。 碧霞脱掉外衣,但也不敢全部脱完。 虽然说景怡是自己拜堂过的“丈夫”,但毕竟还是在野外。 脱掉外衣,一身的凹凸点就暴露出来了。 景怡已经很久没和任何女人亲热了,看到碧霞姐健美的身段,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身体起了反应。 景怡游过去,用左手托着碧霞的腰,让她慢慢游,慢慢习惯。 碧霞练习了一阵,对水已经熟悉了不少。 “碧霞姐,咱们游到那个小岛上去玩。”景怡说。 “好。”碧霞已经向那个小岛游去了。景怡跟了过去。 这是一个大约两亩地那么大小的岛。 上面铺满了柔软的青草,像铺着绿色地毯,还长了不少树。 不知什么花,红艳艳的,到处都是。 景怡把花采来,用一根藤做成一个圈,在把花插在圈上。 “碧霞姐,你过来。”景怡把这个花环戴在碧霞姐的头上。 “这漂亮,碧霞姐。”两人靠得如此近。 似乎有电吸引一样,慢慢靠近,越来越近了。 碧霞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紧紧抱住了景怡。 “弟弟,我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天。”碧霞喘着粗气说。 景怡把碧霞姐慢慢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在阳光下,碧霞的身子被湿润的亵衣紧紧贴着,轮廓显现,泛着白光,美丽无比。 但景怡没解开碧霞的亵衣。 他只是吻着碧霞温润的唇。 但碧霞已经忍不住了,她要解开自己的亵衣,景怡忙按住: “姐,现在不要,等在合适的时候。” “什么才是合适的时候?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什么时候都是合适的时候啊?” “野外啊,毕竟有些不合适。等咱们回到宾馆或者别苑时。” “可是姐已经等不及了。”碧霞喘着粗气说。 她紧紧搂住景怡,手已经乱摸了。 景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手已经有些不老实。 这时,听得湖水哗哗响,似乎有什么在滚动。 景怡抬头,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螃蟹。 两只比南瓜还大的巨眼也正在瞪着他们。 “姐,有情况了。”景怡说,站了起来。 碧霞忙把刚刚解开的亵衣系上,站了起来。 没带武器,碧霞忙折了一根树枝当武器。 “原来就是你这个妖怪。”景怡喝道,“快点受缚,饶你不死。” “哈哈哈。”螃蟹妖怪笑,震得耳朵嗡嗡响,一点都不舒服,“就凭你们?” “就凭我们。”景怡说。 “你们连武器都没有。哈哈。”螃蟹妖说,“拿什么和咱比试。” “对付你,一把剑就可以了。”景怡说。 “一把剑?”螃蟹妖吃惊,“在哪里,一把剑?” “来了。”景怡心念转动,碧泉宝剑感应到了主人的呼唤,已经像闪电一样飞了过来。 相伴久了,碧泉宝剑已经和主人通灵了。 景怡接在手里,说:“这就是。” 螃蟹妖大怒,挥舞着两把巨大的钳锯向景怡砍来。 景怡一闪身:“碧霞姐,你闪远点,我来对付它就可以了。” 景怡闪到螃蟹的背后,抽剑出鞘,猛插,当,如同插到铁甲上。 螃蟹的壳太硬了,连碧泉宝剑都没插穿。 景怡明白了,螃蟹全身如铠甲的壳包围,要找到它的软肋命门,一击即中。 但这只螃蟹已经修炼千年,软肋命门几乎没有,或者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了。 螃蟹转身,两个巨大的蟹钳连续攻击,一时景怡也手忙脚乱。 “先断其细螯足。螯足一断,它就没办法爬走了。”心念一动,景怡一个飞跃,跳到螃蟹的螯足边,高举起碧泉宝剑,用力砍下。 当,砍断一根,连续挥剑,砍断四根了。 螯足断一边,螃蟹立即失去了平衡,它痛得嗷嗷大叫,嘴里突然喷出毒液,景怡躲闪不及,全身都是绿糊糊的毒液。 景怡光着上身,没穿衣服,此时感到全身热辣辣,疼痛难忍。 但他忍住剧痛,再跃到螃蟹的另一边,继续挥剑狂砍,转眼间,螃蟹八只螯足都断了,趴在地上,爬不动了。 但它两只蟹钳还能动,再继续攻击景怡。 景怡躲闪不及,被巨钳横腰夹住了。 景怡感觉得钳锯已经插入了肉内,鲜血流了出来。 螃蟹另外一只巨钳也夹住了景怡的下肢。 景怡已经动弹不得了。 “碧霞姐。”景怡大喊。 碧霞正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 景怡把手里的剑扔在地下:“碧霞姐,你快拿剑对准他的眼睛插。” 碧霞急忙捡起剑,对准螃蟹的眼插。 螃蟹的螯足一断,两只巨大的钳也在钳住了景怡,已经没任何防御能力了。 眼睁睁看着碧霞的剑插进眼窝,噗一声,溅射出好多绿色的汁液。 “另外一只。”景怡喊。 碧霞抽出剑,对准螃蟹妖另一只眼,用劲插入,直没到剑柄,噗,又溅出一大片绿色汁液。 螃蟹死了,但它的巨钳没有打开。 碧霞帮忙使命扒,都没扒开。 没办法,碧霞又举起剑来砍,砍了一阵,才把巨钳砍破。 景怡从巨钳上掉下来,已经浑身是血了。 螃蟹的剧毒渗入了体内,景怡的肌肉开始溃烂了。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急得碧霞手足无措。 “姐,你把我扶起来。” 碧霞把景怡扶起来,景怡默念着师傅教的经文,鲜血慢慢不流了,伤口在慢慢愈合,但是螃蟹的剧毒还没有排除,肌肉没有停止溃烂。 碧霞手执宝剑,护在景怡身旁,她生怕有什么来打搅了他。 渐渐太阳西移,景怡还没有恢复过来。 天黑了,月亮也爬上来了,景怡还是没睁开眼。 乌家村这边。 乌日娜看到天黑了,景怡和碧霞姐都没有回来,急得团团转。 难道遇上什么危险了啊?千万不要啊。 乌日娜心里祷告着。 但她想到,哥哥遇到什么困难什么危险没渡过来? 这样想来,乌日娜心里就舒服很多了,但是没有见到哥哥,还是放心不下。 夜深,她就去找乌家人,要老者找几个强壮的年轻人,去找哥哥他们。 乌家人没有人敢去,都很害怕。 乌日娜也很害怕,但她再害怕,都要去。 她借了一头骡子,问了路,一人找了过来。 她一路走,一路叫: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碧霞姐,你在哪里?” 实际上是给自己壮胆。 夜色中,走了三十里,到了湖边。 这一望无际的大湖,怎么找到哥哥他们呀?乌日娜实在很害怕。 一只大鸟噗噗飞起,都吓得她心怦怦跳。 她沿着湖边走,一边走一边喊: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碧霞姐,你在哪里?” 喊了不知多久,喉咙都喊哑了,还是没有回应。 乌日娜心里突然感觉很不舒服,难道哥哥受了什么伤了? 要不他听得到她在喊。 其实景怡这时正在湖中小岛上恢复伤势。 小岛离湖边太远了,根本听不到乌日娜的喊声。 太阳升起来了,照在景怡身上,奇迹发生了,景怡的身子吸收了晨曦,开始发亮了,绿黑的毒液在渗出来了。 肌肉开始修复。碧霞看到这样,兴奋起来了。 “碧霞姐,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景怡睁开眼说。 “没有呀。”碧霞说,“没听到呀。” “不,我听到了。”景怡站起来,跳到湖里,要擦洗身子上的毒液。 碧霞也跳下来,帮忙洗擦。 “弟弟,你的身子一点伤都看不到了啊,真神奇。”碧霞摸着景怡的肌肉,忍不住吻了几下。 “回去吧。”景怡对碧霞说。 两人游回小船,穿好衣服,把小船划到小岛,本想装起整个螃蟹,但螃蟹太大了,装不下,那就装几根螃蟹的螯足吧。 几根螃蟹的螯足都装满了小船。 两人划小船靠岸,找到了马,把螃蟹的螯足绑起来,用马驮着。 这时,又听到嘶哑的喊声: “哥哥,你们在哪里?碧霞姐,你们在哪里啊?” 景怡笑了:“是乌日娜妹妹,只有她,才最关心我。” 景怡一时又感动又好笑。 这个妹妹呀,有时真的傻得可爱啊。 他和碧霞循着嘶哑的喊声跑去。 “妹妹,你看哥哥在呢,好好的。”景怡靠近乌日娜,叫道。 乌日娜回头看到阳光下的哥哥,心一宽,一头栽在了骡子下。 第147章 喜讯:雪丹郡主有了身孕 景怡紧紧把这个妹妹抱在怀里,不敢赶马走得太快,怕颠着了她。 景怡对乌日娜的感情,非常复杂,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半路上,乌日娜醒了,看到哥哥抱着自己,又闭上了眼,任由哥哥抱着。 这种感觉真幸福啊。 乌日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 但很快就回到了乌家。 乌家人听说“女婿”景怡回来了,都跑出来看。 景怡把妹妹抱回屋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妹妹,好好睡一觉。”景怡看到乌日娜娇艳欲滴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一下。 “哥哥。”乌日娜睁开眼睛。 “哦,妹妹醒了。”景怡摸着乌日娜的右脸颊,微笑着说,“你真傻呀,一个人跑来找我们。太危险了。” “哥哥,你没事就好。”乌日娜撒娇了,第一次撒娇啊,“哥哥,你再亲一下这边。” 乌日娜指指自己的左脸颊。 “哈哈。”景怡笑起来了,“你要哥哥亲几下?” “越多越好。”乌日娜说。 景怡连续亲了十几下,说: “哥哥今天也是第一次亲妹妹。好了,哥哥要去向乡亲们说下螃蟹妖的事了,妹妹,好好睡,闭上眼。” 乌日娜乖乖闭上了眼。 乌家人看到碧霞从马背上解下来巨大的螃蟹螯足,几乎惊呆了。 碧霞还向他们解释那只螃蟹有多大多大。 乌家人都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惊讶不已。 “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打鱼了。”景怡说。 “可是,姑爷。”乌家人说,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景怡觉得很奇怪,把螃蟹妖都杀了,还有什么吗? “可是我们都没船。”乌家人吞吞吐吐说,“二十年了,大部分船都烂了。” “我们在湖里找到的船都没烂呀。怎么你们的船就烂了?” “姑爷,你有所不知。”乌家人说,“我们乌家以为再也不能下湖打鱼了,就没有好好保管船只,没保管好,很快就腐烂了。在水里泡着的,可能是松木船啊,水泡千年松。” “好吧。”景怡说,“买一艘渔船要多少钱。” “不多,二两银子就够了。” “你们大概要买几艘船。”景怡问。 “大概二十艘吧。”乌家人说。 “那你们要买船的,先向乌日娜报名,再到我这里来领银子。” 乌家人听说有银子领,一下子就报了四十艘船要买。 景怡没去计较,把银子都给了他们。 但他们领了银子,买了船回来,却不下湖捞鱼。 靖王问什么情况。 “姑爷,船买了,可是没有渔网和其他工具。” “还缺什么工具啊?一次报上来。” 很多人又报了渔网、鱼篓、晒鱼的垫答等。 景怡把钱都给了他们。 又在乌家住了一个半月,帮乌家人铺路架桥,修理堂屋,帮助孤寡老人买生活用品,请医问药。 看大家捕鱼的捕鱼,耕田的耕田,种地的种地,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心里也高兴。 景怡拿出十两金子,交给乌家老者们,嘱咐要建立助学基金,赞助那些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的学子。 渐渐地,乌家已经焕然一新。 不但房屋,连整个乌家人的精神气貌都和以前大大改变。 景怡、乌日娜和碧霞要走了,乌家人都送了出来。 “乡亲们,过一年半载,景怡还会回来看望大家,希望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大家同为乌家人,同族同根,要互敬互爱,不要闹矛盾。” “听姑爷的。姑爷再见。”乌家男女老少都全出来送别,连走路不方便的老爷爷老奶奶都拄着拐杖出来送别了。 “哥哥,咱们还有一百两黄金没用完啊,怎么处理?”乌日娜说。 “带回去吧,看看其他地方,也许能用上。” 其实,一个小小的乌家村,用了一百两黄金,已经是惊人的巨资了。 三人先回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阿碧雅见到“丈夫”,自然是缠绵缱绻。 只是碧霞有些心不甘,本来她就可以和景怡完成好事了,哪知那个螃蟹妖来捣乱,坏了好事。 在都城维特拉待了半个月,协助大王整理了一些政务,景怡要回自己的封地了。 景怡问阿碧雅要不要一起回。 但阿碧雅说不喜欢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的脸色,还是待在都城维特拉,在这里,自己比谁都自由,父王宠着她,哥哥让着她。 但阿碧雅就担心没人照顾景怡,就让乌日娜跟了去。 临走的前晚,阿碧雅自然想把一年的爱都在今晚体验完。 好在景怡年轻力壮,修为已经极深,应付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骑快马,奔跑在官道上。 景怡想起王字猛虎,雪狼都在这里离开了他,自然有些怅惘。 “什么时候再见王字猛虎和雪狼呢?那个战鹰,有家了,自然舍不得家,不怪他。” “雪团子怎么样了?”景怡又想,想到雪团子那种可爱呆萌的样子,就非常愉快。 日行夜宿,过了通天河,在沧州休息一夜,继续前行。 不一日,进入了蓟州地界。进了蓟州城,景怡脑海浮现出雪丹郡主的音容笑貌,心里温暖,马也骑快了一些。 大概半年没见雪丹郡主了吧,太想念了。 “恭喜恭喜。”路上人见到他,连声恭喜。什么意思啊? “恭喜恭喜。”又有人向他抱拳。 “郡马回来了!”蓟王府的人见到景怡回来,欢呼着。 “什么事如此开心?”景怡问。 “郡马,你进去就知道了。”王府仆从说。 三人进了王府,早有人牵过马去喂了。 “贤婿回来了!”老远,靖王就哈哈大笑迎过来,都没有病一样。 “父王,什么情况?怎么个个都喜气洋洋?” “贤婿呀,进去你就知道了。” 景怡跟着蓟王进了大堂。 雪丹郡主正坐在椅子上,见到景怡回来了,忙站起来: “你回来了。” “你,你。你。”景怡看着雪丹挺着的大肚子,“你的肚子这么大了?” 蓟王哈哈大笑:“贤婿,傻了吧。雪丹怀孕已经五六个月了啊。恭喜恭喜贤婿,你就要做父亲了啊。我要做爷爷了啊。” 景怡傻愣愣地站着。 雪丹过来挨着他,拉着他的手,似乎还有一些害羞: “你要做父亲了。” 景怡愣过神来,他抚摸着雪丹郡主的肚子,欣喜若狂,他很想抱起雪丹,但又怕伤了胎气,最终是双手拉着郡主的双手紧紧不放。 “恭喜恭喜,哥哥。”乌日娜说,她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恭喜恭喜郡主。恭喜恭喜蓟王爷。” “恭喜恭喜。”碧霞也恭喜了。 景怡就住下来了。但雪丹大肚子,又不敢碰她。 他在雪丹郡主旁边安了一个床铺,睡在旁边。 不了一日,衡州方面来了一个信使,递给他一封信,看后,景怡不得不要告别雪丹郡主,急急赶往衡州了。 第148章 军饷短缺,镇令献计 本来景怡左右为难,雪丹郡主怀孕,不能离开她。 雪丹郡主说: “王爷,你既然有急事,就去办吧。我这里还有父王,还有小玉,还有这么多丫鬟呢。” 小玉的脚虽然好了,但是走起路来还有些难看。 景怡一早和碧霞、乌日娜告别王爷和郡主,快马加鞭赶往衡州。 第一时间赶往军营。 在大帐,景怡坐虎椅,两旁站立所有将领。 碧霞和乌日娜伺立两侧。 所有将领参见王爷后起来。 “王爷,您回来就好了。”王将军说,“军资库告急说,军队快要发不出军饷了。” “哦,那怎么回事?”王爷说,“咱们衡州一向都不缺钱呀。” “王爷。”王将军说,“咱们去年和黔王大战,死伤无数,都要拨抚恤金。” “王爷仁心仁德,支付的恤金都很高,这是一大笔开支啊。” “本来,咱们衡州也不算很富有的地方,再加上王爷任上,减免百姓一年赋税。” “因为一年的赋税减免还没到期,收不上税,咱们银库渐渐入不敷出了。” “王爷,军队发不出军饷,那是大忌,军心不稳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景怡抓着头发:“妹妹,你那剩下一百两黄金还在吗?” “王爷,还在,还有两百两。我去拿来。” 乌日娜拿来了两百两黄金拿来了,交给军资库管事。 军资库管事说: “两百两黄金,虽然可以管一阵子,但过完这阵子,又缺钱了。” “把那些县令和镇令都叫来,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王爷吩咐道。 命令下达。 第二天,所有县令和镇令都快马加鞭赶来大帐开会。 景怡简单说了一下银库的困难。 要各位父母官想办法,在不打搅百姓的情况下收点银两上来,好应应急。 说了半天,全部都苦着脸,无可奈何。 “你们怎么做到官?”王爷心烦,拍着桌子说。 “一个一个全是苦瓜脸。” 全部县令镇令额头都出汗了。 少有的靖王发脾气。 “王爷。”梓镇镇令站起来说,“本镇令问一下王爷。” “你说吧。”靖王瞪着说。 “当时,黔王领地还没有归属靖王时,他一定收割了不少财富。” “黔王腐败,当然。”靖王说。 “但是,靖王爷,黔王的银库哪里去了?”梓镇镇令问。 “这个我哪里知道。”景怡虽然这么说,但他马上明白了。 “哦,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们谁是黔王属地做官的?”景怡问。 几个县令和镇令都出来,施礼说:“下官是。” “现在,本王给你们一个任务,即刻回去,查找黔王的银库,全部收缴上来,不得有误。” “下官遵命。”原黔王属地的县令和镇令都退下了。 “你,暂时别走。”景怡叫住梓镇镇令。 “王爷请吩咐。”梓镇镇令说。 “当年,黔王的大本营就在你所辖之地。”靖王微笑着说,“看来这个任务非你莫属了。” “蓟王爷。”梓镇镇令似乎胸有成竹,“下官得王爷恩宠,当以肝脑涂地。” “得得,大话不要说。”景怡说。 “王爷。”梓镇镇令凑近靖王,“已经有眉目了。” 景怡大喜:“这关渡过,本王把你升为县令。” “谢王爷。”梓镇镇令说。 “启禀王爷,您忘了,本官职能虽说是镇令,权职待遇都是按县令发的。” “那我就额外奖励你。”靖王说,“没办法,本王封地最大的官只能是县令。” 梓镇镇令告辞。 景怡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心情愉快起来。 他和碧霞乌日娜告别王将军等将士,快马加鞭向靖王府奔去。 路上。 “做一个好官这么难。” 景怡感慨,“那些昏官如黔王,他的钱从哪里来啊?” “王爷爱民如子。” 碧霞说,“那些王爷,只顾自己快活,横征暴敛,哪管百姓死活呀。” 眼看靖王府就在眼前。 “王爷回来了!” 侍卫长侍卫们见到主人回来了,大声嚷嚷。 早有仆从飞报给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 两位郡主心花怒放,赶紧出来迎接。 雪团子也很久没见主人了,飞上了主人的右肩。 侍卫们仆从们半跪在地:“恭迎王爷回府。” “都起来吧。” “谢王爷。” “王爷回来了。”紫霞郡主抱住景怡的左胳膊。 赤练郡主抱住景怡的右胳膊。 “吩咐膳食房,准备丰盛晚餐。” “别,别。”靖王忙阻止,“简简单单就可以。” 他想起了军费短缺。 “按王爷吩咐,简简单单。” “把存年的老酒拿出来。”紫霞郡主说。 “什么老酒?”靖王问。 “王爷,还是父王存下来的。”紫霞郡主说。 进了膳食房,景怡看到地上几十箩筐水果。 “谁送来的水果?” “越王世子啊。” 景怡心里一跳:太好了,这次要敲敲越王的竹杠了。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微笑了。 晚膳后,紫霞郡主把他拉进了房子。 紫霞郡主只穿一件轻纱,里面玲珑剔透,若隐若现。 “王爷。”紫霞郡主说,“咱们做夫妻已经不短时间。” “什么意思?” “你看王爷,紫霞郡主都没怀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会生孩子呢。” 景怡笑起来了。 “王爷,不知什么时候起,你对妾身不冷不淡的。” “没有呀。” “自从那个阿碧雅和你来咱家后,你就变了。” 紫霞郡主有些含泪。 景怡最看不得的这些,把她搂在怀里。 紫霞郡主身如软玉。 “你还是我的紫霞郡主,还是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景怡吻了她。 紫霞郡主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在景怡身上,狂吻起来了。 紫霞郡主一甩自己的轻纱,露出了整个玲珑的身体。 她急急忙忙解景怡的外衣。 完全没了往日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 “轻点,轻点。”景怡说。“你怎么比我急啊。” “王爷。”紫霞郡主喘着粗气说。 “我的肚子等不及了。我要生小王爷。越多越好。” “丫鬟还在外面没走呢。” 第149章 去番禺去敲竹杠,船上遇黑衣罗刹 景怡在王府住了几天,派出信使,给越王送信,说要拜会他。 越王很快就回信了,欢迎靖王。 靖王选来选去,都不知道选什么礼物好。 他想起第一次看那个什么鸟诗歌大会。 最后选定了一块黑石头。 这块黑石头比诗歌大会那块好看多了,黑色上面几条白线黄线,像一只白鹤一样。 也许行家会认为是价值连城。 分量也足,有二十多斤。 他叫人做了一个箱子,油上油漆,还叫进士写上一些字。 从衡州到岭南番禺还要越过梅岭,道路很小,很陡,走不了马车。 那就骑马吧。 为了不张扬,景怡把碧泉宝剑缩小了一半,弯叠起来,藏在怀里了。 景怡已经和碧泉宝剑心意相通,挥洒自如了。 景怡、碧霞和乌日娜三人三匹快马,驮着那个盒子,直奔番禺去了。 道路很难走。 过了梅岭,到了韶州,找了一间好点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是一间临水的客栈。 晚上,往浈江看,两旁全是花船,船舱沿挂着好多红灯笼,里面传来丝竹声,在江水中微微起伏。 好多公子哥进进出出。 “这些花船是干什么的?”景怡问进来打扫卫生的客栈伙计。 “客官。”伙计说,“都是咸水妹。” “什么意思?” “您不懂呀?就是水上妓女啊。” “啊!”景怡吃了一惊,“还有这等事?” “客官,你不懂了吧,是外地来的吧?”伙计说。 “是,正要去番禺。” “哦,去番禺,还有好几百里路程啊。”伙计说,“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走水路?” “对呀,走水路近多了。而且沿途风景秀丽。美不胜收。” 伙计打扫完,出去了。 “哥哥,洗澡了。”乌日娜进了房间。 进了澡房。碧霞也进来。 “乌日娜妹妹。我来服侍王爷洗澡吧。” 乌日娜说:“好吧,哥哥,我出去了。” 本来景怡不太想碧霞帮他洗。 但乌日娜已经出去了,只好作罢。 景怡脱完衣服,进了澡盆。 碧霞打湿帕子,帮景怡擦背。 “王爷,那只大螃蟹喷了你一身毒,没留下疤痕啊。” 碧霞擦着景怡上身,仔细看,没发现伤痕。 “王爷。”碧霞继续说,“你皮肤和身材真棒。” “碧霞姐,你的身材才棒啊。”景怡说,“那天在湖岛。” 一阵都没听到碧霞的说话,只听到脱衣服的悉悉索索声。 “哎,碧霞姐,你怎么也进来澡盆了?我怕澡盆受不了咱俩的重量。” 碧霞脱完衣服,跳进了澡盆。 “王爷。”碧霞说,“我觉得这样洗得更干净。” 碧霞面对面搓洗景怡的身子,胸前就有节奏地晃动着 景怡呼吸急促起来了,闭上眼睛,任碧霞搓洗自己。 “澡盆,澡盆,你千万不要破裂了。”景怡祈祷着。 哗,澡盆破了,水流了一地。 乌日娜在外间听到异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跑进来。 看到两个光溜溜的人面对面站着,羞红脸捂着眼跑了出去 三人牵马上船。 水路果然更平稳。 沿途风景果然美不胜收。 碧霞见到乌日娜,脸上总是有些过不去。 她解释了好多次。 “碧霞姐。”乌日娜红着脸说。 “你和哥已经是夫妻了。你们怎么样乌日娜都没权关涉呀。” 越往下浈江江面就越大了。 和武江汇合,形成更大更宽的北江。 景怡他们乘坐的是一艘大客船。 分高等座舱和普通座舱。 为了照顾乌日娜和碧霞,景怡买了高等座舱。 马也买票了,拴在甲板上。 “起锚。”船家起锚了,解缆绳。 “慢慢。”岸边三个大汉喊。 但船已经离岸五尺远了。 景怡正要估计这三个大汉要骂娘。 却不知那三个大汉一路飞跑,一跃,跳上了甲板。 引得船上好多人喝彩。 大汉得意洋洋:“怎么样,还有两下子吧。” “等一下!”又听得岸边一个女声叫,“船家,等等。” 一个黑衣黑帽女子飞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但此时船已经离岸十尺远了。 这女子能不能跃上船呢? 景怡和乌日娜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 那黑衣女子急跑到船坞,一个飞跃。 大家啊了一声。 黑衣女子左脚半只脚踩在了船沿,借势往前一滚,止不住势头,眼看就要撞到别人身上。 景怡有意无意一弯腰,把她扶住了。 黑衣女子站立,睁着又圆又大乌溜溜的黑眼睛,说: “谢谢官人。” 声音确实如黄鹂鸟一样好听。 景怡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一时呆了。 南方女子的声音这么好听吗?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女子的脸。 哎,除了眼睛好看,脸却很让人失望。 脸上好大一块疤痕。 但脸型却和雪丹郡主差不多。 身材也差不多。 如果没有一大块疤痕,加上那动听的声音,一定迷死人。 景怡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黑衣女子生气了。 “没什么。”景怡尴尬说。 “你是看到我脸上的疤痕就很失望吗?” “不,不是。” “就是。男人都是坏东西。” 黑衣女子一甩景怡扶着她的胳膊,走到另一边。 “你什么意思?”碧霞生气了。 碧霞大体格,比这个黑衣女子足足高半头不止,一般的女子在她面前都觉得娇小。 “关你什么事?”黑衣女子呛碧霞。 “怎么不关我事。”碧霞说,“他是我的——我的弟弟。” “哼,我还以为是老公呢。” “老公?”碧霞纳闷,“什么是老公?” 黑衣女子不理碧霞。走到另一边了。 “哈哈哈,”先上来三个大汉大笑起来,“我就是你老公。” 碧霞再怎么也知道这几个大汉在占他便宜,怒了。 景怡忙按住她:“姐,不要闹事。” “原来是你姐呀,这人是你弟弟。”几个大汉继续调笑。 景怡拉着碧霞和乌日娜上了高等座。 高等坐在上面,有台有凳,还有茶水。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感觉很惬意。 那三个大汉刚刚调笑碧霞上瘾了,知道他们是外地人。 嘀咕一阵后,跟了上来。 阴阳怪气地站在碧霞面前抛媚眼,做不雅的动作。 “妹仔。”其中一个身材偏肥,嘴巴有些歪的大汉说。 “从了哥吧,哥哥保你吃好住好,每个晚上还睡好。” 碧霞气得就要爆炸了。 景怡死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站起来。 “船家,船家。”景怡喊。 船家跑上来:“客官,什么事?” “这几个人,能不能叫他们下去?” 船家看了一眼,低头下去了。 “哈哈。”大汉们说,“你也不看看咱们韶州三雄是干什么的?” “我管你们干什么的,”景怡说,“做事不要太过分了啊。” “过分又怎么样?”大汉说,“我还要打你呢?” 他们看景怡,以为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抡起巴掌就要扇景怡的耳光。 啪,却打到一个刀鞘上。 大汉痛得哎呦哎呦叫。 “不要欺人太甚啊。”黑衣女子举着刀鞘说。 “黑衣罗刹。”大汉说,“少管闲事。” “韶州三雄。”黑衣罗刹说,“本姑娘最讨厌你们欺负善良。” 看来韶州三雄有点忌惮黑衣罗刹,灰溜溜下去了。 “非常感谢你。”景怡抱拳说,“女英雄。” “哪里哪里。”黑衣罗刹说,“感谢刚才一扶。” 碧霞哼了一声。 “看来这个你姐姐有些倔啊。”黑衣罗刹说。 “我姐姐性格如此,不必太在意。”景怡笑道。 “在这韶州地头。”黑衣罗刹说,“你报上我的名号,没人不敢礼让三分。” “好说好说。”景怡说,“感谢英雄照顾。” 说话间,大船已经顺流漂了几里远了。 “你们去哪?”黑衣罗刹问。 “去番禺。” “刚刚好,本人也是去番禺。咱们顺道。”黑衣罗刹说。 “那坐一起吧。”乌日娜说,“我们这桌还有位置呢。” “这位是?”黑衣罗刹坐下对着乌日娜。 乌日娜给她斟茶。 “我是他的——”乌日娜本想说是侍女。 “我妹妹。”景怡抢先说。 “哦,姐姐,妹妹。”黑衣罗刹说,“一家人呀。” “正是。” “你一家都非普通人家。”黑衣罗刹说。 “官人气度非凡,如神仙一般,这个位姐姐也不像一般人,妹妹呢,善解人意,貌美如花。” “一般一般。”景怡说。 “官人,你可能不知道。”黑衣罗刹说,“我没破相之前,也和妹妹差不多。” 说到这,黑衣罗刹似乎又伤心又恨之入骨。 第150章 码头节目,黑衣罗刹遭辱 天黑时分,大客船靠在了一个大码头。 景怡不知什么情况。 船家上来说:“半路靠船。晚上走船不安全。天亮再走。” 黑衣罗刹说: “官人,这个码头过两里,有个市集,很多玩的吃的,可以上去玩玩,吃吃岭南小吃。” 景怡不熟,不太想去。 黑衣罗刹自己上去了。 但碧霞和乌日娜心思思,想去。 景怡拗不过就说:“走吧,我的姐姐,我的妹妹。” 上了码头,要穿过一条黑漆漆的小道,阴森森,很吓人。 果然,这个市镇好多吃的,玩的。 乌日娜和碧霞玩得兴起,晚了。 景怡催了她们好多次。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了。 从集镇到船坞码头又要经过那条小道。 这条小道乌漆墨黑,很吓人。 三人小心地走着。 “有人。”景怡说,指指那边,示意碧霞和乌日娜不要出声。 他们悄悄地摸过去。 探头一看情况,差点气炸了。 一棵树上,绑着一个女子,细看是黑衣罗刹。 黑衣罗刹上身衣服已经被脱光了,露出了又圆又挺的胸膛。 但这胸膛、脸上、肚子也满是伤,全身鲜血。 旁边站着三个大汉。是认识的韶州三雄。 韶州三雄嘿嘿冷笑: “黑衣罗刹。这下你落到我手里。认命吧。” “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老娘不死,一定把你们剁成肉酱喂狗。” “哈哈哈。”大雄说,“我们好怕呀。” “大哥,结果了吧?”二雄说。 “大哥,二哥说的对。”三雄转眼看了一圈,“有人来了,就麻烦了。” “韶州三雄怕过谁?”大雄说。 虽然这么说,大雄还是举起了刀:“黑衣罗刹,去死吧。” 就要砍下去,眼看黑衣罗刹一命呜呼了。 “住手!”景怡大喝一声,跳了过去。 “谋财害命,还有王法吗?” 韶州三雄吓了一跳,等看清是“窝囊废”时,哈哈大笑。 “你们来的正好。”韶州三雄淫笑着,“这俩娘子,太美了,美得老子流口水。” “碧霞乌日娜,你们去救黑衣罗刹。”景怡说,“我来对付这三个王八蛋。” 三雄见窝囊废说来对付他们,嘿嘿冷笑,围住了景怡。 碧霞和乌日娜解开捆绑黑衣罗刹的绳子,套上了衣服。 “杀!”韶州三雄挥刀砍向景怡。 猛然间,景怡怀里飞出一把宝剑,迅速变大变长,当当当,敲在韶州三雄的头上。 三雄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晕乎乎在转圈。 他们都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怎么就被打晕了呢? “杀了他们。”碧霞说。她抱着黑衣罗刹。 黑衣罗刹已经昏死过去了。 “罪不至死吧。”景怡说,“不过活罪还是要惩罚一下的。” 他割下韶州三雄的耳朵,扔了。 三人把黑衣罗刹抱回客船。 船家见出事了,慌了神。 “船家,找了房间,医治她。”景怡说。 船家给找了一个客房。 这是船家睡觉休息的地方。 景怡又叫船家端来热水,让碧霞和乌日娜清洗黑衣罗刹。 景怡在房子外面等。 好一阵,碧霞出来,对他摇头:“可能不行了。” “我进去看看。”景怡说。“碧霞你关死门。” 碧霞不知道景怡要关上门干什么,但还是依言做了。 景怡探了探黑衣罗刹的脉搏。 “还有救。”景怡说。 “怎么救?”碧霞说,“这里又没郎中。” 景怡不说话,用碧泉宝剑割破手指,把血滴在黑衣罗刹的嘴里。 黑衣罗刹的嘴唇微微张开,吸进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碧霞惊呼。但她马上就明白,自己多虑了。 乌日娜知道,在哥哥面前,没什么难得到他。 “碧霞姐,乌日娜。”景怡说,“这是咱们的秘密。注意,这是秘密。” 碧霞和乌日娜明白,点头。 碧霞想:“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啊?看来我误打误撞和他成亲,没错啊。” 乌日娜想:“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黑衣罗刹的脸色很快就红润起来了。 她睁开了眼。 “感谢救命之恩。”她要起来拜谢。 “我哥救了你。”乌日娜说。“我们可没这个本事。” 乌日娜对黑衣罗刹说。 黑衣罗刹看了眼景怡:“侠士真人不露相啊。” “误打误撞的。”景怡说。“好好休息吧。” 天亮,客船继续南下。 到了中午,黑衣罗刹伤口渐渐结痂了。 她可以起来行走了。 黑衣罗刹都感觉不可思议。 “你用了什么神药给我吃呀?”黑衣罗刹对景怡说。 景怡微微一笑,不答。 “罗刹姐。”乌日娜说,“你遇上我哥,是幸运极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黑衣罗刹越来越觉得他们三人不简单。 三人都说普通人家。 越这样说,黑衣罗刹越是觉得不简单。 下午,客船到了番禺码头。 实际上就是到了终点了。 三人牵马上岸。 黑衣罗刹要和三人分手。 黑衣罗刹说:“三位恩人,你们不如到我家住下。” “你家在番禺?”乌日娜说。 “是的三位恩公。”黑衣罗刹说,“我家原本在韶州,后来随父亲搬迁到番禺。” “三位恩公,暂时没地方住,就住我家,我家好多房子。” 黑衣罗刹再三邀请。 那就去吧。 乌日娜黑黑衣罗刹身子轻,就合乘一匹马。 走了不远,黑衣罗刹指着那橙红瓦的房子说:“那就是我家了。” “你家是大户人家?”乌日娜说。 “也不算什么大户人家。”黑衣罗刹说,“家父赚了一些钱。” 进了院落,仆人见大小姐回来了,飞奔去告知老爷。 很快出来一个富态满脸红光的中年男人。 “囡囡,你回来了啊!”男人急切说,“急死老父了。” 景怡很奇怪,这不就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吗?怎么就叫老父。 “爹。”黑衣罗刹说,“这三位是女儿的恩公。” “谢恩公。”男人说,“我就知道她会出危险,总是不听。” “见过大叔。”景怡等施礼。 黑衣罗刹一家好酒好菜招呼景怡三人。 一早起来,黑衣罗刹大叫着,跑过来,抓住乌日娜和碧霞的手: “你们看看我的脸,你们看看我的脸!” 碧霞和乌日娜看了黑衣罗刹的脸,也惊叫了。 第151章 黑衣罗刹献身救命恩人 碧霞乌日娜她们惊叫什么? 景怡在隔壁房间忙过来问。 “哥,你看看她的脸。”乌日娜说。 景怡忙看黑衣罗刹的脸。 黑衣罗刹脸上巨大的疤痕,露出了粉红白嫩的皮肤。 只是刚刚脱了痂,和周围的皮肤颜色不同而已。 “很好呀。”景怡淡淡说。 “看看我其他的伤。”黑衣罗刹解开外衣。 景怡忙别开脸。 “哦,忘了你是男的。”黑衣罗刹尴尬说。 景怡走出了房间。 黑衣罗刹解开外衣,露出了亵衣。 解开亵衣,满身的伤疤也脱痂了,露出了红嫩的皮肤。 不出几天,黑衣罗刹满身伤疤都会没了,连痕迹都看不到。 黑衣罗刹惊喜地跳起来,抱住乌日娜就亲一口。 乌日娜摸摸脸,说: “罗刹姐,你不要亲我。要亲你就亲我哥。” 乌日娜不喜欢被人亲,女的也不行,当然除了哥哥。 她的一切,都是为哥哥留的。只有哥哥才能享受。 乌日娜一说出口,觉得不对劲,只能别开脸去干其他活了。 黑衣罗刹一想:“对呀,亲他去。” 她去找景怡亲。 景怡忙推开:“不要不要。” 这时,过来一个五六十岁的精干的男人,样子像管家。 他对黑衣罗刹说: “小姐,夫人快不行了,去告别吧。” 黑衣罗刹回来,脸上带着泪痕。 “怎么了?罗刹姐”乌日娜说。“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黑衣罗刹伏在乌日娜肩上哭了起来。 “我娘,在去年,上了一次山,拜祭山神,回来就得病了。”黑衣罗刹说。 “不知得了什么病,请了所有大夫看过,都不知什么病,什么药都吃了,都没用。” 碧霞看黑衣罗刹哭得可怜,就说: “弟弟,你去看一下吧。” “碧霞姐。”景怡说,“我又不是大夫。” “我知道你本事大。”碧霞说,“有用没用都去看看吧。” “哥哥,你去看看吧。”乌日娜也说。 “好好好。”景怡无奈,“黑衣罗刹,你带我去看看你母亲。” 景怡跟着黑衣罗刹进了她母亲房间。 黑衣罗刹的父亲也在。 他正悲伤得握着夫人的手。 夫人已经昏迷,和死了差不多。 “大叔。”景怡对黑衣罗刹的父亲说,“我来看看夫人。” 大叔让开。 景怡仔细看夫人的脸。 夫人的脸,一半已经暗黑。 景怡心咯噔一跳。 这不是师父说的失魂症吗? 景怡探探夫人脉搏。 站起来说:“罗刹姐。如果你要救你母亲,你舍得一切吗?” “愿意,包括我的命。” 黑衣罗刹的父亲忙过来说: “孩子,为了救你母亲,要了你的命。你母亲也不愿意。” 景怡微笑了。“不会要你的命。大叔,你去拿把匕首来。” 大叔不知道要匕首干什么,但也去拿了。 “罗刹姐。”景怡握着匕首,“拿你的手过来。” 黑衣罗刹把白嫩修长的手递给了景怡。 景怡握着,白森森的匕首对准了。 “你要干什么?”黑衣罗刹的父亲大吃一惊。 “爹,你要相信他。”黑衣罗刹说,“爹,你先出去。” 景怡看大叔的身影出了房门,就说:“有些痛啊。” “你只管切。”黑衣罗刹说,“又不是没受过伤。这点痛还受得住。” 景怡轻轻切开黑衣罗刹的食指。 鲜血涌了出来。 景怡把黑衣罗刹的手指拉到夫人嘴边。 鲜血噼噼啪啪掉在了夫人嘴上,从唇缝里流了进去。 景怡看差不多了,捏着黑衣罗刹的食指伤口。 “捏住,等不出血了再放开。” “够不够,不够另外一只手也切。”黑衣罗刹说。 “暂时不用。” 夫人的暗黑的脸色,慢慢变红润了。 景怡打打脉,微笑了。 “夫人不会有事了。”景怡说,“但要康复,必须找到病根。” 黑衣罗刹的父亲进来,看到夫人脸色,忙跪地感谢。 “若要夫人康复,还需要找到病根。”景怡说,“但我又没空。我还有重要的事办呢。” 黑衣罗刹送了过来。 碧霞和乌日娜已经整装待发了。 “恩公。”黑衣罗刹说,“你们要去哪里?” “越王府啊。”景怡说,“你是本地的,你知道越王府在哪里吧?” 黑衣罗刹笑了起来。 “你问对人了。”黑衣罗刹说,“我带你们去。” 黑衣罗刹叫仆人牵了一匹马,跳上去。 “跟我来。” 三人跟着黑衣罗刹。 黑衣罗刹一边走,一边介绍附近的景物。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面前出现了一座巍峨的王府。 “这就是越王府了。”黑衣罗刹说。 四人在王府大门前下马,递给拜帖。 守卫拿着拜帖跑了进去,一阵跑了回来。 “你们等一下。” 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士急急走了出来。 “谁是靖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在下是越王府管事。” “我是。”景怡说。“越王在吗?” “非常抱歉,越王有事出去了。” “那世子呢?我和世子是熟人。” “不巧得很,世子跟越王一起去的。” 景怡心里暗骂:“你个赵公明,不会是故意躲我吧?” “越王爷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起码三天。”管事说,“三天之后,靖王再来。在下会把拜帖交给王爷的。” 三天就三天吧。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你是王爷呀?”黑衣罗刹非常惊讶。 “天下这么大,王爷有很多啊。”景怡说。 “我是看走眼了啊。”黑衣罗刹感慨说,“我行走江湖,也算是把老手了。没想到呢。”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碧霞说。 “也好,这几天就专心寻找夫人的病根吧。” 黑衣罗刹大喜。 “恩公。”黑衣罗刹说,“以后不要叫我黑衣罗刹了。那是外号。” “我姓蓝,名字叫子涵。以后叫我蓝妹或者蓝姐,或者子涵都可以。” “哦,蓝姐。”景怡说。 “蓝妹。”碧霞说。 “蓝姐姐。”乌日娜说。 黑衣罗刹一一答应。 回到蓝家后,景怡就仔细问夫人生病前到过哪里。 跟夫人的丫鬟都一一说了。 景怡说:“带着我,再走一次。” 丫鬟就带着景怡、碧霞、乌日娜和蓝子涵再走了一趟。 到了一座山,丫鬟说:“这是白云山。” 继续往上,到了一处山窝,此处树荫浓密。 “停一下。”景怡说。 大家停了下来。 景怡微笑着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大家都停下等。 景怡顺着溪流往前走了一段。 “你们都出来吧。” 十几个小精灵飞了出来。 “欢迎景英雄。”精灵们说。 “我问问你们,这附近有妖怪吗?” “景英雄。”一个紫色精灵飞到景怡面前,悬浮着, “在前面,有一个大深坑,是天上的石头落下来砸到的坑,住着一只野猫,已经修炼千年。” “哦,我明白了。”景怡说, “树仙爷爷呢?在哪里?我去见见他。” “跟我来。”精灵们飞走,景怡跟着。 “欢迎景英雄。”铁力木树仙爷爷现出老人脸,微笑着说。 “我是铁力木树仙。” “树仙爷爷。”景怡施礼说,“后辈顺路经过,拜会一下树仙爷爷。” “景英雄。”铁力木树仙爷爷说,“有心了。” “树仙爷爷。”景怡说,“后辈还有事要忙,先告辞。日后再会。” 景怡告别树仙爷爷,出来。 四人还在等他呢。 丫鬟带着景怡他们继续前行,走到一处。 前面有个巨坑,足足有几丈宽几丈深。 “就这里了。”景怡说。 “白猫。”景怡站在巨坑边,喊,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乖乖出来吧。” 一阵白烟,在景怡面前落下。 一只白猫跪在地上。 “白猫拜见景师兄。” “白猫,念你修炼千年不容易。”景怡说,“把老夫人的三魂七魄还回去吧。” “遵命。”白猫化成一股烟,向城里飞去了。 景怡笑眯眯说:“行了,大家回去吧。” “这就行呀?”蓝子涵还是不敢相信。 “蓝姐姐。”乌日娜说,“我哥本事大呢,谁你都可以怀疑,但我哥你不能怀疑。” 虽然这么说,但蓝子涵还是满腹狐疑。 刚到家门,管家喜气洋洋说:“小姐,你回来了,夫人醒了。” 蓝子涵看了一眼景怡,就跑进去了。 大家都到夫人房间。 夫人已经起来了,坐在椅子上,虽然还很虚弱。 “孩子。”夫人见到子涵,张开双臂。 蓝子涵扑到夫人怀里,流泪了。 蓝大叔说:“真奇怪啊,我看见一阵白烟在夫人额头飘过,夫人就醒了。” 刚说完,一阵白烟飘下来,落在景怡面前。 一只白猫跪在景怡脚下。 “白猫,不要吓到夫人。” 白猫化作一阵白烟,从窗口掠过,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这时,蓝叔才明白,是景怡救了夫人。 他跪下,给景怡磕头。 景怡忙扶起来,说:“举手之劳啊。不必了。” 蓝子涵拉着夫人,说:“娘,这个就是景公子。他是王爷。” 蓝叔和夫人听说是王爷,吓了一跳,忙扑地跪拜。 景怡忙拉他们起来。 “大家一样,什么王爷不王爷的。” 转眼过了两日。 夫人已经行走自如了。 蓝子涵的疤痕已经越来越浅了,和原来的皮肤颜色接近。 略一化妆就看不出来了。 一个俏生生的岭南女子,很让景怡想起雪丹郡主。 蓝子涵确实和雪丹郡主很像。 当然雪丹郡主是那种贤良淑德的女子,菩萨心肠。 蓝子涵却是一个英气外露的江湖女子,有股狠劲。 外貌像,身材几乎一样,气质却相差极大。 晚上,景怡睡了。 “王爷,王爷。”景怡听到熟悉的叫声,睁开眼,不禁眉开眼笑。 他把叫他的女子抱住:“你怎么来了?” “王爷。太想念王爷了。所以我就来了。” 女子抱住景怡就狂吻起来,动作激烈。 “诶诶。”景怡忙说,“轻点,你还怀着咱的骨肉呢。” “什么?”女子惊讶说。 “王爷,我还是处子之身,还没有过男女之事,怎么就怀了你的骨肉?” “哦。”景怡清醒过来,“哦,你是子涵姐啊。” 面前的子涵姐已经赤身裸体,凹凸有致,月光下,泛着白光,美艳无比。 景怡心怦怦跳,摸了摸蓝子涵的脸:“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子涵姐,这还不行。我们不是夫妻,不能行这事。” “王爷。”蓝子涵说,“我曾发誓,谁医治好我的相貌,我就是他的人。” “不管他是谁,贫穷富贵都好,英俊或者丑陋也好,都是他的人,一辈子服侍他,绝不反悔。” 景怡已经好久没有和任何女子亲热了。 特别像雪丹郡主的蓝子涵,对他吸引力太大了。 他全身的血开始沸腾,一翻身,压在了蓝子涵身上。 砰。意外发生了。 这床板日久,已经腐败了,一下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突然断了。 两人掉下来。 景怡忙站起来,找衣服给蓝子涵穿上。 隔壁碧霞和乌日娜听到响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大声问: “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有老鼠?” “弟弟,你怎么啦?搞这么大响动。” “没事,没事。”景怡尴尬无比。 蓝子涵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出去了。 第152章 敲赵公明竹杠,反被困囚仙黑屋 后来碧霞问起: “弟弟,你怎么知道是白猫精吸了夫人的魂魄?” “哈,这容易啊。”景怡说。 “我在天柱山时,我们就经常和一只白猫玩。” “这只白猫,每次都是蹲在我旁边,听师傅授课。” “当时,我也不知道它听得懂。” “后来师傅发现白猫听得懂讲课,就把它赶走了。” “白猫和我告别,它说它已经找到了一个地方藏身,在岭南番禺,有一个巨坑,非常合适它继续修炼。” “我一看见夫人,就知道被吸了三魂七魄。发现了夫人头发上挂着一两根白毛,一下子就想到了白猫。” 碧霞说:“那你为什么给蓝子涵切手指喂夫人血?” 景怡笑了:“子涵姐喝了我的血,已经有了我的血魂了。她的血也可以维持一个人的命了。” 碧霞有些酸:“到时,我快死了,你会不会喂血我喝?” “碧霞姐。”乌日娜接口说,“你还不了解我哥呀。我哥的性格,连素不相识的人,都会喂,何况你呢。” 碧霞不说话了。 她其实也当然知道,只是心里一种嫉妒的心理作怪而已。 说话间,已经到了越王府。 叫守门仆从报了名号。 “靖王爷啊。”赵公明迎了出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世子别来无恙。”景怡抱拳施礼。 跟着赵公明到了大厅,越王施礼: “久仰靖王大名,幸会幸会。” 越王果然是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眼睛特别小,给人一种特别会算计的感觉。 景怡把黑石头礼物送上。 诶,怎么站越王身旁的道士这么眼熟。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用掩土术埋了景怡几个的那个道长。 这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阵寒暄之后。 “小王一来呢,是为了拜会越王,早对越王久仰了,二来呢来见见世子,老朋友了。” “再者,听说越王富庶。小王军费短缺,特来叨扰,借几两纹银用用。” “什么?”越王小眼一瞪,“衡州比我这个越地富庶多了,还怕没有军费?” “越王不知。去年,小王和黔王大战哪,花费白银如流水啊。” “那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送客。” “且慢!”景怡大声说,“小王和世子交情匪浅,这不是待客之道啊。” “世子,小王在通天河救了一个溺水女子,她说,她说——”景怡眼望着赵公明。 “父王。儿臣以为,靖王远道而来,必然有难处,父王考虑考虑。” 越王小眼睛一转,微笑起来了: “既然靖王和犬子相熟,也是应该的嘛。不过,靖王要借多少?” 景怡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两?” “越王爷,你觉得区区一千两,小王会千里迢迢来贵地借吗?” 景怡笑了:“不多,纹银十万两。” “什么?”越王站起来。“十万两,你要挖我的心肝吃了?” “世子,十万两纹银多不多?” “靖王爷说的,不算多,不算多。”赵公明说。 “容本王考虑考虑。” 越王小眼睛快速转动着。 “明天答复靖王。” “好的,小王静候越王爷消息。” 景怡告辞出来,笑眯眯对碧霞和乌日娜说: “有眉目了。有了十万白银,咱们就可以渡过难关。” “恭喜恭喜哥。”“恭喜恭喜弟弟。” 走,回蓝家。 “弟弟,你急急回蓝家干嘛?”碧霞说。 “那碧霞姐,你说去哪里?” “番禺还有好多地方没去看啊。” 景怡没办法,又陪着姐姐妹妹逛了一圈,回到蓝家已经天黑了。 “我叫管家换床了。”蓝子涵说,“这张床很结实。铁木做的。上千斤都没问题。” “断了的那张是我爹在韶州运来的,上百年了。” 回想起昨晚的那个尴尬,景怡哭笑不得。 他捧着蓝子涵的脸,仔细看,一点疤痕都没有了。 活生生一个大美人。 她的眼睛,只有在看景怡时,才变得那么温柔。 “你和雪丹郡主长得真像。”景怡说。“只是你的眼神太犀利了。” “雪丹郡主是谁?”蓝子涵问,她的眼神变得温柔。 “她是我的妻子。”景怡说。 “哦,是大姐。”蓝子涵说,“我还很想见见她呢。” “她读书很多,贤良淑德。”景怡说,“她心像菩萨一样善良。” “人的眼神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做不了假。”景怡继续说,“雪丹郡主看谁都是温暖柔和的。” “那我要向雪丹姐学习。”蓝子涵说。 “子涵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你帮我准备十驾马车。” “好的。”蓝子涵满口答应。 “你怎么不问问我要来干什么?” “王爷,我命都是你的,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不必问。” 景怡搂着她,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蓝子涵激动了,搂着景怡的脖子,要吻他的唇。 他的唇又红又湿润,多么迷人啊。 脚步响起,这时,乌日娜进来了。 “哥哥,有人送来一封信。” 景怡拆开信,原来是赵公明写来的。 信的大概意思是: 明天你雇好马车来装银子。 非常抱歉,银库里没有这么多银子了,只能借五万两。 景怡笑了起来。 “哥哥,你笑什么?”乌日娜问。 “哈哈,我早就料到这个越王要打折,我故意说多了。五万两,也不是小数目。够了。” “咱们总共十万将士。去年战争中死了很多,现在也就七八万。五万两,够发半年军饷了。” “你还是拥兵十万的王爷呀?”蓝子涵惊呼。 “子涵姐。”乌日娜骄傲说, “以后,你就知道,我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哥的本事,每一样都惊掉你的下巴啊。” 蓝子涵马上为景怡准备了十驾强壮顺滑的马车。 赵公明亲自带领景怡来到越王府银库,量了五万两,分成十份,装在木箱里,装在十辆马车上。 景怡怕夜长梦多,立即吩咐打回程。 蓝子涵骑马跟来。 她说要一起保护军饷。 景怡打头,蓝子涵和乌日娜押中间,碧霞殿后,一路马车粼粼。 走了三天三夜,到了韶州。 景怡松了一口气。 他想:“我还怕这个越王在番禺使坏呢。看来多心了。” “大家加把劲。在梅岭过夜。”景怡给大家鼓劲,“过了梅岭隘口,就是咱们的地盘了。” “在咱们的地盘,王将军就会来接应。” 景怡知道,番禺到韶州,比韶州到梅岭容易多了。 梅岭啊,山高林密路陡,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看看天黑了,必须扎营休息,明天再走。 景怡安排马夫先休息。 乌日娜不是武士,也先休息。 剩下自己和碧霞、蓝子涵,三人成三角形保护着十驾马车的银两。 好在一宿无事,太阳照在马车上。 大家起来,上马继续赶路。 “哈哈哈。”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你们走得挺快啊。” 一个道长拦住了去路。 “道长。”景怡拱手说,“行个方便。” “哼。”道长冷笑说,“敲诈勒索五万两白银,就想这么容易走出岭南吗?” “道长,”景怡再次施礼,“请问道长是谁的门下?” 景怡也不知道这个道长是谁的门下,上次和他交过手,但一定是同门。 景怡不想生是非,一再以礼相待。 道长左手捧着一个黑屋子。 “看你样子,也是一个有几分本事的人,”道长说, “至于贫道是谁的门下。贫道不敢侮辱了师尊的名头,还是不说好了。” 景怡抽出碧泉宝剑:“那就兵器上见高低吧。” 景怡知道这个道长武艺并不怎么样。 这个道长见到景怡抽出宝剑,果然胆怯了。 “谁要跟你比剑。”道长冷笑。 他手里的黑屋子突然变大了一倍。 他扬手一人:“一个都不要走。” 这个黑屋子突然变大成无数倍,一下子把景怡他们和十辆马车罩住了。 道长哈哈大笑:“怎么样?” 赵公明骑马走了出来。 “道长,都搞定了吗?” “世子,都搞定了。” “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取回五万两银子?” “最多十日。”道长说,“十日后除了银子,其他马车了人了,全部都被烧成灰了。” “火龙烧过后,大水一冲,灰都不见了。哈哈。”道长得意狂笑起来了。 赵公明哈哈大笑,笑后咬牙切齿说: “丢啦吗,这个靖王烧成灰也不解恨。” 景怡、碧霞、乌日娜、蓝子涵和十个马车夫被罩在黑屋子内。 一片黑暗,大家都慌了,乱喊乱叫,拍着屋子壁。 可是那屋子壁比钢铁还坚硬,一点回响都没有。 突然,四周又窜出无数火龙来。 猝不及防,烧得十个马夫哇哇大叫。 景怡把乌日娜、碧霞、蓝子涵拦在身子背后。 “不要怕,有我在呢。”他念动避火诀。 火龙立即避开,烧不到任何人了。 火龙过后,又堕入了黑暗。 听得像洪水一样的声音,脚底的水越来越高了。 “水,水。”大家惊呼,火烧不死,也给水淹死呀。 景怡念动避水诀,水在他们身边汹涌着,却靠近不了了。 水淹过后。景怡举起宝剑,宝剑发出亮光,照清楚了所有人。 “现在,咱们遇到了困难。”景怡朗声说,“咱们十四人,要同心协力渡过难关。” 蓝子涵和十位马车夫看景怡如此本领,都信赖他了。 “一切听王爷安排。” “现在,咱们被困黑屋,没人能救咱们,那只能靠自己了。” 景怡继续说,“这五万两银子,咱们也不能丢了,得靠咱们十四人搬回衡州。” “五万两,十四人,一人就三千多斤啊。怎么搬?”马车夫提出异议。 “一次搬肯定搬不完。”景怡拍拍马车夫,“你一次能搬几斤?” “一次两百斤还是可以的。” “一次两百斤,五万两,二十五次就可以搬完,咱们十四人,大概一人两次就可以了。” “王爷,说这么多,怎么出去呀?” 景怡神秘一笑。“等天黑。” “天黑?”“对天黑。” 景怡刚说完,转眼不见了人影。 这里除了乌日娜之外,没人知道怎么回事,都目瞪口呆。 第153章 搬完五万两白银,景怡累到吐血 景怡口念遁土术,从土地下钻了出来。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山窝。 “这里藏白银还是可以的。” 他偷偷摸近黑屋子,探头张望。 道长和赵公明几个在黑屋子旁搭了帐篷,正在喝酒聊天。 景怡念动遁土术,钻回黑屋子。 “碧霞姐。你先。”景怡抱住碧霞的腰,“你在外面看着。” “王爷,乌日娜先吧。”碧霞说。 “碧霞姐。”乌日娜说,“哥哥懂我的,你先出去。哥哥自有打算。” 碧霞也抱着景怡的腰了。 景怡念动遁土术,转眼到了山窝。 “碧霞姐。你在这里等着。” 景怡遁土回到黑屋,把十个马夫一一遁土出来。 轮到蓝子涵了。子涵很轻,轻轻就抱住了。 景怡念动遁土术,转眼出来。 放下,遁土回进黑铁屋。 “妹妹,最后是你了。”景怡抱住乌日娜。 乌日娜紧紧抱着哥哥。 这是她第二次跟哥哥遁土了。 遁土出来,景怡把乌日娜放下,坐下休息。 一下子遁土十三人,确实累了。 景怡休息片刻,遁土回黑屋子,一箱一箱银子遁土回来。 越来越累了。山窝堆满了银箱。 “哥,你怎么啦?”乌日娜看到哥哥脸色发白,手脚已经在打哆嗦,关切地问。 碧霞和蓝子涵也发现了,都很关切。 “最后一箱了。”景怡气喘吁吁说。 遁土回到黑屋子。 景怡已经感觉气血在翻滚,血管几乎要爆炸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 景怡用最后力气搬起最后一箱,“这箱怎么那么重呢?” 景怡蹒跚着把最后一箱银子放下,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来,扑面就倒下。 乌日娜大惊失色,把哥哥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哥哥,你怎么啦?”乌日娜几乎哭着。 “快,快,碧霞姐。”景怡声音微弱地说, “你快点带人,每人一箱,翻过梅岭,找到咱们的哨所,快点飞鸽传书给王将军。” “可是你!”碧霞说。 “不要离我,留乌日娜就行了。” 碧霞、蓝子涵,和十个马夫,一人背一箱银子,立即出发,要翻过梅岭。 景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喷了几口鲜血。 喷得乌日娜满身都是。 乌日娜不知所措,只有哭。 “妹妹。”景怡气若游丝,“别哭,啊,别哭。哥哥没这么容易死。” 景怡要举起手来摸乌日娜的脸,举到一半,已经没力气了,又重重放了下来。 乌日娜抓起哥哥的手,放在脸上。 “哥哥。”乌日娜说,“你想摸妹妹的脸,那就摸吧。以后,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妹妹不会责怪你。” “妹妹。”景怡微笑着,声音微弱,“哥哥最想摸你的头发。” “妹妹,你的头发好黑好亮啊,摸着,哥哥心里就很舒服。” “哥哥,你摸吧。”乌日娜把头低下来,抓起哥哥的手,让他摸。 景怡轻轻地摸着乌日娜又黑又亮的头发,慢慢闭上了眼。 “哥哥。你怎么啦?”乌日娜哭喊起来。 一阵白烟,在乌日娜面前飘落。 一只白猫蹲在旁边。白猫叫了几声,把爪搭在景怡的脖子上。 白猫晃动身子,变成了一个翩翩白衣少年。 “乌日娜妹妹。”白衣少年说,“师兄没死。” “你是白猫?”乌日娜说。 “是的。”白衣少年说,“我是他的师弟。虽然我没有和师兄一起被师傅收做徒弟。” “但我在天柱山,经常和师兄一起听经学艺,事实上的师弟。” “你有没有办法救你师兄?” “乌日娜妹妹。”白衣少年说,“师兄并没死。他是假死。” 白衣少年往四周看了看: “这时,千万不要被敌对方见到,万一敌人见到,过来刺杀,那就真的死了。” 乌日娜大喜。她完全相信了。 上一次和哥哥出使猪妖国,也遇上一样的情况,乌日娜差点自杀了。 乌日娜只得紧紧抱着哥哥。 白衣少年在旁边巡逻着,谨防别人伤害。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猫耳朵特别灵敏,他听到了远处的脚步。 他迎了过去。 是越王世子的一队士兵,他们在巡查。 他们看到白衣少年,大喝:“你是谁?” 白衣少年停下:“你们又是谁?” “丢老母。”士兵们骂骂咧咧,“我们是谁?你老爸。” “做我老爸可不容易啊。”白衣少年说。 “是不容易。”士兵们哈哈大笑,“白天要爬这个鸟梅岭,晚上也要爬你娘的山坡。” 士兵们占了便宜,哈哈大笑,非常得意。 “放尊重一点。”白衣少年修炼多年,已经懂得人性,他冷冰冰说,“小心你的鸟不保。” “什么鸟不保。”士兵们阴阳怪气说,“难道你娘要吃了不行?” 白衣少年手一挥,多了一把白闪闪的匕首。 “本少爷要割了你们的鸟。” “来呀,来呀。”士兵们吵闹着,哈哈大笑,他们做着很不雅的动作。 白衣少年不说话了,飞扑过来,匕首一闪,刺进了一人的胸膛。 那个士兵哼了一声,倒地死了。 那些士兵吓出一身冷汗,方醒悟,这个白衣少年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纷纷抽出武器,向白衣少年砍来。 白衣少年武艺并不好,刚刚得手,是因为那人得意忘形,疏于防范。 八九个士兵同时砍来,白衣少年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边打边退,险象环生,他已经多处受伤了。 不好,不要往这边退。 白衣少年想起了师兄还没醒,万一这些没人性的士兵发现,那怎么办,害死师兄啊。 白衣少年往左边撤,但八九个士兵已经形成半包围之势,他唯有往后撤。 呲,一把快刀滑过,白衣少年的脸被划破了,鲜血直流。 他噌噌往后退了十几步。 完了,看得到师兄和乌日娜在那里了。 白衣少年死撑着,不让敌人前进。 需要时间,他知道,景怡师兄要的就是时间,时间一到,他自然会醒来。 师兄醒来了,一千个士兵都无所畏惧。 “快点醒呀,师兄。”白猫暗暗祈祷,心急如焚。 呲呲,几声呲呲声,白衣少年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了。 又几刀,白衣少年快成为红衣少年了,全身都是鲜血。 但他还是苦苦支撑着,不让敌人前进。 “白猫。退下。”白衣少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大喜,往后退了几步。 景怡已经威风凛凛站在八九个士兵面前。 “喝,还有同伙呀。”另一个士兵说,“还有美女呀。” “哈哈。爷有福了,这么美丽的女子。”一个士兵流着口水说。“爷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还是我先。”另一个士兵说,“给我做老婆。你已经有老婆了。” “老婆还怕多呀,笨蛋。” 几个士兵怪笑说,向景怡他们逼过来。 “你们找死。”景怡心念一动,碧泉宝剑从怀里飞出来,恢复原样,化作一道闪电,噼噼啪啪,转眼就把这几个士兵击倒了。 白衣少年大喜,跳过去,呲呲呲,几刀,把所有士兵的鸟都割掉了。 “叫你们站便宜,叫你们占便宜。” 全部士兵痛得晕死了过去。 白猫回转身子,大惊:“师兄,你怎么啦?” 景怡又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原来,刚刚景怡并没有好,只是看到情况太危急了,勉强支撑起来,用凝聚的一点点功力,驱动碧泉宝剑。 打倒敌人后,功力已尽,又吐出几大口鲜血,晕死过去。 乌日娜这次吓得更甚,又哭起来了。 白猫手脚无措,他功力本来就浅,修炼也是走的邪路。 师兄这样子,他想不出任何办法。 猛然间一声呼啸,传遍了整个山林。 白猫吓得更甚: “完了,雪上加霜啊,老虎闻到血腥,咱们还有命吗?” 第154章 王字猛虎归来,道童又来了 一头巨大的老虎一步步逼过来。 白猫瑟瑟发抖,一步一步往后退。 “别过来,别过来。”白猫挥舞着匕首,吓唬着老虎。“我很厉害的。” “你是谁?”老虎说。 “你管我是谁?”白猫说。 “猫和虎。本是一家。”老虎说。 “谁和你是一家!”白猫说。 “你让开。”老虎说。 “我不让。”白猫坚持说。 “为什么不让?”老虎问。 “因为,因为……”白猫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景怡。 “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老虎说。 “是又怎么样?”白猫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他也是好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 “不是你,是他。”老虎说,“我和他是朋友,他是我的主人。” 这时乌日娜已经看到了老虎。 “王字猛虎!”乌日娜叫道,“你来了!” “我说吗,我们是朋友。”老虎对白猫说。 “乌日娜,你认识这只老虎呀。”白猫说。 “他是我们的朋友。”乌日娜说,“你让它过来。” 白猫闪开一边。 王子猛虎来到景怡身旁,舔了舔景怡的手,蹲守在旁边。 有一只大老虎蹲守,白猫和乌日娜就放心很多了。 那边赵公明和道长吃喝猜拳。过了一天一夜。 “道长。”赵公明说,“死了吗?” “按道理就死了。”道长说,“火龙烧,水淹。谁不死,就怕连灰都被冲走了。” “那打开来看看。”赵公明说。“看过才放心。” “好吧。”道长得意洋洋说,“世子急着要搬回五万两银子吧?” “丢那马。”赵公明狠狠说, “说是借,实际上是敲诈。父王积累多年的银子,一下子就给他搬走了一半。” “世子,有贫道在,一两也少不了。”道长得意洋洋。 他口里念念有词,黑屋子慢慢升起来了。 赵公明和士兵猛眼定定看着里面。 黑屋子完全升起来,道长收了,握在手里。 道长哈哈大笑:“世子,请清点。” 赵公明目瞪口呆,什么都没有啊。 “银子呢,我的银子呢?”赵公明嚎叫着,到处乱翻,但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道长连连说,“怎么可能呢?明明就在里面呀!” 赵公明坐在地上,哭丧着脸。 道长急得团团转。 “怎么逃脱的?怎么逃脱的?黑屋子又没坏。” 道长忙检查黑屋子。真的没坏呀。 地下也没地道窟窿,这么就不见了呢? 道长瘫坐在地上了。 “谁有这个本事逃出黑屋子啊?没听说过呀。” 最终,道长冷静下来: “世子,你快点派兵搜查附近这一带。这么多银子,一下子带不走的。” 赵公明也清醒过来,忙命令士兵们搜索。 到了中午,搜索的士兵都回来报到了,唯有一队士兵,没回来。 吃完午饭,这队士兵也没有回来。 赵公明知道出事了,立即命令士兵们再次搜索。 扩大搜索范围,尤其要搜失踪这队士兵走过的地方。 王字猛虎何等灵敏的嗅觉,老远它就闻到了士兵的味道。 它抬起来,吼叫一声,地动山摇。 士兵们吓破了胆,屁滚尿流,回去报告。 赵公明和道长觉得有蹊跷,但士兵们已经吓破胆了,不敢再去。 赵公明没办法,只好自认倒霉。 衡州王将军收到飞鸽传书,立即调派一千骑兵,快马加鞭,向景怡的方向奔来。 半路又遇上正背着银箱的碧霞他们。 王将军叫骑兵接管十二箱银子,自己带兵和碧霞他们急急奔向梅岭。 当找到王爷时,靖王已经完全昏迷了,几乎和死去没区别。 王字猛虎看到救兵来了,悄悄走进了山林。 王将军赶紧叫士兵抬了担架,放上靖王,稳步抬回王府。 赵公明一行,空欢喜一场,骂咧咧灰溜溜回番禺了。 靖王被抬回王府。 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见到王爷如此。 本来碧霞和她们就不和,这下更加脸色难看。 责备她们没有照顾好王爷。 “你们是干什么的?王爷都成这样子了。” 两位郡主不让碧霞和乌日娜靠近景怡。 急得乌日娜和碧霞团团转。 蓝子涵很不满: “也太霸道了吧?就因为你是郡主的身份?到时我和靖王成了,我就不会让着她们。” “又有什么办法,人家认为自己是正统夫人。” 正说话间,白猫来了。 “我师兄怎么了,现在?” 白猫换了一套白衣,除了脸上有点伤外,风度翩翩。 “你去问问两位嫂子,都不让我们进去。” “我师兄应该死不了吧?”白猫说。 “死不了。一定死不了。”乌日娜说,“我哥什么劫难没渡过?” “哦,两位嫂子。”白猫说,“我还没介绍我自己,我是景师兄的师弟,叫白苗。” 碧霞和乌日娜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郎中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摇着头离去。 赤练郡主出来。 碧霞和乌日娜忙问靖王怎么样了。 赤练郡主当没听见。 “嫂子。”白苗彬彬有礼地说,“请问嫂子,我师兄怎么样了?” “你是王爷的师弟?”赤练郡主打量着白猫。 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啊。 “是的。”白猫说,“我和师兄在天柱山一起学艺多年,感情深厚。” “但愿师兄渡过此次劫难。” 赤练郡主心里对白苗就多了一份好感。 对他就多了一份关注。 后来,赤练郡主和白苗好上了。那是后话,暂且不说。 王将军带领着主要将领都来看望靖王。 所有人都摇头,失望伤心而归。 足足过了五天五夜,靖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连最信任哥哥的乌日娜的心都动摇了。 她和碧霞跪来到道观,跪在老祖像面前,虔诚祈祷。 紫烟道长听到靖王的消息,也一起祈祷老祖帮助渡过难关。 紫烟道长安慰碧霞和乌日娜: “太师叔祖不会有事的。你们只管放心。” 口里这么说,心里却担心。 不想和乌日娜刚刚出了观门,一个道童闪身出来: “福生无量天尊,两位嫂子好。” 碧霞吃了一惊:“你是谁?” 乌日娜却认识,惊喜说: “碧霞姐,他是哥哥的师弟。” 又对道童说:“你来得正好,你师兄出事了。” 道童说:“小道正为师兄的事而来。” “跟我们回王府吧,救你师兄。”乌日娜说。 道童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 “乌嫂子,你是师兄最喜欢的妹妹,这事就交给你了。” “我不懂啊。”乌日娜惘然说。 “不会不懂。” 乌日娜接过,是一个乌黑油亮的小盒子。 “乌嫂子。”道童说, “你在师兄头上打开,就说:师傅来了。连说三声,景师兄就醒了。” “哦。”乌日娜将信将疑。 “小道告辞了。”道童一甩拂尘,转眼不见了踪影。 乌日娜和碧霞捧着乌黑盒子回到王府,要去王爷那里。 可是紫霞郡主的丫鬟死死顶着门,不让进。 “我是来救我哥的。”乌日娜坚决说。 可是人家哪里信,坚决不让进。 碧霞说:“妹妹,看我的啦。” 碧霞借势飞起一脚,把门踢开,丫鬟都被撞倒了。 紫霞大怒:“休得放肆。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算个屁。”碧霞抽出刀,威吓说,“小心老娘的刀不认人。管你是什么狗屁郡主。” 碧霞凶起来,把所有人都吓到了,一时呆住,不敢动。 紫霞要叫侍卫。 侍卫赶过来,面面相觑,帮谁呢? “快,妹妹。”碧霞叫乌日娜,她挥舞着佩刀。佩刀闪闪发亮,吓人。 乌日娜捧着乌黑盒子,来到景怡床头,打开。 乌黑盒子发出万道金光,把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你们要干什么?”紫霞郡主喊道。 乌日娜把盒子摆在金额头前。 “师傅来了。师傅来了。师傅来了。” 一连喊了三声。 “师傅在哪里?”躺在床上的景怡睁开了眼。 黑盒子的金光收回去了。 乌日娜盖上盒子,一下子紧紧抱住哥哥: “哥,你吓死妹妹了。” “妹妹,哥哥现在现在哪里了?” “王府呀。”乌日娜又哭又笑说。 “王爷,你醒来了?”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都凑了过来。 “大家都在呀。”景怡说,“我睡了多久了?” “六天六夜啊,王爷。”紫霞郡主说。“王爷饿了没有。” “真饿了。”景怡说。 他吃了五碗米饭后,吃了一大碗猪肉,精神抖擞了。 “走,去找王将军。”景怡对碧霞说。 “王爷,你刚刚醒来,不要太劳累了。”紫霞郡主劝道。 “没事了。”景怡和碧霞乌日娜骑快马能到军营。 王将军等一众将士,看到王爷神采奕奕,一点事都没有,又惊又喜。 王将军,军资管事向靖王汇报了银子入库情况。 “那好,军饷已经没问题了,那咱们去看看将士们的斗志。” 当看到将士们整整齐齐列队,精神抖擞,杀声震天。 景怡非常高兴。 碧霞顺便看望了一下自己从九嶷山带下来的兄弟们。 都好。碧霞放心了。 “梓镇镇令求见王爷。”侍卫长来报。 梓镇镇令拜见靖王后,凑近耳边,说了几句。 靖王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你立功了。走,去看看。” 镇令带头,景怡、碧霞和乌日娜跟上。 到了梓镇,进了原来的黔王府。 “王爷,你们跟我来。”跟着镇令进了一间密室。 眼前的情景,把靖王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一间密室摆满了银子、金子和珍珠以及钻石。 真的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靖王感慨说: “这个黔王,哪里收割来这么多财富呀!” “请示王爷,怎么处理这些宝贝。” “把它们重新封存。”景怡说,“作为咱们衡州的预备金,天灾人祸了,再打开救急。” “王爷英明。下官也有这个意思。”镇令说,“听说王爷已经借到了五万两白银,已经渡过难关。” “哈哈。老虎借猪,有借无还。”景怡得意笑了。 天色已晚。景怡去别苑歇息。 这个别苑,在黔王时期,实际上就是一个小王宫,里面什么都齐。 上次乌日娜雪丹郡主和小玉就住在这里。 用完晚膳。睡前洗澡。 碧霞拿着手帕进来:“王爷。洗了吧。” 景怡很想由乌日娜服侍,但碧霞已经说话在先,就算了。 原来黔王别苑的是大浴池,温泉池子,即使十人在一起洗,也不会破了。 碧霞帮王爷褪去衣服。 自己也褪去,下了浴池。 碧霞擦得很仔细,景怡每一个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都擦到了。 景怡看着面前在有节奏抖动健美的身体,血在沸腾,已经按捺不住了。 碧霞已经期待已久,立即迎了上去。 一个浴池,噼噼啪啪,像一群受惊的鱼在击打出浪花。 “王爷,轻点,轻点,碧霞还是第一次呢。” 像上阵拼杀一样,碧霞已经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浴池清澈见底的水泛起了一点血红……像盛开红艳的花。 两人刚刚上来。 “报——”侍卫长奔来报告,“启禀王爷,圣旨到,请王爷回府接旨。” “什么情况?”一听到圣旨,靖王头就大了,“准没好事情。” 第155章 公主嫁到,赤练白苗偷情 还没在别苑住两天,又有圣旨下。 景怡和碧霞都有些不舍。 在靖王府。 魏公公说: “靖王接旨——” 靖王府所有人跪下接旨。 都在等魏公公念旨。 魏公公把圣旨塞给靖王:“圣上说,靖王你自己看旨吧。” “公主,请下轿。”魏公公转头向一辆大马车说。 车篷帘打开,一个光彩夺目的女子露出脸来: “魏公公,到了吗?” 景怡差点瘫坐在地: “初丹公主,你怎么也来靖王府了?” “你没有看皇帝哥哥圣旨啊?”初丹公主在绿萼的搀扶下来马车,过来抱着景怡的胳膊说, “皇帝哥哥把我赐给你了。” 她又指着一大长列的马车说:“这么多人,都是皇帝哥哥御赐的。” 单马车就有几十辆,宫女几十个,卫兵也有上百个,还有十几个管事、厨子、杂役等。 一个公主的阵仗就和自己整个王府差不多。 “这么多人,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养啊?公主。你不知道我一向很穷吗?” “皇帝哥哥早想到了。魏公公,把皇帝哥哥话告诉靖王没有?” “公主,还是由公主告诉靖王好。”魏公公忙走进王府。 接下来,安排公主等的住处,一下子来这么多人。 好一阵忙,公主暂时安排住“靖仪阁”。 一下子,公主带来的一百多卫兵,几十个宫女,厨子杂役,加上靖王本身二十多个侍卫,“靖仪阁”人满为患了。 碧霞是靖王的“贴身”侍卫,不能离开的。 公主见一个英姿飒爽的高大个女子寸步不离自己“驸马”,非常吃醋,但又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也只能如此了。 乌日娜是靖王的“贴身丫鬟”和“妹妹”,也是寸步不离的。 看靖王对“妹妹”的亲昵态度,没人敢对这个“妹妹”有半点不敬。 连公主都不敢。 紫霞郡主和赤练郡主见公主下嫁,就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心已经冷了半截。 公主一定把靖王霸占了。 紫霞郡主就寄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早早怀上小王子。 赤练呢?虽说是敦王的女儿,送上来的,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问题是,靖王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好久不见靖王,公主如烈火遇上干柴,熊熊燃烧了。 即使他经历了多次劫难,功力已经越来越强,都有些吃力。 一日晚上,公主擦完全身汗水,说: “靖王,你这个靖仪阁也太小了。” 靖王也在擦嘴角的汗,说:“公主,你知足吧。想我流浪时,连一个住处都没有呢。” “可是你现在是驸马爷,这样的住所和你身份不搭。”初丹公主擦完汗,又倚着靖王说。 “公主,你什么意思呢?”靖王把手帕扔开。 “我是说,咱们建一座初丹宫。” “什么?”靖王吃惊了。“我可没钱啊。” “吝啬鬼!”公主嗔怪说,“皇帝哥哥在就料到了。” “难道皇兄会下拨款项吗?” “哈,没错。”公主捏着景怡的下巴,吻一下他的唇, “皇帝哥哥已经给我准备了嫁妆,一座初丹宫。” “皇帝哥哥早已经给我准备了五万两黄金建初丹宫。”公主得意说。 “皇帝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靖王想不到当今圣上会来这么一出。 但一想到哥哥对妹妹都是这样,例如自己对妹妹乌日娜。 人家都还是亲的。 接下来就是选地址测绘,选调能工巧匠,准备材料。 本来公主下嫁已经引起轰动,娶当今皇上的妹妹啊,试问天下有几个人有这个福分? 再选址建初丹宫,更是了不得。而且不用衡州出一分钱。 可见当今衡州靖王在当今皇上的分量。 每个衡州人,讲起来都眉飞色舞,都以衡州人自豪。 衡州街头巷尾,凡几个人坐在一起,必说靖王娶公主的事,必说建初丹宫荣耀。 而靖王府的景象,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日,紫霞郡主闲来无事,心里想着看看赤练妹妹,说说心事。 她也没有事先告知一声,悄悄走进了赤练妹妹的住处。 一个景象让她脸红耳赤了。 床上,正有两人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 像蛇一样在涌动。 当然不是别人,正是赤练和白苗。 赤练被父王送到靖王府,满心靖王会喜欢她,和她喜结连理。 没想到在靖王府,连这个事都竞争激烈。 赤练郡主虽然长得美,但在王府长得美的女子太多了。 她没和靖王经历患难,没有心灵碰撞,在靖王的心里,似乎早已忘记她了,没有存在感。 那天巧遇上风度翩翩的白苗,立即被击中,一颗心已经系在白苗的身上了。 白苗在天柱山,无意中和景怡一起听虚无真人讲课,已经修炼出人形,已经懂得了人性。 他也被赤练的美貌吸引,当赤练抛来“绣球”时,一下子就接住了,舍不得抛开。 赤练的住处,本来就少人来,更为两人的媾合提供了机会。 “现在怎么办?”紫霞对跪在面前的两人说。 赤练已经哭成泪人。 “你知道,你已经犯了难以饶恕的罪过吗?”紫霞说。 “王妃。”白苗说,“一切后果由白苗来承担,不关赤练事。” “可是赤练的身子已经被你污辱了。”紫霞说,“能回去吗?” “那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污辱?”紫霞继续说。 “什么他的女人?”赤练抬起头,愤懑说,“我虽然喜欢他,但我只不过是我父王和他交易的工具而已。” “他爱过我吗?牵过我的手吗?吻过我的唇吗?来过我的房间过夜吗?” “他老婆女人一大堆,凭着自己英俊潇洒,见一个爱一个,来者不拒。”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其他男人?一定要绑死在他这棵树上?” 赤练说完又哭起来。 “你的想法太危险了。那是你的命!”紫霞厉声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早已经把你浸猪笼了。” “现在的办法是,求得靖王原谅。你们双宿双飞。”紫霞叹气说, “假如靖王不原谅,那么你们就等着吧,以死谢罪。” “要不,你们现在就私奔,远走天涯,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踏足衡州了。” 紫霞离开时说:“天底下没有男人容得下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一腿。即使伟大的英雄靖王也不例外。” 赤练和白苗就在恐惧中挨日子。 但这种日子比死还难受,他们最终做出了决定。 第156章 赤练和白苗私奔 初丹宫在能工巧匠手下轰轰烈烈开工了。 不用衡州出一分钱,又能建成如此宏伟的建筑,衡州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靖王在他们的心目中的形象又加分了。 突然信使来报:“王爷,您的信。” 靖王见信封是红色的,心想什么喜事?拆开信,一读,顿时眉开眼笑了。 初丹公主忙问什么喜事。 “雪丹生了,是小王子。母子平安。” “那咱们要好好准备礼物去祝贺啊。”初丹公主说,“怎么来说,本宫也算沾了喜气。” 一大早,靖王、碧霞、乌日娜、护卫骑马,公主乘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蓟州出发了。 赤练找到白苗,说:“他们都去蓟州了,正是咱们私奔的时机。” 白苗还是有些怕。他很怕自己的师兄。 要是师兄知道了,不扒了他的皮? 按师兄的本事,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他。 “你一个男子汉,还怕这怕那?”赤练说,“事已至此,怕又有什么用?” 赤练收拾好自己的细软,递给白苗: “这是我的私房钱。我父王给了不少,在靖王府又不用花一分钱,还每月都有月钱,我都存起来了。” “这些钱,按普通人家的生活,过完下半辈子已不成问题。” 白苗挎好包袱,扶赤练上了马车。 赤练的丫鬟含泪说:“郡主,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啊?” “可能过一辈子都不再见了。”赤练含泪说。 白苗抖动缰绳,马车粼粼而去。 紫霞从一处角落出来,喃喃说:“希望你们下半辈子平安无事。” 靖王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进入了蓟王的地界。 早有信使报告了蓟王。 蓟王听说公主也来了,非常兴奋,早早就带了一大队人马在城门外迎接。 这成了什么啦?靖王来见自己的儿子,倒像是贵客。 怎么身份都有些乱。 靖王是驸马,按理说蓟王要尊称他,但他同时又是蓟王的女婿(入赘实际上是儿子),靖王要尊称蓟王做“父王”。 大家喜气洋洋。 景怡太急了,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儿子。 进城后,也不管其他人了,自己一人拍马赶往蓟王府。 蓟王看到靖王这样,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靖王骑马到了王府,王府的侍卫见到他,都恭喜恭喜。 眼前,雪丹郡主抱着一个襁褓婴儿。 婴儿正在咂着嘴,看来刚刚吃完奶,想睡觉了。 靖王先亲了一下雪丹的脸,又轻轻亲了一下儿子粉嘟嘟白嫩的脸。 “王爷。”雪丹郡主亲一下靖王的脸,“你看,你们父子太像了。” “真的很像。”靖王说,“我抱抱。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简直不要太像了。” 靖王抱着小王子,又轻轻亲了一下。 “不要亲太多了。他要睡了。”雪丹说,“来。娘亲抱,乖乖睡觉。” 小王子很快就睡着了。 雪丹把他放在身旁床上,盖上小被子,轻轻拍了拍。 她站起来,拉着靖王的手,过来椅子上。 “你坐下。”雪丹郡主说。 靖王乖乖坐下。 “这么久不见我,想我没有?”雪丹说。 “当然啊。你是我老婆嘛。”靖王说,他把雪丹拉到怀里,吻她。 “都说生过孩子的女人,那些地方都松了。”雪丹一边吻着靖王,一边说,“男人都不喜欢了。” “胡说。”靖王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更加有美丽了呢。” “甜言蜜语。”雪丹郡主说,“我就喜欢你。见到你,我就觉得没人比得上你了。” 靖王摸摸顶着他胸膛的东西:“这里怎么怎么这么大了啊?” “傻子。”雪丹说,敲敲他的额头,“小了你儿子吃什么?” “哦,我明白了。” “靖王爷。王爷请你到大堂祭祀祖先。”外面通报。 靖王随仆人到大堂,和蓟王一起祭拜祖先。 又几天的忙碌。公主要回靖王府了。 靖王送走公主一行几十人,自己和碧霞、乌日娜留下。 他要多陪陪雪丹和儿子。 碧霞和乌日娜是“贴身”的,不能离开。 住了半个多月。靖王除了陪雪丹就是陪儿子,反正现在,天塌下来都是他们母子第一。 儿子取名,随了蓟王姓。 靖王觉得没关系。随谁姓那又有什么关系啊? 一日,靖王正在逗小王子玩。 外面来报:有信。 靖王拆开信一看,脸都绿了。差点就撕了信。 雪丹发觉了靖王的异样:“王爷,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事,没什么事。”靖王搪塞说。 但几天靖王都绿着脸。 只有见到雪丹和儿子时,才笑脸相迎。 雪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父王。 蓟王说:“以他的性格,可能遇上了很尴尬的事。” 于是在晚膳时,就问起来了。 靖王当然不好意思说。 头上戴绿帽,对谁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最后,蓟王和雪丹都说: “你有什么心事就去办吧。家里还有这么多人。” 第157章 问题多多,靖王微服私访 信是蓝子涵写来的。 她行走江湖惯了,有事没事都喜欢按江湖习惯来干。 她“加入”了王府侍卫队。 但她不是跟着侍卫们守着王府或者巡逻。 她常常乔装打扮,穿夜行衣,跳上屋面,到处游走。 一个夜晚,它又走到一处。 王府也太大了,一时分不清要往哪里走。 她就想下来找个人问问。 这时听得脚步声,一个白衣男子在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把白衣男子让了进去,探头左右看了一下,没见有人,就关门了。 蓝子涵走惯了江湖,一眼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她心里想:“男欢女爱是正常事,本小姐也懒得理。” 但几次夜里都发生着同样的事。 蓝子涵就问其他人,那里那里是谁住? 回答说:“赤练王妃呀。” 这回答让蓝子涵大吃一惊:这还得了啊,王爷给人戴绿帽子了。 她想马上去报告给王爷。 但此时王爷和碧霞乌日娜公主他们去了蓟州,于是就写了封信,让王府专门的信使送了去。 靖王带着碧霞和乌日娜急急赶回来。 但此时赤练郡主和白苗已经私奔几日了。 靖王把紫霞郡主叫道大堂,厉声说:“你的好姊妹呀?” 紫霞普通跪下:“王爷,妾身该死。” “赤练干出这种事,你还敢瞒着我?”靖王怒道,“什么胆子?谁给你的胆子?” 靖王的脸都涨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也条条鼓起。 所有人第一次见一向温文尔雅的靖王发大火,都吓得不敢出声,连“贴身侍卫”碧霞都不敢。 紫霞吓得跪在地上,全身发抖。 “妾身愿意任凭王爷处罚。”紫霞声音发颤。 “哎——”靖王叹气,“处罚你又有什么用啊。又不是你犯的错误,算了。你起来吧。” 紫霞还是不起。 “王爷没有处罚妾身,妾身不敢起来。” “那就罚你打扫一个月的房间卫生,不准用丫鬟。” “谢王爷。”紫霞起身,退了下去。 碧霞本来和紫霞赤练有过节,但她人心善良,看到如此情况,也起了恻隐之心。 蓝子涵说:“既然心归了某人,一辈子,至死也是某人的。” “白苗啊,白苗。枉你喊我一声师兄,你竟敢做出如此事来。”靖王狠狠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靖王左右看了一下,碧霞、乌日娜、蓝子涵,没其他人了。 他脸色缓和下来:“明天,咱们去抓这对狗男女。” “散了吧。”景怡继续说。 靖王起身回靖仪阁。 公主刚刚要洗澡,见王爷也回来了。 “驸马,你洗澡吗?” “累了。洗个热水澡吧。” “驸马,咱们这里没有温泉,要是有温泉就好了。” 靖王想起自己在京城挑温泉的狼狈样,就说: “烧水也是一样的。” 公主和驸马就一起在大浴盆里互相搓背。 搓了一阵,公主说:“驸马,很奇怪啊,你的肋骨咱们好像比我的多了一根。” 公主用手指摸着自己的肋骨,数了下去,数来数去都是12根。 她又摸着靖王的肋骨数,数来数去还是13根。 “怎么回事?”公主奇怪说,“你的肋骨真的比我多一根。” “我是男人嘛,男人当然比女人多一根啊。”景怡哄公主。 “哦,可能是吧。”公主说,“以后咱们有了儿子,是不是也是比我多一根肋骨?” “那当然啦。”靖王回答说,心里却想, “我忘记了数小王子的肋骨多少根啊。是跟我还是跟雪丹?下次回去,数数。” 靖王忍不住微笑了。 “你笑什么?”公主问,“你是不是笑我傻?” “哪里笑你傻了。”靖王呵呵笑起来。 “洗好了。”他站了起来。 公主也站起来。“来吧。”她望着靖王“多了一根”的地方。 “今天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靖王决定带碧霞和乌日娜加上蓝子涵一起去寻找白苗他们。 靖王估计,赤练第一时间是回敦王那里。 那是她的娘家。 四人就快马加鞭奔向潞州。 衡州城到潞州还有几日行程。 “顺路看看那些被绿林好汉烧毁的村庄有没有恢复。”靖王意味深长地对碧霞说。 “王爷弟弟。”碧霞说,“你不要老说过去好不好。现在,碧霞不是成了你的贴身人了吗?” 碧霞故意把“贴身”二字说得重。 进了村庄。 没变什么。那间烧毁了的房屋还是一样,没有翻新。 一个老汉追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扬着鞭子。 一边追一边喊:“打死你,打死你,叫你偷,叫你偷。” 小男孩跑得快,老汉追不上。 “啪。”小男孩不知被什么绊倒了,摔在地上,痛得哎呦哎呦叫。 但手里的番薯却没有扔掉,还是继续吃。 老汉乘机赶上来,一鞭一鞭狠狠抽打小男孩。 猛然间,靖王从马背上跳起,一把夺过老汉的鞭子。 “你为什么打人?”靖王大声喝。 他见到小男孩,就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老汉不认识靖王,但见他气度非凡,口气软下来: “他总是偷。”老汉呐呐说。 乌日娜和碧霞、蓝子涵已经把小男孩扶了起来。 好多村民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有人认出靖王,吓得跪下参拜。“拜见靖王爷。” 村民一听说是靖王来了,全都跪下参拜。 “你们里正呢?”靖王问。 里正听闻靖王来了,早已吓得面色如土,飞奔过来: “参拜蓟王爷。” “我来问你。”靖王指着小男孩,“为什么他偷吃。为什么要打他,你不管吗?” “启禀王爷。”里正说,“他是孤儿。” 不听说孤儿还好,一听说是孤儿,靖王气炸了。 “难道孤儿就该被打吗?” “小人该死。”里正说,“他经常偷东西。” “他为什么偷,还不是饿了。”靖王环视一周,“你们就没有人管管孤儿的事吗?” 没人敢出声。 这时,有一个老头蹒跚过来,跪下:“靖王爷,救救我啊。” “这又是什么情况?”靖王大声说。 “启禀王爷。他儿子在和黔王之战时战死了。”里正解释说。 “王府不是下拨抚恤金了吗?” 里正欲言又止。 老头这时像是下了决心: “王爷的,老头至今,没收到分文抚恤金。” “什么?”靖王气炸了。他指着脏兮兮的小男孩。 “他父亲也是战死的?” “不是,他父亲去年生病死了。母亲改嫁了。” 靖王气炸了。“你们做里正的就这样眼看着,不解决任何问题!” “启禀王爷。”里正已经全身湿透,瑟瑟发抖,“小人确实没有能力。” “你们村还有多少这样的?” “启禀王爷。”里正说,“大约还有十人。” “我的天哪。”靖王拍拍自己的脑壳。 “妹妹,你带着多少银两?” “还有一百两。”乌日娜说。 “你拿五十两过来。” 靖王接过乌日娜递过来的五十两白银,塞给里正。 “这是五十两白银。你收着。你村里的孤寡老人和孤儿,今年你负责照顾。” “明年呢?”里正说。 “明年也是你照顾。”靖王没好气说。 “启禀王爷,两年五十两银子,可能不够啊。” 娘的,这些人怎么总是银子银子。 “不够就你自己出。”靖王没好气说,“过几天,我还回来检查。” 靖王上马。 “还是这种情况,大牢等着你。这五十两银子,必须全部用在孤儿寡母身上。有半点贪污,小心你的狗命。” 碧泉宝剑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飞了出来,变成真实的模样,架在里正的脖子上。 里正吓得脸色如土。“不敢不敢。” 靖王上了马。“回王府。” “不去潞州了?”碧霞问。 “还去个鸟。气都气死了。那两个狗男女,就让他们快活几天吧。”靖王忍不住说粗话了。“我要知道,我治下还有多少这样的。” 碧霞没想到靖王会说粗口,脸涨红了。 四人就调转马头,往王府走。 马跑累了,放松缰绳,慢慢走。 四人并辔而行。 “哥哥。”乌日娜说,“我要向你提意见。” “妹妹。”靖王笑着说,“什么意见,你提吧。” 刚才对着碧霞大说粗口,对着乌日娜却笑嘻嘻,谁的地位高,一目了然。 蓝子涵看一眼碧霞,又看一眼乌日娜,眼里好像写满了故事。 “哥哥。”乌日娜说,“你刚才对碧霞姐说粗口,很不应该。” “哦,刚才我说粗口了吗?”靖王说,“我不记得了。” “有蓝姐姐作证,你说了没有。” 蓝子涵说:“王爷,其实说粗口也没什么大不了。江湖人那个不是天天说。” “蓝姐姐。”乌日娜说,“可是哥已经不是江湖中人,是一个大英雄,大王爷了。” 景怡被乌日娜说的脸红了。 他忙对碧霞说:“碧霞姐,刚刚对你说粗口,很对不住啊。” “王爷,只要你开心就好。”碧霞也是绿林出身,对这些还没怎么放在心上。 “好了。咱们不回王府了。”景怡说。 “那去哪里?” “回梓镇。”靖王说,“本王爷决定微服私访,走遍所有属地,体察民情。” “我要做一个青天大老爷。” 靖王给马一鞭,向梓镇奔去。 第158章 治理改革,梓镇镇令献计 到了梓镇,靖王并未直接找镇令,而是和普通人一样,到处逛。 但见处处安居乐业,百姓面相祥和。 不见一个乞丐,不见一个孤寡老人。 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唱曲演戏。 靖王很奇怪,不都是我的封地吗?怎么像两个地方? 他以为是假象,也就和碧霞乌日娜蓝子涵一起,到梓镇下辖的村落去走访。 村民耕田的耕田,捕鱼的捕鱼,上山伐木的伐木。 好像都很快乐,对生活充满信心。 靖王假扮普通人,和村民聊天,故意说一些镇令的坏话。 没想到村民生气了,拂袖而去。 靖王微笑了。看来梓镇镇令确实是个人才。 黎霆,某某年进士,三十岁,梓镇镇令。 靖王立即和三人向梓镇出发。 镇令听说靖王到来,急急恭迎。 “你是进士出身。” “下官是。” “本王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王爷请问。” “不必紧张。”靖王笑了,“没什么大事。” “本王来问你,你是怎么治理梓镇辖区的?” “启禀王爷。”梓镇镇令黎霆说,“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本王就问你怎么把梓镇治理的这么好?” “哦,原来是这个呀。”黎霆擦擦额头的汗。 “王爷,这个呢,请听下官一一道来。” “王爷,原本这个梓镇是黔王封地。黔王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大本营。” “整个梓镇都为黔王打造兵器,好多能工巧匠都到了梓镇。” “这本王知道啊。”靖王说。 “当时,黔王为了打造二十万大军,要很多很多兵器。所以梓镇不愁活干,相对来说。梓镇相当富裕。” “那是以前吧?”靖王说。 “自从黔王被靖王打败后。这里的手工业也曾经一蹶不振。但是梓镇有它的优势,能工巧匠特别多。” “靖王你的十万大军,也要很多兵器。都被梓镇承包了。十万大军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每年的军费支出,足够让梓镇再次富裕。” “但是能工巧匠还是有富余,下官就想办法,把一些手工产业激活。这样就人人有活干,个个能赚钱。” “原来这样呀。”靖王说,“那其他乡村呢,你是怎么治理的?” “王爷,下官没什么能耐,只有一个优点,勤快。”说到这,梓镇镇令黎霆笑了。 “怎么勤快法?”靖王爷笑了。 “王爷,承蒙王爷看中下官,让我治理梓镇。”黎霆说,“我当了这个地方官,就如履薄冰,非常小心谨慎了。” “下官经常下去辖区去考察。但凡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都第一时间改正。” “让孤寡老人孤儿有所养有所依。” “怪不得。”靖王由衷感叹,“哎,所有县令镇令都像你这样,我这个王爷也就放心了。” “明天,我去其他县走一走。”靖王说。 “王爷,衡州有二十二个县,二百二十一个镇,不知什么时候才走完看完。” “怎么难也要去。”景怡说。 “王爷。”黎霆说,“当年,衡州和黔王封地是分开的。现在是由你一人治下。” “原地方长官大部分没有换。” “你的意思是?”靖王说,“你要我换了?” “不是这样。”黎霆说,“下官在认真常常思考,怎么样才能帮王爷治好辖地。” “像王爷你,一人要管几十个县,太苦太累了。” “你有什么法子?” “下官有个法子,就是把原黔王的封地整合成一个府,把衡州整合成两个府。每个府安排一个贤能的知府治理。” “下面的县令,由知府考核,不合格的革职或者下放。选择贤能的人来任长官。” “靖王爷只对知府负责,知府对县令负责,县令对镇令负责,这样一级一级考核下去,不合格的必须革职或者调职。” “有一套完整的考核制度。” “好。”靖王跳起来,“这个知府,第一个人选就是你了。” “王爷。下官可能不行吧。” “没有行不行,只有你敢不敢做。” “既然王爷看重下官,那下官试试吧。” “其他两个知府的人选呢?” “我思考一下,再推荐给王爷。”黎霆说,“王爷,天色已晚,请用膳。” 景怡住进了别苑。 “奶奶的,这个黎霆还真是个人才。”靖王说。 “哥哥,你又说粗话了。”乌日娜说。 “好好。不说了。不过,这个黎霆还真是人才,衡州要治理好,非他这样的人才不可。” 碧霞不想去帮王爷擦背了。 乌日娜说:“蓝姐姐,你去吧。” 蓝子涵没有试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进去了。 靖王以为没人帮他,就自己解开衣服,自己进了浴池,仔细洗。 看到蓝子涵进来。 “怎么是你啊?碧霞呢?” “今晚王爷来我这里吗?”蓝子涵说。 一边帮王爷擦着背。 “不行啊,我要向碧霞姐道歉。感觉碧霞姐有些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是碧霞的声音,她进来了。 她从蓝子涵手里接过手帕,开始洗擦靖王的背。 蓝子涵只好出去了。 “生气了啊?碧霞姐。” “没生气。” “没生气就笑一个。”靖王抓着碧霞的手,抚摸着,“你的手越来越滑了。” 碧霞推开他的手。 靖王上来。“来来,一起洗。” 伸手就解碧霞的腰带。 碧霞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由他。 但他已经熟练解开了,把她拉下了浴池。 她像鱼儿一样扑腾了一阵,还是安静下来了。 上次的在浴池的感觉真好真美妙啊。 碧霞已经好久没体验了。 “弟弟,上次的伤还没好,你要轻点。” 第159章 游玩巧遇私奔的赤练夫妻 景怡发出命令,从镇令以上的官员全部到靖王府开会。 景怡宣读了官府构架改革措施命令。 同时任命黎霆为梓镇府第一任知府兼梓镇镇令,张良江任衡州府知府兼衡州县令,刘学文任岳州府知府兼岳州县令。 三个知府只对靖王负责。 其他地方长官暂时不变,一年一次小考核,二年一次中考核,三年一次大考核,三次累积考核不合格者,革职或者降职任用,若有违法者,必严惩。 命令已发布,有人笑有人哭。 那些本来就想为民请命的官员,正合此意,那些浑水摸鱼混日子的人,感觉压力来了,那些贪官污吏,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他们知道,靖王爷打仗出身杀人无数,靠军功坐上靖王的位置,心可不慈善,手可不软啊。 这样一来,连那些腐败的官员都暂时收了手脚,专心办事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考核开始,虽然评分高低不一,却没发现谁不合格。 靖王大喜,但又担心考核出了漏洞,就自己带着碧霞和蓝子涵乌日娜明察暗访,结果都很好。 税收非常好。银库开始丰盈。 那个黔王留下来的金库都没有动过。 那些孤寡老人孤儿都得到了慈善院的救助。 靖王立即发出奏折,向皇上报告自己的政绩。 龙颜大悦,号召天下官员向靖王学习。 初丹宫已经封顶了,看来不出半年,即可建成。 靖王大为得意,非常开心。 他为了向蓟王炫耀,又带着碧霞她们去了蓟王府。 小王爷已经开始学走路了,可以简单发出“娘亲”“爹爹”“爷爷”的声音了。 蓟王什么都不理,交给裨将们了。 自己整天就陪着小王子说话,学走路。 雪丹一身材已经恢复到了少女时期的样子了。 待小王爷睡着了。靖王迫不及待地抱着雪丹就亲。 “慢点慢点。”雪丹说,“等小王爷睡熟了。” 虽然她这么说,自己却等不及了。 她一把搂住靖王,就往旁边另外一个床铺拉。 两人跌在了床上。都在互相解对方的衣服,一边还贪婪地吻着。 好像对方的嘴唇是最甜蜜的。 “不要弄这么大响动,怕吵醒小王爷啊。”雪丹说。 靖王抬头往小王爷那里看。 小王爷咂着嘴,没醒。 两人继续。 “王爷。我的地方放是不是松了很多?”雪丹抚摸着靖王的嘴唇问。 “没有呀。”靖王说,“我感觉更好呀。” “下一个小王子就要跟我姓了。”靖王说,“我感觉的出来,这次也成了。” “你想要几个?”雪丹说。 “你能生几个我就要几个。”靖王说。 “我的胯很宽,老奶奶们说,这样的身体很能生。”雪丹笑了。 靖王在蓟王府逗留了十几天后,打道回府。 心情确实很舒畅,一时性起,他决定去一趟自己的辖地最边远的地区走走。 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处处繁荣景象,真的太美了。 靖王从记事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 什么都有了。 美女相伴左右,身兼驸马王爷大将军,政绩有了,他治下的封地,连皇上都向全国推广。 人生如此自可乐。 一路鸟语花香,溪流相伴。 但见一间土砖青瓦民房,建在一湾溪流边,鸡犬相闻,炊烟袅袅。 靖王感觉很有趣,和碧霞、乌日娜、蓝子涵说了一声: “过去看看。” 几个人拍马过去。 一个蓝衣粗布衣裳的女子,正在挺着大肚子溪流边挑水。 “帮帮她。”靖王对碧霞说。 碧霞大体格,又是练武出身,一担水对她来说,那是很小的事。 “是你?”碧霞刚要接过孕妇的担子,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发出相同的话。 两人都愣住了。 “靖王。”碧霞向景怡他招手,“看看是谁?” 三人都走过来,都惊讶不已。 “王爷!”孕妇扑跪在地,泪流出来了。“想不到靖王爷还是没放过妾身。” “什么意思?”碧霞说,“你把靖王看得太低了。” “我们是无意中到了这里的。”蓝子涵说。 靖王心情复杂,最后他说: “你没有回潞州娘家?” “父王把我们赶出来了。”孕妇说。 “这个敦王爷真是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呀。”靖王心软了,把孕妇扶起来了。 在瓦房内。 “你怎么来到这里?”靖王问。 “父王说我不守妇道,把我们赶出来。我们无处可去,就来到这里,建了一间瓦房,打算一辈子在这里过了。” “白苗呢?去哪了?”靖王问。 “我们的银子用完了。他就上山打猎去了,拿到市镇去,换一些生活用品。” 正说话间,听到外面脚步声。 “赤练,你看我买了什么?” 是白苗的声音。 他看见了靖王,脸色变了。 他跪下:“师兄,师弟对不住你。随你怎么惩罚。” “你还认得我这个师兄呀?”靖王大怒,“在天柱山,师父把你关起来,是谁偷偷把你放了?” “都是师兄。”白苗说,“没有师兄,白苗就没今日。” 碧泉宝剑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褪出剑鞘,从靖王怀里飞出来,冷冰冰架在白苗的脖子上,只要主人稍微发出命令,白苗的脖子就断了。 白苗闭上了眼睛。 孕妇急忙跪下:“王爷,不关白苗的事,都是妾身在勾引他。真的不关白苗的事。” “赤练,你起来。”靖王冷冷说。 “至于白苗,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靖王冷冷说,“就罚你一辈子对赤练好。”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碧霞和赤练虽然有过节,但那是这么久的事了,况且人家又有身孕,什么过节都可以饶恕。 她扶起赤练,又去扶白苗。 白苗万万没想到师兄可以原谅他。 欺妻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回来的路上。 碧霞问:“王爷,你的心真大,这样都可以原谅。” “那又能怎么样呢?”靖王说,“赤练已经有了身孕,能对她怎么样?白苗只要对她好,难道我要杀了他?” “假如一天,我背叛你了,你会杀了我吗?”蓝子涵说。 “你呀,我会杀了你的。哈哈。”靖王大笑,给马加了一鞭,骏马飞奔而去。 没想到一回到王府,天大麻烦又来了。 第160章 圣旨又到,进京途中暂回剌子国 还没进靖王府,侍卫长牵过马头,说: “王爷,圣旨下来了。魏公公已经在府里等待多时了。” 一听到圣旨下,头就大。 皇帝大舅哥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不会找他。 又是魏公公。凡是魏公公来,都是紧要事。 “靖王接旨。”魏公公已经在王府坐了半天了,见到靖王,马上站起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爱卿靖王尽早进京,朕有要事相托。钦此。” 字少事大。 靖王接过圣旨。招呼魏公公喝茶。 “魏公公,给我透露一点点消息,皇上招我进宫,什么事啊?” “靖王,您进京面圣,自然就明白。杂家不懂啊。”这个魏公公嘴巴也很严实啊。 接下来,就是做进京面圣的准备了。 初丹公主听说要进京,也很想回去,但自己的初丹宫还没竣工,左右为难。 靖王想带点什么贡品,但一想:娘的,皇上什么都有,带个毛。 我还想向他要什么呢。 是他有求于我,又不是我求他。 带个初丹公主回去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这个大舅哥皇帝,见老子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就不满意了。 非得整些事出来。让老子不得安生。 靖王一向不喜欢高调张扬,就带“贴身侍卫”碧霞姐吧,乌日娜那是不能少的,生活上全靠她。 蓝子涵呢?算了,让她在衡州监管初丹宫的进度,王府总不能没一个自己的亲信吧? 至于紫霞,自从出了赤练那档事后,靖王渐渐冷落了她。 但公主要随行,她的一百多侍卫、宫女必须随行的。 一下子想不高调都不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 因为公主随行,所经官府官员都来迎接,护送。 到了蓟州,靖王叫公主一行先走,自己带碧霞和乌日娜进城见见雪丹和小王子。 亲亲小王子,又亲亲雪丹,在最合适的时间里干了老公该干的事,告辞出城,追上公主大部队。 一路向东。 又到了三岔口。 一条路向京城,一条路向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靖王犹豫再三要不要去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去吧,哥哥。”乌日娜说,“公主已经很久没见你了。我也很想念公主。” 哥哥很听妹妹话。 靖王吩咐侍卫,保护好公主,自己带碧霞和乌日娜奔向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这条官道改变非常大,以前很少人行,现在两国建交,成了盟国,商业交往也密集,所以官道上,经常见到满运载货物的马车。 一片兴旺繁荣的景象。 看来结盟建交对两国都是特大的好事啊。 人民生活好了很多。 一路上景怡都很感慨,想当年,自己初到剌子国,到处都是难民,住房大部分是茅草房,或者是木头房,现在路边好多土砖青瓦房了。 有些还是青砖蓝瓦房。 改变巨大啊。 这些,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靖王觉得人生没有白活,很是骄傲。 都城维特拉就在眼前了。 靖王心扑扑跳,不知阿碧雅怎么样了,这么久不见,她会不会恨我呀? 一想到和阿碧雅的所有往事,比碧霞还火热的性格,心就热起来了。 剌子国都城里面变化也很大。 明显繁华了很多。新房多了很多。 守城的将士见到大将军驸马回来了,早已经飞报给大王和阿碧雅公主。 大王、阿碧雅和大舅哥王子以及一大帮以前出生入死的将士,都出来王宫前迎接。 本来想悄悄来,悄悄走,不做停留,没想到又是这么大阵仗,想低调都难啊。 靖王只能苦笑了。 乌日娜见到阿碧雅公主,自是久久拥抱。 阿碧雅又久久拥抱靖王。 “诶诶,”大舅哥王子调笑阿碧雅说,“大将军回来了,你不能一人霸占啊。我还没拥抱呢。” 阿碧雅放开靖王,王子就和靖王拥抱了。 大王也想拥抱他。 他转念一想,岳父和女婿拥抱,多少都有些奇怪。 免不了大摆筵席。 三军将士对驸马都非常崇拜尊敬,频频举杯。 景怡喝得太多了,已经有些醉意了。 碧霞、乌日娜不准其他将军敬酒了。 碧霞乌日娜和阿碧雅公主把景怡搀扶回房了。 阿碧雅倒水给驸马洗澡,帮他擦身。 驸马突然把她拉住,往浴盆里拖。 “你你。你干嘛?”阿碧雅惊讶说。 “还能干嘛?”驸马说,“这么久都没见过你呀。你说我能干嘛。” 阿碧雅掉入了大浴盆,衣服全湿了。 “真是坏蛋。”阿碧雅捶着驸马的胸膛,“越来越坏了。” 嘴里这么说,心里确实美极了。 她已经等不及了,揽住驸马的头,就吻起来了。 她比驸马还急。 湿衣紧贴着阿碧雅健美的身子,那比山丘还高的地方,让驸马早已热血沸腾了,什么都顾不了了。 浴盆的水在往外溢,掉在地上啪啪响,湿了一大片。 事后,驸马说:“你给我生几个儿子。”他摸摸阿碧雅的平坦小腹,“不见动静啊。” “你经常不在,碰不上啊。这次留久点,就能碰上。” “可惜,皇上宣召,要不多住几天。”驸马说,“等我办完这事,我在你这里住几个月。” 阿碧雅听到驸马明天就要离开,急了。 又按住驸马吻起来了。“再来一次,一定能碰上。” “驸马,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吧。” “我要你把乌日娜留在我身边。” 第161章 面圣同卧龙床接受特殊任务 虽然靖王非常舍不得乌日娜, 但是,乌日娜本来就是公主阿碧雅的内侍,是阿碧雅的人。 即使万分不舍也是没办法的。 靖王只得带着碧霞一人折返,追赶初丹公主去了。 初丹公主为了等驸马,在沧州停留了。 本来他们就走得慢,几天后,靖王和碧霞就赶上了。 过了通天河,继续前行。 没有乌日娜相伴,靖王感觉失落落的,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虽然他和乌日娜没有肌肤相亲,甚至连吻都没有,只是在乌日娜家乡昏倒时,靖王才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但是和乌日娜的感情却非同一般。 若按夫妻感情,第一是阿碧雅,第二是雪丹,第三才是碧霞,但不能说第四是乌日娜。 对于初丹公主,天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是妹妹,但有没有超出妹妹的感情,靖王爷不知道了。 碧霞也许觉察到了靖王的心情,也只有默默陪她。 到了皇宫,住进了初丹宫。 初丹宫一点都没有变化。 只是都是由一些年长的宫女在打扫。 皇太后见到初丹公主,自然是宝贝长宝贝短,又拥抱又亲。 靖王上朝觐见皇上。 皇上还有太多国事要处理,暗示晚上再相聚。 刚刚用过晚膳,魏公公就过来请。 靖王乖乖要跪见皇上,皇上摆摆手: “不用了。咱们一家人。私下里不要这么写虚礼了。” 靖王只得坐下来。 魏公公给靖王面前的酒杯倒满。 “来,喝喝,看什么滋味?”皇上说。 靖王咂了一下。“这酒没喝过。” “朕问你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臣真的不知道。滋味不一样。”靖王仔细看着手中这杯酒,“好像有些辣,又有一些滋味。过后细品,觉得还不错。” “你跟朕来。”皇上站起来,来到一扇墙前,一扯一块布,露出一幅地图来。 魏公公送上一个黑漆漆的棍子。 “这里,是咱们九州国。”皇上用棍子画了一大圈,“由九个大州组成,够大吧。” “爱卿你的衡州,还不如朕的一个州的府大。”皇上在地图的下边画了一个圈,“这就是你的衡州,就这么一点点。” “我的衡州才这么一点点呀?”靖王非常惊讶。 “还是和黔王的梓镇合并了,要不更小。”皇上笑着说。 “这是剌子国。”皇上在左上角画了一个圈。“这里是精灵王国。” 连精灵王国的地图也有了啊?原来那个精灵王国的国王不是说任何人都找不到吗?看来皇上真的不简单。 皇帝的棍子往下移,又往右移,他指着一块地:“这里就是倭寇国。弹丸之地。” “倭寇国?没听说过。”靖王说。 “这个国家,就是生产你刚刚喝酒的地方。”皇上逼视着靖王。 “完了,又是我的事了。”靖王暗暗叫苦。 “弹丸之国,但也欺人太甚。”皇上眼睛变得恐怖了,“经常骚扰九州国渔民,杀害九州国百姓。” “陛下,你那是要臣带兵去杀倭寇国人吗?” “不是。”皇上说,“朕要你出使倭寇国。不用你带兵。” “陛下,咱九州国兵强马壮,还怕他小小的倭寇国吗?” “哈,这你就不懂了。”皇上放下棍子,回到桌子旁坐下。 “来来,你坐下。” 靖王坐在了皇上对面。 “爱卿。”皇上抬手抚摸着靖王的脸颊,“成熟好多了啊,胡子都开始长出来了。” “不过更有男人味道了。难怪初丹妹妹死也要嫁给你。” “陛下也为国事操劳,成熟很多了啊。”靖王说。 “这么多年,都是爱卿为朕排忧解难。”皇上继续摸着靖王的脸颊。 靖王心里暗叫:“完了,又要我做事了。天哪,放过我好不好。” “你老婆一大堆,为什么朕还要把初丹嫁给你?” “不知道。” “因为初丹嫁给你,你就是我的亲戚了。你说,我的难题,你不帮我这个大舅哥,你帮谁?” “皇上请说。臣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皇上站起来,“朕派你出使倭寇国。” “皇上,臣都不知道倭寇国在哪里,怎么去啊?” “那你放心,自然有人带你去。你只要完成朕的使命,以后的事你就不要理了。” “功成后,朕赐你一个倭寇国的美女给你。”他低头在靖王耳边说, “倭寇国的女人风情不一样啊。” “皇上呀我的皇上呀。臣并不是好色之徒呀。美女并不是越多越好啊。” “哈哈。”皇上大笑,“朕也不好色,但后宫三千佳丽啊。爱卿你一个朕御赐的靖王,十几个老婆也不算多。” “好吧,天晚,休息了。”皇帝拉着靖王的手,“今晚就陪朕睡吧。” 还是像上几次那样,龙床上,靖王睡里面,皇上睡外面。 皇上只是端详了靖王很久,慢慢摸了一阵靖王的脸颊,吻了一下靖王的手臂,吻了一下靖王的额头,倒床睡了。 睡得很安详,宁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162章 过海出使倭寇国遇海盗 靖王在初丹共准备做出使倭寇国的准备。 碧霞听说要出使倭寇国,也在细致做准备。 她是贴身侍卫,寸步不离。 等了几天,还是没人来叫出使倭寇国。 初丹公主天天都要和靖王洗鸳鸯浴。 靖王本来有些烦,但看在皇帝大舅哥的面上,认了。 突然一日,魏公公过来初丹宫:“靖王,皇上有请。” 靖王和碧霞跟着魏公公来到皇宫前。 哦,好多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禁军。 皇上亲自送行。 皇上在靖王耳边说了一阵后说:“一路顺风。” “驸马请上马。”一个金甲卫士过来说。 靖王和碧霞跳上高头大马。“出发。” 几百匹战马十几驾马车出动,威风八面。 走了几日几夜,所到之地的长官莫不出来迎接、护送。 自然是一路平安,畅通无阻。 一日到了一地。问其他人这是什么地方?回答说:“海州。” 哦,到了海州就要改乘大船出海了。 刚到驿馆,海州的知府带了一大群官员过来:“拜见驸马爷特使。” “你们来干嘛?” “驸马,这小小驿馆,岂能容下驸马千金之躯。” “本王又不是大象,怎么不能容下?” “驸马爷。驿馆太小了,配套太差。请莅临海州宾馆下榻。”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住进海州宾馆。 海州是略比京城小一点点的大城市,有些地方比京城还奢侈。 看到海州的设施建筑,即使靖王爷也好像乡下小子一样。 除了惊叹还是惊叹。碧霞就更不用说了。 “王爷,原来世上还有比京城还繁华的都市。” “碧霞姐,等咱们完成圣上的使命,咱们就在这个海州住半个月玩半个月。” “好呀。”碧霞非常高兴。 晚上,宾馆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舞蹈表演,看都没看过的。 靖王感慨说:“自己都成了乡下人了。” 回到了房间,没有外人,只有靖王和碧霞。 碧霞帮靖王洗澡。 但这里的不是木浴盆而是瓷器的,两人一起洗,可不会破了。 于是两人又一起洗。 和碧霞已经养成了一种癖好,如鱼一样无水不欢了。 第二天,在一些人的指引下,靖王和几百金甲禁军分别上了两艘巨大的战船。 单摇桨的就有三十对人。 那些在通天河的大船和它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大船起了帆,平稳向海中驶去。 开始还觉得看大海很有意思,但几日几夜的航行,除了海水,还是海水,什么都没有,渐渐就枯燥无味了。 恰好有碧霞,碧霞热情如火,让蓟王没有这么枯燥。 一晚,刚刚要求鱼水之欢,听得船员惊恐大喊:“飓风来了!飓风来了。” 蓟王和碧霞都不知道什么是飓风,但听船员恐惧的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忙穿好衣服。 哗,两人都被抛到了船顶,哗,又掉了下来。 想找地方抓手都找不到。 两人都晕头转向,根本找不到什么办法。 飓风过后,房间已经乱糟糟了。 靖王和碧霞跌跌撞撞走出来甲板上。 扶住栏杆。 哇,靠,比船还高的大浪卷打来了。 靖王心念启动,避水诀绵绵不绝的念动着。 巨浪迎着船头破开,跌落船两边,轰轰巨响。 但回头看另外一艘大船,惊心动魄的巨浪卷过,侧翻了,只看到一个船底。 几百人葬身海底了。 碧霞脸色煞白,说:“假如有命回去,再也不出海了。” “那个鸟毛大舅子皇帝要我出使倭寇国,我就知道没好事。” 大船穿过巨浪后,又开始风平浪静了。 大家回船舱收拾房间。 刚刚收拾好房间,又听得船员惊慌的喊声: “不好了,海盗来了,加快速度,不要给海盗追上来。” 船员们奋力划船,大船飞快行驶。 果然那些海盗船没追上来。 大家刚刚口气。 当——,一声,什么东西撞到船了? 船员们往前看,但见前面密密麻麻全是小帆船。 完了,完了。 船员们几乎绝望了。 刚刚逃脱一批海盗,结果被另外一批海盗拦住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 当当,海盗开始往大船扔铁钩。 好多海盗在攀援。 “拿起武器,拿起武器!”靖王大喊,“都拿起武器。” 碧霞的佩刀已经出鞘了。 船员们见有人敢反抗,也就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搏杀。 大家知道,海盗非常残忍,常常劫完货物钱财外,还把全船人砍头破肚。 横竖是死,拼一个算一个。 “砍断钩绳。”靖王大声喊。 大家立即砍钩绳,但有些绳子是铁丝,砍几刀都砍不断。 靖王的是碧泉宝剑,一刀一根。 爬到一半的海盗纷纷跌落海。 但是已经不少海盗爬上大船了。 碧霞挥动佩刀,和海盗们斗在一起。 海盗越来越多,已经几十上百爬上了大船。 船员好多不懂武功,懂武功的禁军早已经晕船了,已经无战斗力。 碧霞一人要面对几十人,已经快要顶不住了。 靖王来不及看钩绳了,他跳过去,要解碧霞的围。 大船上来的海盗已经上百了。 海盗身经百战,个个是亡命之徒。 即使靖王英勇,却也难以应付。 “妈的,碧泉宝剑能分成十几把就好。”心念一动,碧泉宝剑立即化开,变成了几十把,在空中闪闪发亮。 “给我杀。”靖王意念驱动。 碧泉宝剑化作炫光,呲呲飞舞,瞬间几十个海盗的脖子已断,鲜血喷出来了。 靖王一发狠,“一个不留。” 碧泉宝剑继续追杀海盗。 海盗躲闪不及,好多被劈成两截,掉落海里。 海盗们见状,纷纷跳海逃命去了。 靖王望着远去的海盗船,收了剑诀,碧泉宝剑折起,钻入怀里。 清点人数,自己这边死了几个,伤了几个。 海盗的尸体却横七竖八。 大家把海盗的尸体扔下海,打水冲洗干净,继续航行。 碧霞瘫坐着。 “王爷,我真的不敢再次出海了。海里有金山银山我都不要。” 刚刚说完,又听得嗖嗖响声。 无数白条白条的鱼像飞起来一样,噼噼啪啪掉落甲板,每个人身上全是鱼鳞,满头满脸都是,腥不可闻。 碧霞几乎哭起来了。 一个大女人居然差点哭起来。 鱼雨刚刚过,大雨又噼噼啪啪下起来了。 全部人衣服湿透。狼狈不堪。 好就好在,大船已经很平稳地行驶。 半天过去,前面驶来一艘大船。 靠近时,对面大喊:“是景使者吗?我们是来接你们的。” 原来是倭寇国的官船,来接九州国大使。 靖王回答了。 倭寇国官船调转船头,在前面驳引,不到半天,见到了陆地。 陆地上耸立着一座很高的山,山尖一直都在喷火。 很快就到码头了。 大家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了。 第163章 碧霞打搅了倭寇国男人谈恋爱 一起出使的,本来两条船,三四百人。 现在只剩下一条船了,一两百人。 死了一半人。损失惨重。一半宝贝都沉入海底了。 不过也好。鸟毛倭寇国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大家精疲力尽,住进国宾馆,都呼呼睡觉。 一早起来,还要递交国书。 靖王交了国书,回国宾馆等鸟毛倭寇国的大领主传召。 等了几天,都没消息。 除了睡就是吃,无聊死了。 倭寇国的东西又难吃死了。 人的长相也古里古怪。 倭寇国的人身材都很矮,但很壮实。 头发衣服都很难看,走路也难看,一扭一扭的,像腿很短一样。 他们男士通常都腰里插一把刀,好像随时都要打架一样。 碧霞的晕船症也好了,在国宾馆太无聊,就吵着要去玩。 大舅子皇帝不是说倭寇国的女人别有风情吗?哪里去了? 没有一个好看的。 靖王想起和乌日娜出使猪妖国,相比猪妖国,倭寇国好一点点。 起码不会见到吃不下饭。 既然碧霞想出去玩,那就去吧。 但没有向导也是一个难题,不熟悉,怕走错路。 一打听,原来国宾馆有向导服务,可以雇一辆敞篷马车,只是要出钱。 问了价钱,还不贵。 交了钱,立即跑出一位娇滴滴的女子,鞠躬: “先生,我是你们的向导,今天由我为你们服务,随我来。” 妈呀,那种口音,起鸡皮疙瘩了。 像大热天起了冷风。 碧霞说:“我要去穿多件衣服。” “大热天,你穿什么衣服?”靖王说。 “刚才好冷啊。都起鸡皮疙瘩了。” “习惯就好。” “先生,女士。”导游说,“欢迎来到倭寇国。” “倭寇国是最着名的旅游胜地。随处可见温泉。” “最高的山,每天都在喷火。我们叫它穷土山。是倭寇国最高山。非常有名。” “好,咱们一边走一边看,我一边解说。” “先生,女士,你们看,这就是着名的海边浴场。男人女人都可以不穿衣服一起游泳,嬉闹。做什么事都可以。” “我的妈呀?”碧霞说,“不看了不看了。” 靖王很感兴趣,多看了几眼:沙滩上全是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什么都看得见啊。他们没有羞耻之心的吗? 碧霞拉着靖王快点走。 “好了,到了下一站。这是室内温泉。男士,女士,下车,随我进去看看。” 好多温泉啊,一个池子一个池子。 池子里泡着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热气腾腾。 “泡温泉的身份都比较高。大部分是贵族。下等人都是在海边浴场。”向导说。 还有这样的呀。 男的女的见到靖王和碧霞进来,都好像没见到一样。 男的按住女的接吻,女的骑在男的身上,像骑马赶路,上下颤动着。 “不看了,不看了。”碧霞赶紧拉靖王出来。 真的奇奇怪怪,难道这就是异国风情? “向导,有没有其他风景?”碧霞说,“只是风景,不要人多的。” “哦,你们是要看那些树木花草,早说呀。”向导恍然大悟。 “现在是五月份,樱花最后开放的季节。”向导把靖王和碧霞带到一个花园。 哦,满天满地都是樱花,只是已经谢了很多,地上铺满了花瓣。 碧霞很高兴,她捧起地上的花瓣,往天上甩,漫天花瓣飞舞,太好看了。 正高兴,树丛中走出两个黑衣服样子丑陋的家伙。 “你影响到我们了。” “什么?”碧霞说,“影响到你们什么了?” “你影响到了我们谈恋爱。”两个丑陋的男人说。 “什么?你们两个男人谈恋爱?”碧霞咯咯笑,天下奇闻,两个男人还可以谈恋爱呀? 两个丑陋的男人见碧霞如此放肆,大怒,抽出倭刀。 “女士,你侮辱了我们,来吧,倒上见高低。” 碧霞吃惊不小:“喂喂,这样也要见个高低呀?不是小题大做吗?” “倭寇国男人不可以被侮辱。”两个丑陋的男人说,“除非你向我们道歉。” “到什么歉,莫名其妙。”碧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女士,要道歉的。”向导说。 “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你们做了无耻卑鄙的事。”碧霞犟脾气犯了。 “什么?”两个丑陋的男人,大怒,挥刀就砍。 碧霞也不示弱,抽刀招架。三人叮叮当当斗在一起。 倭寇国的刀法也有两下子。 但碧霞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刀法凌敏,快捷,呼呼生风,一时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靖王看热闹不嫌事大。 笑眯眯在旁边看着。 他第一次看倭寇国的刀法,觉得很有趣。 动作难看,但很实用,很凌厉。 碧霞的刀法虽然动作潇洒干净利落,但太多花俏的动作,加上女人力气短,时间久了,一定会落败。 向导见客人和本地人斗起来了,急得跺脚,但又没任何办法。 只得眼睁睁看着。 靖王在想怎么来帮碧霞又不露声色。 他想起了在蓟州时,那瓦面当暗器用。 他用脚尖挑起一个小沙子,握在手里,轻轻一扔。 哎呦,一个倭寇国男人握着手腕大叫,刀掉在地上。 少了一个敌人,碧霞气势上升,呲呲,几刀,把倭寇国男人逼退。 碧霞收了刀,说:“不和你们打了。” 靖王拉着碧霞上了马车。导游急忙说:“走。” 马车飞奔起来。 两个丑陋的男人互相问有没有伤着,关怀备至,像小情侣一样。 碧霞第一次听说两个男人之间可以谈恋爱的事,一路都笑着。 又说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倭寇国男人也太没用了。 靖王觉得不好笑。 “为什么不好笑?”碧霞问。 “有什么好笑啊?”靖王说。“他们要谈就由他们谈去啊。” 靖王想起来大舅哥皇帝来了,开始沉默不语。 “王爷,你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莫名其妙了?” 第164章 倭寇国领主说靖王是人质 回到国宾馆。 有人过来说:“倭寇国领主要求大使明天早朝面见议事。” 倭寇国领主高高在上躺坐,侧旁坐好多奇离古怪的人。 “你就是九州国大使吗?”倭寇国领主捧着国书,傲慢地问。 “在下正是。能为九州国出使是在下的荣幸。”靖王说。 “听说你还是驸马?九州国皇帝的妹夫?”领主说。 “正是。公主是在下的妻子。” “你还是剌子国的驸马?” “正是。” “你还是精灵王国的王子?” “正是。” “你还是衡州的靖王?” “正是。”景怡纳闷了:难道国书是介绍信吗?我什么都介绍给倭寇国领主? “哈哈。”倭寇国领主奇怪地笑起来。 “九州国皇帝派一个身份如此复杂的人做大使。看来很重视和本国的关系啊。” “正是。九州国皇帝是在下见过最雄才大略的皇帝,最聪明的皇帝,最为国为民的皇帝。” “哈哈。可是他也害怕咱大倭寇国。”倭寇国领主继续看国书,一阵没说话。 “你在这里大赞你的皇帝,可是你的皇帝却没有你对他这么好啊。” “什么意思?”靖王大惑不解。 “国书看完了。你的皇帝大大的有能耐啊。佩服佩服。”倭寇国领主站起来, “居然九州国皇帝愿意拿自己的妹夫来做人质。拿这么多重要身份的人来做人质,看得出九州国皇帝的诚意。本领主也放心了。退了吧。” “什么?什么?”靖王大惊失色,“我是人质?原来你们早就商议好了的?” “去问你的大舅子皇帝吧。”倭寇国领主不说话,转身走了。 靖王顿时从天上掉在了地下,全身冷了,连脚底都冷了。 “好你个鸟毛大舅哥皇帝。你居然舍得拿你妹夫来做人质?拿我做交换的筹码?” 靖王本想大骂:“操你娘大舅哥。” 但一想,大舅哥的娘也是自己的丈母娘,也就没再出声了。 他瘫坐在倭寇国王宫的地上。 两侧的大臣们站起来,哈哈大笑,他们像看傻子一样从靖王身边走过。 宫殿已经空了,除了像木头一样站立的侍卫。 靖王的双脚像铅块一样沉重地走出宫殿。 碧霞正在宫外等他。 “你扶着我。”靖王说。 碧霞扶着靖王:“怎么啦,刚刚不是好好的吗?你病了?” “走,回国宾馆。”靖王失神落魄说。 碧霞跟靖王的日子也不短了,她只知道靖王的本事齐天。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萎靡。 心中也暗暗担心。 回到国宾馆。靖王倒头便睡。 碧霞叫用膳也不理。拉他他也不起来。 碧霞急死了,又没任何办法,异国他乡,除了一百多随从,全是外国人,奇离古怪的倭寇国人。 但这一百多随从,有一半病了,水土不服啊。 现在,连最主心骨的靖王都病了,怎么办啊? 好在碧霞牛高马大,身体极棒,适应力极强。 她天天守着靖王,给他换衣服,擦身。喂他喝点粥水。 好不容易熬过七八天。 靖王突然起来,拉着碧霞说:“咱们走。” “去哪去哪?”碧霞急忙问。 “回家呀。”靖王说。 “可是咱们不懂航船,怎么回呀?” “咱们不是有懂航海的人吗?” 靖王去叫一起来的随从,船员。 但除了随从外,船员们都不见了。 靖王又坐下来,低头生闷气。 “王爷,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碧霞抚摸着靖王的背, “虽然咱们身在异国他乡,但你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呢。我是你老婆。生死都在一起。不离不弃。” 靖王微笑了。 碧霞见到靖王微笑,以为他傻了。 “你怎么啦?” “碧霞姐。”靖王微笑着说,“其实我一点都没傻。” “我在想。我这么多老婆。个个都和我患难与共,没和我患难与共的,都不好意思做我老婆。” “阿碧雅,和我经历了多少危险,在死人堆里成为夫妻。” “雪丹,她一个郡主,当时我什么都不是,她为了救我,付出太多了。” “紫霞,也和我患难与共过,只是出了赤练那档子事,让我们之间也有了间隙。” “乌日娜是阿碧雅公主的内侍,按规矩,她也是我的侍妾,只是我把他当成了妹妹。乌日娜和我经历太多苦难了。我觉得对不住她。” “初丹公主,他是皇帝赐婚。另外一回事啊。” “现在,碧霞,我身边只有你了。你就是我的妻子。” 靖王搂着碧霞,吻了她的脸颊。 碧霞眼盯着靖王的眼睛,神采奕奕,根本就没有萎靡不振。 碧霞知道了。 每一次遇上困难,只要靖王挺过来,就会变得更强大。 “走,咱们去看看船。”靖王拉着碧霞,像两小夫妻出街一样。 到了码头,寻找自己的船,找了半天,都没见踪影。 “肯定那个倭寇国弄走了。”碧霞说。 “没事。没有就没有啊。怕什么呢。”靖王笑着说,“碧霞姐陪我在倭寇国终老,也是一件美事呢。” “咱去逛,去看倭寇国的风景。”靖王意味深长地说,“倭寇国的风景真刺激。” 靖王拉着碧霞到那些室内温泉去看倭寇国女人的动作。 他对碧霞说:“咱们回去,也学这几招。” 碧霞大羞,给他几拳:“你越来越坏了。” 说是这么说,碧霞心里还真想体验一下倭寇国的招数。 接下来,靖王天天带着碧霞去学倭寇国的绝招,回来就就和碧霞试验,果然多了趣味。 那个倭寇国领主问起人质的情况,负责监视的人说了。 领主哈哈大笑: “凡踏足本国土地者,莫不被本国风情吸引,被同化,不想回家了。” 又说,“居然大使对此事乐此不疲,那本领主就再赐他两个风情万种的美女给他吧。” 于是他就吩咐撤了那些监视暗哨。 送了两个倭寇国认为风情万种的女子给靖王。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大概有一年了吧?反正那个樱花又开了。 某一天,靖王和碧霞走到海边。 碧霞喜欢那些贝壳,靖王爷帮手捡。 碧霞在房间都堆满了贝壳。 “喂,你什么时候走?”一个声音在旁边说。 怎么是熟悉的乡音呀? 靖王抬头,见两个船员模样的人在说话。 “我明天就走。”一个二十几岁的船员说,“货物已经装载完了。你们呢?” “我们刚刚到,卸货装货,起码要七八天。”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 “倭寇国的歌姬不错。”二十岁的船员说,“出海就不会孤单了。” “哈哈哈。我可是有老婆的。”三十岁的船员说。 “几个月不见嫂子,你顶得住才怪。”二十岁的船员哈哈大笑。 “顶不住也要顶。”三十岁的船员也笑了。 靖王心一动,走过去:“两位壮士,久仰久仰。” 两位船员狐疑地望着靖王:“你是?” “家乡人。”靖王说,“你们是九州国哪里人?听口音很熟啊。” “你是哪里人?”船员反问。 “在下是九州国海州人。”靖王说。 “不对,海州人口音不是这样啊。” 景怡见穿帮了,就说:“实际上,在下是衡州人士。” “你怎么到倭寇国来了?” “我们的船被海盗劫了,我和我妻子跳了船,抓一块木板,一路漂,就飘到了倭寇国。” “这样呀。”船员很同情。 “我们能搭你们的船回家吗?”靖王试探问。 “那不行啊。那是很大的事啊。”船员说,“倭寇国海关每次都要检查登记,很严格的,一个人都不能多。” 景怡本还想说什么,但船员不再理会了,走了。 回到国宾馆,景怡心中冒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了。 第165章 偷渡途中遇上大鲨鱼 “碧霞姐。”靖王说,“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成功了,咱们就回家了,不成功,咱们就死了。” “你敢做,我就敢跟。”碧霞说,“死在一起就好。” “那也不一定死呢。”靖王吻一下碧霞,“我的好姐姐。” “碧霞姐,你在国宾馆准备一下,我去熟悉一下。” 景怡一个人出去了。 他到了那个货运码头,找到了回九州国的货船,仔细观察货船的细节。 又借故打探了货船启航的具体时间。 一切都弄清楚明白了,返回国宾馆。 “碧霞姐,我有把握了。”靖王说,“等回去,我就宣布你是我正式的妻子。” “宣布宣布没所谓,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不一样,宣布你是我正式的妻子,就是王妃了,你就有自己的房间,那就有很多丫鬟来服侍你了。” “能天天贴身跟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丫鬟服侍我,我还不习惯呢。情愿不要。” “好,咱们回去再说。” 说到情深处,忍不住搂抱在一起,互相亲吻,做鱼跃水中的欢愉。 靖王天天都出去看货船装货卸货。 一晚,靖王叫醒碧霞:“准备走了。” 碧霞背后包袱。靖王什么都没带。 趁黑,出了国宾馆,顺着海边走。 远远看见一艘大船停靠在货运码头。 “碧霞姐,咱就上那艘大货船,回海州的。” “怎么上呢?” 靖王从一处灌木丛中拖出一个小帆船,把桨递给碧霞: “咱们先划小帆船出海,在海上等大货船。” 小帆船出海,那是自己找死。 随便一个大浪都能把小船掀翻。 但靖王有他的打算。 两人划着小帆船出海了。 也不知划了多远,反正大海一望无际。 一艘小帆船漂浮在大海,简直说要多孤单就有多孤单。 只有傻子和疯子才敢干的事。 靖王干出来,就不是傻子和疯子了。 “这里是九州国大货船必经之地。咱们就在这里等。”靖王说。 “他们不让咱们上呢?怎么办?” “强上,不让也上。碧霞姐,你先休息,我来打望。船来了我叫你。” 碧霞闭上眼睛。但怎么也睡不着。 天慢慢黑了,好多星星。 “睡着了吗?”靖王倚靠着碧霞躺下。 “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靖王望着天上的星星。 “我小时候,很小的时候,跟母亲父亲东奔西跑,为了躲避精灵国王的追杀,常常在野外过夜,母亲就抱着我数天上的星星。” 景怡眼睛湿润了。 “一次追杀,我母亲都以为我死了。” “可是我活下来,就一个人到处流浪。” “天缘凑巧,在天柱山,师傅把我当成活人参背了回去。”靖王微笑起来,“我这个古怪的师父啊。” “我这一辈子,都是在灾难和动荡中度过。” “这个鸟毛大舅哥皇帝,见不得我过几天平稳日子,硬是把我骗来说出使什么鸟大使,没想到成了他抵押给倭寇国的人质。” “等咱们回去,看他怎么说?回不去,就一辈子在倭寇国度过了,或葬身鱼腹。” “王爷,咱们一起生一起死。此生无憾了。”碧霞说。“不过,王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天天说粗口了?” “哈哈,其实我小时候流浪,天天都说粗口。见到什么都骂,见鸟骂鸟,见大乌龟都骂一阵。” “只是后来上了天柱山。师父不让我说粗口而已。” “骂骂粗口也好。”碧霞说,“我们九嶷山寨,几乎都骂粗口,只是我不喜欢骂而已。” 碧霞摸摸靖王的嘴唇: “你的嘴唇,即使骂世界最脏的话,也是最可爱的。” “来了。来了。”靖王说。 “在哪里?”碧霞坐起来,四处张望,“没见呀。” “我看到了。不久你也看得到。碧霞姐,等我们回去了,你给我生儿子。” 靖王摸摸碧霞的胯,“你这里这么宽,身材这么健美,雪丹说,胯宽的女人好生养。” “等回去了,你要我生几个多可以。” “不过啊,咱们相处这么久了,怎么你的肚子都没动静呢?” “我哪里知道。也许水土不服呢。” “也许吧。说到雪丹,小王子怎么样了啊?会不会叫父王了?” “等咱们回去了就去看看吧。”碧霞说,“哦,我看到大船来了。” 很远的地方,在星光下,一辆闪烁着灯光的大货船正缓缓驶来。 “实际上还很远很远,先别急,再说说话。”靖王没动,他知道实际上还非常远。 但是已经没心情说话了。 两人就眼定定看着大货船驶来。 也许有两个时辰,大货船才靠近了。 两人开始划小帆船,向大货船靠近。 大概离大货船几十丈远,靖王大喊:“救命,救命!” 大货船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喊声,出来几个看了一眼,没有救人的意思,继续驶向前。 靖王和碧霞拼命划船追了上去。 追了好一阵。 哪里追的上大货船?渐渐落后了几百丈,几千丈,几里了,几十里了。 到两人累得差不多脱力时,大货船已经无影无踪。 “他娘的,见死不救。他娘的。”靖王狠狠骂。 “现在怎么办?”碧霞说。 “靠天天不行,靠地地不应,靠个船员,他奶奶的,见死不救。看来就要靠自己。” 靖王说,“碧霞姐,死就死吧,你怕不怕?” 碧霞倚靠着靖王:“王爷,和你一起死,就不怕了。” “好,咱们划小帆船渡海。他娘的,老子就不相信不行。” 刚刚太用力追大船,几乎使完力气了,两人就慢慢划,恢复力气。 也不知划了多久多远,前后左右看,都一望无际。 “那是什么?”碧霞说。 “不好,大鲨鱼。”靖王说,“千万要小心,鲨鱼可不是善茬,它比老虎还凶猛。” 咚,帆船震动,是鲨鱼在撞击船底。 咚咚,帆船在激烈颤动着,可能不止一条大鲨鱼在撞击船底。 完了,真的要葬身鱼腹了。 几百只大鲨鱼,如何能逃得过啊! 第166章 大鲸鱼群护送靖王回国 咚,船底被撞穿了,涌出了海水。 碧霞把包袱解下来,扯出一件衣服,塞在洞口上。 可是哪里完全塞得住,大涌没有,小涌还是有的。 咚,这里又一个撞开洞,咚,那里又撞开一个洞,咚,又一个洞,海水哗哗涌了进来。 很快,船舱全是水了。 碧泉宝剑感应到了危险,飞了出来,在空中闪闪发亮,随时向敌人一击。 哗,小帆船被撞碎了。成了一块一块板。 一条大鲨鱼张开巨嘴利牙,就要咬碧霞。 “快救碧霞。”靖王心念转动。 碧泉宝剑闪电般向巨鲨刺去,噗,插穿了鲨鱼的头。 鲨鱼剧痛,拼命挣扎,拍打起巨浪。 但很快就死了。 其他巨鲨立即把它撕咬,转眼只剩下一副骨架。 又一只巨大的鲨鱼向靖王游来。 靖王大骇,指挥碧泉宝剑刺向它。 噗,又插穿了巨鲨的头。 巨鲨挣扎一阵,翻肚死了,马上又成了同类的口中食物。 靖王游到碧霞身边,把一大块木板递给她。 有了两块木板的浮力,碧霞就不会下沉了。 靖王默念避水诀,拉着碧霞的木板,向前游去。 但无论如何念避水诀,海水都没有避开,只让开一小块。 原来避水诀对海水的效果并不大。 但不管大不大,还是多多少少有用处,起码不会给海水淹死。 不知游了多久,突然又来飓风来了。 海浪卷起来,几十丈高,轰轰巨响,惊心动魄。 “抱住我,抱紧我。”靖王大喊碧霞抱紧他,他也死死抱住碧霞。 轰,一个巨浪,把两人卷起来,送上了半空。 哗,又落下来,沉入了海底。 靖王拼命念避水诀。 但避水诀只避开一点点,两人还是被巨浪夹裹,不知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在哪里了?你在哪里了?” 巨浪把两人打散了。 靖王急得要死。碧霞死了,他如何能活? 他东游西突,望能找到碧霞姐。 一边又大喊着。“千万不能出事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巨浪平静下来了。 “我在这里。”靖王听到微弱的叫声。 是碧霞,是碧霞!靖王顺着叫声游过去。 碧霞正紧紧抱着一块木板。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两人继续往前游。 “王爷,我快没力了。我游不动了啊。”碧霞有气无力说。 “你别动,我带你。”靖王让碧霞趴在木板上不动,自己一手拖着木板,一手往前划。 “王爷,你扔下我,自己游吧。”碧霞说。 “笨蛋。”靖王大怒,他从来不对她们发火,这次情急之下,忍不住骂人了。 “你觉得,你死了,我还能活吗?”靖王说。 碧霞眼里含着泪水。 他继续往前划水。 “碧霞姐,我看见前面一个岛屿了。” “王爷,我也看见了。”碧霞声音里有了喜悦。 “咱们上岛去。” 游到岛边,靖王转过身来,把碧霞往上推。 碧霞趴在岛上,用劲往上爬。 靖王在后面,顶着碧霞的屁股往上推。 碧霞终于爬上了这个小岛。 靖王爷往上爬,最终和碧霞并排躺在一起了。 两人拥抱在一起。 休息了一阵,靖王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他站起来。 “这个岛太小了。踩上去软绵绵的。” 他拉碧霞也站起来。 靖王想起了在乌日娜的家乡,两人也游到鱼舱湖岛上,踩在草上也是软绵绵的。 但这个软绵绵不同,不知为什么啊。 先不去想。两人背靠背坐下来。 “王爷。”碧霞说,“你说咱们能不能回到家乡?” “碧霞姐。回到家乡后,你给我生多几个儿子,我不能让你出来受苦了。” “你在家里带孩子多好。跟我东奔西跑,担惊受怕,日子太苦了。” 靖王感叹说,“不知道的人,以为你们跟了一个王爷,吃好住好,有人服侍,威风八面,实际上呢,天天都是死里逃生。受了多少苦,谁知道啊。” “最先阿碧雅,杀不完的猪妖国敌人,累到抽筋。差点就死在敌人的刀下。和乌日娜妹妹,出使猪妖国,后来在精灵王国,大家受了多少苦啊。” 靖王说得非常动情。 “那次为了救雪丹,被狗道士用土掩术埋在土里,差点又死了。上次到赵公明那里借银两,又差点死了。” “就只过几天太平日子,那个鸟毛大舅哥皇帝又动歪心思,把我们丢在了倭寇国。” “碧霞姐,回去,我给你建一座别苑,你住进去,不要跟我出来了。” “王爷。”碧霞紧紧搂住靖王的腰, “碧霞出身不好,一直都被人骂土匪,山大王,注定过不了太平日子。” “王爷,除非我生孩子了,要不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碧霞动情说,“只要你好,我死了也无怨言。” “我不会让你死,除非我先死。”靖王说。“你们每一个姊妹都是我的命。” “哎,什么在动?”碧霞说。 “对呀,什么在动?”靖王说。 两人都感觉到了,脚下的岛屿在动。 岛屿开始缓慢游动,渐渐加快了速度。 两人都惊讶不已。 但又有什么办法,能让岛屿停下来吗? 碧霞有些慌了。 “静观其变。”靖王说,“既来之则安之。” 这个岛屿游动了一阵,迎面又游来另外两座岛屿,只是小了一点。 三座岛屿并排着,靖王他们脚下的岛屿居中,向前方游去。 这旁边两座小岛,感觉像是在为中间这座岛屿护航一样。 半路上遇到的鲨鱼群也纷纷让开。如见到了王者一样。 靖王明白了,这个“岛屿”,实际上是一头巨大的鱼,什么鱼呢?靖王暂时还不知道。 这头巨大如岛屿一样大的鱼,看来已经通灵了。 它载着两人,不急不慢,非常平稳向前游去。 噗,前面喷出一根水柱。 旁边的岛屿也附和般喷出水柱。 “碧霞姐。”靖王激动万分,“这三头鱼是在护送咱们回家。” “王爷。”碧霞说,“王爷仁心仁德,连天下动物都感动到了。” “不是我,是咱们。”靖王紧紧拥抱着碧霞姐, 两人站起来,紧紧拥抱着,像站在迎着风的船头上。 慢慢见到了船只了,好多船只。 在一个大陆延伸出来的岛屿边,三头岛屿般的鱼停下来,靠近码头,让靖王和碧霞上岸。 靖王和碧霞踏上了码头,俯身吻了吻鱼的头。 大鱼的眼睛看着靖王,像要说什么。 大鱼缓慢转身,潜下海底,很久才在很远的地方浮起来。 “鲸鱼,巨大的鲸鱼。”岸上的人惊叫着。 “你们是被鲸鱼送回来的?”好多人围着靖王和碧霞,惊奇地看着他们,好像看什么奇怪动物一样。 “这里是哪里?”靖王问。 “这里是辽州啊。你没来过吗?” “这是九州国的地盘吗?”靖王问。 “哈哈,你这人太奇怪了。”辽州的人纷纷笑起来。 突然一队捕快跑过来,全部拿刀对准了景怡和碧霞。 “我的天,又来事了,老天啊,你让我歇歇不好吗?” 第167章 辽州知府大人捕拿靖王 “拿下。”捕头大喝。 十几个捕快就锁了靖王和碧霞的脖子。 “有人举报,你们是妖怪。”捕头说,“带回衙门审理。”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何况靖王爷不是秀才呢。 “你们随便抓人不犯法吗?”碧霞大怒。 “犯什么法?”捕快说,“我们就是法。” “碧霞姐,不要和他们争辩。”靖王说,“到了衙门,就明白了。” 在知府衙门。 “跪下,跪下!”捕快们要靖王跪下。 “你是谁?”靖王冷冷说。 “混账,我是辽州知府,朝廷命官。”知府说,“你见到本府敢不跪,给我打!” “且慢!”靖王大喝一声,吓得知府大人打了一个哆嗦。 “她娘的,居然吓到了本官。” “知府大人,我犯什么法了?”靖王说。 “你被鲸鱼送回来。”知府说。 “鲸鱼送回来就犯法呀?”简直天下奇闻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知府简直是瞎扯,“你不是妖为什么鲸鱼要送你,而不送我送他?”知府指着捕快们说。 什么鸟毛逻辑呀?靖王都快要气炸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靖王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你敢骂本官?”知府仔细看了靖王一眼,除了长得帅,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按理说,知府也不是小官,不可能不知道靖王,即使不知道靖王爷不可能不知道驸马爷。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靖王。” “什么,你是靖王?”知府打量一阵景怡,突然哈哈大笑,“你是靖王,我还是蓟王呢?” “蓟王是我岳父,你敢侮辱他老人家。”靖王语气冷冰冰。 “拿什么证明你是靖王?” 景怡摸摸身,要拿出腰牌,可是,我的天哪,除了通灵的碧泉宝剑,什么都没有了,都掉海里了。 “我是当今驸马爷,你敢对我怠慢,小心你的脑袋。” 知府又吓了一跳,脑门开始冒汗。 他仔细打量住靖王,这人像是驸马爷吗? “大胆,你敢冒充驸马爷?”知府大喝。 “什么冒充,本人就是。” “据说驸马爷一年前就失踪了。哪里来的驸马爷?”知府大喝,“给我打。” 衙役按住靖王就要打。 碧霞已经忍无可忍,她飞起几脚,把衙役踢倒在地。 “谁敢动一动驸马爷,一家老小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你家人还要命。” 碧霞这么一喝,倒是把全部人吓住了。 知府和师爷商量了一阵,最后说:“先关押大牢。” 于是把景怡收押了大牢。 在大牢。 景怡说:“碧霞姐,也好,吃几天免费饭。咱们没钱了。” 碧霞摸摸身子,摸出几块铜板。还不够一餐的钱。 牢饭也不好吃,没有油水,难于下咽。 “碧霞姐,咱们去知府家吃。” 景怡轻轻一掰,铁栅栏就像软糯米做的一样。 精灵王国的地牢都关不住他,何况你辽州一个小小的牢房呢。 知府面前的饭桌摆满了鱼肉。 他刚要夹菜,靖王坐在了面前:“知府大人,吃独食不好吧?” 知府吓得握不住筷子:“你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知府大人,我怎么出来不用知道,我只知道,你吃饭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吃呀?” “来来,碧霞姐,一起吃。”两人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就一起吃起来。 “嗯,太好吃了。”景怡说,“娘的,一个知府比我靖王吃得还好。” 靖王一边吃一边骂:“你们这些叼毛,仗不会打,政绩不好,不关心老百姓死活,自己却吃好用好。” “真的想杀了你们。”靖王吃饱了,狠狠对着知府说。 “真想杀了你们。”碧霞也说。 知府眼睁睁看着他们吃饭,一动不敢动。 “快点去通知太守大人,你不认识我,太守总会认识我了吧。” 知府忙叫人去太守那里通知。 靖王和碧霞坐在知府家里喝茶等太守大人来。 这个太守大人,名字叫铁英才,是朝廷下放的官员,自然认识驸马爷。 他刚刚吃完饭,接到知府来人的报告说有人冒充驸马爷。 这个铁太守冷笑一声:“这人也太大胆了,连驸马爷也敢冒认。不要命了。” “这人说不是冒充的。” “好,待本官去会会这个冒牌货,备马。” 于是他就骑马赶来了。 靖王和碧霞正在知府家喝茶。 “哪个敢这么大胆冒充驸马爷?”太守气冲冲进来。 “是我,有问题吗?”靖王端坐着,冷冷说。 太守仔细打量面前这人,扑腾跪下: “下官不知驸马爷驾到,该死该死。” “你们知道了我是谁了吗?” 知府也扑通跪下:“冒犯驸马爷,下官该死。”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驸马爷沐浴更衣。”太守大声喝。 待靖王和碧霞沐浴更衣完,太守说:“请驸马爷莅临寒舍歇息。” 几辆马车就把靖王和碧霞送到太守府歇息。 铁太守何等样人,他一边安排靖王的食住,一边差人上京向皇上报告。 原来辽州到京城并不远,快马加鞭,一天一夜的行程就到了。 靖王住在太守府,想叫太守借两匹快马上京。 太守借故一再拖延。 哎,反正都回来了,就多住几天吧。 吃好睡好喝好,难得太平日子。 突然一天,太守府前旌旗招展,大队人马赶到,那个阵势,除非皇帝才有。 “皇上驾到!” 太守一众人吓得赶紧跑出去跪迎皇上。 靖王纹丝不动。 碧霞拉拉他:“皇上来了。” “怕什么,等他见到我我再迎接。” 皇上大踏步进来了。 “哈哈哈。”皇上大笑,“朕就说,谁的面子大,非靖王莫属。” “见过万岁爷。”靖王跪拜。“我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起来吧。” 靖王不起来。 “朕已经赐你平身了,还不起来?” “皇上,臣的双膝被海水泡软了,起不来了。”靖王说。 “哈哈。”皇上大笑,弯腰扶靖王起来,“坐吧。” 靖王在皇上对面落座。 太守、知府等大人都吓坏了,当今,谁敢在皇上对面落座? “驸马,驸马。你在哪?”皇上刚要和靖王说话,一个声音传过来,接着跑过来一位高个子女人。 是公主,她赶到靖王面前,仔细端详: “死鬼,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呢。本宫不相信,本宫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公主又掐又捶又捏。痛得靖王哎呦哎呦叫。 “公主,轻点轻点。” 皇上无奈,站起来:“接驸马,摆驾回京。” 第168章 再次和皇上一起睡龙床 在初丹宫,靖王刚刚沐浴完。 初丹公主要逼他上床。 魏公公来请了。气得公主差点摔破茶壶。 “一年多对你的思念,天天盼着和你同床。哪知你皇帝哥哥一声召唤你,就丢下本宫不管。” 还是和往常一样,大舅子皇上让靖王坐对面。 大舅子皇上握着靖王的手。 满眼柔情的望着靖王的脸。 “爱卿。苍老许多啊。” 靖王在心里说:“你去大海里游水几天看看你老不老?”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骂朕?”皇上微笑着说,“骂朕是鸟皇帝,把你卖了,成了人质?” 靖王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在倭寇国的话?骂皇上那是死罪啊!” “皇上,臣没有骂您。”靖王忙站起来,半跪。 “好了好了。”皇上说,“你骂朕也是人之常情吗,朕不怪你。” “皇上,臣在倭寇国也是过得不错的。”靖王说。 “说说,那些不错。”皇上说。 靖王想了一下,想不到哪里不错,就说: “起码臣学到了倭寇国的绝招。” 皇上愣了一下:“什么绝招?” 靖王知道自己一时说漏嘴了,只好说: “就是那个女的骑男人像骑马。” “哈哈哈。”皇上大笑,“你这个大色狼啊。” 皇上又说:“其实也没什么,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天道也。其实咱皇宫私藏着几大箱春宫图,爱卿如兴趣,可以拿几本去翻阅。” “皇上,臣不要这些春宫图。”靖王忙推辞。 “咱们大男人。”皇上说,“江山要,美人也要。缺一样都不是大英雄。” 魏公公进来:“皇上,天色已晚,请皇上早点歇息。” “好了,咱们歇息吧。”皇上拉着靖王的手,“爱卿的手粗糙好多啊。” “海水的缘故。”靖王说。 皇上把靖王拉到卧室。 魏公公掀开被子。替皇上换睡衣。 靖王没带睡衣。魏公公把皇上的睡衣给靖王换上。 “你我一样身材,睡衣很合适。” 还是那样,靖王睡里面,皇上睡外面。 皇上久久凝视着靖王,靖王爷久久凝视着当今最大权势的人。 这个皇上真帅啊。比靖王还帅。 靖王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帅,没想到在皇上面前,自己就乖乖成第二了。 “脸黑了。”皇上摸着靖王的脸,“手也粗糙了。” 皇上解开靖王的衣扣:“朕看看,爱卿的身子会不会也黑了很多。” 靖王忙自己解开,给皇上看。 皇上白嫩的手,轻轻抚摸着靖王的胸膛和肚子。 “真健美。”皇上说。“比朕妃子的胸膛、肚子好看多了。” 靖王不敢动了。他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 皇上抚摸了一阵,把靖王的衣服拉回盖上。 “好了,咱们歇息了。”皇上倒头便睡,安静,祥和,气息均匀。 早朝时,靖王爷上殿了。 文武百官都纷纷向靖王表示慰问。 皇上在殿上着重赞扬了靖王为九州国江山所做的贡献,要文武百官向靖王学习,并问靖王要什么封赏。 “陛下。臣行李包裹都在海里掉了,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回衡州的路费都没了,臣想陛下能不能封赏一些钱。” “哈哈。”皇上和文武百官都笑了起来。 “朕就赐你黄金一万两。”皇上站起来,“朕再赐你‘金牌驸马’匾额,荣归衡州。” “谢皇上。”靖王跪谢。 接下来就是和初丹公主荣归衡州的事了。 靖王自己和碧霞两人,非常简单方便,可以说走就走。 但公主身份不同,还有一百多护卫,几十个宫女和杂役厨子等。 靖王不用担心公主,她公主身份,所到之处,当地地方官员都会亲自迎接,派兵护送。 靖王对公主说: “公主,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一步,咱们在衡州初丹宫会合。” 靖王和碧霞快马加鞭向剌子国都城维特拉赶。 一年多杳无音讯,估计阿碧雅和乌日娜都快要疯了。 所以第一时间就去维特拉报信。 一年多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阿碧雅刚见到靖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片刻,她奔过来紧紧拥抱着靖王,带着哭腔: “一年多了,你杳无音讯,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说你没死,你没死!” 阿碧雅又用拳头捶着他,“你究竟去了哪里啊?怎么也一点音信都没有?” 靖王爷不好说自己去了倭寇国,就说是特殊任务。 国家的特殊任务要保密。 乌日娜抱着一个娃娃进来:“哥哥。你看看。” “乌日娜妹妹。”靖王连同娃娃和乌日娜抱在一起。 “妹妹,谁的孩子,怎么和我有些像?” “哥哥,你是不是傻了。”乌日娜说,“你想想,谁的孩子可以在公主房间?” 靖王一拍自己的脑壳,他连忙转身抱住阿碧雅公主,亲一口: “辛苦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哥哥,是小公主。”乌日娜说。 靖王又抱过小娃娃,亲一口。 “看来我这次失踪也不是没有收获啊。收获大着呢。” “取名没有?”靖王又问。 “取了,叫阿碧雅景怡。”阿碧雅说。 靖王笑了:“还有这样取名的吗?” “她是咱俩的结晶,当然可以这样取名。”阿碧雅说。 “小公主,姐姐来抱,让大公主和驸马聚聚,说说贴心话。” 乌日娜从靖王手里抱过小公主,出了房间。 房间剩下阿碧雅和靖王了。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吻着。抚摸着。 本来阿碧雅剌子族人,和汉族的身体结构有些不同,好多地方都比汉族人大多了。 例如胸膛和臀胯。 即使如乌日娜从小就“营养不良”,身材也比大部分汉族人丰满、高挑、结实。 当然比阿碧雅公主就小了一号。 现在就更大了,结结实实压在了靖王胸前。 靖王心血澎湃,刚刚要有其他动作,听得外面哈哈大笑。 是大王的笑声。 两人放开。出来迎接大王。 王子也一起来了。 王子大舅哥也拥抱靖王。 大王说:“这么久杳无音讯,好多人都说你死了,连孤王都相信了。但是阿碧雅说没有。看来我的女儿和你是心意相通啊。” “走走,驸马。”大舅哥王子说,“咱们喝酒去。” “诶诶,”大王叫,“还有我在呢。” “哦哦,”王子尴尬笑了起来,“父王酒量也厉害啊,父王一起吧。” 三个大男人就到密室里喝酒了。 其实这是大王的酒窖。红色的,白色的,绿色的,黄色的,等,全都有。 他一有机会就搜罗全天下的好酒。这里除了大舅哥王子,谁也不准进来。 靖王能进来,看来大王大舅哥王子已经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大舅哥还没有娶老婆。 虽然大王一再催促他早点娶妻生子,但他不急。 大王见王子这样,心想:“等阿碧雅生儿子了,就把王位传给外孙,看你还急不急?” 所以大王很想驸马多住几天,播种成功。 虽然剌子国没有重男轻女的陋俗,但女子身子结构毕竟对比男人有些劣势,总还是希望男子继承王位好些。 喝了酒,大舅哥王子就一个拼命说自己妹妹好,一会又酸溜溜说妹子向着外人,经常欺负他。 搞到靖王都不知大舅哥是赞扬阿碧雅呢还是不满阿碧雅呢。 兄妹之间的矛盾和亲情谁弄得懂啊? 第169章 雪丹又生了,碧霞怎么啦 住了两日,不能再住下去了。 想来按雪丹公主的行程,应该过了通天河。 靖王和碧霞快马加鞭,往蓟州赶,他第二个想见的是雪丹。 因为有了小王子,靖王更加想见了。 不一日,进了蓟州城,直奔蓟王府。 蓟王正在王府院子里和孙子(外孙)玩。 孙子已经能走路了,只是走不是很远而已。 “父王。”靖王喊。 蓟王转过身,见是女婿(儿子),哈哈大笑。 “这么久不见,你去哪里了?”蓟王说,“把雪丹都急死了。” “看,谁回来了?” 靖王把小王子抱着,亲了又亲。 “爹!”小王子知道喊父亲了。 靖王差点流泪。 雪丹在屋里听到父王的声音,急急跑出来。 她呆呆看着靖王,愣了一阵,立即扑过来。 她没有靖王高,靖王把她抱起来,转了几圈。 “哎哎,我还在这里啊。先忍一下。”蓟王说。 他马上抱着小王子出去了。 雪丹把靖王拉进房间。 “王爷,你看看这是谁?”雪丹轻轻掀开被子。 里面躺着一个小家伙。 “这是?”靖王一时转不过来。 “你女儿啊。”雪丹抱起小家伙。 小家伙已经醒了,她眼瞪瞪看着自己父亲,又像看见生人,又像看见熟人。 “什么?”靖王又被喜悦击中。 难道去倭寇国受苦是值得的? “我来抱,我来抱。”靖王抱着小郡主,眉开眼笑。 他感觉受了那么多苦难都是值得的了,没什么好抱怨的。 “上天对我不错。”靖王说。 “对咱们都不错。”雪丹说。 靖王抱着小郡主,和雪丹面对面坐着,满眼情意。 听得脚步声,进来一个丫鬟。 “王爷叫我来抱小郡主。” 哈,这个蓟王老哥,太知趣了,知道抱走小家伙,不要影响两口子相见。 小郡主被抱走了。出去时丫鬟顺便把门关了。 靖王马上把雪丹拉到怀了。 雪丹坐在靖王的大腿上。 “王爷,这么久没音信。好多人都说你死了。”雪丹抚摸着靖王的脸,“我夫君,哪里有这么容易死呢。” “只是你老了很多啊,皮肤也黑了。”雪丹无比怜爱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 靖王抚摸着雪丹的臀胯: “你真的会生养啊。我上次听你说,这里宽的会生养,看来真的。” “王爷。我还要生。”雪丹吻着靖王的唇。 “那打算生几个?”靖王说。 “越多越好。”雪丹说,“那是你的血脉。生越多,你的血脉就越多。我就越幸福。” 靖王说:“以后生的,都要姓我的姓了。” “可以。”雪丹说,“父王说可以。不过要留在蓟王府长大。” “当然要跟母亲长大好。”靖王说,“我经常东奔西跑,跟我不稳定。” “看,我这里还是那么大。”雪丹把靖王的手抬起来,放在胸口。 靖王已经心潮澎湃,他一把抱起雪丹。 雪丹本来就轻,轻轻就抱起了。 放在刚刚小郡主睡过的床上。 雪丹坐起来说:“衣服还没脱呢。” 她开始解衣带。 一下子跳出颤悠悠的两团东西来了。 靖王呼吸已经急促。血在汹涌。 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即使天塌下来都无法阻挡。 许久后,仆人在外面喊:“郡主郡马,王爷吩咐用晚膳了。” 靖王帮雪丹整理好衣服,手牵手到膳房用晚餐。 蓟王准备了好多酒水。晚宴非常丰盛。 靖王喝了不少。 雪丹亲自服侍靖王洗澡。 自从和碧霞在别苑浴池行鱼水之欢后,靖王就有了一个癖好了。 雪丹是第一次这样,觉得新奇。 他们又行了一次鱼水之欢,都体验到了非常的快乐。 两日之后,靖王和碧霞继续启程。 蓟州到衡州,不远了。 进了衡州地界,第一站当然是梓镇府了。 梓镇从原来的镇改建为府,本来经济基础就好,改府后,加上黎霆的出色管理,也就更加繁荣昌盛了。 大有超过衡州府的势头。 靖王和碧霞进了梓镇,眼见全是商贾,店铺,车马。 一年多不见,梓镇变大样了。 大部分护城河都已经填埋了,开始扩建,比原来的梓镇大了近一半了。 “这个黎霆,确实本事大。”靖王感慨说,“让我来做,我都束手无策。” 黎霆听说靖王回来了,急急跑出来:“拜见蓟王爷。” “免了。”靖王说。“本王失踪一年多,衡州有没有乱?” “回王爷。”黎霆说,“王爷善于选用人才,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才,虽然王爷暂时离开,各地官府一样正常,按部就班,没有半点凌乱。” “那就好。”靖王心想:“你这个黎霆,明明是你做得好,却把功劳推给我,不争功不邀宠,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天色将晚,别苑怎么样?有没有打扫干净?”靖王说。 “回王爷。”黎霆知府说,“下官一直都在期盼王爷早日归来。别苑的丫鬟和仆从都没有撤走,每日都在按王爷在住的标准来打扫。” “那就好。”靖王欣赏地看着黎霆知府,“你真的懂本王啊。另外两个知府都像你一样,本王就放心多了。” “回王爷。”黎霆说,“衡州府知府张良江,岳州府知府刘学文,两位的才识不在下官之下。” “你太会说了。”靖王拍拍黎霆的肩,“本王喜欢。” 靖王和碧霞就住进了梓镇别苑。 刚刚用完晚膳,碧霞突然呕吐了。 靖王吃惊,忙问是不是受风了,这样天天跟着东奔西跑,应该受风了。 “王爷啊,你真是傻子。”碧霞说,“雪丹郡主和阿碧雅公主怀孕时不是这样吗?” “什么什么?”靖王不信自己的耳朵。 当时雪丹和阿碧雅怀孕时他确实不在她们身边,真的不知道早孕期的反应。 真的是苦难一个连一个,喜事也是不断。 “看来苦难后面就是喜事。多少苦难就有多少喜事。” 靖王一蹦三尺高,头几乎顶着天花楼板。 “从今天起,这个梓镇别苑就是你的了。”靖王说,“谁也不准住。” “碧霞姐,你跟着我出生入死,不知受了多少苦。从今天起,你就是王妃,不再是我的贴身侍卫了。”靖王说。 “王爷。”碧霞说,“你喜欢男孩子还是男孩子?” “男女都好。”靖王说,“都是本王的血脉。” “来来来,你坐好。不要动了胎气。”靖王傻笑着说,“我还说和你这么久了,你的肚子不见动静呢。” “上天对我不薄呀,我还抱怨什么呢?” 在别苑住了两天,突然有侍卫来报: “王爷,公主已经到了衡州王府,问你什么时候到。” 靖王安排妥当碧霞。 再三叮嘱碧霞姐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叫丫鬟做就可以了。 “王爷,碧霞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碧霞说,“你有什么事就去办吧。” “我会照顾好我们母子俩的。” 第170章 十二道圣旨下,靖王轻松拿捏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靖王觉得自己是当下最幸福的人了。 以前的什么灾难什么烦恼什么痛苦,都统统过去了,都不存在了。 快马加鞭,一日就到了衡州。 他没去靖王府,而是直接去初丹宫。 初丹宫已经建成了。 和在京城的初丹宫差不多。 只是这个初丹宫更新更大。 初丹公主已经住进去了。 侍卫,宫女,杂役,厨子,各司其职。 进了初丹宫。 初丹公主正在和绿萼说话,逗鸟。 “驸马到了。”下人报告。 初丹公主见到靖王,过来拉住他: “你看看,你看看,美不美?和京城的初丹宫像不像?” 靖王看了一圈,觉得还可以,想走,回靖王府, 但公主拉住他不让走。 “王爷啊,好几天没见,想死本宫了。” 靖王想:“和公主也很久了,为什么她就没动静呢?试试吧。或许能沾到喜气,成功了也不一定。” 于是就留下来了。 靖王突然想起了倭寇国的绝招,就让初丹公主也试试。 开始初丹不喜欢,但试过后又想再试一次。 第二天回到了靖王府。 蓝子涵、紫霞都来迎接了。 住进了靖仪阁,还是自己的老地方舒坦。 一日,闲来无事,靖王一个人到处乱走。 反正王府那么大,走半天都走不完。 “向王爷请安。”一个女的跪在半路上。 “你,你是?”靖王感觉这人怎么这么熟? “王爷,妾身是赤练。”女人抬头,果然是赤练。 “你怎么住靖王府了?”靖王很意外。 “我——”赤练迟疑着。 “是我让出来妹妹住进来的。”紫霞过来,跪下,“没经过王爷首肯,任凭王爷处罚。”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在王府,死了,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靖王确实有些恼怒。 “不关姐姐的事。”赤练说。“是我要求住进来的。” “你当时又没在府上,妾身如何请示呀?”紫霞说。 “好好。”靖王说,“那白苗呢?他在哪里?” “他。”赤练欲言又止。 “他死了。”紫霞说。 “什么?”靖王像被什么击中了,“怎么可能?” 在白苗的墓前。 靖王斟酒几杯,倒在地上。 “你我同在天柱山学艺,虽然咱们并不是同类,但你一直都叫我师兄。”靖王哽咽说,“你救过我,也是我的恩人。但我却把你们赶出王府,实在不该啊。” “赤练和你,本该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却落得如此下场。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赤练和你的儿子。” “我要为你报仇。”靖王拜了三拜。 回到王府,靖王细心地问了白苗是怎么死的。 赤练说在她住的地方,一个男人要侮辱她,白苗过来搏斗,打走了那个男人。 其实那个男人是一只猫妖。和白苗是同一种类型,只是那是黑猫,白苗是白猫。 当时白苗发现了危急,就把赤练送到了王府,要紫霞收留。 黑猫纠集了不少妖,围攻白猫,最终白猫不敌,被杀死了。 黑猫妖?靖王爷第一次听说。 按赤练的说法,黑猫的老窝就在原来赤练和白苗住地附近,应该很好搜查到。 但景怡还有其他事,暂时先放一放。 第一件事,他先到军营,视察军营情况。 王将军郎将军等迎来出来。 坐看台上,视察十万将士的演练。个个如狼似虎,非常勇猛。 靖王很满意。又问了军费军饷的问题。 回答说都解决很好。 靖王顺便见了一下从九嶷山下来的弟兄们。 弟兄们都很好,在军营比在九嶷山好多了。 二当家已经老了,只在军营干一些杂务。 靖王又和二当家说了碧霞的情况,说了碧霞已经有身孕了,留在别苑休养。 二当家激动不已,当时就拜天,和老当家说了很多话。 靖王把辖地三位知府招到王府,要他们报告这年的政绩。 梓镇知府黎霆详细地报告了下辖的县和镇的情况,考核情况,那些不合格的降级了,那些贪污的抓起来了。 靖王听了拍手叫好。 黎霆又汇报了梓镇的财政收入。把靖王吓一跳。 “什么?”靖王说,“你是开玩笑吗?” “王爷,您觉得下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黎霆说。 “那太好了。” “衡州府知府张良江,岳州府知府刘学文,你们的具体情况呢?” 衡州知府张良江也把这年的政绩一一汇报。 收入多少,惩罚了多少贪官污吏,为百姓办了多少事。 岳州知府刘学文,也向王爷做了详细的汇报。 “哈哈。”靖王得意笑起来,“有三位贤良的知府为本王办事,本王就放一百个心了。” “现在,我衡州繁荣昌盛,百姓安康,官僚清廉。是我靖王之福,也是百姓之福也。” “好,各位辛苦了,再接再厉。” “王爷辛苦。下官必当尽心尽力,以报王爷知遇之恩。” “哈哈。我那大舅哥皇上假如看到我衡州这样昌盛,他又不知出什么鬼点子诓我。” “好吧,你们回去吧。” “谢王爷,下官告退。”三位知府都告退了。 靖王理完政事,就着手寻找害死白苗的凶手了。 他和蓝子涵找了几天,都没有踪影。 也许黑猫怕了,躲起来了。 赤练也太惨了,靖王觉得饶恕她。 也把她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养。 有时想起自己和紫霞以前的过往,真的很怀念,那时的紫霞多单纯,多美丽啊。 真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 但是紫霞变了还是自己变了呢? 自己当时只是一个平民小子,而紫霞是一个美丽单纯的郡主啊。 也许是自己身份变了,看人的态度和角度就不同了啊。 靖王试图修复紫霞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也多次在紫霞房里过夜了。 至于赤练,她已经是白苗的妻子。 靖王试着劝她再找一个男人嫁了,为下半辈子着想,也为儿子着想。 赤练坚决反对,只是一心一意抚养儿子。 但赤练已经丢失了王妃和郡主的身份,只能在王府做管事,指挥十几个丫鬟洗衣做饭了。 这段日子,靖王感觉特别美妙。什么都好。 妻子们争气,给他生了这么多孩子,下属们也争气,把衡州管理的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唯一的遗憾是,阿碧雅和乌日娜离衡州太远了,要不经常相聚那才美。 蓟州不算远,三天就到了。 靖王经常去看望儿子和女儿,看到都很健康。心里非常舒畅。 碧霞住在别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别苑到衡州,一天的路程就够了。 靖王爷经常去看望碧霞。 碧霞一个大体格女子,肚子很大,看上去像巨人一样。 靖王估计碧霞不是纯正南方人。 南方就没见过这么大体格的女子。 和阿碧雅几乎一样。 碧霞的鼻梁这么高,眼窝也比较深。 和南方女子有些不同,反而和阿碧雅的眼睛类似。 靖王经常和碧霞开玩笑。 逗得碧霞乐呵呵的,好像就没有怀孕的烦恼。 “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靖王想。 “圣旨下——” 一日,靖王在王府默念着师父传授的经文。 听到圣旨到,吓了一跳。 圣旨到,几乎没好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靖王即刻进京,钦此。” 常常说,字少事大。 靖王接了圣旨,放在案头供奉着。 宣旨的不是魏公公,而是一个年轻很多的。 靖王招呼传旨公公。 “靖王什么时候启程上京呀?”公公说。 “公公,你和皇上说,靖王衡州事情实在太多了,无暇进京。” “什么?”公公惊得噎住了,“你敢抗旨?” “不敢,不敢。”靖王说,“真的,臣太多事了。” 公公再三劝说,但靖王坚决说自己多事,分不开身。 公公无奈,只得回京复命了。 碧霞和紫霞、初丹公主听说靖王抗旨不遵,吓了一跳: “王爷,你糊涂了,你有几条命啊,敢抗旨?” “你们放心。大舅哥皇帝不会要我命。”靖王稳坐钓鱼台,“想我靖王,皇帝大舅哥还欠我的,他暂时还不会把我怎么样。况且他还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你什么了?” “姑且保密。”靖王说,“你们只管放心,有我在呢。” 靖王哪里想到,皇帝大舅哥连下催命的十二道圣旨,要他上京。 第171章 进京途中情难舍 靖王拿捏着大舅哥皇帝,不理会他的圣旨,继续每天游山玩水,微服私访。 碧霞大肚子,不能跟他了,现在就由蓝子涵天天跟着,成了“贴身侍卫”。 蓝子涵原来号称“黑衣罗刹”,闯荡江湖,跟了靖王后,收了外号,眼里的锐气也渐渐收了。 她出身商贾之家。 上次靖王和碧霞上京出使倭寇国,没让她跟去,而让她监看初丹宫建设。 她不辱使命,做得好好的。 商贾之家出身的她,自然对资金使用精打细算,还节省了好多费用,原来预算五千两黄金,事实上才用了三千多两。 现在乌日娜不在王府,靖王的日常开支就交给她打理了。 事实上,蓝子涵比乌日娜更加会打理财务。 毕竟她自小跟着父母经商,耳濡目染,对金钱账目更加细致。 靖王回来,把大舅哥赏赐的一千两黄金也交给她打理。 她都细细记录好,分成若干份,该存放王府的存放王府,该存钱庄的存钱庄。 而且她太聪明了,整个衡州的钱庄,她都存着有。 她说叫“分散风险”啊,反正靖王也不懂,由她去弄吧。 王府的日常开支资费,都是由靖王府账房管事上报“编制”,再由度支司派发资费。 一般每月资费都差不多。 账房管事接收到了资费,再按靖王府的地位高低配给,叫“月钱”。 王府里从王爷到丫鬟杂役所有人都有“月钱”。 其实,靖王的月钱,一分一毫都用不上。 吃住穿行,所有都是王府另外安排资费,自己的月钱哪里用得上? 蓝子涵也把靖王爷的月钱存起来了。 本来靖王想由紫霞来做这些事,只是紫霞郡主出身,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哪里懂打理这些?都打理不到一个月就叫苦连天。 但蓝子涵做起来却得心应手。 不得不佩服。 靖王觉得蓝子涵现在身份也是“准王妃”,不要太辛苦了,要培养助手。 蓝子涵就在王府里的丫鬟中找了一个标致、实在、聪明的来培养。 这个丫鬟这样天天跟着她,也就成了内侍了。 靖王无事,就经常带着蓝子涵去梓镇别苑,看望碧霞姐。 有时实在想念雪丹母子,也骑快马奔跑几日,到蓟王府和雪丹相会。 刚刚从蓟州回来。 侍卫长说:“王爷,圣旨又下了。” 不是上次那个公公来下旨了。 “靖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靖王,即刻进京,不得有误。钦此。” 和第一次诏书大同小异,只是多了几个字而已。 靖王接旨,供奉在神案,照样不理。 整个王府都知道靖王接旨而不理的事,都吓坏了,都说:“王爷有几个脑袋呀?胆敢抗旨?” 靖王对所有人说:“你们放心吧,本王自有打算。” 过了十天,又一个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靖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靖王爱卿,见朕诏书,即刻进京,不得耽误。钦此。” 靖王只接旨,不遵旨。 接下来第三道圣旨,第四道圣旨,第五道圣旨……每隔十天都下一道圣旨。 直到第十二道下了,是魏公公直接来的。 魏公公说:“靖王呀,咱家都老了,走不动了,京城到衡州,路途遥远,皇上还是让咱家来下旨,可见皇上对这个圣旨的重视啊。” “靖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靖王这个刺头上京见朕,不得有误,再不来,朕就亲自来宣旨,看你敢不敢再抗旨,你的脑袋不要,你王府几百人的脑袋难道你也不要?钦此,快点来。” 魏公公宣完圣旨,忍不住笑了起来。 靖王忍住笑,把圣旨供奉在神案。 神案都摆满了圣旨了。 招呼魏公公歇息。 魏公公说:“靖王呀,什么时候启程?” “魏公公辛苦了。本王打理好王府事务,即刻启程。” “好,咱家马上回京面禀皇上。”魏公公有个习惯,不喜欢住在宣旨对象家里,路途不耽搁,宣完旨即刻动身回京。 这就是为什么皇上对他重用的其中一些原因。 送走魏公公,靖王立即收拾了一些物品,叫上蓝子涵: “子涵姐,这下要辛苦你了,跟我上京。” 蓝子涵说:“王爷,子涵正想跟你去走走呢。我准备一下。” 靖王向紫霞王妃、初丹公主告别。 初丹公主舍不得靖王,把他拉进房间,要行鱼水之欢。 靖王没办法,只好如此,像湖里的大鱼一样挣扎了好几次。 到了梓镇府,又去别苑向碧霞告别。 碧霞很想跟王爷去,但是肚子太大了,行动都不方便。 她再三嘱咐蓝子涵照顾好王爷。 靖王抚摸着碧霞的大肚子,说:“小子,老爹有事,没空陪你。你自己出来时,老爹就回来了。” 再快马加鞭走两天,到了蓟州,因为小王子和小郡主的原因,靖王逗留了两天。 雪丹自然舍不得靖王,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两个之后,腹部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更加渴望和靖王同床共枕了。 一晚不知多少次,总还觉得不够,不知道什么时候靖王才能回来。 一早,临走时,雪丹又要靖王来一次。 “太多了。”靖王吻着雪丹的脸说。 “不多。”雪丹紧紧抱住靖王说,好像要把靖王整个人塞进自己身体一样,“你这么一走,都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靖王吻别雪丹和儿女,继续上京。 到了那个该死的三岔口。 靖王犹豫了,要不要去剌子国呢?这么久没见阿碧雅和乌日娜,心里确实非常非常想她们。 最后还是决定要先面圣。 到了沧州,住下来了,打算明天过通天河。 靖王突然想起那个被赵公明扔下河的女子,他们怎么样了? 第172章 西藩国是什么鸟毛国家 靖王向子涵说起了这事。 “天下还有这样恶毒的人啊?” 子涵说,“王爷,你们惩罚了他吗?” 靖王说起来他们怎么样惩罚这个恶魔的。 子涵咯咯笑了起来。 “男人没了那种东西和太监又有什么区别啊?” “不知道,可能是男人最痛苦的事情了。” “怪不得他要设计害死咱们。”子涵想起在番禺借银子被困,心有余悸。 “明天,咱们去看看这个可怜的女子。” “好啊。王爷,洗澡了。”子涵已经准备了洗澡水。 靖王拉着子涵的手,一起进了澡房。 子涵轻轻给王爷擦背,擦身子,王爷的皮肤又嫩又白,比大部分女人的皮肤还嫩还白。 子涵忍不住放开手帕,用手掌轻轻抚摸着。 她伏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 靖王轻轻说:“进来一起洗。” 子涵有些慌,但心里却很想照做。 靖王站起来,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 把她拉进来。 子涵长得很像雪丹,除了嘴巴比雪丹大一点外,其他任何地方都像。 包括肩、胸、腰腹、臀胯、大腿、小腿。 “我来帮你洗。”靖王说。 靖王轻轻擦拭着子涵的身子。啧啧赞叹。 “你江湖出身,伤疤都没有,难得啊。” “王爷,你忘了。”子涵说,“当时我脸上一个大疤。” 子涵示意了一下大疤的位置。 又指着胸口下,“这里,这里,这里,全是伤疤。” “王爷,是你把我医好了。” “哦哦,我想起来了。”靖王微笑着说。“你外号叫黑衣罗刹。我都忘记了。你现在几乎变了一个人了。” “王爷,要不是你和碧霞姐,乌日娜妹妹。”子涵动情说,“我早死了。” “不会,你人这么好,老天有眼。”靖王说。“你看,老天又恢复了你美丽的容貌。” “王爷。”说到动情处,子涵眼瞪瞪看着靖王,她的胸膛开始起伏了。 她开始吻靖王了。 靖王爷开始吻她。 两人在浴盆行使着鱼水之欢,洗澡水一次又一次溢出来。 洗澡水白白的泡沫中浮起一点红。在灯光下七彩斑斓。 “王爷,你把我弄的痛了。”子涵说,“不过这个痛很快乐。” 靖王和子涵赶到小渔村,寻找那个可怜的女子。 找到了,她正背着一个小孩子,在修补渔网。 她看见靖王时,惊讶很久扑倒在地:“恩公。” “你丈夫呢?”靖王把他扶起来。 “他出海了,很快就要回来。”女子说。“来来,快点拜见恩公。” 女子叫一个在旁边玩的小子。 这小子也大概三岁。 “拜见恩公。”小孩子说。声音稚嫩。 靖王一见到这个小男孩,有些发愣。 但他马上抱起小男孩:“乖孩子。” “恩公,进屋,进屋。”女子指着不远一间青砖瓦房,“恩公,这是我家。” 这间房子很简单,很普通家庭一个样。 除了生活用品,几乎没其他了。 但其实,在小渔村,这家庭已经不错了。 到处渔民都还是茅草房。 快午饭时,女子丈夫回来了。 他见到靖王,大惊,忙跪拜。 他想不到恩公还能想到他们。 居然都好,靖王就和子涵告辞出来继续赶路。 过了通天河。 “子涵,你知不知道。”靖王说,“那个小男孩像谁?” “我不知道啊,像谁?”子涵说。 “看来老天不让赵公明断后。”靖王说。 “啊?”子涵眼定定看着靖王,“你说那个小男孩是赵公明的儿子。” “我可以肯定是。”靖王说,“和赵公明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当时这个女子已经怀孕了。” “希望这个小孩子不要像赵公明那样坏。”子涵说。 “当然不会。”靖王说,“在穷苦人家长大,淳朴。” 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看到了巍峨的皇宫了。 本来子涵是不能进宫的,但是靖王特殊的身份,把她带进了皇宫。 他把她安排住在初丹宫原来初丹住的房间。 初丹宫的宫女都随公主到衡州了,只剩下一些老嬷嬷打扫修剪花草。 她们都知道驸马的身份非同小可,不敢阻拦子涵入住。 刚刚住下,魏公公就来了。 “魏公公啊,皇上是千里眼啊?”靖王说,“刚刚住下就知道了。” “皇上有请驸马爷。”魏公公不和他开玩笑。 御书房。 “臣叩见皇上。” “你还知道我这个皇上?”皇上冷冷说。 “冤枉啊,在衡州,臣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皇上啊。”靖王说,“只是衡州政务繁忙,臣抽不开身啊。” “谁不知道整个九州国,就数你衡州最繁华稳定?”皇上说,“还政务繁忙,朕还想把你那个知府黎霆调任朕身边任职呢。” “啊?”靖王大吃一惊,“皇上有所不知,这个黎霆实际上才华普通平庸。调任皇上身边实在不合适。” “看你才是平庸普通之辈。明明是一个难得的好官,都被你说成平庸普通。” 靖王心里嘀咕:“皇上怎么知道黎霆的才能的?” 但一想皇上的眼线遍布天下,也就不太奇怪了。 “你知道朕心里有多焦急吗?”皇上说,“还天天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嘴上说说啊?” 皇上站起来:“跟朕来。” 靖王擦了擦额头的汗。跟在皇上的背后,进了一间房子。 还是那样,皇上把那条帘子扯开,拿着魏公公递上来的棍子。 “其他地方你都知道了。”皇上指着一个呈圆形的地说,“这是西藩国。这个西藩国,临近剌子国。从剌子国穿过去,最近。如果不是从剌子国穿过去,要绕一大圈,必须从蓟州边上的桂州上。” “剌子国,精灵王国,都和咱大九州国结盟了,朕已放心。那个猪妖国,因为剌子国和精灵王国和咱大九州国结盟,对它形成包围之势,它也不敢动。海州对面的倭寇国,已经和我九州国签订了三十年和平协议,都可保无事。” “但这个可恶的西藩国。”皇上盯着靖王,“爱卿,你知道西藩国的国王吗?” “臣对国事一窍不通。” “没错,他这个国王是朕封的。” “皇上封的,那是要对皇上效忠呀。”靖王说。 “没错。西藩国本来就是朕的附属国。”皇上说,“问题出现在,父皇给这个西藩国权力太大了,现在已经形成几乎独立的国家了。前段时间,还试图闹独立。” “那怎么行?皇上,想办法制止他啊。” “爱卿说得对。”皇上盯着靖王。 靖王心里发毛:“关我什么事啊?” “所以朕连发十二道圣旨宣你来。” “完了,又是我的事,我的天啊,我的命真苦啊,才过几天太平日子啊。”靖王心里想。 “皇上,你派兵攻打它啊。”靖王说,“九州国兵强马壮,轻易就把它灭了。” “你不看它的地理位置啊。”皇上说,“它四周高山险峻,行军打仗非常困难。不是朕灭不掉它,而是要付出大代价。” “这么高山苦寒知道,臣也怕啊。”靖王说。 “有天柱山高吗?”皇上说。 “怎么皇上连天柱山都知道?”靖王想想,背脊都发凉。“还有什么皇上不知道的?” “皇上,你是要臣去西藩国?” “真聪明。”皇上笑了。“除了爱卿,朕真的想不出有谁合适。” “皇上。”靖王硬着头皮说,“这次,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臣一件事。” “说吧。” “皇上,你每次给臣的使命,都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臣命大,早就成了灰了。” “皇上,你要答应臣,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现在老婆孩子一大堆,天伦之乐还没享受够啊,臣真的不想死。臣舍不得死。” “好,朕答应你。”皇上说。 “皇上,空口无凭,臣要皇上赐臣一块免死金牌。” “上次朕不是赐你一块金牌了吗?” “皇上,那块金牌掉海里了。” “好,朕就赐你一块免死金牌吧。” 皇上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牌,塞进靖王手里。 靖王拿起来看,一面凸刻“御赐”,另一面“免死”,侧边还有小字“如朕亲临”。 看来这块金牌比上次那块份量还足。 “这块是朕天天都带在身边的金牌,你不要搞丢了啊。” “皇上,这块金牌是不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靖王拿着这块金牌,喜不自禁。 “如朕亲临,你说呢?”皇上说。 “皇上,澡池水已经准备好了。”魏公公进来说。 “好了,朕见你出了一身汗,随朕去洗澡吧。” 在皇宫温泉澡池。 靖王第一次见到了光溜溜的龙体。 两人光溜溜的下了温泉池。 泡温泉真舒服。君臣俩泡了很久。 在龙床,还是像以前一样,靖王睡里面,皇上睡外面。 皇上慈爱地抚摸着靖王的脸颊,说: “爱卿,西藩国的女子和咱九州国的很不一样,事成后,西藩国必定送一批美女来京。到时朕亲自挑选最美丽的女子赐给你。” “皇上。靖王已经好多老婆了。” “多几个又如何呢?朕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有人说多了吗?你一个功勋卓着的王爷,朕御赐的王爷,多几个又如何呢?” “哦,想起来了,爱卿是不是说上次答应给你倭寇国的女子朕没有兑现?” “臣才不要倭寇国的女子。”靖王说。 但他心里想:“那个西藩国的女子是怎么样风情的呢?” 第173章 夜宿生命之门,神女荐枕 又像上次出使倭寇国一样,和几百个金甲勇士一起。 上次出使倭寇国,在海里就死伤一半,现在还有一两百人留来了倭寇国,也不知道他们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回来。 靖王和子涵都换了马。 一起出使的金甲统领说:“驸马,你这种马太高大了,奔跑速度可以,但不合适爬山,不耐苦寒之地。属下还是给你们换成汗血宝马。” 靖王爷第一次听汗血宝马。 这汗血宝马个头不是很高大,四肢略微粗短,但通身雪白,看那个肌肉却很健壮。 “怎么就我们俩换成汗血宝马,你们呢?”靖王看除了他和子涵,其他人都不是汗血宝马。 “驸马,汗血宝马非常珍贵,一千头马中才出一两匹。”统领说,“驸马千金之躯,才有资格啊。” “路程怎么样。走哪条路?”靖王想起了皇上说的两条路。 “驸马放心,有人引路。”统领说。 一群人浩浩荡荡开拔。 日行夜宿,过来通天河,转入进剌子国的道路了。 就非常开心,这下可以见到阿碧雅和乌日娜了。 统领到关卡,递交通牒文书,都顺利过关。 到了都城维特拉。向大王递交国书。 大王又见自己的女婿。非常开心。 要他多住几天再走。多和阿碧雅聚聚。 子涵是第一次见阿碧雅公主。 见到阿碧雅,子涵自觉气场低了几分。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强大又如此健美的女子。 阿碧雅见了子涵,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你照顾驸马一路辛苦了。” 乌日娜见到哥哥,忍不住拥抱哥哥。 靖王摸着乌日娜的头发,说: “妹妹。你的头发千万不要掉了啊,掉了哥哥的手就摸不着了。” “为了哥哥,妹妹拼命都要保护好头发。”乌日娜说。 “乌日娜的头发。”阿碧雅说,“从来没见过有谁的比她的黑亮、浓密。单单头发,就迷死人。” 子涵抱住乌日娜:“妹妹,姐姐好想念你啊。” 两人拥抱着。“子涵姐姐,你真美啊。和刚刚见到你时相差万倍。” 阿碧雅景怡已经会走路了。 靖王抱着她,亲了又亲。 总是亲不够,惹得小公主开始嫌弃他,小手推开父亲的脸了。 大家看到都哈哈大笑。 大家走后。阿碧雅一把搂住了靖王。 “轻点轻点。姐姐。”靖王被阿碧雅紧紧搂住,感觉呼吸不顺。 “我要把你融化,塞进我的身子里。”阿碧雅一边吻着靖王,一边喘气说。 “姐,日子长着呢。”靖王说。 “姐姐只要当下。”阿碧雅说,“弟弟,你不知道姐姐多想你啊。你想姐姐吗?” “当然,弟弟也天天想姐姐。”靖王说,“弟弟最爱的是姐姐。没人比得上。” 阿碧雅把靖王拉到床上坐下: “弟弟,你记不记得,咱们刚刚认识时,你躺在床上,你当时病的厉害。” “都记得。都记得。”靖王说,“姐姐脱完衣服给我温暖。” 阿碧雅拍拍靖王的胸膛:“现在结实多了。”又摸摸靖王的上唇,“连黑胡子都长出来了。” “姐姐,我是不是老了?” “弟弟,你不是老了,是更成熟了,更有魅力了。”阿碧雅说,“姐姐敢打包票,天下的女子见到你都会动心。” “天下的女子都不如姐姐。”靖王说,他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姐姐老了。”阿碧雅说,“都二十多了。” 阿碧雅不肯说具体的二十几岁,看来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年龄。 “姐姐没老,姐姐是成熟了。”景怡说,“姐姐像熟了的蜜桃,见到的都想吃。” 靖王说完轻轻咬一口阿碧雅。 阿碧雅咯咯笑起来了。 她也轻轻咬着靖王嘴唇。还咬了一下靖王黑黑的唇须。 一夜翻江倒海,让靖王想起来自己和碧霞在大海中跟巨浪搏击。 阿碧雅如大海一样,力量无穷无尽。 征服大海的感觉,多么美妙啊。 以致靖王不舍得离开剌子国了。 金甲统领再三催促上路。 靖王才依依不舍告别阿碧雅和乌日娜等上路了。 有了剌子国的通关文牒,路途总算顺利。 但是路越来越陡了,风也开始大起来冷起来了。 剌子国的向导说: “已经出了剌子国了,进入了西藩国领土。我不能再引到你们了。驸马保重。那个西藩国比咱们剌子国复杂多了,路途难走多了。” 越走风越大,也就越冷。 好在大家都有准备,都加了厚衣服。 但还是不习惯,冷得打哆嗦。 像子涵自小就在岭南那边长大,更是受不了了。 靖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子涵跟来了。 但他却小看了子涵。 她生在商贾之家,漂泊惯了,长大后又行走江湖,吃的苦很多,适应能力超强。 即使冷得两颊通红,她也不吭一声。 到了夜里,那就更冷了,简直寒风刺骨了。 那个帐篷好像什么也阻挡不了。 “咱们找一个山洞来过夜。”靖王说。“山洞很暖和的。” 他带着子涵在陡峭的石林里寻找山洞。 在一个山腰,果然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 远看像女人的生命之门。 靖王和子涵也没想什么,进去了。 这个洞,在外面看不大,进去后才发觉里面很大,好像还冒着热气,很温暖。 “子涵,来,睡这里,这里平坦。”靖王把毛毡铺下,让子涵睡。 两人相拥着睡,一点都不冷。 但这个洞壁溢出汁液有些滑,有些粘稠,让靖王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 靖王睡着了。 天亮了,一个和阿碧雅一样高的女子,走进了洞,扭动着身子,在跳舞在唱歌。 那个身子啊,扭动起来简直柔弱无骨,那个歌喉啊,唱起歌来动听无比。 靖王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妖娆多姿的女子。心里噗噗跳。 他站起来了,向女子走去。 女子牵着靖王的手,绕着他扭动着身子,像软玉缠绕,像清风拂脸,像温泉沐浴,像丝绸窝手——女子牵着靖王的手,款款走向柔软的毛毡,躺下,展示白玉一样洁白无瑕的身体。 靖王和她翻江倒海,最后一个激灵,像箭射向靶心。 他睁开眼,在怀里搂着的却是子涵。 “难道梦中的是子涵?”靖王想,“不像呀。” 他感到自己的裤子滑腻腻的。 他知道自己在梦中干什么了,有些不好意思。 子涵就在怀里,却和梦中的女子相合,怎么都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子涵也醒了,她看着靖王。 “你做梦了啊?”子涵说。 “嗯。”靖王说的很含糊。 他看见洞口照进来的光,“天亮了。” 他起来,也扶子涵起来。“子涵,你先出去。” 靖王把滑腻腻的内裤脱下,扔在洞内。 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一扔,居然在几年后闹出了大事来了。 第174章 兀鹫灾难,被瞎子熊攻击 大队人马集齐后继续前行。 到了一处,见一个石碑,刻着“神女山”。 靖王回头看,果然像一个美丽的女子仰卧在群山之中。 而昨晚他和子涵夜宿的山洞,刚刚好是在这美丽的女子两腿间的生命之门。 他感觉非常奇怪,这个仰卧的女子好像在偷偷地看他。 当他回头看她时,她又好像侧了目光,有意躲闪。 他不看她时,她又在看他啊。 靖王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但几次都是这样。 这让他觉得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子涵。 子涵正专心骑马走路。 崇山峻岭间,行走非常缓慢艰苦。 “怪不得大舅哥皇上不发兵攻击这个该死的西藩国。”现在,靖王明白了大舅哥皇上的苦心了。 看来在这些韬略上,自己对比大舅哥皇上,简直是白痴。 呱呱,呱呱…… 远处传来聒噪的叫声。 “是兀鹫。”金甲统领紧张说,“大家注意啊。兀鹫要吃人啊。尤其吃死人。” “兀鹫出现,说明附近死了人。”统领继续说。“我们千万不要被兀鹫吃了。”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 很快就见到了路旁被兀鹫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的尸体。 还有马匹的白骨。 大家心惊胆战地走着。 白骨越来越多了。 几只黑黑的兀鹫在头顶呱呱飞过,让人胆战心惊,头皮发麻。 又一群飞过,还掉下几根黑毛。 黑毛飘飘荡荡落在了一个金甲战士的头上。 他顺手捡起,呼——一只兀鹫掠过。 这个战士捂着眼睛痛得大喊大叫,手指间流出了鲜血。 “做好战斗准备!”统领大喊。 统领过去瞎眼战士身边,一剑刺穿了战士的胸膛。 “你!”子涵大叫,“你怎么可以这样?” 统领没说话,继续大喊:“全部都有,把武器举起来。” 金甲战士们全部举起了武器,谨防兀鹫袭击。 大队人马刚刚走过,回头看,无数兀鹫就在啄食那个战士的尸体,瞬间就成了一副白骨。 靖王不敢对子涵说,太恐怖了,见到了,晚上都要做噩梦。 晚上,在一个山谷歇息。 山谷四面环山,冷风吹不进来,还勉勉强强。 但是呱呱的聒噪声时不时传来,让人心生寒意。 “点火堆,点火堆。”统领大喊。 所有人多捡柴烧火。 火光熊熊,估计兀鹫不敢飞下来了。 大家除了放哨的,都歇息。 靖王和子涵睡一个帐篷,都不敢脱任何衣衫。 半夜,怀里的碧泉宝剑在震动,预示危险临近。 “子涵,子涵,起来,小心危险。” 在火光下,帐篷顶无数的兀鹫影子飞过来飞过去,似乎在饥饿地寻找食物。 “救命啊!”几声惨叫,很快就没声了。 所有人举着武器,惊恐地戒备着。 几只兀鹫落在了帐篷顶,要撕开帐篷。 靖王宝剑一伸,刺穿了兀鹫的胸膛。 另外一只兀鹫受了惊吓,慌忙飞起来。 但其他帐篷惨叫不断。 搏斗声不断。 太阳照在帐篷上时,兀鹫飞走了,无影无踪。 都出了帐篷。清点人数,死十人,伤几十人。 扔掉死者,继续前行。 子涵说:“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不知道。”靖王说。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叫瞎子谷,穿过瞎子谷,就到了高原,上了高原,一马平川,几乎就没什么危险了。”金甲统领说。 “你来过啊?”靖王问。 “在先皇时,我就随大军来过。”金甲统领说。 “咱们大军征服了西藩国。西藩国臣服咱大九州国。西藩国一世是咱先皇封立的。” “当下,西藩国的国王二世,心怀不轨,企图独立。”金甲统领说,“皇上圣明,派驸马出使。驸马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靖王心里想:“我懂个屁。” 但统领拍他马屁,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支支吾吾应付过去了。 天空飘飘摇摇下起了雪花。 子涵没见过雪,感觉很新奇。 见过雪的禁军统领知道,更大的灾难开始了。 在九州国温暖如春,而这里却下雪。 反差也太大了吧? 兴奋没多久,寒冷袭击,冷得打哆嗦了。 越往前,积雪越厚。 “全部都有,注意熊瞎子。”金甲统领大喊。 话音刚落,一头巨大的黑熊出现了在前面。 黑熊缓慢地转身,向大队走来。 也许黑熊好奇,这么多移动的猎物呀。 “屏住呼吸,不要动。”金甲统领大喊。 所有人站立,屏住了呼吸。 黑熊站起来,长嘴巴伸到一个战士的脸上,舌头舔一舔战士的脸。 战士受不了了,拔腿就跑。 但哪里跑得过黑熊? 只一掌,战士扑倒在地,口吐鲜血。 只几次撕咬,战士的惨叫没了。 被分成了几块。另外两头黑熊过来,一起分享战士的尸体。 其他人还好,子涵见到几乎吐了。 但她必须忍住。 好久,黑熊吃饱了吧,慢悠悠走了,隐没山林。 子涵开始吐了。 “王爷。我才真正体会到了碧霞姐和你去倭寇国的艰难困苦。”子涵说。 “这还不算什么。”靖王说,“我和碧霞去倭寇国比这个难多了。” 靖王想起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又有鲨鱼觊觎,只有他和碧霞在漂浮时,那种感觉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打死也不出海了。”碧霞曾无数次说过。 估计这次使命完成,“打死也不来西藩国了”,也会成为子涵常说的话了。 队伍继续前进。 “快了。快了。”金甲统领兴奋起来,“翻过此座山,就到了高原。几乎就安全了。” 话音未落,突然喊杀声大起。 箭雨飞过来,好多战士中箭倒下。 一队来历不明的黑衣武装杀过来了。 “不好。拿起武器,准备反击。”金甲统领大喊。 靖王、子涵和所有战士都拿起了武器。 “你们是谁?”金甲统领大声喝。 对方却不说话,冲过来就砍。 好几个战士倒下了。 “杀!”靖王爷不客气,挥舞宝剑,砍杀过去。 好多黑衣人被砍死。 金甲统领武艺很不错,倒在他剑下的黑衣人不少。 金甲战士们奋起反击。 两队人马厮杀在一起。 “要快点离开这里。”靖王心念一动,碧泉宝剑立即幻化成几十把,飞舞在空中。 “杀!”靖王指挥着碧泉宝剑。 宝剑射向黑衣人,瞬间刺穿几十个。 宝剑继续挥舞,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许发觉占不到便宜,立即发出信号,纷纷逃跑。 转眼不见了踪影。 此一役,又死伤不少战士。 子涵拉着靖王的手,说: “王爷,我说我走江湖难,没想到跟你出使更难啊。简直要受不了这种折磨。” 靖王心里想: “患难中见真情。赤练妹妹没跟我患难过,所以她跟了白苗。” “只有患难与共,才能真正理解对方,死心塌地爱着对方。” 靖王拉着子涵的手说:“子涵姐,受苦了。” “王爷,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受再多苦也不怕,值得。” 说话间,队伍停下来了。 “什么情况?”靖王问,他催马向前。 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了。 第175章 西藩国王二世,梦中的女子 “这就是西藩国。” 金甲统领说。 靖王望着一望无际像海水一样起伏的草原,心里居然有些害怕。 他不怕山,不怕河,就怕这种一望无际好像无依无靠的空旷。 然而,金甲战士们却是欢呼四起。 到了草原,危险就相对少了很多。 下了草原,汗血宝马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风在耳边呼呼响。 感觉又奇妙极了。 回头看金甲战士们,都已经远远甩在后面。 靖王勒住马头。子涵也勒住马头。 两人并辔而行。战士们追上来了。 “还有多远就到那个鸟毛西藩国首府?”靖王问。 “不知道,反正一天也走不到。”金甲统领说。 没办法,只能走吧。 迎面奔来一队人马。 大家又紧张起来。 “请问是九州国的使者吗?”对方在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头,“西藩国王命在下来迎接你们。” “正是。”金甲统领抱拳。 “你们跟我们走。” 大队跟着走,很久后看到了一座宫殿。 进了宫殿,靖王交了国书给那个鸟毛西藩国王。 国王是个大胡子,他看都不看,搁在一边。 “远道而来,先看歌舞吧。” 乐器奏响了,一群几乎赤身裸体的歌姬抖着身子,踩着节拍,出来了。 歌姬舞动着各种挑逗性的动作,非常不雅。 子涵受不了,站起来:“不看了不看了。” 她要离开。 赶过来几个西藩国的士兵,用弯刀对准子涵: “中途离开,就是看不起国王。” 天哪,还有这样的,不看都不行。 子涵性起,坚决要离开。 闹了起来。 一个西藩国人走过来。 两个士兵弯腰说:“阿达王爷。” 这个王爷和西藩国王长得很像,只是更年轻,胡子没有这么大,眼神没有这么多杀气。 阿达王爷挥挥手,士兵退下。 阿达王爷说:“尊贵的客人,还是坐下欣赏精彩的节目吧。” 靖王拉住子涵,在她耳边说: “既来之则安之。耐住性子。” 子涵如坐针毡一样,看完了一场歌姬表演。 以为完了,哪知又跑进来两个大汉,互相搏击,欲置对方死地。 搏斗了一阵,弱的一方已经明显了。 强的一方把弱的一方的四肢掰断,又把脖子扭断了。 西藩国的观众大声叫好。 国王扔给胜方一条羊腿。 角斗士捡起羊腿,拜谢西藩国王。 子涵再也按捺不住了,明明是表演,为什么要真杀人啊? 靖王死死按住她,捂住她的嘴。 接下来还有一样血腥恐怖的节目。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回到住处。 子涵像疯了一样在屋子转圈: “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坐下,坐下。”靖王过来抱着她,强行把她抱住,放在床上,“睡一觉,把刚才的忘记就好。” 子涵拉住他:“你不要走。我要你抱着我睡。” 靖王说:“我在给隔壁睡啊。有什么事就叫我。” “不行,没你抱着,我怕做噩梦啊。”子涵说,眼里满是祈求。 靖王心软下来,上床,抱着子涵睡了。 靖王又梦到了那个荐枕的女子。 心旌摇荡,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 这次没有发射弓箭射靶心。 靖王醒来时,觉得很奇怪。 自己已经有了雪丹、阿碧雅、初丹公主、碧霞,加上紫霞,还有现在在身旁的子涵,各种形态的美都享受到了,都见识到了啊。 为什么还是被梦中的女子吸引呢?心旌摇荡呢? 看来这个西藩国真的很邪乎。 什么都和九州国不同,都透着一种邪乎劲。 早上,阿达王爷却来了宾馆。 阿达王爷向各位问候。 他谈起了昨天的节目,言语间表达出了对国王的不满。 靖王了解到了,阿达国王是西藩国王的亲弟弟。 似乎两人有隔阂。也许是政见不合。 接下来是西藩国王召见,和九州国大使谈起了不独立的条件。 天哪,鸟毛西藩国王的不独立条件之一是西藩国不再向九州国进贡,反而要九州国每年向他进贡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一千颗钻石,另外加十万匹绸缎。 靖王当然不可能答应,气得几乎站起来骂娘。 原来大舅哥皇上早有交代,必须按他递交的国书来办,实在不行,就行使特殊手段。 什么特殊手段呢? 靖王在宾馆走来走去。 有什么办法让这个鸟毛西藩国国王屈服? 谈了几天,靖王据理力争,都没有结果。 口水都说干了,只能喝牛奶。 这个鸟毛西藩国,牛奶特别多,茶水却没有。 要是九州国人人都有牛奶喝就好了。 给雪丹初丹她们洗澡也可以。 据说牛奶洗澡,皮肤越洗越好。 争吵了几天,都没有任何结果。 阿达王爷又来了,这次是邀请靖王几个去看演武。 大胡子西藩国王不和靖王打招呼,傲慢地坐在最高位。 西藩国骑兵为主。少量步兵。 果然西藩国的骑兵骁勇善战。 统领三军的却是阿达王爷。 其实,这武演没什么,主要是向靖王实际上是向九州国皇帝示威。 靖王当然懂这个。 他只是夸奖西藩国将士勇武。 也说九州国的将士勇武。 “驸马爷,西藩国和九州国的勇士比起来,哪个更强?”西藩国国王说,“当然是我西藩国。” 靖王不和西藩国国王争执。 只说:“有可能。” 话锋一转,大谈战争的胜负决定因素。 把九州国孙子兵法等兵法法典搬出来,说得西藩国国王一愣一愣的。 还以自己真实战例来说。 例如自己在剌子国战胜猪妖国大军,在衡州战胜黔王的异人军团、虎狼阵等。 西藩国国王文化传承浅显,只知道战场勇者胜,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谋略。 但他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那就战场上见吧。”西藩国国王撂下一句话。 一说到战争,靖王爷怕了,他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老百姓。 每次战争,受苦受难的不是老百姓吗?血流成河的不是老百姓吗? 在宾馆,靖王刚刚用完晚膳,阿达王爷又来了。 他邀请靖王去他府邸做客。 自然少不了歌舞表演。 一个女子来给靖王和阿达王爷斟奶茶。 “你你你。”靖王无意抬头看见斟茶姑娘的脸,一连说了几个“你”。 “她怎么了?”阿达王爷问。 “阿达王爷,这个女子是你的什么人啊?” “是我家女奴仆。”阿达王爷说。“刚刚满十九岁。怎么驸马爷对她有意思吗?” “不是不是,她和我的一个妃子长得太像了。”靖王说。实际上他要说的是“怎么和碧霞长得一模一样?” “哈哈。”阿达王爷误解了靖王的意思,以为靖王想要这个女子“侍寝”。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驸马,只要本王说一声,今晚她就会来。” 原来这鸟毛西藩国,还是奴隶制国家。 奴隶是没有自由的,像物品一样,主人要卖给谁就给谁,要送给谁就给谁。 靖王和阿达王爷谈论了一阵,渐渐摸清了,这个阿达王爷对哥哥执政越来越不满。 阿达王爷也害怕战争,他也认为尽量不要发动战争,受苦受难的还是普通百姓。 而且战争对一个国家的国力伤害极大。 靖王心底突然冒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发动政变。” 第176章 发动政变,神女生命之门关闭了 靖王试探说:“要是阿达王爷做国王就好了。” 阿达王爷似乎一愣,凝视着着靖王。 “我头痛,不舒服。”阿达王爷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回到宾馆,靖王心里已经有谱了。 这个阿达王爷,心里早就有想取而代之了。 打铁要趁热。 靖王决定加把劲加把火。 这个鸟毛西藩国,洗澡都没水。 很不习惯,因为是照顾远道而来的他们,才配给一小桶水。 没办法,只能打湿手帕慢慢抹。 “我来,尊贵的客人。”一只手接过靖王的手帕。 “你怎么进我房间了?”靖王有些惊愕。 “阿达王爷要奴家来的。奴家已经是尊贵的客人的人了。” “这怎么行?”一句话就成了礼物,送给了别人?靖王惊叹不已,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啊。 不过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证实,阿达王爷对他已经有那个意思了。 “不用,不用,你回去吧。”靖王说。 女子突然跪下:“尊贵的客人,你不要奴家,那就杀了奴家吧。奴家没有完成阿达王爷的吩咐,就是最大的不敬。” 靖王抓抓头。 “那就算了吧。你洗啊。” 靖王就在这个女奴的手里洗抹。 女奴洗得很细致。 什么地方都要洗到,到了靖王的私处。 “这里可以不用你洗了。”靖王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里是奴家最珍惜的地方,要洗干净。”女奴说。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的,王爷,必须是奴家自己来。” 拗不过,只好如此。 女奴洗得很小心,生怕弄坏了一样。 “我来问你。”靖王说。 “你是你家最大的吗?” “是。” “你没姐姐?” “没有。” 靖王有些失望。 这个女奴和碧霞这么像,怎么解释呢?也许世界上就有这么像的人。 “不过。”女奴说,“尊敬的客人,听我阿爸说过,我还有一个姐姐。” “真的?” “阿爸说,给狼叼走了,死了。” “哦?”靖王又失望了。 这个和碧霞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奴,究竟和碧霞有没有关联? 也许天知道。算了不去想了。想想怎么完成大舅哥皇上的使命吧。 女奴自己脱完衣服,也在靖王面前慢慢擦洗。 靖王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弄得非常尴尬。 “尊贵的客人,来吧。奴家已经洗干净了。”女奴赤身裸体躺在了床上。 靖王不知怎么办好,上吧,不行,不上吧也更不行。 女奴不完成王爷的命令,将要受到很严厉的处罚。 最后靖王决定,把这个女奴带回衡州,让碧霞看看,是不是她妹妹。 天亮后,女奴还是没走。她在帮靖王洗漱。 “你可以回去了。”靖王说。 “尊敬的主人。”女奴说,“阿达王爷已经把我赐给了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到哪里,奴家就到哪里。死也要跟着你了。照顾你服侍你。” 这时子涵过来,看到女奴,说:“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哪里知道?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女奴。” “女奴?”子涵说。 “是呀,是女奴。”靖王说。 阿达王爷又来了。他把靖王请到了王府。 “若是有一人要推翻国王,你会帮他吗?”阿达王爷说。 “是正义的,当然要帮。”靖王说。“说说这人要怎么推翻国王?” “本王爷会帮他。”阿达王爷说,“昨晚告诉了我他的计划。”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完成不了。你是代表皇上的吗?” 靖王拿出免死金牌:“这个,你这个要推翻国王的朋友放心了吧?” 阿达王爷看到御赐的“如朕亲临”的字样,非常高兴。 “好的。明天,你布置好你的金甲勇士侯在王宫外,你和你的统领借故说进来王宫。伺机发难。” 又是和西藩国国王争论那个条款的事。 争来争去,大胡子西藩国国王哈哈大笑:“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什么意思?”靖王愕然。 “你布置宫外的一百金甲勇士。哈哈。”大胡子西藩国王哈哈大笑,“天天和阿达密谋推翻本王,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呀?” 阿达王爷大惊失色,急忙抽出弯刀,向大胡子国王砍过来。 大胡子国王一闪身:“拿下!” 立即涌上来一百多武士,团团围住了阿达王爷、靖王和金甲统领三人。 阿达王爷的贴身侍卫早已经被俘虏了。 满朝大臣目瞪口呆。 靖王高举免死金牌: “这是皇上如朕亲临的金牌,见牌如见圣上,你们还不快点退下。” 武士们有些犹豫了,满朝大臣有的跪下朝拜金牌,有的在见风使舵。 西藩国王哈哈大笑: “笑话,我西藩国正要独立,不受九州国节制,你那个鸟金牌对本王没鸟用。” “拿下。”大胡子西藩国王大喝。 一百多武士冲向三人。 阿达王爷三军统领出身,勇武异常。金甲统领也不差。 他们和武师们战在一起,但毕竟人少力弱,渐渐不支了。 “你们退下。”靖王大喝一声,挥剑加入战团。 碧泉宝剑挥舞一圈,这些武士的手里只握着刀柄发愣。 擒贼先擒王,靖王跳到大胡子面前。大胡子国王也不是孬种,他顺手提起一把弯刀,向靖王的头砍来。 靖王忙用宝剑挡格。 哪知这个大胡子国王狡猾得很,使出的是虚招,半途转折,向靖王的肚子砍来。 靖王急忙弓腰躲过,摸摸肚子,衣服划破,鲜血淋漓。 大胡子国王哈哈大笑。“你也不过如此啊。” 靖王大怒,挥起碧泉宝剑,呲呲,一连攻了十招,把自己偷看到祖师爷的剑招全部使出来了。 大胡子国王眼花缭乱时,碧泉宝剑已经冰冷冷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下命令,全部武士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快放下武器。”大胡子国王慌了。 武士们放下武器。阿达王爷的侍卫立即反客为主。 阿达王爷走到靖王身边,大喊: “他违背了父王的和九州国签订永不独立的盟约,阴谋图反,西藩国再次置于战火之中。” “现在,这位是九州国特使,代表九州皇帝,宣布判他死刑。” 阿达王爷的弯刀一送,从大胡子国王的背后穿过,血淋淋的刀尖从胸膛穿出来。 靖王爷没想到会这样。 大胡子西藩国王死了。 事到如今,靖王举起金牌。 “见金牌如见圣上,封阿达王爷为西藩国国王。”靖王大声喊。 “臣等拜见阿达国王。”所有大臣拜见新国王,有些是真心的,但也有很多是见风使舵的。 这样,阿达登基成功,顺理成章就成了西藩国第三位国王。 这位国王一上台,立即清剿大胡子国王的亲信心腹。 一下子就抓了几百人,全部处死了。 包括大胡子国王的王妃侍妾十五人,儿女八人。 看到刑场上,七八岁,五六岁,三四岁的小孩子,稚气未消,都要被砍头。 靖王于心不忍。 “阿达国王,这些也要杀掉呀?这些人跟国家没什么关系吧!” “靖王爷,你不是生在帝王之家,永远不会理解。用你们的汉语说叫斩草除根,一但除得不彻底,这些草将会复活,蔓延。” “可是,可是,他们才多大呀,才几岁啊”靖王感觉心都痛。 “靖王爷,你以为本王就不心痛呀?”阿达国王痛苦地说,“这就是权力争夺,没人任何情面可谈,容不得任何心慈手软。牺牲一小,成全一大。” 看到一下就杀这么多人,靖王摇头叹息。 权力斗争啊,真的你死我活。 比两军对垒还残忍百倍。 阿达王爷登上国王宝座,靖王此后的事都好办了。 阿达国王签订了永不独立的协议,继续向九州国称臣,每年纳贡若干牛羊等农牧产品。 靖王等人要离开西藩国了。 阿达国王送了很多西藩国珍贵的贡品,还贡送十位美女。 另派一队卫兵护送出境。 自己亲自送靖王一行。 按原路返回。 到了那个神女山。景怡又觉得神女在看他,他几次偷看神女。 这次神女没来得及躲开靖王的眼光,含羞微微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是真的呀?”靖王感叹道,“原来是真的,神女真的在偷看我。” “什么在偷看你?”子涵说。 “没什么”靖王遮掩。“走,咱们上去看看那晚睡过的山洞。” 靖王的内裤挂在洞口的一棵青翠的小树上,已经洗得干干净净。 他拿起来,折叠好,放进怀里。 又和子涵进了洞。 这个洞还是很湿润,那次晚上,没怎么看清这个洞,现在看这个洞,好像很干净,没有任何杂质,当然除了那些滋润的液体外。 靖王在洞口拜了一拜: “打搅神女,他日若有缘,必再相见。” 他把折叠整齐的内裤放下,说:“这件东西,就留在这里吧。” 景怡和子涵下山,偶尔一回头,惊讶发现:那个生命之门的洞口已经关闭了。 返回的道路顺了很多。 西藩国的护卫对付兀鹫有他们的办法,他们嘴里发出奇怪刺耳的响声。 兀鹫似乎很害怕,都不敢靠近。 几日后,进入了剌子国的国界。 那些剌子国的哨卡早已飞报给都城维特拉。 第177章 母亲病重,急诏景怡回精灵王国 阿碧雅和乌日娜听到靖王安全返回,早早就抱着阿碧雅景怡站在城门外等候。 大王和大舅哥王子见到靖王安全回来了,二话不说,把他拉进密室喝酒。 这个大王、大舅哥,都是对靖王好极了。 一杯来一杯去,三人都喝得有些醉意。 大王说:“贤婿呀,你完成了这么多使命,这功劳都不知道有多大。” “就是,”大舅哥王子说,“九州国皇帝封一个你什么国公都不为过了。” “贤婿啊,你这次就待维特拉久一点吧。”大王说,“反正你的使命完成了。九州国皇帝也许想不到这么快。” “父王,王兄。”靖王说,“听你们的,我就在维特拉待久点,多陪阿碧雅和女儿。” “你有空就来孤王这里喝酒。反正这也是你家。”大王摸出一串钥匙,“这个给你。这里的酒,你随便喝。” “喂喂,你还不是亲生子啊。”大王对大舅哥王子说,“要不我把王位传给你妹夫,好不好?” “父王,这不行。”景怡一想到西藩国的惨剧,急忙推辞,“这不行,王位必须由王兄继承。” “有什么不行。”没想到大舅哥王子说,“父王,儿臣确实不太想做大王。主要是儿臣太懒了。你传给妹夫,儿臣没意见。” “天下还有不想做大王的人。真稀缺。”靖王想,“如果都像大舅哥王兄那样,将会少死多少人啊。” 原来这个王子大舅哥,对妹妹阿碧雅极好,他这人的欲望非常小。 权力欲望,男女色欲,他都不太在乎,但他只在乎兄妹的感情好坏。 这究竟是为什么,只有天知道。 他甚至早就想让父王立妹妹阿碧雅做王储,只是剌子国还没有女子做大王的先例。 但如果立阿碧雅的儿子做王储呢?又不是外嫁女,其他人没话说了吧? 所以他和大王一样,希望靖王在维特拉多住段时间,播下种子来,好继承王位。 很晚了,各自回自己屋。 乌日娜见哥哥回来了,就把阿碧雅景怡抱出房间。 这个阿碧雅景怡,跟乌日娜的时间比跟阿碧雅的时候还多,她甚至叫乌日娜小阿妈,叫阿碧雅大阿妈。 一个月不见,真的应了那句“久别胜新婚”。 阿碧雅在某些方面非常强势,她喜欢主动骑着靖王玩。 靖王爷喜欢阿碧雅这样。 如在荒漠骑马奔跑一样,尽情驰骋。 他本来想叫阿碧雅学学在倭寇国学到的绝招。 但又有点难为情,就算了,反正也够快乐了。 金甲统领见几天靖王都没有要动身回京的意思,就催促。 “要不你先回京啊,先向皇上禀报。”靖王对统领说。 “王爷啊,半路把弄您丢了,我如何向皇上交代啊。”金甲统领苦着脸说。“皇上不把我宰了?” “没事,没事。皇上也不知道咱们已经完成了使命。”靖王拍着金甲统领的肩, “有句话叫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是不是这样说?大概就这个意思吧。反正在这里,有吃有住,有酒喝有肉吃,” “求求您了,驸马。”金甲统领苦苦哀求。 靖王掏出那块御赐的“如朕亲临”的金牌。 “你看看,这是什么?”靖王说,“这是代皇上出使。皇上说,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谁都不准不听我的。” 金甲统领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哪里可以比这个皇上的大舅哥。 但又有什么法子呢?真的是两头为难。 他只得暗自派自己亲信先回京向皇上报告具体情况。 这样向皇上就有交代了。 要不真的再多脑袋也不够掉。 靖王在剌子国真的如鱼得水。 大部分将领都和他有交情。 今天去这个将领家玩,吃点美味,明天到那个将领家做客。 驸马又没架子,又一起经历过生死,和将领们个非常合得来,处的非常融洽。 转眼就过了半个多月。 皇上在京城见到了统领派回来的亲信,详细了解到了情况,不禁哈哈大笑,就回口信说: “你可以陪驸马多久就多久,不必急着回来。” 有了皇上的口信,金甲统领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傍晚,用过晚膳,靖王陪阿碧雅母女、乌日娜一起到城楼溜达。 听得天空鹰的唳叫。 声音熟悉。景怡忙抬头,一只熟悉的鹰的身影在天空盘旋。 景怡忙叫:“战鹰,战鹰。” 老鹰飞过来,落在城垛上。 “主人。”战鹰说,“主人啊,找你好苦啊。” “怎么啦。”景怡过去抱着战鹰,“怎么找我好苦?” “主人。”战鹰说,“我飞到从衡州,听说你进京了,我又飞到京城。” “又听说你出使西藩国了,我就飞到西藩国,到了西藩国,又听说已经你回去了。” “战鹰就按你回去的路找来,在这里,终于找到了。” 阿碧雅和乌日娜都认识战鹰。她们都过来抚摸战鹰。 战鹰问好她们,但她们都听不懂禽言。 只好由靖王翻译。 阿碧雅景怡见到战鹰,觉得可爱,也伸小手来摸它。 “战鹰,这是我女儿小公主。”靖王对战鹰说。 “小公主好。”战鹰向阿碧雅战鹰说。刚刚说完,想起小公主也听不懂禽言。 “好,战鹰好。”小公主摸摸战鹰的羽毛,稚声稚气说。 “啊!”靖王和战鹰都惊讶了。 真想不到,阿碧雅景怡小公主听得懂禽言啊。 靖王和战鹰都大喜过望。 看来小公主得到靖王的遗传,天生就懂禽言兽语。 “小公主,到时,我带我到小宝宝来和你玩。” “玩玩。”小公主笑起来说。 阿碧雅和乌日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问靖王。 靖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们。 “哦,这是国王给你的信。”战鹰说,“差点忘了。” 靖王解下信,展开看了,脸色立即变了。 “战鹰,你先回去,告诉我母亲,我明天就回精灵王国。” “发生什么事了?”阿碧雅和乌日娜很少见到靖王变脸色。 “我母亲病危,急着要见我。” “啊。”阿碧雅和乌日娜都吃惊了。“那你快点去看母亲。” 战鹰展开翅膀,飞上天空,向精灵王国飞去了。 第178章 原始部落要景怡做传种的王 “统领。”靖王对金甲统领说, “你先押解贡品和十个女子进京面圣。这些协定你也带回,呈给皇上。” “驸马。”金甲统领为难说, “下官担心皇上没见到你会不高兴。” “不怕,你就和皇上说驸马逼你做的。” 金甲统领见靖王好像什么紧急的事,但做下属也不便打听。 他满头狐疑带着所有贡品上京去了。 靖王对大王、大舅哥王子说了一下自己有急事要办。 又见到阿碧雅和乌日娜,说了自己有急事要马上离开。 阿碧雅和乌日娜送了出来。 阿碧雅千叮嘱玩吩咐蓝子涵要照顾好王爷。 子涵都一一答应。 靖王吻别女儿。 阿碧雅景怡已经会说简单的话了: “爹爹,爹爹。” 靖王最舍不得的当然是女儿。 吻了又吻。又抓着她的小手摸自己的脸。 女儿有些烦了,推开他的脸。 靖王拥抱阿碧雅。又想拥抱乌日娜。 乌日娜说:“哥哥,你还是摸我的头发吧。” 靖王当然知道乌日娜要他摸头发的意思。 也就微笑着摸了摸乌日娜的头发。 靖王和子涵骑的都是汗血宝马,爬山上坡非常耐用。 从剌子国到精灵王国,大部分是山地森林。 到精灵王国的道路非常复杂,不是精灵的话,很难识别。 到了迷路时,景怡就找树仙爷爷,找到了树仙爷爷,找精灵就容易了。 子涵不知道靖王还有这些本事。 越看越佩服,越了解他就越喜欢他。 子涵也不知道什么是精灵王国。 但也不能问太多, 每次跟在靖王背后,看着他健美修长的身段,都有跑上去拥抱的冲动。 他那做什么都稳如泰山的神态,越来越让她着迷。 以及他深不见底谜一样的本领,无不让她感叹: “这辈子跟对了人,自己发的毒誓发对了。假如当时医好我脸上的疤痕是一个老头子丑八怪,我还真的怀疑能不能兑现毒誓呢。” 日行夜宿。 晚上,在一棵巨大的伞形树下,靖王和子涵生起了火堆。 山风有些凉,子涵紧紧偎依着情郎,一只手紧紧搂着靖王小小的腰。 她感到幸福,满足,甜蜜。 经过了出使西藩国的艰辛,她更加坚定,这辈子的人就是他了。 她看着火光中靖王坚毅、俊美的脸,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 靖王低头看了看她,微笑了。 他的微笑,好像在激励着子涵。 她的开始抚摸靖王红润的嘴唇。 她甚至把白玉一样的手指塞进了靖王的嘴里。 靖王轻轻地咬了一下。 “小心我把你的手指咬断。”靖王开玩笑说。 “咬断你就赔我。” “我哪里赔得起呀。”靖王笑了,“你全身都是宝贝,卖掉我也赔不起啊。” 子涵心底的情意像喷泉一样涌起来了。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森林里,只有他俩。 她一下子扑在靖王的身上,狂吻起来了。 靖王搂住她柔软的身子,迎接着她的狂吻。 她把手伸进靖王的衣服内,抚摸着靖王的身子。 靖王爷也做同样的事。 两人真正忘情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两个几乎赤身裸体的人,正在傻愣愣看着他们。 “你是谁?”靖王和子涵吓了一跳,站起来做好戒备。 “你们又是谁?”两人一高一矮。 高大的比矮的足足高了一头,相貌丑陋,腰间只围了一块毛皮。 矮小的五官相貌还过得去,腰间也是简单地围了一块皮毛。 他的腿特别短,给人一种上长下短的滑稽相。 两人都流着口水看着景怡和子涵刚刚做的一切。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两个野人说。 听两人的口气,感觉这两人类似于白痴的那种。 “我们在做男女之间最快乐的事。”靖王说。 “哥哥。”矮的对高的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弟弟,哥哥不知道。”高的说,“爹爹没告诉我。” “哥哥,你快乐吗?”弟弟问。 “不快乐。”哥哥回答。“弟弟,你快乐吗?” “不快乐。”弟弟回答。 “那咱们也做那种最快乐的事吧。”大的说。 “爹爹会不会骂咱们?”小的说。 “不会,我偷偷看见,爹爹经常出去找后山的麻姑,也做最快乐的事。”大的说。 “爹爹做最快乐的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也去看看,学习做。” “好,咱们不快乐,就学做最快乐的事吧。” 两人手拉手走了。 虚惊一场。 “难道这附近住着原始部落?”靖王说。 “什么是原始部落?”子涵一直都住城镇,没进过大山,不知道什么是原始部落。 “就是一些没开化的人群。他们没走出过大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靖王说。 “这些人非常野蛮,没有开化,没有文字,好多事情都不可置信。” “那咱们最好不要惹上他们。” “绕开他们走吧。” 但两人又不知道这个原始部落住在哪里。怎么绕呢? 两人弄熄火堆,小心翼翼走。 但这时还是黑夜。两人又没有战鹰和王字猛虎那样的夜眼。 跌跌撞撞走。 靖王扶着子涵,牵着汗血宝马。 突然脚底一空,虚虚的受不到力,两人包括两匹汗血宝马都直坠下去了。 “不好,又掉陷阱了。”靖王想起曾经和战鹰王字猛虎掉入剌子国的陷阱里。 但这次怎么堕坠这么久都没有到底? 感觉有万丈深渊这么深,能挖这么深的陷阱吗? 陷阱下面全是尖刺就麻烦了,身上刺几个窟窿那怎么办? 轰,到底了,轰一声,像是掉深渊里。 啪,子涵的身子也掉下来。 轰,轰,两匹汗血宝马也掉下来了。 水很深,很久才浮出水面。 靖王担心子涵不会水,淹死了。 其实他担心多余了,子涵从小就和那些小男孩游浈江,也算游水高手了。 “子涵,你在哪里?”靖王浮在水面喊。 “我在这里。”子涵回答。 微弱的光线中,两人紧紧拥抱着在一起。 突然,一火把点着了,两火把点着了,三火把点着了——无数火把点着了。 整个深渊都被火把照亮了。 深渊旁边是靠着石崖搭的木架,木架上站满了点火把的野人。 都没有一个穿上衣的,脸上、胸口,都画着奇怪的图,腰间围了一张毛皮。 靖王拉着子涵靠近木架,爬了上来。 “大王。”所有野人都半跪,齐喊。 “他们喊谁?”靖王左看右看,哪个是他们的大王? 没有人。全部都是对着他喊的。 “完了。”靖王暗暗叫苦。 和野人部落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他们认定是那样,就到死也认定是那样。 现在,就是想怎么逃出去了。 “大王。”人群中出来一个老者。 他对着靖王跪拜: “山神送给罗达部落的王啊。请你上座。” 一群人让开一条大道,尽头是一座石刻的椅子。 石椅靠背上镶嵌着一个鸡蛋大小闪闪发亮的石头。 椅子上铺着一些动物的毛皮。 不是老虎皮。 靖王还担心是老虎皮呢。 到时候王字猛虎知道他坐在虎皮上,一定会反感他。 靖王拉着子涵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个石椅。 一个野人抬来一张藤椅,放在石椅旁边,示意子涵坐。 “拜见大王。”所有野人都排列在石椅前面,齐齐跪拜。 “慢慢慢!”靖王说,“我刚刚从上面掉下来,不是你们的大王。” “大王。”老者又站出来说,“没错,山神昨晚托梦给我们,说我们的大王今晚会从上面掉下来。” “我们都等在这里,终于等到了。”老者说。 “可是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大王。”靖王说,“你们搞错了。” “没有错的。”老者说。“你和山神告诉我们的一模一样。旁边还带着王后。” “就算我是你们的大王,那我这个大王能为你们做什么呀?” “大王。”老者喜出望外,“我们部落一直都不聪明,不快乐。” “你们不聪明不快乐关我什么事?”靖王急了。 “大王,你能为我们带了聪明的孩子,让我们部落快乐起来。” “什么意思?带来聪明的孩子?” 老者招招手,一大群野人又让开一条大道。 一大群赤裸着上身的野人女子涌了过来,跪在靖王面前:“大王。” “这是什么意思?” “大王,这是你的妃子们。”老者说,“你要在她们身上播种聪明的孩子。” 第179章 狼狈逃离野人部落深渊 子涵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了。 靖王转头,说:“你还笑得出来啊。” “不是妃子越多,越好吗?”子涵笑起来,“我还做王后呢。” 靖王知道子涵是开玩笑。 “你帮我看看四周,怎么可以逃出去。”他低声对子涵说。 子涵迅速扫视一下四周。 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除了几根藤和几棵杂树外,光溜溜的,如何能上得了? 她失望摇摇头。 “那他们怎么下来上去的?”靖王小声说,“肯定有出口。” “大王。”老者说,“请吧。” “干什么呀?”靖王问。 “请到内室。”老者说。 “哪里是内室啊?” “请大王跟我来。” 靖王跟着老者,进了一个宽敞的洞。 “大王,就在这里。”老者说。 “在这里干什么啊?” 一群野人女人跟了进来,围住了靖王。 “就在这里播种啊。”老者说了。 “你们都看着,我怎么播种呀?”靖王感到不可思议了。 “因为我们要学习。”老者说了,“越多人看到就越好,学习的人越多,将来就越快乐。” 气得靖王真的想揍他们一顿。 但是又不能动粗,他们不是敌人。 对付敌人还可以一剑了事。 他们还是人,虽然是不可理喻的野人。 这一群野人已经躺下了。 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不过靖王发现一种好看的东西。 就是闪闪发亮的石头。 这种起了很多棱的多面石头。 也许是钻石。 “我是大王?”靖王问。 “当然是啊。”老者回答。 “那你们必须听大王的吗?” “当然。” “那好。”靖王说,“刚刚本大王和山神的对话。” “山神旨意是什么?” “山神说。你们如果要学的快乐,就不能让大王马上播种,要等到一个大王认为合适的时机。” “山神真的这样说吗?” “你敢质疑山神?”靖王瞪着老者。 “不敢。”老者低下头。 “你们都退下吧。”靖王发出命令。 “退下,退下。”老者发出命令。 所有野人都退下了,他们跳下深渊,潜水走了,只留下了几个握着石矛所谓的护卫。 如果是敌人,靖王马上就可以击杀他们,逃出去。 必须找到合适的逃脱方法。 “你过来。”靖王对一个守卫说。 守卫过来了。 “我是你的大王,我问什么你必须回答。” “是,大王。” “这里是什么地方?”靖王说。 “罗大部落的王宫。”守卫说。 “那他们怎么跳水了了。”靖王问。 “他们都离开了王宫。” “潜水里离开王宫?” “是。” “潜水里能离开王宫呀?” “是的,大王。”守卫说,“潜下水,下面有一条通道,过了通道,就是出王宫了。” “哦,好,回答得好,你去吧。” “谢大王。”守卫握着石矛回到了站位。 靖王把子涵拉到一边。 “我知道了大概。原来这深渊的水可以通到外面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靖王念动避水诀,悄悄潜入深渊。 这时天已经亮了。 光线充足,不用担心看不见。 靖王念动着避水诀,沿着石壁走。 这个深渊很大。 靖王沿着石壁慢慢走。都没有发现出口。 怎么回事啊?难道他们封闭了出口?不可能啊。 靖王没办法,只能回来。 子涵问他找到了没有?靖王摇头。 “下次,要偷偷跟一个人下去,就知道了。” “等这几个守卫换岗就知道了啊。”子涵说。 只能等。等到守卫换班。 看深渊上面照下来的阳光都偏斜了。 守卫才换班。 深渊爬上来几个人,换了原来的那几个人。 靖王偷偷跟着他们后面潜了下去。 这些守卫潜下水后沿着石壁,摸到一个地方,弯腰推开一个类似门洞石头,一个一个钻出去,然后再推回石门。 这个石门也就刚刚容一两人通过,和旁边的石头相像,怪不得那么难找到。 “原来这样啊。”靖王心里豁然开朗了。 他等了一阵,估计守卫都离开了,过去推动石门。 石门打开了。 他穿了过去。居然好多彩色的鱼跟着游。 很长的一个石洞啊。 看来这些野人,是天生的憋气能手。 大概通过了几丈远的石洞,眼前豁然开朗了。 靖王浮上水面,却是一个大湖。 可能上千亩大的大湖。 大湖岸边上停泊着好多独木小船。 哦,湖边搭着好多茅草屋。 这就是他们的住房呀?也太那个了吧。 怪不得守卫说那个深渊是王宫。 靖王潜下水,按原路返回。 子涵问情况。 靖王微笑点头。“等天黑。”他轻轻说。 但还没到天黑,肚子已经饿了。 也许外面的人忘记了山神的大王还没有吃饭,也许他们认为大王不吃饭饭也不饿。 怎么回事呢?总得送一点吃的来呀。 “王爷,你看。”子涵指着深渊的水,惊恐地说。 靖王按子涵手指看过去。 水渊下,一股一股红色的水往上冒了。 怎么回事?像是血水。 守卫见到冒上来的血水,咚咚,表情惊慌,全部跳了下去,转眼不见了。 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 靖王一把抱住子涵。 子涵以为王爷又来什么亲昵的举动,含羞答答。 靖王念动避水诀,抱着子涵,咚一声跳入水里。 子涵来不及惊叫,就已经沉入水底了。 靖王示意她不要说话。拉着她,摸到那扇石门口。 这次石门都没关,看来守卫走得急,连隐蔽的石门都来不及关。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游。 很快就浮在了那个大湖水面。 但景象已经和上次出来截然不同了。 那些茅草房,已经在熊熊燃烧。 整个湖面都被照红了,到处漂浮着还继续涌出鲜血的尸体。 小孩,女人,老人,和年轻的尸体。 到处是哭娘叫爹的喊声和拼杀声。 “不好。”靖王说,“这野人部落被攻击了。” 第180章 无意间救了野人部落 问题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经常互相攻击,互相掳掠。 根本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也许都是好人,也都是坏人。 只是站在所在地不同位置上来看,对方都是坏人。 子涵又惊到了。“天哪,天哪!” 子涵没经历过战争,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靖王拉着子涵的手,往岸边游。 岸边冲过来一队穿戴整齐的士兵,拿刀对准他们就砍。 靖王怀里的碧泉宝剑感应到了危险,飞出来,挡在了砍来的刀上。 靖王和子涵已经爬上了岸。 “你们是谁的军队?”靖王大喊,“怎么可以滥杀无辜啊!” 看他们的服饰,却像是九州国戍边军队。 这对军队发现对方穿戴整齐,口音和自己相同,认识到是同族人。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说:“你们不是野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什么野人不野人的?”靖王大喝,“对野人也不能那样啊!” 这队士兵不理靖王两人,转身冲过去另一边,砍杀野人去了。 转眼间,那些手无寸铁的野人,敢反抗的都被杀死了。 那些不敢反抗的,都被赶牲畜一样赶到一个大坪。 士兵们团团围着这些野人。 到处是血迹,到处是尸体,全部茅草房都被熊熊的大火吞没了。 “太惨了,太惨了。”子涵继续叫着。 “以后,我不和你出来了。”子涵紧紧抱着靖王,眼含泪了。 “每次和你出来,都是见到那么残忍的事情。”子涵的手指抓着靖王的肉,指甲几乎陷入。 靖王很疼,但他没吭声,而是注视着这群刽子手、屠夫。 “快点说。你们的王宫在哪?”头领模样的人在大喊,“不说是吧?” 他一伸手,提出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哇哇大哭,一双小赤脚在空气中乱蹬。 头领扬起刀…… “不要。”景怡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白森森的刀穿透了小孩子的胸膛。 头领扔掉死去的小孩,像扔掉一块破布一样。 “说不说?”头领又伸手去拎另外一个小孩。 “住手!”子涵大喝一声,已经抽刀向头领砍去。 头领忙扔掉小孩,举刀招架。 子涵的目的是为了救小孩,使出来的是虚招。 她顺手提起小孩子,跳到一边去了。 “他们是人,不是动物,即使是动物,也不能乱杀啊。” 统领大怒:“你敢胆干涉!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向前跨出几步,挥刀砍向子涵。 这个头领牛高马大,体型比子涵的两倍还大,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刀砍下来,夹着风雷之声,少说也有几百斤近千斤力气。 子涵只不过是南方女子,身材娇小,恐怕抵挡不了这个头领的一刀。 当——,情急之下,靖王见头领的大刀砍向子涵,挥剑阻挡。 刀剑相撞,嗡嗡声在空气中震荡,好多人的耳朵都受不了了,赶紧捂住。 靖王感到手臂发麻。 头领的大刀被砍出了一个缺口,噌噌往后退了几步。 “冲我来。” 靖王大喊,“向女人孩子算什么本事!” 头领退了几步,他还没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 “你是谁?”头领问道,“为什么在野人村?” “你不要问我是谁?”靖王说,“我还要问你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哈哈,我是谁也是你能问的吗?”头领满脸横肉抖动了一阵,“杀这些人又如何,他们都是人吗?只不过是一些动物而已。” “我在警告你一次。”靖王冷冷说,“马上放了这些人,立即离开这个村子。否则——” “否则怎么样?”头领冷笑。 “否则让你们陪丧。”靖王说。 “哈哈哈。”头领仰天大笑,“你们两个人,我们一百多人,你也不考虑考虑。” “再加多一倍,也未必是本王的对手。”靖王说。 “本王?”头领狐疑地四周看了一圈,“你为什么自称本王?” “因为本人是王者。”靖王说。 “呵呵,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头领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士兵也在啊哈哈大笑,他们在嘲弄靖王,小小年纪就自称为王,也太可笑了。 “笑够了没有?”靖王冷冷地说,“笑够了,就该离开了。” “兄弟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头领带头,几十个士兵同时向靖王冲来,挥刀乱砍。 靖王把碧泉宝剑往天空一抛,立即幻化出几十支剑,向着冲过来的士兵。 噗噗……几十声响过后,除了那个头领外,全部都被剑气穿透了胸膛,倒在地上挣扎,最后一蹬脚,死了。 头领也受伤了,他的左胳膊被剑气砍断了。 他脸如死灰,捂着胳膊,“扯!” 所有士兵都扯得干干净净。 野人们更加认为景怡就是山神派给他们的大王。 全部跪拜:“大王。” “我不是你们的大王。”靖王说,“你们还是快点藏好,保护好自己。” “大王。”一位年轻人说,“你等一下。” 他跳入湖中,一阵上来,手里捧着那个原来镶嵌在座椅上的鸡蛋这么大的钻石,他走到靖王面前,跪下,高举过头: “大王,请收下。” 靖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都不知怎么办? “大王,请收下。”全部野人都跪下,求靖王收下。 看情况,不得不收了。 靖王收起来了。 野人部落看靖王收下了钻石,老人孩子,年轻人,男人女人,纷纷跳下湖里,转眼不见了。 除了满湖飘浮着的尸体。 靖王和子涵开始找路了。 因为错走了路,要找回路很困难。 过了几个山坳,终于找顺路了。 刚刚走了一阵,听得嘈杂,涌出无数士兵,将靖王两人包围住。 全部拉弓搭箭,随时要将两人射成刺猬。 断手头领出来。 “你们自杀吧。”断臂头领说。 “我就没有想过自杀是什么意思。”靖王说。 “你以为你斗得过这几百弓箭手?” “斗不过,我也不想斗。”靖王说,“但是,它们想斗。” 听得虎啸。 沙沙声响,几百头老虎一步一步向拉弓搭箭的士兵靠近。 士兵们吓得面色如土,一会把箭对准老虎,一会又转身把箭对准靖王。 额头全是汗。 “士兵们。”靖王大喊,“逃命去吧。” 开始只有一两个人逃命,口子一开,一大群士兵都跑了。 断臂头领身旁只剩下两三个亲信心腹死士了。 断臂头领大怒,他扑下,立即变成一头豹子,向靖王扑来。 其他几个心腹死士也扑下,变成了豹子,凶猛地扑向靖王。 他们做最后鱼死网破的挣扎。 猛然间,靖王身旁扑出三头巨大的猛虎,冲向扑过来的豹子。 几个回合过后,断臂豹子喉咙被咬断,奄奄一息,其他豹子见势不妙,拔腿逃走了。 “王字猛虎。”靖王大叫,和跑过来的老虎拥抱。 子涵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靖王还有这个本事,老虎都听他的。 但她还是有些怕老虎,不敢靠近。 靖王向他招手。她才慢慢走近。 “子涵姐。”靖王抚摸着王字猛虎,“这是王字猛虎,我的好朋友。” 王字猛虎伸出前爪,要和子涵握手。 子涵不敢。 靖王把子涵的手拉过来,硬是和王字猛虎握了握。 “主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王字猛虎说。 “去精灵王国啊。” “主人,我载你们一程吧。” “太好了,我们正走得太累了呢。” 靖王跳上王字猛虎的背。 另一头老虎靠近子涵:“你上吧。” 但子涵听不懂老虎的话。 “子涵姐,老虎叫你上去,载我们一程。” 子涵只好爬上去了。 王字猛虎对其他老虎吼了几声,其他老虎立即掉头转入森林,隐匿不见了。 在路上,子涵说:“王爷,你究竟有多少本领?” “哈哈,我的本领你都见到了,就这么多,没有了。” 第181章 高贵的女国王,子涵说要发疯了 两人骑在老虎的身上,平稳地走了一天一夜。 王字猛虎在一个平地停下来。 “主人,前面不到一里就是精灵王国的地界了。王字猛虎就送主人和王妃到这里吧。” 王字猛虎已经把子涵当成了王妃。 靖王下来,抱着王字猛虎:“咱们什么时候再见?” “主人,”王字猛虎说,“王字猛虎一直都在保护着主人。只要主人一声招呼,王字猛虎就会义无反顾地奔来。” “很想念和你,和战鹰,和雪狼一起战斗的日子。”靖王说。 “主人,当时,主人还不算强大,所以大家都来帮您。”王字猛虎说,“现在,主人强大了。我们伙伴就比较少来了。只是偶尔出现。” “谢谢伙伴们。”靖王说。 “再见。主人。”王字猛虎低吼一声,几纵跳跃,不见了影子。 “王爷,你是怎么认识老虎的?”子涵望着王字猛虎远去的地方。 “说来话长。”靖王边走边说。 “好了,进入精灵王国的地界了。” “王爷,精灵王国是怎么样的国家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靖王说。 很快就到了那个石拱桥。这番美景,看得子涵不想离开。 “太美了。彩虹,流水,瀑布,花朵,梅花鹿……要说多美就有多美。”子涵啧啧赞叹。 前面飞奔来几匹马。 前面两匹马上的精灵侍者跳下来,半跪: “恭迎王子殿下回家。” 子涵惊讶地望着靖王: “你你,你是精灵国王的王子?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靖王不说话,拦腰抱着子涵,把她送上精灵带来的马上。 “不要说话。只管跟着来。” 他自己也骑上一匹马,跟在了侍者马后。 侍者直接把他们带进金碧辉煌的王宫。 来到了精灵王国国王的寝宫。 “王子,国王在里面等着你们呢。”侍者站立,不再往前了。 靖王牵着子涵的手,快步进了国王的寝宫。 “太华美了。”子涵东张西望,“从来没见过这么华美的皇宫。初丹公主的初丹宫也望尘莫及呀。” 子涵摸摸在这个,摸摸那个: “怎么都是用白银和黄金制作的呀?太不可思议了。” 国王寝宫梳妆台前,一个戴王冠华贵的女人正在两个宫女的服侍下梳妆,镜子里反映着她高贵美丽的容貌。 “儿臣拜见母亲。”靖王快步向前,跪拜。 子涵说:“拜见国王。” 高贵夫人缓缓转身。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靖王站起来。 国王眼泛泪光,拥抱王子。 “这位是?”国王看着子涵。 “启禀国王。我是他的妃子。”子涵说。 真严格来说,子涵还不能算是“妃子”,妃子的身份要王爷亲封才行,像碧霞,跟了这么久,最后才封为妃子。 但她已经这么说了,靖王爷不好再多解释。 “你呀。”国王嗔怪着,“怎么这么贪心啊。左一个右一个妃子。母亲曾经这么说:小心贪多嚼不烂。” “母亲,你不是说病重吗?”靖王左看右看母亲,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过来母亲身边这里坐。”国王亚伦安德莉亚说,“母亲太想念你了,才出如此下策,儿子,你不会怪母亲吧?” “儿子不敢。母亲安危比什么都重要。”靖王真诚说,“甚至比儿子的命都重要。” 亚伦安德莉亚搂住儿子: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多美丽的女子心甘情愿跟你呢。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被你说得心花怒放。” “母亲,说真的,儿子也是无时无刻想念着母亲。”靖王说,“只是儿子太多事做了。抽不开身。现在见到母亲健康无虞。儿子心就舒畅无比。” 国王慈爱亲昵地轻轻摸摸儿子俊美的脸。 “哈哈。和你父亲一样。只是你父亲一辈子只有我。你呀。哎——”亚伦安德莉亚国王说,“明天早朝,你也上朝,母亲有重要的决定宣布。” “好了,母亲,既然您安康。儿子先告退。”靖王站起来要走。 国王说:“你是要急着见艾米丽吗?” “哦,儿子也很久没见她了。她还好吗?” “我就知道,儿子想到美丽的女子,就把母亲忘了。”国王开玩笑说。“见见也好。去吧。” 靖王从母亲的寝宫出来。 子涵拉着他: “王爷啊,你究竟还有多少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啊?精灵国王竟然是你母亲?我的老天。你还有多少让我像做梦一样的事?” “跟我来。做做美梦不好吗?”靖王笑着说。 “你确定是你母亲吗?”子涵说。 “母亲都有认错的吗?” “说是你姐姐都完全相信。太高贵了,太完美了。子涵这辈子都值了。见到了世上最高贵最美丽的女子!” 他们绕到后宫。 在一栋华美的房子前停下来了。 卫士见到靖王,都半跪:“见过王子殿下。见过大将军。” 早先,靖王是他们的大将军首领。 “艾米丽公主在吗?” “回大将军。公主一直都没出过这里。” “子涵姐。走,进去。”靖王拉着子涵进了房子。 “姐姐。”靖王对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美丽女子说。 艾米丽站起来,张开了双臂。 靖王和艾米丽拥抱。 艾米丽吻着靖王。“弟弟,你还是没忘记姐姐。” “姐姐,你是弟弟的亲姐姐。姐姐对弟弟的好,一辈子都忘不了。” 靖王拉着子涵到艾米丽公主面前:“姐姐,她叫蓝子涵。” “你的小情人嘛。”艾米丽懒懒说。“姐姐已经不是弟弟的情人了。” “景怡不会忘记姐姐。”靖王说,“你看,景怡一到精灵王国就来看望姐姐了。” “姐姐现在身份不同了,配不起你高贵的王子。你走吧。”艾米丽公主说。 她说完,转身进了里间。 靖王无奈,拉着子涵出来。 “这是你的亲姐姐?” “也可以这么说吧。按九州国的说法,应该是表姐。” “怪不得和你母亲那么像?除了年龄不一样。” 子涵又说,“王爷,你太多故事了,你简直是迷一样。真不知要多久才能弄懂你。” “所以你跟我一辈子,就能弄懂啊。” “我估计我一辈子都不能弄懂您一半。”子涵说。 刚刚说着,一只巨大的老鹰飞过来了。 落在围墙柱子上: “主人,你回来了?” 是战鹰。刚刚说话,又飞落另外一只老鹰。 “我回来了。”靖王高兴说,“战鹰,卡丽塔,这是子涵姐。” “你好,子涵姐。”战鹰说。 又几只小鹰飞落在面前。 “孩子们,快快问候主人。” 但蓝子涵听不懂战鹰的话。 “子涵姐,战鹰问好你呢。孩子们问好你呢。”靖王代战鹰说。 “你好。战鹰。”她摇着头又对靖王说,“我快要发疯了。” 第182章 立储君引争议,国王自有打算 精灵王国早朝。 国王亚伦安德莉亚戴着红宝石王冠高坐王座。 西伯也在百官之列了。 本来西伯是禁军头领,是没有位列百官之列的。 但他已经被封为大将军,已经跃升了好几个级。 完全有资格列位文武百官之中了。 两人相见,自然是相互拥抱,激动不已。 景怡的站位出了问题。 他站在文武百官的最后,但老将军等老臣无论如何都要他站首位。 谦让了很久。 最后国王说:“王儿,你站母亲身边吧。” 景怡只好站在了母亲身边。 文武百官高呼万岁。 各位大臣都奏了自己要办的事,都能妥善解决。 靖王看着母亲,处理大臣所奏之事,都是有条不紊,松紧有度,合理合法。 他忍不住对母亲大加赞扬,非常佩服。 但同时,也忍不住拿母亲和九州国大舅哥皇帝对比。 究竟哪个更胜一筹,真不好说。 不过靖王还是偏向大舅哥皇帝。 “大舅哥皇帝才二十出头,已经做到了皇帝的极致。而母亲已经两百多了,按感情上来说,我更希望母亲这个国王更加好,但是我还是认为大舅哥皇上更加雄才大略,章法有度。” “下面。”国王说,“满朝文武都在。现在孤王一次神游时,发现了一支军队。” 满朝文武听国王发现了军队,莫不议论纷纷。 “这支军队,并不是孤王的支持者。” “王上,哪是谁的支持者呢?”老将军说,“当下咱们王国已经是太平盛世,四海升平,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得好。”国王说,“现在咱们国家已经是最鼎盛之时。谁敢有野心篡位谋反,那就是与全国人民为敌。” “但这支军队真实存在。”国王说,“他们打的是恢复亚伦安德哥特的王位,驱逐篡位者。这已经很明显了。” “老将军,孤王已经知道了你们修订的法律。但这个法律,在当时的情况下,有漏洞。” 老将军细细回忆一下,说:“国王说的是,当时臣和老丞相和王子殿下一起,没考虑到王族存在两个支派。” “老将军,法律是不能修改了。”国王说,“但孤王自然有办法应变。” “愿听王上示下。”文武百官说。 “众爱卿都知道,他是孤王的亲生儿子。”国王说,“今天,孤王就立景怡为王储。在合适的时机,孤王会禅让王位。”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有人说景怡有外族血统,有些不合适。 但也有人说,景怡是国王的嫡亲,立功无数,怎么就不合适了? 一时间,大殿下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但老将军和西伯力挺景怡。 有两位实权的将军力挺,好多人都不敢再说了。 问题出现在了景怡身上了。 自己一下子成了精灵王国的王储,那是实打实要做国王的。 一个衡州的王爷都已经让他头大了,又要做什么精灵王国的国王,那不是累死了,烦死了。 而且和自己争斗的却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堂家兄妹。 但是免不了杀戮。这是景怡最不愿意看到的。 “王上。”景怡跪在殿前,“还是把立储的事往后放吧。” “为什么?”国王问。 “王上还年轻,按精灵王族的寿命常态,您还有几百年的寿命。过两百年后再议立储之事也还不迟。” “王儿,这事就不由得你了。”国王站起来,坚决说,“孤王今天决定了,立景怡为王储。老将军丞相,你们马上办理。” “臣遵旨。”老将军和新任的丞相都齐声遵旨。 老将军和丞相内阁大臣等就立文书,昭告天下,景怡为精灵王国王储。 这样就成了,景怡想不当国王都不行了。 景怡心里不舒服:母亲啊,不当国王都不行,硬要塞一个国王给儿子。 母亲国王却想:我这个傻儿子啊,天下谁不是抢着当国王,甚至为了当这个国王,无不用其极,杀人无数,而你却推辞不当。 是不是傻子?哎,不过你这个傻子和你傻父亲却是像极了。 国王母亲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傻”,自己才看上景寒舟。 也许是因为这个“傻”,儿子才迷倒一大片美丽的女子。 景怡把立储的事告诉了子涵。 子涵笑着说:“王爷,你还真傻。” “我傻?”景怡问。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傻子。”子涵抱着景怡的腰,把脸贴在景怡的胸膛。 景怡一低头,一阵发香冲击鼻子,眼睛刚刚好看到子涵洁白浑圆的脖子以下。 要是平时,景怡定会吻一下或者摸摸,但今天他心里有些烦,没有动。 第183章 叛贼军队中的女子战队 晚上,景怡携子涵向母亲请安,要回去睡觉了。 “孩子,不要回去了,今晚和母亲一起睡。”国王说。 “母亲。”景怡大声说,“孩子已经长大了。” “哦,哦。”国王母亲醒悟过来,忍不住笑起来,“母亲总还记得你喜欢吃着奶睡觉啊。” “孩儿告退。”景怡红脸了。 景怡住在国王旁边的偏宫。 这个偏宫,也还不错。 当时偏宫的修建是为了给妃子住的。 现在王宫又没有妃子,就由王子殿下住了。 国王母亲也为了儿子住得近,见面容易。 洗了澡,要上床睡觉。 子涵开玩笑说:“你小时候喜欢吃着母亲的奶睡觉啊?” 她指指自己这里,“那今晚呢?” 景怡脸红了,说:“子涵姐,你不要开玩笑了。再开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口里这么说,但手里却在行动了。 子涵身体轻,轻轻就抱起来了,扔在了床上。 这个精灵王国的床和九州国的不同,不知是什么做的,弹性非常好。 子涵的身子在上面弹跳了几次。 “我不客气了啊。”景怡说。 子涵咯咯笑:“你这个床结实吗?注意不要压断了床板。” 她想起了在番禺家里,景怡压断了床板的尴尬事。 “这你就放心了。精灵王国的东西,就没有不结实的。” 转眼已经在偏宫住了几天。 战鹰常常带着一家子来偏宫玩。 子涵说要出王宫去看外面的景色。 景怡就带着她到处乱走。 战鹰好久没见主人,也跟着出来。 外面的景色太美了。 要不是肚子饿,真的让人舍不得回去。 “诶,王爷。”子涵说,“前面怎么有军队经过。” 景怡也看见了,他走过去。 一排一排全副武装的精灵军队走过。 他看到了西伯。 西伯下马:“参见殿下。” “西伯,你这是带军队去哪?” “殿下,三百里外,发现了一支叛军军队在活动。国王陛下命令立即围剿。” “啊?叛军多少人?”景怡问。 “暂时不知。据探哨来报,起码一万人。” “一万人?”景怡说,“也不少了。咱们派出多少人?” “五万精兵。” “哦,咱们优势很大。”景怡说,“问题是叛军虽然人不多,但他们在暗处,围剿也不是那么容易。” “殿下,您有什么高见?”西伯说。 “西伯。我跟你一起去。” “殿下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是什么老爷兵。不用你操心。” 景怡要了两匹战马,和子涵上马,跟在了西伯的旁边。 战鹰好久没参加过战斗了,它飞回王宫,向老婆孩子说了一下,就急急追了上来。 “主人,咱们又要一起战斗了。”战鹰很兴奋。 景怡回忆起和战鹰一起的岁月,那时都还年轻,景怡还刚刚下山。 而现在大家都有老婆孩子了。 想起大家把战鹰当成鸭子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说到下山,景怡感慨说:“也几年没回天柱山了。师父师弟怎么样了啊?” 又想起“师弟”白苗的事,难免感叹一阵。 走了两天。 前方探子来报。 约十里前山谷,就是叛军军队驻扎地了。 西伯命令军队分成多股部队,悄悄摸过去,形成包围之势。 可怜叛军,已经被团团包围,都还不知道,还在有板有眼地训练士兵。 景怡扑在地上,看着下面山谷,感慨说: “看样子,训练的还不错。可惜啊。” 景怡回到西伯大帐,说: “大将军。我看他们军营士兵,相貌并不是丑陋之人,甚至还有不少女兵。至于为什么加入叛军,我看还是有原因的。” “殿下的意思是?”西伯说。 “我的意思是,能劝降的尽量劝降,少些杀戮。如果不能劝降的,再说吧。” “谁去做说客呢?”西伯说。 “哈哈。”景怡说,“你面前的不是吗?” “殿下,你呀?”西伯吃惊,“你不要开玩笑,你什么身份啊。出一点点事,我如何也担待不起。” “西伯啊,我现在成了王储,就娇生惯养了?”景怡说,“你还记得我被公主钉在地牢受的苦吗?” “殿下,你不要说那件事了。”想起景怡在地牢受的苦,受到的折磨,连西伯都不寒而栗。 “就这么定了。”景怡说,“我这就去做说客。战鹰跟我来。” 子涵听说王爷要去做说客,坚决要跟着去。 “你去,不行,你逃跑的功夫不行。”景怡笑着说,“还是乖乖待在军营等我回来吧。” 景怡带着战鹰往叛军军营走去。 叛军军营的守卫喝道:“站住,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们首领的朋友,快快通知你们首领来接我。” 守卫真以为是首领的朋友,飞跑去禀报了。 正在带领一队女兵训练的头领,听到景怡的说话,她提着盾牌走过来。 “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景怡看这个女子,面容姣好,金色头发,穿着盔甲,身材修长,甚至比景怡都高,凹凸有致,英气扑面,但眼里一股清澈特殊的母性气质。 景怡对她心生好感,说:“请问你是?” “我问你你为什么问我?”女头领说。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景怡问。 这个女头领看着景怡转了一圈: “哈。你这人真有意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叛军军营而已。”景怡说。 “什么叛军?”女头领大怒,她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上。 “当今王上,昏庸无能,用下流阴谋诡计夺取王位,不该反吗?待杀入王宫,我亲手杀了那个老妖婆。” 这个女头领把母亲说成“老妖婆”,景怡大怒,就要发作。 但他还是硬生生吞下。 “当今王上是天下最贤明最仁爱的君主。你不可乱说。” “我乱说。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难道他们都错了?”女头领说。 “什么事?”景怡刚刚要继续说话,营房里走出一个高大黑脸的人来。 女头领说:“哥。来了一个傻子。” 原来是这个女头领的哥哥。 他走到景怡面前,看了景怡一阵: “你怎么说是我的朋友呀?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呀?” “这不是待客之道。”景怡说,“得让我进入你们大营。” 这几个人看了景怡背后一阵,就景怡一人,也就放心让他就来。 景怡看了一圈:“就你们这些人呀?” “咱们人虽然少,但杀老妖婆还是绰绰有余。”女头领继续说。 “你们是以卵击石。”景怡说。“你们才多少人?我看不够三千。如何能与王上几十万大军抗衡?” “正义必胜。”女首领说。“妖魔必败。” 景怡哭笑不得,这么几千人,而且还是良莠不齐,站姿都不整齐的军队。 随便带几千精兵来就能把他们灭了,西伯还带了五万精兵。 真是打麻雀用大炮。 “你口口声声说当今王上是老妖婆,那你怎么证明你们是正统?” “这个容易。”女头领说,“我们的王子就是正统。” 王子?景怡纳闷了: “什么王子?哪里来的王子?” 第184章 王子是谁的儿子,景怡被劫持 从大帐里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他就是王子。”女头领说, “他是亚伦阿贝尔的亲儿子,是正统的王位继承人。” 哦,就是那个争夺王位在王宫大殿上自杀的王子的儿子。 算来,这小孩是公主艾米丽的堂侄子。 按景怡这里算,是表侄子。 说是正统的王位继承人也未必不可。 王家的事啊,谁说得清楚? 正说话间,一阵浓雾飘来,把整个山谷都遮蔽的严实,一丈远就看不清是谁了。 在山上埋伏的西伯见殿下这么久都没出来,心里急死了。 又见浓雾漫过来,更加担心殿下的安全。 他指挥刀一挥:“冲!”,五万精兵就冲下了四万。 浓雾中,漫山遍野全是精灵王国精兵的身影。 杀声震天。 山谷里的叛军,才区区几千人,一下子都吓傻了。 好多人来不及抵抗,脑袋就搬家了,要不就是胸膛穿了窟窿,鲜血汩汩流出。 这些人,就像圈内的牛羊,任人宰杀。 可怜这一大队女兵,大部分是青春年华,全部都被精兵切冬瓜一样杀死了。 头领见大势已去,慌忙抱着小王子,一边砍杀,一边叫: “妹妹,咱们冲出去。” 两人冲了几次,哪里冲得出去? 里三层外三层三层又三层全是精灵王国的精兵,铁桶一般。 要不是西伯命令要抓活的,两兄妹就身上早穿了无数个窟窿了。 小王子惊得哇哇大哭。 景怡仁心涌起,哎,看在这俩兄妹对老主人忠心的份上,看在小王子和自己多多少少有那么点血缘的份上,就救他们一次吧。 景怡大喊:“你们让开,待我来会会他们。” 殿下这么喊,所有精兵都让开了。 景怡挥剑冲向女头领。 女头领当然不知道他的武艺有多强,也就挥刀和他杀在一起。 趁刀剑架在一起时,景怡低声在女头领耳边说: “你劫持我,当我是人质,就可以逃出去了。” 女头领冷笑:“谁信你!” 景怡说:“你不信也得信,你想想,就凭你们兄妹俩,还有一个小王子,能逃得掉吗?” 景怡转过身子,靠在女头领胸前。“快点绑架我!” 女头领已经没有了选择,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上,大喊: “他在我手上,你们让开!” 殿下被劫持,吓坏了西伯。 西伯大喊:“让开,让开,不要伤了殿下。” 精兵们一下子让开了。 但女头领还怕精兵们暗箭伤人,就喊:“都放下武器!” 西伯大喊:“都放下武器。” 几万人都放下了武器。 女头领劫持着景怡,戒备着往包围圈外走。 头领抱着小王子,跟在后面。 西伯怕伤了殿下,叫人紧紧跟着。 “不要跟来,不要跟来。再跟来就杀了他。” 景怡喊:“西伯,不要跟来。” 西伯喊:“殿下!” “不要跟来!”景怡继续说。 没办法,西伯只能叫所有精兵停下来了。 两兄妹劫持着景怡,走了不知多远,才放开。 女头领说:“多谢救命之恩。日后必将相报。” 男首领说:“他们叫你殿下?你是什么殿下?” 景怡说:“我的名字叫殿下而已?” “哦,原来这样呀。”男头领摸摸头,“这样的名字。” 女头领抱拳说:“我叫密伦娜,这是我哥密伦哥特。” “哦,密伦娜,密伦哥特。”景怡抱拳。 “我大概知道了你是谁。”密伦娜说。“你的好意密伦娜心领了,但咱们还是敌人。我不会因为你就改变对老妖婆的看法。” 气死景怡了,自己的最亲爱敬爱最美丽最高贵的母亲,这个密伦娜却口口声声叫“老妖婆”。 真的非常生气。但他却说:“后会有期。” 转身往回走。 “后会有期。”密伦娜也和哥哥、小王子走了。 但她跑回来,伸手取下发夹,满头金发就像瀑布一样泻下来。 她递给景怡: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纯金打造,还镶嵌钻石。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意义重大。” 景怡接过,从怀里掏出那个野人部落送的鸡蛋大小的宝石: “我也没什么,就把这个给送给你吧。” 密伦娜睁大了眼睛: “这个这个,太贵重了。不能给我。我不能要。” “野人部落送的,好鞍配宝马,好物配美人。收下吧。” 密伦娜只好收下了。转身追上了哥哥。 但她忍不住回头偷看了景怡几次。 景怡也回头看她。 四目对视,景怡点了点头,密伦娜突然脸红了。 战鹰先飞来找主人。 看到了主人,就说:“主人没事吧?” “没事。” 西伯、子涵带着几千精兵找来,见到了殿下,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子涵抱着景怡:“王爷,急死我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女魔头抓了?” 西伯看着他,满腹狐疑: “殿下,你出了什么问题?女魔头武功很厉害呀?” “是呀,很厉害的。” 子涵这时才想起来,情郎本领大着呢,怎么就被女魔头劫持了呢? 但人已经安全回来了,她也不再想下去。 第185章 视察精灵王国,偶遇密伦娜兄妹 景怡王子殿下就每天站在母亲国王身旁,学习处理国家大事。 这个精灵王国和衡州不同。 在衡州,虽然景怡是靖王,但还是九州国,是九州国皇帝封给他的属地,受皇上节制。 所有政务,几乎都是三个知府处置,然后汇总报告给他。 几乎来说,他不算直接参与。 但在精灵王国,国王和九州国皇帝是一样的,统治整个国家,日理万机。 “儿子,一个人整天在王宫,不会真正了解百姓疾苦,要了解百姓疾苦,就必须到百姓中去。”母亲经常这样对景怡说。 其实景怡早就知道,母亲这么说,真是求之不得。 整天待在王宫大殿,听那些大臣奏章,早就烦死了。 “儿子,咱们精灵王国,虽然有几个附属国。”母亲说,“对比九州国,还算是一个小国。” “但咱们精灵王国不同于九州国。咱们精灵王国的精灵都是非常勤劳的,非常聪明的。各方面都比九州国发达。” “咱们的冶炼术,非常高,你看王宫,不是银就是金的,这和咱们国家高超的冶炼术有关。” “咱们一共辖制着二十个州,一个州又辖制着三到五个县不等。” “每个州的精灵不多,大约一百万到三百万精灵。咱们精灵王国约二千多万。” “现在,你已经是准国王了。多多下去体察民情吧。将来你执政了,就会得心应手。” 景怡王子殿下立即做好准备,叫上战鹰,携同子涵。 西伯要派侍卫跟着去,但景怡坚决不要。 太招摇了,还算微服私访吗? 景怡王子殿下叫大臣拿来一张地图,把地图上的各个州标上“一二三”的号码。 按号码顺序走。 第一个是“亚伦州”,这个州,是按景怡外公精灵第一任国王的姓取的名。 是离王宫最远的州了。 景怡和子涵都骑快马,战鹰在天空飞。 两人都很轻松。 路上景色也太美了。 耕田的农夫,捕鱼的渔民,放羊的牧民,做生意的小贩,都是那么勤劳,看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幸福。 精灵王国的精灵,大部分是金色棕色头发,很少黑色。 景怡和子涵都是黑色头发,反而成了显眼包。 不过精灵王国的精灵不会去理会别人那么多事。 一天到了一个镇。 进店吃东西。 店里卖的大部分是面包,麦芽酒,啤酒,还有披萨。 剌子国的肉夹馍好吃,但这里没有。 景怡没喝过啤酒,就叫了一大杯,问子涵要不要。 子涵也没喝过,就试着喝一下,开始觉得不好喝,慢慢就习惯了,喝多了几口。 精灵们开始唱歌了。 他们在唱什么呢? 景怡仔细听了一下,好像在唱: 精灵王国啊, 美丽富强, 女子温柔善良, 美丽端庄, 年轻的男子啊, 身体强壮, 养了无数洁白的绵羊, 他暗恋的姑娘, 总是不把他打量, 美丽的姑娘啊, 你怎么总是不来打量, 你就是路过的张望, 我也是把幸福装满胸膛, 幸福装满胸膛。 景怡轻轻跟着唱,旋律和节拍跟九州国的山歌相差很远,感觉更好听。 这时一个女精灵唱起来了: 姑娘不是不把你打量, 姑娘心里装着他俊美的模样, 姑娘不是不把你打量, 因为你还没住进姑娘的心房, 姑娘不是不把你打量, 而是姑娘心里想着情郎, 姑娘不是不往你这里张望, 而是我的情郎他让我断了衷肠, 我多情的姑娘啊, 几时会见到你梦萦的情郎。 梦萦的情郎。 反复唱了几次。旋律非常动听。 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打拍子,手拍桌子,脚踩地板。 “假如九州国的百姓也这样,那就太幸福了。假如没有战争,没有权谋多好啊。” 唱歌的是一个高个的金发精灵,她一边唱,一边舞蹈着,手里捏着酒杯,唱几句就喝几口啤酒。 这个金发精灵突然一转身,把景怡惊得差点失手打破酒杯。 是她,是她。 就是那个保护小王子逃脱的密伦娜。 密伦娜唱完。所有男精灵都喊: “密伦娜,我就是你梦萦的情郎。” 一个高大的男精灵,抢过去,一把搂住了密伦娜。 密伦娜挣扎了一下,想挣开,但是男精灵力大无穷,密伦娜根本动不了。 男精灵们起哄了: “他就是你梦萦的情郎。快点同床共枕吧。等待小精灵快点出世吧。” “放开我。”密伦娜说。 “你挣得开就放,挣不开我就做你的情郎。”男精灵说。 “你放开,要不我真的生气了。”密伦娜说。 “你生气才好看呢,越生气我越喜欢。”男精灵笑了起来。 好多男精灵都哈哈大笑。 但也有男精灵担心事闹大了,不好收场,就劝: “杰克,放手吧,人家姑娘不愿意呢。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但杰克不放手,反而更加紧紧搂住密伦娜,就要往外走。 密伦娜突然猛踏他的脚尖,又使劲抬腿顶杰克的裤裆。 杰克想不到密伦娜会来这招,痛得弯了腰,双手捂着裤裆,声音都变调了。 密伦娜赶紧跑了出去。 景怡也忙跟着跑了出来。 子涵急忙叫,也跟了出来,但已经不见了人影。 景怡紧紧跟着密伦娜的背影跑了几条街。 一转角,密伦娜不见了。 景怡不得不往回走。 但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冷冷站着: “你是谁,跟我干嘛?” 景怡笑了。 “密伦娜,是我。” “是你。”密伦娜看清了景怡,惊讶不已。 她本来想上前,但转念一想:“你追捕到这里来了?” “哪里话?”景怡笑着说,“我是来到处走走,玩玩。” “就你一个人?”密伦娜说。 “和子涵姐一起来的。” “子涵是你什么人?你妻子吗?” “还不是。”景怡说。 “那你追我干嘛?”密伦娜说。 “好久不见,想看看你。你哥还好吗?小王子还好吗?” “好不好都用不着你操心。”密伦娜说完,就起步走。 景怡跟着走。 “你跟我干嘛?” “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呀。” 密伦娜没再说话,只顾往前走。 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她站住:“到了。” 进了一间低矮的房子。 房子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正在独自一人在玩石子。 “姑姑,你回来了。”小男孩说。 “回来了。”听密伦娜的口气,似乎不太愿意回答。 “你都看到了,就是反对你母亲这个老妖婆的下场。”密伦娜说。 又叫母亲是老妖婆,气得景怡要爆炸。 “不要老是老妖婆老妖婆好不好?”景怡硬梆梆说。 “好好好,不是老妖婆,那是什么?”密伦娜望着他,“我说老妖婆好像是说你们母亲一样。” 景怡本来想说就是自己的母亲,但他忍住了。 景怡刚刚要坐下,突然听得拍门声砰砰响。 密伦娜一把抱起小王子,急就往里面藏,非常惊慌。 “什么事呀?”景怡开门。 是精灵王国的搜索队。他们负责搜查漏网的叛军。 当他们见到了王子殿下,慌忙跪下: “不知王子殿下在此,打搅殿下了,该死该死。” “好了好了,去其他地方搜搜吧。”景怡说。 “是,殿下。”搜索队走了。 景怡重新关了门。 “原来你真的是老妖婆的儿子。” 密伦娜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上,狠狠地说。 第186章 爱恨情仇难舍难分 “冷静,冷静,别冲动。”景怡说。 “真想一刀杀了你。”密伦娜说。 最终,她还是把刀扔在一边,蹲下,哭了起来。 景怡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密伦娜几乎喊起来,“天天东躲西藏,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她靠在景怡的双腿上,抱着哭起来。 “有办法,只要你和你哥听我的。”景怡说。 “我哥他比我还顽固。”密伦娜说。 “你们听我的就可以。”景怡说,“你们自首吧。” “什么?”密伦娜一把推开景怡,“原来你也是来抓捕我们的。” “要抓捕,早在山谷就抓了,哪里要等到现在?”景怡说。 密伦娜不说了。“可是我们自首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坐牢了。”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景怡说,“我可以特赦你们。前提条件是要你们自首。把小王子交出来。” “你们要把小王子杀了?不行!”密伦娜说。 “我们又不是刽子手。”景怡说,“你知道艾米丽吗?” “知道呀。” “你看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这时听到拍门声。 “我哥回来了。”密伦娜说。 密伦娜开门,让她哥进来。 密伦哥特见到景怡,大吃一惊,就要抄武器。 密伦娜死死拉住。 “哥,他是来救咱们的。” “刚刚离开的官兵一定是他带来的。”密伦哥特说。 “哥,不是,是他救了我,把官兵支走了。” “那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是我带他来的。”密伦娜说。 “那他找来干什么?” “都说了是来救咱们的。” “救咱们?” “是呀,就咱们。哥。” “咱们救法?现在到处是精灵官兵。”密伦哥特说,“咱们离开这个镇子都难。” “我有办法。”景怡说,“只要你们按我的来做。” “怎么做法?”密伦哥特说。 “自首,向官府自首。” “什么!”密伦哥特跳起来了,“你要我们兄妹坐一辈子牢?甚至砍头?” “哥,你听他讲完。”密伦娜死死按住哥哥。 “实话说吧。”景怡说,“我是当今国王唯一的儿子,也是准国王,所有我有特赦权力。只要你们自首,我即特赦你们。” “什么!你是老妖婆的儿子!”密伦哥特又跳起来了。 这次,连密伦娜也按不住。 他抄起来武器,向景怡砍来。 景怡无奈,抽出碧泉宝剑,和密伦哥特斗在一起。 密伦哥特的武艺一般,几招后,景怡的宝剑已经顶住了他的喉咙,只要轻轻一吐,密伦哥特必死。 “打不过你,那你杀了我吧。”密伦哥特闭上眼睛等死。 景怡收了宝剑,说:“要杀你,也不用等到今天。” “是呀,哥哥,他要杀咱们很容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想想也是啊,你要杀我们很容易,但你是老妖婆的儿子,是我们的敌人,你为什么要救我们?肯定另有企图。密伦娜,这小子,是不是贪图你的美色?” “哥哥,你说什么话。”密伦娜急了。 “因为你们人不坏。你们一心护主人,让我感动。” “是不是真的?”密伦哥特说。 “当然说真的。我骗你们干嘛?” 景怡背后跟着抱着小王子的密伦哥特和密伦娜出来时,子涵正在焦急地寻找景怡。 急得跺脚。 看到了景怡后面跟着人时,跑过来问: “王爷,你去哪里了,急死人啊。” “子涵姐,走,跟我们一起去州府。” 一起到了州府。 州官见到王子殿下来了吓坏了。 急忙跪下恭迎。 景怡把三人交给了州官。 州官命人把三人收监了。 临走时,景怡对州官说: “好好看管,不要薄对了他们。我还会回来看他们。这我去申领特赦令。” 州官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景怡和子涵就往回赶。 他要快点找到母亲,由她发一条特赦令。 “儿子,什么事这么急?”国王说。 “母亲,孩儿要你发一条特赦令,特赦密伦娜兄妹和亚伦阿贝尔的儿子。” “哦,你找到他们了?”母亲问。 “是啊呀,所以儿子急急回来,要您特赦他们。” “这个嘛,可是这个亚伦阿贝尔的儿子是你的潜在威胁啊。”母亲说,“虽然现在已经成不了大事了。但毕竟是一个威胁。” “但他才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国王沉思了一会,说:“好吧,你明天来我这里拿特赦令。” 景怡拿到特赦令,又急急来到了亚伦州府。 州官接到特赦令,密伦娜兄妹放出来了。 兄妹俩见到景怡,都和他拥抱。 “但小王子呢?”兄妹俩问。 州官说:“特赦令里没有小王子的名字啊。” “这是怎么回事?”景怡忙把特赦令抢过来看,果然没有。 他知道,母亲忽悠他了,摆了他一道。 但是自己最敬爱的母亲,他又能怎么样呢? 兄妹俩非常愤怒:“你这个骗子。” 景怡也不想,怎么解释兄妹都不听。 密伦哥特愤怒地打了他几拳。 差点把他打到吐血。 州官见到殿下被打,这还得了,一声命令,十几个卫士就把密伦哥特绑了起来。 “押回去。”州官忙过来看殿下的伤势,“敢胆打殿下,不想活了啊。” “押进死牢,永不赦免。”州官命令。 兵士们押着密伦哥特要走。 “慢!”景怡出声制止,“算了,放了吧。” “殿下。”州官说。 “我说放了。”景怡大声说,“你敢不听我的话?” “是。”州官摆摆手,把密伦哥特放了。 “不会就这样完。”密伦哥特临走时撂下一句话。 “哥哥,等等我。”密伦娜看一眼景怡,追上了哥哥。 第187章 私自带走密伦娜,戍边兵士见色起歹心 景怡对州官说:“小王子最坏的情况是?” “启禀殿下,下官不敢欺瞒,最坏的情况是溺死。”州官说。 “什么?”如被雷轰了一样。 景怡立即上马,回宫找母亲要问清楚。 “儿子。”国王说,“母亲为了你将来执政安全。没了任何可以威胁到你的王位的人,不是更好吗?” “可是他才三岁小孩啊。母亲,你就行行好吧。”景怡几乎哭起来。 “没用。”国王说,“母亲落难时,他们又放过我吗?我和你父亲流落九州国,他们派出杀手,从北方追到南方。他们手软过吗?” “你被扔下万丈悬崖,他们手软过吗?”国王一反温文尔雅的风范,“若不是老祖收留母亲,若不是虚无真人发现你,你还能见到你母亲吗?咱母子俩,早就死了。” “可是,可是,母亲和孩儿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景怡说。 “好了,什么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事不能商量。就这样定了。下去吧。” 景怡回到偏宫,越想越气,他对子涵说:“咱们走。” “去哪?” “回九州国。不做捞杂子国王了。” “反正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子涵说。 景怡和子涵骑带了一匹空马,快马奔跑。 “诶,王爷,路不对啊。” “没错,我要去亚伦州带密伦娜一起回九州国。” 两人快马加鞭赶到亚伦州。在镇里找到了密伦娜。 景怡拉着她上马。 “你拉我去哪?”密伦娜说。 “回九州国。” “什么九州国?”密伦娜说,“九州国是哪里?” 密伦娜不知道还有一个九州国。 “我哥呢?我哥怎么办?” “你哥一个大男人,饿不死。” “那跟你去九州国,咱们又人生地不熟,不也是很难。” “你就放心了。”子涵笑了,“密伦娜妹妹,你可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位英俊男人,在九州国身份也不简单哪。” 这时密伦哥特刚刚回来。 听到了他们的说话,他进来说: “妹妹,你就跟他去吧,哥一个大男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密伦娜含泪说:“哥哥,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去吧去吧。”密伦哥特低下头。 三人快马加鞭,向精灵王国的透明门奔去。 “快了,前面就是通往九州国的透明门。”景怡说,“找不到透明门也就永远离开不了精灵王国。” 刚刚说完,三人愣住了,勒住马头。 前面站立着无数精灵王国的金甲骑兵。 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国王。 国王缓缓催马过来: “儿子,就为了这件小事,就非得和母亲闹翻?不可以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景怡说。 “难道母亲对你不够好。宁愿和这个女子私奔,也要和母亲翻脸?” “你是太好了。”景怡愤愤说,“你不考虑儿子的意愿,一切都为我安排好。儿子自小就独立惯了,很不习惯这种安排。” “好好好。”国王说,“咱们母子各退一步。你以后的任何事,母亲都要征得你同意。” “那么,你现在也要听母亲的话,乖乖回去。过两年,等你熟悉统治王国了,我就让位给你。” “那时你就是国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得了你。” “儿子不想做精灵王国的国王。”景怡说,“我回九州国做王爷都不知多舒畅。” “西伯将军,把他们拿下。”国王生气了,下了命令。 “住手。”景怡大喊一声,抽出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母亲,你敢拿下我们,儿子就死在你面前。儿子已经死过一次了,就不怕再死一次。” 锋利的剑都已经把景怡的脖子割破了,流出了血。 “王上。”西伯将军说,“还是等殿下走吧。” 国王见儿子的脖子出血了,早已经痛得心里流血。 她对西伯点点头。 “让开。”西伯命令。 所有骑兵都让开了。 景怡收了剑:“母亲,孩儿不孝,日后定当赔罪,再见了。” 三人拍马冲过精灵王国的骑兵阵,离开了精灵王国。 密伦娜觉得对不住景怡: “殿下,想不到为了我们的事,让你母子闹翻了。密伦娜向你道歉。” “不关你事,本来我就不想做什么精灵王国的国王。” “你太不可思议了。”密伦娜说,“一个国家的国王的,无数人做梦都做不来,你逼着你都不愿做。我算是长见识了。” “密伦娜妹妹,到时你不要掉了下巴就好。”子涵笑着说。 “子涵姐,你是什么意思?”密伦娜说。 “你跟着来就知道了。”子涵说,“你越了解他,你就会对他越痴迷啊。” 密伦娜心里想:“你不说,我都已经对他痴迷了,要不我怎么会跟你们离开精灵王国,离开自己的家园?是生是死都跟他了。” 出了透明门,进入荒古森林,骑不了马了,就放走马,让它们独自回家。 在森林跋涉多日。已经进入了九州国的地界。 呲,一支羽箭插进了旁边的树木。 戍边的士兵,见到了他们,都拉弓搭箭对准了。 发射了一支箭警告。 “不要发射箭。”景怡大喊,“自家人。” “你们是谁?”戍边的士兵大喊,“怎么证明是自家人?” “我是靖王,皇上派我出使外国,现在回来了。” 戍边的士兵听说过靖王,就让他们过来吧,也只三人,大不了的事。 三人过来。见过各位戍边战士。 战士们热情接待他们。 留他们过夜。 请他们喝酒。 三人喝了几口酒,都觉得头晕。 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人哈哈大笑: “如此美丽的女子,老子见了就像猫挠心窝一样。来抬进哨所,老子要尝尝鲜。” “你们,你们干这样,不怕砍头吗?”景怡扶着头说。 “那就先砍你的头吧。看看谁还知道呢。” 头领抽出大刀,对准景怡的脖子就砍下来了。 第188章 杀了戍边坏人,景怡面见圣上 当,一声,头领的刀被另外一把刀挡住了。 头领大怒:“副戍长,你敢破坏老子好事?” 副戍长说:“雷戍长,这样是犯罪,和流寇有什么区别?咱们是大九州国的戍边将士,是军人。不是土匪。” “你娘的屁。”雷戍长大骂,“你这个软蛋,没有叼的家伙。” 他挥刀砍向副戍长,两人斗在一起了。 其他士兵不知帮谁,都傻愣愣看着。 斗了几十回合,副戍长渐渐落了下风,雷戍长紧砍几刀,副戍长几乎跌倒了。 “去死吧。”雷戍长用尽全部力量,对准副戍长的脖子砍下去。 副戍长闭上了眼睛等死。 但他没死。他睁开眼,眼前的雷戍长瞪大眼睛,一手捂着胸口的一个大窟窿,另一只手不知在指谁。 但杀了戍长,在上边如何交代过去? 一时间,所有士兵都傻了,都不知道谁杀死了雷戍长。 万一是敌人呢?大家还有命在吗? 大家正在傻愣愣时,听得不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露出一队人来。 大家松了一口气。是巡视的裨将。 “你们在干什么呢?”裨将问。 当看到地上死去的戍长和晕倒的两个女子后,裨将大惊: “怎么回事?” 他拔出了剑,紧张的扫视了一圈。 “他们是谁?怎么在这里?” “是我杀了他。”景怡站起来,缓慢说。 “你是谁?”裨将问。“为什么杀了他?” “他企图奸污她们,所有我杀了他。” “拿下!”裨将命令。 “谁敢!”景怡一声大喝,吓得士兵们打了一下哆嗦。 “免死金牌在此,谁敢动一下试试!” 景怡高举免死金牌。“见金牌如见圣上,汝等还不跪下。” 全部人吓得赶紧跪下。 “都起来吧。”景怡说。“现在本王代圣上宣布,副戍长代戍长一职。” “谢圣上。”副戍长跪谢。 “现在,把她们弄醒,带本王去见将军。” 往密伦娜和子涵脸上泼了冷水,弄醒了她们。 再由裨将带领,到了兵营。 兵营将军听说驸马来了,忙出来迎接: “末将恭迎驸马驾临。” “好了,准备好三匹快马,咱们要上京去面见圣上。” 三人快马加鞭,向京城奔去。 景怡把子涵和密伦娜安排在剌子国的使馆住了。 自己进宫。直接上殿面圣。 皇上已经见到了他,却装作没见到。 大臣们该奏的奏,该处理的处理。 景怡白站了一个上午,皇上也没叫他。 他只好灰溜溜跟着大臣们退朝。 刚刚退到门口,魏公公过来。 “驸马爷,皇上御膳房有请。” 皇上请吃午饭呀?景怡正肚子饿得厉害呢。 还没跟皇上吃过饭,皇上的饭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景怡吞着口水,跟在魏公公后面。 不知转了多少弯,才进了御膳房。 皇上还没有用膳。 景怡快走几步跪下: “启禀皇上,臣回来了。” 皇上没说话,夹了一块肉,放嘴里嚼: “嗯,不知道剌子国的肉是不是比九州国的好吃。” 景怡明知道是挤兑他,但他也不敢回声。 吃了一阵,皇上恍然大悟似的: “诶,怎么地上还跪着一个人呀,是谁,抬起头来朕看看。” “皇上,是臣呀,已经跪很久了。” “肚子饿了吗?来来,对朕对面吃饭。” 景怡哪里敢和皇上面对面坐吃饭。 “朕命令你坐,你敢抗旨吗?”皇上好像生气了。 景怡不得不坐上了。 宫女夹了一些菜放在景怡面前的碟子里。 “吃,很好吃。” 景怡慢慢吃了几块,确实很好吃。也不知是什么肉,反正很好吃。 “哈哈,”皇上开心笑了,“爱卿,朕和你开玩笑啊。” “皇上,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吓死臣了。”景怡摸摸额头说,“皇上,您看臣额头全是汗。” “好了。爱卿,朕吃饱了,你慢慢吃,咱们君臣一边吃一边聊。” 景怡见还有多山珍海味动都没动过,也就不客气了。 站起来,伸长手夹了很多,狼吞虎咽吃起来。 “你在西藩国的事朕都知道了。”皇上笑着说,“你真是朕的福星,只要你一出马,什么事都变得容易。” “哈哈。朕少了你,真的辛苦不知道多少倍。” “为了报皇恩,臣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景怡一边吃一边说,“好吃,皇上,天天和你一起吃饭就好了。” “爱卿你住哪里?”皇上问。 “臣住剌子国的使馆内。”景怡回答。 “靖王不要回去了。”皇上说。 景怡和皇上到浴池洗了澡。 在御书房,皇上又大谈一阵天下事。 最后摸着景怡的手说: “爱卿啊,如果你离开了朕,那朕就像断了一只胳膊一样啊。” “皇上,承蒙皇上看重臣,臣当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皇上,天色已晚,该安歇了。”魏公公进来说。 和上几次一样,景怡睡龙床里面,皇上睡外面。 这次,皇上没有吻景怡,他只是无限深情地凝视着景怡很久,然后倒头便睡,很快就睡着了。 皇上鼻息均匀,面相祥和、宁静。 第189章 回途遇暴雨,密伦娜病了 第二天早朝。 皇帝井井有条地处理国事。 最后轮到了驸马靖王。 靖王还没开口说话,皇上说: “今驸马出使西藩国功成归来,可喜可贺啊。” “魏公公,你宣读朕对驸马的赏赐。” 魏公公展开一张皇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景怡,出使西藩国,机警善战,化解危机,使西藩国永远称臣,乃我大九州国造化是也,其使臣景怡爱卿功劳甚大,特赏赐礼品如下:” “一,册封靖国公;二,赏赐黄金珠宝若干;三,赐十名西藩国女子。钦此。” 满朝文武百官纷纷表示祝贺。 “皇上。”景怡喊。 “爱卿,还有什么问题吗?” “赏赐的问题。皇上。” “怎么,你不满意。赏赐太少了?” “皇上,不是啊,是太多了。臣怕受不了啊。”景怡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受不了?钱财还怕多吗?” “不是呀,皇上,那十个西藩国女子,是西藩国国王贡送给皇上的啊,臣怎么敢要?” “朕又没动过,原封不动地赐给你,你怎么不敢要?” 满朝文武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景怡越发窘迫。急得抓头挠耳。 “退朝。”景怡还有话说,但皇上已经退朝了。 景怡回到使馆。 第二天一早,那个跟景怡出使西藩国的金甲统领就带了一百多禁军押送着几辆马车来了。 “启禀驸马,下官奉皇上旨意,负责押送皇上赏赐给驸马的礼品。” “怎么又是你啊。”靖王说,“究竟多少礼品,要你一个禁军头领押送?” “驸马,能为您效劳,那是下官的荣幸。请随下官来。一共十辆马车,五辆搭乘十位西藩国女子,另外五辆是皇上赏赐给驸马的珍贵礼品。” 靖王掀开马车帘子,里面坐着两个西藩国美女。一连五驾。 下面五驾,里面摆满了乌木箱子,都上锁上封条了。 金甲头领把锁匙递给景怡:“驸马,锁匙。” “你带着吧。”景怡说。 “驸马,你是要下官的老命呀?”金甲统领惶恐说。 景怡只得接过来。 “哦,和你这么久,都算老朋友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下官姓铁,叫摩勒。老家衡州的。” “什么?你老家在衡州。哦,铁摩勒头领。”景怡惊讶了。 “驸马,皇上知道卑职老家在衡州,所有下旨派遣在下押送。下官荣幸之至啊。” 密伦娜只知道心上人是精灵王国的王子,没想到在九州国也是位高权重,很是意外。 一行人近两百浩浩荡荡向衡州出发了。 这次,老天没给靖王面子。 开始下雨了。开始只是淅淅沥沥下,渐渐变成了大雨,后来成了暴雨。 大家都成了落汤鸡。 好在马车蓬,里面的人都还可以,没湿透。 必须找地方避雨了。 “铁统领,你派兵去找找,什么地方可以避雨?” “是!”铁统领说,“你你你,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地方避雨?” 几个金甲士兵冒雨骑马跑了出去。 “不好,铁统领,前面爆发山洪,咱们过不去了。”前队的士兵回来报告。 这下好了,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 雨还是继续下,就没有停止的意思。 路越来越烂,马车都快要走不动了。 金甲士兵都下马帮忙推拉。 怎么办呀?怎么办? 靖王看着子涵和密伦娜都淋成落汤鸡的样子, 下雨了,风一吹,冷得牙齿都咯咯碰响。 非常心疼,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们被淋病了,生病了,就是最难办的事啊。 靖王自认自己还不是神,不是什么都可以办到。 哈哈,景怡想起来了,自己不是神,谁是神呢? 师父虚无真人?师父确实是神,但是太远啦,办不到。 大师兄也是神,可是已经不知他去了哪里,好多年没见他了。 师弟呢?和神差不多,可是他天天跟在师父屁股后,谁知道他在哪里了? 那认识的人,谁还是神呢? 靖王苦苦思考着。最终的结果是:没有。 “驸马,那里有一棵大树,咱们到树下避避雨吧。”铁统领指着前面说。 “大树?” “对,大树。很大的树。很像雨伞。” “走,去看看。”景怡跟着铁统领骑马过去了。 “哦,怎么有三棵大树呢?”铁统领奇怪说,“刚刚是看到一棵啊。” “不过,三棵树,就可以躲下咱们全部人了。”铁统领骑马跑过去,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躲在三棵树下。 景怡仔细看这几棵树:树干巨大,好像上千年一样,长满了苔藓,枝繁叶茂。 他心里明白了。 躲在伞形的树下,居然像躲在房子里一样,没了雨水漏下来。 靖王叫大家生火烤干衣服,驱赶寒气。 但不巧,子涵喊:“王爷,密伦娜发烧了!” 真的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密伦娜本是精灵王国的精灵,从来没有离开过风和日丽,气候宜人的精灵王国。 在九州国,环境恶劣多了,吃喝的东西差多了,被雨水淋、寒风吹,一时身体调节不过来,自是病了。 在精灵国,精灵极少生病。 他们生长缓慢,寿命极长。 密伦娜生病了。靖王慌了手脚,怎么办啊? 靖王问说懂医术,结果问完了,都没有人懂。 景怡咬咬牙,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他叫两个西藩国的女子下来,到另外一辆马车上去。 自己抱着密伦娜,密伦娜虽然没有阿碧雅重。 但她毕竟身子极高,体重还是有些的。 景怡叫子涵帮忙抬上了车篷里面。 “子涵,你在外面守着。千万不要让外人看到。” 子涵守在了外面。 景怡按老办法,给密伦娜吸血。 不知有用没用,反正一刀切。 密伦娜已经昏迷了,嘴里喃喃的叫:“母亲,母亲,妈妈,妈妈。” 景怡给她盖上干的被子。 轻轻拍她的手臂: “乖乖睡觉,醒来就好了。” “别走。妈妈。”密伦娜拉着景怡的手,再次说,“别走。爸爸。” “好好,我不走。”景怡轻轻拍着密伦娜的手。 把密伦娜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密伦娜的胳膊,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密伦娜窝在景怡的怀里,握着对方的手,心里踏实,慢慢睡着了。 第190章 密伦娜失踪了,急死了景怡 景怡摸摸密伦娜的额头,还是很烫,心里急死了。 但除了急,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暗暗祈祷老天照顾保佑,密伦娜早点好起来。 子涵撩开帘子,轻轻问:“密伦娜怎么样了?” 景怡轻轻说:“睡着了。” 他拿了一个枕头,轻轻垫在密伦娜的头下,轻轻抽身出来,坐在了马车边。 “子涵姐,你上来坐坐啊。” 子涵要坐上来,景怡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蹬上来,坐在一起。 “想不到密伦娜病了。”子涵说,“这个老天啊,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咱们在路上时下。躲都没处躲。” “密伦娜离开了家乡。又没尽到保护老主人孩子的责任,她心里很苦,所以很容易病了。”景怡说,“希望她能挺过这关。” “吉人自有天相。密伦娜她没错,错的是谁呢?”子涵说,“谁说得清呢?” 不知不觉中,子涵的身子已经倚靠在景怡的身上了。 景怡一只手搂着子涵的肩膀。 他们一起看着大树外的雨幕,数着从树叶漏下来的雨滴。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两人也开始困了,眼皮在打架。 突然一声炸雷,把大家都震得跳了起来。 景怡好像听得车篷内密伦娜叫了一声。 “不好。”景怡暗叫,忙掀开帘子,糟了,密伦娜不见了。 子涵惊叫起来:“密伦娜不见了,密伦娜不见了。” 这一嚷嚷,铁统领也跑过来看怎么回事。 密伦娜无缘无故不见了,可是从哪里不见的啊? 景怡摸遍了整个马车,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马车蓬又没破。 简直不可思议。他和子涵明明守在前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但现在又是晚上,寻找的难度增加了一倍不止。 大家点着火把,分头寻找。 找到天亮,也没找到。 雨停了,开始放晴。 全部人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铁统领,你先押送回衡州,我和子涵姐再找找。”景怡对铁统领说。 也只能如此。铁统领押送着十驾马车粼粼向前,先回衡州。 景怡目送其他人离开后,说: “子涵姐,咱们去问问树仙和小散精灵。” “什么意思?”蓝子涵诧异了。 “你跟我来就明白。”景怡带着子涵,来到那三棵巨大的树下。 但眼前只有一棵大树了。 子涵很惊奇:“怎么回事,转眼就少了两棵大树?” “子涵姐,因为那三棵大树是同一棵来的。” 子涵不懂。 景怡拍拍那棵巨大的老树,说:“树仙爷爷,你好啊。” 老树开始发亮,现出了一张老人脸: “欢迎靖王爷。”老人脸说,“我是红椿树仙。” 树仙后面,飞出来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小散精灵,悬浮在景怡面前: “欢迎景英雄。” 子涵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是怎么回事?” “树仙爷爷,这是子涵姐。她是凡人。”景怡说。“树仙爷爷,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的庇护。” “靖王爷。”红椿树仙爷爷说,“不必感谢,对比你为普通百姓做的事,我为你提供的一点点庇护,那是微不足道。” “红椿树仙爷爷。但我们也遇到了麻烦。”景怡说,“我们同行的精灵密伦娜失踪了。” “哦,靖王爷。”红椿树仙爷爷说,“我知道了。你尽管放心。这是山里调皮的孩子做的事。” “调皮的孩子?”景怡说。 “是的,是调皮的孩子。”红椿爷爷说,“在山谷里,有九个小灵童,他们已经几百多岁了,但还是孩童的样子,永远长不大。” “长不大就调皮捣蛋啊。”景怡说。“树仙爷爷,您也是说是他们掳走了密伦娜?” “是的。” “树仙爷爷,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回密伦娜?” “等下叫精灵们带你去九个小灵童的住处,就可以找到,不过这九个小灵童很难办。” 靖王和子涵在小散精灵们带领下,往山谷里走去, 这个山谷也太深了吧,走了一天,才走到。 在往上爬,到了半山腰,精灵们说: “景英雄,这个山洞就是小灵童的住处。景英雄,这几个小灵童太难缠了。” 精灵们飞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躲起来了。 这个洞口,却做了铁门,现在紧紧关闭着。 景怡过去拍门,拍不动。 景怡捡起一块石头来敲,才听到当当声。 铁门打开,出来七个一模一样的小灵童。 “你是谁?干嘛敲我家的大门?”七个小灵童几乎一起说。 “我要问你们,怎么把我的同伴密伦娜偷走了?” “偷走了又如何?你有本事就抢回去。”七个小灵童一起说话,说完一起退回去了,又关铁门。 景怡把一个大石头扔到铁门中间,门关不上了。 七个小灵童大怒。 他们再次冲出来,抽出武器。 看他们的武器,只不过是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 景怡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们只会烧火啊。” 七个小灵童说:“你完了。因为你惹恼了小爷爷们。” 景怡笑说:“样子还像小孩子就想做爷爷啊,太急了吧?” “你们谁上?”七个小灵童说,“不过俺们从来不欺负女子,那就你上吧。” 七个小灵童的烧火棍全部都指着景怡。 景怡哈哈一笑:“屁大的小孩,样子却装成大侠。” 他也不抽宝剑,顺手掰断一根树枝,折断,只留两尺长:“来呀!” 七个小灵童大怒,挥舞着烧火棍,就冲上来。 他们同时攻景怡的上中下盘。 景怡挥舞着木棍,形成一扇棍墙。 七个小灵童攻不进去,反而被木棍敲了几下头,起个疙瘩。 七个小灵童喊:“你等着。” “还有什么招,我等着。” 七个小灵童中两个跑了进去,似乎是要叫人。 一会,两个小灵童跑了回来:“你完了,我们的哥哥来了。” 景怡定眼看,随两个小灵童出来了两个高小灵童半头的半大灵童。 两个半大灵童执着相同的武器,大喊: “谁敢欺负俺弟弟,找死呀!” 第191章 大战灵童,密伦娜做了母亲 “喂喂。”子涵说,“你们要讲理啊。” “什么讲不讲理?”两个半大灵童说,“我们这里,没有理讲,只有谁强谁弱。” “那你们不成了蛮不讲理。”子涵说。“你们偷走了密伦娜还有理呀?” “咱们不欺负女子,你最好走远点。”两个半大灵童说。“密伦娜是咱们九兄弟的女神,我们看中了,就是我们的。” 这是什么逻辑啊?景怡气笑了。 “那就武器上见真章吧。”这次景怡不敢托大,他抽出了碧泉宝剑。“你们是全部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我们两个从来就是一起上。”两个半大灵童冲向景怡,举棍就打。 景怡举剑招架。 一来一往,大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两个半大小灵童说:“慢慢!” 景怡停下剑招,说:“什么意思?” 两个半大灵童说:“咱们饿了,等吃完饭再战。” 他们也不等对手同意,叫上七个小灵童,进洞关了门。 听半大小灵童这么说,景怡也觉得了。 精灵们飞过来,抬出一样东西给景怡。 景怡接过:“哦,石蜜,好久没吃过了。” 他把石蜜掰开一半,递给子涵。 子涵没吃过石蜜,不知什么东西。 “子涵姐,吃吧,非常好吃,吃了肚子就不饿了。据说还有美容的效果呢。” 子涵小小咬了一口,果然好吃。 但她慢慢吃,细细品尝滋味。 景怡两下就吃完了。 他找了一个地方,铺上干苔藓,很快就成了床。躺下睡觉。 子涵过来,也倚着他,躺下了。 子涵喜欢闻着景怡的体味睡觉,只有闻着景怡的体香,她心里就踏实。 子涵自从喝了景怡的血后,皮肤越来越好了。 整个人都像是白玉雕刻的一样。 景怡看着,心里舒畅,忍不住摸了摸子涵姐玉一般的脖子。 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然后闭上眼睛养神了。 子涵却睡不着了,她直愣愣看着景怡俊美的脸,总是看不够,看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感觉都是那么完美。 她很想很想亲一下,但又怕打搅了景怡的休息。 那就只能直愣愣看着,好像生怕景怡突然不见了一样。 “哎呀——”大铁门又开了。 九个灵童跑了出来。 “喂——”半大灵童喊,“我们吃饱了,再战。” 景怡慢吞吞站起来,说:“你们不要战一下又说肚子饿了,回去喝奶。” “喝奶?什么意思呀?”灵童们不懂。 “你们这么小,还没长大,不喝奶这么长大?”景怡笑了起来。 灵童们被景怡嘲笑,非常生气。 “闲话少说,武艺上见真章。”两个半大灵童挥舞烧火棍,杀了过来。 “慢!”景怡大喝一声。 两个半大灵童住了手:“还有什么事?” “咱们来一个君子协议。” “什么君子协议?” “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把密伦娜还给我,如果我输了,我就不要密伦娜了,给你们了。” “这个协议还可以,你这家伙,看来也不是坏人。”两个半大灵童说,“说定了,就这样。” “慢!”景怡又说。 “还有什么呀?”两个半大灵童停住问。 “要讲信用。”景怡说,“我担心你们输了,但是打赖不承认。” “你也太小看俺们了。”灵童们说。 “你们小孩子,说话不算数。” “谁说俺们是小孩子,我们都快三百岁了。” “你们三百岁了?” “是呀,很奇怪吗?”灵童们说,“我们是大山的儿子,大山是我们的母亲。母亲怀我们九百年后才生下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生长极慢,都快三百年了。” “哦,原来这样呀。”景怡也很意外,“那你们是大山的儿子,为什么要偷我的同伴?” “因为她是我们见过最美丽的女子。”灵童们说,“我们要把他当成我们的母亲养起来。” 真的晕死了。 “你们的母亲不是大山吗?怎么又找母亲了。” “大山虽然是我们的母亲,但是你知道大山是什么样子的?而密伦娜,就像我们梦中的母亲一样。” 真的哭笑不得,听说过抢老婆的,抢儿子的,就从来没听说过偷来做母亲的。 子涵忍不住笑出声了。 “你们笑什么?”九个灵童怒了。“我们没见过母亲,难道偷一个母亲很好笑吗?” 景怡不笑了,说:“哦,我理解,没母亲的孩子都很惨。我小时候也没有母亲,我知道没有母亲的苦。” 这句话让九个灵童对他有了好感。 “但她真的不是你们的母亲。要不你们问问她。” “她还在睡,怎么问呀?”灵童们说。 “这会,我估计她已经醒了。”景怡说,你们回去看看。 九个灵童就进了山洞,一阵,扶着密伦娜出来了。 看密伦娜的的样子,好像病已经好了。 密伦娜见到景怡,惊喜说:“王爷,你们来了啊!” “密伦娜,你和他们说说,你不是他们的母亲。” “母亲!”九个灵童拥抱着密伦娜。 他们太矮了,还没到密伦娜的大腿那么高。 一时密伦娜母性大爆发,她居然答应了。 “孩子们都好啊。” “完了,密伦娜成了这群孩子的母亲了。”景怡暗自担忧。“那也好。让孩子们有母亲。” “密伦娜,我来问你。你是愿意跟我走呢,还是留下来做他们的母亲?” “这——”密伦娜犹豫了。 九个灵童眼定定看着密伦娜的嘴巴,希望她说出符合预期的话语来。 “这个——”密伦娜望着九个灵童,“那我就做你们的母亲吧。” 九个灵童一听,欢呼雀跃。 “怎么样,你该死心了吧。她答应做我们的母亲了,你们可以滚了。” 景怡只得向密伦娜告别。 精灵们飞出来,跟着景怡下山。 想不到是这种结果。景怡很失落。 第192章 景怡数儿女们的肋骨是不是多了一对 景怡有些闷闷不乐。 子涵姐看在心里,虽然心里也吃醋。 但看到他不乐,自己心里也有些不乐,又不知如何安慰他。 “其实,我不应该苦闷呢,应该高兴才对。”景怡说,“密伦娜一下子就有这么多孩子,多好呀。” 到了红椿树仙爷爷那里,景怡把事情都告诉了树仙爷爷。 “也爱好吧。像精灵们,都不是我的孩子,但我都当他们是我的孙子。”红椿树仙爷爷说。 景怡告别红椿树仙爷爷和精灵们,追赶铁统领他们去了。 铁统领他们虽然先走,但这么多人,走不快。 几天后,景怡追上了他们。 到了那个该死的三岔口。 景怡不知道要不要回剌子国一趟。 子涵姐说:“还是回一趟吧,起码要向公主报个平安啊。” 景怡就嘱咐铁统领他们继续南下,自己北上剌子国。 大王见到景怡,叫上王子,三人又进密室喝酒。 喝到大半夜。 阿碧雅没睡,等他回来。 “驸马,母亲的病好了吗?”阿碧雅问。 “好了。”景怡说。 他不愿意把在精灵王国发生的事说出来。 “那就好。”阿碧雅说,“睡吧。” 阿碧雅脱掉了衣服,露出了半个身子。 “哦,公主,”靖王突然说,“我记起来一件事了,你有没有数一下女儿的肋骨啊。” “什么意思呀?”阿碧雅说,“怎么突然说这种奇怪的事?” 靖王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上身,他摸着肋骨对阿碧雅说: “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你多了一对肋骨。” 阿碧雅摸着景怡的肋骨数了一下,又数一次,还是怀疑自己数错了,再数一次,又数数自己的肋骨,惊讶说: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肋骨怎么比我多?” “我去数数女儿的。”阿碧雅立即去外间找女儿,连外衣都忘记了穿。 女儿一直都跟乌日娜睡。 乌日娜看公主赤裸住着上身出来,非常惊讶:“公主,怎么啦?” “怡怡睡着了没有?” “刚刚睡着。” “我数数她的肋骨看看。” “公主,你怎么莫名其妙?” 数完她回来对靖王说: “哦呀,女儿的确比我多一对肋骨啊。这是好还是不好?” “顺其自然吧。”靖王说。“睡吧。”他脱掉了衣服。 “驸马,咱们下一个孩子会不会也是多一对肋骨啊。”阿碧雅说,“你希望像我还是像你?” “女儿已经很像我了,我觉得下一个是儿子的话,应该像你。” 一夜恩爱无比,翻江倒海。 阿碧雅大叫一声。 靖王忙捂住她的嘴巴,轻轻说: “太大声了,乌日娜还在外间睡呢。” 再怎么舍不得离开女儿阿碧雅景怡和阿碧雅公主以及乌日娜,但很多事必须要做。 景怡和子涵又开始快马加鞭追赶铁统领他们了。 快到蓟州时,追上了。 景怡带领大家进了蓟州城,第一时间奔向蓟王府。 蓟王府仆人早已飞报给蓟王和郡主了。 蓟王亲自到王府大门前迎接。 郡主带着儿子抱着小郡主来迎接了。 “儿子,爹爹马上就要回来了。”郡主抱着儿子,亲住儿子的脸颊说。 又抱着小郡主亲个不停。 小郡主还不会说话。 一大队人马到了。 景怡向蓟王介绍了铁统领。 铁统领和蓟王之间说了不少客套话。 叫人安排大家住宿歇息。 他抱住儿子,亲了一阵。 儿子说:“爹爹,你去哪里了?” “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景怡说。 “下次我也去。”儿子天真说。 “哈哈,快点长大啊,长大了就和爹爹一起去了。” “好,我要快点长大。” 晚上,景怡给小王子和小郡主洗澡时,特意数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肋骨,都是多了一对。 “也许这就是精灵王族的特征吧。”景怡这样想, “等他们长大了,就知道哪些是自己的兄妹。毕竟相隔这么远,不要到时兄妹相残那就不好了。” 十多年以后,景怡的儿女们相遇了,发生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在房间,只有一支蜡烛在燃烧。 床帐内,雪丹和景怡互相融合着,要把对方吸进体内。 雪丹郡主对靖王说: “王爷,下一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跟你姓‘景’了,我问了一下父王,父王说,可以。” 靖王说:“跟谁姓都可以,都是我和你的孩子。都是咱们的骨肉。你家这个蓟姓,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呢。” “王爷,我父亲说,本来我家不姓蓟,是先皇赐姓蓟。” “哦,这样呀。”靖王说。 “靖王,等我生完第三个,很快就会老了,到时,你还会喜欢我吗?” “哪里话,你越生孩子,我就越喜欢你。”景怡吻着雪丹的额头。 “王爷,你是雪丹这辈子见过最让我心动的男人。雪丹是不是你最心动的女人啊?” “你说呢?” “你是大英雄,连皇上都对你另眼相看。按你的地位,十几个妻子,也不算很多。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雪丹不敢奢求了。” “雪丹,你永远是我心中那个刚刚认识的雪丹,那么美丽,那么善良,那么贤惠,天底下最完美的妻子。” 靖王摸着雪丹的头发说。 第193章 碧霞姐妹团圆时,生儿子了 住了一个晚上,告别妻儿继续南下衡州。 到了梓镇,这是靖王的“小本营”。 他命令全部人进镇。 “靖王爷。”铁统领说,“几年没回来,梓镇已经大变样了啊。” 又说,“梓镇原先属于黔王的地方,可惜黔王不懂得珍惜,野心太大了。” “铁统领。”靖王说,“原来的护城河我已经填平了,河里的鳄鱼全部分给百姓们吃了。” 靖王在马背上做了一个划圈的手势: “将来,我还要把它扩大一倍,让全天下的人都来梓镇做生意。” “现在已经够大了。再大一倍,哦,这条官道都要改道了。” “是的。知府已经向我汇报了,他说这条官道打算今天就动工改道,改得更大更直更平坦。让更多的商人更容易到来。” “想不到靖王爷还有这个胸襟,下官佩服佩服。”铁统领说, “在京城出发前,皇上曾问下官对你的印象,最后说:如果你认可靖王,那你就可以跟着靖王,保护靖王,可以不必回京了。” “当时吓死我了。我以为皇上说的是反话。”铁统领说,“现在看来,皇上是多么英明。” 说话间,见前面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是黎霆他们。” “下官黎霆率属下恭迎王爷回府!”一大群人跪下齐声说,气势就很大。 靖王哈哈大笑:“快快请起。黎霆,好久不见,家里还好吗?” “启禀王爷,一切都好。王爷尽管放心。下官将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王爷办事。” 靖王哈哈大笑,望着铁统领。 “黎霆,这位是皇上身边的禁军统领,现在归我了。” 靖王怎么也想不到,铁统领其实是皇上安排的眼线。 怪就怪他太能了,什么事他出马都能办得妥妥帖帖的,这不得不让皇上心里有些防范啊。 不过,靖王没有谋反之心,皇上安排的眼线又有什么用处呢? 反而是对靖王的别苑有用处,安保力量大了许多。 这也不能怪皇上,因为有前车之鉴,皇上为了自己江山稳固,不得不出一点点小权谋。 “铁统领好,久仰。”黎霆对铁统领施礼。 “黎知府,国家栋梁。久仰久仰。”铁统领说。 大家被安置在了梓镇别苑。 这样,梓镇别苑入驻了一百多金甲勇士,一下子就成了靖王的小大本营了。 叫人把皇上的赏赐搬进房子,一个房子都摆满了。 靖王对碧霞说:“这些交给你保管。都是皇上的赏赐,我都没看过究竟是些什么宝贝。” 碧霞的肚子更大了,估计这个月就要生。 “王爷,你要我保管我都有心无力啊。” 这时丫鬟端水进来给靖王洗脸洗手。 看到丫鬟个子在碧霞面前,就像小孩一样。 靖王有些担心:“怎么都是一些小个子的丫鬟啊?” “靖王,你忘了,南方女子大部分都是这样。特别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是呀。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见到乌日娜是也是小小瘦瘦的,后来跟了阿碧雅,才长了个子。”靖王笑了起来, “当时我以为乌日娜十一二岁,没想到她说是十三四岁。碧霞,你是南方人,怎么个头这么高大?” “我爹说,我可以不算南方人。”碧霞说,“我都不知道我爹什么意思。” 靖王突然想到什么: “哦,碧霞我想起来了,皇上赏赐我十个西藩国美女,个个身材高大,就给你做丫鬟吧。” “来人,来人。”靖王叫。 马上跑来两个金甲士兵,半跪在靖王面前:“王爷。” “叫人把那十个西藩国的女子带过来。” “是,王爷。”金甲士兵转身出去了。 “王爷,现在怎么由这些士兵轮值了?我都有些不习惯呢。” “慢慢习惯吧。慢慢,咱们别苑也要加强防卫。你就要生了,自己都保护不了。” 这时,十个西藩国的美女带进来了。 成一行站在靖王和碧霞的面前。 “今天开始,你们的主人就是她。碧王妃。知道了没有?” “王爷,女奴知道了。”十个女子回答。 “你,出来。”景怡指着一个女奴说。 这个女奴站出来。 “碧霞,你看,这个女奴和你是不是一模一样?” 碧霞和女奴瞪大眼睛互相看着对方,除了碧霞年纪略微大一点之外,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惊呆了。 碧霞也惊呆了。 她的嘴在哆嗦。好像无比激动。 女奴也好像特别激动。 “姐姐!” “妹妹!” 碧霞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向前,女奴也张开双臂,疾步向前。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都泪流满面。 其他人包括靖王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碧霞突然大痛,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 女奴忙扶着她。“姐姐要生了!姐姐要生了!” 景怡慌忙站起来:“快叫稳婆。快叫稳婆。” 十个女奴即刻成了碧霞的丫鬟了。 她们个个都牛高马大,和碧霞差不多,所以抬巨人一样的碧霞进房不费力。 稳婆来了。不是来了一个,来了三个稳婆。 这是黎霆为靖王精心挑选的,就是为了表现接生。 早就住在别苑临时房间,一有动静,马上就到。 很奇怪,碧霞牛高马大,比雪丹高了半头,生孩子却艰难多了。雪丹每次生孩子都顺顺利利,没什么难度。 碧霞生孩子,都不知叫了多久,三个稳婆都累得满头大汗。 虽然折腾得厉害,最终还是顺利生下来了。 “是儿子。”稳婆对靖王说,“恭喜恭喜王爷。” 靖王给了稳婆赏赐。稳婆千恩万谢走了。 靖王想:“阿碧雅和雪丹生孩子我都没在身边,这个我一回来碧霞就生了,看来是天注定。” 他想起自己和碧霞出使倭寇国,在海上漂流,就感慨不已。 阿碧雅和雪丹出身王家,从小就锦衣玉食,碧霞不同,从小就在山寨,当绿林好汉,日子就没好过。 现在看来,碧霞极有可能是西藩国人,自小被带到九嶷山长大。 但这只是靖王的猜测,其中曲折的故事,要慢慢去了解。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进房看望母子俩。 碧霞躺在床上,头发已经湿透了,见到景怡进来: “王爷,是儿子!” 靖王摸着碧霞的头发,说:“辛苦你了,为我家添丁了。” “王爷,你觉得孩子叫什么名字?” “就叫景润植吧。” “景润植,王爷,碧霞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意思。” “润,就是要他这辈子不要像他母亲那么辛苦,植呢,就是要他多种善果,多为人民做好事。我这个王爷,正常情况下,是由他继承。我希望他能体恤民情,多为老百姓着想。” 靖王这么已解释,碧霞非常高兴。 “抱过来,我们看看。” 女奴抱小王爷过来。 景怡抱着:“很像你啊,碧霞姐。” “我觉得更像你,王爷。嘴巴,鼻子,眼睛,都像你,只是额头像我。” 第194章 初丹公主和紫霞的矛盾冲突 后来,铁统领知道了碧霞父亲的名字后,非常惊讶。 他说:“你父亲和我是老熟人,在先皇时曾经一起上西藩国,离开时带了一个小女孩回来。那个小女孩就是王妃你呀?” “但我父亲怎么成了绿林好汉呢?” “这其中的故事太复杂了,我也不是很了解。” “王妃,现在看来,你父亲不是亲生父亲。因为你不是汉人。” 看来真相越来越清楚了。 碧霞的父亲原来是军人,在先皇时期,参加过平定西藩国。 退兵时带了当时才三四岁的碧霞回来,但不知什么原因,脱离了军队,独自占山为王。 没想到十多年后,碧霞的妹妹被靖王带到梓镇,姐妹俩一眼看上就认出来了。 但碧霞的妹妹是女奴,身份很低微。 靖王说:“都解除女奴身份吧。妹妹就叫碧云吧。其他人都跟王妃姓,自己取名吧。” 碧云虽然是碧霞的妹妹,但她还只算是婢女或丫鬟。 唯一上升改变身份的希望就是为靖王生一男半女。 即使封不到王妃,也可以当成侍妾,当然身份也就有了一个飞跃。 不久,碧霞生儿子的事被初丹公主知道了,公主派人来恭祝,并送来了很多珍贵的补品。 碧霞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自小就在大当家的严厉监督下练武学艺,这才生儿子两天,就起床干活了。 靖王说:“这么多丫鬟啊,他们在干嘛?你怎么就干活了。” “王爷,不干活不习惯。身子不舒服。” “你真的是做命。” 衡州这边,初丹公主和紫霞两位,都听说碧霞都生儿子了,而自己都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初丹认为,自己和王爷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次数可能不够。 紫霞呢,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等碧霞满月后,初丹就来催靖王回衡州了。 眼看碧霞已经行走如常,儿子景润植长得极快,靖王爷就决定回衡州了。 临走前一天,等景润植睡着了,靖王把碧霞领进密室。 “碧霞姐,这是密室,怎么开门我已经告诉你了。”靖王说,“以后这里就归你保管了。” “王爷,都有些什么?” 景怡把一箱一箱皇上赏赐的宝箱打开。 靖王不小心,被一个毛边割了一下,流了血,滴到了金锭下面。 全是黄金,白银,珍珠,玉石,钻石,鸡血石,还有古董。 碧霞见都没见过这么多宝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王爷,这么多呀!普通人家几十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啊。” “碧霞姐,我立这么多大功劳,不是这些财宝可以比拟的。一个西藩国闹事,出一次兵,就不止这个数了。”靖王说。 “碧霞姐,你都知道,我不贪财,你也不是财迷,这些,就留着给儿子吧。” “儿子一辈子也用不完吧。太多了。”碧霞说。 “你又不是只给我生一个。”靖王笑了起来。“那就留给孙子吧。” 靖王抱着碧霞的腰。 他摸摸碧霞的肚子。 “肚子瘪回去了啊。碧霞姐,你这么高,腰却很小啊。你眉毛长,眼睛大,鼻梁高,鼻子小,嘴巴小,下巴小,胸膛大,腰小,胯大,腿小,我特别喜欢。” “弟弟,姐老了时,你就不喜欢了。” “姐姐老了,那就更有女人味了。” 两人一样高,刚好嘴对着嘴。 靖王亲了一下碧霞的嘴。 碧霞一激动,也咬了靖王的嘴唇。 “碧霞姐,不要这么用力咬。”景怡感觉太痛了,“哦,都咬出血了。” 靖王要解开碧霞的衣服求欢。 “弟弟,姐姐刚刚生了,还不能和你那个啊。要百日之后。”碧霞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 “姐姐,今晚咱姐弟就只亲嘴。”靖王亲了一下碧霞的嘴唇,“衡州到梓镇才多远啊。我会经常来看你和儿子啊。” “碧霞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神神秘秘的。” “碧霞姐,我的天目已开。”靖王得意说。 “什么是天目?天目开了有什么用处?” “呵呵,天目就是我的第三只眼睛,用处大得很呢。除了晚上可以像白天一样看东西外,还可以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碧霞摸着靖王的头:“第三只眼睛?在哪里?” “天目,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啊。” 之后,靖王和子涵回衡州,其他人都留在梓镇别苑。 初丹公主和紫霞郡主早早就在靖王府门口等他。 “恭迎靖王回府!”侍卫长带领侍卫们半跪恭迎靖王回府。 “靖王,先回初丹宫吧。”初丹公主拉着靖王。 “到都到了靖王府,不可能回初丹宫。”紫霞也拉着靖王的胳膊。 初丹公主有些生气了:“你什么意思?靖王是我老公啊。” 紫霞郡主也不示弱:“按先后顺序,你是靖王的偏室,我才是正室。” “我是皇上赐婚,你是谁赐婚?”初丹公主嗤笑紫霞。 “怎么算,我都和靖王经历过生死,你和靖王经历过什么?” “你。我不管。” “我也不管。” “不要争了。”景怡说,“我现在是靖王,你们是我的妻子,必须听我的。” “听到吗?”初丹公主说,“听驸马的。” “没错,听靖王的。”紫霞说。 “好了,我是靖王,我要回靖王府靖仪阁歇息,知道吗?” 靖王挣脱两人的手,独自一人回靖仪阁,侍卫长等紧紧跟着。 初丹公主无奈,先回初丹宫了。 她回到初丹宫,又开始了她的打地: “这个死驸马臭驸马,这么快就忘了我了。打打,打,打死你。” 她用鞭子使命地抽打地板。 绿萼说:“公主,主要是你没怀上孩子,等怀上了,靖王就天天陪你了,她们想抢也抢不走。” “可是驸马不来我这里,我想怀也怀不上啊。”公主丧气说。“都怪那个什么紫霞郡主,把驸马抢走了。” 在靖王府。 紫霞高高兴兴地亲自下厨给靖王煮食。 热了好酒,亲自端来靖仪阁给靖王吃。 子涵知趣地出了房间。子涵算是靖王的“贴身侍卫”。 最早的“贴身侍卫”是阿碧雅公主,后来成了碧霞,现在是子涵了。 她们的特点是会武艺。 阿碧雅和碧霞都不是汉族人,人长得高大,鼻梁高耸,眼窝深陷,肩宽胯阔。 她身份还算是侍卫,比起紫霞郡主来,算是“低人一等”了。 已经很满足了,能天天和心上人待在一起就好。 紫霞今晚特别美艳,她化妆了,特别美艳。 她劝靖王喝酒。 酒很美味,靖王不知不觉中就喝多了几杯。 看着紫霞娇艳欲滴的容颜,心里觉得有些内疚:冷落她了。 靖王想起自己初认识她时、在石岭上被黔王军队围困时的情景,一股柔情在腹部升腾起来了。 他拉着紫霞的手,把她拉到怀里。 吻她。她报以热烈的吻。 她很轻,轻轻就抱起来了。 她是娇柔的郡主,不能像扔子涵那样往床上扔。 轻轻放下。轻轻宽衣解带。 这一夜,靖王没有出汗,但他体验了不一样的柔情。 风在外面轻轻吹,柳枝在轻轻飘扬,青蛙在叫,夜鸟也在叫。 第195章 体察民情的路上 靖王回到了靖王府,第二天带子涵去衡州知府张良江那里。 张良江正在办公,见王爷来了,吓得忙丢下笔跪迎王爷。 “你继续吧。我来看看。”靖王说。 “王爷,您在旁边一坐,下官就手抖,什么都做不好了。”张良江说,“您看,手还在抖呀。” “好好,我先到内室客厅等你。”靖王站起来。 在张良江的客厅,丫鬟上茶。 靖王环顾客厅四周。 哦,这个客厅有意思,墙上挂的不是画就是字。 好些都是张良江写的画的。 还有一些是当下名家的真迹。 靖王爷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很好看。 “等张良江回来,向他要几幅字画回去,挂在靖仪阁,多好,一下子就档次高了。自己也算是扮高雅吧。呵呵。” “王爷,久等了。恕罪恕罪。”张良江再次跪拜。 “起来吧,不必那么多理,反正你我也熟。”靖王说。 “王爷,你和我虽然熟,但是你是王爷,下官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知府,礼数必不能少。” “好了。”靖王说,“说说近来衡州的状况。” 张良江在书柜里掏出一本厚到比靖王在天柱山念的经文要厚的本子,翻开: “王爷,下官先说,咱们衡州的财政收入。今年财政总收入收入一百二十万九千一百二十两白银。总支出支出一百十九万一千一百十两,剩余一万八千一十两。” “还有一万多两结余啊,没超支也不错了。” “王爷,今年主要是在福利方面支出特别多。特别是福利院,王爷大仁大德,对孤寡老人,孤儿等,救助力度加大了,所以今年支出比往年多了很多。” “钱本来就是用的,能用在老百姓身上,那再好不过了。” “惩治贪官污吏方面呢?” “下官按王爷的旨意,成立了惩腐诫贪小组,专门审查贪污腐败的官员。今年抓获十个贪官,其中最高官职是县令。” “好。查到一个,就惩治一个,绝不手软。”靖王站起来,“不打搅你了。” “王爷,用完午膳再走吧。”张知府挽留靖王。 “不了,我在外面吃。”靖王鼓励张知府,“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为报答王爷知遇之恩,下官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靖王和子涵出了衡州府。 在哪里吃饭饭呢?好久没下馆子吃了。 “子涵姐,到酒楼吃啊。”靖王笑着说。 “好嘞。我也很久没吃酒楼了。” 找了一间在衡州最高档最豪华的酒楼上了。 食客中,好多人认识靖王,本来吵吵闹闹的酒楼,立即鸦雀无声了,都低头闷声吃,不敢大声喧哗了。 酒楼老板听说靖王来他酒楼吃饭,吓得急急忙忙跪拜接待。 “大家不要那么拘谨,我也是普通老百姓,和你们一样啊。” “谢靖王。”所有人都抱拳施礼,然后低头吃饭喝酒。 后来,这些见过靖王的食客都在吹: “我和靖王一起吃过饭,你们能吗?” “你就吹吧,靖王能和你这种无名之辈一起吃饭?做梦也要看时候。” 食客急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不信你们去问问酒楼楼板,当时在场的食客们。” 靖王吃完,叫老板买单, 但老板无论如何都不敢要。 靖王只能按大概的数目放了银子走了。 这下酒楼老板又发达了,立即叫人做了牌匾: “靖王驾临本店品尝美食”。 听到靖王都来吃,一下子涌来无数食客。 老板喜笑颜开了。 靖王和子涵又去了岳州府。 目的和去衡州府一样。 越州府向靖王汇报了财政情况和民情,都很好。 靖王还下去各个乡镇走走,体察民情,都不错。 耕田的耕田,捕鱼的捕鱼,伐木的伐木,采石的采石,织布的织布,经商的经商,做工艺品的做工艺品…… 各行各业,井井有条,到处传颂靖王的功德。 甚至还出现了“靖王庙”。 但这些是民间自发行为,表达了老百姓对靖王的崇敬,靖王爷也不能太多责备。 在官道两旁,全是绿油油的水稻、玉米等农作物,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靖王和子涵骑马回衡州靖王府,他得意极了: “子涵姐,我还是可以吧?现在的衡州府梓镇府岳州府,比以前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王爷英明盖世。”子涵感慨说,“要是天下都如王爷那样,那是百姓之福啊,万民之福啊。” “诶,子涵姐,那里出什么事了?过去看看。”靖王和子涵望着一个地方骑马过去。 一个老头子在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哭。 看那女子,早已经死了。 “出什么事,老人家?”景怡急忙问。 老人家只是哭,不说话。 “别怕,老人家,这是靖王爷,有什么委屈尽管说,王爷会为你做主的。”子涵说。 “你是靖王?”老人家抬头看着靖王爷。 “老人家,他就是靖王。”子涵说。 老人家放下女子尸身,跪下就拜:“靖王,你要为我做主啊。” “起来慢慢说,老人家。”靖王扶老人家起来,找个地方坐下。 老人家慢慢说起来事情的原由。 第196章 黑猫害人精现身 王爷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我家是普通老百姓,祖祖辈辈种田为生。 我们这个村叫牛屎寨。 在很久以前,山上常常闹土匪,后来被镇压下来了。 在澊王时,社会治安比较乱,一般老百姓在天黑之前就回家了。 但现在在靖王的治理下,那些强盗盗贼之类的人,都被严厉打击。 几乎已经绝迹了,大家都说,现在是有史以来最安全最强盛的时期,所有人都要感谢靖王。 我老伴前年就过世了,家里只剩下父女相依为命。 那天,我和女儿到山边的田里耘田,我看天色晚了,就说:“女儿,早点回家了。” 女儿说:“爹,你先回吧,我把这点田耘完就回来。” 我说:“女儿呀,天黑了,不安全。” 女儿笑着说:“现在在靖王的治下,谁敢乱来,除非他是妖怪。” 女儿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她的尖叫声。 我刚刚走了不远,慌忙回去。 已经是傍晚了,树林边除了鸟叫和虫叫,什么都没有。 我看到,三个黑衣服脸型像猫的年轻人,一步一步逼向女儿,满脸淫笑。 “你们要干什么?”我急忙冲过去,护着女儿。 三个猫脸黑衣男人嘿嘿淫笑:“滚开,老头子。” 他们把我推开。我一个趔趄,跌倒在一边。 等我站起来,他们正在撕扯我女儿的衣服。 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捡起石块,对准他们的头砸过去。 黑衣人被砸疼了,转身对着我:“死老头子,我们要你女儿做老婆,你不肯,去死吧。” 他飞起一脚,踢中了我的头,我被踢昏了,倒在了旁边,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我女儿已经被糟蹋了。 我用我的衣服盖住女儿,扶着她回家。 我女儿天天哭。几次都要寻短见,但都被我发现,救了下来。 靖王爷,你问我为什么不去报官, 你不知道,我们乡下女子特别看重自己的贞操,失去贞操,就如同失去生命一样。 以后都嫁不出去了,没人愿意娶。 本来,我女儿寻了几次死,都被我救下来,渐渐没再想寻短见了。 哪知,那该死的三个黑衣人又来了,他们继续糟蹋我女儿。 并一再警告说,不许报官,如果报官就把我一家都杀了。 我女儿受不了,于是在我不在家时,就跳下池塘,淹死了。 ——说到这,老人家大哭起来。 “老人家,先把妹妹埋了吧。”子涵说。 于是三人就找了一个山坡,把这个可怜的女子埋了。 老人家又哭起来了。 “老人家,你家在哪里?”子涵说。 老人指着一栋一层的瓦房。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老人回家。 靖王骑马出去,买了一些食材回来。 有肉有菜。 子涵帮手煮了,还煲了汤,给老人家喝。 老人家已经精疲力尽,靖王安排他睡了。 靖王和子涵出了门口,坐在小板凳上。 “王爷,你说这个三个猫脸黑衣人究竟是谁呢?” “是啊,究竟是谁呢?”靖王也说。“现在治安这么好,社会上的混混流氓几乎绝迹了。一般人哪里敢干这种事啊。” “难道真的是妖怪?”子涵说。 “真有可能。”景怡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害死白苗的那几个黑猫?” “王爷,真有可能啊。” “那就来吧。”靖王咬牙说,“这回看你们哪里逃?走,咱们去查查老伯说的地方。” 两人就往出事的地方走去。 这水田靠山。山高林密,景怡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妖气。 “没错,就是这里。” 但两人搜查到傍晚,也没发现黑猫妖的踪迹。 暂时告别老人家,先回靖王府。 刚刚回到府,赤练见到靖王,扑通跪下。 吓得靖王忙把她扶起来:“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王爷,你一定要为我报仇。”赤练说。“杀害白苗的黑猫妖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靖王和子涵对望一眼说。 “今天早上,我去为咱靖王府采购食材,在市集,我无意中见到了三个黑衣人的身影。当时我没在意,但我多看了一眼,就想起了:他们就是害死白苗的凶手。” “我偷偷地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但很快就不见了。”赤练说,“这不,我就一直等王爷回来,现在一见到王爷回来了,出来就忍不住求你为我为白苗报仇了。” “哦,怪不得今天找不到黑猫妖的踪迹,原来到衡州城来了。”靖王心里想,他再次对望了子涵一眼,都好像在说。 “明天继续搜查。” 第197章 初斗三黑猫,子涵受伤 靖王和子涵在赤练说的地方仔细搜索,没见三黑猫的踪迹。 考虑到三猫极有可能返回老巢。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牛屎寨村。 看看老人家没什么事,就放心赶往牛屎岭。 靖王现在的功力,天目开了。 像战鹰和王字猛虎一样,已经有了夜视功能,不但能看得见妖怪宿主,还能看得见山上的妖气。 还没到牛屎山,就看得见一股妖气从山腰冲上了天。 他说:“子涵姐,做好准备。三个猫妖没有离开。” 子涵抽出她的快刀,跟在靖王的后面。 进了山,马已经不能骑了,下来继续攀爬。 子涵有些吃力了。 靖王拉着子涵的手往上爬。 爬了半个时辰,靖王轻轻说: “子涵姐,前面十丈就是猫妖的老巢,咱们小心。”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两人伏下,看着前面。 三个黑猫正在围在一个石桌上喝酒。 身旁还捆绑着一个女子。 三个黑猫喝了一阵酒,哈哈大笑。 “三弟。”大黑猫说,“今天抢来的女子,相貌不错啊。有眼光。” “三弟。”二黑猫说,“二哥敬你,这次轮到二哥先了。” “上次是大哥先上。”三黑猫说,“下一次,就轮到我先上。” 而黑猫嘿嘿淫笑,一边脱去他的黑衣,一边往那个捆绑的女子走过去。 而黑猫扔掉黑衣,开始解捆绑女子的绳索。 女子等绳索解开,立即往外跑。 但哪里跑得过黑猫。 她被那黑猫一扯,摔倒在了地上。 二黑马跨骑在女子身上,淫笑着撕扯女子的衣服。 女子的衣服被撕烂了,露出了白白的胸膛。 三个黑猫淫笑着。 子涵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喝: “休得无理!” 三个黑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时,忍不住嘿嘿大笑: “这么美的姑娘送上门,不要白不要,老三上。” 三猫和大猫立即冲向子涵。 靖王跳出来,拔出碧泉宝剑,冷冷说: “还没问过我的宝剑呢。” 两个黑猫想不到还冒出一个男人来,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 二猫见状,立即把女子捆绑起来,自己和大猫三猫并肩站在一起。 三个黑猫的兵器都是铁爪,这个铁爪连有一条铁链。 铁爪扔出,嵌入敌人肉内,一拉铁链收回来,可以把敌人的肉扯下一大块来,确实非常厉害。 子涵没想到敌人的兵器厉害,由于太过愤怒,她想都不想,立即挥舞快刀,砍向三黑猫妖。 “不要冒进!”靖王急忙喊,可惜已经迟了。 大猫的飞爪向子涵扔过来,夹带着风雷之声,很是厉害。 子涵忙用刀格挡,可是只格挡在铁爪的链子上,铁爪转了一个角,噗,陷入了子涵的肩头上。 只要大黑猫一拉铁链,子涵的半个肩头的肉就要被扯下来。 黑猫哈哈哈狂笑:“去死吧。敢惹黑猫爷爷。”它刚要发力,靖王的宝剑已经刺到他胸口,如果不撒手,胸膛必被刺穿。 大黑猫忙撒手,扔掉铁链,一个打滚,躲过靖王的剑锋。 虽然夺过来,却非常狼狈。 靖王剑锋一转,向另外两猫横扫。 两猫是识货之猫,急急忙忙往后跳,躲过靖王的剑锋。 “快跑。”三只黑猫立即往后山逃跑。转眼无影无踪。 靖王不能追,他忙回身看子涵姐的伤。 他挥剑砍断铁链。 “子涵姐,忍住点,我要拔出铁爪了。” 子涵咬着牙,点头。 靖王一用力,把铁爪从子涵的左肩拔出来。 鲜血也涌出来了。 靖王撕子弹衣服包扎住,止了血。 但现在子涵已经脸色发白了。 靖王把那个女子的绳子解开。 女子一直在发抖,不知他是不是坏人。 “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子涵忍着剧烈的疼痛,摇摇晃晃走过来,对女子说: “我们是来救你的。” 刚刚说完,啪,晕倒在地了。 “子涵姐,子涵姐。”靖王大喊。 但子涵姐已经昏迷不醒了。靖王横腰一抱,把子涵姐抱住,一伸手,把子涵背上。 “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女子点头,跟在了后面。下了山,找到马,一匹给女子骑,自己和子涵骑另外一匹。 到了牛屎寨村,有人哭哭啼啼迎了出来,原来是女子的父母。 女子父母抱着女儿哭起来。 靖王看女子父母找到了女儿,不再理会了,他抱着子涵急急奔向靖王府。 等村里人想起救命的人时,靖王早已无影无踪了。 靖王快马加鞭,进了靖王府,把子涵抱到靖仪阁,解开子涵的衣服,帮她清洗伤口,在另外包扎好。 探探子涵的脉搏,松了一口气。 这次靖王没有给子涵吸血,是有原因的。 原来他的血并不是每次吸都有效。 吸过来一次,醒过来后,她的血里就已经有了靖王的血液功能了,再给她吸,已经没有用。 只能靠她自己血液里的自救功能了。 现在子涵的脉象平稳,靖王放下心。 第198章 二斗三黑猫,杀死一只了 翌日,子涵醒了过来。 靖王放心了。 检查伤口,已经开始痊愈。 看来靖王的还留在子涵的体内血魂还有用。 赤练来看子涵。 子涵断断续续说了经过。 赤练脸上现出了失望的表情。 “算了,子涵姐,仇没报到,反而伤了你。”赤练闷闷不乐地走了。 靖王心想:“我一人,天目虽然已开,却也很难找到黑猫妖。它们受惊了,肯定会躲起来。有什么办法呢?” “哦,有了,必须请树仙爷爷帮忙。” 心意已定,立即骑马去牛屎山,寻找树仙爷爷。 靖王天目已开,可以日视千里夜视百里了。 以前寻找树仙爷爷都是让战鹰去找,现在不用了。 靖王启动天目,在牛屎山巡视了一遍,立即发现了树仙爷爷的所在位置。 靖王拍拍千年老树:“树仙爷爷,您好。” 树木开始发亮了,现出一张老人脸: “欢迎你,亲爱的的景英雄,您好啊。我是水杉树仙。” 水杉后面探头探脑出现了一群小精灵。 小精灵看见了靖王,都飞出来,悬浮着: “亲爱的景英雄,小精灵问候你。你的英名已经在树仙界和小精灵界传播。” “你们都好。树仙爷爷。我现在要寻找三只害人的黑猫妖。请问它们躲在哪里了?” “亲爱的景英雄,你问得正好。”树仙爷爷说,“昨天,我们树仙界和小精灵界发现了它们。但我们没有惩罚它们的能力。景英雄来了,最好不过了。” 树仙爷爷继续说:“翻过牛屎岭,就到了牛头岭,牛头岭有一个山洞,它们就藏在那里。” 小精灵说:“景英雄,我们带你去。” 靖王跟在小精灵后面,翻过了牛屎岭,到了牛头山,再爬了半天。 精灵们指着一个大洞说: “景英雄,三只黑猫就在这里。” “好,”靖王说,“辛苦你们了。” 靖王抽出宝剑,点亮火把,启动天目,一步一步走进了山洞。 这个山洞真大,很宽很高。 转了几个弯,阳光照不进来了,黑乎乎的。 再往前,在了一个大平台。 突然听到哈哈大笑声,周围现出三只黑猫。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三个黑猫说,他们呈三角形站立,形成包围之势。 “谁生谁死说得早了。”靖王冷冷说。 “我就说,你一个王爷,你不好好做你的王爷,偏偏要来管闲事,你是不是吃撑了。”大黑猫说。 “你们残害我师弟白猫,侮辱良家妇女,人人得而诛之。何来管闲事之说?” “在这洞里,你一人战我们兄弟三人,你能有把握吗?” “哼,不要说三只黑猫,就是四只也不是我的对手。”靖王轻蔑说。 三只黑猫大怒:“那是你求死,怪不得黑猫爷爷。” 三猫持武器攻了过来。 大猫的铁爪被靖王砍断,它转为一把佩刀。 三只猫已经知道了靖王的是宝剑,所以它们特别小心,不硬碰。 三只猫分别攻靖王上中下三路。 靖王把碧泉宝剑舞成一扇墙,三只猫根本攻不进来。 三只黑猫退出战圈,突然鼓起大风,把靖王的火把吹灭了。 三猫哈哈大笑:“在洞内,没了火把,你就成了瞎子了。上。” 靖王不吭声,等它们攻上来。 大猫用的是佩刀,如果他要砍到靖王,就必须离靖王最近。 后面是二猫和三猫。 大猫执着佩刀,一步一步向前,悄无声息。 靖王故意不看它们。 大猫试着佩刀,可以砍到靖王了,他脸上现出了阴森森的笑容,用尽力气,向靖王砍去。 靖王宝剑横挥,后发先至,噗,大猫的头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动着。 二猫和三猫大惊,急忙后退。 靖王向前大跨一步,剑锋外吐,噗,刺穿了二猫的肩胛。 二猫急忙后退,挣脱了靖王的剑。 二猫的鲜血涌了出来,撒了一地。 三猫急忙拉起二猫往洞口逃去。 靖王哈哈大笑,追了出来。 但逃跑的能力,黑猫实在太强了,转眼已经无影无踪。 靖王回到洞中,把大黑猫的头个身躯拖出来,挖了一个大坑,埋了。 看看天色已晚,靖王觉得回府。 明天再来寻找另外两只黑猫。 骑马回到靖王府,已经夜深了。 看了子涵姐,却还没有睡觉,她在等他。 紫霞也还没有睡,也在子涵的房里等他。 两人见靖王平安无事回阿里,都放心了。 子涵还是不能起床。 紫霞服侍靖王换衣服洗澡。 “累不累呀?王爷。”紫霞一边擦洗靖王的身子,一边问。 “不累。”靖王说,“这么容易的事,哪里累啊。” 靖王想起和碧霞在大海的经过,那才累呢。 靖王突然激情来了,他拉着紫霞:“进来一起洗。” 不知什么时候起,靖王开始喜欢两人一起洗澡了,也许是从碧霞开始的。 开始紫霞有些羞涩, 但靖王的充满魅力的目光下,她脱掉了,外衣,踏进了浴盆。 两人尽情地享受着鱼水之欢。 白色的泡沫溢出了浴盆之外,落在了地上。 紫霞从来没有享受如此美妙的体验,一次又一次的大喊大叫。 差点把浴盆蹬破。 紫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成荡妇了? 第199章 上古神物再现,是灾祸吗 靖王又寻了几天,没了另外两只黑猫的踪影。 问了水杉树仙爷爷,都说黑猫已经逃离了树仙的能力之外。 靖王寻思二只黑猫已经逃离了衡州。 一个月后,衡州都没发生任何女子被害的事情。 靖王松了一口气,他想起在梓镇的儿子。 去了几趟初丹宫,但靖王不太喜欢初丹的闹法。 子涵已经行动自如了,她很想和靖王一起回梓镇。 但靖王不让,说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等好了就过来。 那个初丹又几次来请靖王。 靖王不理她,骑快马向梓镇奔去。 他太想见儿子了。 在梓镇别苑。 碧霞正逗着儿子景润植玩。 近三个月的休养,碧霞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胖了一些,脸色红润了许多。 那个身材鼓鼓的,似乎要撑破衣裳。 问题是碧霞生了儿子了,那个腰还是那么小,衬托出胸口的弧线特别大。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天生的。 靖王见到了碧霞,忍不住抱着她亲了一阵。 “看看咱的儿子。”靖王放开碧霞,来到儿子面前。 碧云忙让开在一边。 她已经换成了和碧霞差不多的衣服。 这让靖王有些恍惚,以为是碧霞。 景润植长得胖乎乎的,靖王抱他起来,感觉很沉。 “来来,老爹抱抱。哦,这么沉啊。”靖王抱起儿子。 “诶,他怎么冲我笑啊?”靖王说,“真的啊,他冲笑。” 碧霞和碧云都过来看,真的啊,景润植冲着靖王笑,真的冲他笑。 碧霞说:“宝贝,你认识爹爹啊?” 景润植好像在点头。 简直不可思议啊。 景润植胖乎乎的小手在摸靖王的胡子。 摸摸左边又摸摸右边。 靖王笑起来了:“哈哈,爹爹的胡子还好看吗?” 景润植又咯咯笑起来了,两只胖乎乎的小腿乱蹬。 “神了,神了。”靖王和碧霞都说,“这么小,还不到三个月就懂事了。” “照这样下去,半年你就会说话了吗?”靖王问儿子。 景润植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似乎同意他老爹的说法。 太有意思了。靖王一整天都乐呵呵的。 可是景润植困了,不再理他,自个睡了。 放床上睡了,由碧云在旁边看守着。 碧霞拉靖王到一边,左右看了一下,在靖王耳边说: “昨晚,我进了密室。” “呵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呀。王爷,你说我见到了什么?” “还不是那些金银财宝古董宝石。” 碧霞继续看了一下四周,轻声说:“王爷,你跟我来。” 靖王跟碧霞进了密室。 碧霞走到最里边的一个宝箱,打开,又把上面的金锭一个一个拿开: “王爷,你过来看看。” 究竟说什么啊?靖王爷很好奇。 他的眼瞪大了:“这是什么?” 靖王爷没见过这东西。 他自言自语说:“这是什么?” “王爷,昨晚,我突然来了兴趣,点了蜡烛,就打开密室进来。没想到蜡烛突然灭了。” “但这里从箱子里冲出一道道金光。我很好奇,难道黄金在黑暗时会发出金光吗?” “我打开箱子。但看见不是金锭发出来的光。而是在金锭下面发出来的光。” “我捡开金锭,就看到了这个。现在是白天,它不会发光,到了晚上,才发光。” 靖王把这个奇怪的东西捧起来,左看右看。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是黄金的吗?不太像,是铜的吗?更加不是。 好像非常古老,没五千年也有两三千年吧? 反正感觉那么古老,靖王又不是古董鉴定专家,只是猜测而已。 “碧霞姐,这是什么动物?你见过吗?” “没有。没见过。”碧霞说,“你在天柱山学艺时见过么?” “确实没见过。是什么神物呢?”靖王说,“看它的头,很像龙,但又和王字猛虎有点像,身子却没有龙长,却又有鳞甲,爪啊,和战鹰的差不多。” “难道说是麒麟?”靖王说,“不是呀,麒麟我都见过,不像,说不像又有一点像。” 靖王把这个宝物放回箱底,再在上面摆上金锭。 “我今晚来看看,看看它是怎么发光啊。”靖王往外走。 碧霞关了密室。出了房间。 “碧云,你怎么睡着了。”碧霞说,“儿子,你怎么爬起来了?” 景润植这个小家伙,才三个月大的家伙,居然爬起来了,一双小手扶着枕头,好像要张望什么。 碧云醒来,急忙要抱景润植。 “姐姐,不知为什么,刚刚我突然觉得很困,就睡着了。”碧云道歉了。 “下次注意点就行。”碧霞说。 到了晚上,靖王一人悄悄来到密室,打开门。 果然密室万道金光。 他惊讶异常,不知是祸还是福。 打开箱子,把金锭拿开,捧出那个像龙又像麒麟的东西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靖王说。 这东西在靖王手里开始变大,大到和王字猛虎还大时,站在了地上,扑下来: “拜见主人。我是蒲牢神兽。” “蒲牢神兽。”靖王惊讶了,“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是,主人,是灭绝了。但主人把我救活了。” “我把你救活了?”靖王莫名其妙。 “上次主人的血滴到了我的头上,把我唤醒了。”蒲牢说,“天下,没几个人的血可以把我唤醒,主人就是其中之一。谁唤醒蒲牢,谁就是蒲牢的主人,永远不会变,除非蒲牢再次被封印沉睡。” “你是效忠我整个家族还是只效忠我?” “凡有主人血统的主人都效忠。” “哦,刚才你说到你是被封印沉睡的,这三界谁有这个能力封印你?” “有,五个老祖都有封印蒲牢的能力。” “哦,那我的师祖就是其中之一了。” “是的,天柱山派老祖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要封印你呢?” “因为蒲牢的能力太大了。老祖担心被邪恶之人利用。” “哦,这样呀。万一你被邪恶之人的血唤醒,那不是一样被坏人利用吗?” “主人,道理是这样,但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 “因为你是五个老祖选定的人,没有人的血可以唤醒蒲牢。只有你能。” “你这个样子,也太吓人了,在外面的人都会被你吓倒。” “主人,蒲牢可以随时变大变小,一般时候,主人可以把蒲牢放在怀里口袋,蒲牢感应到主人危险,会以最快速度变化,保护主人。” “哦,那好,你进我怀里口袋吧。” 蒲牢瞬间缩小了,像一个核桃这么大了。 它跳进了主人怀里,藏了起来。 靖王拍拍口袋,说: “好好待着吧。老祖让你来帮我,可能有大事发生了。” 第200章 顽皮景润植偷神兽玩 靖王回到房间,碧霞母子已经睡着了。 为了不打搅他们,靖王轻轻脱掉外衣,躺下睡着了。 朦胧中,靖王感觉有人爬上了他的肚子。 他睁开眼,哎呀,怎么小家伙不睡觉? 景怡把景润植抱起来,放在碧霞身旁。 碧霞没醒。 景怡继续睡。 感觉又有人在摸自己的胸膛。 靖王抓着这只手。 又是这个调皮的小家伙。 景怡又把这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回他母亲身旁。 “不要调皮捣蛋了。”靖王轻轻说。 轻轻拍拍小家伙的屁股。 小家伙好像笑了。 “你还笑?”靖王慈爱的隔着碧霞,伸头亲了一下儿子。 天亮时起床了。 靖王抱着小家伙,给他洗脸,洗小手。 小家伙跟靖王玩起了水。 用过早膳,靖王抱着小家伙到处逛。 一大群仆人丫鬟远远跟着。 “你们不用跟着我啊。”靖王说。 但是仆人丫鬟们哪里敢不跟。 照顾好小王子是她们的职责。 丫鬟中碧云最显眼。 碧云个子高大,站哪里都是显眼的。 来到一个大湖。 湖里游着几只天鹅。 湖水真的太清澈了。 “小家伙,你敢不敢跟爹爹下去游水?” 小家伙咯咯笑了起来。 “你敢呀。”靖王乐了。他把小家伙放一边,自己解开外衣脱了。 也给小家伙脱了外衣。 抱着他就跳下湖里。 湖里的天鹅呃呃呃叫了起来,飞走了。 景怡抱着小家伙在水里游来游去。 小家伙觉得很开心,手脚都好像在打水。 “你在干什么?”岸上大喊。 是碧霞,她接到丫鬟的报告,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到父子俩在湖里游水。 儿子才多大啊?她急死了,大叫起来。 “你们起来,你们起来。”碧霞继续大叫。 “王爷,你搞什么鬼啊?儿子才多大?”碧霞非常不满。 “这才是我儿子。”靖王哈哈大笑,“老子英雄儿好汉。” “你们上不上来?”碧霞要跳下来。 “好好好,儿子,你老娘急了,咱们上去吧。”靖王托着小家伙往回游。 碧霞接过儿子,用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抹干了儿子的身子。 “王爷,以后带儿子出来,要问过我啊。”碧霞气哼哼说。 “好好好。”靖王笑嘻嘻说。 “多危险呀,才三个多月大,你以为你呀。”碧霞继续说。 “儿子,你老娘说你还小,那你快快长大,好不好。”靖王穿好外衣,又捏着儿子的小手说。 儿子咯咯笑着。 午膳过后,大家都有些困了。 碧霞抱着儿子进房歇息。 靖王不睡午觉。 他又进了密室,把蒲牢神兽叫出来。 “主人,请您吩咐。”蒲牢说。 “蒲牢,我来问你,你有些什么本领?” “回主人。蒲牢可以喷火,可以驾云飞翔。” “啊。”靖王惊讶了,“喷火,驾云?” “是的。”蒲牢说,“蒲牢不同鸟的飞翔,蒲牢一天可以飞万里。” “啊!”靖王惊呆了,当时战鹰吊着他去刺杀猪妖国的大帅都很吃力。 “你能搭乘几人?”靖王问。 “两三个大人,很轻松。”蒲牢说。 “哦,就像我一家,我、碧霞和儿子一起搭乘你,你都可以驾云飞翔吗?” “是的。”蒲牢说。 “那你喷火是怎么回事?” “主人,蒲牢能喷一个时辰的火焰。” “喷一个时辰?”靖王说,“天啊,足足可以烧毁一个城市啊。” “是的。”蒲牢说,“所以,老祖封印了我。就是怕我喷火烧毁城市,危害百姓。” “你有哪些对手?”靖王问。 “主人。”蒲牢说,“水龙是我的对手。” “水龙?” “是的。水龙也可以驾云飞翔,速度比我还快,它喷出来的水,可以浇灭我喷出来的火。” “哦,世上真的一物克一物。” 靖王把蒲牢收入怀里,出了密室。 这时景润植和碧霞已经醒了。 景润植要靖王抱。 靖王抱着他。 小家伙的手又伸进靖王的怀里。 靖王把他的手拿出来。 碧霞口里说不让靖王带儿子,但看见父子俩非常融洽,也就算了。 靖王又带着儿子到处乱逛。 那几只天鹅飞回来了,还带来好几只。 靖王说:“天鹅,你们过来,见见我儿子。” 天鹅们游了过来:“天鹅见过主人,小主人。” “上次我带儿子来游水,你们怎么飞走了?”靖王问。 “主人,我们是怕别人看到。”天鹅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附近有异样?” “没有,主人。”天鹅们说。 “你们去游水吧。”靖王说,他带着儿子,继续逛。 晚上,又感觉小家伙在摸他的怀里。 靖王没在意,把小手拿出来,放回去了。 反复几次。 靖王一觉醒来,发现儿子不见了。 但他没慌,他没叫醒碧霞。 他摸摸怀里,除了碧泉宝剑,那个蒲牢不见了。 他轻轻起床,穿好衣服鞋,出了院子。 此时已经是半夜,黑漆漆的。 护院都在打瞌睡了。 突然眼前一亮,巨大蒲牢腾地而起。 在它的背上,那个调皮的儿子趴在上面了。 蒲牢带着儿子,瞬间飞上了天空,直入云霄。 连见多识广的靖王都吓呆了。 但他马上微笑了。 他悄悄回房,脱衣睡觉。 碧霞转了一个身,一只手搭在了靖王的腰上。 靖王没叫醒碧霞,就让这小子玩个够吧。 如果给碧霞知道了,非吓个半死不可。 还能让这小子那样玩吗? 临天亮,靖王感觉有东西进了怀里,那个小子从他身上爬过去,然后呼呼大睡。 靖王抬头看他,这小子好像还笑眯眯的。 第201章 寻找黑猫妖时遇上饕餮 靖王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一连几晚,都是这样。 这小子似乎越玩越兴奋,越玩越过瘾,越玩越熟悉了。 靖王想:“老子都没玩过,给这小子玩这么久了。看来儿子强过老子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这小子,白天呼呼睡,除了吃奶吃饭,就是睡觉。 母亲碧霞不知情况,对靖王说: “王爷,小润植是不是病了?怎么白天总是在睡觉啊。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哈哈,没事,你放心了,儿子精神得很呢。” 儿子能吃能睡,应该就是好事,偏偏碧霞觉得有些反常,但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靖王在梓镇待了半个月,觉得无聊,决定出去走走。 子涵没来,只能一个人出去了。 骑着马,让马自己走。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地方。 当时就在这里,发现了白苗和赤练。 黑猫会不会逃到这里了? 靖王启动天目,向山里扫视。 果然见到了妖气。 刚要去那里妖气的地方,路旁跳出两个道士来了。 两个道士都背着剑。 “靖王,别来无恙啊。” 靖王吃了一惊,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呢? 一个矮胖道士,没见过,另一个道士,就是那个屡次帮赵公明的那家伙。 “道友,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拦住本王?”靖王施礼说。 “哼,还无冤无仇。”道长说,“你屡次与贫道作对,坏贫道名声,还无冤无仇?” 靖王笑起来:“道长啊,你乃是出家人,为什么还要和俗人争长短呢?” “你是俗人吗?”道长说。 “难道你看到我出家了吗?”靖王说。 “这——”道长一时语塞,但他马上横不讲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们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靖王也不客气了。 “哼,不要以为贫道怕你。”道长说,“我们多方面打听到了,你就是虚无老道的徒弟。没入室的徒弟而已。” “你敢污蔑我师傅?”靖王大怒,他把虚无真人看做是自己的父亲,在这个狗道士嘴里却成了“老道”。 “哼,虚无老道没什么真本事,只不过是靠一张嘴巴奉承的老祖喜欢他而已。”道士轻蔑地说。 “你是谁?师承是谁?”靖王说,“有本事就报上名号来。” “贫道叫赤成子。这位是我师弟白成子。至于师承是谁,为了不侮辱老人家名号,还是不说了。”赤成子说,他指着矮胖道士。 “师兄,不要跟他啰嗦,直接兵器上见高低。”白成子抽出了宝剑,“贫道知道你那把碧泉宝剑的厉害,本来我师父说,那把宝剑是他的,是虚无老道那小子抢了去。” “我只见过师伯无忧真人,和他几个徒弟。但师伯和师傅的关系还可以呀,师伯的徒弟大部分我都见过,没有这两人啊。难道师祖还有其他徒弟?没听说过啊。” “你在想什么?”赤成子说,“是不是想着怎么逃跑?” “逃跑。本王就没有想过逃跑二字。”靖王说,“来吧,这次又有什么绝招了?” 赤成子一招手,手里多了两只饕餮。 他把一只饕餮扔给白成子,另一只抛在脚下。 饕餮立即变大,比靖王的还高还大。 两个道士跳上,挥舞着剑,杀向靖王。 靖王大吃一惊。他听师父说过饕餮这个凶兽。 这饕餮,身披鳞甲,一般的宝剑都刺不穿。 但它能吃任何东西,包括钢铁都可以一口吞了。 被它吞下,不要说人,就是铁疙瘩都即刻被融化掉,非常厉害。 这个鸟毛道长,在哪里弄来饕餮呢? 但此时赤成子和白成子已经杀到。 碧泉宝剑感应到了危险,已经飞了出来,幻化成两把利刃,悬浮在空中,准备向敌人射去。 靖王想掏出怀里的蒲牢,只有蒲牢才能应付饕餮,但却什么都没掏到。 这小子,昨晚没放进我怀里呀! 这两个道长,用的也是宝剑,他们挡住了碧泉宝剑的剑锋。 饕餮狂怒,只一掌,就把靖王的马拍翻了。 靖王和马同时跌倒在地。非常狼狈。 看看马,已经七孔流血,早死了。 靖王跳起来,碧泉宝剑二合一握在手里。 靖王第一次这么尴尬的。 他们利用饕餮的优势,又有宝剑,咱还是走为上,以后再找机会。 靖王想。 他转身就跑。 两个道士驱赶饕餮追了上来。 靖王哪里跑得过饕餮? 两只饕餮一前一后堵住了他。 两个道士非常得意,哈哈哈大笑。 “不是虚无老道的徒弟吗?现在像什么?像逃窜的老鼠。哈哈哈。” 靖王在他们得意时候,突然从矮胖道士头顶跳过去,飞跑起来。 两个家伙想不到靖王能跳这么高,忙收起笑声,驱使饕餮追了上来。 眼前横着一条巨浪滔天的大河。 两个狗道士又哈哈大笑: “逃呀,逃呀,看你往哪里逃?跳河里呀,你不是很能跳吗?” 两只饕餮一步一步往前逼。 靖王一步一步后退,左脚已经踩在河岸边了,不能再退了,再退就掉河里了。 河水在汹涌澎湃,卷起的巨浪轰轰响。 这条河叫“断头河”,河水汹涌流去,突然一头钻进地里,不知流到哪里去了。 虽然比通天河小一点,但河水却汹涌得多。 如果不小心掉进去,被河水冲进地下,没有活命的先例。 赤成子一剑砍向靖王,靖王举碧泉宝剑招架住。 但饕餮一掌,击在靖王胸膛。 靖王像一块石头一样咚一声,掉入了“断头河”。 见他巨浪中挣扎着,浮起来几次,又沉下去了。 等了很久,都不见了踪影。 两个狗道士非常得意,仰天狂笑不已。 第202章 年幼景润植骑蒲牢救父 碧霞抱着儿子,几天几夜都没见靖王回来,很是紧张。 难道出什么事了?碧霞心里很不平静。 除非是在离开了梓镇,要不靖王不会几天几夜不回来的。 她对铁统领说了。 铁统领派出一半多的金甲士兵出去寻找,都没有消息。 碧霞心一横,觉得自己去找。 她生下景润植都已经三个多月了,身子早就恢复。 她把儿子交给碧云,要她好好带。 但儿子不要碧云,张着双手一定要碧霞带。 碧霞没办法,就说:“儿子,娘要去找你爹爹,不方便带你去啊。” 儿子好像听懂了,点头,但又坚决要母亲带去。 “儿子,你是想和娘一起去找爹爹吗?” 景润植一直点头,好像说: “是的,娘,我要和你一起去找爹爹。” 真的是母子连心。 碧霞懂了景润植的意思。 她在横心,把景润植用背带背着,骑马上路了。 碧霞一路找,一路问乡亲们,有没有见到靖王。 都说没有。 她只能放任马自己走。 眼见河水汹涌,一条大河卷着巨浪横在眼前。 背上的景润植在蹬脚,叫了起来。 “儿子,你感觉到了什么?” 景润植说不出话,但他一直摇摆着双手。 “爹爹在这里吗?” 景润植似乎在点头。 “真的在这里呀?”碧霞心里咯噔一下。 这条断头河可不是闹着玩的,掉下河里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上来的。 碧霞望着断头河巨浪滔天,心里沉得像挂了千斤。 但她马上想起自己和靖王漂流在大海的情景。 当时的大海,比现在的断头河更加吓人,巨浪更高,都被靖王战胜了。 “王爷,你没事的,你是神,谁也伤不了你。”碧霞一次又一次祈祷。 恍惚间,巨浪被劈开,一只异兽横公鱼破浪而来,鱼身上扶着尖角站着一人。 碧霞揉揉眼睛,这是谁?不是日夜思念的靖王吗? 碧霞大喜过望:“王爷,王爷。” 靖王也看见碧霞了:“碧霞姐,碧霞姐。” 横公鱼驮着靖王,靠近岸:“主人,横公鱼就驮你到这里了。” “谢谢你。”靖王说。 横公鱼一摆尾,潜入水里,无影无踪。 靖王爬上岸。 碧霞跳下马,两人紧紧拥抱着。 碧霞背后的景润植在蹬腿,似乎很开心。 “来来,爹爹抱抱。”景怡从碧霞背后抱下小家伙。 小家伙紧紧搂着爹爹的脖子,似乎舍不得一样。 “王爷,你知道吗?儿子一直闹着要一起来找你。” 碧霞笑着说,“你们父子真是心连心啊。” 靖王抱着儿子,亲了又亲。 “儿子啊,你真的是我的亲儿子啊。这么小,就知道来找爹爹。” 景润植咯咯笑着。 嘴里含糊说着,好像是说“爹爹,爹爹”。 反正像,靖王也当他是说“爹爹”了。 靖王把碧霞扶上马,景润植在碧霞怀里抱着。 靖王牵着马往前走,回家啰。 “王爷,你遇上谁了?”碧霞问。 “不知道啊,看样子像是同门。”靖王说,“但又好像不是同门。” “你同门都不认识吗?”碧霞说。 “我师伯的徒弟,除了在急死人大道死了的,其他我都见过。但不是这两人。” “那是谁啊?”碧霞说。 “我也正纳闷呢?”靖王说。 “不要纳闷了!”突然前面有人大声说。 前面拦着骑饕餮的赤成子和白成子。 “好,你一家子都在啊。”赤成子和白成子淫笑着,“正好,一个坑卖了,不用挖多一个坑。” 靖王大惊,他拔出碧泉宝剑,对碧霞说: “你保护好儿子。我来应付这两个妖道。” “那你呢?”碧霞抱着儿子,急切问。 “不怕,他们要杀我还不是那么容易。”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碧霞说。 她怀里的儿子一直转头看那两个道士。 “哈哈。一家子恩爱呀。”赤成子冷笑着,“掉断头河你死不了,现在可没这么幸运了。” “不关他们母子的事。”靖王说,“一人犯事一人当,你只管冲我来。” “你都傻的。”赤成子说,“斩草除根没听说过吗?留着你儿子长大来报仇啊,你傻我可不傻。” 靖王心念一动,碧泉宝剑立即幻化成几十支,悬在空中,准备搏击。 但两个狗道士的宝剑也幻化成等量的数目,和碧泉宝剑斗在一起。 “快走!”靖王大喊,“碧霞姐,保住儿子。” 靖王的宝剑以一敌二,挡住剑锋,碧霞把儿子背在背上,抽刀杀了进来。 “我不走,要死死一起,我一人活着没意思。” “太傻了。”靖王说。 四人大战了几十个回合。 靖王要照顾碧霞,分心,已经被砍了几剑,脸上,胳膊上,腿上,腰上,到处是间伤,满身是血。 碧霞毕竟是女人,力气几乎使完。 要不是这两个狗道士没把她放在眼里,早就杀死她了。 靖王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他和碧霞姐姐抱在一起。 “碧霞姐,咱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都没有死,想不到死在这两个狗道士手里。” “咱一家一起死。只是可怜我儿子,才不到半岁。”她一转手要抱儿子,“诶,儿子呢?” “儿子哪去了?”靖王也奇怪,“没见儿子啊。” 轰,眼前飞起一只巨大的蒲牢,景润植居然趴在背上。 蒲牢冲向饕餮。 两个狗道士大惊失色。 “呼——”蒲牢喷出焰火扑向饕餮。 赤成子吓得跳下饕餮,一滚身。 焰火包裹住饕餮,瞬间把饕餮熔化了。 蒲牢转向白成子。白成子也急忙跳下饕餮。 呼,焰火喷向饕餮。 饕餮来不及逃跑就被焰火熔化掉了。 蒲牢悬飞在空中,对准两个狗道士就要喷火。 赤成子和白成子吓得跪在地上:“饶命,饶命!” 蒲牢慢慢张开嘴,火焰慢慢滚出来。 两个狗道士魂飞魄散:“饶命,饶命。” “不要!”靖王大喊。“蒲牢,不要喷火。” “主人!”蒲牢把头转向靖王,“这老个臭道士,想要主人的命啊。” “蒲牢啊。”靖王说,“这两人毕竟和我有渊源估计是同宗,饶了他们吧。” “遵命,主人。”蒲牢落在地上。 景润植爬下蒲牢的背。 碧霞紧紧抱住了他。 不知哭还是笑,吻了又吻。 两个狗道士仓皇逃命去了。 靖王和碧霞景润植上了蒲牢的背。 蒲牢飞上了高空,腾云驾雾一般。 “原来发光的就是它呀。”碧霞说,“想不到是神兽。” 景润植一点都不怕,咯咯笑着,低头看地下。 地上的房子就像豆子那么小。 很多云在身边漂过。 转瞬就到了别苑。 第203章 靖王绮丽的上京路 靖王对碧霞说: “这些神兽,比王字猛虎和战鹰雪狼他们厉害太多了。要不是你发现这只蒲牢,咱们一家都要死了。” “碧霞,这只蒲牢就归儿子了,让蒲牢保护他。” “我要上京面圣。寻找其他神兽的下落。” 碧霞说:“王爷,你知道神兽的下落吗?” “我知道。”靖王笑着说,“我们这只蒲牢是皇上赏赐给我的礼物。我估计皇上都不知道是神兽。” “我和皇上很熟,我见过皇上书房好多镇纸,和蒲牢差不多。我想办法让皇上赏赐给我。蒲牢说,只有我的血可以把神兽唤醒。” “皇上是九纯阳之身,一般的凶兽都靠近不了。” 靖王向碧霞说了自己的计划。 碧霞说:“你这是欺君之罪,砍头的啊。” 靖王笑着说:“皇上曾答应我赦免一百次死罪。君无戏言。” 碧霞还是很担心,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王爷。 王爷是谁啊?当今天下第一英雄,本领大得很。 晚上,碧云把景润植抱出去和自己睡。 房间只有靖王和碧霞了。 碧霞脱掉外衣,上床睡了。 靖王也上床。 睡到半夜,靖王听到碧霞在他耳边叫: “王爷,王爷。” 靖王醒来问:“怎么啦?” “王爷,你明天又要离开了。我想要。” “要什么?哦,够一百天了没有?” “超过了。”碧霞说。 她已经开始动手了。 靖王的激情被撩起来了。 已经超过一年没有和碧霞做那事了。 和碧霞在倭寇国看到的一些绝招,靖王也用出来了。 一次又一次,都不记得多少次了。 “王爷,我还想要。” 靖王又一次满足了她。 他知道碧霞大体格,当然比雪丹和紫霞在那方面强很多。 “王爷,万一这次有了。你就要为他准备一只神兽啊。”碧霞说。 “一共有九只神兽。看看能找到多少。”靖王说。 “碧霞姐,你怎么总是那么用力咬我啊。轻点轻点。” “你又要走了,不用力咬我觉得不快乐。” “那我也用力咬你。” “哎呦哎呦。”碧霞快乐地叫着。 “王爷,王爷,我想吃了你。” 第二天一早,靖王起来,看看儿子还在呼呼大睡。 他亲亲儿子胖乎乎的脸,告别碧霞,骑快马向衡州奔去。 靖王第一时间到了初丹宫。 初丹公主见靖王来了,喜出望外。 靖王来一次多难啊。 初丹公主立即吩咐准备洗澡水。 初丹故意自己先跳进浴池。 靖王要找她,不得不也跳进了浴池。 “公主,咱们回京吧?”靖王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公主没想到靖王直接说这个。 她正想回京呢,特别是和靖王一起回京。 那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了。 说不定还能怀上小王子呢。 “好啊。什么时候?” “明天。”靖王游过来,站在初丹公主面前。 “太快了。”初丹公主说。 “那你要什么时候?” “起码过几天吧。”初丹搂住靖王的脖子,开始喘粗气了。 靖王只好如此。 两人又在水里噼噼啪啪打水,共享鱼水之欢。 忙乱中,初丹公主不小心喝了几口池水。 靖王急着要催初丹公主上京。 但初丹有了靖王陪,反而不急了,天天享受。 陪了几天,靖王说:“你再不急,我就一个人走了。” 初丹才忙吩咐做准备。 公主出行都是大阵仗,宫女卫士杂役一大堆。 人多,走得就慢。走了几天几夜,才到了蓟州城。 靖王当然要京城到蓟王府报到。 当然要和儿子蓟嶂女儿蓟画亲热一番。 “儿子,想不想有一个大玩具。”靖王说。 “当然想啊,爹爹。” “一个会变化的玩具你想不想?” “爹爹,有那样的玩具吗?最好了。”蓟嶂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儿子,你呢,乖乖和妹妹等爹爹回来。到那时就有大玩具了。” “好,爹爹,我会照顾妹妹了。” “好乖。”靖王吻吻蓟嶂的额头,又吻吻蓟画的小脸。 再吻吻雪丹的脸。 “来,你们都亲亲爹的脸。” 蓟嶂蓟画吻完爹爹的脸,轮到雪丹吻靖王的脸了。 雪丹轻轻抚摸着靖王越来越成熟的脸,一连吻了好几下。 “娘,你怎么吻这么多下爹爹的脸啊?我和妹妹才吻一下。”蓟嶂吃醋了。 靖王和雪丹都哈哈哈笑起来了。 蓟王刚刚进来房间,听到孙子的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孙子啊,等你长大了,你妻子可能要吻你更多次呢。”靖王说。 “长大了都要找妻子吗?”蓟嶂天真问。 “那当然啰。没有妻子就没有儿子。”靖王说。 晚上,靖王几次想去雪丹房间,都被初丹拉住不让。 告别一家,继续上路。 一路无事,到了那个该死的三岔口。 景怡吩咐护卫保护好公主,让他们在沧州等。 自己一人快马加鞭向剌子国都城奔去。 一天一夜的连续奔跑,都城维特拉遥遥可见了。 进了王宫,直扑阿碧雅的住处。 阿碧雅见到靖王,一下子就抱住了。 靖王吻了阿碧雅。 乌日娜正在和阿碧雅景怡在园子玩。 听说哥哥回来了,抱着阿碧雅景怡进房来,刚刚看到哥哥和公主在接吻。 忙退了出来。但已经惊动两人了。 “进来进来,妹妹。”靖王叫。 乌日娜抱着小公主进来。 “叫爹爹。” “爹爹。”小公主叫。 “来来,爹爹抱抱。哎呦,这么重了。”靖王吻着小公主粉嫩的脸。 小公主摸摸靖王的胡须,说: “爹爹,你怎么有这个,娘亲没呢?”她转身说,“小妈也没有啊。” 靖王哈哈大笑: “爹爹是男人啊。你娘亲和小妈是女人啊。” “爹爹,我长大了有没有胡须?” “我的小宝贝,你觉得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呀?”靖王笑着说。 “我不知道。我想做爹爹那样的男人。” “可惜你是姑娘啊。”靖王说。“不过你跟娘亲勤练本领,也可以做一个女侠。” 王子和大王听说靖王来了,就过来拉他去密室喝酒。 红的白的绿的黄的,都喝一遍。 大王密室的美酒太多了,一样尝一口就几乎醉了。 大舅哥王子二十好几了,怎么还没娶妻生子? 靖王疑问望着他。 王子说:“哎呀,妹夫啊,你不要理我的事吧。你和阿碧雅生多几个不是一样吗?一样是咱家的血脉,一样可以继承父王的王位啊。” “毕竟是外甥啊。”靖王说,“不太合适吧?” “什么外甥内甥的,一样都是父王的骨肉。” 微醉回到阿碧雅的房间。 阿碧雅服侍靖王洗澡上床歇息。 “弟弟,我很想生儿子啊。”阿碧雅说,“你要多多努力。多多回来。” “姐姐,我这次上京,就是为了咱们的后代。”靖王一边吻着阿碧雅一边说。 “弟弟,姐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公主还小,我想给她找一个神兽,保护她长大。”靖王说,“我这几年行走江湖,都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我又不能分身,所以我想到了找神兽帮忙。” “什么神兽?”阿碧雅不懂。 “姐姐,我这次进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神兽,留给咱们小公主。如果这次有了,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一样可以保护他们长大。” 自是一夜翻来覆去,恩爱无比,那不用说了。 在外间睡觉的乌日娜叫: “哥,公主,小声点,小公主还要睡觉呢。” 第204章 半路遇见密伦娜 靖王快马加鞭,追赶公主他们。 公主他们一大群人,走得很慢,到达沧州时,追上了。 住进一间大的客栈。 找渡船,过了通天河。继续向前。 到了一处,就是靖王他们回衡州躲雨的地方。 前面突然停了下来。 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前队的士兵喝道。 “你们是靖王的士兵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士兵们傲慢地说。 “你就说是不是?” “是。” 怎么回事?靖王看见大队人马停下就问。 前面传话说,有九个孩童和一个女子拦住了去路。 靖王拍马向前,一看,笑了起来。 “怎么是你们呀?” “父亲。”九个灵童向靖王施礼,都喊他“父亲”。 “慢慢。我可不是你们的父亲啊。你们不要乱认亲。”靖王说。 “你是我们母亲的丈夫,当然就是我们的父亲了。”灵童们说。 “母亲,孩儿已经把您送回给父亲。孩儿告退。”九个灵童立即退去,转眼不见踪影。 “密伦娜。”靖王跳下马,过去拥抱密伦娜。 两人紧紧拥抱着。 靖王带密伦娜见过公主。 “你是哪里人?”公主问,“怎么不像是九州国人啊。” “民女启禀公主,民女是精灵。”密伦娜说。 “精灵是什么?”公主问。 “就是精灵王国的人。” “精灵王国在哪里?”公主又问。 “公主,不要问这么多了。”靖王说。 他让牵了一匹马,给密伦娜骑。 靖王和密伦娜并辔而行。 “这几个灵童怎么又把你送回来了?” “看到他们这么可爱,忍不住就认了他们做儿子啊。”密伦娜说,“可是,在那山洞里,太难受了。” “他们看到我难受,就天天打盼你在哪里了。九个人,轮流打盼。这一天,终于盼来了。” “好,我也正好缺个贴身侍卫,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了。除了睡觉,你不得离开我半步。” “是,王爷。”密伦娜笑着说。 两人并辔而行,有说有笑。 几个月的孤独一扫而空。 几天后到了京城,进了皇宫,住进了初丹宫。 把密伦娜安排在剌子国的大使馆住下了。 这个初丹宫,谁都不能住,专门为接待“外嫁女”初丹公主的。 公主回家,免不了太后又来肉痛一阵。 问到公主还没怀孕,是怎么回事呢? 太后问是不是公主哪里有问题,要不要太医来看看。 公主搪塞过去了。 刚刚到天黑,魏公公又来请。 靖王示意公主跟着一起来。 “公主,皇上没请你啊。”魏公公拦住公主。 “魏公公,你好大胆。你敢干涉我家的事?” “不敢,公主。奴婢必须请示皇上才行。”魏公公示意跟来的小太监回去请示皇上。 等了很久,小太监回来了,在魏公公耳旁嘀咕了一阵。 “哦,皇上说,靖王刚刚到京太累了。今晚就先休息吧。在初丹宫候旨。” 魏公公他们走了。 初丹公主说: “皇帝哥哥也真是的,妹妹又不是外人,跟着来看看又有什么呢?” 靖王的第一个计谋没成功。 第二天上早朝。 靖王没有奏折。 他虽然是驸马和王爷,却没有品衔。 就傻傻站在后面。 所有大臣都奏完了事时。 皇上说:“喂,最后哪位,你有什么事要奏呀?” “启禀皇上,臣没有。” “没事退朝。” 靖王刚刚要抬腿跨出大殿。 “驸马等一下。”魏公公喊。 靖王把脚缩回来。“魏公公。” “驸马。”魏公公说,“皇上口谕,驸马跟我来。” 驸马景怡只得乖乖跟在了魏公公后面。 皇上正在用膳。 驸马景怡忙上前跪请安。 “你这么久都没回京。什么风把你吹过来啊?”皇上没看他。 “皇上,臣在衡州,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皇上呢。”驸马说,“只是臣政务太忙,实在抽不出身来。” “哈。嘴里抹油抹蜜了。”皇上吃着鸽子腿,“心里呢,实际上天天都在骂朕吧?” “冤枉啊,皇上。”驸马景怡说,“皇上,臣实在冤枉。臣天天都想,皇上英明神武,日理万机,最最圣明的皇上。在皇上面前,自惭形秽呢,还是少见皇上好。” “行了,就算你真心吧。”皇上把鸽子腿放下,“说说,有什么事解决不了,要找我这个大舅哥呢?” “实在是没什么事。”驸马景怡说,“就是想见见皇上,向皇上学学写字,读书。” “哈哈。”皇上笑起来,“从来就没见你写过字读过书。怎么突然转性了?” “皇上,因为那时年轻,不知道读书写字的重要。本来想请一个学士教,但臣想:皇上不就是一个能文能武,学识渊博的人吗?请教他,顺便解决思念之情,不是一举两得吗?” “好好,起来吧。坐对面。”皇上说,“看来你肚子也饿了。一起吃吧。” “遵旨,谢皇上。”景怡坐在对面,不客气吃起来。 “诶诶,你是不是在衡州没饭吃?”皇上说,“还是觉得朕的不吃白不吃?斯文点。” “皇上,臣自幼流浪,肚子饿惯了,对膳食没有什么要求。”景怡啃着鸽子腿,“这也太好吃了吧。” 皇上微笑看着妹夫吃饭,心里却在嘀咕: “没见过这样的王爷。好像饿了几年一样,难道他真的天天粗茶淡饭?不可能吧,单朕赏赐给他的财富,一辈子也吃不完啊。” 但同时,皇上又想: “这个家伙,做了王爷,还是那么节省,实在难得。现在还突然脑子神经了,学什么书法读什么书。我试一试他。” “吃完就跟我到御书房。” “好好。是不是现在就去。”景怡问。 “慢慢吃吧,等你吃完。”皇上说。 驸马景怡放下手里的鸽子腿:“臣吃完了。” “不行,再吃,还有很多,多吃点。”皇上说,“朕等你。” “那好,臣吃多点。”景怡又抓起鸽子腿继续吃。 真的好吃,皇帝吃的究竟是什么鸽子腿啊,怎么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呢? 肥而不腻,嫩而不烂,韧而不柴,香而不浓——简直不要太美味了。 第205章 巧取螭吻、狴犴两神兽 “吃饱了吗?” 皇帝看着妹夫说,“吃饱了就跟朕走走,消消食。” 宫女捧来金盆净了手,又用棉布抹干。 景怡跟着大舅哥皇上开始逛御花园。 这个御花园啊,花草树木,几乎都是顶级的。 还有好多动物。梅花鹿,白兔,孔雀……等等,以前景怡也来过,那时没有逛,现在看来,御花园也太奢侈了啊。 水池里的鱼,都说不出什么名字。 “皇上,累了没有?”驸马问。 “你真奇怪,问了多少次了?”皇上说。 “为了不要累着皇上嘛。”驸马说。 “累了朕会说。你不要问了。”皇上说。 “累了就回御书房吧?皇上。” “嘿,你今天这么怪怪的?这么急着学写字读书呀?” 逛累了。皇上哈那个却没有回御书房,而是找了一个凉亭坐下来。 “回御书房了吧?皇上。”驸马爷再次说。 “好了好了。回御书房吧。”皇上说,“你这个人啊,让朕都无可奈何。” 一大群人就回御书房。 皇上却不急着写字,而是坐下喝茶。 “来来,爱卿,这茶太好了,你品品。” 景怡小小呷了一口,咂咂嘴:“好喝。” “你知道是什么茶吗?” “不知道。”景怡真的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吧。”皇上说,“这是天尖茶。在常年雨雾绕绕的山顶上采摘的。市面上要一两银子一两啊。” “这么贵,这么难得呀?”驸马爷口里这么说,心里却想, “怎么我觉得还没有那个水云观云霞道长的茶好喝呢?” 皇上握着驸马的手,说:“好了,咱们去学写字了。” 两人来到皇上的写字台。 景怡立即心怦怦跳。 皇上的写字台上,一只古色古香的老物件摆在那里:麒麟。 这是神兽啊。想办法偷来。 但不能“偷”啊,要让皇上送。 景怡跟着皇帝大舅哥学习写字。 什么逆锋起笔,转锋,调锋,倒推,回锋。 皇上一边说一边示意。 皇上也真的是天才,景怡虽然醉翁之意不在字,但也忍不住赞叹: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字啊。但又有一股冲天杀气。” 皇上也很得意:“算你眼光。但你不要用杀气好不好。” “冲天正气。”景怡调整词语。 “对,就是正气。来来,你来练练。” 景怡跟师父学过写字,但那是为了应付检查,根本就没认真学。 他就装模作样写了起来。 皇上看了,点头说:“基础还可以,只是少练习,以后多来朕这里练练就可以了。” 景怡故意不小心把镇纸的麒麟弄掉在地上。 “哎呀,皇上,掉地上了。”景怡捡起来,“哎呀皇上,撞花了。” 皇上拿过来看看:“一点点,没关系。来来继续。” “皇上,为什么写字要用镇纸?” “不用镇纸那个纸不是不平吗?” “哦,这样呀。”景怡说,“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呀,啰啰嗦嗦。” “我想皇上送这尊麒麟给臣。以后臣定当谨遵皇上教诲,勤练毛笔字。” “什么?你想要朕的麒麟?”皇上瞪着景怡。 景怡吓了一跳,背脊开始冒汗了。 “如果皇上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臣没说。” “你等一下。”皇上说,他转身进了另一间房子,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只什么东西? 哦,是——螭吻。 “给你,这个。”皇上说,“这是神兽。望对你有用。” 景怡笑嘻嘻接过:“谢主隆恩。” “什么隆恩。小小意思。” “皇上。臣考虑。假如臣和公主有了儿子,是不是也要练习写字。” “那当然。”皇上说。 “那臣一尊,你外甥也要一尊呀。”景怡说。 “你这个人啊,太贪心了。”皇上又转进里间,捧出一尊神兽来。 是——狴犴。 景怡乐不可支接过。 “到时,你外甥问是谁给的,臣就说是你的皇帝舅舅。” “一下子就给你两尊,说实话,不给你,你又觉得朕小气。给了你,朕心疼得滴血啊。”皇上摇摇头,“谁叫你是朕的亲戚呢。” 皇上又说:“据说一共九尊。已经给你三尊了。这个麒麟,朕留着,不能都给你了。” “皇上,还有五尊皇上知不知道在谁哪里?” “好像懿亲王也有吧,不太清楚。”皇上说,“这东西,老物件,珍贵得很,一般人都舍不得。” “你看,你看,朕对你是不是最好?”皇上笑着说。 “当然,皇上对臣是最好最好的。”景怡再次拜谢。 他开始盘算如何从懿亲王那里弄一尊过来。 不知懿亲王有多少尊?但弄一尊也好呀。 在懿亲王那里,他又没什么用。 第206章 懿亲王府的嘲风神兽 懿亲王并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 说实话,懿亲王是个好亲王,心底还是算正直的。 但靖王为了弄到他手头上的神兽,也只能做一次小人了。 靖王知道,往往是这种“正直”的人,更好忽悠。 他们心肠直,没有小九九。 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根本不会转弯,根本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 靖王把大舅哥皇上赏赐的螭吻、狴犴藏好。 骑马到了懿亲王府。 懿亲王听说驸马来了,急忙出来迎接。 一阵寒暄后,懿亲王说: “驸马爷啊,怎么有空驾临?” “王爷。你看你看,这么久在下都没有来拜访懿亲王,真的不该。”驸马说。 “哪里哪里。”懿亲王说,“驸马朝廷重臣,皇上的心腹,为九州国立下汗马功劳,应该是我去拜访驸马才是。” “是啊。”驸马说,“我常常和皇上聊天,畅谈天下大事。” “皇上的真知灼见真的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是那是。”懿亲王说。 “皇上还和臣谈论了当今朝廷重臣,和当下封王的人。”驸马说。 懿亲王一听到“当下封王的人”,立即坐直了,竖起了耳朵。 “皇上说,谁谁谁,怎么样怎么样,可担大任,谁谁谁又怎么样,不可信任。”驸马信口胡吹,“能担大任的,朕喜欢,不能担大任的,朕考虑看把他们怎么办。” 懿亲王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最后忍不住问:“驸马爷,皇上没提到我呀?” “这个吗,这个吗。”驸马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懿亲王心里非常着急,差点就流汗了: “驸马爷,你再想想,仔细想想。” 驸马爷仰头仔细想了一阵,好像想起了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皇上说:懿亲王家里也有一尊还是两尊嘲风。” “这些嘛,是太祖皇帝分配给几个王爷的,但他们还收藏着干嘛?难道难道……他们想,他们想……” 懿亲王大惊失色,汗涔涔而出。 这是懿亲王家的私密事。外人绝对不可能知道。 这绝对是皇帝的话,只有皇帝才知道的事。 皇帝亲口对驸马说的,这假不了。 但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这可不是小事,可能关乎懿亲王一家老小几百人的性命。 懿亲王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驸马爷,请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懿亲王擦着汗说。 “当然啦。我和懿亲王什么关系啊。” 驸马说,“如果懿亲王不便,拿给我直接交给皇上也可以的。” “这个,这个。”懿亲王语义含糊。 “好了,告辞了。”驸马看看天色,都快要天黑了。 这个懿亲王也是死硬分子,看来他死扛着,还没有完全崩溃。 驸马故意慢慢走,一边走一边故意东看西看。 这时,刚刚好懿亲王的儿子走出来。 七八岁的小子,非常可爱。 “哦,懿亲王,你儿子呀,太可爱了。几岁了。”驸马说。“你那几个儿子啊?” “小犬子今年八岁了。大犬子在外任职。” “我记得某朝某代,某个王爷也是因为家里私藏皇上要的东西,结果?” “结果怎么样?”懿亲王急切地问。 “结果就是一家大小啊,那个那个。”驸马说。 “你等一下,驸马。”懿亲王再也支撑不住了,“驸马爷,请暂时留步。” 懿亲王转身进了里间。好一阵才捧出一个锦盒,递给驸马。 “驸马,都在这里了。”懿亲王说,“全靠驸马在皇上面前美言。” “好说好说。”驸马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迅速合上。 “告辞,王爷。王爷乃是咱九州国的忠臣。皇上必将铭刻在心上。” 靖王喜滋滋回到初丹宫,进了里间,关上房门。 拿出嘲风、螭吻、狴犴三尊神兽,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这时公主在敲门:“驸马,你怎么一个人关着门干嘛啊?” 靖王把三尊神兽藏起来,打开门。 “公主来了。我睡觉呢。” “我都没有进来,你睡什么觉啊。” “我有些困呢。” “先洗澡吧。” 靖王和公主一起洗澡。 但靖王一心想着三尊神兽,没什么心情。 气得初丹公主捶了他不知多少拳。 景怡觉得在初丹宫启动三尊神兽不行,怕惊动了皇上。 他早早就离开了皇宫,来到剌子国使馆。 剌子国大使见是驸马,慌忙招呼。 “密伦娜呢?”靖王问。 “她在房间呀。”大使说。 “你先不要告诉她我回来了。”靖王问,“有没有空着的大房间?” “有呀。一直都留着,没人敢住。”大使说,他拿了钥匙要带驸马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靖王接过钥匙上了楼。 他把螭吻、狴犴、嘲风三尊神兽摆出来。 仔细擦拭干净。 这三尊神兽,哪尊给阿碧雅景怡呢?哪尊给蓟嶂兄妹呢?哪尊给景润植呢?哦,景润植已经有了蒲牢。 哪尊更厉害呢?靖王不知道。 感觉三尊都差不多。 那就随缘吧,到时拿出来给他们兄弟姊妹看,谁喜欢哪尊就给谁。 但靖王总是觉得要拿最厉害的给蓟嶂和蓟画,毕竟雪丹太柔弱了。 阿碧雅和碧霞都是武林出身,保护自己还有一些本事。 但又不知哪尊神兽更厉害,本领更大。 先启动看看吧。 靖王从怀里掏出碧泉宝剑,就要切开自己的手指放血,唤醒神兽。 “驸马,驸马!”大使在叫,同时敲门。 第207章 初试三尊神兽的神通 靖王把三尊神兽收起来。 打开门,问:“什么事啊?” “驸马,用膳了。” 靖王只得跟着,心里记挂住神兽,胡乱吃了一些东西。 刚刚要走,大使说:“驸马,下官要向你禀报一下工作事务。” 靖王只得坐下来。 大使拿出一厚厚的本子,向他说了足足一个时辰。 但靖王基本上没听进去。 “驸马,你还有什么要吩咐下官的?” “好好,做得很好。”靖王说,“继续保持。” 靖王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些事上。 他回到房里,再次把房门关死。 拿出三尊神兽:螭吻、狴犴、嘲风。 他自言自语说:“你们三个,总不能一下子就把你们唤醒吧,万一你们打架那该怎么办?一个一个来。” “谁先来呢?就螭吻先吧。”靖王先把狴犴、嘲风藏起来。 他用碧泉宝剑切破手指,滴血在螭吻身上。 滴了一些,参照蒲牢,靖王觉得可以了。 血很快就被螭吻吸完了。 等了好一阵,都没有任何动静。 靖王估计血不够,又继续滴血,滴到螭吻全身都是。 但这次的血螭吻没有吸进去,都黏糊糊的在螭吻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靖王拿起螭吻摇了摇,“你快快醒吧。” 但哪里有用? 是不是没到晚上啊? 只能坐在房间等天黑。 大使又来敲门叫用膳了。 用完膳,回到房间,还是没有动静。 那就等一晚吧。 靖王趴在床上,等了一晚,都没见螭吻有任何动静。 究竟怎么回事呀? 等到天亮,也没动静。 靖王只得睡了一觉。 他去见了一下密伦娜。 密伦娜几天不见靖王,一个人太孤独了。 扑了过来,紧紧搂住他。 “不要搂这么紧。”靖王说。 但密伦娜已经在吻他了,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个密伦娜也太高了,比靖王还高。 搞到靖王要踮起脚尖和她接吻。 这样没意思。 “慢慢。”靖王说,“密伦娜。你太高了。” 靖王找了一块砖头,垫在脚下,刚刚好,这样两人一模一样高了。 “王子。”密伦娜吻着靖王的脸,“你不知道,我在九个灵童的家里,是多么想你啊。” “很想很想,想得我快要死了。” 密伦娜的甜言蜜语激起了靖王的欲望。 他很想和密伦娜那个事。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把密伦娜的衣服系回去了。 “怎么啦?”密伦娜说,“你嫌弃我啊?” “没有。”靖王说,“我想起了我母亲和我父亲。” “什么意思?”密伦娜问。 “我父亲是九州国人。我母亲是精灵王国的公主。” “很好呀,你有王族血统啊。” “但他们的结合,却是一个悲剧。” “王子,你意思是我和你也注定是一个悲剧呀?” “我不知道。”靖王说。“但我觉的,咱俩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了。” 他踏下了砖头。 “你真的是坏人。”密伦娜眼含热泪,“为了你,我背叛了精灵王国,离开了九灵洞。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你不要我,我只有死。” 说完就要拿刀自杀。 靖王抢过刀,扔在一边,紧紧抱着密伦娜。 “傻瓜,哪里可能会嫌弃你不要你呢。”靖王说,“我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待时机成熟,我就封你为妃。” 密伦娜破涕为笑,紧紧抱住靖王,低头吻着靖王的额头。 密伦娜比靖王高,他抬头,刚刚好吻到密伦娜的尖下巴。 靖王离开密伦娜的房间,转回自己的房间。 昨晚没有唤醒螭吻,那今晚就试试狴犴了。 他按同样的方法,但狴犴吸了血,就是不放光,没什么动静。 等了一晚,也没任何动静。 到了白天,他就过去密伦娜那里聊天,和她说一些情话,接吻。 也只限于接吻和抚摸,没有进一步亲昵的动作。 密伦娜想更进一步,但靖王都退缩了。 他总是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苦难。 一想到自己的苦难,就没兴趣了。 靖王知道,这是童年阴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除。 今晚再试嘲讽,结果都是一样。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靖王想不出来。 那为什么蒲牢又好像那么容易就唤醒了? 当时才不小心掉了几滴血就唤醒了啊。 靖王在大使馆住了三晚。 没想到马上就有宫里人来找他了。 没办法只好告别密伦娜回宫。 魏公公传来皇上口谕。 靖王乖乖跟在魏公公背后,到了御书房。 “爱卿,这几天你去哪里了?”皇上说,“一声不吭就走了,让朕一阵好找。” “皇上,臣觉得宫里闷,出去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爱卿喜欢溜达?”皇上笑眯眯问。 “是呀,皇上,臣喜欢又是没事就溜达。”靖王说。但他心里嘀咕,“皇上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又中了他的圈套?” “太好了。”皇上说,“你喜欢出去溜达,朕正好有事要你去溜达。” “真的中了他的圈套了。”靖王想,但嘴里说,“愿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也不用这么严重。”皇上说,“明天早朝,朕提出了,你就要抢先为朕办事啊,做好表率。” 皇上就教他明天早朝要怎么样和他一唱一和,演一出好戏给文武百官看看。 皇上还和靖王说了很多其他州府的情况。 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靖王代替他去惩戒那些贪官污吏。 “好了,夜已深,你不用回去了,就陪朕过夜吧。” 皇上满脸的爱意,拉着靖王的手,到了寝宫…… 第208章 奉旨出巡,梦见九头怪 靖王问初丹公主,是留在初丹宫还是回衡州。 初丹公主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留在初丹宫。 毕竟驸马出巡完还是要回京的。 开始初丹公主想跟着一起去。 但这是公事,不是去玩。靖王不准。 靖王回到大使馆,叫上密伦娜,叫她打扮成侍卫的模样,一起出巡。 一早,三百个金甲武士等在宫门,还打着“代皇出巡”的旗帜。 一个大个统领向靖王施礼:“启禀驸马,下官请驸马发出命令。” “好,金都统,出发,第一站目标:辽州。” “是!”金都统大声命令,“出发。” 三百多人就浩浩荡荡向辽州出发。 靖王想起自己和碧霞出使倭寇国,就是在辽州上岸的。 辽州靠海吃海,据说比较富裕。 但富裕的地方,就更容易出贪官污吏,官商勾结。 本来呢,靖王代皇上出巡,是乘马轿的,但他不喜欢,他喜欢骑马。 那个马轿就空着。放着他的宝贝。 一路威风八面,全是彪悍的金甲武士,一般普通百姓见到都吓跑了。 驸马并没有官服。 如果不是在金甲武士簇拥中,大概认为他就是普通百姓。 “金都统。”靖王说,“先不要去太守府,咱们到外面走走看看。” “是!”金都统得令,立即吩咐不要进城,向乡下走去。 凡看见乡镇村庄,都停下来走走看看。 询问一下当地的百姓,有没有什么对当地官府不满的。 除了一些牢骚之外,都是对当下官府的赞美。 看来各乡各镇各村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 这让靖王有些错觉:皇上让我出巡,是不是多虑了? 密伦娜是精灵,她不太懂九州国的风土人情,觉得很新鲜,很好奇。一路都在问这问那。 一日,走到半路,已经天黑了。 驸马吩咐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金都统。”驸马说,“你觉得辽州怎么样?” “眼前看来,还没发现什么问题。”金都统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象。” “咱们这样大张旗鼓,很难发现问题。”驸马说。 “驸马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分开走。”驸马说,“我和密伦娜先走一百里,你带金甲武士随后。咱们互相照应。” “驸马,好是好,就怕你千金之躯,出什么事,卑职担当不起呀。” “金都统,这个你尽管放心。”驸马说,“好,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一早就照这样做。” 晚上休息。密伦娜和靖王同睡一个帐篷。 密伦娜爬过来,搂着靖王睡。 “王爷,我一个人睡,有些害怕。” “好好,搂着我就不怕了。” 密伦娜紧紧搂住靖王,她开始有些动作了。 靖王爷很久没那个了,开始激动起来。 “噼啪——”天空突然炸起一个霹雳,震得床铺都抖动了一下。 靖王爬站起来,出来大帐,问守卫:“什么情况?” 守卫也不知道。 金都统来起来,过来看驸马。 “是不是有大事发生啊?”驸马问金都统。 金都统满脸担忧:“驸马,可能是危险的预示。” 这个霹雳实在太响了,太诡异了,不得不让人满腹狐疑。 但霹雳过后,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常的现象了。 就安心下来,继续回大帐睡觉。 密伦娜紧紧靠着睡,但他已经没了兴趣,任密伦娜折腾。 但靖王做了一个梦。 一头鲸鱼向他求救啊,这鲸鱼就要死了。 这可是曾救过他和碧霞的鲸鱼啊。 又梦见大海一只巨大的九头妖怪。 不知道是什么妖怪啊。 九个头,脖子就足有几丈长,又像蛇头,又像狮子头,一张开嘴,巨大的牙齿又尖又利,牙齿间缝隙还见没嚼烂的人腿。 这九头妖随便一转头,就把渔民的船打翻了。 渔民淹死了,都成了它的食物。 靖王呵斥道:“你这妖怪,为什么要打翻渔民的船?吃人?” “你是谁?休得多管闲事。”九头妖怪说。 “什么多管闲事,天下不平事,我都要管。”靖王说,“我是奉旨出巡,哪里有不平事,本王都要管。” “哈哈,你管得了这么多吗?小心你的老命。”九头妖说,“这里是本王的地盘,谁也不能进来打搅本王静修。” 靖王大怒,抽出碧泉宝剑,就向九头妖砍去。 九头妖九个头,分上中下左右五路攻向靖王,还有四个头在抖动着,随时瞄准靖王的破绽,致命一击。 可是斗来斗去,都没办法靠近。 累得靖王精疲力尽。 此时,密伦娜叫醒了他。 “靖王,天亮了。”密伦娜说,吻了吻靖王的脸颊。 靖王回想起梦中的事,总觉得不是做梦,应该是真的。 活动一下,现在手脚都还有些酸痛。 回想一下,梦中好像还出现了鲸鱼。 那是救靖王和碧霞姐的鲸鱼啊。 但现在所在的地方,又不是靠海。 靖王问了一下熟悉辽州的人,这里离海还有多远? 回答说:大概五十里就是大海了。 第209章 梦里救助鲸鱼,大战九头妖 靖王从马车里拎起一个包袱,挎着。 越近海,房屋就越密集。 到了一个大城市,问别人,这是什么城市,回答说:“连州。” 靖王问密伦娜饿了没有。 密伦娜说饿了。 “走,咱们去吃东西。” 带密伦娜上了一个最大的酒楼。 靖王觉得有些对不住密伦娜。 密伦娜一个好好的精灵,跟了自己来到九州国,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密伦娜,你只管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密伦娜虽然是精灵王族的旧将,但一直都是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但她不懂九州国的饮食,还是由靖王来点菜。 靖王点一个菜就问一下密伦娜喜不喜欢,解释这个菜的味道。 “密伦娜,咱们喝点酒。”靖王问店小二有什么好酒。 “好酒多着哪,凤城老窖,三沟酒,三眼王酒等等,这些都是名贵酒,客官就怕你没银子啊。”店小二说。 “多少钱一樽?” “二两。”店小二伸出两根手指,“一樽就比你点的所有菜都贵。” “二两?”靖王有些惊讶。 “怎么,嫌贵呀?那就不要喝了。没钱就不要充什么富人。” “他是——”密伦娜看店小二看不起靖王,急着要说出靖王的身份。 靖王制止密伦娜。 “你理解错了。”靖王说,“我还以为要十两呢。拿一樽来。” “什么酒?” “最贵的是什么酒?” “三眼王酒。” “名字很怪啊。” “这个三眼王酒啊,喝过了后就像人多了一只眼,不但不伤身,还耳聪目明呢。神了。” “难道比茅台酒还好吗?” “哼。”店小二冷笑一声,“那个茅台,只不过是名声在外而已。” “三眼王酒。就三眼王酒吧,拿上来。”靖王就觉得只有“王”字的酒才配他。 店小二很快就捧了一樽上来。 单看那个酒樽,就觉得价值不菲。 酒樽也就葫芦那么大小,暗黑油亮油亮的,还刻着牡丹仕女图。 做工非常精细。 店小二拿了工具开酒樽口。 看他开酒樽口都好像学过什么技艺一样: “客官,这个酒樽,只能用一次,开过就报废了。” 果然好喝,非常纯净的口感,味道悠长,说不出的滋味,不烧喉,不上头。 正当时,又有一老者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过来问: “客官,要不要听曲?” “你们都会什么曲啊?” “十面埋伏,广陵散,平沙落雁,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梅花三弄,寒宫秋月,渔樵问答等等,都会。” “密伦娜,要不要听曲?”靖王问密伦娜。 “你自己喜欢吧。”密伦娜说。 “那就先来,梅花三弄。好听就再点。” 一老一少就弹唱起来,果然好听。 密伦娜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就说:“再唱,再唱。” 又唱了弹唱了十面埋伏、高山流水,都非常好听。 密伦娜也喝了一杯,脸已经如红霞一样,她不敢再喝了。 密伦娜的肤色和九州国人不同,本来就白,现在白中泛红,自是美艳无比。 相比雪丹郡主,自然有另外一番风情。 靖王都差点看呆了。 有美人,有好曲伴,靖王没喝过这么独特的酒,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密伦娜按住靖王的手: “不要喝了。” 靖王摇摇酒樽,还有一半没喝,又不能不听密伦娜的。 靖王把没喝的一半赏给艺人,又赏了一两白银。 “客官,不用这么多!”老者说。 “赏给你们的,曲弹唱的好。”靖王说。 一老一少千恩万谢。眼里含泪。 卖唱的,属于最底层,一般客人都看不起。 但这位客官不但没有看不起,还赏这么多银子,太意外了。 平时唱十天都没有一两。 甚至常常被人欺负谩骂。 两人吃饱喝足,结了账出来。 靖王带密伦娜到处逛。 密伦娜精灵王国的精灵,什么都觉得新鲜,觉得有意思。 但密伦娜外国人形象,九州国百姓没见过,都纷纷驻足观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找豪华客栈休息。 洗澡时,靖王没人服侍,本来想叫密伦娜来。 但一想,密伦娜是精灵,没有九州国那样的,怕惹她不高兴。 密伦娜昨晚折腾了一晚,靖王都没有和她那个。 她就有些担心靖王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毛病。 两人相拥而卧,靖王很快就睡着了。 梦中他又跑到了海边,刚刚好看见九头怪在捕杀鲸鱼。 靖王大喝一声,催动碧泉宝剑,幻化成九把,一齐向九头妖射去。 九头妖放掉鲸鱼,转头和靖王搏杀在一起。 九头妖灵活异常,口里还喷出水箭,还时不时喷出毒液。 一些没游开的鱼,沾一点毒液即死,身子腐烂。 碧泉宝剑居然拿它没办法。 恶斗了几百回合,靖王看见鲸鱼都逃离了,自己也累了,就收剑大喝: “九头妖,本王累了,不陪你了。明天继续。” 九头妖收起它的头,沉下海了,无影无踪了。 “王爷,王爷。”密伦娜又叫醒靖王。“怎么一晚都手舞足蹈啊,把我都踢到了。” “不好意思啊,密伦娜,昨晚我在做梦。”靖王歉意解释说。 “都天亮了。起来吃早点吧。”密伦娜说,“很饿了。” 和密伦娜吃早点时,靖王想: “看来昨晚做的梦是真的。现在都还很累。” 他对密伦娜说:“吃完早点,咱们去海边走走。” 密伦娜没见过海,当然特别愿意。 见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那一刻,密伦娜几乎疯了。 激动得喃喃自语,在沙滩又跑又跳,还高声唱歌。 靖王仔细观察着,九头妖究竟在哪里。 鲸鱼呢?它们怎么样了,能逃脱九头妖的魔爪吗? 一条腐烂的鱼漂了过来。 和昨晚梦中的一样。 看来九头妖就在附近了。 要降服九头妖,必须亲自来,不能再梦中,梦中事自己的元神,不是自己的金身,功力自然会减少很多。 晚上,待密伦娜睡着了。 靖王轻轻把她的胳膊从身上移开。 穿好外衣,突然见自己的包袱里发出万道金光。 靖王大喜,打开包袱。 是螭吻,螭吻在发出金光。 靖王把螭吻单独拿出来。 螭吻的眼睛在转动。“主人。” “你是不是要跟我去擒拿九头妖?”靖王轻声问。 螭吻慢慢变大了,比靖王还高很多很多,几乎顶着天花板了。 “主人。螭吻向您报到。”螭吻说,“螭吻感应到了主人遇到了难题,所以醒来帮助主人。” “好,你缩小跳入我怀里,随我去擒杀妖怪。” “是,主人。”螭吻立即缩小到和核桃差不多大小,幻化进了主人怀里。 第210章 寻找鲸鱼,恶斗九头妖 靖王骑马到了海边。 大海在星光下风平浪静。 靖王走到一个僻静处,轻轻呼唤鲸鱼。 鲸鱼听到了靖王的呼唤,游了过来。 靖王抚摸着鲸鱼:“你没事就好。” 鲸鱼张了张巨大的嘴,似乎要说什么。 靖王看它的眼睛,似乎很悲伤。 “是不是你的家人和朋友遭到了九头妖的伤害。” 鲸鱼眨眨眼,表示是。 “带我去看看。”靖王上了鲸鱼的背。 鲸鱼带着靖王,游向了一个地方。 在一个大海湾,还有其他好多头鲸鱼在停留。 有几头已经受伤了。 它们在悲鸣着。还有已经死了。 靖王难过极了。 “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靖王说,“我发誓。你们知道九头妖现在在哪里吗?带我去。” 鲸鱼们摆了摆尾,示意不知道。 也难怪,九头妖攻击它们,它们躲在一处,不敢出来,怎么知道九头妖在哪里呢? 突然远处一阵骚动,海水在轰轰响。 靖王启动天目,往远处望去。 远处,翻起了巨浪。 开始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头来,接着又露出一个头,连续露出九个头。 九头妖!九头妖! 无数海鱼在惊慌逃窜。 连鲨鱼群都惊慌失措。 “螭吻!快!” 螭吻跳出来,一下子就变大了,浮游在海上。 靖王跳上螭吻的背。 螭吻一抖身子,箭一般射向九头妖。 其实靖王离九头妖实在太远了。 足足有上百海里。 等螭吻快要到达时,九头妖早已经不见了。 应该潜入海底了吧。 “潜入海底看看。”靖王对螭吻说。 “主人。”螭吻担心主人,“潜入海底,主人你能不能呼吸?” “不怕,我会避水诀。” 螭吻一扭头,潜入了海里。 靖王念动避水诀。 螭吻带着主人在海底巡航。 找了半天,天都快亮了,不见九头妖的踪迹。 “回吧。”靖王说。 螭吻浮出水面,游到岸边。 靖王上岸。 螭吻立即幻化成核桃大小,跳进了主人怀里。 靖王骑快马奔回客栈。 密伦娜还没有醒来。 脱外衣,挨着密伦娜躺下。 天亮后,密伦娜叫醒靖王。 “王爷,天亮了,吃早点了。” 靖王梳洗完毕,又带密伦娜到连州最豪华的酒楼吃早点。 密伦娜形象像外国人,连州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靖王渐渐奢侈起来了。 钱太多,用不完,那就拼命花吧。 现在是“公差”,全部可以让大舅哥皇帝报销。 反正没钱就叫大舅哥皇帝给,国库里多很。 这几年风调雨顺,繁荣昌盛,税收丰盈。 钱多到没处花。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靖王的功劳。 桂花芋泥糕,玫粉山药糕,抹茶山药糕,玫瑰水晶糕,开心果糊糊,虾皮水晶糕等。 分量都很小。 两人吃刚刚好。 又听得隔壁座位在谈论近期不敢出海的事。 说有妖怪,掀翻了好多渔船。渔民葬身大海。 说的大家都感叹不已,都说当下这么好,国泰民安,却对付不了一个妖怪。 甚至有人大骂官府无能。 但却有人说: “我听说啊,南方衡州有个靖王。他是英雄,能征善战,懂法术,他打败了猪妖国,还擒获了好多妖怪。” 另一个人说:“哪又有什么用呢,靖王在衡州,离咱们连州十万八千里啊,谁去请他来除妖?” “是呀,谁请得动他?除非当今圣上。” “要是圣上请他来除妖就好了。咱们连州就不用受九头妖之苦了。” 密伦娜站起来,对旁边的食客说: “你们认识靖王吗?” 食客们开始吃了一惊,待看清楚是一个高个子“外国女人”后,都说: “靖王,天下第一英雄,谁不认识啊?他还和我握过手呢。” “那你们怎么不直接去请他来擒妖?” “靖王他太忙了啊。”食客们先是一愣,后来就找了理由。 密伦娜指着靖王: “你们认识他吗?” 食客们仔细打量靖王,一个略长胡须的英俊年轻人,都说: “他呀,虽然英俊,世间少有,但跟靖王比呀,还差一大截。据说天下少女,包括公主、郡主,见到他无不心动,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但他,他就是——” 靖王起身按住密伦娜的嘴,拉她坐下。 他对食客们说: “其实靖王也很普通,没什么了不起。” “什么?你敢看不起靖王?”食客们大怒,纷纷站起来,“再说一句,看不把你揍扁。” “当在下没说。失敬,失敬。”靖王急忙抱拳道歉。 密伦娜又要站起来说什么。 靖王再次把她按下。 靖王苦笑了一下: “吃吧。吃吧。吃饱了玩去。” 玩了一天,密伦娜觉得很累,早早洗澡后上床歇息。 两人躺在床上。 密伦娜说:“王爷,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就是靖王?” “何必呢?”靖王说,“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 “还有一件事。”密伦娜说。她侧转身子,对着靖王。 她拉靖王也侧转身子,两人面对面。 她看着靖王的眼睛。 “什么事,你说呀?”靖王问。 “王爷,密伦娜问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生气。说吧。” “王爷,你是不是身体出了毛病啊?” “胡扯,我有什么毛病?” “那为什么你只和我接吻,不干其他事了。我和你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和我完成夫妻之实。我担心你那里出毛病了。” 靖王笑了,说: “密伦娜,咱们相爱,不急,细水长流,水到渠成。你不用担心,到时你就知道了。” “王爷,密伦娜相信你是天下第一英雄,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点那个那个。” “你知道我是天下第一英雄就行了。没关系。等杀了那个九头妖。咱们找个地方,慢慢享受二人世界。” 靖王吻了密伦娜的额头:“睡吧。” 密伦娜像婴儿一样睡着了。 等密伦娜睡熟,轻轻把她的手移开。 他起床,穿好外衣。到了室外。 螭吻感应到了主人叫它。 它幻化成一头巨兽。 “螭吻,走。”靖王跳骑上螭吻。 螭吻腾空飞向了海上。 第211章 再战九头妖 螭吻载着靖王,腾翔在大海上空。 靖王启动天目,在海上空扫视。 他的天目,已经非动物的眼睛可比了。 日能眺望千里,夜能及百。 什么妖气都逃不脱他的眼睛了。 除非这个妖怪已经修炼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妖气已经不再外泄。 靖王看到了几十海里外一群鲨鱼在睡觉。 突然被什么惊醒,凶猛地游动着。 还有好多鳐鱼、鳗鱼、灯笼鱼群。 可爱的鲸鱼在哪里呢? 靖王天目继续扫视。 哦,在那个地方,那个海湾。 好多鲸鱼和鲸鱼宝宝,像站立一样睡着。 他们睡得很安稳。 靖王不想打搅它们,刚刚要离开。 听得海水声哗啦啦,紧接着轰轰响。 靖王忙催动螭吻停下,往响声那边看。 鲸鱼在梦中惊醒,四处逃散。 一头小鲸鱼正被九头妖咬中,悲鸣着,挣扎着。 鲜血把海水染红了一大片了。 又一头小鲸鱼被九头妖咬住了。鲜血哗哗流出。 九头妖发出恐怖的嘿嘿笑声。 可怜的小鲸鱼。 鲸鱼妈妈悲鸣着,勇敢冲过去,要救小鲸鱼。 可是它自己也被九头妖咬住了,拼命挣扎着,悲鸣着,鲜血像流水一样哗哗流出。 靖王大怒,立即催动螭吻,飞向九头妖。 螭吻如箭一样射向九头妖。 “放开,放开!放开他们!”靖王大喊着。 同时抽出了剑。 碧泉宝剑一抖身,幻化出九把利剑,在天空悬浮着。 跟随着主人,射向九头妖。 九头妖听到呼喊,却没有放开鲸鱼。 它另外六个头调转,恶狠狠向着靖王。 杀! 靖王驱动宝剑,刺向九头妖。 快如闪电。 九头妖躲闪不及,被刺中了。 但是,碧泉宝剑太小了,就像一个大人被针刺了一样,把针拔掉,只是冒出一滴血,造不成杀伤。 九头妖也许发现了,碧泉宝剑对它不致命,嘿嘿冷笑,非常恐怖。 它张开巨大的嘴,一口向靖王咬来。 六个头一起咬来。它的牙齿,又尖又利,一颗牙齿,足足就比靖王的身子还大。 万一咬上,靖王的身子必断。 靖王骑着螭吻,在空中,连续躲闪,惊险万分。 好在螭吻是上古神兽,灵活无比。 每次好像都要被九头妖咬住,但都被它巧妙地躲闪开了。 虽然是如此,靖王还是吓出几身冷汗。 螭吻飞高,脱离了九头妖的攻击范围。 居高临下悬浮着。 这样不行,必须想办法。 他心念一动:碧泉宝剑,你最多可以幻化出几把宝剑? 三十把。碧泉宝剑感应到了。 冲。靖王心念一动,碧泉宝剑幻化出三十把,在高空,居高临下射向九头妖。 九头妖把对手赶走了,正在得意地撕咬鲸鱼。 鲸鱼惨叫着,死了。 三十把利剑同时飞到,分几波,一前一后,刺向九头妖。 九头妖一甩头,把前面九把利剑甩飞了。 但第二波利剑,它来不及甩开。 噗噗……全部都刺进了九头妖的后脑。 被甩飞的九把利剑,转了一个身,飞起,又刺向九头妖的后脑。 九头妖吃疼,九个头一缩,潜入了海水。 水面陷下一个巨坑,很快又被海水填平了。 三头鲸鱼已经被九头妖捕杀,吃了。 好多鲸鱼悲鸣着,向靖王游来,似乎是孩子见到父亲一样。 靖王又手轻轻抚摸着它们。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靖王坚决说。“我发誓,就是死,我也要除掉这个可恶的九头妖。” 此时东方已经泛白。 靖王告别鲸鱼们,如箭一样射向住处。 螭吻收了身形,跳入靖王怀里。 密伦娜还像婴儿一样甜甜睡着。 靖王脱掉外衣,依着密伦娜躺下了。 密伦娜醒来,看见靖王还在呼呼大睡,好像很累的样子。 密伦娜很奇怪:这几晚靖王都是怎么啦? 密伦娜心疼情郎,没叫醒他。 一觉醒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 “密伦娜,你怎么不叫醒我啊。”靖王起来时说。 “看你睡得香。”密伦娜说,“我就没叫你。” “肚子真饿呢。走,吃饭去。”靖王拉着密伦娜,找了连州最高档的酒店吃饭。 “听说,靖王已经来了咱们城市。”隔桌食客说。 “不是吧,不是吧。”另一个食客几乎惊呼,“太不可思议了,靖王也来咱们城市?” “哪里会假?”食客说,“代皇出巡。” “什么?代皇出巡?”另一个食客说,“你骗我们吧?” “骗你干嘛?”食客说,“金甲武士们已经在城外驻扎了。” “金甲武士?” “对,金甲武士。”食客说,“那是保护皇上的武士啊。” “那你见到了靖王没有?”好多食客都围上来了,听他讲。 “可惜我没这个福气见到他。”食客有些沮丧。“下次,下次我一定能见到他。” “那靖王是来为咱们除九头妖的吗?”几个食客问。 “好像是来惩戒贪官污吏的。”食客说。 “哎,现在,九头妖比贪官污吏更危险啊。要是他能为我们除妖就好了。” “你们迷信的靖王,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之人。”靖王站起来说,“普普通通,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你敢诋毁靖王?”食客们大怒,对靖王怒目而视,有人甚至过来揪住了靖王的衣领,举拳要揍他。 靖王忙抱着那人的拳头: “好好,我说错了,我道歉。” “你,必须向靖王道歉。”食客们说。 “要怎么道歉你们才放过我?”靖王说。 “你要说,靖王是英雄,靖王是大英雄,我是小人。” “靖王是大英雄,大大的英雄,我是小人。”靖王说,“这样可以了吧?” “勉强可以。”食客们放了靖王,回到了座位。 回到住处时,密伦娜忍不住了: “王爷,你明明就是靖王,你怎么不说呀?” “哎,我觉得不要打搅他们。毕竟他们看到我,多多少少会失望啊。” “我真的理解不了你。”密伦娜说。 “下次,不要去那家吃饭了,换一家。”靖王说。 第212章 又见唱曲爷孙俩 金都统带领三百金甲武士进了连州城。 连州知府吓坏了,慌忙迎接。 “下官拜见金都统大人。”连州知府说。 “知府大人。你见到了驸马爷吗?”金都统在马上说。 “驸马爷?”连州知府额头冒汗,“驸马爷来了啊?” 金都统指着“代皇巡查”的旗帜说: “你说,当今谁有资格代皇上出巡啊。” “下官马上派人寻找驸马爷。”知府大人说。 “你们的人认识驸马爷吗?” “这——” “不认识,怎么查啊?”金都统说。 “金大人说的是,下官鲁莽了。”知府大人说,“下官立即叫画师来,画出驸马爷的相貌,按画像寻找。” “哎,不行,又不是搜捕犯人。” “那金都统的意思是?” “好吧,我来想办法,你先安排我们的驻扎之地。” “金都统请随下官来。” 金都统驻扎下来,分批派出金甲武士出去寻找驸马。 另一边。 靖王带着密伦娜到另外一间酒楼吃饭。 他点了很多菜,全是名贵食物。 “王爷,不要点这么多吧。”密伦娜说。 “没事,我太饿了,吃多些。” “但也太贵了啊。” 刚说着,又有卖唱的一老一少过来:“官人,要不要点曲?” “哦,又是你们啊。”靖王认出了他们。 一老一少也认出了靖王: “官人,是你们啊。” “哎哎,不要唱了,坐下来一起吃饭吧。”靖王说。 “官人。”老者说,“在下怎么敢和高贵的客人坐一起呢。” “什么高贵不高贵,大家都一样。”靖王拉老者坐。 密伦娜拉小女孩坐。 “伙计,拿两副碗筷过来。” 老者和小女孩推辞不了坐下,但他们不敢动筷子。 其他食客看见这桌客人拉卖唱的一起坐吃饭,啧啧称奇。 卖唱,最底层了,比乞丐还底层。 怎么看,这人都像是贵公子啊,况且,还有一个外国人跟着。 靖王见老者不敢动筷子,就自己夹菜给他。 密伦娜也学着靖王的样子,夹菜给小女孩。 “吃吧,吃吧。别客气了。” 老者只得小小夹了一点菜,吃了。 小女孩实在太饿了,吃起来了。 靖王看着他们吃起来了,非常高兴,继续夹菜给他们。 靖王有个癖好,喜欢看穷苦人吃饭,看见他们吃饭就心里非常舒畅。 “大哥哥,你们是谁呀?”小女孩问,她终究忍不住好奇心。 “我们呀。和你们一样,普通的人。”靖王笑着说。 “大哥哥。你是我见到的天下最好的人。”小女孩说,“也是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这个小女孩也就十一二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自然对靖王这样的英俊的好心人有好感。 靖王心想:“要不是别苑丫鬟已经很多了,这个小妹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小妹妹。你看这个大姐姐怎么样?”靖王指密伦娜。 小妹妹仔细看了一阵密伦娜:“这个大姐姐,皮肤雪白,头发如金,眉毛如柳叶,眼深又大,鼻梁高耸,嘴唇小而鲜艳,个子极高。巧巧就没见过这么高大美丽大姐姐。” 原来这个小女孩叫“巧巧”。 密伦娜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哈哈。”靖王笑了起来。“小妹妹。以后你就跟这个大姐姐吧,不要唱曲了。” “可是,我不唱曲,生活怎么办啊?我爷爷呢?”巧巧说。 “巧巧妹妹。”靖王说,“你爷爷也跟我到别苑做花农,不用这样抛头露脸了。” “大哥哥,你是?”巧巧心底已经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大哥哥不一般。 “他是靖王。”密伦娜凑近巧巧耳边,轻轻说。 巧巧大惊,忙拉着爷爷:“爷爷爷爷,快点跪下。” 爷爷莫名其妙,但他也猜到了面前的年轻人身份非同一般。 爷孙俩跪在靖王面前:“王爷,恕罪恕罪。” 靖王左右看了一下:“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靖王觉得还是要保密身份。 刚刚说完,突然蹬蹬,跑上一大批金甲武士来。 食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惊慌。 见一个队长模样的金甲武士快步走到靖王面前,半跪: “启禀驸马,末将来迟,恕罪恕罪。” “起来吧,来的正是时候。金都统来了没有?” “来了,金都统派出末将分批寻找驸马。”队长说,“金都统已经在知府驻扎,请驸马摆驾。” 所有食客无不目瞪口呆。 “好吧。”靖王牵着巧巧的手,又拉爷爷的手,“走,咱们到知府那里去。” 靖王把爷孙俩带到知府面前: “你先安排他们做事。” 连州知府忙不迭说:“一定一定。” 他转头叫人安排巧巧爷孙俩暂时在连州府做事。 靖王和密伦娜自然不能再住客栈了。 晚上。 靖王一直在思索着,怎么杀死九头妖。 看来照自己上两次和九头妖大战那样,很难杀死它。 九头妖太大太强了。 刺它一剑和自己被蚊子咬一口差不多。 靖王心里冒出一个极大胆极危险的想法了。 他看着密伦娜已经睡熟,轻轻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身上移开。 靖王驾乘着螭吻腾飞在大会上空。 他启动天目,在海上巡视。 第213章 逛闹市遇上纨绔子弟调戏 巡视了一晚。 从黄海寻到了渤海,巡回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 靖王寻思:这个九头妖上次受伤了,也许在躲起来养伤。 那些老朋友鲸鱼“站”在那个海湾睡觉。 靖王驱动螭吻飞过去,静静地看着这些可爱的巨大的动物。 他看了一阵,本想离去。 但鲸鱼已经发现他了,已经向他示意。 靖王和螭吻落在了鲸鱼的背上。 景怡载着靖王,游了一阵。 看天色,靖王告别鲸鱼们,驱动螭吻,飞回了宾馆。 这次,密伦娜却醒了,她看见靖王,生气说: “你到哪里了?背着我。怪不得天天都很累的样子。” “没什么事,我出去巡视了一下。”靖王说,“怕打搅你休息。所以就没叫醒你啰。” “不行,下次出去一定要叫上我。”密伦娜说。 “好吧。”靖王说,“不过太危险了。” “和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也愿意。” “但我不愿意。”靖王捏一下密伦娜的尖下巴,“你一个大美人,我才舍不得你死呢。” 密伦娜轻轻打一下靖王:“就知道油嘴滑舌。” “睡吧,差不多天亮了,抓紧休息。”靖王说。 他躺下了。 密伦挨着他躺下,紧紧搂着,好像怕他突然不见了一样。 天亮后,知府大人来请。 因为驸马是代皇巡视,知府当然要向驸马跪拜。 靖王不喜欢这些太繁琐的礼节。 但又有什么办法,他代皇出巡,实际上就是皇上的替身。 官员们并不是拜他,而是拜皇上。 礼毕后,知府请出一本砖头一样厚的本子,一边翻,一边汇报。 主要是知府在连州任职时,财政收入如何呀,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了,抓了多少贪官呀等等。 靖王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好不容易听到用膳了。 知府大人准备了丰盛的午宴。 靖王偷偷拉着密伦娜溜出知府衙门。 两个人找了一间雅致的饭店吃饭。 这间饭店很特别,掩映在竹木之中。 打开窗,就是一大片荷塘,池塘里悠闲游着好多鱼,还有翠鸟在捕食小鱼。 店主非常憨厚,笑着说:“翠鸟捕食,没关系。” 整间店,都好像在鸟声中,在绿荫中,在蜻蜓的飞翔中。 非常惬意。 菜色也很特别,清淡而香,酒也很好喝。 虽然比不上那个三眼王酒,但人家便宜一半都不止呀。 两人饭饱酒足,出来市集上逛。 密伦娜一个金色头发高鼻梁高大个的外国人,太显目了。 好多九州国人都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特别是一些纨绔子弟。 这些纨绔子弟吃喝玩乐,赌博嫖娼,什么都干,就是没见过像密伦娜那么高那么美丽的外国人。 看他们只有两个人。 纨绔子弟的淫邪性冒出来了。 他们把靖王和密伦娜拦住: “喂,你们哪里来的?” 靖王不理他们,继续逛街。 他们以为靖王怕了,继续跟着,不依不饶,出言不逊。 “好了,到此为止吧。”靖王冷冷说。 “哈哈,听口音,是外地人。”纨绔子弟发现是外地人后更加放肆了。 “喂,兄弟,你老婆又高又漂亮,晚上顶得住吗?”纨绔子弟调笑着。 一群人放肆哈哈哈大笑。 “要不让哥们一起上,帮帮你干活。” “放干净点,你们的嘴巴。”靖王还没有爆发。 这些纨绔子弟见靖似乎软弱好欺负,仗着人多,开始动手动脚了。 靖王终于忍不住了。 突然跑过来一队捕快。 “你们不要闹事啊。”捕头对纨绔子弟们说。 “杨捕头。”纨绔子弟中一个大胖子说,“爷们的事你少管。” “周少爷。”杨捕头说,“虽然你叔是知府大人,本人在你叔手下做事。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本人还是劝你,收敛点。” “哼,杨捕头。”周少爷说,“你如果不是不会做事,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做一个小小的捕头呢?” “全体都有,”杨捕头说,“若这几个人再敢欺负外地人,欺负良家妇女,即刻捕下。” “是!”捕快们齐声答。 周少爷大怒,他指使住几个地痞: “上,看他们敢拿我怎么样!” 几个纨绔子弟立即上去拉密伦娜。 杨捕头大喝:“拿下!” 捕快们立即把几个纨绔子弟锁住。 杨捕头对靖王说:“惊扰了。” “谢谢杨捕头,我和你一起到县衙作证。” 靖王和密伦娜就跟着杨捕头一起到县衙。 县令立即升堂。 几个纨绔子弟不跪。 县令没办法,见是知府大人的侄子,也不敢动刑。 “县令大人。”靖王抱拳说,“此人有功名吗?” “没有。” “若没有功名,见官必须跪下。” “这个,这个嘛。”县令太尴尬了。 “你为什么不跪?”周少爷傲慢说,“你有功名吗?” “我又不是罪犯,我为什么要跪?”靖王说。 “本少爷也不是罪犯,也不用跪。”周少爷咄咄逼人。 这是外面喧闹声,进来一群人。 “爹爹。”周少爷说。 县令忙走下来,对其中一个富态老者说: “周员外大驾光临呀。快请坐。” 周员外大马金刀坐下。 “我看你怎么审案子。” 县令额头冒汗了。 “查无实凭证,无罪释放。”县令宣判。 “且慢!”靖王大喝一声。 吓得县令一哆嗦,待看清是这个不认识的人喝的,非常生气: “你喝什么?吓到本官了。” “就这样放了啊?”靖王说。 “那你想怎么样?”周少爷神情倨傲。 “看来你危害这个县也不短了。”靖王说,“早该受到惩罚了。” “什么?”周员外大怒,“你什么什么东西?胆敢管本人的家事!” “你家公子犯法了,就该受到惩罚。”靖王毫不退让。 “来人,给我打。”周员外大喊。 一群家丁冲进县衙,挥拳就打靖王。 这还得了,无法无天了。 靖王刚要出手。但密伦娜先出手了。 密伦娜抡起佩刀,连刀鞘都没拔出来,对准家丁们的脑袋就一阵敲。 家丁们想不到一个女子的武艺这么好,全都被敲肿了脑门,昏呼呼在转身子。 家丁们打不过一个女子,已经颜面尽失。 周少爷大喊:“上。” 几个纨绔子弟地痞一起上,要扑倒密伦娜。 密伦娜武艺虽然比不上阿碧雅和碧霞,但对付他们却绰绰有余。 她抡飞起刀鞘,一闪一敲,一敲一个准,眼看几个纨绔子弟就倒在了地上。 县令已经傻了眼,呆若木鸡。 周员外气急败坏,大喊:“来人。来人。” 外面又冲进来几个持刀的家丁。 “把她给我砍了。”周员外命令道。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命令杀人? 连靖王都惊呆了。 家丁们立即挥刀砍向密伦娜。 密伦娜一看不好,抽出刀来招架。 这些家丁,居然会武艺。 转眼间就和密伦娜斗了七八招。 突然听到外面吵闹,跑进来十几个金甲武士。 金甲武士不说话,过去,对准周员外家丁,一脚一个,踢倒在地,再噼噼啪啪一阵揍,打得家丁们鼻青脸肿,抱头大叫。 周员外看见金甲武士,他是京官出身,当然知道金甲武士代表什么意思。 金甲武士,那是保护皇上的武士。 他们出现,就等于皇上驾到。 他惊恐地站起来,四周张望,已经全身发抖。 又见一个队长模样的金甲武士半跪在那个青年面前: “见过驸马,末将来迟,请驸马恕罪。” 周员外几乎吓晕了,他扑腾跪在靖王面前,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在下该死,有眼不识泰山。” 县令已经呆了。 金甲武士把他拉到靖王面前: “他是代皇巡视的驸马爷,还不快点跪下!” “下官参见驸马爷?” 靖王说:“你知道怎么审判这些罪犯了吗?” “知道了!”县令重新回到公堂书案,宣判几个纨绔子弟的罪行。 多次侮辱调戏良家妇女,咆哮公堂,判入狱三年。 周员外藐视公堂,公然侵袭他人,宣判入狱半年。 杨捕头押着几个罪犯经过靖王身边时,抱拳说: “驸马爷,在下眼拙,望驸马多多海涵。” “杨捕头,你做得确实不错。”靖王说,“不畏权贵,难得。” 他非常欣赏杨捕头。 不少百姓,平时敢怒不敢言,现在周员外倒台了,立即涌入,大喊冤枉,都要状告周员外的儿子等人。 有被霸占财产的,有被殴打致死死的致残,有妻女被侮辱糟蹋的……各种各样的罪都有,都证据确凿。 县令又为难了。 这怎么办罪啊?判两次死刑都有多了。 第214章 终极决斗九头妖 密伦娜睁着眼不睡觉,眼定定看着靖王。 靖王也眼定定看着她。 “怎么不睡觉啊?” “我睡着你就走了。” 靖王无法,只得说:“我担心你,很凶险。” “只要和你在一起,死也不怕。”密伦娜说。 “好吧。”靖王最终下了决心,“起来吧。” 密伦娜起来,穿好外衣,带好武器。 螭吻感应到了主人的意思,立即现身。 密伦娜没见过螭吻,惊讶地合不拢嘴。 “上来。”靖王在螭吻背上说,他拉密伦娜上去。 螭吻立即腾空飞起来了。 箭一样射向大海。 密伦娜从来没体验过如此美妙的飞翔,兴奋不已。 星星好像离自己那么近,脚下的房屋那么小。 “王爷,我想摘星星。”密伦娜天真说。 “可惜我还没有这个能耐啊。”靖王笑了说。 转眼间,螭吻已经飞到了大海上。 大海好像也睡觉了,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王爷,现在天很黑,你怎么看得见九头妖?” 靖王指指自己的眉心:“这里。” “什么意思啊?”密伦娜说。 “这里还有一只眼睛。” “啊?”密伦娜惊呼,“怎么可能,在哪里啊?” 密伦娜转身摸着靖王的额头:“在哪里啊?” “这是天目。”靖王说,“看不到的。” 密伦娜大惑不解。 “密伦娜,你看到了鲨鱼群没有,他们正在睡觉。” 密伦娜顺着靖王手指看过去,没见啊。 靖王驱使螭吻向鲨鱼群那里飞去。 悬浮在半空。 “脚下就是鲨鱼群。”靖王说。 在星光下,果然看见了几十头大鲨鱼在睡觉。 “走。”靖王驱使着螭吻继续巡游飞翔。 “先去看看鲸鱼。”靖王说,“鲸鱼都是很善良的。在海里它们最大,但都很善良。” 密伦娜没见过景怡,很想去看看。 原来那个海湾,因为被九头妖袭击过,鲸鱼们游离了。 在哪里呢? 靖王继续启动天目,在海面扫视。 哦,看到了。 在另外一个大海湾,十几头大鲸鱼正在“站”着睡觉,样子憨憨的。 螭吻飞到他们上空,悬浮着。 靖王没有打搅鲸鱼们,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阵,又驱动螭吻,继续寻找九头妖的下落。 整个大海都巡视遍了,都没有发现九头妖。 回了吧。 靖王起身螭吻腾飞回住处。 螭吻收回身形。 两人脱外衣睡觉了。 反正白天没事做,就闲逛。 吃东西,喝美酒。到处欣赏风景。 知府大人听说了哥哥周员外和侄子周大少爷的事。 他赶紧来找靖王解释。 但哪里找得到了? 也许是靖王故意避而不见。 急得知府大人睡不着,人都萎靡不振了。 嘴唇起泡,黑眼圈,瘦了很多。 晚上,靖王和密伦娜继续骑着螭吻寻找九头妖。 找了几个晚上,都没有发现。 靖王寻思是九头妖受伤了,需要养伤。 但是,九头妖一定会出来祸害夜航渔民商船或者鲸鱼。 靖王不敢放松,每晚都骑着螭吻在大海上面巡游。 没想到,这一晚,九头妖出现了。 靖王和密伦娜骑着螭吻飞翔到了很远的地方,几乎离开了连州属海了。 刚要失望回宾馆睡觉,但听得一阵骚动,海鱼们惊慌逃窜。 轰轰巨响,一处大海卷起大浪,白花花一大片。 不好了,一艘大商船正往这边驶来。 万一遇上九头妖,还有人能活着吗? 九头妖也许发现了大商船,似乎很兴奋了,它向商船游了过去。 九个凶恶的巨大头颅,张开大嘴,就要向货船咬去。 这一咬,很多人必死无疑。好多人还在梦中呢。 船上的水手,眼睁睁看着九头妖袭来,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惊恐等死了。 “住口!”靖王大喝一声,如一声霹雳。 同时碧泉宝剑分上中下九路向九头妖射去。 九头妖一愣,没有咬下去了。 转头看见是靖王骑着螭吻悬浮在空中。 它大怒,转身向靖王咬去。 螭吻身子灵活,轻松躲过九头妖这一咬。 要同时躲过九个头,螭吻飞出奇怪的螺旋形,几次都好像被咬到了,是那么惊险。 货船上的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都忘了惊呼。 密伦娜也吓得脸色煞白。 她甚至看到了九头妖大嘴里面的巨大的如山洞一样的喉咙。 “打!”靖王驱动宝剑,射向九头妖。 噗噗,声响,插进了九头妖的身子。 但宝剑抽出来,九头妖的身子只冒出一粒血,和蚊子叮咬一个大人差不多。 靖王骑螭吻在空中催动碧泉宝剑连续不断地攻击。 九头妖九个头在追咬着螭吻。 不知不觉,离商船越来越远了。 “密伦娜,你抓稳坐好啊。”靖王对密伦娜说。 “好!”密伦娜回答说。 她紧紧抓着螭吻的角。 靖王收了幻化的宝剑,挥舞着。 “来来来。”靖王大声喊,“本王和你决一死战。” 九头妖已经发狂了。 它挥舞着九个头,向螭吻攻过去。 螭吻急剧腾飞着,险象环生。 靖王突然好像没站稳,整个人向九头妖一个血盆大嘴坠落下去了。 九头妖一咬,噔,一声,牙齿碰牙齿巨大的响声,把靖王咽了下去。 把靖王吃了,非常得意,九个头不再舞动了。 它九头闭合,一低,沉入海中了。 海水现出一个巨大的水坑。很快又被海水填平了。 密伦娜肝胆俱裂:“王爷,王爷!” 密伦娜想都不想,就往下跳。 可是九头妖已经潜入海水里。 咚,密伦娜跳到了大海。 密伦娜不会游泳,立即被海水呛得几乎窒息。 螭吻急忙潜入水中,托起密伦娜,飞起在空中。 螭吻飞到商船,落下:“你暂时在商船上,我去救主人。” 放下密伦娜,螭吻腾飞起,箭一样飞向靖王消失的海里。 螭吻乃龙王之子,懂水性,它一头扎入海里,寻找靖王的踪迹。 “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密伦娜瘫坐在甲板上,浑身湿透,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靖王并没有死。 他冒死一跃,跳入九头妖的喉咙。 九头妖牙齿一合,试图把靖王咬断,但已经迟了一拍,靖王的身子已经越过了牙齿。 靖王启动天目,在九头妖的喉咙继续往前走。 九头妖的喉咙巨大,如一个比人还高的山洞。 靖王顺着九头妖的喉咙往前走,走过了喉咙,到达了九头妖的胃。 九个喉咙合并在一起的胃。 九头妖的胃里很空,看来它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要杀死九头妖,一定要砍碎九头妖的内脏。 穿过九头妖的胃,继续走。 靖王听到了九头妖心脏扑扑的跳声。 好,就这里了。 靖王举起碧泉宝剑,用力一劈,把九头妖的肠子劈开一大缺口。 靖王钻出九头妖的肠子外,看到了九头妖像房子这么大的心脏。 靖王举起剑就要砍。 但此时,疼痛已经传到九头妖全身。 九头妖在翻滚,在挣扎。 靖王站不稳,也翻了几个筋斗。 靖王在九头妖身子里面,不知道九头妖已经疯狂了,它翻打出来的巨浪,足足几十丈高。 如飓风一样。 靖王翻了无数个筋斗,终于抓住了一根筋。 他使出全力,一剑插入九头妖的心脏,抽出,鲜血喷出来,靖王全身都是。 不能停止。 靖王瞬间插了几十剑,把九头妖的大心脏都捅得血肉模糊。 鲜血涌出来浸满了靖王全身。 如果是普通人,早已经被九头妖喷涌而出的鲜血憋死了。 但靖王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他可以半年不呼吸,一样不死。 九头妖继续翻滚。 靖王怕它不死,又一阵乱捅。 好一阵,九头妖不再翻滚了。 靖王还担心九头妖没死透,举剑把九头妖的心脏和血管砍断。 九头妖的心脏就滚落下来了。 刚才恶斗,差不多把靖王的力气用完了。 他坐下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不少力气。 要离开九头妖体内。 唯有在九头妖身子挖一个洞出来。 靖王举剑继续砍,砍了一阵,一小股海水喷了进来。 他大喜,说明已经挖通了。 他继续,海水越来越大。 他挖出一个大洞,钻了出去。 潜进海水里,往上浮。 螭吻还没到。它也正在寻找主人。 但它很快就感应到了主人的位置。 它看到了主人,迅速游到了主人脚下。 靖王跨上螭吻。 螭吻腾飞到空中,如箭一样飞射向那艘商船。 落在了密伦娜的身边。 密伦娜做梦也想不到,王爷居然还活着。 她跳起来,紧紧拥抱靖王。 商船上的人齐声喝彩,纷纷表示祝贺。 靖王和密伦娜骑上螭吻,箭一样射向宾馆。 天还没亮,睡一觉,还有时间。 第215章 火山爆发,降服火龙狻猊 靖王“死而复活”,对密伦娜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她再三问靖王说怎么复活过来的。 靖王说:“我又没死,哪来复活一说啊?” 他就把自己在九头妖体内如何出来的说了一遍。 密伦娜越来越对情郎佩服。 以前,只看到靖王英俊潇洒,没想到他有多少本领。 接下来,靖王会合金都统,告诫了知府。 知府吓得汗流浃背,就怕和周员外脱不了关系,连累了自己的仕途。 靖王试验出螭吻非常厉害。心里非常高兴。 他在考虑,要把螭吻送给谁合适? 阿碧雅景怡吗?还是蓟嶂兄妹?抑或是景润植?哦,错了,景润植已经有了蒲牢了。 每个都送一样神兽,到时行走江湖,就知道是自己的兄弟姊妹。 要不打起架来都不知道。 金都统和靖王商议下一站是哪里? 靖王不太懂九州国有哪些地方,就说: “金都统,你说去哪里就哪里。” “好吧,下一站就去滨州了。” 几百人就浩浩荡荡向滨州出发了。 沿途大小官员,都恭恭敬敬迎接。 对一些不作为的官员,当场免职,犯罪的,收监入狱。 虽然做了不少好事,百姓交口称赞。 但风头太大了,必将会出事。 大部队正在行军。 听得前方天空隆隆巨响,似乎有什么不断炸裂。 天空红彤彤,像巨大的火花在天空燃烧。 猛然间,无数百姓相反的方向涌来,看情形,像是在逃命。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拦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狻猊,狻猊。”这个老百姓语无伦次。 “老乡,不要怕,慢慢说。”靖王安慰这个老乡。 但这位老乡不理,挣扎着,跑了。 又拦住一位。都是很害怕。前言不搭后语。 问好了几位,才弄明白: 前面有座山,叫狻猊神山。 高几千丈,山顶有个大坑,坑里住着一个火神叫狻猊神兽。 这个神兽脾气古怪,每年的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乡民拿牲口来祭祀。 略有不顺,必发怒,一发怒,火山就爆发。 火山爆发出来的通红岩浆足足几千丈高,飞溅到哪里,哪里就被焚毁,遇上树木、房子、人畜等,都被焚烧成气。 现在不知什么情况,狻猊又大发雷霆了。 乡民如不逃走,都有可能被焚烧至死。 靖王和金都统对望了一样:还有这样的事啊? 对一般的贪官污吏好办,对这种神兽,怎么办? 纵使像金都统这种武艺高强的人,也束手无策。 队伍继续向前,空气就越来越热。 火山还在喷发。 靖王下令停止前进,先驻扎下来,静观其变。 火山喷了一整天,渐渐越喷越小了,越来越低了。 到了晚上,终于停止了。 但方圆几十里,到处都在冒烟,树木还在燃烧。 待大家睡熟。 靖王拿出螭吻,问:“你知道狻猊神兽吗?” “知道。主人。”螭吻说,“它是螭吻的兄弟。” “什么?”靖王惊讶说,“怎么是你的兄弟啊?” “螭吻和狻猊都是龙王之子。”螭吻说,“一万年前,混沌发生了变故,咱兄弟封印的被封印,没封印的流落民间。” “哦,这样呀。”靖王说,“你能不能劝说狻猊归降?” “主人,螭吻可以试一试。”螭吻临走时说,“主人,不过希望不大,咱们兄弟一万年没见,早已经生疏了。” 螭吻说完,腾空飞去了。 靖王没睡,一直等螭吻回来。密伦娜陪着靖王也没睡。 差不多天亮了,螭吻回来了。 不过是带着伤回来。 好多地方都伤了。 靖王急急要给它疗伤。 “主人,不用,等一两天就会好了。”螭吻说,“对不住主人,螭吻没有劝降狻猊,反而和它打了一架。螭吻不是狻猊的对手,败下了。” “没关系。只要你安全就好。”靖王说,“咱们再想办法。” 一两天后,螭吻的伤好了。 靖王骑着它,到狻猊神山去打探。 神山还在涌出通红的岩浆,像水一样流下来,流不远,凝固了,慢慢变黑。 螭吻腾飞着,悬浮在巨大的火山口。 一阵一阵的热浪涌过来,几乎要把人烤熟。 如任何动物掉下去,即刻就灰飞烟灭。 “狻猊,你出来。”螭吻大叫。 火山口除了岩浆涌出的声音,没见任何动静。 连续叫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把狻猊叫出来。 螭吻只得飞回大营了。 “得想办法。”靖王说,“螭吻,你属水,能力是镇压火灾,按道理来说,你刚刚好是狻猊的克星呀。” “按道理是。主人。”螭吻说,“只是螭吻被封印一万年了。狻猊它这一万年一直在修炼,本领越来越高。确实不好对付。” “狻猊最怕的是水。”靖王说,“你有没有办法把海水运来?” “哦,主人,你不说我还忘了。”螭吻说,“我这就去运海水。” 螭吻腾飞去了。 螭吻飞到黄海,吸满了水,腾飞回来。 “主人,螭吻已经吸饱了海水,走,一起去。” 靖王跳上螭吻的背。 螭吻腾飞,瞬间到了神山火口。 “狻猊,你再不出来,我就喷水了啊。”螭吻大叫。 一连叫了几十声,狻猊都不见。 螭吻一张嘴,海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通红的火山口滋滋响,腾起冲天的热气,像天上的云一样。 通红的火山口已经在海水的漫浸下,黑了大半了。 猛然间,见一头通身烟火的神兽冲出来,腾空而起,悬浮在螭吻面。 是狻猊。 它气势汹汹说:“不要喷水了,再喷就不客气了。” 靖王看狻猊凶恶的样子,忙抽出碧泉宝剑。 “狻猊,你我本是兄弟,兄弟们都做为老百姓的好事,为什么你偏偏唱反调?”螭吻说。 “不要啰嗦。”狻猊凶巴巴说,“我的事,我自有主张,不必你老教我怎么做事。” “你兄弟说得对。”靖王说。 “你是谁?”狻猊瞪着靖王,“你一个凡人,少管闲事。小心你狗命。” “你!”靖王被狻猊呛了一下。 靖王一怒,忘了自己可能不是狻猊的对手,驱动螭吻杀了过去。 靖王挥动宝剑,瞬间砍了几十招,都被狻猊巧妙躲过。 狻猊全身还在像火一样燃烧,普通人哪里可以靠近。 靖王只得念动避火诀,才勉勉强强可以和狻猊打了平手。 还是在螭吻的帮助下。 螭吻配合着靖王的剑招喷水。 狻猊怕水,又要躲靖王的剑,又要躲螭吻的水。 勉强打了个平手。 来来往往几百回合。 “且慢!”狻猊突然说。 螭吻悬飞在狻猊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狻猊对靖王说,“你不是凡人。” “他,你也不认识呀。”螭吻嘲笑说,“他是天下第一英雄。” “什么第一英雄第二英雄的!”狻猊说,“这些都是虚的,不算数。我要问他的名字。”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靖王说,“俗名景怡。” “他还是靖王。”螭吻补了一句。 “哦,”狻猊说,“你有没有其他身份了?” “当然有,他是驸马?”螭吻说。 “还有没有其他身份?” “这——”螭吻没吭声了。 “你问这些干嘛啊?”靖王说。 “老祖要我在这里一千年后等一个人。我要确认此人的身份。” “我还是精灵王国的王子。”靖王说。 “啊。”狻猊身上的火焰在减弱。“你的肋骨。” “啊,这个呀。”靖王笑了,“比别人多了一对。” “你是老祖的徒孙啊。”狻猊说。 “哪个老祖?”靖王说,“天柱山吗?” “正是。”狻猊身上的焰火几乎没了。 它趴下前身:“主人。狻猊拜见主人。” 狻猊的脸的表情不再凶恶,身上的焰火已经没了,露出了鳞甲。 “主人,狻猊在神山等你一千年多年了,终于等到了。”狻猊说,“从此,狻猊追随主人,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背叛主人。” “那你上来。”靖王伸出左手掌。 狻猊立即变小,小到核桃那么大,跳上了靖王的手心。 靖王轻轻抚摸它:“好了,你们兄弟都来投我,太好了。” 靖王把狻猊放进了怀里。 到此,靖王爷已经收了蒲牢、螭吻、狴犴、嘲风和狻猊了。 靖王只觉得收到这么多神兽觉得很惬意,却没有想到老祖要他收神兽的用意。 难道将来要用到这些神兽吗?这么多神兽,要对付谁啊? 第216章 蒙州初探法螺教 但神山巨坑还是热浪滚滚,到处都还是燃烧着。 螭吻喷出海水,灭了。 螭吻体内的海水,无穷无尽一样,喷不完。 靖王和螭吻灭掉神山焰火,回到大帐中。 天亮后,继续前行。 走了几天几夜,到了滨州。 在滨州停留了十来天,巡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滨州的太守毕恭毕敬把靖王一行迎进城,详细报告滨州的财政情况。 勉强合格。 过了滨州,就是蒙州了。 靖王和金都统下到民间,左打听又打探,对这个蒙州有了一个大概了解。 这个蒙州,很难搞。 每任太守、知府都是焦头烂额,不少官员武士都失踪了。 主要原因是有一个法螺教。 法螺教的教主,权力比太守还大。 民众都信教,以奉献法螺教而自豪。 靖王和金都统带兵在城外驻扎好。 “我先去探个路。”靖王说。 “驸马,千万要小心。”金都统说,“这个蒙州,一路上都透着邪气。” 靖王和密伦娜乔装打扮好,进了城。 先到蒙州衙门看了看。 个个衙役公差都懒洋洋,无所事事。 街道、商铺、食肆但到处都在谈论法螺教。 好多人似乎都向一个方向赶去,虔诚、紧张、凝重,生怕丢失了什么一样。 “去看看。”靖王对密伦娜说。 跟着人流,走了很远,到了一座山上。 这座山,树木参天,大白天,都阴森森的,似乎藏着很多看不见的妖孽。 密伦娜有些怕,抓住靖王的胳膊。 但人流继续涌向一个山窝。 这山窝巨大,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起码几万人啊,这么多。 靖王拉着密伦娜,想往里面挤,但挤不进去。 靖王退回来,他左右观察,哦,好多参天大树。 “上树。”靖王说,但他担心密伦娜女子,上不了树。 靖王上一段,就回手拉密伦娜上。 爬上了最高处了。 这棵树是雪松,枝桠开展,坐在上面,就像坐在椅子上。 坐在枝桠往下看,刚刚好看到密密麻麻的站着人群前面的法场。 法场前面是一座画着奇离古怪符号的法螺教教堂。 等了很久,都不见教堂门打开。 教众并不着急,个个都似乎很兴奋,都不出声,静待教皇出来。 教堂大门打开,先出来四个使者。 接着出来四个执法具的教士,这时教皇才出来。 后面还跟着四个圣女。 教徒们齐声欢呼。 如同海啸一样的喊声。 祭祀开始了。 几头可怜的羔羊被宰杀,鲜血被装起,涂在教徒的脸上。 羊头被摆在案子上。 “现在。”教皇大神说,“是你们对法螺教奉献的时候了。真正对法螺教虔诚的,请上来。” 一下子就涌上来几十人,法台都站不下了。 教皇挑选了九人。其他的都叫退下。 没得到教皇点到的人都很失望一样。都说自己的心不够虔诚,所以没得到教皇的指认。 “这是在干嘛?”靖王想。 “教皇感受到了你们的真心。”教皇说,“你们将会得到教皇最真诚的祝福,得而升天。万世享受幸福生活。” 教众又大声欢呼。 九个信徒的外衣被脱掉,双脚紧紧绑住了,反吊在一条横梁上,像吊着一群就要被开膛破肚的肉猪。 “这是要干嘛?”靖王看了一眼密伦娜。 密伦娜也正在紧张地看他。 一个瘦高阴鸷的教士执着一把白森森的刀站在吊着的人前面。 白森森的刀架在脖子上。 一个教士端着一盆圣水,开始洗涤信徒的脖子。 另外一教士端着一个大木盆,准备接血。 “祭祀开始。”教皇下令。 几个教士敲响了法具。 教士轻轻一刀,割开了信徒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教士忙递过去木盆,接住鲜血。 割完一个又割第二个,一直割到最后一个。 似乎比杀猪鸡还容易简单。 在树上的密伦娜都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靖王看得目眦欲裂。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愚昧的人啊!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残忍的邪教! 靖王本想跃出去,制止这一切,可是,这些祭祀牺牲品,并没有感觉到痛苦,反而是奉献的快乐。 教士把这些血,涂在教众的脸上。 涂到了的兴高采烈,没涂到的自认倒霉。 简直不可思议的。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靖王刚刚要下树,但低头一看,树下已经站满了信徒。 根本无处落脚了。 教皇开始施舍饭食。 信徒们吃到一口饭,就觉得可以得道升天一样。 高高兴兴。 天黑后,信徒们还是没有离去。 他们又陷入了另外一种疯狂:在开始寻找媾合的同伴。 几万人面前媾合,拿普通人来讲,那是怎么样的羞耻啊? 但这些人一点都没有羞耻,反而是很兴奋,很快乐。 有些人和这个媾合后,又和另外一个媾合。 两人在媾合时,不少人在旁边看着。 但这些人没有,只有享受和快乐。只有朝圣般的虔诚。 似乎不会疲倦。 这是什么荒诞扭曲的世界啊。 密伦娜和靖王不敢看了。 密伦娜紧紧拥抱着靖王,闭着眼睛。 靖王估计教皇那个饭食下了什么迷幻毒药,要不不会这样。 “你们在树上干什么?”树下有人喊,“下来,一起媾合,那才是真正的奉献,是对教皇最大的尊敬和奉献。” 密伦娜吓得全身发哆嗦了。 靖王紧紧抱住她,不理下面的人。 树下的家伙,叫了一阵,见靖王不理会他,自个就要往上爬。 “不要上来。”靖王叫。 “你们不是虔诚的教徒。”那家伙说,“教皇会知道的。” 他跳下了树,寻找媾合的伙伴了。 这几万人,从晚上媾合到天亮,才渐渐散去了。 留下一些打扫祭坛的裹着头的黑衣老汉老妇。 黑衣老汉老妇一声不响,只是打扫。 靖王和密伦娜溜下树。 “王爷,快点离开这里。”密伦娜脸色发白。 靖王拉着密伦娜,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冒着邪气的森林。 但肚子已经很饿了,已经接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找了一家豪华的饭庄,点了饭食。 伙计端上一碗猪血汤。 “这是什么?”密伦娜惊叫。 “猪红汤啊!”伙计说,“送给你们的。” “快拿走,快拿走!”密伦娜惊叫着,“你们杀人了,拿人血给我们喝。” “哪里的话。”伙计争辩说。 “快拿走,快拿走。”密伦娜不敢看了。 靖王示意伙计端走猪红汤。 伙计端走猪红汤,边走边自言自语说:“奇怪了,奇怪了。” 肚子很饿,但密伦娜却吃了一点点,又想吐。 靖王抱着密伦娜的肩,回到了驻地。 他让密伦娜上床躺着,自己过来金都统的帐篷,说了一晚上看见的事。 金都统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靖王亲口说的,他会说:“胡说八道。” 但怎么对付这个邪教“法螺教”呢? 几万民众,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金都统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来了。 “唯有揭露教皇的诡计。揭穿他的阴谋。”靖王说, “今晚我再探法螺教教堂,看从哪里找到突破口。” 第217章 靖王迷控了,手足都被砍断 靖王再回到大帐,心疼地看着躺着的密伦娜。 密伦娜抓住靖王的手:“王爷,咱们回精灵王国吧。” “还不能。”靖王说,“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啊。” “太可怕了。”密伦娜心有余悸,“九州国的人,比精灵复杂多了,可怕多了。” “好好休息。”靖王拍着密伦娜的肩,“密伦娜,我的目标,就是要捣毁这个可怕的淫窟。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王爷,我怕你斗不过他们。”密伦娜说,“那些人太可怕了。” 靖王微笑了。 “我师父说,唯有仁心仁术,那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法宝。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他们。” 靖王做什么都风轻云淡,从来就不会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王爷,我等你回来。你不在,我活着就没意思了。”密伦娜说,“我情愿和你一起死。” “还没到那个地步呢。”靖王说,“相信我。” 除了相信靖王,密伦娜还有选择吗? 靖王掏出核桃大小的螭吻、狴犴和嘲风,对密伦娜说:“这是我的宝贝,你暂时帮我保管好。” “什么来的。”密伦娜接过,“好奇怪的东西啊。” “密伦娜,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它们。”靖王正色说。 “一定,一定。”密伦娜说。 靖王找到金都统: “都统,三日后,假如我没回来,你就联合官府到法螺教找我。” “驸马千万要小心。”金都统说。 靖王快马加鞭,赶到知府衙门。 他掏出御赐金牌。 知府吓得急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日之后,金都统来找你,你必须全力配合他,知道没有?” “全听驸马安排。”知府说。 靖王刚刚要走。 知府说:“王爷,你要下官如何配合你?” “不用。你只要配合金都统就可以了。”靖王说。 “这个法螺教,势力太大了。驸马来得正好,彻底铲除它。蒙州人民苦它久矣。” 靖王告别知府,快马加鞭赶往那个教堂的山窝。 只是天还没黑,行动不方便。 他跳下马,坐在一棵大树下。 天色渐渐暗了起来。 依靠的大树开始发亮了,现出一个老人脸。 几个小精灵飞出来了。 “我英勇的孩子。”树仙爷爷说,“我是雪松树仙。欢迎景英雄亲临雪松树林。” 小精灵们说:“欢迎景英雄。” 景怡站起来说:“雪松树仙爷爷。你好啊。” “哎,孩子,雪松树仙不是很好。”雪松树仙爷爷说,“经常目睹法螺教惨绝人寰的祭祀,我哪里好啊。” “那样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靖王说,“今晚,我就要闯入法螺教教堂,探明情况,一举端掉它。” “我亲爱的孩子。”雪松树仙爷爷说,“祝贺成功。等待你的好消息。不过,孩子,你千万要小心,这个法螺教可不是好惹啊。” “树仙爷爷。”靖王坚定说,“我师父说,邪不胜正,即使邪恶一时得势,但绝对不会长久下去。您等给我的好消息。” 靖王说完,告别树仙爷爷和小精灵,向教堂奔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整片森林散发出一种阴森森的邪魅之气。 这种气,不是妖气,非常奇怪。 靖王启动天目,所到之处,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连地上的小黑蚂蚁都看得一清二楚。 法螺教教堂黑森森的,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围墙非常高。大门紧闭着。 靖王没把握爬进去。 他拿出狻猊。 狻猊已经感应到了主人的意思,立即变大了。 靖王跳上狻猊。 狻猊腾空而起,越过围墙,落了下来。 立即缩小,跳入主人怀里。 教堂静悄悄,似乎所有教士都睡着了。 靖王轻轻拉开一扇大门。 闪了进去,又合上大门。 这是大殿。殿上中央,立着一尊木雕神像。 不知这神像是谁。那么奇怪,像笑像哭,像悲像喜,像惊像静,表情那么复杂,头和身的比例都不协调。 眼睛特别大,特别奇怪。 靖王只看了一眼,就挪不开了。 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糊状态。 眼前的雕像好像在笑。 靖王也傻傻地跟着笑。 雕像在哭,靖王也跟着哭。 雕像在悲,靖王感觉很难受。 雕像在转动,靖王情不自禁地跟着转圈。 这雕像的邪魅之力已经控制住了靖王了。 靖王知道自己已经被雕像控制住了,但总觉得手脚已经不听自己的他头脑指挥了。 不知跳了多久,转了多久。 靖王已经精疲力尽了。 猛然间,四周亮起无数灯光,把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四周站满了教士。 教皇哈哈大笑,走了出来。 教皇是一个瘦高鹰鼻蓝眼睛的家伙。 “哈哈哈,靖王爷。”教皇说,“欢迎欢迎。” 几个强壮的教士过去,架起靖王,张成一个大字,绑在一个木桩上。 “靖王啊。”教皇阴鸷鸷说,“不要以为本皇是傻子。” “你要怎么样?”靖王说。 “本皇不能把你怎么样。”教皇冷笑着,“本皇早就知道你的本事。直接跟你对抗,本皇没有十足把握。”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本王。”靖王说。 “没错。天下人都知道靖王的本事。”教皇冷笑说,“可本皇的本事也不小。” “你认为这样就能束缚得了本王吗?”靖王冷笑说。 “本皇知道。”教皇一招手。 那个割信徒喉咙的教士过来,抡起大锤,拿起一根手指那么粗的铁钉,几下就钉穿了靖王的手掌,和木桩钉在一起了。 靖王很痛很痛,但他咬紧牙,不吭声。 法螺教教皇冷笑着,继续看戏。 教士又拿起另外一根钉子,钉穿了靖王另外一个手掌。 还不够,教士把靖王的鞋袜脱掉,把脚掌也钉穿了,连在地板上。 靖王还是一声不吭。 教皇继续冷笑。 一个教士拿出一根更长更粗的铁钉,对准靖王的肩胛就钉,铁钉穿过靖王的肩胛,钉在了木桩上。 靖王左右肩胛都钉了又长又粗的铁钉。 鲜血在靖王的左手掌右手掌,左脚掌右脚掌,左肩胛右肩胛滴滴答答往下掉。 靖王继续不吭声。 “哈哈。”教皇阴森森笑着,“别以为这是主食,其实是开胃菜。” 教皇一招手,另外一个教士提着一把砍刀过来。 “靖王爷,你哪只手拿剑的?左手吗?好,把左手手指砍了。” 教士把靖王的左手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砍一根就扔一根。 靖王目眦欲裂。 “哎呀,错了。”教皇说,“你应该是右手拿剑啊。” 教士又把靖王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 靖王顶不住了,开始痛苦地呻吟着。 “哈哈,你也知道痛呀?”教皇调笑着,“可惜迟了。” 第218章 搜查教堂无果,各方进京寻找靖王 “哈哈。”教皇狂笑起来,“从来没有人在本皇手下挺过去的。谁都不行,你靖王也不行。” 靖王呻吟了一下,立即挺住了。 教皇大怒:“继续!本皇看不惯这家伙的十个漂亮的脚趾。” 教士又把靖王十个脚趾一根一根砍断,扔在一边。 鲜血从十个断脚趾口流出来了。 但是靖王还是不呻吟,不叫痛。 法螺教教皇几乎发疯了。 “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教皇叫喊着。 教师把靖王的舌头割了下来。 但靖王还是没叫唤,神色还是那么安静。 教皇掂着靖王的舌头,冷笑:“炒来吃。” 但靖王还是一声不吭,怒视着教皇。 教皇已经顶不住了。 “把他关进地牢。”教皇几乎发疯了。 几个教士把靖王连木桩一起,关进了地牢。 教皇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好像钉在木桩的人不是靖王,而是他自己一样。 他坐在椅子上,表情沮丧,像斗败了的公鸡。 “难道这个靖王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教皇心里嘀咕,“不可能,他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住了,不出三天,他必死无疑。” “他的本事,未必像传说中那么大。”教皇想,“十根手指砍断了,十根脚趾也砍断了,舌头割断了。关在地牢了,恐怕连神仙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教皇笑起来了。 笑归笑,他还是不踏实,又去地牢看了一遍。 浑身是血的靖王,已经奄奄一息了。 恐怕不要三天,可能明天就必死无疑。 教皇终于定下了心。“谁也挺不过来。” 他临走时,把捆绑靖王的绳子解下来了。 “没有这缚魂绳,可能还捆绑不住你呢。你即将腐化了,本皇的绳子还要。” 在另外一边,在金甲武士的驻扎地。 三天过了,还是没见靖王的任何消息。 密伦娜心惊肉跳,急急忙忙找金都统。 金都统也心神不宁,他也来找密伦娜,两人在半路遇上。 “金都统,怎么办?他没回来。”密伦娜几乎哭着说。 “走,密伦娜,找知府去。”金都统说。 金都统带领三百金甲武士,来到知府衙门。 知府大人赶紧迎出来。 “知府大人,请配合末将。”金都统说。 “驸马已经交代下官,全力配合将军。” 知府立即派出全部衙役、捕快,随金都统奔向法螺教教堂。 法螺教教皇似乎早有准备。 大开教门,积极配合官府搜查。 金都统和知府带人搜了一整天,屋前屋后,每个角落都搜遍了,摸遍了,都没发现靖王的痕迹。 金都统不得不带兵返回。 一个金甲武士说:“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金都统接过来:“这不是一截手指吗?” 武士说:“我在角落的缝隙里找到的。” 金都统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这下驸马完了,我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金都统说:“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武士答应着。 “先派几个武士,装扮成普通信徒,在教堂附近侦查,一有情况,马上报告。” 在官府衙役、捕快和金甲武士走后。 教皇走到一处墙壁。 这墙壁,都是石头砌的,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样。 教皇把墙上的烛台拧了几下,墙壁打开了。 教皇端着烛台走下地牢。 靖王的头歪在一边。教皇摆正,探探鼻息,没了。 眼睛却没有闭上,好像在狠狠地瞪着他。 “早知道叫刺瞎你的眼。”教皇笑了起来:“死了,死了好。” “那你就在这里腐化吧。”教皇狞笑着说,他踢踢旁边的一堆白骨,“靖王来和你们作伴了。你们不孤单了啊,这么高贵的靖王来陪你们。” 教皇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 他离开了地牢。在椅子上坐到天亮。 在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乌日娜和阿碧雅几乎同时感到心脏剧烈疼痛。 两人额头都冒汗了。 “哥哥,哥哥。哥哥出事了。”乌日娜说。 “驸马出事了。驸马出事了。”阿碧雅说。 阿碧雅和乌日娜去找大王。 “我们要去找驸马。”阿碧雅对大王说。 “可是,女儿。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大王说。 “不知道也要去找。”阿碧雅说。 大王拗不过,只得答应。 阿碧雅把阿碧雅景怡交给父王。 “阿妈,我也要去找父王。”阿碧雅景怡说。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阿妈就和你一起去找爹爹。” 阿碧雅和乌日娜上京了,寻找驸马。 “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本事大着呢。”乌日娜一路都自我安慰。 “哥哥不会有事的。什么事哥哥都能挺过来。没有他挺不过来的事。” 在蓟州城蓟王府。 雪丹突然大汗淋漓。 她捂着胸口叫:“王爷王爷。” 蓟嶂和蓟画不知道母亲怎么回事,急急告知爷爷蓟王。 蓟王急急忙忙来看女儿。 “父王,王爷他出事了。王爷他出事了。”雪丹哭喊着。 “啊。”蓟王大惊失色。“女儿,你怎么知道?” “父王,女儿自从认识王爷,就已经和他心连心了,他出事了,女儿感觉到了啊。”雪丹一边哭一边说。“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可是,你一个弱女子,连骑马都不懂。怎么去找啊?”蓟王说。 “是呀。郡主。王爷说得对啊。”小玉说。 雪丹只恨自己弱不禁风,小时候不跟父王学习武艺。 可是后悔来得及吗? “母亲。”蓟嶂像大人一样说,“儿子已经长大了,我要去找父亲。” “我跟哥哥去。”蓟画天真说。 “孩子们。”雪丹搂住两个小大人,热泪盈眶,“你们还小,快快长大,就可以帮助爹爹了。” 雪丹加了一句:“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武艺,不要怕吃苦,将来保护父亲,也保护母亲。保护咱们一家人。” “是,母亲。”蓟嶂说。“我要好好学习武艺。” “我跟哥哥一样。”蓟画说。 在梓镇府梓镇别苑。 碧霞抱住景润植正在玩,突然感觉心像谁锤了一拳。 她痛得额头冒汗。 她立即感觉到是靖王出事了。 她绿林出身,性格刚强。 把景润植用背带一捆,往背上一背,牵出快马,跳上就要进京。 景润植并不慌,他好像也很兴奋。“爹爹,爹爹”叫着。 他已经能说简单的“爹爹”“娘亲”了。 碧云叫:“姐姐,你去哪里啊?” “你姐夫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姐姐,我跟你去。”碧云也去牵马。 两姊妹刚刚奔到别苑大门口,金甲武士铁摩勒看见了,忙拦住: “王妃,你这是干嘛?” “王爷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啊!”铁摩勒大惊,“我陪你们一起去。” 铁摩勒叫上几个心腹金甲武士,安排好留守的,跳上马,要跟着王妃一起进京了。 但王妃已经跑远了,不见了踪影。 没办法,只得带着几人,一路追寻过去。 在衡州靖王府。 蓝子涵心慌慌的,猛然在睡梦中惊醒,好像有人对她说: “靖王出事了。” 伤已经完全好了,她也不管是不是晚上,牵出马,就进京了。 紫霞也略有感觉,但她感觉不强烈,也就理会。 在京城初丹宫。 初丹公主感觉不安宁,来找皇帝哥哥。 “皇兄,你有没有感觉驸马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呢?”皇上自信说,“你要相信驸马的本事。” 初丹公主想想,也是啊。 驸马本事大着呢,也就放下心来了,折回初丹宫。 第219章 碧霞路中的遭遇 蓝子涵一路快马加鞭,奔到梓镇别苑。 留守的金甲武士说:“王妃上京寻找王爷了。” 蓝子涵只得出了梓镇,继续拍马狂奔,希望能追上碧霞姐她们。 碧霞碧云两姊妹狂奔到了蓟州。 马已经累得不行了,需要休息。 进了蓟州城,第一时间去蓟王府。 见到雪丹郡主,碧霞说了自己的担忧。 和雪丹互相印证,两人都肯定了:靖王真的出事了。 蓟嶂和蓟画看到了景润植,都非常喜欢他,都来哄他玩。 碧霞教他叫“哥哥”“姐姐”。 住一晚,体力恢复,碧霞姊妹告别雪丹郡主,继续北上。 一日到了沧州,通天河横亘在面前,没了渡船。 又晚了。 碧霞本想能驱动蒲牢就好,一下子就过去了。 但她知道,只有靖王血脉的人,才能驾驭神兽。 自己只是想想而已。 只得住店休息。 碧霞找到了曾经和王爷住过的客栈。 在开房时,几个男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碧霞三人。 “小娘子。”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说,“你们这是要去哪?” 出门在外,碧霞知道尽量不要惹事。 她铁青着脸,不吭声。 “没男人?”胡须大汉说,“一定很寂寞吧?要不要爷来陪?” 另外几个大汉哈哈大笑,非常淫荡。 碧霞不出声,碧云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大汉得寸进尺,开始动手动脚了。 碧云大叫,非常害怕。 越是害怕,大汉们就越来劲。 碧霞忍无可忍,抽出佩刀:“再动动试试!” 几个大汉看见白森森的佩刀,只得骂咧咧走了。 三人住进了芙蓉字号房。 这间房,碧霞曾经和靖王、乌日娜住过。 往事如历历在目。碧霞感慨万分。 王爷和自己曾经出使倭寇国,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回来,如今他又出事了。 老天啊,你为什么总是要他受那么多苦难啊。 老天爷,你不觉得你太不厚道了吗? 店家伙计送来茶点。 “我们没有叫茶点呀。”碧霞说。 “夫人。”伙计说,“是店里赠送的,免费的。” 已经很口渴了。 碧霞碧云斟茶喝,还吃了有几块酥饼。 本想也给景润植喝。但他已经呼呼大睡了。 碧霞抱着景润植要放床上。 没想到一起步,天旋地转,摔了一跤,把景润植抛到了床底下。 碧霞忙要去扶姐姐,可惜自己也一样,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两姊妹动弹不得。眼睛却在寻找景润植。 景润植还在床底下呼呼大睡。 刚刚碧霞摔倒时,为了保护儿子,用尽所有力气,转了一个身,给儿子一个“垫子”,所以没摔着他。 碧霞看到儿子没事,心里舒服很多了。 她又转眼看妹妹,妹妹也在看她。 但两人都几乎动弹不得。 “姐姐,什么情况啊?”碧云说。 “妹妹,咱们中毒了,软骨散。”碧霞说,“中了诡计。” “姐姐,那怎么办啊?”碧云很害怕。 “哎,要是你姐夫在,什么事都难不倒。”碧霞感慨说。 此时,房门打开,进来三个猥琐的大汉。 就是那几个调戏碧霞他们的大汉。 他们轻轻关上门。 望着地上动弹不得的两姊妹,呵呵淫笑。 “没见过这么高大又美丽的女子。”大汉们流着口水说,“比咱们都高。不知道玩起来是滋味啊。” “敢动老娘半根毫毛,必砍了你们的头。”碧霞威胁说。 “哈哈哈,”大汉们笑起来,“这娘们动弹不得了,还要砍咱们的头,太残忍了吧。” “咱们三人,就两个娘们,怎么分啊?” “是呀,怎么分是个难题。”其中大胡子说,“要不咱们猜拳,输了的轮在最后。” 三个大汉就猜拳。一人输了,退出了房门。 临出门时说:“你们要快点。” “得了,得了,快点出去。” 剩下两人,要抬碧霞和碧云上床。 但碧霞和碧云身子太重了,一个人根本抬不动。 不得不两人一起抬。 两人把碧霞碧云抬上床,就要脱衣服。 突然一听到床底下有响动。 两人弯腰低头偷看床底下,一个大胖小子正在往外爬。 呵,这小子怎么在床底下呀。 两人伸手把景润植提出来,抽出匕首。 “要不要杀了他?”其中一个说,“奶奶的,影响爷的心情。” “杀了吧。”另外一个说。 “不——”碧霞大叫。 大汉高举匕首,往景润植肚子捅去。 突然手一痛,匕首掉落在地。 两个大汉惊恐地看着面前狰狞可怖的大神兽。 大神兽一步一步逼向两个奸贼。 两个奸贼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了门边,转身要拉开门逃出去。 但动作哪里快得过神兽蒲牢? 一抓一个,一扯,已经裂为两半,蒲牢一扔,两个碎裂的奸贼从窗口飞了出去,无影无踪。 另外一个守在门外的奸贼,等不及了,推门进来。 当看到眼前凶猛的神兽后,早已经吓得小便失禁了。 蒲牢神兽抓起他,也如法炮制,扔得无影无踪。 一个时辰后,碧霞碧云的麻药解了,站了起来。 景润植骑在蒲牢身上,示意母亲和姨姨上来。 碧霞碧云骑上蒲牢,蒲牢腾飞起来,转瞬飞到了通天河上空。 过了通天河,东方已现曙光。 蒲牢降落下来,缩到核桃那么大小,跳入了景润植的怀里。 “真神奇啊。”碧云抱着外甥,亲亲他,“还这么小,就成了保护家人的男子汉了。” “来,娘背你。”碧霞抱过景润植,“真是你父亲的儿子。” 碧霞背着景润植和碧云走着。 “妹妹,看看哪里有马卖,咱们再买两匹。” “好的。”碧云说,“前面有个镇子,咱们去看看。” 镇子里果然有马卖。 买了两匹好马,买了一些给养,继续奔驰北上。 白天骑马,晚上乘蒲牢,碧霞他们比谁都走得快,很快就进京了,找到了剌子国的大使馆。 阿碧雅和乌日娜也刚刚到达。 碧霞和阿碧雅乌日娜她们互相印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但也更加难受了。但除了寻找驸马(王爷),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难受归难受,阿碧雅和乌日娜见到景润植,还是按做长辈那样给他礼物,抱他,亲他。 在没任何人教的情况下,景润植居然开口稚声稚气叫阿碧雅“大妈”,叫乌日娜“小妈”。 的确非常令人意外。这小子,长大了不得了。 第220章 蓝子涵路上遇玉人 蓝子涵一人一马,虽然死赶活赶,但怎么也赶不过蒲牢那个速度啊。 所以阿碧雅、乌日娜和碧霞她们在京城都转了不知多少圈了,蓝子涵还在半路上。 子涵一人,好是没有什么羁绊牵挂,说走就走,不好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单独行走,很容易被那些坏人盯上。 好几拨人都调戏过她,只是子涵武艺超群,一般的几个大汉都近不了身。 一日,马突然口吐泡沫,倒地不起。转眼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赶得太急累死了,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买一匹继续跑吧?只可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去买啊? 子涵只好步行了。 但这条路几百里,步行到什么时候呢? 才走不到三十里,天空乌云密布,眼看要下雨了。 找地方躲雨吧。 还没找到地方,天空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顷刻间,子涵浑身湿透了。 冷风在呼呼吹。 子涵打了几个哆嗦。 一个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在无边无际的雨幕中,郁郁独行。 “诶,你去哪里?”前面站立一位撑雨伞的男子。 子涵没有理他,继续在风雨中前行。 一阵大风吹过来。 子涵被吹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子涵几乎哭了起来。 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为她阻挡了不少风雨。 “你这样不是办法。”撑伞的男子说。“总得要找地方躲雨,烘干衣服,要不会生病的啊。” “不要你理。”子涵说。 男子撑着伞,摇着头。 她站起来继续走,没走几步,摇晃了几下,跌倒了,昏了过去。 男子上前几步,弯腰抱起了她。 子涵醒来时,已经在一间小木房里。 房子暖融融的,还生着火。 男子正在烧火煮一个瓦煲。 他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你醒了啊?药煲好了。” 他把瓦煲的药倒出在一个瓷碗里。 轻轻吹了吹,他走到床前,坐下:“来,吃药了。” 他的声音很是温暖体贴。 他用羹匙小小舀了一点,送到子涵嘴边:“乖啊,吃药了。” 他把子涵当成了小妹妹。 子涵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 “这是生姜、防风,白芷、羌活、当归等熬的药汁,治风寒再好不过了。” 待子涵喝完药,又用手背轻轻贴在子涵额头: “哦,好很多了。不那么发烧了。” 子涵要起床。男子按住:“多休息。” 子涵想起,自己已经换衣服了,谁换的啊,难道是他换的? 子涵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完了,那自己就失贞了啊,怎么对得起王爷? 哪又怎么办?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自己一定会死了。 这如何是好?他是恩人吗?是的。他是坏人吗?不知道。 子涵一时傻了,她扑在床上哭起来了。 男子见子涵哭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啦?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男子说。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子涵哭着说。 “怎么不想活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男子说。 “你不该救我,就让我死了算了。”子涵说。 “那怎么行。哪能见死不救啊。” “可是你救了我,却让我没脸见人了。” “为什么会没脸见人啊?”男子说。 “怎么说你也不明白。” 子涵拉起被子蒙了头,不再看他了。 其实,子涵发现,这个男子的确很英俊。 年纪虽然大靖王一点。 但年纪大一点有大一点的好处。 在大一点的男人面前,有一种如小姑娘被宠爱的感觉。 在靖王面前,没有这种感觉啊。靖王都叫她“子涵姐”。 “不行,不行,我不能有负靖王。”子涵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的行李呢?” “哦,你的行李,在这里。”男子急忙拿起一个包袱,“你的衣服也在这里,已经洗好了,烘干了。哦,这是你的佩刀。你查查,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外面已经不再下雨了。 子涵接过包袱和佩刀,挎好,就起步走。 男子想拦住,但又没有。 子涵摇摇晃晃地走着,才走几十步,到了门外。 男子跟了出来。 子涵感觉双脚像不是自己的,那么重,拉都拉不动。 她跌坐在地上了。 男子轻轻扶着她的肩,温柔地说:“回屋吧。” 子涵没办法抗拒,顺着男子,在男子的搀扶下回到了屋子,躺回了床上。 男子又细心端来米粥,一口一口喂她吃。 “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男子温柔地笑,“没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走路啊?” 这时,子涵发觉自己真的很饿了。 男子像给自己的小妹妹喂食一样,喂完了一小碗。 他又装了一小碗。 子涵又吃完了。 “不错。能吃就说明你的身子恢复得快。”男子微笑着。 他的笑容那么宽厚,那么迷人,那么体贴。 甚至一度让子涵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家中。 阳光明媚的时候。 男子扶着子涵出来散步。 鸟叫声,蝉鸣声,蛙叫声,那么清脆。 雨过后的树木青翠欲滴。 这是一间在山谷建起来的小木屋。 屋前屋后还有菜畦。 韭菜绿油油,黄瓜、豆角挂满了棚架。 多么美妙的田园生活啊。 子涵突然觉得自己很懒,很懒,她甚至觉得逃离江湖的恩恩怨怨。 只种黄瓜、豆角,韭菜等等。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北上找靖王的路上。 但是一天,她想起了自己的誓言。 “大哥。”她说,“感谢您的照顾。小妹还是要北上。” “你不能留下来吗?”男子说,他的眼睛像慈爱的兄长一样看着她。 她躲闪开他的眼光。 “我的王爷还不知死活。我要去找他。小妹曾经发过誓,一辈子跟着他,直到死去。” “他是谁?他真幸福。”男子说。 “他,他,他是天下第一英雄。他被皇上封为靖王。” “什么?”男子跳了起来,又神色暗淡地坐下,“也只有他,够格享受你的爱。” “怎么?大哥认识他?” “不不!”男子似乎有些惊慌,他在躲闪着话题。“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该出发了。” 男子把子涵送了很远一段路,上了官道。 “走吧,走吧。”男子挥手。 “大哥!”子涵飞扑过来,紧紧拥抱住男子。 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小妹走了。”子涵说。 “走吧,走吧。”男子说。“路上千万要小心。等找到靖王的时候,别忘了来大哥这里玩。” 第221章 阿碧雅、碧霞千里追踪到了蒙州 当蓝子涵独自一人赶往京城的时候。 阿碧雅和碧霞已经找遍了京城。 没发现靖王的任何踪迹。 碧霞想起了,是初丹公主和靖王一起上京的。 初丹公主一定知道靖王的行踪去向。 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初丹公主。 只是以她们的身份,都进不了守卫森严皇宫。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剌子国大使,利用大使的身份,进入皇宫,向大臣们,或者皇上打探消息。 看皇上把靖王派使到哪里去了。 一番折腾,天黑时,大使从宫中回来说:“皇上派驸马‘代皇出巡’,去了辽州。” 阿碧雅、乌日娜、碧霞背着儿子、碧云五人立即骑马飞奔去了辽州。 靖王就是他们的命,没了靖王,他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日赶夜赶,到了辽州,到处寻找靖王的痕迹,都没有。 几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在辽州问来问去,太显目了。 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就琢磨着占些便宜。 更有些黑道之人,打着更坏的主意。 “哦,你们要问你的靖王呀,我知道了。”一个男人说。“我见过他。” “你知道?”阿碧雅几个人立即围上来,急切说,“在哪里?” “跟我来。”几个人就跟着这人走。 大家心里焦急,没有细想。 都不知走了多久,穿街过巷,走了一大段官道,还是没到。 大家开始怀疑了。“还有多远?” “就到了就到了。”那人说,他的眼珠子在骨碌碌转动。 “不要去了。”大家都不动。 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跳出几个黑衣男子。 “啊哈哈,终于赚到了。”打头的说,“这几个,可以卖到不少钱了。” “大哥。”领阿碧雅她们来到那个男子说,“太漂亮了,卖了可惜啊。” “也是啊。”打头的认真思考一下,“这么漂亮的女子,卖了真的可惜,要不咱们分了。” “好,分了。”几个劫匪齐声欢呼,他们就要冲过去动手。 “慢!”打头的说,“老子还没选呢,你们急什么?” “对对对,大哥还没选咱们不急。”几个小弟说。“大哥选哪个?” 这个大哥摸着自己的下巴,一个一个去看。 他看着碧霞:“这个嘛,又高又漂亮,还背着儿子。” 又走过去看着碧云:“和刚刚被孩子的那么像,可惜太高了。” 他转到阿碧雅面前:“你怎么也是那么高大啊?” 最后转到乌日娜面前:“这个啊,又年轻又漂亮,不高不矮,我喜欢,就她了。好了,大哥选定她了,其他你们自便。” 几个劫匪一拥而上。 阿碧雅大怒,抽出佩刀,翻过刀背,就拍。 几个劫匪想不到阿碧雅这么英勇,被拍到的早已经晕了。 碧霞也抽出佩刀,对那个劫匪头子,翻过刀背砍下来。 劫匪头大大惊,急忙躲闪。 碧霞砍了个空。 但碧霞何等样人,一刀砍空,后续招数连绵不绝紧跟上,最后一个横扫。 劫匪头子想不到一个女子的武艺这么好,来不及躲闪了,被横扫到,捂着腰哎呦哎呦嚎叫。 碧霞再一脚,把劫匪头子踢翻在地。 “不教训一下,你们以为老娘们好欺负。” 碧霞用刀鞘噼噼啪啪打了一阵这几个劫匪。 打得他们哭娘叫爹。 阿碧雅身为公主,受不了这口气。 本来就担心驸马的安危,心里烦躁。 她一怒之下,把每个劫匪的腿都打折了。 这些劫匪痛得满地打滚。 要不是乌日娜拦住她,她非得打死这些劫匪不可。 赶走这些劫匪后,大家又一片茫然。 哪里找靖王啊。 看来只能找官府帮忙了。 一向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的碧霞也只能这样了。 她们回到辽州城,在知府衙门击鼓鸣冤。 知府马上升堂。 “威武——” “跪下!跪下!”衙役们大喊。 作为公主的阿碧雅,怎么可能向一个小小的知府下跪呢? 作为王妃的碧霞,怎么可能向一个知府下跪呢? 两人都不动,但乌日娜和碧云跪下了。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知府大声呵斥。 “为什么要跪?你值不值得我跪?”阿碧雅说。 “哎呀。堂堂知府,不值得得你跪呀?”知府大怒,“给我打!” 衙役抡起杀威棒就要打。 “且慢!”碧霞大喝一声,“你知道靖王吗?” “靖王,天下第一大英雄,谁不知道呀?”知府说。“但靖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我背着的是谁吗?”碧霞又问。 “我管你背着的是谁。总之不是靖王的儿子就行。”知府说。 “你说对了,他就是靖王的儿子。” “什么?”知府吓了一跳。“他他他,是靖王的儿子?” “正是!”碧霞说,“本人就是靖王的妻子,王妃。” “啊!”知府吓坏了,但他转念一想,“你说是就是呀?证据呢?” 碧霞一下子反而拿不出来证据来。 “我带着儿子,就是要找靖王。”碧霞说。 “你找靖王干嘛?”知府说。 “靖王失踪了。我们正要寻找他。”碧霞指指阿碧雅、乌日娜、碧云等。 “靖王失踪了?”知府说,“不可能吧?上两个月靖王来过本府呀。” “现在他去了哪里?”阿碧雅、碧霞、乌日娜几乎同时说。 “他不是去了蒙州吗?” “蒙州?” “对呀。靖王‘代皇巡视’,自然去了蒙州呀。”知府说,“蒙州那个地方,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这里到蒙州,还要多远?”阿碧雅问。 “还有几百里。”知府说,他突然好像明白什么了,“怎么回事啊,怎么成了你们在审问本官了?” “待找到靖王,我会告诉他,你立功了。”碧霞说,“走,咱们去蒙州。” 说走就走,撂下知府呆若木鸡。 阿碧雅、碧霞、乌日娜、碧云又骑快马,向蒙州奔去。 第222章 靖王头上长棵绿树,逃出了教堂地牢 在法螺教地牢里。 死去两个月的靖王,身体并没有腐烂。 他的死,其实是如植物种子一样进入休眠状态。 时机一到,就开始复苏了,发芽了。 某日,靖王的天灵盖冒出了一粒小小的叶芽。 叶芽张开,成了两片嫩叶。 嫩叶伸展了,生机盎然。 靖王断了手指脚趾,但现在开始如壁虎的尾巴一样恢复生长了。 他耷拉的头,开始伸展。 他的眼睛,开始转动了。 是的,他活了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脚趾,已经长了一半了。 法螺教教皇还是不放心,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 他叫一个教士,下地牢看看。 这个教士领命,一步一步走下了地牢。 靖王听到脚步声,立即停止了生长,耷拉下头装死。 这个教士也就十七八岁,本性还不是很坏。 他打着烛火,看着靖王,自言自语说: “哎,你还没有腐化啊,也算是奇迹。” “你大英雄靖王,你不要和教皇斗啊。教皇法术高强,你斗不过他的。” “哎,你的头都长草了。算了算了。我就看你可怜,把你放下来吧。” 他开始拔靖王身上的丧魂诛仙钉。 刚刚开始用手拔,但拔不动。他就找了一根白骨来撬,撬了一阵,终于松动了。 他把靖王的身体放下来,抬到那些白骨上面。 “哎,不知道这样,你下辈子会不会投胎。希望你能投胎吧。” “这个钉子,可不简单,钉过好多人的,没人逃得掉。你看这么多白骨,都是被这几根钉子钉过。” “好了,我要回去向教皇复命了。” 教士抬着木架子出了地牢,向教皇复命。 小教士把几根丧魂诛仙钉交给教皇。 教皇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小教士说了看见靖王头顶长草了的事。 教皇一愣神:“头上长草了?” “回教皇,是的,这个靖王的头顶长草了。” “长草了,说明靖王已经成了肥料。”另一个教士说。 “那也是。”教皇说,也就不再理会了。 在教堂地牢里。 靖王等待小教士离开。 马上伸展自己的身体,从白骨上面滚下来。 没有丧魂诛仙钉钉住的感觉真好啊。 靖王人生最难受的两次,第一次是被最爱的公主殿下姐姐钉在精灵王国地牢。 那时几乎悲痛欲绝,几乎不想活了。 第二次,也就是现在这次,他太后悔自己轻敌冒进,中了教皇的奸计,被钉在木架上,太难受了啊。 没体验过的人,根本不知道那种是什么滋味。 他天灵盖的叶子越来越大,也越长越多。 但他不着急,他知道,天灵盖上的叶子越茂盛,自己的生命力就越强了,反而怕叶子不长。 看看手足,十个手指和足趾都长出来了,嫩嫩的,就差几天,可以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被透魂钉钉穿的窟窿,也在慢慢愈合。 靖王感觉到了怀中的狻猊也在苏醒。 原来狻猊已经和靖王通灵感应了。 靖王萎靡它也萎靡,靖王复苏,它也跟着复苏。 靖王把狻猊拿出来,放在地上。 狻猊变成拳头那么大。 “你和我一起念经吧。”靖王说。 “主人。”狻猊说,“好的。” 靖王端坐,口里念一句,狻猊跟着念一句。 靖王把在天柱山学过的所有经文口诀都念了一遍。 也不知念了多久。 反正把在天柱山学了十年的经文和口诀都念完了,只能重复再念一遍。 念完,靖王感觉精神气爽,没有了那种无比难受的感觉了。 靖王睁开眼,面前的狻猊已经和自己一样大了。 身上的鳞甲若隐若现冒着焰火。 看看自己的手,也在冒青色的火焰。 手掌和原来一样了,那些窟窿已经愈合。 靖王摸遍全身,没有了窟窿,没了伤痕。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复活了。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出去? 这个地牢,全是花岗岩大石块砌的,用遁土术根本不行。 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这么艰难都渡过来,为什么还要急着一时呢?等待机会,趁没人打搅,继续深化研究经文和口诀吧。 他又和狻猊一起,继续修炼。 越修炼,狻猊身上的焰火越猛烈了。 自己手掌上的青色焰火,也越来越旺。 最后到了收发随心所欲的地步。 狻猊也完全恢复了以前的能力了。 全身的是蓝色焰火,大小随便变化。 靖王童心大起,骑上狻猊在地牢飞腾。 玩得不亦乐乎。 但靖王头顶的绿叶还在生长。 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却是靖王苦恼的地方。 如果头顶长成一棵大树,那不是天天顶着大树走,那是多么狼狈难堪呀? “绿叶绿叶,你别长了好不好?求求你呀。” 叫了几天,果然,绿叶不长了。 但靖王头顶也像顶着一个盆景一样。 靖王拍拍脑袋:“请你收回去吧。” 绿叶开始缩小,越来越小,小到几乎看不见了。 靖王一撩头发,遮挡住了这粒绿芽。 地面上,教堂里。 那些荒唐的生人祭祀万人媾合还是每月上演一次。 但教皇还是不放心,他又叫那个小教士,再次下地牢看看情况:靖王到底腐化了没有? 小教士又点着烛台,一步一步下了地牢。 靖王听到脚步声,暗叫:“机会来了。” 他坐上狻猊。 狻猊立即全身冒着蓝色焰火,腾飞起来,准备冲出地牢了。 小教士刚刚下到地牢,但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掠过。 等擦擦眼仔细看,什么都没见有。 他看了看,靖王的尸体也不见了。 估计是变成白骨了。混乱了,分不出来了。 小教士嘟哝说:“看什么时候,把这些白骨都火化了吧。埋在外面,让你们都可以转世。” 他回转,向教皇汇报,说都已经化成白骨了。 这下,教皇才放心了。 第223章 大团聚后,向教堂进攻 靖王和狻猊全身都冒着蓝色焰火,比离弦的箭还快,冲出了地牢,又冲出了教堂。 教堂里的教士,眼前一花,都没看清什么东西,靖王和狻猊就已经飞出老远了。 腾空飞起,上了云层。白云伴飞。 回头往下看,法螺教教堂像田螺一样大小了。 靖王被困地牢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此刻冲出来,心情无比舒畅。 他不急着回大营和金都统他们会合。 而是骑着狻猊伴着白云飞。 他张开双臂,像大鹏飞翔的样子。 嚯,嚯,嚯—— 靖王嘴里叫着,像七八岁时一样调皮。 “主人,要不要回见金都统了?”狻猊问。 “不急一时,咱们还没玩够。” “好,那狻猊就陪主人玩个够吧。” “飞远点。飞远点。”靖王说。 狻猊速度比箭还快,几百里就像普通人的几里一样。 玩着玩着。靖王说:“飞低一点了。” 狻猊飞低了,在森林的树顶上穿梭。 靖王手触树叶,快乐无比。 这一玩,靖王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快乐过,轻松过。 狻猊又飞高了,要飞回金甲卫士的驻扎地。 靖王无意间低头,看见地上官道飞奔着四匹马。 其中一人还背着小孩。 怎么如此眼熟啊? 靖王擦擦眼,这是,这是?她们怎么来了呢? 又惊又喜。靖王马上明白了,她们已经和自己心意相通,自己罹难,她们已经感应到了。所以她们不顾一切奔来救自己。 靖王一时感动不已。 他觉得自己没有白活,在这世界上,受再多苦再多难都觉得是过眼云烟,只有他们,才是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亲人和伴侣。 “快快,飞低飞低。” 狻猊已经感应到了主人的意思,它立即降低飞翔的高度。 官道上,四匹快马还在飞奔。 靖王笑起来了。 他骑在狻猊上,就在她们头顶伴飞着。 第一个发现他的居然是碧霞背上的景润植。 景润植在母亲背上,抬头刚刚好看见父亲骑着狻猊在头顶上飞。 景润植咯咯笑起来,“爹爹,爹爹”叫。 碧霞正在驾着快马飞奔,头自然下低。 她听到背上的儿子“爹爹,爹爹”叫,就说:“儿子,你想爹爹了吗?” 儿子继续“爹爹,爹爹”叫。 靖王让狻猊飞到儿子身边上空,伸手握握儿子胖乎乎的小手。 “儿子。”靖王说,“想爹爹了吗?” 这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头上天空有人。 都抬头看,莫不惊喜交加,都急急勒住了马头。 马腿蹚出一条长长的印痕。 靖王跳下狻猊。四人也跳下马背。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靖王在笑,四人却在哭。 “爹爹,爹爹。”景润植在碧霞背上挥舞着双手,蹬着两腿,咯咯笑起来了。 靖王放开四人,抱着景润植,吻了又吻。 “真的是父子连心啊。”靖王笑了。 “走,回大营。”靖王说。 回到大营,密伦娜见到了靖王,又哭又笑,紧紧拥抱着,不肯放开。 金都统坐在大帐内,几个月不见了驸马,皇上追究下来,如何是好? 一筹莫展,愁容满面。 猛然间见到靖王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他紧紧拥抱靖王。 “不要拥抱这么紧。”靖王笑着说,“我快受不了了。” 金都统放开靖王,左看右看,哪里都没少。 “驸马啊,”金都统说,“你差点把我吓死了。好在有惊无险。” “金都统。”靖王正色说,“咱们来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要不要叫上知府?”金都统说。 “不必了。”靖王说,“毕竟知府在蒙州待了这么久,都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担心他。” 大帐内,只剩下靖王、金都统、阿碧雅、碧霞和密伦娜以及金都统的亲信。 “金都统,你对蒙州的驻军熟不熟?”?靖王问。 “蒙州驻军是我的老相识,在先皇时一起打过仗,也算生死之交。但是要调动军队,没有兵符那是不能的。” “好。我明白了。”靖王说,“你的老朋友哪里可以调动多少?先不说能不能调动的事。” “最多可以调动三万。”金都统说。 “够了。”靖王说,“三万军士,可以控制住几万教众了。金都统,你三百金甲勇士随我来就可以了。” “金都统,请备马,咱俩去找你那老朋友调军队。” “可是驸马。”金都统说,“驸马,即使你千金之躯,也调不动军队啊。” “金都统,你只管带我去军营,我自有办法。” 金都统满腹狐疑的带着靖王,一人一骑,奔向军营。 一天一夜,才到了军营。 因为是老朋友,军营长官孟都统出来迎接。 迎进了大营。 “末将叩见驸马爷。”孟都统跪拜靖王。 “孟都统,我实在有要事,急需调派军队,你能帮我吗?” “回驸马爷。调动军队,必须有兵符。” “皇上调动军队,可以吗?” “皇上亲临,保护皇上是末将的天职。” “好。”靖王掏出“皇上亲临”的金牌:“孟都统听令。” 孟都统一看金牌,慌忙跪下:“末将听令。” “见令牌如见皇上亲临。现在命令你,亲自带领军队随我到蒙州听候派遣。” “末将听令。”孟都统立即传命令下去,即刻调派三万军队,随驸马向蒙州出发。 一天一夜,三万军队到达了蒙州。 靖王、金都统、孟都统、阿碧雅、碧霞、密伦娜都是行过军打过仗的人,他们一起商议好了围攻法螺教教堂的计划。 这天,又是法螺教的生人祭祀节。 刚刚九个信徒上了祭台,就要割喉祭祀。 三声炮响,三万军队呐喊着,包围住了几万信徒。 几万信徒本想暴乱,但哪里是军队的对手。 谁动谁就被放倒,捆得结结实实。 其他人不敢动了。都被军队驱赶鸭子一样驱赶到了一边。 金都统带领三百金甲武士围住了教堂所有教士。 阿碧雅、碧霞背着儿子、密伦娜三匹马拥着靖王。 “你们听着,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你们都被你们的教皇蒙蔽了。”靖王大声喊,声音如雷,整个山谷都听得到。 “你没死!”法螺教教皇说,他惊讶不已。 “没有消灭你法螺邪教,我哪里可以死!” 教皇阴森森望着那个小教士。 小教士魂飞魄散,跪下:“教皇饶命,臣下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教皇一挥手,小教士大叫一声,七孔流血,扑地死去。 第224章 大战法螺教教皇 “哈哈哈!”教皇仰天长啸,“果然你不是普通人。本皇大意轻敌了。” “我本来就是普通人,但因为有了你们这些邪恶的害人虫,我就变得不普通了。”靖王说,“乖乖投降吧,接受蒙州百姓的审判。” 一想到教皇那么残忍的对待他,靖王就咬紧了牙根。 “哈哈,你虽然本事大。但要捉拿本皇,可能还要再修炼一百年吧。”法螺教教皇指指靖王身旁的阿碧雅、碧霞、密伦娜,“你一个大男人,就靠她们来帮忙,笑死了。” 靖王冷冷说:“她们都和本王经历了生死,非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哦,你本来就不是人,就更加理解不了了。” “你让她们退下。”法螺教教皇说,“本皇不屑和女人动手。” 阿碧雅、碧霞、密伦娜见法螺教教皇看不起她们,都大怒,都挥舞着佩刀,就要上前交战。 靖王对阿碧雅和碧霞她们说:“姐姐,你们都先退下,待我把他擒来。” “拿起武器吧!”靖王对教皇说。 法螺教教皇摸出一锤一钎:“本皇的武器就是它们。” 锤有南瓜那么大,钎有一人那么长。 其他教士都纷纷抽出武器,杀向金甲武士。 金都统率领三百金甲武士和几十个教士缠斗在一起了。 因为有了第一次中了法螺教教皇诡计的教训,靖王特别小心了。 他挥舞宝剑,杀了过去。 教皇毫不示弱,也杀了过来。 两人各展武艺,稍微触碰即分开。都对对方忌惮几分。 靖王施展在师祖那里偷学来到十几招,来来往往都是那几招。 教皇一锤一钎却是变化无穷。各式各样的招数变幻莫测。 但靖王久历战场,剑法已经非常纯熟了。 加上在地牢修炼,一般的招数在他眼里就像三岁小孩玩架一样。 他已经把十几招糅合在一起,立即变化出几十招,上百招。 他已经体会到了,剑招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剑招可以随着决斗双方的具体情况变化而变化,绝对不能墨守成规。 现在,虽然他只会十几招,但剑式却源源不断,随意组合,似乎无穷无尽。 法螺教教皇想不到对方剑招高他一筹,偷眼看,几十个教士已经被金甲武士冲杀得七零八落,好多已经束手被擒。 他心里开始慌了起来。 招数上赢不了靖王,那只能在法术上了。 他大铁锤一敲钎子,一个晴天霹雳响起,一道闪电劈向靖王。 靖王大惊,被闪电劈到,不死也重伤。 他忙跃起,啪,一声巨响,战马立即被闪电劈到。 战马抽搐了几下,倒地死了。 再看倒地的战马,所有鬃毛都被烧焦了。 法螺教教皇看见这下得势,大铁锤连续捶打铁钎,雷电不停地劈过。 劈到大树,大树倒下,劈到战马,战马倒地死了,劈到房子,房子都被劈塌了,劈到石板,石板一分为二。 劈到了一些金甲武士,武士立即僵硬倒地死了。 “你们快避开,避开。”靖王大喊,一边躲闪着教皇的闪电。 狻猊感应到了主人的危险,全身冒着蓝色焰火跳了出来,变成巨兽。 靖王全身也被焰火包围,他跳上狻猊,杀向教皇。 教皇忙把闪电锤对准靖王敲打,闪电霹雳,噼噼啪啪劈向靖王,但劈到焰火,都被焰火化解了。 原来蓝色焰火比霹雳强了一个档次,霹雳已经冲不开了。 靖王冲到教皇面前,举剑就砍。 教皇慌忙举锤钎招架。可是碧泉宝剑太锋利了,叮叮当当响声过后,教皇手里的锤钎只剩下一点点。 教皇打不过靖王,大叫一声:“不跟你完了,本皇走了。” 他跃起,驾起风,就要逃窜。 但听得轰一声,教皇被砍了下来。 挥刀砍下教皇的,居然是碧霞。 碧霞骑在蒲牢身上,拦住了教皇的去路。 教皇猝不及防的,被碧霞佩刀砍倒。 好就好在,碧霞的刀不是宝刀,在加上碧霞女流之辈,力量弱,虽然砍了教皇一刀,并未砍死他。 教皇毕竟是教皇,挨了一刀,但也没有乱,他,掉下来,立即一闪身,换了一个驾驭法术,他抓起一把细沙,一甩,身子一扭,驾着细沙,远遁而去,转眼不见了踪迹。 碧霞还想驱赶蒲牢去追。 靖王大喊:“穷寇莫追。”他怕碧霞被教皇伤了。 他上去扯住了蒲牢的角。 蒲牢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乖乖落下来,放下碧霞后立即化成核桃大小,跳入了景润植的怀里。 靖王也落地,狻猊立即化成很小很小,跳入了靖王的怀里。 这一战,大获全胜。 打扫战场时,知府带领衙役捕快都来了助威。 靖王带领着知府等人,打开地牢,把里面的白骨全部捡了出来,数一数,足足有五十五具。 知府感叹说:“原来本州失踪的精英、高手、官员,都被这个邪教害死在地牢了。” 下令掩埋了这五十五具白骨。 但已经分不出谁是谁,只得全部埋在一起,刻上失踪的官员武士等人的名字。 那些信徒,见教皇仓皇逃窜,狼狈不堪,似乎一夜之间都醒悟了,不再相信那个鬼法螺教了。 能悔过的,官府也不再追究,都放回家了。 但也有几个死硬分子。 没办法,官府宣判他们死刑,立即执行。 靖王金都统都亲自送孟都统回大营。 “感谢感谢孟都统。”靖王抱拳说。 “驸马,能为你效劳,是末将的荣幸。”孟都统说。 “不管怎么样,你都立功了。”靖王说。 “就此告辞。驸马。金都统。”孟都统向两人告别,追上他的大军了。 “驸马,想不到你的本领如此之大啊。”金都统和靖王回大营时说。 “金都统,本王只是小小本领,全靠你保护百姓啊。”靖王说。 “驸马太谦虚了。”金都统说。 回到了大营。麻烦又来了。 这个麻烦是出在阿碧雅身上了。 阿碧雅自认自己是“正室”,她看见碧霞都可以骑蒲牢这种厉害的神兽,而自己作为“正室”,却一点都不知道。 “驸马偏心了。”阿碧雅说。 乌日娜却不是这样认为: “公主,你还不知道驸马呀。他绝对不会偏心的。” “那为什么碧霞可以骑神兽,我就不可以骑?这怎么解释?” 乌日娜不知道原委,也解释不清楚。 阿碧雅怒气冲冲找到靖王,把他拉出来。 “你怎么解释?”阿碧雅气冲冲说。 “姐,什么意思啊?问得我一头雾水。” “神兽。”阿碧雅说,“我是不是最早和你成亲的?” “姐,你怎么问这个呀?”靖王说,“我心目中,你是最重要的人。” “那为什么碧霞可以骑神兽,我不可以啊?” “姐,这个呀,太难解释了。”靖王说,“你先别急,到时回到都城维特拉,我再告诉你。” 阿碧雅看靖王认真的样子,又不能不信,她和他,经历了多少生死,才走到一起,没理由不信他啊。 阿碧雅只得满腹狐疑。 过了十几天,一切事情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金都统派出飞鸽传书,向皇上禀告具体情况。 下一站是哪里呢?靖王和金都统商量了。 阿碧雅、碧霞都不愿意回家,都说要跟着一起去。 这下,靖王又为难了。 女人在一起时日多了,难免出现矛盾,到时清官难断家务事就麻烦大了。 第225章 长州法螺教,阿碧雅吃醋了 靖王和金都统商量,下一站是哪里。 给出的目的地是:长州。 路上。阿碧雅问碧霞:“妹妹,你怎么会骑神兽?” “姐姐。”碧霞说,“妹妹哪里会啊。” “妹妹,那你就不够厚道了,我明明看见你骑在神兽上,把那个教皇砍下来。” “姐姐,确实不是我会骑。”碧霞本想告诉阿碧雅真相,但一想到自己儿子才一岁多,生怕人多知道了,会出什么意外,就不说了。 但阿碧雅以为碧霞在哄骗自己,生气了。 自己明明看见她骑在神兽上,偏偏说不会骑,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又去找靖王。 “你说说,咱们俩是不是夫妻?”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你先说是不是?” “姐,当然是啊。” “姐对你怎么样?” “天上地下,没人比得上姐姐。” “那你有什么事瞒着姐?” 靖王抓着头皮:“姐,你怎么莫名其妙啊?” “碧霞妹妹明明骑在神兽上,姐问她,她说她不会骑。这是什么意思?姐还没有眼瞎呀!” 靖王哭笑不得。“姐,碧霞确实不会骑。她没骗你。” “什么?”阿碧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你也一起骗姐?” 靖王拉着阿碧雅的手:“没骗你,姐。” 阿碧雅一甩靖王的手。“哼!” 靖王左看右看,旁边没人,就把嘴巴探到阿碧雅耳朵边:“姐姐。碧霞没有我的王族血统,的确骑不了神兽。” “姐,你先别急。”靖王继续低声说,“是碧霞背上的儿子。明白了吗?” 阿碧雅好像明白了,但她说: “那我女儿呢?她不是你的血肉呀?你有没有为她准备一头神兽?” “姐,你别急。我都为女儿准备了。” “什么神兽?”阿碧雅急着要知道。 “姐。”靖王说,“神兽会自动找自己的主人。自动匹配的。”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你还有几头神兽?” 靖王点点头。 “在哪里?让我看看。” “姐,还不行。”靖王说。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个市镇。 一位金甲武士快步跑来报告: “启禀驸马爷,金都统问驸马要不要进镇休息。” “好吧,大家都累了,进镇休息吃饭吧。” 大家进镇休息,吃饭。 镇令听说驸马来了,吓得慌忙拜见。 靖王问镇令,到长州城还要多远。 “回驸马爷,还有三百里。” 三百里,也不是很远。估计明天就可以到。 休息后继续前行。 晚上,军队驻扎下来了。 阿碧雅又找靖王。 “弟弟,你把女儿的神兽给姐看看。” 靖王被缠得实在没办法,就叫密伦娜把神兽都拿出来。 “姐,你看,就这些。这是螭吻,这是狻猊,你已经见过的,这是狴犴,这是嘲风。姐,你喜欢哪个?” “这个嘲风好看,看样子战斗力极强。姐要了嘲风。”阿碧雅说。阿碧雅捡起嘲风放进怀里。 “姐,你要记住我的话,你没有我王族血统,驾驭不了嘲风。”靖王说。 “姐记住了。”阿碧雅喜滋滋说。她望了一眼密伦娜,“今晚我住这里。弟弟。” 密伦娜知趣,赶紧出了靖王的大帐。 当晚阿碧雅和靖王恩爱有加,自是不用说了。 第二天中午,望眼前面就是长州城了。 知府急急带领属下跪迎驸马爷。 靖王、金都统在知府衙门,向知府了解长州的具体情况。 长州知府就介绍了具体情况。 长州,是九州国在北方最边远的州了。 人口不多,总共不到一百万。 出了长州,越过高山屏障,就是罗刹国了。 罗刹国的人个个长得像罗刹一样凶恶,说的话像鸟语,难听死了。 这个长州,在有意无意之间,学到了不少罗刹国的东西。 包括信仰,例如邪恶可恶的法螺教。 原来在蒙州的法螺教,只是一个分支而已,真正的法螺教教皇,还没现身。 看来皇上要靖王“代皇出巡”是深意啊。 “皇上啊,皇上。”靖王苦笑,“你每次都把臣当成了大元帅来使用。” 上次差点要了靖王的命,想想都后怕。 靖王和金都统住下来,要想战胜敌人,必先全面了解敌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靖王天天乔装打扮,和阿碧雅、碧霞、密伦娜出门,仔细了解法螺教在长州的势力。 碧霞每天都背着景润植出门。 这个景润植,似乎很喜欢跟着母亲和父亲出门。 每到一处,都会滴溜溜打量。 他说话越来越顺溜了。 会说:“爹爹”“娘亲”“大妈”“小妈”“姨姨”,还会说“吃饭”“睡觉”“尿尿”。 还会走了,虽然走得摇摇晃晃,但毕竟会走了。 他嘴巴特别甜。 一见到阿碧雅就叫:“大妈。大妈。” 见到乌日娜就叫:“小妈,小妈。” 叫道密伦娜就叫:“姨姨,姨姨。” 这小家伙长得也太可爱了。 个个争着抱他,亲他。 但不知为什么,景润植最喜欢和乌日娜玩。 他喜欢乌日娜的头发。 靖王笑了起来:“妹妹,这小子也喜欢你的头发啊。” 乌日娜把自己又黑又长又密又细的头发撩起来,给景润植玩。 景润植玩着小妈的头发:“爹爹,爹爹。” 却不是叫“小妈”,而是叫“爹爹”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叫爹爹也来玩。 乌日娜虽然是陪嫁,实际上是“妾”,但靖王从来都把她当成“妹妹”,虽然很多机会圆房,成为靖王正式的“妻子”,但都没有。 乌日娜知道哥哥的想法。 其实哥哥靖王一直不敢和“妹妹”圆房,实际上是心里上那个“兄妹情”的障碍突破不了。 如今景润植总是叫她“小妈”,自然是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她心里又甜又酸楚。 乌日娜紧紧抱住景润植:“我的景润植真乖啊。” 原来,乌日娜的内心极其谦卑,把自己放的很低,没有说她是靖王的“妹妹”,就对谁傲慢过。 对任何人,即使是丫鬟女婢下人杂役,她都以“姐姐”“妹妹”“兄弟”相称。 现在,“哥哥”的儿子喊她“小妈”,自然就把景润植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 第226章 法螺教女教主第一仗输了 碧霞要天天和靖王等人出去刺探法螺教的情况。 就把景润植交给乌日娜: “妹妹,这小子和你投缘,你帮我带几天吧。” 乌日娜特别喜欢景润植: “碧霞姐,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交给我你放心吧。” 景润植抱着小妈的胳膊,一点都不闹。 反而让碧霞有些吃醋:“嘿,真的认小妈做娘亲了?” 景润植转身抱着乌日娜的脖子。 “哎呀,这小子不像在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碧霞开玩笑说。 其实这个长州真的很大,比靖王封地衡州大多了。 名字叫长州,果然很长,从南到北,五千多里了。 如果用一匹所谓的“千里马”,五日五夜不停都跑不到尽头。 但是这个长州,并不是平的,很多高山,丘陵,上坡下坡。 所有可以住人的城市,却不多,大部分是森林,高山。 早上出去侦查,晚上归来,大家互相印证。 得出的结论是:长州一共有五个法螺教的教堂据点。 教众数万。总教教主是个女的,但不知是谁。 这个教主,非常神秘。常常不以真相示人。 最惨绝、没人性真人血祭当然免不了。 不过却没有万人媾合的荒唐游戏。 那个蒙州所谓的“教皇”,实际上只是分教的一个小教主而已。 这样,很让靖王头疼了。 小教主的本事这么大,那么多分教主大教主,是不是本事更大呢? 转眼在长州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日,靖王独自一人出来侦查。 肚子饿了,就进店吃东西。 这时进来三个穿黑色风衣罩着头蒙面纱女子进来,坐在靖王旁边的座位上。 风帽罩着头蒙着面纱,看不清她们的相貌。 却有一个乞丐进来店里找剩饭吃。 店主大声呵斥,乞丐当没听到,继续大口吃剩饭。 伙计抡了一根棍子打乞丐。 靖王站起来,要抢伙计的棍子。 手还没举起来了。 但一个人已经抢先了。 就是刚刚进来的穿黑色风衣风帽的女子。 她一把抢过伙计的棍子:“不能这样啊。” 声音很是温柔,但却有一股杀气藏在里面。 靖王很是吃惊,转头看了一眼: 这女子面容,因为蒙着面纱,不是很清楚,但那个眼睛,怎么说呢,让靖王想起在迷魂谷那个金色头发的阿尔沃。 这时,这个女子刚好和靖王对视。 这个女子雪白的脸上,居然泛红了。 女子一转脸,继续对伙计说:“让他吃吧。” 女子掏出一些钱,放在桌子上:“这些够吗?” 伙计店主连忙说:“够了够了。” 靖王吃完饭,走出店门,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穿黑风衣风帽的女子背影。 那个女子正好也回头看他。 靖王点了点头向女子示意。 女子嫣然一笑,转过头去了。 靖王回到驻地,景润植从乌日娜怀里跑出来:“爹爹,爹爹。”要他抱。 景润植在乌日娜的呵护下,已经可以在地上跑了。 每次见到靖王回来,就跑出来:“爹爹,爹爹,你回来了。” 见到阿碧雅回来:“大妈,大妈,抱抱。” 见到密伦娜回来:“姨姨。抱抱” 见到自己的母亲碧霞回来:“娘亲。”却不用碧霞抱。 真的让碧霞吃醋了。这小子,才多大,就不要娘了。 靖王、金都统、阿碧雅三人都有行军打仗的经验。 三人商议,怎么样消灭法螺教的据点。 现在法螺教分成五个据点,兵力分散,对自己方面是好事。 自己方面,长州虽然有驻军,但是戍边部队,不能调动,只能靠自己三百金甲武士了。 法螺教第一个据点,在离长州城一百里的莫镇。 莫镇大约五万人。信法螺教的大约五千人。 但这五千人并不是像蒙州那样,每月都聚会,而只是生人血祭日时才聚会的。 只有避开血祭日。教堂的教士并不多,攻打起来胜算就大。 靖王、金都统带领三百金甲武士向莫镇进发。 一下子把莫镇教堂围了。 教堂早有防备。 大关教堂门。高高的围墙上,站满了隐藏的教士,都握着弓弩,随时发射。 “进攻!”金都统发出命令。 二十几个金甲武士立即抬一根大木头开始撞教堂门。 嘶嘶嘶,无数羽箭飞来。转眼间,二十个金甲武士像刺猬一样,全身插满了箭。 口吐鲜血,倒地死了。 射完二十个金甲武士,羽箭又向围住教堂的金甲武士射来。 好多武士都中箭了。 金都统想不到这样,忙命令退出十丈。 退到了弓弩的射程之外。 围了一天一夜。试着各种进攻手段,都没有成功。 麻烦来了,五千信徒听说教堂被围攻,纷纷拿起锄头菜刀之类的武器来救援解围。 靖王又不能下令杀死他们,不得不退兵百里。 “驸马,您怎么不用您的神兽进攻啊?”金都统问靖王。 “金都统。”叫我说,“神兽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用,只有它感应到了危险,才能自动唤醒。” “哦,这样呀。”金都统说。“驸马,那现在咱们这仗算打败了,接下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靖王说,“我观察过了。分教教主并不在教堂。” “驸马,你怎么知道?”金都统说。 “教士修炼者,头顶都有光圈,修炼等级越高,光圈就越多色彩,圈子也就越大。单色圈的是一般教士,双色圈是教父之类的,多色圈的是副教主之类的,七色光圈,就是教主一类的了。例如蒙州的所谓的教皇,就是七色光圈,虽然他的光圈不是那么纯净。” “哦,这样呀,我怎么看不到?”金都统说。“驸马,你有没有这些光圈?” “我还没有。我本来就不是教中人。”靖王说,“本来这些光圈是好事。哎——” “驸马,为什么叹气啊?” “本来吗,这光圈是代表一个人的修为高低。只可惜啊,有些教派,修炼着,修炼着,不知哪里出问题了,路子走偏了,成了邪教。多可惜啊。” “哈哈。”金都统笑了起来,“只要咱们驸马爷没走偏就可以了。” 阿碧雅说:“驸马,你师父是多少光圈?” 靖王笑了起来了。 “你笑什么?”阿碧雅说。 “我师父也没有光圈。”靖王说。 “什么?”阿碧雅说,“哪里可能啊?” “真的。”靖王笑嘻嘻说,“我师父不需要光圈了。他境界已经返璞归真了,所以他叫虚无真人。” “我不太懂,你意思是你师父已经到了最高境界,把光圈隐藏了,不在外露了?”阿碧雅说。 “姐,你真聪明,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 阿碧雅轻轻拍一下弟弟,心里却说: “好在你没有光圈,要不咱们姐妹都成了守活寡。” 靖王说:“今晚,我去探一下教堂,你们等我回来。” 晚上,靖王换上夜行衣,骑马奔向莫镇法螺教教堂。 在离教堂两里时,怀里的狻猊跳出来: “主人,前面危险。骑上狻猊。” 靖王跳上狻猊。那匹快马转头回驻地了。 狻猊没全身没有冒蓝色焰火,悄无声息地飞到了莫镇教堂上空。 轻轻落到了教堂屋顶。教堂灯火辉煌,好多教众都在教堂大殿。 靖王悄悄探头,从天窗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蒙州的所谓教皇也在那里啊,只不过是……还有好多圣女,其中一个圣女,看她头顶,七色光圈。 靖王肯定她就是教堂的教主了。 女教主取下头罩和面纱。 但看女教主的样子,靖王惊讶到几乎弄出响动来了。 第227章 女教主阿尔沃,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这个女教主不是别人,正是靖王在莫镇吃饭时,见到的黑风衣黑风帽的女子。 相貌美丽无比的外国女子啊。 怪不得当时她穿黑风衣黑风帽,目的是要遮挡自己头上的光圈啊。 太大意了。靖王忍不住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靖王看了一阵,刚要离开。 教堂里的教主说:“屋顶的朋友,下来吧。” 看来已经被发现了。 靖王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站在女子面前,抱拳施礼:“在下见过教主。” 其他教士大喝:“你敢对教主无礼!跪下!跪下!” “在下哪里对教主无礼了?” “没跪着见教主就是无礼。”教士们大声呼喝。 女教主抬了一下手掌。教士们不敢出声了。 “教主,他他就是那个靖王。”跪在地上的蒙州“教皇”惊恐地说。 “已经知道了,不用你多嘴。”女教主轻轻说,但语气中却像棉花里藏着锋利的刀片。 “教皇”不敢出声了。 “现在。”女教主继续轻轻说,声音温柔动听,“处理敝教无用之人。请靖王旁看,多多指教。” “教皇”脸色死灰:“教主,蒙州失利责任并不在本座。是他,就是他!”他恶狠狠指着靖王,“就是他带兵烧了教堂。逼迫本座放弃教堂而去。” “本教交规第一条是什么?” “和教堂共存亡,永不叛教。” “那你共存了吗?”女教主说。 “这,这。”教皇吞吞吐吐了。 “你自封为‘教皇’,野心挺大啊。”女教主冷笑说,“你是要叛教吗?” “你这是要自裁还是要本座动手?”女教主温柔地说。 “教皇”站起来,哈哈大笑。“什么教主,屁。本皇不跟你们玩了。再会!” 他一甩沙土,就要跟随沙土遁走。 女教主不慌不忙,袖口甩出一根闪着亮光的绳子,追着遁土去了。 绳子好像可以无限长,一刻后,女教主一拉,啪,所谓的教皇摔了下来。 靖王大惊,这个女教主的本事比这个教皇大多了。 “教皇”被甩在地下,狼狈不堪。 他跪在女教主面前,一个劲求饶。 “不跟我们玩了啊。”女教主轻轻说,“去吧。” 但见女教主袖口飞出闪光,飞速绕过“教皇”,啪,教皇的头掉下来了。 脖子涌出鲜血,跪姿保持了片刻后,摔倒了。 几个教士上来,把“教皇”的头和尸身搬走了。 又几个教士过来,把鲜血擦干净了。 女教主做这一切,好像喝水一样简单。 靖王心里却紧张起来了。 这个教主的本领,深不见底,上一次好在她没在教堂,要不死伤可不止那么多,可能是灾难性的后果。 “靖王,请坐。”女教主轻轻说,“靖王好男儿,你以后叫本座阿尔沃就可以了。” “什么?阿尔沃?”靖王几乎跳起来了。 一个教士搬来椅子,请靖王坐。 “怎么,靖王认识阿尔沃?”阿尔沃教主说。 “没没。”靖王答非所问了。 “靖王啊。”阿尔沃教主说,“咱们免战讲和吧。” “不可能。”靖王说,“你们邪教,毒害民众。意图谋反。” “靖王。”阿尔沃温柔地说,“你看到了本座的本事了啊,你肯定能斗得过?” “斗不过也要斗。”靖王站起来,“正义始终都是代表正义,邪恶始终都是邪恶。我师父常常说:邪不压正。仁心仁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法宝。” “你师父?你师父是不是虚无真人?” “你怎么知道?”靖王惊讶不已。 “你什么本座都知道。”阿尔沃说。 “你还知道我什么?”靖王有些害怕了。 “你是九州国驸马,剌子国驸马,还是蓟王的女婿。”女教主轻描淡写说,但靖王却吓出一身冷汗了。 “你回去,仔细估量一下,你能不能打过本座,是不是本座的对手。”阿尔沃说,“再来和本座商谈吧。送客。” 阿尔沃起身,转入里间。 靖王心情忐忑出来了。 他没有看见。阿尔沃站在窗口上,满含热泪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教堂。 “你这冤家。为什么又在这里遇上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忘不掉你啊!冤家!你毁了我的家,你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你!” 靖王骑上狻猊,箭一样回到了大营。 “阿尔沃,阿尔沃。”靖王躺在床上,口里不停地念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阿碧雅问:“你怎么啦,怎么老是反复念叨这样一个名字?她是你什么人?” “姐。”靖王坐起来,“我遇上难题了。” “什么难题?”阿碧雅说。 靖王说了昨晚刺探教堂的经过。 最后他说:“姐。咱们这仗,没胜算。万一出现意外,你保护好碧霞母子乌日娜密伦娜逃走。不要理我了。” “傻子。”阿碧雅拥着靖王说,“你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和你一起死吧。” “不行。”靖王正色说,“你这次必须听我的。我以你丈夫的名义命令你,你必须全身而退。” “好吧。”阿碧雅紧紧拥抱着靖王。 知府也来了,他带来了几百衙役和捕快。 靖王这边的力量大增。 靖王和金都统计划好了进攻计划。 进攻开始了。 靖王这边用盾牌,有效躲闪着箭。 教堂这边,箭放完了。 几百金甲武士和几百衙役捕快冲了进去教堂。 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 靖王这边,人数占优,但武力却不占优。 战事在胶着状态。 一会冲进去,一会被冲出来。 靖王拔出宝剑,亲自上阵。 杀来杀去,各有死伤。 问题是教士才几十人,金甲武士几百人,再加上衙役捕快几百人,人数上占绝对优势。 很快,教士就伤亡殆尽。 但不见教主。 猛然间,轰轰作响,教堂飞出一头巨大的龙。 这条龙和九州国的龙相差很大。 它扇动着蝙蝠一样的翅膀,嘴里冒着火球,似乎随时喷出来,烧毁一切。 阿尔沃教主骑在龙上。 龙随便一抓,就抓住十几个衙役,一扔,几十丈远,摔下来,哪里有命在了? 蝙蝠巨龙一喷火,烧死无数人, 所有人大惊,纷纷退出躲避。 不要再伤人了。靖王大喊,狻猊跳出来,浑身冒着蓝色焰火。 靖王跳上去,狻猊飞起,和蝙蝠巨龙斗在一起。 蝙蝠巨龙向狻猊喷火,但狻猊本身就在火山口修炼,哪里怕火了? 狻猊反而向蝙蝠巨龙喷火。蝙蝠巨龙急忙躲闪。 蝙蝠巨龙被烧掉了好多根须。 蝙蝠巨龙不是狻猊的对手,连连躲闪。败象已现。 靖王大喊:“阿尔沃,不要继续了。” 阿尔沃说:“你高兴太早了,我还没输。你未必会赢。” 她袖口甩出炫光绳,向靖王抛来。 靖王看见炫光绳,立即魂飞魄散,滚下了狻猊。 第22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尔沃死了 天柱山千年人参成精后,被虚无真人用炫光绳系住了养了几百年; 怎么挣扎想逃走都没成功,最后借了景怡的身子,才获得自由,所以他最怕炫光绳了。 炫光绳只是一根用炫光做的绳子,不怕火烧,刀也砍不到。 但这阿尔沃怎么得来炫光绳,只有天柱山的人知道…… 乌日娜带着景润植在玩。 玩着玩着——景润植突然不玩了。 “小妈。我爹爹他,爹爹他……”景润植急着说,但又说不完全。 他怀里的蒲牢跳出来,变成很大。 他爬上去:“小妈,快点上来。” 乌日娜来不及惊讶,迅速爬上蒲牢的背。 蒲牢腾空而起,箭一样飞向教堂战场。落在了碧霞的旁边。 碧霞见到蒲牢,也立即跳上去。 乌日娜忙跳下来,过来公主这里:“公主。” 阿碧雅好像没听见,她在死死盯着靖王和阿尔沃的战斗。 靖王刚刚被炫光绳摔落下来。 碧霞见状,立即驱动蒲牢飞向阿尔沃。 阿碧雅见碧霞母子飞向阿尔沃救丈夫,情急之下,也不管自己会不会驾驭嘲风。 她掏出嘲风:“快快,救主人。” 她想都没想就跳上嘲风的背。 嘲风瞬间变大,驾着阿碧雅箭一样飞向阿尔沃。 阿尔沃的炫光绳捆住了靖王。 靖王没有半点力气挣扎。阿尔沃缓缓举起了刀,满眼悲愤和柔情,声音变样了: “杀你吧,还是不杀你?冤家,冤家啊。我说过,你未必赢,我未必输。现在呢,你倒在地上,我该杀你呢?还是不要杀你?你说呀!” “去死吧。”碧霞骑着蒲牢刚刚冲过来,她举刀对准阿尔沃的手就用力砍,试图砍断阿尔沃的手。 阿尔沃想不到还有蒲牢神兽。 慌了神,炫光绳撒了手,掉落地上。 “去死吧。”阿碧雅骑着嘲风也刚刚赶到,她猛踹阿尔沃一脚。 阿尔沃万万没想到还有嘲风神兽。躲开了碧霞的刀,躲闪不及阿碧雅这脚了,被阿碧雅结结实实踹中了后腰,向前掉落。 靖王正举着宝剑挣扎,根本不知道阿尔沃掉下来了。 噗,锋利无比的碧泉宝剑插穿了阿尔沃的身子,压在了靖王的身上。 阿尔沃口吐鲜血,她悲愤交加,她的脸几乎贴着靖王,悲怆无比说: “弟弟,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迷魂谷一别,已经好几年了啊。” “啊?”靖王挣脱出炫光绳,把阿尔沃放下来地上。“怎么是你啊,姐姐。” “弟弟,你很好奇吧。”阿尔沃气息微弱说,“弟弟,你破坏了仙人倒迷魂谷。我父亲母亲都老死了。” “我年轻的容貌也不在了。”阿尔沃继续说,“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迷魂谷等死。” “恰好无忧真人来迷魂谷找他的弟子,他见到了我,就把我一起带回了天柱山东峰。” “无忧真人帮我脱胎换骨了。我的外貌完全变了样,所以你看不出来,我却知道你。” “我在天柱山东峰,跟无忧真人学了几年,就偷偷下山了。顺便把西峰虚无真人的炫光绳偷了下来。无忧真人说过,你最怕炫光绳。” “我创立了法螺教,就是要等你来。弟弟,我不知道是要报仇还是要等你来接纳我。弟弟啊,姐姐心里太矛盾了。你是阿尔沃唯一爱过的弟弟啊。” “弟弟,本来,我是可以杀死你的。但我心里还是记挂着你,舍不得下手。” “那个蒙州教皇,他折磨你,差点把你折磨死。姐姐知道后,决定为你报仇,弟弟,你看到了,在你面前,我把他杀了。” 阿尔沃越说越慢,最后头一歪,死在了靖王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呢?”靖王含着热泪。 这时听得大鹏鸣叫。 一位鹤发童颜的真人骑着大鹏飞来。 此人瘦高,大眼黑胡子,不是谁,正是无忧真人。 靖王忙放下阿尔沃,稽首:“师伯!” 阿碧雅、碧霞等见是靖王大师伯驾到,都忙跪拜。 “你还记得贫道是你师伯呀?”无忧真人翻着白眼说,“对同门也这么下狠手?” “师伯,您听我解释。”靖王说。 无忧真人拂尘一挥,把阿尔沃的尸身轻轻卷上大鹏背上。 “虚无这家伙好好管教他的门下弟子。”无忧真人不理会靖王,转眼无影无踪。 靖王站着发呆。 这个大师伯,可不好对付。连师父虚无真人都忌惮他几分。 突然一阵风吹过,一个道童站在靖王面前:“师兄别来无恙。” 阿碧雅、乌日娜都认识他,按辈分,应该叫他“师弟”。 “师弟你来了?”几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大师伯都来了,我做师弟的能不来吗?”师弟笑嘻嘻说,“师兄,师父怕你斗不过大师伯,所以叫我尾随大师伯来了。哎,这个炫光绳,害得我被师父责罚。现在该回去了。” 师弟一挥手,炫光绳立即飞进他的袖口。 “师弟,师父老人家可好?”靖王说。 “当然好啊。”师弟说,“师父让我告诉你一声:你没做错什么。不要担心。” “谢师父。”靖王自言自语说。“什么时候我可以回天柱山见见师父和师祖。” “哈哈,师兄。师父说,你的使命还没完成。没完成之前不要回天柱山。” “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这样?”靖王说,“连回去看看都不行。” “哈哈,师兄,师父说了,他会来看你的。不用你去看他。” “真的吗?”靖王惊喜了。 “走了,师兄保重。”一阵风吹来,师弟驾乘风走了,转眼无影无踪。 “师弟的本事比我这个做师兄的大多了。”靖王感慨说。 “驸马爷,请下令攻击其他教堂。”金都统过来请令。 “好,攻击其他教堂。不过尽量少杀伤。” “是,驸马爷。”金都统携同知府的三百衙役和捕快,开始攻击其他四座教堂。 法螺教的教主都死了,成了一盘散沙,没费多少劲,就全部攻下来了。 那些有罪的教士,都被判刑坐牢,那些被迷惑的,都遣散了。 知府大人趁机把长州清洗得干干净净的。 不再存在教堂教派和官府两权并立的情况了。 嘲风完成保护主人的任务,立即变成核桃这么小,回到了阿碧雅的怀里。 阿碧雅回想起来当时危机时刻,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自己想都没想,一心要救丈夫,掏出嘲风,跳上嘲风,给阿尔沃致命的一脚,好像一气呵成,顺理成章。 她发现:“哎,怎么我可以驾驭神兽了,驸马不是说只有他王族血统才行吗?这是怎么回事呀?” 问靖王,靖王也百思不得其解。 碧霞知道了,哈哈大笑起来: “姐呀,我也不能驾驭神兽,但你不是看到了我驾驭神兽吗?”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啊?”阿碧雅说。 碧霞笑嘻嘻摸摸阿碧雅的肚子: “姐啊,不是我驾驭的,是我儿子驾驭的,懂了吗?” 阿碧雅、乌日娜马上明白了。 乌日娜抱住公主:“恭喜恭喜公主,又要做母亲了。” 阿碧雅喜滋滋说:“乌日娜,你又要做小妈了,辛苦辛苦。” 靖王知道了,高兴极了。 “嘲风已经选择主人了。恭喜恭喜姐姐。” 第229章 回京面圣,靖王脊梁冒冷汗 基本上把九州国北方存在的隐患清除了。 靖王和金都统留下,花时间来协助知府处理很多政务。 阿碧雅因为有了身孕,靖王建议她先回剌子国,毕竟都城维特拉是阿碧雅的大本营,什么事都方便很多。 阿碧雅喜滋滋地回国了。 这次出来找丈夫,没想到意外收获了这么多。 怀孕了。上几次,怎么想怀也怀不上。 神兽选定了主人,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意外之喜。有了神兽的保护,将来孩子也是了不起的人啊。 所以她没有反对,很听驸马的话,和乌日娜回国了。 碧霞也和碧云回梓镇别苑了。 她们经过蓟州时顺道进城到蓟王府知会雪丹郡主一声,靖王没事了,好好的。 雪丹郡主自然是千恩万谢。 靖王已经平安,比什么事都好。 当然密伦娜还没有“根据地”,只能随着靖王闯荡。 蓝子涵一人,东奔西跑打探王爷的消息。 半路病一场,已经迟了一个多月。 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资源少,那些官府的人,根本不理会她。 哪里打探得到啊。 好在她也是闯荡惯了江湖的人,还是想办法得到了一些靖王的消息。 不过等她到达长州时,靖王他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走的不是同一条官道,没遇上。 蓝子涵了解到长州大战,又急急往回赶。 靖王和金都统谈笑风生回京。 顺路回到蒙州,带上卖唱的巧巧和爷爷,一起回京。 这一路北上,虽然也死了几十个武士,但总算功成了。 对皇上有个好交代。 其实,金都统早就明白皇上的用意,就是要借靖王的本事,清除九州国北方的一些势力。 现在目的达到,皇上必有重赏,心里都不知有多开心。 靖王呢,又开心又叹气。 开心的是,这次北上,收获了螭吻、狴犴、嘲风和狻猊四大神兽,还让阿碧雅怀孕了。 真是喜上加喜。 细一想,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切,原来都在皇上的计算之中。 原来皇上是故意给他神兽的,目的就是要他北上。 皇上好像无意间透露懿亲王也有神兽,目的就是要他去取。 哎,靖王自以为自己聪明,但对比皇上,简直是榆木脑袋。 自己每一步,都在皇上的计算中。 想到这,背脊都发凉。 好在自己对皇上忠心耿耿,没有一点背叛之心。 现在蒲牢、螭吻、嘲风、狻猊的本事都试过了,就差狴犴了。 狴犴的本领怎么样,没唤醒,还不知道。 靖王事实上不知道,皇上也算丢了一步,就是没想到靖王在半路上收服了火神兽狻猊。 当然,皇上也不是万能神仙,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因为狻猊的出现,皇上给的狴犴没有被唤醒,还一直在沉睡中。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狴犴后来在蓟州被唤醒了。 靖王和金都统一路回家,没有半点阻挡麻烦。 靖王和金都统都被诏到大殿。 皇上高坐龙椅。 文武百官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都统想不到自己也能被皇上召见,心里十分高兴,容光满面。 处理完各位大臣所奏之事后,皇上又对金都统做了表彰。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靖王刚刚要退出。 魏公公过来说:“驸马请慢走。” 靖王就知道什么事了。 靖王跟在魏公公后面,来到了御膳房。 “坐这里。”皇上指指身旁的座位。 靖王不客气了,坐下来。 “朕叫你坐你就坐呀?”皇上说,“一点都不懂规矩。” 靖王忙站起来:“皇上,不是你叫臣做到吗?臣不敢忤逆皇上半点啊。” 皇上笑起来了:“朕跟你开玩笑呢。坐吧,陪朕吃饭。” “妹夫啊。”皇上没说“爱卿”,而是说“妹夫”,“你真的是朕的福将。初丹妹妹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也是朕的福气啊。” “不是,皇上,是臣沾了皇上的福气。只要臣全心全意为皇上办事,一定能成功。” “哈哈。”皇上得意地笑起来,“你真会说话。好,来斟酒。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酒。朕只和你一起喝。” “谢皇上。”靖王说。 “爱卿,朕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朕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 “恭喜恭喜。皇上洪福齐天。敬天敬地敬皇上。” 靖王吃着碟子里的菜,说: “真好吃,真好吃。皇上,能经常和您一起吃饭该多好。” “哈哈。这还不简单吗?”皇上说,“你是朕的妹夫,你有事没事常来做客,朕还是出得起几餐饭钱的啊。” “皇上啊。”靖王说,“这次北上,臣差点没命了,要不是皇上洪福齐天,赐给臣神兽,早就回不来见皇上了。皇上,臣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还是不说了。”靖王欲言又止。 “你这家伙,在吊朕的胃口啊。” “皇上,臣想在岳州建一间别苑,但臣没钱。皇上,你能不能赏赐臣五百两黄金。” “哈哈。”皇上大笑,“准了。” 告别皇上,靖王回到初丹宫。 初丹公主久没见驸马,一把扑过来,就往房间拉。 驸马忙说:“不要急不要急。咱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像刚刚见面一样?” 初丹公主才不理那么多,就撕扯驸马的衣服。 “哎,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子。”驸马感叹说。“恶狼一样。” 晚上,魏公公游过来初丹宫,说: “皇上说,上次教驸马书法,不知驸马练习得怎么样,叫奴婢过来叫驸马啊。” 驸马又跟着魏公公到了皇上寝宫。 还是那样。皇上示范写了几幅字。 靖王学了一阵。但他觉得有进步了。 皇上又让驸马详细说这次北上的细节。 驸马都说了。 皇上握着驸马的手: “爱卿啊,朕如果没有你,真的辛苦不知多少倍。” “皇上,虽然臣九死一生,但臣还是愿意为皇上办事。” “好。”皇上说,“朕记得爱卿刚刚说得话。” 驸马大吃一惊:“难道皇上又有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 他后悔说满了。 “暂时没什么事要交给爱卿。”皇上说,“现在完了,爱卿陪朕睡吧。” 皇上拉着驸马的手,来到了寝室。 这次,还是一样,驸马睡里面,皇上睡外面。 但这次不同。 皇上躺在龙床,无限深情地看了睡在身旁的驸马很久。 “天底下,居然有驸马这样神俊的人物。”皇上抚摸着驸马的脸,“初丹公主的福气啊,更是朕的福气。” “朕后宫佳丽三千,除了会生孩子,都不如爱卿一人啊。” 第230章 回家路上,神兽遇上了主人 靖王和初丹公主出宫,到剌子国大使馆会合了密伦娜和巧巧爷孙二人。 巧巧没见过这么大阵仗,非常兴奋: “王爷这是什么?王爷,那是什么?” “巧巧啊。”爷爷说,“你不要打搅王爷。” “爷爷。”靖王微笑着说,“巧巧还年轻,好奇难免。” 大部队刚刚要起步,魏公公带着一个几个小太监赶了来。 “驸马,驸马。”魏公公叫。 “魏公公。”驸马说。 “皇上赏赐给你的。”魏公公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沉重精致的箱子,递给靖王,另外的小太监也把箱子放在马车上。 “谢谢魏公公。”靖王说。他接过递给密伦娜。 他神秘地对密伦娜说:“你收好,到时你就知道了。” “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看看。”密伦娜说。 “先别看。”靖王说。 “这么重啊。”密伦娜提了提箱子说。 “出发!”靖王下令。 大部队出发了。 刚刚出了京城,突然背后马蹄得得,一骑追了上来。 “驸马爷,驸马爷。”是金甲金都统。 驸马勒住马头,迎上金都统。 金都统抱拳说:“驸马,末将来送送您。” 他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驸马: “驸马,这是末将的一点小心意。” “金都统,您破费了。”靖王不好意思说,“我又没什么送给你。” 金都统哈哈笑了: “能和驸马爷一起北上,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驸马一路保重,末将就此别过。” 金都统勒转马头,绝尘而去。 一路安全。到了三岔口。 靖王嘱咐公主一行先走,他随后追来。 “密伦娜,随我去吧。”靖王说。 “王爷,巧巧也要跟您去。”巧巧说。 “巧巧,你还小,先跟公主回衡州。” 密伦娜紧紧跟着王爷的马,向剌子国奔去。 密伦娜没去过剌子国。一个劲问王爷去哪。 王爷笑了起来:“阿碧雅老家啊。” 眼看见都城维特拉了。 守城将军见驸马回来了,早派人飞报大王和公主。 大王亲自迎接女婿。 大王已经知道女儿又有身孕了,高兴地连连拍女婿的肩。 “好家伙。”大王笑盈盈看着靖王。“走,先什么都不要理,叫上你哥,一起喝酒。” 大王拉着女婿进密室喝酒。 王子闻讯,也赶来了。 三个大男人一起喝酒。 红酒白酒黄酒,想喝什么酒就有什么酒。 大王一生都喜欢搜天下美酒,密室墙柜全是酒。 公主知道驸马来了,派乌日娜来叫了几次。 “哈哈哈。贤婿。”大王说,“还是听老婆的话回去吧。” “妹夫。”王子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常住?我把大将军位置让给你。” 天下人都喜欢权力,偏偏这个大舅哥不喜欢,也太奇怪了。 “王兄,大将军位置还是合适你。”靖王说,“我还是喜欢做靖王。” “你回来吧。”大王说,“到时我老了,就把王位传给你,你就是一国之君了。比做靖王好多了。” 大王其实一点都不老,当下正壮年,才四十多不到五十。 “父王。女婿确实不是做一国之君的料,还是由王兄做吧。” “我才不想做呢,太累了。天下这么多事,头都疼。做大将军我都觉得没意思。” 乌日娜见哥哥还是没出来,忍不住拍门: “驸马,公主叫你。不要喝太多酒了。” “哈哈。”大王和王子都笑了起来,“看,老婆管得多严呀。” 驸马出了密室,回到了阿碧雅的住处。 阿碧雅景怡跑过来。 靖王抱住她,吻吻女儿的面颊。 “想爹爹了啊?” “爹爹。”阿怡说。大家为了好叫,把“阿碧雅景怡”简化成了“阿怡”。 靖王抱着阿怡,进了房间。 靖王放开女儿,过来抱住阿碧雅。 阿碧雅紧紧抱住驸马。 乌日娜进来,把阿怡抱出去了,顺手关了房门。 两人激情相吻。 但阿碧雅有了身孕,靖王不敢进一步动作。 住了两晚。靖王动身追赶公主去了。 公主一百多人,速度太慢了。 即将到蓟州时,追上了。 全部人又到蓟王府歇息。 雪丹听靖王回来了,激动得落泪。 雪丹身子弱,没办法去找心爱的人,现在没事回来了,怎么不激动到落泪呢? 蓟嶂和蓟画跟着母亲来接父亲。 蓟嶂蓟画跑过来,抱着爹爹。亲热无比。 靖王感觉怀里的神兽在动。 他明白了,狴犴已经找到了主人。 晚上,靖王把狴犴拿出来,系上绳子,挂在蓟嶂的脖子上,郑重说: “儿子,这是爹爹送给你的礼物。你以性命担保,不能弄丢。” “爹爹,这是什么来的?”蓟嶂玩弄着狴犴。 “这是神兽。”靖王说。 “哥哥,我看看。”蓟画拿着神兽,说,“哎,它向我笑呢。” “是吗?”靖王吃了一惊,“难道蓟画才是狴犴的主人?” 雪丹郡主过来,拿起神兽,看了一看,放下了。 小玉进来:“王爷。” 小玉的腿还有一些跛,都是那次掉坑里害的。 “小玉,你还服侍郡主啊?”其实靖王的意思是“小玉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嫁人了。” “小玉愿一辈子服侍郡主。”其实,按当时的传统,小玉是郡主的贴身丫鬟,是陪嫁,只要靖王愿意,随时可以纳为“妾”。 实际上,小玉一直都等待靖王开口纳她为妾。 但靖王已经有这么多了,总希望小玉嫁出去,找个好婆家。 或者在蓟王府找个男人也可以,不一定要搬出王府。 但小玉死心眼,谁也看不上。 小玉长得清秀,只是腿有些跛。 她把蓟嶂和蓟画带了出去,顺手关了门。 雪丹很轻。靖王一把就把他抱上自己的腿上。 雪丹搂着靖王的脖子,泪涟涟说: “雪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要看看你丈夫是谁啊?”靖王笑了,吻一下雪丹的脸。 雪丹,雪丹,名如其人。 她的脸白里透红。雪白的脸上衬托着鲜艳的双唇,真是美艳极了。 哪里像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啊。 靖王情欲在熊熊燃烧。 “下一个孩子,就叫景润文。”靖王说。 “如果是女儿呢?”雪丹说。 “也一样,只是把‘文’字改成上面一个雨字的‘雯’。”靖王说。 “听你的。”雪丹说。“王爷,假如你一直在蓟王府就好。” “反震衡州到蓟州又没多远。”靖王说,“我经常来看你们,我还想教教蓟嶂的武艺。” “还太小了吧。” “不小了,都三岁多了。”靖王说,“我三岁就开始流浪讨饭吃。” “不过我还是觉得蓟嶂现在开始练武太小了点。”雪丹说。 一个晚上,夫妻俩恩爱有加。 一心一意就要再生一个。 第231章 蓟嶂半空从狴犴身上摔下来了 蓟州到衡州,才几百里的路程,不急,就多住几天。 公主也觉得蓟州好玩,也不急着回去,到处逛。 靖王为了补很少见蓟嶂蓟画兄妹俩的遗憾,天天和两兄妹泡在一起。 两兄妹,别看才一个四岁一个三岁,但跑起路来,飞快,和同龄相差很大。 蓟画,名字取得很女儿气,但一点都不女儿气。 她甚至和哥哥比赛。 不知是哥哥让着她还是她比哥哥强,常常是她赢了。 蓟画自己来找父亲:“爹爹,哥哥的神兽是我的。” 靖王吓了一跳:“难道狴犴的主人真的是蓟画?” “乖孩子,哥哥的也是你的啊。你两兄妹,不要计较你的他的啊。” 但他不动声色,暗中观察。 “哥哥他都不会骑神兽。”蓟画说。 靖王更加惊讶了: “难道蓟嶂和蓟画已经骑过狴犴了吗?” 他想起了景润植,忍不住笑了: “看来真的是。景润植半岁就偷偷骑神兽蒲牢。看来两兄妹也试着骑过狴犴了。” 晚上,雪丹睡着了。靖王偷偷打开门一条缝,往外看。 蓟嶂和蓟画都是和小玉睡。 小玉已经睡着了。 蓟画爬起来,轻轻拍拍哥哥。 哥哥蓟嶂也爬起来,两个小家伙起来,偷偷开门溜出去了。 靖王觉得有趣,也偷偷跟了出去。 两兄妹来到大院上。 院子里都没人了。几盏园林灯还亮着。 蓟嶂取下狴犴,往地上一放。 狴犴立即变化成巨大的神兽。 一条腿都比两兄妹高。 “主人。”狴犴说,“今晚训练什么?” “带我和妹妹去游玩。”蓟嶂说。 “要小主人答应才行。”狴犴说。 “我哥说了,带我们去玩。”蓟画说。 “是,主人。”狴犴蹲下来。“请主人上去。” 狴犴对蓟画服服帖帖,看来蓟画才是狴犴的真正主人。 蓟嶂和蓟画爬上狴犴背上。 狴犴腾空而起,转眼无影无踪了。 靖王也来了兴趣,把狻猊拿出来:“跟上他们。” 跳上狻猊,箭一样追上了狴犴。 蓟嶂蓟画调皮得很,骑着狴犴飞得越来越远。 靖王怕他们出事,远远跟着。 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兄妹俩玩的性起,飞得太远了。 狴犴的速度太快了,像箭一样,早就离开了蓟州的地界,到了黔州了。 这个黔州,和黔王有一定的关系。 黔州有一个地方,叫葫芦庄,庄主叫甘洪波,他受过黔王的恩惠,黔王之死,在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他认为都是靖王害了黔王,把靖王当成了仇人。 但因为靖王势力太大了,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越长越大。 前几晚,他在月色下祭拜完黔王,听到头顶的欢叫声,又看到了神兽载着两个孩子在飞翔。 他想:“谁家的孩子有如此本事呢?”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靖王: “没错,除了他,还有谁的孩子有这个本事?” “老天开眼,报仇的机会来了。”甘庄主想,“不过还是要弄清楚再说。咱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他机缘巧合,也收了一个神兽,叫“睚眦”。 他骑着睚眦飞上天空,追上狴犴:“喂,你们是谁啊?” 蓟嶂蓟画见是一个老伯伯,就说: “老伯伯,你是谁啊?你骑的叫什么?” “我叫甘伯伯,你们叫什么呢?”甘庄主说。 “我叫蓟嶂。这是我妹妹,叫蓟画。”蓟嶂说。 “你爹爹是谁?是不是靖王?” “老伯伯,你怎么知道我爹爹是靖王啊?” 甘庄主大喜,真是凑巧了啊:“恩公,今晚我要为你报仇了。” 甘庄主抬起头要向黔王祈祷。 蓟画说:“哥哥,娘亲说,不要向外人说咱们的身份。怕遇上坏人。” 蓟画拍拍狴犴:“快回。” “遵命,主人。”狴犴如箭一样飞了回去。 那个甘庄主祈祷完,低头看,两兄妹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不得不蹲守着,期待蓟嶂蓟画两兄妹再次出现。 毕竟蓟嶂蓟画还是小孩子,不懂的世间险恶,今晚又相约出来玩了。 甘庄主等的就是他们出来玩越界了。 狴犴太快了,随便一飞,就飞出了蓟州的地界,到了黔州。 甘庄主骑着睚眦在天空上逡巡,远远见到了兄妹俩骑着狴犴来玩。 他心里大喜:“这次就不能让你们逃脱了。” 他抡起狼牙棒,驱使睚眦追上了狴犴,拦截住。 “老伯伯,你要干什么?”蓟嶂蓟画看着凶巴巴的甘伯伯说。 “哈。”甘庄主挥舞着狼牙棒,“我要杀死你们。” “我们是大英雄靖王的孩子。你不怕靖王呀?”蓟嶂说。 “我要杀的就是可恶的靖王。” “你不是我爹爹靖王的对手。我爹爹随便就杀了你。” “但杀你们绰绰有余。” “快逃。”蓟嶂蓟画急忙说。 狴犴载着两人,急急逃跑。 睚眦载着甘庄主追了上来拦截。 两头神兽就在口中比赛着,撕斗着。 靖王刚刚赶到,看到这一切,慌忙驱使狻猊追了上去。 甘庄主驱使睚眦靠近狴犴,挥舞狼牙棒对准两兄妹就砸。 狴犴感到了危险,急忙一闪身。 但闪得太快太激烈了。 蓟嶂没坐稳,直直往下掉。 靖王和蓟画都大呼。 靖王怀里窜出一个神兽,闪电一般射向蓟嶂。 蓟嶂往下掉的身子,刚刚坐在了它身上。 哦,是螭吻。 螭吻载上蓟嶂,立即飞向了靖王。 狴犴也在同时飞向了靖王。 靖王拔出碧泉宝剑,拦住了睚眦。 “你是谁?”靖王愤怒不已,“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 甘庄主见到是靖王,知道不是对手,立即驱使睚眦逃跑。 靖王心里担心蓟嶂,没去追赶。 他从螭吻身上抱过蓟嶂,仔细查看,还好,没有伤。 但却把靖王吓得不轻。 三头神兽同时飞回蓟王府。 神兽收了原形。靖王左手抱着蓟嶂,右手抱着蓟画,把这两个小家伙轻轻放上床,盖上被子,轻轻吻一下他们的脸颊。 两个小家伙马上睡着了。 靖王轻轻进房,上床睡觉。 雪丹一转身,搂住了他。“你刚刚到哪里了?” “哦,上茅厕了。”靖王回答说。 “哦,你一向都不起夜呀?”雪丹说。 “老了嘛。”靖王说。 “是啊,老了很多。”雪丹捻下靖王的胡子,说,“胡须都黑了啊。认识你时,你都没胡子。” “哈,那时才多大呀,才十七八岁。现在都二十四五了。” “王爷,到时咱们老了,七八十岁时,是什么样子啊?” “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你还像现在一样美丽。我就老了,背驼了。” 雪丹被王爷说得高兴,忍不住吻了他。 靖王没有告诉雪丹今晚的危险事,怕她担心。 第232章 靖王没有找到甘庄主,却参与了救灾 甘庄主没有得手,但他已经暴露了自己。 他怕靖王来寻仇,立即骑着睚眦找了一个深山洞,躲藏起来了。 玩了几天,公主要回衡州初丹宫。 一百多人又浩浩荡荡启程了。 靖王已经知道螭吻的真正主人是蓟嶂。 他把螭吻挂在蓟嶂脖子上,把狴犴挂在蓟画脖子上。 雪丹不知道是什么,总还以为是靖王做为父亲的送给孩子的吉祥物。 靖王叮嘱蓟嶂蓟画,不要太贪玩,骑神兽不要远离蓟州。 兄妹都很懂事,答应了爹爹。 到了梓镇,靖王到别苑看了一下碧霞母子。 碧霞大体格,生的儿子也长得快。 景润植快赶上蓟画的重量了。 告别碧霞母子,继续回衡州。 靖王把初丹公主送到初丹宫,带着巧巧爷孙俩回到了靖王府靖仪阁。 “子涵姐呢?去哪里了?”靖王回来发现少了一个人,就问。 但没人知道,因为子涵是晚上走的。 不过靖王不太担心她,毕竟她是江湖儿女出身,不用担心别人欺负。 靖王说:“爷爷,你就在靖王府做花匠吧,不用抛头露脸了。” 爷爷千恩万谢。 “我呢。”巧巧问。 “你呀。”靖王指着密伦娜,“巧巧,你看见这位美丽的女子没有?” “看见了。”巧巧说。 “那你就做她的贴身丫鬟吧。密伦娜,你过来。” 密伦娜走过来说:“王爷,什么事啊?” “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贴身丫鬟了。” “王爷。我还不习惯有丫鬟呢。还是不要吧。” “从今天起,你已经是王妃了。哪有王妃没丫鬟的?” 从一个服侍别人的人一下就变成了别人服侍的王妃,还真是不习惯。 但成为靖王的王妃,不是自己日夜盼望的吗? 紫霞听说王爷回来了,自然来看望。 她亲自做了好吃的,送来靖仪阁,和靖王一起吃。 靖王说:“密伦娜,一起吃。” “王爷。她是?” “她是本王的王妃。”靖王说。 紫霞有些不高兴,但她不敢表达出来。 晚餐后,紫霞说:“王爷,今晚到妾身卧室歇息吧。” 靖王说:“刚刚回来,我还是在靖仪阁习惯。” 紫霞回了她的住处。 晚上,密伦娜要脱衣休息。 靖王向她招招手:“过来。” 密伦娜过来了。 靖王掏出狻猊:“带我们去找那个害蓟嶂蓟画的人。” 靖王跳上狻猊,一把拉上密伦娜。 狻猊腾飞起来。 已经是夜晚了。 没几个星星。一般骑快马,衡州到蓟州一天够了。 但现在骑的是神兽狻猊,一个时辰就到了蓟州。 靖王启动天目,在蓟王府周边巡视,没发现任何危险。 他驱动狻猊,向黔州射去。 密伦娜没有骑过狻猊,神兽太快了,她有些害怕。 “不要怕。密伦娜。等咱们有了孩子,是要骑神兽的。你是他母亲,当然不能害怕。” 密伦娜和靖王睡在一起已经几个月了,但靖王一直都没和她圆房,一度让她以为靖王那里出了问题。 按现在靖王的意思,是要和她圆房了。 她娇羞地靠在靖王身上。 她不再害怕了。 她要为将来的孩子不怕。 靖王启动天目,在黔州境内扫视。 特别是在那个葫芦庄上空,靖王放慢速度,都没见睚眦活动。 靖王估计这个睚眦和它的主人,已经藏起来了。 只好按原路返回。 悄悄回来,狻猊收了原形。 靖王抱住密伦娜说: “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吧?” 密伦娜娇羞无限,整个人都酥软了。 但她比靖王高,她坐了下来,和靖王接吻了。 这一晚,密伦娜初次做了女人。 她咬着靖王的肩膀,牙齿深陷入了肉内,一只手痛苦地打着他背,几乎哭着叫: “王爷,你真是坏人。你是坏人!” 她体会到了靖王的真正魅力。 此后,因为担心蓟嶂蓟画的安全,靖王每晚都和密伦娜骑狻猊升空巡查。 他知道,那个甘庄主躲起来了。 但他也知道,躲不了多久的,必将现身。 就看谁更有耐心了。 但这几天,天突然降暴雨,下了十天十夜。 狻猊是火神兽,比较怕雨水,没敢升空。 又有官员报告,好多地方爆发了山洪。 几个县受灾了。 靖王一心一意处理救灾,亲临现场,指挥救灾,没去理会那个甘庄主了。 看到好多乡亲的房子被泥石流冲垮,好多乡亲来不及逃走,就被掩埋。 非常心疼啊。 靖王命令王将军带领军队救灾。 开始王将军说:“王爷,咱们军队主要的职责是保卫衡州。” 靖王说:“王将军,保卫衡州的目的是什么?” “保卫老百姓啊。” “现在,是不是老百姓在受灾?” 王将军顿时醒悟了。 灾难就是敌人,战胜灾难,就是保护老百姓。 王建军立即带领军队参加救灾。 军队一出动,好多事都好办了。 衡州老百姓从来就没见过军队来帮助他们救灾,开始都茫然,但看到军队是真正为了他们。 都感慨万分:“只有靖王的军队是为百姓着想的。” 有了军队参与,那些溃堤很快就修补好了。 那些被洪水围困的灾民很快就转移了。 本来军队救灾好好的,没想到却弄出了一个大难题。 黔州知府听说靖王的军队可以救灾,就派使者来求救。 黔州的灾情比衡州严重多了,黔州几个知府已经焦头烂额。 人力物力奇缺。 他们请不动驻军,没有救灾款,没有救灾物资。 驻军直属皇上,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动。 靖王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军队,如果不是战争,越界是犯了大忌。相当于侵略。 不救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黔州的老百姓受灾祸之苦啊。 皇上远隔万里,又不能去请示。 “黔州是谁的驻军?”靖王问。 王将军说:“是懿亲王的儿子为大将军。” “懿亲王的儿子?”靖王说。 “是的,是懿亲王的儿子。”王将军说,“王爷认识他吗?” “只认识懿亲王。”靖王笑着说,“本王有计策了,这个懿亲王的儿子不得不发兵救灾了。” 王将军担心说:“王爷,千万不要闹出忤逆的事来。衡州没有你,那可不行。自从你做了衡州的王爷,衡州整个都变样了。” “王将军,你尽管放心。本王不会掉脑袋的。” 第233章 去黔州路上,在艺苑听歌闹事 靖王看着自己案头供奉着的圣旨,突然有了主意。 “密伦娜,你整理行囊,跟我走。” 靖王和密伦娜一人一匹快马,向黔州奔去。 到黔州有两条官道,一条由蓟州穿过去,另一条由潞州穿过去。 潞州那条近很多。 靖王抄近道。但经过潞州,靖王和潞州有过恩怨。 靖王不喜欢敦王,感觉他有些伪君子。 再加上赤练那些事,虽然已经解决了。 潞州也有受灾,只是不严重。 一些房子被冲塌了。道路不好走。 一大群官府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指指点点,指挥人在修路。 靖王收住缰绳,停了下来。 “还要多久可以过去?”靖王问旁人。 “今天修不好了。塌方太多了。明天一早就可以。” “密伦娜,咱们回转去潞州,找个客栈住下来。” 两人调转马头,向潞州奔去。 一个时辰后,进了潞州城。 肚子饿了,找酒楼吃饭。 靖王一向节俭,但现在钱太多了,身份特殊,想节俭都节俭不来。 吃完午饭,还早得很。 那就陪密伦娜逛街吧。 潞州的特色是,到处都有舞台唱山歌。 到了一间艺苑。好多画报,画着当红山歌歌手。 密伦娜觉得有趣,就进去找位置坐下来听。 一个伙计过来:“尊敬的客官。你是要坐普通座还是雅座呢?” “雅座吧。”靖王说。 “雅座二楼。客官,随我来。” 靖王和密伦娜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客官,你是要一号雅座呢,还是其他号码?” “雅座都分号码呀?”靖王说。 “是的,一号雅座是最高贵的座位。” “那一号座吧。” “客官,壹号座提供茶酒等小食,费用也不便宜。” 靖王坐了下来:“说说多少钱。” “二两银子。” “包场多少?” “五十两可以。客官,本来是不行的,但现在行情惨淡,大优惠。” 靖王摸出一锭金子。“这是十两金子。不要叫其他人进来了” “是,客官。”伙计拿了那锭金子下去了。 另外的伙计送上茶水、酒、瓜子、花生、酥饼等小食饮品。 当红的歌手听说有人包场,上来二楼谢客。 “官人,小女子感谢官人包场。小女子叫画眉鸟。” “免礼,画眉鸟,也就是你唱歌和画眉鸟差不多?”靖王笑着说。 “小女子不敢。”画眉鸟说,声音清脆,果然像画眉鸟。 “你这里,除了唱山歌,还有其他节目吗?” “客官,可以随便点,伙计,拿节目单来。” 一个伙计送上节目单。 靖王刚刚翻开节目单要点,听得门口吵吵闹闹。 涌进来一帮锦衣人。 “王子,王子。”艺苑店主忙跑出来,点头哈腰,“这里已经有客官包场了。请到其他艺苑。” “在潞州,谁敢这么大胆?”王子盛气凌人,“本王子也要包场。” 店主为难说:“可是客官已经先包场了啊。” “多少钱?他出得起,本王子也出得起。” 靖王想:“王子,难道是赤练的弟弟?” 他站起来往下看。王子也正往上看。 相隔多年未见,彼此的相貌都有些改变。 靖王依稀认出来了,是赤练的弟弟。 但小王子却没认出靖王来。 王子见楼上的人在看他,生气跑上二楼。 “就是你包场的?” “没错呀,王子。”靖王说。 “你退了,本王包了。” “为什么?不是我先包场吗?”靖王平静说。 “没理由,在潞州,本王子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没有那么多我什么?但你看着脸熟,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 “要是不退呢?”靖王冷冷说。 “不退,你就不要走出这间艺苑了。”其他一大帮人威胁说。 “哈哈哈,”靖王站起来大笑,“一帮小屁孩还敢威胁我呢。” 看到面前的人威风凛凛,气场强大,这帮人反而有些畏缩了。 “王子,这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他是不是有什么过人能耐啊?” 王子给他一巴掌:“在潞州,谁敢在我面前嚣张?” “是是是。”那人捂着脸,连连说。 “本王再问一句,你退还是不退?” 靖王干脆坐下来,闭目养神。 王子大怒:“给我打。” 靖王一睁眼,精光四射,刚刚要冲上来的小混混,吓得后退了几步。 “娘的,还怕他呀。” 王子亲自上了,他抡起拳头,对准靖王的脑袋就打。 靖王一偏头,躲过了。 王子撤回拳头,对准靖王的胸膛一记直拳。 靖王伸手一握,握住了王子的拳头。 王子吃疼,要收回拳头,但使完了力气,也拉不回来。 记得面红耳赤,狼狈不堪。 靖王轻轻一放,王子摔倒在地上。 王子知道遇上了高人,悻悻带人走了。 但他吃不下这口气,刚好遇上一队巡城的士兵。 “你们跟我来。”王子对士兵们说。 “王子,什么事?我们还要巡城呢。” “我被人打了,欺负了,你们帮不帮我?” “谁敢欺负王子,谁敢打王子呀?不要命了?走,带我们去,帮你出口气。” 王子就带着一队士兵到了艺苑。 王子指着靖王:“就是他。” 一队士兵,也就九个人。 士兵们看靖王的样子,有些害怕:“王子,要不算了。” “什么算了。难道你们九个人还打不过他?” 士兵们没办法,只得抽出刀: “你欺负王子,就是欺负我,乖乖跪下向王子认错。” “我有没错,认什么认?不过,我劝你们去叫敦王过来向本人认错才是。” “什么?”士兵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王爷向你认错?” “没错,你们没听错。” 士兵们觉得非常好笑:“上,先让我们教训一下你。” 九个士兵就上。 靖王屁股不离座位,拿了几个瓜子当飞镖,发射出去。 噼噼啪啪,九个士兵的刀都握不稳了,掉在地上。 士兵们大惊失色,知道遇上高人了。 他拉着王子退出了艺苑。 店主和画眉鸟都上来二楼,对靖王说: “客官,这些麻烦大了,你得罪了敦王了。你快快离开吧。” 店主把那锭黄金放在桌子上: “客官,这锭金子就还给你吧,你快快逃命去。” 靖王把金子塞回店主: “哈哈,你们只管看戏。本来是我来看戏,今天我请你们看戏了。” 店主和画眉鸟急得不知怎么办。 店门口又吵吵闹闹,涌进来无数卫士,分立在艺苑四围。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王子。 店主和画眉鸟忙去迎接,跪拜。 “敦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听说你店里来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敦王说。 “王爷,他也不是坏人。”店主和画眉鸟都说。 “叫他下来。”敦王说,“架子蛮大嘛,本王来了也不迎接。” 店主忙跑上二楼:“客官,敦王来了,请下去迎接。” “哈哈,敦王?你叫他上来见我?”靖王说。 “什么?”店主简直信不过自己的耳朵,“他是王爷啊!” “王爷又怎么样?”靖王冷冷说。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啊。 店主又匆匆跑下楼:“王爷,王爷。”店主吞吞吐吐。 “怎么啦?”敦王爷斜着眼问。 “楼上哪位说要王爷上去见他啊。” “哈哈哈。”敦王狂笑,“在潞州,还有人比本王还霸道吗?走上去看看,究竟是谁?” 一大群人就涌上了二楼雅座。 一个“金发外国人”转头看他们,另一个男人根本没看他们,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敦王怒不可遏,一拍桌子: “你是谁?本王来了,也不跪拜?” 那人还是不转头。 敦王又怒气冲冲拍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的瓜子都飞了起来。 那人扶扶碗筷: “不要这么大力气拍桌子啊。瓜子酥饼都飞了。” 他转过头来:“敦王老哥,好久不见了。” 敦王见到这人,大吃一惊,一时脑子没转过来,愣住了。 王子说:“我父王来了,这下你知死了吧?” 敦王给王子一巴掌:“快点跪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什么?”王子捂着脸,莫名其妙。 “我叫你快点跪下。”王子吃惊了,忙跪下。其他人都跪下了。 敦王半跪,抱拳:“请驸马恕罪。”敦王想一下,好像不对劲,又说:“请靖王恕罪。” 靖王哈哈大笑:“敦王老哥,好久不见啊。请起吧。” 第234章 救灾路上遇黑猫妖 谁都想不到,坐在眼前的就是天下闻名身份复杂的驸马、靖王,当今皇上面前最红之人。 得罪了他,和得罪皇上差不多。 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 第一批和靖王打斗的九名士兵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连连求靖王恕罪。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但他们都不敢起来。又望着靖王,又望着敦王。 敦王说:“靖王大人大量,宅心仁厚,叫你们起来。” 他们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但都不敢走,垂着手伺立。 “你们去巡防吧,没必要站在这里。” 他们才走了。 “靖王。您这是要去哪里?怎么来潞州也没告诉老哥一声啊。”敦王说。 他们说话间,艺苑店主过来说:“驸马爷,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台上开始唱曲、唱山歌、唱戏了。 自是很好听,密伦娜听得入神。 但靖王不太喜欢听这些,只是和敦王聊天,喝酒。 得知靖王是要去黔州,路断了,正在抢修。 敦王请靖王无论如何都要到敦王府歇一晚再走。 推不过,到戏曲山歌唱完,就随敦王到了王府。 敦王安排靖王住别苑。 住进别苑,靖王很感慨,当时就在这里,雪团子飞出来,和紫霞相遇。 当时紫霞多么清纯啊。多么美丽啊。 哪里像现在那么世故。 一个人的内心,和外貌是相辅相成的。 内心不纯净,相貌就有了俗气和浊气。 那个雪团子,一直都在赤练那里,靖王没有要回来。 也不知雪团子现在怎么样了。 密伦娜第一次住进别苑,见四周都是荷塘、青竹、花草树木,还有温泉,非常喜欢,说: “王爷,要是密伦娜能有一座这样的别苑就好了。” 不说,因为回来太忙,靖王差点忘记了。 他说:“密伦娜,我给你的箱子你保存好了没有?” “王爷,保存好好的。是什么宝贝?”密伦娜问。 “刚刚你不是说想要一座别苑吗?”靖王笑着说,“那几个箱子,就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别苑。” 密伦娜一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一双大眼睛圆圆地望着王爷。 “我选好了地址,在岳州,给你建一座别苑,比这里还好的别苑。”靖王搂住密伦娜,吻一下她的脸,“那个箱子装的就是建别苑的黄金。” “真的吗?”密伦娜激动地搂住靖王,激动地吻他。 这一晚,密伦娜和王爷都激情四射,床上床下。 密伦娜连连嚎叫:“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一早告别敦王,继续上路。 敦王一直把靖王送过那段坍塌的官道才回城。 在快马加鞭,狂奔半日,看到官道侧旁立的石碑:“黔州界”。 已经进入了黔州了。 越往黔州,灾后的景象就更惨了。 很多地方惨不忍睹。到处是塌方、塌房。 灾民到处是,无家可归。 到处浮着动物和人的尸体。 看到这个景象,靖王还好点,但密伦娜一路泪涟涟的。 过了一个又一个受灾的村庄。 前面站着好多人,在大声说着什么,又有人在哭泣。 “过去看看。”靖王说。 两人拍马过去。 下马看,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女子。 女子死了。 靖王问什么情况。 旁边的人摇头说: “客官,哎,咱们这里受灾不说,还有趁火打劫的,你看,老程头的女儿,昨晚被人糟蹋了。他女儿受不了,跳湖自杀了。” 怎么可能这样? 靖王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谁干的?”靖王问。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见到了的人说,两个黑衣的男子。相貌很怪,像黑猫一样。” “像黑猫一样?”靖王心里一跳,“难道是害死白苗的那两个黑猫?它们逃到黔州了?” “在哪个地方?”靖王问。 “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官家,来调查此事。”靖王说了谎。 大家听说是官家来人了,都纷纷述说自己知道的。 靖王大致弄清楚了。 这个村受灾后,大家都没地方住,就上了后山找山洞或者大树下搭帐篷住下来。 老程头和女儿找一个山洞住下,本来好好的。 没想到洞里来了两个黑衣猫脸的男人,把女儿糟蹋了。 女儿无脸见人,就跳湖淹死了。 “那个后山,带我去看看。”靖王向一个年轻人说。 年轻人壮了壮胆,带靖王来到后山,到了老程头和女儿住过的山洞。 靖王启动天目,寻找着妖气。 果然到处是妖怪留下的痕迹。 靖王对青年说:“你先回去,交给我就好了。” 本来青年就有些怕,听靖王这么一说,飞也似的跑了。 靖王按妖气的痕迹跟过去。 山势越来越陡,密伦娜爬不上了。 靖王拉着她的手上。 妖气越来越重了。 靖王心想:“看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靖王站在了一个悬崖边的山洞前。 “密伦娜,你在洞口守着,见到黑猫你就砍它。” 靖王把狻猊掏出来,放在密伦娜的怀里: “狻猊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咱们已经一体了,你身体已经有了我的气息,狻猊认识你了。我进去了。” 密伦娜抽出佩刀说: “好我守着,王爷你放心进去吧。” 靖王启动天目,有光线没光线都一样了。 山洞很深很大,弯弯曲曲。 越往里面,妖气越重。 靖王已经知道了,黑猫妖离自己已经不到一丈远。 他抽出了碧泉宝剑。 一只巨大的黑猫飞扑过来。 靖王一闪,另一只又飞扑过来。 靖王暗暗好笑。后面这只,是受过伤的,行动迟缓,是二黑猫。 靖王宝剑一举,二黑猫妖飞扑过来,是自己找死啊。 宝剑锋滑过,相当于开膛破肚。 二黑猫啪一声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死了。 三黑猫妖现出人形,大喊:“拿命来。” 大猫二猫都被靖王杀死。 “拿什么命来?”靖王笑起来了,“我是来要你的命。” “你为什么死死追咱们兄弟不发放啊?”三猫说。 “你们三兄弟作恶多端,糟蹋民女,毒害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我与你无冤无仇。”三猫挥舞着飞爪,飞爪砸在洞壁,溅起无数火花。 “无冤无仇?”靖王说,“你们杀死了白猫,还无冤无仇?” “白猫还不是和我们三兄弟一样是妖?你为嘛还为他报仇?”三黑猫愤愤不平。 “白猫是我的师弟。”靖王说。 “笑话,白猫怎么可能是你的师弟?它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不用跟你解释。”靖王的剑在说话间越逼越紧。 三黑猫已经在他的剑光笼罩之下了。 波,波,波。三黑猫被刺中了三剑,鲜血直流。 “投降吧。”靖王收了宝剑。 “投你奶奶的。” 三猫突然往洞口奔去。 靖王懒得追它,留给密伦娜吧。 三猫已经受重伤了,根本跑不快。 地上留下一条血迹。 靖王刚刚要出洞,听得有异样的声音。 靖王仔细听,怎么还有人在洞里面? 靖王进去几丈后,看见了一个大笼子。 大笼子里关着好几个光溜溜的青年女子啊。 黑暗中,女子们当然看不见靖王,但靖王的天目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们。 女子的双手绑着,嘴都被塞了布,怪不得叫不出声。 靖王举起宝剑,劈开笼子,把女子们的绳子解开,又把她们口里的布扯下。 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她们被扔在角落的衣服。 “你们跟我出去。”靖王背着脸,等女子没穿好衣服后说。 几个女子拉着靖王的衣服角,跌跌撞撞都出来了洞口。 密伦娜见靖王出来,笑眯眯说: “王爷,这只黑猫被我杀死了。” 靖王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巨大黑猫。 “密伦娜,你很你能干啊,杀死了黑猫妖。”靖王夸密伦娜。 密伦娜看见了跟在靖王后面的女子们。 “跟我们下山吧。”密伦娜说,“我们是好人。” 密伦娜指着靖王说,“他是——” 靖王示意密伦娜不要说。 一群年轻女子跟着靖王下山。 山下村里的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妻子,居然没死,都相互拥抱,大哭起来。 他们还以为是在洪灾中被大水冲走了啊,已经死了。 哪里想得到是被黑猫妖抓走了?真是做梦一样。 等他们想起救命恩人时,靖王和密伦娜已经骑着快马奔跑在官道上了。 第235章 假传圣旨,调动军队救灾 靖王和密伦娜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黔州城,找到了知府衙门。 章知府正在焦头烂额,一筹莫展,听传报靖王驾到,真是喜出望外。 赶紧整理官服,出来迎接。 知府把靖王请到正位置坐下。 行过礼后知府说: “下官日盼夜盼驸马早日驾临指导救灾啊。” “本王在来路上,看到好多村庄都没有及时救助,哎,真的好惨。”靖王叹气说。 “驸马爷。”章知府说,“太缺人力物力了。救助款就那么点点,给了这么那里没有。” “章知府,你来信说,请衡州的军队来救灾。那是不行的,是乱了军纪。”靖王说。 “哎,下官以为那是驸马直接统领的军队,可以随便调动。就斗胆相求了。” “你们太守呢?” “哎,驸马爷,你不要说太守了。我们黔州,太守职位一直都空缺。” “为什么呀?” “王爷,这个黔州太守,不像您的衡州,是自己的封地。这个太守啊,贪赃枉法,早就被皇上拿下革职查办了。” “那黔州驻军呢?据本王所知,黔州驻军也有五万之巨,可不少啊。” “驸马爷。这个驻军直属皇上,没有皇上的圣旨,谁也调动不了。” “你去请求过没有?” “不知去了多少次,哎,还被赶出来了。” “是懿亲王的儿子做都统吗?”靖王问。 “对对,就是他。”章知府说,“算起来,和驸马也是亲戚啊。” “我知道这个人,生性耿直,不会攀亲带故啊。不过我有办法治他。好,闲话不多说,张知府,你带本王去见这个都统。” “驸马请随下官来。”知府骑马,带着靖王奔跑到了一个大军营。 “章知府,怎么又来了?”守营房的士兵笑着说,“都统不是说,不见你吗?” “哈哈。快快通知都统,看看这人是谁?”章知府说。 守营门的士兵看靖王器宇轩昂,一看就是非简单之人。 忙进去报告都统。 这个都统,虽然是懿亲王的儿子,但他和懿亲王和当今圣上不是一个姓,他姓“黄”。 黄都统听报告说来了一个不是一般人,也很好奇,谁啊? 他出来营门看。 靖王骑在高头大马上,展开圣旨大喊:“黄都统接旨——” 黄都统吓了一跳,忙跪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得黔州水患严重,灾情掣肘,民不聊生。命黄爱卿即日发兵,配合当地府衙救灾,不得有误,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黄都统双手高举,要接圣旨。 没想到靖王已经把圣旨卷起来,交给了密伦娜。 “这是?”黄都统莫名其妙。 按常理,圣旨是要交给接旨之人。 “你是?”黄都统不认识靖王。 按常理,一般传旨的都是公公,当然也有例外。 “他是谁?”章知府得意说,“他是当今驸马靖王爷。” “末将拜见驸马爷。” 驸马的大名,在九州国,哪个做官的不知道啊? “可是,驸马,圣旨怎么?”黄都统说。 “你敢怀疑本王?”靖王冷冷地说。 “不敢。末将没见到圣旨玉玺大印,心存狐疑。”黄都统大喝,“给我拿下。” 十几个侍卫拔刀就向靖王砍来。 靖王一个跳跃,飞身离开马背。 “你敢抗旨?”靖王大喝。 “分明你就是假冒圣旨。假冒圣旨乃死罪。” 章知府大惊:“黄都统,他是驸马爷啊。并不是冒牌的。本府以性命担保。” 靖王知道,这个黄都统可不简单。 他掏出皇上御赐的金牌:“黄都统听令。” 黄都统看见御赐金牌,这可吓到了,见金牌如见皇上,他不敢再有半点怀疑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黄都统跪下,“微臣听令。” “尔等速速配合章知府救灾。” “是,微臣遵旨。”黄都统起身,随即调来兵马,救灾去了。 章知府眉开眼笑。 军队出动救灾,基本上就可以放心了。 军队出动,雷厉风行,可不像民间那样磨磨蹭蹭。 几万军队出发救灾,架桥的架桥,堵堤堰的堵堤堰,运送老百姓的运送老百姓,分送食物的送食物……一切井井有条,大部分灾民得到了救助。 章知府一块石头落地了。 “要是靖王没来,如何是好,皇上问责,救助灾民不力,轻的丢失乌纱帽,重则坐牢。这下解决了,比什么都好。” 知府对着靖王就拜: “第一,本府代表千万灾民,感谢驸马爷;第二,也代表我个人和一家老小,感谢驸马救命之恩。” “章知府,本王知道你是一个好官。太守的位置,等见到皇上,本王推荐推荐。” 可是章知府却不太想当这个太守。 “驸马爷,下官已经知足了。太守位置,不做也罢。” 靖王想不到居然有不想升官的人。 往往是这种不想升官的人,爱民如子,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 这种官非常难得。 靖王在黔州待了一个月,看看,平民百姓的生活渐渐归于正常,就打算回衡州了。 章知府觉得靖王的功劳太大了,应该树碑立传。 他就安排文人墨客为靖王写文章歌颂其高尚品德。 民间更有人自发为靖王建立庙宇,雕塑偶像,享受香火膜拜。 看来,靖王所到之处,几乎都有“靖王庙”了。 这事传到了皇上耳边。 皇上笑着说:“这个家伙的,真的是朕的福将。所到之处,莫不解决问题。朕要号召全天下官员向他学习。” 后来黄都统问靖王:“驸马,你传的圣旨究竟是不是真的?” “圣旨当然是真的,只是内容嘛,哈哈。”靖王笑起来了。 黄都统也哈哈大笑。 突然一日,靖王想起了一件事,就问章知府是不是有个地方叫葫芦山庄。 “是呀。”章知府说,“我们黔州叫葫芦山庄的起码有二十个地方。驸马爷你要找哪个地方?” “我要找的葫芦山庄,庄主是一个拿狼牙棒的老头。”靖王说。 “那好,驸马爷,下官派出人去寻找一下。” 本来靖王打算回衡州,现在只好再等数日了。 数日之后,章知府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一个一个排除,最后定在了黔州蔺县的葫芦山庄上。 各方面都吻合。 “好,章知府,辛苦大家了,下面的事交给本王就行了。” 第236章 再战甘庄主,靖王没杀死他 天气慢慢放晴了。 那些河流的水不再是汹涌澎湃了。 灾情进入了尾声。 靖王到处转了几圈,都没有大的灾情了。 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靖王带着密伦娜,骑快马一路奔跑,一日一夜到达了蔺县。 天已经黑了,需要找客栈休息。 小县城,没有什么高级的客栈。 随便找了一家,住下来了。 这个客栈也太差了,床板都咯吱咯吱响,很担心断了。 食物呢,即使靖王小时候受苦这么多,也不敢吃。 脏兮兮不说,那些厨师啊,随便吐痰擤鼻涕,看到都恶心。 只能到一些看起来比较高档的店里吃点。 吃过饭,靖王和密伦娜就骑马向葫芦山庄奔去。 这个葫芦山庄,的确建在一座叫葫芦山下。 这座山很像一个巨大的葫芦。 但这个山庄,却像建在破了一大块的葫芦下,这个破葫芦刚刚好包围住了这个山庄。 山庄前流淌着一条小河,只有一架不太宽的木桥通过。 木桥边,建了一个小岗哨一样的房子。 房子里住着一个驼背老头,老头养着一条凶猛的狼狗。 要想通过这座桥,必须经过这个老头和狼狗的监视。 难度有些大啊。 但什么事难得到靖王吗? 靖王和密伦娜找了一片树林,找到一棵大树。 到了晚上,这棵大树开始发亮,现出一个老人脸。 好多小精灵飞了出来,悬浮在靖王面前。 “欢迎靖王。”老人脸开始说话了,“我是铁杉木树仙,欢迎英雄靖王驾临,我可爱的孩子。” “树仙爷爷好。精灵们好。”靖王说,“我在寻找要害我孩子的甘庄主。” “哦,甘庄主呀。”铁杉木树仙爷爷说,“他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啊。” “可是我亲眼看到他追杀我的两个孩子,才三四岁的孩子啊。”靖王愤愤说,“只有蛇蝎心肠的人才对小孩子动手。” “哦,这样呀。”树仙爷爷说,“那就是挺坏的人啊。但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甘庄主做过坏事的记录呢。” “也许他是伪君子,平时装作好人。”靖王说。 “也有很大可能。”树仙爷爷说。“靖王英雄,你现在是要我们帮忙吗?” “树仙爷爷,我们来你树下休息一阵。” “那好吧。”树仙爷爷说,“你们肚子也许饿了,就吃点石蜜吧。” 小精灵们抬来一大块石蜜。 靖王和密伦娜很不喜欢小县城的食物,现在见到石蜜,高兴极了。 吃完石蜜,肚子已经不饿了。 两人躺在树仙爷爷下如地毯一样柔软的地面上,昨晚客栈的床一点都不好睡,都没有休息好,很就睡着了。 半夜,靖王已经休息好了。 他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睡熟的密伦娜。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走出了森林。 他把狻猊掏出来。 “带我进去葫芦庄。”靖王跳上狻猊的背。 狻猊腾空而起,瞬间到了葫芦山庄上空。 靖王启动天目,在山庄上空扫视。 没有妖气,看来甘庄主不是妖怪,只是普通人,但是,他怎么有睚眦呢?普通人可驾驭不了神兽啊。 也许是普通人修炼成功了。这样就解释得过去。 那甘庄主不是妖,那睚眦是神兽,和狻猊应该同族同宗。 “狻猊,你认识睚眦吗?”靖王问狻猊。 “主人,睚眦是狻猊的同宗兄弟,但狻猊以前没见过它。” “你们能感应的到彼此的气息吗?” “主人,可以的。”狻猊刚刚要感应睚眦的气息。 没想到前面腾空升起来一头神兽。 是睚眦,上面载着甘庄主。 看来睚眦已经感应到了狻猊。 “睚眦,”狻猊说,“我是你兄弟狻猊。” “你是哪嘛子兄弟?”睚眦说,“各为其主,不要攀亲带故。” 睚眦瞪着眼珠子,根本就没把狻猊放在眼里。 甘庄主挥舞着狼牙棒:“嘿,我说那人,你是谁?是靖王吗?” “你认识我呀?”靖王说。 “不用认识,看你那模样,猜就可以猜出来。”甘庄主说,“天生好皮囊,可惜是我的仇人。” “咱们都没见过面,为何是仇人呢?”靖王有些不解。 “哼,你做的好事,不要装糊涂了。” “在下还是不明白。” “黔王,黔王是不是你所害?”甘庄主厉声说。 “黔王无道,是他自寻死路,并不是在下所害。”靖王说。 “还敢狡辩。去死吧。”甘庄主挥舞着狼牙棒杀过来。 靖王抽出碧泉宝剑,也冲过来。 狼牙棒很重,靖王不敢和他硬碰硬,一触即走。 甘庄主连使出几十招,都奈何不了靖王,心里焦急。 但靖王也奈何不了甘庄主。只是他不焦急而已。 人一焦急,破绽就露出来了。 甘庄主挥狼牙棒砸过来,急着要砸到对方,用力太猛,结果砸空了,一下子收势不住,收不回狼牙棒防守。 靖王微微一笑,喊声:“着!” 剑尖已刺穿了甘庄主的肩胛。 甘庄主大叫一声,驱使睚眦就跑。 靖王驱使狻猊追了上去。 都为神兽,本领却有高低。 睚眦跑不过狻猊,急忙掉转头来,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投降吧。”靖王说,“甘庄主,你的肩胛已经被刺穿,再不救治可能会血尽而死。” “没安好心。”甘庄主说话已经元气外泄。脸色已经发白了。 靖王想起树仙爷爷的话说其实甘庄主也不能算坏人,想想他也没伤害到蓟嶂蓟画,就说: “甘庄主,念你没做什么恶事坏事,你下去,我救治你,包扎伤口。” “就是死,也不用你假仁假义。”甘庄主已经气若游丝了。 最后,他顶不住了,头一低扑在睚眦身上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山庄的床上了。 伤口已经包扎好。 他挣扎坐起来。 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纸上写着: “甘庄主,本王念你没做什么恶事,往事就既往不咎,好自为之。靖王。” 甘庄主不知是感激还是怨恨,呆若木鸡。 他突然爆发,抓到什么就砸什么,像疯了一样。 这下欠了靖王的恩情,怎么报仇了? 难道还有可能杀对自己有恩情的人吗? 这还是自己做人的原则吗? 一时间,甘庄主内心矛盾挣扎不已,只能拿死物出气。 靖王从葫芦山庄骑着狻猊出来,心里轻松。 他没有杀甘庄主,毕竟看甘庄主不完全是坏人,也许是受过黔王恩惠,必涌泉相报的人。 这样的人,等他明白过来,必然是一位极好的人。 回到铁杉木树仙爷爷那里,密伦娜还没有醒来。 靖王挨着密伦娜躺下了,搂着密伦娜弧线起伏的身子。 第237章 蓝子涵怀孕了,谁是孩子的父亲啊 靖王告别树仙爷爷,和密伦娜骑快马回衡州了。 一路上,凡经过村庄,靖王都带着密伦娜进去转一圈,问问老乡们,生活情况,生产情况。 乡亲们不知道他就是靖王,都说: “感谢靖王,要不是靖王来帮助咱们黔州,都不知道日子怎么过。” “靖王真是活神仙,他所到之处,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靖王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就说: “其实靖王也没什么了不起,和咱们一样。普通人。” 乡亲们以为他在诋毁心中的英雄,都大怒,挥着扫帚,赶靖王和密伦娜走: “快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 本来密伦娜想说:“你们面前的就是靖王啊!” 但靖王早已经告诉她,不要张扬。 靖王和密伦娜屡次三番被乡亲们赶出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密伦娜对靖王深情无限说:“王爷,你是密伦娜这辈子见过最伟大的人。密伦娜这辈子跟你跟对了。” “其实,伟大的是咱们老百姓。没有老百姓,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没有任何意义。”靖王微笑着说,“愿天下老百姓都共享太平,丰衣足食。无论他是哪国人,什么肤色。九州国也好,精灵王国也好,剌子国也好,罗刹国也罢,西藩国也一样,甚至猪妖国,都当如此。” 密伦娜很开心,笑容满面。 靖王虽然没有密伦娜高,但在密伦娜眼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心中的情郎顶天立地,高大伟岸,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来时一路泪水,回时一脸笑容,满心温暖和爱心。 经过潞州,靖王和密伦娜进城,到敦王府见了一下敦王。 敦王热情留靖王住几天。 但靖王说还有要事办,只是吃了一餐饭,就赶路了。 回到靖王府,一打听,还是没见蓝子涵姐姐。 究竟怎么回事啊?蓝子涵姐姐也应该回信呀。 这么久了。靖王派出人去找,通知各地官府帮忙留意她。 其实,蓝子涵一路寻找靖王北上,一直到了蒙州,又到了长州。 在长州打听到了靖王的消息。 知道了和法螺教的战争。 知道靖王没事,蓝子涵也放心了,不急着回。 既然到了,就多玩几天吧。 但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这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开始她以为自己不习惯北方天气,月事不准,但第三个月还是没来,有时还头晕想吐。 她明白了:“怀孕了。” 她不知是喜是悲。 她想:“是靖王的呢还是那个半路的玉人的?” 按时间推算,很可能,很可能是半路那个玉人的啊。 假如真是这样,还有脸见靖王吗? 子涵脑子轰轰响,好像又无数人在指责她: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水性杨花的女子。” “不要脸的女人。” “不遵守诺言的人。” “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若是靖王知道了,还能认她做“姐姐”吗? 其他姐妹知道了,还会像以前一样待她吗?不会嫌弃她吗? 一下子就冷了半截。 靖王的女人个个怀孕了都是欢天喜地,唯独她是眉头紧锁。 但逗留越久,肚子就越来越大。 外人看来,已经很明显的孕肚了。 怎么办?她不知道去哪里。 一会去北方,一会去南方。 乱走,骑着马乱走,但又不敢跑太快。 干脆不管马了,信马由缰任它走。 走到了一江边。 但见江水滔滔,人不小心掉下去,肯定活不成了。 她跳下江里了。 身子慢慢往下沉。 可惜她忘了自己从小在浈江长大,自小就会游水。 憋得受不了了,她游了上来。 衣服湿漉漉的。她找地方换了衣服。 马却没走,在等她。 不如上吊死了吧? 她在农户的草棚解了一根绳子。 找了棵大树。 吊死也要找棵大树上吊啊。 她蹬掉脚下的凳子,脖子被勒住了,呼吸不到空气。 她挣扎着,脑子渐渐昏迷了。 她不再动了,也许就要死了。 可惜绳子不结实,捡来的,早就有些腐坏了。 砰,断了,她掉下来了。 一阵,她的胸口开始起伏了,她活过来了。 想死都死不成吗? 但肚子已经很饿了。 她骑马到市镇找食的。 刚刚进店。 老板娘惊喜地说: “孕妇进店,钱财相见。恭喜恭喜您。” “怀孕了,有什么值得恭喜恭喜的?” “孩子啊。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生孩子更重要了。咱们可以过得不如意,却不能让孩子过得不容易啊。”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是一辈子的盼头啊。” “可是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蓝子涵说。 “孩子啊,那是上天决定的,什么时候来都是对的,孩子没有犯错。”老板娘继续说,“孩子,吃点什么呢?” “来几个素包子就好了。” “好勒。”老板娘送上几个包子。 蓝子涵咬了一口,非常好吃。 “老板娘,我叫的是素包子,你怎么给肉包子啊。” “孩子啊,你怀孕了,两人一起吃,吃素包子哪里行呢?你放心,我只收素包子的钱。肉是送给你肚子里孩子的。” 蓝子涵突然想哭,泪水在眼眶打转。 她一个江湖儿女,流血不流泪,但现在却想哭了。 “孩子,你怎么啦?”老板娘见蓝子涵的样子,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蓝子涵狠狠地吃起了包子。 “这就对了,吃多点,将来孩子也长大点。” 蓝子涵吃完包子,放了一些碎银,出去了。 “不用这么多钱啊。”老板娘追了出来。 “就算买你热心话吧。”蓝子涵说。 她上马,继续走,几天几夜后。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地方。 一间木屋,木屋后面是一汪池塘,池塘里游着洁白的天鹅,木屋前面菜地,种着好多菜,豆角,黄瓜,茄子…… 这时从木屋里走出一个玉人。 他端着一簸箕豆子出来晒。 他看见了她,她看着他,不再动了。风却吹着衣衫在飘动。 他微笑了,把畚箕放在一边,奔了过去。 他紧紧拥抱她。 他看到了她的大肚子。 她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了。 阳光明媚的日子。 池塘里的天鹅飞起来了,青蛙叫起来了。 一阵风吹过,菜地里的豆角、茄子、黄瓜都在轻轻摇晃。 第238章 为密伦娜建别苑,靖王劝乌日娜嫁人 靖王带着密伦娜回到衡州,就开始着手到岳州选址建别苑了。 他问岳州知府哪里有地。 岳州知府说: “城南还有一块地,足足二百多亩,早期是兵营,权属咱们岳州,不是老百姓的地。现在已经几乎荒废,风景和地理位置特别好,靠山,山脉呈半包围状态,风水宝地。树木茂密,而且多香樟树,蚊子都没有,还有温泉,在那里建可以。只是王爷……” “只是什么说呀。” “只是建这个别苑谁出钱?”越州知府刘学文说,“虽然下官这里银库的钱都可以说是您的,但也是岳州老百姓的。” “你什么意思?”靖王瞪着他。 知府别开王爷的眼光,心里怦怦跳,鼓足勇气说: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是王爷常常告诫下官的话。” “铁公鸡。”靖王冷冷说,“银库里不是很丰盈吗?本王用一点不行呀?” “行是行,但不太好。老百姓知道了不太好。”刘文章不敢看靖王。 “哈哈。”靖王笑起来,“谁要你的银库的钱啊。一切费用都是本王包了。” 刘文章露出笑容: “我就说嘛,咱靖王是如何圣明,哪里会为难下官呢?哪里会劳民伤财呀。” “好了,地址已经选定。我给你一张图,你选定能工巧匠开始动工吧,你要亲自监工。” “谢谢王爷。下官一定尽心尽力。” 刘学文立即挑选能工巧匠,开始建别苑了。 按靖王给的草图来建。哪里是荷塘,哪里是温泉池,哪里是竹林,哪里是花园,哪里是房屋,全部都规划好了。 能工巧匠们听说是为靖王建的,不但没有怠工,反而是非常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一丝不苟地做。 工程进度又快又好。 一个月就挖好了荷塘,种好了竹林,平整好了花圃,铺好了温泉石子路。 那些树木,尽量保留。 靖王隔几天就带着密伦娜来看。 这里这里是建廊桥,那里那里是曲径通幽,这里这里可以泛舟,那里那里可泡温泉,这里这里养很多红鲤鱼,那里那里养一些天鹅…… 能工巧匠没见过密伦娜那种外国风情的美女,几乎每次她来,他们看着密伦娜走路的姿势,都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 老师傅还好点,特别是那些年轻的,都有走神,被自己的泥铲、泥刀、斧头、锯子等工具弄伤。 总是在老师傅的责备中回过神来。 好在不是大伤。 靖王发现了这种情况,就少带密伦娜来工地看进度了。 又有官府的报告说,在某某地方看见了蓝子涵,没什么事。 靖王听到蓝子涵没事,让就放下心来,但又纳闷: “子涵姐为什么不回来呢?” 靖王考虑到子涵姐是江湖人物,江湖人物好多事是不能理解的。 也就没再去追究,子涵姐要回来自然会回来。 别苑进度非常快,而且质量非常好。想不到的好。 靖王特别满意,开始还担心老百姓不满。 毕竟是“别苑”,是自己为“妃子”建的,属于“奢靡”生活。 之所以没有被老百姓谴责,其实岳州知府刘文章有很大功劳。 刘文章喜欢公布官府的支出和收入的账目,一笔一笔流水账都详详细细,明明白白。 至于建别苑的账目,也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都是由靖王个人出,没动岳州银库半分钱。 刘文章是难得的清官,在老百姓中形象极好。写文章诗词歌赋的水平极高,在文人墨客中威望很高。 又对靖王忠心耿耿,他担心老百姓心中有怨言,就鼓动文人墨客创作很多赞扬靖王英雄事迹的诗词歌赋,在老百姓中传颂。 再加上靖王宅心仁厚,不拖欠工匠的任何费用,不拖欠材料商的任何钱。 实际上,工匠们都赚到了养家钱,都欢天喜地。 其实靖王不知道,自己封地的老百姓心目中,他已经是万民崇拜的“神”。 在老百姓心目中,靖王这尊“神”做的事,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理解的。 两三个月后,别苑总体已经完成,进入装修收尾阶段了。 靖王想:“总得要给别苑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他就去问刘文章。 刘文章乃进士出身,肚子里当然装满了墨水。 他想了一下说:“就叫怡伦苑吧。” “怡伦苑?什么意思?” “怡,一是王爷的的名字,但也是快乐的意思,伦,是王妃的名字中的一个字,伦字,有人伦的意思,也有杰出的意思,和王爷正配。” “好,那就叫‘怡伦苑’吧,刘知府啊,你是进士出身,这个苑名就由你写了。” “下官必不负王爷所托。” 刘文章立即铺展宣纸,挥毫写下了“怡伦苑”三个大字。 “写的太好了。”靖王看了忍不住啧啧称赞,“果然是进士出身。” 本来靖王还想说“和皇上写的差不多”,但一想,怎么可以和皇上比呢,那可是忤逆之罪啊,就不敢说了。 立即叫工匠拓下来,刻在苑门上方。 别苑的事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靖王开始特别想自己的儿女了,特别想知道阿碧雅的情况,按推算,阿碧雅已经怀孕半年了。 晚上,带密伦娜睡着了。 他拿出狻猊,跳上去,箭一样飞向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按狻猊的速度,半个晚上就可以到达。而且飞空中,走的是直线,距离自然短了。 在都城维特拉,阿碧雅的想法和靖王一样,这么久没见驸马,阿碧雅和阿怡也特别想。 阿碧雅对女儿说:“想不想去找爹爹?” 阿怡说:“好呀,我好想爹爹了。” “女儿,咱们去找爹爹。” 阿怡才三岁多,她哪里知道维特拉到衡州有多远,就说:“好呀。咱们去找爹爹。” 阿碧雅挺着大肚子,把嘲风拿出来,放在地上, 嘲风立即变成了大水牛那么大。 阿怡第一次见嘲风神兽,非常惊喜,她抚摸住嘲风:“你好啊。” “你好啊,小主人。”嘲风蹲下来说,“请上座。” 阿怡喜滋滋往上爬,但嘲风太高,爬不上。 阿碧雅把阿怡抱上座,自己跨上去:“嘲风,目的地衡州。” 超飞腾飞上了天空。 但嘲风没有飞得特别快,主要是考虑公主怀孕了,小公主还小,第一次骑。 阿怡骑在嘲风上,在天空上往下看,非常开心,一点都不害怕,就好像早就骑过一样。 阿碧雅没想到女儿胆子这么大,但想想她是谁的女儿就明白了。 阿碧雅带着女儿,骑着嘲风向衡州飞去。 另一头,靖王骑着狻猊风驰电掣向都城维特拉飞去。 他们在三岔路口那里重合,但是相隔太远,都没注意。 靖王只是发现远处也有神兽飞过,心里还想:“谁还骑神兽飞过呢?” 阿碧雅没发现靖王的神兽。 但阿怡看见了,她说:“阿妈,有头神兽在远处飞过啊。” “你看见了吗?”阿碧雅问。 “阿妈,是啊,阿怡看见了。阿妈,你看,还看得到。” 阿怡转身指着一个影子。 阿碧雅转身,看着阿怡指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但阿碧雅知道了,阿怡是驸马的女儿,遗传了他的很多特异功能,她看得到的,自己是凡人,当然看不到啊。 就像这神兽,如果肚子里没有驸马的骨肉,她阿碧雅也驾驭不了。 但好像阿怡和神兽嘲风天生就有亲热感,第一次见就好像不陌生。 靖王骑着狻猊,他没有减速,而是用最快的速度飞向都城维特拉。 午夜时分,已经落下来了,他敲敲公主的房门。 “谁呀?”乌日娜睡在外间,她点亮了灯烛。 “我。妹妹,哥哥回来了。” 乌日娜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万分,急忙打开门。 “哥哥。”乌日娜紧紧拥抱靖王。 靖王摸着乌日娜的头发。 “公主和阿怡呢?”靖王问。 “今晚阿怡没和我睡,公主把她叫进去了。” 乌日娜敲敲里间的房门:“公主,驸马回来了。” 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答。 乌日娜推开门,但见床上空荡荡。 乌日娜大惊失色,几乎哭泣:“公主,公主,阿怡阿怡。” 乌日娜整个房间看了一遍,都没有见。 “哥哥。”乌日娜眼泪在打转。 靖王启动天目,扫视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妖气,放下心来。 又没见嘲风的气息,微笑了: “乌日娜,没事,公主贪玩,带阿怡出去了。” 乌日娜没见到公主骑嘲风,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哥哥说的,就放下心来了。 “来,妹妹,过来哥哥这里。”靖王张开双手。 乌日娜不知哥哥要干什么,脸红了,但她不能拒绝哥哥。 哥哥要她干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靖王拥抱着乌日娜。 “想不想哥哥?” “哥哥,乌日娜无时无刻不在想哥哥。” “你看,妹妹。哥哥认识你时,你才这么大。”靖王做了一个这么高的手势,“现在,我妹妹乌日娜已经长大了,出落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姑娘了。” 乌日娜微笑了。 “我妹妹美丽无比,单单一头黑发,就迷倒无数男人,做哥哥的心里也开心。”靖王说,“哪个小伙子娶了我妹妹,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哥哥,你怎么啦?”乌日娜感觉哥哥说话有些不对劲。 “妹妹,你几岁了?” “差不多二十了。” “你看,哥哥认识你已经六七年了吧?哥哥那时都才十七八岁。一晃已经六七年了。包括公主肚子里的,哥哥已经有五个孩子了。阿怡都三岁多了啊。” “我的意思是,妹妹。你差不多二十了,也不年轻了啊。”靖王说。 “哥哥,你什么意思?”乌日娜变了脸色,她挣脱哥哥的拥抱。 “妹妹,你别急。你听哥哥说。”靖王抱着她,不让她挣脱,继续说,“虽然妹妹名义上是哥哥的妾室。但哥哥一直当你做妹妹。咱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超越兄妹之间的事,对不对?” “哥哥。”乌日娜几乎哭起来了。“不对。不对。” “妹妹,哥哥的意思是,你找个好男子嫁了。你虽然舍不得公主,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哥哥。”乌日娜一边哭一边说,“乌日娜不嫁人,乌日娜心中只有公主和哥哥,除了哥哥,其他人和哥哥比,就像太阳和萤火虫比。” 乌日娜扑过来,紧紧抱住哥哥,大哭起来了。 “哥哥,乌日娜死也是哥哥的人。哥哥你嫌弃妹妹。不要妹妹,那是乌日娜不好。乌日娜不够美丽,不够贤惠,哥哥嫌弃妹妹啊。” “我的傻妹妹啊。”靖王轻轻拍着乌日娜的背,“你已经够美丽了。天底下就找不到几个我妹妹那么美丽的女子。哥哥也没有半点嫌弃妹妹啊。” “哥哥,但乌日娜已经是哥哥的妾室,哪里有理由再嫁啊。” 乌日娜紧紧搂住靖王不肯放手。 第239章 阿碧雅受了风寒,靖王输送金丹 阿碧雅带着女儿骑着嘲风,箭一样射向衡州。 嘲风降落在靖仪阁,收了原形。 阿碧雅敲门。 密伦娜正睡得迷迷糊糊,就问谁呀? “是我,找王爷。”密伦娜听声音熟悉,但一下子想不出是谁。 她点亮烛台,打开房门。 阿碧雅不客气闯进来。“王爷呢?” “你是?”密伦娜问。 “密伦娜,连我都不记得了?” “哦,是公主。”密伦娜惊讶说,“您怎么深夜来了?” “不能来吗?”阿碧雅看了一眼床铺,没见王爷。“王爷呢?” “王爷?”密伦娜忙看了一眼床上,不见了王爷。“刚刚还在啊。” “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啊?”阿碧雅有些生气,责备道。 密伦娜觉得有些委屈,但回想一下,公主说得也没错啊,自己和靖王睡在一起,人家去哪里了都不知道,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阿妈,我知道爹爹去哪了。”阿怡说。 “你知道爹爹去哪里了?”阿碧雅说。 “阿妈,我们看到的就是爹爹。”阿怡说。 “啊?”阿碧雅吃了一惊,“爹爹去哪?半夜三更。” “密伦娜,等王爷回来,你对他说,我和阿怡来过。” “公主,我会说的。”密伦娜说,“已经三更半夜了,公主,你住这里吧。” “你睡过的床,我不会再睡。”阿碧雅说。 她贵为公主,哪里会看得起密伦娜?虽然她明面上没有这种意思,但潜意识里,自然而然就会表达出来。 密伦娜红了脸。 阿碧雅带着阿怡,出了门,骑上嘲风,又风驰电掣地向都城维特拉飞去。 在剌子国都城公主的住处。 靖王被乌日娜紧紧搂住,不肯放手,只得说: “好好,乌日娜不嫁了。乌日娜是我的好妹妹好妻子。” 乌日娜听哥哥这么说,眉开眼笑了。 她放开哥哥,踮起脚尖,在哥哥脸上亲了几下。 靖王进来里间,脱衣服躺下来,等阿碧雅母女回来。 这时,乌日娜推门进来。 靖王看见乌日娜,惊讶地差点跳起来:“妹妹,你怎么回事啊?” “哥哥,今晚公主不在,妹妹陪你睡吧。”乌日娜只穿一件内衣,丰胸细腰,圆臀,好像整个人都发射着光芒。 靖王连连吞着口水,血液流动加快,觉得自己身体变化巨大。 但他说:“妹妹,不行,不行。哥哥不能对不住你。”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翻滚的内心,把乌日娜推了出去,闩了门。 乌日娜泪涟涟,隔着门说:“哥哥,你嫌弃妹妹啊?你嫌弃妹妹身份卑微吗?” “妹妹,哪里话!”靖王说,“你是我的妹妹,哥哥哪里会嫌弃你啊。你应该找一个比哥哥更好的人嫁了。” 乌日娜说了很久,都没有办法让哥哥开门,没办法,她回到床上,蒙着被子哭。 靖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就要亮时,阿碧雅和阿怡回来了。 “公主,驸马在内间呢。”乌日娜说。 但门关着。 阿碧雅拍门:“驸马驸马,你怎么啦,怎么闩门了?这扇门什么时候也没闩过啊?” 靖王起来开门。 “爹爹。”阿怡见到他,开心地扑过去。 靖王紧紧抱着阿怡,亲了一阵。 阿碧雅吃醋了:“只亲女儿,忘了生女儿的是谁了?” “哦,哦。”靖王抱着女儿,过去亲了一阵阿碧雅。 靖王还亲了几下阿碧雅的大肚子。 一家人团聚,自是高兴莫名。 大王和大舅哥王子听说靖王来了,又来拉他去密室喝酒。 “好女婿。”大王捧了一樽酒出来,“这是在罗刹国买的酒,孤王都还没舍得喝,来,咱们来个痛快。” 大舅哥王子说:“父王,我喝过了。” “什么,你偷酒喝?”大王笑着说。“味道怎么样?” “不是很好喝,还没九州国的酒好喝。”王子说。 大王倒了三大碗。 靖王喝了一下,觉得还不错:“不错呀,王兄,你怎么说不是很好喝?” “哈哈,我故意这么说的。”王子笑起来了。 三人喝到了晚上。 “啪啪啪。” “驸马,驸马。”乌日娜在拍门,“不好了,公主病了。” 靖王吓得酒醒了大半,跳起来就往阿碧雅房间跑。 大王和大舅哥王子也跟了过来。 阿碧雅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靖王摸摸阿碧雅的额头,烫得很。 “请御医了没有?”大王说。 “刚刚御医来过,说公主受了风寒。” “又没去哪,怎么就受了风寒呢?”大王和大舅哥都说。 靖王明白了。 公主大半夜骑着嘲风去衡州,速度太快了,她一向好强,没带头巾御风。 阿怡不一样。 阿怡体质不一样。 她天生就是驾驭神兽的,根本不存在驾驭神兽受风的可能。 靖王心里非常焦急,阿碧雅怀孕了,现在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办呢?当年,靖王刚刚下山没多久,那时还没历劫,功力很差,也在这里生过病,公主不顾一切脱衣救自己。 现在靖王的功力越来越强了,连天目都开了。 最近,靖王又发现了自己的丹田金丹越来越大,越来越透亮。 能不能输一点金丹给阿碧雅呢?靖王想。 输了金丹,靖王必须继续修炼了。功力就弱了。 但阿碧雅的命和她肚子里的命比靖王自己的命都重要。 靖王不再犹豫了。 他叫所有人出去。 把房门关上。 “姐姐。”靖王握着阿碧雅的双手,“我扶你靠墙坐起来。” 阿碧雅已经发烧很厉害,两颊都绯红,有气无力,几乎昏迷了。 阿碧雅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本来她就牛高马大,加上大孕肚,整个就像巨人一样。 靖王费了不少了劲,都扶不起了。 就叫乌日娜进来帮忙。 两人费了很大劲,才把阿碧雅扶靠着墙坐着。 干脆叫乌日娜在床上扶着公主,防止公主坐不稳。 靖王坐在阿碧雅的对面。双手握住阿碧雅的双手,手心对着手心。 他心念开始转动,把金丹从丹田提起来,经过任督脉快速旋转,充分预热,再一分为二,从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三阴三阳,向阿碧雅输送。 扶着公主的乌日娜的手也感到一震,似乎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冲击着她的手。 乌日娜没放开,咬着牙顶下来了。她感觉到一股细细的暖流从手掌流进了自己的身体,慢慢在丹田汇集。 同样,阿碧雅双手感到了强大的暖流流入全身,在任督二脉流动,慢慢在丹田聚集,凝集成一团。 凝结成一团后,又反向流转,流遍了全身经络,又流到丹田凝结。 反复几次。 阿碧雅绯红的脸色慢慢褪去了。 靖王启动天目,看看自己的丹田,金丹已经变小了一半。 再看看阿碧雅的丹田。金丹正在凝集。 靖王微笑了。 他收了手掌,笑着说: “姐姐,你已经好了,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行走如飞了。” 乌日娜摸摸公主的头,阿碧雅已经不发烧了。 “哥哥,你的是什么功夫啊?太神奇了。我怎么也感觉接收了很多呢。” 靖王启动天目,看看乌日娜的丹田。 哦,她的丹田也正在凝集一个小小的金丹。 他忍不住笑起来: “妹妹啊,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普通的丫头了。” “为什么,哥哥?”乌日娜说。 “刚刚,你扶着公主,我的金丹也流到了你的丹田了,你已经有了金丹。”靖王笑着说,“好,哥哥留在维特拉几天,教教你和公主怎么运用金丹了。” 阿碧雅说:“你把金丹传给了我们?” “传了一半。不多。”靖王说。 “哎,你这个人啊,什么时候都是为别人着想,你辛辛苦苦修炼来到金丹,就这样白白送给我了。”阿碧雅嗔怪说。 第240章 乌日娜不再是弱女子了 靖王笑着说: “我体质特殊,修炼金丹比较容易,你和乌日娜修炼金丹,如果没有根基,修炼一百年都修不到。现在你们体内已经有了根基了,过几天我教教你们,你们自行修炼,很快就会修到大金丹。” 他抚摸着乌日娜的头发,说: “特别是乌日娜,本来哥哥是没打算传你金丹的,机缘凑巧,你身体也有金丹底子了。这是你仁心厚道的结果,是上天的安排。” “等公主生完孩子,你要她教您武艺,你不会比公主差。” 乌日娜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感谢的话说出来,好像见外,不说,又好像心里涌动着感激之情。 其实,靖王还有几句话要说: “乌日娜,你还是童子之身,修炼金丹比公主容易多了。” 但他担心公主吃醋,就没说。 靖王这几日就留在维特拉,除了照顾阿碧雅之外,就是跟大舅哥去巡视军队。 军队的将领们大部分都对他熟悉。 再就是跟父王大舅哥去密室喝酒。 回来的时候,就教乌日娜和阿碧雅修炼口诀和方法。 其实靖王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在修炼。 他是谁?那就是阿碧雅肚子里的孩子。 母子连体,靖王把金丹输进了阿碧雅的丹田,实际上也输进了阿碧雅肚子里的孩子丹田。 这是靖王万万没想到的。 这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就开始修炼了。 人家还没有开始学走,他已经在开跑了。 这孩子,出生后,七八岁就结金丹了,开天目了,亦正亦邪,人称“小魔王”。 驾驭着嘲风,行走九州国、剌子国、精灵王国,西藩国,遇上了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大打几架,都闹出一番大事来。 靖王在剌子国都城维特拉小住了几日,见阿碧雅身体好了,也就放心了。 教了几天阿碧雅和乌日娜修炼金丹的口诀和方法,又驾驭着狻猊回衡州。 顺便到了蓟州,看了一下雪丹母子们。 看到蓟嶂蓟画都熟练的驾驭着螭吻和狴犴,非常开心,和两个小家伙一起飞上天空玩了几夜。 也和雪丹恩爱了几晚,再回衡州。 到了梓镇,又到别苑玩了一个晚上。 景润植已经能走能说了。 景润植驾驭着蒲牢,穿梭在云际间,自是非常潇洒快活。 靖王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见长的原因,心里只是装着这几个小家伙。反而有些忽略大人了。 他就很奇怪,和初丹公主恩爱也不少,就是不见她的肚子鼓起来。 紫霞也是。也不知什么情况。 他甚至想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但又怕伤了初丹和紫霞的心,也只能算了。 回到靖仪阁,密伦娜说了阿碧雅母女深夜造访的事。 靖王说:“密伦娜,我已经知道了。我就在维特拉回来的。” 靖王搂住密伦娜,说:“我要和你生个宝宝。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密伦娜说:“最好是女孩。女孩贴心。男孩糟心。” “希望你能在怡伦苑生。怡伦苑快要建好了,很快就可以搬进去住了。等你怀孕了,我就宣布你是王妃。” “王爷。”密伦娜有些感动,“我本来流落民间,受通缉。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可能是个囚犯了。” 密伦娜很动情,忍不住低头吻靖王。 靖王仰着头和她接吻,但觉得这样没意思,就拉了一张凳子,站在上面,这样就居高临下了。 但靖王心里总是记挂着阿碧雅。 阿碧雅的肚子越来越大。 靖王觉得自己很愧疚。 除了碧霞,雪丹和阿碧雅生孩子时他都不在身边。 他希望这次阿碧雅生时,会在身边。 只是阿碧雅地位高贵,丫鬟老嬷嬷一大堆,什么事几乎他都插不上手。 靖王因为有狻猊这个高速神兽,在衡州、蓟州、维特拉之间来往频繁了,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确实很大,让他很纠结。 就是大舅哥的事。 他原来想,为什么大舅哥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娶妻生子?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大舅哥为什么总是说让他做大将军,统领剌子国十万将士?现在看来——哎,怎么办? 那天,靖王带着乌日娜来拜访大舅哥。 大舅哥一见到靖王身边的乌日娜,眼睛就发亮,几乎忘了靖王还在身边,总是和乌日娜没话找话说。 开始靖王也没觉察出什么来,人人都喜欢乌日娜,这是王府普遍现象。 但次数多了,靖王感觉出来了:大舅哥爱上了乌日娜。 不是简单的爱,是深刻的爱啊。 你看他看乌日娜的眼神。 你看他每次乌日娜来了都是那么精神。 “阿碧雅。”一次靖王和阿碧雅单独在房间时,靖王低声说,“你发现你哥什么情况没有?” “我哥什么问题?”阿碧雅问。她坐在大椅子,那个椅子都是加大加固的。 “你发现你哥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 “我们兄妹感情好,经常来有什么啦?” “呵呵,你哥哥心里有鬼。” “你怎么这样说我哥哥?”阿碧雅有些生气了。 “你先别生气啊。”靖王笑了起来。 “我哥从来都是光明磊落。”阿碧雅说。 “呵呵,那当然。要不我和你哥怎么那么好呢?” “那你还说我哥心里有鬼。” “我说的有鬼是指他来咱们这里有目的。” “当然有目的啦。来看看妹妹看看外甥女阿怡不行呀?” “是乌日娜。” “关乌日娜什么事?” “你发现没有,你哥看乌日娜的眼神。” “乌日娜她人见人爱,有什么奇怪?” “你再仔细想想,有什么不一样?” 阿碧雅就仔细想一遍哥哥来这里的情形,最后一拍大腿: “啊,你是说我哥喜欢上了乌日娜?老天啊,这怎么回事?” “不好吗?”靖王说。 “好你个头。”阿碧雅说,“乌日娜是我的内侍,是你的妾室啊,驸马。我哥昏头了,要抢你的妾室?不行,我要告诫他,不能来了。” “也不是不行。”靖王忙按住阿碧雅,“乌日娜是我最好的妹妹。公主,你可能不相信,我们乌日娜还没有同过房。她还是童子身。” 阿碧雅像不认识自己丈夫一样: “你这个人,老婆这么多,处处留情,为什么对美丽的乌日娜不动心啊?她跟你那么多年,东奔西跑,你就没和她?” “因为乌日娜太好了,从小就认识,我只当她是妹妹。”靖王说,“我总是过不了兄妹那个坎啊。” “那现在乌日娜经常去求我哥教武艺,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啊?” “不是很好吗?”靖王说,“乌日娜已经快二十了,按乡下的女子,这个年龄早已经生儿育女了。” “好你个头。”阿碧雅说,“乌日娜是你的妾室,是你老婆,你舍得把老婆给别人呀。你舍得,我都不舍得。” “刚刚,你都说我老婆多啊。”靖王说。 “那是别人。乌日娜从小就跟了我,我舍不得她。况且,乌日娜出身低微,我父王不会同意的。” “那我当时出身不低微呀,你怎么不放过我?” “你真是的。”阿碧雅说,“我是女的,是外嫁给你,我哥是男的,是要娶亲的。” “我弄不懂有什么不同。”靖王说。 “好了好了,从明天起,乌日娜不准去我哥那里了。”阿碧雅说。 “你是要伤乌日娜的心啊。”靖王说。 “驸马,自从你输过金丹后,现在的乌日娜已经不是弱女子了。” 第241章 乌日娜成了武士 开始学武艺时,靖王要乌日娜挑选武器。 刀枪棍剑都看过,乌日娜都不喜欢。 最后在武器库,看见一把鸳鸯刀。 这把刀,合在一起是一把,分开是两把,一左一右,不是很大不是很重很合适乌日娜这样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女子使用。 乌日娜非常喜欢,就要了它。 但哥哥靖王不懂刀法。 阿碧雅大肚子,没办法教她,就说: “我哥,我哥的刀法厉害极了,求他教。” 靖王就带乌日娜去找大舅哥王子。 到了军营,大舅哥正在看将士们操练。 大舅哥一眼就看到靖王背后的乌日娜,立即满脸笑容: “乌日娜也来了啊。走,到我屋里。” “先别。”靖王拦住说,“我有事相求啊。” “你还有什么事求我呀?”大舅哥说,“还带着乌日娜。” “就是乌日娜的事。”靖王说,“她要求你教教他刀法。” “那太好了。”大舅哥对乌日娜说,“来,你要学什么刀法?” 乌日娜把鸳鸯刀摆开:“大将军,就是这种刀法。” “哦,鸳鸯刀。”大舅哥说,“我学过,我教你。” 马上就开始了。 大舅哥摆开姿势,教了起来。 靖王不喜欢刀法,就一个人去看台看军队操练。 剌子国的军队,军纪严明,个个身材高大健壮,操练起来虎虎生威。 战斗力比起靖王在衡州的军队来,的确强很多。 按靖王在剌子国的身份,除了驸马之外,还是“镇北大将军”。 另外那个使臣的身份早就结束了。 虽然“镇北大将军”是虚衔,但这些将军、副将,都和并肩作战过,都认他。 都过来拜见。“见过大将军。” 靖王一一回礼。 大部分都有生死之交,少部分刚刚提升上来的年轻将领。 这些年轻将领却把靖王当成了偶像。 一见到自己的偶像,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剌子国人普遍比较高大。 但靖王爷却有精灵王族血统,是那种结实的廋高个子,和他们比,丝毫不逊色。 靖王年纪不大,但却是“老人”。 看看军队都下操了。靖王也回去找乌日娜。 乌日娜跟大舅哥王子练了一个上午的刀法,脸红红的,一粒一粒汗珠,顺着雪白的脖子往下流,衣服都湿了,贴在身上,凹凸有致,大的地方大得很,小的地方小得够,真的美艳无比。 靖王想不到乌日娜那么别样美丽,他带着乌日娜东奔西跑,相处几年了,在乌日娜老家,紧紧抱着她时,都感觉不到那么美丽,一时都看呆了。 “驸马,回了。”乌日娜过来拉驸马的胳膊。 大舅哥王子一直送大军营门口: “乌日娜,下午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啊,不知道公主有没有事要我做。” “我妹的事啊,你可以不理她,这么多丫鬟嬷嬷。” “但我习惯了,好多东西她们都不知道放哪里,找不到。” 大舅哥的笑容没了,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果然下午乌日娜没去大舅哥那里学刀法。 大舅哥找了过来:“乌日娜呢?” “哥,我叫乌日娜去照顾阿怡了。”阿碧雅说。 “我说你呀,妹妹,乌日娜又不是丫鬟了,怎么还是让她照看?” “哥,阿怡喜欢小妈带啊。” “妹妹,她去了哪里?我去看看。” 大舅哥找到正在花园带阿怡玩的乌日娜。 “乌日娜,你怎么不来找我了?” “王子。”乌日娜说,“我要带阿怡玩呢。” “舅舅。”阿怡扑过来。 大舅哥抱着阿怡,亲了一口。 “阿怡,你也亲一口舅舅。” 阿怡一连亲了几口舅舅。 “上午学的刀法怎么样?”大舅哥王子有时没事找话题。 “不错,学的还好。”乌日娜说。 “明天还来学吗?”大舅哥问。 “会来的。乌日娜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好约定了,明天继续。”大舅哥说,“阿怡,你去小妈那里,舅舅还要回军营。” 大舅哥告别乌日娜和外甥,兴高采烈地回军营了。 乌日娜虽然去一下不去一下大舅哥那里学刀法,但她自从有了金丹养身之后,好多原来很难的事,现在都迎刃而解了。 每去一次大舅哥那里学刀法,都进步巨大。 舞起双刀来,滴水不漏,如凤飞舞,左冲右突,进退自如。 大舅哥有些吃惊:“你是怎么啦?怎么进步这么快啊?” “王子您教得好呀。”乌日娜说。 “再怎么教得好也没你练得好。”大舅哥大惑不解说,“不出半年,咱这个师傅可能都不是你的对手啊。难道你是天才啊?小时候怎么没发现?” “小时候我没长个啊,没力气呀。”乌日娜解释说。 “也许吧。”大舅哥王子说。“乌日娜,你要经常来我军营,除了学武艺,还要学阵法,指挥军队,那才是过瘾。” “乌日娜没有行军打仗的想法啊,只想学点武艺,将来跟驸马出去就不用驸马保护分心了。” “乌日娜,你对驸马那么好,你能对我有一半他那么好,就满足了。”大舅哥说。 “那怎么一样啊。你是王子,将来整个剌子国都是你的。”乌日娜说,“驸马他是乌日娜的丈夫,一辈子都要守在一起的。” 大舅哥有些泄气: “乌日娜,驸马已经这么多老婆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没想过另外嫁人?” “乌日娜从来没想过。只要驸马要我,我就是驸马的人,死也不会变。” 虽然乌日娜表了决心,但大舅哥似乎已经铁了心了。 见不到乌日娜心里就空荡荡的。 明明知道乌日娜是驸马的侍妾,却控制不住自己。 一天不见乌日娜来练武,就自己跑来找她。 现在,阿碧雅和靖王都发现了他的秘密了。 靖王觉得乌日娜嫁给王子,也算不错的归宿。 乌日娜出身贫寒,嫁给王子,到时王子袭了王位,那乌日娜就是王后啊。 如同鸟雀变凤凰,可喜可贺。 其实靖王内心,当然有些舍不得,但对比妹妹一辈子的幸福,他更愿意看到乌日娜将来更好。 但是阿碧雅不这样认为。 那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她是驸马的妻子,乌日娜也是。 哪有丈夫还好好的,妻子就再嫁的道理? 况且父王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王室婚事,为了江山稳固,不是找王族就是找势力很大的贵族家的女儿联姻,绝对不可能娶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 实际上,剌子国属下还有不少酋长国。 这些酋长国,和九州国封靖王领地差不多。 虽然不大,也就拥兵一两万的规模。 如果他们起兵造反,虽然未必推翻得了大王的统治,但也够剌子国喝一壶的。 第242章 阿碧雅生了一个神童,阿怡初出江湖 “哇哇哇……”三声啼鸣,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阿碧雅生下了小王子。 整个王宫都兴高采烈。 见人就恭喜恭喜。 稳婆出来时,靖王第一个冲进去。 阿碧雅抱着襁褓,见靖王进来,笑容满面说: “驸马,咱们生了儿子啊。” “我抱抱,我抱抱。”靖王和大王几乎同时伸手说要抱抱。 当然是大王缩回手。靖王抱了儿子,感慨不已。 “你抱够了,该我抱了。”大王说。 靖王把婴儿递给父王。 大王看外孙的眼神啊,怎么说呢?发着亮光,满是慈爱。 “不行,贤婿。”大王说。 靖王满眼疑问地看着大王。 “你看,他多像孤王,他不能跟你姓景,跟我姓吧。就叫安德烈悦吧。” 大王一家姓“安德烈”。 大王说的话就如圣旨,靖王不敢争辩。 儿子一下子又成了他家的了。 大王成功把外甥变成孙子,得意非常。 这样,景怡这个大帅哥,又成了入赘的了。 他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有些高兴,儿子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剌子国的国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靖王估计是父王看到王子大舅哥迟迟不肯结婚生子,没有人继承他的王位,就把外孙变成孙子了。 阿碧雅当然没意见,她一直都住在王宫,实际上并没有“外嫁”。 突然有侍卫来请大王,大王把安德烈悦递给靖王。 靖王抱着儿子。 儿子突然向他笑了,嘴里“爹爹爹”叫,只是叫得含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叫靖王“爹爹”。 “公主,你看,儿子对我笑呀。”靖王让阿碧雅看。 “我看我看。”阿碧雅忙着要看,“儿子,怎么就认识父亲啊。” “咯咯咯。”安德烈悦向着母亲笑起来,好像听懂了母亲的话。 全部人都惊呆了。 大舅、乌日娜、靖王、阿碧雅等惊讶不已。 神仙转世呀? 大家都抢着抱他。 阿碧雅抱他,他笑着,嘴里含糊叫:“亲亲。” 舅舅抱他,笑着他嘴里含糊叫:“舅舅。” 乌日娜抱他,他笑着含糊叫:“小小妈妈。” 阿怡说:“我也要抱抱弟弟。” 乌日娜把弟弟递给阿怡。 “弟弟喊我姐姐了。”阿怡高兴极了。 大家都觉得有趣。 最后这家伙累了,闭上眼睛,睡了。 阿碧雅把他放在身边,慈爱地看着他,轻轻拍着。 “儿子啊,快快长大。保护娘亲,保护爹爹,保护小妈,保护外公,保护舅舅,保护咱们国家。”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哪里听得到啊? 阿碧雅感觉儿子听到了。 靖王突然感觉自己怀里的狻猊在跳动,似乎要出来。 他明白了,狻猊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自己只不过是“过渡”人而已。 不过他又犯难了,安德烈是狻猊的主人,那么,如果密伦娜也生了呢?那就没有了神兽啊。 怎么办,还要去寻找呀? 但华夏这么大,到哪里寻找。 皇上那个麒麟,他不可能给了。 靖王在维特拉住了一个月。 儿子一天一个样,整天在床上爬来爬去。 除了吃奶,就没有一刻安宁的。 好在阿碧雅是公主,丫鬟嬷嬷一大堆,轮流着照顾,要不非把阿碧雅和乌日娜累死不可。 乌日娜不再去王子那里学刀法了,忙都忙不过来。 但大舅哥王子还是天天来找她。 说顺便看看外甥。 他总是在乌日娜旁边说话,顺便帮乌日娜拿这拿那。 还说些,这招要怎么样怎么样,不要那么样,不要这么样。 “哥哥,你怎么又来了?”阿碧雅说,很不满。 “妹妹,我怎么就不能来?”大舅哥安德烈说。 “你来干什么啊?影响我们了。”阿碧雅说。 大舅哥一向被妹妹欺负惯了。 他只得悻悻离开,离出门还没忘了对乌日娜说: “乌日娜,你不记得就来找我。” “好了,乌日娜记得了。” 靖王在维特拉待久了,就想着自己的大本营了, 晚上,他向阿碧雅和乌日娜告别。 “儿子啊,爹爹要回衡州了,你好好长大啊。” 安德烈悦笑呵呵的,似乎听懂了爹爹的话。 靖王刚刚出门,见到了阿怡,就说: “要跟爹爹去玩?” “爹爹,去哪里玩?” “回爹爹的大本营啊。阿怡,你还没去过,要不要去一下。” “好呀。”阿怡说,“我去告诉娘亲。” 一阵跑出来: “娘亲答应了,但娘亲说只准住五天,五天后必须准时回来。” “阿怡还没见过其他姊妹,带她去认识一下也好啊。” 靖王跳上狻猊,阿怡爬上嘲风。 父女俩飞上天空,白云相伴,非常快乐。 “爹爹,咱们第一站到哪里?”阿怡说。 “先去蓟州,见见你那个哥哥,和妹妹。”靖王说,“不要兄弟姊妹都不认识。” “爹爹,我还有多少姊妹啊。”阿怡说。 “除了你娘亲生的,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靖王说。 “他们长得怎么样?”阿怡说,“会不会不欢迎我呀?” “不会吧?”靖王还没想到这层啊。 真还不知道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相处会怎么样。 阿碧雅、碧霞、雪丹她们三个都相处不错。 初丹公主架子大,那人家是大公主,自然,最后是紫霞了。 紫霞比较小心眼。又还没子女,见到阿怡她们不知道她怎么样。 不过估计不会吧? 第一晚,降落在蓟王府。 两头神兽收了原形。 雪丹刚要上床睡觉,听到靖王来了,赶紧迎了出来。 “阿怡,这是蓟妈妈。”靖王对阿怡说。 “蓟妈妈。”阿怡很甜地说。 “她是?”雪丹问。 “阿碧雅的女儿。” “哦,那也是我的女儿。”雪丹蹲下来拥抱阿怡。 蓟嶂蓟画已经睡了,靖王没有叫醒他们。 靖王带着阿怡在房里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床前站着两个小家伙正在眼溜溜看着他父女。 “哦,蓟嶂蓟画。来认识一下,蓟嶂,这是你妹妹,蓟画,这是你姐姐。” “妹妹?”蓟嶂说,“我妹妹不是蓟画吗?爹爹,怎么多了一个妹妹?” 这怎么解释呢?靖王一时犯难了。 “他是你在剌子国的大妈生的。”靖王说。 “爹爹,我怎么还有大妈呀?”蓟嶂说。 阿怡却很大方,她伸出手,对蓟嶂蓟画说: “哥哥,妹妹,我叫阿怡。” 蓟嶂只得伸出手:“我叫蓟嶂。” 蓟画也伸出小手:“姐姐,我叫蓟画。” 第243章 阿怡见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妹妹们 阿怡和蓟画玩得来,但和蓟嶂却不行。 蓟嶂不喜欢阿怡。 因为他已经有妹妹了。 况且阿怡长得,比蓟嶂还高大。 两弟妹年纪不差一岁,但可能母亲遗传的原因,阿怡比男子汉蓟嶂高大多了。 蓟嶂更不喜欢了。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做哥哥,倒像做弟弟一样。 蓟画没有姐姐。 她喜欢姐姐。什么都分享给姐姐。 两姊妹一天到晚都在房间说话,好像什么都可以分享一样。 雪丹和靖王看到她们两姊妹亲密无间天真的样子,非常好笑。 雪丹很久没和王爷在一起了,自然是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到了晚上,靖王和阿怡一人一骑继续南下。 蓟州到梓镇很近,靖王和阿怡到梓镇时,碧霞和景润植都还没有睡觉。 碧霞和景润植见到王爷回来了,高兴得不行。 景润植第一次见到姐姐,也很高兴。 他拉着姐姐去他房间,分享自己的所有。 靖王很担心他们兄弟姊妹间会合不来,现在看来,似乎是多心了。 靖王对碧霞说了阿碧雅生了个儿子。 碧霞很高兴说:“我和公主亲姊妹一样,她生儿子了,非常好啊。儿女双全。” 她有些忸怩,低声说:“王爷,我也想生一个女儿。” “那就生呗。”靖王笑着说。“先看看咱们的密室。” 两人就进了密室。 一箱一箱的黄金,一箱箱的古董,玉器,简直价值连城。 “王爷,咱们这么多钱啊,又花不出去。”碧霞说。 “碧霞姐,存粮是为了防饥。咱们存钱是为了防止哪天出什么意外。”靖王说。 “咱们还有什么意外啊。”碧霞望着自己最爱的男子汉,说,“你是衡州王爷,又是皇上的妹夫,咱们又没违法,没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现在天下太平,能出什么意外啊?” 碧霞搂着靖王,深情无限说:“你是天下第一的英雄,谁敢对你半分不敬啊?谁敢对你敢使半分阴谋呀?” “碧霞姐。”靖王搂住碧霞的腰。“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碧霞大个子,和靖王一样高,腰却很小,和黄蜂那种腰类似,即使生了儿子了,腰虽然粗了一点,但还是很小。 胸部非常鼓,把衣服顶出了好看的圆弧形。 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眼相对。 碧霞已经学会了化妆,眉毛,睫毛,鼻梁,嘴唇……等都画过,在密室的灯光下,美丽无比,看得靖王心旌摇荡。 靖王看着碧霞眼珠子的自己,微笑了。 “碧霞姐,世事难料啊。”靖王亲一下碧霞的脸,“表面上咱们地位稳固,实际上,好多妖怪在潜伏着,随时都要把咱们推翻,践踏在脚下。” “不可能吧。”碧霞说。 “碧霞姐。”靖王说,“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现在越在社会上混,越发觉人心深不可测。咱们现在得势,谁也不敢惹,好多矛盾就掩盖下来了。” “那怎么办啊?王爷。”碧霞说。 “碧霞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只用把儿子带大,一切有我呢。除非我死了。”靖王说,“除非我死了,要不我就会保你们母子平安。” 碧霞用嘴唇堵住了靖王的嘴,含含糊糊说: “王爷,我不要你说了。” 碧霞和阿碧雅一样,感情非常强烈,像熊熊烈火,一下子就烧着了靖王。 靖王满身也是燃烧,就好像第一次和碧霞那样。 两人似乎要一起燃烧,融化,交融在一起。 靖王一用力,碧霞连连后退。墙壁顶住了碧霞,不再后退了。 “王爷,我要生女儿。我要生女儿。”碧霞梦呓一样在说话。 她开始咬靖王了。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靖王气喘吁吁说:“儿女都一样。” “不,王爷,我就要生女儿。我要生女儿。” “好好好,那就生女儿好了。” 住了两晚,靖王让阿怡和景润植熟悉熟悉。 父女俩继续南下,转眼就到了靖王府。 密伦娜还没休息,见到了靖王,飞扑过来,紧紧拥抱,亲吻。 “阿怡,来见过小妈。”靖王拉着阿怡,介绍。 “哦,多么漂亮健康的女孩子啊。” 密伦娜紧紧拥抱阿怡。 阿怡没见过精灵,很好奇地看着密伦娜的眼睛和头发。 原来密伦娜的眼珠子是蓝色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和九州国剌子国等国家都不一样。 密伦娜看出了阿怡的疑惑,吻一下她,笑着说: “阿怡,你觉得小妈很奇怪,是不是啊?” “不是,小妈,阿怡只是觉得你和我们不同。小妈,你好高啊,比我妈和碧霞妈妈都高。” 阿怡又加了一句,“比我爹爹还高。” “阿怡,你长大了,也会比你爹爹高啊。”密伦娜说。“你现在就已经很高了。” “小妈,我长大了会不会比你高?”阿怡问。 “好好吃饭,积极练武,说不定比小妈长得还高呢。” “我和阿碧雅一样高,将来阿怡一定比我和她娘亲高,那就和密伦娜小妈一样高了。” “阿怡,今晚你和你密伦娜小妈睡。爹爹出去一下。” “好。爹爹。”阿怡说。 靖王骑着狻猊顷刻就到了初丹宫。 初丹公主正一人百无聊赖,见到了王爷,像恶狼捕食一样。 靖王才二十四五岁,也正当年轻,还能顶得住。 但他觉得初丹公主太过心急。 “公主,慢慢来,我又走不掉。” “你这么久没来初丹宫了,都是那些骚货不让你来。”公主气呼呼说。 “公主,不能这么说话啊。”靖王说,“你再这样说,我就不来你这里了。” 初丹公主忙陪笑了。 “本宫一时心急,说错话了,你别怪啊。” 这晚,靖王在初丹宫住下来了。 初丹公主一晚就要了七次。 “好累啊。”靖王说。“来你这里是要我老命。” 初丹公主非常满足,笑嘻嘻剥皮喂靖王吃水果。 靖王吃了几颗,觉得很好吃:“什么水果啊?怎么好像荔枝的味道?” “荔枝。妃子笑啊。” “诶,又有荔枝了,谁送的?” “越王世子赵公明啊。” “什么,赵公明?” 靖王吐出正在吃的荔枝。 想起赵公明差点要了十四人的命,就很恼火。 这个奸贼赵公明,就会使阴招。 “是赵公明亲自送来的吗?”靖王问。 “是呀。”初丹公主说,“他还问了你在不在呢。” “公主,以后你少理会这个阴险狡诈之徒。” “怎么啦?”初丹公主说,“赵公明挺好啊。” “好个屁。”靖王正色说,“公主,以后少搭理他。” 初丹公主看了靖王的脸色,很委屈,她说: “我哪里知道,我一个女人家,我哪里知道这么多。”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靖王说,“你还收了他什么?” 第244章 奸贼赵公明又来了 早上,靖王骑马回到了靖仪阁。 侍卫们见到王爷,齐声呼喊:“恭迎王爷回府。” 靖王回到府里,叫了马车,载上阿怡和密伦娜、巧巧等,向岳州出发。 侍卫长要带人跟来。 “不要带太多人吧。”靖王说。 侍卫长带了十几个,护卫在两侧。 一行人向岳州进发。 衡州到岳州,几十里路程,也不远。 岳州知府刘学文听说王爷来了,忙迎出来了。 “下官恭迎王爷驾临。” “刘知府,现在怡伦苑怎么样了?” “恭喜恭喜王爷,一切正常,已经竣工,请王爷移驾验收。” “带路吧。” 岳州知府一行人带着靖王一行人,向怡伦苑奔去。 看苑门,那三个大字“怡伦苑”,就气势非凡。 进得苑来,荷塘,曲径,竹林,廊亭,温泉,假山,树木,花草,天鹅,红鱼……应有尽有,简直太美了。 每到一处,全部人都赞叹一阵,比起靖王府的院落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正在养花护花的花匠们,见到靖王来了,都半跪:“恭迎王爷。” “爷爷。”巧巧向一个老者叫。 “巧巧。”老者回应。 “哦,巧巧爷爷在这里做事了。很好呀。” “感谢王爷照顾。”巧巧爷爷说。 “从今天起,巧巧就留在怡伦苑了,你们爷孙俩可以天天见面了。”靖王笑着说。 照顾人的感觉真好啊。 “谢王爷恩典。”乔乔爷爷继续半跪。 “都起来吧。” “谢王爷。” 大家游了一圈,非常满意。 “刘知府,工钱都付清了吗?”靖王问。 “回王爷话:都付清了,等下到知府衙门,下官把账单给您过目。” “不用了,我还是信得过你的。” “谢王爷信任。” 已经是中午了,怡伦苑的膳食厅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大家一起移步膳食厅用膳。 菜色非常好。 又有岭南的特色,又有衡州的特色,还有岳州的特色。 不喜欢岭南菜的,可以吃衡州菜,不喜欢衡州菜的,可以吃岳州菜。 总之,非常合各人心意。 靖王一再嘱咐刘知府要把怡伦苑的账目做好,不得有半点差错。 刘知府都一一答应。 刚刚用完膳,刘知府等人告辞回衙门了。 靖王刚刚要歇息,门房来报: “王爷,赵公明求见。” 这个奸贼赵公明,又来了。 “你叫他在门房等候传唤。” “是王爷。”门房出去了。 在门房,赵公明问:“靖王爷在不在?” “世子。”门房说,“王爷太忙了,太累了,他已经午休了。世子,你在这里等王爷吧。” “谢谢。”赵公明世子就坐在门房等。 按赵公明的身份,那是准王爷,一般都不会坐在门房等人。 但靖王身份比他高多了,驸马爷、靖王、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哪一个身份都比他高得多,在他面前,赵公明哪里敢甩脸色啊。 况且又有事求人家。 赵公明只能强压着火。 在门房坐了两个时辰,有个侍卫模样的人出来说: “哪个是赵公明世子?” 赵公明拄着拐杖站起来:“在下就是。” “哦,你就是呀?”侍卫打量着赵公明,“王爷突然不舒服,今天不见客了。你明天再来吧。” 赵公明强按着怒火,说:“问靖王靖王爷安康。” “我会转达的。请吧。”侍卫说。 赵公明刚刚要离开时,见几个女眷在院子花圃游玩。 这三人都很特殊。 那个非常高的,不像是九州国人。 金黄头发,雪白皮肤,蓝色眼睛,鼻梁那么高。 那个十三四岁的,还没长全,天生一副多情的样子。 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呢?长得也不太像九州国人,只是没有那个那么高的女子的特征那么明显而已。 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粉嘟嘟,体形比同龄人高大很多,但非常敏捷,声音清脆。眼睛那种灵气,不是一般女孩可比啊。 “那是谁?”赵公明忍不住问。 “哦,她们呀。”门房说,“高个子的是咱们新王妃。十几岁的是王妃的丫鬟。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呢,哦,那是王爷的女儿,小郡主。哦,好像说是公主啊。反正是这样。” 赵公明脸上浮现出一阵阴险的杀气,但很快就隐没了。 “哦,原来是小郡主啊。”赵公明笑着说,“多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们王爷有福气了。” “据说,咱们王爷另外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王子王孙。”门房说,“咱王爷仁心仁术,心怀天下人,老天照顾。多子多福。” 这位门房哪里知道,本来无意间的说话,却激起了赵公明更大的嫉妒心,他已经在发誓要铲除靖王的后代。 赵公明已经没办法生后代了,对那些儿孙满堂的靖王更加嫉恨。 但他脸上依然微笑着:“祝贺靖王爷啊,他是大好人,应该的。” 他心里却盘算着,在以后如何把靖王的子女灭绝了。 坐着马车离开时,他问卫兵: “你们有没有亲戚朋友是修炼法术的?” 卫士们都沉默了。 但有一个卫士说:“世子原先那个道长呢?” “他呀。”世子咬咬牙,“吹牛大王,每次都吹得如何如何厉害,万无一失,结果呢?每次都失败告终,也无脸待在王府了。” “世子,能不能请到他的师傅来。听说他的师傅比他厉害太多了。” “能请到就是,但很难请得到啊。”赵公明说,“她娘的。请个老道士都那么难。” 第二天赵公明早早又来怡伦苑求见靖王爷。 这次靖王心情舒畅,见到了。 赵公明进到大堂,靖王正和阿怡说话。 父女俩说得高兴,在咯咯咯笑起来。 赵公明近看阿怡,阿怡也抬头看他。 好端秀的女孩子啊,越看越漂亮。 那脸型,那五官,都是那么俊秀,特别是那眼睛,透出一种灵气,一般女孩没有的灵气。 那体形,不胖不瘦,个子却很高了,给人一种非常健康的感觉。 但靖王的子女越漂亮,越健康,赵公明就越心生怨恨。 “哦,是赵公明世子,请坐。”靖王继续和阿怡说话。 阿怡知道爹爹来客人了,就牵着小妈密伦娜、丫鬟巧巧出去花园玩,看洁白的天鹅,红的鲤鱼。 “靖王身体安康。”赵公明说,其实他心里说,“安康个屁,死了才好。见到你,就想杀了你全家。” “还好还好。”靖王说,“世子别来无恙。” 第245章 疫情降临,靖王帮助越王渡过危机 赵公明走后。 阿怡跟着密伦娜和巧巧回来。 “爹爹。刚刚那个人好凶恶啊。” 靖王心里吃一惊:阿怡她怎么这样说呢? 就问:“女儿,你怎么知道呢?” “爹爹。那个人看阿怡时,眼里露出凶光。阿怡觉得,他好像想杀了女儿。”阿怡说。 靖王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阿怡未经世事,全凭先天性的直觉,那一定是真的。 虽然靖王知道了赵公明的邪恶本性,但绝对没料到,赵公明会对三四岁的小孩都有杀心。 对他自己,没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但对儿女,靖王害怕了。 儿女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越国帮忙。 但他已经答应了,按他的性格,是绝对不能反悔的,即使刀山火海,都在所不辞。 靖王决定单枪匹马去。 靖王一人骑一匹快马,从岳州出发,过了梅岭,进入韶州。 但不能搭客船了,浈江洪水翻涌,浊浪滔天。 看来岭南也经历了一场大灾难。 越往下,地势越低,受灾越严重。 靖王想起黔州的灾情,看来越国也不见得好在哪里。 越国比黔州大多了,兵力不足,救灾不及时,那个惨状,比黔州严重多了。 靖王暗想:好在没让密伦娜没跟来,要不她又要一路哭着到番禺。 骑马到番禺,自然慢了很多。 靖王先到蓝子涵家,问候蓝叔蓝妈,问了子涵回来没有? 蓝叔蓝妈都说没有。 靖王奇怪了:“子涵姐,这是怎么啦?你去哪里了?不回我那里,爹妈这里总要回吧?” 靖王告辞蓝叔蓝妈,到了越王府。 一通报,越王和赵公明亲自迎了出来,客客气气的。 和第一次来,简直相差万倍。 越王要为靖王摆酒洗尘。 “不必了,越王爷,随便吃点就可以。” 但越王不让,非要摆酒设宴招待靖王。 没办法,席间,靖王问了番禺的情况。 越王和赵公明总是说:“不急不急,明天带您去视察一下。” 人命关天,靖王怎么不急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靖王睡在越王安排的宾馆,但哪里睡得着? 他起来,在阳台望天。 天上几颗星星,似乎很安详。 但远处似乎传来哀嚎声,非常痛苦的哀嚎声。 靖王想:“这是怎么啦?” 但已经是晚上,他又不好出去看。 回去睡觉,还是睡不着,那个哀嚎声好像一阵阵传来。 但宾馆大门已经关了,靖王只得从阳台上爬下去。 循着哀嚎声走,往东?往西?往北?往南? 怎么回事啊?好像东南西北都有哀嚎声。 靖王非常震惊。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选择一个地方,一个点。 到了一间房子前,那个哀嚎就越难受了。 靖王拍拍门:“开门啊,什么事?” 连续拍了十几下,才听到脚步声。 打开个门缝,露出一张憔悴的脸:“找谁?” “我听到你家的哀嚎,过来问问究竟什么事?” “没事。”那人关了门。 “怎么会没事啊?”靖王想,“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继续拍门。 “官人,究竟什么事?”那人气呼呼拉开了门。 “我问你家,究竟出什么事了?”靖王说。 “既然你爱管闲事。那就进来看看吧?”那人冷冷说。 靖王跟着那人进了屋。 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在嚎叫着。 靖王仔细看,这老者的脸浮肿,脚浮肿,而且腐烂了,已经见得到白骨。 那一个惨状啊,令人目不忍睹。 “不止一人呢。”那人把自己的裤腿来提起来,也是浮肿。 这人也是那样,也许他年轻,还没到那么严重。 “是不是大家都是这样?”靖王问。 “几乎家家都有这样的病人。”那人说,“自从水灾过后,就这样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没办法。况且很多人家都请不起大夫,买不起药。” 靖王觉得非常悲哀。 他知道,这是灾情后没得到及时处理后疫情。 大灾后必大疫情。 官府没做好工作啊。 靖王离开这家,又去看了几家,几乎都是这样。 令人于心不忍。 必须想办法啊。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把师父教过的经文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是呀,是有一些寻医问药的章目呀,但都不是对症药啊。 靖王回到宾馆,从阳台爬上去,一夜没睡,一夜都在想,用什么法子,解除疫情。 原来赵公明是要我来想办法对付疫情啊。靖王想。算你还有点良知,关心百姓疾苦。 一早,越王使人来请越王用餐。 “越王,请问您要本王来是?”靖王问。 “靖王。”越王说,“前段日子,王妃上白云山祈祷,为百姓求福。回来后就病了。” “我听说你以前救了一个也是类似的病人,所有斗胆求靖王来救救王妃。” 靖王差点傻了:“原来是为他的王妃,不是为南越国的黎民百姓!” 靖王恼火了:“那黎民百姓这么严重的疫情,不管了?” “靖王息怒。”越王说,“百姓也要管,交给郎中大夫管,但王妃的事,只有靖王可以医治。” 靖王本想拂袖而去,但一想:是啊,那个疫情,自己又不懂医药,急死都没有用。 “那就去看看王妃的病情吧。” 越王就带着靖王到了越王妃床前。 越王妃的情况和蓝子涵母亲一样,生不生,死不死。 靖王看了一眼,说:“这是离魂症。” “请问靖王,你有办法医治吗?” “几天前上的白云山?”靖王问。 “大概十天前。”越王说。 “只能再带我上一次白云山了。”靖王说,心里想,“白苗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猫吸魂魄修炼啊?难道白苗没死?” 上了白云山,到了铁力木树仙爷爷那个山窝。 靖王叫所有人停下等他。 他找到了铁力木树仙爷爷。 “欢迎景英雄。”精灵们悬飞着。 “欢迎你,我的孩子。”铁力木树仙爷爷说,“咱们又见面了。” 靖王问好大家,说了离魂症的事。 “白苗已经死了,怎么还有离魂症啊,是谁?”靖王问。 “我好心的孩子。”树仙爷爷说,“白苗是死了,但他在巨坑修炼时,收了徒弟啊。” 靖王恍然大悟。“谢谢铁力木树仙爷爷。” 靖王回到大家面前:“走,到巨坑哪里去。” 第246章 师父派人来帮忙吗 靖王走到巨坑前。 “白苗的徒弟,你出来。”靖王喊。 一连喊了十几次,都没见动静。 靖王启动天目,往坑里扫视,果然见一束妖气,但并不强,应该说修炼还没到家。 “你们离开。”靖王对越王等人说。 大家离得远远的。 靖王拉着一根粗藤,溜下了深坑。 他再次启动天目。 现在,靖王天目的精光越来越强了。 天目主要的驱动力是靠丹田的金丹。 靖王的金丹已经结成了一大个,驱动力非同一般。 天目射出来的精光,可以瞬间亮瞎普通人的眼。 靖王见猫妖不听话出来,加强了精光的驱动。 妖气走到哪,精光跟到哪。 花猫妖见无处可逃,终于现身了。 猫妖跪拜在靖王面前:“师伯。” “哼,你还认识我是你师伯呀?” “师伯。”花猫妖说,“弟子不敢。” “你和你师傅一样,修炼修炼,你也不能害人啊。” “师伯,吸人的三魂七魄,修炼就事半功倍。师伯,我们猫妖,因为没有正宗的师门,就采用偏门修炼。”花猫妖说。 “跟我回去,把三魂七魄还给王妃。” 花猫妖迟疑了,好不容易吸到的魂魄,怎么舍得还回去呢。 靖王见它迟疑,就说:“你还迟疑,你不要老命了啊?” “好吧。”花猫妖说,它化成一缕青烟,轻飘飘走了。 靖王攀援住着青藤,爬上了深坑。 走到大家身边,说:“可以了,都回去吧。” “这样就可以了?”越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就这样可以了。”靖王补充说。 大家将信将疑回王府。 赵公明拄着拐杖迎了出来。 “父王,王妃起来了,她在吃东西。” 越王惊讶地看着靖王,那个表情,简直不可思议。 无数郎中、神婆、道长都没办法的事,在靖王手里,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晚宴又非常丰盛。 越王亲自把靖王送到宾馆。 但靖王又睡不着了啊,那些嚎叫又响起来了。 靖王急死了,这越国,虽然不是自己的封地,似乎与自己无关。 但天下百姓不都是一样吗? 他出来阳台,向着天柱山方向跪下: “师父啊,景怡求您了,指点弟子迷津,怎么样才能救越国千万灾民?” 靖王连续说了几十次。 又磕头几十次,都没反应。 “师父,你派一个神医来帮助弟子吧。求您了。” 靖王再次磕头,磕头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 流血了。 靖王对自己封地上的子民都没有这么虔诚过。 靖王对越王说: “越王爷。你总得想个法子,医治染上瘟疫的百姓啊。” 越王脸露难色,说: “靖王爷,不是本王不医治,而是他们自找的。” “什么,自找的?”靖王不敢相信自己:天下人还有自己找瘟疫给自己吗? “靖王爷,说来你不相信。”越王说,“本王曾三令五申洪灾刚刚过,不要急着下地耕种,不要急着下河捞鱼,不要随便喝水,就是不听!” 靖王差点爆粗口了,但他忍住了,轻轻说: “普通百姓,日日为生计奔走,不耕种,不捞鱼,不喝水,怎么行呀?” “本王只是叫他们等等,等等。”越王说。 靖王觉得太悲哀了。 越王的王位并不是靠自己的功劳获得的,而是世袭得来的,不知道百姓的苦,总是站在自己的位置看问题,往往都是脱离实际。 哎——靖王大大哀叹一声。 虽然他可以一走了之,又不是自己辖地的子民。 但走了,就不是靖王了。 有负皇上封他为“靖”。 这个“靖”,不是人人都可以封的。 越在番禺待,越是受不了,到处都是犯病的,奄奄一息。 按越王的说法,是水源的问题。 洪灾过后,水源被污染了,下地耕种,踩了污染的水,下河捞鱼,浸了污染的水,喝的水,好多地方没有水井,喝的是河水,不犯病才怪呢。 靖王仔细观察,很有道理。 那些富贵人家,几乎很少人患这怪病。 越王府就几乎没有。有的也是出到外面感染的。 靖王确实已受不了了。 他又在阳台磕头,求师父帮他,帮帮这可怜的越地百姓啊。 但是都没有任何反应。 “师父,你再不出声,弟子就直接上天柱山缠您了。” 靖王拿出狻猊,就要骑上去天柱山找师父。 想一想,还是慢点,他还是有点担心惹恼了师父。 师父肯定有他的考虑。 但靖王每天出去,都看到如此惨状,简直刀割心头。 他受不了了。他磕头,咚咚响。 “师父,弟子再次请求您,派熟悉医药的同门来帮助弟子。”他咬咬牙,“否则,否则弟子就直接上山找您了。” 他拿出狻猊,跳上去。 “到天柱山去。” 天柱山离越地几万里,应该一天一夜可以到。 狻猊腾空而起,飞上了几千丈高,白云都还在脚下。 飞了几千里远了。 但靖王觉得狻猊速度还不够快。 “不能再快了。主人。”狻猊说。 “哎,师父也不知道在不在天柱山。” “主人,尽力就好,问心无愧。”狻猊说。 “虽然这样说,但我心里总是不舒服。”靖王说。 “主人心系天下人。狻猊跟您跟对了。”狻猊说。 “说起这事,我要问你,你是不是在我的儿女中,认定了安德烈悦为你的主人?” “是的,主人。主人的下一代,狻猊只认安德烈悦。”狻猊说。 “为什么呢?”靖王问。 “因为他的血最多主人的影响。” “什么意思啊?”靖王问。 “一般主人的下一代,只有一半是主人的血。” “那当然。一半母亲,一半父亲。” “但安德烈悦不是。他大半来自主人。”狻猊说。 “为何这样讲?” “主人,你传金丹给阿碧雅公主时,实际上传给了安德烈。”狻猊说,“金丹比血还珍贵。这才是主人的精魂。” “哦,我明白了。你意思说这孩子遗传了更多我的东西。” “正是,主人。”狻猊说,“他这孩子不简单啊。主人,你听了不要生气,他的将来的成就,可能要超过主人。” “哈哈,这不是每个父母希望看到的吗?”靖王不但没生气,反而非常高兴。 “哎,狻猊,前面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靖王启动天目。 他的天目能夜视百里,日视千里。 现在是晚上,但月光明亮,也能看到几百里远的地方。 前面那人驾着一朵白云飞来。 越来越近了。 此人一袭道袍,手握拂尘,拂尘上系着一个黑亮的葫芦,背插宝剑,满脸红光,小胡须黑色的,高个子,一脸慈祥。 靖王看到此人,差点笑出声来。 “狻猊,在来人面前停下。” 两人相隔不到一尺停下来。 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师兄啊,好久不见啊。想死我了。”靖王说。 “师弟啊,好久不见,想死师兄了。”来人哈哈大笑。 两人紧紧拥抱。 这个就是经常代师父上课的大师兄凌云道长。 靖王那时还小,经常被大师兄打屁股呢。 只是凌云师兄这几年代师父办大事,离开了天柱山。 其实这个凌云道长的修为也达到了“真人”的境界,只是师父是“真人”,弟子不敢号“真人”了。 其实,虚无真人的徒弟并不多。 能入虚无真人法眼的人,没几个。 他不像师兄无忧真人那样,收徒弟那么多。 “师兄,你是来帮我的吧?”靖王说。 “你说呢?”大师兄调皮问。 “那肯定是了。”靖王说。 “为什么?”大师兄说。 “如果不是,你一定会否认。而不是反问我。”靖王说。 “哈哈。”凌云道长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的师弟。走吧,回越地。” 第247章 疫情解药番禺凉茶王老吉 两人一人骑狻猊,一人驾云,往回赶。 “哎,师弟,你这坐骑,——怎么落到你手里了?”大师兄羡慕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归了我。”靖王说。 “狻猊,大概几千年没出现了。”大师兄说。 “大师兄。”狻猊解释说,“是一万年。狻猊已经一万年没跟主人了。” “呵呵呵。”大师兄笑起来。“狻猊,你跟了我师弟,是你的福气也是师弟的福气啊。” “谢谢大师兄。”狻猊说。 转眼间就到了宾馆。 师兄弟同睡一床,讲不完的话。 当时大师兄比靖王大很多,很多是多少呢?可能是几百岁。 有时大师兄假装打靖王和小师弟的屁股。 实际上并不是真打。 现在讲起来,两人都忍不住笑。 师兄弟讲了一晚都没睡,看看天都亮了。 靖王要带着大师兄去见越王。 “师弟,我不能以道长的身份去见越王。”大师兄说。 他一搓自己的身子,立即变成了一位郎中。 “大师兄,你有这个本事啊?”靖王惊讶不已,很是羡慕。 “师弟,将来,你修炼到一定的地步,也可以的。” “我可能不行。”靖王说。 “为什么呢?”大师兄说。 “我的凡尘心太重了,我舍不得这么多美丽的老婆,也舍不得这么多可爱的儿女。”靖王沮丧了。 “哈哈哈。”大师兄大笑起来。 “你才多大年纪呢?你大师兄多大年纪呢?咱们师父多大年纪呢?你算算,你就会明白,今天不明白,无数年后你就明白。” 靖王把大师兄带到越王面前,说: “这是我找来的郎中,听说他是神医,他会医治疫情。” 越王左看右看靖王找来的郎中,最后说: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师兄说:“越王爷,我这葫芦里的是百年的灵丹妙药,你叫你的士兵一人一颗,把它放进水井,第二天就可以饮用了。” 大师兄把满葫芦像豆子那么大小黑溜溜的丸子倒出来: “一口井扔一颗下去。” 越王照大师兄说的吩咐下去了。 几百个士兵一人拿几粒药丸就跑开了。 有人丢进了水井,但也有人看看四周,偷偷藏起一粒来。 “明天开始,就可以喝水井的水了。”大师兄说。“把剩下的,拿去泡水给所有感染疫情的人喝。” 越王叫人烧了几十大桶开水,扔下几颗药丸,拉到大街上,分给人喝。 虽然很多人表示怀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试试看。 几天后,好多人的病症开始消失。 真的是“神医”啊。 好多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都涌来越王府,求得一碗药喝。 但大师兄的药丸已经用完了。 他想了一晚上,写了一张单子: 岗梅、山芝麻、五指柑、淡竹叶、木蝴蝶、布渣叶、火炭母、金沙藤、广金钱草、金樱根。 “师弟,你按这张单子,去医药铺买齐。” “好。”靖王带着十几个人,驾着马车,所到的药铺,把这些药全部买下来,拉回了越王府。 越王府就架起几十个大砂锅,把这些药材按份量丢进去熬药汤,分给所有人喝。 几乎所有人都喝到了。几天后,症状渐渐消失了。 靖王睡在宾馆也听不到嚎叫声了,睡得安稳了。 大师兄完成了师父交给的任务,要回去了。 靖王送了几千里。 大师兄一再说不要送了。 “师弟,这个药方,看来效果很不错,你保存好,将来可能有用。” 靖王回到了越王府,把药方塞进了兜里。 几天,靖王都出去逛,满大街的人气色都好极了。 他非常满意,想不到这次来越地,居然做了这么大的好事。 靖王如何都想不到,他做了好事,居然是祸根。 那晚,他刚刚睡下,却隐隐约约听到琴声,非常悠扬,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就在身边弹奏。 靖王起床,出来阳台上,往琴声那边张望。 看不到任何人。 他很奇怪,就由阳台爬下去,循着琴声走。 走了几里,见前面一座山。 琴声就在山里面传过来的。 靖王循着琴声爬上,不远处见一座红砂岩方形大楼。 气势非凡。琴声就在里面传来。 月光下,靖王看清楚了大门楼上的三个字“望海楼”。 什么意思呢?难道这里可以望到大海? 靖王正在发呆之时,听得传来一个声音: “外面的是靖王吗?” 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 “叨扰了。”靖王施礼说,“琴声好听,小王就跟了过来。” “请进吧。门没有关。” 轻轻一推,门开了。好像知道靖王要来一样。 里面的灯都没熄灭。 叮咚几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一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者坐在正中,几盏油灯在微微跳跃,手里握着一把琵琶。 “靖王请坐。”老者指指侧边的椅子。 靖王坐下,抬头看,墙上还挂着好多琴:胡琴,扬琴。 案上供着:瑶琴、匏琴、独弦匏琴、小匏琴、鼍(tuo)首筝、凤首箜篌、龙首琵琶、云头箜篌等等。 “靖王可否愿听老朽一曲?” “太愿意了。”靖王说。“求之不得呢。” 老者叮叮咚咚弹了起来。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老者好久双手都没动,整个人都静止不动,琵琶没发出声响,好像沉浸在某种曲调当中。 靖王觉得自己快要羽化升天了。 好一阵才想起要鼓掌。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感谢靖王谬赞。”老者说,“靖王深夜到访,实在是老朽之荣幸啊。” 老者从琵琶顶端摘下一尊雕像: “靖王,小小意思,送给你。” 靖王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双手接过。 是一尊像龙又不像龙的雕像,是老物件,都不知有多少年了。 “不好啊,老师傅。”靖王说,他要还回给老者。 “哈哈。”老者说,“靖王,你乃天下第一大英雄,除暴安良,一心一意为天下百姓。此物正合你,希望不要嫌弃寒碜。” “哪敢,哪敢。”靖王说,“此物贵重得很那,小王哪敢嫌弃!” “那你就收着。”老者说。 靖王不得不收下,一再感谢。 老者又为靖王弹奏了很多曲子。 这老者弹得有多好?拿巧巧爷孙俩来对比吧,巧巧和爷爷弹得曲子,就像在一层楼,而老者弹的,就像在天空上。 天亮了,几缕晨曦照了进来。 听的不觉得累,弹的也兴致正浓。 一老一少,全无外人。 好像两人心意相通了一样。 但此时已经来人了。 进来好几个年轻人,开始打扫望海楼。 靖王不得不告辞了。 靖王背影刚刚离开镇海楼,立即跳进几个黑衣黑帽蒙脸的武士。 白森森的尖刀对准了老者。 老者淡然说:“来吧。老朽早就期待这一天了。” 波,尖刀穿透老者的胸膛。 一滴一滴鲜血在刀尖掉落。 老者坚持了一阵,不让自己扑倒。 黑衣武士伸手一推。 老者扑倒在琴上。 琴弦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靖王回到宾馆后,掏出小雕塑抚摸了一阵,觉得非常珍贵,小心翼翼藏好。 此后几天,他又到大街逛了几圈,还到乡下逛了几圈。 疫情几乎结束了,该回去了。 靖王告辞越王,骑马回衡州了。 越王要送很多金银财宝,靖王都婉拒了。 这天是阳光明媚的日子。 越王一群人目送靖王的背影,赵公明发出毛骨悚然的嘿嘿冷笑。 但刚刚出了番禺城,突然乌云密布,昏天黑地了。 飞沙走石,好多大树都被刮倒了。 靖王大叫不好,拍马快速往前奔去。 轰——啦—— 一个炸雷,地动山摇,蓝色闪电张牙舞爪炸下来,一直炸到了靖王的头顶。 但靖王马跑得快,没炸着。 但闪电似乎被人操纵一样,追着靖王头顶炸。 轰隆隆不间断。 一个炸雷过后,地上就陷下一个大坑。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连环雷过后——马前马后被炸出了密密麻麻的大坑。 靖王已经躲无处躲了,被炸雷击中了十几次。 衣服着火了,摔下了马背。 他爬着继续往前,越来越慢了,嘴里喃喃说: “阿碧雅,碧霞,雪丹,初丹,紫霞,密伦娜,还有子涵姐……我的妻子;蓟嶂,蓟画,阿怡,景润植,安德烈悦……我的孩子们,——你们还好吗?” 轰,轰,轰,又几声炸雷响过。闪电连续击中了靖王的头。 他全身抽搐,四肢一蹬,直挺挺昏死了过去。 第248章 火化靖王 快马也被雷劈到了,鬃毛都被烧焦了,倒地死了。 靖王僵硬一阵后,又动了起来。 靖王摇摇晃晃挣扎了几下,想要站起来。 轰——,又一声巨雷炸过,蓝晃晃的电柱击穿了他的身子,全身火花四射,又跌倒,全身乌黑僵硬,衣服都被烧焦了,在冒着黑烟。 最终,靖王扑倒在地,不再动弹了。 呼呼声响,飞沙走石,一阵强风刮过后,乌云无影无踪了。 又是阳光明媚的晴天。 赵公明带着一群卫士和两个道士,骑马跑到靖王身边。 他们围着靖王僵硬的身子看了一阵后,都下马了。 赵公明拄着拐杖走到靖王身边,踢了几脚,又杵了几拐杖。 “丢啦吗,抵死没。”赵公明弯腰把靖王翻转,探探靖王的鼻息,没有,但是还不放心,再次探了靖王的鼻息,确定没呼吸了。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了,整个人都颤抖着,跌坐在地上还在笑。 赤成子道长说:“恭喜世子,终于报仇了。” 又对另外一个年纪大一点道长说,“师傅的法力就是高,一个轰天煞仙雷,就把这个号称什么天下第一英雄的家伙炸死了。” 这个道长就是赤成子的师傅无为子。 他下马来查看了一阵,眉头紧锁: “你不是说是妖怪吗?怎么是一个人啊?有些过分了啊。” “师傅,你不知道,这人是妖怪所变,冒充好人,实际上是坏到心了。” “但怎么贫道感觉杀错了人。怎么看,他都像好人,不是什么妖怪。”无为子心事重重说。“为师心里总是感觉不安啊。” “万一祖师爷追查下来……”无为子脸色变了,重新上马,调转马头,独自跑了。 “搜搜他的身。”赵公明说。 赤成子过去搜。但靖王的身子还冒着烟,他搜到狻猊,很烫手,他急忙一扔:“他奶奶的,太烫手了。” 继续搜,又搜到了一件像龙又不像龙的雕塑,也烫得很,他也一扔,扔得远远的。 最后搜到了一张牛皮纸,这张纸已经烧焦很多了。 “什么东西?”赤成子打开纸,念道,“岗梅、山芝麻、五指柑、淡竹叶、木蝴蝶、布渣叶、火炭母……什么东西来的?” 他也扔了,但是一张纸,扔不远,被风吹,又吹回来,蒙在他脸上。 赤成子恼羞成怒,抓起就撕成了几张,扔在地上,还踏了几脚。 跟赵公明来的这群卫士,其中有一人,姓王,名字叫老吉,他是跟过靖王煮药的,他知道这个药方的重要。 但现在又不方便说这是救命的药方。 只能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捡起来塞到靴筒里藏好。 (后来这人把药方留给了儿孙,为王氏一族创造了闻名遐迩的“老吉”牌番禺凉茶。) 赤成子搜了一阵,除了一些金银外,什么也没搜到,就对赵公明说:“世子,这具尸体怎么办?” “烧了。”赵公明阴森森说。 于是这伙人就燃烧起了熊熊大火,把靖王的尸体扔了进去。 看到烈焰吞噬了靖王整个身体,衣服都烧完了,都拍马开溜。 狻猊被轰天煞仙雷一击,确实也给轰晕了。 它被赤成子扔到了草丛后,慢慢苏醒了。 同样,那个像龙不像龙的雕塑,却被轰天雷轰醒了。 两头神兽几乎同时现身,站了起来。 狻猊见到像龙不像龙的神兽:“囚牛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个从琵琶上面摘下来的神兽叫囚牛。 像龙不像龙的神兽囚牛说:“六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两个神兽都说:“咱们一万年没见过了。” “大哥,我跟主人来的。”狻猊说。 “老祖跟我说,我的主人叫景怡,他会唤醒我。” “啊,大哥,咱们的主人是同一人啊。”狻猊这才发现,主人不见了。 它和大哥囚牛四下里寻找。 但见前面熊熊烈火,一个人似乎在火里烧。 狻猊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主人。 它急忙奔过去,把主人捞了出来。 主人的衣服已经烧完了,只剩下光溜溜的肉身。这个肉身也被焰火熏得灰黑溜溜的。 原来,靖王在法螺教地牢时,已经和狻猊一起修炼出三昧真火千炼之躯体,已经不怕火炼了。 即使在熊熊烈火中烧三天三夜,也丝毫无损,当然衣物除外。 狻猊把主人捞出火堆,在旁边撕扯了一些藤蔓叶子,卷在主人腰间,挡住主人私处。 狻猊把主人放在背上,和大哥囚牛腾空而起,向岳州怡伦苑飞去。 密伦娜回到房间,赫然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的人,吓得大叫,仔细一看,这人怎么这么熟悉啊? 再认真看,啊,是靖王呀?靖王怎么啦,一动不动,全身光溜溜,又好像被火熏过一样黑溜溜。 密伦娜赶紧叫巧巧端来热水,给靖王擦干净身子。 巧巧十三四岁的少女,第一次见到男人光溜溜的身子,害羞得不敢动手。 密伦娜生气说:“巧巧啊,你是我的内侍,就是靖王的妾室啊,迟早都要经历的事,你还害羞什么呢?” 巧巧不再害羞了,跟着密伦娜,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为男人擦洗身体,每一处都擦洗到。 但是擦到靖王私处时,她面红耳赤,不敢动了。 密伦娜非常生气了,抓住巧巧的手,按在靖王的私处摩挲几下,说: “这是你的男人,你还害羞什么啊!” 但靖王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像木头一样,毫无生气。 巧巧忍不住叹气流泪。 密伦娜翻转靖王身子擦另一边时,看见了两样小小的神兽。 她知道这是靖王的神兽,就用两个绳子,绑着,挂在靖王脖子上。 当密伦娜拿起囚牛时,囚牛似乎醒了,向她眨眼睛。 密伦娜不知道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靖王是死是活,反正天天都是那样。 密伦娜开始垂泪了。 阿怡看到爹爹那样,她没哭。 她带着哭腔说:“爹爹。阿怡不会哭的。爹爹教阿怡要坚强。” 她守在爹爹身边,几天几夜了,爹爹也没醒来。 “爹爹。”阿怡说,“我去把娘亲和弟弟接过来。” 阿怡骑着嘲风,立即向都城维特拉飞去。 密伦娜没办法,就派人去通知碧霞。 碧霞听了来人的报告,也急死了,立即带着景润植骑蒲牢来了怡伦苑。 阿怡飞回维特拉,见到娘亲,向娘说了爹爹的情况。 阿碧雅急死了,立即和阿怡骑着嘲风向岳州飞去。 乌日娜没赶上,她立即骑着快马,向岳州飞奔而去。 乌日娜骑马跑到蓟州,进城告诉了雪丹郡主。 雪丹郡主急死了,但终究又没办法。 蓟嶂蓟画说:“上我的神兽。” 蓟嶂和雪丹骑上螭吻,蓟画和乌日娜骑上狴犴,四人向岳州怡伦苑飞去。 最先到达的是碧霞。 第二到达的是阿碧雅。 同时到达的是雪丹和乌日娜。 初丹公主和紫霞郡主都还不知道啊。 等她们知道了,已经很多天以后了。 一大帮人围着靖王转。 但是靖王已经好像死了一样,僵硬昏睡着,无呼吸无脉搏无心跳。 怎么叫都是那样。 人太多,反而乱糟糟。 又请大夫。大夫来了,看了一眼,摸摸脉搏,翻翻眼帘,摇头离去了。 “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怎么医治啊?”每个大夫离去时都这样说。“准备棺材吧。” “庸医。”阿碧雅、碧霞、雪丹、密伦娜等都说,“王爷不会死的,什么事王爷不是挺过来了!” 说是这么说,但一个多月了,靖王还是像烧焦了的木头,一动不动。 后来,大家商量了一个办法,就是阿碧雅、雪丹、碧霞、密伦娜、初丹、紫霞六个地方,轮流照顾靖王。 照顾多久日子,又争起来了。 阿碧雅说要照顾一年,其他人呢都不同意,说最多半年。 最后争来争去,都同意半年。 从谁那里开始,又争了起来。 阿碧雅说她最先嫁给靖王,是老大,由她先。 但雪丹说,她最早为靖王生儿育女,由她先。 初丹说,她是九州国的公主,由她先。 密伦娜说,她最小,应该从小的先开始。 最后来了折中的办法,由近到远。 第一由密伦娜照顾,第二由紫霞照顾,第三由初丹照顾,第四由碧霞照顾,第五由雪丹照顾,最后由阿碧雅照顾。没办法,阿碧雅最远。轮到最后。 虽然阿碧雅不满意,但也没办法了。 五个地轮完,都已经几年了。 安德烈悦在大家争吵的时候,爬上床,把爹爹脖子上的狻猊取下来,挂在自己脖子上。 阿碧雅要离开了。 乌日娜说:“公主,我要留下来和密伦娜一起照顾哥哥。” 密伦娜刚刚好一个人,就说:“乌日娜留下好呀。” 紫霞、初丹离岳州都很近,可以经常来看望靖王。 碧霞也很近,过十天半月都来看望靖王。 雪丹在蓟州,也不是很远,也可以经常来看望靖王。 最远的阿碧雅,但她有阿怡的神兽嘲风,来去也很快,她也经常去看望靖王。 靖王就这样不生不死,植物一样,一直睡着,一下子就睡了十多年,直到孩子们都长大了。 (至此,亲爱的帅哥美女们,上部完结了,中部开始了,希望大大们多多留言,给俺建议。) 【上部完。】 【中部即将开始了,由于读者太少,可能要停更几天。】 第249章 【中部】靖王和神女峰之子出世 【中部】 《景无名流浪记》 在西藩国神女峰。 靖王和蓝子涵夜歇住过的神女峰生命之门内,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他是靖王梦遗后和神女峰万年血魂结合的精卵。 怀孕四年了。在神女峰体内,他已经长全了四肢五脏六腑……人类该有的他也有了。 他已经可以在母亲的体内来回走动了。 他已经待不住了,要叩击着母亲的躯体,要走出来,急于看外面的世界了。 神女把命门打开,诞下了个男婴。 这个男婴,诞下后即可行走、说话。 饿了,就在神女山摘野果吃,渴了就喝山涧泉。 身子脏了,就在水潭里洗澡。 白天,出来神女山和雪狼赛跑,和猴子比攀爬。 从早上玩到天黑。晚上,就回母亲的生命之门歇息。 他腾挪跳跃,灵活异常。 他经常和小老鹰、小金丝猴、小雪狼、小豹子等一起玩。 到了晚上,小老鹰、小金丝猴、小雪狼、小豹子等的父母都来找各自的孩子。 小金丝猴的父亲母亲都找过来了,把小金丝猴拉了回去。 还拿了吃的东西来。 小雪狼的母亲父亲也来了,很关心狼崽,肚子饿了没有,把小雪狼叫了回家吃东西。 小老鹰的父母,鸟雀的父母,都来找,都满脸关怀,洋溢着爱。 他已经有了普通人七八岁孩子的智力了。 一天,和雪狼、金丝猴、雄鹰、鸟雀玩过后。它们都被父母叫了回去。 “不要走呀,再玩一阵。” 小伙伴没理会他,都回家了。 玩着玩着,他渐渐有了心事,不开心了。 一次和小雪狼比赛跑步。 他赢了,非常开心。 小雪狼不服,嘲笑说:“你有什么能耐?没有父亲的野孩子,没有母亲的野孩子。” 他大怒,和小雪狼扭打起来。 两个都受了伤。要不是小伙伴们把他们拉开,都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雪狼父母来找孩子,见到了雪狼受伤,非常愤怒,嘲讽道: “没有父母教养的野孩子!难怪这样。” 他很伤心,在神女峰面前跪下: “娘亲。孩儿已经长大了。娘亲,孩子有个疑问,要问母亲。” “你说吧。我的孩子。”神女峰说。 “孩儿和雪狼,猴群,鸟雀一起玩,它们都有娘亲爹爹,它们一家多么温暖,孩儿羡慕啊。母亲,您是一座山,不能动弹,孩儿想拥抱您都不能。母亲啊,谁都有爹爹,但是孩儿的爹爹呢?他是谁?” 神女叹气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也该知道了。你是当今天下第一英雄靖王的儿子。母亲是一座山,不能动弹,给不了你衣服食物,给不了你人世间的一切。孩子,你去找你父亲吧,他会给你的。” “但孩儿舍不得离开母亲。” “孩子。你是靖王之子,是要做大事的。”神女说,“记住,你姓景,你是靖王的儿子。” “母亲,孩子无凭无据,又没名字,怎么证明是靖王的儿子呢?” “孩子,你先叫‘景无名’吧,到时见到了靖王,你就要他给你取一个好听的名字。”神女说,“孩子,天下人,只有靖王之后才是多一根肋骨的。你数数自己的肋骨,是不是多了一根。” 景无名数了数自己的肋骨,说:“是13对。” 神女又说:“我体内还留着靖王的内裤,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懂得羞耻了。你穿上靖王留下来的内裤吧。它也是证据之一。” 神女说完,打开了生命之门。 景无名再次进入,在一个干燥的角落,果然叠放着一条内裤。 这是一条冰蚕丝质内裤,是靖王在精灵国带回来啊,只有精灵国王室才有的,放一百年都不会腐烂。 景无名穿上内裤,但太大了。两个景无名都可以穿下。 景无名把裤头折叠起来,系紧带子,出来母亲的生命之门,再次跪拜。 “母亲,孩儿去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神女峰说:“我的孩子啊。母亲几千年几万年都是这样躺着。也无灾也无病。孩儿啊,你只管放心去吧。” 神女峰看着儿子瘦弱的身子离去的背影,感慨说: “靖王啊,我至爱的男人,你让我几万年冰冷僵卧的身体感觉到了真正的人间温暖、真爱。神女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只能给你生一个儿子。” 神女没有想到,这个西藩国的大山,绵延几千里,况且,路上多豺狼虎豹,秃鹫,随便一个就很有可能要了景无名的小命。 一个弱小的孩子,怎么走出去,寻找到自己的生父啊? 连鞋子、衣服都没有,没食物,没有武器。 他要怎么走出这个危机四伏的西藩国大山呢? 景无名没有方向,也不知道父亲究竟在哪里,反正他就顺着河流往下走。 他是靖王的儿子,天生就有可以和动物们说话的能力。 见河里的鱼,他就和鱼说话。 见树上的鸟,他就和树上的鸟说话。 他见路上行走的穿山甲,就和穿山甲说话。 总之,除了植物,见到动物都和它们说话。 他不知道,其实他和父亲靖王一样,也可以和树仙说话的能力。 只是他还没有遇见到树仙,不知道而已。 他看见雄鹰在天空飞翔,就说:“我能像它一样飞翔就好了。” “你可以飞翔的。”秃鹫接口说,它站在了景无名前面一棵枯树上,眼里闪着阴鸷的光。 “你是谁?”景无名说。 “我是秃……我是雄鹰。”秃鹫说,“你父亲是我的好朋友。” 秃鹫心里却说:“这孩子,细皮嫩肉,吃掉他,还能顶一两天的饿。” “你见过我的父亲吗?”景无名说。 “见过啊。”秃鹫说。 “我父亲长什么样子?”景无名说。 “他呀?”秃鹫眼睛骨碌碌转,“是一个男人。” 景无名失望了:哪个父亲不是一个男人啊? 秃鹫看到了景无名的失落,就说:“可是你父亲不是普通的男人。” 景无名又来兴趣了: “是吗?我母亲也说我父亲是天下第一英雄。天下第一英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嘛,这个嘛。”秃鹫转动眼珠子,“反正就是天下第一英雄。” “敢情你见到的不是我父亲。”景无名说,“是别人的父亲。你把别人的父亲误以为是我的父亲了。” “不是的,不是的,孩子。”秃鹫急忙争辩道,“他说了,他是你的父亲。” “啊,我父亲说的呀。”景无名说,“他是怎么说的?” 秃鹫从这棵枯树枝飞到另外一棵枯树枝,眼睛转个不停。 它要在想怎么编谎言,引诱这个小男孩上当。 “他说——他说——”秃鹫一时编不上了,结结巴巴。 景无名说:“你怎么啦?牙痛吗?” “哦,对对。我牙痛。”秃鹫说。 “让我看看。”景无名说,“牙疼就喝点山泉水,喝点山泉水就好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取一点上来?” “哦,不用。不用。”秃鹫说,“我的牙疼好了。” “这么快就好了啊。”景无名说,“那好了,我要去找我父亲了。” “慢点,孩子。”秃鹫说,“我可以带你去找。” “你怎么带?”景无名说。 “你抓住我的爪子,我就带你飞。”秃鹫说。 景无名就抓住了秃鹫的爪子。 秃鹫带着景无名飞上了天空。 “飞到感觉真好啊。”景无名在空中往下看,“但这么高,万一掉下去,就摔成肉饼了。” “哈哈。”秃鹫说,“那才好,你下去吧。” “那我就成了肉饼了啊。” “那就是我秃鹫希望的。”秃鹫露出了凶恶的真面目,“你真是傻子,这么容易就上当。” 第250章 小家伙的艰险逃命路 “下去!”秃鹫喝令说。 “不下。”景无名倔强说。 “你下不下?” “不下!” 秃鹫放开爪子,要把景无名摔下高空。 景无名死死抓住了秃鹫的脚,不肯松手。 秃鹫大怒,弯头来啄景无名的手。 一啄左手,景无名吃痛放开了。 但右手还死死抓着秃鹫的脚。 秃鹫就去啄景无名的右手。 景无名右手吃痛,放开了,但左手又抓着了秃鹫的脚。 秃鹫反复啄景无名的手。 景无名反复换手抓着秃鹫的脚。 他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了,噼噼啪啪往下掉。 一只老鹰正在教儿子飞翔,不经意间,几点鲜血掉下来,落在儿子的头上。 老鹰以为是儿子受伤了:“儿子,你刚刚受伤了吗?” “父亲,没有呀。”儿子回答。 “那你头上为什么有鲜血呢?” “不知道啊?”儿子说。 “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老鹰父子就抬头往天上看。 天上,景无名正在和秃鹫搏斗,鲜血还在噼噼啪啪往下掉。 “父亲,是他,他是我的朋友啊。”鹰儿子说,“可恶的秃鹫。快救救他吧。” “儿子,可是秃鹫不好惹。”老鹰说。 “我去救。”鹰儿子腾飞起来了。 老鹰知道,儿子才刚刚学会飞翔,小身板小腿的,哪里是秃鹫的对手? “你回来,你回来。”老鹰也飞起来,追了过去。 “你不去救我的朋友,那我去救。”鹰儿子说,“你不是英雄。你怕死。” 老鹰被儿子看不起,很没面子,气急败坏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看你父亲啊?” 老鹰越过了儿子,向秃鹫飞去。 秃鹫正在和景无名搏斗。 它这个狡黠、凶残的家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貌似七八岁的小男孩,居然那么难缠。 缠斗了这么久,把他啄得遍体鳞伤,他还是那么坚强,不肯放手,似乎要和它同归于尽。 老鹰飞到了面前,大喝: “卑鄙无耻的秃鹫,你就忍心伤害一个小孩子呢?” “关你什么事?少管闲事。”秃鹫威胁说。 “这不是闲事。”老鹰说。它扑过,利爪就抓秃鹫的头。 秃鹫连忙躲闪。 老鹰和秃鹫就在空中搏斗在一起了。 几十回合后,不分胜负。 但秃鹫脚下吊着一个小孩,体力渐渐不支了。 小男孩的鲜血还在噼噼啪啪往下掉,渐渐昏迷了。 小手一松,从高空掉落。 “快救他,快救他。”鹰儿子惊叫。 老鹰撇开秃鹫,用最快的速度向景无名飞去。 老鹰抓了几次,但景无名除了一条短裤外,身上什么都没有,老鹰没抓住他。 老鹰一收翅膀,身子像箭一样射向景无名下坠的下面。 啪一声,景无名刚刚掉落在老鹰的背上,把老鹰砸得直往下掉。 离地还有几丈高时,老鹰展开了翅膀,扑腾几下,化解了下坠的力量。 老鹰驮着景无名飞落在地上,轻轻把他放下来。 “父亲,怎么办?”鹰儿子飞下来,看着一眼昏迷的景无名说。 “儿子,哪能怎么办?”老鹰说,“咱们已经尽力了,看他的造化了吧。” “我看他口渴了,我去衔点水给他喝。”老鹰飞了出去,一阵飞了回来,把嘴里衔来的水倒在景无名的嘴里。 “父亲,他手腕还出血啊。”鹰儿子说。 “用什么包扎一下吧。”老鹰说。它飞出去,撕了一下茅草回来,捆在景无名的小手上。 “可怜的孩子。”老鹰摇头说。“能不能活下来,看你造化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老鹰想到,秃鹫可能会来搞偷袭,吃掉这孩子。 怎么转移这孩子呢?转移到哪里安全呢? 唯一就是山洞,山洞里,秃鹫就找不到了。 老鹰叫儿子去找山洞。 鹰儿子飞回来,都摇头,说没有山洞。 老鹰不得不折了很多树枝,把景无名的身体盖起来了。 从上面看,就只看见树枝,发现不了人。 “回家吧,孩子。”老鹰对儿子说,“看天意了。咱们已经尽力了。” 小鹰再次看了一眼树枝堆,和老鹰飞回了家。 天空乌云密布了。 雷声在轰隆隆响,地动山摇。 闪电在撕扯着天空,一个炸雷,点着了一棵枯树。 一棵树又点燃了另一棵树。 火势在蔓延,越来越大。 整片山林成了一片火海了。 很快就烧到了盖着景无名的那堆树枝旁边。 景无名还在昏迷着。 火已经噼噼啪啪烧着了盖着他的树叶了。 火舌已经舔着他的脚踝。 他感觉到了吃痛,一缩脚,但另一只脚又被火舌舔着。 他把另一只脚也缩回去了。 火继续燃烧。 景无名已经没办法再缩脚了。 他猛然醒了过来,睁开了眼。 他看到了头顶燃烧的火光。 他情急之下,双手猛推正在燃烧的树枝,站起来就猛跑。 烈火追逐着他。 他慌不择路,只是见火光没这么大的地方跑。 咻,一脚踏空了,整个人往下掉落。 好像是万丈悬崖啊。 景无名唉叫一声:“这次真的要死了。” 啪,掉在一棵巨大的树枝上。 这棵树枝浓密,像有人故意把叶子挪过来一样。 景无名掉在这根树枝上,被弹起来了,又掉落在另外一根树枝上。 一直都是弹起来,掉落,弹起来,掉落。 越弹越低,直到掉落在浓密的茅草堆里了。 景无名吁了一口气,这样躺着,不想起来了。 突然刮起一阵风,南瓜大、拳头大的火球,噼噼啪啪掉落在茅草上。 茅草瞬间起火了,噼噼啪啪燃烧。 再怎么不想起来,都不得不起来跑了。 景无名一溜烟往低处跑。 风吹着火舌,追在屁股后面。 前面是一汪湖水。 景无名笑了:“有水就不怕了。” 他跳进湖里。 火舌追到湖边,减弱了,很快就熄了,只剩下一些黑烟在冒。 景无名窝在湖水里,不肯起来。 在水里都舒服呀。 但此时听到湖水哗哗响。 什么东西呢? 景无名探头看,吓得头皮发麻,急忙起身往岸边跑。 几只巨大的鳄鱼追上了岸,几乎咬到了景无名的后脚跟。 但在岸上,鳄鱼的速度就慢了。 景无名一时玩心大起,折一根小树枝,对着大鳄鱼:“你来呀,你来呀。” 大鳄鱼似乎被逗得大怒,张开巨大的嘴,追了过来。 景无名大惊,拔腿就跑,啪,他被一块大石头绊倒了。 鳄鱼的嘴已经碰触到了他的脚后跟。 鳄鱼的皮肤冷冷的,滑腻腻的。 景无名看到了鳄鱼嘴里巨大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牙齿间还有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 第251章 捡个小妹妹一起去流浪 景无名的脚趾碰到了鳄鱼的下颚。 鳄鱼张开大嘴就要咬。 景无名一缩腿,鳄鱼咬了个空。但鳄鱼向前几步,就要咬景无名的身子。 景无名一打滚,滚出几尺远了。 另外一只鳄鱼逼上来了。 景无名急忙手脚并用,像雪狼奔跑那样跑起来了。 景无名跑得极快,那是和雪狼比赛时学到的本领。 鳄鱼跑不过他,很快就给甩得老远了。 景无名爬上一棵小树。 鳄鱼追上来了。 小树受不了景无名的重量,往下弯。 景无名的脚踩到了鳄鱼的头上。 鳄鱼要咬景无名的小脚。 景无名急忙踩着鳄鱼头一跳,躲开了鳄鱼。 前面有棵大树,景无名窜了上去。 蹲在树上往下看,鳄鱼追不上,已经折回湖里了。 等了一阵,景无名跳下来,继续往前走。 顺着河流走。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这条河流不见了,好像钻入了地下。 前面全是沼泽地了。 景无名看见好多白骨。 各种动物的白骨。 连水牛、牦牛、老虎等的白骨都有。 景无名小心翼翼地走。 他拔了一根巨大的比他还高的白骨握在手里。 用这根白骨试探沼泽地的松软,可不可以踏上去。 还好,景无名的身子轻,只要踩上那些长了茅草的地方,虽然感觉软绵绵的,但起码不会沉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还是没有走去这块沼泽地啊。 这个沼泽地究竟有多大? 景无名哪里知道啊。 反正他只管走。 饿了,就找水草吃点,渴了,就蹲在沼泽上喝点。 反正天黑了十多次,才见到了山坡和大树。 景无名非常兴奋,撒腿就跑向大树。 没注意脚下,波,踩到了沼泽,整个人往下陷落。 脚虚虚的踩不实,用不到力了。 完了,上不来了,只露出一个头来。 必死无疑了。 景无名绝望了:真没用,真没用。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的白骨横在沼泽上面,阻止了他继续下堕。 有了,有了。 这根骨头这么长,打横放着,刚刚好跨在这根沼泽的边沿,陷落不下。 这么笨。景无名责怪自己。 借助这根骨头,双手一用力,整个人就上来了。 但此时,景无名一身都是泥浆了。 他要找个地方把泥浆洗干净。 顺着树林走,一定能找到溪流。 果然听得到溪流的哗哗声了。 景无名奔过去,躺在溪水里一会,又坐在溪流里,浇水擦洗身子。 景无名肚子饿了,就抓一些小鱼吃。 没有火,不会煮,生吃。 站起来,身子很快就干了,其实干不干也没所谓,全身只有一条冰蚕短裤。 继续顺着小溪走。走出了大山。 渐渐看得到一些村庄了。 景无名进了村子,见到了一些人。 但这些人怎么都很凶恶啊,就没好脸色对他。 他本想问问靖王在哪里,但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肚子又饿了。 去什么地方找吃的。 他顺着村庄走。看见了一个人在挖一垄甜葛薯。 景无名向那人讨要甜葛薯。 那人左看看又看看,抓起甜葛薯就跑。 他跳下去,蹲下就用手挖。很快就挖到一个大的,他继续挖。 “你在挖什么?”一个细嫩的声音说。 景无名回头看,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问他。 这小孩比他还脏。 “挖吃的。”景无名说,“你挖不挖?” 那个小孩也跳下来,捡了一根棍子,要挖。 “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突然听到很大的呵斥声。“看我不把你们打死!一直都在偷,偷,偷,这次给逮住了。” 一个凶恶的大人,抡着一根大棍子,凶狠地跑了过来。 对准他们就打。 “快跑!”小孩子说。 景无名赶紧站起来跟着这个小孩子跑。 但他立即折回来,捡起刚刚挖到的葛薯,转身飞跑。 景无名奔跑的速度奇快,瞬间就超过了小孩子。 那个大人追了过来,一边抡棍子扫打。 但几次都没打到,棍尖挨着小孩子的后跟掠过。 小孩子跌了一跤。 大人哈哈大笑:“叫你跑,叫你跑。” 抡起大木棍就要砸下来。 小孩子一滚身,没被砸中。 大人连砸几次,都被小孩子滚着躲过。 眼看就要抓到那个小孩子了。 景无名折回来,拉着小孩子的手,飞奔而去。 那个凶恶的大人哪里追的上?转眼景无名拉着小孩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凶恶的大人累得气喘吁吁,他用棍子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死小孩,不要给我抓到,偷我的葛薯,抓到了,打断你的手脚。” 骂了一阵,回去了。 景无名拉着小孩子,一阵跑。小孩子跟不上脚步,摔倒好几次。 看看已经跑出了村庄,景无名停下来了。 “哥哥,你跑得真快。”小孩子满眼崇拜说。 “给你吃。”景无名把葛薯掰成两半,递给一个小孩子。 两个小孩就蹲在一边吃。一边吃一边聊天。 “哥哥,你从哪里来?”小孩子说,“我没见过你啊。” “我从那边来的。”景无名顺手一指。 “哥哥,你也没有爹娘吗?”小孩子说。 “我有爹娘。”景无名自豪地说,“我娘亲是神女峰,我爹爹是天下第一大英雄靖王。” 小孩子愣住了。“他们是谁?没听说过。” “我娘亲说,我爹爹是天下第一大英雄,是靖王。”景无名再次说。 “靖王是干什么的?”小孩子说。 景无名想了一下,说:“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天下第一大英雄,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 景无名抓着后脑勺。 “听起来很很很厉害的样子。”小孩子说。 “天下第一大英雄,当然很很很厉害呀。”景无名说,“我娘亲说我爹爹带好多兵马。” “那肯定很多好吃好喝的啊?”小孩子说。 “那当然啰,天下第一大英雄啊。”景无名说。“我现在就去找我爹爹。”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行不行?”小孩子说。 景无名看着小孩子:身子骨比他还小,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 “弟弟,”景无名豪气顿生说,“可以。你比我小,我就是你的哥哥,我来保护你。” “弟弟?”小孩子脸红了,“哥哥,我不是弟弟。” 景无名奇怪了:“你比我小,不是弟弟难道是哥哥?” “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小孩子说。“我是妹妹。” “妹妹?什么妹妹?”景无名说,“你和我一样,你有的我也有,怎么就是妹妹?” “你这里比我这里多了一根。”小孩子红着脸,指着裤裆说。 “我不信,给我看看。”景无名认真说。 小孩子拗不过,把破烂的裤子脱了下来,给景无名看: “哥哥,你看,我这里没有。” 景无名也把自己的大短裤脱下,看了看自己的地方,又看看小孩子的地方: “奇怪啊,为什么我长有一根,你没有长呢?” “没有的就叫妹妹或姐姐。”小孩子说,“以后你就叫我妹妹。或者叫名字,我叫:乞妹。” “哦,原来这样啊。七妹。”景无名把裤子系好,豪气万丈说,“妹妹,你跟着哥哥,哥哥保护你,等找到了我爹爹,好吃的随便吃。” 第252章 景无名第一次杀人了 两兄妹牵着手,望着房屋多人多的地方走。 路上好多黄狗、黑狗对着他们吠叫。 七妹很害怕,躲在了景无名的背后。 景无名捡起一根棍子,呼喝着,要打黄狗黑狗。 黄狗黑狗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家伙这么猛,落荒而逃。 景无名把黄狗黑狗追得远远的,回来拉着妹妹的手,继续走。 他们进了一个市镇。 市镇人真多。卖东西的人也多。 景无名拉着妹妹一直走。 拉不动了,回头看妹妹。 妹妹正看着包子铺上一堆热气腾腾雪白的包子流口水。 “妹妹。”景无名拉着妹妹,说,“走吧。” “哥哥,我很饿了。”妹妹说。 景无名对妹妹说:“妹妹,我们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哥哥,躲起来干嘛?”七妹说。 “先躲起来。到时哥哥告诉你。”景无名说。 兄妹俩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了。 “妹妹,你在这里,不要走。”景无名说。 “为什么呀?”妹妹说。 “你听哥哥的话。等哥哥回来。”景无名一溜烟跑开了。 景无名走到那个包子铺面前。他在等待时机。 但那个卖包子的伙计一直站在面前,不肯离开。 里屋老板在叫,伙计答应了一声,转身。 景无名左看右看,看见没人。 立即冲过去,双手抓了两个包子,一溜烟跑了。 “抓贼呀,偷包子。”店铺伙计追了出来,但景无名已经无影无踪了。 景无名跑回躲起来的地方,七妹很听话,还是乖乖躲在原来的地方没动。 把包子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包子,大口大口吃起来了。 一人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太好吃了。”景无名说。“妹妹,哥哥是第一次吃。想不到这么好吃。” “哥哥,你是第一次吃呀?”妹妹奇怪问。 “是呀,妹妹,山上没有包子吃。”景无名说。 “哥哥,你一直在山上?”妹妹问。 “是。”两人吃完包子,口渴了。 他们到处找水喝。 见到一处没有井栏的大方水井,两兄妹就过趴着喝水。 “下去吧。”听得一声叫。 两人的脚都被人抬起,一翻,都掉落井里了。 两兄妹都被呛得满肚子水。 两人都在井里扑腾。 岸上的人哈哈大笑:“穷小子,淹死了好。” 是两个十多岁的肥大的男孩子。 两人看着井里扑腾的兄妹,非常高兴。 他们坐下来。像在欣赏掉在水里的什么动物一样。 景无名和妹妹都不懂水性。 但是景无名出身注定了他不简单。 他看到了岸上两个人嘴脸,心里愤怒,他转头看了一眼妹妹。 妹妹快要被淹死了,已经往下沉。 景无名心一急,游过去,托住妹妹的身子,不让往下沉。 岸上两个富人家的儿子见状,取了一根长棍子来,戳景无名的手:“放开放开。哈哈,淹死淹死。” 景无名大怒,一手托着妹妹,一手抓着木棍的一头,猛地一扯。 那个富人家的儿子一不小心,被扯了下来,惊叫着,咚,一头栽在了井里了。 这人也不会水,一头栽进井里,咕噜咕噜喝了一肚子水。 照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另外一个吓得慌了神,赶紧跑开了。 景无名使劲把妹妹推上岸,自己也爬上岸。 妹妹呛饱了一肚子水,在岸上咳嗽。 景无名爬上来,拉着妹妹就跑。 回头看水井里那个大男孩,已经不再挣扎了,也许死了。 兄妹俩跑出很远,一直跑出了市镇,才停了下来。 “哥哥,你杀人了。”七妹心有余悸说。 “我没杀呀。”景无名说。“是他自己掉井里的。” “那就是他自己自杀的。”七妹安慰说。 景无名牵着妹妹继续漫无目地走。 饿了,偷菜地里的瓜果等吃,渴了喝溪水。 他们不敢喝井里的水了。 心里看到井就有些害怕。 一天晚上,兄妹俩进了一间庙过夜。 两兄妹都不认识字,不知道这间是什么庙。 庙里很干净,看来经常有人来打扫和上香。 哦,供桌上还有贡品,是一只烧鸡,一些水果。 两人都很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就吃。 真好吃,但此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两人赶紧藏在供桌下面。 “哎,烧鸡呢?贡品呢?”来人惊叫着,纷纷说。 一群人左看右看,左找右找,不见。 “不可能呀,刚刚都还在呀。怎么就不见了。我就出去一阵。没有谁进来呀。”一个尖细的声音说。 “你是不是偷吃了?”粗重的声音质问。 “你什么意思?你才偷吃了。”尖细的声音生气了。 “那不是偷吃了,哪里去了啊?”粗重的声音说,“我早就怀疑你了,上一次的贡品就少了一些,也肯定是你吃了。” “我就说是你偷吃点。”尖细的声音反咬一口。 “是你偷吃了。” “就是你偷吃了。” 尖细的声音和粗重的声音互相质问,互相指责,说来说去,两人推搡起来了,最后爆发了战斗。 两人摔跤了。 啪,两人扭成一团,摔倒在了供桌下,刚刚好在景无名两兄妹的脚下。 两人都看到了还在吃烧鸡的景无名和七妹。 两个摔跤的人,放开了对方,大叫:“是他们,是他们。” 景无名拉着妹妹要逃跑,但门口一大堆人把他们拦住了。 这些人要抓景无名俩兄妹。景无名拉着妹妹绕着屋角飞跑。 他们根本抓不到。 但他们人多,采取包围之势,就无路可逃了。 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都站满了人。一些白胡子老者来了。 景无名和妹妹被绑了起来,绑在庙里的柱子上。 “怎么还不开始祭拜?”白胡子老者问。 “九叔公。”尖细的声音说,“没了贡品。” 他一指绑在柱子上的景无名和七妹:“就是他们偷吃了贡品。” “那快点去买一件回来呀。”白胡子老者说。 那尖细声音和粗重声音就跑去买了一只烧鸡和一些贡品回来,摆在供桌上。 白胡子老者就带领住着大家给正殿上那座神像鞠躬祭拜。 景无名抬头从众人的头顶望过去,一尊神像威风凛凛站在那里,样子还很年轻,坎肩红腰带,背一把长剑。 景无名一下子就被这个神像吸引了,总觉得自己认识,非常亲切。 神像好像也认识景无名,正对着他笑呢。 “妹妹,妹妹。”景无名对绑在另一根柱子上的七妹说,“我认识他。” “哥哥,你认识谁?”七妹说。 “上面站着的人。”景无名说,“他正冲着我笑呢。” 第253章 奇怪的小飞兽 一大群人祭拜完,转身,才想起还有两个小偷被绑在柱子上没有处理。 “九叔公。”粗重声音说,“怎么处理这俩小偷。” 九叔公过来看了一阵这两个小家伙,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偷贡品。” “老爷爷,你们祭拜的是谁?”景无名问。 “你管我们祭拜的是谁,九叔公问你,你老实回答。”粗重的声音粗鲁说。 “哎,”九叔公制止粗重的声音,“还这么小,不懂事啊。” “九叔公,他们偷吃祭拜靖王爷的贡品。”粗重的声音涨红了脸。 “老爷爷,你们祭拜的是天下第一大英雄靖王吗?”景无名问。 “哦,你知道靖王爷?”老者笑了。 “知道,老爷爷,我娘亲说,靖王是我的爹爹,我是靖王的儿子。”景无名急切说。 大家一时愣了,等一下转过神来,忍不住爆发哄笑,有人笑得弯了腰,有人笑得出眼泪: “他说靖王是他爹爹,他是靖王的儿子!” “是真的。”景无名争辩说。 “一个乞丐,竟然自认靖王是他爹爹,自认是靖王的儿子,笑死人了,笑死人了。真的笑死人了,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景无名被他们嘲笑,怒了:“你们都是笨蛋,天下第一大英雄的儿子在你们面前,你们都不认识,笨蛋。” “什么!”人们怒了,“你敢骂我们是笨蛋?” “你们就是笨蛋。”景无名坚持说。 啪,景无名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五个指印先出来了。 “快说,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是你们瞎眼了。”景无名继续说。 啪啪,啪啪,啪啪。几个人大怒,过来噼噼啪啪给景无名耳光。 景无名被打得昏头转向。 “不要打我哥,不要打我哥。”七妹哭喊着,哀求众人。 但他还是坚持说他是靖王的儿子。 老者见这样下去,非把他打死,就阻止了人们再打了。 大家都渐渐散去了。 只剩下供桌上的蜡烛还在突突燃烧。 供桌上的烧鸡还是那么诱人。 景无名饿了,他对妹妹说:“你饿了没有?” “哥哥,我饿了。” “人都走完了吗?”景无名问。 七妹转头左看右看:“不见人了。” 景无名一缩手,从绳套里脱出手来。 就好像绑着的不是他的手脚一样。他脱掉所有绳子,过来,帮七妹解绳子。 “哥哥,你有什么办法解开绳子的?”七妹惊喜地问。 “妹妹,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着从绳子上脱出来,就脱出来了。” 景无名拜了一下神像:“爹爹。儿子给你跪拜了。” 景无名把供桌上的烧鸡取下来,又把水果放在妹妹的衣兜里。 但水果从衣兜里掉了出来。 原来衣兜都是穿了的。 景无名捡了几个,叫妹妹拿着。 两人偷偷溜出庙。一只很小很小的动物也跟着跑出来了。 一出庙,景无名拉着妹妹飞奔而去。 很小很小的动物也跟着跑。 他们到了一处,大吃烧鸡了。 “真香。”景无名说。“妹妹好不好吃?” “真好吃。”七妹说。 “妹妹,你想吃的时候就和哥哥说,哥哥帮你拿。”景无名低头对那只很小很小的动物说,“你是谁?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我看看,什么东西?”七妹低头看。“像龙又不像龙,像狮子又不像狮子,像麒麟又不像麒麟。怎么头上还有一根角啊?怎么还有翅膀啊?” 景无名一时觉得很好玩,就把手伸下去,很小很小的东西爬上了他的手掌,这小东西也就和景无名的一个手指那么大。 非常有趣。景无名说:“哈哈,那你就跟我们作伴吧。” 小东西似乎微笑了,在点头。 “你吃不吃烧鸡?”景无名问。 小东西摇头。 “我叫景无名,她叫七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那就叫小飞兽吧。” 小东西点点头,表示愿意。 景无名把小飞兽放在头发上:“你就在我头发里住吧。” 景无名的头发乱糟糟,像鸟窝,住小飞兽刚刚好。 天已经黑了,两兄妹找了一间破寮。 两兄妹相互拥抱着互相取暖,度过了这个夜晚。 天亮继续走。不知往哪里走,反正往房子多的地方走就行。 天空乌云密布,突然下起了大雨。 景无名自小就在山里,风里来雨里去,根本不当一回事。 但说七妹不一样,她虽然是乞丐,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这次雨下过后,又吹起了大风,很冷的大风。 七妹受不住了,浑身打哆嗦,跟在哥哥身后,突然跌倒了,昏了过去。 景无名大惊,忙抱着妹妹找地方躲雨。 妹妹已经昏迷,全身发烧,又喊冷。 景无名紧紧抱着妹妹,用自己的体温给妹妹取暖。 雨下了几天几夜,妹妹昏迷了几天几夜。 雨停了,景无名抱着妹妹走在大街上,不知怎么办,就拦住大人,问怎么办。 “你去找医馆,找大夫看病。”大人说。 “哪里有医馆啊?”景无名问。 “你在哪里哪里就找得到医馆。”大人们说。 景无名抱着妹妹找到了医馆。 但医馆不让进。景无名跪下来: “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钱呢?没钱救不了。” 景无名咚咚给医馆的大夫磕头。 大夫把他推远了。 景无名只得抱着妹妹继续走。 见人就叫:“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 但没有人理会他。 景无名找到一间破庙。 扯了一些幔帐包住了妹妹。 但还是很冷。 “要是有火就好了。”景无名自言自语说。 小飞兽从景无名头发里爬出来,顺着他的耳朵爬到肩膀上,又顺着胳膊往下爬。 一直爬到景无名的手掌心。 景无名说:“小飞兽啊,我妹妹快死了,怎么办啊。又没火,太冷了。” 小飞兽张开嘴,摇摇头,喷出一点东西来。 景无名没注意。小飞兽又拍拍景无名的手心,张开嘴,喷出一样东西来。 景无名注意到了,惊喜说:“小飞兽,你会喷火呀。” 景无名惊喜无比,在破庙找了一些杂草破木块。 景无名把杂草放在小飞兽嘴前,小飞兽喷出一点火焰,点着了。 熊熊的大火点着了。 景无名把妹妹抱到火堆边烤火。 烤了一阵。妹妹喃喃说:“我渴我渴。” 可是哪里找得到水啊。 景无名一咬牙,他敲破了一些破瓷器,用锋利的瓷器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了妹妹嘴里。 滴了很多,可能有一大杯那么多。妹妹不再说渴了。 景无名失血太多了,脸色煞白,走路都不稳了。 他扶着墙,看着妹妹安稳睡着了,脸露微笑,也合上了眼。 “好孩子,你醒醒,你醒醒。”突然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站在面前的,和那庙里的塑像一模一样,这不是爹爹吗? 第254章 初到都城维特拉被捉 景无名大喜,一把抱住爹爹:“爹爹,爹爹。孩儿找你好苦啊。” “孩子,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儿子啊。” 景无名摸着自己的肋骨,说:“爹爹,咱们家族,都是13对肋骨的。” 爹爹数了数景无名的肋骨,惊喜说:“你真是我的儿子啊。” 突然一阵烈火,包围住了爹爹。爹爹在烈火中挣扎。 “爹爹,爹爹。”景无名叫喊着,猛然醒来了。 “哥哥。”七妹说,“你做梦了啊?” “七妹,你没事了?”景无名看见了七妹坐起来了。 “哥哥,我没事了。”七妹说。 景无名站起来过去,摸摸妹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哦,一样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 “妹妹,你刚刚好,我去讨点吃的来。”景无名说完,一阵烟一样跑了出去。 景无名看见一间农舍在冒炊烟,就走了过去。 景无名敲敲门。 一位老农走了出来。 “老伯伯,我是过路的,和我妹妹,没吃的了,我妹妹病了,讨点吃的。” 老农说:“可怜的孩子啊。你等等。” 他转了进去,一会出来,拿出几个小南瓜,递给景无名:“孩子,把这几个南瓜煮熟了吃吧。” “感谢老伯。”景无名说。 刚刚说完,却闻到一阵肉香。 景无名循着肉香寻了过来,肉香是从一个大宅子里飘出来的。 看这个大宅子,很可能一户大富人家。 但怎么进去偷一点出来呢? 围墙这么高,怎么爬进去啊。 景无名顺着围墙转。 香味越来越浓了,哦,原来他家的厨房就在围墙后面。 景无名跳了几次,都不够高。 不过,景无名看见了一个狗洞。 他试了试,挤一挤,应该进得去。 晚上来吧。 先回去煮南瓜给妹妹吃。 景无名回到破庙,把南瓜埋进火堆里煨熟了,吹凉给妹妹吃。 “哥哥,你也吃吧。”七妹说。 “哥哥不饿,妹妹你吃。” 妹妹吃了一个南瓜,渐渐脸色红润起来了。 “妹妹,你想不想吃肉?”景无名说。 “哥哥,咱们没有呀。” “妹妹,你就说想不想吃?”景无名说。 “想呀。” “想就好,今晚哥哥去给你弄一点来。”景无名自信地说。 晚上,景无名满脸伤痕回来,把一只烧鸡递给妹妹。 “妹妹,哥哥说过,要给你弄好吃的吧。” “哥哥,你受伤了啊。”七妹望着景无名满脸伤痕说,眼泪扑扑掉下。 “哥哥是不小心摔跤了。”景无名说。“吃吧,你刚刚生病了,慢慢吃。” “妹妹,你看哥还给你弄来什么?”景无名故意不给七妹看。 “哥哥,什么啊?” “妹妹,你猜猜。”景无名说。 “猜不到。” “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景无名展开一件衣服,“妹妹,你身上的衣服太破了,哥哥给你弄来了新的。快换上。” 七妹放下烧鸡,在旧衣服上擦擦手,拿起新衣服要换。 刚刚把旧衣服脱到一半,想起了什么: “哥哥,你看着妹妹,我怎么换?” “妹妹,在哥哥面前,你还怕什么呀?” “也对啊,在哥哥面前,什么都不怕。”七妹说。 她脱完所有衣服,光溜溜站在哥哥面前,换上了哥哥弄来的新衣服。 “我就说吗,我妹妹最漂亮。现在换上了新衣服。当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妹妹。” “哥哥,你觉得妹妹最漂亮?” “当然啦。”景无名肯定说。 七妹得意地在哥哥面前转圈。 “哥哥,你也吃。”七妹把烧鸡递给哥哥。 “哥哥已经吃过了。”景无名说。 这时小飞兽从景无名的头发上爬出来了。 它已经长大了很多。 “妹妹,吃饱了吗?”景无名说。 “哥哥,吃饱了。还有半只烧鸡啊。”七妹说。 “用树叶包着,等你饿了再吃。走了,咱们去找爹爹靖王了。”景无名牵着妹妹,走出破庙,继续向屋子多的地方走。 风餐露宿,不知走了多少日夜,不知受了多少狗吠狗咬,挨了多少人都打骂,终于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了。 问人这是什么地方,回答说:“这是剌子国都城维特拉。” 景无名牵着妹妹进城了。 啊,这好大好大的城市啊,好多好多人啊,好多好多店铺啊,好多好多高楼啊。 “让开,让开。”突然有人喊。 好多人都自动闪在街道两边,中间自然空了出来。 先是几对穿铠甲威武的战士骑马过去,接着是两个高贵的女战士骑马缓缓过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约八九岁和十一二岁的少年,也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过来,再后面十几个威武的骑兵护着。 都是如此神俊,两旁的百姓都啧啧赞叹: “王族家女子,王族家的孩子,果然神俊非凡。” 好多人都欢呼着:“公主!公主!” 马上的两个高贵女子向百姓示意。 后面那两个一男一女的少年也频频向两旁的百姓招手。 “大叔,他们是谁呀?”景无名问身旁的大叔。 “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呀?”大叔很不满,“你白活了。” “他们究竟是谁?”景无名继续问。 “看你们像是小乞丐,也说奇怪了,你们从福利院逃出来了吗?”旁人说。 “什么福利院?”景无名说。 “福利院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来你们是刚刚到都城维特拉吧?”大叔说。 说话间,公主队伍已经走了过去,只看到了背影了。 大叔非常生气:“都怪你,和你说话,都少看了公主一家几眼。” 景无名莫名其妙:“大叔,多看几眼和少看几眼又有什么区别呀?” “你们就该去福利院。”临走时,大叔抛下一句。 “什么是福利院?妹妹,你知道吗?”景无名对七妹说。 “哥哥,我也不知道。”七妹说。 两人走在大街上,是那么显眼。 好多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突然前面走来几个衣着整洁像是官府人员的人,拦住了他俩。 “你们什么地方来的?要去哪里?”来人冷冷说。 景无名不理他们,要绕开他们往前走。 但他们拦住:“不能走。” “我们走路都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你们严重影响了都城维特拉的形象。” 景无名和妹妹都不懂什么是“形象”,硬要从人缝里挤过去。 来人想提景无名的衣领,结果提了个空。 景无名就没有穿上衣,只穿一条大短裤。 这人没提着景无名的衣领,转手一把抓住景无名的胳膊。 另外一人把七妹提住了,双脚悬空。 第255章 在福利院的被欺负的日子里 “不要动我妹妹!”景无名大声喊。 他挣扎着要去保护七妹。 但是那人死死扣住我景无名的胳膊。 他动弹不得。 景无名一低头,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 “哎呦。”那人吃痛,放开了景无名。 景无名跑过去,一把拉住妹妹: “放开我妹妹!你放开我妹妹!” 被咬的那人捂着手,大怒: “好你个小乞丐,要你去福利院你还咬人。” 他几步跑过来,一手掐住了景无名的脖子,另一只手扭住了景无名的胳膊。 景无名吃痛,动弹不得。 正在扭打间,听得一个好听的女声说:“什么事?吵吵闹闹。” “乌夫人。”另几个没有捉景无名的人都垂首伺立,不敢乱动。 “启禀乌夫人。”捉住景无名的那人说,“这个小乞丐闹事。” 乌夫人走到景无名面前,蹲下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景无名。 她温暖地说:“小兄弟。听话啊。” 景无名一听乌夫人的话,心里感觉舒服,不再挣扎了。 “放了。”乌夫人说。 那人乖乖放手,另一人也把七妹放了。 景无名拉着妹妹:“妹妹,不怕,哥哥保护你。” 乌夫人突然泪光闪闪:“你们是兄妹啊?” “乌夫人。”七妹说,“他是我哥哥,但不是我亲哥。” “七妹不是我亲妹妹,但我要保护她。”景无名说,“我一辈子要保护她。不准别人欺负她。” “好好。你们先跟这几位叔叔到福利院。”乌夫人几乎哭着,“在福利院就不用流浪了,还有衣服穿有饭吃。听话啊。” “好,夫人,我听您的话。”景无名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已经喜欢上了乌夫人。 几个人就带着景无名兄妹进了福利院。 乌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泪如雨下起来了。 “哥哥。哥哥。我最爱的哥哥啊,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这时走过来一男一女两个十多岁的孩子。 “小妈,你怎么哭了啊?” “阿怡,安德烈。”乌夫人擦了一下眼,搂着他们,“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小妈,做完了。”两人回答道。 几个侍卫牵马过来。 三人上马:“走,回王府。”三人骑马回王府了。 景无名和妹妹被人拉进了福利院。 一进院,立即被揪到一个大浴房里洗澡。 景无名和妹妹被脱光溜溜,站在角落,一些人提着大水桶就往两人头上倒,水哗啦啦流下。 福利院的人又往两人头上、身上抹一些滑溜溜的东西,全身都抹。 “臭死了!”福利院的人说。 景无名手里紧紧攥着小飞兽,不让它淋湿。 福利院的人用手帕擦洗两人的身子,很用力,景无名都感觉很疼。 “脏死了。”福利院的人抱怨着。 洗完,福利院的人给两人换上了新衣服。 景无名第一次穿衣服,反而有些不习惯。 福利院的人捏着鼻子拎起两人换下的衣服:“脏死了,这么臭,扔了。” 景无名跑过来,一把扯下自己的大短裤,塞进怀里。 “你要这个大短裤干嘛?”福利院的人说。 “我爹爹的裤子,我不能扔掉。”景无名倔强说 福利院的人哈哈大笑。“一条短裤,不会几代人穿吧?” “我爹爹穿的,我娘留给我的。”景无名说。 福利院的人更加放肆笑起来了。 “是你娘在路边捡的吧?” “也许是在妓院里捡到的呢。” 福利院的人冷嗤热嘲。 景无名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藏好了短裤就行,这是爹爹的唯一凭证,哪里可以丢失呢? 福利院的人哪里知道这层,反而是嘲笑,说很多下流的话。但景无名根本就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就由他们说去吧。 景无名分到一间房睡觉,七妹分到另外一间房。 兄妹俩暂时分开了。 景无名钻进被窝,偷偷和小飞兽说话。 “小飞兽,你觉得我能不能找到爹爹?能,你肯定。哦,你点头了,怎么又摇头了呢?你点头的意思是说,可以找到,摇头呢,你意思是不要灰心?” “哈,我懂了。”景无名安心地睡觉了。 半夜,怎么感觉有些冷,他睁开眼:怎么睡在了地下呢?奇怪啊。 他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天亮前,怎么又在地上躺着?景无名莫名其妙。 刚刚天亮,福利院的人就开始叫起床了。 用棍子敲着床沿叫:“快起来,快起来!不准睡懒觉!” 有些人不愿意起来,福利院的人就一把扯掉被子,揪着耳朵拉起来。 福利院大概男女共有一百左右人。 男的排列在左边,女的排列右边。 那些干事的,都围住男女的队列站着,一声不吭。 等了一会,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上了队列前面的高台上,开始训话。 这个应该是院长了。 他说了很多规矩律例,下去了。 然后全部孤儿就被赶到一些菜地里拔草,锄地。 “认真点,仔细些,要做好,没有劳动,哪来饭吃?” 福利院干事的都大呼小叫。 到点了,吃早餐。 每人一碗粥,几块萝卜干。 虽然也不丰盛,但比景无名和七妹有一餐没一餐好。 景无名吃了碗底朝天,还舔了一下碗底。 一整天都是劳动。 他见到了七妹。见到了七妹心里就高兴。 七妹也很高兴,见到哥哥了。 景无名跑过,要拉妹妹,没想到一个人把他提起来,甩回男子的队伍。 “不准乱来!”那人恶狠狠说。 景无名只得和妹妹招手,妹妹也向他招手。 晚上,睡到迷迷糊糊,感觉又睡在地上了。 他睁开眼,爬回床上。 睡了一阵,感觉有人在抬他。 他睁开了了眼,大叫:“你们在干什么?” 抬他的是同一室睡的家伙。个个都比景无名高半头。 其中一个最大个的说:“不干什么,你跪求爷爷就可以。” “我有没有爷爷,为什么要跪求?”景无名说。 “我就是你爷爷,所以你要跪着求我,叫我爷爷。”大个头说。 景无名不理他们,躺下继续睡觉。 被子被一把扯去了。 “起来,不准睡。”大个头威胁说。 景无名很奇怪:自己睡觉还要别人批准么? 景无名不理他,倒头便睡。 大个头一把扯掉被子,给他一掌:“不准睡。” “我偏要睡。” 景无名就和大个头他们拉扯起来了。 呲,被子被撕破一大块。 大个头他们哈哈大笑。几个人合力,把景无名的被子撕成了四五块,全部扔在了地下。 景无名不得不下地捡起来。 好在景无名已经习惯不盖被子睡觉,如今被子已经四分五裂,但还是能盖。 第256章 被欺负还被罚 “你怎么把被子撕破了?” 福利院老师严厉地问景无名。 “老师,不是我撕破的。”景无名说,他指着大个头几个。 “老师,我们没有。”大个头他们说,“老师,他们可以作证,是他自己撕破的。” “撕破被子,罚你打扫茅厕十天。”老师命令道。“食物减半。” 这样景无名就被罚连扫十天茅厕,每天都被大个头他们嘲笑,甚至敲打。 有人过来敲一下他的头,有人过来踢一脚他的屁股,还有人在推他一掌后朝他面前做鬼脸。 景无名非常愤怒,要和他们拼命,但看到老师凶恶的表情,想到七妹也在福利院,又忍住了。 晚上,老师把他那床四分五裂的被子扔给他。 “不要再撕破了。已经给你缝补好了。”老师转身就走。 大个头他们一伙见老师走了,都围了过来。 一人给景无名一巴掌,另一人敲一下他的头,还有人掐他一下。 景无名把被子一蒙,躺在床上了。 大个头他们不解气,几个人跳上床,乱踢一阵。 景无名不再动了。 “是不是死了?”大个头他们有些慌。 “不会吧?没这么容易死吧?掀开被子看看。”他们几个就掀开被子。 景无名一动不动,蜷缩着。 “哦,还没死。装死。他姥姥的,吓老子一跳。”大个头几个又脚踢景无名一阵,才回去睡觉。 景无名把被子蒙回,继续睡觉,一觉到天亮了。 “公主来了,公主来了,公主来看咱们啦。”福利院的人奔走相告。 身材高大健美的阿碧雅公主在乌夫人的陪同下,进来了福利院。 她还带着好多礼品。像小山一样的礼物。 “孩子们,排好队,由尊敬的公主给我们派发礼品。”福利院院长说。 先派发七妹她们女孩子的礼物,再派景无名他们男孩子这边的礼物。 景无名个子小,又是后面进来的。他排在最后。 阿碧雅公主旁边站着乌日娜。她帮忙拿礼物,递给公主,公主再递给孩子们。 “最后一个了。”阿碧雅接过乌日娜递过来的礼物说。 景无名看着前面两个美丽的女人,声音响亮说: “大妈,小妈。” “什么?”阿碧雅公主惊讶地说,“你说什么?你叫我和她什么?” “大妈,小妈。”景无名再说一次。 在前面已经领了礼物的大个头他们回过头来,恶狠狠瞪着景无名。 福利院院长和老师们吓坏了。 赶紧过来拉着景无名离开:“公主,公主,罪过罪过。冒犯了。冒犯了。” 乌日娜忙拦住,说:“这个小孩叫我小妈,我愿意。” 院长忙陪笑说:“乌夫人,他不配啊。” 阿碧雅有些奇怪,对院长说:“你们先放开他。” 福利院院长和老师们不得不放开景无名。 阿碧雅公主和乌日娜蹲下来,相视一眼,似乎在说:“这孩子怎么好像认识啊。” 阿碧雅扶着景无名的肩膀: “孩子,你怎么叫我和她大妈小妈?” “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们,我就觉得该这么叫?” 乌日娜说:“你就是那个带着小妹妹的小男孩吗?” “是的,小妈。”景无名说。 “你妹妹呢?”乌日娜说。 “在那边。”景无名指着列队的女孤儿们。 “院长,把他妹妹带过来。”乌日娜说。 院长忙叫老师把七妹带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乌日娜问七妹。 “我叫七妹。我哥叫——叫——哥,你叫什么名字?”七妹问景无名。 阿碧雅和乌日娜忍不住笑了: “哪有连自己的哥哥名字都不知道啊?” “他不是我亲哥哥。”七妹说,“我们在路上捡到的。” 乌日娜心里一跳,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景怡。 “大妈,小妈。”景无名说,“我姓景,我母亲说我没有名字,等找到我爹爹,叫爹爹给我取名字。” “你姓景?”阿碧雅和乌日娜几乎同时说。 “是,我姓景。没名字。”景无名说。 正在说话时,走进来一个高大的将军: “妹妹,乌日娜,你们还没离开呀?父王还有急事找你们哪。” “哥哥,我们来了。”阿碧雅和乌日娜急匆匆离开了福利院。 等公主和乌夫人离开后,院长一把抓住景无名,恶狠狠说:“你敢在公主面前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话。”景无名倔强说,“公主和乌夫人是我的大妈和小妈。” “什么!”院长愤怒了,提起景无名的衣领,一扔,“把他关起来。” 景无名被关进了小黑屋。 他在小黑屋待了三天,在晚上,放了出来。 回到宿舍。大个头他们围过来,嘲笑道: “傻子,居然叫公主大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料子。哈哈哈。” 一个人撒了一泡尿,把他拉过来,说:“来照照,看看你什么鸟样。” “公主就是我大妈,乌夫人就是我小妈。”景无名说。 “还敢还嘴!给我打。”大个头他们几个的拳头就像雨点落在景无名的头上、肩上。 景无名只得抱住头,任他们打。 “老师来了。”放哨的回头说。 大个头他们赶紧跑回自己的床上。 老师探头看了一眼宿舍,就离开了。 景无名用被子蒙住头,把小飞兽拿出来,对小飞兽说话:“小飞兽,咱们要不要离开这里?” 小飞兽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飞兽,你是什么意思?是要离开还是不离开?” 小飞兽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究竟什么意思?”景无名说。但他已经很困,他睡着了。 “哎呦!哎呦!”睡梦中,突然听得大声嚷嚷。 一个人站在床上,乱蹬双脚,连连呼号。 他的裤裆里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他慌乱地双手拍着,但怎么拍都熄灭不了。 痛得哇哇叫。 大个头几个弟兄也帮忙拍,还是拍不灭,痛得他哇哇嚎叫。 他们的叫喊惊动了老师。 “什么事?什么事?”老师叫着走进来了。 他看到大个头裤裆起火了,也惊讶不已,他跑出去,拎了一桶水进来,倒在了大个头的裤裆,才把火熄灭。 大个头换掉裤子,但他那里已经烧得起了很多大水泡,一整晚都在哼哼唧唧叫痛。 景无名重新蒙着头,对小飞兽说: “是不是你烧了大个头的裤裆。” 小飞兽好像露出了笑容,点点头。 “小飞兽。你会不会说话啊?” 小飞兽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会还是不会?”景无名说。 小飞兽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睡觉了,明天去找七妹,咱们离开这里,咱们去找爹爹。” 第257章 逃出福利院,继续流浪 景无名想办法见到了七妹。 在茅厕旁边。 “七妹,咱们想法子离开这个福利院,好不好?” “哥哥,你说离开就离开。” “那今晚,你天黑到院子里等我,哥哥带你出去。” “好,哥哥。”七妹要离开。 “等一下。”景无名拉着妹妹,抚摸着七妹的脸,心疼说,“你脸上好多青紫,是谁欺负你了?” 景无名心底涌起了愤怒,欺负自己可以,欺负妹妹那不行! 他要去报复欺负妹妹的人。 “没没。”七妹躲闪说。“晚上我在院子里等你。” 景无名刚刚要转身离去,看到了大个头。 大个头眼愣愣看着景无名,没说什么,翘着屁股一愣一愣哼哼唧唧进了茅厕。 晚上,大家都睡了。 院子里很安静。 景无名悄悄起床,悄悄溜下楼,蹑手蹑脚来到院子里。 “七妹,七妹。”景无名压低嗓子叫。 “哥哥,哥哥,我在这里。”黑暗中,七妹从一个角落钻出来。 “哥哥,我等你很久了。” 景无名拥抱妹妹。妹妹有些害羞了。 “哥哥。” 景无名拉着妹妹的小手,轻轻走向大门。 福利院的大门已经关了。 景无名踮着脚尖去推那个门栓,但不够高,够不着。 “妹妹。你站哥哥背上,把门栓打开。” 景无名弯下腰,让七妹站上去。 景无名慢慢起身,七妹摸着门往上。 “妹妹,摸到了门栓没有?” “哥哥,摸到了。打不开啊。”七妹说。 “你再用力。” “好,哥哥,门栓在动了。好了,哥哥,门栓打开了。” 景无名放下七妹,就推门。 猛然间,看到黑暗中站着几个人。 景无名吓了一跳。 黑影冷冷说:“想走吗?没这么容易。” 几个人点亮了火把。 景无名看清了满是皱纹的院长的马脸。 景无名赶紧推门要逃跑。 没想到衣领被人提了起来。他两脚悬空了。 院长把他提起,扔进了大院。几个老师过来,掐住了景无名。 景无名人小力气小,怎么挣扎都不行。 “都关小黑屋。”院长命令道。 景无名和七妹被关进了小黑屋。 “哥哥,都是妹妹害了你。”七妹哭着说。 “妹妹,不关你事,是哥哥没本事,带不走你。”景无名搂着妹妹说。 “妹妹,要是哥哥有法术就好,穿墙术,遁土术。随便一个就可以带你走了。” “哥哥还要学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妹妹,到时你就是大英雄的妹妹,没人敢欺负你了。我听我娘亲说,我爹爹就是那样。” “等找到了爹爹,我就求爹爹教我。妹妹,你见到了我爹爹,你叫我爹爹什么?是不是也叫爹爹?” 七妹想了一下,说:“我叫你哥哥,你爹爹也就是七妹的爹爹,也叫爹爹吧。” “好,妹妹,你也跟着爹爹学法术,学剑法。等咱们学会了,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啦。” 两兄妹就拥抱着坐在在黑屋子地上等天亮。 兄妹俩就这样被关了五天五夜。 每天只吃一个窝窝头,喝一点冷水。 等景无名放出来后,大个头一伙又过来欺负他了。 “哼,一个小乞丐,居然喊公主做大妈,也不拉尿看看,自己什么鸟样,呸。” 每一个人都过来呸他,顺便一巴掌打在景无名的脸上。 有些人不过来,但大个头他们威胁不过来就打他。 不得不也过来打了一巴掌景无名。 景无名的脸都肿了,火辣辣痛,鼻子也流血了,他用手擦了一下血。 满手掌都是血了。 等所有人都打过了,景无名蒙着头睡下。 “小飞兽,我该怎么办?”景无名对手掌里的小飞兽说。 小飞兽也染到了一身血。小飞兽突然全身放光。 “小飞兽,你怎么啦?全身放光了。”景无名惊奇地说。 小飞兽轻轻拍着景无名的手,像要安慰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向他说。 景无名握着小飞兽睡着了。 半夜,突然整个寝室乱成一团。 那些打过景无名的人的裤裆都起火了,烧得个个都哇哇叫。 老师听到叫声,跑了过来,看清情况,提着一大桶水,往着火的地方浇。 但一桶水哪里够啊,几个老师都提水过来了,结果是几乎所有被子和床都搞湿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院长也来了,他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景无名身上。为什么只有他没事? “肯定是他搞的鬼。”院长想,“为什么只有他没事?” 院长一指手,几个老师就过来按住了景无名。 “你为什么烧他们?”院长说,“老实交代。” “我哪里有火?我没烧。”景无名没说谎,他确实没火,也不是他烧的。 “搜一下,看看他有没有火石?”在院长的授意下,老师摸遍了景无名全身,都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点火的物件。 没有证据,老师不得不放开景无名,随院长走了。 大个头他们捂着裤裆,又痛又痒,他们眼睁睁看着景无名,不知是痛恨还是害怕。 风平浪静过来十多天后,那些人又开始欺负他了。 老师经常拎着景无名的衣领,把他提来提去:“去去,去这里打扫,去去,去那里打扫。不准偷懒。” 趁上茅厕当时,景无名偷偷对七妹说: “妹妹,哥哥找到了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了。今晚你在这里等我。” 七妹环顾了一下四周:“哥哥,你肯定啊。” “妹妹,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七妹当然最相信自己的哥哥了。 到了晚上。景无名趁大家熟睡,又偷偷溜下来,找到了蹲在茅厕旁边的七妹。 天太黑,看不清道路。 景无名把手伸出,好像手指间点了一个小小的火把。 “哥哥,你这是什么?”七妹惊奇地问。 “妹妹,等出去我就告诉你。”景无名说。 两人悄悄绕到福利院后院。 在一棵树下,景无名蹲下来,把七妹拉过来。 “妹妹,从这里爬出去。” 这是一个狗洞。 七妹瘦小的身子爬了出去。景无名比较大,钻不出去,“七妹,你拉哥的手。” 七妹双手抓住哥哥的手,拼命往外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景无名才挤出来。 两人逃出了福利院,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哥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狗洞啊?”七妹问。 “边走边告诉你。”景无名拉着七妹的手,边走边说。 “其实是我无意看到了这个洞。”景无名说,“开始这个洞太小了,是我趁打扫院子时把它弄大的。” 景无名得意极了。“天天扫地时都弄,弄了几个月,才弄到可以出去。” 太阳升起来了,他们已经出了都城维特拉。 回看都城维特拉高大的城墙,简直做了梦一样。 两人高高兴兴地走在大路上。 “哥哥,咱们去哪里?”七妹说。 “不知道。我听说爹爹是九州国人,咱们去九州国吧。” 但九州国在那个方向呢?景无名哪里知道。反正顺着大路走,总能找到吧? 景无名牵着妹妹的手,顺着官道走。 第258章 七妹被风吹走了 起风了,呼呼响,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简直像无数只恶狼在嚎叫。 飞沙走石。景无名拉着七妹,被风刮得连连往后退。 “哥哥。怎么办?”七妹非常害怕。 “七妹,找地方躲起来。”景无名说。 一张嘴,口里灌进好多风沙。他连忙闭上嘴,拉着七妹往山崖那边跑。 呼——一阵狂风刮过来。 七妹被刮得飞了起来,往后面直溜。 景无名拉不住七妹,大叫:“七妹七妹!” 他追了过去。 左边也刮来一阵狂风,景无名站不住脚了,也被风吹得身子半飞起来。 脚一时落地一时又悬空。 景无名想抓着大树,但哪里抓得住啊? 也不知飘飞了多远多久,狂风变成在旋风了。 景无名被风夹裹着,团团转。 好在他非凡胎,虽然转了无数圈,头脑还是清醒的。 风一停,景无名跌落下来。 他躺在地上,已经脱力了,他不想站起来了。 “七妹!”景无名猛然想起,七妹不见了。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声喊:“七妹,七妹,你在哪里啊?” 但在这旷野,他的喊声多么细微,就像蚂蚁叫一样。 他跌跌撞撞往回找。一边找一边喊:“七妹,七妹。” 他想哭。他从来没有想哭过。即使和雪狼打架,遍身伤痕,他也没有想到要哭。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妹妹”,牵挂就多了,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涌起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大雨下起来了。 景无名很快就湿透了。 雨幕扯天扯地,都看不到三尺远。 雨声把他的喊声掩盖住了。 景无名哭了,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满头满脸都是。 他找了一个地方,蜷缩在那里。 天黑了。雨渐渐停了。 景无名太累了,他睡着了。 梦中,娘亲神女山站起来,对他说:“孩子,你受苦了啊。” “娘亲。”景无名说,“孩儿还没有找到爹爹。” “孩子,不要气馁啊。你要坚强。”神女山说。 “孩儿不怕,孩儿什么都不怕。”景无名说,“但孩儿害怕七妹不见了。” “孩子。”神女山感叹说,“你真像你爹爹靖王,一样多情。” 这时一道强光刺过来。景无名睁开了眼,原来天已经大亮。 阳光白花花照着他的眼。 “七妹,七妹。”景无名跳起来,“七妹还没找到啊。” 景无名仔细辨认着方向,一路喊,一路找过去。 他不知道七妹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只是凭着感觉找过去。进了一片森林。景无名感觉七妹就在不远了。 森林到处是断枝残树,好多被风吹倒了。 景无名听到了狼嚎。 但他不怕。他自小就和狼玩。根本就不怕狼。 树上又露出一些猴子的脸来。 “猴哥。”景无名说,“你知不知道我妹妹被风刮到了哪里?” 猴子们都摇头。 景无名失望了。 但远处传来猴子的叫声。 几只猴子顺着叫声窜了过去。 好一阵,窜回来了。它们向景无名招手。 景无名懂得它们的意思,跟了过去。 好多猴子在围着一棵大树看。 景无名也看着去,又惊又喜。 一根大断树枝上,悬挂着一个小小的人,像睡着了一样。 不是别人,是七妹啊! “七妹!”景无名悲怆地大喊。他认为七妹已经死了。 “哥哥。”七妹在树上,睁开眼,看到了哥哥,也喊。 景无名爬上树,吃力想把挂在树枝上的七妹提起来,提不起。 “你们来帮忙。”景无名对猴群说。 果然上来五六只猴子,和景无名一起,把七妹提起来,放在树枝上。 又一起把七妹提下树。 景无名紧紧搂抱着七妹。 七妹哭喊着,紧紧拥抱着哥哥。 猴子们在旁边跳跃。 猴子们采了不少山果,递给景无名和七妹。 两人都饿极了,大口大口吃起来了。 两兄妹告别猴哥,继续走。 两个小小的人影,在空旷的山野,就像两只小小的蚂蚁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星星起来了,天又黑了。 “妹妹,咱们不走了。”景无名拉着妹妹,找了一个很浅小山洞,过夜。 为了躲避山风,两人紧紧地拥抱着。 又听得狼的嚎叫越来越近了。渐渐到了洞口。 好多只狼。两眼绿莹莹的。 七妹很害怕,在发抖。景无名紧紧拥抱着她,说:“妹妹,不要怕,哥哥保护你。” 景无名对狼群说:“你们没看到我吗?你们吓到我们了。” 狼群听到景无名的喊声,低头嚎叫了一阵,离去了。 “哥哥,你会讲狼的话啊?”七妹奇怪说。 “妹妹,哥哥自小就跟狼一起玩。” 七妹很佩服哥哥。 天亮后,两人继续上路。 一声虎啸,跳出一头巨大的老虎,拦住了去路。 七妹魂飞魄散,一下子飞扑过来,紧紧抱着哥哥,说话都走调了:“呼呼,虎。” 景无名对着猛虎说:“不要惊扰我们。” 老虎似乎听懂了景无名的话,低头吼叫声,纵身跳走了。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到了一个长着一棵巨大树木的三岔口。 景无名想走哪个方向好呢?但太累了,两人就坐在大树下休息。 得得马蹄声,似乎很多战马奔来。 好多骑高头大马的金甲武士在前,护送着一驾驷马金光闪闪的豪华大马车,马车后面跟着好多金甲武士。 景无名忙牵着七妹站在路边大树下。 金甲武士走到三岔口,不知怎么走,就全都停了下来。 一位年略长的,像是统领模样高大武士跳下马,走到大马车边,说: “陛下,到三岔口,先歇歇吧,这里有一棵巨大的树,咱们在树荫下休息吧。问问路。” “西伯将军,大家都累了,那就休息一下吧。”车内的帘子撩开,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光芒四射女人。 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 武士们护着四十多岁的女子,来到大树下。 一个侍卫放下一张金灿灿的椅子,再在椅子上垫好软乎乎的毛皮,肃立一边:“陛下,请坐。” 其他武士前三层,后三层,离女子几丈远站着护卫。 那个高大统领模样的武士带着几个武士站在女子旁边。 景无名拉着七妹,要离开。 女子见到了孤零零一个小小男孩子牵着一个孤零零的小小女孩,很奇怪,招手让武士带他们过来。 高大武士拦住景无名和七妹:“两位小孩。我家主人叫你们。” 景无名和七妹见是威风的武士,以为是来捉他们的,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一边躲。 高大武士慈爱地说:“孩子,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景无名跟着武士来到了女子面前。 “孩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女子满脸慈祥说,“你们两个这么小的孩子啊,这方圆几百里都没人烟。” “奶奶。”景无名看女子慈祥,没恶意,鼓足勇气说,“我要去找爹爹。” “找爹爹?”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你叫我奶奶?”女子惊讶说。“你知道你爹爹在哪里吗?” “奶奶,不知道。”景无名说,“我和妹妹要去找他。” 第259章 惊喜来得太快了 女子对这个小孩子又惊讶又怜爱。 “西伯将军,你认不认识这个小孩?”女子说。 西伯认真看了一下景无名说:“怎么越看越脸熟啊?” 西伯又问其他武士:“你们觉得他像谁?” “——王子!”几个人停顿了一阵,几乎同时说。 女子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孩子,你爹爹叫名字?” “奶奶。”景无名觉得面前这个奶奶很亲切面善,“奶奶,我爹爹是天下第一大英雄。” “天下第一大英雄?”几乎所有武士都对望了一眼,“谁敢称自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除非是……” “我爹爹叫靖王。”景无名继续说,“我娘亲说,天下只有靖王是天下第一大英雄。” “靖王?”女子和西伯对望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景。”景无名说。 “你姓景?”女子几乎叫了起来。 “我没有名字。我娘亲说,等找到了爹爹,就叫爹爹取一个名字。” “孩子。”女子几乎流泪了,“西伯将军,他是王子景怡的儿子。” “孩子。可不可以让奶奶看看那你的肋骨?”景怡的母亲安德莉亚王上声音颤抖说。 “奶奶,你看吧。我娘亲说我是精灵王族,是靖王的儿子,肋骨多一对。”景无名撩起衣服给奶奶看。 安德莉亚王上数了一下,一点也没错,比普通人多了一对肋骨。 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流满面:“孩子啊,我是你亲奶奶啊。” 她一把抱着景无名:“我可怜的孙子子啊。” “哥哥。”七妹说。 “这是你妹妹?”安德莉亚问。 “奶奶,我是七妹。”七妹说。 “奶奶,我们俩在半路认识的。”景无名说。 安德莉亚说:“那也是奶奶的孙女。” 她把两个小孩都紧紧拥抱在一起。 “恭喜陛下,找到孙子。”所有武士都半跪齐声说。 “奶奶,你说我是奶奶亲孙子,那你是我爹爹的娘亲了吗?”景无名说。 “是呀。你爹爹靖王是奶奶的儿子。”安德莉亚哭笑着说。 “奶奶,”景无名掏出短裤,“我娘亲说,这也是找到爹爹的凭证。” 安德莉亚接过:“哦,这是精灵王国王族独一无二的短裤,是百年冰蚕丝的。” “孩子,你们从哪里来?” “我们从剌子国都城来的。”景无名说。 “孩子们,上车吧,跟奶奶一起回都城维特拉。” “奶奶。”景无名说,“我们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所有人都惊讶问。 景无名就说了事情的经过。 听得所有人都气愤不已。 “不要怕,跟奶奶去,没人敢欺负你。”安德莉亚王上说,“你看,他们都是金甲武士,可以保护你。” “上车吧,孩子们。”安德莉亚笑盈盈说。 “小王子,小公主,请上车。”西伯将军和武士们说。 小王子和小公主都上了车。 马车粼粼开动了。 “孩子,你娘亲呢?”安德莉亚问景无名。 “奶奶,我娘亲是神女峰。”景无名说。 “什么?”安德莉亚吃惊说,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啊,什么奇事怪事做不出来呢。 但越是这样,安德莉亚就越觉得这孩子可怜。 一行人马车粼粼向剌子国都城维特拉走去。 大王听说女婿的母亲也就是亲家来了,亲自到城外迎接。 阿碧雅,乌日娜也在,阿怡和安德烈悦跟在背后。 当王上安德莉亚牵着景无名和七妹的手小下来时,阿碧雅和乌日娜都惊呆了:“不是说他们逃跑了吗?” 大王行礼说:“见过王上。” 安德莉亚回礼:“见过大王。” 阿碧雅和乌日娜作为儿媳,行礼说:“问好母亲王上。” 阿怡和安德烈悦说:“问好祖母王上。” 安德莉亚拉着阿怡和安德烈过来说:“你们看看,他是谁?” 阿怡和安德烈看看景无名,摇头。 “他也是奶奶的孙子。”王上说。 所有人听到安德莉亚的话都大吃一惊。 “大妈,小妈。”景无名说。 “孩子,”阿碧雅和乌日娜说,“怪不得你一见到我们就叫大妈小妈,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么面熟呢。安德烈,你过来,你们比比看,像不像?” 安德烈过来,和景无名站在一起,除了安德烈年纪略大个子高很多外,真的很像啊。 “叫哥哥。”乌日娜对景无名说。 “哥哥。”“弟弟。”两人拥抱在一起。 “还有我这个姐姐呢。”阿怡说。 阿怡比景无名高一个头,大很多。“姐姐。”“弟弟。” “先看看我儿子怎么样了?”王上安德莉亚说。 一群人就来到了阿碧雅的房间。 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像僵硬了一样的“植物人”,又像被火熏烧过一样。 安德莉亚泪如泉涌,她扑过去,紧紧抱着,哭喊起来: “王儿子啊,你受了什么样的苦难啊。” 阿碧雅、乌日娜莫不泪下。 景无名像成了傻子,呆呆站着,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安德莉亚把景无名拉到床前: “王儿啊,这是你的儿子啊。他来找你了,你醒来看看他吧。” 又对景无名说:“孩子,快给你爹爹跪下磕头。” 景无名跪下,连磕了十几个响头: “爹爹,孩儿已经长大,娘亲叫孩儿来找你。娘亲说,靖王是天下第一英雄。” “娘亲不能来了,娘亲是神女山。爹爹,孩儿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爹爹,爹爹,您是那么勇猛啊,你保护孩儿,保护天下百姓。” 景无名继续说:“娘亲说,孩儿姓景,没有名字,叫孩子找到爹爹后,由爹爹给孩儿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景无名又把七妹拉过来:“爹爹,这是七妹,是孩儿在半路遇到的,她也没有父母。孩儿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爹爹,你同意吗?” “哥哥。”七妹紧紧搂着哥哥。 乌日娜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到哥哥景怡的情景,忍不住泪如雨下。 乌日娜跪下来: “哥哥,你见到了没有,你的儿子,像你一样有情有义。哥哥,乌日娜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定了你是乌日娜这辈子倚靠的哥哥啊。” 乌日娜紧紧拥抱景无名和七妹:“哥哥,哥哥,你醒醒吧。所有人都等待你醒来。” 阿怡和安德烈也跪下,泪流满面:“爹爹,爹爹。你醒醒吧。” 满屋子的人哭成一片。 其实大家都没有发现,像植物一样在躺着的靖王,他的眼皮动了一下,想要睁开,但是睁不开。 “不行。这样不行。”安德莉亚王上说,“我儿子,要到我精灵王国的王宫医治。” “来人,把殿下抬上我的马车。”西伯带着几个金甲武士进来,就要抬靖王上车。 “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一个声音不大,却把大家镇住了。 大家纷纷转身往外看:一个白胡子小眼睛老道,执着一把拂尘,仙气飘飘,后面跟着一个道童。 乌日娜和阿碧雅都认识这个道童。 安德莉亚见了道长,忙施礼说:“见过师兄真人。” 安德莉亚当年被老祖救了,虽然没有收入门下,但有了这层,她见了虚无真人自然以师兄相称。 “师妹别来无恙。”虚无真人说,“贫道事多,很忙,许久没见景怡徒儿了。贫道问好大王,各位公主殿下。” 大家都回礼。 “拜见师祖。”阿怡和安德烈忙跪下问候。 虚无真人摸摸两人的头:“我徒儿的儿女就是不一样。起来吧。” 虚无真人过来一直跪在地上的景无名身边,把他拉起来:“孩子。你受了好多苦,老祖都告诉贫道了。” 景无名向虚无真人跪拜:“师祖。” 虚无真人怜爱地抚摸着景无名: “你已经找了了你的亲人,以后都不会受人欺负了。孩子,你已经顺利过关。老祖很满意。” “师兄,老祖和你一直都关注着他呀?”安德莉亚说。 “师妹,是的,老祖说景怡徒儿需要一个最佳传承人。景无名就是。孩儿,你已经找了了爹爹。爹爹已经知道了。” “爹爹已经知道了?”景无名说。 “是的孩子。你爹爹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还不能动。”虚无真人说,“师妹,不好意思,贫道要让你失望了。” “师兄,你什么意思?”安德莉亚问。 “师妹,你不能带走景怡徒儿了。”虚无真人说,“老祖已经吩咐贫道,带景怡徒儿回天柱山医治。” 又对景无名说:“孩子,你爹爹已经告诉了我,不用给你取名字了,就用景无名这个名字吧。孩子,你爹爹还说,你比他强多了。哈哈。” “贫道真想把你也带回天柱山。”虚无真人乐呵呵说,“可惜辈分不对,到时你爹爹都叫你师弟,那就麻烦了。” 虚无真人说完,拂尘轻轻一拂,景怡的身子就悬浮在了空中。 道童的拂尘轻轻接过,乐呵呵笑着说:“景怡师兄啊,咱们兄弟又要相处一段日子了,你不要做那么多坏事啊,我的屁股给师傅鞭子揍过,好像现在都还痛呢。” 虚无真人瞪了道童一眼。道童赶紧闭上了嘴巴,但他嘴角还是忍不住有笑意。 “去了。”虚无真人拂尘一挥。 转眼,虚无真人和道童带着景怡已经无影无踪。 真的来无影去无踪。法力高强到无法形容了。 “各位保重,请放心,十年后,贫道一定把景怡徒儿完好无损送回来。” 天边传来了虚无真人的声音。 第260章 惩罚福利院院长 大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景怡被虚无真人带走。 安德莉亚长叹一声:“我儿子的命该如此。” 大家都涌出来,往天空张望,但见白云飘飘,哪里还见半点虚无真人和景怡的踪影? 乌日娜说:“我哥哥天下第一英雄,历劫无数,现在回到了天柱山,也许是最好的。” 阿碧雅说:“驸马,阿碧雅等你回来。” 大王和王子说:“等你回来喝酒,酒窖又添加了好多好酒啊。” 阿怡和安德烈说:“爹爹,孩子跟着母后和小妈,好好练武好好学习。等你回来检查。” 景无名说:“爹爹,娘亲一定放心了,孩儿已经找到了爹爹。爹爹,孩儿等爹爹回来。” “景怡我儿,在师父那里,好好医治。精灵王国,需要你。”安德莉亚说。 “亲家,告辞了。”安德莉亚拉着景无名和七妹的小手,向外走。 她想起了什么,停下来了,走回来:“亲家,你的什么福利院,这样欺负我孙子,你说怎么办?” 大王一愣,他不知道景无名的事:“亲家,什么意思?” “亲家,”安德莉亚说,“本王虽然是一国之君,似乎不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没小事,但本王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本王女人家,心眼小。” 安德莉亚就把景无名在福利院受欺负的事说了。 阿碧雅、乌日娜根本想不到福利院是这样。 “王上,您不说,我们听到这种情况都要整顿整顿了。” 一大群人包括安德莉亚、大王、王子、阿碧雅和乌日娜就往福利院去了。 阿怡和安德烈叶也想跟着去看热闹,但母后不准,他们只好回房了。 福利院院长听到大王都来了,吓得屁滚尿流,出来跪迎。 “你认识他吗?”大王冷冷说。 院长抬头看,这不是就是那个捣蛋的家伙吗? “启禀大王,这小孩子在下认识,前几天逃走了。是不是他打搅了大王,把他交给在下,好好管教。” “什么?”大王大怒,过来一脚把院长踢翻。 院长倒在地上还是赶紧起来跪着。 “混蛋。孤王创办福利院,是因为学习景怡女婿的爱心,让天下无家可归的孤儿都感受爱的温暖。而你,却把福利院当成了监狱,当成了自己权欲的场所。” “传递爱,传递爱!你们懂吗?”大王大吼起来。 大王叫道:“立即把全院所有人集齐,孤王要训话。” 全院所有人都集齐在大院列队。 大王把景无名拉上正前面,训了一阵后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大个头站在前面,他还以为大王把景无名抓回来了,就瞪着眼对景无名说:“我们揍你还不够。” “什么?”大王眼瞪着大个头,眼神几乎要杀人一样。 大个头吓坏了。 “他是王子,王子,明白吗?”大王说,“孤王女婿景怡常常说:仁爱,仁爱。你们学到了什么?欺负一个小孩子,这是仁爱吗?” 大个头等几个一听说被自己欺负的景无名是王子,都扑腾跪下来了。 院长和老师管事的统统跪下来,大汗淋漓。 “算了。”安德莉亚说,“亲家,算了。无名,七妹,咱们回国吧。” “亲家,亲家。”大王喊。 “亲家,你自己处理吧。我们走了。”安德莉亚说,一手拉一个,走出福利院,上车了,向精灵王国奔去。 安德莉亚紧紧抱着景无名,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亏待了儿子景怡,这下绝对不能亏待孙子景无名了。 她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给他。 一行人原路返回。不用过通天河。 安德莉亚有自己的一条密道。只有她才知道的密道。 两天两夜飞驰后,进入了精灵王国。 景无名和七妹都是苦寒之地出生的人。没见过精灵王国如此美丽的风景,连连惊叫着。 “孩子,”安德莉亚说,“等过几年后,你长大了,这一切都是你的了。” “奶奶。”景无名不懂什么意思,“奶奶,您是君王,是您的啊,怎么会成为孙儿的呢?” 安德莉亚笑了起来,吻了一下景无名的头发:“到时你就明白了。” 安德莉亚让景无名住进了儿子景怡的宫殿。 开始让他学习宫殿的礼仪,请老师教景无名读书写字。 西伯将军负责教景无名武艺。 “王子,你喜欢什么兵器?”西伯将军说。 “大将军,我爹爹用什么兵器?”景无名问。 “你爹爹喜欢用宝剑。”西伯将军说。 “那我也用宝剑。”景无名说。 西伯带着景无名到兵器库,要他挑选剑。 精灵王国的剑和九州国的剑有所不同。 精灵王国的剑比较夸张,剑颚、剑脊、剑刃、剑锋、剑尖五个区位的和九州国的剑很大不同。 景无名没用过剑,但对这些剑都不满意。 西伯很奇怪,他本以为王子没见过这些宝剑,会很喜欢,没想到他会这样的表情。 “王子,你都不喜欢啊?” “大将军。”景无名说,“不是不喜欢,而是我觉得不合适。” “王子,你选挑选一把练着先,待什么时候,或者等你爹爹从天柱山回来时带一把宝剑给你。” “对啊。大将军。”景无名高兴极了,随便挑选了一把,就跟西伯练剑了。 安德莉亚政务繁忙,但经常来看孙子。 检查武艺练得怎么样,检查字练得怎么样,检查书读得怎么样。 景无名并非凡胎,他学什么都非常快。 学剑,很快就学会了好多招式。 “人家学几天的,王子学一天就熟练了。”西伯将军对王上说。 “王上,王子太聪明了,估计不要几年,臣教不了他了。”老师对王上说。 安德莉亚非常满意。她心里暗想: “孤王孙子并不是凡胎,自然不能拿普通人和他比。到时孤王自己来教他。” 安德莉亚想起自己年轻时遇见景怡父亲景寒舟时的情景。 “爷爷博学,奶奶博学,孙子怎么能不是博学的人呢?” 安德莉亚微笑起来。 几个月后,吃得好睡得好,景无名长高长壮了好多。 不再是那个瘦骨伶仃的样子了。七妹也一样,丰腴了很多。 再几个月后,西伯对王上说: “陛下,王子的武艺已经超过臣了,王上要找更高明的师傅教王子了。” 教读书的师傅也说: “陛下,王子太聪明了,几乎是过目不忘,臣已经把肚子里的文墨都倒出来了。” “辛苦了啊。大将军,大师傅。”安德莉亚非常高兴。 但唯一不太高兴的是,景无名对七妹太好了,简直像小情侣。 七妹个子矮,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一般的女子。安德莉亚想在精灵王国找一个女子给孙子做将来的妻子。 虽然,孙子现在才十来岁样子,找妻子还早。 安德莉亚早就看上了西伯的女儿多莉斯。 多莉斯样子也就十多岁左右,虽然精灵王国的人个个生长缓慢,但样子就是那样。 多莉斯虽然比景无名岁数大,但安德莉亚认为他也像他父亲一样,喜欢“姐姐”做老婆的。 像王上安德莉亚,年龄实际上是接近两百岁了,但样子也就九州国人的四十岁左右。 那个多莉斯啊,长得那个好啊。连有精灵王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安德莉亚王上都羡慕。 “将来的精灵王国第一美女,非她莫属。”安德莉亚经常这样想。 第261章 精灵王国第一美女 可是精灵王国“第一美女”安德莉亚忘了,在精灵王国还有一个曾经是“第一美女”的女子。 她就是侄女艾米丽,曾经做过精灵王国国君的艾米丽,曾经是自己儿子景怡最爱的艾米丽。 艾米丽被软禁在后宫,不得出来。 多莉斯经常被王上邀请来王宫玩。实际上王上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和景无名混熟。 西伯当然知道王上的意思,也就积极配合王上,经常带女儿进宫,有意无意间在撮合他们。 七妹个子长得小,和多莉斯站在一起,就像小妹妹。和景无名站在一起,也比景无名高。 七妹没有父母,不知道姓什么,王上就让赐她姓景。 姓了景,也就成了安德莉亚的“女儿”了,也就有了公主的名头。 多莉斯从小长在贵族之家,受了非常好的教育。 对人彬彬有礼,满身的书卷气,到哪里都是光芒四射。 这天,他们完成功课后,就到御花园溜达。 景无名突然说:“多莉斯,七妹,怎么这么久了,咱们没有去过后花园,到后花园玩,怎么样?” “好呀,咱们都去后花园玩。”三人就顺着一条花径一路走。 御花园太大了,没走过的地方太多了。 三人像燕子一样在御花园穿梭。 那些守卫、花农,看见了他们,都站立半跪行礼。 “见过王子殿下。” “不必客气,你们都干活去吧。”景无名礼貌说。 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屋,大屋前面守着好多金甲武士。 “这是什么地方?”景无名说,“王祖母没告诉我啊。” “走,咱们进去看看。”三人就跑了过去。 “王子殿下。”金甲武士行礼。 “免礼。”景无名拉着多莉斯和七妹要进大门。 “请不要往前了。”金甲武士说。 “为什么?”景无名质问。 “这……”金甲武士为难了。金甲武士知道,这个殿下,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国君,怎么可以拦住国君啊? 金甲武士让开了身子。 这屋子也很大很豪华,很有那种“后宫”的感觉。 还有不少宫女在忙碌。 宫女见到了景无名,都站住施礼。 “这是谁住的地方啊?”景无名想,“应该是王公贵族。普通人哪里够资格住?” 三人就有些谨慎地走进了大屋。 正对面端坐着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她正直直地看着他们。 “你好。”三人忙施礼。 “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本宫的地方?” “打搅打搅。”多莉斯忙说,“抱歉,我们冒昧打搅了您,多多见谅。”多莉斯很有礼貌。 但这个美丽的女子冷漠地挥挥手。 景无名忙学多莉斯的样子,说了几乎一样的话。 七妹照着哥哥的话说了一遍。 三人转身要走出去。 “且慢。”女子说,“先不要走。” 三人惊讶地回转身子:“请问还有事吗?” “他,留下,你们可以出去了。” “我?”景无名惊讶说,“请问,为什么是我留下?” “无名,我和七妹在外面等你。”多莉斯说。她拉着七妹走了出去。 “你过来。”美丽的女子说,“你过来。” 景无名走到了美丽女子面前。 美丽女子站了起来。哦,好高的女子,景无名才到她的胸膛那么高低。 美丽女子扶着景无名的肩头,低头看他。 景无名觉得很不自在。 “是他的儿子,没错,是他的儿子。”美丽女子喃喃说,“简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您认识我爹爹吗?”景无名说。 美丽女子把他拉到怀里:“孩子,本宫是你的姑姑啊。” “姑姑?”景无名抬头说,“你是我爹爹的妹妹?” “孩子,本宫是你爹爹的姐姐。”美丽女子含泪说。 “你也姓景啊?” “孩子,姑姑不姓景,姑姑姓亚伦。”美丽女子说。 “啊,你和我奶奶一个姓。”景无名说。 “本宫是你奶奶的侄女。”美丽女子说,“来来,坐在姑姑的腿上。” “姑姑,不行啊,我不能坐您的腿上,那样你很累啊。” 景无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了。 美丽女子把椅子移近景无名,怜爱地看着他:“一模一样啊。” 她去摸景无名的脸,把嘴凑近,要吻他。 景无名很不自在,说:“姑姑。” “你叫什么名字?”姑姑问。 “姑姑,我叫景无名。” “景无名。”姑姑说,她微笑了,“没有名字。” “你母亲呢?”姑姑问。 “我母亲是神女峰。”景无名说。 “什么?你不是凡胎?”姑姑说。 “我不知道啊。” “你是怎么到精灵王国来的?”姑姑问。 景无名就大略把经过说了一遍。 姑姑含泪说:“你和你爹爹一样,受过无数苦。” 景无名觉得待太久了,要离开。 “孩子,你经常来和姑姑说话吗?”姑姑把景无名送了出来。 景无名点点头。 用晚膳时,奶奶问景无名今天到哪里玩了。 景无名说了到后宫姑姑那里。 奶奶脸色微变,说:“以后不要去那里了。” “为什么啊?奶奶。” “孩子啊,人心太复杂了。你听奶奶的话啊。不要去了。”安德莉亚说。 景无名只得点头。 往后几天,大家都没有去后宫了。 西伯对景无名说:“王子殿下,你已经学会了我所有武功,我不能再教你了。” “大将军,但是我觉得好像没学够啊。” “王子殿下。你不是凡人,我学几十年的的武功,在你看来就像一两年一样,王子殿下,你要找到像你爹爹的师傅一样的师傅来教。” “大将军,到哪里找啊?” “王子殿下,我也不知道,靠机缘吧。” “大将军,我还缺一把剑,您能不能帮我找一把好剑?” 西伯想了很久,咬牙说:“王子殿下,你敢不敢冒险?” “大将军,我从出生开始就冒险。” “那好,你明天一早来,到我的住处来,但你不要告诉你奶奶啊。”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景无名非常兴奋,一大早就到了西伯家。 多莉斯见到他,非常高兴,拿出很多好吃的给他吃。 西伯穿戴好,对景无名说:“把这些东西包好带上,路上吃。” 景无名非常高兴,把多莉斯给的好吃的东西带上。 多莉斯送出门,一个是爹爹,一个很有可能是一辈子倚靠的人,所以她很有些不舍。 西伯和景无名骑马狂奔一段路后,下马。 路太崎岖了,马都走不了。 景无名很兴奋,冒险,正对他的性格。 越走空气就越热。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景无名擦着汗说。 “前面就是火山口。看,还在喷火冒烟呢。”西伯指着前面一座山峰说。 景无名抬头看,果然,前面十几里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山峰,还在喷火冒烟,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非常吓人。 第262章 熔岩中的宝剑 两人站在火山口边沿。 往下看,几十丈深的巨坑,通红的岩浆还在翻滚着。 万一掉下去,立即气化了。 “殿下,你仔细看,在流动的岩浆中间。” 景无名顺着西伯的手指望下去,果然在岩浆翻滚的中间,立着一个大石头。 大石头上露出一把剑柄。 “殿下,大石头上插着一把剑,叫湛卢。”西伯说,“那是一万年前,恶神混沌的佩剑,威力无穷。混沌靠着这把佩剑,作恶无数,杀人杀神无数。后来靠着东南西北中五个老祖联手,才勉强夺下了宝剑。” 西伯继续说:“老祖们觉得这把剑的威力太大,就找到这里,用力掷了下来,希望用熔岩摧毁它,但老祖没有掷对地方,结果插在了岩浆中间巨石上。” “曾经也有精灵、神等想把湛卢拔下来,结果都是被熔岩化了,尸骨无存。” “殿下。”西伯说,“你不是凡胎。据我父亲生前推算,也就在这十几年左右,湛卢的真正主人会出现。刚刚开始,遇到你父亲景怡时,我父亲还以为就是他。但当时你父亲已经有了通灵宝剑碧泉。” “殿下,按我父亲的推断,你最有可能就是湛卢的真正主人。” 景无名向前靠一步,一阵热浪冲来,面皮都几乎熟了。 “大将军啊,怎么可能是我呢?”景无名说,“神都受不了,我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两人站不了多久,就已经受不了热浪了,汗如雨下,赶紧下山离开。 两人回到系马的地方,骑马奔回了家。 多莉斯见父亲和殿下都安全回来,吁了一口气,她早已经做好了好多好吃的。 景无名特别喜欢吃。不知多莉斯用什么做的,比宫中御膳还好吃。 多莉斯特别喜欢看着景无名吃自己亲手做的东西。 总是微笑着看着殿下吃完一块又一块。 王上安德莉亚寻了过来。 西伯和多莉斯忙跪下请安。 “快快起来。”王上笑着说,“孤王就知道,除了来西伯家,还能去哪里?” 这段日子,景无名坚持来西伯家,听西伯讲爹爹的故事。 听讲爹爹和猪妖国大战的故事,听讲爹爹和异人军团、狼虎阵大战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非常神往。 当一次西伯讲到爹爹被困精灵王国地牢时,西伯不讲了,略过讲其他故事了。 景无名很纳闷:“为什么西伯不讲爹爹在地牢的故事呢?难道其中很多秘密?” 后来又听西伯讲爹爹碧泉宝剑的故事。碧泉宝剑和爹爹已经通灵。 景无名越听越神往:“要是我也有一把宝剑,像爹爹一样就好。”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把在火山口里的湛卢宝剑。 “可惜啊,湛卢宝剑,可惜我凡胎俗子,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取不到你啊。” 景无名每天练剑,都对剑不满意。 他偷偷跑到火山口,对湛卢宝剑凝视着,直到受不了热浪了,才依依不舍离去。 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趟。 越看湛卢宝剑的剑柄,就越觉得喜欢。 甚至感觉湛卢宝剑就是自己的了。 不知不觉在精灵王国过了两年了。 两年之中,读书练武两不误。 安德莉亚到处找师傅教景无名,可惜,自己还不够景无名打,还教什么啊? 这两年,景无名个子蹿高了不少,和多莉斯个子差不多了。 男人的英气渐渐显露出来。 景无名常常感叹,自己少了一把像爹爹那样的碧泉宝剑。 安德莉亚想:“直接传王位给他,虽然也可以,但不能完全服人,必须要他立大功。” 于是安德莉亚就找机会给景无名立功。 精灵王国特殊的地理位置,一般的国家根本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也没办法攻击。 但精灵王国里面,也有几个小王国。 平时表面是臣服安德莉亚王上,但暗地里却在勾结,企图造反,推翻安德莉亚的王位。 安德莉亚早就了然于胸,只是找不到名正言顺的出兵机会而已。 王宫大殿上。 “启禀王上。”一位将军说,“已经接到线报,附属国罗波国企图谋反,臣请求王上派兵平定。” “南伯将军。”安德莉亚说,“证据确凿吗?” “臣愿以全家二十多口人的性命担保。”南伯将军说。 “王上,南伯将军说的千真万确。”西伯将军说。 “已经对罗波国侦查清楚了吗?”王上说。 “启禀王上,臣为了这仗,已经完全摸清楚了罗波国的所有情况,对他们的兵马,防守要塞,兵力部署,早一清二楚。” “南伯将军听诏,孤王封你为平罗大将军,准备停当,带兵十万,立即启程。” “王上。请请臣一言。”南伯将军说。 “请说。” “陛下,臣无需十万精兵,只要五万即可。” “南伯将军,这不是开玩笑。”其他大臣、将军说。 “绝对不是开玩笑。”南伯将军说。 安德莉亚思量片刻,说道:“南伯将军,孤王答应你。” “谢陛下。” 王上回到宫,对景无名说:“孩儿啊,你立功的机会来了。” 景无名练习武艺这么久了,心里早就想展示展示实习实习。 一切准备就绪,王上亲自给南伯将军壮行。 景无名身披战甲,英姿勃勃。 西伯一再叮嘱南伯将军要保护好王子殿下的周全。 这个南伯将军,实际上是西伯将军的表弟。 南伯没想到会有王子殿下随行,这下子肩上的重担又加了不少分量了。 他派出军中最优秀的士兵保护着王子殿下。 多莉斯和七妹也来送行。 多莉斯一再叮嘱景无名要保护好自己,不能逞强。 七妹也说差不多的话语。 最后,景无名见过王祖母。 “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可冒进,不可轻率行动,多向南伯将军学习,知道吗?” “奶奶,孩儿知道了。”景无名和奶奶拥抱。 和多莉斯拥抱和七妹拥抱。 “哥哥,妹妹不懂武艺,要不就和哥哥一起上阵杀敌。”七妹这几年一直都和哥哥相依为命,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甚至比亲哥还多了一层。 景无名拥抱着七妹,吻了一下七妹的头发。 “妹妹,你等哥哥的好消息。”景无名自信说。 “哥哥,妹妹知道你的为人。”七妹说,“你喜欢保护别人,却不喜欢太看重自己。” 景无名擦擦七妹的眼泪,说:“妹妹,哥哥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走了。” 号角吹响了。五万精兵已经开拔。景无名跳上战马,挥手告别。 第263章 罗波国士兵和女人 五万精兵走了两天一夜。 途中下了一场雨,有人提议休息,明天再走。 南伯将军生气说:“用兵贵在神速,休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五万精兵继续前行。 前方哨探来报:“启禀将军,前面二十里,就是罗波国地界。” “好,再探,切记要及时发现敌军动向。” “是!”哨探转头飞身离去。 景无名暗想:“这个哨探的本领也是可以啊。” 南伯将军似乎知道了景无名殿下的想法,就说: “殿下,这些哨探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他们奔跑如飞,日行千里。” “南伯将军。”殿下说,“咱们大军五万,浩浩荡荡,动静这么大,罗波国不会发现吗?” “殿下,你只管放心。”南伯将军说,“咱们不打无准备的仗。九州国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打这场战争,末将早在几年前就在做准备了。” “将军请说。”殿下觉得很好奇,几年前就做准备啊,这要多大的耐心? “殿下,早在几年前,咱们的细作就在罗波国刺探。对罗波国的地形,城防,军队兵力都做了非常详细的侦查刺探。” “咱们都做了相对应的措施。” “要向南伯将军好好学习。”殿下景无名真诚说。 “殿下。当年,你父亲是天下第一英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全天下都在流传着你爹爹的英雄故事。殿下你爹爹是末将心中的偶像。” 景无名又听到大将军对爹爹的赞扬,心里非常舒畅。 但一想到爹爹昏迷不醒,又面满愁容。 “殿下,你不要太过担心你爹爹,他是天下第一英雄,现在师父真人接回去了,应该有办法的。” “谢谢大将军。” “报——”前哨来报,“大将军,敌军已经在前面一字摆开,准备抵抗我军。” “殿下,前面看去。”两人催动战马,奔到了阵前。 罗波国军队已经一字摆开,准备应敌。 南伯将军左右看了一下地形,对两个副将说了一下,副将们立马离去。 “殿下,你看,罗波国的军队,在咱们对面的,也就两万左右。”南伯将军说,“早咱们就侦查清楚了,罗波国的军队大约在四万左右。那还有两万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景无名问。 “殿下,九州国说的那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是永远都对的。” 南伯将军冷笑说:“就他们罗波国的小伎俩,也想和咱们大精灵王国对抗?” “殿下,马上就要开战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南伯将军又对侍卫们说,“保护好殿下。” “是。”所有侍卫齐声答应。 南伯将军高举宝剑:“将士们。” “在!”三军齐声呼应,声震天地。 “罗波国企图谋反,不仁不义。今天,咱们报答王恩的时候到了。王上不顾安危,亲送殿下上战场。” “将士们,奋勇杀敌,不负王恩!” “奋勇杀敌,不负王恩!”几万将士齐声呐喊。 “杀!!”西伯将军长剑劈下,几万将士呐喊着,冲向敌军。 敌军也同时呐喊,冲了过来。 两军一触,拼杀在一起了。 景无名抽出长剑,也跟南伯将军杀了过去。 侍卫们紧紧保护着他。 精灵王国的士兵勇猛异常,罗波国的士兵纷纷倒下。 精灵王国的士兵士气大振,切瓜切豆腐一样砍杀罗波国士兵。 罗波国大将见势不妙,大喊撤退。 精灵王国士兵呐喊着着,掩杀过去。 到了一地,罗波国军队突然站住了脚跟,死守隘口。 隘口险要,一时攻不下来。 突然,左右两边呐喊声像雷响一样,冲出一队士兵,杀向精灵王国军队。 精灵王国军队训练有素,立即收缩,采取守势。 隘口冲出罗波国大将,哈哈大笑: “南伯傻子,你以为罗波国真的无人了吗?你也太小看了。” 南伯将军也哈哈大笑:“将军别来无恙,小看敌人,那是兵家大忌。你还是回去好好读兵书。什么?没有兵书,本将军介绍你读读九州国的《孙子兵法》。” “你敢骂本将是孙子!”罗波国将军怒不可遏,“南伯傻子,看本将怎么擒住你。” 南伯哈哈大笑:“有勇无谋,孙子都不如。” 说完,南伯将军退进军队中,不见踪影。 罗波国将军指挥左右两翼的军队冲杀过来,但精灵王国的阵型如铁桶一样,坚固无比,一次又一次,都没有冲破防线。 罗波国的士兵渐渐力竭。 南伯将军见攻势渐渐弱了,敌军疲态尽显,命令发出信号。 两只穿云箭飞上了天空,砰一声炸开,炫起漂亮的火花。 猛然间,两边杀声四起,震天动地。 精灵王国埋伏的预备队杀出。对敌军形成包围之势。 罗波国本来兵力不占优势,这么一包夹,立即惊慌失措,纷纷逃命。 “杀!”南伯将军发出命令。 所有士兵追杀过去。 罗波国大将军见势不妙,丢点隘口,逃命去了。 精灵王国五万大军所向披靡,穷追罗波国军队五十里。 这里已经是罗波国的都城了。 罗波国军队涌入城里,拉起吊桥,占地势优势死守。 精灵王国一时攻不下来,就把罗波国都城团团围住了。 入夜,精灵王国收了攻势。 大帐内。 南伯将军对景无名说: “殿下,末将发现罗波国军队数目不对,就知道了他们的伎俩,所以吩咐咱们预备队做好后援准备。” “大将军,佩服啊。”景无名说。 “殿下,现在,罗波国守城不出,咱们暂时也攻不下,咱们也不急,守他半个月后,他们一定急死了。” “大将军,咱们粮草怎么办?”景无名说。 “殿下,这个末将早有打算。咱们的辎重部队早就准备好了。半个月的粮食,一点也不用担心。” 但是七天后,城内就开始骚动了。 涌出一股平民百姓。 “不要对百姓动手。”殿下景无名说。 “让开。”南伯将军命令道。 士兵们让开了道路。 这些平民百姓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军营。 突然一声呐喊,两边精灵王国的士兵冲杀过来。 把这股平民百姓切瓜一样,砍斩完。 “这怎么回事啊?”景无名大惊,“南伯将军,怎么可以这样?” “殿下,”南伯将军跳下马,撩起一个百姓的衣服,“殿下,你看看,都藏着刀呢。根本就不是普通百姓。” “啊?”景无名说,他想不到还可以这样。 景无名跟着南伯将军绕着城池走了一圈。 但见城头,一扇呼呼响的旗帜下,一个女将军特别显目,站在那里,威风凛凛,英姿飒爽。 “南伯将军,罗波国也有女将军呀。”景无名羡慕极了,“咱们国家也有女将军吗?” “殿下。”南伯将军说,“早期艾米丽公主也可以带兵打仗,可惜了。” “你说我姑姑?”景无名说。 南伯将军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就闭口不谈。他知道王家的事,不是那么好谈论的。 “南伯将军,把那个女将军俘虏过来,当咱们的人,可不可以?”景无名望着城头那个站在猎猎旗帜下的女将军,满心期待说。 第264章 临城喊话,景无名第一次 “殿下,走了。”南伯将军连叫几声,都没听到景无名的回应。 转头看,殿下还正微笑着痴痴地望着城墙上那个女将军。 南伯将军摇摇头,心里想: “简直和当年的大王子一模一样。表侄女多莉斯啊,你好自为之吧。” 南伯将军过去拍拍殿下的胳膊:“殿下,走了。” 景无名反应过来,拍马跟了上来: “南伯将军,到时抓到那个女将军,不要杀了,留给我做贴身侍卫。” 南伯将军哭笑不得:“殿下,按咱的精灵王国的律例:凡妄图谋反者,杀无赦。” “啊?”景无名说,“可不可以改一改?” 南伯将军苦笑说:“除非王上特赦,要不都没命。” “好,南伯将军。”景无名笑嘻嘻说,“到时我就求奶奶特赦。” “但愿吧。”南伯将军说,“前提是,她被咱们俘虏,没在阵中杀,也没自杀,还要臣服咱们王上。” “为什么要自杀?太傻了。”景无名说。“为什么不臣服奶奶?奶奶是天下最圣明的君主。” “殿下,你还太年轻了,好多事你都不知道。”南伯将军说,“等你在军中混上几年,你就知道了。” 一连几天,景无名随南伯将军巡查时都痴痴地望着城墙上那个女将军。 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把手做成圆筒状,隔着护城河对着城墙上那个女将喊:“喂——喂——” 那个女将军看到景无名了。 “喂喂——”景无名继续喊,“你好啊,女将军。” 女将军抬头,不再理他了。 “喂,女将军,你叫什么名字?”景无名继续喊。“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女将军看了景无名一眼,又抬头看远处。 “女将军,你真的很威风啊,太太威武了。我好羡慕你,好喜欢你啊。” 南伯在旁边听殿下这么喊,真的哭笑不得。 “女将军,告诉你吧,我叫景无名,景-无-名,记住了吗?” 女将军下去了,不见了。 景无名没趣,跟着南伯将军巡了一圈,回大帐了。 “哈哈哈,罗波国士兵疲态尽显,咱们明天就可以发动进攻了。”南伯将军得意说。 “南将军。”景无名说,“我还是觉得再等等,等多几天,咱们的将士付出的代价就越小。” “殿下说得是。”南伯将军说,“殿下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三军将士,很了不起。” 实际上,南伯将军懂殿下的意思,只是不肯点破而已。 跟着南伯将军巡城时,景无名又做出了匪夷所思的事来了。 “喂——喂——”景无名又卷起双手对着城墙上站着的女将军喊。 “喂——我是景无名,女将军,你叫什么名字。”景无名喊,“我是精灵王国的殿下。殿下,知道吗?” 景无名刚刚说出“殿下”两字,城上的守军全都探出头来看他。 他们根本想不到,一个国家的“储君”居然还跟着来打仗。 女将军也忍不住低头看他了。 但女将军看见城上所有士兵都探头看人家,战斗意志太减,非常恼怒,她拉弓搭箭,嗖一声,向景无名射来。 只是太远了,没了准头,箭插在了景无名身边的土下。 “姓景的。”女将军站上城墙垛,大声呼喊,“这是对你的警告,不要在这里啰嗦了。要战就战,刀枪上见真章。” “南伯,她向我说话了。”景无名笑了起来,“好像还笑了一下。” 南伯哭笑不得,心里想: “你爹爹是天下第一英雄,但也是天下第一风流种啊。你父子简直一样。” “喂——”景无名继续喊,“你们投降吧。我是殿下,我祖母是国王,我可以求祖母开恩,不杀你们。” “是不是真的?”城垛上有人探出头来喊。 “当然是真的。”景无名喊。 但刚刚喊话的士兵,被人从城垛扔了下来,摔死了。 “谁再敢和他说话,就是这个榜样。”罗波国大将军大喊。 士兵们纷纷缩回了头。 “爹爹。”女将军对刚刚杀人的大将军说。 “女儿,情况怎么样?”大将军说。 “很不好。”女将军说,“士兵们越来越没有斗志了。过不了几天,咱们就要崩溃。” “援军怎么还没来呢?”大将军说。 “爹爹,那些家伙,早就做了缩头乌龟。”女将军说,“平时需要咱们时,就拍胸膛打包票,现在大难来临,都溜之大吉。” “女儿,都是爹爹害了你。”大将军说,“爹爹没儿子,就想把你培养成将军,接爹爹班。哎——” “不怨爹爹。是女儿的选择。” 大将军看着城上的士兵们,感慨万分: “都是跟我打天下的兄弟,现在很可能一个都活不下去了。” 景无名跟着南伯将军回到大帐。 “来,喝点。”南伯将军说,“行军打仗,不喝酒哪里够胆量。” 景无名跟着喝了一口:“大将军,好辣啊。” “哈哈。”南伯大将大笑,“殿下,慢慢你就觉得不过瘾。殿下,要不是行军打仗,末将带你去喝好的。” “大将军,你意思是这酒是淡的?” “对头。这就和白开水差不多。”南伯将军笑嘻嘻说。 景无名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这觉得很辣的酒,南伯将军觉得像白开水? 景无名试着喝了一大口,结果辣得咳嗽起来。 南伯将军哈哈大笑。 晚上,景无名早早睡下了。 突然进来一个人。 是女将军。景无名看着她还挎着佩刀,有些害怕。 “殿下。”女将军温柔地说,“我来见见你。” “那请坐,请坐。”景无名忙说。 “殿下,如果我们投降了,是不是可以特赦啊?”女将军说。 “那当然,当然。”景无名拍胸脯担保。 “殿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女将军坐在床沿上了。 景无名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还小,喜欢上我也不知道。” 女将军微笑着,开始解开铠甲,露出了丰满无比的身子。发着亮光的身子。 景无名呼吸急促了,他感觉自己像铁杵一样僵硬了。 女将军过来紧紧抱着景无名。景无名手忙脚乱了,不知要怎么做。 一会觉得这里开始好,一会觉得那里开始好。 弄了好一阵,突然大叫,突然像泄洪一样喷涌而出。 隔壁的南伯将军和侍卫们听到景无名的叫喊,急忙跑了过来: “殿下。殿下,发生什么情况了?” 景无名已经醒来,两眼发呆:“南伯将军,没没没什么?” 南伯将军看看殿下没有任何情况,就回去了。 景无名摸摸内裤,黏糊糊的。 第一次这样,第一次啊。 自己体内喷出来什么东西啊? 自己还有这种能力呀? 喷太多会不会死了? 这种事,究竟怎么回事,又担心又害怕又非常渴望非常兴奋。 第265章 单枪匹马追赶他们 “好了,明天一早攻城。”南伯将军下了命令。“今晚三军将士吃饱饭。” 天刚刚亮,攻城开始了。 几万将士潮水般涌向罗波国都城。 都城守军早就没有了斗志,略作抵抗,就纷纷逃跑、投降。 大将军带着女儿和几百亲信将士苦战,他们保护着国主,杀开一道血路,向西北方向逃去。 大获全胜,打扫战场,俘虏无数。 南伯将军感叹,没抓罗波国国主,这是很大的遗憾。 “大将军,你给我几百勇士,我去把他们抓来。我看到了他们逃跑的方向。”景无名说。 “殿下,你千金之躯,不能去。”南伯说。“九州国人说:墙倒众人推。不用咱们去,自然会有人把他们送上来。” “什么意思,大将军。”景无名睁大眼睛,非常不解。 “一个人,得势时,敌人成了好朋友,失势时,好朋友就成了敌人。”南伯将军说。 但景无名不懂这些。 他心里想着那个女将军,总是睡不着。 总是那么渴望和她相遇。 他蒙在被子里,对小飞兽说:“小飞兽,你说我该不该去追他们。” 小飞兽点点头。 “哦,你认为要去呀。” 小飞兽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啊?” 他鬼使神差一样起来,骑上快马,出了城门,向西北方向奔去。 一路狂奔几十里。 出现了三岔口。 景无名跳下马,看看路,他笑了,跳上马,往左边这条路继续狂奔。 继续狂奔几十里。 道路越来越难走了。 但他越兴奋,道路越难走,说明越容易追上罗波国国主他们。 天亮了。太阳红红的,又圆又大。 景无名感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了。 因为他见到了火光。 那是露营的火光。 这种地方,人迹罕至,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呢? 望着火光奔去,到时,火堆还在熊熊燃烧,但人却不见了。 景无名估计他们听到了马蹄声,就急急逃走。 惊弓之鸟啊。他们哪里知道就景无名一人。 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就不会把火堆丢下逃跑了。 景无名跳上马继续追。 早上追到了中午,没见踪迹,累了。 景无名下马吃点东西喝点水。 睡一下午觉吧。 刚刚闭上眼,感觉脖子冷冰冰的。 “别动!”一个女声说。 “哦,我不动。”景无名睁开眼,当看见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时,非常兴奋,一把推开剑,说,“是你呀?追得我好苦。” “就是我。”女将军把剑重新架到景无名脖子上,冷冰冰说,“不准动,小贼子。” “什么小贼子?”景无名说,“我是来救你们的。” “谁要你小贼子救。绑起来。”在女将军身后闪出一人,拿绳子把景无名捆个结结实实。 “不要捆这么紧。”景无名说。 “捆紧点。”女将军说。 他们把景无名押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山崖下。 山崖下坐着好多人。都是逃命的。 “女儿,就他一个人吗?”大将军问。 “就他一个人。”女儿回答。 “他娘的,就一个人吓得本国主那样。”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拿剑就要刺。 大将军忙拦住:“国主,此人留着有用。” 罗波国领主丢掉剑,样子想哭。 “把他绑在那棵树上。”大将军命令道。 几个士兵把景无名绑在山崖下的一棵大树上。 他们几个头领就围在一起,商量怎么逃跑,走哪条路好。 说了半天,都拿不准。 罗波国并不大,相邻的几个小国,都是精灵王国的附属国,平时和罗波国走得近,现在有事了,哪个敢收留他们啊?赶他们走都来不及。 “你们逃不掉的。”景无名说。 大家抬头看,大惊失色:“这小贼子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守卫呢,守卫——” 那些守卫跟着他们,惊惊吓吓,几天几夜没睡,早就睁不开眼了。 听到大将军喊,打了一个激灵,站起来:“敌人来了,敌人来了。”就要抽剑。 “来个屁。”大将军骂道,“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人都松绑了,你们都不知道。” 但刚刚把景无名绑得好好的,他是怎么挣脱绳子的啊? 士兵们重新把景无名绑起来。 “你们不要绑我,我不会逃走啊。”景无名说。 但人家哪里理会他,还是把他紧紧绑在树上。 大家商量好了路线,开始上马。 也把景无名押上马,由女将军用一根绳子牵着走。 “你好。”景无名对女将军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 “你叫景无名嘛。”女将军气鼓鼓说。 “哦,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太好了。”景无名说,“咱们就是熟人了。” “谁跟你是熟人?”女将军说。 “姐姐。”景无名说,“看样子,你比我大。我十三岁了。” “谁是你姐姐?谁理你多大了!” “你就是我姐姐啊。你年纪比我大,就是我姐姐。”景无名说。 “你再说,我就打你了。” “好好,不说。”景无名闭了嘴。 走了一阵。“姐姐,前晚,我梦见你了。你来找我。”景无名说。 女将军突然面红耳赤:“谁找你了,又不是真的,那是梦中。” “姐姐,照你这样说,你也梦见我了?” “没有,没梦见你。”女将军说。但她已经脸红过耳了。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红的脸啊?”景无名说。 “谁脸红了,谁脸红了。”女将军说。她拍了一下马。 “姐姐,等等我,你等等我。”景无名追了上来。 明明是她牵着他,怎么什么时候绳子脱了? “你什么时候把绳子挣脱的?”女将军说。 “我也不知道啊。”景无名说。 她想把他再绑起来,但一想,就算了。 突然满天箭像雨一样飞来。前面几个士兵中箭了,扑地而死。 大将军大喊:“举起盾牌,保护着领主。” 眼看无数箭向女将军飞来。 女将军没有盾牌,眼睁睁就要被插成刺猬了。 景无名猛地一个飞扑,抱着女将军的腰,一滚,滚到了一个巨石背后。 无数箭撞到巨石上,噼噼啪啪,都折断了,溅出无数火星。 箭雨一过,听得杀声震天:“捉拿叛贼!杀。” 罗波国所有人都傻眼了。 是邻国罗兰国的人啊,他们不是盟国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敌人了? 罗兰国的敌人太多了,可能几千人。 而罗波国才几百,刚刚又射死这么多,可能一百都不到了。 现在,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管别人了? 景无名拉着女将军的手:“跟我来!” 但女将军不动。 “姐姐,先逃命要紧,你父亲武艺超群,到时你们再寻找吧。” 再拉,女将跟了上来。 景无名拉着女将军,往人少的地方跑。 几个罗兰国的士兵发现了他们,追了过来,都被景无名轻易打发了。 慌不择路,只是按安全的地方跑。 后面追逐着好几个罗兰国的士兵,他们大声呼喝。 进了悬崖峭壁、怪石林立的地方。 迷路啦,都不知道到了哪里了。 第266章 情趣石林里 罗兰国的士兵站在石林外不敢进。 他们在外面逡巡了一会,都说:“他们自己找死。算了” 都转身走回去了。 景无名拉着女将军的手,不假思索,跑进了石林。 左转右转,都不知道到哪里了。 有些气喘,停下来休息。 女将军这时发觉自己的手还被他拉着,气得一甩。 “你这个小贼子。”女将军找了一块平石板坐下来,“把我们都害惨了。” 景无名挨着她坐下。 “不要靠这么近。”女将军挪挪身子。“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攻打咱们罗波国啊?” “没有呀。”景无名说。 “还狡辩。”女将军气愤愤说。 “不是我们,是你们。”景无名说。“你们领主企图谋反。” “不可能。”女将军说。 “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景无名说。他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女将军听呆了。“看来有些错怪你了。但你们也不该赶尽杀绝。” 景无名看女将军似乎原谅自己了,非常高兴,说: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将军看了一眼景无名,说:“你是精灵王国殿下?” “我祖母是亚伦安德莉亚王上。我爹爹是靖王。”景无名说。 “你真的是安德莉亚的孙子?你爹爹真的是靖王呀?”女将军说。 “如假包换。”景无名说,“见过我的人都说我和爹爹长得一模一样。” “我爹爹常常跟我说,靖王是天下第一英雄,天下第一仁义之人,战功无数,身份高贵。” “可惜爹爹中了妖人阴毒妖术,至今未醒。” “这个我也听爹爹说过。”女将军说。“你叫什么名字?真的叫景无名?” “我真的叫景无名。”景无名兴奋说,“姐姐,你呢?” “我,我叫我叫——娜塔莉。”女将军说,“你怎么叫无名?我还以为你是在调侃我呢。” 景无名说了自己“无名”的缘故。 娜塔莉叹气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经历却如此丰富。你年纪多大了?” “十三了,姐姐,我十三了,大人了。”景无名说。“姐姐,你多大了啊?” “还是小屁孩。”娜塔莉说,“姐姐已经十九岁了。大你六岁这么多。” “姐姐,以后,我就叫你姐姐。”景无名说,“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卫,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整个精灵王国,除了我奶奶,就我最大。” 娜塔莉叹口气说:“想不到我一个罗波国女将军,竟会落到如此下场。” “肚子饿了吗?姐姐。”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出奇的饿。 娜塔莉摸摸肚子:“食物都在马上。” 景无名笑着:“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烧饼。你哪来烧饼?”娜塔莉说。 景无名把烧饼递给娜塔莉: “弟弟为了追赶姐姐,早就把食物准备好了。你看,还有这么多。” 两姐弟就开始吃烧饼。 吃完烧饼,景无名说:“姐姐,累不累?先睡一觉吧。” 为了逃命,娜塔莉他们几天几夜没睡觉了,确实太累了。 她靠着石柱就睡着了。 景无名却不困。 他呆呆看着靠着石柱睡觉的娜塔莉。 越看越喜欢。 娜塔莉和多莉斯不一样。多莉斯纯一个贤良淑德的样子,没有一点野性。 娜塔莉不一样,像一匹没有驯服的烈马。 当这匹烈马被驯服了,就知道这匹马的好处了。 景无名也许是遗传爹爹靖王的本性,天生就对“姐姐”感兴趣。 这个娜塔莉身材高大健美,和大妈阿碧雅差不多。 现在的景无名,身子都还没有她高没她壮。 但他已经对娜塔莉的身子非常憧憬了。 越看越喜欢。 肩那么宽,胸那么鼓,腰那么细,胯那么圆,腿那么长。 景无名把自己的腿和娜塔莉的腿比了比,自己的短多了。 景无名挨着娜塔莉靠在石柱上,闭上了眼,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痛醒了。他睁开了眼。 娜塔莉正气呼呼掐他的胳膊。 “你这小屁孩,吃老娘豆腐。” 原来睡梦中,景无名已经搂住了娜塔莉的腰。 娜塔莉的腰小,景无名刚刚好搂住了。 景无名忙放开,说:“姐姐,弟弟不是故意的。” “念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就原谅你了。休息好了,想怎么出去了?” 两人站起来,四下张望,都分不出东南西北。 全是密密麻麻的石头柱子。 “走。姐姐,走这边。”景无名拉着姐姐的手,就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 左转右拐,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见前面一块石柱上,刻着四个隶体大字“情趣石林”。 有字,那肯定有人来过刻上去啊,字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上去的。 “里面可能住有人家。”景无名非常兴奋了。 走了十几丈远,眼前一片开阔,有花有草还有不少鸟儿在飞。 “世外桃源吗?”景无名张望,没有房子也没有炊烟、田地。 只有好多石头雕塑。 景无名仔细看了一下,看得眼热心跳。 都是一些“情趣”雕塑。也许是天然的,只是某人在这基础上,略作加工而已。 景无名兴趣盎然地看,说:“还可以这样啊。” 他想起自己梦中第一次和姐姐娜塔莉干那事,觉得太无知太幼稚了。 娜塔莉却闭上了眼:“不看了,不看了。”娜塔莉连声说。 她连脖子都红了,心扑扑跳,几乎跳出胸膛。 但强烈的好奇心,又使她偷偷张开一条缝,看一眼又闭上。 一幅幅情景在她脑子里跳跃,赶都赶不走。 她呼吸急促,似乎很累了。 “弟弟,我走不动了。”她坐了下来。 “好吧,姐姐,那休息一下吧。”景无名四下张望,“姐姐,那里石岩下好像有个平台,咱们去那里。” 他拉着娜塔莉的手,走了过去。 这石岩下,凹进去一大片,底下却非常平整,像一张巨大的床一样。看痕迹,也许好多年前有人住过。 景无名折了很多树枝,铺在上面,软软的就如同床一样。 两人都很饿了。景无名掏出烧饼分着吃,不过吃过后犯难了,这几个烧饼,两天就吃完,吃完了呢? 景无名说:“姐姐,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 “姐姐跟你去。”娜塔莉说,她坐起来。一拉景无名的手,跟了去。 但到处都是或站或坐,或上或下,或躺或卧等等各种姿势的雕塑。 娜塔莉只有硬着头皮经过这些雕塑。 过了雕塑阵,却见一滩碧水。 哦,还有鱼啊,那些鱼在水湖游来游去,没有一点受惊。 这是什么天堂啊! “姐姐。”景无名兴奋极了,“这下饿不着咱们了。” 娜塔莉玩着水,说:“弟弟,我真想下去游水。” “那你游水吧。”景无名说。 第267章 和娜塔莉比腿长 “弟弟,你在这里看着,姐姐怎么游?”娜塔莉红着脸说。 “那我把身子转过去。”景无名把身子转过去了。 “你不许偷看啊。”娜塔莉说。她看了一眼景无名的背脊,开始脱外衣。 “好,姐姐,弟弟忍得住不偷看。” 娜塔莉想把全部衣服脱完,但又觉得不妥,那就留下亵衣。 她下了水潭。好多鱼游了过来。 娜塔莉浇水洗自己洁白如玉的肌肤。 感觉太惬意了,她时不时瞄一眼景无名,看看他有没有转头偷看。 景无名傻愣愣站着,觉得无聊,他就盯着一朵花看,研究这朵花多少花瓣。 “啊——”娜塔莉突然大叫一声,声音里满是惊慌。 景无名猛转身:“怎么啦怎么啦?” 娜塔莉已经跳上了水潭,拉着景无名的胳膊:“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景无名看了一下,一只比胳膊还大黑溜溜的像四脚蛇又不像的东西。 景无名笑了:“姐姐,那是娃娃鱼。” 娜塔莉说:“什么是娃娃鱼啊?”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它叫起来像娃娃叫。” “它咬人吗?”娜塔莉说。 “不咬。”景无名一边说一遍忍不住看着娜塔莉几乎要爆炸的身材,在阳光下发亮,忍不住吞了几下口水。 娜塔莉这时发现了自己和景无名靠得太近了,忙把他推开。 “你偷看我。”娜塔莉说。 “姐姐,是你跳上来的,我没偷看啊。” “你转过身去。”娜塔莉说。 景无名依言转过身子。 娜塔莉知道那是娃娃鱼就不怕了。她洗完,唤景无名下去洗。 景无名脱得只剩下裤衩了。 那个短裤是精灵王族特有,是冰蚕丝织的,上面绣了一只吉祥物,看不懂是什么,反正像狮子又像麒麟,但头上有一根角,还有翅膀。 “弟弟,你短裤上绣的是什么?”娜塔莉看见了有些好奇。 “你看看吧。”景无名走近娜塔莉,拉起短裤腿给娜塔莉看。 景无名还是十三岁的小孩,但他特殊的身份,已经渐渐显露男子汉的气概了。 娜塔莉低头看了一眼,但景无名靠得那么近,她又有些害羞。 除了她父亲,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她又脸红了,心怦怦跳。 景无名跳下水,在水潭游来游去,非常快活。 景无名捕了不少鱼,扔给娜塔莉。 两人在阳光下晒干内衣,穿好衣服,回那个石岩下了。 起火,烧烤鱼吃。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两人都困了,上“床”睡觉。 “你不要靠太近了。”娜塔莉说。 “好好。”景无名把身子往里面挪了几尺,“这样够了吗?” “就这样啊。不准偷偷挪过来。”娜塔莉说。她折了一些树枝,拦在两人中间。 半夜。景无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娜塔莉爬到了他身边,含情脉脉说:“弟弟,你想姐姐吗?” 景无名说:“怎么这次做梦又梦到姐姐啊?” “姐姐也是在做梦。”娜塔莉抚摸景无名的额头,“你真是坏家伙,才十三岁就懂那些事了。” “懂什么事啊?姐姐。” “真的是坏人。”娜塔莉说,“听说你爹爹靖王也是坏人。” “我爹爹不是坏人,他是天下最好的人。”景无名争辩说。 娜塔莉不说话了,开始吻景无名的额头。 她就要爆炸的身子在景无名身上蹭来蹭去。 景无名感觉自己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涌动,就像火山要爆发了。 “姐姐,可能还不行,我还小,爆发完了就会死。”景无名说,“等我长大几岁,身子里养多些血,就不会死了。” “傻子,真的是傻子。”娜塔莉一翻身,躺在了旁边,不动了,好像睡着了。 天亮后,景无名在石林转了一圈,没发现哪里可以出去。 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姐姐,那怎么办?”景无名说,“咱们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成野人了啊。” 他望望这些石林石岩,又高又直,可能有十几丈高,怎么爬得上去啊。 他有些沮丧。 “弟弟,别急,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娜塔莉安慰景无名,但她也没有半点办法。 晚上,两人睡在床上。 景无名看了一下娜塔莉,像睡着了。 他转身,背对着她,掏出小飞兽:“小飞兽,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小飞兽点点头,扇了几下翅膀。 “小飞兽,你的翅膀可以飞了吗?” 小飞兽点点头,扇动翅膀,悬浮在景无名头顶。 “太好了。小飞兽。”景无名说,“咱们困在这个石林里,不知道怎么出去,你有没有办法?” 小飞兽点点头。 “你有办法呀?” 小飞兽又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景无名转身,看看睡熟的娜塔莉,本来想对她说,但看她熟睡就算了。 早上醒来,娜塔莉说: “弟弟,昨晚你一晚都在说梦话,我不敢叫醒你。” 景无名呵呵笑了:“姐姐,我还以为你睡熟了。” “什么意思?” “姐姐。”景无名说,“咱们有办法出去了。” 他拉着娜塔莉的手:“走了。” 娜塔莉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闷着头跟着。 “小飞兽,带路。” 一只小小的飞兽悬浮在空中。 “这是什么?”娜塔莉惊讶不已。 “姐姐,你只管跟着它就是了。”他牵着娜塔莉的手,跟着小飞兽走。 小飞兽飞一段,等一段,等主人跟上后又继续飞,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一亮,视野开阔。 已经出了这该死的石林了。 小飞兽完成任务,转瞬不见了。 “它去哪里了?”娜塔莉惊讶说。 景无名拍拍胸口:“在这里了。” “弟弟,这是什么来的啊。太有趣了。” “姐姐,以后再告诉你。”景无名扫视了一圈。 战场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现在怎么回去了?没马,近百里路程,走断腿啊。 “姐姐,咱们想办法回去了。”景无名郑重说,“从今天起,你不是任何人,你是我的贴身护卫。” 景无名打了一个呼啸,没见什么动静。 他拉着娜塔莉的手:“没办法,只能靠这里了。”景无名拍拍双腿。 他看着娜塔莉的长腿,忍不住摸了一下: “姐姐,你的腿真长,比我的都长。” 娜塔莉拍一下景无名的头: “真是小坏蛋。姐姐十九岁了,是大人,你还是小屁孩啊,还会长高长大的。” 第268章 娜塔莉失身 两人并肩走着,走了一两个时辰。 景无名又打了一下呼啸。 他的声音传得很远。 听得马的嘶鸣声从山角落传来。 “我的马来了。”景无名得意笑起来。“姐姐,不用担心了,这匹马很壮的。” 两人骑上马。景无名在前,娜塔莉在后。 远远看去,真的像姐姐护着弟弟骑马。 天黑之前,都没有赶到罗波国都城。 他们只知道一条路,返回罗波国都城,再由都城返回精灵王国。 景无名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生了火,烤东西吃。 吃饱了两人相依着躺下。 景无名睡不着,一转身,刚好娜塔莉也转身,两人面对面,四眼相对。 景无名看到娜塔莉红艳艳带折痕的嘴唇,立马心旌摇荡,他忍不住凑前亲了一下。 没想到娜塔莉并没有躲闪,她似乎很期待一样。 娜塔莉长长的手伸过去,搂住了景无名的脖子。 “怎么样?”娜塔莉说,“姐姐的嘴唇好看吗?” “太好看了了。”景无名抚摸着娜塔莉的嘴唇,“姐姐,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就好,我就可以一辈子亲你的嘴唇了。” “你这小屁孩真的又坏又傻。”娜塔莉说,“这就是你爹爹靖王遗传给你的。我听上一辈的女人们讲,每个女人看见了你爹爹后都想嫁给他。” “好多精灵王国的女子,就因为你爹爹和她说了一句话,就终身未嫁。一心一意等靖王来娶她。” 娜塔莉轻轻打了一下景无名的头: “那天在城下,你喊我时,我就喜欢上你这家伙了。只是当时你我敌对。” “姐姐,你答应一辈子跟我做贴身侍卫了吗?”景无名说。 “那还能怎么样啊?”娜塔莉说,“只要你不嫌弃姐姐大你这么多,姐姐就一辈子是你的人了。” “那好。”景无名说,“我现在还小。等我十八岁了,就和姐姐生孩子。” 娜塔莉羞红了脸:“你真是傻子,不一定非到十八岁啊。” 说的正高兴。突然几把冷冷的剑架在了两人的脖子上。 “哼哼,好笑极了。咱们的将军竟然和敌人的小屁孩谈情说爱。起来起来。不要动。” 景无名和娜塔莉在呼喝声中站起来了。 是几个身材高大的罗波国士兵。看来是溃兵,逃到这里了。 “绑起来,绑起来。”他们把景无名和娜塔莉反手绑起来了。 “你们干什么?”娜塔莉怒斥,“我是你们的将军。” “什么狗屁将军。”红色大胡子士兵说,“整个罗波国都被精灵王国占领了,还有狗屁罗波国了。” “平时高高在上的将军。”大胡子得意地淫笑着,“美丽无比的将军啊。和这小屁孩谈情说爱。” “这下轮到咱们了。”另一个红黑胡子的士兵奸笑着,“今晚咱们哥几个快乐个够。” 他们把景无名绑在一棵树上,把娜塔莉拉到另一棵树上绑着。 他们开始动手解娜塔莉的铠甲外衣。 娜塔莉大惊失色,呵斥着。 但士兵们哪里理会他,都淫笑着,一件一件解开。 娜塔莉半个胸脯都露出来了。 几个士兵看到这样的胸脯,眼都直了,冒着淫光,口水哗哗在流。 士兵们继续扯娜塔莉的衣服。 “去死吧。”寒光一闪,那个扯娜塔莉衣服的士兵的头飞了出去,在地上骨碌碌滚动,脖子的鲜血喷涌而出。 另外几个急忙抽武器。 又见寒光闪动,呲呲呲,几声响过,几个士兵还没有拔出剑,头都离开了脖子,掉落在地上滚动。 另一个慌慌张张逃跑,景无名用力把剑向他掷去,波一声,穿透了背脊。这个士兵扑地倒下,挣扎几下不动了。 景无名切断捆绑娜塔莉的绳子。 娜塔莉扑在景无名的肩上哭了起来。 “好了,姐姐,没事了。”景无名把娜塔莉的衣服盔甲捡起来,让她穿好。 这样一个女子,在战场上英勇拼杀都不眨眼,但现在却像小女孩一样哭。 “姐姐,你看,罗波国的士兵,都是些什么人。”景无名说。“咱们精灵王国的士兵,纪律严明,凡有欺负老百姓的,都是判极刑,杀无赦。” 两人已经没了困意,坐着等天亮。 士兵死了,马却留下了。 娜塔莉换了马,和景无名并辔而行。 一人一马,跑得飞快,很快就到了罗波国都城。 罗波国都城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好像就没有发生过战争一样。 老百姓进进出出,做生意,出来捕鱼,出来耕田,人来人往。 城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精灵王国的旗帜了,守门的士兵的标识也是精灵王国的了。 守门士兵见到景无名骑马回来,都半跪:“殿下!” 都城的官员已经换成了精灵王国的人了。 他们见到景无名都吓得不轻:“殿下啊,你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回来了吗?” “南伯将军都急死了,你让他怎么向王上交代啊?” “南伯将军在哪里?” “殿下,南伯将军找你半个月都不见你,只好回国都城见王上了。昨天刚刚走,也不知他走到哪里了。殿下啊,你害死南伯将军了。” “好了好了。我追南伯将军去了。” 景无名向留守官员要了一点干粮,和娜塔莉急急追赶南伯将军去了。 南伯将军正在宫殿上向王上请罪。 “爱卿,你何罪之有啊?你不是立功了吗?” “陛下。臣犯大错了。请陛下降罪责罚。臣把殿下弄丢了。” “什么?”安德莉亚从王座上站起来,又跌坐下。 “是不见了,还是还是怎么啦?”她已经不敢说了。 当年丢失儿子,已经让她负罪了这么多年,现在又丢失孙子,她的脸色已经发白了,嘴唇都在哆嗦。 “请陛下责罚。”南伯将军跪下。 “责罚,责罚你什么?”王上说,“南伯将军,你起来吧。不怪你,要怪就怪他的命。” “陛下,南伯将军弄丢了殿下,那是死罪。陛下当按国法处置。” 平时和南伯将军合不来的官员乘机发难。 “退朝!”安德莉亚站起来离开王座,摇晃了一下。侍女急忙过来扶着。 “陛下,这样处置不公,将来会有人争相效仿,藐视王族。”那人继续说。 “孤王已经说了,退朝。”安德莉亚说。 “陛下保重。”文武百官说。 “退朝了吧。”安德莉亚挥挥手。 “我在呢!我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 安德莉亚听到这个声音,像被雷电击了一下,全身颤抖。 “是无名吗?”安德莉亚急忙说。 “殿下!”大臣们说。 景无名跑过去,紧紧拥抱南伯将军。 南伯将军几乎流泪了。“殿下,你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安德莉亚走下殿阶,紧紧拥抱着景无名。 “孩子啊,孤王以为又像失去你爹爹那样失去你。”安德莉亚说,“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奶奶,不关南伯将军事,是孩儿自己偷偷出去的。” 安德莉亚放开景无名,冷冷说:“向南伯将军道歉!” 景无名吓了一跳:“大家都没事了,为什么要道歉?” “孤王再说一次,向南伯将军道歉。”安德莉亚继续冷冷说。 第269章 景无名拜师 景无名没办法,只得对南伯将军鞠躬:“将军。我对不起你。” “你哪个地方对不住南伯将军了?”安德莉亚冷冷说。 “私自出走,擅自行动,没知会将军。”景无名说。 “是知会吗?谁是主帅?”安德莉亚说。 “是南伯将军。”景无名说。 “那还是知会吗?”安德莉亚说。 “哦,是请示将军,请示。将军,对不住啊。”景无名继续鞠躬。 南伯将军急忙扶起景无名: “殿下啊,你折煞末将了。陛下,是臣的责任。” 满朝文武莫不对安德莉亚佩服万分。 历朝历代,从来就没有一个君主要向臣子道歉的先例。 如果追究起责任来,当然是南伯将军的责任大,单单一个没有保护好殿下就够喝一壶的。 但安德莉亚却认为是殿下的责任,满朝文武无不折服当今王上的胸襟。 其实安德莉亚读遍天下书籍,胸襟气度韬略非一般君王可比了。 西伯将军和大殿下(景怡),南伯将军都和小殿下(景无名)都征讨过叛军,一起打过仗的人,自然就会很亲近。 西伯和南伯是表兄弟,走得也很近。 景无名有事无事就带着娜塔莉到他们家玩。 西伯见殿下无缘无故就多了一个“贴身侍卫”,心里难免犯嘀咕,但想到一个“国王”,三宫六院那是标配,只要自己女儿多莉斯成为王后就可以了,再不济成为贵妃呀是可以的,其他哪里计较那么多? 原来精灵王国和九州国的人差不多,都以进入王族成为王族为荣,自己的后人有了王族血统那就是无比荣耀的事了。 景无名刚刚回来,就去找多莉斯玩。 但多莉斯喜欢拥抱殿下,喜欢亲吻他的额头。 多莉斯和他年龄相仿,纯一个玩伴,没有其他想法。 七妹天天缠着哥哥,要他讲战斗的故事。 景无名没办法,就给她讲了一些,但大部分是临时编的,但七妹听得津津有味。 景无名还是想着火山口那把湛卢宝剑。 “娜塔莉姐姐。今天咱们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景无名说。 “我是你的贴身侍卫,你去哪就去哪,还用问吗?” 两人一人一匹快马,向火山奔去,越来越热。 景无名都脱得只剩下薄薄一件了。 娜塔莉已经当景无名是自己的人,也不再害羞,脱掉了铠甲,脱掉了外衣。也只剩薄薄一件。 但她的身材太饱满了,鼓鼓囊囊,似乎要突破衣服冲出来。 看得景无名连连吞口水。但是他担心自己年纪太小,过早那个会长不大。 只能强忍着不动手。 两人站在里火山口。火山口下面还在突突冒着通红的熔岩。 “姐姐,你看,熔岩中间是不是有一个巨大的石头?” 娜塔莉点头:“好像插着一把剑。” “对了,这把是神剑,威力巨大。老祖把它扔在这里,怕给坏人夺了,目的是熔化它,但扔偏了,插在了巨石上,上万年了,没人可以取下来。” “你是想把它取下来?”娜塔莉问。 “正是。”景无名说。 “你疯了?”娜塔莉拉着景无名还往回走,“你这人,傻子加坏蛋加疯子。你以为你是神啊,连神都不行的事,你也敢想!” 娜塔莉并不知道,景无名虽然做过乞丐,但他是神女峰和靖王的儿子,并不是凡胎。 “姐姐,现在我没办法,但将来我一定找到办法。” “你太疯狂了,精钢掉下去都会熔化成水,何况人呢?你不要有这个想法啊。你认了我做姐姐,姐姐就要管着你。” “好好,姐姐。听姐姐的。”景无名说,但他心里想,“多莉斯也说要听她的,七妹也说要听她的,那我究竟要听谁的?还是听我自己的吧。” 他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穿外衣时,娜塔莉问,她以为他是在笑她。 “没什么。”景无名说,“认识你们真好。” 娜塔莉穿好外衣和铠甲,一个威风凛凛的女战士又立在了景无名面前。 景无名看着娜塔莉,忍不住摇头。 “为什么娜塔莉这么让人心动啊。穿什么都是那么让人眼热心跳。”景无名心里想。“我要快点长大,就可以和她那个了。” “你在想什么?”在马上,娜塔莉问他。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和你干那种事了。” 娜塔莉脸红过耳,做势要打他:“小坏蛋,真的是小坏蛋。” 但她心里想,“傻子就是傻子,也不用非到那个年纪啊。” 娜塔莉不让他再去火山口,那里太危险了。 景无名就一个人偷偷跑去。 他久久凝视着湛卢宝剑,渐渐感觉宝剑在动了。 他以为眼花了,揉揉眼,没在动呀。 再看,又在动。奇怪了啊。 景无名捡起一块黑黑像铁坨一样的石头,瞄准湛卢扔去,没打中。 继续扔,扔了十几下,石头擦了一下湛卢的边。 湛卢似乎摇晃了一下。 景无名很兴奋,继续扔石头,但是越来越不准了,胳膊都几乎肿了,都不准。 只得骑马回去,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你想取下那把神剑吗?”听得一个声音说。 “是。”景无名说。但他左右看,没见人。 “那你知道怎么样取下来吗?”声音继续说,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但是还是不见任何人影。 “你是谁?”景无名说。 “你先不要问我是谁?我问你想不想把剑取下来?” “当然想了。但是我没办法啊。” “但我有办法。”声音说。“你必须拜我为师。” “我又不见你,怎么拜你为师呢?” “哈哈。”景无名面前站立着一位黑胡子大眼睛的道长,他手里执着一把拂尘,背后挎着一个黑亮的葫芦。 “贫道知道你是谁,但你知道贫道是谁吗?” 景无名凝视着面前的道长,心里猜测着他是谁,但怎么也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吧?呵呵。”道长说,“你想想你爹爹。” “我爹爹,难道你是我爹爹的师兄?”景无名兴奋地说。 “真聪明。”道长说,“我刚刚从天柱山回来。” “道长,我爹爹现在怎么样了?”景无名急切说。 “放心吧,有我师父在呢,你爹爹没事的。”道长说。“老祖看见你扔石头砸湛卢,就叫我来了。” “拜见师伯。问好老祖。”景无名忙跪下拜见。 “老祖说,本来他自己想收你为徒,但是怕乱了辈分,那样的话你爹爹都成了师侄了。哈哈。” 凌云道长说:“我要你拜贫道为师,不是拜见师伯。” “拜见师父。”景无名连磕三个响头。 “哈哈,起来吧,乖徒弟。”凌云道长笑起来了,他对着天上说,“景怡师弟啊,你儿子拜我为师了。这有些乱啊。” 刚刚说完,景无名面前又现出一个道童。 道童说:“恭喜大师兄收了好徒弟。” “小师弟,你怎么也来了?” “大师兄,刚刚你对景怡师兄说话,景怡师兄听到了,但他还不能走动,就叫师弟来回话。景怡师兄说,非常感谢大师兄照顾他儿子。” 景无名再傻也知道这个道童是谁了。 他忙跪拜:“拜见师叔。”又说,“师叔道号?” “哈哈,小道出场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道号。小道叫飞鸿子。以后你叫小道飞鸿师叔即可。” 小师叔飞鸿子把景无名扶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回头对凌云道长说:“大师兄,这不是景怡师兄用自己当模板印出来的吗?” 师兄弟哈哈大笑。 “不但外貌,连那个风流性格也一模一样。” 第270章 熟读经文,初次体验鱼水情 飞鸿子道童转眼无影无踪。 “大师兄,我向景怡师兄回话了,你已经收他儿子为徒弟。” 这声音像从天边传来一样,又遥远又清晰。 “这个飞鸿子。”大师兄凌云道长摇头说,“把师父的本领学得差不多了,连说话都差不多,再过几年,贫道也赶不上他了。” 景无名见自己的师父师叔个个法力高强,非常开心。 “师父,我什么时候学到你们的本领?” “你是要学完还是学一点呢?”师父凌云道长说。 “那——学完。”景无名说。 “哈哈,你太贪心了。”凌云道长说,“如果你想学到师叔那样的本领,那必须出家。” “啊,出家?那不行。”景无名说。 “那你只能比你爹爹本领高一些。” 景无名听到可以学到爹爹那么高的本领,爹爹那可是天下第一英雄啊,真的喜出望外。 “师父,那太好了。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本领?”景无名急着说。 师父掏出几本破破烂烂的书,塞给景无名。 “先把它背熟,一字不漏背熟,再来这里找我。”凌云道长拂尘一挥,早已无影无踪了。 景无名拿着书看:《道德真经》《太上洞玄灵宝因缘经》《度人经》《太上海空智藏经 》《冲虚真经》《太上元始天尊金光明经》《太平经》《元始天尊济度血湖真经》,又见最后两本《老祖心法神咒》《洞渊神咒经》。 他急急翻开书,要找“心法咒语”,但见全是空白,真的是“无字天书”。 景无名不是凡胎,他马上明白了什么情况。 这些神咒心法,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看得见。 例如任督二脉打通后,金丹运转自如,像禽兽一样有夜视功能了,例如开天目后,目视千里了,都可以。 景无名回到王宫,从此闭门不出,专心研读这些经文了。 也不去西伯、南伯将军家了。 王上安德莉亚,几天不见他,就问近侍殿下怎么啦。 回答说:“殿下在研读经文呢。” 安德莉亚饱读天下文章,特别喜欢爱读书的人。 听说孙子在专心研读经文,就来看望。 景无名正在一心一意读经文。 祖母到了都不知道。 陪在旁边的娜塔莉见到王上,忙施礼。安德莉亚示意不要出声。 安德莉亚为了不打搅孙子研读经文,轻轻出来。 娜塔莉送了出来。 “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你?”安德莉亚问娜塔莉。 娜塔莉忙跪下请安:“拜见王上。婢女乃是殿下新收贴身侍卫娜塔莉。” “你起来吧,”安德莉亚仔细看了一圈娜塔莉,感叹说,“又是当年他爹爹的翻版。哎——” 王上摇头走了。 多莉斯也来看望景无名,景无名没空陪她玩。 多莉斯就做了很多好吃的提来。 景无名拿起就吃:“好吃好吃。”但眼睛不离书籍。 七妹也来看望哥哥。 “哥哥,你在读什么书?” “七妹,你来看哥哥了。哥哥在读经文呐,没空陪你玩啊。”景无名说完又目不离卷。 七妹没趣,就去找多莉斯玩。 多莉斯不知道七妹不是景无名的亲妹妹。 也不会吃七妹的醋,多莉斯说:“七妹,我教你做糕点吧。是我们家祖传的技艺。” 七妹巴不得学会,做给哥哥吃呢,就认认真真学起来了。 多莉斯做的糕点,大部分用花的香味浸的,吃起来一股花香,但要怎么留住花香在食物上面,却是一个绝招。 连西伯也不会,西伯妻子只教了女儿。 多莉斯一心一意要讨好景无名殿下,就向七妹传授这个绝招。 景无名不是凡胎,脑子自然比他爹爹强。 爹爹景怡在天柱山,念了十年,才把这些经文咒语学熟。 而景无名只用半年,就念熟了。 那天,他自信地到了大树下,对天空说:“师父,弟子已经念熟了,请考核。” 连说十次,都没有反应。 景无名坐在树下,有些灰心:“难道我哪里搞错了?” 他在树下,把所有经文都背了一遍,没错呀。 从早上等到傍晚,都没见师父的影子。 只好回了。 在偏宫,娜塔莉提着一篮子糕点过来: “殿下,多莉斯送过来的。” 景无名闻到一股鲜花的香味,捡起几块就吃:“真好吃啊。多莉斯是怎么做出来的?娜塔莉,你会不会?” 娜塔莉尴尬了,她自小就被训练成一个行军打仗的战士,哪里会这些小女人的东西? 一夜睡不着,月光如水。 景无名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个子比一年前像春笋一样突突长,现在比娜塔莉还高了。 他感觉自己到处都在冒毛,虽然是浅浅淡淡的毛。 娜塔莉只穿一件轻纱,看得到她的胸膛随着脚步一颤一颤跳动。 她走过来说:“弟弟,你怎么啦?” “睡不着。”景无名说。“没见到师父,不知道师父什么用意。” “弟弟,你心情不好啊。”娜塔莉说。她拉起了景无名的手,放在自己双峰间。 景无名触到了无比舒服的感觉。 “姐姐。你你,你这里怎么这么大啊?”景无名结结巴巴了。 娜塔莉甩了轻纱,整个身子在月光下泛着洁白的光晕。 景无名呼吸急促,他感觉整个人都在熊熊燃烧了。 一年前,他随南伯将军征讨罗波国时在阵前做了一次梦,泻了不少,那时他担心自己没长大,泻多了会死。 现在积蓄了一年了,他感觉全身都是力量了,好像整个人都鼓鼓涨涨。 他把娜塔莉按倒在床上,像野猪啃地一样哼哼啃着。 他急急忙忙找位置,怎么也找不到。 “这里,在这里。”娜塔莉指引着他说。 景无名脑海跳跃着情趣石林的画面。他要试一试。 “暂时不行,弟弟,等给咱们熟练了再试吧。” 景无名这时,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成为娜塔莉身体的一部分。 娜塔莉只想自己也是弟弟身体的一部分。 一个时辰后,两人蜷曲在一起。 “弟弟,你有没有想到原来是这种感觉?”娜塔莉吻了一下景无名的额头。 “姐姐,你呢?”景无名摸着娜塔莉白玉一样的肌肤。 “弟弟,姐姐跟你进了石林后,心里总是想,这种是什么感觉呢。第一次体验这种神仙一样的感觉。” “姐姐,弟弟也是第一次。比想的还好很多。” “弟弟,开始,姐姐还担心你傻小子太猛了,把姐姐捅穿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赶我杀我我也不走了。” 第271章 终于看懂了无字天书 一日,景无名无聊地在宫外散步。 前面金甲战士推推搡搡押过来几十个人。 金甲战士见到他,施礼说:“殿下。” “你们是谁的部下?”景无名问。 “启禀殿下,我们说南伯将军麾下。”金甲战士说。 “你们这是?” “启禀殿下,他们是罗波国国主和他大将军的近卫。被咱们活捉到了。现在押往地牢。” “我看看。”景无名第一就想到了娜塔莉她父亲。 罗波国国主、娜塔莉父亲曾经的大将军都在,个个耷拉着脑袋。 景无名对金甲战士说:“不要过分虐待他们,特别是对他,要好好待他。” 娜塔莉父亲抬起头来,眼里似乎含着感激。 “殿下,他们都要问斩的。”金甲战士说,“叛军,死硬分子。” “听我命令,先别斩。” “可是,殿下,没有王上的旨意啊。”金甲战士为难了。 “我会请到王上的旨意。”景无名坚硬说。 “好吧,殿下。”金甲战士把几十个罗波国俘虏押下去了。 景无名立即跑去找王上。 王上刚刚好退朝离开大殿。 景无名又急急忙忙去寝宫找,宫女说:“王上出去了还没回来。” 王上去了哪里呢? 景无名急急忙忙去找西伯将军。 西伯将军也不在家。多莉斯说: “早上爹爹说有重要的事出去了。去哪里这是军事秘密,爹爹也不会告诉我啊。” 景无名又急急赶到南伯将军家。 南伯将军的妻子说:“殿下,我家将军一早就上朝啊,还没回来。” 急死景无名了。 请不到旨意,娜塔莉父亲他们必死无疑。 这是精灵王国的惯例:凡背叛者都被处死。 国法,没有情面可讲的。除非君王特赦。 景无名没法子,只得坐在奶奶的寝宫一直等。 天黑了,王上才回来。 “诶,孩子,你怎么在奶奶寝宫啊?” “奶奶,孙儿找急事找你啊。”景无名说。 “说吧。”安德莉亚坐在她那专用的王椅。 “奶奶,今天我见到了南伯将军的部下押着罗波国国主他们。” “罗兰国把他们捉住了,送给了咱们啊。” “罗兰国,看来这罗兰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奶奶,你要提防着这个罗兰国。” “哈哈,你什么时候关心着国家大事了?那好呀,明天你就开始上朝吧,学习处理国事。” “奶奶,孙子是来求您一件事的。” “什么事?说吧。” “求你不要杀了这些人好不好?” “不行,他们妄图谋反,这是国法规定的死罪。” “奶奶,但有一个人,希望奶奶无论如何都要特赦他。他是忠臣。” “谁呀?” “罗波国的大将军。”景无名说。 “他呀。奶奶知道他是忠臣。但国法不能变。”安德莉亚说。 “孙子知道,你那可以特赦。”景无名说。“就当我求您了。奶奶。” “好吧,看在孙子的面上,就特赦他三个月吧。”国王说,“不过奇怪,我孙子怎么对一个叛国大将军上心呢?” 景无名回到偏宫,娜塔莉泪流满面。 “爹爹他们,他们。”娜塔莉说。 “姐姐,我已经知道了。”景无名搂着娜塔莉,说了自己找奶奶王上的事。 “放心了吧。”景无名吻了一下娜塔莉的额头。 娜塔莉伏在景无名的肩上,紧紧搂着他。 但景无名还是记挂着湛卢宝剑。 他又到了那棵大树下。 “师父,弟子已经熟背所有经文了。”景无名跪拜天柱山方向。 “是吗?背诵一遍看看。”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景无名听到了,非常兴奋,立即从头到尾一字不漏背诵。 “好。这些经文都没背错。无字天书呢?你背诵完了吗?” “师父,都没字,怎么背诵啊?”景无名急了。 “你觉得没字吗?回去看看,当背熟了无字天书再来。” 景无名没办法,灰溜溜回来。 多莉斯又送来了香喷喷的糕点。 “哥哥,这两篓糕点,你知道哪篓是多莉斯姐姐做的,哪篓是我做的吗?” 景无名看了一眼,忍不住微笑了。 这也太明显了吧。一篓做工精致,一篓做工粗糙,那还用说吗? 但景无名指着精致的那篓说:“这一定外形漂亮是妹妹做的。” “错了。”七妹说。 “那一定是味道更好是妹妹做的。”景无名拿一块外形差点的糕点吃起来,点头说,“真好吃。” 七妹非常高兴:“哥哥,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其实一点都不好吃。景无名说:“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你送点给其他人吃。” “好呀,好呀。”七妹高高兴兴走了。 景无名想把含在嘴里的糕点吐出来,但一想是妹妹做的,再难吃也要咽下去。 景无名拿起两本无字天书翻开看,哪里看得到啊?全是白纸。 但师父怎么可能骗自己呢? 他凝聚精力,认认真真看下去,一页一页翻看下去。 慢慢地,白纸好像迷迷糊糊有字迹了。 景无名大喜。但眼睛已经痛得不行,他休息了一阵,继续看。 娜塔莉过来:“你眼睛怎么肿了啊?” 她忙拿热手帕给他敷。 敷了一阵,景无名要继续看无字天书,但娜塔莉不准,强按着他,不让他取下手帕。 第二天,眼肿消失了,继续看下去,字迹越来越清晰了。 几天后,字迹就像其他经文一样,随时翻开都清清楚楚在那里。 奶奶安德莉亚看见孙子那么认真看书,也偷偷从孙子肩膀看过去,只见一张白纸。 但安德莉亚跟过老祖一段时间,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心里高兴,说明孙子修行进步了,也就没有打搅景无名看无字天书了。 过了一个月,景无名已经把两本无字天书背得滚熟。 他再次来到大树下,跪下:“师父,弟子已经背熟了无字天书。” “那你背诵一下。” 景无名立即一字不漏背诵了。 “好了,没错了。但还有问题。” “请说,师父。” “你看看你自己的丹田,有一个闪闪发亮的金丹吗?” 景无名低头仔细看,怎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啊。” “那你回去,继续看,到时看到了再来这里找师父。” 第272章 开天目,金丹凝结 景无名无法,回去低头看自己的丹田,只看见自己的外衣,哪里看得见什么金丹? 凝神静气看了半个月,什么也没看到。 他太专注了。连娜塔莉几次找他行鱼水之欢都没兴趣。 景无名想:“只是这样看可能不行,要在经文中找到法子。” 他把所有的经文从头到尾默念一遍,都没找到。 继续闭目默念一遍。 连续默念了十多天,他感觉印堂好像裂开了。 他问娜塔莉:“姐姐,我的额头是不是开了一条缝?” 娜塔莉摸着景无名的额头:“好好的,哪来什么缝隙?” 她顺势吻吻景无名的额头:“傻子啊,现在又成了疯子。” 景无名自己也摸摸,是呀,哪里来的缝隙,但为什么自己感觉开了缝隙呢?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一跳:“我在开天目了。” 又过了十多天,景无名感觉自己的印堂在一层层打开,露出了一只圆溜溜的眼睛。 景无名知道,自己就要打开了天目。 他闭上两只凡眼,用天目来看东西,还不是很清楚。 低头看看自己的丹田,隔着衣服,一颗圆溜溜泛着亮光的东西正在凝结。 他去到大树下,跪下:“师父,弟子的天目已开,金丹已经开始凝结了。” “恭喜你。不过,你用天目看看,你能看到我吗?” 景无名极目观看,只看到几百里的村庄,村庄里正有家人在生孩子,忙得团团转。 另一个村庄,正在张灯结彩准备结婚。 但也有一些死气沉沉的村庄。 景无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到师父的影子。 “看不到啊。” “那你还来找我?回去继续修炼。” 无法,回到宫里,继续修炼,景无名丹田的金丹越来越亮了,凝结得越来越结实了。 他回到大树下:“师父,弟子已经看得到千里之外的东西了。” “那好。那你去取宝剑吧。”师父说。 景无名顺着师父的声音望去,看见师父正和师叔站在一起,对着他说话。 “师父,那怎么取剑?”景无名说。 “那是你的事,师父知道了那师父不自己取了?”一转眼,师父和师叔的影子又不见了。 那怎么办啊? 景无名急得转头抓耳。 这是他感觉怀里有东西在爬。哦,他想起了小飞兽。 他把小飞兽拿出来:“小飞兽,我该怎么办?” 小飞兽瞬间变化成牛这么大。 景无名惊讶不已:“小飞兽,你怎么会变化了?” “主人,我终于解除封印了。谢谢主人。” “解除封印?”景无名莫名其妙。 “是的,主人。”小飞兽说,“其实我是獬豸,是上古神兽。老祖把我封印,是要我寻找到真正的主人。” “那你是怎么解封的?”景无名说。 “主人,你日夜念经文,獬豸也在跟着念啊。念了一千遍一万遍之后,终于解除了封印。主人,实际上是你为獬豸解除了封印。感谢主人。愿为主人尽心尽力。” “你会飞啊?” 獬豸扇扇翅膀:“是的。” “你会喷火啊?” “主人,你早知道了,那时只喷一点。”獬豸一张嘴,对着远处,呼一声,喷出滚滚烈焰。 好多树木都烧成了炭。 “那你会飞又会喷火,你敢不敢载我去取湛卢宝剑?” “主人,獬豸已经上万年没有火炼了,但为了主人,愿意一试。主人,上来吧。” 景无名跳上獬豸背。獬豸扇动翅膀,箭一样向火山口飞去。 飞到火山口,獬豸落在地上,说: “主人,你是血肉之躯,火焰熔岩连钢铁都火化成水。你暂时在这里等我,我去取剑来。” “好,我等你。” 獬豸腾飞起来,箭一样射向熔岩那块大石头的剑。 獬豸反复掠过熔岩间那块巨石,几次用爪子拔剑,都没成功。 獬豸飞回来,落下:“主人,拔不动剑啊。” 景无名咬咬牙,说:“我来试试。” 他跳上獬豸的背。 獬豸载着景无名,箭一样飞向巨石。 热浪滚滚。虽然獬豸飞速极快,但景无名感觉受不了了。 他咬着牙:“飞低一点。飞低一点。” 手触碰到了剑柄,他紧紧握住,剑柄发红,烫得景无名的手滋滋响。 一只手拔不动,那就两只手吧。 景无名两只手紧紧握住剑柄,手掌被通红的肩膀烫得滋滋冒烟。 “獬豸,往上飞,快往上飞。” 獬豸用尽所有力气,最快速度扇动翅膀。两人合力,湛卢见一点一点往上冒。 最后一发力,噌一声,整把剑扒出来了。 “快往上飞。”景无名急忙叫。 獬豸急急忙忙往上飞,它几乎飞不动了。 飞起又堕下,堕下又飞起来。 反复了几次,但还是飞上了火山口。 獬豸飞上火山口,已经站立不稳了,和景无名一起,往山下翻滚,一直滚到了平地上。 景无名和獬豸躺在地上几个时辰才恢复过来。 景无名看看自己的手掌,全烧焦了。 但此时太兴奋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痛。 他举起了湛卢宝剑。 宝剑在手中发出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景无名拍拍剑,剑不再发出光芒了。 獬豸收了原形,跳入主人怀里。 景无名捧着这把宝剑,找到马,回家了。 娜塔莉看见景无名双掌已经烧焦,心痛不已。 一边责怪,一边忙给他包扎。 “这把剑,没有剑鞘,我要找能工巧匠打造一把。”景无名心全在这把湛卢剑上了。 娜塔莉看看这把剑:“什么剑啊,也值你千金之躯伤痕累累。冒这么大险!” “那你就不知道了啊。”景无名不理娜塔莉。第二天就去找工匠打造了一把漂亮的剑鞘。 他把剑插在背后:“娜塔莉,我现在像不像我爹爹了?” “我又没见过你爹爹,哪里知道,不过听我爹爹说,你爹爹就是你这个样子。” “是我像爹爹那个样子,不是我爹爹像我这个样子。”景无名纠正说。 景无名背着剑去找王上奶奶:“我像不像我爹爹了?” 王上吃了一惊:“太像了,刚见到时,我还以为你爹爹回来了。” 景无名听王上奶奶都认为像爹爹,高兴极了。 但他高兴太早了。 一天,他用湛卢宝剑练武艺。 体内金丹驱动,湛卢宝剑精光四射,像着火了一样,又像熔岩一样滚烫。 练完。景无名特别高兴,感觉已经人剑合一了。 把剑插入剑鞘,湛卢一发亮,剑鞘立即像蜡烛一样融化了。 景无名自己都目瞪口呆。 原来这个湛卢宝剑在混沌时,只会发寒光,但老祖无意中把它插在熔岩巨石上万年之久,已经吸进了万年的热量,只要合适的人驱动,就会像熔岩一样滚烫,略一接触,一般的金属都片刻像蜡烛一样熔化了。 第273章 初试湛卢宝剑的威力 西伯和南伯两位将军听说殿下取了湛卢宝剑回来,非常震惊。 这可是精灵王国勇士们的一直以来的心结:几百年来,死伤无数,没有哪个精灵可以取到那把剑。 看来小殿下非同寻常。 两人不约而同都来看剑。 这是一把看起来和普通得没什么不同的剑。 但仔细观察,会感觉到一股寒气。一眨眼,又感觉炙热无比。 “殿下,这把剑有什么厉害之处,使出来看看。” 毕竟景无名年纪还小,很有要展示一下的欲望。 “到外面去试试。”景无名带着两位将军,到了野外。 “殿下,那里有一块巨石,你试试能不能劈开。”西伯将军说。 景无名双手握剑,大喝声,湛卢宝剑剑影陡然变长,劈向巨石。 轰,一声巨响,巨石被劈成了两半。 西伯南伯两位将军目瞪口呆。 普通剑,劈一角都难,更不要说劈开整个巨石。 “西伯将军,你来试试。”景无名把剑递给西伯。 西伯紧握宝剑,向刚刚劈成两半的巨石劈去。 当,劈到巨石上,巨石把西伯将军的虎口震得发麻,反力差点把他摔倒。 “不行,不行。”西伯摇头说。 南伯跃跃欲试:“我来试试。” 他也紧握宝剑,劈向巨石。 结果和西伯一样,虎口发麻什么也没劈开。 景无名很奇怪,一样的宝剑,怎么结果不一样,按力气,西伯南伯两位将军体型健硕,绝对不会比他小。 他再次紧握宝剑,劈向巨石。 轰,又劈成两半了。一转身,挥剑劈向另外一半巨石,也是轰一声劈开了。巨石被景无名劈成了四块。 南伯和西伯摇头说:“宝剑认主人。天下都是这样,一物配一物。好马配好鞍,宝剑配英雄。” 他们心里都想:“殿下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甚至已经超过了大殿下。只是不知他将来的功劳会不会超过大殿下。” 两位将军都是和大殿下熟悉的人。一时恍惚,觉得大殿下和小殿下就是同一人。 两人外貌太像了,现在的小殿下和当年刚刚认识的大殿下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年龄,真的以为是同一人。 但是这把剑还是没有剑鞘,只能用皮革把它裹起来。 南伯西伯两位将军说:“不可能没有剑鞘的,这把湛卢宝剑已经通灵了。殿下,你试着呼唤剑鞘,看看能不能把剑鞘召唤回来。” 景无名高举湛卢宝剑,心意已经和湛卢宝剑合一了。 他口里念念有词。 湛卢宝剑开始发亮,金光四射。 猛然间,湛卢宝剑飞起了,向火山口射去。 南伯西伯两位将军大惊失色,以为又要失去宝剑。 但景无名脸上却露出了微笑,似乎很有把握。 湛卢在火山口盘旋了一阵,直向火山口插去。 金光消失了。 南伯和西伯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一阵,但见金光四射,直通九霄。 湛卢宝剑已经和剑鞘合一,缓缓升起来了。 剑鞘刻着好多古朴的花纹。似乎还镶嵌着好多宝石。 西伯和南伯两位将军大喜。 湛卢宝剑猛然向景无名射来,如光电一样快, 噌一声,射中了,景无名身子晃了晃,站住了,整个人都发亮了,但金光慢慢消失。 “剑呢?剑哪里去了?”南伯和西伯将军问。“殿下,你受伤了没有?” “两位将军。”景无名微笑着说,“我就是剑,剑就是我。” “什么意思?”两位将军大惑不解。 景无名试剑回到宫里,高高兴兴。 没想到娜塔莉却哭成泪人了。 她没头没脑就打景无名。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一边哭一边打。 景无名莫名其妙,只得抱着头任她打。 娜塔莉打累了,坐在一边哭。 “怎么啦啊?”景无名上前,搂着她的肩。 娜塔莉推开景无名:“你不要碰我。” “究竟怎么啦?”景无名再次说。 “你说一句特赦了我爹爹。”娜塔莉说。 “是呀,王上已经答应了。”景无名说。 “你不知道,你们出去试剑时,我爹爹他们已经斩首了啊。”娜塔莉哭着说。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去刑场看看。爹爹他们的首级都挂在那里。” 景无名急急忙忙跑去刑场,果然,杆上挂着三十多个首级。 其中就有娜塔莉爹爹。 景无名一下子感觉自己没了力气,坐在地上。 敢情自己和两位将军去试剑,是王上奶奶的安排呀? 不行,找奶奶论理去。 景无名气冲冲找到安德莉亚。 “你为什么坏了承诺?”景无名咄咄逼人。 “什么没大没小。”安德莉亚说,“谁是王上?” “启禀陛下,你为什么不遵守承诺?”景无名说。 “孤王哪里没遵守啊?我的小祖宗。” “你答应我,不杀罗波国大将军。” “孤王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 “先特赦三个月。”景无名说到这里,猛然醒悟“特赦三个月”,不是永久特赦啊。 “孩子。孤王答应特赦他们,可是你那个大将军不肯认错。真的比顽石还硬。只要他低头认错,孤王就会特赦一辈子。” “孩子啊,将来,这个国家都是你的。你要学着点,对自家人,要向南风一样温暖,对待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不管他是谁。” 景无名不知说什么好。他年纪尚小,资历尚浅,说什么都说不过祖母。 他跑了出去,找了一个地方,大吼几声。 回到家。侍卫过来说:“殿下,娜塔莉走了。” “啊,他去哪了,说了没有?” “没说。”侍卫答道,“向那个方向走的。” 景无名赶紧去牵马,奔跑出来,他启动天目扫视,看到了娜塔莉正一人骑着马,走在路上。 景无名拍马追了上去。 “你跟来干嘛?”娜塔莉气哼哼说。 “你去哪我就跟到哪。”景无名说。 “你是坏人,谁要你跟!”娜塔莉说。 “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我不放心。”景无名真诚说。 娜塔莉又哭起来了。 景无名抱着她,让她在他肩头上哭。 等娜塔莉哭个够。 娜塔莉放开景无名:“坏蛋,你还是回你奶奶那里做殿下吧。” “不回了。从此和你浪迹天涯。” “你不后悔?” “不后悔。后悔什么啊。我景无名自小就浪迹天涯,无依无靠,吃的苦还少么?” “最可恨的是罗兰国,什么狗屁结盟,结果把我爹爹当成礼物送给精灵王国。” “你意思是要去罗兰国报仇?” “对,报仇,杀了罗兰国领主。”娜塔莉咬牙说。 “没有我,你杀不了他。听说罗兰国领主武艺高强。况且还有那么多武士保护着。” “杀不了也要杀。我死了也要杀。” 两人并辔而行,上了一个坡,见眼前:密密麻麻全是金甲武士拦住了道路。 除非两人长翅膀,要不绝对过不去。 第274章 到罗兰国报仇雪恨 是安德莉亚王上。 旁边是西伯和南伯等将军。 “看看你家奶奶老巫婆。”娜塔莉恼怒说,“连我也不放过。” “姐姐,我奶奶不是老巫婆。”景无名尴尬无比。 西伯将军拍马过来施礼:“殿下。” “西伯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景无名说。 “王上请你回去。”说话间,南伯将军等几个老熟人也过来了。 “殿下。”南伯将军说,“王上希望你回去。” “西伯将军,南伯将军,各位将军。”景无名说,“无名要和各位道别了。” 各位将军知道小殿下的脾气,都回去王上身边了。 景无名拍马走到祖母面前,下马跪拜,然后跳上马背:“祖母王上,请你让开。” “孩儿,真的要离开祖母吗?”安德莉亚声音发颤。 她想起了儿子景怡。 “祖母,你让开。”景无名继续坚持说。 “孩子,奶奶已经失去了你爹爹。不能再失去你了。”安德莉亚说。 “奶奶,恕孩儿不孝。”景无名说,“除非孩儿死了,要不非过去不可!” 安德莉亚心疼如割,但她还是挥了挥手。 西伯下令:“让开!” 金甲武士让开了一条道。 景无名牵着娜塔莉的马的缰绳,缓缓走过了金甲武士阵。 走了一段,回头看,祖母和众位将军还在那里,目送他们。 “姐姐,你等一下。”景无名拍马折回来。 “孩儿,你回来了。”安德莉亚惊喜。 景无名跳下马,继续给祖母磕头,然后跳上马:“奶奶,无名就此告辞。” 拍马追娜塔莉去了。 安德莉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慨万分: “父子俩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样子像,连脾气都像。众爱卿,都回吧。” “陛下保重。小殿下会回来的。” “孙子辈中,为什么孤王最疼他啊,哎,就数他最像他爹爹,其他孙子孙女,都出自豪门,衣食无忧。只有他,自小就无依无靠,吃的苦也和他爹爹一样多。每次看到他,就想起景怡我儿。孤王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孤王欠他父子俩太多了。” “西伯爱卿,你派人跟着他们,接济一下他们。” “遵旨,陛下。”西伯将军说。 他抬头看了看,景无名他们的背影,只剩下一点点了。 娜塔莉和景无名并辔而行。 “现在要去哪里?”景无名说。 “你这个小坏蛋,真的是坏蛋,连自己的祖母都不要了。”娜塔莉说,“如果是我,我真的做不到。我虽然恨你奶奶,但看见你祖母的眼里,对你是多么不舍啊,简直要断肠。” “连我这个外人都有些不忍。你这人这人真的很坏。” “没办法,谁叫她杀了你爹爹。”景无名勉强突出一句来。 “先回老家看看。”娜塔莉说,“在罗波国都城内,如果那里不行,就回乡下老家。你带钱了没有?” “钱?”景无名一时愣住了,“急急忙忙追你,都忘记带了。” “我也没带钱。”娜塔莉说,“回罗波国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钱。爹爹的钱都给我藏着。” 两人快马加鞭,向罗波国都城跑去。 罗波国已经灭亡,领主,主要的官员、将军都已经被处死。 整个罗波国现在已经是精灵王国的属地了。 照这样下去,精灵王国可能要称帝了。 守城门的士兵认识殿下,急忙去报知驻城官员。 等驻城官员出来,景无名已经和娜塔莉走的不知去向了。 驻城官员忙派人去寻找殿下。 谁都知道,当今殿下是将来的国君,哪里能怠慢! 娜塔莉带着景无名奔向将军府。 但将军府已经换了守卫,进不去了。 景无名说:“我带你进去。” 景无名大马金刀走到将军府,守卫认得他,忙拜见:“殿下!” “我要进去看看,可以吗?” “殿下要去哪里都可以。请吧。殿下。” 守将军府的士兵,忙去告知队长。 队长听说殿下来了,吓得赶紧跑出来。 原来将军府还未住入新将军,队长暂时住住玩玩。 现在殿下来了,以为是来巡查的,吓得脸都白了。 因为一个小小的队长,哪里有资格住“将军府”啊? 队长见到景无名,跪倒就拜:“殿下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景无名淡淡说。 哪知小队长理解错了景无名的话,吓得汗流浃背。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擅自住进将军府。” 景无名搞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他心思已经不在这里,就说:“算了算了,没人追究,你在大门口守着,我逛逛就出来。” “是,殿下。”小队长喜出望外,忙带着人守大门去了。 将军府一点样子都没变,还有人打扫,只是以前的家丁仆人都不知去向了。 娜塔莉来到自己房间,打开门,让景无名进去,然后关上门。 房间是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 进了自己的房间,恍若隔世一样,去年还是自己的领地,现在却是精灵王国的财产了。 娜塔莉把床推开,露出一个暗格,打开暗格,取出一大包东西。 打开看,全是黄金和白银,这些已经够用了。 娜塔莉背好:“走了。” 两人出门。 小队长见殿下出来,点头哈腰:“殿下!” “好好看管将军府。”景无名说。 “是,殿下。” 景无名和娜塔莉不再理他们了,骑马奔出了都城。 有了钱财,娜塔莉就不回乡下老家了。 两人两骑,日行夜宿,几天后,进罗兰国地界了。 罗兰国也是和罗波国差不多大小的国家,没几个城池。 除了都城,其他都是小城。 两人扮成夫妻,吃饭住宿都在一起。 但娜塔莉心里不舒畅,没有和景无名行鱼水之欢。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出来侦查,观察罗兰国领主的王府地形,怎么混进去。 但罗兰国领主行动非常诡异,虚虚实实,似乎好多替身,摸不清他在不在。 几次以为罗兰国领主在,结果都扑了个空,白白浪费了力气。 娜塔莉杀人比景无名狠,景无名多次说“不要滥杀无辜,不要滥杀无辜。” 但娜塔莉说:“他们都是帮凶,杀了也不是滥杀,是死有余辜。” 景无名有时都怕她了:女人狠起来啊,比男人还残忍。 这样折腾了几次,罗兰国到处都是捉拿凶手的通告,要杀罗兰国领主就更难了。 第275章 荒淫罗兰国领主 罗兰国,只是精灵王国的附属国,但像所有的附属国一样,不敢称王,只能称为“领主”。 但每个人都有野心,都想称王称霸,但是又慑于精灵王国太强大了,不敢造次。 私下里,几个领主就暗暗联合起来,结为同盟,试图甩脱精灵王国的阴影。 只可惜,精灵王国大军一到,小小的罗波国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半月就被灭国了。 其他所谓的“结盟”领主,见势不妙,例如罗兰国,就倒戈相向,把罗波国国主、全部大臣逮住,交给了精灵王国以示忠心。 其他几个小国家,也纷纷上书表示忠心。 精灵王国国君安德莉亚当然知道谁是真忠心谁是假忠心,但人家已经表示忠心了,总得要师出有名才行,只得暂时忍着不动,但一有风吹草动,一举拿下。 罗兰国领主叫阿拉斯,蓝小眼睛红尖鼻子,眼珠子总是闪烁不定,不知他总是在琢磨什么。 此人又凶残又好色。 后宫上百美女。但他对美女不是宠爱,而是残害。 花样百出的淫乱场面。鞭打,绳吊,几十人光着全身喝酒追逐,叫上武官一起和他的“妃子”一起干。 什么恶毒的事都干得出。挖人心肝,刺瞎眼,割舌头,斩四肢。只怕想不出的,没有他干不出的。 他残暴的统治,民怨极大。他经常遇上暗杀,但他这人极度狡猾,替身就有十几个,分不出那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死了几个替身,但真领主阿拉斯却丝毫未损。 此人野心极大,到处高价重金招收奇人异士,积累力量。 娜塔莉一心一意要报仇,刺杀阿拉斯。 但怎么知道阿拉斯在哪里呢? “弟弟。”娜塔莉对景无名说,“今晚咱们就摸进罗兰国王宫。一定能找到这个暴君。” 景无名思考了一阵,说:“咱们这么一捣乱,要找阿拉斯就难上加难了。说不定还会丢了命,还是从长计议。报仇也不急着一时。” 娜塔莉急了:“你是不想帮姐姐了?” “姐姐,不是这个意思?”景无名解释说。 “那你是哪个意思?”娜塔莉生气了。 “姐姐,先别生气。”景无名说。“咱们贸贸然闯进罗兰国王宫,很可能会中计。弟弟死了不要紧,就怕伤了姐姐。” “你怕死了?”娜塔莉说,“你不是一身本事吗?还有小飞兽帮你。你还怕什么呀?” “姐姐,咱们还没有摸清楚罗兰国宫内的情况啊。我担心……” “你是不是怕死了?”娜塔莉说,“你去不去?不去我就一个人去。” “好吧好吧。”景无名无可奈何,“舍命陪君子吧。” 娜塔莉见景无名答应了,莞尔一笑,深情地吻了一下他:“姐姐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等到天黑,两人换了夜行衣,向王宫摸去。 王宫外墙高十几丈,非常光滑,根本没办法爬上去。 娜塔莉试了几次,又不敢弄太大动静,怕惊动了宫墙上的守卫,几次都掉了下来。 娜塔莉一个女将军出身,居然急得想哭。 景无名说:“姐姐,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娜塔莉急切问。 这时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非常悠扬动听。 两人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乐曲,一时居然听呆了。 “两位。”乐曲一停,一个声音说,“请回吧。” 景无名和娜塔莉都吓了一跳:“谁呀?” “两位,想要翻过宫墙,去刺杀罗兰国领主,嘿嘿,那是做梦吧。”那个声音说。 “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意图呀?”景无名和娜塔莉对视了一眼,心扑扑跳,“怎么早就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了呢?” “请回吧。”声音继续说,“刺杀不容易,活着才有希望。” “请现身。”景无名说,“你是谁?” “在下一介百姓。”声音说,“景王子千金之躯,好自为之吧。” 这么一说,景无名忙拉着娜塔莉,跑出了王宫墙千丈之外,骑上快马,向外飞奔。 两人找了宾馆住下。 报仇无望,娜塔莉非常沮丧,茶饭不思,睡觉都和景无名分床了。 景无名拉她到酒楼吃饭,她只是浅浅喝了一点甜酒,喝了一点汤,饭也没吃。 “不吃,保重身体,怎么能报仇呢?”景无名说。 “不要你管我。”娜塔莉说,“其实你也是我的仇人。” 景无名没办法,只好结了账,把好多没动过筷子的菜肴打包回宾馆了。 “少侠说得对。”一个声音说,“要想报仇,就要好好活着。” 两人大吃了一惊,忙循着声音望过去。 隔着三张桌子,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驼背老者,自顾自喝着酒,没有回头,但说话声却清清楚楚讲给他们听的,其他食客好像没听见一样。 景无名和娜塔莉不懂这种什么功夫,心里害怕。 两人急急走了。 景无名没忘记提着用牛皮纸包着的菜肴。 回到宾馆。 景无名说:“姐姐,那个老者说得没错啊。要想报仇,先要保护好自己。” 娜塔莉书:“你带回来的食物呢?” “在这里。”景无名说。 娜塔莉开始吃起来了。 景无名看着姐姐吃东西。汁液弄脏了姐姐的腮帮,景无名微笑着用手帕擦了一下。 “姐姐,吃饱了,来,咱们合计一下,怎么进入王宫。” 景无名用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这就是王宫,守卫森严,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是不是,姐姐?” “是。”娜塔莉说,“弟弟,你有办法吗?” “姐姐,明天,咱们再去王宫外面转一圈,看看有没有破绽。”景无名微笑着。 娜塔莉心情平复过来,又吃饱了。晚上来了兴趣,爬上了景无名的床:“弟弟,还是一起睡吧,姐姐一个人,睡不着。” 景无名挪挪身子,让出位置。 娜塔莉搂住景无名:“弟弟,姐姐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答应姐姐,一辈子都要对姐姐好。”娜塔莉的声音几乎变调了。 “姐姐,那是当然啊。”景无名说。 “弟弟,你千金之躯,到时你继承了精灵王国的王位,做了国王,你一定会有好多妃子。弟弟。你会封姐什么?王后?贵妃还是普通妃子?” “姐,咱不讲这个好不好?” “姐姐不求做王后,只求你在王宫留姐姐一间房子就可以了。” “哪里的话?”景无名说,“我才不做什么国王呢。我只要一辈子和姐姐在一起。” “哎。”娜塔莉说,“弟弟,虽是这么说,但你的王族血统,是改变不了的。好多事,由不得你啊。” 娜塔莉又说:“弟弟,姐那天看见王祖母,立即惊呆了!” “什么意思啊?” “弟弟,你可能不知道。你祖母,太美丽了,简直光彩照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气场太强大了。我猜,只有皇上才有的气场。所有姐姐很肯定,你祖母一定会称帝。”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景无名急忙为自己的祖母辩解。 “一个明君,称帝也不一定是坏事。”娜塔莉说。 “我奶奶不会称帝的。” “弟弟啊,很多事啊,你是想不到的。”娜塔莉说,“权力欲望有时啊,比什么都可怕。” “我不信。”景无名坚决说。 第276章 夜探王宫,惊呆了 两人继续在宫外绕圈侦查,试图发现王宫的漏洞。 但是王宫守卫太严了,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守卫呵斥,射来利箭。 几次差点射中娜塔莉。 绕了几圈,又不能靠太近。 娜塔莉几乎绝望了。 “会有办法的。”景无名安慰说,“姐姐,你放心。我听西伯大伯说,我爹爹,不论遇上任何困难,都没有放弃过。” “不是你要报仇,你当然不急啊。”娜塔莉说。 “姐姐,不要这么说。你的仇也就是我的仇,怎么不急呢?” “说起来,我爹爹的死,和你也有关系,和你祖母也有很大关系,你怎么报?”娜塔莉气哼哼躺在草丛中。 草丛中好多黄色的花,红色的花。 景无名挨着她躺下。娜塔莉移开了一尺。 景无名又挨近了一尺。 两人都望着天空。 天空正有两只苍鹰在盘旋。 “要是能像老鹰一样飞翔就好了。”娜塔莉说。 景无名坐起来了,他想说自己有办法,但一想,自己的神兽必须在最后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也就不说了。 “姐姐,我想起来了,我们小时候经常钻狗洞。”景无名笑着说,“姐姐,你介不介意钻狗洞?” 娜塔莉从小就生长在将军家庭,地位高,钻狗洞是对人格的侮辱。 她狠狠打了一下景无名:“你骂谁?” “哎呦,哎呦。”景无名痛苦的呻吟着。 娜塔莉大惊失色,急忙抱着景无名:“弟弟,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下手太重了。” 景无名紧紧靠着娜塔莉。 偷偷地吻了一下娜塔莉。 娜塔莉发现了景无名是诈她,又生气地推开。 景无名搂着娜塔莉,不肯放手:“姐姐,我不放手,一放手,你又不理我了。” 娜塔莉挣扎,景无名紧紧搂住。 娜塔莉并不是真的挣扎,两人肌肤相依,摩擦,很快即产生奇妙的反应了。 娜塔莉脸越来越红,景无名感觉自己一个地方越来越那么坚硬了。 两人扑倒在草丛中,一滚动,淹没在了花海里。 只见花草在激烈颤抖,颤动。 天黑很久后。 景无名和娜塔莉换上黑衣,悄悄摸到一个地方。 “这是下水道。”景无名说,“姐姐,有些臭,你忍着些。” 下水道里,几只老鼠在钻洞。 好多鸡肠鸭肠等腐臭的东西,一阵阵臭气冲来。 娜塔莉还没下去,就几乎呕吐了。 景无名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蒙在娜塔莉的嘴鼻上。 两人跳下去。 污泥陷到了大腿。每走一步都艰难。 娜塔莉又开始吐了。 “姐姐,要不退回去吧?”景无名担忧了。 “继续走。”娜塔莉说。她声音有些虚弱。 景无名拉着姐姐的手,继续往前。 好不容易走了几丈远,又遇上麻烦了。 下水道被几根拇指粗的铁条格栅着了。 娜塔莉死命摇了摇铁格栅,纹风不动。 又抽出自己的佩刀,砍了几下。刀口都卷了。 她面上现出失望的表情。 “姐,我来。”靖王拉开娜塔莉,抽出宝剑,轻轻一砍,铁格栅应声而断,就像切冬瓜一样简单。 娜塔莉惊讶不已,说:“你的是什么剑?这么厉害!” 景无名笑了一笑,不回答。 他用手把铁格栅掰下来,扔在一边。 他拉着娜塔莉的手:“走。” 两人弯腰继续往前。 过了铁格栅,继续走几丈远,似乎已经进入王宫了。 两人从臭水沟里爬上来,一身都臭不可闻了。 听得脚步声传来,两人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来了一个厨子模样的人。 他东张西望,看四下没人,就打开一扇门,闪了进去,一会,提着一个羊腿走了出来。 “别人吃得,老子也吃得。”这人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人很快就走了。看来是监守自盗。 娜塔莉刚刚要出来,又听得脚步声。 月光中,又来了一个胖胖的人,样子也像是厨子。 他四下张望,发现没人,就向一个方向招手。 黑暗中出来一个女人。 男人搂着女人,就亲,手乱摸。非常下流猥琐。 女的推开男人,说:“先进去。” 男人打开门,把女的拉了进去。 好一阵,狗男女提了不少东西出来。 两人左看右看,没人,急急走了。 “王宫的厨房都成了这些贱格仓库了。”娜塔莉愤愤不平,但一想到是仇人的厨房,心里又舒服了一些。 等了一阵,没有人再来了。景无名就和娜塔莉出来。 但分不出东南西北。 景无名拉着她,轻声说:“姐姐,咱们一身臭,进厨房里洗洗。” 两人进了厨房。找到大水池,景无名要跳下水池洗。 娜塔莉说:“这是吃的,不能这样。” 两人就用水勺舀水,互相洗身上的污泥。 洗了一阵,估计干净了。 但衣服湿了,景无名还好,娜塔莉觉得不舒服,紧紧贴着身,就脱下来拧了。 娜塔莉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暴露在了景无名的面前。 景无名吞了一下口水。 娜塔莉穿上衣服,说:“好了,走。”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谁?”猛然间进来两人,一男一女,年龄和景无名娜塔莉相仿。 看他们的装束,是罗兰国宫内人的样子。 景无名一边给娜塔莉使眼色,一边靠近他们。 两人几乎同时动手,敲晕了两人。 景无名把他们捆绑起来,塞住嘴,拖到角落藏起来。 刚刚要离开,又想起了什么,回去把男的外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 娜塔莉明白了,要照样做了。 两人顺着墙根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队队巡逻兵走过。 两人机警躲闪着,没被发现。 看见一栋非常漂亮的大房子。 娜塔莉轻轻说:“这里应该是那个该死的罗兰国领主的房子了。” 两人机警躲过守卫,侧身进了大房子。 过了一段黑沉沉的通道。前面是一个大院子。 院子里像雕塑一样站着好多卫兵。 景无名拉着娜塔莉退回来,刚要开口商量怎么通过这个大院子。 旁边的门突然吱呀开了,屋内照出昏黄的光来。 一个中年人出来,眼睛很奇怪,看见景无名和娜塔莉,非常生气说:“你们俩怎么回事,现在才来?”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跟我进来。” 景无名和娜塔莉对望了一眼,跟着这人进了屋子。 中年人把两个锦盒塞给景无名和娜塔莉,说:“快点送到戴维斯大人那里去。” 景无名和娜塔莉一人捧着一个锦盒,起步就要跨出门。 “等一下!”中年人叫,他走过来摸摸两人的衣服,“你俩怎么回事,衣服还滴水?” 景无名和娜塔莉对望着,支支吾吾,不敢出声。 “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去温泉泡水了。”中年人叹气说,“你们管事的,也太放松你们了。好好,快点去吧。要不戴维斯大人又生气了,有你们好看的。” 两人捧着锦盒,不敢东张西望,心惊胆战得进了那个守卫森严的院子。 一个卫士过来,看了一眼锦盒,挥挥手说:“戴维斯大人的锦盒。过。” 但院子里有几个出口,两人不知往那个出去。 “这里,这里。”卫士叫,“你们新来的呀?慌慌张张干什么呀?戴维斯大人在这边。” 两人忙按卫士指的方向走去。 刚刚穿过通道,两个卫士走过来,说:“怎么才来呀?大人已经生气了。快跟我来。” 两个卫士急急向一间房子走去。两人紧跟着。 “启禀大人,锦盒送到了。” “进来吧。”里面一个粗重的声音说。 卫士打开房门,对景无名和娜塔莉说:“送进去。” 两人进了房间。 一个牛高马大满脸胡须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他在喂什么,旁边的铁笼传来奇怪的声响。 戴维斯大人看见他俩,就说:“打开。” 景无名和娜塔莉打开锦盒。 两个锦盒各都跳出一白一黑两只像鳄鱼又像蜥蜴还长翅膀的奇怪动物来。 戴维斯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两只奇怪的动物乖乖跳到戴维斯大人手上。 戴维斯大人阴森森说:“你们两个,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眼里发出凶狠的光:“蜥蜴龙!” 第277章 凶猛的蜥蜴龙 景无名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獬豸神兽在躁动。 他按着,用心语说:“先不要动,冷静,冷静。不能暴露了,不能暴露了。” 獬豸服从了主人的旨意。 突然,一只巨大的带翅膀凶猛的龙腾空而起,张开巨大的嘴和利爪向两人扑过来。 这利爪一抓,起码头皮被抓下一大块,伤及骨头。 娜塔莉猛然间见到如此迅猛的恶龙,一时吓呆了,不知动弹。 电光火石间,景无名长臂一伸,抱住了娜塔莉的前胸,一用力,两人向后翻滚开来。 恶龙一抓落空,扑腾着翅膀,继续追着两人。 景无名和娜塔莉已经翻滚到了角落,已经没处躲了。 景无名情急之间,想都没想,顺手抄起旁边的椅子,往上一举。 咔嚓,椅子被恶龙抓碎了。 景无名手里只剩下两条椅子脚。 景无名一阵乱舞,恶龙几度要扑过来,把椅子脚抓了粉碎。 景无名用力把椅子腿扔向恶龙,木腿打在恶龙身上,好像挠痒痒一样。但恶龙的进攻势头缓了缓。 景无名一滚,顺手又举起另外一张椅子。 又一滚,挡在娜塔莉身前,举起椅子乱舞。 恶龙继续进攻。 景无名学乖了,以攻为守,恶龙唳叫着,近不了身。 僵持着,恶龙唳叫着。 戴维斯站起来,哈哈哈大笑,得意之极,不知他叫了什么,恶龙飞回去了,站在桌子上。 戴维斯摸摸恶龙的脊背,得意莫名:“好好。刚刚出道,就有这个本事。” 不知他说恶龙好还是说景无名躲得好。 景无名怀里的獬豸又在躁动,就要出来。 靖王心语继续说:“不要动,不要动。” 獬豸只得安静下来。 景无名狼狈拉起娜塔莉。娜塔莉死里逃生,脸色雪白,没有一点血色。 “哈哈。”戴维斯大笑,“小子,本领不错。恶龙没吃到你们。” 看来在他的眼里,两条人命还不如他的龙宝贵。 又对恶龙说:“够凶够狠。再孵化一年,数目够了,一定能帮陛下完成大业。” 他拿起一块牛肉,喂给恶龙吃。 恶龙一口就吞下了。“哦,不够吃吗?” “给你们喂兔子吃。”戴维斯大人走到旁边,打开笼子,抓起一只白兔。 白兔在挣扎着,似乎害怕极了。 戴维斯把白兔扔到恶龙前。 恶龙利爪一下就把白兔抓住,一撕,白兔血淋淋就被撕成两半。 恶龙吃了下去。 戴维斯转身对景无名和娜塔莉说:“你们回去吧。” 景无名拉着娜塔莉出了戴维斯的房子。 娜塔莉木然跟着景无名走,好像已经失魂了一样。 景无名很担心,一直搂着她,安慰她。 但毕竟是将门之后,很快她就调整过来。 她说:“咱们还没有找到该死的阿拉斯。弟弟,咱们继续找。” 景无名望望天,说:“很快就要天亮了。” 但娜塔莉执拗要找,也没办法,但又不熟悉王宫,只能乱闯。 听到一间房子有异样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痛苦哀叫。 两人摸了过去,探头往里面望。 室内昏暗,只是两盏昏黄飘忽的油灯。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双手被绑在一个横梁上,身上已经好多伤痕。 另一个肥胖高大的男人,正在淫笑着,挥动着长皮鞭,抽打这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每抽一鞭,女人身上就现出一道血痕,女人就大叫一声。 肥胖高大的男人就发出挖人心肝一样的淫笑。 “这是怎么回事?”娜塔莉看不下去了,就要大喊。 景无名紧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喊出声来。 男人抽累了,坐下休息了一阵。过去把女人放下来。 “舒服吗?”肥胖男人笑着问。 “太舒服了。”赤身裸体的女人娇笑着说。 两人对话,居然像是情侣一样的语气。 景无名和娜塔莉都惊呆了:天底下还有以折磨为乐趣的人啊? 简直匪夷所思,算是开了眼界了。 再看下去。 女人娇滴滴地依靠着男人,男人开始干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了。 景无名和娜塔莉把头缩回来了。 两人相视无言,心情奇怪沉重。 两人继续走,没有目的地。 景无名拉着娜塔莉说:“快天亮了,不要去了吧。” 娜塔莉说:“还没找到仇人啊,再找找。” 说话间,又听到了奇怪无比的声音,好像无数凶猛的动物在嘶喊,非常凄厉,让人心惊肉跳。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房子,房子里面无数铁笼,每一个铁笼里都养着一只刚刚攻击景无名和娜塔莉一样的蜥蜴龙。 这些,都是比刚才攻击的蜥蜴龙大得多了,看来已经是“成年”蜥蜴龙。 景无名和娜塔莉都惊呆了。 他们似乎明白了戴维斯说的:“够凶够狠。再孵化一年,数目够了,一定能帮陛下完成大业。” 蜥蜴龙的攻击了,往浅里估计,一百个武士也不是对手,往深里说,三百个武士都可能不行。 这是怎么样的战斗力啊! 景无名虽然年纪小,但也马上联想到了精灵王国。 这个罗兰国是要称霸精灵王国啊!一旦发生战争,那是死伤无数了!想想都心惊肉跳! 他觉得要马上回去向祖母报告。 事情太严重了。 天已经微亮了。 景无名拉住娜塔莉,不让她继续找下去。 两人急急忙忙找回路。 天哪,当时没做标记,找不到路了。 好就好在,他们这身衣服,守卫都误认为是自家人,没为难。 天亮了,他们才从臭水沟钻出来了。 两人一身臭气,急急回宾馆洗澡换衣服。 “姐姐。”景无名叫。 “怎么啦?”娜塔莉从澡房出来,衣服都没穿。 她手里捏着澡豆,胸口凹陷处还留着些许泡沫,一身香气。 “姐姐。你怎么把金子放在我衣服里了?还放这么多。”景无名说。 “没有呀。”娜塔莉说,她过来景无名身边,翻了一下,“哦,这么多金子,我也没有这么多呀。弟弟,你都看见我回家取钱的。” “那就奇怪了。”景无名说,“谁在我衣服里放的呢?”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打开窗往外看,但什么都没发现。 景无名和娜塔莉都有些后脊发凉的感觉。 景无名自以为自己武艺高强,结金丹,开天目,有湛卢宝剑,已经天下难找对手。 但现在看来,自己一切都好像在别人的计算中,如果这人是敌人,自己还有命吗? 不过,赠自己金子,似乎又是自己这边人。 为了不给娜塔莉不安。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的金子,一时忘了。”景无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这人,真是傻子。自己这么多金子也不知道呀?”娜塔莉轻轻敲了一下景无名的头,摸摸他的脸,吻一口,进洗澡房了。 景无名看见娜塔莉背后还留着一点泡沫,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 第278章 遇到一个姓景的纨绔子弟 洗完,换景无名进去洗。 洗完后,肚子已经非常饿了。 找酒楼吃饭去。 本来娜塔莉钱不是很多,节俭一些。 但刚刚景无名收到这么多金子,不用白不用。 “姐姐,叫好吃的。” “那你出钱才行,姐不是很多钱。” “那当然啊。” 景无名叫了酒楼里最贵的食材,最贵的酒。 管他呢,把钱用完再说,大不了回去向祖母要。 祖母的王宫,全是黄金和白银打造的物品,随便拿几样就够了。 正吃的过瘾,听得酒楼的一角在吵闹。 “想吃白吃,没这么容易!”应该是伙计的声音。 “谁要吃白吃了?”一个很年轻的声音。 “那不吃白吃,为什么不给钱?” “……小爷我只是暂时没带钱。”年轻的声音说。 “嚯,嚯,理由找得不错。吃好,喝好,穿好,一副公子爷的派头,可惜是假货。贱格的骗子。” “谁是骗子了!”年轻的声音似乎很恼火了,“小爷只是没带钱。” 景无名觉得有趣,白吃白喝,还要吃好喝好,还说没带钱。呵呵,比自己小时候还那个。 景无名往那边张望。 伙计已经和那个年轻人拉扯起来了。 旁边的吃客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吆喝起来,煽风点火。 景无名说:“姐姐,你吃着先,我过去看看。” “你不要多管闲事啊。”娜塔莉说。“你还是不要理啊。” “姐姐,也不是多管闲事。”景无名想起那时和七妹流浪,受了多少白眼和欺负,他想:这人也许说真的有难处,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一下。 “没钱,那你把衣服脱下来,抵数。”伙计说。 看这年轻人的衣服,都是丝绸的,很值钱,一般人还买不起。 “脱,脱,脱。”周围的食客都起哄了。 景无名挤过去看看:这青年个子好高,皮肤白皙,一头金发,但眼珠却是黑色的,一副贵公子哥的气派,年纪好像十四五岁,和自己差不多。不像是九州国人,但和罗兰国人似乎又有些区别。 景无名就看看他的面容,愣住了,怎么感觉认识一般? 年轻人面红耳赤,尴尬万分,在脱与不脱之间犹豫。 但又没钱付账,不脱,哪能逃得过? 年轻人拿起桌子上的一样东西,犹豫片刻,又放下,准备脱衣服。 那种表情,似乎和死差不多。 “且慢。”景无名终于开口了。 大家转头看着他。 “这位小哥欠你多少钱?”景无名对伙计说。 “十两白银。”伙计说。 “什么?”景无名惊呆了,“吃一餐就用了十两白银呀?比我还奢侈!” 景无名在看一眼这位年轻人,总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 他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伙计说:“我来给他付账吧。不要为难他了。”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食客,失望了,都转头继续吃饭喝酒。 年轻人衣服脱到一半,见到有人为他买单,把衣服穿回去,感激涕零,说: “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不忘。”景无名才十四五岁,他也十四五岁的样子,就叫人家大哥。 “好了,下次记得带钱来了。”景无名转身要回自己桌。 “大哥。”年轻人说,“大哥好人,很大的好人。大哥,弟弟有一个请求。” 景无名回转身,疑问地望着他。 “大哥。”年轻人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你能不能给一点钱我,到时加倍还给你。向天发誓,绝决不食言。” 临桌的食客听到年轻人的说话,又来兴趣了,都望着景无名,看景无名怎么办。 景无名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年轻人:“省点用。” “感谢大哥。”年轻人激动说。 景无名回到自己桌子,继续喝酒吃饭。 结完账,两人下了酒楼。 “大哥,大哥。”这个年轻人不知哪里钻出来,跑到两人前面,他看着娜塔莉说,“大嫂。” 娜塔莉脸红了。 景无名说:“你怎么还没走呀?” 年轻人说:“大哥,兄弟左想右想,在这个罗兰国,只有你是好人,我当然要跟好人啊。” “你是好人吗?”景无名冷冷说。 “大哥,你是好人,我跟着你,就会成为好人。”年轻人说。 “跟着我们干嘛?”景无名说。 “大哥,小弟没地方住,想跟你找个地方住。” 景无名没什么,但是娜塔莉非常不愿意了。 “谁知道你安什么心?”娜塔莉语气僵硬。 “大嫂。”年轻人说,“弟弟在这里发誓,若弟弟有任何不良之心,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景无名说,“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弟弟叫景怡伦。” “什么?”景无名大吃一惊,“你姓景?你没搞错?” “大哥,怎么啦?”景怡伦满眼疑惑,“大哥,你认识姓景的人啊?” “你哪里人啊?”景无名说。 “我精灵王国人啊。”景怡伦说。 “那你怎么取了九州国人的名字呀?”景无名说。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记事起母亲就这样叫我。”景怡伦说。 “母亲就这样叫你?”景无名说。 “是呀,母亲这样叫我。”景怡伦说。 “听你的意思,父亲呢?”景无名说。 景怡伦一下子蔫了:“我就没见过一眼父亲。” “你比我还惨。”景无名怜悯心大起,说,“我还见到了我父亲。兄弟,咱们都姓景,同姓三分亲,跟我来吧。” “景无名。”娜塔莉大声说,铁着脸。 “姐姐。”景无名说,“姐姐多多包涵啊。” 娜塔莉不说话,先走了。 景无名和提着一样东西的景怡伦就跟在后面。 “大哥,大嫂他好像生气了。”景怡伦说。 “没事的,姐姐一会就没事了。”景无名说。 “大哥,大嫂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当然除了我母亲之外。”景怡伦说。 景无名心想:“能跟娜塔莉比的女人不多。多莉斯,大妈,小妈,王祖母年纪大了,但也很漂亮啊。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比娜塔莉漂亮。他说自己的母亲漂亮,那是自然的,谁的母亲不漂亮呢?我母亲是神女山,但我也觉得母亲很漂亮。” 第279章 他是谁家的孩子 到了宾馆,娜塔莉进了里间。 景无名和景怡伦喝茶。 “哥,你说怎么泡到大嫂的?”景怡伦说。 “胡说!”景无名生气了,“什么叫泡。不要乱说话。” “是是。哥。”景怡伦说,“哥,弟弟看你不是简单人。也不像罗兰国人。” “你是怎么来到罗兰国的?”景无名说。 景怡伦尴尬了,说:“哥哥,其实弟弟是九州国人。” 景无名没去过九州国,不知道九州国的人什么样子,就说:“九州国的人都像你在这样子呀?” “不是。”景怡伦又尴尬了。“哥哥,其实我是混血。” “混血?”景无名奇怪,“什么意思?” “就好像哥哥和大嫂生出的孩子一样。”景怡伦说。 “哦,这样呀。”景无名笑了起来,“那很英俊啊。” “哥哥。”景怡伦越发尴尬,“你不知道啊。” “怎么啦?”景无名说。 “九州国的人,个个黑头发黄皮肤,个子相对小一点。”景怡伦摸着自己的头发,又摸摸自己很高的鼻梁,“我母亲把我送到书院跟先生读书。哥,你猜怎么着?” “怎么啦?”景无名觉得有趣。 “哎——”景怡伦叹气说,“天天都被同学们嘲笑。” “嘲笑什么?你读书很差吗?” “不是啊,嘲笑我是外国人啊。”景怡伦说。“哥哥,你不知道,那种天天被嘲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对我母亲说,我不去读书了。” “那你母亲怎么说?”景无名说。 “我母亲说。你父亲是天下第一英雄,四海之内都传颂着他的故事,能文能武。你武艺不行,文也不行,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天下第一英雄?”景无名说。 “是。”景怡伦说,“我听岳州知府刘文章也是常常这么说的。” “那你很幸福啊。”景无名说,“又有母亲,又有父亲。比我幸福多了。” “哎,哥,你不知道啊。”景怡伦沮丧说,“你不知道,其实我还没见过我父亲一面。” “什么?”景无名跳起来了,“你没见过你父亲?”他想起自己也只见过父亲一面,但父亲却没见过他。 “是呀。”景怡伦说。“所以我来找我父亲。我要看看,我父亲究竟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你偷偷来的?”景无名说。 “是呀。”景怡伦说,“我母亲就不准我来。她说,路途险恶。” “你偷偷逃出来?” “是呀。我几次都被金甲守卫捉回来了。我母亲很生气,要打我,但是又舍不得。其实我母亲也挺难的。我还没出世,我父亲就离开我们了。我母亲一个人带大我。我还有一个小妈。” “你家也有金甲守卫?”其实景无名心想,“你比我好多了,自小就生活在大户人家,不愁吃不愁穿。” “是呀。”景怡伦说,“好像说这些金甲守卫是九州国皇上派来的。” 景无名给景怡伦斟茶时,娜塔莉去澡房洗澡。 景怡伦望着娜塔莉的背影,说:“哥哥你真福气,有这么一个美丽的伴侣。” “你母亲一定是精灵王国的人。”景无名说。 “哥哥,你怎么知道啊。”景怡伦说。 “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精灵王国的入口。” “就是这样。”景怡伦说,“我也找不到。” “那你怎么进来了?”景无名说。 “起初我也找不到精灵王国的入口。”景怡伦说,“我在这个大山里转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入口。” “我都绝望了。”景怡伦继续说,“我就在一棵大树下睡觉。天黑了。这棵树突然发亮。露出了一个老人脸。” “老树成精了吗?”景无名说。 “正是。”景怡伦继续说,“还出现了几个小精灵,非常漂亮的小精灵。红蓝黄绿青蓝紫,各种色彩的都有。” “你怎么看得到树仙爷爷和小精灵?”景无名惊讶说,“难道你不是凡胎?” “我也不知道啊。”景怡伦说,“但我真的看见了树仙爷爷。树仙爷爷对我说:我可爱的孩子。终于等到你了。” “但是我也不害怕,说:树仙爷爷,你怎么认识我?树仙爷爷说,我是树仙,还有精灵,他们互通天下消息。对你的情况一清二楚。孩子,你是不是要进精灵王国找你父亲?” “我说,是啊。” 树仙爷爷说:“让精灵们带你去吧。就这样我被带了进来。但是进来了,我不知道精灵王国哪里是哪里,就乱走,结果来到了这里。我第一次出远门,钱带的不多,平时在家里大手大脚惯了。很快就没钱了。要不是遇上哥哥你,我就倒霉透了啊。” 景无名心想:“我父亲是天下第一英雄,他父亲也是天下第一英雄。难道我们的父亲是同一人?这么巧吗?难道父亲在九州国还有妻子?不行,我还是不能说我的底细。到时搞清楚再说不迟。” 此时娜塔莉洗澡完出来,换了薄薄的衣服出来,一身凹凸,说:“弟弟你去洗了。” 景无名说:“好的。弟弟,和哥一起洗澡吧。” 景怡伦忸怩说:“还是不要吧。” 景无名先去洗完了换景怡伦去洗。 夜深了。 景无名进里间睡觉。景怡伦睡外面。 床上躺着,娜塔莉靠近景无名,在他耳边,轻轻说: “你呀,你怎么弄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回来啊。万一不是好人,咱们就糟了。” “哎,我也不知道。”景无名说,“我一见到他,就觉得和他有很深的渊源,就管不住自己了。” “看看,什么时候甩了他。”娜塔莉说,“明天咱们就退房,去另外一个地方住。” 景怡伦听到拍门声,起来开门。 进来宾馆的伙计,把一包东西塞给他,说:“这是给你的。”就转身出去了。 景怡伦把包袱打开,见是一些银子和金叶,还有一张字条: “老弟,原谅哥不告而别。这是一些细软,你拿去用吧,不要大手大脚花了。这间房子,哥已经交了十天的费用,你只管放心住下去。不过哥还是建议你回你母亲那里。也许你母亲已经差不多哭瞎了眼啊。弟弟。要懂得珍惜。” “哎,哥哥,你真是好人。还为我考虑了这么多。”景怡伦说,“我还是回九州国吧。” 第280章 景怡伦找到了另外一个嫂子 景怡伦听“哥哥”话,打算回九州国母亲那里。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裹。 刚要出门,看到景无名留下的字条“哥已经交了十天的费用”,又想:“哥哥已经交了十天的费用,不住也太可惜了吧。” 他放下包袱,又住了下来。 “不能回去。回去又要被母亲逼着去读书。”一想到读书,先生那古板的脸,母亲天天唠叨,景怡伦就头痛死了。 但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又晃荡着娜塔莉的背影。 娜塔莉那高个子,细腰,宽臀,长腿,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这是他自记事以来,除母亲之外见到最好看的女人了。 景怡伦用手抹抹额头,似乎要抹去“嫂子”的影子,但他失算了,不但没有抹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大惊失色。 “我这是怎么啦?”景怡伦跌坐在椅子上,额头冒汗,呼吸急促。 “我中毒了?”景怡伦站起来,推开门,往“哥哥”“嫂嫂”的房间走去。 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景怡伦走到床前,坐在床上,伸手摸着绸缎被子。 绸缎被子似乎还留着体温体香。 他扑上去,用脸紧紧贴着被子,慢慢蹭着。 他完全沉浸在一种下意识地不自主的状态中了。 他的脸上露出梦幻般的表情。 许久许久,他站起来,依依不舍的离开床,刚刚到了门口,回头看看已经皱了的绸缎被,又忍不住过来用手抹平。 “嫂子,嫂子。”景怡伦喃喃说。“哥哥,哥哥。” 他肚子饿了。他要去吃东西。 “来一瓶好酒,点个烧鹅舌头,一个清蒸鲈鱼。”景怡伦还想点更多菜,但是考虑到自己没钱了。想了很久,才忍住了。 吃完,他继续逛。 “那不是嫂子娜塔莉吗?”景怡伦看见一个走路婀娜多姿的高个女子,进了一间房子。 景怡伦赶紧跟了进去。 马上过来两个妖艳的女子,一左一右拉住他: “少爷!小女子来服侍你。” 景怡伦吓了一跳,赶紧挣脱出来。 他又在这间房子大门前徘徊了很久,似乎舍不得离去,但又不敢进去。 “刚刚进去的是不是嫂子啊?”他抬头看了看牌匾“怡春院”。 “这是妓院呀?”如同兜头一泼冷水,景怡伦醒了不少。 他终于下了决心,起步离开了。 但内心那种猫抓一样的感觉非常难受。 他又来到了那家妓院。 几个艳装女子过来服侍他。 但他都不满意。 老鸨说:“大少爷,你要怎么样的?” “金色头发,高个,皮肤雪白。”景怡伦说。 老鸨把符合条件的都叫了过来,给景怡伦挑选。 景怡伦看了一圈,都不是。 景怡伦说:“还有没有?” 老鸨笑着说:“大少爷眼界太高了。” 景怡伦拿出一片金叶,递给老鸨。 老鸨看见金叶,笑嘻嘻说:“大少爷好眼光。”老鸨转头说:“把米鲁娜叫下来。” 一阵,一个高个金发碧眼,走路婀娜多姿的女子走到景怡伦面前。 景怡伦一时看花眼了,以为是娜塔莉来了,急忙站起来:“嫂子,请坐。” “嫂子?”米鲁娜问。 “哦,哦。”景怡伦发现自己失态,忙解释说,“哦哦,你太美了啊。” 米鲁娜说:“大少爷,随我来吧。” 景怡伦心情忐忑跟随着米鲁娜上楼,进房。 米鲁娜脱完衣服,说:“少爷,上床吧。” 景怡伦已经忍不住了,嘴里喃喃说:“嫂子,嫂子。” 飞扑过去了……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 景怡伦就在“嫂嫂”米鲁娜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 吃吃喝喝玩玩,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天,房租到期了,“哥哥”留下的金叶,一片一片在减少,眼看没多少了。 怎么办呢?景怡伦又苦恼了。 娜塔莉一直都看景怡伦不顺眼,她不喜欢这些纨绔子弟。 娜塔莉跟随父亲在罗波国带兵时,坚持出入一些官场,非常讨厌那些大官的子弟。几乎都是一些不学无术,吃喝嫖赌,见一个美女都像苍蝇一样扑上来。 一眼看到景怡伦,就像看到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有些恶心。 和景无名睡在床上,反复劝说景无名要甩掉这个纨绔子弟。 景无名经不住娜塔莉的反复劝说,终于下了决心。 景无名和娜塔莉趁景怡伦熟睡,从窗口溜了下来。 但景无名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留了一些钱和一张纸条,转到店里掌柜面前,说:“你把这个交给楼上和我同住的那人。” 宾馆掌柜又把包袱交给伙计,叮嘱要交给“弟弟”景怡伦。 景无名和娜塔莉走了几条街,找了一家旅舍,继续住下来。 娜塔莉的仇还没报,她不能离开罗兰国都城。 景无名坚持说:“姐姐,不能再去了,太危险了。咱们已经去过一次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 但娜塔莉坚持要去:“都这么久了,也许他们早就放松了警惕呢。咱们小心一点就可以。一发现不对劲,就赶紧出来。” 娜塔莉一再坚持。景无名拗不过她,就说:“好吧好吧,但这次要快进快出。” 娜塔莉思量一阵说:“行。” 天黑时,换上夜行衣。 “哎,孩子,前路凶险。多加小心。”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 “你是谁?”景无名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黑暗中的声音说。 “你三次在干扰我们,究竟是什么居心?”娜塔莉说。 “你说你要干什么?”黑暗在的声音说,“你们明白究竟是干什么吗?” “不是很明确吗?报仇。”娜塔莉说。 “哎,孩子。报仇,报仇,报仇让多少人心智迷失啊。”黑暗中的声音说。 “不要多废话了。不报此仇,我生在世上已经毫无意义。”娜塔莉大声说。 黑暗中声音似乎长叹一口气,许久,没了声息。 景无名和娜塔莉又按原来的老办法,钻下水道。 这次也很顺利。通过了那个铁格栅,爬上了臭水沟。 一身臭。他们又要找厨房洗,互相舀水洗对方的衣服。 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把整个膳房都照得如白昼一般。 四面八方冲过来无数黑甲武士,都用明晃晃的长枪对准他们胸膛、脑袋: “不准动!” 一个阴鸷的人从黑暗中走过来,景无名和娜塔莉认出是那个戴维斯。 他肩上站着一只张牙舞爪凶猛的蜥蜴龙。 戴维斯哈哈哈大笑:“我说,有这么笨的毛贼吗?” 第281章 他们受得了酷刑吗 刑讯室里。 各种各样奇怪的刑架刑具在发着黑黑的寒气。 景无名和娜塔莉被绑在了刑架上。 戴维斯扬着带铁刺的长鞭,阴森森地在两人面前走来走去。 他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他终于站住,没走了。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戴维斯冷冷地说,同时扬了扬鞭子。 鞭子的铁刺在灯光下发亮。似乎听得到刺入皮肉的响声。 “说!”戴维斯重复说。 景无名和娜塔莉没吭声。 “再问一次,说不说?”戴维斯提高了声调。“再不说,就开始行刑了。”他举起了铁刺皮鞭。 开始他把皮鞭对准了娜塔莉,但看到娜塔莉的容貌后,又退了一步,把皮鞭对准了景无名。 “哎,老头,你先别打我。”景无名急忙说。 “哈哈。”戴维斯笑了起来,“怕死了,本座还以为你是钢铁浇铸的呢。” “老头。”景无名说,“你打我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要太用力。我怕痛。” “什么?”戴维斯气愤说,“你怕痛,不是正好吗?”但他一转念,明白是这个年轻人在调侃他。 他高高扬起皮鞭,使劲抽在景无名身上。 “啪!”甩在景无名身上,再一拖“嗤”,衣服被撕下一大片。 但是,没有撕下景无名的肉。 景无名结实的肌肉就露了出来了。 “哈——还很硬气啊。”戴维斯冷笑说,“看你硬还是还是本座的鞭子硬。” 他连续抽了十几鞭,把景无名的上衣撕扯得稀巴烂。 景无名身上已经血痕累累了。 戴维斯停下来,在喘气。 “你来!”戴维斯对身边一位爪牙说,自己坐在椅子上。 “是,大人!”爪牙接过皮鞭,劈头盖脸就对准景无名抽。 “噼噼啪啪。”景无名头上脸上肩上胸膛……立马现出了血淋淋的鞭痕。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景无名大叫。 爪牙停下来,看了一眼主子戴维斯。 戴维斯说:“招了吧。” “大人。”景无名说,“我肚子饿了,你们肚子饿了没有?” “什么?”戴维斯几乎愤怒了。“继续打!” “噼噼啪啪。”皮鞭又像雨点落在景无名身上。 一个爪牙打累了,又换另外一个继续打。 景无名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肉了,简直成了血人。 娜塔莉哭喊着:“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求求你们。” 戴维斯淫笑着,过来摸摸娜塔莉的脸。 “如此美貌的女子。”戴维斯阴森森说,“可惜了。” 戴维斯指指爪牙:“你,你,这个女子就赏给你们了。尽情享用吧。” 两个爪牙淫笑着,流着口水,脱掉衣服,走到了娜塔莉的面前。 娜塔莉魂飞魄散:“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你说不要这样,其实你心里是说:快点这样,快点这样。”两个爪牙嘿嘿冷笑说。 他们开始撕扯娜塔莉的衣服了。 呲一声,娜塔莉的外衣已经撕破,露出了内衣。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娜塔莉几乎喊哑了。 呲,撕破了娜塔莉的内衣,露出了洁白高耸的胸膛。 此时,景无名几乎昏迷了。 但他挣扎着,侧飞起一脚,踢在那个爪牙的下体。 爪牙摸摸,软软塌塌断了,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用了。 疼痛传遍了他全身,他蹲下了,大汗淋漓。 景无名另外一只脚又飞起,踢中了另外一个爪牙的下体。 同样,这个爪牙也蹲下了。脸色发白,汗如雨下。 两个爪牙好一阵都站不起来了。 “没有用的东西。”戴维斯过去踢几脚他们,“快点滚。” 两个爪牙身子都站不直,捂着下体,屁股一翘一翘走出刑讯室了。 “不怕你们不开口。”戴维斯说,“本座有的是办法。” 他摸摸肚子,说:“本座还真的饿了。” 他出了牢房。另外一个随从关了牢房门。 “弟弟!”娜塔莉转头看着血人一样的景无名,哭着说,“都是姐姐害了你。” “姐,不怨你。”景无名微笑着说,“姐姐,你真漂亮,弟弟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漂亮呢?” “弟弟。”娜塔莉带哭腔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什么时候了!” “姐姐。”景无名继续笑着说,“你都知道,靖王是天下第一大英雄。那他的儿子也不是狗熊,是不是?” “什么意思?”娜塔莉听出景无名的弦外之音。 “咱们想办法逃出去。” 娜塔莉望了一圈铁桶一样坚固的牢房,几乎绝望了。 “姐姐,绝望了吧?”景无名说,他用手擦擦脸上的血迹。 娜塔莉惊奇的说:“你的手!” 景无名继续用手擦擦脸:“我的手怎么啦?”景无名看看自己的手,全身血迹。 “你的手不是绑着了吗?”娜塔莉挣扎了一下,绳子牢牢把她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你怎么脱掉绳子的?” 景无名过来给娜塔莉解绳子,边解边说:“不知道,我就想来帮姐解开绳子,绳子就好像没绑住我一样。” 娜塔莉揉着发麻的胳膊,说:“弟弟,但咱们怎么离开这坚固的牢房呢?” 景无名把娜塔莉破裂的外衣打了一个结,遮盖住娜塔莉的部分胸膛。 “不急。姐,等待时机。”景无名扶着娜塔莉坐在那把椅子上,“姐,你先休息。待弟弟恢复功力。” 景无名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默念师父凌云道长教的经文。 他的金丹开始凝结发亮了。 连娜塔莉的肉眼都可以看见景无名的丹田在发出亮光。 金丹在丹田凝结后,开始快速在任督二脉飞旋,飞旋一阵后分散成无数个小金丹,向身体的奇经八脉移动,回流。 所到之处,都是亮光闪闪。 看景无名整个人,都好像是透明的了。 娜塔莉没见过如此的弟弟,惊讶地合不上嘴。 一个时辰之后,景无名站起来说:“好了。我的伤都好了。姐姐,准备越狱吧。” 景无名伸手一招,噌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握在手中了。 他吻一下剑鞘,说:“这下看你的了。” 他缓缓举起了寒光闪闪的湛卢宝剑。 第282章 越狱中遇上越狱的 “弟弟,你这是?”娜塔莉问。 “姐姐。我要砍烂这扇铁门。”景无名说。 景无名继续举起宝剑。 这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景无名停止了。侧耳细听。 是两个狱卒。一高一矮,高大强壮,满脸胡须,矮的瘦小,脸白净。 矮的跟在高大后面,喃喃说:“哥,这样不好吧?这样不好吧?” 高的停下来,说:“什么不好,都是死囚。” 矮的说:“我觉得还是不好。” 高的给矮的一巴掌:“你几岁了?” “快三十了。” “你有妻子老婆吗?” “还没有?”矮的说。 “你估计你这辈子娶得到老婆吗?”高的说。 “这……” “妈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不用太可惜了。”高的说。 “虽然可惜,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高的又给矮的一巴掌,“享受一下这么美丽的女子,死也值了。打开牢房。” 高大的把自己的钥匙插进锁孔。矮的犹豫地掏出锁匙,插进另外一个锁孔。 高个两把钥匙都拧一下,大铁锁噌一声跳开了。 景无名和娜塔莉在牢房内,听了两个人的对话,似乎明白了,非常愤怒。 娜塔莉银牙几乎咬碎。 景无名拉着娜塔莉一闪,躲在铁门后面。 高个狱卒推开沉重的铁门,进了牢房。 他左右张望,惊讶说:“人呢?” 矮个也进来了,他惊讶不已:“不可能呀,不久咱们离开时还绑在刑架上啊。” “在这里。”景无名把铁门关了。 两个狱卒听到说话,转身,惊讶的看到了景无名和娜塔莉:“你们怎么在这里了?” “去问阎王吧。”景无名用剑鞘啪啪两声,敲到他们头上。 两人软塌塌跌倒在地上。 娜塔莉不解气,对准那个高大,连续狠狠踢,发泄怒气:“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景无名拉住娜塔莉:“姐姐,算了,算了。” 景无名把矮个狱卒的外衣脱下来,给娜塔莉穿。 娜塔莉勉强穿上了,但娜塔莉身材太高,狱卒衣服穿上,几乎还露出肚脐眼。 “凑合吧。”景无名说,他也把高个狱卒的衣服脱了,自己穿上。 “走了。”景无名拉着娜塔莉走出牢房。 娜塔莉还不解气,跑回去又狠狠踢了几脚地上的狱卒。 又遇上几道门的狱卒。 但景无名又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 出了大牢大门,却是一个空旷地带,到处守卫着弯弓搭箭的士兵。 如果贸然冲出去,还要打开高墙大铁门,必将被万箭穿心,那还有命吗? 娜塔莉急着要冲。 景无名手快,把娜塔莉拉回来。 “乱来!”景无名责怪说。 “你!”娜塔莉被景无名责怪,觉得很委屈。 景无名发现自己说话粗鲁了,就说:“姐,不要生气了。弟弟是关心你啊。” 那天靠在景无名背脊上。说:“姐没事了。姐知道你为我好。” 两人就藏在角落,等待机会。 突然牢房里面吵嚷起来了。 跑出几个武士,大喊:“有人越狱了,有人越狱了。” 不好,已经被发现了。 “姐姐,看来只能冲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弟弟,和你死在一起,姐姐知足了。” 娜塔莉握紧了佩刀。 “姐,听我口号,就冲。”景无名说。 “好!” “一,二,……”景无名刚刚数到三,就要脱口而出“冲!” 但牢房那边噼噼啪啪响,冲出好多人。 两人很诧异,往那边望。 几十个上百武士,围成一圈,里面被围住几个人。 里面的几个人,已经满头满脸鲜血。看来已经受伤不轻了。 看来并不只是景无名他们在越狱。 在广场上斗了一阵,有几个人被武士刺中倒下了。 圈内站立着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要不了多久,都被刺死。 突然,圈子散开,一个人哈哈大笑走了出来,肩头上还站着一只凶恶的蜥蜴龙: “马布里老头,不要死撑了,你能逃得出去吗?那时本座设计的圈套,目的就是要引你的宝贝女儿现身。” 戴维斯指了一圈武士们。 “奸贼戴维斯。”圈内的老头马布里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还是让你家女儿从了大王阿拉斯吧。”戴维斯说,“也不吃亏,你一个老头子,职位低微的军官,一跃成国丈,难道不是好事?” “好你妈!”马布里大骂。“荒淫无耻的阿拉斯。” 他又对女儿说:“弗莉卡,父亲对不住你啊!” “父亲,是女儿对不住您,没把你救出去。”弗莉卡说。 “马布里,冥顽不化的老东西。”戴维斯说,“本座在问你,从还是不从。” “从你妈!”马布里再骂! “哈哈哈。”戴维斯狂笑,“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他一招手,蜥蜴龙张开巨口,向马布里父女扑过去。 景无名大吃一惊,他知道蜥蜴龙的厉害,当时自己都被蜥蜴龙逼得手忙脚乱,差点中招,这下马布里父女必死无疑。 蜥蜴龙闪电一般向马布里冲过去。 马布里忙举剑。但速度太慢了。 蜥蜴龙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膀,往天空一甩。马布里腾空飞起,往下掉落,噗,插进了围在旁边的武士的枪上。 马布里当场死于非命。 马布里女儿弗莉卡伤心欲绝。“爹爹。”她举剑砍向身旁的武士,要冲向父亲的尸体。 本来她武艺就不是很高,又死战多时,几乎脱力了。 几个武士没伤她,只是敲掉她手中的剑。 这样,她已经手无寸铁,还怎么逃? 戴维斯哈哈大笑:“哈哈,做大王的妃子,还是不错的,又何必那样呢?” “本小姐宁愿做鬼,也做荒淫无耻大王的妃子。” “那可由不得你啰。”戴维斯挥挥手,“拿下。” 几个武士上前,就要按住那位弗莉卡。 “轰——轰——”突然天空响起炸雷,山崩地裂一般,乌云密布,如同晚上。 武士们惊呆了,一时都错愕,凝固不动。 但见眼前一只巨大的动物掠过,抓起那个弗莉卡,瞬间飞高到半空,如箭一般射向远方。 等大家醒悟过来,嚷嚷着要追。戴维斯忙指挥蜥蜴龙追。 蜥蜴龙展翅飞到半空,盘旋了一阵,落了下来,表情沮丧。 戴维斯心里大惊:“什么东西比蜥蜴龙还厉害?万一对方也驯养了很多,大王的霸业还能顺利完成吗?安德莉亚那个老太婆还要霸占精灵王国多久?” 第283章 奇怪的大夫 情急之间,景无名想起了自己的绝密武器,心念一动,獬豸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念。 立即从主人头发上跳出来,幻化成巨大的飞兽。 景无名拉着娜塔莉跳上獬豸:“快救那个女子。” 獬豸扇动翅膀,闪电一般冲上弗莉卡。 刚刚好此时天空响起了炸雷,乌天黑地。好像老天要配合景无名救人一样。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时,獬豸抓起弗莉卡冲向了天空,箭一般射向远处。 即使凶猛的蜥蜴龙也来不及反应,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獬豸背上骑着景无名和娜塔莉,抓着弗莉卡,飞上了天空云层。 减慢了速度,把弗莉卡放在一朵白云上。景无名伸手:“过来!” 弗莉卡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她下意识地伸手给景无名。 景无名一拉,弗莉卡就轻飘飘上了獬豸的背上。 獬豸巨大,骑几个人绰绰有余。 “主人,现在去哪里?”獬豸对景无名说。 “趁现在天黑,降落咱们的旅舍吧。” “好!”獬豸立即射向旅舍。 但旅舍的窗口并不是很大。 獬豸趴在窗口,让主人们依次进了房,它马上缩小,跳上了主人的头发,藏起来了。 景无名抱着几乎昏迷的弗莉卡,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娜塔莉端来热水,给弗莉卡擦脸上的血迹。 过了很久,弗莉卡都没醒。 “弟弟,她发烧了。”娜塔莉摸着弗莉卡的额头。 景无名过去摸一下,滚烫滚烫啊。 “姐,你看着她,我去请大夫。” 景无名刚刚要走,但弗莉卡突然拉着他的手:“哥哥,哥哥,是妹妹害了你。” “妹妹,你没害哥哥。”景无名顺着弗莉卡的意思说。 “不,是妹妹害了你。”弗莉卡坚持说,“要不是妹妹,哥哥你不会死。” “哥哥,没死。”景无名说。 “哥哥,你骗人。”弗莉卡说,“哥哥,你从来不骗妹妹的,现在怎么骗起妹妹来了?” “这这……”景无名不知怎么回答了。 “爹爹,爹爹!”弗莉卡哭着又说,“是女儿害死了你啊。爹爹。女儿对不住爹爹,对不住哥哥,对不住咱家。女儿该死,女儿该死啊。” 景无名和娜塔莉相视无言。 娜塔莉想:“我家被万恶的罗兰国领主害得那么惨,没想到她是本国人,却给罗兰国领主害得更惨。” 景无名想:“这个万恶的罗兰国领主,为了美色,居然害死自己的属下一家。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看来,不把这个罗兰国领主消灭,咱奶奶也会受到威胁。到时发动战争,精灵王国也要受到极大的灾难。无论如何,我都要消灭他,于公也好,于私也好,这个罗兰国领主都是我景无名的敌人,仇人。” 但他又想:“靠咱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动摇他。必须寻找帮手。” 景无名轻声安慰弗莉卡,让娜塔莉照顾她,自己出来旅舍,去找医馆的大夫。 找到了医馆,但大夫要的出诊费贵得离谱。 救人心切,景无名答应了。 景无名带着医馆大夫到了旅舍。 大夫东瞧瞧西看看,翻眼皮,扎针,忙了好一阵,开了一些药丸,说了用法,就离去了。 景无名按照大夫的药,喂给弗莉卡吃。 过了两天,还是没有半点用。 急得景无名大骂这个庸医。 不得不再去另外医馆找大夫。 第二个大夫也是差不多,开了药离去了。 景无名喂第二个大夫的药给弗莉卡吃。 这个大夫的药稍微好一点,吃了药,弗莉卡睡着了。安静了下来。 但过了一天,弗莉卡还是没有好转,一样发烧说胡话。 没办法,只能继续请大夫。 第三个大夫是一个年轻人。 景无名担心他太年轻了,对医馆老板说:“能不能换一个年纪大一点的?” 年轻的大夫听景无名那样说,非常生气:“你不要看不起人。” “不是,不是。”景无名也很尴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那你要老板换人是什么意思?”年轻的大夫说。 医馆老板说:“官人,您不要看他年纪小,可文大夫是咱医馆最好的大夫了。” 景无名忍不住打量一下这个年轻的文大夫。 二十来岁,中等个子,比景无名矮差不多一头,也不是很健壮,面容还算清秀,眼神明亮,书卷气十足。眼睛肤色,却不像是精灵王国人,倒像是九州国人。 “跟我来吧。”景无名说。 “帮我拿箱子。”文大夫不客气说。 这个大夫的架子也太大了吧?作为王子的景无名看了一眼文大夫,接过了药箱。 “我背药箱,你呢?”景无名说。 “我空手不行啊?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文大夫说。 “好好,你是大夫。”景无名无奈,谁叫自己有求人家呢。 景无名只得带着这个文大夫来到了旅馆。 这个文大夫给弗莉卡来了“望闻问切”。 了解事情的经过。 开始景无名不敢说,毕竟在罗兰国地方,危险还没有解除。 “你不说病因经过怎么对症治病?”文大夫说。 景无名只得编了一个类似的故事给文大夫。 “我知道了。”文大夫闭目想了一阵,打开药箱,拿起一卷布,展开,布上排列着无数银闪闪的长针。 景无名不懂这是什么。娜塔莉也不懂。 文大夫点起了烛火,烤一根银针就把这根针刺入弗莉卡身体上。 “你这是干什么啊?”景无名和娜塔莉都说,“不把人刺死吗?”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文大夫冷眼问。 两人都讪讪的。 文大夫一根一根针插,把弗莉卡都插成刺猬了。 过了片刻,又一根一根拔下。 “客官。”文大夫说,“病人是积气攻心,心脉阻塞,我是把她的心脉打开。一通百通,全身经脉打通了,病就好了。” 这么神奇呀?景无名和娜塔莉对望了一眼。 文大夫开了一副药,说:“这副药,是疏通经脉的药,一会你跟我回医馆,捡药回来煲,给病人服用,疾病可除也。” 景无名跟着文大夫回医馆捡药煲,喂给弗莉卡吃了。 一日后,果然见效。 弗莉卡的烧退了,不再说胡话了。 开始熟睡。睡了一天一夜,弗莉卡醒来了。 “你们是谁?”弗莉卡望着面前一男一女,“我是在哪里?” 第285章 男人的胆子还没女子的大 娜塔莉拉拉景无名的袖口,轻轻说:“你怎么又要他?” “姐姐。”景无名说,“书上说同姓三分亲。想来我景家也不是很多人,他姓景,应该和我有血缘关系。” “就怕你找了个累赘。”娜塔莉说。 “姐,你试着接受一下他吧。”景无名安慰娜塔莉。 娜塔莉虽然很不爽,但是弟弟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景无名、娜塔莉、文大夫、景怡伦四人在弗莉卡的带领下骑快马去找帮手了。 走了一天,天黑了。 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生火休息,吃东西。 五人围坐一圈。娜塔莉左边坐着景无名,右边坐着景怡伦。 弗莉卡旁边坐着文大夫。 景怡伦非常热情给娜塔莉拿吃的拿喝的。 娜塔莉不要他拿,把身子往景无名那边挪了挪。 景怡伦也把身子往娜塔莉这边挪了挪。 娜塔莉再把身子往景无名身边靠。 两人身子都紧紧挨着了。 景怡伦还是把身子往娜塔莉这边挪了一下。 景无名挨着娜塔莉不舒服,也就把身子往边上挪了一下。 “你不要再我这边靠了。”娜塔莉冷着脸对景怡伦说。 景怡伦有些尴尬,只得不再挪身子了。 文大夫也一样,非常热心地给弗莉卡烤食物,这样那样给她。 “文大夫,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啊。我来我来。”弗莉卡再三说。 但文大夫热情不减。 弗莉卡见景无名还没有吃东西,就站起来,坐在景无名身边,把手里的烤肉递给景无名。 “你吃吧。”弗莉卡说。 “我不饿,还是你吃吧。”景无名说,“你身体刚刚好,吃多些。” 但弗莉卡坚决要给景无名吃。 景无名推不过,就拿来吃了。 文大夫又坐过来,把自己的递给弗莉卡。 弗莉卡坚决不要。文大夫没办法,只得自己吃。 弗莉卡见景无名吃完,又拿水给景无名喝。 娜塔莉看见弗莉卡对景无名那么热情,有些酸溜溜,她也给景无名烤东西吃。 “给,弟弟。”娜塔莉把烤好的肉递给景无名。 景无名有些尴尬,又不好不吃。 娜塔莉见景无名吃完,嘴上还有油,就掏出手帕给他抹嘴。 弗莉卡看到眼里,只得坐回原来的位置了。 离景无名有些远。但她的眼睛还是多看了几眼景无名。 她也很想掏手帕帮景无名擦嘴。 但看到娜塔莉那个劲头,还是没有掏出来,只得默默烤肉吃。 景无名看看天,说:“咱们今晚,我、文大夫、景怡伦,咱们三人轮流值夜,娜塔莉和弗莉卡休息。休息好,明天继续赶路。” “我第一个值夜。”文大夫说。其实文大夫知道,半夜以后值夜,人最犯困也就最辛苦。 “那我第二个。”景怡伦说。 “好吧。从半夜到天亮开始由我值夜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挨着睡。 景无名和文大夫、景怡伦睡一块。 半夜以前都没什么事发生。 月亮挨近西边时。渐渐听到远处的奇怪叫声。叫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近了。 “是狼群。”文大夫大惊失色,跳起来叫道。 全部人都醒了,都站起来抄起武器。 五匹马也狂躁不安。其中一匹已经挣脱缰绳,狂奔而去了。 “不要急,不要急。”景无名喊住各人。“千万不要惹急了狼群。” 此时,狼群已经靠近了,四周全是绿莹莹的狼眼在晃动。 文大夫和景怡伦吓得发抖了。 弗莉卡和娜塔莉看了一眼他俩,眼里满是不屑。 文大夫和景怡伦看见两个女子都比自己胆子大,觉得很没面子,壮了壮胆:“不怕,不怕!”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怕得要命。。 “你胆子比我小。”景怡伦对文大夫说。 “你才没胆子。”文大夫反驳说。 “你手都在发抖!”景怡伦说。 “你还不是一样。”文大夫反驳说。 两人都在发抖。 “你们要背靠大石头。”娜塔莉说,“这样,狼就不能从你们背后攻击了。” 两人慌慌张张地找大石头靠着。 两个男人,还比不上两个女子,景无名看着摇了摇头。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把剑紧握在手,背靠背,另一边靠在一个巨石上。 但狼群越来越多,绿莹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完了,没命了。”文大夫说。 “为心爱的人死,值得。”景怡伦说。他眼睛望着娜塔莉。 “对,为心爱的人死,值得。”文大夫望着弗莉卡说。 而两个美丽的女子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她们的眼睛正看着景无名。 景无名跳上一个巨石,手一招,多了一把发光的宝剑。 “听着!”景无名举起光芒四射的湛卢宝剑,劈空几下,把一大片都照亮了,“把狼王叫来。” 狼犬停止了向前,片刻,一头巨大的雪狼被狼群拥出来。 景无名跳下巨石,向巨狼走去。 所有人都惊呼:“不要不要。” 景无名回头向娜塔莉和弗莉卡微笑着点点头。 “妹妹。”娜塔莉说,“他微笑,说明他心里有数。” 是啊,如果一个人极度紧张,还能自然微笑吗?弗莉卡一颗心放下来了。 狼王嚎叫着张开利牙,做出一副攻击的姿势。 景无名收了宝剑。一步一步走向狼王。 狼王身边的灰狼、黄狼、黑狼等都做出攻击的姿势。 非常吓人。这么多狼一起攻击,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被伤害? 但景无名非凡胎,自小就和雪狼玩耍,还和小雪狼一起吃过狼奶,身上有狼的气息,懂得狼的语言习性。 越向狼王靠近,狼闻到了景无名的味道,反而渐渐安静下来,攻击的姿势反而松弛下来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等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景无名伸手摸摸狼王的头,说:“你们走吧。” 狼王犹豫了片刻,掉头走了。 狼群一头跟一头,很快就走得无影无踪。 文大夫和景怡伦瘫坐下来,似乎已经脱力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赶紧跑到景无名身边。 景无名坐下,擦擦汗,笑着说:“我都没把握,只是冒险试试,没想到狼王还买我的账。” “娜塔莉姐姐,弗莉卡妹妹。”景无名有些脱力说,“其实我们男人的胆子还没你们的大。刚才我也是心惊胆战,表面上很轻松。”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转头看文大夫和景怡伦,忍不住咯咯大笑。 文大夫和景怡伦知道是笑他们,不禁脸红过耳。 在美女面前失态,特别是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那是多么丢脸的事啊。 第286章 奇怪的老下属 五个人,四匹马。 景无名叫娜塔莉和自己合乘一匹。 景怡伦说:“娜塔莉,和我合乘吧,我轻。景无名哥哥这么高大,多重啊,马都受不了。” 景无名看看景怡伦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估计轻重也差不多。 景无名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弗莉卡和我合乘。弗莉卡和我都不重,合乘最好。娜塔莉个子高,和你们合乘,马都累死了。”文大夫说,“你们三个都一人一乘最合适。” “你们三人都是傻子,笨蛋。就没安好心。”娜塔莉拉着弗莉卡的手说,“妹妹,咱姐妹合乘就好了。” 娜塔莉就和弗莉卡合乘一匹最高大的马。 景怡伦和文大夫就伴在她们马匹身边。 反而景无名落在后面了。 五人过了一块平原,又过了一片森林,在经过石阵,渡过几条小河。 站在山坡,往下望,前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市镇。 两条小河呈三角形夹着了这个市镇。 几条应该开市,不少人在晃动着,买卖物品。 大家下马,进了市镇。 弗莉卡说要买点东西去见人,但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 景无名掏出金叶:“拿去,不够还有。” 景怡伦见到金叶,扭扭捏捏说:“哥,也给我几张吧。” “我不是给了你不少吗?”景无名说。 “已经用完了。”景怡伦低头说。 “什么?”景无名吃惊说,“这么多金叶你就用完了?”但一想到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也就摇摇头了。 景无名掏出两张金叶要递给景无名。 娜塔莉一把夺过,塞回景无名的手:“吃住都不用你给钱,你要钱干什么?” “这,这……”景怡伦语塞了。 买好东西。文大夫抢着帮提。 但很重,文大夫气喘吁吁跟在后面。 “累不累?”景怡伦嘲笑说。 “哪里累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舒服。”文大夫放下东西,擦了擦汗,提着大包小包跟了上去。 “文大夫。把你的药箱给我吧。”景无名说。 文大夫把药箱递给景无名,眼睛望着景怡伦说:“看看,这才是做大哥的样子。不像某些人,一副公子哥的派头。实际上是乞丐。” “你才是乞丐。”景怡伦生气了。 “对号入座呀?”文大夫说。 “你!”景怡伦要抓文大夫的衣领。 景无名忙拦住说:“乞丐也没什么不好。” 他想起自己和七妹那时找爹爹,确实是乞丐。 景怡伦自小锦衣玉食,自然是看不起乞丐。 但景无名这样说,也不敢再造次,气哼哼转身,找娜塔莉去了。 市镇出来。弗莉卡继续带领着大家向北走。 到了一个古树参天的山窝。 在一口井水旁,一座木房子掩映在花木中。 弗莉卡兴奋说:“到了。库博叔叔家到了。” 木房子跑出一只黑狗,对着弗莉卡摇尾巴。 弗莉卡蹲下,摸着黑狗的头,说:“小黑,库博叔叔在家吗?” “谁呀?”听声音,出来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他看到弗莉卡时惊讶说,“弗莉卡妹妹,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屋坐,喝茶。” 景无名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子,棕色头发,蓝眼睛,高鼻子,方下巴,肩膀很宽,腰粗壮,健壮得像一头牛。 “小库博哥哥,这些是我的朋友。”弗莉卡把大家介绍给小库博。 文大夫把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小库博给大家斟茶喝。 “库博叔叔去哪里了?”弗莉卡再问。 “爹爹上山了。”小库博说。 “什么时候回来?”弗莉卡说。 “不知道啊。”小库博说,“本来今天我也跟爹爹上山的,但我临时有个朋友约我比赛,就没跟爹爹上山。” “库博哥。”弗莉卡说,“你们比什么?” “比各种武艺啊。”小库博有些得意说,“咱们小伙伴,每年都要选一个头出来,谁赢了,谁就是头领。” “那一定是你赢了。”弗莉卡说。 小库博有些得意,但装作谦虚,说:“大家让我,大家让我。” “谁来咱们家了?”外面传来洪亮的声音。 “爹爹回来了。”话音刚落,大踏步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红脸大汉。 大家都站起来了。 “库博叔叔。”弗莉卡扑过去,紧紧拥抱大汉。 “哦,是弗莉卡啊。想死叔叔了。”库博哈哈大笑。“你爹爹呢?怎么不来?” “叔叔。”弗莉卡带哭腔说,“爹爹死了。” 库博脸色变了:“慢慢说,告诉叔叔究竟什么情况。” 弗莉卡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库博表情凝重:“哎,当年,我们兄弟七人,为阿拉斯打下江山,当时我就劝你爹爹,这样的主子不值得为他效命,可是你爹爹不听,舍不得那个将军官衔。现在这样了,如何是好!” “叔叔。”弗莉卡说,“爹爹和叔叔的老部下,还有几百人被关在阿拉斯的大牢里,咱们想办法救。” “哎,咱们救?就凭咱们几个,对抗阿拉斯几万大军?”库博叔叔沮丧了。“无异以卵击石!” “爹爹!”小库博大声说,他非常不满爹爹的态度。“事在人为。” “库博叔叔。”景无名站起来,说,“阿拉斯昏庸暴政,惨无人道,难道你看到这样的暴君,你还睡得着吃得下?” “哪又如何?”库博叔叔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咱们要军队没军队,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啊?” “除非精灵王国的国王亚伦安德莉亚出兵,要不根本没任何希望。”库博说,“那个戴维斯大魔头,他的本领,咱们全部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哎,没有精灵王国出兵,我看呀——可是亚伦安德莉亚这个老太婆会出兵吗?阿拉斯把这个老太婆吹捧的舒舒服服的。” “库博叔叔。请你对精灵国王客气点。”景无名非常不满库博说奶奶是“老太婆”,奶奶是除了母亲之外,他最敬重的人了,甚至超过了爹爹靖王。“据在下所知,安德莉亚是一个非常贤明的君主。” “嚯嚯,安德莉亚这个老太婆给你灌药了,你这样维护她?”库博冷笑说。 “反正,安德莉亚就是非常贤明的君主,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景无名说。 “那她为什么还和荒淫领主阿拉斯沆瀣一气?把波罗国灭啦?” “波罗国谋反在先。”景无名争辩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起码波罗国的领主不是荒淫无耻之人。”库博愤愤说,“一个罗兰国的领主,就是因为拍着马屁,是不是?” 景无名涨红了脸,毕竟自己是客,他不想和库博争辩下去,就转变话题。 “在下见过那个你说的戴维斯,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厉害。” 库博凝视景无名片刻:“这个小朋友,心气很大,但你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是——”娜塔莉忍不住了,刚刚要说,景无名拉了一下她。娜塔莉不说了。但她说:“我相信他,他的本领也不弱。” “是的,叔叔。”弗莉卡说,“我就是他在戴维斯手里救下来了。” “你有这个本事?”库博说。 “在下还是有一点本领。”景无名说,“只要咱们全心全意,一定能找到击破阿拉斯的办法。” 第287章 精灵族中的侏儒国 “我赞成!”小库博站起来说。“这个侠士说得合我意。咱们不能让荒淫无耻的阿拉斯再做领主了。必须推翻他,选上贤明的领主。” 老库博瞪了小库博一眼。 小库博只得坐下了。 左说右劝,库博都不肯帮忙。五人不得不出来。 景无名买了一匹马,让娜塔莉和弗莉卡各骑一匹马了。 “这个死老顽固!”文大夫说。 “哥哥,原来咱们是要造罗兰国的反啊?”景怡伦说。 “不是造反,是讨伐昏君暴君淫棍。”文大夫说,“用词都不会用。” “差不多。”景怡伦说,“咱们能成吗?”景怡伦也看了一圈,似乎说:“就咱们几个人?” 文大夫也担心说:“是啊,咱们行不行?”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生气了:“怕死就不要跟来!” “不是,不是啊。”两人争辩说。又对对方说,“都是你,怕死鬼。” “现在去哪?”景无名问弗莉卡。 “侏儒国。”弗莉卡说。 “侏儒国?”四个人都异口同声说。都没有去过侏儒国,都很好奇。 “是的,侏儒国。”弗莉卡说,“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好奇啊?” 弗莉卡看见文大夫和景怡伦在点头,继续说: “其实侏儒国和咱们一样,只是身材矮小。但你别看他们身材矮小,其实战斗力一点都不比你们差。” “他们有多高?”文大夫说。 “大概这么高这么高。”弗莉卡把手掌放在腰间,又放低一些,“大概这么高。” 文大夫和景怡伦都觉得好笑:“就这么高啊?” “见到了他们,你们千万不能笑人家。”弗莉卡正色说,“要懂得尊重人家。” “是是!”文大夫和景怡伦都说。 “走吧!”五人五骑向侏儒国奔去。 奔跑间,听得背后传来马蹄声,一个声音喊:“弗莉卡。弗莉卡,等一下等一下。” 大家勒住马头,回头看,一骑追赶上来了。 哦,是小库博。 小库博背着两个大圆铁锤,马上挂满了行李。 “弗莉卡。”小库博说,“爹爹老糊涂了,不跟你们去,我跟。” 小库博又对景无名说:“兄弟,本人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非同一般,小库博愿意追随你。永远效忠于你。” “谢谢库博兄。”景无名还礼说,“咱们一起,打天下。推翻昏庸荒淫无耻的阿拉斯领主。” “到时,咱们拥你为王。”小库博说。他扫视一下文大夫和景怡伦,“怎么样?” “行,咱们拥景公子为王。”文大夫和景怡伦说。 “景公子。”弗莉卡说,“那就太好了。不过景公子,很奇怪,弗莉卡怎么看你都像王子啊。” “弟弟。”娜塔莉调侃说,“你最好骑白马。” “为什么?”景无名问。 “白马王子啊。”娜塔莉笑了起来。说到后面,她口气中带着一点酸味,“小姑娘弗莉卡喜欢。” 五人说说笑笑向侏儒国进发。 几天后,进入了侏儒国地界。 侏儒国地势平坦,无边无垠的都是碧绿的大草原。 侏儒国人的房子都是挖山洞建的,所以在外面根本看不到房子。 只看到一些小山好多门,大部分是拱形门。 侏儒国极少耕田,主要以放牧为主。 山坡上到处都是云朵一样的绵羊。 到处是金黄的牛群。 侏儒国人身材矮小,不合适骑马,但他们有牧羊犬。 到了一地,不少人向弗莉卡打招呼。 “弗莉卡,回来了。”有个中年人说。“几年没回来了吧?” “杰西大叔好。”弗莉卡说。“我伯伯在家吗?” 杰西大叔说:“不知道啊。你伯伯沃特行踪不定。你去他家看看吧。” “我伯伯还炼丹吗?”弗莉卡说。 “哈哈。除了炼丹,他还会什么呀?”杰西大叔大笑说。 告别杰西大叔,在一排排拱门前面走了很久,到了一个破旧的拱门前。 “这就是沃特伯伯家了。”弗莉卡跳下马,走前拍门。 拍了很久,没有回应。 大家就坐在门前的板凳上休息。 “不在家吗?你伯伯。”文大夫说。“弗莉卡,侏儒国的人怎么成了你的伯伯?你又不是侏儒。” “文大夫。”景怡伦说,“我说你笨吗你又不承认。弗莉卡说的伯伯,不一定是亲伯伯呀。” 文大夫被嘲讽,很生气:“就你聪明,那你猜猜,弗莉卡的伯伯什么样子?这次能不能请到他?” “这个吗,这个吗。”景怡伦语塞了。“不过我估计可以。咱们什么人?是要办大事的人,聪明的人都会加入咱们。将来都是开国功臣。谁不愿意做开国功臣呢?” “弗莉卡,你伯伯什么时候回来?”文大夫问。 “已经回来了。”弗莉卡说。 “在哪里,在哪里?”文大夫惊讶说,他左右张望。“不见呀。” “我伯伯就没有离开。”弗莉卡说。 “你怎么知道呀?”文大夫说。 “你看这个门,都没锁。”弗莉卡自信满满说,“没锁,就说明沃特伯伯没离开房子。” “那他怎么还不出来呢?” “因为他在炼丹。”弗莉卡说。 景无名听师父凌云道长说过“炼丹”,但没见过,不知道侏儒国和师父他们炼丹有没有不同。 “弗莉卡。”文大夫说,“这个炼丹和咱们的医药有什么不同?” “我哪里知道!”弗莉卡说,“到时见到了我伯伯,你直接问他了。” 文大夫呐呐了。 “弗莉卡妹妹。”小库博等得不耐烦了,“要不咱们破门而入。” 他抡起了他圆锤。 “库博哥,不要。”弗莉卡急忙说。 “你要砸谁的门?”这时,门拉开了,走出一个矮墩墩的中年人。 弗莉卡急忙走上前,拉住他,亲切说:“沃特伯伯。” “哦,是弗莉卡啊。”沃特惊讶说,“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他又对小库博说:“你一定是小气鬼库博的儿子。” “伯伯。”小库博想起来了,自己也应该叫沃特伯伯才对。 “他们是?”沃特望着景无名几个。 “伯伯,他是王子。”弗莉卡拉着景无名说。 “什么王子?哪个国家的王子?”沃特说。 “没有国家的。”弗莉卡说,“现在不是将来就是。” “对。”小库博说,“将来是国王。” “哪个国家的国王?”沃特疑惑说。 “咱们把罗兰国灭了,咱们就拥戴他为国王。”文大夫说。 “哈哈哈。”沃特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眼泪都出来了,“就凭你们几个?哈哈哈……” 沃特笑得大家面面相觑。 第288章 借到了精兵五千 “笑个屁!”小库博大怒,“沃特伯伯,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们不自量力,也不照照自己几斤几两,想推翻阿拉斯?”沃特说,“你们凭什么?你们打得过戴维斯老贼的蜥蜴龙吗?” “打不过也要打!”小库博倔强地说,“我问你沃特伯伯,你们当年和我爹爹弗莉卡爹爹是怎么打天下拥立阿拉斯为领主的?” “那时我们还年轻,血气方刚,有志向,而且个个能力不错。”沃特说。 小库博两个圆铁锤互相一敲,当一声响,震得大家耳朵嗡嗡响。 “咱们现在也一样年轻,一样有志向,能力也不错。”小库博坚决说,他抡起了大铁锤又要敲。 “别别,别敲了。”沃特不再笑了,扫视了一圈,口气变了说:“进屋吧。” 除了文大夫个子略矮外,大家都是高个子,都低着头进屋。 喝着咖啡,景无名说了自己的想法。 沃特沉思了一阵,说:“哎,当年,咱们,也就是弗莉卡父亲,库博和阿拉斯、戴维斯几个,和你们一样,血气方刚,一心要闯出天地来。” “后来,千辛万苦,向各国借兵,终于推翻了罗兰国原来的领主,阿拉斯做了领主,戴维斯做了公爵,弗莉卡爹爹做了大将军,我和库博几个,见阿拉斯做了领主都变了,就告老还乡。只可惜当时弗莉卡爹爹沉迷于高官厚禄。哎——” “这样的领主,已经荒淫无耻,我们要推翻他。”娜塔莉说。 “可是啊。”沃特说,“阿拉斯奸诈无比,好多刺杀他的人都没有成功,反而被害。更有同流合污的戴维斯,这个戴维斯,是阿拉斯的亲兄弟。他有特殊本事,养很多蜥蜴龙。这个蜥蜴龙啊,本事大着呢。上百个战士也不是它的对手。据说戴维斯还养成了成千上万蜥蜴龙,那就更难办了。” “我们见过戴维斯和蜥蜴龙,差点着道了。”娜塔莉说。 “你见过蜥蜴龙?”沃特惊讶地问,“你们活着回来了?” 娜塔莉就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沃特简直不敢相信:“在蜥蜴龙爪下逃出来?怎么做到的?” 娜塔莉拉着景无名说:“他都本事大着呢,全靠他。” 沃特不得不仔细打量景无名了。 身材修长,面目英俊,既有精灵王国王族的高贵气质,又有九州国人谦和温润的品格,整个人就给人一种王者之气。 沃特突然离坐,半跪就拜:“王爷!” 景无名吃了一惊,忙起来扶起沃特:“伯伯,在下确实还不是王爷。” “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沃特说。“老夫的眼光,这次应该准了。老夫从来没有这么自信过。” 文大夫、景怡伦、小库博、弗莉卡都对望了一眼:“难道他真的是王爷?” 娜塔莉当然知道景无名的身份。她说:“我也坚决相信,他是将来的罗兰国领主,甚至是国王。” 文大夫、景怡伦、小库博、弗莉卡几乎同时说:“拜见国王!” 景无名慌忙说:“别别,别,我不是什么国王啊。到时咱们选一个特别贤明的人做国王。” “好了。”沃特说,“为了咱们新国王,老夫拼了老命也要加入你们。老夫有办法,为咱们新国王借兵五千。” “五千?”几个人异口同声说。 “对,五千,多了老夫也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多。”沃特说。 “不少了。”景无名大喜过望。 沃特认了景无名做王爷,也就带着所有人参观他的炼丹房。 一个大房间,瓶瓶罐罐一大堆,说了半天,大家都搞不清楚哪个是干什么的。 只有文大夫感兴趣。他觉得和他炼制药丸差不多。 次日,沃特带着大伙来到侏儒国领主那里,说明了来意。 领主大人是一个大胡子老头,头发卷卷的,鼻子粗大。 他端详了许久景无名,最后豪爽说:“看你面相,既有东方人的温婉,又有西方人的锋利,实乃大富大贵之相。将来不可限量。” “沃特实属本座的恩人。借兵五千,准了。另派多名战将协助于你。” 大家实在想不到这么顺利,信心大增。 但不知道侏儒国的军队战斗力如何。 侏儒国领主猜到了大家的心思,就说:“各位随本领主来。” 大家随领主来到演武场。 一个侏儒将领上前:“启禀领主:五千将士已经集合完毕。请检阅。” “开始!”领主命令。 一排排侏儒国勇士列队在大家面前踏步走过,坚强有力,斗志昂扬。 阵型攻防演示非常出色,丝毫不乱。 接下来是弓箭,搏击等的演示,都非常带劲。 景无名跟南伯将军出征过,知道怎么样的军队战斗力强。 他非常满意,连连夸奖。 大家都想:“看来战斗力和身材不是绝对相等的。” 沃特说:“景王爷。咱们有了五千勇士。如果用法得当,以少胜多也不是不可能。当年,我们帮助阿拉斯夺得王位,也是以少胜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解决戴维斯这个老贼的蜥蜴龙战队。”沃特眉头紧锁,“这个蜥蜴龙非常难搞。能飞凶残,战斗力超强。听说这个老贼又培育了不少。动物必须用动物来对付,靠人根本不行。” “沃特伯伯。”景无名说,“九州国的老话,船到桥头自然直。终究会有办法的,只是咱们一时没找到而已。” “希望如此吧。”沃特老伯说。 “弗莉卡。”景无名说,“你爹爹还有没有老部下了?” “没有了啊。我知道了就这么多。”弗莉卡说。 沃特伯伯想了一想,说:“景王爷,从侏儒国往西二百里,有一个巨人国,那里的人身材巨大,最矮的都有十尺高。力大无穷。” “啊,巨人国啊。真的有这样的国家啊?”大家惊呼。 “但有优点就有缺点。”沃特继续说,“缺点是体重太大,行动缓慢,容易成为箭靶。能说服他们协助咱们参战,也是有生力量。” “沃特伯伯。”景无名说,“明天您带我们去找巨人国。” “可是,这个巨人国也不好弄。”沃特忧心忡忡说。 第289章 巨人国血龙树仙爷爷 “严格说,巨人国不能算一个国家,只能算一个巨人族。”沃特说,“他们人口不多,估计也就两三千人。除去老人和小孩女人,也就一两千人可以参战的。” “一两千,也不少了。”景无名高兴说。 “可是,他们是一个族,并没有形成政权,所以很分散基本上各顾各,很难把他们聚拢起来。” “况且他们脾气暴躁,说不好,就给他们吃了。”沃特说。 “怎么,巨人族还吃人呀?”娜塔莉和弗莉卡惊叫。 “巨人族又分为吃肉族和吃草族。”沃特说,“吃肉族性格暴躁,以吃肉食为主,包括吃人,吃草族以吃野菜山果等植物为主。” “能把吃肉族请来,让它们吃蜥蜴龙就好。”景无名说。 “几乎不可能。”沃特说,“我去过吃草巨人族。吃肉族和吃草族也不融洽,常常打斗对峙,互相指责。我那次,被吃肉族抓了,差点被吃,恰好吃草族来攻吃肉族,我才得以逃脱,被吃草族救了。我在吃草族待了一段时间,和吃草族族长比较熟,咱们这次去寻他,看能不能派一些人来帮咱们。” 大家分头做准备。 但是景无名说:“娜塔莉姐和弗莉卡妹妹就不要去了。你们两个女孩子不方便。”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生气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女孩子啊?” 景无名再三说不是这个意思,是为了大家安全。 娜塔莉和弗莉卡不同意。 文大夫和景怡伦就出来帮娜塔莉和弗莉卡说话,说了很多好话,说路上有女孩子相伴,不那么闷呢,生活上,女孩子天生优势,好照顾大家呢。 娜塔莉瞪着景无名:“听听,他们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弗莉卡说:“哥哥,你就同意我和娜塔莉姐跟你们一起去吧。大家同生共死才有意义呢。” 小库博说:“王爷,你就让弗莉卡她们跟咱们一起去吧。” 景无名只好征求沃特伯伯的意见。 沃特沉思后说:“好吧,既然咱们是一个团体,丢下谁都好像不太好,那就一起去吧。但特别要注意安全。” “沃特伯伯。”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我们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怕——”她们把眼光转向文大夫和景怡伦。 文大夫和景怡伦急忙挺挺胸膛,说:“只管放心,咱们男子汉大丈夫。” “到时候就不要哭娘叫爹。”沃特笑起来了。 文大夫和景怡伦对望一眼:“估计是说你。” 一早出发。 上了怪石林立的山肩,一路向北。 涉过游着满是红翅膀鱼的小河,欣赏了巨大的瀑布,进了巨大的森林。 天已黑,在一棵巨大的树下,大家休息。 “沃特伯伯,这是什么树?”弗莉卡问。 “我看看,说不定我知道。”文大夫争着说。 他凝视了一阵这棵巨大的千年老树,在脑海里搜索存储的知识,就是搜不出来。 “你以为自己是博学之士呀?”景怡伦嘲笑说,“笑话。” “那你又知道是什么树吗?”文大夫反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不充当博士。”景怡伦说。 “你只不过是不学无术而已。纨绔子弟。”文大夫讽刺道。 在娜塔莉面前丢失面子,景怡伦大怒,看了一眼娜塔莉。 娜塔莉根本没理会他们,只是和弗莉卡在铺睡觉的用品。 但最年长的沃特伯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 大家都不知道这棵是什么树,这么巨大。 只得生火做饭,吃饭睡觉。 娜塔莉和弗莉卡睡一起,在中间。 景无名和小库博睡一起,在左边。 文大夫和景怡伦睡一起,在右边。 沃特伯伯一个人睡前面,后面是大树。 这样,前后左右都包围住娜塔莉和弗莉卡,安全。 但必须有人值班放哨。 由景无名、沃特、小库博,轮流。文大夫和景怡伦不敢就算了。 前半夜景无名放完哨,换沃特伯伯。 景无名很快睡着了。 “欢迎景无名小英雄。”这个巨大的树开始发亮,渐渐露出了一个老人脸,“我是龙血树仙。” 景无名站起来,惊奇地说:“尊敬的血龙树仙爷爷,您怎么知道我啊。” 在血龙树仙的背后,探头探脑露出七个五颜六色的小散精灵。 他们看见了景无名,都飞了起来,悬飞在景无名面前。 “你好,景无名小英雄。”精灵们说。 景无名觉得他们太可爱了,微笑着要触摸他们。 几个精灵飞落在了景无名的肩。 “景无名小英雄。”血龙树仙爷爷说,“我们树仙界一直都会互通消息,天下没有咱们不知道的事。” “景无名小英雄,你是大英雄景怡的儿子。”血龙树仙爷爷说,“你爹爹一直都是咱们树仙界的好朋友老熟人。所有人都敬仰他爱他。大英雄为天下太平而战斗,天下都流传着他的故事。” “可是我爹爹被奸人所害,至今未醒。”景无名悲伤地说。 “天地之间,三界之内,那是你爹爹的命数。”血龙树仙爷爷说,“但你是你爹爹的血脉,就要继承你爹爹的志向。” “树仙爷爷。”景无名说,“我只担心我没有爹爹那个本领。没有爹爹那么博大的胸怀。” “我的孩子。”血龙树仙爷爷慈爱地说,“你有这个想法,难能可贵了。坚定自己的志向,百折不挠,永葆初心。孩子,你爹爹醒来时,你就有勇气对他说:爹爹,我是你儿子。” 景无名说:“我绝对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好孩子。这次你们去巨人国寻找帮助。你要特别小心巨人国吃肉族。”血龙树仙爷爷说,“但你有一样技能,吃肉族拿你没办法。还有,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你就来找我,我和小散精灵们会尽一切可能帮助你。” “什么技能啊?”景无名说。 但血龙树仙爷爷渐渐暗了下去,隐藏了老脸,小散精灵也不见了。 景无名醒来,阳光已经从血龙树叶缝隙照了下来。 景无名站起来,看看其他人,都还在熟睡。 不远处,小库博还在那里站岗放哨。 但见小库博突然脸色大变,他挥舞着大圆锤,大叫起来:“你是谁?” 第290章 初遇伏地魔草巨人 小库博站立的地方,那些草地在动。小库博站立不稳,急忙跳到了一块石头上。 原先站立的地方,开始鼓起来,如一只手掌一般。 每一个手指都比小库博的身体还大。 另一个地方的草地也开始鼓起来,也像另外一只手掌。 两条胳膊,撑了起来。 两只胳膊就像两棵巨大的树木一样。 两只胳膊的中间,圆圆的大脑袋开始转动,开始离开地面。 脖子,肩膀,一样一样都显露出来了。 巨人开始站立,垂下了双手。巨人全身都是草覆盖,成了草巨人。 居然和景无名他们休息的地方那棵老树一样高。 一只大鸟飞过,落在了巨人的草包一样的头顶。 草巨人一只胳膊猛然抬起,一拍脑袋,大鸟被拍死了。 草巨人捏起大鸟,张开嘴,扔了进去,咀嚼一下,咽了,嘴角还留有一滴大鸟的血。 “你们是什么人?”草巨人的声音非常奇怪,像五六个人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一样。 “你是什么人?”小库博胆子虽然大,但站在草巨人面前,就像一只蚂蚁站在普通人面前一般。 “这是我的地盘。”草巨人说,“这里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得侵犯。念你们是人类,第一次来,不然——快点滚蛋。” 小库博大怒:“放你娘的狗屁。天下土地,是天下人的,人人都可以行走。” 草巨人也怒了,他抬起巨手,向小库博拍来。 这么巨大的手,每一个手指都比小库博还大,被拍中,不死也伤。 小库博武艺超群,自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被草巨人拍到。 他从石头上跳下,一纵身,跳开几丈远。 草巨人自然拍了一个空,却把小库博站立的石头拍的飞起,啪,砸在一棵碗口这么大的松树上。 松树断了,轻飘飘落下来。 小库博虽然躲开了草巨人那一拍,却也狼狈。 草巨人另一只手又向小库博拍来。 小库博大惊失色,急忙起跳。 但草巨人另一只巨手同时向他拍来。 小库博已经在空中,已经没有了落脚借力的地方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草巨人拍中了。 小库博身子飞起来了,飞到了半空,又往下掉落。 草巨人一只手平放,接着了往下掉的小库博。 草巨人手指弯曲,捏住了小库博。 小库博已经无力动弹。 “嘿嘿。”草巨人说,“如此小家伙,也敢跟我动手。太不自量力了。我还没吃过人,不知什么味道,今天就开开口味吧。” 草巨人捏着挣扎的小库博,张开巨口,露出大石头一样的牙齿,就要咀嚼小库博。 一番打斗吵闹,已经把所有人都吵醒了,都眼睁睁看着小库博死于非命。 “住手!”一声呼喝,如霹雳一样。 景无名手持湛卢宝剑,箭一样射向草巨人捏住小库博的手。 草巨人听到呼喝声,愣了一愣,没把手里的小库博往嘴里扔。 草巨人想不到有人速度如此之快,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拍。 景无名箭一样射到草巨人手腕边,湛卢宝剑陡然变长几倍,一个横砍。 “噌”一声,草巨人的手腕被砍断了,往地上掉落。 景无名也在掉落,但他在掉落的途中,长剑一伸,插在草巨人身上,跌势就缓了一缓。 在借势一跃,轻飘飘站立在地上了。 小库博被草巨人的手指捏着,同时掉落在地,好在草巨人的手捏着他,缓解了下坠的势头,虽然跌得不轻,但也不至于受重伤。 沃特伯伯,快速跳过来,举剑砍碎草巨人的手指,把小库博拉了出来。 草巨人的手被砍断了一只,但他不懂得疼痛。 但愤怒非常,另一只手向景无名拍来。 景无名早有准备,一个飞跃跳开,他要把草巨人引开,向相反的方向跑。 草巨人动作虽然不快,但他每一步就相当于普通人的几十步。 草巨人追了一步,一伸手,拦在了景无名面前。 景无名一闪身,转到了草巨人巨掌旁边。举起湛卢宝剑又横扫。 噌一声,草巨人另一只手掌应声和胳膊分离了。 草巨人没了手掌,抬腿踢景无名。 景无名哈哈大笑:“活该你今天死。” 他一个飞跃,跳到了草巨人站立的腿边。 湛卢宝剑陡然变长变亮,嗖,一声,从草巨人巨大的腿扫过。 “没砍断草巨人的腿呀?”文大夫和景怡伦都惊呼。 只有沃特伯伯含笑不语。 片刻,草巨人的身子往下掉,轰隆一声,摔在了乱石堆里。 头脱离了脖子,四肢脱离了身躯…… 整个草巨人四分五裂了。 沃特伯伯鼓着掌走到景无名身边,看着四分五裂的草巨人,说:“王爷,武艺超群。老夫真的没看走眼。” 娜塔莉弗莉卡都飞奔过来,拉着景无名的胳膊,都说:“你太厉害了啊。” 小库博走到景无名面前,半跪:“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景无名忙扶起小库博:“库博兄,你的武艺也不差。” “你的剑呢?”文大夫和景怡伦都说,“你的是什么宝剑,好厉害啊!” 大家看景无名,全身上下,哪里有剑? 沃特年长,见多识广,自然不觉得很奇怪。 但其他人除了娜塔莉之外,都非常惊奇:“王爷,你的究竟是什么剑?” 景无名说:“普通剑而已。普通剑而已。” 大家都在景无名身上找,都没见一把剑在,都很纳闷。 沃特伯伯和小库博认景无名做王,看到自己心中的“王”,果然有王者风范,心里高兴。 文大夫看见草巨人已经四分五裂,都跑过去乱踢:“叫你吃人,叫你吃人。” 景怡伦跳上“草垛”,蹦跳着:“踩扁你,踩扁你。” 虽然景无名轻易战胜了草巨人,但他想起血龙树仙爷爷的话,心里担忧:“这危险才是刚刚开始。以后会来越来越难。” 沃特伯伯说:“大家收拾好,准备启程了。都要打好十二分精神,不能轻敌,路途将越来越难了。” 大家收拾好继续前行。走了十几里,没有任何危险。 文大夫、景怡伦开始放松了警惕,都说:“看来沃特伯伯多虑了。” 大家都累了,在一个山崖下,坐下休息,吃点干粮,喝点水。 文大夫、景怡伦都说太累了,两人躺下,闭着眼休息。 猛然间听得轰隆隆的声响。 “快跑!”景无名大叫,“快点跑。躲开巨石。” 山顶轰隆隆滚下来三块万斤巨石,速度极快。 而文大夫和景怡伦还在闭目养神,大家齐声惊呼,目瞪口呆,眼看两人就要被碾成肉饼了。 第291章 滚石巨人的是谁 但见一道闪电般的身影掠过,双手各提着两人的衣领,往旁边连续腾挪跳跃。 万斤巨石擦着文大夫和景怡伦的鞋底滚过。 刚刚躲开第一个巨石,第二个巨石滚到。 “快躲,快躲!”众人惊叫着。 身影提着两人的衣领,往上跳起一丈高。 巨石擦着脚底滚过,惊险无比。 身影落下,拎起两人,往沃特和小库博身边扔来。 两人像木棍一样飞向沃特和小库博。 沃特和小库博都是猛士,伸手接住了两人。放在地上, 但抬目看,第三块万斤巨石碾过了那个身影。 娜塔莉大叫:“无名弟弟!”几乎是哭腔了。 弗莉卡一样大叫:“王爷!”她的声音发颤,几乎伤心欲绝。 其他人都暗叫:“给万斤巨石碾过,安有命在!” 山上冒起十几个巨人。 其中一个看样子是头目,哈哈哈大笑:“喂,下面的小人儿,刚刚巨石滚过的滋味怎么样?要不要再尝一下。” 其他人都跟着嘲讽似的哈哈哈大笑。 沃特伯伯小库博等所有人都迅速往外移动,防止巨石继续滚来。 转眼间,十几个比较小一点的巨石相继滚下来了,一个接一个。 这些巨石也很奇怪,滚到平地时,居然展开了,而且还会叫:“哎呦哎呦哎呦。” 大家定睛一看,这些巨石不就是那些巨人吗? 巨人滚完下来,都在平地里哎呦乱叫,痛苦无比。 他们在互相指责: “是你推我下来的。” “我才是你推下来的。” 他们互相在指责,扭成一团。 “你们都住手!”猛然间天空响起一声霹雳。 巨人们都惊呆了,都住了手。 所有人循着声音望去。 一个背剑少年,威风凛凛站在巨石上,怒视着巨人们。 这人不是谁,正是被巨石碾压“死亡”了的景无名。 “你不是死了吗?”有人说。 “是他,是他,”其中有个巨人说,“就是他把我们踢下山崖的。” 这下,巨人们才弄明白了,但他怎么把他们踢下山崖呢? 巨人们大怒,纷纷爬起来,扑向景无名。 他们的巨掌扇向站立在巨石上的景无名。 但扇过后,巨石上的景无名无影无踪。 巨人们目瞪口呆,左右寻找。 最后在一个红头发巨人的肩上见到了景无名。 另一个卷头发巨人见状,对准景无名就一拳。 啪,却打在了红头发巨人的脸上。 “你敢打我?”红头发巨人大怒,反手就给卷头发巨人一巴掌,啪,打得卷头发巨人眼冒金星。 “我没打你。”卷头发解释说。 “还说没有!”红头发继续扇卷头发耳光。 “我是打他。”卷头发指着站在另外一个龅牙巨人肩上的景无名说。 另几个巨人也指着景无名打。 噼噼啪啪,都打在了巨人的肩上、脖子上和脸上。 景无名跳到谁的肩上,谁就成了挨揍的对象。 景无名跳了一圈,结果所有巨人都被自己人揍一顿了。 “不打了,不打了。”巨人们叫着。 景无名拔出湛卢宝剑,跳跃在各个肩上,挥剑便砍,金光闪烁。 所有人都惊呼,这样砍下去,这些巨人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吗? 景无名砍完最后一个巨人的脑袋,跳上一块巨石,喊道: “你们都听着,现在,你们的头发都被我剃光了。按巨人族的惯例,被谁剃了头发,谁就是你们的主人。不遵从者必死。” 十几个巨人爬起来,跪倒在景无名面前:“巨人吃肉族拜见主人!” “从此,你们都是我的仆人。不听从主人的吩咐会怎么样?”景无名大声说。 “像被剃头一样砍下脑袋。”巨人吃肉族说。 “现在,前面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你们要像待我一样对待他们。明白吗?” “是,遵从主人。”巨人们说。 “现在,你们向他们打一声招呼。”景无名说。 巨人们就都向沃特、小库博、娜塔莉、弗莉卡、文大夫、景怡伦问好,脸上恭恭敬敬的,没有一点冒犯的意思。 所有人都很奇怪:景无名不是被巨石碾压至死了吗?他是怎么知道巨人族命脉的? “好了,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吃草族。”景无名命令道。 十几个吃肉族巨人就乖乖带路,去找食草巨人族了。 后面跟着景无名他们。 但道路太陡峭了,爬起来非常费劲。 巨人族的头目说:“主人,你们都坐在我们肩上吧。” 他们靠着巨石蹲下来,等大家爬上肩膀。巨人的肩膀,太宽了,坐四人都绰绰有余。 大家开始不太敢,景无名笑着说:“不用怕。”自己先爬上了。 沃特伯伯也爬上了。 最后的是文大夫和景怡伦。 这些巨人,站起来,比树还高。 坐在巨人肩上,视野开阔,风景优美,非常不一样的体验。 娜塔莉和弗莉卡没见过这种风景,拉着巨人的耳垂站了起来。 那里那里,好多好多大鸟啊。那里那里好多鹿啊。那里那里好多山牛啊,那里那里好多花啊,好漂亮的花,好大一朵的花啊,简直洗脸盆那么大的一朵。 “娜塔莉姐,要不要去摘几朵花。”弗莉卡说。 “我也想啊。”她看了看景无名,“我就怕别人说我们。” “摘吧,摘吧。”弗莉卡说。 那就去摘一朵,没关系吧。 两姐妹就叫巨人载他们去摘花。 巨人听话,离开了队伍,向那些巨大的花走去。 花朵中飞着好多美丽的蝴蝶。 每只蝴蝶都碗盆那么大。巨人族就是巨人族的地方,什么动物植物都大。 到了花海。巨人蹲下来,刚刚好肩膀齐花高。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花,摘了几朵。 本想多摘几朵,但手里捧不下了。就叫巨人帮忙捧着。 巨人的手太大了,这么大的花在他们手里就像很小了。 两个小姐姐贪心,就摘多了了几朵。 “住手!”花海里突然站起一个小巨人,向她们大喝,“你们偷我们的花呀,贼子。” 娜塔莉和弗莉卡吓了一跳,忙说:“我们不是偷,不是偷。” “不是偷是什么?你们问过花主人了吗?”小巨人怒目而视。 娜塔莉和弗莉卡定下心来,仔细看这个小巨人:哦,才十来岁的样子,还是一脸稚气。 “小弟弟。不好意思了。”娜塔莉说。 “谁是你的弟弟!”小巨人说,“走,到族长那里讲理去。” 小巨人就要去捉娜塔莉和弗莉卡。 食肉族的巨人大叫一声,站起来就跑。 “抓贼呀,抓贼呀。”小巨人大喊。“食肉族的人偷花了,偷花了。” 两个吃肉族巨人气喘吁吁跟上了队伍。 “怎么回事?”景无名问。 听得号角在呜呜响,四面八方冒出了好多巨人,都执着长矛弓箭,对准了他们。 那简直插翅难逃了。 第292章 巨人食草族 “喂——”吃肉族的头领说,“你们干什么?是我们。” “没错,就是你们吃肉族。”吃草族中其中一个特别高大显目的巨人说,“你们吃肉族就没有一个好人。” “误会,误会。”吃肉族头领谄笑着,“咱们本是同根同族,又何必你死我活呢?” “谁跟你同根同族了?”吃草族头领说,“你们经常搞破坏,捕杀牛羊,现在,刚刚来就摘我们的精金花。摘这么多,不是搞破坏还是什么?” “摘你们几朵花啊,”小库博大声说,“要不要这样剑拔弩张啊!” “你是谁?”吃草族头领怒视着小库博,“你一个小人国的人,来咱们巨人族领地干什么?” “你知道精金花是什么吗?”吃草族头领责问道。 “我刚刚来,哪里知道。”小库博说。 “那是咱们的粮食。”吃草族头领说,“破坏粮食的人该不该杀?” “这——破坏粮食也不至于杀呀。”小库博说。 “哼,”吃草族头领冷笑说,“你是小人国的人,不知道他们有多坏。” “我刚刚来,没见他们干坏事!”小库博很囧,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闭口了。 “去年。”吃草族头领气愤说,“他们来到我们吃草族的营地,破坏了咱们好多花,吃了咱们族里的看门犬,耕田牛。你们说,气不气人,该不该死!” “也不至于死这么严重吧?”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 其他人都附和说。 “没了耕田牛和看门犬,咱们吃草族就可能饿死,你们说他们肉中的心黑不黑?” “大不了赔你。”吃肉族的头领说,“你们放过我们吧。下次不敢了。” “嘿嘿。”吃草族头领嘿嘿冷笑,“难道放过你们一次吗?不知几次了吧?你们改了吗?” “这次,我们没有搞破坏啊。”吃肉族头领谄笑着。“是我们主人的朋友喜欢花。是她们摘的。” “所有人还不都是你们带来的吗?”吃草族头领怒道,“不要再狡辩了。” “可是,可是——”吃肉族头领说,“可是,可是……”他左右看肩上的景无名,“诶,主人呢?”他对吃草族头领说,“说实话,我们吃肉族已经有了新主人了。什么事都是由新主人说了算。” “就知道你要推脱责任。”吃草族头领哈哈大笑,“准备!” 吃草族头领举起了左手,吃草族上百弓箭手和掷矛手都做好了射箭和掷矛的准备。 万分危急! 连沃特伯伯见过大风浪的勇士都叹息,看来在劫难逃了。 “住手!”平地起了霹雳,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响。 所有人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人站在吃草族头领的肩上,执着一把金光四射的宝剑,抵住了吃草族头领的喉头,只要他一发力,必刺穿吃草族头领的喉头。 “是弟弟。”娜塔莉惊喜莫名。 “是无名哥哥,”弗莉卡尖叫起来了。 沃特伯伯点头微笑:“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头领。” 吃草族头领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大惊失色:“壮士,冷静,冷静。” 其他吃草族巨人都把箭和矛对准了景无名。但都不敢有任何动作,万一射中自己的头领,那怎么办? “叫所有人把箭和矛放下。”景无名命令道。 吃草族头领不吭声。有巨人说:“他小人国的小小剑,就像一根针一样,伤不了头领。” “那试试。”景无名冷笑一声,挥舞剑向一棵砍去。 剑和大树相隔一丈远,但见湛卢宝剑陡然变长,“轰”一声,大树齐刷刷砍断了。 “他的脖子比这棵大树如何?”景无名大声说。 巨人吃草族都吓出冷汗了,这棵树和头领的脖子差不多粗,相隔这么远都能被剑气砍断,如果砍在头领脖子上,那还得了? “叫全部人把武器放下。”景无名把湛卢宝剑刺进一寸,伤口渗出了鲜红的血。 吃草族的人惊叫起来了:“头领,答应吧。” 吃草族好多人不待头领下命,已经把弓箭放下了。 吃草族头领见情势不对,只好说:“你们把武器放下吧。” 吃草族人把武器放下。 吃肉族头领说:“这就对了,咱们吃肉族和吃草族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吃肉族巨人们都上来吃草族头领身旁了。 “吩咐你们族人,以后不得对咱们有什么不轨。”景无名说。 “好好。你们听着。以后都不准对他们有什么不轨,知道吗?” “是。头领。”吃草族族人答应着,散了开来。 景无名跳下吃草族头领的肩膀,抱拳说:“多有得罪,恕罪恕罪。” 吃草族头领表情沮丧,说:“客人,你们来巨人族领地,这是……” “请你们帮忙。”文大夫和景怡伦急忙说。 “帮忙?”吃草族头领奇怪了,“帮什么忙啊?” “帮我们征讨罗兰国。”文大夫说。 “不行。”吃草族头领说,“咱们吃草族,虽然身材巨大,但几百年来,还没有谁离开过这个巨人谷。更别说征讨谁了。咱们体型虽然巨大,但都是温存善良的人。” “那你们刚刚又剑拔弩张的,搞的气氛如此紧张。”文大夫抱怨道。 大家都说“对对。” 吃草族头领有些尴尬,说:“都怪吃肉族他们。他们每次来咱们吃草族领地,都没好事。” 吃肉族头领说:“也不能全怪我们吃肉族。要怪就怪你们吃草族,占了这么好的地盘,动物在你们地盘,长得肥,又多。” “你是胡说。”吃草族头领说,“我们吃草族不吃肉,所以不伤害动物,动物们自然会跑到我们底盘上来。你们天天杀害动物,动物怎么会在你们地盘生长呢?” 吃草族头领这么一说,大家寻思,他说的也对啊。 这吃草族巨人和吃肉族巨人,就像其他国家的人一样,有素食和非素食之分。他们之间也会互相指责。 景无名见吃草族是温柔主义者,不愿参加战斗,有些失望,就问:“你们吃草族就这么多人了吗?” 吃草族头领说:“回小英雄话。咱们吃草族还有十几个小部落。” “能不能把他们召集起来?”景无名说。 “这个,这个。好吧。”吃草族头领低头对身边的巨人说了几句话。 那个巨人领命去了。 “侠士。”吃草族头领说,“你们先住下来,等待几个族的族长回来,再商讨一下。” 大家都住了下来。 巨人族的房子简陋,但什么都巨大,一个碗就和普通人家的盆这么大。一双筷子,和一个人差不多高。 大家虽然不习惯,但都觉得非常有趣。整天嘻嘻哈哈的。 大家都困了,都在一间房子休息。 等醒来了,包括吃肉族十几人,都动弹不得。 原来都被捆绑起来了。 几个吃草族的族长和头领站了出来,冷冷说:“哼,想把咱们吃草族拉入战火,没这么容易。” 第293章 吃草族巨人落难了 一个比较年轻的族长说:“头领,把他们都杀了吧。” 还没等头领答应,就抽出尖刀,刺向吃肉族巨人的头领。 眼看吃肉巨人族头领一命呜呼。 吃草族头领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尖刀刺进了吃肉族头领喉头半寸,好在巨人族喉头的肉起码两寸厚,没有伤到要害。 “不行!”吃草族头领说,“咱们吃草族不杀生。杀了他们,咱们祖宗定的几百年的规矩就破坏了。” “头领。”年轻族长说,“就是因为这个规矩,咱们吃草族经常受吃肉族欺负。每次抓到他们,关几天又放了。反反复复,都不知道抓了多少次,放了多少次了。” “头领!咱们要重新立规矩了,决不能这样。”所有族长都说。 头领犯难了,不立规矩吧,吃肉族反复侵犯,防不胜防,立新规矩吧,那就把几百年的规矩废了,怎么面见祖宗啊? “我们吃肉族已经改过自新了。”吃肉族头目说,“我们都已经归顺了新头目,景英雄是我们的新领袖了,我们一切都听他的,绝对忠心。” 刚才吃肉族头目死里逃生,现在看来还有希望,就推景无名出来。 毕竟景无名是刚刚来的,和他们没有恩怨。 “对!”景无名说,“吃肉族已经归顺于我,不再侵犯你们了。” 景无名跳上吃肉族巨人的肩膀。 “你,你。”吃草族所有头目都惊讶说,“你怎么挣脱绳子的?” “绳子,对于我来说,有无都是一样。”景无名淡淡说。 “我就不相信,你一个小人国的家伙,还能在咱们眼皮底下逍遥自在。”年轻的族长大怒,他拔出尖刀,对准景无名就刺。 景无名不等他的尖刀刺到,一个飞跃,跳上了年轻族长的刀背。 他顺着刀背,飞跑到了年轻族长的胳膊,顺着胳膊,跳上了年轻族长的肩头。 景无名已经拔剑在手,此时湛卢宝剑已经通红,剑尖抵住了年轻族长的喉头,只要一发力,熔岩一样炙热的湛卢宝剑就刺穿年轻族长的喉咙。 这时,年轻族长的胳膊都还没收回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喉头像在烈火上烧烤一样难受。 “剑下留人,少侠。”吃草族头领大喊,他知道景无名湛卢宝剑的厉害。 “你们必须答应我,不得伤害任何人。”景无名说。 “好好好。我答应。”吃草族头领忙点头。 “其他族长没答应。”景无名继续说。 “好好好,我们都答应。”几个族长说。 “那把他们都放了吧。”景无名说。 “放了。”吃草族头领说。 吃草族人把吃肉族和大家都放了。 一放下,吃肉族头目大怒,就要抄刀砍吃草族。 “住手。”景无名大喝一声。 吃肉族头领吓了一跳,哐当一声,刀掉在地下了。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景无名怒目而视。 吃肉族头领吓得急忙跪下:“不敢,主人。主人,绝对不敢违抗主人命令。” “从今天开始,吃肉族不得向吃草族寻事生非。知道吗?”景无名大声说。 “是,主人。”所有吃肉族的巨人都跪下,战战兢兢说。 景无名转头对吃草族头领说:“吃肉族已经改过自新,不再骚扰你们了,那你们也要有表示啊。” 吃草族很多人都不太愿意,但情势如此,不得不说:“是,小英雄。” 景无名听他们说话,却没有归顺的意思。 他不知道吃草族的命脉在哪里,怎么才能让吃草族归顺。 吃草族重新招呼大家,吃的都是瓜果花草,没有半点肉末。 景无名偷偷问沃特伯伯。 沃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王爷,属下也不知道啊。” 问所有人,都不知道。 景无名问吃肉族头领。 吃肉族头领也不知道,他说:“吃草族人就像他们的耕牛一样顽固。主人,估计他们永远不会归顺主人。” 景无名不太相信。他心里隐隐觉得,每个族,都有缺点,都有命门,只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命门在哪里而已。 待了好几天,天天劝说吃草族参加战斗。但吃草族都是以祖宗规矩不能破坏为由婉拒了。 看来没有希望,大家又吃不惯吃草族的食物。 于是撤吧。 告别吃草族,大家又爬上吃肉族巨人的肩膀,往回撤。 虽然有些沮丧,但还算有些成绩。 起码收服了吃肉族,平息了吃肉族和吃草族的几百年来矛盾。 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但大家没想到的是:迷路了。 巨人族头领说:“没错呀,是这条路呀?怎么就不对了呢?” “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条路。”景无名站在巨人肩上说。 “对呀,没错啊。”所有吃肉族巨人都说,“咱们来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路。” 巨人带着大家转了几圈,还是不对。 文大夫和景怡伦就开始嘀咕了:“这么高大,脑子觉很小。可能比猪的脑子还小。” 沃特告诫他们:“不要嘀嘀咕咕,破坏团结。” 两人就不出声了。 都累了,那就休息一下吧。 刚要合眼,突然听得奔跑声。 轰,大家还没来得及醒过神来,一个巨人扑倒在大家面前。 怎么回事? 是吃草族的那个年轻的族长。 “侠士,救我们,救我们。”年轻的族长刚刚说完,就昏死过去了。 “救个毛,救救救。”文大夫说。 “对,救个啪啪,救救救。”景怡伦也说。 “不救。”巨人吃肉族的人都说。 沃特伯伯,小库博,娜塔莉,弗莉卡都望着景无名。 景无名明白,大家是要他拿主意。 问题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不清楚,但猜测,吃草族遭遇大难了。 什么大难,谁也不清楚。年轻的族长又昏迷不醒,像死了一般。 “先给他包扎伤口。”景无名说。 “遵命,主人。”吃肉族头领虽然还讨厌吃草族人,但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乖乖叫上其他人,抬起吃草族年轻的族长,包扎伤口。 “沃特伯伯,小库博哥,文大夫,景怡伦,弗莉卡。还有巨人族所有人。”景无名说,“你们留在原地,不要动,做好戒备,谨防攻击。” 大家答应着,都抽出武器,做好戒备。 “娜塔莉姐,你跟我去探探。”景无名对娜塔莉说。 娜塔莉说:“好。”起身走到了景无名的身边。 “我也去。无名哥。”弗莉卡见娜塔莉跟景无名去,也争着要去。 “我也去。”文大夫站出来说。 “你去个屁。”小库博瞪了他一眼。文大夫只得退了回来。 景怡伦看到这情形,也退了回来,不敢出声了。 第294章 骑神兽去侦察 景无名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神兽坐骑。 但一想,弗莉卡也见过獬豸,也就答应了弗莉卡。 “弗莉卡妹妹。”景无名说,“你和娜塔莉姐姐要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 弗莉卡点头。 离开前,景无名一再嘱咐各位保护好大家,做好防范。 景无名带着娜塔莉和弗莉卡走了一段路,也就看不见大家了。 他心念说:“獬豸,你出来。” 獬豸神兽感应到了主人的旨意,立即跳出来,化成原形。 景无名跳上獬豸,娜塔莉紧挨着他,后面是弗莉卡。 獬豸腾飞起来,瞬间飞入了高空。 景无名启动天目,在这片巨人国领地扫视。 很快就看见了吃草族的领地。 几乎所有吃草族的巨人都被捆着,绑在树干上。 地上还有不少断手断脚的吃草族巨人在哀嚎。 到处是鲜血。 一群身穿铠甲的半兽人在走来走去,威吓吃草族。 时不时给吃草族人一鞭。 景无名仔细观察,这些穿铠甲的半兽人,看起来又像是兽,一些脸像豹子,有像野猪,也有像猫……各种各样的动物外貌都有。 他们虽然没有吃草族那么高大,但是这些半兽人个个身穿铠甲,手提超重武器,身体健壮凶猛,而且似乎训练有素,战斗力超强。 即使不是偷袭,吃草族巨人也不是对手。 景无名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精灵王国大地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族类?都没听说过。你们看到了吗?”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看到了。这是什么人啊?看起来都有些可怕。他们为什么要攻击吃草族巨人呢?” “哎,如果世间互相间的战斗有那么多理由就不会那么残酷了。”景无名感叹说,“现在,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解救吃草族巨人?”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思考了一下,说:“咱们这么点人,哪里是半兽人的对手啊?咱们要找帮手。” “来不及了。”景无名说,“只能靠我们这些人。” 景无名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我读过奶奶的藏书,好像是我爷爷留下的,那里有一句话叫‘擒贼先擒王’,咱们硬拼,一定斗不过他们,况且,咱们也不知道这些半兽人的真实本事。” “现在,咱们有獬豸神兽的帮助,有制空权,他们的活动咱们一清二楚,这是半兽人没有的。咱们要先找到半兽人的弱点,还有拿下是他们的头领。到时一击即中。”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非常佩服景无名。 娜塔莉说:“我自小跟着父亲在军营训练,怎么就不懂这些呢?” 景无名笑着说:“我听我奶奶说说我爷爷景寒舟,学问大着呢,但他并不是精灵王国的人。我奶奶精灵王国公主,竟然被我爷爷一个书生吸引,宁愿不要精灵王国的继承权也要跟我爷爷结合。可见我爷爷的魅力了。” “你爷爷哪里人啊?”娜塔莉和弗莉卡第一次听景无名说这些,非常好奇。 “我爷爷是九州国人。”景无名说,“咱们都还没有去过九州国。” “九州国。”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听说过,听说是天下最伟大的国家,但咱们都没去过。什么时候去九州见识见识。” 景无名笑着说:“太好了,等咱们击败半兽人,救了吃草族,击败罗兰国,在那时咱们三个就去九州国。算起来,在九州国,我还有很多亲戚呢。” “什么亲戚?”娜塔莉和弗莉卡都问。 景无名想一想,还是不要说,就转话头:“咱们飞低一些,看仔细一点。” 獬豸接到主人命令,立即飞低了很多,绕着吃草族领地飞翔。 飞了不知多少圈。景无名统计出半兽人大约三百多。 但是哪个是大头领呢?却不知道。 但见半兽人一直在折磨吃草族巨人,逼他们投降归顺,巨人哪里肯? 过半个时辰,半兽人就斩断巨人族一人的胳膊或者大腿,逼他们投降归顺。 渐渐,半兽人不耐烦了,开始杀人了。 看得景无名三人眼睛冒火,就想冲下去厮杀。 但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这样做。 不能一时冲动,坏了全局。 “主人。”獬豸说,“我来协助你们解救巨人族。听主人安排。” 娜塔莉和弗莉卡想不到神兽会说话,惊讶不已。 景无名抚摸着獬豸,说:“你,第一个职责,是保护娜塔莉姐和弗莉卡妹妹。” 娜塔莉听景无名这么说,心里感动、温暖,心里对他的爱意又深了一层。 弗莉卡也很感动,她说:“无名哥哥,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其实她已经爱上了景无名,但她不知道而已。 景无名继续说:“你的第二个职责,才是协助我解救巨人族。” 獬豸说:“主人,你忘了,我喷火相当厉害。我喷火把这些半兽人烧死就可以了。” “可是半兽人和巨人族混在一起,一烧都把巨人族都烧死了。”景无名说。“除非把他们分开。” “是啊,还是主人想得周到。”獬豸不好意思说。 “獬豸,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放下我们。”景无名吩咐说。 獬豸找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山崖把三人放下。 景无名说:“獬豸,你缩小体型,飞进吃草族那里去找出他们的头领来。” 獬豸立即缩小,如蜜蜂那么大,告别主人,向吃草族领地飞去。 一个时辰后,看看天,都快黑了。 但是獬豸还是没有回来。 急死三人了。 最急的当然是景无名,獬豸和他感情深,自小,獬豸就保护着他和七妹,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甚至比亲兄弟还亲,怎么不着急呢? 但一想,獬豸上古万年神兽,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不过世事难料,或许有比獬豸还厉害的动物呢。 到月亮爬上半天时,獬豸才飞回来了。 獬豸有些疲倦。 景无名心疼的搂着他,抚摸他。 “急死我了。”景无名说。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过来一起搂住獬豸。 “不好意思。主人。”獬豸说,“我按主人的命令,缩小成蜜蜂那么大,飞进了吃草族的领地去侦查,没想到,我被半兽人用块铁板,打伤了。 第295章 万象天衣 景无名大吃一惊,能打伤獬豸,绝对不是普通人。 “伤哪里?”景无名赶紧看獬豸的伤情。 “主人。”獬豸说,“已经好了。回来见主人前獬豸已经自我疗伤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景无名搂着獬豸,把脸贴在獬豸脸上。 “半兽人怎么打伤您的。”景无名说,“一定要报仇。” “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半兽人。”獬豸说,“身材和吃草族巨人差不多高大,身披铠甲,非常健壮,脸呢,像豹不像豹,像虎不像虎。非常奇怪。主人,以后遇上这个半兽人,要特别小心。” “好,你辛苦了。”景无名说,“看来这个半兽人就是他们的大头领了。咱们在休息一天,等你体力恢复。” 景无名就和娜塔莉、弗莉卡躺下休息。 獬豸变化成很小,钻进了景无名的头发。 太阳照在各人身上时,獬豸钻出来:“主人,獬豸已经完全恢复了。” 景无名摸着獬豸的身子,说:“好。你守护在我身边,趁太阳初升,我还要吸收太阳的朝气。” 獬豸答应着。 娜塔莉和弗莉卡知道景无名修炼已经到了一个关口,也仗剑守在他身边,防止骚扰,让他分神岔气。 景无名盘腿坐在悬崖之上,面迎住初升的太阳,尽情吸收初升太阳的朝气。 太阳光通红,源源不断的光像河水一样被吸进景无名的体内。 娜塔莉和弗莉卡第一次见这种修炼法,非常惊奇。 从早上到了中午,阳光都像河水一样流入景无名的百会穴。 景无名的身子,渐渐通红起来了,身上的衣服开始冒烟,像着火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大叫,要上去扑火。 獬豸忙拦住:“两位嫂嫂。主人没事。” 獬豸居然叫“两位嫂嫂”。娜塔莉和景无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认没什么感觉,但弗莉卡不同,她和景无名连拉手都没有,就成了獬豸的“嫂嫂”,一时满脸通红,不知是幸福还是害羞还是其他。 娜塔莉回头看了一眼弗莉卡,见弗莉卡这个模样,心里嫉妒。 自己最爱的情郎,怎么就成了弗莉卡的“情郎”了? 她心里醋坛子打翻了。 但现在景无名修炼到了关头,没空去想太多,她立即转头看着景无名。 景无名身上的衣服燃烧完了,灰烬纷纷掉落在地上。 已经成了光溜溜一个人。 景无名健壮的身体就显露在娜塔莉和弗莉卡眼前。 娜塔莉和景无名早就有肌肤之亲,早就见惯了情郎的身体。 但弗莉卡一个大闺女,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她想看又不敢看,只能背对着景无名,但又担心他,时不时转头看一眼。 景无名的身体渐渐通红,透明,像烧红透了的钢铁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不知这是什么功法。 但獬豸是上古万年神兽,它已经知道了,主人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了。 马上就会有“万象天衣”自己找上主人的身体。 这种天衣,也是上古的战袍,遗落在洪荒,万年沉寂,一见到合适的主人,就会自动飞来,穿在主人身上。 这种战袍,有无数个幻像,在平时,它会以普通衣服显示,在战斗时,会以铠甲显示,在水中,会以水靠的形式出现——一句话,这个天衣,以万象应对万象。 但万象天衣还是没来。 景无名的身体开始停止吸收太阳能量了,开始外吐,在他的身体周围,渐渐形成一个圆形的透明球体。 景无名像装在透明球体一般。 透明球体越来越大,连旁边的獬豸、娜塔莉、弗莉卡都被推动,他们只得往外走了十几步。 透明球体渐渐升腾,景无名还在打坐状态。 球体越来越高,渐渐升到了半空。 獬豸忙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两位嫂嫂,快点上我背上,保护主人。” 娜塔莉和弗莉卡急忙跳上獬豸的背上。 獬豸腾飞起来,紧紧伴随在主人身边。 原来这个上古神兽獬豸,一但认定了主人,就永远会忠于主人,保护主人,甚至可以以自己的命换主人的命,永远不会离开。 獬豸载着两位“嫂嫂”,绕着主人的“气球”戒备着,一点都不敢大意。 透明球体越来越大,越升越高,已经升到了云层了。 獬豸突然说:“快跑。” 娜塔莉和弗莉卡莫名其妙:“跑什么啊?不是要保护主人吗?” 但獬豸载着两人跑开千丈了。 “轰——”一声巨响,像炸雷一样。 景无名的透明球体炸裂了,朝阳能量喷薄而出,直冲九霄。 他百会穴冲出一个柱状金光,直插天际。 慢慢,柱状金光消失。 景无名赤身裸体在旋转。 遥远的天边,又冲起一道金光,一件整套金甲向景无名飞来。 “万象天衣。”獬豸惊呼。 “什么是万象天衣?”娜塔莉和弗莉卡都不知道。 但獬豸没空解释。 万象天衣各个部件一件一件穿上了景无名的身上。 景无名已经成为威风凛凛的金甲战士。 睁开了眼,精光四射的眼。 “太棒了,太棒了。”娜塔莉和弗莉卡鼓掌呼叫。 景无名的脚一抬,踏上了白云。 獬豸飞过来:“恭喜主人,修炼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了。你可以驾云了,太棒了。” 正说话间,一朵白云飘过来。 白云上站着一个道童。 景无名忙行礼:“师叔!” 这个师叔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道童打扮? “哈哈。”飞鸿子师叔笑着说,“我师父正在修炼,突然一阵真气冲过来。师父掐指一算,笑着说:是我的徒孙景无名修炼到了一个境界。就叫我这个做师叔的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忙。” “师叔,我师父呢?”景无名问。 “哈哈。你的师父我的大师兄啊。”飞鸿子笑起来,“我的两个师兄呀,大师兄忙得像陀螺,天下事都要管。我的二师兄呀,还在睡觉,天下事好像都与他无关了。” “师叔,我爹爹他还没醒呀?”景无名担忧说。 “醒了。”飞鸿子说。 “那太好了了。”景无名叫了起来。 “又睡着了。”飞鸿子说。 第296章 进攻半兽人 “为什么?”景无名心沉了下去。 “不要问为什么,那是师兄你爹爹的命数。”飞鸿子说,“师叔看你这身打扮,太威风了,看得师叔心痒痒的,也想穿这样一套。” “师叔好。”獬豸载着娜塔莉和弗莉卡对飞鸿子说。 “哦,獬豸,你跟了我师侄了。太好了。” “见过师叔。”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没见过飞鸿子,但听对话,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哈哈。”飞鸿子打量着娜塔莉和弗莉卡,他抬头对着天柱山方向,说,“景怡师兄啊,你后继有人了。看看,这就是你的漂亮儿媳妇啊。”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被飞鸿子说得红了脸。 “好了。”飞鸿子师叔说,“无名,你已经有了万象天衣护体,普通兵器已经伤不了你了。獬豸,你负责保护两位嫂嫂。” 飞鸿子拂尘一甩:“加上我这个老道。还有老道千个化身,进攻半兽人已经没问题了。走。” 景无名驾着云跟在师叔背后,在后面是獬豸载着娜塔莉和弗莉卡。 他们冲向了吃草族的领地。 半兽人正在折磨着吃草族巨人。突然见从天而降几个人,一时吓呆了。 他们醒过来,立即冲向景无名他们。 景无名万象天衣护体,手持湛卢宝剑。 一剑一个,砍冬瓜一样。 飞鸿子以拂尘做武器,没等半兽人靠近,拂尘一拂,半兽人惨叫,飞了起来,摔死了。 獬豸载着娜塔莉和弗莉卡,一边保护着两个女子,一边要么喷火烧,要么一抓,把攻击娜塔莉和弗莉卡的半兽人扔得远远的。 娜塔莉和弗莉卡的武功,在人间也不弱,只是在景无名飞鸿子獬豸面前,就显得太过小孩了。 但半兽人似乎无穷无尽,源源不断。 奇怪,侦查出来是几百,现在却像几千几万。 飞鸿子笑着说:“看来,贫道不显示法力都不行了。” 他拂尘一挥,立即幻化出一千个飞鸿子。一千个飞鸿子立即阻挡住了半兽人的攻势。 “无名,师叔挡住半兽人,你只管寻找半兽人的头领。”飞鸿子对景无名喊。 “好的,师叔。”景无名挥剑砍倒一个巨大的半兽人,回头看了一眼娜塔莉和弗莉卡,向里面闯去。 娜塔莉和弗莉卡在獬豸的保护下,也频频砍杀半兽人。 飞鸿子笑了起来:“我说无名呀。你的老婆,我和獬豸会保护好,不用担心,不会半点受伤,你只管放心去吧。” 飞鸿子一边甩半兽人,一边摇头说: “景怡师兄啊,你儿子和你一模一样,我估计老婆也是一大堆。羡慕羡慕啊,可惜师弟我飞鸿子是出家人,要不向你学习,尝尝老婆多是什么滋味。” “什么时候,得向老祖进言:咱们出家人也可以娶老婆。哈哈。老祖会答应吗?” 景无名一路砍杀过去。 他经过的地方,半兽人的尸体堆成山了。 其中好多小头目,就几招,也给景无名砍杀。 但是没有砍杀到大头目,好像没什么用,半兽人还是源源不断杀过来。 景无名心急起来了,照这样,砍杀一整天,也砍杀不完,怎么找的到半兽人的“大头领”。 这个大头领也许就是半兽人的王。 他一急,破绽就露出很多。 好多棍棒刀剑都砍在了他身上。 好在万象天衣护体,景无名毫发无损。 这样反而对景无名有利,不用考虑半兽人的刀剑,没有后顾之忧,只管追寻半兽人的大头领。 找到大头领,杀死它,就可以解决半兽人了,就可以救吃草族巨人了。 景无名在半兽人人海里游弋。 总是找不到半兽人的大头领。 “这样不行。”景无名想,“累死也找不到。时辰久了,我和师叔獬豸都没问题,倒是娜塔莉姐和弗莉卡会有危险,得想个办法。” 景无名宝剑横扫一圈。 一丈内的的半兽人纷纷倒下。 景无名一跳,招手采下一朵白云,放在半空,踩上去,启动天目,在吃草族领地扫视。 天目透过了房顶,把房内看得一清二楚。 一些房子是空的,一些房子关着全是吃草族巨人,一些房子几个半兽人头目还在吃喝,根本就像没有什么事一样。 也还有房子里,半兽人还在折磨吃草族巨人。 他的天目扫过所有房子,都没发现半兽人大头目啊。 怎么回事?难道半兽人没来大头目? 景无名几乎泄气了。 那再扫视一遍吧,也许错漏了呢。 景无名启动天目,继续从左到右扫视。 他扫过来一间石屋,在一直扫过去。 石屋?景无名心里一跳,这个石屋也太奇怪了吧,怎么没看清里面呢? 他把天目退回来,重新扫视这间石屋。 但是怎么努力,把天目启动到最强,还是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景无名觉得这间石屋有问题,立即降下云头。 石屋石门紧闭着。 门口守着两个像小头目的半兽人。 两个半兽人见景无名过来,立即抄起武器杀过来。 景无名挥起湛卢宝剑,砍在半兽人的武器上,当一声,没砍断半兽人的武器。 景无名大吃一惊。按平常,一剑就可以砍断。 看来这两个小头目不是普通半兽人,那里面的肯定是他们的大头目了。 景无名不敢小看他们,立即施展武艺,来来往往,走了十几招。 湛卢宝剑终于砍断了半兽人的武器。 半兽人没了武器,立即惊慌起来,破绽百出。 景无名冷笑说:“该去见你们的大头领了。” 呲呲两剑,把这两个半兽人小头目刺穿了。 小头目惨叫着:“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吃草族巨人?” 景无名笑着说:“我是人,不是半兽人。我是来帮正义,不是来帮谁。” 半兽人倒地死了。 景无名用力推开石屋门。 “小朋友,本领不错啊!” 黑暗中,一个阴鸷冰冷的声音说。 景无名感觉一阵寒冷扑过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启动天目,扫视: 在石屋的正中,立着一个石头宝座。 这也许是吃草族巨人头目的座位。 座位上端坐着一个半兽巨人。 半兽巨人旁边,站立着两个豹子脸的半兽人。 “吃一口本座的铁包子吧。”半兽人巨人说。 一个黑乎乎圆圆的像包子形状的东西飞了过来。 这个包子一样的东西,居然击穿了景无名万象天衣的第一层保护,如果连续击穿万象天衣,景无名必死无疑了。 第297章 和半兽巨人的决斗 景无名感到了一阵剧痛,噔噔噔,后退了十几步才站住脚跟。 半兽巨人哈哈哈大笑: “本王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人呢,轻轻一个铁包子,就受不了了。快快跪下投降,本王可免你一死。” 景无名挺了挺身子,说:“本少爷还没死。人不人,兽不兽的东西,你快点跪下,请本少爷饶命。” 半兽巨人见景无名没事,颇感意外。 他站起来,头差点顶到了房顶。 景无名只有到半兽巨人的膝盖那么高。 半兽巨人俯视着景无名:“一个小人国的小子,口气也太大了。本王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半兽巨人抬脚踩向景无名。 景无名急忙跳开, 半兽巨人每踩到的地方,石块都被震裂,凹陷下去。 半兽人快速踩向景无名,景无名快速跳跃。 砰,半兽人踩中景无名了。 半兽人哈哈大笑:“小子,被踩成肉酱了吧。” 但他感觉脚底在冒烟,靴子被烧着了。 “哎呦,哎呦。”半兽巨人提起脚来扑打火,还一边叫着。 景无名跳出来,哈哈大笑:“怎么,火烧的滋味不好受吧?” 半兽巨人扑火的时候,它旁边两个护卫扑过来,要砍杀景无名。 景无名知道,在半兽巨人身边的,都不是普通之辈,也就认真对付。 几招后,景无名的湛卢宝剑陡然变长,连续砍了几剑,把这两个半兽人砍倒在地,眼看不能活了。 半兽巨人已经扑灭脚底的火,他看到自己的左右都被景无名砍杀,大怒,它从背后抽出两把大铁锤,向景无名砸来。 大铁锤沉重无比,被砸到,哪里有命在? 景无名连连躲闪跳跃。 半兽巨人每砸一下,都发出巨大的轰声,碎石飞溅。 眼看石屋地板已经砸得稀巴烂。 景无名靠着墙。 半兽巨人砸过来,轰,石屋被砸出一个大洞。 景无名连连跳跃躲闪,轰轰巨响过后,石屋已经完全坍塌了。 乱石堆上,只站着半兽巨人和景无名。 两人对峙着,谁也没动。 猛然间听得呐喊声,无数半兽人涌了过来,把景无名团团围住。 半兽巨人和半兽人同时向景无名进攻了。 景无名又要应付无数半兽人又要对付半兽巨人的进攻,搞得有些手忙脚乱。 正忙于应付时,涌来的半兽人纷纷被人扔了出去。 “还有贫道呢。”飞鸿子现身景无名身边,“别忘了贫道也有点本事。” “还有我们。”獬豸载着娜塔莉和弗莉卡也现身在景无名身边。 “我们来为你清除半兽人,你专心对付它吧。” 飞鸿子一晃身,幻化出一千个飞鸿子,把围在景无名身边的半兽人一个一个摔了出去。 “我们也来帮帮。”獬豸载着两位女将,加入战团。 一千个飞鸿子和獬豸、娜塔莉、弗莉卡围在景无名外围,把靠近景无名的半兽人全部挡在十多丈之外。 半兽人怎么冲都冲不破飞鸿子和獬豸他们组成的铜墙铁壁。 这样,中心就形成一个大圈空地。 这样又形成景无名和半兽巨人对峙的状态了。 景无名越来越冷静了。反而半兽巨人越来越暴躁。 半兽巨人两个大铁锤一碰,砰砰响,喷出闪电一样的火花。 景无名一震手里的湛卢宝剑,剑身立即燃烧起三昧真火。 两人的火焰一对比,景无名的三昧真火纯净透明无杂质,半兽巨人的闪电火花稍纵即逝,谁强谁弱,已经分出来了。 但半兽人绝对不会认输。 它要积蓄最后的力量,一击必中,把对手置于死地。 景无名举起了湛卢宝剑,三昧真火在熊熊燃烧。 半兽巨人举起了巨大的铁锤,铁锤的火花四射。 轰,轰。碎石飞起,射向天空。 半兽巨人双锤砸向景无名。 景无名一跃躲过。同时湛卢宝剑变长几十倍,砍向半兽人。 半兽巨人急忙举锤,招架。 呲,铁锤被砍裂了一大块。 景无名不等半兽巨人反应过来,连续砍了十几剑,眼看半兽巨人手里只握着锤柄了。 半兽巨人看打不过,急忙逃跑了。 景无名哪里会让他逃脱。 一个飞跃,湛卢宝剑对准半兽巨人的后心,一送,剑锋外吐,陡然变长几十倍。 剑锋从半兽巨人后心穿过,由前胸穿出来。 景无名一收剑,半兽人胸膛现出一个大窟窿,鲜血喷涌而出。 半兽巨人下意识地用手去塞,但塞住了前胸,后心又喷涌出鲜血。 半兽巨人坚持了片刻,向前扑倒。 轰一声,尘土飞扬。 半兽人见大头领死了,瞬间没了斗志,都做鸟兽散,转眼逃得无影无踪了,也不管同伴满地的尸体。 飞鸿子收了一千个幻影,走到景无名身边,哈哈大笑: “我的好师侄呀,你再不把这个半兽巨人杀死,师叔我也快支撑不住了啊。那该多没脸面。” “到你爹爹面前,我都无地自容啊。师兄景怡问贫道:还说你去保护我儿子,看看你,保护了什么?那贫道怎么回答啊?” “我只能说,师兄啊,那你打师弟的屁股吧。哈哈。不过贫道看呢,景怡师兄还是舍不得打他可爱的师弟啊。哈哈哈。” 獬豸载着娜塔莉和弗莉卡过来。 “这个半兽巨人真吓人,比吃草族的巨人还巨人。”娜塔莉说,“也只有我弟弟才有这个本事杀死它。” 她过去玩着景无名的胳膊,非常得意。 弗莉卡说:“姐姐。无名哥哥是天下第一英雄。” “诶诶,我说两位女道友啊。”飞鸿子说,“这个天下第一英雄的称号,你要去问问你们的公公?” “我们的公公?”娜塔莉和弗莉卡一时不解。 “我景无名师侄的爹爹啊,他才是天下第一英雄。”飞鸿子说,“这个天下第一英雄的称号,还没转让吧。” 两个女英雄明白了飞鸿子的意思,一时绯红了脸颊,低头不语。 “现在,我去救吃草族巨人。”景无名说,“诶,你们怎么都来了。” 说话间,沃特伯伯、小库博、文大夫、景怡伦和十几个吃肉族的巨人都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几乎都惊呆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大家都问。 “什么都没发生。”飞鸿子说,“我的使命完成了,无名,再见。” 他一晃身,已经无影无踪了。 “大家帮忙清理现场,帮忙解救吃草族巨人。”景无名吩咐说。 “是,主人。”吃肉族巨人说。 “是,王爷。”小库博和沃特伯伯说。 “我也去帮娜塔莉。”景怡伦说。他向娜塔莉走了过去。 “那我帮弗莉卡。”文大夫说,他向弗莉卡跑了过去。 景无名坐下来,他实在太累了。 他突然吐了一大口鲜血,扑倒在地…… 第298章 收服吃草巨人族 景无名吃了半兽人的一个铁馒头,又受了一脚,早已经受了内伤。 只是他默运金丹,压住了内伤不让发作,现在,成功击败半兽人,不能再用金丹压制内伤了。 景无名一连吐了几口鲜血,晕倒在地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大叫,惊慌跑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扶起景无名。 “弟弟,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娜塔莉差不多急死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而弗莉卡已经流泪了:“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都关切地望着景无名景英雄。 景无名是他们的“王爷”,是主心骨啊。 景无名睁开了眼,声音虚弱说: “我没事,我有金丹护体。只要有太阳光,就很快好了。” 景无名盘坐运功,大家都看到太阳光像流水一样泻入景无名的百会穴。 这时,吃草族的巨人们已经得到了解放,首领和族长们都过来看望景无名。 那个年轻的族长已经醒过来了。 他对着景无名跪拜:“你就是救命恩人。” 其他族长见年轻族长这样,也全部跪拜:“恩人。” 头领也跪下:“您就是吃草巨人族的恩人,是王。” “拜见王。”所有吃草族巨人都跪在景无名面前。 景无名忙站起来,一个一个去扶巨人们:“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吃草族头领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吃草族的王,唯王命是从。” 吃草族众人齐声欢呼:“唯王命是从。” 其实吃草族巨人人口也不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一起也就几百人。 他们虽然是巨人,但生性善良温柔,很少和外族交战。 现在半兽人几乎把他们消灭了,头领发现,必须要有“王”保护他们才行,看景无名本领通天,于是就认了景无名为王。 本来景无名不想当巨人们的王,但是为了娜塔莉,实际上也是为了整个精灵王国,必须联合起来,才能击败罗兰国。 景无名点头示意。 接下来,就是清理半兽人的尸体,医治受伤的巨人。 景无名只用半天,吸了阳光能量,经脉已经通透,内伤已经彻底医治好了。 他叫吃草族头领安排内务。只带了二十个吃草族强壮的人随行,当然包括那个叫“杰克”的年轻族长。 毕竟是去打仗,死伤未免,景无名不敢带太多巨人。 十天后,景无名、娜塔莉、弗莉卡、沃特伯伯、小库博、文大夫、景怡伦外加吃肉族十多个巨人、吃草族二十个巨人,走上了返回侏儒国的道路了。 这次返回没有迷路。 杰克说:“上次,是咱们头领弄得迷魂阵。所以大家迷路了。” 几日后,到达了侏儒国。 侏儒国人没见过如此巨大的人,全国人都涌来看,一时人头涌涌,侏儒国从来没有过的景象。 但巨人太过高大,比侏儒国的房子还高一大截,住宿却是难题。 巨人们说:“没事,在大树下歇歇就可以了。” 一早,景无名他们和侏儒国五千人马,向罗兰国进发。 因为太过显目了,所到之处,无不是万人观看,罗兰国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一日,进入了罗兰国的疆界。 前面拦住了一队人马。 大家大惊:刚刚进入罗兰国,就遇上了敌人啊! 景无名吩咐做好战斗准备,自己站在吃草族族长杰克的肩上,向前面队伍走去。 一阵乱箭射来,插进了巨人杰克的脚下,一支箭刚刚好插到了杰克的脚趾中间。 杰克站住了。 “你们是谁?”景无名站在杰克肩上,看清了对方的旗帜,却不是罗兰国的。 “你们又是谁?”对方一满脸胡须穿铠甲的人,骑在马上,反问。 “我们是征讨军。”景无名说。 “什么征讨军,没听说过。”对方说。 杰克很生气,说:“王,不要和他们多说,咱们杀过去。” 景无名说:“先别急,弄清楚情况再说。”他对对方说:“请你们让个道。” 对方说:“哈哈,要我们让道,除非你下来给我们磕头。” 杰克大怒:“你们太过分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巨人,你说说。” “他是景无名,天下第一英雄,是我们的王。”巨人杰克说。 “哈哈哈。”对方几乎所有人都狂笑起来了。 “天下第一英雄?还姓景?还无名?笑死人了。当年,精灵王国殿下景怡,战功显赫,走南闯北,才是天下第一英雄。除他之外,谁还敢称天下第一英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敢冒充姓景,却不敢说出名字,可笑可笑。笑死人不偿命。” 对面一队人马几乎笑成一团。 “罗斯叔叔,你们怎么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娜塔莉和弗莉卡站在巨人肩上,也过来了。弗莉卡认出对方队伍的头领,就是那个大胡子。 大胡子一愣,往前面巨人肩上看,惊讶说:“弗莉卡,你们也在他们那里?” 弗莉卡示意巨人把她放下来。 弗莉卡跑到罗斯叔叔马前:“罗斯叔叔,你们怎么拦住我们呀?” 罗斯跳下马,热泪盈眶说:“弗莉卡,你还活着,我还以为老将军全家都……” “罗斯叔叔。”弗莉卡转身指着景无名说,“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罗斯听弗莉卡这么说,忙对景无名施礼:“对不住了,刚才冒犯你。向你道歉。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罗斯叔叔。”弗莉卡说,“为爹爹报仇,咱们是征讨军,征讨荒淫无耻的罗兰国领主。” 景无名也让杰克把他放下来,走到罗斯面前:“罗斯将军好。” “你虽然姓景,但你还不能说是天下第一英雄啊。”罗斯说。 “不敢,在下就没有说过。”景无名说。 “叔叔,他当得起。”弗莉卡对罗斯说了景无名的战斗经过。 罗斯睁大眼睛,佩服不已。“冒犯,冒犯。但你是不是真的姓景?” “哈哈。”景无名觉得罗斯叔叔很有趣,就说,“天下第一英雄景怡,正是在下家父。” “什么?”罗斯跳起来了,“真的?” “如假包换。”景无名说。 第299章 第一场战斗 “拜见王子殿下。”罗斯跪拜景无名。 后面黑压压一片都单膝跪地:“拜见王子殿下。” 声音震天。 弗莉卡、沃特伯伯、小库博、文大夫、景怡伦、五千侏儒国将士、巨人族等现在才知道带领他们的是真的王子殿下,莫不喜出望外,都半跪: “拜见王子殿下!” “免了吧。”景无名还不习惯这么多人对自己参拜。 每个人知道自己的“王”是精灵王国真正的王子殿下时,都信心大振。 在精灵王国境内,以各种形式存在不少附属国和一些部落。 虽然有些附属国蠢蠢欲动,不想依附精灵王国,但在所有人的眼里,还是以亚伦家族为正统统治者,其他人要想脱离,就是叛逆。 现在,有正统的王子殿下统领“讨伐军”,再合适不过了,名正言顺,是“正义”的了。 罗斯一千兵马立即加入了征讨军。 六千多军队就浩浩荡荡继续向罗兰国都城进发,途中又有一些军队加入,等走到罗兰国第一个城市曼拉城时,军队已经达到了八千多人了。 本来弗莉卡等人说直接开向罗兰国都城,但沃特伯伯罗斯是久经战火的老将,他们说: “直接攻罗兰国都城,咱们的力量还是偏弱,要一个一个吃,蚕吃掉罗兰国的有生力量,孤立罗兰国都城,那就好办很多。” 景无名听老将的,就把军队向罗兰国最近的小城曼拉进发。 景无名跟南伯将军学过几天九州国的“孙子兵法”,懂得“虚虚实实”的道理,就号称“十万大军”,并放出消息,说要进攻罗兰国都城。 都城守军接到消息,都不敢出动,死守了。 戴维斯的蜥蜴龙军团,也不敢放出来,离开都城,怕中了敌人的“奸计”。 那这个小城市曼拉就孤立无援了。 精灵王国王宫安德莉亚王上已经得到了西伯将军的线报,正召开军事会议,讨论要不要派兵帮助“征讨军”。 西伯将军和南伯将军都和景无名小殿下交情深,希望王上能派军队帮助。 但安德莉亚说:“咱们出师无名啊,让整个精灵王国人觉得咱们无情无义。” 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安德莉亚说:“静观其变,这就要考验我孙子无名的能力了。” 到散会。各位将军大臣都离去了,只有西伯和南伯将军站立,不肯离去。 安德莉亚王上说:“两位将军,你们怎么还不离去呢?” 西伯南伯两位将军说:“末将知道王上还有事吩咐。” 安德莉亚笑了起来:“看来两位将军懂孤王。没错,孤王正有事托两位将军去办。” “末将愿为王上肝胆涂地。”两位将军说。 “西伯将军,南伯将军。”王上安德莉亚说,“两位将军都是看着无名长大的,也知道无名几斤几两。没有你们的帮助,就靠无名几千乌合之众,哪能把罗兰逆贼推翻。两位将军,这样这样,你们派出军队,假扮普通人,暗中相助无名。” “末将遵命。”两位将军去了。 安德莉亚望着南伯和西伯两位将军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说: “无名啊,你果然是我王族嫡系,天生就是统领军队的料,但你还太年轻了,你需要帮助。” 安德莉亚对孙子景无名又欣慰又担忧,内心复杂。 安德莉亚想起了还在天柱山医治的儿子景怡,心里又沉重起来: “我儿景怡,你快快醒来,看看你儿子吧。母亲断言,你儿子无名将成为杰出的将领,甚至超过你的成就。” 一说到无名将来的成就,安德莉亚又高兴起来:“我王族血统,就没有普通人。将来继承王位的,非无名莫属。” 景无名此时已经带领了八千军队,把曼拉城围得水泄不通。 但毕竟是攻城,城内守军占地形优势,也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一共进攻了两次,都无功而返,死伤不少。 景无名带领的大部分不是正规军队,缺少护甲和盾牌,守城士兵一放箭,无遮挡,都成了活靶子。 景无名有些急,他带着众人巡视兵营,看见很多伤病,心想: “要是西伯或者南伯将军在就好,两位将军熟读《孙子兵法》,战争经验丰富,肯定有办法。” 文大夫正在医治伤病员,见景无名过来,站起来,眉头紧锁: “殿下,咱们这样干下去,不行啊,可能还没攻下,咱们死伤大半了。” 景怡伦跟着文大夫打下手,也说: “殿下,我每次都和文大夫唱反调,这次我必须附和他了。” 景无名不出声。情绪低落,独自一人走着。 跑过来一位侍卫,递给景无名一封信:“报殿下,外面有一位壮士自称是殿下的朋友,并送来一封信。” 景无名接过信,立即眉开眼笑了。 原来这是精灵王国标识的信。 景无名知道是谁来了,想谁谁来了,真的太及时了。 景无名赶紧迎了出来。 见是便装南伯将军。 两人紧紧拥抱着。 “南伯叔叔,想死我了。”景无名说。 南伯将军半跪:“末将拜见殿下。” “南伯叔叔,不要这样。咱们是叔侄,不是什么君臣。”景无名说。 “殿下,君臣关系不能乱。”南伯将军说。 “好吧好吧。”景无名说,“但我已经脱离了王族啊。” 南伯将军笑了起来:“殿下,王族血统不是一句话就能脱离的。” 南伯将军见景无名低头不语,继续说: “其实王上每天都挂念着殿下,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啊。王上听到线报,特派末将来帮助你。” “西伯叔叔呢?”景无名说。 “哈哈,殿下,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我这个表弟。”南伯将军在景无名耳朵说了一阵。 景无名眉开眼笑了。 “南伯将军。你看我,看来要继续读《孙子兵法》。” 南伯将军说:“九州国除了《孙子兵法》,还有《孙膑兵法》《吴子》等等,好多优秀的兵法书籍,这场战争完了,末将找来给你读。” “送过来。”南伯将军转身说。 几十个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战士推过来十几车东西。 “这是护甲、盾牌和弓箭。”南伯将军说,“殿下,你们都是临时编制的军队,缺少这些东西。” “太好了。我们正缺这些啊。”景无名非常高兴,拉着南伯要他进兵营。 南伯将军说:“我不是来打仗的,殿下,末将告退。” 景无名醒悟,忙说:“对对对,那我送送你。” “殿下,请留步。”南伯将军说,转身和几个近卫上马奔去了。 景无名望着南伯将军离去的背影,感叹说: “必须要向两位将军学习,熟读兵书。” 他进了兵营,找全了将领们,说:“大家把这些护甲和盾牌分下去,吃饱穿暖,今晚攻城,这次,必将成功了。” 文大夫和景怡伦不解:“殿下,咱们进攻了多次,都失败了,现在能成功吗?” 景无名正色说:“休得胡言乱语,乱我军心者,必军法从事。” 第300章 攻下曼拉城 好多将士穿上了护甲,手里拿上来到盾牌,立即士气大振。 晚上,所有将士吃饱饭,一部分将士埋伏在城门面前,另一部分将士做出攻城的姿势。 景无名骑马立在城墙下,左边是娜塔莉,右边是弗莉卡。 小库博说:“王爷,您还不下令攻城?” 沃特伯伯等人也是望着景无名,等待他的命令。 景无名笑着说:“在等信号。” “等信号。”所有将领都奇怪,等什么信号啊? 正说话间,但见城内一支穿云箭飞起,砰一声炸开。 景无名抽出长剑:“所有将士听令。” 三军将士齐声答道:“都在。” 景无名宝剑劈下,大喊:“攻城。” 将士们抬着云梯潮水般涌向了城墙。 城内的守军又紧张起来,开始做好攻击准备。 景无名的将士开始搭建云梯,将士们勇敢地往上爬。 但纷纷中箭,掉落下来了。 又有人毁坏了云梯。 吃草族和吃肉族巨人急了,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云梯,叫将士们爬他们身体上。 一双大手,就像升降机一样传送战士们上城墙。 他们一只手掌一次就可以传送十位战士。 双手掌快速传送。 但他们也中了很多箭,还好他们体型巨大,小小的箭对他们不至于致命。 一时间,城墙城头斗得难分难解。 埋伏在城门外地将士们焦急地等待消息。 但见城门打开了一条缝。 罗斯将军已经等不及了,下令:“冲!” 他手下的一千将士早就等不及了,听到主将的命令,都如猛虎一样扑了过去。 但是城门又关了。 罗斯等将士冲到了门前,却进不去,急得乱跳。 此时城门又开了一条缝。 “快,扒开城门。” 好多勇猛的将士立即用十指扣住城门,往外拉。 城门越开越大。 猛然间,好多将士感到自己的手剧痛,啪啪啪往后倒。 看看手,十指已被砍断,鲜血淋漓。 但又有勇敢的战士扑过去,继续用十指猛拉。 城门终于开了一条大缝,罗斯将军,挥舞大刀,砍了过去。 敌人纷纷倒下。 将士们里外合力,把城门完全打开了。 城内接应的是南伯将军的部下。 里外一合力,敌人已经抵挡不住了。 城门大开。 罗斯的一千将士冲了进去。 他们冲上城头,砍杀守城士兵。 守城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逃跑。 攻城的将士已经没了抵抗,纷纷登上了城头。 景无名发出命令:“投降的都不杀,抵抗的都不饶。” 所有将士都喊:“投降的都不杀,抵抗的都不饶!” 罗兰国曼拉城守城的士兵纷纷丢弃武器投降,不投降的立即被杀。 势如破竹,一天左右,就把整个曼拉城完全占领了。 三军将士疯狂庆祝。 南伯西伯两位将军望着庆祝的将士们,悄悄离去,回去向王上复命了。 等景无名找他们时,只收到一封信。 打扫完曼拉城后。 景无名命令贴出告示: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杀无辜之人。 投降的士兵都收编入了自己的部队。 景无名的部队一下子就壮大了差不多一倍。 其实罗兰国的士兵都训练有素,有很强的战斗力,只是他们的领主荒淫无耻,失掉了民心罢了。 他们收编入了景无名的军队,硬是把景无名的军队战斗力撑强了一倍不止。 文大夫一身血迹,来找景无名:“王爷。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景无名说。 “王爷,咱们这一仗,虽然大胜,但是伤员很多啊。”文大夫说,“我都忙不过来。” “没办法。”景无名感觉出了文大夫的意思。 “好多伤员没得到及时救治,都死了。”文大夫眼含热泪,“本来他们可以不死的。” “战争就是如此。”罗斯说。 “罗斯将军。”文大夫说,“不应该如此。” “那你要怎么样?”罗斯恼火了。 “武夫就是武夫。”文大夫不屑和罗斯交谈,他继续和景无名说,“王爷,在下有一个想法。” 罗斯很恼火,但在景无名面前又不好发作。 “你说,我在听。”景无名说。 “咱们要成立一个医疗队。”文大夫说,“咱们不能只顾打仗,不管将士们的死活。” “谁不管将士们的死活了?”罗斯又大怒,他几乎揪住文大夫的衣领。 “罗斯将军。”景无名说,“稍安勿躁,听听文大夫怎么说。” 罗斯气哼哼的站回队列。 文大夫拍拍衣服,嘟哝道:“一个莽夫而已。” 他对景无名说:“咱们成立了医疗队,就可以救助更多的伤员。” “但是我们哪里找人?”罗斯说。 “其实咱们军队中就有。”文大夫说。 “谁?”罗斯问。 “弗莉卡,娜塔莉,还有一些轻伤但又不合适上战场的士兵,都可以做医疗队员。”文大夫说。 “说的好听。弗莉卡和娜塔莉都是战斗成员,哪里有空做你的医疗队。”罗斯说。 “罗将军所言错了。”文大夫说,“救治伤员就是为了咱们更多的战斗力。” “但谁来教他们?”罗斯说。 “罗将军,你这人真是的。”文大夫拍拍胸膛,“本人虽然不敢称神医,但你去打听打听,本人的医术是不是精湛?” 罗斯还要说什么,但景无名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文大夫,你的提议极好。现在我任命你为征讨军医疗队队长。你亲自去挑选合适的战士,指导他们医治伤员。” 文大夫大喜,抱拳说:“殿下,你英明。” 他喜滋滋去了。 后来他果然成立了一支医术精湛的医疗队,立了大功。 接下来,景无名就和将军们讨论下一站是攻打哪个城市了。 罗斯说下一个城市是铁成谷。 但也有人反对。各说各的理由。 罗斯说铁成谷离我们近,不用长途奔袭,利于将士们的体力。 反对者说,铁成谷是一个险谷,非常难攻打,咱们应该先攻下远一点点的卡萨城。 等咱们军队进一步壮大后,再转头进攻铁成谷。 各说各的理,似乎都有理有据。 一时你说不服我我说不服你。 大家把头转向了主帅景无名。 景无名思考了一阵,说:“攻打卡萨城。明天一早开拔。” 突然外面吵吵嚷嚷。 侍卫进来报告:“娜塔莉和弗莉卡求见。” “放她们进来吧。”景无名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怒气冲冲跑进来,大声说: “王爷,你们把我们姐妹当成什么了!” 第301章 都不想加入医疗队 不少将领见是两个女子来找自己的主帅,心里都觉得好笑。 大家都知道,最难缠的都是女子。 她们好像很讲理,实际上一点理都不讲。 有人站出来说:“启禀主帅,若无事,末将请告退。” “好吧。”景无名说。 诸位将士知趣纷纷告退。 大帐里只剩下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三人。 娜塔莉过来,轻轻打了一下景无名: “弟弟,你当姐姐和弗莉卡妹妹什么了?” 景无名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把我们姐妹送给那个文大夫。”娜塔莉说。 “哈哈。”景无名还以为什么事,他笑了起来。 “你还笑。”娜塔莉又打了一下景无名。 其实她并不是你真打,只是撒娇的表现。 景无名捉住娜塔莉的手: “哪里是送,我是要你们学习文大夫的医术。你说文大夫的医术高明吧?” “没错,文大夫这人看起来让人不舒服,但是医术确实非常高明。”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 “说了半天,你们姐妹看人只看外表呀?”景无名说。 “这——”两姐妹都无言以对。 “你们两姐妹最有爱心,是吧?” “当然是。”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 “那医治伤员是不是最有爱心的表现?”景无名继续问。 “当然。” “那你们加入文大夫的医疗队,跟他学习医术,是不是真是你们姐妹最有爱心的表现?”景无名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本是来找景无名说理,反而中了套,只得说: “我们姐妹武艺还是不错,我们想上阵杀敌,我们不习惯学医术。” 景无名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娜塔莉又打了一下弟弟。 “哥哥。”弗莉卡说,“我听哥哥的。” 弗莉卡私下里叫景无名做“哥哥”。 娜塔莉想不到弗莉卡这么早就叛变了,只得说: “弟弟,一有空,我们还是要上阵杀敌的。” “那当然,保护好伤病员,不让敌人伤害,比上阵杀敌更有意义。”景无名饱含深情说, “我自小孤苦伶仃,就一个七妹陪我讨饭流浪,现在,你们两姐妹,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你们少一根头发,我景无名都是责难自己啊。” 景无名深情表白,让失去了亲人的娜塔莉和弗莉卡热泪盈眶。 “弟弟,姐听你的。” “哥哥。妹妹也听你的。” 两姐妹怒气冲冲来,欢天喜地离开。 等在大帐外的小库博和沃特伯伯、罗斯等亲信大将都奇怪不已。 他们刚要进大帐,又一个人怒气冲冲跑来了。 是景怡伦。 侍卫拦住他,不让他进大帐。 景怡伦气急败坏,喊道:“哥哥,哥哥。你就不理弟弟了?” 景无名说:“进来吧。” 侍卫放开他。 景怡伦快步走到景无名面前:“哥哥。” “什么事?”景无名说。 “我不要跟文大夫学习医术。”景怡伦倔强说。 小库博沃特等人也进来了。 小库博大声说:“景怡伦,你好大胆,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景怡伦委屈说:“不敢。但我讨厌文大夫。看到他的嘴脸就吃不下饭。” 众将士听了哈哈大笑。 “文大夫又不丑又不傻,人家可是医术精湛的大夫,为什么看到他就吃不下饭呢?”沃特故意说。 “不知道,反正看到他就吃不下饭。” “那你是不是要上阵杀敌?”小库博说。 “宁愿上阵杀敌都比跟文大夫学习好。” 小库博忍住笑,把自己的铁锤递给他: “那你拿我的铁锤上阵杀敌呀。” 小库博的铁锤,一个就几十斤,景怡伦提都提不起。 景怡伦面红耳赤。 景无名说:“弟弟,你没学过武艺,上阵杀敌那是送死,学医护理伤病员最合适不过了。你看,娜塔莉和弗莉卡不也是去了文大夫的医疗队吗?” “娜塔莉姐姐也在医疗队?”景怡伦说。 “和你一样,也不愿意去医疗队,但给咱们王爷说服了。”小库博说。 景怡伦说:“好了,我想通了,我也去医疗队,好好学习医术。” 景怡伦走了。怒气冲冲来,高高兴兴去,什么意思? 好几个人莫名其妙:这么快就想通了? 只有景无名心底明白:“这个景怡伦啊,哎!” 景怡伦听说娜塔莉和弗莉卡也加入了文大夫的医疗队,很是意外,但他一下子就转变了。 他笑容满面回到文大夫的医疗队。 文大夫冷眼看他:“嗬,怎么回心转意了?你不是讨厌我的医疗队吗?” 景怡伦说:“本少爷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他抬头看,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在忙碌着。 好多轻伤员也加入救治重伤员的行列来了。 “娜塔莉嫂子,我来帮你们。”景怡伦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已经满手血渍了。 “帮我们端热水来。”娜塔莉说。 “帮我们拿药粉过来。”弗莉卡说。 景怡伦都一一照办。 文大夫在帮一个士兵接骨。 士兵痛得哇哇大叫。 几个轻伤士兵按住了他。 接好骨,文大夫用棍子和绳子捆住。 “哎。”文大夫说,“总算接完骨了。天啊,我一人就接了一百多个断骨。这是我在医馆一年的工作量啊。” 文大夫脸上都发白了,满头是汗。看他样子,已经非常累了。 弗莉卡掏出手帕,给他擦汗:“文大夫,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这些伤病员都不知道怎么办!” 弗莉卡一给他擦汗,文大夫立即精神抖擞:“不辛苦,不辛苦。” 文大夫嘴里这么说,但他已经几乎站不起来了。 他还要挣扎起来看病人。 娜塔莉和弗莉卡按住他:“不行,不行,你快累得不行了。” 文大夫借势躺下来。很快他就睡着了。 弗莉卡和娜塔莉对景怡伦说:“文大夫确实是个好大夫。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景怡伦心底一千个不情愿,但娜塔莉这么说了,也只能说:“好好,好,向他学习。” 但他看见娜塔莉和弗莉卡没看他时,就转头对文大夫挤眉弄眼,表达不满。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懂一点医术吗!” 第302章 精明卡萨城 景无名带领众将来看望伤病员,看到文大夫的情形,非常感慨: “文大夫给人印象不是太好,但真的做事自己的本职工作来,除了医术高超外,确实那么尽心尽责。几乎把病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 娜塔莉和弗莉卡女孩子人家,天生一份爱心,对伤病员也是细心照顾。 景怡伦一副公子哥派头,但因为和娜塔莉和弗莉卡这样的美女一起做事,也不敢有半点怠慢了。 其他轻伤的士兵,也积极参与救治。 这样,景无名和众将放了一份心。 一个月后,大军休整好,立即开拔。 景无名记得南伯将军教他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是兵法非常重要的一招。 他一边派出部队做出要攻打铁成谷的姿态,一边遣使大部队暗暗通过铁成谷。 铁成谷城主接到通报,吓得不敢出城,命令严防死守,一边飞报都城,求增援。 大军通过铁成谷后,才慢慢撤走佯攻的部队,等铁成谷弄明白后,景无名的大部队已经到达了卡萨城下了。 铁成谷城主得知情况后气得七窍生烟,急忙派出部队要增援卡萨城,走到半路,到了一个隘口,突然冒出无数征讨军,一阵乱箭,把铁成谷的援军射死了一半。 铁成谷援军吓得急急退回,向铁成谷城主报告。 铁成谷城主感叹:“卡萨城城主啊,兄弟我不是不想救你,实在是没这个能力啊。” 他命令紧闭城门不出,严防敌军。 景无名得到了报告,哈哈大笑:“看来南伯将军教的兵法真的是太好用了。” 众将士问什么兵法。 “九州国的孙子兵法。”景无名得意说。“九州国,是我的祖国,待收拾完罗兰国,咱们去九州国玩玩,听我祖母说,在九州国,我有好多亲戚。好不好?” 众将士有人听说过九州国,也有人没听说过。听说和主帅一起去玩,都纷纷叫好。 “说好了,待收拾完罗兰国,咱们一起去。”景无名说。 征讨大军一下子围住了卡萨城。 在曼拉城一战,征讨军已经威名远扬了。 卡萨城的守军慌了神。 向都城求援又没有回应。 城主都急得一夜白头了。 他叹息说:“看来逃不过这个劫难了。” “城主——要不咱们——”副将吞吞吐吐的。 “什么?”城主问,“有话就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 “咱们的实力和曼拉城差远了。”副将说。 “说这个什么意思?”卡萨城主责备道。 “曼拉城都不是对手,咱们哪里是对手?”副将说。“况且征讨军的实力又增加了。” “你什么意思?”城主冷冷说。 “不如,不如咱们咱们……”副将欲言又止,“为了一城百姓,将士,咱们还是还是……可以不抵抗的。” 城主沉默了,他明白副将的意思。 但他心有不甘。临阵投降,那是非常没有面子的事啊。 副将知道城主的心思,就说:“您知道征讨军的主帅是谁吗?他是什么身份吗?” “是谁?”城主说。 “他叫景无名。他是精灵王国安德莉亚王上的孙子。”副将说。 “啊?”城主大感意外。“他怎么成了征讨军的主帅了?” “所以呀,城主,咱们并不是投降。”副将说,“咱们罗兰国本来就是精灵王国的附属国。咱们是归顺,不是投降。城主,咱们要一个贤明的君主。例如安德莉亚这样贤明的,而不是荒淫无道的领主。” “谢谢你。”城主大喜,很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好,我命令你去送归顺文书。咱们永远归顺精灵王国。” 景无名和众将士围住了卡萨城。正在商量怎么进攻。 突然来报,卡萨城使者求见。 众将士纷纷归位肃立。 进来一位脸色白净的将军,他向景无名跪拜。 众将士莫名其妙:敌军将军向自己方主帅跪拜,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主殿下。”这个将军说,“末将是卡萨城城主的福将,特来送归顺书。” 这么一说,众将士愣住了:有这样的好事吗?还没开战,就归顺了? “众位将士。”这个将军说,“大家可能也是纳闷,怎么还没开战,我们就归顺了?” “正是。”众将士说。 “大家都知道,坐在大帐中的是精灵王国殿下。是不是?”这位将军说。 “对呀。”众将士说,“他是咱们主帅呀。又关你们什么事?” “各位将军。”这位将军说,“本来罗兰国就是精灵王国的附属国,是不是?” “是呀。”众将士说。 “那本来咱们就是一家。”这位将军说,“我们城主只是重新归顺精灵王国。” 他掏出兵符,递给景无名:“殿下,咱们卡萨城城主愿永远追随殿下,效忠精灵王国王上。” 景无名接过兵符,哈哈大笑。 他想不到,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卡萨城,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归顺的仪式了。 翌日,卡萨城的旌旗全部都换成了精灵王国的旗帜。 城主带领着所有将士官员,都出来城门外,归顺征讨军。 城主拜伏在景无名高头大马前:“恭迎殿下入主卡萨城。” 征讨军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了卡萨城。 接下来要做的是,把卡萨城的守军重新收编。 这样就牢牢掌握了军事大权。 当然城主的位置没变。他还是城主,但军权都落在了景无名的亲信手里。 卡萨城的老百姓免了一场战火,当然感恩戴德,都愿意拥戴景无名。 一时间,景无名的威望直线飙升。 罗斯将军说:“殿下,您的威望,已经足够称王了。建议你自己给自己一个封号。” 众将士纷纷赞成。 但景无名有忧虑:“一直以来,封号都是王上给的,我自己封自己,有些僭越了,还是不好,这个先按下。” 众将士纷纷劝说,但景无名坚持不封王。 众将士见主帅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其实大家心里明白:“这是迟早的事而已。” 下一步,罗兰国就剩下铁成谷和都城没拿下了。 主帅景无名发出了命令:“明天一早,向铁成谷开拔。拿下铁成谷。” 第303章 围攻铁成谷 似乎转眼间,征讨军就壮大到了几万。 声势浩大,所向披靡。征讨军纪律严明,所到之处,对老百姓秋毫无犯。 好些本来就对荒淫无耻的阿拉斯不满的小武装,也纷纷加入了征讨军。 景无名对侏儒国五千将士和罗斯的一千将士都不用担心,那是正规的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但对这些地方小武装就头疼了。 这些小武装,并没有接受过军事化训练,最多算是“绿林”式的好汉,虽然勇猛,但他们散漫惯了,纪律松散。 沃特说:“王爷。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王爷要下重药才能约束。” 于是景无名下了死命令:“凡吊儿郎当不服从军令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成立稽查队,凡发现违反军纪,都必严惩。 有些地方小武装受不了,开溜了。 但更多的小武装还是留了下来,愿意接受严苛的军队纪律。 景无名不太懂军队阵型的训练,但沃特懂,就由沃特主持训练。 沃特有很丰富的军旅生涯,他懂很多军队的东西。 他把那些小武装拆散,再根据个人的具体条件重新编制,挑选罗斯军队里那些长官操练他们。 又把吃草族和吃肉族的巨人拆分,每一队士兵中分一个到两个巨人。 训练巨人怎么当成活的楼梯。 例如一般的城墙,在缺少云梯的情况下,巨人的双手就成了搬运士兵攻城的活动楼梯了。 太高了的城墙,一个巨人够不着,就两个巨人叠加,双手上下快速搬运士兵上墙。 这些,都是针对罗兰国都城的城墙高度训练的。 景无名对沃特说:“我们大家都没见过阿拉斯,听说他行踪不定,很难找到。我和娜塔莉试过,还差点被困。” 沃特说:“这个。王爷请放心,有我在,阿拉斯他逃不掉。”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对阿拉斯恨之入骨,听沃特说有把握抓到这个荒淫无耻的家伙,心里都很高兴。 景无名又视察了一下伤病员。 在文大夫的医疗队悉心照料下,好多都已经恢复健康,重新编入战斗序列。 景无名暗想:“这个文大夫,人虽然有些讨厌,但在医术方面确实顶尖的。将来攻下罗兰国都城,得封他一个医官做做,让他带出更多医术高明的徒弟来。让老百姓少些病痛,多些健康安宁。” 这时,征讨军大部队已经开拔,有条不紊的向铁成谷进军。 前哨,先锋,中军,殿后,辎重粮草,都在沃特的调教下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景无名骑马站在高处,看了“自己的大军”纪律如此如此严明,非常高兴。 但他暗暗和南伯将军、西伯将军带领的精灵王国军队对比,又发现明显的不足,感觉还是杂乱无章。 景无名知道,自己这支军队,是临时组装的,哪里能和有几百年历史的精灵王国精兵比较? 沃特和罗斯骑马站在景无名身旁,似乎知道景无名的心思,就说: “王爷。咱们征讨军,几乎都是临时拼凑的。等王爷攻下罗兰国都城,正式称王时,咱们可以修整军队,打造铠甲弓箭盾牌,挑选士兵,到时咱们可以打造出可以和精灵王国金甲战士比较的军队了。” 景无名无心称王,但大家好意,也不好拂却,只得点头。 不一日到了铁成谷。 这个铁成谷,虽然是“谷”,确实凶险异常。 几万大军围住了铁成谷。 铁成谷守军也就一万左右,在兵力上,征讨军占优势,但在地形上,铁成谷却占绝对优势。 铁成谷并不是普通意义的城池,它是结合地形修建的城堡。 比一般的城墙不知要高多少倍。 凶险多少倍。 这就是为什么征讨军不先攻打它的道理了。 征讨军众将士围住了铁成谷,望着铁成谷如此凶险的城墙,都倒吸一口凉气。 景无名带着沃特、罗斯、小库博等将领,绕着铁成谷转了一圈,又一圈,想找出破绽来,但找不到。 太高了,太险了。 征讨军所有的云梯都不够长,本来征讨军是临时拼凑的,就缺这些战争工具。 即使两个巨人迭起运送士兵都不够,巨人体型巨大,只能够叠两人,不能再叠了,如叠三人,下面的巨人受不了。 况且暴露在敌人的射程之内,巨人被射,必会牺牲,哪里还能运送士兵? 有人说断他水源,没水,铁成谷必乱。 但是铁成谷城内就有水源,怎么断? 有人说,围它一个月两个月,城内必乱。 但是自己也乱了,一两个月攻不下,自己的粮草怎么解决? 看来困难重重。 景无名又想起了南伯将军,要是他在,该多好啊。 那个《孙子兵法》多好用呀。 哎,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一本,仔细研读,遇到事时就不会愁眉不展了。 铁成谷的城主也是愁云满面。 虽然现在征讨军不能攻城,但一旦找到铁成谷的破绽,铁成谷必破。 这还不是铁成谷城主最担心的。 它担心铁成谷破了之后,惹毛了征讨军,一气之下,屠城就悲惨了。 铁成谷城主是行伍出身,知道军人的秉性。 当年跟随罗兰国领主阿拉斯打天下时,也屠过城,那个惨状还历历在目。 投降吧?学卡萨城城主吧,又不甘心。 铁成谷城主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它内心还存着一丝善良。 景无名正愁眉不展,卫士来报:“主帅,外面有人求见。” 景无名大喜:“快快。” 进来一人,却是西伯将军:“殿下,别来无恙啊!” 景无名紧紧拥抱西伯将军。 “南伯将军呢?”景无名左右张望。 “哈哈。”西伯将军笑着说。“表弟他有其他任务。” 景无名亲自斟酒给西伯将军喝。 西伯将军说:“殿下,你把我当成南伯将军了。” 景无名不解? “你不知道,我滴酒不沾啊。”西伯将军说。 “哦哦,”景无名笑了,“我南伯将军可是豪饮啊。那喝咖啡吧。” 西伯将军喝着咖啡,说:“殿下,果然是你爹爹的儿子。” “和爹爹比,还差远了。”景无名谦虚说。 “殿下,你知道,我在你小时候,讲了很多大殿下的故事。大殿下英勇善战,几乎没有败绩。” “我爹爹乃是天下第一英雄。”景无名神往说。 “现在,殿下,遇上难题了吧?” 景无名说了自己的难处。 西伯将军哈哈大笑:“殿下,你随我出来看看。” 景无名随西伯将军出来大帐外。 西伯指着天空:“殿下,你看,天空上是什么?” 景无名抬头看,兴奋地几乎跳起来了。 第304章 助战的朋友 “是鹰。是鹰。”天空上盘旋着无数巨大的老鹰。 其中两只老鹰落下来,站在景无名对面的巨石上,顿了一下头,像在向景无名行礼。 老鹰开口了:“小殿下。战鹰携爱妻卡丽塔以及子女们、朋友们来帮您了。” 另一只老鹰也说:“卡丽塔拜见小殿下。” 景无名惊喜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啊?” 战鹰继续说: “小殿下,我是大殿下的随从,从西伯将军那里得知小殿下遇上了困难,就动员妻子卡丽塔去找它们的朋友来帮助小殿下。现在,已经动员到了一千只老鹰来帮手。小殿下,请吩咐战鹰要怎么做。” “战鹰,你们多少鹰可以背负战士?”景无名说。 “小殿下,咱们这些鹰,并不是普通的老鹰,大部分可以背负一个战士飞上天空。少部分体型小的,可以当成战士一样冲锋。” “好。我立即调兵遣将。”景无名说完,立即回大帐内,命令罗斯、沃特、小库博等挑选一千名精兵,骑上老鹰,准备攻城。 所有将士都做好攻城的准备。 一千精兵骑上了老鹰,飞上了天空,在铁成谷城上空盘旋。 铁成谷城主看到如此情景,大惊失色。 敌人居高临下,守城的士兵岂不成了活靶子? 守城的士兵看见漫天都是老鹰,老鹰上面还骑着拉弓搭箭的士兵,早就吓破了胆。 景无名看时机已到,发出命令:“攻城!” 两万将士抬着云梯,像潮水一样涌向铁成谷。 在高空的精兵,立即瞄准守城的士兵放箭。 守城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一个巨人站在另一个巨人的肩上叠加高度,还是够不着,再增加一架云梯刚刚好。 战士们爬上巨人手掌,直接送到云梯上。 战士抓住云梯往上爬,很快就碰到了城垛了。 但此时,城墙上冲出无数不怕死的守军,他们拼命砍杀。 刚刚爬到城垛的士兵被砍掉下来,死伤无数。 天空上的骑鹰战士急忙发射箭,守城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一时间,成了拉锯战。 一会攻城的冲上来,一会被守城的压下去。 战鹰和妻子卡丽塔飞在空中,见这种情况,心一急,它俯冲下去,见敌人就抓,抓住就扔。 守城的士兵没想到老鹰如此勇猛,一时傻了。 卡丽塔见丈夫这样,也俯冲下去,在战鹰旁边抓守城的士兵。 其他老鹰见战鹰这样,也载着战士俯冲下来,抓守城的士兵扔下城。 骑在老鹰上面的精兵,干脆都跳下老鹰的背,在城墙上和守城的士兵砍杀在一起。 这样,守城的缺口打开,攻城的士兵纷纷爬上了城头。 向两边猛攻。天空上又有老鹰助攻。 守城的士兵纷纷败退。 一些征讨军攻下去了,一阵厮杀,打开了城门。 景无名看到城门大开,大喜,下令:“冲。” 城门大开,铁成谷被攻下,几乎成了定局。 满城都是征讨军的旗帜在招展了。 铁成谷城主带领几百亲信,死战,想要逃脱。 但里三层外三层,已经把他围得铁桶一般,战到力竭,哪里逃得脱? 征讨军的战士们都站住不动了,闪开一条大道。 景无名左边沃特,右边罗斯,三人骑马缓缓走了进来。 沃特喊:“杰西兄弟。投降吧。” 铁成谷城主抬起头,说:“沃特老头,谁是你兄弟?” 罗斯说:“杰西将军。投降吧。” 铁成谷城主倨傲说:“你们都是软骨头,居然归附外人。” 沃特说:“杰西兄弟,咱们也算老朋友了,咱们一起追随阿拉斯打江山,但他坐上了王位,做了些什么呢?” 杰西说:“一将不伺二主。你们杀了我吧。” 他闭上了眼睛,其他部将也闭上了眼睛等死。 罗斯大怒:“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沃特喊:“杰西兄弟,你睁开眼看看,他是谁?” 杰西睁开眼,顺着沃特指的人看:此人身材修长,肌肉结实,外表俊秀,天然一种王者之气。 “你是谁?”在此人的王者之气逼压下,杰西口气开始软了。 “哈哈。”沃特大笑,“你说一将不伺二主,是不是?” “对呀,我说过。”杰西说。 “但阿拉斯也曾经发誓效忠精灵王国国君是不是?”沃特说。 杰西无语了,低下了头。 “这位年轻的王爷,你知道他是谁吗?”沃特大声说,“他就是天下第一英雄景怡大殿下的儿子,是精灵王国安德莉亚的亲孙子,正统精灵王国王族。杰西,你觉得他不配做你的主人吗?效忠他,是伺候二主吗?” “他是精灵王国的王子?”杰西问。 “那还有假吗?”罗斯抢着说。 “在下正是精灵王国君主安德莉亚的孙子景无名。”景无名抱拳说。 杰西还在犹豫。 “你还在犹豫什么啊!”沃特大喝一声。“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你一家老小着想,为跟随你的将士着想!” 杰西颤抖了一下。 “拜见殿下,老臣愿意归顺殿下,永远效忠殿下。”杰西跪下。 其他部属也全部跪下:“愿意永远效忠殿下。” 景无名说:“免礼,都起来吧!” 铁成谷就这样被景无名收了。 开始整顿铁成谷了。 整个铁成谷的旗帜都换成了征讨军的旗帜了。 原来的军队的标识也换成了征讨军的。 战鹰也来告别景无名。 景无名说:“战鹰叔叔,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小殿下。当年追随大殿下是我的高光时刻。哎,当年还有王字猛虎,雪狼,兔子队长、红精灵等。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老了,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大家和大殿下聚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景无名说,“等爹爹伤势好了,大家就会见面。” 战鹰携妻子卡丽塔飞上天空,唳叫几声,无数老鹰在天空盘旋一阵,都向北方飞去了,很快就无影无踪。 景无名听战鹰说爹爹的当年的随从还有“王字猛虎”“雪狼”“兔子队长”“红精灵”,心里想:“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它们呢?它们是怎么样的呢?” 征讨军在铁成谷休整了两个月,征讨军纪律严明,对铁成谷百姓秋毫无犯。 那些伤员都好得差不多了,补足了粮草,修补盾牌等兵器。 景无名召开了军事大会,商讨怎么攻下有蜥蜴龙坐镇的罗兰国都城了。 这可是最难啃的硬骨头啊。 第305章 景怡伦被蜥蜴龙抓走了 大家对比了一下征讨军和罗兰国都城守军的兵力。 征讨军当下总兵力达到了三万多,但是都是临时拼凑的。 对比罗兰国都城三万守军,还是差了一点,好就好在“征讨军”是正义的,个个理直气壮。 罗兰国守军在气势上输了一点。 但他们是守势,地形上占优势。 还有那个神秘的恐怖的戴维斯蜥蜴龙部队,那是最难搞的。 景无名不敢向大家说那蜥蜴龙部队,怕坏了军心。 军事会议开了一整天,都没有谁提出很好的方案来。 景无名想起书上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话来。 就命令明天一早大军开拔,直指罗兰国都城。 罗兰国的领主阿拉斯和弟弟国师戴维斯早已经在商讨对付的办法。 戴维斯说:“国主,您只管放心,有属下的蜥蜴龙军队在,没有哪支部队是对手。” 阿拉斯说:“国师。孤王担心你的蜥蜴龙不够多,不知那个混蛋征讨军又出什么妖术对付。” 戴维斯说:“国主,您只管放心。属下的蜥蜴龙阵还没遇到过对手。这下再好不过了,等收拾完这个征讨军,就直接把安德莉亚这个老妖婆灭了,国主就是直接称帝。到时,整个精灵王国都是咱们兄弟的了,谁敢不服!”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 阿拉斯看弟弟戴维斯如此自信,也就相信了,其实,他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弟弟。 没有他,阿拉斯的王位早就倒台了。 探子来报:“敌军已经逼近都城五十里了。” 戴维斯冷笑:“来吧,来吧。本座坐等你来。” 他随即去看他的蜥蜴龙阵。 这个戴维斯是个奇人,不知他在哪里学来训练蜥蜴龙的绝活。 当年为哥哥阿拉斯夺取罗兰国,他的蜥蜴龙立了大功,虽然当时死伤了大部分,但这十来年他又养了几百凶猛的蜥蜴龙了。 这些蜥蜴龙看到谁都凶巴巴的,但见到戴维斯,就是温驯得很。 今天,戴维斯叫几个仆从抬带了好多瘦肉,逐个逐个喂蜥蜴龙。 “有蜥蜴龙在,什么征讨军都做梦去吧。”戴维斯看着凶猛的蜥蜴龙正在吞吃瘦肉,得意地说。 他放出一只母蜥蜴龙,说:“先去给这群反贼一个下马威吧。” 母蜥蜴龙听懂了主人戴维斯的话,飞了出去。 几万征讨军正在行军。 猛然听得天空传来奇怪的叫声,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叫声。 大家抬头看,一只奇怪的龙向他们飞来了。 “什么东西?”大家互相问。 景无名抬头望,当他看清楚后,大惊失色,但他是主帅,不能慌,他急忙下令: “做好防备,弓箭手准备。” 几百弓箭手立即拉弓搭箭,瞄准天空上越来越近的蜥蜴龙。 “放箭!”几百支箭射向蜥蜴龙。 蜥蜴龙想不到一下子这么多利箭飞来,忙急速飞高,躲过了。 景怡伦和文大夫、娜塔莉、弗莉卡等非战斗部队走在后面。 蜥蜴龙飞高,绕到了征讨军后面。 “不好。”景无名说,“快派弓箭手跑步支援医疗队。” 他下完命令,立即拍马向后面的医疗队飞奔。 景无名一边飞奔,一边焦急喊: “娜塔莉、弗莉卡。赶紧做好战斗准备,小心天上蜥蜴龙。” 但太远了,娜塔莉他们听不清:“你说什么?” 景怡伦站在文大夫身边,第一个看到飞翔他们的蜥蜴龙,他觉得很奇怪: “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啊?文大夫,你觉得那是什么?” 文大夫抬头看,他也没见过: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啊,是敌是友?” 医疗队都随他景怡伦的手指看,这么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呢? 娜塔莉和弗莉卡见过,她俩大惊失色: “大家快躲,这是蜥蜴龙。” “什么龙?”景怡伦没听清楚,他继续指着蜥蜴龙,调戏般喊,“喂,你是什么东西?在天上飞。” 蜥蜴龙呼一声飞过,抓起了景无名,立即飞上了天。 景怡伦蹬着双脚,哇哇大叫:“快救我,快救我!” 大家几乎来不及反应,很快就蜥蜴龙就无影无踪。 景无名骑马跑到医疗队,但此时天空除了白云什么都没有了。 “景怡伦被抓走了。”娜塔莉对景无名说。 景无名叹气说:“看他造化了。” 娜塔莉说:“看来几乎没命了。” 文大夫听娜塔莉这么说,立即伤心流泪起来: “哎,你这家伙,虽然咱老文一直看不起你,和你吵架,但你死了,我老文找谁吵架去啊。” 大家都安慰文大夫。 蜥蜴龙抓着了景怡伦的手,一直往回飞,它飞回了都城,把景怡伦扔在戴维斯的面前。 景怡伦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哀求说。 “不杀你可以,不过你要老实回答问题。”戴维斯哈哈大笑。 “是是,我老实回答。”景怡伦说。 “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景,是景无名的弟弟。” “什么?你姓景,是景无名的弟弟?”戴维斯惊讶不已。 “是,我是景无名的弟弟。”景怡伦说。 “是亲弟弟吗?”戴维斯问。 “这……”景怡伦心里想,“景无名并不是我的亲哥哥。为了活命,只好冒认了。” 于是他说,“景无名是我的亲哥哥。” 戴维斯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本座一出手,就抓到了大鱼。景无名小子,看你要不要你的亲弟弟。” 戴维斯叫属下景怡伦关在一个木笼子里。 “抓到了你的亲弟弟,本座已经多了一份胜算。哈哈。”戴维斯继续笑。 在征讨军这边。 大家听说景怡伦被抓走了,都纷纷向主帅慰问。 大家知道景怡伦姓景,景怡伦又天天说景无名是他哥哥,也不知道景怡伦和主帅景无名是不是真的亲兄弟。 景无名说:“大家保持警惕,蜥蜴龙本事非同一般,谨防再次被袭。” 大家打足精神,做好准备。 好在蜥蜴龙没再来了。 再一天一夜的行军,罗兰国都城已经遥遥可见。 近了,大家纷纷望着城头,见城头燃烧起了一堆大火,上面架子上吊着一个木笼,一个人的头露出木笼外。 景无名认真一看,这笼子里的不是所谓的“亲兄弟”景怡伦吗?完了,景怡伦必被烧死了。 第306章 和几百蜥蜴龙战斗 征讨军众将领都回头看景无名,看他如何处理。 “救我!救我!”景怡伦看见“哥哥”景无名后,凄惨大叫。 “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但见一只蜥蜴龙在景怡伦头顶盘旋,锋利的爪子,随便一抓,就会把头皮抓下一大块来。 蜥蜴龙嘴巴张开,露出白白的利牙,可能一头牛也不够它吃,何况一个人呢? 这时,城头上一人大喊:“你就是景无名那小子吗?” 大家定睛看,一个胖胖的家伙,满脸凶相,正是戴维斯。 戴维斯冷笑着喊:“哦,我看清楚你了,你就是个和一个女娃爬狗洞的小子。” 众将士都转头看景无名:“原来自己的主帅还有这么一出呀?” 景无名略显尴尬。 “戴维斯老贼。”小库博大喊,他挥舞大铁锤,“我们主帅带领的是正义之师。戴维斯老贼,快点投降,或许我们主帅宅心仁厚,饶你不死。” “哈哈哈。”戴维斯放肆的狂笑,“等你们拿下都城再说吧。” 戴维斯说完,一挥手,守城的士兵全部准备放箭。 几百只凶猛的蜥蜴龙飞上了天,准备攻击征讨军。 景无名大惊,几百只蜥蜴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命令弓箭手,做好射击准备,防止蜥蜴龙偷袭。 “哈哈哈……”戴维斯狂笑,“只管攻城吧,我这几百蜥蜴龙真的不是吃素的。他们除了吃肉,还喜欢吃人。” 征讨军个个变了脸色。 景无名立即下马,进了大帐。 又召集所有将领开了一次军士会议。 要大家出谋献策,但都愁眉苦脸,说不出个什么良策来。 景无名说:“咱们必须想出一个计策来,要不咱们的军心就会涣散,到时咱们更加打不过这个可恶的戴维斯了。” “王爷。”沃特说,“咱们征讨军乃正义之师,绝对不会失败,只是过程会越来越艰难。” 有人说,再去请老鹰战队来帮忙。 “上次在铁成谷,战鹰战队已经伤亡不少,我觉得对不住他们了。”靖王为难说,“再加上这些战队只能用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 “有没有比蜥蜴龙更厉害的神兽?”有人说。“要是有就更好了。” 景无名心里一动,獬豸神兽不就是在他头发里面吗?但他知道,一般不会动用神兽,除非没办法了。 但是只是一头獬豸神兽也应付不了几万将士。 要是有几头就好办了。可是哪里找呢? 景无名想起“擒贼先擒王”的九州国古言。 “报——”士兵急急奔来报告,“不好了主帅,敌方蜥蜴龙开始进攻咱们了。” “快,准备反击!”景无名命令道。 众将士大急,抽刀拔剑纷纷奔了出来。 前方围城的战士,正被几百蜥蜴龙攻击。 蜥蜴龙飞速极快,战士们随时挥刀还击,但是跟不上速度。 好多战士被蜥蜴龙提上了半空,扔了下来,都惨叫着摔死了。 惨不忍睹。 转眼间几千战士死于非命。 城头上的戴维斯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景无名大怒,心念转动,獬豸现出原形,景无名跳上去,一招手,手里多了一把烈焰燃烧的宝剑。 万象天衣立即转化成铠甲。 獬豸载着景无名,箭一样射向蜥蜴龙。 蜥蜴龙看见一头神兽攻来,立即聚集了十几只,齐齐攻来。 景无名湛卢宝剑陡然变长,向一只蜥蜴龙砍去。 噌一声,一只蜥蜴龙被砍断了爪子。 蜥蜴龙受伤了,鲜血从断腿流出来,噼噼啪啪掉在了地上。 这血并不是红色的,而是绿色。 但蜥蜴龙并不怕死,一只受伤,另一只又攻上来了。 景无名挥剑猛砍。 但蜥蜴龙躲闪了很快。 来来往往斗了几十回合,伤了几只蜥蜴龙。 但其他蜥蜴龙又补上了空缺,围攻景无名和獬豸了。 几百只蜥蜴龙都停止了攻击战士,都围了过来,在战团外飞舞,准备随时补充受伤的蜥蜴龙杰西攻击敌人。 一时间,成了一个奇观:中间一个穿万象天衣神俊的少年,骑在獬豸神兽上,挥舞着熊熊燃烧的湛卢宝剑,抵抗着外围绵绵密密全是凶猛的蜥蜴龙攻击。 敌我双方的战士都忘了自己是干嘛的,都仰头看着天空奇异的景象,都差不多惊掉了下巴。 不断有蜥蜴龙受伤,离开了战团。 但马上又有凶残的蜥蜴龙补上,继续参战。 一个时辰过后。战士们的脖子都酸了,扭了扭。 敌我双方都莫不对这个少年敬佩不已:天下还有这样神俊的少年啊,算是长见识了。 只有戴维斯气急败坏。 自己几百凶猛的蜥蜴龙和一个少年久战不胜,那以后还讲什么称霸精灵王国? 他狠下心来,加紧催蜥蜴龙进攻。 蜥蜴龙手主人加压,更加凶猛的攻击景无名和獬豸了。 天空全是轰轰隆隆的响声,像打雷一样,景无名的湛卢宝剑挥舞,满天都是火光。 整个天空都红了。 在天柱山。 祖师虚无真人正在和凌云道长、飞鸿子、景怡在说经。 景怡躺在床上,还没完全醒来。 祖师爷虚无真人睁开眼,问凌云道长和飞鸿子:“什么情况?” 飞鸿子走出房间,一阵回来:“师父,是二师兄景怡的儿子景无名在和几百蜥蜴龙在战斗。” 凌云道长忙说:“情况怎么样?无名情况怎么样?” “大师兄。”飞鸿子笑了起来,“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师侄啊,你担心难道我不担心?” 凌云道长笑了起来:“你这家伙。” 虚无真人说:“飞鸿子,你去一趟,若是无名有危险,你去帮帮吧。” 凌云道长站起来说:“师父,我也去吧?” 躺着的靖王身子动了一下。 虚无真人微笑起来:“你还有任务呢。” 凌云道长只得坐了下来。 飞鸿子笑起来:“大师兄,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啊?” 又对躺着的靖王说:“二师兄,你也别担心,你儿子本领可比你强呢。” 飞鸿子的拂尘一甩,早已无影无踪了。 飞鸿子只是驾云赶到罗兰国上空,看了一阵,笑了起来,就回天柱山了。 景无名挥舞着湛卢宝剑,战斗了一个上午,越战越勇,他已经全身发红发亮,像烧红透了的钢铁一样。 蜥蜴龙虽然凶残勇猛,但却奈何不了一个少年。 不久,蜥蜴龙又伤了好些。 戴维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一个曾经是自己阶下囚的少年,好像转眼间就变得无比强大了。 他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辛辛苦苦驯养的蜥蜴龙就要伤亡殆尽。 他发出讯息,召回蜥蜴龙。 蜥蜴龙听到主人讯号,纷纷逃离战圈,飞回了都城。 压力已解,景无名通红透明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原样。 他驾驶獬豸降落下来,獬豸瞬间变小,钻进了景无名的头发。 所有人将领都涌上来,拥抱景无名。 征讨军将士莫不对自己的主帅更加敬佩更加忠诚:只有这样的主帅,才值得这辈子永远追随、效忠。 戴维斯回到阿拉斯面前。 “你不是说蜥蜴龙天下无敌吗?现在呢?”阿拉斯责备说。 “国主,看来,咱们要出绝招了。”戴维斯阴森森咬牙切齿说。 第307章 营救景怡伦 其实景无名一人大战几百只蜥蜴龙,已经非常累了,体力已经几乎透支。 但在三军面前,不能暴露。 他快速走进了自己的大帐,命令小库博、沃特、罗斯等和巨人族们团团围住,不得任何人进来,连娜塔莉和弗莉卡都不能。 小库博和沃特、罗斯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情况,但主帅这样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也不多问,立即抽出武器,保护着大帐。 巨人族是那种归顺谁就死都谁的人的那种,根本不想什么,也都守在了大帐外。 景无名一人进了大帐,立即用湛卢宝剑把大帐挖了一个大洞,让阳光照了进来。 他盘腿坐下,开始吸纳阳光能量了。 在外面的人,远远望过去,见阳光像流水一样倾倒入主帅的大帐,都非常奇怪,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娜塔莉和弗莉卡在医疗队也观看了景无名和几百蜥蜴龙大战的景象,看到自己的“情郎”如此英勇,神俊,莫不芳心大悦。 当她们看到景无名降下来,就急急赶了过来,要看望景无名了。 但景无名大帐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守卫,谁都不能前进半步。 她们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急得想哭。 她们要硬闯。 沃特拦住说:“娜塔莉,弗莉卡。你们回去吧。无名没事,有我们守着呢。” “连我都不见吗?”娜塔莉说,她已经自认是景无名的妻子了,哪有“丈夫”不见“妻子”的啊。 “不能,娜塔莉。”小库博说。 “小姐。”罗斯说,“主帅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弗莉卡,你和娜塔莉回去吧,主帅没事,你们放心。” “没事,没事。”娜塔莉大声说,“没事,还用这么多人守着吗?” 娜塔莉坚决要进去看景无名,但所有部将都不让,一时争执着。 罗斯、小库博、沃特三人一商量,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把娜塔莉绑了起来,不让她再闹。 娜塔莉气得不行,一时没了理智,大喊: “你们欺负我,你们欺负我。景无名,你看看你的部下,居然欺负你的妻子啊。” 沃特忙用一块布塞住了娜塔莉的嘴。 娜塔莉更加生气,手又动不了,嘴也动不了,就抬腿去踢沃特等人。 沃特、小库博、罗斯等人就站离娜塔莉远一点。 弗莉卡说:“娜塔莉姐,无名哥哥这样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姐妹就等一等吧。” 娜塔莉只是一时之气,又听“妹妹”劝说,过了一阵,渐渐冷静下来了。 弗莉卡见娜塔莉不再乱蹬,就把她塞嘴的布取掉。 看了一眼沃特,沃特点点头。弗莉卡就把捆绑娜塔莉的绳子解开了。 娜塔莉搂着弗莉卡,想哭。 两姐妹就搂在一起,等待景无名的消息。 在太阳西移就要落山时。 景无名大帐突然冲起一根碗口大的金色光柱,直冲九霄。 在天柱山的凌云道长和飞鸿子都被惊动了,都跑出来往罗兰国看,当看清是景无名百会穴冲起来的光柱后,忍不住笑起来了。 “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了不得,二师兄啊,你儿子比你厉害多了。”飞鸿子对躺在床上的靖王说。 景怡动了动手指,表示知道了。 “这小子。不用多少年,这光柱达到七种颜色时,那才圆满。”凌云道长说。 “师兄,你到达七色没有?”飞鸿子问,“都没见过你百会穴的光柱啊。” 凌云道长笑着说:“大师兄我都没有。” 飞鸿子笑了。他知道了大师兄说话的含义。 在大帐内。景无名百会穴的光柱渐渐消失了。 他站了起来,神采奕奕,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出来:“撤了吧。” “是,主帅!”各位见主帅没事了,除了小库博沃特和罗斯外,其他人都撤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飞跑过来,紧紧拥抱景无名。 景无名一下子拥抱两个,在众人面前,有些尴尬。 小库博、罗斯、沃特忙说:“我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 都转过身子去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见“情郎”如此神采,都放心了。 景无名对沃特他们说:“咱们商议下一步行动吧。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你们先回去。” 小库博本来非常喜欢弗莉卡,但他喜欢归喜欢,看到弗莉卡喜欢自己的主帅,也很替她高兴。 景无名是王族,王族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一点都没有掉身价的感觉。 在当时,一般人反而以嫁给王族为荣。 况且景无名什么身份啊?年纪轻轻,就是征讨军主帅,精灵王国的王储,天下第一英雄景怡的儿子! 说不定还会是精灵王国第一个皇帝。 在大帐内,景无名正和几个亲信大将商讨。 “戴维斯几百蜥蜴龙都没能战胜主帅,我估计他会孤注一掷。”沃特说。 “这正是我担心的。”景无名说。“咱们得想办法。景怡伦又还在他们手里,这也很难办。” “是战争,必须有牺牲。”罗斯说,“景怡伦为天下百姓牺牲了,也是值得的,死得其所了。” “虽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要救他。”景无名说,“今晚,我就去试试。各位将军,就有劳各位看好军营了。” 其实景无名心里说: “这个景怡伦,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弟弟。听西伯将军说,我爹爹年轻时是天下第一英雄,同时也是天下第一多情人。假如景怡伦真是我们的亲弟弟。在我面前死了,我怎么向爹爹交代啊?” 所以他动了营救景怡伦的决定。 刚好,今天和蜥蜴龙大战,蜥蜴龙死伤很大,应该在休养,正是营救的好时机。 深夜,天空一片漆黑。 景无名就要天空漆黑,越黑越好,营救就越有利。 景无名骑上獬豸,冲上了天空。 他启动天目,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和白天没有任何区别。 在城头,那堆火还在熊熊燃烧。 不少士兵还在添加柴火。 守军并不多,这是机会。 景无名驱动獬豸射向囚着景怡伦的那个木笼子。 景无名和獬豸都在火中炼过的,火对他们没有任何危险,只是担心景怡伦而已。 景无名和獬豸心意一通,根本不用商量:景无名负责砍断铁链,獬豸负责抓起木笼。 獬豸载着景无名掠过,景无名迅速挥湛卢宝剑砍铁链。 当——,一声响,木笼晃了一晃,火花四射,竟然没有砍断铁链! 景无名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呀,区区铁链,砍断还不容易吗?” 獬豸见主人没有砍断铁链,迅速折回,景无名继续砍“当当!” 火花溅起几丈高,都没砍断。 守军已经发觉了,纷纷放箭。 景无名没办法,驱使獬豸飞高,悬浮在箭雨的射程之外。 突然一个声音哈哈哈,刺得耳膜非常难受。 戴维斯骑在一只巨大的蜥蜴龙背上,哈哈哈大笑。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蜥蜴龙。 原来这只蜥蜴龙,是所有蜥蜴龙之父,驯养蜥蜴龙,得靠它,戴维斯一般不敢动用它。 现在到了最后关头,不得不动用了。 戴维斯笑得那么难听,连景无名的修为都在气息翻滚。 “本座早就料到了你这招。”戴维斯说,“你是来找死吧。” 第308章 景无名受伤了 “哈哈。”景无名笑了起来,“戴维斯老贼,你还认识我吗?” 戴维斯仔细看:这小子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此时的景无名,身穿铠甲,全身发亮,威风凛凛,和前几日大有不同。 “哈哈哈,我都说你老糊涂了吧?”景无名大笑,“曾经一男一女,被你俘虏的。” “哦,原来是你这小贼。”戴维斯恍然大悟,他讽刺道,“但是皮鞭的滋味好吗?” “老贼,你妄图谋反。”景无名说,“本少帅真要缉拿你归案。老贼,快快投降,本少帅替你向安德莉亚王上求情,饶你不死。” “哈哈哈。”戴维斯狂笑道,“本座敢做,就会料到今天。你一个小子,有多大本事,只管冲本座来。” 景无名想:“今天主要目的是救景怡伦这家伙,不要和这个老贼多纠缠。” 景无名指着焰火上面的景怡伦说:“此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哈哈哈。”戴维斯淫笑着,“怕了吧,此人是你的兄弟吧?” “你放了他,本少帅就留你一个全尸。”景无名说。 “你真天真啊。”戴维斯说,“真的是黄毛小子。有本事你救吧。” 戴维斯驱使公蜥蜴龙,飞近木笼:“砍不断铁链吧?你知道这铁链是用什么东西锻炼的吗?” 戴维斯哈哈大笑:“这是本座采集万年火焰山熔岩所铸的精钢,世上就没有兵器可以砍断它。” 戴维斯一伸手,轻轻提起铁链,把整个木笼都提在手里。 景无名看见了,暗暗责怪自己:“怎么那么笨呢?铁链都是挂着上面的,根本不用去砍,就可以把整个木笼提起来,到时砍烂木笼就把景怡伦放出来了。” “喂,小子。”戴维斯讽刺道,“我说你傻不傻,为什么要去砍铁链呢?铁链又没锁。” 他提起木笼,来回上下摆动,木笼底都触碰到烈焰了。 木笼里的景怡伦吓得连连惊叫,脸色如土。 “救我救我!”景怡伦大喊,“哥哥,救我!” “不要怕。”景无名大喊,“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怕什么?” “哥哥,我怕死!”景怡伦喊,“我想我母亲。”景怡伦对着天空喊,“母亲,孩儿听话了,再也不出来了。” 戴维斯哈哈大笑:“看看,你的亲兄弟,软骨头。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兄弟去自杀算了。” 景无名一时不知怎么说话了,说景怡伦不是自己的“亲兄弟”吧,好像不妥,说是吧,又没有证据,甚至景怡伦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景无名陷入了沉思,好像呆了一样。 戴维斯看见景无名没了防备,心中暗喜:正是偷袭的机会。也只有偷袭,才有可能打赢这个毛头小子。 他把木笼往焰火里一扔,手里同时多了一根分叉的长刺,长刺陡然爆长几丈,向景无名刺来。 景无名沉思中,突然看见景怡伦掉向烈焰。 景怡伦凡胎俗骨,哪里受得了熊熊烈焰,只怕瞬间就活烧成焦炭。 景无名顾不了戴维斯刺来的钢叉,一心要救景怡伦,他和獬豸扑向焰火。 噗,景无名的胸膛心脏处被戴维斯钢叉刺中了,整个人飘离獬豸向天空外飞去。 獬豸大惊失色,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如闪电一样去追寻主人。 戴维斯的钢叉可以一下刺穿两寸钢板,这一刺,用尽了戴维斯全部功力,可能四寸钢板都会刺穿。 景无名肉体,又不是钢板。 戴维斯哈哈大笑,非常得意:“小子。知死了吧。” 敌军没了主帅,就等于没有了头,战斗力就削弱了。 戴维斯手一挥,进攻。 几百只蜥蜴龙腾飞起来,怪叫着,凶猛地冲向征讨军。 守城的士兵,也打开城门,杀向了征讨军。 沃特、小库博、罗斯等将军,立即指挥抵抗。 吃草族和吃肉族的巨人也抗击着敌人。 他们体型巨大,好像头在半空一样。 蜥蜴龙第一时间就攻击他们。 蜥蜴龙冲击太快了,几个巨人被啄瞎了眼。 但巨人虽然眼瞎了,他双手也抓住了蜥蜴龙,一下子就把蜥蜴龙摔死了。 巨人年轻的族长大喊:“把手举起来,抓蜥蜴龙。” 所有巨人都举起了双手,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手的网。 冲过来的蜥蜴龙,好些被巨人手抓住了,撕成了两半。 好多巨人的手也被蜥蜴龙抓破了,鲜血淋漓。 但蜥蜴龙源源不断冲过来,巨人禁不住如此消耗。 眼看就要冲破巨人族的手网!那其他人如何能抵抗蜥蜴龙的凶残攻击?危急万分。 再说掉到熊熊烈焰里的景怡伦,他几乎绝望。 烈焰很快就舔着了他的衣服。 此时,他感觉脖子上的挂坠突然在动,似乎在膨大。 嘭,突然像炸开一样,一只巨大的神兽现出原形,把整个木笼都炸的四分五裂,飞了老远。 神兽一把抓起景怡伦,甩到背上:“主人,抓稳了。” 景怡伦像溺水是抓住了稻草,也不管什么,碰到什么就抓住什么。 景怡伦死死抓住了神兽的鳞甲。 神兽腾飞起来,向征讨军大营飞去。 神兽把景怡伦放下:“主人,你已经安全了,我还要去救另一个主人。” 景怡伦忙说:“你别走,你走了,敌人攻过来,我怎么办?” 神兽说:“你拿起武器抵抗啊。” “你说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啊,你要保护主人啊。”景怡伦说。 “主人。”神兽说,“你虽然是我的主人,但景无名是我老主人的儿子,我不能对不起老主人。” “老主人?你老主人是谁?”景怡伦问。 “我的老主人是靖王。”神兽说。 “靖王?”景怡伦笑了起来。“你的老主人是我父亲。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话。” 神兽没办法,只好留下来,站在景怡伦身边,保护小主人。 景无名被戴维斯的钢叉一刺,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飞了几十里。 好在他有万象天衣保护,钢叉并没有刺穿他的胸膛。 但他感觉疼痛无比,轰一声撞到一个巨岩上,啪掉了下去。 景无名几次想站起来,却动弹不得。 獬豸追寻了过来,见到主人已经受伤了,动弹不得,赶紧守在身边。 景无名的恢复要太阳光,但是现在是漆黑的夜晚,怎么办啊? 征讨军那边,天空上受蜥蜴龙的攻击,地上受罗兰国大军的攻击,已经呈现败象,连连后退。 沃特、小库博、罗斯等将领,已经杀得满身鲜血,陷入了困境中了。 天边渐渐露出了曙光,太阳要升起来了。 “怎么办?”小库博对罗斯和沃特说,“已经战斗了一夜,再这样下去,咱们不全军覆没都会死伤惨重。” 突然左边骚动,冲出一队兵马来,杀向敌军。 众将士精神大振:“来援军了!” 第309章 最后决战 斜刺里冲出一队人马,杀向敌军。 这支军队战斗力很强。 这样,征讨军压力舒缓了很多。 一员大将冲到沃特他们面前,大喊:“沃特将军,组织突围。” 转身杀了进去。 “是南伯将军。”众位将士大喊,精神大振,奋勇杀敌,边杀边组织突围。 太阳高照的时候,征讨军和精灵王国的军队已经退出罗兰国都城五十里了。 敌军没在追来,也退回了都城。 南伯将军问众将士:“无名呢?”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 众将立即下令,派出小分队寻找主帅。 大家这时看见了景怡伦,都说:“你怎么回来了?” 景怡伦不敢说真话,就说:“是主帅救了我。” “那主帅呢?” “这……”景怡伦只得闭口不谈了。 征讨军加紧医治伤员,加紧防守。 巨人们受伤过半,大部分是手断了。 文大夫一一给他们接骨疗伤。 但巨人的手太大了,要好多人一起搬木棍才能夹好。 戴维斯召回蜥蜴龙战队。 他已经得意忘形了。 他急急向主子汇报。 阿拉斯大悦,连连连夸奖。 “敌军主帅已经死了吗?”阿拉斯问。 “绝对死了。”戴维斯信心满满,“没有人被我的钢叉刺中不死。我的钢叉还有剧毒,即使没刺穿心脏,也躲不过剧毒。” “太好了。”阿拉斯说,“国师真的英明神武,天下第一。” “王上,敌军主帅一死。咱们就占优势了。”戴维斯说,“只是咱们的蜥蜴龙死伤也很严重。现在重要的是医治蜥蜴龙,重新培养蜥蜴龙战队。” “那咱们霸业就要推迟了吗?”阿拉斯说。 “王上,正是这样。”戴维斯说。 “从今天起,孤王命令你,加紧驯养蜥蜴龙战队。不得有误。” “是,王上。”戴维斯退了出来。 他走到了那个蜥蜴龙驯养场。 这次大战,死伤过半蜥蜴龙,元气大伤。 其实他有很多出生没多久的小蜥蜴龙,这些蜥蜴龙,稍微养几个月,训练一下,又可以成为厉害的阵前杀手。 问题是几个月内,征讨军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 唯一安慰是:征讨军主帅死了。 要重新组织进攻,起码要半年以上,到时,蜥蜴龙都成长起来了。 戴维斯自信满满。 景无名受伤了,动弹不得,在夜里,吸不到能量,景无名冷得打哆嗦。 獬豸忙去采了好多柴,喷出焰火,在主人身边燃起熊熊焰火。 熬到了太阳升起,晨曦照在景无名身上。 景无名盘腿而坐,默念心法,一簇簇晨曦从景无名百会穴被吸了进去。 景无名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 太阳越来越猛,景无名吸收的能量也越来越多。 中午的时候,景无名站起来,跳上獬豸的背:“回军营。” 獬豸担心说:“主人,你的伤害没完全好啊。” 景无名说:“但咱们几万将士等着我。” 獬豸立即载着主人腾空而起,景无名启动天目,看见了退兵五十里的征讨军。 獬豸载着主人落在了征讨军大营。 三军将士看到主帅回来了,无不精神大振。 齐声欢呼,地动山摇一般。 景无名和众将士拥抱,又和南伯将军拥抱。 南伯将军拍拍景无名的胸膛:“我家少帅哪里有这么容易被打倒呢!” 景怡伦上前:“哥哥。” “你没事吧?”景无名看见景怡伦,很惊讶,“你怎么逃出火海的?” 景怡伦不敢说。 景无名看了一眼“弟弟”景怡伦脖子上的吊坠,感觉这个吊坠非同一般。 大帐内。 景无名召集众将士商量总攻方案。 现在南伯将军带了一万金甲战士。 景无名知道,这金甲战士的战斗力,比自己的征讨军强多了。 景无名说:“咱们损失不小,但罗兰国戴维斯的损失更大。他们主要靠蜥蜴龙,没了蜥蜴龙,这个都城就轻易可破。” “戴维斯这个老贼,他以为我死了,肯定会放松警戒。正是我们攻击的好时机。” 沃特说:“王爷,我们担心你的伤势。” “众位将领,大家放心。我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 “好,现在分派任务。沃特将军,你带领五千侏儒战士,负责攻南门。” “末将得令。”沃特说。 “罗斯将军,你负责攻西门。” “末将得令。”罗斯说。 “小库博将军。你带领巨人和其他将士,负责攻城墙。” “末将得令。”小库博说。 “南伯将军。你负责协助小库博攻城墙。精灵王国的弓箭手,个个神准,你要把所有守城的士兵和蜥蜴龙都射下来。” “末将得令。” “还有铁成谷和曼拉城的将士们。你们负责攻北门。” “末将领命。”铁成谷和曼拉城的将领答道。 “三军将士,吃饱饭。一早出发。” “得令!”所有将士齐声喊道。 戴维斯还在梦中,就被属下慌慌张张的叫喊惊醒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启禀国师,不好了,征讨军又围住都城了。” “啊?怎么可能呢?”戴维斯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呢?” 他赶紧穿衣,上城墙观察敌情。 征讨军已经发动攻势,无数战士在搭云梯,还有巨人当成云梯,在搬运战士上城。 眼看就要攻破了。 戴维斯气急败坏,急忙召集蜥蜴龙战队。 好多蜥蜴龙的伤势都没好,就被召集来了。 它们扑向攻城战士,却被精灵王国弓箭手雨一样的箭挡了回去。 好多还负伤了,身子上插了好多箭。 戴维斯气急败坏,只得自己骑上公蜥蜴龙,挥舞钢叉,亲自上阵了。 但面前出现了一个骑着獬豸的少年将军。 “你没死!”戴维斯看到面前这位少年将军,气焰顿时低了一半。 “你死了,本少帅也不会死。”景无名执着湛卢宝剑,冷冷说。 戴维斯确实胆怯,但不能搞丢了面子。 他说:“那本座就送你一程。” “也不知是谁送谁。”景无名挥动湛卢宝剑,杀了过去。 戴维斯也挥动钢叉,杀了过来。 戴维斯的钢叉可以随意长短。但景无名的湛卢宝剑比他的更灵活,更强劲。 每次湛卢宝剑砍在钢叉上,都溅起火花几丈高。 钢叉的主要优势是刺。 湛卢宝剑的优势是砍、劈、刺、挑、扫……等。 只是戴维斯的钢叉坚硬无比,湛卢宝剑也砍不断。 两人大战几十回合,景无名越战越勇,戴维斯渐渐力竭。 他忙里偷闲低看都城,完了,都城已经城门大开了。 戴维斯慌里慌张就要逃跑。 “哪里跑?”景无名大喝一声,用尽力气,挥剑砍下来,戴维斯举钢叉抵挡。 “咔嚓!”钢叉被砍断了。 第310章 胜利了,谁当王 戴维斯的手里只拿着一根棍子。 戴维斯大惊失色。 他知道不是景无名的对手了。 看看公蜥蜴龙已经被獬豸抓伤,再不逃,可能没机会了。 他把棍子猛向景无名一扔,驱使公蜥蜴龙向西方逃去。 “哪里逃?”景无名大喊,追了过去。 然而,逃跑的功夫戴维斯认了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景无名停下追赶,折回来,悬飞在空中。 征讨军和精灵王国的军队已经从四面八方攻进了都城。 到处是征讨军和精灵王国的旗帜了。 罗兰国的军队龟缩在王宫,做负隅顽抗。 景无名驱使獬豸飞近王宫,在天空大喊: “所有人听着,放下武器,不要再为罗兰国荒淫的阿拉斯卖命了。征讨军对放下武器的人既往不咎。” 景无名在空中喊,声音如雷。 所有士兵都往上看。 征讨军和精灵王国的将士们,看到自己的主帅如此威风,都齐声呐喊:“少帅,少帅!” 喊声震天撼地。 罗兰国的士兵早已经吓破胆了。 大家停止了战斗,开始放下武器。 征讨军冲了进去。 大家都在搜索荒淫无耻的阿拉斯。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拿武器冲了进去。 在王宫宝座上,一个阴鸷的人端坐在那里。 没错,这人就是阿拉斯了。 “你也有今天!”娜塔莉和弗莉卡大声喊。 两人同时冲向阿拉斯。 阿拉斯手一挥,两道光射向娜塔莉和弗莉卡。 两人被光击中,翻了一个筋斗,嘴角流血。 “哈哈。”阿拉斯狞笑着,“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景无名大踏步走上前,扶起娜塔莉和弗莉卡: “你们退后,等我来。”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退后几十步。 “你就是那个征讨军的主帅景无名?”阿拉斯问。 “正是在下。”景无名说。 “九州国有句老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哈哈。孤王老了。”阿拉斯淫笑着,“孤王少年时,也是雄心万丈。” “少说这些没用的。”景无名说,“你荒淫无耻,品格卑劣,受死吧。” 景无名挥着湛卢宝剑要上前。 “且慢。”阿拉斯说。“孤王当年抢占王位,就是为了享受。你一个少年,抢占王位,那是为了什么?” “我们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天下百姓共享太平。”景无名说。 说话时,沃特、罗斯、小库博等将士也攻了进来。 在阿拉斯面前,全是征讨军。 沃特和罗斯,实际上是阿拉斯的旧部。 “沃特,罗斯。”阿拉斯说,“想不到你们也反本王。” 沃特和罗斯说:“你荒淫无道,残害忠良,当上罗兰国领主,不是为百姓着想,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意,人人得而诛之。” 阿拉斯哈哈大笑。 “那就不烦你们动手了。” 阿拉斯抽出一把匕首,向胸膛插去。 慢慢的,阿拉斯腿一蹬,死了。 娜塔莉、弗莉卡都哭了起来了。 “爹爹,你大仇得报,该安息了。”娜塔莉哭着说。 “爹爹,哥哥。你们的大仇报了。”弗莉卡哭着说。 “把他埋了吧。”景无名吩咐道。 几个士兵上来,把阿拉斯抬走了。 接下来就是清理战场,医治受伤的战士。 贴出告示,安抚都城的百姓。 重新安排都城的衙门守军。 很快,都城又恢复了繁华的模样。 南伯将军带领精灵王国军队向景无名告别。 “无名,有空时回去看看王上吧。”南伯将军临走时说。 “有空时我会的。”景无名说。 侏儒国将士也来告别。 侏儒国刚刚来时五千将士,经过几次大战,死伤无数,现在只剩下三千多了。 景无名觉得很对不起侏儒国将士。 侏儒国将士说:“少帅,您为天下百姓作想,我们牺牲又何足道哉。” 景无名亲自送侏儒国将士几十里。 侏儒国将士反复劝景无名不要送了,不要送了。 景无名望着远去的侏儒国将士,感慨说: “别看他们矮小,常常被人笑话,但他们作战英勇,很是难得。” 吃草巨人族也来告别。 这次吃草族不少人的手被蜥蜴龙啄断了。 好在文大夫接骨技术了得,才不至于残废。 但是毕竟断过,没有以前灵活了。 吃草族年轻的族长说:“少帅,只要有用得着巨人族的地方,只管发话,吃草族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景无名再三感谢吃草族的帮助。 吃草族巨人们离去了。 吃肉族巨人呢,他们本来就是十几个。 但他们已经归认景无名为主人,自然不愿告别。 景无名只得另外安排他们的住处。 在罗兰国地界,划了一个富裕的地块,安排他们在这里生活。 在议事厅。 沃特兴奋说:“王爷,咱们已经攻下罗兰国所有城池,现在罗兰国已经是我们的了。” “恭祝王爷!”将士们齐声说。 “接下来。”罗斯望了一眼沃特,两人眼神一交流,同时出列跪下,“殿下,经过众位将士的商定,推举殿下为罗兰国国王。” 景无名吃了一惊,忙说:“不行,不行。” 沃特说:“殿下千辛万苦,召集征讨军,为天下百姓,确实是罗兰国国王的最佳人选。” 所有将士都出列半跪:“少帅,请上王位。” “可是,可是……”景无名为难了。 “少帅,可是什么?” “各位将军,大家都知道,罗兰国其实是精灵王国的附属国,国王当然要精灵王国王上册封啊。私自登基,那是大逆不道。”景无名说道。 众将士想想,也对啊,除非罗兰国宣布独立,要不就是和谋反差不多。 “报——”突然有卫士来报,“启禀少帅,西伯将军求见。” 西伯将军哈哈大笑,大踏步进来:“殿下!” “西伯将军!”景无名大喜,西伯和南伯将军,都像自己的亲叔叔和师父差不多。 两人紧紧拥抱。 “殿下!”西伯将军说,“王上从南伯将军口里知道殿下的情况,特遣末将前来。” 西伯将军展开一道金帛:“景无名听封:册封景无名为罗兰国国王。安德莉亚。” 精灵王国的册封直截了当,不像九州国那么繁琐,那么多字,那么多套话。 众将士齐声说:“请国王上座!” 全都半跪行礼,全都祝贺! 景无名带领征讨军,历经几次大仗,打出了威风。 精灵王国内所有的小国、部落,都派出使者,向景无名称臣。 沃特说:“陛下,为了长治久安,必须削减各个附属小国部落的军队,派出咱们的人到他们那里当官。” 景无名准了。 那些小国。部落,虽然不愿意,但没办法,只能照办了。 半年后,天下太平,罗兰国在景无名的统治下越来越兴旺越来越繁荣了。 景无名想起自己的祖国九州国,就对众人人说:“咱们去旅游吧!” 第311章 安德莉亚大帝 景无名安排沃特、罗斯、小库博暂代主持国事。 就要和娜塔莉、弗莉卡、文大夫、景怡伦回九州国旅游。 “精灵王国使者到——”近卫来报。 景无名忙接待,却是南伯将军来了。 “殿下,王上宣殿下觐见。”南伯将军说。 “南伯将军,什么事啊?”景无名说。 “去了就知道,总不会是坏事吧。”南伯将军笑着说。 反正要去旅游,就跟南伯将军回去一趟吧。 娜塔莉本来讨厌安德莉亚,但现在大仇已报,也没这么讨厌了。 她愿意跟景无名回精灵王国。 本来国王出使,排场当然不能小,沃特、罗斯等老将自然安排几百随从精兵护卫。 景无名不喜欢,都叫回去了。 景无名只带娜塔莉、弗莉卡、文大夫、景怡伦四人就可以了。 几天几夜的行程,精灵王国的金色王宫已经遥遥可见了。 景无名想起了七妹、多莉斯,想一想,也大约一年多没见她们了,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七妹有没有长高啊?不会还是矮冬瓜吧?多莉斯还像以前那么美丽吗? 景怡伦和文大夫以及弗莉卡都没来过精灵王国,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天哪,天哪,这才是真正的精灵王国,那么美丽的国家啊!” “王兄。”景怡伦对景无名说,“你做了罗兰国的国王,是不是有些吃亏呀?” “是呀,是呀。”文大夫说,“陛下,你太吃亏了。如果是我,宁愿做精灵王国的殿下,也不愿意做其他国家的国王。” 娜塔莉瞪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什么!” 两人被瞪,不好意思了。 “殿下哥哥是为了天下百姓,哪里像你们那么浅薄。”弗莉卡说。 正说话间,突见前面旌旗招展,迎出来无数美丽的精灵女子和无数金甲武士。 在他们中间,一个气质高贵的女子骑马立在中间,两边是南伯将军和西伯将军。 当五人靠近时,除了高贵女子,全都半跪:“恭迎殿下回宫!” 那个气势,倒把景怡伦和文大夫吓了一跳。 这排场,罗兰国的国王都望尘莫及啊。 景无名急忙跳下马,跪在高贵女子面前:“不孝孩儿见过王祖母!” 高贵女子也下马,扶起景无名,紧紧拥抱,亲吻景无名。 “孩子啊,这一别,已经超过一年多了吧!”安德莉亚流泪说,“奶奶一年都天天挂着你啊。” “祖母。”景无名说,“孩儿知道。南伯将军和西伯将军经常来协助孩儿,要是没有祖母,孩儿也打不胜那几仗。” “来,上奶奶的马车。”安德莉亚牵着景无名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内宽敞柔软,比坐罗兰国的王位还舒服。 景无名感叹:“精灵王国的富裕程度,那些罗波国,罗兰国,简直是小儿科啊。” 大部队向精灵王国金色王宫进发。 到了王宫,又见多莉斯和七妹早早在王宫门口等候。 景无名刚刚下马车,七妹大喊:“哥哥!” 飞蛾似的扑过来。 景无名紧紧拥抱妹妹。 他摸摸七妹的头:“哥哥以为你是矮冬瓜啊,没想到,你又长高了。” 七妹紧紧搂着景无名,不肯放开。 “殿下!”多莉斯说。 “多莉斯。”景无名推开七妹,过去亲吻了一下多莉斯。 文大夫、景怡伦、娜塔莉、弗莉卡已经走上前来。 文大夫和景怡伦看见了多莉斯,两人都呆了,世界上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吗? 多莉斯的美丽,不同于娜塔莉的英武,又不同于弗莉卡的娇媚。 那是一种高贵、典雅、学识……说都说不上来的美丽。 娜塔莉是认识的。弗莉卡却不认识。 景无名拉着弗莉卡对多莉斯和七妹说:“多莉斯,七妹,她是弗莉卡。” 多莉斯和七妹看了一下弗莉卡:“多美丽的女子。” 她们都互相握手,问好。 几个穿洁白衣服的精灵女子走过来,对文大夫和景怡伦说:“你俩跟我们来,安排你们的住处。” 文大夫和景怡伦望着景无名。 景无名点头示意。 文大夫和景怡伦就跟着女精灵去住宾馆了。 景无名带着娜塔莉和弗莉卡回到他的偏宫住处。 偏宫住处一点都没有变,一尘不染。 “哥哥。”七妹说,“我和多莉斯天天都来打扫,等你回来。” “多谢妹妹,多谢多莉斯。”景无名搂住七妹,亲了一下。 “哥哥,你才亲一下吗?”七妹说。 “那你要亲几下?”景无名说。 “看在我打扫你住处的份上,起码十下。” “好好。”景无名抱着七妹,一连亲了二十下,“够了吗?” “暂时够了。”七妹说。“明天还要啊。” 景无名抓着头发说:“七妹啊,哥哥也要亲其他人啊。妹妹,多莉斯,你们安排娜塔莉和弗莉卡住哪里?” “娜塔莉姐姐住原来的房间。弗莉卡姐姐住娜塔莉姐姐旁边的房间啊。”多莉斯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听多莉斯的口吻,感觉她才是偏宫的女主人。 两人心里有些酸,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住下来。 刚刚住下洗漱完毕,又有宫女过来:“殿下,王上请殿下和各位一起用餐。” 景无名携娜塔莉和弗莉卡一起向金色王宫走去。 路上全是金甲武士站岗,见到景无名时都肃立:“殿下!” 王宫宴会厅内,宫女们穿梭着摆弄餐具。 文武百官已经就坐。 景无名走近时,百官们都站起施礼:“恭迎殿下!” 景无名说:“免礼。” 景无名坐下,娜塔莉和弗莉卡依次坐下。 刚刚坐下,文大夫和景怡伦又来了。 他们挥手和娜塔莉、弗莉卡打招呼。 “王上驾到——”突然听得一声大喊。 所有人都站起来肃立:“恭迎王上!” 安德莉亚缓步走出来:“都请坐吧。” 文武百官都坐下了。 “无名,你过来我这里坐。”安德莉亚指指身边一个位置,看来她早就安排好了的。 景无名说:“我坐这里就可以。” “孩子,来这里坐吧。”安德莉亚再次说。 景无名只得站起来坐在祖母身边。 “开宴吧。”安德莉亚说。 立即宫女们就送上来美酒佳肴。 文大夫和景怡伦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佳肴,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 也不管什么了,放开肚皮吃。 吃到一半,南伯将军和西伯将军举杯: “皇上我主,安德莉亚大帝,现在精灵帝国天下太平,天下臣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掌握精灵王国军权的将军举杯伏在地上。 文武百官大吃一惊:“不得了啊,安德莉亚大帝?” 第312章 去九州国旅游 新宰相大臣们何等样人,立即明白西伯和南伯将军的意思。 他们全都起立,端起酒杯: “恭祝安德莉亚大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都伏下跪拜。 安德莉亚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呀?” “都起来吧。”安德莉亚大帝说。 “谢皇上。”文武百官都齐声说。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安德莉再推辞就显得“犯众怒”。 南伯将军举着酒杯,大声说: “今天,难得安德莉亚大帝和小殿下骨肉团圆,咱们举杯,祝贺皇上千秋万代,世代荣昌。” 文武百官都举杯一饮而尽:“万岁我主,千秋万代,世代荣昌!” 安德莉亚举杯:“共享天下太平!” “共享天下太平!”文武百官齐声说。 景无名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百官宴,也举杯说:“祝皇祖母!” 安德莉亚抚摸着景无名的脸,亲吻了一下: “孩子,这就是你的文武百官。精灵王国的天下,就是你的天下。” 文武百官相当知趣,立即说: “恭祝皇上、殿下!” 百官宴后,文武百官选定了一个日子,安德莉亚正式登基称帝。 景无名被皇上册封为罗兰王。 一时威名隆盛,八方来朝。 连九州国皇上也派使者来祝贺。 连稍微有些实力的罗波国和罗兰国都被消灭,那些芝麻绿豆一样的小国、部落,莫敢不从,纷纷进贡称臣,主动削减兵力,请皇上派遣使者官员进驻。 景无名无事,就到处走走看看,精灵王国相当富裕,百姓安居乐业。 加上近期无战事,安德莉亚大帝政策利国利民,民间到处传唱安德莉亚大帝的颂歌。 一日,景无名对安德莉亚大帝说: “皇祖母,孩儿想去九州国游玩一下,长长见识。” “无名孩儿。”安德莉亚大帝抚摸着孙子,亲吻一下,“你有这个想法,太好了。九州国,那是你爷爷,你父亲的祖国,也是你的祖国。去吧。朕支持你。” 景无名找到文大夫和景怡伦:“咱们去九州国旅游吧。” 文大夫和景怡伦在精灵王国天天好吃好喝,像贵宾一样,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是回祖国,也很高兴,都说:“哪些人一起?” “我,你们和弗莉卡、娜塔莉。就咱们五人。” “没有卫队吗?”文大夫说,“殿下,你可是帝国殿下啊。” 其实文大夫是普通百姓,如果和帝国殿下一大帮卫士回乡,那面子上不知有多荣光,简直是祖坟冒烟。 “哈哈。哪里用这么铺张啊。”景无名说,“先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准备停当。 景无名、景怡伦、文大夫、娜塔莉、弗莉卡都骑精灵王国的马。 突然涌来几百金甲武士,齐齐跪拜:“殿下。” 景无名说:“你们来干什么?” “接皇上命令,护送殿下旅游。”金甲武士的头目说。 景无名哭笑不得。 文大夫兴奋异常:“好呀,好呀!” “好什么好!”景怡伦讽刺道,“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哪里不好?好像你武功超厉害一样,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文大夫反问,“有金甲武士总比没有好吧?” 景怡伦脸红了,转头,呐呐说:“不和你这种人说话。” “你们回去吧。”景无名说。 这三百金甲武士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 他们哪里敢违抗皇上的命令,但殿下又不要他们护送,一时为难极了。 但见旌旗招展,安德莉亚大帝在南伯西伯将军和多莉斯、七妹陪同下,向景无名一众人走来。 五人忙半跪行礼:“拜见皇上万岁!” “算了算了。”安德莉亚大帝说,“没在大殿,这些礼数就免了吧。” “谢皇上!”众人齐声说。 安德莉亚拥抱着景无名,亲吻他。 “孩儿,不要去太久了。祖母会很想你的。”安德莉亚说。 “祖母。”景无名说,“孩儿要去走走看看当年爹爹走过的地方。” “希望你爹爹早日康复,他见到你今天的成就一定很开心。” 安德莉亚说。 她又拉着娜塔莉和弗莉卡说:“你们俩,在路上要照顾好无名。” 娜塔莉和弗莉卡说: “皇上请放心,照顾殿下就是民女的职责,殿下就是民女的命。” 五人上马,施礼告别。 “哥哥。”七妹跑出来,“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去。” 景无名笑了起来:“你还是留下来吧。” 景无名又对多莉斯说: “多莉斯姐姐,烦劳你多多和七妹玩,教教她做糕点。” 多莉斯说:“殿下,多莉斯记住了。” 七妹虽然不乐意,但哥哥这么说,她不敢反对。 景无名五人快马加鞭,向出口奔去。 走了很久,回头看,安德莉亚大帝和众人还留在那里目送他们。 景无名折回,再次招手告别。 “殿下。”文大夫说,“没了三百金甲武士护送,怎么都感觉不够威风。” “可笑。我说文大夫。”景怡伦说,“殿下什么本事,还需要三百金甲武士护送吗?” “虽然殿下英勇无敌,但有三百金甲武士护送还是更好。”文大夫呐呐说。 “文大夫,你是哪里人?”景无名说,“看你相貌,没有半点精灵王国的相貌。” “殿下。”文大夫说,“在下确实不是精灵王国人。” “那你怎么进到精灵王国的?”景无名说,“据我所知,一般人没有精灵护送的话,根本找不到入口。” 文大夫突然泪流满面,他跳下马,跪在景无名马前: “殿下,你一定要为草民报仇啊。” 景无名和众人都料不到文大夫这样,一时错愕,都勒住马头。 景无名跳下马,把文大夫扶起来。 “文大夫,究竟怎么回事啊?”景无名说,“先上马,一边走一边说。” 文大夫不肯上马,继续跪下: “殿下,您一定要答应我,为我报仇,为我一家老小报仇。” “好好,我答应你。你先上马。一边走一边说。”景无名说。 文大夫见殿下答应了,再三感谢,才起来上马。 五人一边走,一边听文大夫说起了家里的情况来了。 第313章 文大夫的仇恨 殿下,弗莉卡,景怡伦,娜塔莉,你们在精灵王国见到我一个九州国人,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呢? 是的,很多人都觉得很奇怪。 你看殿下和景怡伦,都有精灵王国的血统,高个子高鼻梁,景怡伦还是金色头发,而我完全是一个九州国人了。 我家是中医世家。 早在我爷爷的爷爷就是赫赫有名,还做过皇上的御医。 后来我爷爷开了好多家叫“包治灵”医馆。在不少城市开了。 沧州,蓟州,都有。我家非常富有。 我小时候就是锦衣玉食,但养成了我的臭脾气,我很懒惰,什么都不想做,只是跟着一群纨绔子弟混。 因为我是是独子,父母打骂我不得,就放任我了。 哎,想起当初来,我真的想杀了自己。 我当时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啊?都是一些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他们设计我参与了赌博,开始他们让我小赢,让我尝到了甜头,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哎,我就是那条大鱼啊,吃上了人家的鱼饵还得意忘形,以为自己有本事呢。 给自己几巴掌。 我开始入了人家的套。 开始大把大把输钱了。 没钱了,就偷家里的钱,继续赌。 当时都不知为什么,为什么就不会醒悟呢? 偷不到钱了,就偷家里的房契赌。 结果把家里十几个铺头都赌了。 我母亲一气之下,过世了。 母亲的死,好像让我醒悟过来了。 当店铺剩下一两间时,我不知为什么,不再敢赌下去了。 我决定和那些赌友切割,断绝一切往来。 此时父亲已经病了,他声泪俱下,说: “儿子,咱们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你败了。如果你痛改前非,你就要好好学医,把失去的都挣回来。” 我决定痛改前非,好好学医,要重振家门。 我生在医药世家,自小就耳濡目染,对中医有天生的接受能力。 只要我静下心来,那些中草药那些病症,那些丹药,我一下子就记得八九不离十。 一两年后,我就可以独立看病了。 然而,我父亲看到我已经能独立看病了,就对我说: “儿子啊,老爹之所以没跟你娘去,就是要看到你成才。现在这个心愿达成了,我去了。” 我父亲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去了。 料理父亲的后事后,我觉得重振“包治灵”。 经过我两年的努力,果然,来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多了。 殿下,草民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我收费并不贵,看见一些确实拿不出诊金医疗费的穷苦人家,我都是免费的。 殿下,你们没看到,当时我的医馆,都挂满了锦旗。 每次看着这些锦旗,我都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老百姓的口碑,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殿下,天有不测风云。 一日,我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听得门口吵吵嚷嚷。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出来看。 一架担架停在了医馆门前。 担架上蒙了一块白布,上面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过世了。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来评评理。”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在大声喊,“我妻子好好的,能吃能睡,长得漂亮,就因为脚痛,在这家医馆看,吃了一副药,立即死了。” “这是一家谋财害命的庸医。赔我妻子的命来。”中年矮胖汉子大声喊叫,“这个文大夫,看我妻子漂亮,就动手动脚,我妻子不从,他就不知道给我妻子吃了什么药。” 汉子一边哭,一边喊。 “报官吧。”围观的乡亲们说。 “已经报官了。”中年汉子说。 殿下,这位矮胖的中年汉子的妻子,她是来我医馆看过病的,但只是脚痛,我只是给她开了一点消炎止痛的药,怎么就会死了呢? 绝对是有人陷害我。 我说:“报官就报官,我不怕。” 我对自己的医术绝对放心。 我开的药绝对没有毒。 此时,官差来了。 矮胖中年汉子就把一罐药递给官差。 “大人,就是这些药。” 官差就让仵作试毒,不用说了,殿下,各位都知道,我被人陷害了。 我开的药根本没毒,但这罐药渣是有毒的。 当时我百口莫辩。 官差就把我锁住了。 在官府,我再三辩解也没有用。 知府大人判我死刑。 但知府大人又给我另外一个方案:就是如果我愿意以全部身家包括医馆,赔给矮胖中年汉子,就可以免去死刑。 当时我为了保命,就签字画押了。 这已经很明显了,我被人设套了。 我被放出来之后,已经又是家徒四壁了,越想越气,我要报仇。 但当时只是想想而已,要真的动手,我还没有这个胆量。 这个矮胖中年汉子,得了我的家产,天天大吃大喝,逛窑子,进赌场。 每次遇到我,还恐吓我,嗤笑我。 确实受不了了,一天我磨了一把菜刀,待到天黑,摸到矮胖子家,我要杀了他。 矮胖子家里大门大开,我当时没想,就走了进去。 但他家静悄悄,没人。 我站在他家院子,大喊: “死矮胖子,出来,出来,我要杀了你。” 连续喊了多次,也没见矮胖中年汉子出来。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人,他们对我说: “你杀人了!” “还没有。”我说。 “那这里为什么有血?”他们指着一个放柴火的地方说。 我顺着他们指的地方看,那里果然还有鲜血在往外流。 那些人推开柴火,矮胖子已经死在里面了,脖子上还流着血。 “你杀死了矮胖子!”所有人都说。 “我没有啊。”我急了,我明明没杀人。 “你拿把刀,不是来杀人吗?”他们质问我。 天哪,真的是跳入黄河洗不清了。 “快报官,文大夫杀死了矮胖子。”有人说。 “还不快跑。”但也有人低声对我说。 我当时太怕了,想都没想,一扔菜刀,就往外跑,跑回家,什么都没带,只带了我平时用的针灸用具。 因为我认为,只要我有这些工具,就可以行医,饿不死。 但我成了官府的通缉犯,到处贴着通缉我的告示。 我无处可逃,但我是医药世家,经常上山采药,对大山熟悉,于是我就跑上了大山。 我在山里走啊,走啊,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那天太累了,我就在倚靠着一棵巨大的树干睡着了。 梦里,这棵树突然发亮,现出一个老人脸,张口说话了。 我当时魂飞魄散,吓得半死。 第314章 狗官知府大人 “大树发亮?现出老人脸?”娜塔莉、弗莉卡第一次听说,都惊讶问。 景无名和景怡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默不作声。 “是的,大树发亮。现出了老人脸。”文大夫说。 “那老人脸说了什么?”娜塔莉和弗莉卡都问。 文大夫继续说下去—— 老人脸说:“可怜的孩子。我是红叶石楠树仙。孩子你能在我身下睡一晚,就说明咱们有缘。” 老人脸后面探头探脑露出几个小精灵来。 这些小精灵非常可爱啊。 娜塔莉、弗莉卡,你们都属于精灵族,但这些小精灵和你们太太不同,他们颜色各异,还长着翅膀。 太可爱了。 红叶石楠树仙爷爷继续说: “可怜的孩子,你被人设计陷害了。你回不去了,回去了必将被官府通缉,当成杀人犯被处决。” “树仙爷爷。救救我吧。”当时我也不觉得丢人,向树仙爷爷求救。 红叶石楠树仙爷爷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没有人认识你。但那个地方,普通人进不去的。好吧,由小精灵带你去吧。” 这样,我就被小精灵带进了精灵王国的地盘。 我用我的针灸技术,找到了工作。 开始,精灵王国的医馆,不知道有九州国的神奇的技术,不要我,但是我说,试一试吧,如果行,就录用,不行的话,我自己离开。 好说歹说,人家才答应试试。 大家都知道,我的医术…… 后来,就遇上了殿下来求医,我就遇上了你们了。 说到这里,文大夫望着弗莉卡,又望着景无名。 “回去,咱们帮你报仇。”景怡伦说。 “对,咱们帮你报仇。”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 “可是,咱们还不知道究竟是谁陷害了文大夫。”景无名说,“那个知府肯定是帮凶,但他是官府的人,咱们也不能乱动。” “那怎么办?”大家都说。 “有办法。”景无名说,“咱们去问这个知府大人啊,他会说的。走吧,文大夫,带路,去你家。” 五人五骑就向文大夫家奔去。 文大夫家离精灵王国并不是很远。 几天几夜的奔跑,进入了九州国地界,再跑一天一夜,远远看见了一个不算大的城市。 文大夫激动起来了: “那就是我们家乡,廉州城。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城里变化大不大。” 五人五马也太显目了吧? 景无名和文大夫还好,比较像九州国人,但景怡伦和娜塔莉、弗莉卡,活脱脱就是“外国人”。 这个廉州城轰动了,都来看“外国人”,都没见过这么这么高挑这么丰满美丽的女子。 景无名问询廉州城有没有精灵王国的使馆。 到处问都说没有。 不得不找了一家豪华的宾馆住下了。 大家肚子饿,就找酒楼吃饭。 酒楼老板也是长见识了,除了文大夫,四人都是又高又帅又漂亮。 还是异域风情。 他亲自来招呼五人。 文大夫作为“东道主”,叫了很多菜,特别是叫了廉州的特色菜:童子白切鸡。 景无名、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是以第一次到九州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转眼就光盘了。 景怡伦和文大夫虽然是九州国人,但他俩也这么多年没吃九州国的饭菜了,也吃得津津有味。 结账,却很便宜。 景无名想不到九州国的饭菜这么便宜。 五人吃过饭就由文大夫带着,逛街。 到了一处,文大夫不走了。 “殿下。”文大夫说,“前面这家医馆,原来就是我家的。现在变成了别人的了。” 景无名抬头看,见匾额写着“起死回生医馆”。 这个口气也太大了吧。 “走,进去看看。”景无名说。 “客官。”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咨客”,“请问有拿号吗?” 女子笑盈盈的。 “我们没病,拿什么号码?”文大夫说。 “客官,如果不是看病,那请客官却步。”女子还是笑盈盈的。 “什么,你敢赶我们走?”文大夫生气了。 “不好意思啊。客官。”女子继续笑盈盈说,“本医馆是高端医馆,一概不接待闲人。” “谁是闲人?”文大夫非常生气,“我们是低端人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什么人?” “客官!”女子停止了笑容,“不要闹事!” “谁闹事了!”文大夫涨红了脸。 “谁在闹事?”医馆内部走出两个大汉。 大汉满脸横肉,体型巨大。 景无名忙拉住文大夫,陪笑说:“误会误会。” 把文大夫拉出来了。 众人很奇怪,这是什么医馆啊?怎么连进去看看都不行? 五人继续逛街。 猛然听得背后锣响:“闪开闪开!知府大人来了。” 逛街的百姓纷纷闪到街道两旁。 “好大架子啊。”景无名心想,“小小知府啊,怎么还敲锣开道?” 文大夫哼着鼻子,似乎对这个知府大人很是鄙视。 娜塔莉和弗莉卡倒觉得很新鲜:“文大夫,你家乡还有这样的事啊?” “哼,这些猪狗官,架子大得很啊。”文大夫鼻子哼了一下。 他对景无名说:“殿下,您看,您一个王子,一个罗兰国的国主,都没他们架子大。” “各国的国情不同吧。”景无名微笑了起来。 “就是这个狗官,逼着我签了那个地契。”文大夫气哼哼的。 “好,文大夫,咱们就从这个狗官撕开口子,为你报仇。”景无名拍拍文大夫的肩。“大家跟上。” 景无名带着四人,跟在了这个“狗官”大队人马的背后。 过了几条街,到了知府衙门。 那个知府下了轿,立即几个丫鬟过来,扶住了他。 几个带刀的衙役抱拳:“知府大人!” 知府不理衙役,在丫鬟的扶持下,进了衙门。 景无名几个走近衙门。 景怡伦得意说:“知府衙门,我熟悉,我去击鼓鸣冤。” 带刀衙役过来拦住他:“无事不得靠近!” “我们来伸冤告状!”景怡伦说。 “告个屁!”带刀衙役说,“廉州在知府大人的英明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遵纪守法,哪来案件?都给老子滚回去。” “可是文大夫他……”景怡伦说。 “可是什么?”带刀衙役瞪着眼说,“你什么人,看你也不像本地人,你敢来捣乱?” “捣什么乱?”景怡伦生气了,提高了声音,“本少爷在岳州,也不是没见过什么鸟知府大人。一个小小的知府,见到本少爷也客客气气,摆什么架子!” “哎呀,这小子不知死活,敢这样侮辱知府大人,拿下!” 带刀衙役抽出了刀,气势汹汹要拿下景怡伦。 第315章 神秘中年药商 景无名情况不妙,忙出手拦着这两个带刀的衙役。 “两位官爷,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两位带刀衙役被景无名轻轻按住,居然动弹不得。 他们知道遇上了高人,乘机找台阶下: “你看看那,这才是知书识礼的。好了,看在这位少爷的份上,就算了。” 他们把刀插回刀鞘,站回位置。 景怡伦气呼呼还要论理,但景无名拉着他往外走。 “你不要和他们论理。”文大夫说,“这地方就没什么道理可讲。” “一个小小的知府而已。”景怡伦气哼哼说,“一般的王爷见到本少爷,也不敢这样。” 娜塔莉和弗莉卡听景怡伦这样说,狐疑地看着他: “景怡伦,你也抬太高自己吧?” “景怡伦,你说一般王爷都不敢对你怎么样?”文大夫嗤笑着说,“你也太会抬高自己了。” 景怡伦似乎明白自己失言,就闭口不说了。 但景无名已经猜测到了景怡伦身份不简单。 大家受了气,都没心情,只得回宾馆。 五人围着桌子在商量怎么办。 这五人,对付千军万马都可以,但对付一个贪官,却手脚无措。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景无名说: “文大夫,明天你带我们继续找出医馆老板来。希望从这个老板身上找到突破口。” “只能这样了。”文大夫说。“找出这个老板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向街坊打听打听就可以知道是谁了。” 天色已晚,大家回房休息。 娜塔莉和弗莉卡睡一间房。景无名、文大夫、景怡伦睡另外一间房。 本来,按景无名的身份,不可能和文大夫景怡伦同睡一间房的。 但是景无名说: “不要太浪费了,不要太高调了。大家睡在一起,交流交流感情。” 其实景无名自小受苦受难太多了,他一直都不喜欢太浪费太奢侈。 文大夫睡不着,很早就起床出去打探医馆老板是谁。 中午回来吃饭。 “我打探到了。”文大夫说,“这个医馆的老板姓程,叫什么智强啊。他家的住处我也知道了。下午,我带你们去看看。” 景无名说:“好的,但不要全部人去,人太多目标太大。我和你去就行了。景怡伦和娜塔莉弗莉卡你们三人就在房里等消息吧。” 景无名跟着文大夫出来。 走过了好几条街,到了一处富人区。 文大夫指着一栋很气派豪华的房子说,那就是程智强的房子。 “哇,一个医馆老板,也住得和王宫差不多,也太奢侈了吧?”连景无名这个王子殿下也惊叹。 正说话间,听得人声嘈杂,一大群衙役护着一顶大桥过来。 景无名两人闪在一旁。 那栋大房子的大门打开,一个富态的约五十岁的男子匆匆走出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那就是程智强。”文大夫说。 又见那顶官轿停下来,撩开帘子,走出一个老爷。 “知府老爷?”文大夫几乎惊呼起来。看这种情况,程智强和知府交往密切。 “恕罪恕罪。大人!有失远迎!”程智强抱拳施礼。 知府没说话,匆匆进了程府。 似乎很着急,有什么急事。 景无名和文大夫刚要离开。 “两位客官。”旁边一个声音说,“请留步。” 景无名和文大夫小小吃了一惊:谁啊? 一个身材和景无名差不多高的中年人抱拳施礼: “在下有礼了。” 景无名和文大夫只得回礼。 “两位客官。”中年人说,“在下两位打听一下,这是程智强家的宅子吗?” 景无名暗中观察这个中年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气质不凡,眼露精光,锋芒收敛。 这人不简单,景无名心里暗忖。 “你问这个干嘛?”文大夫反问道。 “两位是本地人吗?”中年人微笑着问。 “我是。”文大夫看了一眼景无名说,“他——也是。” “哦,本地人好啊。对本地人熟悉。”中年人说。 “那当然啊,天天生活在这里,能不熟吗?” “哦,听口音,看来这位客官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了。” “还用讲吗?”文大夫说。 “请问这位客官,你对这个程老板熟悉吗?” “他呀?”文大夫有些结巴了,“他呀。” 他转念一想,说:“我们刚刚看到知府进了他家。” “哦。”中年人眼睛亮了一下,“这是说明知府和陈老板交情匪浅啊。” “可能是吧。”文大夫说。 正说话间,走过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中年人耳朵说了几句话。 中年人点头,然后抱拳: “两位客官,本人有点急事,要暂离。本人姓马,从京城来廉州做点小生意,暂住悦来客栈,今天结识两位客官,是乃在下之荣幸也。” 中年人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景无名和文大夫。 “我们住前面的宾馆,”文大夫说,“我姓文,他姓景。我们没有卡片啊。” 这时一辆马车驶过来,停在了中年人旁边。 中年人再次抱拳告别:“两位,暂且别过,日后一定来拜访。” 景无名和文大夫也抱拳告别。 “此人不简单。”景无名对文大夫说。 文大夫正在看那张卡片: “药商马骥”。 “他是药贩子啊。”文大夫说,“你怎么知道他不简单,我看是一般的药贩子而已。” “你看他的气质谈吐。”景无名摇摇卡片,“你看那个小厮,和普通小厮很大不同。” “人家京城来的,大地方,皇帝脚下,当然不同啊。” 此时,正是黄昏,草虫鸣响起来了。 知府大人还是没有离开程府。 难道有什么麻烦事吗? “暂时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感觉而已。”景无名看看天,“已经太阳落山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继续。” 景无名和文大夫回到宾馆。 景怡伦、娜塔莉和弗莉卡正焦急等他们回来呢。 看到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立即开席。 文大夫已经很饿了。他吃了很多。 吃过饭休息喝茶时,宾馆伙计拿着一张卡片进来: “客官,有客人来拜访景公子和文大夫。” 景无名和文大夫接过卡片一看: “药商马骥”。 这么快就来拜访了?! 景无名和文大夫对视了一眼,站起来出去迎接。 第316章 钦差大臣马骥 马骥大踏步进来,抱拳说:“见过各位。” “见过马老爷。”景无名和文大夫也抱拳。 景怡伦也来见过马骥。 但娜塔莉和弗莉卡是女孩子人家,不方便,就进里间了。 四人坐下,景无名斟茶。 文大夫急忙抢过来,自己来给马骥斟茶。 马骥吹吹茶沫,环视了一下。 “这位少爷很独特啊。”马骥指景怡伦。 景怡伦相貌和九州国很大不同,虽然是黑眼珠子,但是肤色、头发、鼻梁等特征差异太大了。 “马老板。”景怡伦尴尬抱拳,“在下实打实九州国人。” “哦,”马骥说,“在十多年前。老夫倒是见过和少爷差不多外貌的女子。” “哦,请马老爷说说。”在九州国,像景怡伦这种“外国人”相貌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一听到马老板这样说,景怡伦立即来兴趣了。 “不知大家听说过天下第一英雄靖王景怡没有?” “怎么没听说过!”文大夫连忙接口,他眼睛望着景无名。 “那就是靖王的爱妃密伦娜王妃。”马骥说。 “你见过靖王?你认识密伦娜王妃?”景怡伦几乎跳起来了。 “这位少爷很激动,想必和靖王有很大渊源啊。”马骥说道。 “这……这……”景怡伦呐呐坐下,“靖王,乃天下第一大英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下人都以认识他为荣。” “也是啊。”马骥说完,把脸对着景无名,“景公子,在下猜测您的身份不简单啊。” “何以见得?”景无名问。 “阁下气质高贵,气场强大,在下还没进这间房,就感觉一股罡气在扑面而来。细看,是从阁下身上发出来的。只有带领过千万人马或者是王族才有的。” 马骥站起来,上前一步,半跪:“下官马骥拜见王爷。” 景无名急忙站起来扶起马骥:“别别这样,大家都是一样。” 文大夫惊奇不已:“马老板,你怎么知道他是王爷?” 马骥坐定:“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要说王爷的气场,单单王爷的相貌就可以断定了。” “相貌?” “两位少爷没见靖王吧?” 文大夫和景怡伦对视了一眼。 “两位少爷,没见过靖王,所以你们不知道王爷和靖王的相貌有多像,简直一模一样。王爷,您不用介绍,凡见过靖王的人,见到您,都不用介绍,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哦,原来如此。 “王爷,实在不相瞒,下官是当今圣上派遣来调查这个廉州知府的钦差。” “哦,原来是钦差大臣。”文大夫和景怡伦都站起来抱拳。 “见过马钦差。”景无名也抱拳。 “太好了。”文大夫跳起来,“这个知府,贪赃枉法,伙同小人,陷害本人,抢占我家的医馆,我们正要查他呢。” 马骥笑起来了:“但是你们不属于官府,你们没有执法权。” “什么意思?”文大夫不乐意了,“这样的贪官,人人得而诛之。” “错了。”马骥说,“你们非公门中人,只有协助执法,没有执法权。” 文大夫非常生气:“你什么意思?” 景无名忙拦住文大夫:“马钦差说得对。那要我们怎么样配合您。” “王爷。”马骥说,“只要你们把收集到的廉州知府犯罪事实证据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就这么办。”景无名说。 “下官先告辞。”马骥站起来,告辞了。 文大夫走来走去: “太好了,连皇上都知道了这个鸟知府是贪官。省了我们很多力气。只可惜不能亲手杀了他们,不够解恨。” “证据,证据。”景无名说,“怎么才能拿到证据啊?” “找到这个知府的银库。”文大夫说,“现在皇上派钦差来了,他们肯定听到了风声,一定会想办法转移贪污得来的金钱。” “对,咱们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分工监视着几个人。”景无名说。“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你们都出来吧。”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出来。 “娜塔莉姐,你和文大夫一组,景怡伦和弗莉卡一组,你们分别监视那个程智强和知府。” “不同意。”文大夫和景怡伦几乎同时举手。 “什么不同意的?” “我不合适和娜塔莉一组。” “我不合适和弗莉卡一组。” “好吧,那就调一下吧,文大夫和弗莉卡一组,景怡伦和娜塔莉一组,都去监视。我自己一人一组。” 三组人欢天喜地就出去了。 晚上回来,各有收获。 “我和弗莉卡去盯那个程智强。”文大夫说,“他们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一直在装什么东西。” “等到天黑,程智强家里驶出几架马车。马车很沉重的样子。弗莉卡说,估计一定是装了不少金银等贵重的东西。于是我们就暗暗跟了过。” 文大夫看一眼弗莉卡,继续说: “我们加快脚步才追上马车。这几辆马车,因为装得重,他们走不快。要不我们根本追不上。” “不要这么啰嗦,好不好。”景怡伦不耐烦了。 “好好好,你不要打岔好不好。”文大夫继续说,“我们跟着这几辆马车走了很远很远,车子进了一个山谷。我们很奇怪啊,车子进山谷干嘛呢?” 文大夫抬头看了一眼弗莉卡: “还是弗莉卡聪明,她说可能是去埋这些东西。我们悄悄跟过去,没错,这几辆马车停了下来。” “他们派出人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那个程智强也在啊。好在我和弗莉卡躲得好,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就把这些东西一件一件放下去,回填土埋了起来。我们相隔太远了,看不清他们埋了什么。” “他们走了后,我们才慢慢走过去的。因为没有火,又黑,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现在屁股还疼呢。” “还好说。”景怡伦讽刺道,“你又没什么本领,除了会开几个药方,什么都不会。” “我不会,你又会什么?”文大夫反驳说,“你一个纨绔子弟,连开药方都不会。不和你说。” “我和弗莉卡悄悄走到那个大坑,大坑上面种了树啊。我们把树移开,挖了一阵,才挖到那些箱子。打开箱子,你们猜,那是什么?” “猜什么猜。快点说。”景怡伦不耐烦了,“我和娜塔莉的还没说呢。那更惊险!更意外!” 第317章 捉拿贪官 文大夫生气了:“催什么催,那你说我不说了。” “你没说完,我们怎么说?” “文大夫,你继续说吧。”弗莉卡安慰文大夫。 弗莉卡的声音,像什么一样,文大夫登时眉开眼笑。 他继续说下去:“我们打开箱子,捡起那沉重的东西,亮起火折一看,天哪,全是金锭银锭,还有宝石。天哪,这么大坑,埋这么多,他一个医馆老板,我可以断定,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本来我要拿一些回来给大家看的。但是弗莉卡说,先不要动。防止这个程智强发现。我就没动,回来向殿下报告了。” 景无名说:“辛苦文大夫和弗莉卡了。你们立了大功。” “有了不起的。”景怡伦撇撇嘴,“我们的发现也很大啊。” “你们发现什么了?”文大夫问。 “我们发现的不比你发现的小。”景怡伦说,“我们伏在这个知府的官邸外,同样知府官邸驶出五驾马车,向一个地方奔去。” “我和娜塔莉跟了上去。跟了很久。” 文大夫说:“也进山了?” “你真笨,除了进山就没其他地方了吗?” 文大夫被景怡伦说“笨”,脸都涨红了。 “不是进山了,而是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却有房有屋。我们估计是这个知府大人的秘密别苑。” “五辆车的车轮都很沉重,我和娜塔莉估计他们运送金银财宝。” 文大夫插话问:“你们也打开箱子看见是财宝了?” 景怡伦瞪了文大夫一眼:“没有。”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金银财宝?万一是其他东西呢?” “文大夫,你这人怎么这样?”景怡伦非常恼火,“不相信我,总得相信娜塔莉吧?” 文大夫只得说:“好吧,相信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刚刚你说,我们怎么知道那五车是金银财宝?我们都没看见,因为这是山庄别苑,我们进不去,当然看不到啊。” “但是我们听得到呀。”景怡伦得意说,“我和娜塔莉埋伏在马车旁边。那些搬运完的仆人回来了。他们在议论着说,老爷这么多金银财宝,为什么要搬来山庄别苑啊?放官邸的库房不是很好嘛?” “另一个仆人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小心隔墙有耳,老爷的事,你就少打听了,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哈哈,文大夫,那你说,是不是金银财宝?” 文大夫说:“很可能是,但你们知道藏哪里吗?” 景怡伦一时语塞了:“这——这——反正在山庄别苑,搜一搜就能搜出来。” 景无名说:“景怡伦,娜塔莉姐,都很好,立功了。” 景怡伦对文大夫说:“你看,殿下都说我们立功了,你还有什么可说?” “大家抓紧休息。现在马上就要天亮了。”景无名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 天亮时,大家起来,却不见了景无名。 大家等了很久,才见景无名和钦差马骥匆匆回来。 钦差马骥已经换成了官服,后面跟着一百多士兵。 景无名对大家说:“都带上武器吧。跟钦差大人走。” 文大夫和景怡伦都不懂武艺,但两人还是跑到宾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跟了上来。 钦差马骥说:“先到廉州知府衙门逮下知府。” 一行人就奔向廉州知府衙门。 衙门那两个带刀看门的衙役,见到一百多士兵跑了,一下子傻了眼。 两个士兵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不要动,带我们进去。” 景怡伦拍几巴掌两个衙役的头:“知道本少爷是谁了吧?该死,该死,狗仗人势,狗仗人势。” 景怡伦拍一下骂一声,非常解气。 一百士兵涌进了衙门。 这个鸟知府却端坐“明镜高悬”牌匾下。 钦差马骥展开圣旨:“廉州知府听旨。” 但廉州知府没动。 “你敢抗旨?”马骥大怒,“拿下!” 几个士兵就要上去拿下廉州知府。 突然旁边闪出两个大汉,把士兵扔了回来。 “要想拿下本官,叫皇上老儿来吧。”廉州知府哈哈大笑。“你一个小小的钦差,还不够格。” “本官奉当今圣上之命来查你贪赃枉法,还不够格?”马骥大声喝道,“你敢抗命,诛九族的罪名!” “什么九族十族。”廉州知府冷冷说,“本官寒窗十年,为的就是升官发财。这个昏君,居然查到本官头上了。” “你!”马骥怒不可遏,“你敢大逆不道。死有余辜!看来不用查什么证据了,现在就可以处你死刑。” “哈哈,马骥老儿。”廉州知府哈哈大笑,“你也太小看了本官了。十年来,本官在任上,也不是昏庸无能,本官培养了无数心腹死士,你区区一百士兵,能奈我何?” 文大夫也急了,他挥舞着菜刀:“死狗官,当年你是怎么下套诬陷我杀人抢夺我家祖业的?” “你是谁?”廉州知府狐疑地望着他,“本官都不记得你是谁。” “我姓文,现在程智强的医馆原来就是我家的。”文大夫眼里像喷火。 “哦,那文家医馆呀?”廉州知府好像想起来了,“你去问程智强这个老东西好了。本官太多事,记不住那么多。” “文大夫,你退下。”钦差马骥说。 文大夫退下来。 “拿下!”马骥发出命令。 几十个士兵就一拥而上。 廉州知府冷笑一声,一挥手,两边涌出几百死士,挡住了马骥几十个士兵。 两边立即斗了起来,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娜塔莉和弗莉卡见状,也拔出刀,加入了战团。 文大夫和景怡伦两人握着菜刀,见到死士的背时偷袭砍一刀。 一时,整个知府衙门乱成一团粥。 那些衙役不敢动手,不知道帮哪一边,眼睁睁看着,都傻眼了。 钦差马骥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急得手足无措。 娜塔莉和弗莉卡的武艺虽然说不上顶尖,但对付这些死士还是足够的。 两边都有死伤。 但娜塔莉和弗莉卡越战越勇,廉州知府的心腹死士渐露败相。 廉州知府见不妙,开始往后退。 “顶住,顶住,给我顶住!”他一边喊,一边转身,就要开溜。 但面前站立着一个英俊少年,冷冷看着他: “哪里走,还有我呢!” 第319章 九个大年龄的儿子 “你是谁?”廉州知府傲慢说,“不要挡道!” “我不挡道,但我要请你吃饭。”景无名说。 “吃什么饭?”廉州知府一时没转过神来。 “牢饭。” “什么?”廉州知府大怒,“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我杀了。” 几个心腹死士冲过来,挥刀砍景无名。 景无名一闪身,刀子砍空了。 他飞起几脚,把这个几个心腹死士踢翻在地。 “起来,你们起来!”廉州知府大喊。“砍他,砍他。” 但这几个心腹武士想爬起来,挣扎着,又摔倒了,爬不起来啊。 “你们废物,废物。”廉州知府生气了,用脚尖踢这些心腹武士。 但这几个心腹武士好像已经瘫痪了,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 “省省吧。”景无名说。 廉州知府急忙捡起在心腹武士掉在地上的刀,向景无名砍来。 景无名一闪身,夺下刀,反一扭廉州知府的胳膊。 廉州知府痛得大叫。 景无名把廉州知府押到前面,大喊:“我给我住手!” 这些没死的心腹武士看见主人被擒,已经没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 一百战士立即把他们擒下了。 文大夫和弗莉卡带一路人马,去那山谷把程智强埋的金银财宝全部挖起来运回知府衙门。 又马不停蹄带领几十战士把程智强一家老老少少全部拿下。 景怡伦带另外几十战士会同部分衙役,立即抄了廉州知府的别苑,抄出几车宝贝。 两人一会合,都把这些宝贝摆在了知府衙门。 几乎把衙门大堂都摆满了。 即使见多识广的马骥,看到山一样的金银财宝都惊讶不已。 “本官只知道他贪污,没想到数量如此之巨啊。”马骥惊叹不已。 “哎,一个地方官,不为百姓办事,那还有用处?比老鼠比毒蛇还可怕。” 马骥立即升堂,贴出布告,例举廉州知府的罪名。 此事立即轰动了廉州城。 平时被压迫被欺负的百姓,立即像潮水一样涌来伸冤告状。 状纸都堆得马骥这么高。 马骥查处了一个官商勾结的大贪官,算是立功了,向皇上有交代了,却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愁眉苦脸。 景无名笑着说:“马学士为什么愁眉苦脸啊?” “景王爷。”马骥说,“一个知府,寒窗十年,立志不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是为了当官发财。多么可怕啊。也不知还有多少在任的官员像廉州知府一样。” 景无名想一想:“是呀,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做地方长官,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冤枉了多少好人。一个国家,多几个这样腐败的人做官,那还得了!” “我们精灵王国,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官啊?”景无名想到这里,也感觉不快乐了。 他暗暗想:“等回到精灵王国,要向皇祖母反映这种情况,防患于未然。” 接下来,继续审理廉州知府腐败案。 整整忙了一个月,才基本上审理完。 马骥忙得焦头烂额。 他花了几天几夜,把廉州知府的案情抄写整齐,派人快马加鞭,向皇上禀告。 被侵占的那些医馆,也被判回给文大夫了。 文大夫把以前的佣人、助手都找了回来,换了牌匾,重新开业。 他的医术好,看病便宜,口口相传,一时间,又是人满为患。 文大夫忙得团团转。 景无名带着大家去看文大夫。 文大夫正在忙碌呢。 景无名看文大夫这么忙,就不打搅他了,都退了出来。 他向马骥告别。 马骥暂代廉州知府官职。 马骥说:“景王爷。你不去上京见见皇上?” “皇上的,日理万机,哪里可能见得到啊!”景无名说。 “景王爷。”马骥笑了起来,“当今圣上,是贤明的君主。圣上常常在咱们臣子面前,提起你爹爹靖王。圣上都不知道多么思念你爹爹靖王啊。” “王爷,你和靖王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年龄不同而已。”马骥说,“你的情况,下官已经向皇上启禀了。” 马骥自信满满:“相信不日,就有圣旨下。” “圣旨到!”马骥话音刚落,就听到圣旨到的口号。 马骥立即出去接旨。 景无名是精灵王国殿下,还不算是九州国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跪下还是不跪。 “还是跪吧。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景无名一跪,其他人都跪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学士马骥,携同靖王之子景无名进京面圣。” 来宣旨的不是魏公公了,而是另外一个刘公公。 马骥请刘公公喝茶。 刘公公仔细看了一阵景无名。 他喝了一口茶,说: “圣上嘱咐咱家一定要仔细看看靖王之子景无名相貌如何。咱家现在看来,确实神俊非凡。马学士。咱家马上告辞,向皇上禀告。” 这个刘公公也太有魏公公之风,宣完旨,不吃不住,立即启程回京。 这样一来,本来景无名不想进京都不得不去了。 景无名只得向文大夫告别。 文大夫说:“要不是太忙了,真的要跟殿下一起去。” 景无名安慰文大夫,不必歉意,做好本职工作最重要。 景怡伦也来向景无名告别。 大家很奇怪:“你景怡伦也很忙吗?” 景怡伦说:“殿下哥哥,景怡伦离家出走已经几年了,母亲大人都不知伤心成什么样子。现在回来九州国了,廉州到岳州也不是很远,当回家孝顺母亲。” 听景怡伦这么一说,大家觉得应当。 做儿女的,孝顺父母,那是天伦。 马骥整理好内务,提拔一个能力出众的县令上来暂代知府职权。 自己押送十几马车金银财宝回京缴入国库。 景无名听马骥说了爹爹和当今圣上非同一般的关系。 又说了靖王在九州国的丰功伟绩。 这些,好多景无名都没听西伯将军讲过。 他感慨说:“对比爹爹的功绩,我景无名还是差万丈远啊。” 他越来越敬佩爹爹靖王,再次发誓要以爹爹为榜样,为天下百姓办事。 夜宿日行。 一路都很顺畅。 景无名看九州国如此辽阔,物产丰富,人口众多,风土人情,到处差异很大,也是算开了眼界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女孩子人家,自然什么都好奇。 马骥人非常友好耐心,细心解说。 一日,走到一个山谷道路,前面的兵士停下来了。 “什么情况?”景无名说。 “前面遇上拦路打劫的了。”士兵回报。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打劫的? 景无名驱使马跑上前面去。 差点笑出声来。 九个灵童,两高七矮,手执武器,拦在路上,不准马车经过。 几个战士和他们战斗在一起,难分胜负。 “你们退下!”景无名叫道。 战士都退下了。 “喂,你们都是谁呀?怎么不学好,学劫匪拦路打劫?”景无名叫道。 九个灵童听到叫喊,都停住了,抬头看马背上的景无名。 他们看见了景无名,似乎惊讶无比。 突然,九个灵童都丢下武器,跪下便拜: “父亲,孩儿们见过父亲大人!”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全都齐刷刷瞪着景无名:小小年纪,怎么就生了九个儿子了? 第319章 这个女子是谁? 景无名一下子尴尬无比。 他急忙喊:“喂喂,喂!你们,不要搞错了啊。我可没有儿子。” “父亲,你不认识儿子们了。”其中那个高的灵童说,“十多年前,您老人家也是这样说的。” “天哪!”景无名急得跳脚,“十多年前,我景无名还是三岁小孩呢!” 九个灵童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好像在思考什么。 “您老姓景?”高个灵童问。 “什么您老我老!”景无名说,“本人还不到十八岁,就成了老了?” “哦,我们明白了。”灵童们几乎同时说。 “你们明白什么了?”景无名问。 “原来你是我父亲靖王的儿子。”灵童们说。 “天哪!”景无名叹气说,“我父亲是靖王不假,但他怎么会一下子生这么多啊?” “王爷。”灵童们改口了,“你是我父亲靖王的儿子,那就是王爷了,也是咱们的兄弟。” “天哪。”景无名说,“你们年纪多大了?” “报王爷,咱们兄弟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已经近三百岁了。” (这九个灵童是怎么来的,第一部有交代。) “天那!”景无名继续喊,“你们几百岁,比我父亲靖王都大不知多少,怎么就成了我爹爹的儿子了?”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又觉得非常有趣。 “哦,咱们兄弟不是靖王的亲生儿子。” 哦,原来不是亲生的。景无名吁了一口气。 “我们认了密伦娜做母亲。靖王是密伦娜的丈夫,自然就是我们兄弟的父亲了。兄弟,你长得太像靖王了,我们兄弟也太思念靖王了,以致一时误认你是靖王。” 大家都看着景无名。 景无名知道,已经无数人说他父子俩像。 将来遇上父亲的熟人,一定还会闹出一样的笑话。 “那现在知道是谁了,你们怎么还拦住道路?”景无名说。 九个灵童站起来,其中高的说: “兄弟,我们想跟你去找父亲。” “不行,不行。”景无名说,“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在哪里。等我找到了,就告诉你们,好不好?” “谢谢兄弟。”九个灵童闪开。“请过。” “多谢兄弟们。”景无名抱拳。“后会有期。” “兄弟。”九个灵童抱拳,“后会有期。” 过了这个九灵童的地盘。 娜塔莉和弗莉卡忍不住笑景无名。 “喂喂,弟弟。”娜塔莉忍住笑,“路上还有没有叫你做爷爷的人啊。” “哥哥,”弗莉卡说,“这几个灵童真有趣,天真可爱,几百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你们别开我玩笑了。”景无名无奈说,“我爹爹是天下第一英雄,但多情也是难免啊。” “姐估计你还有不少亲兄弟。”娜塔莉说。“小时候,就听人家说过,只要看一眼你爹爹,就有无数妙龄女子不能自拔,愿一生一世做你爹爹的女人。” 娜塔莉笑着说:“弟弟,你父子长得的一模一样,你会不会也是那样?” 景无名很尴尬:“姐姐,你不要说了。我有姐姐一个够了啊。” 娜塔莉听得景无名这样说,像喝了几斤蜜水一样。 但她偷偷瞟弗莉卡。 弗莉卡正低头想什么,看不出她的表情。 娜塔莉高兴一阵后,又叹气了。 她知道,自己最爱的弟弟,是精灵王国的王族,帝位继承人。 到时三宫六院,只怕由不得他啊。 继续进京。 沿途官府,听到了钦差路过,莫不带领衙役护送。 一日到达一地。 但听见有人在唱歌。 声音非常好听。 一时间,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听呆了。 但见前面山窝一间木屋炊烟袅袅。 木屋前面荡漾着一湾池塘,池塘边是菜地。 好多菜啊,黄瓜豆角白菜,在微风中轻轻摇荡。 一个十几岁和景无名差不多大的青年,从木屋走了出来。 他似乎没见过这么多人,很惊讶。 这时,从木屋走出一男一女。 都往他们这边张望。 马骥说:“王爷,大家走累了,休息一下吧。” 部队就停了下来,除了警戒的,都坐下休息。 娜塔莉和弗莉卡女孩子,对这山谷这户人家很好奇,就都走了过去。 这个男孩子虽然穿粗布衣裳,却很俊秀。 他很腼腆:“问好姐姐妹妹诶。姐姐诶妹妹来我家喝水吧。” 娜塔莉和弗莉卡自小就跟父亲行军打仗,没见过这么腼腆的男孩子,觉得很有意思。 “那就喝点水吧,要不要钱?”娜塔莉说。 “姐姐诶,不要钱的。”男孩子说。 一男一女,看来是这个男孩子的父母。 女子说:“两个小妹妹,快请进。” 娜塔莉看这一男一女,虽然可能四十岁了,但却掩不住一身非一般的光芒。 这家里,虽然简朴,但家具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娜塔莉猜测这家人不一般。 这个女主说:“妹妹,你们是精灵王国的人吗?” 娜塔莉和弗莉卡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啊? “是。请问大姐,您怎么知道精灵王国?”娜塔莉喝了一口水说。 女子叹了一口气,轻轻说: “十几年前,我到过精灵王国。精灵王国太漂亮了。” “你到过精灵王国?”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停止喝水。 “是的。我到过精灵王国。”女子说。“跟他出生入死。” “他?”娜塔莉眼睛看着还在忙碌的男人。 “不是他,而是他。”女子说。 “他是天下第一英雄。”女子叹气说,“可惜他也是天下第一多情种。” “天下第一英雄,天下第一多情种?”娜塔莉结巴了,“你说的是,他是……” 弗莉卡接口说:“大姐,你是不是说靖王?大殿下?” “你们怎么知道?”女子几乎站了起来了。 “天下人都知道啊。”娜塔莉说。 女子眼睛湿了,涌出了泪水。 “大姐。”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大姐说。 “上京啊。”娜塔莉说。 “哦。”女子说。 三个正在聊天时,外面一个声音叫: “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启程了,你们怎么还不过来?” 娜塔莉和弗莉卡听到声音,就回话:“好了,回了。” 向女子告别。 女子送了出来。 景无名走了过来,对女子施礼说:“多谢大姐照顾他们姐妹。” 女子看着景无名,突然结结巴巴:“你!你,你……” 她身子摇晃,昏了过去,就要跌倒。 景无名忙要扶她。 娜塔莉和弗莉卡扶住女子,把女子扶进了屋。 男孩子和男人都过来了。 女子躺在床上,睁开了眼,她直勾勾盯着景无名: “你是谁?” 第320章 临过通天河 景无名摸了摸后脑勺。 “大姐。”景无名说,“在下景无名。路过宝地,打搅了。” “你姓景?” “是呀。” “你是靖王景怡的儿子!”女子挣扎着要起床。 “大姐,别别。”景无名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扶着女子: “大姐,刚刚你晕倒了,还是卧床休息吧。” 但女子还是坚决坐了起来。 女子伸手,要摸景无名的脸。 景无名有些尴尬。 “简直一模一样啊。”女子眼里渐渐溢出泪水了。“孩子,你母亲是谁?” “我——”景无名又尴尬了,说自己母亲是神女峰吧,谁相信呢? “是阿碧雅公主还是雪丹郡主抑或是碧霞姐?”女子说。 大家一听女子这样说,立即猜到了这女子和景无名父亲关系匪浅。 “我母亲,我母亲……”景无名呐呐半晌。 “孩子,你不方便说就算了。”女子说,“他多情,王妃众多。哎,该是我没这个福气。” 女子躺下,闭目养神,大家又见到她眼里泪水滚落。 三人出来。 男子和小伙子送了出来。 “抱歉,内人失礼了。”男子抱拳。 “打搅,打搅。”景无名也抱拳告别。 “弟弟,你猜此人是谁啊?”娜塔莉笑着说,“是不是你爹爹年轻时的小情人?” 景无名见娜塔莉打趣自己,不说话,快步走。 弗莉卡说:“哥哥,你爹爹年轻时是不是比你还神俊啊?我倒是想一睹你爹爹神采。” “你们姐妹不要说了,快点启程了。”景无名说。 三人走回大部队,骑上马。 马骥说:“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学士,走吧。”景无名说。 大部队继续向前。 几天几夜,到达了沧州。 前面无边无际的通天河横亘着。 但见帆船点点,不少渔民在捕鱼。 “这就是通天河了。”马骥说。“河宽几百里,一般的小帆船都驶不到对岸。必须等到摆渡的大船。殿下,今晚咱们就在沧州歇息吧。” 因为人太多了,不得不包了一家临河的客栈。 晚膳时,听得客栈外面吵吵闹闹。 一个士兵进来报告:“外面有一男一女要住店。” 马骥说:“你有没有告诉他们,这家客栈咱们已经包了。” 士兵说:“大人,我们多次劝说,都没效。他们一定要住啊。” 景无名说:“我去看看。” 他随士兵出去。 一男一女还在那里胡搅蛮缠。 “你什么人啊,把店都包了。就不能让出一两间房让别人住吗?” 士兵耐心在那里解释。 但这一男一女就是不听,继续胡闹。 士兵也恼火了:“再闹下去,就把你们抓起来!” 士兵以为吓一吓,他们就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一男一女也火了。 双方都拔出了剑。 眼看就要斗在一起。 刚好靖王随士兵出来。 “休得无礼。”景无名喝住士兵。 士兵很委屈,施礼说:“殿下。” 一男一女一听是“殿下”,说道: “哟呵,原来是殿下,怪不得这么排场,这么霸道。” 景无名抱拳说: “两位,实在抱歉。因为有特殊情况,两位多多包涵,去找其他客栈歇息吧。” 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景无名,眼睛立即瞪圆了: “你,你,你……你是爹爹……” 但两人一想,年龄不对,改口说: “你是靖王什么人?” 景无名看了一眼这一男一女。 男的也很英俊,比自己略矮,外貌特征,隐隐约约有点熟悉的样子。 女的长得虽然不是很高,但非常俊秀,天生一种活泼样子。 两人年纪都和自己差不多。 但不认识他们。 “你们认识靖王啊?”景无名说。 “笑话。”男的倨傲说,“我父王,不认识吗?” 景无名一听,他心里知道了,这两人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人。 但景无名没有和父亲说过一句话,自然不知道这俩人的名字。 “你们好啊。”景无名抱拳说,“在下父亲确实是靖王。” 女的也抱拳:“抱歉,冒犯自己兄弟了。” 男的说:“你是我父亲的儿子吗?我怎么不知道你?” 女的忙说:“哥哥。” 男的说:“妹妹。” 女的说:“你好,哥哥,这是我哥哥蓟嶂。我是妹妹蓟画。” “你们怎么姓蓟?”景无名说,“不是姓景吗?” 景无名初次到九州国,确实不得什么叫入赘,只知道子女要跟父亲姓。 蓟嶂说:“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姓景就很了不起呀。” 蓟画不满说:“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都是自己亲兄弟。” 又满面笑容对景无名说: “哥哥,我们兄妹要上一次京城办事,恰好没了地方住,找遍了沧州,都满客了,看着咱们亲兄妹的份上,让一间房子给咱兄妹住吧。” “房子倒是没了。”景无名说,他沉思了一下,“但妹妹可以和娜塔莉她们一起住啊。” “那我呢?”蓟嶂说。 “和我住吧。”景无名说。 景无名带着蓟嶂蓟画两兄妹进来。 景无名把他们带到马骥前面: “马学士,他们是我兄妹,蓟嶂蓟画。” “马大人。”蓟嶂蓟画施礼。 “哦,是靖王爷的孙子孙女啊。”马骥站起来还礼,“问好蓟王爷,他老人家可好。” “托马大人福,祖父一向安康。”蓟嶂蓟画说。 景无名又介绍娜塔莉和弗莉卡给蓟嶂蓟画认识。 蓟嶂一看到娜塔莉和弗莉卡,眼都直了。 蓟画拧了一下蓟嶂:“哥哥,太没礼貌了。” “哎呦。”蓟嶂吃痛,叫了起来。 “哥哥,妹妹,一起吃饭吧。”景无名说。 “好吧。”蓟嶂不客气,马上上桌坐下。 蓟画客气了一下,还是坐一起了。 按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能和像马骥这样的官员同桌的。 但是蓟嶂蓟画是蓟王之孙,天生自带“王家”属性,和马骥大人坐一桌,不算越礼。 娜塔莉和弗莉卡见到蓟画身材娇小,天然一阵让人怜爱的感觉,又是景无名的亲妹妹,自然对她非常友好热心。 蓟画机灵鬼,一看娜塔莉和弗莉卡对哥哥景无名的眼神,立即明白了什么。 按年纪,娜塔莉比蓟画大,弗莉卡却比她小。 但蓟画都叫“姐姐”,叫得非常亲热,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景无名和蓟嶂住在一起。 蓟嶂这人,天生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即使和“殿下”景无名住在一起,他也还是觉得自己“王子”的身份,让景无名高攀了。 “就一张床啊。我睡了,你睡哪里?”蓟嶂说。 “咱们兄弟,可以一起睡啊。” “算了吧,我从来不喜欢两人睡一张床。”蓟嶂说,“你睡地下吧。” 他也不等景无名回答,就躺在床上了,大叉张开了四肢,霸占了整张床。 第321章 遇正邪鱼妖 景无名苦笑摇头。 但景无名自小流浪,受尽了苦头,平定罗兰国,当上了罗兰王之后,也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地下是木板,打扫得也非常干净。 景无名把被子一卷,就躺下了。 蓟嶂躺在床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支起身子,对睡在地板上的景无名说: “无名老弟。听他们叫你殿下。你是哪里的殿下啊?难道你是当今圣上的外甥?也不对呀?皇上外甥,也只能是王子。” “睡觉吧。哥哥。”景无名笑着说,“咱家太复杂了,捋不清。” “也是啊。咱父亲天下第一英雄。”蓟嶂自豪说,“咱祖父又是王爷。为九州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王爷。” “哥哥,恭喜恭喜啊。”景无名说。 “无名老弟,将来你袭什么爵位?”蓟嶂说,“祖父蓟王说等我立了战功,今年就把蓟王的头衔让给我。到时我就是最年轻的蓟王了。蓟王,应该配得起你带来的女子中的一位吧?” “什么?”景无名暗中叫了起来,“这个哥哥看上了娜塔莉和弗莉卡?麻烦事来了。” “哥哥,天下美丽的女子无数,又何必看上外族女子呢?”景无名说。 “但我觉得她们最美丽。弟弟,他们不会是你的妻子吧?” “不是。”景无名打了一个呵欠,“睡吧。” 蓟嶂本想继续说话,但景无名已经闭上了眼睛,像睡着了。 天刚刚亮,沧州知府一早就等候在客栈门口。 带领着几十人。 守卫不让他们进。 客栈的伙计出来买菜。沧州知府忙拦住。 “钦差大人呢?”沧州知府问。 “报大人,钦差大人还没起床呢。”客栈伙计说。 沧州知府只得继续等。 守卫来换岗了。 知府忙对换岗的守卫说:“请转告钦差大人,沧州知府求见。” “知府大人,我会的。”守卫进去了。 一会一个仆从出来:“知府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沧州知府紧紧跟着进去了。 马骥正在和景无名他们吃早点。 “拜见钦差大人。”沧州知府对马骥行礼。 “大人有什么事啊?一早就就来。”马骥说。 他知道,很多地方官,即使没事也要来拍拍马屁。 “下官护送钦差大人来迟,多多恕罪。” “得了吧。”马骥说,“回去办公事吧。” “大人。下官知道大人要渡过通天河,所以一早就找了一条大船,搭载大人过河。” “哦,知道了。但你不会是强征民船吧?”马骥说。 “不敢,不敢。”沧州知府说,“都会按照渡河一样的费用照付。” “那就好。”马骥说。 吃完早饭,一百多卫士护送着十几车金银财宝到了码头,上了大船。 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都是第一次搭这个大船,觉得非常有意思。 他们带着娜塔莉和弗莉卡到处走走看看。 蓟嶂蓟画是见过世面的。 他们一早就找好位置坐下了。 但蓟嶂看见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跟着景无名随处走,也跟了过来。 他见过世面,滔滔不绝的介绍这艘大船。 蓟嶂还说起了父亲靖王在通天河大战恶蛟的故事。 说得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很神往。 景无名听了哥哥蓟嶂说父亲靖王在通天河大战恶蛟。 心想:“哦,避水诀。师父给我的经书也有避水诀啊。我回忆一下,要不到时被淹死了。” 他立即在心里默念几遍,确保无误。 景无名自从出道,就没有使用过这些“避水诀”“避火诀”“遁土术”“避风诀”等。 虽然念得滚瓜烂熟。 看看,到处都是早出渔船。 风平浪静,还好。 大船平稳向江心驶去。 望不到对岸。 “不好了,不好了!妖怪又来了。”有人喊。 “什么,还有妖怪!”蓟嶂说,“通天河的妖怪不是给我父亲除去了吗?” 他抽出剑,护着娜塔莉和弗莉卡,要当英雄。 问题是他不是很懂水性。 哗啦,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声。 两艘渔船被掀翻了。 “救人,救人!”大家齐呼。 但有妖怪,谁敢去? 蓟嶂试着几次要跳下去,但看到滔滔河水,又犹豫了,前脚收了回来。 景无名大喊:“看好大家,保护好马大人。” 默念避水诀,跳了下去。 大家见景无名跳下河,都惊出一身冷汗:无名不识水性啊! “弟弟。”“哥哥。”娜塔莉和弗莉卡惊叫。 “哥哥。”“殿下。”蓟画和马骥也惊叫起来。 景无名跳下水,立即向一条箭鱼一样游向翻船地。 “逞什么英雄!”蓟嶂说,“没本事就不要逞英雄。” 景无名默念避水诀,前面的河水就自动避开,从大船上看上去,景无名就像刀剑劈开水一样。 这下全都放心了。 哗啦啦,一只巨大的鱼浮了起来。 张开嘴巴,露出两排尖牙。 非常吓人。 大家都为景无名捏一把汗。 景无名大喝:“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害渔民?” 大鱼想不到还有人赶来质问它。 它浮起来,说:“你是谁?休得管闲事!小心没命。” “天下有不平事,我就要管。” 在船上的人,几乎都听不懂禽言兽语,只听到景无名说话,都很奇怪: “景无名在和谁说话呀?他在和鱼妖说话吗?” 景无名这样阻挡住鱼妖,那些翻船的渔民开始向大船游去了。 大鱼看着这些渔民逃离,却没办法,大怒,张开大嘴,咬向景无名。 景无名一招手,手里多了一把寒森森的宝剑。 “我再三警告你。”景无名说,“否则后果自负。” “呵呵。”大鱼冷笑着,“怎么不是我警告你呢?快点回去。” 景无名挥剑刺过去。 这条大鱼却灵活无比,一扭腰就闪开了。 但景无名使的是连环剑,一招没使完,另一招又绵绵而上。 大鱼吃了一大惊,知道遇上了克星,急忙低头向河底逃去。 大鱼估计到河底,景无名就没办法施展剑术了。 景无名见状,知道了大鱼的计谋,他默念避水诀,也一低头,钻进了河水里。 万象天衣已经幻化成了水靠。 在船上的人,只看见河水翻涌,却不见人了。 翻船的渔民游到大船,被救了上去。 景无名在河底和大鱼一场混战。 河水被搞得翻天覆地。 站在大船上的人都几乎站不稳了。 大鱼已经力竭。 景无名扬起湛卢把剑,说:“去死吧。” 就要刺穿大鱼。 这时,河水翻涌,极速游过来一只巨大无比的乌龟。 估计一般的渔船都没它大。 乌龟大喊:“景英雄,剑下留人。” 景无名停下来:“你又是什么妖怪啊?” 第322章 渔民村夫妻 巨大的乌龟顿首说: “景英雄。大鼋见过景英雄。大鼋在‘浅大河’休息,听到通天河里嘈杂,就伸头一看,一人和大鱼打斗。当我看清楚您相貌后,于是就用最快的速度游了下来。” 景无名纳闷了:“什么浅大河?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啊?” 大鼋说:“景英雄,你一定是靖王景怡的儿子。” 景无名想想,看来自己的相貌早就告诉了别人是谁了。 他抱拳说:“你认识在下父亲靖王啊?” 这时鱼妖已经退到大鼋的身后。 大鼋说:“大鼋与靖王有过很深的渊源。景英雄,你答应大鼋饶了大鱼吧。” “但它为非作歹,不能饶。” “景英雄,大鱼并不是坏的,只是一时好玩,您看它,并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人,”大鼋说。 景无名想一想,也是啊,渔民都没死,只是渔船翻了。 “那渔船翻了,渔民靠渔船养活,怎么算?” 大鼋转头对大鱼说:“怎么办,你总得付出代价。” 大鱼思考良久:“好吧。” 它一张嘴,吐出两个圆溜溜的珠子。 “这是我在通天河修炼已久的灵珠,价值连城,你送给两个翻船的渔民吧。白天可以避风邪,晚上可以当灯用。比一般的油灯亮不知多少。” 景无名接过珠子。 这两个珠子足足鸡蛋那么大,闪着精光。 一看就知道是就价值连城的宝贝。 但当着大家的面给那两个渔民,反而担心别人嫉妒,出什么意外。 “这太贵重了。送给渔民不合适。”景无名反而犯难了。 “景英雄,”大鼋说,“你暗中送给他们。” “只能这样了。” 景无名把两颗珠子藏起来,但它严厉说: “大鱼,以后不得这样了。” 大鱼躲在大鼋背后,说: “遵命,遵命。绝对不敢了。” “我回去了。”景无名说。 “大鼋送送你。” “那好。”靖王站上大鼋像甲板一样宽阔的壳,“你顺便送送两个渔民回去。” 船上的所有人,这么久没见景无名浮起来,都暗暗担心。 但听得河水哗啦啦响,景无名的头冒出来了,接着肩膀、胸膛、四肢都冒出来了,毫发无损,好像连湿都没湿。 所有人大声欢呼。 又见景无名竟然站在一个巨大石头上,非常奇怪。 巨石向移动,大家才看清是大鼋,莫不惊讶。 景无名上船,大家纷纷围拢过来。 景无名说:“那两个渔民呢?” “在这。”两个渔民除了湿了一身,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下这里,送你们回家。”景无名指着大鼋的壳。 两个渔民有些犹豫,他们害怕。 景无名一手抓住一个渔民的胳膊,跳下大鼋背上。 景无名对马骥说: “学士,你们先过通天河,我随后会追来。” 马骥知道了景无名的能耐: “好,殿下,我们在那边等您。” “娜塔莉,弗莉卡,你们跟学士先走。” “弟弟,我们等你。” “哥哥,我和娜塔莉姐等你。” “哥哥,注意安全啊。”蓟画说。 蓟嶂想不到景无名这么大本事,沉默不语了。 景无名看了一眼蓟画,心想: 这个亲妹妹,刚刚认识不久,就这么关心人。 “蓟画妹妹,回头见。” 心里温暖,他想起了七妹。 七妹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和亲兄妹一样。 景无名和两个渔民站在大鼋背后。 大鼋启动,游向岸边。 速度很快,但又非常平稳。 渐渐,两个渔民不再害怕了,反而非常兴奋。 第一次遇到这么神奇的事,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大吹特吹一辈子了。 大鼋很快就把他们送到了岸边。 景无名把两个渔民送上岸。 他掏出两个珠子,分别塞给渔民:“这是大鱼赔你们的渔船。” 两个渔民接过珠子,吓了一跳,忙塞回去: “恩公,这个太贵重了,下人不敢接受。” 无论怎么说,渔民都不敢接受。 景无名一时为难了。 他想一想,也是啊,一个渔民,普普通通,靠打鱼为生,几乎是刚刚解决温饱,突然天降价值连城的宝贝,心里哪里安稳? 说不定还是灾祸。 景无名把珠子塞回口袋,掏出一些金叶,再塞给渔民,渔民接受了。 景无名本想立即回大鼋追大船。 但渔民说:“恩公,到咱们家去坐坐吧,喝口水吧。” 非常热情。 景无名想:既然到了,去普通百姓家去看看也好啊。咱们不是要关心百姓疾苦吗? 他转头对大鼋说:“你等等我,好吗?” 大鼋说:“主人,大鼋等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叫我主人?”景无名诧异了。 “是的。”大鼋说,“你是我老主人靖王的儿子,就当然是大鼋的小主人。” “我爹爹的经历如此丰富多姿,看来我还不如他的一个小指头。”景无名感叹。 景无名跟着两个渔民到家。 渔民住的房子都很简陋,大部分是木板房。 家家门前都晒着渔网。不少渔民还在修补破渔网。 只有一两间是青瓦砖房,在渔民村,非常显目。 渔民指着一间砖房说: “那是邓老三家,十几年前走运了,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后,有钱了,建起了砖房。早先也是穷得当当响。” 先到身材略微偏胖的家里看了一下,喝了几口水。 又去身材偏瘦的渔民家里坐了一下,喝了几口汤。 景无名告辞。 两个渔民又送出来。 经过那间砖房。 景无名很好奇,这家是些什么人呢? 他站住在门口,打量着房子。 这间砖房,虽然普通,但在渔民村,算是有钱人家了。 这时木门咿呀打开,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大约四十多岁,很壮实很憨厚。 女子也差不多年纪,虽然穿粗布衣服,但感觉风韵犹存,就不像是渔民家那种干粗活的女子。 女子送男子出来,说了很多关心的话。 看来两人非常恩爱。 两个渔民有些嫉妒,大喊: “邓老三,又舍不得漂亮媳妇啊?” 邓老三抬头见是邻居,憨厚笑起来: “你们这是去哪?你们不是已经出船了吗?” 两位渔民指着景无名说:“送送咱们的恩公。” 邓老三转目注视着景无名,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景无名面前了。 景无名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啊?” 邓老三转头大喊:“孩子他娘啊,快快出来,看谁来了。” 邓老三的媳妇,刚刚要转身进屋,听到丈夫的喊声,连忙过来。 她凝视着景无名,也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丈夫身边。 两个渔民也莫名其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第323章 邓老三的儿子 这时,邓老三家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约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看见父母都跪在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年轻人面前,跑过来,大声责备说: “你们干什么呢?干嘛跪在陌生人面前?” “儿子啊。你也快点跪下,这是靖王爷,咱家的恩人。” 这年轻人一听是王爷,吃了一惊,也急忙跪下。 “王爷,小的不知道是王爷您老驾到,多有冒犯,恕罪恕罪。”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景无名说:“别别,在下可不是你们的恩公。” “恩公,您怎么不认识我们夫妻了。”邓老三说,“当年,如不是您救了她,把她许配给我,我们哪里过得上这个好日子。” “我没有啊。”景无名忙推说,“我们是第一次见。” “恩公,你是不是姓景?” “是啊。” “你是靖王,就是我们的恩公啊。” 一提到“靖王”,景无名明白了,又是把他当成爹爹了。 “起来吧起来吧,叔叔婶婶。”景无名去扶他们,“靖王是我爹爹,我是靖王的儿子。” “哦!”两夫妻恍然大悟,“原来您是恩公的儿子啊。那也是咱们的恩公。是咱夫妻太想念恩公了,才把你当成当年的恩公。在我们的眼里,你和恩公一模一样啊。” “儿子,他是恩公的儿子,也就是恩公,你拜一拜。” “恩公。”邓老三的儿子邓明拜了三拜。 景无名忙扶着不让拜:“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邓老三父子俩对景无名说:“恩公,请进我们家坐坐。” 到这份上,不进去坐也太那个了。 另外两个渔民只好告辞。 景无名随三人进了邓老三家。 家里虽然不是很宽敞,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着舒服。 一家人非常热情请景无名喝茶,又拿出刚刚打捞上来的鲈鱼要煮给景无名吃。 又拿出珍藏多年的酒给景无名喝。 景无名推辞不了,只得喝几口酒,吃了几块鱼。 还可以。景无名天上地下的生活都体验过。 吃这样的渔民酒菜却是第一次,虽然不是很美味,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恩公。”邓老三妻子说,“妾身若不是你父亲靖王救下来,早就死了。这个大恩大德都不知几辈子才能报。” “是呀。”邓老三说,“恩公,靖王是天下第一英雄,大街小巷都是流传他的英雄故事。能见一次他的儿子,也是咱夫妻俩的福气。” 景无名感慨说:“我爹爹究竟有多少轰轰烈烈的英雄事迹啊!” “你爹爹靖王的英雄事迹,上到九十岁的老翁,下到三岁小孩,都会讲。您看,我儿子邓明,听了恩公的事迹,就无心打鱼了,天天想着跟恩公行侠仗义。” 景无名端详邓明:长得还端正,个子中等,身材不是很强壮,眼睛发出精明的光。 “恩公,”邓老三又跪下,“求您一件事。” 景无名急忙扶起他们:“有事好说,不要跪了。” “恩公啊,你看我们这个儿子怎么样?” “还好吧。” “恳求恩公,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这——”景无名一时不知怎么说。“江湖险恶啊,危险重重。” “我不怕。师父。”邓明跪下就拜,“师父,请收下我吧。” “不行不行,”景无名急忙说,“我还不能收徒,我的资质还不够啊。” “那收我做仆人也可以。”邓明坚决说,“只要能跟恩公,就行。” 景无名急得团团转,从来就没遇到过的事。 最后景无名说:“好吧。暂时做我的随从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规矩很多,很严厉,犯错必罚,没情面可讲的。” “是!”邓明满口答应,脸上洋溢着笑容。 “收拾行李。马上走了。”景无名说。 “是!”邓明立即进房收拾好行李,容光满面出来,“主人。” 告辞邓老三两夫妻,带着邓明走出渔民村,已经是中午了。 “渡过通天河。”景无名说,却带着邓明走向一个荒野的河段。 邓明莫名其妙:“主人,不是去码头吗?” 景无名说:“下次记得,不要问这么多,只管跟着来。” 邓明说:“是。” 他在父母嘴里,早就听熟了靖王的故事,那靖王的儿子,也不会差。 景无名走到河堤边,找了一下,却不见了大鼋的身影。 “哎,耽误这么久,大鼋也走了啊。”景无名轻轻说。 “主人,我在这里。”大鼋冒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邓明听父亲说过大鼋的事,但没亲眼见过,当大鼋从水里游过来时,还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景无名抓着邓明的胳膊:“上去。” 两人就落在了大鼋的背上。 “主人,站稳了。”大鼋说。 邓明听不懂禽言兽语,不知大鼋说什么。 但感觉大鼋快速向河中心游去,很是激动。 他知道,自己的传奇之旅开始了。 大鼋为了追上大船,游得非常快。 下午时,到了北岸。 但不见大船的踪影。 大鼋向景无名告别。 “主人,大鼋回浅大河了。”大鼋说,“大鼋在浅大河,只要主人有事,招呼一声,大鼋必来。” 景无名说:“怎么通知你的?” 大鼋说:“你只要如此如此叫三声,大鼋就知道了。” “好。”景无名抱拳向大鼋告别。 大鼋潜入水中,转眼无影无踪了。 “这个大乌龟,真有趣。主人,它向你说什么?”邓明问。 “你忘了,凡事只看不要出声吗?” “是,主人。”邓明忙恭敬回答。 景无名到码头问了一下,码头的人说早已经走了。 景无名知道,马骥一大群人押着这么数目巨大的金银财宝,当然不能停留。 景无名到附近的市镇,买了两匹马。 一匹自己骑,一匹让邓明骑。 邓明是渔民的儿子,没骑过马,不会骑。 只得临时教他。 好在这个邓明也不笨,学会了,但还是骑得慢。 景无名只能耐着性子等他。 这匹马,也是太精了,欺负邓明生手,故意跑得慢,没这么累。 这是听得前面马蹄得得响。 抬目看,两匹马快速向他们跑来。 景无名笑了起来,就知道是她姐妹了。 两匹马跑近,勒住缰绳。 娜塔莉说:“弟弟,你怎么回事,耽搁这么久。” 弗莉卡说:“哥哥,我们等你很久了,姐姐放心不下,就和我一起打回头来找你了。” “谢谢你们啊。”景无名说,他一左一右拉着姐妹的手,深情无限。 “哎呀!”“啪。” 景无名回头看,邓明一头摔了下去。 这个邓明,跟着主人景无名骑马,当他看清前面来接主人的两个女子面容时,登时傻了,控制不住自己手脚了,摔下马来。 第324章 父亲的老朋友皇上 “怎么回事?”景无名吃了一惊,心想,“不会是犯羊癫疯吧?” 他跳下马,走过来扶起邓明。 邓明没见过娜塔莉和弗莉卡这么美丽的异域女子,知道自己很失态,但是一下子很难控制自己。 他靠在马上,大口大口呼气。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走过来。 “他是什么人?” 景无名只好说了。 娜塔莉把景无名拉在一边: “你怎么乱带人?你对他又不熟悉,万一是坏人呢?” 景无名解释说: “渔民家的孩子,不会坏到哪里去。你放心吧。” “弟弟。”娜塔莉轻轻打一下景无名,“你这人太善良了。” 景无名捉住娜塔莉的手: “要不怎么会被姐姐看上呢?” 娜塔莉脸红了,又打一下景无名。 “不理你了。” 她转身跳上马: “快点跟我们来,大队人马等你们急了。” 景无名扶邓明上马。 走了几十里,追上了大队人马。 大家一起继续奔跑,快天黑了,见到一个城镇。 前队先去探了一下,包了一间客栈。 一晚无话。 一早继续赶路。 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马骥骑马站在高坡,往下眺望,前面是气度非凡的京城了。 马骥激动说:“殿下,到了京城,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祝贺学士。”景无名说,“学士立了大功。” “如果没有殿下帮助,马骥的尸骨都可能无存呢。”马骥真诚说。 这时,京城衙门的人已经来接了。 但不见马骥,在到处张望。 “殿下,我去交接了。”马骥拱手施礼。 “学士。”景无名还礼,“我们先去大使馆看看。” “好,殿下,明天皇上会派人来引见。下官先告辞。” 马骥策马奔向京城衙门。 蓟嶂蓟画也来告别。 景无名带领着娜塔莉、弗莉卡、邓明来到了精灵王国驻九州国大使馆。 大使听说是殿下来了,以为是安德莉亚大帝派来的,吓得急急忙忙跑出来跪下迎接: “下官该死,不知道殿下驾临。” 这种阵势,倒把邓明吓坏了。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主人还是殿下。 但他立即觉得脸上容光焕发,把胸膛挺了挺。 他觉得,大使跪主人,和跪自己差不多。 大使引着景无名进了会客厅。 邓明跟着进,一个武官过来,拦住: “阁下,这边请。” 邓明被带到了一间普通的房间里。 邓明很不舒服: “他们把我和殿下分开?太没道理了。” 没人理他。 又有人端上了点心,茶水。 “请慢用。”说完退了下去。 邓明吃了一块点心,哇,他奶奶的,太好吃了。 他一块接一块猛吃。 很快就光盘了。 一会,一个使馆人员过来: “请到膳食厅用膳。” 邓明跟了过去。 在一个大厅,摆着十几桌。 好多穿着服装统一的仆人侍者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首席当然是大使,副大使陪着景无名,下首坐娜塔莉和弗莉卡。 邓明被安排到最边的一桌。 邓明走向景无名,要和他说话。 但一位武官又出来拦住: “阁下,请勿随便走动。” 邓明只好讪讪的回到座位。 他想:“出身好就是不一样。可惜我出身渔民穷苦家庭。都是自己命不好。我要出人头地。” 但他地位卑微,怎么才能出人头地呢? 只能暗暗寻找机会了。 用膳后休息。 邓明赶紧过去服侍景无名。 又被武官拦住了。 “不得靠近。” “我是殿下的仆从。小人要去服侍殿下。” “有人会服侍殿下。”武官不给面子。“除了亲随,仆从也不能靠近。” 气得邓明在心里骂了武官十八辈子。 景无名几个要回房休息。大使一大群人送了过来。 邓明看准机会,拦在前面说: “殿下,小人来服侍你。” 武官没想到这家伙屡次三番这样,生气了,一把推开他。 邓明就和武官争执起来。 “什么事?”大使问。 “启禀大使。”武官说,“是一个家伙说要见殿下。” “什么人啊?”大使问。 “是我。”邓明冒出头来。 “你是谁?”大使很疑惑。 “是我的人。”景无名说,“让他过来吧。” 大使摆摆手,武官放开了邓明。 邓明非常得意,向武官做了一下鬼脸。 景无名说:“邓明,你回房休息吧。” “殿下。”邓明没想到景无名是叫他回去。“小人要服侍殿下。” “回去吧。”景无名说,“不必了。” 邓明不敢不从,只得乖乖回房。 景无名住的是高级豪华套房,邓明住的是一般随从的小房间。 但他已经很满意了,对比渔民房,不知好多少倍。 第二天一早,马骥红光满面就来大使馆了。 “殿下,圣上召见。”马骥施礼后说。 景无名告别娜塔莉、弗莉卡和大使,跟随马骥一行进皇宫面圣。 景无名身份是精灵王国王子殿下,可以代表一个王国了,身份非同小可。 皇上还没有听文武百官的启奏就直接面见景无名。 按身份,景无名无需向皇上三叩九拜。 但是他祖国是九州国,算起来也是九州国臣民。 景无名拜过皇上。 “免礼!”皇上说。“抬起头来朕看看。” 景无名站起来,抬头直视着皇上。 皇上表情凝固了,他突然站起来,也不管什么仪态,跑下殿阶,过来拉着景无名的手: “想死朕了!” 满朝文武百官都大惊,从来没有谁有过这样的待遇! 景无名一愣,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皇上把他当成了父亲靖王了。 “启禀皇上。臣乃靖王之子景无名。” “啊。”皇上惊呆了。 他拉着景无名左看右看,摸摸景无名的脸: “简直一模一样。昨晚,朕梦见你了,也许是你爹爹靖王年轻的时候。也许你们是同一人啊。” 景无名看着皇上眼睛泛出泪花,心想: “当年爹爹和皇上的关系非常一般啊。要不不会这样。” “刘公公。”皇上叫。 “奴才在。” “先带世子到初丹宫休息,等忙完国事,朕还要亲自见他。” “是,皇上。” 这个公公就是去廉州宣旨的刘公公,算来也是熟人了。 “殿下,随咱家来。”景无名就随着刘公公到初丹宫休息。 “无名。”皇上在景无名临走时说,“你先在初丹宫休息,朕忙完国事就过来找你。” 景无名随着刘公公走在皇宫大道,也对皇宫的辉煌程度赞叹不已。 这九州国的皇宫,比精灵王国的王宫大多了,可能要大十几倍。 刘公公一边走,一边介绍皇宫里的情况,这是什么什么宫,那是什么什么苑,谁谁谁住——等等。 经过一处温泉。池子里还冒着热气。 景无名好奇:“公公,这是洗澡池吗?” “是呀,殿下,你可以来这里洗澡啊。” 景无名很想马上就跳下去洗,但现在又不方便。 到了一处,抬头看,牌匾写着:“初丹宫”。 听得里面有女子的嬉闹声。 “公公,怎么带我到女子的地方。” “殿下,这是靖王在皇宫的住处。”刘公公说。 听刘公公这么说,景无名似乎明白什么。 进了宫门,里面嬉闹的一群宫女停止了,直愣愣盯着景无名。 猛然间,其中一个高个子女子尖叫着扑过来,搂住景无名又啃又咬, 还哭着捶打着景无名: “冤家啊,你终于回来了!” 第325章 景无名挂帅 景无名忙挣扎着推开女子。 “你是谁啊?”景无名非常尴尬。 旁边一个穿绿色衣裳的女子施礼说: “驸马,公主这十几年天天都在想念你啊。” “驸马?”景无名莫名其妙。“公主?” 绿萼愕然:“驸马,你不认识公主了?” “驸马,你这个负心汉啊。”公主哭泣起来。 景无名略一想,她们又把他当成爹爹了。 “大家搞错了。”景无名说,“我是景无名,是我爹爹的儿子。” 刘公公说:“公主,他不是靖王,是靖王的儿子。” 啊?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呢? 原来所有人都记得十几年前的靖王样貌,忘了已经过去十几近二十年了。 而现在的景无名和十几年前的靖王一模一样。 初丹公主非常尴尬,但她仔细打量景无名。 她还是扑上前,要搂抱景无名。 “孩子。”初丹公主说,“你是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啊。” 景无名拦住不好,不拦也不好。 初丹公主搂住景无名,泪如雨下,把景无名胸膛的衣服都弄湿了。 “来来,来,随娘进来。绿萼,快准备点心,甜酒。做娘的要给儿子摆酒洗尘。”初丹公主吩咐。 众宫女都急忙去了。 初丹公主拉着景无名的手,舍不得放开。 景无名还没被“母亲”这样亲昵过,有些不自在。 景无名打量这个“母亲”,高个子,身材婀娜多姿,虽然年龄三十多近四十了,除了眼角留下一点皱纹外,还像是二十多岁的身材。 景无名坐在初丹公主的对面。 初丹慈爱的看着景无名,一样一样夹给景无名吃。 景无名已经饿了,吃得很多。 但再饿也不可能吃太多。 景无名说:“公主娘,不要夹菜给无名了。” 初丹听景无名叫他“公主娘”,心花怒放。 景无名虽然不是她亲生,但听到和靖王一模一样的人叫自己“娘”,幸福到死了。 初丹公主含泪说: “诶,孩子。以后你就是娘的儿子。你不要离开娘,好不好?” 景无名说:“公主娘。孩子还有很多事做,不能给公主娘尽孝。娘多多体谅孩儿。” 初丹公主想起了靖王,也是一样的,天下事都好像要一个人承担。 初丹含泪说:“孩子。你和你爹爹是一样的。娘体谅你。不过你要多多来看望娘。” “孩儿会的。” “不过孩子,你母亲是?” “公主娘。”景无名说,“孩儿母亲是神女山。” “神女山?”初丹公主错愕了,“是谁?” “公主娘。”景无名说,“以后告诉您吧。” 到了晚上,初丹公主要服侍景无名洗澡。 景无名非常不自在: “公主娘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自己洗就可以。” “哦哦,”初丹公主醒悟过来。 刚刚洗完澡出来。 刘公公又来了:“皇上召见殿下。” 景无名跟着刘公公走。 不知走了多远,进了不知几道门,到了一个御花园。 再进一道门,室内点着无数无烟蜡烛。 其中端坐着一人。 景无名知道这就是皇上了。 景无名快走几步:“拜见皇上。” 皇上站起来,扶起景无名:“不必多礼。” 皇上又仔细端详景无名,连连赞叹: “太像了,太像了,若不是年龄,简直是一个人。你坐吧。” 景无名不敢坐。 “孩子。”皇上说,“你坐,朕赐你无罪。” 景无名坐下了。 皇上说:“孩子,朕和你爹爹靖王情同手足。同吃同住,一起聊天学写字。你就像你爹爹一样,不必拘礼。” “谢谢皇上。” “孩子,跟朕来。” 景无名跟皇上进了里间。 哇,墙上怎么全是画。 景无名再一看,画上的不就是我吗?哦,不对,不对,是爹爹靖王。 景无名眼睛湿润了。 “孩子。”皇上说,“朕无时不在思念你爹爹靖王。想来他已经离开朕十多年了。十多年近二十年,靖王怎么就不来看看朕呢?” “孩子,你跟朕来。”皇上又带景无名进了另外一间房子。 墙上也是挂着很多画。 景无名一幅一幅看。 哦,原来是靖王的事迹。 “解围都城维特拉”“诛杀贪官”“过通天河”“杀鼠妖”“平定黔王”“出使猪妖国”“出使倭寇国”“平定西藩国”“平定法螺教”……等等。 太多了,但景无名非常感兴趣,好多都没听说过的。 多对爹爹了解一分,就更佩服爹爹了。 皇上一边看,一边给景无名解释。 到了后面,又进了一个房间。 皇上拉开帷幔,露出一张大图来。 “孩子,这就是当下的形势图。”皇上拿了一根长棍,比划着,“这是咱大九州帝国。” 皇上看了景无名一眼:“这里,就是精灵王国。” 景无名想:“原来精灵王国和九州国对比,就一点点呀。” 皇上继续说:“这里是倭寇国,你爹爹出使过的。这里是西蕃国,这里呢,是剌子国。” 皇上的棍子落在一个地上,表情凝重: “这里是猪妖国。孩子,你去过猪妖国吗?” “没有。皇上。” “当年,你爹爹英勇无比,硬是把猪妖国几十万大军打败了。” 皇上面色凝重。“十几年过去了,猪妖国换了国主。这个国主野心太大了,不断侵占我国边疆。残害我国百姓。” “皇上,咱们没有派出军队去吗?” “有派,只是猪妖国战斗力太强悍了,咱们屡战屡败。” “啊!”景无名说。 “要是你爹爹靖王在就好了。”皇上望着景无名。“他一定会挂帅替朕出征,平定猪妖国。” “这……”景无名似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可是,可是——” “孩子,可是什么?” “可是在下还不是九州国人,也没有九州国的爵位。我怕将士们不服。” 皇上明白了景无名的意思。 “好!孩子。”皇上大喜,“明天早朝,朕立即封你为平北王,拜大元帅。” 皇上掏出一块金牌:“这是朕随身所带腰牌,见牌如见朕。” 景无名双手接过,跪谢:“谢皇上。” 第二天早朝,皇上立即在文武百官面前封了景无名。 文武百官正愁没有合适的人挂帅,听说是靖王之子,莫不大喜,纷纷祝贺。 景无名回到了精灵王国大使馆,向娜塔莉和弗莉卡以及大使说了自己挂帅的事。 大使担忧说: “殿下。你是精灵王国的王子,哎,安德莉亚大帝知道了,都不知会不会责怪下来。” 第326章 庸州天关 景无名笑了: “大使,你放心吧。精灵帝国和九州帝国是同盟关系,九州国有事,精灵帝国岂能坐视不理!” 大使略微宽心:“殿下,还是要特别小心,注意安全。” “谢谢大使关心。”景无名说,“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没和猪妖国交过手,不知道猪妖国的能耐如何。可惜我爹爹还没回来。爹爹和猪妖国多次交手,懂得猪妖国的能耐在哪里。九州国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景无名告别大使,携同娜塔莉弗莉卡,和霍英都统领三千金甲武士向庸州进发。 走了三天三夜,难民渐渐多了起来。 又走了一天一夜,越来越多难民了。 景无名叫人拦住一些难民问询。 “你们官兵是做什么吃的?平时好吃好喝,说什么保护咱们百姓,真的有事了,猪妖国打过来了,你们保护了什么?” 百姓们都非常不满。 景无名脸红了。 霍英都大怒:“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难民们打量景无名,都说: “白白净净,相貌如此英俊,一看就是没打过仗,没见过世面的富家公子。哎,皇上派这样的公子爷出征,哎——” 霍英都越来越生气了:“你们知道靖王吗?” “靖王。靖王是天下第一英雄,大败猪妖国,天下人都知道。” “他,就是靖王之子!”霍英都大喊。 “什么?”所有难民听说是靖王之子,一传十,十传百,片刻间,就涌上无数难民了。 他们全都拜伏:“景王爷,天下百姓就看你的了。苍天有眼,派靖王之子来拯救百姓。” 景无名看着乌央乌央几万难民拜伏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想:“爹爹在天下百姓中的威信如此之高,我不能给爹爹丢脸。” 他朗声说:“父老乡亲们。你们请放心,我景无名虽然没有靖王之才,但誓死保卫国家的决心没变。我看到你们之中,不少少壮青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希望少壮青年不要逃难,不要怕死。人人拿起武器,和猪妖国拼命,一定能夺得胜利。” 难民们都沉默不语。 霍英都对景无名说:“这些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主帅不要指望他们。” 景无名见没人响应,就和霍英都继续赶路了。 景无名问统领霍英都:“霍统领,到庸州天关还有多远?” 霍统领说:“启禀元帅,还有三十里。” “那好,咱们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赶到庸州天关。” 策马扬鞭,三千金甲武士都是九州国精英,自然不弱。 天黑之前,庸州天关已经在眼前了。 前面奔来一队人马。 奔到眼前,都跳下马,其中一个中年大将说: “庸州守将铁石臼拜见主帅。” “铁将军,快免礼。进关要紧。”景无名说。 “主帅随末将来。”铁石臼也不多废话,跳上马,立即奔上庸州天关。 三千金甲武士随铁石臼进了关,立即上城头找位置守城。 守关的将士见到援军来了,精神大振。 景无名等人随铁将军上了城头,往前看,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哪,这究竟有多少猪妖国军队?” “估计有十万猪妖国军队。”铁石臼说,“咱们已经失守裕关、凌关、铁关三关了。死伤无数战士。” “猪妖国领土并不是和咱们九州国接壤,和咱们接壤的乌国已经被猪妖国灭了。” “主帅。”铁将军继续说,“猪妖国已经进攻三次了,咱们庸州天关将士上下一心,誓死保卫庸州天关。苦战三天三夜,终于打退了猪妖国大军。但咱们伤亡惨重。” “主帅,今天您若还没来,末将真的没把握守住了。”铁将军有些悲壮说。 景无名看着铁将军,他身上的铠甲已经是暗红的了,那是鲜血染红的。 娜塔莉弗莉卡过来。 娜塔莉说:“无名,猪妖国十万大军,我们姐妹走了一圈,这个庸州天关满打满算也就两万守军,怎么守?” 弗莉卡说:“哥哥,你看,猪妖国军中还有很多抛石机,大连弩。” 景无名心中虽然担忧,但气势上不能输: “不怕,不怕。咱们也不是没打过打仗的人。” 但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在罗兰国几场大战,才几万人,而眼前的猪妖国士兵,十万以上,不知比罗兰国的士兵厉害多少倍。 看猪妖国士兵又高大又丑陋,普通人见到,不要说打,早就吓坏了。 这晚,也许是猪妖国见到了九州国来了援军,不知多少,没敢贸然出击。 景无名知道,一但猪妖国侦查清楚虚实,就会一拥而上了。 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死战。 娜塔莉说:“无名,咱们在罗兰国好几万士兵,若是他们能来帮忙就好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景无名苦笑。 不要说罗兰国,罗波国,还有精灵帝国,每个国家出一两万兵,这个围就轻松多了。 “粮草官押送粮草到了。”近卫来报。 上来城头两个人穿铠甲的,一男一女。 这不是蓟嶂和蓟画吗? 景无名高兴地迎了过去:“哥哥,妹妹,你们怎么也来了。” 蓟嶂说:“无名,我们兄妹是押送粮草的。” 哦,景无名明白了。 蓟嶂蓟画见过铁石臼将军。 铁石臼将军:“见过小王子和郡主。小王子和郡主千金之躯,不辞劳苦在保卫庸州天关,乃我天朝之福也。” 蓟嶂说:“铁将军,套话少说,我问你,如果今晚猪妖国攻上来,你怎么守得住?” “这——小王子,末将没他法,只能以身殉国了。”铁将军表情悲壮,看来他早就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有我们兄妹在,也未必就破了。”蓟嶂大声说,好像有他在,猪妖国再多再厉害都不是他的对手。 景无名心想:“难道蓟嶂和蓟画有特异的技能?不过真的很难讲,爹爹的儿女,怎么讲都不会弱。” 蓟嶂巡视了一圈,指指点点: “这个,不行,不能放这里,那个也不行,不能摆那里,猪妖国过上来,怎么办,那样不好。” 好像蓟嶂已经是主帅了。 景无名和铁将军相视一眼,只能苦笑了。 猛然间,从天空呼啸而来巨大的火球,砸在城头,把城垛都砸塌了,还把一名战士砸死了。 庸州天关四处螺号呜呜响,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 “不好了,猪妖国又发动进攻了!” 第327章 残酷的天关战斗 那个猪妖国,自从被靖王景怡带领军队打败后,元气大伤,和剌子国签定了和平协议,不再侵犯剌子国了。 但经过这近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国力又渐渐恢复了。 卡酷彪非常想打回剌子国报仇,但又担心哈不是靖王景怡的对手。 密探回来报告说靖王景怡已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这个卡酷彪大喜,立即觐见猪妖国国王,请求发兵征讨剌子国。 这个国王,并不是原来的那个,而是他的弟弟发动政变篡位的。 不过这个国王说: “咱们和剌子国签定的停战协议还没过期呢。咱们出师无名啊。” 这个卡酷彪只好作罢。 但这个卡酷彪死心不息。 天天在看地图,它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国家叫九州国。 它很奇怪,这是什么国家,怎么叫“九州国”啊? 就私下里派出多位细作,去九州国刺探情报。 细作回来,向卡酷彪描述了在九州国的所见所闻。 卡酷彪大喜,立即向国王报告。 “将军,你的意思是?” “陛下,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和九州国没有签定任何协议,可以出兵征讨九州国。” “但九州国跟咱们隔着一个乌国。” “陛下,这个乌国,臣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正好借此机会把它吞并了。” 卡酷彪详细向猪妖国国王汇报了它的计划。 猪妖国国王大喜,立即任命卡酷彪为大将,带领十万大军杀向乌国。 乌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酋长国,军事力量太弱,看到十万猪妖国大军,早就吓破了胆,还没抵抗就投降了。 卡酷彪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乌国,非常得意,开始膨胀了。 它立即带领大军,大举向九州国边界进攻。 这十几年来,九州国共享天下太平,已经没了战事,几乎都和邻国签定了和平协议。 以为高枕无忧了。 万万没想到,隔了一个国家疆土的猪妖国会灭掉邻国再侵犯。 一时手忙脚乱,准备不足,抵抗不及时,给猪妖国连续攻下三关。 虽然都有增援,但是杯水车薪。 攻到第四关庸州天关时,遇到了铁石臼带领的战士奋勇顽强抵抗,一时难以攻下来。 铁石臼一边组织守关,一边十万加急向皇上禀报。 皇上接到军情,但只能空着急。 这十几年太平无事,皇上太过重视文治,弱化了武功。 朝廷已经无将可用了。 恰好钦差大臣马骥上报见到景无名的情况。 皇上想:“这个景无名难道是靖王景怡派来帮助朕的?” 所以他立即下旨宣觐见。 又担心景无名不是九州国人,不会为所用,所以他就用靖王的事迹来刺激景无名。 果然奏效了,景无名看到爹爹当年的事迹,立即热血沸腾,发誓要向给爹爹学习。 但朝廷已经无兵可派了。 这样,景无名就带领了三千金甲御林军战士来驰援庸州天关了。 “准备战斗!”景无名拔出湛卢宝剑。“注意躲避抛石!” 所有战士都做好战斗准备。 无数大火球呼啸着,重重砸在城头。 砸塌了好多城垛。也砸死了不少战士。 抛石战过后,猪妖国十万军队立即像潮水一样涌来,像蚂蚁一样爬上城墙。 “滚油准备!” 铁石臼举起长剑:“倒!” 战士们纷纷对准猪妖倒滚油。 猪妖军队被烫,惨叫着纷纷滚落城墙。 但是猪妖还是源源不断地往上爬。 滚油倒完了。 蓟嶂蓟画也抽出宝剑,砍杀敌军。 蓟嶂来回大喊,砍一个猪妖就大喊一声,好像要告诉别人,他砍死多少猪妖了。 蓟画女孩子,平时看她小鸟依人的样子,厮杀起来也非常英勇。 娜塔莉和弗莉卡各守住一个城垛,上一个猪妖砍一个。 但是猪妖太多了,砍到手都发麻。 突然庸州天关飞起一只大神兽。 神兽上坐着蓟嶂。 神兽飞在天空,对准爬城墙的猪妖,猛喷水。 巨大的水柱像洪水一样冲塌了好多云梯,把好多猪妖冲走了。 螭吻沿着城墙一路喷过去。 猪妖的纷纷被喷下云梯。 蓟嶂得意极了,大喊大叫。 可是高兴过头了。 螭吻口中的水突然停止了。 “螭吻,你怎么不喷水了,快喷呀,快喷呀。”蓟嶂急忙喊。 “主人,螭吻的肚子里的水已经喷完了。” “你不知可以吸很多水吗?怎么一下子就喷完了。”蓟嶂责备道。 “主人,螭吻不知道要参加战斗,没吸饱水啊。况且,螭吻吸饱水,不利于飞翔。” 蓟嶂无奈,只得说:“那就快点参加战斗,你快点去吸水。” “是主人。”螭吻把蓟嶂放回庸州城头,立即飞去吸水了。 蓟嶂看到蓟画还在砍杀猪妖,大喊: “妹妹,你的神兽呢,快点放出来抗敌。” 蓟画心念一动,狴犴腾飞而起:“主人,快点上来。” 蓟画跳上狴犴:“杀敌!” 狴犴载着蓟画一路沿着城墙砍杀过去。 狴犴的爪子非常厉害,像钢铁一般,刚刚爬上的猪妖被它一抓,当场死亡。 沿着城墙的猪妖一路纷纷掉落。 猪妖国主将看情况不对,立即组织放箭。 羽箭像雨水一样飞来,噗噗噗……狴犴忙着杀敌,顾不了后面,好多箭插入了它的身子。 好在它鳞甲厚实,受伤不重。 但鲜血一直往外流,越飞越慢了。 蓟画看情况不对,忙驱使狴犴返回城头。 狴犴受伤了,要医治,暂时不能参加战斗了。 猪妖国大将看机会来了,立即催动更凶猛的进攻了。 无数猪妖攻上了城头。 守军纷纷被杀,眼看就要失守。 景无名忙里偷闲看了一眼娜塔莉和弗莉卡。 她们也很被动了。 被很多个猪妖围攻。 看样子,两人都受伤了。 景无名大急,大喝一声,跳到娜塔莉和弗莉卡身边,呲呲,几剑,挑翻猪妖。 解了两人的围, 但景无名离开,露出了一个缺口,猪妖纷纷爬上了城头,杀向守城的士兵。 守城士兵纷纷倒地。 情况非常危急。 景无名急忙跳过去,挥起湛卢宝剑,左砍右刺,好不容易砍杀完猪妖。 但是他抬头看,城墙上几乎全是猪妖了。 战士们纷纷被杀,眼看庸州天关就要陷落。 景无名此时已来不及想什么了。 他举起湛卢宝剑,跳上城垛,一震宝剑,宝剑立即爆长十几丈,剑身熊熊燃烧起烈焰。 “景王爷在此,猪妖休得猖狂!!” 景无名奋起劈下,轰,十几丈内的猪妖立即被劈成两截,没被断的,身上也起火了,烧得哇哇叫。 景无名站在城垛上,大踏步一路向前砍杀,每砍一剑,就大喊一声:“景王爷在此,猪妖休得猖狂!!” 从东砍到西,又从西砍到东。 猪妖无法抵挡,所有云梯都被砍断了。 猪妖抵挡不住,纷纷下退。 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 这个猪妖国大将,就是被靖王景怡刺伤的原猪妖国大帅“卡酷彪”。 它抬头,看见天神一样的景无名。 景无名大喊的“景王爷”,听起来就像是“靖王爷”,再加上景无名和靖王景怡长得一模一样。 靖王已经近二十年没露面了,所有人的记忆中,都还是靖王十八九岁时的容貌。 好多老猪妖士兵,一听到“靖王”,早就吓破胆,不敢往上攻了 同样,卡酷彪也误以为是克星靖王景怡,吓坏了,气急败坏: “靖王怎么回来了?快快,撤!撤!” 第328章 戴维斯老贼 卡酷彪下了撤退的命令。 猪妖军队已经死伤无数。 早先因为没有主将的命令,不敢撤退,现在主将下令,立即疯狂回撤。 转眼间,撤的干干净净。 城墙的压力顿时减了。 铁石臼将军一瘸一拐走过来,施礼:“少帅。” “铁将军,你受伤了!”景无名赶紧吩咐,“快扶铁将军去医治。” “少帅。”铁将军悲壮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一仗,我将士死伤太惨重了。” “老了,当年,末将身中数箭,还是一样砍杀敌人上百。” “铁将军神人,在下佩服。”景无名感叹道,“人人像铁将军一样,可保天关无虞啊。” “少帅,末将愧不敢当。少帅才是真正的神人。猪妖国听到少帅喊话,好多头目都傻了一样,脸现惧色。” “原本很多就要死在猪妖刀下的将士,少帅这么一喊,猪妖都呆住了,反而被咱们的人杀死了。少帅,末将从来没佩服过任何人,而今天这一战,末将对少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景无名和铁石臼互相赞扬佩服。 两人之间无形中已经结成了生死之交。 景无名命令所有士兵加紧休息,吃饱饭。 受伤的加紧医治。 但听得关内吵吵嚷嚷。 近卫来报:“主帅,关内聚集了上万老百姓。” “怎么回事?” “主帅,老百姓说要一起参战保护庸州天关。” “走,带我去看看。” “是,主帅。” 于是景无名就带着娜塔莉等人下城关来。 “主人,主人。是我,邓明。”站在上万老百姓前面的,居然是邓明。 “邓明,你怎么在这里。”景无名有些奇怪。 “主人。”邓明非常高兴,“我跟主人在路上,遇上了这些百姓,主人劝说他们参战,保护天关。在下看见他们犹豫不决,我心里就想,只要在鼓动他们,只要有人出头,他们就会响应。于是我就留下来了,当成老百姓,极力鼓动,游说,现在近万青壮年愿意参战了。” “太好了。”景无名拍拍邓明的肩膀,“做得很好。” “主人,在下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景无名当即命令接收这些青壮年,派发武器,编入薄弱的地方。 但景无名看见有些白发的百姓。 他拦住:“大伯,你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参战吧。” 大伯气呼呼说:“少帅,你不要看不起人。” “大伯,战斗很残酷,还是由青壮年来吧。” “少帅,那你我来掰掰手腕。”大伯很不服气。 “少帅,您不要看他一把年纪了,我都还不是他的对手呢。”旁边一位青年说。 “你们认识啊?” “我们是邻居,一起逃难的。”青年说。 “那好吧。战斗,除了杀敌,也要保护好自己。” “是,少帅。” 邓明也穿上了铠甲,拿起来武器。 他非常兴奋。 景无名考虑到这些百姓都没有经过训练,到时看到凶猛的猪妖,都会害怕,就尽量不编入战斗序列。 而是多数编入后勤保障。 “邓明,注意安全,尽量跟在我旁边。”景无名说。 “是,主人。” 景无名带着邓明巡查战士们的伤势情况。 蓟画正给狴犴疗伤。 “妹妹,狴犴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吧?”景无名问。 蓟画含着眼泪:“哥哥,妹妹自小和和狴犴形影不离,从来没受过伤,这次他伤得很重啊。” 狴犴看见景无名,站起来顿首: “少帅,狴犴惭愧,保护天关不力。” 景无名抚摸着狴犴:“难为你了。好好疗伤。” “是,少帅。”狴犴说完,蹲了下来。 蓟画继续给狴犴疗伤。 到处是断手断脚的伤兵。 医疗兵都忙不过来。 太缺人手了。 景无名想起了文大夫。 哎,文大夫在就好了。 “娜塔莉,弗莉卡。”景无名说,“你们有医疗经验,也帮忙吧。” 娜塔莉和弗莉卡虽然不太愿意,但也马上投入医治伤员的行列了。 景无名重新走上天关城头。 往关外望,猪妖国大营无穷无尽一般。 景无名想:“当年,爹爹是怎么样击败猪妖国的?看这阵势,真的很难击败猪妖军队。” 猪妖国那边。 卡酷彪和所有老将头目都误把景无名当成了靖王景怡,一时慌了神,紧紧撤回兵力。 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稳下阵脚。 卡酷彪气急败坏对头目们说: “不是说死对头景怡受重伤,已经昏迷没醒吗?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头目们都是卡酷彪的旧部,都是见过景怡的。 它们都摇头说:“但明明就是他呀。不会看错,他还大喊:我靖王爷。” 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情报有错? 不过在靖王景怡的威名之下,什么事都有可能。 “启禀大将军,戴维斯到了。”侍卫来报。 “快快有请。”卡酷彪说。 侍卫带进来一个胖胖的家伙。 这就是在罗兰国被景无名打败的戴维斯。 戴维斯战败,丢下国王,自己逃命去了。 逃到猪妖国,他善于吹,又有真实本领,很快就被猪妖国国王看上。 又混上了猪妖国的一官半职。 这次跟随卡酷彪出战,立功不少。 进攻庸州天关时,他刚刚有急事离开,没参战。 戴维斯进来,施礼说: “大将军。末将回来经过大营,看见伤兵无数,这是怎么回事啊?” 卡酷彪说:“戴维斯将军。你回来正好。前几天,我们打败仗了。” “大将军,难以置信啊。即使攻不下天关,也不至于伤残如此众多呀。” “戴维斯将军。”卡酷彪说,“你不知道,咱们情报有误。那个该死的靖王景怡根本就没昏迷,他已经醒了。这一仗,要不是该死的靖王,咱们早就拿下来了。” “靖王,末将知道,他是安德莉亚之子。号称天下第一英雄。” “正是此人。”卡酷彪有些丧气。 戴维斯老奸巨猾,他眼睛转了几转。 “大将军,不可能的。也许是有人假扮靖王。” “假扮?”所有人都愕然,“也许真的是假扮啊。怎么就没想到呢?” “大将军。明天末将去侦查一下,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那就有劳戴维斯将军了。”卡酷彪说。“你一路劳累,先休息吧。” “不,末将觉得,现在就去敌军战地查探。” 戴维斯决心很大,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什么情况。 第329章 急待援军 景无名一人在天关城头巡视。 满城头都是血迹。 守城的士兵,绝大部分已经很疲惫了。 一些站着都打瞌睡。 他们见到景无名,都肃立:“少帅。” 景无名点头示意。 整个天关都从东走到西,再由西走到东。 景无名越看越感到事态严重。 如果猪妖国在发动一两次大的攻势,难保天关不被攻破。 现在虽然添加了近万青壮百姓守城,但百姓没经过军事训练,战斗力有限。 景无名又往天关外望。 大约四五十里外,就是猪妖国的军营。 虽然猪妖国死伤无数,但猪妖国的军队太庞大了,即使死一半,也还是比天关守军多得多。 况且猪妖国士兵体型比九州国士兵强壮高大多了,战斗力强大多了。 但景无名知道,九州国幅员辽阔,到处都需要守卫,兵力不足,哪里的兵力都很难抽调。 要不皇上不会出如此下策激将景无名带兵守天关。 第一个办法,向皇主母求救。 但精灵帝国离天关也太远了啊,等大军到达,早就被攻下来了。 第二个办法,向剌子国求救。剌子国和九州国是结盟国,剌子国离天关虽然近了一点,但是也是远水解决不了近渴。 第三个办法,请求爹爹的朋友猛虎战队或者雪狼战队。但他们可遇不可求,它们在哪里啊? 第四个办法,向师父师叔求救。可是师父常常不在家,云游四方。师叔虽然在家,但他一个人,怎么抵挡猪妖国十万大军? 景无名愁眉紧锁。 这时,天边似乎传来狼嚎。 景无名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摇了摇头。 将士们都往那边望。 “狼来了吗?”他们互相说。 其实在边关,狼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经常随处可见的它们的踪迹。 “但它们是来帮我的雪狼吗?” 景无名往悬崖那边望。 山顶上顶着巨大的月亮。 一只巨大的狼的剪影现出来了。 它身后,似乎无数的狼在走过。 但他们走动方向,并不是向景无名这边来。 “它们不是来帮我的。”景无名失望了。 獬豸感觉到了主人的沮丧,它跳了出来:“主人。” 景无名伏在獬豸身上:“看来,咱们要拼死一战了。” “獬豸陪着主人,死也死在一起,那就是獬豸的福气。” 他们正在说话,无意抬头间,看见天空上现出了一只巨大的蜥蜴龙。 “不好。”景无名跳上獬豸的背。 獬豸早感应出主人的意图,立即腾空飞起,去拦截那只巨大的蜥蜴龙。 蜥蜴龙上面坐的就是戴维斯。 戴维斯连夜坐蜥蜴龙出来侦查。 结果被景无名拦住了。 戴维斯看见是景无名,顿时大怒: “原来是你这个小子。” “没错,正是本少帅。”景无名冷冷说,“戴维斯老贼,又来搞什么破坏,有本少帅在,休想。” 戴维斯仰天狂笑: “哈哈,你还以为在罗兰国那样子呀。” 景无名心里咯噔一下:听他的口气,好像他有十足的把握。我先试一试他。 景无名抽出湛卢宝剑大喝:“老贼,拿兵器吧。” 戴维斯呵呵冷笑:“本座说过了要和你交手吗?” “那你来干什么?”景无名很奇怪。 “第一,本座是来刺探情报的。第二,本座是来下战书的。第三,本座是来通知你的,识趣的话,早投降,救下你几万将士。” 戴维斯说的如此狂放,似乎有恃无恐,十拿九稳。 这让景无名心里发毛: “这老贼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武器啊。” 但嘴里不能输:“老贼,那就来吧。本少帅也不是没打过仗。” 戴维斯继续冷笑:“好吧,小子。明天战场上见。” 说完,驱动蜥蜴龙,折转回头,转眼不见踪影。 景无名想不到戴维斯老贼的逃跑功夫有长进了,反观自己,功力好像一点都没有进步。 “明天,那就决一死战吧。” 景无名对着天空说。 “什么呀?”天空上一朵白云飘过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什么难事让我的侄子如此为难?” 景无名大喜,这不是师叔飞鸿子来了吗? 景无名跳上白云,紧紧拥抱师叔。 “师叔,您知道侄子遇到苦难了?” “哈哈。”飞鸿子说,“你要问你的爹爹,他比我更关心你呢。今天我上床歇息,你爹爹在梦中对我说:师弟呀,我儿子景无名遇上难题了,你帮帮他吧。” “你看,你看。”飞鸿子乐呵呵说,“你爹爹就不关心一下和他从小长大的的师弟啊,师弟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师父给我太多任务了,累得半死,你爹爹不表示关心一下,只知道关心他儿子。” 飞鸿子左看右看景无名,看得景无名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 “师叔,无名哪里不对劲?” “哈哈。”飞鸿子拍拍景无名的胸膛,“比以前结实多了。壮了很多,你两个老婆跟更喜欢你了吧?” “师叔。”景无名尴尬极了,“师叔,你是出家人,怎么总是说这些。” “哈哈,你不说我还忘了自己是出家人啊。好吧,咱们回天关。” 两人就降落云头,回到了天关。 回看东边,已经红了,看来太阳要升起来了。 景无名立即召集将领们开会。 “今天决死一战,大家要抱着战死的信念。” “绝不退缩半步!”铁石臼将军带头大喊。 所有人都大喊,都抱着必死的信念。 “抓紧吃饱饭,有力气抗敌!” 火头军把热腾腾的馒头包子送上来,分给每个战士。 他们分完包子,也捡起刀枪,加入战斗部队。 景无名和师叔巡视了一圈,没发现畏战的。 两人很欣慰。 “师叔。”景无名对飞鸿子说,“戴维斯这个老贼也来了。他的蜥蜴龙很厉害,可能要我专门一人抵挡。那么,城里的将士就交给你了,您要要好好保护他们。” “那还用说吗?”飞鸿子说,“贫道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看热闹的。” 景无名非常担心,师叔一个人,能不能抵抗住十万猪妖军队啊! 天边的号角呜呜作响。 极目望去,蚂蚁一样的猪妖国军队已经向庸州天关涌来了。 来势汹汹,实在吓人,它们走一段路,就大吼一声,天崩地裂一般。 猛然间,天空飞起无数蜥蜴龙。 它们唳叫着,声音刺耳,让人非常不舒服,想呕吐。 有些体质弱的,真的弯腰呕吐起来了。 景无名抽出湛卢宝剑,跳上獬豸背上,飞上半空,他大声呐喊: “为了咱们背后的千千万万父老乡亲,为了报答皇恩浩荡,将士们,决死一战!” “决一死战!”所有将士齐声呐喊。 第330章 决一死战 蓟嶂、蓟画、铁石臼等将士,都抱着必死信心,举着兵器,就等待猪妖国士兵冲上来厮杀。 娜塔莉和弗莉卡等人正在医治伤病员,听到空中景无名的喊声,都抬头: 景无名站在獬豸背上,身穿万象天衣铠甲,高举湛卢宝剑,通身发亮,威风凛凛,如天神一般。 娜塔莉和弗莉卡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立即拔出宝剑,奔上天关城头,高举宝剑,准备厮杀。 她们死都要和景无名死在一起。 有些轻伤的战士,也受感染,一瘸一拐,拿起武器,走上了天关城头,准备决一死战。 蓟画的神兽受伤,上不来了。 没办法,她自己一人上来,抽出了宝剑,准备死战。 蓟嶂的螭吻还没回来,他一直在张望天空,暗暗着急: “螭吻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猪妖国十万大军涌到里庸州天关城门大约一里时,停了下来。 他们背后,无数抛石机在向前移动,走近猪妖国军队时,停了下来,他们在装石头,准备抛。 这个抛石机也太厉害了。见过的人都心有余悸。 无数蜥蜴龙,抛石机,十万猪妖大军,似乎对天关形成碾压之势。 戴维斯立在巨大的蜥蜴龙公之上,手里拿着一把三叉,呵呵狞笑,似乎胜券在握。 但猪妖国还是没发动进攻。 它们似乎要在心理上先把庸州天关士兵摧毁。 心弦绷得越久,就越容易断裂。 猪妖国主将卡酷彪大刀一挥:“放!” 无数抛石机把巨石抛出。 巨石呼啸着,从猪妖国阵型上空飞过,砸向庸州天关城头。 守城的士兵变了脸色。 景无名见状,一抖湛卢宝剑。 湛卢宝剑陡然变长,燃起熊熊烈焰。 景无名驱使獬豸,迎着飞石冲上去。 大家惊呼,敌我双方都惊讶不已:这不是找死吗? 戴维斯呵呵冷笑:“不知死活的小子。” 景无名举着几丈长的宝剑,对准呼啸而来的巨石,一剑劈下,轰,碎石乱飞,啪啪往下掉。 好多碎石砸到了猪妖国阵中,砸死砸伤好几个猪妖士兵。 景无名劈碎一块巨石,立即转身,横砍侧砍上砍下砍数剑,轰轰轰……数声响过,漫天都是碎石在飞舞,像无数石头在天空爆炸了。 无数拳头大小的石头纷纷砸向猪妖军队。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但是还有很多巨石越过了景无名,继续向庸州天关飞来。 景无名大急,驱使獬豸,向飞在最前的巨石追去。 巨石飞得快,獬豸飞得更快,当离巨石还有一丈远时,景无名的湛卢宝剑劈下“轰”,剑尾劈中了巨石。 巨石四分五裂,向两旁飞去。 景无名劈碎这块巨石,一转身,砍向左边刚刚飞来的巨石。 一侧身劈向右边飞来的巨石。 转眼间,景无名就把大部分巨石劈碎了。 虽然还有几个漏网,但对庸州天关的城墙伤害已经极大的减弱了。 所有见到此情此景的人都纷纷喝彩。 连猪妖国的士兵都喝彩,佩服不已。 戴维斯想不到景无名如此神勇,又看到连自己方面的兵士都喝彩,感觉太没脸面了。 他大喝一声,驱动蜥蜴龙,杀向景无名。 景无名迎面赶上,立即和戴维斯交手了。 戴维斯吸取上次被景无名砍断钢叉的教训,这次打造的钢叉比上次的更粗壮更坚硬。 来人来来往往几十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其他蜥蜴龙,并没有围攻景无名。而是越过两人,向庸州城关飞去。 景无名暗叫不好。 他知道,这个蜥蜴龙非常难对付。 天关又没有精灵王国的那种神箭手。 也没有巨人族那种巨手森林。 但他被戴维斯缠住了,抽不开身。 转眼间,蜥蜴龙掠过城头,好多九州国士兵来不及反抗,就被抓起,扔下了城头,死于非命。 景无名心里焦急,但心越焦急也是摆脱不了戴维斯。 戴维斯老奸巨猾,他看出了景无名的弱点:太年轻了,沉不住气。 戴维斯一边和景无名缠斗,一边故意大声喊: “又杀死好多守城士兵了,还杀死了好多女的。” “哦,那女的,是不是你的什么人。” 景无名听说是女的,他特别担心是娜塔莉和弗莉卡。 忙里偷闲往城内看,但城头乱成一锅粥,看不真切。 戴维斯哈哈大笑,连续刺了十几招,几次都差点刺中景无名。 景无名心烦意乱,破绽百出,狼狈不堪。 戴维斯继续呵呵狞笑。 “小子,太年轻了。”戴维斯继续扰乱景无名的心神,“你的妻子死了,你的兄弟死了,被蜥蜴龙抛下了城头。死的好惨啊。” 但戴维斯也太小看景无名了。 戴维斯说话一多,景无名猛然醒悟: 这是老贼扰乱我心神的恶毒计谋啊。我跟师父念的经文哪里去了? 景无名心里一明白,立即默念经文,强摄心魄。 景无名心神一定,剑招立即暴涨力道,连连砍向戴维斯。 戴维斯举叉招架,连连后退。 这时,听得天空神兽嚎叫。 大家抬头看,一头巨大的神兽飞向庸州城关。 蓟嶂大喜:“螭吻,快来。” 蓟嶂砍伤一只蜥蜴龙。 螭吻掠过,抓起蜥蜴龙一撕成两块。 蓟嶂跳上螭吻的背上,大喊:“杀!!” 他看见妹妹蓟画正被几只蜥蜴龙包围。 蓟画苦战不下,已经受伤了。 “救妹妹。”蓟嶂驱使螭吻箭一样射向围攻蓟画的蜥蜴龙。 螭吻掠过,抓住一只蜥蜴龙,撕成两半。 蓟嶂宝剑劈下,另一只蜥蜴龙被劈成两半。 另外一只蜥蜴龙见状,大惊,腾飞逃离了。 蓟嶂抓起蓟画的手:“妹妹,上来。” 蓟画跳上螭吻的背。 “妹妹,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哥哥,还好,只是小伤。”蓟画回答。 螭吻载着两兄妹,迎头追赶蜥蜴龙了。 几十只蜥蜴龙见状,立即向螭吻攻过来。 一下子又把螭吻载着的两兄妹围住了。 十几只凶猛的蜥蜴龙围攻螭吻和蓟嶂蓟画。 蓟嶂蓟画手忙脚乱了。 螭吻大怒,一张口,喷出水箭,射向蜥蜴龙。 蜥蜴龙措手不及,被射中了好多,一些被射昏了,往地上掉落。 登时解围了。 但又有蜥蜴龙补上来。 天空上,景无名大战戴维斯,蓟嶂蓟画大战蜥蜴龙,形成两个战团。 而庸州天关的危机解除了。 卡酷彪见状,大刀一劈:“攻击!” 十万猪妖大军呐喊着,排山倒海一般,涌向了庸州天关城楼。 第331章 雪狼王之死 飞鸿子幻化出一千个飞鸿子,砍杀了好多蜥蜴龙。 他最初看到景无名陷入困局,但没有去帮忙,他对这个师侄最有信心了。 他相信景无名,会找到办法的。 漫天飞来的蜥蜴龙才是真的威胁。 他幻化成一千个飞鸿子,伸手在天空摘下一朵白云,站了上去,迎着蜥蜴龙杀了过去。 但蜥蜴龙太多太凶残了。 杀不胜杀。又还要担心城头的战士们被蜥蜴龙抓杀。 时不时还要保护他们。 虽然砍杀不少蜥蜴龙,但还是战成一团,势均力敌。 此时,卡酷彪发动总攻命令。 一千个飞鸿子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了。 “哎,大师兄二师兄啊,师弟无能,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 飞鸿子暗暗祈祷,但他天性豁达谐欢,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相信景无名会在最危急时扭转乾坤。 因为他天生就是将帅之才。 这样,景无名抵挡住戴维斯,飞鸿子和蓟嶂蓟画抵挡住无数蜥蜴龙。 那么这海啸一样扑来的猪妖国军队,只能是由铁石臼将军带领几万军民抵挡了。 景无名、飞鸿子、蓟嶂蓟画忙里偷闲低头看了一眼庸州天关的形势,都感到了悲哀。 两军对比太过悬殊了。 特别是蓟嶂蓟画,几乎绝望了。 如此孱弱的兵力怎么抵挡得住凶猛的猪妖军队啊? 蓟嶂和蓟画对视了一眼:“怎么办啊?又抽不出身。” 景无名看见密密麻麻的猪妖国士兵已经爬上了云梯,就要攻上城头了。 上到城头,铁将军这伤兵满营的守军怎么抵挡啊? 心一急,差点被戴维斯的钢叉刺中。 景无名只得强摄心神,和戴维斯战在一起。 飞鸿子一千个化身,抵挡住无数蜥蜴龙。 他对蓟嶂蓟画说:“暂时我来抵挡一阵,你们快点下去帮铁将军。” 一个化身跳到蓟嶂蓟画前面,抵挡住攻上来凶恶的蜥蜴龙。 蓟嶂蓟画驱使螭吻,立即掉头飞向城头。 螭吻已经吸饱了水,它看见那里危急,就飞到那里,喷出水柱,把猪妖和云梯一起冲下城墙。 但城墙都是猪妖国士兵,冲了这里没冲那里。 好多猪妖士兵已经攻上了城头,和守军厮杀在一起了。 铁将军带领的守军,败象已现。 景无名几次要摆脱戴维斯的纠缠,去帮助铁将军战士们,可是都摆脱不了,急得满头大汗。 几次都被戴维斯的钢叉刺中,好在万象天衣的保护,没有受伤。 娜塔莉、弗莉卡已经杀得满身血迹了。 但猪妖太多,杀都杀不完。 邓明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溜下了城墙,他找地方躲起来。 无数百姓都被猪妖杀死了。 铁石臼将军本来有伤,这样死战,旧伤复发,力气越来越小。 他感叹道:“我这把骨头,今天看来就要成了粉了。也罢也罢,本将军军旅一生,杀人无数,也是劫数到了。” 他抱着就要战死的决心,也不讲什么守势了,全是进攻招数。 猪妖们看见一个完全不顾自己的打法,反而胆怯了,避开了他的锋芒。 铁石臼得以暂且喘了一口气。 但看其他士兵,纷纷被猪妖砍杀。 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啊。 铁石臼大吼一声,也不顾自己伤势,挥剑杀了上去,和猪妖战成一团。 “投降吧!”猪妖们围住了铁石臼几人,冷笑着说,“投降,留你们全尸。不投降就把你们剁成肉酱。” “放屁。”铁石臼几个大吼,“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战士。” 他们几个把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皇上,来世再见了。” 他们就要抹自己的脖子,自杀。 猛然间,听得无数狼的嚎叫,划破了天际。 所有人都愕然。 景无名和飞鸿子低头看: 无数洁白的狼,从庸州天关两头飞跑过来。 它们凶猛无比,遇到猪妖就咬,遇上云梯,两只雪狼咬住柱子,一齐拉,云梯直溜溜往下滑落。 站在上面攻城的猪妖惊叫着,跌了下来,大部分跌死了。 不少雪狼已经攻上了庸州天关。 他们遇上猪妖就飞扑过去撕咬。 猪妖士兵想不到雪狼会来帮九州国,一时乱了阵脚,纷纷爬下云梯,退了下来。 雪狼也跳下云梯,奋不顾身杀向猪妖大军。 猪妖胜在数目巨多,雪狼胜在凶猛,奋不顾身。 瞬间,双方死伤都很多了。 卡酷彪大惊失色。 他想起当年和景怡在都城维特拉大战的情景,失败的原因:猛虎军团和老鹰战队,来帮助剌子国。 他左右看了一下,非常担心猛虎军团出现,老鹰战队也来帮忙。 到时各个军团夹击,那就难办了,一定大败,到时国主又怪罪下来,怎么办? “撤退,撤退!”卡酷彪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猪妖军队接到主将的命令,立即转身撤退,边战边撤。 猪妖军训练有素,居然没乱套。 戴维斯老贼看见情况不妙,也招呼他的蜥蜴龙战队撤了。 景无名和飞鸿子降下到城头。 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啊。 这一战,守军又伤亡了一半。 娜塔莉,弗莉卡,蓟嶂蓟画,铁石臼,个个都已经成了血人了。 他们找到了景无名。 全部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流泪满面。 这时,几只巨大的雪狼走了过来。 它们已经不是雪白的,都被鲜血染成红色的了。 中间那个巨大的雪狼,拜伏在景无名面前。 “主人。”雪狼说。 这是兽语,只有景无名和飞鸿子听得懂,其他人都不知什么意思。 景无名惊讶说:“你怎么叫我主人?” “你是靖王景怡的儿子,我们是雪狼,当年靖王救了雪狼,雪狼为了报答恩情,认了靖王为主人。十几年前,因为争夺雪狼王位的事,雪狼离开了主人靖王。” 雪狼继续说:“前几天,雪狼带领狼族经过天关,在山顶无意中见到了你,开始雪狼还误以为是靖王,心中大喜,几乎就要来相认。但后来发现,你是靖王的儿子,就没来,而今天,雪狼属下来报告说,庸州天关危急,雪狼就带全部狼族来了。” 说到后面,雪狼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为了报答靖王,为了报答靖王……”巨大的雪狼趴下了,闭上眼睛,凝固不动了。 “怎么回事?”景无名惊讶问。 旁边的雪狼说:“主人,我们狼王年纪大了,再经这一战,已经力竭死了。” “啊?”景无名大惊,忙扑过去,搂抱着老雪狼王,泪如雨下。 第332章 双方援军都到了 “主人。”旁边的雪狼说,“请节哀。王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这是最好的归宿了。” “感谢你们。”景无名抬头说,“你们拯救了无数百姓的生命。真的很感谢。” “主人。我是老狼王指定的新狼王。”年轻的新雪狼王说,“老狼王常常和我们说,当年它被黔王追捕,若不是偶遇靖王,被救下,也没有今天。要感谢的是善良的人,心怀天下的人。” “主人,就此别过。”新狼王回头,向其他雪狼说了些什么。 立即上来四条大雪狼,它们分别咬住老狼王的四条腿,慢慢向山那边走去。 这样,老狼王还是趴在地上那种威严的姿态。 景无名等人再三挥手向雪狼告别。 雪狼队伍很快就消失了。 大家刚要说其他,又见新狼王快速奔跑回转来。 新狼王在景无名面前伏下: “殿下,就此别过,雪狼族要搬家,来日有缘再相见。” 景无名拥抱新狼王。 “来日再相见。” 新狼王转身飞奔而去,它在山顶站立,仰首嚎叫几声,追上了雪狼队伍。 大家感叹:“哎,一群狼都懂得感恩,何况人呢?” “哎,可惜,人这东西,欲望太大了。杀戮心太重了,犯太多罪孽了。” “人与人,人与动物,要是都能和睦相处,那该多好。” 接下来,景无名命令打扫战场,医治伤病员,把被猪妖士兵毁坏的城墙修筑加固。 一边派出信使,向皇上飞报战况讯息。 戴维斯被召回,很是恼怒。 大帐内,他向前几步,质问卡酷彪: “大将军,为什么发出撤退的命令?” 卡酷彪见戴维斯质问他,很是恼火:“请注意言辞!” 卡酷彪的左右见戴维斯对大将军不礼貌,都站了出来,抽出了武器,恶狠狠瞪着戴维斯。 戴维斯压住脾气,施礼说: “大将军,本来,就要攻下庸州城关了。大将军下达撤退命令,就功亏一篑了。” “戴维斯将军,你没见到雪狼战队,你不知道那些野兽战队是多么可怕。”卡酷彪说,“当年围攻维特拉时,也是输在野兽战队上。” 戴维斯这个老贼,虽然不服,但也没办法,谁叫他是投靠来的败军之将呢? 在庸州城关内。 万民都在修整城墙,准备武器,加紧巡逻,以防猪妖国军队再次进攻。 几日后,景无名收到了皇上的密函。 密函的大概意思是:奖励有功人士,另外已经向结盟国精灵王国、剌子国发出求助国书,各个结盟国已经发出支援军队,很快就会到。 并派出使臣,送来很多慰问品和粮草。 庸州众将士听说精灵王国和剌子国的援军和物资很快就到,士气大振。 在庸州天关的守军,大部分没见过精灵王国的士兵,他们都很想见见。 精灵王国士兵究竟是不是传说那样,身披金甲,瘦高结实,纪律严明,能征善战,武艺高强。 猪妖国那边,卡酷彪打了败仗,被国王责备,很是不开心。 他想挣回面子,又向国王要了八万大军支援。 国王答应了,派出了八万大军驰援卡酷彪。 卡酷彪有了八万生力军,非常兴奋。 在八万大军还没到之时,就开始商议下一步如何进攻。 不一日,皇上的物资到了。 大量医疗用品,大量粮食,大量肉食,还有很多美酒。 景无名命令按量分发下去。 一日,突然接到报告: “剌子国援军到了。” 景无名大喜,带领铁石臼、娜塔莉、弗莉卡和蓟嶂蓟画等一大批将士出来关内迎接。 远远看见,剌子国军队走近。 景无名心想:“剌子国是谁任主将呢?” 他看清了,在剌子国军队前头,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她旁边,是和景无名年纪差不多的俊美一男一女。 “哦,原来是小妈乌日娜。安德烈哥哥阿怡姐姐。” 景无名纵马向前,施礼说: “小妈,阿怡姐姐,安德烈哥哥。好久不见啊,非常想念。” 乌日娜勒住马头,靠近景无名,抚摸着他: “无名啊,你越来越俊美了,和你爹爹一模一样,一模一样,越长大越像。” 景无名知道小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施礼说:“弟弟主帅。” 阿怡施礼:“弟弟主帅。” 景无名引着三位亲人,向铁石臼、娜塔莉、弗莉卡、蓟嶂蓟画等人介绍。 乌日娜看了看娜塔莉和弗莉卡,感叹说: “我说我剌子国的女子高大健美,看了你们,才知道,精灵王国的女子有过之无不及啊。” 她又对景无名说:“无名,你真的是你爹爹的儿子。” 景无名知道小妈说的什么意思,一时红了脸。 飞鸿子过来:“乌夫人。” 乌日娜和飞鸿子是老相识了:“飞鸿子道长,你也来帮无名呀?” 飞鸿子笑起来:“景怡师兄的儿子,我做师叔的能不来吗?你看,你做小妈的不也是来了吗?” 大家说说笑笑进关了。 乌日娜带来三万将士,重要的是,剌子国的将士身材明显比九州国将士高大。 在旁边一站,九州国将士立即感到力量倍增。 过了两日,庸州关外的猪妖国大军有了动静。 他们国王派来的八万大军会合了原来的小十万大军,声势浩大,又向庸州天关扑来。 戴维斯的蜥蜴龙战队也在天空乱飞。 庸州守军,虽然有三万剌子国军队加入,但看到强大的猪妖国军队,也暗暗心惊: “能不能抵挡得住啊?” 猪妖国大军靠近庸州天关三十里外,站住了阵脚,不再向前了,似乎在蓄势。 蓟画的狴犴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也可以参战了。 蓟嶂蓟画也骑着各自的神兽巡防在庸州上空。 景无名问阿怡姐姐和安德烈哥哥:“你们有没有神兽?” 按景无名的理解,爹爹应该安排好了,每个兄弟姊妹都会分配到一头神兽。 姐姐阿怡和哥哥安德烈抬头望着蓟嶂蓟画骑着神兽在天空飞翔,含笑不答。 小妈乌日娜说: “当年,我还小,在逃难中,认识了你们的爹爹,那时,你们的爹爹和你们差不多年纪,他带领剌子国将士们和猪妖国苦战,杀敌无数,最终在各个战队的帮助下,赢得了胜利,迫使猪妖国签定了和平协议。” 乌日娜看了一眼景无名:“当年的情况和现在差不多。无名,历史多么相似啊。” “报——”近卫来报,“主帅,精灵王国援军到了。” 景无名大喜:“小妈,咱们一起去迎接。” 乌日娜笑了: “小妈和你爹爹在精灵王国待过,认识不少人,是谁带队来呢?” 第333章 第二次大战 景无名和小妈乌日娜出来关内迎接精灵王国的援军。 景无名目力非比寻常,远远就看见带队的是谁。 他大喜,扔下小妈,拍马向前。 是西伯将军。 两人在马上紧紧拥抱。 西伯将军,又是师父,又是战友,又是君臣,又是…… 西伯将军说:“殿下,你看看还有谁来了。” 西伯将军马后的一辆马车撩开帘子,露出了一个女孩子的脸。 景无名笑了:“这个七妹啊,你来干什么?又不是旅游。” 他跳下了马。 七妹飞扑过来,紧紧抱着景无名。 “哥哥,想死妹妹了了。” “七妹,这是战争,不是开玩笑啊。” “人家太想你了嘛。”七妹噘嘴了。 “好好。”景无名说,“但要保护好自己。” “哥哥,七妹天天练武,保护自己还是可以啊。只是还有人要保护。” 景无名一愣:“除了你还有谁?” 七妹跳回马车,得意地撩开帘子: “请哥哥主帅看看,她是谁?” 出来一个皮肤白皙,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全身散发着光彩的美丽少女。 景无名大惊: “多莉斯,你怎么也来了?!” “无名,多莉斯一个人待在家里孤单,就随父亲来了。” 景无名对西伯将军说: “西伯将军啊,你怎么可以把多莉斯带来。太危险了。” 景无名口气里带有责备的意思。 “多莉斯一个女孩子,没见过世面,将来会没什么出息。末将带她,有几个原因,一是大家从小一起玩大,这么久没见面了,很是想念啊;二是多莉斯要出来见见世面,书读太多了,没什么用处,只有出来历练历练,才能更坚强;三是呢——” 西伯将军看看多莉斯,又看看景无名,“殿下,多莉斯是末将女儿是骨肉,而她更是您将来的妻子。妻子来战场见丈夫,用心何苦啊。” 景无名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心乱如麻。 多莉斯是安德莉亚大帝指定的孙媳妇,皇权最大,谁都不能违抗。 况且,多莉斯是精灵帝国第一美女,无数人能得到她看一眼,都觉得无上光荣。 景无名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多莉斯,反正,自小就和多莉斯一起长大。 不知道是亲情还是爱情。 哎,自己和“妻子”都还没有什么超越男女之间的亲昵动作,可是和娜塔莉却已经多次那个了。 景无名强摄心神,微笑着说: “多莉斯,你不要随便走,刀剑不长眼啊。这里是战场啊。” “是,殿下。”多莉斯嫣然一笑。 简直倾国倾城。 景无名一时看呆了,愣在那里。 “哦,原来是西伯将军。”乌日娜拍马过来,抱拳说。 “哦,是乌夫人。”西伯将军回礼。“这是殿下妹妹七妹,这是小女多莉斯。” “七妹啊,好久不见了。”乌日娜笑盈盈对七妹说,“都长成大姑娘了。” “小妈好。”七妹说,“我来见见无名哥哥。” 当乌日娜看见多莉斯时,也惊呆了: “这还是人吗?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乌日娜跟着哥哥景怡东奔西走,自认眼界开阔,认识的美女无数,但在多莉斯面前,都感觉黯然失色。 当年觉得精灵王国公主殿下艾米丽最美,天下第一,和景怡哥哥最合适,现在看到多莉斯,感觉比艾米丽还美几分。 这是什么情况啊?乌日娜也弄不清楚。 她看看景无名,这个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也只有景怡哥哥的儿子景无名配得上! 多莉斯礼貌说:“乌夫人,您好。多莉斯见过乌夫人。” 声音好听到比画眉还好听吧? 乌日娜忙回礼。 景无名带领精灵帝国三万大军进入了庸州天关。 精灵王国军队全是金甲战士,每人都背负弓箭,腰挎长剑,比剌子国的军队气势又长一筹。 他们立即被分派到各个要害位置。 精灵帝国的后勤辎重部队,立即分派箭镞。 一捆一捆的往城上搬,每个金甲武士脚下,都放了一大捆闪着亮光的箭。 又见另外一群精灵帝国人,在每个士兵脚下放下一瓶水,一袋食物。 精灵帝国的后勤做得太好了。 铁石臼将军感叹说: “这场战争结束后,一定要上书皇上,向精灵帝国学习。” 剌子国三万将士,精灵王国三万将士,加上原来老老少少近三万人,庸州天关士气大振。 对比之下,虽然猪妖国将近十八万大军,一个蜥蜴龙战队。 但守军近十万,又有天关地势之利,景无名飞鸿子蓟嶂蓟画的神兽,他们抵消了蜥蜴龙战队的攻击力。 邓明大喊:“我们必胜,九州国必胜!殿下必胜!王爷必胜!” 他喊得虽然有些那个哗众取宠之嫌,但也长士气,没人去说他。 邓明就从东喊到西,喉咙都喊哑了。 他喝口水,继续从西喊到东。 有些人看着他笑了起来。有些人觉得他太会做人了。 但是,戴维斯的蜥蜴龙战队天天在天空盘旋,就是没有发动进攻。 也许他们也发现对方援军大增,可能心虚了。 戴维斯天天催大将军卡酷彪下命令进攻。 但卡酷彪顾虑太多,迟迟不肯下命令。 戴维斯急了,他偷偷派人向猪妖国国主报告,添油加醋说卡酷彪的坏话。 国主信了戴维斯的鬼话,立即派特使去督战卡酷彪。 卡酷彪看到国主的督战特使,摇头说:“哎,那就开始吧。” 他立即下令攻城。 天上的蜥蜴龙战队,在戴维斯的带领下,漫天唳叫着,飞扑过来。 地上近十八万猪妖战士嚎叫着,杀向庸州天关。 蓟嶂蓟画骑上螭吻和狴犴,也杀向蜥蜴龙战队。 景无名跳上獬豸,抽出湛卢宝剑,杀向戴维斯老贼。 飞鸿子伸手采下一朵白云,放在脚下,摇身幻化出一千个飞鸿子,脚踩白云飞起来,抵挡住了一千只蜥蜴龙。 阿怡和安德烈笑嘻嘻看着猪妖国潮水一般涌来。 精灵帝国的金甲战士不慌不忙,拉弓搭箭,都在瞄准。 箭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景无名抵挡住老贼戴维斯。 “戴维斯老贼,这次你逃不了了。”景无名大喝。 “哼,试试看吧。”老贼举叉就刺,又狠又辣,比平时狠毒了几分。 蓟嶂蓟画抵挡住了一大群蜥蜴龙。 飞鸿子一千个化身抵挡住了一千只蜥蜴龙。 天空上暂时杀一团,难分难解。 看看地上攻过来的猪妖,刚刚到达城关墙下。 “放!”西伯将军下令。 三万金甲武士一起放箭,三万支箭飞向天空,射向密密麻麻的猪妖军队。 噗噗噗……无数猪妖中箭倒地,但它们的攻势丝毫未减。 “放!”在西伯将军的命令下,第二批箭飞出,射向猪妖军队。 这次猪妖精了,都举起盾牌来挡箭。 有些箭被荡开,但有箭插穿了盾牌,插伤了猪妖的手。 但还是射杀了不少猪妖。 第334章 胜利在望 西伯将军命令连续发射十次箭雨,射杀无数猪妖。 有些中箭倒地没死的猪妖,却被后面的猪妖践踏至死。 当猪妖冲到庸州天关城墙脚下时,已经死了一成了。 西伯将军看看各位金甲战士脚下的箭,还剩大半。 “放弃箭雨,瞄准放箭。”西伯将军下令。 三万金甲武士拉满弓,含而不发,静待猪妖爬上城墙云梯。 待带头的猪妖爬到一半。 “放!”西伯将军下令。 三万支箭齐发,上万猪妖中箭掉下去了。 乌日娜看见精灵王国的弓箭手如此神准,非常羡慕。 她对西伯将军说:“将军,留一些我们剌子国军队射射。” 西伯将军笑了:“乌夫人,好。你们上吧。” 乌日娜大喊:“所有将士听令,拉弓!” 一万剌子国将士都拉弓搭箭。还有两万将士没有弓箭。 “瞄准,放!”乌日娜发出命令。 一万支箭飞出去,噗噗响,无数猪妖中箭。 即使是猪妖,也惨不忍睹。 西伯将军见状笑了起来:“剌子国箭术不错啊。” 虽然射死无数猪妖士兵,但他们都是死士,没接到撤退的命令,都不会后退。 “乌夫人,咱们两国弓箭手一起射射看看。”西伯将军说。 “好!”乌夫人大声说。 “准备!”乌日娜和西伯将军几乎同时发出命令,“放!” 四万支箭呼啸着射向猪妖军队。 噗噗噗……中箭的猪妖纷纷掉落。 呼号不断! 眼看城墙脚下的猪妖尸体越堆越高了。 卡酷彪看到这情景,对己非常不利。 急得团团转,又看天空上,戴维斯的蜥蜴龙也前进不了。 但地面部队前进受阻,只能寄希望天空的战队了。 在城头的阿怡和安德烈,他们站在小妈乌日娜身边,本来大妈公主给他们俩姐弟的任务是保护小妈安全,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两姐弟对视一眼,心意一通,两人同时拿出神兽。 神兽已经和他们通灵,早就幻化成原形。 阿碧雅景怡跳上嘲风,安德烈悦跳上狻猊(suan,ni),向天空射去。 “姐,你去帮蓟嶂蓟画,我去帮无名弟弟。”安德烈说。 “好。”两姐弟飞驰而去。 阿怡飞到蓟嶂蓟画旁边。 “蓟嶂蓟画,我来帮你们了。”阿怡和蓟嶂蓟画很小时就熟悉。 蓟嶂蓟画虽然没有露败像,但也很吃力,主要是蓟画的神兽受伤害没有完全恢复。 蓟嶂蓟画看见阿怡来帮忙,心里大喜。 阿怡骑着嘲风,遇到蜥蜴龙就砍。 嘲风飞速太快了,蜥蜴龙一时适应不过来,瞬间被砍死几只,纷纷掉下地上。 蓟嶂蓟画压力大减,两人似乎力量大增,转眼就砍伤几只蜥蜴龙。 在景无名那边。 景无名和戴维斯已经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负。 安德烈驱使狻猊赶来,就加入战团。 “无名弟弟,我来帮你。” 景无名不知道安德烈的能力怎么样,就喊: “哥哥,你要小心这个老贼。这老贼诡计多端,常常发射暗器。” “知道了。无名弟弟。”安德烈用的也是剑。 他驱使狻猊冲了过去。 景无名没见过这个哥哥的武艺,心想看看也好,就退在一边。 戴维斯就战景无名不下,心里焦急,看见一个壮实感觉有些憨的少年杀了过来,心里暗暗高兴: “景无名是靖王的儿子,武艺高强,难道你也是靖王的儿子,武艺也高强吗?我先把你擒下来,就可以威逼景无名了。” 他的钢叉立即刺向安德烈。 安德烈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就接受了爹爹景怡输送的金丹,资质非凡,自小跟大妈大舅学武,武艺也不弱,但是他毕竟跟的是凡人学武,招数上自然吃亏。 他全凭资质和戴维斯老贼缠斗。 几十招过后,招数渐渐露出了破绽。 戴维斯大喜,一钢叉刺过去,他想把安德烈刺伤后拿下。 噗,钢叉刺进了安德烈的左肩。 安德烈大叫一声,手里的剑都掉了下去。 戴维斯大喜过望,双手爆长,就要拿下安德烈。 景无名没想到会这样,就要冲过去。 呼——猛然间见安德烈的坐骑狻猊喷出烈焰。 狻猊是景怡在火山口里收服的。 万年在熔岩里淬炼,喷出来烈焰非同一般。 戴维斯万万想不到安德烈的坐骑会喷火,他忙着要拿安德烈,躲闪不及,被狻猊喷出来的烈焰包裹了。 戴维斯的头发、胡须、衣服全都着火了。 他狼狈不堪。 连蜥蜴龙公被狻猊喷出来的烈焰一烧,也受伤了。 戴维斯赶紧驱使蜥蜴龙转头逃命。 全身着火的戴维斯风驰电掣般逃走了,什么都不管了。 景无名无暇去追戴维斯。 他过来看哥哥安德烈的伤势。 还好,有铠甲护体,伤得不重。 狻猊载着安德烈降在城头。 乌日娜过来,非常担心:“安德烈,你怎么啦?” “小妈,没什么事,不严重。” “快叫军医来。”乌日娜焦急喊。 军医跑了过来。 安德烈说:“不必了,小妈,你忘记了我体内有金丹啊。” 乌日娜想起来了:“那好,军医,你去其他地方吧。王子不用了。” 安德烈盘腿,调整呼吸,丹田金丹发散,直达肩膀伤口。 伤口发出金光,很快就痊愈了。 那些蜥蜴龙,发现主人落荒而逃,早就没了战斗意志了,都转身逃跑。 飞鸿子大喊:“不能让他们跑了,除恶务尽。” 飞鸿子、蓟嶂蓟画、阿怡立即追杀过去,纷纷砍杀蜥蜴龙。 蜥蜴龙的尸体啪啪从天空掉落。 砸在地上的猪妖军队,砸伤砸死也不少。 卡酷彪大惊失色:“快快,撤退,撤退!” 猪妖们听到主将命令,立即跳下登城的云梯,往回跑。 西伯将军和乌日娜对视一眼:“怎么样?” 两人同时发出命令:“放!” 四万支利箭下雨一般飞向猪妖撤退的军队。 噗噗噗……无数利箭从猪妖背后刺入,往前扑倒。 西伯对景无名说: “殿下,趁势头,一鼓作气把猪妖赶出九州国。” “好。” 景无名跳上獬豸,飞上空中,他举起湛卢宝剑: “全体将士们,消灭猪妖国军队的时候到了,留下守城将士,其他将士,都出城杀敌!杀!” 他第一个冲向溃退的猪妖国军队。 “杀!”精灵王国三万将士,剌子国三万将士,九州国近两万将士,共八万将士,涌出城门,杀向猪妖国军队。 第335章 景无名的兄弟姊妹们 蓟嶂蓟画、阿怡也跟了上去。 飞鸿子叹息说: “好了,没贫道的事了,告辞。” 他踏上白云,转眼无影无踪。 杀声震天,天崩地裂一般。 兵败如山倒。 猪妖国军队已经没了战斗意志,没命逃跑,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这一仗,杀了三天三夜,把失守裕关、凌关、铁关三关全部夺回来了。 景无名觉得还不过瘾,还把猪妖国军队驱赶了五十里之外。 “殿下,可以了。”西伯将军说。 景无名鸣金收了兵。 一边派驿使快马加鞭,向皇上传递捷报。 一边打扫战场,清点武器,清点死伤人员。 统领霍英都,对景无名佩服到五体投地。 “殿下。”霍英都说,“末将追随当今皇上也有不短时日了,但从来没见过像您一样英勇的将军。” “哪里啊,将军,比起爹爹来,在下还差远了。”景无名诚恳说。 霍英都感慨: “他们父子都是圣上的福将,怪不得皇上对他们父子恩宠有加,那是人家有这个能耐啊!” 霍英都说:“殿下,大势已定,末将先回京都向圣上复命了。” “霍将军,好的。”景无名说,“要不喝完庆功酒再回吧?” “殿下。”霍英都说,“打了胜仗,比喝什么都重要。殿下,相信不几天,圣上的圣旨就会到。接下来就是猪妖国派使者来求和了。殿下,这也要靠你了。告辞!” 霍英都带领着他八百金甲御林军回京都了。 这次大仗,一千金甲御林军也死伤不少。 但是这一仗,打出了九州国的威风,打出了士气。 特别是铁石臼等将士,一直都被猪妖国压着打,憋屈得很。 这次连收三关,还把猪妖军队驱赶五十里外,都不知道心底有多么痛快。 那些难民,也纷纷返回家园,开始耕种劳作。 景无名在精灵王国也打过几个大仗,但没有像今天这样大仗有意义。 他亲眼看到难民流离失所,在他的带领下,赶走了侵略军,让难民得以返回家园,这比什么都快乐,都有成就感。 西伯将军来告辞: “殿下啊,现在大局已定,接下来就是议和的事了。你要为九州国争取更大的利益。” 西伯将军在景无名耳边说了一阵。 景无名连连点头。 多莉斯和七妹也来告辞。 七妹拥抱无名,左亲右吻。 “诶诶。七妹。”景无名非常尴尬,“大家看着呢。” “无名哥哥。”七妹说,“我是你妹妹,亲我英勇无比的哥哥是应该。就让他们羡慕死吧。多莉斯姐,你也来亲吻我哥哥。” 七妹放开无名,把多莉斯拉到景无名面前。 娜塔莉和弗莉卡眼睁睁看着,心底五味杂陈。 多莉斯轻轻吻了一下景无名的面颊。 “无名,我们在就家l里等你回来。” 景无名轻轻吻了一下多莉斯的粉脸: “有空我就回来看大家。” 景无名骑马伴随在多莉斯和七妹的马车旁,送出了几十里。 多莉斯多次说:“殿下,不要送了。” 七妹却不同意:“哥哥送送咱们,又有什么呢?是不是,哥哥?” “是,哥哥多送送你们。”景无名笑了起来。 这个七妹,虽然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比自己的亲妹妹还亲。 景无名知道,七妹自小和自己相依为命,一直都深深爱着他,但他早把她当成亲妹妹,不能娶她为妻。 他心里很歉疚,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心底暗暗祝福七妹。 送出五十里。 西伯将军说:“殿下,可以了。” 景无名才收住缰绳,目送精灵王国三万将士远离。 多莉斯和七妹挥手告别。 皇上接到捷报,兴奋不已,他对刘公公说: “景家父子,真的是朕的福将。封什么爵位都不为过。” 其实他心里更明白,这个景家父子,身份复杂,最最重要的是没有和他争天下的动机,一万个放心。 “皇上洪福齐天。”刘公公说。 “刘公公,你替朕传旨,表彰三军将士。论功行赏。你再给朕传密旨,后面的事一切由景无名自己拿主意处置。” 刘公公领旨,带领几十人就急急忙忙去庸州天关传旨。 到了天关,问,景无名不在这里,在前面的裕关。 刘公公又急急忙忙到裕关去。 但裕关也不见景无名,问守关的将士。 将士回答说:“主帅他们去了阵前侦查敌情。” 刘公公只能待在裕关等。 这时候。 景无名、蓟嶂蓟画、阿怡安德烈,五兄妹骑着快马,在乌国境内、猪妖国大营阵前的高山上,观察敌情。 五兄妹已经非常熟悉了。 本是一父所生,只是姓氏不同而已。 在这里,他们对了一下出生年龄,蓟嶂最大,依次是阿怡、蓟画、安德烈,这样算来,景无名最小了。 阿怡安德烈两姐弟说: “无名,咱们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血脉是相同的,希望你能来剌子国做客。” 蓟嶂蓟画兄妹说: “无名,蓟王府也热情邀请你去做客。” 景无名说:“多谢各位哥哥姐姐。只是弟弟无名暂时军务繁忙,抽不出身啊。” 大家都说:“当然不是现在,等边关大定时就可以了。” 景无名说:“一定会去各位哥哥姐姐家。” 闲谈中,阿怡说:“要是另外两个亲兄弟一起就好了,咱家亲兄弟姊妹都聚在一起,那才好呢。” “说定了啊。”大家击掌为约。 景无名说:“阿怡姐,你说咱们还有两个亲兄弟?” “是呀。”阿怡说,“他们都在爹爹的封地生活。” “两个兄弟叫什么名字?”景无名问。 “碧霞小妈生的叫景润植。”阿怡说。 “哦,姓了爹爹的姓。” “密伦娜小妈生的叫景怡伦。” “什么?景怡伦?”景无名惊呼。 “怎么了?”兄妹们都问,“难道无名你认识他啊?” “呵呵。”景无名笑起来了,“景怡伦啊景怡伦,原来你真的是我亲弟弟啊。” 景无名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和景怡伦经历的情况。 兄妹几个都啧啧称奇。 邓明是仆人,身份卑微,他骑马站在五兄妹的后面,对五个少年羡慕不已。 但他们都是王室家族,和他们走在一起,身份立即低了几分。 他想:“要是能和他们王族结亲多好啊。” 他暗中观察阿怡,啊,这个剌子国小公主,说是小公主,个头确实非常健美高大,比邓明几乎高一头。 他叹气了。 又暗中观察蓟画。 蓟画天生就是一种小鸟依人的样子,长得也非常美丽,和她母亲雪丹郡主年轻时差不多,和邓明差不多高。 邓明心里暗暗高兴:“能和蓟画结亲,就是鱼跃龙门了。” 从此,他什么事都是留意着蓟画,对蓟画特别上心了,大献殷勤,卖力讨好。 那美丽单纯的小郡主蓟画,能否上邓明的道呢? 第336章 回京面圣 卡酷彪的猪妖军队被打败,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一路被九州国联军驱赶,被赶出了裕关五十里以外。 好不容易驻扎下来,休整军队,清点死伤人数。 哎,卡酷彪长叹一声,死伤过半了。 将如何向国主交代? 卡酷彪情绪低落,几次想自杀了之,都被副将救下。 卡酷彪问起戴维斯去哪里了?都没人知道。 它们只知道戴维斯被狻猊喷出来烈焰包围后,仓皇逃窜,就没见过了,也不知他死了没有。 卡酷彪见不到戴维斯,心中想: “为什么不把责任都推给戴维斯这个老家伙呢?” 它立即向猪妖国主上奏折,把责任全部推给戴维斯。 说戴维斯不服从命令,贸然出击,中了敌军的埋伏,才导致大败。 为了救戴维斯才上了敌人的当。 猪妖国国主看到惨败的战报,气得暴跳如雷,它几次动了杀卡酷彪的念头。 但一想,卡酷彪在猪妖国的势力还是很大的,杀了他难免会动摇它的统治,就暂时算了。 景无名和亲人们回到了裕关。 刘公公听到景无名回来了,大喜,迎请出来。 “殿下。”刘公公施礼。 “哦,是刘公公啊。”景无名忙回礼。 “殿下,请接旨。” 景无名忙下跪。 刘公公说:“圣上传旨,殿下可以免跪。” 他并未宣旨,而是把一张锦帛塞给景无名。 景无名愕然。 刘公公说:“殿下,圣上吩咐咱家,不必宣旨,殿下自己看看便知。” 景无名打开读了一遍后说: “皇上对景无名太好了。” 于是把圣旨供奉在案上。 刘公公用过膳,便打道回京了。 景无名有了圣旨,心里就明朗了,有底气了。 亲卫来报:“猪妖国使者求见。” 景无名和铁石臼等将领对视了一眼,微笑了: “带上来。” 来的却是猪妖国的丞相。 它上来大殿,看见景无名,脸色大变: “你你,你真的是靖王景怡?” “不好意思,本少帅是靖王的儿子。本少帅还不如靖王的万一。” 这个猪妖国老丞相,当年和靖王交锋过,懂得靖王的厉害。 初一见到景无名,因为他们父子俩太像了,靖王又十几年没露面了,猛然间误以为是见到了老熟人。 猪妖国丞相抹抹额头的汗水: “老臣是奉国主之命来和贵国议和的。” 它掏出议和条约,递给景无名看,还说看过没问题就可以签了。 景无名和铁石臼几个互相讨论了很久,把很多不合理的条约重新修订。 例如把“停战协议”改成“和平协议”,把“二十年不交战”改成“四十年不交战”,增加“猪妖国向九州国赔款白银十万两”,“免费传授抛石机技术”“退出乌国领土”,“必须由猪妖国国主亲自签字”等等。 一时猪妖国丞相也傻了眼。 它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比老臣还老成,思维如此缜密。 景无名等人理直气壮,态度坚决,似乎无商量余地。 “要战,来,奉陪,不签,战!奉陪!” 但猪妖国是战败国,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只得回报猪妖国国主。 猪妖国国主看到协议,“欺猪妖太甚”,气得就想撕了,但一想:战吧,还担心九州国直捣黄龙,端了它老窝,签吧又咽不下这口气。 满朝文武讨论来讨论去,都没什么办法。 最后统一了意见:“暂时签了,待十年二十年国力恢复后再做打算。” 于是就由猪妖国主亲自签了,一式四份,猪妖国两份,九州国两份。 九州国两份,一份留在裕关,高高挂在议事厅大堂,一份快马加鞭,呈送皇上御览。 猪妖国军队退出了乌国领土。 乌国逃亡的大臣们,聚拢起来,重新推举了国主。 这下,乌国尊九州国为“恩主”,不得不年年来朝贡了。 猪妖国国主看着签定的“和平协议”,气得几天几夜没睡觉,竟然生病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临死前,把它最喜欢的儿子立为猪妖国国君。 九州国那边,皇上收到“和平协议”,御览后,龙颜大悦,他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结果。 “这个景家,真的是朕的福将,顶梁柱。朕要好好犒赏他们。” 乌日娜看边疆已定,便带领阿怡、安德烈和三万大军,也向景无名告别。 景无名和蓟嶂蓟画、娜塔莉、弗莉卡送出几十里。 乌日娜说:“无名,有空时常来剌子国都城,看看大妈。” 景无名说:“小妈,好的,替我向大妈问好。等边关什么事都安定了,就来!” 阿怡和安德烈都说: “无名弟弟,最好蓟嶂蓟画也一起来,咱们亲兄弟姊妹聚聚,那才过瘾。” 安德烈把头凑近景无名: “无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母亲告诉我,当年爹爹常常和我外公、舅舅到密室里喝酒,一边喝酒一遍谈论国事。那个密室,天下什么美酒都有,到时我们也去喝,我去偷外公的钥匙。” 景无名哈哈一笑,拍拍安德烈肩膀: “哥呀,太调皮了,比我还调皮。好。好。我也想喝喝那些美酒了。” “好呀,先去了你们那里,到时一起来蓟州,我们做东。”蓟嶂、蓟画都说。 “好好,就这么定了。” 兄弟姊妹们就这么定了邀约。 景无名在裕关已经几个月了,大事已定。 他上书皇上,要退出来了。 还没写好,刘公公又来了。 刘公公没喊“接旨”,而是凑近景无名: “殿下,带圣上口谕说,请你带蓟嶂蓟画等一起回京聚聚。” 连当今皇上都用“请”的字眼,可见景无名在皇上的地位有多高、分量有多重! 景无名对铁石臼将军说: “铁将军,这里就有劳你了。” 铁将军说:“少帅,末将受皇上隆恩,当马革裹尸,以报皇恩。” 铁将军又说,“少帅,末将这里修书一封,就是有关咱们军队向精灵王国学习的意见和建议,请您呈皇上御览。” 铁将军感叹说:“经历这一大战,咱们九州国就该看到差距了,看到了自己的短板,不要天天自负什么大九州国,天下无敌,目空一切。” “好。铁将军,我看到一些少年才俊,武艺和见解都不错,这样的人应当提拔重用。特别是一个叫做霍去疾的少年,你多多留意一下他。一将英才抵万兵。” “是,少帅。末将当提拔这些少年才俊。” 蓟嶂蓟画已经完成了“爷爷”蓟王交给的使命,也就跟景无名一起回京面圣吧,那是蓟王家最大的荣耀啊。 蓟嶂听说要和景无名一起去上京面圣,非常兴奋。 他蓟州蓟王家,这几年,渐渐有衰落的兆头,如果在他手里能重振旗鼓,让蓟王府再次辉煌,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次奉祖父蓟王之命,上京面见祖父的故人,谋得押运粮草的职位押运官,立了大功,皇上自然会有打赏。 皇上随便一个封赏,对蓟嶂蓟王府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他总是问:“无名,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出发。” “大哥。”景无名说,“明天出发。” 蓟嶂还有一个心底的秘密,就是他喜欢上了娜塔莉和弗莉卡。 但他心底到底更喜欢谁,他也拿不准,反正看见她们其中一个,就像夏天喝冰水,冬天烤炭火一样。 第337章 仆从邓明的企图心 景无名看裕关等关都一切妥当,就告别铁石臼将军,携娜塔莉、弗莉卡、蓟嶂蓟画兄妹以及仆从邓明上京面圣了。 铁石臼觉得景无名这几个人上京,似乎太寒酸了,指派了几十个强壮的士兵随从。 景无名哈哈大笑: “铁将军,不必了,我们这几个人,你还担心什么呀?” 铁石臼一想:“也是啊,他这些人,谁能对他们怎么样?” 他哈哈大笑:“少帅,您看我老糊涂了。” 铁石臼将军送了十几里。 “就此告别。”景无名等抱拳。 铁石臼将军和身边的一个少年抱拳告别:“少帅,一路顺风。” 景无名几人骑马奔跑起来了。 少年说:“铁将军,这个少帅真乃奇人也。” 铁将军说:“霍去疾,你要多多向他学习。” “是,将军。”霍去疾恭敬说。 景无名六人六骑,一路飞奔,很快就过了三关,天黑时到了庸州天关了。 天关此时已经闭关了。 景无名叫了门。 守城的将军看见是少帅,吓得赶紧跑下来开门。 好心招待。 景无名用完晚膳,随守城将军上来天关城头。 往前面望。 在这里,就是和猪妖国大军交战的地方。 如果当时他没及时赶到,一旦被攻破这天关,九州国就无屏障所倚了,猪妖国大军就长驱直入。 想想都后怕,这中原就要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了。 但同时,景无名心底又升起一种自豪感。 他觉得自己和爹爹的成就又靠近了一点。 爹爹知道了,是不是很高兴呢? 景无名巡视了一圈,守关将士个个剽悍,精神抖擞。 他很放心了。 晚上,住在关内。 这次是一人一间房。 蓟嶂有事没事站在娜塔莉和弗莉卡房门前。 他极想敲门,几次抬起手,都放弃了。 娜塔莉开门出来,看见蓟嶂,微笑着说: “蓟嶂大哥,怎么晚上还一个人在外面呀?” 其实娜塔莉的年纪比蓟嶂大。 “我看今晚月光夜色挺美的,出来看看。”蓟嶂笑着说。 弗莉卡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也推门出来: “哦,原来是蓟嶂大哥哥啊。娜塔莉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弗莉卡妹妹。”娜塔莉说,“蓟嶂大哥哥邀咱们看月亮呢?” 弗莉卡抬头看月亮。 天空纯净,没有一丝云彩。 月亮又圆又大。 “哎——”弗莉卡突然伤感了,“我在想我的亲人了。我爹爹,我哥哥,他们都被罗兰国戴维斯等人害死了。” “我也是。妹妹。”娜塔莉过来紧紧搂住弗莉卡,“我爹爹也是被罗兰国国主害死的。” 两人眼里都有泪光。 蓟嶂豪气顿生,他在拍胸膛。 “两位妹妹。早遇上你们就好了。我来保护你们。我家武将世家。我将来也是蓟王,我父亲是靖王,我自小就学的武艺。我还有爹爹传给我的神兽,以后,我来保护你们。” “谢谢你。大哥。”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说。“早几年认识大哥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景无名也真是的,不会保护你们姐妹,让你们吃了那么多苦。要是我,就不会让你们吃一点点苦。” “也不能怪无名。”娜塔莉说,“其实他也为我们做了太多了。” “要是没有无名哥哥,我早就死了。”弗莉卡说。“现在,无名哥哥是我们姐妹最亲的人了。” “我是无名的大哥。我也是你们最亲的人。”蓟嶂说。 “是了。”娜塔莉问,“你和无名怎么不是一个姓?” “我也想知道。”弗莉卡说。 “这个呀?”蓟嶂说,“我和蓟画跟了我母亲姓,我爷爷,是蓟王,我爷爷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舍不得我母亲外嫁,要给蓟王家留血脉。景无名跟了我爹爹姓。” “哦,这样呀。”娜塔莉和弗莉卡是精灵王国的人,不懂九州国的姓氏文化,宗族文化,觉得太复杂了。 正说话间。蓟画也来了。 “娜塔莉姐姐,弗莉卡姐姐。”蓟画声音很甜,很招人喜欢。 其实蓟画的年纪比弗莉卡大,只是个头小,很有“妹妹”的感觉。 弗莉卡难得有人叫她“姐姐”的,也很愿意,很喜欢。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拥抱蓟画。 蓟画背后,一人站在不远处,似乎尾随而来。 月光下,大家看出来,是邓明。 邓明的是景无名的“仆从”,身份低微,不敢靠太近了。 蓟嶂看见邓明似乎跟着蓟画来的,很是恼怒: “你鬼鬼祟祟跟在蓟画背后干什么?安什么心?起什么歹意?” 邓明吃了一惊,忙半跪施礼说: “启禀王子。小人看见夜色已晚,怕小郡主出什么意外,所以随尾保护。” “笑话。”蓟嶂冷笑,“我们蓟家之后,靖王的子女,要你保护?看你就是心怀歹意,妄图不轨。” “王子,小人看见小郡主,就像看见天上的嫦娥一样,没有任何邪念。”邓明低头说,但他的声音很清晰。 蓟画说:“哥哥,看他也没什么歹意,算了吧,好歹他也是无名的随从。” 娜塔莉和弗莉卡虽然不喜欢邓明。 第一天看见他,就觉得此人眼神漂浮不定,不是一眼望到底的人。 但她们说:“蓟嶂大哥,算了吧。他怎么也算是无名的仆从。” 蓟嶂说:“看在娜塔莉和弗莉卡两位妹妹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下次见到你尾随蓟画,必打断你的腿。” “是,王子。”邓明说着,退了下去。 他走远,回头望了一眼蓟嶂蓟画他们站立的方向,心底狠狠说: “草拟娘,你是蓟王的孙子以为很了不起呀,只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出身好而已。老子还看不起你呢,笨蛋。” 景无名念完无字天书,正好出来,见邓明的嘴巴在动,就问: “你好像在说什么呀?” 邓明急忙说:“主人,小人正在念叨着主人的好呢。” 景无名笑了:“还可以这样啊?” “是的,主人,小人念念不忘主人对我家的恩情。” 景无名年纪尚浅,不懂这些,听到好话也就哈哈一笑了之。 “主人。”邓明说。 “什么事?”景无名见邓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们在那里看月亮。”邓明努一下嘴。 景无名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那我过去看看。”景无名说。 这下,邓明跟随景无名一起过去就名正言顺了。 因为他是景无名的仆从,仆从随主人到哪里都是名正言顺的。 第338章 难题:皇上赐婚 大家正在赏月,听得脚步声,转头看见是景无名,都笑容满面。 蓟画过来,拉着景无名:“你快来,大家都在这里。” 对景无名已经很熟了,对这个“哥哥”亲热程度不亚于蓟嶂。 蓟嶂看见妹妹对景无名如此热情,心里有些酸。 除了对他,妹妹从来没有对谁这么热情过。 (其实蓟画年纪比景无名大,但她喜欢做妹妹。) 娜塔莉笑着说:“无名,有了亲妹妹,就忘了姐姐呀?” 她指指弗莉卡:“我们姐妹都不是亲的。” 景无名说:“哪能呢?大家都是亲人,不分亲疏。” 蓟嶂看见邓明跟在景无名背后,就说: “无名,以后咱们兄弟姊妹谈心,最好不要外人跟来。” “外人?”景无名看了一眼邓明,“哦,你指他呀。没所谓吧?” “不是自己人,我总是感觉不舒服的。”蓟嶂说。 “没事吧,大家一样啊。” “无名。”娜塔莉凑近景无名耳朵,“我和弗莉卡都不喜欢他。大家都不喜欢他,说明他真的有问题。” “好吧,下次我注意一下。”景无名口里这么说,但心里不以为然。 景无名总是觉得邓明出身贫寒,蓟嶂蓟画、娜塔莉、弗莉卡都出生要不是王族就是将军家庭,当然不一样。 而自己虽然是靖王的儿子,但自小孤苦伶仃,受尽了苦头,当然对贫苦出身的人有一种悲悯之心。 但景无名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也只能答应。 蓟嶂对着又圆又大的月亮,突然说: “要不咱们写诗吧?” 一听写诗,景无名第一个头疼,他虽然在精灵王国时读过不少书,但都不是诗歌,真的不知道怎么写诗。 “大哥,无名不会写诗。” 娜塔莉弗莉卡将门之后,从小就学行军打仗,哪里懂什么诗歌? 但她们虽然不懂,却对诗歌感兴趣。 娜塔莉说:“蓟嶂大哥,你读一两首诗歌来听听。” 弗莉卡也说:“大哥,我也想听。” 蓟嶂诗兴大发,就念了几首苏北坡和李黑关于月亮的诗词。 蓟嶂抑扬顿挫地念出来,果然好听。 “好好!”突然有人鼓掌,大声叫好。 是邓明在鼓掌叫好。 蓟嶂虽然不喜欢邓明,但人家拍马屁,总不能骂人家吧? 但天色已晚,大家回房休息。 一早告别守关将军,进关了,官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平坦了,快马加鞭,向京城飞奔。 日行夜宿,几天几夜,终于看得到京城了。 前面旌旗招展,金光闪烁,迎来好多金甲武士。 大家很纳闷?发生什么事了吗?要出动金甲卫士? 那些金甲卫士直接向景无名他们奔来。 靠近景无名几个时,勒住马头,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是霍英都统领。 霍英都跳下马,半跪:“恭迎殿下回京。” “霍统领,不用这样吧?”景无名说。 “殿下,皇上口谕:殿下功劳震天,让九州国免除了一个巨大灾难,什么礼节都不为过。” 几百金甲武士就簇拥着景无名几人,威风八面,向京城进发。 霍英都把大家安顿在国宾馆住下。 这国宾馆,是皇上招待贵宾的最高规格了。 即使像邓明这样的仆从,也住得相当不错了,吃的喝的相当好了。 邓明自小出身渔民,虽然他家因为母亲的关系,在渔民村也算是比较好的家庭,但对比富裕的人家,还是相差一大截。 也是这样,他越坚定了往上爬的念头。 他抚摸着住房的精美的家具,发誓要出人头地,不惜一切手段。 他走向景无名的房间,却被守卫拦住。 “我是殿下的仆从。我要去服侍殿下。”邓明急忙说。 “贵宾房已经有了仆从了,不需要你去。”守卫说。 真的气死邓明了。 这个地方,连见主人的面都难啊。 那他就去见蓟画吧。 又被拦住了。 “怎么回事,来见人都不让?”邓明气呼呼说。 “这里是女宾室,普通男宾不得入内。”守卫说。 邓明气得跳脚:“刚刚不是有男宾进去了?” “他是蓟王子,不是普通人。”守卫说。 “我是殿下的仆从,也不是普通人。”邓明争辩说,他要给自己贴金。 “谁的仆从都是下人。”守卫冷冷说。“请早点离开。” 邓明气呼呼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没办法,只得在自己房间大骂,他不知道骂谁,反正就是骂。 外面的人听到房子里的骂声,就敲门: “客官,有什么事吗?” 邓明忙用被子蒙住头继续接着骂。 同时又感叹自己命苦。 “我为什么生在贫苦家庭呢?老天,你对我邓明不公平。” 一大早,霍英都带着一大帮人来接景无名、蓟嶂蓟画。 邓明说要跟去,理由是:他是殿下的仆从,要照顾殿下。 霍英都冷冷说:“不需要。” 大家族拥着景无名蓟嶂蓟画上殿觐见。 景无名把铁石臼将军的书信呈了上去。 皇上看完,很感慨: “铁将军说的对。咱们九州国总是以什么帝国自称,殊不知外面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咱们也要变革。” 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极力赞扬景无名和蓟嶂蓟画。 景无名已经是平北王了,皇上还要加封,但景无名极力推辞。 封蓟嶂为蓟州侯,封蓟画为蓟州郡主。 两人跪谢皇恩。 蓟嶂本来是蓟州王子,蓟画是郡主,但皇帝封的和家族世袭的差别太大了。 景无名说:“皇上,其实功劳都是将士们的,臣只不过是带领他们作战而已。靠无名一人,纵使天大本事也无能为力啊。” “爱卿无名。朕还觉得封小了呢。”皇上说,“爱卿无名,朕要赐你别苑一套,你可以在九州国选定地址,楼台亭阁由你定,朕立即下旨给你兴建。” 景无名再三推辞,皇上坚决不允许推却。 其实皇上的目的,就是要景无名在九州国住下来,到时国家有难事,就可以方便找到他了。 景无名没办法,就说: “皇上,臣虽然是九州国人,但不是在祖国长大,臣想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看够祖国的风土人情。” 皇上大喜,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 “爱卿无名,朕答应你。朕下旨全国,都必须接待你。” “别别,皇上,还是不要这么浪费国家资源。臣只需几人即可。” “好。朕答应你。”皇上喜滋滋说。 退朝后,景无名又去见了一下“母亲”初丹公主。 初丹公主见到无名,自然是喜不自禁,抚摸着无名的脸,亲吻他,好吃好喝招待,舍不得他走。 晚上,刘公公来了初丹宫,带皇上口谕,带景无名到皇上寝室面圣。 皇上抚摸着景无名的脸颊,说: “无名,当年,你爹爹靖王也是和你差不多大年纪,我们一见如故,亲如兄弟。你爹爹靖王为九州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你爹爹命苦,受奸人毒害,据说在天柱山医治,至今未醒。” “启禀皇上。我们父子能为皇上效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那是臣的荣光。” “无名,朕还有一事,希望你能答应。” “皇上请说。” “朕和你爹爹靖王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如果咱们家能结亲,那就再好不过了。朕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八,朕待她如心肝一样,长得芙蓉花一样美丽,朕把她赐婚于你。” 景无名大惊:这如何是好啊? 第339章 霸道的赤玉公主 景无名急得满头大汗,忙跪下: “感谢皇上。但臣在精灵王国已经有了皇祖母许婚配啊。” “无名,你是不是咱九州国人?”皇上说。 “爹爹是,臣也是。永远是。” “那朕说的话对你有用吗?” “皇上说的话即是圣旨,臣不敢不从。” “那朕赐婚赤玉公主于你,你为什么不从?” “这个,这个……”景无名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办。 “你是朕封的平北王,一个王爷,难道三妻四妾多吗?朕后宫佳丽三千,你是朕的亲侄子一样的人,怎么多几个妻室就不行了?” “这,这……”景无名突然想到了,“公主金枝玉叶,臣怕怠慢了她。配不上她。” “乱说,你是朕的平北王,少帅,天下第一大英雄靖王的儿子,天下就没有配不上的女子。” 景无名没想到越说越乱。 他心里想啊:“真的不知道多莉斯知道了在九州国还有婚配会怎么想!还有娜塔莉弗莉卡会怎么想!” 皇上见景无名在犹豫,立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朕已经定了,你不要再多说了。好了,你谢安吧。” 事到如此,景无名只得谢安退出来,回到了初丹宫。 初丹公主见景无名闷闷不乐,就抚摸着他的背: “儿子,你怎么啦?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景无名只得说了皇上赐婚的事。 “小妈,你帮我说说皇上,退了这个婚事吧。” 没想到初丹公主哈哈大笑: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人家求都求不来呢。况且,皇上赐婚,谁敢违抗呀?” “可是,可是……”景无名无奈至极。 “可是什么?”初丹公主笑着说,“你心里还有其他人是不是?不用说,小妈知道,当年你爹爹还不是一样。我这个侄女赤玉公主啊,哈哈。” 这时绿萼进来了:“公主,赤玉公主来闹事了。” 初丹公主哈哈大笑起来了: “无名,你快点躲起来,这个赤玉公主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 “躲哪里?”景无名左看右看,看到了一个大柜子,拉开门就躲了进去。 “景无名在哪里?”气冲冲进来一个高挑个子的二八少女。 这个女子的容貌,用闭月羞花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初丹公主笑了起来,“还没出嫁就舍不得驸马了?” “姑姑,你不知道啊,父皇把我许配给一个叫景无名的小子。听说这小子在姑姑宫里。这小子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答应娶本宫。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姑姑,快告诉我,这个丑八怪去了哪里?” “哈哈。我说呀,你见到他,可不想扒他皮了。”初丹公主继续笑。 “姑姑,天下就没有男子配的上我,姑姑,你不用帮他说话。”赤玉公主说,“看我不揍扁他,什么人,敢答应娶本宫。要不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 初丹公主继续笑,笑弯了腰。 绿萼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啊?”赤玉公主质问道。 “姑姑笑你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天下之大,天大地宽,造就了俊杰男子。” “什么俊杰,难道比得上咱们皇宫王子吗?”赤玉公主说。 “但我这个儿子,咱们皇宫,除了皇帝哥哥年轻时,确实没人比得上。无名,无名,快出来见见你未来的老婆。” “什么,姑姑,他是你儿子?那就是我表哥了?” “无名,出来见见你老婆。”初丹公主继续叫。 但怎么叫,无名都没答应。 初丹公主过去,打开柜子门:“无名,出来。” 但柜子已经空空如也,景无名已经无影无踪了。 “姑姑,我就知道,这人很怕事怕死,怕本宫揍死他。” “这个无名孩儿,你跑什么跑啊。”初丹公主叹气说。“哪有大男人怕老婆的。” 赤玉公主笑了起来: “怕死鬼,就不算真男人。姑姑,你儿子也算可以啊。” 初丹公主略显尴尬。 赤玉公主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初丹宫。 烦来没事,散散心。 “你们不要跟着我。”赤玉公主对随身丫鬟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自己游园。你们天天跟着本宫,烦都烦死了。” 赤玉公主撇开丫鬟,自己一人游御花园。 初丹宫出来不远,就是温泉。 当年初丹公主就在这里误把景怡当成公公而结的缘。 现在温泉门外还有人在守着。 见到赤玉公主,都弯腰问候。 赤玉脱了鞋子,洗了一下白玉一样的双脚,擦干,穿上鞋袜,继续闲逛。 春暖花开,到处是盛开的花朵。 好多蝴蝶、蜻蜓、豆娘、黄蜂都在飞舞。 一只红色的豆娘飞上了赤玉公主的头发上。 赤玉公主的头发又多又亮,单单头发,就吸引人目光,更别说玉一样的肌肤,简直给老天雕琢出来的五官和身材。 初丹公主常常说: “我这个侄女赤玉呀,不发脾气时,简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底下居然有她这么完美容貌的女子。” 初丹公主年轻时也常常以容貌自负,但看到侄女,也只能佩服了。 几只蝴蝶飞上了赤玉公主的香肩,落下时还在扇动翅膀。 赤玉玉指轻轻拂了一下。 蝴蝶扇动翅膀,从赤玉的乌亮的头发上飞过。 赤玉公主一时童心大发,大撒腿就追这几只蝴蝶。 这几只蝴蝶也真奇怪,它们不分开飞,也不飞太高,也不飞太快,待赤玉公主差不多追到时又飞快一点。 赤玉公主的玉指就要碰到时,蝴蝶又飞快了一点,怎么也碰不到。 赤玉公主一时性起,说:“本宫就要抓住你。看你往哪里跑!” 赤玉不看脚下,不看天上,也不看蝴蝶飞到哪里了,眼里只是盯着这几只蝴蝶追。 没想到,一个转弯,“嘭”,撞到了一个人的背上。 赤玉公主跑得太快,撞到了一个结实的男子背上,反弹力把她撞得就要仰面摔倒。 那男子反应奇快,他一转身,一跨腿,长臂舒展,伸到了赤玉腰下,轻轻搂着,不让赤玉摔倒。 男子轻轻扶稳赤玉公主:“小姐,小心。” 赤玉公主站稳,眼看着这个年轻男子,一时呆了,这不是自己梦中常常出现的男子吗? 年轻男子见赤玉公主直勾勾看着自己,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就说:“小姐,我哪里不妥吗?” “你,你,你?”赤玉公主感到自己的脑瓜子还在嗡嗡作响,她分不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你怎么出现在我梦中?” 第340章 赤玉公主私逃出宫 “小姐。”年轻男子礼貌地说,“你没事吧?很对不起,刚刚想着事情,阻碍了你的路。让你受伤了。” “你,你是哪个亲王的儿子?”赤玉公主感觉脑瓜子还在嗡嗡响,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做梦。” “小姐,你好,我是路过啊。不是什么亲王的儿子。”年轻男子说,“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在下送你回去?” “没事了。”赤玉公主感觉自己的脑瓜子不嗡嗡响了,人清醒了很多,“你成亲了没有?” “小姐,你问得很奇怪啊。”年轻男子轻轻说,“小姐没事,那在下走了。” “不许走!”赤玉公主大声说。 “为什么?”年轻男子说。 “你还没说你是谁?”赤玉公主说。 “小姐,在下无名。”年轻男子说。 “什么,你竟敢戏弄本宫!”赤玉公主生气了,“谁没名字啊。” “在下确实是无名。”年轻男子说,“你自称本宫,你是皇上叔叔的女儿吗?” “什么?你敢称皇上为叔叔?”赤玉公主大怒,“快点说,你是哪个亲王的儿子?” “在下已经说过啦。”年轻男子说,“在下确实是路过的。” “路过的?你怎么可能跑到皇宫来了?”赤玉公主说,“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我也不知道,霍统领他带我进来啊。” “谁是霍统领?”赤玉说,“休得狡辩。这皇宫,做统领的又不止一个。” “小姐,你没事了,那在下走了。”年轻男子不再理会赤玉公主,独自离开。 赤玉公主望着年轻男子离去的背影,狐疑不已。 她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喊: “快点,抓贼呀,抓贼呀。有人闯进初丹宫了。” 她这么一喊,宫内的侍卫、太监、宫女纷纷跑来: “公主,出什么事了?” “刚刚有个不认识的男子,他可能是小偷。” “外貌怎么样?” “这么高,这么壮,很英俊。大概十七八岁。”赤玉公主描述说,“这人,越是英俊越可能是小偷。” 所有人都去搜查这个“贼”。 所有人忙了一圈,搜遍了整个初丹宫和花园,都没见任何贼。 初丹公主听赤玉公主说“有贼”,也过来问什么情况。 赤玉公主向姑姑描述了她见到的“贼”的模样。 初丹公主笑了起来,笑弯了腰。 “姑姑,你笑什么?”赤玉公主不解。 “你觉得那个男子怎么样?”初丹公主忍住笑说。 “那家伙呀,要不是贼就好了。”赤玉公主说,“刚刚撞到他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如果他不是贼,你认为他怎么样?”初丹公主进一步问。 “那——”赤玉有些忸怩,脸也红了,“我不知道。” “哈哈。”初丹公主大笑起来,“我像你这么年纪,遇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我就要我皇兄赐婚,我就嫁给了他。” “什么?姑姑,你把我搞糊涂了。” 初丹公主拉着赤玉公主的手: “我带你去抓贼。我知道这个小偷在哪里。” “什么意思?姑姑。”赤玉公主还是满腹狐疑。 初丹公主拉着赤玉公主进了初丹宫。 直接拉着她进了大厅。 此时大厅上正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正在品茗。 “这个就是贼。”初丹公主对赤玉说。 “果然,你这个贼。”赤玉见到端坐的年轻男子,正是自己撞到那个“无名”的家伙,“你还敢坐初丹宫呀!好大胆。” 年轻男子好尴尬,端着茶杯: “小姐,你怎么啦?我偷什么了?” 初丹公主忍住笑: “无名的小贼,你把我们小姐的心偷了。” 景无名莫名其妙:“小妈?我可没偷。” 初丹公主忍不住笑了。 她笑弯了腰,眼泪也笑出来了。 “姑姑,你怎么一直笑?” “小妈,你怎么一直笑?” 赤玉公主和景无名对视一下,几乎同时说: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 初丹公主一手拉着景无名,一手拉着赤玉公主: “你们太有趣了。看来天注定你们是一对。皇上哥哥何等眼光啊。” 景无名和赤玉公主都明白对方是谁了。 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赤玉公主想不到父皇赐婚的人是如此英俊,简直梦中来的,心中一个大转变。 她爱上景无名了。 景无名也想不到赤玉公主如此美丽可爱,虽然他已经和多莉斯有婚姻之约,和娜塔莉有肌肤之亲,但见到赤玉公主,心里也开始萌动了,没这么拒绝了。 赤玉公主的美和多莉斯几个精灵王国女子的美完全不同。 第二天早朝,满朝文武都知道了皇上赐婚的事了。 都齐声恭贺皇上和景无名平北王。 景无名心想: “要是多莉斯、娜塔莉姐和弗莉卡妹妹知道了赐婚的事,会不会很伤心啊。哎,真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能拖久拖吧,能拖多久算多久吧,说不定赤玉公主和皇上反悔了,收回成命。” “皇上。”景无名说,“臣回来祖国,还没够一个月,对祖国的大好山河还没有看够,对各地风土人情还不了解,臣想游历祖国大好山河,看够祖国美丽景色。” “无名我侄,你虽然还没有和赤玉公主成婚,但朕已经把你当成儿子看待了。你是朕的驸马,也是朕的元帅,你要去游历祖国大好山河,再好不过了。朕准奏。” “谢皇上恩准。”景无名跪谢。 “你看你看,怎么还是称朕皇上啊?” “这……”景无名一时不明白。 “叫父皇,父皇……”满朝文武百官都压低声音,对景无名说。 “谢父皇恩准。”景无名想了一阵,才明白。 皇上哈哈大笑: “想当年,朕和靖王情同手足,平定天下。如今又和朕喜结亲家。天注定咱两家同理连枝。” 景无名拜谢皇上出宫,回精灵王国大使馆。 早有侍卫飞报。 大使和娜塔莉弗莉卡迎了出来。 用膳时,景无名说:“做好准备,明天我和他们要出游。” 大使说:“殿下,要不要派护卫?” “哈。不用了。大使,你还怕咱们几个被人偷了吗?” 大使想:“是呀,殿下何等样人,派护卫反而是累赘。” 就说:“虽然殿下英明神武,但殿下一切还要小心为上。” “谢大使。”景无名说。 景无名就带领着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一早告辞大使,向九州国南方骑马奔去。 在皇宫。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刘公公急急忙忙跑来。 “什么事啊?”皇上说。 “皇上,不好了,赤玉公主私自出宫了。这是她留下的信。” 皇上看过信后脸色大变: “赤玉公主一个弱女子,不谙世事,她不知道路途险恶啊。快点派人去把她找回来。” 第341章 赤玉公主寻夫 “这个心肝宝贝啊,你要朕的老命呀。”皇上叹息说。 皇上立即密召霍英都。 下令霍英都派出大内侍卫,秘密寻找赤玉公主。 霍英都领旨,立即派出几百名大内高手,打扮成普通百姓,去寻找赤玉公主。 赤玉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深得父皇宠爱,就没出过皇宫。 她所见到的男人,要不是太监,要不是大内侍卫,要不就是亲王的儿子,就没见过几个让她看得上眼的。 她常常自言自语说: “天底下的男人,就父皇最英俊。其他人本宫统统看不上。” 赤玉公主开始听到父皇赐婚后,非常不满。 但又不敢对父皇发脾气。 她决定教训教训一下那个所谓的“驸马”。 到了姑姑的住处初丹宫,没想到那个家伙躲起来了。 她更加看不起这家伙:胆小怕事,没男人气概。 出来初丹宫后,觉得很气闷,就撇开宫女丫鬟自己一个人游园,没想到,因为追蝴蝶,撞到一个陌生年轻男子的背。 年轻男子反应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头被撞昏了,看到眼前这个男子,不就是梦中常常出现的人吗? 问他名字,还说无名字,那不气死本宫了。 当她气呼呼回到姑姑住处是,发现原来真的误会一场。 这个被自己撞到的年轻男子,居然就是父皇赐婚的对象。 赤玉公主幸福到死了。 天哪,天底下居然有这么让人心动的男子啊。 一个晚上不见,就神魂颠倒了。 脑子里梦里全是他的影子。 她去初丹宫见他,姑姑说他已经走了。 她去问父皇,父皇笑着说: “呵呵,我的宝贝啊,开始是谁不满意的?现在又是谁一天不见就睡不着觉的?” “父皇,他什么时候回皇宫啊?” “这个嘛,父皇不知道啊,现在天下太平,不用打仗了。无名去游遍咱九州国大好河山,起码也要一年半载吧。” “一年半载?”赤玉公主惊呼。“这么久啊。” “什么,谁说一辈子不嫁人啊?”皇上笑了。 “父皇,那是以前,赤玉没遇到看得上眼的人。” “那你说父皇是不是最疼你?” “那当然。赤玉就说,最疼爱女儿的父皇怎么会拿女儿的一辈子的幸福当赌注呢。” 赤玉公主回到自己宫中,一直睡不安稳。 她心中冒起一个大胆的主意:出宫去找他。 但她知道,没有父皇的金牌,也出不了皇宫。 当然不敢声张,她偷偷潜到父皇书房偷了一块金牌。 她把出宫的想法告诉贴身丫鬟后。 丫鬟吓了半死: “公主,你这是要奴婢的命啊。皇上知道了,你最多责罚,奴婢就没命了。” “什么有命没命。就说是本宫强迫你的。你不去也得死。”赤玉说,“丹霞,你不是很想回家看看吗?正好这次出宫,你可以回家看看了,把你存下来的钱送回家呢。” 丫鬟叫丹霞,穷苦人家出身,她没办法,就舍命吧,谁叫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一个公主呢。 赤玉想:“就这么走了,父皇不伤心死了,留一封信好。” 她写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两人就女扮男装,偷偷溜出了皇宫。 完了,出了皇宫,天大地大,不知往哪里走。 丹霞说:“驸马去旅游,咱们问问离京城最近的最合适旅游的城市是哪里?” 赤玉公主说:“丹霞,你真聪明。” 两人就到处问。 但是回答不一,有人说这个城市,有人说那个城市,究竟那个城市呢? 两人都懵了。 丹霞说:“公主,要不咱们顺着官道走,走到那个城市就是那个城市,相信驸马也是你这样走动。” 赤玉说:“丹霞,你真聪明,就这样吧。” 但不可能徒步吧。两人就雇马车。 开始马车主不愿意,都不知去哪里,怎么行? 赤玉递了一锭金子给他。 车主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好吧,就是算把我和马车卖给你吧。” 车把式车主叫两人上车,得得得,走了一段,到了自己家。 赤玉和丹霞奇怪了:“大叔,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孩子,这里是我家。”车把式大叔说,“你们给我钱,我带着不方便,万一掉了呢?那不是空欢喜一场?我先把钱给我老婆藏起来。” 大叔敲门,出来一个大娘。 “老头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做生意呀?” 大叔把一锭金子塞给大娘: “老太婆,这官人雇佣咱家马车,也不知将来什么情况,你现把这钱藏起来。” 大娘见这么一大锭金子,也吓得赶紧用袖子包住。 “老太婆,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就用这锭金子给儿子娶媳妇过日子。”车把式说。 “呸,呸,呸。”大娘说,“老头子,不准说不吉利的话,也许是老天开眼照顾咱们一家呢。” “也是啊。”老头开心了。“我走了。” 大叔调转马车头,顺着大官道跑…… 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几个出了京城。 “咱们去哪里玩?”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不知道: “无名,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九州国,哪里知道啊?” 景无名想了想: “咱们去剌子国吧?这么多年没去剌子国了。阿怡姐和安德烈哥哥都叫我们去他们那里玩。” “好。”娜塔莉和弗莉卡也没去过剌子国,不知道剌子国怎么样,去长长见识也好。 日行夜宿。 反正也不急,一路走一路看风景。 又不缺钱,吃好住好,玩好。 邓明渔民家儿子,跟着一个身份几乎顶天的主人,那是天天说自己修了十八辈子福气,享受如此待遇。 几日后到了通天河。 望着滔天河水。 景无名说:“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你们没有坐过大鼋过河吧,今天就试一下,怎么样?” 娜塔莉和弗莉卡也很好奇,在大鼋身上过通天河是什么感觉呀? “那好吧。”两姐妹都很兴奋。 四人来到一处隐秘地段。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呼唤大鼋来。” 景无名自己走到河边,按大鼋教他的方法,呼唤大鼋。 但是一连呼唤了三次,也没动静。 景无名想:“没这么快到吧,浅大河到通天河也很远吧?” 他就坐等。等了很久,还是没见大鼋。 “它没听到吗?还是我呼唤错了?”景无名想。 他再次呼唤,还是没见大鼋。 突然河水轰轰轰响,浮出一只巨大的金色鱼来,像小岛那么大的鱼。 大家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鱼?那么大,很凶恶啊。 第342章 大鱼的父亲 大鱼开口了:“你就是那个害我孩儿的什么景无名吗?” 景无名也很吃惊: “在下是景无名不假,但害你孩儿何来之说?” 大鱼大怒:“还敢狡辩。” “什么狡辩?”景无名朗声说,“本来行得正坐得直,哪来狡辩?” “你串通大鼋,害死我孩儿。”大鱼怒气冲冲。 “那就奇怪了。在下从来没害过人,更别说害死鱼了。” “还敢狡辩。”大鱼怒气未消,“上次,你串通大鼋,夺走了我孩儿修炼几百年的金丹,我孩儿没了金丹就和普通河鱼没什么区别。白白浪费了几百年修为。” “那何来害死你孩儿?”景无名问。 “我孩儿没了金丹,就没了修为,没了功力。一天它出来通天河玩,遇上了一只河妖。河妖把我孩儿打伤了。几乎死了。” “几乎死了?”景无名说。“那就还没死。” “可是和死差不多,绝对救不活了。”大鱼悲伤莫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孩儿就不会失去金丹,有了金丹,就不会被河妖打伤。赔我孩儿命来。” 大鱼张开巨口,就要咬碎景无名。 景无名虽在河边,但哪里有这么容易被咬到? 景无名往后一跃,跳上了岸。 “你们往后站。”景无名对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说。 三人都知道景无名的本事,都往后站了几丈远。 大鱼上不了岸,怎么张口也咬不到景无名了。 景无名哈哈大笑:“你上来呀,你上来呀!” 大鱼大怒,它晃了晃身子,身体慢慢浮出水面。 似乎下面有什么往上顶它一样。 看得到大鱼的白肚皮了。 天哪,大鱼白肚皮下面居然长出了两条大脚。 大鱼只有两只脚,一步一步踏上岸。 两条脚支撑它巨大的身子,前后摇晃,似乎重心不稳,真担心它会头或尾翘天落地。 “且慢!”景无名大喝。 “什么?”大鱼说,“怕死了?” “不是我是你。” “我?” “对。你是鱼,离开了水,你活不了太久。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战斗。你虽然修炼到了两肢,但你毕竟是鱼。在下要杀你易如反掌。你就不要硬撑了。” 大鱼虽然有脚,但硬撑着上岸,已经非常吃力了。 被景无名这么一说,大鱼一口气泻了,两脚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子,它趴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 大鱼眼泪出来了。 这下在岸上,不在河水里,不用几个时辰,必死无疑。 “我来帮你,快点回河水里。” 景无名过来推大鱼退回通天河。 可惜这条鱼重达万斤,景无名一人推不动。 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都过来一起推。 终于推动了,一点一点往后推,推到了斜坡岸边,就省力了。 轰,大鱼被溜回河里。 大鱼浮在河水里,还是悲苦的样子。 景无名明白它什么意思。 “快带我去见你的孩儿,或许还有救。”景无名跳上大鱼的背。 大鱼开始往下潜。 在河底穿梭大约半个时辰。 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 这应该是大鱼的家了。 一条比大鱼约小一半多的小大鱼,蜷缩在一个角落,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大鱼用嘴轻轻碰碰小大鱼:“孩儿。” 小大鱼不动,没回应。 “它死了。它死了。”大鱼大颗眼泪滚下来了。 景无名摸摸小大鱼,听听它的腮。 “还没死。”景无名说。“还有救。” “啊!”大鱼不信。 景无名掏出那两颗金丹: “还好,这两颗宝贝没给那两个渔民。” 金丹闪着金光。 景无名把它往小大鱼嘴里塞进去了。 金光消失了。 但小大鱼还是没醒。 “等等吧,应该没这么快。” 景无名就坐在小大鱼身边等。 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景无名也没有把握。 “大鱼,你说说,是什么河妖打伤你孩儿的?” 大鱼此时已经很悲伤,它对景无名不知是该感激。 最后它还是说了。 “我们生活在这个通天河的源头浅大河,已经近千年了。本来,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河鱼,和所有河鱼一样,不出十年二十年就死了。” “但是机缘巧合,那天我正和伙伴们一起在河边玩。一个道长经过,他见到河里有一个河妖,就是大鼋,他收服了大鼋。” 靖王插口说:“大鼋?道长?” “是的,大鼋,道长。”大鱼继续说,“这个道长,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虚无真人。” “哦,那是我师祖。”景无名说。 “啊?”大鱼非常吃惊,“你是谁的徒弟?” “哦,我是凌云道长的徒弟,虚无真人的徒孙。” “这么看来,你是靖王景怡什么人?” “哦,正是在下家父。” “哦,原来是虚无真人的徒孙,失敬失敬。”大鱼说,“我就是受了虚无真人之恩,才修炼成功的。” “那天我和伙伴们,道长正和大鼋打斗。伙伴们都害怕极了,都游入了深水中,但我很好奇,我没游走,而是在水面看虚无真人收服了大鼋。大鼋只是一时之勇,哪里是真人的对手!” “真人收服了大鼋。并告诉他几百年后有个叫景怡的小伙子要经过这浅大河,要大鼋帮助他渡过浅大河。大大鼋不得不答应了。” “这时候,真人肚子饿了,他掏出随身带的食物要吃。可是他刚刚咬一口就吐了出来。原来他收服大鼋时,弄湿了,也许还沾染了其他东西,不好吃。真人自言自语说:怎么变味了。” “当时我很奇怪,真人吃的什么东西啊?我就找过去,找到了真人吐出来的东西,我吃了一口,不是很难吃呀,我就吃了下去。” “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因为吃了真人吃过的东西,有了仙气,才能修炼成功。伙伴们一代一代都都死了,只留下我,慢慢,我体内结了金丹。后来,我有了孩子,我就把金丹分了一点出来,塞进孩子的嘴里,它也慢慢修炼成了。” 大鱼说到这里,悲伤地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孩子小大鱼。 这时候,突然河水翻滚,无数各种鱼惊慌失措飞速游过,好想逃命。 “不好了,不好了,河妖恶蛟又来了,快快逃命,快逃命!” 景无名和大鱼都看了一眼小大鱼。 “它还在昏迷,怎么办?” 小大鱼似乎动了一下。 第343章 挖穿恶蛟心脏 “恶蛟在哪?恶蛟在哪?” 小大鱼突然跳起来,惊恐地说。 大鱼和景无名大喜:小大鱼醒了,太好了。 大鱼过去紧挨着小大鱼蹭了蹭:“孩子,你醒了就好了。” “诶,父亲,恶蛟来了,快跑呀!”小大鱼急切说。 “孩子,这是景英雄,他来帮助咱们了。” 景无名说:“你们暂且躲一躲。” 他说完,奔出去。 无数大大小小的鱼从他身旁飞速游过,都慌慌张张。 一边跑一边喊:“快逃呀,快逃呀。河妖恶蛟来了。” 景无名逆流而上。 水流越来越急。 景无名像大树干一样定在那里。 迎面窜来一条巨大的恶蛟。 像大鱼差不多大,一颗牙齿就和景无名差不多大小了。 景无名一抖湛卢宝剑。 宝剑燃起了烈焰,但很快就熄灭了。 原来在河水中,烈焰燃烧不起来。 恶蛟追上了一条上百斤的河豚,就要吞吃。 景无名大喝:“放下它。” 他举剑射了过去。 恶蛟想不到在河水里还有人,箭一样射来,吓了一跳,放开了那条鱼。 那条河豚死里逃生,慌忙从景无名身边游过。 恶蛟铜锣一样大的眼睛恶狠狠瞪着景无名: “你是谁,你不要多管闲事,小心你的老命。” “我是谁?我无名。专管闲事。鱼天下不平事都要管。” “哈哈。看你小身板。”恶蛟看不起景无名,“本蛟看你是人,修炼不容易,你走吧,回去家里生儿子,享福算了。” “哈哈。”景无名也笑了几声,“除非你不再残害生灵。” “主人。”景无名身旁有个声音说。 什么时候景无名身旁游来一只巨大的乌龟了? “哦,大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恶蛟恶狠狠瞪着大鼋。 “你就是浅大河的那只大鼋吗?”恶蛟问。 “没错,算你有见识。”大鼋说。 “那你身边的就是恶徒景怡老贼吗?” 景无名才十多岁,恶蛟就叫“老贼”。 “他是靖王景怡的儿子景无名。”大鼋得意说,“怕了吧?怕了就乖乖投降。” “怕了?”恶蛟大叫,“正要找恶贼景怡和你老贼大鼋报仇呢。” “报什么仇?”大鼋纳闷了。 “当年,就是你们两个老贼,杀害了本人父亲。”恶蛟咬牙切齿。 “原来你就是那个和所谓邱英雄为恶的恶蛟的儿子。”大鼋说。“你父亲恶事做尽,早就该除掉了,只是靖王来得迟。” “现在靖王死了,正好拿他儿子抵债。” 恶蛟大怒,张开比山洞还大的口,对准景无名就咬来。 景无名一跃,闪在旁边。 恶蛟没咬到景无名,一转头,咬住了大鼋。 但是大鼋外壳坚硬无比,恶蛟咬不动。 大鼋害怕了:“主人,快点救我。” “你别怕。”景无名说,同时人剑合一,向恶蛟射来。 恶蛟慌忙放开大鼋,躲闪景无名这一剑。 大鼋得救,急忙游开数丈远,观看战斗。 其实大鼋武功也不弱,当年还和刚刚出道的景怡战斗了几十回合才落败,只是在强者面前就显得弱了而已。 景无名一剑刺空,立即转身再刺。 恶蛟躲过景无名的宝剑,但也吓了一大跳。 它想不到景无名这么厉害,低估了对手。 它立即打起精神,灵活躲闪。 乘机张口咬景无名。 景无名也想不到如此巨大的恶蛟如此灵活,一连躲闪过他快如闪电的剑。 景无名一扭身子,又一招“天剑合一”,闪电一样射向恶蛟。 恶蛟已经躲闪不及了,它一张大口,就要咬景无名。 景无名剑人合一,射进了恶蛟比山洞还大的口中。 恶蛟一闭口,要咬断景无名。 但景无名速度和闪电差不多快,恶蛟没咬着。 恶蛟闭口把景无名吞下了。 恶蛟哈哈大笑:“哈哈哈,进了肚子,就不想活了。” 原来,恶蛟肚子里有一种液体,即使钢铁也能腐蚀掉,更别说肉体呢。 可是它没想到景无名的身子已经淬炼,又有万象天衣保护,已经百毒不侵,万炼不坏,更别说恶蛟的体液了。 恶蛟闭嘴,体内一片黑暗。 景无名启动天目,那就和白昼没什么区别了。 恶蛟体内黏糊糊的体液包围住他,开始让他有点慌。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他想起来在皇上那里看到画的靖王事迹图:“靖王大战九头妖”。 他想:“父亲能做到的事,儿子也能。九头妖不比这恶蛟厉害一百倍呀!” 所以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启动天目,顺着恶蛟的肠道走。 走到一处宽阔地。 听得到“扑通、扑通”响。 他笑了,这不就是恶蛟的心脏所在吗?把你的心脏刺穿,看你还能怎么样? 景无名举剑开始割破恶蛟的肠道。 一股鲜血涌出来了。 恶蛟正在得意,突然感觉体内剧痛,它受不了了,翻滚起来。 巨大的恶蛟一翻滚,搅得通天河恶浪滔天,浊流滚滚。 在河岸上的人看到这奇怪的景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大叫,远远驻足观看。 恶蛟疼得受不了了,浮了起来。 一些当年见过景怡和恶蛟缠斗的人惊呼: “恶蛟又来了,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年不是给靖王除掉了吗?” 恶蛟太痛了。它一会翻滚,一会逃窜,搅得通天河轰轰巨响,如大海一样翻起巨浪。 所有渔民莫不纷纷上岸,不敢下河捕鱼了。 景无名在恶蛟体内。 开始给恶蛟翻滚得有些晕,几乎握不住宝剑了。 但他并不是凡胎,不能以一般人来衡量他。 他静等,等恶蛟力竭。 果然,恶蛟翻滚了一阵,力气渐渐消耗掉了。 它平静了许多。 景无名笑了,他站起来。 举起湛卢宝剑,对准还在扑通扑通跳的巨大心脏刺去。 噗,没入剑柄。 景无名紧握剑柄,一个捣圈,挖出一个铜锣大的洞,一抽剑,恶蛟的鲜血就像涌泉一样喷出来。 景无名被淹在恶蛟的鲜血里了。 恶蛟刚刚平静,又被巨大的疼痛惊醒,它窜起来,飞上半空,轰,一声,又掉落通天河,溅起的河水,飞到了岸边,把无数看热闹人都扑倒了。 那些人非常狼狈,一身泥水,慌慌张张爬起来往外围跑。 恶蛟挣扎了一个时辰,渐渐平静下来了。 因为它已经死了。 景无名淹在血污中,他想: “我怎么出去呢?如果出不去,那不是也死了?” 第344章 遇官府强拆渔民村 景无名想:“当年爹爹恶战九头妖,是怎么出去的?爹爹有办法,我也会有办法。” 景无名这时在恶蛟体内,已经是头向下,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把恶蛟的肉切开,钻出去吧。” 景无名开始用湛卢宝剑切割恶蛟的肉。 切了一阵,一小股河水涌了进来。 景无名喜欢,继续切割,洞口越来越大。 他觉得可以钻出去了,就不再切割,但挤了一下,出不去,退回来继续切割。 从恶蛟体内出来,景无名感觉轻松多了。 他在河水里游来游去洗了一下全身。 “主人,主人。”景无名听到叫声。 是大鼋。 大鼋快速游过来。 “吓死大鼋了。主人,我还以为你哪个了啊。” 大鱼和小大鱼也游了过来。 大鱼向景无名顿首:“主人。” 小大鱼也顿首:“主人。” 大鱼和它的孩子都认景无名为主人了。 景无名抚摸着小大鱼:“你醒了就好。” “回吧。”景无名对大鼋说。“哦,刚才怎么不见你。” 大鼋望着大鱼。 大鱼不好意思。 它说:“主人,其实是我的错。” “什么意思?”景无名问。 大鱼说:“当时我误解了主人,把怨恨发到主人和大鼋身上。是我把大鼋吞下了肚子。后来误会消了,我就把大鼋吐出来了。” 大鼋笑起来了: “大鱼,你以为我真斗不过你呀。我只是觉得在你肚子里舒服,懒得出来和你解释、打斗而已。” 景无名呵呵笑起来了: “好在你没把大鱼的肚子咬破。” 大鼋说:“主人,我把你送上岸吧。” 景无名跳上大鼋的甲背。 大鼋和大鱼父子一起把景无名送回岸边。 娜塔莉和弗莉卡、邓明一直等在岸边。 焦急无比,看得景无名没事,都回来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飞奔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紧紧拥抱景无名。 景无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岸边,还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精灵王国的人和九州国人很不一样。 精灵王国的男女都热情奔放,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九州国人,大部分含蓄。 现在,大家还是在北岸,还没渡过通天河。 景无名叫大家把马都牵上大鼋的甲背。 大鼋巨大无比,几人几马上去,地方还绰绰有余。 大鼋负着大家,快速向南岸游去。 大鼋的一左一右,是大鱼和小大鱼护着。 到了南岸。 大家上岸了。 告别大鼋和大鱼。 南岸离渔民村邓明家很近。 景无名体谅邓明,就说: “邓明,咱们回渔民村看看吧。” 邓明说:“主人,如果不方便,就不用了。” “废话。你离开家也几个月近半年了。怎么都要回家看看父母。”景无名这话一出口,自己也惊呆了:自己也好多年没回去看母亲了啊。 惭愧,惭愧,只会说别人,自己呢? 他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回去神女峰看看母亲。 大家就在邓明的带领下进了渔村。 刚刚进渔村,就见一大堆人在吵吵闹闹。 怎么回事呢? 邓明要回家,没走过去看。 很快到了家。 邓明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邓明母亲。 母亲看到邓明,一时呆了。 但她马上抱住邓明:“儿子,你回来了啊,想死娘了。” 邓明推开母亲:“娘,你看谁来了?” 邓明母亲看到景无名,要跪下迎接。 景无名急忙扶住她双臂,不让跪。 “下次不准跪了。”景无名说。 “恩公,不跪对不住恩公啊。” “这是命令。”景无名说。 “快,快进家里。”邓明母亲说,她看着娜塔莉和弗莉卡。“这个两位是?” “娘,这是娜塔莉——将军和弗莉卡——将军。”本来邓明想说“娜塔莉姐姐”“弗莉卡妹妹”,但一想自己的身份,娜塔莉和弗莉卡很可能是主人的“妻子”,那就身份悬殊了,于是改口。 “啊,女孩子也是将军呀!”邓明母亲惊讶说,“快进屋,快进屋。” 三人随邓明进了屋。 邓明母亲给大家斟茶水喝。 说个不停,都是感谢景无名的话。 景无名感觉很无奈,也不能说人家怎么样。 “爹呢?去哪里了?”邓明问。 “哎,出事了。”邓明母亲说。 “出什么事了?”邓明问。 “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邓明母亲说,“去年,沧州来了一个新知府,他看中了咱们小渔村,说什么小渔村太破破烂烂啊,要拆了建什么集市,给渔民们建房子。” “这不是好事吗,人人都有房子住。”邓明说,“这个渔村也确实太破烂了。建了市集,大家卖鱼就方便多了。” “孩子啊,你还小,不懂。这新房子,也要渔民们给出钱买啊。大家都刚刚够温饱,哪里有钱?” “官府说,没钱买,可以出定金,先住着,然后慢慢还吧,还要签定生死约。” “什么生死约?”邓明问。 “我女人家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一辈子都欠官府的钱。一辈子还不完,就留给下一代继续还。” “这渔民村,已经一两百年了,大家都这么住下来。早上出河打鱼,晚上回家歇息。天天如此。但一拆渔民村,渔民们哪里去住啊?落了个无家可归。难道住渔船吗?渔船飘飘荡荡,又小,哪里方便啊。刮风下雨怎么办?” “那官府拆了渔民村,也要赔偿啊。”邓明说。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邓明母亲拍巴掌说,“官府说,这个渔民村,并没地契和房契,都是渔民临时占有官家财产。官家只是拿回来,哪来的赔偿?” “那怎么办?”邓明也语塞了,“总得找个解决的办法呀。” “那不是,你爹和乡亲们就吵闹去了。娘就担心这个,咱们渔民无权无势,而且又不占理,怎么办?一旦官府来强拆渔民村,几千上万人就将无家可归了。” 景无名静静听着母子对话,对事情有了一些了解。 他不懂什么房契地契,虽然官府占理合法,但感觉怎么看来都好像不地道。 景无名说:“大婶,这个渔民村将近万人呀?这么多。” “是呀。妾身刚来这里时,还不到五百人,因为当时恶蛟犯事,经常吞吃渔民,好多渔民都没敢来这个河段打鱼。自从恩公靖王杀死恶蛟后,这里风平浪静了,鱼又多,所以渔民越来越多,这十几年,很快就集结了差不多上万人了。渐渐形成了一个市镇。” 邓明娘继续说:“当年,我们和他爹建这房子时,也向官府递交了申请地契和房契。但官府说,不用,不用,你们住就可以了。但现在又不同说法了。哎——” “当年的那些官员,都大部分已经换了。现在我们去找官府的人,说了当年建房时的情况。官府的人说,谁答应你们就找谁去。我们怎么找啊?找得到谁?” 邓明母亲连连叹气。 景无名刚要说话,突然一个中年人急匆匆跑进来,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邓老三被官兵抓起来了。” “怎么回事啊?”邓明急忙站起来问,“杜大叔。” “官府派兵把所有闹事的人都抓起来了。这下大祸临头了。” 第345章 初次和官府交锋 听杜大叔这么说,大家都站起来了。 邓明娘泪水出来了: “你当家的为什么要出头啊。这下好了,给官府抓去了,不死都脱层皮了。” 邓明跳起来:“官府也不能乱抓人啊。” 杜大叔说:“这个周扒皮知府大人可不和你这么讲。” 邓明抬眼望着景无名。 景无名知道,是向他求助。 景无名说:“大家都别慌,这是九州国天下,是九州国的天下,就有讲理的地方。杜大叔,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情况。” 一群人就跟着杜大叔走向出事地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渔民们纷纷表示不满,官府不能乱抓人。 但官府已经派出几百兵力,个个如狼似虎,渔民们只是嘴上说说,却不敢有出格的事。 而前面,几个人已经被捆绑住了。 “谁敢再闹事,就像他们一样。”一个穿官服的人在喊。“都抓起来,吃牢饭。” “跪下,跪下。”穿官服的人用脚踢邓老三几个。 但邓老三几个不肯跪。 “哈,还敢硬扛。来人,给我打。”过来几个差役,抡起棍子就打。 邓明娘见状,哭喊着跑了进去。 她抱住了邓老三。 噼噼啪啪,棍子落在她身上。 “住手!”晴空一声霹雳,大家都愣住了。 景无名跳过去,顺手一捞,把差役的棍子都捞到手里了。 “你是谁?”穿官服的人说。 “我是谁?我问你是谁?”景无名冷冷瞪着穿官服的家伙。 “我是渔民镇镇令。奉知府大人之命,来捉拿刁民。”镇令说。 “哼,一个小小的镇令。”邓明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景无名忙向邓明使了一个眼色。 邓明明白,不说了。 “放了他们。”景无名用命令的口气说话。 “什么?”镇令似乎没听清楚。 “放了他们!”景无名继续说。 “哈哈。”镇令怒极而笑,“三岁小娃娃,竟敢命令本官。来人呐,给我打!” 十几个士兵就过来打景无名。 景无名一挥手,十几个士兵啪啪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渔民们见状,非常解气,大声呼喊。 他们一向吞声忍气,现在有人出来为他们出头,心底大喜过望。 “你,你……来人,全部过来,拿住这个小娃娃。”镇令大喊。 几百个士兵要跑过来捉拿景无名。 娜塔莉弗莉卡也不是吃素,她们一动手脚,快速跑动,几百个士兵也噼噼啪啪跌倒了。 这几百个士兵,只是普通的地方军士,没什么真实本领,镇压老百姓还行,遇到一般的高手,那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你们,你们。”镇令急得说不出话了。 渔民们趁机起哄。 景无名过去,把邓老三几个都解开了绑。 邓老三见识恩公,忙跪下:“恩公。” 景无名忙扶起来:“又来了。以后不许跪。” 一些见过靖王景怡大战“邱英雄恶蛟”的渔民,一时也误以为是靖王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靖王回来了!靖王回来了!” 渔民们一听,是“靖王”,莫不喜出望外,都大喊:“靖王回来了,靖王回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渔民村。 这个渔民村,大部分是在靖王杀死恶蛟之后搬过来的,他们没见过靖王,但靖王的故事早就在大街小巷传颂,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渔民听说靖王来了,莫不一家老小,扶老携幼,都出来看靖王。 一人认识靖王的,立即跪下:“靖王,您要为咱们渔民做主啊。” 有人跪下,其他人都跪下,瞬间,上万人全都跪在景无名面前。 景无名看到这么多人跪在自己面前,一时手足无措。 “你是靖王?”镇令吓得脸色如土。 这可怎么办?靖王可是天下第一英雄,皇上的铁哥们,谁敢得罪?除非不想活了! 镇令也跪下:“不知靖王驾到,下官多有得罪,请多多恕罪。” 景无名不理会镇令。 他跳上一个高石墩。 “乡亲们,官府发展咱们渔民新村,是好事,但是,占有咱们的房子,让咱们签定一辈子的卖身契,那是知府的奸计,咱们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对,靖王说的对。”渔民们大喊。 “乡亲们,你们错把我当成了靖王,我知道,你们思靖王回归心切,难免认错。我不会责怪你们。靖王,天下第一英雄,万民敬仰。” 所有渔民听景无名说他不是靖王,顿时冷了一半。 邓明见状,他也跳上一个高处,大声喊: “乡亲们,你们面前这位英雄,他虽然不是靖王,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渔民们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 “他虽然不是大家日盼夜盼的靖王,但他是靖王之子。” “靖王之子!”渔民们交头接耳,“不知道靖王之子的本事如何?” “你不是靖王?”镇令站起来,“原来虚惊一场啊。” “走,回报知府大人去。”镇令带着几百士兵狼狈走了。 “去告诉知府大人,在下等着他来。”景无名说。 “乡亲们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乡亲们知道了不是靖王,冷了半截,都唉声叹气回去了。 邓老三被官兵捉拿,又被景无名救了,简直死里逃生。 一群人都回到了家中。 邓老三和妻子不知道景无名究竟有多大本事,也是忧心忡忡的。 邓明说:“爹娘,你们尽管放心,我这位主人,他的本事,哈哈,不说了。” “他的本事怎么样?”邓老三夫妻问。 但邓明记得景无名告诫他,什么事都不要随便说,就闭口不言了。 邓老三夫妻得不到确切的回答,还是很忐忑。 “恩公,接下来怎么办?”他们问。 “叔叔,婶婶,你们只管放心。就在这里等知府大人来找我。”景无名笑着说。 “啊?”邓老三和妻子吃惊不小。 “知府大人和镇令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娜塔莉和弗莉卡说:“叔叔婶婶,你们要对他有信心。” 两个女孩子人家都这么说,邓老三夫妻才略微放心。 午餐,邓老三拿出好多珍藏的好东西,招待大家。 刚刚吃过饭。 外面吵吵闹闹的,脚步杂乱。 杜大叔跑过来大喊: “不好了,知府大人派无数士兵,把整个渔民村都包围了!” 第346章 知府大人周扒皮 邓老三夫妻听到杜大叔的报告,变了脸色。 景无名几人却不慌不忙喝着茶水。 邓老三夫妻望着景无名,盼他快点拿主意。 邓明心里明白,自己主人在千军万马面前都不当一回事,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知府几千兵丁? 他安慰父母:“你们不用担心,主人神一样的人物。” 邓老三听儿子这样说,心里才稍微安定下来。 自己儿子,不可能骗自己啊。 但邓老三还是不放心,他出去打望了一下。 “恩公,好多士兵啊。乡亲们都哭丧着脸,都在责怪恩公连累了他们。” 景无名说:“叔叔,你去和他们说,我景无名绝对会有交代。不会连累他们,反而会对他们有好处。” 邓老三又跑出去了,一会跑回来: “恩公,乡亲们不信,我都说破了嘴皮。他们还是不信。他们说要把你交出来。” 邓明听父亲说要交出景无名,登时火冒三丈: “去他奶奶的,主人神一样的人物,他们说要交出去?” 景无名摆摆手,邓明不敢说话了。 他肃立在旁边。 景无名对邓老三说: “叔叔,你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告诉知府大人,就说我在你们家里,让知府大人带人来捉拿。” “这——”邓老三不知道景无名卖什么药,犹豫了。 “爹,你就按主人的话去做吧,不要害怕。”邓明对父亲说。 邓老三又跑出去,一会儿跑回来: “恩公,我把您的话说了。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吵吵嚷嚷。 他们走到邓老三家门口,吵嚷着,又不敢进来。 邓明打开大门:“乡亲们,都进来吧?” 突然跑来两个渔民,他们拦住众多渔民面前,大声质问: “你们干嘛?” “把景无名交出来,交给知府大人发落。”渔民们说,“都是他惹的祸。” 这两个渔民就是景无名在通天河救上来的。 他俩大怒:“你们什么蒙心眼了,他可是咱们的恩公。” “什么恩公,是你们的恩公可不是我们的恩公。” 渔民们把两个渔民推开,但又不敢进屋。 “进来呀。”邓明再次说。 “进就进,怕你吗?”一些渔民闷着头,就要进去。 他对邓明知根知底,不怕,怕就怕景无名和他身边的异族女子。 刚抬脚踏上邓明家的门槛,又害怕了,缩了回来。 “闪开!闪开!知府大人到!”听得吆喝声,渔民们自动闪开两旁。 一队铠甲士兵奔过来,拦住了渔民们。 大轿子抬过来。 下来一个小胡子四十岁左右的知府大人。 “周扒皮。”渔民中有人暗暗叫。 “进去!”另一队铠甲士兵气汹汹跑进了邓老三家,都抽出了寒森森的刀。 “不许动。”他们看住屋子里的所有人,不准动。 景无名娜塔莉弗莉卡对视一眼:好大官威! 但景无名他们端坐,不动声色。 周扒皮周知府在一大帮人陪同下走了进来。 “知府大人驾到,你们还不快点下跪迎接?”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喊。 邓老三夫妻站起来要跪。邓明拉着父母:“不要怕。” 邓老三夫妻心情忐忑,坐回座位。 “什么,你们敢对知府大人无礼?”师爷大怒。 周知府摆摆手,表示算了,大人大量。 立即有下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知府大人坐下。 另一下人端上茶杯。 知府大人慢悠悠啜着茶水。 才啜两小口,就把茶水递给下人。 看来喝茶是习惯,并不是口渴。 “你们谁是带头闹事的景无名呀?”知府大人开口了。 “大人问你们,谁是带头闹事的景无名。”师爷重复大人的话。 “我就是。”景无名说,“知府大人,你找在下有什么事要吩咐?” “哦,你就是刁民景无名。”知府大人说,“本官一向宽宏大量。” “知府大人一向宽宏大量。”师爷补充说。 “只要你写悔过书,后悔带头闹事,表示是一时冲动,现在非常后悔,以后绝对不敢了,绝对支持知府大人的造房计划。本官既往不咎。” “听到了没有,写悔过书,绝对支持大人的造房计划。”师爷补充说。 “造房计划是好事。”景无名说。 “那当然是好事。”周知府面上露出了笑容,“让所有渔民都可以住上新房子好房子,你说是不是功德一件?” “大大的功德一件。知府大人一心为民。”师爷补充说。 “可是你急功近利,不为百姓着想,只为自己的政绩考虑。”景无名说。 “那你就错了。”知府大人说,“上图。” 左右展开了一张大图。 “你来看看。”知府站起来,要景无名也来看。 景无名站起来,凑近看。 “这是渔民新村的规划地图。这里这里是市集,这里这里,是富人区,这里这里是小康区,这里这里是廉租区。” 知府大人得意笑起来:“怎么样,本官考虑得周全吗?” 景无名差点也被知府大人的宏伟蓝图迷惑了。 但是他说:“根据渔民反映的情况来看,你是逼着老百姓买你建的房子,那个廉租区只是摆设而已。一签你的合约,就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了。” “没办法,想住新房子就要有舍弃。”知府说。 “最好的办法是,先等价赔偿渔民的住房,老百姓拿到钱,他们要买你的房子就买,不愿意的就找其他方法。这样老百姓就不会流浪街头了。” 景无名说了自己的办法。 “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呢?这些地皮房子,都没有地契房契,是非法占用国家土地,懂吗?年轻人。” 景无名一时语塞。好像知府大人说的也对啊。 “当时,官府是鼓励咱们在这里建房子住的。当时这里一片泥泞荒芜。”邓老三鼓足勇气说,“是咱们第一代渔民在这里落脚,开垦,才有了现在的渔民村。现在,你们一句话,我们就无家可归。” “我们不是建房子给你们住吗?”知府大声说。 “你们要我进套,套一辈子。你们看渔民天天出河打鱼,谁家有余钱买房子?一签你的买房合约就一辈子、世世代代为你卖命了。” 知府大人瞪了邓老三一眼:“你是谁?休得胡言乱语。” “住口!”师爷大声呵斥。 邓老三不敢说话了。 “如果是为渔民好,就不该赚钱,就要按成本价卖给渔民。”景无名说。 “可以。”知府大人满口答应。 大出景无名他们意料: “难道错怪了这个知府大人?难道他真的是一心为民的清官?” 第347章 周扒皮的诡计 恍惚间,景无名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那拆房子时,这些被拆到的人怎么安置?”景无名问。 周知府笑了:“我说你啊,本官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狐狸尾巴开始露出来了。 “咱们知府大人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问这么多?”师爷呵斥。 “那这些人的房子被你们拆了,没地方住了,难道露宿街头?”景无名说。 “还有,所谓的成本价,也要我们渔民推举人参与核算。”邓老三说。 景无名听邓老三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周知府满口答应,原来他还有阴谋。 周知府勃然大怒:“好了,刁民,不要以为本官拿你们没办法。” “你们有什么办法?”景无名问。 “来人,把这些人给我偷偷拿下!”知府下命。 “且慢!”景无名大喝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知道他谁吗?”邓明大声说。 “甭管你是谁?在本府地盘,就要服从本府。” “什么?”邓明哈哈大笑。 他对景无名跪下: “平北王,请受草民一拜,您要为渔民村做主。” “什么?平北王?哈哈。”知府大笑,“装神弄鬼,平北王,乃皇上亲封元帅,战功无数,他还会来你一个小小的渔民家里?笑死人。” 官府方面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了,满脸的嘲弄。 “拿下他们!”知府再次下命。 如狼似虎的官兵处处刀,就要缉拿个人。 娜塔莉和弗莉卡也抽出了佩刀:“谁敢!” 景无名亮出皇上御赐金牌,高高举起: “金牌在此,见牌如见皇上,快点跪下!” 那些官兵,一见金牌,登时两脚发软,手在哆嗦,冒犯皇上,那是诛九族的事,谁不怕? 知府凝视着金牌,突然哈哈大笑: “笑话,拿一块假金牌来吓唬本官?你也太小看本官了。拿下。” 官兵一听说是假的,胆子又壮了,他们向景无名等人扑过去。 景无名反而笑起来:“那好吧,本王已经仁至义尽。” 他一晃身子,一把剑已经架在知府脖子上。 知府吓得冷汗直流:“住手住手!” 官兵们都住手,眼定定望着景无名,就怕他手一动,知府大人的脖子就断了。 景无名轻轻一拖宝剑,割破了知府大人的脖子。 血流了出来。 知府大人魂飞魄散:“饶命,饶命!” “本王的金牌是不是假的?”景无名问。 “不是,不是,是真的。是真的,下官眼瞎了,下官眼瞎了。”知府忙不迭说。 他感觉脖子就要断了。 “命令官兵全部出去。” “是,你们都出去。”知府命令。 全部兵士都出去了。 景无名押着知府大人出了邓老三家。 屋外的几千渔民们目瞪口呆。 平日飞扬跋扈的知府大人,怎么现在像被阉了的公鸡啊?简直匪夷所思。 景无名大声说: “渔民父老乡亲们,这个知府总是想着法子来盘剥你们,欺压你们,今天,本王就当着各位父老乡亲的面。要知府保证渔民父老乡亲,家家有房住,户户有饭吃。” “本王要求知府大人,在拆各位的房子之前,先给各位建好安置房,先住进去了,才能拆各位的房子。大家觉得这样好吗?” 渔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以为听错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邓明看见渔民们都以怀疑的目光看着。 他大声重复了一次景无名的话。 “是不是真的?不会是忽悠我们吧?”渔民们说。 “骗你们干什么?”邓明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平北王,皇上亲封的平北王。战功赫赫的少帅!” “感谢王爷为我们做主!”有人跪下了,瞬间上万渔民都跪下来了。 “我们这些朝廷官员,吃父老乡亲的,穿父老乡亲的,住父老乡亲的,是应该官员向你们感谢。都起来吧!”景无名大声说。 景无名放开知府: “明天,你按我的意思,你草拟一份合约给我看看,如果合适,就和所有渔民们签定。如果不合理就一定要写到合理。” “是,是,下官马上回去草拟。”知府大人灰溜溜带人回去了。 上万渔民欢呼雷动。 “都散了吧,该干嘛就去干嘛。”景无名说。 渔民们渐渐散去。 景无名也向邓老三一家告辞。 邓明要跟着来。 “你先陪陪你父母吧。”景无名说。 “主人,在下要服侍您。”邓明说。 “不用了,我这几天还不离开渔民村。我们只是暂时找客栈住下来。” 景无名带领娜塔莉和弗莉卡骑马向沧州奔去。 这渔民村到沧州城并不远,也就十几里,很快就到了。 就因为渔民村离沧州城近,才有价值,要不知府大人不会看上它。 三人找了一家大的客栈住了下来。 是套房,两房一厅。 景无名住一间房,娜塔莉和弗莉卡合住一间。 用完晚膳后,洗漱上床歇息。 娜塔莉已经很久没和景无名亲热了。 现在有些按捺不住。 她洗漱完,进来景无名房间。 景无名正在盘腿默诵经文。 他把师父教过的经文都默诵一遍。 当时,师父只要他死记硬背,都没理解内容,现在再默诵一遍呢,好多节点内容都豁然开朗,还像打开了一扇大门,进到了一间房子,看到了好多宝贝。 景无名把这些宝贝装进了心里。 “弟弟,你在诵经吗?”娜塔莉进来问。 “哦,娜塔莉姐,你来了。”景无名指指对面左边的椅子,“这里坐。” “无名,咱姐弟两已经很久没谈过心了啊!”娜塔莉说。 “是呀!娜塔莉姐。”景无名拉着娜塔莉的手,感慨万千,“我一直带着你和弗莉卡东奔西跑,让你们姐妹受苦了。” “无名,当时在庸州天关,殊死一战,你们知道我们想什么吗?” “姐姐请说。” “当时我和弗莉卡正在医治伤员,看到你獬豸背后大喊:决一死战。我们姐妹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了,一心想着和你战死在一起,什么都没考虑。” “哎,无名都不知道要多少辈子才能报答你们的恩情。”景无名感动不已,“没有你们,包括所有战士,我就一事无成。” 两人正在谈着,弗莉卡洗漱完,也进来了。 “这边坐,弗莉卡妹妹。”弗莉卡坐在了景无名对面右边的椅子。 三人呈三角形坐着,景无名左手拉着娜塔莉的手,右手拉着弗莉卡的手,对视着,深情无限。 弗莉卡第一次被景无名拉着手,心里扑扑跳,脸红了。 她想抽回来,但又舍不得,她感觉握着景无名的手,是如此幸福和满足。 突然间,景无名猛一拉两姐妹的手。 两姐妹猝不及防,身子向景无名扑过来,钻进了景无名的怀里。 几个暗器呼呼声从娜塔莉和弗莉卡背后飞过。 如不是景无名拉得快,挪动位置快,姐妹必受伤。 “是谁?”景无名大喝一声,话未落人已经像箭一样窜出去了。 第348章 姊妹比美 景无名窜出窗外,游走在屋脊。 但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景无名担心娜塔莉和弗莉卡安全,飞速跑回来。 娜塔莉和弗莉卡见景无名回来。 都问:“什么人?” 景无名看了一下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没有受伤,一颗心放了下来。 他把窗户关好。 “姐姐,妹妹。”景无名说,“你们睡我床。” “你!”娜塔莉和弗莉卡误会了景无名的意思,红着脸说。 “你们睡我床。为了安全,我守在你们身边。”景无名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知道了景无名的意思,更加脸红。 但这次的脸红不是因为景无名的话,而是因为自己想多了。 “哥哥,你不累呀?”弗莉卡和衣躺在床上说。 娜塔莉本来要宽衣解带,看到弗莉卡和衣而卧,也不再解衣服了。 “弗莉卡。哥哥修炼到了一个层次了。随便闭眼就可以。”景无名说,“你们睡吧,不要担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到我们姊妹。” 娜塔莉和弗莉卡越来越信任景无名了,有他在,什么事都可以大胆放心。 她们很快就睡着了。 景无名默念一遍无字天书,又觉得自己对无字天书的理解加深了一层。 太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照了进来。 景无名打开窗户。 两姐妹已经起床梳洗了。 景无名说:“走,咱们去吃沧州的早点。” 两姊妹忘了昨天的危险,打扮得漂漂亮亮跟景无名去吃早点。 景无名问了一下哪家饭店的早点好。 客栈伙计告诉了他。 上了楼,伙计立即热情地招呼。 “伙计,有哪些好吃的?” “客官。本店是沧州最好的早点,当年天下第一英雄靖王就来过本店吃早点,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老一辈的人。” “桂花水晶芋泥糕,玫粉蝶豆山药糕,抹茶瓷蓝山药糕,玫瑰水晶糕,开心果糊糊,天山冻顶奶茶,虾皮透明水晶糕,等等。又好吃又好看。” “那就每样来一份吧。” “茶水呢?” “冻顶乌龙可以了。” 很快,就上了一桌子糕点。 景无名自己给娜塔莉和弗莉卡斟茶。 按身份,是弗莉卡和娜塔莉给景无名斟茶才是。 但景无名从来不把这些放心上。 他觉得,为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做什么都应该。 “姐姐,妹妹。这也太好吃了,多吃一点。” 景无名不停夹给娜塔莉和弗莉卡吃。 “无名,你要把咱姐妹喂成大胖子呀?” 景无名笑了,说: “没关系,这段时间你们跟着我东奔西跑,担惊受怕,明显瘦了很多。吃胖一点。我希望你们胖一点。” 弗莉卡摸摸尖下巴: “我的下巴太尖了,不太好。娜塔莉姐,你的下巴就不是很尖,那种鸡蛋尾那样,太好看了。我要吃肥一点,就和姐姐的一样了。” 娜塔莉本来就是健美的身材,弗莉卡略微瘦弱文弱一些。 其实两人的脸型并不是胖瘦的原因。 景无名知道弗莉卡爱美之心,也就说: “弗莉卡,那你吃多点,长胖点好。” 娜塔莉摸摸弗莉卡的尖下巴。 “姐姐羡慕你的尖下巴呢。尖下巴好,姐姐的下巴圆了一点。” 她对景无名说: “是不是?你觉得弗莉卡的尖下巴好还是我的圆下巴好看?” 景无名笑了:“都非常好看。各有千秋。” 娜塔莉摸着弗莉卡的尖下巴:“无名,要不你也摸摸看。” 景无名和弗莉卡都大囧。 弗莉卡推开娜塔莉的手:“姐,你不要笑弗莉卡了。” 娜塔莉摸摸弗莉卡那种纯金色的头发,似乎很羡慕: “弗莉卡,你的头发比姐姐的好看啊,” 娜塔莉的也是金色头发,只是没弗莉卡的那么纯色。 “姐,你的头发金色带红才好看呢。” 景无名想起自己第一天看见娜塔莉时就被深深吸引,和她的头发有很大关系。 说真的,弗莉卡的头发确实比娜塔莉的好看一些。 景无名知道弗莉卡内心已经深深爱上了他。 但他连弗莉卡的脸都没有摸过。 和娜塔莉却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吃完了早点,三人骑马到知府衙门。 周知府慌忙迎了出来。 他的脖子缠着一块布。 那是景无名的宝剑割伤的。 “拜见王爷。”知府忙施礼。 “不用了,本王要来看你的征地拆迁条约做成怎么样了?” “回王爷话,下官正在起草。” “什么时候可以完成?” “启禀王爷,多则半月,少则七天。” “要这么久吗?” 周知府哭丧着脸:“王爷,不是下官不努力,而是考虑太多了。” “那好吧,本王就限你七天内完成。” “谢王爷。”知府说,“王爷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吩咐下官。” “没有。” “那下官送送王爷。” “不啦。本王千里迢迢来到沧州,你就不让本王参观参观你的府衙吗?” 知府很尴尬,忙说:“好,下官带王爷参观参观。” 其实景无名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参观知府衙门,而是要找出昨晚袭击他们的凶手。 他隐隐觉得,昨晚的凶手,是这个知府大人派来的。 走了一遍知府衙门,没什么发现。 景无名又说:“看看监牢。” 知府面有难色。 “怎么?不能看吗?”景无名逼问。 “王爷,不是不能看,只是那种地方,太脏了,下官怕脏了王爷的眼。”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景无名想起那时和娜塔莉钻下水道的情形。 他看了一眼娜塔莉。 娜塔莉正看着他。 景无名和娜塔莉会心一笑。 周知府无奈,只得带景无名三人去监牢巡视。 和所有的监牢一样,都是那么阴沉、带点恐怖。 一进这种地方,人的心情又压抑不已。 景无名、娜塔莉、弗莉卡都进过监狱,对监狱很反感。 按景无名的想法,当下九州国天下太平,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监牢里应该很少囚犯才是。 没想到,进了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了。 “怎么回事?”景无名非常生气,“怎么这么多囚犯?” “启禀王爷。”周知府说,“这些刁民触犯国家律法,下官不得不把他们抓来了。” 景无名等人顺着牢笼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冤枉呀!冤枉呀!”牢笼里突然有人大喊。“大人,我冤枉呀。” “你是谁?”景无名问。 “你是谁?”囚犯反问。 “冤枉呀,冤枉呀!”监牢里突然喊冤一片。 原来牢里的人听到喊冤,猜测来了一个非同一般的人,都好像溺水人抓到了稻草,一起喊了,希望自己能被重视。 第349章 特殊囚室能困住景无名吗 一两人喊冤枉有可能是刁民,但这么多人喊冤枉,就不得不重视了。 景无名对刚刚喊冤枉的囚犯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喊冤枉?” “你是谁?”囚犯反问。 “不不要管我是谁?”景无名说,“反正你只管说出你的冤情。” 知府大人见状,阻止说: “王爷,这些囚犯,都是杀人越货之徒,一点也没有冤枉。走吧,走吧,王爷。” “原来你是王爷啊!”这个囚犯惊讶说,“你是什么王爷?” “住口!”周知府大喝,“休得惊扰王爷。” “你什么知府?”囚犯不满,“你不是为民请命的清官。” 周知府气得翻白眼。 囚犯对景无名说: “看你年纪轻轻,就爬上王爷的位置,要不是世袭,绝对不行。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闭嘴!”娜塔莉看囚犯侮辱景无名,非常生气,“你井底之蛙,自然看不到世界。自己没什么本事,就以为别人也是亦如此。” “你又是谁?”囚犯打量娜塔莉,“你是异国女子?”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娜塔莉生气了。 弗莉卡说:“姐姐,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 “你也是异国女子?”囚犯盯着弗莉卡。“你们和这位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弗莉卡觉得不舒服,她拉着娜塔莉说:“姐,咱们出去吧。” 娜塔莉也觉得在这种地方很不舒服,就和景无名说: “我和妹妹先出去。” 景无名说:“好的,你们先出去。我再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囚犯不再说话了。 他蹲在一个角落。 知府继续带着景无名巡视监牢。 一路走,一路听到囚犯喊冤枉。 景无名知道,这些囚犯,有的是真冤枉,有的是假冤枉。 到了一间囚室。 这间囚室非常特别。 这些铁栅的铁条非常粗大,每根都像手臂那么粗。 景无名很诧异:“这是关什么人啊?即使猛虎也出不来啊。” 但门确实敞开着。 这个门也是,一眼看上去就觉得非常笨重。 “王爷,这是关最重要的犯人用的。”周知府说。“您看,里面还有好多生活用具呢?” 景无名透过铁栅栏望进去,果然,在一边,什么都有,碗筷,座椅,桌子等。 这些桌椅都很干净,而且用料讲究。 还有一些不知什么东西来的。 “王爷,要不要进去看看?”周知府说。 景无名很好奇,什么样的囚室这样布置? 也没想什么,望着那边的桌椅就进去。 “这是什么?”景无名指着角落的一样奇怪的东西问。 “砰!” 一声巨响在囚室里回荡。 景无名回头看。 周知府正在囚室外狞笑着。 “周知府,你这是干嘛?”景无名惊讶说。 “哈哈哈……”周知府继续狂笑,“你比老虎如何?” “什么老虎不老虎。”景无名说,“这种玩笑开不得。” “哈哈哈哈。”周知府继续笑,“你就是一头老虎,可惜再厉害的老虎也被本官关住了。” “你觉得你这间囚室关得住本王吗?”景无名冷冷着。 “这间囚室,谁都关得住。除非你是神。”周知府狞笑着。 “算了,不和你这种人说话了。” “你这辈子也不会和多少人说话了。”周知府说。 “你不觉得皇上会追查下来吗?”景无名问。 “密不透风,你知道吗?没人知道你被本官关在这里了。”周知府说。 “我的同伴不是已经出去了吗?” “你说那两个异国女子呀?哈哈。”周知府挥挥手,“你太小看了本官了。押上来。” 周知府叫。 娜塔莉和弗莉卡被几个士兵推上来,都五花大绑。 娜塔莉和弗莉卡喊:“无名!” 景无名看到如此,叹一口气: “哎,想不到我千军万马都难不倒,却被如此宵小陷害。” 又说:“你想把她们怎么样?” “就让你们做牛郎织女吧。”知府指着对面的牢房,“把她们关进去。” 士兵把娜塔莉和弗莉卡关进了景无名对面的囚室。 两间囚室之间隔着一条两丈宽的过道。 “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本官告辞。” 周知府嘿嘿冷笑,带着人走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扶着铁栅栏喊: “无名弟弟。” “无名哥哥。” 景无名靠着手臂这么粗的铁条: “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都是我害了你们。” 娜塔莉和景无名患难过,她说: “你说什么话啊。咱们生死与共,只是可惜咱们不是关同一间囚室。” “无名哥哥,弗莉卡不怨你。弗莉卡心底早就把我交给你了,虽然咱们没有肌肤之亲,但弗莉卡心底已经暗暗发誓:生也是景无名的人,死也是景无名的鬼。弗莉卡毫无怨言。” 在最绝望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最真。 娜塔莉惊讶看着弗莉卡。 早先,她对弗莉卡有些吃醋。 想不到弗莉卡对景无名如此真诚,虽然景无名是自己的人,但弗莉卡这些说话还是打动了她。 娜塔莉紧紧拥抱弗莉卡: “妹妹,咱姐妹的亲人都离开了,孤苦伶仃。对面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勇敢的男人,他就是咱们最亲的人,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 弗莉卡紧紧拥抱娜塔莉:“姐,咱们姐妹就陪着心爱的男人一起死去吧。” 娜塔莉笑了起来:“妹妹,还没到那个地步。” “姐,难道还能出去吗?” “妹妹,姐姐曾经和他被困监狱,但他一样出来了。你要坚决相信他。” 弗莉卡听娜塔莉这样说,坚决点了点头。 “你们先休息吧。我想想怎么出去。”景无名其实早就知道怎么出去了,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周扒皮周知府还能弄出什么花招来。 娜塔莉和弗莉卡听景无名这么说,也就放心坐下来,靠着石墙休息。 景无名并不着急。 他想:“等过几天再出去吧,反正要等周知府的动作。” 他盘腿坐下,开始默念无字天书经文。 在这囚室,反而更加静下心来修炼。 狱卒送来牢饭。 景无名可以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不影响身体,因为他腹部已经凝结了巨大的金丹。 金丹的能量巨大。 娜塔莉和弗莉卡却不行。 但牢饭太难吃了。 弗莉卡吃不下,赌气不吃。 娜塔莉说:“妹妹,怎么难吃也要吃一点。咱们要保持体力,等无名想出办法,咱们有力气出去。” 弗莉卡听姐姐话,勉强吃了一些。 “哈哈。”景无名笑了起来。 “无名,你想到了什么?”娜塔莉隔着铁栅栏问。 “咱们出去吧!”景无名说,他的身子已经站在了娜塔莉和弗莉卡面前。 第350章 钦差大人马骥 娜塔莉和弗莉卡惊讶不已:“你使用的是什么法术?” “变形术。”景无名说,“这几天,我一直在默诵无字天书,念着念着其中一句‘有形即无形,无形即有形,有形化之无形,无形如风如水也’,就来到了你们面前了。刚刚好我这几天没进食,体内没了秽物,化形就容易多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紧紧拥抱景无名。 好像经历了生死一样。 三人感觉彼此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互相融合在一起。 此时,已经不用语言表达,只用彼此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此时的弗莉卡,她感觉拥抱自己心上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甚至不愿意放开。 “好了,好了。”景无名说,“娜塔莉姐姐,弗莉卡妹妹,咱们拥抱也太久了,现在,看看怎么出去了。” 景无名轻轻把娜塔莉和弗莉卡推开。 娜塔莉和弗莉卡有些舍不得,两人都脸红扑扑。 “无名,你可以化形,但是咱们姊妹不行啊。”娜塔莉说。 景无名拍拍铁栅栏,笑了起来: “姐,你忘了无名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了。这么细的铁条,就如泥巴一样。” 景无名把娜塔莉和弗莉卡拉在一边:“看我的了。” 他一抖身子,湛卢宝剑飞出,在空中停了片刻,立即砍向铁栅栏。 就像砍木头一样,瞬间破损。 “走了。”景无名过来,左手拉着娜塔莉,右手拉着弗莉卡,大踏步向见外走去。 湛卢宝剑悬在空中,紧紧跟着主人。 那些狱卒,看见景无名三人手牵手大踏步走来,有看到高悬的湛卢宝剑,早已经吓破胆了,哆哆嗦嗦缩在角落,不敢动。 三人走到牢房大门。 沿路的囚犯看见了景无名他们,都非常奇怪: “喂,你们怎么出来的?带我们一起好不好?” “有罪你就该坐牢,无罪,日后自然来放你们。”景无名回答说。 守大门的几个士兵,不知好歹,看见景无名大踏步走过来,忙举着长矛,对准景无名三人:“想逃?没门。” 啪啪啪……湛卢宝剑飞过来,轻脆就把他们的长矛削断了。 啪啪啪……湛卢宝剑拍在他们头上,把他们拍晕了。 景无名打开牢房大门。 太阳普照。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娜塔莉和弗莉卡笑了起来。 她们紧紧挽着景无名的胳膊。 “走,弗莉卡,牢饭太难吃了,咱们上酒楼吃好吃的。”景无名笑着说。 “好。”弗莉卡回答。“先回客栈洗澡吧,这几天在监牢,臭死了。” “好,先洗澡。” 三人回去,美美洗了澡,换了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 两姐妹出来时,景无名看到了,都吞了几下口水。 “走吧。”景无名说。 两姐妹挽着景无名的胳膊,找了一家最高级的酒楼吃饭。 点了很多美食。 反正又不缺钱,只管点最好吃的。 景无名几天没吃东西,肚子空空的,当然吃的不少。 娜塔莉和弗莉卡在牢监里也只是每天吃一点点,早就饿死了,也不讲究什么吃相不吃相了,反正在景无名面前,怎么样都没事。 三人吃得饱饱的。 “很久没这样刚吃了。”娜塔莉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咱们是大饭桶。”弗莉卡也自我调笑。 三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结账后,下了酒楼。 逛逛街吧,消消食。 三人去逛街。这沧州也太繁荣了,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景象。 这十几二十年,九州国天下太平无战事,和周边国家又签定了和平协议,经济非常发达,真正的国富民强,只可惜军事不强。 相信这次猪妖国侵犯之后,皇上会想办法加强军事。 景无名望着这沧州大街想了很多事。 只可惜,贪官污吏太多了,清官太少了啊。 要是像马骥学士那样的官员多一些就好。 娜塔莉拉一下景无名:“无名,你在想什么?” 景无名说:“我在想马骥学士。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要是马学士在就好了。” “马学士在京城,他忙不过来啊。” “咱们对办案,对官府的事又不懂。”景无名感慨说。 “问好平北王殿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景无名面前站住,施礼。 “你你?你是马学士的仆从?”景无名惊讶极了,这个小厮他见过的。 “正是。”小厮微笑,“殿下,随在下来。” 景无名三人跟着小厮七弯八拐来到一家小酒楼。 上去,进了一间包厢。 这不是马骥学士吗? 景无名笑了起来。 马骥见景无名等来了,忙站起来施礼:“见过殿下。” 景无名紧紧握着马学士的手:“你不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落座后。 景无名大概说了一下渔民村的情况。 马学士说:“本来建设渔民新村是好事,偏偏给这些人搞得乌烟瘴气。” “殿下,下官这次来,有两个事:一是查办沧州贪官污吏的事,二是寻找赤玉公主的下落。” “什么?”景无名跳了起来,“赤玉公主怎么啦?” “哎,殿下,说来你不信,起因都是你。”马学士说。 “起因是我啊?”景无名纳闷了,“怎么关我事呀?” “很多事,按常人想来是没有关系的,但事实上,关系很大。”马学士说,“殿下,其实都怪你。” “怎么又怪我了?”景无名大惑不解。 “殿下,都怪你太吸引人了。赤玉公主私自出宫,来寻找你了。你想一个弱不禁风的公主,私自出宫,怎么办啊?所以皇上派出好多侍卫寻找公主。” “啊,怎么这样?”景无名拍拍自己的脑袋,“这赤玉公主也太任性了啊。这样也可以闹着玩。” 娜塔莉和弗莉卡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说: “谁叫你魅力太大呢!” 她们和赤玉公主没有交集,心里自然有些酸溜溜。 景无名想了想说:“马学士,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娜塔莉和弗莉卡跟上来。 景无名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把獬豸拿出来。 “主人,请吩咐。”獬豸说。 “獬豸,你见过赤玉公主的,我命你去寻找她回来。” “主人,一个九州国那么大,从哪里开始?” 景无名想了一下:“哦,这样,赤玉公主从皇宫出来,一定会顺着官道走,她一个女孩子人家,走不快。你先在京城附近找找。” “哦,獬豸明白了。” “不过,你这么大的体型,怕惊吓到了百姓,你变回小飞兽那样子吧。” “好主人。”獬豸立即变化成拇指那么大小,悬飞在空中,“主人,獬豸去了。” 獬豸扇动翅膀,瞬间无影无踪了。 “走回马学士那里。”景无名拉着娜塔莉和弗莉卡回酒楼。 “马学士,你放心,应该没问题。”景无名说。 “那就好。”马学士说,“赤玉公主那边没问题,那么,就是如何捉拿周知府了。” 第351章 周知府并不是普通人 “马学士。”景无名说,“我没有启动天目认真看周知府,现在看来,周知府并不是普通人。” “殿下。愿听其祥。” “马学士,在下没什么能耐,但修得天目一项技能,也能视千里,能看清一人的真身。” “啊,恭喜殿下。”马学士说,“这可是天大的技能啊。” “当时,在下没注意周知府,现在想起来,周知府妖气很重,应该是什么妖怪。” “妖怪?”马学士愣住了。 “是的,马学士,妖怪修炼到一定的地步,修成了人形,有的就寄宿在人的躯壳里,操控着这个人的身体。现在看来,周知府很可能是被什么妖怪寄宿了。” “殿下,这可是麻烦事。” “马学士也不用太担心。”景无名说,“不管他是什么妖怪,都邪不压正。但要捉拿他,却要一番考量了。” “官文方面没问题。殿下,我带来了皇上密旨。皇上英明,皇上早在几年前,就发现了,好多官员不是奉公守法,就暗暗下旨下官明察暗访,收集这些官员的罪证。” “最重要的是如何捉拿他们。” “马学士,你带了多少兵来。” “一般下官也不方便带兵多,那样会打草惊蛇。只带一百来个。” “够了,像上次一样。”景无名说。“娜塔莉,弗莉卡,你们帮马学士,我拦住这个周知府就可以了。” 马上行动。 马学士带领一百兵士和景无名他们一起向知府衙门奔去。 知府衙门的衙役看到气势汹汹的兵士,吓呆了。 “都不准动!”马学士大喝。 衙役们哪里敢动? 直扑衙门内。 周知府却不在衙门。 问其他人,都不知道。 最后问到了一个仆人。 仆人说:“知府大人带了好多人,去渔民村抓闹事的人了。” 马学士和景无名他们立即扑向渔民村。 那个周知府,把景无名几人关进了牢监后,非常得意。 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能干的人。 什么平北王,什么靖王的儿子,那是笑话,自己略施小计,就把他困死了。 他得意了几天,天天喝酒,淫乐。 但他还有正事要办,就是那个渔民村。 “哼。渔民村呀渔民村,你们这些刁民,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他立马下令师爷提供一个黑名单,所有兵士去捉拿名单上的刁民。 一时风声鹤唳,渔民村人人自危。 听到风声的立即外逃。 可是哪里逃得掉,周知府早就布置了天罗地网。 一个一个都落到了周知府手里。 师爷回来禀告说:“大人,按您的吩咐,已经捉拿七七八八了。只是还有邓老三一家。” 重要的是捉拿邓老三一家。 “哈哈,邓老三呀邓老三,你带来什么平北王,让本官没面子。本官要亲自带人去捉拿你一家,折磨死你一家。” 周知府冷笑着。 立即前呼后拥一堆人直扑邓老三家。 邓明出来时,看见官兵正在搜捕带头闹事的渔民。 他也不是傻子,立即知道主人出事了。 他奔跑回来:“爹,娘,主人出事了,咱们快点收拾行李,逃跑吧。” 一家人赶紧收拾行李潜逃。 到处是搜捕他们的士兵衙役。 怎么逃啊,往哪里逃啊? 一家人兜兜转转,都没离开渔民村。 “爹,娘,你们先躲这里,我去看看。” 邓明让爹娘躲好,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邓明出去一段时间回来。 “到处是官府的兵丁,走不出去了。”邓明说,“也真奇怪啊,主人在战场上神勇无比,怎么就中了知府的圈套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爹爹,娘,咱们绝对要相信主人。主人只是暂时遇上了苦难。” “哈哈。”突然一声奸笑。 三人回头看,顿时脸上失色。 这不就是那个知府吗? 一大群兵士涌过来,包围住三人。 “哈哈,还相信你的主人?他自身都难保了。”周知府笑着说,他脸色一变,“拿下!” 十几个兵士就把邓明一家三口拿下了,捆绑起来了。 士兵把邓明一家三口押到了渔民村的中心广场。 广场中还有十几二十人一样被捆绑着,每人都被一个兵士用刀架着。 其他渔民都被赶来看热闹。 周知府得意洋洋坐在太师椅上。 “乡亲们,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之徒。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他们鼓动不明真相的渔民闹事,试图推翻知府大人的英明决策。现在,知府大人宣判这些刁民死刑。” 啊? 渔民们都骚动起来。 “但是,知府大人慈悲为怀,觉得给他们留个全尸。不砍他们头,决定执行绞刑。来,准备!” 兵士们就把邓老三一家和十几个渔民吊上了刑架。 “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的。”邓明悲愤喊。“猪狗不如的狗官。” “哈哈。你家主人都失踪了,不管你们了。你还在这里鬼叫鬼叫呀!去阎罗王那里告状吧。” “我家主人是不是被你害了?”邓明喊。 “哈哈,你主人是窝囊废,他们看到情况不妙,早就溜走了。” 知府说。 “不会的,不会的。”邓明叫,“我家主人何等英雄,岂会像你们那样!” “英雄个屁。在开溜了,狗熊差不多。来,准备,吊!” 十几个士兵开始拉绳子。 邓明等十几人的脚尖开始离开了地面。 脖子的绳子越来越紧了,渐渐不能呼吸了。 所有人开始昏迷了。 猛然间,感觉自己往下坠,啪,掉在地上,脖子上的绳子不再紧紧勒住了,可以呼吸了。 没死。所有人都睁开了眼。 邓明也睁开了,他看见了威风凛凛站在眼前的,就是主人。 景无名大声喊:“周知府,你死期到了!你竟敢杀害无辜百姓!” 周知府想不到景无名竟然逃出来了,一时惊慌失措。 “你,你,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对自己的监牢很自信。 “小小的监牢还困得住我呀!那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来人,把他拿下!”周知府下令。 好多兵士冲了上来。 娜塔莉和弗莉卡抽出佩刀,和士兵们斗在一起。 很快,这些兵士就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 “钦差大人到!”听得喊声,马骥带人上来了。 渔民听说是钦差大人,立即骚动起来了。 马骥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沧州知府周大运,贪赃枉法,滥用死刑,经查实,证据确凿,拿下法办。钦此。” 渔民听到是皇上派人来查办,轰然叫好。 “哈哈哈。”周知府狂笑。“昏君,昏君,老子帮他办事,他还要查办老子,老子不跟他干了。” “拿下。”马骥大喊。 几个兵士就要拿下周知府。 周知府站起来,狞笑着: “哈哈,马老头,就凭你一百来号人,想拿下本官,却没那么容易。” 第352章 讨厌的异国罗非鱼 “怎么,你还敢抗旨吗?”马骥诧异了。 “什么抗旨不抗旨的,老子本来就不是九州国人。”周知府哈哈大笑。 “你吃君之禄,喝九州国之井水,脚踏九州国之土,头顶九州国之天空,还敢说不是九州国人?” “哈哈,马老头,迂腐文人。”周知府哈哈大笑,“马老头,你以为天下只有九州国吗?没有罗非国,罗兰国,罗波国?” 周知府一伸手,手掌里发出一道光,把前来捉拿他的士兵震倒在地。 “哼哼,想捉拿本官,你们还没这个本事。”周知府冷笑。 “只可惜,还有本王呢。”景无名冷冷说。 “你?你也未必。”周知府冷笑。 “那就试试吧。”景无名说,他一伸手,手里多了一把湛卢宝剑。“试试这把宝剑锋利吗?” 他一大步向前,砍了下去。 周知府大惊,急忙躲闪。 虽然躲过了,却吓出一身冷汗。 官帽掉了,顾不得捡起来,他抽出一根白色的长刺。 一连几招刺向景无名。 景无名哈哈大笑:“就这样的武艺,也敢和本王过招?” 轻轻一磕,长刺断成几截。 周知府手里没有了武器,他撒腿就跑。 渔民看到周知府跑过来,很害怕,急忙散开,让出一条道路。 周知府一个文弱书生,跑起来确实极快。 景无名追了上去。 娜塔莉、弗莉卡等跟在后面。 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渔民。 周知府跑到通天河旁边,已经没了退路了。 他站住,恶狠狠瞪着景无名: “你贵为王爷,有何苦毁我一个知府的前程呢?” 景无名站住:“哈哈。你怎么不说毁了你一条鱼的前程?” “什么?”周知府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你小看本王了。” “本官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从牢监里出来的?那个牢监,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也不可能出来。”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景无名说,“我不知道的事也可多了,你一个异族鱼类,怎么来到九州国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官的原形,那本官就不打搅了,告辞。” 周知府的身子晃了晃,跳出一样鱼形的东西,扑向通天河。 扑通,无影无踪了。 景无名过去扶住周知府。 周知府悠悠醒来,有气无力问:“你是谁?” “你不要问我是谁。”景无名说,“周知府,你回来了就好。” 随后追来的钦差马骥大喝:“周知府,休得无礼!” 周知府看见马骥,吓了一跳,忙施礼:“拜见钦差大人。” 随尾而来的渔民莫名其妙,这个周知府和那个周知府怎么感觉不是同一人呢? 马骥对士兵们说:“送周知府回衙门休息。” 几个士兵上前,架着周知府回府休养。 这里除了景无名和周知府外,谁也弄不清怎么回事。 景无名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 “你们和马学士守在河边,我去去就来。” “无名,你又要下河了?”娜塔莉问。 “姐,在通天河,它一条鱼,哪里逃得掉,它不知道咱们在河里还有帮手。” 景无名说完,跳下河里。 万象天衣立即变化成水靠。 景无名默念避水诀,在河水里行走就如同在陆地一样。 巡了一遍,启动天目,都没见那只异国鱼。 奇怪,能去哪里? 景无名开始呼唤大鱼。 大鱼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和小大鱼一起游到了景无名面前。 “主人,请吩咐。” “哦,刚刚我追踪一只异国鱼,不知道它躲哪里了。” “异国鱼?主人,是不是身体花花的那种?” “正是。” “哈,主人。我知道它在那里。跟我来。” 景无名跟着大鱼父子游向一个地方。 “主人,你为什么要抓它呀?” “他犯事了。”景无名大概说了一下他寄宿在周知府身上为非作歹的事。 “哦,想不到罗非鱼这么可恶。”大鱼说。 “罗非鱼?” “是的,主人,它是一只异国鱼。很久以前,一个异国人带过来,不小心掉在了。本来这种鱼不适应咱们九州国的气候,奄奄一息。恰好那天虚无真人经过,收服大鼋后,尿急,在通天河撒了一泡尿,刚刚好这只罗非鱼喝到了。” “哦,和你一样。”景无名笑了。“你只是吃的是食物。” “主人,是的,当时罗非鱼奄奄一息,即使害怕也不懂得游走,才喝到一点真人的精津玉液。但它适应力太强了。比我修炼快多了。它已经修炼到了变形寄宿的阶段。而我却不行。” 其实大鱼谦虚了,并不是它不行,而是它要照顾孩子,把自己修炼来的功力金丹分送了很多给孩子,所以它落后了很多。 说话间,已经游到了一个地方。 “主人,这是罗非鱼的水晶宫。”大鱼说,“你看它外面全是奇怪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 “怪不得我找不到它,难怪。”景无名说,“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去赶它出来。” “好的,主人。”大鱼和小大鱼都回答。 景无名手握湛卢宝剑,小心翼翼走进了罗非鱼所谓的水晶宫。 宫内很宽敞,和一般的家庭房子那么大。 景无名虽然有万象天衣保护,但还是要小心为上,谁知道那些妖怪有没有可以破万象天衣的法术? 景无名走得很轻,左弯右拐,到了一个大室。 呵呵,那个只有比巴掌大一些的罗非鱼还在那里抱怨着什么。 它见到景无名,大吃一惊:“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万万想不到,在这么深的通天河河底,他一个凡人也能下来。 “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景无名说,“本王还没使出一成功力呢。” “哼,我打不过你,难道我还逃不过你吗?” “你能往哪里逃?” “这通天河,宽几百里,源头在浅大河,只要我逃到浅大河,你就找不着我了。况且,浅大河是大鼋的地盘,大鼋几千年的修为,你才多大,你打得过它吗?” “哈哈。”景无名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无知了。” “什么意思?” “大鼋都叫我主人了。” “啊!?”罗非鱼大惊失色,它窜起就往室外逃跑。 “不要跑这么快啊。”景无名调侃说。 “你是不是傻,难道逃跑都要慢悠悠呀?等你来杀我呀!” 罗非鱼加速逃跑,砰,撞到了一样东西,被撞晕了。 大鱼说:“哎,罗非鱼,你怎么看不见我的牙齿啊,把我的牙齿都撞坏了。” 罗非鱼昏乎乎游不动了: “你,你。大鱼,你怎么也来了。” “跟我的主人来了啊。” “谁是你的主人?” “他啊。”这时景无名已经走到了大鱼面前。 “哎——”罗非鱼一声长叹,“我命该绝了。” 景无名把湛卢宝剑对准罗非鱼的肚子: “怨不得谁,要怨就怨自己,谁叫你为非作歹呢?” 他就要刺穿罗非鱼的肚子。 “主人!主人!”听到一声大声呼喊,“请主人饶它一命。” 第353章 好官周知府 景无名收住力道不发。 飞速游来的是大鼋。 大鼋在景无名面前顿首:“主人。” “大鼋,你怎么来了?”景无名问。 大鱼和小大鱼也是如此问。 “主人,大鼋在浅大河休息,猛然间看到通天河河水翻涌。我就知道出事了。本来我不想下来。但一想,通天河里,除了大鱼父子,就只有罗非鱼了。这个罗非鱼不认识主人,可能和主人闹翻了。大鼋和罗非鱼也有点交情,就急急下来了。” “主人,罗非鱼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妖,它只是一时蒙了心肝,做了错事,但还不至于死刑。主人,能不能念它修炼五百年不容易,饶它一命?” 景无名沉吟再三:“饶了可以,但罗非鱼必须保证不再上岸害人了。” 罗非鱼捡得一条命,哪里会不答应? 它急忙拜伏在景无名脚下: “主人,在下唯主人王命是从,绝不反悔!” 大鼋说:“罗非鱼,从现在起,你就是主人的奴仆,绝对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了。” “是,绝对服从主人,一辈子尊主人为王。” 景无名笑了:“罗非鱼啊,先不要说得那么响亮,要看实际行动。” “是,主人。”罗非鱼回答。 “大鼋,大鱼父子,罗非鱼。”景无名叫。 “主人,奴仆在。”大鼋、大鱼父子、罗非鱼答道。 “这条通天河,河面宽阔,渔民们靠这条河生活,我要求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尽量少出事故。”景无名说。 “是!坚决服从主人命令!” “好了,一切都好了,我也该回去处理后面的事了。” 景无名就要浮出水面。 罗非鱼追过来。 “哦,你还有什么事吗?” “主人,奴才侵占周知府身体多年,把周知府的精气神都几乎掏空了,现在归附主人,觉得很是对不起周知府,主人,罗非鱼五百年修炼,练得金丹多颗,现在给周知府一颗,让他恢复精气神。” 罗非鱼说完,吐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 “那你呢?”景无名知道金丹对修炼者意味着什么。 “主人,这只是奴仆多颗金丹中的一小颗,对奴仆无碍。” 景无名收了那颗小金丹,浮出水面。 在河边的渔民百姓,看到景无名浮出水面,莫不欢呼。 景无名立在浪头,踏浪回到岸边。 渔民们看到景无名如此神通,鼓掌欢呼。 那些曾经见过靖王缠斗恶蛟之战的老渔民,很恍惚,好像见到了当年的靖王。 “靖王回来了。靖王回来了。”他们喃喃说。 他们不由自主跪下拜伏。 有老者先跪,其他人也自然下跪了。 “拜见王爷!”渔民百姓齐声喊。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都起来吧,都起来吧。”景无名急忙扶起那些老者。 娜塔莉和弗莉卡连忙跑过来,一左一右挽住景无名的胳膊。 “早在二十年前,靖王斩杀恶蛟,为渔民百姓谋得生计,万民敬仰,今天靖王的儿子来了,我们却对您不满,您毫不计较,以身犯险,降服妖怪。我们惭愧呀,惭愧呀!” 邓明跑过来,拜伏在景无名前面: “主人安全回来,那就是邓明最大的福分。” 他转身对渔民们说: “我都说我主人神通广大,你们不信,以为害了你们,现在明白了吗?” 渔民们面上现出愧色,连连点头称是。 这时,马学士赶了回来,见到景无名: “王爷殿下,你没事就好。” “周知府怎么样了?”景无名问。 “不太好,太虚弱了。”马学士说。 “我去见见他。”景无名随马学士到了知府衙门。 这个周知府,被罗非鱼精寄宿好几年,精气神几乎被掏空,罗非鱼精逃离,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景无名走到他床前,掏出罗非鱼精给的那颗金丹。 “张嘴。”景无名拿着那颗精光四射的珠子对周知府说。 周知府迷迷糊糊张开了嘴。 景无名把珠子塞进了周知府的嘴巴。 周知府吞了下去。 很快,周知府的脸色开始红润了。 “下午就可以去起床了。”景无名说,“你先休息一下吧。” 景无名出来,对马骥学士说: “周知府吞服了罗非鱼精的金丹,他将长命百岁,他是因祸得福啊。看来老天对谁都不薄。” 下午,景无名正和娜塔莉弗莉卡用膳。 邓明进来传报:“周知府来拜见王爷。” “叫他进来吧。”景无名说。 邓明引着周知府进来。 周知府一见景无名,立即跪拜:“拜见王爷,万分感激救命之恩。” “起来吧。”景无名说。“看座。” 周知府虽然是知府大人,但在景无名面前,却不敢正座,他侧着身子坐着。 景无名说:“周知府,在这个沧州,你才是父母官啊,不要拘谨。” 周知府说:“下官在王爷面前,就像是蚂蚁对着大象。” “好吧,好吧。”景无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儒生出身,酸得很。“周知府,你有什么事啊?” “王爷,下官已经有了精神,立即查阅之前的卷宗,下官看到了改造渔民村的构图,下官觉得非常棒的构想。” “那你说说看。”景无名也来了兴趣。 这是罗非鱼精搞出来的,怎么连周知府也夸奖呢? “王爷,当下,咱们国富民强,国库充盈,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好时机。改造渔民村脏乱差,再好不过了。” 周知府展开那幅改造的构图: “王爷,你看,这里改造成市集,真的很好,这些地方,很脏,很乱,很差,把它们都拆了,重新建住民楼,那再好不过了。让家家有房住,人人有饭吃。” “接着说下去。”景无名说。 “王爷,这是天才的构想。只是合约不公平罢了。”周知府说,“咱们略一修改,就是利国利民的好条约。” “第一,咱们可以让渔民参股进来,这样,参股的渔民就是主人,他们就会有积极性; 第二,对于那些确实拿不出钱的渔民,官府可以低息贷款给他们,到时慢慢还; 第三,这个市集,咱们建好,可以免费三年给渔民们出售鱼类等产品; 第四,咱们官府可以扶持一些商家,收购渔民打上来的鱼,这样,渔民专心打鱼,商家专心卖鱼经营生意。 两边都好。但为了防止商家压榨渔民,官府出限价,那么商家就没办法压榨渔民了。” 景无名不懂这些,但感觉怎么高大上呢。 他就满口答应了。 “周知府,你尽早拟出来。” “好,王爷,下官这就去。拜别王爷。” 这个周知府,雷厉风行,马上就告别景无名,回府草拟这些复杂的条文了。 景无名感叹说:“天下都是周知府这样的一心为民的好官,那该多好啊。” “其实刚刚上任时,大部分官员都是好官,只是经受不住诱惑而已,慢慢变成了贪官、坏官。”娜塔莉说。 “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好了,沧州渔民村风波已定,咱们回剌子国见大妈小妈了。哈哈,重要的是—— 可以偷哥哥安德烈爷爷的天下美酒喝了。” 第354章 獬豸救赤玉公主 几天后,周知府来找景无名,把自己新拟的合约方案递给他看。 景无名看过后大赞: “周知府,当下咱们九州国国库丰盈,就该按你这样做,返利给渔民百姓。” “感谢王爷。”周知府说,“王爷看过没问题,那下官就通知发下去了。” 景无名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 “好了,渔民村的事情已经非常圆满,明天,咱们就去剌子国喝酒了。” 他又对邓明说: “你已经回到了家,就不要再跟我了。好好和父母聚聚,孝顺你父母。这个渔民村,要建设,你可以好好帮周知府的忙。” 周知府说:“邓明,不错,可以安排到知府衙门做事,我正缺人手啊。” “主人,邓明还是要跟您,服侍您。”邓明苦着脸说。 “邓明。”娜塔莉说,“你主人还要你服侍呀?我们姐妹干什么去了?” 邓明望着景无名,一脸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景无名、娜塔莉、弗莉卡三人告别周知府和渔民百姓,快马加鞭,向剌子国奔去。 一日奔到了那个三岔口。 “这个三岔口,就是当年我和七妹见到安德莉亚大帝地点,在这里,我们的命运就改变了。” 景无名感慨无比。 “要是我皇祖母没来,就见不到你们姐妹了。”景无名笑了起来。 “无名,姐姐很想去看看你的亲母亲,你一直都没说你的母亲。”娜塔莉说。 “姐姐说得是,我也想去见见。”弗莉卡也说。 “好。到时你们不要惊讶就可以了。”景无名说。 “为什么要惊讶?”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奇怪。 景无名不说。 “这条官道往南边走,就是蓟州,蓟嶂蓟画也等咱们去做客呢。” “蓟嶂蓟画,这兄妹也太好了。”娜塔莉说。 “我很想蓟画妹妹呢。”弗莉卡说。 “好,等咱们三个去了剌子国,然后见了我母亲,咱们就去蓟州做客。还要去我爹爹的封地见见没见过面的小妈和景润植哥哥。还有这个景怡伦老弟。” 景无名夹了一下马肚子。 骏马向剌子国奔去。 后面紧紧跟着娜塔莉和弗莉卡。 正在飞奔,景无名感觉到头顶天空有小飞兽在跟随飞翔。 他抬头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回来了?” “是,主人。”獬豸(xiè zhi)停在主人头发上。 景无名勒住马头,让马慢慢走。 “找到了赤玉公主没有?” “主人,找到了。”獬豸说。 “怎么找到的?”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想知道。 獬豸说开了: 当时,我接到了主人寻找赤玉公主的命令,变化成一只蜜蜂那么大,顺着官道飞翔。獬豸知道,赤玉公主不可能渡过了通天河。 于是我飞过通天河,就顺着官道一路寻过去。 我飞得高,目力极好。 我见过赤玉公主,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但是巡了几千里,都没有见到。 一天,我飞累了,就落在一家茶馆休息。哦,听茶馆的人说话,正巧啊,在茶馆喝茶的人,也是寻找赤玉公主的。 原来他们是皇上派出来的。 我想:皇上都派出这么多人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但他们说,都没有找到,都犯难了。 听他们这么说,我又不能偷懒了,继续飞翔去寻找。 在官道,我见到一驾马车在奔跑,跑得不是很快,有一个中老年人驾驶。 我想偷懒,就落在车顶上。 你们猜,我落到了谁的车顶。 哈哈,猜对了,就是赤玉公主她们的车顶。 但当时我不知道车厢里面坐的是她们啊。 当时,我在车顶几乎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得惊恐的叫声。 一些放肆的淫笑。 我睁开了了眼,飞起来看个究竟。 此时已经是夜晚,好多火把亮着。 原来,马车被一大群大汉拦下来了。 车把式已经满头鲜血,躺在地上。 两个年轻的男子被大汉拉着。 年轻男子?是的没错,是年轻男子。 但那些大汉哈哈大笑:“如此美貌的男子,你们见过吗?” 我也很奇怪,男子还是“如此美貌”,不奇怪吗? “骗得到谁呢?就是女扮男装。”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很好奇,这是谁啊? 我飞过去,在他们面前看,这一看,我惊讶无比。 这不是赤玉公主吗?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 赤玉公主和丫鬟没见过如此情况,吓得花容失色。 那些大汉见赤玉公主越害怕,就越兴奋。 他们就要撕赤玉公主的衣服。 主人,到了如此地步,不要说是赤玉公主,就是普通百姓,我也要救啊。 我立即现出原形,一把抓着那个要撕赤玉公主衣服的家伙,一扔,扔了几十里远。 我噼噼啪啪把这些强盗全部抓住,都扔得无影无踪。 赤玉公主见到我也很害怕。 “公主。”我说,“我是平北王景无名殿下的坐骑獬豸。你们不要怕。” 公主听到主人的名字,慢慢不害怕了。 我说:“公主,你们把老汉扶上我背吧,我载你们三人回宫。” 公主和丫鬟把老汉扶上了我的背,她们也上了。 我载着他们,往京城方向飞去。 但老汉不是宫里人,先送他回家。 到了老汉家,老汉拍门。 一个妇人开门,见到满头鲜血的老汉,呜呜哭起来了。 “死老头啊,我以为真的见不到你了。谁送你回来啊?” 老汉回头要见我们,但我们已经载着公主她们飞走了。 我快速飞翔,趁黑飞进了宫,把赤玉放在她住的宫中。 宫中的宫女们见到主人,都几乎哭起来了。 皇上听说赤玉回来了,就急急忙忙赶过来看女儿。 赤玉要留我,但我急着要回主人这里。 我就飞回来见主人了。 飞到渔民村,见渔民们都喜气洋洋的。我就知道,这里的事主人已经妥善解决了。 不见主人,听说主人去了剌子国,我就追上来了。 哦,主人,这是赤玉公主要我转交给你的东西。獬豸把嘴里含着的一样东西吐出来,放到景无名手里。 却是一块玉佩,上面还刻着赤玉公主肖像和名字。 獬豸说完,变成黄蜂大小,钻进了主人的头发里。 “什么东西?”娜塔莉问。她伸手要拿过来看。 景无名递给她:“一块玉佩而已。” 娜塔莉看完又递给弗莉卡。 弗莉卡看完,递回景无名。 景无名把玉佩放进怀里了。 大家都知道,獬豸说得虽然简单,但过程真的没这么简单,赤玉公主一定受了不少苦头。 “加把劲,很快就可以见到都城维特拉了。”景无名说,他想起如果和安德烈一起去偷酒喝,就觉得好笑。 “无名,你笑什么?”娜塔莉问。 “是呀,姐姐问你笑什么?”弗莉卡也问。 “喝酒,喝天下美酒。”景无名兴奋极了。“最好你们也一起喝。阿怡大姐,安德烈哥哥,我,娜塔莉姐,弗莉卡,咱们一起,如果蓟嶂蓟画,还没见过面的润植哥哥,景怡伦弟弟,大家都在,那才过瘾。” 景无名加了一鞭。 骏马飞奔而去。 “无名,不要跑这么快。”娜塔莉和弗莉卡在后面追着叫。 第355章 进城受阻 都城维特拉已经近在眼前。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是精灵王国的人,觉得剌子国的人都有些奇怪。 剌子国人,明显比九州国人高大粗壮。 穿着打扮和九州国人很多不同。 殊不知,在剌子国人眼里,娜塔莉和弗莉卡才更奇怪呢。 那种金发碧眼白皮肤,剌子国人一见到就眼直了。 “见惯了,就一样。”景无名说。 景无名勒住马头,立在都城维特拉城门前,感慨万千。 就是在这个城市,他和七妹受尽了欺辱,但也遇上了大妈小妈这样慈爱的长辈。 “站住。”守城的士兵没见过精灵王国的人,觉得很奇怪,就拦住,“你们是谁?来都城干什么?” 娜塔莉和弗莉卡觉得冒犯了,没好气说:“礼貌些。” 守城门的士兵觉得娜塔莉和弗莉卡没礼貌: “什么,我们没礼貌,你们才没礼貌。不准进城。道歉,道歉。” 景无名看见麻烦来了。 也是啊,人家又没见过你,查问一下也是应该。 “你好,军爷,我们九州国来的。”景无名彬彬有礼。 “看样子你是九州国的,但她们两个,不是九州国人。”守城的士兵说。 这时一个队长模样的大汉走过来问什么事。 守城的士兵说了。 队长说:“是啊,你像九州国人,咱剌子国和九州国是盟国,是好兄弟,但这个两个女子很显然不是九州国人,谁知道是不是奸细。” “她们是我的同伴。”景无名说。 “那你们来干什么?”队长疑问望着景无名。 “找你们的王子。”景无名说。 “找王子?”队长笑了起来,“王子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说大话不眨眼。听说九州国的人喜欢说谎,原来真的是。哈哈。” “你去跟安德烈说,就说远方的兄弟来找他喝酒了,他就明白是谁了。”景无名不急。 他小时候受尽了欺辱,现在虽然身份特殊,但也没有架子。 “你敢直接叫我们王子的名讳?”队长恼怒了。 “什么啊?”景无名想不到连名字也不能说,这等级也太严了吧? 守城的士兵们一听到队长发怒,全都抽出了武器。 景无名尴尬极了,想不到套近乎反而弄巧成拙。 怎么办?硬闯进去吗?不行。 景无名只好向娜塔莉和弗莉卡使了眼色,退了出来,离开城门几十丈远。 景无名对獬豸说:“你进城去找安德烈王子。” 獬豸会意,立即变化成蜜蜂一样大小,飞进城去了。 獬豸来过都城维特拉,熟悉,它立即飞到了王宫。 这剌子国一直都在学习九州国的文化,好多地方和九州国差不多。 但獬豸不知道安德烈住哪里,它就在王宫内乱飞。 其实安德烈和姐姐阿怡、小妈、大妈、舅舅(叔叔)、外公(祖父)正在演武场看军队演武。 獬豸飞过,看到演武场正在演武,它也停了一下,看了几眼。 阿怡和安德烈的神兽嘲风和狻猊,感觉到了特殊气息,立即现身,无声无息飞了上去,追上獬豸。 獬豸见是兄弟,忙现出原形:“兄弟啊,好久不见。” 嘲风和狻猊见是獬豸,忙说:“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陪主人来啊。他被守城门的士兵拦住了,不准进。” 三头神兽怕惊扰了演武,立即化成很小,飞到了安德烈和阿怡面前。 “谁来啦?”安德烈问。“什么景无名老弟来了?” 安德烈兴奋不已,拔腿就跑。 “安德烈,你去哪里?”阿怡问。“不看演武了吗?” 但安德烈已经跑远了。 他跳上演武场边的一匹快马,就奔向城门。 “怎么毛毛躁躁的?”大妈阿碧雅、舅舅大安德烈、外公大王老安德烈都说,“这家伙总是那样。” 獬豸飞回主人面前:“主人,来了。” 他钻进了景无名的头发里。 姐姐阿碧雅景怡(当年公主阿碧雅取的名字,简称阿怡)一向了解弟弟,见弟弟跳上马就跑,也站起来撒腿就跑,也跳上一匹马,追赶弟弟去了。 弟弟在前面,姐姐在后面,骑马飞奔。 王祖父(外公)老安德烈、亲娘阿碧雅、舅舅(叔叔)大安德烈都摇头叹息:“这姐弟!” 都是对这俩姐弟又爱又无奈。 安德烈快马跑到城门,远远见到景无名三人,兴奋无比,他大喊: “无名,无名!” 阿怡随后就到,见到景无名,也很兴奋: “无名,无名,娜塔莉,娜塔莉,弗莉卡,弗莉卡。” 安德烈跑到景无名面前,跳下马,景无名也跳下马,两人紧紧拥抱。 阿怡却和娜塔莉弗莉卡紧紧拥抱。 一阵,景无名放开安德烈过去拥抱大姐阿怡。 “你们怎么不进去啊?”安德烈说。 “是他们。”娜塔莉说。 景无名忙要阻止娜塔莉说,但已经来不及了。 景无名忙说:“不关他们事,是他们的职责。” 安德烈明白什么情况,勃然大怒:“你们瞎眼了吗?” 守城门这些士兵看见王子大怒,早已吓坏了,汗都出来了。 他们都半跪:“请王子责罚。” “他们是谁?你们知道吗?他是本王子的兄弟,懂吗?亲兄弟!”安德扬起马鞭,要抽他们。 景无名忙拉住:“哥哥,算了,他们是尽职啊,不该责罚。” 安德烈笑着说: “无名,你真是大量,正是我的亲兄弟。” 他转头对士兵们说: “看清楚点,这是大英雄景无名,我的亲兄弟。” “是。王子。小人知罪了。”士兵们齐声答道。 全部人都上马,现在不急了,安德烈带着大家一边走一边介绍都城的建筑情况。 阿怡则向娜塔莉和弗莉卡介绍。 回到王宫时,演武已经结束。 外公(祖父)大王,舅舅(叔叔),大妈小妈都来了,他们见到景无名,都非常高兴,都拥抱他。 大家都说:“无名越长大越像爹爹了,如果不知道,真的以为景怡回来了。” 大家回忆起景无名和七妹刚刚到都城维特拉时发生的事,都非常感慨,又说到靖王景怡,大家眼里都有泪光。 大摆筵席,接风洗尘,那是少不了的。 晚上,安德烈要景无名和他住一起。 大妈阿碧雅不解:“你们住一起干什么?” 阿怡知道弟弟的心思,笑而不语。 晚上,安德烈轻轻对景无名说: “走,无名,我已经偷到了爷爷的钥匙,走,喝酒去。” 景无名感觉也很兴奋,小时候的感觉又来了。 他跟着安德烈走。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七妹乞讨时,也常常偷吃。 “你们去干嘛?”突然跳出阿怡。 安德烈忙按住姐姐的嘴:“小声点,不要让大妈和外公知道了。” “除非我也一起去。”阿怡说。 “好吧,好吧。”安德烈说,“怕你了。” 三人偷偷摸摸走了一段。 “你们去干嘛?”跳出舅舅大安德烈。 “舅舅,叔叔。”阿怡叫舅舅,安德烈叫叔叔,有时安德烈叫舅舅,阿怡叫叔叔。 反正差不多。 “好了,舅舅知道你们去干嘛,我要告诉外公和你们大妈去。”大安德烈舅舅说。 “不要啊!”安德烈和阿怡几乎同时哀求。 第356章 走,密室喝酒去 “除非,舅舅也加入你们。”大安德烈说。 “那好吧。”安德烈和阿怡无可奈何。 四人继续走。 到了密室大门。 安德烈掏钥匙开门,开了一阵,都打不开。 “是这个钥匙呀。”安德烈说。 “我来开。”舅舅过来拿过钥匙,也开了一阵,没打开。 “你拿错了吧?”他问安德烈。 “我在外公房间拿的,不会错。”安德烈说。 这时听得脚步声。 大家都呆住了,谁来了啊? “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是外公大王。 大王惊讶看着这几位:“你们在干嘛啊?” “我我我。”安德烈吞吞吐吐。 “诶,无名,你怎么也跟这个几个坏蛋来了?” “这这这——”景无名也尴尬无比。 “诶,大安德烈,你手里拿的什么?钥匙呀?你要开哪里?”大王似笑非笑。 “这这这……”大安德烈舅舅也支支吾吾了。 “阿怡,你女孩子人家,也跟舅舅来做坏事啊?”大王问阿怡。 “外公。”阿怡撒娇了,她过去挽着外公的胳膊,“我们来看看您嘛。” “对对对。”大家几乎同时说,“来看看您。” “哦,好呀,都来看我这个老头子。那好,奖励你们一瓶酒喝。” 大王掏出钥匙,在大家面前晃晃,打开了密室门: “都进来吧。下次记得叫上外公啊。” 大家都涌了进去。 哦!这是一间巨大的密室,密室靠墙,全是酒架,酒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樽。 各种造型都有。 还有标了年份。 当年的,五年的,十年的,二十年的,三十年的,四十年的,五十年的,六十年……一直排过去,最后是一百年的。 天哪,天哪。 景无名心中暗暗叫。 那种酒香,非常奇特,闻到就让人想喝大一顿。 怪不得当年爹爹和大王他们经常躲在这里喝酒谈天下大事。 中间一条长桌摆开。 全是玉碗玉杯。 大王大声说:“今晚咱们爷几个就大喝吧。” 安德烈说:“王祖父,喝哪樽酒?” 大王说:“难得无名回来,就喝比我年纪还大的那樽吧。” 安德烈非常积极,就倒了五碗。 其实这个玉碗,并不是像吃饭的碗那么大,而是还没一半大。 爷孙五个刚刚要举碗喝酒。 听得重重的脚步声,两个女子阴沉着脸进来: “好啊,你们敢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来喝酒了。胆子不小呀?” 是大妈阿碧雅和小妈乌日娜。 舅舅大安德烈一向怕阿碧雅,从小到大都被妹妹欺负,也怕乌日娜。 他一把年纪还没娶亲,重要原因是乌日娜。 (详见上部内容。) 老安德烈,虽然是大王,一国之君,但年纪大了,身体差了,还是被女儿管着。 阿怡和安德烈更怕母亲,母亲说一不二。 五人刚刚把酒碗举到嘴边,闻到了酒香,口水流出来了,就是不敢喝。 五人面面相觑。 乌日娜看着老老小小都尴尬莫名,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了。 阿碧雅也笑出声:“安德烈,你不给大妈小妈也倒一碗?” 呵呵,原来这样。 大家笑了起来。 安德烈给母亲和小妈都倒了一碗。 阿碧雅过去,把大王碗里的酒倒了一半给自己碗里。 “父王,你年纪大了,还是少喝一点好。” 大王笑了:“好好,少喝一点。” 乌日娜酒量不行,喝得少。 安德烈酒量大,但是母亲不准他喝太多。 景无名算是客,也不敢喝太多。 已晚,酒已经喝得差不多。 安德烈带景无名回房间睡觉。 “无名,怎么样,外公的酒室名不虚传吧?” “哥哥,太香了,外公是怎么搜集这么多酒?”景无名回味着酒香。 “我也不知道。反正,外公到哪里都要派人去收集名酒。” 两兄弟同睡一床。 但是还没有睡意。 两人谈起了爹爹的英雄事迹。 越谈越兴奋,安德烈把自己知道爹爹的事迹都说了出来,景无名把自己在九州国皇上那里见到的也说了出来。 都对爹爹的事迹神往。 “无名,咱们这几个兄弟姐妹,就你最像爹爹,经历像,外貌像。” 不知不觉阳光照了进来,还没睡着,就已经天亮了。 仆人送进来洗漱的温水。 “无名,咱们兄弟难得相聚,你就和我一起,逛一圈都城吧,顺便讲一讲当年爹爹是怎么抗击猪妖国大军的。” “太好了。”景无名非常兴奋。 两兄弟就跑上了城墙。 一边走,安德烈就一边说这里这里,那里那里,爹爹和舅舅母亲怎么杀敌,爹爹怎么去猪妖大营刺杀敌军大帅。 后来猛虎军团怎么来帮忙,精灵王国军队怎么来帮忙。 “猛虎军团?”景无名问。 “是的,猛虎军团。”安德烈说。 “哥哥,你见过猛虎军团吗?” “无名,说实话,我没有,都是听母亲和小妈、舅舅说的。” “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猛虎军团呢?”景无名自言自语。 老鹰战队和雪狼军团景无名都见过了。 “是啊,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猛虎军团呢?” 景无名站在城头,极目远望。 但见远处一骑向都城维特拉奔来。 虽然他没有启动天目,但目力还是极佳的。 他感觉怎么有些眼熟呢。 等那匹快马近了,景无名叹了一口气: “哎,他怎么来了。” “谁来了?”安德烈问。 “邓明。” “邓明是谁?” “我的仆从。” “哦,我记起来了。” 安德烈也往前看,马匹已经到了城门没多远了。 守城的士兵正在盘问邓明。 景无名和安德烈下了城墙,到了城门口。 “主人!”邓明见到景无名,兴奋大喊。 守城门的士兵听邓明喊景无名主人,立即放了他。 邓明跑到景无名面前,半跪:“奴才见过主人。” “起来吧,起来吧?”景无名说,“你怎么跑来了?周知府那里不是缺人手吗?” “主人。”邓明说,“奴才一日不见主人,心就慌,奴才天天都记挂着主人,忍不住偷偷跑来了找主人了。” “哈哈。”安德烈笑了起来,“你这个奴才也够忠心啊。” 赶紧在安德烈面前半跪:“奴才邓明拜见王子。” 安德烈说:“起来吧。” 邓明起来了。 “累了没有?”景无名问。 “奴才不累,见到主人,比什么都好。一点都不累。”邓明张望了一下,“王妃呢?” “什么王妃?” “——娜塔莉和弗莉卡。”邓明迟疑着说。 “她们在王宫住着,很好,不必挂念。” “喂,你带他去住下。”安德烈叫一个士兵。 “是。”士兵过来,对邓明说,“走吧。” “主人,奴才不累,奴才要陪主人。”邓明说。 “算了,邓明,你还是去休息吧。我和哥哥走走,你就不用跟来了。” 他对安德烈说:“咱们去看看那个福利院怎么样了。” 第357章 新近崛起的秃鹫王国 两兄弟就骑着马,边走边谈,不知道不觉到了那个福利院门前。 福利院守门的老头,看见是安德烈王子来了,吓得跑过来拜: “奴才该死,不知王子驾临。” “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安德烈说,“照你这样说,你一百条命也没了。” 两人下马,早有人牵住了马。 “拜见王子。”院长飞奔来,见王子就拜。 这个院长,却是三十多岁,像读书人的样子。 “无名,原来那个院长,被祖父骂了一顿后,回家没多久就吓死了。”安德烈说。 景无名叹息说:“当时年纪也不是很大啊。” “死不足惜。祖父说组建福利院,是为了发扬爹爹的博爱之心,没想到这个院长却把福利院当成自己的为所欲为的地盘。” 新院长带领安德烈和景无名走了一圈福利院。 感觉很不错。 进步不是一般的大。 景无名见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心里非常满意。 景无名想起当时受大个头他们欺负,时隔多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问了一下安德烈。 “哦,他们长大后,大部分去当兵了。”安德烈说,“他们都没有家,没地方去,长大后只能当兵。” 安德烈又说:“这些年,靠着爹爹大妈他们浴血奋战,打下的今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居安思危,无名,你看猪妖国这种国家,在周边渐渐崛起了不少,他们看咱们防范严密,军事强悍,才不敢轻举妄动而已,一旦咱们国家有什么内乱,他们必大举入侵。到时又是兵荒马乱,百姓遭殃了。” 景无名感叹,安德烈就是安德烈,出生军事世家,比自己强多了,自己对这些一点都不懂,看来要多多向他学习。 “哥,我在精灵王国时听西伯将军说九州国有一部兵书叫《孙子兵法》,你有没有,我想读读。” “哈。有呀,不止一部呢,好多部,回到宫,我给你看看。”安德得意了。 两人就回宫。 娜塔莉和弗莉卡等见景无名他们回来了,都问去了哪里?让大家焦急了。 邓明也来了。 但他身份低微,又是外人,好多地方都不准他进入。 晚上,安德烈忍不住,又叫上景无名去密室喝酒。 这是只是他俩,其他人没来。 两人一下子喝了十几种酒,每种酒都尝几口。 两人喝一口就讨论哪种好喝合口味。 流连了几天。 景无名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告别了大王一家人,带着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出发了。 这么多年,没见母亲了,确实很想念啊。 虽然母亲是神女山,不会挨饿,不会生病,不会老。 小妈乌日娜在景无名临走时说: “无名,到神女峰这条路非常难走。凶险无比,多秃鹫,天气变幻无常。多做准备。” 景无名自小在神女峰长大,和动物们玩在一起,当然不在乎,问题是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 景无名对邓明说:“要不你不要去了。” 邓明说:“主人,就是死,邓明也要追随主人。” 态度非常坚决。 四人四马,向神女峰奔去。 进了山,道路开始崎岖了。 走了半天,骑在马上,已经走不了了。 都下马,拉着马爬山路。 听得秃鹫呱呱叫。 很让人心惊肉跳。 “大家小心,这个秃鹫可不好惹。”景无名说。 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出山找爹爹时,被秃鹫骗,要不是老鹰父子救了自己,早摔死了。 他和秃鹫有仇。 但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玩伴,心里温暖,它们都怎么样了啊? 十多年了,他们都长大了。 也许是老了。 爬山还刚刚一点,就快天黑了。 只能烧火过夜。 天一黑,立即冷了很多。 如果没有火,邓明绝对挺不过去。 景无名挺过意不去的:“邓明,让你受苦了。” “主人,没事,没事。”邓明咬牙说。 景无名捡来很多枯树枝,都堆成小山了。 这么多枯树枝,一天一夜也烧不完。 景无名在两个帐篷四围燃起了多堆大火。 火光熊熊,驱走了寒气。 “睡吧,睡吧。”景无名对大家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睡一个帐篷,景无名和邓明睡一个帐篷。 景无名待邓明睡着了,起来,过来娜塔莉她们帐篷,撩开看了看,两姐妹正睡得香呢。 景无名放下心,一人独自走开。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几棵大树下站住。 其中一棵大树开始发亮了,树干现出一张老人脸。 “欢迎你,我的孩子。”老人脸说,“我是林芝大柏树树仙。孩子,好久不见。” “哦,你是树仙。”景无名说,“冒昧打搅了。” “孩子,你这是要去哪里?”林芝大柏树仙问。 “回神女峰,拜见我的母亲。”景无名说。 “孩子。”树仙叹息说,“你不知道啊,你母亲出事了了。” “什么!”景无名跳了起来。“我母亲是神山,怎么可能出事呢?” “孩子啊,你听我慢慢讲来。”树仙说,“从咱们脚下往北几百里,就是你爹爹曾出使的西藩国,往西几百里,是荒漠地带,这里原本也住着一些土着部落。” “几千年,几百年,有一种动物慢慢修炼成人形了。它们叫秃鹫,秃鹫数目众多,慢慢形成了一个部落。这个秃鹫部落非常凶残,常常侵占其他部落的属地,掠夺食物,奴役其他部落的人。” “孩子,在你离开神山的十几年,这个秃鹫部落已经扩大了几十倍了,已经形成了一个王国。它们能飞会走,这大山里的各个部落都不是它们的对手,几乎统统被征服,被奴役了。” “这个秃鹫王国,国主叫阿秃兀鹫,它野心越来越大,他要称王了,要盖宫殿了。开始到神山附近砍伐树木,建造宫殿。但是靠近他们领地的树木不多,他们就向神山砍来了。” “神山的树木已经砍完了一半。孩子,也许是神的召唤,让你来救你的母亲。” 景无名一想到母亲神女峰身上的绿植被砍完,就像把母亲给剥掉了衣服。 景无名心里难受得全身疼痛,额头冒汗。 他抚摸着胸口,弯着腰,呻吟着。 “孩子,怎么啦。你生病了吗?”林芝大柏树仙看到景无名这样,关心地问。 “没事,树仙爷爷。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景无名说。 等不及了,他要回到帐篷,叫醒娜塔莉他们,出发,找到这个秃鹫王国,他要消灭它们,为母亲报仇。 “呱呱呱。”天空传来难听的叫声。 景无名抬头望天空上望:天哪,天空全是秃鹫,它们凶残的样子,让人心惊肉跳。 “不好!”景无名大叫,“娜塔莉她们危险了。” 秃鹫群飞去的地方,就是娜塔莉她们宿营的地方。 无数凶残的秃鹫在帐篷顶掠过, 娜塔莉三人正在酣睡未醒,根本不知道危险降临。 第358章 送赤玉公主出宫 旁边的篝火渐渐熄灭了。 无数巨大的秃鹫静悄悄飞扑下来,撕破帐篷。 它们抓住了娜塔莉和弗莉卡的全身,抬起飞上了天。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还在睡梦中,浑然不觉。 “不好。”景无名大叫,跳了起来。 邓明吓醒了,也跳起来:“主人,什么事?” 娜塔莉和弗莉卡听到景无名大叫,也跑了过来:“无名,怎么啦?” 景无名擦着额头的汗,一下子抱住娜塔莉和弗莉卡。 “怎么啦?怎么啦?”娜塔莉和弗莉卡被一左一右抱住,很是意外。 “姐姐,妹妹,你们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这时,晨曦照了下来。 天已经亮了。 重新加大篝火加热食物。 景无名从包里拿出一瓶酒: “安德烈偷偷给我的,大家喝一点。” 邓明不敢接。 景无名就硬塞给他。 邓明喝了一口: “主人,这是什么酒,太美味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娜塔莉以为邓明是恭维: “主人的尿你也说好喝呀。” 邓明很尴尬:“王妃,您好,是真的好喝。不是说假话的。” 看邓明的样子,真的不像说假话。 娜塔莉了倒了一点出来,喝了一口: “哦,还真的是。” 弗莉卡也很好奇,她拿过娜塔莉递过来的酒,一试着喝了一口。 “真的很好喝啊。”弗莉卡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景无名就知道,安德烈不可能拿差的酒给自己兄弟。 景无名也喝了几口,笑了起来: “我这个安德烈兄弟,真的是亲兄弟啊。好了,收拾行囊,继续走吧。离我母亲神女峰不远了。” 在皇宫。 赤玉公主被獬豸救了回来,又被父皇责备了一阵,萎靡了几天。 但她什么人? 过了这几天,心里又蠢蠢欲动。 这个冤家景无名啊,怎么不来信呢?怎么就舍得我这个美丽的姑娘呢?不行,得想办法。 她心一动,就来到了初丹宫。 初丹公主见到侄女,搂抱着她。 “哎呀,我的好侄女啊,多多来姑姑这里说说话。” “姑姑,侄女来问问您,你当年是怎么出宫的?” 初丹笑了起来:“想驸马了吧?” 赤玉有些脸红,但她说:“他是咱的冤家啊。” 初丹公主叹气说: “哎,天注定咱家人和他景家人扯不断理还乱。” 初丹公主想起自己和靖王景怡的过往,又看着面前粉妆玉琢一般的侄女。 “赤玉啊,姑姑其实是外嫁女,姑姑在衡州还有宫殿,是皇帝哥哥赏赐给我的和景无名爹爹靖王的礼物。你可以效仿我的办法。” “姑姑,怎么效仿法?”赤玉非常高兴。 “好吧。”初丹公主说,“姑姑该回家,带我可爱美丽的侄女一起,那就名正言顺了。景无名有几个亲兄弟姐妹,在剌子国都城维特拉,蓟州,衡州和岳州。” “除了剌子国都城,其他城市都是咱皇家的天下,没人敢把咱们怎么样。” “无名他重情重义,一定会去那些地方找他的兄弟姐妹们相聚。” “到时,你就住在我在衡州的初丹宫里。无名肯定会到那里去的。” 赤玉公主高兴地抱住姑姑亲了几口。 “诶诶。”初丹公主叫,“留着亲景无名那傻小子吧。” 姑姑初丹公主立即向皇帝哥哥申请回家。 “皇帝哥哥,妹妹已经在皇宫住了大半年了,很想回家。” 皇帝说:“准了。不过你要常常回来看看哥哥。” “皇帝哥哥,赤玉人小,没出过宫,这回妹妹想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妹妹在衡州,远离皇帝哥哥,比较寂寞,赤玉生性活泼,有她陪,再好不过了。” 皇帝何等样人,立即明白什么情况。 他沉思半晌:“好吧,你叫赤玉进来。” 赤玉忐忑不安进来御书房。 皇帝拿起桌上那个鸡蛋大小的镇纸麒麟。 用一根金线系着,挂在赤玉脖子上。 “赤玉,这是咱皇家的传家之宝,父皇赐给你,希望这个麒麟能保你一辈子平安。” “赤玉孩儿。”皇帝拥抱赤玉,哽咽说,“你已经长大了,父皇也不可能永远留你在身边。这次和姑姑去衡州,你要照顾好自己。无名侄儿,已经是你的丈夫了,希望你们好好过一辈子。” 赤玉已经泪流满面。 “父皇,女儿会常常回来看您的。” 初丹公主也流泪了。 “一个初丹公主,朕亲妹妹,当年朕也舍不得她嫁这么远。现在朕的亲生女儿,朕也一样心疼啊。” “哎,有什么办法呢!天注定咱皇家和他景家千丝万缕的关系。” 次日一大早。 护送公主的队伍就整整齐齐集合了。 两个公主的丫鬟仆人杂役,就近百人了,加上几百金甲卫士。 “出发!” 几百金甲卫士保护着两代公主,浩浩荡荡向衡州出发。 赤玉和初丹两个公主,无数次从车轿里探出头来,向皇上告别。 皇上望着亲妹妹和亲女儿远去,泪如雨下。 “皇上。”刘公公叹息说,“您把您父皇传给您的护身符麒麟传给了赤玉公主,您这是要拿自己的阳寿换赤玉公主平安啊。” “刘公公。你没有儿女,你不懂做父母的心。”皇上擦擦泪痕,“朕虽然有十几个儿子,但朕最疼的却是赤玉,赤玉母亲离世早。朕宁愿少活几年,也要赤玉幸福一辈子。” 刘公公叹息着。 在神女峰附近。 景无名四人爬涉中遇上了神树林芝大柏树。 这棵林芝大柏树,十几个人都抱不过来那么大。 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都惊讶不已,第一次见如此大的树。 “大家给神树行礼吧。”景无名说。 他自己先给神树施礼了。 四人都给神树施礼。 山越爬越陡了。 “再大约三十里,就到了我母亲那里。”景无名说。 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 心怦怦跳。 听得天空呱呱叫,遮天蔽日一般,无数秃鹫飞过,向神女峰那边。 景无名暗叫:“不好!” 但他脸色没变,他怕吓到了娜塔莉他们。 “注意隐蔽前行。”景无名压低声音说。 大家看景无名的神色,知道有事发生了。 景无名带领三人,顺着一个山梁往上爬。 这个山梁,树木还算茂盛,不容易被发现。 四人爬上了顶峰,探出头来,往神女峰那边眺望。 这一眺望,把景无名气炸了。 第359章 人身秃鹫王国 对面几里远,就是神女峰,就是孕育他景无名生命的母亲。 而现在,正有无数人形鸟嘴的秃鹫押着无数人在砍树。 砍很多了,到处乱糟糟,光秃秃了。 还在神女峰山上乱挖。 整个神女峰都满目疮痍,看着令人心疼无比。 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都不知道神女峰就是景无名的母亲,但他们看到这个情况也皱了眉头。 景无名看到了母亲这样,很难受。 景无名轻轻说:“娘,孩儿回来了。” 神女峰看见了景无名,她轻轻说: “孩子,娘好想你啊。你回来就好。” “娘,孩儿要救你。” “孩子啊,这是一群非常凶残的妖怪,你还是早点离开吧。母亲死不了,只受点折磨。” “不,娘,孩儿不愿看到你受折磨。”景无名咬牙说。 “孩子啊,你打得过它们吗?” “打不过也要打。”景无名坚决说,“娘,这几年孩儿也学到了不少本事。” 神女峰叹了口气:“我的孩子长大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邓明不知道景无名在说什么,只见他的嘴在动。 “无名,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呀?” 景无名醒悟过来: “哦,没什么。我在想怎么制止这些秃鹫妖砍树挖山。” “无名,咱们没有军队,怎么办?”娜塔莉说。 “总会有办法的。”景无名说,“最没办法,就去刺杀它们的王。” 景无名等几个刚刚退下来。 猛然间一队士兵冲上来,用刀枪对准他们:“不许动!” 想不到背后还有士兵。 景无名仔细看,却是人,不是妖。 只是这人和九州国剌子国人穿着打扮有些不同。 是人就好办了。 “你们是谁的部队?”景无名问。 “问什么问!”士兵们很无礼。“带走,去见见头领。” 娜塔莉和弗莉卡要反抗,景无名使了一个眼色。 四人就被押到一个头目模样的人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头目是大胡子,身材高大,满面凶相。 “你们是什么人?”景无名反问道。 “什么,你敢反问爷?”头目大怒,“绑起来,给我打!” “且慢!”景无名大喝一声,吓得一个士兵抓不住刀,掉在了地上。 头目见自己的士兵如此不中用,觉得非常没面子,他过去给那个士兵一脚。 士兵扑倒在地。 头目还不解气,又连续踢他。 “住手!”景无名实在看不过去了,“你自己的士兵都这样对待,算什么好汉!” “哎呀,我管教我的士兵,关你什么鸟事!” “九州国俗话说:爱民如子,爱兵如子。你这是爱的哪样?”景无名质问。 头目被景无名这样质问,觉得非常没面子。 “给我打!”头目继续下令。 “且慢!”景无名又大喝一声。“打我可以,我一人承担,不要打他们。” 头目瞪着景无名,嘿嘿冷笑:“小子,够义气,那好,就打你。” 几个士兵就上去,噼噼啪啪打了几拳景无名。 这些士兵,听了刚才景无名的说话,无形中被折服了,所以他们没有出大力。 “没吃饭呀!”头目大怒,“给我用力打。” 这些士兵没办法,又加重了力道,噼噼啪啪打了景无名一阵。 但景无名好像没挨拳一样,神色自若。 “用棍子,用棍子。棍子没打断就打你们!”头目大喊。 士兵们用棍子噼噼啪啪打在景无名身上,棍子全部断了,但景无名还是像给他挠痒一样。 头目气炸了,他拿起一根铁棍,照着景无名身子就使劲抽。 娜塔莉弗莉卡邓明吓得大叫。 这么粗的铁棍抽下去,怎么不死也得重伤。 嘭,一声,抽到了景无名身上。 啪,反弹的力把头目带倒了。 非常狼狈。 头目面红耳赤爬起来。 他知道,今天遇上了硬茬了。 “带回!”头目只得下令。 这队士兵就用刀对准景无名四人,押着往回走。 大约走了一两个时辰,兜兜转转,到了一个大营。 “报告大帅,抓到几个奸细。”头目对大帐中间端坐一个中年人说。 景无名他们成了“奸细”了。 中间人凝视着景无名,突然脸色大变。 他跳起来就给这个头目一脚。 头目被踢翻在地。 “大帅,在下做错了什么?”头目觉得非常委屈。 “给我滚,给我滚!”大帅还要踢他。 头目屁滚尿流跑出了大帐。 大帅忙亲自给景无名解绳子,一边解一边道歉: “靖王,冒犯冒犯了,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快请坐快请坐。” 阶下囚马上成了座上宾。 这么一说,景无名就知道,这也是爹爹的老交情了。 景无名被解开绳子后,忙施礼说: “启禀大帅,在下是靖王之子景无名。” “什么?”大帅惊讶无比,“怎么一模一样呢?” 但他马上又笑脸相迎: “真好,老子英雄儿好汉。一样一样。” 他又说:“阿达国王天天念叨靖王,看来靖王已经知道了,派他儿子来帮国王。快快,备马,送景王爷见国王。” 景无名四个就骑快马,向一个地方奔去,奔了一阵,眼前突然开阔无比,像是大草原一样。 景无名四人惊奇:怎么这么山上也有大草原呀? 但见者草原上到处是牛马。 看来也是比较富足。 到了一处高耸的宫殿。 大帅叫人安排娜塔莉三人休息,自己急急忙忙带着景无名进宫。 当景无名站在阿达国王面前时,这个阿达国王也呆住了: “靖王,靖王,孤王没有做梦吧?” 阿达国王给自己一巴掌。 “哎,很疼,不是做梦。” 阿达国王跳起就拥抱景无名。 “想死孤王了啊。这一别,近二十年了吧,你看孤王都老了,你还是那么年轻。” “阿达国王。”大帅笑着说,“他不是靖王。” “什么?”阿达国王惊愕,“阿拉措,你开玩笑吧?” “阿达国王,他确实不是靖王,但他是靖王的儿子景无名。” “啊!”阿达国王惊讶不已,“一模一样啊。哎,你看我老糊涂了,差不多二十年了,靖王怎么可能还是十八九岁呢!” 阿达国王说:“靖王的儿子,也是一样的。快请坐,快请坐。” “谢陛下。”景无名坐下。 “世侄。”国王叫景无名世侄,当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当年,若不是你父亲帮助,孤王也当不了这个国王,这个西藩国也不会像今天那么强盛。” “可惜啊,东北方向十万大山里,不知什么时候,崛起了一个奇怪的国家,行为特别怪异,战斗力超强,能飞能跑,人身秃鹫头脸。经过咱们的侦察,这个秃鹫国大有吞并周围国家的企图。” “已经很多部落被这个秃鹫国奴役了!西藩国也面临这种困局。” 第360章 紧迫的军事形势 这时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健壮的年轻人,他对着阿达国王施礼: “父王。” “快来,快来。”阿达国王,“我儿扎西,快来,这就是孤经常和你讲起的靖王的儿子景无名世侄。你应该叫他哥哥。” 景无名打量这个王子扎西:哦,身材健壮,方脸大耳,两眼很大,有一股狠劲,很有武士的体魄。 景无名施礼说:“拜见扎西王子。” 扎西王子也打量景无名,说: “你就是天下第一英雄靖王的儿子吗?” “靖王是家父。”景无名回答。 “看你。”扎西王子拍拍胸膛,又拍拍胳膊,“你父亲是天下第一英雄,那你呢?” “在下对比父王,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得比啊。”景无名暗暗好笑,这个扎西王子争强好胜。 其实景无名误解了。 其实西藩国的人,民族性使然,个个男人都以彪悍悍为荣,他们看不起那些弱不禁风的人。 景无名身材修长,穿上衣服,感觉一些秀气,文质彬彬,其实他脱掉衣服,骨相非常健美,肌肉非常结实劲爆。 扎西说:“无名哥哥,什么时候咱们兄弟比试比试。” “扎西王子,不敢,在下确实武艺平凡普通。” 阿达国王笑着说: “你还没见过世面。当年,孤王刚刚见到靖王时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要知九州国格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是,父王。”扎西恭敬道。 “现在,咱们来研究一下如何防止秃鹫妖国侵占我国了。”阿达国王说。 他展开了一张大地图。 “这里是剌子国,这里是咱们西蕃国,在这另一面,就是大九州国了。” “这里一大片,是十万大山,这十万大山里面生活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 阿达国王在十万大山画一个圈: “当下的麻烦,就在这十万大山里。这个秃鹫妖国,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而且非常强大,这十万大山里的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基本上已经被它吞并奴役了。” “看它的态势,下一步就是咱们西藩国了。” 阿拉措大帅说:“阿达国王,咱们西藩国十万将士,已经做好了和秃鹫妖国决一死战的准备。” “好。”阿达国王说,“但决一死战不是咱们的目的,咱们的目的是整个西藩国活下来,伤亡越小越好。” “咱们西藩国不同九州国,有天关据险,咱们周围都是草原,一个抵挡不住,它们就会长驱直入,百姓遭殃了。西藩国亡也。” “国王陛下,那现在的布防是怎么样?”景无名问。 他想起来庸州天关大战。 “一方面,我们西藩国效忠九州国,咱们九州国有事,九州国不会不理。孤已经派出特使,向九州国皇上求救了。另一方面,咱们西藩国有一大段边疆毗邻剌子国,孤也已派出特使,希望剌子国帮助。虽然咱们和剌子国没有盟约关系,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安德烈大王应该懂。” “咱们西藩国,算是小国,军队顶打满算,也不够十万,虽然号称十万。” “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咱们一直都搞不懂这个秃鹫妖国,究竟是什么东西,对它们不了解,就不能针对性制定作战计划,胜算的机会就小了。九州国兵书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景无名听阿达国王一番话,很是佩服: “阿达国王。在下在九州国庸州天关,曾经和猪妖国大战,九州国伤亡很大。现在,九州国派不出兵力了。至于剌子国,由于西蕃国没和剌子国签盟国协议,也暂时不要考虑了。” 景无名这一番话,让阿达国王愁眉紧锁了。 但他很快又兴奋起来: “原来庸州天关大战就是你指挥的呀。世子,太好了。庸州天关大捷已经传遍天下。都说是靖王亲临,战胜猪妖国,想不到是世子你。太好了。” “全靠各个战队帮忙。”景无名谦虚说。“在下的力量毕竟有限。” 景无名又说:“当下,军情紧迫,咱们第一就要侦察清楚这个秃鹫妖国是什么东西,它们的军队有多少,战斗力如何。” “这就是一大难题,这十万大山地形复杂,根本摸不清里面什么情况。每次派出的侦查小队,要不失踪,要不就是十人进去,一两人回来。什么情况都搞不懂。”阿拉措对景无名说。 “扎西王子哥哥,今晚你和在下一起去侦察吧。” 扎西王子想都没想就说:“行!你敢去我也敢。” 景无名笑了起来:“果然是勇士。” “不过要做些什么准备?”扎西王子问。 “什么都不要,你只要带上武器就可以。”景无名说。 “啊?!”所有人都非常疑惑。 但是景无名说的,又不能不信。 晚餐用膳,是国宴,阿达国王要景无名坐在他左旁边,扎西王子坐右边。 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也被邀来了。 邓明第一次吃国宴,又惊又喜。 只是这西藩国的国宴不同于九州国的国宴。 西藩国以吃牛肉羊肉和喝牛奶为主。 这些东西,第一次吃觉得很好吃,吃多几次就觉得骚味太重了。 不像九州国饮食文化那么深厚那么丰富多彩。 景无名把娜塔莉和弗莉卡送回住处。 “主人,我要跟你去。”邓明说。 “邓明,这次很危险,你不要去了。”景无名说。 “不怕,只要主人在,邓明就不怕。” “哈哈。”扎西王子笑了,“你也可以啊,够忠心的。” 但他严肃说:“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跟着去反而是累赘。” 娜塔莉和弗莉卡握着景无名的手。 “无名,一切小心。” “无名哥,弗莉卡等你回来。” “你们先睡吧,不用等。”景无名说。 他轻轻撩了一下弗莉卡的头发。 这是景无名第一次撩弗莉卡的头发。 弗莉卡感觉到了景无名的深情。 景无名和扎西王子一人一骑,向十万大山奔去。 奔到了无人的地方,景无名勒住马头: “就在这里吧。” 扎西王子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先下马。”景无名对扎西王子说。 等扎西下马,景无名拿出獬豸。 獬豸感应到了主人的意愿,立即现出原形。 扎西王子看到面前巨大的神兽,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景无名跳上神兽背上,伸手给扎西:“上来吧。” 第361章 冒险 刺探秃鹫妖国 扎西跳上獬豸的背。 “坐好扶稳了。”景无名说。 獬豸腾空飞起来了。 它飞上了云霄,景无名启动天目,低头往下看。 但太高了,那些秃鹫的营房都像指甲那么小。 “降下,降下。”景无名发出命令。 因为是晚上,天空上无声无息飞着一只神兽,也不太容易发现。 哎——景无名叹息着,这晚上了,秃鹫妖们还是赶着奴隶们干活。 砍树,挖坑洞,建营房,造宫殿……略有偷懒的,就被秃鹫妖鞭打,打得满身伤痕。 扎西也叹息。 其实西藩国还是奴隶制。 奴隶没有人权,买卖随便,要打要杀随便,但也没这么搞法。 这个秃鹫国,比奴隶还奴隶,简直是当成畜生看待。 景无名骑着獬豸,从母亲神女峰那里开始侦察过去,顺着秃鹫的活动轨迹一路飞过去。 绵延数十里啊,全是秃鹫的营房,工地。 大约估计一下,这个在活动的秃鹫士兵,起码十多二十万。 还有在大本营的呢?想想都害怕。 扎西也很吃惊,如果秃鹫国向西藩国发动攻势,他西藩国根本抵挡不住。 按他的估算,不出一个月,西藩国就要灭亡。 往神女峰一百里,还是秃鹫国的地盘。 哦,在那宽敞的地方,正在建造宫殿,已经建好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在日夜赶工。 为什么秃鹫国还没发动攻势,很有大部分原因是,它们忙着给自己造宫殿享受。 一旦这些宫殿竣工,那西藩国就面临战火蹂躏了。 “咱们刺杀秃鹫国王吧?”扎西对景无名说。 “好吧。但怎么找到国王呢?”景无名说。“秃鹫妖国王究竟在哪里。飞低一点。” 獬豸按主人的命令,继续飞低。 不用启动天目,也可以清清楚楚看得见秃鹫妖的面目了。 那里有两个小秃鹫妖在偷懒,躲在几棵树下喝酒。 “你负责这个,我负责那个。”景无名对扎西说。 “好。”扎西跃跃欲试。 “主人,其实不必您出手。”獬豸说,“獬豸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了。” 獬豸呼一声飞到那两个偷懒的秃鹫妖上空,两个爪子一把抓着秃鹫妖。 秃鹫妖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了起来。 獬豸箭一般飞到没人的地方,放下了秃鹫小妖。 两个秃鹫小妖早就吓昏了。 “喂喂,醒醒,醒醒。”扎西拍着小秃鹫妖的脸。 小秃鹫妖慢慢醒来了。 “大王,大王,饶命,饶命。”小秃鹫慌忙跪下求饶。 “饶命可以,但你们必须乖乖听话。”景无名说。 “是,大王,是,大王。”小秃鹫妖说。 “你们一共有多少兵力?”扎西问。 “大王,这个小的不知道。只能说个大概。”小秃鹫妖说。 扎西把弯刀对准小妖:“说假话就杀了你。” “是是是,小的不敢。” “你们大王在哪里?”扎西问。 “在,在,在——在它的住处里。”小妖说。 “放屁,谁不知道。”扎西给小妖一巴掌。 “大王,饶命,小的只是打杂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大王的住处在什么地方,总会知道吧?” “知道,知道。” “那带我们去。”扎西说。 景无名看了一眼扎西:胆子也够大啊。 “大王,要化妆一下啊。” 扎西就用泥巴弄脏自己。又要给景无名弄。 景无名笑了:“不用。” 他的万象天衣可随便变相。 到哪里都会和环境匹配。 连两个小妖都惊讶:比秃鹫妖更像秃鹫妖了。 两个小妖就带着景无名和扎西走向秃鹫大本营。 到处是忙忙碌碌的人和秃鹫妖,根本就没人理会他们。 “你们去哪里了?”突然跑过一个比小妖高大多了的秃鹫妖,它照着两个个小妖的脸就是一巴掌,“叫你们偷懒,叫你们偷懒。” “队长,我们没偷懒。”小妖争辩。 “没偷懒,那怎么不见你们?”小头目瞪着它们。 “我们,我们,——去抓他们。”两个小妖指着景无名和扎西。 这个小头目阴森森的小眼睛瞪着景无名和扎西。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扎西心里发毛了。 “快点带他们去做事。”小头目说。 “是是!”小妖急急忙忙带着景无名和扎西走向一个地方。 “吓死我们了。”小妖拍着胸口说,“大王,小的只能送到这里了。往前,已经不是咱们队的辖区了。” “辛苦你们了。”景无名说。 “大王,望你们安好。”小妖说着转身走了。 扎西和景无名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闯。 “站住!”听得一声大喝。 景无名和扎西站住。 一个秃鹫妖走过来,就给他们一鞭: “你们死去哪里了,我们忙死了。” 扎西要动手反抗,景无名忙按住他。 “你们还有闲情东逛西逛,快点跟我来。”这个秃鹫妖吼道。 景无名和扎西就跟着这个秃鹫妖走。 到处是被秃鹫妖看押忙忙碌碌的人。 几乎都是满身伤痕。 动不动就被抽打。 看得景无名和扎西都几乎要爆炸,几乎就要动手,但是他们都忍住了。 “过来,过来。”秃鹫妖叫,“把这几个搬到那边去。” 景无名和扎西过去,一看,天哪,一大堆都是浑身伤痕已经断气了的人。 “一人一个,搬到那边去。”秃鹫妖说。 景无名和扎西就一人扛着一具尸体跟着秃鹫妖走。 进了一间屋子,见里面坐着好多秃鹫妖。 秃鹫妖都拿着盆子,似乎是要吃晚饭。 “放这里。”秃鹫妖说。 天哪,这里堆满了尸体。 另外几个围裙的秃鹫妖过来,抬了几具尸体进去,像砍猪肉一样,砍成好多小块,装了出来,分给那些秃鹫妖吃。 秃鹫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 扎西再也忍不住了,呕吐起来。 他吐了一阵。 抬头看见秃鹫妖们还在撕吃尸块。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吼一声,抽出弯刀,对准秃鹫妖就砍。 这些秃鹫妖猝不及防,被扎西砍死了好几个。 秃鹫妖食堂一时大乱。 不少秃鹫妖拿起了武器,和扎西斗在了一起。 景无名看情况不对,也抽出湛卢宝剑,护住了扎西背后,砍杀试图攻击扎西的秃鹫妖。 但秃鹫妖越来越多了,砍杀不完。 “扎西王子,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景无名大喊。 “杀多点,杀多点,不杀不解气!”扎西不肯离开,他杀上瘾了。 景无名急忙拉着扎西往外突围。 湛卢宝剑厉害无比,削铁如泥。 但秃鹫妖越来越多,即使景无名再厉害,也会力竭而死。 这样,景无名和扎西被秃鹫妖围成了一圈。 秃鹫妖不敢向前,景无名和扎西也突不出去了。 突然,秃鹫妖闪开一条大缝,一个将领模样的秃鹫妖大咧咧走了进来: “是谁那么大胆包天,敢在我秃鹫大营里胡闹?” 第362章 神女峰体内躲藏 景无名见这个将领模样的秃鹫妖,气场外露,给人一种压迫感,感觉得这个将领非同一般。 他看看扎西,经过这么久的拼杀,他已经开始乏力了,用不了半个时辰,扎西必将被擒,到时要救那就难办了。 景无名想,也不能太早暴露自己的实力,打定主意暂时避其锋芒:逃跑先。 他一抖湛卢宝剑,宝剑爆长三尺,自己为中心,绕着横扫一圈。 秃鹫妖们纷纷躲避,一下子空出一个大圈来。 獬豸跳出,景无名拉着扎西的手跳上獬豸的背。 獬豸立即腾空而起,飞上了天。 “哪里跑?”秃鹫妖将领大喊,它扑腾住着翅膀,追了上来。 后面跟着无数抓着武器扑腾着翅膀秃鹫妖。 它们飞不起来,就跳上一些没修炼出人形的秃鹫背上追了来。 獬豸神兽载着景无名和扎西在前面飞,一大群秃鹫遮天蔽日一般在后面追。 不能直接回西藩国。 景无名知道,直接回西藩国,就暴露了自己是哪里跑来的,那西藩国就危险了。 秃鹫妖国可能会马上发起攻击。 景无名思考着往哪里跑。 一时没抓定主意,獬豸没感应到了主人的指令,只得在空中转圈。 无数秃鹫妖跟着它们的将领在后面追,一时形成了奇观。 好在是夜晚,看得不是很真切。 秃鹫突然散开,分成几路,向景无名他们包围过来。 獬豸速度奇快,一下子就绕过了包围过来的秃鹫。 獬豸飞出了s形线路,一会又飞出z形线路,还飞出q形线路。 突上突下,突左突右,突然直飞,突然绕圈飞……景无名还好,但是扎西已经快要昏倒了,只能紧紧抓住景无名的腰,闭上眼睛。 景无名突然灵机一动,命令獬豸飞低,飞到比树木一样高。 绕着山峰飞。 无数秃鹫也绕着山峰追。 獬豸飞得快,居然飞到了秃鹫队伍的屁股后面。 獬豸乐了,景无名也乐了。 “主人,咱们给秃鹫一点颜色瞧瞧。” “好。”景无名话未落,湛卢宝剑已经劈下。 在秃鹫队伍最后的那只秃鹫妖瞬间被劈成两截,鲜血噼噼啪啪往下掉,两截身子飘飘荡荡往下掉落。 景无名一路砍过去,像砍冬瓜一样。 秃鹫妖想不到敌人在屁股后面飞,等明白过来,景无名又已经绕走了。 好多秃鹫妖调转头,反追景无名他们了。 但他们追的太急了,秃鹫和秃鹫迎头相撞。 好几只秃鹫被撞得昏了,飘飘荡荡往下掉落。 四面八方全是秃鹫妖。 “孩子。”有个声音喊。 哦,是母亲神女峰在叫他。 “母亲,怎么啦?”景无名问。 “孩子,躲母亲怀里。”神女峰说。 “好,第母亲。”景无名回答。 他又对獬豸说:“以最快速度飞。” 獬豸得令,全速在那些树木叶子上绕飞。 眼看前面神女峰一个大洞。 獬豸直接飞了进去。 大洞待獬豸飞进了,立即闭合,外面看,什么都没有,看不到一点痕迹。 那些秃鹫绕着神女峰转了很久,都不见獬豸的踪影了。 它们到处搜索,翻遍了整个神女峰,都未见蛛丝马迹。 只得骂骂咧咧回营。 獬豸载着景无名进了神女峰的怀里。 獬豸落下,它的双眼,立即像小太阳一样亮了起来。 景无名下来。 “扎西王子,先下来休息一下吧。”景无名对扎西说。 此时扎西已经面色发白,神志还是不太清醒,他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 “山里。”景无名说,他没说是神女峰的怀里,他懒得解释。 景无名扶扎西躺下休息。 獬豸闭上了眼,它刚才飞行太猛了,力气用去不少,它也要恢复。 景无名盘腿坐下,默念师父教的无字天书。 每一次默念无字天书,景无名觉感觉自己了解多了一层,功力也多了一分。 獬豸恢复也很快,毕竟是上古神兽。 景无名把无字天书念完,睁开眼。 獬豸神兽正睁开小太阳一样的眼看着主人。 转头看扎西,他还在熟睡。 扎西虽然勇猛,但毕竟是凡胎,不可能和景无名相比。 景无名抚摸着獬豸。 这个从景无名小时候就伴着长大的獬豸,互相之间,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獬豸也微笑着挨着主人。 外面的秃鹫,被景无名他们这么一闹,立即警觉起来了。 它们开始大面积盘查可能混进来的敌人。 加强了警戒。 在神女峰体内休息了一天一夜,扎西睡醒了,他站起来,感觉力气恢复了。 “哥哥,什么时候回王宫?”他问景无名。 “哦,今晚吧。”景无名说。 “可是咱们在什么地方?怎么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扎西问。 “扎西王子,有人会告诉我们。” “啊?谁呀?”扎西王子惊讶无比。 “到时自然就会知道。”景无名还是挨着獬豸。 獬豸挨着主人,脸上现出了微笑。 扎西只得坐下等。 几个时辰过去,景无名跳上獬豸,把手神给扎西:“上来。” 扎西跳上獬豸的背。 獬豸腾空飞起,箭一样飞出去了。 转头看,神女峰还是像以前一样。 但是山腰山脚,到处是火光,那些可恶的秃鹫妖还在日夜赶工,砍伐树木,建造他们奢华的宫殿。 无数族人在秃鹫妖残酷的折磨下倒下,又成了秃鹫妖的午餐肉。 景无名叹息着: “为什么世间,总是那么多不平事,那么多残酷的事啊?那么多血光之灾啊?” 獬豸飞向他们起飞的地点。 那两匹马还在那里吃草。 獬豸降下,变成蜜蜂大小,钻进了景无名的头发。 “真神奇。”扎西感叹说。 “扎西王子,请你不要泄露今晚的秘密,好吧?”景无名对扎西说。 “好的,我愿保守秘密。” 两人上马,奔向西藩国王宫。 西藩国阿达国王,两天两夜没见儿子回来,自然睡不着。 当听到奴仆报告扎西回来了,喜出望外,站起来出门迎接。 他左看右看扎西,一点伤都没有,非常高兴,立即吩咐大摆筵席,为扎西和景无名洗尘。 娜塔莉和弗莉卡听到景无名回来了,也赶紧过来。 看到景无名什么事都没有,才放下心。 大家一起吃喝。 肚子确实饿了,景无名吃了不少。 扎西也频频向景无名敬酒。 这一出去侦察,他已经对景无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丝毫不敢有半点对他不尊。 正喝酒吃肉间,突然卫士来报:“启禀国王,抓到刺客!” 阿达国王哈哈哈大笑:“带上来。” 一会带上来三个穿黑衣服的男女。 中年汉子,少年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阿亚措,当年,孤王念你是忠臣,饶你不死,你反而不感恩,经常来刺杀本王。” “忠臣不事二主。”中年汉子怒目圆睁,“你弑杀王兄,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阿达国王大怒: “孤王念你忠臣,三番屡次饶你不死啊,九州国有句俗话:事不过三。又说:菩萨也会起火。你怨不得我了,这次就让你人头落地了。” “来人,拖出去,都给我砍了!” 几个卫士过来,拖着三人,扬起弯刀就要砍头。 “且慢!”景无名大声喝。 卫士的刀停下,望着阿达国王。 阿达国王见是景无名说话,就挥挥手。 卫士收了刀,站在一边。 景无名对阿达国王说:“让在下问问他们,为什么屡次刺杀国王。” 他走到中年汉子面前: “大叔,看你也不是奸诈邪恶之人,但为什么要刺杀贤明的国王呢?” 中年汉子瞪眼看着景无名,脸色突然大变: “你,你,你,你也回来了?你和阿达国王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 第363章 忠臣阿亚措和女儿 “我和阿达国王做的好事?”景无名莫名其妙。 阿达国王过来: “你老糊涂了,他是孤王的好兄弟靖王的儿子景无名。” “怎么长得一样啊,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中年汉子喃喃着,突然口风一转,“你父亲做的事,你问这个昏君。” “大叔。”景无名口气亲切,“你这是愚忠,我们九州国老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就是说,人要懂得变通,不要一根死脑筋。你对比一下,这个阿达国王是不是比以前你效忠的国王英明万倍?你好好想想。” “这……”中年汉子一时语塞,最后他说,“但他对我有恩。” “你是好汉,是热心肠的侠士,你要你一个人好,还是要天下百姓都好?”景无名热切的望着中年汉子。 “这,当然是以天下百姓都好。”中年汉子说。 “那你要杀这个让天下百姓都好国王吗?难道不是违背你良心吗?”景无名逼问一句。 “这——”中年汉子似乎陷入了非常矛盾中。 “阿爸。”旁边的年轻女子说,“这位英雄说的很对。阿爸,你是愚忠。” “师父,师妹说得对啊。”年轻的男子也说。 “这,这——”中年汉子额头冒汗了。“可是,可是,可是——” 景无名知道中年汉子一时转不了弯。 “现在,咱们的敌人是秃鹫妖国。咱们要保护百姓,就不能内斗了,要一致对外。况且,你一人死了没打紧,连累你的徒弟和女儿。你女儿如此美貌,你妻子即使在阴曹地府也会责怪你。你徒弟的父母也会天天骂你。你于心何忍呢?” “这这这——我我我——”中年汉子结结巴巴,“可是我们犯了死罪。” “哈哈哈。”阿达国王大笑,“阿亚措,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孤王念你一片忠心。也看在本王世侄景无名的面子上,孤王再饶你一次。” 阿达国王摆摆手,左右侍卫过来,给三位刺客解开了绳子。 阿亚措对景无名一拜: “侠士,看你年纪尚小,但却能说动我这个老顽固,在下确实佩服。从此以后,不再寻仇了,告辞。” “那就好。”景无名说,“希望你们抛弃前嫌,一致对外。” “侠士说得是。我这就回去,召集将士,一致对付秃鹫妖国。”阿亚措说。 他招呼徒弟和女儿,走出去了。 阿达国王哈哈大笑,他举着酒杯过来: “世侄啊,你们父子真的是孤王的福音,来,干杯。” 他先一饮而尽。 景无名也喝了几口。 突然间,那个女子跑回来。 后面跟着的师兄在叫:“师妹,师妹。” 女子跑到景无名面前,跪下: “侠士,您救了咱一家,大恩大德,小妹永远挂在心上。” 景无名忙放下酒杯,要扶起女子。 “快起来,快起来,这样使不得,使不得。” “侠士,这是我母亲传给我的,请侠士收下。”这个女子手里托着一样黝黑发亮的东西,雕刻得非常精美。 景无名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起来是老物件,是宝贝。 他忙推辞:“不妥啊,不妥。” “侠士,你不收下,小妹死也不起来。”年轻女子坚决说。 “世侄啊。”阿达国王笑嘻嘻说,“这是好事,你就收下吧。” 景无名听阿达国王都这么说了,就收下了。 “侠士,小妹名字叫卓玛。就此告辞,有缘他日相见。”卓玛站起来,和师兄离去了。 阿达国王哈哈大笑,拍拍景无名的肩膀:“世侄啊,你艳福不浅啊。” “阿达国王,在下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景无名说。 “哈哈。”阿达国王说,“世侄啊,你不知道咱们西藩国的女子,她喜欢上一个人,就送礼物吗?她认定了一个人,就一辈子是这个人的人了。” 阿达国王喝了一口酒:“绝对不会改变了。” 扎西也过来: “恭喜哥哥。这位女子,可是咱西藩国难得一见的美女啊。” 扎西说出来,口气却非常奇怪。 好像很羡慕,又很酸的样子。 这下景无名犯难了,他偷偷看娜塔莉和弗莉卡。 但娜塔莉和弗莉卡好像没看见一样,在喝酒。 景无名知道,这她俩肯定是装的,这个西藩国的酒,一点都不好喝。 接下来,景无名就和阿达国王、阿拉措大帅、扎西王子一起商量布防的事了。 抓紧造弓箭,训练士兵,设置障碍。 一个最大的难题是:秃鹫妖会飞,地上的障碍形同虚设。 最好的办法就是训练出神箭手,射杀天空上的秃鹫。 景无名想:“我一人一神兽,根本抵挡不住秃鹫妖十几万大军。要是安德烈和阿怡姐他们来帮忙就好。蓟嶂大哥和蓟画妹妹太远了。” 他立即写求援信,请阿达国王的信使传递到剌子国求援。 他又想起当年攻下铁成谷,靠得是战鹰战队。 战鹰战队,那是秃鹫的克星。 可是,战鹰战队在哪里找呢? 那是可遇不可求啊。 师叔呢?对,向师叔求救。 一千个师叔,虽然抵挡不住十几万秃鹫妖,但师叔本领高强,他来了,咱们力量就大增。 景无名对着天柱山方向跪拜: “师父,师叔,弟子遇上困难了,请求帮助。” 一连拜了几次,都没有回应。 “也许师父和师叔太忙了,走不开。” “怎么办啊?”景无名有些忧愁了。 虽然西藩国和自己并不是一个国家,但好歹西藩国也是九州国属下国。 而且和爹爹的渊源深厚,他哪能不理呢?而且还有关自己的母亲。 “船到桥头自然直。”景无名想起九州国的一句老话,也就没这么愁闷了。 “能不能向精灵王国求救?”景无名想,“可惜精灵王国和西藩国不是同盟关系,而且离这么远。看来不行。” 景无名白天就指挥布防,训练神箭手,晚上就骑着獬豸飞上天空,密切关注秃鹫妖的动向。 好在秃鹫妖国忙着建造宫殿,几乎忘了要攻击西藩国。 但是,离宫殿竣工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个秃鹫妖王一旦住进了宫殿,野心就勃发了,侵占西藩国是迟早的事。 事实上,秃鹫妖国已经在西藩国的地盘上胡作非为了。 一日,景无名训练弓箭手回到宫里,阿达国王、阿拉措大帅、扎西王子都在。 突然近卫来报:“秃鹫妖国使者求见。” “什么?”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秃鹫妖国使者求见。”近卫继续说。 阿达国王、阿拉措大帅、扎西王子、景无名互相望了一眼: “这是搞的是什么名堂?” 第364章 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带上来吧。”阿达国王吩咐。 阿达国王重新坐回王位。 上来一个人身人面鸟嘴的秃鹫妖。 看来这只秃鹫修炼已经接近人形。 “拜见阿达国王。”秃鹫使者拜见阿达国王。 “你是什么人?”阿达国王故意板着脸。 “启禀陛下,我乃秃鹫帝国使者是也。”秃鹫使者操着九州国语言。 景无名暗想: “难得这个秃鹫妖居然学习九州国文化。剌子国,西藩国,还有精灵帝国都有学习九州国文化,看来九州国文化博大精深,是全天下人和半人、异人学习对象。” “陛下,敝国大王一向敬仰西藩国阿达国王,常常夸赞阿达国王英明盖世,是大王学习的榜样。” 我的天哪。景无名差点呕吐。秃鹫妖也学到了九州国那种拍马屁的习惯呀? “什么意思?”阿达国王被秃鹫使者一顿夸,脸色柔和了不少。 这究竟搞的哪出戏啊?所有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摸不着脑袋。 难道秃鹫妖转性了?变好了?有可能吗? “阿达国王陛下。”秃鹫妖使者说,“敝国大王愿意和贵国结为盟国,互不侵犯,互不干涉政务军事行动。” “什么?”阿达国王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无名、阿亚措大帅、扎西王子都一样,都摸了摸耳朵,没失灵吧?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住阿达国王了。 阿达国王怎么办?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啊,结盟,西藩国可以免去生灵涂炭,结盟,那做人的底线在哪里? 阿达国王的脸色瞬间变了多次。 是啊,景无名感叹,不结盟,面对强几倍自己实力的秃鹫妖国,那只有被碾压的份。 结盟吧?那人的脸面哪里搁?那西藩国会被天下人嘲笑,看不起。 “阿达国王陛下。”猪妖国使者把一份锦帛呈上,“敝国大王说,阿达国王陛下不必马上答应,可以考虑数月,再做答复。本使者暂住贵国,陛下可以随时来找在下。” 阿达国王接过锦帛,看了一阵,脸上真是阴晴圆缺,像月亮一样变化。 “多谢贵国大王看得起本王。”阿达国王说,“容本王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那好,在下先告辞。”秃鹫使者施礼告辞。 秃鹫使者一离开,满朝文武立即吵翻了天。 有人说坚决不和妖国结盟,就是全部战死也不结盟。 也有人说,结盟只是权宜之计,还是结盟好,自己战死没所谓,但是全国几十万上百万,那就死得太冤了。 自己死可以,老婆孩子,父母怎么可以死? 一说到老婆孩子父母,主战派一时无话了。 吵了大约一个时辰,吵不出结果来,都望着阿达国王,要他拿主意。 阿达国王脸色发白,看看锦帛又看看满朝文武,好像比杀他还难受。 最后阿达国王说:“退了吧。” 自己站起来,离开了大殿。 满朝文武一边走,一边又争吵起来了。 景无名只得和娜塔莉弗莉卡等人回去。 用完晚膳,阿达国王派人来请景无名。 来人把景无名带到了后宫花园。 在一个亭子里,只有阿达国王和扎西王子。 景无名见过阿达国王和王子。 “来来来,来孤身边坐。”阿达国王要景无名坐身边。 这是对景无名的看重。 国王身边,除了王子、王后、妃子,谁有资格坐啊。 景无名再三感谢,坐了下来。 侍女过来斟满酒杯。 “来来,世侄,喝酒,喝酒。”阿达国王说。 西藩国的酒一点都不好喝,对比剌子国大王收藏的,简直相差万倍。 但景无名不能说,勉强喝了几口。 “世侄,今晚,咱们三个不谈国事,只谈风月。”阿达国王说。 天上的月亮真的很圆很大。 时不时见几只大鸟飞过,不知道是什么鸟,只要不是秃鹫妖就行。 阿达国王看看健壮的扎西王子,又看看俊美的景无名,摇摇头,叹息: “当年,你父亲帮助孤夺得西藩国的天下,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了,但在孤的脑子里,怎么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 阿达国王喝了一口酒,吃了一个葡萄,继续说: “后辈俊杰人才辈出,孤都老了。该交班了。” “父王,你还年轻。”扎西王子说,“正壮年呢。” “国王陛下,扎西王子说得没错,您正壮年呢。”景无名也说。 “扎西,世侄,你们俩已经长大了,该娶妻生子了。”阿达国王说,“我想我这条老命,可能不长了,见到孙辈长大,就是孤最大的心愿了。” “可惜,扎西说,整个西藩国,都没有看得上的女子。”阿达国王叹息说。 “啊?”景无名望着扎西,“扎西王子,你的眼界太高了啊。那个那个卓玛不是很漂亮吗?难道连她你也看不上眼?” “哈。”阿达国王一拍手掌,“世侄,你不知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扎西见过几次卓玛后,就迷上了她,神魂颠倒了。那些王公贵族的女子,他一个也看不上了。” “是嘛。”扎西王子说,“父王,你看她们,个个那么俗气。一点都没有人家那么高贵、脱俗。” “你看,你看,又来了。”阿达国王叹息说,“可是人家看得上你吗?况且,你哪里去找人家?先不说仇不仇的。” “不错啊。”景无名说,“扎西王子,眼光不错。我扎西王子,高大英俊,西藩国王子,不论哪方面讲,都是特别优秀,哪有女子会看不上?那是她们有眼无珠。” 扎西王子却像泄气了:“可是,可是,她一直都看不上我。” “不可能。”景无名说。 “但真的可能了。”扎西王子摇头叹气。“她心有所属了,那就更难了。” “哪个是谁?竟敢和咱们扎西王子抢!”景无名一时性起,开起来玩笑。“把他抓起来。哈哈。” 阿达国王举杯停在嘴边,直直看着景无名。 扎西王子也直愣愣看着景无名。 景无名低头看看自己,哪里不对呀? “你们看我干嘛?我哪里不对呀?”景无名问。 他摸了摸脸,又抻了抻衣服。 “你要我说出他是谁吗?”扎西王子说。 “说说而已无妨呀。”景无名说。 “那我说了啊。说了你就不要怪我啊。”扎西王子直愣愣看着景无名。 “难道他的名字说不得吗?”景无名纳闷了。 “我说了。”扎西王子像自言自语,“我说了,希望他明白,退出来,成人之美,劝劝卓玛。” 景无名暗暗好笑:一个王子,大汉,西藩国一等一的勇士,居然被情所困。 “他就是——他的名字就叫,就叫——”扎西王子咬咬牙,他指着景无名胸膛,一字一字说了出来。 “他就是你,景、无、名!” 第365章 争夺卓玛的决斗 “我呀?!”景无名站起来,“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扎西王子颓废地坐下。 “不可能,我和卓玛只一面之缘,哪里可能呢?”景无名再次强调。 “坐下吧。”阿达国王说,“世侄。” “世上缘分就那么奇怪,你对她有心,她却对你无意。”扎西王子自言自语。 “不行,不行,我下次见到卓玛,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我可是有婚姻之约的人了。” 扎西王子听景无名这么说,好像又燃起了希望。 他走到景无名身边,紧紧握着景无名的手: “如果你能让卓玛回心转意,我愿做牛做马。” 景无名挣脱扎西的手:“哪里的话!咱们是兄弟。” 阿达国王看着两人,摇着头,感慨万千。 他知道,一个男人万一陷入了情爱的旋涡,那就难以自拔了。 就很难办大事了。 他甚至对亲生儿子有些失望。 当下大敌当前,却还是儿女情长。 哎—— 阿达国王长叹一声。 “喝酒,喝酒。”阿达国王说,“世侄,今晚的月亮正圆正大,你会不会写诗?” “哦——在下真的不会。”景无名又头疼了。 “九州国,乃是诗歌国度,世侄不会写诗,那真的是遗憾啊。” 景无名又不好说,自己从出世到长大,都不在九州国,虽然自己认同九州国身份。 酒喝多了。阿达国王突然来了兴趣,唱起来西藩国的民歌。 西藩国民歌大部分表达西藩汉子像大山一样,像天上的雄鹰一样,像地上的骏马一样。 表达爱情,总是那么凄美粗狂。 可惜景无名不懂,很想跟着唱…… 直到夜深,大家尽兴,回房歇息。 过了几天,阿达国王都没有召见景无名。 他很奇怪,怎么回事呢? 突然下人来报:“有人求见。” “是谁?” “来人自称是阿亚措。” “哦,阿亚措?那快请。” 下人带上来三人。 三人见到景无名,都下跪拜见。 景无名急忙扶起他们:“别这样,别这样。” 这三人就是阿亚措和徒弟德勒以及女儿卓玛。 他们都已经换成了常服。 景无名看了一眼卓玛。 换了正常衣裳的卓玛,简直太美了。 景无名感叹说:“卓玛妹妹,太美了,怪不得扎西王子念念不忘呢?一往情深呢。” “王爷,你说什么?”阿亚措见景无名念念有词,又没听清楚。 “哦,没什么。”景无名说。 “王爷,阿亚措带徒弟和女儿来,就是要感谢您的点醒和救命之恩。” “言重了。阿亚措大叔。在下并没有做什么。”景无名说。 “你觉得没做什么,但在我的心里,却比什么都贵重。”阿亚措说。 “王爷。”阿亚措的徒弟德勒正色说,“请王爷听在下一言。” “你说吧。” “王爷,你虽然对咱们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夺人所爱。” 德勒大声说。 “什么?”景无名一时不知说什么。 “你!”阿亚措气愤了。 “你,师兄!”卓玛又气又羞。 “此话从何说起?”景无名莫名其妙。 “你一个王爷,身边美女无数,为什么要看上她。”德勒气愤站起来。 “我我我。”景无名看了一眼卓玛。 卓玛正眼含热泪,非常让人心疼。 “在下已经是有婚姻之约的人了。”景无名说。 “那好,那你那把卓玛送给你的礼物退回给她。”德勒说。 “住口!”阿亚措再也忍不住了,他愤怒地大喊。 景无名尴尬无比,当场退回卓玛的礼物吧,那是对卓玛极大侮辱,是非常不尊重人,不退吧,又好像自己真的看上了卓玛,不肯放手。 “德勒,住口!”阿亚措大叔继续喊,“卓玛她心里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她要嫁给谁,也是她的自由。你不要多说了。” 原来这个西藩国,并没有九州国那么多三从四德的教条。 一个女子,她爱上谁,喜欢谁,甚至爱上有妇之夫也好,那是她的自由,别人并没有权利干涉。 更出格的是,两个男人都可以合娶一个女人。 在教化的九州国认为是有违人伦的事,在西藩国却是正常的事。 当然,景无名不懂这些。 卓玛站起来,向景无名下跪: “王爷,卓玛已经认定你了,就一辈子是你的人,卓玛宁愿做你的下人,也不愿意做其他人的妻子。” “什么?”德勒一时傻了。 他抽出弯刀:“景无名,汉人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也是西藩国一种传统争夺女子的办法:决斗。 阿亚措却不便拦阻。 他只得坐在一边了。 景无名一时不知怎么办,他望着阿亚措大叔。 阿亚措大叔却向他点头,丝毫没有拦阻的意思。 他又望向卓玛,卓玛正泪眼蒙蒙看着他,也向他点头。 娜塔莉和弗莉卡是精灵王国的人,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反而看热闹一样看着。 “要怎么样比法?”景无名问。 “决生死。”德勒说,“全力以赴。” “这样不好吧。”景无名说,“谁生谁死都不好,咱们要留下命来对付秃鹫妖国的大军。” “怕死了,怕死就跪下来认输。”德勒咄咄逼人。 九州国有句老话:菩萨也起火。 景无名再有涵养,也起火了。 他对娜塔莉说:“姐,把你的佩刀给我。” 娜塔莉解下佩刀,递给景无名。 娜塔莉担忧说:“无名,你看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应该有两下子。” “姐,你放心,弟弟你还不懂吗?” 娜塔莉摸摸景无名的脸:“好吧,但要适可而止。” “姐你放心。”景无名说,他也摸了一下娜塔莉的脸。 其实他故意给卓玛看的,意思是:卓玛,我已经有人了。 “要怎么比法?”景无名握着娜塔莉的佩刀,并没有抽刀刃。 德勒不说话,挥舞的弯刀,向前大跨一步,向景无名头顶劈来。 景无名忙举刀招架。 “当——”一声,果然德勒的力气巨大,景无名感觉手有些发麻。 他跳开,看看娜塔莉的佩刀刀鞘,砍了一个大缺口。 “姐姐,不好意思,明天赔你一个刀鞘。” 娜塔莉说:“不用赔。” 德勒大怒,这还把他看在眼里吗? 他立即使出看家本领,各种招数源源不断齐上。 来来往往十几二十招,看势凶猛,但连景无名的衣角都没碰上。 景无名不招架,只是躲闪。 德勒额头渐渐冒汗,呼吸粗重。 而景无名好像在玩乐一样,丝毫没有疲态。 “算什么好汉。”德勒大喊。 “在下本来就不是好汉。你非要认为我是好汉,那有什么办法。” 景无名本来是真实想法,那知传到德勒耳朵,就成了嘲笑德勒的意思了。 德勒气得要死,但又拿人家没办法。 他突然觉得人生没意思,不如同归于尽了。 他突然举刀,砍向自己胸膛。 景无名大惊,扑上前,急忙一伸长臂,要拉住德勒的手。 德勒见景无名中计,弯刀一反,刀尖插向景无名的胸膛。 咚,插中了景无名的胸膛。 景无名受到重击,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第366章 签定屈辱的条约 娜塔莉和弗莉卡惊叫,飞扑向景无名。 卓玛一时惊呆了: “你,你,你,你杀了他!” 她抽出佩刀,也要自杀。 阿亚措急忙抱住女儿: “使不得!快去看看他。” 卓玛扔下刀,飞扑向景无名。 娜塔莉和弗莉卡一左一右扶着景无名。 娜塔莉到处摸景无名,却没见任何伤口。 娜塔莉喜极而笑。 弗莉卡娜塔莉拥抱着景无名,又哭又笑。 卓玛见景无名没事。 她站起来,厌恶极了德勒:“小人!” 娜塔莉和弗莉卡扶景无名站起来。 景无名抚摸着胸口: “德勒师兄啊,你这刀也太厉害了。佩服,佩服,在下输了。可以了吧?” 阿亚措站出来说: “咱们西藩国人光明磊落,胜就是胜,输就是输,绝对不搞这么阴险的动作。” “女儿,走吧。”他拉着卓玛的手,“王爷,在下先告辞。” 卓玛甩开父亲的手,走到景无名面前: “王爷,今天你虽然输了,但在卓玛心目中,你不会输。卓玛心意已定,就不会改变了。” 她过去,抱着景无名,吻了一下脸颊,转身和父亲飞奔而去。 弗莉卡心里有些生气:“你怎么就吻景无名了?我都没吻过他!” 她也急忙吻了几下景无名的脸颊。 德勒呆呆站在那里,无地自容。 “你走吧。”娜塔莉对德勒说,“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吗?” 德勒失魂落魄走了。 娜塔莉扶景无名坐下: “弟弟,我看看你被德勒刺中的地方。” 她就解开景无名的衣服,看他的胸膛。 景无名胸肌结实,洁白,胸膛那点都露出来了。 弗莉卡黄花闺女,羞得忙调转了头。 娜塔莉笑了起来: “弗莉卡啊,你也别害羞了,迟早的事。” 景无名胸口只有一个红印,什么事都没有。 娜塔莉揉揉这个红印:“痛不痛啊?” “弗莉卡,你也揉揉。” 弗莉卡不好意思。 娜塔莉就捉拉弗莉卡的手揉了几下景无名的胸膛。 “弗莉卡,你已经认定他就是你的丈夫,就不要害羞了。” 弗莉卡第一次摸景无名的胸膛,脸红过耳。 景无名笑了起来:“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娜塔莉笑了起来,她用手帕擦擦刚才卓玛亲过景无名的脸,亲了几下: “就是嘛,我弟弟什么人来的!” 三人正在亲亲热热说话,这时进来一个奴仆,半跪施礼: “启禀王爷,阿达国王召见。” 景无名告别娜塔莉和弗莉卡,立即进宫觐见阿达国王。 阿达国王却没有上朝。 扎西王子见到景无名,垂头丧气说: “父王在后花园,喝酒。” 景无名随扎西王子到了后花园。 阿达国王正一人在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景无名和扎西王子坐在旁边。 看阿达国王,似乎老了十岁。 满脸沧桑,似乎打了一场艰苦的大战一样。 “孤本来只是一个亲王,并不是西藩国国王的合法继承者。”阿达国王像是在自言自语,“王兄才是。但是他昏庸残暴,杀人为乐,搞得整个西藩国人人自危,百姓极度困苦。” “孤,只是一个亲王,并没有管理西藩国的权利,空有一身为国为民的理想,多次劝说王兄,要为国为民,但是王兄反而斥责孤。” “孤闷闷不乐,恰好九州国使者靖王来见,咱们一见如故,聊得非常开心。西藩国在父王那代起,在九州的帮助下,推翻了残暴的国王,夺得了王位,就是九州国的藩属国,效忠九州国皇上。” “王兄想独立,脱离九州国。这是九州国皇上万万不允许的。王兄犯了大忌了。” “靖王讲了一个故事给孤听,就是贤王弟弟夺取残暴哥哥王位的故事。孤受了启发,于国于民,夺取王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于是孤就在靖王的鼓励下,帮助下,夺了王位,杀了王兄。为了斩草除根,杀了王兄全家。” “孤继位后,废除了好多暴政,解放了所有角斗士。还释放了无数农奴。” “靖王告诫孤说,要做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国王。孤虽然做得不是十全十美,但也让西藩国上了一个台阶。” “但当下,秃鹫妖国日益强大,咱西藩国军事实力根本就不是对手,拿九州国的话说,好比螳臂当车。” 阿达国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是,秃鹫妖国递过来和平协议。这是天大的好事,孤是签还是不签?孤挣扎了几天几夜,寝食难安,最终,为了西藩国几百万百姓,孤王咬咬牙,签了。” “其中一条就是:当秃鹫妖国入侵剌子国时,西藩国不得帮助剌子国。” “哎呀!”景无名跳起来了。 秃鹫妖国和西藩国签订了和平协议,而且明确不能帮助剌子国,非常明显了,秃鹫妖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剌子国了。 景无名本想大骂阿达国王,但一想:他也没错啊。 可惜苦了剌子国了。 苦了自己的兄弟姊妹的百姓了。 “告辞!”景无名立即起身告辞出宫。 阿达国王要送他。 “不必了。”景无名语气生硬。 望着景无名的背影,阿达国王感叹说: “他们父子啊,注定为国为民一辈子奔走操劳。靖王啊,希望你理解兄弟的苦衷。” 景无名急急出宫,立即叫上娜塔莉、弗莉卡和邓明,骑上快马,要返回剌子国。 “怎么啦?”娜塔莉问。 “出事了。咱们快点回剌子国。”景无名在马上说。 四人骑马,回剌子国属于“下山”,相对容易点。 离神女峰近时,景无名叫大家下马,尽量避开秃鹫妖。 大家小心翼翼走。 景无名感觉一阵一阵妖气袭来。 他抽出湛卢宝剑,示意所有人警惕。 大家一手牵马一手握着武器,紧张地走着。 景无名在最前面。 弗莉卡和邓明在中间,娜塔莉殿后。 突然听得利器破空而来。 “趴下。”景无名大叫,同时湛卢宝剑已经舞成一张铁网。 叮叮当当,几十支利箭被景无名的湛卢宝剑荡开了,折了个弯,钉在了树上。 还有一些被宝剑砍断了,掉了下来。 利箭过后,立即冲出几十只秃鹫妖,举着长矛,杀了过来。 景无名大叫:“注意保护自己。” 他挥舞湛卢宝剑迎着秃鹫妖杀了过去。 这是一小队巡山的秃鹫妖。 它们在巡山时发现了景无名他们四人。 这些巡山的小妖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它们面对的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还以为是一般的部落漏网之鱼。 景无名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它们。 景无名和邓明把这些秃鹫妖的尸体拖到一条沟里,在折些树枝盖了起来。 “巡山的小分队可不止这么些,应该还有很多,大家要特别注意。”景无名低声对大家说。 继续前行。走了几十里,过了母亲神女峰地段。 景无名松了口气,现在离剌子国的地界越来越近了。 走出了秃鹫妖的地盘。 景无名把剑收了,叫大家上马。 但是道路还是很难走,走得很慢。 突然天空撒下来一张巨大的网,把四人和马一起罩住了。 又迅速升起来。 四人连同马都被悬挂在半空,挣扎不脱来了。 一阵呐喊,钻出几百个手执锋利长矛的人,全都用长矛抵住四人的身子。 要是谁动一下,谁的身子就会出现无数窟窿。 第367章 西域仙姬 但是马匹不懂,还在挣扎。 几十支长矛插进马的肚子里。 鲜血从窟窿里喷涌出来,啪啪掉在地上。 四匹马很快就死了。 景无名大叫:“大家不要动。” 娜塔莉和弗莉卡、邓明都不敢动。 本来景无名没事,但为了保护大家,也不敢动了。 一个高大个满脸胡子的人哈哈大笑: “算你识相。捆起来,带回。” 他们放下四人,捆绑结结实实。 这群不知是兵还是匪的人押送四人往山上走。 还蒙着眼,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大伙停了下来。 “到了。”四人蒙眼的布被扯去。 原来这是一个山寨。 但这山寨也太特别了,更像是一个山里的小城。 寨门进去,是一个大洞。 洞口是栅栏,守着不少戴绿头巾的男人。 四人被推推搡搡推进了洞里。 大约进了几十丈,面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大厅。 大厅正中间,铺着一个三级平台。 云平台上设着一个老虎椅。 这就可能是大王一类人的座位了。 胡须大汉问其他守卫:“大王呢?去哪里了?” “回报贾将军,大王在内室呢。”守卫回答。 “妈的,又在玩采阳补阴把戏。”贾将军大为不满。“总是找一些漂亮的男子来。又不找老子。” “贾将军,你在说什么?”这时内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身材健硕的女子。 贾将军陪笑说:“没什么,末将正在念叨你的好呢。” “你还念叨我的好?哈哈。”健硕女子笑了起来,“你是巴不得我死吧?” “不敢,不敢。”贾将军继续陪笑,“你在末将的心目中,就像是晚上的月亮一样美丽,清凉。” “很好啊,那谁是你的太阳呢?”健硕女子说。 “大王啊,当然是大王。除了大王,世上的女子都是垃圾了。”贾将军继续陪笑。 “贾将军!”健硕女子非常不满,“你把本王也当成垃圾了?” “不敢,不敢!”贾将军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说,世上除了大王和小王,就没有末将看得上的女子了。” “哈哈。”健硕女子哈哈大笑,“谅你也不敢。” 她打量被押在老虎椅面前的四人。 “这个,太矮了。”她一脚把邓明踢开。 邓明被踢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她一把拉着娜塔莉: “他奶奶的,还有这样颜色的女子啊?他奶奶的,比本小王还高大,他奶奶的,怎么长得那么漂亮?” 贾将军谄笑说:“这两个女子,和传说中精灵王国人一样。末将也是第一次见。” 她推开娜塔莉,拉着弗莉卡看: “他奶奶的,这个也差不多,只是瘦了一点。” 她摸摸弗莉卡的胸膛: “他奶奶的,壮的胸膛大还说得过去,你一个瘦的,怎么也那么大!” 弗莉卡感觉被冒犯和侮辱,她大声说:“拿开你的臭手。” 原来弗莉卡还是处子之身,她的手,除了父亲和景无名抚摸过外,没有任何男子摸过,更别说胸膛了。 “哈哈哈。”健硕的女子大笑起来,“你一个精灵王国的女子,也像九州国女子那么讲究吗?本小王偏不拿开。” 她隔着衣服,摸了又摸弗莉卡的胸膛,似乎很陶醉。 “住手。”景无名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健硕女小王吓了一跳,她转眼看着景无名,脸上的表情变化极快。 错愕,惊讶,欣喜。 她放开弗莉卡,走到景无名面前。 “我的天哪!”健硕女王惊叫,“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子吗?” 她伸手就去摸景无名的脸。 景无名别开脸,不让她摸。 “哎呀,还害羞呢。”健硕女小王哈哈大笑,“难道还是处男吗?走,进内室脱衣服给本小王看看。” 她拉着景无名紧要进内室。 景无名站住,纹风不动。 她拉不动,很是惊讶:“哎呀,居然还有本小王拉不动的男子啊。” 她又用力拉景无名。 景无名还是纹风不动。 健硕女王不服气,咬牙继续拉。 景无名表情轻松,依然纹风不动。 “本王这力气,一头牛都抵挡不住,你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居然比一头牛还厉害。本王喜欢。” “你,你,你,你。”健硕女小王一连点了四个健壮的守卫,“你们过来,把他抬进内室。” 四个大男人过来,分别抬景无名两腿和胳膊。 但他们怎么用力,都抬不动景无名半分。 累出汗了,还是不行。 女小王很是惊奇,她一脚一个,把四个男人推开:“滚,没用的东西。” 她走到内室门前,拍拍门: “大王,你出来看看,奇男子。没见过的。” 听得内室起床声,穿衣声。 木门哎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大王!”大厅内除了景无名他们,所有人都恭敬施礼,不敢抬目看。 “谁呀?”娇滴滴的声音。 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邓明都打了一个寒噤,起了鸡皮疙瘩。 “大王。”健硕女子说,“是他。” 小王指着景无名。 景无名也好奇,怎么样的女子?难道连他也抵挡不住吗? 他转头看大王。 这一看不打紧,还差点失身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啊。 穿得薄如蝉翼,每走一步,全身都似乎在扭动,在颤抖,在散发出妩媚的光芒。 比磁场还强不止万倍。 景无名一时傻了,只呆呆看着这个女子,袅袅娜娜向他走来。 “无名!”娜塔莉发觉弟弟的异常。 “无名哥哥。”弗莉卡也发觉景无名的异常。 两姐妹几乎同时大叫,似乎要叫醒心上人。 邓明看到大王,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大王一挥手,所有男人都闭上眼睛退了出去。 顺便还把昏迷的邓明拖了出去。 娜塔莉和弗莉卡不肯离开,在拼命挣扎。 “无名!无名!”娜塔莉和弗莉卡担忧万分,她们怕无名被大王迷惑死了。 但哪里挣扎的过这些大汉,被强迫拖拉出去了。 女大王风情万种走到景无名面前,伸出玉一样洁白的胳膊,轻轻打在景无名肩膀。 景无名贪婪看着女大王的长胳膊,一直看到轻纱里的胳膊根。 女大王咯咯浅笑,笑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景无名好像被吸引进去了。 女小王说:“大王,这个男子的确不错,世间独一无二。只是在大王面前,就只有乖乖听命的份了。” 女大王吃吃地笑,她玉臂一挥,一条轻纱飞过来,缠在景无名的脖子上。 女大王轻轻拉着:“乖乖,跟姐姐来。” 景无名已经失去了抵抗力,脚步移动,跟着大王向内室走去 第368章 内室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小王咯咯笑: “大王,世上没人可以抵抗大王的魅力,谁也不行!大王,要不要小王服侍你们?” 女大王轻轻一挥手,小王知趣退了出来。 景无名木然被女大王牵着,进了香闺房。 这是一间巨大的房间。 房内没有灯,但却如同白昼。 原来墙上挂着好多黄金雕刻的花托,花托上面都置放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的光线柔和温暖,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欲。 “乖乖,我的宝贝。”女大王娇滴滴对景无名说,“你在这里等姐姐,姐姐先沐浴。” 女大王把景无名轻轻按在床沿。 景无名坐下来了。 女大王走进一间内室。 这是她的沐浴房。 上面挂着一个像向日葵的东西,洒下淅沥沥的温泉。 女大王慢慢擦洗全身。 然后,她披了一件轻纱出来。 “我的宝贝,你去沐浴了。” 她就要给景无名脱衣服。 “不用。”景无名机械说,“我自己来。” 景无名进了沐浴间。 “我在床上等你啊。”女大王娇滴滴说。 那种可以把钢铁都熔化的声音。 景无名打了一个寒颤。 好在这房子里导来的是温泉,房子温暖。 景无名穿的是万象天衣,可以随万象而变化。 他站在洒下来的温泉下,万象天衣立即幻化成肌肤。 温泉洒在景无名身子上,非常舒服,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污垢。 景无名在西藩国,已经很多天没洗澡了。 因为西藩国地势太高,非常缺水。 这次洗得非常痛快。 他也是第一次洗温泉,就洗得过瘾。 就洗久了一点。 女大王想不到景无名会洗这么久,就过来敲门: “好了吗?要不要姐姐进来帮你洗。” “不用了,就好了。你在床上等我。” 当景无名走出温泉雨,万象天衣立即幻化成平时穿着的衣服。 他走出浴室。 女大王正躺在床上。 她没盖被子。 只有一件轻纱如薄雾一样轻轻罩着。 景无名心血翻涌。 “你还是盖上被子吧。”景无名说。 “害羞了。”女大王轻轻拉上薄薄的丝被。“过来,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景无名,你呢?” “我叫西域仙姬。待咱们完事后,你就叫我姐姐了。”西域仙姬说,“咱们就是一个人了。姐姐就是你的妻子,你就是姐姐的丈夫。不分你我了。” “姐姐,你们是什么人啊?”景无名走到床前。 仙姬撩开丝被,露出半身。 景无名被仙姬的光芒刺了一下眼睛。 他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 仙姬拉着景无名的手。 “实话告诉你的吧,我的弟弟。”仙姬微笑着。“姐姐不是妖,是人,是仙。姐姐不会害你的。弟弟,你放心。姐姐在这山上等了五百年,见过无数男人,但他们都不是姐姐要的人。 终于等到你了。弟弟,你就是姐姐等的那个人。姐姐也是你梦中的那个姐姐。” “姐姐,你是仙,你会变化吗?”景无名问。 “姐姐是仙,不是神。”仙姬说,“姐姐本事大着呢。姐姐会好多法术。” “姐姐会哪些法术?” “姐姐会好多,驱风术,驱雨术,还会驾云术。” “驱风术,驱雨术,这些法术有什么用?”景无名问。 “用处大着呢。”仙姬抚摸着景无名的脸,“驱风术可以吹走敌人,驱雨术可以阻挡敌人。” “你的驾云术好使吗?” “当然好使。” 景无名想起了师叔飞鸿子的驾云术,就不知他和她谁强。 景无名坐在床沿,他吞了几下口水。 把丝被盖在仙姬的身上。 “仙姬姐姐,无名不能和你行男女之事。” “为什么?”仙姬眼里暗淡了一下。“难道姐姐不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是,姐姐和多莉斯一样美丽,都是无名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多莉斯是谁?”仙姬坐起来。丝被又从身上滑落。 身上的光芒刺得景无名眼痛。 他忙把被子披在仙姬的肩上。 “她是无名的未婚妻。”景无名说。 “我要见她。”仙姬站起来了。 “快穿衣服。”景无名别开脸。 仙姬下床,找了衣服穿上。 “仙姬姐姐,你会见到她的。”景无名说,“当下,无名有事求你。” “什么事?弟弟请说。” “当下,秃鹫妖王国崛起,它们已经奴役了无数部落,下一个目标,就是剌子国了。” “剌子国?秃鹫妖国?”仙姬惊讶说,“弟弟,你和剌子国有渊源吗?” “仙姬姐姐。剌子国是我大妈小妈的国家,他们有难了,我不能不帮。” “弟弟。”仙姬为难了,“恐怕不行啊。” “为什么?”景无名问。 “剌子国,这个剌子国,和姐姐曾经有过过节。姐姐曾经发誓不再和剌子国的任何人有交集了。” “仙姬姐姐,那个秃鹫妖国,凶残无比,把人当成食物,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难道你也不理吗?” “可是,可是——”仙姬有些吞吞吐吐了,“姐姐知道秃鹫妖国的国王,他那个本事,姐姐也无能为力了。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弟弟做了姐姐的丈夫,你成了姐姐的丈夫,你的事就是姐姐的事,姐姐拼死也要保护你了。” “这——”景无名犹豫了。 他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当然无比渴望和天下最美丽的女子成双成对。 但是他不能了,他已经有了多莉斯和娜塔莉以及弗莉卡。 虽然他和多莉斯、弗莉卡连亲吻都没有过,但他和她都知道,他们是一体的了,这辈子都注定要在一起。 但现在,如果答应仙姬姐姐,就有可能救了整个剌子国甚至更多国家。 几百万人的生命,难道不值景无名献身吗? 况且,这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那个男子不想呢? 景无名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他眼睛一时燃起熊熊烈火,就要伸手去拥抱西域仙姬,但手刚刚触摸到仙姬的衣服时,又好像天上下了一场冰雨,把熊熊烈焰浇熄灭了。 如常反复多次。 景无名眼睛的烈焰熄灭,燃起,熄灭,燃起…… 景无名似乎在痛苦挣扎着。 西域仙姬反而好奇了,这是什么样的奇男子,可以抵挡住如此诱惑? 她在等待他。她知道,他不是神。他是凡人,是凡人就有欲望。 特别是景无名这种健壮的年轻男子。 第369章 高大汉子 可是她小看了景无名了。 景无名并不是凡胎,虽然他父亲是凡人靖王,但他母亲是自混沌初开就已经存在的神女峰。 是集结天地之灵气的化身。 最后,景无名说: “仙姬姐姐。你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无名做梦也想和你双宿双飞,但无名还有很多事要办。仙姬姐姐不肯帮无名,那就告辞了。” 景无名拉开内室门,走了出来。 西域仙姬看见景无名这样,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更佩服了。 “弟弟,虽然姐姐不能帮你,但姐姐佩服你,姐姐送送你。” “不用了。”景无名说。 “弟弟,姐姐知道你有些生气,但是姐姐这个叫神迷倒宫,没有姐姐送你,你们出不去。” 景无名沉默了。 西域仙姬过来,亲昵地挽着景无名的胳膊,走了出去。 出了大厅。 娜塔莉和弗莉卡还被绑在柱子上。 邓明也被绑着,还是昏迷状态。 所有士兵看到仙姬出来,都肃立,目不斜视。 女小王说:“大王出宫了。” “都放了吧。”仙姬玉臂轻轻挥动。 “你你你,把他们都放了。”小大王说。 几个士兵把娜塔莉和弗莉卡放了。 也把邓明放了, 但邓明还在昏迷。 士兵噼噼啪啪给他脸上几巴掌:“醒醒,走了。” 邓明睁开眼:“啊?什么?” “走了。大王放你们走了。” 邓明站起来,看到仙姬还是挽着主人,他赶紧别开眼,不敢看仙姬。 要不又要昏倒。 娜塔莉和弗莉卡挣脱绳子,立即跑向景无名。 娜塔莉把仙姬挤开。 她在左边挽住了景无名的胳膊。 弗莉卡在右边挽住了景无名的胳膊。 仙姬觉得没趣,但她还是忍住了。 “妹妹,你去送送他们。”仙姬对小大王说。 “是,大王。”小大王对景无名他们说,“跟我来。” 景无名四人就跟着小大王左弯右拐又上又下,昏头转向,才出来迷神倒宫。 “侠士,你是本王见过的最英俊最令佩服的男子。”小大王说,“连仙姬都亲自送你。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她又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你们姐妹有福了。恭喜!” 娜塔莉不理会她,哼了一声。 弗莉卡点了点头。 小大王一转身,向后走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小大王迎面见到了仙姬。 仙姬拉着小大王的手:“他们走了吗?” “走了。”小大王说。 “咱们再次送送他们。” 仙姬拉着小大王,走到一处,目送景无名四人离开。 “仙姬,你爱上他了!”小大王说。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如果姐姐真的要爱一个男人,那一定是他。”仙姬叹气,“可惜我与他有缘无分。” 景无名四人离开了迷神倒宫。 马已经死了,只能步行。 走了一阵,娜塔莉忍不住了: “无名,你和那个妖姬在内室干什么了?” 景无名看着娜塔莉生气的脸,笑了起来: “你觉得呢?” 弗莉卡也看着景无名。 邓明竖起耳朵在听。 “你是不是和她那个了?”娜塔莉气鼓鼓说。 “哈哈,你想哪里去了。”景无名拉着娜塔莉的手。 娜塔莉甩开。 “这个妖姬是我见过最迷惑男人的女子,你忍得住吗?”娜塔莉还是生气。 景无名抱住娜塔莉,在她脸上吻一下。 娜塔莉要挣扎,但景无名紧紧抱着,她动不了。 弗莉卡和邓明赶紧别开脸。 景无名把嘴凑近娜塔莉耳朵,轻轻说了一阵。 娜塔莉脸上现出了笑容。 “不生气?”景无名笑眯眯。 “不生气了。”娜塔莉笑了,轻轻打了一下情郎。 “走啰。”景无名过去,拉着弗莉卡的手,又伸手拉着娜塔莉的手。 “除了你们姐妹,咱景无名心里再也不想其他女子了。”景无名说。 邓明故意落下一大段距离。 景无名每一句话,在娜塔莉和弗莉卡心里,就像蜜水一样。 三人就说说笑笑下山。 下山了,看见戍边的剌子国士兵。 “拜见王爷。”士兵们都认识。 “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马?”景无名问。 “要多少匹?” “四匹。” “那。”士兵为难了,“王爷,咱们哨所只能多出两匹马。” “那好吧,两匹也行。”景无名说,“快牵来。” 士兵牵来两匹马。 娜塔莉和弗莉卡合乘一匹。 景无名和邓明合乘一匹。 但是太重了,马跑不快。 其实剌子国边疆到都城维特拉还有差不多一千里,确实很远。 剌子国人口不算多,但地界却很大,很多是荒无人烟的沼泽和大山。 马跑得实在太慢了。 大家心里急。 “弟弟,你怎么不使用獬豸?”娜塔莉问。 “现在是白天,不方便。”景无名抬头看看天色,“晚上就可以了。” 黄昏时刻,到了一个小镇。 “找地方歇息吧,大家赶一天路了。太累了。” 景无名开了两间房。 一间给邓明住,另一间自己和娜塔莉、弗莉卡住。 找饭店吃饭。 有好吃的尽管点上来。 大家都不太喜欢西藩国的饭菜,吃腻了。 剌子国的饭菜和九州国的差不多,合口味。 邓明是仆从,不敢和主人坐一起。 本来景无名不在乎,自己曾经还是乞丐呢,但是娜塔莉和弗莉卡不喜欢,那就算了。 “哼,异国人,纨绔子弟。”一个声音传过来。 是旁边座位。 景无名以为是说别人,左右看了一下,除了他们,就没其他人了。 “一餐就吃了普通百姓一个月的伙食。”旁边的声音继续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已经知道是在说他们了。 但景无名按着娜塔莉和弗莉卡的手,不让她们说话。 在旁边吃饭的邓明没忍住。 “胡说八道。”邓明站起来大声反驳,“我家王爷立战功无数,哪里是纨绔子弟了?” 旁边的那人也站起来。 老天,这人怎么那么高,足足比邓明高了两个头,比景无名还高很多,身材又宽横,邓明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 景无名和娜塔莉弗莉卡见过巨人国人,自然没什么,但邓明不同,见到比自己高大这么多的人,一下子就萎靡了。 “小子,你说什么?”他一手抓住邓明的衣领。 把他提起来。 邓明的脚开始离地一尺了。 大汉恶狠狠瞪着邓明:“你再说一遍。” 邓明想不到会如此,他转头向着景无名求救:“主人!” “哦。原来是条狗。”高大汉嘿嘿冷笑,他举起了邓明,“去吧。” 邓明被扔了出去,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摔个半死。 第370章 滑稽比武 就在这危急时刻。 景无名站着不动,长臂舒展,爆长一丈,一把托住了邓明的腰。 卸去了下坠的力道。 又扶邓明站稳。 景无名已经修炼到了化形的层次,形随意动,身体任何部位可以变化形状。 这速度电光火石一样,一般常人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这个高大汉满以为会把邓明摔个鼻青脸肿,但见他平平安安,一点事都没有。 他很奇怪:“哎呀,你懂妖法。看来你更不是好人了。” 高大汉一边抽出佩刀,一边大喊:“捉拿你送官。” 景无名整个人没动,左脚爆长几尺,轻轻绊了一下高大汉。 高大汉向前冲得急了,脚又被绊住,啪,扑面摔倒了,佩刀丢得远远的。 高大汉非常狼狈,挣扎着爬起来。 “谁绊我?谁绊我?是谁?” 高大汉的鼻血已经摔出来了。 他顺手就擦,结果擦得满脸都是血迹。 成了滑稽的大花脸。 娜塔莉和弗莉卡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高大汉看见女孩子笑他,更加觉得没面子。 “是谁?是谁?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来,面对面大战三百回合。”高大汉捡起佩刀,继续叫。 但找不到对手,尴尬极了。 整间店里食客包括伙计掌柜都看着高大汉,脸上似笑非笑。 本来想笑,但看见高大汉凶巴巴的样子,又忍住了笑,于是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娜塔莉和弗莉卡可不懂这些,笑得花枝乱颤。 但高大汉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欺负女孩子人家。 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没人绊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景无名出声了。 景无名这是给高大汉台阶下。 但高大汉不识趣,继续说:“哪里是,就是有人伴我。” 他瞪着景无名:“估计是你纨绔子弟的同伙。” “那你说他在哪里?你找出来呀?”景无名淡淡说。 这个高大汉果然到处找,没找到。 “谁知道你们是怎么藏起来的?” “这个大一个人,我们怎么藏?” “谁知道,因为你们会使妖法。” “说话注意点,我们是人,不是妖。”景无名开始恼火了。 这个高大汉见景无名说话不客气,也恼火了: “我看你这个纨绔子弟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妖法就是你使出来的。” 景无名嚯站起来: “本少爷本来不想惹事,但你一直都在辱骂本少爷,本少爷再也忍不住了,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说,怎么个比法?” 高大汉看了一圈店内: “比就比,在店内,打破东西不好,还是出店外。” 景无名心想:“这个高大汉虽然鲁莽,但心底不错啊。” 高大汉大踏步走出店门。 景无名也走出店门。 娜塔莉、弗莉卡、邓明也跟着走出去。 食客们、伙计们宁愿不吃饭不做生意了,都出来看热闹。 景无名和高大汉在大街上对峙着。 剌子国人和九州国人差不多,都有看热闹的习惯,很快,整条街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有人还在鼓劲:“打呀,快点打。” 高大汉对看热闹的人说:“你们离远的,小心伤了你们。” 看热闹的人们就离远了一点。 “你拿什么武器?”高大汉问景无名。“小心我的刀很重的。我不想占你便宜。” “我不用武器。” “什么?”高大汉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用武器,也可以打败你。” “小子,不要托大。”高大汉怒了。 “不过,事先说明,你输了,你怎么样?” “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爷爷,如果你输了,你叫我爷爷。”高大汉说。 “哈哈。”景无名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才不要你叫我爷爷,我才不到二十岁,做爷爷太老了。” “小子,你还没赢。” “我肯定能赢。我也不要你叫我做爷爷,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做爷爷,如果你输了,你不用叫我做爷爷。” “不叫爷爷,那叫什么?” “我要你从军。” “从军?” “是,就是从军。” “我也想从军,但是安德烈王子不要我。” “安德烈王子不要你?为什么?” “安德烈王子说我太高大了,站在队伍中,就高出一大个头来,太难看了。” “哈哈。”景无名也忍不住笑出声。 “小子,你还敢笑我。”高大汉大怒,“不讲这么多了,开始了。” 高大汉抡起大刀,砍向景无名。 砰,火花四射,砍在了街石上。 景无名已经无影无踪。 “我在这里。”景无名说。 高大汉抡起大刀转身又砍。 呼,大刀夹着风声。 又砍空了。 高大汉不服输,抡起大刀一连砍了几十刀,但刀刀砍空,连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高大汉站住喘气。 “不算,不算,你只是躲闪,没有交手。”高大汉叫。 景无名伸手扯一下高大汉的耳朵:“大傻子。” 高大汉发现景无名在他背后,急忙一拳往后打。 却打了个空。 “不行,这样打不公平。”高大汉喊。 “你要怎么样才公平?”景无名问。 “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谁顶得住,谁就赢,谁顶不住,谁就输。” “那好吧。”景无名站在高大汉面前,我的乖乖,高大汉还高景无名一头。 “你先打还是我先打?”景无名抡起拳头问。 高大汉想了一下: “为了公平,因为我个头比你大多了,还是你先来。” “那我不客气了。准备好了吗?” 高大汉扎好马步:“准备好了。你打呀。” 景无名有意要戏弄一下这个憨大汉。 他把拳头搭在高大汉的胸膛:“喂,你说是打肚子还是打胸膛?” “随便你。”高大汉说。 景无名把拳头搭在高大汉的肚子里。 “我看打这里好,这里没有骨头。” “随便你。” 景无名又把拳头移到高大汉的左胸: “打这里好吧,你的心脏在这里。” “你倒是打呀。” “不不,我担心打死你,还是打右胸吧。” 急躁的高大汉气死了:“你快点打。” “那我打了。”景无名鼓足劲,猛打一拳,呼,一声,似乎有千钧之力。 高大汉听到拳风,大吃一惊,闭上了眼。 旁观的人也吓到了,惊叫起来。 但当打到高大汉衣服时,景无名就收力了。 就像轻轻摸了高大汉一把。 “哈哈,没事,没事。”高大汉摸摸胸膛。 他抡起大拳头,“小子,轮到我了。” 景无名装出害怕的样子:“不要太大力了。”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还没开始就害怕了。” 高大汉说:“为了不打死你,那我就先打一拳,使三分力。” 他砰一拳打在景无名胸膛。 景无名像没事一样。 “轮到我了。”景无名抡起拳头,吹了一口气。 砰一声,景无名的拳头打在了高大汉的右胸。 高大汉觉得很痛,但是还是可以忍过去。 他也给景无名一拳,用了五分力。 景无名装作很痛,捂着胸口。 砰,景无名又一拳,打在高大汉胸膛。 高大汉晃了晃,还是站住了。 砰,高大汉用了八分力,打在景无名胸膛。 景无名故意晃了晃,摸着胸膛。 砰,景无名一拳打在高大汉胸膛。 高大汉感觉很痛了,但勉强挺过去了。 砰,高大汉用十分力打在景无名胸膛。 景无名喊:“哎呦,痛死我了。” 高大汉哈哈大笑:“认输吧,认输就不打了。” “还没输。还能忍得住。轮到我了。”景无名笑嘻嘻。 景无名抡着拳头,吹了两口气:“高大汉,你要忍住啊。” “少废话,你,你,打吧。”高大汉实在有些害怕了。 “刚刚,我打你的拳都没有用力,这下可是全力了。” 景无名笑了起来,轻轻一拳,当就要打到高大汉胸膛时,拳变为掌。 砰,所有人都惊呼,高大汉像草人一样飞了出去…… 第371章 第一次吃石蜜 高大汉飞出一丈远,啪一声摔在地上。 围观的人都惊叫,这下可好了,肯定摔得不轻。 但高大汉爬了起来,到处拍拍: “哦,没受伤。哦,没受伤。” 景无名淡淡说:“没受伤就好。” 不懂的人以为高大汉命大,这么高这么远摔下来都没受伤,懂的人知道,那是景无名用的巧劲,力道刚刚好,高大汉才四肢先落地,才没受伤。 到了这时候,高大汉再憨,也知道自己远非对手。 他说一是一,立即跪下:“爷爷。” 景无名囧了,忙扶他起来:“刚刚是开玩笑,不算数的。” “不,爷爷,高大熊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不行,不行,你要叫我做爷爷,我年纪还没你大,哪有爷爷年纪比孙子还小的。” “爷爷,你可以不答应,但高大熊一定要叫。”这个高大熊认死理。 “你叫高大熊?”娜塔莉觉得有趣,和弗莉卡咯咯笑着。 “是,大奶奶,二奶奶。孙子姓高,人家叫孙子大熊。”高大熊对着娜塔莉和弗莉卡也跪拜。 娜塔莉和弗莉卡忙跳开。 “哎呀,弗莉卡,咱姐妹还没嫁人,就成了奶奶。”娜塔莉笑起来。 弗莉卡脸红了,她看了一眼景无名。 虽然脸红,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这样吧,高大熊,你头先说安德烈王子不要你从军,现在,你跟我们去,包你可以从军。” “是吗?”高大熊大喜过望,“谢谢爷爷。” “都说你不要叫我爷爷了。我年纪比你还小。”景无名很无奈。 “是,大熊遵命,爷爷。” 景无名差点晕倒。 景无名问了高大熊的住处。 高大熊说了。 景无名对他说明天一早来找他们,带他去都城维特拉。 高大熊兴冲冲走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高大熊就来了。 高大熊没马,景无名说要买一匹马给他。 高大熊说:“爷爷,不用了,大熊跑步很快的。” 景无名想:“也好,试试大熊的脚力。” 四人快马在前面跑,大熊在后面追。 跑了几十里,居然没有甩掉大熊。 景无名勒住马头:“等一下大熊。” 刚刚说完,大熊追上来了。 大熊并不是气喘吁吁的。 奇人啊。景无名感叹。 但景无名为了照顾大熊,没有跑太快。 夜宿日行,两日后,都城维特拉已经在眼前了。 守城门的士兵看见景无名,忙拜:“王爷。” 景无名进城,安排好大家,自己立即进宫找大王。 大王不在,问,回答说大王打猎去了。 找舅舅,回答,舅舅跟大王一起打猎去了。 连安德烈和阿怡都一起去了。 景无名只得去找大妈小妈。 大妈和小妈看见景无名回来,非常高兴,拥抱他。 大妈笑着摸摸景无名的脸: “无名,见到你,我就像见到了你爹爹。你爹爹这么多子女,就数你最像,简直一模一样。” 小妈也说:“无名,你去西藩国没几天啊,怎么就急急回来了?” 景无名说:“万分紧急军情。” 他大概说了一下。 大妈阿碧雅和乌日娜大惊:“又像当年抗击猪妖国那样!” 景无名问大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大妈阿碧雅说:“他们去打猎,每次都是好几天才回来啊。” 景无名知道,这二十年来,国家无战事,国泰民安,和周边的国家又签定了和平协议。 谁会想的到一个暗暗崛起的秃鹫妖国呢? 谁会想到即将大祸临头呢? 景无名问了一下大王一家子哪里打猎。 立即骑马奔去。 都城南面几十里平地后,是连绵的山,也是大森林。 当年景无名和七妹就在这里遇上大风,七妹被吹上树挂着。 后来和猴子们合力把七妹救放下来。 景无名策马进了大森林。 大森林树叶浓密,连太阳都看不清在哪里了。 树上跳跃着好多猴子。 景无名问:“猴哥,你们知道大王一家去哪里了吗?” 猴子们互相叽叽咕咕一阵,似乎在互相询问。 猴子们对景无名摆手,意思是不知道。 没办法,只得自己寻找。 天黑了,还是没有线索。 景无名只得找了一棵巨大的树,在下面歇息。 朦胧中,大树发亮了。 现出一张老人脸。 景无名知道,这是树仙现身了。 “你好,我的孩子,英雄景无名,欢迎到来。我是红杉树树仙。” 景无名忙施礼:“拜见红杉树树仙爷爷。” 红杉树后面探头探脑出来七个颜色各异的小精灵。 他们飞在景无名面前,悬浮着。 “欢迎景无名景英雄。” 景无名觉得他们非常可爱,轻轻触摸一下。 小精灵们知道景无名无恶意,也不躲避。 “我的孩子。你遇上困难了吗?”红杉树树仙爷爷问。 “是的,爷爷。”景无名大略说了一下秃鹫妖国的情况,和自己要招大王一家的事。 “哦,这个,爷爷可以帮到你。”红杉树岁精灵们说,“孩子们,去散布消息,寻找大王一家。” 七个小精灵立即飞了出去,很快就飞了回来: “爷爷,已经散布出去了。明天一早就会有消息。” “孩子,先休息吧,不要急。”红杉树爷爷对景无名说。 森林里一到晚上就寒风刺骨。 但景无名腹内金丹巨大,已经毫不畏惧了。 树仙爷爷说:“孩子,还是睡舒服点吧。” 说话间,树仙爷爷的主干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门洞。 “请进,孩子,里面暖和。” 景无名走了进去。 哈,里面什么都有,有床有被。 七个小精灵抬了一大块黄色透明的东西过来。 “景英雄,这是石蜜,很好吃,吃一顿管几天饱。” 景无名没吃过石蜜,那就吃一点吧。 本来他想吃一点,这几年,做了王爷,什么山珍海味都吃够了。 但没想到这么好吃,就吃多了一点,吃着吃着,居然吃了一大块。 景无名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吃这么多。 “还有。”七个小精灵说,“好吃就多吃一点。” “不要了,不要了。”景无名忙推辞。 七个小精灵又合力抬了一大块过来。 景无名一人不能吃了,他说: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没吃过,带回去给她们吃。” 景无名想起在九州国听到的一句话“老公总是想着给老婆带什么好吃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我也快成为“老公”了。景无名心里想。 这一晚,在树仙爷爷怀里睡觉,太舒服了。 醒来时,却听到虎啸。 “老虎?”景无名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出去看个究竟。 第372章 王字猛虎最后一面 景无名听到虎啸,第一个念头就是: “是不是当年跟爹爹的那头老虎?” (有关王字猛虎和靖王景怡的事迹,请看第一部内容。) 所以他要去看个究竟。 “我的孩子。你醒来了。”红杉树树仙爷爷微笑着问。 “树仙爷爷早啊。”景无名礼貌地问候树仙。“我听到虎啸,就很想去看个究竟。” “孩子,爷爷已经收到了其他树仙传来的消息。你往西一百里,就可以找到剌子国大王一家。” “感谢树仙爷爷。再见了。”景无名告别树仙爷爷和小精灵们,牵着马向西边进发。 翻过一座山,地势开始平坦了。 这时又听到虎啸,从西边传来。 景无名跳上马,向那边跑去。 越近越听到杂乱声。 原来是几头大老虎和一个人在缠斗。 细看那人,那不是安德烈吗? 一个安德烈,被三头猛虎围在了中间。 但他并不畏惧,临危不乱。 他手里的剑,每次刺向老虎,并没有使全力,好像不愿意刺伤老虎一样。 景无名在马上喊:“安德烈哥哥,我来了。” 安德烈抬头看见景无名,笑了起来: “无名,你来的正好,你看我怎么收服这几头猛虎。” 景无名看安德烈的架势,好像和猛虎玩一样,也就放心了。 但那几头猛虎却不玩了,它们跳出战圈,向景无名跑来。 “无名,小心。”安德烈急忙喊。 景无名也以为猛虎向他攻来,忙做好准备。 那知三头猛虎并排扑在景无名面前,像是跪拜:“拜见主人!” “你们这是?”景无名一时也想不出头绪来。 安德烈和景无名一样,自小就懂禽言兽语。 “哈哈,老弟,他们唤你主人啊。搞到哥哥也吃醋了,我和他们缠斗了大半个时辰,它们都不服,你一来,就拜你了。” 景无名跳下马,抚摸着猛虎:“怎么回事呢?” 其中一头老虎说:“主人,你忘记我们了?” 景无名莫名其妙:“我们没见过面啊。” 这头猛虎和另一头猛虎对视了一眼。 “主人,你是靖王吗?” 猛虎这么一说,景无名明白了,猛虎们把他当成爹爹了。 他大喜:“你们是当年跟爹爹的王字猛虎和同伴吗?我是靖王的儿子啊。” 景无名指指已经靠着他的安德烈:“他也是靖王的儿子。” “哦,原来是主人的儿子。但也是咱们的主人。你们都是靖王的儿子,那太好了。” 猛虎们继续说,“我们父亲王字猛虎日日夜夜都在念叨着靖王,希望再见一次靖王。” “哦,原来你们是王字猛虎的儿子啊。太好了,总算见到你们了。” “主人,你们随我们来。” 景无名只能步行,那匹马早已经吓坏了,不敢走了。 景无名和安德烈随着三头大老虎走。 三头老虎对景无名说: “主人,你和老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希望你不要对父亲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景无名听三头猛虎这样说,明白其中有很大原由,也就点头答应了。 走过几道山梁,过了几条河流,爬上悬崖。走进一个大洞。 “主人,我们家就在这里。” 这时山崖的大洞,阳光照了进来,洞内并不阴暗。 一头巨大的老虎闭着眼静静地卧在那里。 一束阳光照在它头顶巨大的“王”字上。 它已经很瘦了,已经没了昔日的威严。 “父亲,你看谁来了!”猛虎们说。 王字猛虎睁开眼,当它看见景无名后,似乎笑了起来。 “主人啊。”王字猛虎站起来,脚步蹒跚走向景无名,“终于见到你了。” 景无名忙过去抱着王字猛虎:“我也很想很想你啊。快快卧下。” 王字猛虎重新卧下。 三头猛虎和安德烈出去了。 景无名紧挨着王字猛虎坐着,抚摸着王字猛虎。 王字猛虎开始回忆起他们一起的走过日子。 好在景无名听说过这些,接得上口。 王字猛虎老了,眼花了,景无名又和靖王长得一模一样的,连身上的气息都一样。 俩人讲了很久,渐渐累了。 “你们进来吧。” 王字猛虎说。 三头大老虎和安德烈都进来了。 “孩子们。我老了,该去了,从今天起,你们要听从主人的话。明白吗?” “是,孩儿明白。”三头猛虎扑下说。 王字猛虎脸上笑了,但是凝固住了。 “父亲走了。”三头老虎说,它们眼角溢出了泪水。 景无名也流泪了。 想不到爹爹当年的亲密战友,雪狼、王字猛虎都走了。 他无比感慨。 他决定把王字猛虎埋了。 和安德烈把王字猛虎抬下悬崖,挖了一个大坑,埋了,做了记号。 拜了拜。 和三头猛虎告别。 “主人,以后用得到的地方,你只管吩咐。” 景无名说:“到时都城维特拉危险时,希望你们能来帮助。” “好。一定。” “当年,抗击猪妖国大军,猛虎军团来了。你们能调动猛虎军团吗?”景无名问。 三头老虎沉思着,最后说:“我们可以试试。” 告别猛虎们。 两兄弟往回走。 “无名,你怎么找来了?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了。” 景无名大略说了一下秃鹫妖国的事。 “哎呀,这可是大事了!”安德烈心里焦急,“咱们快点回爷爷他们扎营的驻地。” 两兄弟就快步走。 找到了一个大山窝,见那里不少帐篷,不少士兵在站岗和巡逻。 “王子回来了!”站岗的士兵呼喊。 大王老安德烈和大安德烈以及大姐阿怡都跑出来了。 他们见到安德烈,一顿臭骂: “你怎么一人跑了,老虎啊,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安德烈一点都不生气,这已经习惯了。 “不要骂我啦,你看看我后面跟着的是谁?” 老安德烈大安德烈和阿怡往安德烈身后看: 我的乖乖,景无名怎么也来了? 大家丢开安德烈,一下围住了景无名。 嘘寒问暖。 “好了,好了。”安德烈表示自己的不满,“究竟谁是你们的亲孙子亲外甥亲弟弟?” 大家哈哈大笑。 把景无名拥进来大帐。 坐定后,侍者端上酒菜。 “无名,你怎么来了?”大王问。 景无名大略说了一下秃鹫妖国的情况。 大王、舅舅、阿怡等都大惊。 “立即吩咐,拔寨回都城维特拉。”大王下令了。 所有人立即收拾,拔寨回都城。 从这里到都城要一天多的时辰。 但是大家不敢休息,日夜兼程,在天亮之时进城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在等景无名回来。 景无名没忘记给娜塔莉和弗莉卡吃石蜜。 “什么东西?”娜塔莉和弗莉卡都问。 “这是石蜜,很好吃,你们吃吧,我还要参加大王的紧急会议。” 娜塔莉和弗莉卡看着手里那种橙黄透明的东西,吃了起来, 入口即化,非常好吃。 大王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所有将领都参加。 先由景无名介绍了情况。 最后大王井井有条安排了各个军队的任务。 加紧训练,特别是训练弓箭手。 督促工匠抓紧打造弓箭。 因为秃鹫能飞,很难对付,唯有弓箭手可以。 但是剌子国总共才二十多万军队。 而且大部分不是正规军,战斗力不强。 景无名想起自己和扎西去侦探时,见到的秃鹫妖似乎无穷无尽。 剌子国军队怎么能抵挡住无穷无尽凶残的秃鹫妖啊! 第373章 阿怡搬救兵 景无名问大王:“大王,咱们和哪些国家结盟了?” 大王回答说:“除了和九州国,都没结盟,只是签定了和平协议。” 景无名叹口气,当下的九州国根本派不出军队。 景无名想起了皇祖母安德莉亚大帝。 求求皇祖母,也许能派出十万精兵。 精灵帝国的军队,特别擅长弓箭,对付秃鹫妖再好不过了。 景无名对阿怡说: “大姐,你熟悉蓟州,你又有神兽,你能不能马上去邀请蓟嶂和蓟画来帮助咱们?” 阿怡说:“好的。晚上就去。咱们几兄妹正好聚聚。” 景无名苦于没人去精灵王国报信。 晚上,阿怡告别众人,骑上神兽嘲风,转眼就不见了。 阿怡骑着嘲风,飞到了蓟州上空。 望着蓟州府飞去。 阿怡从小就来蓟州,对蓟州府比较熟悉。 她在蓟王府落下,立即直奔蓟画的房间。 已经是深夜了。 阿怡轻轻拍门:“蓟画妹妹。” 蓟画正熟睡,听到叫声,立即点灯起床。 开门,见是姐姐,一把拉进来拥抱。 “姐姐,怎么深夜来找妹妹呀?” 蓟画立即叫丫鬟热酒给阿怡喝。 “姐,你在天上飞,小心受风了,喝点热酒祛祛风。” 蓟王府自从蓟嶂蓟画被封后,在蓟州的地位瞬间拔高。 喝的吃的自然不会低档。 阿怡喝了几口酒:“哦,不错,妹妹。你也喝酒吗?” 蓟画有些不好意思,她家从母亲雪丹熟读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后,成了书香门第。 到了她这代,本来母亲不想蓟画学武,因为靖王的原因,也没办法了。 但是蓟画读的书还是很多的。 虽然也练武,母亲雪丹郡主限制着她,不让她喝酒。 但是每走一次江湖,蓟画的酒量就大一倍。 母亲不让喝,她就偷偷去蓟王(祖父)那里偷酒。 偷酒喝的习性和安德烈姐弟差不多,看来是一父所生,秉性差不多。 蓟王本是武夫出身,酒是常伴左右,必不可少。 蓟画平时特别乖巧,蓟王特别宠爱她,那些剑室酒室,只有蓟画随便可以进。 一次蓟画偷了一大樽酒出来,刚刚好遇上祖父。 蓟画非常尴尬,以为祖父会责备他。 那知祖父蓟王哈哈大笑:“我的孙女,靖王的女儿,该当如此。” “祖父,要不蓟画放回去。” 蓟王又哈哈大笑:“好。” 蓟画随祖父进了酒室,把这樽酒放回原地。 “画儿,要喝就喝这樽。”蓟王拍拍不大、却很特别的酒樽,“这是五十年陈酿,喝起来特别过瘾。” “五十年?比我爹爹年纪还大。”蓟画说。 “当年,你爹爹和你母亲成亲,我都舍不得拿出来喝。画儿,你和嶂儿为咱家挣了福荫,值得。” “不行,不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大哥。我先倒一碗去喝一下,好喝就再来。留一些给大哥。” 蓟王越来越喜欢蓟画,乖巧不争功。 “好吧,反正你有爷爷酒室的钥匙,你要喝酒随便喝。” 现在,蓟画拿出来和阿怡喝的酒,就是那樽五十年陈酿。 阿怡虽然酒量不错,知道好喝,却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阿怡一边喝酒,一边向妹妹说起了剌子国即将受秃鹫妖国围攻的危机。 “哎呀,这如何是好?”蓟画也大惊。 “所以,无名弟弟要我来请你和蓟嶂来剌子国帮忙抵抗。” “姐,夜很深,祖父和哥哥都睡了,现在不方便打搅他们。姐,你先和我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带你找哥哥和祖父。” 两姐妹喝完酒,就一起上床睡觉。 早上起来,立即有丫鬟送来洗漱的热水。 刚刚梳洗完毕,又有丫鬟来请到膳房用早膳。 “祖父,母亲,哥哥,你们看谁来了?”蓟画还没进门就叫。 “这孩子。”雪丹郡主满面笑容责备着,“快来母亲这里坐。” 当大家看到阿怡时,都“哎呀”一声。 蓟嶂跑过去,拉着阿怡说:“阿怡妹妹,你怎么来了?” 雪丹也拉着阿怡:“很久没来小妈家里玩了啊。蓟画这孩子天天念叨你和安德烈呢。” 阿怡向蓟王行礼:“蓟王祖父。” 阿怡也是蓟王女婿靖王的女儿,叫蓟王做祖父也没错。 “阿怡,怎么就你一人来?安德烈呢?” 阿怡本想说剌子国的大事,但是她知道蓟王家的规矩:饭桌不谈国事政事。 也就忍了。 用完早膳后,到了客厅。 “阿怡,你有什么事呢?”蓟王开口了。 阿怡说了秃鹫妖国即将大举入侵的情况,并邀请蓟嶂蓟画兄妹一起抗敌。 蓟王不说话了。 阿怡心里纳闷,仔细观察: 高高大大的蓟王,已经体态臃肿,面部肌肉松弛,头发胡子已经花白,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早已经没了当年冲锋陷阵的劲了。 阿怡在等蓟王发话。 但他只是面容严肃,不说话。 他在看着蓟嶂,蓟嶂在看着祖父。 他在看着蓟画,蓟画眼巴巴看着祖父。 最终,蓟王说话了: “阿怡,上次,蓟嶂和蓟画在庸州天关一仗,受了重伤。你知道,我蓟家,就他一根独苗,本王知道后,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蓟画一个如此弱小的姑娘家,你看看她,比你小多少!” 大家一听蓟王的话,都呆住了。 不敢想象,蓟王竟然说出如此自私自利的话。 阿怡也很吃惊:“难道人越老了,就越自私了吗?” 雪丹郡主蓟嶂蓟画几乎同时说:“父王,祖父!” 蓟王说:“蓟嶂是我老蓟家独苗,蓟画是本王的宝贝,绝不能让他们以身犯险了。” “祖父,上次在庸州天关,我和妹妹不是立功了吗?”蓟嶂很是不服。 “你还很觉得了不起是不是?”蓟王生气了,“当时祖父要你们兄妹谋的是什么差使?押运官,明白吗?你们却擅自上阵!” “什么?”蓟嶂大叫,“爷爷,你当年不是冲锋陷阵吗?”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其实蓟王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当年我一个穷小子,不靠舍命立军功哪来这个荣华富贵?” 蓟嶂大叫一声,站起来就大踏步走出客厅。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阿怡只能作罢。 蓟画一再向阿怡道歉。 “蓟画妹妹,你借姐一匹快马。” 阿怡骑上快马,向梓镇狂奔。 蓟州到梓镇并不远,大约一天就到了。 这个梓镇,当年是黔王的老窝,靖王景怡带兵把它攻下来了。 当时的镇令黎霆,进士出身,郁郁不得志,后来遇上了靖王景怡。 靖王放权给他,他硬是把一个镇建设成了一个府那么大那么发达。 甚至一些差一点的府都比不上梓镇。 后来,在黎霆等人的筹划下,把黔王的领地规划到衡州,再把衡州分划成三个府,衡州府,岳州府,和梓镇府。 实际上梓镇府辖地并不是原来的一个梓镇了,而是比梓镇大了几倍。 梓镇镇令也直升为梓镇府知府。 当年还得到了皇上的全国通令表彰。 黄昏时分,阿怡已经到了梓镇。 肚子已经很饿了。 但顾不了那么多,直奔爹爹当年的“别苑”。 这个别苑,其实是当年黔王的别苑,后来靖王景怡重新装修,把它作为安置自己家小的房子。 看得到别苑的大门了。 阿怡在心里祈祷: “碧霞小妈啊,你千万不要像蓟王这个老糊涂一样! 第374章 调皮捣蛋景润植 别苑的卫士看见是熟人阿怡,都没问就放行。 到了小妈碧霞的住处,阿怡跳下马,就往里面冲。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阿怡是谁,都问好。 阿怡拉着一个丫鬟:“我小妈呢?” “在里面呢?” 阿怡进了碧霞的房间,没见。 “小妈,小妈。”阿怡叫。 出来三十多不到四十高高大大的女人: “哦,小公主来了呀?” “姨姨,我小妈呢?” 这人是碧云,当年靖王从西藩国带回来的。 实际上碧云和碧霞是亲姐妹。 碧霞是先皇大军当年征讨西藩国的将军带回来的敌军将军的遗孤。 但就是因为带回来了敌军的遗孤,才遭到朝廷对手的弹劾。 这个将军一气之下,带着碧霞远走他乡,来到了衡州和越国交界处占山为王。 当年阴差阳错,靖王景怡被碧霞抓上山,鬼使神差拜堂成亲结为夫妻。 阿怡母亲阿碧雅和碧霞的关系极好,两家也经常来往。 碧云说:“阿怡,没多久我姐还在这里呀。我刚刚洗完碗筷,回来就不见她了。” 因为父亲被九州国征讨军杀死的原因,碧云从小就成了西藩国阿达王府的奴隶,长大后,赏赐给了出使西藩国的靖王景怡。 被带到梓镇后,还是没把自己当成主子,什么事都做。 “那我弟景润植呢?” “他呀?没翻天就好了,整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碧云抱怨说,“我这个外甥啊,就差没上天闹天宫了。” “小姨,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突然跳出一个高高大大的十八九岁的男孩。 靖王景怡这些子女中,儿子是蓟嶂最大,女儿是阿怡最大。 但他们最大和最小的相差都还不到五岁。 这个大男孩拥抱阿怡:“大姐,想死弟弟了。” 阿怡推开他:“你才不想我呢。” “冤枉至死。”景润植大喊冤枉。 “我小妈呢?”阿怡问。 “不知道呀。”景润植挠挠头,“可能又在看她的那些宝贝去了。” (具体什么宝贝,上部有交代。) “饿死了。景润植,快点给我吃的。” “啊,阿怡,你还没吃东西啊,这么晚了。我去给你弄。”碧云惊讶了,马上去膳房热饭菜。 很快就有几个丫鬟端饭端菜来了。 “也太多了啊。”阿怡笑着说。 阿怡虽然贵为剌子国公主,但她从小跟小妈乌日娜长大。 乌日娜穷苦人家出身,非常节俭,也养成了阿怡也是节俭的性格。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景润植坐在阿怡旁边,看着姐姐吃饭。 阿怡一边吃,一边说起了剌子国的处境。 景润植跳了起来: “本大爷正愁一身本领没处使呢。你看大姐你,安德烈哥哥,蓟嶂大哥蓟画姐姐都立了军功受封,多么荣耀,就我景润植没有立军功。” “还有,我那个弟弟景无名,早已经名动天下,我却没见过他,太不应该了。连景怡伦这个浪荡子都见过他。” 景润植已经跃跃欲试了。 “景怡伦回来了?” “是呀,回来了,出走后又回来了。差点没把他母亲气死。” “咱们兄妹这么多,就他学文,没练武艺,也可惜了。” “你们在庸州天关那一仗,打得太好了,打出了咱们九州国人的威风,太长九州国人的志气了!” “听说阿怡来了。”一个声音传来。 阿怡和景润植回头看,是王妃碧霞出来了。 阿怡忙站起来:“小妈。” 碧霞摸着阿怡,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样: “哦,看你很劳累了啊,怎么啦?” 阿怡就把剌子国的处境简单说了一下。 碧霞也跳了起来: “我的阿碧雅大姐啊,想不到剌子国又有大困难了。” 她风一样跑进了房。 一阵一身戎装出来: “阿怡,小妈这身怎么样。想当年,我和你们爹爹打过多少大仗,十几年过去了,虽然老了很多,但武艺我天天练,没有生疏。” “娘亲。”景润植大叫,“你这算什么?你意思是我们没用?要你老人家出征?” 一句话,把碧霞的豪情打压下去了。 但她还是不服:“老娘当年背着你小子,还不是一样跟着你爹爹冲锋陷阵!” “当年是当年,我们都没长大,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就不用你老人了冲锋陷阵了。” “阿怡,本来你爹爹在衡州还有十万大军。哎,只可惜你爹爹这么一去,这么多年,将军都不知换了多少了,一些老将军都去世了。咱们又没兵符,调动不了军队。” “景润植!”碧霞叫。 “儿子在!” “今天,就是你开始立战功的第一天。老娘命令你,速速全力帮助大姐阿怡抗击秃鹫妖国,没有胜利,你不要回来见老娘。” “遵命,老娘!”景润植大声回答。 “小妈,小姨。我和弟弟走了。” 阿怡拉着弟弟的手,立即往外走。 碧云要送他们,但碧霞拉住了她。 阿怡和景润植走出大门,都拿出自己的神兽。 神兽立即现出原形。 阿怡骑上嘲风,景润植骑上蒲牢,飞上了天空。 “走,既然来了,现在也不是很晚,就去看看景怡伦这个浪荡子吧。” 阿怡和景润植调转,向岳州的怡伦苑飞去。 按神兽的速度,半个时辰就到了。 下来,景润植就嚷嚷起来了:“景怡伦这小子在哪里?” 当年,这个怡伦苑是靖王景怡,为了安置密伦娜,用皇上赏赐的黄金造的别苑。 当年造得相当别致美丽,一时被传为佳话。 但当靖王景怡出事后,这个别苑就入不敷出。 当年剩下的黄金,早已经用尽了。 按靖王的王妃,只有密伦娜过得比较艰辛。 密伦娜是精灵王国人,是反叛安德莉亚大帝的部下,要不是靖王求情,密伦娜早已经入狱了。 这个占地面积巨大怡伦苑,十几个花匠打理,几十个仆人丫鬟,还有当年从澊王府分过来的近百个卫士,都要支付月钱。 密伦娜在九州国没背景,在岳州没有收入。 只能靠衡州澊王府(后来改为靖王府)支付月钱度日。 密伦娜空挂着王妃的头衔,排场和王妃一样大,日子过得却和一般夫人一样。 当年,靖王的俸禄一分都没用上,全都被郡主紫霞存起来了。 可惜紫霞郡主,人长得仙女一般,心眼却小,当年和阿碧雅、碧霞都闹过矛盾。 对密伦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每月支付给怡伦苑的钱,也仅仅够生活,根本没什么结余。 又有那么一个浪荡子儿子景怡伦,更是雪上加霜。 在天南地北这些姊妹中,多密伦娜年纪最小。 靖王景怡出事时,景怡伦还在她肚子里,没出生呢。 “哦,润植,你来了,哦,阿怡,你也来了。”出来一个小巧的三十多岁的女子。 “巧姨,景怡伦呢?小妈呢?”景润植说。 巧姨就是巧巧,她是卖唱出身,是当年靖王带回来给密伦娜做内侍的。 按当时的风俗,妻子内侍,实际上就是小妾。 但她却没有和靖王景怡有半点肌肤之亲。 “你小妈在书房监督景怡伦读书呢。我去叫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景怡伦出来,惊叫。 “来看看你和小妈就走。”景润植说。 阿怡过去密伦娜那里,拉着小妈。 小妈疼爱地搂着阿怡。 碧霞和密伦娜都没有女儿,特别喜欢把阿怡当成女儿看待。 “就走?”景怡伦奇怪了,“为什么,你觉得我家的饭菜不好吃?” 景润植给景怡伦一掌:“什么废话。我们要去打仗了。” “什么?”景怡伦又惊讶了,“仗不是已经打完了吗?景无名哥哥不是已经大获全胜了吗?全天下人都知道。” 第375章 战争一触即发 “你看你看,不是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是吗?”景润植嘲讽道,“天下还有九州国以外的国家。” “是我国出事了。”阿怡说。 她大略说了一下秃鹫妖国准备入侵剌子国的事。 “这如何是好?”密伦娜说,“小妈曾经也是练武的,我和你们一起去,虽然老了,但人多力量大。” “小妈,你和我娘亲一个样。”景润植拍拍胸膛,“战争,那是年轻人的事了。小妈你就在家里等捷报吧。” 密伦娜听景润植这么一说,脸上黯淡了。 这么多年,身份从普通人一跃成王妃,确实生疏了武艺。 “那我也去。”景怡伦说。 “笑死人,你去,你会武艺吗?”景润植又嘲笑。 “景润植,你不要看不起人。”景怡伦很不服,“我虽然不会武艺,但我和无名哥哥也曾经出生入死,你有过吗?” “好了,不和你吵了,小妈,我和大姐走了。”景润植不理会景怡伦了,拉着阿怡就往外跑。 两人骑上神兽,在天空飞。 按他们的速度,在天亮前,可以到达剌子国都城。 到达蓟州上空时,景润植和阿怡感觉有人在背后追来。 “谁呢?”景润植和阿怡对视一眼,立即心领神会,他们故意放慢了速度。 飞着飞着,突然一个兜头,拦截住了跟来的人。 “大胆,敢跟踪我们!”景润植大喝。 “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 “怎么是你?”阿怡惊讶地问。 “你怎么也有神兽?”景润植也惊讶不已。 “我怎么就不能有神兽?难道我就不是靖王的儿子?”景怡伦很不满景润植。 “哈哈,怪不得你这个窝囊废敢跟我们来,原来还有藏着掖着的本事。” “看来爹爹早就为咱们安排好了,一人一头神兽。”阿怡又对景怡伦说,“好吧,虽然你有神兽保护,但打仗不是闹着玩。你没学过武艺,一切小心为上。” “是,大姐。”景怡伦剜了景润植一眼,“你看看,这才是做大姐的样子。” 景润植哈哈大笑:“大姐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景怡伦呢是我心中的什么呢?” “你们不要吵了。”阿怡说,“咱们姐弟齐心合力,就没有什么事难得到咱们家。” “是,大姐。” 三人三神兽快速向都城剌子国飞去。 晨曦照着都城维特拉时,三人降落在了王宫内。 景无名等人来迎接。 阿怡拉着景润植,对景无名说:“无名,他就是景润植。” 景无名和景润植拥抱。 景润植说:“无名,哥哥在梓镇时就听说了你在庸州天关的事迹,大是神往啊。今天一见到你,就像咱们认识十几年一样。” 景无名笑起来:“哥哥,想不到咱们同姓的兄弟,居然还有你这样神俊的人物。” 景润植拉过景怡伦:“还有一个同姓的。” 景无名拥抱景怡伦:“弟弟,你怎么也来了?” 景怡伦说:“我听大姐说了这边的情况,就来参战了。” “但是,你武艺不行,就加入医疗队吧。” “好。”景怡伦回答,“嫂子他们呢?” 景怡伦张望了一下景无名的背后,没见娜塔莉和弗莉卡。 “看情况,娜塔莉和弗莉卡也可能要加入医疗队。战争,没有医疗队可不行。” “哎,要是文大夫也在,那就好,咱们又齐聚了。” “是啊,这么久了,没有了文大夫的消息。” “哦,无名,你和这个浪荡子很熟呀?”景润植见景无名和景怡伦聊的来,很惊讶。 “你看你,咱们家族兄弟姐妹,就你天天说我这,说我那。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景怡伦非常委屈的样子。 景无名知道,景润植是爱护景怡伦,才再三责备,是希望他成才,而不是那种浪荡子的模样。 他拉着景润植在一边: “哥哥,弟弟求一下你,不要这样冲对着怡伦弟弟,好不好?” “好,看在无名弟弟的面子上,我就少说他几句。”景润植拍拍景无名的肩。“不过,他做得不对的话,我还是要说的。” 大家一起去见大王。 大王免不了接风洗尘。 “报——”前哨来报: “启禀大王,边界前哨来报,秃鹫妖国大军已经临近边界驻扎,看架势,马上就要大举来犯。” 大王立即带领大家来到一个沙盘面前。 “无名,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形势。” “好。”景无名拿起一根棍子,指了指一个地方,又画圈: “这里是西藩国,这个国家军事实力一般,大约有十万军队,但是他已经和秃鹫妖国签定了和平协议。咱们指望不到它了。” 景无名又画一个圈,“这里是十万大山,早期生存着大大小小上百个部落,都没有成立国家,现在,他们都被秃鹫妖国吞并奴役。” “这里是咱们剌子国,咱们剌子国疆土虽然很大,但大部分是荒凉地段,没多少人住。咱们国家,除了这些山脉,都是平原大漠,没有天险可守,现在唯一比较牢固的是都城维特拉。” “这里,就是大九州国。九州国比咱们剌子国还大,人口众多,但很分散,军力也分散,在庸州天关一战,九州国的兵力不足的短板暴露无遗。” “九州国和咱们剌子国是盟国。大王已经发出求援信号,估计九州国也派不出多少支援军队,但是九州国比咱们剌子国富裕多了,他们的医疗水平也比咱高多了。这两个方面,若是皇上能派出医疗队和粮食支持,再好不过了。” “这边就是猪妖国了。猪妖国和咱剌子国已经签定了三十年的和平协议,暂时十年内不用担心。” “还有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酋长国和小国,军事实力太薄弱了,都不做考虑。” “现在,大王已经下令,在其他军事要地,稍作抵抗就放弃,不做太多牺牲,兵力的收缩到都城维特拉。在维特拉,和秃鹫妖国做拼死一战。” “现在,大王已经通令全国,积极招收兵马,加紧训练。” “咱们总兵力大概有多少?”景润植问。 “非常尴尬,咱们剌子国和平了近二十年,又和周边有威胁的国家签定了和平协议,所以没有养太多兵力。总共不到二十万。真正有战斗力的可能不到十五万。”安德烈回答说。 大家对视了一下。 “那秃鹫妖国有多少兵力?” “据我的侦察。”景无名说,“秃鹫妖分为三个兵种。第一个是飞翔部队,就是还没有修炼成人形的秃鹫;第二种,是地面部队,那些是已经修炼成人形秃鹫头的部队;第三种,就是奴隶部队,这些就是被秃鹫妖吞并的部落的人组成的部队。” “这样三种部队加起来,起码五十万。” “五十万!”大家齐声惊叫,都感到心底发毛。 第376章 援军到了吗 “将来杀将,兵来杀兵!”一个女声大喊。 这个声音在作战室内飘荡回响。 大家往声音那边看:阿碧雅和乌日娜,一身铠甲戎装,英姿飒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无名、安德烈、阿怡、景润植还有景怡伦,当年我、大舅、大王和你们的爹爹,也就在这个都城维特拉,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最终还是把猪妖国打败了,得来近二十年的和平。” “要和平,就要付出,要开战!和强盗,没有道理可讲,唯有死战!” 阿碧雅继续说。 “唯有死战!”所有人齐声大喊。 “好,我再来讲讲秃鹫各个军团的优劣。第一,飞翔部队。这个部队因为没有修炼出人形,所以飞翔是它们的强项,它们从天空上往下攻,防不胜防,缺点是它们的武器,因为它们没有修炼出人形,没有手,靠得是两爪和喙。但这两爪和喙也说已相当厉害了。” “第二,秃鹫妖人形部队,这个部队已经修炼出人形,有了手和脚,也就可以奔跑和持武器。这是秃鹫妖最厉害的部队了。秃鹫妖修炼出人形后,比一般的人的能力大很多。他们速度极快,极其凶残,大将还会妖术。我和他们交过手,极难对付。” “第三,就是奴隶部队了。这些是被秃鹫妖抓来当兵的。战斗力比较弱。但也不能小看他们,他们心智已经被秃鹫妖控制,也是很凶残。不过这个部队,如果秃鹫妖战败,失去了控制他们的法宝,他们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好,大概就这些。”景无名结束了介绍。 “现在分派任务。”大王下令,“众将听令:景无名,负责守北门,景润植,负责守西门,安德烈,负责守南门,阿怡,负责守东门。阿碧雅、乌日娜,负责各方向联络和支援。大安德烈,负责后勤搬运。娜塔莉、弗莉卡、景怡伦你们学过救治,你们负责带领医疗队组织救治。” “都明白吗?”大王大声说。 “明白!”众将士齐声大喊。 “报——”前哨又来飞报:“报大王,前方报告,秃鹫妖大军已经突破我方三道防线,正向都城维特拉扑来。” “那就来吧!”大王面无表情,花白胡子在抖动,“你死我活,总得有个结果。” 众将士都赶往自己的位置。 景无名上了北门城头,极目远眺。 几百里之外,秃鹫妖大军黑压压一片,天上地下,遮天蔽日一般,正滚滚向前。 景无名知道,大王把这个北面,也是正面,最危险的一面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 景无名看看其他守城的将士们,表情坚忍,都有必死信心。 “王爷。”站身旁的一位中年士兵说,“现在的情景,和当年靖王抗击猪妖国大军几乎一样。” “哦,你参加过那场战斗?”景无名问。 “是的,当时在下才十几岁,临阵和乌日娜爷爷一起当兵。我和乌日娜王妃是同乡,一起逃难来的。” “当年,靖王也和你差不多年纪,十七八岁。”士兵说。“他在这里一战成名。” “小王爷,你和靖王当年长得一模一样,在九州国庸州天关大败猪妖国,已经名满天下。将士们都希望您带领大家给秃鹫妖颜色看看。” 景无名听到赞扬,丝毫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靠我一人也不行,得靠全军上下万众一心,誓死保卫都城,保卫家乡。” 突然听得城外嘈嘈杂杂。 原来难民如大河水一样涌来,寻求庇护。 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 守城的士兵不让进,难民就和士兵们争吵起来了。 这么多难民,简直比原来都城的原住民还多。 如果秃鹫妖围城半个月以上,粮食怎么办? 没粮食,百姓必乱,抢劫偷盗必四起,军队又腾不出来镇压。 将如何是好? “王爷。这情景和当年一模一样。”景无名身旁的中年士兵说。 “我爹爹当年是怎么处理的?” “签定生死状,年轻的都当兵,才能一家老小进城。” “啊,这样做有些残忍啊。”景无名有些于心不忍。 “王爷,您心底淳厚,所以受万民敬仰,但是您不这样做,将来会更残忍。必须狠下心来。” 景无名说:“感谢您。” 他立即向大王报告当下的情况和必要的做法。 大王准了。并通知其他城门也一样照做。 景无名派邓明下去城门负责登记造册。 登记一个,就放一家进城。 好多人本来不想当兵,但为了一家老小,不得不这样做。 大妈阿碧雅和小妈乌日娜来慰问将士们。 “大妈,小妈。”景无名叫。 “无名,情况怎么样?”阿碧雅问。 景无名大略说了一下。 “哎,和当年一模一样。”乌日娜感叹无比,“我那时十二三岁,在逃难时认识了你爹爹,当年,也是这样,一家人,强壮的当兵,才能进城。” 又感叹说:“希望这次也是有惊无险渡过难关。” 阿碧雅轻轻说,只有她一人可以听得到: “但是这次的秃鹫妖,可能比猪妖国更难对付。” 但景无名听到了。 “大妈,你放心,当年,只有爹爹和你、舅舅、外公几个将领,现在不同了。我,景润植,安德烈,阿怡大姐,等等,大家都有神兽护身,应该比当年轻松很多。” 阿碧雅点点头:“靠你们这辈了!” 她和乌日娜继续到其他城门慰军。 翌日,突然来报:“九州国第一批援助的粮草到了。” 众将士大喜,都来看。 啊,旌旗招展,连绵几里,全是九州国的马车辎重。 押送粮草的官差报告: “大王,这是皇上钦赐粮草,是第一批,皇上还在筹备更多粮草送来。” 大王下令接收粮草。 众将士看到九州国这么多粮草支持,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押送粮草的官差又对景无名行礼:“启禀驸马,皇上另有书信。” 他把皇上的书信呈送景无名。 景无名拆开信看。 大意是说: 无名你要帮助剌子国打败秃鹫妖国,父皇暂时派不出兵力支持你,但是粮草这方面你只管放心,父皇将动员全国之力来支援。 另外,赤玉公主已经和她姑姑初丹公主回衡州初丹宫。如果你打败了秃鹫妖,就可以直接去衡州初丹宫找她,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衡州是你爹爹的封地,父皇建议你继承这封地。 以后你在大九州国就有了地盘,就有归属感了。 到时,父皇将为您建一个别苑,供你和赤玉安居。 景无名看完信,也不知是喜是忧,只是五味杂陈。 他想:“娜塔莉和弗莉卡都是孤儿,这样跟着我到处漂泊流浪也不是办法,像父皇那样的说法,定居下来也未必不是好事。” 他心里已经暗下决心:“这场仗打完,就回衡州定居下来吧。” 但又想到,自己在精灵帝国都还有皇祖母封给他的属国。 大家都等着他回去做国王呢。 “哎,如何是好啊!”景无名感叹。 第377章 奴隶军队 “先不理会这些,等战胜秃鹫妖国再说吧。” 景无名先按下这些安家的想法,先一心一意思考怎么战胜秃鹫妖国。 秃鹫妖大军在离都城维特拉五十里地扎下大营。 他们也在修整。 看来秃鹫妖的队伍虽然庞大,但却不是十分整齐。 这可能是时间仓促,缺少正规的训练导致。 这让景无名看到了希望。 这种军队,表面看非常强大,十分吓人,但一旦露出败相,就会各顾各,逃命要紧。 好多守城的将士,看到秃鹫妖国的阵势,面上都露出了惧色。 景无名大声给大家打气。 他给大家讲在庸州天关的战斗,只要大家上下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这时大王也来了。 即使如大王身经百战,看到秃鹫妖这种遮天蔽日的阵势也暗暗心惊。 “怪不得西藩国。”大王说,“如果秃鹫妖向我伸出和平协议,也许我也会签。” “那是秃鹫妖的诡计,如果咱们输了,西藩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迟早也会被秃鹫妖国灭了。”景无名说,“这只不过是孙子兵法中的一招混战计而已。” “可是咱们这战,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大王眉头紧锁。 “大王,贫道来了。” 天空降下一朵白云。 白云上面走下一个道长。 正是景无名师叔飞鸿子。 飞鸿子向大王施礼: “贫道有礼了。” 大王见过飞鸿子。 “惊扰道长,实在有愧。” “哪里话,大王。贫道不看剌子国百万民众,也要看在咱师侄景无名的面子来帮忙呢。况且,贫道一向喜欢热闹,在天柱山,除了师父那张老脸,就是面对着天天睡觉的景怡师兄,那也太无趣了。” “师叔。”景无名向飞鸿子施礼。 “无名啊,你想出了破敌的办法了吗?” “还没有。只要师叔来了,无名心里就不怕了。” 飞鸿子望着似乎无穷无尽的秃鹫妖: “你师叔的本领也就一千个而已。对面可是不知道多少万。你老爹景怡也真是,到现在还不醒来帮帮他儿子。偷懒也不要偷到如此程度呀。” 景无名知道这个师叔天性烂漫,口无遮拦,也就一笑置之。 “师叔,你驾云的速度有多快?”景无名问。 “不是师叔吹,一天万里还是可以的。” “那这里到精灵帝国大概几万里?”景无名问。 飞鸿子睁大了眼睛: “看你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也学会了给师叔落套?说吧,你要师叔做什么?” “师叔,在下修书两封,一封您帮我送到我皇祖母那里去,另一封,您帮我送到罗兰国那里去。” “这个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啊。”飞鸿子说。“拿来吧。贫道这个辈子摊上你家这样的师兄和师侄,注定一辈子不得安宁。” 景无名修书两封,一封给皇祖母安德莉亚大帝,另一封给自己领地的大将沃特、小库博和罗斯。 “师叔,拜托您了,咱们能不能胜利,可能取决于精灵帝国的援军。” “好吧,师叔一辈子命苦,偏偏遇上比我还命苦的景家父子,哪有什么办法呢。” 飞鸿子藏好两封信,踏上白云,转眼无影无踪了。 送走飞鸿子。 景无名想: “如果秃鹫妖同时从四个方向攻过来。我们姐弟虽然都有神兽保护,但也抵挡不住那么多秃鹫妖啊。” 他沿着城墙走了一圈。 “无名。现在看来,你的担子最重啊。”景润植说,“我腾出手了,就去帮你。” “哥哥。”景无名说,“你还是守好你的位置。” 见到了安德烈。 安德烈说:“无名,我这里暂时没有敌人围上来,你那里怎么样?” “没事。” “情况紧迫的话,你就给我们发信号。”安德烈说。 “好。”景无名继续走,到了东门阿怡大姐这里。 “大姐。” “无名,你来了。”阿怡正在帮助修筑工事,“你那边怎么样?” “还好。” 他又去医疗队看望。 娜塔莉、弗莉卡、景怡伦等等已经在准备各种器材药材。 “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景无名拥抱两姐妹。 景无名看着娜塔莉和弗莉卡忙忙碌碌的身影。 感觉非常对不起她们姐妹。 它们姐妹,娜塔莉算是自己强骗过来的。 亲人们又死在皇祖母手里,景无名觉得非常愧疚。 这几年又跟着自己天南地北跑,就没有一个安定的日子。 弗莉卡也差不多,父亲,哥哥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等战争结束,一定要给她们一个安定的家。” 景无名暗暗下决心。 景怡伦看着景无名拥抱娜塔莉,五味杂陈。 景无名回到了自己的阵地。 密切观察着秃鹫妖的动静。 但见秃鹫妖大军慢慢分成大小不一的四块,其中三块向旁边移动。 景无名知道了,秃鹫妖要同时四面发动进攻,它们要找到最薄弱的地方。 秃鹫妖大军又开始向前移动,越来越近了。 大约二十里又停了下来。 看来它们也不急着进攻。 它们似乎也在给剌子国施加精神上的压力。 过一天,这个秃鹫妖大军就前进五里。 最终在相隔五里远时驻扎下来。 这样,都城维特拉就在秃鹫妖大军的包围之中了。 成了孤城,孤立无援的孤城。 外面的支援也进不来了。 秃鹫妖大军开始派出小一千的奴隶军队,一小群秃鹫,天上地下试探性进攻。 这是要试探对手的实力。 “不要慌,不要乱,节约羽箭,瞄准再发射。”景无名命令。“第一队发射,第二队、第三队原地不动待命。” 第一队弓箭手,一部分瞄准天上的秃鹫,一部分瞄准地下的奴隶军队。 羽箭飞射上天,射中了天上不少秃鹫。 飞射向地,好多士兵中箭倒地哀嚎。 景无名叹息:“哎,没办法,这就是战争。安息吧。” 在秃鹫妖军中的将军等头目,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他们反而哈哈大笑,好像奴隶军队中箭是它们最快乐的事。 但头目们还是不准奴隶军队后退,反后退者,必死。 奴隶军队被逼又冲了过去。 但几乎都被箭射中,或伤或死。 死一半多了。 秃鹫妖头目才一挥手,放他们回来。 “无用的东西。无用的东西。”秃鹫妖头目们一边骂一边笑,甚至还鞭打奴隶士兵。 一个奴隶士兵在哀嚎。 他的胳膊被羽箭射中。 “求求你,给我医治吧。”奴隶士兵哀求。 “好,我给你医治吧。”秃鹫头面目狰狞。 它举起刀,咔嚓,把奴隶士兵的胳膊卸下了。 “这个医治方法怎么样?”秃鹫妖头目狂笑不止。 第378章 大仗开始了 奴隶士兵痛昏过去了。 那些轻伤重伤的士兵,即使再痛,也不敢吭声了。 但很快,好多士兵得不到救治,都死了。 秃鹫妖就把他们抬进了厨房,开始砍斩,当成秃鹫的粮食。 景无名命令停止射击。 一定要节约羽箭。 造一支羽箭要花费很多功夫,发射片刻就要工匠几天造的箭。 秃鹫妖大营也没发出第二波攻击。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景无名知道,其实是大战前的宁静。 这时,听得秃鹫妖大营开始呐喊。 第二波攻势来了。 还是奴隶部队出动。 “哎——”景无名叹息,“真的人都成了妖的钓饵。” 明明是人与妖的战争,却成了人杀人的事实。 人成了人的箭靶。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景无名又命令发射箭镞。 奴隶士兵来来往往冲了十几次。 景无名命令发射了十几次箭。 第一队弓箭手箭筒里的箭几乎发射完了。 看来秃鹫妖的战术非常明确: 就是利用奴隶士兵当成箭靶诱饵,消耗剌子国弓箭手的羽箭。 一旦剌子国弓箭手没了羽箭,对秃鹫要飞起攻击就大大有利。 景无名知道对手的战术,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让他们攻上来吗? 天边太阳通红,慢慢落下。 整个都城维特拉都被余晖照得通红。 后勤送来饭菜,给守城的士兵们吃。 暂时没有伤员,娜塔莉和弗莉卡关心景无名, 自己还没吃饭,亲自送来饭菜。 三人一起吃。 娜塔莉看到自己碗里有肉,就夹给景无名吃。 现在娜塔莉和弗莉卡已经很熟练用筷子了。 “姐,还是你吃吧。” “无名,还是你吃。姐姐看到荤腥就想吐。” “娜塔莉姐,你是不是怀孕了?”弗莉卡天真问。 娜塔莉白了弗莉卡一眼。 她心里想:“要是怀孕就好了,可是这个冤家,已经快一年没和姐姐亲热了。” 弗莉卡明白过来:“哦哦,无名哥哥,我也是,看到荤腥就想吐。” 她也夹肉给景无名。 无名说:“怎么回事?以前你们都喜欢吃肉呀。” “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娜塔莉说。 “啊!”景无名担心了,“哪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景无名忙去摸娜塔莉的脸。 娜塔莉很享受景无名摸她脸。 发现没什么异常,又去摸弗莉卡的脸,景无名很少摸弗莉卡的脸,弗莉卡闭上了眼睛,让景无名摸,感觉也很享受。 都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 “娜塔莉姐,弗莉卡妹妹。”景无名动情说,“你们跟着无名,天天东奔西跑,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无名心里过意不去。” 他看一眼远处的秃鹫妖大营。 “等这次战争结束,咱们回衡州,也就是我爹爹的封地。咱们建一间大大的别苑,有山有水,有画有树,有鸟有兽,美丽如画。咱们快快乐乐过日子。” 娜塔莉和弗莉卡一左一右靠在景无名肩膀上。 她们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象那种幸福的日子。 “无名,咱们打算生几个小孩?”娜塔莉说。 她又对弗莉卡说:“我打算给无名生五个孩子,你呢?弗莉卡。” 弗莉卡和景无名根本就没有肌肤之亲,连亲吻都没有,被娜塔莉这么一问,脸红过耳。 但是她说:“姐,你给无名哥哥生,我也要给他生。越多越好。” 螺号突然呜呜响起来了。 景无名把饭碗递给娜塔莉,站了起来。 “姐,妹妹,你们下去吧。准备好医疗药品。” 全员又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但见秃鹫妖大营开始涌动。 天上地下,全是黑压压一片,向都城涌来。 密度如此,正是弩箭发射的好时机。 “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都拉满了弓。 “第一队,目标,地面部队。第二队,目标,天上的秃鹫。预备,放!” 羽箭呼啸着,射向目标。 噗噗噗……地面部队,纷纷中箭扑倒。 但没有停止,后面的踩着前面扑倒的继续向前冲。 在天空飞来的秃鹫,也被射杀不少。 一时黑色羽毛在天天纷纷飘散,满天满地都是飘散的秃鹫毛。 好多秃鹫毛飘飞到了城头。 飘飞到了守城士兵的头上,肩上。 地上都飘落浅浅一层。 但是攻击根本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凶猛。 一些秃鹫已经攻到了城头上空。 弓箭手开始慌乱点射。 地面部队已经在架云梯登城了。 他们同时发射箭雨。 虽然守城士兵占地利,但是还是受伤不少。 天上飞翔的秃鹫的攻击,很难对付。 它们飞翔极快,遇上人就啄,就抓,就撕…… 站在地上的士兵来不及反应。 不少士兵被啄瞎了眼,撕断了胳膊,摔坏了身子。 景无名一时大怒,他呼出獬豸,骑上去,手握湛卢宝剑,一抖,湛卢宝剑烈焰燃烧。 獬豸飞翔如闪电一样快。 景无名手中宝剑左砍右劈,遇上即死,挨上也被点燃。 秃鹫的尸块噼噼啪啪掉落。 好多着火了,燃烧着。 臭不可闻。 守城的士兵看见主将如常勇猛,神通如此广大,立即精神大振,大声呼喊。 砍杀敌军无数。 天空上无数秃鹫的羽毛着火了,纷纷掉落。 无数秃鹫害怕羽毛着火,折转往回飞。 天上的危机解除,就专心对付地上的攻击了。 地面部队发现天空上已经落败,已经无心恋战,纷纷退却。 城上守军获胜,大声欢呼。 景无名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这才是开胃菜,没什么好高兴的。 敌军这一仗,损失上万,但对比五十万大军,就像损失一根头发差不多。 景无名想:“如果敌军一直这样进攻,咱们又没有补给,没有援军,咱们经受不住如消耗,必败无疑。” 敌军败退后,大营又归于平静。 看来敌军也不着急,好像胜券在握一样。 敌军不急,守城的可急死了。 “粮食,粮食。没有粮食运进来,顶不了多久。秃鹫妖打的就是消耗战,消耗掉我们的粮食,弓箭,士兵。” 景无名想,“飞鸿子师叔,你找到了我祖母吗?把书信交给了他们吗?” 飞鸿子带着景无名两封书信,立即驾云飞向精灵王国。 这个飞鸿子,也是第一次去精灵王国。 一时也是飞错了方向。 他降下云头。 等他发现时,已经耽误了一天了。 他敲敲自己的脑袋: “我还是不是很聪明,怎么就不问清道路呢?” 他刚刚要再次驾云飞起。 “道长,道长。”突然有人喊他。 他停住了云头。 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到处是伤痕和血迹,样子十分凄惨。 “道长。”老头施礼说,“救救我们吧,求你了。我三岁的孙子,八十岁的老太婆。还有乡亲们。” 飞鸿子一时愣住了:救还是不救呢? 那师侄景无名那边怎么办?不救呢,又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