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间缘》 一 暗箭中伤 百无聊赖,魂穿的第三天,沈栩闭目养神,坐在庭院中“打禅”——瑜伽中……初来之际,只觉得身体虚弱,沈栩不得不加强锻炼。 “本姑娘来这这么久了,虽说是王妃,身份还不错。但是男主没见着天天关门禁,还拖着一个病榻的身躯,天理难容啊!”沈栩闭着眼睛做着瑜伽拜日式动作,抱怨的说道。 突然,沈栩猛然睁开眼睛,想到了什么……身体的主人掉入水中,已经升天了,若不是我魂穿……越想越可疑啊…… “绿袖,当时我掉入水中的时候怎么回事啊?”沈栩一本正经的向自己的贴身婢女打探到。 “当时奴婢奉命去给您拿披风,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您落水,被救上来时已经没了意识。”绿袖微微欠身,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那我是怎么掉下去的?”沈栩继续问道。 “奴婢听说,听当时看到的奴婢说,您,您自己想不开跳下去的…。”绿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里充满的恐惧。 “想不开?”沈栩更加疑惑,觉得越发的可疑。 “因为王爷责罚了您,当天发了很大的脾气……”绿袖双手交握,紧紧的抓着裙褶。 “以前我脾气很大了?” “不…不是,是……”绿袖立刻跪在地上,瘦弱的身躯正在微微发抖。 “没关系,你说说我平时是怎么样的性格,恕你无罪。”沈栩大体知道,为何这几日见到的不论是奴才还是婢女都躲着自己了。 “平时……平时容易动怒,会责罚奴婢……但是小姐您人是善良的……”绿袖被沈栩扶了起来,绿袖被沈栩突然地关心弄得有些惊慌失措。 “说实话,怎么想的怎么说。我呢,自从醒了之后想了很多,决定改掉之前的坏毛病了。所以呢,错过这次机会,是你的损失噢!”沈栩只能放轻松语调,让小丫头尽量的不害怕。 “这……”绿袖卷了卷袖子,身上是伤疤。 沈栩惊讶的盯着绿袖身上的疤痕,有些心疼的说道:“唉,看来给你留下了不少创伤啊。那么,我问你答吧。” “是。”绿袖放下袖子,有些抽泣的声音说道。 一刻钟后……“哎哟我去,这个女人呐,怎么这么坏呢。” 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是个暴脾气,动不动就打骂奴婢,也只有绿袖是娘家带来的丫头对她真心。重要的是竟然是对王爷可怕的单恋……死皮赖脸的往王爷身上贴,可惜王爷不领情啊,成亲两年了,到现在都没近过王爷的身。王爷还有一个小妾,估计是用来气王妃的,天天在她面前撒狗粮。哎,杯具啊! 唯一的好处就是皇贵妃——王爷他妈——喜欢这个儿媳妇。完是因为她才嫁给王爷的,所以呢,王爷不喜欢这个王妃,还不能直接写休书,必须得经过这母妃的同意才行啊。捋了捋现在的处境和生活背景,沈栩叹了口气,心想:这是赤裸裸的女二角色啊!慢慢来吧。 “算了,现在本姑娘做主,解放你们,人人平等了。不过撇开这个倒霉王妃爱情不计较,这次奔着‘我‘这么爱王爷的面上,怎么可能跳水自杀呢?” “对啊,奴婢也想不明白,怀疑有人害您……”绿袖看了看沉思的沈栩,壮了壮胆子将心中一直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个小妾?”沈栩恍然大悟,“这一个家里唯一一个敢下手的,也就是她了。毕竟有王爷撑腰,出了事情,王爷不彻查,连过问都懒得过来看。恐怕她早有预谋了吧。” 绿袖点了点头,一脸愤怒的表情。看来,来到此地,终于可以出手了……找不到如意郎君,就先斗小三! 二 计上心头 后院,浣衣庭里。 “小姐,就是那个穿黄色衣服的。”绿袖指了指正在挂晒衣服的婢女。 沈栩向绿袖打听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奴婢,重要的是她可以有胆识帮到自己。 正在忙碌的奴婢们看到王妃竟然来到了后院,不由得心中一惊,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看不顺眼的都跑不了,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不服气。 “奴婢参见王妃。”众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像这个蛇蝎心肠的王妃行礼。 “都起来吧!”沈栩拿出王妃该有的威严,但并不为难这些人。 “不知王妃来这污浊之地有什么吩咐?”领事的婢女率先开口,可知她心中其实对王妃很不服气。 “你叫什么名字?”沈栩走向黄衣丫环。 “回王妃,奴婢碧桃。”碧桃被突然点名,不禁有些疑惑和胆怯。毕竟,王妃的不择手段是出了名的。 “领事,你将碧桃的事情分配给其他人,人我先带走了。”沈栩语气里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奴婢遵命。”沈栩儿转脚离开,留下一群人叽叽喳喳。沈栩没理会,来日方长。 —— “听说你最近想出府?”沈栩将碧桃带到如庭,直戳碧桃心事的问道。 “奴婢不敢!”碧桃听说王妃过问这件事,不由得一慌,心想王妃知道了,这下肯定不能出去了。 “不用害怕,你说实话,王妃帮你做主。”绿袖上前扶起跪着的碧桃。 死马当作活马医,碧桃扑通又跪下。 “奴婢有事求王妃,还请王妃准许我出府。奴婢家有丧事,准许奴婢尽了孝道……”碧桃说完就抽泣起来。 “听说你为这事翻过王府城墙?”碧桃一听,便知道王妃是在惩罚违犯王府规矩之事,刚刚升起来的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奴婢只是心急,走投无路,还请王妃饶过奴婢…。”碧桃跪在地上求饶,但语气却是不容驳回。“准许了你,绿袖给些碎银两,送碧桃出府吧!”沈栩悠悠开口道。 “谢王妃,多谢王妃。王妃的恩情碧桃永生难忘。”碧桃感激的磕头,自然需要什么代价碧桃心里也清楚一二。 —— 王府外,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台阶上,站着一个男子,一袭冰蓝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飘逸出尘。 “母妃,您怎么来了?”男子微微鞠躬,向马车上下来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拱手作揖。 “天儿,王妃怎么样了?前些日子本宫听说王妃溺水了?”说着王爷将贤贵妃搀扶进入了王府。 “你是不是还没去看过栩儿?”贤贵妃有些生气,埋怨的看着绪郅天。 “母妃,王妃她没事,不用本王去看。”绪郅天只身往前走了一步,冷漠的应了一声。 “天儿,栩儿是你的王妃,你助你成大业的人。母妃给你选的人没错,再者,栩儿她知书达理,人又孝敬……”贤贵妃苦口婆心的劝导,突然被绪郅天打断。 “母妃,沈栩的真实面目您是没见过啊……” “别胡说,快去跟我看看栩儿。”贤贵妃怒斥道,甩开衣袖朝王府走去。 三 情意男违 “绿袖,你会写字吗?”沈栩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练字。初到古代,练就一身“本领”才是硬道理。 “小姐,贵妃娘娘来了。”绿袖还没来得及回答,急忙说到。 沈栩惊了一下,连忙放下毛笔,想去迎一下来的贤贵妃,宠爱自己的母妃。刚起身,只见一抹紫袍身影被三四个丫鬟搀扶进来。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金安!”沈栩学着绿袖的行礼微微欠身,只见贤贵妃上前扶起沈栩,满脸心疼。 被扶起沈栩仔细看向眼前的皇贵妃。只见贤贵妃身着紫袍,袍子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虽说三四十岁的年纪却是保养的极为精致,一点也没有岁月的痕迹。 “哇,简直比女明星们还会保养啊,改日一定请教一下!”沈栩内心一阵暗笑。 “栩儿,为何盯着本宫发愣啊?” 沈栩一阵心虚,立马拍死了马屁。“母妃,儿臣想死你了。近日母妃气色红润,越来越漂亮年轻了。儿臣都自愧不如。”说着钻进了贤贵妃的怀抱,撒起了娇,贵妃溺爱的抚了抚沈栩的头发。 这时,绪郅天才从外面进屋,看到沈栩以往常一样的虚伪的嘴脸就一脸嫌弃。厌恶的撇了撇他那亮黑眸子,从俊秀的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 沈栩通过贵妃的肩膀看到了进门的男主,不由得一愣神,一袭淡蓝色映入眼帘,活脱脱一个画中美男子映入眼帘。只见他长发如墨散落在蓝色袍衣上,头发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子相称,但是身散发着一样冰冷的气质,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 但是沈栩看到绪郅天眼中厌恶的神情,一切好感抛之脑后。“切,什么嘛,本姑娘还不稀罕你呢。”沈栩心想,又呲了呲鼻子。 “栩儿啊,母妃听说你前些日子不小心坠入花园河中,差点溺水。你啊,可把母妃急坏了!”贤贵妃像似看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担忧着沈栩的遭遇。 沈栩被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动的鼻子发酸,好久没见爸妈了。还好这里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母妃,心里自然把她作为自己首要投靠人物。 “母妃,您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接着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寒暄,皇贵妃谴退下人,留下沈栩和绪郅天两人。 “天儿,你过来。栩儿昏迷了数日,还好吉人天相现在醒过来,你竟然从未来看过她,你让栩儿多伤心啊?”绪郅天不情愿的向前挪了两步,脚趾头都知道母妃叫他干嘛。 “这些日子我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说是二王爷不满王妃,逼得王妃自尽。外面这都是怎么说这亲王府,要是传到你父皇、皇后和你三弟绪郅尧耳朵里,还不知道怎么参你呢。”沈栩认真听着出现的人物,在心里构造他们的人物关系。 “天儿,你们成亲两年多了,也没一儿半女的。就算本宫着急,也敌不过别人的闲言碎语对你们影响啊!”贤贵妃叹了口气。 “母妃,儿臣的事不劳母妃费心了。别人怎么议论,儿臣不在乎。不论三弟他们怎么颠倒是非,父皇都会理解儿臣的。”绪郅天淡定的反驳道,一丝丝不把王妃看作威胁或是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放肆!本宫知道你一直都不满意本宫给你选的王妃,今儿个本宫的话就当着栩儿的面说下了。栩儿是你明媒正娶,皇上赐婚的正经王妃,不是你能推脱的了的。而且栩儿这么爱你,这次竟因为你想不开跳河自杀,下次如果再有此事发生,本宫饶不了你!” 贤贵妃漂亮的面容上出现怒气,沈栩不由得一惊,连忙打圆场,道:“母妃,不要气,其实王爷对我还是挺好的。平时吃的用的都惯着我……”突然被贤贵妃打断。 “栩儿,你不用替他说话。”转向绪郅天,义正言辞的说道:“今儿个本宫要在王府住下,看着你们把夫妻的事办好!这次你休想向新婚夜赌气离开王府!” 沈栩惊咳一声,连忙推脱。但是此时贤贵妃已经转身吩咐下人收拾房间去歇息。沈栩站在原地暗自叫不妙,“栩儿啊,你不用怕,母妃给你做主。”不等沈栩反应过来,贤贵妃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来波回忆吧╭(╯e╰)╮—— 自从沈栩第一次见到绪郅天,就一直纠缠着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嫁给他,只因沈栩是宰相的女儿,贤贵妃的表侄女,互相都有利用价值。皇贵妃才向皇上求了赐婚,满足了沈栩毕生最大的心愿。但是成亲的当晚绪郅天就悄悄 潜出王府,洞房花烛只留沈栩一个人怨天尤人。怒砸了喜房,使得城中流传闲言碎语。成亲以后沈栩想方设法的爬上绪郅天的床,可是都被无情的拒之门外。每次被拒绝沈栩总是找各种人或事撒气,告状,耍赖,丝毫没有书香门第闺秀之气。因此,绪郅天也看透了这个王妃,厌恶至极,怎会碰她丝毫? ——结束啦o(╯□╰)o——这次,贤贵妃的做法更是印证了沈栩的无耻…… “沈栩,你不要得意。我知道这又是你的小伎俩,就算母妃帮你,你也休想得逞!哼!”绪郅天看到不反驳的沈栩正被自己说中,只觉得恶心,甩袖转身离开。 四 将计就计(1) 屋内,只留一脸茫然的沈栩。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无缘无故被嫌弃了。 “切,你妈让我跟你上床,我还不愿意呢,你神奇个啥子嘛。不要以为长得帅就为所欲为了!”沈栩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我是那种倒贴的人吗?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王府做王妃啊?本姑娘还就不干了呢!” 气的沈栩插腰在屋里转悠,突然停住脚步,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醒来的第一天 王府中孟津柔是王爷的温柔乡,发泄的第一人选,放着正经的王妃不要,偏偏去宠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这件事在王府中也是出了名的稀奇。 当沈栩醒来的的第一天,王府小妾孟津柔刚得知这个消息就来挑衅。 “姐姐,福气真大。妹妹可是担心坏了,万一姐姐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王府中可没有陪伴的人了啊……”孟津柔进门就哭哭啼啼的,一会成了泪人,楚楚可怜惹得人怜惜。 沈栩想到当时孟津柔的话语和演戏,不禁觉得似乎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看来,斗小三是没错的了。 “哎有了,将计就计。”这两件事撞在了一起,简直就是天助之,沈栩盘算着。—— 夕食过后,月牙儿爬上树梢。 贤贵妃绕过绪郅天,叫来沈栩,“栩儿,母妃已经责令天儿处理完书房的公文就去寝房,今晚你先去准备一下,一定要把握好机会。这男人啊,一旦俘获了就不会再对你置之不理了。” 因为沈栩的小算盘也在打着,于是应口答到:“多谢母妃,我先去准备了。” 回到如院,躺在床上翘着腿盘算着今晚怎么同时为这两件事铺垫好……夜已渐深,沈栩还未动身去绪郅天寝房,皇贵妃遣人来催了好几次,沈栩都以未梳妆打扮完毕为由推脱。这次那边直接遣来一个小太监,“王妃,贵妃娘娘让奴才领您过去。请——”这下推脱不了了,沈栩带好纸笔跟着过去,果然房间里还没人,看来这王爷故意推脱。 绪郅天处理好公文在书房看书,侍卫言颐走进来抱拳说到:“王爷,贵妃娘娘又遣人来催了。”绪郅天从鼻腔里发出“嗯”,然后没了下文,继续看书。 “天儿,母妃的话不管用了吗?你想违背母妃的命令吗?”贤贵妃真是为这俩人操碎了心,大半夜不睡觉亲自来督促儿子。 “母妃,您怎么来了?夜深露寒,当心身体啊!”绪郅天放下手中的书迎了上去。 “哼,你不气母妃就好。现在跟母妃过去!”皇贵妃语气严厉,不容退让。看到这种情况,绪郅天没有反抗,心想着见机行事,还能中了这沈栩女人的圈套?! —— 贤贵妃把绪郅天推进屋内,找人把门上了把锁,严厉的交代了几句,留下一个小太监监视他们,转身离去。 外殿,绪郅天转身看到内殿檀木椅上正在熟睡的沈栩,眼神里透着讽刺,嘴角一抹邪笑,正中下怀。 绪郅天径直走到沈栩身边,拦腰把她抱起。 “王爷,请您就寝!”小太监高声叫到。沈栩被细长的叫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识到到自己竟落入了某人的怀里,不由得挣扎“放我下来!” ‘砰‘,绪郅天把沈栩无情的扔到床上,俯身朝沈栩邪魅的靠了过去,“你真的是费尽心机啊,那好,本王今晚就满足你!” “啊,放开我!”沈栩用胳膊挡住绪郅天靠近的身体,碰到了他坚实的胸膛。脸颊一热,羞得猛的用手使劲推了绪郅天的鼻骨。“嘶,啊!”绪郅天被这突然起来的痛感惊到,想不到小小女子竟有这样的力气和门道。 趁这须臾,沈栩一个闪身,站了起来,急忙往门口跑去。 “嗯?门怎么打不开了?” “王妃,请您和王爷早些歇息,奴才只是奉命行事,不要为难奴才。”听到这沈栩只好作罢,转过身来,突然绪郅天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 “沈栩,春宵一刻值千金,时辰不早了——”绪郅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魅惑的笑容,沈栩回过神来,猛的把绪郅天拉进内殿。你弱敌强,我强敌弱。沈栩决定领占上风! 绪郅天好像猜到了沈栩一定会迫不及待,故意装出不从的神色。更加轻蔑的看着进入内殿的沈栩。 “沈栩,你仍是不知羞耻了,一点礼节没有!”绪郅天被沈栩更加大胆粗暴的动作恼羞成怒。 “嘘,你想让门口的小太监再催你上床吗? 听我说完,再骂我也不迟。”绪郅天板着俊秀的脸还是身体不动,沈栩只好拿出杀手锏。“我同意和离了。” 绪郅天惊讶疑惑的盯着沈栩,随后换成一脸冷漠,不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招。沈栩看绪郅天无动于衷,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外面有母妃专门监视我们的太监,你闹这么大动静,不如这次表面上顺从母妃,以后母妃也不会再责怪你。”绪郅天听了有些动容,他也懂得这个道理,转眼想了想,她区区一个女子也不会耍什么花招。 沈栩把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摆放在桌上,说:“王爷,我答应你和离,你先给我写休书,择日我去找母妃或父皇,一定争得他们同意。”沈栩看了一眼满脸不信任的绪郅天,继续补充到:“其实,我想了很多,毕竟我们不相爱,我在这也得不到幸福,不如放我出去还能获得自由。这样王爷也不必每天都要避开我了。” 绪郅天听了这番话,从前的沈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这种话的。“你有什么条件吗?” “王爷果然聪敏,我想让王爷帮我一件事情。” ——我是分割线—— 五 将计就计(2) 两人达成一致,绪郅天起笔丝毫没有不舍,潇洒的写了一封休书。“哇,字不错啊!”沈栩拿起写好的宣纸,吹了吹等墨迹干了叠好放入怀中,满意的拍了拍手掌。 沈栩审视着长桌,睡觉正合适,事先拿出准备好的棉被,铺好被窝。 “你,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想我跟你睡一张床啊?你不愿意,本姑娘更不愿意呢。”“这小太监估计得在外一晚上了,你睡你的床,我睡桌子。够意思了吧”沈栩说着就翻上长桌,准备睡觉。 绪郅天简直被沈栩奇怪的举动和态度搞的糊里糊涂,但是看着躺在桌子上的沈栩,莫名的说了一句“要不然,我们换一换,毕竟你是女子。” 沈栩在被窝里,头也不转说:“不用了,我没那么娇弱。”绪郅天不由得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之前的大小姐了,娇滴滴的天天撒娇说话发嗲,看到自己天天往上贴的缠人精。 躺在床上,朝向床外,绪郅天借着微弱的灯光盯着沈栩睡觉的背影,想的有些入神……不禁对沈栩的改变抱了一种好奇的态度,想要靠近,想要一探究竟……绪郅天摇了摇头,转向床里,强制自己打消这个念头。在床上翻转了好久才有了睡意慢慢睡去。 —— 翌日,天刚放明,两人同时醒来了。因为是合衣而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要离开,床上一层白色缎布映入眼帘。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尴尬的对视了一下。只见绪郅天拿出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道血迹。沈栩看到羞得转过头,清咳了一声道:“待会还得配合演一段戏,以后母妃就不会逼迫你了。” 早膳,贤贵妃一脸高兴的等着二人的到来。早上看过小太监送来的东西,贤贵妃很是满意,心中堵着的大事总算解决了。 “天儿,今儿你父皇不上早朝,你就在家多陪陪栩儿。”贤贵妃看到今早二人格外的和谐,很是满意。“是,母妃。” 一顿各怀心事的早膳用毕,一行人送贤贵妃回宫。“母妃真舍不得您走啊!”沈栩抱着贤贵妃的胳膊说到。“栩儿,母妃不打扰你二人了,以后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如果想母妃了,过几日,搬进宫跟母妃住几日便是了。”贤贵妃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 “母妃,还等着抱孙儿呢。”轻轻将沈栩的手放在了绪郅天手中,由众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贤贵妃离去后,沈栩没有留恋绪郅天手中的温度,转身回到如庭。绪郅天的手中的手被抽走,心里感觉空荡荡的,沉思的站在王府外…… —— “小姐,碧桃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 一身素衣的碧桃跪在地上,心中已经猜到,王妃帮了自己固然是需要自己做些什么。沈栩看到碧桃如此聪慧,也就不拐弯抹角。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况直奔主题,交代了一下碧桃需要做的事情。怡庭中,孟津柔气愤的小脸上已经扭曲。贤贵妃的做法让她嫉妒到发疯。 “参见柔姬,奴婢碧桃。” “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就闯进来了?” “柔姬,奴婢有些话想单独给您说。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听一下”碧桃意味深长的抬头盯着孟津柔的眼睛,孟津柔被盯得一惊,不由得害怕往后一退。 “今夜亥时,后花园。奴婢想跟您聊一聊王妃掉入花园池中的事情……”碧桃转身离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孟津柔心虚的叫到,心中忐忑暗自叫不好,应该尽快除掉这个丫鬟,以免坏了自己大事才好……“王妃,奴婢已经照您说的转达给柔姬了。” “好,你注意安,不用害怕。今晚就等着看好戏了。” 六 暗箭浮水面 亥时 古代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花园中只听得蟋蟀的声音,避过巡逻侍卫,只见花园中有两个焦急的身影在左顾右盼。 “奴婢参见柔姬。”碧桃人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微微鞠躬,却没有敬主子般恭敬。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二人被出现的身影吓了一惊,往后退了几步。 “奴婢知道,您一定回来赴约的。”碧桃面色镇定,神色自若的说道。“奴婢不想为难柔姬,只想要些银两为自己赎身。”不紧不慢的语调使得孟津柔有些害怕这小丫头的威胁,进而反倒称的自己很是心虚,也就不废话了,小小奴婢也就为了钱财,打发了便是。“你想要多少?” “一百两白银,准备一辆马车。从此奴婢就不会出现在您面前了。” “你好大的口气,一百两,你小小奴婢见过白银吗?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给你这么多银两?!”孟津柔原以为几两碎银便能打发,被碧桃的要求惹得十分生气。 “柔姬您贵人多忘事啊。您难道不记得几天前王妃是怎么落水的?奴婢可是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啊。”碧桃抓住柔姬的软肋,带着威胁的语气不卑不亢的慢慢说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柔姬手紧紧抓住裙角,但是明显有些慌张。 “是吗?不瞒您说,当时在旁边的可不止奴婢一人。奴婢可是亲眼看到您的人将王妃推入水池中,还故意打发走附近经过的侍卫和奴才。我想您的动机比我更加不单纯吧?”碧桃顿了顿,看到孟津柔微微倾斜的身躯被她贴身丫鬟扶住,知道自己便要成功了,又加一火候说道:“若是您不肯那也没关系,奴婢相信这件事情告诉王妃或者是王爷,奴婢照样可以拿到赏赐。说不定奴婢还可以贴身服侍王爷呢。” 孟津柔被碧桃的有理有据说的慌了神,但是更加笃定的萌生了邪恶的念头,于是立马心中抛去害怕,趾高气昂的说:“没错,是我找人推王妃下水的!沈栩那女人早该死了!没想到她命大,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昏迷七日还能醒来!”说完,孟津柔示意身后的婢女向前,侍女一步向前将一把蹭亮的匕首抵在碧桃胸前,懂得武功的人都知道,这个婢女肯定是习武之人。 “不过你就算告密也晚了,现在夜深侍卫刚换班,你一个小小奴婢,死了也没人调查——” 沈栩一看情况不妙,从隐蔽的草丛里出来一把抓住碧桃,逃离了尖锐的匕首。 两人被突然出现的沈栩吓蒙了,深更半夜,王妃怎会?孟津柔缓过神来,“王妃套路于我?” “套路?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沈栩护着碧桃,站在前面与她交涉。孟津柔的脸上不禁神色紧张,身躯微微颤抖,本来是一个奴婢,如今王妃怎好下手。 就在孟津柔慌乱之时,旁边的婢女俯身低语,“小姐,一不做二不休,正好完成我们的任务。”不等孟津柔同意,婢女一个转身将沈栩禁锢在臂弯中,用匕首刺向沈栩的脖颈。一直躲在暗处的绪郅天看到情况不妙,瞬间冲向处于危险的沈栩,将她揽入怀中,但是还是稍微慢了一步,尖锐的匕首划过了沈栩白皙的脖颈,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啊,王,王爷。”孟津柔吓得瘫倒在地上,婢女已经被言颐制服。 沈栩被这差点丧命的意外吓得心脏怦怦跳,也顾不及脖间的疼痛。暗自埋怨出手太慢的绪郅天,“就是盼我死,这么高的武功还不及一个小婢女的。”沈栩也许忘掉了,如果不是绪郅天及时出手,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言颐,将二人关入地牢,封存消息。”“是,王爷。”绪郅天毫不留恋的将沈栩放开,朝言颐下达命令。沈栩被绪郅天的命令所感动,这孟津柔可是王爷宠溺的小妾啊,说关就关啊。 “王爷,这就关入地牢了?”沈栩啧啧中不由自主的问道。 绪郅天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鄙夷的说道,“那二人是奸细,潜入本王府数日,如今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嗯?what?奸细?你还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淡定呢…”沈栩惊讶的抱怨着,“哎呀,好疼啊。”伤口还在流血,可怜的沈栩终于有了痛感。赶快用手绢抚住伤口,防止鲜血染红衣领。 “本王的事不必王妃操心,落水之事已经查明。言颐,去找大夫给王妃包扎一下。”绪郅天仍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在他眼里受伤的好比路人,只要没死就无大碍。 一瓢冷水将沈栩从刚刚“宠爱”中苏醒,赌气说道:“不劳王爷费心,我可以自己处理伤口。”说完便由碧桃搀扶着朝如庭走去。 绪郅天望着沈栩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份倔强像极了一人…… 七 真相与交易 绪郅天吩咐言颐:“将二人关押起来,倒要看看绪郅尧还有什么把戏。”言颐领命令正要离去,绪郅天补充一句:“明日,将凝敷露送于王妃。”说罢便转身离开。 辗转在伏案的绪郅天,整理了近日通过孟津柔得来的证据,想要扳倒绪郅尧这是远远不够的。想不到自己一次次的退让和隐忍,换来的只有这个三弟的得寸进尺和明目张胆的毒计。 不得不承认,即使绪郅天自从死于心伤,没再动过任何情欲,但是因为疏于防范,绪郅天中了圈套,曾经跌入过孟津柔设计的温柔乡。 由今晚看来,她身边小小婢女才是三弟的心腹。这次,要好好的审一审这身边的豺狼虎豹了。 处理好这些令人烦躁的事件,想到今晚的沈栩绪郅天更加乱了头绪,陷入了沉思中。沈栩今晚的安排,出乎意料的恰当,还有她胆大的假设猜想,用人不疑等等,碧桃的出现绪郅天不再追究,知道是她别有用心的安排。这一切算是给绪郅天一个惊喜。昔日这位只会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狐媚功夫了得,又好吃懒做的王妃,与现在的精明相比,真的是令绪郅天十分惊奇。 将沈栩抱入怀中的一幕出现在眼前,绪郅天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丝柔情,她的伤口虽说不深,但是也足以留下疤痕,女子身上怎可留疤,看到她倔强身躯,何时,她变得这样惹人怜惜,让人欲罢不能,绪郅天的被撩起了一层好奇心,想要试着了解嫁给自己两年的王妃。想到自己写的休书,心中不由得又乱成一团。深吸一口气,走向楼台,一夜未眠…… 深夜回到如庭的沈栩和碧桃,就看到庭院中来回踱步、焦急等待的绿袖。绿袖看到沈栩捂住的伤口,开始哭哭啼啼的给沈栩包扎,“小姐,找大夫来看一下吧,伤口挺深的。奴婢,奴婢怕处理不好,留下疤痕。”沈栩看着手哆嗦的绿袖,转身对碧桃说:“你来吧!”碧桃没犹豫,按照吩咐很快处理了伤口。通过碧桃的表现和回来路上的谈话,沈栩知道她是一个有胆识的丫头,未来多一个交心的朋友总能帮到自己。 —— 清晨,绿袖叽叽喳喳的吵醒了还在赖床的沈栩。 “小姐,小姐,王爷派人来送了皇上御赐的凝敷露。”绿袖像似得了宝贝一样,将瓷瓶拿到沈栩的床前。经过这几日相处,绿袖也越来越大胆,主仆二人的间隙早就不见了,亲似姐妹。 “小姐,小姐,您说王爷是什么意思啊,您落水的时候王爷都不来看一眼,现在却送来了如此珍贵的药品。”绿袖摆弄着瓷瓶,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沈栩面前痴痴的幻想着。 “什么凝敷露啊?”沈栩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放了下来。 “据说,皇上赐给各王爷一人一瓶凝敷露,是愈合伤口祛除伤疤的良药,极其难得的。”绿袖津津乐道。“王爷终于对您上心了,知道您被人害得落水,心里肯定心疼小姐。”绿袖吧啦吧啦的联想道。 沈栩被说的心里一暖,随即想到自己梳妆柜的休书,立马打消了念头。“哎呀,臭丫头想什么呢,你也就一句话说对了,他就是觉得愧疚。”说罢,便不理还在坚持的绿袖。 沈栩被一缕思绪牵绊,脸上挂上了伤感的表情:他怎么可能关心自己,在他眼里对自己透出的永远是厌恶的神情。休书写的如此潇洒,肯定巴不得早点摆脱这个王妃吧。哎,想什么呢,沈栩,古代何处没美男,何必单恋讨厌鬼?!自从来到这儿,还没有出过王府,怎么寻找如意郎君呢! “不行,我要出府!” 八 王爷中毒 地牢中,两抹瘦弱的身影被分开关押着。 “参见王爷!”狱卒看到进来的王爷麻溜的行礼。孟津柔听到王爷的到来,立马不安分起来:“王爷,妾身知错,还请王爷看在昔日妾身与王爷的夫妻情分上原谅妾身吧……”孟津柔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抓住囚牢的木柱,惹人怜惜的泪眼,对着王爷求饶。 绪郅天毫不留情的扫了她一眼,示意言颐将孟津柔之前从王府偷传出的密报递给她看,“不知柔姬这些作何解释?” 孟津柔一看慌了神,觉察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但是紧紧抓住往日与王爷的情意绵绵,求情道:“妾身知道错了,这些都是三王爷逼迫妾身做的,不然威胁我的家人都活不了。但是,妾身从未想过要害王爷您,妾身是真心爱您,想要踏踏实实的做您的女人啊……”孟津柔说着跪在了牢中的稻草上,抽泣着—— 绪郅天听了她的深情表白不为所动,他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意味着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价值。转身向对面的关押的婢女,说道:“你才是真正的奸细吧。来本王王府有什么目的?” 婢女神情坦然,好像对于接下来的一切完不害怕,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一直闭口不言。 “你不说也好,既然暴露,在绪郅尧那儿你们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从本王王府传出的消息都是本王想传达答给你们主人的,皆不属实,反倒是帮了本王的大忙。”绪郅天冷笑到,自己早就觉察到二人的来历不明和心怀鬼胎,早有对策。她们送出的情报都是绪郅天假借她们之手,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绪郅尧的计划。 婢女听到自己的情报不仅没有帮到主人还带来不利,有些恼羞成怒:“哼,就算情报给主人带来损失,但是你身体的毒素却已成事实!不枉费我俩人涉险完成主人的计划!”说罢,朝墙角撞去。言颐见状立即打开牢门,想要救下她,可惜已经命丧黄泉了。 婢女的话,绪郅天并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一直都很防备二人,怎么会中了她们的毒? “柔姬,刚才你婢女所说是什么意思?”孟津柔被自杀的婢女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当初自己只是仰慕王爷俊郎才华,三王爷帮自己嫁入王府,交易只有帮忙偷取密函,并没有对王爷下毒的任务。如果有,自己死也不会做这件事,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最深爱的人。 “我,我不,不知道啊——”孟津柔哆嗦的说不成句。 “王爷,看来这一切都是三王爷联合婢女做的,柔姬只是个幌子。”王爷点了点头,赞同言颐的说法。 “留她自生自灭,本王身边留不得有二心的人!”转身无情的离去,刚才深情的表白好像不是给他说的,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一丝丝留恋。 绪郅天走出地牢,吩咐言颐将文荐生叫来。文荐生是绪郅天挚友,无话不说,在政途上无条件能够协助自己,又拥有一身神医本领的家用“御医”。 自己何时中毒,中的什么毒,竟毫无察觉…… 九 此毒很毒 绪郅天从牢房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如庭门口,停住了脚步。不知道她的伤口怎么样了……突然,一个娇弱的身躯撞入了自己怀中。 沈栩从昨晚就打算今天出府,起了个大早带着绿袖,收拾完毕带了些碎银准备出府。虽然现在可以不受王府管束,但是不知为何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要偷偷的溜出王府。 沈栩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这种感觉好熟悉,“啊,臣妾参见王爷!”“奴婢参见王爷”二人急忙行礼。 “王妃这是要去哪啊?”绪郅天被沈栩的突然出现搞的有些尴尬,皱了皱眉头,率先开口。 沈栩回过神,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偷摸的呢?理直气壮的说道:“府里太闷了,我出府走走。” “那王妃就打算偷摸的溜出王府吗?不打算告知本王一声?”绪郅天双手背后,向前踱了一步说道。 “我哪有偷摸,再说了,咱俩现在不是一路人了,你没有权利约束我!”沈栩撇了撇嘴,拿起休书事情说事,竟闪过一丝落寞。 绪郅天想到那张休书,心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滋味,“那你现在也是本王的王妃,就得听从本王的。” 沈栩被他霸道的理论搞的无话可说,凭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那王爷同不同意臣妾出府呢?” 被沈栩说到这种份上,绪郅天不同意又显得置气,所以只能说到:“申时必须回府,否则以后休想出门。” “是——多谢王爷。”沈栩慵懒的回答到,一溜烟拉着绿袖跑了。 —— “哇,府外的生活真丰富啊!”溜出府的二人好像脱缰的野马。下了马车冲进了寻常百姓的闹市。 这条街的闹市是一成天都摆摊的,二人看着什么都稀奇,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发现了新天地。从闹市这头逛到尽头,两人足足逛了一上午,一边买一边吃一边拿,好不满足! 二人把买的东西放入等待的马车,今天出门还有一个目的——寻找一个合适的商铺,沈栩小算盘打的唰唰响,人要独立,首先经济要独立!沈栩打算在古代开一间火锅店,独辟蹊径,让百姓填满自己的钱包吧!哈哈哈哈哈哈 “累死了!”“小姐,您要找什么样的地方啊?”两个人跑遍了城中的各个地方,没有发现合适的店铺,主要是价格有些昂贵,自己还没有什么积蓄。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个爱打扮的王妃留下的大堆的金银首饰,看来下次要带出来在当铺当掉,攒出房租钱! “咱们去城外吧,看看那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沈栩灵机一动,城外的商铺肯定便宜,火锅形式新颖,价格不贵,离城远些应该没太大影响。 “可是,小姐,时辰不早了,如果现在出城,申时肯定赶不回王府啊!”绿袖记着王爷的嘱咐,不由得担心到。 “管他呢,天塌下来我顶着!”沈栩拽着绿袖上了马车。 —— 王府中 “郅天大人呐,您请我来不会就是跟我喝茶吧?”文荐生直接被言颐拎到王府,绪郅天邀请文荐生喝茶,却一直不开口说什么事情。 绪郅天听到文荐生催促,才道出原因。因为他俩太熟,文荐生又容易开玩笑,整天假不正经,跟绪郅天完是两个世界的人,哎,可偏偏两个人可以志同道合。 “昨日审讯绪郅尧的细作,说本王中毒了,请咱们神医看一下所中何毒?”绪郅天悠悠说出,一点也不着急,好像中毒的不是自己。 “他竟给你下毒?!”文荐生倒是满脸担忧,急忙放下茶杯,望闻问切。“这是什么豺狼虎豹的心,亲兄弟都下得了手哎!” 文荐生左右手把脉,检查绪郅天身体,满脸疑惑,若有所思,“啧,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怎样?”绪郅天看到纠结的文荐生问道。 “这种脉相很是奇怪,若有若无的虚脉,冲相,用一般手法觉察不到。我曾跟师父学习测相深度压脉,才稍有些察觉。而且你的后背腰部出现不同程度的压痕,都是虚弱的体征。看来,这毒在你体内已有些时日了。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听到文荐生的诊断,绪郅天不禁回忆起近来身体状况。 “最近几日是有疲惫感,尤其是运用内功的时更加不从心境。”绪郅天回忆着。 “你这便是刚开始出现征兆,你肯定是中毒是没错了。但是是何毒,我现在还不敢妄下定论。” “这样,我给你开几个药方,每次试用一个,记下出现症状。我便可以知道是体内什么地方毒素聚集,这几日我要住在王府。”看着一向嬉皮笑脸的文荐生突然严肃,绪郅天懂得自己所中之毒可能是个麻烦事,应声答应道。 说话间,言颐敲门报到,“王爷,宫里遣人来了。” “王爷,皇上请您去宫中,说是有要事相商。”一名宫里来的太监上前行礼后说道。 “好,本王知道了。”绪郅天收回思绪,对文荐生说:“昨日王妃被歹人所伤,待她回来,帮她检查一下伤口。” “噢?是嘛,何时咱王爷对她上心了?是不是要动了恻隐之心啊?”文荐生一脸戏谑的说道。 “多虑了,本王已给她休书!”绪郅天毫不在乎的说道。 “这母老虎同意和离了?”绪郅天点了点头,文荐生一脸惊讶,“啧啧,罕见啊!稀奇啊!哈哈哈,恭喜你,终于肯放过你了,哈哈哈!”文荐生像似听了惊天的好消息般大笑着。 “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绪郅天说罢便跟太监一同进宫。 “恭喜恭喜啊!”文荐生朝着远处的背影还在庆祝道。绪郅天听了却无心回复,脸上更挂不住一丝笑容。 留在屋内的文荐生,则琢磨起绪郅天的脉象,这个毒,恐怕没那么简单…… 十 调戏与英雄 出城之后,街道上偶尔可以看到田间里归来的农民,但是街道两旁的商铺数量并未减少,也许是离城中较近的缘故。两人下了马车,让马夫就近找了家客栈歇息,便朝街道商铺走去。过了晌午街道旁的小商贩更加热闹,这两人怎会这么轻易就结束了逛吃的节奏呢?又在各种商贩前停留。 “哇,好漂亮啊!”沈栩拿起一枚银戒,细细的骨架,清晰的纹理,虽说标价挺便宜也是倾入了工匠的智慧,独具特色的元素与现代的婚戒可以媲美。 “老板,给我拿两枚。”沈栩摩挲着戒指欣赏着。 “小姐,咱们没这么多银两了。”绿袖悄悄的在沈栩耳边说道。 沈栩一脸黑线,哎,忘记自己穷了,因为经常惹事,俸禄早被停了几个月。这些银两还是很久之前的积蓄。 “罢了,我先要一枚吧。”这枚戒指真是太漂亮了,非得要买上一枚才罢休。 绿袖付完钱,沈栩爱不释手的把它戴在手指上,把手背放在面前翻转着欣赏。突然,指缝间出现一个黑影。 “美人,你看我手指上的板结如何?”露出地痞流氓的淫笑,一把抓住沈栩的手腕。 “大胆,放开我家小姐。”绿袖率先开口呵斥到。 沈栩挣扎着脱逃,可是都无济于事,而身边又出现了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沈栩一个趔趄,“靠,遇到流氓了。”但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于是,平心静气的问道:“不知道公子何人?” “哈哈,在这个地盘上,还有人不知道本小爷?”沈栩冷笑了,只能答到:“小女子刚来此地,不懂规矩,如有得罪还请见谅。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沈栩心想,这地盘不应该都是绪郅天的吗,怎么突然冒出个地头蛇?还是先不要惹,打探好对方底细才好。 “小爷是张知府的侄子姓张名猛,这一片都归我管。”张猛神气的宣扬到。这时,戒指摊老伯偷偷拽了拽绿袖衣角,“姑娘,快带着小姐离开吧。这个惹不起啊!”尽管小声,但还是被张猛听到。瞬间嬉皮笑脸上多了一份凶狠,示意家丁教训老伯。“放开我,你败坏世风,作恶多端,早晚会有报应的——”老伯被家丁的凶残逼急,将心里话说出来。 “老伯,你没事吧。是我连累了你。”沈栩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架吓了一跳,自己深知惹不起,所以才用了缓兵之计。无奈老伯好心,搅乱了自己的计划。 “姑娘,你快跑!这是个魔头,看到漂亮的女子是不会放过的。”老伯苦口婆心的劝说。 沈栩也是无奈,走也走不掉还连累老伯,如今只能硬拼了。拉着绿袖的手,欲要冲出包围。“哟,美人,你这是想去哪啊!”张猛拦住欲要逃跑的沈栩,站在面前得意洋洋?“看招!”沈栩瞄准张猛下体就是一击,“哎哟!哎哟!你,你……”家丁见状立马把快要跑掉的沈栩抓了回来。主仆二人一人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控制着。旁观的百姓,吓得胆怯,只远远观望着,没有人要出手相助。 张猛放开痛处,用手挑起沈栩的下巴,“敢动小爷的命根子!好火辣的婊子,我喜欢!”说着凑近臭嘴往沈栩嘴巴亲去。沈栩被壮汉控制着动弹不得,现在头还被人从后面固定住。 突然一个硬物打在了张猛的额头,低头一看原来是一粒花生米,“谁,是谁敢动小爷?”张猛捂着额头愤怒的四处张扬着。 前方远处酒楼上,正坐着一位身着湛蓝色袍子的公子,长发如墨与袍子混为一体。高挺的鼻梁,唇边放着一颗花生,侧颜简直像极了霸道帝王。 “你是什么人?竟敢动小爷!”张猛被男子的不屑挑衅的怒气冲天,恨不得马上把上去把他大卸八块。 “本公子只想安静吃个酒,却如此吵闹。”说着从酒楼过廊上一跃而下,轻松落地。家丁见状一拥而上围了上去,张猛为首站在前面。 “人家姑娘不愿意,何必要强求呢?”用一种很皮的语气挑逗着。 “管你屁事,你好好吃酒,不要小爷坏了的好事。”张猛放肆的指着男子说道。 男子也不废话,一把折扇把家丁迷惑,将沈栩二人瞬间带离人群。 十一 再次陷入困境 逃离人群的三人,在路尽头进入了一家酒楼客栈。脱离危险的沈栩,惊魂未定就开始打量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对!就是这种类型,本姑娘来古代找的如意郎君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英雄救美,俊男美女。男子看到如此大胆打量自己的女子,见怪不怪的微笑着。 “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敢问公子怎么称呼?”沈栩内心桃花朵朵开的问道,搁到现在就是:帅哥,想要你微信。 “在下淦奕,若小姐不知如何相报,不如以身相许,怎样?”淦奕邪魅的挑起嘴角,但是笑的温暖。 正中沈栩下怀,既然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都是开玩笑,也就不避讳,答到“好啊!不知公子家住何处?何时来府上提亲?” 淦奕被沈栩的大胆的回答弄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见过追求自己的,却没见过如此硬气不知羞臊的女子。 “好啦,看你吓得,本姑娘可是良家妇女,不会赖上你的。”沈栩被淦奕一红一白的脸庞惹得哈哈大笑,打趣的说道。 “小姐不是本地人吧?不知来这西城有何事?”淦奕转移话题。“我想物色一家商铺,打算来一家饭馆,做不一样的食物。”沈栩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 而淦奕听了更加吃惊,小小女子竟想从商。自古以来,崇农不崇商,毕竟还是一介女子想要开店。“不知小姐为何做此决定,你可知从商有多少险阻?何况是女子。” 沈栩听了也有一丝犹豫,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给淦奕说了自己的想法,淦奕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巧妙,想法大胆。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淦奕被一公子寻到两人借故离开。 沈栩收回恋恋不舍的眼神,自顾嘟囔着:“还没问家住哪呢,这么着急就走了,让我去何处寻你啊?” 收回思绪,这时,沈栩注意到,这家酒楼客栈生意似乎很惨淡。于是跟掌柜聊天,得知掌柜因为生意不好,正准备将店盘出,回家养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啊。虽然这个地方相对较偏僻,但是听说后面一条街是西城最大的花街,这么风流的地方,银两肯定是多多的。 沈栩表明自己的收购意向,掌柜也很是热情,两人正在交涉价格时,张猛突然带人闯了进来。 沈栩和掌柜被闯入的数名大汉吓得站了起来。掌柜前去应付,拱手作揖道:“不知张公子所为何事?” “没你的事!让开!”一个大汉用长刀挡开掌柜,绿袖紧紧挡在沈栩面前。 张猛双手掐腰,往沈栩面前走了两步。“小美人,还没回家呢?刚才那个肆生哪去了?”看着架势,张猛是从家中带来这一行大汉,想必不得手誓不罢休了。 硬拼只能加速两人的处境陷入危险,只能不得已用缓兵之计,能拖一日是一日。哪怕不留清白名,也得保住小命。“张公子,小女既已拒绝公子追求,何必苦苦相逼呢?” “美人,小爷想要的女人从没有得不到手的!”张猛傲慢的说道。“从了小爷,小爷让你在家做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荣华富贵。” 看来,张猛是‘惯犯’,只能智取,报官将他整治才好。沈栩灵机一动,缓缓说道:“公子,既然你能许我荣华富贵,那么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嫁给你。” 张猛听到美滋滋的靠近沈栩,满脸春光的说:“小娘子聪明啊,小爷答应你!”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沈栩将挡在前面的绿袖拽到身后。 “你说,只要小爷能做到。”张猛此时内心已经为俘获美人沾沾自喜的膨胀。 “小女的婢女,早先时候想要为自己赎身,我已经答应了她。希望我嫁人了,可以放她自由。”沈栩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微微转头示意绿袖,先去脱身找救兵,绿袖领会了小姐的意思,不再拒绝。 “好,小爷答应你。”张猛说完就想拦腰搂上沈栩小蛮腰。 “慢着,我想跟你走着回府,让你的人开道,我想让百姓羡慕我的夫家,公子说怎样?”沈栩虽让绿袖找救兵,但是也不能保证她能及时赶到。所以又留了一手,在路上摆出大阵势,想必淦奕看到定会出手相救的。沈栩盘算好,与张猛保持距离,两人大摇大摆的上了街道。 绿袖和掌柜见到一行人离去,松了口气,绿袖赶忙想去搬救兵。问道:“掌柜,不知这边怎么报官?”“姑娘啊,报官没用的。县令听知府的,张猛是知府大人的侄子,知府大人对这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很是宠爱。”掌柜无奈的说道。 “啊,那可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小姐。”绿袖急得团团转,心中想着要不要回府找王爷,但是进城赶回府中时间太长,万一小姐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要不然你进城去王府,民间流传二王爷是公正无私的好官。因为咱这是城边小县城王爷无暇顾及,但是真的出事,想必王爷也不会不管。”掌柜最后试探着给绿袖说着。绿袖见掌柜也这么建议,目前没有好办法,只好启程赶去王府。 —— 沈栩、张猛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道路中央走着,沈栩也顾不及脸面,只希望淦奕看到能够救下自己,所以,沈栩左顾右盼寻找着他的身影。周围的百姓看到张猛又在强抢民女,心中愤懑,但是鉴于长期以来都对抗不了他,只好旁观不敢出手逞强。 “老伯,前面发生了何事?为何道路不让百姓通行?”一个腰间配剑,一袭白袍的英气男子向老伯打探到。虽是一身白衣但是显得格外勃然英姿。老伯向男子斜了斜身子,轻声说道,“你是外地人吧。前面是知府侄子的人,这小霸王又强抢民女了,唉!还有没有天理啊,百姓哪有安宁之日!”男子乘机又询问了百姓一些事况,大致了解了一下。偏偏这件事让自己撞到了,本来要暗查,这下直接碰到了。男子将腰间令牌交给旁边小厮,自顾向人群走去,这件事管定了! “哎——哎?前面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挡住我们少爷的路?”开路的家丁气焰嚣张的说道。 “不知公子为何将百姓的路封锁?”沈栩见前方拦路的人气宇不凡,还有佩剑。有胆识拦路,说明肯定不简单。不等张猛回答,沈栩就冲到男子面前,十指相扣乞求到“少侠,请您救小女一命吧。这个恶霸强抢民女,欲把我绑回家做夫人……”张猛被沈栩弄得有些恼怒,伸手想打她,男子见状一把抓住张猛的手腕,一用力张猛疼的五官扭曲,“嗷~嗷~你,你竟敢动我?!”壮汉见状将两人围起,男子将沈栩保护在身后。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在这个县城,王法是我家的。” 男子见状,知道这个县城官员不是一般腐败,连同知府恐怕也不止一般的贪赃枉法。 “不知,若是知府大人到来,公子是否还如此嚣张?”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哼,少拿知府来吓唬我,你有本事让我叔父来吗?就算叔父知道,你又耐我如何?”张猛提到知府更加嚣张。“少废话,来人给我把人抓起来,将小娘子抢过来!”话音刚落壮汉将二人团团围住,一人拿着长刀向男子劈去。 只见男子带着沈栩左右躲闪,见势一脚将壮汉踢到张猛面前,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加入到群战中。只见男子(打斗场面) —— 这边,绿袖乘坐着狂奔的马车飞一般的赶路。经过接近半个时辰的车程,终于到达王府。绿袖急忙跳下马车,跑进王府,朝书房跑去。从前厅出来的文荐生看到着急的绿袖,连忙截住她,绿袖看到是文荐生,顾不及行礼,问道:“文公子,王爷呢?王爷在书房吗?” “王爷进宫了。出什么事了?” “啊,这可怎么办啊!”绿袖将情况告诉了文荐生。 “这样,我跟你去吧!”于是,文荐生和绿袖朝城外赶去。 —— 正打斗激烈的时,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衙役的声音。“知府大人到!” “住手!快住手——”知府提着袍子,快步向打斗的人群走去,步履蹒跚,满脸豆大的汗珠。 十二 四王爷 听到知府的声音,壮汉停了打斗。张猛迎上去,谄媚的说道:“叔父,您怎么来了?”“孽障,还不快拜见四王爷!”知府磕磕碰碰的跪在地上,双手抚地身发抖。张猛听到面前这个人竟然是王爷,吓得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众人听到知府的话,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沈栩见状也跟着跪下。“果然没有猜错,眉眼间跟绪郅天有些相似。”沈栩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今,本王微服私访,遇到此事。深觉百姓生活处于水火之中,若有冤情冤案,即日起可到衙门报案,最好准备好人证物证,本王给大家做主!”四王爷绪郅旗字字清晰,铿锵有力。“知府大人,将嫌犯押到县衙,通知知县,本王在县衙住下了。大家都起来吧!”百姓听到,高呼:“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姑娘,明日找人将状书呈上就可,快些回家吧。”绪郅旗对沈栩说道。“多谢王爷!”沈栩微微欠身,赶快跑掉了。心里庆幸,原来这个王爷不认识自己,也罢,要不然给绪郅天告了状,估计又没好日子过了。 “呀,我要怎么回去呢?啊,遭了,看这天色,申时早就过了吧。唉,以后又不能轻易出府了——”沈栩犯难的嘀咕着。 —— —— 飞驰的马车刚出城,就听到马车外议论纷纷,气氛很是热闹。绿袖听见了张猛这个人名,“文公子,是我家小姐。”“他们在说那个妄徒!”文荐生撩起马车帘布,像附近的百姓打听发生了什么。 “呀,你没听说吗?恶人张猛和知府被四王爷给制服了,王爷要坐镇县衙给我们百姓做主翻案!”了解了情况,绿袖松了口气。文荐生则很疑惑,“四王爷一直在外镇守边疆,连打胜仗的时候都没有回城。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西城呢?”转眼一想又似乎明白了皇上为何如此着急的召见绪郅天进宫。这样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文荐生脸上闪过一丝邪恶。“这次母老虎终于落在我手上了,郅天也在宫里,正好我可以好好整整她,让她吃点苦头。” “绿袖,我们不用去接王妃了。” “啊?为什么啊?小姐是不是需被提审,是不是关起来了啊?” 文荐生耐心的向绿袖分析道:“你想,若是四王爷不知王妃身份,那你我二人去了也无济于事。你一个奴婢,我一介草民,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但若是,四王爷知道王妃的身份,那样我们也就不必担心,那肯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啊,再者我们也不好不妨碍王爷办案。”文荐生头头是道的说着,试着说服绿袖。 “那,那小姐一人在县衙,奴婢也是不放心啊!”绿袖神色担忧的说道。 “那这样吧,你去县衙找你家小姐,我去王府找王爷,早些告知王妃遇险,让他出面岂不更能自证身份了?”文荐生一看绿袖上钩,内心一阵狂笑。 “好,那文公子一定要早些告知我家王爷!”绿袖担忧的一脸认真的说道,便急忙朝县衙跑去。 文荐生又一把拽住绿袖,“对了,人前切记不要暴露王妃身份。若是可以,四王爷那最好不要提及王妃身份,这件事传到王府,传的沸沸扬扬,王妃名节不保啊。”文荐生恐吓到,绿袖郑重的点了点头,觉得文荐生说的很有道理。她也认为,到时候一切等王爷来了就好办了。 文荐生则悠哉悠哉的乘上马车向城中驶去。“啊,不知绪郅天这次怎么感谢我。哈哈哈!”美滋滋的笑着。 —— —— 正当沈栩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城里走时,面前突然跪下了两个大婶。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啊!姑娘,老妇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肯出手相助——”沈栩把大婶扶起来,“大婶,有事您说,不必这么客气。”说话间,两位大婶开始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原来两家的女儿都是被张猛强抢,玷污了清白,又将姑娘抛弃,两家人碍于官威,一直隐忍,为了女儿的名节更不敢声张,“大婶您别难过,咱们找个客栈,想想怎么办!” 客栈包间中,两人正和沈栩诉说着各种无奈,本意就是想让作为受害者的而保住名节的沈栩,带着张猛的罪证一起向王爷告发。沈栩理解,她们的女儿本身就已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在人前露面,将这件不光彩的事情暴露在大家舆论之中。 谈话间,门外又有一对父女敲门,刚进门就跪倒在沈栩面前。原来大婶来之前也想联合他们,但被拒绝了。但是受伤的女儿听了毅然决然的决定告发这畜生。 通过三家的诉说,得知还有好多家受伤的姑娘,有些都已经不在人世。她们都不没机会诉说自己的痛苦,沈栩决定,既然要帮,那就尽量都帮到,搜集更多张猛的证据。沈栩给他们说了想法,大家都同意,齐心协力的统计着自己所知道的家庭。整理完毕后,沈栩一行人一家一家拜访,争得她们家人同意。因为明天就要开审,沈栩决定今晚就算不睡也要将这些家庭统计完,收集好证据。 —— 十三 王妃失踪 县衙外 “大人,草民想见王爷!”绿袖赶到衙门向衙役说道。 “姑娘,有什么冤情明天开堂再来,王爷明天坐审,一定为你洗刷冤屈。”衙役以为是来报官的百姓。 “草民不是来报官的,草民有要事找王爷。”衙役看着绿袖再三坚持,派了一个人向王爷禀报。 得到同意,绿袖被带到后堂,绿袖左右寻找着。 “你有何事?”绪郅旗问道。 “参见王爷,奴婢来寻我家小姐。”绿袖换上奴婢的称呼,行了礼说道。 “你家小姐是何人?”绿袖见绪郅旗并不知道沈栩身份,想到文荐生的嘱咐,所以也不好随便暴露什么。 “今日被张猛抢走的姑娘是我家小姐。” 绪郅旗想起,说:“你家小姐不在本王这,她已经回家了。” “回家了?什么时辰?”绿袖松了口气,但又担忧起小姐是怎么回家的。 “大概不到申时。”绪郅旗回忆着。 “多谢王爷,奴婢告退。”既然知道小姐回家,绿袖只能回府,但愿小姐已经平安到家了。 —— 再说被召见进宫的绪郅天,文荐生猜的没错,皇上的确是因为绪郅旗的事情。 “天儿,旗儿两个月前已被朕唤回京城,只是他至今还未进宫。来信说,沿途他见到了很多贪官污吏,所以他想通过暗访整治一番,朕也同意了。旗儿这孩子,大部分时日都是在边塞度过,让他经历一些世事也是很好的。”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父皇。既然四弟如此有心,也是难得了。”绪郅天知道,皇上这么着急召见他,不仅仅是因为四弟这件事。 “前些日子,北边塞传来密报。接壤的承帝国妄想挑起事端,有发兵的意思。据探子报,那边已经开始操练,只是碍于无发兵之由。”皇上满脸忧虑的说道。 “儿臣也多少听说,所以父皇是想,将镇守南疆的四弟召回,有意攻打承帝国?” “是啊,国与国之间既无诚信,朕年年向他国进贡,到头来还不满足。他国若是欺人太甚,我们怎能任人欺负?”皇上情绪有些愤懑,衢国是中原小国,承帝国则恰恰相反,近年来肆意扩张领土,现已吞并许多周边小国。在一定程度上,承帝国还是对衢国有所顾虑,不敢轻举妄动。 “朕年轻的时经常出征,你也跟随父皇左右。朕对你的军将本领也是了解,若你二人领军,我想势必可以击退敌人。总之,我们要做好万准备。” 父子俩就北边疆问题一直谈到酉时,绪郅天没有留下用膳,辞别皇上贤贵妃自顾回府。绪郅天看了看天色,“申时早就已过了!”“王爷,您说什么?”言颐听到王爷突然吐出一句,不禁疑惑到。“没什么,回府吧!” 经过一路颠簸,马车在王府前缓缓停下。绪郅天刚踏进王府门槛,身后传来一声刚下马车的绿袖的声音。“王爷!”绿袖疾步向前跪下来,“奴婢参见王爷。” “你为何如此忙慌,怎么刚从外回来?王妃呢?”绪郅天看到绿袖不禁疑惑到。 “小姐……小姐应该已经回府了。”绿袖见绪郅天并不知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好轻易的开口。 “嗯。”绪郅天应了一声朝书房方向走去。待绪郅天走远,绿袖急忙向如庭的方向跑去。 “本王就知道你小子又赖在我书房!”绪郅天刚踏进书房就看到正在翻看医书的文荐生。 “你怎么这么小气啦,本公子就借你地方,还不是因为研究你的病情啊?!”文荐生放下书籍,为绪郅天倒了杯水,问道:“怎样?皇上可是有要紧事情吩咐?今天我在西城听闻四王爷回京了。” “西城?你是说四弟在西城了?”绪郅天听到文荐生的话,不由得惊讶到。文荐生将今日听百姓说到的张猛罪行告诉给绪郅天,只是省去了沈栩所扮演的角色和戏份。 “对啊,听百姓说,四王爷要整治西城知府和县令。郅天,西城可是你管辖范围啊!”文荐生抿了一口茶水,提醒着说道。 “本王对知府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只是碍于张尚书,没好插手。竟不知现在知府如此猖狂。”绪郅天放下茶杯,点了一下茶案。 这时,门外传来绿袖着急的声音,“王爷,文公子,我家小姐没回如庭!”绿袖用哭哭啼啼的声音喊到。 二人听到绿袖的话,急忙走到书房门前,“发生何事?王妃怎么了?”绿袖听到扑通跪倒在二人面前,“王爷,奴,奴婢以为小姐回来了,其实小,小姐一直没有回府……”听到绿袖说,文荐生不由得疑惑。“县衙没有吗?”绪郅天听到文荐生说,知道他一定知道原委,只是对自己隐瞒了。文荐生觉察到绪郅天在看自己。只能一五一十的告诉绪郅天,原来今日那流氓强抢的民女是自己的王妃。虽说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不免得面子上挂不住。 但是心中又隐约有些担心,正要派出守府侍卫去城外搜寻时,管家拿着一封信急忙跑了过来,“王爷,这是王妃派人送来的。” 绪郅天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几行黑色细字,看样子像似烧焦的小木棍写的。 “上面写的什么?”文荐生盯着绪郅天黑三线的脸,问道。 “王妃没事,暂且不先回府。”绿袖听到,内心特别想问原因。但是绪郅天却没有再张嘴的意思。遣退众人,文荐生拿过来那封信。“这王妃做事还是随心所欲!咦,这是用什么写的字?”绪郅天没有搭话,自顾向书房走去。“她竟无视本王的命令,越发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她何时不听你话了?不是一直对你服服帖帖,恨不得每天都粘着你吗?”文荐生一脸嘲笑的说,“其实是我今天想整一整她,故意让绿袖单独去找她的。哈哈哈——”知道沈栩没事,文荐生心里也就不愧疚。反倒觉得自己为绪郅天出了口恶气,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不用谢我,好生招待我就好。” “荐生,你太鲁莽了,万一她出事,我——”绪郅天觉得自己情绪不对,立马改口说道,“这让我如何向母妃交代。” “哎哟,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担心那母老虎呢。不过,你也不会担心她的。”文荐生信誓旦旦的说道。 绪郅天再没有搭话,内心却涌起一丝波动,“我真的不会担心她吗?今晚她一个人回去哪?为何听到她出事,我竟如此紧张?不会不会,我没有紧张,更不会担心她,这肯定是错觉……”绪郅天内心却不如往常一样平静,内心嘀咕道。 —— ------题外话------ 男主戏份打酱油了,近日更新往前完善一下。求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