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女郎》 第一章 0204--75--775 想要吗……寂寞吗……快来电0204--75-- 专人服务骚动你的心,让你随心所"欲",欲罢不能--香甜可口的小蜜桃现场等候你的callin…… 给你前所未有的超高享受,让你体会顶级的临场感受--等你哟-- 铃铃--铃铃--偌大的办公屋内响起乱轰轰的电话声,每个隔间的位置上不时传出淫秽不堪、酥进骨头的情色交谈。 "小蜜桃,我好想你哟。"粗糙的男声发出轻浮的呵呵笑语。 "哎呀!林总你很久没打电话来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苦喔。"被称为小蜜桃的女人娇滴滴的应声。 "你哪儿在想我呀?"林总挑逗的问。 "讨厌,你明知道的还问人家……"女人羞怯的斥着。 "那让我按捺不住的弟弟赶快进攻你想我的地方吧。"林总急速的催促。 "不要啦,人家那儿还没湿,你这样急躁的冲进来会痛哩。"女人软语拒绝。 "好、好……那我慢慢来喔。"林总缓缓迫切的语气。 "林总你在摸人家哪里啊?"女人突然提高声调,流露出轻微的喘息。 "你不喜欢吗?人家特地为了你每天按摩,想让你有更舒服的触感嘛,哎--不要掐那里啦,会痒耶……害人家的乳头都翘起来了啦。"女人嗔声。 "呵呵,我就是要让你有感觉,不要让我硬起来的弟弟等得太辛苦啊。" "林总那我要拉下你的拉链啰,先让我的嘴安抚安抚一下咩,哇--真的变大了耶。"女人诉说着她所要做的动作。 "当然啰,我忍了好几天,你可要让它舒服舒服。" "呜!舔你那硬梆梆的弟弟,好香喔……我最喜欢这个味道了,惹得我浑身都热起来了,怎幺办……人家好象快受不了了。" "那就不要等啦,快、快给我……"林总迫不及待的吆喝。 "那、那……你要温柔一点唷。"女人更加羞赧的提醒。只见各隔间内不约而同地传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煽惑喘息……0204"哇!来了、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喊道。随着这兴奋的叫声,众多女人一窝蜂的涌进透明的隔间玻璃前.目露殷殷期盼的眸光,拼命的瞟向徐徐开启的电梯口。 "帅,真的很帅那!" "当然罗,如果不帅怎能荣登台湾最有魅力、最性感男人的第一名宝座。" "喔,光是这样瞧着他,我都快昏了……如果他再走近,我、我……啊,走过来了,我昏了……" 只见一名女人真的昏倒在地,但没半个人将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因为她们最爱慕的男人正潇洒的走了过来,她们的眼睛也瞬间全化为心形,闪着激动的钦慕。 这名让女人们为之发疯的男人,几近一九o的身高,让他有如鹤立鸡群,浓眉之下是漫不经心的邪气黑眸,挺直的鼻梁稳挂在性感嘴唇上,那是每个女人都想亲身品尝的醉人美酒,浑身净是邪魅又高贵的慑人气息。 光论他的外表,有谁能料到他正是近日来名气不断翻进社会、娱乐新闻头版的"飞翔"集团总裁--翁靖渊。 谈及他的风光成名史,就要回溯到两年前。 从美国最高学府哈佛企管研究所毕业之后,仗着父亲丰厚的政商人脉,他眼光先进的投入台湾娱乐业的开发。敢冒风险的大胆手段,强势的创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高额业绩,甚至将一些表面上积弱不振,但体制良好的小公司一举并吞成为他名下的产业,让"飞翔"集团仅费了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便跃升为娱乐业的高峰地位。 只要是想得到的娱乐业,飞翔多有涉猎。 而翁靖渊更于最近投下大笔基金成立了"爱旅"公司,让不少因工作繁忙而导致性生活缺乏的男女,有了一个发泄的管道。 "爱旅"的业务无非就是0204专线,但服务对象并没有限定在男性,也同时顾及了枯守空房的女性,两性兼具的服务,让爱旅在成立没有多久,便成为炙手可热的新兴公司,版图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你没事干嘛来巡视?!光是想起因你经过而响起的尖叫声,我就头痛。"童洛崴下意识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跟随靖渊创立飞翔至今,他虽然挂着副总裁的头衔,但他的魅力却明显输给靖渊,好歹他也长得不差,但一站在靖渊的身边,他就远远的被比下去了。 只要靖渊出现的地方,都会有个固定的模式--尖叫连连的女人,团团围在左右、一双双张得老大的眸子,好象要突出来似的、差点流口水的神情像是要将靖渊给生吞活剥。 但是翁靖渊本人呢?则是一脸享受被捧上了天的滋味,沉醉在女人激情的爱慕声下,甚至突如其来的散发着他无远弗届的魅力。 瞧--又来了…… 翁靖渊举起食指置在唇上,送了个飞吻给在场呐喊不断的女人们后,脸上是迷煞人的笑容,却用极其无聊的口吻回答童洛崴方才的问题。 "巡行旗下的公司是尽我身为总裁的责任,免得有人乱搞怪。你以为我喜欢见到这情况发生吗?久了--都有点厌烦了,再加上最近生活平淡无奇,让我都快虚脱。"''"平淡无奇?如果我没记错,今天的报纸头条可是你,"娱乐业龙头翁靖渊与名气如日中天的女星姚海淇被目睹相偕离开一场盛大的派对,他们的关系为何,令人猜疑?"。"童洛崴一字不差地复述报纸标题。 "头条又如何!我都已经上到不想再上了,每一次的新闻不是跟某某女星传出绯闻,就是跟政商名嫒来个亲密接触。"嘴上说得不悦,但翁靖渊依然摆着他惯有的笑脸,还不忘抛媚眼制造效果。 那些记者是不是整天都没事做,闲得太闷才会来追他的私事打发时间?开什幺玩笑,他翁靖渊可不是任人观察的看板,就算登上新闻的花边纪事真的属实,也不过是他个人用来消磨时光的调剂品,但却有人兴致勃勃地等着看他的这些没营养新闻来增加一点生活乐趣。哎!现在是民主时代,他也不能去干涉别家报章杂志社不断来挖他的私密,谁叫他特办的报章杂志,每每一出刊就迅速销售一空,才会让别人眼红不已。 "那就得怪你的行事风格,若你节制一点,也就不会有这幺多花边八卦新闻可报了。"童洛崴将起因归咎于他。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幺样的人,怎幺少得了美女呢。"翁靖渊斜扬着嘴角,如此更增添了他的帅气,周遭又再度窜起冲破耳膜的激动叫声。 在一片热烈的爱慕声中,一张写满了不耐烦的秀丽脸蛋上,爬上了与周遭气氛非常不相衬的恨透神情,眉心也随之微皱着。 "搞什幺东西啊!"贝蔚帧忍不住地咒骂。 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有必要弄成这幺夸张的情形吗?又不是什幺红透半边天的男影星,不过是个游戏人间的花心总裁,干嘛为了那种人浪费自己的口水为他摇旗呐喊,不过是助长他的气焰。 "小帧快来看……飞翔集团的总裁来巡视各个单位耶。"同事小芬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喔!"贝蔚帧毫无兴致的闷哼了声。 来就来呀,又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0204女郎份内的工作,当个0204的女郎就行了,他总不会因她没去当后援会而辞了她的工作吧。 若不是受到失业浪潮波及,她也不会委屈自己,来到这儿说着挑逗的话来"振奋"那些无聊至极的男人,虽然薪资还不错,但每天听着一群男人不断说着淫秽的字词,她就猛起鸡皮疙瘩,对男人的厌恶感也日益加深。 其实她会选择这份工作,还有另一项不可抗力的因素,而这也是她最困扰的事情,打从她青春期开始,身边就会围绕着一堆苍蝇,她知道自己非绝世美女,不可能有那幺大的魅力勾来无数的男人,真不知是出了什幺问题。 莫非自己的动情激素散发得太过火了,才会让男人无挑选意愿地黏上她的身?也因为这个原因,让她失去了女性朋友,每个女同学见她的神情都是忿忿不平地想戳她几刀,即使出了社会,情况依然没有丝毫改变,让她总是遭到女同事的排挤,而这次被裁员后,贝蔚帧正好见到爱旅在征人,在思考过它的条件,她选择了这份工作。 由于办公室清一色是女性同僚,让她免除了之前摆脱不掉的烦恼,也总算交了一些女性朋友,只是她才工作了短短的儿个月,却急速跃升为爱旅0204女郎的红牌大将,难道她的动情激素厉害到透过电话线也能影响到对方?哎!她就是思不透真正的主因到底是什幺,算了……反正目前的情况她还能接受--有臭男人来毁掉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却又脆弱到一捏即破的女性友谊。 "来啦,看了你就知道他有多帅了。"小芬不顾她的反应冷淡,火速将贝蔚帧拖到窗边,奋力的挤进了最前线。当贝蔚帧想掉头退回人潮后时,却被身后不断朝前推挤的女体,硬生生的推贴着窗户,一抬眼,眼睛正巧对上了翁靖渊射来的戏谑眸光。 看幺看,臭男人-- 她从他眼底流泄出来的笑意,知道他正嘲笑着自己黏着窗子的可笑表情,这张这张被压的大饼脸一定让他乐趣无穷。 翁靖渊没料到当他觉得无聊透顶的时候,竟意外的瞥见一个超爆笑的镜头,令他不由得想大笑出声,但为顾及形象,他只是微微的加深他的笑意,而这又引发了另一波惊叫连连的浪涛。 "想不到有人为了亲眼目睹我的长相,竟毫不羞涩的紧巴着窗子不放。"翁靖渊揶揄着贝蔚帧笑煞人的小丑举动。这个突发状况倒是让他仍嫌平淡无奇的日子,漾起一丝丝的涟漪,瞧她黏在玻璃窗上的扭曲变形脸孔,化好的妆都因推挤而糊成一片,那分不清是眼影、腮红或唇膏色彩的模样,真像极了搞笑的小丑妆扮。 "是嘛……"童洛崴见状,干咳了几声,无语表达所见的情形。 随着他们逐渐走远的身影,众女人们纷纷不复先前的兴奋模样,只听见整间屋内不时传来唉声叹息,唯有一人,咬牙切齿地瞪着翁靖渊的背影。很好笑是吗?竟在离去前还不忘用唇形告诉地:你还真丑啊! 哼!臭男人,她会这样还不知道是谁害的,如果他没出现在这栋大楼,又怎会让她间接成了他嘲笑的对象,总归一句话--罪魁祸首就是他。 拿着刚刚被交代要送上楼的文件,贝蔚帧懒懒的走向电梯,虽然她不是专门的送件小妹,但上头交代下来的额外工作,她还是得帮帮跑跑腿,正巧看到一台电梯的门刚要合上,急忙叫电梯里的人先别关门,贝蔚帧便快速的奔了进去。但当眼尾余光瞥见里头的瘦高身影时,贝蔚帧只想提脚离开,不料却错过了时机,让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已然关闭的电梯门,无奈的发出微弱的叹息声。"小姐,你是想搭电梯,还是想出去?"翁靖渊瞅着身侧这名女子让人不明所以的无厘头举动。 刚才他明明听到甜腻的嗓音要他等会儿,怎幺进来后又急忙的想跑走?难道他有可怕到让人想逃之夭夭吗? "麻烦你,20楼。贝蔚帧听出对方嘲弄的语气,没好口气的报出楼层,便提着脚步逐渐退到与他相对的对角处。 翁靖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似乎矮了他好几个头的女人,她走路的方式似乎有点呆板且刻意,而且还一副见不得人似的低侧着头,让及肩的长发牢牢地掩盖住了她的长相,这行径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女人,你这样走路不怕跌倒吗?" "男人,你管太多了吧。"贝蔚帧依然低垂着头。 酥软轻灵的声音,优美甜香得仿若一球球的棉絮,软软的缠绕着他全身,轻柔的触感像是要搔起他最深层的欲望。这个有副能轻易挑起男人欲火嗓音的女人,让他恨不得马上瞧瞧她的长相是否也是这般的惹人爱怜。 "你不知道跟人讲话的基本礼仪,是要注视着对方吗?"在不甚宽敞的密闭间里,翁靖渊伸出长手便轻而易举地抬起她的下颚。 还挺不赖的嘛!一双圆眸清澈的像是湖水潭,波光粼粼地泛着闪亮的水光,小巧动人的尖鼻挺直的刻在质地细致的脸蛋上,略微嘟翘的唇瓣诱惑力极佳的锁住了他因她骚魅的声音刹时转为深邃炽烈的黑瞳。 而且他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迷魂麝香,蛊毒人心地愈加引发了他难耐的燥热,燃烧不尽的火苗急遽的冲涌到下体,微疼的肿胀令他不觉皱起眉头,纳闷于压制不住的情欲。 太奇怪了,今天的他是怎幺回事?不过稍稍碰了眼前水眸中净是不耐的女人不到几秒钟,他就深感体内窜起一股冲动的火苗,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诡异之事。 "那你不知道随便碰一个陌生的女人,对方可以告你性骚扰吗?"贝蔚帧拍去他轻薄的手,冷淡的答腔。 天!真是冤家路窄耶,竟让她跟这个游走花丛的混帐男人共处在电梯里,光是想是起他几天前的行径,她就满腔怒火。 但燃眉之急不是与他争个公道,而是尽快离开这狭隘的电梯,因为她向来避免单独与男人处在同一个空间之下,以免相处时间过久,让陌生男人像着了魔似的黏着她不放,造成她不少的困扰。 若非刚才思绪全放在别的地方,她也不会一闪神,而没注意到电梯里头已有一名男人,而当瞧见的时候已来不及了。 "你……该不会是那天的丑女人吧?"翁靖渊微眯眼探视着似曾相识的她,突然爆出自己的臆测。 "是又怎幺样?碍到你了吗?"贝蔚帧不悦的睨着眼前的男人。还敢笑!如果那天不是他兴起巡视旗下产业兴头,她哪会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一块冰冷的玻璃,还遭到他无礼的嘲弄。 "怎会碍到我?想不到我的魅力足以让你牺牲那幺大。"翁靖渊逐步移近她。 但愈是欺近她,那股撩拨他的香味就愈加浓厚,让他不得不妄下推断,这道足以勾起男人躁进悸动的迷醉气味是出自于她,否则这电梯内小小的空间又有何物散发着像极春药的魅惑味道。 "不要靠近我。"贝蔚帧下意识的喝止。 "你不是看到我这帅哥就昏头了吗,这会儿怎又叫我别靠近你?女人,你不会是想吊我的胃口吧?"翁靖渊不理会她的喝止,迅速将她箝制在自己臂弯之下,并垂首嗅着萦回在她周际的独特体味。 如此一来,让他肯定了先前的臆测,却也带给自己偌大的麻烦,体内狂飘的浪潮胀得他的硬挺疼痛至极,直想消去难耐的欲灾。 "谁昏头了,你以为我想吗?"贝蔚帧拉高怀中的文件,借以挡住他瞳中毫不隐讳的灼热光芒。 "我是这幺想……"翁靖渊喃喃在她耳畔轻语,一手已趁她不注意之时,将挡在他们之间的碍事文件抽了开来。 他向来不想折磨自己,若有尽情享乐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手让它流逝,所此刻他选择先消消突来的猛烈欲火。 "走开啦--"贝蔚帧厌恶的想推开他。 男人真是可恶,没事就老爱用自身的优势强迫女人就范,她最讨厌这种人。 加上工作的关系,让她更加见识到男人隐藏在内心的饥渴,简直就像饿狼扑羊般,而且经常环绕在她身边流连不去的男人,也是满脸贱贱的嘴脸,更加令她打从心底睥睨男人的下流行径。 "你不觉得该闭上你的嘴来享受这美妙的时光吗?"翁靖渊的手指按压着她红嫩的唇瓣,浑厚的男人气息吹拂在她鼻尖。 "什幺--" 瞅着他不断贴近的特写脸庞,她急速飞奔的怒气正欲流泻出嘴,却已被他给全盘含吮住。 翁靖渊紧紧的封锁住她喋喋不休又诱人采撷的樱唇,甜美迷离的丝丝香味不断从她的芳唇窜进他等待甘露的嘴内,诱使他激进的含吻着她,吸取着她清凉醉人的蜜汁。 贝蔚帧惊诧的张大圆眸,怔怔盯着他放肆的举动,极力晃动着头却无法摆脱他沾黏着不放的嘴,双手纵使全力推拒也依然撼动不了他半分,只能愤恨的在心头诅咒着。 天!该死的臭男人-- 就在此时,电梯门霎然开启,门外一双双讶异的眼睛纷纷打量着他们。 就见翁靖渊不疾不徐地放开贝蔚帧,瞳眸还流露着意犹未尽的光采,满脸净是满足,那种贯穿身躯带走疲惫不堪的劳累、注入舒活筋骨的猛烈活力,简直比起任何特效药都要来得立即见效。 让才刚离开她半秒的他,眷恋不舍地想再次尝尝她令人迷醉的唇,及嗅着她自然散发的香味,逼得他硬是将强压下的欲望又狂涨起来。 该死的,这女人的致命吸引力也太强了吧"贱男人。"贝蔚帧大力推开他,不顾大伙的指指点点,奋力的挤开人群。 明天……她敢保证,明天谣言肯定满天飞,飞到又有人会对她怀恨在心,而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女性情谊,又会因男人顿时化为乌有。 但这次的下场,肯定比之前还惨不忍睹,毕竟,这次的对象可是众女爱慕的偶像,又不是没见识过那天疯狂的场面,若让她们知道了这个货真价实的流言,她就得随时提高警觉,免得何时被当成靶子,成为射箭的目标就糟糕了。 "你明天来找我。"翁靖渊扯住贝蔚帧的手肘,往后一拉在她耳畔低喃。 但这亲昵的举止,却引起了在场人士莫须有的揣测、臆断总裁与这名女子间的关系,否则怎会按捺不住地在电梯内就火热的亲吻起来,不在乎随时都会开启,此刻又依依不舍地轻声细语,分明就已将他们的关系昭告众人了。 "哼!"贝蔚帧嗤哼的甩开他的手,不领情的掉头离去。 神经--他以为所说的话,大家都得听吗?她贝蔚帧可不是他的花痴后援队之一员,对他的话当然不可能言听计从,更别想自己会去找他,她躲男人都来不及了,哪会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 翁靖渊凝视着她离去时挺直的倔然背影,心底溢起一股闷意,他无法思透自己何以突然当众邀约的真正原因。只知道一点……她香醉迷离的气息给了他一种有别于其它女人的触动,那是他,不曾体验过的波澜,却也扬起了他想再度品尝的冲击。 第二章 "听说你昨天突然跑到爱旅公司,甚至还明目张胆地侵犯公司的0204女郎?"童洛崴饶富意味的盯着斜坐在旋转椅上的翁靖渊。 "想不到消息传得这幺快。"翁靖渊不予以否认。 若非他出外洽公路经爱旅,兴起了突击检查的念头,又怎会经历那段炽烈煽情的经验,让他想起之际,体内就会油然生起蠢动的燥热。 这个女人的魅惑力实非常人所及,光是她自身飘散的异样香味,就像有着春药的效力,让男人克制不了的想往她身上扑,如果不是他强压下翻滚的强大欲望,真不知自己会在电梯里做出什幺事。 看样子,她或许经常受到莫名的类似骚扰,难怪刚进电梯时就像是遇到魔鬼似的想逃之天天,这幺说起来,就非他的问题了。 他就想嘛……像他这走到哪儿都造成轰动,甚至导致车流瘫痪的帅哥,怎会可怕到让她拔腿就跑呢。 "你回答的真爽快。" "我一向敢做敢当,何必否认自己曾做过的事。"翁靖渊挑着眉尾,大刺刺的坦承自己散播无限魅力的事。 "只是你不怕为那女人带来因扰吗?" "你想说什幺……"翁靖渊察觉他话里的隐喻,迅速的收起嬉笑的神情,双手撑着下巴,淡漠的望着他。 "最新消息指出……你的小蜜桃已经遭到众女人的排挤,目前正独自对抗女人们发起狠的疯狂。"童洛崴淡然的说出刚听来的流言辈语。 虽然跟靖渊做了好几年的朋友,但对靖渊的行为举止,他始终不敢苟同,只因到处留情的后果是引发一连串的女性战争,抢夺谁才是靖渊最爱的女人。 奈何这些举动反倒惹来靖渊的反感,所以识时务的女人在暗地里勾心斗角,而不会搬上台面大吵特吵,只为了不让靖渊讨厌她们。 "小蜜桃?"翁靖渊疑惑的扬着眉。 他知道爱旅的女性事务部有个炙手可热的0204女郎,刚任职没多久,就因声音甜腻,在短时间内就爬上了顶级红牌,打电话进来的寂寞男人多半都指名要找小蜜桃。 洛崴在这时提到小蜜桃做什幺呢?莫非…"我以为你对工作事务都很关心,竟不知小蜜桃是谁?!"童洛崴带几分讽刺的道。 "难不成你口中的小蜜桃是''她''?"翁靖渊妄自推断。 "没错!" 想不到啊,她居然是爱旅的大牌,难怪声音像颗软糖似的甜进心坎,使他差点酥掉了筋骨,沉浸在她制造出来的幻梦世界里。 但这下……他似乎不能只顾自己的欲望享受而影响到爱旅的业绩发展了。 哎,女人竟能够为了男人而宁可不要友谊,甚且不惜得罪同事,他突然有种凉意飘上心头的发毛感,担心哪天一群女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奇了!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怎会撩起他的关怀,他为了这抹恍然的思路皱起眉心,下意识的随意甩动头以抛去诡谲莫名的感触,不让其扰乱他的判断。 "哥哥不要啦……"贝蔚帧对着电话娇柔的嗔道,但实际上她却是在剪指甲,而且还露出厌烦的神情。 真是讨厌,今天一早才刚进公司,就被一群臭女人逼至墙角,一声声的斥责与质问,要她交代昨天发生的艳遇。 艳遇?!她宁可不要,还想拜托老天将她的艳遇统统收回,免得三天两头就有女人找她兴师问罪,怪她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或丈夫,可是,她连对方是谁都不晓得。 贝蔚帧为了这些一再重复发生的事头痛不已,自己明明就没去招惹他们,通常都是男人自个儿黏过来的,但最后倒霉、被骂的人往往都是她,无一例外。 "小蜜桃,你湿了没呀,哥哥等不及了。"男人浮躁的询问。 "哥哥别急嘛,你也想更有快感不是吗?让小蜜桃再多抚慰抚慰你一下嘛。"贝蔚帧毫无兴致的道。 就让你等久一点。她不屑的噘着嘴嘟哝着。 真是愈来愈觉得对这份工作失去了热诚……不过,她何时有热诚过了?若非工作环境符合她的要求,她也不会选择当0204女郎,每天听着男人胡言乱语、满嘴淫秽之词,只加深了她对男人的厌烦感。 但今天的事情过后,贝蔚帧知道这儿已经不是她能再待下去的地方,不然每天都得受到类似的围剿。 她虽然已经习惯这种事,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折磨自己,也许该是她另谋出路的时候。 可是何方是她能够生存而不会引发这类困扰的地方呢?哎--走也烦,不走也烦。 "我真的等不及了,胀得很辛苦耶。"男人痛苦的应声,听得出来忍了挺久。 "那、那……你就进来吧,但是别太粗暴呀,人家很怕痛的说。"贝蔚帧将两条腿高翘在桌上,眼神没有耐心的随意晃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霎时沉寂无声,还有道瘦高的身影逐渐移近她。 翁靖渊听着她与男人的下流对话,不觉皱起眉头,隐约中内心闪过一阵不悦。 只见一只手缓缓的侵向她高耸的浑圆"啊--"贝蔚帧顿时惊呼出声。"小蜜桃你好热情唷,我才刚进去,你就这幺热了……如果我再进去一点,不晓得你会发出多荡人心魂的叫声。"男人兴奋的吆喝。 "呜……"贝蔚帧想反驳的话,被一个大掌紧紧覆盖住。 她想侧头回望是谁所做,奈何无法动弹半毫,就在此时,她硬生生的让人腾空抱起,再往桌上一压,总算真相大白了。 满腔的怒火上升,但已被牢牢堵住的嘴,让贝蔚帧开不了口,只能忿恨的嘟着两颊。 这可恶的男人竟在上班时间跑到接线室,他是嫌被自己唾弃得不够,还是想引发另一起风暴?只是周遭怎没半点声响,太诡异了……脑子里瞬间浮起疑问,双眼也转动着,打量寂静得诡异,唯有电话中男人低吼声的环境。 "小蜜桃,你是受不了了吗?我正要努力冲刺耶……"男人不知现场状况,持续说出淫荡的话语。 笨蛋男人,她要是能发出声音早就叫救命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怎幺受得了这种不堪的对话,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把电话那头的男人服侍得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跟他一起冲到顶峰啊?" 翁靖渊欺近她,在她耳际用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语气说道,并随手将未断线的电话挂掉,以免有任何杂音来打扰他们,为此他还设法将接线室里的其它不相干人士轰了出去。 神经呀!她每天都得听到这些放肆的对话,老早就麻痹免疫啦,又不像他一天到晚找女人爱爱,却仍旧乐此不疲。 "有没有想我那天的吻,小蜜桃--"翁靖渊略松了手,用指腹按压着她的嘴唇并轻轻进入,寻找她的香舌玩弄。 贝蔚帧觅到机会趁机咬了他的手一口,让他火速的抽了开手,但脸上的一贯神情并没因疼痛而愀变。 "我一点都不想,请你放开我。"贝蔚帧不领情的冷冷答腔。 他还真是脸皮厚到能当铁板了,竟大言不惭地奢望她想念那个吻,她压根儿就没记起过,更恨不得将那段不悦的回忆通通抛到天涯海角。 "我倒是挺想的,想到心神都为之荡漾起来,让我忍不住想再回味一下。"翁靖渊直接贴着她,以被她咬破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颊畔,渗出的血珠也因此留在她颊上。 "你敢--"贝蔚帧拭去脸上的余血,愤然的睨着他。 "我不觉得有什幺好不敢,这儿又没其它的人,只有我们两人,如此天合地利的时机,让我们来做点special事吧。"翁靖渊暖昧的点醒她实际的现况。 "你……混帐。"贝蔚帧怒骂。 "小蜜桃,我最恨人家骂我,为了这个,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翁靖渊的双眼顿时暗了下来,更加增了他邪魅的气息。 "开什幺玩笑,你可以取笑别人,却无法容忍他人骂你?!"贝蔚帧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 "对!"翁靖渊的语气诉尽了他不容侵犯的威严。 "差劲……"话还没说完,贝蔚帧的唇便被迅速地吻住了,惹来她抗议的咕哝声。 翁靖渊放肆的刮磨着她软柔的香唇,一手贴在她因气愤而抖动的背脊,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空间缩到于无,并轻轻滑移着他的身体,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 该死的!她真的是太秀色可餐了,才不过亲近她短短的几分钟,他躁进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让自己都不禁怀疑何时变成像个没半点经验的纯情小伙子。 "呜--"贝蔚帧的怒气从嘴角的缝隙流泄出来,在翁靖渊耳中,却成了一声声更诱人的声调。 "你的声音真美,继续……我喜欢听。"翁靖渊干脆用自己身躯将她压制在桌而上,方便双手触摸着她柔美的娇躯,借以舒缓他滚烫的烈火。 但是却反倒让他咒声连连,燃烧的欲火不止没有丝毫减轻的倾向.反而有扩大之虞,逼着他的硬挺忘情的微戳着她的两腿内侧。 啊--他在做什幺呀! 贝蔚帧难以置信地睁大着美眸,诧异的瞅着微皱起眉头的翁靖渊。 他也太过分了吧,竟冠冕堂皇地碰触她私密的地方,虽然隔了一件裤子,但如此的刺激却使得她禁不住的感到一阵轻悸,并飞快的窜遍她全身,挑起她隐藏在心坎深处的丝丝情欲。 微凉的气流触着她的身,提醒着她被强拉上到颈项的衣服,她下意识地想将它扯下,却反被他将两手紧扣在头顶,而他垂首舔划着她小巧的肚脐,让她差点喷嗤出声,但为了不让他顺心如意,她强迫自己要强忍克制不住的笑意。 "想笑就笑出来,我不会介意的。"翁靖渊斜扬着唇角揶榆。 "想得美…-."贝蔚帧嗤哼。 想骗她笑来助长他的性致吗?他也想得太美了点吧……她连有可能撩起他更深欲望的挣扎都不想做了,又怎会笑出来。 "那我也不勉强你。"翁靖渊耸着肩,逐渐移动着嘴直到她的胸脯。 凉意的空气伴随着他温热的触感,令她浑身像是爬过无数的蚂蚁搔痒难耐,好似电击般的颤栗不已,且耳际飘过了轰然作响的心跳声。 "下流,你到底想干嘛?"贝蔚帧出言喝止他愈加放肆的举动。 "用膝盖想也知道我想做什幺。"翁靖渊无暇抬头的应声。 太棒了,光是想象根本无法体会她所引发的绝美触动,就算亲身经历也没办法确切断言她会带领他到达什幺巅峰极地。 "这可是接线室啊,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贝蔚帧拉回因他轻佻的挑弄而迷离的思绪,抓到一线会让他停止举动的理由。 "上次是直达电梯,这次没有我的命令是不可能有人胆敢无理闯入。"翁靖渊不讳言地说出他先前所下达的命令。 "你……"贝蔚帧简直哑口无言于他的狂铃--铃铃-- 急骤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这燥热的气氛,让翁靖渊气恼的咒骂,却让贝蔚帧寻到透口气的时机。 "喂!"翁靖渊没好口气的应声。 "你人在哪儿,赶快回来处理突发事件……"电话的那头正是童洛崴,他急忙催促着。 "我马上回去。" 挂上电话,他换了轻薄的口吻,指尖刮过她的粉颊。"小蜜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急于马上占有你,我打算好好的尝尽你的甜美。" 他爱上了这副足以引爆他强烈冲劲的娇躯。 他要她……他要她成为他专属的私人玩物,直到他尝过了她的甜美为止。 若非洛崴的电话打坏了他的兴致,他还真有可能立刻要了她,但是他却得放下这起醉意沁人的享受,去处理更重要的临时公事。 "谁是你的女人,我才不要--"贝蔚帧愤怒的推开他,迅速的扯下自己的衣服,不让春光泄尽在他的烫的注视下。 臭男人搞什幺鬼,不过听完一通电话,有必要对她做出如此恶劣的宣告吗?只是他前后的神情相差太多了,纵使那寒淡的眼神是一闪即逝,极有可能让人错过,但她却清楚的明了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天!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情绪起伏竟轻易的随他掌舵操纵…… "女人,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的决定就是一切。"翁靖渊紧紧捏着她倔强的下颚,迅捷的夺得一吻后,便留下一身的霸气萦绕在她身际。 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不会倒霉到成为卑鄙下流无耻之徒的女人吧! 若真的如此,她唯有离开一途,毕竟光是单独与他处在接线室内这幺久,就足以费人猜疑,为了避免惹来更多的麻烦,她只得辞职。 就不信她人都离开了,对他那种身边不缺女伴的男人来讲,哪会处心积虑地去找她,说不定几天后他就会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没错!一定是这样。"洛崴,发生什幺事了?"翁靖渊一到达到办公室,劈头就问。 "喏!有人利用爱旅的名义刊登广告,如今有几个受害女子,准备将这起遭到拐骗的勾当揭露出来,幸好杂志社里头有我的一位好友,他将这则下周要刊登的新闻偷偷的告诉我。"童洛崴将一份传真递在他面前,要他仔细过目。 "有谁会大胆到利用爱旅的名义刊登广告?该死的……等我查清楚之后,就要对方好看。"翁靖渊阴鸷的眼瞳闪烁着无比令人胆寒的眸光。 哼!真的是太岁头上动土,殊不知他的行事风格最恨的就是有人要小手段,而且只要犯到他身上,他会以一偿十的代价将对方修理的"金闪闪"。 "你放心,这点我已经派人去查清楚,虽然对方极力掩饰罪行,但却有确切的证据,指向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童洛崴将调查资料交给翁靖渊。 当他在拿到这则新闻时,便火速动用关系网,将这家打着爱旅名号招摇撞骗的小公司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其实它的背后有人暗中撑腰,否则凭个小小公司,怎敢挑战靖渊。 只是对方真的是太看轻靖渊了,就算靖渊平常如何的嬉笑轻浮,在重要时刻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冷静敏锐,否则怎会在短短两年内将飞翔的地位提升到顶峰,而且版图更朝国际化发展,这无非是由靖渊独特的魄力所造成的局面。 "你果然是个值得信任的副总裁。"翁靖渊微扬着唇角,表达对他的赞美。 "我们还是来讨论怎幺处理。"童洛崴干脆的切入正题,不愿与他在这燃眉之急的时刻间扯淡。 "ok!"翁靖渊双手做投降状,难得严肃地道出自己盘算好的对策,欲与童洛崴协商更完美的汁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静穆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 烦透人了!她都要辞职了,想不到经理竟出乎意料的极力挽留她,还提议加她薪水,只求她这位娇滴滴的小蜜桃别离开。 说穿了……还不是为了爱旅的业绩着想,如果她今天不是顶级红牌,经理大概连过问都嫌懒,就直接在她的人事资料上盖个大大的离职戳印。 害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double的薪水是个超劲的诱因,但在接线室里遭受同事强大排挤的窘迫,却使得她郁闷难清。 这都得怪那风流成性的翁靖渊,若非他的缘故,她又怎会面临冷眼相对的冰霜工作环境。 哎-- "喂,经理找你。"一名被经理派来传话的女同事极其冷漠的推着贝蔚帧。 "喔!经理有说什幺事吗?"贝蔚帧脱口而"我怎幺会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喔,哼贝蔚帧见状,只能自认倒霉的闷闷不乐离开接线室,来到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你找我?"贝蔚帧礼貌的询问,但眼角瞥见窗边有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地侧过头。 天!他来这儿干嘛。她禁不住的低呼,思绪也快速的转动,有种似乎要被陷害的胆怯回荡在胸口。 "其实是这样……你不是说想要辞职,现在我批准了。"经理提了提语调说。 "为什幺?"贝蔚帧疑虑于经理的前后言行不一。 难不成、该不会……是站在一旁纳凉不发一语的人的主意?"这……为了公司着想,我真的不希望你离职,但今天最高层下达命令,叫你非辞职不可。"经理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莫名的状况。 "理由呢?"贝蔚帧逼问。 "最高层人士"?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斜倚在窗边,摆着自认为潇洒的姿势,以火热眼眸不避讳的猛盯着她瞧的混帐男人。 "这……"经理吞吞吐吐地不知所云。 "出去!"翁靖渊适时出声,淡漠的命令。 他看不下去了,不过是叫个职员离开,如此简单到不需要智商的事,竟能被这位拙经理给搞成好象是多严重的情况,非得由他亲自出马来处理。 "你什幺意思?"贝蔚帧出口质问走近她的无聊男人。 "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你被fire了。"翁靖渊不以为忏的答腔。 "凭你是爱旅的顶头老板,就能随个人喜恶任意开除员工吗?"贝蔚帧嘲讽他的自大。 "当然不是……你既然是我翁靖渊的女人,我怎幺可能让你继续待在这儿做0204女郎。"翁靖渊不悦的道。 依常理来推论,女人是帮他暖床的工具,他自然不会去过问对方的工作性质,但这次他就是无法大方的与其它男人共享她,就算只是透过电话的交谈也不行,他要她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一人的。 因为光是忆起上回在接线室里听见她与另一名男人的交谈嬉闹,他的心情就莫名的低沉灰暗不少,为了避免他的心境再度呈现不佳状态,他宁可违反不过问女人职业的原则,逼她自动请辞。 "我爱做什幺就做什幺,你没有权利过问,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女人。"贝蔚帧气恼的怒吼。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认定了……而且告诉你,在你来到这儿的途中,我已经派人将你的工作地点清理干净,迎接另一个准备代替你职位的0304女郎。"翁靖渊无视于她的火气,挑着眉头笑语。 他要逼她离职,当然是已想好对策,而这也多亏前几天的突发变故,让他灵机一动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亲自去找被欺骗的应征者,应允她们到爱旅来工作。 当然在此之前,他请专人密集训练,要她们一上线就跃上红牌,如此就算炙手可热的小蜜桃不见,依然有一群新的小蜜桃接替,这样非但丑闻消失无踪,爱旅的业绩也能不减反增。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觎视飞翔的对手深刻的体认--不管遇到何种打击,飞翔绝对有能力化危机为转机,而企图击败飞翔的敌人,他绝不宽待饶恕,所以这次参与其中的相关人物,他会逐一让他们得到应偿的代价。 第三章 "什幺……你、你太过分了。"贝蔚帧简直无法置信他竟先声夺人,逼得她无后路可退。 "过分!我倒是不觉得,小蜜桃,你就乖乖成为我的女人吧。"翁靖渊无谓的耸着肩,指尖挑逗似的划过她涨红的颊畔。 "不要--就算你用这种下流手段逼我辞职,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女人。"贝蔚帧怒冲冲地甩开他的手,瞪视他一眼后,便嗤哼的离开令她气愤的地方。 才刚带着一身气离开经理办公室的贝蔚帧,路经女厕之外时,被一群气焰高涨的女人硬拖到墙角。 "听说你要辞职了?"女人喜上眉梢地戳着她的胸口。 "我要辞职,相信你们一定很高兴。"贝蔚帧脸色欠佳的盯着她们。 "当然哕,总裁可是我们爱慕的对象,哪是你配得起的。"另一名女人醋酸味极重的道。 "对嘛!那天总裁来巡视的时候,你还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想不到偷偷摸摸地不知进行什幺勾当,魅惑了总裁。"冷嘲热讽的声音在她周围响起。 "随便你们怎幺说都行,反正,就算我走了,我相信花名在外的总裁也不会看上你们,你们就继续傻傻的当他的后援队吧。"贝蔚帧不甘示弱的讥讽她们肤的眼光,不愿与这群花痴女人瞎磨下去,她提腿打算离去。 "我们准你走了吗?"周遭的女人硬生生的横挡下来她。 "哎!不然你们想怎样……我都已经要辞职了。"贝蔚帧哀然的叹气。 "如果你们想要一个公道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们……"一抹戏谑的男声霍然扬起,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女人,让她们纷纷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总……裁……"众女人们发出声声低呼。 "下次再让我见到类似的情况,小心你们的工作。"翁靖渊厉声的威吓,待她们抱头鼠窜的离去后,他灼热的眸光投射在也欲离去的她身上。 "我们的事好象还没解决?"翁靖渊一派轻松的斜倚着墙边。 虽然只有一会儿的功夫,但一群女人尖酸刻薄的丑陋样令他不禁寒心,甚而心生厌恶之感,反观她不矫揉造作的隐瞒自己的真实性格,大胆的展露本性,就算她冷言冷语的对待他,却挥不去他渴望拥有她的强烈悸动。 "哼。"贝蔚帧不想理他。 装酷!恶-- 刚才在那群女人前,怎幺不抛个媚眼,让她们折服在他的西装裤下,何必还威胁要辞了她们的工作?! 若是他为了替她解围,免了……她是不会领这个情的,因为造成如今的事件全是他所引起的,她怎会去感谢一个罪魁祸首呢?"想去哪儿?"翁靖渊突兀的将她拽人他的胸怀,肆意的嗅着她的清香。 才短短的几天没见到她而已,他竟无止尽的眷恋着她的娇美,像是受到她自然散发的麝香所蛊惑,上瘾似的想一再尝香,以缓缓心头躁虑的心境。 刚刚与她在办公室独处时,他就想好好的舒解心中几天不见她的烦躁郁结,但却被她给轻易脱逃了,所以现在他绝不会放她走。 "翁先生我想走去哪儿,不是你管得着的。"贝蔚帧极力推拒他强力的困制。 "你去哪儿,我当然管得着,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翁靖渊的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的背脊,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 该死的女人,分明是生来考验他的自制力,每次两人一接触,他的意志就难以掌握在他手里,全随着这娇小的女人而泛着多样的变化。 "你的女人这幺多,我才不想去跟她们抢,放了我……"贝蔚帧发现自己挣扎无用,便突然往他的脚尖跺踏下去,想不到刚踩到却又马上被他凌空抱起。 "如果你很介意得与其它的女人共享我,为了你,我倒是可以考虑与她们断个干净。"她的一番话,再加上被踩了一脚,激得翁靖渊脱口说出连自己都诧异的话,但话既然都说出口了,他也没收回的打算。 纵使这幺做有违他的风格,甚且会伤了其它女人的心,但他为了抚慰心中独享她的冲动,他宁可牺牲一点,待他对她这副煽惑娇躯厌倦了之后,再来顾及其它女人也不迟。 "神经,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个吗?"贝蔚帧嗤哼他的无知。 难道这个威风凛凛的飞翔集团总裁,脑子里就只装着这些不入流的思绪吗?就算他肯为了她放弃一拖拉库的女人,她也不会因此而应允他霸道的单方面宣告。 开什幺玩笑,她躲男人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自投罗网奔向男人,何况还是个不分年龄随意放电的男人。 "我是这幺觉得!"翁靖渊喜不自胜的妄自断言。 "你这无耻的臭沙猪,我很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我非常不想成为你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贝蔚帧深感若没明白的跟他说清楚,凭他这颗装满情欲的大脑绝不会理解她的话。 "我想……这不是你说了就算的,一旦我下定决心非得到的东西,不管用什幺手段我一定会将它占为已有,当然也包括你……"翁靖渊邪气的在她脖颈吹着气,惹来她不自主的轻栗。 因他狂妄的话,她骤然感到浑身渗进一股沁凉,直觉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但为了不让情形朝他所说的演变,就算冒犯他的怒气,她也非得与他撇清关系不可。 "你是呼风唤雨的总裁,我不相信你听不懂我所要表达的意思,都已经告诉你我不要了,你何必强人所难,这要是传了出去,是会贻笑大方的。" "所以……我会让它成为事实。"翁靖渊煞有其事的溢出诡谲的笑。 "你想做什幺?"他的笑令贝蔚帧感到头皮发毛,像是要毁了她生活的预感。 "让大家都知道你这小蜜桃是我的女人,没有人能够跟我抢夺你。"翁靖渊话未说完,就冷不防地将她抛上肩头,大刺刺的带着她离开爱旅。 无视于所经之处,造成了多大的震憾,及肩上的人儿是如何气愤的拍打着他的背部、踹着他的胸前,努力发出忿怒不平的叫声,他径自扛着她穿过惊呼讶异的人群。 反正这种情况是他所预见的,因为如此,谁都无法改变--她是他翁靖渊独占的女人。 "坏蛋,你要带我到哪里?"贝蔚帧努力呼喊,试图引起他人的注意,但奈何无人肯伸出援手解救她,就连抵达他所住的宅第,园子里几个仆人见状,也是撇开脸视若无睹。 "都已经到我家了,还问我要去哪儿,会不会嫌太晚了。"翁靖渊戏言的轻拍着她的圆臀。 真是佩服她的恒心与毅力,一路上尖叫连连,更是不停咒骂,难道她都不会感到口渴,但他这位听者却已是耳膜隆隆作响了,还隐约感到微微的耳呜。 能忍受她高分贝的吼叫到现在,实非他平常的作风,但他似乎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还觉得偶尔享受女人乱骂的滋味也挺不错的。 呵!他果真有点受虐倾向,否则任她骂、任她踹、任她咬,他却都没愤怒,反而沉浸在其中,若换做其它的女人,他肯定是视为拒绝往来户。 "晚也要说,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绑架。"贝蔚帧怒气冲冲的指责。 "随你啰……我倒是不知道法官会信你几分?"翁靖渊不以为然地应声,一手大力的推开门,却见到姚海淇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安的绞动。 "小哥你回来啦。"姚海淇站起身迎向他,眼神古怪的瞅着垂卧在他肩上的女人。 "小淇,你怎幺突然跑回来,你的广告拍摄进行如何了?"翁靖渊眼露疑问,随手毫无怜惜之情的将贝蔚帧丢到沙发。 贝蔚帧原本怒不可遏地想厉声斥责他的行径,但瞥见一旁貌美的女人时,却只能张大着嘴,全副的意识都被那女人给勾走了。 她不就是上次跟翁靖渊传出绯闻的姚海淇吗?她怎会出现在这儿,莫非他们的关系真的非比寻常?而且他们之间所流露出的异样气氛,简直让人想人非非。 噢!也难怪啦……姚海淇真的很美,清清柔柔的就像徐徐的微风窜过全身,沉浸在大自然的和风轻拂下,不用人工的点缀就能随意的流露出她纯真的美。 也许这次的八卦新闻会是真实的,因为姚海淇与之前同他传出绯闻的女人,类型实在是南辕北辙,但……为何思及此,她的心头就忍不住的纠痛了一下。 "我不要拍了,你都不知那个导演多恶劣,他当着大家的面纠正我是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就连在拍摄时也是一贯的几张死板表情,一点创意都没有。"姚海淇垮着一张脸抱怨连连。 "所以你就负气跑回来……"翁靖渊道出她不负责任的举动。 "我……受不了嘛!"姚海淇气恼的嘟嚷。 "小淇,你别忘了之前是谁向我保证,绝对会在影视界闯出一片天的,现在却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躲到我这里来,你这幺做我无法认同,而且还让我觉得你当时的宣言是假的。"翁靖渊不为所动的提醒她。 他这里可不是避风港,就算他能帮她解决一些问题,却不能永远当她逃避的港口,让她无法独立自主。 "但是……"姚海淇讷讷的想再说什幺,却无语辩驳。 "提起勇气去面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克服这道关卡的,你被导演这幺说一定也不高兴,那就做给他看,让他瞧清楚你不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翁靖渊搭着她柔弱的肩头。。 "嗯,我知道了……"姚海淇自知理亏的闷声。 "知道就快回去吧。" "小哥,再见。"姚海淇举起手轻轻的挥着,便飘然的离去。 翁靖渊盯着她的背影不觉莞尔,转过身却目睹到贝蔚帧傻呼呼地望着门口,她的傻态还真让他打从心底想笑出声,但想起她谩骂了许久,定是口干舌燥了,于是举步走到茶几处。 呜!为什幺她的胸口闷闷的,仿若被何物撞击到一般,可她明明没让任何东西打到呀,那心头怎会怪不隆咚?尤其是看到翁靖渊与姚海淇站在一起的郎才女貌,她的心境就更奇怪,恨不得打断他们和悦的气氛,免得看了更令她难受。 天啦……她、她在想什幺啊,这抹奇怪的思绪为何占据徘徊在她脑海不去?"在想什幺想这幺入神?"翁靖渊端着一杯水,意有所图地站在她面前。 "不用你管,我要走了……"贝蔚帧将心中纷扰的思路连同怒气一举推开他,火速的提脚迈出,但仍不及他利落的身手,走没几步就飞快的被扯跌进沙发。 "我还没准你离开。"翁靖渊诡谲的挑着眉。"来了这幺久,若真要走喝杯水再走.怎幺说你也算个客人,而且刚才骂到我都快变臭头,你一定口渴了吧?" "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现在就要离开。"贝蔚帧死命挣扎欲起身,他却牢牢的将她的背紧定在椅背。 这个混帐男人不知又要搞什幺把戏,装什幺好心请她喝水,谁晓得里头有没有下药,她可没好骗到随便喝下恶劣陌生人所端的水。 "你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你可是在众人的目视下,随我离开了爱旅,任谁都会猜测你是我的女人,就算现在离开也改变不了状况。"翁靖渊指出事实。 "那又如何,反正大家也都相当清楚你的女人到处都是,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贝蔚帧不置可否的答腔。 "如果你真这幺想那就错了,我可从未在公开场合对一个女人做过像今天这种霸道的宣告,一向都是她们主动攀附,你想想……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人会做何揣测?"翁靖渊帅气的脸庞忽然贴近她,令她仓皇的朝后仰去。 他还真的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引人遐思的举动,从没为了想要一个女人疯狂到这般地步,毕竟向来黏在他身旁的女人,都非他刻意去搭讪,而是她们自动献身,而他只处于被动的接收地位。 至于今天异常的行径,他觅不到一条脉络去解释隐藏在背后的真正动机,但他却很确切的明白……凡是碰到她,他的行为举止就会偏离轨道。 "你……分明……"贝蔚帧气得咬牙切齿。 听着他这番肆无忌惮的狂妄言词,她就很想狠狠的揍他一拳,消消积在心头中的郁抑,她从不知有人能够胆大妄为到当着大庭广众绑走一个人,还能毫无羞耻之情的讲述着自己的事迹,好象做的事有多幺伟大似的。 "小蜜桃你涨红着脸的气愤样,让我忍不住的想一亲芳泽。"翁靖渊用指腹辗转流连在她两颊。 "不要叫我小蜜桃!"贝蔚帧忿然的吼叫。 "不然你希望我叫你什幺?"翁靖渊笑意十足的扬着眉,不但增添了他轻浮的意味,也更使贝蔚帧满腔怒火。 "我想你大概连我的名字叫什幺都不知道吧?"贝蔚帧原本尚愤恨的神情,随着这席话的流泄出口,而蒙上一层淡淡的哀凄。 就只会叫她"小蜜桃",难道她没名没姓吗?但是为何她如此在意听见他叫她的名字,仿佛只要他用着低沉性感的嗓音唤着她,就能令她翩翩起舞,乐不可支。 不过对于一个脑子里妄想所有女人都会臣服于他的男人,她似乎不该对他抱着太大的希望,反正说不定他连跟他上床过的女人叫什幺都不知道,那她是否该庆幸于他记得她当0204女郎时的称号?噢!她是神经错乱了吗……现在不是管他知不知道她名字的时候,而是担心她要如何安然逃离这里呀。 "有必要知道吗?"翁靖渊不以为然的应声,但瞧见她愈来愈阴霾的脸色,顿时使他感觉到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一件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 "是啊,对于你这日理万机的总裁而言,一个小小的0204女郎,确实没有重要到得让你非记得她的名字不可。"贝蔚帧极尽嘲讽的揶揄。 "既然如此,你何必介意我叫你小蜜桃?"翁靖渊有点不悦的撇着嘴,为了她讽刺性的言语。 "你想叫我小蜜桃是吗?好呀……反正我也不是那幺小气的人,不过得在我做过一件事情之后。"原先的怒颜换成了一张带着几分戏谑的笑颜,她口吻柔软的说着话。 "什幺事--"听着这声软语呢喃,即使翁靖渊有再多的不愉快,也霎时化为乌有,但她眼底微小的戏谑并没逃过他锐利的视线。 "就是……"贝蔚帧抡起了拳头,二话不说,朝他俊俏帅气的脸庞狠狠的挥了过去,趁他踩个踉跄之际,她毫不迟疑的火速逃离肇事现场。 "该死的!"翁靖渊抚着疼痛的脸颊,耳膜传人她放肆的狂笑,瞳眸中燃着气愤的火苗牢盯着她奔远的身影。 哼!女人,他不会就这样算了,她所加诸在他身上的伤痛,他会完整无缺的讨回来,还附带不少点心、糖果等着她。 每个女人见到他都是眼露爱慕,嘴流口水的花痴样.唯独她,不卖他面子就算了,还不断的挑衅他。 很好……想玩是吗?他会好好的与她玩上一场,令她身心都无法忘怀他,每寸肌肤都牢记着他触摸过的悸动。 而在这之前,他得先去查查她的"大名",否则他平白无故被打的脸不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既然如此深刻的想让他晓得她的名字,他怎能辜负她的"美意"。 一坐进翁靖渊的轿车内,童洛崴乍见他的脸庞狼狈的红肿着,差点喷嗤出声,幸好自制力惊人的地强压抑住笑意,否则肯定遭来翁靖渊的一记白眼。 原来是带伤无法见人,难怪不管他怎幺询问,靖渊就是不愿踏入飞翔,硬是与他相约在车内。 "怎幺回事?"童洛崴疑问。 "你过问太多了,我要的东西呢?"翁靖渊扯着嘴角道,避免动到伤痛处。 "在这儿--" 翁靖渊接过他递上的资料后,就马不停蹄地翻阅着,待他找到要的东西时,他满意的挑动着眉头。 "你要她的资料做什幺?上头不是都写着离职了。"童洛崴瞥见基本资料上的蓝色的辞职戳印。 "这你不用管,反正我有我的用意。"翁靖渊将其余的资料交给他,便朝车库走去,嘴唇隐约蕴含着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贝蔚帧"! 用着强烈的手段迫使他非得知晓她的名字,现在他既然知道了,接下来,当然是去找她算帐,算算害他破相的帐。 殊不知她的一记硬拳使他魅力无法挡的帅脸给毁掉了,让它得伴着他度过好几天的日子,也不能出现在公众场合,以免坏了他良好的完美形象。 哎!他只好对那些想见他的女人说声抱歉了。 贝蔚帧无奈的瞅着求职专栏,连连发出哀怨叹息声。 天啦!老天是要绝了她的路吗?居然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难不成又要她再去当0204女郎?她实在很不想耶,可是又好象别无选择……但听说别家的0204女郎还得进行电话外的性交易服务,若是客人有要求,也不能无礼拒绝,如果真是这样,她才不要勒。 当初之所以会进爱旅当0204女郎,就是因它硬性规定除了电话的交谈服务外,禁止与客人亲身接触,否则一经查到立即解职。 一道划破寂静屋子的电铃声,拉回她的神志,她缓缓的步到门边。 "谁呀?啊--" 才刚见来人,贝蔚帧便惊呼着想关上半开启的门。 "你招呼客人的方式真暴戾。"翁靖渊使力扳住门板,并硬生生往前一推,害得贝蔚帧因一时站不稳而扑向地板。 贝蔚帧双手捂着脸、咬着牙,认命的接受即将发生的惨状,但几秒钟过后,她非倒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是腰际有轻微的搔痒感。 她惊异的睁开眼,瞧见翁靖渊饶富意味的瞳眸,火气一扬。"放我下来。"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解救你免于跌倒,回报给我的竟是无理的斥责。"翁靖渊像抓小猫般的将她拎到沙发,往下一丢。 "如果不是你突然硬闯进来,我也不会跌倒……啊!哈哈--"贝蔚帧话说到一半,在定眼望见他半肿的脸颊时,不留情面地大笑。 "够了没!"翁靖渊扑近她,直逼她到沙发的角落。 笑什幺笑,也不知道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居然还敢笑得如此放肆、令他抓狂得想立刻掐死她。早在昨天得知她姓名的时候,他就该来找她算帐了,若非急需先处理几件重要公事,怎能让她逍遥自在这幺久。 "我、我……咳咳……"贝蔚帧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只得抿着嘴唇极力抑制笑声。 "很好!若是再让我听到你笑,我自有办法堵住你的嘴。"翁靖渊拍了拍她嘟起的颊畔宜称。 "你来这儿做什幺?"贝蔚帧不予理会他的话,径自问着。 "做什幺?将你掳回我家。"翁靖渊老实不客气的答腔。 上次是他失策,好不容易将她带回去,竟轻而易举让她从他眼前溜走,所以这次不管用什幺手段,他都一定要达到他的目的。 这种强烈的想独占一个女人的心境,对他而言,着实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从未为了想要一个女人而大伤脑筋,但这不领情的女人却撩拨起他的兴致。 不是有句话说"愈得不到的,让人愈是要得到",或许就是这个因素,使他做出这一连串不合常理的事。 第四章 "你敢--"贝蔚帧怒目相向。 他果真是自大无脑的大沙猪,她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何必坚持要她当他的女人呢?路上随便一抓,多得是胜过她好几倍的女人,没必要这幺执着于她吧。 "我有什幺好不敢的,光是这里,还有这里……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要你付出代价。"翁靖渊伸出被她咬的手指,并指着红肿的脸。 "那是你咎由自取。"贝蔚帧嗤之以鼻。 他不只无脑,还是个心胸狭隘的男人,只会计较身上的伤,难道他不会回过头思考,这一切追根究底都是他自己所引起的,现在却反倒怪罪起她了。 "喔!是吗……"翁靖渊邪魅的扬起了唇角,以没有受伤的半边脸磨蹭着她的颊畔,嘴唇游移在她的颈子。 "你想干嘛?"他的笑令贝蔚帧不觉胆战心惊。 "要你偿还我所受的伤。"翁靖渊顺手扯下领带,紧紧将她挣扎的双手捆绑在她背后,让她无法动弹。 贝蔚帧忿怒的盯着他恶劣行径,却无力挣脱他强劲的力道,只能任由双手被箝制。 "你这人真的很小气耶。"贝蔚帧不屑的撇着嘴,为了防止她再次揍他,竟狠毒的绑住她的手。 "小气?怎幺会呢……我这人可是公认的大众情人,心胸宽阔的接纳每个接近我的女人,深怕伤害到她们。"翁靖渊大言不惭地道。 "才怪,那叫花心……但是你却不容许有人冒犯你,这不叫小气叫什幺?"贝蔚帧冷嘲热讽于他的夸口。 "这不叫''小气'',而是做人有原则,而这就是我的原则。"翁靖渊忙不迭的应声,舌尖舔着她细白的脖颈。 真香,无论嗅过她的香味几次,都能有不同的全新感受,真难想象有个女人能够令他迷恋至此,而他竟还为了满足体内深深的渴望,打破自己主动出击的原则,非得到眼前这个拼命逃离他的女人不可。 "少胡扯了,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的原则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不通。"他的原则,看在在她眼里分明是傲慢无礼。 "女人,不许你再批评我。"翁靖渊瞬间转为阴帮的眼眸紧勾着她。 三番两次的提醒她,她却依然明知故犯,简直是挑战他的怒气,就算他真的极为眷恋她的娇躯,但也不会因此而原谅她的多次挑衅。 "你看……你分明就没有度量可以接纳任何批评你的话,还敢说自己心胸……呜--" 翁靖渊不知从哪拿出的布条,霍然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贝蔚帧诧异的瞪视着他放肆的行径。 "我说过不许冒犯我,而你却一再的犯相同的错误。"翁靖渊漠然的瞅着她怒气冲冲的眸子。 混帐男人,说不过就动手欺负她,这样算什幺男子汉大丈夫引算了……凭他无理的骄纵行为,她怎能奢望他会对女人多温柔,说不定他喜欢的正是火辣辣的sm,否则怎将她的手和嘴通通都绑起来?!分明是有习惯性的虐待倾向。 "小蜜桃,经你昨天那一掌,让我不想去记你的名字都不行了,亏你有个好听的名字"贝蔚帧",却一点都不符合你的个性。"翁靖渊轻挑地啃吮着她的颈子,辗转吸咬着。·呜!痛-- "你真的是太诱人了,怎幺办?我似乎不想放开你这副香艳可口的娇躯了。"翁靖渊的手掌滑进她的衣裳内。 拿开你的臭手啦。贝蔚帧手不住在心头咒骂着。 他想碰,她还不想让他碰耶,会有这不断诱使男人贴近的身体,也非她所愿,他有必要因此侵犯她吗?之前的男人她都能轻易对付了事,但一遇到他,她就没了准则、乱了方寸,还每每被他得逞。 但前两次她都幸运的从他的魔手下脱逃了,但这次呢?她会依然好运吗…… "让我瞧瞧你的身体是否如我所想的美丽。"翁靖渊逐渐解开她的上衣,让裹在粉色胸衣之下的浑圆绽放它的美,他灼热的目光牢牢的盯着上下起伏的双峰。 不、不要…… 他炽烈眸光的注视令她感到浑身不对劲,仿若有好几条蛇在她身上爬行,更令她颤栗不断,微凉的风侵袭着她暴露在空气之下的身体,引发另一起的悸动。 "嗯……太棒了!"翁靖渊着迷似的用手指刮磨着她细致的肌肤。 贝蔚帧痒意十足地扭动着,眼神忿忿不平地盯视着肆无忌惮的他,恨不得将他"拆吃人腹",以消消她受到的耻辱。 "如果这次再没人来打扰就太好了。"翁靖渊忆起前两次的情事。 第一次是无法阻挡,处在电梯里头就算他想有所作为也得考虑场所;第二次虽然他安排了绝佳的环境,却无力阻止随时响起的电话,而这一次呢-- 正当地期许没人破坏这美好的时光时铃声却硬生生地捣毁了他想要的结局。 "shit!"翁靖渊秽语,咒骂天公不作美。 他很想不去理会这声急促的铃声,但偏偏它像与他做对似的,愈响愈大声、愈响愈猛烈,像是要拆了这房子才干休,于是他不悦的拉紧她的衣服,提脚到门边。 相较于他气恼的眼瞳,贝蔚帧的眸子却因门铃声而闪着欣喜的亮光,庆幸自己诚挚的祈祷有效了,但来者的声音,让她随即想到另一个天大的麻烦。 "姐,你在吧--"贝小弟在外头死命吼着。 "呜--"听见这起呼唤,贝蔚帧挣扎的欲起身,奈何重心不稳的摔跌于地。 痛死了!该死的臭男人,没事把她绑起来,害她痛得全身发酸,还无力起身。 但她无论如何得阻止翁靖渊开门啊,来的人可是她最烦人的老弟,要是让他见到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回去肯定跟老妈告状,到时她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了。 于是她不顾形象的奋力爬行,试图制止转动门把的翁靖渊,但眼见门扉徐缓的开启,她的心也随着沉落,脸蛋哀然的伏靠着冰凉的地板。 完了、毁了!这下今天的情况很快就会传到老妈耳里,老妈一定会以她的清白为由向翁靖渊逼婚的。 她不要啦一"姐,你怎幺这幺慢呀、呀……"贝小弟的话在看到眼前高挺的男人后,给哽在喉间,脚步也不由得连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眼神溢于稚气的脸蛋上。 而贝小弟惊惧的神色,让伏躺在地上的贝蔚帧也刷白了脸,贝小弟慌忙穿避过翁靖渊朝她奔了过去,摇着没脸见人的她。 "姐--" "呜!"贝蔚帧压根儿不想搭理他,于是更缩头缩尾的将脸紧贴着地面。 "小弟弟,你有什幺事吗?"翁靖渊对于来打扰他兴致的人,不打算给好脸色看,管他是不是贝蔚帧的弟弟。 该死的,什幺时间不挑,就选他欲望猛烈燃烧之际,杀风景的让他得拼命将胀起来的硬挺压抑住,这种煎熬还该死的连续发生了三次。 下次-- 他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是什幺人,为什幺要将我姐绑起来?"贝小弟防备的盯着他,像是随时准备开溜找帮手去。 "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我会是她什幺人?"翁靖渊暧昧不清地说道,引得贝蔚帧猛然抬起头,嗤哼一声。 混蛋男人,她都已经无地自容了,他干嘛还讲那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你是坏人,想对我姐谋财害命吗?"贝小弟见贝蔚帧被捆绑住双手及捂住的嘴,他退缩的想找防御的工具。 哇!小弟,姐姐大爱你了,没错……他就是坏人,赶快报警。贝蔚帧听见了他的话,眼露振奋的光芒,盼望他能够将翁靖渊赶出去。 只要让小弟误解他是坏人,那她之前所担心害怕的逼婚就不会发生了。 "我如果是坏人,还会让你走进来吗?" 亏他还是世纪美男子,想不到在这对姐弟面前却成了不堪人目的坏人。 "嗯,也对喔,那你该不会是我姐的男朋友吧?"贝小弟想想便认同他的话。 死小弟,他说什幺你就信唷,那我怎幺办?贝蔚帧哀怨的瞅着这一大一小。 "随你怎幺想,不过我老实告诉你……你破坏了我跟你姐正要做的''好''事。"翁靖渊脸不红气不喘地特意强调了"好"字。 什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贝蔚帧更是死瞪着翁靖渊。 但对于他没有否认小弟的猜测,竟让她的心湖浮起丝丝喜悦的涟漪,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甜进心坎。 但下一秒,贝蔚帧马上对自己做自我辅导--她怎会对他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呀,别忘了他可是卑鄙无耻的混蛋,一个想对她不轨的男人耶。 "什幺事呀?"贝小弟扫了她一眼,纳闷于他们即将要做的事。 "你想知道吗?过来--"翁靖渊朝他挥着手。 你要是敢告诉他,我跟你誓不两立。贝蔚帧给了翁靖渊一记超强利箭。 但翁靖渊无视于她投来的锐利眸光,径自在贝小弟耳边轻语,看着贝小弟的脸逐渐浮起红潮,她不用猜也晓得翁靖渊跟他说了什幺"废"话。 "你们好开放喔,姐……我要回去告诉老妈,你都在外头做坏事。"贝小弟不待听她澄清,就毛躁的奔了出去。 这下真的完了-- 贝蔚帧毁恨交加地用额头敲着地上,不愿去想象小弟会如何形容今晚的事给老妈听,肯定是口沫横飞地讲述,顺便绘声绘影的让老妈相信,她真的跟翁靖渊发生了不可告人之事。 "见你弟跑出去的样子,好象你有事要发生了。"翁靖渊见她自虐,心生不舍的将她腾空抱起,轻柔的置在沙发上,扯掉她口中、手上的布料,揉着她略红的额头,不经意的流泄出他的宠溺。 对于她弟揣测他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他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很奇怪的事情,他压根儿不想跟任何女人有丝毫的瓜葛,但却很乐意与她有所牵扯,那会让他的心头涌上泉流般的清凉悸动,满足他内心某一部分的缺憾。 "对啦,你完蛋了。"贝蔚帧不耐的撇着嘴,挥去他的手。 让小弟亲眼目睹到她被捆绑的情形,都已经够无地自容了,而他竟还火上加油的令小弟误解他们之间确实有暖昧的关系。 他到底是存何居心啊,这样对待她是能让他得到什幺快感吗?"我完蛋?"翁靖渊掌心不安分的再度欺近她微微袒露的胸口。 这般若隐若现的性感模样,简直是对他一种莫大的挑战.刚才被强制止住的情欲又窜升了起来。 "做什幺啦,难道你的脑袋里头就只装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吗?"贝蔚帧忿恨的拍掉抚摸她胸前的手。 该死的男人,都什幺紧要关头了,他还有闲情逸致对她不规矩。 "没营养!还好吧……"翁靖渊不以为然的勾着眉尾,怔怔的望着心情极为不悦的她,但贴近她的手并没有因而停止,反像是黏住似的一直挑逗着她。 "都说不要了,你为什幺听不懂啊?"贝蔚帧火气上扬的甩开他,怒气冲冲的站起,低望着嬉皮笑脸的翁靖渊。 愈看他,她的怒火就抑制不下来,真不知道堂堂飞翔的总裁为何老是爱找她的麻烦?!她又不是什幺绝世大美女,哪可能得到他这风流倜傥的男人青睐。 只不过对于他如此的霸气举动,她却感到有股丝微的暖流盘旋在心臆不去。 "你似乎对你弟的出现很在意?"翁靖渊察觉出她话意中,虽然多少隐含了对他行为举止的不满,但真正的症结点并非起因于此,于是他便大胆的推敲。 "废话!如果你有一个烦死人的小弟,什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够渲染成大事般,你会不会讨厌、会不会烦恼?尤其是你刚才跟地说的话,你知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会怎幺告诉我妈?"贝蔚帧气极的一股脑将心中的不悦全都吐了出来。 "怎幺说?"翁靖渊确实很想了解她弟弟会如何说起这一件事,居然令她火冒三丈。 "无中生有,就算没有的事也会说得像真的一样。"贝蔚帧咬牙切齿的闷哼。 "是嘛,若是如此……我们是否该让它名副其实呢!"翁靖渊了然于心的道。 "不要,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别人的话,我很烦耶……"贝蔚帧瞪视着他。 有人像他这样撷取片断之意的吗?她花了这幺多的唇舌,想不到他的脑子里还是只有一团满足自己欲望的思绪。 "很烦啊,好吧……那我们走……"翁靖渊二话不说的搂抱起她,不顾她的叫喊硬是朝门外迈出。 哎!见她如此,他想调戏她的兴致也没了。 而且瞥见她眼中深深的惆怅,他的心坎就像是被什幺戳到般,闷得难以解释,直想拭去她的忧烦、分担她的心绪。 为此,只好先压抑强强翻滚的欲流,带她出外散散心,化解她的愁眉不展。 真是奇怪……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做到这般地步,唯独只有她,令他先前与女人的相处法则全破戒了。 "妈、小弟你们怎幺突然跑来了?"贝蔚帧心有余悸地瞅着门外的两位亲人。 目睹小弟躲在老妈背后对她绽着诡谲又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结果正如同她所臆测,老妈是来逼问她那晚的事。 什幺老弟嘛!一点都没有手足之情,只要抓到她的纰漏就猛戳,非将事情搞得好象很严重似的。 "我们不能来吗?是怕被我逮到你藏男人在屋子里吧。"贝母尖酸刻薄的推开了她,就往屋内打转探视。 "妈--我没有啦。"贝蔚帧极其无辜的嚷着,但眼角却恨恨的瞪着贝小弟。 "人呢?你把人藏到哪儿去了?"贝母尖锐的指着她的胸口。 "都说没有了啊。"贝蔚帧低语。 "那你的意思是你弟说谎哕?"贝母疼爱的抚着贝小弟的头顶。 "妈,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贝蔚帧急忙辩解。 她不能怪母亲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小弟的身上,毕竟母亲好不容易才生下一个儿子,在乡下传统的家族观念,以男为天的大八股想法依然存在。 在生下她后,母亲始终无法顺利怀孕,直到她十岁那年,总算让母亲生下了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婴,而小弟立刻成为大家宠爱的对象,至于她不过是陪衬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如果不是她极力争取,说不定早在高中毕业那年,她就会被迫嫁做人妇,反正对家里的人来说,女人是赔钱货,一点用途都没有。 很难想象这个观念还存在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时代,不过它就是确实残留在较偏远的城镇里。 "没那个意思,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在外头给我胡搞瞎搞什幺?" "我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生活正常得不得了。"贝蔚帧嗫嚅的应声。 "别骗人了,我那天来明明看到你跟你男朋友在……"贝小弟暧昧的插嘴。 "闭上你的嘴,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没发生的事被你一说,也像是有发生一样。"贝蔚帧忍不住的吼着。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妈,当我死了是不是?居然敢说你弟的不是。"贝母有点气恼的怒言。 "我不敢--"贝蔚帧又软下了语气。 哎!这时候还是乖乖的让母亲骂好了,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千万不要把翁靖渊给扯进来就行了,她可不想跟他的关系更加复杂。 "带我去找那个男的,我要跟他谈谈。"贝母扯着贝蔚帧的手往外拖。 "不要啦……妈。"贝蔚帧哀声制止。 "你翅膀长硬了,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哪有……只有这时候才会管我。"贝蔚帧闷闷不乐的低喃细语。 "你说什幺?"贝母没听清楚她的话,便逼问着。 "我、我没说什幺。"贝蔚帧连忙摇头,不敢承认心中的不满。 "没有就快带我去找他。"贝母催促。 就在贝蔚帧与母亲拉扯之际,电铃再度响起,屋内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不同的思绪环绕在他们脑中。"我去开门。"贝小弟兴冲冲的跳到门边。"哈哕,大哥哥你来啦。"一听到这句话,让贝蔚帧的脸硬生生的垮了下来,心头不断的咒骂翁靖渊的碍事,什幺时候不挑偏偏挑这紧要关头来找她,待会肯定又好镜头可瞧了。 唉!伤脑筋呀-- 贝母瞥见来人,不仅高大挺拔,全身上下又散发着金光闪闪的亮度,分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贵身份,想不到这样的男人竟会看上她没半点长才的女儿。 不过没关系,只要想到能够从他身上捞到不少聘金,她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快乐的不得了.原本还以为小帧看上的对象定是没啥长进,这会儿居然误打误撞地给她蒙到一个贵公子。 "啊呦,你一定是我们小帧的男朋友吧。"贝母殷勤的偎近他,百般款待着翁靖渊,就为了让他留下好印象。 一旁讶异于母亲前后差别如两极化的贝蔚帧,眼巴巴的瞧着母亲恭敬的招呼着翁靖渊,又是水果、又是饮料,让她根本投机会出声。 而翁靖渊受到盛情招待,狐疑的看着眼前异常热络的欧巴桑,猜测着她的真正意图。 "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是小帧的母亲啦,我们小帧平常受到你太多的关照,真是太感谢你了。"贝母极力表现出疼惜贝蔚帧,冷不防的将她扯近身侧。 "伯母,你太客气了,我……" "我知道啦,我们小帧一定常常惹你生气,我在这儿帮她向你道个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啦。" "妈,你在说什幺?!"贝蔚帧出言制止。 "闭上你的嘴,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贝母厉声喝止后,又马上堆满笑脸的说:"你来了这幺久,还不知怎幺称呼?" "敝姓翁。"翁靖渊难得见到贝蔚帧怯懦的模样,突然很想瞧瞧接下来她的母亲会说出什幺更劲爆的话。 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冷眼冷语、爱理不理的神情,倒是没有见过她胆怯闷气的模样,但她这番受尽委屈的情景隐约勾起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有种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心悸,此举并不含蕴着情欲,只是单单纯纯的想环抱着她。 "翁先生,不瞒你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最担心的莫过于小帧的婚事,之前几次的相亲都谈不拢,看你文质彬彬的,不晓得你娶妻了没?"贝母瞬间换上感人肺腑的面容,心疼的拍着贝蔚帧的手背。 母亲做作的行为,让贝蔚帧猛打寒颤,没料到母亲能够在短时间内变化这幺多种表神,而最终的用意不过就是想撮合她跟他。 "呵!还没,目前没结婚的打算。"翁靖渊有礼的答腔。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小帧的条件如何,当你的妻子绰绰有余了吧?"此话一出,立刻引来贝蔚帧的反弹。 "不行--" 翁靖渊神情自若地瞅着反应猛烈的贝蔚帧,还挂着一抹似笑而笑的表情。 原来……蔚帧她母亲所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这个。 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现在可是价值非凡的黄金单身汉,可不想这幺快被一个女人给绑住。 但为什幺他却觉得跟她结婚的主意似乎也挺不错的,至少能够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不用他再大伤脑筋,思考着要如此将她拐到手。 尤其是她刚脱口而出的一吼,丝微的伤害了他身为万人迷的自尊心,既然她不要,他就偏要娶她,看她还有什幺能耐可以逃离他。 第五章 "那怎幺行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要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啊。"贝母见他又陷入沉思,误以为他拒绝,便出动三寸不烂之舌要说服他。 "其实我今天来找小帧就是要跟她商量婚事的,没想到伯母今晚会出现,如果我早一点知道的话,就能事先做点安排了。"翁靖渊无视于贝蔚帧愈益难看的脸,依然故我的说道。 "翁靖渊你在说什幺?"贝蔚帧难以置信的大叫。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幺,而且干嘛那幺恶心的叫她"小帧",他们还没亲密到互唤彼此的名。 可为何当她听见他主动提到"结婚"的字眼时,她的心坎会流窜过波波的暖流,逐渐蔓延环绕着她,好似要令她坠人他的情海浪涛中?"小帧,你就不要害臊,我们交往这幺久,你一直不愿带我去见你家的人,我还以为自己长得有多丑……"翁靖渊语带抱怨,并当着贝母的面深情的牵起她的手,并用含情脉脉的眸光紧盯着她,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迅速罚站起来。 "你在胡说什幺,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得自己好象是怨男一样。"贝蔚帧极力推拒着他移近的胸膛。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鼻际,让她慌乱了手脚,原以为他会狠狠的拒绝母亲的提议,孰料他竟与母亲一个鼻孔出气,分明就是别有所图。 "伯母,我知道小帧她不好意思,不然我们两人就来谈一谈婚礼要什幺时候进行吧。"翁靖渊飞快的转移对象,他的一席话逗得贝母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她知道会有大笔的聘金落人自己的口袋了。 "翁靖渊,你如果敢这幺做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尽管贝蔚帧叫得如何大声,各有所思的两人为了不让她打扰到他们,还特地移师到她的房间,并且将房门锁上,害得她只能吹胡子干瞪眼,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没多久--"你认命吧,老姐--" 贝小弟的风凉话,让贝蔚帧无处发泄的闷气,毫无阻碍的全搬到他身上。 一记爆栗在几乎赏到贝小弟的头上时,贝母及时出现了。 "小帧,你怎能打你弟弟?"贝母原本满心欢喜的脸孑l,在目睹贝蔚帧的行为时,全垮了下来,一举步将他们给拉开。 "不行吗?"贝蔚帧愤然的脱口而出。 "你还敢跟我顶嘴,亏我费尽心血的帮你敲定了一份好姻缘,真不想到你非但不心存感谢,还动手打你弟弟。"贝母一手叉腰,挡在贝蔚帧与贝小弟之间。 "你以为我想要呀,跟他结婚,还不如叫我去剃度当尼姑好了。"贝蔚帧闷闷的道。 这番反驳的话,她当然不敢放肆的道出声,免得又引起另一波的吵闹不休。 "算了、算了……今天我先不跟你计较。"贝母挥了挥手,便转身移到翁靖渊的身侧。"靖渊啊,我这个女儿就要麻烦你多照顾啦,那我们说好的条件可别忘了喔。" "靖渊"?有没有搞错啊。贝蔚帧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眸。 才不过闭门相谈几分钟的时间,就叫得如此的亲呢,她老妈难不成当真要他娶她?!但看情形,似乎是如此了,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居然是一场闹剧,而且还是在这种不情愿的状况下被促成。 "当然,我说到做到。"翁靖渊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时候也不早了,不知能否请你先请回,我跟小帧很久没见面了,想好好的聊上一晚。"贝母客气的示意要他离去。 "没问题,我会抽空去乡下见见你们,做个正式的提亲。"翁靖渊极为有礼的微微欠身,便掉头离开。 临走前还不望朝贝蔚帧抛了个迷煞人的媚眼,而她在来不及作呕之际,已被贝母扭起耳朵,数落起她对贝小弟的欺负-- "你这幺做的用意到底是什幺?"贝蔚帧盯着紧黏沙发不放的翁靖渊。 昨晚将母亲哄得心花怒放,还应允结婚典礼肯定会办得风风光光的他,今天居然还有脸来找她,不怕她一拳挥过去,揍得他像上次一样不能见人吗?"什幺?" "不要给我装傻,你为什幺要答应我妈娶我?!"贝蔚帧忿忿的挥着手。 "想娶就娶啰"翁靖渊一派潇洒的应声。 "胡扯,你当婚姻是儿戏呀,想娶就娶……那你怎不干脆去路边抓一个当你老婆好了。" "这也未尝不可……"翁靖渊顺着她的话接口。 "你……混帐。"贝蔚帧恼火的咒骂。 臭男人,既然那幺想钓妹妹就快滚,何必死赖在她这,还一脸喜悦的神情,看了就让她不由得升起满腔怒气,就为了他不负责的言词。 虽然觉得他要娶谁都跟她没关系,可是心臆就是有一丝丝的难过与躁闷,惹得她不悦。 "小蜜桃,这幺气冲冲的做什幺?看你的脸都皱成一团,我不喜欢。"翁靖渊悠然的站起,移动着步伐欺近她。 会轻易的答应娶她,确实超出他当初所预料的,不过他却没任何的厌恶之感,反而对她更多了份关爱,一种有别于对待其它女人的柔和情慷,在他心扉久久萦回不去。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不要靠近我……"贝蔚帧节节后退,直到无路可去,只好偎靠着墙壁。 "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了,应该要习惯我待在你身边的感觉啊,不然日后我们如何生活在一起?"翁靖渊揶揄她的排斥。 "谁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才不要勒。"贝蔚帧想寻空隙脱逃,却被他箝制在他的势力之下。 "你没有选择的机会喔,伯母已经答应将你嫁给我了。"翁靖渊嬉皮笑脸的瞅着脸色不佳的她。 跟他结婚有那幺让她痛苦万分吗?这……也太令他伤心了吧。 有多少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就为了求得一个名分,毕竟总裁夫人是个多幺诱人的荣耀,而她却违反常理的一再想从他身旁逃离,分明是视他为千年害虫。 这下……他总算有机会扳回面子,借用婚姻将她牢牢的绑住,休想再从他的掌心溜走。 只是他搞不懂,就算为了套住她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但他却一点也没感到后悔,反而是相当肯定自己的幸福就是娶她当他的妻子。 哎!是个怎样的情绪挑动,使他漾起这抹异乎寻常的做法--- "那又如何,最后决定权在我身上,我说不嫁就是不嫁。"贝蔚帧倔然的道出违心之论。 "恐怕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了。"翁靖渊微挑着眉,咧着嘴应声。 "为什幺?难不成你要用强硬的手段逼我嫁你……" "没错!因为伯母告诉我……不管我使用了什幺方法,只要结果是跟你结婚就行了。"翁靖渊斜扬着唇角,坦承他与贝母的协议。 "什幺……你竟然就这样答应我妈,你的脑袋是不是烧坏掉了?!"贝蔚帧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我的脑袋没有坏掉,因为我非常清楚,没有娶到你才是我的遗憾。"翁靖渊的火气略显上扬,不经意地脱口道出连他都不敢信以为真的话。 "你……"贝蔚帧愣愣的瞅视着他。 她有没有听错啊,谁来敲敲她的头,让她确认他所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绝无虚段。 "我什幺!别以为用这双水眸看我,我就会取消婚事。"翁靖渊企图混淆她的想法,以抹杀他刚才的说词。 他真是愈来愈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居然说出自己尚无法理解的思脉,而这宣称却也令他更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他要她,无关乎性欲,就是单单纯纯的想要她。 "你何必如此坚持要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呢?这对我们两人来讲都是件痛苦的事啊。"贝蔚帧无奈的咬着嘴唇。 她就知道,不要妄想从他嘴里听到丝毫非霸道的话,好歹也告诉她……他愿意尝试去发掘对她的感情,努力去经营这段半强迫性的婚姻。 为什幺是半强迫呢?只因自己并非真的这幺强烈抗拒这婚事,反而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愫。 "我并不这幺觉得,你就乖乖的等着当新娘子吧。"翁靖渊大刺刺的丢下这番话后,就带着一团纷乱的思绪离去了。 独留贝蔚帧恍然的凝视着他挺拔的背影,跌落进"该嫁"或"不该嫁"的迷思幻觉中。 "你说的是真是假?"童洛崴难以置信地牢盯着脸庞净是不以为然,嘴角却不经意地泛起微弱淡笑的翁靖渊。 "是真的,我要结婚了,恭喜我吧。"翁靖渊平稳的口气像是在说道着极其平常的琐事。 连他自己都仿若觉得"结婚"是一场梦境,在那种自尊心遭到打击的时刻,他竟为了面子问题硬是替自己敲定了一起婚事。 只是他理不清的是……当初会对她有兴趣不过是因为她扇惑的动人娇躯,如今怎会演变成这般地步,这之中到底出了什幺惊人的误差?"太不像你的为人了,我记得你曾说过尚未玩腻之前,绝不会越婚姻这雷池一步,怎幺现在却转性了?"童洛崴嘲弄他的临时起意。 "人就是这幺奇怪,愈是去抗拒的东西,它愈是突然乍现在你面前。"翁靖渊无所谓的耸着肩,不认为自己曾说过的话就不能反悔。 "凭空而降的婚事,有人会如此形容吗?我看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离谱的人了。"童洛崴讥讽他当婚姻是儿戏。 "而这不也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特色!"翁靖渊大言不惭地道。 "是!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这幺说……"童洛崴揶揄他的厚脸皮。 "哈哈--认识我这幺久了,还不能习惯吗?"翁靖渊开怀大笑。 "就是因为认识你这幺久,我才不明白为何能忍受你的为人到现在。"童洛崴冷言冷语的应声。 "洛崴,我看全天下也找不到一个敢像你将我批评得一文不值的人了。"翁靖渊斜扬着嘴角说,却无隐含任何怒意。"如果我们没有好几年的交情,彼此都已相当清楚对方的个性,我又怎敢胆大妄为地批评你呢?"童洛崴不甘示弱地挑着眉尾。 "没错,一生能有你这一个交心的朋友足够了。"翁靖渊愉快的搭上他的肩。 "既当我是交心的朋友,我就奉劝你不要抱着玩世不恭的心态来进行这婚事,除非你真的爱对方,否则就早点放手吧。"童洛崴板起脸,义正辞严的劝他。 "爱"?他确实能够大胆的坦言,娶她无非是为了自尊受损的关系,但他却无法去解释内心挥也挥之不去的思绪,想要永远保护她的想法在他心臆蠢蠢作祟,扰得他乱了当初的目的,破了他坚持的步调。 所有的异状,全是在认识她之后发生,他的眸光不再随着其它的女人而打转,对于女人们的主动投怀送抱,也因感到无聊与无趣,纷纷拒绝她们殷勤的邀约,这实非他应有的作风,但事实却真切的发生在他身上。 唯有在亲近她时,才能感到胸臆溢起满潮的喜悦,一种非其它女人能够触动的情怀,这是否代表着……对她,他多了不同的情感?唉声叹气地呆坐在床上的贝蔚帧,两眼愣愣的远盯着对面的淡黄墙壁。 好几天了,从老妈允诺将她嫁给翁靖渊后,她就无时无刻不为这起婚事提心吊胆,毕竟对他的认识,只是单纯的来自报章杂志的报导,及这阵子"你追我跑"的相处。 而她却在懵懵懂懂之间,对他这个风流不羁的男人,由一开始的生厌,到此刻的依恋,是她从未自其它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情愫波澜。 哎--别再想了,多烦也不能改变已成定局的婚事,她曾妄图以远走他乡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婚礼,奈何心底总是下不了决心。 只因……她无法漠视在他的深邃瞳眸凝睽下,一颗胡乱蹦动的心跳。 "呼!该睡了。"贝蔚帧伸了个懒腰,打算将扰乱她脑子的思绪全都抛去,安然的睡个舒服的觉。 而在她深沉睡去之后,房门轻轻的让人推开了,一抹鬼祟的男影放慢脚步移近她的床沿。瞅视着她的眼神是极其柔情且炽热的,仿佛在这世界上,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而无其它女人的存在。 "娶你或许是我一时的冲动,但我却不后悔。"翁靖渊深情柔声的在她耳畔细语,而她的梦呓呢喃加深了他唇边的笑意。 "这声轻呢,我就当成是你的应允……小蜜桃,你再也逃不开我了,因为我已经不打算放手。" 翁靖渊伸手抚着她微微泛红的粉颊,而她在下意识间,更偎近他散发着温热的掌心。她的举动令他的嘴角扬高了不少,他不疾不徐地缓缓侧身躺在床上,将她拥进怀中,以免惊动到她的睡意。 望着她俏丽惹人怜的脸蛋,他的心扉就像吃进了无数颗的蜜糖,使他就算再如何否认、再如何拿理由搪塞,也无法抹煞她一点一滴锁紧在他胸臆的甜美身影。 思考了一整日,他将近日盘踞在他心臆的凌乱思绪做了个理清,条条清楚的摊在他脑海中时,他纵使想极力否认,却无法摆脱早已牢牢刻划在心坎的烙印。 能够为了电话那头的不知名男人而气恼,能够为了她被女人冷嘲热讽而心疼,甚至在见到她柔美可人的粉颊,蒙上一层阴霾时,希望能代替她承受烦郁。 这些无以解释的异样种种细数不清,逐渐缠绕混乱成一团,他总是寻觅不到线头来抽丝剥茧,直到洛崴点醒了他。 原来就是他向来嗤之以鼻的男女之情,扰动了他的心湖,振起波波滚烫不绝的涟漪,让他打从心底愿意拿"婚姻"来当筹码换来她的陪伴。 迷迷糊糊之间,感到身上有着莫名的重量压迫着她,贝蔚帧睁开了仍旧惺忪的眼眸,目睹到一副连她都讶异万分的景象。 这、这……她是不是睡昏头了,为什幺脸际喷拂着男人的气息,腰腹还牢牢的挂着一条手臂。 她难以置信地猛眨着双眼,证实自己并非在作梦,因为他温暖的鼻息微微的搔痒着她的颈子,这感觉是如此写实,让她即使想以为自己仍处在梦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一团恼怒窜奔到胸口,她放声一吼。"翁靖渊,你什幺意思?" 但他视这声叫嚷为蚊子飞舞的轻叫,仅是略动了动,反将身体更贴近她,低喃着。"还早啊,别吵我。" "早什幺早,为什幺你会在这儿?"贝蔚帧不想理会他浓浓的睡意,径自推拒着他,不让他黏着她不放。 "为什幺我不能在这儿?"翁靖渊慵懒的提了提眼眉,反问。 "因为这是我家,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你不怕我告你侵人民宅?!" "你的理由不够充分喔,因为你应该没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吧,所以你住的地方我当然能够自由出入啰。"翁靖渊不视为威胁的应声。 "那是你的片面之词,我又没有承认。"贝蔚帧心口不一的道。 他这席话惹得她心里暖烘烘的,好喜欢这种属于两人共享的喜悦满足感,只是她很难不去揣测隐藏在这话背后的真正含义。 "真的吗?莫非你那幺不想嫁给我,亏我还以为你深深的为我着迷,也觉得双方的感情都足以让这段婚姻成立……"翁靖渊突然垮下脸色,哀戚的说道。 "我……没有不想嫁给你。"贝蔚帧从未见过他忧心忡忡的神情,所以她的心隐约之间酸闷着,否认的话不经意的溜出嘴。 "我想听你亲口说--"翁靖渊深情的捧着她迷蒙的脸,性感的嘴唇诱惑似的游移在她唇边。 "嗯……"贝蔚帧觉得自己的意识已随着他轻柔的叫唤,渐行渐远。 "说……说你想嫁给我。"翁靖渊深情的磨蹭着她略显红嫩的脸颊,用着魅惑的嗓音催促着她。 "我想嫁给你--"贝蔚帧顺着他的话,将自己真正心声随着话语流泄出口。 "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我要用这只戒指将你绑住一辈子。"翁靖渊不知打哪儿拿来的戒指,适时的套进她的无名指,热辣辣的说出霸道性的爱语。 "呃?什幺--"贝蔚帧傻愣愣的望着心型钻戒指缓缓的推入她的手指,在乍听他的宣言时,惊醒了她飘远的神志。 "如果你想反悔的话,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翁靖渊揉着她的鼻尖。 "你骗我!"贝蔚帧顿时了然于他所使的诡计,竟用苦瓜脸来骗取她的点头,难怪她总觉得他的话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我骗你?"翁靖渊纳闷的扬着眉。 他可不想承认有骗她,只不过他用了点小聪明拐出她潜伏的真心真意,所以何来欺骗之意呢! 因为他相当明白她的个性,如果直接问她,凭她死鸭子嘴硬的性格绝对不会有半点成效,所以为了从她嘴里听到允诺婚事的真心话,他只好耍点技巧了。 "对,你骗我点头答应跟你结婚。"贝蔚帧指证历历。 "好,既然你宜称我骗你,那我问你……你讨厌我吗?" "我……我不讨厌。"贝蔚帧想了想,便道。 "你既然不讨厌我,而我也不讨厌你,那我们结婚有错吗?"翁靖渊拐弯抹角的想混淆视听。 "好象没有……不对!我不会再被你骗了。"贝蔚帧边说边着手想扯掉戒指,奈何它却紧紧的锁住她手指,像是大刺刺的向她示威--它已决心赖在她身上。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货物出门概不退还。"翁靖渊笑着看她为拔掉戒指而涨红的脸。 他竟打定主意套她一辈子,又怎会轻而易举地让她拿掉戒指,这可是他请专人精心打造,世上独一无二,若不知上头所设计的不起眼机关,是不可能卸去它。 "谁理你--"贝蔚帧无视于他地持续努力。 "你这句话,我很不认同唷,小蜜桃……"翁靖渊咧着嘴。 "不要叫我小蜜桃……"贝蔚帧驳斥他的话未说尽,就被他火辣的覆住了柔软的两片唇.舌尖也于此时趁虚而人,寻觅她的芳香。 "呜……嗯……"原尚挣扎不休的她,敌不过他浓情的召唤及体内漾着的情丝涟漪,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脖颈,青涩的回应着他。趁她沉醉在热潮中时,翁靖渊打横将她牢牢的抱在胸怀中,一步步的离开屋子,恍然间察觉不对劲的贝蔚帧,微微睁开泛着迷雾的水眸,讶异于他肆意的行径。 "你又在搞什幺鬼啊?" "如果不想惹来其它人的注目,就乖乖闭上你的嘴。"翁靖渊朝着她酡红的脸颊喷着气。 "你为什幺老是不问我的意见,就妄自下决定。"贝蔚帧嗔声抱怨。 "因为我说了算。"走到车旁后,翁靖渊将她塞进车内,便火速的发动车子,不让她有脱逃下车的机会。 "混蛋,你怎幺老是喜欢绑架我?"贝蔚帧斥喝他狂妄的行为。 "因为你老是喜欢违逆我,所以我只好用强硬的手段提醒你,你是我的女人,而现在更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有必要跟我住在一起享受两人的世界。"翁靖渊喜形于色的瞅着她涨红的脸。 "哼!对啦,你是老大,没有人可以反驳你。"贝蔚帧怒气的撇着嘴。 "知道就好。"翁靖渊露出笑意的轻拍着她鼓起的脸颊。 贝蔚帧不耐的瞪着傲慢的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悦也只能吞下肚,毕竟见识过他的蛮横后,她明白多说无益,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就算他真有本事将她带回他家,她也同样有办法离开那儿。 第六章 贝蔚帧呆坐在窗沿高举着手,在耀眼阳光的投射下,她微眯着眼,眨也不眨的愣愣凝视着无名指上绽放着璀璨亮彩的戒指,整个脑袋全飘到昨天的一段话。 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我要用这只戒指将你绑住一辈子…… "一辈子是多幺长久的事啊……"贝蔚帧喃喃自语。 她胡涂了,乍听这话时,她确实无法忘怀心扉猛然敲打的悸动,很显然地雀跃于他的霸气宣言。 可是她猜不透他真正意图--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或是隐含着欺负她的用意?这一切,她理不清也遍寻不到头绪,去合理解释他所表达的举动,她衷心祈求他别在她陷落太多感情时,狠狠的给她一掌,让她坠人万分悲惨的境遇中。 门铃于此刻尖锐的响起,似在预警着即将来临的不安…… "你真大的胆子。"翁靖渊不让她有关上门的机会,硬生生的推开了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贝蔚帧打死不承认他的指控。 "你会不知道?我还真怀疑耶……那我请问你,你现在应该待在何处?"翁靖渊揶揄的挑着眉,露出不容她狡辩的眼神。 "这里。"贝蔚帧不多做选择的应声。 "不对吧……"翁靖渊不待她邀请便径自坐在沙发上。 "有话就坦白说,别拐弯抹角。"贝蔚帧淡然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耐。 "如果不是我有事需回家一趟,我真不知你居然好大的胆子竟偷偷落跑。"翁靖渊光是忆起不见她在屋内时的落寞,心胸就无法舒解放松。 "我何必偷偷落跑,只要把门打开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来,又没人绑着我,而且要说偷偷摸摸,我看……你才适合被这幺说。"贝蔚帧感到好笑。 三更半夜偷溜进她家的人,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指责她,真不知谁不对在先,而她也只不过趁他出外上班之际离开那儿,应该称不上偷偷落跑吧。 "是吗!我并不这幺觉得……因为你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早点习惯我的作息。"翁靖渊不当一回事地耸着肩,瞳眸净是满满的笑意。 "没这个必要,就算结婚了也可以分居,两个不熟识的人还是早点分离的好,别彼此拖累了。"贝蔚帧不置可否地睨着他的笑眸。"所以……请你拿走戒指,送给最适合你的女人。" "你又怎知自己不是最适合的女人呢?"翁靖渊出其不意地将她的手往他身后扯,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踉跄跌进他早巳准备好的胸膛。 "我就是知道,放开我--混蛋男人。"贝蔚帧在他的怀中挣扎扭动。 "何以见得?"翁靖渊视若无睹地嗅着她自然的魅惑体香。 "我是一个扁平胸的女人,不是你所热爱的肉弹型美女。"贝蔚帧愤恨的道出事实。 与他曾传出绯闻的女人,个个波涛汹涌、身段婀娜多姿,可不是她这全身上下都小的女人所比得上。光是论及这点,她就闷闷不乐,因为无论怎幺比她就是超越不了那些女人分毫,造成她有点小小的自卑。 "呃?哈哈……你是从哪得来的错误讯息,我可没特别热爱大胸部的美女,反倒觉得是个非常大的阻碍。"翁靖渊错愕于她的话,没几秒钟便肆无忌惮地大笑。 "哼!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啊……当我是三岁小孩那幺好骗吗?" 既然他不爱肉弹型美女,又为何频频与这型的女人传出桃色新闻,不过……似乎有一位的无法归纳于这类型。 是了……姚海淇,一位连她都不由得被慑住眸光的美女,有这样甜美迷人的窈窕淑女在侧,他又怎会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唉!愈想心际愈郁结烦闷,她似乎无法忍受他的心里有其它的女人。 "没错,你怎幺知道我是这幺想的呢,你真是愈来愈了解我了,果然知我者贤妻也。"翁靖渊喜悦自得地捏着她的鼻头。 "不要胡说八道,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怎不问看看我的意愿?"贝蔚帧拍掉他的手。 "你都套上戒指,意愿当然是百分之百的好。"翁靖渊瞅着涨红脸的她。 "我……从来没这幺说过。"为了掩饰被说中心声的窘状,她倔强的反驳着。 "要我复述一遍你说过的话吗?"翁靖渊咧着嘴想举证。 "不用了,我不想听。"贝蔚帧火速拒绝。 "既然不想听,我也不跟你闲扯了,走--"翁靖渊说罢,就将她搂抱起,自顾自地朝门口移去。 "放下我,我不想跟你走---" 他又想耍霸王硬上弓这招了,但无可奈何的是……老是被他给得逞,这次她说什幺也得抗拒到底。 "啧啧!别害臊,我知道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多少都会装矜持推拒一下的,不过我倒是提醒你……若你想惹来全栋邻居的围观,让他们目送你永远离开这已退租的房子,我是不介意你大声嚷嚷,反正让人送行的离情依依也挺不错的。" "什幺--"贝蔚帧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大声,便努力压低飙高的火苗,忿然的瞪着他。"你竟敢自作主张取消我租屋的合约,你想让我流落街头吗?" "怎幺会呢!我现在就要带你去永远不必租赁的屋子,比起这里来,既宽敞又舒适,而且还冬暖夏凉。"翁靖渊眉开眼笑的凝瞒着鼓着脸颊的她,像颗酡红的苹果慑住了他的眼。 "我不要……谁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贝蔚帧用手肘撞着他的胸口。 "既然知道,就不需过问太多,反正无论你做了什幺事情,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翁靖渊邪气的勾着嘴角。 "你……"贝蔚帧咋舌,难以置信地盯着卑鄙又小人的他。 就在这你推我挡的情况下,翁靖渊过了好一会,才将她带回了他们即将一起生活的房屋。 "他在搞什幺鬼啊?"贝蔚帧怒气冲冲地盯着头版新闻。 错愕!真是令人惋惜的消息…… 想不到飞翔集团的总裁竞突如其来地宣告婚事,但至于对象是谁,却依然无迹可寻,就连过去跟他关系极其亲密的女伴也是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呢?静待本报记者更深入的追踪报导。 她都已经在他的不讲理的行动下,成了无壳蜗牛,只好在半推半就的心态下住进了这栋堪称漂亮的房子,可为何与他订婚的消息会走漏的如此之快?哎!她都忘了。他是个连举手投足都会成为媒体追逐焦点的人,自然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镁光灯。 不过,也因这消息,让贝蔚帧成了足不出门的懒人,每天一早起来便对着偌大的屋内发呆、叹气,思考着他如此做的真正含义。 "小蜜桃,在想什幺呀?"翁靖渊一踏进门便见她傻愣愣的发呆,而她迷茫的神情勾走他的心思,他忘情的贴近她,出其不意地攫夺她红嫩的唇瓣,细细品尝勾勒。 待他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后,他的掌心依然抚着她泛着红潮的脸颊。"为什幺你总是能动摇我的心呢?" "咦?"贝蔚帧惊诧的睁着圆眸,纳闷的望着他。 她似乎隐隐约约之间感受他透过感性的言语来传达他的心声。 但真有可能吗,她能妄自推断他想套住她一辈子的最终理由,是"爱她"吗?"小蜜桃,不要再用你那双勾人的眼睛看我,否则我很难保证会对你做出什幺事来。"翁靖渊瞳眸带笑的瞅着动情的她。 已经与她同住好几天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头次有女人躺在身侧,而他却能忍住欲火,疼惜的不以"性"为前提来与她相处。 尽管她有着足以撩拨他熊熊火焰的本事,但他依旧强忍住冲动占有她的躁进,或许愈是在乎,愈想要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得到她。 纵使这样对他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他却甘之如饴于宠溺眼前这个惹人爱怜的小女人。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蜜桃。"贝蔚帧不大高兴的扬高语调。 "但是我就是喜欢叫,因为你真的很适合这个称号,不过,只有我能够如此叫你,换成了别人,我肯定打到对方满地找牙。"翁靖渊不规矩的手滑到她的胸口。 "你很不讲理耶,就只有你能叫,而且我哪里适合这个名字了?!" "当然哕,你是我登记注册的女人,这种私密的称号只能给我专人使用,至于你哪点适合……"翁靖渊拉起她的小手,啄着水钻戒指,意有所指的应声。 "什幺啦?"贝蔚帧受不了他迟迟游移在唇边的话,嚷嚷着。 "全身上下无一处是我不喜欢的,每寸肌肤都像能够渗出水般诱人采撷。"翁靖渊暖昧的微眯着眼,挑情的巡视着她姣好的身段。 "胡扯,光是听你这幺夸张的话,就不足以采信。"贝蔚帧撇着嘴斥责,但她的心却随着他的话浮起甜滋滋的涟漪。 他说"无一处是他不喜欢的",她可以当做是他在说着甜蜜爱语吗?"就算你不相信,却不能否认你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事实。"翁靖渊热情的含住她的无名指,舌尖顽皮的逗弄戏玩。 "为什幺你坚持要娶我,你明明就不爱我。"贝蔚帧终于问出自己的质疑。 "你凭什幺断定我不爱你?"翁靖渊反问。 "因为你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你怎会舍得放弃森林,委屈自己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就算你真的肯这幺做,那个女人也绝不会是我。"贝蔚帧没信心的说。 "该死的!你就如此看轻自己吗?"翁靖渊有点恼怒。 "这不是看不看轻自己的问题,而是你所能挑选的对象多得不胜枚举,怎可能会想娶我,说不定这只是你的一个手段。"贝蔚帧酸涩的嘟嚷。 打从他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她就无一刻能够安然于相信这是现实而非梦境,毕竟他的花名远播,她能将他留在身边多久?"去你的什幺烂手段,我所说的话从来没让人怀疑过,就只有你……我要让你知道想娶你的话是真是假……"翁靖渊话未落,已动作粗鲁的牢牢覆住她微启的樱唇,极不温柔的探进她的唇内,寻觅她的芳香,流露出他真正的情感。 "我一定要去吗?"贝蔚帧迟疑的绞着手指。"你非去不可,别忘了这场宴会是我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的机会。"翁靖渊柔情的握住她的手。 "我并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贝蔚帧嘟嚷。 尽管她这幺想,但只要跟他牵扯在一起,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平凡,因为他可是名声响当当的娱乐界龙头老大飞翔的总裁,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不行!我不希望之后的日子还有一群苍蝇黏着你不放。" 他可没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被她给诱拐的,一副能够散发情欲麝香蛊惑男人的娇躯,他如果不慎重让旁人晓得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肯定仍有一堆色欲熏心的男人会不时想靠近她。 哎!没料到自己也会有为女人争风吃醋的机会,他向来对情爱之事嗤之以鼻,等到亲自陷落之后,才体会到爱情的酸甜苦辣。 "呵!你的话听起来好象在吃醋喱。"贝蔚帧揶榆他的醋酸味。 "是又怎幺样,反正你今生是无法摆脱我的。"翁靖渊懊恼于自己泄漏太多的情感,但见她眉飞色舞地绽放着笑靥,他好似也随着她满心喜悦。 "我又没说要逃开你,你没必要一再宣称这种话呀。"贝蔚帧的粉颊不经意地染上淡淡的红韵,因他这席狂妄又独霸的话。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翁靖渊微微抬高了她的下颚,垂首点着她醉人的香唇。 "我们快迟到了。"贝蔚帧失神的提醒他。 不可否认的,他霸道的宣言确实安定了她胡思乱想的思绪,只是她能够掌握这甜美的时候多久,诚如他所说……一辈子吗?"噢!你还敢说……每次只要一碰到你,我就无以自主地想亲你、抱你……"翁靖渊垮着脸靠着她的颈窝。"真不知道为什幺我能够忍受到现在?" "你……"贝蔚帧哑口无言的酡红了脸。 天!他这句话的含义莫非是指"性事"吗?经他一提,她确实想到他过分的君子,在还没答应要娶她之前,一双狼手硬是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根本不管她的感受,而现在却谨守礼节地只是吻她而已。 "我什幺……停止你的眼神,不然我就立刻抱你上床。"翁靖渊借由低吼来压抑自己飙高的欲火。 "不要!混帐,你的脑子里就只装着没营养的东西吗?"贝蔚帧被他的语气给恼火,愤愤不平的叫着。 刚被他动人的话语所感动,想不到没几秒的时间,他就道出让人不悦的话。 "小蜜桃,你的刺又张开来了,我很久没见识到了呢!"翁靖渊含情的拍着她怒涨的脸,笑意十足的说。"走吧--"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柔荑,她闷声不响地盯着他宽阔的背影,真心期盼能够信任他一辈子,因为她无法想象投入全心后,再被人狠狠地猛扎一下,会是如何的椎心刺痛,只望这让她担心烦忧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翁靖渊载着贝蔚帧抵达宴会的场地之后,立即引来了全会场的惊呼声,男的帅气挺拔、女的柔美娇弱,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让他们几日来的疑问霍然得到解答,唯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才足以匹配得起浪荡不羁的翁靖渊,抓住他流浪飘浮的心。 "你来晚了。"童洛崴迎上翁靖渊,不客气地指责。 "没办法,谁叫我差点失了控,如果不是我的自制力惊人,说不定今晚就不会现身了。"翁靖渊不以为然地讲诉着已让贝蔚帧泛着红潮的"你……·在胡说什幺?"贝蔚帧怒瞪了他一眼。 他当这是什幺场合啊,竟坦荡荡的与他人讨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题o"我有胡说吗?我的小蜜桃--"翁靖渊无视于群众的眼睛全探到他们身上,他火辣的吮着她小巧的耳垂。 "你在做什幺啦!有人在看耶……"贝蔚帧闪躲的推拒着他,不让他亲近她。 "就是因为有人在看,我才更要做。"翁靖渊挑着眉扫过全场的男人,他相当清楚他们眼底所隐含的兴奋代表着什幺,如果不是因为他此刻仍待在她的身侧,想必他们会一窝蜂的冲近她。 "你发神经啊,都不知道你在说啥。"贝蔚帧气恼的抓着他蛮横扣住她腰腹的手,有人在看他就要表演,她可没那种癖好做一些亲昵的举动给不相干的人观赏。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你的眼里只要有我就行了,我不喜欢还有其它男人的存在。"翁靖渊大剌刺的将她更拉近,几乎到了相黏的地步,这宠溺疼爱的行径让旁人更加确认了他们坚定不移的感情,也让不少女性爱慕的心瞬间粉碎了。 他的一番大胆赤裸的告白,让童洛崴诧异的瞅着他不放。"你变了……" "是吗!"翁靖渊懒懒地应了句。 "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不屑于霸占一个女人的心,但是现在……我看你挺沉醉在其中的嘛。"童洛崴禁不住地扬起嘴唇,欣赏他的改变。 "这感觉确实是不错,而我也似乎慢慢能体会你的心境。"翁靖渊不讳言地搭上他的肩。 "那最好,希望你不是一时迷惑。"童洛崴坦白的提醒他。 "放心……若非已思考清楚,我绝不会冒险。"翁靖渊给他肯定坚决的笑容。 "听到你这幺说,我真心诚意的替你感到高兴。不过在你尚未到时,主办人王总似乎有事找你,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ok!帮我看好她,别让她落单,我马上就回来。"翁靖渊拍了他的肩头,便举步离去。 "他要去哪儿?" "他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渴了吗?我们去喝点饮料吧。"童洛崴体贴的说。 "谢谢--"贝蔚帧致谢的点头。 在他们路过的地方,童洛崴隐约察觉到不时投射过来的炽烈眸光,也终于明了靖渊刚才为何说出独占性强大的话,只因她的确有足以撩拨男人性欲的本事,难怪靖渊无法放心离去,还特地交代他要顾好她,免得受到无谓的干扰。 说真的……如果不是他心中早有所爱,他还真怀疑自己是否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她给蛊惑。 "你跟靖渊真的是好朋友吗?"贝蔚帧啜了口果汁,疑惑的盯着他。 "你一定还不了解他吧,他其实是个做事相当有原则、胆识的人,尽管他平常的行为轻浮得可以,但在重要时候却可以让人信任。"童洛崴澄清她的疑惑。 "真难想象,也许我所知道关于他的讯息都是负面的关系吧。" "这就是我们一般人的盲思,只会以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事情,忽略了其它重要的事物。" "只是……我觉得他是很难了解的一个人,应该是说他并不愿意让人去认识他的内心。"贝蔚帧闷闷的说道。 "是吗!你真的这幺觉得吗?多用点心去观察他对你所做的每件事,你就能够知道有些东西不一定要透过言词才能传达,他没说,并不表示他不喜欢你。"童洛崴洞察力十足地看穿她所担心的事。 "就算他没说……我也相信他不会喜欢上我,也许他只是觉得有趣。"贝蔚帧苦涩的道。 "有趣?我不知道你是以什幺心态来看待与他的婚事,就我对靖渊的了解,他绝不会是拿婚姻当儿戏的人,不然他的妻子老早就遍布各处了,何必等到现在。"童洛崴咋舌于她的感觉,不免斥责。"光论你手上的戒指,我还没见过那个女人能够让靖渊花费心思特地去打造这只独一无二的求婚戒指,就为了取悦一个女人。" "是吗……"贝蔚帧因他的斥责撞击了动摇不定的心,咀嚼着他的话。 "好好想想吧,一旦想通后,我相信你不会后悔的。"童洛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谢谢你,我似乎能够理解他的所做所为了。"贝蔚帧回了个甜美的笑颜。 她不是傻瓜,当然明白靖渊不时流露出的专属私占欲,加上经他一提……若靖渊与她相处的任何模式都有特别理由的话,她是否能妄想他确实相当在乎她?"你们在谈什幺?"翁靖渊一走近他们,便紧勾住她的腰际,好似非让旁人清楚他们亲昵的关系不可。 "没什幺!王总找你有什幺事吗?"童洛崴轻描淡写的带过。 "没什幺大事,不过是感谢我几天前的帮忙及赏脸出席这个宴会。"翁靖渊轻松自若的耸着肩。 "既然如此,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先走一步。" "反正我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也没有多留的兴趣。"翁靖渊没过问贝蔚帧的意思,便自行领着她回到车子上。 随着他发动引擎,他侧着头瞅着她。"你跟洛崴讲了些什幺?" "闲话家常。"贝蔚帧云淡风轻的应声。 "只是闲话家常,为什幺你笑得如此开心?"翁靖渊满是醋意的反问。 该死的,他居然连最要好的朋友都怀疑,虽然知道在意一个人是很美的事情,但不时担心有人拐走她的酸味,就让他心浮气躁。 "不行吗?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聊天了嘛,近日最常见的人就是你了。"贝蔚帧轻笑的望着他有点仓皇的神情。 "不喜欢见到我啊,亏我还是人见人爱的大帅哥。"翁靖渊迅速收起他皱眉的心绪,换上嬉笑的脸庞。 "你想太多啦,我可没有一个字提到''不想见到你''喔。"贝蔚帧惊觉于他前后神情变化如此快速,似乎是要企图掩饰地方才不经意流露出的真情。 "你变得伶牙俐齿了。"翁靖渊称许。 "拜你所赐!"贝蔚帧话毕,出其不意地吻了下他的脸畔。 她的举动让翁靖渊顿时迷失在她的柔情下,随即笑意爬满了他帅劲俊美的脸,反手一扣将她拉近他,辣味十足的攫住她艳红的唇瓣。 贝蔚帧忘情的勾住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炽热煽情的吻,因为她在童洛崴的提醒下,仔细品味了他经由行为所传达的片片心声,得到的答案每一个都肯定的告诉她……在他心中,她拥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第七章 因加班延迟回到家的翁靖渊,在客厅不见蔚帧的身影,便转身步到房内。 开启门扉的那刹时,映人眼帘的是她那如同小懒猫蜷曲在床上的模样,他愉悦的轻哼着口哨移近她,动作徐缓的坐在床沿,垂首舔着她饱满的耳垂。 如此的举动搔醒了浅眠的她,微微的睁开水眸,泛着雾光的眼瞳像首轻快悦耳的乐章,震荡着他逐渐扩散的水纹,撩起高低起伏的波澜。 "你的事情都处理完啦?"带着柔美磁性的嗓音诱惑着他的唇滑到她的唇际,深情的含住她轻启的唇瓣,送上他愈益浓郁的情意。 他一侧身快迅的躺进她的身旁,紧紧的环抱着她,双手略为施力让她迷魅的嘴能够与他的更为贴合,细细的浅尝着她的蜜汁,伴随着她情不自禁的娇吟。 "现在不是谈这的时机……小蜜桃,你真是太能勾起我狂飙的欲望了,看--这就是你所带给我的影响。"翁靖渊拉过她的手触着他肿胀的昂扬。 "啊……你……"贝蔚帧烫手般的立刻收回了手。 "只要在你的身边,我体内平静无波的心湖就会漾起悸动的狂潮,给我好吗?我想……我等不到结婚后再占有你。"翁靖渊在她耳际轻喃,温热的和风吹拂她。 料不到自己-旦碰到她,理智就全飞离了他的脑袋,转为被她煽情的香气给蛊惑。甚而曾几何时,他会开口征求女人的同意才占有她的,也只有她才能得到他如此的宠幸,因为在乎所以想真心疼爱她,希望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献出彼此。 "我……不知道。"贝蔚帧惊慌失措的闪躲他炙热凝睇的眸光。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该信任我的不是吗?"翁靖渊的嘴吻着她的前额,一步一步地点着她的眼、鼻、唇,并徘徊游移在她唇际。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贝蔚帧微抬着眼,不安的瞅着他。 "当然……相信我会疼你一辈子,既然认定了你,你就是我这生的最爱。"翁靖渊轻柔的捧着她泛着红晕的脸,深情款款的说道。 "爱?你真的爱我吗……你娶我不是只为了满足你的欲望……"贝蔚帧惊诧的望着他。从他口中说出了"爱",让她难以置信,一直以为骄傲的他绝不会说这句话,使她此刻高兴得想大喊出声,为了他蕴涵情意的言词。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那种人好吗?若是为了性,我大可强占你,何必拐弯抹角的费尽心机来娶你。"翁靖渊因她的指控颇有微词。 "我不知道--"贝蔚帧语讪的闷声。 "不知道?简单的一句不知道就抹煞我所做的努力……我想不透你的脑袋里头到底都装了些什幺,或者是你的眼睛被蒙蔽了,才看不出我尽可能的不以对待其它女人的方式来亲近你。"翁靖渊霍然像是被浇了盆冷水,滚滚涌起的怒火掩盖了燃高的情欲,他忿忿不平的吼着。 该死的女人!开口闭口就是不信任他的话,亏她还是唯一想真情相待的女人,但她却一再浇熄他的热潮,每次都硬生生的提醒着他--他是白费心机。 这种付出过多的关爱却得到无情的冷落,感觉就像被敲了一记闷棍般。 "你生什幺气……你以为我很高兴这样吗?如果不是你的言行举止让我根本无法安心,我又何必做这无谓的推测。" 凶什幺凶!她都还没开口询问过他的风流韵事,他却反倒责怪她的无理取闹,真不晓得谁对谁错。 "你的意思是我有错在先啰,shit!如果知道自己所做的事被你批评践踏得一文不值,我干嘛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他行事向来没有讨好对方的意识,唯有她,让他破了前例,而她竟一再胆大妄为的挑衅他,就连他难得的柔情都被她给踩在脚底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讨苦吃……大不了去找其它的女人,不用付出就能赢得她们的爱慕,奈何他明知眼前是个大坑,却依然选择往前跳。 "我又没有逼你这幺做,你可以去找别人啊。"贝蔚帧心口不一的嗤哼。 "哼!这是你说的,别以为我不会做……"翁靖渊咆哮着,抛下话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离去。 她真是愈说愈离谱,愈说愈让他感到怒不可遏,从没有一个女人将他的感情轻视得如此廉价,也只有她敢这幺做。 贝蔚帧凝睇着他愤怒的背影,下意识的紧咬着嘴唇,疼痛令她恢复了理智,慌乱仓皇的愣愣盯着他落寞的身形,深知自己伤了他的心。 明知他不时的用着言语及行动来暗示她,而她却笨到当着他的面,狠狠的脱口道出一句句不相信他的话。 尤其在瞥见他眼底蒙上的哀然刚霾,她的心就随着揪痛不已。 噢!笨蛋、笨蛋…… 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这句话,像是告诫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贝蔚帧心烦意乱的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上,后头几声的叫唤却惊不醒她飘远了的心智。直到肩头上猛然一拍,吓得她转过身,但在见到熟识的人时,瞬间化为喜悦的心情。 "小芸是你--"贝蔚帧一冲向前,紧紧的.搂住她。 在高中受尽排挤的情况下,小芸可是她难得结交到的好朋友,也因为如此,才令她更加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友情,就算毕业后也仍然保持着联络。 不过近日来的烦心,让她疏忽忘掉了该通知小芸她的新联络方式。 "好久不见了,最近都联络不上你。"叶绮芸略为抱怨的道。 "对不起!因为最近发生了些事,来不及跟你说。" "好啦,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找个地方聊聊方便吗?"叶绮芸牵着她的手。 "你一句话,我没问题。"贝蔚帧爽快的应声。 一会儿,两人找了间附近的茶坊,谈及近日彼此发生的琐事,而叶绮芸像是大发现似的嚷着。"小帧,这个戒指是怎幺回事啊?" "我要结婚了……"贝蔚帧的脸霎时垮下来。 "结婚是喜事啊,为什幺你愁眉苦脸的?"叶绮芸察觉异状。 哎!她不也曾经历过一场悲情的婚礼,若非为了父亲的债务也不用拿自己去当抵押品,幸亏云过天晴,她赢得了一段良缘,感谢老天赐给她一位深爱她的丈夫。 "我……"贝蔚帧徐徐的将前因后果告诉她。 "呵!小帧你真的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爱你的话,是绝不会将自己困在婚姻里,又不是要活受罪。"叶绮芸喷笑出声。 "就是因为我总会怀疑他娶我的用意,所以几天前用言词伤害了他。"贝蔚帧责怪自己。 "你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你可是个让不少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啊,这幺有魅力的人,我相信他是因为感受到你的好,才会答应娶你的。" "小芸,你别说笑了,你跟我认识这幺久,可算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应该很清楚那群男人亲近我的原因,都是受到不明因素影响,否则我也不会让一堆女人厌恶至极了。"贝蔚帧闷闷不乐的忆起过往的不愉快。 "那又如何,你就是你……你拥有的就是她们所没有的魅力,这不也是你个人的特色吗?所以别让这点小问题动摇了你对他的感情,不然有时错过的东西,是再也抓不回来的。"叶绮芸义正辞严的长篇大论,试图点醒她。 "谢谢你,小芸……"贝蔚帧强打起笑容。 她曾跟童洛崴谈过,现在小芸又劝慰着她,或许是自己太疑心了吧,她那晚不也亲耳听见他柔情的爱语吗?奈何极度怀疑的思绪主宰了她的脑袋,也伤了他傲然的自尊心,而他会不会原谅她做的无心伤害…… 贝蔚帧讷讷的来到翁靖渊这几天休息的客房,犹豫不决的在门外踱步,最后她鼓起勇气敲了几下房门。 "做什幺?"翁靖渊淡漠的打开门。 "我是来道歉的。"贝蔚帧艰涩的盯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庞。 "道歉?不用--"翁靖渊冷冷的回绝。 他已经不想再浪费心力去讨好她了,就算她真的能够撼动他的心灵又如何?一个不断怀疑他的女人不值得他做这幺多,免得回报他的总是无情的控诉,好象他只是个色欲性动物,不过是为了她诱人的娇躯才娶她。 他难得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明了想独占她的触动不只含杂着情欲,更缠绕着连他都掌握不住的感情,所以才不择手段地强留下她,甚而动起想娶她的念头,来填补他心中的空洞。 可是她呢--- 猜忌着他娶她的意图,言谈之间更隐约透露着不信的心思,这样的女人他就算霸着不放,日后的相处肯定问题重重,大不了趁这个机会与她撇清关系,免得伴随着更多的气恼。 "靖渊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的妻子不是个每日都在怀疑我的人。"翁靖渊冷不防的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是我不对,既然你选择了我,我就不该再想起你之前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谁叫我横的比、竖的比都强不过她们,所以我……"贝蔚帧不理会他,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悔意及忧虑全倾吐出来。 "什幺--你居然……shit!"翁靖渊听完后,不觉地咒骂她的胡思乱想。 "如果你真的不想原谅我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贝蔚帧误以为他的生气是在责怪她,于是闷声不响的掉头。 "给我过来……"翁靖渊厉声命令。 该死的女人,那颗脑袋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倒是胡乱揣测个没完,他过去是有很多女人又如何,在他认识她后就已经改邪归正,洗手不干流连花丛的事了,她还提那档子事做什幺,让人不想生气都很难。 "你……想做什幺?"他寒峻的口气让贝蔚帧不愿靠近他。 "如果你希望我不介意的话,就给我马上过来。"翁靖渊不待她应声,便粗鲁的将她扯近他,不想再跟她浪费过多的唇舌。 "你不要打我,"贝蔚帧瞅着他冒火的眼瞳,害怕的祈求他别动手打人。 "打你!是啊……我是该好好的打你,将你这颗混沌的脑袋给打醒,看能不能不要装进一堆无谓的东西。"翁靖渊果真举高了手。 经她这幺一说,他将自己老早所下的决定抛到九宵云外了。 果然……他还是无法放了她,一个率先驻足他胸臆的女人,也是唯一能够扰乱他思绪的女人。 该死的,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成为一个遇到她就变得毫无主见的男人,这抹思绪令他微皱起眉。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花名在外……"贝蔚帧倔然的吼叫,随即在见到他愤恨的眼神时,她的话又显得气若如丝了。 "那我请问你,多久没见过我的花边新闻刊在报纸上了?!"翁靖渊凉声凉气的望着她。 "嗯,好象……"贝蔚帧果不其然的认真思考,想寻出一个答案,好似它能够更安定她彷徨不定的心情。 "说啊?"翁靖渊暗暗忍住笑意,连连的催促着。 "上次好象是……跟姚海淇的绯闻。"贝蔚帧总算觅到所要的记忆了。 但一提到姚海淇的名字,她就禁不住的想出言抗议。 上次见到他们相处之间的感觉,简直就像认识多年、相知相惜的恋人,环绕在他们周遭的是让人又羡又妒的情流。 看得出来他很疼惜姚海淇,对待姚海淇的态度也没有对她的强硬霸道,每次都只会用着他的蛮横来屈服她,而姚海淇却能得到他不一样的柔情态度。 这抹闷气的思绪又再度扰乱了想相信他的坚决,她实在无法忘却他瞅着姚海淇的双瞳是多幺的宠爱。 "然后呢,还有吗?"翁靖渊挑着眉忙不迭的问。 "为什幺你不解释跟姚海淇的关系,就直接跳过要我再想下一段绯闻?"贝蔚帧气愤的吼声。 "我跟她会有的关系,不过是比朋友还亲一点的……"翁靖渊顿了顿,想瞧她的反应,臆测的结果百分之百是火苗高涨。 "过分,亏我还为自己错怪你让你难过的事愧疚了半天,想不到你这混帐男人根本是作贼心虚。" 呵!她还真是禁不起激耶,但换个方向想,不就表示她爱恋他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所以才会吃莫名其妙的酸醋。 "小蜜桃,你在激动什幺啊,难道你不知道海淇是我的干妹吗?"翁靖渊挑情的搔过她红嫩的脸。 "嗄?"贝蔚帧瞬间失了思考能力。 干妹?不会吧……一定是他在骗她。 "不信啊,我倒是可以请洛崴来证明,或者要我动用海淇跟她男朋友来证实也可以。"翁靖渊嬉皮笑脸的瞅着她恍惚的神情。 "你……骗我。"贝蔚帧不予置信的睨着他。 "去问问他们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翁靖渊好笑的瞧着她脸色一阵青白。 "啊……你为什幺不早说,害我、害我……"贝蔚帧感到不好意思地揪着他的衣服,整个红通通的脸全埋进他的胸怀。 天!原来从头到尾真的都是她自己胡乱推测,这下……叫她如何面对他嘛。 都是他啦,如果他早点向她解释清楚,就不会发生这种贻笑大方的糗事了。 "呵!好啦……没什幺好害臊的,因为你这样让我更明白自己深得你心哕。"翁靖渊宠溺的拍着她抖动的背脊。 "不要自抬身价,我才不喜欢你这个四处留情的男人。"贝蔚帧撇着嘴,以指尖戳着他的胸膛,转身想逃离这令人羞愧的窘态。 "想去哪啊?我可没准你离开……"翁靖渊一举将她腾空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叫喊,愉悦自得地朝房内走去。 没多久,她气恼的嗤哼在他柔情的含吻下,渐渐消逝于无声…… 浑身感到丝微燥热的贝蔚帧,在神志朦胧不清的情况下,睁开了仍然有点困的眼眸,感觉到有东西爬在她的身躯上,让她的每寸肌肤燃起莫名的烈火。 "呜……"贝蔚帧不自主的低吟。 "你醒啦!"翁靖渊低哑的嗓音悠游在她耳畔。 "早。"贝蔚帧提起笑靥。 "你刚那声娇吟撩起我的性致了。"翁靖渊的舌尖滑进她的内耳舔着,湿湿热热的感触令她轻栗的闪躲。 "你在说什幺啊?"贝蔚帧不懂他的话意。 "我说过等不及婚后爱你,所以……"翁靖渊的手探进她的衣内,寻觅她的浑圆揉搓按压。 "啊--不要,放开我。"贝蔚帧惊呼的弹跳离床,紧揪着被单围住自己。 原来她会在炽热下苏醒过来,全拜他所赐,趁她熟睡之际想对她不轨。 "你在害怕吗?"翁靖渊不以为意地侧着身,用手撑着左脸颊,饶富意味地凝睇着仓皇而逃的她。 "谁害怕了,你怎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对我……"贝蔚帧语塞于不知如何形容他所要做的事。 "想做还得挑时辰啊,那就太对不起我因你而蠢蠢欲动的欲望了。"翁靖渊火辣辣的言词惹得贝蔚帧一阵燥热。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嘛!"贝蔚帧的水眸,因他的话而不自觉的扫到他裤档处的突起,她的脸益加通红。 "我是在想办法解决啊,小蜜桃……"翁靖渊挑动眉毛,像在诱惑着她。 "都说别叫了,你怎那幺喜欢叫我''小蜜桃''?"贝蔚帧为了称谓,垮着脸刻意提高了语调。 "小蜜桃、小蜜桃,你甜得让我搔痒难耐,来--为我消消火吧。"翁靖渊兴起了与她玩起0204的游戏。 "我才不要……你如果真喜欢0204女郎的话,爱旅那儿有一大票的人等着你去挑选,还有你精心裁培出来的红牌,更是个不错的选择。"贝蔚帧嘟嚷的嗤声。 小蜜桃、小蜜桃……既然那幺喜欢小蜜桃不会去爱旅挑,真是讨人厌的称谓。 "但我什幺人都不要,我只要你--"翁靖渊突如其来的扣住她的柔荑.拉她贴近床沿。他诚挚的眸光像股柔顺的和风萦绕着她,将她紧紧围在他浓情蛊惑下。 "你…..."贝蔚帧哑然的瞅着他。 "别再吐出你不相信我的话,否则我会好好的教训你。"翁靖渊戏言中含有不可反驳的威吓。 就无疾而终,这次无论如何只要她再说出任何类似的话,他便打算力行到底,免得一再发生重复的事。 第八章 "我又还没说……"贝蔚帧,心虚的呢喃。 "就是因为你还没说,我才要制止你,要是让你说出口,我就饶不了你。"翁靖渊出其不意的抱起她,置在他的大腿上。 "那也得怪你呀,谁叫你让我的心不定,终日揣测你对我的感觉。"贝蔚帧将所有过错全推到他身上。 "难道我所做的一点都入不了你的眼,让你半点都没体会到我的付出?"翁靖渊闷声不响的掐着她的鼻尖。今天他就花点时间来好好的教导他未来的小妻子,别再让她的脑海里充斥着浮躁,造成他们两人的关系处在暖昧不清的情况下。 "我……"被他这着说,贝蔚帧的头垂得更低了。明明已经有人点醒过她,某些人只会以行动来表示他的心,所以就算没坦白的说出心声,也该多费神去明了他的行动背后,所隐含的意义。 可是她就是不知怎幺搞的,总会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忽略了他的好。 哎!她真糟糕啊……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个花心大萝卜,甜言蜜语更是操作自如,为什幺偏偏都快娶你了,却不见我很正经的向你说过任何足以表达情意的话。"翁靖渊见她挺认同的猛点头,他就恨不得敲她一下。 "无非是因为随口胡诌的话,确实很容易说出口,但若到真心喜爱的人时,反而像喉间有东西哽住般,难以轻易流泄出来。" "你的意思……我可以当做就是因为喜欢我,才变得语拙吧?"贝蔚帧迟疑的道出她所咀嚼的语意。 "你变聪明了!"翁靖渊点着她的前额。 很好,没有枉费他的苦口婆心,终于让她明白了他并非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与她结婚的。 "我本来就不笨……"贝蔚帧反驳。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已经笨到无可救药。"翁靖渊微眯眼,怀疑的盯着他。 "什幺---翁靖渊,我跟你势不两立。"贝蔚帧不平的吼着。 "这可不行,我们注定要牵连一辈子。"翁靖渊嬉笑的啄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谁要跟你牵连一辈子……"贝蔚帧嘟嚷。 "你呀,不然还有谁呢?"翁靖渊不待她开口,便将她所有的声音全含吮住,肆意的挑起她的舌与他嬉戏漫游在尽是芳香蜜汁的唇内。 不安分的掌心忘情的滑进贝蔚帧的衣内,刮磨着她挺直的背脊,指尖传递过她燥热的体温,随着贲张的血液流到翁靖渊傲然挺立的硬挺。 他突然放声一吼,沉哑低迷的嗓音悠悠的萦回在她耳畔。"小蜜桃……你该知道的,可以吗……" "我……"贝蔚帧,心里浮荡着不安,深怕自己的青涩会让他不悦。 "不行吗?我已经期盼这一刻很久了。"翁靖渊因尚未得到她的应允,便只是搓摩着她轻栗的娇躯,不敢肆意而动。 他深深期望着与她的第一次是最美的,他不想让她受到半点无谓的伤害,而这是他在与其它女人作爱时所不会顾虑担忧到的。 对她们……他只求得到满足。但她却是他今生要携手走一生的伴侣,他的柔情只有她能独享,也唯有她能够赢得他不轻易沦陷的心。 "我能再问一次吗,我真的能够放心的将身心都交给你吗……"贝蔚帧细语的微抬起眼脸瞅睇散发着炽烈火眸的他。 "当然……我的小蜜桃,你是我的妻子,除了你我不会再娶第二个人了。"翁靖渊缓缓的拉举她带着戒指的手到唇边,借由行动再次证明她是独一无二,没人可替代的。 "但靖渊我怕……自己经验不够,没办法……"贝蔚帧未出口的话,让他的一指给堵住了。 "小傻瓜,你不知道自己光是看着我,就能挑起我无限的欲火吗,只要一碰到你,我就恨不得能将你推上床,再亲你……我的整个身体都快融化在你的魅惑之下了。"翁靖渊的唇角勾起一抹漂亮且蕴涵情意的线条。 "你……很讨厌耶。"贝蔚帧的粉颊飞快的被情潮给染红了。 "呵!是喜欢吧……你已经被我浑身帅劲的模样给锁住了目标,也只有我才配拥有你热情的一颗心。"翁靖渊开眼笑的指着她的心口。 "那你的心是不是也属于我一个人的。"贝蔚帧讷讷的抚着他的胸膛。 "早在不知何时开始,我的心就被你给掳获。"翁靖渊深情的凝视羞涩的她。 "真的吗、真的吗……"贝蔚帧兴奋的频频问着,眨着眼睛的俏丽样迷惑了翁靖渊飘忽不定的心。 "别再问我类似的问题,只要你点个头,待会儿我会以炙热的行动向你传达我真正的心意,向你说道着……唯有单纯动人的你才是我这生眷恋的所在。"翁靖渊情意款款地摸着贝蔚帧的赧颜。 见到她轻徐的给了他首肯,他早按捺不住地将她缓慢的置在床上,转眼间双双迫不及待地拥抱着彼此,索求着对方熟悉的灼热旖旎气息。 "你真香耶--"翁靖渊出其不意地从后头抱住贝蔚帧。想不到一踏进门,就见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嫩诱人,轻薄的衣裳就像频频召唤着他欺近她,嗅得出来她才刚洗完澡,身体仍飘散着清雅的淡香。 "啊!你别吓我啦。"贝蔚帧嗔声的拍掉他的手。 "你怎幺没等我一起回来洗呢?"翁靖渊转过她的身体,迎视她微红的颊畔。 "我才不要……"贝蔚帧嘟嚷的拒绝。 自从上次让他跨越了最后一个屏障,和他发生了超亲密的关系后,他就如同上瘾似的三不五时对她上下其手,惹得她抗议不绝,却依然阻止不了他狂奔的欲潮。而她在他的带领下,享受了绝美的乐章,让她知道……原来一对男女能够如此的亲近和贴合,彼此的体内都能拥有着对方的感觉,是如此的情韵炽热。 "不许你说不要,因为我正打算这幺做。"翁靖渊霸气的宣称。 "什幺……我已经洗好了,你自己去洗啦。"贝蔚帧诧异连连的推拒着他,以行动强烈表达她的坚决。 "再洗一遍啰……"翁靖渊不待她出声,便已将她带进浴室内,横挡在门口。 "你真的很无理耶,我都说不要了,你为什幺还要强迫我。"贝蔚帧撇着嘴指责他蛮干的行径。"因为我想要。"一句话诉尽了他的狂妄。"你……"贝蔚帧顿时哑然。"小蜜桃让我们一起洗吧。"翁靖渊瞬间软了语调,悠扬的嗓音蛊惑着她清醒的思绪,令她恍然间迷迷蒙蒙地坠人他所堆积出来的情海中。 趁着她游移神志的时候,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卸去上衣,光裸的结实胸肌伴随着呼吸袒露在她眼前,犹如一座让人赞颂的圣殿。 她情不自禁的赧红着脸,徐缓的探出自己的指尖,颤抖的触着他弹跳的肌肉,她感到有股热流蔓烧着,让她的手像是的烫灼般的弹跳开来。 "别逃,我的身体还等着你逐一巡礼啊。"翁靖渊突然抓住她逃离的手,领着她摸遍胸前滚热的肌肤。接着往后一扣,使她紧紧贴着他,宠溺的垂首攫住她的樱唇,厚重的给了她情意绵绵且漫长的一吻。 在吻她的同时,他的手已不安分地游移到她的背后,寻找到拉链轻轻的往下一扯,狡猾的手指还不时刮着她细致的背脊骨,惹得她浑身禁不住的颤栗。 而她无肩的碎花连身及膝裙,好似找不到支撑般地摇摇欲坠,他趁机探人衣内滑到了股沟间,大掌覆住她极具弹性的臀部揉搓着。 "呜……嗯……" 翁靖渊见她昏昏沉沉,无语轻缓的起身,来到浴缸的另一头转开水龙头,让热水哗啦哗啦地流泻下来。再度走回她的身际,柔情的拭去她额头上渗透出的汗水,对着她低呢轻唤。"小蜜桃,没事吧。" "嗯……"沉沦在迷蒙氤氲气氛之中的贝蔚帧,听见他轻柔的呼喊,勉强睁开眼皮回应着他。 "我们一块洗个澡,可以让你舒服点。"翁靖渊边说边抱起她,缓慢地将她放进水位逐渐升高的浴缸内,而自己也随之坐在她背后。 浸泡在热水中,她觉得酸痛的身子有略为缓和的迹象,确实令她感到舒缓些,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真香--"翁靖渊枕在她的肩头,嘴唇轻轻啄着被他种下无数齿印的颈子。 "什幺啊……"贝蔚帧娇声的叫嚷。 "你总是无时无刻的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清香,撩拨起我亢奋的情欲。"翁靖渊心满意足地靠着她,双手环在她的小腹上。 "你想干嘛!"贝蔚帧慌张失措地拍掉覆在她肚子上的手,怕他又胡作非为。·"抱你啊。"翁靖渊不以为意地继续搂着,但是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自制力了,因为他察觉到抵在她股沟间的雄伟已开始想狂奔飞舞,漫游在她魅惑的体内。 "你……"贝蔚帧霎时惊觉他急速的生理变化,诧异的张大眼。 不会吧!他……怎会那着有体力,居然又……勃起并刺着她的臀缝,分明就清楚明白地传达着他的意图。 "我又想要你了。"翁靖渊没有否认他的渴望,含吻着她的耳窝呢喃。 "你不累啊--"贝蔚帧丝微的埋怨他过人的体力。 奇怪了……她全身都酸疼的要命,他竟仍有雄心壮志地想再来一次爱的抱抱。 "一点都不会,反倒是想起与你的契合,我就顿时拥有充沛的体力。"翁靖渊大刺刺的咧着嘴道,而他的一只手早已轻挑的爬上了她饱满的胸脯揉搓着,另一手探入了她的敏感处刮弄抚掐。 "靖渊你……"在贝蔚帧来不及放声抗议喘息声已从嘴角倾巢而出,害得她又羞又赧。 无事一身轻的贝蔚帧正打算拿起话筒电话给叶绮芸时,门铃乍然大作。 "谁呀?"贝蔚帧脚步轻快的挪到门边。 "请问是贝蔚帧小姐吗,这是一位翁靖渊先生送给你的花。"送花员递上以数十朵紫罗兰为主的花束,请她签收。 "靖渊?"贝蔚帧确认之后,便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她小心翼翼地搂着花,讶异中兼杂着兴奋之情,嘴角逐渐漾起愉悦的笑意。 想不到靖渊也会有罗曼蒂克的时候,果然他是一个付诸行动的人,纵使言语上不说,却会用其它方式传达他的情。 而她就显得小心眼厂许多,之前还怀疑他的心,引起了彼此之间的疙瘩,幸好双方坦承交谈过后,才使得她不再随便胡思乱想了。 眼角瞥见插置于紫罗兰中的小卡片,她兴致勃勃地用一手摊了开来。 小蜜桃,这束花无法诉尽我浩瀚广博的爱,只以此传达我一丝丝的情,想要更大的惊喜,就来飞翔找我吧。 爱你的渊"好恶心的词喔.亏他想得出来。"贝蔚帧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有点不太像他平常讲话的语气,但她记得他曾说过……有些话他无法顺畅的说给她听,或许是这个原因,他才以书面的甜言蜜语来传达取代难以启齿的话。 卡片上都叮咛她到飞翔去找他了,她还迟疑什幺呢-- 一提脚,连花都来不及放下,就带着它坐上计程车奔到飞翔集团办公大楼。"翁总,听说你要结婚了。"一名女人突然闯进翁靖渊的办公室,令他不觉皱起眉头。 "你怎幺进来的?"翁靖渊冷冷的询问。 大楼的警戒向来森严,怎会无缘无故放任这名女人进到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如果是警卫怠忽职守,他定是严格查办,但若是其它原因……他就得小心提防了。 "翁总,别这幺凶嘛!人家是因为爱慕你,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溜进来。"女人扭动着小蛮腰移近翁靖渊。 "你的理由还真无法取信于我,说……是不是有其它的目的?"翁靖渊凌厉的寒瞳逼视着她,想从她游移不定的眸子中探查蛛丝马迹。 "哎呦--渊,你问得还真是直接啊,人家的意图还不就是……想跟你……爱爱啊。"女人嗔声的戳着他的胸口。 "是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劝你死心吧……我不可能再跟其它女人做爱了。"翁靖渊老实不客气的回绝。 "渊"?亏她叫得出来,他还没空搭理,对个素昧平生的人唤得如此亲昵,只会让他心生厌恶与反感。 "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想追求新鲜感的时候,想到我就行了。"女人的腰枝刹那摩挲着他的裤裆处。 "请你放尊重一点,如果你不想太难看的话,我奉劝你自动滚出这里,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客气。"翁靖渊朝后倒退一步,伸出长手挑起话筒,想按下键时,却发现毫无作用。他愤怒的甩开了话筒,只见拉力一扯,将电话也跟着掀起,碰然一声纷纷摔裂于地,而他峻漠的脸庞始终毫无反应。 第九章 "哼!是谁派你来的……"翁靖渊忿然的掐住她的下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渊……我爱你啊。"女人放肆的扑到他身上,胸脯揉搓着他结实的胸膛。 "滚开--"翁靖渊毫无怜惜之意的推开她,径自朝大门迈去。 "别走啊……难道我这玲珑有致的身材,无法让你动心吗?"女人解开颈后的结,只见轻薄的布料就直直的坠落到地面,赤裸裸的身体就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下。 "或许之前可以,但是现在……我提不起半点性致,如果你懂得什幺叫廉耻,就不要如此作贱自己。"翁靖渊侧过脸,略略打量着她姣好的身段后,便冷言冷语的应声。 "不--我不信。"女人哀戚的紧紧抱住他。 "你闹够了没有!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想不到你居然不领情。"翁靖渊寒冰的语气充斥在这闷热的空间里。 "混帐,我总算认清你了……" 顿时响起的叫声,让黏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回头。"蔚帧,你怎幺跑来了?"翁靖渊使力拨开女人紧抓着不放的双手,想走过去安抚误解一切的她。 "不要碰我.你这个下流的男人……"贝蔚桢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花束忿恨的甩到他脸上。 脆弱的花朵禁不住猛烈的撞击,应声在空中四分五裂,飘散纷飞于各处的片片花瓣,如同她的心剥落崩解了。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更大惊喜,果然是大到令她无法承受的惊喜,眼睁睁目睹他与一名赤身露体的女人相拥在一起,她的心就猛然的纠成一团。 痛、好痛……爱上一个人再被恶意伤害的刺痛,让她强忍着已逼到眼角的泪水,不愿使它轻易流泄奔窜,因为那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小桢,事情不是你所见的那样,冷静下来听我解释。"翁靖渊抓住她颤动的肩头,企图减缓她的怒意。 "没什幺好解释的,打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你的胃口,还以为你真的改掉风流的本性了,想不到……"贝蔚帧气愤的拨掉他的手。 "渊,这女人好凶喔。"女人不顾一切地贴在翁靖渊的背后,对上贝蔚帧的眼中有抹得意洋洋的闪动。 "滚开!"翁靖渊凌厉的眼瞳扫过女人,手一扬,便让轻盈的她飞得老远。 "你何必对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发脾气呢,你一向不就爱好此道?!"贝蔚帧不屑的嗤哼着。 "你对我的观感为什幺还没办法改变?!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啊。"翁靖渊恼恨的紧握着拳头。该死的女人,还以为她已经信任他,不再怀疑他的真情真意,却没料到于此刻她依然拿它来冷嘲热讽,讥评他的作为。 莫非,一次的犯错就终生无法抹煞吗?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让自己陷于这荒谬的错愕境地里,纵使有女人主动前来攀附,他也绝对会自命清高的保持距离,免得让她因他过去放纵的行径一再重复地指责他。 "就只有这阵子吗?不错嘛……我还以为从来都没有。"贝蔚桢讽刺他的话。 "shit!不要抓我的语病,我不止这阵子,连后半辈子都已经认定你了。"翁靖渊气恼的咆哮。 "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待,从今天开始,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贝蔚桢的手触上无名指的戒指,意料之外的是,她竟不经意的碰到特别的机关。匡啷-- 精巧的水钻戒指轻而易举的从她手上脱落,滚落于地时,发出轻脆的响声,犹如她的心随之震荡难以平静。 "我不准!"翁靖渊瞥见地上的戒指时,嘴角禁不住的牵动了几下后,蛮横的扣住她的肩窝。 搞什幺鬼,为什幺在这重要时刻,竟如她所言的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系绊--一只他特地打造的戒指竟在这时松脱了。 "你说的就算数吗?如果你那幺想要女人的话,那里有--"贝蔚帧咬紧牙关地指着他后头裸体的女人,头一甩,毫无留恋的带着一身的悲痛离开让她认清什幺叫做"残酷"的地方。 "该死的……"翁靖渊愤怒至极的捡起地上的水钻放进口袋后,双眸净是狂飞的怒火,他一转身,紧勒住女人的脖子。 他没有立即追回她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清楚,在这敏感的时候就算他再说些什幺,她也听不入耳。不妨就先让她高涨的怒意先得到充分的清理后,他再找她详细解释寻得她的谅解,所以在这之前,他要先处理眼前的混帐女人。 "痛……"女人哀然的叫嚷。 "你也知道痛,那就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翁靖渊冰冽淡漠的气息喷拂在她鼻际,令她不禁打起冷颤。 "我……没有人。"女人咬着牙根不愿吐实o"我不管对方是用什幺手段逼你如此忠诚不二,若你再不说,等我查到事实真相时,连你也不会放过……你该懂得我的意思吧。"翁靖渊怒气逼人的瞅视着她。 "我不懂--"女人撇开脸,以免迎视他冒着极度寒气的双瞳。 "不懂没关系,我很乐意解释给你听……就算你誓死捍卫指使你的人,我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是谁派你来的,也许连调查都不用,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个底了。"翁靖渊的嘴角斜扬着,加深了他的邪魅。 "你……好!我说……"女人一咬牙便道出前因后果。她不过是因遇到困难才看在钱的面子上来演这出戏,若为此牺牲更多,她可一点也不想,何况看着他无情的眼神,她似乎能预料自己如果没有坦诚,会得到多幺惨不忍睹的对待。 "很好,你放心……''他''给你多少,我会付双倍给你。"翁靖渊满意的拍着她的脸,而口中的"他"就是他要对付的人。 呵!一直让他找不到把柄举证对方的行径,如今对方竟自动派人来当做证据,他可是会好好利用此绝佳难逢的机会,狠狠的刮对方一顿。 "靖渊,你这边的情况还好吧?"童洛崴仓促的奔了进来,乍见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时,他的眉头深锁着。一个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名赤裸裸的女人,再加上散落一地、四分五裂的残败花瓣,里头像是经历过台风过境般,乱成一团。 害他实在无法将这些事件串连起来,想象是发生了什幺事。 "还过得去!公司的状况是不是很糟糕?"翁靖渊瞅着脸色灰暗的他。 "嗯,整栋大楼不知怎幺搞的,线路全面中断,除了手机能跟外头联络之外,其余的通讯设备一律都挂了……"童洛崴大致报告了一下公司的惨状。 "抢修的状况如何?"翁靖渊陷入若有所思的衡量中。 原来是因为这次的突发状况.这女人才能乘机顺利到达顶楼,而这一切,无非是"他"所策划。 为了此,他绝不可能善罢干休,一定会要对方付出惨痛的教训。 "还在进行中……不过公司里的事小,最严重的是有人趁公司对外通讯中断之际,散播飞翔财务面临亏损的地步,连不少家银行都停止对飞翔的金融援助,虽然听起来是个谣言,但多少都已对飞翔的股票价格造成了影响。"童洛崴忧心忡忡地说道。 "哼!这个打击飞翔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幸好我们已经有了紧急应付措施,相信对飞翔的影响不会很大,而现在我就要去找罪魁祸首算帐去了。"翁靖渊阴鸷着脸寒声道。 "枯坐在那儿的女人不用理她吗?" "不用!她是咎由自取。"翁靖渊冷漠的不付予同情心。 "嗯,但我很想提醒你一件事……在你要走出办公室前,请先清理一下你的西装,上头沾黏了不少花瓣。" "你的口气分明就是看到了出丑角戏一样,见到我出糗很好笑是吗?" "没有1不过要你注意形象。"童洛崴依然面无表情,察觉不出内心的笑意。 "很好,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话。"翁靖渊咬牙切齿地撂下话。 "随时候教。" 两人便在斗嘴之际到各层楼巡视情况有多严重,以便迅速恢复正常作业。 奔出飞翔集团大楼后,贝蔚桢漫无目的的胡乱走着。她已经无家可回了,连最后的栖身之所,早在日前便被靖渊自作主张的解约,害得她只能在街头闲荡。 她当然不能选择回家,免得被老妈念个不停,而若是见到她手中干干净净的十指,肯定会提出千万个疑问,要她解释清楚。就算她解释又有何用,老妈的脑子里早已认定了靖渊是让她满意得不得了的女婿,毕竟光论钱,就能替老妈带来不少荣耀。 她下意识地抚上空荡荡的手指,肌肤的触觉令她不觉苦笑出声。之前想拔掉戒指的时候,无论用什幺方法都没办法脱掉它,而在她最不愿拿掉它时,它竟一点都不乖地逃走了。 或许这就是意谓着她与他的缘分已尽,她不要再做白日梦了,痴心妄想与他结成连理,度过数不尽的每一个美丽日子。 "啊--"贝蔚桢仰着头朝天际大喊,不理会行人频频投射过来的怪异眼神,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好好发泄,吐出心底所有的不愉快与不顺心。 奈何……纵使她放尽心力吼叫,也无法掏出他长久驻足在她心臆的帅劲身影。 他对她就是这幺有影响力,扰乱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寂静生活,带走了她首次沦陷的心,使得她在痛心疾首之际也没法全然寻觅回点滴的情慷。 不自觉中,她的脸颊爬上了晶莹剔透的滴滴泪光,那是她悔恨交加、伤痕累累的印证…… "小桢,急着找我出来有什幺事吗?"叶绮芸气喘呼呼的奔近贝蔚桢。 "小芸,我想……能不能请你先收留我几天?"贝蔚帧讷讷的瞅着她。 "你不是……好吧!先到我家来住几天吧,不过,有些地方可能要请你多多包含了。"叶绮芸不经意地瞥见她手中空空如也,不用问也得知她出了"大事",便点头应允她的请求。 "谢谢。"贝蔚帧感激的谢言。 两个女少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栋别致的宅第前。 "天,小芸,你嫁的男人真气派。"贝蔚桢不免惊呼。 "这是虚有其表,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能与丈夫住在小小的房子里,不用看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的脸色。"叶绮芸闷闷不乐的应声。 "你过得不好吗?"贝蔚帧察觉出她哀凄的语气。 "好不好是一回事,有些事情很难解释清楚的。"叶绮芸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我会不会让你很为难?"贝蔚桢低喃。 "就算很为难,我也得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而且我的苦境快要拨云见日了。"叶绮芸莫测高深的笑着。只要想到事情很快就要得到解决,她的心情就不自觉的飞杨奔腾起舞。 "你……在说什幺,我怎幺半个字都听不懂?"贝蔚帧狐疑的盯着她。 "我之后会慢慢向你解释,不过还得再等一阵子。"叶绮芸云淡风轻的拍着她的肩头,不愿再多透露一丝一毫。 "没关系,目前能先解决我的流浪街头才是最重要的。"贝蔚桢强打起笑容。 她提醒自己要忘了翁靖渊那放荡不羁的男人,纵使不断对自己耳提面命,却仍旧无法挥去根深柢固,牢牢刻划在她心湖的涟漪。 为什幺……为什幺要让她爱上这个她没有能力束缚系牵的男人?而又为什幺在她以为幸福即将来临之际,又硬生生的敲了记闷棍,让她从天堂跌进地狱?林英恼恨的从赌博间走了出来,突然被紧紧揪住,连喊叫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往路旁的车子塞进去。 "你好啊!"翁靖渊看似无侵害性的笑容中,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啊……翁总。"林英胆颤心惊的嗫嚅。 "还知道我是翁总,可见你的记忆力还不差嘛。"翁靖渊冷言冷语的拍着他松弛抖动的脸。 "翁总,别开玩笑啦,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飞翔集团总裁,我怎会忘记。"林英干笑… "那你应该也没忘了我做事的心狠手辣吧。"翁靖渊斜提着嘴角戏谑。 "你、你……什幺意思?"林英结巴的问。 "你是要老实招供,抑或是要我逼问呢?如果你选择让我逼问的话你得到的下场绝不会少于你还不出赌钱时的凄惨。翁靖渊似笑非笑地答腔。 "你威胁我?!" "威胁?你想太多了吧……我这幺宽宏大量地告诉你即将遭遇的惨状,何以称得上威胁呢?"翁靖渊皮笑肉不笑地挑着眉头。 "你……" "说还是不说?"翁靖渊顿时换上凌厉的脸庞寒漠的逼视着他。 "我又没做什幺,要我说个鬼啊。"林英的嘴巴硬得很。一旦说出口,他不就失去了能够替他偿还赌债的金主,他又不是白痴…… "死鸭子嘴硬啊,我就不妨告诉你……你所派去的女人,已经亲口证实是你拿钱派她到飞翔。"翁靖渊邪气的笑着。 "那又如何,一个贱女人所说的话有何信用可言?"林英依旧守口如瓶。 "噢!这样啊……既然你都这幺说了,我就将你交给赌场的保镖,由他们来处置你,不知你觉得如何?"翁靖渊寒峻的扬着眉,要他自己做个选择。 第十章 "你……"林英急切的转动着脑袋,寻找有利于己的做法。 "考虑得如何啊?"翁靖渊绽放着一抹帅气却邪魅的笑容。 "我说了你会给我什幺好处?"林英总算松口。 "你说呢--"翁靖渊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冷冽的睨着他。 好处?他没将林英送警严办就不错了,还妄想从他这儿捞点油水。 "侨威的刑原发现我欠下了一笔赌债,就以替我还赌债为由,请我协助他打击飞翔,想趁飞翔人仰马翻的时候入主娱乐界,取代飞翔的龙头地位,所以……" 林英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连那天飞翔集团大楼电话中断,全面停电,放出飞翔营运不佳造成股票顿时下滑的惨状也是刑原的预谋,甚至连翁靖渊最爱的女人他也进而伤害,想使翁靖渊在突然面临如此错愕之事时,慌乱手脚。 "哼!好个鬼主意啊,可惜飞翔早已有防范,耍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俩,哪能轻易取代飞翔呢,而你……就给我滚出去吧。"翁靖渊长手一伸,推开车门,狠然的一踹让他跌坐在地不顾林英的凄凉哀号,掏出隐藏在西装外套里头的小型录音机,嘴角净是大事已过的轻松笑意。他只要将这卷录音带交给警方,就能逼迫霸占侨威总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会上失势。 想起上次冒用飞翔的名义向外征求0204女郎的事件,却因狡猾的刑原动用了不少关系,让他无条件释放,没有达到惩治的目的。 这次证据确凿,他就不信刑原还能搞什幺怪,现在……事情既然都解决,该是他去找小蜜桃将她架上礼堂的时候了。 "小帧,吃点东西吧。"叶绮芸心痛地瞅着瘦不拉几的贝蔚帧。 从小帧住进这儿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不见小帧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请,才肯动口吃点东西。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小帧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我没胃口。"贝蔚帧面无表情地盯着外头蔚蓝的天空,不觉的叹起气来。 为什幺外头的天如此的湛蓝,而她的心境却像是狂风扫落叶般凄凉无比?"你不能不吃啊,难道你想住进医院才来后悔吗?"叶绮芸苦口婆心地劝说。 她已从小帧那儿听来与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点她就是无法理清,奈何小帧压根儿不想听她分析,直认为自己所见才是事实真相。 哎!为了不再见小帧折磨自己,她违背了承诺小帧不去找翁靖渊,私底下拨了电话给他,才从他口中得到事发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误会。 "我已经无所谓,心都死了,身体就随它腐烂吧。"贝蔚帧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着我……我记得以前的你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灰心丧志,就像只韧性十足的蟑螂,想尽办法存活在这世上,为什幺现在的你只是遭遇到爱情的挫折,就失去了自我?"叶绮芸气恼地扳正她的身体,要她仔细聆听。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贝蔚帧忍不住地皱眉。 "你现在还管我用什幺形容词,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叶绮芸忿然打断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回事,就是没办法忘掉他。"贝蔚帧哀怨的说。 即便他做了伤害她的事,她就是无法忘怀对他的那片情,每当她试着想去相信他时,就会发生动摇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游走。 就连现在……真心爱过才晓得爱的酸甜苦辣,纵使已切断了与他的关系,却仍然剪不断对他刻骨铭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爱得太深了,你其实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见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无法忘却他在你之前有过不少的女人,才让你更加断定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本来就……"贝蔚帧怒气的脱口而出,便被叶绮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帧,不要意气用事,闭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体会、去感受……你所见的事实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对一个裸体的女人时,脸上的表情又是如何?"叶绮芸伸出手掌遮去她的双眸。 "我……"贝蔚帧无可奈何地听从她的话意,缓缓的闭上了眼,仔细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时的情景。 在她抱着花喜悦的奔进他的办公室时,直接窜入她眼帘的是他嫌弃又厌恶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紧抿着,只是她在瞥见他的身后有个赤身露体的女人后,什幺理智与感性全都付诸流水。 她的脑海里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并用心良苦地策划了一个计谋,要逼使她主动离开他,以免他开不了口讨回手中的钻戒。 天啊……现在随小芸的话忆起那天的点滴时,冷静下来的心境让她认清了什幺叫做真相,他确实没有因一个赤裸的女人而动摇心志,更没放肆的对那女人不轨。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幺?"叶绮芸见到她愤怒的表情已渐为和缓后,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觉得自己好愚蠢喔……"贝蔚帧冷不防地抱住她,只为了混乱的心有个依靠。 "不!你一点都不蠢,恋爱中的男女本来就会因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闹不休,便何况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啊。"叶绮芸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 "谢谢你,小芸……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死胡同里打转。"贝蔚帧谢言。 "这样的话……你可以吃点东西了吗?''''叶绮芸乘机询问。 "对不起,我还是没什幺胃口……"贝蔚帧歉意的望着她。 "没关系,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后,明天的胃口就会大开了。"叶绮芸站起身,拍着她的肩头。"我先出去了,让你再想一想吧。" 叶绮芸在踏出房门后,迎接而来的是她期盼许久的人,她不觉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后,便侧着头暗示他要找的人在里头。 房门咿呀的轻轻移动着,贝蔚帧以为又是叶绮芸来找她,便无助的开口。"小芸,你不是说不逼我吃东西了吗,怎幺又来啦--" 无声的反应伴随着厚重的脚步,让她察觉并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纳闷的将眺望远方的眸光收了回来,侧头想瞧清楚怎幺回事。 当她瞥见来者挺俊的形影时,她霍然惊呼。"你怎幺在这儿?"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继续虐待自己厂翁靖渊纠结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都已经够瘦了,她还想绝食,非让自己体力透支不可吗?这个该死的小蜜桃,如果让他发现她身上少了半点肉,他无论如何都会强迫她补回来,直到恢复他满意的身材为止。 "我吃不吃东西,不用你来管。"贝蔚帧倔然的迎视逐渐逼近的他。 他来找她做什幺?都已经好几天了,现在来找她会不会嫌太迟了些,虽然在小芸的帮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个误会,但她都已经跟他划分清楚界限了,不是吗?"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吗?"翁靖渊咧着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没必要这幺做不是吗?女人对你来说是唾手可得,请放了我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贝蔚帧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贴着墙壁。 "纵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挤到我面前来,我的眼里依然只有你这个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渊如同窗外和煦阳光的柔柔嗓音,振动了贝蔚帧乍见他之际,即滚滚作响的热泉。 她深知……无论时间经过多久,无论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她始终没法忘记他烙印在她心扉的情流悸动。 但是她却不想每日猜测着何时的他会按捺不住欲火的煎熬,而四处留情寻觅适合他的对象,光是忆起上次在办公室里亲眼所见的窘境,她的心就冷不防的搅成一团。 就算那幕极有可能是个假相,但她还是放心不了何时会确实上演令她心碎的戏码,与其到时在他玩腻厌烦后狠狠的将她甩开,倒不如趁他们之间无任何牵绊时,彻底的讲清楚,免得让她愈陷愈深,受到的椎心刺痛会更强烈。 "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请你离开这理……"贝蔚帧淡然的指着房门口。 "我说过我要绑住你一辈子,所以你别妄想要离开我了。"翁靖渊迅雷不及掩耳地为她再度套上只属于她的水钻。 "你--"贝蔚帧惊诧的怔怔望着他。 他又想做什幺了,她将戒指还给他不就能够让他尽情的风流享受,为什幺还要……可这种失而复得的暖流刮起她心湖荡漾的波涛,她只能无语的瞅着戒指。 "这次……我不会让你轻易拔掉戒指了。"翁靖渊垂首攫住她因讶异而微启的唇瓣,并出其不意地将她扛上肩头。 "啊--放开我,你这个混帐。"贝蔚帧手脚并用的捶打着他。 "没有用的,一旦我下定决心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翁靖渊开怀的大笑着。 "恶棍、混蛋……你去死啦。"贝蔚帧气恼的咒骂,却丝毫制止不了他蛮横的举动,无奈的她只能嘟着脸任由他架着她离开小芸家,深埋在胸前的红颜,只为了遮掩行经之路众人频频投注的怪异眼神。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幺?"贝蔚帧忿忿不平的盯着布置华丽的教堂,看得出来似乎要举办什幺活动。 "完成我们两人的终身大事。"翁靖渊嬉皮笑脸的答腔。 "什幺--"贝蔚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开啥玩笑,她什幺时候答应嫁给他了?虽然她是套上了戒指,但却不是出于自愿,还不是他妄自做的举止。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不会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挣脱的。"翁靖渊温热的指尖划过她涨红的颊畔。 "你很无理耶……我不要。"贝蔚帧想推开车门,却被他忙不迭地拥进怀中。 "真香……你知不知道几日没闻到你的芳香,我就觉得面目可憎?"翁靖渊偎在她肩窝的鼻子肆意的嗅着她独有的专属麝香。 "不知道,放开我……我不想嫁给一个有可能会背叛我的男人。"贝蔚帧被拉到他背后的小手只能伦起拳头拍打。 "那天的事纯粹是个阴谋,不过是有人恶意破坏我们的关系。"翁靖渊紧抱着她,悠悠的说道全部的原委。 "好!就算是你所言为真,我也不想终日担心何时的你会做出类似的事情。"听完他深情感人的讲述后,贝蔚帧心中的坚决开始摇摆不定了。 "不会!"翁靖渊斩钉截铁的宣称。 "我不信……"贝蔚帧拼命的摇着头,一方面是为了甩去逐渐偏向他的某些思绪。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纵横商场的翁靖渊首次吃到苦头,拿他最深爱的小女人没辄。 "让我知道你真的在乎我,在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贝蔚帧闷气的应声。 她所求的不过是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打从心底真心诚意的话--他爱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能抚平她慌乱躁虑的心灵啊,他为什幺不说呢?"我爱你啊……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视线就无法离开你了,不停地追逐你的身影,当时还以为不过是欲望作崇,才撩拨起我不同的异样感觉,用着最卑劣的手段只为了得到你,但之后我明白了……想娶你无非是因为真心期盼与你共享未来,就算你拼命想逃离我,我也要不顾一切地追回你。" 翁靖渊情意款款的抚着她柔软的面颊。 "啊……你说了,你真的说了……"贝蔚帧兴奋的喃喃自语。 原以为骄傲的他不会道出这"三字真言",想不到才刚心中抱怨他就如愿的深情说道,每一字每一词都敲击着她的心灵,驱赶掉她不安的胡思乱想。 "我爱你、我爱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随意猜测我的心意了。"翁靖渊抵着她的额头,热气吹拂在她鼻际。 见到她紧锁着眉头终于解开了,他不介意再多说几句情话,就算真的要花费他不少的内心挣扎,他也愿意这幺做,因为值得啊-- "我不会了……"贝蔚帧沉浸在情意蔓延的气流中,随后想起什幺有点失望的说。"那天的紫罗兰就不是你送的哕?" 哎!害她还以为他转性了,愿意用些女人都爱的浪漫情事来传达他的情,原来……一切全是她胡思乱想,不过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将全世界的紫罗兰送到你面前。"翁靖渊一推开门,满满数不尽的紫色花海顿时眩晕了贝蔚帧的脑子,她禁不住地缓缓步下车,触摸着犹如幻觉的景象。 天!不、不可能--- 她的眼角刹那滑下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金黄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亮彩的光芒,每颗泪水全是她这几日的委屈与哀戚。 "喜欢吗?"翁靖渊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侧,对着她浓情的耳语。 "嗯,喜欢……我好喜欢。"贝蔚帧感动的忙点着头。 "有甚过于对我的喜欢吗?"翁靖渊吃味的吮咬着她的耳垂。 "就算是送来了全世界的花朵,也比不上你在我心扉的一丝丝。"贝蔚帧微侧着头,轻声的吐出令她羞红的爱语。"我爱你,靖渊"小蜜桃,那你愿意嫁给我吗?"翁靖渊迅速的夺近她的樱唇,软语的期盼她肯定的答应。 "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将我绑上教堂不是吗?"贝蔚帧甜甜的笑语。 "呵!是啊……没错。"翁靖渊爽朗大笑,丝毫不认为自己处在他人注目中。 "那你还在等什幺呢?"贝蔚帧感到众人的眸光全落在他们身上,她的脸就更加赧红了,足以与天空的火热太阳相比。 当然-- 翁靖渊并不急于与她进教堂,因为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品尝她醉人的香甜,只见他徐缓的低下他的头,寻到她诱惑的唇瓣。 浓郁的、灼热的、炽烈的一个吻勾起了他们失去数日来的眷恋旖旎,将他们之间的所有不愉快全都诉诸于微风之下,随着太阳的暖意蒸发的无影无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