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一段情》 人物介绍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富察德康——官居正一品,殿阁大学士,郡马爷,满洲镶黄旗。 郭洛罗若茜(xi)——富察德康之妻,康熙的义女,封号多罗郡主。方筠筠和方筱筱之师,满洲镶蓝旗。 富察仁轩——富察德康之独生子,多罗贝勒。 方筠筠——桃花村村民,郭洛罗若茜弟子,春香楼之舞妓,富察仁轩之侧福晋。育有三子,方海晨,方海旭,方玉奿。(私生子,三胞胎)。 爱新觉罗絮澜——富察仁轩之妻,成亲王之女,育有一女,富察玉娜。 方海晨——富察海晨,方筠筠长子,状元郎,驸马。 方海旭——富察海旭,方筠筠次子,榜眼郎。 方玉奿——富察玉奿,方筠筠三女。世勋之妻。 方阿宝——方筠筠之父。 莲 花——方筠筠之母。 方易辉——方筠筠之弟。妻:陆沁彤。 方 青——方易辉之子。 方筱筱——方筠筠之妹。夏振威之妻。 夏靖韬——济南知府。 夏振威——夏靖韬之子,方筱筱之夫。 夏子儒——夏振威之子,妻:王怀露。 夏靖韩——夏靖韬之长兄,商人。 夏静雅——夏靖韬之三妹。 王 汉——王世勋之父。林府的家丁,是位木匠。 林梓瑶——王世勋之母。林家的二小姐。 王世勋——王汉与林梓瑶之子,方筠筠的弟子,探花郎。妻:方玉奿。 王怀露——王汉与林梓瑶之女,夏子儒之妻。 和硕格格——乾隆之女,富察海晨之妻。 林守财——林梓瑶之长兄。 纳兰瀚亮——纳兰妍亭之父,官居从一品,督察院左都御史。 纳兰妍亭——纳兰瀚亮第七女,富察海旭之妻。 杨慕佳——郭洛罗若茜的师姐,方筠筠和方筱筱的师伯。 ……………………………………………………………………………………………………………………………………………………………………………………………………………………………………………………………………………………………………………………………………………………………………………………………………………………………………………………………………………………………………………………………………………………………………………………………………………………………………………………………………………………………………………………………………………………………………………………………………………………………………………………………………………………………………………………………………………………………………………………………………………………………………………………………………………………………………………………………………………………………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楔子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大爷,来啊!来啊!别走啊!” “刘少爷,您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啊!想死我了!” “王老爷,您的手劲好大啊,捏痛人家了啦!你好坏啊!” “赵公子,来,再来喝一杯嘛,客气什么啊!” …… 句句风骚的语言,就来自京城里最大的青楼——春香楼。春香楼,一个男人买醉,寻欢作乐的“人间仙境”,里面的姑娘虽不说是倾城倾国,但也是各具美丽,有自己的特色,在这样的一个“人间仙境”中,男人尽情享受着这份快乐。但有一个男人却不是来买醉的,而是来见他心中一直所爱的女子——春香楼的花魁,方筠筠。 “刘妈妈!” “嗳!赵公子,什么事啊!” “请筠筠姑娘出来!”赵公子说。 刘妈妈“为难”着,微笑着说:“赵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筠筠姑娘身体不适,恐怕……” “一百两!”刘妈妈的话没完,赵公子从兜里拿出了一百两银票,亮在了刘妈妈面前说。 刘妈妈眼睛一亮,手慢慢的向银票靠近,说:“筠筠姑娘她……” “等等!我出一千两!”刘妈妈话没完,突然有人大喊了声。 此人话音刚落,众人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只见一位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穿白底蓝纱,手执折扇,好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他走到了一张桌前坐下,收起了折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说:“马上去请筠筠姑娘出来!” 刘妈妈马上从赵公子的座位边走到了这位公子的身边,赵公子有了点醋意,但是他没带这么多钱,只好坐下了。 只见刘妈妈摸着这位公子的肩膀,淫笑着说:“嗳哟,这不是仁轩贝勒爷嘛!您好久没来了,今天又来看筠筠姑娘啊!”手又慢慢的往桌上的银票摸去。 这位仁轩贝勒爷,又用扇子压住了银票,向刘妈妈瞥了一眼,又把刘妈妈的手从肩膀上甩了下来,问:“筠筠呢?” 刘妈妈马上说:“是是是是是是……我马上去把筠筠叫出来!请贝勒爷稍等!”说罢,马上跑上楼,边跑边喊:“筠筠,筠筠,贝勒爷有请!快点啊!”话已传到了方筠筠门口,刘妈妈敲了敲方筠筠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一位清秀的女子,刘妈妈说:“筱筱,快,给你家小姐梳妆,贝勒爷出了一千两。” 筱筱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了!”说着,关上了门,走到了一位姑娘身边,说:“姐姐,他来了!” “他?……他又来了!”筠筠知道是谁,她语气有点生硬,似乎有点怕见他。 筱筱也明白,说:“姐姐,仁轩贝勒的心思早已众所周知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对他有心!”她慢慢的走到了妆台前坐下。 筱筱不声不响的为她上妆。 终于,筱筱掺着那姑娘出来了,刘妈妈也笑着上前扶她,又扯着噪子喊:“筠筠姑娘来啦!” 是的,方筠筠来了! 方筠筠!一个美丽脱俗的女子,在这个春香楼里,她是另类的,她不像其他那些女子穿得这么裸露,她的衣服就是普通姑娘所穿的衣服,所以她并非是一个卖身的女子,而是一位舞妓,她那美丽的身姿,美丽的舞蹈,倾倒了多少来买醉的男人,但若真要见这位姑娘一面,还真要男人们出的起价钱。不过就是有这样一些男人,为了见方筠筠一面,出起了高价钱。可是,筠筠其实不是一个舞妓,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她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啊! 只见,筠筠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上,一身浅黄色的旗装,发饰更是再简单不过,珠花也就星星点点的几支,更没有那些女子那种十分夸张的珠花,脸上的妆也十分清淡,但她的气质,还是宛如仙境中的仙子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面带微笑,身子微微一侧,向众人行了个礼。 在场的所有男子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筠筠。 “好美啊!” “好漂亮啊!” “真是神仙下凡啊!” “不愧是春香楼里的花魁啊!” …… 在场所有的男人都在赞美着。 不过也有许多抱怨的语言,那都是那些姑娘们说的。 “公子,别看了,您看我嘛!” “老爷,那个筠筠您就别看了,除了那张脸,您其他什么也看不着。那样奴家呀!您要看什么,您就看,您要摸,奴家也随您。” “少爷,您看奴家给您变个戏法,您就看奴家吧!别看她了!来来来,喝杯酒。” …… 所有男人色眯眯的眼光,所有女人嫉妒的眼光全都向这个筠筠投去。 可是,只有一个人,那个仁轩贝勒却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喝酒。他的眼神一直没有从筠筠身上离开过,但筠筠看到了他却全身一颤,眼神马上移开了,可是,不知为何又回到了仁轩贝勒身上。 仁轩贝勒!他就是一直爱着方筠筠的那个男子——富察仁轩。 富察仁轩,一个英俊的少年,在京城,身份可不低,乃是正一品殿阁大学士富察德康的独生子,今年二十整。三年前,他第一次邂逅筠筠,就被筠筠那清闲脱俗的气质,优雅的举态给吸引,从此以后便倾心于她。 仁轩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上了台阶,来到了筠筠身旁,给了她一张纸,道:“这首歌名叫‘寄相思’,昨日的游戏之作,我要你唱出来。” 筠筠向仁轩看了一眼,明白他写这首歌的用意,但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那是不可能的,她只好拿过歌词,看了一遍,她的脸突然红了,因为歌词上都是表达着仁轩对自己的爱慕。 筠筠还回了歌词说:“多谢贝勒爷美意。筠筠才书学浅,不会唱。请恕筠筠告退。”说罢,便离开。 仁轩也不拉她,只是说:“你可以不唱,但是身为舞妓,如果不跳一段,恐怕是不太好吧!” 筠筠停了下来,转身道:“好,我跳一段舞。”说着,又走了下来。 仁轩笑道:“好,那今天我也来吹一段,你跟着我的笛声跳吧!”不等筠筠点头,仁轩就向筱筱说:“筱筱姑娘,麻烦你取支笛子给我。” 筱筱向筠筠看了一眼,筠筠点点头,筱筱只好应声:“是!”就上楼去房里拿笛子了。 笛子拿来了。 仁轩在底下,笛声响起,舞蹈随之而起,几个伴舞的姑娘围着仁轩和筠筠,两人一个吹一个跳,默契极了。 音乐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时而像海浪一样翻腾,时而像小溪一样缓慢……真是变化不断,但却是一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曲子,真是妙不可言啊!而筠筠的舞蹈,也跟着音乐的起伏而起伏。这两样加起来那更是精妙绝伦啊!下面众人的掌声,也时不时的响起,一声声叫好之声,也夹杂在掌声之中。 笛声慢慢轻了,舞蹈也渐渐慢了,直到停止。 筠筠走下了楼,来到了仁轩面前,给仁轩行了个礼,说:“筠筠告退!”说着,便要离开。 仁轩拉住了筠筠的手,筠筠一惊,马上甩开了仁轩的手,往后一退,说了句:“贝勒爷请自重!” 仁轩笑了笑道:“自重?!你可真是给……”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围着女子身边的男人,他又接下去道:“这儿所有的男人出了个难题啊!你去跟他们说,让他们自重,你觉得他们会回答你什么?” 筠筠也看了看四周,又回看仁轩,她低头不语。 仁轩来到了筠筠身边,一把搂住了筠筠道:“假清高!” 筠筠挣扎着道:“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啊!”仁轩笑笑,放开了筠筠,旁边就是桌子,上面有酒壶和酒杯,仁轩倒了一杯酒,说:“不过你得跟我喝一杯。” “这没问题!”筠筠便去倒另一杯,可被仁轩阻止了,筠筠愣了愣,看着仁轩。 仁轩笑着说:“酒不是这么喝的!”说着,将那杯酒喝到了嘴里,但没有咽下去,放下酒杯,点了点自己的嘴,看着筠筠,筠筠明白的,怒视着仁轩说了句:“无耻!” 仁轩要说话,把酒咽了下去,凑到筠筠耳边轻声地说了句:“我这一千两,今天一定要买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初夜,还是初吻?!”筠筠皱着眉看着仁轩,又听仁轩在耳边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初夜,我事后是可以看出来的,但初吻……我怎么查呀!但这两者,我出的钱居然是一样的,难免让人心有不干啊!” 筠筠委屈的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轻声地说了句:“我没有!” 仁轩马上抓住这句话,说:“干嘛跟我解释,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我不是……” “难道你对我动情了!”仁轩再次打断了筠筠的话,“你急着跟我解释,你不仅没有丢过初夜,更没有丢过初吻,是吗?” 筠筠突然矜持起来,双手抱着胸口,慢慢地退了一步,泪流满面,不再说话了,她也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只是自己有自己的原则和无奈。 仁轩见筠筠退了一步,他便进了一步,再说:“我说了,今天我一定要买你一样东西,怎样?你卖哪样啊?” 筠筠流着泪道:“我的身子让你搂过了,我已经卖过了一样了,那两样……”筠筠看着仁轩,一个一个字的说:“我,不,卖……” 仁轩轻声的“嗳呀”了一下,用扇子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但又看着筠筠道:“好!算你有理。不过,酒你还是要喝。”说着,又倒上了酒,他这一次倒了两杯,一杯给了筠筠说:“我搂着你,我们一起干了它!”说着,又搂住了筠筠,筠筠看着酒杯,又看着仁轩,知道这一杯怎么也逃不掉,便和仁轩的酒杯碰了一下,一昂头,全干了。但是她哭了。仁轩懂,看着筠筠的泪水,他是多么的心痛,但还是要像个浪荡子一样的说话:“哭什么?竿木随身,逢场作戏,虚情假意,不是你们婊子最擅长的吗?” “我不是……”筠筠几乎要叫起来了。 “嘘~”仁轩食指放在嘴边说:“告诉我,这两样,你要多少肯卖?” 筠筠看了他一眼道:“这个人如果是我丈夫,我白送!” 仁轩大笑了起来,点点头。又拿过筠筠的手,将银票收到了筠筠手中,声音响起来了:“一百两!舞跳得不错,也伺候的本少爷今天很高兴,今天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明天我还会来。”说罢,又听得“唰”的一声,扇子开了,他摇着扇子走出了门。 筠筠看着他远去了身影,她又哭了。筱筱扶她上了楼,筠筠又跑向栏杆处看着他远走,人小了,再小了,再小了,还在小……终于没有影子了。 筠筠和筱筱回了房间,筠筠终于大哭了起来。 筠筠为她拭泪,说:“姐姐,你真的爱他?” 筠筠看着筱筱,她好为难,过了好久,终于点头了:“是!我爱他,我爱他,我认定他了。可是……可是……” “可是师父不允许我们有爱,所以你总是冷落他。”筱筱说。 筠筠点点头。 筱筱叹了口气说:“唉!姐姐,那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冷落他,贝勒爷就越是想怎么征服你。” “真的吗?”筠筠问。 “姐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为什么?”筠筠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筱筱悉里糊涂的,问:“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啊!” “我是说,师父为什么说,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男人只会骗女人的感情?骗到了就会把女人一脚踢开,真的吗?” 筱筱问:“姐姐,你觉得的呢?” 筠筠向筱筱看了一眼,说:“我不知道!难道就因为二十五年前的事,就把天下男子都否绝了?这公平吗?仁轩他也是个好男人。” 筱筱看着她那痴情的目光,好奇的问:“姐姐,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爱情的颜色?”筠筠愣愣地向筱筱看了过去,擦了擦泪水,想了想:“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筱筱更加不明白了,又问:“那它有味道吗?” “味道?”筠筠抓着头皮,进入了沉思中,因为她还是不知道。 晚上筱筱回房去了,筠筠走到了窗下,抬头看着窗,屋里灯光闪烁,窗外月光明亮,又有一位美人站在窗下,好一幅美丽的图画呀! 筠筠嘀咕了三声:“二十五年前!二十五年前!二十五年前!”三声过后,筠筠进入了深深的回想中。 夜是那样的沉,月是那样的亮。回望二十五年前,那是一个让人心碎的时间。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一章 回忆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二十五年前。 当时,某一座山下有一个美丽的村庄,因为村里处处开遍桃花,故取名为“桃花村”。村里有上百位村民,他们隐居避世,过得十分开心,而且个个都是热情的人。但就是因为这样的热情,才引来了三只“豺狼”,将一个美丽、悠静的桃花村毁于一旦。 这天,村里来了三位四处流浪的道士。年迈的村长带同村民们来迎接。 三位道士中,站在最前面的道士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后面两个貌似只有十八九岁,显然,这两个是道童。 村民们笑着请他们进来了。 村长笑着问:“三位道长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啊?” 那位年长的道长说:“贫道三人一直都是四海为家,一路上斩妖除魔,途经贵宝地,贫道总觉得此村中有妖怪作祟。” 村长和村民们一听,个个惊呼,吓得面孔发紫,又一个个议论起来。 “什么?有妖怪?天哪!这太可怕了!” “是啊!怎么会有妖怪呢?这不要出人命的嘛!” “这可怎么办呢!一定要除掉它才行啊!” “是啊!一定要除掉,否则哪天被这个妖怪吃了也不知道。” …… 村长听了这些议论,马上向那位道长问:“道长,您说得是真的吗?” 那位道长身后的一位道童开口了:“我师父这一生就是降妖除魔的,师父这一路上捉了上百只妖怪,他老人家说有,那就一定有。” 村长一惊。 年老的道长问:“村长,这些日子,您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村长想了想说:“没有啊!咱们村一直过得非常好啊!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村民们也都附议。 那位道长摸了摸下巴下的胡须说:“看来这个妖怪还挺仁慈的,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对各位下手。不过,贫道推测,这个妖怪一定快忍不住了,恐怕就在这几天,那个妖怪就要下手了。” 村民们一听,个个人心慌慌,村长也害怕了,急着说:“道长,那请您尽快作法,将妖魔抓住啊!” 那道长为难得说:“贫道也是想抓啊!可是不知道这个妖怪到底附在谁身上,贫道无从抓起啊!” 村长急了,问:“难道就任由这个妖怪胡作非为吗?” 那道长说:“再等几天,待贫道找出了妖怪的所在,然后现开坛作法,驱除妖怪。” 村长激动地说:“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准备客房,给三位道长住下。” “等一下!”那道长喊。 村长问:“道长还有什么事?” 道长说:“贫道三人为各位作法,那自然还要……一些人事了。”说着手一摊,表示要钱。 村长说:“道长,请放心,这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给。” 道长点点头说:“好,十两银子!” 村长一惊:“十两?这么多啊?” 后面的另一位道童说:“不多了,我师父从来没有开过这么低的价了。” 村长犹豫的看着村民们。 是啊!十两银子!这穷人家哪儿拿的出啊! 道长看到村长犹豫的眼神,说:“村长不愿舍财,那贫道也管不了了,只有舍命了。”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村长马上拉住了他说:“道长,您别走啊!我们全村人的命还等着您救呢!”村长又想了想,把心一横,道:“好,十两就十两,只要道长能把这个妖怪给除了,这钱也不在乎了。” 道长说:“好!那贫道一定尽力而为。” 村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瞧我这脑子,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道长的道号呢!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道长说:“贫道见深。这两位是贫道的徒儿,清风,清灵。” 村长一一行礼。 也就这样三个道士住在了桃花村里。 村民们都散开了,个个都在议论这件事,几乎所有村民都相信了见深的话,可是就是有几个脑袋瓜还算转得快的,觉得这事里有鬼。 瞧!小河边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议论着这件事。 “阿宝哥哥,你觉得那个道长的话能信吗?”女孩问。 “感觉告诉我,不能信!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鬼!”男孩说。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爹娘偏偏都相信了!”女孩说。 “我爹娘也一样!嗳,莲花妹妹,我们要不今天晚上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那位阿宝哥哥说。 “不好吧!万一被抓住了,我们该怎么解释啊?!”那位莲花妹妹说。 阿宝点点头说:“这到是,我们还只是个孩子。唉,真想快点长大。” 莲花一听,脸红了,低头问:“长大了干嘛?” 阿宝看了看莲花,明白了,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莲花身后,一把抱住她笑着说:“长大了嫁我啊!” 莲花马上躲开了他,羞涩地说:“谁要嫁给你啊!我才不要呢!”说着,便离开了河边。 阿宝笑着看着她离开。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章 出事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第二天,村里可出了大事了,居然有一家人满门被杀,而且身上没有伤口,只是心脏被挖了,村里的孩子都吓哭了,莲花也大叫了声躲到了阿宝身后。 村长马上让人叫来了见深三位道长,见深看了尸体,一惊,煞有其事地说:“来了,妖怪来了!” 村长问:“什么?妖怪来了?为什么?” 见深说:“你们看这些尸体,心也被挖走了。如果是人为的,那又怎么可能还要挖心呢?只有妖怪才会用这种挖心掏肝的方式来杀人啊!而且你看,他们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只有心脏被挖,不是妖怪干的,还会有谁呢?” 村民们都惊呆了,纷纷跪了下来,喊着:“救道长救命啊!救命啊!” 村长也说:“只要道长能救我们全村人的命,就是要我死也心甘情愿。” 见深扶起村长,说:“村长请起,乡亲们,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站起。 见深说:“并非贫道不想救各位,只因贫道不知道这妖怪到底藏在哪儿,实在不好乱作法啊!万一作错了法,触动了神灵,那又是一场天灾呀!” 村长急问:“这可怎么办啊!作也不是,不作也不是,这岂不让这个妖怪,把我们村里的人杀光了嘛!” 见深说:“从今天起,各位晚上千万别出门,相信这个妖怪一定动不了你们的。” “好!好!好!我们不出门了,绝不出门了。”村民们应着。 村民散了,尸体被抬走了。阿宝和莲花又到小河边去了。 莲花问:“阿宝哥哥,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有妖怪吗?” 阿宝想了想说:“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说得斩钉截铁。 莲花问:“那怎么会是这样的死法呢?心脏……心脏都被挖了。我想想就害怕!” 阿宝说:“这种死法,人不一定干不出来,或者……” “或者什么?”莲花急问。 阿宝回神说:“哦,没什么!”说完,他心里就蹦出了一句话:“或者就是那三个道士干的。”为了不让莲花担心也就没说出来。 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接二连三的出事,而且死的都是一家人,还被人挖了心。 第五天下午,见深和二位徒弟,终于开坛作法了。 清风和清灵在一旁装腔作势的护法,见深就在那儿作法,只见他身穿一身道袍,头带道帽,脚穿道鞋,左手握铃,右手拿着几张符咒,嘴里咪咪嘛嘛的在念咒语。他的面前有张桌子,桌上放了蜡烛,香火,符咒,宝剑……总之摆了一桌呢! 过了好久,见深终于作法完毕了,他松了口气。 村长上前问:“道长,怎么样,查出来了没有啊?” 见深点点头说:“贫道已经查出来了,刚才是天神告诉贫道的。” 村长问:“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啊?” 见深说:“有两处问题。第一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村里的女孩子!” 众人都惊了。村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问:“什……什么?女孩子?什么意思?” 见深说:“天神的意思是说,每对新婚夫妇第一胎所生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就必须扔掉,不能留下,因为阴气太重,一定要等生下男孩之后,后面的女孩才能留下,这样,家里有了阳气才能把阴气暂时的压下去,不过,后面的女孩子一定要在十五岁之前出嫁,不然那妖怪又会回来。天神又说,那四户人家就是因为这样才遭来杀身之祸的,那个妖怪就附在那些长女,或是十五岁以上的女孩子身上,所以,才会下手,村长,那四家人真的是都有此情况吗?” 村长想了想,紧张地点点头说:“是啊!是啊!老俞家有个十八岁的女儿,说是明年就出嫁了。刘铁匠家有个大女儿,今年十岁了。孙大伯家有三个女儿,去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那个小黄啊,去年秋天刚成的亲,上个月他媳妇刚生下来,是个女儿。” 见深说:“那就是了,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村民们都吓坏了,相互的看着。又听那村长问:“那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还有一个呢?” 见深说:“这第二就是‘桃花村’三个字,这妖怪是个女子,她当然喜欢那些花啊草的,所以也要改一下。” “改成什么呢?” “无量寿佛!我只是传达天神的意思,他说,要改为‘弃女村’,那才行!” 村长惊了,阿宝惊了,莲花惊了,所有村民都惊了。 见深又说:“刚才天神还说,这件事要速办,否则,还会有杀身之祸。” 就他这么一句话,酿成了多少家庭的悲哀。 后面的日子,这个村里几乎是哭声一片,做父母的怎么忍心把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丢了呢!但不行啊,所以,多少孩子被父母赶出了家门,多少孩子被父母下了迷药送出了村,多少孩子因为不肯走,索性一头撞死在家门口。唉!多少血,多少泪,多少伤,多少痛,多少不舍,多少无奈……就在这几日全都倾泄出来。阿宝上面有个姐姐。因为阿宝不让,就拖了几天,但在那一天,阿宝怎么也找不到姐姐,问父亲说是下了迷药送出去了,阿宝马上激动的喊着:“爹,娘,哪里有妖怪,根本就是人在做怪。我们在这里几百年了,也没出过这种事,那三个道士一来,就出了这么多事,你们不觉得奇怪嘛!”说罢,马上到村外去找,可是哪里还找得到。 至于莲花上面有位哥哥,但是她看着这些被赶出去的姐姐妹妹们,又看着阿宝这些日子为了他姐姐的事很伤心,她也是心如刀绞,可是又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章 信念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种事情一过就是七年,老村长已经过世了,一位年轻的村长上来了,这七年来,有多少女婴被父母丢弃,但过一天去寻找时,婴儿早已不知去向,有人说,是被好心人抱走了;有人说是被野狼吃了;还有人说,她早就冻死了……总之,传言都不同。 莲花也在十五岁那年和阿宝成亲了。成亲后他们过的很好,自然而然的很快有了孩子,阿宝很高兴。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了,居然是个女孩儿,接生婆正要把孩子抱走,阿宝追了出来,一把抢过了孩子,说:“这是我的孩子,她的生死,不劳各位费心。” 村民中,一位老人走了上来说:“阿宝啊!她是个长女,妖怪会缠上你们家的,还是快点扔了吧!” 见深来了,说:“阿宝,贫道知道这是你的女儿,可是只要你有了个儿子,你以后要有多少女儿随你生,可是这个长女,你是绝对不能留下的,还是扔了吧!” 阿宝微微一笑说:“道长!七年前,四家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一个谜,我看这并非什么妖怪干的,到底是谁干的,我想他自己心里有数。这个妖怪,它要来,就来啊!我到要看看,这个妖怪长得是什么模样。我还要看看,到底是人厉害,还是鬼厉害。”说罢,走回了屋里,将门一关,将孩子放了摇篮里,去照顾莲花了。 晚上,阿宝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莲花慢慢的醒了,吵醒了阿宝。阿宝笑着说:“你醒了!” 莲花点点头,又想到了孩子,问:“孩子呢?是男孩,女孩啊?” 阿宝无奈的说:“是个女孩!” 莲花一惊:“什么?那孩子呢?她在哪儿?”她激动的要下床。 阿宝按住了她说:“放心!我没有扔掉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信那些东西,我从接生婆手里抢下来了。” 莲花松了口气,问:“那孩子呢?” 阿宝指了指旁边的摇篮说:“你瞧,睡得香着呢!” “抱过来,我要抱抱!” 阿宝将孩子抱了过来,放在了莲花怀里,说:“轻点,别吵醒她了。” 莲花抱着孩子,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是啊!好水灵,好清秀的孩子。 莲花说:“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怎么会是妖怪呢!我才不信呢!” 阿宝说:“是啊,我也不信。什么妖怪,我看就是人在搞鬼。我们才不扔呢!妖怪要缠就来吧!我相信邪不胜正,就算来了,我们也可以打倒他。只是……” “只是什么?” “我爹娘说,要是不将这个孩子扔了,我就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莲花一怔,看了看孩子,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这件子虚乌有的事,老人家已经都信了,不,是除了我们俩,其他人都信了。我看这个见深,迟早要把我们这个村给毁了。” 莲花现在只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问:“你别提其他的,我就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阿宝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之后,说:“我不扔这个孩子,我要用我的不孝,来告诉全村的人,这件事不是什么女孩是妖怪,肯定是他们三个干的,我要为我姐姐报仇,我总觉得,我姐姐还活着,一定是在哪个角落在等我去救她。” 莲花看着他问:“你要和爹娘断绝关系吗?” 阿宝闭上了眼点点头,他哭了。 莲花哭道:“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你爹娘不会原谅你的。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相信正义,他们三个,好日子该到头了。我不能再让村里的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孩子是无辜的!她们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错。我要救她们。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三个狗屁道长,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莲花抽泣着不说话了。 阿宝又说:“有一年,我去了外面,外面真得好大,大的不得了。哦,就是那年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串红红的果子,外面还裹了层糖,甜甜的。” “我记得,”莲花说:“你拿来的时候,都快化了,叫我赶紧吃呢!我吃了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是山楂呀!我们山后面一堆呢!不过,外面的人能把这个山楂做成这样,也挺好吃的,你还告诉我,这个叫……叫……糖葫芦。” “是!就是糖葫芦。我在外面,我还看到了好多大房子,有酒馆,饭馆,客栈……都盖得好高好高的,有二楼呢!还有一种房子,很奇怪,整个房子花花绿绿的,还有很多年轻的姑娘在外面招客人,那些姑娘穿得衣服,那简直……嗳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什么不知道怎么说啊?穿成什么样啊?”莲花问。 阿宝尴尬地说:“就是这个胳膊上露一点儿,大腿上露一点儿,还有的还在胸口上露了点儿呢!” “破衣服?乞丐?”“不是乞丐,也不是破衣服,就是……她们故意穿成这样的,可以招客人,那些衣服的布料,五颜六色的,但露得很,都能看得见她里面肚兜是什么颜色的。还有的姑娘没皮没脸的用手去摸男人,我问了人才知道,那种地方叫妓院。” “妓院?!干嘛的?”莲花越听越恐怖。 “我也问啊!旁边的老伯就笑嘻嘻的说什么,‘一看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这妓院就是给男人找乐子的地方。’我一听,吓了一跳,问,什么叫做找乐子,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说什么,找乐子就是让男人尽兴。我听得还是云里雾里的,这个时候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过来了,她跟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这些话更加让我证实了我们村里发生的事情。” “什么话?” “老婆婆坐下,老泪众横的说,那种地方,是男人的天堂,但却是女人的地狱,那里的女人叫做妓女,每天都要伺候不同的男人,她们就是拿身子赚钱的。” “身子怎么赚钱?” “就是……”阿宝低下头尴尬的轻声的凑到莲花耳边说:“就是圆房那事儿!” 莲花马上抱住胸口,惊问:“这事也能拿来卖啊?” “我也这么问啊!老婆婆告诉我,不完全是自愿的,有些女孩子是因为家里穷被父母卖进去的,有些是被人骗进去的,还有一些……我觉得,姐姐有可能就是这样子的,被坏人从自己父母那儿拐过来,然后卖进去的。那些姑娘通常都逃不出来,因为他们里面养了打手,如果哪个姑娘不听话,就会让那里面的打手打她们。有些姑娘受不了那种折磨,有上吊的,跳井的,撞墙的,割腕的,还有些姑娘是被几十个男人折磨死的。” 莲花越听越恐怖,喊着:“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天哪!你是觉得,姐姐会在那种地方。” “当时老婆婆跟我说了之后,我是有这样一个闪念,我觉得姐姐可能也在里面,但是老婆婆说,这种叫妓院的,天下有好多呢!老婆婆说她有个孙女儿,就被人拐进去了,找到的时候,她已经光着身子上吊了。她还问了我,我姐姐什么时候不见的,我就告诉了她,老婆婆就说,如果姐姐没有屈服,恐怕也不在了。但是我觉得她在,她一定还在,她一定在哪里等我去救她。” “那你为什么说,你姐姐一定会在那种地方呢?”莲花问。 “那会在哪里?什么地方都找了,再说后面丢掉的婴儿,那又去哪儿了呢?有人丢掉后,下一天去找,就找不到了,哪有这么巧,这么多好心人来抱孩子,还有说是被狼吃了,就算被狼吃了,也该留根骨头吧!姐姐走得时候是十二岁,她如果没有事的话,肯定认识回家的路,就算她不敢回来,跟我这个弟弟报平安啊!我会保护她呀!” 莲花点点头,沉思着说:“这话似乎没错,这……这怎么办啊?我们也不知道姐姐在哪儿啊!” “是啊!我不知道姐姐在哪儿!” “哇~哇~哇~”突然旁边的孩子哭了起来,夫妻两人这才发现孩子还在旁边,马上抱起来哄,莲花笑着说:“瞧我们说了这么多,把孩子给忘了。嗳,孩子名字取了没啊!” 阿宝一拍脑袋,说:“你不问我,我还真忘了,我想想!她是个女孩子,但她现在是出生在这种环境下的,她一定要坚强,要坚韧,不能让那些污秽打倒这个孩子。坚韧,不被打倒……嗳!竹子就是坚韧无比,就算再大的风也很难刮倒它。”阿宝接着想,“竹子,竹子,筠,对,咱们就叫她筠筠。” “怎么解?”莲花问。 阿宝笑笑说:“《大宋重修广韵》中就写着:筠,竹皮之美质也。还有,唐代诗人钱起在《赋得池上丁香树》中写道:黛叶轻筠绿,金花笑菊秋。” 莲花马上阻止着:“行了行了行了,我听不懂,反正我女儿就叫筠筠了。不愧是念过几本书的!” 阿宝傻傻的笑了笑。 莲花又品味着:“筠筠?方筠筠!小筠筠!竹子,坚韧,坚强,我们的筠筠是最坚强的。好好听的名字!与众不同的名字,呵!”然后就叫着孩子:“筠筠!筠筠!筠筠!” 可能是莲花的的声音大响了,刚哄睡的孩子又醒了。 夫妻两人就又开始哄孩子。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章 证据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第二天,阿宝果然伤痕累累的回到家,莲花只能含着泪水帮他上药。 可也就在这天晚上阿宝不是“怀疑”,而是“确定”那些事都是那三个假道士做的。 那晚,他们一家被人差点灭门了。 阿宝疼得睡不着,全身都是棍伤睡也睡不下去,爬着又很累,便起来,走出了屋,去了院子,莲花也被他吵醒了,跟着他一起到了院子莲花拿了个凳子,来到阿宝身边,道:“睡不着啊?” 阿宝见到莲花道:“哦,我吵醒你了?” 莲花点点头,说:“是不是疼啊?” 阿宝点点头。 “快坐下吧!站着更疼!”两人坐下了。 就在这时,突然,院子门开了,两人坐在院子的一角,又有许多柴在旁边,而且黑漆漆的,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那里有人,两人马上躲起来。只见有个黑衣人,拿出了一个像竹子一样的东西,又捅开了窗户纸,嘴对着那个竹子一样的吹了口气。 莲花轻叫了声:“筠筠……” 阿宝马上捂着她的嘴。只见那人慢慢的推开了门,捂着嘴扇了扇,屋里飘出来了一些烟,那人又走了进去,阿宝拿起了身边的木棍,和莲花一起走了过去,只听里面传来了声:“咦!人呢?” “你爷我在这儿呢!”阿宝吼了声,那人吓了一跳,马上要跑,却被阿宝打了一棍,说了句:“我到要看看,你这妖怪长什么样!”说着,又一棍打下去,但那人马上躲开了,拿出了一把匕首向莲花刺去,但被阿宝一棍打掉了,那人甩着手,又看到阿宝又一棍下来了,他马上向阿宝撞去,阿宝本来身上就有伤,这下撞到了伤处,痛得摔倒在地,那人趁势逃跑,但莲花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背,指夹很明显的划到了那人的手背,那人“啊”了声,逃跑了。 莲花马上来扶阿宝,阿宝说:“我没事,先去看孩子。” 莲花慌忙的跑到摇篮边抱起孩子,急道:“阿宝哥,孩子不动了!筠筠……” 阿宝爬起来,抱孩子,探了探孩子的呼吸道:“放心,只是睡着了,看来不是毒烟,是迷烟。”又突然看到了地上的一样东西,就是刚才像竹子一样的东西,那刚才那黑衣人逃跑的时候掉下的。阿宝拿起来闻了闻,马上拿开,道:“看来这就是装迷烟的竹管。”又拿起了刚才打下来的匕首道:“我明白了!原来妖怪是这么回事。”“怎么回事?”莲花紧张地问。 “我终于明白,七年前那四家人是怎么死的了。”他拿起了竹管说:“夫人,你看,这个是迷烟,他们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迷烟吹进去,这个时候,屋里的人就会全部昏迷,然后再进屋,就用这把匕首挖心。这样一来,晕了的人当然没力气反抗,当然不会有其他的伤,只有心没了。” 莲花已经捂住了耳朵,泪流满面,叫着:“别说了……别说了……” “一定是他们这三个畜生,一定是他们……他们就是杀人凶手,杀人不眨眼的妖怪。姐姐已经被他们害了,他们还要来害筠筠,我饶不过他们。明天找他们算账去。” 到了第二天,阿宝和莲花抱着孩子来到了见深三人的屋子,喊道:“见深,你们这三个缩头乌龟给我出来。” 突然里面发出了声“哐啷”地一声,又接着一声“啊”。见深又开了门,问:“阿宝,你有什么事吗?” 阿宝一把抓过他的手,没有伤,又看到了清风和清灵出来了,阿宝看到清灵右手上又红又肿的,一把抓起了清灵的手道:“果然是你们,你们这三个杀人凶手。” 清灵道:“阿宝,你怎么了,我这手是刚才被热水烫的。” 阿宝愣了愣看了一眼他的伤,道:“真是好计谋啊!昨夜我们一家三口差点被一个黑衣人杀了,我夫人就在那凶手右手上抓了几道伤,你今天告诉我,你的手是被热水烫的,谁会相信。” 村民们都过来了,见深马上故作紧张地,说:“啊!昨天你们差点被杀了,妖怪,妖怪,是妖怪,她一定回来了,阿宝啊,赶紧把这孩子丢了吧!不然,你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啊!乡亲们,快,快把孩子抢过来,丢进水里去。” 筠筠在莲花怀里,有村民按住莲花,有村民去抢孩子,莲花叫着:“我的孩子,还我孩子,我的孩子……” 那村民一把将筠筠丢进水里,可筠筠没有沉下去,居然在水上甩手蹬脚地大哭起来,见深马上借题发挥道:“乡亲们,你们看,这女孩子,刚刚出生居然会游泳,她不是妖怪是什么?” 阿宝马上叫着:“乡亲们,别听他妖言惑众,刚刚出生的孩子的确不会游泳的,但是他会飘在水上。见深,你当乡亲们没有读过书,我也没有读过书吗?” 见深知道今天一定要干掉阿宝才能让乡亲们相信自己,又见莲花已经走下小溪,去救筠筠,便马上道:“乡亲们,他们夫妻俩被那个妖怪给蛊惑了,我们不能再留着他们,一定要把他们赶走啊!” 这时,一个约四十岁的人,打了阿宝一巴掌,阿宝转头一看,叫着:“爹!见深已经害了姐姐,不能再让他害筠筠啊!” “你这个畜生,”方父道:“马上给我滚出村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爹!”阿宝急着喊:“你听我的,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妖怪……” 突然,阿宝被一个拳头打中了。耳边传了来声:“你才是妖言惑众呢!三位道长帮我们除妖,你已经被妖怪迷住了,滚!” 阿宝盯眼看了看那个人,是个年轻男人,阿宝马上抓住他的手道:“马老弟,你听着,你媳妇快生了,如果这胎是个女孩儿,你千万别丢了,他们三个魔鬼,会害死你的孩子的。” 那年轻人马上道:“我警告你,你家养一个妖怪不丢就罢了,我家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给我滚!” 一些乡亲拿着木棍,拿着石头向阿宝和莲花丢去,夫妻两人为了保护筠筠,拼命的去挡,在这样的冲突下,阿宝一家被全村的人都赶出去了。 莲花生孩子才没几天,就遇这么多事,身体有点吃不消了,还好,阿宝经常上山砍柴打猎,山上有个小屋,从那天起,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山上了,不过,阿宝下定决心一定要救村里的孩子。 从此,这一家人,就和村里所有人对立了。 筠筠!方筠筠出生了,她出生在这样一个恶劣时间,她以后的生活,除了在父母面前是个宝,在别人面前她就是个妖怪。她过得日子是黑暗的,只有在父母身边才有明亮。不过,阿宝决定去救那些孩子之后,陆陆续续的抱了三个孩子回来,那个姓马的年轻人的媳妇的确生了个女儿,被丢了,阿宝马上把他抱了回来,又过了半年又有两个孩子出生,又被阿宝抱了回来,但后来就没有再看到什么孩子,可是他暗暗的打听了,是有人生孩子,而且是女儿,但被见深三人亲自带出去丢了的,阿宝明白了,见深一定是觉得不对了,所以要亲自去拿孩子。不过,阿宝的确也真的管不了了,因为常常有些小孩子趁着阿宝去砍柴,莲花到菜地里去,就到山上来,用石头打筠筠,筠筠常常受伤,其他捡来了妹妹们都比她小,刚学会走路的筠筠又要保护自己,又要保护三个妹妹,着实不易。两年后,莲花又生了对龙凤胎,取名叫方易辉,方筱筱。不过对于夫妻两人和筠筠,又增加了不小的负担。父母常常叮嘱筠筠要她保护好自己和弟弟妹妹。但是筠筠是“妖怪”啊!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和那三个刚会走路妹妹玩的时候都会有人丢石头进来,嘴里还叫着:“打妖怪!打妖怪!你这个妖怪,打死你!” 筠筠为了保护那三个妹妹,自己被打的最多,她大哭了起来,她的哭声,传到了在地里干活的莲花,莲花马上赶来了,赶走了那些孩子,可是筠筠身上早已受伤了,那三个女孩到是什么事也没有,莲花抱着筠筠去包扎伤口。 筠筠也经常会问:“娘,他们为什么说我是妖怪,我不是妖怪对不对?我不是妖怪!” 莲花边为她包扎边说:“谁说你是妖怪,别听那些孩子瞎说。筠筠是个好姑娘,是个非常好的姑娘。以后,你和三个妹妹不要出门,在家照顾弟弟妹妹,知道了吗?” 筠筠懂事的点点头。 另外三个用三双幼稚的眼睛看着莲花。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章 筠筠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二年,四岁的筠筠越来越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人称为妖怪,还知道因为自己,她的父亲还和家里断了关系,被人打骂。她看着父母,天天被人骂,五个弟弟妹妹们天天被人打。一个念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天晚上,她偷偷地起床了,穿上了衣服,悄悄地来到了门边,轻轻地开了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她向四周看了看,夜深人静的,她飞一般的向山下跑去。 天色好晚,一个四岁的女孩独自走在山上,耳边时不时传来风声,狼叫声,她害怕极了,她好想哭,她坐在一棵树下,身子紧缩成一团,她现在又冷又饿,想回去,可是又想到回去后,父母,弟弟,妹妹们,都要因她而受苦,她就是断了这个念头,她坐在树下,她好累,她想睡觉,可是她又不敢睡,怕睡下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也就这样,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过了一个晚上。 到了早上,阿宝和莲花醒了,却发现六个孩子少了一个,是筠筠不见了。 莲花急问:“孩子他爹,筠筠呢?” 阿宝说:“昨晚不是睡你身边的吗?” “没有啊!她不见了!”莲花更急了。 阿宝马上起来,穿上了衣服说:“走,出去找!”说着,抱起了易辉往外走,莲花也抱起了筱筱,三个女孩儿一起跟了出去。 他们七人在山上找了个遍,又去了村里,问了好多人,可是大家不但不帮他们,还泼冷水。 “这个小妖精不见了就算了,干嘛还去找她!” “是啊!她走了,村里也干净了。” “是啊!别去找了,她死了就更好了,妖怪也就不会来了。”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夫妻二人心都寒了。 莲花又忍不住了,叫道:“我女儿根本就不是妖怪,这三个道士才是真正的妖怪,他们在我们村里妖言惑众,害死了多少孩子。” “你放肆!”现任村长喝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见深道长是天神派下来解救我们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道歉!” 阿宝马上挡在了莲花身前,大义凛然的说:“到底谁是妖怪,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见深,送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再告诉你,我身边这三个女儿,这个……”他拉出了一个略大一点的孩子,说:“她就是当年马老弟的女儿。这个……”又拉出了个小一点的说:“她是赵老弟的女儿。这个……”拉出了个最小的,说:“她是王大哥的第三个女儿!”他把三个女孩往后一拉道:“见深,你不是说她们是妖怪吗?那我警告你,我总有一天,我会让筠筠和这三个女孩儿,你所谓的妖怪,生吞活剐了你!孩子他娘,我们自己去找,走!”说罢,六人离开了,跑到了村外去找。 村长对见深说:“道长,实在对不住,您也别生气。” 见深笑笑说:“没事,没事,一些不信鬼神的人,当然会以为贫道在瞎说,这事贫道见多了。” “道长真是深明大义啊!”一村民说。 “是啊!……”村民们都附议。 阿宝四人在村外寻找着。 “筠筠!你在哪儿啊?” “筠筠!是爹啊!你在哪儿啊!” “姐姐!你在哪儿?”三个女孩叫着。 “姐……姐!” “姐姐!筱筱……玩!”两个孩子也口齿不清的叫着。 “筠筠,你出来啊!孩子啊!你应娘一声啊!” ……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让大地都颤动了,可是就是听不到筠筠的声音。 这时,突然筱筱拉着莲花叫着:“娘!姐姐!姐姐!……”手向不远处的树下指去。 阿宝和莲花看了过去。是的,的确是筠筠,六人马上跑了过去。 “筠筠,筠筠,是爹啊!筠筠!”阿宝喊着。 筠筠没有醒。莲花马上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惊,说:“她发烧了。” 阿宝马上说:“快,回去!” 回到家里,夫妻两人马上用冷水给筠筠冷敷。三个女孩儿帮着烧水。 他们忙了一天,晚上,筠筠的烧终于退了,人也醒过来了,见到了父母,她的泪水忍不住了,扑到了母亲怀里,喊着:“娘,筠筠怕,娘……” 莲花也哭了,安慰着说:“不怕,不怕,有娘在!有娘在!筠筠不怕!”又为她擦干泪水问:“饿不饿?” 筠筠点点头。 莲花在筠筠脸上亲一下说:“饭已经做好了,娘去拿来。”说着,就要起身,可是却被筠筠拉住了:“娘,对不起!” 莲花笑了笑说:“没事,过去了,别去想了,回来就好!”说着,出去了。 也就这样,筠筠的第一次出走失败了。 可是,村里的人还是视她为妖怪,出了点事就说是筠筠她们四个造成的。 就如:如果一个老人去世了,就说是她们四个害死的;如果一个孩子着凉发烧了,就说是她们四个缠的……唉!太多了,总之,筠筠不走,她的日子就不好过。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六章 营救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又过了三年,易辉和筱筱也五岁了,他们也开始学着保护姐姐们了。如果哪个孩子敢欺负筠筠她们四个,他们手中的弹弓可就不客气了。所以,现在四个女孩子已经不只是父母的避护了,那三个女孩的弟弟们也挺过分的,那三个女孩也不管打得过打不过,就向他们的弟弟打去,弟弟们就是小,三个女孩儿总是能打败他们。可是,筠筠却还是觉得对不起父母和弟妹,所以,她的第二次离开计划展开了。 还是在晚上,筠筠再次离开了,这一次她刚跑出门口,居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个人,她慢慢走近,躲在草丛中细细地看了看,她呆了,居然是清风和清灵。 他们两人在前面走,丝毫没有察觉,后面有个孩子在跟踪他们。 筠筠跟在后面,她好奇怪,心里蹦一句话:“这么晚了,他们出来干什么?” 这时,清风和清灵两人说话了。 “这些村民真是笨死了,老大就用了这么一点点雕虫小技,就让这些村民相信了,都十四年了,这么多年,我们都赚翻了。”清风笑着说。 “是啊!这些村民,还真相信什么天神,这些全是老大瞎编出来的。”清灵说。 “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个方阿宝身边的那四个女孩儿,要是能把那四个拿过来就是一笔不小的钱啊!” “可不是!不过村子里的人没一个相信那个方阿宝的,还把他赶出去了,当年要不是老大拦着,我真恨不得把那个方阿宝给砍了,你瞧我这只手上的疤,就是当年烫的,我看着这个疤我就来气。” “不过你也别生气,不还有这么多村民相信我们的嘛!白白送给我们这么多钱,你瞧,今天又有了三个孩子,又有钱赚了,把这三个孩子卖到妓院去,还有几十两银子啊!” “不过,好些日子没玩女人了,今天去怡红院乐呵乐呵!” “好主意!走,我把孩子藏那儿了!”清风指了指前方。 是的,前方有三个刚出生的女婴。二人抱起了三个女婴,走了。 筠筠惊呆了,拼命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她虽然不懂什么是妓院,什么是怡红院,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跟了过去。 来到了一条大街上,好热闹,筠筠从来也没见过,但今天她却无心去看,就是跟着那两个人,见他们进了一家貌似酒楼的地方,门外还有许多姑娘在招揽客人。筠筠刚想跟进去,突然,她后面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拉到了一个无人处,筠筠吓得脸色苍白。 那人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声,说:“别说话。” 筠筠抬眼一看,居然是位女子,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一身夜行衣,他向筠筠问:“你是弃女村里的人?” 筠筠紧张的点点头。 那女子看出了筠筠的紧张,便笑着说:“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救被那三个假道士卖进妓院女孩的,你别怕,你叫什么?几岁了?” 筠筠慢慢的放松了,回答:“我叫方筠筠,七岁了。” 那女子笑了笑说:“我叫若茜,郭洛罗氏,我是满族人。走,我们去救人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出声。” 筠筠用力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若茜笑着用黑布遮住了脸,抱起了筠筠,轻功一起,上了妓院的二楼,筠筠惊呆了,居然会一下子跳地这么高。若茜看了看筠筠那惊讶的表情,笑了笑,现在也没空解释,抱着筠筠就去找清风和清灵。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间屋子里,清风和清灵正和一位老鸨在讨价还价呢! “孙妈妈,这个价已经不低啦!”清风说。 “不低?一个婴儿十两银子,还叫不低吗?一个大姑娘也不值这个价!”那个孙妈妈说。 清灵说:“就因为她不是个大姑娘,如果真是个大姑娘,那这事还不好做呢!也许她还会寻死腻活的给您添麻烦,但是她们呢?” “她们?她们难道就不给我添麻烦啦!你看啊,她们还要喝奶,还会尿床,慢慢地还要教她们说话,教她们走路,万一走不好,也许还会破相呢!这样,我们每人都让一点。七两怎么样?” 清灵说:“九两!” “八两!”孙妈妈再说。 “成交!”清风说。 这时,若茜突然叫了一声:“畜生!”将筠筠往门口一放,将门用力一揣,腰中的长鞭一抽,再一甩,房里的桌桌椅椅,陶陶罐罐全砸了一地,孙妈妈和清风,清灵身上都甩到了,都倒在了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 若茜义愤填膺地说:“两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 孙妈妈叫道:“哪儿来的泼妇,敢到我们怡红院来撒野,来人啊!快来人啊!” 若茜冷冷的一笑,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往外一扔,突然,从怡红院门外闯进了十几个带着刀剑的姑娘,让妓院里的人都吓的要命,一些护院马上冲了出来,一人喝道:“几位姑娘,我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啊!” 一位女子只说了一句:“我知道!”说罢,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到了墙上,口吐鲜血。 “看来姑娘们是来找茬的!那就别说,‘好男不和女斗’这句话。兄弟们上!”众护院一拥而上。 “好男?就你们,呸!姑娘们,上!” 两对人打了起来,在场的人逃的逃,摔的摔,爬的爬……桌椅、盘子,杯子茶壶……全摔在地上。 但这场打斗中,似乎还是姑娘们功夫好,连剑也不拔,就用拳脚,照样将那些护院打的哭爹喊娘的。 在楼上,若茜看着下面的打斗,笑了笑,而孙妈妈却在那儿一个劲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唉呀!完了,完了……” 而清风和清灵却想趁乱溜走。可是,毕竟还有个筠筠呢!她叫道:“姑姑,他们要跑了!”话没说完,就跑了过来,拉住了清风的脚,清风拼命的甩开他,清灵拼命的踢掉她,可是筠筠就是拼命的不放,若茜听到了筠筠的叫喊声,马上飞起一脚,来了个连环踢,两人都被踢倒了,“扑通扑通”的往楼下滚,又被两个姑娘揪住,绑了起来。 孙妈妈向若茜求饶了:“女侠,您放了我们吧!求您了,别打了,您要什么,我都给你。” 若茜手一挥,喊着:“住手!” 众姑娘停了手,但那些护院全摔在地上了,而且,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若茜又对孙妈妈挑了挑眉毛,抱起了筠筠道:“很简单,把这十四年来,那两个畜生卖给你的姑娘全都给我交出来,这事就算结了!” 孙妈妈指着楼下的清风和清灵说:“您是说,他们卖给我的姑娘?” “不错!” 孙妈妈好为难:“这个……这个……” 若茜可不等她考虑了,向楼下的姑娘喊着:“来人啊!把这个怡红院给我一把火烧了。” “是!”众姑娘应着,便要行动。 孙妈妈马上喊着:“别别别别别……我……我给,我给。只是……” “怎么?”若茜问:“真要我烧啊?” “不不不不……不是,是因为他们卖姑娘给我们是八年前的事,不是十四年前!” 若茜怒道:“还要抵赖!” “没没没没……我没有抵赖,这是真的,我们每年进了几个姑娘都有过账。老李,快去把账本拿来。” “嗳!”一位被姑娘们打得在地上打滚的男子,忍着痛,爬了起来,去拿了几本账本,交给了孙妈妈。 孙妈妈拿过账本,给了若茜说:“您看,全在这儿了,一本没少!咱们这个怡红院是九年前开的,不可能十四年前有姑娘。” 若茜放下筠筠拿过账本粗略的看了一下,又问:“那现在这些孩子最大的几岁了?” 孙妈妈说:“他们送来时,都是婴儿,都是刚出生的,所以,最大的就八岁。我们还有这些孩子的生辰八字呢!” 若茜整了整衣衫说:“让人把她们的……哦,她们也没东西可以整理的,带个人出来就行了。” 孙妈妈马上说:“我知道!我知道!那要不要雇几辆马车?” “不用了!我们只是来接人的。” “好好好好……”说着,马上让人把孩子们都抱出来。 若茜终于牵着筠筠的手,下楼了,两位姑娘给她搬了张椅子,她细细的看着那些账本,用笔一个个的勾了出来,数了数,有二十三个。 筠筠今天真是高兴极了,但是想到这里只有八年来的女孩,那还有六年前的女孩在哪儿呢?她来到了清风和清灵身边问:“剩下的姐姐呢?她们在哪里?” 清风和清灵现在完全是刀板上的鱼,惊恐极了。 “在……在……在十里外的醉仙楼和怡香苑里。”清风紧张的说。 “但……但是女侠还是别……别惹醉仙楼!”清灵说。 若茜抬眼看着他们问:“为什么?” 清灵说:“因……因为醉仙楼后面的靠山非常大,是位朝廷重臣,还是二品大员。宁江宁大人!” 若茜笑着站了起来,来到了两人面前,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在他们眼前一晃,两人呆了,又听若茜问着:“是个二品大员?” 二人马上回神,说:“不不不不……是个无名小卒,无名小卒。” 若茜不再与他们说话了,向身旁的姑娘问着:“人齐了吗?” “齐了!”那姑娘说。 “派几个人先护送她们去客栈。然后教教她们如何走路吃饭和礼义廉耻。”向那孙妈妈看了一眼狠狠的说道:“都教了些什么垃圾出来。” “是!”那姑娘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若茜也牵着筠筠的手,走出了怡红院。 几个姑娘押着清风和清灵跟在后面。 一队人马陆续的到了十里外怡香苑,也在那里大闹了一场,老鸨才肯交出孩子,那里最大的孩子已经有十二岁了,还好,救得快。 但在醉仙楼里的姑娘就没这么幸运了,早已沦落风尘,成了一个妓女,也许最年幼的就是几位十六岁的姑娘了吧! 但若茜还是把她们救了。 若茜一进门就叫着:“把你们的那位宁江宁大人给我叫出来!” 众人见来人气势汹汹,都吓了一跳。 众护院上来,喝着:“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如果想入行那到行,其他的给我滚。” 若茜冷笑了一下,后面一退,后面的两个姑娘马上上前,剑一拔抵住了刚才那个护院的喉部,那个护院一愣,动也不敢动。 若茜说:“通通给我听清楚,我要见你们的靠山宁江。”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突然,楼上房里走出了一位男子,四五十几岁的样子,身边跟着三四个姑娘,他甩开了那些姑娘,从楼上走了下来,说:“请问姑娘芳名?姑娘口口声声说要找我,说话呀!” 若茜笑了笑,让人把清风和清灵两人带了上来,说:“宁大人,我是谁不重要。他们两个你认识吧?” “认识啊!清风,清灵嘛,十几年前他卖给了我们好多姑娘,咱们发了不少!”宁江说。 若茜又笑着走到了宁江面前说:“好!痛快,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这样,敢做敢当,本姑娘欣赏的就是这种男人。不过,宁大人,听说你是朝廷二品大员!做了妓院的靠山,恐怕不妥吧!” 宁江知道若茜想说什么,他大笑道:“姑娘,人情世故你不懂,这紫禁城,一堵墙,皇上的眼睛就遮住了,他哪知道我在干嘛啊!我在朝上表现的好一点,皇上肯定拿我当个宝。” “是吗?”说着,若茜从怀里摸出了刚才给清风和清灵看的东西。 宁江一见,愣了,脚也在抖了,众人见宁江都吓的脸孔铁青了,心知不妙了,都吓得不敢动了。只听宁江突然说了四个字:“金……牌……令……箭!” 对,就是“金牌令箭”,那个人人见到它,如同见到皇上的金牌令箭。所以刚才那个清风和清灵才会改口说“无名小卒”。 若茜举着金牌令箭,笑着问着:“宁大人,见到它,你只会全身颤抖吗?” 宁江马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妓院里的人都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茜道:“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众人都起来了。宁江也要起来,若茜说:“宁大人,我是让其他人起来,没让你起来!” 宁江马上又跪下了,说:“姑娘……能否……告知芳名!” “郭洛罗若茜!” 宁江一惊说:“你是郭洛罗荣辉王爷家的大格格,富察德康的……” “闭嘴!”不等宁江说完,若茜就叫着:“你给我听着,要求一:将这两个畜生卖给你的所有姑娘,通通给我交出来!”若茜指着清风和清灵说。 宁江跪着说:“回……回格格的话,这……这所有是不可能的了,好多都……都死了。” 若茜一怔,心好痛,喝着:“把其余的通通给我叫出来,少了一个……本格格到想看看,你身上到底能割下多少肉来。” 宁江恐惧万分:“明……明白!老鸨,老鸨!” “来……来了!宁大人!” “照……照格格说得做,快!” “哦哦哦!”说着,马上去办。 若茜对筠筠说:“筠筠,来!”筠筠走了过来,若茜将金牌令箭放在了筠筠手中说:“拿着这个,不能掉了,放在这位宁大人面前,看他敢不敢起来,敢不敢动。” “哦!”说着,筠筠坐在了地上,举着金牌令箭,旁边还有几个姑娘保护着筠筠,宁江头碰地根本不敢抬起来。 若茜坐在了椅子上,咳了一声,说:“口好渴啊!” 宁江马上叫着:“拿茶来!” 茶水马上送到,一位姑娘又给了宁江,示意他喝下去,怕有毒,宁江喝了,姑娘们这才去倒下一杯,给了若茜,若茜喝了一口,又向众姑娘们问着:“姑娘们,办了三家妓院了,都饿了吧!” “是啊!”众姑娘应着。 宁江马上叫着:“拿点心啊!” 点心马上送到,当然还是让宁江先试一口,才放心。 终于,老鸨将所有姑娘都叫齐了,若茜看着她们,眼中充满了泪水,她擦了擦泪水,向宁江命令着:“给我好好看看,缺没缺!” “是!”宁江马上爬向众姑娘,细细的核对着名册,一个个的数着,数完一遍,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遗漏,终于,他确定了,爬向若茜紧张的说:“回格格,一个都没落,全在这儿了!” “没了的人呢?埋哪儿了?”又马上接着说:“我警告你,别给我放屁,说什么一些姑娘跑出去,在外面死了,找不回来了,我一个字也不信,我打听过了,你们这家妓院因为有你的缘故,护院有上百个呢!每个姑娘的门外都会有一二个,所以,死的人,只能死在你的院子里,不可能出得去。” “格格英明!格格英明!她们都埋在后山呢!墓牌上写着她们的名字!有……有十九个!” “让你的人,先给她们磕三个头,然后给我挖出来,出来的时候,声音给我喊响点儿。还有,让你的人别给我弄混了,弄混了一根骨头,我把你的骨头拆了安上去。”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快快快快……按格格说的做,马上去,嗳嗳嗳……别弄混了,弄混了,我拆了你们。” “买上好的楠木棺材!”若茜说。 “是是是……快去快去快去……” 那些人马上连声应着要出去。但若茜向旁边的姑娘瞥了一眼,那姑娘马上伸脚,那些人由于紧张,全都被拌倒了,只听若茜说了句:“是滚!” 宁江明白的喊着:“哦!滚滚滚……”马上向那些人看去喊着:“格格叫你们滚啊,没叫你们走,滚啊!” 那些人慌忙躺地上,一个个的滚出了门口,有人直接撞到了门坎,所有姑娘都笑得肚子痛。 若茜见那些人出去了,又向宁江问着:“牌位呢?” “牌……牌……牌位?”宁江歪着脸,看向若茜。 若茜问:“人死了没牌位的?” “有有有有有……来人啊,快快快快……拿名册,找城里最好的木匠刻牌位。把生辰八字和死时的时间年龄通通刻上,刻错了一个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时辰!”若茜说了句。 宁江马上应着:“是是是……快快快……格格只给你们两个时辰时间,快……滚滚滚!” 又有一群人滚了出去。 若茜咳了一下,道:“渴死我了!”说着,拿起了旁边的水渴了一口,又笑了笑对宁江说:“刚才我说了,这只是要求一,还有二呢!” “格格请说!奴才一定照办!” “不急不急!”说着,对旁边的一个姑娘说:“丫头,你带着十个姑娘,把这个院里,所有臭不要脸的嫖客通通赶出去,我看着他们烦。” “是!”说着,就带着十个姑娘去赶人。 若茜那儿已经让人拿了绳子和木棍,把宁江手脚都绑架起来,中间又穿了根木棍,这个宁江就被六个姑娘像抬乳猪一样的抬了起来。 若茜笑着说:“姑娘们抬着这头……哦,是抬着这位宁大人,我们去看看,他们挖坟挖的怎样了。还好今天我找的人多呀!留下二十个,把这个院子给我看紧了,其他人走!” “是!”说着,就有人留下,有人随着若茜离开了。 他们来到了后山,这时听到有人大喊了声:“起棺啦!” 若茜挖了挖耳朵,向后面的姑娘们问:“丫头们,你们听到什么了?” “没有!”众姑娘们喊着。 若茜对宁江道:“宁大人,这活人都没听到,死人听得到啊?” 宁江马上喊着:“你们没吃饭啊!喊响点~” 马上又有人用出全力,大喊:“起~棺~啦~”一具尸体被人抬了上来,一鼓恶臭随之而来,众人都摒住呼吸,捂住口鼻,那些人马上将尸骨抬到了一块空地上,又去挖一个座坟,一人先磕了三个头,刚要站起来,又听若茜对一个姑娘道:“丫头,去,好好教教他怎么给死人磕头。” “是!”那姑娘马上过来,按住他的脖子,猛得往地上一推,那人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地上,由于疼痛,又由于惯性,很直接就抬了起来,但那姑娘又来了两次,这才算磕好了。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十九具尸体全都上来了,众人一起抬回了妓院门口,棺材早已停在了门口,引得好多人来看热闹。 若茜上前看了看棺材点点头道:“可以啊!不错啊!打开!”就有人打开了,里面空空的,若茜对宁江又发难:“宁大人,要不要我让人把你放进去,看你冷不冷!” 宁江马上明白了喊着:“老鸨,老鸨!”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老鸨连滚带爬的出来了。 宁江道:“马上……马上在棺材里放上被褥。” “是是是是……”说着,马上让人拿来了被褥要放进去。 若茜又向旁边的姑娘瞥了一眼,那姑娘上前,狠狠的在鸨母脸上抽了两巴掌。 鸨母马上吓得跪下向若茜磕头问着:“格格饶命!格格饶命!小的……小的又做错什么了?” 若茜咳了一下,说:“今天话说太多了!” 旁边的姑娘马上接口道:“做错什么了?!两点!一,这些姑娘生前因为不愿意进妓院,所以才死的,你让她们盖这些垃圾?二,这些个花花绿绿的东西,脏了这些清清白白姑娘的身子。” “白的!白的!我马上让个去买!”鸨母道:“快去,把街上所有全白的新布去买来。” 又有人应着去了。刻牌位的人回来了,马上摆在了棺材前面。 这时,若茜让人把宁江放了下来,说:“我说了,还有二。第二就是,把你所有的罪状通通给我写下来,差了一条……还是那句话,我看你身上有多少肉。” 宁江心知不妙,八成是要交给皇上看的,他马上求饶,不停的磕头,叫着:“格格,您饶命啊!奴才知罪,奴才给你磕头了,奴才是畜生,奴才是狗,奴才是乌龟王八蛋,您要如何办奴才都行,就是别让这些事告诉皇上啊!奴才求您了,奴才求求您啦!格格啊!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若茜把金牌令箭放在了宁江面前,宁江不敢在求饶了,无奈了。若茜叫着:“笔墨伺候!” 笔墨纸砚拿来了,宁江只有写了,终于写完了,若茜拿了朱砂说:“签个名,再按个手印。” 宁江知道死期是不远了,只好照做了。 终于全部完成了,若茜看了看,惊叹地叫着:“哇!五家赌场?卖官买官?偷运国库银两三千万两?去年贪污西域贡品十五件?我说宁江啊!你已经几颗脑袋下来啦?!” 宁江叫着:“格格,格格,您别把这个给皇上,我会想办法,筹集到三千万两偷偷还回国库,神不知鬼不觉的,五家赌场也许就有几百万两呢!还有这家妓院,我一定能还清的,那些贡品我可以还给皇上。格格,格格,您饶了我吧!” 若茜摇摇头说:“你还没写之前,我以为很少,所以我心里想,帮你瞒着算了,可是,你这几条,条条是死罪啊!我帮你瞒着,我也许会被你搭进去耶!”说着,将纸放在了信封里,命令着:“来人哪!把这个人像绑粽子一样,给我绑起来,然后把这封信放在他的胸口,最后,把这个‘粽子’扔到紫禁城门口去,我相信我那个康熙义父皇阿玛会很有兴趣的!” “是!”姑娘们应着。 宁江叫着:“格格,饶命啊!格格!格格……”可是还是被拉走了。 布买来了,也铺好了,所有的尸骨全都按名字下去了,又盖上了。 今天的营救计划,终于完成了,天也亮了,明亮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照在屋顶上,照在花草上,更重要的是照在了若茜等人的心坎里,好温暖啊! 若茜泪汪汪的看着这些棺材,大声喊着:“里面的姐妹们,回家啦!清清白白的回家了!你们的爹娘,在家等你们呢!出发!” 一群人马上离开了。一些刚才被她们带到客栈的孩子们也一起走了。这一行人真是壮观啊!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 第七章 真相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可是,村里可又“热闹”起来了,筠筠不见了,那一家人已经找了一夜了,莲花几乎都快把噪子喊哑了,可是筠筠就是不在这个山里。 然而,着急的还不只是他们,还有就是见深,清风和清灵都已经出去了一个晚上了,怎么还不回来,这下村里的人就团结起来找二人。 唯独阿宝一家人在找筠筠。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不用找了,他们都在这里!” 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前面是十九口棺材开路,后面有十几辆马车,还有好多姑娘陪同,带头的姑娘,英姿飒爽的骑着马,身前还有一个小姑娘,正是若茜和筠筠。至于清风和清灵就被姑娘们五花大绑的押送着。 队伍渐渐的回了,若茜马缰一拉,马停了,她跳下马背,将筠筠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筠筠跑向了父母,叫着:“爹!娘!” 夫妻俩看着重新回来的女儿,既高兴,又生气,拍打着筠筠叫着:“叫你乱跑,叫你乱跑!” 筠筠早被清灵踢伤了,父母又正好拍到了她受伤的地方,她叫着:“爹娘,不要打,好痛啊!” 莲花两人问着:“怎么了,受伤了吗?让娘看看,伤哪儿了?怎么伤的?” 筠筠摇摇头,笑得像朵花一样,她叫道:“爹,娘,我没事!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不是妖怪,我再也不用怕村里的人了,我不是妖怪了!” 夫妻俩听得好糊涂,阿宝说:“谁说你是妖怪了,我女儿才不是呢?你听谁胡说的?” 村民中有人说:“哼,她不是妖怪,那是什么东西?” “她是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若茜上前问:“哪位是村长?” 那年轻的村长走了出来说:“我就是!” 若茜问:“敢问村长贵姓?” “姓何!”村长说。 若茜点点头,又向右面押着清风和清灵的姑娘看了一眼,示意让她们把人带上来,两个姑娘明白,押着两人上前,那见深其实早就看到了,他心虚了,见他们被带上来,他就想溜了。 但是被若茜看到了,飞身而起,一脚踹去,将见深踹到了村民们面前,村民们都一惊。 若茜“哼”了一声,喝着:“还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说着,一把拽起见深的衣领,推到了村民们的面前,指着他说:“乡亲们,你们看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神,为了一己之私,将你们骗得团团转,什么妖怪,哪有妖怪,只有这三匹贪财贪色的豺狼。你们知道这十四年来,他们都做了什么吗?你们在前面扔孩子,他们就在后面捡孩子。他们捡来干什么,捡来卖进妓院来赚钱。” 就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打到了村民们的心上。村民们个个目瞪口呆。 若茜向后面的马车指了指说:“乡亲们,你们放眼看看,后面这么多辆马车,里面坐着的都是被你们遗弃的,被这三匹豺狼卖进妓院的姐妹和孩子。而且还不是所有的姐妹和孩子,十四年前,被你们遗弃的,约在十五岁以上的孩子,大多数不是上吊,就是跳井,早就自寻短见了,就躺在前面这十九口棺材里,勉强活下来的,现在早已是妓女了,处子之身早就不知道给谁了。乡亲们啊,你们醒醒吧!请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在你们身边谁才是真正的妖怪。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你们当妖怪,啊!这三匹豺狼,你们当天神!” 何村长还是有疑问:“可是,十四年前,有四宗命案,尸体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就是心脏就挖了啊!” “挖心脏!”若茜说:“我也会啊!”说着,猛然拔出了一位姑娘手中的剑向清灵刺去,只听得清灵大叫一声:“啊——”若茜已经把他的心脏挖了出来,扔到了村民们面前。清灵倒地死了。 村民中也出了大叫声,妇人们,姑娘们,孩子们……都吓得闭上了眼。 何村长也吓得不轻,颤抖的说:“但……但……但是他……他……还叫了一声呢,当时……” 不等何村长说完,若茜手中的剑又向清风飞去,当时清风已被一位姑娘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叫不出来了,一颗心脏又出来了。 这下,村民们都呆了,有的人都吓晕了。 又听得“唰”的一声,若茜手中的剑回鞘了,她来到了何村长面前说:“何村长,你信了吗?” 何村长还没回神,看着地上的死人和两颗血淋淋的心脏,害怕的点点头。 若茜又走到见深身边说:“可是,相信他们三个没有我这么好的功夫!” 那见深害怕的回答:“对……对……对啊!我……我们没……没有你这点功夫的,我……我……我们……怎……” “没错!”不等见深说完,阿宝就喝道:“你们的确没有这点功夫,但是你们有江湖上下三滥的东西,迷香!” 见深呆呆地看着阿宝! 阿宝接着说:“你们那几天晚上,拿着迷香,迷倒了一家人,然后,再捂住他们的嘴巴,挖了他们的心脏,下一天,就说是妖怪干的,我说得对不对?” 见深没话说了,低下了头。 村民们见了,个个义愤填膺,阿宝突然哭了,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姐呢!姐!姐!” 可哪里有人应啊! 筠筠突然说了句:“爹,我看到有个牌位上写着一个姓方的姑姑,不知道是不是姑姑,就第三个。” 阿宝马上跑过去,上面刻着几个大字“方大妞之位”,是死在十年前,阿宝道:“十年前,十六岁啊!我姐才十六岁啊!姐!”阿宝哭了,莲花和孩子们马上过来安慰。阿宝马上回头怒视着见深,大喊着:“见深,我说过,我会让这四个孩子生吞活剐了你!今天就是你的报应。乡亲们,对此种恶徒,不用心慈手软,打!” 众村民们也不管是谁下的令了,一起拥上去打,见深一下子被村民们围攻了。他大叫着:“不要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嗳啊……” “饶了你?那你怎么不饶了我们的孩子,现在要我们饶了你,门儿都没有!”村民中有人说。 “说的对,打!往死里打!” 村民你一拳,我一脚的,见深就被他们殴打致死了。 若茜让人把车门都打开了,姑娘们一个个下了车,但多数没动,因为根本不认识。少数的姑娘看到父母就扑了上去,村民们中有人叫着:“女儿!女儿!”有几个妇人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若茜看着这些没动的孩子也明白,拿出了一张纸,纸上写的满满的,她说:“这张纸上写着的都是她们现在的名字,还有她们的生辰八字,如果老鸨没有骗我的话,你们可以依照这张生辰八字,找到孩子,可是孩子会不会认你们,恐怕有待考虑,祝你们好运吧!” 一位妇人出来,拿过了纸,说:“不管她认不认,至少让我们知道,我们的孩子是谁!”说着,和丈夫在纸上一一寻找着,不久她问:“姑娘,这位彩蝶是谁?” 若茜看了看说:“你们自己问吧!我不知道!” 妇人向孩子们问着:“你们哪位是彩蝶?”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抬眼看了看这位妇人,轻声的说:“是我!” 妇人看着她问:“几岁了?” “十三!” 妇人又在她的脖子后面找着什么,她看到了一个胎记,她喊着:“孩子啊!”说着,紧紧的抱着女孩。 可是女孩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 此后,又有好多父母来认孩子,可孩子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跟着这些所谓的亲生父母。恐怕也就是那些不记事的小婴儿还对父母存在依赖了吧! 也有人认到了那些棺材。若茜身边的孩子越来越少,渐渐的没了。 若茜向那些孩子们说:“孩子们啊!回到自己家了,好好过日子,如果对我这个姑姑感恩,就尽快融入到这个……你们所谓的‘陌生’的环境里,这环境不陌生,是你们出生的地方,身边的也都是生你们的父母,尽管他们没有养你,但打断了脚骨还连着筋呢!好好的学怎么走路,怎么吃饭,怎么说话,那种地方教出来的,全给我扔了,尤其是礼义廉耻,你们给我学通了,学精了。听懂没有?” “听懂了!”孩子们说着。 若茜看着那些村民,说:“乡亲们,十六岁以上的孩子,多多少少的,都不干净,但你们别瞧不起她们,是你们欠她们的,有个姐姐,年龄最大三十四了,比我都大了,在那儿都是黄花菜了,嫁不出去,就让她给你们养养老。好了,我该走了,我走之前还要忠告各位一句,世界上没有神仙,没有鬼魂,只有人,记住这句话。”她又来到了何村长面前说:“村长,我相信这个村已经没有人想再住下去了,如果有人要走,您也别拦着,让他们去,与其留在这个伤心地痛苦,不如离开这个伤心地,从头再来。” 何村长说:“恩人的命令,我记住了。是啊!谁还愿意住在这个地方呢?散了吧!” 若茜笑了笑,又来到了筠筠面前,向筠筠笑了笑,筠筠也送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若茜向阿宝和莲花说:“方先生,方夫人,想和你们商量个事。” “是什么事啊?您说!”阿宝说。 若茜尴尬的说:“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嗯……就是……我觉得筠筠这个孩子挺聪明的,我想带回去,好好调教,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阿宝和莲花都一愣,莲花为难的说:“那我岂不是,看不到我女儿了!” 若茜说:“不会的!我会让她回来探亲,和你们住上一阵子,如何?” 阿宝想了想说:“好!我们答应!不过,我还有个女儿,只有筠筠在那儿,她难免孤单,让筱筱陪着她,好有个伴!” 若茜笑着说:“好!”说着,让一位姑娘拿来了一只鸽子,说:“这是只信鸽,你们如果找到了住的地方,就写下来,放在竹筒里,系在鸽子脚上,它会飞过来的。”阿宝拿过鸽子说:“好,我知道了!”说着,筠筠和筱筱就交在了若茜手上。 若茜刚想走,就听到有一位苍老的声音:“等等!” 若茜转身,众人也看着,是方父,他从阿宝身边走过,看着他,阿宝却低下了头,方父来到了筠筠身边,问:“筠筠,知道我是谁吗?” 筠筠看着这个男人,在任何人心里,那个称呼是最亲切的,可是筠筠却是那样的陌生,她又向父亲看去,父亲说着:“筠筠,叫爷爷!”筠筠又看着方父,筠筠也就没有说什么,低头玩着手指。 方父来到了阿宝身边,轻声的问:“伤还痛吗?” 阿宝一愣,抬起了头,莲花的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只听得阿宝过了好久才叫了声:“爹!” 方父今天只有后悔,看着女儿的棺材,他后悔;当初没有听儿子的话,他后悔;因为自己的无知赶走儿子,他后悔……今天,听着若茜的话,终于明白曾经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现在终于肯认回儿子了! 方父听到了这一声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阿宝和莲花跪了下来,叫着:“爹!儿子不孝!” 筠筠、易辉和筱筱也终于敢喊出自己憋了好久的那声“爷爷”。 方父好高兴啊! 这个时候,有三对夫妻来到了阿宝身边,阿宝看着这三对夫妻,心里也明白,拉过三个女孩儿,一一的送到了三对夫妻身边,但三个女孩对那三个弟弟却是颇有成见,谁也不搭理谁。 筠筠和筱筱若茜带走了。这个村子也被村民们一把火给烧了,大家也散了。从此以后,无论是桃花村,还是弃女村,都无人再提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八章 仙境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若茜一行人骑着马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原上,若茜笑着说:“丫头们!我们该分道扬镳了,以后各自多保重了。” “姑姑,您真的不跟姑父和好啦!”一位姑娘问。 若茜低了低头,说:“跟哥哥说,有空,我会去看他和阿玛额娘。十年了,如果我原谅了他,我自己就回去了。” “可是姑父为了你,这十年来到处找你,都没有续弦,或是纳侧福晋,他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我这个做表姐的,看着弟弟两三岁的时候,整天吵着要额娘,可我又不敢告诉他您在哪儿,我心里都不是滋味,姑姑,您好歹见见您儿子吧!” 若茜眼眶中有泪,强忍着说:“我见过我儿子,他现在越长越可爱了,那天晚上我抱过他,他睡得熟的很。见了就越想见,不如不见。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我就是不原谅他。我就是要折磨他。” “姑姑,您岂止是在折磨姑父啊!您还在折磨您自己,还有表弟!您折磨的是三个人,何必呢!姑姑!” “这些话谁教你的?” “姑姑,跟您说实话吧!您这一次说有任务,我阿玛说无论如何要把你劝回去,所以才让我来的。” “我告诉你,你现在知道了我的住址,但是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敢搬家。回去吧!我该走了。”若茜骑着马离开。 “姑姑!” 若茜拉僵绳,问:“又干嘛?” “您这一次在这里闹得这么大,姑父岂有不知道之理。” “只要你这张破嘴别把我的住处告诉他,他再怎样都找不到我。” “既然我都是破嘴了,那我就破了,今儿回去我就告诉姑父您住哪儿,让他来接您。” “反正你给我听好了,你敢说我就敢搬,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姑姑不顾什么亲情。我走了。别跟着我。”若茜“驾”了声,马儿飞奔离去。 “姑姑!”若茜已经跑远了,她叹了口气道:“唉,何必呢!夫妻之间偶尔拌拌嘴也没什么,干嘛闹得这么大!姑父自从您离开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天哪!”又看了看身边的姑娘们,说了句:“各自回家吧!” “是!”众姑娘们一起离开了。 若茜带着筠筠和筱筱来到了一片竹林里,那里到处鸟语花香,筠筠和筱筱一下子就喜欢了这里,耳边还传来阵阵的流水声,是个小瀑布,瀑布那儿还有个小岩洞,里面的水滴声,叮叮咚咚的,再加上小鸟的叫声和风吹到着竹子的声音,这里真是个天然的音乐厅。 若茜叫了声:“两个小娃娃们,这几天也累了,前面有个屋子,就是我们的家了,你们先去洗个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要教你们读书,写字,刺绣,画画和练武。这片林子很大,别走错路哦!” “听到了!”两个孩子齐声说。 从此,两个女孩就和若茜一起度过了十分快乐的时光,但若茜也对两个女孩灌输了一些自己比较偏激的思想,而两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儿根本不懂事的去答应了这个思想,长大后不准对男人动情,因为“男人”是一种只会让女人伤心和心碎的动物,他们根本不会去理会女人的感受,父亲和兄弟除外。也就是因为这种思想,让两个女孩既害怕,又好奇。 筠筠和筱筱就有带着这个害怕和好奇在若茜身边呆了八年。每年过年都会回家看父母,也会在过完元宵后回到竹林。两姐妹在若茜的精心教育下,成了对能文能武的姑娘,两姑娘的琴棋书画,还有刺绣,那真的美呆了,筠筠曾绣的一朵牡丹,那真是连竹林里的蝴蝶都飞过来围着花转。还和筱筱一起合绣了一幅全家幅,将阿宝、莲花、晚辉、筠筠和筱筱一起绣了一去,也让阿宝一家在现在住的地方美美的显摆了许久,整幅画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一些当地的绣娘们常常会在过年的时候去看看这两个手艺精巧的小姑娘,家里还放着许多画,最美的也就是放在易辉书房里的四幅“梅兰竹菊”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九章 初遇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人总是要在磨练中才能长大的,所以,筠筠和筱筱就在八年后被若茜“赶”出了竹林。两姐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她们给父母去了信,说两姐妹要出去了,有了住的地方在告诉父母。 两人骑着马,马背上挂着长剑,一程一程的走着,不知不觉得,两人来到了京城,看到了京城那繁华的街道,真是热闹极了。而且京城里也有她们见所未见的东西,真是迷乱了他们的双眼。 她们卖了马,拿着包袱和剑,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 “姐姐,今天,我们住在哪里啊?”筱筱问。 筠筠笑着说:“这么繁华的街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干嘛这么扫兴啊!” “我饿了嘛!”筱筱抱怨着。 筠筠一听,自己的肚子也叫了。原来她看着这么热闹的街道,忘了吃中饭了。她向四周看了看说:“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去吃饭吧!” 筱筱高兴地应着。两人便走进了客栈。 这个客栈名叫客来居,里面人很多,小二正忙碌的穿梭在人群当中。 筠筠和筱筱要进了客栈,但一位男子正带着一位下人要出门,四人一出一进的,正巧,筠筠和那位男子撞了个满怀。 那位下人马上道:“少爷,你没事吧!” 那男子说:“没事,没事!”又向筠筠问着:“姑娘,你没事吧!” 筠筠急忙低头尴尬的整理着衣衫,听到那人急忙的关心,便说了句:“我没事!” 但在旁边的筱筱一边帮着筠筠整衣衫,一边嘴里还抱怨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也不看路。真是的,眼睛都不知道长哪儿了!” 那男子身边的下人听不下去了,叫着:“你们干嘛,我家少爷已经说对不起了呀!再说了,到底是谁不长眼睛啊!” 那男子马上道:“阿进,是我们不对,别闹!”马上向筠筠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没伤……”筠筠抬头了,那男子突然愣住了,心里盘出了一句话:“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姑娘。” 筠筠见到是位男子,急急的收了眼神,低下头道:“没撞伤公子吧!对不起,是我们姐妹俩走的太急了。” 仁轩马上回神道:“哦,没什么!刚刚小生在和家奴说了些话,所以没注意看姑娘,请姑娘见谅!姑娘,没伤着吧?” “没有!”筠筠笑着摇摇头说。那男子一直看着筠筠,筠筠让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不停的躲着他的眼光,那男子也觉得唐突了,便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岸手难牵。相逢便是有缘,在下富察氏,名仁轩,敢问姑娘芳名。”原来他就是仁轩,十七岁的仁轩。 筠筠一怔,刚想说话,筱筱突然挡在了筠筠面前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要出去就出去,别站在这儿了。姐,我们去吃饭。”说着,拉着筠筠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将包袱和剑放在旁边,又点了菜。 但就在等菜的时间,仁轩走了过来,坐在筠筠对面。阿进也跟了过来。 筱筱叫道:“喂,你们主仆俩干嘛,怎么又来了?这么多座位不坐,偏坐我们这儿。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快走开啊!” 仁轩拱手笑道:“我们会走,只是想先问清楚这位姑娘的姓名。” 筱筱怒道:“我姐姐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筱筱!”筠筠轻叫着。 筱筱马上闭上了嘴。 筠筠又对仁轩说:“小女子姓方,闺名筠筠,‘黛叶轻筠绿,金花笑菊秋’,正是小女子的名字。这位是舍妹筱筱,出自东晋末年诗人谢灵运的《过始宁墅》,‘绿筱媚青涟’。舍妹只是误以为公子会对小女子有恶意,所以刚才出言不逊,请公子见谅。” 仁轩听着她那轻声轻语的说话,又听到她念的那两首诗,对她的爱意更深了,又说:“姑娘读过书啊?” “略识得几个字,让公子见笑了。” 仁轩又看到桌上的两把剑,又说:“两位姑娘随身有配剑,莫非是什么江湖高手?” 筠筠得体的掩口一笑道:“什么江湖高手,花拳绣腿的,只为强身罢了。” “听姑娘的口音,不太像本地人。” “是的!初次来到京城,希望在此落脚。”筠筠说。 仁轩听她说会在此落脚,心中不知是哪来的高兴,又想说话,但筱筱又拦了上来说:“你问够了没有,我们要吃饭了。” 仁轩笑了笑说:“那我们下次见面再聊,小生告辞!” “不送!”筱筱不客气的说。 筠筠起身一侧身,行礼轻声轻语地说:“公子好走!” 仁轩离开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章 妓院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晚上,筠筠和筱筱住在了客栈里,订了一间房,两人坐在桌前聊天。 “姐,我们呆在京城里,那应该住哪儿呢?”筱筱问。 筠筠说:“你还记不记得,师父是从哪里把那些遗弃的姑娘救出来的?” “妓院啊!”筱筱说完,一惊:“你是说,你要进青楼?天哪,那里的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 筠筠笑着说:“青楼里不都是卖身的女子啊!我做个舞妓。” 筱筱问:“老鸨会同意吗?” 筠筠拿起了桌上了剑,拔了出来,舞了两下说:“你说,她敢不同意吗?” 筱筱笑了笑点点头。…… 而在学士府里,仁轩想着今天遇见的筠筠,想着她心里真是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对阿进说:“阿进,你明天去查查,这个姑娘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阿进笑笑说:“少爷不是对这个方姑娘有了好感吧?难道少爷要娶她做少奶奶?” 仁轩笑着拍了一下阿进的头说:“鬼灵精!” “奴才遵命!”…… 第二天,筠筠两人就去了京城最大的妓院——春香楼。 今天,两人剑也没拿出来。其实也不是没拿出来,是藏在腰间了。 她们走了进去,妓院的老鸨,刘妈妈走了出来,说道:“两位姑娘,你们走错门了吧!我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呀!” “是吗?那这么多姑娘,都是干什么的?”筠筠问。 刘妈妈听出了筠筠的口气说:“听口气,姑娘是想入行,还是找人啊?” 筠筠笑笑说:“都想!找的人就是你们的老鸨!” 刘妈妈说:“我就是这儿的老鸨!我姓刘,姑娘们都叫我刘妈妈。” “是吗?”筠筠笑了笑说:“那坐下来商量商量吧!” “请!”二人坐下了。 筠筠说:“要求不多,一个是重要的要求,我卖艺不卖身。还有一个是次要里面带着重要的要求,那些姑娘的衣服我不穿,我爱穿什么,我自个儿说了算。” 刘妈妈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筱筱的手一点点的放到了腰间,筠筠向筱筱看了一眼,眼睛一挑,示意她别动。然后,手一伸,筱筱明白,手从腰间移到了袖子上,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筠筠笑了笑问刘妈妈:“刘妈妈,不答应吗?” 刘妈妈看着钱,手慢慢的伸过去了,摸到了钱,马上把它收了过去,笑了笑说:“姑娘都会些什么啊?” 筠筠盈盈一笑不答。筱筱接问:“您希望我家小姐会什么呢?” 刘妈妈笑笑说:“这位姑娘真会说笑,当然是会得越多越好啊!” 筱筱向筠筠看了一眼,筠筠还是露着笑脸。这时,她看到了一位女子正在楼上跳舞,她站起身来,走上去,挤下了那女子,她的舞蹈亮出来了,在场的男子都惊了,目光全都投向了筠筠。 筱筱向刘妈妈拿了个白屏风她拿着笔墨,到了筠筠身边,筠筠一边跳着舞,一边画着画。不久,乐停,舞止,画完,刚刚还是白色屏风,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一幅有山有水的美景。 全场突然鼓掌声不断,叫好声也不断。刘妈妈也看得眼花缭乱,众姑娘也惊呆了。 筠筠和筱筱再次来到了刘妈妈身边,筠筠说:“怎么样,刘妈妈!” 刘妈妈马上叫了起来道:“行,当然行,没问题。不仅行,我还要你做我们这儿的花魁呢!” 筠筠笑了笑说:“那谢谢妈妈了。” 刘妈妈宣布说:“众姑娘们,众公子哥们,我们今天又来了一位姑娘,就是这位方筠筠姑娘,不过,我答应了,她卖艺不卖身,众公子哥要看舞蹈可以,可别想别的啊!” 众姑娘们围了上来,道:“好漂亮的妹妹啊!真是要迷倒全天下男人了!” “就是啊!瞧着身姿,瞧刚才的舞姿,唉,我是被比下去了。” “不是你一个被比下去了,妹妹真是太漂亮了,我们所有姑娘都被比下去了!” …… 筠筠就这样在春香楼里做起了舞妓。筱筱也住在这里了,不过,就是不在众人面前称筠筠“姐姐”了,而是“小姐”。但筠筠穿的衣服就是普通女子所穿的衣服,不露这不露那的,但是她的气韵就是能迷住所有男人,她的舞蹈就是能让人一见难忘。 然而,这件事被阿进查出来了,他马上去报告仁轩,但他不知道筠筠只是做舞妓,就说是“妓女”。 “妓女?”仁轩一惊:“怎么可能呢?” 阿进说:“少爷,什么不可能啊!这个奴才可是亲眼看到的,绝对不假!哼,装得像大家闺秀似的。” “她的确不是个大家闺秀,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了。”仁轩说。 “对嘛!” “但她也不是个妓女!”仁轩马上接着。 “啊?为什么?我可是亲眼看到她进春香楼的。我问了旁边的人,他们说,她可是春香楼的花魁。” 仁轩笑笑说:“你见过青楼里的女子拿剑吗?” “这个……好像没剑过!”阿进说。 “那你有注意方姑娘的气质吗?” “气质怎么了?能装!” “那你去春香楼找个妓女来,装个我瞧瞧!” 阿进尴尬了。 仁轩笑笑道:“这气质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是装出来了,就算那妓女能装出来,那也是东施效颦,丑到家了。还有,那些妓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都是浓妆艳抹的胭脂味,还有……”他让阿进凑近点,在他耳边道:“还有被男人玩过的那种骚味!”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阿进又问:“那筠筠姑娘呢?” “她们俩姑娘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和自然的香味,有花香,草香,最浓的是像竹子一样的香味。” “啊?她们不会是什么蝴蝶仙子,或是蜜蜂仙子吧?” 仁轩笑了起来道:“怎么可能!我猜测啊,她们从小是住在一个非常清静的地方,少有人烟,而那个地方因为没有人烟,所以非常漂亮,花花草草,山山水水!随便想想,都能勾出一幅画来。” 旁边的阿进也傻住了,看着天花板,想着仁轩勾出的那幅画,真是太美了。 他突然回神问着:“那她为什么进妓院啊!” 仁轩想了想,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对于筠筠,他实在无法抗拒,便道:“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少爷,您怎么可以进青楼,万一被宝亲王知道了,您可惨了!” 仁轩色眯眯地道:“王爷他不是男人啊?” 阿进无语了。 从那以后,仁轩天天会到春香楼里,也看到了筠筠那和别人姑娘不一样的衣服,也终于知道筠筠只是个舞妓,这样一看就看了三年。 ……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让筠筠从回想中回到了了现在。她去开了门,是筱筱,她问:“什么事啊?” 筱筱说:“我起来好多次了,你房里老是点着灯,都子时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筠筠看了看窗外,惊道:“都这么晚了,我都忘时间了。”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去休息吧!” “又在想曾经了?”筱筱看穿了筠筠的心事。 筠筠笑了笑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筱筱也笑笑说:“我们好久没睡在一块了,今天睡一起吧!” 筠筠高兴地说:“好啊!来!”说着,两人一起睡下了。 筠筠的回忆就此结束。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一章 初夜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新的一天来临了,筠筠依旧和往常一样在房里和筱筱下棋,等待着男人们出高价请她出去。 不久,刘妈妈来敲门了,筱筱开了门,刘妈妈走了进去,对筠筠说:“筠筠啊!贝勒爷又来了,又出了一千两。” “我知道了!”筠筠说。 刘妈妈笑着出门了。筠筠打扮了一下,出来了。 众人的眼神又向筠筠看去了。 今天,筠筠没有站在平台上,直接走来了楼,来到了仁轩身边,行了礼说:“贝勒爷每次来都会出这么高的价钱请我出来,不怕令尊大人生气吗?” 仁轩坐在位置上,若无其事的喝了杯酒,说道:“是啊,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拿了多少万两放在这儿了!但是我想这一千两,已经是最后几次了。你的舞蹈我也看多了,今天让你下来,只是想请你陪我喝杯酒,你不会拒绝吧!” 筠筠向仁轩看了一眼说:“对不起,我不陪客。” 仁轩在两只杯里倒了酒,端起酒杯放在筠筠面前说:“酒都倒好了,不喝可浪费了,喝一杯!”口气中似乎有点央求的意思。 哪个达官贵人会在妓院里当着众人的面,低声下气的求一个舞妓喝酒的?仁轩真会首开先例啊! 众姑娘都开始议论起来了,有的在说仁轩,有的在鼓动筠筠喝酒。 “哇!贝勒爷敬酒的样子好潇洒啊!如果他也能敬我一杯,就算是毒药,我也要喝的一滴不剩。” “妹妹啊!难得贝勒爷敬你酒,你快喝嘛!摆什么大家闺秀的架子啊!” “筠筠,快喝啊!你不喝,我可抢来喝了啊!” …… 一声声责备,一声声鼓动,筠筠只好拿过酒杯,两人杯子一碰,一同一饮而尽。 筠筠放下酒杯,问:“够了吗?”声音有点嘶哑,似乎是想哭了。 仁轩放下酒杯,又放下了一张银票,说:“一百两!”说罢,就往外走。 筠筠看着桌上的银票,叫道:“站住!”仁轩回头,又听筠筠说:“把你的钱拿回去,我不要!” 众姑娘都惊了,看着桌上的一百两,个个眼睛都亮了,筠筠居然说不要。 只见仁轩不失风度的走回桌边,拿回了一百两,笑着说:“你越是喜欢磨我,我就越喜欢思考,如何来征服你。”说罢,转身大步离开了。 筠筠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快步的跑上了楼,筱筱也跟着上楼了。 回了房,筠筠又坐在桌前哭了。筱筱进了门,看到了筠筠,叹了口气,将门关上了。她走到筠筠身边坐下,拿出手帕为筠筠擦泪水,说:“姐,何必呢?” 筠筠哭着说:“你忘了师父说了什么了?” 筱筱想了想点点头,无奈地说:“是啊!师父啊!”又说:“那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嘛!” 筠筠摇摇头说:“我怕伤了他!” 筱筱叫道:“可是你现在不也是在伤害他吗?你让他什么也不知道,还在一个不停的追着你。你呢!整天对他不冷不热的,你这不是伤害他是什么?” 筠筠愣住了。 是啊!说,也是伤害,不说,也是伤害,那让筠筠该如何是好呢?唉!真是进退两难啊! 晚上,筱筱回房间了,筠筠也累了,刚想退衣入睡,可是,突然觉得头好晕,全身无力,眼皮也好重,她奇怪的说了句:“今天有这么累吗?”似乎突然想到了,捂住了嘴,说了句:“迷香!”可是已经晚了,整个人乏力的倒了下来,倒在了床边地上,但眼睛还是迷迷糊糊的睁着。 这时,窗户开了,窗外进来了一个人,筠筠迷迷糊糊地看着,竟是仁轩。 原来,刚才仁轩在窗外吹进了一些迷药香,将筠筠迷倒了。 只见,仁轩来到床边,抱起筠筠,筠筠无力的说了句:“仁轩,放开我!” 仁轩亲了亲筠筠的嘴,道:“筠筠,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对不起,今天我用了这样的方式得到你,我向你道歉,请原谅。” 筠筠摇摇头,又说:“放开我,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仁轩,不要!” 仁轩也不答,只是慢慢地把筠筠放上了床,吹灭了灯,筠筠也因为迷香的原因,晕了过去。 天还微亮,筠筠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睁眼,她惊了,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她知道,昨晚一定出事了,她用被子紧紧的掩着胸口。 仁轩醒了,看到了筠筠的那双痛苦的眼神,他坐了起来,刚想说话,筠筠就问:“你到底想怎样?” “你听我解释……”仁轩后话还没说,“啪啪”两声,筠筠狠狠的煸了他两巴掌,她狠狠地问了句:“为什么?” “我喜欢你!”仁轩直截了当地说。 “你喜欢我?”筠筠哭着说:“你喜欢我,你就来害我。我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失贞,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就不该碰我!”筠筠哭得好伤心。 仁轩自然不知筠筠真正所指的是什么。他只道是,如果刘妈妈知道,她失了贞,一定会让她卖身。他便说道:“我没有要你卖身的意思,我只是想娶你,让你做我的妻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赎你,然后,我名正言顺的用八抬大轿来抬你进门,我真的只有这个意思。” 筠筠哭着摇着头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筠筠已经想把话说出来了,可是又咽回去了,“算了,算了,什么都没了,还说这种事干什么,你走吧!你走吧!” 仁轩拉住筠筠的两个肩膀说:“筠筠,等我半天时间,下午我就来赎你。”然后,又拿出了一张银票,笑着说:“这是你还我的一百两,物归原主!”说着,塞在了她的手里。然后,穿上了衣服,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还是从窗口出去了。天还是没有亮,路上也几乎没有行人,因此仁轩这样下去,无人见到。 筠筠也穿好了衣服,看着窗外仁轩那远去的背影,她回到了床边,床单上有一滴鲜红的处子血,她看着那滴红通通的血,她的眼圈也红了,朦胧中,她在被子上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筠筠细细一看,是一块玉,她从来都没带过这块玉,因此她断定是仁轩的,她拿着玉又跑到了窗边,可是仁轩早已不见踪影了。她只好关上窗,回到桌边坐下。可是,她现在心里好苦,真想找个人来倾诉,她就出了门去敲了筱筱的门,筱筱开了门,筠筠突然抱住了筱筱,她哭了。 筱筱不明所以,问:“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来,别哭,进来说。”说着,带着筠筠进了房,把门关上了,筱筱将灯放在桌上,两人坐了下来。筱筱问:“姐,你别哭,慢慢说。” “我什么都没了!”筠筠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 筱筱自然听不懂,问:“什么?什么没了?” 筠筠说:“处子之身没了!”泪水又下来了。 筱筱一惊问:“什……什么?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 筠筠擦了擦泪水,说:“昨晚,你刚离开,我就被迷得弄得四肢无力,头晕眼花,又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仁轩从窗口爬起来,我岂求他不要碰我,可是后来是事我就不知道了,刚刚醒来,仁轩睡在我身边,我们两人衣衫不整的,我……我……”筠筠趴在桌上哭了。 筱筱惊了,说道:“天哪!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快点说嘛!” 筠筠说:“我哪知道他会用这种方法来得到我嘛!”筱筱叹了口气。现在再责备筠筠那就只能在她伤口上撒盐,便走到了筠筠身后搂住了筠筠的脖子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事都出了,你想挽回也来不急了,不想了,不想了,师父那儿妹妹来帮你。” 筠筠还是哭丧着脸。 筱筱说:“好了,好了,不想了,再睡会儿吧!” “等等!”筠筠擦了泪水说:“床单上的那滴血还得处理掉。再有,帮我抓一副止疼药过来。否则,我别说见师父了,在这儿就得栽。” “什么血啊?为什么要吃药?他把你弄伤啦!伤哪儿了?”筱筱急问。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问出来的问题就是无知。 筠筠听着筱筱的话,刚才还哭丧着脸呢,现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无知的妹妹解释,这一笑,把刚才的阴霾全消了。 两个姑娘在房间里打了水,拿下了床单,开始洗了,终于洗干净了,放在窗口晾,又换上了新床单。筠筠把那块玉,放在了枕头下面。筱筱也马上去了外面买了副药,让筠筠喝下。天还没大亮,两人又休息了。 天,终于亮了,这一次,仁轩没有过来,是一位赵公子出了五百两让筠筠出去。可是,谁能料到筠筠这么一出去,就引来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如果没有救星,筠筠可真的要用功夫了。 筠筠出去了,筱筱也跟了出去,可是有一位王妈妈却进了筠筠的房间,看到了晾在窗上的床单,她摸了一下,其它地方那是干的,但就是有一处地方还有点湿,她一想,有问题了。又在筠筠床上看,在枕头下面找到了那块玉,筠筠从来不带玉,她就怀疑这块玉是某位男人的,又看到了桌上的那个空空的碗,里面还有一点点药,她闻了闻,知道这是什么药了。筠筠乃一位舞妓,男子从不进她的房间,这一次的玉佩和床单上的水渍,还有这碗药,引起了王妈妈的怀疑,她终于去叫来了刘妈妈,刘妈妈也奇怪了,不过,她心里可盘算了:“如果筠筠要是肯卖身,那咱们春香楼可就发了。”说着,就走出了筠筠的房间,来到筠筠身边,揪住了筠筠的耳朵,说:“筠筠,昨晚哪个男人在你房里,说!”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 筠筠叫道:“妈妈,好痛啊!放开我,什么男人嘛!” 筱筱叫道:“放开我家小姐!” 刘妈妈瞥了她一眼,放下筠筠,对筱筱喝着:“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敢来教训我!”说着,抬手要打。筱筱也不躲,毕竟,她的一身功夫,她怕谁啊?!但是筠筠知道,现在动武不合适,就马上挡在了筱筱面前,笑着说:“妈妈,您别生气,筱筱她还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吧!” 刘妈妈说:“好,我可以饶了她,但我问你,昨晚,你房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你是不是瞒着妈妈在房里接客?” “胡说八道!……”筱筱叫着。筠筠马上拉住了她,摇摇头,便对刘妈妈说道:“妈妈,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啊?昨晚,我是和筱筱一起睡的,怎么会有男人呢?” 刘妈妈笑着拿出了那块玉佩说:“那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筠筠一见这块玉佩,好激动,叫着:“还我!”说着,伸手要抢。 可是,刘妈妈的手一挪,筠筠没有抓到,刘妈妈又说:“你好像从来不带玉佩,你怎么会有的,还有王妈妈去了你的房间,为什么窗台上有张床单,而且只有一处地方是湿的,桌上还有个碗,碗里面有一点点药渣子,怎么?生病了?还想毁证据啊?” 筠筠一惊,但还是说:“没有就是没有!” 刘妈妈说:“哦,那是不是要妈妈我找人来给你验身啊?” 筠筠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眼神狠起来了,口气硬起来了:“妈妈,你别逼我。” “呵!怎么?狠起来了,还要打架不成,我们这儿这么多护院,你一个弱女子,难道还打得过?”刘妈妈问。 筠筠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说:“刘妈妈,那您就让他们上来试试看。” “出了什么事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筱筱叫了声:“贝勒爷!” 是的,此人就是仁轩。 仁轩来到刘妈妈面前,站定,再问:“出了什么事了?” 刘妈妈笑着说:“是贝勒爷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查到了点证据,怀疑筠筠昨晚在房里伺候男人,所以……” “没错!”不等刘妈妈说完,仁轩就说:“昨晚她房里是有男人。”又看到了刘妈妈手中的玉佩,拿了过来说:“我还以为丢了呢!原来在这儿啊!” 刘妈妈一惊,赔笑着:“原来这块玉佩是贝勒爷的!可是,是从筠筠房里搜出来的!” 仁轩抬眼说:“对啊!昨晚在筠筠房里的人就是我啊!” 众人都惊了。 仁轩将玉佩挂回了腰间,又对刘妈妈说:“开个价吧!” 众人都明白了,筠筠和筱筱一惊。 刘妈妈说:“您是说筠筠一个,还是加个筱筱啊!” 仁轩说:“加个筱筱!” “八千五百两!”刘妈妈说。 仁轩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银票说:“一万两!最近我还带不走她们!”意思很明确,暂时还要让筠筠住在这儿。 刘妈妈拿着银票笑着说:“您放心,在您来之前,我们不会再让筠筠出面了。”然后拿出了张赎身契,笑着给了仁轩和筠筠,又对筠筠说道:“筠筠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实,你早说是贝勒爷不就完了吗!妈妈还要恭喜你呢!” 筠筠没说话,签了字,收了起来。 仁轩笑着对筠筠说:“筠筠,带你去个地方。” 筠筠马上拉住了筱筱,示意筱筱陪她。筱筱点点头,又想到了一些事,来到了刘妈妈身边说:“刘妈妈,刚才要是真打起来,你的那些护院,恐怕都得趴下。信不信,由你!”说着,拉着筠筠出去了,仁轩也笑了笑出去了。 刘妈妈一愣,听出了筱筱的一点意思,可是还是不敢相信,一个江湖女子会来青楼做舞妓!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二章 花园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三人骑着马走在山涧小路上,不久,来到了一个非常美丽的花园里,这里真像一个世外桃源啊!有山,有水,有树,有花……嗯~还有非常清新的空气,深深的吸一口,还有花的香味。 仁轩看着这美丽的花园说:“这是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花园,每次不开心时,我都会过来,到了这儿,我就觉得什么烦恼也没了。有时也会大声的在这里喊出心中的不愉快,然后,就在这儿玩上一天,再回去。到了家里,我就又是个没事人了!” 筠筠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我在这里发泄了又能怎么样呢?回去还是要面对现实。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苦。也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仁轩说:“你是谁,我的确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现在的你,是我的女人。” 筠筠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仁轩又道:“既然你说我不了解你,那你就让我了解你,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什么拥有一身武功,还要卖身青楼,我好奇怪,这些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可是,就是没有问出口,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筠筠叹了口气,下了马,仁轩和筱筱也下了马,筠筠向筱筱看了一眼,筱筱点点头,示意她说。 筠筠点点头,对仁轩说:“其实……我非江湖人,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只是一些经历,让我和妹妹离开父母,不得不走上这条江湖路。无奈啊!二十五年前,有一座山下有一个村庄,名叫桃花村,我是那里的村民……”筠筠将三个假道士的谎言,自己在村里是多少的痛苦,自己逃跑过两次,自己如何和若茜等人一起救人,如何与若茜成了师徒,还有若茜说的那句话……都说了一遍。只是没有直呼若茜的名字,提到她时,都用“师父”带过。 仁轩听完感慨万分,道:“你的经历真得是好丰富啊!”又想到了若茜说的话,道:“你师父怎么这么奇怪啊!欺负人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意的,不是命令说不行就不行的。” 筠筠无奈的说:“可是师父就不让嘛!现在怎么办?” 仁轩笑了笑,不谈这个话题了,说:“其实,你比我幸福多了!你至少有爹疼,有娘爱,还有个师父疼你,可我呢!我连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仁轩失落了。 “你娘去世了?”筠筠问。 仁轩摇头说:“没有!是离家出走了!阿玛年轻的时候,挺风流的,整天跑妓院……” 筠筠和筱筱同时间,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仁轩见了,马上反驳:“嗳,别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话啊!我阿玛是去妓院里玩女人,我是到妓院里追女人,这不一样!他是没目的的去找,我是有目的的去找。” 筠筠和筱筱还在大笑中。 筱筱说了句:“反正都是上妓院!哇~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不正倒下来。” 仁轩一愣,筠筠马上圆场说:“好了,好了,追也好,玩也罢,你接着说。” 仁轩又接着说:“就因为这样,连我额娘刚刚生下我,在坐月子的时候,他也呆在妓院里,整天不着家。有一天,额娘一气之下,丢下我,留书出走了。阿玛这才明白过来,事儿已经闹大了,阿玛马上抱着我去额娘的娘家去找,可是,额娘根本就没有回去,他还被外公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差点连我都抱不回来了。额娘也就这样杳无音信了。从此以后,阿玛就下决心,再也不去妓院了,又画了一幅额娘的画像,挂在自己卧房里。有几次还会对着画像自言自语,有几次会独自一人到门口,两眼望着远方,似乎在期待着额娘回心转意。一天一天的过去,额娘从来没有回来过,阿玛自然也从来没有等到过额娘,额娘就这样消失了。阿玛现在的饮食起居都是由额娘的陪嫁丫环,苏嬷嬷照顾的。阿玛为了等额娘,至今都没有娶填房,就连皇上御赐的,他也会想办法推掉,他的理由就是,要等额娘回来,当面对额娘说一声‘对不起’,皇上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应了他。” 筠筠听后,说:“你阿玛真是个痴情种。” 仁轩笑笑,摇摇头说:“不,他常说自己是个薄情郎,如果不是自己年少风流,额娘就不会走了。” 筠筠微笑着说:“放心吧!你额娘如果知道,你阿玛在这样思念着她,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仁轩点点头。他又拿下了那块玉佩,放在了筠筠手上说:“听阿玛说,额娘走的时候,她把这块玉佩放在我的摇篮里,听说,这是额娘陪嫁之物,是外公送她的,现在我送给你,算是我们的订婚信物。” 筠筠脸红了,她拿出了只铃铛,说:“这是师父送给我的铃铛,送给你。” 仁轩拿过铃铛,摇了摇,“铃铃”的声音好好听,就像筠筠在呼唤自己。 两人的眼睛又对视了。两人的嘴一点点的靠近了。这时,筱筱大叫:“喂,姐,我不是空气耶!” 两人马上转身,背对背。筱筱松了口气。 但不久,仁轩又转身回来了,拉着筠筠说:“筠筠,我们成亲吧!” 筠筠怔怔的着着他。 筱筱一惊,叹了口气说:“唉,天哪!我看,我还是消失吧!”说罢,便要走。 “筱筱,你别走。”仁轩道:“筠筠,我们就在这儿成亲,花园为证,日月为媒,筱筱就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好吗?” 筠筠红着脸,低着头,说了句:“出嫁从夫,随你吧!” 仁轩笑了。 两人跪在地上,筱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笑着听他们说:“皇天在上,花园为证,日月为媒,我富察仁轩今天就与方筠筠在此结为夫妻,从此以后生死与共,终生不负。” 筠筠说:“愿我与夫君永生永世结为夫妻,如违此誓,天神共厌。”说着,两人磕了三个头。 筱筱笑着叫道:“好了,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恭喜!恭喜!” 筠筠的脸好红啊!她道:“仁轩,这是我们的天堂,我们的花园,那就由我们来给它取个名字吧!” “名字?”仁轩想了想道:“好,那就叫它‘轩筠园’,怎么样?” 筠筠听着这个名字,正是用双方的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来起名的,她笑着点点头。 仁轩高兴地大叫了起来:“啊~轩筠园,你听到了吗?我是富察仁轩,我今天和方筠筠成亲啦!我好高兴!” 筠筠也不腼腆了,也大叫了起来:“啊~轩筠园,你听到了吗?我是方筠筠,我今天和富察仁轩成亲啦!我好高兴!” 也就这样,他们三人在轩筠园玩了一天,到了黄昏,三人回到了春香楼,今晚,仁轩也就睡在了筠筠房里。 到了早晨,仁轩醒了,对筠筠说:“筠筠这先呆在这儿,我回去跟阿玛商量,我一定会让你进门的,你等着。” 筠筠点点头。 仁轩穿好衣服离开了,筠筠把他送到了门口,仁轩走远了。 这时,刘妈妈来了,笑着说:“筠筠啊!你真是太幸福了!找到了这么好的男人,真是你上辈子积的福啊!你看,这人是仁轩贝勒啊,大学士的公子耶,多少姑娘想攀都攀不上呢!真是恭喜,恭喜啊!” 筠筠笑笑说:“谢谢妈妈!”她回房去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三章 遭拒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富察德康,正一品殿阁大学士。 仁轩回到了家,将事情对父亲一说,原本以为父亲会同意,岂料,德康竟大发雷霆,道:“什么?你要娶一个妓女回来,你这是成何体统?不可以。” 仁轩跪着说:“阿玛,她不是个妓女,她只是个舞女,她卖艺不卖身,如果不是儿子,她还是个处子。” “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住在妓院里的女人,这种肮脏的地方的女子,就是不允许到我们家里来。”德康吼着。 德康身边的苏嬷嬷抚着德康胸口说:“老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划不来啊!少爷还年轻,难免年少气盛,您慢慢跟他说。” 德康坐了下来道:“仁轩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我们学士府所有一切都要你来扛啊!你现在居然要娶一个妓院里的女人回来,就是你知道她是个舞妓,她卖艺不卖身,可别人不会这么说啊!别人就知道她是个妓院里出来的,我问你,到时候你能怎么办?你可以堵住家里人的嘴,但你能堵住全天下的悠悠之口吗?” 仁轩道:“我不管,这是我的事,我就是要娶她。” “你就是要娶她?那你也要想想你阿玛。如果你真娶了她,你阿玛我在朝中的地位怎么办?到时候,朝中的大臣都会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在朝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仁轩,你真的要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吗?要成为千古罪人吗?” 仁轩傲气地说:“我喜欢她,无论有多少坎坷,我都要娶她,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算是让后人唾骂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我爱她,我要去找她!”说着,仁轩起身要往外跑。 德康叫道:“来人啊!抓住少爷!” 一些下人马上上前拖住了仁轩,仁轩轻功一起,谁是他的对手?德康见了,索性自己出手,在仁轩身后踢了一脚,仁轩倒地,刚要站起来,但德康的脚已经踩在了仁轩胸口,喊道:“来人啊!将少爷关进房间,封上门窗,除了送饭送菜,其他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开门。” “是!”众下人应着。 仁轩叫着:“阿玛,放开我,我要去找筠筠,阿玛,阿玛……”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被关进了房间,外面马上就有人拿来了木板,在门上,窗上都封上了,仁轩叫着:“阿玛,放我出去,我求您了您放我出去,阿玛!” 德康喝道:“你给我在房里好好的反醒,你什么时候忘了她,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说罢,便离开了。 仁轩还是在叫着:“阿玛,阿玛,你别走,放我出去,阿玛!” 唉,谁应他啊! 德康回到了卧房,来到了一张画像前说:“夫人啊!我对不起你啊!仁轩居然喜欢上一个妓女,真是让我心寒啊!” 原来这幅画像就是德康的妻子,仁轩的生母。不过,咱们细细看一看,这幅画像到有点像一个人,谁呢?咱们慢慢说。 这时,房门开了,苏嬷嬷进来了,说:“老爷,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把少爷关起来也没用啊!你越是关着少爷,少爷就越想那个姑娘。” 德康又问:“难道让仁轩娶了她吗?” “老爷,你想啊!既然少爷忘不了那个姑娘,不如就让那个姑娘离开少爷,给她一点钱,让她离开京城。还有,您不是老早就和成亲王达成一致,要成为亲家的吗!那就要快。再说,毕竟,人家还是个郡主呢!” 德康一怔,心里有点活动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四章 怀孕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仁轩被关,筠筠一点也不知道,只是痴痴的天天在门口等待着。 这样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 那天,一位柳公子来了,见到了在门外的筠筠吃了一惊,春香楼的花魁也会来站门?他上前笑道:“哟,这不是春香楼的花魁,筠筠姑娘吗?来来来,本大爷今天出一百两,我要人跳段舞给本大爷看看。” 筠筠看了看那位柳公子道:“谢谢,我不跳!” 柳公子一听,怒道:“他妈的,本大爷让你跳你就跳!”说着,拉住了筠筠的手进去,岂料,筠筠一个反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柳公子脸上。 柳公子摸着脸,气得大跳,叫道:“他妈的臭婊子,居然敢打老子,你欠凑!”说着,举起了手,要打下去。 但正巧,筱筱从房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喝道:“住手!”说着,轻功一起,从二楼上飞了下来,到了筠筠面前,扣住了柳公子的手,往后一扭,柳公子马上叫着:“我的娘耶!松手,松手!” 众人看到筱筱竟能从这么高的楼上飞下来,个个目瞪口呆的,一个青楼里的丫头难道有功夫? 这个刘妈妈想起了那天筱筱的话:“刚才要是真打起来,你的那些护院,恐怕都得趴下。信不信,由你!”刘妈妈现在信了。这两个姑娘绝不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 刘妈妈马上回神,上前打圆场,笑着对筱筱说:“筱筱,松手!松手!”说着,拼命的拉开了筱筱的手。 筱筱慢慢地放手了。 柳公子甩着手。 刘妈妈对柳公子说:“柳公子,今天这事首先就是你不对!” “我不对?”柳公子跳脚问:“我出钱让她给我跳段舞,我哪里不对了?” “就这里不对!”刘妈妈问:“柳公子,您几个月没来了?” “半年了!我都在外地做生意,没法过来啊!” “是啊!”刘妈妈说:“您半年没来了,筠筠一个月前就被人赎身了,现在只是暂住春香楼。你说吧!这么多姑娘你不找,你偏找一个从了良的姑娘,你说你该不该打,而且,我告诉你,不仅筠筠要打你,就连我这个妈妈也要打你,还好,今天筠筠的丈夫没来啊!来了,还不一拳闷死你啊!” 柳公子不信了,问:“筠筠被人赎身了?她这么高的身价,谁能赎的动她啊?” 刘妈妈说:“你以为全天下就你富,其他人都是穷光蛋啊!好啦!筠筠你就别想啦!那边不是有你的小黄莺吗?去啊!” 那位小黄莺走了过来叫道:“柳少爷,你这个没良心的,见到筠筠妹妹就神魂颠倒的,把我给忘了。” 柳公子马上说:“哪敢把你忘了啊!走走走,我们去喝酒!” 在门外的刘妈妈看看筱筱,又想起了筱筱刚才的动作着实吓了一跳,刚要问,筠筠突然捂着嘴跑到了墙角吐了。 刘妈妈和筱筱都跑了过去,筱筱问:“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刘妈妈听筱筱叫筠筠“姐”,她又奇了,但没问,只是关心筠筠说:“筠筠,怎么了?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 筠筠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这样,早上起来头晕晕的,而且老想吐!” 刘妈妈一惊,问:“那你有没有觉得吃什么都吃不下,反胃,如果你有一天觉得饿了,你是不是就会比平常吃的多,还有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晕过去了。” 筠筠点点头说:“有过!” “啊!”筱筱惊道:“姐,你不会是病了吧!不行,我要去找大夫!”说着,便要走。但被刘妈妈拉住了,说:“病什么病啊!筠筠身体好着呢!别泼你姐凉水!” “可是……”筱筱话未完,刘妈妈接道:“可是什么啊?小丫头片子一点也不懂,你姐没病,是怀孕啦!” 筠筠和筱筱都惊呆了。 筠筠不敢相信的问:“什……什么?妈妈你说什么?” 刘妈妈笑着对筠筠说:“我能说什么?我说,你肚子里有宝宝啦!你要做娘啦!这贝勒爷呢!要做爹啦!” “真的吗?”筠筠问:“我真的怀孕啦!有个小宝宝在我肚子里?” 刘妈妈说:“妈妈看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心里又盘算着说:“嗳,如果这孩子是个男孩的话,你要进学士府的大门,这可易如反掌啊!贝勒爷也不用跟他爹商量了,他爹肯定让你进门儿。” 筠筠问:“那几个月了?” 刘妈妈笑了笑说:“那事不是一个月前嘛!那差不多一个月吧!不过,你还是去问大夫,我不是大夫,瞎猜!” “哦!” 刘妈妈又看着筱筱说:“嗳,小丫头,怎么还傻愣着啊!帮你姐买安胎药去啊!” 筱筱高兴地说:“哦!我马上就去。”说着,飞奔向药铺。 刘妈妈对筠筠说:“筠筠啊!外面风大,别着凉了!现在你肚子里毕竟还有个孩子呢!这贝勒爷啊!来得时候肯定会来,要是不来啊,你就是望穿了眼都不会来,走吧,进去吧!到房里,妈妈再告诉你几点要注意的事情!”两人走了进去。 回了房,筠筠给刘妈妈拿了酒。 刘妈妈一边喝酒一边说:“最近千万要小心,尽量不要生病,如果真病了,那你要记着,病得再重,也不能吃药,吃了药,对胎儿不好!还有,尽量少动动,晚上早点睡,别熬夜。还有,怀孕的人啊,最好还是别生气,虽然说怀孕的人火气大,但是,能忍就忍,因为,这孩子就爱学娘,你火气大,那他以后火气比你还大。还有最重要一点,摔跤。一个月到三个月的孩子,最经不起摔了,一摔就掉,五到六个月的孩子,那就没这么脆弱,不过摔重了,也是有可能的,这七到十个月的孩子,这一摔也许会小产或是早产,这早产到没什么,能生下来就行,就怕是小产,那母子可就危险喽!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明白了吗?” 筠筠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刘妈妈说:“那等会儿吃了药,好好休息。” 筠筠点点头,又说:“妈妈,下午您能陪我去选布料吗?我想给孩子做衣服!” 刘妈妈欢喜道:“行啊!选布料妈妈我最在行了!” 筠筠笑了。 不久,筱筱把药买来了,马上为筠筠煎药。筠筠喝了药,休息了几个时辰,下午,便拉着刘妈妈和筱筱去选布料了。 三人先去了药铺,大夫给筠筠把了把脉,大夫说:“姑娘,您这孩子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期间要小心啊!我这里有几副安胎药,要按时吃。而且我还给你加重了量,你这胎啊,和别人的都不一样,有三个呢,不保护好,就可惜了。” 刘妈妈、筱筱和筠筠都傻了,齐问:“三个?” “是啊!从脉相上看,比普通孕妇多了几条脉博,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应该是三个!” 筠筠还没从惊讶中反醒过来。 筱筱就大跳着,高兴着,道:“哇!三个?天哪!姐,你太厉害了,三个呢!” 刘妈妈也笑道:“可不是!人家盼都盼不来,这可真是大喜啊!” 大夫又说:“千万别太高兴了,毕竟有三个呢!和怀一个的比,危险更大,也许在生的时候,三个孩子一鼓脑儿的都堵在那儿,那就是一尸四命了。” 筱筱马上怒着:“大夫,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只是把我的职责放那儿了,爱听不听。” “你……”筱筱要说话,被筠筠拦住了,道:“算了,大夫说的也对,我们还是要自己小心。”又问大夫:“那大夫从脉相上看,这三个是男是女啊?” “这个看不出来,日子太短!我无法确定!” 筠筠点点头。 三人高高兴兴的出了药铺,又去了布料店,来到了店里三人挑了好几种颜色,筠筠还为仁轩挑了个颜色。 回到春香楼后,筠筠就上了楼,开始做起了仁轩的衣服。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五章 坚定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说来也巧,仁轩今天终于跑出来了。 这一个多月,仁轩都好失落,在房里每天都是寝食难安,可是今天晚上,下人来给仁轩送饭,仁轩将那人打晕了,穿上了那人的衣服,低着头,走了出去,仁轩看着身旁无人注意他了,他便翻墙出去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仁轩终于到了春香楼,站门的几位姑娘叫着:“哟,贝勒爷,您终于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了,来吗!来啊!” 仁轩一把甩开了她们,问着:“筠筠呢?” 姑娘们抱怨道:“唉哟,你们这些男人啊!整天筠筠,筠筠的,我们这些姑娘算什么?” “筠筠呢?!”仁轩叫着。 这时,刘妈妈突然来了,向那些姑娘叫着:“你们干什么啊!贝勒爷现在是筠筠的,他不找筠筠,找你们啊?走开,走开!” 仁轩抓着刘妈妈问:“筠筠呢?” “她能在哪儿啊?在房里啊!还有……” 可是,仁轩不等她说完就向楼上跑去。 筠筠已经把仁轩的衣服做好了,现在在做小衣服,仁轩突然跑进来叫道:“筠筠!” 筠筠一惊,抬头一看,激动的叫着:“仁轩!” 两人相拥在一起。 仁轩说:“筠筠,想死我了,你过得好吗?” 筠筠刚想回答,又想吐了。 仁轩一惊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老鸨对你不好?岂有此理,我找她算账!”一口气说了出来,让筠筠辩解了机会也没有,说罢,就了出了门。筠筠拦也拦不住。 仁轩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刘妈妈面前,拉着她道:“走!” 刘妈妈不明所以,叫着:“贝勒爷,您轻点,出了什么事了?” 仁轩把刘妈妈拉进了筠筠的房间怒问:“你到底对筠筠做了什么,为什么刚才她有想吐的感觉。你是不是给她吃坏了什么?” 刘妈妈明白了,笑着叫道:“唉哟,贝勒爷,您真是冤枉死我了……” “冤枉你?我哪冤枉你了?我让你好好照顾筠筠的,可是你怎么把她照顾成这样。”仁轩叫着。 刘妈妈还是不停的喊冤,筠筠也在旁边拦,就是拦不住啊! 刘妈妈说道:“贝勒爷,您消消气,听我解释啊!” 仁轩道:“好,我就听你如何解释!”刘妈妈笑着说:“筠筠会觉得身体不适,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难道还是我干的不成?!”仁轩怒喝。 “对啊!就是您干的啊!”刘妈妈说。 “你胡说八道!我这一个多月根本没来,怎么会是我干的!” 刘妈妈说:“贝勒爷,您听我说啊!就是因为您一个月多前来了,筠筠才会这样的啊!刚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你跑的比兔子还快,我叫也叫不住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仁轩急了。 刘妈妈说:“唉哟,贝勒爷,这公牛知道母牛怀了小牛,它还会乐得转圈呢!你怎么比牛还笨啊!” 仁轩有点听懂了,说:“你是说……” “筠筠怀孕了啊!”刘妈妈说。 仁轩愣了,看向筠筠,筠筠红着脸,点点头。仁轩回神了,不敢相信的说:“我要做爹了?” 刘妈妈点头说:“是啊!你要做爹啦!而且是三个哦!三个!” “三个?你是说筠筠肚子有三个?”仁轩惊着。 “不是我说的,是大夫说的,筱筱也知道。”刘妈妈又笑眯眯的说:“贝勒爷,没我什么事了吧!我走了!”说着,离开了。 仁轩向筠筠看去,筠筠也红着脸说:“三个!你要做爹了!” 仁轩终于相信了,一把抱起了筠筠,喊道:“我真的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他抱着筠筠转圈,好高兴啊! 筠筠叫着:“放我下来,当心孩子!” 仁轩放下了筠筠,马上小心的说:“来,快坐下,当心点,有了孩子,你还不早点睡,你不睡,孩子还要睡呢!” 筠筠道:“好好好,我这就睡。不过,还得等等,我给你做了件衣服,穿穿看,合不合身。”说着,拿出了衣服,给仁轩穿上,说:“嗯,正合身!挺漂亮的。” 仁轩穿着这件衣服,真是高兴啊!他说道:“我会天天穿着的!好了,我们睡吧!” 筠筠点点头,两人睡下了。 第二天,仁轩回去了,德康早就有门外了,仁轩刚推门而入,就听到了德康喝道:“畜生,你还知道回家。” 仁轩一怔,走了进来,跪下了,说:“阿玛,我要娶她!” 德康道:“不可能!你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娶她?” “凭她怀了我的孩子!”仁轩顶撞着。 德康一惊,马上道:“一个青楼里的女子,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阿玛,”仁轩叫着:“我跟您说过很多遍了,她不是妓女,她是个舞女,她的身子,只有我碰过,所以这个孩子,就是我的。” “你……你……你这个畜生,马上给我滚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如果你再敢出房门半步,我打断你的腿。”德康怒喝。 仁轩道:“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爬也要爬过去!” “你……”紧接着“啪”的一声,一掌打向了仁轩,仁轩硬生生的接了德康一掌,但德康自己也气得不轻,苏嬷嬷扶住他,不停地说:“老爷,您消消气,您站在这儿等少爷,也站了许久了,您先回房歇着。” 德康对众下人道:“你们马上把少爷关进房里,要是少爷再跑了,小心你们几个的小命。” 众下都吓得脸苍白,马上应着:“喳!”众人便扣住了仁轩,把仁轩往房里拉。 仁轩叫着:“阿玛,您不能这样,放开我!放开我!阿玛,阿玛……” 唉,还是挣脱不掉啊! 德康回到了房里,又去看着夫人的画像了。他叹了口气,不知是问谁:“怎么办呢?!” 这时,苏嬷嬷进来了,说:“老爷,那就赶快用上次说的办法,给那个姑娘一笔钱,让她出京。” 德康道:“问题是现在她不是怀孕了嘛!” “可以让她堕胎啊!” 德康一惊,心想这是个好办法。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六章 离开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德康已经近二十年没有进妓院了,今天再一次垮进了青楼,他坐了下来。 众姑娘马上迎了上来。 “哟,这位老爷好面生啊!新来的吧!” “老爷,来来来,人家敬你一杯啊!” 德康推开了酒说:“方筠筠是你们这儿的吧?” “唉啊!怎么老的少的都是筠筠啊!她早就被人赎了!现在是暂住春香楼。再说了,她现在怀着三个孩子,在房里做衣服呢,才不下来接客呢!来,喝一杯嘛!” 德康瞥了那女子一眼道:“三个孩子?” “可不是!你说他的命怎么就这么好,从来没跟男人睡过,但这么一睡就睡出了三个,我们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命啊!” “就是嘛!谁要是把我赎了,我四个五个都给他生。” “你还想要四个五个呢!你先让哪个男人要了就不错了。你看看人家,一次都没有跟男人睡过,就把我们这边所有男人的眼睛啊,心啊,全给勾去了,到我们这儿的,就剩些躯壳儿了。” “就是就是。” “她真的是个处女?”德康问着。 “现在不是了!”一个女子说:“不过,就算不是也不卖,人家是贝勒爷的。” “有什么证据说,在仁轩之前她是个处女。”德康又问。 “这位老爷您没来过我们春香楼吧!难怪您不知道,方筠筠可是我们这边的花魁,但是呢,她死活不肯穿成我们这样,除了那张脸,您什么都看不到,有的时候请她唱首歌,她还装腔作势的躲在屏风后面,前面是屏风,后面是层纱,再后面就是水晶般的帘子,自己脸上还带着面纱,也就只能听到她唱歌,要见到她那真面目,门儿都没有。至于,她是不是个处女,应该是。” “什么叫做应该呀!”旁边一个女子叫起来了,道:“她肯定是!就贝勒爷那晚之后,王妈妈当时在她房里找到了床单,和那个还剩一点点药渣子的碗,她和刘妈妈都察过了,那药渣子是止疼的,还有那个床单上涅乎乎的地方,刘妈妈好像图上了什么药水,那血啊,又显现出来了。唉呀,真是嫉妒啊!” “你嫉妒什么啊?!” “我那一次刘妈妈也没给我喝药啊!我还不就这么过来了!” “你那一次,哈,迷迷糊糊的,给了谁都不知道。” “呵,你好!一次给了两个,请问你给哪一个了?” “要你管。” 德康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说:“你们去通知方筠筠,就说,富察仁轩他阿玛在前面的客来居等她,请她务必来赴约。”说罢,走出去了。 众姑娘们一惊。 “难道他就是大学士?” “你是说富察德康大人?” “仁轩贝勒的阿玛?” “不会吧!” …… 刘妈妈听到了也吓了一跳,马上上楼去通知筠筠。 “筠筠,筠筠,出大事啦!你开开门啊!”刘妈妈叫着。 筠筠正在缝孩子的衣服,筱筱也在,筱筱起身去开门。 刘妈妈进来说:“筠筠,你别缝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妈妈,您喝口茶慢慢说。”筠筠说。 刘妈妈说:“不喝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筱筱问。 “刚才,贝勒爷的阿玛来了。” “仁轩的阿玛?大学士?” “对啊!”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啊!反正啊!让你姐去前面的客来居,他说他在那边等筠筠。” “等我?”筠筠听到了,过来问:“有什么事要他亲自出马?” 刘妈妈笑着说:“你还用得着问啊!他一定是知道你怀了他的孙子,而且怀了三个,高兴地不得了,今天是专程来看你的啊!” 筠筠点点头,但心中就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不久,筱筱陪着筠筠一起去了那家客来居。 客来居,这里曾是她和仁轩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她看着四周的摆设,依然和从前一样。 这时,苏嬷嬷来了,向筠筠问道:“你是方筠筠姑娘吧?” 筠筠回神向苏嬷嬷行了个礼。 苏嬷嬷看着筠筠,穿着得体,礼仪得体,心中不禁赞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丽,清秀的姑娘,这哪像一个青楼女子啊?”看着筱筱也不禁想赞叹一声:“这个孩子也是这么招人喜欢,她们真的出身青楼?” 筠筠道:“前辈,您怎么了?” 苏嬷嬷回神道:“我是学士府上的苏嬷嬷,仁轩是我看着长大的。” 筠筠和筱筱行礼,喊道:“嬷嬷好!” “我家老爷就已经在楼上等久了,上去吧!”苏嬷嬷说。 “是!”两人应着跟着苏嬷嬷上楼了。 楼上,德康早已坐在窗口多时了。 苏嬷嬷把两人带到了德康面前,两人行了个礼。 “方筠筠,方筱筱,见过大人!” 德康听着两人的声音,一愣,回神说:“别多礼了,坐吧!” 筠筠应声坐下,筱筱站在筠筠身后。 德康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筠筠。嗯~好一个标致的姑娘,从她的言行举止上看,完全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哪像青楼女子呢? 筠筠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动。 德康问:“方姑娘,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的话,”筠筠轻答:“芳龄二九!” “哦!还这么年轻呢!”德康再次听着筠筠的声音,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和那些女子的说法。她是个有家教的大家闺秀,不是青楼女子,但是毕竟在青楼里呆过,让她进门总不好,他便说:“我们也不啰嗦,开门见山,我想你也知道仁轩是我的独生子,我学士府将来就靠他,但如果因为他妻子的身份,毁了人家对他的印象,那恐怕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你说呢?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请你离开仁轩。” 筠筠虽然已经料到有不祥的事会发生,她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就是不肯相信,现在听到德康这一句,她终于信了自己的预感。 德康再说:“我也知道,你怀了仁轩的孩子,听说,有三个,不容易啊!少见!但我希望,你能打掉他们!仁轩也把你赎出来了,我也算了,给出去的钱是不可能收回来的。再说,你离开了那儿,你也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你还这么年轻,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忘了仁轩吧!离开仁轩吧!好吗?” 筠筠眼里含着泪水说:“富察大人,我和仁轩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拜过天地的,我们说过,要不离不弃的。” “可是,你会害了他!”德康说:“身份,地位,对于你们平民百姓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可是做官的就不同了。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平民百姓都要面子,何况是当官的呢?”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张银票说:“这里是十万两,我想应该够你这一辈子了!离开京城,回你的家乡去。你现在还没有做母亲,等你做上了母亲,你就知道,每个父母都是一样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方姑娘,可以吗?” 筠筠看着桌上的那银票,她现在心里好乱。好久,终于说:“这钱,我不要,大学士是个大官,但是,一年的俸禄也没十万,您拿回去吧!”筠筠又抬眼看着德康问:“富察大人,斗胆问一句,仁轩有婚约吗?” 德康想了想说:“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但很快就会确定了。” 筠筠点点头,她终于做了个痛苦的决定:“我……可以离开仁轩,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伤害他。我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我就会走,我可以保证,明天,您在京城里就找不到我们姐妹了。告辞!”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德康叫道:“方姑娘,我刚才就说了,这钱给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你拿去吧!”说着,往筠筠手里一塞。 筠筠说了句:“谢谢!”可是她心里有多少痛,她强忍着泪水。她突然转身喊了声:“富察大人!”她突然用满文向德康道:“帮我告诉仁轩,祝他新婚快乐,祝他幸福,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不用惦记我,我很好!这钱,我会用在孩子身上,不让您这个祖父,白花这些钱。告辞!”说着,便离开了。 德康和苏嬷嬷都呆住了,苏嬷嬷道:“她不是汉人嘛!” 德康迷糊了,是啊!方筠筠不是汉人嘛! 筠筠和筱筱回到了春香楼。刘妈妈见了忙追上去问:“筠筠,怎么啦!怎么哭啦!出什么事啦!” 筠筠擦了泪水说:“没事!是……是激动,富察大人……接受我了。过两天就让我名正言顺的进门,只是得让我离开青楼,回家去。因为他们的花轿如果抬在青楼门口,难免让人说三道四的。” “对……一个大臣的儿子娶媳妇儿,娶到我们青楼来了,这肯定让人说话,快走,快走,马上走!” 筠筠点点头,她上了楼,将自己的首饰盒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说:“众姐妹们,我和妹妹要走了,这些首饰以后也用不上了,你们喜欢就自己拿吧!” 众姑娘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筠筠的首饰,就纷纷来抢。 筠筠又来到了刘妈妈身边说:“妈妈,这三年累着您了,谢谢您照顾我。” “哪得话啊!以后自己要小心,还有孩子呢!这一路上,千万不能有闪失,知道吗?”刘妈妈关心的说。 “我知道!”又看了看楼上说:“我怕筱筱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帮帮她!” “也行!只是重东西别搬,要不我让王妈也帮你们吧!” “不用了,我和妹妹的东西很少的。” “那要小心啊!” 筠筠点点头,上楼了。 回了房,筱筱在整理东西,把衣服都整理出来了。见筠筠进来了,她说:“回去怎么办,师父会原谅你吗?” 筠筠只是帮着筱筱一起整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 终于,两人将东西收抬完了,筱筱又去雇了辆马车,回到了春香楼,筠筠出来了,坐上了马车,又送了一条链子给了刘妈妈,又向众姐妹告别了,筱筱驾着马车离开了。 筠筠和筱筱离开京城前,先去了轩筠园。花园里,风景依旧,但看风景的人却偏偏少了一位,剩下的也是一位情绪低下的人。 筠筠拿出了纸笔,写了一封信,是给仁轩的,她写完了,用绳子系在一棵小树上,打了个紧紧的结。她知道仁轩一定会到这里来的。她看着满山遍野的花草,拿出了仁轩送她的玉佩,她又想起了那天在这里快乐的事情。他们在这里拜了天地,许下了白首之约,可是眼前的情形却是又一个“孔雀东南飞”啊!她又想到了问德康的那句话,还有德康的回答。 “富察大人,斗胆问一句,仁轩有婚约吗?”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但很快就会确定了。” 筠筠的泪水真是止不住的流,她看着这美丽的景色,说了句:“仁轩,保重!你要幸福!忘了我吧!” 筠筠上了马车,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个花园。 北京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没有了。 就这样,筠筠和筱筱京城三年的岁月,终于结束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七章 思念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而学士府可闹翻天了。 “什么?她走了?”仁轩叫道。 德康点头说:“是的,她走了!” “你们对她说了什么?你们知不知道,筠筠如果回去,她会死的,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狠啊!……我要去找她回来!”说罢,就跑了出去。 德康也不拦他了。 仁轩一口气跑到了春香楼里,抓住了刘妈妈问:“筠筠呢?” “她走了啊!”刘妈妈说:“嗳,仁轩贝勒,你爹不是同意你们俩的婚事了吗!筠筠说,是你爹让她先回去过两天再用花轿把她抬回去啊!” 仁轩心中好痛,他再问:“她们离开多久了?” “好久了,如果快的话,这北京城都离开了!” 仁轩再问:“那她们有没有说去哪里?” “回家啊!” “她们的家在哪儿?” “这就不知道了!嗳,你和筠筠在一起,她没告诉你吗?” 仁轩犹如当头一棒打下,他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她不会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就走的!”他脑子里一闪,高兴地说:“对,她不会不跟我说一句就走的,她在那儿,她一定在那儿!”说着,起身往外跑,他跑到了“轩筠园”时,已是黄昏了,他放声大喊:“筠筠,你在哪儿?我知道你在这儿,别躲了,出来!筠筠,我们说过,此生要不离不弃的,你怎么可以离开我,筠筠,你在哪儿,你出来,筠筠,你要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走,筠筠……” 这时,仁轩看到了系在树上的那封信,他急忙拿了下来,上面写着“仁轩亲启”,仁轩马上拆开了,只见上面用满文写着: 仁轩,我走了!我清楚,你只要知道,我离开了你,你就必然会到这儿来找我,所以我在这儿留下一封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师父是个满人,从小就对满文汉文都很精通。然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走得很远了。令尊说得很对,如果你娶了我,你会身败名裂,令尊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一定能保。仁轩,可怜天下父母心,就像当初我父母为了保住我,和所有人对立。听你阿玛的吧!你也不要伤心,大丈夫何患无妻。至于我,我也不伤心,因为有孩子,我不会打掉这三个孩子,我要生下他们,不管他们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我都无所谓,因为这个孩子证明了我们相爱过,我要好好的教育他,我要教他读书,写字,以后,还要让他做一个有用的人。也许哪一天,你和你的儿子会同朝为官呢!这就太好了。还有,你也不要来找我,你找不到我的!师父那儿,我自己顶着。仁轩,有缘再见吧!我走了!再见! 筠筠 仁轩看完了信,泪水下来了,大叫了声:“筠筠,你不能抛下我,筠筠,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走,要走我们一起走,天涯海角,让我陪着你,你回来,筠筠,你回来……” 轩筠园里不停的回荡着仁轩的声音。 仁轩无力的回到了家,将自己关在了房里,谁来也不开门,他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封信,又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只铃铛,他回忆着当时和筠筠拜天地的情景,赠送信物的情景,这一切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仁轩看着信,看着铃铛,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筠筠,我等你,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都会等你你,我一定要娶到你,一定要!”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八章 思过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两个月过去了,筠筠和筱筱终于到家了。 阿宝、莲花和易辉早已收到了筠筠的信,知道今天筠筠和筱筱会回来,早已备好了一桌饭菜,在门外等着了! 筱筱驾着马车终于到家了,筱筱将筠筠扶下了车。筠筠已经有点肚子了,不过才三个月也看不出什么,因此阿宝和莲花也没注意,急忙叫着:“筠筠,筱筱,你们总算回来了。” “爹,娘,弟弟(哥哥)!”筠筠和筱筱叫着。 阿宝笑着说:“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啊!来来来,快,进屋,你娘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做了好多菜呢!快进屋吃饭。” 筠筠只是浅浅的一笑,点点头。 但母亲总是最细心的,莲花发现筠筠的肚子有点不对劲,急忙问:“筠筠,你的肚子怎么回事啊?” 筠筠一怔,低下了头,轻声道:“没什么!” 莲花急着说:“什么‘没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怎么回事啊?听说你在京城住在青楼里,这……” “娘,”筠筠急忙解释:“我是住在青楼里,可是,我没有卖身,我只是跳舞唱歌,妹妹可以为我作证的。至于……至于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莲花看了看四周说:“进屋,慢慢跟娘说。”说着,几人进了屋。 几人坐了下来,筠筠将前因后果都说了,自己也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仁轩那件事。 莲花听完,说:“这个仁轩真是个痴情种。可是,筠筠,你们不是说,你师父不允许你们嫁人的,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 阿宝说:“孩子他娘,说句实话,恩人这话的确不合理,男欢女爱这是很正常的,怎么能杜绝呢?” “可是现在定了那就必须遵守啊!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啊!”莲花说。 “爹,娘,”筠筠说:“这一切都是女儿自己造成的,既然祸是我闯的,我理应承担!” 莲花一惊:“不行!我不能把女儿往火炕里推。” 筠筠说:“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女儿不会逃避的。再说,经过了这场爱,我终于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儿的,它甜甜的,酸酸的,辣辣的,苦苦的,咸咸的……总之,这五味都全了,也终于让我知道,人活着,是精彩的。还有,师父的话是错的,要修改。” 阿宝和莲花真是哭笑不得说:“这修不修改,也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我要去劝师父,改一改她的想法,明天,我就回去。” 阿宝和莲花一愣,两人对视,阿宝说:“筠筠,你从小就是个犟脾气,爹和娘怎么劝,相信你也不会改变的,但是爹还是要说一句,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筠筠说。 这晚,筠筠和筱筱洗了澡,都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筠筠和筱筱怕父母担心,便天不亮就起程回去了,还留下了字条:请爹娘宽心! 二人回到了那片竹林,三年来,这林子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鸟语花香,流水潺潺。 两人来到了木屋门口,听到了“唧唧唧”的声音,她们知道,若茜又在织布了。两人走了进去,轻轻地放下行李,但突然有个声音道:“走了三年了,才知道回来呀!”是若茜在说话了。 筠筠道:“师父的耳朵还是那么好。” 若茜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站了起来,抓着筠筠和筱筱,高兴地喊着:“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这个师父一个人在这儿,真是无聊的很,现在好了,终于又有人陪我了。” 筠筠听了若茜这番话,跪了下来。筱筱也跪了下来。 若茜奇问:“怎么了?起来啊!” 筠筠说:“师父,徒儿有罪,不敢起身!” “有罪?”若茜笑着说:“你有什么罪啊!别瞎说,快起来!” 筠筠仍然没有起身,低着头说:“徒儿怀孕了!” 筠筠这句话让若茜愣住了,若茜这才看出来,筠筠的肚子有点鼓起,她脚一软,身子向后一倾,但是她站住了。 筠筠原以为若茜会狠狠的骂她一顿,可是没想到若茜却说了句:“难道,是女人都逃不过情这一关吗?” 筠筠道:“师父,这件事徒儿无话可说,求师父处罚。” 若茜看着筠筠,筠筠一真以来都是她最心爱的徒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现在要处罚她,她怎么忍心啊!若茜全身无力地说:“到屋子里去给我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是!”筠筠就回自己的屋子了。筱筱也只好回自己的屋子了。 后来几天,都是由筱筱送饭菜给筠筠。 而若茜却一直关着房门,饭菜也是由筱筱送的,筱筱好奇怪,因为若茜这两天,眼里常常含着泪水,似乎在想事情。 终于有一天,若茜找筱筱问话。“师父错了吗?”若茜开门见山地问着。 筱筱不明白她的话,问:“师父,您再说什么?您错了,您错哪儿了?” “我如此偏激的说男人不好,真的错了吗?难道女子非要嫁出去吗?” 筱筱沉默了。 若茜说:“别沉默,我要你们回答我。我错了?” 好久,筱筱道:“师父,一直以来都是您在照顾我们,教我们这个,教我们那个,如果不是您,我们那个村里的村民,恐怕都死光了,所以姐姐和我都告诉自己,您这个恩一定要报。” “那我那些话呢?到底有没有错呢?” “师父,其实说实在的,筱筱没有动情,所以筱筱不懂什么是情,但是看着姐姐和那个人,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相守,其实姐姐最难,因为姐姐喜欢他,但要顾全你的话,她很累,她又不愿告诉他,所以,姐姐是累上加累。姐姐说,师父一定爱过,因为师父说过自己有个儿子,姐姐也说,师父曾经一定受过怎样的不平等的待遇,所以才会下这道命令。但是,老话有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所以,您这话的确是有点问题。” 若茜叹了口气,点点头说:“看来,我真的是错了,罢了!罢了!让筠筠出来吧!师父有个故事,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想一吐为快了!” “是!”筱筱应着。 筠筠出来了,要跪下,但若茜扶起了她。就在这时,她无意间看到了筠筠挂在腰间的玉佩,她看着这块玉佩,她惊呆了,急忙问:“筠筠,这玉佩你哪儿来的?” 筠筠以为是师父在斥责她,便低头轻声地说:“是……是他送我的?” 若茜再问:“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家住哪里?” 筠筠支支吾吾地说:“他……他……” 若茜也不等她说了,便道:“他叫富察仁轩,今年二十,十月初六的生日,是位贝勒爷,富察德康的儿子?” 筠筠怔住了,居然全对,她奇怪地说:“是!” 筱筱开口了:“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若茜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今天想说了故事,我这句话其实也是出于我心中的恨。师父的确也嫁过人啊!我出嫁的时候才十五岁,十六岁生了个儿子。可是,我的丈夫,新婚之夜之后,我就很少见到他,他整天夜不归宿,我要见他这个人都很困难。怀胎十个月,他还是在外面比在家里时间多,每天都要弄到子时后才回来,十个月后,我生了孩子,我在坐月子的时候,根本就见不到他这个人。终于,有一天我下定决心,我要走。可是当时我的儿子才一个月大,叫我怎么舍得,但还是下了这个决心,我走了。我偷偷地回了趟娘家,但我没住几天,我就走了,也告诉娘家的人,不要告诉我丈夫,我在哪儿,怕他来烦我,我还把他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父母,离家之后,我四处流浪,原本想剃了发去当尼姑的,但是师父说,我心中有恨,不能剃度,也就是所谓的六根不清,不过庵里有位武功很好的女子,她不是尼姑,她收了好多女弟子,从此,我就和她在一起,一起习武,她看不惯那些欺负弱小的,所以时常会出手打抱不平。他教了我很多,也因为我聪明,她很喜欢我,她几乎把一生的武功都教给了我。可是,在我二十三岁那年,他去世了。他闭眼之前,让我们都散了,结果,几位姐妹就很少有联系,而我喜欢清静,就无意间找到了这儿了。那天,我出来逛夜市,却看到有两个穿着道袍的人,抱着几个婴儿进了妓院,我觉得这事有点怪,就等着他出来跟着他们,他来到了弃女村,我也跟到了那儿,后来才查出那里的村规,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在搞鬼。那天,我打听出弃女村又出生了三个长女,晚上,我早早的就跟娘家人联系上了,就在那儿设了埋伏。下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筠筠问:“师父,您的丈夫是富察德康吗?” 若茜挥手生气的说:“别给我提那个畜生,提到他我就心烦!” “师父,其实,富察大人在您走之后,就知道自己错了!” 若茜冷笑着说:“我才不他知道错了呢?当初丫头说他没有续弦,也没有纳侧福晋,我才不信呢!恐怕就是我哄我回去。我看他现在家里啊,早就有了三、四个老婆了!对于郭洛罗若茜这个名字,他早就忘到哪去都不知道了!” “他一个老婆都没有!”筠筠说。 “什么?”若茜惊奇地问:“他……真的一个老婆都没有?” 筠筠点点头说:“仁轩亲口说的,自从您走了之后,富察大人就知道自己错了,还特地去您的娘家找您,可是没有找到,还被您娘家的人狠狠地骂了一顿,还差点没把仁轩抱回来。有一次,皇上赐他一位女子,可是他还是推掉了,理由就是等你!” “真的?”若茜不信地问。 筠筠和筱筱同时点头。筱筱说:“当时,仁轩贝勒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在场,的确有这么回事!” 若茜像个孩子似的,撅起了嘴道:“贱骨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讨厌!哼!” 两位姑娘从来没见过若茜也会耍孩子气,都笑了。 若茜马上收起了孩子气,道:“好啦,好啦!为师正式宣布,我收加那句话!” 两位姑娘都非常高兴。 若茜接着说:“不过,筠筠你毕竟是在废除这条规矩前范了规,所以还是要罚!” 筠筠和筱筱都紧张的看着若茜。 筱筱道:“师父,您不会要打姐姐吧!您要打就打我,姐姐可不能打,她肚子里有着呢!打不得的。” 若茜马上说:“你干嘛啊!这么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孙子嘛!我这个做奶奶的怎么会杀了我的孙子呢!我还等着抱我的孙子呢!我是想,既然这个富察德康不要这个儿媳妇,也不要她肚子里的孙子,那我就让他再后悔一次,把筠筠再送远点,孙子由我和筠筠来教,等到我孙子长大成人了,我要气死这个老不死的,哼!如果气不死他,那他肯定只能认了这个儿媳妇了。” 筠筠脸一沉道:“可是,富察大人已经给仁轩选好了一位大家闺秀,我再过去,我也只是个侧福晋。” 若茜一愣,大骂道:“这个老不死的,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儿子订婚了!这……这……这成何体统!”转念一想,又对筠筠说:“筠筠,这侧福晋总比什么名份也没有好吧!再说了,你是汉人,按理来说,这侧福晋的位置都没有份。” 筠筠无奈的点点头。 筱筱笑着说:“师父,您好像没有处罚姐姐嘛!” 若茜笑着说:“谁说我没有?我已经处罚她了,我处罚了那个老不死的,那就是处罚我那个臭小子,处罚了那个臭小子嘛~你姐姐对那个臭小子念念不忘,要是知道我处罚他,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所以也等于处罚了筠筠,再说了,还要筠筠不和那个臭小子来往,那就是罚上加罚!怎么样,我是不是处罚筠筠了?” 筠筠和筱筱都掩口一笑。 若茜又扶着筠筠坐下了,说道:“来,坐下,让我听听我这一个孙子的声音。” 筱筱笑着说:“师父,不是一个,大夫说有三个呢!” “三个?!”若茜惊讶着道:“哇,太好了,以后有得热闹了。快快快……坐下,我的好筠筠,快坐下。” 筠筠坐下了,若茜的耳朵凑到了筠筠肚子上,说:“里面好安静哦!这几个月,他们在里面,除了睡就是睡。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他们就学会打拳了。当时,我怀仁轩的时候啊!他就整天打我,痛得我直冒冷汗啊!再加上那个老不死的整天在外胡闹,那年恨不得,打了这臭小子,可是等到我真要喝堕胎药的时候啊!这孩子不打拳了,乖了,可能也是怕了。我生他的那天,这个臭小子,不出来就是不出来,磨得我哟,差点搭上一条命。等他出来之后,我看着他,长得挺可爱的,挺清秀的,然后想想啊,这点痛值了,想想当初还想打掉他呢!后来想想,幸亏没打掉。可是,就因为这个老不死的,我坐月子也不在家陪我,我就一气,扔下孩子,走了。” 筠筠说:“那师父您还想回去跟他们团圆吗?” 若茜生气道:“还叫我师父!那个老不死的不认你,我可要认的!我还准备抱孙子呢!” 筠筠红着脸,叫了声:“额娘!” 若茜笑道:“真乖!”若茜想起了筠筠刚才问的,便又来孩子气了,说:“你刚刚问我,我会回去吗?我告诉你,我坚决不会自己送上门,要是他们来请我,我还要考虑考虑!” 两个姑娘都笑了,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师父看上去挺严肃的,但要闹起来比孩子还能闹,呵呵! 若茜又正色道:“筠筠,筱筱,你们过两天起程去济南。” “去济南?”筠筠和筱筱一愣,“为什么?” 若茜笑笑道:“要把你送远点啊!处罚你啊!” 筠筠努了努嘴,低下了头。 “还有,”若茜又接着说:“济南也有我的一位师姐,我马上去信给她,到时候让她来照顾你们。她也就住在大明湖畔,那儿的景色也很漂亮,师姐不爱管江湖事,自从师父去世之后,她就一人隐居在那儿。她姓杨,闺名慕佳。” 筠筠点点头,道:“徒儿知道了!” “你也放心!额娘也会每半年来看你们,你临盆的时候,额娘一定过来,毕竟我还要抱抱我这三个小孙子呢!” “那家父和家母就有劳额娘照料了,因为父母都已上了年纪,从这儿到济南也有一两个月的路程,我怕父母经不住,再加上也可能换了个地方会水土不服,这又是个麻烦事,所以,我就让父母呆在这儿了,还有易辉,就请额娘多多照料。” “放心吧!等易辉再长大点,我给他介绍个媳妇儿,让他成家立业。” 筠筠微微一笑道:“谢谢额娘!”她心里又默默说着:“仁轩,多保重,有缘再见!” 筠筠和筱筱在林中住了三天,就告别了若茜,又回去告别了父母,兄弟,起程去了济南。但是若茜似乎也想离开这个竹林出去走走。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十九章 颓废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筠筠说的对,仁轩,有缘再见。可是现在的仁轩已经怎么样了呢! 唉,现在的仁轩真是可怜啊!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德康和苏嬷嬷总是劝他,可是就是劝不动。 这天,天色已晚了,仁轩又在客来居里喝酒了,他坐的位置就是第一次见筠筠时,和筠筠聊天时的位置,他旁边放着许多酒坛,而仁轩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但嘴里还是再叫着:“小二,给我酒,给我酒,听到没有!我要酒。” 小二走了过来说:“贝勒爷,我们要关门了,您明天再来吧!” “你是什么意思!”仁轩跳起来揪起了小二的衣领,叫着:“怎么!以为我没钱付给你啊!拿酒来!快去!拿酒来!”一把将小二甩到了柜台前。 这时,苏嬷嬷来了,苏嬷嬷扶起了小二,又来到了仁轩身边,只见仁轩倒在了桌上,嘴里还是不停的叫着:“筠筠,筠筠,你在哪儿,你快回来,我们说过要生死与共,终生不负,你为什么要走,你要走,我陪你一起走,筠筠,你回来啊!我们是夫妻,我们应该白头偕老才对,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你在哪儿?你在哪儿?筠筠,筠筠,你在哪儿?” 苏嬷嬷毕竟是女子,见到仁轩这样,真有点后悔曾经的决定,她叫着仁轩:“少爷,少爷,好了,我们回去了,少爷!” 仁轩迷迷糊糊的喊着:“给我酒,我要喝酒,让我喝酒,小二,拿酒来!” 苏嬷嬷叫着:“少爷,好了,别喝了,你醉了!老爷正担心着呢!” 仁轩慢慢的看清了苏嬷嬷,他现在是完全醉了,一些清醒时不敢说的话,现在一鼓脑儿的全说了:“他担心?他担心什么?他担心他的地位、身份,如果我娶筠筠回来,娶一个青楼里的女子回来,他担心会被人笑话,担心被朝野上下的人指指点点,他怎么会担心我。其实朝野上下,谁不在背后骂他,如果他曾经不是整天跑妓院,夜不归宿,我额娘会离家出走吗?会二十多年不回来吗?会让我只能在画像上见我娘吗?嫌我娶个青楼里的女子,而丢了他的面子,其实他的面子早丢光啦!他自己丢的,自己整天跑妓院丢的。” “少爷,你醉了,你真的醉了!我们快回去吧!来,我们回去,老爷真的在着急,快回去吧!”说着,苏嬷嬷扶起仁轩,往外走。 仁轩还是固执着:“我没有醉,都说,一醉解千愁,我的愁还没解,我怎么可能会醉,我没有醉,我没有醉!” “好好好,你没有醉,那我们去其他地方喝酒,别打扰人家关门,好不好!家里也有酒啊!走,我们去家里喝酒,走!”说着,放下了一锭银子,扶着醉得像滩泥一样的仁轩出去了。 仁轩在路上嘴里还是喊着:“我要喝酒,给我酒,给我酒,给我酒……” 终于到家了,德康见到这个烂醉如泥的儿子,心痛得不得了,马上道:“来人啊!快给少爷去弄碗醒酒汤来,快!” 几个下人马上去弄醒酒汤了。 几人把仁轩扶进了房,仁轩倒了在了床上,但是他要吐了,德康马上跑了过来,为仁轩拍着背,但是身上却让仁轩吐到了,他也顾不得自己,道:“仁轩,好点了吗?啊!怎么样?” 但是仁轩才不管这些呢!嘴里还是叫着:“筠筠,筠筠……”他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可是就是没有筠筠的身影,他好失落:“筠筠,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慢慢的没声音了,他睡着了,的确,折腾了一天,他也真的是累了。 苏嬷嬷说:“老爷,少爷睡下了!老爷,您瞧,您身上都被少爷吐到了,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让我帮您洗洗。” 德康点点头。 之后的这些日子里,仁轩几乎天天喝酒,饭菜几乎就没吃过,因此日渐消瘦,德康和苏嬷嬷谁也劝不住。 仁轩喝了酒,嘴里就喊着:“筠筠,你在哪儿,你回来。” 有一次,仁轩在路边小摊喝酒,又喝醉了,他趴在桌上喊着:“筠筠,筠筠,筠筠,我想你!你在哪儿?” 这时,来了一位公子,身边还带了几个下人,这位公子就是曾经终于要和仁轩夺筠筠的赵公子,他们来到仁轩,赵公子笑笑说:“大家都来看看啊!看看这位是谁,大家认识吗?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大学士富察德康的公子,富察仁轩,这个贝勒爷,曾经真是叱咤风云啊!现在是怎么了?啊!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整天就知道喝酒,唉,曾经的英俊潇洒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而且大家还知道吗?他日日夜夜惦记的那个筠筠,是个从青楼里出来的,是春香楼里的花魁啊!是个妓女啊!他居然会为了个妓女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真是个贝勒爷啊!啊!哈哈哈哈……” 仁轩醉醺醺,但听到这个赵公子侮辱筠筠,马上拍桌而起,揪起了赵公子的衣领,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赵公子还是不以为然,用扇子拍掉了仁轩的手,整了整衣服,笑了笑道:“我说什么,我说你日思夜想的方筠筠是个春香楼里的臭婊子。”话刚说完,仁轩就一拳打了过去,他大声喝着:“不准你这样说筠筠,筠筠不是妓女,不是……” 赵公子被仁轩打到了地上,嘴角还被打出血了,众下人扶起他,他把嘴角的血一擦,道:“她不是吗?她可是春香楼的花魁啊!谁能证明她没有卖身呢!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方筠筠离开的时候听说她怀孕了,瞧瞧吧!如果她不是妓女,没卖过身,她会怀孕吗?” 仁轩大叫:“那孩子是我的!” “哟,原来是贝勒爷要做阿玛啦,真是恭喜啊!喜得贵子啊!可惜啊可惜!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是身怀六甲也进不了学士府的大门!唉!可怜啊!” 仁轩大怒:“赵阳,你要是再敢说筠筠一句坏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公子道:“怎么?刚才那拳你还没打够啊!还想打,行啊!你放马过来啊!我到要看看,现在的你,是不是还能以一对十啊!兄弟们,给我上!” 众下人马上上前,向仁轩挥拳,仁轩已经醉了,再加上这些日子都水米不进哪还有力气打架啊!几拳两脚就被人打得趴地上了,喝下去的酒也被人打得吐了出来。 正巧,德康和苏嬷嬷来找仁轩,见仁轩被人如此殴打,马上让人上前给仁轩出气,不管怎么说,学士府上的下人还是厉害点,赵公子见情势不妙,马上让人退回去。而仁轩早已被那些人打伤了。 德康命令着:“快,把少爷带回去。快去找大夫!快!” 众人马上行动了。 仁轩就这样,被人抬回了府。 德康见仁轩这个样子,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是筠筠在哪儿呢?他只能朝前走,不能退,现实已经不允许让他退了。 而仁轩还是不知道悔改,依然是整天喝酒。然而这个日子已经不会很久了。 一个月后,若茜来到了京城,她看到好久不见的京城,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她头带斗笠,又用黑纱蒙着脸,马背上挂着把剑,她的肩上背着一个包袱,她先去了学士府。到了学士府门口,见大门敞开,但门口还有人把守,若茜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可能进去的,她只有躲在墙角边,她看看了头上高高的围墙,轻功一起,“咻”地一声,飞了进去,她又躲在了墙边望了望,见四下无人,马上走了出来。这时,来了两个丫环,手里拿着一些饭菜。若茜马上躲进了角落,见她两人拿着饭菜去了一间房门口,叫着:“少爷,少爷,吃早饭了,少爷!”可是,敲了半天没人开门。 那两个丫环便推开了门,可是不久又传来了两个丫环的对话:“唉!少爷又不在,又出去喝酒了!” “就是!那天大夫都说了,少爷不能再喝酒了,可是少爷就是不听!现在老爷和嬷嬷都拿他没办法了!真不敢想像少爷接下去会怎么样!” “说实话,这谁也不敢想,少爷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连饭也很少吃。” “唉!没办法!最近别说是少爷瘦了,连老爷也瘦了好多,老爷为少爷可没少操心。” “算了,别说了,我看今天苏嬷嬷又要去那家客来居抬少爷回来了!我们还是走吧!” 两个丫环离开了。 若茜将所有话都听到了,她嘴里嘀咕着:“客来居!”她马上来到了墙边,飞了出去,去寻找那家客来居。 离京十几年,京城都变了,若茜东问西问,终于知道仁轩去的那家客来居的地点,她马上跑过去,可是四岁的仁轩和现在的仁轩又怎能一样呢?怎么找呢? 若茜刚进客栈门,小二就马上上来迎着:“客官,您里面请!请坐!” 若茜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剑和包袱,但没有拿下了头上的斗笠,她隔着纱东张西望的。 小二问:“请问夫人,您要些什么?” 若茜当时心不在焉的答着:“随便来两碟小菜吧!” “好勒!”小二应着。 这时,西边的一个角落里,有个醉汉在那儿大叫:“我的酒呢!快拿酒来!”这个人就是仁轩。 小二马上去招乎着:“贝勒爷,您别喝了,我们店里的酒都被你喝完了,贝勒爷,您瞧您又醉了,为了个女人,您这是何苦呢!” 仁轩叫着:“要你管我,拿酒来!” 小二也没办法,只好去拿酒。 若茜站起来拦住了小二,问:“小二,难道他就是学士府的仁轩贝勒!” “可不是嘛!您瞧瞧,一个挺好的公子,他又是个贝勒爷,现在为了个女人……唉!说起来还真是红颜祸水。” 若茜听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气从中来,吓道:“红颜祸水?你们男人也配讲这四个字?那你们这些男子有种就别娶老婆啊!娶要娶的,难看的又不要,漂亮的又说是红颜祸水,出了事全往女人身上摊,都是女人的错,难道你们男人没错?!”小二被若茜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茜接着一句:“走开!”小二马上躲开了。 若茜到了仁轩的桌边,隔着纱看到他的桌上全都是酒坛子,大大小小的摆了一桌。若茜慢慢地来的到了仁轩身边,摸着仁轩的头,叫着:“轩儿,轩儿!” 仁轩用醉意朦胧的眼睛向若茜看去,他醉醮醮的问着:“你是谁啊!” 若茜的眼睛朦胧了,因为她只在仁轩四岁的时候偷偷地去见过,后面都没去,今天她终于又见到自己儿子了,她忍着泪水道:“轩儿,你醉了,别再喝了!” 仁轩虽然看不到这个女子的相貌,但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素不相实的女子,他的气一下子没了,就是想听她的话,而且一句冒犯的话也都不敢说了,要是在往常他肯定就是来一句:“要你管我!走开!”但是,看着这个女子他却说不出来了。 若茜将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扔下了一锭银子,问着:“有没有客房?” 小二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听到若茜问了句马上上前招乎着说:“有有有,夫人请上楼!”说着,拿起若茜的包袱和剑,就领着若茜上楼了。从楼下到楼上,仁轩一点也没有反抗,非常配合的上了楼。 若茜将仁轩放到了床上,对小二说:“去弄盆洗澡水来!” 小二愣了愣,看了看仁轩,马上回应着,去了。 若茜拿下了斗笠,来到了仁轩床边道:“轩儿,相信你这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的洗过澡吧!你闻闻,身上都臭了,可是,你都这个年纪了,额娘再帮你洗澡,真是……呵呵……算了,反正是你娘,你从头到脚,额娘哪点没看过。这十几年,额娘一直想啊!想亲亲你,想抱抱你,想给你洗个澡,擦把脸……可是,额娘办不到啊!儿子啊!你可曾知道,额娘好想好想你!今天能再见到你,额娘的心里真的是不知道有多高兴啊!乖儿子啊!听额娘的话,咱们不喝酒了,酒喝多了伤身啊!借酒消愁愁更愁啊!轩儿,你既然这么爱筠筠,那你就应该为她好好照顾自己,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难道你忍心让她知道,你现在为了她,像个行尸走肉吗?孩子啊!我的傻孩子啊!咱不喝酒了,好不好?” 仁轩现在迷迷糊糊的,但似乎听得见若茜的话,在迷糊中点了点头。 小二下了楼,老板问:“阿黄啊,今天仁轩贝勒是怎么了,平常他阿玛和苏嬷嬷过来叫他,也是要又托又拉的,就差没有用绳子来绑了,但今天就这么一个夫人,而且就只说了几句话,贝勒爷就是乖乖的和她上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二说:“我也奇怪啊!老板,您说那夫人是不是贝勒爷日思夜想的姑娘?” 老板点点头说:“扯什么呢!那夫人怎么看都快四十了,怎么会是那个姑娘。” “那不会是贝勒爷他娘吧!” “可我没听说过贝勒爷有娘啊!不是说他娘早去世了吗?” “那她会是谁啊?” “谁知道呢!那个夫人还让我为贝勒爷准备洗澡水,你说她一个妇人,难道她要为贝勒爷洗澡?” “有这个可能,你快去弄吧!” 热水烧好了,送上了楼,小二退出了房,若茜帮着仁轩脱衣服,仁轩迷迷糊糊的拉住了若茜的手,似乎是害臊了。 若茜笑笑道:“怎么?害臊啊!那你想想,现在你自己会洗吗?让别人来洗,我又怕他们弄疼了你,额娘现在跟你阿玛还在闹呢,让他过来,我岂不是自找没趣!好了,轩儿,来,洗澡水都要凉了,咱们快去洗洗。” 仁轩不再反抗了,但脸却涨得通红通红的,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害臊。 若茜帮着仁轩洗澡了!终于洗好了,她又将仁轩扶回了床,盖好被子,仁轩更是有意识的拉紧了被子。若茜微微一笑,又拍了拍仁轩的胸口,然后便要离开床边,但是仁轩却又下意识的抓住了若茜的手。若茜一惊,明白了,道:“额娘不走,只是去让小二送点稀粥来,听说你这一个月,光喝酒不吃饭,现在胃里是空空的,不能吃太硬的饭菜,乖,额娘去去就回!” 仁轩放开了若茜。若茜下了楼,来到柜台,道:“老板,让厨房去熬碗稀粥!熬好了送到楼上。” “是!知道了!”老板应着。“阿黄啊!快去让厨房熬碗稀粥,给这位客人送上楼去!” “知道了!”小二应着。 若茜便要上楼,老板叫住了她,道:“这位夫人请留步!” 若茜转头问:“叫我?什么事?” 老板说:“哦,小人斗胆请问这位夫人,您和贝勒爷是什么关系?”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若茜冷冷地问着。 “夫人千万别误会,因为这些日子,贝勒爷天天到小店里喝酒,总是要从早上一直喝到晚上,富察大人派人来找他,他也不肯回去,就是富察大人亲自出马来拉他,他也总是赖着不肯走,有的时候,他喝醉了,还大骂富察大人,说是富察大人拆散了他和那个女子。今天贝勒爷突然这么听您老人家的话,所以想请您劝劝他,别这么折磨自己了,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得!”若茜听到最后一句话,向他一抬眼,冷笑着问:“你听没听说过,那个方筠筠不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是文武全才啊!” 老板也听说过筱筱当时制那个柳公子的事儿,他说:“小人也是听说,没见过,我想是谣言吧!” 若茜斩钉截铁道:“那不是谣言,是事实!”说罢,便离开了老板身边,离开之前,在旁边的桌子上轻轻一抚,她走向了楼梯,她刚到楼梯口,那张被她扶摸过的桌子,突然一下子倒了下去。若茜冷冷地一笑,摸出了锭碎银子,扔到了柜台之上,甩袖上楼。 众人看着满地的木头,再去看看若茜,都傻眼了,老板更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粥熬好了,小二送上了楼,若茜出来拿了粥,甩手让小二下去了,自己来到了仁轩身边,道:“轩儿,粥来了,好烫啊!额娘帮你吹吹,来,额娘喂你!”说着,一边吹一边给仁轩喂,但是仁轩迷迷糊糊的,这嘴张不大,粥到嘴边,吃半口吐半口,若茜忙给仁轩擦拭,笑笑道:“臭小子,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喝粥都不好好喝,嘴巴还漏呢!”做娘的,总是说归说,喂归喂。终于,一碗粥喂完了,仁轩到是挺乖的,吃得比吐得多。若茜又给仁轩擦了擦脸,道:“好了,全都弄好了,接下来,我们回家吧!你这身臭衣服要是再穿下去啊!额娘又要帮你洗澡了,回家换衣服去!来,额娘扶你!”说着,又扶起了仁轩,拿着包袱和剑,下楼了,她结了账,带着仁轩出门了, 若茜到了学士府外,还是没有走大门,依然翻墙进去,将仁轩扶回了房间,她刚推开门,突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原来仁轩在房里也天天喝酒,而且地上全是纸,纸上全是写着“筠筠”,若茜愣住了,道:“轩儿,你今天想忙死额娘啊!客栈里喝得还不够,还到家里来喝。”想着仁轩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若茜又再一次流下了泪,她将仁轩放在了床上,到了衣柜里找出了件衣服帮仁轩换上,再去帮仁轩整理房间,仁轩当时的意识似乎已经清醒许多了,他用力的将眼睛睁开,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在自己房里走来走去,收拾了酒杯,又收拾酒壶,再去收拾地上的纸,整间房又干净了,就是还有酒气,若茜将几扇窗都打开了,还好当时无人经过,若茜要掩人耳目,又去偷出了一件下人的衣服,穿上后,拿着仁轩的衣服到了院子里洗。 这时,苏嬷嬷来了,若茜马上低下了头,苏嬷嬷上前问:“嗳,这不是少爷的衣服吗?” 若茜道:“是啊!少爷他回来了!”“他回来了?”苏嬷嬷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 苏嬷嬷马上三步并两步的向仁轩房里跑去,仁轩还躺在床上呢!苏嬷嬷跑到床边叫着:“少爷!少爷!”仁轩现在全身无力,眼睛也只能睁开一点点。苏嬷嬷见仁轩有反应,高兴地不得了!马上出了门向德康房里跑去,喊着:“老爷,少爷他……他……他回来了!” 德康一听,道:“什么?他……他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他想通了!快,快领我去看看。”德康马上向仁轩房间走去,若茜见到了德康还是低头洗衣服,但是对于德康在里面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仁轩,儿子啊,你醒醒,是阿玛啊!今天你能回来,是不是想通了!儿子,这些日子,你整天醉得人事不醒的,阿玛为你担心死了。儿子啊!以后别这样了,阿玛老了,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啊!好孩子,知道回来就好,知道回来就好,阿玛知道你也累了,阿玛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说罢,让众下人通通退了出来,自己也出去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若茜。 若茜将衣服洗好后,晾在了院子里,又回到了仁轩的房间,来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檐上说:“轩儿,看来这些年,你阿玛对你也不错,既然这样,额娘就放心了,额娘在这里,万一被你阿玛发现了,额娘又要羊入虎口了,虽然说你阿玛已经改过了,可是我还是恨他,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你不会了解额娘的,好了,额娘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儿子,额娘走了!”刚要离开,仁轩一把将若茜抓住了,他没有睁眼,看来还是凭着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的。 仁轩拉住了若茜后,这头总是在那儿摇,意思是要若茜留下来,不让她走。 若茜也明白,道:“轩儿,额娘会在京城里找个住所,因为我会时常回来看看你。你也可以来找我,不过,别告诉其他人啊!还有,也别说我来过。还有,你要记着,明天你来找额娘的时候,一定要吃饱饭,要是让额娘知道,你为了找额娘,没吃早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再晚,客栈可要关门了!你不想额娘露宿街头吧!再说了,额娘总不可以和你这么个大儿子一块儿睡啊!对不对!好了,儿子,乖,松手,明天你来找额娘,好不好?来,松手,儿子!” 仁轩似乎有点依依不舍,这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再松,再紧,终于放手了,若茜在仁轩额头上亲了一下离开了,仁轩眼角居然流出了泪水。 若茜出了府,明月已经高挂空中了,今天一天也真得是累得她够呛,去投了栈,便回房休息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章 额娘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第二天,仁轩终于醒了,他耳边糊里糊涂的传来了若茜的声音,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他自言自语着:“昨天……昨天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头好痛啊!”他看了看四周,都干干净净的,他高兴的说:“一定是真的,昨天我在朦胧中听到有人跟我说话,有人为我帮我洗澡,喂粥给我吃,扶我回家,帮我换衣服,还帮我整理房间,还帮我洗衣服。对,不是梦,额娘来过,额娘她肯定来过。”仁轩他越想越激动,差点叫了出来:“额……”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朦胧中,有人跟她说:“你也可以来找我,不过,别告诉其他人啊!还有,也别说我来过。”仁轩马上捂住了嘴,他特别高兴马上要开门想出去,但突然又想到了昨天若茜的那句话:“还有,你要记着,明天你来找额娘的时候,一定要吃饱饭,要是让额娘知道,你为了找额娘,没吃早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他便马上开门叫道:“阿进,阿进!” 阿进这一个月几乎都被仁轩给忘了,现在突然听到仁轩叫自己,马上跑了过去道:“少爷,您醒啦,有什么吩咐?” “我的早点呢!快去拿来,要多拿一点来!” “啊?!”阿进一愣。 “啊什么啊!我饿了!快去。” 阿进看到“死而复生”的少爷高兴地不得了,道:“喳!奴才这就去拿。”说罢,马上去了。 德康和苏嬷嬷知道了这事,都不敢相信了,仁轩真的“活”了?他们都有这么一个疑问。 是的,仁轩真的“活”了,德康去仁轩房里时,仁轩已经吃了五大碗粥了,终于吃饱了,道:“阿玛,嬷嬷,我吃饱了,我出去了!”说着,急匆匆的要出去。德康一把拉住他道:“仁轩,你上哪去啊?身体还没好呢!” 仁轩道:“我已经没事了,我有事要出去,我要走了,今天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我可能会很晚回来。我走了。”说罢,便跑了。 “少爷,少爷!”苏嬷嬷没叫住,对阿进说:“阿进,快去跟着少爷。” “喳!”阿进马上向仁轩追去。 德康奇怪的问:“这孩子是怎么了,昨天还病殃殃的,今天怎么就活蹦乱跳了!不会是那个姑娘回来了吧!” “不会吧!我没听说少爷和那个方姑娘还有来往啊!”苏嬷嬷说。 “那他今天这么兴奋是去见谁啊?” “不清楚!” …… 仁轩快步的走在路上,东寻西找的,阿进也是丈二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少爷,你在找什么啊!你告诉奴才,奴才帮你一起找啊!” 仁轩道:“我在找人!” “找人?那你在找谁啊!姓什么名什么,奴才帮你一起找啊!” 仁轩不耐烦的说:“嗳啊!你就别跟着我了,你跟着我,我就找不到她了!你快回去吧!” “不行啊!少爷,老爷要是知道你又去喝酒了,非打死奴才不可啊!” “你放心,我今天晚上绝对清醒的回府,绝对不会喝酒的,你快回去啦!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怕我走丢了?快回去,别跟着我了。” “少爷,不会是那个筠筠姑娘又回来了吧?” 仁轩一愣,道:“不准再给我提她,再提她小心我现在就凑你!”阿进不敢再说话了,仁轩吓着:“回去!” 阿进只好应声回去了。 仁轩一个人再街上寻找着,可是这样找,要找到何年何月呢?自己对这个迷糊中的母亲,只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看不清她那张脸,因此这该怎么认呢?唉!正在仁轩无奈时,突然仁轩眼前飞来了一样不明物,仁轩用手一接,是张字条,仁轩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朝前走”。仁轩知道,这字条是她给的,一下子欣喜若狂,马上朝前走,不久又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右转”,仁轩马上右转,走了另一条路……仁轩就跟着指示走,一直走到了一片树林里,四野无人,仁轩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额娘,额娘,是不是你啊!额娘,我是仁轩啊!我是你的轩儿啊!额娘,额娘,额娘,你出来啊!让轩儿见见你,额娘。” 这时,树林里传来了声:“臭小子,你额娘我什么时候生了个聋儿子,我早就跟在你后面多时了,你居然一点也没听到,你这样怎么走江湖,怎么入官场,官场和江湖上都一样,尔虞我诈,你不把耳朵练好了,万一有人要向你动手,你没有听到,到了你眼前了才知道,你还有时间躲吗?这片树林里处处都有鸟儿,而且有各种各样的鸟儿,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抓出一只画眉来。”突然“呼”的一声,一柱清香已经插在了地上。仁轩一愣,那声音再传来:“快!” 仁轩马上道:“是!孩儿遵命!”仁轩闭上了眼,静下心听着竹林里鸟儿的叫声,树林里鸟儿好多,叫声也好多,香在慢慢的燃着,突然仁轩眼睛一睁,轻功一起,向一只画眉抓去,画眉好机灵,轻轻一躲就躲开了,仁轩并不气馁,再向那只画眉抓去,画眉真的可以说是“轻功能手”啊!仁轩再次失手,仁轩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若茜在暗处,不停的叹息,但是仁轩却还在抓,一柱香快要烧完了,可是仁轩还是没有抓到,仁轩再次闭眼,静下心,不久,眼睛一睁,轻功一起,一只手马上抓向那只画眉,这一次的出奇不意,那只画眉躲闪不及,终于还是被仁轩抓住了,香也正好烧完。 这时,身后有人道:“老娘让你一柱香抓一只画眉,你还真的抓不住第二只啊!唉,丢人!”是的,来人就是若茜。 仁轩看了过去,若茜今天没有带斗笠,只是用白色面纱蒙着脸,仁轩好激动,声音颤抖的叫着:“额娘,额娘,是你吗?额娘!” 若茜走到了仁轩身边,摸着仁轩的脸,道:“曾经我来看你时,才四岁,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我老了!” 仁轩好激动,一下子扑到了若茜的怀里,大喊了声:“额娘!” 若茜也抱住了仁轩,泪水下来了,她道:“儿子啊!额娘的乖儿子啊!” 仁轩放开了若茜,拿着画眉鸟,给了若茜,道:“额娘,你看,我抓到了!” 若茜拿过鸟儿,还是道:“真丢人!明天一柱香抓两只回来!” “是!孩儿一定尽力而为!不让额娘丢人。”仁轩拱手道。 若茜放了那只鸟儿,转了个话题道:“轩儿,你说这里漂亮吗?” “当然漂亮!”仁轩道:“但是,额娘要是能把面纱拿下来,那一定更漂亮!”说时迟,那时快,仁轩趁若茜没有回神之时,将若茜的面纱拉了下来,若茜这几年因为心态好,可能不像平常的四十岁的妇女,脸还是白白嫩嫩的。仁轩见到这样的母亲都傻眼了,脱口而出:“好美啊!” 若茜道:“臭小子,瞎说什么呢!额娘老了,还美呢!” “老?!”仁轩叫道:“谁敢说您老,我头一个宰了他。” 若茜微微一笑,道:“好了,言归正传,那边有条小溪,娘想在溪边搭间木屋,以便他日回京城的时候住。” 仁轩在撒娇着道:“额娘,您和阿玛别闹了,都闹了二十多年了,差不多了,回来吧!” 若茜转过头道:“我说我要在这里搭间木屋,你同不同意!” 仁轩道:“那我说,您和阿玛和好,您同不同意,你同意我就同意!” 若茜道:“既然如此,反正我习惯了隐居的生活,有地方去,我不一定非要住京城,那么我就这一辈子也不回京城了,你也别想再见到我了,我走了!”说着,便要离去。 仁轩马上拉住了母亲,道:“额娘,额娘,额娘,孩儿错了,孩儿同意了,您千万不要再扔下孩儿了,孩儿帮您在这里搭间木屋。不过,不能搭一间,旁边还要有一间。” “干什么用啊!”若茜问。 “孩儿也要来睡嘛!难道您要孩儿和额娘睡一张床。儿子可不介意啊!反正,昨天儿子的澡也是您给洗的,全身上下都给您看过了。但是不知道额娘介不介意呢?”仁轩撒娇着,慢慢地向若茜的肩靠过去。 若茜马上拍了一下仁轩的脑袋,叫着:“臭小子,还要跟你额娘开玩笑,不怕下地狱被拔舌头啊!”仁轩吐了吐舌头,若茜道:“那就盖两间吧!” “谢谢额娘!那额娘,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搭呢?” “额娘早就请好了人,订金也付好了,他们应该马上就来了!” “嗯!”仁轩点点头,说:“额娘,您带得钱够用吗?又要盖房子,又要投栈,要不我去账房拔点出来。” 若茜道:“我才不稀罕你阿玛那点臭钱呢!没钱我自己会赚。再说了,额娘已经把客栈的房给退了,额娘自己有帐蓬。还有,你要往外挪钱,你要找什么理由跟你阿玛说呢!到时候还不是把我说出来啊!” “那您怎么赚钱啊?” “山上到处是柴,可以捡来卖啊!至于吃得,山上有的是野兽,满人又是以打猎为生的,怎么?你会把你老娘饿死?” “哪敢啊!不过,今天我没带弓箭,我去市集给您买俩馒头。”说着,马上跑向了市集,买了几个馒头,给了若茜。 盖房的人来了,若茜又将面纱带上了。 这一天终于要过去了,因为仁轩说过今晚一定会回去,所以今晚只好不陪着母亲了,若茜习惯了一个人,这晚睡得也还好。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一章 地位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到了第二天一早,仁轩梳洗好后,胡乱的扒了几口饭,道:“阿玛,我吃饱了!”说罢,便拿起弓箭要出去。 德康急忙道:“给我站住!上哪儿去?为什么要弓箭?” 仁轩忙掩饰着:“我……去打猎!” “打措?打猎要这么急吗?把饭吃了,等阿玛下了朝,陪你去。”德康道。 “唉啊,阿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您怕我去喝酒,是不是?您放心,我已经不再喝酒了,我都和朋友们约好了,再不去要来不急了,堂堂男子汉,不能失信于人嘛!哦,还有啊!我们去得地方挺远的,可能二三个月回不来,您就别等我了,您放心,我回来的时候,绝对不会缺胳膊少腿的。我走了。” “站住!”德康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听德康道:“还要二三个月不回来,你书白念了是吧!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的‘方’在哪儿呢?和哪些朋友去啊?”德康瞥他仁轩一眼,突然一下子软下来了,问:“是不是去找方筠筠?” 仁轩听到“方筠筠”这三个字,心里痛起来,道:“我要是知道筠筠在哪儿,我还用得着失魂落魄的吗?!我早把她带走了。” 德康走过来,收了仁轩的弓箭,道:“今天不准去!” “为什么?”仁轩叫着。 “你身体还没好,你打得动猎啊!回房歇着去。” “我没事了,她还等着我呢!” “他是谁?男的女的?他在哪等你?说清楚。” “答应过她不说的。阿玛,我真的只是去三个月,顶多两个月,我去回来了,您让我去吧!我保证三天两头的给您送一张平安信,可不可以啊!” 德康似乎服软了,道:“男的女的?” “女的!”仁轩也很诚实的说了。 德康斜眼看着仁轩,仁轩着摇手紧张地说:“阿玛,阿玛,您别想歪了,真的不是筠筠,她比我大十多岁的呢!她只是觉得我的功夫太差了,想教教我,真没有别的意思!阿玛,我都跟您老实招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鬼计较了。” 德康笑了起来,道:“你是小鬼,我是什么?老鬼!” 仁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没有,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那王爷来,我怎么说呀?”德康问。 仁轩也突然想到了这一事,马上把德康拉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四周看了看,轻声道:“阿玛,我到不是担心王爷来,我是担心皇上来!当年的党争您也是当事人之一啊!您当时是四爷党,还是八爷党,咱们的皇上心里一清二楚的,之所以皇上动不了你,是因为您是先帝爷亲点的额驸啊!我额娘是先帝破格收的义女,她手上有先帝爷亲自给的金牌令箭,您手上有先帝爷的圣旨,上面明确的写着,让您成为郡马爷,择日迎娶多罗郡主,您千万把圣旨藏好了。还有……”声音更轻了:“咱们的这个皇上,眼看着快不行了,您可千万别再走错道了,去找什么三阿哥!” “你老子我蠢啊!三阿哥都被贬了,和亲王又是这样吊儿郎当的,皇上身边也就只有一个宝亲王了。” 仁轩点点头,道:“阿玛知趣就好。还有,咱们家,皇上在登基时就安排了一些眼睛,快十四年了。” 德康马上掩口俯在仁轩耳朵边道:“你以为咱们的管家就不是啊!” 仁轩睁大眼睛看着德康,惊叫了声:“什么?” “嘘~”德康马上阻止着仁轩道:“你就查到了些小喽啰,这么个大人物都没查到,还我儿子呢!笨成这副德行!” 仁轩瞪着大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德康问:“笑什么?” 仁轩马上忍住道:“没有什么,突然想笑。” 德康“切”了一声。 仁轩马上又言归正传,轻声问:“那阿玛,您既然早就知道,那您干嘛还提拔他做管家啊?” “说你笨,你就是笨。当然是做给皇上看的呀!皇上要是知道我提拔了他的人,皇上对我肯定会有所松懈。否则,单凭一张先帝爷的圣旨有个屁用,咱们的皇上,可对自己的亲弟弟,十四爷,都没有手软过,还管你这道什么先帝圣旨呢!狗屁!” 仁轩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姜还是老的辣!不过,阿玛,您预备把那些人怎么办呢?” 德康笑了笑道:“皇上都快了,他们也老了!” 仁轩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德康看了看日头,咳了两声,大声道:“上朝了!你也快去学武,好好学,回来的时候我要查,别到时候尽顾着玩儿,把你原来的功夫都给荒废了,你要是敢给我吊儿郎当的学,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喳!”仁轩向德康行了个大礼。 德康转身回了大厅,仁轩也马上去拿弓箭,便往外冲,德康喊了声:“写信回来!” “我知道了!”人已经到马棚了,他牵了自己的马儿跑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二章 母子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仁轩很急,但这是大马路上,不能骑得太快,他又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但事儿又来了,那个赵阳赵公子又来了。 赵阳拦住了仁轩道:“贝勒爷,听说您最近戒酒了,怎么?把那个筠筠姑娘给忘了?” 仁轩不屑和他多说话:“好狗不挡道,我还有事,让开!” 赵阳道:“你说谁是狗?” 仁轩笑笑说:“你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谁挡我谁就是狗啊!” “富察仁轩,”赵阳横眉怒目的喊着:“你嘴别这么贱。” 仁轩喊着:“赵阳,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贝勒爷吆五喝六的,先帝爷不过是看你老子可怜,四五十岁了才考上了个功名,而且又没儿没女的,所以赐了个旗人的包衣奴才给你爹,才有了你。你不给本贝勒爷下跪请安,我也就算了,全当你无知,你还随便喊本贝勒爷的姓名,你说我不打你吧,有损本贝勒爷的威望,但要是把你拉到大理寺,告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让他们痛打你一百大板吧,我又怕把你打坏了,赵大人五十一岁才有你这么个独苗苗啊!他还巴望着你这个独苗苗,给他长苗苗呢!他老人家七十多了,伤不起啊!” “你你你你……来人哪!”赵阳喊着。 有一群人,约有四十个应着:“在!” “给我打!”赵阳怒喊着。 仁轩说了句:“不想给你们少爷惹麻烦,就给我滚蛋!” 吓得众人都不敢下手。 赵阳狠狠地说了句:“给我上!我就不相信你能把我怎的!贝勒爷了不起啊!我告诉你,我每天带着这三十六个人,就是等着收拾你的。我到要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怎样,能不成还能以一敌我这儿的三十六人。” 仁轩再看了看那些人,他知道今天的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但是现在自己的功夫的确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但现在怎么办呢?只能硬碰硬了。 这时,赵阳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仁轩只好抵挡。路摊边的人也被连累了不少,大家都躲得躲,闪得闪,都在远处看着。仁轩要对付这么多人还真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下巧事就是多,若茜今天一早就白纱蒙着面,到了市集去买布料,想给仁轩做衣服的,她知道仁轩不喜欢颜色太深的,所以选了块清淡的颜色,她拿着布料走在街上,正好看到赵阳在和仁轩说话,又见到下人们和仁轩打架,又见仁轩已然不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喃得说了句:“不就是三十六个人嘛!唉,臭小子,比你老婆还不如。要是我把这事告诉了筠筠,筠筠还不笑得满地找牙啊!丢人,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你是我郭洛罗若茜的儿子。”她刚说到这里,仁轩已经让那群人打伤了,若茜一开始只想看看仁轩能不能敌这么多人,现在看来是看也不用看了,铁定不行,只好自己上了,她飞身而起,向那些下人打去,她落了地,向仁轩叫道:“臭小子,丢不丢人,四十人而已嘛!瞧着点儿!”说着,将布料往仁轩那儿一扔,双手向那群下人打去,三拳两脚就把那些人搞定了,那些人个个都受了伤,若茜又来到了赵阳身边,虚晃了几招,弄得赵阳眼花缭乱的,再最后一掌将赵阳打倒了,若茜拍了拍双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回到了仁轩身边,将仁轩扶起,向赵阳道:“就你这样的,也就只有群殴,要是单挑,仁轩那一掌指不定把你打到哪去呢!” 整个街道“嗳哟”声不断。 赵阳见仁轩来了帮手,道:“臭娘们儿,我和富察仁轩不用外人来管,你给我滚开!” 仁轩见赵阳对母亲如此不敬,也由于心中十分得意的向赵阳瞥了一声道:“赵阳,你永远给我记住了,我是贝勒爷,你不过就是个平民百姓,少在我面前跟我指指点点的。” 若茜拉回了仁轩,上前对赵阳说:“天下事,天下人管!这路见不平,我当然要拔刀相助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你们也不嫌害臊。” “你……” “怎么?还要来啊!那就来吧!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多厉害!” 赵阳见这么多人,就几拳几脚就被若茜打趴下了,自己现在身上全身都痛,马上道:“富察仁轩,今天算你走运,你走着瞧!我们走!”马上有人扶他,一群人“嗳哟,嗳哟”的离开了。 若茜向赵阳喊:“走着瞧?哼,有种再来试试!” 仁轩牵着马道:“额……前辈,你好厉害啊!你教教仁轩吧!” 若茜假装生气道:“干嘛要教你啊!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说,你认识我,大街上当众出丑,我丢不起这个人。” “前辈,前辈,仁轩错了嘛!求您原谅。”两人走到了无人处,仁轩叫道:“额娘,好额娘,轩儿错了,原谅我嘛!好额娘!嗳,好额娘,您说我这一掌真的能把赵阳打到哪去都不知道吗?” 若茜要晕了,捡起了一根树枝向仁轩打去,嘴里说着:“一掌,一掌,一掌,老娘我在给你壮声势你都听不出来嘛!怎么这么笨啊!” 仁轩拼命躲着喊着:“嗳哟,嗳哟,额娘,痛啊!我错了~” 若茜不打了,拿着树枝,指着仁轩,道:“以后好好的给我学,瞧你这点功夫,你阿玛找什么人教的,浪费了这个习武的好材料了。” 仁轩笑着说:“额娘,您知道吗?今天阿玛跟我说了一句话,笑死我了,他说呀!‘还我儿子呢!笨成这副德行!’我一听,就笑起来了,这不是和额娘骂我的时候一个样嘛,然后我又想想,也对,否则你俩怎么走到一起。这一个男顽童和一个女顽童,加起来就是两顽童,天生一对儿啊!” 若茜越听越想发火,等仁轩说完了,就用手上的树枝又向仁轩抽去,嘴里喊着:“天生一对,一对,叫你一对……” 仁轩马上跑了,边跑还边喊着:“阿玛,额娘,都是老顽童,天生一对……” 两个人跑跑闹闹的来到小溪边,已经有人在那儿了,两人马上安静下来,一下子正经了起来。仁轩从马背上拿出了几个馒头道:“额娘,我给你买了几个馒头,您一定还没吃早饭吧!来,吃一个!” 若茜拿过馒头道:“乖儿子!”慢慢地吃着馒头。 仁轩看着那块布料问:“额娘,您买这块布料干什么?” “那天扶你回家的时候,见你的衣服都旧了,所以想给你做条衣服。还有啊,我见你天天穿着你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换换,这身衣服很漂亮吗?” 仁轩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心中又想起了筠筠,道:“这是筠筠给我做的唯一一条衣服,现在筠筠不见了,我只能睹物思人了。” “这件毕竟是衣服,也会臭的,等额娘这件衣服做好了,你就穿上,也让你身上的这件去好好洗洗,别让人笑话你这个贝勒爷。” “是!儿子遵命!” 这两间屋子共盖了五天时间。这五天时间,仁轩就陪着若茜在露天住着,还好,这五天都没有下雨。仁轩在帐蓬外的大树下休息,若茜就在帐蓬里休息,她在帐蓬里也给仁轩把衣服做好了,仁轩穿得也挺合身的,仁轩终于肯把筠筠给他做的衣服脱下了,唉!真是太不容易了,母亲的力量就是这么大的。 五天过后,仁轩和若茜就住在那两间屋子里,在房外,两人还围了个篱笆,旁边的小溪也成了母子俩玩闹的地方,河里经常会有三三两两是鸳鸯游过,仁轩看着那两只鸳鸯,总是会呆呆的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几百幅画面,都是他和筠筠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从初次见面,到最后一面,他没有一次不是含泪回来的。若茜也只能叹气,因为她不能说,自己知道筠筠的下落,因为德康不会同意仁轩和筠筠在一起。 这天,仁轩又看到了两只鸳鸯游过,仁轩又呆在那儿看了,心里又想起了筠筠。 这时,若茜来了,道:“又在想那个筠筠姑娘了?” 仁轩一惊,道:“额娘啊!” 若茜笑笑道:“这里除了你额娘,还有谁呢?你和筠筠的情真是比金还坚啊!” “额娘,您不知道,我对筠筠,真的是一见钟情,可是,她自己走错了一步,就让阿玛……唉!没办法!” “就算筠筠没有进青楼,你阿玛也不会让你娶一个平民百姓。” 仁轩点点头,道:“也许是吧!可是,我就是喜欢筠筠,风雨都打不倒我的信念。再加上,筠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有三个呢!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或是有男有女!” “那你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仁轩笑着说:“如果按照传宗接代来说,当然是男孩儿,但是……但是我更喜欢后者,是女孩儿,那她一定很像筠筠,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我一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的。不过有三个,那这样也许就有男有女,这样更好不过了。” 若茜笑了笑,微微的点点头。两人不在说话了,就在溪边欣赏这个湖光山色。 这样就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若茜和仁轩也经常出去买些吃得,用得东西,若茜还多买了一些布料,又为仁轩做了二件衣服。仁轩从小到大都没有感觉过有娘的温暖,但这些日子仁轩跟着若茜,开心的不得了。若茜也经常教仁轩一些武功,就这些日子里,仁轩的武功大有长进,从原先连若茜十招都接不到,到后来都能接下几百招了。两人还经常在竹林里弹琴,吹箫,两人真是不亦悦乎。 可是,好景不长,这天一早仁轩起床梳洗后,做了饭,去请母亲吃饭,可是叫了半天,就是没人开门,仁轩轻轻一推门,门开了,仁轩走了进去,可是屋里已经人去楼空了,但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仁轩急忙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吾儿珍重,如若有缘,定会再见,切勿挂念。母亲留!” 仁轩只好失落的离开了木屋,回府了。 不过也就这一回府,仁轩也终于把事情说出来了,德康和苏嬷嬷就马上跑过去,四处寻找着,可一无所获。但是,从那天起德康会三天两头的来到这木屋住几天,他是希望,也许哪一天若茜还要到这里。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三章 亲人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若茜和仁轩度过的一个多月当中,筠筠和筱筱也在去济南的途中。 一路上,筠筠坐在马车里,筱筱驾着车,因为筠筠有身孕,因此筱筱尽量放慢了速度。 这天,她们终于到了济南。她们走得是山路,筠筠看着一座座高大的山,突然说:“妹,停车,我想下车走走,整天坐车,我骨头都要僵了。” “好!”筱筱停下了车,扶下了筠筠,算算日子现在已经五个月了,筠筠的肚子好大了。 筠筠走了下来,看着蓝天,看着高山说:“好蓝的天,好高的天,好新鲜的空气。”她闭着眼睛深深的贪婪的吸了口气。 筱筱说:“现在是一月份,济南到没有北京冷。不过,姐姐,我们对济南也不熟,也不知道大明湖在哪里?” 筠筠说:“等会儿我们去了市集,问问不就得了!” 筱筱点点头。 筠筠看着四周道:“原来济南这么漂亮,唉,如果仁轩在的话……嗳呀,不想他,不想他,想到他心里就烦,不能想他!” 筱筱微微一笑。 两人慢慢的走在路上,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 但就在这时,两人还在说笑,可是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这声音不是很远,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来,是个孩子的声音。 筠筠二人连忙向四周看,可是没有见到人,她们又听到那孩子喊:“救命啊!救救我!” 两人确定了方位,在上面。她们抬头一看,果然,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在半山腰上,被一棵树的树枝挂住了,他在不停的喊着“救命”。 筠筠急着说:“筱筱,快去把孩子救下来。” 筱筱应着,“唰”的一声,轻功一起,飞上了半山腰,爬了几步,抓住了那个孩子,轻轻的落了地。可是,孩子的脚一落地,就马上倒了下来,大叫:“好痛,好痛啊!” 筱筱急问:“小孩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哪儿?” 孩子说:“脚上好痛!我站不起来了。” 筱筱马上摸了摸孩子的脚,摸到脚腕时,孩子大叫:“好痛!好痛!”筱筱便慢慢地抬起了孩子的脚,再摸了摸,筠筠不放心的问:“怎么样啊!骨头有没有断?” 筱筱摇摇头,道:“姐姐放心,只是脱臼,骨头没断!” “那就好!”筠筠道:“那你把他放在马车上!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找个大夫也难,只好自己来!” “好!包袱里有绷带!”说着,将孩子抱上了马车,又在包袱里拿出了绷带。 筠筠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这骨头脱臼了一定是要接好的,不接好的话,以后会变瘸子的,一瘸一瘸的,多难看啊!虽然,姐姐要帮你把骨头接好,不过,接骨的时候会有一点疼,你要忍着点啊!” 那孩子点点头,道:“我不怕疼!” “真是个小男子汉!”又对筱筱说:“现在最好有酒,可是……算了!筱筱,你去按着他的身子,别让他动!” “好!”筱筱将孩子的上身抱住,也尽量用手将孩子的眼睛遮住,筠筠抬起了孩子的脚,行动十分迅速,只听得“嘎啦”一声,骨头接好了,孩子咬着嘴,一声也没出,筠筠马上用绷带将孩子的脚腕裹住了。 终于弄好了,筱筱放下了孩子,道:“姐姐,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前十天也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只要休养就好!” 筱筱来到孩子身边问:“你怎么会被掉在山腰上,出了什么事了?” “我出来砍柴的,可是,不小心脚下一滑,就从上面掉下来,就挂在树上了。”孩子答。 筠筠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住哪里?一会儿,姐姐送你回去。” 孩子说:“我叫王二牛,六岁了,家住在大明湖畔52号。” 两人一愣,大明湖畔!两人也在找大明湖,两人把孩子抱进了马车里,筠筠也上去了,筱筱驾着车,进了市集,她们向一位卖水果的大婶问着:“大婶,我想请问一下大明湖畔52号在什么地方?” 大婶指着路,筱筱笑着点点头,告别了大婶,她驾着马车去了, 终于来到了门口,可是大门紧闭,筱筱下去去敲门,喊着:“有人在吗?有人在家吗?”可是叫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 筠筠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又抱下了孩子,筠筠问:“没人吗?” 筱筱答:“没人,也不知道上哪儿了!” 筠筠向孩子问着:“二牛,这是你家吗?” 孩子拼命的点头道:“这里就是我家!” 这时,一位老妇走过,筱筱立刻拉住她问:“婆婆,您知道这家人上哪儿去了吗?” 老妇说:“这家人都出来了,去找孩子了,昨天一早,二牛去砍柴,可好久没回来,以为是去邻家玩了,可是等到吃晚饭了,孩子还没回来,都急了,就去邻家问,可是,谁都说没见过,他们就连夜去找,可是没找到,这不,今天天没亮,又去找了。” 筠筠抱着孩子走了上来,问:“婆婆,您说的是这孩子吗?” 老妇一见,惊喜的叫道:“二牛啊!你跑哪去了?你爹娘都快急死了。” 孩子道:“张奶奶,我掉到了半山腰上,被树挂住了,脚也伤了,是这两位姐姐救了我!” 老妇看到二牛脚上的绷带,马上去筠筠和筱筱道:“真是两个好姑娘,太谢谢你们了。” 筠筠笑着说:“不用谢了。哦,那请问婆婆,这孩子的父母现在在哪里,我让我妹妹去找他们回来。” 老妇说:“你们还是别去了,我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走来走去的,难免走丢了,我儿子在家呢,我让他去找,你们在这儿等着。” “那麻烦婆婆了!” “不麻烦!”说着,就往回走。 不久,一位男子将一对夫妻带了回来。 “二牛啊!儿子啊!”人还未到,声先到。 那孩子一听,叫道:“娘!” 一位夫人和一位男子跑到了筠筠面前,夫人一把抱过孩子,又是哭又是笑的,嘴里还不停的埋怨着:“臭小子,你跑哪去了,爹娘都急死了。” 孩子说:“我去砍柴,可是不小心掉下了山,挂在了树上,是这两位姐姐救我下来的。” 男子和夫人马上向筠筠和筱筱道:“两位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筠筠道:“不用客气!哦,对了!这孩子脚脱臼了,我刚刚帮他接好,这几天千万别让他下床,否则再次动骨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你们一路累了吧!来,进屋喝杯茶。” 筠筠说:“谢谢您!那我们就打扰了!” 五人进了屋,夫人将孩子抱到了床上,筠筠看了四周的环境,这对夫妻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家里很干净没有太多的尘土,不过,最让筠筠民惊奇的是,墙上有一幅画,是唐伯虎的《双松飞瀑》,这不是唐伯虎的真迹,是一块木雕,但是刻得非常漂亮。这时,那夫人过来了,拿来了茶,道:“两位姑娘快坐。我们穷人家没什么好茶叶,随便喝喝吧!” 筠筠也没问那木雕,只是笑着和筱筱坐下了。四人一起坐在桌前,喝着茶,聊天了。 夫人指着那男子道:“这是我们的当家的,姓王,叫王汉,是个打铁的。我娘家姓林,我叫梓瑶,林梓瑶。木辛梓,王旁瑶。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夫妇就这么一个孩子,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筠筠说:“王大哥,王大嫂客气了,我们也是正好路过。我叫方筠筠,这是我妹妹筱筱。” 王汉说:“听两位姑娘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筱筱说:“是的,我和姐姐才刚刚来到济南,是来寻亲的。只知道她住在大明湖畔,姓杨叫慕佳,但是到底住在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大明湖?”王汉说:“这里就是大明湖,到有是几家姓杨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叫杨慕佳的。” 筠筠道:“没有人叫杨慕佳?怎么可能呢?是我们的师父要我们来找她的,她和我师父是师姐妹,她是我们的师伯。师父说,师伯就住在大明湖畔。” “可是,这里的确是没有啊!” 筠筠想了想,又向筱筱看了看,心想着:“师伯是个高手,要隐居,自然不希望让人知道她的真名,也许她是改名了。”筠筠便开口问着:“那请问王大哥,这边有没有谁和别人不太一样的。” “不太一样?”王汉想了想,道:“好像没有!” 梓瑶想到了什么,道:“不过,这里有一位姓杨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她叫杨佳,今年四十八岁了,身体可健康了,就住在我们后面。她喜欢养一些小动物,家里到处都是小鸡小鸭的,屋顶上,还养了许多鸽子,好像都是信鸽,她心肠也好,乡里乡亲的想送个信什么的,都不用找人了,就只要问她借只信鸽,近得,一天就能送到,远得,两三天也能送到了,而且从来没有出过错。她对人也非常热情,她自己还是卖豆腐,不过呢,她的豆腐摊,说句实话,赚得钱很少,有几次,几乎不赚钱,因为她几乎是白送的,看到什么穷人,就给他们吃,不收钱,我们常常说她,‘你就不怕遇到个坏人骗你啊’,她常常笑着说,‘世上哪有这么多坏人’,还常常给穷人看病,不止不要钱,还给他们送钱。哦,她还会一些功夫,常常教一些孩子强身健体,我们家二牛就在哪儿学呢!” 筠筠和筱筱都笑了。 “就因为这样,乡里乡亲都管她叫‘活菩萨’。” “她的确是个菩萨心肠,可是,好奇怪,有了这么多小鸡小鸭,还要这么多鸽子来做什么?而且还是信鸽,她一个普通的百姓,要信鸽做什么?”筠筠想了想说:“王大哥,王大嫂,她那儿大概有多少鸽子!”王汉想了想,向梓瑶看了一眼,两人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个还真数不清,总而言之,非常多。” 筠筠说:“王大哥,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可以!就在后面,我让夫人带你过去。” “好!”说着,便要起身,突然腹中一痛,“嗳哟!”筠筠轻喊了声。 梓瑶马上问着:“怎么了?” 筠筠笑笑说:“没事儿,小家伙们在里面打拳呢!” 梓瑶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筠筠的肚子,但不敢确定,现在听筠筠亲口说了,才敢确定下来,便问:“妹妹,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现在既然你说了,那我也就直问了,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家人的?” 筠筠微微一笑,坦白地说:“也聊了这么多了,相信大哥,大嫂也是个坦诚的人,我不防直说了,人家在京城做大官的,丈夫要我,公公嫌我身份低贱,把我赶出来了。” 梓瑶微微一笑说:“原来你和我还是半斤八两呢!” “什么?”筠筠疑惑地看着她。 梓瑶叹了口气,道:“我娘家都是生意人,挺富的,我这当家的啊,是当时我们府上的一个下人,家人不允许我和他来往,可是,我不顾!我那晚把人给他了,后来被家里人看到了,就把我和他赶出来了,从此,什么娘家啊!路上见了面也就当没看到,全都断了!还记得被赶出来的第一年,我和他就整天住破庙里,后来,二牛出生了。其实那个杨大婶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那年,我们在外流浪,正好遇到了杨大婶,她收留了我们,她自己有三亩田,她没心思管,就全给我们了,又租给了我们这么一间屋子,我当家的在路口打铁铺打铁,我在路边卖菜,日子也勉强能过。” 筠筠歉然道:“真是对不起啊,大嫂,我无意提到你的伤心往事的!” 梓瑶一笑置之,说:“没事儿,没事儿,这事啊,是事实,改变不了的,由它去。我带你们去见那位大婶。嗳,那小家伙怎么样,还有没有踢你?” 筠筠笑着说:“他们现在安静下来了!走吧!” “他们?你这肚子里几个呀?”梓瑶问。 筠筠笑着说:“京里的大夫说,有三个呢!” “三个呀!”王汉夫妇都惊讶着,梓瑶说:“我呀有个发小,几年前出嫁,头一胎生了个女儿,她婆婆就唠唠叨叨着要孙子,可去年又怀上了,是对双胞胎,大夫硬说这两孩子是男孩,可上个月一下来又是俩女孩儿,把那婆婆急得哟,整天在那唠叨什么,‘你进门这几年怀了两胎,生了仨,还生得都是赔钱货’。但是照我说呀!我要是有那命怀上一对双胞胎,我高兴都来不及呢!管他男孩女孩呢!我照样疼。” 筠筠道:“姐姐是好心肠。” 梓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向筠筠道:“妹妹,大嫂看你也是有学问的人,我这当家的没学问。我呢,在家里父母也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也没什么学问,你瞧,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就这么俗,今天我去找二牛的时候啊,满大街的二牛都跑出来了,害得我白找。因此,想请妹妹起个名字,给孩子换个名。” 筠筠点点头,向二牛看了看,觉得这孩子长得好清秀,打心眼里喜欢,她想了想说:“不如叫世勋吧!‘世间’的‘世’,‘功勋’的‘勋’,让他长大以后,能考中三甲,建立功勋。” 王汉和梓瑶都笑着说:“好!好!好!好名字,好名字啊!” 王汉说:“其实我们也不要孩子能考什么三甲,只要别给我们王家丢脸就行了。” 筠筠笑着说:“王大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看这个孩子前途是无量的,我敢保证,你们下半辈子,靠他是绝对没问题的。” 王汉说:“既然妹妹没么说,那就多谢妹妹的吉言了。” “大哥,可别客气!”说着,来到了二牛身边,叫道:“二牛,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世勋,记着,你爹娘被你外祖父他们瞧不起,你可一定要加油啊!一定要扬眉吐气,为你的父母争光,让你的外祖父他们知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吗?” 世勋点点头说:“筠姨请放心,我一定会为我们王家争光的。” 筠筠一愣问:“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啊,你怎么知道应该叫我筠姨呢!” 世勋说:“您刚刚对爹娘说,您叫方筠筠,那位是您的妹妹,叫筱筱。所以,我要叫她筱姨!” 筠筠笑笑说:“大哥,大嫂,你们看看,这么聪明的孩子以后肯定给你们争光的。” 王汉和梓瑶都笑了,梓瑶说:“这孩子就是记性好,其他也没什么!” 筱筱好久没说话了,现在上前说:“大嫂,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看世勋可不是一个池塘里的小鱼,而是大海里的大鲸鱼,他现在主要是在这么一个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有些才志不能尽情的展露,但是我相信,他只要是条大鲸鱼,这么一个小小的池塘,肯定是不够他游的,他肯定会游出去的。” 王汉道:“你的意思是要二牛……哦,是世勋他去念书,考个三甲回来?”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王汉为难的说:“可是,你看看我们这个家,怎么能贡的起他念书呢?” 筱筱一想,也是,唉! 梓瑶马上说:“那有什么关系呢?既然筱筱妹妹说,我儿子是条大鲸鱼,那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允许他在一个这么小的池塘里游,我一定要把咱们家这条大鲸鱼放到海里去让他游。” 王汉道:“好,我们夫妻俩以后一起努力,让儿子去念书。” 筱筱来到了世勋身边道:“世勋,以后,你别叫我筱姨,怪别扭的,多叫两个字,筱筱姨娘,好不好?” 世勋点点头,叫道:“筱筱姨娘!” “嗳!”筱筱高兴的应着,但她又想了想道:“其实也挺别扭的。” 筠筠道:“妹,别别扭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去拜访那位大婶吧!”又对世勋说:“世勋,你最近好好养伤啊!千万别乱跑,骨头再错了位,以后可就会变瘸子了,很难看的。筠姨走了,过些天来看你!” 世勋点点头说:“筠姨,筱筱姨娘再见!” 梓瑶带着两人出去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四章 神树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三人来到了后面,到了屋外,只见屋顶上的确有好多白鸽。梓瑶敲了敲门,叫道:“杨大婶在家吗?” 只听里面传来了声:“来了,谁啊?”说着那人开了门,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的老妇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出来了,她笑着说:“是二牛他娘啊!二牛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梓瑶拉过筠筠和筱筱说:“多亏了她们俩姐妹。哦,这俩姐妹是来济南寻亲的,但听她们说的人,我实在是不知道。” 老妇人笑了笑,向筠筠和筱筱看了看,故意示意着说:“师妹若茜飞鸽传书来说,过些日子会有两个师侄到我这儿来,让我照顾,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还有说,她们是两姐妹,姐姐还有了身孕。” 筠筠和筱筱明白,这是她的自我介绍,马上跪下喊道:“师侄方筠筠,方筱筱,参见师伯!” 此人就是杨慕佳。 她问:“你们就是若茜的两大得意弟子?方筠筠?方筱筱?” “回师伯,”筠筠说:“家师便是郭洛罗若茜!” 杨慕佳将筠筠和筱筱扶了起来,笑着说:“你们终于来了!” 梓瑶奇怪的问:“杨大婶,你们认识啊!” 筱筱说:“大嫂,这位便是我们的师伯,姓杨,名慕佳。” 梓瑶还是不明白,但是见到她们相认,也是感到非常高兴的。她现在还是有点担心世勋,便道:“那杨大婶,你们聊着,世勋他摔伤了,我要去照顾他。” “世勋?”杨慕佳奇怪的问:“谁是世勋啊?” “哦,忘了告诉您了,刚才,我们请筠筠妹妹为我们的儿子改个名字,筠筠妹妹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儿!” “哦!世勋!世勋!”杨慕佳回味着,说:“真是个好名字,长大后让他建立功勋,为国效力。到时候你们王家也祖上添光啊!” “筱筱妹妹也这么说,看来我家这小子一定能行了。我回去了,你们聊着!” “好,再见!等世勋脚好了,再来玩啊!再过些月,筠筠也要生了,那世勋又有小伙伴了。” “就是!我走了!”说着,回去了。 筠筠和筱筱和杨慕佳一起进了屋,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那群小鸡小鸭都已经被杨慕佳赶进去了,鸽子也让它们回窝了。刚刚在扫地呢! 杨慕佳道:“我收到你们师父的来信,我就已经收拾好了两间屋子,我带你们进去吧!筠筠,你有身孕小心点,别摔着!” 筠筠道:“多谢师伯关心!我会小心的。” 两人来到了一间屋子,杨慕佳道:“这间是给筠筠的,筱筱,你的屋子在你姐旁边。你姐这儿有什么大动静,你能听到的。我的屋子就在你们旁边,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知道了!师伯!” “都别这么叫我了,大家都隐居了,叫我姨娘吧!” “好!姨娘。” 以后,她们筠筠和筱筱就住在这儿了。 德康当时给筠筠的十万两,这一次也真用上了,因为筠筠看到了济南少有丝绸店,她就想开家丝绸店,又在家放上了一个织布机。这样筠筠就开始给自己的丝绸店打起了基础。王汉也用了些竹子编了个大摇蓝,给了筠筠。 至于筱筱呢,最近可真的是忙啊!要帮着杨慕佳照看小动物和磨豆腐,又和梓瑶学着怎么种地,因为王汉要出去打铁,所以,很少在家,种地的事只有梓瑶一个人,筱筱便去帮忙。筠筠呢,有时也会到田边来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但是她看着这一片绿油油的田地,心里想到的就是仁轩。仁轩他过得好吗?仁轩现在怎么样了?仁轩成亲了吗?…… 这天一早,梓瑶要去外面卖菜,正好筠筠也从家里出来。 梓瑶道:“筠筠,你上哪儿去啊?” 筠筠上前应着说:“我要出去看看有什么店面,顺便把它盘下来,也好正式开张啊!筱筱又陪着姨娘去卖豆腐了,我只有自己去了。” 梓瑶道:“筠筠,你怀着孩子呢!找个店那可不容易!再说,这集市上,人多得很。万一不小心的。这样吧,你在家里等着,等我卖完了菜,我去帮你看看有没有,怎么说,我娘家也是做生意的,找个店什么的,我还行。” 筠筠笑笑道:“大嫂,没事的,再说了,总是在家里闷着,我都快闷出病来了,我也想去街上走走。” 梓瑶没办法,说:“那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先去卖菜,你坐在我旁边,有力气呢,帮我吆喝吆喝,没力气就在旁边坐着,帮我收收钱,卖完了菜,我们一起去找。” 筠筠点点头。 两人去了大街,不一会儿,菜都卖完了。 两人一同走在路上,不久,有一拔拥挤的人群进入了筠筠的视线,筠筠好奇的向那儿多看了两眼,只见那边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上有茂密的树叶,但似乎更多的还是一些纸条,那儿的人似乎也在树下祈祷些什么。 筠筠好奇心越来越强,向梓瑶问了句:“大嫂,那边的人在干什么呀?” 梓瑶说:“他们在许愿呢!老人家说啊,那棵树是棵仙树,只要你把你的心愿写在纸上,然后将纸握在手里,再闭着眼睛将心愿在你心里默念一遍,再将那张纸扔到树上,要是这纸挂在了树上,那表示你的愿望会实现的,如果那纸掉下来了,那你的心愿只有泡汤了!所以,我们这里人都叫这棵树是许愿树。” 筠筠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又是神啊仙啊的,这种完全就是瞎说。我可不信这些。” “你也别不信,这是真的,这棵树还非常灵的,许什么应什么!” “大嫂,那是命里注定的事,时候到了,就是要躲那也是躲不掉的,要是时候没到,就是许一百个,一千个愿也没用。” 梓瑶笑了笑,明事理的说:“我知道你的身世,筱筱都跟我说了。想想也是啊,经过了这样一场磨难,对于这神,是一点也不信了。” 筠筠笑了笑。其实,她嘴上说不信,心里还是想去许个愿的。 梓瑶看穿了筠筠的心思说:“不过,就当运气试试也可以,也许这运气还真就到了呢!” 筠筠看了看那边的人群,心里好痒,梓瑶笑着,挽过筠筠的手,说:“去吧!别呆着了!”说着,将筠筠拉到了树下。 筠筠问:“我现在怎么办,上哪写啊?” 梓瑶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摊,说:“看到了吗?那边有个卖铃铛的,他那边就能写字,纸是红色的,然后再买个铃铛,你把铃铛穿在纸上,然后闭上眼,心里默念出你的愿望,再将它扔上树就行了。” “多少钱啊?” “挺贵的,”梓瑶道:“十五文钱一个!他啊,就是靠这个过活儿的。但是就是有很多年轻人好这口,常常来许愿,一次就许了十七八个呢!” 筠筠笑了笑,也来到了那个小摊,队伍好长,筠筠哪里站得动啊!梓瑶就让筠筠先坐着,她去排对,排到了让筠筠过来写。筠筠便坐在树荫下,等着梓瑶喊她,好一会儿,筠筠才听到梓瑶喊她,她走了过去,付了十五文,拿了一个铃铛和一张纸,她想了想,她写下了四个字“仁轩平安”。 她们走开了,梓瑶教她怎么挂铃铛,挂好了,但当她拿着拿着这个铃铛时,突然脑子中想到了自己送仁轩的那个铃铛,她突然眼泪汪汪,她擦了擦泪水,闭眼,默念了一遍,再用力一扔,铃铛挂上了树。 梓瑶笑笑说:“挂上树了,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筠筠说:“希望如此吧!” “你那上面写了什么字啊?” 筠筠笑着说:“仁轩平安!” “他叫仁轩啊?” “嗯!” “挺秀气的名字啊!” 两人说着话,离开了。两人找了几家店,不是价钱谈不拢,就是地方太小。想再继续找,便筠筠实在吃不消了,两人便回去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五章 婆媳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半个月后,若茜来了,当时,筱筱和慕佳在院子里喂鸽子,筠筠在房里休息,若茜敲了敲门,问:“有人在家吗?” 筱筱问了句:“谁啊?来了!”说着,来到了门口,开了门,一愣,道:“师父?您怎么来了!快进来。”筱筱又叫着:“姨娘,您看谁来了!” 慕佳看到了若茜,毕竟十几年不见了,大家都快不认识了,慕佳着着若茜,叫道:“师妹!真的是你啊!咱们十八年不见了!筱筱,快,快去叫你姐姐!” “嗳!”筱筱应着跑进了房。 慕佳道:“师妹,来,快坐,你今天怎么来了?” 若茜坐在了石凳上,笑笑道:“我当然是想师姐了,来看看师姐啊!” 慕佳笑笑道:“我看你不是来看师姐的,是来看你孙子他娘的吧!” 这时,筠筠从屋里跑了出来,叫着:“额娘!” 若茜向筠筠看去,马上道:“筠筠!我的孩子啊!最近怎么样?我的小孙子还乖吗?” 筠筠道:“请额娘放心,他乖的很。” “来来来,快坐下!”若茜说着,扶着筠筠坐下了。 筠筠问:“额娘,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若茜说:“这一次我来,一来是想看看我的小孙子,二来也是来看你,跟你说说仁轩的事!” 筠筠听到了“仁轩”二字激动的不得了,忙道:“仁轩?额娘,您去看过仁轩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吗?身体还好吗?他阿玛有没有为难他?……”筠筠这些日子对仁轩的思念,今天一下子犹如滔滔江水,突然涌出。 “好了好了好了!”若茜道:“你让不让我回答啊!” 筠筠只有闭上了嘴。 若茜笑着说:“仁轩现在过得很好。只是……”若茜突然板下了脸。 筠筠紧张的问:“额娘,怎么了!仁轩出什么事了?他受伤了吗?” 若茜摇摇头,急忙说:“没有,没有,他没有受伤。但是和受伤也没什么区别,因为是心伤。你肯定无法想像,自从你离开,到我找到他,中间的那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筠筠更加紧张了,问:“怎么,他过得不好吗?他阿玛为难他,还是他想不开啊?” “也许两者都有吧!他整天去那个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客栈喝酒,每天都要苏嬷嬷带着一群人连托带拉的弄回去,有的时候还口不择言的骂他阿玛,听说他每天都是醉了醒,醒了醉,那一个月,他就在混混恶恶的过日子,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客栈里喝醉了,我把他扶回了家,见到他房里又是酒杯又是酒坛的,还满地都是纸,而且没有一张是白纸,纸上都写着‘筠筠’两字。他好想好想你,他喝醉的时候,嘴里喊得人也是你。后来,我劝住了他,我在一片树林里搭了两间小屋,我和仁轩一人一间,旁边还有条小溪,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鸳鸯在那儿经过,仁轩就会在那儿呆呆的看看,我知道他哪是在看鸳鸯,他是看着鸳鸯想着你呢!” 筠筠早已流泪了,她伤心着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他怎么可以?” 若茜道:“筠筠,不要伤心,现在他已经戒酒了,他答应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喝了!”若茜又笑着说:“筠筠,你知道吗?仁轩的功夫好差啊!我那天正好去了街上买了点布想给仁轩做几条衣服,可是却看到一个叫什么赵阳的,带了三十多个下人在大街上找仁轩的茬,仁轩居然打不过耶,我当时就好生气,我在想啊,我怎么就生出了个这么笨的儿子啊,然后我就在那儿自言自语,我说啊,要是让我儿媳妇看到了你这副德行,非笑得满地找牙不可。” 筠筠焉然一笑,但脸色又僵下去了,道:“儿媳妇?”她的眼中又有了泪水。 若茜道:“怎么了?筠筠,你不承认你是我的儿媳妇吗?那你干嘛叫我额娘啊?” 筠筠伤心的说:“您承认,不代表他会承认!” “你是说那个老不死的!额娘告诉你,别去听那个老不死的,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徒弟,哼,他要是不抬你回去,我把他抬到地下去!” 筠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慕佳和筱筱也笑了起来,慕佳说:“师妹啊!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孩子脾气啊!” 若茜有点尴尬,挠了挠脸蛋,笑了出来:“让姐姐见笑了,小妹就这样啦!否则也生不出仁轩这个小顽童来啊!” 慕佳、筠筠、筱筱都笑了。 若茜又道:“筠筠,我已经想好了,你这一胎如果有男孩儿,我绝对要让他去考功名,不是为了功名而去考功名,就是为了见到他们的阿玛。” 筠筠问:“要是三个都是个女孩儿呢?” 若茜说:“是女儿也无防啊!不管怎么说,有老娘我撑着呢!还有啊,仁轩很喜欢你啊,就那老不死的一个人‘孤军奋战’,然后就是‘孤掌难鸣’,最后就是‘孤苦伶仃’!” 大家都笑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六章 色狼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后面的日子,若茜总是陪着筠筠去找店面,而筱筱和慕佳一起去卖豆腐。 这几次的豆腐摊比平常还要热闹,呵呵,谁让有了个美女呢? 不过,今天,筱筱陪着慕佳去卖豆腐,就看到了一件不平事儿。 当时,她正和慕佳卖豆腐,生意非常好,突然,不远处来了位公子哥儿,背后插了把扇子,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就要去摸一把,调戏一下,活脱一个流氓。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下人。 只见那些下人为了讨好那公子,将路边漂亮的姑娘拉过来让那公子看,公子甩甩手,说:“不要不要!”那些下人才放了那姑娘。好多姑娘都吓得绕道走。 终于,来到了豆摊前,那公子看到了筱筱,眼睛一亮,就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下人们了解主子的意思,来到了筱筱身边,用手一拉,慕佳差点出手,筱筱给她使了个眼色,人已经被下人拉到了那公子面前,筱筱也不反抗,其余的人马上躲得远远的看着,大家都以为,今天筱筱死定了。 只见那公子摸着筱筱的脸,细细的打量了一翻,又听他说:“姑娘,好面生啊!初次来济南吧?” 筱筱笑着说:“是啊!还不到两个月。” 那公子淫笑着,道:“哟,姑娘不仅相貌出众,你说话的声音也是会迷到一大片男人啊!来人啊!今晚就她了,带走。” 可是,岂料,筱筱一个反手在那公子脸上甩了一耳光,那公子被筱筱的一耳光打得是七晕八素的,在旁边卖布料的摊子也被那公子压垮了。众下人们马上喊着:“少爷,您没事吧!少爷,快起来!” 那公子站起身,捂着脸,向筱筱大叫道:“你个臭娘们儿,敢打我,我打死你!”说着,手就举起来,要打筱筱。 可是筱筱一拦,下面这点就应该算是春香楼里学来的了,说:“嗳哟,公子,发什么脾气啊!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的。您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吗?”但话刚完,筱筱又抡起了一掌“啪”的一声,在那公子另半边脸上又甩了一耳光,打完后,甩着手叫着:“嗳哟,公子,你的脸好厚啊!小姑娘的两只手都差点打废了啦!” 那公子捂着两张脸叫道:“你个臭婊子,来人啊,给我打!” 下人们一得令,就向筱筱打了过去,筱筱轻功一起,飞上了天,众人都看了上去,筱筱下来了,“啪啪啪”的几下,那些人全摔地上了,个个都是“嗳哟嗳哟”的叫。 那公子见到下人们都被一个姑娘倒了,自己没面子,正想一拳向筱筱打过去时,突然斜刺里出来了个男子,拦住了筱筱前面,拦住了那个公子的拳。 那公子见了这男子,道:“夏振威,怎么是你啊!你总是来坏我的好事。” 那个叫夏振威的说:“郑常荣,你今天又要出来调戏良家妇女,我当然要出来打报不平了。” 郑常荣笑了笑,拍着夏振威的肩说:“夏振威,你以为你是谁啊!敢管老子的事。你老爹夏靖韬堂堂一个济南知府,他都不敢管老子的事,你是哪根葱,滚一边去。”说着,推了夏扔威一把。 那位夏振威握住了他的手说:“天下事,天下人都能管。你以为你们家很厉害吗?还不是狗仗人势嘛!” 郑常荣叫着:“你说什么?” 夏振威冷笑一声道:“难道不是吗!你们家不就是仗着京城的富察德康的的势力吗?” 筱筱听到“富察德康”四个字,一怔,心想:“什么?富察德康?” 又听郑常荣说:“那又怎么样,我表叔就是位高权重,我在济南想干嘛就干嘛,你给我让开。这小妞今天我要定了。” 夏振威喝道:“放肆!别让我对你不客气。” 郑常荣道:“呵,你还想英雄救美啊!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娘子啦!”说着,大笑起来。 夏振威和筱筱一惊,都脸一红。 夏振威回神道:“郑常荣,你别在大街上污言秽语的污蔑人家姑娘清白。” 这时,筱筱走了上来,笑着对夏振威说:“公子请放心!”又对郑常荣笑着说:“这位郑公子既然要我,那我也不好拒绝,只是,郑公子,你也要碰的上我不是。只要郑公子能碰上我,我就陪郑公子走,你看呢?”说着,来到了郑常荣身边,郑常荣见到筱筱来到了自己身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去抓筱筱,可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抓可空,筱筱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还在找,就感觉后面有人拍了拍他,郑常荣马上转身,见到了筱筱,又听她说:“郑公子,我在这儿呢!我美吗?” 郑常荣真是馋得直流口水,又向筱筱抓去,可又抓个空,这一来二去的,他连筱筱的衣裙都没抓到。郑常荣不耐烦了,向自己的人喊着:“谁抓住她,回去本少爷就赏他五十两银子。” 马上有人扑上去,去抓筱筱,筱筱马上蹲了下来,不久,那些人喊着:“抓到了,抓到了,少爷我抓到了。”郑常荣马上上前,发现有个下人被他们绑了起来,筱筱早已不知道到哪去了,突然,豆摊那儿传来了声:“郑公子!” 大家都往那边看去,正是筱筱,但大家都奇怪,筱筱什么时候过去的,只听筱筱掩口笑着说:“原来郑公子不仅喜欢女人,还……”看了一眼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下人,实在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还喜欢男人啊!” 大街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郑常荣瞪着眼睛,手握拳头,心中满是火,他大喊着:“你个臭婆娘,我一定要抓到你。” 但夏振威伸手一拦道:“郑常荣,玩够了!人家姑娘不想陪你玩了,赶紧给我滚回去,今天这整一条大街上,是我夏振威的地盘儿,滚!” 郑常荣走到夏振威面前道:“你叫我滚,我就滚啊!凭什么?” “你自己说的,别怪我!”夏振威说完,就向郑常荣一拳挥去,郑常荣躲开了,马上就有人向夏振威招乎过去。郑常荣在一边看热闹,他似乎忘了还有个筱筱,只见筱筱飞身而起,向郑常荣一脚踢去,郑常荣的脸被踢到了,疼得直哇哇,筱筱又飞起一脚,本来是要向他肚子上招乎的,可是郑常荣偏偏自己想躲开,他也不是往左右躲,而是往上一跳,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下怀,这一下筱筱都吓了一跳,她学得功夫很少进攻,多数都是防身的,今天只是见到这个流氓,实在看不过去,所以才出手的,没想到,这事竟会演变至此。她马上收了脚,逃到了慕佳身后,掩着面道:“姨娘,我踢得是他的肚子!真的,我真的是踢他的肚子,真的!”筱筱紧张的,没有底气的说着。 全场都看着郑常荣捂着痛处在那儿大叫着,所有下人都去抬郑常荣,郑常荣喊着:“你们等着,我要你们好看。快快快,抬我回去呀!找大夫,疼死我了,嗳哟,疼死我了!你们轻点,抬都不会抬啊?慢点啊!疼啊!你……你有本事报上名来,下次别让我见到你,我再见到你,我一定让我家所有的下人一起,活活玩儿死你!” 筱筱本来今天就没打算伤人,只是想打退了就好,她现在心里本来就很害怕,被郑常荣这么一说,更是吓坏了。 夏振威可听不下去了,飞起一脚踢开了郑常荣身边的下人,郑常荣又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他又向郑常荣的痛处踢了一脚,只听得一声“嗳哟”,又见夏振威踩着郑常荣的胸口道:“姓郑的,你给我听好了,你的伤的老子我踢的,和那姑娘无关。还有我警告你,那个姑娘哪天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让我爹去京城告御状,到时候,我到要看看富察德康究竟是帮你这种畜生,还是匡扶正义,将你们一家法办。滚!”所有人马上抬着郑常荣离开了。 夏振威看着郑常荣这几人离开后,来到了筱筱身边道:“姑娘,没事了,他走了。” 筱筱躲着慕佳身后,看了看慕佳,见慕佳向她点点头,她这才慢慢的走了出来,又听夏振威道:“姑娘受惊了,不过不用怕,那个姓郑的就是只纸老虎,一吹就起,一捅就破,一捏就扁,他的功夫,就一三脚猫。还有,我告诉你,刚刚那一脚,你是踢伤了他,但是你却踢进了全场人的心坎里了,所有人都想再补上一脚呢!” “为……为什么?” “为什么!”夏振威笑道:“他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有靠山,就不把其他人当人看,吃喝嫖赌,他样样具全,十天半月的来街上乱来一次,好多家里有女儿的都不敢带出来,就怕再出事儿。” “再?出过事?”筱筱问。 “怎么没出过,这事儿就一年前,有个姑娘跳河了。” 筱筱吓得抖了抖,问:“当地官府不管吗?” “不管?!怎么可能!不瞒姑娘说,当地的县太爷就是我爹,但他有靠山啊!我爹当时是拼尽了全力,让郑家出了丧葬费,以及安抚费,这才让郑常荣收敛了些,谁知道他今天又来了,可偏偏遇到了这个武功高强的姑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看他下一次敢乱来。” 筱筱看了一眼夏振威道:“看来,你爹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夏振威一笑而过道:“姑娘既然要这么想,我也无言以对,不过,我爹的为人是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 筱筱“切”了一声。 “筱筱,”慕佳说:“姨娘在济南这些年,看到过很多夏大人的事情。他呀,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官,如果所有地方官要是都有夏大人的公正廉明,那咱们的皇上只要在皇宫里看看书,写写字,那就行了,什么事都甭管了。” 筱筱不相信的问:“真的假的?!” “夏大人很喜欢热闹,喜欢和百姓们在一起,整天笑呵呵的。谁家要是有了喜事,他一定会送上一份贺礼,虽然不贵重,但也是他的一份心。相反,如果有了白事,他也会亲自上门吊唁,去安抚那家的人。总之,夏大人真的是个好官,可是,世上这种好官已经快绝种喽!” 筱筱半信半疑的听着,又想到了什么,向夏振威道:“夏……夏……”筱筱忘了夏振威的名字了。 “夏振威!‘振兴’的‘振’,‘威风’的‘威’。”夏振威接上了:“那筱筱姑娘贵姓啊?” 筱筱愣了愣,问:“我姓方。你怎么知道,我叫筱筱?” “杨姑姑说的呀!” “夏公子记性真好!”筱筱吐了吐舌头。 夏振威道:“刚刚方姑娘想说什么?” 筱筱道:“哦,我听夏公子一直说,那个姓郑的家里有靠山,是富察德康吗?他们是亲戚吗?” “姑娘知道富察德康?”夏振威惊问。 筱筱愣了一下,马上说:“我与姐姐在济南还不到两个月,曾在京城呆过三年,对于那些京里做官的也是略闻一二,更知道,富察大人也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有这种亲戚,真是给他脸上抹了层黑。” 夏振威义愤填膺地说:“什么亲戚啊!和富察大人根本没关系,是因为想攀龙附凤,才连了亲。” “怎么说?”筱筱奇怪地问。 “那个郑常荣他娘的爹姓钱,是个商人,曾经就是在关外做点小本买卖的,而且还亏了,这富察大人他爹突然有一天去了他们店里卖了点东西,他们又聊得非常开心,居然还结拜成了异姓兄弟,这才成了亲戚,说白了,就是个奴才,还亲戚呢!呸!‘亲戚’就是说得好听点儿!” 筱筱笑着点点头。 夏振威又接着说:“这个郑常荣就因为这一点儿,在济南作威作福的。我爹又管不住他,只好盼着他别出门。不过,现在我下山了,我爹跟我说,以后,这个郑常荣就靠我来制了。我刚听下人们说,郑常荣今天出来了,所以,我就出来制他了。” 筱筱问:“下山?你上了哪个山啊?” “哦,我忘了说了,我从小就被爹爹送上了少林,我是少林俗家弟子!难得会回来几次。” “哇!没想到夏公子居然还是个少林弟子啊!看不出来哦!” “让姑娘见笑了!” 筱筱心道:“郑常荣!哼,搞什么啊!还有仁轩贝勒有关!真是见鬼了!” 不久,夏振威就告别了筱筱和慕佳离开了。 豆腐卖完了,慕佳和筱筱收摊回去了。 回到家中,若茜和筠筠已经回来了,梓瑶也在。筠筠见到了筱筱马上高兴的说:“妹妹,你看,这是什么!”她拿着几张纸给筱筱。 筱筱看了看,道:“房契?” “是啊!今天我和额娘终于找到了家店,街上人挺多的,生意应该会很好,还有两层,还有个小院,我想过了,第一层,我就进点布料来卖,第二层,我要放几个织机,找一些喜欢织布绣花的女子。如果有不会的,我们也可以教,只要她们有兴趣学,我一定教得会她们。” “那太好了。”筱筱来到了筠筠和若茜身边说:“师父,姐,你们知道我今天在街上碰上谁了?” “济南还有你认识的人吗?”筠筠笑着问。 “不是!”筱筱忙解释道:“是一个叫郑常荣的恶霸!他居然和仁轩贝勒有点关系耶!” “什么?”筠筠不相信的问。 而梓瑶就惊了一下,问:“怎么?你今天遇上了郑常荣那个恶霸,他是不是要调戏你,你有没有事啊!来,让大嫂瞧瞧!”马上来到了筱筱身边细细的看了看。 “没事啦,大嫂!”筱筱说:“有事的,是那个姓郑的,那个姓郑的和他的那些狗奴才,被我和夏公子打得人仰马翻的,一个个都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跑啦!” 筠筠和若茜可听糊涂了,问:“妹,你慢慢说,什么姓郑的,什么夏公子?怎么又和仁轩扯上关系了?!” “事情是这样的啦!”筱筱手舞足蹈的说:“今天我和姨娘在那儿卖豆腐,可是,突然来了一帮子人,就是那个郑常荣带了一些人在街上闲逛,还调戏那些良家妇女,然后看到了我,就想调戏我,可是,我哪是这么好欺负的,上来就给那个郑常荣俩耳光,后来,一位公子来帮我解围,听郑常荣和那公子的对话之后,我才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名字,那位公子叫夏振威,还是济南知府的儿子!” “知府的儿子?”梓瑶说:“听说,夏大人把他的儿子送到了少林寺学武!怎么?他下山了吗?” 筱筱点点头道:“是的!我因为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打过人,而且又踢到了郑常荣的……的……的……那个地方,那个夏公子就帮我解围,打跑了他们。后来,我们坐下来聊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郑常荣居然和仁轩贝勒有点关系!” 筠筠向若茜问:“额娘,您知道这一门亲戚吗?” 若茜想了想说:“他们家的亲戚,我早就能倒背如流了,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姓郑的啊!筱筱,他们是怎么样的亲戚啊?” 筱筱笑笑说:“师父,姐,其实他们啊,根本就不算是亲戚,说有关系,那都是说出来好听点。这些都是那个夏公子告诉我的,他说,其实是郑常荣他娘的爹和富察大人的阿玛成了异姓兄弟了。” “为什么?”筠筠问。 “因为郑常荣他外公是个商人,偶然结识了仁轩贝勒的爷爷了,两人的关系听说还不错,所以结拜了啊!” “是这样啊!” 若茜道:“你这么一说,我到听说过这件事,那家好像是姓钱的,说是那家姓钱的是做一些小本买卖,还亏了,后来,公公去他们那儿买了点东西,两人聊得还挺好的,然后,就结拜了。哼,这个郑常荣,以为自己后面有人,就无法无天了。筠筠,筱筱,以后再见到此人千万不要留情,此种恶徒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绝对不能姑息养奸。筱筱,你那一脚踢得好,如果我在啊,我还要补上几脚,我踢到他绝子绝孙。” 筱筱马上捂住脸。 梓瑶拉过筱筱说:“筱筱,没事了!说实在的,你这一脚真的踢得好。” “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啊!我还是个大姑娘呢!羞死了!”筱筱低着头,嘟着嘴说。 “没办法!谁让他是事实呢!”梓瑶摸了摸筱筱的头道:“好了,明天开始,你们一家人还有的忙呢!店里要装修打扫,还要进货,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了。至于那些个织机,也别买现成的,我家当家的会做。筠筠,你要几个?我让当家的给你们做出来。” 筠筠好奇的问:“大嫂,大哥好像对竹子木头挺有研究的,那幅挂你们家的‘双松飞瀑图’是不是也是王大哥刻的?” 梓瑶点点头说:“那一幅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其实他也是随便玩儿!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木头,我还不认识他呢!”梓瑶道。 “怎么说?” 梓瑶笑说:“当家的是我家的下人你知道!当年他在我们家是个木匠,整天修修椅子桌子什么的,他不会来前厅,所以,我们见不着面,我也不认识他。但是缘分到了就是到了,就算在千里之外你都能见到,那天,我和丫环在踢毽子,毽子飞到了后院,我没让丫环去捡,我自个儿去捡了,就看到毽子在他身边,他捡起毽子,看到我,他可能没认出来我是谁,拿着毽子过来说:‘这毽子一定是姑娘的吧?’,我拿过毽子,就看到了他身边好多用木头刻的木偶,我问他:‘这都是你刻的呀!’他笑笑说:‘小小把戏,让姑娘见笑了。’我就走过去,拿过一个小木偶,刻得是孙悟空,可逼真了,再看看其他的,猪八戒,沙僧,唐僧,哪吒,龙王……那多了去,都是他刻的,还有就是那幅‘双松飞瀑图’我问他是不是他刻的,他说:‘是!当时有人送老爷,老爷让人打开来看,我也看到了,觉得很好看,就刻了下来。’我点点头,问他:‘你什么都会刻吗?那我能不能刻呢?’他说:‘当然能啊!只要姑娘喜欢,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刻。’就在这时,我的丫环来了,喊了声:‘小姐,你久久不来,可把奴婢担心坏了,毽子找到了吗?’这个时候,当家的才知道我是大小姐,马上向我下跪说:‘小人不知是大小姐,真是该死,该死。’我的丫环说:‘王汉哥,你也真是的,什么眼神啊?’我问丫环:‘他是谁?’丫环说:‘他说王汉,是府上的木匠,因为他不能来前厅,难怪小姐不认识。’那个时候我就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就走了。第二次见面是半个月后,我去了他那儿,他已经刻了好几个我了,他把我那天的所有的表情全都刻下来了,就这样我看到了他,也注意到了他,后来我们就经常见面,直到那天一早,被人发现,我们在一张床上,就被赶出来了。” 筠筠四人听得津津有味的,筱筱先赞道:“哇!好美的故事啊!好让人感动啊!” 筠筠道:“大嫂,那你为什么不让大哥也租个店,卖卖这些个木偶呢?这样不也能赚钱吗!” 梓瑶被筠筠这么一说,道:“这我到是没有想过耶!可是卖得掉吗?” “怎么卖不掉呢?这种不是瓷器,不用那么贵,穷人家想家里有点摆设,也买得起。如果大哥还有配色绘画的才能的话,这样更好,能在木偶上面图上颜色,远看也像个瓷器啊!只是他没有瓷器那么娇贵,不会碎,放上十年八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筠筠说得神采飞扬的,梓瑶听得心中荡漾,可她又担心起来,说:“但也不行,这一家店一个月就要好几两银子,我们家出不起。” 若茜看不下去了,说:“梓瑶大小姐,钱这方面你放心,我们家老不死的,给了筠筠十万两,筠筠这一辈子是花不完的,有人帮她花,她还乐得开花呢!” “这个……” 筱筱急了:“嗳哟!哪来这么多‘这个那个’的,这几天,我和姨娘也不摆摊了,我们去找找我姐店的附近有没有店,近一点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梓瑶也只好笑着点点头。 是的,她们决定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七章 整理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第二天,慕佳、若茜筠筠、筱筱和王氏夫妇一起出去了。但来到了她们摆豆腐摊的地方,夏振威已经在了,筱筱上前问着:“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夏振威有点支吾其词:“我……我……我来吃豆腐啊!等了你们半天了。” 筱筱马上道歉着:“不好意思!我们想给我大哥大嫂找个店,顺便去姐姐的店里打扫一下,所以今天我们不摆摊了,让夏公子空等了,真对不起!” “哦,没事!你姐姐找了个店啊!那准备卖什么啊?”夏振威问。 “绸缎啊!还有绣品,我和姐姐都会刺绣,我们想过了,我们边绣,边卖。夏公子,你对济南熟,知不知道,哪里的绸缎,进价比较便宜呢?” “这个我还真没有了解过。不过,城西那边有好大一片棉花地,还有好多织娘,你们可以去问问。” “棉花地?”王汉惊喊了一声。他和梓瑶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夏振威和筱筱聊的起劲,完全把筠筠几人给忘了,筠筠没有太在意王汉两人的表情,笑着走上前来问着:“妹妹,你们说了半天话了,怎么不给我们这些人介绍介绍呢?” 夏振威看到了筠筠问着:“夫人是……” 筱筱道:“这就是我姐姐,方筠筠。姐姐,他就是我昨天说的夏公子夏振威。”又来到了若茜等人身边道:“我姨娘你认识,这是我师父,也是我姐姐的婆婆,郭洛罗氏,满族人,那两个就是我们的邻居王汉大哥,还有王大嫂。大哥和大嫂还有个儿子,叫王世勋,原来的名字叫二牛,世勋是我姐姐给取的。我姐姐肚子里呢,有三个娃娃。” 夏振威逐一见礼。 筠筠看着夏振威,心有所思的说:“请问夏公子今年有几何啊?” 夏振威道:“哦,今年二十有一!” 筠筠再问:“那有无婚配呢?或是令尊令堂有心中人选呢?” 夏振威尴尬的笑着说:“在下暂无婚配。至于父母心中人选,我也未听父母提及,想来应该也是没有的。” “哦!”筠筠轻轻点点头,看了看筱筱,可筱筱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懵懂的听着筠筠和夏振威的对话。 夏振威收回了尴尬马上道:“今天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帮各位吧!看看有什么事要我做的。” “怎么好意思呢?”筠筠说着。 但筱筱却没心思的喊着:“这样好啊!反正姐姐你挺着大肚子,重活累活的干不了,就让你擦擦桌子椅子什么的。再说了,我们这几个人只有王大哥一个人是男人,那边有很多重重的家具要搬呢!王大哥一个人怎么行呢!夏公子一来省了王大哥不少事儿呢!” 若茜等人看着筱筱,心里都有了谱,笑着互看了看。若茜上前道:“好!那我们就把夏公子带上,让他也来帮帮我们,好不好?” 筱筱用力的点点头。 夏振威在高兴之余,还说了句:“大家这么熟了,别夏公子长,夏公子短的,就叫我振威吧!” “好!振威哥哥!”筱筱又是第一个喊着。 另外几人都笑了出来。 这一天,七人都很高兴,筠筠反正只是走来走去的擦桌子,擦椅子,两个大男人在搬家具的时候也尽量避开筠筠。不过这个期间也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慕佳在泼水,筱筱却走的很快差点摔倒,当时夏振威站在凳子在擦柜子的上层,见到筱筱摔倒,马上飞身而起抱住了筱筱,成了筱筱的肉垫,手臂上擦伤了一点儿。 筱筱马上起身道歉着:“对不起啊!疼不疼啊?” 夏振威起身看了看伤口道:“没事儿,小伤,两天就好了,姑娘有没有伤着?” “我没有事!你放心啦!我要不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我回去弄就好了。” “别客气嘛!”说着,抓过夏振威的手就往院子跑,几人跟了出去,见到筱筱在打井水,然后细心的帮夏振威清洗伤口,都在门口笑了起来。 而夏振威却看着这个美丽的姑娘开始着迷了。筱筱一边清洗,一边给夏振威吹,轻手轻脚的,生怕再弄痛了夏振威,伤口本来就不大,也不深,所以很快就好了,筱筱掏出了手帕给夏振威包好了,筱筱说:“好了!” 夏振威听筱筱的这一声回神了,收回手道:“谢谢姑娘!” 筱筱笑着说:“不用谢!振威哥哥,既然你都不让我喊你‘夏公子’,你也别总‘姑娘姑娘’的,喊得都生份了,叫我筱筱吧!” “好!筱筱!”夏振威笑着说。 筱筱也回了他一笑,但是她的笑是那么的单纯,没有一丝杂质。 夏振威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扇子道:“这是我随身的扇子,送给你。” 筱筱拿过了扇子笑着说:“谢谢。” 两个人回去了,几人马上装着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在那儿各做各的,但是看着筱筱和夏振威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但筱筱根本没有注意看。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八章 生意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天晚上,若茜,慕佳和筠筠就将筱筱带到了院子,慕佳直截了当的说:“筱筱,你觉不觉得夏少爷对你有意思啊?” 筱筱奇怪得问:“有意思?什么意思啊?” 若茜笑着说:“傻丫头,人家喜欢你啊!” “什么?”筱筱大惊:“师父您说他喜欢我?” “是啊!” “为什么?”筱筱再问。 筠筠笑了出来,说:“傻妹妹啊!你想想啊!你们昨天第一次见面,他帮你打架,今天,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想过来吃碗豆腐,又知道你今天不摆摊,就马上说要来帮你做事,你今天差点摔倒,他竟然忘了自己站得很高,就这样没有防备的跳下来,做了你的肉垫儿,还有,你叫他振威哥哥的时候,你没看到他的脸,都笑开花,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 “你姐姐说得没错!”若茜说:“筱筱,师父是个过来人。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夏公子对你是别有居心!” “怎么可能?” “那她干嘛送你他贴身的扇子呀!这很说明问题的。” 筱筱愣了。 筠筠笑着说:“其实,你也大了,是该找个人了,不能总跟着姐姐啊!我看这夏公子人不错。额娘那句话呢,也已经废了,你要谈情说爱随你了。” 筱筱道:“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啊!我和振威哥哥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慕佳说:“萍水相逢?那你姐和仁轩是怎么见面的啊!不也是萍水相逢吗?” 筱筱还是糊里糊涂的,说:“可是,我真的没感觉嘛!” 若茜、慕佳和筠筠都用无奈的眼神看着筱筱,筠筠笑着说:“算了,算了,迟早你会明白的。姨娘,你今天不磨豆腐吗?我来帮你吧!” 若茜马上拦着,慕佳也道:“你算了吧!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再让你弄,那磨重的很,你千万别碰。天色不早了,你不想睡,孩子还要睡呢!快去休息。” 若茜也道:“是啊!听额娘的话,额娘是过来人,这女人怀孕可不是一件小事,你马虎不得!来,我扶你回去休息,天色也晚了,外面风也大,别着凉了。” 筠筠点点头道:“那好吧!我回房休息了!姨娘,筱筱,你们也早些休息。”又拉着筱筱说:“妹妹,你好好想想!” 也不等筱筱说话,若茜就说:“放心吧!回房吧!”若茜和慕佳两人“连推带拉”的,将筠筠送回了房间。 筱筱也回房休息了,可是,她哪里睡得着啊!脑子里就是筠筠、若茜和慕佳的话,这样一折腾,就折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筱筱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丢三落四的。 “筱筱,你衣服扣子扣错了!” “啊!是吗?” “筱筱,你脸还没洗呢!” “哦,我忘了!” “嗳嗳嗳,你发簪歪了。” “是吗?” …… 筠筠看着今天古古怪怪的筱筱,问着:“筱筱,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筱筱说。 “肯定有事,否则怎么会丢三落四的呢?”筠筠逼问着。 筱筱撅着嘴说:“还不是你和师父,还有姨娘,说什么振威哥对我有意思,弄得我神情恍惚的。人家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你们偏偏往歪处想,弄的我一夜没睡!” 筠筠明白的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好好好!以后不说了,好不好?!” “你已经说了!”筱筱撅着嘴说。 筠筠笑着抱住了筱筱说:“乖妹妹,爹娘现在远在他乡,你的婚事呢,我也要去信给爹娘,不过,如果爹娘知道夏公子的为人,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咱们家筱筱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过,真要把你嫁出去,姐姐还真的是不舍得呀!可是姐姐不能误了你啊!答应姐姐,如果有感觉就跟姐姐说,好不好?” 筱筱奇怪得问:“可是,怎么样才算有感觉呢?” 筠筠想了想,一时说不上来:“这个……这个……这个很难说啦!每个人的经历是不同的,所以,可能每个人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啊!” “哦!”筱筱应着。 “好了,走吧!今天还有一点收尾的工作,不用搬东西了,王大哥已经开始着手帮我们做织机了,我们完工后应该差不多在中午,我们吃好饭就去帮王大哥他们找店铺,咱们两家一前一后的开张,王大哥对绘画不怎么懂,所以我想让额娘帮帮王大哥,王大哥对木头这么有研究,这配色绘画也简单,应该学起来很快的,然后还要去城西那边看看那个棉花地,问问进货的价格,今天这样,有好多事要做呢!快走了!” 筱筱道:“姐姐,既然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你干嘛不在家里歇着呢?万一把我侄子累着了,他不愿意呆里面了,那怎么办?”筠筠指了指筱筱的额头说:“乌鸦嘴!我呆在家里很闷的,他们也快闷坏了,总求着我出去玩呢!” 筱筱笑笑说:“看来啊,你肚子一定有个男孩儿,这么喜欢出去,也许将来还是个捣蛋鬼呢!就怕让你省不了心。” 筠筠笑着说:“就算是个捣蛋鬼,我也能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好啦!今天只有我们俩,大嫂要去地里干活,额娘要去教王大哥,姨娘要去卖豆腐,卖完了才能过来,现在,我们要出门了!”说着,筠筠拉着筱筱出了门。 两个人把店里所有的事都弄好了,就等开张的日子了。筠筠和筱筱又在四周看了看,到还真的看中一家,筠筠便对筱筱说:“妹妹,这家不错,和我们的店相隔也就一条路。明儿个让王大哥过来看看,他要是中意,我们也就定了吧!” “也好!”筱筱应着。 筠筠两人出了门又问了城西的棉花地,有人说,那儿挺远的,筱筱便建议筠筠别去了,明天再去,筠筠道:“没什么事,我们雇个轿子去。”两人剩了两顶轿子去了那片棉花地。那边少说有二百亩地,全是棉花,而且到处能听到织机地“唧唧”声。 这里是好多绸缎庄的必经之地,她们去时,也见到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一问才知道那些都是做绸缎生意的,筠筠心中一凛,觉得威胁就在身边,但还是深吸了口气进去了,一进到里面,就是被满屋子飘着的棉絮给呛到了,两个姑娘马上捂着口鼻出来了。在门外呛了几声,筱筱紧张着问:“姐姐,你没事吧?肚子疼不疼啊?” “我没事!不疼!” 筱筱也捂着口鼻道:“姐姐,这边的环境够差的。” 筠筠道:“是够差的!咳咳咳……”又伸了伸脖子看了看里面,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筠筠拿出手帕,在旁边的水缸里浸湿,捂着口鼻再次进去了,筱筱也照着做,跟着筠筠进去了。两人弹了弹眼前的棉絮,看清了这里,里面好多织娘,人手一台织机,而织娘的脸上都蒙着一块布,就露出了一双眼睛,还听到了一些咳嗽声。 这时,有人在后面说:“两位有事吗?” 两人转身看,这人应该是个伙计过来,两人走了出去,筠筠道:“这位小哥,请问你们老板在哪儿?” 这个伙计见来者是一位挺着肚子的夫人和一位俊俏的姑娘,便起了色心,向筱筱淫笑着说:“两位姑娘找我们老板什么事啊?找我也可以啊!一定是来找活的吧?不过像夫人这样的,我们不能收,怕出什么事,担待不起!我们这儿苦的很,没一天休息,而且空气不好,夫人挺个大肚子的,万一累倒了,孩子没了,我们可赔不起,夫人还是好好在家里安胎吧!”这些话完都是看着筱筱对筠筠说的,他又对筱筱说:“不过,这姑娘可以。小妞长得也不错。”说着,就要动手,可筱筱猛得抓起那人的手往后一扭,那人疼得叫了起来,筠筠说:“妹,不得放肆,放手。” 筱筱这才松了手。他手揉着胳膊,筱筱冷笑了一下道:“你们老板呢?” 那个不敢再说其他话了,道:“我们老板在谈生意呢!” “老板贵姓啊!”筠筠问。 “我们老板姓林,这位夫人究竟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来跟你们老板谈生意的。” “生……生意?俩女的?”那人马上惊讶的说着。 筠筠笑着说:“是啊!俩女的!怎么,你们老板都是跟男人谈生意吗?没女的来吗?”筠筠指着刚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的一对夫妻道:“那个不就是个女人吗?” “这位夫人是陪着丈夫来的,我们这里多数绸缎庄的老板都是和夫人一起来的,不过,他们的夫人通常就在外面等着她们的男人出来,再一起回去,从不插手生意上的事。但像您这种姐姐带着妹妹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请问这位夫人,您的丈夫就这么舍得让您抛头露面的跑来跑去?不怕这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意外吗?” 筱筱实在听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步道:“你问得话太多了吧!你们老板这生意要不要做,给句痛快话,别磨磨蹭蹭的。” “做做做……上门的生意哪能不做呢?两位请!”说着,便领着筠筠两人进了那间屋子,这屋子挺干净的,里面还有几对夫妇在等,那伙计道:“两位姑娘在这儿稍候,前面还有三位绸缎庄的老板在等,两位坐会儿,我去给两位倒茶。”说着,便去倒茶了。 筠筠两人坐在一边,看着这里的环境,真是和那个作坊有着天壤之别。 筠筠掩着口对筱筱说:“妹妹,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作坊里面的横着数第三个织娘。” 筱筱道:“没有!怎么了?” “她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她脸被布遮住,但是能看得见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恐怕已经两天没睡觉了。要是在这样做下去,恐怕就累垮了。” 筱筱惊讶的看着筠筠,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终于伦到筠筠了,筠筠向那个林老板道:“你好林老板,我叫方筠筠,正准备开绸缎庄,想来问一下这边进货的情况!” 那个林老板已经听伙计说了,有位夫人要来跟他谈生意,但他根本没想到,这么夫人居然是个大美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筠筠在春香楼里早已经见怪不怪了,道:“林老板,放在眼前的生意如果你不做,那我就去找别家了。”说着,就要离开。 那林老板马上起身喊着:“做做做……有生意哪有不做的。夫人请坐!夫人要在我们这里拿货可以,不知夫人人要拿多少货啊?” “我第一次过来,也是头一次开店,我想看看你们这里的货如何?” “可以啊!我马上让人拿匹布给夫人瞧瞧。”说着,喊:“小田啊,快去,拿匹布给这位夫人看看。” “是!”马上有人应着去拿布。 布拿来了,筠筠和筱筱看了看,的确是上品,她说:“货的确不错!我要了,开个价吧!” 林老板笑眯眯的说:“这么美的姑娘,让我开价,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啊!要不夫人开个价,我一定接受。” 筠筠冷笑了一下,道:“好啊!一文钱一匹布,如何?” 林老板的表情立刻僵硬了,尴尬的笑着说:“夫人说笑了。” 筠筠笑着说:“林老板不是要我开吗?我开啦!卖不卖吧!” 林老板道:“这位夫人,嗯~怎么称呼夫人呢?” 筱筱不耐烦的说:“你刚没听见我姐姐说,叫方筠筠啊!” “我是说,夫人夫家的姓!” 筱筱愣了愣,看了看筠筠,只见筠筠笑着说:“林老板,这个好像与我们今天谈得事情无关吧!尽快开个价,我好琢磨琢磨该不该在这儿拿货。” “好好好!我们这边一匹布也不贵,就四吊钱!” “将近一两银子呢!”筱筱叫了起来:“还不贵!都有丝绸的价了。” “妹妹!”筠筠瞥了一眼筱筱,又向林老板道:“林老板,我们大老远的过来,也挺诚心的,给个实数吧!” “那夫人想多少?”林老板问。 筠筠想了想京城的价,在想想济南,道:“一半,两吊钱。” “这个……”林老板为难着说:“夫人,少了点儿。” 筠筠笑笑说:“既然林老板不愿意,那我就走了。”说着,便要走。 林老板马上喊着:“别别别!要不咱们都让一步,三吊钱!” “就两吊!卖不卖?!”筠筠斩钉截铁的说。 那林老板也不腻了道:“好!两吊就两吊!我们签个契约!”说着,拿着张纸写了张契约,注明以二吊钱出售,货到付款。筠筠看了看契约签了字,两人便走出去了,可看到了这样一慕。 “走吧!走吧!快走,不然我打死你。”几个伙计赶着一个姑娘。 筠筠看了看,这个姑娘长得瘦小,面色苍白,眼里充满了血丝,筠筠断定她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在织布的那个姑娘。听那姑娘哭着说:“救救你们,我那块布已经只剩一点点了,我实在太累了,只要让我休息一会,再给我半天的时间,我一定能绣好的,我娘等着我拿这些钱看病呢!救救你们了。” “休息!谁让你休息,你进来的时候说好的,做好了给你的工作才能休息一天,快走快走!” “那我织好的那些,你总该给我一点吧!” “你还在这儿赖着是不是,我马上放狗咬你了。”一个伙计威胁着。 那姑娘不敢说话了。灰头土脸的往外走。 筠筠和筱筱走了上去,筠筠问着:“小妹妹,你没事吧?!” 那女孩抬头看着筠筠,眼里充满了泪水,道:“我没事!但是我娘的病托不起了。”她说着就哭了。 “他们为什么不给你钱?”筱筱上前问着。 那女孩哭道:“没有织好一块布,他们是不给钱的。可是我那块布真的只剩下一点点了,只要再给我半天……哦,不,半天都不用就可以织好了,可是我太累了,倒在织机上了,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 “天哪!姐姐,那岂不是大半儿的钱全落到了那个林老板手里了。” 筠筠点点头,问那女孩:“林老板叫什么?” “他叫林守财!” “人如其名啊!姐姐!这种人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不行,我去帮小姑娘拿会她应得的。”筱筱便要进去。 筠筠马上一把拉着她,道:“妹妹,别闹事,我们暂时还要靠这个林老板吃饭呢!我告诉你,这块地,是块风水宝地,这个林守财就算不坑害这些织娘,他也能捞上一大笔。只是他太贪了。我们走吧!”又问了那女孩:“你家在哪儿,我们去看看你母亲。” 那女孩指了指前面道:“我家在前面的村里!不过,您还是别去了,那里路不平,那位姐姐过去可能都会摔跤,您……”她看着筠筠的肚子。 筠筠笑笑说:“没事的,不有你俩扶着吗!走吧!” 那女孩笑着拉筠筠,三人一起走了。 筠筠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白花花的棉花地,她笑了笑。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二十九章 心疼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三人来到了那个村子,筠筠和筱筱看着这个村,突然脑子里想到了曾经的弃女村,三人慢慢的走进去,筠筠四周看着,听着那女孩向每一个走过的人问好,终于走到了女孩的家,听着里面“哐啷”一声,那女孩慌忙跑了进去,叫着:“娘,您没事吧!快起来,我扶您躺着。” 筠筠和筱筱慢慢的走进去,见到女孩正为一位夫人盖被子,想来这就是那女孩的母亲,又看到女孩走过来捡起起上的脸盆,放在一边。又去院子拿凳子,院子里只有三张凳子,但都不稳,她就看到了旁边的石凳,便要去搬,筱筱马上阻止着道:“小妹妹,别搬了,我和姐姐都不累。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母亲吧!” 那女孩点点头。 女孩再次回到房里,筠筠去细细看了那母亲,面色十分苍白,看来病的不轻,筠筠给她把脉,那母亲问着女孩:“花儿啊!她们是什么人啊?” 女孩道:“她们是我在那边遇到的两个姐姐,她们听说您病了,让我带过来,帮您看看。” 那母亲马上无力的训着:“胡闹!没看见这位夫人挺个肚子着吗!咱们村子路不平,万一磕着碰着的,你拿什么赔啊!”马上对筠筠两人说:“两位姑娘,对不住啊!花儿不懂事!” 筱筱笑着说:“这位夫人,您别怪小妹妹,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又向筠筠问:“姐姐,怎么样啊?” 筠筠轻轻的摇摇头,用满文说了句:“就这一两天了!” 筱筱马上捂上了嘴,看了一眼女孩,女孩根本没听懂,看着母亲。 两人呆了一会儿,也对女孩说了几句:“最近好好照顾母亲,别再出去了,让自己也好好休息。有缘会再见的,我们走了。”说着,摸出了一锭银子,道:“给你娘买点好吃的,也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不行,我不能拿别人的钱。”那女孩拒绝着。 筱筱拿过银子,道:“今天你们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你娘现在就是缺少营养,再不吃点好的,身体照样会垮下,吃再多的药都没用。一句老话叫‘药补不如食补’,所以,你们一定要收下。”说着,硬塞在了那母亲的怀里。 那母亲无力拒绝,便对女孩说:“花儿,赶快,谢谢恩人,给恩人磕头。” 女孩马上跪下磕头,喊着:“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筠筠马上让筱筱扶起她,筠筠问着:“你就叫花儿吗?” 女孩点点头。 筠筠道:“花儿,你听好了,我家在大明湖畔,我叫方筠筠,再有十天,我会开出一家绸缎庄,不过有二楼,二楼我不是卖绸缎,而是放些织机,找一些织娘织布,织出来的布会拿到下面卖,我承诺,每个月会有一两银子工钱,也会有定期的休息,如果相信姐姐,姐姐欢迎你!” 女孩哭着喊:“恩人,谢谢你!等我娘身体一好,我就过来帮你。” 筠筠摸着女孩的脸,点点头。又来到那母亲身边,道:“大嫂!”筠筠停顿了好久,强忍着泪水道:“放心!” 那母亲似乎看出了什么,盯着筠筠,笑了笑道:“恩人,咳咳咳,有你这两个字……”又看了看女孩,抓着女孩的手,似有千句万句话,但最后只说了三个字:“我放心!” 筠筠点点头,便带着筱筱离开了。 到家里已经很晚了,若茜和慕佳已经等的万分着急了,梓瑶也在着急的等待着,王汉已经出去找了,筠筠在路上见到了王汉,喊着:“王大哥!” 王汉看到筠筠马上道:“筠筠,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啊!杨大婶她们都快急死了,快回去吧!” “嗳!”筠筠应着。 他们到家了,若茜马上上来问着:“你跑哪去了呀!急死我了,有没有什么事啊?让我瞧瞧!” “额娘!我没事,我们都没事。在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对不起啊!”筠筠歉然着。 慕佳上前道:“什么事啊!让你们耽搁了这么晚。” 筱筱上前说:“今天我们去了城西的棉花地,想谈进货的事儿,误进了他们的作坊,那里面真是一团遭,空中飘着好多棉絮,里面的空气真是让人窒息,我们把手帕弄湿,捂着口鼻进去的,我是被眼睛雾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姐姐看到了,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两眼通红通红的,肯定是熬夜了,但还在那儿织布。有人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是那儿的老板,姓林,我们谈好了价就出来了,可是我们看到有几个伙计正在赶一个女孩,后来听那女孩说,是因为没有织好布,提前倒在织机上了,被他们赶出来,还不给工钱。” “为什么?!那女孩织多少了?”若茜扶着筠筠进屋,便问。 筠筠道:“据那女孩自己说,只差一点点就完工了,但是她太累了,看似有两天没睡了,就因为没有织好,他们就不给工钱,从那女孩口中得知,林老板叫林守财,还知道那女孩母亲在卧病,那女孩就是为了药钱才去那个地方的,结果一文钱都没有拿回来,还白熬了这两天,我们去了她的家,为她母亲把了把脉,唉,真的是到头了,我们也不敢跟女孩说,给了点钱,我们就回来了。” “他们还是这样,”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梓瑶突然说话了:“眼里除了钱就是钱,什么人啊,命啊的都不管,能克扣多少工钱,就克扣多少工钱,见钱眼开,就连自己的女儿终身幸福,都能当货物去卖,根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王汉也在旁边加了一句:“他们岂止是狼,连畜生都不如。” 筠筠四人都向王汉夫妇看去,他们的眼里有恨,筠筠自言自语着:“林守财姓林,大约三十岁左右,大嫂……”她向梓瑶看去,深吸了口气,向王氏夫妇道:“大哥大嫂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 梓瑶擦了擦泪道:“当初,我和当家的偷情,是我的错,我不怪他们把我赶出来。但是……”说着又哭了,“他们不该来闹啊!”又擦了擦泪,道:“我们一家,得到杨大婶的帮助,终于稳定下来了,世勋一岁半的时候,我又怀孕了。可是我哥哥过来对我说,本来想把我嫁给陈员外的儿子,可以和陈员外成为了亲家,到时候又可以歉上一大笔,但就是因为我跟当家的在一起,陈员外从此不跟他们再来往,他们损失了好多,就打听出我们住的地方,就过来闹,还把我推倒了,又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脚,四个月,孩子才四个月,就这样没了。大夫说,我伤了元气,要调养,如果调养的不好,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怀上,你知道我当时听了我心里有多恨吗?药很贵,几乎能花掉我们每个月赚的钱,我吃了一年,大夫说后面可以少吃了,但这孩子得靠缘分,可是……就是没有啊!”梓瑶哭着扑到了王汉怀里,王汉紧紧的抱着他,安慰着。 筠筠向慕佳看看,慕佳默默的点点头。 “不要脸!”筱筱激动的跳脚,大叫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哥哥。” 筠筠说了句:“妹妹,我告诉你,我离开那边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棉花地和作坊,我当时只是个想法,现在,听了大嫂这些话,我一定要执行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筱筱问。 “我要拿下那块地,和那个作坊。” “真的假的?”众人齐问。 筠筠道:“真的。而且我要在半年之内,拿下那块地。我粗略的看过,那块地可以种棉花,可以种桑树,我只要再拿出一些地搭个房子,里面就可以养蚕,到时候,我要让我的绸缎庄,成为济南最大的,最好的。” “好!”筱筱第一个叫了起来,“姐,我支持你!” “我们也支持你!”王汉道。 梓瑶点点头。 若茜道:“我也支持你!但是……” 筠筠眼睛瞪得好大,问:“还有但是?” 若茜喊着:“你先得帮我把我孙子生下来,坐好月子,才能有力气跟男人打这一仗啊!” “你额娘说的,正是我要说的,你现在挺个六个月的大肚子,你怎么去跟他们争呢!你现在就是绸缎庄和家里两地跑,其余的地方一律不准跑。进货,他们会送过来,搬货,有我们三个人,你,坐下。”慕佳说。 筠筠无奈的看了看筱筱,吐了吐舌头。 筠筠又想到了什么,道:“哦,王大哥,我们今天去帮你看了一家店铺,租金不贵,大也不算大,不过我觉得做木头应该不需要太大,明天要不领你去看看,如果你们觉得满意,我就把它定下来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王汉说:“筠筠,你放心,我只要赚到钱,我一定还你。” “乡里乡亲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这钱别急着还,反正我也不缺钱。”筠筠道 “这不行,哪能让你们这么帮我们呢!钱一定要还的。”王汉说 “好吧,好吧,这样吧!王大哥,你帮我刻两块匾,一块是我的店名,锦绣居,第二块,帮我刻上‘生意兴隆’。到时候我一定用得着。再加上你帮我做的那些织机和绣架,一定能抵那些钱。” 王汉抓着脑袋道:“我不认识这几个字啊!” “到时候我会写给你,照着刻就行了。” “那行!” 下一天,王汉和梓瑶被带到了那家店,他们很满意,就定下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章 追求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筠筠的店如约在十天后开张,锦绣居的匾额挂上了,“生意兴隆”的牌子也挂在了大厅最显眼的地方。 王汉的家也订在了一个月后开张,他这个时间就能帮筠筠做几个织机和绣架。 慕佳现在也不卖豆腐了,帮着筠筠,而且夏振威还会常常过来帮忙,不过,他帮忙倒是假,见筱筱到是真的, 至于那个郑常荣,因为筱筱那一脚踢得不轻,所以,一直在家里养伤没出来,因此这些日子街上还算平静。 夏振威也好奇过筠筠腹中的孩子,但筱筱就只说:“我姐夫几个月前在京城因病去世了,所以到了济南。”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夏振威没有怀疑过筱筱的这句话。 日复一日,终于在王汉开张后的第三天,而且是吃晚饭时,夏振威突然到了筱筱家,对筱筱说:“筱筱,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聊。” 筱筱一惊,问:“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啊!天色也不早了,不方便吧!” 夏振威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只想请你吃顿晚饭,请姑娘赏光!” 筱筱没有答话。 筠筠上前推了筱筱一把说:“筱筱,只是吃顿饭嘛!去啊!”又给她使了个眼色。 筱筱点点头,跟着夏振威出去了。 两人来到了一个山脚下,筱筱怔了怔说:“不是吃饭吗?到山脚下来做什么?” 夏振威伸手拉筱筱说:“带你去个地方!” 筱筱也不知为何,居然把手给他了,两人到了山上,到了河边,夏振威蒙住了她的眼睛说:“你站在这儿别动,也别怕,我就在你身边,只是现在不能让你看,千万不要睁眼啊!” 筱筱问:“你搞什么鬼啊?” “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我放开喽,不远的,十步路,不过,你不能过来,也不能睁眼。你数到一千,我就过来了。”说罢,放开了筱筱。 筱筱抱怨着:“数这么多啊,口都干了。”抱怨归抱怨,数还是数:“1,2,3,4……98,99,100……996,997,998,999,1000!数完了,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夏振威叫着跑到了筱筱身边说:“还不能睁眼,我带你到那边。”夏振威带着筱筱又走了几步,说:“好了,站定,我给你解下布条。”他给筱筱解下了布条,指着地上说:“你看!”筱筱睁眼一看,地上有好多蜡烛,火光闪烁着,蜡烛摆成了三个字:“我爱你”。 筱筱一惊,脸“唰”的一下红了,马上说:“我要回去了!”说罢,就要离开。 可是,被夏振威拉住了,他抱住了筱筱,筱筱叫道:“放开我!” 夏振威抱着筱筱说:“筱筱,我真的喜欢你,嫁给我吧!” “我……我……我……你别烦我了,振威哥,你让我回去,放开我。”筱筱激动地说道。 夏振威还是不放,道:“筱筱,我真的喜欢你,嫁给我吧!好吗?筱筱。”说着,就要强行去吻筱筱。 筱筱拼命挣脱,她举起手,突然在夏振威脸上打了一巴掌,筱筱自己都吓坏了,怎么会打夏振威呢? 夏振威被这么一打,冷静下来了。筱筱趁机逃跑了。山上只剩他和地上的蜡烛。 筱筱哭着跑回了家,进了房,在房里大哭。 当时,慕佳在磨豆腐,若茜在放豆子,筠筠在做衣服,见筱筱哭着回来了,都吓了一跳,筠筠停下手中的活,去了房门口,要推开进去,可是门锁了,筠筠叫着:“筱筱,筱筱,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了?筱筱你开开门跟姐姐说说,筱筱!” 慕佳和若茜也急了! “筱筱,你快开门,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好不好?” 筱筱哭着叫道:“你们别管我,让我哭嘛!我就是想哭,你们别管我!别管我!别管我!哇……” “这是怎么回事啊?刚刚出去还好好的,回来后怎么成这样了呀?!”筠筠说。 “会不会是因为夏振威?”若茜猜测的说。 筠筠一怔:“您是说,夏公子欺负了筱筱?” 慕佳正色的说:“应该不会吧!我在济南这么些年,夏公子也经常从山上回来,他一直都是受了尊敬的,从来没听说过,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筠筠想了想说:“不行,我要去问清楚,他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说着,就要出去。 若茜和慕佳马上拉住了她道:“现在这么晚了,你上哪去找啊?” “知府府衙!那儿是他家,他一定会回去的。”说着,就要冲出门去。 若茜拦着她道:“不行,你还挺了个大肚子呢!” 但筠筠还是想破门出去。 “不许去!”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也就这三个字,让筠筠站住了,因为正是筱筱的声音,她开门了。 筠筠见筱筱开门了,马上跑到筱筱身边,问:“他有没有欺负你,他……他……他有没有……对你做出那种事儿啊?” 筱筱还是无知,啜泣着问:“哪种事啊?” “就是……就是……”筠筠有点难以启齿。 筱筱似乎明白了点,道:“没有!他只是说,他喜欢我,让我嫁给他,他……他还想吻我,被我煸了一巴掌。” 筠筠松了口气说:“唉!没出事就好。咱们不是早对你说过了吗,他喜欢你啊!” 筱筱撅着嘴说:“人家还没准备好啊!他就乱来了!” 筠筠笑了笑,将筱筱抱在怀里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今天姐姐陪你睡好不好?有什么心思,跟姐姐说,好不好?你先回房,姐姐整理一下来陪你。”说着,整理好了东西,进房了。 今晚两人又睡在一起了。 筠筠像哄孩子似的,哄睡了筱筱。 第二天,四人又去店里了。 当时店里没生意,夏振威又来了,他跑到了筱筱身边,把筱筱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道:“筱筱,昨天是我错了,是我失态了,我不该强行吻你,今天,我专程向你陪罪,请你原谅我。还有,就是……还是那句话,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筱筱低着头没有答话。 夏振威突然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向筱筱的嘴靠了过去,这一次筱筱竟然没躲,和夏振威的嘴接上了。其实,这些都让慕佳三人看到了,三人见到他们两人接上了,马上闪人,继续做生意。 筱筱这儿,热吻终于完成了,夏振威说:“筱筱,等我跟爹说清楚,我就来娶你。等我!”说着,离开了。 筱筱回到了店里,筠筠三人见到了,都想笑,可还是憋了回去。 筠筠笑问:“筱筱,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筱筱一愣,红着脸,低着头说:“人家才没恋爱呢!不知道!” “没有吗?那你怎么跟那个夏公子……一下啊?”筠筠边说,手上还边加上了点动作。 筱筱脸更红了,叫着:“姐,你偷看!不理你了!”说着,调头回去了。 筠筠三人笑了。 “老板,这布怎么卖啊?” “哦,我看看!”筠筠几人又忙起来了。 筱筱边走,边笑着,终于到家了,可在家门口却看到一个身穿素装的女孩在门口睡着了,筱筱上前看了看,是花儿,筱筱叫着,道:“花儿妹妹!妹妹!”花儿醒过来,见筱筱,道:“恩人,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筱筱开了门道:“进来吧!”说着,领着花儿进去了。 筱筱倒了茶,问着:“你娘还好吗?”似乎有点明知故问。 花儿低下了头,哭了,道:“你们走后的第二天,她就走了。不过,她最后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了三个字‘放心了’。” 筱筱明白那母亲的话,笑着对花儿说:“花儿,我们一定会照顾你,从今天起,姐姐和我就是你的亲人。今天休息一晚,跟我睡,明天我们就去店里帮姐姐织布,好不好?” 花儿点点头。 从这天起,花儿就是筠筠的第一个外面的得力助手。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一章 误会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人生就是一台戏,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的下一个角色会是怎么样的,不过,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或那样的事情,那人生才是丰富的,否则永远都是无聊的。 不过,夏振威这一次扮演的角色可不太理想,差点把筱筱给“丢”了。 夏振威回到了家,刚想和父亲说筱筱的事。 可一跨进家门,就有管家道:“少爷,老爷找您好半天了,您去哪儿?” 夏振威答:“我出去溜达了会儿,怎么?爹找我什么事?”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是大老爷家明天要来什么人!” “大伯家?”夏振威好奇的走进了大堂。 堂上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和一位约四十岁的妇人。夏振威喊道:“爹,娘,刚才儿子听田管家说什么,明天大伯家有人要来!谁啊?” 这两位就是夏振威的父母,夏靖韬和夏夫人,也就是当地的知府大人。 夏靖韬说:“就是你大伯的孙子琳儿,也就是你那个小侄儿!” “他来干嘛!”夏振威奇怪的问着。 夏靖韬说:“是这样的,你堂嫂病了,听说病的不轻,你堂哥要照顾她,又怕把病传给孩子,所以要把孩子带过来,在我们这儿住上几个月。嗳,我还记得,三年前,那个琳儿也来过我们家,是来做客的。你当时也下山了,因为正好是你的十七岁生日。那个琳儿当时是五岁,和你这个叔叔是最合得来的,这一次,恐怕你又要忙了!” 夏振威“啊!”了一声,道:“怎么是我忙啊!家里这么多下人都吃干饭的啊!” 夏夫人笑着说:“谁让琳儿和你最合得来呢!” “那可不一定,都三年了,只不定不觉得我这个叔叔好了呢!”夏振威说。 夏靖韬和夏夫人都很奇怪,相互看了看。气氛一下子好奇怪。 夏振威马上道:“算了,算了,他到时候非粘着我,我也没办法!我回房了!”夏振威进房去了,他只好把筱筱的事放一边,不说了。 而夏靖韬和夏夫人却聊上了。 夏夫人说:“老爷,你有没有看出儿子有点不对劲啊?” 夏靖韬说:“能看不出来吗?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是啊!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啊!出了什么事了?” “就是啊!出了什么事了?”两人对视,谁也没有问出个结果。 下一天,夏府就多了个小男孩儿,名叫夏琳,今年八岁了。不过,就因为他的到来,夏振威和筱筱差点吹了。 这个夏琳一来,就和夏靖韬说的一样,最粘夏振威,的确,他一下马车就向夏振威扑去,叫道:“叔叔,抱抱!” 夏振威只好不情不愿的抱起了夏琳,众人进了屋。 以后的日子,夏振威可就头大了,这夏琳就爱找他玩,其他人就不找。 这天早晨,天刚亮,夏琳就到了夏振威门口去敲门,叫着:“叔,起来啦!今天带琳儿出去玩!” 夏振威当时还没睡醒呢,被他这么一叫就给吵醒了。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起来了,嘴里还抱怨着:“讨厌的孩子,害得我这几天,连筱筱都不能去见,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夏振威托着下巴,在想筱筱。 可是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叔,快起来啊!我要出去玩,带我去啦!” 夏振威不耐烦的道:“来了!来了!别催了!”他穿上了衣服,去开门,夏琳马上拉着夏振威出去:“快走啦!” “好好好,带你出去!”夏振威好烦啊,“可是你得让我梳理一下嘛,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说着,就去洗脸,漱口。全做完了,吃了饭,就带着夏琳出去了。 夏琳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好快乐,可是夏振威却在后面累死累活的追,“琳儿,你慢点跑,当心摔着。你不知道累啊?” 夏琳摇摇头说:“不累啊!叔叔,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能带我去玩吗?” 夏振威早希望飞到筱筱身边去了,便想到了锦绣居,说:“有个地方,是最近刚出来的,叔叔带你去玩啊!” “好啊!好啊!在哪儿啊?我要去玩!”夏琳高兴的叫着。 夏振威指了指前面道:“就在前面不远!走,叔带你去。” 夏振威带着夏琳去了锦绣居,现在这个时间并不忙,筠筠在做衣服,慕佳和若茜在爬上爬下的整理,但不见筱筱。 夏振威马上进去问:“筠筠,筱筱呢?” “是夏公子……”也不等筠筠说完,突然楼上“咚咚咚”地传来了见声急促的下楼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是振威哥哥来了吗?”这人正是筱筱,毕竟,好些日子都没有夏振威了,筱筱整天就是失魂落魄的,总是望着东面,看看夏振威到底有没有来,在楼上织布也心不在焉的,但在刚才,她在楼上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便急急的下楼了。她喜出望外的向夏振威看去,刚想说话,突然,看到了夏振威身边的夏琳,她一惊,又向夏振威看去,气冲冲得走了过去,怒道:“这孩子是谁?你儿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儿子,原来你还成了亲,有个老婆,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你居然敢骗我。” 夏振威一惊,他这些日子几经波折希望来见筱筱一面,刚刚还在想着,今天筱筱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可是现在一见,他却惊了,筱筱怎么能对他如此误会呢?他慌忙解释着:“筱筱,你误会了,这孩子……” 不等夏振威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筱筱一掌打向了夏振威,说:“我误会了,我哪儿误会你了?你都把孩子带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误会的!难道,这孩子是你的弟弟吗?夏振威啊夏振威,你怎么不继续骗下去了,骗得我跟你拜了堂,入了洞房,你再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现在把这个孩子带出来?夏振威,你这个混蛋,我讨厌你!”说罢,哭着跑了。 夏振威叫着:“筱筱,你听我解释……”说着,就要去追。可是被夏琳拉住了,说:“叔,这里好好玩,我们一起玩嘛!” 夏振威本来就一肚子的气没处撒,现在就对着夏琳撒气了:“玩什么玩!都是你啊!家里这么多下人,你不找,你干嘛偏偏就找我啊!” 夏琳听到夏振威对他疾言厉色,他吓得大哭起来。 慕佳,若茜和筠筠在一旁好长时间了。筠筠上前护着夏琳说:“夏公子,你别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嘛!孩子又不懂这些事儿。原来,他是你的侄儿啊?你有哥哥?” “堂哥!”夏振威说:“嫂子病了,怕传染给孩子,才把孩子放在我们这儿的。”这两句话还算心平气和,可后几句这怒气又上来了,“可是,这孩子就是烦人,家里的下人,他一个也不找,偏偏就是要给我添麻烦,害得我这几天都没工夫过来,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又让这个孩子给搅了。” 筠筠安抚着:“好了,好了,好了,孩子嘛!他能懂什么呀!你带着孩子先回去,筱筱应该是回去了,我去跟她解释。” “还是我去解释吧!”夏振威道。 “不行,你现在是最不能去见筱筱了,现在筱筱正在气头上,你可能还没和筱筱说上一句话,筱筱就在房里砸东西了。你还是先回去,等我和筱筱说清楚后,你再来,这样你也比较安全。” “好吧!”夏振威点点头。 筠筠马上向家里跑去。 若茜担心地叫着:“跑慢点,当心孩子!”夏振威对夏琳没好气地说:“走啦!回家玩了。”说着,拉过了哭泣的夏琳的小手就往回走。 回到了家,他便将夏琳往大堂上一放,就大步走回房了。 夏琳还在那儿大哭着。 夏靖韬和夏夫人听到了哭声,马上跑了过来,夏夫人向夏琳问着:“琳儿,怎么了?你叔呢?” 夏琳哭着说:“叔叔骂我!哇……”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叔怎么会骂你啊?”夏夫人再问。 “我不知道!叔叔就是骂我!” 夏夫人和夏靖韬被夏琳这几句话说闷了。夏夫人马上命令着:“来人啊!带琳儿下去洗个脸。” “是!”下人们把夏琳带走了。 夏夫人说:“老爷,咱们去问问儿子去!” 夏靖韬点点头。 两人去了夏振威房门口,夏夫人敲了敲门说:“威儿啊!你开开门,是爹和娘啊!” 夏振威开了门,叫着:“爹,娘!” 夏靖韬开门见山地问:“威儿,你是怎么了?三年前,你不是挺喜欢琳儿的嘛!今天怎么了?怎么骂他了,出什么事了?” 夏振威心中的火星早想燃起来了,他叫道:“爹,琳儿又不是您亲孙子,您就为了他哭了,来向我兴师问罪。这真要是您的亲孙子给弄丢了,您还不跟我急啊!” 夏靖韬和夏夫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问:“什……什么?什么亲孙子啊?” 夏振威索性全摊了,说:“爹,您儿子都二十一了,总该有一个人来陪陪我了吧!好不容易,我看上了一个,就因为这几天要陪着琳儿,我见都没见她,今天好不容易出去了,见到她了,她却看到了这个孩子,还以为这孩子是我的,还以为我家里早有老婆了,冲我乱发了顿脾气,还打了我一巴掌,哭着跑了。爹,您说您的亲孙子是不是丢啦!” 夏靖韬和夏夫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噗哧”一声笑出来,夏靖韬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说孙子啦!早了点吧!”又看着看着夏着急的模样,想了想问:“你不会已经和她……” “没有!”夏振威激动的叫着:“我哪有这么无耻啊!” 夏靖韬安抚着说:“好好好,没有就好!”夏靖韬又向着夏夫人看着问道:“夫人,你我都知道,我们家的儿子眼光是高得不得了,给他相了多少次亲了?你还记得不?” 夏夫人说:“这我哪还记得住啊!儿子十八岁开始,你和我就动不动让他下山,就为了让他相亲去,岂料,他一个都看不上。而姑娘们呢,知道我们的威儿要娶妻了,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啊!我还记得有一次,咱们千辛万苦的在一大堆姑娘里挑出了二十个,让他挑,可是,威儿他一个也不挑,全给退了回去。” “就是啊!”夏靖韬看了看夏振威,又转向了夏夫人问着:“那这一次这个姑娘是什么来路呢?怎么把我们这个眼光如此高的夏振威给迷的如此神魂颠倒的呢?我这个做爹的有点好奇了。” “可不是嘛!我也好奇!咱们未来的儿媳妇到底什么样?”夏夫人问着。 夏振威听到母亲说“儿媳妇”这三个字,似乎明白了什么,激动的叫道:“娘,你同意啦?!” 夏夫人装着,问:“我……我说了吗?我说什么了?” 夏振威笑着说:“爹,娘,这丫头啊,儿子给你们保证,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二老相互看了看,夏靖韬问:“这么有信心?” 夏振威用力的点点头。 而筱筱回到了家,跑进了房间,捂着被子大哭了起来。 不久,筱筱也来了,走进了筱筱房间,见到了筱筱捂在被子里,笑着走了过去说:“妹,出来,别闷在被子里啊!你想闷死自己啊!” “死了算了!死了算了!”筱筱捂着被子,哭泣着,口齿不清地叫着:“我都被人骗了,我活着干嘛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筠筠叹了口气说:“这一回啊,真是你错怪他啦!” 筱筱从被子里出来了,叫着:“我哪里错怪他了,他把儿子都带出来了,还说我错怪他了?!姐,你可是我亲姐啊,你胳膊肘儿是往哪拐啊?哇……姐姐不要我啦!” 最后一句可让筠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马上抱着筱筱说:“好了!好了!不闹别扭了,好不好?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好妹妹啊!咱俩从小就一起长大,谁也没有离开过谁,姐姐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呢!不过,你也得听姐姐给你讲道理嘛!是不是?”说着,放开了筱筱拿出了手帕说:“来,先把眼泪擦了,听姐姐慢慢说。” 筱筱擦着眼泪。 筠筠说:“你真得是误会夏公子啦!” “我哪里误会他了?孩子都有了。”筱筱啜泣着说。 筠筠笑着说:“我问你啊!这要是王大哥和大嫂有了点事,要出远门,可是,不方便带着世勋,让你带管几天,要是这几天,让夏公子看到你带了个孩子走出走进的,他会不会以为你成亲了,而且有儿子呢?” 筱筱一怔:“可是……可是他知道世勋是大哥和大嫂家的嘛!” “要是像你今天一样,不知道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这孩子是别人家的吗?”筱筱低声下气地问。 筠筠笑着说:“能不是别人的吗?是他堂哥的。他堂嫂生病了,怕传染给孩子,所以把孩子放在了他们家。谁知道,这孩子就是不爱拉别人,就要拉着这个叔叔到处玩。然后,就被你遇上了!还被你痛骂了一顿,甚至还打了一巴掌。” “真的吗?”筱筱不相信的问。 筠筠“噗哧”的笑了出来,说:“那好,不谈什么堂哥,堂嫂的,就说夏振威。夏公子今年几岁了?” “二十一啊!”筱筱答。 “对啊!才二十一!那个孩子看上去已经八九岁了,那你说,夏公子几岁当爹的啊?” 筱筱被筠筠这么一问,吃鳖了,“他……他……他……” “怎么样?”筠筠问:“错怪人家了吧?!” 筱筱撅着嘴道:“那……那他也应该跟我说清楚啊!” “你忘啦!”筠筠叫着:“你哪有给他时间,让他说话啊!你自己一个人霹雳啪啦的,像放鞭炮似的在那儿说话,还打了他一巴掌,然后,说完话就跑了,他就是有十张嘴也堵不住你的一张嘴啊!” 筱筱撅着嘴,委屈地说:“错了还不行吗!” “你别跟我说‘错了’,你要跟夏公子说。” “哦,那我这就去他家找他!”说着,要出去。 “回来!”筠筠叫着:“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只知道,有男方往女方家里下聘的,我还没听说过,这黄花大闺女自个儿送上门儿的。” “那怎么办?” “他迟早会出门的啊!” 筱筱低着头,去洗脸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二章 解释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第二天,夏振威一早就起来了,夏琳昨天晚上就和夏靖韬夫妇一起睡,今天也没来缠着夏振威,所以今天夏振威也没有什么顾虑,梳洗好后,就去了集市,直奔锦绣居。 筠筠她们见到了,马上给振威一个眼神,叫他上楼,又向楼上叫着:“花儿,能下来一下,帮我出去买几个桔子吗?” “好!来啦!”花儿应着,跑了下来,刚下楼就看到了夏振威,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筠筠,筠筠向她使了个眼神,花儿明白了,马上来到筠筠身边,筠筠给了钱,花儿向夏振威看了一眼,笑着跑出去了。 筠筠又向夏振威使了个眼神,可夏振威却不敢上去。把筠筠急死了,来到夏振威身边轻声道:“去啊!去!”她推着夏振威跨上了第一个台阶,筠筠再推着,夏振威只有厚着脸皮,慢慢的上楼了,筱筱在刺绣,她也没转身,只是听到了声音道:“姐姐不是让你去买桔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夏振威站了会儿,道:“筱筱,是……我!” 筱筱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愣住了,她停下了手上的东西,转身看着夏振威,好尴尬,低着头,咬着下唇,终于挤出了句话:“昨天……昨天对不起啊!我……你脸还痛不痛啊?” 夏振威上前说:“脸不痛了,就是这心,痛了一个晚上,让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现在还在痛,可能还在滴血呢!” 筱筱低声下气的,娇气的,抱怨着:“人家都说了‘对不起’了嘛!你还说!” 夏振威笑着说:“是!不痛了!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怀疑我了。我还没娶老婆呢!哪来的孩子啊!” 筱筱红着脸,点点头。 夏振威和筱筱的眼神接触了,慢慢地两人的头越靠越近,两人又吻上了。 两人还情意绵绵的热吻中,突然听到一位男人的声音:“闺女,快跑!” “放开我,不要碰我!”这是女人的声音。 “郑少爷,放开我女儿吧!我女儿已经有婚约了呀!” “滚,什么婚约,我家公子要了,那个什么婚约就没了。滚!” 是的,那个郑常荣又来了。 筱筱和夏振威马上下楼,筠筠她们早在外面看了,筱筱两人也到了门外,筱筱指着那个不远处的郑常荣向筠筠说:“姐,那个就是和仁轩贝勒有点关系的郑常荣!” 筠筠向那边看去,只见郑常荣手中抱着一个女孩,女孩躺在郑常荣怀里又是挣扎,又是喊“救命”,身边还有郑常荣的家丁。后面还跟着一位老泪纵横的约在五十岁的男子,看来是那位女孩的父亲。 郑常荣等人渐渐的走了过来,筠筠走了出来,在人群前一站,向郑常荣等人喝道:“放下那个姑娘。” 郑常荣一愣,停下了脚步,将姑娘放下了地,将那个姑娘甩到了家丁手里,他像筠筠扫了几眼,见筠筠隆起的肚子,冷冷的笑了笑,来到了筠筠身边说:“哟,天下的世道真是变了啊!连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都要站出来阻拦我了啊!喂,这位夫人,你还是退回去吧!这要是撞到了你,把孩子撞了,那我可担当不起啊!”说着,又想调戏一下筠筠,手慢慢的摸上了筠筠的肚子。 岂料,筠筠一出来将郑常荣的手一扭,向后一扣,郑常荣大叫着:“嗳哟,好痛啊!松手,快松手啊!”筠筠也冷笑了一声,说:“撞掉我的孩子?是吗?那恐怕你还得想想如何抓得到我的衣角再说吧!”说着,抡起了一脚,将他踹到了家丁那里,郑常荣被家丁扶住了。 郑常荣的手,痛得不行了,马上从家丁手里将姑娘抢了过来,再大叫了一声:“你们去!给我打!” “呵!”筠筠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嘛!还要来,要打是不是,好别后悔啊!”刚要上,筱筱突然拉住了她说:“姐姐,郑公子说得没错,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担当不起啊!到时候,仁轩贝勒还不要了他的命,让妹妹来代劳吧!”说着,飞身一起,一脚踹向了几个家丁,群众们又围了过来,嘴里叫着:“打,打,打,打得好!打得好!”郑常荣见到筱筱,心里慌得很,马上将那姑娘一推,那姑娘被这么一推由于惯性,向前倒了下去,可不巧的是,正好倒在了筠筠身上,两人便倒了下去。若茜和慕佳手快,托了一把筠筠,四个女子摔成了一团,筠筠也不觉得什么,马上喊着:“快,别让他跑了。”夏振威马上飞身拦住了郑常荣。向郑常荣大打出手,郑常荣根本不是夏振威的对手,没接几招,就败下阵来。 郑常荣马上带着家丁像狗一样,夹着尾巴跑了。那姑娘也起身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但这儿的筠筠可问题了,刚刚摔倒的时候,半个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开始没感觉什么,但现在突然觉得腹中疼痛,再次倒在了地上。 筱筱急着问:“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筠筠摊倒在地上,紧皱眉头道:“肚子好痛啊!好像动了胎气了。” “啊!”筱筱惊叫着。 若茜急忙道:“别‘啊’了,快把筠筠送回去!” “哦,我知道了!”说着,马上扶起筠筠。 可是,筠筠肚子疼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夏振威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筠筠抱了起来,向筠筠家飞奔而去,筱筱就跟在后面。 若茜这儿,又向慕佳说:“师姐,你对济南熟,去找个稳婆来,我去找大夫。” 这时,人群里出来一个老妇人说:“我就是稳婆,我姓张,让我来吧!” 若茜道:“好好好,师姐你快带着稳婆过去。” “好!”慕佳应着,便急冲冲的带着稳婆去了。 若茜向群众们问着:“这里哪家药铺的夫人最好啊?” 群众里有一人说:“那就是济生堂的梁大夫了!他可是个活菩萨!” 群众也附议。 “那济生堂怎么走啊?”郭洛罗若茜问。 “直走,第二个巷子弯进去,到底,靠左手边,就到了!” 这个时候花儿回来了,若茜叫着:“花儿啊!你把店关了,先回去,我找了大夫就回来!” 花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但应下了。 若茜马上飞奔而去。 筠筠他们已经到了家了!稳婆在屋里帮着筠筠保孩子,慕佳也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毕竟自己没生过孩子,哪懂啊!就只好按着稳婆的意思抱着筠筠的头部,不让筠筠乱动。而夏振威和筱筱都不能进房,说是不好,他们在外面可真是比里面的慕佳还要紧张啊!花儿回来了,问了事情,才知道,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还真是千钧一发啊!弄了半个时辰,终于把孩子稳住了,大家也真是累得够呛。慕佳和稳婆走了出来,又给了稳婆几两银子,稳婆便离开了。若茜早已把大夫请来,站在外面好久了。 大夫立刻走了进去,为筠筠把脉,然后,说:“各位不用担心了,这位夫人的确是动了胎气,但现在已经稳定住了,我再开一副安胎药,喝上几天就没事了,还有,这位夫人似乎有点疲劳过度,最近最好还是不要下床为好,好好休息。” “好好好,我们知道了!”郭洛罗若茜说。 筱筱说:“大夫,我随您去抓药。请!”说着,筱筱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至于夏振威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随着筱筱一同去了。 他们抓了药,付了钱,又问清了该如何熬药,便离开了。 一路上,夏振威好奇的问筱筱:“筱筱,你在今天打架的时候为什么管富察仁轩叫仁轩贝勒?你们和富察仁轩有关系吗?” 筱筱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怀疑了,我就告诉你吧!我们身边的那位若茜,是郭洛罗氏,是我和姐姐的师父,但同样,她也是富察仁轩的亲生母亲,其实,我得管富察仁轩叫姐夫的,我姐姐她不是个寡妇,肚子里的三个孩子是仁轩贝勒的,仁轩贝勒非常爱我姐姐,可是他的父亲富察德康却觉得我姐姐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的儿子,所以把我们敢出了京城。话又说回来了,我姐姐在京城为了掩饰自己是个高手,我们进京城的第二天,就进了那里最大的一家青楼,姐姐做了里面的舞妓,还当了花魁,好多人都非常倾慕我姐姐的,可是我姐姐卖艺不卖身,一直以来都是个女儿家。可是世上的巧合太多,我们进京城的第一天,我们姐妹俩就见到了仁轩贝勒,姐姐和他当时好像就有了意思了,仁轩贝勒得知我姐姐在青楼里,以后的日子就整天来青楼,几乎能请动我姐姐下楼献舞的,多数都是他,除了他哪天有事没来。可是就在那一天……他可能是想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吧!就这样,姐姐被他赎了出来,我也同时出来了。老鸨开了价八千五百两,他给了一万两,是因为他当时还不能把我姐姐带回去。他将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可是他的父亲却非常坚决,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还给了我们十万两银票,让我们离开北京了。” 夏振威点点头,但又掉进了第两个疑惑里,问:“你刚才说,那位若茜伯母是富察仁轩的母亲,那岂不就是富察德康的妻子了?那她怎么会单独出来和你们住呢?是那个仁轩不放心,请他母亲来照顾吗?” 筱筱摇了摇头说:“我师父的故事,说起来可就真长了,其实我们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的。要听我师父的故事,我这个做徒弟的不能乱讲,万一败坏了她老人家的名声,我可会吃不了兜着走,你自己去问她,她到可能会告诉你哦!” 夏振威点点头。 这几天,筠筠整天都在家里休息,慕佳、筱筱和花儿去锦绣居,若茜在家照顾筠筠,而夏振威就来听若茜讲自己的故事,他终于明白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以后的担子也重了,因为筠筠肚子里的孩子是私生子这事被抖了出来,那筠筠一定会有大麻烦。 可是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筠筠的事也不知何时,从何人开始,逐渐的传开了,可是谁也没有传过筠筠的丈夫是什么人。唉,反正,这些日子什么难听得话都往筠筠身上放,什么狐狸精、荡妇……而且还因为王汉一家和筠筠她走的近,把已经早就平息的王汉这家当时的事儿,也给搬了出来,说什么臭味相投之类的话,唉,没办法,当时的年代就是这样,谁能阻止呢?不过也还好,这些话也只有在暗地里出现,因为有夏振威撑着,夏振威毕竟是当地知府的儿子,谁也不敢说什么,可是这些留言总不会永远都放在暗处啊,总会有这么一两个人把这些话放在明处说。但是王汉一家也没有嫌弃过筠筠,反而对筠筠更加照顾,那个小世勋就是喜欢上筠筠这儿来玩。而筠筠呢,也非常喜欢世勋这个孩子,心中似乎早已留下了个念头。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三章 静雅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筠筠在家里歇了一个多月,若茜这些日子也不陪着去店里,店里就剩下了慕佳、筱筱和花儿,王氏夫妇已经把世勋送进学堂上学了,所以世勋在学堂里不会有什么事,王汉会白天就去木坊,而梓瑶白天会先去田里,下午才去店里。这个夏振威呢,反正已经和筱筱挑明了,也就天天追着筱筱,那个夏琳有几次还是想和夏振威一起出去,可总是被夏夫人给拉住了,所以夏振威现在也没这么心烦了。但夏靖韬和夏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总是早出晚归的,心里着实对那个筱筱产生了好奇,而且对外介的一些流言也听到了不少。 这天一早,夏振威又要出门,突然听到夏靖韬喊道:“威儿!” 夏振威回头道:“爹,娘,早上好!” 夏靖韬问:“又要去找那个姑娘啦!” 夏振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夏靖韬向夏振威招招手说:“来来来,爹和娘很想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怎样一个姑娘,跟咱们说说。来,坐。” 夏振威坐了下来。 夏夫人开门见山的问:“威儿,我昨天上街去买了点东西,可是却听到了一些难听的话,好像还提到了你和那个方筱筱姑娘。” 夏振威笑了笑,坦然地说:“相信娘一定是听到了什么狐狸精,荡妇之类的话,是吧?” 夏夫人点点头。 夏振威深吸了一口气说:“娘,既然您听到了,儿子也不防和您还有爹直说。你们一定是想问我,我和那些话怎么会扯到一块去。那我现在回答您,因为我喜欢的女子是那位夫人的亲生妹妹,那位夫人闺名筠筠。而她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姑娘,筱筱她们告诉我,筠筠是他们家里的大姐,中间有个弟弟,筱筱是小妹,而筠筠小的时候是住在一个村子里,原先名叫桃花村,后来出现了三个扮成道士的骗子,将村名改成了弃女村,他们说村子里所以有长女都是妖怪,村里所有人都信了,都把自己生下来的长女给扔了,而筠筠的父母不信,所以没有把筠筠扔掉,当时在村子里大家都瞧不起这个女孩子,都说她是个妖怪,她逃跑过两次,一次被父母找了回来,第二次……可以这么说,这个村子能够转危为安,都是她的功劳,她第二次跑了出去,她见到了那三个假道士中的两个,假道士手中还抱着三个刚出生的婴儿,也就是三个长女,她跟踪了过去,遇到了她现在的师父,又看到那两个假道士抱着三个女婴进了妓院。这才知道那些村民,在前面扔女孩儿,可是那三个假道士在后面捡女孩儿,捡来就是卖进妓院赚钱的。筠筠和她的师父,还有她师父的那些朋友亲戚一起把那些年卖掉的女子都从妓院里救了出来,然后那些村民们也这才知道自己上了个大当,而那些女孩们也都回到了父母身边,但筠筠和筱筱却跟着他们的师父去了她们师父隐居的地方。筠筠和筱筱在八年后走出了那里,去了京城,在那儿,认识了富察德康的儿子,富察仁轩,筠筠和富察仁轩真心相爱。可是筠筠她走错了一步棋,她是想隐藏自己是高手的事情,在进京城的第二天,去了那里最大的青楼,做了舞妓,又做了花魁,所以富察德康就是不同意。然而,筠筠却怀孕了,但是富察德康还是把筠筠俩姐妹赶走了。” “富察德康?富察仁轩?”夏靖韬惊道:“这不是京城里的大官吗?是啊!不管怎样面子还是很重要的!戏子无义,妓女无情啊!” 夏振威道:“可是,青楼里的女子并不都是无情的啊!更何况筠筠也不是那种女人啊!” 夏靖韬沉默了,似乎在想些什么。 而夏振威好像理解错了,有点气了,道:“我就知道,我要是把筱筱也在青楼里呆过的事情告诉了你们,你们肯定不会同意了,你们根本就瞧不起那些女人。不过,我就是要定了筱筱。”说着,就往外走。 “威儿!”夏夫人一把将夏振威给拉住了,道:“你别胡闹!去坐下!坐下!”夏振威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夏靖韬看着夏振威,正色道:“爹从来没有瞧不起过她们,爹了解她们,甚至同情她们。爹知道,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活的最苦最累的人,她们在人前,无论是见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是见到自己讨厌的男人,她们都得笑颜相对,还要把自己卖出去,她们难道没有读过《女儿经》吗?没有读过《烈女传》吗?她们读过,她们都懂!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们中间有些是家道中落,为了给自己家里赚点钱,养活家里的父母亲人。有的是被骗子给骗了,这些女子,上吊过、跳河过、撞墙过、逃跑过……可是无奈不行啊!还有的,也是最可怜的……”夏靖韬的声音低下来了,眼圈也红了,道:“就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了!因为家里穷,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只好把女儿卖了。你爷爷……就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爹不仅有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夏振威愣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姑姑的。 夏靖韬点点头,道:“是的!也就是你姑姑。爹小的时候家里穷,你奶奶养了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你姑姑,在你姑姑十岁的时候,你爷爷看着家里连饭也吃不上了,把心一横,在晚上偷偷的捂住你姑姑的嘴,瞒着我们母子三人,把你姑姑卖进了妓院。下一天,我们发现妹妹不见了,三人一起找妹妹,可是却见到,爹一个人拿着二十两银子从外面回来,脸上还有泪水,娘知道了之后,拼命的要去青楼把女儿赎回来,可是……已经不可能了,娘就这样一病不起,她离开时的最后一声,叫得就是‘小雅,回来!’爹觉得是自己的错,没过几个月,他老人家也病了,几天后,也去了。闭眼之前,他拼命的拽着我和哥哥的手说:‘救救小雅,救救小雅!’也许是报应吧!爹拿回来的二十两银子,什么地方都没有用到,全都用在了,为娘请大夫,抓药,收殓,然后,为爹请大夫,抓药,收殓,而且巧得是,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夏靖韬想想就哭笑了起来,夏振威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又听夏靖韬接着说:“有妹妹的日子,过得苦啊!可是过得快乐啊!妹妹一走,整个家都瘫痪了,仅仅半年,就家破人亡了。我和哥哥办完了丧事,就决定,我们一定要读书,做官,赚钱,赚来的钱去赎妹妹。终于,哥哥做了生意,而且做得很好,有钱了。哥哥供我去考试,几年后,我考上了进士,做上了地方官,可是,我们找不到妹妹了。哥哥就跑遍了多少个青楼,去找妹妹,终于在二十年前,他找到了,可是妹妹已经被冷落了,因为她病了。” “病了?”夏振威好奇的问:“什么病?” 夏靖韬忍着泪水道:“在妓院里能得什么病啊!” 夏振威似乎觉得自己问错了,马上闭上了嘴。再听父亲说下去。 夏靖韬又说:“小雅见到了哥哥,她不敢认,哥哥去了好几次,都无济于事,他后来命人来告诉我,说妹妹找到了,但不肯回来,要我帮忙,我马上马不停蹄的过去了,我们兄弟俩一起进了妓院,可是小雅见到了我们,把自己锁在了房门里,拼命的说,你们认错人了,但是,我们还是在敲门,可是过了不久,我们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我和哥哥一急,一起把房门撞开,岂料妹妹竟然倒在了房门口,她犯病了。我和哥哥趁机将小雅赎了出来,带回了济南,为她找大夫,她在出来之前,已经病了几个月了,所以救起来有点难,但还是压制过病情,就这样,过了一年的时光,有一次,她再次犯病,这一次比哪次都要严重,大夫也束手无策了,也就这样,她拖了五个月就走了。在那个一年多里,她告诉了我们她自己的遭遇,她十五岁开始了卖身,但不是她自愿的,因为当时有十多个男人,都是老鸨让人去找的,也就这样,以后的日子,老鸨每天都会找五个以上的男人去强奸她,直到她同意自愿卖身为止,十几天后,她投降了,因为她受不了了,就这样她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每天都要接客,如果她哪天房里没有客人,那就是那些护院。当时我们听了,恨得牙痒痒,然后我以济南知府的名义,给那里的知府去了封信,以逼良为娼的罪名,要当地的知府把那家妓院封了。的确,那家妓院第二天就被封了,老鸨和护院无一幸免。”夏靖韬叹了口气,又说:“小雅从小就是我们这两个哥哥的掌中宝,还记得,她五岁那年,她看到门外有卖冰糖葫芦的,她想吃,可是没钱买,她告诉了我和哥哥,我和哥哥就决定去偷,就趁着卖冰糖葫芦的那人坐在石头上休息时,悄悄的在后面一人拿了两串,想给妹妹多吃一串,可是被发现了,但是他又要拿着冰糖葫芦的棒子,又要跑,哪有咱们跑得快!咱们跑到了一条巷子里把糖葫芦给了妹妹,又跑回了家,可是爹看到妹妹手里还没吃完的冰糖葫芦,便狠狠地问我们,这冰糖葫芦是哪儿来的,爹知道了之后,抄起了木棒要打妹妹,可是我和哥哥一前一后的抱紧妹妹,妹妹被我们两个哥哥夹在中间,爹的木棒全打在了我和哥哥的身上,妹妹一点伤也没有,只有我和哥哥,连着好几天都不着仰着睡,只能趴着睡。” 夏振威听了这个故事,对父亲是越来越敬仰,他跪了下来,道:“爹,对不起,儿子误会您了,甘愿受罚,请爹爹息怒。” 夏靖韬扶起他说:“走,咱们去看看这个姑娘。不过,你得答应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现身,让爹来。夫人,你也一起去,拉着威儿,别让他现身。” 夏夫人不解的问:“老爷,你要做什么啊?” 夏振威也急着问:“是啊!爹,你要做什么啊?” 夏靖韬微微的笑了笑。 三人一起出去了,夏靖韬看到了路边一个要饭的,走了过去,说:“小哥,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那个抬头问:“什么交易?” 夏靖韬摸出了一个银锭子说:“你把你这身衣服给我,这个银锭子就是你的,怎么样?” 那人呆了,问:“我这身衣服?” “对!”夏靖韬点点头。 “你不后悔?” “不后悔!喏,拿去。脱衣服!” 那个拿着银子狠咬了一下,的确是银子,那个叫花子乐得开花了,马上脱下了衣服,给了夏靖韬,跑了。夏靖韬看着这条一衣服,笑了。这时,夏夫人和夏振威走了出来,夏夫人道:“老爷,你该不会是想……” 夏靖韬笑着说:“怎么?不好啊?” 夏振威说:“爹,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不是骗人嘛!” 夏靖韬笑了笑说:“什么骗人,这叫试试她!”又对夏夫人说:“走,到那边,咱们把衣服换了!”说着,到了一间破庙里,夏靖韬把衣服换了下来,走出来之时,俨然是个叫花子了,谁还看得出是个知府啊!他手里还有一根竹棒,看来是想用他来做拐杖。 夏靖韬柱着拐杖,整个人弯着腰,瘸着腿,亦步亦趋的走在路上,而且装得真的挺像个要饭的,不停的在路上向路人要饭,可是没几人理他。他终于看到了锦绣居,他假装在台阶上摔了一跤,摔在了店前。 “嗳哟!嗳哟!疼死我了,嗳哟!” 夏夫人和夏振威在后面看着,都快晕了。 而店里只有筱筱和慕佳。筱筱见到了,马上跑到了夏靖韬身边急问:“老伯,您没事儿吧!摔到哪儿了?” 夏靖韬说:“嗳哟,我的腿啊!疼死了!” “来,我扶您到里面坐,帮您揉揉。”说着,扶起他进店坐下。 夏靖韬说:“真是个好姑娘啊,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老伯,您坐好,我帮您揉!”筱筱帮着他揉腿,说:“怎么样,老伯,好点了吗?” “好多了!真是个好姑娘啊!” 筱筱又问:“老伯,您饿了吧?我给您拿个饼。”说着,拿了个饼和一碗水。 夏靖韬看着筱筱,微笑着点点头。 饼和水拿来了,筱筱说:“老伯,吃吧!” 夏靖韬为难地说:“可是,我没钱的。” “没事的,我这儿是卖布的,不是拿饼的,这饼是我姨娘早上做的,我这儿还有。”筱筱笑着说:“您吃吧!别饿着自己,以后,您饿了,就到我们这儿来,我给您留几个。” 夏靖韬看着筱筱,嘴上没说话,心里在想着:“人长得漂亮,心肠也这么好,威儿真是没看错啊!”他吃着豆腐,心里已经把事订下了:行,就这个姑娘了。 吃完了,筱筱问:“老伯,还要吗?我再去拿。” “不用了!”夏靖韬说:“我吃饱了,我该走了。” “我送您回去吧!您住哪儿啊?” “不用了,一个要饭的,四海为家。你不用送了,做你的生意吧!”说罢,起身离开了。 夏夫人和夏振威在后面真是哭笑不得!夏振威道:“得!今天我也不必过去了,直接回家了!”说着,和母亲一起绕道回去了。 回到了家,夏振威向父亲问:“爹,怎么样啊?” 夏靖韬问:“人家不是有父母吗?他们希望自己的女儿何时成亲啊?” 夏振威一愣,说:“筱筱的父母我没见过,他们不在济南。至于,筠筠似乎还没有表明态度。” 夏靖韬点点头说:“那就去问问,能快就快!” 夏振威惊奇地问:“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夏夫人在旁边急了,道:“你这傻小子,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你爹同意了!” 夏振威还是不敢相信的向夏靖韬问着:“爹,真的吗?” 夏靖韬笑了笑说:“这么优秀的儿媳妇,万一被人抢了,咱们夏家该怎么办?”他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 “太好了!”夏振威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撞到了夏靖韬的右肩。 夏靖韬刚才的那口水还没喝下去,被夏振威的“一不小心”给撞了出来,他咳嗽了。夏振威马上拍着父亲的胸口。 夏靖韬咳嗽着说:“臭小子,还没把姑娘娶进门呢,你就想谋杀你爹啦!要是娶进来了,你爹还不死定啦!” “爹,说什么悔气话呢!我才不敢呢!不小心的嘛!”夏振威陪礼着。 夏靖韬又道:“但是威儿,今年你还是不要成亲。” 夏振威问:“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今年是你姑姑去世整二十年。” 夏振威明白了。 第二天,夏振威来到了筠筠家,筱筱和慕佳已经出去了,来开门的是若茜。 若茜问:“怎么?店里筱筱不在吗?” “不……不是!”夏振威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来找筠筠的。” “找筠筠?!”若茜一愣。 夏振威已经进去了,来到了筠筠屋里,道:“筠筠!” 筠筠正在缝衣服,她放下了衣服说:“怎么?来找筱筱吗?” 夏振威道:“不是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筠筠好奇的问着:“夏公子,你找我干嘛?哦,你快坐。” 夏振威坐了下来道:“筠筠如果不嫌弃,就叫我振威吧!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问……” 筠筠奇怪地问:“你想问什么啊?说吧!”“是想问……”夏振威都快觉得自己笨死了,终于道:“是想问筱筱……的婚事。” 筠筠一怔,问:“筱筱的婚事?振威,什么意思啊?” “是……是这样的,家父已经同意了。现在就是想问问你这边了,你准备让筱筱什么时候成亲!” 筠筠愣了,若茜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道:“你父亲同意了,真的吗?” 夏振威点点头。 筠筠回神道:“那你今天来想问问你该什么时候提亲,是吗?” 夏振威再次点头道:“是吧!” 筠筠笑着向若茜道:“看来,我真要请爹和娘,还有弟弟来趟济南了!” 若茜笑道:“行,飞鸽传书过去,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依我猜测,爹娘现在还舍不得筱筱,筱筱才十六岁,恐怕要等到筱筱十八岁的时候,他们才肯让筱筱出嫁!”筠筠向夏振威问道:“不知道伯父和伯母是什么意思呢?” 夏振威道:“家父,家母的意思是明年,因为今年正巧是我姑姑去世二十周年,难免不吉利。” “那看来日子也差不了多少!我也希望筱筱今年别嫁,因为我还怀着孩子,计算一下,大概五月底,还有三个月,我希望筱筱能陪我渡过这个难关!” “好,那咱们就订在明年。”夏振威应着。 筠筠点点头。 这样,筱筱的婚事也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四章 拜祭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天一早,夏靖韬似乎在让人准备些什么,夏振威看到了问:“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夏夫人道:“今天是你姑姑的祭日!你爹说,你姑姑的事情既然已经让你知道了,所以也准备带你一起过去,今天你有事吗?” 夏振威道:“我没什么事,既然是姑姑二十周年的祭日,我一定要去的!不过……” 夏夫人问:“不过什么?” 夏振威道:“不过,我可以带筱筱一起过去吗?今天是姑姑的大祭日,而筱筱又是她的准侄媳,应该不算外人吧?!” 夏夫人笑了笑,向夏靖韬问:“老爷,你说呢?” “行啊!上次给她开的玩笑,到现在她还瞒在鼓里呢!”夏靖韬说。 夏振威道:“谢谢爹,我马上去叫筱筱。”说着,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夏振威跑到了锦绣居,将事情给筱筱一说,筱筱原先有点害羞,毕竟觉得好像有点自己送上门去的感觉。但慕佳也同意她去,花儿也推着筱筱,筱筱就勉强答应过去了。她和夏靖韬碰了面,惊呆了,竟然就是上次他遇见的叫花子。她马上跪了下来道:“请知府大人息怒,筱筱眼拙,竟没有看出您是知府大人,真是罪该万死。” “什么死不死的,当时我也没说啊!我扮成了那副样子,别说是你认不出来,连我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不知者无罪嘛!快起来吧!”夏靖韬笑着扶起了她。“咱们该起程了。走吧!” 夏靖韬、夏夫人、夏振威和筱筱一起骑着马,上了济南的千佛山。那里群山围绕,风景秀丽,空气也十分新鲜。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不远处有一座坟,坟前似乎还有些人。 夏靖韬见到那些人马上叫着:“大哥,大嫂,你们早来了啊!” 是的,那里就有夏靖韬的大哥,叫夏靖韩。 夏靖韩道:“弟弟,你也来啦!” “前天,我让人去你家请你,管家说,你在杭州做生意,抽不出空!” “瞎说!我前天是在杭州做生意,但是当天我就推迟了这个生意,快马加鞭的回来了!今年是妹妹的二十年,我能拖嘛!” 夏靖韬点点头。 夏靖韩看着筱筱,便问:“弟,想必这位就是威儿的准媳妇吧!” 夏靖韬道:“是啊!” 筱筱低着头,轻叫了一声:“大伯!大婶!”“嗳!”夏靖韩和夫人应着。 “哥,”夏靖韬道:“我们去看看妹妹吧!” “好!”夏靖韩道:“我也是刚刚才来,妹妹的坟我还没弄干净呢!” “一起弄吧!” 几人一起整理着坟头。 夏振威终于看清了坟碑上写的字“舍妹夏静雅之墓”。 夏靖韬道:“威儿,来,给姑姑磕个头。” “是!”夏振威跪了下来,道:“侄儿振威给姑姑磕头了。” 筱筱也跪了下来道:“侄媳方筱筱,给姑姑磕头。”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夏靖韬蹲了下来,从夏夫人手里拿过了食盒,食盒里放着两串冰糖葫芦和棒子面儿,他道:“妹妹,这是你爱吃的冰糖葫芦和棒子面儿!” 夏靖韩笑道:“真是知妹莫若兄啊!妹子啊!大哥也帮你带了这两样!”说着,也接过了夫人手里的食盒,打开来,里面也是两串糖葫芦和棒子面儿。他道:“妹子啊!这两样可是你最爱吃的!”说着,摆在了坟前。 夏靖韬笑着道:“妹妹,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那年,咱哥俩帮你偷糖葫芦的事儿啊!咱们跑到家里时,呵,爹一顿好打。但是你被我们夹在中间,一点都没伤着。” 夏靖韩笑着说:“到是咱们两个,你守着咱们几天几夜,咱们两个真是心疼啊!叫你别哭了,哥哥不疼,你就是不听,两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 “妹!身上的病好了吗?还疼吗!这里方圆百里没有坟,应该没人吵你吧!如果有人吵你,你托梦告诉哥哥,哥哥马上派人把那坟给拆了。哦,还有,哥哥带了个根棍子来,不是很重,你肯定拿的动,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拿这根棍子去打他,看他还敢不敢来。喏,哥马上烧给你啊!”说着,架了个大的火架子,将棍子往里一放,慢慢的棍子化成了灰了。 夏靖韩道:“妹,你瞧大哥这脑子,就是没有你二哥这脑子动得快,光想着你爱吃什么,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山上应该有木棍,我去找个结实的。”说着,就去找了,到了几个棵树下,找了一根树枝,跑了过来道:“妹,这根树枝还不错,不粗不细,正好合用!”说着,也烧了。 夏振威在一旁看着父亲和伯父为这个姑姑做的事情,他几乎都能想像得到,当时,这个姑姑的失踪对他们是多大的打击;找到这个姑姑,又是对他们多大的快乐,姑姑的逝世,更是让他们伤心欲绝……也不知何时,夏振威脸上有了泪水。 终于祭拜好了。 夏靖韩向夏靖韬问:“弟,我儿媳妇的病也好了,现在咱们都很想琳儿。嗳,琳儿在你们家的日子,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夏靖韬向夏振威和筱筱看了看,笑着说:“琳儿乖得很,没添什么麻烦!” 夏振威和筱筱在后面,两人对视,吐了吐舌头。 夏靖韩又道:“哥,下个月十八号,也就是三月十八,是妹妹的生祭,我想给妹妹的坟好好的修整一下,最好旁边围给篱笆,这千佛山上来玩的人也挺多的,我怕他们吵着妹妹。旁边的那两棵梅花树,也稍微的修一下,花都开得杂乱无章了,妹妹肯定会生气的!” “好,没问题!这人手方面,我能抽得出来,这你放心,至于钱方面,我也有。到时候,我一定会给妹妹弄一些好的木材,为妹妹围个篱笆。” “那就好!” 夏振威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问着:“爹,大伯,实在不好意思,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所以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 “什么问题啊?”夏靖韬说。 “关于姑姑的事,总之,我对姑姑的所有事情都非常好奇!比如:这棒子面,姑姑为什么是最喜欢的,棒子面儿吃起来,也就是甜甜的啊!” 夏靖韬叹了口气道:“可是,她却觉得有家的味道!棒子面儿是她在家吃得最后一顿饭,那天吃晚饭的时候,娘就做了棒子面儿。我们把妹妹救回来的那一刻,前二天,她一句话都没说,我们俩抱着她坐在马车里,帮她盖着被子,可她老是将头蒙在被子里,似乎是不敢见人,吃得东西也很少。第三天,我们落脚在客栈里,她突然说话了,她叫了声:‘哥,我想吃棒子面儿!’当时,听到她得声音,把我们俩乐坏了,马上答应着,跑去买棒子,然后又借了客栈的厨房,帮她做棒子面儿,我们拿了上去,她吃得可高兴了!也就这样,她慢慢地放宽了心,和我们说话了。真是不容易啊!还有,你一定想像不到,她的葬身之所,是她自己挑的!” “自己挑?自己怎么挑?”夏振威惊问。 夏靖韬向夏靖韩看了看,又笑着说:“妹妹被救回来之后,哥哥那儿有生意要做,实在忙得很,妹妹就住在我们府的后院,我闲得时候,我去照顾她,我忙得时候,你娘就去照顾她,如果你娘也脱不开身,就由一些丫环去照顾,反正,我们家,除了我这个男人,其他男人是不可以进去的,我也不允许他们进去。就连大夫进去给她治病,也要我呆在她的身边。那天我闲着,过去看她,她气色的确比平常好多了,她就要求我带她出去,我们走到了这里,她看到了这里的风景十分美丽,她问我:‘哥,这里美吗?’我当时不以为然,说:‘当然美!很美!’她突然对我说:‘我死后,把我葬在这里好吗?’我当时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死呢?别瞎说!’她却说:‘我知道,我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了。哥,答应我好吗?这里好美,我想静静的躺在这儿。能帮我在坟边种两棵梅花树吗?曾经,家门口的两棵梅花树,是我最喜欢的,寒冬的时候,梅花开得是最漂亮的。现在也让梅花掉落在我的坟头上,我想我的坟,一定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谁又能想得到下面葬着得竟是一个如此肮脏的、丑陋的女人。’我马上捂住了她的嘴说:‘妹,你不脏,也不丑!在哥哥们的眼里你是干干净净的,是漂漂亮亮的。咱们有自己的夏家祖坟,你应该去那儿。’她摇着头说:‘不,我没脸见夏家的列祖列宗,我喜欢这儿,这儿美极了。哥哥,答应我好吗?记得帮我种两棵梅花树。’我只好点点头,答应了。后来,她走了!她走的时候,很快乐,很安详,因为她走的时候,身边有我,有大哥,还有刚出世几个月的你,有所有的亲人!我记得你姑姑还抱过你。她抱着你,慢慢地倒在了我的怀里,就走了。” 夏振威向后面的夏静雅的坟看去,他拼命的忍住眼泪,奈何自己当年连一声“姑姑”都没有叫过,甚至连一面都没见到,眼中充满了歉意,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筱筱也被这一家人给感动了。 一个月来,两个夏府上下都在忙里忙外,夏振威也第一次看到了静雅的画像,这画像是夏靖韬和夏靖韩从青楼里拿来的,是静雅的自画像,依照上面写着的日子,画像上的静雅才十八岁,还没有得病,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上面画着的,却是一个脸上没有涂脂抹粉女孩儿,身上也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粗布衣衫,脚上的鞋子也是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鞋子,头发也就是个姑娘发饰,听夏靖韬说:“妹妹当时实在是厌倦了青楼里的生活,在一个晚上,偷偷的在房里脱下了那身衣服,穿上了自己做的衣服和鞋子,将那个她自认为最美丽的她画了下来!”夏靖韬又叹气道:“要是在当时我们就能把她救出来该多好。” 夏振威看着静雅那十八岁的样子,又想想那二十五岁去世时的样子,他闭上了眼睛,因为眼里有泪。 十八号,静雅的坟头又热闹了起来,这一次若茜、慕佳、筠筠、筱筱都一块去了,夏靖韩还请了十几位和尚来为静雅超度。我想,这位一生无奈的静雅,如果真在天有灵,见到了这一切,她应该也会快乐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吧!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五章 生产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又两个多月过去了,今天是五月二日,农历四月初三,慕佳和筱筱仍然想往常一样去店里,若茜看家里盐没了,就对筠筠说了声,自己去买盐,让筠筠小心点,便出去了。筠筠一个人在家,她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因为身子太重了,琴也没心思弹了。 筠筠看着不远处的石桌上,有昨天未做完的小鞋子,她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但是岂料她的脚勾在了旁边的茶几脚上,就是这样一勾,筠筠重心不稳,而且身子太重,因此是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摔倒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没关系,可她是个孕妇啊!筠筠一开始也不觉得什么,但是就当她要爬起来时,突然阵痛了,下身也流出了好多血,她叫着:“妹妹,姨娘,额娘,好痛啊!额娘,妹妹……救我,好痛啊!妹妹……” 可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谁会应她。她现在根本就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不过,她刚才在摔倒时,同时也弄倒了那张茶几,茶几上的茶壶茶杯都“倾铃哐啷”的掉在了地上,惊动了休息在家的世勋。王汉去木坊了,梓瑶下地干活了,就剩下了世勋,他听到了响声之后马上跑了过去,见到筠筠躺在地上,地上又都是血,吓坏他了,叫着:“筠姨,你怎么了?” 筠筠见到了世勋,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她向世勋求救着:“快,世勋,去叫你娘过来,快,我好像把孩子给摔出来了。” 世勋不懂这些,但知道现在要找娘,他马上应了声,跑了出去,他跑到了地里,叫着:“娘,不好了,娘……” 梓瑶听到了,马上停下了手中的活,问:“出什么事了?” 世勋说:“是筠姨,她好像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 梓瑶一惊:“摔跤?流血?天哪!快,快回去,要出事了!”梓瑶放下了东西,马上向筠筠家跑去。半道上遇到了刚回来的若茜。 若茜问:“梓瑶,什么事跑的这么急啊!” 梓瑶说:“若茜师父,不好了,世勋刚才跑来告诉我说筠筠在家里摔了一跤,还流血了。” “什么?”若茜也一惊:“快,快走!”两人和世勋一起跑到了家。 到了筠筠这儿,筠筠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疼痛难忍了。 “筠筠,筠筠,你怎么样啊!”若茜扶起筠筠道:“来,我扶你到房里,去床上躺着。小心!”又向梓瑶道:“王大嫂,你快去烧水,这一摔八成是把孩子摔出来了!快!” “好,我马上去。”梓瑶应着,马上去烧水了。 “世勋,”若茜再次命令着:“你快到店里去把杨奶奶和筱筱姨娘叫过来,就说,筠姨出事了!快!路上小心!” “哦!”世勋也应着,立马上山了。 屋里只有若茜和筠筠了。 的确,筠筠是把孩子给摔出来了。 “筠筠,没事的,啊!加油!”若茜在旁边鼓励着:“筠筠,别怕,额娘在身边呢!不怕,啊!生孩子都是这样的,额娘生仁轩的时候,仁轩也是这样磨着我,你瞧,额娘不是没事吗!没事的,来,用力,加油!咱们的筠筠马上就要做娘了。加油!” “好痛啊!好痛啊!啊!好痛啊,我不生了,我不生了!”筠筠惨叫着。 “别说傻话了,不生怎么行。来,不怕,用力。” …… 世勋在去店里见到了慕佳和筱筱,他叫着:“杨奶奶,筱筱姨娘,筠姨出事了!你们快回去。” “啊!”慕佳道:“不会是筠筠要生了吧?快!” 筱筱问道:“不是五月底吗?” “这个我不懂,反正现在什么也别说,快回去就对了。”慕佳说。 两人马上向楼上的花儿说:“花儿,你看会店啊!” “知道了!”花儿应着。 慕佳又对世勋道:“世勋,你赶快,去叫你爹,让他找个大夫来!” “哦!”马上又跑了。 两人马上向家里跑去。 两人刚回到了家,屋里已经有婴儿的哭声了,但是屋里还是有女人的痛得直叫,不久,筠筠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又一个婴儿的哭声,这下屋里可热闹了。 “生了,生了,筠筠厉害啊!生了两男一女啊!”梓瑶高兴的叫着。将一个孩子抱了出来。 筱筱惊道:“什么?两男一女?真的吗?” “是啊!三个孩子可爱的不得了呢!若茜师父手里抱着两个男孩儿,我手上是个女孩。若茜师父这个做奶奶的现在可高兴得合不拢嘴呢!”梓瑶高兴的说。 筱筱马上跑了进去,筠筠已经闭上了眼睛,若茜还在身边,手里抱着两婴儿,筱筱叫了两声:“姐,姐!” 若茜笑着说:“筠筠没事儿,睡下了!我和王大嫂去给孩子洗洗澡!” 筱筱道:“我来吧!” 若茜道:“你懂什么啊!给孩子洗澡可有讲究,可不是给你洗澡!你陪着你姐吧!”说着,出去了。 筱筱吐了吐舌头,坐在了筠筠身边陪着。 若茜这儿,她和梓瑶在帮孩子洗澡,她笑着说:“我真没想到,我一下子做了三个孩子的奶奶,这可真是儿孙绕膝!要是真让我那个臭小子知道了,他还不乐翻了。不过,如果给那个老不死的知道了,他要跟我抢孙子,我先打得他趴下再说。” 这时,王汉和世勋带着大夫来了,王汉进门就喊着:“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生了没啊?我把大夫给找来了。” 梓瑶笑着说:“生了生了,生了二男一女呢!”又看到大夫道:“大夫请,姑娘睡着了,您再给看看。”说着,领着大夫进去了。 大夫把了把脉,道:“这夫人已经没事了,现在就是太累,我写着药方调理身子,要按时吃药。” “好!”梓瑶应着。 慕佳拿着药方,随大夫去抓药了。 梓瑶和若茜又聊上了。 梓瑶看着手里那个女孩,说:“嗳,若茜师父,您瞧瞧这丫头,多水灵啊!说实话,我呀,真想把事给订了!” 若茜道:“真的吗?我看行,世勋这孩子我也挺喜欢的,不过,还得通知一下筠筠。” “行啊!”梓瑶可高兴了。 世上的巧合真是太多了。筠筠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在北京城的仁轩居然在这一天成亲了。但是,这一天,他根本就没有笑过。在拜天地时,他更是勉强着磕下了头。入洞房后,他掀了新娘的红盖头,喝了交杯酒,众人都退下了。仁轩躺在了床上,说了句:“累了一天了,休息吧!” 新娘子便伸手要为仁轩宽衣,仁轩一捂领口,说:“谢谢,我自己来!” 新娘子一愣,但是她对仁轩的一些事还是了解的,仁轩思念筠筠的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就是闺阁中的姑娘也都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了。 然而,这位新娘子虽然了解这些事,但对仁轩如此念情的这一举动,早已赞赏有佳了。 新娘子名叫爱新觉罗絮澜,乃是成亲王之女,大家都称呼她为澜格格,十七岁的她是一位美丽、善良、贤淑的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有一次,絮澜在闺阁中,听自己身边的丫环说了仁轩为筠筠茶饭不思的事,那丫环说这事的时候,真是义愤填膺,但是絮澜却笑着说:“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痴情的男人啊!那我想,他绝对是值得一个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丫环惊叫着:“格格,您不生气啊!” “气什么?”絮澜问:“气他不该这么痴情吗?气他不该对青楼里的女子动情吗?说实话,我对这个叫筠筠的,非常好奇,真想看看,她是长什么样的!” “还不是那种自认为花枝招展的,一副搔狐狸的样子!”那丫环贬起了筠筠。 而絮澜却笑笑说:“我到不是这么认为的!我想,这个女子能让富察公子如此着迷,那想来,这个女子绝对和普通青楼里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她一定也是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子。” “清新?脱俗?”丫环叫了起来:“那种地方还有这种女人?我才不信呢!”又叹了口气说:“唉,这个贝勒爷也真是的,痴情这种女人。” 絮澜依然笑着说:“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再说,古人云:一阴一阳谓之道。没办法,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正常事情。诗经上说:‘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白了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这上至‘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唐明皇,下至‘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平民百姓,尊贵也好,卑贱也罢,无不透着一股男女之情。” 丫环挠着头皮,没明白。 “好了啦!秀儿,这种我说了你也不懂。” “我是不懂啊!可是我知道,格格如果嫁给这个痴情人,一定会被冷落的。” 絮澜一愣,的确,她嫁给了仁轩,她真的受到了冷落! 那一晚,两人在房中根本没发生什么。因为仁轩躺在床上,一翻身就睡下了,但他一闭眼,眼前就是筠筠的笑容,弄得他根本睡不着,他只有悄悄地坐了起来。当然,他自认为是悄悄地,但在身边的絮澜早就被惊动了。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偷偷的眯着眼看着仁轩。 仁轩披上了外衣,又为絮澜盖好了被子,走到了书桌前,点上了灯,又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只铃铛,她看着铃铛,又想起了筠筠,他心里默念着:“筠筠,你在哪儿,过得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筠筠,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我忘不了你,你快回来,我等你,筠筠!”他放下了铃铛,拿了笔墨纸砚,开始画画了,他一边想一边画,将筠筠的容貌画了出来。 画完了,落款了,他看着这幅画,他那不中用的泪水下来了,他轻喊着:“筠筠!筠筠!筠筠!”他爬在桌上哭了。 絮澜看到仁轩流泪了,她愣了,看着这个痴情种,她也实在无奈。不过,仁轩自从娶了絮澜后,就再也没有上床睡过,就睡在房里的躺椅上。 不过,絮澜也不是那种爱争风吃醋的女子,并没有抱怨过,更没有向任何人诉苦,连自己身边的秀儿也没有说过,只不过对这个筠筠越来越好奇了。 唉!不过她也算是个苦命的女子吧! …… 再回来说说筠筠。 若茜,慕佳,筱筱和梓瑶都在筠筠身边,陪了筠筠一个晚上,三个孩子睡在一个摇篮里,睡得可甜了! 天蒙蒙亮时,筠筠似乎有了知觉,手动了,头动了,嘴动了。 “水……水……水……”筠筠下意识的叫着。 四人同时被惊醒了。若茜叫着:“筠筠醒了,她要喝水,快,给我水。” 筱筱马上倒了杯水,给了若茜。 若茜把筠筠扶了起来,说:“筠筠,是额娘啊,来,抱开眼睛,喝水了!” 筠筠朦胧的睁开眼,喝了水,她清醒了,她向四周看着,问:“孩子呢?孩子在哪儿?” 慕佳、梓瑶和筱筱抱过三个孩子,说:“瞧瞧,你多厉害,一下子生了三个孩子,我也一下子做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的奶奶,真是太好了!” 筠筠抱过慕佳手里的孩子。 梓瑶笑着说:“你手里这个是老大,我手里的是老二,筱筱手里的就是你的闺女,是老三。” “真的是三个孩子!”筠筠道:“也不知道仁轩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表情!” 若茜笑着说:“那要不,我飞鸽传书过去告诉他,他现在做阿玛啦!” “不要啊!”筠筠叫着:“千万不要,我不想毁了仁轩啊!” 若茜笑了。 梓瑶将手中的男孩给了慕佳,抱过了筱筱手中的女孩,说:“筠筠,我昨天和若茜师父商量了个事,她是答应了,但也要你答应。” “什么事?”筠筠问。 梓瑶说:“你不是有个女儿吗?那我有个儿子啊!” “姐姐是想结亲?” “对!怎么样,你答应吗?”梓瑶迫切的等待着回答。 筠筠道:“既然我额娘都答应了,我这个儿媳妇怎么好推辞呢?不过,大嫂,妹妹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世勋长大后去考功名!” “啊!你为难大嫂啊!” “大嫂,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为朝廷,为国家出一份力,这才是真正的男儿啊!” “说的不错!”若茜鼓励着:“咱们的两孩子也要去考功名,这不正好又多个伴吗?三个孩子,希望他们把头甲全给包了,那才好呢!” 梓瑶被她们婆媳俩似乎说的心痒了,道:“好,我一定让世勋去考功名。”梓瑶又想到了什么,说:“若茜师父,筠筠,你们还没帮孩子娶名呢!” 若茜和筠筠都一闷,笑了,两人都给忘了。筠筠向若茜问着:“娘,仁轩家是怎么论辈份的?” 若茜想了想道:“是海字辈!对,从海从日。女孩子是从玉从女。不过,这孩子是你生的,那个老不死的又不要,管他们家的辈份干什么!咱们取咱们的名字!” 筠筠说:“这可不行,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个私生子,连父亲家的辈份都不从。这样吧,大儿子叫海晨好吗?” “海晨?”若茜品味了一下说:“好,好极了,那二儿子就叫海旭吧!‘旭日’的‘旭’!大儿子是‘清晨’,二儿子是‘旭日’,连起来正好是‘清晨的旭日’,正好!嗳,女孩儿……玉……玉什么呢?”若茜还在想着。 “玉奿!”筠筠道。 若茜道:“玉奿?!好名字,这个名字好!” 筠筠点点头,问:“那他们姓谁的呢?” 若茜想了想道:“反正那个老不死不要,就姓你的,姓方吧!” 筠筠一愣,其他人也愣了!唉!是啊!三个都是私生子,将来的人生道路上真不知道有多少艰辛,多少坎坷啊!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六章 洪水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一个月后,筠筠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可以下地稍稍走几步了。那天,她在外面晒着太阳,弹着琴,突然,有人敲门,若茜在厨房里炖鸡汤呢!听到有人敲门立刻问着:“谁啊!” “若茜师父!”是梓瑶,“从外地来了一家三口人,说是筠筠的父母兄弟,您来看看!” 筠筠高兴的叫了起来:“爹,娘,弟弟!”起来的过猛了,一下子摔倒了。 若茜已经把方阿宝夫妇和易辉带进来了,莲花见女儿摔着了,马上叫着去扶:“嗳呀!筠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快起来,没摔着哪儿吧!” 筠筠被扶到了躺椅上,笑着说:“没事!” 莲花道:“还没事儿呢!若茜师父飞鸽传书过来说,你摔倒了,早产了,虽然又说母子平安,但爹娘还是担心吊胆的。马上向衙门借了辆马车,按着若茜师父写的地址,马上敢来了。” “衙门?”筠筠奇怪的问着。 方阿宝上前笑着说:“你娘见着你摔了,太急了,把你弟弟的事忘告诉你了。易辉现在有出息了,在咱们那边做了个衙差,也多亏了若茜师父教了易辉几招,在我们那儿,又是抓强盗,又是抓贼的,大家对易辉啊,那可是都竖起大拇指啊!” 筠筠笑着向易辉叫着:“弟弟,真的吗?你做了衙差啦!” “可不是!”易辉上前说:“那天县衙在招选衙差,我一时心痒上去凑了个热闹,谁知道我就被选上了。而且县太爷也是个好官,对我们下面的人也非常关心。这一次,我说我要请个假去济南看姐姐,县太爷马上就同意了,还借给了我一辆马车。” 筠筠道:“这个县太爷也是挺关心你们这个下面的人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干,明白吗?” 易辉道:“我知道!我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来看姐姐您,但是我只请了三个月的假,不过爹和娘会住在济南一段时间,因为若茜师父说小妹明年也要出嫁了。爹和娘会等到小妹明年出嫁之后再回去。” “是吗?”筠筠高兴的说。 莲花说:“是啊!是啊!若茜师父说这个男子也是一个英俊的孩子,他们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莲花四周找了找,问:“嗳,筠筠,筱筱上哪去了?怎么没在家吗?” 筠筠说:“妹妹和姨娘一起出去看店了,要晚上才回来了。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追筱筱的那个男子会把筱筱送到家的。” “真的吗!那我和你娘要好好看看了。”方阿宝说。 正说着呢,就听外面有人喊着:“姐,我们回来了!”正是筱筱。 筱筱一进门,后面紧跟着的是夏振威,然后是慕佳。 筠筠见筱筱进门了,道:“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找就回来啦!” “还不是担心我那三个小侄子!店我让花儿看着呢!” 筠筠笑着说:“妹妹,你看,谁来了?” 筱筱看到了父母和兄长,惊叫着:“爹,娘,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方阿宝、莲花和易辉都高兴的来到筱筱身边。 方阿宝道:“筱筱,快一年了,你就长高了!” “哟,咱们家的筱筱越长越漂亮了!”莲花连着筱筱左看看,右看看。 易辉笑着说:“咱们的小妹本来就是个美人!” 筱筱笑着拉着慕佳,向父母,兄长介绍着:“爹,娘,哥哥,这位就是师父的师姐,叫杨慕佳,是我们的师伯,我们叫她姨娘。”又看着夏振威,向父母道:“这位……是我在济南的好朋友,叫……叫夏振威!”筱筱红着脸说。 夏振威笑了笑,便向方氏夫妇问了安:“伯父,伯母,晚辈夏振威向二老问安。方兄弟好!” 莲花看着这个英俊的少年,向筱筱轻声的问:“这位应该就是若茜师父在信中说的‘他’吧!” 筱筱一愣,脸更红了,问:“什么他?女儿不懂!” 莲花笑着说:“你以为爹娘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明年你要出阁了?所以,爹娘就赶来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 筱筱向夏振威看了看,马上捂着脸跑进房里了。夏振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追了进去。后面的人都笑了。 筠筠又向易辉问着:“弟弟,你和妹妹就相差半柱香的时间,那你现在身边有了吗?” 易辉一愣,不料筠筠居然会问出这样的事来,马上道:“姐,你瞎说什么呢!我还没有呢!” “没有吗?真的?” “真的没有!我现在才十六岁,男子十六岁,好像太早了点。” “什么早了点,你可给我记着啊!要快,咱们方家的香火可要你来传!” 易辉马上转开了话题问:“姐,我那三个外侄儿呢?他们在哪儿啊?” 筠筠微微一笑,知道易辉有意扯开话题,自己也不多问了,便道:“他们三个那在哪儿,这么一点儿,难道还有跑出去吗?不在我身边,自然在屋里睡觉啊!” “我去抱抱!”易辉便要去。但被莲花拉住了,说:“臭小子,你哪会抱孩子,别弄疼我的外孙子和外孙女!”说着,向屋里跑去。 三个孩子正在摇篮里安心的睡着。 方阿宝和莲花轻轻摇着三个孩子的摇篮,向方阿宝道:“当家的!你看,咱们的外孙子和外孙女长的真是可爱的不得了,你瞧这个女儿,真是和筠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尤其是这个鼻子和小嘴,真是像极了!” 筠筠已经被慕佳扶了进来,说:“爹,娘,弟弟,这个大儿子叫海晨,二儿子叫海旭,三女儿叫玉奿!现在都暂时让他们都姓方。” 易辉高兴的说:“都姓方,那岂不是他们都是咱们方家的孩子了,那方家还是已经有香火了,没我什么事啦!” 筠筠道:“弟弟,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他们是暂时姓方,迟早是要姓富察的。” 易辉叹了口气。 筠筠说:“好了,弟弟,男大当婚啊!这是每个男人逃不了的命运。” “真麻烦!” 就这样,方阿宝夫妇和易辉留在了这里,这个家里越来越热闹了,不过,几天后,易辉先回去了,但方阿宝夫妇留下了,他们要等到筱筱出阁之后再回去。当然了,他们也接受了夏振威,夏振威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子。 筠筠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现在开始,一要为筱筱的大事做准备,二要为夺那块地做准备了,不过,有了方氏夫妇在,筠筠也很少管筱筱的婚事,只是偶尔顺道帮着买买东西。 后面的日子,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大明湖的水猛涨,还好夏靖韬是个清官,湖边的堤坝很坚固,挡去了不少水,但这水却高出了堤坝,还是涌进来了,幸运的是没有伤亡。但是她们家虽然没有全淹,但潮湿的很,没办法,只好去了店里了,一楼也很潮,还好有二楼,王汉的店只有一楼,已经被淹了,只好那些日子,就和筠筠他们挤在二楼,所有人都打地铺,众夫人姑娘们和四个孩子一起睡,王汉和方阿宝睡在靠近楼梯口,中间王汉做了个木屏风,夫人姑娘们和孩子们就睡在屏风后面。 夏靖韬一家和夏靖韩一家,头一个站出来抵挡洪水。终于雨过天晴了,他们又一家一家的问有没有伤亡,得知只是有人摔倒,没有死亡时,他们都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夏靖韬的管家突然冲进来,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夏靖韬问着:“怎么了?田管家,你慢慢说。什么事啊?” “泗水那边全乱了套了。这湖水一涨,像瀑布一样往那儿倒啊!住在湖边儿的那些人家死的都差不多了。” “他们的地方官不也修了堤坝嘛?”夏靖韬问着。 “老爷嗳,天下有几个管像您这样的呀?那儿的地方官早跑了。” 夏靖韬急着拍桌子,马上道:“管家,马上向德洲那边传信,让他们尽可能捐出两万两银子,救济泗水,告诉他们,我会尽一切办法,捐出三万两。还有,聊城那边好像没什么事,让他们尽可能捐多一点。还有,你再让人到各地去找一些大夫,越多越好,告诉他们,无论什么天灾一来,瘟疫就紧跟着来了。一定要配出一个防止瘟疫的方子出来,不能因为瘟疫再死人了。” “是!”管家马上去了。 是的,泗水那边出现瘟疫了。 夏靖韬暂时接管了泗水,自己一个人进了泗水,把城门给关了,所有济南的人全都担心的要命,就怕夏靖韬出什么事。 泗水的水退下去了,夏靖韬命所有人将尸体火化掩埋,又不停的要所有大夫拿出毕生医术,救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又让家家户户都开始清洗消毒。德洲那边的银子到了,多数都是百姓们亲自送过来的,还有好多是从淄博、聊城过来的。终于朝廷的银子和粮食也来了,新任的地方官也来了,夏靖韬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他让大夫们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染上瘟疫才让他们开了城门,自己走了出去。夏夫人和夏振威马上奔上前去,问着:“老爷,你没事吧!”“爹,没生病吧!有没有头晕啊!” “没有没有没有!”夏靖韬说着:“如果有的话,我就不会让自己出来了,放心吧!没事儿!回家啦!嗳,对了,众乡亲家里怎么样了,还潮不潮啦!那些个一到下雨天就头疼脚疼的老人家里,最忌潮了,有没有都干了呀!没干的,都要衙门去,那儿的地,一定都干了。田管家,马上去衙门里里外外多搭几个木屋什么的,让那些腿脚不便的老人来住。” 田管家道:“老爷,您别担心!您那心思,我都跟了您二十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吗?我们最先弄得就是那些老人家里,早干了,这些日子又都是晴天,其他也干得差不多了。” “那孕妇呢?有没有什么事儿啊?” “都打听过了,没事!顺子家的那个五天前,把孩子给生了,是个胖小子。” “不是还有一个月的吗?” “说是受了惊吓,提前出来了。不过,大人小孩都没事,现在大家的家里的损失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我就在锦绣居买了块布给送去了。” “嗳!对!损失,这每家每户的损失了多少啊?尤其是地里的,怎么样啊?” “夏大人,咱们损失不大,您当初鼓动所有人在地旁边挖了沟,这水啊,全顺着沟流走了。”一位村民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 “老弟啊!”夏靖韩走上来说:“你刚从鬼门关出来,能不能先回家喝口水,歇一会儿再问啊?” “这不行,我是济南的父母官啊!这做父母的哪有不先关心自己的孩子,而先去关心自己的呀!”他又想了想还有什么要问的,“这百姓损失不大,老人小孩都很好,也没有伤亡,那就没事了,我喝水休息去了。” “夏大人啊!”有一个人突然哭着向夏靖韬跑过来,是林守财,他哭诉着:“夏大人啊!出事了,出人命了!” “怎么了?怎么了?慢慢说,出什么人命了?你家死人啦!” “没有!” “那出什么人命了?” “夏大人啊!我这一次是赔大了。不说我捐进去的五十两银子,就我那棉花地我少说赔了几万两啊!这雨一直下一直下,我那棉花地,像个大脸盆似的,这水出不去啊!眼看着全淹那儿了,救都救不回来呀!还有我那些染好的布,又得重染了,我又得去买染料了!还有我那些织机啊,绣架什么的,全泡了水了,我又得买。嗳哟,这一次,我真是赔惨喽!赔惨喽!” “先等等,先等等,你说你捐了多少?”夏靖韬问着。 “五十两!整整五十两呢!”林守财叫着。 “五十两?是你们全家人,一人五十两,还是你们全家人共五十两?”夏靖韬问着。 “当然是全家人一共五十两了!” 夏靖韬摸着头,表示有点头晕,又看了看林守财,想说话,但又不说了,对夫人道:“夫人,咱们回家了,我有点头疼。我回家要歇会儿。” “好!”夏夫人应着赔夏靖韬离开了,所有乡亲都跟着回去了。只留着林守财在那儿叫着:“夏大人,您给我向朝廷报一下啊,多多少少赔偿一点吧!我家里都揭不开锅喽!” 前面走着的梓瑶差点大笑起来,王汉也笑了起来,其实所有人都在笑。筠筠也在笑,不过笑中带了一些想法,所以她的笑,是高兴,得意。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七章 买地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筠筠的想法像快都成了实际了。因为林守财要卖掉那块地,可没人要。 那天,筠筠带着筱筱,再一次来到了那块棉花地,这一次她们是骑马去的,所以半个时辰就到了。她再看了看那块地,里面还有满满当当的水,里面的棉花全都泡了水,没用了。这块地旁边没有沟渠,所以,所有的水全都在里面出不来,旁边的小路也看不见了,不过,马能过去,两人便骑马进去了,来到作坊门口,她们下了马,地上的水还能淹到脚踝上,筱筱撩起裙子,先走了进去,筠筠慢慢的也走了进去,作坊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因为这场大雨,把里面的空气,缓和了不少,不再雾蒙蒙的,不过,里面很脏,水中漂着各种东西,什么棉絮啦!枯树叶啦!棉布啦!甚至还有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这时筠筠突然觉得背后又热气,越靠越近,直逼她的脖子,筠筠马上转身,见是林守财,便道:“林老板有什么事吗?” 林守财咽了几口唾沫,色眯眯的看着筠筠道:“夫人把孩子生啦!” “是啊!生了!”筠筠后退了一步,筱筱走了过来。 林守财又道:“我那夫人啊,生了孩子,身材就走样了,当初,杨柳细腰的,摸上去别提有多舒服了,可现在,摸上去像个水桶似的。筠筠姑娘到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这腰啊!这……这……”林守财指着筠筠的胸部。 筠筠马上挡着道:“林老板,注意一点!我是有夫之妇。” 林守财道:“筠筠姑娘就别瞒了,济南谁不知道,筠筠姑娘生了三个野种啊!” “你!……”筱筱差点暴跳如雷,但被筠筠拦住了,筠筠向林守财道:“随你怎么说吧!今天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林守财似乎没有进入正题,还在色眯眯的看着筠筠说:“筠筠姑娘,不如这样,我委屈一点,我认那三个野种是我儿子,你来做我偏房啊!” 筠筠还是很冷静的说:“林老板,我再说一遍,我今天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你谈不谈?” 林守财这才反应过来,马上道:“谈,谈谈谈谈谈谈……屋里谈,屋里谈。” 三人进去了。 林守财问着:“筠筠姑娘要谈什么生意啊!” “我要你这块地!”筠筠直截了当。 林守财一愣。又听筠筠道:“我听说了,林老板要卖这块地,但是所有买家过来看了看这块地,马上就决定不要了,所以,现在这快地,对于林老板而言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想趁早扔了它,对不对!” 林守财又色眯眯的看向了筠筠道:“筠筠姑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不但人漂亮,而且还这么聪明,我没看错筠筠姑娘啊!” “既然如此!我要了!开个价。” “既然是筠筠姑娘要,我当然便宜卖啊!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一个手掌,表示要五万两。 “五万两?”筠筠问着。 林守财点点头。 筠筠向筱筱道:“妹妹,我们走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林守财慌忙拉住筠筠的手,筠筠马上手一缩,林守财马上道歉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激动了一下,这钱好说,好说。要不打个对折,两万五千两。” 筠筠笑了笑说:“妹妹啊,既然林老板不想扔掉这个烫手的山芋,我们也别接了,走吧!”又要走。 林老板又要去拉,但马上缩手道:“别别别别……姑娘说,您多少要了?” 筠筠笑笑说:“一万五千两!” “啊!一万五千两?” 筠筠又对筱筱说:“妹妹,我们走吧!”又要离开。 “别别别!稍微再加点儿!两万两好不好?” 筠筠带着筱筱头也不会的走着,只听得身后的林守财不停的在压价。 “一万九千两,行不行?”“嗳呀!一万八千两!”“嗳,筠筠姑娘,一万七千两,一万七千两。”“行行行,一万五千两,我给你!” 筠筠两人停下了脚步,转身道:“今天我就要,马上写契约,房契,地契一样不能少。还有,请你把你作坊里的姑娘,还有你身边的伙计都叫上,我让筱筱去请夏大人,你看如何?” 林守财听到筠筠说“让筱筱去请夏大人”,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筠筠只有一个人,林守财色心大起,马上道:“行行行行行……”又对筱筱姑娘说:“筱筱姑娘,请。” 筱筱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向筠筠瞥了一眼,筠筠点点头,手挥了挥,示意筱筱离开,筱筱离开了。 而筠筠这儿的林守财也已经让人去叫人了,这样,这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林守财和筠筠,林守财笑着说:“筠筠姑娘你渴不渴,我帮你倒茶!”说着,便去倒茶。 筠筠奷笑了一下。 不久,茶来了,林守财笑着说:“筠筠姑娘请喝茶。” 筠筠开了茶盖,笑着说:“好烫啊!先凉会吧!” “那行,那咱们聊聊天。” “行啊!林老板想聊什么呀?” “筠筠姑娘芳龄几何呀?” “今年二九!” “二九?!真是好年龄啊!”林守财咽了几口唾沫,“听说,筠筠姑娘曾在京城的妓院里呆过,一定见过不少大官吧?” 筠筠笑着说:“这事您也知道啊!没错,大官是见了不少,什么王爷啊,郡王啊,贝勒贝子将军的,见了不少呢!” “想必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吧!” “这个就不便告诉您了,您一定外人,我干嘛跟您说这么呢?” “也是,也是!那筠筠姑娘有没有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做打算啊?” “有啊!我要让我的儿子长大后去考功名,考着状元回来,光宗耀祖。” “我不是说您儿子,我是说您自己,比如说,没有想过要嫁个人什么的?” 筠筠笑了笑道:“这个就不想了,拉着三个拖油瓶儿也嫁不出去啊!” 林守财笑了笑,马上看着那茶道:“筠筠姑娘,茶凉了,喝茶,喝茶。” 筠筠拿起茶杯道:“谢谢!”便撇了撇茶叶,喝了茶。茶刚喝下去,筠筠就觉得头晕了,一下子倒了下去。 林守财马上走到筠筠身边,将她抱起,里面还有一间房间,因为林守财常常会在这里休息,所以还有一间休息的房间,林守财把筠筠放在床上,自己就开始脱衣服,完成后他便上了筠筠的身,但刚想吻她,表情一下子变成了痛苦,他大叫了起来,滚到了一边,见他捂着下体,痛苦的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筠筠的一只脚弯起,看来是用膝盖猛得踢中了林守财,她起身笑着说:“林老板,我警告你,我丈夫来头太大了,说出来我怕吓着你。还有,江湖上的那些下三滥,别往我身上用,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再有,我和梓瑶现在是好姐妹,你要是再敢来闹,我会让你死的更更更难看。马上穿好衣服,夏大人他们应该快到了,你不希望我向夏大人告状吧!”说着,便走了出去。 林守财想到那个夏靖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马上拿上衣服,穿上了,走出去。筠筠那一脚踢得不算重,但也疼啊! 是的,夏靖韬带着众人都来了,夏靖韩还似好了一张契约,当众念了出来。 “乾隆二年七月初八,林守财愿意以一万五千两白银,将山东济南城西的棉花地及房产,正式卖与方筠筠,从此,此房屋及土地与林守财毫无关系,一切由方筠筠接手,口说无凭,立此为据。”又向林守财和筠筠道:“两位没有异议的话,就请签字画押。” 筠筠向林守财道:“林老板,怎样?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林守财道。 “林老板,你可想好,签了这个字,画了这个押,这里的房子,土地可就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我知道,我知道。”说着,便拿起了笔签了字,又按了个红印。 筠筠也签上了字按了红印。然后手向林守财一摊,道:“房契!地契!” 林守财从怀里拿出了几张纸,经夏靖韬和夏靖韩查验后,交给了方筠筠。 方筠筠挥了挥手中的房契和地契,笑笑说:“林老板,承让了。” 林守财苦笑着离开了。 筠筠看着林守财离开后,来到了若茜和父母身边,把若茜和父母,还有筱筱,带到众人面前,道:“乡亲们,我和妹妹方筱筱,来济南半年多,我进济南这扇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异样的眼光,或许是因为我是外人,你们不认识。更或许是因为我挺个大肚子,但我身边没有男人,所以你们这么看着我。我现在不管你们是以什么眼光来看我,我都欣然接受,因为我问心无愧。今天,在这个高兴的时候,我重新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及我的家人。”说着,指着筱筱道:“这位相信大家有多数人都认识了,我妹妹方筱筱。”又来到父母身边道:“这两位是发大水的前两天来济南的,是来恭喜我生了孩子的,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现在住在杭州西湖,我还有个弟弟,在杭州的衙门做衙役。”又来到若茜身边道:“这位呢,叫若茜,她的姓氏,可能对于这里所有的汉人来说,有点绕口,郭洛罗氏,是满族镶蓝旗人氏,也是咱们的康熙圣祖爷认得义女,亲封的多罗郡主。是我和筱筱的师父,也是我儿子的亲祖母,即我的婆婆。” 所有人都听傻了,马上下跪向若茜行礼,若茜马上道:“都起来吧!都起来!” 众人都起来了。又听筠筠道:“至于我,我叫方筠筠,七岁以前住在一个美丽的村庄里,但由于某些原因,村庄被村民烧了,所有的村民都各散东西,很少有再见面,七岁的我和五岁的筱筱便随我师父去了一个很美丽的竹林里,开始隐居,我和妹妹在那里住了八年,后面我们告别的师父去了京城,认识了我的丈夫,但由于某种原因,我公公不让我们在一起,但我怀孕了,一年前我离开了京城,回到师父身边,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相处八年的师父,居然是我那个男人的母亲,巧不巧?我都觉得老天在给我开一个大玩笑,老天在戏弄我。师父说,既然公公不认我,那就先生孩子,到时候他看着孙子的面上,总会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师父说,她有个师姐在济南,让我们来济南找她,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杨慕佳。这就是我这一十八年的故事。”又看了看后面的棉花地说:“这块棉花地现在是我的,我知道,这里有很多织娘,绣娘,以及种棉花的人和染布的人,而且都被林守财坑害过,我很抱歉现在才接手这里,我也很惭愧,那个林守财坑害你们的钱,我真的付不起。但是,我已经向夏大人说明了一切,夏大人告诉我,一定尽力帮你们拿回你们该得的。相信大家,相信夏大人胜过相信我,那现在我也在夏大人面前向各位保证,每个月每个人一定能拿到二吊钱,如果有不会的也可以,我会派人教。我话说完了,相信我的,我欢迎你们,怀疑我的,也没有关系,时间可以让你们相信我。” 是的,有人相信,有人怀疑,花儿提前一个站了出来,说:“我信!” 但有些人还是往回退了,后面只有几个人站了出来,但这几个人还有些退了回去。人群中还零零碎碎的出了一些话。 “别去,别去,骗你的。”“孩子她娘,快回来,她是个婊子,她那种甜言蜜语的不能信啊!”“我们可不要去,有句话叫无奷不商,到时候一定跟林守财一样的。”“是啊!是啊!你看她笑得这么灿烂,肯定是笑里藏刀着呢!”“这样啊!不去,不去了。”…… 筠筠听着这些议论也不辩解,道:“各位乡亲商量好了吗?还有要出来的吗?”筠筠等了一会,没人出来,看着身边有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就是花儿,她便道:“那么这三个女孩我就收下了!”又向另两个女孩儿问着:“你们想好了吗?身后有没有家人反对的。” “我爹病了,我娘没了,家里的钱,只够一个月的了。”一女孩说。 “我是个孤儿,在外头流浪,没有家人。但是我不会刺绣和织布。”另一女孩说。 筠筠点点头,道:“放心!以后这儿和锦绣居就是你们的家。”又向花儿道:“花儿,那姑娘的技术我不了解,所以请你帮我教那个女孩儿。” “好,我知道了。” 筠筠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向那两女孩问着:“都忘了问你们名字了。” 第一个姑娘说:“我叫小春,我是春天生的。” 第二个姑娘说:“我没有名字,人家都叫我小叫花子。”筠筠笑笑说:“既然如此,叫小如吧!小叫花子可不雅。”说着,摸了摸小如的脸。又对众人说:“各位,我妹妹筱筱在明年四月,要成亲了,新郎是夏大人的儿子夏振威,到时候,各位可要来捧场啊!”又向夏靖韬看了一眼,夏靖韬点点头,向众人说:“好了,各位回家吧!” 众人向夏靖韬恭喜后都离开了。 筠筠看了一眼那块棉花地道:“没有三个月的时间,这块棉花地是修复不过来的。筱筱,你找一些人,把这块地的四角都挖出一道沟渠出来,把水放到前面的湖里去,然后再让他们把那些房子拆了,把那边的地垫高,别一下雨又淹了!” “好,我知道了。” 筠筠终于拿下了这块地,心愿也达成了,只是,众人对她的异样眼光还是丝毫没有减退。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八章 除奸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些日子,因为又多了两位老人帮着筠筠照顾孩子,筠筠更是闲了,不过生意上的事,她暂时不怎么插足,就在二楼,教着那两个姑娘织布绣花的,还有就是,给孩子喂奶,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就是唱唱歌,弹弹琴,做做衣服。不过,筠筠也得学着照顾孩子,如何给孩子洗澡,如何给孩子穿衣服……反正只要是孩子的事,她都得学。 不过,筠筠迟早是要出门的,那天,她和筱筱去买针线,三个孩子在二楼有姑娘们看着。夏振威也在路上遇到了。 不过,这天可真出大事了,因为这个郑常荣又来了。 这一次,他更是变本加厉了,想当众调戏一位良家妇女。筠筠见了,真的是火了,向筱筱和夏振威说着:“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个畜生,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他们真当我们是泥涅的!”说着,趁着郑常荣不注意,飞身而起,向他的脸踢了过去,郑常荣被筠筠踢的老远,下人们匆忙的去扶郑常荣。那个姑娘也马上趁机跑掉了。 郑常荣被筠筠踢得头晕眼花的,大声喝了声:“哪个王八蛋敢踢老子?” “你姑奶奶,我!”筠筠应着。 郑常荣终于看清楚了,是个美女,他的气马上就没了,笑着说:“原来就是当日的那个孕妇啊!哟,怎么?孩子生啦!男孩还是女孩啊?” “哼!”筠筠道:“男孩女孩用的着你管吗?先管管你自己吧!今天,我就要替济南所有被你害死的姑娘报仇,郑常荣,你受死吧!” “姐,别忘了我!”筱筱飞身到了筠筠身边。 “还有我呢!”夏振威也飞身出来了。 郑常荣见到了筱筱,这一次居然不怕了,笑着说:“哟嗬,不得了了,出大事了!今天你们三个要一块上了。上次本少爷没练过,但这几个月,我请了些师傅,就在家里练了练,今天正好拿你们三个试试招。夏振威,听说你是少林俗家嫡传弟子,今天你把你的功夫亮出来,我要好好领教领教。我有一位师父,他就教了我几招如何破少林的龙爪手,还有那个什么沾衣十八跌。” 夏振威哈哈大笑说:“原来你还请了位专破少林功夫的师父啊,真是不容易啊!好啊,我今天就要验收一个成果了!” “出招吧!”郑常荣道。 夏振威放下了手中的剑,向郑常荣来了个请手式,道:“安全起见,你还是让你的那些人一起上吧!” 郑常荣道:“好!今天我可带了四十多个人,比平常多出了好多呢!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制不了你和那两个臭娘们。来人啊,给我上!” 众下人向筠筠三人一拥而去。 三人相互微微一笑,同时出手。唉,三人的功夫够高啊!这些下人算什么啊!三人根本用不着什么招数,随便这么打两下,全部搞定。 郑常荣一怔。 夏振威笑道:“郑常荣,怎么样?你要不要亲自领教一下啊?嗳,你不是说已经破了少林的沾衣十八跌嘛!来,上来破破看。” 郑常荣“哼”了一声,说:“今天我要宰了你。”说着,向夏振威奔来。 “这是你自找的!”夏振威说着,支开了筠筠和筱筱,向郑常荣奔去。 郑常荣先出手,一拳向夏振威的胸部袭去,夏振威迅速用右小臂向左下弧形沉挂郑常荣右肘弯部,一扭。接着,回手用掌背、小臂向右面、颈部鞭出。右脚在下,向前逼住他的左脚外侧,上下合劲,将郑常荣向后跌出,呵呵,好一招沾衣十八跌第一式——斜步单鞭。 郑常荣被夏振威摔得老远,夏振威笑着说:“郑常荣,你不是说,你把沾衣十八跌都给破了吗?怎么连沾衣十八跌的第一式都躲不开呢?你要是这一招你都躲不开,那后面还有十七招呢!一招比一招狠,你说你怎么躲呀!” 郑常荣爬了起来,道:“夏振威,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赢你的。”说着,又向夏振威袭来。 夏振威心中想着那些被郑常荣害过的济南姑娘,他心中也有了怒火,手法一变,大拇指、食指、中指成了爪形,就是那招少林龙爪手,抓起了郑常荣的手,一捏,只听得“嘎啦”一声,紧接着听到郑常荣“啊”的大喊一声,然后,另一只手和一双脚都是如此,郑常荣摊倒在地了。 夏振威整了整衣服道:“郑常荣,你别怪我。你作恶多端,今天我看在你也是条命的份上,我只是废了你的手脚,如果以后,你还要胡作非为,我夏振威绝不饶你。” 郑常荣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就在那儿,“嗳哟嗳哟”地直叫。 夏振威转身见到了筠筠,微微一笑,又转身对郑常荣道:“如果你要去富察大人那儿去告状的话,你也尽管去,我就不相信富察德康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官。” 郑常荣终于叫出了句:“夏振威,你连富察德康都不怕!好,那你等着瞧!我一定要你的命!快,快扶我回去啊!” “是是是……”众人刚要动他,突然听到夏振威叫道:“等等!你们要是想痛死你们家少爷的话,尽管用你们的手去动他,如果不想的话,就去拿张单架来,抬你们家少爷回家。不过,他的四肢能不能治好,那你们最好去找太上老君,问问他有没有仙丹,也许他有办法治好你们的少爷四肢!” 众人傻了。夏振威的明显就是说郑常荣的四肢是永远也治不好了,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郑常荣大叫着:“夏振威,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咒你绝子绝孙!” 夏振威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的,众所周知,明年四月,我就要成亲了,我一定会子孙满堂的,还是小心你自己吧!你已经不能动了。” “你……”郑常荣手一动,大叫了起来:“啊!好痛啊!夏振威,我不会放过你的。来人啊!快抬我回去,我要去京城告状!” 众人马上去找来了一张单架,将郑常荣抬了上去。 夏振威看着那些离开,他又大叫了一声道:“喂,别忘了,把那个富察仁轩也带来啊!” 筠筠和筱筱都笑了。 郑常荣被抬回了郑府,他叫着:“爹,娘,救命啊!爹,娘,救救我吧!” 郑老爷和郑夫人听到了声音马上跑了出来。 郑夫人见儿子躺在单架上,马上跑到儿子身边叫道:“荣儿,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要去扶他。 郑常荣被郑夫人这么一动,大叫了起来:“啊~娘,你别动我,我的四肢都被夏振威那个畜生打断啦!我成了废人了!娘,好痛啊!儿子不活啦,不活啦!” 郑夫人一惊,说:“什么?断了?这……这……夏振威,他居然敢动你,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不知道你娘我后面有人撑着的吗?”又向郑老爷说:“老爷,你一定要去京城向富察大人告状去,我要杀了那个夏振威。” 郑老爷说:“哼!这个夏靖韬,还是个知府呢!我找他算账去。来人啊!备轿,去府衙!”说着,带着一群人去了夏府,把郑常荣也带去了。 郑老爷到了府衙喝着:“夏靖韬,你给我滚出来,把你儿子夏振威这个畜生也给我带出来。” 夏靖韬正和夏振威下棋呢!突然听到了下人来报,便说了句:“我知道了,告诉他,我和儿子的这盘棋还没下完呢!让他在前厅等等!” 但就这么一分神,夏振威突然说了句:“爹,将~军!哈哈,我赢了!” “什……什么?”再细细一看,马上责怪着下人说:“嗳呀,都是你啦!害我输了,不行不行。儿子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哗啦”的一声响棋盘被人掀翻,又听那人叫着:“夏靖韬,你这个混帐!”这人就是郑老爷。 夏靖韬笑着说:“原来是郑兄啊,郑兄今天如此气势汹汹的,是所谓何来啊?来来来!进内堂喝杯茶,咱们慢慢聊。” “不用了!”郑老爷说:“夏靖韬,你别给我装蒜,你儿子对我儿子做的好事!”说着,将夏靖韬拉到了郑常荣身边。 夏靖韬见了郑常荣,惊道:“哟,常荣啊,你怎么躺在单架上啊?伤哪儿了?” 郑老爷说:“你还装蒜,你儿子把我儿子的手脚全给折断了,他现在成了个废人了,你还要装!” 夏靖韬说:“哟~好,好,真好!威儿啊!你干得好!你瞧瞧,连你的郑伯父都说你干的这事是好事,你还不谢谢郑伯父啊!” 夏振威向郑老爷拱手道:“郑伯父真是深明大义,小侄感激不尽!” 郑老爷都要气死了,叫着:“夏靖韬……” “嗳!”夏靖韬应着:“小弟就是夏靖韬!小弟我知道,郑兄的性格那是记恶如仇啊,对于教出这种公然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的逆子,一定是不会宽恕的,所以,小弟在此谢过郑兄了!” 郑老爷被夏靖韬堵得没话说了,“哼”了声道:“夏靖韬,我们走着瞧!”说着,让人抬着郑常荣走了。 夏靖韬喊着:“郑兄慢走啊!不送啊!” 郑老爷走了。夏靖韬对儿子道:“威儿,好样的,这下可好喽,济南街道上太平啦!” 夏振威笑了笑,又愁着眉说:“只是富察大人这一关怎么办?” 夏靖韬问:“你不是说,富察大人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嘛!” “我也是听说!” “听谁说的?” “筱筱啊!” “唉!我还以为是谁呢?这筱筱是筠筠的亲妹子,筠筠又是富察仁轩未过门的媳妇,筠筠还为富察大人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再说,不还有个郭洛罗若茜的吗!这个郑常荣再亲,也亲不过自己的老婆和孙子啊!没事,放心吧!” 夏振威点点头。 是的,富察德康就是没帮郑老爷。 郑老爷夫妇带着郑常荣和几个家丁,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周车劳顿,终于到了京城,去了学士府。 富察德康和仁轩出来迎接,富察德康并没有见过郑老爷,但对于郑夫人却还是有几面之缘,便道:“这位夫人,我们似乎见过面。” 郑夫人说:“富察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娘家姓钱,我爹和大人的阿玛也是八拜之交啊!” “哦~”富察德康想起来了,“我记得!我记得!原来你就是那位钱姑娘!” 郑夫人说:“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这是我的相公,姓郑!” “哦!那应该称呼一声郑贤弟了!” 郑老爷马上说:“不敢,不敢!” 富察德康又看到了全身瘫痪,坐在轮椅上的郑常荣问:“这位郑贤弟的儿子吧!怎么坐在轮椅上,出什么事了?” 郑老爷马上老泪众横的向富察德康跪下,道:“请富察大人为我们做主啊!郑某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富察德康扶起他说:“郑贤弟快请起,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郑老爷站起身,说:“大人,咱们在济南住的好端端的,就因为我儿子和当地知府的儿子夏振威有点过节,夏振威看不惯我儿子,就把我儿子打成了残废,我去跟知府理论,可是那个夏靖韬执意避护自己的儿子,我们才迫不得已来北京找富察大人帮忙啊!” “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富察德康义愤填膺地说:“一点也不顾大清律法,当众将人打成残废,简直目无王法,猪狗不如。还是个知府的儿子,我马上上奏皇上,马上摘了他的顶戴。”说着,便要上奏。 “猪狗不如的是这个郑常荣!”正在富察德康要落笔时,突然有位女子从门外跑了进来,大声地叫着。 “放肆!”仁轩一拍桌子,喝道:“翠儿,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掌嘴!” 翠儿马上跪了下来,道:“奴婢该死,奴婢可以掌嘴!但掌嘴之前,有几句话,奴婢不得不说!” 仁轩看了看父亲,富察德康点点头。仁轩道:“你说!” “谢老爷!谢少爷!”翠儿说:“老爷,奴婢家住济南,三年前为了养活家中卧病的老父和年幼的兄弟,奴婢才上京城,到了学士府做了丫环。可是,奴婢在济南的时候,就见到过这位郑公子,在大街上抢强民女,而当地知府的儿子夏少爷却屡次出来阻止,才不至于有太多的姑娘爱到郑常荣的欺负,其实,奴婢也是夏少爷救下来的,否则奴婢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刚才奴婢听到郑老爷只说夏少爷打残了他的儿子,却没说是为什么,奴婢一时情急,想为夏少爷开脱,才跑了进来,请老爷,少爷饶命啊!” 郑老爷跳了进来叫道:“你胡说八道。” 翠儿现道:“老爷,翠儿没有胡说,夏少爷是一个正直的人,绝不会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一定是这个郑常荣当时在街上乱来,所以才会被夏少爷打成这样,这根本就是他活该。” 郑老爷气得正要一掌向翠儿打过去,富察德康突然扔出了杯盖,向郑老爷的手打去。郑老爷的手受痛,马上收了回来。 富察德康整了整衣衫,从桌前走了过来说:“翠儿是我府上的人,要打要骂也是我府上的事儿,应该用不着郑贤弟费心吧!”说着,向外面大声喝了句:“来人啊!把翠儿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喳!”外面马上有人进来把翠儿拉了下去。 不过,打翠儿只是做给郑老爷看的而已,毕竟有些事情,如果闹大了也不好。其实富察德康真正气得是郑老爷,但总不可能打郑老爷吧!所以,没办法,只好翠儿受点苦了。这个道理和我们日常的事是差不多的啦!也就是两小朋友在一起,明明是那个小朋友错了,而妈妈也知道,但是妈妈就是骂了自己,毕竟总不好意思骂别人的孩子啊!所以,一个道理! 回到我们的故事。 富察德康“处理”了翠儿之后,便向郑老爷问着:“郑贤弟,你儿子当时在做什么?” 郑老爷一愣,说话有点结巴了:“他……他……” 富察德康又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郑常荣,问:“你在做什么?” “我……我……”郑常荣看着富察德康的眼神,知道这一次是瞒不过了,便道:“我只是看到那个姑娘挺漂亮的,稍微摸了她两下!” “摸了她两下?”富察德康冷笑了声说:“亏你说得出来,我告诉你,这个姓夏的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要是按照大清律法,你不是凌迟,也是斩首了。” “啊!”郑老爷,郑夫人和郑常荣都吓呆了。 “啊什么?不信啊!” 郑老爷说:“大人,这不有句话吗!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我这荣儿只是年少风流……” “风流的太过分了!”富察德康紧接着,说:“如此风流,连法都不能容了。你们走吧!这事,我不会帮你们的,我只能说,你儿子是罪有应得。”说着,又去拿了本书说:“这是大清的律法,你让你儿子读熟了,还有,好好管管你儿子。要知道,子不教,父之过。”说罢,走进了内堂,仁轩也随父亲进去了。 “富察大人!富察大人!”郑夫人叫着。 郑常荣急问:“爹,娘,怎么办啊?”郑老爷怒道:“什么怎么办!你认栽吧!回了!”说着,走出了门,马上赶路回济南了。 唉!郑常荣算是没戏啦!不过也因为这样,仁轩和筠筠错过了一次见面的机会。 从此以后,郑常荣就只能在轮椅上过日子了。济南百姓几乎都是拍手叫好啊!甚至有些人还放起了鞭炮,敲起了锣鼓。这个还不算夸张,还有夸张的呢!有些客栈在门口贴上了“今天小店请客,免费吃住”。呵呵,得,看来郑常荣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啊!他一倒,整个济南就像过年一样。哦,不,比过年还热闹。哈哈!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三十九章 读书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一年,筠筠生产,郑常荣倒台,真是个快乐的一年。但是后几年,也是挺高兴的。 就说这一年吧!筠筠的三个孩子快一岁了,已经会说一些话,当然,不是很清楚了,也会走点路了,自然也是不稳的。 筱筱的婚事订在了四月十五。这些日子,可把筠筠这一家忙坏了,夏振威那儿也一个个的不得闲。 方易辉是四月初一到的。 四月十四那天,夏靖韬还带着夏振威去了静雅的坟前拜祭。 下一天,夏府真是热闹极了,所有亲朋好友都来了。夏靖韬和夏夫人高坐高堂,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后,大家都高兴地吃饭了,夏振威出来陪着客人们喝酒聊天,真是太开心了。到了晚上,夏振威才醉醺醺的进了洞房。 而筠筠这儿却是冷冷清清的,平常都有个妹妹聊聊天。同龄人中,只剩了个易辉,可是,毕竟是个弟弟,女儿家的心事自然还是女儿家理解。现在只有母亲是自己诉说事情的人了。 筠筠的身后太多人说她了,什么荡妇,淫妇,野种……筠筠每次都是忍着,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站起来的,但是毕竟是个女儿家,有的时候经不住了,总是偷偷地躲在房里捂着耳朵哭泣。她几次梦到仁轩也救她,可是,惊醒之后却一切都成为了泡影。而且每次醒来,她都无法入睡,因为她哭了。可怜的筠筠,每次都要莲花,或是若茜像哄孩子一样,才能让她慢慢睡下去。不过,几天后,方氏夫妇和易辉一起回去了。 筠筠在人前,永远都是露着一张坚强而又温柔的笑脸,筱筱嫁了,锦绣居的事就剩下了慕佳、若茜和筠筠了,花儿三人难得会来锦绣居,因为棉花地那儿,由花儿,小春和小如三个管着,那边已经有十几个姑娘了。 几个月后,筱筱怀孕了,真是把夏振威一家乐坏了。一年后,筱筱终于生了,是个男孩儿,夏振威更加高兴了,将孩子取名叫子儒。从此,筱筱也忙了,很少到筠筠这儿来。 更糟的是三个孩子二岁半了,越来越不懂事了,对什么都好奇,都要看看,现在会跑会跳了,也总是摔跤,受伤。筠筠也没办法,骂也骂不好,凶也凶不好,伤好了,三个孩子照样打打闹闹的没个消停。不过,筠筠她们总是教三孩子嘴要甜,见到人要叫一声,这个三个孩子到还是听得,不过,那些人却是对三个孩子不理不踩的,三个孩子可好奇了!总是向母亲询问,可是筠筠只好以“不知道,不明白”,或是“叔叔阿姨们太忙了,没时间和你们说话。”这一类的词来搪塞。 世勋已经九岁了,他也会常来照顾三个小弟妹。 说到世勋,他也有问题了,父母让他去学堂读书,可是这钱是个问题。世勋现在才读了三年多了,可是眼看着就因为没钱,已经欠了学堂好多钱了。 梓瑶真是有点走投无路了。这一天,她瞒着所有人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外,匾额上清楚的写着“林府”二字。她躲在墙边,她想出去,可是又不敢出去,她在墙边左右徘徊时,突然,门里走出了一位中年男子,后面就是林守财。 只听那中年男子说:“财儿,你和你娘说一下,我去赵员外家和他叙叙旧,今天就别等我吃饭了。” 林守财道:“爹,我知道了,您路上要当心啊!” “我知道!”说着,就要上车。 “爹!”梓瑶马上跑了出来叫着。 林老爷抬眼一看,马上“哼”了一声,就要上车。 梓瑶马上跑了过来,拉住了父亲道:“爹,我……” “谁是你爹!”林老爷甩开了她的手道:“你不是早就和林家断了关系了吗?你还过来干什么?滚!” 梓瑶跪了下来,拉着林老爷的脚说:“爹,我……我知道我没脸来求您,可是……可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好来找您。爹,我只想求您帮我一个忙!爹,我求您了。”最后一句完全是一句无奈的,肯求的语气说了出来。 “说!”林老爷狠狠地说了句。 “我……我……”梓瑶结巴了会儿,说:“我想……给孩子读书!可是,已经欠了学堂好多钱了,所以……我想……” “借钱!”林守财在一旁说了句。 梓瑶点点头。 林守财笑了笑说:“瑶瑶,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说的,‘林家的这些钱我看够了,也用烦了,我要的是王大哥这份爱’,怎么?现在用不烦了,又要用了?” 梓瑶没说话。 林老爷说:“哼!读书?真是笑死人了,读不起书,就别读。就他那个样子,如果能读出息了,太阳都打西方出来了。我如果把钱借给你,还不是和扔在水里一样吗?滚,我一分钱也不会借给你的。”说着,转身就上了车。 “爹!爹!爹!……”梓瑶叫着。可是还是远去了。她又向林守财求救:“哥……我……” “走吧!”林守财一甩手,便走进了大门,又让人把门关上了。梓瑶好失落。突然,她觉得身后有人拍了拍她,她转身一看,是筠筠,她低下了头。 筠筠看了看那个高门大宅,问:“大嫂,这是你的娘家?” 梓瑶无奈的点点头。 筠筠道:“大嫂,你走投无路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如此势利的一家人,你找他们有何用!” 梓瑶说:“我想,他们是我的爹娘、兄长,总会念着点亲情,没想到……” “亲情?在这种势利的人眼里,钱才是最亲的,他们哪想什么亲情!他们要是真念着亲情,当年就不会把你赶出家门。如果他们眼里有亲情,当初会把你推倒,在狠狠的踢你一脚吗?” 梓瑶低下了头。 筠筠也觉得最后一句实在太伤梓瑶的心了,便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听到刚才他们说,世勋是没有出息的,把我气着了!”筠筠又问:“大嫂,你们欠学堂多少钱?我借给你。” 梓瑶道:“你毕竟还有三个孩子呢!再说,孩子读书花费也挺高的,我们总不能经常问你借钱吧!” “好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好姐妹啊!怎么欠得很多吗?” 梓瑶停顿了一下说:“十两银子!” 筠筠带着梓瑶回了家,进了房,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几两银子,她拿出了一袋碎银子说:“这里应该有十两银子,你先拿去救急,以后的钱慢慢想办法!” 梓瑶拿过了银子,马上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嘴里喊着:“好妹妹,谢谢你,谢谢你……” “大嫂,你快起来,别这样,快起来!”筠筠将梓瑶扶了起来,说:“走,去学堂吧!把钱交了。” 梓瑶点点头,离开了。 然而,就在梓瑶和筠筠在说话时,世勋在学堂可受尽了委屈。 现在是下课时间,其他孩子都在玩,就只有世勋一人在座位上看书。 这时,看四五个孩子围了上来,一个孩子说:“王世勋,干嘛这么认真啊!咱们去玩吧!” 世勋没理他们。 又有一个孩子说:“王世勋,听说你以前不是叫世勋的,叫什么……二牛,是吧!” 世勋不冷不热地问:“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咱们还听说啊!你有了婚约了,那个姑娘就是那位荡妇方筠筠所生的那个野种!” “张大伟!”世勋一拍桌子而起,喝着:“你说什么?” 张大伟说着:“别动怒啊!我说什么了?这事全济南的人都知道,方筠筠未婚生子,生了三个野种,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女儿就是你,王世勋的未来老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来就是嘛!这鱼配鱼,虾配虾,乌龟配王八,这野种,当然是配野种啦!” “什么意思啊!”众孩子围了上来问。 张大伟说:“哟,你们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一孩子问。 “我娘说啊!这个王世勋,王二牛,差点也做了野种,他娘你们知道是谁吗?乃是我们济南最富有的林老爷的女儿,可是呢!他们府上有一个姓王的下人,非常倾慕这位二小姐,然后,两人就有了感情,也不知道哪一天啊!干出了点见不得人的事。下一天一早,被人捉奷在床上啦!然后,当时就把这个二小姐和那个姓王的下人赶出了家门,然后,再生下了这个王世勋!” “哦~原来是这样啊!”同学们都明白了,都在笑世勋是个野种。 世勋喝着:“张大伟,你欺人太甚!”说着,向张大伟扑去,两人打了起来。 好多孩子都来凑热闹。 这样惊去了先生,先生来了,阻止着:“不许打!不许打!” 也巧了,梓瑶正好赶到了,见世勋和张大伟打架,马上上前抱起世勋,阻止了。 先生喝问着:“是谁先动的手?说!” 张大伟说:“老师,是王世勋先打我的。” 先生看着世勋,走到了世勋身边说:“王世勋,是你先动的手吗?” 世勋道:“是!但是是张大伟先侮辱我!”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动的手喽!哼,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要开除你!”先生本来就对世勋没有交齐学费而想开除他,今天正好拿了个借口。 梓瑶一惊,马上说:“先生,您别这样,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说着,拿出了那些碎银子,说:“先生,您看,我把以前欠下的钱都补上了,您收下吧!” 先生拿着钱,只好下了个台阶,说:“好吧!王世勋看在你娘的份上,今天我不开除你,出去吧!” “谢谢先生!” 晚饭时分,世勋回来了,王汉和夫人早就等着了,世勋一回到家,只听得王汉大声说了句:“世勋,你给我跪下!” 世勋一怔,马上跪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 王汉说:“听你娘说,今天在学堂里和人打架了,是不是?”世勋委屈的点点头,称是! 王汉站起身来,道:“你了不得了,小小年纪,懂得打架了是不是!”说着,拿起了桌上的藤条说:“把腰板给我挺直了。” 世勋害怕地挺起了腰。 王汉手听藤条已经下来了,世勋痛得直叫。可是藤条就是没停。 梓瑶虽然心疼,可是也没办法。 筠筠在织布,慕佳在做饭,若茜在照看着孩子。世勋的叫声已经传到了这里,筠筠知道不对劲,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说了句:“世勋可能出事儿了,我去看看。”她边说边跑,直接向王家跑去。 筠筠一进门,就见到王汉在打世勋,梓瑶在旁边心有不忍的看着,可是就是没有阻止。 筠筠立马抢下了王汉手中的藤条道:“王大哥,你这样打,会打死他的。就算孩子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你也不该这么打他呀!”说着,扔掉了藤条,去抱世勋。可是世勋现在混身是伤根本碰不上。 王汉说:“筠筠,你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居然在学堂里跟别的孩子打架,你叫我能不生气嘛!” 筠筠道:“这打架总是有原因的,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孩子嘛!”又看了看世勋的伤口,说:“瞧瞧,血都打出来了,你们不心疼啊!” 王汉和梓瑶一愣,再看了看世勋身上的伤,的确心疼了。 筠筠轻轻地抱起了世勋将世勋抱到了床上,问着:“世勋,你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世勋啜泣着,说:“是张大伟先出口伤人的,他说筠姨是个荡妇,说你未婚生子,还说弟弟妹妹是野种。后来,还说我也是野种,说爹娘是偷情才有了我,才被姥爷他们赶出门的。” 筠筠,王汉,梓瑶都愣了。 王汉看着儿子,不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世勋不敢回答了。 梓瑶也来到了世勋身边,泪水下来了。 只有筠筠,她强忍着泪水,又帮世勋拭泪说:“世勋,咱们不哭,要记着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哭的。”说着,拿过了世勋的笔墨纸砚,在纸上写了个“忍”字。给了世勋,说:“世勋,认得这个字吗?” 世勋点点头说:“认得,念‘忍’!” “对!忍!任何事情都要忍!就说今天的事,你只要忍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世勋,这个‘忍’字,我写在了纸上,可是你就必须把它刻在心上,要时时刻刻的记着,要做大事,就要忍。以后,同学说你是野种,更或者他们说得再严重一点,说你是杀人犯的儿子,你也要忍下去,让他们去说,还有一句话,也要记着,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现在,你让他们去笑,让他们去说,十年后,你压倒了他们后,看是你笑,还是他们笑。” 世勋用力的点头。 筠筠微笑的点点头,说:“好了,这几天,好好在家养伤,学堂别去了。” “嗯!”世勋应着。 筠筠转身对王汉夫妇道:“以后别不弄清楚就打孩子!我去家里拿药!”说着,出去了。不久,拿着药箱来了,她为世勋上药,一条条鞭痕,都有淤血了,筠筠都看着心疼了,一切都弄好了,也深夜了,她回去的时候,慕佳、若茜,还有三个孩子都已经睡下了,孩子睡在了若茜的房里,筠筠也回房休息了。 可是,王汉和夫人却无法入睡。 两人躲在床上,王汉突然说:“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好!” “什么叫做过得很好?”梓瑶反问着。 “老爷早就将你的终身给了陈员外家少爷。陈少爷有钱有势,他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又怎么样!他是有钱有势,他可以给我好多钱,可是他给不了我幸福。你看他现在,还刚到三十岁,家里已经有了七位夫人。最近又在张罗了,过些日子又要娶一位,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评价他,他也许就比那个郑常荣好了这么一点点,他那些夫人至少是他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其他和郑常荣没区别!” “但是至少他不会为钱而发愁!” 梓瑶看着他,问:“当家的,你不要我了?” 王汉道:“不是啊!我只是在想孩子说得话,要不是当年我们做得那件事,孩子也不会被人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我们家没钱,他们也不敢欺负我们的孩子!” “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再说,那年要不是那事,我爹早就把我嫁给那个姓陈的了,我们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不是吗?而且,我更相信筱筱当年说的话,我们的世勋,是大海里的大鲸鱼,不是池塘里的娃娃鱼,世勋是个有志气的孩子,他会给我们争光的。” 王汉看了看夫人,把话题转开了:“孩子她娘,玉奿可爱吗?” 梓瑶说:“当然可爱啊!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省得让人家抢走了!” “那……咱们要是自己有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你要不要?” 梓瑶听出了言外之意,低着头说:“我不是不要,我要不起!” “不会的,这么多年了,大夫说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我们试试?” 梓瑶尴尬的笑着。 灯息了。 几天后,世勋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又去学堂了,临走前,筠筠叫住了世勋,说:“世勋,那个字刻在心上了吗?” 世勋点点头说:“筠姨请放心,我已经把这个字深深的刻在心上了,无论遇到任何事,要忍!” “好样的!去吧!” “是!”应罢,他去学堂了。 进了学堂,坐到了位置上,等着上课。但那个张大伟又来了,他笑着对同学们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个王世勋为什么前几天都不来上课啊?” “为什么?”同学们问。 “因为被他爹打了呀!打得遍体鳞伤啊!我猜啊,他现在的伤还没好呢!瞧着!”说着,在世勋背后轻轻的拍了拍。 世勋眉头一皱,好痛!真的好痛!但世勋就是没有吭声,忍着。 张大伟奇了,向世勋笑着说:“哟,伤好啦!难道还是你的野种未婚妻帮你上的药?嗳哟,有姑娘在身边,真是什么都好啊!” 世勋笑了笑,转身对张大伟说:“对!就是我的未婚妻帮我上的药,怎么样羡慕吧!你有吗?没有吧!别说什么野种未婚妻了,就连一个正统的未婚妻也没有!你可别长大了,娶不到老婆呀!这样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叮叮叮,上课了。 世勋说:“哟!上课了,还不坐好吗?” 张大伟被世勋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坐到了位置上。 先生走了进来,翻开书,说:“今天,我们继续学习《三字经》,讲了很多关于礼义廉耻的事情,所以我们要细细的、好好的讲一讲,因此讲得比较慢,我们今天先把前些日子学过的句子一起背一遍,人之初,性本善,开始!” 同学们背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可是,就在先生闭着眼睛听学生们背得时候,张大伟拿出了一张纸,揉成了球,踢到了世勋脚边,世勋一见,明白了,马上拿起了纸团,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筠筠也教了世勋一点弹指功夫,便将纸向先生头上一弹。先生后脑受痛,马上睁眼,生气地问着:“什么人!” 张大伟刚才并没有看到世勋写字,因此举手道:“老师,我看到是王世勋扔的。” 世勋马上起身向张大伟道:“张大伟,你别把自己做的事,赖到别人身上好不好!”说着,指了指那张在地上的纸团说:“老师您瞧,纸团还在地上呢!您把纸团打开来,就知道到底是我扔的还是张大伟扔的了。” 先生让另一个同学把纸团捡了起来,展了开来,上面写着“老师”两个字,旁边还画了只乌龟。先生马上气着问道:“你们两个谁画的?”同学们看了也笑了起来。 张大伟也奇怪了,怎么会有画和字?他马上否认着:“不……不是我画的!” 王世勋马上道:“谁说不是你画的!刚才在上课之前,我在后面看到你画的,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老师,您看看右下角,写了什么?” 先生马上看了看,果然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写着三个字,“张大伟!”先生怒气冲天的向张大伟喝着:“张大伟,你还有什么解释的?” “不……不……不是我画的!”张大伟马上摇着手,紧张的叫道。 世勋道:“不是你画的,还有谁画的,白纸黑字的签着大名儿的,你还想赖,你想怎么赖啊!” “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老师,是王世勋栽赃,不是我!” “我没事栽赃你干嘛?无聊!” “住口!”先生喝着:“张大伟,你马上到门口去给我罚站,明天叫你爹过来!” “我……”张大伟道:“老师,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 “去!”先生的手向外一指,张大伟没办法了,只好出去站着了。 世勋憋着笑,憋得伤口都痛死了,但他还是特别高兴。 放学了,世勋理好东西,背上书包就出门了,他看到张大伟还站在外面。 张大伟似乎已经快吃不消了,不过也是,已经快一天了,当然是腰酸腿疼的了。 世勋走了过去,道:“张大伟,你怎么啦?!” 张大伟站站好,把脖子一扭,不理他。 世勋笑了笑说:“哟,不理我啊!没关系啊!那我走了!今天家里啊,我娘烧了我最爱吃的红烧鱼,葱爆羊肉,糖醋排骨……嗯~想想就流口水啊!我回去吃喽!明天见!”说着,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说:“哦,不是,明天不只要见你,还要见一见令尊大人,别忘了把令尊大人带来啊!要是不带来的话,那我就有两个怀疑,第一个,你爹不疼你,不要你。第二个,你是不是没爹,也就是说,你是不是也是个野种啊!哈哈哈哈!走喽!”说罢,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世勋你……”张大伟真是气死了。而且他在外面站了一天了,一口饭都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又听到世勋报的那三个菜名,他更饿了,可是,先生不说话,他哪敢走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世勋高兴地离开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章 比赛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天,筠筠收到了父母的来信,说是易辉要成亲了,要她和筱筱,还有若茜、慕佳马上去参加易辉的婚礼,而且还希望请王汉夫妇和世勋一起去,可是梓瑶怀孕五个多月了,王汉还有很多订单,世勋又还要念书,实在是脱不开身,只好不去了。自己家里也没钱,只好让世勋写了“百年好合”这四个字,做为贺礼托筠筠送去,振威也一起去了,子儒就交给了父母照顾。 一行人经过了一个多月,赶到了方家,就剩三天,就是易辉的婚礼了,这些日子,已经不断有人来道贺了。女方是易辉在街上打抱不平时救下的姑娘,当时正好倒在易辉怀里,两人就有了感情,双方父母也同意了,便托了媒婆,下了聘。 婚礼的那天,更加热闹了。还有一些是当年村里的人,不过也不多了,因为找不到了,其他都是街坊邻居。晚上还有闹洞房的。总之,今天是最热闹的一天。 筠筠等人住了七天,便回去了,方阿宝和莲花还拿了一篮子的红鸡蛋给筠筠,要她送给梓瑶,筠筠应着离开了。 这样一去一回的,差不多三个月。喜事真是接种而来,再过两个月,梓瑶就要生了。 最近,梓瑶也没法下地干活了,就在家里安胎。时不时的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还总是和王汉谈谈到底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儿。 王汉总是说:“肯定是个女孩儿!你怀世勋的时候,才七个月,世勋就在你肚子里打拳了,你瞧,这次这个,都八个月了,还挺安静的!只有女孩才会如此安静,所以,一定是个女孩儿。” 的确,是个女儿!长得十分漂亮,生产的那一天,筠筠还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怀露。 怀露的出世,让王汉一家人高兴地不得了,当然还有一家也非常高兴,是谁呢?是筱筱!子儒以后的事也有着陆了。 世勋在学堂里过了又过了半年的时光,可是,父母也欠了学堂二十两银子,而王汉和梓瑶一个月的收入也不到十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实在是个“天价”。 就因为这样,同学们越来越敢欺负世勋,连先生也一样,世勋有这个或那个不懂了,去问先生,先生总是以有急事来搪塞,世勋也明白,只好退了出去,将问题带回来,去问筠筠。可以这么说,筠筠教他的,远远超过了他的学堂里学到的。 筠筠现在也已经成了半个教书先生了,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是由她自己教的,因为她知道,这三个孩子如果去学堂一定会被所有孩子瞧不起的,所以,她就自己教。当然,若茜这个做奶奶的也不能闲着啊!也时不时的做一下老师。当然了,慕佳现在就在锦绣居里忙着。还有那三个姑娘,也是慕佳的得力助手。筠筠有很多时间陪孩子。但是筠筠见世勋整天回来就有一大堆问题,她感到非常奇怪。 这天,世勋放学回来了,筠筠在教三个孩子学认字,世勋敲了敲门说:“筠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筠筠道:“进来吧!”世勋走了进来,还没问,筠筠就道:“世勋,你这些问题都可以去问老师啊!你怎么不问呢?” 世勋说:“不是我不问,是我问了也没用,他不回答我。我每次去问老师问题,他都说自己很忙,没空,所以,我只好来问您了!” “有这样的事吗?” “这半年多来都是这样的!”世勋又撅了撅嘴说:“其实,我觉得他是在回避我!” “回避你?怎么说?” “我们家欠了学堂好多钱,老师肯定是不想教我了。” “欠钱?”筠筠惊讶的问:“不对啊,你娘跟我说!这些日子,你的学费都交齐了啊!” 世勋马上捂了捂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马上低下了头。 筠筠问:“欠了多少?” 世勋马上摇摇头。 筠筠似乎明白了,欠的钱比自己想像的要多,然而梓瑶就是没向她开口。她转回了世勋原先的话题,说:“那个先生真的不想教你了?” 世勋道:“我觉得是!否则干嘛老躲着我。” 筠筠“哼”了一声,道:“一身铜臭味儿!不想教?好,我倒要瞧瞧!”又对世勋说:“世勋,明天你去读书,筠姨也跟你一起去。” 世勋问:“筠姨,你也要进学堂啊?” 筠筠笑了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吧!把这些问题,明天带到学堂去,问老师!” “哦!”世勋应着。 的确,第二天,筠筠扮了男装,跟着世勋去了学堂,到了学堂门口,世勋就自己一人进去了,筠筠偷偷溜进了内堂,等着世勋来向先生提问。 两个时辰过去了,筠筠在内堂到是挺清闲的。这时外面有人喊着:“老师,老师!”筠筠一听,是世勋的声音。马上躲了起来,也就在这时先生和世勋进来了, 世勋问着:“老师,有人问题想请教您,这‘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是什么意思啊?” 先生向世勋看了一眼,说:“这句话不是在课堂上说过了吗?你怎么还来问呢!一定是你课堂上不好好听。” 世勋说:“老师,我在课堂上听得很好的,这句话你根本就没有讲嘛!老师你告诉我嘛,是什么意思嘛!” “嗳呀,我现在很忙,没时间,我要出去了,这问题,明天再说吧!我要走了!” 世勋马上说:“老师,下午您还有课呢!您要去哪儿啊?” 先生一愣,马上端起了先生的架子说:“老师要去哪儿也要向你这个学生汇报吗?” 世勋不认输,道:“学生知错了!但是老师,就一句话而已嘛!从内堂到学堂门口,应该就能解释完了!先生请!”世勋的手向门外一摊。 先生这下急了:“嗳呀!你这不是跟我瞎胡闹嘛!” “先生刚才不是说急吗?现在怎么不走了。请啊!” “你……”先生真是无言以对了。 这时,筠筠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她拍着手,叫着:“好好好好,真好!” 先生吓了一跳,问:“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学堂的?你想做什么!” 筠筠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额前有发,笑着说:“小女子方筠筠见过先生,不知先生贵姓!” 先生看着穿着男装的筠筠道:“我姓曹!你就是方筠筠,你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进学堂,这成何体统。” 筠筠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又用鼻子闻了闻四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用手扇了扇,道:“这满屋子怎么都是铜臭味儿啊!先生,您的学生来向您请教问题,您就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所有学生都是这样吗?还是你拒绝的都是一切穷学生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公平吧!” 曹先生道:“我真的有事儿!” 筠筠冷笑了一下说:“世勋来跟我说,他每次来问你问题,你都会说自己有事儿。我想,这一次两次就算了,难道九次十次,还不能说明一个问题吗?老师,既然你不想教世勋,可以。世勋这个孩子,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错过,他是个读书的材料,也是个练武的材料,他是一匹千里马,只要能找到非常优秀的伯乐,他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千里马。但先生似乎不会看,只是以为哪一家有钱,你就觉得这一家人的孩子会成材。呵,真是满屋子的铜臭味儿。先生啊!你真的穷得只剩下钱啦!既然你不稀罕世勋,那我告诉你,我稀罕,承让了。”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袋问:“世勋在这里上学欠了多少银子啊?” 曹先生道:“四十两!” “你胡说!”世勋叫了起来道:“哪有那么多,才二十两!” 曹先生一愣。 筠筠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二十两!四十两!曹先生,你跟我翻倍是不是?好啊!难道曹先生不知道,我方筠筠曾经把郑常荣打得什么样吗?” 曹先生咽了好几口唾沫。 筠筠问:“到底多少?” 曹先生马上道:“二……二十两!” 筠筠再次一笑,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说:“先生,这二十两银子给你。不过,我声明在先,我会让你还我的。咱们来场比赛如何?” 曹先生问:“什么比赛?” 筠筠道:“这场比赛,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学堂里多数都是孩子,他们还不能作证,有种到街上去,我将比赛规则说出来,到时候,也可以有人作见证。然后把规则写在纸上,我们两人签上大名,按上手印,让济南最有权威的人,最让百姓信任的人代为保管,怎么样?” “行!但你还没说比什么!” “比你我谁能教出十五年后的三甲之一。状元比榜眼大,榜眼比探花大,要是你教出来的一个弟子得了状元,而我的弟子得了榜眼,那么是你赢了,反之,就是我赢了。但如果大家都落榜了,算我输!” 曹先生愣了一会儿,根本想不到筠筠竟然会提出如此条件,他大笑了起来:“你乃一介女流之辈,也能教出三甲,哈哈哈哈,简直是天方夜谭啊!你还是收回你的话吧!输了很难看的。哈哈哈哈!” “江湖上的人,都是说话算话的人,更何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女流之辈怎么了?曹先生真是会重男轻女啊!历史上的女才子,多了去了,《三字经》里不就有提到吗?先生不会没有把《三字经》背出来吧!” 世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曹先生马上不好意思了。 只听筠筠背着:“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咏吟。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这六句话先生难道忘了?!” 曹先生挺了挺腰说:“好,我和你比。我们到外面去,让百姓来作见证。将夏大人请过来,来让他保管我们的规则。虽然,你算是夏大人的亲戚,可是夏大人一直以来都是帮理不帮亲,我们都非常信任他。” “好!就这么定了!先生请!”手向外一摊。 曹先生出去了,先生马上让人去请了夏靖韬。 济南有个擂台,事情就在那里发生了。 夏靖韬得知了此事,马上去了。可以说是全府出动啊! 来到了擂台上,夏靖韬坐在正中,曹先生和筠筠各位坐在东西两面,对面而座。 台下的慕佳、若茜抱着不懂事的海晨、海旭和玉奿,梓瑶手里抱着才半岁多的怀露,王汉和世勋在一旁,振威和筱筱也抱着子儒。 百姓们在台下纷纷议论着。 “这是要做什么啊?” “不知道耶!” “不会是打擂台吧!” “不会吧!曹先生只是个文秀才,又不是武秀才,哪打得过这个女人啊!” “就是啊!这个荡妇功夫高得很啊!” …… 这时,只听得“咣”地一声锣鼓响了,百姓们都安静下来了。 只见夏靖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乡亲们,今天请大家过来,是要大作个见证人,因为咱们这里的鸿翔学堂里的曹先生要和这位方筠筠姑娘来一场长达十五年的比赛。什么比赛呢!就是他们两人,各自教出三位得意门生,十五年后一同上京赴考,看谁教出的弟子能考中三甲之一,那这一方就赢了,如果哪一方考中了状元,另一方只考中榜眼,那就是考中状元的那一方赢了,当然,如果这六个孩子都没有考上,也就是说都落地了,这样的话就算是方筠筠输。不过,我想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便向筠筠问着:“方筠筠,你要不要改一改呢?” 筠筠斩钉截铁地说:“夏大人,我敢说出来,我就没打算收回去!” “要是……” “一切自有天定!我不信我会输!” 夏靖韬点点头,又向乡亲们说着:“好,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还有,两人还提出了一样条件,就是输得一方还有了个惩罚,如果是方筠筠输了,她愿意与全家人离开济南,从此不再踏进济南;如果是曹先生输了,他也说,愿意永远不做先生,而且也和全家人离开济南,从此不再踏进济南。”他的这些话,都有师爷帮他记录,他又说:“不过,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赛,如果十五年后,有哪一方的学生为了帮师父赢得这场比赛,而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比如考试时,买通考官,或是伤害对方等一正经事儿的事情,那比赛马上停止,而且此学生的先生也必须按照自己的赌注进行,比赛双方还有什么要求吗?” 筠筠道:“今天,我去了学堂,给了曹先生二十两银子,是世勋在学堂里欠下的学费。但是,世勋在学堂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学到,有了什么问题,世勋去问他,他都不回答,世勋只好来问我,因此,这二十两银子,我给得不服,十五年后,如果他输了,我要他翻倍的还我。” 夏靖韬向曹先生问着:“曹先生意下如何呢?” “好!我接受!” 夏靖韬又问筠筠:“方筠筠,你准备让他翻几倍啊!” 筠筠想了想,向曹先生问着:“曹先生希望翻多少倍啊!您给个数字,否则将来我怕您说这数字是我说的,您不认啊!” 曹先生心想:“反正你输定了,随我喊多少,我都不可能拿出来。”想到这儿,便道:“不是二十两银子嘛!那么咱们就翻二十倍!” 筠筠侧过耳朵问:“您说什么?几倍!” 曹先生大声道:“二~十~倍!” 筠筠笑了笑说:“乡亲们都听到了,二十两,二十倍,四百两银子!呵呵,好!我同意!我鼓掌!”说着鼓起了掌。 夏靖韬道:“既然曹先生也说了,会翻二十倍,也就是四百两。那两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了!”筠筠说。 “我也没有了!”曹先生说。 “好!”夏靖韬说:“相信乡亲们也都知道,我和这位方筠筠是亲戚,但是,我夏靖韬在此对天发誓,此次比赛,我绝对帮理不帮亲,如违此誓,犹如此杯!”说着,将桌上的陶瓷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碎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不久,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拍起了手,大家跟着一起拍手。 夏靖韬拿过师爷记好的纸说:“刚才,我所说的话,还有曹先生和方筠筠说的话陈师爷已经全部记了下来,各位可以看一下。”说着,让人拿下去给百姓们过目。然后,又拿了回来,夏靖韬让人拿来了一个盒子说:“这盒子是空的,里面也没有夹层,大家可以完全放心,等比赛双方签下字,按上手印,我就把这张证据放在这个盒子里,放在宗祠的匾额后面,等十五年后,再行开起,到时,谁赢谁输,自见分晓。”说着,让人把纸,给了曹先生,曹先生签下了字,按了手印。又拿到了筠筠这儿,筠筠也一样,签下了字,按了手印。 夏靖韬当众,将纸对折,放进了盒子里,然后用锁,锁住。再用了封条将其封住说:“好!众人随我去祠堂,将此盒放在匾后。” 封建时期,祠堂是绝不允许女子进入,尤其筠筠更是外姓更不能进,但这次筠筠是当事人,非进不可,因此,要进必须趴在钉床上,让人抬进去。但是,筠筠毕竟是习武之人,这种只不过是皮肉伤。众人亲眼看着盒子被放上了匾额。 夏靖韬说:“大家都看到了,盒子已经放在了匾额后面,那咱们这十五年,如果谁擅自打开这个盒子,那咱们绝不宽恕。” 终于完成了,筠筠被抬出了祠堂,若茜他们一同将筠筠扶回了家。 但是筱筱看着筠筠远去的背影,向曹先生冷笑了一下,心中道:“跟我姐斗!哼!我姐要么不斗,要斗就一定要斗垮你。十五年后,你就等着哭吧!” 虽然说是皮肉伤,也让筠筠够受的。若茜、慕佳、筱筱和梓瑶轮着来照顾。最近筱筱也不回去了,又和筠筠住在一起了。两姐妹亲热成什么样了。 还好,年轻啊!伤好了。七日之后,筠筠的身体都好了。世勋正式成了筠筠的弟子。也就这样,筠筠有了四个徒弟——世勋、海晨、海旭和玉奿。 四个孩子,认真了学,真是聪明的很。花儿那些人,时常也会过来听课。 而那位曹先生,依然在鸿翔学堂里教书,寻找着自己的三位学生。但百姓们还是支持曹先生的,筠筠这里就是逃不过“荡妇、野种”这两个词。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一章 玉娜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好久都没有提起仁轩了,计算下来,仁轩和絮澜成亲已经三年多了,可这三年多来,仁轩一次都没有上过床,整天躺在竹榻上。絮澜虽然心里不怎么开心,但没有表露过。 可是富察德康真的是急了,他急着想抱孙子呀!因此,让苏嬷嬷偷偷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这样,仁轩三年多没有睡床上的事让富察德康知道了。 富察德康大发雷霆,将仁轩和絮澜叫了过来,道:“仁轩,你和絮澜成亲几年了?” 仁轩看了看父亲,道:“回阿玛,三年半了!” “那孩子呢?”富察德康再问。 仁轩一愣,支吾着:“孩……孩子,孩子,我……” 絮澜马上道:“阿玛,对不起,是我不争气,我……” 富察德康马上道:“苏嬷嬷,把絮澜带下去验身。” “是!”苏嬷嬷马上要去拉絮澜。 仁轩马上一把拉住絮澜,挡在絮澜身前,道:“阿……阿玛,您这是干嘛?干嘛要验絮澜的身啊?” 富察德康说:“絮澜说,是她自己不争气,与你无关。我也怀疑了,所以,已经找了好大夫,如果絮澜能治的好,那就好,如果治不好……不管怎么说,咱们富察家的子嗣为大啊!如果絮澜真得不能生育,那只好帮你纳侧福晋了,但要是,絮澜能生,可是却还是个女儿身,那你让她怎么生啊!” 仁轩倒吸了口冷气。 这时,只听得“啪”地一声,富察德康拍桌而起,向仁轩吼着:“说!房里的竹榻是干什么用的!” 仁轩手脚似乎已经僵了,嘴巴似乎也张不开了。 絮澜从仁轩身后走了出来,说:“阿玛,那个……那个竹榻……是仁轩……平常累得时候休息用的……没有别的用处的。” 富察德康正色着,说:“苏嬷嬷,把絮澜拉下去验身。” “是!”又要去拉絮澜。 仁轩再一把拉过絮澜,大声地说:“明天!阿玛,明天再验,好不好?” “为什么?”富察德康问着。 “因……因为……因为……”仁轩实在没办法,跪了下来,道:“阿玛,我求求您,明天好不好?明天再验好不好?阿玛,儿子错了,您给儿子一个机会!明天,明天吧!” 富察德康看着仁轩,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就明天!下去吧!” 仁轩起身,带着絮澜出去了。 晚上,仁轩真得很难跨进那扇房门,他坐在亭子下喝酒,似乎已经有一点醉意了。 絮澜拿了一条衣服出来,来到仁轩身边,帮他披上衣服,说:“相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仁轩有点酒意的摇摇头说:“你错了,我不是喝闷酒,我在喝喜酒。” “喜酒?今天是谁成亲啊?” 仁轩再摇摇头说:“没有人成亲,今天是八月十三,是筠筠的生日,是她……出生的日子。” 絮澜一愣,眼圈红了,说:“又是她!相公,她已经不见了,她走了,你为什么还想着她,你就不能‘怜取眼前人’吗?” 仁轩位絮澜坐了下来说:“絮澜,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不是个好丈夫,你吃醋,这三年多来,我一次都没有碰过你。可是,你受得委屈,你从来都不会对阿玛说,就连今天你都帮我扛着。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絮澜,你知道吗?忘掉一个人,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我知道!”絮澜道:“就像我忘不掉你一样。三年半了,我好想忘掉你,我好想主动退出,可是,没办法忘掉你。去年,我提出,我想回娘家住几天,其实我就只是想试试,我如何才能忘掉你,可是我忘不掉,住了两天,我就觉得我有两年没有见到你了,我就告别了阿玛,额娘,重新回到你身边。仁轩,你有了多少苦,我知道,你流了多少泪,我也知道。” 仁轩听了絮澜这几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但是实在没有勇气去抱她,又一杯酒下肚。 絮澜马上夺下酒杯,道:“仁轩,你喝多了,回房睡吧!” 仁轩道:“我没喝多,我才喝了几杯,没喝多!我……我还要喝,今天是她的生日,我要敬她一杯。”说着,又拿起了酒杯。 絮澜再次抢下酒杯说:“你别再喝了,你真得喝多了,喝酒伤身啊!别喝了。”说着,硬把仁轩拽了回去。 絮澜将仁轩扶到了床上,叫着:“秀儿,你去拿盆水来。” “是,格格!”秀儿马上去拿了一盆水。 絮澜帮仁轩擦着额头上的汗。 仁轩嘴里却不停的在嘀咕:“筠筠,筠筠,你在哪儿,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里?筠筠!” 絮澜说:“醉成这样,我去弄一碗醒酒汤。”说着,就要离开。可是不料却被仁轩抓住了,他睁开眼,但眼花了,他笑着说:“筠筠,你回来啦!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不是筠筠!仁轩,我不是……”絮澜拼命要挣脱。 仁轩死的拉住她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是知道的,把你赶走,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我当时一点也不知道。到了轩筠园,我只看到一封你留下的信,我当时心有多痛你知道吗?但是,现在没事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筠筠,陪陪我,陪陪我好不好?我求求你陪陪我,筠筠!”说着,将絮澜拉到了床上。 秀儿马上关门回避了。 房里的灯熄了。 天亮了,仁轩渐渐地醒了,他眼睛慢慢的睁开,又看到了身边的絮澜,他摸着着头,明白了。 仁轩看着絮澜,心中百感交集,他摸了摸絮澜的额头,絮澜醒了,坐了起来,低着头羞羞答答的看着他。“对不起!”仁轩现在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说这三个字。 “我没有怨过你,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方筠筠的事,也因为这样,我知道你是一个痴情的人。只是你这份痴情,伤了眼前人。”絮澜眼眶红了。 仁轩看到絮澜的泪水,将她的头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上,他现在能说什么呢?还是只有“对不起”。 絮澜看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我们是夫妻,这种事,不用说‘对不起’!反而,你让我整天独守空房,才是真正要对我说对不起的。我知道,你心里除了方筠筠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所以,我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我不介意和她共侍一夫,你如果要她做嫡福晋,我也不介意,我可以让。只是,仁轩,我求求你,你的心里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哪怕是一条细缝也好,能让我钻进去,能让我知道,不再是闺中的女儿家,我是你的妻子了!” 仁轩,听着番话,这一个个字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样插在了仁轩的心上,他眼圈红了。 絮澜穿上了衣服,又为仁轩梳洗。 仁轩突然紧紧地抱住了絮澜。 絮澜一惊,说:“相公,我是絮澜。”她以为仁轩又弄错了。 但仁轩却说:“我知道!我抱得就是絮澜。” 絮澜激动万分,她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也紧紧地抱住了仁轩,眼眶红了,眼泪流下来了,她说了句:“我钻进来了。” 仁轩点点头。 今天的“验身”只是走走形式罢了,因为谁都知道仁轩为什么会说要今天验身。 从此以后,那个竹榻就只是仁轩没事时,去外面晒晒太阳,乘乘凉什么的,再也不会躺在上面睡觉了,仁轩不再疏远絮澜了。 不久,絮澜怀孕了,仁轩可高兴了。富察德康也非常高兴,终于有孙子抱啦! 十个月后,絮澜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仁轩可高兴了,富察德康也整天没事时,就抱起孩子,在院子里玩。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玉娜。 富察玉娜就这样出生了。 玉娜从小就很聪明,只是她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前面,早有了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玉娜的出生,让富察仁轩和絮澜的感情更近了一步,富察德康看着也高兴。 可是,快乐的日子就只有在玉娜身上了,因为絮澜不能再生育了。 三年后,絮澜再次怀孕了,大夫也推测,这一胎是个男孩儿。所以,絮澜和仁轩都非常高兴。 可是,就在这一天,絮澜的幸福被全部打碎了。 絮澜和秀儿在花园的石桌前坐下。 秀儿说:“格格,您身怀有孕,还是进房歇着吧!” 絮澜说:“没事的!天天在房里,我都快闷死了,出来走走,再说我只是坐着,不会有事的。你去把棋盘拿出来,陪我下下棋。” “是!”秀儿应着去了房里。 当时,花园里有几个侍女正在浇花。 絮澜看着这些花,越看越漂亮,就想站起来,可是刚刚一站,突然脚软下来了,一下子晕了过去,地上也留了一滩血,众侍女手忙脚乱的,叫着:“来人啊!福晋晕倒了!”秀儿也正好从房里拿着棋盘出来,看到了这一幕,扔下了棋盘,就往絮澜这儿跑,叫着:“格格,格格你醒醒,格格!”又看到了地上的那滩血,而且还看到刚才絮澜坐过的凳子上也有一滩血,叫了起来:“啊!血!快,把格格扶到房里去。小红,你快去天和堂找杜大夫,阿进,你快去朝房,找少爷,让他快回来,就说,格格出事了!” 两人马上去办了。 杜大夫来了,为絮澜把脉。这时,仁轩冲了进来,叫着:“絮澜!絮澜!”他叫着跑到了床边,着急着问着杜大夫:“大夫,福晋她怎么样了?” 杜大夫摇摇头说:“贝勒爷,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而且更糟的是,以后也不能再生育了。” 仁轩和众人都一惊,问:“为什么?” 杜大夫说:“福晋得了严重的贫血症,这个病没办法根治,只有在平常多吃点补品,但这样只能治本,不能治根。所以,这孩子,还是千万别生了,弄得不好,也许会一尸两命啊!” 众人都惊了。 “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在何时,絮澜醒了,她听到了这些话,她撑着身子问:“怎么可能?!” 仁轩见了,急忙坐到床边,说:“絮澜,你别起来,快躺下。” 絮澜眼圈红了,眼里都是泪水,问:“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呢?大夫,你骗人,这是不可能的!” 杜大夫说:“福晋,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您要相信事实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信……”絮澜伤心的,大声的喊了声,她扑向了仁轩,道:“仁轩,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用,我没用,仁轩,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富察家。” 仁轩紧紧的抱着她说:“没关系,咱们不是有玉娜吗?没事的,没事的!” 絮澜知道仁轩只是在安慰她,可是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泪水,她还有什么? 富察德康知道了这事,也和仁轩一起赶了回来,他刚才就在房外,听了那些话,他只有摇头离开了。众人也离开了。 房里就剩仁轩和絮澜了。 晚上,仁轩和絮澜睡在床上,絮澜侧身不理仁轩,心里似乎在想事情。 仁轩问:“怎么了?干嘛老不理我!转过来!” 絮澜转身过来,没说话。 仁轩再问:“干嘛不说话?” 絮澜过了好久,终于说:“娶侧福晋吧!” 仁轩一愣,说:“干什么?” 絮澜的眼圈又红了,说:“我已经生不出来了!可是,你们家香火不能断,那就让别的姑娘帮你生吧!”仁轩摇摇头,爽快地说:“我不要!絮澜,我早已辜负了一个,我不能再负你,我富察仁轩,不能再欠情债了,我欠的够多了,不想再欠了。絮澜,我不管你能不能生孩子,我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那就行了。” 絮澜特别高兴,紧紧的抱着仁轩,仁轩也紧紧地抱着她。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二章 读书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而这三年来,筠筠一直再教四个孩子,前些日子怀露也加入了,五个小弟子不仅会文也会武,外加琴棋书画,那是无一不通啊,对这个筠筠那真是言听计从。因为筠筠教学的方式和学堂里教的方式不一样。而筠筠,除了了解她的那些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在说筠筠。就像有一次,筠筠教孩子们背唐诗《锄禾》时,突然对孩子们说:“孩子们,今天我们不上课了,咱们下地干活去,好不好?” 海晨问:“娘,为什么不上课啊!” 世勋问:“师父,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筠筠笑着说:“今天没什么事啊!娘只是看着世勋他娘一个人在地里干活挺累的,我们今天不上课,那何不去帮帮忙呢!” “好啊!”五个孩子叫了起来。 “来,咱们从小到大的排队排好,娘去拿锄头,然后和娘一起去地里干活,好不好?” “好!” 筠筠拿了四把锄头,给了四个大孩子,至于怀露,筠筠说:“小露,那个锄头你拿不动,你到时在旁边拔野草好不好!” “好!”怀露点点头。 六人一起下地了。 筠筠在四周找了找梓瑶,终于在田野中,见到了梓瑶,筠筠喊着:“大嫂,我们来帮你啊!”说着,几人一起下地了。 梓瑶见了问:“筠筠,怎么跑这儿来啦?你们不上课吗?” “今天我们不上课!到地里来帮你!” “帮我?哪用的着你们帮啊!快回去上课去。” “大嫂,今天啊,咱们这六个,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哪里还没有弄好的?咱们来帮你吧!” “事还多着呢!你瞧那边,还没松土呢,那边还要锄草呢!”梓瑶指了这边又边那边,事还真多。 筠筠说:“那好的很!那你今天就动嘴,别动手,教这几个孩子如何松土,如何锄草!” 梓瑶笑道:“今天我这么清闲?那我可乐了!” “那就乐吧!孩子们,来帮忙啦!” 孩子马上跑了过来,在梓瑶的指导下大家干起了活,三个男孩子在那儿松土,二个女孩子在那儿锄草,梓瑶就在这里指指那里指指,五个孩子今天虽然玩得高兴,但累得也不轻啊! 终于到了下午,到收工了。筠筠向孩子们问着:“今天高不高兴?” “高兴!”五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 “累不累?”筠筠又问。 “累死了!”孩子们的语气马上就焉了。 筠筠笑着说:“今天娘就是要教你们这首唐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会背了没有?” 孩子们都愣了,这才知道,原来筠筠带他们出来帮着梓瑶种田,那是另有用意啊! 但是很奇怪,这首诗,孩子们的确会背了。 “会!”大家叫着。 筠筠道:“那大家背一遍!”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意思明白了没有?要不要娘多说了!” “不用,都明白了!” “好,下一首!大家来看看,我们锄下的杂草,这杂草的生命力非常强,如果今天拔了,也许多些日子就会长出来,所以有这样一首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会了吗?” “会啦!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孩子们又背着。 筠筠又说:“但是呢,这四句,只是这首是的前四句,后面还有四句话,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为什么会有后四句呢?是因为当时的诗人正在送一位朋友离开,他非常的舍不得,所以他说: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这首诗,是诗人白居易用草来抒发自己对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整首诗会了吗?” “好简单哦!”孩子们喊着,背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梓瑶在一旁拍着手,说:“筠筠,你真厉害,如果一直都是这样教书的话,那些诗啊,词啊的,根本用不着一年,两年才背得下来,八成啊!几个月就行了。” 筠筠道:“是啊!你看那个学堂里,每个孩子都在那儿摇头晃脑的!”又学着学堂里的孩子念了两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又道:“你说他们晃得晕不晕啊!而且读出来有什么啊!生活常识知道多少啊!就只知道做个书呆子!” 大家都笑了。 这时,怀露突然道:“娘,师父,你们看上面有两只好漂亮的小鸟!” 大家看了看,筠筠道:“那两只鸟叫黄鹂,是一种很漂亮了鸟。说到黄鹂,娘又想起了一首诗,是杜甫的《浣花溪畔》,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咱们闭上眼睛,想像一下,当时的诗人在草堂里,看到窗外的树上有两只黄鹂叽叽喳喳的叫着,又有好多白鹭排成了‘一’字,‘哗’得一下飞上了天,再一看外面,又看到外面的地上有厚厚的一层白皑皑的雪,而且因为下雪,湖上都结冰了,所以门前停了好多好多艘渔船,怎么样?眼前的景色漂不漂亮?” 孩子们闭着眼,细细品味着,大声喊着:“好漂亮!” “会背了吗?” “会啦!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孩子一边背,还一边舞动的双手。 “原来这样也能背诗啊!”突然,有一个人说。 筠筠他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筠筠一愣,叫着:“弟弟!” 是的,他是易辉。他还穿着捕头的衣服。 海晨、海旭和玉奿也叫着:“舅舅!”三个孩子一起跑了过去。梓瑶也带着世勋和怀露一起过去了。 筠筠道:“弟弟,你不是在杭州做衙役吗?怎么跑济南来啦!还穿成这样!” 易辉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咱们的县大人也来了,他说是来拜访夏大人的,而且大人还假公济私了一下!” “什么假公济私?陈大人做了什么了?” “陈大人让我把您的弟妹和您的外侄儿一同带上了!” “真的?在哪儿呢?”筠筠高兴的问。 “已经在你家了,杨师伯和若茜师父正照顾着呢!也是她们告诉你带着孩子们下地了。” 筠筠笑了,又向孩子们道:“孩子们,咱们现在该对舅舅说什么呀!” 孩子们大声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悦乎!舅舅请!”说着,手一摊。 易辉笑着说:“姐姐,你可真有一套。服了!”说着,拱了拱手。 “得了吧!回家吧!”说着,大家一起回去了。 筠筠回到了家,振威和筱筱也来了。筠筠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了一下,孩子们也马上去梳洗了。 筠筠和孩子们都出来了,弟妹叫陆沁彤,她喊着:“姐姐!” 筠筠应声道:“嗳!” 陆沁彤身后还有个二三岁的小男孩儿,他在那儿探头探脑的,似乎有点怕生。 筠筠见到了,笑着问:“沁彤,你身后的是我的外侄儿吧?” 沁彤道:“是啊!已经三岁了,比怀露小了几个月,九月生的!青儿,出来!”但是那个孩子就是躲在母亲身后不肯出来,沁彤向筠筠解释着:“姐姐,真不好意思,孩子有点怕生!”又叫:“青儿,乖,快出来!你出来了,娘等会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沁彤连哄带骗的,终于把孩子给哄出来了。 筠筠问:“他叫什么?” 沁彤道:“他方青,小名青儿!” 筠筠道:“青儿,让大姑姑抱抱好不好?”说着,就要去抱方青。 可是方青却死拽着母亲不肯放手,还大哭了起来。 易辉走了过来,道:“青儿,这是大姑姑,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啊!” 方青还在那儿哭。 这时,怀露笑了,刮着脸道:“羞!羞!羞!男孩子还哭鼻子!” 梓瑶马上捂住了怀露的嘴,道:“小露,不准这么说!”又向众人歉意着:“不好意思啊!” 沁彤向方青道:“你瞧瞧,小姐姐都笑你了,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筱筱上前道:“嫂子,青儿这么怕生啊!” “是啊!”沁彤说:“青儿,来,擦干眼泪。你看哦,这是大姑姑,这是小姑姑,那个是小姑父,快,叫人啊!” 方青看着筠筠和筱筱,好不容易在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姑姑!”声音听得响蚊子叫。 筠筠和筱筱都笑了笑。 沁彤道:“声音怎么那么轻呢!叫响点啊!” 筱筱说:“算了,算了,才刚刚见面,他还生的很,让他去吧!慢慢就会叫响了。” 沁彤点点头。 后来几天,易辉、沁彤和方青就住在了筠筠家,方青慢慢地和他们都混熟了,也会叫人了。 不过,在世勋五人上课的时候,沁彤常会把方青带开,不妨碍他们。但是,筠筠上课总是会搞出一些希奇古怪事儿来,就算方青来搞乱也没有关系,五个孩子照样能学的出来,有的时候,就连方青都能背几句唐诗,筠筠也没有太多的作业,只要一下课,几个孩子马上像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般“疯”了起来。 半个月后,陈大人要回去了,所以,易辉也要回去了,沁彤和方青也必须回去了,可是方青还是个孩子,好不容易和这些哥哥姐姐们混熟了,现在又要走,马上哭了起来。可是哭也没有用啊!要走还得走。 这些日子,筠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教五个孩子,但那些不了解事情的人,却总是在筠筠身后说三道四的。 这天,筠筠又和孩子们在地里了。 而不远处有几个妇人也在种地,总是见到筠筠带着孩子们下地干活,他们就有话了。 “你瞧瞧那个荡妇,又带着那几个野种下地了,这样还想教出个状元来,真是痴心妄想。” “是啊!还要和曹先生比!这个曹先生可是我们济南有名的秀才。就她?一个荡妇,再加三个野种,外加一个半野种,他们能考状元?哼,如果他们能啊!这天肯定要下红雨了。” “就是!她这一次,是输定了。你瞧瞧,这个荡妇教了孩子一些什么啊,除了种地就是种地,还有就是整天在外面疯。你说,这三个孩子会有什么出息!他们能考上三甲,打死我,我也不信。你们看着,还有十年的时间,十年过后,这个荡妇就准备和全家人离开济南吧!哼!” 世勋四人撅起了嘴,越听越气。 “怎么了?”筠筠的音调变了变,话语也突然一变,竟是一句满文:“生气了?‘忍’字又忘了?” 世勋几人都学过满文,当然听得懂,五人异口同声地用满文道:“欺人太甚!” 筠筠又用满文道:“走,今天咱们就干到这儿,回家聊天。”筠筠对梓瑶打了声招乎,便带着五个孩子离开了。 回到了家,筠筠用回了汉文,道:“这‘忍’字,你们不都刻在心里了吗?今天怎么又要冲动了!” 世勋道:“师父,她们太过分了,虽然说,要做大事,忍是最要紧的。可是圣人也说,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是啊!娘,真得快忍无可忍了!”海旭道。 筠筠问:“难道现在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吗?” 海晨道:“奶奶是您的婆婆嘛!也是我、海旭和玉奿的奶奶啊!既然有婆婆,有奶奶,那就有丈夫,有爹啊!怎么会是……什么什么呢?” “就是,就是!”玉奿也插嘴了:“娘,三个哥哥说的没错,他们张口闭口的都是……都是那几个词。还有,他们还说什么下地种田是没出息的,这是什么话?他们懂什么啊!” 筠筠笑了笑说:“这是孔圣人说的,种地的人都是没出息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懂种地!”五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嘘!”筠筠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难道忘了,娘教你们什么吗?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 海晨道:“这句话的确是他说的!意思是:‘君子用心求道而不费心思去求衣食。即使你亲自耕种田地,难免不饿肚子;努力学习,却可以有俸禄。所以只担心学不到道德,而不担忧贫穷。’可是,他当时生活的时代不同啊!春秋的时候,战乱不断,百姓能活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哪还能去想吃饭啊!当然会饿肚子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嘛!百姓安居乐业,家家都有饭吃,怎么还说耕田种地是不好的呢!” “就是,就是!”海旭道:“说句不好听,孔子已经死了上百年了,他要是能活到现在,他肯定也会改话呀!孔圣人,孔圣人,全天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圣人啊!只要是人,都会做错事。皇帝也不例外。” 世勋又加了几句:“还有那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我还要说:‘十有九八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虽然有‘废寝忘食’的典故,可是到头来,他还是要睡觉,吃饭啊!这进京赶考三年才一次,这人总不可能三年水米不进,而且也不合眼睡觉吧!哈,那我看,用不着三年,一个月,他就得见阎王去喽!” 海晨、海旭、玉奿和怀露都哈哈大笑。筠筠也掩口笑了。 慕佳和若茜在一旁听着也都笑了。 若茜笑着问:“五个猴孩子,这些歪理是谁教你们的?” 玉奿道:“奶奶,这些可不是歪理啊!这是事实。” 若茜笑了。 筠筠道:“还有十年,你们有没有信心帮娘赢了这场赌!” “有!”五个孩子信心满满的喊着。 海晨道:“娘,您瞧着,十年后,咱们三个要是不让那个曹先生家倾家荡产,我们从此把名字倒过来写。” “好!”筠筠说:“有你们三个这样的信心,娘也非常有信心,我们一定要加油,打倒那个姓曹的。” 慕佳笑着说:“你们真的赢,这四百两银子,可真要让他倾家荡产了!” 世勋伸出右手,道:“海晨,海旭,来!” 海晨和海旭也伸出了右手放在了世勋手上,三人大喊一声:“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嘿!”三个跳了起来。 筠筠心里好高兴啊! 晚上,慕佳和若茜都把事情做好了,回房了。筠筠也回房要休息了,但是她刚进房间,正要退衣休息,可是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筠筠问:“谁呀!”说着,去开了门,一见,居然是海晨、海旭和玉奿,她奇怪的问:“你们怎么还没睡啊?怎么了?” 三个孩子低头不答。 “快进来,外面凉!”说着,让三个孩子进了屋,她将门关上了,她说:“你们这么晚了,一起过来,一定有什么事吧?说吧!”说着,坐到了椅子上。 三个孩子相互看了看,都你推我让的:“哥,你说!” “你说啦!” “二位哥哥,你们说啦!” …… 筠筠问:“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啊?海晨,你是大哥,你说!” 海晨支吾了半天,终于说了:“娘,我们……我们……我们想问……我们的……爹是谁啊?” 一句话,问到了筠筠的伤心处!筠筠一愣,抬眼看着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似乎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低下了头。 筠筠咬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眼眶中全是泪水,她擦拭了泪水,说:“今天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三个孩子不敢答。 筠筠勉强的笑着说:“你们的爹……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能文能武,也从不介意娘的出生。” “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娘?”海旭大胆的问。 “胡说!”筠筠道:“你们的爹没有离开娘,他一直都爱着娘!”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爹!”玉奿问。 筠筠的泪水下来了,脑子里盘旋着和仁轩在轩筠园“拜堂”的时候,说:“是你们的爷爷对我有点误会!” 三个孩子似乎明白了一点,但似乎还想问,可是却又收回去了。 筠筠看得出来孩子们的心思,说:“我知道,你们想问,爹爹的名字。我现在只能说,等你们长大了,考上了功名,娘就熬出头了。” 三个孩子点点头。海晨道:“孩儿明白了!请娘放心,这场比赛我们一定会赢。” 海旭也接道:“十年后的状元,一定是我们三个其中之一的。” 筠筠摇了摇头道:“娘不止要状元,娘要你们三甲全包。” 海晨和海旭一愣,道:“娘,请允许晨儿说一句话!” 筠筠明白他们要说什么,便道:“娘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我的对手只有一个,但你们的对手不止他们三个。但是,娘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耐,更没有怀疑过我自己儿子和弟子的能耐!” 海晨和海旭互视,过了一会儿,大声道:“是!十年后,咱们三人一定在众千名考生中脱颖而出。” “好!娘等着!” “孩儿们告退了!”说着,离开了筠筠的房间。 筠筠在房里心事重重的,她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就是仁轩送她的那块玉佩,她拿着玉,心里说了句:“仁轩,我会回来的!” 第二天,筠筠没太注意四周,因为还想着孩子们昨天问得事情,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她便带着孩子们去了那个棵许愿树下,买了几个铃铛,让五个孩子每人写一个心愿,自己也写了两个心愿。 “仁轩平安”、“仁轩,我会回来的”这两个心愿,是支撑筠筠不倒下来的心愿。 再说看看五个孩子的。 “加油,为十年后的三甲冲”,世勋写的。 “我要赢,为三甲,冲”,海晨写的。 “加油,三甲之一是我的”,海旭写的。 “三位哥哥,加油!为自己加油,为娘加油,为爹加油”,玉奿写的。 “三位哥哥是最棒的”,怀露写的。 六人将七个心愿一起扔了上去,都挂上了。六人高兴的拍起了手。 筠筠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可是就在这时,若茜跑来了,叫道:“筠筠,筠筠,出事了!筠筠!” 筠筠马上问着:“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师姐去世了!”若茜皱着眉道。 筠筠一愣。几人马上回去。慕佳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若茜道:“我刚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师姐的房门怎么还没开,我去敲了敲没有声音,我撞开了门,才看到师姐已经……” 筠筠和几个孩子都哭了。 慕佳就这样无声不息的走了,一点征兆也没有,此后的几天,筠筠几人就是都在办丧事。 此后的日子,就剩若茜和筠筠常常去锦绣居,不过二楼上的姑娘也多了,筠筠不至于忙不过来。 棉花地那边每年的收成也不错,还有几十个姑娘在那儿织布。春天的时候,那边会养蚕,然后主推蚕丝,后面的三个季节养出来的蚕不是很好,所以会主推棉绸。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三章 偶然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人生有点意外,这才是人生呢!要是总是平淡无奇的,那也就没意思了。 这天,孩子们得到了若茜和筠筠的允许,去街上玩了,怀露突然见到对面街上有卖糖人儿,便拉了拉世勋,指着对面道:“哥哥,我想吃糖人儿!” 世勋看了看对面道:“好!”说着对另外三个说:“海晨,海旭,玉奿,我们每个人卖一个吧!” “好!”筠筠关心着。 可是正当世勋去问海晨三人的时候,怀露已经独自往路中间走了,可是谁料,那时有人放起了鞭炮,同时间,一辆马车突然飞快得跑向怀露面前,世勋一惊,大叫一声:“小露,小心!”一边喊,一边扑向怀露,抱起怀露,两人同时摔到了路边,怀露似乎受了惊吓,大哭了起来。可是马儿仍然不能停下来,看样子,马儿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连车夫都脸色苍白,不停的再喊:“吁~吁~吁~”可是,马儿就是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后面有一个身影突然飞到了马背上,拉紧缰绳,马儿终于停下来了,车夫拍了拍胸口,向那男人道:“这位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刚刚那边在放鞭炮,我正好经过,把这畜生给吓着了。” 那男人问:“车里的人没事吧!” “哦,车里是一些货物,没什么大碍的!谢谢公子。”又看了后面摔倒的男孩和女孩,他马上下了马车,问着:“孩子们,你们还好吧!有没有伤哪儿啊?” 世勋扶起了怀露说:“没有,我妹妹只是受了点惊吓!” “那就好!”说着,摸出了钱道:“这个给你,算我的赔偿。” “我们不能要!”海晨上前说。 “拿着吧!孩子,叔叔还有急事呢!叔叔走了啊!”说罢,便急急的驾着马车离开了。 孩子们也追不上,世勋只好把钱放进怀里了,这时,那个帮着车夫拉马的男人来到了五个孩子身边,道:“孩子们,你们真的没事吗?” 五个孩子,这才定神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耳边,传来了声:“仁轩,仁轩,你没事吧!” 是的,他是仁轩,他就是富察仁轩,可五个孩子根本不认识。 跑过来的是一个抱着孩子是妇人,正是絮澜,这一次他们一家三口来济南玩的,仁轩是觉得对不起絮澜三年,这一次特地陪她出来散心的,可他哪知道,在眼前的五个孩子中,有三个是他的亲生子啊!仁轩应着说:“我没事!刚刚的马儿受了惊吓了,现在没事了。”又看向五个孩子,问:“没事了吧!” 世勋摇摇头说:“没事了!谢谢!” “真是懂事的孩子。”又看着海晨和海旭,觉得他们两个长的太像了,道:“你们俩不会是双胞胎吧!长得那么像,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海晨道:“我是哥哥海晨,他是弟弟海旭。不过,我们不是双胞胎,我们是三胞胎,那个是我妹妹,叫玉奿。” “三胞胎!”仁轩心中愣了愣,口中道:“她也怀了三胞胎!”他马上回神道:“你们住在哪儿,你们住在哪儿,我们送你们回去吧!” 玉奿说:“我们现在在娘的店里,不回家。” “你娘是开什么店的,我们去逛逛啊!” “绸缎庄!”海旭说。 絮澜道:“那正好,我正想帮你和玉娜做些衣服,我们去看看吧!” 仁轩点点头。 就这样仁轩第一次来到了锦绣居,巧得是一楼只有花儿,海晨问着:“花儿姑姑,我娘和奶奶呢?” 花儿说:“老夫人的夫人都出去了,说是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哦!”又对仁轩说:“那叔叔,阿姨,你们先看着,我们上楼了。” “楼上是什么?”仁轩问着。 “楼上的绣坊。”玉奿说着。 “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吗?”絮澜问着。 海晨点点头,便领着仁轩三人上去了。 仁轩和絮澜在楼上看到了很多绣品,有很多都是筠筠和筱筱绣的,仁轩看着那些绣品,尤其是筠筠的绣品,他十分喜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看着墙上的那幅万马奔腾图,更是爱不释手。他赞叹着:“是怎样的奇女子,能把没有生命的东西,绣得如此神乎其神,夫人,你看,这里面的马儿,就好像这些马儿就在你的面前,就好像自己真的在一片大草原上,眼前就是有千万匹马儿在那儿飞奔,真是太美了。” 絮澜道:“是啊!我自问绣艺精湛,但是和她一比,真是拿不出手。太美了。” “公子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我们老板的第二幅得意之作。也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小春说。 “第二幅?”仁轩问:“那第一幅在哪儿,我能看看吗?” 小春摇摇头说:“我也就见过一面,但后来就没有在拿出来了,绣得可漂亮了,有花有草有树有瀑布,还有亭子,听说是什么花园,美丽的不得了呢!像个仙境,我在想如果真有这么美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看看。” 小春说的仁轩心里好痒,但奈何被那个老板藏起来了。心里遗憾啊!他指着那幅万马奔腾图问着:“那能把这幅卖给我吗?” 小春道:“这个可能困难,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老板应该不会卖的。” 仁轩道:“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我能跟她亲自谈吗?” “这个可以!”小春说。 其实若茜和筠筠已经在门口了,花儿说:“老夫人,夫人,有客人在楼上呢!” “哦,我和额娘去后院把东西放了。”说着,就到后面去了。 说来也巧,她们婆媳俩去后面的时候,仁轩几人下来了,到了大厅,花儿说:“公子,我们的老夫人和夫人都回来了,在后院呢,您要不要见一见啊!” 仁轩乐得开花了,道:“好好好!我一定要见一见。” 其实这个时候,筠筠和若茜已经在后面了,见到仁轩,两人愣了愣,马上跑回了后院,可后院哪里能躲啊!两人马上飞身跃墙离开。仁轩扑了个空。 小花也奇怪了,喊着:“老夫人,夫人!”可没有人应啊! 若茜和筠筠在墙外边也很紧张,筠筠道:“仁轩怎么会来?” “谁知道啊!”若茜道:“走,去正门。”两人又去了正门。 仁轩等人已经出来了。若茜和筠筠躲在外面,不让他们看见,两人偷偷的往里看了看,看着五个孩子下了楼,听海晨叫着:“花儿姑姑,是不是娘回来了。” 花儿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看见她们回来的,可去后院找,就没找见了。” 海旭对仁轩道:“叔叔,您别急,我娘一定会回来的,她可能是忘买什么东西了吧!” “叔叔,您要不明白再来,我娘一定会在的。”玉奿说。 “那也好!那我走了。”仁轩说罢,便和絮澜一起走了。玉娜也懂事的对五个孩子说:“哥哥姐姐再见。” 五个孩子向三人招招手道:“再见。” 仁轩离开了。 若茜和筠筠这才从外面慌忙跑了进来。海晨见到了,叫了声:“娘!”便要向外面看着:“叔……”筠筠马上捂住了海晨的嘴道:“你们五个给我上楼。不准说话。”又对花儿说:“花儿,你把门关了,也上楼。” 七人上楼了,花儿把门关上,也上楼了。 筠筠问着:“这对夫妻谁带来的?” 世勋道:“师父,是我们五个带来的。” “你们怎么遇到的?”若茜问。 世勋就把马车的事都说了一遍。 筠筠明白了,小春又说:“老板,那公子还说要买您这幅万马奔腾图。我说这是镇店之宝不卖的。但他说要找您谈。” 筠筠看着那幅刺绣道:“三十两银子卖给他。” “才三十两?老板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就卖这个价?” “绣出来就是拿来卖的,给他吧!还有,最近我和额娘会去棉花地那边,暂时不回来,五个孩子由王大哥一家照顾。他如果再来找我们,就说,我们出远门了。” “夫人,您认识他?”花儿问着。 “我不认识!”筠筠马上掩饰着。 “那您为什么要躲他。” “没有啊!我的确有事嘛!” 众姑娘都奇了,五个孩子也奇怪了。 就这样,仁轩和筠筠错失的见面的机会。筱筱也得知了这件事,和筠筠一起去了棉花地。 下一天,仁轩果然来了,但是只是买到了自己想到的,但不能见到他想见到的人,他很遗憾。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锦绣居就是有这样的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仁轩停滞不前,而且,玉娜知道仁轩会去那儿,总是要吵着让仁轩带着去,因为她和那五个孩子也玩到了一起,海晨,海旭和玉奿对这个小妹妹尤其的照顾,就怕玉娜磕着碰着了。玉娜没有兄弟姐妹,其实她也是很孤独的,这一次有这么多哥哥姐姐照顾她,保护她,她开心的不得了。但好景不长,仁轩要回去了,玉娜哭闹着不愿意,喊着:“我要哥哥,我要姐姐,我不回去!”但家总是还要回的。但仁轩三人离开前,收到了几件礼物,王汉送了仁轩一个木雕,是一整排,还上了色,上面刻着海晨、海旭、玉奿和玉娜四个孩子,他们脚底下是草地,四个孩子在草地上玩耍,上面的孩子刻得像真的一样,很漂亮,雕刻的底部还有两个字“回家”,仁轩看着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怔住了,眼圈居然红了,他疑惑了,是的,他带着这个疑惑回家了。 仁轩离开济南的那一刻,筠筠在后面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送出山东,仁轩也发觉有人跟着他们,但,仁轩转个身,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便和絮澜再次前进。在山东的边界,筠筠不再跟了,她流着泪,哭着说:“仁轩,我不敢出来在你面前,对不起,我让你见到了你的孩子,但他们不认识你,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仁轩,仁轩,仁轩!”筠筠轻喊着。 仁轩似乎听到了,猛得转身,可后面哪里有人啊!他飞快的骑回去了一段路,絮澜也马上带着孩子,跟上,问着:“仁轩,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仁轩四周看着。 絮澜也四周看了看道:“没有啊!” 仁轩看着絮澜,心里七上八下的,道:“或许是我听错了吧!走吧!”说着,又骑马走了。 玉娜道:“阿玛,海晨哥哥、海旭哥哥和玉奿姐姐,为什么不是我的哥哥姐姐,我要他们做我的哥哥姐姐。” “为什么?”仁轩问着。 “其他是哥哥姐姐都有兄弟姐妹,但是玉娜却只有一个人,玉娜也想要。” 仁轩和絮澜都愣了愣,互看着,玉娜一句童言却深深的刺痛了絮澜最深的伤口。 筠筠也在身边听着,看着玉娜,她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看着仁轩三人走远了,她回去了。 那幅万马奔腾图被仁轩买走了,筠筠的第一幅放进了大厅里,上面绣着三个大字:“轩筠园”。这是她的珍宝。她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绣了一幅仁轩的全家幅,有富察德康,有若茜,有仁轩,有絮澜,有海晨、海旭、玉奿和玉娜,还有自己。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四章 游玩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学堂放假了。筠筠这儿也放假了。 筠筠宣布着:“孩子们,今天又是学堂放假的日子,咱们也放假,作业还是老样子,两样,第一,好好的玩,痛痛快快的玩,就是要注意安全。第二,写一篇文章给我。听明白了没有!” 五个孩子一蹦三尺高,大叫着:“听明白了!”马上就议论着去哪儿玩。 玉奿问着三位哥哥:“世勋哥,大哥,二哥,我们上哪儿去玩啊?” “放风筝?”海晨说。 “老套!”怀露不感兴趣的说。 “斗蛐蛐儿?” “无聊!”玉奿和怀露同时撅着嘴,扭头齐声说。 世勋想了想说:“那就去野餐。” 海晨、海旭和玉奿叫着:“野餐?好啊!” “野餐?”怀露不明白了,她才五岁,“野餐”对于她来说,可是个新词,问:“什么叫野餐啊!” 海晨说:“说得简单点,就是去外面吃饭。” “唉~”怀露没劲地说:“你有钱吗?难道还要问爹娘和师父要啊!” 海旭说:“小露,谁说野餐要钱啊!我们又不是去酒楼、客栈里吃,是去野外吃,也就是找一块空地,或是草坪,我们在上面铺上一块布,四个角用石头压住,我们在布上放上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水果食物,到时候,我们分来吃,在那儿,我们可以放风筝,斗蛐蛐儿,如果还没劲的话,放风筝比赛啊!或者把琴和萧也拿着,咱们弹琴吹萧,外加还有东西吃,别有一番风味。” 玉奿说:“我们也可以问问娘,能不能骑马去。反正除了怀露还不是很会以外,我们都会骑。” “好,就这么办!”海晨、海旭齐声应着。 “我也同意!”怀露道。 世勋说:“那好,我去家里找块大布,等会儿再去找点吃的。明天我们就去野餐。还有,把弓箭带着,山上说不定有野兽啊!再说了,我们也可以射点东西来吃啊!不知道子儒去不去,明天去叫叫他。” “好!”五个各自回家了。 筠筠和若茜听了,都同意了。然后连夜为孩子们多做了六只风筝。王汉夫妇又为孩子们准备了些吃的。 下一天,世勋五人拿着一些食物,水果,风筝,琴,萧,还有弓箭,骑上了马就去了。筠筠就不去了,因为她很放心这五个孩子。梓瑶到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五人先去了夏府找子儒。子儒也一同去了。 一路上,六个孩子,边走边唱,高兴着呢! 他们终于上了山,世勋毕竟是大哥,关心地叫着:“当心点,崖边别去,危险!” 海晨五人道:“知道了!” 玉奿跑到了一块草坪上,大叫着:“你们快来啊!我看这里不错!就在这儿吧!” “好!”五个孩子马上跑了过来。 但是没等世勋他们跑到,就听到玉奿“哎哟!”了一声,被人推到了旁边。 是的,有人比世勋他们还要快,将玉奿往旁边一推,嘴里还嚷嚷着:“走开,这里是我们的。” 世勋五人马上去扶玉奿,问着:“没事吧!” 玉奿摇摇头说:“没事!” 世勋向那人喝着:“张大伟,你欺人太甚了。” 又是这个张大伟,后面还有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他笑着说:“什么叫做欺人太甚啊!我说济南的四大野种,这块地谁先抢到的,那就是谁的。” 玉奿叫道:“是我先抢到的,凭什么说是你抢到的。” “是你先抢到的?”张大伟笑着向后面的孩子问:“可是谁看到了,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 后面的孩子说:“没看到。” “瞧瞧,没看到!所以,这块地还是咱们的,你们四个野种,还是带着这个小弟弟,小妹妹快走吧!” 这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世勋六人自然不服气。 世勋上前道:“堂堂七尺男儿,欺负一个女孩算什么,有种跟我们三个斗。谁赢了,这块地就是谁的。” 张大伟说:“呵,要打擂台啊?行啊!” “不!咱们不打擂台,只是比赛。那边有条河,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我下过河了,河水很清也很浅,而且水流也不急,就是宽了点。我们就比,哪一方先过这条河。先过的就算赢了。” 张大伟向众兄弟们看了看说:“好!我同意!你们就三个人,那我们也公平点,以三对三,秦砚,周彤,你们两个出来。” “来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从众孩子中走了出来。 张大伟又说:“王世勋,秦砚和周彤可是游泳好手。再加上我,哼!现在认输还来的急!” 世勋冷笑着说:“放马过来!” “好!既然你不肯认输,那我也没办法。我就让你们这三野种输的心服口服。王世勋,你们要是输了,你们不仅要让出这块地,还要从我们众兄弟的胯下钻过去,再叫我一声‘爷爷’!” 世勋笑问:“叫什么?” “爷爷!”张大伟大声叫着。 世勋笑着说:“真是个乖孙子啊!再叫一声!” 海晨五人都笑的不行了。 张大伟知道栽了,一时说不出话了。 世勋笑完后,说:“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如果你们输了呢?” 张大伟说:“你说条件!” “好!”世勋说:“让出这块地,你们这些人都要从我们三人的胯下钻过去,一个都不能少!钻过去之后,我不要你叫我们‘爷爷’,我们没这么老,只要你们一个个都跟玉奿说声‘对不起’,就行了,但是,声音别像蚊子叫,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声音给我放出来。” “行!王世勋,请吧!”说着,带着众人先去了。 世勋向海晨五人一点头,五人跟着世勋去了。 众人来到了河边,张大伟命令着:“兄弟们,脱衣服!” “啊!”玉奿和怀露同时大叫了声,遮住了眼睛,跑到了,世勋四人身后。 世勋四人挡在了玉奿和怀露前面,向张大伟三人叫着:“喂,张大伟,你们出来不带衣服的吗?!这里不光光有男孩儿,还有女孩儿呢!臊不臊啊?” 张大伟看了看躲在那四个身后的玉奿和怀露,便向兄弟们问着:“谁带衣服了?” 众人都摇摇头,张大伟嘀咕着:“一个个都没长脑子!”又向秦砚和周彤道:“就把外套脱了。” “哦!”秦砚和周彤应着,脱了外套。 张大伟见世勋三人迟迟未动,问:“怎么不脱呀?怕啦!现在退出还来得急啊!” 世勋冷笑了一下说:“你们先等等,那边有片竹林,我们去砍三根竹子来。” “砍竹子干什么?难道要做个筏子吗?不过,三根也不够啊?” 世勋笑笑说:“等会就看好戏吧!海旭,你在这儿照顾弟弟妹妹。海晨,我们去砍竹子。” “哦!”海晨陪着世勋去了。海旭留着照顾另外三个。 张大伟怕他们使诈,让几个人去看着他们。 不久,世勋二人砍了三根竹子,回到了河边。 世勋将其中一根竹子给了海旭,对张大伟说:“张大伟,你们三个先游,游到河中央,我们再来。” “呵!”张大伟不相信的说:“口气不小嘛!兄弟们,到时,我们让他们输的难看,好不好?” “好!”众人大声欢呼。 张大伟又说:“王世勋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 “请!”世勋笑着,手一摊。 张大伟下令:“我们下水!” 三人一下子跳下了水,拼命的游。岸上的孩子,都在喊着“加油,加油”。 三人游到了河中央,张大伟抬头向岸上叫着:“王世勋,我们到了河中央了,你们还不下水吗?” 世勋三人这才慢慢的整了整衣服,松了松筋骨,拿着竹子,向后退了几步,三人同时大叫一声“呀~”三人奔跑了起来,竹子插在了水中,三人被竹子甩了起来,三人来了个空中飞越。 岸上的人都看傻了,张大伟三人也看傻了,他们还没回神呢,世勋三人已经到了对岸了。 玉奿、子儒和怀露欢呼起来:“赢了!赢了!……” 张大伟三人目瞪口呆。 海晨叫道:“张大伟,怎么样!水里很凉快吧!别冻坏了!快上来啊!” 张大伟三人灰头土脸的游上了岸,大叫着:“你们耍赖!” 海旭笑了笑说:“我们哪里耍赖了,世勋哥只说,你我两对谁能最快过这条河,又没说非要游泳。不过,就你们这些文弱书生啊!除了会摇头晃脑的念几句‘之乎者也’之外,这功夫方面,我看你们连最基本的扎马都不会吧!让你们扎上三四个时辰,恐怕你们连一个时辰……不……是半个时辰也不到,就倒下来喽!哪会这个飞越啊!” 张大伟三人都快气死了。 世勋笑了笑,叫着:“海晨,海旭,咱们回去!”说着竹子也一撑,又回到了玉奿三人身边。 张大伟三人也游了回来。 世勋挑衅着问:“张大伟,刚才我们赌什么来着?” 张大伟等人愣了。 刚才没有参加比赛的孩子,都找起了借口。 “张大伟,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儿,我不陪你了!” “张大伟,我突然肚子疼,我去方便一下!” “张大伟,我娘说,这个时辰,我该回去了,我走了!” …… 张大伟马上大喊着:“谁都不准走!” 众人都,好像有人给他们定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张大伟说:“是兄弟,就给我留下,共患难,要是今天谁敢走,他就不是我兄弟,到时候,我见到他一次,我揍他一次。” 众人只好低头回来了。 世勋六人笑得不行了。 世勋、海晨、海旭三人将脚跨上了树,玉奿、子儒和怀露站在了后面,世勋向张大伟等人叫着:“钻!” 张大伟等人只好钻过去,在玉奿面前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听不见!”世勋、海晨、海旭齐声的、大声的叫着。 张大伟放开噪子,道:“对不起!”马上走开了。 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终于都结束了。 世勋、海晨、海旭、玉奿、子儒、怀露高兴地跑到了那块地,将布一摊,四块石头一压,东西一放,放高兴的玩了起来。世勋弹琴,海晨、海旭吹萧,玉奿和怀露一起跳舞,至于子儒,他也拿了个“乐器”,是竹叶,在一旁伴奏,这样的音乐,配着美丽的舞蹈,再加上这里如此美丽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啊! 而张大伟这儿,十几人围在一起,张大伟,秦砚,周彤将衣服脱了,在那儿烤火。 张大伟真是太不服气了,说:“此仇不报非君子!” 秦砚问:“大伟,你想怎么报?” “那个荡妇不是和先生有个赌吗?那么,我们就在这个赌上加点料。听说先生已经把三个定下来了。” “谁啊?”周彤问。 “一个我,一个秦砚,还有一个是你!”张大伟指着周彤说。 “我们?!”秦砚和彤惊问。 “对!就是你们!哼,这个三甲,要是让我们考上了,我就让他们三个人从我的裤裆下面钻过去!走跟他们说去!”说着,衣服也不披,赤着上身走了过去。 玉奿和怀露一见,马上停下了舞蹈,躲到了世勋身后,海晨,海旭和子儒再一挡,子儒问:“你们干什么?” 张大伟说:“放心,不会对你们的妹妹怎么样的,我们对野种没兴趣。”又对世勋三人说:“王世勋,方海晨,方海旭,我还要跟你们比,敢不敢?” 世勋上前问:“比什么?说!” “够种!”张大伟说:“今天我们着了你们的道,你们投机取巧才赢了比赛,我不服。所以我要跟你们真真切切的比一场,比文采。你们的师父跟我们的老师的那个赌,我们还要再加点料,要是我们考上了,你们三个就必须在我们的裤裆下钻过去,还要在大街上,当众钻,然后再跪下来,叫我们一声‘爷爷’,怎么样?” “相反呢?”海晨问。秦砚说:“我们钻!我们喊!” “还有一种可能,”海晨说:“就是我们六人没人考上,怎么办?” 周彤说:“扯平了!” “成交!”世勋说。 “君子一言!”张大伟说。 “快马一鞭!”世勋,海晨,海旭齐声说。 六人的手拍上了。 然后,两对人就各自玩去了。 世勋他们又是弹琴,又是吹萧,又是跳舞,又是放风筝……打打闹闹地,玩得好高兴。 慢慢的黄昏了,张大伟他们回去了,世勋六人也整理了东西回去了。 以后的日子,张大伟他们总是在埋头苦读。可是世勋他们,就是照常过日子,隔三差五的就下地干活,出去帮母亲看店,只要一有休息时间,六个孩子就聚在一起,大玩特玩。反正只要不出事,一个字,玩。 所以,那些不理解的人又在说三道四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五章 逼婚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年复一年,月复一月,今年已经乾隆十六年了,仁轩已经三十五岁了,玉娜也已经是个十岁的大姑娘了,但是仁轩后面一直没有儿子,多多少少被族里的人说三道四的。 这天是富察氏所有男人聚集祠堂的日子,所有人三跪九叩的进了祠堂,但就这一进祠堂仁轩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因为仁轩没有儿子,族长谈完了政事,就是对仁轩的指责。 “仁轩。”族长喊着。 仁轩起身,他也知道,因为每年都是这样,只因为他没儿子。他喊着:“伯父!” 族长道:“多少年了?告诉我你成亲多少年了?” “十二年!” “儿子呢?”仁轩看了看四周,不答话,族长吓着:“看着我说话!” 仁轩看了过去,道:“絮澜身体不好,我不能拿她的命开玩笑。” “这借口你用了多少年了?啊!五年了,从五年前修订族谱,到今年,这么多年来,你几乎每年都是这么个借口。你不是想告诉我,五年后再修订族谱的时候,你那下面还是无所出吧!啊!你看看你后面的那些兄弟,都比你小,至少都有一个儿子了,五年后就能进族谱了,你呢?絮澜不能生,别的女人总能生吧!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我就给你这五年的时间,你找大家闺秀也好,找你府里的丫头也好,这五年你必须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否则,我就奏请皇上,逼着你纳妾。” 仁轩每次在这个大场合,就因为“儿子”的事情,心里一直很懊恼,总想装病不去,但是这种场合,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会有人抬着去。又被族长这么一说,他也气了,压着火气,反问一句:“伯父,情有独钟错了吗” 族长瞪眼道:“情有独钟没错!但是要是用在断子绝孙上面,就是大错特错。老话有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想你阿玛这一系,在你这儿断了根了吧!” 仁轩心里有千句万句话,可都被那四个字“断子绝孙”给堵回去了。仁轩在等筠筠,他相信筠筠会回来。 这一整个祠堂里德康始终没有说话,出了祠堂,上了马车,那一路上,他也没说话,父子俩一直僵着,仁轩知道自己不能再不说话了,道:“阿玛,凭什么?就因为我没有儿子,伯父就在整个祠堂每年这个催我,我负了筠筠了,我不能再负絮澜,阿玛!” 德康叹了口气道:“难怪你是我儿子,一个心思。当初你要不是个儿子,他们现在催得就是我,但我不会娶,除非你额娘回来,我跟她商量,她同意,行,我纳妾,但是她不回来,我不会有这个念头。儿子啊!你给我听着,你无论做什么想法,阿玛永远在你背后支持你。” 仁轩听得好感动,在马车里抱住了阿玛,喊着:“阿玛!”他哭了。 现在的德康也是悔不当初啊!他也在想着筠筠在哪儿,她有没有打掉那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是男是女……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六章 和硕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时间过得好快,乾隆十八年了,说来也巧就在同一年,世勋二十三岁了,三个孩子十六岁了,子儒十四岁了,怀露十三岁了。以前的孩子都成了英俊美少男,美少女了。他们的比赛时间,还剩下两年。 而今年,对于海晨来说,真是一个最难忘的一年,因为他情豆初开了。 北京城的红色高墙里有一位格格——和硕格格,她今年十五岁,长的如花似玉的,更是乾隆的掌上明珠。这个和硕生性爱玩,尤其想去宫外玩。 这天,和硕在寝宫里思来想去的,她真是觉得宫里闷透了,所以,她一定要出去。她向身边的侍女问道:“小雪,你说宫外哪里可以玩啊?” 小雪问:“格格你又要出去啊?您别忘了,上次您要偷偷溜出宫,但还没出宫门,就差点被侍卫当成刺客给杀啦!再说,皇上也帮你选好了驸马,三天后就是吉时良辰了……” “你给我闭嘴~”和硕咬牙切齿的叫着:“你要是再在我耳边提‘选驸马’这三个字,当心我把你的嘴给撕了!” 小雪吓得马上捂上了嘴。 和硕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一拍桌子,又说:“如果不是因为皇阿玛已经帮我选好了驸马,我会这么急着想跑出去吗?” 小雪惊问:“格格,你要逃婚啊!” “嘘!”和硕激动的说:“你小声点好不好?关门关窗去!” “哦~”小雪马上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将门窗都关上了。 和硕说:“我就是要逃婚!怎么了!我又没见过那个什么鬼驸马,我哪知道他是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 小雪说:“皇上说,驸马挺英俊的啊!是满洲正白旗的。” “拜托!小雪,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皇阿玛就拿了一张画像给我,说他,就是我的驸马。可是你别忘了,这画像可以瞎画耶!可以把丑的画成美的,把矮的画成高的,把肥的画成瘦的,反正你想怎么漂亮就怎么画,而皇阿玛呢,也没见过他这个真人啊!就是听那些大臣们说得天花乱坠,然后,他觉得不错,好,就这么应下了。等到那人来下聘之后,皇阿玛一看,如果他觉得,还真的和大臣们说的一样,那到还好。但是,要是反过来想,那个真人和大臣们说的那人相差了‘孙悟空的一个跟斗’,那皇阿玛是君无戏言,不能后悔啊!想要不收下这份聘礼,都是不可能的。” 小雪没有把握的说:“应该不会吧!” “你也说了,是‘应该’,不是‘肯定’。再说了,咱们大清又不是没遇到这种事儿。我可不想变成她们那里的一员,我要自己挑驸马!” “啊?!” “啊什么啊!” “格格,奴婢只见过,萝卜青菜沿街卖,没见过黄花闺女自己送上门的呀!” 和硕支吾了一下,自己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红了。过了会儿,她收了收笑容说:“我不管,反正这个婚我逃定了。帮我想想,逃哪去比较好?而且这一次出去,咱们不仅是要逃婚,还要去玩儿,所以这个地方不仅要能躲,还必须要好玩儿。三天后,那个鬼驸马就要来下聘,这三天,宫里宫外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而且我也看到那些马车走出走进的多了去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往马车下这么一钻,脚这么一勾,手这么一抓,然后,那辆马车就会带我们出宫去啦!”和硕越想越美,笑了起来,又拍了一下入神的小雪道:“快点帮我想想,哪里可以去玩!” 小雪看着这位爱玩的格格,也呆了。被和硕这么一拍,这才回神,无奈地想了想说:“杭州西湖!” 和硕说:“和皇阿玛出去玩过啦!” 小雪再想:“嘉兴烟雨楼!” “也玩过啦!就没点新颖的啊?” “那山东济南总没去过吧!” 和硕眼睛一亮,马上问:“山东济南?哪里可以玩?” “奴婢听说,大明湖不错,千佛山不错。” “好!我们就去千佛山,去爬山。赶快去帮我收拾东西。我已经打听过了,今天皇姨父和皇姨娘会在晚上过来,向皇阿玛道贺,咱们到时候就钻在他们的马车下,他们的马车就会把我们带到那个‘世外桃源’。”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跑进了房,换上了男装。 小雪无奈地说:“原来都已经计划好了!唉!”只好也去换了男装,也带上了点钱。 晚上,和硕见到了一辆马车进了宫,她笑了,对小雪说了句:“快点!拿好包袱,走!” “等等啊!”小雪马上拿了桌上的包袱追上了和硕。 她们事先已经钻进了马车下,就等着皇姨父和皇姨娘从乾隆那儿出来。终于出来了,他们上了马车和硕和小雪马上抓住了车下的木棒,脚在这么一勾,马车动了。这样的动作虽然有点难受,可是想到要出宫去了,高兴的要命,两人紧闭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马车慢慢的过了紫禁城的一道又一道门,两人的心情越来越激动,终于出宫了,马车拐了个弯,小雪说:“格格,差不多了,马车好像已经拐了弯了,侍卫们看不见了,咱们放手吧!” “好!一点点来,我数三下。我们一起放手。一,二,放!”和硕说到“放”,两人同时落地,手往肚子上一放,再一缩,车轮没有压到,就往他们上面过去了。和硕看着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又看了看身后的紫禁城,突然激动的大叫了一声:“我终于出来啦!” 小雪道:“格格,我们快走吧!先去找家客栈住,明天再动身吧!” “好,走!” 两人走了,因为天色已晚,客栈都关门了,小雪好不容易敲开了门,小二看着她们一身男装打扮自然就叫成了“公子”,但带着两人上了楼,两人住在一间房里。 到了下一天,两人就退了房,在城里东走走,西逛逛,可是正当她们快要走到城门口时,突然出现了好几队兵马,和硕和小雪马上转身,背对着那些人,她又看了看那带头的人,轻叫着:“糟了,九门提督!”又看到后面的那些人,哭丧着脸道:“御林军!” “皇上一定知道了!”小雪也惊道。 “完了完了……怎么办?这下出不去了。” 这时,九门提督到了城门口,向守城的将士大声说道:“皇上有令,和硕格格昨天晚上可能出宫了,因此,从现在起,将城门戒严,所有出城的人、车,都必须清查,一个也不能遗漏。” “喳!”将士们应着,便开始检查了。 和硕马上带着小雪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小雪失落着说:“格格,出不去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和硕撅起了嘴道:“不回,我可不是这么轻意认输的人,你要是怕,你回去!” “格格,您说的好轻松啊!您不回去,我回去!那皇上还不把我给吃了!”小雪说。 “那就给我少动嘴,多动脑,想想咱们该怎么出去!” “还是躲在车底下吧!”小雪说。 “拜托!你没听黄大人说啊!他说的是清查耶,车底下他也会查!” “那怎么办呢?”小雪没主意了。 和硕突然发生一辆车出现了,上面放着两个水桶,又停在了路边,她笑着说:“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 和硕指了指那两个水桶,两人马上跳上了车,水桶里有水,包袱里有银票和衣服,所以,将包袱压在了桶下。木桶的盖子一盖,就露出了条缝让两人呼吸,顺便看看四周。那车夫从茅房里出来后,根本不知道水桶里有人,便推着车出城去了。这个车也被检查了,可是没有查桶里,便让这车出城了。 车到了一个无人处,两人这才从水桶里出来,小雪说了句:“天哪,憋死我了。” 和硕也出来了,夸张的喷着水。 车夫这才知道原来桶里有人,他问着:“你们是谁啊,怎么在我的桶里啊?” 小雪拉着和硕出来了,又将包袱拿了出来。和硕礼貌的说:“大叔,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我们遇上仇家了,不得已才躲到你的桶里的。”说着,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锭金子说:“大叔,这个给你,算是我们的车钱。谢谢你啊!”说着,放在了车夫手里。 小雪又加了一句说:“还有啊!大叔,如果有人问起我们,您可千万别说,见过我们啊!” 车夫一句话都说不上,手里的钱,他可以说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他就是个拉水的,哪有过这么一锭金子啊!他马上笑着道:“好好好,两位公子慢走,我一定不说。” 和硕格格笑笑说:“谢谢大叔,大叔再见。”两人离开了。 小雪边走边说:“格格……” “叫我什么?”和硕格格问着。 “少爷!”小雪马上改口:“我们这两身衣服应该去换换。否则会着凉的。” 和硕四周看了看,指了指前面道:“那边挺隐蔽的,我们去哪儿吧!还好我让你多备两条男装出来,否则我们就真的没得换了。” “是啊!” 两人躲了起来,换上了衣服。 小雪走了出来,对和硕说:“少爷,今天这么一闹,天都快黑了,要走也走不了几步了,我们赶紧找个镇,去看看有没有客栈,再晚的话,我们就要睡露天了。” “快走吧!” 小雪包起了湿衣服向前走,进了一个小镇,问了路,找了家客栈,两人还是住在一起。小雪先去把衣服洗了,晾在外面。 下一天,和硕和小雪就起程了,两人买了两匹马,一路向南,开始了她们的济南之行。 一路上,和硕和小雪,东玩玩,西逛逛,终于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到了济南。她们在济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们就去了千佛山。 说来也巧,今天,世勋、海晨、海旭、玉奿、子儒和怀露也去了千佛山。 和硕和小雪穿着男装,她们一起爬山去了。爬了一会儿,小雪腰酸背疼的叫着:“少爷,我的两条腿都快断了,能不能坐下来歇会啊!” “歇什么歇!”和硕等不急的要上山去看风景,说:“不可以!快走啦!” “天哪!少爷,你不累啊?” “一点也不累!快点啦!”说着,一把拉起了小雪,上山了。 山上有两条岔路,和硕和小雪选择了一条,而也在同时,世勋他们跟在后面,选择了另一条。 然而,现在虽是两条路,但总有会合的时候。可是,合得有点惊险。 小雪和和硕正在山上玩,可是和硕一不留神,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到了悬崖峭壁上。小雪一惊,叫着:“少爷,小心啊!”本能得伸手,拉住了和硕的手,她拼命的拉着和硕,可是根本没有力气拉她上来,她大声的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哪!救命啊!” 这个“救命”声正好被世勋他们听到了,他们马上跑了过去,见到了小雪,又见到了和硕,六人不假思索地跑上前,救起了和硕。但和硕经过这么一吓,晕过去了。 海晨叫着:“公子,公子,你醒醒!公子!” 可是和硕就是不醒。 海晨不顾一切的抱起和硕往锦绣居跑。 大家来到了锦绣居,海晨大叫道:“娘,奶奶!” 若茜在一楼,筠筠在二楼,她匆忙跑下来。若茜问着:“出了什么事了!” 筠筠下来,看到了海晨怀里的“公子”,惊问:“这姑娘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海晨一愣问:“姑娘?他不是男的吗?” 若茜道:“嗳呀,你别管这么多了,快把她抱上楼,你们赶紧去找大夫。” 海晨马上进和硕抱上了楼,花儿去后院弄了一盆水,若茜为和硕清洗伤口,又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快出去,我要帮她脱衣服检查伤口。你们快去叫大夫。” 海晨问:“奶奶,她真是个女的啊?” “问你娘!”若茜道。 筠筠看着海晨他们说:“是!娘这点还看不出来,白活了这么多年了。快出去!玉奿,你去拿一件你的衣服出来,这身衣服都撕破了,还怎么穿。” “哦!”玉奿应着去拿衣服了。 几个公子哥儿出去了,海晨去叫大夫。 小雪在一旁着急着说:“老夫人,我家小姐没事吧!” 若茜道:“应该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是在给她清洗伤口,其他的,大夫来了再问。”“那这些伤会不会留疤痕啊!尤其是那个脸上的。”小雪问。 “我不是大夫,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只是轻伤,等会儿问大夫吧!” “娘,奶奶。”海晨回来了,“大夫来了!” 海晨领着大夫上了楼,小雪,马上拉着大夫道:“大夫,您赶紧看看我们家小姐,她脸上会不会留疤,还有,她为什么还不醒啊?” 大夫马上过来把脉,又查了和硕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口,问着:“老夫人,这姑娘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若茜道:“还有就是左膝盖上,可能是摔下去的时候磕了一下。” “我能看看吗?”筠筠撩开了被子,又卷起了裤脚,大夫看了看,道:“夫人,这姑娘脸上只是轻伤,不会留疤,这个可以放心,膝盖上也还好,不仔细看,到时候也看不出来,但这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大概是摔倒的时候,划到了石头的尖角,所以这个伤疤一定会有。至于为什么不醒,可能是受了惊吓吧!” 筠筠惊了一下,向小雪问着:“姑娘,你和你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哭着说:“我家小姐要到千佛山上去玩,可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下山崖,幸好刚才那几位公子相救,否则我家小姐可真没命了。” 玉奿说:“你别急!你家小姐没的事,你放心吧!这位大夫是我们济南最好的。”又向大夫问着:“大夫,您知道的,姑娘家身上有了疤,难免不好看,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条疤淡一点。” “这条疤真的淡不了,恐怕是滑下去的时候,手臂划到了悬崖边的石头尖角上,我看了一下,这要是在深半寸,手筋都能挑断了。最近伤口不要碰水,尤其是这手,最好是能固定住不要动,再吃我开的药,一天三次。这手上的伤口,一天换一次药,我会过来。” 小雪跪在了众人面前,哭着说:“大夫,你一定要救活我家小姐,否则……否则,我也没命啦!”小雪哭了起来。 大夫说:“你快起来,我尽力。”说着,去固定和硕的手臂。 筠筠马上扶起了小雪说:“你别哭,快起来,你放心吧!你家小姐大夫一定会救的。” 大夫开了药,小雪紧张的跟着去抓药。 筠筠等人也从楼上下来了。海晨第一个跑上去问:“娘,那个公子……哦,不,是姑娘怎么样了?她醒了吗?” 筠筠说:“她还没醒,那丫头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大夫怎么说啊?”筠筠说:“大夫说,她脸上和膝盖上都是轻伤,不会留疤,就是手臂上,就差半寸就把手筋给挑了。现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肯定会留条疤。” “人没事就好!那娘,我可以进去看她吗?”海晨急问。 筠筠道:“她还没醒呢!” 在这时,上楼传来了几声:“水,水,水……” 海晨叫着:“娘,你听,她醒了,她要喝水。”说着,也不等筠筠点头了,马上冲上去。海晨上楼后,就来到了和硕身边,又去旁边倒了水,对和硕道:“姑娘,醒醒,有水喝啊!” 和硕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根本没有看清这个端水的男人,只觉得这个男人好温柔,还没等和硕反应过来,水已经送到了嘴边,和硕迷迷糊糊的喝着,喝了水,她似乎清醒些了,她看清了这个喂她水喝的男人,她下意识的要躲,但手臂一动就痛得要命,她“啊!”地叫了声。 海晨马上急着问道:“姑娘没事吧!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你的手臂现在不能动,要小心啊!” 和硕马上把身子往里挪了挪,道:“谢谢公子。” 海晨似乎也注意到了,马上松开手,尴尬的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和硕也尴尬了起来,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也是你的丫头叫得及时,我们几兄妹一起把你拉上来了。也不全是我的功劳。” 和硕红着脸说:“可是,在我昏迷之前,我隐约看到的人,是你。” 海晨挠着额头,尴尬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都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 终于,海晨先说话了,道:“我姓方,我叫方海晨!姑娘怎么称呼啊?” 和硕愣了愣,道:“哦,我姓艾,宫……不是……你就叫我小艾好了” “嗯!小艾!” “方公子。”和硕又看了看四周问:“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娘开的绸缎庄,名叫锦绣居。” 和硕点点头道:“锦绣居!”她又看到了一些绣品,看到了一幅牡丹图,问:“那幅牡丹图是谁绣的?” 海晨道:“是我娘啊!” “你娘的绣艺真好!” “是啊!在我们济南,我娘绣得作品真的是最美的。我记得小的时候,娘绣了一幅万马奔腾图,做了镇店之宝,结果被一个男人看上了,就被买去了,还好,那幅万马奔腾图是我娘第二幅得意的作品,那幅买出之后,我娘就把第一幅得意之作‘轩筠园’拿了出来,那一幅真的是堪称嘉作,美得不得了,就放在楼下大厅,曾经也有几个富商看上了,但我娘说,这一幅坚决不卖,就算那人出了上千万两,我娘也不卖。” “你说的我心痒痒的,我能下去看看吗?”和硕问着。 海晨道:“你的膝盖上还有磕伤,不便下楼,等你伤好了,我带你下去。” 和硕点点头。 海晨又问:“哦,对了都忘了问艾姑娘住哪儿?怎么会去千佛山呢?” “我住在京城!这一次,我是……出来玩的,又怎么知道会遇上这样的倒霉事情。”她把逃婚的事给瞒了。 小雪早就回来了,拿了炉子熬药,药熬好了,拿了上来,慢慢喂着和硕。海晨退出房了。 半个月下来了,因为和硕腿脚不便,就没有抬和硕去家里。筠筠他们也睡在店里,一直照顾着和硕,和硕的身子也慢慢的好了。 和硕似乎还对海晨有了倾慕之意,和硕在暗地里和小雪说了这么一句:“小雪,我的驸马,我找到了!” 小雪愣了问:“谁啊?不会是那个方海晨吧!” 和硕红着脸点点头。 小雪急着道:“这哪行啊!他是汉人耶!皇上不会答应的!” 和硕任性着:“那我就终身不嫁!出家当尼姑!” 小雪无语了。…… 这天一早,和硕还在二楼睡着,小雪睡在旁边,和硕听到楼下有琴声,从床上起来了,脚伤已经好了,就是这手还是被固定着。她走到楼下,楼下没有客人,但见筠筠在弹琴,笑着说:“筠姨,原来是您在弹琴啊,真好听!” 筠筠停了下来,说:“是小艾啊!怎么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本来就醒了!”和硕格格说。 “伤怎么样?还疼吗?” “脸上和脚上已经看不出来了,就是这手,大夫说还是不能动,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大夫说,我年轻,伤口好的快,可能在过几天就能放下来了。” “那就好!” 和硕走到琴边,看着琴,摸了摸琴弦,说:“这把琴,好像和其他的琴不一样,这琴弦摸上去的手感,非常舒服。筠姨,再哪儿买的?” 筠筠笑笑说:“买不到的,这是我让世勋他爹做的,这琴弦是用马尾做的。” “马尾?”和硕奇怪的问:“马尾能做琴弦?” “是啊!世勋他爹能做好多木偶呢!很逼真的。改天带你去瞧瞧。” 和硕点点头。 “娘!”海晨他们从外面回来了。 筠筠道:“每天天没亮就来了,今天睡过头了?” 海晨说:“娘,才没有呢!昨天我听奶奶说,家里柴没了,所以,我今天一早,哥哥弟弟妹妹们去了山上,砍了点柴回去。” 筠筠点头“哦”了声。 突然,小雪大叫了起来:“小姐!”在楼梯口看到了和硕才放心了下来,马上跑下来,到和硕身边道:“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见呢?” “你这个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见!我只是听到了筠姨在弹琴,弹得好好听啊!所以就忍不住下床啦!” 小雪拍了拍胸口说:“把我可吓死了!” 和硕笑了笑,又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那幅“轩筠园”,她惊叹了起来:“哇!太美了,筠姨,这是你脑子里想到的仙境,还是真有这个地方啊!” 筠筠看着那幅刺绣道:“这是个真实的地方。对了,这个地方在京城,你不是来自京城吗?没有见过吗?” 和硕惊道:“这个地方在京城?我从来没见过。轩筠园!为什么叫这个名呢?” 筠筠笑了笑,来到了柜台后面道:“因为那是回忆。” “回忆?”和硕不明白了,但也没问,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幅刺绣。 和硕手臂上的伤一点点的好起来了,这天大夫来换药说是不用在上药的,也不用固定了,已经好了,只是那条长长的伤疤,却会伴着和硕走一辈子。但和硕似乎不怎么在乎,因为她觉得这伤疤是她和海晨初次见面最好的见证,她时常会摸着伤疤,想着她和海晨的未来,想着想着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笑。 那一天,怀露要去玩,和硕第一个同意了,马上抓着海晨道:“海晨哥,你呢?有空吗?我是特地来济南玩的,可是,到济南的第二天,就出现了那事,所以,等于还没玩过呢!我听筠姨说世勋哥哥的爹是这里很好的木匠,说是会刻好多东西,我也要,我还喜欢筠姨的琴,你能让他帮我也做一把吗?” 海晨惊奇的说:“这个你应该找世勋哥!他能帮你问。” 和硕似乎不怎么想跟世勋说话,腻腻歪歪的。 世勋毕竟比这几个孩子都大,看出了点瞄头,笑着说:“这有什么问题。走吧!一起去我爹那儿。” “好!”和硕应着。 几人陆续的出门了,小雪也马上跟 第四十七章 穿帮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世勋和玉奿是一对;子儒和怀露是一对;而和硕呢,就是拉着海晨,所以,暂时也算一对。好像就差了个海旭。海旭和世勋、玉奿、子儒、怀露四人在一起,看着海晨、和硕如此亲密,他说了句:“你们觉不觉得小艾和我哥……” 不等海旭说下去,四人同时点点头。 怀露说:“有可疑!” 子儒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玉奿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世勋道:“你们不会今天才发现吧!我已经注意他们好几天了。那天,他问海晨能不能找我爹做琴,你们不觉得问题吗?还有这些日子,总是缠着海晨,这又是个问题。” 海旭笑着,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我最可怜!” 四人看着小雪说:“不会啊!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小雪一愣,大叫着:“讨厌!” 海旭笑道:“小雪,你别介意。不过,说真的,我哥和你家小姐,到是挺配的。” 小雪道:“配什么配啊!一介布衣,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海旭问:“你家小姐住在京城,那你家小姐是不是什么亲贵家族的千金啊!” “干嘛告诉你啊!我看,如果告诉了你们,我怕吓着你们啊!” “哪有这么夸张啊!” 小雪不答话了。 和硕在济南住了一个半月,这一个半月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日子,也就是在这些日子里,海晨的情豆发芽了。可是,有一次,和硕也伤心的流泪了,也就是知道了海晨是个私生子的时候。 那天,海晨他们带着和硕和小雪去野餐,几人牵着马儿到山上去了,还在山上又是弹琴又是跳舞,又是蹦又是跳的。海晨还跟和硕赛马,和硕就差几步就追上了海晨,但输就是输了,但是和硕还是输得很开心的。可是就是到了终点,事情发生了。 那个张大伟三人又来了。“哟,我说大野种,你身边怎么时候又多了个妞啊!长得还挺俊的!”张大伟说。 和硕看着那三人问着海晨说:“海晨哥,他们是谁啊?什么野种啊?” 海晨没有回答。 秦砚笑着说:“姑娘,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方海晨是咱们济南的大野种吗?” 海旭上前道:“秦砚,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的!我们有奶奶!”周彤上前道:“有奶奶怎么了?你们的爹呢?没爹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姑娘,你难道都没有怀疑过,他们三个姓方的,为什么姓方吗?他们姓方是姓他们娘的,不是姓爹的。他们连自己爹姓什么也不知道。” 世勋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道:“张大伟,秦砚,周彤,你们三个给我听着,立刻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子儒也上前道:“张大伟,曹先生和我姑姑的比赛规则,那可是连济南的三岁孩子都会背的,上面可有一条,不允许伤害对方的弟子,你现在就是在对世勋哥三人的人身攻击,我可以马上告诉我爷爷,让他撤销这场比赛,让那个姓曹的倾家荡产。” 张大伟三人马上闭上了嘴,离开了。 可是,和硕和小雪也没心情再玩下去了,海晨也了解,对几人说了句:“收拾东西,回去!” “哦!”几人收拾了东西。 回来的路上,和硕和海晨没说一句话,回到了家,和硕和小雪就直接回了房间。 海晨失落的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眼中似乎泪汪汪的。世勋、海旭、玉奿、子儒、怀露,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晚上,若茜二人回来了。见到六人都傻坐着。 若茜问了句:“怎么了?静悄悄的!不是上山去玩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海晨流泪了,冲到了若茜怀里,叫着:“奶奶!” 若茜一愣抱着海晨,急着问:“怎么了?怎么了?海晨,出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海旭和玉奿也哭着扑了上去,叫着:“奶奶!” 若茜抱着三个孩子,道:“出什么事了!” 筠筠也奇了,拉过玉奿,问着:“怎么了!别哭啊!说话啊!出了什么事了?” 玉奿只是抽泣着。 海晨向若茜问着:“奶奶,我们是不是您的亲孙子,您是不是我们的亲奶奶?” 若茜道:“傻小子,怎么想到问这个啊?我当然是你们的亲奶奶,你们当然是我的亲孙子。” “那我们的爹是谁啊?”海晨急着问。 “你们爹?”若茜支吾了,看了看筠筠。筠筠的眉头下锁上了。 海晨摇着若茜说:“奶奶,你说啊!我们的爹是谁啊?” 若茜没有答话,筠筠道:“怎……怎么又问这个了?” 海晨又流泪了,说:“是张大伟把事儿给抖出来了,小艾也在,她也听到了。”说罢,又叫了声:“娘!”扑到了筠筠身上。 虽然就这么一句,但筠筠也了解的十之八九了。她说:“好儿子,不哭,不哭!”她放开了海晨,拉过了海旭和玉奿,说:“不是娘不肯说!是娘知道,说出来了,没人会信,就算你们相信,全济南的人会信吗?” “他是谁?”海旭问:“身份很高吗?” 筠筠点点头道:“是,比平民百姓要高!” 众孩子们一愣,玉奿问:“是当官的?” 筠筠无奈的点点头。 “官很大?”海晨问。 筠筠思索了一会儿,又点点头。 海晨、海旭、玉奿都不语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八章 七夕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两天,海晨和和硕没说过一句话,海晨除了听母亲上课,就是一个人傻傻的坐在石凳上,看着小雪走出走进的,为和硕打理。 这天,几个孩子下了课,海旭对海晨说:“哥,今天是七夕节,晚上外面好热闹,一起去吧!” “七夕节!”海晨失落的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海旭笑笑说:“哥,也没什么嘛!我身边也没女孩啊!” 海晨说:“你们去吧!我想歇会儿。”说着,回房了。 海旭向世勋看了看,世勋忪了忪肩,表示无奈。 然而,这天若茜提前从锦绣居回来了,就是去找和硕的。她敲了敲门,小雪来开门。 若茜走到了和硕身后,和硕正拿着那只海晨给她买的陀螺发愣呢!其实这两天她也过得不好,总是拿着那只陀螺,脑子里总是想那海晨和她一起玩的场面。 若茜坐了下来,喊了声:“小艾!” 和硕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说:“是奶奶!” 若茜道:“小艾,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啊?”和硕问。 “你叫什么?”若茜问。 和硕一愣,摇摇头说:“我没有名字!” 若茜审视了和硕一会儿,道:“没有名字?是不愿意说,还是真的没有啊?” 和硕说:“是真的没有!” “你只有一个姓吗?” 和硕点点头。 若茜心里似乎已经在琢磨了,但是没有道破。若茜转开了话题,说:“我们家这三个孩子,的确,是三个私生子,但绝对不是野种,他们有爹。只是他们的爷爷对筠筠有点误会,所以把筠筠赶走了,筠筠离开之前,已经怀孕了。她展转来到了济南,因此,济南的百姓不知道,就误会说,她的孩子是野种。”和硕低头不语。若茜接着说:“你一定很奇怪,我是他们的奶奶,我怎么会和我的儿媳妇在一起,应该和我儿子在一起才对。这里也有个故事,实在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完的。可是,我要让你了解,海晨虽然没有父亲,但是他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和硕说话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说句女儿家不该说的话,我喜欢海晨哥,甚至我可以说,我已经爱上了他。可是那没有用。”和硕哭了,“我爹不可能把我许配给他。到了这节骨眼上了,我也不瞒您了!我是逃婚出来的。”若茜一惊。又听和硕说:“我爹要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也没见过,我不嫁。在下聘的前两天,我偷偷溜出来了,我要自己选丈夫。海晨哥,我看中了,可是,有一天,有人突然告诉我,我和海晨哥不只有一点点的不般配,而是大大的不般配,我的心就如刀绞一般。我……我……” “小艾,”若茜道:“你听我说一句话,如果你真喜欢海晨,那奶奶就在这儿发个誓,两年后,海晨要是还找不到他的父亲,你的终身大事,奶奶来管!” 和硕一愣问:“什么叫做两年后,什么意思?” 若茜笑笑,没答,说:“小艾,你是个好女孩儿,这些日子我都看到了,你和海晨很般配,所以,我这个做奶奶的,绝对不允许我这个孙媳妇,落到别人手上。” 和硕听着这两句自相矛盾的话,越来越不明白了。 若茜知道自己把和硕弄糊涂了,道:“别矛盾,因为海晨他们在两年后,找不到父亲是不可能的,是不会发生的。你和海晨无论是论家族,还是论姓氏,你们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和硕被这句话说得愣住了,听上去,就是怪怪的,什么叫做“无论是论家族,还是论姓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若茜又笑着对和硕说:“小艾,在房里关了两天了,该出去逛逛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节。我想,你应该只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却不知道,这节日有多热闹吧!拉着海晨出去走走。” 和硕终于笑了,道:“我知道了!”说着,就要出去。 可是,突然若茜说了句:“宫里好像出事儿了,皇上的心肝儿,和硕格格丢了!这事儿刚传到了济南知府那儿,告示还没贴呢!” 和硕一愣,咽了口唾沫道:“是吗!哦!” “还有……”若茜语言一转,成了满文道:“我乃郭洛罗氏。” 和硕瞪大了眼睛看着若茜,只见若茜笑着离开了。 小雪听不懂,问着:“格格,她刚才在说什么?” 和硕看了看小雪,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没镇定下来呢,听到小雪在问自己,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是慢慢的走出去,若茜在织机旁边织布,她更是心乱如麻,心里越来越觉得海晨三兄妹一定是个人物,恐怕他们的父亲和满族亲贵一定脱不了干系。不过,她想到这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觉得高兴了,她笑了笑去了海晨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海晨来开门了。和硕当头就问:“带我出去玩好吗?” 海晨见到这人竟是,他的小艾,马上道:“小艾,你肯理我了?” 和硕笑着说:“是,私生子又怎么样!听奶奶说,今天是七夕节,但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能带我去看看吗?” 海晨激动的说道:“好啊!我带你出去!”说着,向若茜问着:“奶奶,弟弟妹妹呢?” 若茜的眼睛往外一瞥,几个孩子马上都进来了。玉奿道:“哥,找我们吗?” 海晨红着脸道:“一起去玩吧!” 海旭道:“行,一起去玩,今天谁不玩到子时,谁也别回来。不过,你们成双成对的,我没人啊!所以,我决定陪着咱们的家的两个宝!” “两个宝?”世勋问。 “不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吗?咱们家可有两个老!”海旭说。 筠筠当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了,马上跑过来拎起了海旭的耳朵,嘴里嚷嚷着:“你这臭小子,敢说你娘老了,你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啊!”说着,甩到了一边。 海旭揉着耳朵道:“娘,我没说您老,我的意思是说,您比咱们年纪大了点。所以,您也是一宝嘛!” 筠筠几人都笑了。 若茜上前道:“你啊也就别陪我们了,今天锦绣居肯定忙不过来,梓瑶跟我说过了,今天他们两口子会去街上摆摊,把他们那些木雕拿出去卖。我和你娘,今天一定在店里忙,你们这几个年轻人就去玩。” 海旭道:“可是,奶奶我没人啊!” 若茜笑了笑说:“谁说你没人啊!小雪不是人啊!” “啊!”小雪一愣。 若茜道:“啊什么呀!难道你跟着他们当灯笼啊!今天索性就将就一下,反正大家都是朋友。” “哦!”小雪不情不愿的、轻声的说了句。 这个晚上是四对小青年最开心的日子,他们玩了好些地方,尤其在一条湖边,湖里有好多荷花灯。海晨说:“小艾,这条河在平时,是最普通的一条湖,但是在七夕节这天,大家都叫它心愿湖。” “为什么?”和硕问着。 “这只是个传说。”海晨说:“传说,就在七夕这一天,有一位女子在这里等自己的丈夫打仗回来,然后她就把自己的心愿写在了纸上,写着‘希望夫君能够平安回来’,然后将纸折成了一朵荷花,放到了这条湖里,荷花慢慢的飘到了湖中央,可是突然间,荷花竟然发光了,一下子变成了大荷花,大荷花慢慢的盛开,里面竟然出来了一个人,就是她的丈夫耶!所以,这个传说被人越传越奇,然后,后人就把这条湖叫成了心愿湖,每当这七夕节这天,大家都会把自己的心愿放在那个荷花灯里,让他随湖漂流,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心愿能够实现。” 和硕说:“海晨哥,我也好想许个愿。” “好,在那边,先去买一盏荷花灯,在纸上写上心愿。”说着,海晨带着和硕过去了。 世勋他们也一起过来了,四对男女,买了四盏荷花灯,几人写下了心愿。四对又到了湖边,将灯放到了水里,轻轻一推,荷花灯顺水漂去了。大家都非常高兴,和硕向看着海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愿海晨哥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父亲。” 几人还玩了好些地方。 锦绣居和王汉那儿的生意也非常好,而且今晚,振威和筱筱也来帮忙了。可是,说实话还是忙不过来。 八个孩子玩了很长时间了,也都饿了,便去了一家客栈里吃东西,但所有客栈都是人挤人的,八人随便点了些菜,吃完了,又去玩了。 这回八人去了一个更加热闹的地方,几人挤了进去,是在猜灯谜。主持这个节目的是一位姓华的员外,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华员外将游戏规则说了一下:“我这里有一百盏花灯,里面有一百个谜语,咱们要在众人中选出十对男女,开始猜谜,哪对猜的正确率最高,哪对就是第一名,获得第一名的,就有五十两的奖金,第二名,第三名和第四名,也有四十两,三十两和二十两的奖金,但是第五名到第十名的,就只有一个鼓励奖。还有,要是哪一对举手答错了,其余九对还有机会抢答。好,现在哪对男女愿意来玩这场游戏?” 海晨向和硕问着:“想玩吗?” 和硕道:“当然想玩啊!” 海晨举起了手。 世勋、海旭、子儒三人也举起了手。华勋外点中了他们四对。 这时,人群中又有三对人上来,说:“还有,我们三对呢!” 世勋等人一看,是张大伟,秦砚和周彤三人,而且各自身边还带了位姑娘。 世勋上前道:“哟,张大伟,你身边什么时候也跟了个姑娘啊?” 张大伟说:“这是我表妹,我表叔的女儿。哟,怎么,你们三个也要玩这场游戏啊?” 海晨说:“不可以吗?” “那你们就准备输吧!猜谜可是我的强项!” “是吗?”海旭问着:“那好,我们接受!” 这样就是七对了,另外又选了三对。 游戏开始了。 十对人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下人们拿过一盏灯,华员外拿下了里面的谜题说:“我一题的谜题是,节日礼花。打一个成语。” 张大伟他们还在思考,海晨就举手道:“五彩缤纷!” “回答正确!”华大人将那盏灯笼给了海晨。 又念了第二题:“小小树,个不大,青枝绿叶开黄花。地上开花不结果,地下结果不开花。打一个咱们平常吃的。” “花生!”世勋答。 “回答正确!”灯笼又给了世勋。 张大伟三人都郁闷了,毕竟他们又没下过地,哪知道花生原先是咋样的,说了句:“这……这都什么谜语!” 第四题来了,“小小白花天上载,一夜北风花盛开,千变万化六个瓣,飘呀飘呀落下来!打一个天气!” “雪花!”海旭道。 “正确!” “远看像个字,近看不是字,字上添两点,你猜是啥字?打一字!” “学习的学!”子儒答。 “正确!” “上八不是八,下八才是八。十字架中间,人人需要它!打一字!” “大米的米!”海晨答。 …… 接二连三下来,海晨拿的灯笼是最多的,世勋是第二,海旭第三,子儒第四,其他的就是都是第五到第十了。他们就得到了一盏花灯。 海晨拿着五十两,在张大伟眼前晃了晃,说:“张大伟,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是猜谜高手吗?这么简单的谜你就猜对了五个啊!切!嗳,我问你,那个花生你怎么就猜不出来呢?你们家不是常吃吗?” “我……” “哦~”张大伟还没说呢,海旭就说:“你从来没下过地,不知道花生原先是长什么样的,所以,你猜不出来!”海旭笑了。 张大伟马上叫着:“谁说我不知道花生原来的样子啊!我……我……我们家后院的水塘里长很多呢!” 八个人都大笑了起来。 和硕笑着说:“张大伟,你个笨蛋,连我都知道,花生是长地里的,怎么变成长水里了,长水里的那是莲蓬。笨死了。哈哈哈哈!” 四对人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一百五十两,四对人平分了。大家都玩累了,锦绣居已经比刚才好多了,海晨,海旭都把钱都给了筠筠,世勋也把钱给了父母。子儒也把钱给了父母。还笑着告诉了他们张大伟今天闹出的笑话,筠筠他们笑得都合不上嘴了。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大家整理了一下,回去了。 但是今天是个最开心的日子,后来的日子就是离别了。天下永远没有不散的宴席。 因为和硕和小雪要走了。和硕离宫的事,的确已经传到了济南,但夏靖韬没有张扬出去,因为他看到这个画像时,惊了,画像上的和硕非常像小艾,所以,他通知了若茜,要若茜马上准备一下,他拖延一下贴告示的时间,尽量是不要把这个告示贴出去。所以,那天若茜才会对和硕说那句话。 和硕也无奈,只有离开了,她带走了那把琴。现在就剩海晨的思念了。 海晨这天在院里发呆。若茜拿着夏靖韬没有贴出去的告示来到了海晨身边,把告示往石桌上一放,海晨不明白的问:“奶奶,这是什么?” “这是夏大人没有贴出去的告示!”若茜道。 “告示?什么告示?”海晨问。 “你自己看!”若茜指了指说。 海晨看着纸上的画像,他奇怪的说:“这画像上的姑娘怎么这么像小艾呢?” “你再看看下面的写!”筠筠走过来说。 海晨看了看下面的字,奇道:“和硕格格?!” 若茜和筠筠同时点点头。 海晨似乎明白了,说:“娘,奶奶,你们是说,小艾就是和硕格格?” 若茜点点头,道:“海晨,如果你不信的话,那咱们就撇开这张告示,就说说那个小艾。你们一直叫她小艾,可是这个小艾有没有告诉你们,她叫什么呢?” 海晨想了想说:“没有!” 若茜说:“我那天我也问过她,她说她没有名字,这就非常奇怪的,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如果没有名字,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个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只有皇帝女儿才没有名字,她们只有排行和封号,比如说:大格格,二格格,三格格……这封号就比如:和硕格格,和敬格格,和孝格格等等。这‘和硕,和敬,和孝’不是她们的名字,只是她们的封号。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绝对大有来头。如果往小的说,就是她行的礼节,绝对是标准的满族礼节,所以,她是满人。那天我还用满文对她说,我乃郭洛罗氏,她似乎是吓到了,不说话了。” “还有是她的姓!”筠筠接着:“娘在京城住了三年,了解一些满人的事情,满族的姓氏中,没有‘艾’这个姓。但那些满人会把自己的姓用头一个字来代替,比如说:姓钮钴禄的,他会说自己姓钮,姓富察的,会说自己姓福,也有姓艾的,可最终却知道,是姓爱新觉罗的。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小艾的家庭,小艾回答说:她的兄弟们为了拿到父亲的产业,个个都会争的头破血流的!他你有没有想过他父亲的产业是什么?” “皇位!”海晨恍然大悟,明白了,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没戏了。” 若茜笑笑道:“海晨,不会的,只要明年你们能够考上举人,然后进京赶考,你们一定能见到你爹。” 筠筠拍了拍海晨的肩说:“如果你真得喜欢,那你就加油,考上三甲,那你一定有资格向她求亲,对不对?我可不希望以后有人说,咱们家海晨娶个格格,是因为父亲是个官,才娶到的,娘要你靠自己,知道吗?” “儿子明白!”说着,海晨向另外几个孩子又去玩了,他终于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机。 筠筠和若茜都高兴的笑了。 若茜道:“筠筠,你刚才说的话过了点,海晨如果是汉人,皇上怎么也不可能把和硕格格指给海晨,所以,海晨还是要靠仁轩这个镶黄旗满洲的身份,才能娶到和硕格格。” 筠筠道:“身份例外吧!如果他自己没有实力,就算仁轩是正黄旗也没有用。” 若茜笑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四十九章 动怒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和硕回宫了,但却是乾隆的一场雷霆之怒。 和硕回到了寝宫,马上就是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 和硕和小雪还来不急去换衣服,就直接迎驾了。 “皇阿玛吉祥!”和硕道。 “皇上吉祥!”小雪跪下道。 乾隆马上大声的喊了声:“来人啊!把小雪给朕拉下去打一百大板。” “喳!”几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把小雪一扣。 小雪吓了一大跳,大叫着:“皇上饶命啊!格格救命啊!” 和硕一把从侍卫手里,抢过了小雪,对乾隆说:“皇阿玛,您这是做什么,小雪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乾隆道:“你还敢来问朕!那朕到要问问你,你上哪儿去了?” 和硕支吾着:“我……我……我……我出去玩了!” “出去玩了?!”乾隆怒着:“你真会挑时间玩啊!挑在你要成亲的前两天!你这么一走,你让朕的颜面往哪搁,你让皇室的颜面往哪儿搁!”又指着小雪说:“就是你这个狗奴才,把格格教坏了,朕今天绝不会轻饶你。来人啊!拉下去,打!” 和硕马上护着说:“皇阿玛,这次出去的要求是我提出来的,小雪只是执行我的命令罢了。小雪也劝过我,可是,我才是主子啊!她当然得听我的。” 乾隆一拍桌子道:“好啊!是你提出来的是吧!那朕问你,你为什么要逃出宫,还有两天就是你成亲的日子!” “我就是不要成亲!”和硕直截了当的说。 乾隆一愣说:“放肆!成不成亲也要你说的算吗?一直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是啊!”和硕心里也有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八个字,只要是儿女谁都不能违抗,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做,会害了多少对有情人,孔雀东南飞不就是个例子吗?不说有情人,就说天底下的女孩,就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了多少女孩的幸福。尤其是皇室,连皇帝自己也只能看到未来驸马的画像,这个真人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只是听大臣们说,这个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优秀,可是,皇阿玛您亲自去了解过吗?难道您不记得前朝有过这样的事情吗?明神宗嫁妹妹,嫁了个谁啊,嫁了个病殃子,没三个月就死了。那个公主没过几年,不也死了吗!可是,一开始呢,大臣们对皇上说,这个男子,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他有多么多么的优秀,多么多么的健康。” 乾隆道:“那是因为万历他昏庸。” 和硕顶撞着:“如果皇阿玛也像万历一样,没有亲眼看到就把女儿嫁了过去,嫁得好也罢,要是又是个病殃子,皇阿玛岂不是……”声音轻下来了:“和万历一样昏庸了。” “放肆!” 和硕和小雪马上跪下。 乾隆怒喝着:“朕告诉你,这个亲,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这事不能再拖,明天晚上朕就把你嫁出去!” 和硕愣愣着看着乾隆。 乾隆不再理她了,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出门了。 和硕完全傻了,整个了瘫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说着:“明天!明天!” 是的,明天! 宫里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小雪也在为和硕梳头,和硕手里拿着那个陀螺,又看着那条伤疤,脑子里想得是和海晨一起玩陀螺的场景,泪水不断的弄花了刚画好的妆。 好久,和硕擦了泪水,对小雪道:“小雪,你先出去!” 小雪问着:“格格,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出去!”和硕命令着。 小雪一愣,马上应着:“是!”便出去了。 和硕将门闩扣上了,和硕看着那只陀螺说了句:“海晨哥,我绝不负你!今生有缘无份,来生再续前缘。”她看了看头上的梁,从衣橱里拿出了一条丝带,拿了个凳子,站了上去,丝带绕过了梁,又打了个死结,和硕将头伸了进去,说了句:“对不起,海晨哥,我等不到两年后了,我先走了!”说着,慢慢的踢翻了凳子,双脚晃下来了。 外面的声音好响,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小雪在门外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但是也巧,喜娘突然拿着一些珠簪到了和硕的房门口,见到小雪说:“小雪,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格格呢?” 小雪说:“格格把我赶出来了。” “快点开门,要帮格格梳妆了。”喜娘说。 小雪敲着门道:“格格,格格!快开门,要梳妆了,格格!”叫了几声没人应。小雪只好用手指戳破了窗纸,用眼睛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把她吓了半条命,她大叫了声:“不好啦!格格上吊啦!” 几个喜娘都吓了一跳,所有的首饰都掉了一地,马上跑向外面呼救:“不好啦!格格上吊啦!快来人啊!格格上吊啦!救命啊!” 一些侍卫听到了,马上冲到了和硕的房门口把门撞开。马上把和硕放了下来。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乾隆了,乾隆马上去了和硕的寝宫,太医早就在和硕那儿了,乾隆拉过一个太医道:“格格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太医答:“回皇上,格格已经缓过来了,没事了!” 乾隆看着躺在床上的和硕,看着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急着问:“那她怎么还是一动不动的?” 太医看了看和硕,又为她把脉,向乾隆道:“皇上,格格已经醒了!” 乾隆叫了声:“孩子啊!” 和硕把头一扭,是醒了,但不想说话。 乾隆走了过去,坐到了旁边。和硕把身子向里一翻。乾隆道:“和硕,怎么啦!是皇阿玛啊!转过来!” 和硕没转,把被子住头上一盖。 乾隆道:“皇阿玛让你转过来,你听到没有?” 和硕没动。 “这是圣旨!”乾隆道。 和硕还是没动。 “和硕,都敢抗旨了是吧!” 和硕没答话。 乾隆都拿这个格格没办法了,嘴软了,说:“行……朕去帮你看看,那个驸马长得什么样,好不好?” 和硕转了过来,将眼睛露了出来,向乾隆看了看,表示同意。 乾隆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第二天早朝,乾隆先要听大臣们的事,再说和硕的事,但是大臣们似乎都没事,唯独一位田大人说了件和乾隆想的一样的事,他道:“皇上,这和硕格格的婚事,不能再拖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皇室颜面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乾隆道:“你以为朕想啊!这和硕格格寻死觅活的,你让朕怎么把她嫁出去,昨天不还悬梁了吗?田卿,这驸马是你给安排的,朕想见见他。你让你的人把他接来。” 田大人一愣,支吾着:“见……见见他?见见他?……好!臣……臣这就去安排,皇上想在哪儿见他,臣明天就把他带来。” 乾隆道:“不用明天了,现在!” 田大人傻了,说:“现……现在……现在……现在……” “怎么了!现在他不在家吗?昨天才办婚事呢!今天他就不在家啦!” “他……他……他在……他在家!只是……只是……” 乾隆听田大人迟迟未答话,心中有点怀疑了,便对身边的公公道:“小李子,你去那人府上,把他传过来,朕到要好好看看,那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喳!”李公公马上下去了。 乾隆就这么等着,众臣们也一声不吭的,那个田大人,站在一旁,两脚直哆嗦。 这时,李公公跑了进来,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乾隆问着:“人呢?” 李公公支吾着:“回……皇上,人在外头呢!” “怎么不让他进来?” “回皇上,奴才怕吓着皇上。” 众臣们一听,知道不妙。 乾隆也心知不妙,深吸了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喳!”李公公又走了出去,让他进来了。 可是,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躺在单架上的人。 乾隆看着那三个人,什么也不用说了,一下子全明白了,自己差点真成了明万历。 乾隆的怒气突然升起来了,拍桌而起,大声喝着:“田庆,躺在单架上的那个就是你给朕的女儿选的驸马吗?” 田大人马上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乾隆走了下来,来到了田大人身边,道:“你把朕当成谁了?明万历吗?” “臣……臣不敢!” “拿着朕的奉碌,你就这么糟蹋朕的女儿吗?说,这家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说!” 田大人害怕的说着:“回……回皇上,他们是臣的三姨太的娘家,眼看着这孩子快不行了,可是,却没个媳妇,所以……” 乾隆听得简直不可思议,帮他接下去道:“所以就来糟蹋朕的女儿,让朕的女儿,和明万历的妹妹一样,嫁过去守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不是?” 田大人都抖的尿裤子了。 一些大臣们拼命忍着笑。 乾隆也看到了,笑了,又问了句:“你说他是镶白旗的,镶白旗哪儿的啊?” 田大人已经不敢打答话。 这时,乾隆“哼”了声,便急步的跑上了位子,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来人啦!拿下田庆的顶戴,抄家问斩。还有这个病殃子,反正快死了,朕就送他一程,拉上他的九族,斩!” “喳!”也就这样,两家人同时问斩。 这件事马上传到了和硕这里。 和硕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坐在大厅里磕瓜子,听到了这个消息,激动的跳了起来,大叫着:“好耶!他活该啊!” 小雪也笑着,激动的说:“格格,奴婢真没想到,这个田庆,居然敢以权谋私,这么一个病殃子,还敢要咱们的和硕格格,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下嫁,而且明明是个汉人,居然敢说是镶白旗的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嘛!找死嘛!” 和硕已经笑得不行了,道:“可不是吗!这可是欺君大罪啊!真是太好了。小雪,走,拿着那只陀螺,我们去御花园玩去。” “好耶!”小雪拿着那只陀螺,两人一起到了御花园,你一鞭,我一鞭的玩了起来,两人好开心啊!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章 爷孙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年过完了,世勋他们又大了一岁了,世勋二十四岁,海晨和海旭十七岁,张大伟二十三岁,秦砚二十一岁,周彤二十岁。今年就是他们比赛的日子,当然,先要考举人。离考试的日子还有几个两个月,张大伟三人又在学堂里苦读了,但世勋三人可没有,因为筠筠不让,筠筠总是说:“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只要基础打的好就没事,你们平常是怎么过日子,这两个月就是怎么过日子,听到没有!” “是!”三个孩子答的响亮。 然而事事都太巧了。 这天,乾隆把富察德康给宣进了宫。 富察德康下跪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扶起了富察德康道:“来,叔叔,您起来,坐着。” “谢皇上。”富察德康坐了下来。 乾隆道:“今天朕让叔叔您来呢,一是为了续续旧。朕和仁轩一般大,朕小得时候,还常常上你们家窜门呢!” 富察德康笑着说:“想当初,皇上还是个小阿哥,整天上咱们家来,一来就是一天。总是和仁轩在一块,在咱们家院子里捏泥巴。下雪的时候呢,就和仁轩在院子里堆雪人儿,打雪仗……慢慢的长大了,这小孩儿家的事都不玩了,就是看看书,下下棋!真是比亲兄弟还亲啊!然后,我就想像先帝提出,让仁轩跟着您,做您的伴读,可是您就是不肯,说啊!这伴读,总离不开‘奴才’这两个字,一句一个‘奴才’,您听着心疼。因此,这仁轩就没来陪您!” “是啊!”乾隆道:“所以啊,朕一直就有个想法,想和你们成为亲家,可是这仁轩不争气啊!就是不生个儿子,要是生个儿子吧!那该多好,朕的和硕格格不就能过去了吗!” “仁轩实在是个认死理的孩子,我也拿他没办法,说实在的,我也想抱孙子。” “这不和您一样嘛!福晋离开了四十多年了,您呢?除了府里的丫头、嬷嬷,您床边有人吗?幸亏仁轩是个男的,他要是也是个女的呢!那您的阿玛一定跑到先帝爷那儿去说,我想要个孙子。” 乾隆和富察德康笑了。 富察德康笑着说:“是啊!所以我没有怪我仁轩,这几年,去祠堂,哥哥总在催仁轩,我呢,只好不说话,因为我从他身上找到了我自己,他是一个值得让人骄傲的孩子。” 乾隆点点头,又说:“朕记得,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的,那个宁江的事情,就是福晋给办的,宁江在断头台上,突然大喊一声‘郭洛罗若茜,我就是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当时负责监斩,激动着跑过去,问了事情,问出了地方,找了过去,但还是扑了个空回来。” 富察德康摇摇手说:“皇上,您就别提那件事了,想想啊,现在还在懊悔呢!” 乾隆笑了。 富察德康问着:“刚刚皇上说,一是为了找老臣续旧,那二呢?” 乾隆一拍脑门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明年的九月就是地方士子,进京赶考的日子,今年有些地方上,已经在考举人了,朕已经派下了一些人去了地方,那个济南啊,朕还没有派人去,可是,还有两个月就要考了,时间很紧啊!所以朕看了看身边的人,不是年老体弱,就是太年轻了,这仁轩总不比叔叔您有经验啊!因此,实在没办法,也来不急考虑了,所以想麻烦一下叔叔,您跑这一趟!” “这个没问题,这是臣分内之事,臣这就赶回去,马上起程,京城离济南少说也有一个月的路程。现在起程应该还来得急!” “好!有叔叔在,朕就非常放心了。相信富察大人也一定会为朕选上几个有能之士。” “臣定当不负皇上重托。” “顺便也留意着那个济南的知府,听说他是个大清官,济南那年的洪水,济南那边的堤坝被他弄的牢不可破,德洲那边他进去之后也控制了瘟疫,朕想见见他。” “是!臣领旨,臣告退!”说罢,便回去了。 富察德康回去后,就让人备轿了。仁轩在就呆在了家里。 唉~~~~ 富察德康要到了济南来巡视的事情,马上传到了济南。 振威马上将这事告诉了若茜。 “什么?他要来?”若茜嘀咕着:“这儿子来过,老子来?” 海晨几人奇怪地问:“奶奶,富察德康是谁啊?” “啊?”若茜一愣说:“他啊!一老不死的!” 几个孩子一愣,齐声问:“老不死的?” 若茜没理几个孩子,对振威说:“振威啊!那个老……富察大人来之前,你让筱筱回来!” “知道了!”振威说着,离开了。 晚上,若茜和筠筠就在房里聊着。 “筠筠!”若茜说:“你说为什么让这个老不死的来巡视啊?” 筠筠道:“额娘,您别总老不死的,老不死的,四十年了,能放下就放下了。您说,您和富察大人闹了四十年了,闹出了个什么啊!别再闹了,等富察大人来了,您就去夏府,偷偷的伺候他几回。” “伺候他?”若茜撅了撅嘴说:“是啊!四十年了,这仁轩也三十九了,真想再伺候伺候他,年轻的时候啊,他老跑青楼,想伺候他都没时间。行吧,等他来了,我去伺候伺候他,得化个妆,不能让他看出来。筠筠,你说,我是化年轻点好,还是化老点呢?” “当然是化年轻点啊!谁要化老啊!” 若茜笑了笑。 富察德康来了,筱筱已经回到了筠筠身边,若茜去了夏府。 夏靖韬带着所有人来迎接富察德康。 “下官夏靖韬参见富察大人。”夏靖韬等人下跪喊着。 “都起来吧!”富察德康道。 “谢富察大人!”众人起身了。 夏靖韬道:“富察大人远道而来,里面请!” 富察德康走了进去。 大厅上,夏靖韬先行介绍着:“这位是犬子,振威,这位是我的孙子,叫子儒。” “振威?好熟的名字!”富察德康想着。 振威起身道:“想必是郑常荣因断四肢之事向富察大人提起过在下,所以富察大人有点印象!” “哦!对对对!我府上有个丫头叫小翠,她把郑常荣他们说得哑口无言。她还说你是个正直的人。济南百姓都非常信任你。” “多谢富察大人夸奖!” 这时,一位妇人端着茶走了进来。 夏靖韬和振威向那妇人看了看,心中暗暗一笑。 那妇人将茶给了富察德康和夏靖韬二人,又慢慢的走到了富察德康身后,看着他。 富察德康没有注意她,也没有认出她,但夏靖韬却故意的给富察德康介绍:“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老妈子,姓郭,叫右西!右边的右,西面的西!” 富察德康注意了一下她。 那人就是若茜。 “是的!”夏靖韬说:“郭妈妈是个按摩高手,想必富察大人来济南也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也是身心疲,不如先回房,让郭妈妈按摩一下。客房早已备下了。” “也好!不过夏大人,这试卷题目是否已经出好了呢?” “还没有,希望请富察大人来出。” “好!日子还有几天?” “还有十天!” “挺紧的!好,这十天之内,我一定出好题目。”说着,走进去了。若茜也跟了进去,帮着富察德康按摩着。 这些日子,若茜就是为富察德康捶背,倒茶……话也没多说几句。但富察德康就是没发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还剩最后一天了,富察德康已经把考题封起来了。若茜也了解这种规矩,因此也没看到。 终于到了考试的那天,考生们就准备好了。 考场若茜也进不去,回到了家里。世勋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筠筠不放心的又让他们全都检查了一遍,这才让他们去考场。 终于,就要进考场了。世勋三人在张大伟三人前面。进考场之前当然是要验身了。世勋三人都通过了,张大伟三人也通过了……但有好些学生因为暗藏着东西被关在了门外。好了,都结束了,都进了考场了。众考生按着座位号坐下了。都准备好了笔墨,世勋三人被隔了几个座位。但是三人还是胸有成竹的。 考场外,筠筠和筱筱不能露面,就怕富察德康万一走出来被他见到认出来,所以考场外只有玉奿和怀露。 考场里,时间慢慢的到了,富察德康从内堂走了出来。众学生下跪喊着:“学生参见富察大人!” 富察德康道:“都起来吧!请坐!” “谢富察大人。”众人坐下了。 唉,富察德康又怎知,在他下面坐着的,有他的俩孙子。海晨、海旭也不知,上面站着的就是他们的爷爷啊!唉,真是“爷孙相见不相识,见面磕头喊大人。” 不久,只听得一侍卫喊了声:“开考!”紧接着就是一声,锣鼓“咣”和一下被敲响,再接着就是试题被展开。题目只有两个字,“论孝”! 众人看着题目,有些人已经在落笔了,有些人还在苦苦思索着。 世勋、海晨、海旭三人闭着眼睛,似乎在打腹稿。 富察德康看着四周,就看到了这三个孩子,十分好奇向夏振威轻声问着:“夏大人,那三个闭着眼睛的学生是谁啊?” 夏靖韬一愣,心想,富察德康怎么会问起他们三人,他笑着,指了指比较靠前的世勋,说:“这个叫王世勋!”又指了指中间的海晨说:“这个叫方~海~晨!”夏靖韬故意放慢了速度,又指了最后的海旭说:“后面那个叫方~海~旭!” 富察德康没注意夏靖韬放慢了速度,就是点点头,又问:“海晨?海旭?这是两兄弟?” “是!他们的母亲生了三胞胎,最小的是个女孩儿!” “三胞胎?挺厉害的!”富察德康没往那儿想。 “可惜是三个私生子!”夏靖韬又故意加了句。 “私生子?”富察德康愣了愣,问:“他们的父亲呢?” 夏靖韬看着富察德康说:“不是他们父亲的问题,是他们爷爷的问题,他们的爷爷给他们父亲订了门婚事,把那姑娘赶走了。这姑娘来到了济南,生下了孩子,可是百姓们都不知道,所以,以为这三个孩子是野种!” 富察德康还是没注意,点点头说:“那他们三个出自何门啊,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其他考生,还有点招架不住呢!” 夏靖韬终于听到富察德康问到筠筠了,道:“他们三个出自一门,而且这先生还不个普通人!” “是谁啊?” “这先生不是个男的!” 富察德康一愣,惊讶着:“是个女先生?” 夏靖韬点点头。 “应该是个才女了!” “是啊!可惜被她公公赶走了!” 富察德康再一愣道:“是他们的母亲?” “是啊!” “叫什么名字?” 夏靖韬觉得今天的话太多了,差点露馅了,便马上道:“这个就不便透露了!” 富察德康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叹了口气说:“可惜了三个孩子啊!”说着,起身走到了海晨身边,但不知怎地,一鼓暖流涌上心头,有一种冲动想去抱抱,他禁不住这种“诱惑”,拍了拍海晨的背,海晨睁开了眼睛,富察德康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说话,声音有点抖,他说了句:“香快烧完啦!” 海晨笑着道:“多谢富察大人提醒,学生知道。” 富察德康点点头,走开了。 海晨动笔了,世勋也动笔了,海旭也接着动笔了。富察德康还是有点禁不住诱惑,去了海旭身边。只有几步路,海旭已经写了好几行字了。 富察德康看着海旭的文章,心里的那鼓暖流,更加在那儿翻腾了。富察德康心里也奇怪啊!他又去看看了世勋,心里似乎也非常的激动。 时间一在点一点的流失,香也在一点一点的烧尽。终于,又一声“咣”得锣鼓响,紧接着一声:“考试结束,众考生停笔。”说着,世勋三人也把文章写完了,停下了笔。侍卫们收卷了。 世勋、海晨、海旭又走到了一起议论着:“怎么样?写完了吗?” “正好写完!”海晨说。 海旭说:“我也一样!咱们走吧!娘和妹妹可要急了。” “走!” 三个孩子出去了。富察德康看着海晨和海旭,反正不知道什么,就是觉得非常亲切。 世勋三人出来了,玉奿和怀露高兴的喊道:“小露,他们出来了,出来了。” “哥!”两人同时喊着,跑了过去。 怀露拉着世勋,玉奿拉着海晨和海旭。玉奿问着:“三位哥哥,考得怎么样啊!是什么题目啊?” “就是,就是,快给我们说说嘛!”怀露叫着。 世勋道:“题目是‘论孝’,很简单的!” 玉奿无聊着说:“这么简单!我都会写!我们刚刚看到有个考生啊,居然扑到他娘怀里大哭了起来。我还以为这题目有多难呢!吓死我了。” 海晨道:“你还不了解你的三个哥哥吗?你也不想想,毕竟咱们的师父是谁啊!” 玉奿点点头道:“胸有成竹就好!” “就是嘛!”海旭说:“你的三个哥哥,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就是啊!”这时张大伟出来了,说了句:“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嘛!一般人都有爹,不是一般人,那就是野种了,是不是!”向后面的秦砚,周彤问着。 “就是啊!谁敢说你们是一般人啊!这济南的三大野种,不一般啊!”秦砚说。 “说得对极了!外加俩姑娘,更不一般!”周彤道。 世勋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说了句:“弟弟妹妹们,回家!”说着,便离开了。 张大伟三人冷笑了一下,也走了。 世勋五人回到了家。 玉奿喊着:“娘,奶奶,姑姑,我们回来啦!” 走出来不只是筠筠、若茜和筱筱,还有王汉和梓瑶。几人出来迎接着说:“回来啦!回来啦!” 大家都问着:“考得怎么样啊?” 海晨道:“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我们怎么会考得很差呢!这一次的举人,一定考得上。” “好!太好了!”王汉道。 世勋去梓瑶身边道:“娘,我们都饿了!” 若茜道:“今天我们为了庆祝你们考试回来,我和筠筠请客,去那个醉仙居,咱们大吃他一顿!好不好!” “醉仙居?”海旭道:“好贵的,奶奶!” “‘奶奶’不贵!”若茜叫着。 大家听着都笑了。 若茜道:“好了,好了,我早就订下了一桌了,这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好吧!”怀露道:“那咱们就只好去了!” 筠筠道:“咱们走吧!” 几人一起出去了。 醉仙居是济南最大的酒楼,今天是为了庆祝世勋三人去考试特地准备的。 几个孩子也没有来过这么大的酒楼,都是若茜和筠筠两人点菜。一桌子的菜,几人吃得津津有味的。 再来看看夏府,富察德康已经让人把山东各个地方的大人都找来批卷了。夏振威当然避闲了。 几天后,卷子批完了。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筠筠一家都去看榜了,两家人来到榜前时,已经有一堆人挤在那儿了,唉,真是有人高兴有人忧啊! 张大伟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到了世勋这两家人,走了过去,面色不怎么好看,说了句:“王世勋,方海晨,方海旭,恭喜恭喜!平时看你们三野种,不是经常去复习嘛!瞧不出,原来还藏着呢!哼!” 世勋问:“怎么了?” 秦砚瞪了一眼道:“自个儿去看!”说着,三人离开了。 两家人奇怪了,挤进了人群,来到了榜前,找了找,找到了,没想到三人的名字就在前三位,两家人大叫了起来:“哇!” “大哥!”怀露道:“你在第一个耶!” “大哥!”玉奿道:“你在第二个耶!二哥,你看,你在第三个!” 世勋、海晨和海旭大叫着:“娘(师父)!”向筠筠扑了过去。 筠筠也紧紧的抱着三个孩子。 “你们来看,你们来看!”怀露又叫了起来:“张大伟排在了第十七名耶!” “是啊!是啊!”玉奿道:“难怪他刚才气得脸都绿了!” 筠筠道:“那个秦砚还排在了张大伟后面呢!第二十一个呢!” “筠筠,还有那个周彤,排在了第二十五个啊!”若茜高兴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梓瑶对王汉说:“当家的,我们家世勋真的有出息了。” 筱筱上来道:“大哥,大嫂!我说得没错吧!世勋可是一条海里大鲸鱼,可不是池塘里的娃娃鱼,在那个小小的池塘里啊!他翻个身都难!” 王汉道:“是啊!所以,我们得把他放到海里去,这进京赶考还有一年,咱们还要准备去呢!” 筠筠道:“咱们都回去吧!这些日子,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走吧!” 一行人回去了。 然而,富察德康也要回去了。若茜偷偷的去送了送他,嘴里啐了几声:“路上小心,小心摔死!老不死的。” 海晨几人考上举人的消息传到了方阿宝这儿,方阿宝和莲花也都非常的高兴,做了些红鸡蛋,给了相邻。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一章 上京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年很快就过了。今年九月才是考试的日子,还有半年时间,去济南再慢也就两个月时间,所以他们预备过完今年的生日再动身。 四月初三,今天是海晨三人的十八岁生日,很热闹,筠筠拿出了两块玉佩道:“这两块玉佩本是一块,是你们的父亲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现在,我交给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弄丢了,如果你们的父亲还记得,他一定会明白的。”说着,挂在了海晨和海旭脖子上。 两人将玉佩放了进去,道:“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父亲。” 筠筠又送了玉奿一支漂亮的玉簪。 生日过去了,就是快起程了。 那晚,筠筠把三个孩子都招到了身边。王汉和梓瑶也来了。 筠筠说:“世勋,海晨,海旭,这衣服要多带一点,天气转凉了,北方比这儿还要冷了。虽然说考场里不能穿太厚是衣裳,那平常总要穿穿。平时还要多运动一下,这样身上才会热,省得进了考场,因为冷而发挥不好。不过,听说考场里也有煤炉,应该不会太冷,反正多运动运动总没错。” “我们知道了!”三人答。 “还有多带点钱,京城里的东西都比济南贵。”说着,又拿出了三套笔墨纸砚说:“这三套笔墨纸砚,是娘专程给你们新买的,你们收好。” “谢谢娘(师父)!”三人道。 筠筠又道:“其实考试和平常的练习没什么两样。你们上次考试也看到了,就是多了几个考官。你们只要抱着‘平常心’这三个字,就一定能够考好!懂了吗?” 三人点头道:“懂了!娘(师父)!” 梓瑶又拉过了世勋道:“世勋,好儿子,一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知道吗?”说着,又拿出了个平安符道:“这是娘特地给你求的,你一定要天天带着,知道吗?” 世勋点点头,挂上了平安符。 王汉说:“孩子他娘,你别担心!几个孩子一身武功,没事的。” 梓瑶说:“可是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呀!我能不担心吗!”又对世勋道:“世勋,你师父几乎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娘也没什么好安排的,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娘问你师父借的,你拿着,路上总是要钱的。” 世勋说:“娘,我拿了这些钱,你们怎么办啊!这些钱还是留给你们吧!” 王汉道:“你还是拿着吧!路上总是要吃饭、休息的。爹娘这儿你不用操心,咱们卖木雕总会有钱的,你放心的去考试,家里就不用想了。” 世勋无奈的点点头说:“那爹娘自己保重!” 王汉和梓瑶点点头。 世勋又对筠筠说:“师父,这个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筠筠笑着说:“还什么呀!都快成一家人了,这个就算是玉奿的陪嫁了!” 玉奿愣了,马上用手捂住了脸,偷偷的留出一条缝看着世勋,脸好红啊! 世勋高兴着道:“是,师父,我一定不负您的重望。” 筠筠笑了笑说:“还叫师父呀!” 世勋马上明白了,跪下道:“小婿世勋参见岳母大人。” 筠筠笑着看了看玉奿,扶起世勋说:“世勋,这一次你要是考上了三甲,海晨三个也见到了爹,玉奿就是你的了。” 玉奿的脸越来越红,捂着脸,叫了声:“娘,你说什么呢!” 所以人都笑了。 筠筠又对三个孩子道:“有很多考生经常去看历代考官所出的题目,然后去猜测考官这一次会出什么样的题目。但是我不允许你们去看。只要基础扎实了,无论是哪个考官,无论他出什么样的题,都是万变不离其中。不过,这位考官你们必须认识一下,他是京城的督察院左督御史纳兰瀚亮大人。纳兰大人是一位非常清廉的、刚正不阿的大臣。去年也是他监考,听说有几个考生想用钱来贿赂他。可是,却被他下令,当街打了五十大板,那些银子一文不少的扔回了他们面前。所以,这样的大人,对于人才是绝对不会埋没的,你们只要努力,绝对会脱颖而出的,娘对你们有信心,你们自己呢?” “有!”三人齐声应着。 筠筠欣慰的点点头。 玉奿还捂着脸呢,来到了世勋身边,轻声地说:“世勋哥,加油!我等你!”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若茜说着:“奶奶在北京有间木屋,有两间屋子,如果你们觉得客栈里人太多,不好复习的话,就让那儿去。”说着,写下了地址,给了海晨,说:“这是地址!” 三人接过那张纸,道:“我们知道了。” 几日后,世勋六人起程了,筠筠几个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唉!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张大伟三人不会骑马,坐在马车里,世勋三人每人有一匹马儿。 六人来到了城门口,夏靖韬等人也来送了。 夏靖韬说:“六个孩子啊!这场比赛就看你们了。要加油啊!” “我们知道!”六人说。 “张大伟!”世勋道:“还记不记得咱们的约定啊?” “记得!”张大伟说:“当然记得!不过,我今天还想加点料!” “加什么?”海晨问。 “要双方父母都在场!”秦砚说。 “同意!”世勋三人同时说。 “成交!”张大伟三人说。 筠筠他们听不懂了,问:“你们再说什么啊?” 世勋说:“岳母,事情是这样的,那年我们六个去野餐,碰到了张大伟他们,他们就说要在您和曹先生的比赛上面加点料,说是要是他们考上了三甲之一,那么我们就要当众,从他们三个的胯下钻过去,再跪下来叫他们一声‘爷爷’,但是反之就是他们钻,他们喊,但如果我们六人都没中,那我们就扯平了。今天张大伟又加了点料,要双方父母都在场!” 筠筠向曹先生看了一眼,道:“我是没问题!曹先生有问题吗?” 曹先生道:“你都没问题,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问题!” “好!”筠筠又向张大伟三人道:“张大伟,这个料你加的好!希望不要适得其反啊!”说着,拍了拍张大伟的肩。 这时,一位妇人甩开了筠筠的手,拍着张大伟的肩膀说着:“方筠筠,你别用你这只脏手来碰我儿子!” 筠筠冷笑了一声道:“张夫人,您也听清楚了,他们加的料了,我只是在告诉你儿子,小心点!” 张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儿子就这么厉害啊!不就是俩野种嘛!有什么啊!” “那好,如果你们那三人输了,就把你们那几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放老野种野种的叫我儿子,我儿子不是野种。”筠筠已经忍够了。 “好!”张大伟的父亲上来了,说:“但是你先赢了再说吧!” 筠筠微微一笑,不再理他们了。又转身对世勋三人说:“天色不早了,上路吧!一路顺风!” 世勋道:“是岳母放心!小婿告辞!” “请娘放心!”海晨,海旭道。 玉奿上前说:“世勋哥,别忘了!” 世勋笑着点点头。 怀露道:“哥,你可要时时刻刻的记着啊!我还等着抱侄儿呢!” 世勋脸红了,玉奿推了推怀露,怀露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世勋三人骑马离开了。张大伟三人也在父母的告诫下离开了。 筠筠看着海晨、海旭远去的背影,心里祈祷着:“仁轩,当年送你木雕,现在,我把真正的儿子给你送回来了,他们一定要出人头地。因为这些年,我心里好苦,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但是,我更希望救我的人是你。仁轩!”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二章 雏鹰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六个人在路上也是一群在天上,一群在地下。世勋三人一路上,住的客栈都是住便宜的,虽然他们钱是有一点,但是,三人还是省吃减用,不乱花一文钱。张大伟三人就不同了,住客栈住的是上等房;吃饭,要吃最好的,而且还有书僮陪着,世勋三人可没有,东西就是自己背。 一路上世勋三人有说有笑的。这天,他们在路边的小摊上吃包子,不远处是片林子,环境还不错。 世勋道:“快吃吧!我打听过了,大概还有一百里地,就有家客栈,今天天色也晚了,我们就去那儿住吧!” “好!”海晨和海旭道。 这时,突然不知是什么动物,叫了一声,从树上落了下来,三人看了过去。 “什么声音?”海晨问。 “过去看看!”海旭道。 “走!”三人一起跑了过去。 那边有只鹰躺在了地上,翅膀受伤了,在地上不停的挣扎,奈何飞不起来。 海晨抱起了鹰,道:“是只鹰!他受伤了。” 海旭说:“娘让我们把伤药拿着了,我放在包袱里了,我来拿。”说着,在包袱里找着,拿了出来说:“不过这伤药是给人用的,不知道对鹰有没有效果。” “总比没药好!”世勋拿过来说:“你们家的那些鸽子不也是用这些药吗?咱们去坐着,帮它包扎!” 三人又坐回了小摊,帮着鹰包扎。 张大伟见了道:“喂,三大野种,你们怎么还玩起了鹰了。这玩鹰是满族人常玩的,你们玩着不觉得别扭啊!” 世勋向他们翻了个白眼,说道:“张大伟,秦砚,周彤!我们现在约法三章,行不行?” “说!”张大伟说。 “第一,能不能给我们一点面子,别把‘野种’这两个字传到京城去。” 张大伟三人笑了笑说:“行!不说就不说呗,有什么啊!” “第二,我们没管过你们干些什么,所以也希望你们不要管我们要干什么!” 三人再次点头。 “第三,我们没说要玩鹰。”举起了鹰,露出了它受伤的翅膀,说:“这只鹰受伤了,我们要帮他包扎!” 张大伟三人大笑着先往前走了。 三人细心的给鹰包扎着,而这只鹰似乎也知道,他们在为自己包扎,所以一动不动,非常配合。终于包扎好了,几人给了钱也走了。 到了客栈里,几人选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三人住在一起。 世勋问着:“海晨,海旭,这鹰他要吃什么啊!在它伤好之前,我们应该照顾它吧!” 海晨说:“小的时候,咱们六个不是经常玩老鹰抓小鸡吗!它应该爱吃小鸡吧!” “可是我们到哪儿去弄这么多小鸡呢?”海旭问。 “也是,那他其他还爱吃什么呢?”世勋问着。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世勋问着去开门。 是小二,他说:“客官,这是你们的茶水,小的给你们送来了。” “谢谢啊!” 小二进门放好了茶水,见到了那只受伤的鹰站在桌子上说:“好精神的鹰,怎么受伤了?” 海晨说:“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他的翅膀受伤了,从树上掉了下来。” “嗳!小二!”海旭问:“你了解鹰吗?” 小二说:“还算了解。我老家在东北,看到过好多鹰。” “那你知道鹰爱吃什么?” “鹰啊,它爱吃肉,什么小鸡啊,小鸟啊,老鼠、蛇……反正是肉的,它都爱。” “没你的事了,谢谢啊!”海旭道。 “小的告退了!”小二出去了。 世勋说:“我们帮它找什么吃的呢!没有弓箭又不可能射到鸟。我们虽然有点钱,可是也不能乱用啊!” 海晨笑笑说:“世勋哥,你怎么糊涂啦!咱们打鸟还要用弓箭吗?!”说着,手上沾了点水,弹到了世勋脸上。 世勋明白了,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用几颗石子就打下来了。” 海旭道:“好了,给它安排好了,该安排咱们的了,现在要的就是睡觉。” “好!休息吧!”世勋说着,灭灯了,三人睡在了一起,鹰就站在了桌上休息了。 这几天世勋三人就是给鹰打鸟吃。十天后,鹰的翅膀全好了,他们去了树林把鹰给放了。世勋三人向它挥了挥手,离开了。可是那只鹰飞到了林子里,好几次都停在了树上叫着,似乎是舍不得世勋他们,可是再怎么不舍,也只有离开了。 又过了二十多天,他们终于来到了京城,京城的确比济南热闹多了。再加上,还有上京赶考的学生,更是热闹了。 六人进了一家客栈,此客栈就是客来居,也就是仁轩和筠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这几年,仁轩会到这里来吃饭。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世勋三人来到柜台前说:“老板,给我们弄一间最便宜的房间。” 掌柜的一听,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说:“没钱考什么试啊!”不请不愿的在账本上挑选着房间,说:“有一间,你们三个不知够不够睡!” “没关系,请带路。” 掌柜的没好气地说:“进门,拐弯那间就是,自己找吧!” 仁轩在一旁可听不去了,一拍桌子起身,走到了柜台前,喝着:“掌柜的,你很过分啊!见到富裕的考生就奉承巴结,见到穷困的考生就不闻不问。你们眼里难道就只有钱吗?” 掌柜的见仁轩说话了,他一惊,马上说:“贝……贝勒爷请原谅!”又对小二道:“阿黄,快,带三位公子去房间。” 小二应声领着世勋三人去了。 世勋三人便向仁轩道谢,海晨一抬头看到了仁轩惊讶着道:“叔叔!” 仁轩看着海晨问:“你叫我吗?” 海晨道:“叔叔,您不记得了,济南锦绣居啊!” 仁轩细看了看世勋、海晨和海旭,高兴的说:“你们是世勋,海晨和海旭?” 三人点点头。 旁边的老板马上奉承着,对世勋三人道:“原来三位是贝勒爷的朋友啊!嗳呀,小人眼浊,现在这儿天字号房,还有几间房,我就收你们地字号房的银子,你们看,行吗?” 海旭“切”了一声,道:“谢谢!不用!” 仁轩道:“孩子们,是钱不够吗?那地字号房,三教九流的都有,恐怕会吵着你们温习,这样吧,我帮你们付。”说着,就去掏钱。 世勋马上阻止着道:“叔叔别!”又说:“叔叔,您放心吧!我父母和岳母都是开店,我们常常会在我岳母的二楼去温习,一楼常常会有客人的声音,也会跑到二楼上来,看姑姑们的刺绣,但我们在屏风后面一点也没有被吵到。再说了,您也要避闲啊!原来您是贝勒爷,当年,我们年纪小,现在想想真是太失礼了,还跟您的女儿这么胡闹,真是有愧啊!” 仁轩笑了笑,道:“没什么的!玉娜从小到大都没有兄弟姐妹,你们五个是她遇到的印象最深的朋友,到现在还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还要去济南去看你们呢!” 海晨笑笑说:“等我们考好的试,一定迎接玉娜妹妹去济南玩。” “好!”仁轩应着:“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你说的对,我该避闲,那你们自己加油啊!” “是!”三人拱手应着。 仁轩离开了。 张大伟三人道:“你们三个不赖啊!居然认识京里的官儿。” 世勋三人瞥了一眼张大伟三人,海晨道:“声明一下,我们的比赛还是公平的,三位放心!”说着,对世勋和海旭道:“世勋哥,海旭走了。” 世勋三人进了房间,这个房间灰好多,只有两张床,上面有两条薄薄的被子;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张的椅子,而且光线也不好。 小二巴结着说:“三位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小的,小的一定做到,还有……” “好了好了好了!”不等小二说完,海晨就说:“我们什么都自己来,不需要你们做,不劳烦您的贵足!”又对世勋和海旭道:“哥,弟,我们去打水,把这里清扫一下。”又向小二问着:“扫把呢?” 小二马上到门外拿进了一把扫把说:“这儿!小的来帮你们扫吧!” “出去!”世勋三人一起喊着。 那小二马上出去了。 三人一边打扫着一边还聊着天。 海旭说:“世勋哥,哥,我们还是去奶奶说的地方住吧!在这儿都是异样的眼光。” 海晨说:“都怪我!一时冲动向叔叔打了个招乎,谁知道这些人都往那种方面想啊!气死我了。” 世勋道:“也不是什么怪不怪的!我也看到了叔叔,是我,我也会跟叔叔打招乎的。不过,我们行得正,坐的端,他们那些污言秽语的,哪能打倒我们。再说了,我们受得气还少吗?也不在乎这一次。奶奶说得地方,我们还是放了榜之后再去吧!如果我们现在就离开,要是哪天放榜了,我可能还不知道呢!索性就住在这儿。消息也灵通一点。” 海晨道:“世勋哥说的是!再说了,我们三个今天向叔叔打了声招乎,如果我们现在失踪了,不正好落人口实嘛!快打扫吧!否则今晚上可没得睡了。还好奶奶和娘想得周到,让我们把被子也带来了,这两床被子,一个人盖还嫌冷呢!把它们垫在下面吧! “嗯!”世勋和海旭应着。 这打水,挑水,对于练家子来说,那叫“内行”。至于打扫,反正在家里常干,简单。一会儿功夫,房间就打扫好了。他们出去吃饭了。他们没在客栈里吃,去了旁边的小摊上去吃面。 然而,就是这碗面,又促成了未来的一对佳偶。 世勋三人在吃面,但突然有人大喊着:“抓贼啊!抓贼啊!你这个小贼给我站住,敢抢我家小姐的玉佩,给我站住!”是个姑娘的声音。 只见一位男子从世勋三人面前奔过,后面还有两个姑娘在追。看穿着,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环。那个丫环拼命的叫着:“抓贼啊!” 海旭“哼”了一声说:“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飞身一起,将那贼踢倒在地,喝着:“把东西交出来。” 那贼喝着:“交你娘个屁!”话刚完,海晨一脚踢了过去,将那人踢到了水果摊上,众多水果都滚了下来。 海晨喝着:“偷了别人的东西嘴里还不干不净的,简直就是个无赖,把东西交出来!” 世勋上前踩着那贼的胸口,也喝着:“交出来。” 那贼见今天栽了,突然把手中的玉佩往空中一扔,见众人都往空中看时,溜了。 “我的玉佩!”那位小姐急叫着。 海旭轻功一起,接住了玉佩,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放在袖里的印章掉地了,正好掉在了那位小姐的脚上,那位小姐一愣,捡起了印章。这时,海旭来到了她的面前说:“姑娘,你的玉佩!” 海旭和那位姑娘对视了,他愣住了,好美的姑娘啊! 姑娘接触到了海旭的眼神,脸红了,低下了头。 海旭马上回神说:“姑娘,这是你的玉佩,看看有没有损坏!” 姑娘拿过玉佩,道:“多谢方公子!” 世勋,海晨、海旭都一愣。海晨问:“弟,你们认识啊?” 海旭也奇怪地说:“不认识啊!”向那姑娘问着:“敢问姑娘芳名,姑娘怎知在下姓方?” 姑娘拿出了印章说:“我想这是你的。” 海旭一看,再摸了摸口袋,的确,印章掉了,他拿过了印章,感谢着:“多谢姑娘!” 姑娘低着头说:“纳兰妍亭!‘百花争妍’的‘妍’,‘亭亭玉立’的‘亭’。”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 丫环向旁边的水果摊老板扔了几个碎银子,追了过去。 海旭还在那儿痴痴的看着。世勋和海晨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靠着海旭的肩说:“老弟啊!人走远啦!” 海旭看着前方,说:“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 “那人却在茫茫人海处!”世勋和海晨同时指着前方说。 海旭一愣,害羞地叫道:“去!” 世勋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三人挤在了两张床上休息了,海晨和海旭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世勋三人起来了,到了院子里练武。张大伟三人也来到了院子里,笑着说:“哟,又要耍猴啊!喂,我们比的是文,可不是比武啊!别搞错了。” 世勋笑了笑说:“没有强壮的身体,就只有一点破知识,如果真考上了,但你的身体却很差,国家依然用不着你!” “行,说得好,那三大野种,咱们就走着瞧吧!” 海晨说:“张大伟,咱们不是约法三章了吗?到了北京城,不叫那两个字的。”口气有点软。 张大伟一愣,说:“嗳呀!真是不好意思!在济南,整天‘野种,野种’的叫惯了,一下子改不了口。你瞧,现在人也多了,大伙都听到了,这收也收不回去了,真对不住啊!不过,你们的娘不是经常告诉你们,万事忍为先啊!你们现在也可以忍着啊!对不对!”说罢,三人笑着离开了。 世勋三人叹了口气,又看着旁边,一些考生的取笑的眼神,他们只有忍下去了。 这些日子,世勋三人还是在取笑的眼神中渡过的。 而仁轩这些这些日子也因为知道客来居现在是考生们住的地方,所以也只好收收心,不去那儿了。 但是仁轩对海晨和海旭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天见了之后,他整天会在书房里看着那王汉刻的木雕,当然,他不知道这木雕其实就是筠筠让王汉刻的,筠筠让王汉交给仁轩的,仁轩更不知道,木雕底下除了有两个字“回家”以外,还有一些字,但这些字,太小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唉,父子三人就仅仅隔了几条街了,但就是不知道啊!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三章 高中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终于,终于,终于到了那一天了,众考生拿着自己的物品进了庄严而又肃穆的国子监。门外也有好多人看守,检查着众人所带之物,又有好多考被确认有作弊行为,被挡在了门外。 众考生进了考场,世勋、海晨、海旭也随众而入,张大伟、秦砚、周彤也进去了。 这位纳兰瀚亮现身了,众考生行了礼,都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世勋三人又隔开了好几个座位。 过了一会儿,一声“开考~”,紧接一声锣鼓“咣”的一响,题目出来:不学无术是为贼。 众考生动笔了,世勋三人仍然是闭着眼睛,在打腹稿。 纳兰瀚亮看着这三个考生好生奇怪,几次经过他们这儿,可他们就是没动手。来来回回几次后,纳兰瀚亮忍不住了,来到了海旭面前问着:“这位考生,你为何还不动笔?” 海旭笑了笑说:“回大人,是在打腹稿。” “香快燃尽了,要快啊!” “知道!”他终于开始磨砚了,而且下笔如行云流水一般,世勋、海晨也开始动笔了。 纳兰瀚亮看着这三个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尤其是对海旭!呵呵! 香燃尽了,锣鼓敲响了,世勋、海晨、海旭同时收笔,写完了。 但是有些考生却哭天喊地的。 “大人,再让我写一点吧!还有一点点啊!” “大人,我三年寒窗,就等着这一天啊!大人,让我写完吧!” …… 世勋三人走到了一起,看着这些人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三人互相问着:“怎么样?完成了吗?” 三人都点点头:“搞定!” 就这声“搞定”却引来了,那些哭天喊地的学生的不满,围上来说:“什么,这三个野种居然把文章写完了?” “我看就是流水仗!” 纳兰瀚亮听到“三个野种”这四个字一愣,向世勋三人看去,心里也觉得不可能,浮起了一句话:“他们三个是野种?不会吧!”但听到下面这一段话,就只有确定了。 “对啊!”海晨说:“咱们兄弟俩这个全野种,和咱们大哥的半野种,把文章写完了。各位没有写完吗?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承让了。” 这时,周彤上来说:“你们三个别得意的太早,我们也写完了。”“哦~”世勋三个同时道:“恭喜!恭喜!” “看来咱们不到最后关头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了!那就等着,过些日子就放榜了。”海旭说。 张大伟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像你已经是十拿九稳了?”世勋问。 秦砚道:“因为这题目啊!我们……我们实在对你们不抱有太大的把握!”说完,三人都走了。 “哦~”三人同时应着:“真悲哀!”说罢,也出去了。 这两天,好多考生都回去了,知道自己是考不上了。 但还有一些考生正在着急的等待着成绩的公布。张大伟三人也一样。可是,世勋三人就在北京的大街上东游西逛的,像个无业游民似的,好轻松啊! 而朝廷里可忙着呢!整天在那儿批卷子。 那一天终于来临啦! 那是早上,大家都去急着去看榜了。世勋三人还在客栈里下棋呢!张大伟三人也还慢慢地从楼上走下来。 张大伟问着:“你们三个怎么不去看榜啊!” 世勋道:“那边这么多人,挤也挤不进去,慢慢来吧!你们不也没去吗?” 秦砚道:“因为我们知道,你们考不上。等会有人会来报的,要是没报到你们三人的名儿,我们到要看看你们三个怎么回去!” “说白了,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等会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海晨说。 周彤道:“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输的!” “可别忘了输的后果!”海旭道。 “哼!” 这个“哼”字刚完,就突然听到一声“报~济南王世勋老爷高中探花!” 这一声,让众人都大惊,世勋刚刚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张大伟三人更是傻眼了。 世勋问:“刚才那人说谁?” 还没等海晨回答,一名官差进了客栈,问着:“请问王世勋老爷在不在?” “在!”世勋下意识的大喊一声。 那名官差握着世勋的手说:“恭喜王老爷,您中了探花啦!” 世勋不敢相信的问着:“真的是我?!” “是啊!济南王世勋老爷!” 世勋从惊讶中醒来,大叫着:“哇~海晨,海旭,我中啦!” “世勋哥,恭喜,恭喜啊!探花郎啊!光宗耀祖啊!”海晨说。 “世勋哥,咱们家玉奿要嫁人啦!真是恭喜恭喜,双喜临门啊!”海旭说。 “不敢当,不敢当,同喜,同喜!”世勋忙从钱袋里摸出了几个碎银子对那个官差说:“拿去喝酒吧!谢谢啊!” “不客气,不客气!”官差走了。 这三人高兴的又蹦又跳的。 从外面回来的考生也听到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啊!但听到世勋考上了,都不敢相信了。 张大伟三人这才回神,说了句:“什么?探……探花是这个野种?” 海晨起身说:“千万别这么说啊!世勋哥他有爹有娘,你们别乱说话。” “哼!”周彤道:“父母偷情所生,和野种没什么区别。” 海旭冷笑了一声说:“就算是,那又怎么样?一个野种也能考上探花,那你们呢?有爹有娘,而且是明媒正娶,你们考上了个什么啊?” 秦砚道:“探花有什么了不起的,上面还有榜眼,状元呢!咱们比得就是状元,走着瞧!” “好!”世勋说:“那就走着瞧!” 掌柜的也拿出了好酒来巴结世勋:“探花郎,这水就别喝了,喝酒,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啊!” 世勋拿过了酒,又拿了杯子,三人喝了起来。 还没喝呢!就又来了一声:“报~济南方海旭老爷高中榜眼!” 众人再次惊呆!张大伟咽了几口唾沫坐在了椅子上。 世勋和海晨叫道:“老弟啊!恭喜你啊!离咱娘出头之日不远啦!” “张大伟!”世勋叫着:“还有最后一个状元,这可就是定胜负啦!你们三个行不行啊!” 张大伟拿起了身边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硬撑着说:“走着瞧!” “好!嗳,千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又对海晨两人说:“海晨,海旭,现在咱们谁也别喝这女儿红,等会喝状元红!” “好!”两人应着。 海旭又给了那官差几个碎银子。 又过了会儿,又一声:“报~”一下子客栈里静的可怕,后面的一句:“今科状元是济南的方海晨老爷!” “什么?!”张大伟三人大叫着坐椅子上跳了起来。 世勋三人再次跳了起来,“哇~海晨,恭喜你啊!状元啊!” “哥,好样的!咱娘出头啦!哥!” 三人抱在了一起。 掌柜的马上拿来了状元红,恭喜着:“恭喜状元爷,贺喜状元爷,这是我们小店特地给状元准备的状元红!”“白送的?”海晨问。 “当然是白送的!不要您钱!” “那好,咱们不客气了。”说着,海晨将酒放在了桌上,但三人没喝,来到了众人面前说:“众位来自各方的兄弟们!这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是有件事,我们三人必须公布一下!什么事呢?张大伟、秦砚、周彤和我们是同乡,我们曾经打了赌,我们三人和他们三人比赛比谁能中今科三的之一,要是哪一方中了位置,比他们的高,那另一方就得……” 世勋一脚踢过了一条长凳,三人同时将右脚往上一架,三人同时叫着:“钻!” 众人向张大伟三人看了过去。 张大伟三人恐惧万分,瘫在了地上。 海晨又放下了脚说:“嗳,不对啊!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啊!我们还说,要在北京的大街上,而且还是在最繁华,最热闹的大街上!” “那就是天桥!”小二说着。 “还有,”海旭说:“就是要在双方父母都在的情况之下!今天没到时间啊!唉!算了,算了,喝酒,喝酒!”说着,三人去喝酒了。 张大伟三人马上喊了起来:“不可能的!其中一定有鬼,你们不是认识那个贝勒爷嘛!一定是他搞得鬼,不行,我们一定要去刑部告状,这个结果,有欠公平。” “说的是啊!”秦砚喊着:“你们三个认识那个贝勒,一定是他把你们拉上去的。” “有道理,我们不服!走,我们马上去刑部告状。”周彤喊着。 众学子们马上就去刑部告状了。 刑部知道了这件事,也让仁轩到了场,问了情况,但仁轩道:“我是认识他们三个,只因几年前,我和夫人及女儿去济南游玩,偶遇了他们。但徇私枉法的事情,我富察仁轩从来不做,更何况,这一次批阅试卷根本没我的份,我如何像这位考生说的,去包庇他们。”仁轩指着张大伟三人说,“大人,以这三位考生的思想,是不是我们这些满族的亲贵大臣都不能出门了,就算出门也不能结识朋友了。” 仁轩的这几句话,敲醒了张大伟三人。 之后的日子,来京城的考生陆陆续续回去了,那个客来居里就只剩下了世勋六人了。 世勋等人高中的事情没有变数,张大伟三人现在看到世勋三人就躲,实在不敢见他们。不过,他们在客栈里也很少见到世勋他们,世勋三人长去那片树林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四章 报喜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世勋三人高中三甲的事,很快的就传到了济南府衙,夏靖韬马上让振威、筱筱和子儒去报喜去,自己马上命人去将这喜讯贴在榜上公布。 当时很多人都去看了,大家都惊讶万分。 振威三人分了两路,振威去木坊,筱筱和子儒去了锦绣居。 “什么?世勋考上探花啦!”梓瑶道。 “真的吗?振威!”王汉问着。 “太好了!玉奿姐姐要做我的嫂子了。”怀露高兴的跳着。 “是啊!”振威高兴的说:“喜讯已经到了济南了。我爹也已经把榜贴出去了,你们可以去看看啊!” 王汉一家三口马上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和振威一起跑了出去。 几人赶了过去,到了榜前,一大堆人都围着呢!众人见到了王汉和梓瑶,马上道:“王木匠,王夫人,恭喜恭喜,你们的儿子有出息啦!” 王汉几人一起挤了进去,筠筠几人已经在人群中了。筠筠都哭了,见到了梓瑶,马上抱住了她道:“大嫂,我熬出头了!我熬出头了,大嫂!”筠筠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梓瑶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筠筠,榜……榜上写了什么呀?啊!榜上写了什么?” 筠筠擦干了泪水,笑着说:“大哥,大嫂,你们的儿子王世勋中了探花啦!我的海旭中了榜眼啦!我的海晨中状元啦!大哥,大嫂,我熬出头了。”又去抱着若茜道:“额娘,我熬出头了,我可以见到他了,我可以见到他了!” 若茜也哭笑着说:“是啊!是啊!你可以见到他了,你可以嫁给他了!” “我可以嫁给他了,我可以嫁给他了!额娘!”筠筠真是高兴极了。 这时,又有了个声音。“我想,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会更加高兴的。” 大家闻声看去,是夏靖韬,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身边还有一个灰头土脸的曹先生。 夏靖韬说:“各位想必还记得,当年筠筠和曹先生的约定吧!” 众人都陆续的说:“记得!” “好!”夏靖韬从盒子里拿出了那张纸,说:“今天我们就依照约定,来执行。曹先生曾经说过,如果自己的三个弟子考不上今科状元,那就被赶出济南,不得再踏入济南,以后也不可以在做教书先生,他还说要赔偿筠筠四百两银子。” 曹先生慌忙跪下,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盒子,向筠筠求饶着:“方姑娘,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是猪是狗,小的狗眼看人低,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小的吧!这四百两银子,实在是小人的一生积蓄啊!我还有一家老小呢!” 筠筠冷笑道:“姓曹的,当年的气焰上哪儿去了?当年在台上高喊一声‘二十倍’,这气焰上哪去了?” 曹先生答:“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我告诉你,我方筠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更何况你又是个男子,更该说一不二,四百两银子,不能多,不能少!”说着,一把拿过了盒子,向王汉和梓瑶道:“大哥,大嫂,这是他欠你们的。”说着,给了王汉和梓瑶。 王汉道:“筠筠,你拿回去,这么年都是你在照顾着世勋,再说,原先也是借你的钱付了学堂的,我们不能拿,就当我们还你的。” “是啊!筠筠,你拿回去!我们不能要!”梓瑶接着。 筠筠道:“大哥,大嫂,我早就说了,那些钱就当是玉奿的嫁妆了!你们拿着吧!” 梓瑶说:“不行,嫁妆也得慢慢来,你还是拿回去!” “我说了这是给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小露,拿着!”说着,筠筠将盒子往怀露手里一塞,说:“都拿了,就不能再还我了!”筠筠笑了笑。 王汉和梓瑶也无奈了,只好收着了。 玉奿看着那个曹先生还跪在地上,道:“娘,这个姓曹的还跪着呢!” “还跪着!”筠筠向曹先生看了看,道:“姓曹的,你还有脸跪着啊!快带着你的老婆孩子走吧!” “方……方姑娘!”曹先生可怜着说:“老朽不知道该往哪走啊!” “反正你只要离开济南不就行了,我管你往哪儿走啊!走吧!” “就是啊!走吧!”乡亲们也起哄了。 也就这样,曹先生被人赶出了济南。 各位还记得林府吗?就是梓瑶的娘家。林老爷得知了世勋中探花的消息,马上拿了好多银子和古玩,让林守财送到王家。 当时,梓瑶、王汉、怀露正在整理东西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梓瑶问着:“谁啊!来了!”便去开了门。 正是林守财,他笑着说:“瑶瑶!” 梓瑶一愣,没好气的问:“你来干嘛?” “爹听说,二牛……哦,不……是世勋他中了探花了,让我来看看你们。你瞧,我还送来了银子,还有一些古玩。你看,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花瓶!”说着,拿出了一个花瓶,上面的花纹非常好看,林守财道:“记得这只花瓶本来是一对的,另一只,因为当时我贪玩儿,被我拿了出去,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你知道了之后,气得要命,抄起一根棍子,往我那只手上打,要不是爹看见了,我的手差点被你打废了。你看,这一只还保存的好好的呢!”说着,把花瓶给了梓瑶。 梓瑶抱在了手里,瞥了林守财一眼,说了句:“既然它们是一对的,另一只已经没了,它还留着干嘛!随它一起去吧!”说着,手松开了,花瓶掉地了,碎了! 王汉和怀露被惊动了,他跑了出来,道:“孩子他娘,出什么事了?” 怀露看着林守财,她并不认识林守财,便问着:“娘,他们是谁?” 梓瑶没好气的说:“害死你哥哥的凶手!” 怀露愣了愣,奇怪的看着父母。又听到林守财道:“妹妹,当时……是哥哥不应该,你原谅哥哥好不好?哥哥跟你赔不是了。” “原谅你?”梓瑶扫了他一眼道:“好啊!我原谅你,但~前提你先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那一脚,让我吃了几年的药,让我近十年不能生育,那十年我也许能为当家的生一堆孩子,但就因为你那一脚,我只生了怀露,你把我那一堆孩子还给我,不然,我不可能原谅你。” 怀露在一边似乎听出了一点瞄头,向林守财看了一眼。 林守财十分懊恼,知道梓瑶那儿是突破不了了,又笑着对怀露说:“你就是怀露吧!我是你舅舅!你看,舅舅给你们送来了好多钱,收下吧!”说着,放到了怀露手里。 王汉一把拿过钱,说了句:“林守财,筠筠上课时,我偶尔也在,我听过两句成语,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这两者都是送礼,但意义不一样,”他指着那钱说:“这就是锦上添花。”说罢,往外一扔,说了声:“滚!”说着,将林守财往外一推,将门一关。 林守财敲门叫着:“瑶瑶,瑶瑶,你开开门啊!妹夫,妹夫,开开门啊!有话好好说嘛!”可是,就是叫不开。 那声花瓶碎掉地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邻居,他们见是林守财,都埋怨了起来。 “哟,这不是林守财林少爷嘛?” “他来干嘛?” “这还用问啊!还不是来套交情了。” “对啊!自己妹妹的儿子考上了探花,他也想沾点光啊!” “呸!沾什么光!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那年林守财那一脚踢得那真是差点一尸两命啊!还有孩子小的时候交不起学费,你这个哥在哪儿呢?你们一家人在家里大鱼大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妹吃得是什么!现在世勋考上探花了,光宗耀祖了,你们到来套交情了。哦,天下的好事全给你们了,哪有这种事儿?快滚吧!” “就是!快走吧!从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 林守财在乡亲们的责备下,匆忙离开了。 几天后,京城来人了! “请问,几位是方海晨老爷和方海旭老爷的家人吗?”一位官差向若茜问着。 若茜道:“是是是!我是他们的奶奶,这是他们的母亲,这是我的孙女,他们的妹妹。你们是要接我们去京城和他们团聚的吗?” “是的!老夫人请上车!夫人请上车!方小姐请上车!”官差道。 “谢谢!”若茜先上了车,然后是筠筠和玉奿。 王汉、梓瑶和怀露出来了,夏靖韬一家人都来了,林老爷和林守财一家也来了。 “瑶瑶,你一路上小心!衣服够不够啊!哥给你带了几件衣服,穿着挺舒服的,你拿着。” “瑶瑶,回来看看啊!你娘非常想你啊!” 梓瑶把衣服往地上一扔,上车了。怀露看着地上的衣服,反正看着父母不喜欢,多踩了几脚,便要上车。 子儒拉住了她问:“小露,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啊!”怀露红着红说:“等到你来娶我,我不就回来了吗?” “那我明年就来娶你!” 怀露红着脸说:“我不知道!” 子儒用了乞求的目光,向父母看了看,又向王汉和梓瑶看了看。 四人都笑了。 王汉道:“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吧!好不好?” “还有两年啊!”子儒有点不情愿。 振威和筱筱都笑了,筱筱道:“两年怎么啦!小露迟早都是你的呀!” 子儒和怀露的脸都红了,怀露马上上了车,躲了起来。 所有人都上车了,马车要走了,子儒叫着:“小露,等我,我会来娶你的。” 怀露把头伸了出来,脸好红,但是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等你!”又钻回了马车。 马车走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济南,子儒骑着马也送到了城门口。他不再送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了。 筠筠几人走在去京城的路上,筠筠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想着,仁轩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她万分激动,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五章 召见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而就在筠筠七人来京的途中,乾隆已经在朝上召见了世勋三人。 早朝时间到了,众大臣上朝了。 李公公照乾隆的意思传召了:“宣今科状元方海晨,榜眼方海旭,探花王世勋进殿!” 海旭在最左边,世勋在最右边,海晨在中间,一起走了进来。 仁轩心里很高兴,那种莫名的激动再次涌上心头。 海晨三人同时跪地,磕头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乾隆说。 “谢皇上!”三人起身。 乾隆笑着问:“朕听闻,你们三个是亲兄弟,是吗?” 海晨拱手道:“回皇上,我们三人并非完全是亲兄弟,只有我和榜眼方海晨是亲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家中还有一位妹妹,我们三人是母亲一胎所生。至于探花王世勋乃是邻居之子,不过也是板上钉钉的妹夫,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原来是这样!”乾隆后面有点支吾说:“朕还听刑部官员私下里……私下里说,今科三甲是……”乾隆马上不笑了,笑了笑说:“但朕想可能是有人想要诋毁你们,所以出了这种下下之策。朕知道你们年幼时,见过朕的大臣富察仁轩,所以有人在这个方面做了文章,觉得是仁轩假公济私。但朕要给你们喊着冤,因为,当考官把所有卷子阅完之后,挑出了你们这三份,呈到朕面前说,皇上您看看,这三份,您给订一定状元下来,朕很奇怪,看了一下,这一看才明白了考官们的意思,头疼,字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没有污点,一样的优秀,朕还说了句戏言,三个都是状元,可大臣们坚决反对。朕想想也是,的确没这种事啊!然后就找了所有大臣,鸡蛋里挑骨头,朕终于明白,这鸡蛋里要挑根骨头出来,很难。那个时候仁轩才看到了你们的卷子,他也挑不出来,是朕身边的纪晓岚纪昀,给挑出来的,说是王世勋的卷子上有两字没写好,方海旭那张卷子上有一个字没写好,就这样,状元,榜眼,探花就出来的,兴许是他看着这三张卷子,看时间长了,眼花了。” 旁边的纪晓岚也尴尬的笑了出来。 乾隆又说:“朕还听说,你们是师出同门。朕很好奇,天下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先生,教出来的弟子,居然在一界里,把三甲全包了,朕很想知道,你们的先生是谁?” 三人低头了,无人答话。 李公公吓着:“大胆,皇上问话,居然敢不答,来人哪,拉下去……” “嗳!”李公公后面那个“打”字没有说出来,乾隆就阻止道:“状元三人还年轻,第一次上朝,还不懂。你别在这儿倚老卖老的!” “奴才该死!”李公公跪下,惶恐的说。 “起来!”乾隆又向海晨三人问着:“你们似乎有难言之隐啊!” 世勋道:“学生……回皇上,其实……我们……没有先生!” “没有先生?!”乾隆愣了,众大臣也一愣。乾隆问:“难道你们是自学的?” 海晨拱手道:“回皇上,不是!其实,我们的先生,就是家母!” 乾隆和众臣听得都惊了。 “什……什么?你说谁?”乾隆问。 海晨说:“回皇上,是家母方氏。” “是令堂?这……这是怎么回事?令堂为何不送你们二人去学堂呢?反而要亲自教你们,还加个邻居家的孩子?” 海晨三人又不答了。 乾隆开玩笑的对三人道:“看来令堂如果是位男子,这状元非她莫属啊!” “皇上过奖了!”海晨说。 “你们还没回答朕,这是怎么回事?” 海晨再次沉默了,向海旭和世勋看了看,但两人也只有低着头。 好久,世勋终于说话了:“回皇上,其实您听刑部官员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家父家母……是无媒苟合,就是……偷情。所以我在那个学堂里,受人歧视,先生也几乎不教我,岳母就决定,教我们三个。至于……状元和榜眼,他们的确没有父亲,我岳母也没有正式成过亲,但市井说他们是野种,也是一种污蔑,因为岳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顶多是私生子。” 海晨和海旭都低下了头。 乾隆和众大臣更加惊了。 众臣突然在下面悄悄议论起来了。 “什么?今科状元是野种?” “不会吧!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啊!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 可是,这么多人议论中,仁轩当时自己也一愣,但是他的“愣”,却和别人的不一样,心里竟有了种内疚,因此,他既不议论也不说话。他现在心中莫名的“内疚”,促使他好想靠近海晨三人的冲动。 乾隆又问:“那个男人,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有名字就能找,或是他住在哪儿?” 海晨道:“母亲不愿意说父亲的名字,我们只知道,父亲是京里做官儿的。他家在京城,所以,我们跑到京城,还有个目的就是找父亲。” “做官的。官大吗?”乾隆问。 “不知道。”海旭说。 “朕对你们的母亲很好奇,朕很想见一见。到时候,朕让京里所有的官都上朝,让你母亲好好的认一认。” 海晨三人激动的向乾隆看去,道:“谢皇上。” 这个早朝,终于在这个即尴尬,又高兴下退朝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六章 续旧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这个早朝结束了,众臣都退出去了,但心里都对这个状元三人一点也不满,嘴里嘀嘀咕咕的。海晨三人只是相互笑了笑,一起走出了大殿。 这时,仁轩禁不住诱惑,叫住了海晨三人说:“世勋!海晨!海旭!” 三人回头。 “贝勒爷吉祥!”三人马上下跪行礼。 仁轩马上道:“快起来吧!不用多礼了。” “谢贝勒爷!”三人应着起身。 仁轩笑笑说:“前两天,我对玉娜说,你们来京城了,她高兴的不得了,希望你们能对我们家坐客,今天有时间吗?” “这不太好吧!”海晨道。 “没什么不好的,玉娜说,她很想你们。哦,对了,上次没有见到你们的母亲,我一直觉得很遗憾,这一次你们将母亲接来了,以后就会住在京里吗?” “应该是吧!看母亲如何决定吧!” 仁轩看着海晨和海旭,忍不住的问:“海晨,海旭,你们的母亲叫什么?” “家母姓方,闺名不敢擅称!”海旭说。 仁轩点点头,说:“那今天晚上一定要来我家吃饭,我们可一定会摆上碗筷,等你们过来呀!不过来就是不给我面子啦!”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富察大人,晚上一定来叨唠。” “那好,我这就回去让下人准备着。”说罢,便离开了。 仁轩离开后,海晨身后,突然有人叫他:“方海晨!” 海晨一回头,见到了一位身着旗袍的女子,他马上想也没想的上前几步,跪下来说:“学生方海晨参见和硕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海旭和世勋也行礼。 对,这位就是在海晨家里住过一段日子的和硕,她笑着说:“看来,一定是那张告示把我的身份给暴露了。快起来啦!” “谢格格!”三人应着起身。 海晨起身说:“格格!其实那张告示,只是告诉了我们几个晚辈而已!至于我娘和我奶奶早就把你看透了。” 和硕问:“你奶奶是郭洛罗氏,所以,我瞒不过她。” “不止是这一点。还记得,你和我们说过你有好多兄弟姐妹,但是,你的那些兄弟为了你父亲的财产,总会争得头破血流的。还有,你对一些好玩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不懂,所以,娘和奶奶就差不多猜出来了。”和硕吐了吐舌头。 海晨再说:“奶奶还看到你行的礼节,标准的满族礼节,所以,她说你是满人。还有,你的姓,既然知道你是满人,就一定知道满姓中,没有姓艾的,所以,大胆的推测,你姓爱新觉罗,还有,咱们都叫你小艾,可是你叫什么呢?所以,我娘就推测,你是位公主,也就是皇上的女儿。再加上那张没有贴出去的告示断定,你就是出走的和硕格格。” “奶奶和筠姨真厉害,真是博学多才!难怪能教出你们这三个今科三甲来!” “真是惭愧!惭愧!”三人尴尬着。 和硕问:“海晨哥,你们找到父亲了吗?我听筠姨说,你们的父亲也是住在京城的。还说……”和硕格格马上停住了,又道:“反正你们有没有找到爹啊?” 海晨僵硬的一笑说:“家母自始自终都没有说父亲的姓名,所以无从找起。” “哦!”和硕失落的说,但马上笑着说:“这样吧!我听仁轩叔说,今天晚饭你们会去他们家吃,但今天中饭就在我家吃吧!我让御膳房再多做几道你们爱吃的。” 海晨愣了愣说:“格格的寝宫我们不敢进。” 和硕也尴尬了一下,道:“对哦!那是我寝宫。”又想了想道:“没关系啊!那我们就在御花园里吃午饭,紫禁城里的花园你们一定没见过,我等会儿带你们逛逛,好不好?” 海晨道:“格格如此盛情,我们定当从命。” 和硕又向海晨建议着:“海晨哥,既然你们不知道父亲的名字,可是你可以把你母亲的名字说出去啊!方筠筠!如果那个男子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的话,他一定会来的。” 海晨笑笑说:“这样会很尴尬耶!” “嗯~”和硕想了想,道:“是有这么点儿!唉!” 海晨道:“格格,其实也没什么,我母亲说,我们的父母是京里做官的,皇上说等母亲一来,也想跟我母亲聊聊,也让大臣们见见,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会认母亲的。反正也不急。” “你们不急,我急啊!”和硕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但是说出来后马上捂住了嘴,那张脸“唰”得一下就红了起来。 海晨也一下子脸红了。海旭和世勋都明白了,在一旁偷笑。 和硕回神,马上转了话题,道:“我……我寝宫里有个人,我想给你们介绍一下!” “谁啊?”海旭问。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说着,拉着海晨去了。 海旭和世勋见他们俩手拉着手,差点大笑了出来。他们也跟了过去。 到了和硕的寝宫,又是一个惊喜。哦!声明一下,是对海旭的惊喜。因为在和硕寝宫里的人正是纳兰妍亭。 一进院子,妍亭正在荡秋千,荡的好高,她笑得好欢,但突然,她一不小心手松了,整个人飞了出去。海旭马上飞身一接,将妍亭抱在怀中,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两人落地了。 妍亭害羞的推开了他,轻声叫着:“多谢方公子!” 海旭马上放手,尴尬地说:“多有冒犯,纳兰姑娘恕罪!” 和硕奇怪的问:“你们认识啊?” 海旭说:“回格格,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哦~”又看看海旭和妍亭两人的神情,她似乎了解了什么,笑着说:“她呢,叫纳兰妍亭,是我的好姐妹,他的父亲就是鼎鼎大名的左督御史,纳兰瀚亮,纳兰大人。妍亭就是纳兰大人的七女儿,年芳二九。” 海晨三人愣了,海旭道:“原来是纳兰大人的千金,真是多有冒犯,请纳兰小姐恕罪!” 妍亭低着头,红着脸说:“方公子勿须客气!”她的眼睛慢慢的向海旭看去,海旭看到了这个眼神,他一愣,马上回避,但迷人的妍亭,就是把海旭深深的吸引住了,两人深情的看着对方,似乎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其实这些日子纳兰妍亭早已对这个海旭动了芳心,总是躲在家里绣鸳鸯。 “咳咳咳……”和硕突然咳了几声。 两人马上回神。 和硕拍了拍海旭的肩说:“我这位纳兰妹妹比我小了一岁,不过,还没找到婆家呢!嗯……那个……那个……可以努力!”有点想做媒人的感觉。 妍亭拉了拉和硕的衣袖,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海旭也好尴尬。 和硕笑了说:“好了,说好是来吃午饭的,怎么都站着呢?小雪,吩咐御膳房做点好吃的。送到御花园的挹翠阁那儿。” “是!格格!”小雪应着去了御膳房。 和硕和妍亭带着海晨三人去了御花园,五个人东逛逛西逛逛,也就和硕似乎是最活泼的,拉着海晨在那儿说说笑笑的。海晨似乎很尴尬,总对和硕说:“格格,男女授受不亲,格格前面走就好!” 和硕看了看四周,都有侍卫,在一个侍卫面前吐了吐舌头,那侍卫忙低头。和硕笑了笑,拉着海晨更紧了。 但妍亭却始终没和海旭说一句话,始终走在海旭和世勋的前面,但也走的不远,总是想回头看看海旭跟上了没,御花园大,怕他们走丢了。可她始终没有回头,只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世勋向海旭轻声道:“今天是我有点多余耶!” “是我们俩吧!”海旭也轻声地说。 “哪里啊!前面那个不是一直在等你跟她说话嘛!” 海旭被世勋这一句弄得好尴尬,道:“你别胡说。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是个格格,我哪配得上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子了。” “那可说不定!” 海旭笑了笑。 “你们怎么回事啊!”走在最前面的和硕回头见不到他们,马上拉着海晨跑了回来喊:“你们属蜗牛的,走这么慢。照你们这个走法,走到天黑,还没有把御花园逛完呢!时间差不多了,前面就是挹翠阁了,御膳房的饭菜应该快做好了,赶紧去吃了,我都饿了。” 妍亭点点头,轻声轻语的说:“好!走吧!”这声“走吧”也不知道是说给和硕听的,还是说给后面的海旭听得。 几人终于来到了挹翠阁,挹翠阁是一坐小亭子,它是建在一座小山上,几人顺着石慢慢走了上去,里面有张石圆桌,旁边有几个石凳,桌子上已经满满得摆上了饭菜,五人围着坐上了。 妍亭被和硕挤到了海旭身边。两人尴尬极了。 桌上一阵冷清,一时间无人说话,海旭和妍亭在紧张的自顾自的玩手指。 和硕终于第一个说话了:“妍亭,你既然和海旭哥萍水相逢,但你们从我宫里出来到现在一张桌上吃饭,你一句话也不说。那你总该问人家一些事啊!别装哑巴!” 妍亭害羞着问:“问……问什么啊?” “那是你的事啊!干嘛问我!”和硕说。 妍亭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了三个字:“方……方公子!” 和硕马上道:“妍亭,这张桌子上,有两个姓方的公子呢!你叫哪一个啊?” 妍亭一愣,向海旭看着,好不容易把话挤了出来,“海……海……海旭哥,听……听说,你是今科榜眼啊!” 海旭道:“惭……惭愧!只是误打误撞的!” “海旭哥过谦了!”妍亭又过了好一会儿,道:“海旭哥,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吗?” 海旭道:“有!有奶奶,有娘,还有个小妹。海晨哥和我,我们是三胞胎。” “你娘好厉害!”妍亭说:“一下子怀了三个!” 海旭看着妍亭问:“那你呢?” “我阿玛是左督御史,难免妻妾多了点儿,所以,家里的孩子也多,我阿玛一共有七个儿子,九个女儿,女儿中,我排在第七个。要是十六个孩子加起来,我就排在第十四个了,我上面有七个哥哥,六个姐姐。说真的,我大哥的儿子,比我还大一岁。我的亲哥哥是五哥哥,相差五岁,最小的妹妹是我的亲妹妹。相差两岁。” 海旭笑了笑说:“我没有找到我们的父亲,只是听娘和奶奶说,他也是当官的。我想,每个当官的家里应该都挺多的吧!我父亲也不一定例外。” 说说话,的确放松了不少。 妍亭说:“其实,也不能说,每个当官的家里都妻妾成群,儿子女儿一大堆,就是有些例外的。就说德康爷爷和仁轩伯父,这俩父子,都挺专情的。” “你是说大学士富察德康和他的儿子富察仁轩”海旭问。 妍亭点点头“嗯”了声。 海旭心中再次涌起了一鼓热潮。 “德康爷爷是我阿玛的好友。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有点放荡,整天跑妓院,就连他的福晋,生完孩子在坐月子,他都不管,然后那福晋就气跑了,从此以后,德康爷爷就再也没有去过妓院,也没有娶过妻妾,听说先帝爷曾赐他女子,可他还是拒绝了,理由就是要等那个福晋回来,当面向她陪礼道歉。至于仁轩伯父也一样,他身边也只有一位福晋,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子,可是德康爷爷不喜欢,听说那个女子还怀孕了呢!只是至今都下落不明。伯父就这么痴痴的等着她。” 海旭点点头。 其实两人并没有发现,在他们聊的正欢的时候,和硕、海晨、世勋等人早就退席了。他们去了亭子,外面听着这两人的谈话,都在偷偷的笑着。 海旭这时才觉得身边气氛不对,望了望四周,问了句:“他们人呢?” 妍亭也奇怪了:“刚刚不是还在这儿吗?” 和硕笑着走了上来,说:“哇~聊得真是出神啊!我们早就退席好久了,你们两个居然谁都没有发现!哇~” 妍亭知道被和硕“算计”了,脸“唰”得一下红了,马上到了和硕旁边道:“你……你讨厌啊!” 和硕笑着说:“妍亭,我觉得海旭是个不错的公子哦!” “他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啊!”妍亭把声音压低了:“和我无关嘛!” 和硕几人笑了,海旭脸也红了。 和硕说:“妍亭,我们几个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哦!”妍亭平淡的应着。 和硕微微一笑,又向海晨三人道:“海晨哥,我们先去你们住的客栈,把你们三人的衣服换了,这样出去,会让百姓吓着的。” “我们知道!”海晨说:“走吧!一起出去!” “小雪!”和硕道:“备轿!” “是!”小雪应着。 这样,几人先去了客栈,大家见到海晨三人个个都鞠躬哈腰的,“野种”这两个字没人敢再叫了。张大伟三人还是躲在房里不敢出来了。 三人换了衣服,让人将衣服拿回了府,五人出去玩了。 到了晚上,五人同时来到了学士府,仁轩一愣问:“格格,妍亭,你们怎么来啦?” 和硕笑着说:“听说,今天德康爷爷和仁轩叔叔要宴请今科三甲,那我和妍亭正好今天和他们在一起玩,可是一玩忘了时间了,现在该吃晚饭啦!可是这儿离宫还有一段路,不过,我已经是肌胀漉漉了,走不动了,只好进来蹭顿饭吃啦!” 富察德康笑了笑说:“来人啊!给格格和妍亭姑娘搬张椅子。” “是!” 椅子搬来了,五人入座了。 可是,海晨和海旭不知为何,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有这些人陪着,心中有好几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亲切、有失落、有不安…… 仁轩一一向海晨三人介绍着:“这是家父,官居一品!内子絮澜和小女玉娜你们都见过了。” 三人一一行礼:“富察大人好!福晋好!小姐好!” 玉娜今年十四岁了,长得好漂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灵气逼人。她激动的从桌边走过来,笑着喊着:“海晨哥哥,海旭哥哥,世勋哥哥,好久不见你们了,好想你们啊!” 海晨笑了笑说:“玉娜妹妹好!” 玉娜马上跑进了书房,把那个木雕拿来了,给了海晨和海旭道:“海晨哥哥,海旭哥哥你们看,这是当年王汉叔叔送给阿玛的,阿玛放在书房了,天天拿着看呢!我也喜欢,总是去书房里拿来看。还有那幅刺绣,阿玛也很喜欢,也放在书房里了,我们等等吃好饭,我带你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海旭道:“好!等等玉娜妹妹一定要带我们去看看啊!那幅万马奔腾图,我和哥哥妹妹好久没有见到了。” “嗯!嗯!好!”玉娜看着海晨和海旭,突然奇怪的说了句:“海晨哥哥!海旭哥哥!我以前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好面熟啊?” “面熟?”海晨和海旭同时一愣。 海晨说:“我们见过,当然认识啊!” 玉娜挠着额头道:“不是这个意思,自从你们在济南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面熟,好像在其他意思见过你们。” 仁轩笑着说:“海晨,海旭,你们别听孩子瞎胡闹。孩子的世界永远跟我们大人的不一样。动筷子吧!都随意啊!” “是!”海晨三人应着。 富察德康先动了筷子,几个小辈才动筷子。 可就是这一动筷子,仁轩、海晨和海旭同时夹了一只虾,三人一愣,众人看了也一愣。海晨、海旭慌忙收起了筷子。 仁轩也收了,问:“你们也喜欢吃虾啊?” 海晨和海旭点头,尴尬地说:“是的!” 仁轩笑着拿起筷子,夹了只虾给了海晨。 海晨摇摇头说:“不,贝勒爷喜欢,您就吃吧!” 仁轩笑着说:“叫我伯父吧!好吗?” 海晨三人一愣,道:“是,伯父!” 仁轩道:“既然来到我家了,还客气什么呢?给!”说着,又夹起一只虾放到了海旭碗里。 两人看着仁轩,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想有个爹的欲望,眼里突然充满了泪花。两人试着擦拭着泪水。 富察德康见了问:“怎么了?怎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海晨和海旭擦拭着泪水。海晨说:“不是!是激动。刚才伯父帮我们兄弟夹虾,我突然有个冲动……好想有个爹。” 海旭道:“我也是!我们从小到大都没爹,都不知道,有爹是什么滋味!” 富察德康和仁轩也不知为何,心像刀绞一般的痛。 德康似乎在考虑一个问题,心道:“这两兄弟姓方?随母姓?海晨?海旭?妹妹叫……玉奿?海晨,海旭,玉奿?奇怪!仁轩下一辈,儿子就是从海从日,女儿是从玉从女!玉奿?对啊,哪个奿?方筠筠当时肚子里查出来就是三个孩子,而他们,同样是三胞胎,同样都是没有父亲,怎么会有这么巧得事,这三个……” 这时,玉娜叫了起来,不过玉娜这么一叫,德康心里更加认定了自己大胆的想法。玉娜喊道:“哦~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认识你们了,你们好像我阿玛,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我阿玛了!玛父,额娘,你们看呢?” 仁轩一愣,向海晨和海旭看去,其余的人也对比着。没错,真的像极了。 仁轩也没有想到什么,笑了笑说:“天下相像的人多得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也太像了吧!好像是父子耶!”玉娜说。 众人都愣了,德康马上看了过去,身上的血液就像滔滔江水一般在那儿翻腾着。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说话了:“听说你们有个妹妹叫玉奿,不知道是哪个奿啊?” 海晨道:“是‘从女丸,言机如丸也’的奿。” 德康一愣,点点头,不说话了 这场饭终于吃完了。海晨三人被玉娜带进了书房,那幅万马奔腾图,终于又让海晨三人看到了,和硕和妍亭也赞叹不已,说着:“好美!” 天色已然不早了,海晨三人,先送和硕和妍亭回去,三人再一起回到了客栈。 但孩子们都回去了,德康要对仁轩说话了。他们在书房。 “仁轩!”德康道:“你觉不觉得,这海晨和海旭有点奇怪。” “奇怪?”仁轩不明白,“怎么奇怪?” “他们是私生子!” 仁轩笑了笑说:“这很多人都知道,没什么奇怪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你告诉过我,当年方筠筠肚子里怀着的是三胞胎,如果她没有把孩子拿掉,现在应该是十八岁,海晨和海旭也是十八岁,一样的三胞胎。” 仁轩被震动了,马上道:“这是只是巧合,没有根据的。” 德康道:“是,这两点可能是巧合。但还有一点,他们姓方,随母姓,他们母亲姓方。这又是一点。还有,你不觉得,海晨,海旭这两个名字念着有点熟吗?” “熟?怎么算熟?”仁轩问。 “你的兄弟辈里,多数都是‘仁’字辈,你没有儿子,所以你可能不注意你的侄子辈里多数都是‘海’字辈儿,像什么,海旷、海旪、海旸、海昊……都是‘海’字辈,而且后面跟得字,那都有个‘日’字,而晨、旭,也有个‘日’字,从海从日。这又是一点。”仁轩被德康说得越来越激动了,又听德康道:“还有,你没有儿子,但你们女儿,你的女儿叫玉娜,那是从玉从女。我刚才故意问了海晨和海旭,他们的妹妹的名字,他们的回答是,女丸奿。玉奿!从玉从女。” 仁轩被说得流泪了,他向后一退,后面是书桌,他的手下意识的往桌上一撑,但摸到了那个木雕上,他再次拿起木雕,翻过来看了看,“回家”那两个字刻得非常明显,他再翻回来看了看,那四个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孩子笑的很开心,就在仁轩看着这四个孩子时,突然在这个木雕的底座下看到了三个非常细小,又不容易被察觉得三个字,仁轩拿了放大镜,细细的看了看,放大镜下面呈现出的字是三个用很细的针刻上去的,不仔细看,真得只是以为,是木头原本的纹路,那三个字正是“轩筠园”。 仁轩哭了,道:“轩筠园?回家!回家!阿玛,是筠筠,筠筠要孩子回家,回家,回家……” 德康也拼命的忍住泪水,是啊!回家,仁轩终于明白了木雕下的“回家”的意思,但他又看到了那幅刺绣,他急步到那幅刺绣下哭着说:“筠筠当时肯定见到我了,锦绣居里的姑娘说,筠筠刚刚进去,但我们进去时,她已经不见了,她在躲我,她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为什么?筠筠。”仁轩整个身体都摊在了地上,双手抱着那个木雕,泪水不断的流。 其实,絮澜早在门外了,她全听见了。 这一晚,德康,仁轩和絮澜都没有睡好。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七章 父亲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下一天,仁轩再次请海晨三人吃饭,仁轩压抑着心里的激动,问:“海晨,海旭,我……我想问,你们的母亲到底叫什么?” 海晨向海旭和世勋看了看,道:“回伯父的话,我母亲闺名筠筠。黛叶轻筠绿,金花笑菊秋。” 仁轩一阵头晕,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是的,当年筠筠介绍自己时就是念了这两句,也因为这两句让仁轩的心彻底陷在筠筠这里了。他一个激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猛得抱住了海晨和海旭,他哭了:“回家,回家!我的孩子,回家……” 海晨和海旭被仁轩这个举动吓到了,半天没回应。两个人挣脱了仁轩,海旭问着:“伯父,您怎么了?您在说什么啊?” “是啊!”海晨道:“伯父,您在说什么啊?什么您的孩子?什么回家?” 仁轩激动的喊着:“你们怎么能叫我伯父呢?我是你们的阿玛啊!我是你们的亲爹呀!你们的母亲叫方筠筠,你们还有个姨娘叫方筱筱,还有个舅舅叫方易辉,你们的外公叫方阿宝,你们的外婆叫莲花。你们的母亲曾是京城春香楼里的舞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绣艺也是一绝,她还会武功。不知道你们母亲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桃花村的事情。” 海晨和海旭听了完全愣住了,听说过,他们听说过母亲村庄的事情,现在从仁轩口中听到了这么多正确的答案,两人都傻眼了,呆呆的看着仁轩,自己在脑子里想过和父亲相见时的情景,可是他们没有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几百次的人,听他如此一说,就认定了自己的身份。海晨踉跄的退了一步,看着仁轩,摸出了脖子上的那半块玉佩,仁轩看着玉佩,马上又在海旭脖子上寻找着,他拿出了玉佩,合在了一起,是的,就是这块玉佩,仁轩哭了,海旭不敢相信的看着仁轩一动不动。世勋在旁边也是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好沉默着。 仁轩拿过木雕,看着海晨和海旭道:“孩子,你们看,这木雕底下刻了‘回家’两个字,还有这底座上,用针刻了很小的三个字,‘轩筠园’,你们知道吗?轩筠园很美,是我从小到大的秘密之处,我带筠筠去看过,我们在那儿拜过天,拜过地,我们在那儿成亲,游玩,我们还给它取了名字,叫轩筠园,里面嵌了我和她的名字。孩子,回家来住吧!”说着,又拉住了海晨和海旭,道:“十八年了,阿玛一直在等你们的母亲,她好不好?啊!” 海晨目光呆滞,甩弄开了仁轩道:“不要碰我,让我冷静一下。”说着,就往外走。 但苏嬷嬷突然走了上来,含着泪道:“大少爷,还是留着吧!您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贝勒爷为了等你们的母亲,一直背着不孝的罪名,他身边没有儿子,因为福晋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族长拼命地要他纳妾,可他就是不要,年年去祠堂,年年被批判,四年前,族长命他在明年之前有个儿子,因为明年富察氏的族谱要重新修正,要将所有没有上族谱的人全都报上去,如果仁轩再没有,他们就要强制他纳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少爷,二少爷,回来吧!回来吧!行吗?”泪水下来了。 海晨没有回头,推开了苏嬷嬷,还是往前走,海旭看了看仁轩,又看了看德康,流泪了,说了句:“你们根本就不懂。”说罢,也跑出去了。 世勋也呆不下去了,道:“学生也告辞了。”说罢,起身离开了。 玉娜孤独了十四年了,不懂事的往外冲出去,喊着:“哥哥,别走,哥哥……”但被门坎拌到了,摔伤了膝盖,絮澜心疼的不得了,仁轩马上让苏嬷嬷去叫太医,还好摔得不重,没伤着骨头,这才让全家人放心了。只是玉娜却不愿说话了,每天都没做梦,梦到海晨、海旭和玉奿,每天都会大叫着从床上跳起来。是的,玉娜没有兄弟姐妹,她很孤独,她想要兄弟姐妹,知道海晨,海旭,是自己的哥哥之后,总喜欢抱着那木雕睡觉,嘴里还叫着“哥哥”。 而海晨和海旭回到了客栈,一人一张椅子,世勋回来了,道:“我……我去让小二弄点稀饭过来,想必你们一定饿了。”说着,又出去了。 海晨和海旭就呆坐着,谁也没说话。粥来了,两人谁也吃不下,世勋安慰着道:“我知道你们心情不好,但你们总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把自己饿着吧!过两天岳母他们就要来了,你们要让岳母和玉奿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吗?我可能是个局外人,所以我头脑清醒,我觉得今天这件事不是件坏事,你们以后可以对那些无知的人说,我们有父亲,是富察仁轩贝勒爷。你们两个是贝子爷,玉奿是个格格,是千金大小姐,是不是?” 海晨道:“他们不懂……” “是吗?他们不懂?我不觉得他们不懂,我觉得他们懂,你们被人叫了十八年的野种,我觉得他们心里跟你们一样的痛,也许是我这个局外人感觉出来的,但我告诉我自己我的感觉没错,我觉得当初,在济南的时候,伯父看你们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贝勒爷,看平民百姓的眼睛,他眼里充满了慈爱,怜惜,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今天我知道了,那种感觉叫父爱。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早就藏着一种很神奇的东西,那样东西已经在无形的告诉了他,你面前的三个孩子就是你的儿女。” 两人再一次沉默了。但是他们没有认仁轩,但这几天,仁轩和一些下人一起在帮着海晨三人打扫府坻,那些下人多数都是学士府上的,玉娜也常常跑过来跟海晨和海旭一起打扫,但她是来胡闹,帮倒忙的,做了坏事,她就低头吐了吐舌头,但海晨和海旭没有责怪她,只是先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然后静静的把东西收拾好。如果有受伤,忙帮她吸血,然后包扎,最后才去清理。 那几天和硕和妍亭也在,她们毕竟不知道玉娜是海晨和海旭的妹妹,尤其是和硕,醋坛子翻到寝宫里了。 和硕在屋子里大发脾气,不停的砸东西,嘴里还喊着:“方海晨!”正当她要推倒放在地上的那个大花瓶时,妍亭过来阻止了,道:“和硕,你别这样,有什么火,说出来,别去糟践这些哑巴瓷器啊!” 和硕还是不说话,放了那个大花瓶,看到了妆台上的陀螺,马上拿起陀螺,跑倒院子里,但由于心情不好,怎么打都转不起来,她索性乱打一气,嘴里还喊着:“方海晨,王八蛋,大骗子,朝三暮四,三心两意,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小雪见了,马上冲过去要抢和硕手里的鞭子,但和硕把气撒在小雪头上,拼命的抽她,小雪痛得大叫,和硕还嘴里念到着:“都是你,都是你,说什么去济南玩,一到济南就遇到了这个朝三暮四,三心两意的大骗子。” “格格,格格,您别打了,奴婢错了还不行嘛!嗳哟,疼啊,格格,嗳哟!”小雪叫着。 妍亭在后面马上抢下和硕手里的鞭子道:“好了,别打了,你想打死小雪吗?” 和硕手里的鞭子被抢了,她“哇”得一下,大哭了起来,喊着:“海晨哥哥是个大骗子,大骗子!哇~” 妍亭道:“他哪里骗你了!再说了玉娜才几岁啊!海晨哥怎么会动那份心思呢?不可能的嘛!” “什么不可能!”和硕跳脚喊着:“玉娜把他们的花瓶给打了,就划了那么一道小口子。你没看见吗,海晨哥马上冲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看到她手伤了,马上放到嘴里去吸血,还马上命人把药箱拿来,帮玉娜上药,包扎。嗳,妍亭,海旭哥也帮忙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吃醋。” 妍亭愣了一下,是的,她也吃醋了,但她说:“我……跟海旭哥又没什么,他……想要谁,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吃什么醋啊!” “那你还把扫帚一扔!” 妍亭马上尴尬的低头道:“我……我只是手滑了一下,没有扔。” 和硕撅起了嘴大喊着:“我这辈子再也不跟方海晨说话了。哼!”再想想道:“不行!玉娜才十四岁,我不能输给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才不会这么傻呢!让他们毫无顾忌的亲热。我决定了,我要天天过去,我要死盯着那个玉娜,绝对不能让她抢走我的海晨哥哥,妍亭,我们走。” 小雪叫着:“格格,今天就别去了吧!” 和硕看了看小雪道:“你就呆在宫里吧!找太医去瞧瞧,让他们给你上点药。妍亭,我们走!” 妍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又出宫了。 后面的日子,世勋、海晨、海旭、和硕、妍亭和玉娜总在一起,和硕十分防着玉娜,逛个街什么的,一定会拉着海晨走在最前面,但玉娜还小哪里懂啊!拼命得把海晨和海旭拉到一起一手一个的牵着,和硕会很主动的转到海晨的另一边,把玉娜的手甩开,后面,妍亭不知道为什么也这么做了,玉娜很奇怪,只好在海晨和海旭里选择一个了,可是这丫头偏偏选择了最不好惹的海晨,这样在这一路上,和硕绞尽脑汁的想把玉娜甩开,可玉娜就是要跟她玩捉迷藏,和硕把玉娜从海晨右边那只手上赶走,玉娜又抓另一只手,和硕再去赶,玉娜又回到右手边,赶来赶去的,两个人就在路上围着海晨转圈子。世勋在后面笑了起来,海旭也笑了起来,海晨无奈地看着世勋和海晨,也笑了起来。 世勋喊着声:“够了!”和硕向世勋看去,玉娜马上牵着海晨的手。和硕见了继续和玉娜周旋。 海晨忍不住在中间说话了:“和硕,玉娜是我的妹妹。” 和硕停下来,玉娜再一牵,和硕又要去赶,一把被海晨拉住了,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和硕甩开他的手道:“什么妹妹啊!又不是你亲妹妹,我就是不允许她牵着你。”说着,又去把玉娜甩开了,玉娜又跑到了另外一边,和硕还要去甩开她,海晨又拉着她,说了句:“她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和硕愣了愣,“啊!”了声。海晨又说:“不信你就去问富察贝勒,我娘方筠筠就是他的人。我们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玉娜从小到大没有兄弟姐妹,她很孤独,那天知道我们是她哥哥之后,她就喜欢跑到我们这里来闹,我们也随着她,只要她自己没事,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和硕尴尬的像玉娜看了看,但玉娜睁着两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透着稚嫩的眼光,和硕鼓着两腮帮子,低着头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兴许是在笑自己吧! 旁边的妍亭也尴尬的放开了海旭的手,也在笑。 又听和硕道:“那你干嘛还叫他富察贝勒。” 一句话问到了海晨海旭的内心深处,是啊!为什么呢?自己不是很想要父亲的吗?为什么这声爹就不愿叫呢?这个疑惑一直拖到了筠筠来。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八章 见面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是的,筠筠来了,筠筠带着十九年的思念回来了,海晨三人的府坻已经打扫好了。大臣们陆续的来道贺了。 三个府坻距离不远,也就几条街。 那天海晨三人得到了消息,明天筠筠他们就到了,所以大家都匆忙的准备了起来。仁轩家里也忙起来了。 下一天,世勋、海旭都去了海晨的状元府,大家都已经在门外等着了,鞭炮也准备好了。一些大臣们知道这今科三甲都是这个女子教出来的,所以非常好奇,都去了状元府等着筠筠他们。仁轩和絮澜带着玉娜也来了,玉娜还是喜欢拉着海晨和海旭,和硕和妍亭可能是迟到了,没见到人。富察德康今天也没来,因为怕见到筠筠尴尬。 很多人都看着玉娜,不明白她为什么拉着海晨、海旭,有人甚至也有和硕一样的误会起来,仁轩觉得这样不雅,便连拖带拉的把玉娜拉回了自己身边,可是玉娜还是在使小性子。 众人在状元府门前等着,筠筠他们已经进了北京城了,方阿宝一家子也从杭州过来了,易辉向县太爷告了假,带着沁彤和方青一起来了,也雇了辆马车一起来了。方青已经十五岁了,一个帅小伙啊! 筠筠撩开了轿帘,心里激动的叫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终于又回来了。仁轩,我回来了,十九年了,我回来了。” 若茜看得出筠筠心中的激动。 若茜也看着外面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她心里也开始不安了,她所谓的那个“老不死的”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想自己?一连窜的问题一下子出来了。 而玉奿却是那么无知,没有发现母亲和奶奶的失落,看着京城如此繁华的街道,她真是大开眼界。她高兴地道:“娘,奶奶,你们一直说,京城比济南热闹,果然名不虚传耶!好多人哦!” “筠筠!”这时,梓瑶在后面的马车里,两辆马车并排了,梓瑶撩着车帘,向筠筠喊了声:“京城真是热闹极了!” 筠筠也撩开车帘,笑笑道:“是啊!天子脚下,热闹的不得了!大哥,大嫂,以后你们就要住在这儿了,世勋是探花了,你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不用在去开木坊,种菜了。” 梓瑶说:“这可不行!这么多年下来了,我都习惯了,我要是什么事也不干,我会生病的!” 筠筠笑了。 王汉兴奋探出头说:“筠筠,我们真是要好好的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咱们也进不了北京城啊!” “哪里,哪里!也是世勋自己用功啊!”筠筠道。 “反正要谢谢你!”王汉说。 怀露高兴的挤上来说:“师父,您知道吗!那个张大伟,秦砚,周彤的父母也来了!” 筠筠一愣,问着:“是吗!我怎么没看到啊!” “他们自以为躲得很好,但是,被我看到了!”怀露笑着说。 “他们来干嘛?”玉奿明知故问着。 “还不是来丢人现眼吗!”怀露大声的向后面喊着。 几人都笑了。 状元府门口又多了一些大臣,一些百姓也来了,百姓们都纷纷在议论着。 “你说,这今科三甲是三兄弟,而且他们的师父竟然是状元和榜眼的母亲。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是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女子也能教书的。” “尤其不得了的是,竟然能一下子教出了三甲!” “不过,我可听说啊!状元和榜眼这两兄弟没爹啊!” “怎么,他们的爹去世了?” “什么去世了!我听说啊!他们根本就没有爹,他们的娘压根没嫁人!” “什么?那可是未婚先孕啊!这可是不守妇道!” “就是啊!这算什么事哦!” …… 仁轩听着这些话,心酸了起来,他强忍着泪水,多想上前说,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人。 突然,三辆马车来了,大家都下意识的让开了道。 海晨道:“好像来了!” “是来了!”海旭道。 “快放鞭炮啊!”世勋道。 鞭炮声马上响了起来。 三辆马车都停在了府门口,王汉、梓瑶和怀露在第二辆,但第一个下了车,向世勋叫着:“儿子啊!世勋啊!真是好样的!” 世勋马上跑过去,拉住了王汉和梓瑶的手说:“爹,娘,妹妹,你们终于来了!想死我了!” 王汉激动的说:“我们不也想你吗!自从,你进京赶考,我们就真的好担心啊!” 梓瑶说:“知道你考上了探花!咱们真是高兴地没话说了!我儿子有出息了。为爹娘争光啊!为王家的列祖列宗争光了。” 怀露说:“哥,你不知道,外公和舅舅他们有多少巴结呢!又是送银子,又是送瓷器,又是送衣服的!可是,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怎么样了啊?”世勋问。 “银子被爹给扔出去了;瓷器被娘打碎了;衣服被娘扔在地上,让我踩了几脚。” “好!做得好!外公和舅舅根本就是个势利眼。” 怀露点点头。 在世勋和父母妹妹谈话时,海晨和海旭走下了抬阶向马车里说着:“娘,奶奶,请下车。” 仁轩万分期望看到筠筠,都忘了注意海晨和海旭喊得那声“奶奶”了。他现在真的很想冲过去,把车门打开,可他不能冲动,因为儿子还没有认他,他不希望给这两个他骄傲的儿子太大的压力。 众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向车里看去,就想看看这位能教出三甲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但突然从车子里跳出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哇”得大叫一声,把海晨两人吓了一跳,那人正是玉奿,她笑着说:“乖儿子,给娘抱一抱!” 众人同时“啊!”了声。 海晨和海旭同时叫着:“妹妹,你别胡闹好不好!” 把玉奿吓了一跳,她委屈地说:“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凶啊!” 海晨问着:“娘和奶奶呢?” “还在里面啊!”玉奿说。 海晨说:“娘,奶奶,我们的家到了!下车吧!”说着,两兄弟伸出了手,去拉筠筠和若茜。 筠筠似乎还在沉思中,被海晨和海旭一叫回了神,筠筠慢慢的探出了头,众人一点一点的把目光聚在了筠筠身上,筠筠向四周看了看,众人一点一点的看清了筠筠的真面目。仁轩在那个大门口,再也按捺不住了,大喊一声:“筠筠?!”马上冲了过去,一把将筠筠抱下了马车,紧紧的抱住她。 筠筠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也吓到了,筠筠被仁轩抱得好紧,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她听着仁轩喊她的声音,感觉着曾经那熟悉的温暖,不用看仁轩的脸,都知道,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就是仁轩,她哭了,问着:“仁轩,是你吗?” 仁轩再也忍不住泪水了,道:“筠筠,我是仁轩,我是仁轩啊!筠筠,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筠筠挣扎着推开仁轩,她看到了仁轩的脸,筠筠兴奋的叫着:“仁轩!”说着,终于抱住了仁轩,仁轩也激动一把将筠筠抱起转了几个圈。两人完全无视众人的存在。 这那个时候和硕和妍亭也来了,她们没有错过这精彩的一幕,她们都笑了。 而海晨、海旭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翻江倒海似的,五味杂陈,替母亲高兴,也替母亲伤心。 玉奿奇怪了,看着那着抱着母亲的男人,惊奇着说:“他不是那个去济南的叔叔嘛!哥哥,怎么回事啊?” 是啊,怎么回事啊?这也是在场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咳咳咳!”有人咳嗽了几声,是若茜。 仁轩这个时候才发现,场上气氛不对劲,仁轩马上放开了筠筠,仁轩向若茜看了过去,他这时才发现若茜,大叫着:“额娘!”跑到了若茜身边。 众人再次一愣,额娘?这是多罗郡主? 若茜笑着,指了指仁轩的额头说:“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老娘站在这儿老半天了,你都不来搭理一下!” 仁轩激动的问着:“额娘,您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啊!您怎么和筠筠在一起?您认识筠筠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认识多久了?还有……” “停停停停……你想你娘先回答你哪一个啊?”若茜问着。 仁轩闭上了嘴。 若茜笑着说了句:“我和筠筠认识的时候那时间长了,反正就一句话,那个老不死的,是把龙王庙给冲了。”又看着海晨和海旭道:“俩孙子耶!想死奶奶啦!” 海晨和海旭行礼着:“孙儿向奶奶磕头。” 若茜马上扶起两人道:“乖孙子,乖孙子,起来,起来,有出息啦!是状元和榜眼啦!真不愧是我郭洛罗若茜的孙子啊!”一手一个抱着海晨和海旭。 玉奿终于从母亲那件事上缓过神来了!又看着那个她曾经所谓的叔叔,又看了看旁边的絮澜和玉娜,絮澜满腹心事,而玉娜却活蹦乱跳得跑到玉奿身边道:“玉奿姐姐,你让海晨哥哥和海旭哥哥回家来住好不好?我要告诉曾经所有欺负过我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们,我家里不是只有我一个,我有哥哥姐姐!” 絮澜惊问:“玉娜,谁欺负你啊?你怎么没有跟额娘说过啊?” 玉娜嘟着嘴,脑子里想着道:“很久以前的事了,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是谁我也忘了,我只记得我在和一个姐姐一起玩,后面好像我推了姐姐一下,那个哥哥是姐姐的哥哥,他打了我,说我欺负姐姐,又说我是个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儿,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有个哥哥,一定会帮我打回来,不会看着我那个哥哥打。”说着,又抓住了玉奿道:“玉奿姐姐,你也会的是不是?回家来住吧!今年过年玉娜要告诉所有人,玉娜是有哥哥姐姐的,行吗?” 玉奿终于明白,当初对玉娜为什么会如此照顾,就拍她磕着碰着了,但她现在突然觉得好讽刺,她哭了,玉娜忙拿出手帕给玉奿擦眼泪,问着:“姐姐怎么了?不哭嘛!额娘说,女孩子哭了会不漂亮的,玉奿姐姐在玉娜心里,是最漂亮的姐姐,不可以不漂亮哦!” 玉奿不知道为什么,她笑了,她擦了泪水,看了看仁轩和筠筠,又看了看海晨和海旭,又看了看絮澜和玉娜,她还是默默的走开了,因为她心里已经清楚了。其实这里所有的人,心里都清楚了。 仁轩向筠筠道:“我听说,你当初摔了一跤,应该是五月底生的,可是提前了。” 筠筠道:“丁巳年四月初三!自己不小心,还好,孩子们都很健康,连接生的大夫都说,这是奇迹。” 仁轩再一次抱住了筠筠,说:“对不起!在那一刻,我……” “你在成亲!”易辉上前说。 仁轩看着易辉,他奇怪的看着易辉,他只知道筠筠有个弟弟,但他没见过,所以不认识。 筠筠马上道:“他就是我弟弟,易辉。” 仁轩“哦”了声,他很尴尬的看着易辉,知道易辉在生自己的气。 场面再一次的尴尬起来。 若茜看着这个场面,走了上来,转了话题说:“今天大家都是来庆贺我的孙子们的,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气氛弄得这么僵干嘛!都呆着门外成何体统,快进来,快进来。玉奿,怀露,你们快进去,女孩家家的,怎么能出来抛头露脸的。进去!” 玉奿看了看四周,道:“可是,哪间房是我的啊?” “就是啊!”怀露说。 海晨也马上上前说:“我和你二哥早已经安排好了,我让下人们带你去。” 这时,只听得“哗啦啦”一声,众人抬起了头,一只鹰飞在了屋顶上。 大家都往上看,感到好奇。私底下议论着。 世勋也看了看那只鹰,道:“海晨,海旭,你们看那只鹰像不像我们当日救得那只啊?” “有点像耶!”海旭说。 “它怎么来了!咱们不是让他回山林了吗?” 仁轩看着天空,解释着说:“鹰是有灵性的!世勋不是刚说你们救了它吗?它当然是来谢你们的啊!”说着,对海晨和海旭说:“把右手举高,它会飞下来的。” 海晨和海旭把手举了起来,那只鹰看了会儿,扑扇着翅膀向海晨的手臂飞去,稳稳的站住了。 怀露可吓了一跳,鹰好凶啊!可是玉奿似乎的确有满人的气概,向鹰走了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它,笑道:“好精神的一只鹰啊!哥,让我玩玩!” 怀露叫道:“姐姐,它好凶啊!别碰它啊!” 仁轩道:“鹰对人不会凶的!”说着,自己举起了手,让鹰跳到自己手上来,鹰似乎不愿意,海晨手一挥,鹰便听话了,跳到了仁轩手里。仁轩拿到了怀露身边,吓得怀露跑到了世勋身后,仁轩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啊!你玉奿姐不是也不怕吗?摸摸它试试!” 世勋说:“小露,我们救过它,它不会伤害你的!”说着,拉住了怀露的手。 怀露被迫的用手去摸那只鹰,摸到了,鹰没有动,怀露突然觉得这个鹰好可爱啊!从世勋身后跳了出来说:“让我玩玩!让我玩玩!” 梓瑶说:“别玩啦!和姐姐一起进去吧!” “哦!”怀露应着。 仁轩将鹰给了玉奿,玉奿看着仁轩,接过了鹰,匆忙跑进去了,怀露也跑了进去,玉娜反正死活不会放了玉奿的,当然跟进去了。 众人都上前送礼,说了几声“恭喜”就进去了,但有些人还对仁轩说了声“恭喜”,仁轩也明白,看着筠筠在那儿忙碌着,现在他心里真是乐滋滋的,筠筠看着絮澜微微地一笑。絮澜看着筠筠,心中也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念念不忘的女人,自己今天又听到女儿玉娜说的那一翻话,真的觉得好对不起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如此害怕和族里的孩子一起玩,一起闹,她很内疚。曾经闺房中和秀儿说的话,依稀在耳边,但当这个方筠筠突然在自己的眼前,她心里又无比的失落。 本来就是嘛!不吃醋的女人,那不是女人。 和硕和妍亭也上前来跟筠筠打招乎,道:“筠姨,您终于来了,想死我了。” 筠筠看着和硕说:“是小艾!哦!错了!应该是和硕格格吧?”说着,行礼着:“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和硕马上扶起筠筠道:“别别别,当初是我不好,那个情况下,我实在不能表露我的身份,我还得请筠姨原谅呢!” 若茜笑笑说:“你不表露你的身份啊!我们也猜到了。”又看了看妍亭,问:“这姑娘是谁啊?” 和硕向妍亭看了看,又向海旭看了看,将妍亭拉了上来,又故意的把妍亭往海旭身上一推,说:“我的好姐妹,纳兰妍亭,纳兰瀚亮大人的七女儿。” 若茜等人看着妍亭马上躲开了海旭,脸红的那样,似乎明白了什么! 若茜道:“格格,您说这妍亭姑娘是纳兰瀚亮的女儿?” “是啊!”和硕又向若茜看了一眼,笑着道:“我终于知道,奶奶您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和硕格格了,原来,您也跟‘格格’搭个边儿啊!” 若茜笑着说:“我这个‘格格’,过时了。” 和硕笑着说:“但您这个过时的格格,往我这个初开茅庐的格格面前一站,我这个初开茅庐的格格要跟您这个过时的格格行个大礼。”说着,便行礼着:“和硕向多罗郡主问安,郡主万安。” 若茜忙扶起她道:“好了好了,行礼行过了,进去玩了。” 和硕忙拉着妍亭跑了进去。 若茜和筠筠向海晨和海旭看了一眼,两个人一时间像个姑娘似的满脸绯红,手足无措的样子,着实让若茜笑起来。 海晨和海旭也只好尴尬的笑着。世勋在一边根本插不上话,也只有笑着。 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少了,海晨几人进去了。 里面很热闹,门庭若市的,还有一些不知趣的媒婆来提媒的、提亲的,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不好把她们给哄出去,筠筠这些长辈只好躲着她们。 若茜终于来到了仁轩身边说:“轩儿!” 仁轩应着:“额娘!” 若茜拿出金牌令箭,给了仁轩,说:“告诉那老不死的……” “额娘!”仁轩急道。 若茜不情不愿的改了口说:“你阿玛,跟他说,要我回去,就用八抬大轿来抬我!否则,他别想我回去!” 仁轩想说话,若茜眼一瞪,仁轩只好无奈的“哦”了声。 若茜离开了。 仁轩坐了下来。 身旁一些同僚,同族们都在询问着仁轩。 “贝勒爷,怎么回事啊!你可别告诉我们,这状元,榜眼不是你儿子啊!还有那个小丫头。” “那个方筠筠是不是当时你在青楼里认识的那个?” “不对啊!她和多罗郡主在一块呢!我觉得多罗郡主跟那个方筠筠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海晨和海旭名字里都有个‘海’字,而且这‘晨’‘旭’都有个‘日’字。我儿子就叫海旪,从海从日啊!嗳,哥,今年过年族长伯父可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解脱了,恭喜恭喜啊!” “就是啊!恭喜恭喜!” 仁轩微微的一笑,离桌,进了内堂。 絮澜也知道仁轩去干什么,所以也没跟去。不久,她也起身离位了,但只是去了后院,静静的坐着。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五十九章 父女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仁轩去哪儿了?仁轩去了内堂找玉奿的房间了,玉奿住在阁楼上,楼下,是个小院子。仁轩上了楼,里面传出了一些欢声笑语,他敲了敲门。 “谁啊!”玉奿开了门,抬眼一看,竟是仁轩,她一惊。 房里还有和硕、妍亭、怀露和玉娜,刚才五个姑娘在房里闹着玩呢! 玉娜欢快的跑过来喊着:“阿玛!” 和硕道:“是仁轩伯父啊!”又看了仁轩的眼神,了解了。向妍亭、怀露和玉娜道:“妍亭,怀露,玉娜,我们到院子里玩儿,房里太挤了!走吧!”说着,就要去拉怀露和玉娜。 玉娜有点小任性:“我不要出去,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仁轩摸着玉娜道:“玉娜,你和三个姐姐出去玩,阿玛和你玉奿姐姐有事要谈。” 玉娜不情不愿的应着,四个女孩子出去了。 玉奿有点不知所措了。 仁轩问了句:“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请!”玉奿让开了说。 仁轩走了进来,玉奿马上去泡茶。仁轩趁着这个时间,看了看四周,屋里东西不多,占的面积最大的也就是床和织机,其他都是小物件,屏风、妆台、绣架,墙边还有一个新做的书架和一个新做的衣橱,屋子中间有一套红木的桌椅。仁轩又好奇着,贪婪着看了看妆台上的胭脂盒,他打开来看了看,颜色都好素,而且都快用完了,仁轩心里好内疚,快哭了。这时,玉奿泡了茶进来了,她说:“这是从家里带来的茶叶,不是什么好茶叶,所以,您就将就着喝。” 仁轩拿着茶杯,撇了撇茶叶,放在鼻边闻了闻,有一鼓轻微的霉味,但他没管,放在嘴边,微微的抿了抿,好苦,他强忍的泪水,笑着说:“好茶!” 玉奿向他看了一眼,她明白的,只是不说话。 仁轩放下了茶杯,问:“还缺少些什么吗?我马上让人去补。” “不缺了!”玉奿说:“我反倒觉得太多了,这间屋子就我一个人住,还要这么大的空间。还有这张床,我和娘一起睡,也许还有得多呢!更别说我一个人睡了,太多余了。这么大的房子,要是盖成平民屋,也许还能盖上十几二十间呢!那就有十几家人不用在外面挨饿受冻了,这样多好。可是现在这十几间屋子却被我一个人占了。” 仁轩微微一笑,又问:“你的衣服够吗?要不要我让人去订做几套?” “不用了!济南的一些旧衣服,我都带来了,那些衣服也都是去年才做的,还都能穿呢!再说了,我自己也有织机,我自己会做。” 仁轩看着玉奿,越看越心痛,一把拉着玉奿说:“走,我带你出去买点东西。” “真的不需要了!”手轻轻一扭,松开了仁轩。 仁轩吸着鼻子道:“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穿旧衣服的,这不让人笑话嘛!” “可是上了街谁知道我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啊!” “能进这个门的人那就是有身份的人。你,也不例外。” “哦!”玉奿看了看妆台上的胭脂道:“那买点胭脂就好了。”说着,去衣橱里拿了个钱袋。 “你拿钱袋干什么?”仁轩问。 “买东西当然要钱啊!”玉奿说。 仁轩笑了笑,拿过了玉奿的钱袋,放回了衣橱里,说:“今天你别拿钱,你要买的东西,就当阿……伯父送你的见面礼!” 玉奿低下了头说:“那怎么行!叔叔的钱我不能拿。” “为什么不能拿?玉娜能拿的,你也能。”泪水已经止不住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擦拭着泪水, 玉奿偷偷的抬头看了看仁轩,她心里也不好受,从小到大都被人说是野孩子,她多希望他们三个在外面被欺负了之后,回到家能扑在父亲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现在父亲就在面前,可她却不敢靠近。她微微退了一步。 仁轩看着她,笑了笑,伸出手说:“把手给我,我会给你安全。” 玉奿向仁轩看去,不自觉的把手伸了起来,一伸一缩的放在了仁轩手心里。是的,这只手很温暖,也很安全,她慢慢的抓紧了那只手,仁轩笑了,因为这是自己的女儿送他的肯定。泪水不断的打转,但他不停的眨眼,终于忍住了,他摸着玉奿的脸道:“我带你去玩。” 一二三四五,仅仅五个字,但对于玉奿来说,这五个字她却等了十九年。她轻轻的点头,“嗯”了声。 仁轩很高兴,拉着玉奿下楼了。 两人走到楼下的院子,和硕四人在玩!和硕被蒙着眼睛,在抓另外三个,玉娜见仁轩和玉奿走下来了,马上冲了过去喊着:“阿玛!姐姐,我们在玩捉迷藏,你也一起来啊!” 仁轩上前一步说:“玉娜,你和姐姐们去玩,阿玛和玉奿姐姐要出去买东西,玉娜想要什么?阿玛也帮你一起买来,好不好?” 玉娜笑着点点头,道:“好!我想要胭脂,珠花和发簪。” “好!阿玛都给你买。”仁轩应着。 玉娜开心的去跟和硕她们玩了。 仁轩向玉奿看了看,他笑了,两人从后门出去了。 两人去了天桥,天桥是北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有好多小摊,还有一些杂耍的,卖艺的……玉奿看得可高兴了。 玉奿来到了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停下了,玉奿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她终于看中了一盒浅色的胭脂,她问:“这盒胭脂怎么卖啊!” “十五文钱!”摊主说。 “啊?!”玉奿吓了一跳说:“十五文钱?你推诈啊!在济南这么一盒胭脂也就五文钱!哪有这么贵!” “姑娘,您可看清楚,这可是上等货色!”摊主说。 “再上等也没这么贵!” 仁轩在一旁笑了笑,上前一步拿过玉奿手中的胭脂笑着说:“玉奿,济南是济南,北京是北京,不一样的。你喜欢这盒?”他问着玉奿。 玉奿为难的说:“可是好贵哦!” 仁轩笑了笑对摊主说:“把这个包起来。”他又在摊上看了看,看到了一支发簪,拿起了它,插在了玉奿头上。玉奿一愣,仁轩细细的看了看,说:“挺好看的!老板,就这两样!” “好嘞!总共四十文!” “什么?”玉奿又惊叫了起来:“这一个簪子就要二十五文钱啊?!” 仁轩拉了拉玉奿说:“玉奿,今天这钱你别管,你就只要挑东西就行了,付钱的事,由我来。” “可是都好贵啊!”玉奿说。 “不是说了吗?这钱不用你管啊!” “哦!”玉奿不情不愿的回答。 那摊主一边包一边说:“姑娘啊!这贝勒爷能这么舍得为你花钱,你可真是前世修来的,让你做侧福晋,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仁轩和玉奿脸色都一沉,仁轩说:“玉奿,我们走!”说着,拔下玉奿头上的簪子,拉着玉奿离开了。 那摊主叫着:“贝勒爷,您的胭脂!”可是仁轩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摊主还一头雾水呢,问着:“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 旁边卖水果的摊主上前说:“你招谁惹谁了?你招了贝勒爷了,你惹了她身旁那姑娘了!” “怎么了?”那摊主问。 卖水果的摊主说:“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啊?” “刚才贝勒爷真的拿了你的胭脂,如果不往你脸上扔,他就不是仁轩贝勒爷。而且,他要是不扔,我用这些水果帮他扔。还侧福晋呢!你俩眼睛长哪儿了?这是他女儿!” “啊?!不对,不对!我见过玉娜格格,那姑娘我听贝勒爷叫她玉奿。” “我看你真的是只顾着做生意了!状元府那边你一定没去看!” “又不是我的,我看什么啊!”那摊主满不在乎的说。 “所以啊!那你就没有看到状元他娘,和贝勒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了一起!” “啊?!有这事儿?”那摊主愣了。 “你更没有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喊着互相的名字。而那个姑娘是状元和榜眼的胞妹,探花王世勋的准媳妇。看到这一场景的人,都已经怀疑……哦,不,是认定,这个状元和榜眼来头比较大。你还在这儿什么‘侧福晋’,你嘴巴上有没有门儿的?” 那摊主傻了。 仁轩和玉奿又到了一家胭脂铺去买,还挑了对耳环和一些珠花,玉奿又看着那店里的珠花,想着玉娜那个性子,就挑了一些颜色红一点的,珠花和发簪都比较的花哨,可爱。 这时,有人叫喊着:“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玉奿马上跑了过去,问:“冰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钱!” 玉奿再一愣,嘴里嘟嚷着:“又比济南贵!” 仁轩上前,给了那人一两银子说:“我都要了!” 那人兴高采烈的将冰糖葫芦给了仁轩。 仁轩拿过糖葫芦的架子,拔下了两根糖葫芦给玉奿说:“给,不够还有这么多呢!” 玉奿笑着说:“会倒牙的。” 仁轩说:“反正不还有和硕格格四个和海晨三个了吗?哦,还有个方青呢!” 玉奿又想说话,突然跑来了十几个孩子,向仁轩叫着:“叔叔,我要买糖葫芦。” 仁轩一愣,说:“我这个不卖的,到别处买去。” 玉奿道:“叔叔,就算他们八个一起来吃,那也吃不下啊!到时候,我们九个一定全部倒牙,那还不如给这些孩子们呢!再说了,我们还要逛街耶,人家看到你这个糖葫芦架子,上面插满的糖葫芦,还不奇怪死啊!尤其您是贝勒爷。” 仁轩听了,也觉得有理,就对孩子们说:“给,全送你们了!”说着,又拔下了两根给了玉奿。 孩子们高兴的分着糖葫芦,正好分完,拿着糖葫芦就跑了。 仁轩看着空架子,叹了口气说:“海晨,海旭和玉娜没的吃了。” 玉奿道:“我们还要逛街呢!逛完街,也许都好几个时辰了,这糖葫芦早化了。” 仁轩将架子放在了路边,又回到了玉奿身边,常常的看着她说:“玉奿,叫我一声‘阿玛’,好吗?” 玉奿一愣,刚刚缓和的心情又被仁轩这一句话给打乱了,她马上转了话题说:“我们到那边去看看!”说着,先走了。 仁轩跟在后面,不再提这件事了。 仁轩缓了缓,说:“玉奿,我带你去戏园子里看戏好吗?晚上我再带你来逛夜市好不好?” 玉奿点点头道:“好!” 两人去了戏园子看戏,台上正演出的是“劈山救母”,玉奿看着,泪水不自觉得流了出来。 而就在仁轩和玉奿看戏的时候,絮澜和筠筠在后院里也在聊天。 筠筠当时无意间到了后院,见到了絮澜一个坐在亭下,便走了过去,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大家都在外面。” 絮澜一见是筠筠,开门见山地说:“仁轩自始自终爱得都是你,我们有个女儿,十四了,可你也知道我不是在十四年前成的亲。”她看着筠筠,接着说:“那天他一脸的阴沉,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洞房花烛夜,他也是睡在桌子上,白锦帕……白锦帕上的那点血是他的。从那以后,他就没有睡过床,天天睡在竹榻上,睡了将三年,直到那天早上,阿玛和苏嬷嬷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仁轩根本没有和我同床这件事,所以他们要拉我去验身,如果检查出是我的问题,那仁轩就要娶侧福晋,如果检查出我还是个女儿身,仁轩就遭殃。仁轩被逼得走投无路了。那晚,他一个人在外面喝闷酒,这才知道,那天是你的生日,他喝得好醉,他把我看成了你。那晚,我们才真正的洞房了,可是他嘴里,叫着的,是‘筠筠’。然后,我生下了玉娜,三年后,我又怀孕了,大夫说,是个男孩儿,可是,我那年偏偏得了贫血症,孩子丢了,甚至,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对仁轩说,让他娶侧福晋,他告诉我说,不要!他说,他已经辜负了一个,他不想再辜负第二个。”她看着筠筠说:“筠筠,回来吧!仁轩真的不能没有你!而且,母凭子贵,嫡福晋的位置也是你的。回来吧!筠筠!” 筠筠忍着泪水说:“福晋说笑了,嫡福晋的位置我是抢不走的。你放心,仁轩是我的,更是你的,你才是他的正室,我要好好谢谢你,让仁轩身边有个你,当初,富察大人说仁轩有婚约了,我真的怕,仁轩因为想着我,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但就在那年,你们来济南,让我看到了你,又看到了仁轩过得很好,我很开心,哪怕他在想着我,至少有你,你会减轻他的痛苦,让他明白,我已经是他的过去,你才是他真正的眼前人。” 絮澜笑了,因为她没有看错筠筠,更没有看错仁轩。两人相互一笑。 玉奿出戏园子的时候还是哭着的。 仁轩道:“不哭了,再哭下去,漂亮的小脸要变成小花猫了。饿不饿?我们去客来居吃顿晚饭,然后再去逛夜市,好不好?” 玉奿点点头。 两人来到了客来居,小二招乎着,仁轩四周看了看,曾经的位子还空着,便和玉奿走过去坐下了,仁轩点了几个菜,小二应声去了。 仁轩对玉奿道:“我和你娘……就是在这个客栈里我们见面了,当时,她十五岁,很美,我和他就在那个门口不小心撞上了,然后,她就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而我走过来,就坐在这里,聊了之后,我发现你母亲是个精通诗书的人。后来我得知,她做了春香楼的花魁,但我见到她时,她穿得很朴素,跟一般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她是个舞妓、歌妓,只卖艺不卖身,我就这样追了她三年,那天,我下定决心,我要照顾她,我……下一天我就把筠筠和筱筱都赎出来了,但我不能把她带回家,因为我要跟父亲说。但父亲不同意,把我关了起来,我一个月没有见到筠筠,后来我逃出来了,我见到了筠筠,她怀孕了,而且告诉我,她肚子里有三个孩子,我高兴坏了,我那个时候就发誓,无论再难,我都要娶到筠筠。可是父亲就是不同意,还把筠筠赶走了,那个时候,我发疯一样的找筠筠,可找不到,那一个月,我几乎就是抱着酒坛子过日子的,直到母亲来京城,她劝我,帮我洗澡,喂我喝粥,帮我整理房间,我身体好转,又瞒着父亲跟母亲一起住,可母亲有一天不辞而别了,我就回到了家。从那以后,我的生命中就永远都有一个字‘等’,我相信筠筠会回来,我相信母亲会回来,今天,我所有的‘相信’都变成了现实,还多了三个孩子,将来我很快又会有孙子、孙女、外孙子和外孙女,这才是个完整的家啊!” 玉奿听着仁轩的话,她说:“你来济南的时候,娘故意让姑姑们说,她出远门了,但我却看到了她,当你每次来锦绣居的时候,她都会在门外偷偷的往里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你走了之后,她又在你身后一路送着,一直送出了山东,她才回来,她回到家就开始绣一幅很美的刺绣,绣好后,把它藏了起来,我我趁母亲出门,偷偷的看过,上面绣着几个人,有娘,有奶奶,有我们三人,有玉娜,有你,有絮澜婶婶,还有个老人,我不认识,现在想想,应该是您的父亲。他和奶奶坐在中间,两个哥哥站在他的身边,我和玉娜站在奶奶的身边,您站在他和奶奶身后,絮澜婶婶站在您的左边,娘站在您的右边,整个背景是一片花海,很美,很美。” 仁轩他低着头,手托着额头,尽力的挡着别人的视线,因为他哭了,他几乎能想想得到筠筠在绣这一幅的时候,她的那种无奈和憧憬。 这顿饭吃得让仁轩心痛。 逛夜市可能是父女俩最开心的时候,两人去了丁字街,路边的小吃让玉奿过了嘴瘾,一些贝勒贝子们见到了仁轩也不忘问声好,一些知道的人,也会向玉奿作个揖,玉奿自会还个礼,有些礼不用还,仁轩会轻轻的拍一拍玉奿的腰,玉奿会笑着点头问声好。快到后半夜了,两人这才回去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六十章 激动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晚上,海晨、海旭和玉奿三人突然跪在了筠筠和若茜面前。 筠筠和若茜愣了愣,问:“你们干什么?快起来啊!” 海晨忍着泪水问:“娘,奶奶,我们要你们的一句话。” 若茜看着筠筠叹了口气。 筠筠的泪水下来了。 而三个孩子最怕的就是母亲流泪,马上爬向了筠筠,道:“娘别哭,娘别哭,娘别哭!” 筠筠流着泪说:“他是你们的父亲,叫富察仁轩,是个贝勒。”筠筠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们的爷爷,你们也见过了,就是上次来济南的富察德康,你们的奶奶当时不是去伺候过他嘛!你们的奶奶是满人,是满洲镶蓝旗,是圣祖爷的义女。你们的爷爷……哦,是玛父,是满洲镶黄旗,所以,你们是满人,满洲镶黄旗下的人。” 三人向若茜看了过去。若茜笑了笑说:“圣祖赐了我一块金牌令箭,那是圣祖的东西,就连当今的皇上,他也要对我礼让三分。今天我把那块金牌给了……你们的阿玛,我让仁轩去给那个……你们的玛父,让他用八抬大轿来接我!” 海晨三人都笑了。 筠筠摸海晨的脸,说:“你们三个,是娘的心头肉啊!离开了仁轩,娘就靠你们活着。没有你们,娘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海晨说:“娘,您放心,我们会永远陪着您的,永远!” 筠筠笑着说:“好孩子,娘的好孩子。” 玉奿向筠筠问着:“娘,您会成亲吗?” 筠筠被这个问题问倒了,是啊!她会成亲吗?她心里如果想,那富察德康想让她和仁轩成亲吗?更何况,这些年筠筠早就把“成亲”这两个字给忘了,一心一意地为孩子,哪还想过自己的事啊!今天,玉奿问出来,让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仁轩、絮澜和玉娜回到了家,富察德康已经在大厅上等了很久了,见到他们三人,急着问:“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出什么事啊?阿玛!”仁轩问。 富察德康心里慌慌地说:“那我怎么右眼皮子老跳啊!而且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我以为你们出事儿了呢!” 仁轩明白了,道:“阿玛,您糊涂啦!这左眼凶,右眼吉。您右眼跳,当然是大吉喽,怎么会是大凶呢?” 富察德康想了想,点点头,可是又问:“不对啊!今天没事儿啊!”仁轩和絮澜相互一笑,玉娜今天可困了,说了声:“玛父,阿玛,额娘,我困了,我先去睡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进内堂了。絮澜跟了进去。 仁轩笑着拿出了那块金牌给富察德康看,说:“阿玛,没有吗?” 富察德康拿过那块金牌,细细一看,傻了。好久,他说了句:“圣祖爷的金牌令箭?有这个东西的,当今朝中没几个人有啊!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你啊!那……那就只有……她!”仁轩偷偷的要从富察德康身边溜走,富察德康突然一叫:“站住!”他只好站住了。富察德康拿着金牌再问:“到底哪来的?” 仁轩笑着说:“您不是猜到了吗?” “那她在哪儿?”富察德康急问。 “她在……”仁轩道:“嗳呀!阿玛,今天天色也晚了,您总不可能现在就要去见她吧!您也累了呀!明天上完朝,我带您过去,好不好?不过,您先得准备好八抬大轿,否则,额娘不跟您回来!哦,额娘还说啊!您把筠筠赶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为什么?” “筠筠从七岁那年起,就是她的徒弟。” 富察德康尴尬了一下,马上端起架子说:“我告诉你,明天我一定要见到她,听明白了没有?” “那额娘说八抬大轿,您什么时候准备啊?”仁轩说。 “这个就不能你操心了,回去休息吧!”富察德康说。 “哦!”仁轩便要进去。 “嗳!”富察德康叫住了仁轩,道:“真是方筠筠?” 仁轩点点头道:“是的!” “那今年,你的族长伯父就没话说了。”富察德康得意着。 仁轩笑着,拼命的点头。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六十一章 朝堂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第二天,海晨三人上朝去了。 筠筠、若茜、玉奿、方阿宝、莲花、易辉、沁彤、方青、王汉、梓瑶和怀露就呆在状元府里,筠筠、玉奿和怀露都喜欢织布,房里又有点挤,所以,把织机搬到了院子里。所以,三人在院子里织布,沁彤给他们弄气氛,在旁边弹琴,王汉在看着她们三个在刻木头,隐约已经出了点模样了,易辉和方青在练拳脚,方阿宝和莲花就坐在旁边喝茶聊天。 而在朝上,这乾隆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这位能一下子教出三甲的奇女子。 乾隆向海晨三人说:“海晨,海旭,朕听说,你们的母亲已经来了是吗?” 海晨上前道:“回皇上,家母、祖母和舍妹于昨日达京城,现正在府内休息!” “那真是太好了!朕非常想见见令堂与令妹,你的祖母朕也想见见。令堂能一下子教出三甲,那她一定是个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女子。” “回皇上!”海旭道:“您过奖了!家母虽有才学,但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并没有像皇上说的‘无一不通’!” 乾隆笑着说:“是吗?并非无一不通吗?能一下子教出三甲之人,就算是朕身边的纪晓岚也未必能做得到啊!朕一定要见一见!再说了,朕今天把京城里所有的官都叫来了,就是要让你们的母亲认一认,哪个是你们的父亲。” 海晨和海旭脸色一暗,向仁轩和德康看去。世勋轻轻地叹了口气。许多大臣也看到了仁轩那里,可有些大臣心里在打鼓,因为大臣嘛!外面总有这些或那些的事情,所以,有人有点心虚。听着乾隆说了句:“来人啊!传方氏母女及方氏婆婆上殿!” 李公公喊着:“传方氏母女及方氏婆婆上殿~” 筠筠几人还在院子里弹琴,跳舞,然后听到一声:“圣旨到~” 几人一惊,马上停下手中的事,跪了下来。 那公公道:“传皇上口喻,请方氏母女及方氏婆婆上殿见驾!钦此!” 几人立刻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夫人,方夫人,方小姐,请吧!”公公说。 “是!”三人应着,但若茜说了句:“稍等一下。”便进了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挡着一块布,随着公公出门了。 三人上了轿,起轿了。 终于,到了宫门口,三人下了轿。若茜脸上的布没有拿下来。公公领着三人急步向乾清殿走着。 终于到了门口,公公让三人先在外面,自己去通报。 “启禀皇上,方氏母女及方氏婆婆已带到!在殿外候旨!” 乾隆急着说:“快宣!快宣!” “喳!”说着,起身去殿外,叫着:“宣,方氏母女及方氏婆婆进殿~” 若茜三人走了进去,若茜的白面纱的确帮了她的忙,谁都没有认出她,她四周观察着,一些年轻的她不知道,但一些老家伙她还是认识的,这是纳兰大人,这成亲王,这是……老不死的!而仁轩看着若茜差点没笑出来。 而筠筠二人却不敢看两边,低着头来到了殿前,下跪道:“民妇方筠筠,民女方玉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茜喊着:“民妇……方氏婆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不敢说名字啊!仁轩快憋死了。 乾隆笑着,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玉奿扶起了母亲,但两人紧张的不敢抬头。不过,若茜有面纱,她可不怕,就抬头了。 乾隆没有太注意若茜,就对筠筠道:“方夫人勿需紧张,把头抬起来,让朕看清楚!” 筠筠只能慢慢的抬头。 一些大臣已经在昨天见过了筠筠了,但还有一些没见过,大家都看了过去,富察德康也看了过去,筠筠终于把头抬起来了。其他人都看了过去,但仁轩都不敢看。有些人的心放下了。 乾隆向筠筠说着:“朕答应过方海晨和方海旭,他们的母亲一来,朕一定会让二十年前,京里所有的官都到朝堂上来,让你认上一认,你现在看看,哪个是这三个孩子的父亲!” 筠筠向旁边的仁轩瞥了一眼,便向乾隆道:“回皇上,他心里清楚。” 乾隆也好疑惑,向众大臣大声问着:“他心里清楚吗?” 所有人都不敢答话。 乾隆又说:“这男人哪,要有担当。人都说,男人是天,女人的地。没有天何来的地啊?但没有地,何来的天呢?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朕不追究,但现在朕必须要给方海晨和方海旭好好找一找那个没心没肺的父亲。” 筠筠马上道:“回皇上,他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没有担当,只是家人早已给他指了婚,他当时是要民妇的,但是,他的家里人不同意。” 乾隆问着:“家里人不同意?为何呀?” 筠筠低下头道:“筠筠出身寒微,又是汉女,配不上他。” 乾隆点点头,笑笑说:“说吧!这两个孩子,现在可是人中龙凤啊!相信他的家人应该不会再不同意了吧!” 筠筠又深吸了口气,眼睛向仁轩看去,道:“皇上,您不必深究了,只要他好,我就安心了。二十年了,我也不强求了,二十年来我经历了太多事,也饱受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又说:“我从小就和父母,还有父母在外面捡来的三个女孩住在一个小村庄的后山上,二岁那年,家里又添加了弟弟和妹妹,是龙凤胎。父母和我们六个孩子,就被所有人视为怪物,村子原本的名字叫桃花村,因为里面有好多桃花,可来了三个假道士说村里所有的长女都是妖怪,都要扔掉,直到家里有了男孩儿,后面的女孩方能留住,村民们被这三个道士骗了整整十四年,那年我七岁,晚上,我出门,看到了其中两个道士抱着三个婴儿,去了一家……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地方叫妓院,我就认识了我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婆婆,当时我们办了三家妓院,救出了所有被那三个道士卖进妓院的女子,约有六十人和十九副棺材,十四年,村民的恶梦结束了,二个道士被我婆婆杀了,带头的那个,被村民们打死了。姑娘们都回家了,父亲捡来的三个女孩儿也回家了!村民们把村子给烧,各散东西,没有再来往。我和妹妹随婆婆隐居了八年,十五岁来到了京城,三年的时间,他天天来看我,奈何婆婆命令我和妹妹,不允许对男人有感情。可缘分到了,拦都拦不住,可他的父亲说得对,我会害了他,我离开了,我当时就发誓,我不会让他担心,我会过得很好,后来婆婆鼓励我说,如果三个孩子是男孩,一定要进京考试,不为三甲,只为……”筠筠又向仁轩看去,仁轩已经哭了,只因现在是在大殿上,他不敢出声,筠筠接着说:“回家!”她也哭了。 乾隆顺着筠筠的眼睛看了过去,见到了红着眼睛的仁轩,他心里明白了。他不再问下去了,转了话题道:“方夫人,朕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你是怎么能一下子教出了三甲,你这个先生到底是怎么当的呢?” 筠筠拭泪,行礼回答:“回皇上,这也是孩子们自己努力的结果,毕竟,师父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可是没你这个师父的点拨,他们怎么修行呢?就算朕自己的儿子,也是良莠不齐的,而且多数都是纪晓岚教出来的,我看他都不敢说,他教的徒弟里面个个是状元,可你却不一样。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乾隆迫切着问。 筠筠道:“也许也是因为学生少的缘故吧!” 乾隆马上摇摇手道:“这个解释朕不爱听!你要知道,三年进京赶考的考生那是人山人海,没有一万也有九千,然而,偏偏是你教出来的三个孩子通通考上了。不知道你这三个徒弟有没有跟你说过,因为朕告诉过他们。他们的三份试卷,批卷的大臣,一个个的头大啊!他们把三份试卷从千份试卷中给挑出来了,可是写得都非常好,字体也恭整,卷面也清晰,他们真是没办法排三甲,后来只能请一个个大臣去看,可大臣们也没辙,看了这篇,好!可那篇,也好!还有一篇,也好!都说他们三个都是状元之选,可不能有三个状元啊!后来,大臣们都没办法了,只能拿到了朕的面前来,朕不防把实话说了吧!朕也没办法挑啊!可是这个纪晓岚纪大学士那是一个眼睛尖啊!看到了世勋的卷子上有些字抖了一下,好,世勋的卷子先放一边,再看海晨和海旭的,又发现海旭的卷子上有抖动,比世勋的要少点,就这样,才分出了三甲。说句玩笑话,这三个孩子,你应该一个一个的送过来,不应该一块送。你刚才说,是因为你的学生少,朕不认同,你的学生是很少,一二三,就这三个,可他们的对手可不少啊!上千呢!能从这上千人里脱颖而出,而且还是出自一位先生之手,放眼历史,朕好像找不出来。而且这先生还是位女流之辈,要不是亲眼所见,那就是无稽之谈啊!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的?” 筠筠道:“回皇上,只有三个字!平常心!” “平常心?”乾隆问:“朕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筠筠道:“回皇上考试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就和平时做作业一样,只不过多了几个监督的人,而监督的人多数都是长辈,那就把这些长辈当成自己的家人,一切抱着平常心,不论得失,那就不会有紧张的情绪。然后,情绪稳定之后,就是下笔,下笔不能急,先打腹稿,腹稿打完后,确定了,再下笔!” 乾隆点点头。 筠筠又接着说:“当然,考前也有要求!” 乾隆笑着说:“这个朕知道,要好好看书,认真复习。” 筠筠笑着摇摇头。 乾隆问着:“为何摇头啊?朕说错了吗?那该怎么做?” “睡觉!”筠筠回答。 “睡觉?!乾隆惊讶的脱口而出。 众臣也开始议论纷纷,都在笑筠筠在说笑话。 筠筠说:“好多考生因为明天是考试的日子,所以熬到深更半夜,这样反而不好,下一天没精神的。所以,前一天,就要好好的睡一觉,养好精神,才能真正的迎接考试啊!”“可是,前一天复习会记得更清楚啊!”乾隆说。 “是!可能会有点印象,可是不会很清楚,再说了,只要根基打稳了,那天再看一大堆的书,只能徒增困扰。如果根基都没有打稳,那他那天就算是看了一千,甚至一万本书,那又有什么用呢?不会还是不会啊!再说了,也许今天看的,还不一定是明天考得呢!那看也是白看,倒不如睡觉来的痛快。所以,还是那三个字,平常心!” 乾隆点点头,又问:“那他们的根基,你又是如何教的呢?” 筠筠说:“回皇上,多数的根基都不是我教的,都是他们自己领悟出来的。” “怎么领悟呢?” “回皇上,玩!” “玩?”乾隆和众臣又一愣,“什么意思?” “回皇止,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直到五六岁左右,这个年龄的孩子是最想玩,最爱玩得时候。可是长辈们却把他们送到了学堂,早上读书,晚上写作业,弄得他们一点玩得时间也没有。我不喜欢这样,只要他们课堂上把今天教的都弄懂了,都弄明白了,保证下一天抽查的时候,他们能够背的下来了,那空闲的时间,那就玩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别出事,上哪玩都行。所以济南的乡里乡亲,看到这个几个孩子,整天轻轻松松的,东游西逛的,没事就帮着王大嫂下地干活,来锦绣居帮我卖布理线,帮王大哥调色,乡亲们都说,这几个孩子长大后一定没出息,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孩子才是最活泼的。” 乾隆大笑了进来,说:“朕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这考试前呼呼大睡,考试时,这考场里,上上下下全认做亲戚,这是叔父,那是伯父,这个是二大爷,那个是姨父……哈哈哈哈!”乾隆笑过后,终于注意到了若茜,问着:“这位便是方氏的婆婆吧?” 若茜向乾隆看了一眼,行礼道:“回皇上,是!” “何以遮面呢?”乾隆问。 “回皇上,民妇……”若茜顿了顿,道:“民妇相貌丑陋,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乾隆“哦?”了一声,笑笑说:“无防,乾隆也想看看当年为民除害,杀死那三个假道士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若茜道:“回皇上,小事而已。再说,那是当年圣祖爷的事,于当今皇上,关系不大。而且圣祖圣明,将开设妓院的头目正法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妓院头目?!”乾隆怀疑地向若茜看去,算着时间道:“那个时候的确有这么一件大事,朝廷的二品大员宁江被人绑着,带到了宫门外,还有一封信,是匿名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这个宁江的罪状,后来才知道是圣祖爷的义女多罗郡主,郭洛罗若茜给办的,朕没有见过这位若茜姑姑,但她办得这件事,让朕至今都很感动啊!不知道老夫人,认不认识朕的若茜姑姑呢?” 若茜向乾隆看了一眼,道:“民妇……民妇不知道皇上再说什么。” 乾隆笑了一下道:“朕的确没有见过若茜姑姑,就算她现在站在朕面前,朕也不认识。不过朕身边还有几个老大人,他们一定认识若茜姑姑,尤其有一个老大人,他可对若茜姑姑熟得不得了啊!不知道老夫人可不可以把面纱拿下,让那位老大人认一下呢?” 若茜向乾隆看了一眼,又向德康瞥了一眼,德康在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若茜,若茜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道:“皇上,不是不行,是他自己把龙王庙给冲了,难不成还死皮赖脸的跟我抢孙子啊!我和筠筠含辛茹苦的把三个孩子养大,他到好捡现成的,门儿都没有。” 乾隆笑了一下,道:“老夫人,您承认了?” 若茜赖不掉了,摘掉了面纱,便向德康发火:“老不死的我告诉你,海晨,海旭和玉奿都是我的孙子,我绝对不会让你靠近我孙子,你要是敢靠近我孙子一步,我就打你一拳,靠近两步,我就打你两拳,三步三拳,四步四拳……你要是再敢进犯我孙子,我就跟你这个老不死的抗争到底。”一连串话,说得德康都接不上话,不过他也不想接,因为自若茜进大殿,他就一直希望若茜能跟他说说话,他现在听到了若茜说话,他高兴的忘形了,一把抱住了若茜,所有人都没想到都愣住了,乾隆身边的公公想要喊,可被乾隆阻止了,又听若茜尴尬的叫着:“大大大大……大殿!”可是,自己推不下德康,看着旁边的大臣,只好暂时把脸藏进了德康怀里,德康流泪了道:“你回来啦!四十年了,你回来啦!” 若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可以铁石心肠的,可自己也哭了,但还是硬硬的说着:“谁想回来啦!” 德康放开了若茜,看着她,哭着问:“我们还有几个四十年?” 若茜红着眼睛,娇气的说:“女人是水做的,你也是水做的?” 德康道:“我是石头做的,但我这块石头是呆着水里的。” 若茜马上叫起来:“哦!这么说你身上有很多水滴子,说,多少个?” 德康吸着鼻子道:“再多的水滴子,只是流在我的表面,太阳一晒就没了,但只有一滴太阳晒不到,因为她流在我的心里。” 若茜“噗哧”一下笑出来,脸红了起来,道:“请注意一下,这是乾清宫,别在这儿跟我扯闲篇。”说着,马上转了个身,可发现自己面前不远处有一堆大臣在看着她,她马上又转了回去,可又看到了德康,她便用手挡住了脸,再一转。 这时,有个人走到了若茜身边道:“妹妹。” 若茜的手指开了条缝,轻声地说:“哥哥!” 他是若茜的哥哥,他道:“阿玛八十九啦!九十大寿快到了,他想你啊!” 若茜放下了手,低着头道:“知道了。” “回家啦!当年那事,我让丫头去请你,结果,你还是不肯回来。今天听话,回来了,别矫情了。” 若茜向德康看了一眼,道:“他当初如果只是想纳妾,我也无所谓,但是他其实就是想玩儿,这我受不了。” 那哥哥道:“所以你俩才般配啊!你看看,你俩加起来都快一百三了,还这样闹腾呢!你说整个大殿,也就你俩敢这样无视所有人,含情脉脉的,换成其他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呢!” 若茜低着头,偷偷的笑了起来。 “回家吧!”那哥哥说。 若茜瞥了德康一眼,道:“八抬大轿!” 德康笑着说:“好!我一定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去。” 若茜十分得意的手舞足蹈,但被哥哥在后面拍了一下,若茜马上停下来了,看着乾隆吐了吐舌头。 乾隆也看着哈哈大笑,说了句:“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朕也就不管了!不过,朕得知方夫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朕现在到有点棋瘾了,方夫人可否赏脸呢?” 筠筠马上道:“回皇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有什么无一不通的,民妇对棋艺只是略知一二,并无精通之说!” 乾隆笑着说:“既然你说并不精通,那朕到要看看,你是哪里不精通。来人哪,去拿棋盘。” “喳!”旁边的公公马上应着。 很快一副上好的实木棋盘拿来了,乾隆慢慢的走了下来,马上有人搬来了凳子,筠筠那儿也搬来了凳子,乾隆坐了下来,道:“坐吧!” 筠筠应着,勉强的坐了下来。 乾隆道:“黑子白子?” 筠筠道:“民妇岂敢用黑子,皇上先请落子。” 太监马上将黑子放到了乾隆手边,将白子放到了筠筠手边,乾隆先落子了,但筠筠却很紧张,一来二去的,玉奿在一旁急得要命,因为筠筠明明可以赢全局,将黑子围得水泄不通,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筠筠最终输了半子,乾隆笑着问:“你这样下棋累不累!” “皇上何出此言呢?” 乾隆说:“你不仅要想着如何让朕赢,又要想着如何输得不留痕迹。” “民妇哪有,民妇只是想着不要输得太难看,就行了。” 乾隆点点头,道:“朕了解了,至于你的棋,朕也看懂了,但是至于你的心,他懂不懂呢?”乾隆向仁轩看了一眼。 仁轩马上低头,筠筠也尴尬地不说话。 乾隆说了句:“好了!退朝吧!都快中午了!这棋盘,朕就送给方夫人了。” “皇上,民妇不敢收。”筠筠跪下道。 乾隆笑了笑,没说话,就起身离开了。所有人都下跪喊着:“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进去了,马上就有人给整理棋盘,将棋盘交给了筠筠道:“方夫人,皇上说了,这棋盘是送您的,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是一份贺礼啊!方夫人无论如何都得收下。” 筠筠听到“贺礼”这两个字,愣了愣,向仁轩看了一眼,羞愧的伸出手,道:“谢皇上!” 太监把棋盘放到了筠筠手上,便离开了。筠筠被玉奿扶了起来。 筠筠等人出了殿,德康和若茜还在那儿闹着。 “你干嘛走在我孙子旁边,走开。”若茜对德康说。 “什么嘛!你孙子不就是我孙子啊!”德康反驳着。 “谁说的!我孙子那不是你孙子,你自己把孙子给扔给我了,你还想要回去,你想都别想。走开!” “你不能不讲道理对不对!他们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那就是我孙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身上流着你的血了。明明流着的是我郭洛罗若茜的血,哪有你的份!还有,我在殿上说的那些话你没听懂,还是跟我在这儿水仙不开花,装蒜啊!我说了,你要是敢靠近我孙子一步,我就打你一拳,两步就两拳……现在你干嘛!来跟我套近乎!你有资格嘛你!给我走,走走走走……” 边说边推着富察德康。 富察德康一边往后退一边道:“夫人,你听我解释……” “谁是你夫人,谁要听你的解释!走走走……”差点就推下了阶梯了。 这时,成亲王,纳兰瀚亮和若茜的哥哥,匆忙扶住了富察德康。 “妹妹,刚刚在朝上说好的,现在怎么又这样胡闹了,你的脾气就不能改改啊?” “郡主,您再怎么闹,您也别闹出了人命,是不是!”纳兰瀚亮说。 “就是!郡主,好歹是夫妻一场,您看看,这阶梯,亲家要是一个不留神下去了,您可得背上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啊!而且这里又是紫禁城!”成亲王说。 那哥哥又说:“就算妹夫当年对不起你,那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妹夫有句话说的对,你们还有几个四十年啊?是不是!还有,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夫妻本来就是床头吵,床尾和呀!” “什么床头吵,床尾和?”若茜叫了起来:“我跟他床头吵过嘛我!我到是想床头吵啊!可他又没时间听我吵啊!” “那不还有一句话,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嘛!郡主,您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成亲王说。 若茜还是“死鸭子,嘴硬”:“切,我干嘛饶他啊!我已经把他……休了!” “啊~”几人都叫了起来。 纳兰瀚亮道:“郡主啊!自古以来只有夫休妻,哪有妻休夫的啊!” “所以啊!我郭洛罗若茜就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第一人!”若茜竖起大拇指说。 富察德康早就妥协了,悄悄地向若茜拱了拱手,轻声道:“夫人,我错了!” “什么?”若茜竖起耳朵,大声的问:“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到!” 富察德康挠了挠头,好尴尬,马上拉着若茜走了。 若茜不想被拉,喊着:“你拉我干嘛!你放开我,我答应的,你要用八抬大轿来抬我啊!你现在算什么嘛!放开我!老不死的,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用强啦!你耳聋啦!放开我~”可是,这不喊还好,这一喊德康索性抱起了若茜,若茜看着旁边经过的大臣都笑着走过,她马上挡着脸,喊着:“老不死的,你要不要脸啊!放下我,不准抱我。” “那你想怎样啊?”德康停了下来。 若茜看了德康一眼道:“背我!” 旁边经过的大臣原本只是偷笑,听到若茜这一句,那就大笑了起来。 德康放下若茜,蹲了下来,若茜一下子跳了上去,喊了句:“出发!驾!怎么这么慢啊!” “老骨头喽!” “是吗?咱们一家九口加起来都没一百呢!你听我哥哥在殿上扯闲篇呢!跑快点儿。” “九口?哪九口?我孙子也在里面吗?” 第六十二章 重游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仁轩买了匹马,带着筠筠去了轩筠园。 花园里的风景依然好美,仁轩将筠筠抱下了马,将筠筠拉到了,他们曾经拜堂的地方,问着:“为什么要躲我?” 筠筠看着仁轩含着泪说:“我也不知道。” “木雕其实是你送我的,对不对?王汉只是个转交人对吧!为什么把‘轩筠园’这三个字刻得这么小,你再考我吗?为什么让孩子在我面前,却让我不认识他们,为什么?” 筠筠哭了,说:“我没脸见你,” 仁轩马上帮筠筠擦泪水问道:“你想不想嫁给我?” “我不知道!在济南的时候,乡亲们误会我,骂我是荡妇,是淫妇,说我的孩子是野种,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忍。那年你来了,我想靠近你,可我又不愿意靠近你。我……” “你在吃她的醋?”仁轩问着。 筠筠摇头道:“也许隐约有那么一点吧!可我觉得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那幅全家幅能让我看看吗?” 筠筠看了仁轩道:“玉奿告诉你了?” 仁轩点点头,道:“其实你很希望回到我身边,那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嫁不嫁?” 筠筠看了仁轩一眼,害羞的低着头,轻声地说:“嫁!不嫁!都让你说去了,我只好说,考虑考虑了!” “皇上的贺礼都送到了。” “所以,我的压力就大了。” 仁轩抱住了筠筠,要去吻筠筠。筠筠拒绝着:“喂,什么年纪了!” 仁轩笑着说:“我额娘说了,他俩加起来还没二十呢,那我俩加起来,还没十岁呢!” 筠筠笑了。 仁轩又说:“再说了,别说现在是四十岁,就算将来八十岁,我也要亲你!”说着,亲上了筠筠的嘴。 这一吻,筠筠等了二十年,她再次感受到了仁轩的温度,仁轩的身体,仁轩的嘴唇,她被软化了。筠筠不知道,这一吻持续了多久,仁轩终于放开了她,问着:“你觉不觉得,和硕有点像额娘啊?” “像极了!”筠筠笑着说,她又看了看天空,道:“我应该回去了!” 仁轩问:“刚刚我们之间的这一吻,你能绣下来吗?” 筠筠害羞的看了仁轩一眼道:“我刚刚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你能想像得到,否则,你的‘万马奔腾图’和那幅‘全家福’是怎么出来的?” “瞎想的!”筠筠红着脸说:“我该走了。” “我送你!”仁轩道。 “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啊!要我走回去吗?好累的。”筠筠道。 仁轩笑了笑。两人上马了,回去了。 仁轩将筠筠送了回去,然后回去了,刚回到了府,阿进上前道:“少爷,您回来啦!” “家里没事吧?阿玛和额娘有没有吵架啊!”仁轩问着。 “不知道耶!”阿进说。 “什么叫做不知道?他们没说话吗?”仁轩问。 “不是,他们说了。可是,虽然他们说得非常大声,像是吵架,可是咱们听着,不像是吵架,到像是老夫人在撒娇!”阿进说。 仁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问着:“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书房呢!” 仁轩走到了书房门口,悄悄地听着。 “三十多年前,宁江的事,是你办的啊!”富察德康说。 “皇上都说了!”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是啊!那个‘大粽子’的确是我办的!不过,皇上都没说后来怎么样了。” 德康笑了笑拍了拍若茜的脑袋说:“能怎么样?想想都知道了!当然是祸及全家,全砍了!他被免官的时候大声说了句,‘郭洛罗若茜,我做了厉鬼,也不饶你!’所以,我终于问出了你去过的地方。连夜赶路,才找到了,可是,连那个村庄也都散了,你也不见了!我再次失望而回。” “活该!”若茜趾高气扬的说。 富察德康似乎想说话,可又不知该如何说,气氛就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好久,富察德康慢慢的从牙缝里不清不楚的出了三个字:“我错了!” “啊?”若茜竖起耳朵听着。 “我……我……我错了!”这回声音清楚了些。 “什么?”若茜还是装着没听见。 “夫人,我错了,原谅我吧!回来吧!”声音完全清楚了。 若茜还是抬着头,望着天花版,若无其事的样子。 富察德康拉了拉若茜,道:“夫人,对……对不起!我错了!请求您原谅!” 若茜的心软下来了,道:“我说了,八抬大轿!”说着,出了房门。她刚出房门就看到了仁轩,一扭头就走了。 仁轩向富察德康看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富察德康看到了,训着:“笑什么笑,长辈说话,你还敢偷听啊!” “没有没有没有!没偷听!我只是刚巧路过,刚巧见到阿玛和额娘,刚巧听到阿玛和额娘在谈话,刚巧见到额娘出门,刚巧笑了一下。”仁轩嬉皮笑脸的说着。 富察德康听后也笑了出来,转了话题道:“你的事怎么样的?” 仁轩一愣说:“她……她想考虑考虑!” “是因为,只是个侧福晋的原因吗?”富察德康问。 “应该不是!她可能心里有心结吧!而且还要顾全一下孩子。”仁轩道。 “要是顾全孩子,就该嫁过来,别让别人说我的孙子是野种。” “我已经逼过她一次了,我不会再逼她了,现在我要尊重她的选择。” 富察德康点点头,又道:“仁轩,我准备挑个日子,把你额娘接过来,所以想庆祝庆祝,你去发几张请贴,一些亲戚、大人的都请过来吧!” 仁轩看着父亲,笑着说:“您要额娘回来,直接拿八抬大轿去抬,额娘一定会给您面子的。干嘛还要请人啊?” “啰嗦,去!”德康命令着。 仁轩笑了笑道:“是!儿子遵命。”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叫着:“阿进!” “奴才在!”阿进上前应着。 “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去趟济南方夫人家,把她用过的东西全都搬来,什么织机绣架。还有以最快的速度,要在北京城里给我找家店铺,把它买下来,听懂了没有?” “喳!”阿进问着:“那东西送哪儿啊?” 仁轩道:“全送府里来。” “喳!”阿进应罢,就去了。 “仁轩!”是絮澜,她道:“你回来啦!今天怎么样?你和筠筠说了吗?她怎么说啊?” 仁轩道:“我说了!她说要考虑考虑!” “考虑?为什么还要考虑啊?”絮澜问。 “由着她!我不会逼她的!”仁轩四处看了看问:“玉娜呢!” 絮澜笑了笑说:“现在的玉娜就是只出笼的小鸟,早就去找海晨他们玩去了。” 仁轩也欣慰地点点头。 “累了吧!回屋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在家还穿着朝服!”絮澜笑着说。 仁轩看了看身上的朝服道:“好!”说着,两人进屋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六十三章 寂寞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筠筠被仁轩送到了府里,她心里真的好寂寞,那三个孩子都在外面疯呢! 这时,莲花来了,她看出了筠筠的心思,道:“怎么?寂寞了?” “娘!”筠筠叹了口气:“是啊!几个孩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孤独啊!” “娘知道,你心里苦,尤其是仁轩出来了,而且他又带了另一个她出来了,咱们的筠筠吃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吃醋,心里有点怪怪的,我没有见到仁轩的时候,我好想好想他,可是,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刚才又问我要不要嫁给他,我居然对他说我要考虑考虑,我明明很爱他的呀!我怎么会说,我要考虑考虑呢?” “哦~”莲花明白了,道:“那到是真没吃醋!只是一下子对仁轩陌生了!” “陌生?”筠筠奇了,问:“我怎么会对仁轩陌生!” 莲花笑笑说:“没事的!这种事,过些日子就好了。” “是吗!陌生?我对仁轩陌生?这是怎么回事?”筠筠自言自语的说。 莲花笑着问:“那娘问你啊!仁轩向你求婚的时候,你有没有像以前一样答得非常爽快呢?” 筠筠想了想说:“没有!” “那你是不是觉得仁轩突然向你求婚,你觉得非常的奇怪呢?” 筠筠再想了想道:“是挺奇怪的!” “这不就行了嘛!是陌生啦!等这个过渡期过去了,你就会愿意嫁给仁轩啦!”莲花道。 筠筠让母亲开导了一下,心结开了,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母亲怀里道:“谢谢娘的开导,女儿懂啦!”筠筠又道:“可是……女儿现在还不想嫁!” “那就由着你了!反正女大不中留,留下留去留成仇!你呀,很快就想嫁了。”莲花说完就离开了。 筠筠笑了,又拿出了床底的一个箱子,拿出了那条绣着全家幅的布,她拿到了院子里,洗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晾了起来,生怕有点点的损坏。 院子里有一些下人,看着那幅全家都都惊叹不已。 “好美啊!” “你们快看,那四个孩子长得好可爱啊!” “那两个男孩应该就是大少爷和二少爷,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子应该就是玉奿小姐,可那个小一点的女孩是谁啊?” “当然是玉娜小姐啦!咱们的夫人可是仁轩贝勒爷的侧福晋呢!”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个仁轩贝勒的嫡福晋,好像没有很讨厌咱们的夫人啊!怎么回事?” “人家是贤良淑德的格格,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正常,干嘛老勾心斗角的呀!” “就是啊!勾心斗角是一辈子,平心静气还是一辈子,那还不如平心静气呢!而且比勾心斗角还能多活几年。” “嘘!你别嘴上没把门儿的。” …… 筠筠听着那些话,笑了笑。又坐到了织机前,开始织布了。 宫里,海晨六人,又在逛御花园了,可这一次却碰上乾隆了。 和硕、妍亭和玉奿马上放下海晨三人,六个人慌忙行礼着。 乾隆看着和硕和妍亭,过了会儿才说:“平身吧!” 六人谢恩起身,乾隆笑了笑,道:“御花园虽不完全属于后宫,但有三个宫外的男子走来走去,总也是有伤规矩的,要玩,要续旧,不一定非要在宫里啊!” 和硕听懂了,道:“是,谢皇阿玛恩典!女儿这就把他们带出宫去……今天晚饭就是不回来吃了。”说罢,行了个礼,拉着海晨离开了,后面两对马上也行了个礼匆忙离开了。 乾隆看着和硕和海晨,妍亭和海旭,心中有数了。 几人终于回到状元府门口了,一个石狮子那儿有两个小女孩,探头探脑的,细细一看,竟是玉娜和她的侍女,海晨命人停轿,来到了玉娜身后,拍了拍玉娜,玉娜吓了一跳,“哇”的一下,大哭着抱住了海晨。 海晨安慰着问:“玉娜,怎么了,为什么哭啊!不哭了。” 海旭也下了轿说:“玉娜,不哭,不哭,慢慢说,怎么了?” 玉奿走了过来,拿出手帕,给玉娜擦着眼泪道:“不哭了,瞧瞧,妆都花了。怎么了?” “他……他们……欺负……我!”玉娜抽泣着说着。 海晨觉得在玉娜嘴里问不出什么,便向那侍女问:“小姐怎么了,谁欺负她了?” 那侍女行礼道:“回大少爷,是这样的,昨天小姐带着奴婢在街上玩,遇到了海旪少爷和玉妯小姐,他们说小姐是个没有兄弟姐妹的孤儿,玉娜小姐就和他们理论,争执中玉娜推了玉妯小姐一把,海旪少爷就猛推了小姐,小姐的手臂撞到了墙上,今天出了块好大的青块。” “富察大人和贝勒爷知道吗?”海旭问着。 那侍女摇头说:“我不敢跟老爷和贝勒爷说,小姐便今天要来找你们。” 玉奿问着:“玉娜,哪只手啊?” 玉娜伸起了左手,哭着说:“这只!” 玉奿撩起了玉娜的袖子,看了看道:“好大的青块啊!怎么会有这种哥哥。” 海晨擦了玉娜的泪水,笑着说:“玉娜,哥哥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玉娜就是个小孩子,听到有的玩,就高兴的叫起来了。 海晨向那侍女道:“你回去吧!跟老人家说,玉娜在我们这儿,很安全的。” “是!”那侍女应着离开了。 七人一起进门了。 海晨喊了声:“娘!” 筠筠在织布,见玉娜问:“玉娜怎么来了?” 海晨说:“我们刚从宫里出来,在门口正好看到了玉娜,便把她带起来了。也想带她出去玩。我们想把那只鹰带上,到处去逛逛。和硕还说,想去郊外放风筝去。” “你们是不是要去野餐啊!”沁彤问着。 “差不多!”海旭说。 “小露呢?还有青弟呢?”世勋问:“我想也带他们去。” “你们把青儿带去吧!小露现在正在自己屋里做着她的出嫁准备呢!” 世勋一愣,道:“她急什么?还有一年多呢!” 筠筠笑笑说:“到时候再做,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海晨说:“我觉得,是不是可以把夏伯父调到京里来,小露和子儒都是我们的亲人,真要和他们分开,还真有点不舍得。” 和硕高兴的说着:“我觉得这样好!当时我来济南的时候,也觉得子儒不错。而且又听你们说,夏大人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对百姓们也好,他一定是个好官!” 筠筠笑了笑说:“这就是你父亲的事了,与我无关了。我去帮你们准备准备,让你们去野餐去。哦,还有,那只鹰你们可小心点,用绳子绑着它的脚,别让他伤着人了!” “我们知道!现在还是秋天,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就把它给放了,如果不放啊!阿玛那边一定唠叨。”他马上捂上了嘴,是啊!他怎么会叫他阿玛。马上道:“儿子是说,仁轩伯父。” 筠筠点点头,道:“没事!他本来就是你们的阿玛。”说着,去屋里拿了些工具,又拿了点钱,说:“路上小心点!别玩过头了,记得回来吃晚饭!” “知道了!”几个孩子应着。 孩子们都出去了。方青也跟出去了。玉娜还是很淘气的拉着海晨和海旭。 八人在路上,好多人都已经认得了海晨三人,大家都会叫一声“老爷”。 在天桥上,和硕开玩笑得说:“海晨哥、海旭哥、世勋哥,你们看看,现在的北京城,上上下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你们就是今科三甲啊,连我这个皇上面前的掌上明珠,以及咱们这位美貌如花、天仙下凡的纳兰格格都已经无人问津啦!唉!真是可怜啊!” 妍亭低着头、红着脸的说:“格格,你说什么呢?什么美貌如花,天仙下凡的,不害臊!” “唉呀!妍亭啊!你本来就非常漂亮啊!多少男子为你倾倒呢!就连咱们现在的这位榜眼老爷,也是对你穷追不舍啊!” “格格,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不理你了!”妍亭道。 “嗳,妍亭啊!我说的可是实话呀!否则,咱们的这位墨守成规的闺中姑娘——纳兰妍亭,也会不顾一切的跑出来,而且对父母说是进宫陪我,其实,实际上,我只是个可怜的挡门板啊!” 妍亭叫了起来:“格格,再说,我可打你了!” 和硕又说:“你说万一不是被你父亲看见,而是被你的五哥哥看见了,他会不会告诉你们的阿玛呢?” 妍亭马上轻轻一拳打过去,和硕马上躲。两人就在大街上吵闹了起来。另几个都笑了。 今天,张大伟三人也在天桥上逛着。他们突然见到了海晨三人,慌忙的拔腿要跑。 玉奿的眼睛好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三个,轻功一起,飞到了张大伟三人面前,叫道:“哟,这不是张大伟、秦砚和周彤三位哥哥吗?你们三个跑什么啊!咦!不对啊!你们怎么还在京城啊!你们的那位曹先生都已经被咱们赶出了济南了,而你们三个呢,也没考上三甲,还留在京城干嘛?” 张大伟三人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海晨上前笑着对玉奿说:“妹,你怎么忘啦!我们六个从出发的时候,不是宣布了一个比赛吗?” “哦~”玉奿想起来了,说:“我想起来了,是说哪一对能考中今科三甲,另一对就得……看来张大伟哥哥、秦砚哥哥和周彤哥哥,还是三个守信用的人嘛!嗯~的确是个男子汉!” 海旭想到了说:“两位哥哥,上次那个小二不是说,天桥就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吗!这是就是天桥,要不……” “不行,不行!”世勋说:“我们可说好了,要在双方父母在的情况下。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啊!” “谁说都不在啊!”玉奿说:“我们来得时候,就他们的父母坐在一辆车上,就跟在我们后面,遮遮掩掩的来了!” “真的啊!”海晨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我哪知道啊!我想应该就在这附近吧!不过,他们现在应该是羞于见人!” “你们看!你们看!”和硕突然叫着,指着不远处的三对夫妇,说:“那三对夫妇好神秘啊!” 玉奿一看,马上叫着:“三位伯父,三位伯母,你们都来啦!” 没错,那六人就是张大伟三人的父母。 六人上前,张伯父喊着:“方姑娘,哦,不不不!贝勒爷的女儿应该也是个格格!玉奿格格,您真是好性情啊!今天出来玩啊!” 玉奿笑着说:“张伯父不也是好性情吗?今天也上天桥来看看啊!” “我……我们只是随便看看!”张伯父说。 玉奿道:“那是不是想要看看你们的儿子,按规定来办事的样子呢?” 六人都惊了,张大伟马上上前向海晨三人求饶着:“世勋哥,海晨弟,海旭弟,我们错了,我们的爹娘还要做人呢!求你们行行好,我们错了,我们向你们认错,请高抬贵手啊!” 海晨说:“张大伟,这个游戏不是我们先挑起来的,是你们啊!小时候,是你说的规则啊!” “海……海晨老弟,能不能罢了,我真的错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们吧!”秦砚道。 “海晨弟!”周彤说:“我们真的错了,您就放了我们吧!” 世勋笑着说:“曾经也不知是谁,大义凛然的说,要比谁能考中三甲,现在怎么了,蔫啦?没本事再比下去了?” 张大伟说:“是是是是是……不再比下去了,我们输了。请世勋,海晨,海旭三位弟弟原谅。” 海晨笑着问:“那好!张大伟,谁是野种?” 张大伟考虑也考虑的说着:“是我!”马上觉得不对,改口道:“不不不不……没有!” 海旭笑问:“谁是荡妇?” 张大伟一愣,母亲就在后面,说母亲总不好,再道:“也没有!” “好,”世勋道:“今天我们就放过你们!记住,以后,别轻意的和别人比赛,还有,别以为,天底下的私生子都是这么好欺负的,给我尊~重~点!”说着,去拍了拍张大伟的脸。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不会再瞧不起他们了,我们不敢了,不敢了!我们这就会济南去。” “不送!”世勋、海晨和海旭齐声道。 张大伟三人离开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六十四章 港湾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海晨三对去了郊外,一片草地上几人坐了下来,大家拿出了所有东西,又扎了四只风筝。 八个人分了四组,世勋和玉奿,海晨和和硕,海旭和妍亭,方青和玉娜。玉娜有点不情愿,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但被玉奿劝好了。 八个人在一玩又是放风筝,又是老鹰捉小鸡,又是捉迷藏,玩得可开心了。 玉娜也终于有了哥哥的陪伴,今天就是数她最开心。 那只鹰今天也不吵着他们,自顾自的在空中找食物。 该吃晚饭了,八人又去个客来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过,玉娜遇到对头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和一个娇小的女孩儿也来到了客来居。玉娜嘟着嘴,很不高兴的说:“又是他们。” 海晨看了过去,问:“他们是谁?” 玉娜说:“海旪堂哥和玉妯堂姐。” “看他的服装,也没什么身份啊!”世勋道。 玉娜说:“他阿玛就是一从五品御使。” 海旭道:“玉娜别理他们。” 可海旭刚说完,那个海旪和玉妯就来了,也不管其他人,玉妯笑着对玉娜说:“吆,玉娜妹妹,您今天也到这里来吃饭啊?” 玉娜板着脸叫着:“玉妯姐姐。” “你说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也不多看着点,你一个人出来,也没人陪着,不怕被人拐了呀!”玉妯笑着说。 “谢玉妯姐姐操心,我有哥哥和姐姐,他们会保护我。” 那海旪笑着出来道:“哥哥姐姐?哪儿蹦出来的呀!我怎么没看见啊!” 玉奿听不下去了,道:“就是我们三个。”说着,海晨、海旭和玉奿站了起来。 海晨上前道:“你叫海旪。你好,我叫海晨,这是我弟弟海旭,妹妹玉奿。可能你父亲是个从五品官员,不能上朝,所以对一些朝中的事情不是太了解,或者是他了解了,但没有告诉你。那我告诉你,我们三个是富察仁轩膝下子,即玉娜的哥哥姐姐。还有你,给我注意一点,我们的辈分虽然相同,但将来我们是贝子,地位比你高,请你尊重点儿。” 那海旪和玉妯马上陪笑着离开,坐在较远的位置。 玉娜可高兴了,说着:“有哥哥真好!”便跑到了海晨和海旭中间,送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吻。 玉奿马上拉过玉娜,尴尬的向四周看了看,道:“玉娜,你长大了,不可以这样的。” 玉娜嘟着嘴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过哥哥。” 几人笑了,看着这个小妹妹,大家只好随着她了。 晚上,海晨三人分别把四个姑娘送回去了。 几天后,学士府的轿子早早地就来了,富察德康也来了,那顶轿子的确是八人大轿啊!而且还有还有仪仗队,吹笛了吹笛,打鼓的打鼓,而且弄得都是大红色的。若茜愣了,一把拉过德康,轻声的说:“老不死的,你娶老婆呢!” 德康笑着凑到若茜身边道:“是啊!我要重新娶你过门,以前是我错了,我要重来一遍。”说着,大喊一声:“夫人,请上轿!”说着,双手一摊,做了个“请”的姿势。 若茜面前好多人,尴尬的要命,但还是被人扶上了轿。 筠筠这一次没有去,因为若茜不让他们去。 若茜坐在轿子里,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欢喜。终于到了,学士府门口已经有好多人了,仁轩在指挥着,见到了仪仗队马上命了放鞭炮。仪仗队终于到了门口了,富察德康下马去迎若茜,若茜在所有人的欢呼下跨进了学士府的大门。 德康和若茜坐上了高堂位置,仁轩携絮澜、玉娜及全家所有人向德康和若茜请安。 若茜又让絮澜到自己身边,若茜拿出了一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支金簪。她道:“事太仓促了,我没什么好送你做见面礼的。我身边只有这个金簪,它是圣祖爷当年送我的,也是我的陪嫁,我离开时拿走了,现在送给你,当我的见面礼。” 絮澜道:“额娘,我不能收,这个应该给姐姐的。” 若茜没理这句话,把金簪插在了絮澜的鬓边儿上,道:“这个是你的。我这个婆婆一直在筠筠身边,都把你忽略了,我也很内疚,这个补偿可能不能代表什么,就算让我减轻一点自己的罪孽吧!好好收着。” 絮澜很感动,笑着道:“谢谢额娘!” 若茜又看到了玉娜,道:“玉娜,来到奶奶这里来。” 玉娜马上跑了过去,喊着:“奶奶!” 若茜一把抱起玉娜说:“今年十四岁了吧?” 玉娜点点头。 “当年你和阿玛额娘来济南的时候,奶奶真想抱抱你啊!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以后奶奶多陪着玉娜玩好不好?” 玉娜笑着说:“好!” 若茜又拿出一件衣服说:“奶奶知道你是七月二十的生日!可是都过了,但奶奶还是要送你礼物,奶奶这几天一直在给玉娜做衣服,也不知道奶奶的眼光还像不像以前一样好。来,让奶奶比一比!”若茜让玉娜站好,拿起衣服跟玉娜比一比道:“好像有点大,再长大点应该就能穿了,喜不喜欢啊?” 玉娜拿过衣服,高兴的说:“嗯,我很喜欢,谢谢奶奶。” 玉娜高兴的拿着衣服到父母身边道:“阿玛额娘,玉娜有新衣服,好看吗?” 絮澜笑着说:“好看!这可是奶奶送的,别弄坏了。让人把衣服放到阁楼上去,好不好?” 玉娜高兴的点点头,便把衣服给了侍女。自己又想到了什么,马上也跑到了阁楼上去,拿了一样东西来到了若茜身边道:“奶奶,你看,玉奿姐姐教我刺绣,我绣了只小兔子,好看吗?” “是吗?”若茜拿过刺绣看了看道:“哇,这只小兔子在吃草耶!真是可爱,不过为什么只有一只小兔子呢?这样它会很孤独的,玉娜再绣上一只好不好?” 玉娜说:“这是姐姐给我画了底图,再绣一只,我就不会了!” 若茜笑着说:“不会的,我们的玉娜这么聪明乖巧,一定自己能把底图画出来,奶奶相信你哦!” 玉娜转了转眼珠子笑着说:“嗯!玉娜一定能画出来。” 若茜摸了摸玉娜的脸,又看了看德康,德康也笑了,两个人错失了四十年,现在见面,有千言万语,但两人相互一笑,似乎把想说的话,全都说清楚了。 到了晚上,德康和若茜两人在房里居然下起了围棋。 “哈哈!你又输了!”是若茜的声音:“你是怎么回事啊!我今天是第一次和你下棋耶,你怎么就是输成了这副德行啊!” “我早就说了,我的棋艺没有夫人你的好嘛!”德康道。 “切!我才不信呢!你别当我看不出来,你就是在让我!再来一盘,我不准你让我了!再来!再来!”若茜道。 “好好好!既然夫人不让我让你,我就不让了!那我可就要杀得你片甲不留了!呵呵!” 两人下起了下一盘了,这一盘若茜可输惨了,到了最后居然耍起了赖。 “不行,不行!你不能走这里,不能啦!”若茜喊着。 德康笑着道:“我偏要走这里。是你自己说的,不准我让你的,我就不让你了!我就是要走这里!哈哈,你这一片黑子都被我吃啦!” “讨厌啦!我不管,我就是不允许你走这里,不允许!不允许!”若茜喊着,然后到了窗边,居然快哭了。 德康马上上前安抚着道:“好好好……我不走那里,我认输行不行?我弃子投降,好不好?”说着,手抱住了若茜。 若茜一惊,马上拍开了富察德康的手,道:“你……你……你干嘛!一把年纪了,别动手动脚的。” 德康正色着说:“夫人,你离开了我四十年了,以后我不许你在离开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也必须走在我后面。” 若茜不知怎么的,哭了,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的日子,说这种话,再说了,当初我离开,还不是因为你欺负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先走了,你怎么补偿我呀!” 德康紧紧的抱着若茜,看着窗外的月色,月亮不圆,但是人却团圆了。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 第六十五章 亲人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絮澜和筠筠已经牵在一起了。 下一天,絮澜去了方府,筠筠在院子里织布,听到絮澜来了,忙去迎接道:“福晋怎么来了?” 絮澜道:“我来看看你。听仁轩说,你绣了一幅全家幅,我想来看看。” 筠筠道:“那幅也不算什么,不过是脑子里随便想的一幅想像出来的画而已。” 全家幅就是佳着院子里,还没有裱框,絮澜慢慢走过去,道:“真的很美,其实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很想这幅图成为真实。公公和婆婆错失了四十年,你和仁轩错失了十九年,别再错过了,回来吧!你知道吗?仁轩让阿进去了济南,要他去把你在济南的东西都拿来,还让人在京城里找店铺,想把你的锦绣居搬到京城里来,现在阿进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筠筠愣了愣,看着絮澜,她笑了。 仁轩终于在那一天展开行动了。因为他听说筠筠对他陌生了。 仁轩来到了方府,直接拉着筠筠出门。 筠筠也吓了一跳,但松不开仁轩的手,被迫着,被拉出门了。 仁轩拉着筠筠去了春香楼门口,筠筠不解的问:“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仁轩笑着说:“我听说,你对我陌生了!那我们就从头来过。” 筠筠笑了笑说:“什么从头来过,难道你还要把我卖进妓院吗?就算妓院真得把我收下了,可我老了,不可能会有赵公子那样的人来和你抢了。” 仁轩笑了笑说:“谁说你老啦!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人见人爱!来!”说着,把筠筠一拉,进了春香楼,刘妈妈还在,见到了筠筠,高兴地喊着:“筠筠,真的是筠筠啊!” 筠筠喊着:“刘妈妈!” 刘妈妈突然脸色一变,语气也一变,道:“夫人,你谁啊?我们这儿可不接待女客,再说了,你看看,人老珠黄的,别吓坏了我们的客人,出去!出去!”边说边哄着仁轩和筠筠。 仁轩一拦道:“刘妈妈,我只是要借一下的这个地儿,让筠筠跳个舞,我来吹笛子。” 刘妈妈道:“嗳哟,贝勒爷,你们要跳舞吹笛子,别在这儿啊!让什么人看到了,还不把我的春香楼给拆啦!” 仁轩道:“我就是要借你这个地儿!”又看向了筠筠说:“咱们回忆一下,好吗?” 筠筠道:“你也不看看我现在的身段,你岂不是让我当众出丑嘛!” “这身段哪里不好了?很好看啊!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母亲。”说着,拉过了筠筠到了楼梯口。 筠筠向四周看了看,很尴尬,但也没办法,道:“只跳一小段哦,不准笑我!” 仁轩点点头。 筠筠慢慢的走上楼,在那个平台上,看着下面的仁轩,仁轩已经拿了笛子,音乐响起了,筠筠随着笛声慢慢的跳起了舞。很多人都被筠筠的舞蹈迷住了,一些人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个四十岁妇女跳出来的舞蹈,家都拍手叫好。音乐停了,舞蹈停了,观众的掌声更加激烈了。 筠筠从台上走了下来,刘妈妈已经看呆了,一下子财心大起,忘了筠筠的身份了,笑着道:“筠筠啊!你真是跳得太好了,如果你还在咱们这儿啊,你一定还是个花魁!”马上发现了自己说错话了,道:“呸呸呸……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娘了,还想在这儿做花魁,你做梦呢你,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走,再不走,我找护院哄了啊!我告诉你啊!在春香楼里,我不认识你,在大街上,我还是不认识你。出去!” 筠筠笑着看了看仁轩,笑了起来,两人手拉着手,出去了。 刘妈妈在后面回味着:“我这个宝贝,那真是金子做的。唉!” 仁轩和筠筠又去了轩筠园,仁轩道:“那天,我问你,你要不要嫁给我,可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今天,我在这里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嫁给我!” 筠筠看着仁轩,从袖子里拿出了仁轩当年送她的玉佩,过了好久,她终于说话了,脸上还有点羞涩,道:“等你把聘礼都准备好了,请柬也发出去了。还有啊!媒婆也要把你吹得天花乱坠的,我才嫁给你。” 仁轩激动的拉着筠筠的手说:“你同意了?” 筠筠将仁轩手一甩道:“她要是不把你吹得天花乱坠的,我不嫁啊!” 仁轩笑笑说:“好!我一定让她把我说得比潘安还要英俊!” 筠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仁轩支吾了。 “不过什么?”筠筠问。 仁轩道:“能不能让孩子先叫我一声阿玛!” 筠筠低下头道:“其实孩子们找喊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真的?”仁轩激动的问。 筠筠点点头。 仁轩一把将筠筠抱在怀里,抱了好久好久。 那一天,仁轩就和筠筠在花园里玩了一天,两个人像孩子一般的打打闹闹。 渐渐地,黄昏了,仁轩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筠筠点点头。 两人骑在一匹马上,仁轩将筠筠送回了方府,到了门口,仁轩道:“天太黑,我送你进去吧!” 筠筠笑着道:“不用了,已经到门口了,我自己能进去!你早点回去吧!” 仁轩道:“好!那我看着你进去!” 筠筠刚要离开仁轩的身边,仁轩突然拉住了筠筠,问:“我还是个陌生人吗?” 筠筠脸一红,她低着头,过了好久,筠筠才摇摇头说:“你永远都不是我的陌生人!我等你。”说着,便去敲门了,出来开门的是个家丁。 “夫人,您回来啦!少爷和小姐已经回来了!”家丁问着。 筠筠应着,又向仁轩看了看道:“我进门了,回去吧!” 仁轩道:“好!那我走了,晚安!” 筠筠笑了笑,命人关门了。仁轩便离开了。 筠筠终于决定要嫁给仁轩了,三个孩子都很高兴。 第二天,就有媒婆上门来说亲了,方阿宝和莲花马上出来,筠筠和三个孩子在后面,玉奿在旁边听着媒婆说的话,问了句:“娘,你确定这个媒婆说的是阿玛?” 筠筠笑着说:“你没听媒婆说嘛!是富察学士府的大少爷富察仁轩。” “这个到是没错!”海晨道:“可是其他的,她是在说阿玛吗?” “应该是吧!”筠筠没有把握的说着。 海旭问:“是吗?”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就这样,筠筠的婚事定下了,这婚期还有半个月,筠筠到时候就从海晨的状元府嫁出去。 然而,乾隆这儿似乎也已经打了海晨的如意算盘了。 那天,乾隆下了朝,把仁轩留下了。 “仁轩!”乾隆道:“听说你和方筠筠的日子订下了?” 仁轩笑笑道:“是啊!还有半个月,现在我们家已经在那儿准备着了。” 乾隆点点头,道:“那朕有意让和硕嫁给你的大儿子方……哦,是富察海晨你的意见呢?” 仁轩被问倒了,过了会儿道:“皇上,臣觉得这事还要再看看。不应该这么快下结论。” “朕知道,和硕淘气了点儿,但本性不坏,而且,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到,和硕对海晨早有了想法,他们常常会去宫外玩,吃好晚饭才回来,依朕看,和硕是自己找到了额驸啦!再说了,朕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也有心思嫁一个女儿给你儿子,可你就是不争气,没个儿子,朕想给都不知道往哪给去,现在好了,和硕挑得就是朕想挑的,皆大欢喜啊!” 仁轩很激动,道:“既然皇上早已打定了主意,那臣就不在拒绝了,臣向皇上保证,臣全家一定会善待和硕格格,定不让格格后悔她的选择。” 乾隆点点头,又向仁轩招招手,让仁轩的耳朵凑近一点,乾隆就在仁轩耳朵边说了几句,乾隆说完后,两人笑了起来,仁轩起身拱手道:“臣领旨。臣告退。”仁轩说罢,便出去了。 仁轩将乾隆的意思转达了父母,德康和若茜真是高兴极了。 德康道:“这是件好事啊!和硕格格能嫁到我们家来,这是我们家的荣幸啊!那这样的话,你和方筠筠的事一定要快,下一天,我就把海晨海旭的名字让他们加进族谱里,这样也名正言顺啊!我看啊,最好挑上两个日子,再过几个月,把海旭和妍亭也给办了,这样才更好呢!” 若茜道:“你到是挺细心的嘛!连海旭和妍亭的事,你也发现了。” “可不是!他们三对天天走出走进的,谁看不出来呀!再说了,我急着抱曾孙子呢!” “你急什么?”若茜跳起来了:“曾孙子出来了,也是我先抱,有你什么事啊?” 德康马上道:“你可别跟我抢!曾孙子出来了,我先抱!你再抱!” “凭什么啊!你万一把孩子摔了怎么办?你看看你那双手,糙得像把刷子似的,孩子这么嫩嫩的皮肤,要是被你这双手一碰啊!哼,他不痛地大哭才怪!”若茜道。 “反正我不管,俩孙子都是你抱的,我想抱的时候都这么大了。所以,曾孙子必需让我来抱!”德康说。 “呵,你还好意思说呢,孙子是我不让你抱得吗?是我从你手里抢过来的吗?真是的,明明是你主动让给我的好不好!切!” 德康被若茜说蒙了,但马上道:“对,当年是我让给你的,可是现在我死活不让你,曾孙子非得让我来抱不可!” “我就不让你抱!” “我非要抱!” “不让你抱!” “我非要抱!” 仁轩眼看他二老快真吵起来了,马上上前制止着,道:“阿玛,额娘……您二老吵什么啊!还没曾孙子呢!您二老就吵成这样,要是有了曾孙子,这孩子还不被你们撕成两半啦!” 德康和若茜都相互的看了一眼,若茜道:“听到没有,儿子叫你闭嘴呢!” 仁轩一愣,其余人也愣了。只听得德康反驳着:“什么叫我闭嘴,是你一直在那儿叽叽喳喳的好不好!是叫你闭嘴!” “叫你!” “叫你!” “叫你叫你叫你……” 二老又吵起来了。仁轩马上自打嘴巴一下,又喊着:“阿玛,额娘,你们别吵啦!要吵回房去吵,这是大厅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你们也不嫌难看!” “闭嘴!”两老人齐声吓着仁轩。 “我和你阿玛说话,你有什么事啊!翅膀长硬啦!想造反了是吧!” “你这臭小子啊!瞧把你额娘气的,赶紧跪下,给你额娘倒茶赔礼啊!” 仁轩只好跪下,马上就有下人端了茶,仁轩拿了茶杯,向若茜道:“额娘,儿子错了,请额娘消气,额娘喝茶。” 若茜拿过茶杯,喝了茶道:“起来吧!” “谢额娘!”仁轩起来了。 若茜让人拿了黄历,和德康选起了日子了:“这个海旭咱们先不急,就是海晨,海晨的婚事,是要在入族谱之后才能成的,入族谱也是明年的事儿,那我们稍微放宽一点,差不多在明年的三四月份。让我看看,明年三月有什么好日子。三月二十到是个好日子,也不赶。再下去……” “我现在到是不担是海晨和海旭,他俩一进族谱,婚事应该都没问题,我有点担心玉奿。这玉奿是我富察家的,是八旗秀女啊!得参加选秀吧!咱们要是把玉奿给嫁出去了,这皇上我看不乐意吧!”德康担心的说。 “这到是个问题。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儿担心玉娜,明年就十五了。” “玉娜你就别操那份心了,去年就选过了,没选上。” “哦,那就行。玉娜没事了,那就玉奿了,那还得过两年,两年后玉奿二十整,刚好逃不掉啊!嗳呀!不管怎么说,我们得要皇帝的一个手喻,玉奿的婚事得要皇帝亲自指出去,否则皇帝他会赖账啊!” “嘘~你也不小点声。这儿是大厅。” 若茜马上看了看四周,又说声道:“老爷,这事我觉得我们可以找格格帮忙。” “这到是个主意。” …… 他们在谈话时,别说仁轩了,就是一些下人见了,都差点笑岔气。 不过父母说的那些话,的确是让仁轩放心里了。 仁轩马上去找筠筠了,又跟筠筠嘀咕了几句,筠筠点点知道了。第二天,仁轩拿了一幅画上朝了,退朝时,仁轩将画交给了乾隆,乾隆打开来看了看,赞道:“哟,画得真是活灵活现的,哪个画师画的呀?” “回皇上,是筠筠画得!” “难怪说她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啊!的确是啊!如此女子,你要是错过了,朕也为你叫屈啊!” “皇上过奖了。” “好了,你回去吧!” “喳!臣告退!”仁轩离开了。 乾隆这儿可有事儿了。 乾隆让李公公拿了一大堆画像,去了和硕的寝宫。 “皇上驾到!” 和硕听到这个通报,马上坐在了椅子上,没精打采的,对小雪说了句:“小雪,老规矩!” “是!”小雪应着便出去了。进来的时候已经拿来了一个火盆,后面又有五六个宫女拿来了火盆,现在大厅里有了五个火盆,还好现在天气不热,否则,这个大厅那可就是烤炉了。 乾隆和小李子一进门就被这满屋子的热气给熏到了。乾隆笑着对和硕道:“哟,今天怎么比上次多了个火盆啊!乖女儿不嫌热吗?” “不热!”和硕没看乾隆,也不给乾隆请安,背对着乾隆说。 乾隆向李公公看了一眼,李公公让后面的太监把几大把的画像放到了和硕面前。 乾隆道:“和硕,看看吧,应该会有你合适的。” 和硕没有答话,懒懒散散的拿起了第一幅画像,就打开了一点点,看到头上第一行写着:“镶蓝旗!”和硕下面看来不看,直接道:“小雪,烧!” 第二幅,和硕还是打开一点点,念着:“正白旗!”马上扔给了小雪,道:“烧!” 第三幅,和硕打开了一点点,念着:“镶黄旗!”和硕便再往下看了看,第二行写的是姓氏:“章佳氏!”和硕再一扔:“小雪,烧!” “正红旗,烧!”“正黄旗,烧!”“镶黄旗富察海旸,烧!”…… 看了十多幅后,和硕便不耐烦的道:“小雪,通通给我烧了,本格格不嫁!” 乾隆马上道:“等等等等!和硕啊!你才看了十几幅,还有这么多呢!看看嘛!皇阿玛现在反正没事,朕就在旁边,朕不吵你。不过,朕见你连他们的画像也不看,就说烧。见到镶黄旗的你到会看看,见到镶黄旗,又姓富察的,你到会看第三行,但还是不满意,还是说烧。你告诉皇阿玛,你不是心里有了一个姓富察的,而且还是镶黄旗的呢?” 和硕撅着嘴,没有答话,接着往后看,但就是一个字“烧”! 乾隆从众多画卷底下拿出了一卷画卷道:“和硕,要不要看看这个人呢?” 和硕没精打采的拿过了画像,展开了一点点,她一愣道:“怎么一个字都没写?” 乾隆笑笑道:“那你就看看啊!” “哼,见到格格还要下跪磕头,来报名也不把名字报出来,成何体统?小雪,给我烧了。” “等等!”乾隆道:“和硕,你确定不看看吗?决定要烧吗?” “当然!”和硕说。 乾隆还是道:“和硕,你不后悔吗?那朕可亲自烧啦!” 和硕道:“烧吧!烧吧!” 但小雪确觉得奇怪了,对和硕说:“格格,既然皇上这么说了,您好歹也看看啊!” 和硕便拿过了画像,往下看,看着看着,突然看到了那画像的脸孔,居然是海晨,她突然“啊!”得一声叫了起来,乾隆也装着惊了,叫了声:“啊呀,小李子,你是怎么办事的啊!这个人怎么这么丑啊!赶快给朕烧了。你这奴才可真会侮辱格格的眼睛啊!” “喳喳喳!奴才该死!奴才遵旨!”说着,便要去拿和硕手中的画像。 和硕马上把画像往身后一放,大叫着:“住手!谁敢动这幅画像,我跟谁急。” 但乾隆还是跟和硕唱反调,说:“孩子,这个人朕见过,相貌没相貌,品味没品味,朕还考了他的文采,他的武功!嗳呀,朕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烂!而且,又是个野种。” “不准你把我的海晨哥说成这样子!”和硕大叫了起来,又哭丧着脸了。 乾隆马上安慰着道:“孩子,不哭,不哭!阿玛跟你开玩笑呢!” 但是这位平常豪放的格格,居然大哭了起来。 乾隆这下不唱反调了,马上安慰着,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孩子,不哭了,阿玛在和你开玩笑呢!海晨这么好的孩子,朕本来就挺喜欢的,你既然喜欢海晨,你为什么不跟皇阿玛说啊!你说了呢,朕还可以帮你想想啊!” 和硕哭着道:“海晨哥一直都没有认爹,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就是个野种,您怎么可能选他做驸马!” 乾隆一边帮着和硕擦泪,一边道:“在你眼里,皇阿玛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吗?” 和硕偷偷的向乾隆看去,轻轻的问着:“真的啊?” 乾隆笑笑道:“不是真(蒸)的,难道是煮的啊?”和硕激动的绕住了乾隆的脖子,抱住了乾隆,大叫着:“谢皇阿玛成全!” 乾隆也吓了一跳,笑着,拍着和硕的脑袋,说:“你个死丫头,都多少日子没喊朕‘皇阿玛’啦!见面也就当没见到朕,早上也不来请安,朕一来就让朕看你的背影,迎接朕的就是你这儿的五六个火盆,朕的儿女中,就你最大胆!朕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和硕放开了乾隆道:“这还不是皇阿玛惯出来的嘛!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乾隆一愣,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你到学士府后,会不会让海晨受委屈!朕很担心啊!” 和硕脸红了。 乾隆见了,问:“咱们家的和硕格格,还会脸红?” 和硕一愣,马上道:“皇阿玛,您出去啊!我累了,您出去嘛!出去!出去!出去!” 乾隆道:“怎么这么快就下逐客令啦!嗳嗳嗳!”“啪”的一声门关上了,乾隆被关在门外了。乾隆摇摇头,道:“怪朕,宠坏啦!”便要走,但突然,从门里扔出了一大堆画卷,门又“啪”的一声关上了。乾隆知道里面不可能有海晨的画像,便故意喊着:“还少了一幅呢!” 从门里马上传出两个字:“不给!” 乾隆只好叹气,说:“把这些画像都拿回去!” “喳!”李公公说。 众人离开了。 而和硕呢,她在房里,可真是开心啊!看着那幅画像,动不动就哈哈的笑起来。小雪看着这个春心大动的格格也在一旁笑着,小雪说话了:“恭喜格格,终于如愿以偿啦!” 和硕看着小雪,道:“切,什么恭喜啊!人家还没想好呢!到底要不要嫁给他呢?” 小雪道:“方公子……哦,不是,是富察公子,怎么好的人,格格还要考虑?可当心考虑到了出事儿啊!” “会出什么事啊!”和硕问。 “富察公子这么优秀,肯定有一大堆的千金大小姐看上啊!格格,你说这样是不是会出事呢?”小雪说。 “哼,他敢!”和硕说完后,又笑了笑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有一大堆姑娘要抢他的话,证明我的眼光不错啊!去,把画给挂起来。” 小雪笑着拿着画,到了墙边,将另一幅画给拿了下来,把海晨的画挂了上去,就在展开的那一刹那,飞出来了一张字条,小雪捡起来道:“格格,你看。” 和硕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六个字,“救玉奿,避选秀”。和硕念着,她明白了,道:“也对啊!怎么都没人想到呢?玉奿姐姐进了富察家的门就是八旗秀女,皇阿玛如果没说撂牌子,那是不能嫁的。这不行,玉奿姐姐从小就是和世勋哥两小无猜的,这皇阿玛要是一掺和,那就乱套了。救~玉奿……怎么救呢?” 小雪似乎也在想法子,道:“让玉奿姑娘装病行不行?反正还有两年呢!到时候病得不能下床,这总可以吧!” “你别乱出主意了!你别忘了,他是皇帝,皇帝有皇帝的权力,他想要谁侍寝,这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就算瞒过去了,把玉奿姐嫁出去了,皇阿玛一句话,玉奿姐还得回来。这就是所谓的‘君无戏言’。”和硕突然想到了什么:“君无戏言?君~无~戏言!” “格格,您想到什么法子了?”小雪问。 “皇阿玛既然是君无戏言,那就让皇阿玛亲自把玉奿姐姐指给世勋哥,我要让我成亲的那天,也让玉奿姐姐成亲,而且要让皇阿玛亲自下旨,允许玉奿姐姐和我一同嫁人,那个时候一定也是皇阿玛最高兴的时候,而且是我的要求,皇阿玛通常不会拒绝。” 小雪笑着说:“格格真聪明,那我们改天去向皇上提议去。” “不用改天了,今天就是好日子。我刚把皇阿玛给气走,现在我得向皇阿玛赔罪去。”和硕双手的食指在胸前互点着,装得很无辜。 小雪马上给和硕看了一遍服装和发饰,说了句:“格格,没问题,我们去吧!” 和硕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她眼圈红红的跪在了御书房门口,还在不断得抽泣着,乾隆在里面批奏折呢,听到外面的太监通传马上三步并两步的走出去,来到了和硕身边急着问:“和硕,你怎么了,这大雪天的,路又滑的,摔着了,冻着了,可怎么好啊!快起来,快起来。” 和硕不愿起身,哭着道:“女儿不起来,女儿不敢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小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回皇上,”小雪紧张的说:“格格是因为内疚,刚才对皇上如此无礼,格格觉得心里过不去,怕皇上怪罪,特地过来给皇上赔礼的。” 乾隆明白了,笑了笑,边说边扶起和硕:“和硕,快起来,皇阿玛没有生气,皇阿玛也跟平民百姓家的父亲一样,也希望把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是不是?既然女儿早就心有所属,做父亲的,哪有不高兴的,皇阿玛今天也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朕其实也挺中意海晨的,等到今年海晨进了富察家的族谱,朕就让人 第六十六章 回家 都市言情小说手机站(),挤公交、坐地铁、下班后、睡觉前,随时随地,想看就看! 今天晚上就是仁轩成亲的日子,婚礼没有这么隆重,因为筠筠是侧福晋,不怎么需要太大的婚礼,海晨三人也骑马跟在后面,筠筠的嫁妆不多,但却有一幅最显眼的全家幅让两个男子抬着,这一幅是筠筠最新绣好的,背景也改成了学士府的大门口,海晨三人也大了,一家九口人在图里很高兴,也拿了上好的木框将其裱好,一路上,花轿虽没有嫡福晋的那种显眼,仪仗没有正妻的庞大,但唯有这张全家幅让整条街的人称好。 三拜之后新人入洞房。第二天,仁轩和筠筠向德康和若茜问安敬茶,筠筠也必须向絮澜问安敬茶,后面就是海晨、海旭和玉奿向长辈三跪九叩。玉娜的礼节不多,不用向筠筠行太大的礼,只须问好即可。也要对海晨、海旭和玉奿问好。 这场婚礼虽然也所有人眼里只是补了个形式而已,但对于仁轩和筠筠来说却是对对方的承诺和肯定,筠筠每天开心的笑着,絮澜也向筠筠请教着一些刺绣的东西,这两姐妹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愤怒,最多的是情感,是宽容。四个孩子也常常在一起玩,最近和硕和妍亭都被关在家里,不出来。四个女孩变成了两个,但奇怪的是,也不知在何时玉娜不怎么吵着要和海晨他们一起玩了,六人在外面游玩时,玉娜总会缠着方青,一个当初看似幼稚的玉娜也不知何时一点点在那儿长大了。 仁轩派到济南去的人回来了,让仁轩最惊叹的是那幅庞大的轩筠园,得知是锦绣居的镇店之宝时,仁轩激动的哭了。 仁轩给筠筠找的那家店也很快的开业了,那幅轩筠园挂在了正对大门的墙上,好多人就看到了这幅图才进来的,筠筠现在的身份不常去店里,就顾了几个伙计看着,生意很好,筠筠也很高兴。 至于夏靖韬,因为他的事迹早已经让乾隆知道了,乾隆十分信任他,将他调入了京城,做了大理寺少卿,这样一来,子儒和怀露也加入到他们几队人里了。只要世勋、海晨和海旭没什么事,整天东游西逛的闹。 乾隆二十一年年后富察家的族谱也差不多修整好了,正式上交给乾隆过目,乾隆即刻让他们选日子让海晨和海旭入祠堂叩拜,海晨和海旭也终于在那天跨进了富察氏的祠堂,三跪九叩的正式成为了富察家的一员。就在下一天,乾隆传了德康和仁轩商量婚事了。日子订在了三月二十,世勋是汉人,汉人的婚礼通常在白天,故此,要世勋先迎娶玉奿,晚上,海晨再正式迎娶和硕。日子只剩下了半个月了,玉奿的嫁衣还没做呢!这些日子便躲在寝宫做自己的嫁衣了。 三月二十,世勋的迎亲队伍来了,玉奿拜别了亲人,正式成为了世勋的妻子。和硕的花轿从寝宫门口,被抬到了学士府,这一整天,整个北京城似乎一直都沸腾着,百姓见到学士府又娶又嫁都高兴的像德康和仁轩贺喜,世勋那儿也很热闹,那个林守财一家也从济南赶过来,在这个日子里,王汉和梓瑶没好意思把他们赶出去,只是把他们一家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到婚礼结束也没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而且每次说话,都是林守财他们主动过去的,王汉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所有的宾客都在向世勋敬酒,多数都是济南来的居民,就连张大伟他们也来了。这边的婚礼很高兴,海晨的婚礼也很高兴,这边来得多数都是皇室的人和一些官,今天的夏靖韬可忙了,早上去了世勋那儿,晚上又去了学士府。呵呵,还好离得近啊! 不过婚后的日子似乎和硕没有玉奿过得快乐,因为规矩。额驸没有格格的传召是不能进格格的房间的,但格格要传召还得要对自己带来的嬷嬷说,而自己带来的嬷嬷还要告诉学士府的嬷嬷,也就是苏嬷嬷,可是和硕带来的那个嬷嬷是个势力眼,没钱就不给通传,所以苏嬷嬷压根没有听到过和硕要海晨过去的事。而和硕和小雪也很好奇,因为那嬷嬷每次说去通知海晨,回来劝说海晨很忙今天没空,就在世勋府上传来说玉奿怀孕的事,让和硕更是怀疑了,便在那天黄昏时分让那嬷嬷去传话,那嬷嬷出去了,和硕和小雪瞥了一眼,小雪便偷偷的跟在了那嬷嬷身后,可看到那嬷嬷根本不是去海晨那儿,却是在一个亭子那坐了下来磕瓜子,小雪没有出来,就在后面盯着,好一会儿,那嬷嬷便出了亭子,反回了和硕的阁楼上,说:“回格格,奴才去说过了,苏嬷嬷说,额驸最近公事繁忙,没有时间来看格格,请格格等些日子。” “呸!”小雪进来了,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苏嬷嬷了?你哪张嘴去对苏嬷嬷说了?”说着,来到了和硕身边道:“格格,这个老太婆根本没有去苏嬷嬷或是额驸那儿,她根本就在亭子里磕瓜子。” 和硕最近见不到海晨,又听到玉奿有了身孕,本来就心里不舒服,这一下她就把所有的火气全暴发出来了,一巴掌向那嬷嬷煸过去,那嬷嬷痛叫着:“格格饶命!格格饶命!” 和硕这一掌出去,才发觉了痛,小雪心疼得喊着:“你这狗奴才脸皮这么硬,你瞧瞧,格格的手都红了。”说着,也两巴掌煸了过去。 和硕道:“别打了!小雪,明天一早,回宫。” “是!” 下一天,一大早,和硕带着小雪回宫去了,现在还是早朝时分,乾隆还在上朝,和硕去了御书房。乾隆下朝了,得知和硕在书房,便让仁轩和海晨留下,一起去了御书房。 和硕也没向乾隆问安,直接扑到了乾隆怀里,大哭起来。乾隆问着:“和硕,怎么了?是不是海晨欺负你啦!” 仁轩和海晨一听,慌忙跪下道:“皇上明察,臣不敢啊!” 乾隆便推开和硕问着;“不哭,不哭,到底怎么了?” 和硕擦了擦泪水道:“皇阿玛,皇帝的女儿不是女人是不是?她不需要丈夫的是不是?” “何出此言呢?” “那为什么定下这种规矩,额驸必须要得到格格的召见方能进格格的房间,这到底谁定下的规矩,不能改改吗?女儿经里说‘出嫁后,公婆敬’,我呢,您看看,我公公婆婆和丈夫见到我要下跪行礼,我就高高的在那儿坐着,阿玛,我不是女人是不是,那何必让我学什么女儿经,那些东西我都不用做。难怪所有的额驸身边都会有别的女人,都是这条规矩给作践出来的。” 仁轩和海晨在一旁都不敢抬头。 只听得乾隆轻声问了句:“嬷嬷不给传啊?” 和硕向乾隆看了一眼道:“您问问额驸,自从成亲要现在有没有听到过我的传召。” 乾隆向海晨看去,海晨向乾隆看了一眼,马上低头,他摇摇头。 乾隆惊道:“两个月了!一次都没听到过?” 海晨还是低着头,点点头。 “放肆!”乾隆很生气。 和硕道:“皇阿玛,如果就是因为是天子的女儿就要有这种规矩的话,那您那些女儿还是别嫁了,永远呆在这个深宫里得了,反正嫁出去也不会有丈夫疼。呆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还快乐点儿。” “那行,朕马上把那嬷嬷给办了……” “那没用,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我就给阿玛两个选择,第一,今天海晨在这儿写张休书把我休了,第二,从此以后,我睡我丈夫身边。” “和硕,你是格格……” “格格怎么啦!格格就不是女人了,不用丈夫了,不想生孩子了,不想当母亲了?规矩是人定的,凭什么不能推翻它。如果皇阿玛实在想知道我和海晨房帏的事,行,我也像皇阿玛一样,弄一本行房档案,这样总行了吧!” 房间里有乾隆、仁轩、海晨和小雪,他们四人都很尴尬,而旁边的一些太监,都差点笑出来。 乾隆道:“胡闹!女儿家要矜持点儿。” 和硕也觉得这句话说得太出格了,便低下了头。 乾隆叹了口气,但又笑出来,道:“也就你啊!这种事都敢往外说。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去吧!朕不过问了。” 和硕向乾隆看了一眼,想笑,但拼命的收着,道:“皇阿玛,我饿了。” 乾隆、仁轩和海晨都笑了,乾隆命御膳房马上送了早餐,仁轩和海晨也留下一起吃了,吃罢,便回去了。 和硕第一个要治的就是那个嬷嬷,“把这个老太婆给我拉出去打,我没喊停不准停,如果打死了,直接拉去乱葬岗埋了,不必回了,别脏了本宫和额驸的耳朵。” “喳!”有人应着拉着那嬷嬷出去了,那嬷嬷还有不停的叫着,可和硕说的话就是有力道的。 十月就是海旭的婚事了,那个时候和硕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海旭的婚礼也是那样的隆重,妍亭的花轿吹吹打打的来到了学士府门口,大家都高兴的拍手。 玉奿、和硕和妍亭都先后生下了孩子。子儒和怀露的喜事也到了。 在那一天,德康全家、王汉全家和夏靖韬全家都来到了那个美丽的轩筠园,在那里三家人二十三口人都玩得好开心,尤其是德康一定,再加上了玉奿,筠筠又画出了一幅全家福,现在的这张全家福里又加上了和硕、妍亭和两个在襁褓中的婴儿。整一幅画里面,一家十三口,四代同堂,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喜欢的话鼓励鼓励,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