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别说抱歉》 真是一个好看的男孩子 陈梓总是在想自己三十岁时被贴上过什么标签，二十岁时被贴上过什么标签。 有一次和闺蜜小小聚餐时小小说：“你知道高中时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埋首于精美的菜品，“你永远都是这样，不管是与你有关的与你无关的你都一副淡淡的样子，把别人衬得跟自言自语的傻子一样。”小小气不过地说。我怕要是真的激怒了小小，这丫头怕是会喋喋不休地絮叨下去。只能内心对美食默默地说了声sorry，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对我什么印象？”“啊？”也许我态度良好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说高中时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这姑娘一看就是蜜罐里泡着长大的，一定没有经历过什么不顺心的事。”“为什么呢？”我啼笑皆非，“因为你看别人的眼光都是淡淡的，看到我们在聊天，你只是淡淡地看我们一眼，我跟你打招呼你也只是点一点头，我当时就决定了，我非得跟你成为好朋友不可。”我被她的奇葩观点逗笑了“那恭喜你，你成功地成为了我的好朋友，还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唉！都怪自己当初太年轻，太冲动，事实证明一步错步步错啊！”我被怼得竟然无言以对，只能寄希望于美食可以缓解一下我的愤怒，可是小小一把拍掉我伸向鱼香肉丝的筷子，“还吃，你说我要不是当初冲动，用得着现在挺着个肚子还要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吗？你说我给你介绍的人那个不是精英，要不是我都孩子他妈了，我都得扑上去，你怎么就一副出家人的姿态呢。”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打马虎眼将小小糊弄过去。 陈梓很难回答小小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比小小更想知道答案。有消息进来，手机的屏幕一闪一闪的，陈梓看着屏幕上年轻的面孔，又想到了和他初见面的时候。 2001年8月25日，高中开学第一天，一中乱糟糟的，忙着帮孩子搬行李的，急着交学费的，人来人往的，完没有一个百年老校的肃穆，只有花园两侧的两棵百年老槐提醒着穿梭的人们，它曾在这方土地上伫立百年。陈梓拎着她的小皮包就这样走进了高一三班的教室。 好多女生都是本地的初中直升上来的，所以即使在这个高中又被打乱重新分班，一个班里总还是会找到几个熟悉的人，所以一见面就凑到一起，亲热的仿佛亲姐妹一样。我与她们不同，我是转学过来的，所以我不认识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很快我的高中班主任就以一种最出其不意的形式登场了。我看到之前帮老师收费的同学走进了我们教室，然后上台：“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我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黑瘦矮小，一副痞里痞气的人竟然是我的班主任，而我在刚才交学费的时候还将金额算错。正当我走神的时候我觉得教室好安静啊，抬头一看，大家为什么都在看我，：“这位同学，对，没错就是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淡定地站起来，正好看到他写在黑板上的名字——谢思远“谢老师。”“看来这位同学并没有走神啊，还是听了我的自我介绍的。”“老师，你在黑板上写了你的名字了。”“哦，那坐下吧，还是要认真的听老师讲话的。”之后就是平淡无奇的校史介绍，与我从何肖那里了解来的没什么区别。唯一不无聊的是安排座位的时候，谢老师让我们自由坐，只是不能空出座位来。没有女生愿意去唐突的坐在陌生女生的旁边，于是在女生里落单的我只能一个人坐着，其实对我自己来说无所谓身边是否坐人，只是老师都那样说了我只能照办，朝后看了一眼，有一个男生也是单独坐着，于是我拎着我的小皮包，转移到了他的旁边“你好，我是王若宇。”他礼节性的招呼难得的令我不反感，“陈梓”。这就算认识了吧，领完书以后我给何肖打电话让他帮我搬书，他来的时候人还没到抱怨先到“大小姐啊，你妈让你住我家你干嘛不住啊，我家好歹一楼，你的寝室六楼呢。你想累死我呀！”王若宇还在收拾东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我才注意到他其实是一个好看的男孩子“走吧，我不是觉得你高三，阿姨照顾你挺累的，我就别雪上加霜了。”他抱着我的一摞书，我拎着我的小皮包出了教室去商店“我妈照顾一个高中生是照顾，两个也是照顾，不差你一个。”“可谁让你要考重点呢，我可不敢耽误你。”“这可就见外了，别拿深色的盆，小姑娘拿个粉红什么的不好吗？”“俗”我去结账，他还在絮絮叨叨“哎，你知道你旁边的那个男生是谁吗？”“谁啊”“王若宇啊，也对，你不认识他，区第一，你说这人吧，学习好，长得还那么帅。”我不说话，只是在想，王若宇，王若宇啊。 －－－－－－题外话－－－－－－ 很高兴遇见你，王若宇。初次见面，多多关照了。 我叫陈晓婉 何肖一路上嘟嘟囔囔的，可好在还是帮我把东西搬到了寝室了，很干净的八人寝，显然，我是去得最晚的一个，只有一个上铺还空着，另外七个床铺已经被利利落落地收拾了出来，何肖拿起窗台上的一本书：“啧啧啧，看来你们寝室也有一个学霸呀！看这笔记，简直不要太详细，看这字，多秀气。”“把书放回去然后走吧。”我低着头铺着我的床单，“刘晓婉，这名字还挺女生的，应该是个温婉清秀的女生”“你回去吧！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这周周末我再过去。”“你们食堂可还没开火呢，你下午怎么吃啊，我妈还说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里脊呢！”我从床梯上下来“那你就帮我吃了吧，今天有点累，我想睡一会儿。”“那我妈问起来你这周自己去解释吧。”何肖气呼呼地走了，走时还踢了一脚我的深色脸盆。我坐到窗户边，今天的晚霞是热烈的，红透了半边天，空气都显得躁动，楼下的梧桐就那样笔直地傲立着，站成骄傲的姿态，一如它生活的地方，一如校门口那高傲的红榜。 陈梓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身为高中老师的爸妈一定要将自己送到这么远的地方读高中，明明小城里就有一所很好的高中，路程短到不需要住在学校里，可以每天回家，可以每天都吃到妈妈做的菜，也不明白安稳了半辈子的爸妈怎么能下决心做出这样冒险的决定，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个小城里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正在打响。 出去购物的舍友回来了，安静的寝室一下子就吵闹拥挤起来了，灯“啪”的一下亮起来了，我从床上支起身来，她们好像被吓着了，都定在那儿，“呃，嗨，我叫赵玲，你是那个转学过来的女生吧，呃…。叫什么来着？”“陈梓”我缓解了她的尴尬，“对对对，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寝室的了，大家认识一下吧！”“我叫王蓉。”“我叫陈晓婉。”我认真看了一眼陈晓婉，果真是很清秀的女孩，个头不算高，齐刘海衬得她更是文静可爱，何肖猜人的本领果然不是吹牛的，“我叫刘洁”“我叫陈美慧”“我叫李夏”“我叫张苗苗”“陈梓”看我不再出声儿，她们恢复在教室里的状态，开始讨论明星衣服包包，“哇，你喜欢f4啊，我也是”“是不是，是不是很帅”，我只觉得累，我就那样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上面有一行用铅笔写的字“我值得更好的自己，2000。8。25”应该是上一届的学姐留下的吧。 “你叫陈梓？” “嗯，陈晓婉是吧。” “是，在你下铺，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聊天啊？”她站在我的床头问我。 “我刚刚转学过来的，跟她们不熟，也不怎么喜欢扎堆，那你呢，你怎么不和她们聊天了？”我反问她。“她们说的那些我不怎么能插得上话，其实她们都觉得我是书呆子”，她自嘲地笑笑，我想起何肖说的那本学霸的书“你其实挺厉害的，只是她们说的那些你不擅长而已。”我看到她的眼睛亮了一下，“谢谢！”“你可以叫我小小，我爸妈都这么叫我，我觉得你人挺好的，我们做朋友吧！”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姑娘好草率啊，然后鬼使神差的点头了“嗯。”“呼，我还怕你不答应呢，这真的是从小到大我做过最大胆的事儿了。陈梓？我叫你橙子好了。”也许是怕我打断她，她说话快的像放鞭炮似的，我觉得这样的她真实的可爱，“好啊！” 当时的陈梓一定想不到这看似以草率开场的友谊竟然长跑了十七年之久，甚至是无数个孤单寒冷的夜里唯一温暖的光明，也是后来她孤身一人时唯一可以避风的港湾。 －－－－－－题外话－－－－－－ 遇见小小是陈梓的运气，也是小小的运气，其实她们与我们所有的闺蜜一样，有意想不到的开始和难以置信的坚持，一不小心就在一起耍了那么久。 她其实是漂亮的 又要开始上班了，六点刚过陈梓就从被窝里爬起来，睡眼惺忪的开始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像鬼一样，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精致，沮丧的心情开始蔓延，也无所谓打扮不打扮了，草草的塞几口面包就出门了。 一到医院就赶紧往外科跑，可还是迟了那么一步“陈梓！”前台的王倩无奈的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微笑就匆匆往病房去了，陈梓只能悻悻的转身“护士长，我又迟到了”，“你说这个月你是第几次了，你出勤是不是不想要了。”“我错了，护士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前可从来不迟到的，这是怎么了？我是看好你的，你可不能再这样了，行了，赶紧走吧。”陈梓鞠了一躬就赶紧往前台跑“我还想知道我是怎么了呢。”王倩看护士长走了，从病房里凑过来，“老太太又说你了？你也是，又迟到，这个月都第七次了，要不是老太太偏心你，你勤早没了。”陈梓有点烦躁的翻着病历本“行了大姐，你就别说我了呗，昨晚又有病人了？”“是啊，昨晚我值班十二点左右又来了一个病人，住302病房2床”突然她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我听外科的李医生说了，那位病人可大有来头呢，听说……”“陈梓，你干嘛呢，去负责一下302病房5床。”“哦！李医生我马上去。”陈梓随手接着王倩递过来的病历——刘子萧。 陈梓赶到302病房时听到里面好像有砸东西的声音就赶紧推门进去了，却只看到窗台边一个男人捡东西的背影和他有点急躁的声音“妈，我真没事儿，您就别瞎操心了，您就操心好我爸的生日就行，我这都是皮外伤，到时候肯定完完整整的回去。”然后就挂了电话，一转头看到身后的陈梓吓了一跳，有点不悦“怎么不敲门啊！”陈梓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以为您砸东西呢，怕伤着您自己就推门进来了，不好意思啊！”那男人有点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大惊小怪的。”陈梓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挤出一个微笑“抱歉了，请您伸出左手，我需要给您扎针。”刘子萧坐回床上，这才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子，五官眉眼还算可以，就是有点太瘦了，也有点太白，但脾气还是不错的，于是决定逗逗她“哎，你们医院护士就这素质啊，完不考虑病人的心情吗？白的跟鬼一样，多吓人。”陈梓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又低下头固定针头“对不起了，我会注意的。”刘子萧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行了，针扎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陈梓礼貌地点点头出去了，又看了几床病人之后赶紧回到前台拿出自己的化妆包，认真的打了打腮红又抹了口红，在王倩惊讶的目光中再次进入302病房。刘子萧在床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赶紧盖好被子假装睡着了。都说闭上眼睛之后其他感觉会格外敏感，果不其然，他只觉得有一双软软的手托住了自己的胳膊，于是偷偷将眼睛睁开一个缝儿。有点太好看了吧！上完妆后的小护士气色好多了，在纯白的护士服下可爱得像天使一样，陈梓认真地拔完针，一抬头就看到刘子萧定定的看着自己反倒笑了“刘先生，怎么了？这次不像鬼了也吓着你了？”刘子萧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还，还行吧。”陈梓看着刘子萧，觉得有点好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病人，只好憋着笑跟他交代生病期间饮食上的一些注意事项，刘子萧看着这个认真读着医嘱的小女人，竟觉得她其实是漂亮的。 你很厉害 高中的生活比起初中来更自由却也更忙碌，陈梓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话“青春期的我们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谁说不是呢，无论是当初被父母一声不吭的送到这里还是现在每天都被做不完的卷子压得喘不过气来，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陈梓有点想念那个小城，想念那里的小伙伴，还有妈妈的糖醋排骨。 很快一中的摸底考试要开始了，大家开始重视起来了，每晚自习课下课教室扔会安静的不可思议，只有笔划过纸张沙沙的声音，陈梓才觉得一中确实有它自己的魅力，有与小城高中完不同的教学方式，这儿的学生自律性高的可怕，不会有人去催你学习，不会有人跟着你的屁股监督你复习，靠自觉，自觉去自习，自觉去找老师问问题，这样的氛围让陈梓觉得也许爸妈的决定是对的。 摸底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好多人都抱怨题目太难了，包括小小都觉得做起来有点费劲，陈梓反倒觉得这次的考试重要在于给所有因为中考成功而有点飘飘然的同学提了一个醒，题目的难度对于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哪怕是陈梓自己也觉得题目没有很容易，即便如此，排座位的时候陈梓也因为班级成绩第仍然是王若宇的同桌。当王若宇背着书包坐在她身边时，陈梓刻意的挺了挺腰，不让自己显得太差，因为何肖说过他是区第一，这次因为考试时间和数学奥赛时间有点冲突，所以就直接没有参加考试。陈梓看着王若宇的侧颜心想“你很好，可我也不差。”突然王若宇转过头冲她笑了一下：“第一哦，你很厉害。”陈梓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很幼稚，只好岔开话题“呃，奥塞梯很难吧。”“嗯，很难。”然后就低下头开始刷卷子，陈梓也转过头做自己的题，却心不在焉，“学霸气息果然强大，连结束语都工整得让人挑不出错却气势强大。” 王若宇不参加考试却被以第一的身份对待，这样的大事件怎么不会轰动那些小女生的圈子，于是寝室里的女生分成两派，一派痴迷于王若宇的能力，是学霸，而且其功力已高深莫测；另一派则觉得王若宇只是靠颜就可以在一中风生水起，是清秀如竹却英气似剑的帅气。小小靠在我的床边“那你呢？你怎么觉得。”其他女生也许觉得我作为同桌也许更能公正的评判，于是都安静下来等我的回答，我犹豫了一下，“我觉得王若宇很帅也很厉害。”“（ˉ▽￣～）切~”大家一哄而散，“怎么了？”我问小小，小小有点无奈：“橙子啊！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啊！”我只好回了她一个抱歉的微笑。 陈梓觉得相比王若宇一眼就可以被人发现的俊脸和一进校就被冠上的学霸的称号，她觉得也许王若宇的涵养更让自己欣赏吧。 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 陈梓与王若宇相处就越觉得其实王若宇人真的很好。作为学霸却一点都不骄矜，身为同桌也很有作为同桌的自觉，在每天提前来的时间里总会帮她整理整理桌面，清理一下桌膛里的垃圾，两人的相处也不像刚认识时礼貌疏远，而是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陈梓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也不赖。 有天课间，小小神秘兮兮的去找陈梓八卦，“你知道她们说你俩什么吗？”小小冲聚堆的女生努努嘴“她们说，你俩有点像，呃，举案齐眉的夫妻。”陈梓脸腾一下就红了，忙追着小小去打：“你这丫头最真坏啊！瞎说什么，看我不打你。”小小惊得赶紧往外跑：“哎！我又没说什么，你不会真对他有感觉了吧！”“你还说！”说着就去追小小，结果刚追到讲台上的时候上课铃就响了，只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谁知小小这丫头，老师来了都不安分，冲她做了个鬼脸，还冲王若宇挤眉弄眼的，害的王若宇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陈梓尴尬极了，只好假装认真听讲，心里恨不得把小小打一顿。 陈梓以为和小小这样打打闹闹的也可以平稳地过完在一中的三年，可是生活中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而那些你意料范围之外的才可被称之为意外。这天陈梓下课后回到寝室就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她以为妈妈只是与往常一样，询问她的生活起居的，可是很快她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妈妈似乎在犹豫一些内容，这可把陈梓急坏了，以为是家里人谁的身体出了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奶奶，话语间也有点着急，只好跑到卫生间去接电话。可是妈妈接下来的话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搞笑了，她不该担心奶奶，她应该多担心一下自己才对，妈妈终于下定决心要将事情说出来了：“宝贝，妈妈，妈妈和爸爸离婚了，”陈梓觉得有点可笑“妈，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妈妈没有开玩笑，爸爸妈妈真的离婚了，我和他已经商量了，因为他工作的缘故，你先跟着妈妈过，爸爸妈妈还是爱你的，永远爱你。”陈梓终于相信听到的一切，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相敬如宾的爸爸妈妈会分开：“你们为什么要分开？”“那是爸爸妈妈的事情，本来打算等你初中毕业就去离婚的，可还是不想伤害你，只能等你上高中离开了再去离婚，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好了。”陈梓突然想到也许爸爸妈妈当初送她到这里读高中就是防止节外生枝，一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冷的厉害，只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所以当初你们送我离开也是早有打算。”“是，爸爸妈妈只是不想”陈梓一下子崩溃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当初送我离开是这样，现在告诉我你们离婚了也是这样，我永远只是被通知的那一个，妈妈，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我是你们的女儿啊。”妈妈欲言又止，陈梓接着说“你们不告诉我不就是怕我节外生枝吗？那为什么三年前要把我接回来，让我以为我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你真的很残忍，既然如此，假期我会回去奶奶家，你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其实陈梓并没有立马挂掉电话，而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听到电话那端的妈妈沉默了许久，在叹了一口气之后挂了电话，陈梓再也忍不住了，靠着墙抱住自己委屈的哭了起来。 陈梓委屈自己被抛弃了，也委屈被抛弃的自己不知道该去怪谁，她没有理由强求两个不够相爱的人因为她而在一起，爸爸妈妈因为她而忍耐，可是被作为最后一个被通知的自己似乎更可怜，她哪里知道，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早有预兆，只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罢了。 －－－－－－题外话－－－－－－ 第一次写小说，写的不太好，而且因为学业的缘故，更新的很慢，还请各位小可爱见谅。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