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贼笑魔》 楔子 白桐の心情手札 hi!新年快乐!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我在红唇情话已有一年了。 自从第一本(恶魔大少)出版後,我陆续收到不少朋友的来信和e—mail。 早期的信中,综合大部分朋友的意见,都说我笔下的男主角除了冷血无情外,皆长有一张毒舌,骂起女主角来既刻薄又毒辣,将娇弱的女主角欺负得太可怜了,实在是罪大恶极,可恶透顶! 他们一致为可怜的女主角们申冤,『指责』我对男主角们太仁慈,给他们的『惩罚』不够多,不够狠。有些朋友还说,以後对这种可恶的男主角,必须严加折磨一番(记得有封信上是这样说的:起码也该让盛凌风那家伙在医院里躺上两,三个月),才可以让他们抱得美人归。 哇咧!这年头,人们似乎有暴力倾向喔!(掩住嘴小小声的说) 为了缓和一下这么暴戾的社会风气(想当初,白桐付予自己这个重大『使命』时,突然间觉得自己粉伟大——因为挺直了胸说——嘻嘻) ,我日夜苦思,终於设计出一个热情如火、温柔痴情,又不会对女主角口出恶言的男主角来,只是,没想到,一样也惹人嫌,呜…… 这回的来信一致痛批「这个艾宏棋真是太太太…无耻了!」 这其实也没什么,想当初姚姚通知我审稿结果的时候,对我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当时我一辖,就粉高兴的把这句话当成赞美,忙不迭的说谢谢,也不理会稿子是否通过了没。 只是,却有一小部分的朋友开始怀疑起我的人格一一白桐姊,妳怎么写得出这么无耻的男主角呢?…是不是妳自已本身……嗯……就是这样的?哇咧!看到这几个朋友的怀疑时,白桐偶跟被铁奶罩骗掺的艾宏棋一样,好象被雷公劈中,差点就伤心得昏死过去。 然后,我又想起之前有个朋友非常隐晦地「质疑」我平日是否常常骂人,丫……这不是拐着弯在说我有一张毒舌吗? 呜……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就没人觉得我像我笔下的那些娇娇柔柔、温温纯纯的女主角们呢?真是太不公平了!呜…… 嗯 ̄ ̄我终于尝到被了解的痛苦了,呃……不!是当到不被了解的痛苦了。 我想大家都知道,对一个从事文字创作的人来说,再也没什么比得到读者的认同和支持更值得开心的事了,每一对谅者来信,对作者都是一份支持和鼓励,而在希代只能算得上是个新人的我,居然能得到这么多的支持和鼓励,让我在开心感动之余,也不免感到有点惶恐。 在此,我要谢谢所有来过信给我的朋友,也要谢谢所有喜欢我的作品的朋友们!希望借由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能创作出更多更能感动大家的故事 第一章 扮羊吃老虎 原以为 她可以带来欢乐 原以为 她可以带来喜悦 没想到她竟是 蛇蝎美人 望着躺在床上的父亲,莉儿不禁双眼泛红。 父亲尚未六十,可一头浓密的黑发不但脱落了大半,原本俊逸的五官也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昔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符骅的耀眼神采。 莉儿知道生命力正一滴一滴地自他的身上消逝,无情的死神正一步一步夺走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纵使符家愿意倾家荡产,却仍无法自癌魔手里挽回父亲的生命,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至他全身,他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在他本人的坚持下,放弃了所有的医疗!!那些各式各样的化疗无异是另一种折磨,也不再住院,回到符家老宅里休养,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 「莉儿……」符骅微张开眼,虚弱地唤道。 「爸……」莉儿拭了一下眼,忙捉住他伸出的手。这曾是一双有力、温暖的大手,在她跌倒时,抱起她呵护她;在她哭泣时,搂着她安慰她;在她快乐时,拥着她分享她的喜悦,可如今,却瘦得只剩皮包骨,且无力地颤抖着。 「别哭……」符骁想为爱女拭泪,奈何力不从心。 「嗯……」莉儿把脸颊贴上他冰凉的手掌,极力压抑着汹涌而出的泪水。 符骅轻拭着爱女的脸颊,哀伤地长叹一口气,他并不怕死,十四年前,他深爱的妻子被一场车祸夺去宝贵的生命时,他恨不得立即追随她而去,只是,妻子临终前千叮咛、万吩咐,要他好好照顾他们才五岁大的女儿,他遵守承诺,忍住伤痛的活了下来。 「玫儿,我恐怕无法完成对妳的誓言了……」符骅在心里对亡妻歉然地说道。 莉儿才十九岁,又在他小心翼翼的保护下长大,可说是不识人间险恶,如今他将撒手归去,留下年纪轻轻的她独自面对这个丑恶的世界…… 他多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亲手将她托付给一个爱她、疼她,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无奈,天不从人愿啊…… 「莉儿,爸走后,妳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爸,你不要这样说……我……我要你陪我,一辈子照顾我。」莉儿绝望地握紧父亲的手。 「傻孩子!」听见这般孩子气的话,符骅憔悴的病容泛起一丝笑意,可心底……却荡开了一股浓浓的辛酸。往后没有他为温柔体贴的她遮风挡雨,她将如何度过呢? 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底的酸楚,他知道自己清醒的时光不多了,不趁早交代后事,恐怕再也没机会说清楚。 「莉儿,仔细听我说,公司的事,我已托张叔叔和杨叔叔暂时帮妳看着,等妳念完书后,有兴趣的话,妳就接手;没兴趣的话,可以卖掉,不必顾虑什么,爸绝不怪妳。」 管理一家大企业需要付出多大的心神,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况且以莉儿善良纯真的性格,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不想她为了继承这祖传的家业而勉强自己去做她不喜欢的事。他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生,他满足了。 莉儿压下椎心的痛,仔细地聆听着父亲的交代。 「当然,若是妳找到一个爱妳的男人,妳也可以把符氏企业交给他管理,总之,符氏企业怎样处置,都随妳的意思,爸一定支持妳!」他气喘吁吁的说。 「嗯!」莉儿死命忍着想哭的冲动。 「还有,妳妈留下的首饰……」符鞑突然倒抽一口气,无法再往下说。 「爸,你忍着点!」莉儿心急如焚地喊道,随即拿起桌边的针筒,熟练地操作着!!在医院里亲自照顾父亲两个月,她几乎成了专业护士。 「别!等我……说完……」符骅气若游丝地阻止她,这针止痛剂若打下去,他马上又会沉沉入睡,可不知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可……」看见父亲坚持的脸色,莉儿默默移开针筒。 「爸……想要妳妈妈的那条玫瑰之恋陪我下去,其它的全留给妳!」 小时候,莉儿每天都看到妈戴着那条项链,妈说过那是爸送给她的订情之物,也是她最珍惜、最喜欢的礼物。妈走后,她常常看到爸握着那条项链痴望着妈的相片,双眼还闪着泪光,在那种时候,她纵然有再要紧的事也不敢打扰爸,因为她知道他有多想念妈。 符骅脑海中浮现出爱妻清丽脱俗的容颜,追忆使他暂时忘了肉身的痛楚,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莉儿……妳是爸和妈最爱的乖女儿,没能好好照顾妳……我很抱歉!但妳要记着,无论爸妈在哪里,我们都永远爱妳……」 「爸!」莉儿无法自制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苍天为何这么残忍,要她一次又一次承受与至亲至爱的人死别? 符骅伸出无力的手轻抚着爱女的背,双眼留下不舍的泪水,片刻后,剧痛再度在他的体内无情的爆发。 莉儿感觉到父亲的激烈颤抖,立即退开身子,将止痛剂打入他的体内。 没一会儿,药力发作了,符骁终于沉沉昏睡过去。 莉儿倏蛙奔出父亲的卧室,才敢让眼泪尽情地奔流。她贴着墙蹲下身,埋首啜泣,沉溺在无边的哀伤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符小姐,轮到我去照顾符先生,妳去休息一下吧!」 「麻烦妳了,李小姐!」这位李小姐是个看护,由于当初莉儿坚持要亲自照顾父亲,符骅最后终于让步,只请一个看护,与她轮班照顾他,以免累坏了女儿。 莉儿轻轻点个头,原本打算直下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想了一下,转而走向右侧的书房。 她走向大书柜,抽出一本史记,在下方的凹处取出一把钥匙。妈妈的首饰盒就摆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莉儿抹抹眼泪,缓缓转动钥匙,想要取出那条玫瑰之恋的项链,让它陪伴着父亲,希望这样能带给他力量,多支撑些日子,或许在病发时,能减轻一点他的痛楚。 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莉儿愣了一下,又打开其它的抽屉,仍然找不到。她心急的翻遍了整间书房,最后确定那如纸巾盒般大小的首饰盒是真的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两个月前,爸临去住院的前夕,她还看见他又打开那个首饰盒,痴望着那条玫瑰之恋思念着妈,由于当时已是凌晨时分,爸又有病在身,她便劝他早点休息,并亲手将首饰盒放回抽屉里锁上,然后陪他回房,等到他睡着后她才回房。 而自出院回家后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爸根本就下不了床,若说他会叫人代他来取,也只可能叫她,因为,只有他们父女俩才知道钥匙的位置。 一层层想下来,她得到一个结论!!首饰盒极有可能是被她那个刚进门两年多的继母李绮丽拿走的。 这值李绮丽会进符家的门,得从三年前说起 当时符骅告诉莉儿他要出一趟公差,一个多月后,他却带着李绮丽回家,为了向莉儿解释何以会突然多了个继母,他才将出差的原因告诉莉儿。 原来当时他首次检查到胃部有一个恶性肿瘤,需要入院治疗,由于顾虑到莉儿年纪尚小,怕她担心,所以谎称自己去出公差,而李绮丽则是照顾他的看护,在那段日子里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因此,他才把她娶回家。 莉儿并不反对,她知道自妈过世后,爸一直过着寂寞的生活,每天除了上班,剩余的时间都陪着她,为了照顾她让她快乐,他推却了无数次朋友帮他作媒的好意,如今有个女人如此竭尽心力地照顾她至爱的父亲,陪伴他度过晚年,莉儿除了感激这位年轻的女人外,更竭诚欢迎她进入这个家庭。 她深信李绮丽一定是深爱着父亲,不然以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女子,怎肯嫁给年长自己近三十岁的男人呢?若非真爱,哪个女人会肯做这样的牺牲呢? 她一直很尊重这个继母,虽然有时觉得她的笑容有点虚伪,但每当有这种念头时,她总是暗暗卖备自己。 她知道父亲对李绮丽的感情并不深,不然不会安排她住在二楼,而他自己则仍住在三楼的卧室里!!那是爸和妈的卧室。所以,她告诉自己,继母必定是因为进门后备受爸的冷落,所以,对着她时才会强颜欢笑,也因此,她总是觉得这个继母很可怜。 可是,这回陪爸住院回家后,她听佣人嫦妈说了一些有关李绮丽的闲话,虽然她不愿相信那些关于她的闲言闲语,但这十天来,李绮丽一反常态,一点也不关心爸的病情,每次上楼去探望爸的时候,也只匆匆呆个二一、两分钟,有时见爸睡着,她更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现在更是每晚外出,不到半夜三更绝不回家,完全没了当初进门时的贤慧模样。 对于这个继母,她不禁起了疑心。 她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晶钟,现在才十二点,李绮丽不可能这么早回来,她何不趁这个机会去她的房里找找看呢? 她马上付诸行动。下了二楼后,她蹑手蹑脚地溜进李绮丽的房间。她不敢开灯,因为自从李绮丽进门后,新请了好几个佣人,她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她的亲信,若其中真的有的话,只怕会去向她打小报告。 打开手电筒,她从梳妆□的抽屉开始找起。 水水水 盛凌云沉着脸操控方向盘,平日的温文尔雅全被凝重的神色取代,挂在嘴边的性感微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vita,怎么都不说话?笑一个垊!」邻座的娇娃偎过来,腻声撒娇着。 「我现在笑不出!」盛凌云斜睇她一眼。 毕竟,他刚闯了个大祸!!间接害大哥心爱的女人温雪婷撞了车,如今她正生死未卜。 他的两个弟弟建议他先躲一下,免得大哥发飙宰了他。原本他打算去一夜情酒吧等两个弟弟的消息,谁料,却在酒吧门外遇上身旁的李绮丽。 说得难听点,李绮丽是他的老相好,三年前,他因扭伤了脚而住院,李绮丽即是他的看护之一。 那时,她非常认真的照顾他,四天后,他就让她上了他的床,毕竟,四天的禁欲对他来说是久了一点,而她的姿色及身材也都符合他对床伴的要求,不过,即使她床上的功夫再好,也无法抓住他。十天后,他给了她一笔钱,便毫不留恋地出院。 从此,他们就没再见过面。由于当时她没有死缠烂打,没让他留下坏印象,所以,当她刚刚提议去她家时,他也就无可无不可地让她上了他的车。 但他会吃回头草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出没的各个地方大哥全都清楚,若大哥真要找他,不消二一两下便能揪他出来,所以,去一个大哥完全找不到的地方才是上上之策。 李绮丽偷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深深被他俊朗的外貌吸引。三年前,她实在太嫩了,竟然有眼不识泰山,白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那时,她才刚自护士学校毕业不久,靠美色混进那家收费昂贵的医院,立誓要找个有钱的男人结婚,享受荣华富贵,是以只要是男的病患,她一概从头到尾将他们「伺候」得服服贴贴。只是,每个男人玩过后,都只是拿钱打发她走。 盛凌云就是当时她伺候的男病患之一,她见来探望他的只是他的几个兄弟,从不曾有什么有钱有势的人来探望过他,就认定他只是个「普通有钱」的男人,虽然深深为他的容貌、身体和勇猛而着迷,却也没有死缠着他。 但另一个原因是,她隔天便被分派去伺候一个超级大富豪,也就是她现任的丈夫符骅。当时,她用尽了全副心神去讨好符骅,经过一番算计,好不容易才钓到这张镶钻的长期饭票。 进了符家门后,她才得以接触上流社会,也在婚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能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满足的男人,竟是神秘盛氏的一员,她万般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倾尽全力去捉住这个盛凌云。 不过,现在行动也不算太晚,不是吗?毕竟,她即将成为未亡人,有十辈子花也花不完的钱财,自然得找一个能满足自己的男人来犒赏自己,要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而盛凌云今晚肯跟她回家,不就说明了她仍能吸引他吗? 想到这,她不禁暗喜在心。 电话声蓦地响起,唤醒了车内心思各异的两人。 「小婷怎么样了?」见来电显示打出小弟盛凌非的号码,盛凌云开口便问。 「刚从急救室里出来,医生说没事了,只是吓昏过去而已,应该明天就会醒了。」 「那就好。」盛凌云松了一口气。 「不过……老二,我看你还是暂时先别回来,刚才我试探性地说想通知你一声,谁知老大当场就发飙了,吼着要我告诉你,别以为躲起来他就宰不了你。」 真是没兄弟爱!有了异性就没人性。「小婷不是没事了吗?」 「额头擦破了皮,听说身上还有几处瘀青,瞧老大那副心疼的样子,我看你还是改口叫大嫂好一点,不要再小婷小婷的乱叫,不然,挨揍可没人帮得了你!」盛凌非非常有良心地给兄长建议。 「好啦、好啦!等风头过了,再通知我一声。」 虽然暂时不能回家,不过知道温雪婷没事,盛凌云着实松了一口气,若她真有个万一,就算大哥不杀他,他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就是这里。」 盛凌云瞥了李绮丽一眼,随即耸耸肩。既来之,则安之,他将银灰色的法拉利驶进缓缓打开的大门。 一进门,盛凌云惊讶地挑起眉,没想到那扇古老的大门后竟是一家占地如此宽敞的大宅。耸立在前头的建筑物虽看得出有些年代,却在雍容中显示出它的气派。 「看来,妳混得挺不错的嘛!」一个小护士不可能住得起这种豪宅。 「你不知道吗?我是符桦的妻子!」李绮丽得意地说。 盛凌云再度讶异,符氏家族赫赫有名,符晔的再婚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有留意他再婚的女子是谁而已。 「既然已身为人妻,还不甘寂寞吗?」盛凌云与她调笑道,其实,他一向风流成性,对与有夫之妇有染并不觉得不妥。 「讨厌啦!人家见到你就忍不住了呀!」 盛凌云愉快地笑着下车。 「妳使了什么手段让他娶妳入门的?」他实在感到好奇,符骅在商界能屹立三十多年,显见并不是个傻瓜,怎么可能被一个荡妇给迷惑了呢? 李绮丽娇容现出一抹诡笑。「一包分量很少的迷药,加上几滴血,然后撕碎身上的衣服。」那老家伙就相信自己把她给怎么了,哈!这可是她此生的代表作呢! 她之所以对他实话实说是经过一番算计的,眼前的男人是盛氏中人称魔鬼一族的一员,人们给他的外号叫笑魔。这「笑」字不单指他常年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脸,更包含着笑里藏刀的意思。 她花费巨款调查过他,知道环绕在他身边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却没一个能捉得住他的心。 她分析过这些女人失败的原因,结论是,她们一个个都刻意隐藏起自己的真性情,刻意摆出柔情似水的娇柔模样,任他搓圆捏扁,也任他随意丢弃。 盛氏家族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异军突起,在商场上一枝独秀,并以心狠手辣见称,她大胆推测,他们要的妻子必定也得是个狠角色才行,这样才能协助他们进一步开疆辟土,达到冲出亚洲、进军世界的庞大野心。 她这一步是招险棋,不过,她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再加上如今她已非池中物,她的背后有庞大的财力作后盾,狡猾如狐狸的盛凌云一定能看得出,与她李绮丽结合将能为盛氏带来多大的好处。 是的,她要猎身旁的这个男人为夫!为了这个计画,她已筹画多时,而今晚她会出现在他所开设的酒吧里,就是她的第一步,没想到一出师便大有斩获。 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不是吗? 到时,她将挽着他站在世界的顶端,嘲笑那些曾经看不起她,说她为了往上爬而不借嫁给一个老头的贱女人。 盛凌云将她脸上的算计全收入眼底,嘴角微微漾开一抹笑,他并不担心她在算讦些什么,因为,从来就没人能算计得了他什么! 第二章 亲眼目睹 亲耳所听 不足为信 但亲眼所见 教她心痛欲裂 正要拉开大衣柜的莉儿,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女人的娇笑声,马上认出那是李绮丽的声音。糟糕!她今晚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她慌乱地闪到沙发背后,同一时间,房门被人打开了。 「妳公然带我回家,难道不怕被妳的丈夫捉奸在床?」盛凌云蹙起眉问。 他绝非担心自己的名誉受损,更非对偷别人的妻子有何愧疚,毕竟,傻得去娶这种荡妇的男人,早该料到她会爬墙。他只是不想待会儿突然有个男人冲进来,打断他的好事,扫了他的兴头。 「不会啦!你放心,那老头连床都无法下,只怕没几天可活了。」李绮丽迫不及待地伸手探进他的衬衣内。 如果盛凌云有同情心的话,他会同情符骅,可他一向没有,只是无所谓地一笑。 听见这番对话,躲在沙发后的莉儿猛地抽了一口冷气。 嫦妈说自从爸住院这两个月来,李绮丽几乎每晚都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本来她还半信半疑,没想到原来是千真万确的事! 「什么声音?」盛凌云极为敏感,侧头细听。 「哪有?别疑神疑鬼了!」李绮丽狐媚地将自己的双峰贴上他,缓缓搓着他精壮的胸膛,想引起他的性趣。 忽然,一阵清雅的幽香钻进盛凌云的鼻孔,直达他的肺部,瞬间令他的五脏六腑舒畅无比,他不由得再深深吸了一口气。 「妳擦了什么香水?」他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不曾闻过如此迷人的馨香,几乎是立即就挑起他的欲念。「真好闻!」 抵住小腹的刚硬让李绮丽知道他对她的欲望有多强烈,她不由得心花朵朵开,就说呀: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人家从来就不擦香水的,你闻到的是我的体香啦!」她自信满满地说,因为她对香水过敏,一直遗憾不能用那香喷喷的武器让她更快地诱惑男人,不过,今天看来好象是因祸得福了。 「哦?」盛凌云半信半疑。如果曾经闻过,他不可能忘得了这股独特的沁香,那淡淡的幽香,清雅如茉莉般一直缠绕着他的鼻端,撩拨起他体内猛烈的欲火。 「噢……」当他有力的大手扯开她的外衣,贴上她肿胀的酥胸时,李绮丽不禁浪叫了一声,情急地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帮我脱掉!」盛凌云嘶声命令,那股如兰的馨香刺激着他的感官,胯下的炽热几乎撑爆了内裤。 李绮丽自然乐于从命,将他的内裤连外裤一起脱掉。 「哇!你……」借着落地窗射进来的昏暗月色,李绮丽看见他的男性正雄纠纠地硬挺着,不禁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瓣。 盛凌云探进她的腿间,邪魅地笑道:「果然是个荡妇!只不过揉了妳几下,就连内裤都湿透了。」 「还不是因为你嘛!」李绮丽气喘吁吁地道,使出浑身解数在他坚硬的身躯上又磨又增,「给我好吗?」 那股撩人的沁香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欲望,盛凌云无暇研究她身上何以会有这股能挑起他欲望的香味,身子一低,便挺进她,随即狠狠抽动起来…… 「噢……啊……天啊……」李绮丽难以自制地尖叫出声。 莉儿紧紧捂住嘴,也捂住发烫的脸颊。 天啊!他们怎么可以就在地板上…… 李绮丽不断发出的淫言浪言,令她好想捂住耳朵,可她又害怕自己会发出声音,被那个男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满心祈祷他们快快完事,进内室去休息,别再挡在门口,好让她伺机逃出去。 只是,天不从人愿!他们持续了将近两个钟头,李绮丽的叫声不曾停歇过,只是渐趋虚弱。 「vita……啊……求你……饶了我……」连续不断的高潮让自认是个中好手的李绮丽也吃不消,频频讨饶。 盛凌云漾开一抹放浪的笑,充耳不闻地继缭狂猛地抽动着,直到身下的女人昏厥过去,才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出来…… 老天爷!莉儿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的呼吸声己恢复平稳,可她的心跳声仍似打鼓一般,她真怕会被他们听见。 幸好,盛凌云抱起李绮丽走进里面的卧室。 她偷偷瞄着他高大的身影,还好,他的衬衫仍穿在身上,不然,她可能就要长眼针了!只见他将李绮丽拋到床上,自个儿转身进入浴室。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莉儿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李绮丽,赶紧蹑手蹑脚打开斗溜出去。 抖着手,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那扇门,然后轻手轻脚地冲回自己的房间,跳上床,赶紧拉起棉被,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密不透风。 水水水 「嫦妈,早!」隔日早上十点多,莉儿踏进厨房,迸打着呵欠迸说。 「莉儿,怎么无精打采的?多睡一会儿吧!老爷看见妳这样,一定会心疼的。」 别说老爷,她看了都好心疼。 「我没事!」莉儿拍拍她胖嘟嘟的手,昨晚回房后,她辗转反侧了一整晚,怎么也睡不着,直至天大亮才歇了一会儿。 嫦妈张嘴想再劝几句,终究还是长叹一声闭上嘴。她知道老爷已时日无多,这相依为命了十几个年头的父女俩就要天人永隔了。 莉儿望着一碟碟精致的小菜,每一样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可此刻她却毫无胃口,只是为了不辜负嫦妈的一番心意,她还是勉强拿起筷子。 「莉儿,那女人昨晚又带男人回来了。」嫦妈一脸不屑地说。老爷都病成这样了,新夫人竟然不守妇道,公然带男人回家过夜!真是无耻! 「哦!」一想起昨晚房里发生的事,莉儿不禁面红耳赤,连忙低头掩饰。 「妳晚上睡觉记得要锁门,知道吗?」嫦妈突然叮咛道。 「为什么?」在自己的家里还要锁门?莉儿不解地看向她。 「傻莉儿!那女人每次带回来的男人都不一样,妳想想看,那些男人会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电视里常说的那种牛郎!」 「牛郎?」莉儿当然不至于没听过这个名词,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跟她晚上锁门有什么关系? 「嗯!他们专做有钱女人的生意,而上……不是有出电视剧演过,有个牛郎千方百计勾引千金小姐,勾引不成,还……强……然后拍照什么的,再去勒索人家……总之,妳听嫦妈的话,自己小心一点!」 「我明白了,嫦妈,谢谢妳……」莉儿感激地说。虽然嫦妈说得含糊不清,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傻孩子!说这个做啥?来,多吃一点。」 「不了,我要去跟李小姐换班了。」 水水水 莉儿匆匆地跑上楼,想争取时间多陪陪父亲,不料,却在二楼的楼梯头撞见刚打开房门走出来的李绮丽和盛凌云。 「莉儿!」李绮丽堆起一脸的笑容,亲热地唤道。 莉儿僵了一下才朝她点点头。虽然她对这个继母的印象已有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可天性善良的她从不懂得兴师问罪那一套,更何况,如今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父亲的身上。 「等等,我帮妳介绍一下。」李绮丽阻止莉儿想离去的脚步。「这位盛凌云先生是我的朋友,我请他来小住几天,暂时就让他住在那间客房里。」 这个牛郎与有夫之妇进行不道德的交易后,居然还敢赖在人家的家里面,未免太无耻了吧?莉儿不屑地瞟了一眼盛凌云,随即别开头。 她毫不掩饰的鄙夷让盛凌云瞇起眼,一向极少动怒的他.心头竟闪过一股怒气。 脸一沉,他以轻蔑的眼神缓缓自下而上地扫过她的全身,再到她涨红的小脸上,最后以一副不愿多看的神情别开眼。 莉儿捏紧拳头,这无耻的牛郎居然如此无礼,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她的家耶! 嫦妈说得没错,这种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噢!对了,莉儿,待会儿打扮一下,下楼来参加party。」李绮丽开口嘱咐。 「party?在家里?」莉儿不由得扬高声调。 「是啊!我的生日party自然是在家里开啰!」如果不是要对外维持他们一家相处「融洽」的假象,她才不愿邀请这丫头参加呢!这丫头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漂亮,每次一起出现,都抢去她不少风采。 莉儿很愤怒,却又说不出重话来。往常,李绮丽老是二不五时的在家里搞派对,她当时体谅她可能是被父亲冷落所致,想找些人来热闹一下,就算她不喜欢参加,有时也还是勉强自己加入他们。 可如今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她竟然还…… 「不能在外头找个地方开吗?」她不悦地问。 「没办法,邀请柬早在一个月前就寄出去了。」李绮丽耸耸肩。 父亲都出院十天了,只要早几天通知客人一声不就成了!这分明是她的推托之词。 不想再多说什么,莉儿愤然转身上楼。 水水水 原本莉儿根本不打算参加那个什么party,可经过一番思索后,她改变初衷,所以跟李小姐换完班后,她便回房换了一套浅紫色的晚礼服下楼。 一身清丽脱俗的打扮将她烘托得像个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站在楼梯头的她,高贵优雅中带着几许楚楚动人,一出现便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莉儿!」一名年轻的男子快步爬上楼梯。「妳好美!」 「钟伟,谢谢你!」莉儿浅笑着将手交到他的手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好久不见!」钟伟的眼中盛满了对儿时玩伴的倾慕,只可惜莉儿好象毫无所觉,仍像小时候那样,只当他是个大哥哥。 他的母亲与莉儿的母亲情同姊妹,所以两家走得很近,莉儿的母亲在世时,常常各自带着孩子一起聚苜,而莉儿的母亲过世后,钟伟的母亲仍常常带着儿子来陪莉儿玩,后来年纪渐大,钟伟到国外念书,只有放假时才能来探望莉儿。 幸好,他现在已经毕业,可以展开对她的追求了,钟伟对未来充满期待。 「是的,好久不见了,凌姨和姨丈好吗?」 「他们很好!他们说好久没见到妳了,今晚他们都来了。」钟伟话锋一转,又道:「莉儿,妳怎么瘦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事。」她不曾将爸的病情告诉过他们,而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提起这事,因为,必定会引来他们的关心和一大堆的问题。现在,她实在没有余力去顾到这些,她下楼的目的是想观察一下李绮丽的动静,然后伺机上楼去找回妈妈的首饰。 「姨丈和凌姨在哪里?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她故意转移话题。 见了面,两个长辈不免要关心一下她的近况,莉儿一边回答他们的问话,一逛不时找寻着李绮丽的身影,不过,那并不困难,因为,她如形随影地追随在那个牛郎的身边,而那牛郎高大的身躯如鹤立鸡群般耸立在一片衣香扩影中,让人想忽视他都不可能。 蓦地,她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的心房似被重物一击,先是漏跳了两拍,而后却激烈地鼓动起来。 她似乎被点了穴般,视线被他牢牢拉住,整个人跌进恍惚的状态中,对周遭的人事物毫无所觉,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莉儿、莉儿!」钟伟握住她的手轻摇着。 盛凌云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举起手中的香槟,一脸嘲弄地朝她致意.然后转身与身畔的人交谈。 「莉儿!妳怎么了?莉儿!」钟伟更焦急地喊道。 莉儿终于回过神来,呼出一口长气。 「我没事,抱歉!」她对着三张关切的脸不自在地微笑道。长这么大,她还不曾如此失想过,为何刚刚那个牛郎的一个眼神会令她失了神呢? 哦!一定是最近太累的关系。 「莉儿,妳是不是觉得冷?」钟伟说着,便脱下外套。 「现在可是夏天呢!怎么可能?」莉儿不觉失笑,挥手拒绝他的好意。 「可是,妳的手又冰又冷,还在发抖呢!妳是不是生病了?」钟伟的关心溢于言表。 发抖?有吗?莉儿愣了一下。 「是啊!莉儿,妳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伟儿,快叫医生来帮莉儿看一下。」钟母也关心地说。 「不用了,我只是……只是昨晚没睡好,我出去花园透透气就没事了。」 莉儿很想逃开这里,却不能如愿,因为,盛凌云和李绮丽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 「莉儿,怎么不和钟伟去跳舞呢?」李绮丽亲热地搭上莉儿的肩。 她的虚情假意令莉儿想作呕,却又不能不理她。 「呃……待会儿吧!」 李绮丽挂着虚伪的笑容与钟家的成员一一打完招呼,又作势要介绍身边的男人给他们认识。 「我跟盛先生见过面。」钟父笑着朝盛凌云点点头。钟氏和盛氏有业务上的来往,合作得还算愉快,是以盛氏每年给钟氏的订单不断地增加。 「钟先生!」盛凌云也颔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 「噢!这是犬子钟伟。」钟父连忙将自己的继承人介绍给钟氏的大客户,希望自己退休后,钟氏与盛氏的合作关系仍能长久地维持下去。 「盛先生,您好!请多多指教。」见父亲煞有介事,钟伟忙礼貌地朝对方欠身致意。 这男人只不过是为了几个臭钱就能与女人上床的牛郎罢了,钟伯伯为何对他如此尊重呢?莉儿深感困惑,不过,更教她愤怒的是,李绮丽竟然公然将她的「情夫」介绍给符家的亲朋好友,她置父亲的颜面于何地啊? 相对于钟伟的有礼,盛凌云只是淡淡地点个头响应。 哼!牛郎就是牛郎,一点礼貌都不懂,莉儿不屑地撇撇嘴。 「伟儿.往后要多跟盛先生学习学习。」盛氏兄弟可说是商界的奇迹,虽然外传他们行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以他这个跟他们合作了好几年的人来看,他们做生意积极进取,眼光精准,而且勇于赏试,连钟父也不得不叹一句,江山代有能人出! 「贤侄,盛先生可供学习的地方多得不胜枚举,不过,有一样你一定要学的。就是他追女必胜的绝技。」突然,一个男人插嘴笑道。 「只怕我学不来。张伯伯,您好!」钟伟腼期地道。不是他自卑,而是盛凌云太出色,就算不提他英俊潇洒的外表,单单看他自然流露出的自信,全身散发出一股事事皆在他掌控之下的气势,便足以迷倒全场的女子。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莉儿今晚的眼光老是瞟向盛凌云。虽然他们没有交谈,但全副心神摆在莉儿身上的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不寻常。 深怕会失去自己倾慕多年的女子,他不知不觉地握牢了莉儿的手臂。 盛凌云的眸光闪了一闪,啜着一口酒,但没吭声。 莉儿感觉到钟伟怪怪的,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钟伟,追求女孩子最要紧的是诚意,其它的花言巧语或什么技巧都是多余的。」 这张伯伯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学,竟然教钟伟去学一个牛郎!那种为了钱连身体都肯出贡的人懂什么?他唯一懂得的事,只有「那种事」罢了。 「真的,莉儿?」钟伟惊喜地望着她。莉儿这样说,岂不表明他会成功吗?他对她可是抱着百分之两百的诚意。 「当然啰!」书上和电视上的爱情专家都垊是这样说的,不是吗? 钟伟喜孜孜地笑了,抓着莉儿的手摇了几下,心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这一幕令盛凌云觉得相当刺眼。 唇迸逸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他开口道:「我同意符小姐的看法,追求女孩子不必卖弄花言巧语。」他摇晃着杯中金黄色的香槟,缤道:「依我的经验,任何男人只要抓住两个原则,就可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 这种只会发愤的牛郎懂什么男女感情?莉儿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他。 她脸上的鄙夷令盛凌云的星眸射出寒芒。 「是哪两个原则?」旁边有几个听到他们对话的男人与致勃勃地插嘴问道。 盛凌云微笑。「大家都知道,女人只分为荡妇和淑女两种。」但在他看来,女人全是一个样,所不同的是荡妇是公然地淫荡,淑女则暗地里放浪,只不过掩饰得好罢了。 「所以,对待不同的女人要用不同的方式。对荡妇……」盛凌云捉起李绮丽的手轻吻了一下。「我们要用对待淑女的礼节去对待她。」 莉儿难以置信李绮丽居然吃吃笑着偎进他的怀里,彷佛他是在称赞她似的。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可好歹也该替符家留点颜面啊! 「而对淑女……」盛凌云恶意地瞄了莉儿一眼,才以浑厚迷人的嗓音意有所指地道:「则反之!」 话毕,他优雅地点个头,便转身走开。 莉儿十九年来从未这么震怒过。也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可满腔的怒火却无从发作起,教她只能气得怔在当场,不知所措。 「莉儿,妳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烧了吗?」钟伟担心地将掌心覆上她的额头。 莉儿回过神来,这才发觉盛凌云对她的侮辱大概只有她听得出,因为,其它几个人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他的追女心得,其中一人甚至无耻地赞叹那番话令他茅塞顿开。 不要脸的马屁精!她在心里暗悴道,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瞧李绮丽满场飞,短时间内大概不会上楼去,现在正是好时机。 「对不起,我失陪一下。」见钟伟跟着自己,她委婉地说:「钟伟,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下,你回去陪凌姨和姨丈吧!」 钟伟心里头纵有百般不愿意,可面对心上人哀求的眼神,他也不得不投降。 第三章 趁黑偷香 只是不小心被他逮个正著 又好死不死的主人翁追门 她只好委屈和他藏在衣柜里 谁知他竟…… 莉儿匆匆往楼梯的方向走去,冷不防被人拉住。 「是你?」看清来人,莉儿愤怒地挣扎着,他却益发箍住她的纤腰。「你……你做什么?」 「舞池不是用来跳舞的吗?」盛凌云对着她怒红的小脸微笑道,优雅地迈开脚步,带起舞来。 莉儿不合作地扭动娇躯,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但却是徒劳无功。 「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跳!」她尖声叫道。 「我要妳陪我跳,妳就得陪我跳!」盛凌云傲慢地说:「别在大庭广众下撒泼,除非妳不承认自己是个淑女。」 这会儿,莉儿想尖声怒吼自己才不是什么见鬼的淑女。可照他的说法,若不是淑女,便是:……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那种女人」哩! 可恶!这该死的家伙竟堵得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跟随我的脚步!」盛凌云命令道,却没能得到她的合作。黑眸一闪,他使力将她拉向自己,两具身体立即贴得密实,没有一丝空隙。 莉儿惊怒地挣扎着。「放开我!」 「妳继续在我身上磨来蹭去,我就当妳是在挑逗我。」盛凌云冷笑。「我挺乐意尝试一个淑女当众挑逗我的滋味。」 「你!」莉儿气得发抖,却也不敢再随便扭动身子。 她今天怎么会撞上他这个瘟神?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压下怒气。「你松开我一点,可以吗?」他们这样身贴着身地站在舞池里,实在太令人瞩目了。 「松开后,妳会不曾乖乖陪我跳完这支舞?」 莉儿咬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会!」 盛凌云满意地低声笑了。可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沁香若有似无地飘进他的鼻翼,令他不禁一愣。 莉儿见他仍不松手,怒火再度上扬,使尽力气抽身往后退,没想到这回却顺利的脱离他的箝制,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盛凌云这才回过神来,正想把她拉回来,伸出的大手却被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李绮丽捉个正着。 「vita,人家上趟洗手间出来就到处找不到你。」李绮丽娇嗔着偎进他怀里。 原来是他的恩客来了,他才不敢再捉住她。 望着他们搂在一起,不知怎地,莉儿的心头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刺痛,她难堪地转身离开。 这家伙实在太烂了!身为一个牛郎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他还没有半丝职业道德,居然趁恩客走开的空档勾引别的女人,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从这一秒起,她决定不再理他了…… 水水水 自眼角余光捕捉到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头,盛凌云笑了笑,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李绮丽,转身就走。 「vita,你要去哪里?」李绮丽追了上来。 「我有通重要的电话要打。」盛凌云蹙起眉,这女人已经开始令他生厌了。 见他俊颜微沉,善于辨人脸色的李绮丽忙柔媚地说:「那你去吧!我不吵你了。」 盛凌云没再理她,转身便走。他急着要找出那股沁香是否来自那小妮子的身上,而刚才他们旁没有太多的女人擦了浓郁的香水,令他无法确定。 上了二楼后,他转见开门声,循着声音望过去,竟看见他要找的人没入李绮丽的卧室。 这可有趣了……他挑起眉,放轻脚步跟进去。 真不是块作贼的料,居然连他来到她身后都毫无所觉。盛凌云摇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欣赏她毋腰翘臀的曲线美。片刻,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确定那股激起他几近失控的沁香确实是来自这个小妮子的身上。 不习惯被女人漠视的他轻咳了一声。 原本埋首在衣柜里的莉儿惊跳地转过身来,含在嘴里的小电筒应声坠落地毯,她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却被盛凌云捂住了小嘴。 又是他!莉儿惊惶地睁大杏眼与他对视。 「我放开妳,但不要叫,知道吗?」他压低声音说。 莉儿点点头,盛凌云才松开手,可另一只大手却仍紧紧搂着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抖着声问。 盛凌云轻声笑道:「相同的话,我也正想问妳呢「」 莉儿就像当场被人抓个正着的小贼般红透了脸,蠕动着双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一脸心虚样,难道妳是来偷东西的?」盛凌云戏谑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存心不让人家好过嘛! 「我……没……」莉儿此刻只想找个地洞来钻。 盛凌云努力憋住笑,这小妮子还真好唬呢! 一会儿,莉儿突然回过神来,睁大水漾的杏眼直瞪着他。「这里可是我家耶!」她差点被他吓忘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成吗?」她抬起下巴,气呼呼地说。 盛凌云忍不住低声笑了。「成,怎么不成?」 虽然他认同了她的话,莉儿却没有占上风的感觉。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进来,他不会也是要来偷东西的吧? 「我是妳继母请来的贵宾,记得吗?」盛凌云挑起俊眉说道,彷佛这句话就能解释了一切。 哼!说得还真好听呢!是「宾」没错,可却是入幕之宾的那个「宾」。 糟了!他已经上来了,李绮丽只怕也快上楼了吧?他们大概又要做那件事了。电影里演的嫖客,不总是要那些妓女脱光衣服在床上等吗?虽然现在是女嫖男,但情形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她的眼光不自免地瞟向那张大床,脑海浮出…… 老天爷!她怎么可以幻想一个男人脱光衣服,瘫成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的画面呢?她的思想自从昨晚「听」了那场活生生的春宫戏后就变脏了! 莉儿在黑暗中烧红了脸。 「怎么不说话了?」他打破沉默。 莉儿眨眨眼回过神来。「你……我要走了,你可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用警告的语气说完后,她拔腿便走。她可不想再听他们那种咿咿呀呀的声音,昨晚僵着身子听了两个多钟头,她的腰背现在还酸痛着哩! 盛凌云忍不住失笑。这小妮子挺可爱的嘛!居然用这种柔柔的嗓音威胁他这个大男人。 「啧啧!求人家帮忙,居然连个请字都不会说,这可不像一个淑女该有的礼貌喔!」 莉儿不理他,继缕往前走。 「既然妳如此无礼,那我也没有必要为妳守密了。」盛凌云双手抱胸,一脸悠闲地道。 小人!竟然威胁她,可恶! 莉儿枉然转身,「‘请』你别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成了吧?」她几近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还特意加重讲那个字。事实上,她很乐意对任何人说请字,只除了眼前这个坏家伙,因为,他宜在太可恨了! 盛凌云摇摇头,仍旧喷喷有声地道:「口气太差了!」表示他仍不满意。 莉儿气得发抖.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想狠狠痛揍他一顿的冲动。痛揍?她几时变得这么暴力了? 冷静、冷静!她告诉自己,缓缓呼出一口气,忍气吞声放柔声调地道「请你帮个忙好吗?」 盛凌云挑起眉,虽然室内的昏暗令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毫无困难的便能想象得出她怒红的小脸和气鼓的桃腮,不知为何,他坏心眼地觉得非常愉悦。 「嗯!态度还算好!不过……」他顿了一下,故意吊她的胃口.慢慢走到她面前,恶意地道:「我喜欢听女人求我。」 变态!莉儿气得七窍生烟,几乎就想破口大骂,可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意气用事。 若这件事被他说出来,那她只好揭穿李绮丽偷了母亲的首饰一事。只是这样一来,她没有真凭实据;二来换成任何一个作贼的人,一定不会自己承认做过这种事,而且,很可能还会立即将那些珠宝带出这幢房子。 她目前只想找到那盒珠宝,完成父亲的最后心愿,没时间也没精力冉去节圳生枝了。 为了让爸走得安心,她无论如何都得忍! 想起垂死的父亲,她的心头一阵凄酸,为了疼爱她至深的父亲,委屈自己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求你帮我这个忙.好吗?」 她哽咽的嗓音令盛凌云的心蓦地一揪,伸手拥她入怀。 「可以!」他静静地拥着她,而且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往后她要求他的,将不止如此。 他的脑海里浮现她柔媚地求他占有她的激情画面,霎时,胯间硬挺得愈加难受。 莉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兀自沉浸在哀伤的思绪里,然而,他宽阔温暖的怀抱提供了慰藉,令她震惊地发现,这段日子来,压在她心头的大石似乎减轻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呢? 「vita?vita?」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李绮丽的声音。 莉儿蓦然清醒过来,这才惊觉自己又再度陷入险境。 「怎么办?都是你害的!」她埋怨道,却又不自觉地向他求援。「现在该怎么办?」她紧张的拉住他的衣袖。 眼见她一脸惊慌,盛凌云暗自摇摇头,用平稳的声音道:「躲到衣柜里去。」 莉儿二话不说便转身爬进衣柜里,随即关上衣柜门,慌乱之中,还差点用力过猛,幸好盛凌云伸手一挡,才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窖。 盛凌云嘛笑皆非地帮她捡起地下仍闪着光的手电筒,顺手将最底下仍未关上的抽屉关上,这才跟着溜进衣柜里。 「你……」他跟着躲进来干嘛? 「嘘!」盛凌云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李绮丽的声音随即在室内容起。 「vita?你在里面吗?vita?vita?」 狭窄的空间,加上害怕弄出声砰会暴露行踪,莉儿毫无选择地僵坐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他……他的大手一只紧箍着她的纤腰,另一只则牢牢贴在她的玉峰下。 天啊!莉儿的双颊立刻火辣辣地热了起来。 外头传来一些声音,从缝隙中可以知道李绮丽打开了灯。 莉儿屏息静待,可身子却不由地泛起阵阵的燥热感,因为,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胸膛和他栖息在她腰间及胸下的大手传来热度…… 可更热、更烫的是,抵住她俏臀间的…… 她再天真,也知道那巨大灼热得几乎烫伤她的东西是什么! 天啊!真是羞死人了。 感觉她伸手捂住脸,盛凌云在黑暗中不禁咧嘴笑了。 他发觉相对于成熟妖盛的李绮丽,这个长得清新脱俗的小妮子竟然更令他感兴趣,而且,她竟然能令他对床上功夫高竿的李绮丽一下子就腻了。 此刻,他的欲望竟因渴望着想要得到她而前所未有地疼痛着。 怎么会这样?他不解的蹙起眉。 说穿了,她跟李绮丽,还有他玩过的女人并没有分别,她们全都是荡妇。 她跟李绮丽只差在她长得比较清纯一点罢了。 虽然她的年纪还小,相信玩过她的男人应该比较少,可看这情形,等她到了李绮丽那个年纪时,只怕比李绮丽还要放浪呢! 像李绮丽这样的荡妇,也只敢在室内喷催情香味,可这小妮子竟敢公然将催情香水抹在身上,到处招摇,分明是存心想勾引每个经过她身旁的男人嘛! 浴室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冲水声。片刻,外头的灯光熄灭,脚步声向门口走去,看来,李绮丽已放弃找他的念头。 「妳几岁了?」盛凌云贴在莉儿耳迸轻声问。 莉儿一愣,侧过头来无声地答道:「十九。」 果然!想到她年纪小小就懂得用催情香水勾引男人,盛凌云的怒气便不由自主地往上窜,压在她胸下的大手猛地往上移,用力罩住她的柔软。 啊!莉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鹧呼出声,幸好盛凌云及时捂住她的小嘴。 莉儿在黑暗中怒视着他。这无耻的男人竟然偷袭她,枉费她刚才还那么信任他!现在,他不只不住手,还愈来愈粗鲁地揉捏着她的酥胸,弄得她好痛喔! 他有力的大腿和臂膀将她整个人箍得死紧,她连动一下都觉得很困难,只能眼睁睁地任他肆意蹂躏自己的酥胸。 就在此时,自门口传来的声音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阿丽!」一个男声叫道。 「不是告诉过你别来我的房里找我嘛!」李绮丽低斥。 「不来找妳,我会憋死的!」男人轻佻地笑道:「让我进去。」 「不行!我还得下去招呼客人。」李绮丽放软声调道:「阿武,明天我会去找你的。」 「不行!老子现在就要。」男人鸭霸的说道。 接着是一些杂乱的窖声,似乎是阿武强行闯了进来,因为还继缕能听见他的声音。 「不让老子过瘾,还想老子帮妳办事?」他不屑的撂下话。 「人家哪有说不肯?好啦!要就快点。」李绮丽立刻好言好语的撒着娇。 阿武哈哈大笑了数声,怒气似乎被安抚了,紧接着就白蛋阵衣服的窸窣声 「对了,叫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她突然问道。 「等老子痛快完了再告诉妳!」阿武贼笑说。 水水水 没想到仍然逃不过听现场show的命运,真是衰毙了!而且,还得跟一个男人贴在一块一起听。 天啊!莉儿真恨不得死掉算了。 莉儿不能自制地轻颐着…… 真是该死!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下迷药,没想到一进符家,便连着了两个女人的道! 今晚,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妮子,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看她往后还敢不敢擦迷香到处招蜂引蝶! 他的语气如此恶劣,莉儿感到既愤怒又觉得委屈,一下了地,便急步往门口走去。 「站住!」盛凌云低喝一声,跨步一把揪住她。「跑得这样快,赶着去见谁啊?」一想到她可能马上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的心中就窜起一把火。 「你!?」莉儿气结了。「是你要我走的!」现在又用这种语气质问她,他真的太过分了! 闻言,盛凌云拧成一团的俊眉松开了一点。「可我没要妳衣衫不整的跑出去。」 莉儿低头一看,差点昏死过去,只见她的前襟滑落,露出一大片酥胸,后背更是凉飕飕的…… 她惊呼一声,捏紧衣襟,右手伸到后面想要拉上拉炼,可愈急愈手忙脚乱,愈拉不上来,模样煞是狼狈。 「笨手笨脚的!」盛凌云止不住的笑道,心情奇异地转好了。「转过来吧!我帮妳。」 莉儿抬眼看了他一下,现在不是跟他呕气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才转过身背对着他。 那一大片安雪的凝脂便盛凌云忍不住定睛凝视着,不舍将它藏起来。 「喂!你快一点啊!」莉儿着急地说。她可不想让李绮丽给撞个正着。盛凌云挑挑眉,故意缓慢地将手穿过她的腋下,来到她的胸前。她大吃一惊,支支吾吾的道:「你……你又要……做……做什么?」 「帮妳调整内衣啊!」他用迷人的嗓音,不怀好意地在她耳畔徐缓的说道:「女人穿内衣时,身子要往前倾,妳不懂吗?快点,往前倾!」他还说得理直气壮。 他哪是帮她调整内衣啊?他的手分明就是在吃她的嫩豆腐嘛!可她隐约察觉他好象专门跟她唱反调似的,若是这会儿不依他,不晓得他又要怎么恶整她了? 为了能早点离开这个「命案现场」,莉儿认命地将身子往前倾,可他的双手却把她的丰盈握个正着。 「你……」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赖嘛!刚好满手。」他轻佻地用手掂一掂她柔软的酥胸,状似满意地笑道。 他、他、他……竟然如此下流! 真不知这家伙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怕被他的恩客李绮丽当场抓奸吗? 坯坯!她跟他才没什么奸情……她怎么可以用奸情这种字眼,那岂不是连自己都骂了进去? 天啊!这会儿她哪还有时间管这些,还是想法子尽快脱身才是。 「我……不想被李绮丽看见我,麻烦你快点好吗?」可她又不能惹他这小人不高兴,只好放柔语调请求道。 她柔柔的嗓音真是悦耳极了,盛凌云发觉自己仍未消褪的欲火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时间不对!他暗咒一声,快速地扣好她的胸衣,又俐落地帮她拉上拉炼。「谢谢!」莉儿羞得从头红到脚,道了声谢便拔腿就跑,不料,手臂却被他扣个正着。 他又想怎样了?她回头睨着他。 「不许下楼去,知道吗?」他口气鸭霸的命令她。 震慑于他的箱气,莉儿竟呆呆地点点头,又愣愣地看着他。 「发什么愣?」盛凌云好笑地道,轻拍了她的俏臀一记。「快点回房!」 「哦!」莉儿羞赧地垂下头,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水水水 盛凌云从容地下楼去,在大厅里,一大群宾客正玩得兴高采烈。 「vita,你到底去了哪里?人家到处找你呢!」李绮丽一见了他,马上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缠上他的手臂。 「有事?」盛凌云淡漠地看她一眼,冷冷地拉下她的手。 「讨厌啦!你明知道人家喜欢你嘛!」李绮丽向他拋个媚眼,故作娇羞地钻进他的怀里。 盛凌云厌恶地推开她。仍未消褪的欲火令他很不舒服,他现在只想上楼去找莉儿,继续刚刚未完的事。 可是,为了能安心地与莉儿度过今晚,他不得不先下来打发李绮丽,只是,一想到他必须跟她虚与委蛇,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怎么了?vita。」见他这样冷淡,李绮丽不禁又失望又心慌,今早下床时,她还自信满满地认定他肯定迷上她了,毕竟,他花了整夜的时间与她缠绵。 可他这会儿却……对了!她刚才贴着他的时候,不是感觉到他那儿正威风凛凛地站起来吗?他一定是因为又想要她,却欲求不满,火气才会这样大。 一想到这,李绮丽不禁眉开眼笑,嗲着嗓子安抚道:「别板着脸!人家这就去打发客人走,然后……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盛凌云扯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今晚没兴趣!」 李绮丽一愣,随即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凌云,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不是妳的关系!是我今晚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想点东西,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盛凌云抽回自己的手臂。 「哦!」李绮丽怔了一下,发觉自己刚才太猴急了,连忙媚笑道:「你要想生意上的事对不对?那你今晚就睡在客房里,我保证,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留下来,好不好?」她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留住他的人,她的计画才有可能更进一步,甚至达成目的。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盛凌云漾起微笑,随口说着安抚的话。「嗯!很好,像妳这么知情识趣的女人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当然不包括他的心! 他并不怕女人闹,但应付起来却嫌烦,既然几句安抚的话可以让她们安分守己,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李绮丽顿时心花怒放,双眼中也盛满了期待。 「我现在就带你去客房。」她笑着说。 第四章 羊入虎口 是他会错了意 是他自作多情 以为她乐意舆他 共度一夜情 但他错了 莉儿回到房间,一颗心仍激烈地跳动着,粉颊依旧火辣辣,好半晌,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她的视线移到梳妆镜里,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热烫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嫣红微肿的唇瓣上,想起刚才在衣柜里的那一幕,全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热意…… 正值荳蔻年华的她,自然对爱情有所憧憬。她总以为自己的初吻会献给自己深爱的男人,与他在花前月下,情难自禁地深情拥吻,并许下美丽的誓言。 万万没想到,她珍贵的初吻竟发生在一个乌漆抹黑的衣橱里,不只一点浪漫气氛都没有,更可恨的是,抢走她的初吻的人竟然是个来历不明的牛郎!真是……气死她了。 可恶的登徒子「她嗷起红嘟嘟的樱唇,喃喃地骂着。 突然,门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的心不由得一沉,她吩咐过李小姐,只要她父亲一发病,无论何时,都要立刻通知她,近日来,这样急促的敲门声愈来愈频繁了。 她急忙奔向门口,随着李小姐上楼丢看父亲。 一阵手忙脚乱,符骅的痛楚总算暂时止住了,再度陷入昏睡中。 莉儿不舍得离开父亲,一直守在床迸陪着他,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才在李小姐的劝说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心情沉重地合上房门,无力地贴在门板上,连移动一步的气力都没有。一想到父亲的病情日益恶化,她的心就有如刀割般的痛。 突然,有道黑影在暗夜中一闪而过,她骇然一惊,还来不及作反应,下一瞬间,房内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妳跑去哪里了?」盛凌云俯下身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你怎么会来我的房间?」莉儿没好气地瞪着他。真是的!害她刚才还以为活见鬼了,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盛凌云俊脸一沉,声音也带着怒意。「我叫妳等我,妳难道忘了吗?」这该死的女人最好别告诉他她忘了! 「等你?等你做什么?」莉儿一脸莫名其妙地回视他,这才注意到他裸露着上半身,裤头的皮带也松开了,忍不住羞红了脸别开头去。 天啊!这个无耻的牛郎怎么可以衣衫不整的待在她的房里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人家会怎么想她? 「等我做什么?妳会不懂?别装了!」盛凌云死瞪着她。他回到上楼时,就直接进了她的房间,整个房间弥漫着催情香味,却看不见她的人。 他原以为这催情香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要与他共度一个激情火辣的夜晚,还暗自欣喜她的知情识趣,于是勉力压抑着满腔的欲火,捺着性子等待她出现。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让他等出一肚子火来! 从来只有女人等他,他何时等过女人了?要是以前,谁敢这样吊他的胃口,他早就拂袖而去,只是……:这该死的催情香,竟好象将他的魂给迷住了一般,教他舍不得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了,她非但没有如他预期中般穿著性感撩人的衣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瞇起眼,上下打量她,忍不住脱口咒骂了一声:「他妈的!」看她这副死样子,分明就是刚被男人彻底「摧残」过。 「你……怎么可以……可以说粗话?」自小到大,从没人这么无礼地当着她的面骂粗话。这可恶的牛郎真是太粗鄙了,莉儿忍不住气红了小脸。 「说粗话算啥?哼!我还要干粗事呢!」盛凌云怒气冲冲地说:「该死!我之前应该在衣柜里就地把妳解决了!」一想起今晚竟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他就一肚子火,说出口的话也就更粗鄙了。 不过,追根究柢都是她的错!他下楼只不过十分钟而已,谁知道她竟连十分钟都耐不住,便迫不及待去找别的男人替她「灭火」,真是个该死的小荡妇! 「你……你……」见他愈说愈不堪,而且,还愈说愈白,莉儿就算再纯真也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气得连声音都爱了。「你怎么可以对……对我说……说这种话?你……你给我出去!」 「出去?没那么容易的事!」盛凌云冷笑一声。「妳玩够了,我可还没有?现在,妳必须替我灭火!」 「灭火?」莉儿虽不太懂他的真正意思,却心知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错!」盛凌云粗鲁地一把拉扯她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莉儿骛慌地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箝制,奈何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她根本动不了他分毫。 「你……你放开我!你再不出去,我要叫……」摆脱不了他,她干脆死命捶打他,却被他拋上床去。 「待会儿有得妳叫的。」盛凌云壮硕的身躯立刻压上她。 嫦妈的话在她耳逶倏地窖起,莉儿这才真正骛免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天啊!难道这个牛郎真的想强吃了她…… 「救……」她拉开喉咙,不顾一切地喊,却在下一瞬被他的嘴堵住。 盛凌云用单手拉住她捣乱的两只小手,强悍地把舌头探进她的小嘴里,粗鲁地卷起她香软的小舌,狂肆地吸吮…… 「唔……」莉儿左右闪避着,却怎么也躲不过他。 他不只用他的唇舌,还用他的大手粗暴地揉捻挤压着她柔软的双峰。 她全身一僵,随即狠狠地朝他放肆的舌尖咬下去。 「噢!」盛凌云轻叫一声,也不甘示弱,向她红凄湃的樱唇也咬了一口。 「痛!」莉儿痛呼出声,怒目瞪向他,却见到他的嘴角淌着血,闪着怒火的黑眸正狠瞪着她,活像个恶魔似的,她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原来妳喜欢玩游戏。」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的舌头咬伤了。「可我现在没有心情陪妳玩游戏,妳最好给我乖一点!」他恶狠狠地警告道,再度覆上她如玫瑰花瓣般的嫣唇。 莉儿尝到一股血腥味,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一时竟提不起力气来挣扎,只能任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内肆虐着;…… 见她停止了挣扎,盛凌云的动作逐渐放缓,不再带着惩罚性和强制性,反而带着挑情的意味,他炽热的唇舌轻轻刷过她口内的每一分每一吋,然后缠住她温香的软舌,忽轻忽重地吸吮着:大手则探入她的胸衣内,捧着她一遨软热的椒乳肆意地捏挤揉弄着。 随着他狂肆的热吻,莉儿只觉得自己胸腔内的氧气似乎全被他吸走了,而那股晕眩的感觉愈来愈浓,她只能以皇子急促地吸着气.却吸进他略带烟草味的男人味,而他那在她玉峰上揉搓的大手,更是使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烫热了起来。 她想要挣扎,却发觉自己的气力愈来愈弱。 盛凌云满意地发觉她的身子逐渐放软,掌下的椒乳也不停地肿胀、硬挺,放开被自己旋弄得硬如小石子的蓓蕾,转而攻向另一边的玉峰…… 良久,就在莉儿以为自己将要窒息时,嘴巴才得到自由,她立即张开小嘴,贪婪地吸着气,除此之外.再也顾不得任何事。 望着她诱人的小嘴微张,丰盈的玉峰激烈地起伏着,盛凌云下腹的火焰一下子升高了好几丈。 该死!她居然什么都不用做,就把他撩拨得前所未有的亢奋,他烦躁地一使力,撕开她身上的洋装。 衣布的撕裂声惊醒了莉儿,她惊呼一声,迸慌乱地想要拢住破碎的洋装,边想出声痛骂他几句,谁知,小嘴又再度被他堵住了。 盛凌云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顺势将她的小手压在她自己的身下,再以壮硕的身躯紧密地压住她,令她动弹不得;两只大手分别捧着她两只椒乳,放浪地捏济揉压,一迸绵密地吻着她馥郁芳香的小嘴…… 莉儿在他高明的热吻下,被吻得昏昏沉沉,身子也益发烫热,彷佛体内有一把火被点燃了似的…… 「妳有张好甜的小嘴……」盛凌云贴着她睦红微肿的唇瓣,哑声低叹。他从未吻过如此香甜的小嘴,再吻下去,他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他的唇带点不舍地缓缓往下移,顺着她细白的嫩颈而下,来到她雪白的雪峰间…… 莉儿细白如雪的美胴泛着红晕,浑身沁出一层薄汗,急促地喘着气,娇躯仍因平生第一次经历过的高潮而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直到拉炼的声音唤醒了她。 她睁开眼,看见他的裤子应声滑落到地,视线直直对上他仅着内裤下的高高隆起之处。 惊呼一声,她赶紧拉过旁边的棉被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你……你不要过来!」她惊慌地低喊,双颊因为羞耻而益加火红。 天啊!她竟让这个牛郎肆意地玩弄自己的身子,而且还沉醉在他带来的快感中,她几时变得这样不知廉耻了? 见她掩盖住那片迷人的春光,盛凌云立刻沉下脸,不悦地斥道:「把棉被拿开!」 「不要!」莉儿牢牢抓住胸前仅剩的遮蔽物,把自己裹得更紧。 「女人,别再玩把戏了。」他胀痛的坚挺已经快要撑破他的内裤了,在这重要时刻,他可没有心情再跟她玩游戏! 「我再说一次,把棉被拿开!」盛凌云粗声命令道,不耐烦地向前一步,伸手就要扯开她身上的棉被。 「你不要过来!」莉儿挥手拍掉他的手,赶紧往内躲,却见他仍执意向前来,急得她冲口而出。「你……你不能强暴我!」 盛凌云高大的身躯猛地一僵,瞇起眼盯着她。「强暴妳?妳在说什么鬼话?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跟妳说笑,快点!」 莉儿被他盯得浑身泛起一阵寒意,不过,仍不得不表明立场。「我……我才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我是说真……真的!如果,你要……要再……再继续的话,我就……就告你……告你强暴!」在他愈来愈阴沉的瞪视下,她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盛凌云从未受过如此的「对待」,绷着脸狠瞪着她,心里衡量着她的话究竟是在威胁他,或只是她在玩小把戏。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冒这个险!万一她是认真的,这里是她家,这里还是她的闺房,而他是个外来者,情况对他很不利! 一个男人一旦被贯上「强奸犯」的罪名,等于与禽兽画上等号,虽然他们盛家的人一向心狠手辣,也不在乎外人的目光,但就算再不在乎,也不值得为了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而如此糟蹋自己的名声。 这样一想,他强忍着下腹部的胀痛,冷着脸穿上衣物,转身打算离开。 「慢……慢着!」 她微弱的声音刚落下:盛凌云立即回身,嘴角撇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他就知道,以他高明的技巧,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了?她刚刚热情和敏感的响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什么事?」他压抑着胸臆间的得意,佯装冷淡地问。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上下扫视着她,眼神放肆且邪恶,令在被单下的她娇躯轻抖着,不禁羞涩地垂下头。 见她这副娇羞样,盛凌云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优雅地走至床沿,贴着她坐下。 「什么忙?」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带着难以言喻的挑情意味。她是想求他帮她平息体内的骚动,他十分了解,不过,他要她亲口说出来。 这小女巫太懂得吊男人的胃口,他要以双倍的折磨回敬她。待会儿他要尽情玩弄她敏感的娇躯,以各式各样的方式全面地占有她,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他盛凌云不是她可以玩耍的对象,在他的面前,她只能全然臣服! 他清楚的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厮磨,就好比一场战争般,谁输了,往后就只能让对方为所欲为。 而他相信,今晚之后,她将永远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男性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让她浑身不自在极了。 睇着她益发火红的耳背,盛凌云漾出一抹邪笑,再度哑声逼问:「妳想求我帮什么忙?嗯?」一想到日后,她完美无瑕的娇躯将任他亵玩,他的欲望不由得更加亢奋。 「我……我……我想请……请你从我继母那里拿回一些首饰。」莉儿结结巴巴地说完后,转身拿起床头的全家福,指着母亲身上的饰物说:「就是这条玫瑰之恋,请你一定要帮我拿回来!」 这些饰物必须尽快拿回来!而她盘算过了,现在她必须全心全意照顾父亲,陪伴父亲,实在没有心力再去顾及其它的事了。 而李绮丽这次竟敢公然让这个牛郎住在家里,想必对他非常着迷,短期内,她必定时常留在家里与他厮混,那她要进入李绮丽的房里拿回首饰的机会,只怕是微乎其微,而他却可以时时待在李绮丽的房里,所以,她才想出这个方法。 盛凌云一听,如兜头被人淋了一桶冰水似的,浑身的欲望霎时降至冰点。 「妳竟然要我去帮妳偷东西?」他厉声问,黑眸死瞪着她,眼中射出火焰,只是,这次不是炽热的欲火,而是熊熊的怒火。 「我不是叫你偷东西,那些首饰本来是我妈妈要留给我的,是李绮丽偷偷拿走的,我现在只是﹃托﹄你去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所以,这不算偷……当然,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她被他看得颈背窜起一股凉意。 「妳是说,只有等我把妳要的首饰拿来给妳,妳才肯把身子给我玩,是吗?」他鄙夷的问。 他很明白,女人献身给男人,只是想从男人身上得到好处,有些是想要得到性的满足,有些则想要得到金钱的利益,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跟他「讲条件」,而且,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的身下时,还有余力去想要怎么算计他。 这该死的女人!盛凌云气得彷佛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 把身子给他玩?哼!牛郎就是牛郎,说话真是乱没水准的!不过,现在有求于他,她也只好暂时忍下这口鸟气。 「不、不是,我会付一大笔钱给你。」 付钱给他?如果不是这样的状况,盛凌云一定会大笑三声,只是,他现在已经被她气得连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了。 「可是,我坚持要妳的身体!」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恶意地说。 莉儿不自在地别开眼眸,想了一下,才点点头。「嗯!可、可以。」 爸的日子只怕不多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拿回那些首饰,以慰他老人家的心。至于她刚答应这家伙的事…… 牛郎嘛!全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说得难听一点,恐怕也没啥见识,他才不明白她会付多大的一笔钱给他,不过,只要到时她把支票亮出来,他肯定抵抗不了金钱的诱惑。 「哼!」盛凌云鄙夷地冷哼一声,随即一脸厌恶地放开她。 这女人简直比妓女还不如!妓女出实身体还可以说是被生活所逼,可她家境优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为了几件首饰,她居然也肯……可见得女人天生贪婪,为了满足物质需求,不惜一切代价。 「你……会帮我吧?!对不对?」见他一拌不吭地往门外走去,莉儿不确定地再间一次。 「看我高兴!」盛凌云头也没回地冷然道,打开门便离去。 这臭牛郎倒是摆起架子来了!莉儿不由得恨恨地咒骂了他几句。不过,她倒不太担心他不帮她做这件事,毕竟,她刚才提到钱了,不是吗?他一定会屈服的。 盛凌云走出莉儿的房门后,本来打算立刻离开符宅,不过,一股闷气却梗在胸口很难受,让他的脚步愈来愈缓。 那女人实在太可恶了!若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她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地用她那具迷人的身子,到处去勾引男人替她做事。 一想到这,他的俊脸顿时更加阴沉,霍地转身朝李绮丽为他安排的客房走去。 他决定了,先养精蓄锐,明天再给那个可恶的小女人一个教训,好让她以后安分守己,不再乱乱来! 第五章 缺临门一脚 人家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 哪知道他竟当真 可是第一次哪是说给就给的 当然得在环境优,气氛佳之下 然后…… 「盛凌云,来,我们再喝一杯。」李绮丽端起桌上的酒,殷勤地递到他的唇逶,顺势挨进他的怀里,挑逗地摩擦着他。 盛凌云微微挪开身体,淡淡地瞄她一眼,才接过酒杯。 李绮丽失望地看向他,虽然他今天一整天都陪在她身迸,却老是一副心不在焉,对她的百般挑逗也视若无睹。 她今晚特地要下人把他俩的晚餐送进她的卧室,原想打算借着柔和的灯光、香醇的美酒,再加上她性感透明的睡衣,能把他诱惑得像前晚那样的狂野,与她彻夜狂欢,不料,一瓶美酒都快喝光了,他仍然无动于衷。 「凌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鱼儿上勾了!他装出很烦恼的模样,「我有个客户托我找一条玫瑰之恋的项链,不过,这条项链在二十几年前一个拍卖会上被无名氏标走后,就下落不明,只知道那人是台海人,真不知该从何找起? 「这个客户对盛氏满重要的,如果没替他找到,跟他们的合作可能就不能达成了。」他故意蹙起眉道。 李绮丽眼珠子一转,随即堆起满脸的笑容。「哎哟!你怎么不早说?这条项链现在刚好在我的手上。」 「这么巧?」盛凌云佯装意外地扬起眉。「那妳能不能割爱?当然,价钱方面妳尽管开口。」 「虽然那套首饰是我最喜欢的,但为了你,我愿意无条件割舍!」李绮丽乘机表明心迹。「凌云,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已经深深爱上你,虽然,我后来嫁给那个死老头子,可是,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真的好爱你! 「那个死老头再活也没多久,他死后,我的人和我的心,还有我的一切全都是属于你的。」她进一步的暗示。 盛凌云强压下胸口的恶心感,勉强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真的?」 「真的!」李绮丽喜孜孜地笑说,为表示自己的真心诚意,她起身朝内室走去,取下墙上的一幅油画,露出一个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盒子。 盛凌云接过来打开一看,盛氏旗下有珠宝生意,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套珠首的价值,于是开了张等值的支票给她。 「哎哟!你别跟我客气嘛!」李绮丽假意推辞着。「人家什么都给了你,这些小东西,你有需要就拿去吧!你这样子,分明没把我当成是自己人吗!」 盛凌云淡淡一笑,没有作声,在钱财上,他一向不会欠任何女人。 李绮丽妩媚一笑,自动偎进他宽阔的胸怀,娇声说道:「我们再喝杯酒,然后……」 盛凌云倏地起身。「不了,我要立刻回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客户,然后再拟定合作的条件,今晚没空陪妳了。」 「可是……」李绮丽的失望可想而知,只是见他俊脸微微一沉,为了怕惹他起反感,她勉强堆起笑容,温顺地道:「你去忙你的吧!」 一走出李绮丽的卧室,盛凌云直接走向莉儿的房门,连门也没敲就开门进去。 当见到室内空无一人,他俊脸一凛,一股怒火及时烧上心头。 该死的女人!为了她,他勉强自已敷衍李绮丽一整天,她自己倒快活了,居然给他跑出去撒野! 哼!待会儿看他怎样整治她。 他恼怒地在室内踱着步.可每过一分钟,他的怒气就增添一分,脸色也益加的阴沉难看。 当莉儿一进门,冷不防手腕被人狠狠拉住,吓得她差点惊声尖叫。 盛凌云及时捂住她张大的小嘴,怒声质问:「妳跑去哪里了?」 「我……我去吃饭。」莉儿模糊不清地说。 该死!盛凌云像被触电般放开捂住她的手。她小嘴里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他的掌心,竟轻易就挑动起他的欲望。 见他怒气腾腾,她虽然不知他为何生气,却本能地知道要离他远一点,以策安全,可小手被他牢牢把住,她只能退开一小步。 「跟谁去吃?」她最好别告诉他是和男人约会去了。他瞇起眼,紧盯着她的小脸,却蓦地望进她泛红的眼眸里,一双俊眉不自觉地皱起来。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不……是手……手好痛。」天啊!他是想捏断她的手腕吗?莉儿忍不住痛得倒抽一口气。 盛凌云愣了一下,目光移向她的手腕处,才惊觉自己竟死握住她纤细的皓腕而浑然不觉。 他立刻放松力道,却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不断轻揉着她的手腕,彷佛想要拭去她的肌肛上那刺眼的红色手指印,也彷佛想要拭去自己粗暴的痕迹。 望着他的大手,莉儿不由自主地耳热、心跳加速起来,羞涩地垂下头。 「活动一下手腕,看还痛不痛?」许久,盛凌云低声说道。 「哦!」莉儿红着脸照他的指示做,「没事了。」 「嗯!」盛凌云睇着她绯红的脸腮,黑眸掠过一抹幽光。「对了,妳刚才跟谁出去吃饭了?」 莉儿愕然地抬头看向他。「我没有出去啊!我刚才在楼下饭厅里吃饭……」说到这,她顿时伤感了起来。「现在都没人陪我吃饭了……」以前,父亲无论怎么忙,都一定会陪她吃晚饭,可现在…… 看着她瞬间黯然落寞的神色,盛凌云的心顿时狠狠一揪,想也没想,他拉近她,让她靠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妳父亲呢?出差去了吗?」 「不是!他生……生病了。」 「哦!」盛凌云蹙起眉,一手无意识地轻拍着她的背。 他温暖的气息彷佛能安定人心,而他轻柔的动作,更是奇异地抚平了她低落的情绪。 「对了,你怎么又来我的房里?你不用陪……陪她吗?」不知为什么,她刚平缓的心又猛地一沉 「还不是为了妳托我帮忙的那件事。」盛凌云微微一笑。 「有进展了吗?」莉儿迎向他的眸光一亮,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该不会是这么快就……就拿到手了吧?」这怎么可能? 「没错!」他洋洋得意的微扬下巴。 「真的?」她以为至少要等个三、五天,没想到……「你好厉害喔!」她开心地抓起他的大手猛摇,小脸上盛满了对他的崇拜。 盛凌云的微笑渐渐扩大,拿出首饰给她。 莉儿打开看了一眼,便打开抽屉放了进去。 「现在,我要拿我的酬劳了。」他的眸光炽热地定在她的身上。 刚才拥她入怀时,她矫软的身子和清雅的幽香,早已让他蠢蠢欲动,一想到今晚可以尽情地占有她曼妙的身子,浑身的血液更是沸腾了起来。 莉儿顺手在抽屉里拿出早已开好的支票,回身递给他。 「这是我昨晚答应要给你的酬劳。」 盛凌云的黑眸倏地变冷,瞪着她,一字一字地问:「妳这是什么意思?」 莉儿被看得背脊生凉。「你……你先看一看数目。」或许看过后,他就不会生气了。 盛凌云冷冷地瞄了一眼她手中的支票,随即撇嘴冷笑。「五百万就想打发我?妳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并不在乎付给李绮丽的那一亿元,也没打算从她这里拿回那笔钱。可他气的是,她竟然出尔反尔,分明不想遵守他们昨晚最后达成的协议! 她还想要用钱来打发他!他长这么大,从来不曾遭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而且,还是来自女人! 想要赖帐?哼!她也不先去打听打听他盛凌云是何许人也。 「这……这价钱可……可以再商量嘛!」没想到他的胃口倒挺大的,她只不过是托他在伺候恩客时,「顺手」帮她拿回原居于她的东西而已,严格说起来,是给他一个赚外快的机会耶!瞧他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得手了,可见得这件差事并不难办嘛! 一天之内就赚到五百万,抢银行都不见得这么好赚,他居然还嫌少?看样子,他是想趁火打劫,狠敲她一笔,真是太没有职业道义了! 「你……要多少,你就开个价钱吧!」要不是这套首饰对她很重要,她才懒得跟他这种人说话呢!她满心不甘的嗷起小嘴,用眼角瞄他。 盛凌云心头的怒火霎时腾升了好几丈,从来没有任何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这女人敢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脍了? 「要我开价,是不?」他倏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吓得她脸色微白。 莉儿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头,说起话来开始结巴。「你……你不……不要碰我!要:……要多……多少……你……你说!」 见她一脸畏惧,盛凌云的心头升起几许快意,但嗓音却愈加的阴冷。「我要一亿!而且……」还故意顿了一下。 「一亿?」莉儿倏地睁大美眸,他想钱想疯了不成?居然狮子大开口。 「没错,就是一亿。」她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惹他不高兴,既然她先不守信用,他才不会白白便宜她呢! 「而且,我还要妳的身子,一样都不能少?」 「你:……你疯了!你不会是当真的吧?」莉儿被吓得脸上找不出一丝血色。 「妳说呢?」他冷冷斜睨着她。 莉儿惊吓地看着他,尝试想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证明他只是在开玩笑的而已,可是愈看她的心就愈寒,她明白他是认真的! 天啊!她究竟惹到什么样的恶魔? 「可……可是,你的条件……太离谱了!」 「要不要接受随妳。」盛凌云冷着脸转身从抽屉里取回首饰盒。 「不!还给我!」莉儿扑过去抢,可娇小的她哪是他的对手。 「这钱……钱的事,可以商量。」她咽了口口水,「不过,一亿元不是笔小数目,请你给我点时间,我去筹钱。」 从小,父亲每年会拨一笔钱进她的户口,给她做零用钱,由于家里什么都有,那笔钱几乎都没什么动用过,但是,存了这些年,总共也才九百多万,离一亿元实在差太多了。 如果向父亲要的话,势必要说出理由来,而她怎么忍心跟他说李绮丽偷了妈妈所有首饰的事,让他心烦呢?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回公司,去向张叔叔和杨叔叔先调动一下公司的现金了。 可真是没天理!这玫瑰之恋分明是他们符家的东西,现在居然要拿一大笔钱去瞄回来。 「至于……」她正想着如何打消他要她身体的念头,却被他打断。 「钱妳可以慢慢去筹,不过,妳这身子我立刻就要!」盛凌云大手一伸,就把她扯进怀里。 「不,不要!你不能……」她骛声尖叫,可嘴巴却被他迅速堵住。 刚好门外传来敲门声,那急促的频率,令莉儿浑身一惊。 她双手按住他的胸膛,使尽力气挣脱他的唇舌,朝外扬声道:「李小姐,我马上就上去。」 「我没说妳现在可以走!」盛凌云怒目瞪向她,大手牢牢箝制住她的柳腰,让她动弹不得。 「你……你别这样,我爸……我爸他病发了,我得去看他。请你放手,好吗?」莉儿心急如焚。 盛凌云不悦地瞅着她,片刻,才略略松开手,可一张俊脸仍旧臭得很。 莉儿松了一口气,赶紧退离他的怀抱。 「呃……这套玫瑰之恋,你可以先给我吗?我保证,的!」莉儿看着他仍握在手里的首饰盒恳求道。 可他却板着脸,好半晌都不吭声。 「这套首饰对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我……」她蓦地梗住声,眼眶也被一股热气给逼红了。 盛凌云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冷酷的心如被针刺了一下般,脸上的冷霜霎时瓦解,自动把首饰盒塞进她的小手里。 莉儿喜出望外地深吸一口气。「谢谢你!」语毕,她拔腿便往外走去,心急地想要去看看父亲这会儿的情况到底怎样。 「我在这里等妳,快去快回!」 莉儿随口应了他一声,就开门离去。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盛凌云的目光移向自己胀痛的下腹部,不觉懊恼地蹙起眉头。 而两个钟头后,他的眉头更是打成了死结。 「该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居然敢跟他耍花样,真是不想活了她! 更该死的是他自己,竟然每次一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心软。 突然,他的手机牢起,他抓起手机,火大地吼了一声:「谁?」 彼端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静默了一下,才戏谑的笑道:「这是我那号称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二哥吗?还是我打错电话了?」 「老四,没事别来烦我!」盛凌云不耐烦地说。 「哇!你是刚吃了炸药不成?」 「老四!」盛凌云扬高声音。 「哦!是这样的,法国那边的事有点变卦,需要你过去一趟。」 盛凌云蹙起眉。「你或者老三代我去一趟吧!」他说什么也要先解决那个狡猾的小狐狸精! 「这两天,大哥和你都不在公司,我和三哥已经忙不过来了,而且这个case一直都是你在处理,就算我们去也……」 「那大哥呢?这个case的来龙去脉他都知道的。」 「那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忙着陪我们未来的大嫂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思处理这事。」盛凌非顿了一下,「这是个将功折罪的好机会,你快点过去和法国方面敲定合作事宜,我已经帮你订好机位,你现在就去机场,你的秘书会把机票和护照送去机场给你。」 盛凌云思索了一下,才勉强道:「好吧!」与法国人的合作是打开欧洲市场的第一步,盛氏为了这事已经筹画了好些日子,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至于那小狐狸精,等他办完这件事回来后,再好好的收拾她! 他阴狠地想着,然后寒着一张俊脸离开符宅,直奔机场。 第六章 陷阱 在寂静的黑夜 她独自在花园里伤悲 却发现 这一切悲伤都是人为的 他们甚至连她也不放过 「爸!爸……你别走……」 莉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茫然看了看四周,随即哀伤地把脸埋进双手里。 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她了。这不是梦!那个爱她、疼她、宠她的父亲已经追随妈妈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这世上。 那晚当她带着玫瑰之恋去看父亲时,他正在发病,她急忙把玫瑰之恋拿给他,他苍白的病容顿时露出一抹欣喜,疼痛似乎减缓了不少,精神也好转过来,还陪着她说了不少话:可当黎明来临时,病魔再度在他体内肆虐,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不知过了多久,莉儿才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只见外头一片漆黑,应该已经过了午夜时分。自从父亲走了以后,这些天来,她总是恍恍惚惚的。「莉儿,妳醒了?」莉儿闻声回头,只见嫦妈端着盘子走进来。 「嫦妈!」 「来,把这盎燕窝喝下丢。」嫦妈怜惜地看着她。莉儿摇摇头。 「我没有胃口。」 「莉儿,妳要节哀!妳连着几天都不吃不睡,身子怎么吃得消?妳看妳,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中午还昏过去了呢!看妳这样子,老爷和夫人在天上……」嫦妈抹抹眼角,心疼地柔声劝道:「乖!快点喝下去。」 敌不过嫦妈的好意,莉儿勉强喝了几口。 「来!把这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 「嫦妈,药我等会儿再吃。」 「医生说妳连缭失眠好几天,应该多睡一点,不然身子会受不了,来,吃一颗再睡。」嫦妈怕她胡思乱想,一径地劝着。 「嫦妈,妳这几天也累坏了,妳先去休息吧!我答应妳,我等一下一定会把药吃下去的。」见嫦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连打几个呵欠,莉儿体贴地说。 「这……好吧!妳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嫦妈妥协了。 莉儿点点头,目送着嫦妈离去,只听她一路唠叨着:「老啰!真是不中用。」 她走到窗前,望着下面的花园。以前,父亲常陪她在花园里玩,告诉她每一种花卉植物的名称,又特地做了一个美轮美奂的千秋给她玩,那时,她的笑声总是随着鞑秋的摇摆飘荡在整个符宅里。 如今,花儿依旧美丽,可父亲已经走了,再也没有人陪伴她了…… 她缓缓下楼,走进花园里,轻抚着父亲最喜爱的茉莉花。 「这是我和妳妈最喜欢的花,所以,我们为妳取名莉儿。」 她彷佛又听到父亲的声音,这句话,她听过他讲过许多次,但是,她每回听到时仍满心喜悦,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爸妈的爱情结晶,也是他们的宝贝。 「爸、妈,你们在这儿吗?你们有回来看我吗?」 一阵微风吹过来,洁白的花瓣微微轻颐着却无语。 莉儿回头一望,只见笼罩在夜色下的符宅没有一丝灯光,四周寂静得无半点声音,彷佛这百年老宅也在哀悼着男主人的去世。 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伶伶的一个人!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莉儿抹了一下脸,闪身躲进阴影处。 此刻,她只想陪着这些花儿,静静地思念父亲的种种,不想面对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的安慰词。 「阿武,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竟是李绮丽的声音。 莉儿不禁愣了一下,现在她要与阿武偷情,在她的房间里不就成了?三更半夜的,他们跑来花园里做什么? 然而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她全身发冷。 「准备好了。」 「我在热水器里加了安眠药,这会儿,全部的人都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了。」李绮丽带着一丝得意地说。「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 「那个丫头呢?!睡着了吗?她可不能醒着,要不然待会儿她一挣扎,身上有了伤痕,一定会让人起疑心的。」 「放心?我刚才要去看她,嫦妈说她已经吃过药,睡着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这就好。等一下,我只要做一个绳结,再和阿强他们一起把她吊上去……哼哼!明天过后,这符家的一切都是属于妳的了,到时,可别忘了我和我兄弟们的那一份?.」 「安啦!钱我不会少给你的。只是,你们要做得俐落一点,千万别留下任何让人起疑的蛛丝马迹,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这些人好恶毒,竟然想要谋财害命?莉儿难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 「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还用得着妳说。只是,妳确定人家会相信她是自杀的吗?」阿武担心做白工,最后连一毛钱都拿不到,那不是亏大了吗? 「呵!他们父女情深是众所周知的事,这几天来,那丫头那股伤心欲绝的模样,再加上她今天伤心得昏死在符骅的坟前,这一切,那些来送殡的客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你放心啦!只要你们做得不留痕迹,没有人会不相信她是自杀的。」李绮丽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这计画绝对会成功。 「阿丽,妳真厉害,每件事都算计得这么周到。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妳竟然有办法把符先生治疗癌症的药换成维他命!真不是盖的。」 「不厉害我怎么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李绮丽冷笑。「别再说了,快点行动……」 莉儿闻言,悲伤地跄踉一步。原来……原来父亲是被谋杀的!是被李绮丽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的!她悲愤地想要冲出去质问他们 「谁?」 听到阿武的喝声及朝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莉儿才倏地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慌乱地拔腿就跑。 「不好了,是那丫头!」李绮丽失声叫道:「该死!快!快拦住她!」 「放心!我绝不会让她活过今天的!」阿武逵阴狠地说,边跨大步追向前去。「妳去叫阿强他们一起追。」 这屋子里的人全被李绮丽下了药,就算她叫得再大声也没用,唯今之计,只能先跑出这幢房子,其余的以后再说!莉儿邃思索,边朝正门狂奔而去。 只是,阿武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她不敢再想象逃不出去的后果,只能拖着虚弱的身躯,尽全力往前奔跑…… 水水水 该死的小狐狸精!盛凌云喃喃诅咒着。 不!应该说她是个小女巫,她必定是对他下了蛊,要不然,这些天来他不会总是寝食难安,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她娇柔的身影和精致的脸庞,更不会连对着艳名远播的法国性感女星时,仍然提不起一丝性致。 这会儿,一下飞机,还不顾疲累就驾车直奔符宅。 该死的小女巫!她今晚最好乖一点,别再跟他耍花样,否则,可有得她受的! 他臭着脸扭转方向盘,将车子转了个弯,远远便看见古朴的符宅就耸立在路的尽头。 看着灯火全灭的符宅,他瞄了一眼腕表,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里面的人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他抿一抿嘴,却没有掉转车头,仍旧快速地朝目的地驶去。 突然,他看见符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抹身影闪了出来,往左拐去。他疑惑地瞇起眼,却因为距离太远而看不清楚是男是女,紧接着,又有一个身影跑出大门,这回由于拉近了距离,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个高大的男人。 他没有多想,心情却因为知道屋里有人醒着,他不必再浪费时间等待人来打开大门而好了一点点。 他加速马力,注意到那男人的脚步因见到他的车子而顿住,看似有点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他的车子来到符宅门前,他打开车窗,正想向对力道明身分,左方传来的声牲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倒在地,借着街灯,让他得以看清楚!! 是那小狐狸精!她竟然穿著睡衣在街上游荡!她疯了不成? 「该死的女人!」盛凌云迸出一声低咒,猛踩油门道上去。 莉儿摔倒在地上,只觅得一阵天旋地转,眼皮几乎快合上了,但在她的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吶喊着要她继缕跑、继缀跑。 甩甩头,她用双手勉力想撑起自己的身躯,奈何却力不从心。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双男性的鞋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绝望而不甘心地抬起头来,即使她活不了,也要牢牢记清楚是谁害死她的。如果人死后其能变成鬼的话,她一定要化成厉鬼,来找李绮丽和这些害他们父女的人报仇! 是盛凌云!她马上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构得着他的领带。 「盛凌云……救……救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牢牢抓住领带,就好象一个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浮木一般。 她气若游丝的求救声并未传入盛凌云的耳朵里,因为,当她抬起头来时,他已经震惊得呆住了,只见她瘦得只剩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如同被人用手紧紧揪住似的,痛得他无法呼吸。 「发生什么事了?莉儿。妳怎么会变成这样?告诉我!」他心疼地抱住她,声音沙哑得好象喉咙被硬物梗住似的。 栖息在他温暖舒适的怀抱里,莉儿彷佛得到了依靠,安心地合上双眼。 「莉儿!莉儿……」 「盛……盛先生!」此时,阿武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你们家小姐怎么了?」盛凌云抱起莉儿,感觉她轻得好象没有重量,不禁蹙紧眉头,沉声问道。 「呃……是这样的,老爷刚过世,小姐她伤心过度,这些天来吃不好也睡不着,而且……她神志好象有些错乱,总是乱说话!」怕刚才莉儿昏过去之前有对盛凌云说过什么,阿武急忙先打预防针。 盛凌云一听,脸色更冷峻了,沉声斥道:「既然这样,你们还让她跑出来?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 阿武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了一大跳,再加上心中有鬼,说起话来更结结巴巴。 「对……对不起!我……我这……这就……带……带她回屋去,好好……好好照顾她。」说着,他伸手就要接过莉儿。 盛凌云却抱紧莉儿退开一步,冷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带她回去照顾就行了。」 阿武顿时慌了。「可、可是……如果夫人问起来,我……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呢?盛先生,请您……把小姐还给我好吗?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盛凌云冷哼一声。「指望你们,可能连她死了也没人知道!」 他低头睇视着紧闭着双眼的莉儿,一颗心顿时又揪痛了起来。 可怜的人儿,原来刚经历丧父之痛,怪不得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最可恶的是李绮丽,不消说她一定是顾着自己去享乐,而这些下人没好好照顾她,竟放任她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模样,分明是没把她这个小主人放在眼里。 好一群刁奴!看他往后怎样整治他们。 盛凌云无意间的一句话,让阿武心虚得刷白了脸,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莉儿抱上车,扬长而去。 「阿武,你怎么让他带走那丫头呢?这下怎么办?」这时,有几个男人追上来.他们也是李绮丽安置在符宅里的亲信。 阿武终于反应过来,忙带着几个兄弟奔回大宅.和李绮丽商量对策。 水水水 盛凌云把莉儿带回盛氏大楼。他把她安顿在他所居住的六十五楼的卧室后没多久,他在路上联络的医生也赶到了。 经过一番详细的诊断后,舀生为莉儿打了一针,又留下些药才离去。 盛凌云冲洗了一下才上床,他轻轻把莉儿拥进怀里,伸手抚平她眉心的皱褶,见她蠕动着娇躯偎近自己,黑眸不觉放柔了,放在她纤腰上的大手也更加收紧。 一会儿,他也渐渐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不安稳地蠕动着,立即醒过来,却听见她在睡梦中发出呓语。 「爸……不,不要走!爸……你们走开……不要带走我爸!走开……」 「莉儿!莉儿!」盛凌云轻拍着她的脸颊唤道。 莉儿精神恍惚地睁开眼,在黑暗中,她感觉自已栖息在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里,欣喜若狂地紧紧接住盛凌云的脖子。 「爸爸!爸爸……;」 原来她作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原来父亲没有得癌症,李绮丽也没有害死父亲,父亲仍然在她身边,用他有力的双臂呵护着她,提供他温暖的怀抱,给她依靠。 听着她声声呼唤着爸爸,盛凌云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复杂得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他心疼她失去了至亲,但眼见这她如此牵挂着一个人,这人虽是她的父亲,但仍令他极度不舒服。 「爸爸!爸爸……我刚作了噩梦,好可怕喔!还好,那都不是真的……还好……」莉儿高兴得有点语无论次。 盛凌云的嘴唇不自觉地抿紧,片刻,他霍然转身打开床头灯。 突来的亮光令莉儿反射性地瞇起眼。「爸爸,好刺眼喔!」她用软软的声音撒着娇。 「我不是妳爸,妳爸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盛凌云转过她的脑袋,冷着声喝道,却见她的脸色一下子刷成灰白,他立即懊悔自己不该用那么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 或许是下意识里不想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莉儿更加闭紧双眼。 「你……你乱讲!你是谁……你是坏人,你走开!」她抖着唇尖叫道,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盛凌云使力箝制住她。 「这是事宜!妳睁开眼,看着我!」他不让她再逃避下去。她必须明白,她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她而去,她再也不能依靠她的父亲了,从今以后,她能依靠的人,只有……只有他 盛凌云! 只有他?脑海中突然蹦出的念头令他陡地一窒,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困惑地蹙起眉心。 「我不要!你骗人!你走开!」推不开他,莉儿改用小拳头捶打他。 这一定是另一个噩梦,一定是的!她要赶走这个梦中的恶魔!「你这大坏蛋!你走开,走开!」 见她执意要推开自己,他搞地拉下脸来,低喝道:「睁开眼!」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似的,莉儿张大双眼,惊惶地盯着他看。 望进她受惊的眼眸,盛凌云暗叹一声,低声却坚定地说:「这是事实,妳爸爸已经离妳而去了。」 莉儿的眼底慢慢聚集雾气,泪珠凝结在眼角,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溢出眼眶。 「想哭就哭,别这样憋着,会伤身体的。」盛凌云柔声说,收紧双臂搂紧她。 莉儿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哇」的一声,痛哭失声。 「我不要!我不要!我爸他不应该死的……不应该……他是被他们害死的……是被他们害死的……」她还哭得歇斯底里地喊叫,无意识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宣泄她心头的悲愤。 符骅是被人害死的?盛凌云错愕地皱起眉头。见她哭得声嘶力竭,他按下心头的疑问,试着想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当然,曾有女人在他面前哭泣过,但她们的眼泪总是让他觅得厌烦,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但此刻.面对她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他却只想抚平她的伤痛…… 不想探讨自己的心态,他甩甩头,伸手默默地轻拍着她的背部,让她尽情哭个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泪哭干了,莉儿才虚脱地瘫靠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盛凌云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胸口好象被层层的大石头压住似的,他深呼吸了几下,以舒缓心头的沉重感,才转身丢浴室里拧了一条热毛巾来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喂她服药。 「乖,闭上眼,睡一觉。」他上床搂她入怀,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轻哄道。 莉儿听话地闭上眼,几乎是立刻就沉入梦乡。 没多久,床头的电话响起,盛凌云迅速接起电话,赶紧瞥了一眼莉儿,见她仍熟睡着,这才吁出一口气。 「什么事?」听到是秘书的声音,他不耐烦地蹙起眉。 「有位李绮丽小姐想见您……」 「不见!」他断然拒绝。 「可是,她说有急事……」 「不用理她,立刻打发她走!还有,别再打上来了。」他压低声音,冷冷地命令道。 水水水 盛凌云走进自己的卧室,虽然赤脚走在厚厚的地毯上,他仍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大床。 看着床上的人儿仍抱紧枕头沉睡着,他不觉莞尔一笑。 今早,她入睡后没多久,他也跟着睡了,这一觉,竟打破他有始以来的睡眠时间,长达十个钟头!要不是老四打电话上来,催促他去向几个兄弟说明法国之行的成果,说不定他仍陪着她甜睡着哩! 那时,他原本打算下床,却发觉衣襟被她揪住,而且她还蹙着眉朝他偎近,小嘴喃喃念着,似乎抗议着他的离去,他只好挨着她多躺了一会儿,静待她睡得安稳些再离去。只是没想到,他打算再度下床时,她的反应还是一样。 眼见时间实在不能再拖了,他只好把自己的枕头塞进她的怀里,才得以顺利离去。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居然还维持着他离去时的睡姿。 他小心地爬上床,轻轻取走她手中的枕头,马上以自己的身体取代,让她安稳地依偎着。 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他发觉并无异常,不觉吁了一口气。 这小妮子已经沉睡十四个钟头了,一定是近来太累了,这小小的身子得承受身体及心灵上双重的折磨,她怎么受得了?他凝注在她小脸上的眸光不觉充满怜惜,指尖轻拂过她的嫩颊。 直到墙上的钟声蓦地响起,他才惊觉自己竟望着她的睡容出神。 原本开完会后,他必须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一下出差时积压下来的公文,却因为挂心她的状况,便先上来看看她醒了没有,没想到这一耽搁,不知不觉又过了好些时候。 更令他惊诧地发现,这一躺下来后,他竟一点也不想回去面对那些死板板的公文,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叹一口气,他的眸光不觉又瞟向怀中的人儿。 只见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大概是被他的体温烘热的关系,此时正微微泛着红晕,那模样可爱得有如婴儿般,却也同样脆弱得一如婴儿。 算了!这小妮子的状况实在教人很难放下心,他叹了一口气,他顺应自己的心意,让自己更安稳地躺着。 这小妮子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无法控制地为她忧心? 他从未让任何女人在他的床上过夜,更从未跟任何女人待在同一张床上,而没有发生「该发生的事」,即便这一天一夜下来,他时时都闻得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幽香,可面对脆弱的她,他却能心无杂念地陪着她睡,一心一意只想要减缓她的哀痛,抚平她的悲伤。 同女人做爱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不相关的感情,前者是情欲,后者是爱情。倏地,他全身一僵,渐渐感到不安……:彷佛感应到他的情绪,莉儿蹙紧眉尖,微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眼。 「醒了?」 莉儿茫然的水眸看清眼前的人时,蓦然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反射性地往后退,白晢的嫩颊染上两朵红霞。 盛凌云有趣地扬起嘴角,「怎么了?」他睇着她戒备的双眸,故意逗她。 莉儿不自在地移开眼睛,吶吶地开口:「你……你怎么会……会跟……跟我……」 「跟妳。睡在一起]?」盛凌云主动替她接下话,并且移动身子贴近她。「妳没忘记我们曾经有过多亲密吧?」他邪气地睨着她。 「你……」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晚自己躺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的景象,一张俏脸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她紧张的退开身子,想要远离他的魅惑,却发觉自己在被单下的睡衣裙襬竟卷至腰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霍地抬起头质问道。 见她躲自己像躲鬼似的,盛凌云心头掠过一阵不快。他使力一拉,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挑起眉,邪恶的反问:「妳认为我有可能什么都不做吗?」 「你……你竟然……」纯真的莉儿一下子被他唬住了,当真以为自己的清白被他毁了,不由得又愤怒又伤心。 见她晶莹的美眸闪着泪光。盛凌云竟心生罪恶感,立即放弃继缕逗弄她的念头。「没啦!我没对妳怎么样啦!」 「真的?」莉儿一脸怀疑,睁大眼睨着他。 她竟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盛凌云没好气地道:「我对昏睡中的女人没啥兴趣,妳以为我变态吗?」除了抱着她睡外,他的手可不曾碰过她身体其它的地方。 但令他懊恼的是,随着她的清醒,他身体的某处竟然自动起了反应! 谁知道?莉儿暗自咕啪了一声,不过,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盛凌云深吸一口气,勉强忍住下腹部的不适。「妳应该饿了吧?我去叫厨房给妳端吃的上来,妳先去梳洗一下。」 「哦!」她仍坐在床上,不敢乱动。 「浴室在那边。」盛凌云指给她看,随即翻身下床。 等到他走出房门,莉儿才敢下床。 水水水 直到置身在水力强劲的莲蓬头底下,让水冲刷过全身后,莉儿才倏地想到一个疑点,为什么他那晚会刚巧出现在那里呢?她愈想愈不对劲。 他没理由在三更半夜时出现在她家门口,难道是……有可能,一个牛郎为了钱连身体都能出卖了,还有啥事做不出来? 抽丝剥茧,她得到一个结论 盛凌云与李绮丽是一伙的。 一思及此,她不禁慌了,连头发也来不及拭,赶紧套上睡衣就匆匆奔回房里。 「钟伟,快点来接!拜托!」用发抖的手指按下钟家的电话号码后,她紧张得忍不住碎碎念。 幸运地,接电话的正是钟伟。 「钟伟……」 「莉儿,妳在哪里?」一听到她的声音,钟伟就叫了起来。「妳知不知道我们到处找妳?我都快急疯了!妳现在人在哪里?」 自从符骅过世后,他每天都到符宅陪莉儿,昨天一早,他又上符宅报到,却惊闻她于前一晚失踪了!而当时符宅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睡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里,又去了哪里?他急得彷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四处找她。 「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直到现在,莉儿才想到这点,心更慌了,「是他带我来的……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钟伟,你快来接我!」说到后来,她都哽咽了。 「谁?妳说清楚点!是谁把妳带走的?」钟伟心急如焚。 「是……」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莉儿全身一头,白着脸一转过头,就对上盛凌云那张怒气腾腾的脸,吓得她差点惊声尖叫。 为了平息身体的骚动,盛凌云在隔壁客房的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端着佣人送上来的饭菜进房,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她哭着求那个臭小子来接她! 一股怒火顿时从他的胸腔处烧了开来。 他将手中的盘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就朝着她冲过去。 「莉儿?莉儿……」听她话只说到一半,钟伟在那一头焦急地唤着她。 不待莉儿有响应,电话线已经被盛凌云扯断了。 「钟伟!钟伟!钟伟……」听到彼端传来「嘟嘟」声,莉儿急按了几下电话,惊恐地抬起头来,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碰到床沿,惊骇地瘫坐在床上。 「你……你干嘛切……切断我的电话?」天啊!他看起来好恐怖喔!他是不是要采取行动,立刻就杀了她? 「我高兴!」他冷冷的扬起眉。 「你,我、我要出去。」 出去找男人吗?盛凌云撇出一抹冷笑。「妳别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也不想去研究,但他可以确定一点,他从未这么愤怒过。 「你……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他竟然如此狠心想要她的命!她的心顿时如同刀割般,好难过。 「为什么不能?只要我高兴,有什么不可以!」盛凌云冷声道。 他为何这么残忍?如果要杀她,为什么不在她昏迷的时候下手?为什么要让她清醒着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痛苦的揪着衣襟。 见她刷白了脸,盛凌云的心狠狠一揪,脸部的线条不由得放软下来。「过来吃东西。」 「我不吃……」她冷冷地说。 谁要他假惺惺?明明想要杀她,那现在杀她,和喂饱后再杀她有什么分别呢? 「别要我说第三次!」盛凌云瞇起眼,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迸出来。 「哼!」莉儿恨恨地别开头,不理睬他。 敢哼他?他前脚才刚踏出去,她随即就偷打电话找男人,这笔帐他还没和她算呢!她现在竟敢跟他闹别扭? 盛凌云的怒气顿时再起,一伸手就拎起她,完全不顾她的挣扎,直把她强行押到茶几旁,粗鲁地把她丢在沙发上。 「你!混蛋!」莉儿生平第一次骂粗话。 「拿起碗筷!」他冷声下令,却见她一扬首,倔强地动也不动一下。「叫妳吃东西,听见没有?」他蓦地暴喝一声。 莉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却仍硬着性子,反抗到底。「我就是不吃!」 「很好!」盛凌云被惹火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抓起一碗粥,咬牙切齿地问:「我最后给妳一次机会,妳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用灌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莉儿最后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他手中的碗。 这算什么?最后的一餐?让她吃饱饱,好上路吗?看着桌上各式精致的小菜,莉儿恨不得把它们全部砸到他的脸上。 这个丧尽天良的混帐家伙,她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 不过,一切都怪她太蠢了!她明明知道他是李绮丽的情夫,每次遇到困难居然还向他求助。 那次在李绮丽的房里,他掩护她藏在衣柜里,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如今想来,李绮丽早知道她进过她的房间找东西,所以,他俩串通好让他来接近她,探探她到底对李绮丽起了什么疑心。 那条玫瑰之恋,她翻遍了李绮丽的房间都找不到,他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拿到手,很明显的是李绮丽给他的,目的自然是想要进一步取得她对他的信任,好套出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为什么她不曾怀疑过他呢fi连一丝丝质疑都不曾有过? 她真是蠢到了家,竟然会信任他,而他:……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 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愈想愈难过,不时吸吸鼻子,眸中还闪着泪光。 该死的女人!叫她吃东西是为她好耶!她居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摆着这么一张脸给他看! 他气闷地把桌上的各式各样的菜各夹一些进一个碟子里,推到她面前。 莉儿不解的抬眼望向他。 他冷瞪她一眼,命令道:「把这些菜给我统统吃下丢!」然后,他便埋头吃他自己的。 莉儿瞪着那一碟堆成像小山的菜肴,要她吃是吗?她就吃给他看,谁怕谁呀? 也对,吃饱一点,她变成鬼以后才有气力来找这些家伙报仇!她发狠地吃起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她还以为他是想要胀死她,谁知她才刚放下筷子,他立即又把一个小盅推到她跟前。 「喝了它!」盛凌云揭开盖子,简洁地下令。 「我不要,我再也不要吃了!」她已经饱到胸口,真的没办法再吃了。 「妳是要我用灌的吗?」盛凌云的黑眸射出凶光。 这中药汤已经熬了二十四个小时,里头有二十几种中药,是前些日子大哥因为大嫂出车祸,特地请了个有名的中医师,开了这帖专给身体虚弱的女人补身益气用的。掠他大嫂说,这帖药效果很好,他才让管家特别熬来给她喝的。 莉儿瞥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药汤,蓦地明白那是盅「毒药」,原来他们想用下毒的方式来杀害她,好狠毒的心肠啊! 「怎样?」他瞇起眼冷声间。 罢了!反正今天是难逃一死,但就算死,她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 莉儿接过他手中的瓷盅,抬眼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恨你,盛凌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仰起首,她咕噜咕噜地把那盅药汤送灌进嘴里。 就为了不让她出去「找男人」,她竟然敢用这种充满恨意的眼光瞪他,他气得好想动手打她。 他想干嘛?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控,他立刻退开三步,可垂在身侧的手却仍握得死紧。 莉儿毫无所觅,放下盅子,径自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准备等待「毒发身亡」。 她竟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自个儿上床休息?他从未被女人如此忽视过,当场气得脸部扭曲,片刻,他霍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砰!」 宁静的空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甩门声,似乎也让整座盛氏大楼都为之动摇。 第七章 再也忍不住 他疼她,怜她 可她竟对他不理不睬 甚至梦中有别的男人 太可恶了 他决定吵醒她 让她看清楚他是谁 「夫人,大家都找了一天一夜,还找不到莉儿,我看我们还是快点报警,让警方帮我们一起找吧!不知道莉儿现在怎么样了?」 符宅的大厅里,嫦妈一脸忧心忡忡地说着,一旁还有几个神色同样凝重的佣人,他们全都是符宅里的老佣人。 「嫦妈,我老早就想到要报审了,可是,我怕这事不简单,莉儿一向乖巧,就算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也一定会告诉我们一声,现在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我怕:……怕她可能是被人绑架了。如果一报警.我怕对方会……会撕票!」 「绑架?」众人讶声尖叫。 钟伟突然急忙地冲进来,把他刚接到莉儿的电话的事跟在场的人说了一遍。 众人一听,马上认定莉儿真的被绑架了。 「现在看来,我们只能等对方打电话来了。这事大家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以免危及莉儿的安全……」 「夫人,这事关系着莉儿的安危,我们绝不会走露半点风声的。」众人皆保证道,一想到他们的小姐如今竟落在凶残的歹徒手里,他们各个脸色凝重。 李绮丽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这样也好,先拖延一些时日,让她仔细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我出去外面找了一整天,有点累了,要去休息一下。」李绮丽说着,向阿武使了个眼色,随即上楼去。 「阿丽,怎么样?妳去盛凌云那里讨不到人吗?」一进房,阿武急急地追问。 「我在盛氏楼下待了一整夜,盛凌云根本连见都不见我一面。」李绮丽沉着脸说。 「那怎么办?妳想那丫头是不是已经告诉他了……糟了!他们会不会已经报警了?」阿武真的慌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你慌什么?就算那丫头去报警,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你想想看,符骅的尸体已经火化了,那些被我换过的药也早已经被我毁尸灭迹,即使莉儿去报案,警方也不可能找得到我谋害符骅的物证。 「至于那晚她听到我们的对话,只要我们矢口否认,并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病胡涂了,反正没凭没证的,警方也定不了我们的罪。 「到时,我还可以反咬她一口,说她不想我这个继母来跟她分家产,所以,才恶意污蔑我谋杀他们父女俩,你想,那个单蠢的丫头会是我的对手吗?」李绮丽根本没把生嫩的莉儿看在眼里。就凭她的演技,她相信到时社会大众一定会一面倒地同情她这个继母。 「假如我们现在逃走的话,不就明白的告诉别人,我们作贼心虚了吗?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事不全都白废了?」 「还是妳厉害!」阿武陪笑道,随即又蹙起眉头。「不过,妳刚刚跟他们说那丫头被绑架了,一旦她回来,这事不就穿帮了吗?」 「我们不会将计就计,我们现在就派人在盛氏大楼外面等着,只要莉儿一出现,我们就把她带走,然后……不就可以顺利除掉莉儿这根眼中钉。再说,今天钟伟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到时,没人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对喔!只是,一直找不到崔建华,目前只查到他在东南亚一带,万一他现身指证我们……」阿武担心的问。 「这件事他也有份,我想他应该不会主动出来指证我们。都是你这个笨蛋啦!竟然被他给逃了。」李绮丽气冲冲地责骂。 崔建华原是符骅的主治医生,她使了一个小计,设计和他上床,事后又利诱他帮助她把符骅的药换成维他命丸,不然就要告他强暴,在她的威胁利诱下,崔建华马上就屈服了。 符骅死后,她派阿武去杀他灭口,却被崔建华给逃掉了。 阿武一径的陪着笑。「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你先找些人日夜监视盛凌云那边的动静,随时回报,并且继缭全力追查崔建华的行踪,最好是找人在外地把他给做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杀掉他,否则,我们永远无法安心。还有,叫人查一查警方那边,如果一有莉儿接触警方的消息,立刻回报,我们才知道该怎么应对。」李绮丽沉着的交代。 水水水 「该死!这些是什么烂报告?全部给我拿回去重做!一天之内,把新报告放到我的桌上,赶不出来的,就用辞职信代替!」 随着一阵怒吼,紧接着是一记甩门声,留下一室面带菜色的人面面相觑。 真是倒霉啊!盛氏的老板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原本还以为这个盛凌云总是面带微笑,比起他那终日冷着一张脸的三个兄弟好伺候多了,没想到今天连这最后的美梦都幻灭。 怨叹归怨叹,可为了保住饭碗,每个人还是动作迅速地收拾自己东西,各自回去继续奋战。 回到办公室,盛凌云重重地把自己丢在办公椅上。 「盛、盛先生……」跟着他进来的吴秘书期期艾艾地开口。 「没事别来烦我!」盛凌云不耐烦地拉白道。 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谁有兴趣来当炮灰啊?吴秘书暗自咕啪着,但脸上仍是恭恭敬敬的。 「是……是那个李绮丽小姐又……」 「不是告诉妳,见到她就打发她走的吗?连这点事妳都做不来,我请妳这个秘书做什么用?」他开始发挥逢人就刮的恶毒功力。 「是i……我、我有告诉过她,可……可是,她……她坚持说不等到您……您见她,她是不会走的。」 「不见就是不……」盛凌云挥到一半的手突然顿住,「让她上来!」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吴秘书这才松了一口气。「是的,盛先生。」便如蒙大赦般地匆匆离去。 哼!既然她坚持要见他,正好,他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发。 说来说去,这件事要怪全都怪李绮丽!要不是她,他也不会遇见那个可恶的小女巫。 自从见到莉儿那一刻起,他就被她搅得心烦意乱,没有一刻安宁。更可恨的是,他好意把她接回家里,要她好好调养身体,她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连摆了三天的臭脸给他看! 可恶的女人!不识好歹的女人!该死的女人! 在他喃喃的咒骂声中,李绮丽被带了进来。 「凌云,我要来接她回家,麻烦你带我去见她……」一进门,李绮丽就焦急地开口道。 「她不舒服,不能见妳。」盛凌云打断她的话,断然拒绝她的要求。 「她在医院吗?拜托你带我去看看她,我很担心她的状况。」李绮丽适时表现出一个为人继母该有的「关心」。 「妳会关心她?妳若真的关心她,会让她把自己折磨得只剩皮包骨?妳苦真的关心她,会让她三更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出门去?」盛凌云撇着嘴毫不留情地嘲讽她,「她病成这样,妳竟然也不找医生替她看看,妳还有脸跟我说妳关心她?」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闻言,李绮丽不由得一怔,虽然他句句连讽带刺,但从他的话中,却显示出他一点也不知情。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丫头没有跟他提过她的事吗?还是这只狡猾的狐狸在作戏? 一连几天,阿武的手下日夜监视着盛氏大楼的动静,却不见有任何异样,盛凌云和莉儿甚至连一步都没踏出过盛氏大楼。而另一方面,她查到警方那边也没有莉儿报案的纪录,她猜不透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这令她终日寝食难安,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这才来想探探他们的虚实。 她假惺惺的说:「你误会我了,自从我嫁进符家后,跟莉儿一直处得很好,就像朋友一样,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她呢? 「唉!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段日子因为她爸爸过世,她更是大受刺激,脾气也变得很古怪,我有叫她看医生,她硬是不肯,我又不能强迫她……后母难为啊!」 她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又道:「最近她常常会胡言乱语,老是说些教人听了嘛笑皆非的话,她……是不是有跟你说过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眼睛却不敢对上盛凌云那双锐利的黑眸。 可她作梦都想不到,她的试探反倒引起盛凌云的疑心。 她的装模作样,让盛凌云不由得想起莉儿那晚所说过的话。 他暗自一凛,却不动声色地反问:「她该跟我说什么话吗?」 「呃……不,当然不是!」李绮丽连忙否认,却反而露出更多的马脚。 盛凌云将她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眸光顿时变得更为深沉。 李绮丽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一正脸色。「麻烦你告诉我莉儿在哪里,我必须接她回家,明天就是她爸爸二七的日子,她不能不在场。」她抬出名正言顺的理由。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丫头带走。事实上,她的人已经在外头候命,只等她带着莉儿出去后,他们就会在路上「绑走」莉儿。 「她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出席那种场合。」他根本不打算让莉儿离开,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对李绮丽起了疑心,当然不可能让她带走莉儿。 「就算……就算是这样,我也得带她回去,毕竟,我才是她的亲人,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他不悦地沉下脸,想也没想就脱口说道:「从我带她回家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责任了。」 李绮丽一听,大吃一惊,盛凌云对女人总是玩过就算,从不曾听过他对任何女人认真过,如今,他却说那丫头是他的责任…… 「你、你不会……不会是看上……看上莉儿了吧?」她惊讶的问。 「是又怎样?」对于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盛凌云也暗自一怔,可这也是实话,他的身体老早就「看上」那小妮子的身子,要她只是迟早的事。 「难道……难道你们已经……」看来他对那丫头已经认了真,她想对付那丫头,不就等于卯上了他?这样一想,李绮丽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脱口道:「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难不成我要她还得经过妳这个继母的同意吗?」他不悦地抿紧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和钟伟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她爸爸生前有跟我说过,他们两家对他俩的婚事已经有默契……呃,对了!这几天钟伟发了狂似的在找莉儿,整天吵着向我要人,我得带莉儿回去给……」李绮丽乱掰一通,目的只有一个带着莉儿! 「叫他别妄想了!」盛凌云怒声打断她。「还有,我不会让妳带走莉儿的!就这样,妳可以走了。」他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不想再听她提到那个该死的钟伟,愈听他的火气愈大。 李绮丽知道再待下去只是自讨没趣。最重要的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上莉儿!这个意外「惊喜」,让她一时乱了阵脚,决定先离开再想办法。 水水水 盛凌云绷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只见莉儿正躺在床上睡觉。 这几天,每到用餐时间,他都会上来陪她吃饭,看着她把饭菜和补汤吃光光才离开。没想到那补汤还真是有效,几天下来,她虽然没长几两肉,但脸色却明显的好了许多。 此刻,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煞是诱人,看得他不禁又蠢蠢欲动。 该死!这几晚抱着她睡,他时常差点控制不了自己想一口吃了她,亏他还曾经夸口说对睡着的女人没兴趣,难道是太久没近女色的关系.还是他真的很变态? 都是这可恶的小女巫惹的祸!他喃喃诅咒了几句,正待过去叫她起来吃饭,却见她突然皱起眉头,嘴里还发出一阵低喃 「别走……救我……」 又作噩梦了!盛凌云暗叹一声,加快脚步走过去。 「别走……钟伟……别走……救我……钟伟……钟伟……」莉儿梦见自己浑身浴血,唯一能救她的钟伟徘徊在她的四周,却始终不对她伸出援手,彷佛看不见她,后来更是离她愈来愈远,她绝望地伸手抓住他 望着自己被她牢牢抓紧的手臂,盛凌云整张脸都变绿了,黑眸喷出噬人的光芒。 好啊!一个发了狂的在找她,一个连作梦都在想着他,他俩还真是心意相通啊! 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想要共结连理是吗?当然可以,只不过,要先等他盛凌云玩过后再说,等他玩腻了,他自然会把她让回给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只是一想到她日后将会回到那姓钟的家伙的怀里,不知为何,他的心竟掠过一阵剧痛。 甩甩头,他抿着嘴想解开她的睡衣,只是当他想抽回手臂时,她却抓得更紧,还发出一阵抗议声,他只好继绥让她握着,她又静静地睡着了。 被捉住一手没关系,盛凌云以单手除下她的衣物,不一会儿,她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胴体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缓缓扫视过她的全身,光滑柔美的肩头、丰盈的双峰、柔若无骨的腰肢、平坦的小腹、性感撩人的耻毛、修长雪白的玉腿,然后回到她高挺丰腴的酥胸上。 她的雪峰圆润光滑,像两朵纯真鲜丽的汉白玉莲花,两颗诱人的蓓蕾,在光线的烘托中,更显娇鳞欲滴。 他再也忍不住的低下头,以舌尖舔舐她迷人的乳尖,然后用嘴含住它,尽情的吸吮哦咬,大手则握住她男一只椒乳,忽轻忽重地揉弄。直到她的玉峰在他的嘴中、掌中饱满、坚挺起来,他才气息不稳地抬起头来。 「盛凌云?」仍在睡梦中的莉儿发觉自己抓住的人突然变成另一张面孔,不觉困惑地蹙起眉头,然而他温暖的体温不断诱惑着她,让她不自觉地朝他偎近。 她的梦中也有他!她的身体也认得他!望着她仍紧闭着的双眼,盛凌云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 他柔情的印上她的樱唇,舔着她柔软的唇瓣,徐徐的诱惑它开启,再将她小巧的软舌引诱出来,忽轻忽重地吸吮着,尽情品尝她甘甜的滋味。 莉儿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喟,双手慢慢松开他的手臂,改而环上他的颈背。 盛凌云得到鼓励,边解开自己的衣衫,边挪移唇舌,开始亲吻她光滑细腻的雪广,顺着细如羊肌的玉颈而下,来到她的香肩,最后再度停留在她嫣红的蓓蕾上,含住它,不断地吸吮…… 「嗯……热……」睡梦中的莉儿想要挪开身子,却被他硬实的身躯紧紧压住,只能微微蠕动着。 盛凌云漾开一抹邪气的笑意,大手顺势而下,抚过她纤细的柳腰,掠过平坦的小腹,拨开可爱的鬈毛,探进她温热柔软的女性地带,毫不意外她的花瓣已温润潮湿…… 他的大手剥开层层的花瓣,指腹覆上其间的珠蕊,展开一波性感撩人的旋磨,让她沁出更多的润液。 「盛凌云……」莉儿本能地蠕动着娇躯,迎向他的指头。 盛凌云不断地粗喘着气,闪着欲火的眸光睇着她沁出薄汗、泛着红星的娇躯。这小女巫睡着的时候诚实多了,也可爱多了,起码不会在身体火辣辣的时候,小嘴还直嚷着「不要」。 不过,任凭他体内的欲望再怎么张狂,也不会要一个睡着的女人,她这睡美人该醒来了。 深吸一口气,他俯下头,含住她一边的蓓蕾,狂野地吸吮和陪咬,长指钻进她丝般柔滑的甬道里,放浪地掏弄着她……: 「嗯……」伴随着一声娇吟,莉儿微微睁开眼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热! 失火了吗?这是闪进她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待她看清楚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并不是在作春梦,而是真的发生了。 天啊!她竟然赤裸裸地与他交缀在一起。 「不……」她微弱的抗议声立即消失在他火热的唇舌里,她感觉到自己的软舌被他牢牢缠紧,蓦地一阵天旋地转朝她袭来……: 知道她已经清醒,盛凌云撩情的动作顿时更加狂浪,在她体内的长指,肆意又猛悍地抽撤着,覆在她小核上的拇指,急切且毫不留情地碾磨着…… 「呃……」 莉儿只觉得阵阵酸麻的快感从下半身直冲向脑门,身子情不自禁地掠过一阵痉挛…… 「热情的小东西!」盛凌云粗哑着声赞叹。他撑开她的玉腿,以肿胀的炽铁取代他的手,贴着她不断抽搐的嫩瓣珠蕊,放浪地摩准…… 「噢!不……盛凌云;……」莉儿觉得自己的身子宛若有虫蚁在爬行,忍不住摇晃着玉臀,想要避开这近乎痛苦的折磨,却偏偏避不开,只能不断地娇吟。 经验丰富的盛凌云自然看得出她的渴求已达到极致,遂将自己胀痛不已的巨大探进她湿热滚烫的花穴里。 「天啊!这么窄……好美……」他不可思议地低叹,逐分逐吋地侵入她的紧窒里,闭上眼,享受着那近似折磨的销魂感觉,直到抵住一层薄膜,才愕然张开眼。 「妳……」看着她微微泛白的小脸,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本想要暂时打住,让她舒缓一下疼痛,但她是处女的事宜使他浑身掠过阵阵狂喜,胯下的巨铁彷佛有自己的意志力般,一下子便失控地冲进她花心的深处。 「啊……」撕裂般的痛楚令莉儿放肆尖叫。 盛凌云抱紧她,埋首在她如丝般的黑发里喘着气。他身体的某部位只想在她迷人的紧窄里尽情奔驰,可他的心却不忍稍动一下,只好尽全力控制住自己。 「呜……好痛……」莉儿小手捶打着他,想要推开他,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盛凌云狠吸几口气,强忍住胯间几近要爆炸的痛楚,贴着她的耳,嗓音瘖瘢地安抚道:「忍一下,乖,待会儿就不痛了。」 「我不……不要……」莉儿不依地喊,可下一瞬间,小嘴却被他堵住。 一阵温柔缠绵的长吻后,盛凌云再也忍不住了,尝试着在她体内微微抽动起来。 莉儿开始还摆动着娇躯抗拒,可随着他的抽撤,痛楚慢慢消褪,随之而来的是一波比一波更强的欢愉。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娇臀迎向他,随着他益发狂野的冲刺而款摆起娇躯…… 盛凌云的黑眸摄住她盈满激情的美眸,腰间的动作逐渐加快,终至狂飙起来。 每一次的推拉与摩擦,都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随着频率,快感如排山倒海地席卷了他俩。 「噢……」如梦似幻的吟哦干不断地逸出莉儿红拼湃的唇瓣间,玲珑的胴体更是不停地抖动着。 蓦地,盛凌云微撤开身躯,翻转过她的娇躯,压低她柔软的腰肢,让她趴在床上,随即再度深深地挺入她灼热湿润的花心。 莉儿不知所措地睁大美眸,但随即被另一波不可思议的快感淹没…… 第八章 统统说清楚 他可以原谅她的误解 但是 他己经说到口乾舌燥 为什么她还是不相信 他的只字片语 盛凌云凝神看着臂别里沉睡的人儿,性感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小妮子真是不可思议,竟令他如痴如狂得不能自己,要不是她才初经人事,不宜太过操劳,他这会儿……瞥了一眼不安分的下身,他苦笑了一下,轻轻挪开让她枕着的手臂,翻身下床。 冲洗过后,他穿上衣物,离开房间。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她今晚就真的别想睡了。 看来,他跟大哥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沦陷了。 他一向思虑清晰,行事果断,不曾被任何人或任何事动摇过分毫;唯有她!总是挺乱他的思绪,害他喜怒无常、坐立难安。 自从认识她后,他的冷静自持全都跑得不见踪影,而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那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事。 就拿她那晚三更半夜穿著睡衣在符宅门外奔跑的事来说吧!聪明如他,早该想到这事不寻常,可他却完全没有怀疑,要不是今天李绮丽的出现,他很可能就这样子忽略了。 他想起那晚追着莉儿跑的男人神色可疑,再加上李绮丽今天的表现…… 如果符骅一死,符家庞大的家产必定落在莉儿的身上。李绮丽当初会处心积虑地嫁给符骅,为的不外就是钱,想当然耳,她一定不会甘心的。 如今要得到符家的家财,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莉儿!扬起一抹冷笑,他抓起电话,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人见识过的阴狠冷酷。 「令杨,帮我查一下李绮丽这个人,和帮她做事的人,我要一份详细的资料!」 竟然敢动莉儿?哼!他要这伙人吃不完兜着走,让他们后悔来过这个世上。 水水木 盛凌云再回房,却见莉儿仍窝在被窝里,忍不住蹙起俊眉。 他早上和中午回房的时候,见她仍在睡,知道她昨晚累坏了,所以,不忍心叫醒她,可睡了这么久……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他快步走向床,却见到被单下的身躯在抖动,忙揭开被单,翻过她的身子。 「怎么了?莉儿,哪里不舒服?」见她流着泪,哭得双眼红肿,他心痛极了。 「快说啊!哪里不舒服?」 莉儿恨恨地推他,却怎么样都推不动他。 「是不是身子还在痛?」盛凌云柔声问道。 「放开我!你别碰我!」莉儿哭喊着,并死命捶打他。「我恨你!我恨你!你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 「好了,我们聊聊。」昨天晚上,他本来上来是想找她把话说开的,谁知却被她的梦话给惹得失去了控制,就这么要了她。 「我和你无话可说,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莉儿气愤地对他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色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得了!妳昨晚明明也乐在其中,不是吗?」见她把他当成强暴犯一般,盛凌云脸色不由得一沉。 「你!」莉儿死瞪着他,随即恨恨地别开头。 是的,她无法否认他的话,而这令她更痛恨自己,她竟然臣服在仇人的怀里,还无耻地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里,而完全忘了自已是谁,她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昨晚和今天一整天,他都为了她的事在忙,已经四十多小时没合过眼了,好不容易现在回来,她还一个劲的和他使性子,盛凌云忍不住头痛地按按大阳穴。 「妳大概饿坏了,这样吧!妳先喝了这汤,我们再聊。」他深吸一口气,下床拿了那盅补汤来到她面前。 莉儿拨开他的手,对他怒吼,「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何必用下毒这种烂招?下三滥的混帐东西!」 虽然第一次喝下这黑漆漆的汤之后,她竟然没有「毒发身亡」,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 这些人当然不敢用剧毒一下子就毒死她,毕竟,一具七孔流血的尸首,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死于非命,最好的方法,就是注她死得不着痕迹,用一种连法医都找不到破绽的慢性毒药慢慢毒死她。 她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毒,但她百分之两百肯定,这药汤里必定有毒。要不然这家伙不会每天都照三公来逼她把这药汤喝得一滴不剩才肯罢休。 「下毒?」盛凌云错愕地睁大眼,看看她,再看看手中的汤,霎时明白了她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嘛笑皆非。 「妳一直以为我和李绮丽是一伙的,对不对?」他静静地问。 「难道你想否认?哼!」莉儿鄙夷地冷笑。 「我跟她从来就不是一伙的,叉何需否认呢?」盛凌云平静以对。 「你若不是跟她一伙的,那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还天天逼我喝这种毒汤,你还敢说你不是跟她一伙的,你想骗谁啊?」她又不是傻子,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为什么关妳.妳日后自然会知道。」他倒是很庆幸把她开在这里.想到他若是让她离开,那她现在很可能已经被害死了,他就不寒而栗。「至于这药汤是给妳补身子用的,难道妳没感觉自己这几天脸色好了许多?」 「说得倒好听,哼!你别再作戏了,我才不会再相信你呢!」莉儿瞇起眼盯着他,心中猜测着他又在耍什么阴谋。 盛凌云坦然回视她,胸中一阵阵的刺痛。不敢置信她竟有伤害他的能力。 「说吧!你究竟又想耍什么鬼计?」实在猜不透他的动机,她索性放弃揣测,直接问他。 「妳认为以我盛凌云的身分,有必要为了钱财去谋杀别人吗?」盛凌云忍住胸口的闷痛反问,可他却忘了,一直被父亲牢牢保护着的莉儿,根本就不曾踏足过商场,自然也就没听过他的名号。 「哼!你这种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一个连身体和灵魂都可以出实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 她脸上的轻蔑让盛凌云咬紧了牙,长这么大,他还不曾被任何女人如此蔑视过,可这该死的小女巫却…… 「好,妳等着!」他忍下想要揍她一顿小屁股的冲动,往然转身走出去。 莉儿错愕了一下,弄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她死,如今她也只能任他们宰割了。 她曾经趁他不在的时候,仔细地看过周遭的环境,想找出逃生之路,却沮丧地发觉,这幢布置豪华、面积广大的公寓起码位于四十楼以上,全部的电话线皆被他扯断了,而两台电梯的门,她是怎么弄也弄不开,到最后,她终于明白自己是插翅也难飞了。 她转身走进浴室里,打算洗净一身的骯脏,可是无论她怎样拚命的刷洗,她的鼻子彷佛仍闻得到一阵属于男人的气味,怎么洗也洗不掉。 「该死的臭男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逶喃喃咒骂着,迸更用力地刷洗着自己的身子。 当盛凌云打开浴室的门时,就见她把自己刷得浑身通红,不悦地皱起眉。「好了,别再洗了!」 就算她现在洗掉了他的味道,他很快就会再烙上去,她这辈子想都别想要摆脱掉他! 「啊!」听到他的声音,莉儿惊恐地尖叫一声,慌忙地蹲下身子,羞愤交加地怒喊道:「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下流无耻的恶棍!」 盛凌云抿紧嘴巴,顺手抄起一条大毛巾,走过去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不顾她的尖声怒骂,把她抱回床上。 为了怕春光乍泄,莉儿不敢做大幅度的挣扎,可是,为了怕他又想要玷污她,她只好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撞墙而死!」哼!到时看他们怎么逃过法皆那一关? 「妳放心,我现在提不起那个兴致。」盛凌云没好气地说,又指指旁邃的一件洋裙,「妳先穿上衣服,我要带妳下去。」 他要带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女子去参观一下盛氏,让她看看以盛氏的雄厚财力,他这个董事长之一是否需要做出「谋财害命」的蠢事。 莉儿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一个念头闪进脑海,她决定跟他出去,这样她就可以知道他是如何离开这幢公寓的,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待会儿在路上就能乘机逃脱。 这么一想,她立即精神一振。「你……你先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盛凌云闷哼一声,不过,倒挺合作地走出房门。 水     水     水 莉儿跟在盛凌云的身后,偷偷地观察他是如何让电梯开门的,却沮丧地发觉他竟然是用他的指纹令电梯开门的。 那么她只好眼观四方,待会儿逮着机会就逃!她暗忖着,并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 两人沉默地进了电梯,盛凌云见她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端着的那盅药汤,于是开口道:「我先带妳去吃饭,顺便让妳看看这盅汤里是否有毒!」 刚才的饭菜已经凉了,他才会决定带她去六十二楼,和其它的几个兄弟一起吃饭。 莉儿冷哼一声,别开头去不理他。 进了饭厅后,莉儿疑惑地看到餐桌旁竟然坐着好几个人。 「凌云,快来吃饭……呃!这位小姐是……」 「大嫂,她叫符莉儿,她现在住在我那里。」对于必须称呼这个小他好几岁的温雪婷为大嫂,盛凌云虽然满心不甘愿,但既然有大哥在一旁盯着,为免发生兄弟阋墙的事件,他也只好乖乖的叫了。 见众人的目光全投向自己的身上,莉儿不自在地垂下眼睑。 温雪婷讶异地扬起眉,瞥了一眼盛凌云看向莉儿的眼光,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盛家老二虽然一向风流成性,但从未留女人在家里过夜,更何况是住呢?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喜欢上这个娇滴滴的小妮子了。 「莉儿,欢迎!我是凌云的大嫂温雪婷。」温雪婷上前拉住莉儿的手,诚挚地说:「来,我替妳介绍,这个是凌云的大哥,也是我的丈夫凌风;这个是凌云的三弟凌宵,这个是四弟凌非。」 这姓盛的居然带地来跟他的家人吃饭?难不成他们一家人全都参与这桩谋杀案?莉儿低着头暗自猜想。 见她默不作声,温雪婷以为她害羞,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莉儿,来,别拘谨,吃饭吧!」 「大嫂,跟妳换盅汤。」盛凌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温云婷虽然有点讶异,不过并没有拒绝。「哦!好啊!」 盛凌云将温雪婷面前的汤换到莉儿的面前,又拉开莉儿旁边的椅子坐下。「现在,妳该相信这汤没问题了吧?」 莉儿冷冷一笑。「你刚刚趁我洗澡的时候已经换过了,这种伎俩你也敢拿来骗人!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不成?」 这小妮子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盛凌云生平第一回被气得哑口无言。 他并不怪她把他想成是和李绮丽一伙的,因为,他明白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她难免会变得草木皆兵。他生气的是,即使他说破了嘴,解释了大半天,她还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他。 听到他们的对话,其余的人皆好奇地看向他们,而这一看,也诳他们看出了他俩的神色有异。 「呃……凌云,你们怎么了?」温雪婷开心地问。 看大家的目光都定在他俩的身上,盛凌云才憋着气解释道:「她以为我在汤里下毒,要毒死她。」 「嗄?」众人不禁瞠目结舌。 盛凌云绷着脸说:「她是符骅的独生女儿,她以为我帮着她继母一起谋杀她,贪固她家的财产!」 众人怔住了,一会儿全放声大笑。 「莉儿,妳误会了,妳听过盛氏吧?他们几兄弟都是老板,凌云他绝对不需要去做……‘那种事﹄。」温雪婷边吃吃笑着解释,边起身去拿了几本杂志递给莉儿。「妳看!这些杂志都是用凌云做封面的。」 莉儿疑惑地看看那几本商业周刊,果然见到里头全都介绍他是跨国集团盛氏企业的董事长之一盛凌云。 虽然不知道盛氏的老板是谁,但她当然听过全国企业榜首盛氏企业的名号。但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不是牛郎吗?」她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 气氛静了两秒,随即客起天摇地动的爆笑声,盛家三兄弟一反平日酷酷的形象,纷纷笑得东歪西倒:而温雪婷更是笑瘫在丈夫的怀里,唯有盛凌云臭着一张足以媲美粪坑里石头的脸,僵坐在原位。 见他们反应如此夸张,莉儿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不由得涨红了脸,又蓦地忆起自己曾经站在盛凌云卧室的窗口往下望过街道的情景,不由得低吟了一声。天啊!她真的摆了个天大的乌龙。 这一带唯有盛氏大楼才有这个高度,而她当时一心只想着要如何逃走,竟连这一点都没想到。 「对……对不起!」她鼓起勇气,小小声地道歉,却无法确定在震天的笑声中,她的道歉是否有传达到他的耳里? 她忐忑不安地偷觑了一眼身旁的盛凌云,见他一副想要杀人的凶狠模样,吓得她立即垂下头,再也不敢吭声。 该死的女人!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最气的是,在她的心目中,他竟然如此不堪!一会儿是意图谋财害命的歹人,一会儿是出卖灵肉的牛郎,一会儿又是趁人之危的色魔……哇哩咧! 他盛凌云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这些勾当,他还不屑做呢! 「老二,你什么时候去当牛郎的,怎么不通知兄弟们一声?也好诳我们沾沾光咩!」盛凌非迸笑迸调侃道。 盛凌云利眼立刻射向他,青筋暴凸的拳头搁在桌面上,一副「谁再敢说一个字,他就发飙」的模样。 大家的笑意这才收敛了一点。 老大盛凌风勉强憋住笑,威严地道:「大家吃饭吧!」知弟莫若兄,他知道几个兄弟里虽然以盛凌云的脾气算最好,但平日老是端着一张笑脸的人,一旦发起飙来,很可能是最恐怖的。 莉儿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随着大家端起饭碗,像个犯错的小媳妇般,埋头猛扒白饭。 盛凌云虽然憋着一肚子的气,但见她这副模样,还是不忍心,频频把菜夹进她的碗里,丝毫不顾其它人侧目的眼光。 莉儿自然不敢抗议,尽力地把那些菜统统吃光光,当然。连那盅她曾经以为掺了「毒」的补汤,也乖乖地喝得一滴都不剩。 「走吧!」等她放下筷子,盛凌云简洁地命令道。 莉儿飞快地偷瞥了他一眼,见他的脸色依旧粉难看,她害怕的望向温雪婷,可温雪婷却只是回她一个要她安心的笑容,她只好认命地跟着盛凌云走。 第九章 坦白 没了误会 我和你之间 盈满了浓浓的受 虽然我俩都没说出口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莉儿忐忑不安地问道。 「带妳下去参观一下盛氏!」盛凌云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不用了啦!我……我知道我误会了,对……对不起嘛!」莉儿怯怯地说,两只白嫩的小手不自觉地绞成一团。 盛凌云睨着她片刻,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带着她回到自己的楼层。 沉默弥漫了一室,气氛尴尬得令莉儿坐立不安,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你还在生气吗?」 盛凌云闷闷地看她一眼。「我看起来有那么像杀人犯,或是……牛郎吗?」说到「牛郎」两个字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是啦!」莉儿急忙否认道:「只……只是,那时我看见你和李绮丽在……在一起,所以,我才……才会以为你……你跟她是一伙的,我……对不起,我很抱歉!」 她不敢期望他会原谅自己,毕竟,她实在把他想得太卑鄙无耻了,而且,刚刚还在他家人面前说他是牛郎,害他丢尽了脸。 想到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她的心就好难过…… 睇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盛凌云脸上的冷霜逐渐瓦解。 「算了啦!」对这小妮子,他总是很难硬得起心肠,她真是他这辈子命中注定的克星。 「真的?」 他点点头。 莉儿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高兴得俏颜亮了起来,不自觉地将身子挪近了他一些。 「对了,你怎么也知道李绮丽想要害我呢?」 「她来找过我.说要带妳回去。当时,我见她神色可疑,又想起那晚妳竟然会三更半夜跑出家门,我就猜到事有蹊跷。」盛凌云简洁地解释道。 「你好厉害喔!」莉儿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盛凌云搓搓她的秀发,愉悦地露齿一笑。 「要是我也像你这么精明就好了?」那父亲就不会被李绮丽害死了!说着,她的脸色黯淡了下来,眼眶也红了。 盛凌云搂住她的肩,注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妳爸爸是被她害死的吗?」 莉儿点点头。「她把我爸治疗癌症的药换成维他命丸,所以,我爸……我爸的癌细胞才会扩散,那晚,我无意中在花园里听到她和阿武的话,知道他们还想要连我一起杀了,所以才跑出来。」 幸好他及时赶到了,要不然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把她抱在怀里,一想到这点,盛凌云不禁心有余悸。 「每次只要一想到……想到我爸竟然是被人害……害死的,我……我就好难过,也好恨我自己,如果我聪明一点,就能看出李绮丽的真面目,那么我爸……我爸他就不必……不必死了……」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忍不住向他诉说着心事,豆大的泪也溢出了眼眶。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妳呢?她是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心肠比蛇蝎还要毒的女人,妳这么单纯,怎么斗得过她呢?」盛凌云心疼地抱紧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别难过,也别自责了,这根本就不是妳的错!」他温柔地拭去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莉儿过了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发现向他倾吐完心事后,这些日子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好象减轻了许多。 「谢谢你!」她诚挚地说。 「别说这个!」盛凌云凝视着她被泪水冲刷得更为晶莹的美眸,柔声道:「以后无论有什么心事,妳都可以对我说,知道吗?」 莉儿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谢谢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们父女俩可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我打算明天就去报警,让李绮丽那伙人得到法律的制裁,也让爸爸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要不是自知以她一个人的力童无法对抗得了李绮丽和她的爪牙,她恨不得能手刃这班杀父仇人。 「莉儿,报警是行不通的!妳在我这里这么多天,李绮丽仍然有恃无恐地安坐在符宅里,显见她胸有成竹,根本不怕妳去报警。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把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消灭掉了,所以,即使妳现在去报警.没凭没据的,警方也不可能为妳深入调查。」盛凌云分析给她听。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逍遥法外吗?」莉儿激动地扬高声音,「不,我做不到!」 「妳先别激动,听我说!」盛凌云安抚地拍拍她,「当然不是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只是说,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去报警非但治不了他们的罪,反而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暗中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等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后,再一举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样行得通吗?」莉儿迟疑地问。 「我已经着手在调查他们了。妳放心,无论用什么方法,这个仇,我一定会替妳报的!」他轻握着她的小手柔声说。 他可以漠视符晔的冤死,但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更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日后还有伤害她的机会! 他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到底有多少人牵涉这件事,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你要帮我报这个仇?」莉儿惊讶地眨眨眼。「为什么?」毕竟,他们非亲非故的……她蓦地想起昨晚两人火热的缠绵,顿时晕红了脸。 「妳认为呢?」盛凌云笑睇着她,轻声反问。 「是你心地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感激你?!」即使他们有过亲密关系,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他实在没必要替她做这么多。 她的回答让盛凌云有些失望。 她没发现他的异样,一个念头闪进脑海,她自顾自的说:「糟了!你也说李绮丽阴险狡诈,你跟她斗,你会有危险的!」 莉儿非常矛盾地看着他,她当然想要为父亲报仇,却又害怕盛凌云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盛凌云失笑,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你真是个大好人!如果你发生什么事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而且也会很难过、很难过的……」莉儿蹙紧眉尖,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好人?这世上大概没什么人会认为他们盛家几兄弟是好人,这傻丫头却……盛凌云差点笑出来,但见她为他的安危如此捱心,他感到好窝心。 「别担心!我答应妳,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安抚着她。 「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喔!我……我好害怕,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连你都……那我该怎么办?」愈说她愈心慌。 见她一副又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盛凌云忙抱紧她。「莉儿,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可怜的小妮子!先是失去了母亲,现在又失去了父亲,难怪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把整件事都交给我来处理,妳什么事都不用担心,知道吗?」 望着他坚定的神色,莉儿的心渐渐定了下来,这才点点头。 「乖!」盛凌云爱怜地轻啄了她一下。 莉儿红了脸,不自在地垂下眼睑,一颗心不规则地跳了起来。 她娇羞的模样让盛凌云忍不住看痴了。他情不自禁俯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吸进满腔的沁香。 「莉儿,妳的身子怎么老有一股清香?好好闻喔!」记得他那晚带她回家时,她身上除了睡衣外,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这么说来,这应该是她的体香啰! 他贪婪地多闻了几下,忍不住深深地陶醉。这辈子,他恐怕都戒不掉这个「嗜好」了,他愉悦地咧开嘴。 「呃……我从小的时候,我妈就喜欢用茉莉花为我泡澡,后来我就习惯了。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身体好热喔!莉儿想要挪开一点身子,却被他搂得更紧。 「原来这样?妳怎么不早说呢?以后,我天天去找一些来给妳!」 「不用这么麻烦了啦!反正我这几天洗澡的时候也没用茉莉花,还不是一样。」他平日的工作就够他忙的了,如今还要帮她处理李绮丽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再拿这些小事去麻烦他呢? 「一点都不麻烦!这么好的习惯,应该一辈子保持下去才是。」盛凌云笑得好不开心。「妳知道吗?之前我还以为妳擦了什么香水哩!」想起自己竟错得那么离谱,他忍不住又想笑,突然他想起什么,浑身一僵。 莉儿感觉到他的僵硬,忍不住抬眼望向他,却见他俊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云。 「你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呃……那晚……妳是不是在李绮丽的……房里?」盛凌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顿时有些狼狈地别开眼。 莉儿霎时烧红了脸,飞快地垂下头,轻轻点了一下头。 「妳……全都看见了?」盛凌云忍不住暗自呻吟了一声。虽然那时他还没认识她,但这会儿,他仍然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抓奸在床的丈夫一般。 老天爷!他这辈子从不曾这么糗过。 莉儿轻咬着下唇,声若蚊蚋地道:「没……没看到,就……就只有听……听到声音……」 盛凌云微微吐了一口气,见她连耳背都烧红了,看起来比他更不自在,觉得她有趣极了。 这小妮子纯真得好可爱!想当初,他竟然还把她当像成李绮丽那种女人,真是瞎了眼! 「那件事,全部把它忘掉!」他霸道地命令道。 莉儿温顺地点点头,可头仍低垂着。 「呃……这件衣服是谁的?」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好象两道灼热的光射在她的身上,让她连喘口气都觅得很困难,她拚命的想说些什么来化解自己的不自在,可话才问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他女朋友的,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女生的衣服呢?而要不是关系亲密,又怎么会把衣服放在他家里呢? 一思及此,她突然觉得身上的衣物好象长满了剌,扎得她浑身很不舒服,而且,那刺好象直直扎进了她的心窝…… 盛凌云半侧着头睇着她,笑意突然在他的俊脸上漾了开来。 「怎么了?吃醋了?」他贴近她的耳朵,坏坏地问。 莉儿惊得差点跳起来。「没、才没有!」她飞快地否认,可头却垂得更低了。 「没有?」盛凌云挑起眉,轻笑着进一步逗着她,「那妳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妳看起来很心虚喔!」 「我、我才没……没有心虚!」为了证明这点,她只好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这一看,却对上他灼亮的眸光,令她顿时心跳加速,眼睑又自动垂了下来。 「我、我只是……对了,我只是……想说……嗯……你有没有……睡衣?」她好不容易才想到了一个借口,说得支支吾吾的。 「妳要穿睡衣?」盛凌云挑眉轻笑,可那笑中却带着七分邪气。 「嗯!我那件穿……穿了好些天,我想……换一下。」 之前,因为不确定自己何时会「毒发身亡」,她强忍着不舒服,每天都穿上自己唯一的一件衣物「等死」。 「那我又得去借了。」 「去借?」莉儿一愣,「不,不用了!我只是想借你的……我、我是说,你有没有……如果你没有睡衣的话,也许……随便借我一件旧衬衫或者是t恤……那就不用麻烦了!」一想到又要穿他女朋友的衣服,她浑身更不舒服了。 「我只要上楼去借就有了,一点都不麻烦!」盛凌云说得很暧昧。 原来他和他的女朋友已经同居了!那他昨天晚上还对她做那种事?莉儿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似的。 「不……不要麻烦你……你女朋友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彷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声音好空洞、好微弱。 「女朋友?谁说我有女朋友了?」他微愣。 「难不成……是你……你的……妻子?」她抖着声音无力地说,心头涌上一股绝望,一股深深的绝望。 「是我大嫂啦!呵!妳想太多了。」盛凌云笑说。 这几天,他还真被这个小妮子搞得巨头转向,竟然没注意到她只有一件睡衣可穿,还是刚才想要带她下楼时,才记起她没别的衣服……嗯!明天该去帮她买些衣服了。 「你大嫂?」莉儿愣愣地眨眨眼,顿时明白自己被他耍了,忍不住跺跺脚。「你好坏喔!」她大发娇瞋地轻捶他的胸膛。 「谁教妳嘴硬,不肯承认吃醋。」那他自然就得用点「剌激素」,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情啰! 盛凌云压根儿就不在意她的花拳绣腿,径自愉悦地笑了,甚至笑得眼睛都瞇了起来。 「我……」莉儿吶吶地接不下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无法否认,而她刚刚仍隐隐作痛的一颗心,此时却盛满了欣喜。 这小妮子有点迷糊,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她天真不造作的个性却时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的依恋,精明如他,自然看得出她也动了情。 没关系,反正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愤的。 想起她刚才为了他的安危而忧心忡忡,又说她现在只有他了,盛凌云的笑容不觉又扩大了。 「那你陪我去向雪婷姊借睡衣,好吗?」她仰起头,对上他那迷人的笑容,感觅到胸口传来一阵阵悸动。 盛凌云邪气地笑望着她,俯近她的耳边,用性感的嗓音低语:「妳认为我会让妳穿睡衣吗?」 他口中的热气喷进她的耳朵里,再加上他邪气的话,莉儿不由自主地轻抖了一下,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盛凌云覆上她红拼欲滴的杳唇,用舌尖舔弄着她柔软的唇瓣,没多久滑进她芬香如兰的小嘴里。他灼热的舌尖轻刷过每一个角落,挑起她柔滑的香舌,诱惑它与他的共舞…… 随着他挑情的动作,莉儿生涩地响应,感觉他入侵的舌在自己的嘴里翻挽起漫天的火焰,而这团火焰还一直蔓延至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