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心录》 第一章 嵩山一宝 “日出蒿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一曲悠扬的《牧羊曲》依然让人心如潮水。少林寺的秀丽景色早已从这首优美的歌里栩栩如生地萦绕心怀。 但此时在少林寺大门外却有一孩童在糟蹋如此美景。孩童约莫六七岁,圆胖胖的小脸蛋,一双微微前扣的招风耳,还有双和胖脸形成鲜明对比的眯成缝的小眼,总让人觉得在打瞌睡。远远的就能听见他稚嫩的声音在和守门的僧人在吵架。 “快让我进去,又不是第一次来。”孩童跺着脚,红嘟嘟的小嘴噘的老高。看那可爱的模样,说他吵架真有点过意不去。 “小施主,方丈正在做早课,你在等一会,他会出来接……。”左边个比较瘦小的僧人还没说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孩童扯开嗓子就大叫,年纪不大,嗓门不小,惊起几丈外树林里栖息的飞鸟。 “阿弥陀佛,别叫了,小心。”话声刚落,门口已经站了个红光满面的老和尚,白眉,白须,一副仙风道骨。此人正是少林寺现任方丈了空。 孩童一见了空就乐了,但嘴不饶人:“什么小心小心的,爷爷和师哥师姐都叫人家心儿的,小心多难听。” 了空笑道:“是是,老衲知错了,来进去说把,乖心儿。”说着转身往里走去 心儿朝旁边两个和尚扮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跟去了。 外人看到一定大惊,堂堂少林方丈亲自出门迎接一个垂髫孩童,为了个名字还给道歉,虽然是有点哄孩子的。 这叫心儿的孩童来头还不小,是少林方丈10年前在江湖上救回安置在山脚下的‘青衣叟’的最小的徒弟(虽然说方丈是出家人,如此救助一个武林人士还帮其安家落户,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少林寺被称作武林的泰山北斗难免会卷人一些纷争)也就是说少林方丈是心儿师傅的恩人,而徒弟对师傅恩人如此,不知是师傅的教养,还是自己的领悟!不过了空当然也不会在意些许小事。 言归正传,了空和心儿进入寺内,心儿已经是驾轻就熟一会就跑的比了空快,带头冲进了方丈禅房,回头朝了空一笑,粗着嗓门道:“请坐。” 了空白眉一抖一抖,不知是笑是气,往旁边蒲团一坐,等孩子发话。 心儿也不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空平日坐的蒲团上笑倒:“师傅叫我来拿药,顺便给你问个好。” 了空早知是此事,怒道:“有你这么来拿药的吗;吵的全寺鸡飞狗跳。而且十次五次是这样,不是说过我会来接你的吗?阿弥陀佛,老衲的千年道行要被你小子毁于一旦了…… “咳……,说完了把,那我说了,你寺里没鸡没狗如何又飞又跳。而且主要怪守门的释言、释信,明明是老顾客了偏不让我进,让我进来了我不就不吵了。你……。”心儿话没说完忽然发现了空正闭目打坐,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忙站起来去推推,依旧不动。 “叔叔………………伯伯…………了空伯伯,伯伯……叔叔。”了空依旧不理他。 就这样过了一柱香时间,心儿急了,两眼泪汪汪的,哽咽道:“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呜……人家刚是看到只老虎害怕才叫的,不对不对是只臭虫,呜……你知道人家最怕虫虫了,伯伯你不要不理人家呀,人家还要拿药给师傅呢呜……。”(可能和和尚处久了,和尚爱说洒家,心儿爱说人家) 七八岁的小孩如此可怜巴巴给一个老人诉苦。哪个老人能不被感动。 可了空已经是‘久经风雨’不为所动。 这下心儿的小鬼可真急了:“伯伯你不要这样啊,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我……我,师傅说你最疼我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师傅说了:给大人道歉要亲下,来亲个亲个……。”说着就跑上去搂着了空,嘟起小嘴对着他老脸亲了下。 了空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慈爱楼着眼前的孩子忖道:自己从小出家,六根也算清净,唯遇到这孩子开始,总莫名把他当成自己儿子,难道真的老咯。“ 心儿安静的让了空搂了一会,道:“伯伯我要拿药回去了。” “哦。”了空含糊的应了声,站起来从袍子里掏出个精致的瓷瓶递给心儿。 心儿接着瓷瓶小心的放好。:“伯伯我走了。” “阿弥陀佛,老衲送你出去把。嘿嘿免得你又……。” 心儿这次没回嘴,乖乖的往外走。走出大门,心儿回头朝站在门口的了空挥手道别。 了空忽道:“你说知错了。以后来可莫在如此。” “啊。”心儿一惊,扭头就往山下跑。了空白眉又一抖一抖的。 远远传来心儿稚嫩的嗓音“佛祖说‘空既是色,色既是空’一切莫当真。爷爷说‘童言无忌’。” 第二章 宝贝师徒 ‘青衣叟’五十岁崛起江湖,姓池名天,无人知他从何而来,只知他武功奇高,喜穿青衣,故称他‘青衣叟’一年间又有人传说其武功得自于他随身携带的‘天’‘地’‘人’三书,于是遭各路野心勃勃的江湖人士追杀,忽然有一天销声匿迹。此后10年在也没见过其踪迹。 此时的池天舒服的躺在太师椅里晒太阳,自从十年被人追杀身中数毒被当时下山游历的少林方丈所救,恐怕早已老命不保,但中毒太深时时要吃药,难以根治,也因此决定退隐,隐居在嵩山脚下。 虽然说不是与世隔绝,但因为他出道才一年,很少有人认识他,更因为几经病痛折磨,年过花甲的他比一般老人更显的老态龙钟。至今无人能认出。 夫人早逝,膝下无子,只有一女池傲雪年方十八:“哎这小丫头也该找个婆家了……。” 大徒弟冷寒,四方脸,浓眉大耳,看外表绝对想不到他是个个性冷漠,不喜说话的人。嘿嘿……好象对傲雪还满有意思的。 二徒弟云飞扬长的仪表堂堂,就爱在傲雪面前耍宝,个性洒脱,时时找傲雪出去玩,也满不错,哈哈 这二人都是自己归隐后偶然遇到的孤儿,于是收养了他们,并教他们武功,这二人也不负所望,竟然将他的‘天’‘地’二卷学得了十之七八。 三徒弟天赐,“啊。”一想到天赐,池天不禁叫出声了,身子还很配合的抖了下,在厨房洗碗的池傲雪探出头:“爹怎么了又犯病了吗。” 这才看到这位池家大小姐,粗布衣裤遮不住她天生丽质,不施脂粉依旧美艳动人。 圆圆的脸配上那不是很大的却清澈纯真眼睛,小嘴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时紧张的等着父亲的回答,那神态——美。怪不得池天老不让他上街,买菜都叫二个徒弟去,害的二个徒弟哀声载道。 “咳……,池天干咳了声道:”只是想到天赐……不……是心儿了。“ “嘻,爹,要是心知道你又喊他天赐,不知道又要闹腾几天啊。”池傲雪捉狭的笑道。 “哎……。” 池傲雪又回厨房忙活去了。 池天也继续想着:三徒弟心儿是不可能的拉才八岁,具体几岁自己也不清楚。当年上山途中迷路(别看池天一大把年纪了,其实还是个路痴,所以至今拿药还要叫徒弟去)被一小孩的哭声吸引,迷迷糊糊就找到了个悬崖边,就见现在的心儿躺在那,当时孩子满身是血,但经过仔细查看又不是孩子身上的,身上没任何关于身份的东西,旁边只把断剑。要说这把剑也奇怪,无尖无锋,剑柄也和剑身一体,说是剑还不如说是被压扁的棒子。于是连同孩子一起带回家,起名——天赐。就这样一家5口就这样生活了八年。 本来很太平的一家,等天赐6岁时就不同了(暂且把天赐拣回来时当0岁,其实那时已经2岁了)忽然有天找到池天说‘师傅人家的名字真难听,人家要换个名字’,池天就敷衍道‘好啊小乖乖那你要改什么名字啊’‘人家要叫开心,池开心,人家要大家看了人家就开心’,池天因为一直不知道天赐的身世。天赐就一直用他姓。此时一听他自己起个池开心的名字,真哭笑不得,当他是闹着玩,就说:那就叫你心儿把。‘好呀好呀,师傅最疼心儿了’。“ ‘悲剧从此开始了’。 “天赐吃饭拉。”池天叫道 “天赐把菜拿来哦。”云飞扬叫道 菜齐了,天赐不见了。 “天赐呢。”冷寒惜字如金。 “不知道,一会就会来的。他最爱吃红烧肉了。”傲雪道,“大家快吃把。 冷寒最先夹起快红烧肉,“啊”起身。飞奔。 “什么吗?”云飞扬夹鱼吃,“呜……”起身,飞奔。 “小雪,你去看看怎么了。”池天奇道。边说边夹鱼吃,“……。”忍,拿起旁边茶就狂灌……………………………… 傲雪此时已经走到门外,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抢水喝。好半天…… “咸。” “好苦啊。”没等傲雪问,就已经告诉她了。 “啊,爹啊。”傲雪惊叫的跃回房中,把轻功展现的淋漓尽致。 池天已经昏倒在地上,茶壶打翻了,里面是辣椒糊。 第二天抓到凶手——池开心 “呜……师傅说好叫人家心儿的说话不算话呜……人家……人家也不想的。” “……。” “……。” “……。” “……。”(不过几天后两个师兄还是把他抓到痛揍,不用说肯定是云飞扬的主意) 十天后。 “天赐过来下。” “啊。” “呀!!!!。” “……。” ……………… …………………… …………………… 悲剧依旧继续 “哎。”想到这池天就苦笑。 不知道又是何时。 “师傅为啥我没爷爷,我叫你爷爷把。” “……啊,好………………,” 傲雪,冷寒等人。 ……………… “爷爷。”远处传来开心的叫声,把池天从思绪中拉回。 “拿药是该回来了啊,”池天欣慰的想到。 冷寒,现年二十,父母为武林中人,在他八岁时父母被杀,性情忧郁不爱说话,可能因为亲眼见父母被杀。粗犷的外貌实在难以想象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自此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遇到了同样乞讨为生的云飞扬。虽自己不爱说话,但云飞扬乐天知命的开朗个性时不时的感染到自己,也总能在乞讨生涯中带来一丝欢乐。 云飞扬,十九岁,无父无母,四处乞讨练得很好的口才(心儿估计就是跟他学的)时常嬉皮笑脸,在乞讨时偶遇成天低着头不露一丝笑容的冷寒。不知是处于同情还是戏谑,就主动和他搭腔,也许就叫惺惺相吸把,两人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虽然谈的话很少……) 两人从此结伴——要饭,有天遇到一个矮矮胖胖,发须灰白的小老头(这人就是进城买菜的池天)就上前要几个钱。 那老头一见他们,本来笑眯眯的小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忽道:“你们这么小年纪怎么就上街要饭啊,家人呢?”“笑天心:要说这池天真是迟钝,怪不得见徒弟吃错东西跑出去,自己还去吃,见小乞丐要饭还问这笨话,不知道怎么闯荡江湖的” “池天对着笑天心大叫:”你懂个屁,我现在要装成地地道道老人,当然要装的象点。你在乱叫信不信我……“ “……” 被一个和蔼的老人这样问,普通的孩子都会禁不住哭出来,但冷寒没有。 冷寒抬头说道:“我们是孤儿。” “是啊,人如浮萍啊!。”云飞扬感慨道,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说出如此沧桑的话,不免让池天有些震惊。(孰料这是要饭的时常用的招数,不这样如何能博取同情) “哦,……你们愿意跟老朽回家吗,老朽家就我和我女儿,很是清净,不嫌弃的话就住下来当自己家一样。 “啊好啊!谢谢老爷爷。”云飞扬开心的叫道。冷寒虽然比云飞扬大一岁,但一般主意还是听云飞扬的,所以也没反对。 就这样两人在池天家里住上了,池天的家是个满大的四合院,所以住上四个人不是问题。 要说池天收留这二人当然不可能无因的,自己年纪也大了总想找个衣钵传人,所以一见到他们二人就好象就不禁起了收徒的念头。 就此在池天府上一住就是一年,其间池天还教二人读书识字。冷寒家境本就不错学的很快,云飞扬聪明伶俐(这是在池开心没出现前。开心一出现,云飞扬真的只能飞掉了)一年来进展神速。 于是,池天很委婉的告知想收他们为徒的事(因他一年来多少有些得知了冷寒的身世) 没想到二人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一年来的相处还是其乐融融的。 从此冷、云二人就开始在池天教导下悄悄习武,当然少不了池天的宝贝女儿傲雪,悄悄是因为一向都装作不会武功。 当时冷寒十一岁,云飞扬十岁,傲雪十一岁。 寒来暑往又过了一年,今天的池天打扮的和以往不同,手里多了个龙头拐杖。这是一月一度拿药的日子,每个月的今天池天就会亲自上少林问了空拿药(了空时常下山游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去一个神医那拿给池天吃的药,池天也不知道那神医叫啥) 少林寺时常有江湖人士进入,所以池天比较小心的改扮了下。 拄着拐杖,一步一晃的往山上走,一副垂暮老人的样子。 很不幸,池天今天又迷路了,虽然走过很多次的山路,但时不时的要躲避看似武林人物的上山者。越走越迷糊,莫名其妙又被一阵孩啼声吸引,一直找啊找找到个悬崖边。就发现了现在的池开心……可是池天不认识路回去了,那个气啊………… 要不是了空等不到他来拿药,亲自出来找人,也被孩啼声引过去,池天可能会毒发死在山上了。 自此池天在没敢山山拿药,只叫十一岁冷寒去,美其名曰:锻炼。直到池开心8岁开始才由他上山,这小家伙竟然乐此不疲。(池天不知道的是,心儿8岁上山就弄的少林寺一般的人都认识他了,不知为何进们就和方丈斗嘴、发嗲) 池开心,身世——迷,年纪——迷,拣回来时身上就一身满是血的衣裳。旁边一把乳白色的无锋剑(现在天天带在身上)现年8岁,从拣回来算起。 这就是池天的二个徒弟一女儿和一个‘孙子’。 第三章 莫名真气 话说心儿从少林寺上一路飞奔,一盏茶工夫来到家门口,边翻墙而入边喊:“爷爷。”就往躺在太师椅里的池天身上扑。 池天佯怒道:“有门不走翻什么墙啊,想做贼吗? 心儿搂着池天撒娇道:“哪有呀,人家急着把药给爷爷啊。完成任务了!”边说边掏出方丈给的瓷瓶。 池天笑着接过道:“你呀,别老在外面乱用轻功,少林寺外总有江湖人士经过,被他们看到你就不好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爷爷我当年有很多仇家的,要是找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咯。爷爷老咯,不想在奔波了。” “是啊,心儿你要听爹的话,爹可不能在被你气了。”傲雪接道。 “恩,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师兄和姐姐都会剑啊刀啊。可人家只会轻功,叫人家轻功还不能用,呜……。”心儿哽咽的说着。不过照他平日所为,这样子十之八九是装的。 “好拉好拉,心儿乖,不哭,爷爷没叫你不能用只是叫你在外面用时小心点啊。”池天无奈道,“哎要说你这资质,我就老搞不明白,竟然内功心法你全学不了,体内偏还有莫名其妙的两道真气。哎~~。”池天一想到这事就愁眉不展。 “好拉好拉,爷爷别这样拉。”似是不忍心,心儿伸出小手推了推池天。 池天回过神来,笑道:“心儿啊!我现在在详细的给你说一下,你一定要记住,这事关系到你一生啊。” “从我抱你回来开始那时开始,那东西就没离开过你一丈外,”说着指了指心儿的左袖,里面正藏着当年和他放在一起的无锋剑。池天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估计此剑业已通灵,你要好好珍藏,莫给一般人士看到。还有就是你体力存在着二道真气,一道霸道一道祥和就好象一正一邪,虽然在你体力暂时没冲突,但也造成了你习任何内力,学了也是白学,不会有长进,等你年纪在大点一定要找出化解这真气的办法。不然你这一生就……。” “恩,知道了,爷爷。嘻还好能用轻功,还有这把宝剑。”说着得意的挥了挥左手,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把是什么剑,也根本不会用,只知道这把剑会黏人,在一丈之内只要自己心念剑就会自动飞回自己手中。 为了此事心儿还高兴了半天,献宝似的找两师兄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会隔空摄物了,当时惊的两人嘴半天合不拢,毕竟就算他们修了八九年的上乘心法要做到一丈内隔空摄物还是很难的。何况这小师弟根本没学内功。 每当想到这,心儿就洋洋得意,不用池天说,他会也死命的保护好这把剑。 “还有,关于你身世一直是个迷。”池天继续说着。“……。” “这个爷爷不用说了。”心儿打断道,“这个我不想去了解太多,人家只知道现在和爷爷在一起很开心,身世能知道最好,不知道也就算了,人家不会因为一个身世而去改变。”八岁的孩子出人意料的看的开。 池天老怀大慰拍拍心儿屁股大笑道:“好,乖孙孙去玩把,练练书法,画画画去。等你二个师兄回来就能做饭吃了。” 心儿一溜烟就往里屋跑去。 傲雪无奈的看着这祖孙两(师徒?)哎叫自己爹是爷爷,叫我是姐姐,哎…… 日复一日。池天一家就安静的在嵩山下一住又是6年。 第四章 见鬼奇遇 夏天。大伏天,便格外来得酷热。火伞高张,风姨敛迹。树头上蝉声鸣鸣,好像也在那里嚷着热、热。 “热啊。”心儿光着上身还是觉得热,因不习内功,哪能和现在在院子里谈笑风声,舞刀弄剑的那四个人比。要不是姐姐刚抓了只臭虫把自己从院子里赶出来,自己还脱光了正在水井边冲凉呢!气的他小嘴嘟的老高的。 六年了心儿已经十四岁了,也不在去捉弄爷爷了。什么懂事了?……不,他现在开始捉弄两个师兄了。爷爷是很疼自己的,被捉弄几次也不会挨打,而两个师兄就比较‘歹毒’了,上次自己把菜弄个又苦又咸的,被抓到后狠狠揍了一顿。 于是心儿那时开始就只捉弄爷爷一人了,弄的池天气苦。 现在心儿年纪大了,本事也大了,其他没学好,轻功可是青出于蓝。根本没可能被两个师兄逮到。 于是时不时的冷寒的鞋子里出现一堆泥巴(本来是想抓蚂蚁的,但一看到那蚂蚁吓的连忙拿水冲走,最后只好挖了一堆烂泥巴) 云飞扬的被窝里出现只小刺猬。还有几次衣裤里掉出几只龙虾和螃蟹。 虽然知道是心儿干的,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就算见到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左摇右晃的自己却碰不到他半片衣角。 每到这时候池天总在旁边大声说教:看看心儿,没内力用的轻功步法多好啊。 此时在屋外的心儿却枉有绝世轻功,怎么跑也不可能跑过太阳光。只能尽量的藏在树阴下,不断的拿着脱下的衣服扇着,边想去哪凉快下。虽然附近河很多,但心儿却就怕旁边一排树上总有一只或几只不知名的小虫飞来飞去,更恶心的还有水蛭。心儿是宁死也不会去那洗澡的。 “啊,对了,山上有几处瀑布的,以前年纪小没敢去玩,现在嘿嘿。”心儿自语道。 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心儿所谓的瀑布——的最下游,一个很小的池塘。旁边没树所以没虫,的确是心儿洗澡的理想地方。 哎看来还是不敢去那瀑布头。 心儿脱的光突突的,往上一跃,在连翻几个跟斗一头扎进池塘里。“爽 啊。“兴奋的在池塘里不停扑腾。 “啪啪啪~~~。” 心儿好奇的找声音的来源。 “啪啪啪~~~。” “啊。”终于看到放在旁边的无锋剑在不停的乱抖,敲击着石头发出的声音。“乳剑是你啊,吓死我了。”‘乳剑’是心儿起的名字,当时池傲雪在欣赏这把剑时十分喜欢问心儿:‘这把剑叫啥啊?怎么乳白色的?。’‘叫乳剑’‘……。“气的傲雪转身就跑了。心儿还是莫名其妙的。 此时的乳剑还是动个不停,心儿好奇的拿起来不停把玩,“剑会动耶”心儿心道。 大约一柱香时间。‘乳剑’终于安静下来。心儿又把他放回地上,痛快的在水里钻了几下起来准备回家。 洗了个澡心情就是舒畅,晃悠晃悠的往家走,还不忘采采路边的野花。 此时的心儿又哪里知道,池天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何在? 心儿慢慢的往家走,边走边采花,顺便找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准备晚上放师兄裤裆。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猛然一看,“啊,”心儿惊叫起来,“倒霉又迷路了。” 别看心儿拿药时那么利索,那可是几经迷路才锻炼出来的,不愧是名师出高徒,连路痴都教的这么好。以前光拿药,心儿是不可能迷路的了,今天一洗澡,还满山采花。现在才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呜~~~~。”心儿无奈的耸耸肩。 转!!!!不停的转悠~~~~~找路回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觉告诉心儿这次不妙了,因为他看到悬崖了…… 家附近是没有悬崖的。 “这不会就是当年爷爷把我拣回去的悬崖把?”心儿忖道,“难道今天老天爷要我也拣个孩子回去吗?太好了我也能收个徒弟了。” 心儿不停的东张西望,但没有找到预想中的满身是血的孩童。 “哎……,”失望的低头转身,准备另寻出路(注:心儿走路总低着头,背微驮,为了此事池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走路要挺直腰干,可心儿就改不了。稍微远点看上去就象个老头)眼睛一亮,只见脚前正有几滴血迹(其实还不知道是不是血,但心儿的个性就算是红颜料也会把他但血,彻底研究一番)心儿的兴致马上回复了,又东找西找的终于又在一丈外的地上又看到一滩血迹。 时间飞快的流逝,找了二个时辰的心儿又热的半死,只好不情愿的坐下休息。 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左袖里又传来了‘乳剑’的震动,把心儿给叫醒 “啊,怎么天黑了啊,”心儿边叫边摸身上的火折子。 微弱的一丝火光,伴随着天上的月光、星光,给心儿慢慢的介绍着眼前这个地方 等心儿看清眼前的环境时怔住了。 陌生。 月亮照在稀稀落落的几棵树上,透下了心儿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山风吹过树梢,发出心儿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心在颤抖…… ……心儿背后忽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下,猛的回头,看到个黑糊糊的人形东西。 “鬼啊~~~~~~~~~~~~~~~~~~~~~~~~~~~~~~~~~~~~~~~~~~~~~~~~~~~~~~~~~~~~~~~~~~~~~~~~~~~~~~~~~~~~。”心儿没命的嚎叫起来,后面人形明显的一颤。 叫声惊起来树林里栖息的飞鸟,“叽~~~叽。”的乱叫更显得恐怖。 心儿终于到了14岁孩童的忍受极限,一股热流顺着裤裆流到地上。人也昏倒在地…… 第五章 悲欢离合 山洞!火光微弱,依稀坐着四个人,竟然……是心儿爷爷和师兄师姐。四人衣衫不整。发鬓凌乱。 而不远处的角落蜷缩着一个小孩,光着屁股,睡在一条布衣上,赫然是心儿! 此时心儿还在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的好象听到爷爷和师兄的说话声。 “哈哈你没见那小子吓的……轻轻拍了他……哈哈……他…………啊呀……他竟然大叫鬼啊,还昏倒了……我过去扶他起来……结果哈哈~~~~~~~。”云飞扬笑的上接不接下气,完全看不出是处于逃亡中! 对面的三的人眼巴巴的看他发疯是的笑,只能不停的用手势失意他,小声点。 半晌,云飞扬才接着说:“没想到心儿吓的尿裤子了。”说完又哈哈大笑。 池天几人听完也在也忍不出笑出声来。 心儿开始以为在做梦,听到最后越来越清醒。直到最后四人狂笑时气的猛的坐了起来。 但马上发现屁股凉飕飕的竟然没穿裤子,拉起铺着的衣服遮羞。 小嘴一噘就叫发嗲。但四人紧接着上来嘘寒问暖的,登时使得发嗲变成了呜咽,终于忍不住趴在池天怀里大哭起来。“爷爷…………心儿好怕哦……心儿还以为遇鬼了在也见不到爷爷了呜……。” “乖,不怕,乖。……”池天不停的重复着,手拍打着心儿的小背。 哭声终于止住了,心儿这时才回头看着正盘坐在地上的师兄师姐。又望望爷爷,正要询问。池天已经先说话了。 “心儿啊!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乖乖着听着。” “恩。”心儿挪了挪身子,舒服的依偎在池天的怀里。 “从今天起你们可能要各奔东西了。”“啊。”虽然早有准备,心儿还是不禁叫出声。 冷寒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师傅。云飞扬嘴唇微张,但最终还是没发出声来。 而傲雪早已经泪流满面,虽然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但等到最后说出来时,还是那么不甘。 池天没理众人,继续说着:“为师当年被人追杀、暗算,躲在嵩山十六年,今天还是被人找上门了,为师带你们逃到这也已经尽力了,接着靠你们自己的了……。” 心儿终于忍不住叫道:“为啥啊,那也不用分散啊。” 朝着心儿苦笑道:“其实为师早就命不久矣,只是靠吃药拖着,这次上山一运内力就毒发攻心,哎……为师死了不要紧,只是放心不下你们几个,特别是傲雪这孩子。”说到这鼻子一酸,黯然落泪。 “爹,你放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也保重身体啊。” “为师毕身的武学都在这‘天地人’三卷中,天为剑,地为刀,人为内功心法,我想你们也都学到了十之八九,特别是心儿虽然不会用但已经很熟了把,所以我刚把三书毁了免得落入歹人之手。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把我女儿许配给心儿。” “啊。” “啊。” “啊。” “为什么啊爷爷。”心儿一知半解的问 “因为你是我孙子啊。”池天莫测高深的说到。 “笑天心在也忍不住,拿出机关枪准备射死这糊涂的老头忖道:一定是老年痴呆” “池天怒瞪一眼……杀气。吓的笑天心一溜烟跑了。我可没那么大胆我又不会武功” “哦。”心儿应到 云飞扬忍不住了叫道:“师傅为什么,为什么啊,师弟他年纪还那么小,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师兄也喜欢师妹,你为啥……。” “住嘴,咳咳……我说过的话就要算数,傲雪你可答应。” 傲雪低着头没回应,只是泪似乎更多了。 “你们趁天黑就走把,估计他们很快会找到这的,心儿啊,你要保护好你……傲雪。” “恩。” 微弱的火光映照着池天越显苍白的脸色,除了心儿谁都知道接着会怎么样。 傲雪忽的站起来拉起心儿就往外走,“爷爷。”心儿不甘的拉着池天的衣角 “乖,去把。”“可我没穿裤子。”“哈哈对了,呶这几身我穿的,你就将就着穿把,到镇上在换……反正我也没用了。” 冷寒也站了一来朝外走,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云飞扬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终于还是站起来朝外走去。 池天目注的他们,忽道:两年之后你们去找了空。 说完正襟危坐闭目不语。 “爷爷再见。”心儿扭头挥手作别。 再见?还能否再见! 四人一路匆匆往山下跑,心儿被傲雪牵着也不害怕了,时不时的东问西问。 傲雪含糊的答应着。 不知为何,本来追杀池天的一大批人竟然在下山途中一个没遇到。 三岔路,默然互视半晌,三人终究各自离去…… 心儿也被傲雪牵着走了。只有他还莫名其妙的。 摸黑赶路对习武之人来说并非难事,心儿可就不乐意了,不停的被傲雪牵着跑,时不时的扑面而吓几只不知名的小虫,真是心惊胆战。 “姐姐,我们去哪啊。”(显然没把池天把女儿许配给他的话当回事) “客栈,先住一宿。” “能不能先休息下。” “不。” 心儿小脸一红,不在说话。 半个时辰后,客栈内。 傲雪和心儿住在一个客房内,两人并排坐在床沿。 摇曳的烛光照在傲雪那占满泪痕的脸上更显凄美,但心儿显然没在意这些,他只是用心在听着傲雪说的话。 “昨天二师兄出门买菜,偶然发现许多武林人竟然都在打听爹爹的下落,于是赶忙回来告诉我们,爹就决定带我们出城躲下。我本来想找到在带你一起走,但爹说他们不认识你,而且以你的轻功单独反而比较安全。于是我们悄悄的去镇上雇了辆马车准备出城,虽然武林人有上百个,但好象不认识爹爹。本来可以安全出城了,可没想到半路出来个黑衣人阻拦。也不和我们冲突,就在那大肆喧哗说爹爹就是‘青衣叟’,附近的武林人士马上拔刀相向……” “啊。”心儿惊叫,把话打断了。 傲雪也不责怪继续道:“还好人虽多却大多是乌合之众,我们很快冲出人群。躲躲藏藏跑回了嵩山。但也引的爹旧毒攻心,好不容易但我们上山,藏在当年拣时发现的那个山洞,爹说那山洞并不隐秘,不久就会被人发现,那帮无林人物应该不认识我们,所以叫我们分散逃跑,而他……他就……。”说到这池傲雪实在说不下去,哽咽着。 心儿当然也明白了。小眼泪汪汪的。 “本来我们准备走了。但二师兄出门时却刚好看到你,而你又被吓昏,只好又耽搁了一会,接着的事你都知道了。”说到心儿被吓昏的事,傲雪还是不觉莞尔。 心儿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半晌豁的站起,怒道:“不,我不要爷爷死。不要,谁要欺负爷爷我跟他没完。”竟然不管傲雪惊愕,破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傲雪半晌才一惊,拿起包袱熄等也追了出去…… 第六章 历险惊变 心儿微微有些气喘,刚心情激动冲出酒店,都忘了和师姐说声,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在这满是小虫的路上奔驰,不得不拿起衣裳遮都脸(还好穿的是爷爷衣服,比较宽大)于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路痴。 心儿不得不停下来辨别方向:“南面是哪边呢……哦先找北斗星……啊北斗星在那……南面就在……嵩山就在……。”心儿不住的在原地转圈,搜寻着嵩山的位置。“啊找到了”心儿大叫一声,又向着一个方向狂奔。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还是未见嵩山,心儿不得不停下来考虑下自己有没有搞错。 忽然看到前面亮起一丝火光,不管是什么,心儿还是朝火光的方向奔去。 近了,隐约是一栋房子。 更近了更近了。“啊。”心儿惊叫,那不是自己家吗。在火光映照下还有数百个人头耸动。心儿大急轻功施至及至急掠过去。还不忘大叫:“救火啊,救火啊。” 围观的树百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人,个个都拿刀带剑,闻声见是个孩子,也不搭理。 心儿忽觉胸口一紧被人抱了起来,心儿扭头一看,见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大叫:“老爷爷放开我,救火啊,你们为啥不救火。” 老人道:“此处都是武林中人,你为何来这。还是速速回家去把。” “这就是我家,快去救火啊。”边叫边甩动手脚挣扎着,想从老人怀里出来。 “唰。”数百道目光全部投向心儿。 老头眼睛也一亮,安抚道:“别急别急。火眼看是救不了拉,只要人没事就好了。你光说这是你家?” “恩。”心儿听老头书的满有道理,又见他慈眉善目所以很爽快的回答。 “那你认识‘青衣叟’吗?” “不认识呀。” “……。”旁边围观众人虽无话,却明显有些失望。 老头却不急,又问道:“那池天呢?” “认识,是我爷爷啊。”心儿爽快的回答,却未发现周围一干人等露出的贪婪目光。 “哈哈原来你是老友的孙子啊,看看长的多标致,多可爱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心儿一听那乐,爷爷可从没说自己可爱标致。老说自己走路不直腰,象个小老头,胖脸配上招风耳,和八戒有得一比。 “开心,池开心。老爷爷叫什么名字呀”高兴的回答着。 “老朽姓柳名风,那你知道你爷爷在哪吗?我是来找你爷爷的。” “不知道啊。” “……。” “但我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带你去呀。”寻心似被柳风夸的迷糊了。一点没想到爷爷被追杀的事。 “好啊。”柳风笑着。 ‘天,地,人’三书近在咫尺,只要找到池天,在拿这孩子孩子威胁他把‘三书’交出,何愁大事不成。 但柳风又有点犯难了。数百人都为‘三书’而来,带他们一起去,难免会起争执。但不带他们去,自己又能否逃出他们的拦截。柳风,江湖人称‘笑面如来’ 使得一手好暗器,轻功也有独到之处,但其他武功就显得稀松。 “柳老头,你不会是想……。”人群中有个粗犷的大汗冷笑着问道,此人是‘洞庭四虎’中的地虎中的孙威(在此对看过本删那本的读者表示抱歉……因为这反正是要死的人,我随便起的名字,现在重写……想不起来了) “……。”柳风听了只是沉默,心中极其矛盾。忽闻一缕低沉,却又清晰的话语传入耳中。柳风一惊,知道是是传音入密。只听那声音道:柳老,光凭你一人似乎没把握对付池天把,而且哼哼,难道你想和在场所有人为敌。 柳风一惊,知道是位高手,自己是绝对没本事和这高手过招的。很明显对方已经在威胁他了。无奈的对众人暗施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心儿,我们往哪走。”接着问道。 “嵩山上。” “少林寺?”柳风大惊,毕竟不是谁都敢上少林寺找人的。 “不是拉,是在一个山洞里。”心儿并没发现柳风的异样,“柳爷爷我们走把”柳风被心儿爷爷爷爷的叫的开心,不禁对这小孩有的些莫名的感情。 刚以传音入密的警告柳风的,是人称‘辣手书生’的简玉书,此人心机深沉,早看出柳风的心思,所以传音警告,名知他不可能逃出充任阻截,但还是怕他来个玉石俱焚把孩子杀了,那又要忙活好一阵了,所以说的很含蓄。 话说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去,心儿偶然回头,忽见后面跟了一大群人,奇道:“他们干吗跟着我们。” “哈哈他们是我手下,要保护我的。”柳风打哈哈道。 心儿也不怀疑,转过头去偎依在柳风怀里。 众人被柳风占了便宜也不生气,心急着继续赶路…… 此时心儿的心儿不知是痴是傻。 不过他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这事改变了他一生。 心儿忘掉的重要之事就是——路痴。 很快的心儿在树林中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从怀里下来。东瞧瞧,西往往。 实在找不到一点自己熟悉的景物。 “这小子不会在耍我们把。”莽撞的‘地虎’孙威已经有些不耐烦,小声的问着旁边的人。 “我看也是。” “你瞧他古灵精怪的样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人群中忽走出一个英俊的书生,三十左右。此人正是简玉书。此时他也搞不懂心儿是真是假,寒着脸朝心儿走去。 心儿尤自在东瞧西望找路,不觉危险降临,猛觉手腕一痛,痛叫一声,见是柳风手下大家道:“柳爷爷好痛啊,快叫这人放开我啊,本在地上打盹的柳风文言惊起,见一书生扣着心儿脉门,他并不知简玉书就是刚传音之人,上前解围道:”这位兄台何故……。“ 简玉书打断他话冷笑道:“柳老爷子难道你认为我们还因为被这小子耍到天亮不成。”说着手下加劲,阴声道:“说,池天在哪。” 心儿痛的大哭:“柳爷爷好痛啊,柳爷爷,他欺负。呜……。” 柳风被心儿叫的心碎,猛的大袖一扬,射出数点寒芒直奔简玉书冷不防柳风如此,缩手疾退。 柳风也上前一把抱起心儿就往山上走。心儿被柳风抱起,继续趴在他肩膀上哭 远远传来简玉书的声音:“柳老头,你想独吞不成。” 柳风此时哪管的了那么多,只是不停在树林中穿梭,山路崎岖,一群人也一时找不到他。 心儿被柳风抱着如腾云一般(虽说心儿也会轻功,但哪比的上久经江湖的柳风)顿时开心的又东张西望好不高兴。 “啊,就在那。爷爷就在那悬崖边的山洞。”心儿忽开心的大叫。 柳风心道,不妙。 果然立即听到追他的一群人在大喊:“在那边。快追。” 柳风不由苦笑的看着心儿,难道这小子真是在装傻,本来有机会逃出的现在却……。无奈的走向心儿所说的山洞。 柳风眼中寒芒暴闪,大怒道:“人呢。”此时的他已经认定被心儿耍了。 山洞,空无一人。 心儿被柳风样子吓了一跳,哽咽着说道:“人家也不知道,可能人家认错了,山上山崖好多的,人家又不认识路。” 柳风看了似不忍心,轻抚着心儿的忖道:算了,其实现在找到池天又能如何,本是为‘三书’来的,结果看到这孩子就莫名的欢喜,结果刚不忍看他受苦,一激动把他给带出来了。“哎……,”想到这柳风不由长叹出声。 心儿睁着双无辜的小眼问道:“柳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不用在叫我柳爷爷了,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你爷爷,你家也是被我们烧的。我只是在利用你。” “不,柳爷爷是好人。”心儿好象没听到柳风说的,大叫道。 柳风苦笑转身蹒跚着往洞外走去,仿佛一下老了几十岁。 洞口,人头耸动…… 第七章 御剑传说 洞口,柳风眼波流转扫过洞外上百个人,弯腰把心儿放下道:“孩子,你如不想死就把‘三书’在哪告诉他们,但必须是在我死了之后。” 心儿本就不笨,一听马上联想到事情大概。 柳风苦笑道:“我也是为了‘三书’来的,但刚不知为何……哎多说无益,反正老朽今天决定了。”话锋一转问道:“娃娃你怕死吗。” “怕。”心儿很爽快的回答。 “哈哈,如果怕的话只要告诉我们你爷爷的下落我们就放过你。”手摇铁扇的简玉书笑道,“柳老,我猜这洞里并没有池天把,而刚我们远远的就听到这小子喊‘爷爷在这洞里’嘿嘿,不会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还要维护他把。若是如此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哼。” 柳风怒哼一声,不搭理他。 心儿破天荒的寒着张小脸冷笑道;“你们不会拿到‘三书’的,第一,我爷爷早已把‘三书’烧了。 第二,爷爷在哪我也不知道,第三,你,们,不,配。” 群怒,简玉书脚一点地,铁扇急点柳风,柳风把心儿往后一推,两袖一挥数十点寒芒射出。 简玉书早已领教过,大笑道:“班门弄斧。”铁扇一张,柳风赖以成名的暗器竟尽数被铁扇吸去,那扇子竟然是磁铁所制。 柳风大惊,简玉书已一掌打在他胸口,柳风吐血跌入昏了过去洞中。两人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加上柳风拿手的就是轻功和暗器,暗器无效,轻功在这山洞如何施展的开。 心儿见柳风吐血扑上去大叫:“柳爷爷你没事把,柳爷爷……。” “不用摇了,今天他是注定一死。”简玉书冷笑道。 心儿大惊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就为了‘三书’吗。我告诉你好了。” 众人听了正是一喜,心儿接着道:“反正我已经把‘三书’全背下来了,我可以背你们听。” 简玉书听了大怒:“滚开,我们又不是要‘三书’内容……。”忽然发觉自己说漏嘴,立即闭口不语,俯身向抓象抓小鸡一样把心儿提起,朝着地上的柳风又是一脚。柳风虽然昏迷,吃痛仍哼了几声,又连吐几口血。 心儿见了大哭道:“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简玉书哪理他,提着他就要朝外走。“啊。” 心儿朝他手就是一口,简玉书吃痛松开了手。心儿一落地立即奔向柳风。 简玉书大怒,身形一闪,先来到柳风那,一脚把他踢远。 心儿见了大惊,一屁股做在地上,两手无力的垂着,边流泪边呢喃:“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害了我爷爷。还要害柳爷爷。坏人。都是坏人,坏人都要死。”不住着重复着,到最后已经是凄厉的嚎叫。 简玉书被心儿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朝心儿走去,伸手准备把他提起。 “锵……”剑鸣,白光起。 “啊……。”简玉书厉叫一声,慌不择路的往洞外奔,眨眼就消失在树林中。洒下一片血雨。地上,留下一只断掌。 一把散发着乳白色光的剑,绕着心儿不住着打着圈。心儿也无知觉。颤颤威威的站起来朝洞外走去,嘴里不住喃喃的:“坏人都该死,坏人都该死”。被简玉书叫声惊醒的柳风惊讶的看着眼前着一幕。 剑上白光更盛,慢慢的竟然转红——血红。血一样鲜红的剑。心儿衣衫无风自动,身上竟扩散出犹如实质的红白色气体。慢慢包围着身体,已看不出人形。 “啊,罡气。” “御剑术。” “快跑啊,” 吓呆的众人此时才知道要逃跑。可是好象已经晚了。 血一样个红光。剑过,残肢,血雨,十丈之内无人生还,就连树也被切断,无力的倒在地上,血留成河……。 远处有个人影晃动,正是去而复返的简玉书,原来他不甘心就此一走了之,想在回来看下情况,结果看到的就是这屠宰场…… 剑又慢慢恢复乳白,纯洁的乳白,不带一丝血气。心儿身上的红光也慢慢消退,人无力的倒向地上…… 不知道何时江湖上出现了这样一个传说:传说中,有一个传说中的人,手拿一把传说的剑,会一身传说中的武功,那人是个……孩童。 传说中嵩山数百条人命就是他所为,传说中各大门牌纷纷悬赏捉拿。 传说……越传越神…… 第八章 前尘往事(上) 江湖总有纷争,派别,正邪。 却不知:人心本善,恶从何来。所谓的正随时能化为邪,邪也随时能化为正(却不是所谓的魔到极尽,也能成佛。而是放下一切从头在来)正邪在于一心,很难分辨,却有个东西能把他们彻底分开。 相传数百年前流传下一把剑,无名,无锋无刃。剑上流转红白光芒,交相辉映,甚是好看。 人对为知的东西总是充满好奇心的,对希奇个武器总认为是珍品的。 ‘天剑’也是,‘天剑’不是一把剑,是用剑的一个人。爱剑,更会使剑 当江湖流传出此剑时‘天剑’就去寻访此剑。当几经转折见到此剑是在一个山坳,传说此剑不祥,拿到此剑必死。不知道如果流落到山坳。“天剑”当然不信邪,当他拿起此剑时——红光一闪,口吐鲜血,心脉具断而死。 某日,某人又寻到此剑,当拿上手时白光一闪,重蹈覆辙。 ………… ………… 大约过了十年,江湖上这样流传:红白定善恶,正邪判生死。 据当时一位铸剑大师透露,此剑应是在刚出炉时即被一正一邪两大高手以血祭剑,那上面红白二气正是两位高手的功力的凝结。如无相当功力握剑必被反噬,而想要用此剑只有用至刚,至阳,至纯之血才能驱走上面邪气,邪气一除,此剑必将惊天动地。(当然也有人想用,至柔,至阴,至毒之物驱走上面的正气,但大师说世界根本无此物) 当时就由这大师打造一铁匣把这剑收藏起来。大师留话说,只要有人能驱走剑上一气,此剑必双手奉上。 各路豪杰几经努力依旧毫无进展。有的痴迷者的手腕不知道划了多少刀,留了多少血。 江湖上都称此剑为‘正邪’…… 日复一日,此剑就流落到现在在江湖…… 第九章 前尘往事(下) ‘剑痴’爱剑胜过爱人,家有一妻很少搭理。不知从何得知世上有此一剑 三年,三年在外不归,寻找‘正邪’却不知妻子在他离开之时已有一个月身孕。 三年寻得‘正邪’归,路上风言风语纷纷传说自己师弟住在自家,还和妻子有染。 回到家中,见妻子在给一小孩喂奶大怒:“贱人,竟然还生了野种。” 其师弟果然也在他家,闻他怒吼出来查看。 ‘剑痴’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直至两败俱伤,在惊其妻多番解释,此事不了了之。但‘剑痴’仍耿耿于怀。 不久,妻中毒身亡,‘剑痴’大怒,称其师弟杀人灭口,约战于嵩山中。 其师弟等他到后,声称冤枉,‘剑痴’哪里肯信,其师弟当即跳下万丈悬崖以示清白。没想到反激起‘剑痴’怒起,当即把身上的两岁大的孩子取下,作势欲往原呀仍下,道:“就让这小杂种陪你一起上西天。” 良久,却还是没仍下。好似想到什么,把孩子放到地上。又从身上取下放‘正邪’的铁匣打开来,红白辉映。‘剑炽’不由赞道:“果如传说中的一样。” ‘剑痴’伸向‘正邪’的手有些颤抖,边喃喃的道:“就看他是否如传说所言,拿者毙命,如果不是,那只怪你小子运气不好,我要拿你之血来祭这剑。 ‘剑痴’运起全身功力护住心脉,一狠心,向剑柄握去。白光闪,剑从‘剑痴’手中弹起,‘剑痴’向后急倒,摔下悬崖。 弹起的剑无巧不巧的插在地上孩子的腹部。“哇……”孩子大哭,挣扎着,血越来越多,在剑的红白光辉下更显得诡异。 猛的,“叮”的一声,流传了数百年的剑竟然断了,剑柄那截掉落到血中,而另一截依旧插在孩子腹部。 奇迹,奇迹出现了。插在孩子腹部的那半截剑竟然象融化了一般,慢慢的……慢慢的……竟花为一红一白两条液体,渗进了孩子腹部的伤口,伤口……愈合了。 而掉在血里的半截也开始发生变化,象是要把水煮沸一样,血不停的冒着泡……不久,剑竟然把地上的血吸尽了,剑色化为乳白。 山风吹过,一切恢复平静,只时时传出孩子的啼哭声…… 第十章 隐居老人 两年,转眼离嵩山血案过去了三年。 两年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风流倜傥的云飞扬竟然做上了‘丐帮’的九袋长老,江湖上人称‘风流侠丐’ 冷寒则是单独一人,弹剑江湖。快意恩仇,江湖称为‘铁血’冷寒。 而池傲雪却是了无音训,虽然冷寒和云飞扬在江湖中也打听过,但竟然和心儿一样凭空消失。而师傅所说的叫他们两年后找少林了空,了空竟然也消失了。 奇?怪? 盛夏,长白山附近的一片山林中,炊烟升起。柳风在小木屋前忙里忙外。 劈柴,烧水,熬药。 一会,药熬好了,柳风小心的把药盛好,吹凉了,掀帘进屋。 木床上,躺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白须、白眉、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圆胖的脸上,一对眯成缝的浑浊小眼,此时无力的看着柳风。一双微微向前扣的招风耳……那么熟悉。 “心儿,吃药了。”柳风对着床上的老人道。 心儿?心儿?难道这垂暮之年的老人竟然是心儿…… 没错,这老头的确就是当年嵩山怒斩数百人的心儿。 话说当年心儿晕倒在地,柳风大急,可惜自己也重伤在身,于是就地打坐疗伤,等伤好的差不多了立即抱起心儿离开。(他本是怕少林寺的和尚闻声追至此,天知道少林寺也正在因为方丈失踪之事忙活) 等下山进城,心儿依旧不醒,仔细检查又无内外伤,柳风大奇。本想运功试探,结果被心儿体内莫名真气反震,自己差点受伤。 于是只得带着死人一般的心儿奔波,遍访名医,其实柳风根本就不用管心儿死活,反而一身轻松,可以继续去江湖逍遥。但也许对心儿有一份歉疚,又有一份关爱。 直到江湖传言嵩山血案,而又实在医不好心儿只病。柳风不得不带着心儿隐居在这长白山一带。 转眼,心儿昏迷已经三个月了,期间都由柳风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不久,柳风就发现一个足已用恐怖来形容的可怕事情……心儿竟然在老化。 先是乌黑的头发变为雪白,接着眉毛也变的雪白。白里透红的胖脸也失去了光彩,长出满脸皱纹,就连本不该在14岁孩童身上出现的胡须,竟然也凭空长出,同样是雪白。柳风震惊了。但更可怕的是…… “啊。”心儿醒来了,习惯的伸了个懒腰,翻身朝外继续睡,眼睛都没睁。 在屋外忙活的柳风闻声进屋,喜道:“心儿你醒拉?” “啊~~~~,。”心儿又打了个哈欠道“是啊柳爷爷。”心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柳风。“噫,是啊柳爷爷。”心儿忽然发现说话的是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奇怪的又说了句,才发现那的确是自己说的,心儿睁眼欲起。 柳风一惊,大步上前把心儿按住,还粗鲁的拿被子把心儿蒙上。 “柳爷爷你干吗啊,你弄痛我了。”心儿一边挣扎一边说道。 “心儿乖,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你能不能先在被子里不要出来。” “哦,好把。”心儿停下挣扎。 “那天嵩山上,你不知道为何……。”柳风忽然住口没说,他实在对那天的场面有点战栗。 “哦那天啊,那个坏蛋说要杀柳爷爷,我很气很气的后来迷迷糊糊的就昏倒。后来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柳风一顶,原来心儿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于是也就带过不提,免得心儿有效的心灵受不了。 “你可知道,你这一昏,就昏睡了三个月。”柳风叹道。 “啊,这么厉害。”心儿有些窃喜。 “于是我带你隐居到这个林子里。但你身体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你变成白发苍苍,白眉,白须,满脸皱纹老头。”柳风说出这话实在有些不忍心。“ “啊,”心儿惊叫着挣扎欲起。柳风也不在阻拦。心儿揭开被子,白发苍苍的头左右晃动:“镜子,镜子呢给我看看。” 柳风起身拿了把铜镜给他。 心儿接过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忽然傻笑道:“哈哈,我变成老爷爷了。” 第十一章 仆人柳福 柳风本以为心儿会大哭大闹,现在见他没事了,很是高兴。 两人就在山林里又住了几天,心儿可憋坏了,吵着出去玩。 于是两人第二天起了个早,踏着露珠,往镇上走去。 镇子上很热闹,小贩,耍杂技…… 心儿见耍杂技的就挤上去看,空地上两个十岁大的孩子正在表演翻筋斗。心儿看着看着就技痒,大叫一声:“我也要玩,就冲进去也翻起来。”柳风都未及阻拦。 围观众人只见一个都莫名其妙的也进去翻筋斗。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估计是管事的,立马上来制止:“死老头,一边去。” “什么死老……。”心儿正要反驳,忽然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衣袖,回头一看是柳风,才猛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默然片刻,低着有一声不吭的走出人群。往没人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远。 柳风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 在一条小溪边心儿终于停了下来,扭头见柳风还跟着,大怒道:你干吗跟着我。如不信三书已被毁,要找三书自己去找。“ 柳风柔声道:“你真的认为老朽跟你一起生活了三个月是为了‘三书’?” “那你干吗跟着我。干吗啊。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我现在一看就是80多岁,还有谁会和我玩,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因为老朽欠你的。”说着,柳风竟然就地一跪,单手指天道;“我柳风对天发誓,从今天起忠心侍奉池开心,为奴为仆,如有二心,天地不容。 心儿似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一动不动。 半晌,心儿终于反映过来,上前扶起柳风道:“对不起,柳爷爷,我刚太生气了,不应该对你这样的。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啊。” 柳风躬身道:“老奴并未生气,主人不必自责。” “啊。”心儿一听又下了一跳,抓着柳风不住摇晃道:“刚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啊,不要老奴主人的难听死了啊。你别声我气拉,我知道错拉。” “扑通”柳风听完心儿的话,又跪了下去,大声说道:“江湖中人最重信誉,老朽说过做你仆从,就一生都是,如果主人不要老朽,老朽立即死在主人面前。” “啊,不不不。”心儿大惊,“你……好把好把仆人就仆人咯,不过主人实在是太难听了,我才十四……不就算我现在八十了也不想听那个。你就叫我心儿好了。 “不,尊卑不可不分,您若是不爱听,老奴就换个称呼……。” “我知道尊卑不能不分。”心儿截口道,“但你看如来坐下多少弟子,也算有尊有卑把,但你看他们称如来不也直接叫名字吗?” “……那老奴遵命。但希望心儿不要在有亲生之念”柳风心情激动之下竟然没想到如来并非名字,而心儿是根本不知道。 总算那柳风拉了起来,心儿开心道:“好把,那我们回去把。” 心儿转身欲走,忽听柳风道:“在外我还是称呼老爷把。” “啊。”心儿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进了小溪…… 第十六章 神功神剑 自从上次心儿被骂死老头后就很少在上街,而是安静的和柳风生活在林子里。 柳风时常下山采购些日常用品(当年寻三书时柳风身上带了不少银子,足够他们两人吃喝四五年了)。转眼过了两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儿老化,连身体也变差了,心儿竟然得了风寒。就此一病不起。于是柳风忙里忙外的。就出现了刚开始的那一幕,柳风端药给心儿喝。 此时的心儿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睁着浑浊的老眼,见柳风就喊到“福伯,我这病什么时候好啊,不会要死了把。”(‘福伯’经过柳风在三要求不许叫柳爷爷,于是心儿该叫风伯,但柳风又觉得此名字不雅,就干脆改叫了柳福,反正隐居了,名字也该换个了。于是心儿就福伯福伯的叫个不停了。) “快了快了,你乖乖吃药病马上就好。”柳福关心的说道。 心儿喝完药又躺下休息,柳福则又去外面忙了。 心儿实在睡不着,就想入非非,想想爷爷,想想姐姐……啊姐姐被我抛弃,不知道怎么样了,呜不过也好,他一定是喜欢大师兄或二师兄的。 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爷爷所说的真气,导致自己不能修内功的罪魁祸首。不尤的又来了好奇心。闭目运功。 “果然不行,”心儿忖道,“不知道这两道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是真气呢,都妨碍人家。心儿闭目仔细感受着这两道真气。左冲右撞好不热闹。一会你追我,一会我追你,在自己经脉里流动。心儿看的高兴,不断的对两条真气说:这边这边(虽然真气好象听不到的),心儿指的这边是他看这么久两条真气没来玩过的几条经脉,霸道的那条不理他……,祥和的那条一样不理他……。心儿急了忖道:真是不听话,好歹也是在我身体里啊。 于是从床上盘坐起来,并不是想运功,而是要把两条真气教训的听话起来。 一点一点,慢慢的,两条真气竟然真有点听话了,慢慢的在心儿所指定的地方玩,(好歹是心儿体内的,心儿才是老大拉)心儿更来劲了,浑然忘我。 “叮。”一声清越的剑鸣才屋内响起,屋外的柳福回头一看大惊。 只见心儿乳剑已送心儿左袖飞出,围绕着心儿急转,心儿身上在度散发出当年嵩山时的那种红白罡气。木床终于承受不住罡气的压迫而变成粉末,心儿却依旧凌空盘坐在那。紧接着,木屋也消失了。包括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花为粉末。 柳福大惊,急掠到丈外,躲到一颗大树都应变。虽然他已经有为了心儿不惜 一死的决心,但却不是现在给心儿试剑用的。如果心儿在表演一手御剑术,那他只有跑路的份了。 红白罡风仍在继续,时不时传出几声清越的剑鸣,心儿无不知觉…… 第十三章 家破人亡 罡风持续了有一个时辰才渐渐消失,乳剑也飞回心儿左袖中。 柳福见没动静了,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对着心儿喊到:“心儿,心儿。” “暧。”心儿睁眼应道,扑通,紧接着木粉四溅。“哎吆……福伯你干吗整我。” “老奴哪敢那。那可是你自己罡风震碎的,你看四周屋子都没了。” “啊。什么罡风啊,没听过。”边说边转头四看,果然屋子已经消失。 柳福才发现心儿对武学知之甚少,这也难怪,从小就和隐居的爷爷在一起末叶业又不怎么讲江湖之事,在加上心而因不能修炼内功,基本不去听池天和两师兄的讲解。 于是柳福就地一坐给心儿上起课来。 半晌,柳福问道:“明白了吗。” “恩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是武林高手。”心儿开心的道。 “……恩可以这样说。”柳福不由苦笑道,“你在运起朝那边打一掌看看,以我估计应该能把打棵书打断了。” “恩,” ………… ………… 见心儿没动静,柳福奇道:“怎么不打啊。” “啊,这个……好象没真气,我体内天生的那两条不听指挥。” “噫……那你刚在床上是怎么弄的。” “哦,等我想想。”心儿说着,就闭目冥想。 猛的,心儿身上在次散发出红白罡气,尘土飞扬,虽没刚才壮观,却也把旁边的柳福震出一米外,滚翻在地。 “咳……咳……。”柳福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停。” 心儿疑惑的睁开眼,罡气又自收回。心儿问:“怎么了。” “……如果你不想老奴被你罡气震死,以后我在你旁边,你千万别和刚才那样,在来几次,老奴必死无疑啊。”柳福心有余悸。“看来你身上真气还不能控制,必须找到一种内功心法,将他们融合,化为己用,那时你才称的上是高手……现在还是不用为妙。” “哦,好的。”心儿很听柳福的话,柳福说不能用,当即站起来道:“好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方法把。”忽然发现自己全身轻松,开心的大叫:“哇我的风寒也好了。” 柳福一听,抬头望去,果然,心儿此时面色红润,哪还有半天得病的样子。 家也毁了,听心儿如此一说,柳福也决定带心儿出去闯闯……不对不对,是跟心儿出去,自己是个仆人,怎能反客为主。柳福这样想着。 “啊,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夏天都不热。” “这里是长白山啊。……对了我们的银子没了。” “啊,被谁偷了。” “不是被偷,是连屋子一起变成坟粉末了……。”柳福无奈的望着那一片粉末。 “不怕不怕。”心儿忽然眼睛放光叫道。“我们去挖千年人参把。能卖好多金子把。” “……呵哪有这么好挖啊……。” “去拉,去拉,反正不用花钱的。”心儿说着又拉着柳福手发嗲。 “好把好把,不过去外面,你千万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你看你现在……。”柳福无奈道。一个70多岁的老有拉着个60岁的老头发嗲,被人看见的确是……。 心儿闻言马上缩手,一手捋须,面带笑容道:“这个老夫自然知晓。” 柳福看了不觉莞尔,这是他在这两年来慢慢教心儿的,虽然说心儿并不想就此做一个老头等死,但考虑到日后出门被骂臭老头,心儿还是觉得乖乖学着比较好。 于是两人也不收拾说走就走,直接去山下准备挖参。 但是很快的,心儿就发现自己所谓的不用本钱是错的。 山上寒冷,又要添衣服,又要买工具……于是两个老头进入了挖参热身活动——打工赚钱。 长白山山高地寒,山上终年积雪,草木不生,望之全白,故名长白山。 人总到犯错后才知道后悔,心儿也是,果然如福伯所说,千年人参是不好挖的。挖了半天才挖到只,结果给柳福一看,估计是十年的,马上丢了。 “福伯,会不会山顶多点啊。”心儿问道。 “恩,去的人少的确会多点。但我看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为什么。” “山顶更冷,而且又危险。……。”话没说完已经见心儿在往上爬了,只得跟着。 “冷~~~~~。”心儿不住的发抖,虽说已经到了天池,但哪有心情欣赏,更别提挖人参了。 柳福见了不忍,脱下自己条外罩给心儿披上。穿上柳福带着体温的外罩的确好多了。但心儿马上发现柳福穿了一点点,虽然内功护体,但深知柳福内功也好不到哪去。于是坚决要还他。 柳福哪里肯要,大声道:“作为仆人这是必须的。” 心儿沉默了一会,忽道:“算了不挖了,我们下山去把。” 柳福听了心头一热,感觉得到心儿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自己终生侍奉他看来并非坏事。 两人就准备下山,心儿转头忽然发现天池景色秀丽,不觉朝那边走去想多看几眼,而柳福低头沉思也未发觉。 “啊~~~。”心儿忽然大叫。柳福惊觉回头,见心儿在远处直沉下去,急忙施展轻功奔去,可惜已经晚了。 悬崖旁,地上满是青苔,难怪心儿要失足了。 柳福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老泪纵横。半晌,忽然纵身一跳,也跳下了悬崖…… 第十四章 奇遇连连 悬崖下。池塘边,小洞里。蜷缩着两个老头,正是心儿和柳福,大难不死竟然掉在池塘里,不过也冷的够呛。心儿奇怪的问道:“福伯你怎么也掉下来了。” “脚下一滑。”柳福讪笑道。虽然柳福没说,但心儿也隐约明白。也不点破。 “心儿,讲讲你小时候把。”柳福忽然问道。 “恩,于是心儿从自己懂事开始讲起,讲啊讲啊……。当然,自己的丢脸事是没讲。” “哦,看来老爷艳福不浅啊,已经有个未过门的妻子了。”柳福调戏道。 “哪有哪有。你就别拿老夫开玩笑了,你看看老夫现在……。”心儿也不示弱。 “哈哈,”两个老头相对大笑。 “对了为何你却没去查访你爷爷为何被追杀的事,照你所说,你爷爷估计是被陷害的。”柳福奇道。 心儿小脸一红,唯唯诺诺的说道:“人家当时又不懂,后来就和你住了两年……人家就给忘了。哎呀。把师姐也忘了呢。” “……。” “我们找路出去把。”心儿说着站起身来,‘砰’“哎吆”心儿不小心头撞在本来不高的洞顶。 “吱噶吱噶……。”从心儿身后竟然露出一个黑糊糊。柳福一楞,难道这是前辈高人隐居之地。 心儿却因为没见过这种机关,急着往里走去,柳福当然不能仍下他,也跟了进去。 洞并不大,心儿平伸双臂就能碰到两边墙面,所以虽然黑,但不至于摔倒。 走了约莫一盏茶工夫,前面出现了微微的亮光。大约是洞口了。柳福抢前两步说道:“我走前面把。” 心儿乖乖的跑到了柳福后面。一会就到洞口了。往里是一间石室,墙壁上挂着各种华丽的刀、剑……。还有镶嵌的各色宝石闪烁着。 柳福老江湖了,跑到洞口就站住了没敢轻举妄动。没想到后面的心儿被里面 里面的宝石迷住了,也不见柳福停住就直接往柳福身上撞去。 柳福全无防备,被身体努力保持平衡,但一只脚还是踩到了石室地上。脚下感觉一沉,柳福心道:不妙。立即回头对因为装到他还在害羞的的心儿喊道:“心儿快退出去,我踩到机关了。”边极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心儿听了一愣。 柳福见心儿还发呆,又催促道:“快出去,不然……。” 话没说完,心儿忽然大叫:“不。”猛的总柳福身旁闪进室内。 柳福大惊。 心儿却在石室内大吼道:“我不要一个人走,你不要丢下我,要死,死在一起。”说着眼泪汪汪的。虽然白发苍苍的他哭起来并的象一起那样惹人怜爱。 柳福被心儿说的话给怔住了…… 柳福被心儿一番话怔在洞口,其实他本意是要心儿退出去,自己还有地方闪避。当然也打定了不可避免的牺牲。 但他哪里知道,心儿当年就是被爷爷死前这样打发走的,所以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此时一听柳福也要打发他走,哪还理会。死也不肯走了。 柳福怔了一会苦笑道:“好把好把。”另只脚也跨了进去,而踩着松动石板的脚提了起来。 “轰隆轰隆声”不绝于耳,洞顶不住有灰尘散落,好象要塌了一样,柳福忽然上前把心儿用力楼在怀里,趴到地上。虽说心儿变老。但身材未变,16岁的孩子和柳福比起来还是很瘦小。 随着‘轰隆’声,柳福眼前又露出一个洞口。 柳福一愣,接着破口大骂:“开个门而已。用的着这样惊天动地吗。” 心儿见了洞口,马上从柳福怀里钻出,跑到门口,却未进去。只在外面张望。 柳福却没马上站起身来,而是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孩子。眼眶有些湿润了。 不同于自己因为喜爱,和愧疚之心,而为奴为仆。忠心保护这孩子。 心儿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时不时体现对自己的倚赖和关心。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赤子之心。柳福不禁想到。 “福伯快来看,里面好多书啊,我猜一定是武功秘籍。”心儿站在门口叫道。 柳福站起身来走去,果然那间石室里面全是藏书。 “我猜这里一定还有个石室。”心儿忽然得意洋洋的说道。 “为什么?”柳福奇道。 “嘿嘿,因为这里没吃的东西,一定还有间放吃的。”说着两手一伸把门堵住道,“这次我来踩哦。 一边说着一只小脚已经小心翼翼的探了出去。感觉到脚下一动,心儿开心的笑了,马上把脚提起来。 “轰隆轰隆”如同刚才一样。柳福不禁皱眉忖道:“不知道哪位前辈设置的这东西。开个门都弄的这样吓人。” 一会儿对面又露出了一个,洞里散发出浓郁的酒香。心儿闻到大喜直冲进去道:“有酒呀,爷爷老不让我喝,今天我要喝个够。” 心儿冲到里面,左找右找,奇了竟然找没酒。 转过身,就见柳福站在一株橘子树面前,好似很激动的样子。那颗橘子树心儿进来时也见了,一尺多高,上面就四个橘子,虽然奇怪,但只顾找酒哪去理它。 心儿好奇的走上去,近前才发现,酒的味道竟然是橘子书发出的,谗的伸手就摘了个放进嘴里。香……。心儿舔舔嘴。忽看到柳福还傻站在那,奇道:“福伯你怎么不吃啊,很好吃的。” “不了,还是你吃把,这是百年能得一遇的‘醉仙果’多吃对你有益。” “醉仙果?” “对,据一本古书上说,此树百年结一果,可见眼前这树已经四百年了。书上说,此果吃一颗半年不饿,吃两颗脱胎换骨,吃三颗立地成佛,不过以我看来这立地成佛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此果稀有。很少有人连吃三个的。” “那吃四个呢。书上怎么说。”心儿问道,因为他见树上有四个。 “吃四个吗……听说会醉死,此果本有浓厚酒味。如果说可能也不为过。” “那福伯你也吃两个把,吃吗……快吃吗。”心儿见是好东西,当然不会独自享用。死活要柳福吃两个,我看看会不会醉死,你醉死了我就不敢吃了(当然他不会给柳福吃三个的,万一真的立地成佛了把他一个人丢下,那还不得哭死) 柳福知心儿也是一片好心,拗不过他,只要摘了一个放进嘴里。 “入口既化,芳香四溢,不愧是人间珍品。”柳福不禁赞叹道。边说边又摘了个放进嘴巴慢慢品味。真是回味无穷。 心儿看着柳福那痴相可傻了,忖道:“有这么好吃吗?自己吃上去只是有点甜有点香而已。”边想边摘了个学着柳福一样放进嘴巴…………还是感觉不出什么。伸手欲在摘个吃,才发现已经没有了。 “算了。”心儿拍了拍手想着。伸手推了推柳福问道;“那五彩鱼叫什么名字啊?” “就叫五彩鱼” “呵自己还真聪明,一见就猜到名字了。”心儿开心的想着,弯腰就要抓鱼。柳福干吗拉住他道:“这鱼不是吃的。” “啊我还以为也是珍品呢。”心儿奇道。 “是珍品,但不是这鱼,是养鱼的这水(柳福此时充分显示出老江湖的见闻广博)江湖多有传说琼浆玉液,其中一种就是此水。” “啊,水有什么好喝的。” “你喝口试试,你看旁边还有只玉杯呢!”柳福说着暖昧的一笑。可惜心儿没看到。 心儿拿起杯子就舀了半杯,仰头灌进嘴里,接着‘噗’的又喷了出来。 柳福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本是想开个玩笑,结果却浪费如果稀世之宝。 却见心而回头怒道:“你想害死我啊。” 柳福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使的心儿动了真怒,开口连福伯都不叫了。吓的干吗就地一跪,边磕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心儿反被柳福弄的一愣,其实他刚不喊福伯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刚喝的那水太冷,使的口齿都不灵活,所以只说了半句。 心儿见福伯不停磕头,不忍心,马上上前扶他起来道:“福伯你干吗啊?” 柳福仍不停的喊着:“老奴该死老奴改死。害老爷受惊了。” “什么吗,我又没声你气,只是真的……好冷啊。”心儿拖长声音说着,并拿出不知何时舀的半杯水灌进柳福的脖子,然后逃的远远的不住的贼笑。 柳福脸色接近惨白,并不是冷的,而是自己小小的玩笑就这样损失惨重啊。 玩笑也开够了! 柳风正色说道:“果性烈,水性寒,所以喝点反而有益,只是……你刚喝的太快。” “哦。”心儿听了又上前来拿起杯子舀了一点。小心的一泯一泯。有点冷,有点甜。喝了半天终于喝完了。心儿又舀了半杯递给柳福。 柳福也不拒绝,笑着接过道:“我们在去武器那看看把。这里也就这两个东西了。” 于是两人朝屋外走去…… 心儿和柳福首先查看了放兵器的石屋,对于心儿这不识的人来说武器就是好看了点。 而且,哼哼有自己的乳剑厉害吗。却为柳福精心挑选了一支青竹(心儿和柳福都看不出什么材料做的,但好似很坚固)还有一支白玉笛。说是白玉笛,只因色成乳白,其质是否玉也就不清楚了。心儿选他们只是因为……好看。玉笛颜色和自己剑颜色差不多,竹子长度和自己剑差不多,而且竹子也无锋。 当心儿拿着两个东西给柳福时柳福甚是高兴,只因这石室很明显是哪位武林前辈所留,此间武器不能白不拿。但挑挑拣拣好久没看上满意的,只因华丽的刀啊剑啊,自己一个仆人带着甚是失礼,而现在竟然由心儿亲自挑的两个东西,当然欣然接受。虽然自己还不会使。但难保这前辈高人留的东西里暗藏玄机,搞不好还是稀世至宝。 两人又去书房转悠,天文地理什么都有。 “前辈的房子就不一样。比我爷爷的书多好多!”心儿赞道。 两人很默契的在一堆武功秘籍中找着,看能不能找到最好的。 “啊找到了。这本好象很深奥。”心儿边说边翻出来看。 柳福侧目望去,书名叫‘太虚心法’。 心儿翻出第一页读出来:“太虚心法,无相无极,不重练气,只在练心。”随手就把书朝柳福丢去。边说道:“什么吗,不懂,福伯你看有用吗。” 柳福早已听到心儿刚读的那几句。所以接过之后看也没看直接塞到怀里。 “心儿过来看下。”柳福叫道。 “哇——御剑术。好象很是厉害。” “呵呵,你有乳剑很有用的。”柳福笑着,想到他当年怒斩数百人,说着就放进怀里(两人好象都忘了,这里的东西是别人的,而且可能是个活人) 接着又依次找到太虚剑法,沧海步的轻功身法,其中心儿最喜欢就是逃跑用的沧海步了。 虽然其他还有好多,但柳福说贪多嚼不烂,于是就都没拿……随便仍在地上。 本来心儿是打算出去寻出路的,但柳福说难得有这样安静的地方练武,应该好好把握。 于是两人在石屋中努力的练着剑法,步法,至于所谓的太虚心法却弄的两人莫名其妙,光开头那几句后,后面竟然没在介绍,而里面写的是另种武功‘醉太极’。柳福不得不在去找另外的内功心法。心儿则努力的练着‘醉太极’ 只因为看到柳福练醉太极时那个模样,轻轻的,慢慢的,白发,胡须飘飘。心儿总觉得那样子就象神仙一样,于是本来学步法的他又来学醉太极。 柳福则是久经江湖了,学起来很快,还时不时要指点下几下心儿。 日子就慢慢的过去了,转眼已经半年了,‘醉仙果’果然神奇,两人除了口渴喝点水外,竟然啥东西也没吃。 半年里心儿已经把剑法,步法,和醉太极学的滚瓜烂熟了,体内竟然出现若有若无的真气,却不是先前的那两道,却不知是体内的两道真气融合了,还是因为吃了醉仙果后才有的,不过心儿才不管。 柳福也是如此,另外还学了用笛子吹奏的‘虚无音’和内功心法‘混沌罡气’。因有醉仙果和琼浆之神奇功效,所以事半功倍。还依自己个性看了很多古书。(柳福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自己现在的武功和以前比起来……) 老人喜静,本来柳福还打算继续待下去,但心儿可不耐烦了,学了一身比自己以前高不知几百倍的本领,开心的了不得,大叫着要出去闯荡江湖。 于是柳福和心儿就走出石室,寻路出去…… 他们却没想到,为啥那屋子空无一人,如果是前辈所留,那前辈的遗体又在何处?是否还有别的出路。完全沉迷在自己所学的高深武功中的两人就傻傻的走了。 第十五章 献宝风波 本和柳福出了洞口寻找出路的心儿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就又钻到那洞里去。 半晌,只见他大包小包的背着,还抱了十多把五光十色的宝剑。边从洞里掠出边叫道:“福伯快来帮忙,要掉了要掉了。 柳福见了一愣,边上前边问道:“你拿这些干吗,我们学不了那么多。” “福伯不是喜欢古书吗,我就拿了好多书给你,嘿嘿,这剑吗……我们没银子了,把这卖了应该能卖好多金子……金子耶。”心儿因为上次挖参穷了次后,现在对金子很敏感,一想到钱两眼就放光。 “呵呵……老奴倒是忘了,这几个月来学武功学迷糊了。”柳福笑道。边接过包袱,本来他还欲拿剑,可心儿好象很在意那些剑。死命的抱着不要他拿,柳福无奈。 此时两人虽衣衫单薄,但也不觉得寒冷,可见武功之精进。 附近并没出路。两人就施展轻功一直往全奔,半晌果然在尽头有路可以上去。 心儿开心的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半个月后,京城,路边。两老头坐着在摆地摊。正是心儿和柳福。 半月前,心儿急着闯荡江湖,于是去镇上卖了把剑当路费,听说京城热闹就和柳福来到了京城。 本以为路上就能闯荡江湖,当应该乘的马车,所以一路没发生什么事。 除了,在路边见一只大狗朝一个小孩大叫。心儿路见不平,上去正要施展‘醉太极’狗已经逃跑了…… 两人到京城后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于是心儿提议摆摊把剑全卖了。于是就站在路旁摆起来。 还有就是柳福提到过,闯荡江湖要有名号,心儿神来之笔,决定叫‘青衣叟’,柳福一想也对,如此正好能调查下两年前的事。 于是心儿买了几身青布衣衫发发苍苍,柳福也是。不过是下人打扮。 心儿见了柳福那身,吵着也要。因为自己的是长衫穿了就觉得别扭,毕竟是小孩心态。柳福不得不又给他条了几件短的。 两人就在路边坐着,等有武林人士路过买剑。……可怜的那石屋主人,知道自己珍藏的剑被如此糟蹋。不知道作何感想。 于是江湖在起波澜,武林中再度出现新的传说…… 传说京城中出现好多把绝世好剑,当街贩卖,传说中贩卖的是两个老头,不知武功底细……传说中有一人自称青衣叟。传说中,这两个老头是一主一仆。 传说…… 江湖人士纷纷赶往京城…… 晌午。客栈。柳福和心儿舒服的躺在客栈的床上休息。 自从第一天心儿以100两银子卖了把七星剑后,到如今已经三天,却一把也没在卖掉。不为别的,只因心儿忽然心血来潮,在摊子旁边竖起了个布条。上面写着:绝世宝剑,只赠有缘。如若眼红,黄金万两……。 于是看的人是越来越多,但在也没卖一把。京城越来越热闹起来。 心儿两人上午就去摆卖,下午就回客栈休息,顺便练练武功。 “老前辈,你这剑虽然是好剑,但万两黄金是否太贵。”柳福苦笑着回想着这几天的事。 “上古名剑湛卢,剑身宽大,湛然如墨,骨锻其脊,血淬其锋,如此绝世好剑。区区万两黄金难道不值。”只因柳福对剩下的10把剑了如指掌,只得担任起解说工作。而心儿则坐在一旁,时不时不大叫一声:“的确是好剑。” “老前辈。……。” “魏武青虹,剑身青亮如玉,长八尺,据说是魏王曹操所配。如此古剑,难道不值区区万两黄金。” 搞到最后,柳福不得不在旁边拿纸另外写上注释。柳福一直不明白,虽说好剑的确万金难求,但心儿拿这些剑无非是要卖的。本不该搞的这么高价,很少有人买的起。问了心儿起次,心儿却笑儿不答 而本想以‘青衣叟’之名引来各路夺‘三书’之人也好象失策,这几天根本没个找上门的。 时已傍晚。柳福又叫了点饭菜和心儿吃完又自休息。 三更,柳福忽听到窗外有衣袂破空之声(此时功力精进,一丈内蚊子叫都能听到)。柳福故作不知,因早和心儿商量好,如有人来,就看他是否为三书(顺便交代下,当年柳福寻三书,听到的传闻是‘得三书者天下无敌’但这皆是人云亦云之说,所以心饵也没从此入手查探,而是重新查起) 心儿因内功尚浅,却未发觉。半晌,窗户被轻轻拉开,窗外猛然射入一根细线,直卷心儿放在床沿的10把剑,那人好是贪心,细线竟然把10把剑全部卷住,急收回去。柳福猛的跃起,数点白光疾射窗外,人也跟着飞扑过去。(那是柳福随身携带的米粒,功力高了何须在分用什么暗器) 窗外之人啊的叫了声,向外急闪,连宝剑也不顾了。 柳福没料到这人这么干脆。竟然马上弃剑而逃,竟然未抓到他。一垛脚,也不追赶又躺回床上。 老江湖就不一样,如果此时心儿醒着的话,一定是大吵大闹的去追了。 一夜,又安静的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心儿又抱着10把剑晃悠晃悠的上街献宝去了。开心的了不得。 老时间,老地方,又围满了人,有看了几天的,有新来的,看了几天的时不时对心儿和柳福指指点点给刚来的介绍着。见心儿走过都很识相的让出一条路,让心儿走到正中。心儿很习惯的走到那,把剑依次排好,接着一拍手,走到旁边休息去……。接着就是柳福的工作了。 “让一下,谢谢。”人群中忽然响起个沙哑的但却很有礼貌的声音。 接着人群又闪出一条路。从里面走出个粗犷的青年。青衫,背剑。朝柳福走去。 柳福也懒得搭理,反正要剑的自己都会看去。 心儿见到那青年忽然眼睛一亮,破天荒的站起来主动走上去。柳福则退到一旁,心儿上前道:“少侠可是买剑。” 那青年明显一愣:“不,不,我哪有黄金万两啊,我来此是向两位老前辈打听一个事。” “哦何事。”心儿问道。 “不知道两位老前辈哪位是‘青衣叟’。” “呵呵,老夫正是‘青衣叟’。” 青年听了精神一振,文道:“前辈可认识家师池天。” “不认识。”心儿很镇定的回答,“不知少侠为何问这。” “哦,”青年有些失望,但还是和有礼的回答道:“只因家师当年在江湖中也被称‘青衣叟’而在两年去莫名失踪,我听江湖上纷纷传说京城也个叫青衣叟的,误以为前辈和家师认识才用此名号。” “哈哈,难道少侠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吗。”心儿调戏道。 “不敢不敢,只因晚辈急找恩师下落所以才……。” 不用说,眼前这位就是当年心儿大师兄冷寒了,此时的心儿却很识大体,没和他相认,而是套套他口风,看他这两年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关于三书的事。 心儿自以为很聪明,但也不想想冷汉怎么可能对一个陌生人透露这种事。 “竟然如此,晚辈告辞了。”冷寒一揖,转身便要离去。 “少侠请慢。”边说着从地上拿起湛卢。 “前辈还有何吩咐。”冷寒转身问道。 “此剑名为湛卢,………………。”心儿一手拿剑一边看着柳福写的纸头读道。一旁的柳福见了暗笑。 “此剑宽厚,朴实无华,正适合你用,老夫就送给你了。” 冷寒一惊道:“如此上万两的宝剑,晚辈怎么敢接受。” 心儿早料如此,神秘一笑道:“少侠闯荡江湖还有重任,寻找师傅更是困难重重,宝剑赠烈士,少侠难道觉得此剑配不上你。” “……。”冷寒无语 “拿去把,你师傅还等着你去给他……。”心儿话说了一半故意不说。 冷寒一听猛的抬头看向心儿,眼里精光四射,半晌,终于伸手接过湛卢,又一揖:“多谢前辈。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转身欲走。忽又停住,疑惑的问道:“前辈真的不认识家师。” “……。”心儿也不回答,依旧神秘的笑了笑。 冷寒无奈,只得转身离去,“前辈赠剑之恩,晚辈终生难忘。” 等冷寒走远了,柳福才上前询问心儿,两老头交头接耳的说了一会,柳福才总算明白了心儿这几天为啥天天在这了。原来想等池天的两个徒弟和一个女儿找来。 于是心儿的献宝计划继续进行着…… 第十六章 徒留传说 第二天。看热闹的人依旧在老时间,老地方等着两个神奇老人的出现。 等啊!!等啊!可惜的是两个老人消失了。有些知道两人住哪的,就找到客栈去,结果询问后才知道,两人已经退房走了…… 于是江湖中在度流传这这样的传说。 传说中……两个老人是天上神仙。下凡来特地送神兵利器给侠士。 也有人传说。那两人是世外高人。如今又去隐居了。 也有人传说…… 此时的心儿和柳福又踏上了江湖路。 柳福当时问为何不等他二师兄,或师姐。 心儿道:“二师兄用刀。而且他这么久都没来,估计有事不能分身把。”其实他不知道云飞扬早就派丐帮弟子去他那打探过了,只是他没发现。 “……。” 于是两人把7把剑随便的卖了。只留了把短小的渔肠,心儿不想拿他那宝贝的乳剑拿出来献宝,但又要把充场面……。 不久心儿就又到了石家庄,心儿不认识,柳福也不告诉他,怕在搞的和剑一样,天天要他去解说。心儿是问了人才打听到的……给人的印象就是……这老头真傻。 心儿和柳福走在街上,不住的听说:“江湖名宿‘佛心圣叟’80大寿邀请各地武林人士全去。 心儿听了大喜马上去打听几时,在哪。 结果才知道要三天后,在离此四里外的‘避世山庄’ 心儿急的啊,于是找了个客栈住着。疯狂的计算着日子…… 三天马上过去了,心儿第4天就匆匆忙忙的赶去‘避世山庄’,毕竟年纪太轻,柳福发现心儿特喜欢凑热闹。 ‘佛心圣叟’南宫明月,早年闻名江湖,自60岁后就隐居在山庄足不出户。但认识的江湖人士还是很多,虽说隐居,还是和江湖中人来往密切。 心儿和柳福紧赶慢赶的到了‘避世山庄’已经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柳福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一个下人去干吗呢,但实在吃不消心儿那老脸的发嗲样,也有点不放心,于是也陪同前往。 心儿大摇大摆的一手捋须,一手放于背后,一派高手风范的朝大门走去。 门前两个仆人忽伸手一拦道:“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踏雪无痕’池心,和我这兄弟‘天池钓叟’柳福。”这可是心儿想了撒天三夜才想到的。他早就考虑到那‘青衣叟’的名号没后要另外取个闯荡江湖的名号。就私自连福伯的也取好了。却不知大多江湖人的称号是别人尊敬,或是厌恶而送的。很少有象他这样取的。 柳福听了,只能抱以苦笑。 两个仆人一愣,正觉得好象没听过有这么两位前辈,心儿和柳福早已经走进去了。几闪就消失在人群中。 南宫明月大寿设于寿辰当天和后两天,共是三天三夜。寿辰当天宴席很是热闹,正厅内座无虚席,觥畴交错之声此起彼伏,南宫月明频频离座向群雄敬酒,忙碌非常。 柳福不断的给心儿介绍着各路群雄。少林,武当,昆仑,丐帮。还有一些可能近几年出现的江湖帮派的记号,柳福也不清楚。但还是不停的和心儿说着话,分散他注意力,免得他暴走…… 只因为他们一桌就他们两人坐着,寿宴刚开始心儿就有些生气了。分明是看不起他们吗,别人一桌起码四五个人,而他们这桌……。要不是柳福不住的安抚,他早已经排案而起,横眉冷对群雄眼了。不过不知道有意无意,南宫明月给很多桌敬酒却偏不到心儿这桌。心儿更觉恼火,不住的想:还武林前辈呢,狗眼看人低。哼…… 话终归要说完的,柳福说的口干舌燥,无奈拿出一直带着的玉笛道:“心儿,你看这笛子是什么材料啊。” “……。”心儿被搞的哭笑不得,反正无聊也就接过笛子随手把玩着。 却不知此时,南宫明月竟然在朝他走来,柳福也并没见到。 第十七章 玉笛仙乐 “这位老兄如何称呼。”南宫明月上前问道。“老夫敬你们一杯。” 心儿回头见是主角来了大喜道:“老夫‘踏雪无痕’池心,这是我老弟‘天池钓叟’柳福。”说着指了指柳福。 柳福站起回礼,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全因为心儿那牛吹的…… 南宫明月抱拳道:“久仰久仰。” 便坐下和又和心儿他们喝了几杯才起身离去。 宴会接近了尾声。各路豪杰有的离去,有些德高望重的,则被南宫明月留宿在客房。 心儿和柳福竟然也被邀请。心儿大感光荣。 夜,客房中。 “哚哚”的敲门声,谁啊柳福问道。 “呵,是老夫,两未兄台睡了吗。”外面的是南宫明月。 柳福立即上前开门道:“庄主有何事?” “嘿嘿有件事想和池熊打探一下,不知可否。”扭头望去见心儿竟然已经躺在床上。 心儿疑惑道:“庄主找老夫何事。” “今席上我见池兄把玩的那个笛子甚是好看,不知道从何而来。”南宫明月问道。 “啊,那个啊,咳那是柳福的。” 南宫明月愕然转过身朝柳福文道:“那是柳兄吗。” “恩不错。不知庄主为何问这个?”柳福奇道。 “哎,实不相瞒,此物乃当年老夫一知己唯一遗物,知己生故,却连此玉笛也失踪,今见池兄拿出,大为震惊。所以深夜造访。不知柳兄可认识我那故人?” 心儿一听大不乐意,原来前来喝酒是假的,看笛子才是真的。 柳福听了大是感慨道:“其实这笛子也本非我所有之物,之是机缘巧合在一个石洞发现的,当时见这似玉非玉甚是喜欢就拿了。竟然是庄主故人之物。那老朽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庄主。” “此话当真,如此老夫就谢……。” “不行”,心儿在旁边已然大叫,“这笛子可是我送你的,你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心……,”柳福本要叫心儿,但感觉如此场合不合适。干脆直说道:“算了,就送给庄主当做礼物把。” “不行就是不行,”心儿已经不顾老人形象了,小嘴嘟的老高,大叫道。 柳福无奈。在如此下去心儿必定发嗲。只得回头苦笑道:“庄主实在抱歉。老朽……本想送与庄主,实在是……。”忽然一狠心干脆直说:“其实我们并非兄弟,而是主仆关系。这笛子是老爷送,老朽实在没权乱送他人。” 南宫明月一惊,转瞬笑道:“柳兄不必自责,其实我来主要是打听我故人消息,本就没打算要这笛子的。天色已晚,两位早日休息。老夫先行告退了。” “不送不送。”柳福抱拳道。望着南宫明月转身离去。但他却未发现,南宫明月转身后的目光瞬间变的狠厉,如毒蛇噬人一般。 柳福关上门回到桌前坐下,脸色有些难看。心儿当然知道是为笛子之是。忙下床上前撒娇道:“福伯你不要生气吗,人家只是不想你把人家送你的东西给别人呀。人家好不容易找的那个笛子呢,一定是宝贝。” 柳福听了知心儿也是一番好意,本刚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转瞬一想,自己和心儿生活这么几年,难道还为小小的面子问题生气。更何况自己本就是仆人。心里如此想着竟不觉说了出来:“是啊我本来就是仆人,又有何生气的。” 心儿听了冷色一寒,竟然哭起来:“人家哪有把你当仆人吗,人家把你当爷爷一样,你却偏要仆人仆人的还怪人家,人家不想你把笛子送掉而已,你就这样气人家,那你就去送别人好了,人家不理你了。”说着竟然上床拿被子蒙着头哭起来。 “…………。”柳福也急了,“心儿乖,福伯只是顺口说说啊,你不用这样哭把。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不信,你一定气我了,不理你了。”心儿尤自不蒙着头道。 “不气不气,福伯保证,现在不气,以后也不气了,乖不哭。以后心儿送福伯的东西,福伯在不送人了,福伯保证,乖,快别哭了。”柳福不断的哄着。 “真的。”心儿破涕为笑,从被子里钻出来。 “真的真的。”柳福保证道,但看到心儿那挂满泪痕嘟着嘴的老脸,却有些…… 第二天。柳福就说要离开,本来以心儿的个性还想在热闹两天的。结果因为昨天的事有些心虚,于是乖乖的和柳福走了。 回到客栈,无聊的心儿就要柳福讲江湖知事,柳福也乐得。 “我当年闯荡江湖时,江湖除了少林,武当,丐帮,昆仑等一些成名已久的名门正派外,还时不时崛起一些小帮小派。其中最为有名的是,江南的天翼阁,寻梦轩,独尊门。成三足鼎立之势。” “哇那独尊门好威风啊,”心儿叫道。 “呵呵,接着就是湘西有个烟雨楼。湖北有个得胜门。都很似出名。但其实我也没去过,都是江湖传言。而且如今已过三年。可能又有新门派崛起。” 心儿听了大喜道:“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江南把。” “……江南路途遥远,并非几天就能到的。我们还是先在此小住几天,在赶路也不迟。”“恩恩,看看还有没有江湖名宿的寿辰,我要去。” 柳福听了苦笑。 夜,‘夺夺夺’已经三更了。练武之人就算睡着也是警惕性很高的,当然心儿除外。 一屡白光破窗而入朝柳福床上打去,柳福一睁眼,大袖一拂白光顿止,到到地上。柳福见是一张纸头拾取查看。 ‘城一里外乱坟岗见。’纸上写的。 柳福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很久没和江湖人打交道,怎么现在出现个神秘人来相约。 为查个究竟,也不叫醒心儿,独自穿窗而出。一路疾行,很快到了个乱坟岗。 柳福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这了。因为凭他修为。可以感觉到私下埋伏了四十多人。或曲或伏。 柳福冷笑道:“哪位朋友约老朽想见,又何必藏头露尾。 “哈哈,深夜约柳兄相见实在冒昧,还请柳兄不要见怪。” 柳福一听,竟然是避世山庄庄主南宫明月。 果然,从一株树后闪出白发苍苍,满脸笑容的南宫明月。 柳福也不能太失礼,当即抱拳道:“不知庄主深夜相邀有何要事。” “哎,老夫实在惭愧。对故人之物实在有些难舍,所以冒昧想问柳兄能否割爱相让。” 柳福一听恍然大悟,但不免有些鄙夷,堂堂一庄之主竟然为了一只玉笛深夜邀请。还在四周埋伏了这么多人。当下笑道:“庄主之心老朽深是了解,但只因老朽答应我家老爷不能在将这笛子送给他人了。还望见谅。” “那老东西武功似没你高深,你为何听他指使,如有不得以苦衷,老夫倒愿意帮忙。”很明显南宫明月早已瞧出心儿武功比柳福差上很多。 “呵呵,这倒不用庄主操心。”柳福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想交了。”南宫明月忽然冷色一寒,冷笑道。 “自然不能交了。”柳福脸上依旧带笑。 “呵呵,”南宫明月忽然也笑了起来。“老夫伸知柳兄武功高深,和我有得一比,也知柳兄不一定会交。所以不得不做了二手准备。” 柳福不语。 “我已经派人去了池兄弟那,也想和池兄商量下。”南宫明月笑的有些阴森。 柳福显然一惊,但转瞬一想,南宫明月如此看轻心儿,必定不会派高手前去,就算派高手前去,……反而会激起心儿暴走弄的血流遍地。当下也就宽心。 南宫明月继续说道:“至于这四周则埋伏了二十个火器高手,二十个暗器高手。四棵树上还准备撒下网等柳兄钻呢。” 柳福虽然早已发现四周有人,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歹毒的手段。忽发现南宫明月不知何时已然退到两丈外。无奈叹:“哎庄主何必为难老朽呢,老朽把玉笛给你便是,欠莫伤了老朽的老爷,”边说边拿出玉笛,“其实老爷也是因见我会吹奏此笛,才把他送于我,老夫根本不在乎,大可在买个便是。” “你会吹奏此笛?”南宫明月大奇道。 “正是。及耗内力。”柳福本欲仍出笛子的手又停住。 “哦,能否吹一曲给老夫听听。” “这……不用了把,老朽吹的也并不是很好。” 南宫明月更是好奇。百般说服。 柳福无奈。凑到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起。虚无之音,飘飘渺渺,说是虚无,却并非无声,反而如此刻骨铭心。 内力吹出的笛声声传百里,当晚好多石家庄的人都听到此笛声。 连此时坐在一树林歇息的心儿也听到了,脸露喜色。他身旁不远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多个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 柳福继续吹着,周围不断传来重物落地之声。一曲吹完,柳福大袖一拂飘然而去…… 自此,石家庄把当晚听到的笛声传为仙乐。 而避世山庄的下人第二天则发现发现老庄主连同四十多个壮汉死于乱坟岗,心因皆是心脉震断而亡。 而晕倒在树林中的另外几个黑衣人,稍微有点知道事情的经过,但哪敢多说。 此后也在未见两个神仙似的老人出现。 江湖在起传言,德高望重的的‘避世山庄’庄主南宫明月一夜之间连同四十多个武功高手同死于乱坟岗。死状相同。疑为被某武林高手所杀。 但石家庄的人纷纷传说为天谴。因为当晚他们听到了九天仙乐…… 第十八章 杀手追杀 话说柳福那天回到客栈,心儿已在屋内,于是两人简单了收拾了下行装就摸黑匆匆离开。去哪当然由心儿决定,心儿决定去见识下天翼阁,寻梦轩…… 此次心儿吸取教训,并没叫马车,一路步行沿途时常听说关于南宫明月被杀一事。没想到江湖消息传的这么快。每当听到此事,心儿就扭头对着柳福贼笑。 柳福很是尴尬道:“老奴也未想到‘虚无曲’威力竟然这么大,而且当时老奴要不杀他们老奴估计就见不到你了。” 心儿也未责怪。继续贼笑 两人走在小道上,忽闻后面蹄声如鼓,转身望去,就见两匹健马疾驰而来。马上两个三十左右的劲装汉子,柳福看的真切,见那两汉子衣服上都绣只张牙舞爪的飞龙,就对心儿小声说道:“这两人即是‘独尊门’的人了。” “他们就是独尊门的吗。”心儿喜道。声音很大。 两个汉子好似听到了心儿的话声,一勒缰绳,健马立即人立而起。两人掉转马头,又朝心儿他们走来。柳福心儿皆是一愣。 只见两汉子策马走到心儿身旁,其中一汉子在马上抱拳道:“不知两位前辈可是武林中人,是何门派。” 柳福怕心儿乱说抢先说道:“老朽主仆正是武林中人却无门派。不知壮士有何事?” 马上汉子听了一喜道:“如此正好,本门正在广纳良才。刚听那位老前辈叫出我们身份,相信前辈识得本门,如不嫌弃,本门在三天之后离此五里外的山庄中大摆酒席,宴请各路豪杰参加,希望老前辈赏脸光临。” 柳福因上次南宫明月之事对酒席很是反感,而且传言独尊门也非什么善类,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正欲拒绝。心儿已经抢着说道:“如此,老夫必定前往。”拈须含笑。苍白的头发,雪白的胡子,雪白的眉毛,慈祥的双眼时刻带笑。两个憨子见了惊为隐世高人,都暗自高兴。待心儿说完,一抱拳道:“那在下告辞。”策马扬长儿去。 柳福也知心儿脾性,竟然已经说了要去,也就随他反正心儿只是去瞧热闹的。 两人继续往前赶路,忽后面又传来马蹄声,黄土飞扬好象有五六批。心儿和柳福让到路旁,让马先行,结果马驰到他们跟前竟然停下。马上六个年轻汉子下马就拔剑。柳福一看知道是冲着他们来的。心儿却奇道:“你们干什么?” “杀你。”简单干脆的回答。 不带一丝笑容的脸,朴实无华的剑,简单利索的回答,统一的劲装,立即让柳福联想到江湖上的一种人——杀手。立即提醒道:“心儿小心,这些是杀人为业的杀手。”心儿在停柳福将故事时也曾听过杀手的事。此时一听,不惊反喜转头对柳福说道:“你别动让我来。” 可杀手哪容他多话,转头的瞬间,六剑齐出,疾刺心儿。快,准,狠。 柳福见了也是一惊急道:“小心。”此时如是换了柳福自己,他是一定不会惊慌的,但对心儿太关心,又不怎么了解心儿所学武功的进展,不由有些担心。 心儿却不惊慌大笑声道:“来的好。”身体向后直倒。六把剑顺势下劈。迅快非常。六人本以为眼前老头若要闪避,必定向后退。谁知道心儿却是不退。身体摇晃着奇怪的一扭就躲过了。接着摇摇晃晃的朝六人倒去嘴里念叨着:“醉……太……极,福伯你给我看看怎么样。 柳福听了苦笑。 适时,只听其中一汉子大叫。摆阵。六人马上散开围住心儿急转。心儿不识阵法,被弄的莫名其妙叫道:“小的们,你们干吗呢,要打就打转什么圈。” 柳福在旁边喊道:“心儿小心。阵法能把六人的攻击提高数倍,不可分心。” 心儿似懂非懂,停下观看。忽然其中一人刺出一剑迅疾异常,心儿一惊,又是一闪躲过,但紧接着却数人连续出剑。心儿内力本就不高,如此迅猛攻势搞的已无还手之力,一拳本朝其中一人打去时猛的见是在往剑尖上砸,大惊缩手。 柳福不敢在说话让心儿分心,只是从袖中露出青竹,准备随时援手。 半晌心儿被弄的已经满头大汗,一剑又刺来,心儿照样一躲,却慢了点竟然划伤了右臂。心儿吃痛:“啊。”的的叫了起来。 柳福一惊正要援手。却见阵内紫色剑光忽起,知是心儿拿出渔肠了。 紫光掠过,不住听到闷哼之声,六个杀手急退,但为时已晚,手上剑已全部折断,胸口也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痕。六人都喃喃的念叨着:“御剑术。” 心儿可不管,手了渔肠,泪汪汪的看着伤口朝柳福走去,不住的说着:“福伯好痛啊,呜……。” 柳福立即拿出金疮药给他涂上,边取笑道:“怕痛就别抢着和拿刀拿剑的打。” “哦,那我以后只和没武器的人打好了。痛死我了。”心儿马上说道。 自从柳福和心儿生活在一起,金疮药是不能不带的,记得有次心儿削苹果把自己手划伤了,竟然也大哭大闹了半天。于是柳福知道心儿很怕疼的…… 涂好药,心儿回头见那六人还站在那,奇道:“还想打吗。”跃跃欲试/ 柳福闻言往那六人看去,只见那六人面色灰白,急忙上前查看,果然已经断气。 心儿好奇道:“怎么就这样死了,我可没杀他们。” “不是你杀的,杀手一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杀人,就是被人杀,就算不被人杀,自己也会服毒自尽。”柳福解释道。 “哦。”心儿恍然大悟,接着在那些死人身上东摸西摸。 “你干什么呢?”柳福问道。 “找毒药啊,我还没见过毒药呢,想见识下。”心儿边说边不停的翻,可惜六人身上除了几个碎银和几个号码的铜牌外什么都没有。 “……别找了,一般随时准备自杀的人的毒药都是做成假牙放在嘴巴里的。等自尽时一药就碎,所以也很难阻止。” “不早说。”心儿说着,真去扳开那人嘴巴查看,得到证实后不禁惊叹道:“福伯你真了不起,啥都懂啊!” “……快赶路把,免得被人瞧见徒添是非。等到了镇子在慢慢查这事,你不是还要去参加什么吗。” “啊对了。那我们走把。”说着又带都慢悠悠的走了,留下慢慢僵硬的六具尸体。 这一日心儿和柳福来到个小镇,随便找了个客栈落脚,心儿又开始他的盘算了。三天,三天后又有热闹了。 镇上随处可见武林中人,根据柳福所说的要去查探关于杀手的事,既然这次没杀成,就一定还有下次,所以要知己知彼。于是两人来到了一茶楼,茶楼生意好好。下面已经座无虚席。柳福和心儿只能上楼,在靠边找了个位置做下。又叫了壶龙井慢慢的喝着。 楼上有武林中人,也有书生雅士。唧唧喳喳好不热闹。有的在谈论近几天江湖大事。其中有些就是传说石家庄仙乐,和京城仙人之事。心儿柳福对望了一眼,会意的微笑着。 时不时的也传来书生的吟诗声,心儿听了兴起,举筷击碗吟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柳福开始见心儿吟诗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呛的直咳嗽。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首诗。但见心儿吟到最后竟然真情流露,满是苍凉。想想诗中的确有些很符合心儿现在的心境。不免有些感动。 “啪~~。”不远的处一个白衣书生边鼓掌边朝心儿走来。“吟的好吟的好。”书生走到近前抱拳道:“两位前辈如何称呼?”不用问。一定也是武林中人。 心儿扭头道:“老夫‘踏些无痕’池心。” 柳福也回礼道:“老朽柳福是个仆从。”“人称‘天池钓叟’。”心儿补充道。搞的柳福老脸微红,实在搞不懂心儿明明不是那种重视名利之人,却为啥偏喜欢在别人面前说称号,而且是自己瞎起的。 “久仰久仰……”书生抱拳道:“小生萧无忧。” “久仰,少侠请坐。”柳福道。萧无忧便在旁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前辈可也是来参加三日后的宴会。”心儿不善交际,所以柳福回答道:“正是正是,顺便来这茶馆打听下如今江湖的状况,只因我家老爷好久没在江湖走动了,不知少侠能否告知一儿。” “哦,如今江湖真是波涛汹涌,在先是有石家庄……。”萧无忧还没说完已经被心儿打断。 “石家庄和京城之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我们从天池一路到这全在传说这事。你还是说说近两年崛起的什么帮派把”心儿道。 “是啊是啊,要说最轰动的还是这两件。”萧无忧笑道,“近两年崛起的帮派也不在少数。继天翼阁,寻梦轩之后,又出现神秘的飘渺谷,还有近来常在江湖出现的杀手组织‘天诛’。” “‘天诛’。”心儿柳福异口同声问道。 “不错。只要有钱,天神也诛,这就是‘天诛’。江湖中不少人物被杀。甚至有人传说南宫明月也是被天诛所杀。这杀手组织非常神秘,行动一般派出六人,于普通的杀手不同,普通杀手一般都是隐蔽行事,而且都是单人,他们六人却是合力组成剑阵杀敌。很少有人招架的住。而有少量的高手活过来,杀手却自尽身亡。所以很难查到他们的消息,身上也只留一块号牌。” “果然神秘。”心儿听的有些神往,“哈哈不过那样道不怕他们暗杀。” “这倒不是,据说六人一组的杀手之是最下等的铜牌杀手,只用与刺杀武功不怎么高强之人,其上好象还有金银等单独行动的杀手。专门刺杀成名高手。” “……。”心儿听了有些心寒。 柳福忽道:“少侠怎么如此清楚。” “这个……还请前辈见谅……晚辈不便告知。” 柳福也不在多问,于是又听萧无忧讲了很多江湖之事,心儿也听的津津有味。柳福却好象有心事。 不久天色已晚,于是起身各自回去休息。相约三日后见。 第十九章 金牌杀手 且说柳福心儿回到客栈,柳福一直愁眉不展,甚是忧心,如果真如萧无忧所说,那此刻两人应该是十分危险。如此敌暗我明,要杀他们的人一定还会雇杀手来杀他们。仿佛为了印证柳福的揣测,心儿啊的一声从里屋滚出来,衣衫明显被剑划破。柳福大急忙上前查看。里屋却电射出一道人影,剑尖直点心儿。 柳福一惊,右袖青竹急射而出点向剑尖,“叮”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柳福凝目忘去,却是个五旬老叟,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剑。柳福立即联想道是谁,长笑道:“你是金还是银杀手。”“金。”话音未落,剑已急点柳福,剑招同样狠辣迅猛。 同说是金字杀手,柳福也不敢大意。但也不急于分出胜负,想好好观察下金字杀手的实力和武功。柳富正奇怪杀手为啥只用同一种迅猛的剑法时那老头剑找已然一变。人忽然停住,剑尖指天,然后猛的疾刺向柳福。 柳福一惊道:“一芦渡江,达摩剑法。”说着青竹一挡,老头被震的退了一步。柳福揉身直上,太虚剑法直点老头。太虚剑法本是配合太虚心法用的。练到炉火纯青之时无招无式,也让人难以招架。柳福虽然只是小成,但已经对老头造成很大压迫。但他也不赶尽杀绝,只想逼老头使出看家本领。在一旁的心儿看的大乐,不住的取笑着那老头,刚让他及尽丢脸。 老头剑法又是一变,由快变慢,竟似太极剑法,但又象有些改动。让见识多光的柳福也莫名其妙。忽然老头凌空跃起剑脱手掷向柳福,人却飞向心儿。柳福一个不防只避过射来之剑,却来不及阻止那老头。心儿也未防备,白光忽起。血雨洒落,一条人影破窗而出,却是那老头。 儿心儿还是呆呆的坐在那,乳剑已飞出,在他四周环绕。 见心儿没受伤,柳福也送了口气,看来金字杀手果然不是好惹的,一个不留神差点伤到心儿。 心儿呆了半晌才拍着胸脯道:“吓死了吓死了,差点被杀了……。” 柳福听了苦笑道:“老奴才差点被吓死,还好这把宝剑通灵护主。不然老奴万死能辞其疚。” 心儿听了老眼一翻道:“哪是什么通灵护主啊,这是我施的御剑术……怎么样厉害把。”忽然见剑自己在飞,不由的有些拿不定,道:“奇怪了,现在我没动他还在飞,难道真的护主。” 柳福当然也是不清楚是不是剑护主还是心儿自己施展御剑术,但联想当年嵩山一幕,那剑已经通灵是一定的。 “福伯,不如你刺我一剑看看,看这剑能不能护主啊?”心儿忽然说道。 柳福为之气结,大声道:“万一是护主,你剑一定把我杀了,老爷难道要老奴现在死吗?” 心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这道也是,那算了。” 两人就这样聊着,完全没在意刚受伤逃跑的金字杀手。 “福伯,光一个金字杀手就这么厉害,那要是来好多怎么办,你有把握吗。”心儿忽然道。看来他也感觉到事情严重。 “哎……我也正担心这事,可惜不知道谁要杀我们,难道是因为我杀了南宫明月不成。” “应该不会把,他们又不知道……啊。对了我那边打晕的十多个人知道,难道是他们。” “应该不会把,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心儿你也要在努力下把各种武功莲纯熟一点,这次遇到的好象不是一般人物。我也得好好研究下太虚心法了,要说这心法,自从找出来后就没练过。” “练什么啊,就那几个字,虽然说是武功秘籍,但也太离谱了。”心儿无奈道。 “呵呵,不急不急,高深武功哪能一日变成,天天想天天念,就熟能生巧无师自通了,哈哈。”说到最后柳福自己也觉得越来越离谱,不禁笑了起来。 心儿躺在被窝反正无聊,就依柳福说的念起那几个字来,太虚心法,无相无极,不重练气,只在练心。如此重复着念叨,慢慢的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 宴会栽赃 第二天柳福一醒就发现心儿身上红白光又隐隐泛出,大惊道:“心儿快醒醒。” 心儿闻声醒来奇道:“福伯怎么了?” “你又在用体内两道真气了把。” “没有啊,我刚在睡觉啊。”心儿摇头道。 “那倒奇怪了,你刚身上又有红白罡气泛出。”柳福皱眉道。 “啊。我那我新小点,免得又惹福伯不高兴了……嘿嘿。”心儿在小着说道。“不过我真的不在运功啊,就老想着太虚心法的那几句话。” 柳福一听太虚心法大喜,循道:“难道心儿已经领悟道太虚心法,刚才罡气隐隐,却和前两次见到的霸道景象不一样,这次只围绕其身体四周,凝而不散。”当即道:“哈哈,心儿你可能领悟到太虚心法了,在把体内真气融合。继续练把,如果你能领悟太虚心法奥妙,搭上老奴这条老命又有何妨。” 心儿听了可不乐意了:“算了不练了,我宁愿一辈子学不会也不哟福伯因此受牵连。” 柳福听了苦笑道:“你如想不牵连老奴,少去瞧瞧热闹都不错了,免得在被杀手追杀。” “……那好把。”心儿无奈道。 柳福没想到心儿当真了,笑道:“老奴是说笑的,心儿如不愿在此处练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去,你体内真气若是融合了,又何必怕区区杀手。” “真有这么厉害吗。”心儿听了有些不信。 “恩。”柳福道。 “好那我们走把。”心儿一马当先走出客栈。 如此两人在一个僻静的林子里轮流的练着太虚心法。只因刚出道遇到的就是绝顶高手连久经江湖的柳福都以为自己武功不行,连个杀手都不不能立马制服。虽说如此,但和以前人称‘笑面如来’时的武功起来还是有很大进展。柳福想起来当年武功实在有点脸红,不知为何当时竟然能闯出那样一个名号,难道就因为在江湖的时间长了。(柳福闯荡江湖有30) 虽然不在乎武功厉害,但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自己又岂能安心。淋的更勤快。 转眼过了两天了,经过心儿反复考虑,决定还是应该去参加宴会,柳福也不阻拦。于是两人整装待发,一包古书,两包衣物,如此而已。 到了宴会指定的地点,却发现并没想象中热闹,和南宫明月的寿宴有天壤之别。心儿也未多想,经门外仆从领路与柳福进去就坐。 零零碎碎时不时的又来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好象皆非善类,以心儿看人的眼光看来,不笑的人一定不是好东西……。 转眼已到正午,心儿满心期待的佳肴却只是几壶酒和几碟小菜。而邀请众人的主人却姗姗来迟,“好似被人宰了。”心儿有些不愉的想道。,但看看其他其他人竟然有说有笑自己也不好发作,和柳福闲聊。 半晌,里面终于出来个三十左右的面目俊俏的青年,心儿大喜心想正主终于出来了。 “门主因为有要事在身所以不能亲自前来,派晚辈我来给各位前辈说声,并诚心邀请各位……。” “砰”那青年话没讲完已经被个声音打断。却是心儿不乐的站起身往外走,还不客气的踢翻了凳子。柳福也随后站起,他本就对这宴会没兴趣,见心儿要走当然开心。 俊俏青年显然看到了两老人的举动,眉头一皱朝正于出门的两人走去,并遥遥喊道:“两位前辈请留步。” 心儿和柳福好似没听见继续朝外走。俊俏少年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已经掠到心儿和柳福前面,轻功显然不弱。 只见他站定,抱拳 道:“两位前辈请留步。”话声已用了类似‘狮子吼’的武功喊出,满屋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心儿两人再想装没听见也不成,当即站定,也不搭理。 只听那青年说道:“前辈可是要走。” “不错。”心儿背着双手两眼望天道。 “可是晚辈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见谅。”俊俏少年已经彬彬有理。 “正是招待不走,可我不想原谅你。吃的东西那么差还叫宴会”心儿依旧正眼不看他一眼道。显然心儿眼里菜肴不丰富比主人不出现更让人恼火。 “……实在是事起仓促没来得及准备佳肴。还请前辈多多担待。” “不行。”心儿道。 “那还请给晚辈一个薄面,暂时留下如何。”俊俏青年仍然极力挽留。 “你不配。”心儿依旧咄咄逼人。 “大胆,竟然对门主公子如此无理。”门外本来守卫的几人已经挡在门口,拔刀怒道。 “啊,原来是门主公子。”心儿惊道。“那就更不配了。”说着转身就走,本来看他们斗嘴的柳福也跟着。 俊俏青年见了大怒,探抓急抓向心儿,心儿头也不回身体一晃就躲过了。本以为一抓十拿九稳的一抓竟然落空,俊俏青年也是一惊,忖道:“自己在这独门擒拿上少说也花了五年工夫,竟是如此不堪。”边想边权利施为,欲至心儿于死地。 心儿也停下脚步边晃边对着已经在门外的柳福说道:“福伯,原来这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你看他故意不打到我分明是想故意放我走,但不动手又怕被手下笑话。所以要来虚张声势一下,却不知他手下也都不醒人世了。何苦呢。” 俊俏青年闻言往外一看,果然门口几人早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自己刚才被气竟然没听到一丝响动。却不考虑是柳福身手太高没发一丝声息。 却说这青年面色铁青,一招狠似一招拼命往心儿身上招呼。却见那老头左右晃动,硬是没碰到半片衣角。忽听老头长笑道:“福伯,这小子和传音我商量好了,说故意让我点穴好借故放我们离去。” 青年听了更不,忽然眼前一会,接着动弹不得,竟然真被老头点了穴。 心儿点住青年后,起步又往门外走去,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个金牌一晃道:“小子承蒙看的起老夫,如若你爹怪罪于你,找我金牌杀手便可。”说着和柳福扬长而去。 屋内众人眼看着这两个神秘老人,一个转瞬放倒十多人,一个一招制服‘独尊门’少门主,哪敢阻止眼看着他们离去。特别是那老头离去时亮出个金牌,眼力好的人立刻认出是属于传说中的金牌杀手的金牌。立被吓出一身冷汗。 却说心儿和柳福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儿想到刚才就不住的傻笑。 柳福道:“真亏你想的出刚才那一招,不过你那金牌哪来的。” “那是那金牌杀手逃跑时掉在我身上的,你当时没看到吗,我还以为你看到的,所以我就收起来了。”心儿得意的道。 “哈哈,如此一来,独尊门可能要和那些杀手发生争执了。”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拿出来的。” “也可能是我们被当成杀手,如此一来不仅被真正的杀手追杀,还会被各路武林人士追杀、寻仇。”柳福还是笑眯眯的说道。 “……没这么严重把。”心儿倒抽一口凉气,第一次觉得柳福笑的那么吓人。 第二十一章 立志飘然 心儿和柳福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心儿忽然道:“那个萧无忧的书生怎么今天没看到啊。” “恩,老奴也奇怪呢。”柳福道。“心儿啊,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啊?”心儿转头望向柳福。 “我知道你不重名利,只想开开心心的生活、玩耍,但所有事都有两面的,正象我们学的‘醉太极’,阴阳相生也相克,物极必反,就象所谓的练武强身,但当坏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时很少有人不出手惩戒。所以你不应该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柳福看了看心儿脸色,又说道:“其实你这样的心态也不怪你。以前和你爷爷隐居生活,本就胸无大志。现在又弄的这副模样……消极也是应该的。但你有没想过,给自己定个有兴趣的目标啊,别哪热闹往哪去。比如现在有杀手就应该想尽办法把他找出来……。” “好那我们去找把。”心儿很认真的听到这,马上喊道。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柳福忙道。 “哦,那你继续说。”心儿道。 “比如你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你爷爷的事,等等,你都应该去找办法,而不是如此过一生,我也知道你伤心,但竟然要闯荡江湖,就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等你倦了、厌了,在去安静快乐的过归隐生活把。而现在,乘着身在江湖,乘着我还在你身边,乘着你还有的那份热情,给自己定个目标,哪怕厌恶杀戮,厌恶一些人。人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你看你师兄还在为你师傅的事努力。你也要努力啊。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柳福慈爱的看着心儿说着。 “恩,事物都有两面性,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也不能说全对的。”心儿贼笑的说道。 “……。”柳福被气的不轻。 “但不管对于错,人终归要往下走的,福伯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开心、无忧的生活并不是现在,是等我了无牵挂之时,而现在的我并不能放下一切。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开心。但心中却有更多的遗憾,虽然说人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我相信我这几个遗憾是经过我努力能消除的习武为了什么,为了让我有能力解决自己的遗憾,让关心我和我关心的人也没有太多的遗憾。”最后几句心儿是大叫出来的,豪气勃发。 柳福见了很欣慰的笑道:“刚才老奴的话有些失礼,还请老爷莫见怪。” “恩。”心儿含糊的应道。 柳福觉得有些奇怪,朝身后的心儿望去。忙疾退一丈外道:“老爷你这是干吗?莫非要杀了老奴不成?” 只见心儿身上又发出红白罡气,心儿听了笑道:“为了完成我的目标。我要勤练太虚心法融合体内真气,你放心,我现在有些领悟,罡气不会乱散。而且你看我边运功还能边和你说话呢,很纯熟了,因为分散精神而导致罡气暴走伤人的事很少有的。” ……柳福退开了两丈。 心儿和柳福回到客栈,心儿决定追查杀手之事,不过实在想不出从何查起, 心儿朝正在洗衣服的柳福问道:“福伯,我们从哪查杀手的线索啊?” “依老奴看来,要从杀手身上追查是不可能的,当今天下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丐帮,我们一会就去找几个丐帮弟子打听一下。” “那我先去了。”心儿显得很积极。似乎柳福的话很起作用。 半个时辰后心儿又回来了。边走边对柳福唠叨道:“岂有此理,那几个小乞丐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哼。” “丐帮消息当然不能随便泄露。就因为如此老奴打算和你一起去。”柳福笑道。 “你就能打听到吗。”心儿老眼一瞪。 “呵呵,老奴估计是你问话不含蓄,以至如此。不过算了,此处估计也打听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等到江南的丐帮分舵在打听把。” 心儿听了老脸一红。嘴里嘟囔着:“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两人当天就起程赶路。 “福伯,丐帮的人会告诉我们消息吗?”走着的心儿问道。 “会,只要你说我们是武林名宿天池钓叟和踏雪无痕就行了,哈哈。”说到最后柳福也不禁笑起来。 “……。”心儿被笑的脸红脖子粗。 “说真的,其实道时候只要说,我们要替天行道,所以要杀手的消息,估计他们就会透露点,毕竟又不是他们帮内机密。”柳福说道。 “哦,那我应该想个替天行道的名字,你的还可以,我的要想想……。”心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呀就会动这脑筋。”柳福苦笑摇头。 “天池大侠怎么样,”见柳福皱了奏眉,心儿就知道不好,“天池老人……啊也不好,玉面书生……啊太年轻了,飘然老人,哈哈就叫飘然老人拉。对了福伯你也改叫天池老人把。”心儿开心的叫着。 柳福也不禁莞尔:“老奴遵命。”忽闻前面隐隐有刀剑破空之声,似是有人在打斗,柳福道:“我们去前面看看。” 心儿耳力没柳福好,奇道:“怎么了?” “前面有人在象是打斗,我们去看下情况。”柳福边疾掠边说道。心儿也紧跟其后。 小树林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和六人打斗,这小女孩甚是可爱,不过此时打的正酣白里透红脸上挂满香汗,一双很有灵气眼睛也瞪的圆圆的。但这是以柳福眼光看的。心儿看起来就三不一样了,心儿已经叫道:“好漂亮啊。生气都那么美。”说着就想来个英雄救美,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个老人,立马凉了半截,柳福藏身书后观战,心儿却在旁边苦想怎么出去给女孩留个好印象。 围攻女孩的六人显然也是一等一好手,但女孩明显技高一筹虽然被六人围攻体力有些不支,但剑法依然轻盈飘逸,一派宗师风范。一旁时不时看几眼的心儿竟然有些着迷。 六人中的其中一个老叟厉声道:“梦姑娘,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见少门主,不然休怪老夫等人心狠手辣,到时候带具尸体回去嘿嘿,我想少门主也不会太责怪。”老叟阴森森的笑着。 女孩冷哼一声也不理会。 “布阵。”老叟大喝一声,六人四散包围住女孩。 女孩柳眉一抖冷小道:“区区一个阵就妄想把我困住吗?” 老叟也不答话,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匣子,其他五人也是如此。 女孩见了一惊,怒道:“卑鄙。” 心儿一见那匣子就问柳福:“福伯那是什么东西。” “暗器,好似被改装过,老奴也不认识,但估计有毒。” 此时在打斗的几人已经停下来。只听那老叟道:“梦姑娘还是跟我们回去把,不然用上……,嘿嘿……。”边说边拿那匣子对准了女孩。 女孩左右为难,她也知道匣子里的是什么。也不敢轻易尝试。正为难间。 “锵”一声清越的剑鸣,一溜紫光从林中疾射入场中,那女孩一愣,只见紫光疾绕身边一圈。又飞回林中。 “啊。”同时响起了惨叫。 女孩游目四望,见围着他的六人捂着右手,匣子全部凋落到地上,捂着右手的左手指缝里不断渗出血水。滴答滴答滴落。 “御剑术,”女孩望了剑射出的方向喃喃道。 “不知哪位高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林中暗剑伤人。”受伤的老者怒道。 “哈哈,老夫‘飘然老人;。”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随着话声跃出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第二十二章 我家有女 “哈哈,六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老夫实在看不过去。”心儿从树林中走出来笑道。 那女孩见了心儿两人很有礼貌的一福道:“多谢老前辈出手相助。” 心儿有些不乐,真不愿意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叫自己前辈。晃晃悠悠的走到那六人面前,把怒气全撒在他们身上:“还不快滚。是不是要我动手啊。” 那老叟抱拳恨恨的道:“后悔有期。”领着一干人等走了。 那女孩见了似想阻止,但终究没说出口,毕竟全靠人家帮忙。 心儿眼见那六人走掉,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小脸一红,低头道:“梦小雪。”要不是看在对方是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个老人家。梦小雪早就当成是无赖、色狼,大大的教训一番了。 心儿却未发觉。两只小眼还不停的看着梦小雪。 梦小雪忽然抬头道:“两位前辈是什么人,为何路过在此处?”说着手已经握向剑柄,两眼紧盯着心儿充满警惕。 柳福见了怕心儿说错话忙上前道:“老朽和老爷为追查‘天诛’所以在江湖各地打听,正好路过此处。”心儿见柳福竟然这么大方的把这事告诉个不认识的姑娘感到有些奇怪,虽然说这姑娘漂亮了点……正想着,柳福接着的话差点让心儿吐血。 柳福继续说道:“只因我家老爷见小姑娘和他失散多年的孙女长的甚是相象,不禁出手相助。”心儿已经气的无话可说,白眉直抖。 梦小雪听了扭头看着心儿,见这老人低头不语,似是很激动,苍白的头发,雪白的眉毛,还有双笑眯眯的小眼睛。很是慈祥,一看就给人亲切感。也就相信了。沉默了一会忽然走到心儿身前就地一跪道:“小雪蒙老人家救命之恩,如果老人家不嫌弃小雪,小雪就做你的干孙女把。”说完仰头看着心儿。心儿听完已经不是眉毛抖的问题了。嘴唇,手全开始抖起来。柳福见了在旁偷乐,也不上前处理。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梦小雪见心儿不回话,又见他更显得激动,以为他默认了高兴的站起来扑到心儿怀里高兴的叫道:“谢谢。”此时她也是真情流露,自小是孤儿的他从没爷爷的疼爱,现在凭空多了个爷爷显得很高兴。 虽然才十五六岁的姑娘但也已发育成熟了,本被气的半死的心儿被梦小雪这一抱,立即飘飘然的,含糊的应道:“恩。”柳福却适时传音道:“心儿,庄重点,别忘了现在的身份。” 心儿一听如梦方醒,眉头一皱也传音问道:“为啥要她做我孙女啊,我……虽然现在很老,但一定有办法变回去啊,搞的现在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孙女,以后怎么收拾啊,更何况人家处在发育期间,这样天天抱我还了得。” “呵呵,因为她是‘寻梦轩’的人,‘寻梦轩’主人就姓梦,所以他一定和寻梦轩有很大关系。” “姓梦的多的是,难道就只有‘寻梦轩’一家啊。”心儿传音道。 “好了好了,小雪啊,别刚认了个爷爷就搂着不放了。”柳福见梦小雪还搂着心儿,不得不上来给他解围。边传音道:“百家姓没姓梦的,当然只有‘寻梦轩’一家。行走江湖结识一些大门派一定有好处的。” 心儿听了哭笑不得。 梦小雪听了柳福的话,吐了吐舌头道:“就不,你一定嫉妒人家有了爷爷。” 柳福气苦,实在难以想象刚力战群雄,而后彬彬有礼的女孩为啥一有了爷爷就这么爱撒娇。而且撒娇的口吻竟然和心儿有些相似。 心儿听了却大是高兴。不知是天天和老人在一起,还是因为自己是一副垂暮老人的样子,少了一份少年的热情,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份对年轻人的爱心。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老人。 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拥抱时的激动,反而真把梦小雪当成了自己孙女。心儿慈爱的抚摩着梦小雪的绣发道:“小雪啊,你别理福伯,他最会嫉妒人了。” “恩。”梦小雪很乖的应道,但还是转头道:“福伯别生气,刚我是开玩笑的。” 柳福看着这一对‘爷孙’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半晌柳福终于把梦小雪从心儿怀里骗开,不知道是怕心儿吃豆腐还是别的。柳福拉梦小雪坐在一树桩上聊着刚才之事。本来这事应该是心儿问的,但柳福哪敢麻烦心儿,一个不好心儿来个发嗲,那还不被小雪笑死。现在心儿可是做爷爷的人了!!!!! 看着两人聊的起劲,心儿无聊的在旁边乱转。忽然脚踢到个东西,弯腰拾取,见是刚才那六人丢下的黑匣子,刚听柳福说是暗器甚是好奇,拿着摸来摸去。 和柳福聊天的梦小雪见了急道:“爷爷别碰那个,有毒。” “呵呵,放心,我已经告诉过老爷了,他会小心的 .”柳福笑道。 梦小雪松了口气,心想高手就是高手,苗疆蛊虫都不怕。就继续和柳福聊天。 心儿如果听到梦小雪想的是什么,估计他马上会把匣子仍的远远的,可惜已经晚了。 查看匣子的心儿终于发现了个按扭,于是用力在按扭上一按,可惜的是柳福预料错了,那并非是改装过的暗器……而是虫,里面有一条黑色的虫。自小最怕虫的立刻把匣子朝外仍去,匣子里的虫却同时跳出,电也似的射在心儿手心上,心儿吓的大叫:“啊。” 聊天的两人立刻转头疑惑的望向他,有了孙女就不一样,心儿努力的装出轻松的样子道:“福伯又害人了。”边说边查看手心上的虫还在不,见不在了才放心。 “怎么了,心儿。”柳福奇道。梦小雪听到柳福叫心儿也不奇怪。因为刚才柳福也稍微的告诉了他一些自己和心儿的事,当然心儿变老、杀人等事是不能说的。 “匣子里哪是暗器啊,是条黑色的虫。甚是恶心,背上还有条金线。要不是老夫仍的快差点爬我身上来。”心儿手捋长须道。 “啊,”梦小雪惊叫起身,“仍哪了,快找出来,爷爷你仍哪了。” 柳福听到心儿所说‘黑色的虫’立即想到是什么,也猛的站起道:“是不是头圆身细,有六对足。” “哈哈,是啊很恶心的模样。”心儿笑道,虽然只看到一眼但还是看的很清楚,心儿不禁直犯嘀咕:“为啥偏看的那么清,搞的现在还恶心。” “爷爷,你把虫仍哪了。”找不到虫的梦小雪急在团团转,不得不问心儿。 “我也不知道,刚仍掉他就朝我手飞来,我拿手一挡后来就没了。”心儿皱眉道。 “啊。”柳福、梦小雪大惊冲向心儿,两人都急抓心儿右手仔细查看。 见没什么异样柳福舒了口气道:“还好没事。” 梦小雪也娇笑道:“是啊,吓死我了。” 心儿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一惊一诈的样子道:“你们怎么了,我用挡了下也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而且我用的是左手,你们看我右手干吗?” “啊。”柳福又是惊叫一声,急抓起心儿左右。 心儿被吓了一条。奇道:“怎么了。半我老命都吓死了。”见柳福不回话,转头一看,柳福脸色发白,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抖。心儿见了更是好奇,转头想问小雪,但见小雪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额头汗水隐隐。 心儿忖道:“自己手有什么好看的。”低头也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终于忍不住又问道:“福伯怎么不说话啊。” 柳福闻言,忽然扑通一声跪地上不住磕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判断错误一直老爷身中蛊毒,老奴真是该死。” 心儿听了更莫名其妙,边阻止柳福继续磕头,边拉他起来,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福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道:“我早该想到那么进距离怎么可能面对面发暗器……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老泪纵横的说着。似痴傻了一般。 心儿无奈,只好扭头求助梦小雪,小雪此时已经冷静多了,见心儿询问。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心情平静后才说道:“刚爷爷看到的黑色小虫是苗疆特有的蛊虫,出匣就找近处的活人寄生,所以我刚才不敢轻举妄动。但施放他的人身上都涂有特制的药水,所以不会受其害。爷爷刚开匣子查看时已经……。”虽然是刚认的干爷爷,但梦小雪已经把他当亲爷爷一样了,见爷爷身中蛊毒,甚是担忧。 “哦,你是说蛊虫寄生道我身上了……好恶心啊。”心儿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梦小雪接着道:“蛊虫经过人训练,见肉就钻,刚进入体内后人也不会感觉异样。不久就会在体内繁殖,当然这是指几只蛊虫一起时,如果是单只,就会慢慢钻到内脏,慢慢吞噬……这还是没人引动他的情况下,如果有专门养这虫的人一指挥,在体内活动。中蛊虫之人非死即伤。”梦小雪极力保持镇定的说完这话。 心儿听了苦笑道:“小雪啊,你可别吓爷爷啊,没这么严重把。” 此时略微清醒的柳福答话道:“小雪说的没错,都怪老奴一时疏忽老 奴……。“ “福伯不用担心了。应该有解决办法的把。而且一时半伙也要不了命。”心儿安慰道。 梦小雪道:“爷爷比如我们去见我干爹,或许他有解决办法。” “你干爹是谁啊?”心儿问道。现在的他听说身上又那么一只恶心的虫在爬,有些六神无主了。 “我干爹就是‘寻梦轩’主人啊,我是干爹自小收养的孤儿,我干爹也是孤儿所以姓梦,我也就跟干爹姓了。”梦小雪道。 柳福听到小雪如此说,忖道:“怪不得多了个爷爷这么开心。”但此时哪有心情想这些。 心儿忽然怪笑道:“我是你爷爷,那你爹不是我干儿子了。”听到心儿如此说,其他两人噗嗤一声被斗乐了,本紧张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梦小雪朝心儿吐了吐舌头道:“算起来的确是这样,但你在干爹面前可千万别这么说,他老人家会不高兴的。” “是是,我的乖孙女。”心儿笑道,完全把当年池天对他说话的口气用在小雪身上。 “那爷爷、福伯我们快走把。”梦小雪催促道。 “恩,”心儿应道,起步就走,忽然双脚发软竟然不听使唤,头一阵眩晕往地上倒去…… 第二十三章 轩主无忧 心儿迷迷糊糊醒来时似乎在一辆马车上,耳边不住的传来马蹄声。 “啊。”心儿习惯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忽听梦小雪喜道:“爷爷醒了,爷爷醒了。” 外面赶车的柳福听到,掀帘问道:“心儿,可有好些。” 心儿闻声坐起,活动了下双手道:“ 没事啊,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梦小雪道。 转身看到梦小雪那微微红肿的双眼立刻知道怎么回事,心儿笑道:“乖孙女快睡把,女娃娃熬夜会变老的。” “都是爷爷不好,你还咒人家。”梦小雪小拳锤着心儿,撒娇道。片刻竟然趴在心儿旁边睡着了。心儿感觉全身有些酸软,就象宿酒未醒一样,对外面柳福招呼了声也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儿被梦小雪摇醒说到地方了。心儿颤颤巍巍的下了车。见似是到了郊外。周围没有人家。只有眼前一昨精致典雅的小屋,心儿文道:“小雪啊,这是哪里?” 梦小雪含笑不语,指了指心儿头顶。心儿走路本就弯着腰,此时全身酸软,更是弯腰驼背,老态龙钟,哪曾注意头上。见梦小雪如此一指,抬头一看,见门口一牌匾上清楚的写着‘寻梦轩’三个大字。心儿不懂书法,没仔细欣赏,由柳福搀扶着跟在梦小雪身后去见那传闻中的‘寻梦轩’主人。 心儿心里不停的想,“不知道这寻梦轩主人是男是女(他忘了小雪说过是干爹的)不知道几岁了,会不会也是个老头,还是才三四十岁……” 进入房子,心儿马上否定了刚才小屋的想法,这屋子和南宫明月那大宅子差不多,住个百来十人不成问题。如果是心儿绝对不会住这屋子的,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迷路。果然不负寻梦轩之名,处处都是清幽典雅,种满了‘奇花异草’。当然是心儿眼里的。 见四下竟然没什么人,心儿奇道:“小雪,这就你干爹一人住吗。” “恩,就我和干爹住,不过我时常要外出。”梦小雪说道。 “啊,那‘寻梦轩’不用人防护吗,好歹也是江湖有名的地方。”心儿问道。 “爷爷真笨,此处由干爹布置了阵法,一般人哪能随便进出。嘻~~。”梦小雪取笑道。 “那你们寻梦轩有多少人啊。”心儿被梦小雪笑的脸红,忙转换话题。 “除了我还有三个师兄,现都在江湖闯荡呢。” “……闻名江湖的寻梦轩就你们五人啊。”柳福接口道,他也有些惊讶。 “恩,是啊……。” “阿雪,你带谁来了啊。”忽凭空响起的声音问道。 “爹啊,我刚认的干爷爷。”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道:“怎么莫名其妙认个干爷爷回来啊,这不比爹还大一辈了。” 心儿听这声音好似有些儿熟,扬声道:“老夫‘飘然老人’池心。”不过因中了蛊虫有些有气无力。柳福听了皱了奏眉,心想一会一定要好好纠正一下心儿打招呼就带瞎起的名号,别人说敝帚自珍,他却……。 柳福低头想着,已经来到正室。忽听心儿惊叫道:“啊,怎么是你。” 柳福也抬头观望,见对面坐的竟然是——萧无忧。 此时萧无忧也发现是两人,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两位前辈啊,好久不见。” 心儿两人也抱拳回礼,柳福双手一放开心儿,心儿立刻有些摇晃。 萧无忧问道:“前辈怎么了?” “干爹,爷爷他中了苗疆蛊虫,你们就别客套了,快让爷爷坐下把。”梦小雪急道。 “啊,分别短短几人,前辈怎的成了阿雪爷爷了,哈哈真是……而且怎么还中了苗疆蛊虫。”萧无忧说着,走上来查看。 心儿笑道:“老夫这点变化比起萧兄弟可就差远了,前几天还是个书生,如今竟然变成‘寻梦轩’主人了,奇哉奇哉。” “前辈欠莫见笑,晚辈本是化名游历江湖,本名梦无忧。”梦无忧被心儿说的有点脸红。 心儿笑道:“不要前辈前辈的了,老夫姓池,年长几岁(心里却暗道,小你几岁)如不嫌弃就叫池兄好了。” 梦小雪忽在池天身后小声道:“或者叫干爹也行。” 声音虽小但梦无忧却听到了,被弄的哭笑不得,过了半晌,问道:“池兄弟,为何会中苗疆蛊虫呢?” 于是梦小雪和柳福逐一把事情给梦无忧说着。心儿却有些力不从心,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第二十四章 倾城一剑为红颜 ‘寻梦轩’一客房内,心儿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旁边一张桌子上围坐着梦无忧、梦小雪、柳福。 “柳兄,不知当时你我分别后遇到何事,以至池兄身中蛊虫。”梦无忧问道。 梦小雪听了抢先道:“这个还是先从我说起把。我在江湖中闯荡。认识了‘独尊门’少门主‘,当时只把他当一般朋友,没想到那无赖偏要约我去他家玩,我当时就拒绝了,结果他就派人跟踪我,硬要邀我前去。我就和他们大打出手。接着的事福伯都知道了。”梦小雪轻描淡写的说道。 柳福和梦无忧当然明白所谓的邀请一定不怀好意。如果那少门主是好色之徒后果更是严重。两人虽然对那少门主不了解,但光看他邀请人的行事就已经能猜测一二。还好梦小雪如今没事,也不深究。 梦无忧对着梦小雪道:“阿雪,以后闯荡江湖要小心点。干爹,最不放心的就是遇上些阴险小人。以后少结交那样的人。不然我要把你找个人家早点嫁出去。” “好拉好拉。人家知道了。我去看爷爷了。你们两人去唠叨把。”梦小雪站起身来道。 梦无忧见梦小雪走掉,转头向柳福问道:“柳兄,那接着如何。” 柳福仔细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下,说了因为自己判断错误,以至于心儿身中蛊虫就黯然落泪。 梦无忧忙安慰道:“柳兄莫要太伤心,此事竟已发生,伤心也无补于事。如今应该想想怎么样驱除池兄体内的蛊虫。” 柳福听了忙道:“还请轩主一定要医治好我家老爷。不然老朽今生都将惭愧难安。” “这个自然,柳兄但请放心。何况现在池兄可是小丫头的爷爷了。如果我不医治,小丫头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梦无忧笑道。 见梦无忧答应柳福一颗心也放下了,忽问道:“那日和轩主一别,为何没在宴会上出现?” “哈哈,我那次本就不是去参加宴会的,只是出去打听各路消息,不然你以为光靠四个徒弟哪来那么多‘天诛’的消息。也怎么能让‘寻梦轩’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梦无忧笑道。 柳福听了气苦,当时他就把这事当真了,竟然就没怀疑。 在心儿旁边照看的梦小雪忽然道:“干爹你就别吹了,你那点消息还不是从有丐帮的孙伯伯那听来的。” 梦无忧被拆穿甚是脸红:“小丫头少插嘴。快去丐帮分舵把你孙伯伯找来。这蛊虫怎么医治可还要仔细商量下。” “好。”梦小雪应道。说着就出门去了。 柳福和梦无忧继续聊着,半晌见梦小雪回来了。还带了个衣衫褴褛,鬓发灰白的老人。 梦无忧见了,立即起身迎了上去道:“孙老哥几天不见,别来无恙。” “哈哈……托福托福,不知梦兄弟找老朽有何事。”老人笑道。 “哈哈,谁不知道‘妙手神乞’孙逸飞的医术高明,老弟我今天遇到了一个难症特地向孙老哥请教。” “啊呀,学究天人的‘寻梦轩’主人竟然也说成难蒸……。”老乞丐调讪道。 梦小雪却已不耐,跺脚道:“好拉好拉,你们两个快去看看爷爷把。” 老乞丐听到爷爷两字,奇怪的问道:“小雪几时有爷爷了。我怎么没听说。” 梦无忧忙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快进去把,不然我们的小雪儿可要发威了。搞不好你名字胡子没了,可别在怪我教女无方。” “哼。”梦小雪扭头不理两人。 两人想续进屋,梦无忧给孙逸飞引见了柳福,才走到床前查看。 “原来是苗疆蛊虫,怪不得梦老弟会找我。”孙逸飞一眼就看出心儿身中蛊虫,看来妙手之称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正是,不知老哥可有什么好办法驱除体内蛊虫。”梦无忧问道。柳福和梦小雪也在一旁紧张的等待回答。 “哎……这蛊虫又非毒。根本无要可医,办法道是有的,我相信老弟也已知道。” 梦无忧点头默认。 “什么办法。”柳福急忙问道。 “其一就是靠一内力高深之人用浑厚的内力,帮他逼出体内蛊虫。但运功之人九成会功散人亡。”梦无忧道:“所以我当时没告诉你们这办法,而想和孙老哥商量看有无其他方法。 柳福听了立道:“老朽愿意一试。” “柳兄莫急,小弟还没说完,其主要原因是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三成。” “但不知失败后,中蛊虫之人是否依旧没有危险。”柳福又问道。 “这道没有。” “其二就是找养这蛊虫之人,叫他帮忙驱除。这办法十拿九稳。”孙逸飞接着说道。 “不可能的。”梦小雪听了,皱眉说道。“爷爷为了我得罪了他们,怎么可能还给爷爷驱虫呢。” 柳福也说道:“就算没有小雪的事,老爷宴会事也教训过‘独尊门’少门主了,这方法根本行不通。” 众人沉默半晌,柳福开口道:“还请两位告诉老朽如何用第一种方法,老朽要试试。” “不行。”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四人吓了一跳,原来是早已经被四人话声吵醒的心儿,见柳福说要试第一种方法,哪肯答应。柳福知道竟然心儿说了不行,就算自己怎么说,心儿也不可能答应的。长叹道:“难道就看你如此下去。” “不如去试下第二种方法,我和少门主认识,而且他也要我去他府邸,不如让我去求求他,他也许会给爷爷驱虫。”梦小雪忽然上前道。 “不行。”心儿依旧道。 但奇怪的是梦无忧竟然没有反对,他认为此事本就因此而起,小丫头识得轻重愿意以身犯险,此等勇气难能可贵,又何必阻止。 梦小雪见爷爷不答应,拉着他手撒娇道:“爷爷就让我去拉,此事本就因我而起。你不答应我可不依。”“如果你不答应,因我而死,我也不活了。”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心儿看了可是百感交集,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爷爷和柳福被自己一撒娇,啥事都依自己,却也不生气。 如今看着小雪这样子,才似乎明白了,原来有个孙女膝下承欢、撒娇是如此温馨,如此的感人。想到此老眼也不禁落下几滴泪。 旁边站着的三人看到这一幕也被感动。半晌无话。 “好把。我们一起去把。”心儿终于无奈的说道。 “恩。爷爷真好。”梦小雪一把搂住心儿说道。看她样子好不开心,象完全不知去那有危险。 于是几人各自回房,留下柳福照顾心儿,准备明天一早三人前去‘独尊门’。 本来梦无忧也要前去,但不知为何被梦小雪一口回绝,但也不想太逆这小丫头的意思。于是说好在家大摆酒席等他们回来庆祝。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搭车起程,这几天一直昏昏欲睡的心儿今天破天荒的精神十足,和梦小雪坐在车里闲聊。 “小雪啊,如果对方提出过分的要求你可切莫答应。可莫要为了爷爷我而勉强。”心儿不安的说道。他相信小雪也知道是什么事的,但就怕她年轻太冲动。(虽然自己也才十六岁半) “恩爷爷放心,这些小雪自然晓得。”梦小雪娇笑道。 “这就好,小雪啊,你几岁了。” “十五。”梦小雪说道,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忧伤。 心儿轻抚着小雪的秀发笑道:“说说你的事把,爷爷这几天一直睡着都还不知道呢。” 梦小雪听了点头应了声:“恩~~~。还是等爷爷好了后说把。嘻~~。” “……那也稍微说点啊,反正闲着没事做。”心儿苦笑道。 “恩,那说说爷爷把。”梦小雪道。 “…………好把。”心儿无奈,怎么变成说自己了。 “爷爷我一直都和柳福在天池住着,也没什么事好说的。这次偶然下山的呢。” 梦小雪问道:“哦~~爷爷等身体好了要去哪啊?”(有些事福伯早已经告诉他的) “估计是去调查‘天诛’的事。”心儿道。 “爷爷身体好了就要走吗,丢下我一人不要我了。”梦小雪说着,眼眶一红竟然低头哭起来了。 心儿被弄的措手不及,忙道:“不……不会的,我会时常去看你的。” “爷爷撒谎,我又不长住在‘寻梦轩’你怎么来看我,爷爷一定是不喜欢我,想把仍下。”梦小雪边说边落泪,好不伤心。 “爷爷怎么会仍下你呢,只是……那你说你要怎么样啊。”心儿无奈道。 “我要和爷爷一起去闯荡江湖。” “不行,我和柳福可不是闯荡江湖去,而是调查杀手之事,很危险的。” “我不怕。一个人出去无聊死了,。”梦小雪摇头道,很是倔强。 心儿见了皱眉道:“你一个姑娘家闯什么江湖啊,而且还要跟我们两个老头一起,多不象话。” “你是我爷爷,有什么不象话的。”梦小雪依旧不放弃。 “哎~~你打算跟爷爷多久啊。你看人家八九岁的小孩子都不象你这样黏着爷爷的。”心儿已经被弄的哭笑不得,看来做爷爷真不好做,还不能发脾气。 “那是因为他们时常和长辈在一起,时常看到爷爷。我是个孤儿,没娘疼。也没爷爷疼,好不容易有了个爷爷,只想和爷爷长在一起,你却不要我。爷爷没良心。”说着竟然又哭起来。 “乖不哭,乖啊,”心儿不住的安慰着,可哭声却没停下的趋势。心儿大是着急:“好把好把,跟就跟把,乖不哭了把。” 梦小雪一听,立即破涕为笑,撒娇道:“不是我要跟,是爷爷要带我一起。” “……恩恩,是我不舍得我的乖孙女,要带你一起闯荡江湖。”心儿已经彻底屈服,转身对车外赶车的柳福道,“福伯,做爷爷可真难啊。” 柳福听了大笑不止。 心儿又对着小雪讪笑道:“这么标志的姑娘天天跟着爷爷会变老的,到时候嫁不出去可别怪爷爷哦。” “哼才不会呢,爷爷别把我当小孩子骗。”梦小雪小嘴一噘道。 “……。”心儿无语,虽然对梦小雪跟着去调查‘天诛’之事有些发愁。但更多的是温馨。忖道:“跟就跟把,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受半点伤害。不惜一切……毕竟这是自己孙女啊。”想到这,脸上不禁洋溢出快乐的微笑。 梦小雪见了也眉开眼笑。看来爷爷是真的答应了。 时间就在一路嬉笑中度过,赶车的柳福在外面喊:“‘独尊门’到了。” 梦小雪搀扶着心儿下了马车,眺眼望去,心儿惊叹道:“不愧是‘独尊门’门主住的地方啊。” 梦小雪也附和道:“是啊,比我干爹住的大多了。” 三十丈左右开阔的大宅子,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映照之下五彩斑斓,其他全部被三丈多高的围墙全部遮住,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样子。光外面这等气势已经把两个少见世面的人给怔住了。 三人走到两丈多高的紫铜大门前立刻被四个个劲装大汉给拦住:“什么人,此是‘独尊门’重地,闲人休得乱闯。” 梦小雪上前道:“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梦小雪求见。”有求于人梦小雪不得不讲点礼貌。 其中两个劲装大汉立即进去通报了。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停下来的心儿不住的打量着,两丈高的门合上了有一丈宽。 “一定很重把。”心儿想着。又看看门口两个石狮子,“估计也有几百斤,雕功还那么精致。那么高的围墙,一定是防备武林人的把,造这宅子的人真有钱。”心儿却不知道如果拿自己卖掉的几把剑来换这样的宅子能换好几栋呢。而他却只卖了几千两。 此时通报个两人已经出来道:“少门主请梦姑娘进去。” 梦小雪回头招呼道:“爷爷我们走把。”举步往里走去。 忽然两个汉子伸手拦住柳福和心儿道:“少门主只叫梦姑娘进去,这两位还请留步。” 心儿愕然道:“我是小雪的爷爷。” “少门主如此吩咐,小人也是依话行事,还请前辈见谅。” 梦小雪抓身道:“那爷爷就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说声。” “不行。”心儿白眉一扬,他才不会放心梦小雪一人进去。又朝那两汉子道:“那麻烦两位在进去通报一声,老夫两人也要进去。” 那两汉子无奈,只得又进门在去通报。 半晌又出来道:“少门主也请两位进去。” 心儿三儿就在两汉子带领下进入正堂。 两张紫檀雕花椅上坐着一老一少,一人正是‘独尊门’少门主,看面相估计另一人就是门主了。 那少门主一见心儿脸色就一变,显然是认出了他,但并没发作。反而眼睛盯着梦小雪看。 旁边老叟起身抱拳道:“三位请坐,这位一定是梦小雪姑娘把,犬子时常提起你。”看来这人正是‘独尊门’门主范志平,其子叫范震。 梦小雪:“晚辈正是梦小雪,此次冒昧拜访时是有事相求。” 范志平笑道:“不知所谓和事。” “只因前几日少门主派人邀请晚辈……所派之人不小心遗落了装‘苗疆蛊虫’的盒子,以至我爷爷不小心雾中蛊虫,还请门主帮忙驱虫。” 范志平一听,笑道:“举手之劳,老夫理当帮忙,而且此事也全因犬子而起,还请梦姑娘莫见怪。” “不敢不敢。” “可这能驱虫只人因研究蛊虫远去苗疆,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返回,还请梦姑娘在这小住,老夫一尽地主之宜。” 梦小雪哪里肯信,两眼紧盯着范志平道:“门主可莫欺我年幼,据我所知道养这苗疆蛊虫之人必定在此。” 范志平老脸变了变,笑道:“哈哈,没想到被梦姑娘一眼就看穿了,其实老夫留姑娘小住,实是因为犬子对姑娘一见倾心,想……。” “小雪,嫁给我把。”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范震忽猛然站起身来走向梦小雪。 心儿站起身来伸手一拦道:“干吗。” “这位可是小雪爷爷,晚生对小雪一见钟情,还请前辈把小雪许配给我。”范震笑容可鞠的说道。 “少侠今年贵庚?”心儿忽也笑着问道。 “晚生今天三十。”范震见心儿似要答应,大喜道。 “我孙女才十五,你不觉得你不配吗。”心儿冷笑道,已经打算翻脸。 范震脸一沉,并没生气,依旧笑道,“爱情是不分年龄的。” “我呸。”心儿大怒道。 “前辈可保重身体,别忘了身中蛊虫呢。别望了一引动蛊虫,前辈就……。” 很明显范震对心儿还是有些忌惮的,上次一招就把自己点住,自己竟然连他衣角也没碰到。不过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威胁心儿如不把小雪嫁给他,他就一定叫人引动蛊虫。 “你这是威胁老夫咯。”心儿冷声道。 “哈哈,前辈这么认为也可以。”范震阴笑道。其父竟然在旁含笑不语,似乎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 “好,你给我爷爷驱除蛊虫我就嫁给你。”一直在旁沉默的梦小雪忽道。 心儿一惊,扭头看去,只见小雪此时也是寒着张脸,咬着下唇。说这话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却不知小雪为何为了只认识了不到十天的爷爷,竟然甘愿牺牲自己。却不知虽然认识十天不到梦小雪对心儿的感情却是很深,就如同心儿对柳福把,或许孤儿都这样把。 范震听了大喜道:“小雪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恩不过你先给爷爷驱虫,我才能嫁给你。”梦小雪寒声道。“这……。”范震有些为难, “你不相信我。”梦小雪冷眼盯着范震道。 “不是不信,只怕他老人家等蛊虫没了又大发雷霆,我实在不敢冒这险,不如你先嫁给我,你放心,你嫁给我后老人家就也是我爷爷了,我怎么可能让爷爷丧命。”范震一脸阿谀之色的看着心儿。 梦小雪大敢为难。本打算等驱走爷爷身上蛊虫,自己大不了一死也不让这小人美梦得逞,也不算是不守信用。如今看来范震似是早已料得,步步紧逼。正沉思之际,忽然感到手被人一抓,正要挣扎,抬头一看竟然是爷爷。 心儿拉起梦小雪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雪别理他我们走。” 梦小雪一时也没了主见,就被心儿拖着往外走,柳福紧随其后。眼看就要到紫铜大门。 一直不语的范志平忽然起身冷笑道:“‘独尊门’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地方。话声一落,四面便出现上百个手拿刀剑之人。还夹杂了些拿苗疆蛊虫盒子的。 范志平和范震笑吟吟的走出门站在台阶上,范震道:“小雪啊,你还是答应了把,不要逼我动用武力,到时候嘿嘿……我可不会答应你条件了。” 见此等景象梦小雪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儿忽然把梦小雪朝柳福一推,抬头朝台阶上两人笑道:“先让他们出去。”边向范志平传音道:“这丫头性子烈,就算一时答应难保不会反悔,要施点苦肉计。” 范志平一听大喜喊道:“放他们两人出去。”范震在一旁可急了,连被范志平眼色制止。 梦小雪本是不愿却也被柳福传音制止,而柳福是因为看到心儿在逐渐泛红的眼珠,在经心儿传音,所以一句话没说,见大门一开马上拉着梦小雪离开。 范志平笑吟吟的走到心儿面前悄声道:“不知亲家想如何施展苦肉计。” 心儿笑而不答,盘算着柳福应该已经走远才道:“要施苦肉计我何必要他们走,在小雪面前施展不是更好。” “亲家不是要和我仔细商量用何苦肉计吗。”言下之意好象并没明白心儿的话。 范震忽然掠到门口,开门一看道:“爹中计了,他们两人走了。这老头好象准备一死了。” 范志平并不惊慌,笑道:“不急,只要这老头在我们手上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想死嘿嘿~~~没那么容易。”说完出手疾点心儿几处大穴。心儿立刻全身一软倒在地上。本就应该蛊虫作祟,而全身酸软,内力也提不起来,所以范志平一下就制住了他。 范志平又一挥手,拿着苗疆蛊虫的人盒盖一掀,几道黑线又急射心儿身上。 心儿只觉五脏六腑莫名翻腾起来,却又制止不了,说不出的恶心难受,却又不疼痛。半晌张口哇的一声竟然吐出一堆黑血竟然还夹杂着小黑虫在里面蠕动。 范志平父子站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范志平道:“天天给你身上放几条蛊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信梦姑娘不会回来找你。哈哈~~~~。”越说越开心,竟然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倒在地上的心儿哪曾受过如此折磨。心儿并不是很坚强的人,如果不是口不能言,如果不是想起小雪娇笑着喊着爷爷、爷爷。心儿真想向眼前两人求饶。全身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恶心,不时吐出的小虫,心儿吓的已经闭眼不敢看。所以没人看到他闭上的眼睛已经呈现血红的颜色,血一样的鲜艳。 红白之气在次从身上泛出,乳剑也不甘寂寞的飞出。红白罡气越来越浓已经把心儿包围。本无力倒在地上的心儿忽然机械似的站了起来。 旁边之人见此异象都想闪避,可惜已经迟了。 罡风猛烈的吹着,剑气纵横,乳剑在次化为血红,血雨飞散,却连一丝惨叫也没听到,只听到不住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被罡气包围的心儿摇晃的朝紫铜大门走去。大门已经禁不住剑气的摧残变成一块块紫铜散落。三丈高的围墙也被切断倒塌下来。 心儿依旧无意识的朝前走着。乳剑轻鸣…… 心儿又和嵩山上一样,红白罡气慢慢消失人也倒地。 此时却见几丈外的树林闪出两个人影,却是梦小雪和柳福,两人出门并未走远,只是隐身一树后查看,看着里面红光乍现剑气冲天,梦小雪大是奇怪。柳福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里面围墙倒塌,走出一个罡气包围的人影,柳福就猜到是心儿,等罡气消失时立即和梦小雪掠上去。 看着地上面色灰白,虽然昏迷却还在吐血的心儿,两人大是震惊,见血中夹杂的小虫,就猜到是怎么回事。 柳福眼中煞气毕现,对跪在地上不住摇晃着心儿身体的梦小雪道:“照顾好你爷爷,在这等我。”说完也不待梦小雪回答,转身掠进宅内。 诺大的宅子依旧有不少人,本见心儿那无情的屠杀,而害怕的藏起来的一些人,仍然逃不出被杀的命运。当眼前出现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时、当他对老人的问话摇头时……一根碧绿的青竹已经洞穿了咽喉,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柳福就这样在宅子中找了一个时辰,对眼前满地的血已经麻木了。暗门,机关,哪都去了(凭着他看的那么多古书,自然对机关很是了解),却依旧没找到打算找的人。杀戮还是继续着,等无论走到哪已经见不到活人只有满地尸体时才停止。 柳福木然的走出宅子,白发、白须、青衫不带一丝血渍。见梦小雪已经把心儿搬上了马车,心儿依旧在不停的吐血,梦小雪不住的拿衣衫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污。柳福朝梦小雪道:“我们走把。”梦小雪也不搭理。 柳福翻身上马,鞭子凌空一扬,马车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江湖中有名的‘独尊门’就此溃散,据说是因为总指挥处被人袭击,近二百人无一生还,其中包括门主和几大重要人物。 有高手前往查访,推测为两人所为,却也有人不信。 但江湖传说,独尊门灭门系两大高手所为,一人,一莫名武器,一击洞穿咽喉,弑一百零八人。 一人,一柄剑,以御剑之术杀约百人,因尸体已成碎块。手法跟数年前嵩山血案相同。 更有人传说当时在一里外也见到剑气冲天,红白辉映。 ‘独尊门’向来自豪的大宅,三丈高围墙,尺厚紫铜大门,也禁不住一剑。 江湖传为——倾城一剑。 第二十五章 得悟太虚 马车不住的颠簸着,心儿悠悠醒来,似是因为蛊虫无人操控,吐血的症状已经好多了。但心儿还是全身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梦小雪见他醒来大喜道:“福伯爷爷醒了……爷爷,爷爷……。” 柳福听到猛小雪呼叫,立即停车掀帘查看。心儿一见柳福,忽然一把抓住他手叫道:“福伯好难受,杀了我把,好难受啊。”柳福一听大惊。 梦小雪已经哭着叫道:“爷爷……你说陪我一起闯荡江湖的。你说不会丢下我一人的,你不要死啊,不要啊……。” 心儿依旧喃喃的叫着:“好难受啊,好难受啊……。” 柳福听了老泪纵横,安慰道:“心儿,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啊,……你在忍忍,忍忍啊……别忘了你说要去调查你爷爷的事,要调查天诛的事,你说你不会在让自己心存遗憾,你一定要活下去啊,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你治好的。”感情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此时的三人完全沉浸在对彼此的依恋,彼此的关爱之中。心儿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坐了起来,也不理梦小雪两人的惊讶,径自跳下了马车。柳福一惊伸手去拉,心儿身上红光乍现,把柳福手震开了。心儿一展轻功冲入旁边的丛林之中。等梦小雪和柳福回过神在去追时哪还有心儿的影子。 心儿又迷迷糊糊的在林中奔着,本已内力枯竭的他刚却莫名其妙的有力气一路施展轻功。此时他哪来考虑的到那么多。只想快点躲开柳福和梦小雪,他不想连累他们,更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现在这样子。他想死,却又有些害怕:“死应该很痛的把。”心儿这样想着,心儿不是个意志坚定、视死如归的大侠,所以他连自杀的勇气都没,他并不怕死,却怕痛。 不知道奔了多久,心儿终于力尽的倒在地上。却不知此时在林里找不到他的梦小雪和柳福两人却是捶胸跺足,说不出的懊恼。经过梦小雪反复的劝解柳福才不舍的驾车回了‘寻梦轩’另想办法。 倒在地上的心儿时不时的又吐出几口黑血,里面蠕动的小虫使得心儿又闭上了眼睛,他现在甚至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这可恶的身体。 心儿就这样慢慢的睡着了…… 曾经有一个人叫太虚道人,曾经有一种武功叫太虚心法。曾经武林中人几度为它痴狂,不知何时开始传说太虚心法是骗人的假货。于是太虚心法就这样被埋没、被人遗忘。 心儿昏昏沉沉的,是睡非睡,朦胧中念着他天天睡觉都念的四句话。‘太虚心法,无相无极,不重练气,只在练心’这四句太虚心法他已经滚瓜烂熟,本来是边念边想着让真气融合的,可惜此时他哪还会去想如此之多,只是机械似的念着念着。体内的两道极端的真气似是回应着,在经脉中不住流动、冲突。如此重复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心儿悠悠醒来,忽感到有些尿急,手一撑想起身撒尿。然后想象中的手一撑,全连一声手指都没动,心儿大是焦急,可惜的是连全身颤一下的力气都没。 心儿懊恼、后悔、惭愧、内疚。他终于发现离开柳福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要是不离开福伯多好,起码现在福伯一定会扶着自己去撒尿。”心儿这样想着。至于任凭尿在裤子里,心儿是很难接受的,自从嵩山上那次吓的尿裤子后二师兄几人的夸张笑声,心儿此生是不想领略第二次的。何况现在是个老头模样,若是传扬出去、或是刚巧小雪找到这里被看到……他实在难以想象后果是怎么样的。心儿绝对不想自己的一世英明毁于尿裤子。就算他知道现在小雪已经回寻梦轩了,他也不会冒这险。 “不想撒尿……不想撒尿……不急不急。”心儿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停的念着这几句。过了一会自己也觉得好笑,小时候时常嘲笑掩耳盗铃的那人真是笨,现在才发现掩耳盗铃其实不失为一个自我安慰的好办法……虽然结局是可悲的,就象现在的心儿结局依旧是尿裤子一样。 “不想尿尿,不急不急,要睡觉。”心儿表现出罕有的坚强,不放弃一丝希望,尿意暂时是压下去了。心儿忽然想到:“真如福伯所说的,万事万物都是两面性,本来可笑的掩耳盗铃换另个角度思考就完全不一样了。”本是无聊乱想的心儿脑中忽然灵光突现,又喃喃自语道:“太虚心法,无相无极,难道就是说的真气的两面性吗,真气本就是不住的修炼化无形为有形,罡气也是如此,难道它所说的是要八真气化成无形?就好象自己现在的两条真气一样,他们的存在对我并不有利,若要融合不知道要几百年。如果能化为无形那不就…………哈哈……哈哈。”心儿越想越高兴,大笑起来。 笑累了心儿决定试下化掉真气,闭目冥想起来,有过上次让真气跟随自己心念流动的经验,心儿就开始想着让真气发散、发散。却不知他此举正暗合了太虚心法的‘不重练气,只在练心’。这心念是至关重要的。 体内的真气不住的减少着,似蒸发,似扩散,心儿并不知道如此会不会有什么危害,只觉得领悟了太虚心法甚是高兴,当然要学会他。于是慢慢的,慢慢的,真气散发到全身,丹田已经空荡荡的。心儿从冥想中醒来,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畅,既有微风拂面的清凉,又有随水沉浮的那种飘然。心儿正尽情的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痛快感受。可惜……胯下一热,憋了半个时辰的尿在心儿如此放松下终成正果。 心儿大惊,慌忙站起脱裤子。忽然想到——自己竟然能动了。心儿大喜,随即是无限的懊恼,“刚因为全身动不了才憋着尿的,现在能动了为啥不起来撒尿呢。哎……搞的现在尿裤子。”心儿正想着忽然肚子一痛,一阵呕意,哇的张口就吐,眼睛扫过那吐的那堆东西,心儿吓的撒腿就跑,哪还管裤子尿湿了,地上那些蠕动的黑色蛊虫可比尿裤子恶心多了。 一天来不时的吐血和那些黑色虫子,简直是心儿的噩梦了,实在太恶心了,心儿只想离的越远越好。 故事总是由无数巧合组成的……心儿如此没命的跑着,却造成了另一个悲剧。 第二十六章 路遇救星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但有些事明知错了,却想改也改不了。就象现在的心儿,对着自己造成的悲剧,只能仰天长叹,大喊天道不公啊。因为他——迷路了。 这两年多来心儿天天不离柳福,所以根本没机会迷路的,没想到如今才分开不久后果就这样严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心儿不禁想到。 在树林(可能是森林,心儿眼中)中左冲又突的,唯一一件开心的事就是找到了个小溪洗澡、洗裤子。 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心儿就随着小溪一路走啊走,微微发福的肚子已经发出了抗议。(天啊,肚子都开始发福了,变老了没救了) 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叽里咕噜叫个不停。心儿不得不停下来四下眺望,看有没什么东西果腹。结果四下虽然满是树,却不是结果的。 “哎如果现在有个醉仙果吃该多好啊。或是福伯在也好啊。”心儿懊恼的想着,眼光扫过溪面,忽然看到溪中有鱼。心儿大喜。捋起袖子就下去抓鱼。 本以为要大干一场的心儿却发现鱼意外的好抓。手伸到溪水中,甚至能感到溪水每一丝轻微的变化,手在其中穿梭,鱼甚至连发觉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心儿握在手中。“难道这就是太虚心法的效果。”心儿开心的想道,“等回去一定要好好炫耀下……不过前提是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 拿出贴身收藏的鱼肠剑,去鳞、开肠、破肚。真有些怀疑这剑的名字就是因有人拿来杀鱼而得名的。也许真的是祸不单行,可怜的心儿本以为能大吃一顿,结果当鱼肠剑划破鱼肚时心儿就已经皱起了眉头,当拉出肚肠时心儿不得不仍下鱼,干呕去了。可能因为多次吐出血、小虫的关系,心儿看到那软软滑滑的肠子,竟然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哪还有食欲,拾起鱼肠剑就走。收起剑时却不禁又想起这剑名字——鱼肠。心儿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剑送小雪,拿着都反胃…… 想到小雪,不禁又有一丝歉疚,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当时自己迷迷糊糊的只想离开他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我。现在一定很着急把。 此时的柳福和梦小雪正在‘寻梦轩’内,柳福不住的在屋中踱步,梦小雪却是秀目挂泪坐在一旁。 另一边坐着的梦无忧不住的安慰道:“柳兄,事到如今急也无用,照你们所说,池兄身上必定中了太多蛊虫,以至于在体内繁殖才会呕吐出蛊虫,哎……太离开也许是不想让你们太担心把……柳兄大概也明白,如此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爷爷为了我才这样的,如不是为了我……呜。”梦小雪呜咽着。 “小雪不关你事,都怪老奴无能,帮不了心儿,以至他要自寻短见。”柳福抬头说道,两只老眼红肿,大概也曾哭过。“我决定明天去查询‘天诛’之事,然后在去查探心儿爷爷之事,就算心儿死了,我也要让他心无遗憾。”柳福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也要去。”梦小雪忽然站起来道。“爷爷答应过我带我一起去的,现在爷爷不在了,福伯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着那坚定的神情,柳福也知道拒绝是没用的,默默的点了下头。 黑夜已经降临,三人不在多说,柳福和梦小雪各自回去准备着行李…… 却不知如今的心儿在‘森林’中面临着严重的危机。饥饿、恐惧,夜静的可怕,但偶尔微风拂过树梢发出的声音更是恐怖。 心儿背靠着树干嘴里不住的数着:“一只羊、两只养、三只羊、…… 不行不行,一数怎么就想到烤羊腿啊。” “一棵树、两棵树、三棵树……啊~~不行一数树就想到树后藏着人,吓死了。 “从前有座山啊,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心儿不断的唠叨着,好分散注意力让自己睡者,可惜天不从人愿,就是一天睡意都没,但醒着又觉得恐怖……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心儿不住的想着。 就如此在树林中担惊受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儿隐隐听到前面传来说话声音。 “爷爷,那些杀手没追来把。”说话的是一个小孩声音。 “应该没把,在走一天我们就能到天翼阁了。到时候有你甘伯伯保护就不用怕了。”一苍老的声音道。 心儿听得人声大喜,故意咳嗽一声。 “谁。”果然那苍老的声音警惕的叫道。 “咳……老朽池心,因为天色已晚,不小心在林中迷路。”经过柳福几次‘教导’心儿已经很谦虚的会自称老朽了。 “哦。”那苍老声音应了一声,也不继续说话。 心儿急道:“老朽是前往‘天翼阁’拜访我甘老友的,刚听闻老兄也是前往‘天翼阁’不知可否同行。”为了走出林子,心儿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和甘兄弟认识?”此时那老人已经走到心儿面前,神情却充满警惕,似是不信心儿之言。 心儿细一大量眼前这老人,一身灰色长衫,两鬓班白,身形高大,似不是什么坏人(心儿对老人一向有好感)左手牵着个十五六岁的孩童,那孩童长的唇红齿白,背后还背着把一尺来长的短剑,真是英气逼人好不威武。 心儿见老人如此警惕,知在说谎反会遭到怀疑,只得说实话:“哎……老朽不慎在林中迷路,还请老兄带我一程,到了镇子上……。”心儿脸红的已经说不下去了。 “哦,竟然如此,那就一起走把……不过老朽和孙儿两人遭人追杀,到了镇上还请尽快离去。”那老人好心提醒道。 心儿大喜不停点头。 “爷爷这人不会也和那帮杀手一伙的把。”那旁边的少年忽道。 老头一听也一惊,又凝神望着心儿。 心儿忽觉得好玩小道:“小弟弟,你警惕性真高啊,给你看个东西。”说着从身上掏出块金牌一亮。 两人剑了大惊,急退一丈外,孩子身上剑已出鞘。 两人全身戒备着心儿的袭击,心儿却是不知所措的站着。 开个玩笑却搞成如此紧张气势…… 话说对面的两人死死盯着心儿,心儿讪笑道:“莫急莫急,老朽是开个玩笑。” “为何你会有金牌杀手的金牌,你难道不是金牌杀手?”老人道。 “不是不是,欠莫误会,这金牌其实是老朽一朋友所赠,他乃无意中击伤一金牌杀手,杀手遗落的。”心儿勉强解释道。 那老头似对心儿颇有好感,本有些语无伦次的话,他竟然相信了,对旁边的孩童说道:“乐儿,把剑收起来把。” 那叫乐儿的孩童却甚的警惕:“爷爷你不觉得他说话语无伦次吗,先是骗我们说认识甘伯伯,如今又亮出金牌,却又说是金牌杀手遗落,试问代表杀手身份的金牌怎么可能随便遗。” 心儿听了差点一头栽倒,没想到和自己差不多大(实际年龄)的孩童竟然想的如此之多,“哎……年纪不大,考虑那么多干吗呢……。”心儿不乐的想道。 见心儿不说话,疑心更重,又道:“虽然此人和我们前几天遇的金牌杀手不一样,看似全无武功,但金牌杀手各有所长,江湖根本很少有人见过,爷爷……实在不得不防啊。”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而且如此一把年纪之人竟然会在树林里迷路,实在匪夷所思。”老头点头附和道。 心儿听了甚是尴尬:“没见过路痴吗,小兄弟你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隐瞒自然有我的苦衷啊~哎~~~。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一个孤寡老人饿死在林中不成。”心儿唉声叹气的说着,心里却不住打算着,如果这样还怀疑,还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相信呢。 “老朽姑且信你一次。”老头说道。心儿听了大喜,“但要让我制住你穴道。” “……好把。”心儿无奈的站着等那老人来点穴。终于等到老人点穴后,两人才放松了警惕,那叫乐儿的剑也收回。 不过心儿却发现那老人下手很轻,似乎……估计……没点上……但看他脸色又好象不是故意的。心念一动,想到刚才老人手按上去时穴道旁似有真气涌动。“…………啊难道这就是太虚心法,本已经化净的真气并未消失,只是散到了全身。”脑中灵光一闪,似有所悟。 “走咯。”心儿正全身心的思考太虚心法的作用时却被这声音打断。抬头一看却是乐儿。心儿急走两步跟上,实在不想这好不容易遇到的救星在逃出自己眼睛。 “这位兄弟贵姓。”心儿朝走在前面的老人问道。 “老朽姓任。”老头答道。 “哦原来是任兄弟,失敬失敬。”心儿虽然彬彬有礼,却也不考虑此情此景是否是谈天之地。心儿又朝旁边的孩童道:“你叫任乐把。”“不,我叫任小乐,不要乱猜人家名字,很没礼貌的。”任小乐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子模样,心看看的牙痒痒。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是他爷爷辈的,有的是倚老卖老的本钱,笑道:“哦那应该叫你小乐儿。小乐儿乖,等池爷爷我到了镇子上买糖给你吃。” “你当我三岁孩子啊,我不喜欢吃糖。”任小乐道。 “那你喜欢只什么?” “驴肉包子。” “那就买驴肉包子你吃。” “爷爷和爹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可我们现在认识了啊,不算陌生人。” “我不认识你。” “……。” 于是心儿不得不一路上给任小乐介绍着自己…… 第二十七章 意外仆人 林子并不进深,走了约一柱香时间就走出来了,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镇子上,心儿才发现自己……现在三更半夜一片漆黑,哪还有卖驴肉包子的,不免又是被任小乐一阵奚落。 任老头顺手解开心儿的穴道(自以为封住了的)看着心儿没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道:“池兄现在已经到镇子上,是否要离开了?” 心儿自然听的出言下之意,脸一红,讪笑道:“呵呵……这个……其实我到了镇子也不认识去‘心梦轩’的路,两位能否指点一下……呵呵。” 老人显然有些不乐道:“此路过去左转,一直向前便到了。” 心儿见了不好意思在多问,匆匆告别了向‘寻梦轩方向走去。 也许今天是心儿走霉运的一天,虽然说‘左转,一直走就到了’但心儿走了几步,左边就是个胡同。“这左转吗。”心儿不禁想到,回头望望正在继续向前走的祖孙两人,但马上了在去问一句的念头“哎……还是走进去看看把。”心儿向着小胡同中走去。 一盏茶工夫后,心儿从里面退出来,喃喃道:“看来是下一个转弯。”接着又朝前走去。 第二…… 第三…… …… …… …… 第十个胡同出来了,心儿抱怨道:“任老头是不是说错了,这么多路我怎么找啊……啊……难道他说的是走到头在左转……对了‘寻梦轩’是在郊外的,此处还是市集,应该不用转弯的……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要怪任老头不多说几个字……气死了。‘ 心儿昏头昏脑的走出胡同惊叫:“啊……我刚哪边来的……完了完了,刚去哪个方向的呢?” ……可怜的心儿好不容易知道从哪左转,结果连是哪边来的都不知道了。 心儿随便找了一边就跑,心里盘算着:“如果回到原来的地方就干脆去追任老头,如果跑到郊外就正好去‘寻梦轩’呵呵……一举两得,看老天怎么安排了……。” 心儿的危机预感还是很强的……果然被他跑回了原来的路上,镇上就一条官道,所以心儿很容易认出来了,望了望任老头爷孙两走的方向,心儿决定还是先去‘天翼阁’见识下把。毕竟这是老天安排的……。于是一展轻功,朝前追去…… 心儿一路疾驰,却不免有些心慌,任老头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往前的,如果转弯了……后果真是难以想象。但心儿已经没心情考虑这么多了,只盼能快点找到两人。 心儿在官道上疾奔,隐隐听到左边传来呼喝,转头一看却见一片树林。心儿不禁有些后怕,万一在迷路怎么办……。但想想还是禁不住诱惑决定去林中探个究竟。 寻声找去只见前面有人影晃动似在打斗,心儿上前几步藏到书后查看。看到前面几人心儿不禁一塄,在打斗的两人竟然是任老头和刺杀过心儿的金牌杀手。两人正打的火热,而旁边的任小乐却袖手旁观一脸安逸之色,心儿顿觉奇怪,忖道:“刚遇到他们时好似遭所谓的‘天诛’追杀,而以现在情况看来的确是派金牌杀手杀他们,但为何那任小乐成竹在胸一点都不急。看这情况似乎也不用自己帮忙。”于是心儿隐身与书后观战。 任老头使的是把缅铁软剑(当然以心儿眼光是不可能看出其质量了),而那金牌杀手使的依旧是心儿见过的那把杀手专用的剑。 两人好象打斗的并不长久,也未尽全力,双方都是游刃有余。只见任老头手腕一斗,长剑顿化点点寒星直刺金牌杀手。金牌杀手也不是庸手,一改当初刺杀心儿时所使的凌厉剑法,剑走阴柔岁那万点寒星舞动,竟好似粘住了软剑一般甩也甩不掉。任老头软剑回收凌空跃起一掌轰向杀手头顶,杀手身子往后一倒,剑尖点向任老头手心。任老头一惊,收掌落回地上。金牌杀手并不追击,含笑看着对面的任老头。 任老头见杀手并未追击,笑道:“柳兄弟武功又似精进了。” “任老哥也不差。”金牌杀手笑道。一旁的心儿见了莫名其妙,不过见那杀手笑起来还是满可亲的:“不象坏人呀。”心儿暗道。 任老头又道:“柳老弟能否放老朽爷孙一马。” “这个恕难从命。” “柳老弟若有杀老朽之心,有何必多番告警,如无柳老弟几次告警,老朽爷孙两恐怕早已成剑下亡魂了。竟然快到‘天翼阁’了老底又何必出来阻挠。”任老头笑道。看情况似乎和这杀手很熟悉,而且交情非浅,否则身为金牌杀手的姓柳的老头怎么可能冒险告警,如果让杀头知道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次上面派我来杀你,我又启能空手而回。”金牌杀手叹道。 “哈哈……想当年,你我还有甘老弟三人携手闯荡江湖,到如今却是兵戎相见,可笑可笑……竟然如此,老朽就不在手下留情了,不过还请老弟答应,如果我死了还请柳老弟放过乐儿,让他去找甘老弟。” “好,老朽答应你,哈哈……。”金牌杀手笑道,笑声却有些凄凉。 ‘锵’旁边本是观战的任小乐忽然拔剑怒道:“柳伯伯,虽然你对我很好,也教过我武功,但如果你杀了我爷爷,我一定会替他报仇的。”“哈哈~~好,后生可畏~老朽如死在你手上,也算死而无憾了。”金牌杀手笑道。说完长剑指天凝立不动。这着心儿见过的,记得当时柳福喊出名字叫‘一苇渡江,达摩剑法’。任老头也是识货之人,长剑横于胸前全神提防。准备应付这全力的一击。 动了……两人似乎同时行动,金牌杀手完全以一击必杀之势疾射任老头。可惜……任老头却已经凌空跃起,剑回身疾斩。但金牌杀手并不理会。 ‘一苇渡江’依旧是‘一苇渡江’其势并未减弱,而是向任老头身后的任小乐刺去。任老头见了大惊,喊道:“乐儿快闪。”手中软剑也脱手射向金牌杀手后背。 任小乐武功也似不弱,哪须爷爷发话,见剑刺来身子一晃,已经闪开正面,手中短剑也疾点杀手面门。 杀手本如疾风般的身形忽然顿住了,任小乐忽然看到金牌杀手双目一闭,老脸挂着欣慰的笑容。 心念电转之下似已明白了什么,本已刺出的短剑硬生生的回收。可惜任老头射出的软剑却已……除非奇迹出现,否则金牌杀手必被长剑穿胸。“不要。”任小乐忽然悲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叮’的一声,和叫声同时响起,声音并不响亮,所以已经被叫声掩盖。但在后面的任老头却看到了—— 一道金光从侧里飞出,疾射任老头的软剑,就在声音响起时,千锤百炼的缅铁软剑竟然硬生生从中折断,去势依旧不减又接连洞穿三棵树的树干,‘夺’的一声,金光终于停在第四棵树的树干上。 金牌。一块纯金的金牌,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耀眼。任老头的眼一眨不眨的停在那金牌上,他认得……金牌杀手独有的金牌。一直追杀他们的杀手的金牌。就算稍微远了点他相信他是不会看错的……那的确就是。老头怔住了……难道今天真的难逃一死……。 任老头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那金牌,甚至连刚才他的柳老弟舍身求死那一幕也没在意。 一旁的柳老头却是极为紧张任小乐,一把扶住急问道:“乐儿没事把,你怎么这么乱来呢,如此强行收功会走火入魔的。” 任小乐却是紧抱着柳老头不说话,柳老头无奈干脆一把把任小乐抱了起来,回头看正在发呆的,顺他眼光看去,也是一震。他并未看到金牌从何射出,眼光扫了一圈道:“不知是几号,请现身一见。” 一棵书后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边走边搔着头,向着任老头讪笑道:“太激动,出手过重了。”这人正是心儿,刚看到杀手时他就不禁拿出金牌把玩,准备一会拿出去吓吓那人。结果却看到那杀手竟然一心求死根本未有杀人之心,大惊之下,手中金牌就射向长剑……结果竟然把长剑打断了,心儿同样也是很惊讶。 任老头却哪听的进这些,直觉告诉他,这人果然就是金牌杀手,而在另一金牌杀手危机之时出手相助。此时估计他们要联手杀了自己爷两,虽然柳老弟刚一心求死,可能不会动手,但一个杀手已经很难应付,哪容他多想,先下手为强,任老头一掌就朝心儿打去。心儿一愣,却在这时一旁的柳老头也放下任小乐,拾起长剑直攻心儿。 心儿被搞的莫名其妙,有些恼怒道:“你们干吗呢。我和你们有仇吗。” “你果然是金牌杀手,竟然已经被你看到刚才那一幕,如果在让你活着回去,岂不是害了柳老弟。”任老头叫道。 本在地上调息的任小乐闻言,立即拾剑刺来,似也要杀之而后快。心儿气苦,如果几人真要杀他还可以还手,如今竟然是误会,自己又怎好意思打伤他们呢,只得一展步法,左摇右晃,须发飘飘好不潇洒。如果此时对面有一面铜镜的话,心儿一定会对着镜子好好欣赏自己的模样。 一时间剑光夹杂着白发飘飘的人影,刹是好看。左边滑过柳老头的一剑……又轻轻的抓住任老头满是青筋的手臂送向了任小乐的短剑,任小乐剑一偏改刺心儿小腹,心儿身子一侧,手又在剑身上一推,又挡住了柳老头在次刺来的长剑。好不从容,好不潇洒,心儿就在剑光中穿梭,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厉害哦。 打了一会心儿终于道:“你们这样打烦不烦啊,呵呵……老朽可还饿着肚子呢,刚就忘了问你们要点干粮……。”见三人并没停下的意思,心儿大怒:“任小乐,你个小子干吗呢,我又不是金牌杀手,你这么拼命干吗,那金牌可是你柳爷爷以前遗落的金牌,不信你问他。” “啊。”任小乐惊叫一声,真的停了下来。任老头似乎也是一怔也停了下来,询问的目光落在柳老头身上,那柳老头却没停下的意思,听了心儿的话冷笑道:“不错,你的确不是金牌杀手,不过你也是上头要杀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果杀了你,老朽就不用在杀任老哥就能回去交差了。”说话攻的更紧。 心儿听了反而不觉得生气了,笑道:“你杀的死我吗?”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柳老头长笑道,好不悲壮,好不凄凉。 心儿边闪边扭头对着有些呆滞的任老头道:“任老头,你在不叫住你老弟,我可要把他杀了。”语气并无威胁,但任老头听了却有些不寒而栗。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自己在刚遇到他时竟然没察觉,只以为是个普通老人,而如今看来,如此潇洒从容的应付着柳老弟的凌厉剑法,要说杀人任老头是一万个相信的。 心儿见任老头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有气,见剑袭来也不闪避,双指一夹就已夹住剑锋,顺势前滑至剑柄处,微一用力……‘叮’剑已经齐柄而断,还没等柳老头反映过来,心儿夹着的剑锋已经抵在柳老头胸口。 任老头第一个反映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急道:“前辈手下留情,还请放过我老弟。” 接着任小乐竟然也跟着一跪叫道:“前辈莫杀我柳爷爷,柳爷爷不是坏人。刚就一心求死,如今和前辈动手也全是为了我们,还请前辈放过他。” “哼。”心儿冷哼一声,见任小乐这等着急,故意手腕一抖,剑尖已划破柳老头胸前衣裳。柳老头却是闭目不语。 任小乐见了小脸更是煞白。 “你柳爷爷叫什么名字,老朽不杀无名之辈。”心儿阴森森的说道。 “前辈,手下留情啊。”两爷孙不约而同的叫起来。 心儿大怒道:“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老夫柳莫言,你莫要在为难小孩子。”一直闭目不语的柳莫言忽然说道。 “啊。……。”心儿还真被吓了一跳,左手不住的拍着胸口道:“那你那位任老哥呢?” “任平淡。”柳莫言又道。 “哦,好名字……啊,不知道那‘天翼阁’阁主叫啥呢?”心儿又怪模怪样的问道。 “你意欲何为?”柳莫言忽然怒目而视。见这神秘高人想打‘天翼阁’主意哪能让他如意。 “哎……不说就不说吗,干吗这么凶啊。”心儿笑道。 ‘扑哧’一旁跪着的任小乐见心儿如此模样,终于任不住笑出声来。 心儿也不搭理,自言自语道:“如果我给‘天诛’抓回这叛徒,‘天诛’会不会取消对我的追杀呢。” “啊,不过你可能会自杀,那我就抓任老头两人,估计功劳更大,搞不好能混个金牌杀手做做。”心儿依旧笑吟吟的说道。 柳莫言脸色却很难看,本来的确打算一死,如今竟然被一语道破。如果自己一死,很明显会连累了任平淡爷孙两。一时大敢为难。 见地上两人还跪着,心儿道:“你们怎么还不去‘天翼阁’啊?” 跪在地上的任平淡忽然老泪纵横,悲声道:“还请前辈放过我柳老弟,如果前辈要带一人前往‘天诛’老朽自愿前去,相信老朽的价值和柳老弟差不多。” “哎……你就算现在救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他还不是要杀一个回去交差。我带走你,他就杀任小乐。或是交不了差自己送命,我带走他只要死一个,带走你一定要死两个,呵呵……你说哪个核算?你别以为我乱说的,不信你问你柳老弟。”心儿笑吟吟说道。 “不错。”没等任平淡问,柳莫言已经抢先答道。 心儿笑的更甜了,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 “柳爷爷,你为何不脱离‘天诛’呢?为何偏要听命于他们?”任小乐忽然问道。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乐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任小乐被柳莫言说的无言,他的确还有,的确有些事不懂,为何柳爷爷明明不想杀自己,刚明明想一死,却又偏偏不脱离那杀手集团呢。 忽然……柳莫言身形向前急探,疾迎向心儿手上的剑。 跪着的两人大惊。 心儿手腕一抖,手上剑锋已化为几截,一边在为自己功力暗喜,一边笑道:“别在想自尽了,包括咬破嘴里的毒牙,呵呵……我依旧有办法救起来,虽然会落的全身瘫痪,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你喜欢还是可以试下。”心儿笑道。 “金牌杀手……并不是和铜牌杀手一样服毒自尽的……。”柳莫言黯然的说道。 “哦。”心儿有些尴尬,刚本是害怕他在自尽而出言恐吓,结果竟然料错了,“你们想好没有,谁陪我去‘天诛’走一次啊。” “我。” “老朽。” “老朽。” 三人都依次喊到。 “任老哥,乐儿,你们切莫在逞强了,老朽现在为人走狗,死又何妨,你们却不同啊……。” “好那就你去把,”心儿打断道,“对了,‘天诛’为什么要追杀老夫,我到现在还未知道呢?” “你不知道?”柳莫言奇道。任平淡爷孙两也被弄的莫名其妙,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心儿。 “不知道……。”心儿被看的有些脸红,“呵呵,不知这位金牌杀手老兄能否告知一二。” “只因你杀了‘天诛’分舵的南宫明月堂主。”柳莫言说道。 “啊……南宫明月是‘天诛’的人,”心儿大惊道,但转瞬恢复潇洒之态,手捋长须笑道:“我和南宫明月素不相识……不对,我和南宫明月只是有一面之缘,并没杀他啊……南宫明月老庄主德高望重,名震江湖,万人景仰,我怎么会杀他呢,误会误会……呵呵,原来是为此等事……看来我要和‘天诛’的人好好解释一番,呵呵……原来这是误会,竟然如此,我也不用带你去‘天诛’了,就此别过。”心儿自说自划的大说一通后就起步欲走。 三人被搞的一头雾水,任平淡首先反映过来,忙叫道:“前辈留步。” “怎么,要跟我去‘天诛’吗?”心儿笑道。 “不是不是……,”任平淡显得甚是惶恐,“前辈真放过柳老弟?” “那是当然。” “如此看来,前辈果真开始就是为了救柳老弟一命而打断老朽的剑的。” “那是当然,要是他死了,难道叫我抬个死尸去‘天诛’啊。” “呵呵……不过以老朽看来,前辈好似只为了救柳老弟一命而已,至于前辈所说的带我们其中一人回‘天诛’恐怕是前辈和我等开的玩笑把。”任平淡说着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心儿本来还想说,只因为南宫明月不是自己杀的所以才放过他们,但如今看来……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心儿只能讪笑道:“随便你如何想把,只盼这位柳兄弟别在回‘天诛’助纣为虐了。”说着转身又要走。 “前辈留步。”这次是柳莫言。 “……又怎么了,啊对了有没干粮,老夫肚子饿死了。”心儿又被叫住,干脆走到任平淡跟前身手要吃的……。 任平淡掏出一袋干粮很似恭敬的放在心儿手里,柳莫言道:“前辈还请留步,老朽有些事和任老哥商量。” “你们赏脸的事和我有关系吗?”心儿边啃着一张油饼边问道。 “有。” “好把。那快点。我还要回‘寻梦轩’呢。”心儿道。 于是任,柳两老头和任小乐就钻到远处树林中说悄悄话去了,似是怕被心儿听到,声音压的很低,心儿却是饿的哪想到去偷听啊。 半晌,三人回来了。心儿正要询问何事。 柳莫言忽然跪到心儿面前道:“老奴柳莫言,愿意为奴为仆侍奉主人,还请主人收留。” “啊。”心儿惊叫一声,半张油饼掉在地上…… 心儿被柳莫言一跪着实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问道:“柳兄这是干吗,快快起来在说。”说着弯腰欲扶起柳莫言。柳莫言却是硬跪着不起来。心儿本来能强行拉他起来,任平淡忽然上前阻止道:“前辈,你就收下柳老弟把,虽然我们是兄弟,本不该支持自己老弟做个仆人,但我看前辈呵呵……一定是位隐世高人,柳老弟做你仆人也并非丢脸之事,而且还对柳老弟有救命之恩,还请前辈务必答应。”任平淡说到心儿是隐世高人时,不禁有些脸红。 心儿听了眼皮直跳,不乐道:“我怎么感觉好象是你们商量好的,不会有什么阴谋把……。”心儿甚至在想,这人是不是和柳福认识,连姓都一样,真怀疑是被柳福教唆了。 一旁的任小乐竟然也上来帮腔道:“是啊池老爷爷,你这样和蔼可亲、慈眉善目一定不是坏人,而柳爷爷竟然自愿为奴,你就答应他把。” “哎……做仆人很好吗,那也不用做我仆人把。而且你们都是武林知名人士,传出去也不怕江湖中人笑话……呵呵。”心儿讪笑道。总觉得好似有阴谋一样。 跪着的柳莫言道:“老朽的确有不得以的苦衷,但现在实在不宜告知,但老朽既愿为奴,一定不会心存歹意。”虽然声音有些低沉,但却说的铿锵有力,足见那份坚毅。 “任小乐,你也不劝劝你柳爷爷啊,……哈,要是他是老朽仆人了,那你就要喊老朽什么呢……那可是很丢脸的。”心儿斜眼描着任小乐挑衅道。不禁有些奇怪,几番取笑自己的任小乐,此时被自己奚落竟然不还嘴。 任小乐听了并未在意,黯然道:“如果你不收留柳爷爷,柳爷爷又要回去继续做金牌杀手的。” 心儿一怔道:“你们不会留住他吗,为何老朽收留了他就不回去了?” “你以为我们没留他吗,但……。”任小乐欲言又止。 心儿听了喃喃道:“其实老朽收个仆人也无所谓……。” 心儿话没说完,三人就露喜色,任小乐已经叫道:“那是你答应了。” “那没了仆人更自由……。”心儿接着说道。 三人差点被气死。任平淡无奈,苦笑道:“前辈不正在调查‘天诛’(心儿根本还没打听过天诛一个字,说调查真是抬举他了)之事吗……呵呵,柳老弟刚好能帮点忙。” “正是正是,老朽对‘天诛’也算有些了解,或许能帮上忙。”柳莫言答腔道。 心儿听的有些心动,正感为难之时。任平淡的最后一番话使得大局已定。 任平淡笑道:“而且前辈不正好需要个人带路去‘寻梦轩’吗,不然我想前辈也不会中途折返而遇到我们了……估计是又迷路了把。” 心儿听了甚是尴尬、甚至有些被人威胁的感觉……“他们就是抓住我不认识路这点,吃定我了。”心儿暗道,慌忙掩饰道:“竟然你们如此成心,那老朽如在不答应,岂不是太不给几位面子了,……哎不过到时候如有闪失可莫怨我呀。” 两老头精明的很,知道心儿所说的闪失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找点台阶下而已,柳莫言已经连连叩头,口称老奴了。心儿也不在阻拦。不过还是极力要求柳莫言不要在主人主人的叫。 “你还是叫我心……叫老爷好了,柳福也是这样叫的。”心儿道。本是说要他叫心儿好了,但马上发觉柳福是知道他年纪才喊心儿的,而若是叫柳莫言喊,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喊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叫‘心儿’,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恶心。 因心儿说的也算合理,柳莫言也就改称老爷了。 此时也终于告一段落。任平淡和任小乐见了也似安心不少。 天已蒙蒙亮,任平淡抬头看了看时辰,忽道:“我们爷俩要前往‘天翼阁’了此地不宜久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柳莫言道:“任老哥保重,有空小弟会去看你的。一路小心。”说着眼眶有些湿润,身在‘天诛’时虽是好兄弟,也难以相见。如今好不容易聚首,却又为人奴仆,又不能私自行事。如今跟随一个迷样的老人,是否还有兄弟重逢的机会? 人生苦短,悲欢离合却又长在。 一边的心儿忽道:“我们还是先去‘天翼阁’看看把,老朽正好也想一睹江湖闻名的‘天翼阁’呢。” “哈哈……竟然如此,那就一起走把,柳老弟看来再见之言言之过早啊。”任平淡大笑道。 柳莫言听了甚是感动,只觉得心儿太‘仁慈’了,为了让自己和任平淡多聚一会,才愿意一同前往‘天翼阁’。对心儿更是尊敬,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背叛眼前这人。这也不能怪柳莫言乱想,谁叫心儿现在是一副慈眉善目、游戏风尘的样子呢,在加上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在几人心里都把他逃避世俗的世外高人。 如是知道心儿的慈眉善目下只不过是十六岁乳臭未干的娃娃脸,游戏风尘只不过是小孩子捣蛋调皮,逃避世俗只不过是因模样变老有些自卑、自闭。不知道他们又作何感想。 心儿哪曾料到,自己一时好奇心,无意中说的一番话会造成两老人如此的感激。他只是想去‘天翼阁’见识下(主要吃顿饭)在和柳福梦小雪回合后,正正经经的去调查‘天诛’的事。 三老一少就这样赶往传说中的‘天翼阁’。 人多了话也多了,走的并不急。 心儿朝身旁的柳莫言道:“‘天诛’有多少人啊,是何人带领的。” 柳莫言面有难色,支支吾吾道:“多少人老奴也不清楚,至于何人带领……这老奴也从未见过。” 心儿有些不信:“你不会骗老朽把……呵呵怎么全不知道。” 柳莫言甚是惶恐,连声道:“老奴不敢,只是确实不知,如有难言之隐,老奴也一定言名‘不能说’,绝对不会以假话蒙骗老爷。” “哦……那你用的那几种武功好似都非自己 第二十九章 ‘完美结局\’ 走了一个多时辰,寻梦轩已经近在咫尺。可眼前却只有一片废墟。要不是柳莫言说那的确是寻梦轩,心儿哪还认的出。 四处已经被火烧的一片漆黑,倒的倒,塌的塌。哪还有寻梦轩的模样。 心儿焦急的冲进去连柳莫言在身后叫他小心都没听到。 闷……胸口好闷……都透不过气了,心儿迷茫的在废墟中找着,福伯在哪,小雪在哪。脑袋昏沉沉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终于迷迷糊糊的晕倒了…… 一年后,心儿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携柳福、柳莫言、梦小雪一起歼灭了‘天诛’普天同庆,拥立心儿为武林盟主。但最让心儿高兴的,却是在‘天诛’总坛发现了一种奇药。吃了后竟然变年轻了。 心儿决定退隐江湖,自此和梦小雪寸步不离,梦小雪已经十六岁了,出落的沉鱼落雁、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美人。 “得美如此,夫复何求。”心儿叹道。 梦小雪在旁听了也是含羞带笑。两人早已心有灵犀。婚礼是在心儿十八岁生辰那天举行的。各路群雄纷纷前来道贺,席间觥畴交错好不热闹,更有一从天而降的转轴上面写着‘心儿其实你已经二十岁了’,知道自己真实岁数心儿更是高兴。双喜临门,心儿醉的已经东倒西歪了,好不容易走到了梦小雪房间。轻轻揭开红盖头,却听梦小雪‘啊’的惊叫一声。 心儿被吓的酒也有些醒了,急问道:“小雪怎么了。” “你怎么又边成老人样子了。” “啊……。”心儿忙跑到铜镜前查看果然又是白发苍苍,一时怔在那。 梦小雪走到心儿身边,吐气如兰,说道:“不用惊慌,就算你变成七老八十,我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 心儿听了很是感动,转身一把搂住梦小雪,心念一动忽发现白发有些松动,用手轻触已经掉落下来,现出原本乌黑的头发。心儿一见,讪笑道:“一定是福伯乘我酒醉给我弄,明天在起找他算帐,现在可是春小一刻值千金。说完弯腰一把抱起梦小雪倒向床上…… 第三十章 南柯一梦 “别动,别摇啊。”正抱着梦小雪倒上床的心儿喃喃的说道。“别动。”摇晃去没有停止,“干吗呀。小雪”心儿伸制止梦小雪。 “老爷,老爷快醒醒。”迷迷糊糊好象听到柳莫言的声音。 “啊……天亮了吗。小雪……让我在睡一会。”虽然春宵过的一点记不起来,但心儿翻了个身想搂着小雪继续睡,却搂了个空。 “老爷……快醒醒。”柳莫言还在叫。继续紧张的摇晃着心儿身子。 心儿睁眼道:“怎么了?啊……这是哪……小雪呢。”心儿忽然发现自己躺地上吃惊不小。 “老爷?怎么了你没事把。”柳莫言焦急的问道。紧张的摇动着心儿。 心儿听了老脸一红,讪笑道:“没事……呵呵……没事。原来是做梦啊。”嘴上说着,心里却不住怀念起刚才的旖旎风光。 “老爷你没事把。”柳莫言又问,看着心儿表情有些奇怪,刚心儿急晕,没想到现在醒来一脸开心的样子。太不正常了。 “没事没事……人家本来在做梦呢,这么早叫醒我干吗呢。”心儿不禁嘟起嘴说道。柳莫言见了更觉得奇怪。 半晌心儿总算回过神来,站起身来道:“没事。”心里大感内疚,现在可是小雪的爷爷,自己却这样想……连晚上做梦也梦成这样……哎难道自己真这样下流吗。心儿越想越觉得对比起梦小雪对他的信任和关心。哎……以后一定要好好克制住……我是小雪爷爷,是爷爷……一定要好好做好爷爷。心儿不住的对自己说。 “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莫言问道。心儿总算回过神来道:“哦……我昏了多久了,有没有找到福伯和小雪啊。” “老爷昏倒了有半个时辰了,老奴仔细查探过,此处没有尸体,老爷不用太担心。” “哦……那福伯去哪了呢……还有小雪。”心儿又不安起来,刚一看被少掉的寻梦轩,一晚福伯几人已经遇害了,如今看来似乎都没死。 “老爷,现在着急也没用,如果你所说的福伯和小雪已经被害,现在急也没用。而且以老奴看来,此处似乎只是被烧,他们可能已经提前走掉了,最坏的打算也只是被抓,我们还是商量下任何去打探下消息把。 心儿已经没有主见了,此时听柳莫眼所说,立即点头答应。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是谁烧了这里的呢?”心儿问道,一脸焦急之态,如果知道谁把柳福抓去,心儿说不得又要在现一次‘倾城一剑为红颜(不过要改成为福伯)’的风姿了。 “此处离丐帮分舵不远,我看咱们到丐帮分舵打听一下,我想寻梦轩被焚这种大事,他们一定会注意到的。不过老奴需要去镇上买几身衣服,这身装扮太引人注目了。柳莫言穿的是‘天诛’里金牌杀手的统一服饰,本来出来行事很隐秘的,并不打尖住店,所以不怕人发现。而现在要跟心儿上街,而且又是仆人身份。所以决定换套仆人装扮比较好。 心儿又在废墟中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青竹、玉笛什么的),泱泱不乐的跟着柳莫言朝镇上走去。托美梦的福,此时心情好多了,不过实在不敢在想梦的后半段,只稍微的想前面的,天下无敌,还做了武林盟主,心儿就不禁眉开眼笑。却把一旁的柳莫言搞的莫名其妙,实在不知道老爷在偷乐什么。 第三十一章 分舵惊变 “老爷所说的小雪是何人,刚做梦还在直呼着小雪的名字。”柳莫言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呵呵是老夫孙女啊。”心儿不自然的说道。为了避免在被询问只得道:“依你看,这次焚寻梦轩一事会不会是天诛所为。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江湖仇杀遍地皆是,寻梦轩在江湖中也难免有些仇家的。” “照你这样说来,你好象对寻猛轩很了解啊。”心儿不禁好奇心大起。 “老奴也是知个大概,因为天诛都调查过各大门牌和江湖中一些成名人士。” “哦……那你知道的江湖事应该比福伯多了。说来听听。” 柳莫言笑道:“不知老爷要听什么。” “恩……先讲讲江湖新崛起各派把,老朽隐居数十年了(才怪),对如今的江湖很不了解。” “江湖近三年崛起的门派有很多,其中属‘天诛地灭断魂谷,天翼寻梦逍遥楼’最为出名。” “天诛?地灭?是两个门牌吗,还有断魂谷也很出名吗。” “不错,天诛就是老奴所在的组织,,地灭也是新近崛起的势力应该不亚于天诛把,而且你看名字都和天诛好似针锋相对。,凭天诛庞大的势力也为曾调查出个大概(其实应该说就算调查出,凭柳莫言这样的小角色也是不知道的),断魂谷是江湖出名的凶险之地,有进无出,不过也有传说当年有人从断魂谷出来过……呵呵这个老奴也不清楚了。”柳莫言讪笑,接着说道:“至于天翼阁和寻梦轩老爷应该也大概了解了,这两处地方,并无势力,只因其下门人成名了,其名字才在江湖中慢慢出名起来,……至于逍遥楼……呵呵是烟花之地。老奴没去过,只是听江湖中不住的传说。 “哦……呵呵几时一个个地方都去下。”心儿听的心神向往,随口说道。 “呵呵……天翼阁,寻梦轩,逍遥楼,老爷要去到是不成问题,如果是天诛、地灭,恐怕就难了,还有个谜样的断魂谷。”柳莫言见心儿口出狂言,有些皱眉。 心儿停了白眉一扬道:“这有何难,先灭天诛、地灭,在闯断魂谷。”想到自己梦里的铲除天诛,当上武林盟主,心儿更是志气高昂。 “呵呵……以老爷的武功来说是有可能的。”柳莫言听了哭笑不得,虽然说心儿武功深不可测,但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如他所说的灭‘天诛地灭’的。但还是奉承上几句。 “……你还真要我去啊……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人去灭‘天诛地灭’你这不是害老朽去死吗。”心儿戏谑道。 “……。”柳莫言无奈。看来这老爷是喜怒无常,以后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其实他是不知道心儿年岁,不然见他如此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小孩调皮而已。 心儿并不问,所谓的正派邪派,因为他虽然对江湖事啥都不懂,但他有个道理是很了解的,人言可畏,除非自己亲眼看到的,否则江湖传出来的不能轻信。 “那江湖的后起之秀你知道多少啊。”心儿又问道。 “江湖后起之秀吗,就老奴所知的有铁血冷寒、玉面神乞云飞扬、辣手书生简玉书(柳莫言并不知一年前简玉书一手被斩后销声匿迹的事)还有………还有……………。” “停。”心儿被柳莫言一番话说的头晕脑涨,除了自己两师兄名字听进去后,后面根本来不及记,在感叹柳莫言记性好的同时,不得不叫停。 “有没有象刚才门牌一样那种说起来顺口的啊。”心儿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柳莫言笑道。 “那算了,还是等遇到什么人,你在给我介绍把,哎……老咯记性差了,哪记得了那么多。”微微有些难为情的心儿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用年纪大来搪塞。忽然又想道什么。问道:“对了,有没一个叫池傲雪的女侠?” 柳莫言皱眉想一会,摇头道:“这倒不曾听说。” “哦那算了。”心儿道,心下不免有些为池傲雪担心,不知当然自己抛下他后他去哪里了。“对了,为啥没有独尊门啊,不也是江湖有名门派吗。” 心儿忽然想到。 “哈哈,独尊门其实是天诛一个分堂,这事老奴也是被派出来追杀任老哥的半路组织飞鸽传书通知的,似乎是要全力缉拿毁掉两个分堂的神秘人。不知是哪位高人,竟然一天之间把那分堂内所有人杀绝。”柳莫言又如实回答道。 “哦……呵呵……。”心儿笑的甚不自然,一下就联想的到是柳福所为,因为当时在马车上问过梦小雪柳福去哪了(其实他自己杀的比柳福多,可惜当时事根本不记得,充分显示无知便是福……),一面惊叹天诛消息传达的快、势力庞大竟然连独尊门只是个分堂,一面又有些心虚,实在不敢告诉柳莫言真相。 柳莫言眼光何等锐利,一见心儿讪笑,奇道:“不会……又是老爷所为把。”更觉得眼前这老人给人莫测高深之感。 “不……不是老朽……咳……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呢。”心儿一仰头,理直气壮道。(在他心里只知道是柳福做的。所以一点不脸红) “哦……等等。”两人聊天时已来到所谓的丐帮分舵(一个破旧、衰败的宅子)前,柳莫言忽然叫道,身手一拉把心儿也拉住了。 “怎么了。”心儿奇道,本以为柳莫言不信自己刚所言,还要追问。 却见他双目炯炯盯着宅子,半晌道:“好似有些不对。” 心儿武功本就不低,听柳莫言所言,立即凝神,果然发现四周寂静无声。问道: “恩……好似没人,会不会都不在。一点声息都没。” “不可能,丐帮分舵怎么可能一点人都没,除非……。”柳莫言边说边已功运全身向着大门走去,心儿紧跟着凝神戒备。 “吱嘎~~”门缓缓的被柳莫言推开,腾的一道剑光如电光匹链般从门口直射向柳莫言面门…… 第三十二章 嫁祸柳福 柳莫言侧身躲过袭来之剑,持剑的是个全身黑衣、带着银色面具之人,只见他从门后冲出并不停留,又自向心儿刺去,心儿本能的一闪,那黑衣人却无心相斗,腾身几跃就在几丈外。心儿并未追赶,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 柳莫言见心儿不追,也未去追,转身朝屋里走去。 “莫言,那人是谁?”心儿问道。 “老奴也不认识,应该不是丐帮中人,看来丐帮真出事了,我们快进去看看。”柳莫言道。心想心儿刚为何不阻拦那人,任凭他离开。却不知心儿哪懂那么多,见他不来打自己也就算了。哪会主动去拦住他。如果想一想上次柳莫言刺杀心儿时就该明白了,除非生命受到威胁时,心儿根本不出手。 柳莫言说完径自朝屋中走去,心儿却在想心事,低头皱眉不语。 柳莫言忽在屋中叫道:“老爷快来。” 心儿一惊抬头,不见柳莫言踪影,急问道:“你在哪。” “这。”柳莫言知心儿‘路痴’不得不屋冲闪出,招呼道。 心儿身形一跃而起,一掠三丈已经到了柳莫言面前,笑道:“什么事。” 已经不用柳莫言回答了,心儿扫了屋中一眼,脸色立即凝重起来。地上躺了二十多具尸体,从衣着看都是丐帮中人。 柳莫言在一旁道:“老奴进来已经是这样了。估计其他屋子还有。” 心儿也不答话,转身又去别的屋子查看。十多间房子下来,推门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心儿怒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歹毒杀这么多人。”其实心儿隐隐觉得是刚放走的那黑衣人。 “这个似乎和屠杀独尊门之人相似,”在一旁查看尸体的柳莫言道,“不同的是杀独尊门的是一圆形兵器,好似竹枝,而这人使的是剑,一招致命,滴血不流。”柳莫言怕直接说是刚逃走的那黑衣人,心儿会内疚,所以并未说出。 可心儿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喃喃道:“难道是福伯,不可能,不可能的。”但偏偏又那么象,心儿刚在门外思考的也是这事,刚那黑衣人所用的剑法,心儿似曾相识。等如今几件事连起来,才猛然想到,那就是太虚剑法中的一招,因心儿主习醉太极虽然也学了太虚剑法,但根本没用过,所以刚一时见到熟悉的剑招却想不起来。此时一想到杀独尊门人的是柳福,立即想到难道刚跑掉的也是柳福,因为认识自己所以不想久斗。所用剑法也是太虚剑法,而丐帮之人死法也和独尊门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丐帮的人呢……为什么。”心儿喃喃的念叨着,“不可能的,福伯那么好的人绝对不会做这事的,但为什么那人会太虚剑法呢。”猛的脑中灵光一闪,豁的转身对身后的柳莫言道:“你说刚那跑出去的黑衣人是不是杀这些人的凶手。” “老奴觉得九成是了。”本看着喃喃自语的心儿正在考虑他刚说的几句话的意思,结果被他豁的转身吓了一跳。 “哈哈,那就不可能是福伯了,福伯才高我一个头,肚子那么大,脸也是圆胖胖的,哪有那人那么瘦和高佻啊。啊对了那人还是黑头发。”心儿自顾自的笑起来,完全不管柳莫言所说的‘九成’。也不考虑可能有易容(其实是还不懂)。反正心儿算是松了口起,开心的笑起来。 转瞬又把拳头握的咯咯响,怒道:“哼……那小子竟然敢嫁祸给福伯,让我在见到给你好看。” 一旁的柳莫言完全蒙了,只见心儿忽怒忽笑,只能傻傻的站在一旁。 等心儿怒气平息了,才发现柳莫言,讪笑道:“怎么样?”问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柳莫言听懂没。 “老奴……检查过了,没有活口。老爷现在想要怎么样。”柳莫言恭身道。 “哦。”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先出去,回镇上在考虑把。”柳莫言又道。江湖中人如到此,那还不把自己两人当凶手了。柳莫言不得不提醒眼前这‘莫测高深’的老爷。 “恩好把,那小子别让我逮到。”心儿恨恨的说道。 “……。” 第三十三章 疑惑多多 不停的奔波,心儿和柳莫言终于回到镇上,如此一折腾,时已正午。饥肠漉漉两人找了个饭馆叫了几样小菜边吃边聊。 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本来应该是柳莫言去叫菜的,心儿却象请客一样偏要自己去声称叫柳莫言仔细想一下丐帮的事。顺口问道:“莫言你喝酒不。” “老奴不用了。”柳莫言笑道。做杀手一年,本就不饮酒,也并非客气之词。 心儿却哪管那么多,直接去叫小儿送了一坛女儿红来。本闻着浓郁的酒香心儿已经是垂涎三尺,结果却是喝进一口喷出一口。本以为女儿红和醉仙果一样又香又好吃吃,结果…… 柳莫言却是禁不住心儿劝说,也只得喝了几杯,却是独酌独饮,刹是难堪。还不住接受心儿的盘问,‘怎么样,酒好喝吗。’ 见柳莫言回答还不错时,心儿真有在喝一口的冲动,但终究没胆子在试,实在不明白。和醉仙果一样的浓郁酒香,喝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言归正传,心儿整理了下思绪(就是拿起只鸡腿大嚼几口后)对着还在为他举动惊讶的柳莫言问道:“莫言(叫起来实在不顺口,心儿很想直接叫言伯),你可认识刚才那黑衣人。” “老奴并不认识。”柳莫言答道。 “其实……我也并不想瞒你。杀独尊门的其实是福伯所为,不过他可是因为独尊门对我下蛊虫才杀人的。”心儿极力解释道,怕柳莫言产生误会,其实他担心是多余的(其实是幼稚)柳莫言本就和独尊门非亲非故,跟何况现在是他的仆人,怎么可能随便去责怪自己主子的另外个仆人呢。 不过柳莫言听到心儿所说显然一征,急问道:“老爷也中了蛊虫。” “恩……是啊,不过这几天似乎没事了……吃饭别说这个……一想到就恶心。”心儿皱眉道。显然还没对吐虫之事释怀。 柳莫言一副欲言又止之态,但终究未说出口。 心儿并未注意继续说道:“而刚我们遇的黑衣人所使的剑法,竟然也和福伯使的是同一种剑法,若不是我看他身材和福伯差远了,差点以为那人就是福伯。而且照你所说的,杀人手法和也是一招致命,很明显就是想嫁祸给福伯。”‘啪’心儿说到最后气的大拍桌子。 “老爷也不认识那黑衣人的话那就奇怪了,不知那是何剑法,是否是同门的师兄弟。但老爷所说的嫁祸我看倒是未必,如要嫁祸大可使用同一种武器,那样更容易让人相信。” “那剑法叫太虚剑法,是我和福伯偶然在天池悬崖下发现的,有无师兄弟就不清楚了。”心儿说着,还站起身来比画了一招,“但我怎么看很象嫁祸啊,都使一招剑法。不用同一种武器一定是欲擒故纵,高手一看伤痕就猜的到用的是同一种剑法。”心儿脑子想弯处特别灵光。 “被老爷如此一说,老奴倒觉得也有几分可能,对了老爷所说的太虚剑法秘籍可曾带着。”本来柳莫言想问的是柳福有没可能把剑法教别人,但看到心儿如此信任他,也就不多说。换成了问秘籍。 “哦……这倒没有,我和柳福走时就带了些古书,但并非武功秘籍,武功秘籍因为都学的差不多了,带不下了就没拿。” “……会不会是有人也去了那地方所得。” “这倒也有可能,可惜现在不可能回去查看,而且可能是先我们一步进去了学会的。在去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心儿皱眉苦思。 “这个老奴倒觉得可能是老爷走后有人进去的。” “为什么。”心儿惊讶道。 “因为如果早有人进去,我想那些秘籍应该早已被人拿走了。”柳莫言解释道。 “不会把,我们就没拿啊。哪带的了那么多。” 对于心儿如此钻牛角尖实在感到无语了,就和刚才所谓的嫁祸一样,一般人嫁祸当然是直接做的越象越好,哪有那么多人考虑欲擒故纵……现在也是,见了武功秘籍当然是能拿则拿,放不下也一定想尽办法,哪有和心儿一样,放不下就不拿了。苦笑道:“光这样想我看实在是无甚头绪,如今最好找柳福兄弟问上一问。” 心儿听了更是眉头紧锁:“现在寻梦轩被毁,丐帮分舵也是,该怎么找福伯啊。” “天无绝人之路,老爷还请宽心,等吃完饭后在想办法,依老奴看,焚寻梦轩还有挑丐帮分舵的也可能是同一人所为。”柳莫言安慰道。 “会有联系吗,啊……会不会是天诛所为。”心儿忽然想到。 柳莫言笑道:“老爷先吃饭把,一会我们去见一个人,可能从他那能得到一点线索。如今着急也无用。老奴对江湖消息也只是一知半解。” 心儿一想也对,自己现在只能听柳莫言的,如果自己想办法的话,第一个要想的就是怎么样不迷路…… 第三十四章 山雨欲来 匆匆吃完饭,心儿急问道:“要去找谁啊。” 柳莫言神秘一笑道:“到了你自然知晓了。不过还得先回次天翼阁,那人的下落只有三弟知道。” “……。”心儿听了无奈道:“绕了一圈又要回去啊……不如休息半天把,累死的。” 柳莫言当然不会反对,笑道:“那好把,我们找个客栈住一宿。”决定之后两人便去街上随处转悠,柳莫言称是看看有没丐帮子弟,打听一下。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夜,客栈内,“客官,小店的客放就剩一间了。”客栈老板道。 “哦那就一间把,带我们去看下。”本欲定两间上房的心儿道。 看着柳莫言在地上铺着刚问小二多要的被褥,心儿奇道:“莫言,你这是干吗。不会是要睡地上把?” “呵呵……正是,当然是老爷睡床上了。”柳莫言笑道。 “不用这么麻烦拉,我们睡一张床上就好了。”心儿道。 “老奴怎敢……。”两人是主仆关系,柳莫言自是不会答应。 心儿笑道:“这有什么,以前我和福伯都睡一张床的呢。嘿嘿,别又告诉我主仆之跟,柳福都和我说了不下百遍了。不过睡觉和这好象没关系。” “不了,老奴还是睡地上就行了。”柳莫言拒绝道,虽然对柳福他们主仆睡一起比较奇怪,但并未深思。 “你不会是怕我睡相差把,放心福伯说我睡相很好的。”说着还抬头考虑了一下(想想柳福是否说自己睡相不差),又道“都冬至了,睡地上会着凉的,还是睡一起比较暖和点。”心儿说着抢过柳莫言手中的被子仍上床,自己衣服一脱钻被窝里,在死命的抓着柳莫言的被子笑道:“看你没被子怎么睡。”心儿不觉中已尽显小孩调皮之态。见柳莫言依旧不动,佯怒道:“你在不上来我可发火了。” 柳莫言哭笑不得,只得宽衣上床。 心儿在床上窃笑道:“看,两人睡暖和多了。一人睡很容易得风寒的,上次我一人睡就病了十多天呢”他说的病是当时在长白那一次感染风寒……却好象和一人睡没多大关系。 “……。” “对了,莫言,你认识一支玉笛吗。”心儿两手枕着头,两眼忘着天床顶道。 柳莫言也并未入睡。立即问道:“什么玉笛?” “乳白色的一支笛子,质量似玉非玉,我也不清楚。现在在福伯那呢。不过那个南宫明月好象很在意那笛子。想暗算福伯夺取。” “哦,……。”柳莫言皱眉想了半晌道:“难道银萧玉笛,中的玉笛了。”“什么银萧玉笛啊。”心儿好奇心立被激起。兴奋的问道。 “其实这银萧玉笛也只是传说而已,起因呢也就是因为老奴说过的那个断魂谷,传说有人从中出来,身上就带着这银萧玉笛。而又有人传说只要带着这银萧玉笛,就能随意出入断魂谷,更有传说断魂谷中藏有绝世武功,所以当年也为这银萧玉笛有过一番争斗,但最后不知为何银萧玉笛遗失,于是慢慢被遗忘了,除非老一辈的人才认的出。估计南宫明月就是为此才想抢夺把,毕竟就算找不到银萧,光玉笛本生也是价值连城。” “哇~~。”心儿惊叹道,“没想到福伯的笛子还有这等价值。等我在找到银萧就能大摇大摆的进断魂谷了。” 柳莫言笑道:“那只是江湖传闻怎么能当真。虽然却有银萧,但不知道带了能否进入呢。”忽见心儿掏出的一直贴身收藏的鱼肠,惊道:“这是名剑鱼肠吗。” “啊你也认识鱼肠啊。”心儿喜道。边说边把鱼肠放在枕边,这是习惯了,不然翻身老搁着。 “哈哈上古名剑鱼肠,老奴自然是认得的。”柳莫言笑道。不禁又仔细端详着这名剑。 心儿见了,笑道:“如你喜欢送你便是,我这几天正为带着他嫌麻烦呢。” “不不,如此贵重之物,老奴怎么敢收。”柳莫言拒绝道。 心儿竟然没勉强,转瞬笑道:“不要拉倒,反正我正好想找银萧……哈哈等以后找到了送你,一萧一笛甚是搭配。”柳莫言只当是心儿无心之言,却不料在以后江湖,因为心儿这几话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 ‘夺夺夺’不觉已经是三更了。心儿把被子向上一拉人往里一缩,含糊说道:“不说了睡了。”说着身子一转往仰天躺着的柳莫言怀里一钻,一手搁在老人微微发福的肚子上,笑道:“这里暖和,我要睡这。” 看着躺在怀里,言行举止奇怪的心儿,柳莫言只能苦笑。也不好拒绝。如果不是看到满头白发,还有那雪白的眉毛和胡须,满脸的皱纹,柳莫言真怀疑怀里的是个孩子。 不在多想,挪了挪身子,就楼着心儿这样睡着了…… 一夜,就平静的度过了。 第三十五章 天翼惊变 第二天清晨,心儿悠悠醒来,柳莫言已经不在。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喊道:“莫言。”却不见回应。起身穿上衣裳。半晌才见柳莫言端着脸盆进来。于是匆匆洗漱完毕。精神焕发的准备上路。 却发现昨天在寻梦轩废墟中‘打滚’所以一身衣裤全部黑糊糊的心儿干脆仍了,又因为出门前没带衣裤,只得临时叫柳莫言看了尺寸匆匆去街上买了几件,结果却是长衫……。心急着赶路,心儿也不管喜欢不喜欢穿了,将就着穿上……从不穿长衫的心儿连扣子都要柳莫言帮忙才扣好。又惹的柳莫言一阵怪异眼光。 一身淡蓝色的长衫、淡青色裤子、青布鞋(心儿不喜欢穿厚底的靴子,倒不是因为练武需要,而是因为……个人喜好拉),雪白的头发梳的很整齐,挽了个髻,雪白的眉毛。雪白的胡须。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微眯的双眼,圆胖胖带笑的老脸,背负双手。微风轻拂,须发飘飘,颇有一番长者风范(当然不可能是英俊潇洒)这就是如今的心儿。 柳莫言紧随其后,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天翼阁’本来欲搭车前往的心儿忽然想到一路在打听下各路消息,结果打消了雇马车的打算。 心儿边走别试着不纯熟的太虚心法,自从稍微领悟点后,心儿并不怎么会应用,体内真气并不能随他控制,就好象真气只是他身体一部分一样,时刻体现出身体(真气)的本能,当自己想打某物按出一掌,碰到那东西的同时真气就本能的随掌而出,而且力道也刚好,但自己如想凭空运气打出一掌,却是怎么也提聚不了真气。本来提气发功是练武之人的基础学问,但对心儿却是难如登天。 经过反复研究心儿发现,只有当自己心念想对某东西造成伤害,并且碰到那东西时才有真气随之而出。而想来个隔空打物什么的是根本不行。此事使心儿颇为懊恼,而且改也改不了。也就是说和某人打斗时只要那人退的远远的心儿根本是无可奈何,心儿不下数百次怀疑是自己练的走火入魔了。竟然改不了,就只能去跟随,适应这奇怪的真气。 当然这是心儿前两天开始想的,现在一边走路一边想的是轻功。自从心儿学得沧海步,身形一展,已经能一跃达八丈之远。轻功——本是提气轻身,在由真气从脚低涌泉穴排出而借力跃至很远(或很高)。功力高深之人也可稳定的控制真气达到踏雪无痕的地步。 心儿如今却哪来的真气,刚开始脚一点地,人没跃起却把地上踩陷了一快。尴尬的叫前面疾展轻功的柳莫言等等,边努力的想着。 可叹当年一跃八丈,甚至凌空发掌还能借力不落,横渡二十丈宽的河面都没问题(虽然没试过,但心儿对自己轻功很有信心的),而如今却连一丈都跃不了。正自沮丧时猛然想到昨天在丐帮分舵时被柳莫言一叫,自己人移动就已经过了三丈。心下大喜,努力的想着以前施展轻功时轻飘飘的感觉,心念一动朝柳莫言走去。本在三丈外的柳莫言却在心儿心念一动间已经到了,心儿大喜道:“哈哈……现在我跑的比你快了。”说完又是一掠(并未跃起,呈水平状平移)准备一下到八丈外,……结果才发现三丈开外,心儿不信邪又试了几次,结果一掠三丈开外已经是极限了,心儿颇为沮丧。 后面见心儿加快步伐的柳莫言急展轻功追来,惊道:“老爷施展的莫非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没听过啊。”心儿愕然道。 “就是老爷刚使的啊,一步就已在三丈外,这正是武林失传已久的‘缩地成寸’啊。”柳莫言更是愕然,自己使出来的轻功却说不知道。 “哦……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刚才因为使不了轻功才偶然想到的。”心儿随口说到。 柳莫言却更是惊讶,如此轻功却是自己领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心儿见柳莫言难得失态,似乎这真是绝顶武功,不禁叹道:“‘缩地成寸’有什么用啊,我以前能一跃八丈呢,如今只能三丈了,退步多了。” 柳莫言听了暗觉好笑,边为心儿一跃八丈的轻功感到佩服,边解释道:“老爷有所不知,绝顶轻功固然能一跃十丈,但却没有老爷来的快。试想下,一跃时丈到落地也需要时间,就算贴地横掠也没‘缩地成寸’来的快、稳、从容。所以这武功才会失传,因为能学会的人并不多。” 听了柳莫言话心儿本已沮丧的心情又转为高兴,窃笑道:“那我们来试下把。” 柳莫言笑道:“老奴一越最多五丈开外,老爷要试也无不可,就看谁先到达那了。”说着指了指五丈开外的一个大石头。未等心儿点头人已如苍鹰扑食凌空跃起,疾向石头飞去。 心儿大叫一声:“你耍赖。”身形已到石头旁边,而此时柳莫言身形才落定,心儿一见大喜道:“真的比你快耶。” “哈哈”柳莫言见了也是大笑道:“ 老奴没说错把。” 心儿更是眉开眼笑……可惜好景不长,转瞬有紧缩着眉头道:“一跃几丈远是可以了,可几丈高可难咯。” 柳莫言本就对心儿刚说的不能施展轻功之是疑惑,如今又见他提起,奇道:“老爷为何不能施展轻功呢,刚‘缩地成寸’也算是轻功,为何又不能登高。”“嘿嘿……那你看好。”心儿懒得解释直接表演。脚用力一蹬人已跃起一米多高。可惜反作用力很明显,石子路上留下一个一寸多深的脚印。 “咦”柳莫言也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为何会变这样。”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想当年……我中了蛊虫后。”心儿在提蛊虫,柳莫言脸色又是一变,心儿却未注意,继续说道:“偶然的学会了一种内功,叫太虚心法的,错了我也不知道学没学会,反正是偶然的领悟了一些,结果搞的丹田内力全无,好象散到身上去了。” “太虚心法……老爷让我把下脉。”柳莫言听到心儿所说的太虚心法又是一惊。上前两步给心儿把脉。手指微触心儿脉门,已经隐隐传来反震之力。柳莫言并不觉得奇怪,内功深厚之人心存戒备之下都有这种现象。可接着就让他发愁了,心儿丹田之内的确无一丝真气,而如此看来,刚反震之力是完全处于身体的本能,竟真如心儿刚所说的真气似乎溃散到全身凝聚不起。 柳莫言本非医生,自然不知道如此状况是好是坏,只得道:“老奴对这也是不解。老爷所说的太虚心法,似乎也是武林前辈所留的,并不是什么邪门工夫,我想老爷继续习练下去可能会有所改观。” 心儿听了也微觉宽心,笑道:“算了,有得必有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你说的以后有所改观你就错了,你是不知道,所谓的太虚心法也就四句话,‘太虚心法,无相无极,不重练气,只在练心’根本全是偶然才变成如今地步,能练下去才怪,我都怀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柳莫言也反复念了几遍所谓的太虚心法,却也是不知和解,只得笑道:“自古武功心法皆是人所创。老爷如今这样可能也并非学这心法所至,可能是自己偶然所创的一门武功,又何必去拘泥于修习太虚心法呢。朝着适合自己的方向,能创出适合自己的武功也说不定啊,刚才的‘缩地成寸’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或许这也不叫‘缩地成寸’只是和别人所说的‘缩地成寸’相似而已,但的确是老爷自创的把。” 心儿一听大有道理,一拍掌道:“有道理啊。”也就不在为跃不高而烦恼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心儿悠哉的想着。 两人就如此紧赶慢赶的朝着天翼阁走去。 天翼阁,进在眼前。可眼前是否依旧是天翼阁。 废墟,如同寻梦轩一般成为废墟。 两人如风般疾掠向废墟…… 第三十六章 目标瀵州 废墟前,两个老人在附近徘徊。 心儿不住顿足道:“都怪我昨天在镇上住了一宿,要是早来就好了,都怪我……。” 柳莫言叹道:“老爷不用自责,就算昨天我们赶来天翼阁没事,我们走后也一样会如此。” “可如今却不见阁主等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而且你说要找的那人下落现在也找不到了。”心儿急道。心儿其实最担心的是找不到柳莫言所说的那个人,至于阁主和任平淡爷孙毕竟才认识一天,自然没有见寻梦轩被毁时那样焦急。 两人在废墟中翻查了好一会,并为见到尸体,好似上百人就这样凭空消失。 柳莫言本颇为担心,但见并无尸体也就稍微松了口气道:“可能他们提早离开了。昨天三弟也说到要和大哥找个地方避上一避。如此看来是有可能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人在放火烧屋的。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打算要找的人是没希望找到了。因为老奴提前离开,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说完颇为后悔当时未问他们要去何处,只因自己为人仆从后有很多不便,若心儿问起,不说又显得太……,但关乎大哥几人安危,于是柳莫言才故意回避,如心儿问起也是一问三不知。却因此搞的现在毫无头绪。 “哦这样看来,寻梦轩是不是也因为没人,所以才放火烧屋的。”心儿道。 “极有可能。”柳莫言点头道。其实两人心里都有另一种想法,希望不是被人掳去后放火烧房子,毁灭痕迹。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心儿皱眉问道,此时已经是毫无主见。 “这个还是老爷做主把,老奴对近两天发生的事也是毫无头绪。”柳莫言道。 “那我们就先调查天翼阁被焚之事把。只是不知从何查几。”心儿皱眉道。 心儿也猜到柳莫言虽嘴上说任平淡等人是躲避去了,但也可能是被人掳去,一定颇为焦急。所以才决定就近查起。这倒并非心儿聪明,而是因为自己本身考虑福伯失踪一事时也是这样想的。至于不先调查福伯一事也并非是心儿舍己为人,而是看如今情况,好似同一人所为,所以从天易阁查起,如果能查到线索的话估计寻梦轩一事也就解决了。 柳莫言听了却甚是感动,道:“老爷不先查寻梦轩之事吗。” “我看这似乎是一人所为,所以烧天翼阁之人查出后,应该也能知道烧寻梦轩之人了,而且你看你,嘴上说不急,手已经在发抖了,如果我先去寻梦轩之事,估计你会为天翼阁这边寝食难安了。”心儿笑道,对自己揣测颇为得意。 “多谢……老爷。”柳莫言已经感动的跪在地上。就差痛哭流涕。 心儿见了忙扶他起来,苦笑道:“不用这么感动。还是快想想如今该怎么办把。” ‘昨天老奴偶然听到离此不远的瀵州要举办什么’试剑大会‘武林各路人士都可能前去参加,我们去那看看,也许会遇到老奴熟人探听下大哥等人消息。还可能会有柳福踪迹。“虽然说老爷开口说先查天翼之事,但柳莫言还是不忘探听柳福行踪。 心儿听了大喜,本就爱凑热闹的他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都没静下心来。如今一举两得真是不错。 “那我们走把。离这有多远。”心儿大笑道。 “恩好,此处离瀵州还有数百里路,我看我们还是回镇子雇辆马车,在买点食物带着比较好。”柳莫言道。 “啊……又要回镇子上,原来这就是闯荡江湖……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心儿嘟哝着,有钱和柳福到处乱逛无所事事。听柳福讲江湖事时时常提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常常嗤之以鼻,认为自己才不会如此。现在才发现,一有目标,难免就要随波逐流…… 只得又蹒跚的跟在柳莫言身后往回赶,又是一个时辰才能回到镇子上……心儿不禁抱怨道:“干吗建个房子都弄这么远啊,老朽的老骨头都快散了。” 柳莫言听了大笑。 心儿忽赶上几步,问道:“那试剑大会是什么?” “这老奴也不清楚,是昨天下午在街上偶然听到的,应该是四天后才举办。” 心儿一面对柳莫言大感佩服,自己和他同行却什么也没听到,一边嘟哝道:“还要四天啊。急死人了。” 柳莫言听了笑道:“我们此时赶到瀵州也要两天路程呢,还要打尖住宿。到那差不多要三天。” “哦……。”心儿讪笑道:“不知试剑大会是什么样子的,好期待。” “老爷这个不用担心,我相信一路上去那的武林人士多的是,我们随便问问就能打听到了。” “哦……。”心儿不禁又想起柳福、梦小雪、梦无忧,如果他们没事是不是也会去那呢。天诛势力如此庞大,自己和柳福能否逃过他们追杀,如今自己身上真气如此怪异武功好似大不如前,是否还能对付那些杀手。转念问道:“莫言,你说这几件事会不会‘天诛’做的。” 柳莫言听到天诛好似心有余悸,身子一颤道:“极有可能,但江湖纷争到处皆是,有野心之人也大有人在,实在难以揣测,比如这几年江湖还传言各大门牌掌门失踪,京城出现神秘个老人带着几把上古名剑等等。实在难以猜测何人所为。”心儿一听,愕然道:“各大掌门失踪……怎么回事。” “听说是少林、武当、丐帮等大派的掌权之人都失踪了。在江湖沸沸扬扬传了近两人了,门中弟子至今仍未查出。” “啊少林了空也失踪了吗……我怎么未听说。”被柳莫言如此一提,心儿忽想起了当年上嵩山拿药的情景,又有些担心起了空了。 “老爷认识少林方丈吗。”柳莫言问道。 “恩,小时候认识的。”心儿随口说道。 “其实老爷未听说是因为此事已过了两人多了,只有少数人还在继续追查。大多树是认为自己掌门死了,已经新选了掌门,所以江湖中人也很少提起。” “哎……怎么如此多的事啊,竟然知道了,我也一定要把这事搞个明白。不过现在越来越多事把我都快搞糊涂了。”心儿郁闷的抓着头。 “这几年江湖本是多事……老爷难道……一直在隐居。”柳莫言唯唯诺诺的问道。好不容易想到的措辞,本来想问老爷难道刚闯江湖。却又觉得甚是无理。 “是啊,我和福伯在长白住了几年。才出来一年。”心儿道。 “难怪,其实这几年江湖一直未曾平静,时上四月度微事发生,比如嵩山一夜之间多了几百具尸体,至今也是个迷。而南宫明月的似也在江湖起了不小的风波呢。” 心儿一听得意的笑道:“嘿嘿……那是福伯做的,还有你刚说京城的神秘老人……嘿嘿就是我和福伯。这把鱼肠就是当时留下来的。”说着一拍胸口的鱼肠剑。 柳莫言愕然道:“原来是老爷啊,当时若不是老奴还在天诛,早已过去一睹风采了。” “现在你不是天天看着吗。”心儿笑道,“不过真想不到我就卖几把剑也造成那样的轰动。 ”话锋一转“江湖中另外那些事,是不是和天诛有关系,你在天诛时有没听说。” “老奴并未听说,不过看他们如此扩张势力,必定有称霸江湖的野心,说不得这些事都和他们有点关系。” 心儿听了感叹道:“真象是福伯时常和我说的一代枭雄的故事啊,江湖怎么老出有野心的人。” “江湖没有纷争就不叫江湖了,哈哈……不过有一代枭雄,自会有一代英雄应劫而出。这就是天道循环把。”柳莫言笑道。 “不知道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心儿以小孩之心度大人只腹,别有一番风味……。 柳莫言听了心儿一番话,甚有感触道:“当权者胆战心惊,为仆者朝不保夕,到老依旧在奔波,随时会横死街头无人送终。” 心儿一听,大感委屈,以为柳莫言是在说自己,小嘴噘着道:“人家又没强迫你做我仆人,你想退隐江湖就退隐好了,人家才不会拿主人身份压你。”说着竟自顾泪汪汪的哭起来。 柳莫言可慌了,忙道:“老奴怎么敢怪老爷啊,只是刚是稍有感触,并非在说自己,老爷切莫误会。”焦急的柳莫言未曾细想为何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会莫名其妙的哭起来。 心儿哪里肯信,依旧低头哭泣。柳莫言有些手足无措:“老奴真的并未怪老爷,就算不做老爷仆人,老奴在天诛过的一样是寝食难安……。” 心儿一听大叫道:“哦……就是说跟着我也是寝食难安咯……哼。”说着理也不理柳莫言径自走了。 柳莫言边跟着边说道:“老奴不是这意思,老奴是说就算不遇到老爷,老奴也不可能能离开江湖是否,古今真正退出江湖的又有几人,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老奴刚只是有些感慨,对于老奴来说,能跟着老爷比在江湖中打滚好过百倍,跟着老爷也是老奴心甘情愿的。蒙老爷不弃才收留老奴,老奴哪存半分抱怨之心啊。” 心儿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听柳莫言如此焦急,立即破涕为笑,转身笑问:“真的。” “老奴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柳莫言立即诚惶诚恐的答道。 心儿撇撇嘴道:“你和福伯都一样,动不动就不得好死。” 柳莫言听了只能苦笑,暗想道:“原来柳福也被眼前这老爷这样吓过……哎。” 却说心儿忽又道:“现在是没叫你去干吗,如果以后和天诛为敌,我们随时可能被他们追杀,暗算。那你不一样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你还会说跟着我是好事吗。” “老奴……竟然跟随老爷,自然要尽心尽力,自然是认为老爷值得老奴跟随,如老爷要问老奴会不会后悔,……试问岳飞一生精忠报国,最后为自己主子所杀,他……可曾后悔过。”柳莫言一番话,说到最后已经是慷慨激昂,看的心儿怔在那。 半晌心儿忽大笑道:“好,我们走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第三十七章 小小风波 心儿时常不明白,为何柳福年纪那么大了,还愿意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也不明白为何柳莫言莫名其妙的愿意为奴为仆。 而刚才听了柳莫言说的一番话,心儿似乎有些明白了,说不出的那种感觉,是激动?是感慨?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能用心去体会,用心去感受。 又经过一路折腾回到镇子上,总算雇到一辆马车好似马车都被大多武林人雇去了,似乎也是参加试剑大会。心儿大叹倒霉。 “莫言啊,我记得你说过什么冷寒和云飞扬是江湖后起之秀,你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把。”心儿忽想起应该听下两师兄的事,于是问道。不过当时柳莫言顺口提到时他连绰号都没记住……还好名字是没忘的。 柳莫言捋须笑道:“老爷还真把我当说书的了。” “反正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啊。”心儿笑道。 柳莫言笑道:“要说这铁血冷寒呢,江湖传闻他,单人单剑,怒斩漠北双煞而一举成名。此人为人正直、疾恶如仇,所以博得个铁血的名号。”顿了顿忽又道:“对了,江湖传言好象老爷在京城送过他一把古剑。” “呵呵……是啊,一把湛卢,不过我对他不怎么熟悉。”心儿笑道。怎么可能告诉柳莫言,那人是他师兄呢。 柳莫言听了,笑道:“老爷拐媸谴蠓健!?lt;br> “那是。”心儿有些得意。 “对于冷寒,老奴也就知道这么多。而云飞扬就知道的更少了,只知他是丐帮长老,所以颇具名望。” “哦。”心儿听完有些奇怪,以自己现在的见识,爷爷当年教的武功的确是算不得绝顶,师兄难道是另有奇遇,才能坐上丐帮长老的位置。扭头问道:“那漠北双煞很厉害吗,和你比怎么样。” 柳莫言沉思半晌道:“漠北双煞在江湖成名以久,和老奴当年闯荡江湖时同时成名。单打独斗还有些胜算,如过他们两人一起上,老奴恐怕是……。” 心儿听了,暗想:看来两个师兄果然另有奇遇了,几时遇到一定要打听一下。心念一转,有问道:“你当年闯荡江湖是什么名号啊?” 柳莫言听了,神色一黯道:“老奴当年的名号不提也罢。老奴现在哪还配提当年名号啊。” 心儿冷哼一声道:“稀罕,不说就不说。” 柳莫言只得苦笑道:“说说也无妨,老奴当年人称铁面判官。”说完,似有些憧憬,又有些忧伤、黯然之色。 心儿不曾注意,只道:“真不好听。我的绰号可就好听多了。” 柳莫言愕然道:“老爷是何绰号。” “我自号飘然老人。不过开始也叫踏雪无痕。后来觉得不好听就改了个。” “……。” 忽听外面蹄声如鼓,心儿写掀帘探头一看,见有五六个大汉陆续从车边疾驰而过,离心儿的马车最近的是个十分标志的二十多岁的姑娘。心儿立即招呼道:“这位姑娘可是去参加‘试剑大会’?” 马上姑娘听闻一苍老的声音,似乎一惊,一拉缰绳放慢速度。美目顾盼见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在问,笑道:“老人家可是在问我。” 心儿也笑道:“正是正是。” “晚辈正是去参加试剑大会。” 本就很少见过姑娘的他(小时候和池傲雪一起时间多,所以并不觉得池傲雪漂亮),又因为变老更是没有姑娘靠近,难得如此近看到漂亮的姑娘,那姑娘一颦一笑间,心儿给看呆了。(严重申明,这不是色,只是感觉人家漂亮,没有亵渎之心) 呆了半晌正想在问,马上的姑娘却刚好看到了心儿一副痴迷样,冷色一寒,一夹马腹已绝尘而去。 心儿见了一怔,喃喃道:“怎么一下就跑了,我还想打听下试剑大会是怎么样的呢。” 一旁的柳莫言看在眼里,笑道:“老爷不要找姑娘家问,虽然是江湖儿女,但老爷老盯着姑娘家看,当然会把她气跑。” 心儿讪笑道:“我只是觉得……她带的那个发簪比较漂亮,想给我孙女买个而已。哎……误会啊。”虽然被柳莫言说穿,但心儿还是想极力掩饰,而柳莫言自不会多问,心儿时常表现出的撒娇一面。 一路又几经冷眼,终于从几个热心的人口中得知了所谓的试剑大会。其实就是由武林中人称‘佛心圣叟’的一未前辈举办的,听说这前辈收藏了数十种神兵利器,邀各路武林人物前去观赏,如遇有缘者,还能无条件赠送。心儿本欲打听是何神兵,却无一人知晓。 车厢中,心儿问道:“莫言,那‘佛心圣叟’你可认识。” “认识,那是比老奴还老一辈的人物,如今就隐居在瀵州,真没想到原来是这老前辈举办的。”柳莫言点头道。 “哦……和我以前摆摊卖剑差不多。”心儿微哂道。 柳莫言大笑道:“那倒也是。” “这人竟然隐居了,怎么还开什么‘试剑大会’不会是和我一样找人把。”心儿道。 “老爷不用凭空多想了,在有一天就到瀵州了,如今猜也猜不出所以然。”柳莫言笑道。 心儿也笑道:“真希望能遇到福伯。几天没见他了。怪想念的。还有个乖孙女……。” 夜幕降临,老练的车夫配合的刚好,刚好到了个镇子上。 心儿和柳莫言下了车,左右眺望了下,朝一个还算顺眼的客栈走去。车夫也自找个客栈去住下了。这两天已成习惯。本心儿要车夫一起找个客栈,但车夫却为了节约坚决不去心儿所住的‘豪华’客栈。 若依以前的心儿,大可自己出钱让车夫住下,可惜本来和柳福一起时,钱都是柳福带着的。结果意外的失散,使得现在心儿身无分文一直花的是柳莫言的银子。柳莫言一次外出也不带多少银子。只能维持日常吃住十来天,还搞不好心儿心血来潮买点小东西,所以心儿甚有自知之明。不过心儿早有打算,准备去瀵州后顺便把鱼肠卖了……虽然本来准备送小雪的……但如今改变主意了。 客栈中竟然青一色的武林中人,有男有女,吃喝说笑。底楼已是座无虚席。看样子似乎都是为‘试剑大会’而来。 “住店和吃饭。”心儿对着掌柜大喊一声,两人就朝二楼走去,却没想到因此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虽然走在前面的年纪比较大的看不出会不会武功,但后面跟着的仆人装扮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庸手,能有如此仆人,主人自然也不会太差,所以心儿一进店就引起不少人注目。 二楼也已很多人。心儿一指不远处的一张空桌道:“那有张。”便和柳莫言朝那走去。 腾的,两根筷子从一侧里疾射向心儿,心儿武功柳莫言是知道的,自然不担心。 心儿只当没看到继续向前走,筷子从旁擦过,夺的一声钉在对面墙壁上,好似仍筷子之人打偏了。引来不少笑声。 射出筷子的年约四十的中年。见人嘲笑大怒,手一抖又是两跟筷子疾射出去,心儿刚好走到桌子旁边,慢慢坐下。筷子又从头顶飞过。 虽然见识过心儿武功的柳莫言也不禁惊叹。两老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倒了杯茶各自喝起来。柳莫言是因为这种是见多了。他知道,有时不说话,比说话讥笑更具有伤害力。 而心儿却是觉得甚是好玩,刚好试自己的武功,本是疾快射向他的筷子,很少有人能象他这样,慢悠悠的,毫无痕迹的躲过,一点看不出是在躲,反而让人觉得是筷子飞慢了,没来不及射中。心儿做的如此从容,如此飘然。无形中已用出了和缩地成寸同样的武功。 巧合一定是巧合。那中年人依旧不信邪,又一根筷子比刚才快一倍的速度射过去。 心儿喝了口茶扭头道:“小二我们的菜怎么还不来啊。”筷子又从耳边擦过。 那中年人大怒,猛的站起来,正欲朝心儿走去,与他同桌坐的一个独眼老人忽按住他手摇了摇头,中年人沉默半晌,终于坐了下来。 旁边的一些江湖人见一场好戏就这样结束颇为失望。又各自吃喝谈笑起来。虽然他们也看不出老人会不会武功,但江湖奇人异士多的是,这老人一定不简单。 第三十八章 客栈混战 见那中年人不在有所举动,心儿也颇为失望。 酒菜已经送上,心儿边吃边悠哉的打量着周围的食客。忽想到一事,长叹道:“哎~~~。” 柳莫言愕然问道:“老爷何事叹息。” “这么久不见仍筷子绝技,有些遗憾……。”心儿一副大为惋惜之态。并不擅长讥笑人的心儿,说出这几句话可是费了一番脑筋。 难得听到心儿如此的柳莫言不觉莞尔。 虽然心儿这番话并未极尽刻薄之能事。但听在那中年人耳里已经是不同凡响。只见他豁然站起怒道:“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心儿兀自不理,自语道:“哎~~~可惜啊可惜。你刚先惹我一次,我没发火。我现在也惹你一次很公平啊。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那中年人被心儿说的一愣,实在未想到这老头有此一说。而刚才也的确是自己先射筷子想试探下这老头会不会武功。 旁边的独眼老人又连番使眼色,中年人一时进退两难。就傻站在那。 心儿心念一动向柳莫言问道:“这两人是谁啊。” 柳莫言笑道:“漠北双煞。” 心儿惊讶的叫起来:“你不是说漠北双煞不是被冷寒杀了吗。还说冷寒因此一举成名。” 柳墨言一听,愕然道:“老奴没说啊,冷寒只是伤了他们罢了。” “哦……这样啊。” 心儿惊叫本非故意,他当时的确是认为漠北双煞是被冷寒杀了。 而听在当事人耳里就连稳重的独眼老人也脸色一变。起身向心儿走去。 心儿笑吟吟的看着那老人,顺手从筷筒里拿起根筷子,手一扬射了过去。 独眼老人一惊,身形一闪,可惜筷子却完全未如他所料,只是东倒西歪的飞出两米多落在地上。顿时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独眼老人以为是心儿故意控制力道戏耍自己。老脸通红。有些恼羞成怒道:“前辈不要欺人太甚,刚的确是老夫二弟有错在先,老夫在这赔个不是。” 孰料此时更觉得丢脸的是心儿,刚本就想露一手吓唬他们,结果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真气御物之能,所以仍出的筷子和普通人一样。不明白达到还当他是戏耍漠北双煞,心儿自己却是知道是自己失手。 却不知周围食客的笑的是谁,心儿颇为尴尬的说道:“老朽……。”本考虑好震慑住他们后的一番教训之言,此时又如何说的出口。 柳莫言见机起身抱拳道:“我家老爷也并非想为难两位。只是刚才那位兄台不分青红皂白的试探,如我家老爷不会武功岂非伤于竹筷之下。” 心儿一听,立即一副慈祥之色,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见心儿并不为难,独眼老者面露喜色道:“都怪我二弟卤莽,前辈海涵。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恩老朽‘飘然老人’……你回去把。”心儿挥挥手道。都到这份上了,心儿自不会在主动找茬。 独眼老者连连抱拳,转身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心儿见他走远,才轻声对柳莫言道:“刚本想教训他,结果提不起真气,太气人了。” 又窃笑道:“我本来想闹大点。好让消息传出去,让福伯主动来找我。不然他可能以为我死了呢。” 柳莫言听了笑道“……老爷如想出名那还不简单。只要老爷把鱼肠拿出来现上一现,老奴估计不到一个时辰这整个酒店的人都会聚拢过来,不过恐怕会多很多是非。”柳莫言笑道。 “真的?不怕……”心儿有些不信。虽然说自己当年卖剑十的确人很多,但也是因为有十把,而且是摆了好几天,如柳莫言说的一个时辰就能轰动那谈何容易。 望向柳莫言,却见他微微颔首。心儿也就不在考虑拿出鱼肠往桌上一放。游目四顾,并无多少人注意到。 却听一声剑鸣,柳莫言已拔剑出鞘赞道:“不愧是上古名剑鱼肠啊。却不知老爷在那么多宝剑中为何独选这鱼肠。何况谷中还有那么多神兵利器。” 心儿听了一愣,以为柳莫言在问自己,就道:“我本来拿了十把,后来卖了九把啊,其他的带带不下……。”却见柳莫言暗使眼色,转瞬明白,大笑道:“上古神器,唯有缘者能的,老朽如把其他宝贝全拿光了,那以后入谷之人岂不空手而返。” 四周哗然,有的盯着柳莫言拿的剑不住指点,有的交头接耳,虽然自认为声音很小,但四周差不多都听的到。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象开了锅是的。 “这老头果然不简单,有如此神兵,依他所说还有很多,不如象他打听打听。” “不愧是上古名剑鱼肠,短小精悍,紫光隐现……。” “不知这老人何等人物竟有如此神兵……。” “……。” “……。” ………… 有些胆大的直接走到心儿面前抱拳道:“前辈此剑可卖……。” “老头……这剑卖我如何。” “嗨老头……我出三百两,把剑卖老子。”有个彪形大汉叫道。 “ 我出四百……。” “我出六百……。” 一有人开价,抬价之人立即此起彼伏。心儿上次卖剑也算见过此等场面,不过没想到这次来的这么快。立即大喝一声:“静一下。” 可惜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心儿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真气随掌而出,结果把桌子给打散了。 ‘砰’‘哗啦……。’筷子、碟子、碗全部散落,汤啊菜啊四散贱出,心儿很机灵的躲到柳莫言身后,结果难免殃及池鱼。躲啊……闪啊,颠颠撞撞乱做一团,不过声音明显小下来了。 心儿拈须笑道:“老朽并没说此剑几百两就卖,你们何必如此着急。此剑最少值万两黄金,如有想要的,不妨拿万两黄金来换。” “……这么多谁卖啊。” “……能不能便宜点。” “前辈可否赊帐……。” “前辈可否拿晚辈的传家至宝换……。” “前辈……。” 完全没料道开价万两黄金还有如此噪音,实在和当初当街贩卖不同。心儿却不知,只因为当初卖剑时好多武林中人并未来得及赶去,而今天这客栈却是尽数是武林中人,所以比起当年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儿在柳莫言耳边轻说了几句。柳莫言微一颔首,扬声道:“我家老爷说了,想要就去筹钱,其他一律免谈。”声音以上乘内力喊出。洪亮而悠长,顿时把四周的吵闹全部压下。 人群在次耸动,却因为上面的吵闹惹的楼下之人也上来看热闹,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楼上马上被挤的水泄不通。有的跃到横梁上,有的站在围栏上。此时一听说要筹钱,楼梯是走不了拉,大多是从窗户跃出,有的干脆直冲屋顶。碗碟摔碎之声更是络绎不绝。 人群混乱,轻功好的早已跑掉,(比如说柳莫言早以带着心儿跑出客栈)有些轻功差的,你推我、我推你,想寻路下去,虽然名知弄个万两黄金很难,为了宝剑却依旧不灰心。也有对面茶馆,街上的一些武林人见这边热闹,依旧往楼上跑的。 楼上不乏有武林前辈高手,本顾及身份依旧坐着角落静观其变、或是外面进来查看的。也有姑娘家闪在一旁的。 结果不知道哪个色鬼往姑娘身上揩油,于是一个巴掌、一个拳头。打翻了姑娘旁边几个身手差的(好的当然闪开了),结果有那么一个不识相的偏摔在了一老者饭桌上,老人大袖一挥把人卷到了旁边,结果又撞上一人。结果那人就找老头拼上了。……撞来撞去越来越多,形成混战。 本来很多高手是可以置身事外不打就闪,偏碍与面子……结果…… 可怜的客栈老板,和小二在楼下眼巴巴的看着上面‘拆房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好老板也算见过世面并没嚎啕大哭,只在小儿耳边低语几句,小二马上窜出门去,不知道是去求哪路神仙帮忙。 第三十九章 丢失鱼肠 绿柳山庄中,两鬓斑白的‘佛心圣叟’傅伯昌在书房悠闲的品茶、看着帐本。 自从在这定居后,就经营了不少茶楼、客栈、酒楼,没想到生意却是越来越好、蒸蒸日上。如今在镇子有一半的商铺都是他所开的。 遗憾的是年过花甲空有万贯家财,膝下却并无子嗣继承,夫人早逝,师伯昌也并未在娶。老来退隐江湖,唯一的兴趣便是收集些神兵利器。正所谓千金易得,神兵难求。虽花费数年却也只收集到一些武林前辈的成名兵器。 能称上神兵的却少之又少,傅伯昌却是自得其乐。前些日子偶然从一商人处看到几把古剑,竟是上古神兵,大喜之下全部高价买下,小心翼翼的收藏于家中。却不知因何消息走漏,不少武林人事纷纷前来欲一睹神兵风采、也有傅伯昌故交,实在难以推却,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之下……顿时搞的傅伯昌家沸沸扬扬难以清净。老人随即想到办法,于是放出消息说要举办一试剑大会,邀请各路武林人士前来观赏。(所谓试剑还不如说是观剑,但傅伯昌何等精明,知财既已露白,必有不少人窥探。干脆大方点声称有缘者能无偿赠送,如此一来显得自己泱泱大度能得不少人帮忙,使窥伺之人不敢妄动) 且说傅伯昌在书房,忽有下人来报说自己所开的客栈出事。一群武林人聚众闹事打斗。 傅伯昌大惊之下,匆匆前往客栈制止。绿柳山庄本就离客栈不远,所以很快就已赶到。客栈二楼已经是一片狼籍。万幸的是傅伯昌虽然已经退出江湖数年,但在武林中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所以一出面制止混乱很快就平息了。傅伯昌已无心追究客栈损失,急于吩咐一些人把伤者送到附近医馆。 等一切处理的差不多了,傅伯昌才询问余下的数十人是谁挑起事端。没想到众人一致表示是一自称‘飘然老人’的七十多岁的老者。拿出一把古剑鱼肠扬言卖万两黄金。才引起如此混乱。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有些明白了事情经过的傅伯昌对所谓的鱼肠也颇为心动。可惜四下观望却不见众人口中的飘然老人。余下的众人有好奇心盛着的,自动出外找寻飘然老人踪迹,可惜天色已晚,哪还有刚才那神秘莫测的老人的行踪。 心儿在哪? 此时镇子北面大约十里外一个小坡上,伫立着两人老人。一个不住以拳砸树咒骂着。 一个仆人装扮的在旁边唯唯诺诺的不住搓手,说道:“都是老奴的错,……。” “这怎么能怪你,可恨的是那个贼,不要让我抓到……哼。”另一老者苦笑道。 这两人正是心儿和柳莫言。却说刚才客栈混乱时,柳莫言就抱着心儿跃下楼去。为何说抱呢,因为心儿此时的轻功大有问题,奔前奔后还行,但跃上跃下却完全不可能,所以只好要求柳莫言抱下去,心儿也乐得。 两人下楼后,心儿便道:“真没想到如此轰动,看来消息传出是不用多久了。 柳莫言笑道:“正是,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另外找个清净的地方歇息把。 心儿自然知道如果在呆在这店一定被吵死了。所以由柳莫言带路另找客栈。因为要避过一些武林中人,所以专找些小巷走。柳莫言并不熟悉这一带,难免也走回头路。 在一条四胡同前停下来苦笑,正准备回头时,一条细线从暗处毫无声息的急射向柳莫言一直握着的鱼肠剑,柳莫言没发现,心儿也没发现。却见细线好象活的一般一触鱼肠便顺势卷了上去,依旧是毫无声息。 柳莫言只觉手中一松,大惊回头,剑已疾飞出胡同,消失在黑暗中。心儿本站在柳莫言旁边,见柳莫言走错路而暗笑。此时见柳莫言猛的转的觉得奇怪。也转身望去,却也只看到剑消失的刹那。 心儿一惊,大喝一声道:“快追……。” 两人也疾掠向剑消失的方向。却见暗处一黑影冲天而起跃上屋顶逃遁。柳莫言哪肯放过身形一闪扑将上去。却听心儿急叫:“带上我啊。”柳莫言才想到心儿只能在地上施展‘缩地成寸’眼看着黑影已经在十几丈外却也无奈,只得回身拉起心儿追去。 那黑影甚是狡猾,不住在房屋小巷中乱窜忽上忽下,轻功明显比柳莫言高出甚多,柳莫言又带了个人十分不便,如此一折腾。心儿只觉得距离越来越远,急的破口大骂:“没脸见人的小贼,给本少爷滚回来。 不知道黑影听到没有,但依旧无停下的迹象,终于小时在黑暗中…… 柳莫漫无目的的朝前又奔了一会,却哪有那黑影踪迹。两人就站在小坡上一个捶手顿足,一个低头告罪。 心儿气道:“莫言你可认的出刚才那人。” “夜色漆黑,老奴连那人身材都看不出。那人一定是此道行家,老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就被他把剑拿去了,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是根黑色的细线。这么细……缠绕在剑柄上。”心儿口出惊人之语,边比画给柳莫言看。 柳莫言愕然道:“老爷看的出线……如此漆黑夜晚还看的出如此细,而且是黑色的线。” 心儿一听也莫名其妙道:“啊……被你一说才发我竟然看的很清楚。这么细,怎么细。”心儿有点忘形,手舞足蹈的比画着给柳莫言看。 柳莫言忽然大笑道:“塞翁失马……老爷虽然轻功变差了,不过眼力却是高人一等,老奴做杀手时眼力要求可是很高的,可是还没看出那根线。” 心儿听了跟是得意,早已把丢失鱼肠之事抛之脑后。 却听瘤莫言叹道:“可惜害的老爷损失一把宝剑,老奴实在难辞其咎。” 心儿忙安慰道:“不用自责了,我也并不在乎一把剑。本来就打算卖了换点银子的。就当丢了几百两银子咯。哈哈。”话锋一转道:“不过那偷东西的贼要是被我撞见要他好看,哼哼。”说完拳头捏的咯吱响。 柳莫言早已经领教过老爷的‘宽宏大量’,也完全相信老爷说的不怪自己是真心的,所以也不在多说。如自己过于自责搞不好老爷又象上次一样大哭大闹……实在不敢领教。 两人就站在小坡上喝西北风,心儿忽道:“莫言,不如今天我们就不回镇上了。” 柳莫言惊讶问道:“为何。” “我要把我会的武功都教你,哎……这几天被琐事弄昏了,本来早打算教你的。要是你早学会了今天那人一定跑不了。”心儿恨恨的说道。虽说不在乎一把剑,却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很认真的判断为……抢东西是不对的。 柳莫言听了却的大为激动,忧喜掺半,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老爷如此恩情,老奴……实在愧不敢当。” 心儿懊恼道:“早知道上次把秘籍带出来了,现在还要我一个个告诉你呢……好麻烦。”柳莫言早已听过老爷和柳福的奇遇了,还对老爷不贪图宝贝(只是放不下觉得麻烦)而感到钦佩和惋惜。此时一听心儿所言立即道:“老爷也不用急于一时教老奴的……。” “不行不行,现在全靠你保护我了,你看我武功全废,一个不小心就被杀了……那还得了,而且福伯说了武功哪可能一天就练成的,自然要早点告诉你让你慢慢琢磨。”心儿大为夸张的说道。 柳莫言听了只能苦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老爷是个老顽童。 一夜,就在心儿不停的说啊说中度过。心儿并不擅长教人武功,只能把书上看的背诵出来然后稍微的示范下,先说的是太虚剑法、虚无音,这剑法和虚无音心儿自己也不怎么用,所以只略微的说了下。柳莫言也并无笛子可奏也无剑可舞,所以只是记了下来。 接着是沧海步。但又因为心儿如今轻功所限,也只能稍微示范了下躲闪步法,但配合上心儿的缩地成寸,让柳莫言看的眼花缭乱。不住称赞,也让心儿对自己武功重拾回一点信心。 接着就是最拿手的醉太极,江湖中学太极的人很多,当然首选武当。但最太极却并未听说过。柳莫言本想问老爷,结果这位老爷却更是不知道。 太极易学却难精。中意不重形。所以江湖流传种类很多,但却从未听说过结合醉意创出醉太极的,柳莫言看着心儿在前面打着,时而摇晃如醉汉,时而沉稳如大山。柳莫言忽道:“老爷,太极以重意不用形为基础,而醉拳而是以其醉意使拳路难以琢磨,说穿了也是中在意而不重形。但创这醉太极的人为何把两种武功混成如此复杂的招式使出,虽然让人难以琢磨,但四否有些画蛇添足了。” 心儿被说的一愣,他根本就没考虑什么重意不重形,而且以他见识又怎么会见过多种太极拳,搔搔头尴尬道:“我也不清楚啊,不如你在给我解释下。”心儿说完笑着跑到柳莫言身边坐下。 柳莫言倒也乐意,说道:“意,就老奴了解,太极拳是某人从万物相生相克之理衍生而出,有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如此周而复始,但说到底,只是刚创出太极拳那人从太极或是别的东西中领悟的一些借力打力等……许多运用真气的奥妙而已,太极只是起的一个名字,其千变万化也刚好和太极图一样神秘。所以不少人就把他和太极图联系了起来,总想从中去了解。但并非只有太极图才能悟出这道理,每人的理解不同,也就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不同武功。所以有天下武功本一家之说。而太极拳,也因所创之人领悟了借力打力等真谛后以弱胜强而一举出名,却不知他创出武功时就不算弱的了(当一个人被打死后就被说成弱,但没死前你能说他弱吗,凭其口才把对手说的羞愧自杀……那也叫强,虽然很少人这么认为,因为被人欺负时总想博取人同情,于是给自己贯上弱者的名号),所以太极在好多人观念里留下的就是以弱胜强。万物总有个及至,弱真的能胜强?其中有、天时、地利,等许多未知因素夹杂在里面。在看各自的运用如何,如果真实力相差悬殊两人,连敌人动作都看不到,又何来反击之能。” “不错不错蚂蚁不会太极都能咬死大象。”心儿憋不住插嘴说道。 柳莫言微笑着继续说道:“太极拳也可以说成避过正面,旁敲侧击,借力打力技巧。在敌人无法适应时给予一击。而醉拳也是……喝醉的人举动难以琢磨,但如果真这样那人喝醉了不都天下无敌了吗。其实其中也搀杂了步法。让人无法适应时给予一击。这两种都是……不因为说所有武功都是,能融合起来的,所以我说老爷刚才边晃悠边打太极是画蛇添足。竟然懂两种武功的意境的话,借力使出让人难以琢磨的一击(一击不行就两击咯)岂不更好。在加上沧海步法,不更比醉步好,融合成适合自己的。” “竟然如此为何还出现形形色色的武功呢。”心儿奇道。 “那自然是因为每人的理解不同,当然谁都想达到武功最高境界,但都需要一步步来啊,出现种类不同,因为每人体质不一样所以有的能学有的不能学。当然还有智商问题。还有性别问题。” “性别有什么问题。”心儿更奇怪。 “有的武功只适合女人,有的只适合男人啊。”柳莫言岁觉得好笑,但还是解释道。 “有这种武功吗。”心儿喃喃道。转念又一想刚才柳莫言说的道理。笑道:“也就是说人不该分强弱,只要分武功的好坏。好了自然厉害。差了自然垃圾。武功+人=好武功,武功+人=坏武功,然后在比。恩……对武功学到每人手里已经是不一样的,哪怕模仿的在象也会和师傅教的有差别,所以是自己的武功了,不去改善就是笨蛋,所以不用分强弱,打不过就说明笨。莫言你可明白了。我教你的你自己领悟把。”心儿喃喃自语的说了半天,就最后一句柳莫言听到了,苦笑道:“老爷,老奴说的并非这个,老奴是说刚才的醉太极。” “什么,什么醉太极我忘了。” 柳莫言愕然道:“老奴刚说的不要重形,老爷忘了吗。” “什么形啊形的我早已经忘了。你过来打我看看。”心儿笑道。 柳莫言被搞的莫名其妙,傻忽忽的真上前一拳打象心儿前胸。心儿退后一步,严肃的说道:“用心点,全力打来,让你见识下真正的醉太极” 柳莫言一凛道:“好……老爷小心了,老奴要用全力了。”人也立定,右手以指代剑。疾刺心儿面门。用的正是‘一苇渡江’因为以前心儿躲过这招,所以柳莫言才依旧用这招相试,哪怕醉太极不敌相信老爷也是躲的过的。随未持剑,却有剑气隐隐。 心儿含笑站立。指近面门,心儿呕吐一偏,没等柳莫言变招,人已疾扑上前。柳莫言左掌随即推出。心儿右掌也挥出,柳莫言也学太极,自然顺势往自己身前一带,正欲在推出,心儿却借着柳莫言前拉之势,更快往前倒,一下扑到柳莫言怀里,埋首窃笑道:“怎么样借力向前,不把抱住。无招无式把。”说完抱着柳莫言竟然不松手了。觉得柳莫言怀里甚是暖和。 柳莫言苦笑道:“老爷这奇招果然是不同。” 心儿抬头道:“什么奇招啊,是招招如此,这才叫重意不重形啊。” 柳莫言愕然道:“老爷已经领悟了吗。”心儿这才从柳莫言怀里出来,得意的笑道:“那是,我刚忘了就是这意思……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以我也不能教你。但领悟的似乎又和你说的有些不同,所以你说的那些有些不记得了。” 柳莫言大笑道:“那是那是……老奴所知本就不一定对。”两人如此一谈竟然已经天亮。一宿没睡也并不怎么困,好歹是武林高手。 心儿忽然文道:“但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道理啊。福伯都不清楚呢。” 柳莫言神秘的一笑道:“因为老奴当年的师傅就是教的太极。” “……啊。”心儿惊叫一声,又道:“那我刚说的武功你都学的很快落。” 柳莫言苦笑道:“也不是拉,说是有道理,但做起来难,所以老奴刚说武功会变千奇百怪有难有易。是给各种人学的。” “哦……就是说你笨的话学不会。”心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柳莫言笑的更苦,道:“也不是,老奴不也说过,天时、地理等很多因素吗。全是巧合罢了。” “哈哈……我就想我怎么这么聪明一下明白了呢。” “老爷也不能骄傲,学无止境,老爷也许能向更高处迈进呢。”柳莫言说道,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气越来越象在教不懂事的孩子。 “算了……物极必反……不可太贪心……而且我决定以后还是用普通的太极好,你看这样耍起来多漂亮。你看……你看……这样慢悠悠的。总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心儿兴奋的说着,越说越来劲,干脆在柳莫言面前打起太极来。 柳莫言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惋惜。 不争名夺利,又无野心,可喜…… 不探求武学更高境界,不思进取,可悲…… 但那又是以一般江湖人而言的。 如今的自己,能跟如此一个老爷,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太极者……无极而生……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清晨阳光照射下。悠闲打着太极拳…… 树枝被拳风带动,哗哗作响…… 落叶被拳风卷起,又自飘零…… 第四十章 可怕秘密 忽然发现天已大亮的心儿极力大叫着要回镇子上去参加试剑大会。 “莫言,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心儿和柳莫言走在回去的路上,心儿依旧想问个明白,因为当时柳莫言好象很神秘的样子一定隐瞒了什么。 柳莫言听了苦笑道:“老奴并没隐瞒什么,如果老爷一定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道理,其实也很也没什么,追求武学更高境界的习武之人都懂……除非学的是三脚猫的工夫人才会不懂。” 心儿听了不乐道:“你是说我三脚猫功夫咯。” “冤枉啊,老奴就怕老爷误会所以才不说出来的。而且老奴的确也是学过太极的也自己研究过一番。”柳莫言苦着脸道,上次就领教过心儿撒娇了。现在实在不敢在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来对着自己发嗲。 心儿哼了一声道:“哼……不过总觉得我只是领悟了一点点,只能算是会用了醉太极而已,真正的领悟好象是看不出任何门派招式,随手拈来那种……哈哈不过算了,我自己够用就好,人生短暂,时间全花费在武功上的是笨蛋哦。”全心全意的把思考这种麻烦的事放在一边。扭头道:“莫言,我们快点把,车夫怕要等不到自己走了。 柳莫言也不反对,刚学了些绝学,在稳重也有展示一下的冲动,身形一展已向前掠去。心儿也不怠慢,紧跟其后。十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 已经不用心儿两人去找车夫了,车夫已经站在昨天他们吃饭的那客栈,而且不是一人,还围了一群人好似在盘问车夫。大概是准备买剑的。 如今鱼肠没了,心儿不觉有些心虚,右手拉着柳莫言衣袖,微微往柳莫言身后躲。 偷偷望着客栈前一个神态威猛的老者。见那人在朝这边走来,不禁有些奇怪。 柳莫言却道:“老爷,那人就是‘佛心圣叟’。 心儿奇道:“今天不是试剑大会吗。为何他会来这……看那架势好象在等我们。” 已经不用两人猜测,‘佛心圣叟’立刻已经走到他们跟前,抱拳道:“老夫傅伯昌,这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老朽柳莫言。” “老朽‘飘然老人’池心。”心儿笑道。 “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兄台就是昨天搞的客栈混战的‘飘然老人’啊。”傅伯昌大笑道。 心儿见了,也学着大笑道:“老朽如没看错,阁下就是江湖有名的‘佛心圣叟’了,不知为何还在此处。” “那是江湖人士抬举了……两位里边坐。”傅伯昌招呼两人去客栈里。不愧是江湖名人开的客栈,一晚上已经修补一新了。不过心儿是瞧不出的。心儿只是奇怪的问道:“今天不是有试剑大会吗,怎么傅兄好象还欲和老朽促膝畅谈的样子。” 傅伯昌大笑道:“池兄昨天扬言卖一把鱼肠,搞的客栈翻天覆地……。” 心儿立即接口,四下望望,小声的说道:“不会是客栈老板找你老和我算帐把。” 傅伯昌大笑道:“池兄说笑了,这客栈正是老夫开的,老夫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小事和池兄计较。” “啊……原来是你开的……那就好。”心儿大大的松了口气,刚看傅伯昌架势还以为有人找他撑腰呢。 “听说池兄有把古剑鱼肠欲卖黄金万两,老夫向来喜欢收集上古神兵,不知池兄可否拿出一观。”傅伯昌笑道。“而且你看这里还有好几个凑满了钱想向池兄买的呢,哈哈……。” 心儿一看旁边几个虎视耽耽的人物,更是脸红,讪笑道:“不好意思,老朽昨天晚上不小心遗失了,所以今天想卖也卖不了。” 傅伯昌愕然道:“怎么遗失的。”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没贸然的问。可旁边有几个已经耐不住性子。 “前辈怎么如此不受信用。” “老头不会是耍我们吗。”有的人小声的说着。 “去去去……我是真的丢了,谁不舍得那么把破剑啊。”心儿气道。“而且我也没说一定要卖你们谁啊,也没说今天卖啊。哼……”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柳莫言忙出面打圆场道:“老爷的鱼肠的确是遗失了,昨晚被一人抢去,此人手法极其干净利落。” “此上是否是以一根黑线做武器。”傅伯昌惊道。 “是否是武器道是不清楚,不过抢去剑时的确用的一根黑线。”柳莫言道。 “那就是了……。”傅伯昌皱眉道。 心儿一听,知道傅伯昌认识,急忙问道:“是谁啊,快告诉我,看本少爷不揍扁他。” “哈哈,池兄莫急,这是谁老夫也不知道,只是这人是近几年在江湖中有名的神偷。……啊时候不早了,老夫也该去筹备大会。池兄要找这神偷也不能急于一时,不如先和老夫去试剑大会如何。”说完起身朝四周一饱拳,笑道:“诸位远道而来,估计也是来参加试剑大会的把,池兄竟然剑已遗失诸位也不要为难了,还是及早起程去瀵州把。” 不知道是傅伯昌有威信,还是那所谓的神偷很有说服力,一干人等陆续告辞离去。 傅伯昌又道:“池兄可愿一同前往。” “不用了……老朽有车夫呢,不能让他白等。”心儿笑道,和这老人同去的话,路上免不得又要被问这问那的,装起来可累人的很。 “那老夫告辞了。” “不送……不送。” 见傅伯昌徒步走远,心儿奇道:“他走路去瀵州吗,马车都要一天呢。” 柳莫言笑道:“此处离他府第不远,他因为是回家去。” “奇怪,那为啥试剑大会要在瀵州呢,不在这镇子上弄就近多了。” “这人听说因为受他一故交邀请所以在瀵州举行,地方也大,听说还请了不少门派的掌门前来做评判。声势颇为浩大。” 心儿越来越希奇。问道:“请各位掌门做评判干吗。” “试剑大会其实就和比武大会差不多,说是有缘,其实是找武功好的赠送而已,至于送谁那就要看举办的人高兴了。” “啊……这样啊。”心儿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莫言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清楚,你昨天在车上还说不知道呢。” 柳莫言笑道:“昨天在吃饭听旁边人说的。” 心儿喃喃道:“奇怪怎么我没听道。”转念一想又笑道:“做事要专心,莫言你连吃饭都不用心啊,我可是很用心的吃饭,心无旁焉。”虽然争回点面子,但也不得不佩服,老江湖不愧是老江湖。 柳莫言对心儿如此说话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也不在意。只是努了努嘴笑道:“我们还是上车在说把,你看车夫都站在那等了半天了。” 心儿才想到门外一直站着的车夫,刚似乎来接他们时被人盘问了,而今坐在车轴上抽着旱烟。 心儿招呼一声,两人就上车出发了。边往车上钻边叫道:“那个什么神偷的,那也叫投,分明是抢吗,要让我抓到……哼哼看本少爷怎么对付你。”因为是第三次说本少爷了。 柳莫言忽然注意到,立即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儿很少骂人,所以也从没说过本少爷这三个字,但昨天剑被抢后竟然忘形的三番两次提到本少爷。虽然前几次没注意,但此时车上就两人。柳莫言听的真切,嘴唇动了动,想问却又没开口。 心儿在车上做好,立即看到了柳莫言的异样,马上想到自己口误。见柳莫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儿神秘的一笑道:“莫言,你是否很奇怪我举止时常出现异常啊?” 柳莫言并未回答,但看他神色就知道是了。 “你是否想知道为什么啊。”心儿又笑道。 “老奴不敢探听老爷秘密。”柳莫言忽道。 “哼……别装了,谁都好奇的。而且你现在不想知道也不成了,我一定要告诉你。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如此一番话,在被心儿故意造作一番听起来甚是阴森恐怖。 柳莫言大惊,实在不明白老爷为何忽然如此…… 第四十一章 失而复得 且说柳莫言被心儿说的话一惊,,看老爷的样子又似乎很大的秘密,还有杀人灭口的意味。如今自己不想听也得听了,想到这干脆把心一横道:“那老爷就说把。老奴听了也死而无憾了。” 见柳莫言一本正经的说着,大有视死如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味。忍不住大笑起来。 柳莫言更是奇怪问道:“老爷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开始说咯,你不要打岔,不过放心,我说的付出代价不是要你死的。”心儿大喘气的说完这句话。 柳莫言似乎也觉得自己想的过于严重了,虽然和老爷处的不久,但也稍微了解他的性情,那种杀人灭口的事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讪笑道:“那老爷请说把,老奴洗耳恭听。” 心儿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自己的经历,可惜心儿并不会‘说书’,结果也不知道讲重点。于是从自己懂事开始讲自己怎么上山拿药……,(结果把个柳莫言急的,以为心儿要讲几十年经历)还好心儿经历也就几年,讲到和福伯相遇、讲到自己十六岁就变的白发苍苍,讲到自己被人笑成老疯子、更可能就此孤独一生。 尘封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被心儿不经意间的淡忘了,从未回头细细思量过自己的将来,也从未深思过。如今从自己口中一字字吐出,却有些悲痛莫名。说着说着心儿已趴在柳莫言身上呜咽起来。 柳莫言大感手足无措。充满了惊讶、疑虑,本来甚至有些怀疑老爷是不是在开玩笑。 如今看到心儿扑到他怀里大哭,柳莫言已经完全相信、更为心儿如此奇怪的遭遇感到震惊,是同情?是怜悯? 半晌,柳莫言柔声道:“老爷别哭了,老奴有生之年一定竭尽所能使老爷恢复原貌。” 心儿本就哭的差不多了,听闻柳莫言之言,哽咽道:“不要叫我老爷了,以前不知道我身份才随你叫的,现在要叫心儿,人家可还小。”顿了顿又道:“这就是代价哦。” 柳莫言一愣,转瞬笑道:“好,乖心儿快起来把,你不会想老赖在我怀里把。” “就不就不,今天天冷,你怀里暖和。”说完挪动了下身子躺的更舒服点,又补充道:  “这也是代价哦。” 柳莫言哪敢违拗,笑道:“好好你爱抱多久就多久。” 心儿大感高兴,心情舒畅之于竟然沉沉睡去…… 马车上赶车的汉子摇头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被柳莫言叫醒,庸懒的问道:“什么事啊。” “到瀵州了。我们该下车了。” “这么快啊。”柳莫言笑道:“你都睡了一天了,现在都是晚上了。” 心儿一惊,做势欲起,才发现原来还躺在柳莫言怀里。大为感动,笑道:“莫伯你不会你不会抱着我一天把。” 柳莫言听心儿都改叫莫伯了,大为高兴,戏谑道:“你说不想起来,老奴怎么好把你推开呢也只能抱着你一天咯。” 心儿脸一红,问道:“那吃饭呢。” 柳莫言笑道:“自然没吃。” 心儿大感歉疚,吞吞吐吐道:“人家不小心谁过头了,你也不叫醒我。” 柳莫言自不会放在心上,安慰道:“老奴也并不饿,要不是现在要下车了,你想睡多久老奴也不会叫醒你的。” “那我们快下车找客栈落脚把,爷爷说老人饮食要有规律,不然容易得病的。”边说边起身走下车。 柳莫言微一颔首,跟着下车打发车夫离去。两人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到房中。 瀵州是个颇为繁荣的城镇,商铺很多。虽然因为试剑大会来了不少武林中人,但心儿住的那客栈并未爆满。但柳莫言并未特意叫两个房间看来因为知道心儿身份已经习惯和心儿同睡一室了。 半晌饭菜送上,也算丰盛,几斤牛肉,一盘红烧肉,半只烤鸡,辣椒炒蛋。 忽然一把剑破窗而入,两人看的真切竟然是被抢的鱼肠。柳莫言伸手一接,已经操在手里。心儿掠到窗边开窗查看,并无半丝人影。 回头却见柳莫言正在看一张纸条,奇怪的问道:“那是什么。” “偶闻身世,感同身受。特赐还宝剑。”柳莫言读道。 心儿一听。转身朝窗外大喊:“谢谢~~~不过还请把窗上窟窿补好,天冷晚上要着凉的。”也不知道还剑之人听到没……反正那窟窿是没补好。 心儿问道:“那人所谓的身世难道是我和你在车里讲的。” 柳莫言道:“我看八成是了,难道竟然是那车夫。” “对啊我说话声音并不大,除了那车夫应该没别人了。没想到那人还是个高手。”心儿点头道。 “恩,不过被他听去,老奴怕有些不妥。”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不过休想以为还我剑我就不和他计较……要被我看见……哼哼。不过那人伪装的还真是好,是不是所谓的易容术。” 柳莫言一脸郑重道:“应该是经过易容的。不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连老奴都没看出此人会武功,应该已经到英华内敛的地步,老爷见到他还是要小心。” 心儿笑道:“放心拉,用的着担心的都叫老爷了。大不了不找他就是,我们还是以查天诛等事为要。” 两人不在多谈,早早上床歇息。竟然柳莫言已经知道心儿的事,心儿就更肆无忌惮的趴在他肚子上睡觉……柳莫言更没理由反对了,不用说这又是代价。 第四十二章 番外篇 忠心论 仆人。 助纣为虐,是忠心,有人说是愚忠。有人爱,有人恨。 大义灭亲,是不忠,有人称是睿智。有人恨,有人爱。 抛开善恶之分,只论忠心于否。 为一饭之恩,为救命之恩……,甘心效忠一生,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世事会变,人更会变。 有人说自私之心人皆有之,的确。 一饭之恩,救命之恩……,是否值得抛弃尊严,抛弃自由,跟随一个人一生。 值得? 相处久了就会慢慢改变。 日久见人心。 一饭,一命,并不能换来一人一生的忠心。 每天,总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 柳福,柳莫言,追随了心儿一生,不离不弃。 只因心儿对他们时时关心、时时惦记。换来了他们一生的忠心。 心儿有如此伟大?没有。 心儿并非是德高望重的大侠、值得人追随,也非万人景仰的英雄、值得人效忠。 只因心儿把柳福和莫言当成了爷爷,能让自己时时的撒娇,能让自己睡在那软软的肚子上。把他们当爷爷一样尊敬,关心。 而换来的就是两人的忠心。 或者说,换来的,是两人也把心儿当孙子一样疼、爱。 追随一生、不离不弃。 与其说是仆人 不如说是影响着心儿庸庸碌碌半生的,时时照顾他的两个慈祥的长者。 仅此而已…… 第四十三章 作品相关 “庸碌江湖——寻心路”寻找从前开心的年轻的自己,却又是庸庸碌碌的闯荡了几年江湖一无所成。无知己,无老婆。无手下。无名望。只多了两个全心全意照顾自己的爷爷。这就是笔者向往的主角。也算给本书做个诠释把。 心儿——隐居生活的小孩子,五尺也不到的男儿,本来唯一的嗜好就是粘着爷爷、在和了空斗斗嘴。见的人少了,难免有些幼稚,比16岁更觉得小。后来和爷爷失散,内心中把两仆人当成爷爷,喜欢睡在软绵绵的肚子上。虽然还保持着童心(因为见的人还是少)难免会运用小聪明做点事了(小孩子都有些把) 柳福——把心儿当孙子疼爱的慈祥老人。人比较发福,整个脸都圆圆的,脖子上更多了好几近肥肉。 柳莫言——同样的慈祥老人。也是胖胖的(或者说健壮把)脸也没柳福那么圆,可能因为还年轻,没那么发福。就个肚子软的也够心儿当枕头了。 梦小雪——和心儿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虽然是小女娃娃还不成熟,但在心儿眼里已经很漂亮、可爱。是心目中的理想老婆。搞的心儿老胡思乱想。甚至做梦都梦到娶她做老婆,却偏是心儿孙女。而且变老了才算慈祥。年轻的心儿又不英俊潇洒。梦小雪还不一定喜欢呢。所以一想算了……就做爷爷把。 池天——养大心儿的师傅或是爷爷。和柳福都同一种类,影响了心儿很多的一个慈祥老人。影响最大的,就是使得心儿见到和池天比较相象的大腹便便的柳福、莫言两特亲、当成爷爷了。(当然不光大腹便便,还有很多需要心儿眼光判断,比如胖胖的,矮矮的,但又比心儿高出点,撒娇时能扑到怀里的) 第四十四章 试剑大会(上) 惦记着‘试剑大会’总睡懒觉的心儿今天起的比柳莫言还早。昨晚和柳莫言商量好了,柳莫言去丐帮打听下消息,自己独自去‘试剑大会’匆匆买了两个包子招呼了柳莫言一声就赶去。 参加‘试剑大会’的武林人物很多、还夹杂着不少普通百姓、商贩,心儿随着人潮走并不怕迷路。 ‘试剑大会’地点是瀵州城郊外,临时搭建起来的一米多高三丈宽广的木台。木台一侧放着四把椅子,各坐着一个和尚,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一个紫衣老者,一个是傅伯昌。中间三米长的桌子上放着七把剑和一支萧。 心儿本以为自己提早到了,结果已经是人山人海。一时挤不进去只得在外面溜达。四处是卖零嘴的小贩,揣着柳莫言给的十两银子一圈转下来已经是大包小包。干脆撩起长衫裹着,还不停的往嘴里塞,不一会心儿终于忍受不了众人奇异的目光。只得拿零嘴表演了下天女散花。 傅伯昌和旁边四人交头接耳了一阵,起身道:“老夫这次由少林掌门,我老友魏青虹,还有‘忠肝义胆’紫云兄弟协助,举办这次‘试剑大会’一来为了鼓励武林后起之秀在此大会获胜之人即送其中一物。二来也为了却一些想一睹神兵风采之人的心愿。” “快说怎么比把。”已经有不少人叫道。 傅伯昌笑道:“诸位别急,虽然说比试有很多种,但各位都是武林中人,相信都喜欢以比武为主,最后获胜之人在由在坐三位和老夫各问一问题,如果另我们满意即算通过,而能自选一物做为奖品。”顿了顿一指桌上只物介绍道:“此剑为上古名剑倚天…………。” 本在外圈因为挤不进去而懊恼的的心儿听到此处不由一冷,暗道:原来就是自己卖掉的几把啊,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真是大惊小怪。刚才的热情早已烟消云散。接着听傅伯昌一一介绍下去,果然就是自己卖掉那九把。也不在有心情看接着的比试,举目四顾见柳莫言还未来,准备回客栈等他。 正起步要离开之即。忽闻傅伯昌接着介绍的东西。 “银萧,传言和玉笛相配能进出断魂谷……。” 心儿听见猛的一个转身想看所谓的银萧是什么模样。可惜比他高的大有人在,傅伯昌刚好又介绍完毕把银萧放回桌子上。心儿一蹦一碰的依旧看不到。 “让一让……让一让,咳……咳……,照顾下老人。”心儿咳弯了腰,偶尔有几人回头看了他几眼却不在理会。 “嘿……这帮人真没礼貌。”心儿可急了‘呛’的拔出鱼肠道:“上古名剑,见血方回,三丈之内择人而噬,诸位块块闪开,老朽要控制不住了。”心儿双手握着剑柄,全身颤抖不停的向前戳着,边好心提醒前面挡路的人。伸缩的紫色剑芒谁也没胆轻掠其锋。“哇!不行了”心儿大叫一声,握着剑一个旋转。近处几人胸口衣衫立即被划破。 一时之间不管被推倒,自己跌倒。反正心儿一丈方圆内不在有人。见此招生效,心儿屁颠屁颠的朝前走去,旁边的人很实象的让开一条路,当然也有不少不服气的,说不得又要心儿失控一次才安心。 台上四人早已被台下动静吸引,傅伯昌一眼便认出心儿,没等他招呼,心儿已经跃上台挥手笑道:“傅兄好久不见啊。” “哈哈,是啊,池兄如此招摇而来可是有事找老夫。”傅伯昌笑道。两眼不时瞄向鱼肠剑,正自奇怪威吓这老头说丢失的鱼肠又在他手里,难道真被他摆了一道。 心儿瞄了瞄桌子上银萧,道:“嘿嘿……老朽只是对那银萧比较喜欢,如今刚好又找回来,所以我想……拿这鱼肠和你换银萧如何。” 傅伯昌沉思片刻道:“这个……倒也无不可……。”话未说完,台下竟然喧闹起来。 “不行……。” “鱼肠怎么比的上银萧……。” “说不定那剑是假的……。” “我就喜欢萧,不换。” 台下反对之人竟然颇多,还有不少是记恨于心儿刚才持剑吓人的举动。 心儿看着台下一群人起哄,不禁气苦,扭头看傅伯昌作何打算。却见傅伯昌沉吟不语。 心儿有些不耐烦,朝台下扫了一喊道:“不换就不换,不是说试剑大会吗,那就从我开始,谁上来领教的。” 本以为此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没想到却惹的台下一阵笑骂。 “老头,难道你还是后起之秀……。”诸如此类。 傅伯昌此时才说道:“池兄这恐怕有些不便,如果池心诚心想要此萧,老夫命人先领池兄去舍下休息,等大会完毕如此萧还在,老夫定当想赠。” 心儿愕然道:“你怕我比武会输吗。” “这道不是……。”傅伯昌面有难色。 一旁的少林方丈起身道:“老施主,其实这次试剑大会本为提拔后进而举办,而一些成名高手来此大多只为观赏,……所以傅施主才会为老施主参加大会而感到为难。” “啊,年纪大不能参加吗,怎么可以这样。都没听人提过,你们这不是骗人吗……”心而不禁抱怨起来,其实他对这新任少林方丈并无好感,总觉得是他抢了了空伯伯的方丈之位,所以哪会把他一番话听进去。“阿弥陀佛,施主切莫见怪,只因为此次大会所说的提拔后起之秀,老一辈的彼此都心照不宣,虽然并无明确表明。但老一辈人物自不会和后辈一般计较,所以此次大会我们老一辈的人不参加也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心儿志在银萧哪肯放过,立道:“老朽又不是神仙,自猜不到你们所谓的不成文规定,如果说后期之秀吗,老朽虽然几十岁的人了却也是今年才涉足江湖,也算后起把,如果大师不信大可问问在场诸位……你见过我吗,老朽飘然老人……你呢听说过我没……还有你,……嘿还有你。……。”心儿边说边朝着台下指手画脚的问东问西,见众人摇头才道:“至于所谓的年龄吗,老朽虽然看起来七老八十,但大师可曾听过‘人老心不老’正所谓少年俊彦来来英雄,只要保持一颗童心,哪怕我看起来七十岁,可其实我还是纯真可爱的。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然就是所谓的佛祖所谓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不就是……。”心儿罗里罗嗦说了一大堆。虽然没啥大道理竟然把个了然怔住了。 半晌,了然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 心儿见他还说立即接过话头道:“佛说一切随缘,竟然有缘分让我这个老朽来参加这个‘试剑大会’大师又何必如此计较、如此执著呢? “罢了……罢了。如此还是请傅施主决定把。”了然长叹道。说完独自回到座位上。 “不知傅兄还有何高见。”心儿又转向傅伯昌问道。 “哈哈,竟然都被池兄说成如此了,老夫还有何话好说。竟然如此,比试就开始把。池兄是否要做先锋?” 心儿环顾台下,见有数百人之多,不禁有些发慌道:“恩……正是,不过这么多人,老朽要一个个大下去也要打几百回合把,老朽恐怕没那么多时间磨蹭。” “切,这老头还真以为自己稳赢一样。” “是啊是啊。搞不好一拳就把他老骨头给打散了。” “…………%¥#.。” 心儿气急,大叫道:“谁不信自然可以来试下。……不过最好别来三脚猫工夫的,老朽的确很急。不然有诸位推选几个代表出来,和老朽打如何。” 台下有几个认识心儿的,知是昨天在镇子上闹的沸沸扬扬的‘飘然老人’,但大多不认识心儿的早已经跃跃欲试。听心儿此话一说,立即面面相觑,一时难以决定。 心儿见此番场景甚为自得。又叫道:“竟然老朽破例参加了此次大会,你们选的代表自然也可以是老一辈的江湖前辈咯。” “你以为都象你一样不守规矩。”不知道谁嚷嚷道。 “……哼,不和这帮人一般见识。”心儿忖道。 “我觉得丐帮的‘玉面侠丐’是很好的人选。” “不错不错,但铁血冷寒也有得一拼。” 心儿一停,心念一动,没想到两个师兄竟然也来到这,不过人太多没看到。 “‘冷剑飞星’卜一平也是很好的人选” “…………。”见选几个人还是选的越来越多的趋势。 心儿无奈道:“好了好了,如此就让冷寒、云飞扬、卜一平一起上把。如故老朽侥幸赢了,那么接下去的人就自己衡量着和他们打把。老朽可没空奉陪了。” 台下声音立即降下来,心儿左右环顾却不见两人上台,奇道:“你们所说的那几人来了没啊,怎么还不上来。” 台下人形涌动,半晌凌空跃起三条人影。心而一喊便认出冷寒和云飞扬,虽然几年不见却并无多大改变,另外一个是背负古剑的俊俏少年,一身雪白衣衫脸如冠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配上两道剑眉,一双黑白分明眼睛微带煞气,连施展的轻功都是潇洒自如。还好心儿现在老了,要不然和他相比一定感到自卑。 心儿等三人上台,大大咧咧的挥手一笑道:“你们一起上把。” 冷寒早认出眼前这老人即是赠湛卢之人,不敢放肆,抱拳道:“前辈可还认得晚辈。上次承蒙前辈……。” 心儿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道:“此次我们不论交情只比武功,怎么?你们三人是不是怕打不过老朽所以不敢出手啊。”边说边注视着其余两人,心儿这番话道并无挑衅的意味,只是想装的老成一点。却不知别人听在耳里却是不同,三人都是热血青年哪容的这等激将。云飞扬率先抱拳道:“竟然前辈如此说了那晚辈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卜一平也抱拳道:“前辈请。” 第四十五章 试剑大会(下) 冷寒较为稳重,问道:“前辈可用兵器。” 心儿仰头笑道:“我空手接你们几招便是。” 其余两人本欲亮出兵刃,听心儿如此说了便也把兵刃一收道:“那我等也空手领教前辈高招。” 心儿听了暗喜,自己只因不太会使武器,所以才不用的,要是他们三人全部提剑砍来还颇为麻烦,如今正合心意。立即说道:“那开始把。”立即园地一站,摆出太极起手式(为了好看) 三人站成一排又向心儿一抱拳,同时疾扑上去。台下立即扬起一阵叫好之声。 三人本是试探,所以并未用多少力道。心儿躲的甚是悠闲。边躲还得意的笑起来。 却听云飞扬道:“大哥和三弟,我看这前辈武功高强,我们不出点力可要被人笑话了。” 卜一平笑道:“正是。都把看家本领使出来,我不信前辈还躲的如此从容。” 冷寒也大喝一声:“好。” 三人招式立即一变。人也散成三角形围住心儿。 云飞扬凌空跃起竖掌为刀直劈心儿面门,掌未到心儿已经感觉到凌厉的罡风。心儿微微向后一退,正欲反击。正面的冷寒却已以指代剑急点胸口‘巨阙’心儿大惊又是后退,叫道:“哇,你们几时学了新武功了。”却正迎卜一平后面拍来一掌,心儿急速回身右掌迎上,砰的一声立即被震的后退几步。正担心后面冷寒和云飞扬有所举动,立即一转,却见两人并未攻来才松了口气,又道:“哇,原来你们还称兄道弟的配合这么默契,老朽差点上当了。” 心儿本听福伯说过,高手相争并不完全看人数取胜,比如有三人武功相同,而其中两人合力攻击一人也并非一定能胜,其中两人的默契是关键。如果合击的两人完全自我行事只是对方的累赘而已,很可能反为一人所败。所以心儿刚才大胆的叫三人一起上,而且还很悠闲。却不知三人配合如此默契立即吃到苦头。 却说卜一平见其余两人不在行动,奇道:“大哥、二哥,怎么不打了?” 两人并未回答,双目寒芒隐现紧盯着眼前的老人。 云飞扬问道:“前辈知道我们以前学的武功吗。” 心儿并未发现他们异样,笑道:“当然了,我知道你们以前只会三书的武功。” 冷寒、云飞扬脸色皆是一变。冷寒道:“前辈认识家师。” “不认识,你上次不是问过我了吗。哈哈……。”心儿对自己的守口如瓶很有信心。 云飞扬脸色更是难看。忽然厉声叫道:“前辈到底认不认识家师还请如实相告。前辈竟然知道我们师承,却又如此隐瞒,如果和家师并非朋友,那即是敌人了。修怪我等无理了。” 心儿此时才看到两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被吓了一跳,连连摇手、口不择言:“别……不要发火啊。我是认识你们师傅。当然也不是谋害你师傅之人,……你放心。” “师傅失踪可是前辈所救?”云飞扬脸色缓和许多又问道。 “啊你师傅没死吗?啊,失踪当然不关我事了……。” “那前辈为何又知道师傅家师遇害?”云飞扬本来稍霁的脸色又是一变,追问道。 “这……那……个,……啊,你不觉得我象谁吗?”心儿灵机一动说道,接着又眨眨眼上前两步给云飞扬看清楚。 “啊你是心儿。”云飞扬和冷寒齐声道。张开双手欲楼住心儿。 心儿吓的连连后退,急道:“不是不是,我说了叫你们看我象谁,我可不是心儿,我……是他爷爷。”心儿板着脸很郑重的说道。 两人却是一脸狐疑,云飞扬笑道:“你不会是易容来戏耍我们的把。” 心儿急的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你看这头发,你看胡须,你看你看……这象有假的吗。哇……好痛。”心儿边叫着边用力的拉了拉胡子。用力过猛之下自己都叫起痛来。 虽然觉得眼前的老人的举止实在象及了心儿,但见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又不似易容,也就有些相信了。思忖着可能是有其爷爷才生出这么个孙子,所以两人会一般行径。 云飞扬又问道:“前辈,心儿如今可过的还好。” 心儿暗觉好笑,答道:“还好还好。你也知道这小子的……恩……走到哪都很惹人爱。”心儿脸不红气不喘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云飞扬忽然显得有些黯然道:“那他夫人如今可好?”旁边的冷寒一听也有些微微变色。 “啊什么夫人啊……。” “他夫人池傲雪啊。就是家师的女儿。”云飞扬急切的说道。 “啊……。”心儿才猛然想到师傅当年的确把池傲雪许配给自己,当时没在意。现在还和她失算了……如今被提起不禁为难起来,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云飞扬见眼前这老人皱着白眉不说话,更是焦急道:“难道傲雪出意外了?” “没……没有,只是当天就和我……孙子失散了,至今不见踪迹。”心儿就是这种人,不被提起这事呢,一点不觉得难过,如今被提起时,又感觉自己好象很不负责。失踪了这么久都没想过去打听下。言下颇为懊恼。 “什么?”云飞扬显得很激动大叫道。“师傅叫心儿好好照顾傲雪,才把傲雪许配给他,他就这么和她失散了吗,他对的起师傅吗?” “我……心儿也正在找。”心儿被说的老脸通红。还好别人看了都觉得是因为云飞扬对他咆哮使他气的。冷寒忙制止道:“二弟今天是比武大会我们就不要谈及私事了,你们这么多人都等我们呢。”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卜一平也上前说道:“大哥说的是,何况前辈只是人家的爷爷,可能也不了解。” “少侠还请放心,老朽一定竭尽所能找出傲雪。心儿之错老朽也有责任。不过擂台之上还是不要谈这些了。”心儿说道。心中也不禁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池傲雪,免得今后没有面目见爷爷了,听两师兄再三提及师傅失踪,看来爷爷是没死了。 云飞扬也识大体,略微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道:“刚才晚辈失礼还请前辈原谅,那我们继续把。” 心儿微一颔首。三人立即散开。台下众人莫名其妙的看了半天,此时见又要开始打了又大声喊起来。 傅伯昌四人也是相对无言唯有苦笑,实在不明白他们刚说的话。 心儿此时心情沉重也懒得在摆太极拳,就颤颤巍巍的在那一站。环顾三人。 三人动了,又如刚才那样的末期快捷。可惜,此时的心儿却和刚才判若两人。无论他们的招式多快,多奇,多么诡异。 不在有刚才的窘态。心儿依旧站在那,不在惊慌后退,不在失措的抵挡。拳风,掌风,微微掀起心儿的衣襟。如微风拂柳,心儿慢慢的在拳风中穿梭。卜一平眼看着心儿缓慢的一掌向自己胸前按来却怎么也躲不开。云飞扬忙一拳打向心儿后背想以此化解卜一平危机。 心儿化掌为抓,一把抓住卜一平右手,身形微转,硬生生的把卜一平拉到了身后挡向云飞扬的一拳,云飞扬拳势微顿之下,心儿又把卜一平一推卜一平一下摔向云飞扬。 云飞扬伸手去接,没想到力道沉猛的出乎意料,一个把持不住两人就一同摔倒在地。 冷寒也适时攻到,手使剑招,见其余两人摔倒在地更是加上几分内力。一时之间剑气隐隐。 冷寒使的剑招颇为诡异,一只手顿化为数百只专点心儿个处穴道。实在难以想象冷寒用宽大的湛卢使这招是什么样的。心儿心中立即否定了柳福所说的一般人学的武功和自身性格差不多的道理。象大师兄如此之人却学如此诡异的招式。实在和那道理沾不上边了。 心中想着,却不敢怠慢,一展沧海步,立如行云流水般向后疾退。见地上两人已经起身又有在度攻来之势。心儿身形一顿,也并指如剑低喝一声:“一苇渡江。”一手穿过冷寒重重手影一指点在他胸口。 冷寒‘登登登’的倒退几步,抱拳道:“前辈武功盖世,晚辈等认输了。” 倒不是心儿刚才那招厉害,只是心儿武功本身比冷寒强上许多,使啥招式都能话腐朽为神奇。冷寒自也晓得,所以大方的认输了。可惜台下本来见三人十的武功大喝精彩,结果却在如此普通之下结束了大感意尤未尽。有看不懂的更以为是在放水。 心儿笑道:“老朽本就只擅长拳脚,而你们擅长兵刃,老朽以己之长胜你之短胜的也有些侥幸。”云飞扬和卜一平也上前道:“前辈的武功实在让人佩服,如今武也比完了,不知可否赏脸和我们三兄弟去喝上一杯,晚辈等还有好多事要向你请教呢。” 心儿一听,冲他神秘一笑道:“恐怕你没机会了。” “这事为何。” “老朽不是说了,这次比武由我先打败他们推选出来的人。然后在由你们去应付接着上来的不服气的人咯,哈哈……老朽可要走了。等你们打完这么多人在遇到我时在问把。” 说着转身抓起银萧扬长而去。留下了相对愕然的三人。 还有后面坐着的四人也被心儿刚几招震惊了。连开始所说的要得银萧还须得回答三人的问题之事都忘了。 第四十六章 苗疆蛊虫 且说心儿得了银萧,屁颠屁颠的准备找柳莫言献宝,留下苦笑的冷寒三人。心儿其实对师兄两人离开他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很好奇。但心儿宁愿放弃探听师兄两人的遭遇的机会也不愿意和他们相处的太久,毕竟自己的举动如果相处久了难保两师兄不会发觉。虽然是自己师兄,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却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包括师兄。也许是自卑心理作祟。 坐着的四人也刚刚回过神来,傅伯昌一拍额头苦笑道:“瞧我糊涂的,竟然让他就这样走了,连三个问题都没问呢!” “阿弥陀佛,以刚才那老施主的口才,如要老衲问问题,是辩不过他的。” 紫云大笑道:“那人并非口才好,正所谓人要赖皮天下无敌,瞧他一把年纪却还如此死皮赖脸的,大师要想和他说道理自然是行不通的。” 了然依旧一脸庄重道:“老衲瞧那老施主所言却并非全无道理,反而暗藏玄机。”世界万物本就有无穷玄机,只要仔细去思考,自然能摸索出一番道理,所以就算心儿无心之言听在深研佛法的了然耳里,细一思量就觉得暗藏玄机了。这也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把,这也正是了空时常被心儿说的无言以对的一个原因。 其余三人听了无奈,不管是否如了然所说,此时那老人早已走的不见踪影在去深究也是枉然。而且此时正如老人所说的已经有不少人上台象台上冷寒三人挑战了。 却见一彪形大汉跃上擂台,手里提着把普通的九环,此时气势汹汹的大刀一指云飞扬道:“姓云的,枉老子这么信任你,你却放水让那老头轻易的走了,你对的起老子吗。” 此人却是云飞扬好友古断天,当时在台下喊的最带劲的就属他。如今见云飞扬莫名其妙败下阵来,在被台下几人一鼓动立即耐不住性子要找云飞扬拼命。 云飞扬也不生气,刚心儿拿了银萧走人时云飞扬就料到会有此局面,却未想到是自己好友。知这古断天性子莽撞云飞扬也不解释,微微一笑道:“古老弟莫气,刚才那位前辈武功实在是高深莫测,如若不信你大可寻他去和他一决胜负。”又环顾台下众人道:“你们如有不信的也大可找那位前辈去,如果能胜得了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问他要回银萧了。何必和在下兄弟等人怄气呢。” 古断天怒哼道:“你以为老子不敢啊,我这就去找他去。” 云飞扬道:“古老弟还请手下留情,莫忘了人家可一大把年纪了。”说完暗自盘算着,以刚才那前辈的个性看来,就算古断天去找他麻烦,应该也不会太过计较。自己如此一说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把矛头指向自己三人。这样一来估计自己三人可省得一番大豆工夫了。 却见古断天大刀往肩上一搁,跃下擂台:“闪开闪开,看老子找那老头较量较量去。” “好样的。” “就是就是。” 不少人应和着,也有不少人竟然跟了去,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也想去较量一番。 “二哥,刚那前辈要我们帮他应付的,如今你却把他们鼓动的又去找那前辈,是否有些不妥。”卜一平小声问道。 云飞扬笑道:“我瞧那前辈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是怕麻烦才想推给我们兄弟,如今我给推回去也只让他多费一番工夫,嘿嘿,如是他觉得心中有气想来教训我们一下,也就省得我们去找他打听了。” 卜一平一听也乐了:“不错,到时候在由二哥拍一下马屁估计那前辈也气消了,而我们也省了找他的工夫了。不过你们刚才谈论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听不明白。” “此事我们下台在说。” 冷寒站在旁边一直未说话,虽然觉得如此做好似有些对不住那位赠剑的老前辈,但听了云飞扬所说也颇为赞同,也就默许了。 三人下得台去,却听傅伯昌在台上喊道:“银萧虽被人得去却留有鱼肠。所以老夫决定把这大会继续下去,诸位觉得如何。”原来刚才傅伯昌发现,虽然老人拿走了银萧,却把鱼肠给留下了,惊喜之下和旁边三人稍一商量决定继续这试剑大会。 如此提议自然得到全体赞同,如硬要说有反对的,一定就是刚才随古断天走掉的那一群人了。 于是又开始了一番龙争虎斗。 且不说战况有多激烈,心儿此时却是无比高兴的,手里不停把玩着银萧,时不时打听一下回去的路……终于经过了千回百折才回到了自己住的那家客栈。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大叫:“老板,和我一起的人回来了没。” “和客官你一起的老人家没出过门呀。”老板笑着说道。 “奇怪了。”心儿喃喃道,边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言伯你怎么还门去丐帮啊……哈哈你看我拿什么回来了。”心儿高兴的喊着,推开房门。“啊。”一声急促的惊呼,心儿顾不得因为惊慌而掉落在地上的银萧,慌张的朝斜倚在床沿的柳莫言走去。 **************************************************************************** 本来想写完一大片事的。现在只先一断断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