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 第1章 激活系统 中平元年,瘟疫爆发,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大汉最强雷电法王,张角已身入局,请大汉归天。 一时间全国各地爆发黄巾之乱。 “哎,真是倒霉,怎么就来到三国了呢?” 此时一名年龄差不多二十岁的少年,正一脸忧愁的,坐在涿郡的衙门门口的台阶之上。 少年叫刘耀,他是一个穿越者。 刘耀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三国,在融合了前身记忆之后,表情不由有些复杂。 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却颇有家资,花点钱还混上了县令,日子还算不错。 自己这才刚刚上任的两月,就遭遇了黄巾军将领程志远带领5万黄巾军围城,这一围就是数周,整个涿郡上下可战之兵就只剩下一百余人。 粮草更是只能维持两天。 要不是刘焉派遣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以及五百人前来支援。 现在涿郡就已经被攻破了。 最要命的是,城外刘关张三兄弟的队伍,已经被围攻,如果不及时救援,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虽然不是历史研究者,但是东汉末年的历史还是了解一些的。 自己但凡开局好一点,直接跟着曹老板混,直接当个谋士,就凭他对历史的了解。 保住小命肯定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 现在自己待在这里,要兵没兵,要粮没粮,就算自己出城和刘关张兵和一处。 六百打五万,自己又不是项羽降世,自己这身板子抓鸡都费劲,前身也就练过几天家传的枪法,就拿去泡妞用了。 自己现在就是现练都来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简雍抱着一沓账本缓缓的走上前来。 “少爷,这是我们这个月收租账目,你看看。” 刘耀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账本,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 “宪和,你跟我了多久?” “少爷,已经四个月了。” “四个月,时间过的还真快啊,我记得刘家上下所有的收租都是你负责的。” 说到这里,刘耀将五十两银子递给简雍。 “拿着吧,这是我身上剩下最后的钱,全给你了,这次我们要是都还活着,你就继续在我身边做事吧” 简雍连忙摇头说道:“当初是您在城外的乱民里面救下我的,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我怎么能在现在这个时候……”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宪和你是个人才,帮我收账有些屈才了,如果我这次没挺过去,你就拿着钱去投奔明主去吧。” “这……多谢少爷了,我相信,您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象!”简雍顿时心生感动。 【叮!万倍返还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赠与简雍五十两银子,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五千两白银!】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充斥着机械感的提示音,在刘耀的脑海中响起。 刘耀不由的惊讶了一下。 同时关于系统的使用方法,也传入到了刘耀的脑海当中。 这个系统功能很简单。 想要触发返还,必须是有要求的。 必须是三国里面有名有姓的人物。 每个人物,一周只能触发一次返还。 无论自己给予他们任何物品,都会按照系统评定的能力星级进行返还。 一星是五倍、二星是十倍、三星百倍、四星千倍、五星万倍 只要自己能不断的在三国里面招收有名有姓的小弟,那就自己返还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多。 “宪和,我记得许褚还在城里,他还没走,去请他过来吧。” 简雍苦笑道:“少爷,我已经算过了,我们哪怕是把整个刘家资产全部变卖也拿不出三千两白银啊。” “仲康他之前就说的很明白了,如果是寻常事情,你们两人的交情,他就给您办了。” “但是,城外的黄巾军足足五万人,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着来,为了他老娘有所依托,所以才管您要三千两。” “少爷,三千两,我们真的拿不出啊。” 刘耀起身拍了拍,简雍的肩膀。 “宪和,你不要管那些,你就说,我在家里等他。” 说罢,刘耀便直接返回了刘府。 …… 十分钟后。 一名身材高大,膀大腰圆,相貌雄伟的壮汉,龙行虎步的来到了,刘耀的书房当中。 “子仪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刘耀扫了许褚一眼后,便挥了挥手,让他坐下。 “你母亲的病况如何了?”刘耀在一旁问道。 “好多了,看了你介绍的郎中之后,病情就稳定多了,我还要多谢您对我老娘的救命之恩呢。” 许褚在一旁十分感激的说道。 “你放心,后期的治疗费用,我给你出,你就别操心了。” 许褚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子仪兄!” “不知道,城外的事情,您打算怎么解决?” 刘耀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要多仰仗仲康兄了。” 许褚有些扭捏的说道:“子仪兄,小事情,你只要一句话,兄弟我肯定帮你,但是这件事,风险太大,我还有老娘照顾,三千两真的不能再少了。” 刘耀微微一笑:“我知道,仲康兄是有名孝子,我是不会让你难堪的,我们家祖地正好挖出了三千两白银,就在你旁边的箱子里面,你可以点点。” 说着刘耀便依次打开了一旁的几个木箱,白银就这样整整齐齐的摆在箱子里面。 许褚只是大概扫了一眼。 “不用数了,子仪兄弟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切稍等,我将这些银子换成银票,到时候借你的坐骑一用,这个忙,我许褚帮定了!” 刘耀微微一笑,连忙招呼一旁的下人,并且让人赶来了一辆马车,方便许褚运送。 【宿主赠与许褚三千两白银,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白银三千万两!】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一个小时过后,许褚安顿好老娘之后。 便骑着刘耀的坐骑,手持一把镔铁大砍刀,直接就率领着一百名士兵去城外营救刘关张三兄弟。 刘耀则是坐在书房里面,手里捧着热茗,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虽然自己也想体验一下驰骋战场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战斗力,便摇了摇头。 自己这战五渣战力上战场就是去白给。 …… 第2章 鱼香肉丝盖饭,吃哭官军! 很快,外面震天喊杀声也已经彻底结束。 刘耀则是早早的就在城门口,等候着众人的消息。 “速开城门!!”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 许褚那粗犷的声音。 刘耀连忙命令周围的士兵打开城门。 一打开城门,一股极其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刘耀都差点被这股味道给顶的差点吐出来。 浑身是血的许褚,抱着昏迷的刘备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子仪兄!幸不辱命!” 刘耀连忙让人接过刘备,并其拍了拍他的肩膀:“仲康,你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晚点,我请你喝酒!” 许褚点了点头,便有些踉跄离开了。 刘耀急忙就连忙将刘备放在平地上,查看状况。 他发现刘备左臂的伤口比较大,必须要赶紧止血,刘耀连忙从怀中翻出一瓶金疮药开始给他上药。 【宿主赠予刘备,金疮药,由于刘备为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龙虎玄力丹,服用之后可极大增强宿主力量以及速度!】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在将刘备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后,关羽和张飞就快马冲入了城内。 “大哥!大哥!你在哪呢!” 刘耀朝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 关、张两人连忙翻身下马跑到了刘备身边。 “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在下,关云长。” “在下张翼德!” 刘耀连忙在一旁拱手笑道:“两位好汉,在下,刘子仪,是涿郡新上任的县令。” “两位,你们大哥,我已经帮他简单的止过血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城外是什么情况。” 张飞在一旁揉了揉自己肚子:“子仪啊,我们这都在外面拼杀了大半日了,这腹中有些饥饿。” 刘耀顿时在一旁大笑道:“哈哈哈!快请。” 说着就带着几人来到军营里。 大营中,刘耀呈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粟米粥,来到了桌前。 “云长,翼德,这兵荒马乱的,涿郡的存粮也不多,粗茶淡饭,还请见谅。” 张飞直接一把就夺过粟米粥。 “哈哈哈,子仪兄弟说笑了,我们行军之人,哪有那些讲究能吃饱就行。” 关羽也是在一旁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桌前就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宿主赠与张飞、关羽两人一碗粟米粥,由于是五星人物,同时触发万倍数量返利!万倍质量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两万碗鱼香肉丝盖饭,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很快两人就将粟米粥全都吃了干净。 刘耀在一旁问道:“二位,这下能告知在下,城外的情况了吧?” 张飞抹了抹嘴巴笑道:“城外的五万黄巾军,被我们挣脱了之后,他们并没有打算追击,我猜测,他们是想要围困我们。” 关羽点了点头:“没错,我看见他们粮草车了,少说也能维持一周。” …… 半个时辰后。 涿郡的城墙脚下。 十几名士兵正蜷缩在一起,众人靠在火炉旁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平时这个时候都已经开饭了啊?” “大哥,听说,涿郡的存粮就剩下两日了?” 几个人当中一名看上去有些矮小的男子,问着对面的刀疤男。 “我听说了,现在涿郡有白白增加五百张嘴,但是咱们刚刚的战斗的时候也出力了。” “今天他要是不让咱们吃饱,城外的黄巾军可是能让咱们吃饱!” 刀疤男擦拭着手中的长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段时间,他带领着官兵和黄巾军多次奋战。 这两个月了,他们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而且军饷到现在一直都没发。 他们来当兵,不就是为了吃饱饭,拿军饷让家里人的生活好一点吗? 现在饭吃不饱,还想让他们卖命?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来了!来了!刘大人来了!开饭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四周五百多余官兵全都站起来,靠了过去。 终于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能开饭了。 他们一行人全都眼睛都冒着绿光盯着远处,眼看着天气即将就要变冷了,消耗的热量更大,这要是不吃点热饭,根本就没有力气抵抗外面的黄巾贼寇。 很快众人就看到了刘耀用马车拉着数个大缸,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完了,之前还是用木桶装粟米饭,现在都用上缸了,里面肯定盛的是粟米粥。” “不是这稀汤寡水,一会就饿了啊。” “就是,老子刚刚在外面和黄巾军在外面打完,就让我们吃这个?”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 周围的士兵全都在顶着大缸议论纷纷。 在之前,他们好歹还能吃饱,现在是越来越糊弄他们了。 这要是在这样下去,估计早晚都要哗变。 刘耀看着有些不满的众人,眉头微微一皱。 果然啊,这些人也不好伺候啊,这在不吃上饭,估计一会就要闹情绪了。 一想到这里,刘耀直接站在马车上高喊道: “诸位兄弟!这段时间,你们受苦了!” 一旁的官兵,眼睛全都死死的盯着大缸,谁有功夫听他瞎叨叨。 “从今天起!我刘耀!保证让大家顿顿吃饱!月月有军饷!” “来!今天我们吃鱼香肉丝盖饭!大家随便吃!我管够!!” 说着刘耀就让亲卫解开上面的盖子。 瞬间,一股浓郁的米香夹杂着辛辣的味道传来。 周围的官兵全都下意识耸着鼻子的不断靠近。 当他们看到了松软的大米饭,和散发着香气的鱼香肉丝,在场所有的官兵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刘耀。 众人认识米饭,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包裹着红色汤汁的肉丝。 但是味道确实很香。 “诸位兄弟!我刘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去拿碗排队!” 在场官军瞬间就排好了队伍。 所有人都在不断的咽着口水。 “大人,这个……真的是给我们吃的?” 一名士兵望着碗中热乎乎的鱼香肉丝盖饭,就连称呼都变了。 “当然了!我刘某也是汉室宗亲!诸位都是用功之臣!替我们守卫涿郡吃碗鱼香肉丝盖饭怎么了?” “放开肚皮吃!今天的饭菜管够!” 那名士兵吃了一口碗中的鱼香肉丝盖饭,直接就哭了出来。 “大人!我二狗参军五年,我还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菜!我是第一次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菜!” “您放心!只要我二狗还在一天!我一定誓死追随您!” …… 第3章 刘耀:玄德,你管我叫叔,我管你叫哥! 涿郡,城墙下。 “哎呀妈呀,这啥呀,这也太好吃了吧!” “这米饭松松软软,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种大米饭!” “竟然还有肉!我都已经快一年没有吃上肉了!” “我的天啊,这个菜是不是放什么药材了啊?为什么我吃完全身发烫?” “而且这里加精盐了吧?我的妈呀!” …… 现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沉浸在了鱼香肉丝盖饭的美味当中。这些人已经彻底被鱼香肉丝盖饭给折服了。 刘耀在一旁同样也是吃着鱼香肉丝盖饭,说实话,这个味道和自己前世点外卖的味道差不多。 但是在这里可不一样啊。 这里可是东汉末年,连年的大旱和瘟疫,有的百姓为了能吃上一口饭,这才加入黄巾军。 官军在正常情况下能还能混个温饱。 但是这种大米饭,还有鱼香肉丝,你别说让他们吃了。 那就是过年都不一定能看见,甚至听都没听过几次。 大部分人其实吃的还都是粟米,外加野菜熬成的稀粥,高配的再来个杂粮面饼。 而且这鱼香肉丝盖饭里面最绝的是,这里面加入了精盐。 在这个时代,精盐只有王宫贵族才配享用。 正常人想要吃盐,那就是在拿一块干净的布将粗盐放进去,在煮粥的时候,把布条放进去转几圈,粥就有咸味,但是大部分的粗盐味道都不会太好。 一名瘦小的士兵捧着一碗新打来的盖饭笑嘻嘻的说道: “老大,我又给你打了一碗,你快吃吧。” 而这时刀疤男果断推开了饭碗,并且大步走上前来,半跪在地:“大人,如果你我等吃的这么好,是不是一会就要让我们冲杀出去?”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士兵顿时都停止了干饭。 对啊。 这种饭菜,他们平时根本就吃不到啊。 这会不会是最后一餐啊? 但是随后转念一想,这一辈子都没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就是最后一顿饭也值了! “大人!您如此对待我们!我的命就托付给大人了!” “就是!我头一次吃的这么饱,老子已经等不及杀几个黄巾贼寇消消食!” “对!兄弟们!不就是几个黄巾贼寇吗?咱们杀个回马枪!” “干了!兄弟们!” …… 一行人纷纷高举自己的兵器,士气大振。 就连军营里面的张飞和关羽都给惊动了出来。 两人一出来查看情况,就闻到了米饭的香味。 张飞看着缸里面的米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吃的比我还好啊?” 刘耀在一旁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哎呀,我这就是,想要让兄弟们吃好吃饱,我就变卖了一些家产,你们二位刚刚吃完,才做好。” “不行!你小子,不仗义!正好我还没吃饱!我也要吃上一碗。” 张飞在一旁直接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米饭,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鱼香肉丝,蹲在地上就开始大快朵颐。 关羽吞了吞口水,但是却并没有所动,反而是看向众人:“你们吵什么?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已经过了进攻的时机。” “而且大哥,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什么事情,等他醒来,再说。” 这个时候刀疤男看向刘耀。 “这么说?这不是断头饭?” 刘耀闻言走上前来,将刀疤男扶起:“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去送死啊?你们要是死光了?谁来保卫涿郡啊?” “而且我欠你们的军饷,你们谁来领啊?” “诸位!吃完晚饭之后,一切听从关将军安排,大家勠力同心,保卫涿郡!”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赢这一战!大家好好休息!” 说完,刘耀就带着马车离开了现场。 刀疤男望着,刘耀的背影,不由有些懊悔。 早知道,不是断头饭,自己就再多吃两碗了,有刚刚说完的功夫,自己都吃完了。 一想到这里,刀疤男,看向那名有些瘦弱士兵手中还残留的半碗鱼香肉丝盖饭,便立马夺过来。 “哎,那个鱼香肉丝好好吃啊,早知道我盛一碗当宵夜吃了。” “要是能顿顿吃鱼香肉丝盖饭就好了。” “你可别想了,咱们能吃上一顿已经很幸福了,以后还是乖乖喝粟米粥吧。”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有些后悔没多吃两碗。 “好了!我来给你们划分今天晚上的值岗位置!” 关羽的一句话直接就打断了众人那美好的幻想。 …… 刘耀回到了府邸之后,在确定四下无人时,取出了龙虎玄力丹然后直接吞服了下去。 伴随着丹药入腹之后,一道道龙虎之音,不断的从自己的体内传出。 刘耀只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发热,全身的经脉不断的传来涨痛。 龙虎之力,不断在强化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紧接着强化着自己全身的骨骼和肌肉。 良久。 刘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此刻太阳已经日落西山。 “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 自己下意识低头望去,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沾满了汗渍和黑色的物质。 刘耀连忙让人去准备热水,自己好好的洗个热水澡。 坐在水盆当中,刘耀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核心力量变强,并且自己身上的肌肉也变的更加的明显粗壮。 洗漱完毕之后,张飞就找到了刘耀。 通知他,刘备已经苏醒,想找他商谈军务,顺便感谢出手相救。 刘耀想都没想喊上了简雍,直接就跟着张飞去见了刘备。 两人一见面,刘备就朝着自己行了一礼:“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在下刘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我看小兄弟也姓刘,不知……” 刘耀顿时微微一笑道:“在下,刘耀,字子仪,也是中山靖王之后不过,我是中山王刘胜的第16代孙。” 刘备顿时一惊,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年龄比他大辈分会比他高,但是自己是中山王刘胜的第17代孙啊,这按照辈分,刘耀的辈分显然是比他更大啊。 这简直就是反手超级加辈啊。 刘耀望着有些诧异的刘备嘴角轻笑。 要不咱们两人以后就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叔。 …… 第4章 和张飞、关羽角力! “诶!玄德兄,不要这么客气,你我之间以兄弟相称就好。” 刘耀话刚刚说完之后,刘备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让自己管小辈叫叔,自己这心里面确实有些别扭,总感觉这小子就是来占自己便宜的。 “子仪,我找你来呢,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但讲无妨。” 刘耀坐在床边上说道。 “刚刚云长和我说,子仪兄,今天给麾下的士卒送上了米饭和肉丝,我想知道我们的粮食还能支撑多久?” 刘耀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是给他们送了米饭和肉丝。” “军粮的事情,玄德兄就不用担心了,小弟颇有家资,能消耗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刘玄德点了点头:“那就好,现在我们眼下最担心的还是,程志远麾下的五万人马,他们只剩下一周左右的口粮了。” “如果我是程志远,那我今夜定会让士卒好生休整,明天一定会全力攻城,一来会消耗他们的嘴巴,二来也可以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 这个时候刘耀看向一旁的简雍。 “宪和,你有什么妙计吗?” 简雍看了看众人,有些意外的看向刘耀。 他没有想到,刘耀竟然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没事,宪和,你就只管放心大胆的说。”刘耀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在下就发表几句谬论了。” “我今天白天在城墙上看到了,黄巾贼寇的安营扎寨,他们的营寨彼此之间非常紧密,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他们驻扎位置,正好位于荒草地上。” 一听到简雍所言,周围的人全都双眼放光。 “在下建议,火攻!就今夜子时!趁着他们休养生息的时候,攻破敌军!” “好!就这么办!” “但是我这身上的伤势,我恐怕……” 张飞连忙在一旁轻抚着刘备的肩膀。 “大哥,你放心养伤就好,我和二哥我们两人一起去,我们一定会大破敌军!” 刘备在一旁叹气道:“我是担心,你有些鲁莽,有的时候,如果身边没有人提醒你……” 这个时候刘耀缓缓走上前来:“玄德兄,不如这一次我和云长翼德同去。” “在下也练了几天枪法,我手下士卒跟我比较熟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飞在一旁扭头上下打量着刘耀:“子仪,战场可不是过家家啊,你这个看上去就像个文弱书生。” “不是咱看不起你,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后面做好你的后勤吧。” 关羽在一旁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我看今天,子仪兄弟,派遣了一员虎将去营救我们,不如你让他和我们走一趟?” 刘耀摇了摇头:“他和我只是好朋友,之前委托他出城帮忙解围,已经不易,他的老娘重病还未痊愈,我怎好意思再去请人家。” “况且两位,也不要小看我。” “不如这样,我们和两位掰掰腕子比试一下力气,我如果输了,那我就老老实实待在城内。” “如果我要是赢了,那我就跟随两人出城作战。” 关羽挠了挠头:“子仪兄,你为什么一定要想要跟随我们二人出城作战呢?” 刘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自己出城主要的目的还是奔着程志远去的,这人在三国里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可不能放过奖励啊。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应当手持三尺青锋,立下不世之功!”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 “我刘子仪,也想在这乱世当中打出一片天地,匡扶汉室!” “好!”刘玄德在一旁不由的发出由衷的赞叹。 “子仪当真不愧是汉室血脉!我支持你!” 其实刘备早已看出刘耀不凡,这种人只需要磨炼一番便可成气候,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让其夭折,那自己未来的对手又会少一个。 “云长,翼德,你们就试试他的实力吧,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就带上他。” 一旁的关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大哥,却并没有说话,直接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走到了桌前。 刘耀直接伸出手来摆好架势。 张飞率先走上前来:“嘿嘿,子仪,你放心,咱下手不会太狠的,你不用担心受伤。” 说罢两人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角力。 一开始张飞还没有觉得什么,双方一开始都在僵持,但是等到自己开始发力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了! 他已经使上六成的力了,刘耀的手臂竟然纹丝未动。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力气竟然这么大!? 张飞双眼瞪都快跟铜铃一般大小,双臂青筋暴起,右手也在不断的微微颤抖。 “ 啊!!”伴随着你张飞传来了一阵低吼声,桌子腿处,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张飞现在已经使出了十二分力气,但是刘耀依然岿然不动。 关羽自然是也是看出张飞已经使出了全力,走上前来为其解围。 “三弟,要不还是我来吧。” 张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点了点头。 “二哥,还是你来吧,掰腕子你比我擅长。” 张飞直接果断的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关羽一上场,直接就拼尽全力,但是刘耀的手臂依然稳如泰山一般。 咔嚓! 伴随着桌腿无法在承受两人的力量应声断裂,直接倒塌。 简雍在一旁被震惊的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自己白天是看过张飞和关羽作战的,两人可以说是沙场悍将! 现在自家少爷竟然能和他掰掰腕子,果然是天赋异禀啊,这种人不就是自己想要追寻的明主吗? 一旁的张飞发出了爽朗的笑容拍了拍刘耀的肩膀。 “哈哈哈,好小子啊!没看出来,你还有两把子力气啊。” 关羽则是有些高傲的抬起头来。 “有些力气那又如何?战场上力量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看的还是你的武艺。” 刘备也是被刘耀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自己的两个兄弟实力都是万人敌,能和两个人在力量上不分上下,这个刘耀果不一般啊。 “哎呀,子仪啊,你还真的是一鸣惊人啊!不愧是汉室宗亲!你就跟着我们两弟弟去吧!” 刘耀点了点头之后,便跟随两人离开了大营。 刚出大营,简雍就将刘耀拉到一边。 “少爷,您胸怀大志,这种事情,我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战场凶险,您就死死的跟在关云长身边,不要擅自行动,我等主公回来!” 刘耀轻笑的拍了拍简雍的肩膀:“宪和,等我回来!你我二人!共闯这乱世!” …… 第5章 夜袭程志远!大破黄巾! 涿郡城外,伴随着城门被缓缓的打开。 刘耀、关羽、张飞、三人率领五百余人缓缓出城,一行人犹如鬼魅一般不断的靠近着黄巾军大营。 此刻程志远正在自己的营帐里,正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不断的驰骋。 他手下的黄巾军大部分人经过了白天的厮杀后,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只留下小部分的人正在值守。 此时几名负责值守的黄巾军正蹲在火盆旁边烤火取暖。 一名长相有些矮小的黄巾军在一旁不断的搓着手。 “哎呀,这破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哥,咱们就这样烤火,不会被怪罪吧?” 一旁一名长相有些猥琐的男生朝着地面上啐了一口。 “我呸!我看他们谁敢?天气这么冷,咱们兄弟几个还穿着单衣,烤烤火怎么了?” “再说了,就今天那几百名官兵,就是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偷袭咱们,都老老实实烤烤火。” 矮小的黄巾军在一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道:“老大,我听说,涿郡里面可是有不少富家千金,兄弟们都快憋疯了!” “娘的,老子,给老子憋着,等老子完事,你再上!” 长相猥琐的黄巾军在一旁直接踢了他一脚,顿时周围的黄巾军发出了一阵阵淫笑。 “你们烤着火,我去撒泡尿。” 说着被踹倒在地上的黄巾军拍了拍自己屁股上泥土,这才缓缓起身。 咻!! 一阵破空声传来。 瞬间一道箭矢,瞬间贯穿了,那名身材矮小黄巾军的咽喉。 “咳咳咳……” 此刻他捂着不断喷血的咽喉,随后便瘫倒在地上。 “六子!!!” 一旁长相有些猥琐的黄巾军连忙抄起一旁的破伤风之刃。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黑夜之中,一柄偃月刀闪耀着寒光,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接便砍下了那名黄巾军的首级。 “兄弟们!踏破敌军!!!” 突然黄巾军的四周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正在休息的黄巾军,全都慌乱的起身,钻出了营帐。 关羽挥舞青龙偃月刀,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张飞舞动着丈八蛇矛,更是杀得敌人屁滚尿流。 一时间黄巾军被打得措手不及,混乱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关羽甩了甩青龙偃月刀之上的血迹高喊道: “翼德!你带上四百人去继续冲击敌军阵营,子仪!你和我带上一百人,冲击中军大帐!” 张飞点了点头便继续带着四百士卒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黄巾军五万之众,一时间在在这几百勇士的冲击下,被杀得丢盔卸甲。 与此同时,正在程志远有些气喘吁吁的从马背上下来。 这时,大帐之外,传来亲卫的呼喊声: “大人!不好了!涿郡的官兵夜袭大营!我军粮草被烧毁!敌军直奔我中军大营!” 程志远连忙翻身下床,慌忙的穿戴盔甲。 等到自己穿戴完盔甲手持兵器,走出大帐的时候。 关羽和刘耀两人已经率领一支军队冲到了自己不远处。 程志远一脸冷笑道: “好胆!区区百人就敢冲击我中军大帐!集结亲卫!” 很快程志远的身边便集结了一队数量约为二百余人的亲卫,这些亲卫全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百战精英。 关羽见到程志远身边亲卫集结速度如此之快,便扭头看向刘耀。 “子仪!你和我合力夹击,以最快的时间,斩杀此人!!” 刘耀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点了点头。 “好!” 说罢刘耀拍马从侧方杀出。 程志远骑着战马拎着战刀,一脸不屑的盯着刘耀。 “小白脸!你这种货色也敢上战场上来?爷爷我今天就送你投胎!!” 说罢两人就开始了首轮交锋。 铛!!! 兵器之间的摩擦产生了剧烈的火花。 程志远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战刀。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力量怎么这么大!? 来不及他震惊之余。 两人便侧身而过。 但是刘耀却扭过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长枪猛的掷出,并高喊道: “爷送你个大宝贝!!” 咻! 长枪在刘耀那恐怖力量加持下,犹如一枚炮弹一般高速砸向程志远。 程志远经验老道,使用战刀进行背部格挡,但是他没想到,刘耀的力量竟然这么猛,长枪竟然生生穿透了刀身,直接就扎到了自己后腰上。 “嘶!!” 程志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忍痛将长枪拔了出来。 【宿主赠与程志远长枪一柄,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破阵霸王枪!枪刃可自由伸缩!以储存系统空间!】 这样也行!? 本来刘耀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成了,就在他还沉浸在喜悦的同时。 关羽也是抓到了这个破绽,关键时刻,拍马赶到,趁程志远重伤之际,手起刀落,直接斩下首级! “敌将授首!!尔等还不速度投降!!” 关羽高悬手中的头颅,冲着一旁的亲卫高喊道: 顿时黄巾亲卫士气大挫,再经过关羽和刘耀两人连续冲锋下,如鸟兽散全都开始逃跑。 与此同时,张飞也是提着一名将领的人头,不断的发出怒吼,震慑全场。 五百名士兵乘胜追击,直接杀得黄巾军血流成河。 战斗一直持续到清晨。 伴随着清晨的太阳缓缓的升起,城门入口处,刘耀身骑战马,手持破阵霸王枪身上沾满了血迹以及碎肉,犹如一尊战神一般。 简雍率领着百姓则是早早的就在城门口迎接着众人。 刘耀面向众人高喊道:“诸位!包围涿郡的五万黄巾贼寇!已经被消灭!大家安全了!” 顿时下方的百姓连忙跪地高喊道:“感谢!刘县令!为涿郡解围!!” 而刘耀在经过这一场战斗,这也让他在战场上也收获了不少宝贵的经验。 不过,这场战斗最大的收获,全都在他的身后。 这一战,他们光是击毙敌人就接近三千余人,俘获的黄巾俘虏就达到近万人,最后要不是因为人手实在不够,实在是抓不过来了,估计他们能抓的更多。 战马他们一共缴获了一百五十匹,而至于兵器和铠甲大部分都是一些破铜烂铁。 “简雍,战俘好生看管,不要虐待他们!” 刘耀指了指身后的黄巾军后,笑着对周围士卒高喊道: “兄弟们!今夜!我请大家喝酒!大家好好的庆祝一下!!” …… 第6章 被馋哭的黄巾军! 当晚,涿郡的军营里面传来了士兵们的欢呼声以及觥筹交错之音。 并且空气中还传来了一阵鱼香肉丝的香气。 负责看押的一行官兵,正在大口吃着碗中的鱼香肉丝盖饭。 那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其中一名士卒在一旁笑道: “哎呀,我本想着那碗鱼香肉丝盖饭,以后都吃不到了,没想到咱们又吃上了。” 另一名士兵也是捧着饭碗说道: “对啊,对啊,我听刘大人说,以后能让咱们每天都能吃到一碗鱼香肉丝盖饭,还说要给咱们吃吐呢。” “而且,听说,明天还要给咱们发欠下的军饷,并且还有另有赏赐。” 那些被俘虏的黄巾军闻着饭菜的香味,全都纷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他们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官军。 他们也没想到,这些官军他娘的,竟然吃的这么好,竟然能吃上肉丝拌大米饭。 如果他们当初能吃上有官军一半好,谁会想着造反呢? “不行了,这味道太香了!我也想好吃一口啊。” “你们这群狗官!快给我盛一碗!” “官爷啊,您就行行好,给我吃一口吧,我都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别求了!咱们要是真吃上这碗饭,那就是给咱们的断头饭!” …… 一时间,各种咒骂和哀求声充斥着关押营地。 这鱼香肉丝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上头了。 而这个时候,简雍面带微笑,带着一队亲卫走过来。 “大人,您怎么来了?”一旁的士兵连忙放下碗,一路小跑的迎了上来。 现在整个部队,都知道,昨夜的火攻夜袭是一位叫简雍的大人想出来的计策。 上下一众人等,无不佩服此人,而且就在刚刚自家大人还将简雍拜为军师,足以见得他的分量有多重。 “去,把这些白粥,全都给他们分了去。” 简雍对着负责看守士兵喊道。 “大人?把这些白粥分给那些黄巾贼寇?” 看守的士兵有些不理解。 “主公胸宽似海,是做大事之人,我们这些做手下的难道不应该为他排忧解难吗?” “这些黄巾贼寇正好,可以进行收编扩充我们自己的军事实力。” 看守的士兵一听到这句话,连忙点了点头。 直接便拎着饭桶朝着里面走去。 现在刘耀手下的士兵想法非常简单。 刘耀让他们顿顿吃好的,这般恩情犹如再生父母,哪怕是让他们这些去跟着他造反,他们也会义不容辞! 这乱世,得人心者得天下。 口号喊得再响亮,手下的员工连工资都发不起,这种老板天天就会画大饼,那个员工愿意给这种老板打工。 这些士兵也一样,你待他们犹如亲人,他们就会甘心为你赴汤蹈火。 “哼!狗官!终于想起我们了!” 被囚禁的黄巾贼寇看着简雍的身影,不由的发出一声叫嚣。 简雍向里面看去,发现,一个光头刀疤男,叫骂的最凶。 便在直接朝着他指了指。 “你们!去给我把那个人给我拽出来!” 一旁的亲卫提起兵器,就朝着里面走去。 没过一会,那名体型壮硕,光头刀疤就被两位亲兵压了上来。 “呵呵呵,怎么?想要杀了爷爷?那就趁早给我个痛快!你们这些狗官!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子被压倒,简雍的面前,依然还在不断的叫嚣着。 简雍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轻笑的看着他。 正好,自己正愁没地方开头,那就先从刺头开始。 “去,给他盛一碗白粥来。” 没过一会,一名亲卫就端来一碗白粥,放在男子面前。 “你们松开吧,我们这么多人,我谅他也不敢动手。” 男子看着面前的一碗,白粥,有些错愕的看着简雍。 “怎么了?你刚刚不是挺会叫嚣的吗?骂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还是说,你怕死,你不敢吃?” 简雍此话一出,那名男子直接顾不上别的。 娘的!断头饭又怎么样?老子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咕咚!咕咚! 他拿起地上的碗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进去。 白粥刚刚一入嘴,光头男子瞬间身体一滞。 这口感?这味道? 是妈妈的感觉? 浓稠的大米粥,带着米香让他陷入深深的沉醉。 “好香甜的大米粥,我好像见到了我的老娘,要不是世道荒凉,我应该已经秋收完了吧?” “这断头饭是我这几年吃过最好的一餐,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男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碗后,便低下头,等待死亡的审判。 但是自己等了许久,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砍头。 等到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地上只是摆着一个被装满白粥的碗。 “你们……” 男子眼神错愕的盯着简雍。 “我们主公是汉室宗亲,他广施仁义,知道大家都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会选择造反。” “这天,马上就要冷了,我们家主公特命我,给你们送些白粥,让你们挨过今晚。” 说着,一旁的亲卫提着饭桶,在一旁开始为黄巾贼寇分粥。 顿时,牢内的黄巾贼寇,望着手中白粥,全都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当中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吃上过一碗白粥。 参加黄巾军,一天能喝上两碗稀汤寡水的粟米粥,都已经很不错了。 “这……这是真的吗?”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竟然能喝上贵族老爷才能喝上的大米粥?” “呜呜!我真tm该死啊!是我错怪大人了!” “我从未见过这么心善的大人!” …… 一时间,整个牢内的黄巾贼寇,全都十分虔诚的双手捧着白粥,隔空朝着简雍跪下。 “多谢大人!再造之恩!!!” 黄巾贼寇们小口的吮吸着白粥,好像是在品尝着一道美味珍馐一般。 这绝对是他们这几年,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简雍在一旁看着差不多了,便大声的开口说道: “对了,明天上午,主公要给你们发亏欠的军饷以及奖励。” “主公说了,你们在他手下当兵,军饷和伙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瞬间,蹲在牢内的黄巾贼寇双眼冒出一道道精光。 我的天啊!还有军饷?还能吃上香甜的米饭!? …… 第7章 招揽许褚! “那个官爷,刚刚那位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牢内,一名黄巾贼寇,在一旁追问。 简雍在一旁笑道: “是不是真的,你们明天就能看见,明天,我们主公就在你们旁边的空地上发军饷,你们看着就是了。” 周围的黄巾贼寇一听到这话,顿时全都把碗放下。 “大人!我等愿意投降!” “还请劳烦,大人通报一声,我们愿意为主公效命。” 简雍听着这些声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后,一言不发了离开了。 …… 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上,许褚赤裸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条直接跪在了刘府门口。 刘耀连忙走上前去。 “诶,仲康!你这是做什么?昨天晚上我可没有欠你酒啊,快起来。” 许褚跪在地上,不由分说的便直接磕了一个响头。 “子仪兄弟,昨晚,我老娘苏醒过来了,她知道,您为她所做的一切之后,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娘说,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却在您出城夜袭的时候,没有伴随在您身边,保护您的安全。” “她便让我,今天特意来负荆请罪!” 刘耀双手连忙扶住许褚的那双粗壮的手臂。 “仲康啊,这百善孝为先,你是一个孝子,我敬佩你这种孝子,而且之前我已经请你把过一次事情了,我也不忍将你第二次再次推入火坑。” 听到这句话,许褚顿时双眼猩红。 “子仪兄弟大恩,我无以为报,只求能在您身边,随时贴身保护您的安全,来报答您的恩情。” 刘耀直接将许褚给拉了起来。 “诶诶诶! 仲康兄!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是一员虎将!你看着吧,等我们将来积蓄起力量,我让你亲自率领一支军队!成为一名将军!” 许褚闻言大为感动,当即,半跪在地。 “末将!许褚!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哈!好!我得许褚,犹如高祖得之樊哙!” “走,今天正好,我要给那些士兵发军饷,你和我一同前去吧。” 很快,刘耀要为自己部下发放军饷的事情,也传到了刘备等人的耳朵里面。 他们手下的士卒已经很久没有发军饷了,他们能保证军队最低消耗已经实属不易,哪里还有钱给士兵发军饷。 刘耀麾下的士兵早就在囚牢营地旁边整齐的站好了队伍。 而刘备麾下的士兵,全都在周围全都眼巴巴在看着。 没过一会,刘耀和许褚以及简雍三人牵着一辆马车来到了众人面前。 简雍则是早就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账本。 “来,我念到名字的上前来拿之前拖欠的军饷。” “李雷!” “王五!” …… 刘耀看着已经领完军饷的士卒们,轻笑道。 “欠给你们的军饷已经发完了,但是!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马六!!” “到!!” 先前质疑过刘耀的刀疤头士兵从人群走出。 “这一次!你奋勇先登!斩杀黄巾贼寇十余人!任命百夫长!赏银五两!” 马六有些惊愕的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心都快吐出来了。 自己可从来没有摸过这么重的银子啊! “主公……属下真的受宠若惊啊!” 刘耀拍了拍马六的肩膀。 “加油!马六你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马六顿时擦拭着有些湿润的眼眶,当即跪地磕头。 “主公!我马六从此之后!为您鞍前马后!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刘耀在一旁则是高喊道。 “大家这一次,做的很好!剩下的每一个人!每人赏银一两!” “另外,战死的兄弟!每个人!也会得到五十两的抚恤!这笔钱,会亲自交给他们的家人!” 在场的所有士兵闻言,纷纷饱含热泪下跪并高喊。 “属下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当兵竟然还能够拿到这么多钱。 这些钱,他们攒十年都攒不出来。 在他们心里也是非常认可这名主公。 周围围观的士兵看到刘耀麾下的士兵,在看到了这么多钱后,眼中是十分的羡慕。 “哎呀,为什么我的主公不是刘耀啊!羡慕死我了!” “对啊!我都已经快有一年没发军饷了。” “好多钱啊,我现在能不能换个主公啊。” “行了,这年头,能吃口饱饭,就已经不错了,回头要是让翼德将军听到你们这样说,非得抽死你们。” …… 就连一旁的刘备也是被刘耀的手笔给震惊到了。 他这么有钱? 蹲在牢里的黄巾士兵,在见到这种场面后,纷纷也是跪在地上。 他们也想要拿军饷顿顿吃好的。 有好的,谁想吃孬的啊? “大人!还请大人收留我等!我们之前加入黄巾贼寇实属无奈啊!” “大人!我们也愿意为你效死命!” “还请,大人发发善心,把我们也收走吧!!” 刘耀望着刘备和黄巾贼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还有金手指傍身。 刘皇叔做到的事情我能做,刘皇叔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 系统在手,天道特许,开疆拓土,一统天下,再造大汉! 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得被老子踩在脚下,当年秦始皇干不成的事,我来干! 这蓝球之主必定自己的! 哈哈哈哈!! 刘耀一想到这里,那是越想越激动,整个人忍不住的仰天大笑。 直接给一旁的许褚给看懵了。 自己这刚叫上主公,第一天人就傻了? 不就是招收一些黄巾贼寇吗?至于吗? 简雍拍了拍刘耀。 “主公,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招收俘虏?” 刘耀这个时候缓过神来。 “咳咳咳,刚刚想到一些比较开心的事情,仲康啊,你带着人亲自去挑选,我只要精锐。” 在自己来之前,自己就和刘备商量过了,俘虏任由刘耀挑选,但是战马他们只能留下五十匹,剩下的武器装备以及钱粮,也全都要给刘备。 两人各取所需。 现在对于刘耀来说,装备和钱粮自己不缺,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 …… 第8章 陌刀出世! 很快,许褚亲率士兵便挑选出了一队精壮士兵。 近万人的队伍,只挑出了四千余人。 自己计划先行组建一支百人的亲卫军,暂时让马六来做亲卫军的统领。 剩下的人全都交给许褚和简雍两人负责训练。 刘备一行人,则是因为了身上的伤势被刘耀给强留了一个周。 众人也实在是拗不过刘耀的热情便在涿郡待了一个周的时间。 期间关羽和张飞也没少去军营去帮许褚训练新军。 一周之后,刘备刚刚脱下了纱布,刘耀便带着一副盔甲走了进来。 “玄德兄,这副盔甲,是我这几天托人重金求购的,上次你的手臂受伤,盔甲已经不能用了。” 刘备有些惊喜的接过了全新的铠甲。 说实话,这几天,自己确实有些记恨的刘耀,虽然没有做错,但是自己麾下的士兵看到他麾下士兵的待遇,全都心生跳槽的心思。 但是刘耀这一下掏出了一副崭新的盔甲,刘备顿时对他的观感瞬间提升不少。 “哎呀,哎呀,子仪兄弟真的是客气了。” 说罢,刘备便在一旁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新铠甲。 【宿主赠与刘备上等铠甲一套,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玄铁扎甲*】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挑了挑眉毛。 这万倍返还这也要看脸啊,万倍数量返利应该是数量翻倍,万倍质量返利就是将物品的质量翻倍。 两个能不能同时触发就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子仪,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长社那边有可能主儁遭到了波才埋伏,我听说,他们在不断的召集官军增援。” “我估计过几日消息就会传来。” 刘耀点了点头,便问道: “玄德兄,不如和我们一道?” 刘备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要去广宗找我的老师卢植,他现在正在和张角在广宗对峙,我需要赶紧赶过去帮忙。” 刘耀不免有些遗憾,自己要是这一路上跟这三个人混上一路,自己直接发家致富了。 【宿主赠与关羽上等军马,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上等骏马*】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飞那粗壮的声音。 “哈哈哈!子仪兄弟!你竟然肯我二哥这么贵重的马匹,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关羽则是站在门口,意犹未尽的抚摸着马鬃。 刘耀朝着张飞勾了勾手。 “我也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你且把手伸出来。” 张飞一听连忙搓着手走前来。 刘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 “这个可是我祖传的秘籍,现在我赠给你了。” 张飞一听祖传秘籍,连忙翻开,随后便有些大失所望。 “这……这什么啊?三十二路枪法?你这是戏耍俺老张呢?” 【宿主赠与张飞三十二路枪法,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霸王枪法!】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见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索性便一把将祖传秘籍给一把夺回。 拿来吧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送了你一套新的盔甲,我已经让人送到你房间了。” 张飞听到这里,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看!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能忘了咱!” 刘备露出了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几人。 但是在内心却对刘耀此人再次产生了提防的心理。 这个人实在是太会收买人心了,如果不收,那他每次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众人去接受他的心意。 现在刘备对刘耀现在已经达到了忌惮这种地步。 现在他巴不得早点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走,这要是在晚一点,自己的结义兄弟,以后就是他刘子仪的结义兄弟。 “那个,翼德,去看看粮草准备的如何,准备一下,我们准备出发。” 刘耀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备。 “你们这就要走了?” 刘备默默地点了点头。 “对,我有些担心老师的安危,想着能快点,就尽量快点。” 说罢,刘备大步的走向帐外。 刘耀看着突然想要赶紧离开的刘备,不由冷笑。 这就扛不住了?这是害怕自己兄弟被自己抢了啊。 …… 当天下午,刘备带着那些人直接自己手下离开了涿郡。 第二天,马六带着一柄怪模怪样的长刀,双刃、厚背、长杆,从上到下全都是用精铁打造,分量不轻。 刘耀轻抚着手中有些沉重的陌刀。 “主公,为了打造这一把兵器,我可是搜集了大量的精铁才找打造了这一把。” 没错,马六手中的这把兵器便是大唐威震四方的陌刀! 一旁简雍仔细的打量着这把兵器,三尺刀刃,外加四尺刀身,几乎是一个成年的高度,双面开刃中间厚重的刀脊十分利于劈砍,只要力气勾搭,一刀下去,人马俱碎! 刘耀将陌刀递给了简雍,他差一点没有接住。 “这么重的兵器?” “当然了,这么强力的兵器也是有缺点的,它太重了,这把陌刀至少有四十斤重,想要挥动那就必须身高八尺,臂力惊人的勇士方才能够胜任。” 【宿主赠与简雍陌刀,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陌刀*100】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再次将陌刀给取了回来。 自己当初组建亲卫军就是按照陌刀队的标准去招募的,等到他们套上玄铁扎甲,到时候一群壮汉,手持四十斤重的陌刀,这每一击都能发挥出上百斤的力量,遇上骑兵,基本上,一刀下去,连人带马,一刀两断。 而且那个玄铁扎甲,自己也看过了,采用的全都是玄铁甲片串联,有配套的渤海盔、披膊护肩寻常的刀枪根本就无法射穿。 “马六,集合你的人,另外通知许褚,一会跟着我去仓库去拿你们的新装备。” …… 第9章 增援长社! 下午。 刘耀和许褚一行人全都纷纷的来到了仓库。 现场的士兵,因为这段时间身体得到了营养补充,所有人全都是容光焕发,气色也非常好。 经过了这几日的训练,他们也正式摆脱了,散兵游勇的这个称号。 “仲康大人,主公喊我过来是要干什么啊?” 许褚望着被缓缓推开的仓库大门,也忍不住的朝着里面探望。 “我也不清楚,说是要给我们更换甲胄。” “现如今我们甲胄已经齐全,何来更换甲胄一说啊?” 周围的士兵一听见这话,顿时也是踮起脚尖,朝着里面看去。 没过一会。 众人就被一阵阵刺眼的光芒照的眯上了眼睛。 一套玄铁扎甲被直接推了出来。 “我的妈呀!!这做工!?这也太精美了吧!?” “你们看,这铠甲里面竟然还有两层内甲!” “我的天呀,这要是完全套上去,刀枪箭雨,我都不怕。” 许褚走上前去一手摸,然后一掂量。 “主公,此甲这一套下来,至少也要四十多斤的重量,这等重甲,非一般士卒,不能穿戴!” “要是主公,让全军士兵披甲战斗,还勉勉强强凑合,这要是行军就必须脱甲,要不然很多人能被活活累死。” 许褚自然是能看出甲胄的不凡。 这等重甲,这要是再加上长戟等兵器,重量恐怕就会突破五十斤。 正常士兵身披十几斤的甲胄,行军都有些吃力。 刘耀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没有打算,让士兵披甲长途跋涉,这些重甲平时由马匹运输,即将作战的时候,才会让发给他们提前准备。” 而且刘耀看着这些重甲,自己还想到了一支重骑兵。 自己要做,就要碾压这个时代。 轻骑兵,有无当飞军,也有白马义从。 刘耀直接放弃轻骑兵,要来就来重骑兵。 干脆直接就组织起一支玄甲重骑兵。 只不过现在想要训练一支骑兵时间已经不够了。 自己最大的优势就在资源丰厚上,重装骑兵需要的资源太大,别人消耗不起,但是他刘耀可以。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到时候,自己手握玄甲重骑兵和陌刀队,到那个时候,他就站在东汉的土地之上,高喊一句。 我要打十个!!! 大人!时代变了! 很快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分到了一套玄铁扎甲,马六手下的亲卫军则额外人手分到了一柄陌刀。 “从明天开始!各部!加紧训练!一天三顿!务必有肉!” …… 一周之后。 果不其然,刘耀就收到了命令。 郡守命令自己去支援刚刚吃了败仗的朱儁。 刘耀看着军令。 皇甫嵩刚刚率领部队支援长社,这才让暂时稳住了朱儁所部的颓势。 而且就在刚刚,现在曹操已经抵达长社,三方兵力汇合之后,这才暂时压制住了朱儁。 恰逢此时简雍和许褚两人带着斥候的情报走了进来。 “主公,长社的最新战报。” “这几日,官军连胜四场,后退了几十里。” 许褚在一旁不屑的说道:“这黄巾军,也不怎么样啊?这不现在被打的连连败退。” 简雍则是摇了摇头。 “仲康,朱儁也是一名将才,波才前期能将其死死压制,他自然是有独到之处,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连续吃败仗呢?” “在我看来,这有可能是骄兵之计啊。” “故意诱敌深入,然后进行伏击,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刘耀点了点头。 现在战场局势比较僵持,朱儁和皇甫嵩身上的压力都太大了,朝廷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定人心。 现在他们必须要火速驰援长社,一旦皇甫嵩和朱儁等人全都陷入了包围圈,自己还怎么拿奖励啊? 吉祥三宝!小爷我来了! “今天下午!即刻拔寨出发!全军出击!” …… 长社。 此刻汉军的前锋已经集结了两万余人。 虽然马上就要日落西山,但是前锋军士气依然高昂,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攻势,还在疯狂的追击着逃散的黄巾军。 朱儁站在高台之上,脸上满是得意。 “呵呵,之前让我屡次进攻受挫,这一次,我有了援兵,波才!你必败无疑!” “传我将令!大军压上!不要给黄巾贼寇一丝喘息的机会。” 一旁的曹操望了望天空,有些担忧的说道。 “将军,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继续下令让将士们进攻,恐怕不妥啊。” 朱儁听着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黄巾贼寇,早已溃不成军,我军当一鼓作气,荡平敌军!” “孟德莫要多言!皇上给我期限也没有几天了,我必须要抓住这场机会!” “所有人!起兵拔寨!向前挺进!” 就在汉军争先恐后的想要多斩杀几名黄巾贼寇的时候。 突然天色大变,顿时雷雨交加。 瓢泼大雨顺势而下。 黄巾军后方大营内,主帅波才正在指挥着士兵撤退。 “呵呵呵,大良贤师保佑啊!现在就连老天爷都来帮我啊!这一下雨,汉军的视野就更低,他们就更不容易发现我们的包围圈了!” 一旁的副将有些担忧的看向波才。 “上使!这雨下的有些大,不如您先进去避避雨?” 波才头戴黄色斗笠,雨水顺着帽沿,不断的在往下流淌。 “我没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我们的部队,已经展开了一个巨大的布袋,就等他们钻进我们的包围圈了。” 副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有些焦急的说道:“上使,弟兄们的伤亡有些太大了,在这么下去,诈败就成真的了。” 波才能成为这一路黄巾军的统帅,不光是得到张角的真传,他自己本人的也是难得的将才。 此刻他的犹如老僧一般,眼神坚定的望着被追击的部队,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行!还没到时候!再等等!” 现在他已经看到汉军的大营已经开拔,只要等朱儁带人进入自己的包围圈当中,这些汉军,将会彻底被自己一口吃掉! 黄巾军,也终将扭转局势,自己就可以支援其他战场。 但是波才手下的大将,彭脱等人全都有些沉不住气,那些都是自己手下的兄弟,他们的心都在滴血。 而且波才的计策风险实在是太高了,诈败一旦被敌军追杀过久,那就是真的兵败如山倒了。 要不是朱儁和皇甫嵩这两人统兵能力太强,他们也是实在不敢兵行险招啊。 …… 第10章 被黄巾包围的汉军 长社,黄昏时分。 一名黄巾斥候冒着暴雨跑入了军帐内。 “大帅!!汉军主将已经拔营,所有人已经进入我军的埋伏圈当中!” 波才猛拍大腿。 “好!!全歼汉军的机会终于来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开始收缩阵型!黄巾力士即刻堵住缺口!” “各部按照,先前制定的计划开始实施!” 在场的所有黄巾军将领纷纷领命跑出帐外。 波才脸色涨红的看着帐外,那越来越大的暴雨。 斩杀皇甫嵩、朱儁!这份功劳,必定是他的!到时候!自己的地位毕竟水涨船高,也能媲美天公将军! 自己二十五万精锐大军,被用来诱敌也不过才两万人,剩下的人,合围他们十万人,依然绰绰有余! 咔嚓!!! 伴随一道响雷落下。 曹操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他现在十分的狼狈,他在亲卫和夏侯兄弟的保护下,在黄巾军当中,左突右进,想要寻找机会突围。 但是很可惜,他们的后路已经彻底被黄巾力士给堵死。 这些黄巾力士悍不畏死,全都是百战精锐,并且数量众多。 夏侯惇在一旁惊呼道:“孟德!!我们被包围了!” 曹操手持宝剑,依然沉着冷静,不断劈砍着周围的黄巾军。 “大家不要慌张!全部向我靠拢!不要给黄巾军逐个击破的机会!” “他们的都是一群农民!不要害怕!兵多又如何!” “曹洪!前方开路,速速打通前往中军的道路!” 此刻波才站在一处不远处的山腰上,俯视着下方战场的情况。 现在因为朱儁的冒进,汉军已经被切分成了三块。 三个部分分别为最前方的朱儁,以及左侧的皇甫嵩,还有最后方的曹操所部。 “去!命令诸将!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他们必定会向朱儁所部靠拢!” “本帅!要让他们在抵达朱儁所部时,兵力折损大半!” “是!” 一旁的传令兵点了点头,便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波才则是站在山腰处,俯视着战场,心情顿时畅快无比。 这一处地方,可是自己精挑细选的。 “这里的水源,早就被自己给破坏掉了,只要自己围困他们,在这期间吗,不断的消耗他们!” “三日!自己只需要三日!自己就能彻底斩杀皇甫嵩!朱儁!” 汉军左侧阵营,皇甫嵩看着周围,不断暴增的黄巾军,不由的长叹道。 “公伟啊!你还是太过于冒进了!我早就劝你,徐徐图之!等待其他增援,合围波才,你就是不听!” 事已至此,必须先突围出去,一旦所有人被包围,到时候,恐怕就真的完了。 皇甫嵩摸了摸微白的双鬓,拔出腰间长剑。 亲自操控战马来到了最前沿。 “大汉的儿郎们!我们都是大汉最精锐的士兵!” “拿起武器!跟随我的步伐!” “此战!吾身先士卒!谁敢怯阵!一律严惩不贷!” 说罢皇甫嵩胯下战马,发出一阵嘶鸣声。 皇甫嵩身边的亲卫高举大旗,周围的士兵在看到之后,纷纷有了目标。 “跟随皇甫将军!” “杀!!!” 顿时皇甫嵩麾下的将士,士气大振奋,再次发起冲锋! 双方你来我往,杀的是难解难分。 战场瞬间化为了炼狱,所有人都已经彻底杀红眼。 波才站在山腰上,望着已经有突围迹象的皇甫嵩,不由的钦佩道: “皇甫嵩,真不愧是良将啊,在这等局面下,没有找机会和朱儁汇合,反而是突围出去。” “当真是人才啊,只可惜,你我二人,阵营不同,我留你不得啊。” 波才清楚,一旦皇甫嵩突围成功,那他手下的骑兵,就将会成为一头猎犬。 一头随时蓄势待发的猎犬。 自己将来一旦围攻朱儁,皇甫嵩一定会寻找自己的破绽想办法里应外合。 这种人自己绝对不能放出去! “命令弓箭手!万箭齐发!绝对不能让皇甫嵩冲出去!” 一旁的将领有些惊讶。 “大帅!我们的人正在和汉军厮杀,那样肯定会误伤啊。” “哼!真要是让皇甫嵩逃出去!二十五大军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命令弓箭手!放箭!” 随着波才的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弓箭手,对准了皇甫嵩所在的位置,便开始万箭齐发。 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瞬间落下。 几乎瞬间大量的黄巾军士兵就被死在了箭下。 “好!波才你够狠……” 皇甫嵩一时没有察觉,一支箭矢精准的命中了自己的左胸。 强大的后座力直接将其从马上击落。 “将军!!” 一旁的亲卫连忙上前搀扶。 “不要管我!所有人!继续突围!不要停!” 皇甫嵩不顾胸口上缓缓流淌的血液,依旧翻身上马。 “兄弟们!保护皇甫将军突围!!!” 一旁的亲卫们,全都双眼猩红,开始不顾一切的疯狂砍杀周围的敌军。 但是周围的黄巾军却是越杀越多。 就连皇甫嵩都感到了一阵绝望。 他们已经无法突围了。 “天啊!老天爷!您当真要亡我汉室吗!?” 波才则是一脸兴奋的望着战场。 刚刚自己已经亲眼看到,皇甫嵩已经中箭了,他撑不了多久了。 “哈哈哈哈!速速传令!加紧进攻!绝对不能让皇甫嵩老儿逃走!” “今夜!就是颠覆大汉的时刻!”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自己将会皇甫嵩和朱儁的项上人头作为,自己开辟霸业的垫脚石! 到时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张角那个病秧子死后!至尊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自己才是天命之子! 此刻汉军已经彻底陷入包围当中,再也无力突围。 就在波才准备让人准备庆功宴之时。 突然只感觉大地震动。 踏!踏!踏! 庞大的脚步声十分的整齐,正徐徐的朝着包围圈挺近。 这些士兵全都身披奇特的重甲,手持长矛。 一名长相俊秀的少年身骑着宝马,身穿玄铁扎甲,头戴渤海盔,手持长枪,威武不凡,在一名长相十分粗犷的壮汉的保护下,来到了阵前。 “涿郡!刘子仪在此!贼寇还不束手就擒!!!” …… 第11章 挡陌刀者!人马俱碎! “哪里来的汉军!?” “竟然还让一个白面书生领兵。” 波才并没有将刘耀放在眼里,虽然他手下的士兵的铠甲看上去很帅,但是在他看来,那完全就是个花架子而已。 而且对方的兵力也不不过有几千人而已。 “涿郡刘子仪?你们听说过这号人物吗?” 波才看向身边的将领问道。 一旁的将领纷纷摇头。 “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想必是想要借我们黄巾来树立自己的名号吧?” 波才点了点头。 毕竟在江湖上,有很多初出茅庐的剑客会挑战一些剑客高手,从而赚点名气。 故而便没有将刘耀放在心上。 “不用管他,提醒下面的人,只需拦住他就好,皇甫嵩、朱儁才是我们的主菜!” 而此时身处于黄巾军包围当中的汉军,也正式汇聚在一起。 “义真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和孟德啊!” 朱儁搀扶着皇甫嵩,面露苦涩。 “咳咳咳……公伟,如果我们真的全部葬身于此,大汉,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皇甫嵩面若死灰的靠在了朱儁的身边。 “咳咳,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我不甘心啊!要死我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曹操则是朝着外面指了指。 “我们刚刚抵达了一支援军,听说是涿郡刘子仪,说不定我们能冲出去。” “涿郡刘子仪?没听说过,想来是乡野村夫吧。” 皇甫嵩依然有些丧气的回答道。 朱儁则是垂头丧气的看着曹操。 “孟德,没用的,我刚刚站在高台上看了,叫阵是一个弱冠小儿,而且他手上只有几千兵马,他来也是白白送死。” 曹操则是一脸苦涩的笑道:“我还是希望这个刘子仪,能够帮助我军突围。” …… 此刻战场的外围刘耀看着黄巾军依然还在如火如荼的围剿着阵中的汉军,不由的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我靠!没人答应老子!? 老子不发威!真拿我当坤坤呢!? “主公不要动怒!一会就看我许褚如何杀光这些不知天高地的黄巾军!” 许褚在一旁也是察觉出刘耀的尴尬,在一旁安慰道。 刘耀当即命令道: “许褚!准备进攻!!!” “保持阵型!!弓弩手出击!!” 很快传令兵,就开始下达刘耀的命令,手持弓弩的士兵,一路小跑的来到的来到了阵前,并开始向前徐徐推进,等到达一百五十步左右的位置后。 密集的箭雨就开始不断落下。 最外围,早有防备的黄巾军士兵,则是高举盾牌,抵挡箭弩。 “许褚!!干掉他们!” “领命!!!” 许褚高举长柄大刀,率领步兵直接杀入黄巾军当中。 只见许褚驾驭着战马,一骑当先,率先冲入了敌军阵营。 手中的长柄大刀更是在他的手中舞的是虎虎生风,瞬间就撕开了黄巾军的阵容。 他身后的重步兵,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营养补充,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强的提升。 尤其是他们身上的这一整套的玄铁扎甲,寻常的刀枪根本就扎不透防御。 此时此刻,黄巾军终于知道,他们接触的士兵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散兵游勇,而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 仅仅几秒钟,黄巾军就出现了的溃败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我的兵刃竟然没有办法砍透这些人的铠甲,这怎么可能啊!?” 那名黄巾军刚刚发出了这种疑问之后,便就被一枪扎了个透心凉。 现在想要对他们造成伤害,除了攻击弱点之外,那就只剩下使用钝器击打。 但是黄巾军很显然没有大规模的装备这种钝器。 重步兵在黄巾军当中以排山倒海之势,化为了一道钢铁洪流不断的撕碎着黄巾军的阵线。 同时,正在半山腰上,查看战场形势的波才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呵呵呵,白面书生,有两把刷子嘛,寻常兵刃竟然无法突破铠甲的防御,但是你也就到这里了。” “就算你的步兵很厉害,但是,平原作战,你再厉害能和骑兵抗衡吗?” “命令!黄巾骑兵,火速前往,冲杀敌军!务必全歼他们!到时候扒掉他们身上的铠甲!为我们所用!” 伴随着波才的话音刚落,一队两千余人的骑兵,便从山下开始出发,直奔刘耀。 轰!轰!轰! 没过一会,刘耀就听到了,沉重的马蹄声。 “波才,你是个不错的对手,如果是寻常人,确实奈何不了你的骑兵。” “但是, 很可惜,你遇到的人是我,你就自认倒霉吧。” “马六带着你的陌刀队!” “准备着甲!!!” 顿时一队仆从纷纷涌上来,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这些陌刀兵,穿铠甲,拿兵刃。 陌刀兵比起寻常的重甲兵,在里面还有一套内甲,相当于双层重甲,外加一柄四十斤的陌刀,身边要是没有人帮忙,根本就不可能穿好。 “马爷!一会多砍几个黄巾贼寇!替我家人报仇!”一名青年帮助马六脱去外衣,换上内甲之后在套上一整套的玄铁扎甲,紧紧的系好袢甲绳后,再带上渤海盔。 这一套装备下来,寻常兵器根本就无法伤害到陌刀兵,同样他们的负重也非常惊人。 “所有人!挺进!” 马六在一旁高喊道。 陌刀开始推进,陌刀队组成了一个十分整齐的军阵,开始向前推进,这些人的步伐迈的并不是很大,一方面降低身体重心,另一方面他们甲胄的确实太重了。 膀大腰圆的马六手持陌刀站在队伍的最顶端,手持陌刀,每一刀下去都有数百斤的力量,一路上但凡是黄巾骑兵,连人带马,全部一刀两断。 挡马六刀者!人马俱碎! 反而,黄巾骑兵的长枪却无法穿透陌刀兵的重甲,即便有一些人倒下了,后方的士兵继续补上继续推进。 被困在黄巾军当中的汉军顿时呆住了,黄巾军也呆住了,他们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战斗。 不,应该是说,这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陌刀队所过处之处,只留下了一地血肉模糊的碎块,以及身体断为两节的黄巾骑兵。 他们拖着半截身体不断的在地面上发出哀嚎,翻滚,五颜六色的内脏全都搅合在了一起。 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 第12章 当代!冠军侯在世! 平原之上,刘耀不断的向自己麾下的士兵发送命令。 “弓弩手!压上去,不要给黄巾骑兵一丝喘息的机会!一个不留!” 在这个时刻,刘耀早已顾不得什么心慈手软。 在战场之上拼杀,本就是你死火狐,想要让敌人畏惧你,你只有比敌人更狠毒! “杀光!黄巾贼寇!!!不要给他们一丝生机!” 随着刘耀的一声令下,麾下的弓弩手,开始抛射,不断的骚扰着黄巾骑兵的后方。 咚咚咚!!!! 弓弩手随着战鼓声,踏着黄巾贼寇的尸体向前推进。 “这些汉军都是魔鬼!快跑啊!快跑!!!” 在双重打击下,黄巾军的骑兵的士气已经崩溃,他们纷纷惧怕这些陌刀队,全部争先恐后的开始逃离,有的人甚至为了可以跑的更快点,不惜向自己的同僚挥刀。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胆敢逃跑者!!一个不留!全部给我处死!” 波才看到自己最为精锐的黄巾骑兵,竟然被打的大败而归,双眼顿时猩红,直接就跑到了山下,面对那些刚刚败退回来了的黄巾骑兵,直接挥剑就砍。 “谁让你们回来的!你们两千多人!竟然吃不下一百人的步兵!你们都是一群废物!饭桶!饭桶!!!” 就在波才大肆的砍杀着溃兵的时候。 陌刀队加入战场。 他们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先前在见识了陌刀队厉害之后,那些黄巾贼寇,碰上陌刀队,就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连最为精锐的黄巾骑兵都扛不住陌刀,难不成还指望他们这群小兵能抵挡陌刀不成?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念头。 跑!有多远跑多远! 这时,位于包围圈当中的曹操也是发现了黄巾军的薄弱点。 当即身先士卒,他在曹洪等人的帮助下,不顾一切。 终于,在众人拼死搏杀后,曹操一行人,终于是成功的破开了一个口子。 曹操在阵中朝着朱儁方向高声呼喊道。 “快!!所有人!缺口已开!速速撤离!” 朱儁闻言顿时一喜。 “哈哈哈!好!好一个刘子仪!真有你的!所有人!快撤!!!” 说着,朱儁连忙将已经陷入昏迷的皇甫嵩搀上了坐骑后,便带着众人撤退。 等到曹操第一个冲出包围圈之后,看到一个玉面书生正在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士兵推进,不由的赞叹道: “我观其子,温润如玉,指挥却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大将之风!好一个涿郡,刘子仪啊!” “今天我,曹某算是开了眼界了,而且他的年龄如此年轻,将来说不定他也是一代名将啊,” 一旁曹洪有些不服气。 “大兄,乃是鲲鹏,等到来日,您等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守在一旁的夏侯惇则是看出了刘耀手下士兵的不凡之处。 “这个刘耀,治兵之道,不在您之下,而且甲胄齐全,这种人在将来,绝对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曹操顿时爽朗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曹孟德!怎么会输给此人?我已经等不及想和和他较量一番了。” “不过,我先来喜欢和这种英雄打交道,走,我们去帮助子仪稳住阵线,扩大缺口!” 很快朱儁和皇甫嵩也是从缺口里面走了出来。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刘耀已经策马杀入了敌军阵线当中。 刘耀凭借手中那把破阵霸王枪,以及刚刚习的霸王枪法,所过之处,瞬间是尸横遍野。 朱儁望着刘耀那英姿飒爽的背影,有些羡慕的说道: “啧啧啧,这个涿郡刘子仪,我之前是真的是小看他了啊,此人能用几千人冲开十几万人的包围圈,此人在领兵的才能绝对不低。” 皇甫嵩则是一脸欣慰的看着刘子仪。 “真是好小子啊!虽然是弱冠之年,他的力量和枪法均是上乘,论武力,恐怕现场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当年汉武帝得冠军侯霍去病,大破匈奴!封狼居胥!” “天造大汉啊!此子简直就是当代冠军侯啊!我一定要把他带入朝堂!让陛下好好看看!” …… 山下,波才站在血泊当中,甩了甩剑身上的血迹。 “大帅!汉军刚刚在刘子仪的帮助下成功突围!现在他们正在进行反攻!” 波才闻言顿时气急败坏大骂。 “刘子仪!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的筹划了这么久!就差一点点!就在最后一点!我就要成功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总要和让我作对!” 自己刚刚仿佛都已经看到了帝位在朝自己招手,自己只要凭借斩杀朱儁和皇甫嵩这等功劳就能吸收大量的黄巾军,等到张角病死之后,自己就能接管黄巾军! 自己到时候控制百万黄巾军!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诸侯! 届时,横扫诸侯,做回自己! 皇帝的宝座就是自己的。 但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刘子仪的小白脸给他搅黄了!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天爷是不会给自己第二次的。 一想到这里,波才顿时只感觉自己气血翻涌,看东西都有些重影。 “我要让这个刘子仪死!我要让他死!给我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传我命令!大军准备后撤吧!!” 一旁的将领挑了挑眉毛。 “大帅!我们现在人数还占据上风,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我军苦心经营这么久,我……” 波才强制让自己恢复了冷静。 “大军后撤之前,留一下一支军队,吸引刘子仪,务必让其上钩!伺机斩杀!” “此人不除!黄巾军就永远不可能推翻汉朝的统治!” “务必要杀了他!” 一旁的梁仲宁连忙行礼说道:“大帅,我愿意,亲自率领一支精锐,袭杀刘子仪。” 波才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得提醒你,这次的任务,恐怕是十死九生,我不能分兵支援你,我给你一万精锐。” 梁仲宁则是拍了拍自己胸脯笑道:“哈哈哈,我这条命就是当年天公将军救下的,我就当是还他这条命了!” …… 第13章 阵前温酒斩将! 黄巾军中,一队近万精锐的士兵,突然从阵中脱离,直勾勾的就朝着汉军冲来。 同时,在分离的瞬间,黄巾军大部队就开始后撤。 在波才的心中,刘子仪已经上了他的必杀名单,危险程度甚至在朱儁之上。 “朱儁将军!你速速带着皇甫老将军离开!他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我来挡住他们!” 朱儁看了看身边的皇甫嵩。 “子仪小兄弟!等你这次回来!我亲自向陛下邀功!我们等你回来!” 刘耀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便让士兵准备拦截黄巾士兵。 但是很快,刘耀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这支黄巾军竟然完全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旁的许褚也发现了不对劲。 “主公!这些黄金贼寇应该是气急败坏,想要从你身上开刀啊!” “子仪兄!你手下兵力不算太多,我来助你!” 与此同时,曹操率领着麾下人马来到了,刘耀的身边,这也让他有些意外。 “孟德兄,你这次损失也不小,你就不怕,全军覆没吗?” “哈哈哈哈哈,凡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况且行军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呢?” “我留下来,没有别的意思,今天我看到子仪,在敌军阵线当中穿梭,不由心生敬佩。我曹操素来喜欢结交英雄豪杰。” “今日我想结识一下,你这位天才少年。” 曹操在一旁露出了尽量温和的笑容。 “哈哈哈哈!在下刘耀!字子仪!涿郡人士,目前担任的涿郡县令。” “在下,曹操,字孟德。” “哦?涿郡当真是风水宝地啊,竟然能出现,子仪兄这种大才!等这次黄巾之乱结束后,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可好?” 刘耀发出了一声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孟德兄,何必等到结束?今日我们就在此痛饮!” “一万黄巾贼寇,在我看来,如同草芥!” “哈哈哈哈!子仪兄!真乃英雄豪杰啊!好!今日我曹某就舍命陪英雄!” 说着曹操就让人围出一片空地出来,两人煮酒畅聊。 不多时。 梁仲宁率领一万黄巾军精锐,看到不远处曹操和刘耀两人正举杯畅饮,顿时内心升起了阵阵怒火。 “哼!竖子!安敢辱我!竟然敢在两军阵前饮酒作乐!?” “刘子仪!你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梁仲宁高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径直的来到阵前。 正好此时,锅中的热酒在不断的翻涌。 许褚拎着兵器来到了刘耀面前。 “主公,黄巾贼寇在外叫阵,末将去斩他首级献给主公!” 曹操递给刘耀一杯滚烫的热酒。 刘耀在一旁吹了吹酒杯。 “这酒有些烫了。” “仲康,对方的目标是我,你去干嘛?” “孟德兄,这酒我先晾一下,等我回来再喝!” 说罢刘耀提起破阵霸王枪,冲出阵来。 梁仲宁手持狼牙棒,一脸不屑的看着刘耀。 呵呵呵,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被自己激一下,就冲出来了, 刘耀在胯下这战马的加持之下, 直接化为了一道流光冲来。 梁仲宁高举狼牙棒就砸了下去。 狼牙棒带着剧烈的呼啸声,径直的朝着刘耀的头颅砸去。 他已经能想象到,刘耀的脑袋在自己狼牙棒下,犹如一颗西瓜一般彻底爆开。 但是事与愿违。 梁仲宁只感觉自己双手一麻,感觉自己好像砸中了一道石墙一般。 怎么可能!? 来不及梁仲宁所想,一道寒芒闪过。 刘耀手中的破阵霸王枪,瞬间贯穿了梁仲宁的胸膛,巨大的力道,直接就他扎了个对穿。 “咳……” 梁仲宁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径直就被刘耀一枪顶在天空上。 …… “大帅!梁仲宁将军被刘耀一枪刺死……”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波才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的点了点头。 哎,涿郡刘子仪,有这小子在,黄巾军能赢吗? “命令所有士兵,全速撤退!不准救援!” “刘子仪!我誓杀汝!!!” …… 刘耀拖着,梁仲宁的尸体回到了曹操面前,将还冒着热气的烈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哈哈哈!温度正好!” 曹操当即大笑道:“哈哈哈哈!子仪兄弟神勇!曹某佩服之至!” “仲康,你们去收拾残局吧,我要和孟德继续把酒言欢!” 朱儁看着十几万黄巾军犹如潮水般退去,也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汉军则是面露喜色,不断的高喊道:“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那位刘子仪真乃神人也!” 皇甫嵩胸前缠着绷带,在亲兵的搀扶下来到了朱儁身边。 “既然黄巾敌军已退,刘耀人在何处呢?” 一旁的斥候汇报道: “刘将军,正在和孟德将军一同饮酒作乐。” 朱儁有些生气道:“什么?喝酒?战时喝酒,无视军规!” 皇甫嵩闻言发出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自古英雄豪杰,多为豪爽之士。” “此人敢在阵饮酒,足以见得此人,胆量无双!视万军为无物!” “老夫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义真兄!你舅宠他吧。” 不多时,刘耀脸色红润的步履蹒跚的走到了皇甫嵩和朱儁的面前。 “嗝!刘耀拜见两位将军。” 皇甫嵩一脸温和笑道:“诶,快快请起,子仪不必客气。” “这次多亏,有你出手帮忙,要不然我们这一次真的就要中了波才的诡计。” 朱儁面色有些伤感: “哎,数万将士,命丧于此,颍川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夺回,我辜负了皇恩啊。” 刘耀点了点头:“颍川毗邻洛阳,一旦黄巾贼寇兵发洛阳,恐怕洛阳就危险了。” “诶,子仪,不必忧心,现在有你这种少年英才加入,老夫有信心彻底结局波才患。” 皇甫嵩有些亲切的拍了拍刘耀的肩膀。 “将士们,经历了一场大战,也该好好休息了,我们回营再叙吧。” 朱儁在一旁提醒两人。 “走走走,我们回去慢慢聊。” 皇甫嵩说着便拽着刘耀的手臂,带着他一同进入大帐。 就这样,刘耀成功的化解了一场险些全军覆没的围杀,还在阵前温酒斩梁仲宁,并全歼了其麾下的黄巾精锐。 …… 第14章 奸雄之姿!曹操! 回营寨之后。 众人大摆酒席。 酒席之上,尤其是皇甫嵩和朱儁两人在得知刘耀是汉室宗亲的身份,行为也是越发的亲密。 尤其是皇甫嵩,恨不得直接当场就带着刘耀去面见皇上。 同时刘耀还将随军所携带的佳肴分给了诸位将士。 汉军在得到了刘耀美味佳肴之后,士气大增。 这也让汉军瞬间就让这个叫刘耀的年轻人,好感倍增。 甚至有的人,在听说了,刘耀部队的伙食之后,那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自己这些人,平时庆功才能吃的上这种饭菜,人家一天三顿都是这标准,真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在一番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深夜。 刘耀刚刚离开了大帐,就看到了一个极其雄伟的壮汉朝着自己行了一礼,此人正是曹操身边的曹洪。 “某恭候多时了,子仪兄弟,我家大兄请您去小坐片刻。” 正巧,许褚和简雍两人也来寻找刘耀,两人便直接跟随刘耀一同前往。 刘耀点了点头,便只身跟着壮汉进入了曹操的营寨内,曹操甚至鞋都没有顾上,赤着脚迎了上来。 “哎呦,子仪贤弟,快,天气有点冷,快进来吧。” “今日,我和贤弟在阵前,畅饮,不够痛快!所以今晚单独为你备好酒。” 刘耀看着眼前这个,满眼豪迈还带着一丝奸诈的黑脸汉子。 现在的他还是一心匡扶汉室的少年。 “不知,子仪兄弟背后这两人是?” 曹贼指了指,刘耀背后许褚和简雍。 “哦,我身后的这两位分别是我的猛将,许褚以及我的军师简雍。” 双方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下,便全都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曹操摸了摸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问道: “今天全仰仗,子仪兄弟出手相救,但是,波才势大,不知子仪兄可有何看法?” 刘耀听闻此言,放下了酒杯。 “现在汉军之所以会失败,那是因为汉军分为三部分,黄巾军上下全都以波才为尊,上下驱使如同一臂。” “首先我们在对拼之前,就已经低人一等了,虽然我们在装备和精锐程度上占据优势,但是朱儁他太过于急于求成了。” 曹操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 “子仪兄弟说的好!” “哎,如果让我统领汉军的话,我只需一个月的时间。” “利用汉军的高精锐优势,封锁波才,黄巾军随身携带的粮草全都是依靠抢来的,消耗一段时间,我军必胜!” “可惜!我现在官职不够,不能指挥大军啊。” 曹操话刚刚说完,许褚便站在一旁有些傲气的看着曹操。 “哼,我们家主公在,何须一个月?” “下次对决,便可擒杀波才!大破黄巾军!” 曹操听完后,不怒反喜。 “哈哈哈哈!以子仪贤弟之威名,这恐怕那波才恐怕是不敢在和我们正面对抗了!” “来,咱们再喝上一杯。” 许褚是什么人,曹操今天在战场上就已经了解。 习武之人,一般心思都比较单纯,这种人没有什么城府,曹操也没有必要和这种人怄气。 不过刘耀和简雍倒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这也让刘耀对这位奸雄有的心胸和见识,有更为了解的认识。 简雍也早已将曹操,作为刘耀未来的强力的对手,危险程度远超刘备。 曹操缓缓起身,来到了刘耀的桌前。 “子仪贤弟啊,不瞒你说,我与你,当真是一见如故!只恨相见恨晚!” “以你的身份和你的战功,你早晚会去洛阳城接受封赏,我有一挚友!袁本初!到时候,你我三人!举杯畅饮!” “我和袁本初当年,那可是一起去澡堂偷看小媳妇的交情!” “哈哈哈!等来日,我一定会去洛阳拜访孟德兄的。” “时日不早了,我也该回营帐歇息了。” 说着刘耀便告辞,带着简雍和许褚离开了大帐。 回到了营帐之后。 刘耀看向简雍和许褚两人。 “你们两人对曹操有什么看法?” 许褚在一旁挠了挠头。 “曹操很有心胸,人还不错,和刘备一比的话,还是刘备更有亲和力。” “虽然看上去是位正人君子,但是的时候感觉他像是……” 刘耀在一旁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些虚伪了。” “不管他刘备到底是不是真的仁义,哪怕他是装的,能装一辈子那就是真的。” “你们且看着吧,靠着汉室宗亲的身份,行仁义之举,刘备绝对能在这乱世争得一席之地。” 简雍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向刘耀。 “主公,就这么看好刘备?” “当初,刘备来到涿郡,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粮没粮。” “如果不是主公资助他,恐怕。他连更换一副新盔甲的钱都没有,就靠着两个好兄弟撑腰。” “主公,我认为曹操,你需要小心提防啊。” 刘耀挑了挑眉毛:“宪和,何出此言?” “曹操,虽然面相有些丑陋,但是他为人大气豪爽,看似胸宽似海但是此人报复心极强,此人的出身,家世比刘备好上太多。“ “尤其是他的军事方面,恐怕三个刘备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曹操!日后绝对是我们的大敌!” 听到这句话,许褚拔出战刀。 “主公,那我去砍了这厮的首级,献给主公!” 刘耀直接就白了许褚一眼。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这节骨眼上,所有人一致讨伐黄巾贼寇,你要是杀了曹操,我们日后想要发展那也是举步维艰。” “难道你想让我们和全天下的人为敌?” “而且,不是每个人,都配当我刘子仪的对手,他们这种人物死一个少一个,现在都杀了,岂不是很无趣?” “只要有你们在!管他什么曹操刘备,都将会是我们手下败将!” 简雍闻听此言,连忙大喜。 “主公能有鸿鹄之志!在下自当鼎力相助!” 许褚则是在一旁大笑道:“哈哈哈!主公!您就尽管放心!某的大刀未尝不利乎!” …… 第15章 刘耀和朱儁的赌约! 第二天,清晨、 刘耀便收到了皇甫嵩的邀请,前往军帐议会,谈论退敌之策。 汉军所有大小将官全都悉数到场。 朱儁站在主位上说道: “昨日我们虽然击溃了黄巾的包围,但是黄巾贼寇的主力,仍然盘踞于此。” “陛下命令我一月之内退敌,眼下只剩下十五天,各位可有破敌之策?” “不知,孟德可有高见?” 曹操只是笑了笑。 “我观黄巾贼寇,粮草已经不足,我们只需利用精锐部队进行消耗他们的部队和粮草,就可以彻底剿灭黄巾军。” 一旁的皇甫嵩掏出了一份战报。 “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刚刚斥候来报,黄巾贼增兵十万,支援波才。” “一旦两路人马汇聚完成,洛阳危矣!” 众人纷纷看向朱儁。 朱儁此时也是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连忙起身。 “诸位!波才手下十几万兵马就已经很难收拾,一旦这十万黄巾军加入战场!我们将处于绝对不利的状态。” “所以,我认为!以快打快!” “而且,我观察过,黄巾贼寇的营寨,他们大营全都连成了一片,我们可以火烧连营!” 皇甫嵩认可的点了点头。 “没错,这条计策确实可行,但是昨日交战,突降暴雨,现在火攻用处不大。” 这时,刘耀在一旁拱了拱手。 “诸位不必担心,我敢笃定,这几天不会在下雨。” “皇甫老将军,我愿意作为先锋,攻入波才大营,四处纵火!” 顿时帐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刘耀。 朱儁顿时脸色阴沉的盯着刘耀。 “之前你在阵前喝酒,无视军纪,今日你这黄口小儿,还敢说这往后几日都是晴天?” “怎么?你这是昨天喝多了,还没有醒酒不成?” 许褚一听这话,直接拔出腰间佩剑。 “哼!你个老匹夫!我家主公,昨天才将你救出来!你就是这般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哼!公是公!过是过!岂能一概而论!?” “打赢了,有赏,做错事,也该罚!” 刘耀一听这句话顿时笑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您若是不信,我们可以赌上一赌。” “若是我输了,我愿意军法从事,如何?” 朱儁在不屑的看了看刘耀。 “你以为,老天爷是你儿子不成?你让他晴天便晴天,你让它下雨便下雨?” 一旁的皇甫嵩突然开口劝道:“子仪,虽然性情爽朗,但是这些事情上,他向来不会说大话,我相信他。” 曹操也在这个时候起身:“将军莫要动怒,若是这几天,天气没有放晴,我们在另有图谋便好。” 朱儁冷笑道: “若是这三日,天气连续放晴,我就愿意将我最新获得的一匹西域良驹赠送给你!” 刘耀当即说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请诸位替我们也做个见证!” 一旁的许褚,想要出言阻止自家主公,但是却被简雍给一把摁下。 就此双方的赌约正式达成。 刘耀一走出大帐。 许褚就跟了上来。 “主公,您怎么能知道这三日天气会持续放晴呢?” 刘耀则是故弄玄虚的笑道:“哈哈哈哈,仲康,你且这几日好好看着就好。” 说罢,刘耀看了看天空。 还好自己会看一点天文。 天空之上,羽毛像绫纱,丝丝缕缕地漂浮着,这种云层里面的水分少,它们一般不会带来雨水。 自己在参加会议之前,就已经看过了天上的云层,但是自己总不能告诉许褚他们这些原理吧? 反正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顶级的谋士都是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种能天气的事情,都是他们的必修课。 自己最多也就能看看下不下雨,但是要像诸葛亮那样借东风,能很准确知道三天之后刮什么风,那他确实做不到。 …… 第三日深夜。 黄巾大营内。 波才正在埋头喝着闷酒。 副官端着饭食,走进入了大帐内。 “大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粒米未进,吃点东西吧。” 波才端着酒碗,看着案上的地图。 “最近黄巾军的颓势很大,各地的黄巾军都遭到了围剿。” “我们是距离洛阳最近的黄巾军,天公将军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进攻洛阳!” “我本以为,这些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啊,半路出来一个刘耀!” “今日,我本以为,汉军这几天会向我们发起猛攻,但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个刘耀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旁的副将笑道: “天公将军这一次增兵十万,想来是他们惧怕我等,这才不敢出兵讨伐。” 波才摇了摇头。 “汉军不是这种软蛋,这几天,严加防守,尤其是防备那个刘耀和他麾下的重步兵,正面作战,我们的士兵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通知下面的人,这几天严防死守!不接受汉军挑战!” “等十万大军一到!就是我为我的爱将报仇的日子!” 就在此时。 波才耸了耸鼻子。 “你烤了肉排吗?好香的味道?给我来一份,本帅下酒用。” “啊?末将没有烤肉排啊?” 一旁的副将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但是这股味道?烧烤的香气。” “不好!!!” 波才顿感不妙,刚要朝着帐外走去,帐外传来了阵阵骚乱声。 “不好了!汉军杀进来了!!” “走水了!” “快来人!快点救火!!!” 波才一听到喊杀声,顿时猛的掀开大帐, “都不要慌乱!都不要慌!慌什么!”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营寨四处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所有的士兵全都乱作一团。 “都不要慌乱!亲卫营!随我出战!!” 波才现在就在赌,赌汉军目前只有一股兵力冲入寨中,四周的汉军还没有冲上来。 一旦,自己营寨被汉军前后夹击了,那结局恐怕只会是不堪设想。 只要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平复这些汉军,自己就能重新稳住局面。 “亲卫营!全军压上!!胆敢后退一步定斩不赦!!” …… 第16章 斩杀波才!大胜长社! 黄巾大寨内。 当波才看到那队熟悉的重步兵,在一名玉面书生的带领下,不断在营寨内纵火,不由怒骂道: “刘耀!又是你!!!” “三番五次坏我好事!!” “今日我必杀你!!!” “所有人!跟我来!” 波才有些焦急的带着亲卫军朝着刘耀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 “波才!想要杀我,也要看你的本事!” “许褚!!给我冲散敌军阵线!” 刘耀甩了甩枪头上的血迹,对一旁的许褚喊道。 两军瞬间交织在一起,仅仅是交手的瞬间,刘耀麾下的重步兵就占尽了优势。 此时黄巾军营寨十分混乱,波才手下虽然人数占据优势,但是无法展开,所有人全都堵在了一起。 黄巾军营地顿时如炼狱一般。 轰轰轰!!!! 霎时间,黄巾军军寨之外,骏马奔腾之声犹如雷霆一般,不断的在地上发出阵阵轰鸣声。 “诸将!随我冲锋!!!” 朱儁一声令下,曹操一行将领全都跟随着五千骑兵全都从后方冲入了黄巾的营寨当中。 “骑兵!?哪里来的骑兵!?” 波才顿时惊慌失措的望向后方。 “副将!你带队去拦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冲到中军!” “仲康!不要放跑了波才!” 在刘耀的一声令下,许褚朝着目标拍马杀去。 “大帅快走!某来挡住此人!” 波才身边的彭脱,闻言拍马前来阻挡许褚。 仅仅三个回合,许褚便直接砍下彭脱的首级。 波才连忙大惊失色的想要朝后遁逃。 但是四面火光冲天,前有刘耀,后有朱儁,他的退路,已经彻底被封死,到处全都是黄巾军惨叫声。 刘耀麾下的重步兵,身披玄铁扎甲,头戴渤海盔,尤其是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犹如一头头地狱归来的恶鬼,让周围的黄巾军闻之色变。 波才看着不断退后的亲卫军,和一片火海的大营,不由的面露苦笑。 “想我波才,刚刚投靠黄巾军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卒,我经历了三十多场厮杀,这才有了如今的位置!” “刘耀!都是你!!!如何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击败皇甫、朱儁,进逼洛阳!” 波才拔出腰间宝剑。 “刘耀!你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波才!你现在已经不过是瓮中之鳖了!放下兵器!我保证给你一个痛快!” 刘耀高举长枪直指波才。 “哼!诸位!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随我斩杀刘耀这个胆小鬼!” 顿时守候在波才身边亲卫军,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开始疯狂的朝着重甲军再次袭来。 刘耀手中长枪在风中狂舞,密不透风的枪法犹如连绵的乌云。 战马奔腾的声音犹如雷霆。 随后一点寒芒先至,枪出如龙。 好快的枪法。 波才来不及反应,只能举起宝剑下意识的想要荡开刘耀的破阵霸王枪。 铛!!! 一道金属碰撞声传来。 仅仅一击,波才就感觉有自己虎口开裂。 “吼!!” 刘耀一声低吼声,周围亲卫军的气势瞬间被压下。 刘耀再次提起长枪猛地向前穿刺去。 波才再次以用宝剑防御格挡,但是刘耀这一枪,人力马力合一,足以开山碎石。 轰!! 一声巨响,波才得剑锋被直接撞偏,他多年来的战斗经验让他本能退后。 但是刘耀是不可能给他机会的! 厚重的长枪,以非常轻盈的方式贯穿了波才的脖颈。 “咳咳……” 波才用手死死的捂住脖子,企图捂住伤口。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波才两眼一黑直接栽在了地上。 刘耀直接用长枪贯穿了,波才的身躯,单臂将其高高的挑在空中,不断的在黄巾军中来回疾驰并高喊道: “波才已死!!!降者不杀!!!” 一些黄巾军,见到自家大帅,整个被长枪挑在空中,纷纷扔下兵器,如鸟兽散。 还有一些狂信徒,则是叫嚷着,要让刘耀付出生命的代价。 战斗一直持续的到天明,没有投降的黄巾军悉数被绞灭。 除了一些趁乱逃跑的黄巾贼寇,几乎有一半的人被汉军直接俘虏,少数万人被烧死或者被汉军斩杀。 刘耀这一战损伤的也不轻,光是阵亡就达到了数百人。 这还是在有玄铁扎甲保护的前提下,如果没有扎甲保护,恐怕刘耀一行人要损失至少一半的兵员。 当众人打扫战场的时候,皇甫嵩缠着绷带,来到了刘耀身边。 “哈哈哈,子仪贤弟,这可是一场大胜啊!” “波才和他十几万黄巾军全部被歼灭!这可是汉军第一次取得如此巨大的战果!” “这一次,如果没有你,恐怕我们这些人就真的危险了。” “子仪!我这就给陛下书信一份,将你推荐给陛下!” 就在刘耀准备谢过皇甫嵩的时候,一旁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此时大量的黄巾军被汉军处死。 “你们不讲信用!不是说好!降者不杀吗!”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官爷!我们就是实在吃不起粮了,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 刘耀见状想要上前,但是却被皇甫嵩死死拉住。 “子仪!别过去!这是我和公伟一同的想法,乱世当用重典!” “朝廷必须要在这些反贼的面前竖立威严!” 刘耀皱了皱眉头。 “那可是数万条性命啊,招降难道不能更显朝廷的仁义吗?” 这时一旁的朱儁走了过来。 “哼?招降?这可是白白增加了几万张嘴巴,我们不像你财大气粗,士兵都能吃精米,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军粮供养他们。” 皇甫嵩没好气的打发走了朱儁,便拉着刘耀来到一旁。 “子仪贤弟,是这样的,这些黄巾贼寇,一旦我们无法全部招募,将他们放掉,他们便会更加得意放肆劫掠,更加有恃无恐。” “鱼和熊掌尚且不能兼得,唯有如此,我们才能保证那些本分平民的安全。” 但是刘耀却并不觉得这样妥当,如果自己是这支军队的统领话,他就会选择,恩威并施,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为自己所用。 …… 第17章 朝廷上下震惊!县令都能这么牛!? 洛阳城,皇宫内。 此时卢植因为得罪了宦官左丰,外加战时失利。 汉灵帝听信谗言顿时大怒,下令押解卢植回京。 司徒袁隗举荐董卓接替卢植的位置。 此刻的汉灵帝正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广宗的消息。 董卓是可是大将何进都看好的人才,并且还是袁隗的故吏,现在冀州的黄贼贼寇已经被围困在广宗城内。 他们已经强弩之末了,卢植之前就围困了许久,想来他们的粮草已经不多,董卓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广宗,斩杀张角等人! 就在他志得意满之时,小黄门一脸焦急的来到了殿内禀告。 “陛下!广宗有紧急军情!” “哈哈哈哈!想来是战事已经彻底结束了吧?念吧。” “前……前日……董卓将军,接替了卢将军后,擅自攻城,张角多次化解攻势。” “其弟张梁,张宝各领奇兵,冲杀董将军,我军大败而归,董卓将军下落不明!” 小黄门念完之后,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嘭!!” 刘宏狠狠地朝着龙椅上拍了一巴掌。 吓的满朝文武百官连忙下跪。 “何进!!袁隗!!你们不是说派遣董卓十拿九稳吗!?” “如今黄贼贼寇!马上都要打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了!你们可有一场大胜!?” “一群酒囊饭袋!你们是不是已经和那些黄贼贼寇串通好了!想要朕的脑袋!?” 袁隗连忙吓的全身乱哆嗦的说道:“陛下!微臣一心只想报效朝廷,苍天可鉴!” “还请陛下恕罪!!” 何进也是没有想到,黄巾贼寇,竟然如此勇猛,竟然还能打退董卓。 …… 就在刘宏不断大发雷霆之际,又有小黄门急匆匆的来到了殿内。 “陛下!!” “颍川有紧急军情来报。” 刘宏顿时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了龙椅上。 “颍川!?之前就传来,朱儁和皇甫嵩被围困长社。” “难道颍川也失守了!?” “好啊!好啊!!真是一群废物!废物!!颍川失陷,那黄巾贼寇就能直逼洛阳!” “这些黄巾贼寇要是兵发洛阳!你们所有人!都给朕拿起兵器防卫城墙!” 一旁的张让自然也明白,颍川的重要性,便连忙上前接过文书。 这颍川真的要是沦陷了,刘宏这脾气上来,他们这些可就真的要提剑上城墙和黄巾贼寇搏命! 当张让打开奏报的时候,眼神先是充满震惊,接着脸色涨红的说道:“皇上!!是大捷!!!” 刘宏连忙起身。 “阿父!速速念来!!” “涿郡县令!刘耀!亲率四千甲士,营救被困的朱儁将军以及皇甫嵩将军,后又夜袭火攻,正面击破波才二十五大军!并阵斩波才!!” “后又击溃,增援的十万黄巾贼寇,力保颍川不失!”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刘耀的战绩之后,全都瞠目结舌。 所有人都震惊了。 刘耀?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能攻破黄巾军? 盘踞在颍川的黄巾军在之前可是差点吞掉了朱儁和皇甫嵩的部队。 朱儁和皇甫嵩的军事才能,放眼整个大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刘耀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朱儁和皇甫嵩都办不成的事情,竟然让一个县令给办了。 这就好比你想要开洗浴中心,但是你资金不够,然后有人推荐你去白象国,在二楼养点蜥蜴。 这尼玛听着就扯淡,但是这事偏偏还就成了! 这个蜥蜴就让刘耀给养了,还真让他给干成了。 “陛下,这里还有一封皇甫将军的推荐信。” 张让迈着小步,缓缓走到了刘宏面前。 刘宏撕开信封后,顿时大喜。 “哈哈哈哈哈!!好!果然是天佑我大汉啊!” “皇甫嵩在信中说,他遇到了一位绝世英才,媲美当年的冠军侯!” “而且此人还是汉室宗亲!才二十岁啊!” “如此人物,朕还真的想要见上一见啊!” 这天底下,能让他刘宏真正信任的人,除了自己身边的宦官,那就是剩下汉室宗亲了。 这些人和自己有血缘的关系,一旦汉朝亡了,他们的地位也不不保,所以自己和这些人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皇甫嵩的人品,自己还是信的过。 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真的得此柱石,自己的后代也算是有了依靠。 不像朝廷里的这些人,一个个全都只为自己谋利。 这时张让在一旁笑道:“陛下,洪福齐天,得此良将,黄巾贼寇弹指可破!” 刘宏笑着点了点头:“嗯!!没错!没错!你这句话提醒了朕。” “正好!刘耀能接替董卓的位置!” “来人!!拟旨!” “宗亲刘耀,力破黄贼贼寇!阵斩波才!功勋卓越!” “朕亲封,刘耀虎威将军!统领冀州所有兵马!讨伐张角!战事完毕,朕另有赏赐!” 何进的一听到这则消息,想要上前阻止,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手下的人要是再失败,恐怕自己这个大将军的位置都要不保。 而且此人还是宗亲,一旦他平叛完黄巾贼寇之后,在朝堂之上必然会平步青云,这种人务必要交好。 而十常侍则也是派遣了自己的心腹,想要抢先和刘耀搭上关系。 …… 颍川。 一队车队缓缓的进入汉军大寨内。 此时刘耀正在操练士兵,没过多久就传来了震天的聚将鼓声,只有遇到大事,全军集合时,才会发出的号令。 许褚看了看,刘耀。 “主公,莫非是?黄巾贼寇再次来袭?” 简雍在一旁轻笑道:“颍川附近的黄巾贼寇,我们已经全部清扫完毕了,想来是,上面的调令来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刘耀一行人就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外。 此时一道声音尖细的声音传来。 “宣!刘耀上前接旨!” 就在刘耀准备上前的时候,曹操突然拉了他一下,并小声的嘱咐道: “此人,乃是左丰,他是十常侍的人,心眼小,非常贪财,你多注意一点。” 刘耀点了点头,便上前接旨。 …… 第18章 荣获虎威将军!组建重骑兵! 颍川汉军大寨内。 左丰在当众念完圣旨之后,现场的顿时一片寂静。 就连刘耀也是有些惊讶的接过了圣旨。 许褚和简雍的眼中则是闪烁兴奋之色,自己家主公现在可是虎威将军!统领整个冀州兵马! 一旁的曹操都忍不住感叹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他十分羡慕的看着刘耀。 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大汉王朝的真溪将军,征讨西域,他知道,塞北西域不光只有葡萄干。 在他死后,墓碑上只需要刻上,汉征西将军曹操之墓,便可。 但是如今刘耀在往上一步,便可以受封四征将军,现在他统领冀州兵马,平叛张角是迟早的事情。 到时候再度加封,到时候说不定真能一发冲天。 恐怕等来日,自己就要真正的仰望他了。 刘耀望着手中的圣旨,眼睛都给看直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旨,我这要是传给我后代,几千年之后,这可就是国宝了,到时候,自己的第n代子孙,都得在自己坟前磕一晚上响头,到时候豪车美女,别墅想买啥买啥。 “呵呵呵,公公今晚好生住下,明日在下定有重谢。” 左丰闻听此言,脸都快乐开了花。 “哎呀,我的刘将军,以后咱家可就多指望您了。” 皇甫嵩和朱儁还有曹操一行人也都各自得到了封赏,他们接下来将会分别进入兖州,青州、豫州等地继续清扫黄巾贼寇。 离别之际,刘耀专门宴请了曹操。 两人痛饮三杯之后。 曹操一脸愁容说道:“子仪贤弟,你可真是让我羡慕啊!年纪轻轻就官拜虎威将军,以后愚兄可就要多仰仗贤弟了。” “诶,孟德兄何出此言,你的能力,别人不清楚,我还不了解?” “孟德兄,你就看着吧,你可是人中龙凤!你早晚也会出人头地的。” “哈哈哈哈!为兄就借你吉言,等你来日,来洛阳,我们举杯畅饮!!” 刘耀顿时大笑:“哈哈哈哈,孟德兄,跟我来!临走之前,我有个东西想要赠送与你。” 说着刘耀便拉着孟德兄走到了帐外。 许褚正牵着一匹异常俊美的马驹站在一旁。 “正所谓,宝马赠英雄,这匹马是西域的汗血马驹,今日就赠送给孟德兄了。” 曹操顿时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马匹。 “这匹骏马,不是朱儁将军前段时间得来的汗血宝马吗?” 许褚点了点头:“没错,当初朱儁将军和我家主公打赌,那老匹夫也算是讲点信誉,让人把马给送来了。” 刘耀在一旁示意曹操骑上去试试。 曹操满眼兴奋之色的骑上去,在大帐周围走了两圈。 【宿主赠与曹操汗血宝马,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汗血宝马*】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哈哈哈,子仪,今日赠马之情,孟德来日必定回赠!多谢了!!” 曹操翻身下马,不断轻抚着马鬃,眼中充满着喜爱之色。 …… 第二日,刘耀便率先来到了朱儁的军帐当中。 “朱儁将军,马上就要分别了,多谢将军赠马之恩,这把宝剑乃是波才随身所带。” “我想将这把宝剑赠与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朱儁见到刘耀主动手捧宝剑过来赠与,便冷笑道:“呵呵,虎威将军所赠,我怎么敢不收下呢?” 刘耀一听到这句话,恨不得直接给这老小子两个大鼻窦,要不是自己来混奖励,老子才懒得和你多说一句话。 老东西,你以后可别让我逮到了!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宿主赠与朱儁宝剑,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百炼唐横刀*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听到了系统的电子音之后,直接转身扭头离去,直接就前往了皇甫嵩的帐内。 自己刚刚进入大帐,皇甫嵩就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 “哎呀,刘耀贤弟,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刘耀说着从腰间抽出百炼唐横刀直接递了过去。 “老师,这把宝刀,是我之前偶然买下的,削铁如泥,硬度更是远超寻常的兵刃。” 皇甫嵩观察着唐横刀,这把长刀长相有些怪异,刀身笔直,中正不阿。 挥舞起来十分的轻盈,对准桌面只是轻轻一划,就能轻松将桌面劈为两半。 皇甫嵩,超出腰间佩剑,猛的朝着唐横刀的刀刃之上看去。 咔嚓! 自己的佩剑顿时被砍出了一个豁口。 “这……如此轻薄的刀身,坚韧程度竟然如此之强!?” 简直是不可思议。 “子仪!这把刀你留着!我这把岁数了,多半也用不上这把宝刀杀敌了,你比我更需要它。” 能看的出来,皇甫嵩对刘耀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喜爱,甚至将他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一般。 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辅助刘耀训练军队,为他们讲解治军的道理,恨不得把刘耀认成干儿子。 “诶,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段时间,您真的帮了学生很多,你发现,这把唐横刀一共是一对,你我各自一把,以证我们师徒之谊!” “哈哈哈哈!子仪啊!子仪!你真是有心了!好!那我收下了!” 【宿主赠与皇甫嵩百炼唐横刀,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百炼唐横刀*1000】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皇甫嵩满眼慈爱的拍了拍刘耀的肩膀。 “子仪,你这一次,去冀州对付张角一定要小心,如果你觉得有些吃力,只需书信一份,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缺兵,少粮,都可以和我说。” “诶!老师!那还真有事情想要麻烦你,我想要组建一支骑兵,但是我手下的士兵,少有精通骑马的士卒,我想要管您借点人,最好还能擅长骑射的,嘿嘿嘿。” 刘耀在一旁嬉笑道。 皇甫嵩在一旁白了刘耀一眼:“你个臭小子!你还真敢要啊!管老夫要骑兵?” 刘耀在一旁连忙摆摆手。 “没有,没有,老师,我想要一些精通骑马的士卒,装备,马匹,草料我来负责!” …… 第19章 玄甲重骑!出世! 皇甫嵩的大帐内。 “你个臭小子!前段时间,我刚刚和丁原,用物资换了一千并州甲士,准备补充我手下的骑兵。” “这些人长年和异族作战,骑射功夫也算娴熟。” “你想要吗?” 皇甫嵩一脸得意的看向刘耀。 刘耀一听这话,顿时双眼放光。 “公若不弃!” “子仪这里,也可以用甲胄和您交换啊!希望老师您能忍痛割爱。” 一听到这里,皇甫嵩在一旁笑道:“哦?你难道军中那种铠甲还有剩余不成?” 刘耀点了点头。 “还略微有个百套剩余,正好您的亲卫军,也就百人,我愿意拿出一百套玄铁扎甲和老师交换,如何?” 皇甫嵩说实话,早就对刘耀麾下重步兵的扎甲眼馋了,只不过碍于师徒情分没好意思开口。 刘耀见到,皇甫嵩有些意动连忙笑道: “老师,你要是不说话,我去权当您答应了,稍等一下,我让帐下的许褚为你送来!” 说罢刘耀辞别了,皇甫嵩,转身去了左丰的大帐内。 此时左丰正闲来无事,在帐内品茶。 “左丰大人,昨晚歇息的可好?” 左丰连忙放下手中茶杯,发出了尖细的笑容。 “哎呦,刘将军,咱家以为您还忘了我呢。” 刘耀朝着一旁亲卫挥了挥手。 几名亲卫,便抬着三个木箱走进了帐内。 “这里面是,三千两黄金,我刘某素来爱交朋友,小心心意,左丰大人。” 左丰一看,木箱里面的黄金,那嘴咧的跟荷花一样。 自己自从跟了张让之后,自己收到的礼金,大部分都要孝敬给他,自己几乎都没拿到什么油水。 这可是三千两黄金啊,哪怕是分给张让一部分,自己也能赚的盆满钵满啊。 自己原本以为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拿出个几百两白银就算不错了,这三千黄金啊,自己二十年俸禄都攒不出来啊。 “左丰大人,我是个粗人,不懂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大人作为朋友,可要多替我在朝堂上美言几句啊。” “这日后,我要是平步青云了,我刘某一向对朋友,是非常慷慨的。” 左丰连忙拱手笑道: “哈哈哈,刘将军,您看着,您这是折煞我了,以后我还要多依靠您的帮助呢。” “咱家就多谢刘将军的厚赠了!” 【宿主赠与左丰三千两黄金,由于是一星人物,触发五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一万五千两黄金!】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有些意外,没想到左丰也能拿到一星的评定。 …… 刘耀在拜别了左丰之后,许褚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公,一千名并州军士正在校场等候。” 许褚抿了嘴唇。 “主公,这一笔买卖,咱们亏了啊,,这一千人就一袭布衣其他什么都没有,咱们现在虽然现在有马匹,但是都用来驮运重步兵和陌刀队的装备了。” “这一千人,武器马匹装备都没有,最后那几百套用来补充的盔甲也送给了,您老师了。” “咱们现在可是相当白养这一千多号人啊。” 刘耀看着有些愁眉苦脸的许褚,不由笑道。 “瞧你那样,我让之前让宪和去重金求来的马朔,买到了没?” 许褚点了点头:“买到了,都是价格有些太贵了,几百两银子,一共就买到了一把,完全供不应求。” 经过这段时间的军旅生活,刘耀也对马朔有了一定了解。 马槊根本不像普通枪矛那样,所用的是普通的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这是一种复合材料,而且还要韧木还需要用油反复浸泡,葛布缠胶,什么时候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 风干数月之后,再装朔首,期间还要不断的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朔尾二尺处,整个马朔可以在半空中,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保持朔尖向前,不耗费力气。 前后算下来一个完美的马朔需要三年的时间,而且成功概率也就只有四成,几乎的整个大汉能用上这种马朔的,要么是名门望族,要么是皇帝赏赐,总之一般的武将用不起这东西。 刘耀只是用手指一弹,槊杆却发出金属之声。 “好朔啊!许褚!这次,你作战勇猛,我把这柄马朔赠予给你!如何!” 许褚听完挠了挠头:“嘿嘿嘿,主公,我并不擅长使用使用马朔啊,给我用岂不是浪费了。”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别废话。” 许褚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有些困惑的将马朔给收下。 【宿主赠与许褚上等马朔一柄,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上等马朔*!】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听着系统的声音在心中盘算着。 自己现在仓库已经有了精炼唐横刀、汗血宝马、还有玄铁扎甲、现在马朔也已经备齐。 装备已经凑齐,一千士卒也准备好了。 为了组建这支骑兵,自己仿佛在拼拼图一样,这拼一点,那里拼一点。 黄天不负有心人,哥总算是能把玄甲重骑给拼出来了! 他都已经想象到,这一千名重甲骑兵,击溃黄巾士兵阵型的场景了。 与张宝一战,这支重骑兵只要发挥得当,就能作为一支奇兵!瞬间改变整个战场的胜负! …… 当天下午,刘耀带了五百个士卒和很多的马车,前往野外,对外宣称是接自己提前订购的武器装备,实际上他早就提前把东西和马匹藏在了一处山洞里面。 刘耀带着上千匹骏马归来的时候,那场面尘土飞扬,地动山摇,那着实把整个大寨的人全都吓了一跳,一些巡逻的士兵要不是看到刘耀大旗,所有人,还以为黄巾贼寇来了呢。 一千名骑兵,在校场上全部领到了一套武器装备,并且每个人还分到了两匹汗血宝马。 这可把在一旁看热闹的朱儁给吓了一跳。 原本他就是想来看看,刘耀的笑话,白加一千张嘴,武器装备什么都没有,这不等于白养闲人吗? “两千匹!汗血宝马!?老夫为了搞这一匹汗血宝马都花了百金!才求得的!” “难怪这小子,转头就把老夫的马送给了曹操那厮!!” 朱儁的眼神既是羡慕又是震惊。 这两千匹汗血宝马,这得多少钱啊!? 算不过来!根本就算不过来啊! …… 第20章 招揽田丰! 数天后。 刘耀一行人补充完粮草之后,便正式前往冀州。 自己反正来都来了,那肯定要挖点人才回去,补充自身势力。 冀州的名士像田丰、沮授这两人全都是袁绍手下最顶级的谋士,丝毫不弱于曹老板手下的人。 尤其是田丰,早年间,曾经劝说袁绍,趁着曹操征伐徐州之际,从后方偷袭曹操。 沮授更是一直主张迎回天子,以兵力优势蚕食曹操地盘,再用骑兵不断骚扰,如此一来三年之内大事可成。。 当年袁绍,但凡听从这两人任何一个人的意见,恐怕历史就将会改写,那么多正确答案,但凡他选对了一个,曹操都没有办法翻身。 可惜最后这两个谋士了,田丰死在自己人手里,沮授被俘,誓死不降。 “宪和,让你提前打探的田丰和沮授有没有消息啊?” 简雍点了点头。 “嗯,我早就为主公提前打探好了。” “现在沮授是冀州的别驾,而且此人的家世非常不错,主公如果想要招揽的话,这次是一个机会。” “虽然沮授出身于世家,但是您已经晋升为虎威将军,统领冀州兵马。” 刘耀点了点头。 “那田丰呢?” 简雍挠了挠头:“田氏一族虽然在当地是有名望的大族,但是可惜越来越没落,他原本是在朝中担任御史的,现在嘛……” “让我猜猜,是不是在朝中得罪了谁?” 刘耀在一旁问道。 简雍点了点头。 “没错,他和一些宦官据起了冲突,受到了打压,这才放弃了官职,回了拒鹿老家,此人听说为人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主公这种人,您还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刘耀看了看地图。 “嗯,我现在距离拒鹿已经很近了,派出斥候,多加打探田丰住宅位置,我要亲自登门拜访!” …… 一个时辰后。 一行人缓缓的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院面前。 宅院很大,但是一切却很朴素。 一名门童在一旁清扫着台阶上的落叶。 刘耀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走到了门童面前,露出一脸温和的笑容。 “小兄弟,元皓先生可否在家?” 门童在一旁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刘耀。 “先生正在小憩,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刘耀一听,连忙拉住了门童的手。 “诶,既然,元皓先生正在小憩,那我们在等等便是。” “宪和、仲康你二人带着部队,选择地方安营扎寨,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过夜。” “我在这里等着。” 许褚一听顿时双眼瞪的跟铜铃般大小。 “主公!你现在可是朝廷亲封的虎威将军!怎么可放下面子,为此人……” “仲康,主公这是在礼贤下士,休要胡闹。” 说着简雍便将仲康拉到了一边。 …… 就在这样刘耀又在外面整整等了田丰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门童进去禀报。 一名浓眉大眼,长着一张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脸色有些慌乱的跑了出来。 “抱歉!实在是抱歉!虎威将军大驾光临寒舍!竟然无人通报。” “哈哈哈,元皓先生!是我要坚持等您的,和门童没有任何关系。” 刘耀朝着田丰笑道。 田丰连忙招呼刘耀进屋。 “听说,刘将军,以县令之身份,大破黄巾贼寇,在下实属佩服啊。” “不过,听说您之前给左丰赠送了不少金银,您是汉室宗亲啊,而且还是朝廷亲封的虎威将军,你为什么要投靠张让呢?” 刘耀一听田丰说话,确实有点太过刚正了,情商也忒低了、 怪不得,袁绍不喜欢他呢,听他说话都有些噎人。 “元皓先生,在下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很可惜,到了我这一代家道中落,朝廷上也没有任何能够帮助我的势力。” “先生慧眼,想必您也能看出朝堂如何,外戚和宦官不断的争夺权力!当今陛下多疑宠信宦官,我虽然想要一心匡扶汉室,但是奈何势力单薄,不得不潜龙在渊。” 田丰听到这句话,顿时双眼爆发出一道光芒。 “既然您想要匡扶汉室,心中可有计划?” “现在的大汉已经烂到根里了,想要旧树发新芽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完全颠覆,从内到外,砍去腐肉,重新生根发芽,再创一个太平盛世!” 田丰闻言眼中兴奋之色,越来越旺盛。 “子仪兄,你可知道再造大汉之艰难!” “我知道!” “子仪兄,你可知道!朝中那些人的势力和家世全部远超于你!” “我知道!” “那你可知,一旦失败,一旦你的事情败露,几乎所有的势力都会疯狂打压于你!” “我知道!” “既然你全都知道!也有一定要去做吗?” 刘耀在一旁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对!要做!!” “先生,可敢助我一臂之力!” 田丰长叹一口气,刘耀今天降低自己的姿态,在门外等候自己小憩完毕,自己就大受感动。 而且刚刚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语言上故意粗鲁,而扭头离开。 此人志向远大,不正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明主吗? 一想到这里,田丰直接行礼。 “公若不弃!田丰愿意追随主公,完成心中大业!” 刘耀见状大为感动,连忙将田丰扶起。 “吾得元皓,犹如吾之子房啊!” 田丰缓缓起身,看向刘耀。 “听闻,主公这一次要前往广宗剿灭张角兄弟。” 刘耀点了点头。 “没错,但是我刚刚到冀州,对这里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还请元皓细细讲来。” 田丰坐在一旁捋了捋胡须。 “目前冀州的情况不容乐观,尤其是广宗附近,那里的汉军基本上全都被黄巾贼寇打散,董卓只是收拢了部分的残兵,便慌忙后退了六十里。” “主公,广宗之围已解!如果我们和张宝交战,一般只会是野战,我们的兵力不占优势。” “我建议,一路上尽量聚积溃兵,趁早和董卓部汇合,拿到兵权之后,重新整军备战!” 刘耀刚点了点头,许褚就慌忙的闯了进来。 “主公!出事了!不远处一队汉军被黄巾贼寇围困起来了!” …… 第21章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刘耀在听到许褚的汇报后,便问道: “黄巾贼寇,一共来者有多少人!?” “大概,至少有接近一万人的黄巾贼寇正在围杀一支三千人的汉军队伍。” 许褚话刚刚说完,刘耀便扭头看向田丰。 “元皓先生,我去去就来!” 田丰顿时拉住了刘耀的肩膀。 “既然我已经认您为主公,自当与你同去。” 说罢三人走出了房屋。 门口处,许褚早就集结好了两千名重步兵以及陌刀队 “许褚!速速带路!!” “诺!!” …… 二十分钟后。 一处平原内,一名手持长剑,身穿一袭华服,看上去颇有儒雅之气的中年人,被汉军层层裹挟在汉军中央。 “别驾大人!那些黄巾贼寇是冲着您来的!这才不敢放箭,我让一队精兵掩护您撤退!” “哈哈哈,韩兄,您就别费劲了,我观这些黄巾贼寇在外面还有数队骑兵游荡。” “没有的,平原上,我根本就摆脱不了那些骑兵,固守待援方才是上策。” “现在我们只能寄托,拒鹿那里的汉军斥候能发现我们了。” “想不到我沮公与竟然会落得如此之困境!” 说话间。 一名头绑黄巾,一脸横肉的壮汉在高举一柄长刀高喊道: “沮授!!天公将军早就听闻你的才名!想要和您喝茶叙旧,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吧!!” “我呸!我是汉臣!到死也是汉臣!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别想从我身上拿到一点好处!沮家!誓死也不会臣服黄贼贼寇!” “呵呵呵,好啊!好啊!!既然你誓死不降!那就怪我心狠手辣了!” “弓箭手!给我放箭!!!” 话音刚落,一旁突然杀出了一名身穿银甲白袍的小将,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高吼道。 “黄巾贼寇!休得猖狂!!看我拿你!!!” 说着便和几名身穿布衣的骑兵一同朝着,黄巾贼寇冲杀而去。 “哼!只有几骑,就敢冲阵!?外围的骑兵!杀了这小子!” 头绑黄巾的壮汉高举军旗,守候在一旁的黄巾骑兵,便快速的朝着银甲小将冲去。 只见这名小将浑然不惧,手中长枪犹如灵蛇出洞一般,角度刁钻而又狠厉,很难想象这种老辣的枪法竟然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 仅仅交手的瞬间,银甲将军就接连横扫了几名黄巾贼寇之后,刘耀瞬间就将几名黄巾贼寇挑翻了出去。 身处于包围的沮授,仿佛也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真是一员虎将啊!!!” 负责指挥的黄巾将领,在看到骑兵队伍竟然硬生生的凿穿了,顿时也是吃了一惊。 “哼!军中战将!报上名来!!” 只见银甲小将,挥舞着手中长枪冷笑道:“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赵子龙!?没听说过!给我带队杀了他!!!” 说话间,一队黄巾力士,便朝着赵云所在的位置扑杀而来。 与此同时,刘耀也是带队出现在了后方。 恰巧他也看到了这一幕。 “仲康,你看到了吗?好俊的枪法啊!” 一旁边的许褚也是点了点头。 “枪法虽然有些稚嫩,但是如果经过战争的考验,恐怕会更上一层楼啊。” “许褚!率领重甲步兵!冲击敌方阵线!” “元皓先生,你就暂时和我的陌刀队在一起,我去去就来!” 田丰拱了拱手。 “主公,还请务必小心!” 说罢刘耀带着一队亲卫,朝着赵云所在的位置杀去。 “大汉!虎威将军!刘子仪在此!!!” “黄巾贼寇还不速速退去!!” 周围的黄巾贼寇在听到了刘子仪的名号之后,连同那名负责指挥的将领全都不由颤抖了一下。 涿郡,刘子仪,这可是他们黄巾军的噩梦啊! 波才和麾下二十多万大军,就是败在了此人的手中。 此人可以说是威名赫赫。 “渠帅,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撤退啊?” 一旁的黄巾军士兵有些担忧的询问。 “听说,那个刘子仪手下的士兵,装备精良,能够以一当十,我们……” “住嘴!你休要多言!” “优势在我!那个刘子仪也只不过带着两千兵士,某要亲自来会会这个刘子仪!你继续负责围杀圈里的沮授!” 很快两军的主帅,便在战场上碰面。 “刘子仪!拿命来!!!” 负责指挥战斗的,黄巾军将领直接拍马朝着刘瑶杀来。 “哼!匹夫!想要杀我主公!先过我谯郡许褚这关!!” 下一秒,两人便正式交手。 仅仅一个回合,许褚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瞬间将对方的黄巾将领劈飞了出去。 “呵呵呵,连我一刀都扛不住,还敢挑战主公?谁给你的勇气!?” 许褚一脸不屑的盯着地上尸体。 “渠帅!死了!快撤!!!快撤!!!” 附近的黄巾军士兵见到主将被斩,纷纷四散而逃。 沮授在见到黄巾军退之后,顿时长叹了一口气。 来不及休息,便直接走到了赵云和刘耀面前。 “多谢两位今日出手相救,在下冀州别驾,沮授!” “在下,涿郡!刘子仪!” “久闻大汉,虎威将军大名!赵云今生能见到您,实乃三生有幸!!” “您前不久率领四千甲士力破,波才二十多万大军的包围圈,子龙当真是佩服之至!” “只可惜,当时子龙还在山上学武,不能下山斩贼!” 一旁的赵云有些崇拜的看着刘耀。 沮授看了看两人,便拱了拱手笑道:“两位,我先去看一下我的部下,回头,在下定会一一感谢!” “听闻。刘将军,枪法出众,还是汉室宗亲,听说波才在您的手下走不过五个回合。” “子龙刚刚被师傅派遣下山历练一段时间,今日见到您,想要和您切磋一番。 ” “不知刘将军能否赐教、” 刘耀微微一笑。不断的上下打量着赵云,应该也就是十来岁处于青少年时期。 剑眉星目,全身散发着一股英武之气,这就是传说中在长坂坡带着阿斗杀出重围的虎将,一身是胆的赵子龙! “子龙小兄弟,请赐教!” 现如今刘耀霸王枪法,早已有所成就,虽然还未达到大成境界,但是小成圆满。 再加上自己吞服了丹药之后,自己身体的力量更是得到了显着的提升,对战青少年时期的赵云也不至于非常狼狈。 …… 第22章 忽悠,下山历练的赵云! 半个小时之后。 刘耀缓缓放下手中的陷阵霸王枪。 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对面的小赵云也是气喘吁吁的放下了手上龙胆亮银枪。 “哈!哈!哈!!没想到我初次下山历练,就能碰到你这种高手!在下佩服!” 赵云之前在山上就已经是少有敌手,十里八村的青壮年,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便觉得,除了自己师傅,这世间已无强者,心情浮躁无法继续修炼武艺。 所以自己师傅才让自己下山历练一段时间,正好打磨一下自己的心态。 这才下山不到半月,就遇到年长自己几岁的刘耀和自己打成平手,这也让小赵云内心无比的惊讶。 刘耀的眼神也是闪过了一丝震惊。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青少年时期的赵云,竟然也这么猛,竟然能和自己打个平分秋色,虽然自己在力量上稳压他一手,但是赵云依靠着滴水不漏的枪法硬生生跟自己拖到了百招之后。 这要是完全体的赵云,那岂不是更加牛嗨? “子龙小兄弟,不知道,你这一次下山历练有什么打算吗?” 刘耀递给赵云一碗水问道。 “这一次师父让我下山历练三个月,然后回山上继续修炼枪法,我打算云游一下四方,看看继续寻找强者挑战。” 刘耀一听这话,嘴角一歪。 不好意思了,刘皇叔!赵云我先预定了! “子龙啊,我观你武艺不凡,你难道就不想成年之后,报效国家?” 赵云听完之后顿时激动了起来。 “不瞒,刘将军您,子龙从小的志向就是匡扶汉室,寻一位明主,率领兵马,征战四方!” 刘耀闻听此言,连忙抱拳,一脸诚恳的看向赵云。 “子龙兄弟,不瞒你说,眼下我统领冀州所有的兵马,但是我的手下的玄甲重骑缺少一位主将。” “我想让你来做这个主将之位!为了大汉!也为了这天下黎民百姓!还请你勿忘推辞!” 赵云一个还没进入社会的小青年,哪里能听到了这种话,当即全身热血沸腾,就直接同意了这件事情。 这可把一旁的许褚给羡慕坏了,自己跟了主公这么久,也没说过让自己做主将什么的,到现在也不过是作为先锋,率领步兵冲锋。 现在让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毛孩,去做骑兵的主将。 “但是,刘大哥,我还未率领过骑兵作战,所以我有些。” 刘耀不由的拍了拍赵云的肩膀。 “没人生下来就是一军之统帅,都是需要不断的学习,我的老师皇甫嵩,就曾经给了我几卷统领和管理骑兵的兵书,回头我取来给你看看。” 赵云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多谢刘大哥的信任!赵云从此愿意肝脑涂地的跟在您的身后!” 刘耀看着面前还在青少年的赵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要现在能把这小子忽悠到自己身边来,不断的提升好感,赵云在将来必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到了晚间。 田丰和简雍正在和刘耀在军帐内议事。 这时外面传来了亲卫的声音。 “将军!沮授先生前来拜访。” “快请!!!” 刘耀见到沮授前来,连忙起身欢迎。 “公与!来!随便坐,正好我们正在商谈下一步的进展,你也来一起听听吧。” 沮授闻言连忙朝后退去。 “不可,不可!我一外人,怎么能……” 刘耀却一把拉住了沮授。 “什么外人?你我皆为汉臣,一同商量对敌之策,有何难?” 沮授见状,只得坐了下来,安心的看着众人。 简雍拿着一份战报开始在地图上做起了标记。 “诸位,斥候来报!” “张宝已经知道了,我军驻扎在拒鹿的消息,今天下午派遣了十万大军,朝拒鹿进发,领兵之人是地公将军!张宝!” “预计七日左右就能抵达拒鹿附近。” 众人听完简雍的汇报之后,田丰率先示意起身。 “主公,在下认为,目前应该命令董卓迅速和我等汇合,共同击退这十万大军。” 刘耀点了点头。 “宪和,收拢溃兵有效果了吗?” 简雍又连忙掏出了另一本名单。 “还是很有效果的,我们在拒鹿这一带,所有的路口设卡,骑兵也是在四周收拢溃兵。” “目前,我们已经收拢到一千多名士兵。” “另外,董卓今天下午来信,他们已经收拢了五万士卒,正在全力向拒鹿急行军。” “差不多四到五天就会抵达。” 这时刘耀将目光看向了沮授。 “公与你有何见解尽管说就好,大家都是为汉室效力。” 沮授闻言便朝着众人抱拳。 “其实诸位,不必太过于担心。” “拒鹿城外,全都是平原地带,平原作战,我们汉军占据优势,我们的骑兵比他们居多,我建议我们不必龟缩!主动出击!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张宝此人勇武过人,但是此人在谋划方面,不如张梁和张角。 ” 一旁的田丰点了点头。 “公与说的有道理,我也建议我们在和董卓所部汇合之后,主动出击,利用我们骑兵的优势,一次性冲破敌军阵线!” “到时候,张宝可破!” 刘耀点了点头。 “好!!就按照元皓的意思来!” “公与先生,这段时间,你就先暂时住在我这里,等我平定了冀州的黄巾贼寇之后,你再回去,如何?” 沮授看了看刘耀后,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一旁的田丰看着沮授的背影不由的笑了笑,他自然是能看出刘耀心中的意思。 “主公,沮授是世家子弟,有一股子傲气,您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对于这种人,你只有让他心生钦佩,才能拿下此人。” 刘耀顿时苦笑的摇了摇头。 …… 第四天的下午。 此时刘耀麾下的士兵全都在训练,忽然见到远方尘土飞扬。 一杆董字大旗正朝着众人缓缓驶来。 刘耀带着亲卫出城迎接,便看到,一个身材健硕,骑在马上正朝着众人疾驰而来。 此人皮肤黝黑,一脸面善的样子,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刘耀面前。 此刻的董卓,因为长期在外领兵,还是个热血勇猛的青年,所以体型也没有那么肥胖。 “中郎将董卓!拜见虎威将军!” 虽然董卓吃了败仗,但是在袁家的作保下,最后皇上还是免除了对他的惩罚,让其跟着刘耀身边,将功赎罪。 …… 第23章 交代后事的张角! “董卓,卢植将军何在。” 一旁的董卓迅速作答:“卢植老将军,德高望重,但是朝廷命令我收押,所以目前在中军牢车内,准备送往洛阳。” “带我去见他。” 很快刘耀便见到了一名颇有儒雅之风的老者被关押在囚车内。 刘耀连忙翻身下马,朝着牢车抱拳行礼。 “在下,涿郡刘子仪,见过卢植老将军。” “呵呵呵,刘子仪,我听说过你,在颍川击退了波才二十多万大军,是个将才。” “听说,就连皇甫嵩都拿你当成亲传弟子看待。” 囚车内的老子露出略带疲惫的笑容。 “子仪,看在我和皇甫嵩多年老友的份上,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 “张角的能力,远超于波才,波才最多算是张角半个徒弟。” “此人不光是会拉拢人心,麾下的精锐更是不计其数,之前我费劲心力,将其封锁在广宗城内,本就是想要和他们进行消耗战。” “因为正面作战,我军不能胜,此人麾下精兵强将太多了。” 刘耀点了点头。 “卢植老将军,您说的有道理,汉军一开始的政策,就是趁着张角身体虚弱,命不久矣,围困数月,等待城内黄巾军粮草耗尽,张宝病死在出城破敌。”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如今汉朝国库空虚,如果真正和他们对垒数月,恐怕朝廷那边负担不起啊。” “您放心,卢植将军,晚辈之前早已派人打点了一下,入秋了,晚上有些冷,这一壶佳酿还请笑纳,您路上可以暖和一下身子。” 卢植坐在囚车内,朝着刘耀拱了拱手。 “我的弟子们在听到,我被捕之后,全都如鸟兽散的逃离,多谢子仪厚待!” 【宿主赠与卢植佳酿,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桃花玉液*1,饮用之后可缓慢增长人体素质,驱除疾病!】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说罢卢植便在官军的护送之下,离开了军寨。 刘耀目送着离去的卢植,不由内心感慨。 在这个乱世,卢植这种朝廷栋梁都要被搞,汉朝想不衰弱都难。 自己之前花点小钱贿赂左丰,就是担心出现类似卢植的这般下场,卢植背后的卢家那可是有名的大世家,人家背后有家族撑腰,肯定不会有大事。 但是刘耀可就不一样了,那些人想搞死自己,分分钟有好几种办法。 …… 广宗城内。 张角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天气这才刚刚入秋不久,但是他每天都感觉自己全身冰冷,仿佛处于寒冬腊月一般。 “嘶嘶嘶!!” “咳咳咳!!” 张角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嘴角还时不时的流出一口鲜血。 “父亲!你不能在练了!” 守候在一旁的张宁,连忙端来一碗滚烫的汤药。 张角在饮用了汤药之后,咳嗽这才缓缓平复。 “哎,波才啊,真是可惜了呀。” “最近的形势越来越不好了,黄巾军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内讧十分严重,尤其是波才死后,各地的渠帅都开始变的不安分了起来。” “这些人都盯着我的位置啊。” 一旁的张宁点了点头。 “希望这一次,张宝叔父能趁刘耀还未彻底立足之际,彻底击败他。” 张角点了点头。 “上次,击败董卓,完全就是利用了汉军高傲自大,我们才侥幸突破封锁,如果卢植没有被撤的话,最后输的必然是我们!” “这一次,如果我们能再次击败刘耀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极大的动摇汉朝的根基!” “可是,父亲,你的身体……” “咳咳咳,抛砖引玉,方位先驱,有的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当年的陈胜吴广,不也是这样吗?” 说话期间,一名亲兵走入了帐内。 “天公将军,卢植今日押解回京。” “董卓率领的残兵,也尽数被虎威将军刘耀接管。” “嗯,一切都还在我的计划之内。” 张角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通知,地公将军,让他速速进攻,绝对不能让刘耀稳住脚跟!” “如若不敌,速速退回,人公将军会在后面接应他!” “切记,千万不可恋战,刘耀手下的将士,兵精将悍!不是善善之辈!” 张宁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您就不要为刘耀的事情伤神了,安心养病吧。” “您的病,说不定养一养,就能有所好转?” 张角摇了摇头。 “我已时日无多了,我的大限要来了,只有扳倒了刘耀,你的两位叔父才有可能继续率领黄巾大军动摇大汉的根基。” “这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们兄弟三人,创立太平道,所图天下太平。” “我们输过!败过!但是从来没怕过!”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要彻底颠覆汉王朝的统治!” 一旁的张宁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她能看出来,自己的父亲已经以身入局,决心彻底牺牲自己。 “宁儿,刘耀骁勇无比,如果我和你三位叔父全都败了,不要报仇!切莫自寻死路!” “为父为你留下三千黄巾力士,这全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百战之兵,带着他们走!不要为我们报仇!” “寻找一个地方隐藏下来,等待天下大乱!寻一位明主。” “大汉气数已消,我敢断言,十年之内,天下大乱!诸侯并起!”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你若是能追随明主,助他扫平乱世,再现太平,这算是实现你父亲我的愿望了。” 张角其实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天资聪颖,小家碧玉,但是心思单纯,自己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立足的,必须要投靠一位明主方才能活命。 张宁顿时双眼猩红,她早已听出,自己的父亲在交代自己的后事。 自己的父亲修炼太平道术,能观天下之气运。 她也相信自己的父亲所说,大汉将乱。 但是自己是张角之女啊,一旦黄巾军溃败,朝廷到时候一定会严加搜查,谁会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庇佑自己呢? …… 第24章 无敌之姿!阵斩地公将军! 两天后。 拒鹿城外军寨。 “报!!” “张宝大军距离大寨只有五十里!!!” 刘耀高坐于主位上,看向诸将。 “现如今,我军已经汇聚七万精锐,我军锐气正盛!” “张宝大军,远道而来,仓促迎战,我军极速行军!绝对可大破张宝!” 一旁的田丰笑着点了点头。 “兵贵神速!主公好计策!不过需要元皓认为,我们可以分两路大军。” “东西两路大军,可互为犄角之势!” 刘耀点了点头。 “元皓先生此计甚妙!那我就亲率领东路大军!董卓,你率领部下统领西路大军。” “元皓先生!你前往西路大军协助董将军!” “沮大人,我这东路大军还需要一名军师辅助,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一旁的沮授连忙起身。 “那我便助刘将军一臂之力!” 很快,刘耀和董卓各自点起了三万兵马,分别出寨直扑张宝大军。 …… 黄巾帅帐内。 地公将军,张宝正慵懒的伸了懒腰,这几日一路舟车劳顿,自己都没睡好过。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自己可不是波才那种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怂包。 等自己好好睡一晚上,第二天就率领部队进攻,攻破汉军营寨! 到时候,自己高低斩下刘耀的首级,让自己大哥看看! “报!!!地公将军!汉军全军出动!分为两路大军!” “东路大军是虎威将军刘耀,西路大军统帅是董卓!” 张宝顿时暴起。 自己这这才刚刚扎下营寨,汉军就引兵来攻。 “哼!论武力!我少有对手!传令下去!兵分两路,我亲率领五万大军对决刘耀!” “副将!率领五万大军,阻挡董卓,等我回头解决了刘耀,再去剿灭董卓!” …… 很快张宝亲率兵马,便和刘耀亲自率领的大军在平原上展开了对峙。 刘耀看了看,一旁的许褚和赵云两人。 “诸将听令!!!” 刘耀一声令下,诸将齐声喝道:“谨遵将军之令!” “随我!冲阵!共破敌军!” 刘耀之前率领部队,击破波才,在汉军的威望里面颇高。 如今又是带头冲锋,麾下的汉军顿时士气大增。 许褚和赵云两人分别伴随在刘耀左右,齐齐杀向敌阵当中。 麾下的重步兵,紧随其后,不断的跟随着众人冲锋的脚步。 汉军在三位猛将的带领下,朝着黄巾军的阵线杀去, 双方战鼓擂动,气势恢宏。 张宝见状刘耀杀气腾腾,此人不死汉军难以崩溃。 “弓箭手!!!放箭!” 刘耀荡开了一些箭矢。 “赵云!!!带着轻步兵以盾牌为掩护,向敌军侧翼迂回。” “许褚,重步兵正面压上!!” 张宝见状分兵抵御,许褚和赵云两人。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杀入敌军阵中,犹如无人之境。 “哼!还有两把刷子啊!” 张宝在一旁不由的赞叹道。 许褚和赵云两人也是犹如两把尖刀一般疯狂的突入了敌军阵中,疯狂绞杀着黄巾贼寇。 重步兵手持兵器,更是犹如猛虎入羊群一般。 黄巾贼寇的阵线瞬间动摇。 张宝见状,披头散发,不断的摇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 同时手中掏出几个黄色陶罐,分别掷向几个角落。 顿时黄巾军当中烟雾弥漫。 “主公!!张宝使用了妖术!要小心啊!!” 许褚勒住了有些受惊的马匹。 “哼!在我们面前故弄玄虚!!” 刘耀看着散在地上的粉尘。 这哪门子的妖术啊?但凡学点化学的,都能看出来。 “许褚!子龙!助我一臂之力,打开缺口,斩杀了张宝,敌军就不会不攻自破!!” “好!!!” 赵云快速挥舞着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策马冲入敌军当中,又如一条灵蛇一般在黄巾军来回游荡。 许褚则是煞气腾腾,犹如猛虎下山之势,疯狂的清扫的眼前的黄巾贼寇。 张宝眼看着,刘耀不畏惧妖术,而且不断的突入军中,顿时黄巾军内部大乱。 “哼!刘耀!!!看我取你性命!!!” 张宝掏出宝剑,策马杀到刘耀面前。 刘耀用余光扫了一眼张宝,手中破阵霸王枪,连忙在腰间环绕一圈,开始变招。 顿时长枪犹如银蛇一般在空中飞舞,刘耀利用长度优势疯狂的向张宝发起进攻、 张宝一脸轻蔑的看着刘耀的长枪。 哼!我的这把宝剑,可是采用的陨铁铸造而成,削铁如泥!寻常的枪杆,自己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斩断。 斩断了长枪,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受死吧!!! 挡!!! 一股金属碰撞之音响起。 张宝原本还幻想着,在长枪斩断后,如何羞辱刘耀。 反倒是自己差点没握住,长剑。 强大的力道更是将自己长剑给砍出了一豁口。 这……这怎么可能啊!? 刘耀则是丝毫不顾,张宝的震惊,手中长枪发起一道横扫。 张宝想要引导长枪偏离方向,但是他太小看刘耀的力量了。 轰!!! 兵刃相交的瞬间,刘耀一枪直接把张宝打落马下。 一下给张角摔了个七荤八素。 跑!! 张宝落地的第一反应就是撒丫子跑。 但是在平原上,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的马匹。 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 张宝顿感背后一凉,一柄长枪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 马匹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更是推着张宝向前了数米才堪堪停下。 刘耀双臂发力,直接地公将军高高提起。 至此,地公将军就此陨灭。 “敌将!已经授首!!” “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在场的众多黄巾贼寇在看到了,刘耀的凶猛残暴,顿时被吓的连连朝后逃窜。 许褚和赵云见到,刘耀成功。 纷纷带着麾下士卒高喊。 “递降授首!!!速速投降!!” “地公将军死了!?” “地公将军都死了!快跑啊!兄弟们!!” “这个刘耀!当真是天下无敌吗?” 众多黄巾贼寇纷纷丢盔弃甲的,开始疯狂的逃窜。 就连负责督战的督战队,都是扔下了兵器四散而逃。 …… 第25章 张梁起兵为兄报仇! 人公将军帅帐内。 “你说什么!!!” “地公将军被刘耀杀了!?” 张梁拽着亲卫的衣领大吼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二哥天下无敌!!” “小小刘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亲卫脸色苍白的说道:“将军!寨外还有一些溃兵,有些是张宝将军的亲卫,千真万确啊!!” 张梁顿时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 他们兄弟三人,从小孤苦伶仃,当时家里逃荒,他们兄弟三人,身上一共就剩下十三粒粟米,两位兄长宁愿饿着肚子,也要把最后一碗粥让自己喝。 一想到这些往事,张梁喝退了帐内所有人。 自己一个人在帅帐内大哭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只听帅帐内传来, 一道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声。 “啊!!!” “刘耀小儿!!!我与你不共戴天!” “二哥!你放心!我就让这小贼!速速归天!” “全军集合!!!” …… 此时刘耀正在带领下麾下的士兵打扫战场。 “速速收拢黄巾残军!!” 就在此时斥候来报。 “将军!人公将军张梁率领麾下十万人马已经逼近!!” 刘耀露出了一抹冷笑。 “呵呵呵,公与先生,你怎么看?” 沮授扶了扶胡须。 “刘将军,久闻张角、张宝、张梁三位兄弟情深义重。” “如今张宝被将军所斩,张梁很明显,已经大怒,他想要趁我军休整之时,向我军发起突袭。” “往此处五里,有一处山谷,名为绝人谷,张梁不想绕路必须要路过此处,那里地势险要,如果我军能抢先占领此处居高临下,并且前后夹击,绝对能围杀张梁!” “好!!公与此计深得我心!” “许褚!速速放弃,一切战俘,通知董卓,放弃一切的战利品,速速急行军至绝人谷,到时候我和他前后夹击!共破张梁。” 赵云看着眼前乌央乌央至少上万人的俘虏。 “刘将军这些人,至少也要上万人,这要是都放了,那……” 一旁的沮授看了看刘耀。 很明显,他也想要知道刘耀到底会做何选择。 “后面就是拒鹿城,城内根本就没有多少守军,这要是放了,恐怕后面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刘耀紧紧攥了攥自己的右手,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朝着许褚大手一挥。 许褚顿时也明白了,刘耀的意思。 赵云有些焦急的上前:“刘将军!这些人,也全都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人啊!” 刘耀顿了顿:“子龙!我当然知道,这些人是穷苦出身,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马上就要迎战张梁,你让我拖着这上万人的俘虏,如何和张梁作战?” “一旦我们失败了,朝廷还要派出多少兵马围剿?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死几万人那么简单了。” “子龙!我也想饶过这些人的性命,但是时不待我!这一战为了大汉!为了天下人!我们必须要赢!大汉已经没有退路了!” 赵云听完之后,低下了头。 说到底他还是青少年,经历的还是有些少。 沮授走上前拍了拍赵云的肩膀。 “刘将军所言!有理!自古以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子龙兄弟,正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刘耀也是来到了赵云面前安慰道。 “子龙,我非常看重你的才能,你还年轻,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等到有一天,你成为统帅,你也就能慢慢理解我今日所做。” 赵云郑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子仪大哥教诲!子龙受教了。” 不多时,许褚一身血污的走了回来。 “主公,已经处理妥当!” 刘耀点了点头,翻身上马。 “所有人!放弃一切没有必要辎重!全速前进!目标绝人谷!!” …… 很快伴随着夜幕降临,平原之上的火把排成了一条长龙。 一名黄巾军的副将,策马来到了张梁的身边。 “将军,兄弟们都已经走了一下午了,这样都已经深夜了,要不我们休整一下,明日继续前进?” 张梁双眼猩红的摇了摇头。 “我们距离我二哥出事的地方只相差了几里的路程。” “我二哥张梁有万军不当之勇!刘耀战胜我二哥,必然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们现在一定还在原地休整!这是我们偷袭的最好时刻!” “今晚!我必须用刘耀的项上人头,祭奠我二哥在天之灵!” “部队不准休息!击败刘耀之后!本将军重重有赏!” 一旁的副将也是不敢多言,只能跟在张梁的身边。 突然斥候上前禀报。 “报!!!前方出现山谷!地势十分险要。” 一旁的副将连忙看向张梁。 “将军!要谨慎啊!当心有伏兵啊。” 张梁让人取来地图。 “前方的山谷,名为绝人谷,两边地势高耸,一旦有伏兵我军将会伤亡惨重,还是绕路吧。” 副将在一旁看向张梁。 “如果我们绕路的话,天明才可抵达我二哥之前所驻扎的营地,时间太久了,就算我们赶到了,士兵的体能也到达极限了。” “不能绕路!命令众将!全速前进!以最短的时间通过绝人谷!!” “将军!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张梁摆了摆手。 “刘耀一个黄口小儿!我年轻打仗时,他还在私塾背书呢!” “休要多言!!” 一旁的副将也没有办法,只能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顿时麾下的黄巾军有些苦不堪言的发出了阵阵的哀嚎。 黄巾军中,一名身材瘦小,脸色蜡黄的少年,步履蹒跚的跟着队伍。 “张勇哥,这怎么没完了啊?大晚上不让我们休息,还要在夜里急行军?” “他娘的!你小子还敢发牢骚!当心我揍你!” “我这一到晚上,就看不清路,这山谷的路不好走,你好好扶着点!” “不就是死了人吗?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大晚上不睡觉的跑去报仇。” 张勇没好气的大骂道。 “诶,张勇哥,死的那可是地公将军,你别乱说话,小心被军法从事。” 就在此时,一道高亮的声音传来。 “绝人谷!绝人公!” “张梁!你今日将命丧于此!!” …… 第26章 伏击张梁! 夜半子时,月黑风高。 咻!!! 伴随着一道火箭划破长空。 早就守候在山谷之上的潜伏在千夫长连忙指挥着士卒。 “弓弩手!!放箭!!” “滚木礌石速速往下抛洒。” 山谷两层早已等候多时的弓箭手不断的搭弓射箭。 轰轰轰!!! 山体两侧的滚木礌石,顺着陡峭的山壁,不断的加速翻滚。 很多黄巾军本来就患有夜盲症,还未看清,就被巨木直接砸的血肉模糊。 一时之间,黄巾军的阵容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副将在一旁大惊失色。 “糟了!!将军!我们中计了!!” 张梁在一旁连忙勒马,高声呼喊道:“快!前队变后队!!速速撤离!!” 现在他只能祈祷,回撤的道路没有被彻底堵死。 但是刘耀却丝毫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山谷四处自己早已堆放了大量的易燃的木材和火油。 山谷上方的汉军,弯弓搭箭,炽火的箭雨,疯狂的朝着黄巾军倾泻。 汉军根本就不用随意瞄准,只需要不断的抛射即可。 轰!!! 狭窄的山谷内,顿时火光滔天,灼热的气浪就连山谷上方的士兵都有些受不了。 “啊!!!救救我啊!!” 一些黄巾军,不断的在地上打滚,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顿时所有人慌成了一团。 张梁此刻犹如一头野兽一般,手中挥舞着兵器,不断的低吼: “刘子仪!!!你敢不敢和老子决一死战!!” 刘耀站在山谷的出口,冷笑的盯着张梁。 “呵呵呵,张梁,这绝人谷,就是我为你挑选的一个墓地!绝人谷,人公将军命绝之谷。”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和张梁隔火相望。 “刘耀!!!你杀我二哥!!” ‘“今日我必杀你!!” “所有人!跟我着从正面杀出重围!!” 张梁高举手中兵器,便开始策马奔腾。 “呵呵呵,收拾了你!我再去收拾你们的好大哥!放心你们三个人,我亲自送你们上路!!” “许褚!赵云!随我送张梁上路!!” 刘耀一甩缰绳,胯下汗血宝马直取张梁。 “受死!!!” 张梁双眼猩红,最后一点理智也即将溃散,双手持战刀,猛的朝着刘耀劈下。 张梁虽然勇武不如,张宝,但是长年在战场上厮杀,也是颇有经验。 咻!! 长刀,带着破空之声,猛的砸在了刘耀的枪杆之上。 当啷!!! 刘耀直接依靠着自己身的蛮力,猛的荡开了张梁长刀。 接着长枪横扫,枪柄重重的扫向张梁。 张梁连忙整个人趴在马上,将身子放低,这才堪堪躲过了刘耀的横扫。 但是张梁清楚,他已经无力再抵挡下一击了,自己的虎口在刚刚那一击已经彻底崩裂。 张梁望了望刀柄上沾染的血迹,暗中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枚暗器。 呵呵,刘耀!受死吧!! 咻!!! 随后一道黑影传来。 一枚散发着血腥味的暗器,朝着刘耀的面门袭来。 “糟了!!!” 刘耀此时想要提枪格挡,但是双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咻!! 又是一道流光疾驰闪过。 一道箭矢,直接击落了,那枚暗器。 张梁顿时脸色大变。 “这怎么可能!?” 刘耀扭头看去,才发现是赵云刚刚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张梁!!你还挺阴险啊!!” 刘耀说话间,手中长枪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目标直指张梁咽喉。 张梁也没有想到,刘耀的身边竟然还有一名箭法不俗之人。 噗呲!! 一阵闷响声传来。 由不得张梁所想,长枪瞬间刺中了,他的脖颈。 巨大的马力瞬间,直接将张梁给轰飞了出去,头颅和身躯瞬间分离。 头颅在空中飞舞了两圈半后,被刘耀手中的枪尖一挑,便被他攥在手里。 “张梁以死!!!尔等速速投降!如若不然!全部葬身于此!” 刘耀提着张梁头颅,高立于马背之上,在冲天的火光照耀之下, 所有的黄巾贼寇全都能清晰的看到了张梁的脑袋。 与此同时,后方的黄巾贼寇也被董卓给杀的大败。 一旁的张梁的副将见状想要为主帅报仇,但是却被一旁的赵云的察觉到。 “给我死!!!” 赵云举枪便冲向了副将。 “小崽子!给我滚开!!” 副将目标直指刘耀,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个人纠缠。 “呵呵,想要去杀子仪大哥!先过我这关!!” 赵云举起长枪,一枪挑翻了,那名副将的长刀。 然后枪头一转,枪杆直接扫向了副将的脑袋。 噗呲。 一阵闷响传来,那名副将直接就被打落在地面。 “人公将军死了!副将也死了!!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你想死!老子不想死!快点把兵器扔了。” …… 随着一名黄巾军主动的扔下了自己的兵器之后。 其他的黄巾军在见到这一幕顿时瞬间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地。 由于这一次作战是位于山谷里面,前后两头全都被刘耀堵死,整整十万大军,全部都自己一锅给端了。 经过初步统计,这一次,张梁手下的黄巾军几乎折损了大半,但是刘耀他们这次仅仅损失了几百人。 几乎有一大半的人,全都被烈火吞噬。 最后被众人俘虏的只剩下了两万人,还有很多的重伤,在现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只能是静静的等待死亡。 刘耀看了看地上副将的尸体, 不由的拍了拍赵云的肩膀。 “子龙干的不错啊,当机立断。” 赵云拱手在一旁笑道:“既然我跟随在子仪大哥身边历练,那自然是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这时,董卓率领着断后的队伍缓缓走来。 “哎呀!虎威将军!当真乃是英雄豪杰啊!这前前后后二十万黄巾贼寇,弹指间灰飞烟灭!” 一旁的同僚也是纷纷拍起了刘耀的马屁。 “刘将军!威武!!” “刘将军!确实勇猛无敌啊!” 但是刘耀却摆了摆手。 “董将军,速速将这些降兵,统统带回拒鹿,这几日好生休整,坐等张角自投罗网!” 董卓上前拱手对刘耀道:“谨遵!虎威将军之命!” …… 第27章 破釜沉舟的张角 数日之后。 广宗城内。 “你说什么!?张梁和张宝被刘耀给……” 张角话还未说完,只感觉咽喉间有一股鲜血逆流而上。 噗!! 一口鲜血顿时喷洒在桌面之上。 张角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 守候在一旁的张宁,慌忙的将张角给扶了起来。 “父亲,你怎么样啊?你不要吓我啊!?” “咳咳咳!!!刘耀!刘子仪!此人的武力、谋算、胆识都堪称为一流!” “这样的人才,竟然隶属于汉朝,还是汉室宗亲,此人当真不给我灭汉的机会吗!?” “难道,他就这样甘心去当刘宏的棋子,任由摆布吗?” 一旁的张宁在听到自己父亲所说,皱了皱眉头。 “父亲, 您之前说,这天下必将大乱,那这个刘耀会不会是想要暗中积蓄实力,静待时机?” 听闻此言,张角抬起头来。 “现在也只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具体怎么样,我要见上一面,我来好生试探一下。” 一旁的张宁突然发问道:“父亲,如果杀害我两位叔父的刘耀就是最后的天命之人,那我该当如何?” 张角顿时脸色煞白的高喊道: “为父,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吗!?无论结果如何,你不准去报仇!” “我和刘耀只不过是站在两个不同阵营而已,哪怕是我们三人都死在了他手里,那也是我们天命所致。” “如果,刘耀真的能给这世间带来和平,那我兄弟三人即便是死了又有何妨!?” “为了天下百姓,我等也甘愿成为刘耀的台阶,身为我女儿,格局要打开,不要那么狭隘。” “记住太平到所追求的事,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 “切不可因小失大!” 张宁闻言顿时磕头便拜。 “宁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张角点了点头。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能也就剩下了七天的时间,我已经把一切给你准备好了。” “无论结局如何,你都不要插手,冀州的黄巾军在我死后一定会变成一盘散沙。” “好啦!!你回去收拾一下吧。” 张角轻抚了张宁的脸颊。 张宁此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绪,顿时泪如雨下。 张角也是一脸不舍的看着张宁,是他一点一点的将这个女儿带大的,自己马上就要离她而去,内心确实不舍得。 “宁儿,去吧,这是为父随身携带的玉佩,你要是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嗯……” 张宁点了点头,抱着玉佩缓缓的走出了房内。 两人都很清楚,今日一别,从此之后便是阴阳两隔。 张角坐在床榻上,望着张宁有些落寞的背影,眼神不由的浮现出一些往日的场景。 二十多年前是她的到来,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父亲。 他们兄弟三人,陪着张宁一起长大,一起行医救人,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自己吃过不少亏,跌过不少跤。 作为她的父亲,他很担心自己的女儿会走偏,会不会随随便便能找一位保护她的人直接结婚了? 他很希望让自己的女儿幸福,他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自己女儿跟着自己喜欢的人,去昂首挺胸的去结婚。 张角突然望着空旷的房间低吟道: “宁儿,我希望,将来某一天,你能带着你的如意郎君,出现在我的墓前。” 张角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眼中闪耀着泪花。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一幕,自己的女儿用着骄傲的表情,然后在自己的墓前说,“爹,我真的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 宁儿,作为父亲,我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 城内,张宁擦干了眼泪,来到了军营。 在一旁早已等候完毕的亲卫连忙走上前来。 “小姐!在下!李嗣,听从天公将军之命!护送您亲自离开。” 张宁望着这个眼前长相粗犷,膀大腰圆的汉子,再看看他身后的一个个体形壮硕的黄巾力士,不由有些惊讶。 自己的父亲手下竟然还能有这般士卒? 这恐怕是黄巾力士最为精锐的存在吧? 一旁还停放着十几辆马车,里面存放着太平道多年的积蓄的财宝。 “小姐,过几日天公将军就要和汉军决战了,我们不如早点启程吧?” 张宁回头望了望自己父亲的府邸,有些不舍的跟着众人一同离开了广宗城。 …… 两日后。 拒鹿城外的军寨内,一名斥候飞马来报。 “报!!!!” “将军!张角率领黄巾二十万大军,离开了广宗城,直扑拒鹿而来!” “而且他们烧了所有的军寨,并且只携带了七日的口粮,扬言要在七日之内破敌!” 董卓闻言顿时暴怒。 “狂妄!!张角率兵二十万,哪怕是将我们围困在拒鹿也不可能七日内被攻下。” “我们手上可是有着七万汉军精锐,还有虎威将军坐镇!岂会怕他?” 一旁的田丰眯着眼睛说道:“看来,张角的时日无多了啊。” 许褚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 “元皓先生,此话怎讲?” 田丰轻笑道:“仲康,若你是张角,粮草充足,兵力还占据优势,你会如何选择?” 许褚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如果我是张角,那我肯定会全力围困汉军!兵力占优,耗我也能慢慢的耗死汉军。” “只是我完全没有必要破釜沉舟,要求速胜啊?汉军周围也没有援军,他为什么想要速胜呢?” 刘耀在一旁会心一笑。 “对啊,既然张角手里握着重兵,一不缺粮草,二汉军没增援,消耗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他却不用,这只能说明,他被什么事情所困扰,必须要在七日内完结!” “再加上张角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田丰才推测,应该是张角的大限之日即将到来。” 一旁的沮授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我认为,我军绝对不能全部龟缩在城内,骑兵和少量的步兵可驻扎城外军寨,要不然我们的铁骑威力尽失!只要军寨不破,就能和拒鹿互为犄角之势,互相支援。” 刘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沮授的观点。 自己麾下的子龙,这几日一直在和玄甲重骑兵训练培养默契,就是为了在最后的关头来用。 …… 第28章 单枪匹马破黄巾! 拒鹿城外。 天空已是乌云密布。 张角站在高台之上手持长剑高呼道: “苍天离析,汉祚倾颓,逢甲子之岁可问道太平!” “黄巾覆首,连方数万,此击可撼百年之炎汉!” “天公将军!张角在此!!联九州黎庶,撼一家之王庭!” 下方二十万黄巾军,十分狂热的高喊。 “为了天公将军!杀光这些狗贼!?” 顿时黄巾军分为两路十万大军,强攻拒鹿和城外的军寨。 张角计划亲率十万精锐彻底压垮军寨里面的汉军,剩下的十万黄巾军只需围攻消耗拒鹿即可。 军寨内,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对着身后六千汉军骑兵高喊道。 “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子龙!率领一千玄甲重骑!先行开路,我亲率领五千骑兵跟在你的身后!” “全军出击!!” 话音刚落,所有骑兵提枪上马。 所有骑兵朝着平原之上的黄巾军发动了冲击。 黄巾军望着杀声震天的骑兵,但是并没有心生退意,虽然他们的装备不如汉军精良,但是他们却有着一往无前的信念。 黄巾军的弓箭,几乎无法伤害的那些披着重甲的骑兵。 赵云率领重骑兵冲入敌阵的瞬间血液飞溅、断肢齐飞。 玄甲重骑,犹如一辆辆飞速疾驰的重型坦克一般。 尤其是他们还配备了精品马朔,比一般的兵器都要长上一些,依靠着马力的加持下, 铁甲也能轻易被穿透。 张角麾下的黄巾军虽然被洗脑的不畏生死,堪称精锐,但是没有沙场悍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决死的意志都是无谓的牺牲。 很快赵云的;连番的冲击之下,黄巾军阵线已经被他突破,而且还在不断的深入。 赵云很清楚,这一战,玄甲重骑的作用就是彻底凿穿敌人的阵线,他们就是过了河的卒子! 张角看着不断冲击阵型的玄甲重骑,便命令守护在一旁的黄巾力士立刻前往支援阻拦。 刘耀在见到,张角身边的黄巾力士在源源不断的朝着玄甲重骑增援,顿时内心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继续跟随子龙,去冲击敌军阵线!多吸引注意力!” “我要干一场大的!!” 一旁的亲卫有些发愣:“主公,你去哪啊!?”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刘耀就手持破阵霸王枪和众人分道扬镳。 亲卫:“啊??说走就走啊?” 这说分开就分开啊? …… 就在张角还在指挥黄巾军,对冲入敌阵的骑兵进行围杀的时候。 突然不远处沙尘弥漫,一名黄巾军直接从烟雾里面被打飞了出去。 一名身穿黑甲,手持长枪男子出现在黄巾军士兵面前。 周围的黄巾军士兵,全都不明所以,全都下意识的举起兵器就想要围杀刘耀。 看着周围合围上前的黄巾军士兵,刘耀转动枪身,枪杆再次增长了一部分,长枪环绕身体一甩。 顿时周围的所有人纷纷被腰斩。 一些运气好的还能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刘耀丝毫不理会周围的黄巾士兵那充满惊恐的眼神,胯下宝马,瞬间带着自己窜了出去。 现如今,自己的身体在力量方面即便是面对许褚,自己也是稳压他一头。 更何况还有一把无坚不摧的破阵霸王枪,配合着自己的力量,寻常兵器根本就挡不住自己第二下,更不要说寻常的盔甲了。 再加上有霸王枪法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 毫不客气的讲,现在刘耀就是东汉小霸王! 另一边,正在指挥的张角看着一人一骑,带着滚滚浓烟不断的穿梭在黄巾军的阵线当中。 张角皱了皱眉头。 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有汉军能冲到这里!? 不对啊!明明他们才是围攻的一方啊!? 伴随着那名人影不断的突出重围,张角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虽然他看不清,来将的容貌,但是那冲天的煞气,自己能清晰的感知到。 不能让这小子!继续这么冲下去了! 张角望了望天空,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手持宝剑,冲天一指。 “以我之真气,夺天地之造化!” “太平雷法,撼天动地!” 轰隆!! 顿时天空上方电闪雷鸣,就连正常冲锋的赵云一行人都感觉自己的胯下的马匹竟然有些畏惧。 而黄巾军则是顿时是士气大振。 “哈哈哈哈! 天公将军!果然能召唤雷电助威!兄弟们杀啊!!” 刘耀望着天空乌云密布的雷云,不由的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你不就出门看个天气预报吗?知道今天有雷阵雨吗? 吓唬吓唬别人还成,你这雷声,还没我舍友呼噜响呢! 刘耀的速度依然不减,双手持着破阵霸王枪在不断的飞速挥舞,不断的在靠近着张角的高台。 在他努力的力量的加持下,周围围杀的黄巾军士卒,瞬间就被砍飞了出去。 “霸王枪法!!破军!!” 刘耀双臂青筋暴起,空气当中不断的传来了阵阵的呼啸声。 周围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刘耀这一招恐怖的压迫力,所有人下意识的都想要逃离刘耀的身边。 轰!!! 破阵霸王枪, 枪刃重重的砸在了,高台下方发出剧烈的响声。 恐怖破坏力,瞬间将张角脚下的高台支柱砍断了大半。 咔嚓!咔嚓! 一阵密集的断裂声,张角连带着高台一起朝着后方倒去。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刘耀自然是不可能选择放弃这个机会,排名上前,想要集齐吉祥三宝。 “保护天公将军!!!” 周围仅存的黄巾力士,连忙涌入到刘耀的面前,企图阻挡刘耀。 刘耀只是一甩长枪,顿时就有几名黄巾力士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兵越多!那有何妨!?” “谁与争锋!!!大杀四方!” 面对蜂拥而至的黄巾力士,刘耀的手中的破阵霸王枪,不停的挥舞。 每一次的挥砍都能带走数条生命。 此时刚刚从高台废墟里面爬出来的张角,在看到,刘耀在大肆屠戮着自己手下的黄巾力士,顿时双眼猩红。 …… 第29章 平定张角,黄巾覆灭! 张角被一队黄巾士兵护送到了一辆战车之上。 刚刚上车,张角就喷出了一口瘀血,然后捂住了腹部。 但是在这口淤血喷出的瞬间,张角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畅快,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也变的挺拔了起来,身上的病痛顿时好了大半。 张角站在战车之上高喊道:“军中战将!可留姓名!” 刘耀甩了甩枪刃上的血迹,冷笑道:“大汉!虎威将军,刘耀是也!” 张角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刘耀。 气势卓尔不凡,颇有当年西楚霸王之风范,张角观此人面相,颇具王者之相。 “呵呵呵,刘将军,以你的实力,为何要帮助汉帝,助纣为虐?何不加入黄巾大军,我们共伐大汉!” 刘耀冷笑道:“我不屑和你们祸乱世间!” “哈哈哈哈!刘将军,你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你也应该清楚汉朝到底干了一些什么勾当吧?” “当今陛下,宠信宦官,纵容卖官!” “你也当过县令,你也应该了解,苛捐杂税压在平民百姓的身上,让他们有多难!?” “这些人平民百姓,为了自己和儿女能吃上一口饱饭,只能忍痛割爱,像牲口一样卖给达官贵人!” “接连的瘟疫!饥荒!” “朝廷可曾管过我们这些人?他们所在乎的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权力!!” “这天下!不是天子一个人的天下!这天下是天人的天下!” “我们只想要一个太平盛世!!” “我只想要让老百姓吃饱肚子,好好活下去!我何错之有!!!” 刘耀在听了张角的话之后,不由的回忆起自己之前所见。 汉家天下早已病入膏肓,张角虽然心中怀有大意,但是他手底下的草台班子注定不能成功。 刘耀长叹道:“张角,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是你看看,你所带来的这一切?地方动乱!整个国家陷入了动荡,有多少无辜的平民,死在了你们手下!” “你手下的人!到底是在泄私愤!还是在拯救这个国家,我想你自己,比我清楚!” “你没有这个能力,去约束下面的人!就注定你会失败!” 听到这里,张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呵呵呵,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但是那又如何?老夫早就已经想好了,吾愿以命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我将是压倒大汉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耀!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若你能达成老夫所愿!老夫愿意拱手将自己的首级奉上!!” 刘耀皱了皱眉头。 “张角先生请说……” “刘将军,你的身上有枭雄之相,老夫有一女,我死后,黄巾必定大乱,朝廷会不断搜捕小女。” “如果来日,小女来日找你报仇,还请将军高抬贵手,顺手收留她吧。” 说罢张角从怀中掏出了有些斑驳的长命锁,然后扔给了刘耀。 “将军只需要把这件东西给她看一眼,小女便能明白。” “老夫希望,你能平定这乱世……” 说罢,张角盘坐在战场之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脸色的红润也是逐渐消失。 在他的腹部,一根木刺早已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早已将战车底部染红。 想来是,刘耀刚刚那一击,打断了高台,张角也是在那个时候身体被木刺贯穿。 至此吉祥三宝之首,太平道天公将军,死在了战场之上。 刘耀拍马缓缓上齐,他只需要割下张角的头颅,便能瞬间让那些黄巾军望风而逃。 “张角先生,希望将来的太平盛世会如你所见吧。” 刘耀斩下了一旁天公将军大纛,然后让一旁的黄巾力士,带着张角的尸体离去吧。 好歹还能落个全尸,好生安葬。 随后,刘耀手持大大纛,单骑冲入赵云附近高喊道:“张角已死!降者不杀!!!” 在场上所有的黄巾军,在看到了刘耀手中的大纛,心中信仰瞬间崩塌。 “怎么可能!?” “天公将军可是神仙,他能借来雷电,他们怎么可能会死!?” “我不信!” “我不信!!” 但是等到他们在看到了,一队黄巾力士,一边哭着,一边带着张角的尸首离开之后,所有人彻底崩溃。 “不……不……” 赵云一行人,见状也是十分惊讶的看着刘耀。 “万军之中!杀敌犹如探囊取物!?” 赵云在一旁不由的有些钦佩着刘耀的胆识,等到将来,自己也想要成为这样一般的人物。 周围的黄巾军,彻底乱成了一团乱麻。 有的人直接干脆扔掉了兵器,蹲在了地上,不过更多的是撒丫跑路。 他们之前可听说了,汉军可是斩杀过不少的俘虏,他们可不想成为汉军的刀下亡魂。 而位于拒鹿城的田丰,也是注意到黄巾军阵容大乱,连忙找到董卓。 “董卓将军, 此乃良机!!我军冲杀出去即可大破敌军啊!!” “嗯!我观他们的大纛疑似被虎威将军斩下!这正是我军进攻的好时机!!” “传我将令!!全军冲杀黄巾贼寇!!” 正在拒鹿外围围攻的黄巾军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彻底形成了大溃败。 刘耀手下的人,全都在满山遍野的抓着黄巾军俘虏。 今日一战!张宝以及麾下二十万黄巾军被彻底击溃,灰飞烟灭。 至此,吉祥三宝彻底战死,席卷全国的黄巾浪潮,也在开始走向了下坡。 当刘耀驱赶着黄巾军俘虏,返回拒鹿的时候。 拒鹿城的百姓夹道欢迎。 “英雄出少年啊!” “真不愧是虎威将军啊!小小年纪平定黄巾之乱啊!” “是啊!真是厉害啊!” …… 董卓一脸狂喜的跑到,刘耀面前。 “哈哈哈哈!将军!我军大胜啊!大胜!!!” 连卢植当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却让他们做到了。 董卓内心不由感叹,我和刘耀真的很强! 虽然他这一战里面,几乎都是起辅助作用,但是自己身为刘耀麾下,那肯定能沾点光了,至少之前的处罚肯定是一笔勾销了。 等到自己回去,在找人好好的运作一下,说不定自己又能再度晋升! …… 第30章 前往洛阳受封!子龙离去! 很快,冀州大捷便传到了洛阳。 刘宏闻听此等消息,兴奋的一夜未眠,掏出丈八蛇矛,那就要和后宫妃子们大战三百回合。 第二天早朝,更是一大早上,打着哈欠去上了早朝。 “都看看!都看看!这才是朝廷柱石!” “刘爱卿真不愧是汉室宗亲!仅仅数天!连破张宝、张梁、张角,现在整个冀州,已经彻底平复了!” “现在黄巾贼寇已经不足为惧!” “哈哈哈哈!!” 刘宏从未感觉自己的心情是那样的畅快过。 一旁的大臣见到之后,也全都在一旁恭维道:“那都是,陛下洪福齐天,天意匡扶大汉!降下此人!” 一旁的张让也是发出尖锐的笑容:“这都是咱们陛下的功劳,要不是您慧眼识人,这刘耀岂能剿贼成功?” “哈哈哈哈哈!!阿父所言极是!” 刘宏这几年从未觉得内心有今日如此之畅快。 “哈哈哈,刘耀立这等功劳,也该召他回来了。” 目下,黄巾主力全部消灭,朱儁和皇甫嵩二人足以应对了。 “来啊!传旨!让刘耀率领麾下进京!朕要一并封赏!” …… 没过几日,左丰便带着圣旨来到了冀州。 刘耀和左丰两人分主宾落座后,对左丰轻笑道:“左大人,真是许久未见啊。” 左丰连忙起身行礼:“哎呦,您瞧瞧说的,刘将军,您现在马上就要进京加封了,我可担待不起大人二字啊!” “以后,您直呼其名就好。” 这次左丰变的是更加的谦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刘耀此次回京,陛下必定有重赏。 到那个时候,刘耀必然位极人臣! “诶,这怎么能行,你是我的朋友,不如以后,我就喊你左兄,你觉得如何?” 左丰闻言内心的触动很大你,自己是一名宦官,朝内有很多人看不清自己,如今刘耀身居高位,还能如此对待自己,这般情谊,他也是彻底记下了。 “刘兄,此举仗义!左丰在此谢过!” “这一次,我亲自其拿来和你一同返回京城,路上我会告知你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免得冲撞了陛下。” “刘兄,你好好休息,这几日我们便出发!” 送走了左丰之后。 赵云便来到了刘耀的大寨内。 刘耀连忙上前握住子龙的手臂。 “哈哈哈,子龙啊,我们马上就要回京加封,你跟着我一起回去接受加封吧?” 赵云则是有些沮丧低下了头。 “刘大哥,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回京了。” “师父重病,刚刚派人,让我速回。” 刘耀皱了皱眉头:“子龙,你师父得的是什么病啊?” 赵云在一旁长叹道:“老毛病犯了,我师父年龄大了。” 一想到这里,刘耀突然想到了什么。 “诶,子龙你等我一下,我这里有样东西,你给你师父带过去,到时候,可以用上。” 说着刘耀直接走出了帐外,寻一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了桃花玉液。 这个可是治疗身体的琼浆玉液。 等刘耀回到帐中,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玉壶递给了赵云。 “子龙,这个是我高价收来的药酒,有助于强身健体,回去之后,让你师父,分多次饮用。” 子龙接过玉壶连忙行礼。 “子龙多谢,刘大哥大恩大德!” “等到子龙学成下山归来,将军如若不弃,愿拜您为主公!” 刘耀连忙扶起赵云。 “哈哈哈,有子龙的此诺言,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如何你若是投奔他人,我该如何是好呢。” 赵云摇了摇头。 “主公待我不薄,我赵云尤其是那种,不仁不义之徒?” 刘耀点了点头。 “子龙,一路小心啊!!” “主公!子龙去也!” 说着赵云便准备上马离去。 “子龙且慢!你的铠甲在前几日的大战中受损,我把连夜派遣工匠为你重新定做。” 刘耀捧来了一套崭新的铠甲递给了赵云。 赵云的内心顿时大为感动,眼中更是闪耀着一点泪花。 “主公,赵云告辞了!” 刘耀有些不舍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赵云离开。 【宿主赠与赵云宝甲,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虬龙明光铠*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 第二天。 刘耀带着田丰、沮授、简雍以及许褚几人和左丰一行人一同驱车前往洛阳。 数天后,就在刘耀一行人即将抵达洛阳郊外的时候。 【宿主赠与童渊桃花玉液,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桃花玉液*!】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在换好了便服之后,就跟着左丰准备进城,洛阳东俯齐鲁,西边有关中长安,遥相呼应,可以说是占据着山川险要。 城墙高约十多余丈,护城河更是引入南方的洛水疏导形成,大门的门洞,每一个都可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 刘耀站在远处,竟然无法完全看清的它的全貌。 刘耀和左丰一行人,骑马穿过东城门,便来到了东大街。 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来往的商贩更是不断的道路两边吆喝着,客栈酒楼林立,一些店铺的阁楼之上,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还时不时的向下探去。 真不愧是洛阳啊,这里面的女生,那都比自己之前在别的州郡的女生还要漂亮不少,应该因为吃的好,发育好,所以就比干瘦的强。 不过这里的应该是外白内黑居多,其他地方应该是外黑内粉居多。 这可给许褚和简雍给看的,整整好几分钟没有眨过眼。 “哎呦,主公,这城池好生繁华啊!这涿郡和谯郡跟洛阳一比,这也差的太大了。” 刘耀点了点头。 虽然这大汉这艘大船,早已漏洞百出,但是依然还是能看到当年之风采的。 现在的洛阳可是历史时代,世界最大的城池,而且没有之一。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皇城之外。 按照礼制,无诏不得入内,所以许褚一行人只能是留在了外面,刘耀和左丰两人在一名宦官的指引下,走进了皇城。 …… 第31章 汉灵帝的试探! “奉圣谕!宣,虎威将军,刘耀,入宫觐见!” 一旁的左丰闻言,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连忙扭头给刘耀整理一下衣冠,帮刘耀摘下佩剑,交给一旁的禁军保管。 “刘兄,记着我之前跟你说的,一会可不要出了什么纰漏。” 刘耀点了点头,跟着宦官朝着内部走去。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到大汉的宫殿,放眼望去,楼阁殿宇层层叠叠,金砖玉瓦,气势恢宏。 在穿过了,漫长的走廊,和无数华丽的宫殿,又经过了三次严格的检查后。 刘耀终于被带到了一处御花园,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是花园内依然生机勃勃。 可能是因为刘宏久病缠身,所以便喜欢待在生命气息浓郁的地方,所以便召刘耀和左丰来到了这里。 刘宏这次秘密召见刘耀,目的就是想探讨一下匈奴以及异族入侵的事情。 历朝历代,除了开国皇帝,几乎很少有皇帝真正的离开过宫殿,去走访江山。 所以大量的帝王全都被文官几篇文章给忽悠的,以为外面真的天下大吉呢。 如果不是这次黄巾起义,让刘宏意识到,国家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刘宏在这最后的时刻,就想要听听这个帝国真正的声音。 御花园内,面容憔悴的刘宏正靠在藤椅上,身上披华丽的皇袍但是仍然盖不住身上的死气,一名小男孩则是在旁边不断的绕着御花园来回奔跑。 次子正是刘宏最为宠爱的儿子,次子刘协。 宦官一路小跑的走了进来,行礼后说道: “启禀陛下,刘耀已在门外等候。” “嗯,让他进来吧。” 刘宏缓缓的从藤椅爬了起来。 “臣,虎威将军!刘耀!参见陛下!” 刘耀低着头,就按照左丰所教,向刘宏行礼。 “免礼,抬起头来。”一道中气不足,还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刘宏看着剑眉星目的刘耀,全身上下散发着英武之气,不由的点了点头。 “好!好!真不愧是,我大汉柱石。” “爱卿,朕听闻,你是中山靖王之后可曾有族谱?” 刘耀点了点头,便将事先准备好族谱从怀中取出,双手举起恭敬道: “请陛下过目。” 一旁的宦官取过族谱,递给了刘宏。 刘宏翻开族谱,仔细查阅,时不时的还点着头。 “嗯,果真是中山靖王之后第17代玄孙,好!” “哈哈哈哈!果然上天要中兴我大汉啊!” 刘宏的心中对刘耀的信任那是更加深了一层。 在这个封建社会,越是高层就越看重先祖。 “刘爱卿,听说你是涿郡人士?” 刘耀点了点头。 “涿郡隶属幽州,你又是朕的虎威将军,朕想问,北方的异族,你是持什么态度?” 刘耀眼睛转了转,很明显刘宏这是,来考验自己的。 “那自然是,击破匈奴,横扫漠北!” 刘宏在听到刘耀的回答之后,脸色也是逐渐红润了一丝。 “那既然如此,刘爱卿有何高见?” 一旁的宦官,也有些好奇的扫了一眼刘耀。 这个问题几乎在整个大汉王朝被无数人讨论过,无非就是囤积粮草、厉兵秣马、任用贤能、出兵漠北…… 他们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那刘宏就更不要提了,类似的话,他都已经听的够多了。 “陛下!臣认为,现阶段,以我们的国力,最多击败匈奴和那些北方的异族,但是无法根除!” 刘耀此话一出,顿时将周围的几个宦官给吓的连连退后。 就连左丰都急的满头大汗。 这小子!不要命了!? 刘宏倒是颇有兴趣的看着刘耀,或许是听过太多阿谀奉承的话了,所以他并没有动怒。 “爱卿,何出此言呢?” “陛下!大汉历朝历代,最为能征善战之帝王有谁?” 刘宏想都不想就便说了出来:“那自然是武帝!” 刘耀点了点头,并继续说道: “武帝,麾下最为善战大将非霍去病、卫青所属!” “千古一帝!外加无双良将,又有文景之治几十年的财富积累,耗费全国之力!五十年内,频繁横扫漠北,到最后匈奴分裂,可曾彻底消灭了匈奴?” 刘宏闻言摇了摇头。 “匈奴人,逐水草而居,草原便是他们的家,茫茫塞外草原,匈奴人的战略空间实在太大了。” “而我们每发动一次战争,都需要付出相当之高的成本。” “我军无法在草原上长期使用大规模军团作战!我们一旦撤军,来年匈奴还是会侵占那里,他们就像是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刘宏长叹道。 “那按照刘爱卿所言,那岂不是,我大汉要一直遭受异族侵略之困扰?” 这个问题已经足足困扰了整个汉王朝400多年,没有一人能真正的解决。 但是!今天有一个能超脱历史的外挂来了! “陛下勿烦!臣有计策,可在几年之内削弱北方异族,虽然不能即刻清扫匈奴,但是十年之后,臣保证,整个漠北尽归大汉!” “快!速速说来!” “第一!在秋高气爽之时!臣愿意令领兵深入塞北!焚烧草场!北方异族全都是游牧民族,他们依靠放牧,没有草原,他们就没有充足的草料饲养牲畜!” “好!此乃釜底抽薪!但是,匈奴一旦缺乏粮草,入冬就会立即南下抢夺粮草!” 刘宏连忙追问道。 “无妨,臣还有第二策!那便是分化和拉拢!我们可以用重金和粮草拉拢乌桓人协助我们,当年如果不是大汉大破匈奴,将匈奴一路赶到了漠北,乌桓到现在还在匈奴的统治之下。” “另外就是分化,匈奴势大!但是他们是由一个个部族组成,目前草原上的大单于依然要大汉的册封,我们只需要多送几枚大单于金印,送给各部,那他们就会因为争夺金印大打出手!” “好!很好!让他们的力量无法汇聚于一处!” 刘宏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还是无法彻底消灭这些异族啊?” 刘耀微微一笑:“陛下!臣还第三策!” …… 第32章 冢中枯骨已上线! 御花园内,刘宏一脸兴奋的盯着刘耀。 “刘爱卿速速将来第三策!!” 刘耀拱了拱手道:“第三策,就是同化,将这些人全都吸纳入,我们东汉这里来!接受我们的文化,学习我们的文字,让他们内心彻底认同自己是一位汉人!” “陛下您细想,只要不断的融合,那些异族的后代从出生开始,接受的都是我们汉家的教育,那他一定就会认为自己就是汉人!” “好!!!好!!!” 刘宏顿时激动,那脸色苍白的脸蛋,都顿时红润了起来,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若是这三计策全都实施下去,困扰大汉王朝400多年的匈奴之患,就会在此终结。 到时候横扫匈奴,做回自己! 日后他也能成为千古一帝,他的功劳甚至能傲视当年的汉高祖刘邦和历代先帝! 汉灵帝看着刘耀,那双眼都泛着金光。 这可是他们老刘家的宝贝疙瘩啊!有此人在,自己的后代儿孙都能享福啊!! 所有人全都纷纷的用羡慕和崇拜的眼光看着刘瑶。 一旁的左丰都感觉,自己可能这次真的要来大运了,自己这回攀上的这可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啊!! 刘宏从一旁的盒子里面掏出了一枚金牌,走上前来,亲自递给了刘耀。 “子仪啊!来来来!你我都是刘氏子孙!这块令牌,你拿好,从此之后,你便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封赏等到来日,朕要当着百官的面!好好的赏你!!” “好了,朕的身子也累了,左丰,带着刘耀去他的府邸好生歇息吧。” “诺!” 刘耀便跟着左丰离开了皇宫。 路上左丰不断的向刘耀恭贺。 “刘兄,陛下赏赐的金牌,你可以要收好啊!如今的朝中,能随意进出皇宫的臣子,用手指头都能掰扯明白。” “陛下对你是发自肺腑的喜欢啊!” 没过多久,一行人离开皇宫后,便来到了刘府。 “刘兄,这里,可是陛下为您亲自挑选的,距离皇城非常接近,而且毗邻太学,能在此居住的无一不达官贵人,你好生休息,左某先告辞了。” 刘耀在辞别了左丰之后,便和许褚一行人看着门口的那块厚重的牌匾写着“刘府”二字。 早在门口等候的管家和一众小厮全都走了上来行礼。 刘耀和许褚等人下马,就有小厮将几人的宝马给拉入了府内喂养。 许褚走进府邸,好奇的四处打量着:“主公!这地方可真大啊!这还有个大池子呢。” 一旁田丰和沮授则是一脸苦笑的看着许褚。 刘耀没好气的朝着许褚屁股上踢了一脚。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瞅瞅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等以后,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建一个这种的府邸!” 许褚露出憨笑道:“那倒不用,我许褚只想时时刻刻的跟在主公的身边。” 刘耀很快给众人分好了房间,这一路的舟车劳顿也确实让他有些乏累,便也回房休息。 等到日落西山时。 管家敲响了,刘耀的房门。 “刘将军,门外有客人来访。” 刘耀有些慵懒的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问道:“何人啊?” “来人自称曹孟德,说和您有些旧情,我这才进来通报。” 刘耀闻言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 “原来是孟德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没过一会,管家便带着曹操来到了屋内。 “哎呀,子仪贤弟,真是许久未见啊!” 曹操十分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贤弟这一来洛阳,就能住在这么好的宅子,当今陛下对你还真是爱护啊!” 曹操有些羡慕的看着刘耀。 刘耀则是抓住了从曹操的手臂笑道:“诶,孟德既然来了,晚上就别走了,我们好好的喝上一顿!” 曹操也算是刘耀的朋友,在洛阳这种地方,多个朋友多条路咯。 “诶,子仪,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现在外面有好多的达官贵族想要认识你一下。” “再说了,我们之前不都说好了,你来洛阳我请你喝酒吗?” “今天晚上,我包了繁楼的顶层,特意为你接风!” 曹操压低了声音,靠近刘耀。 “而且今天晚上, 我还邀请了不少的朝中大臣和好友,本初也会来,我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刘耀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刘耀便跟随着许褚一同前往繁楼。 繁楼毗邻皇城,落座于一片非常繁华的商业街,堪称是洛阳最为豪华的酒楼之一了。 洛阳城的夜晚,也是十分的热闹,道路两边灯火通明,尤其是繁楼那更是热闹非凡,高朋满座。 “现在非宵禁时期,街道上自然也会比较热闹。” “一会少喝点酒,咱们还有第二场呢,到时候喜欢什么样的跟哥哥说……” 说着曹操露出了一副你懂的表情,便带着刘耀走进了繁楼之内。 一走进其中,更是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世家贵族子弟。 正在此时一队侍卫出现在门口,十分野蛮的撞开了来往的人群。 “都给我闪开!闪开!!!” 那些侍卫,很快就推嚷着来到了许褚面前,其中一个大汉刚刚想要推开许褚,却发现此人纹丝不动。 “许褚,别伤人性命。” 许褚在得到了,刘耀的命令之后,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这些人给打了出去。 这时是一名身穿锦服,一脸阴翳的公子带着一名壮汉走上前来。 “什么人敢挡我的路!?” 刘耀有些不屑的看着几人。 “老子路的走的好好的,凭什么给你让路?” 壮汉连忙大喝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了!我家公子乃是袁司空家的嫡子!” “你敢挡我们家公子的路!我看你活的不耐烦!” 袁术一脸鄙夷的看向刘耀。 “小子!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许褚顿时听不下去大骂道: “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位!就是大汉虎威将军!刘耀!” “还让我家主公给你这厮磕头!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 …… 第33章 霸王弓到手!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了刘耀的大名之后,都是面露惊讶之色。 “他就是!涿郡刘子仪啊!” “连斩黄巾,天地人三大将军!在冀州连破黄巾军几十万大军!”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 身为讨灭黄巾第一人,刘耀的大名放眼整个洛阳谁不知道!? …… 袁术一旁的壮汉也是连忙上前说道。 “公子,刚刚被打出的人,都是我悉心培养的手下,就连我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击败他们。” 袁术有些惊讶的看着许褚,纪灵的身手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寻常人多人围攻,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身为袁家的长子,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们这种武夫硬碰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整个大汉,区区一个虎威将军,想要收拾他那还不简单。 袁术恶狠狠的盯着刘耀。 “好!好!一个刘耀!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 说着便带人朝着楼上走去。 刘耀则是压根就没有把这个东汉蜜水骷髅王放在眼里,冢中枯骨,一个行走的经验包而已。 很快,刘耀便跟随着曹操走上了楼梯,来到了顶楼。 结果不巧直接就和袁术给撞了个满怀。 袁术顿时怒道: “哼!乡野村夫,也敢踏足这种宴会!来人!给我叉出去!” “公路!休得无礼!!” 这是一名长相贵气,气质儒雅的少年,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众人。 “吾弟,公路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刘将军不要见怪!” “在下袁本初,久闻刘将军大名!” 刘耀打量着这位在后世被评为优柔寡断的袁绍,从外观上来看,袁绍的气质确实比曹操好上很多,就是他逆风神,顺风鬼,这种顺风翻盘的操作,真的是没谁了。 袁术有些气恼的骂道: “袁本初,你装什么装啊?这有你什么事啊?” 袁术虽然和袁绍是兄弟,但是两人就一直不和,谁也看不上谁。 袁绍是袁逢的庶出,而袁术则是嫡子,他一直都很看不上这位庶出的兄长,认为他身体卑劣,不配和自己站在一起。 但是把这兄弟二人放在一起,两人却仪态举止却天差地别。 而袁绍能够一举超越袁术,那完全是因为袁逢的兄长,袁成膝下无子,袁绍便被过继到了袁成名下。 于是袁绍摇身一变地位远超袁术,同时在袁成死去之后,袁绍直接就继承了,袁成的全部资源。 尤其是黄巾之乱爆发,朝廷取消了党禁,袁绍的声望也是水涨船高,甚至大将军何进都要让他进府出仕,袁隗等人也对袁绍是信赖有加。 如今袁绍更是袁家新一代的扛把子。 袁绍一脸严肃的盯着袁术。 “哼!今日我就是特意为刘将军接风洗尘的!你若是不想,你随时可以走,” 袁术原本以为,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就是一些达官贵族的子弟组成一场聚会而已,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专门用来给刘耀接风的。 曹操也是连忙上前想要给个台阶。 “公路,有什么矛盾,我们酒桌上多喝几杯,一笑泯恩仇如何?” 袁术见到在曹操在给自己台阶下,冷哼道:“汉室宗亲又如何?乡下的荒野村夫!我不屑于和你一般见识,” 刘耀则是自然懒得去理会袁术,反而是朝着身后的许褚挥了挥手,许褚便连忙取下背后的匣子。 “早就听闻本初兄,大名我在征讨黄巾军时,曾经发现了一本宝弓,今日正好一并送上。” 说着刘耀将一把造型优美并且还镶嵌着金银的弓箭递给了袁绍。 袁绍顿时眼前一亮,他从小便阅物无数,这把宝弓,一看造价也是价格不菲。 “哈哈哈哈!早就听闻!子仪兄,赠与孟德一匹汗血宝马,没想到,我袁本初也能有份!” “嗯!本初就多谢子仪兄厚赠了!” 【宿主赠与袁绍精品宝弓,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霸王弓*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霸王弓!?难道是当年楚霸王当年的宝弓?听说那张弓通体由玄铁打造而成,弓弦更是用黑蛟龙的背筋制作而成,威力非凡。 这又是霸王弓,又是破阵霸王枪,系统这真是要给自己往西楚霸王上发展啊? “哈哈哈!!本初,我就说吧!子仪对待朋友相当的仗义!” 曹操也是颇为羡慕的看着袁绍。 接着刘耀又转身将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哈哈哈哈!孟德!你以为我没有想着你吗?正所谓好马配好鞍!我花重金帮你求来了一副好马鞍。” 曹操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刘耀。 “啊?还有我的份呢?” 说着,刘耀便将一副十分精致而又豪华的马鞍送给了曹操。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子仪贤弟!” 【宿主赠与袁绍精品马鞍,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玄铁马铠*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一旁的袁绍则是直接抓着刘耀的手臂走到了中间。 “诸位!!!我!袁本初想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我大汉的将才!!” “这位!就是涿郡,刘子仪!汉室宗亲!朝廷亲封!虎威将军!在冀州!打败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 “来!让我们为大汉最年轻的虎威将军!共同举杯!!” 顿时周围青年才俊,纷纷端起酒杯,并高喊道: “敬!!虎威将军!!!” 刘耀也是端过曹操送来的酒杯,和众人一饮而尽。 袁绍来到主位上,朝一旁挪了挪身子,朝刘耀挥了挥手。 “子仪贤弟,来这里,你我和孟德三人靠的近一些,说话也方便。” 刘耀原本以为,袁绍会有些目中无人,但是到现在看来,无论是谈吐还是做事方式,根本就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不吹不黑,到目前为止,袁绍绝对是年轻一代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 如果袁绍能以这个状态持续下去的话,估计曹操都要折在他的手上。 只不过可惜了后面崩坏了,而且在天下还没有拿下的情况之下,竟然还给三个儿子分别安排了三个派系的老师,焉能不乱? …… 第34章 进宫受封,被拦在门外的刘皇叔! 繁楼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绍和曹操两人一一为刘耀介绍众人。 当然除了袁术之外,毕竟他们两人关系并不怎么样。 袁绍指了指一旁,留着胡须,长相有些沧桑的男人说道: “这位是,大将军何进之弟,何苗,乃是越骑校尉。” 何苗举起酒杯笑:“久闻,虎威将军之威名,在下敬你一杯!” 除了曹操、袁绍、袁术还有自己、何苗应该是这群人里面最高的。 曹操又指着一位俊俏的白衣书生。 “这位是太尉周大人之子周异,现在是洛阳令。” 刘耀微微挑了挑眉毛,连忙朝着周异行礼。 就凭这相貌,难怪能生出周瑜这般的俊才。 周异的儿子那可是未来东吴的大都督,周瑜啊。 “久闻周异之名,来日,子仪定当上门拜访!” 曹操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刘耀,刚刚和何苗打招呼的时候,也没看见他想要去人家府上拜访啊? 很快刘耀便和周围的青年才俊打成了一片,众人一直畅饮至深夜。 刘耀直接就被灌的是酩酊大醉,最后在许褚的搀扶下,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当中。 …… 竖日 刘宏正在御花园内晒着太阳,张让和赵忠二人正在一旁侍候。 这段时间,刘宏一直都在思考,到底应该如何封赏刘耀的官职呢? “刘子仪啊!刘子仪!朕是真的想让你替我扫平八方啊。” “阿父,你说,我应该给刘耀封个什么职位好呢?” 张让在听到了,刘宏的话语之后,脑袋转的飞快。 前不久刘耀给送给了自己不少金银,对他来说,刘耀就是一个可靠的盟友,刘耀越得势,他的地位也越有保障。 但是两人从未合作过,身份一旦差距太大,便不利于合作。 “陛下,刘耀确实功劳很大,但是我认为,不宜封赏太高。” “刘耀太年轻了,登高易跌重啊!” “陛下若是真的爱护他,不应该是多加磨炼其性情吗?” 刘宏皱了皱眉头。 “难道朕就不赏了?” 张让摇了摇头:“诶,不赏,刘耀心中肯定会心生怨恨,就连诸将也会心生不满。” “眼下,幽州,有幽州牧刘虞。” “益州,有益州牧刘焉。” “这两州都是由汉室宗亲把守,并州每年经常遭受匈奴侵扰。” 一说到这里,刘宏顿时双眼冒光。 对啊!这小子之前不是给自己贡献了平匈奴三策吗? 正好可以让他去接手那边的事情,如果真的能够处理了匈奴,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千古一帝了!!! “阿父此言甚好!!!甚好!!!” “朕正好还在思索并州州牧的人选,这小子合适!!” “那朕就先封刘耀为征北将军!领并州牧!有汉室宗亲给我把守国门,朕才能放心啊!!!” “哈哈哈哈!!!” “陛下!英明!!!” …… 三日之后,刘耀便收到了来信,让自己去参加朝会。 此时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军官全都汇聚于此,他们都十分期盼能够光宗耀祖。 刘耀则是直接把简雍、许褚、沮授、田丰、全都给带上,不过可惜赵云现在还在山上。 刘耀钻进了马车里面,跟着一众马车进入了皇城之外。 大大小小的官员身穿官服,鱼涌而入。 刘耀跟着众人一同进入了皇城。 “子仪兄弟!好久不见!!!” 突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翼德啊,涿郡一别,当真是许久未见啊!!!” 刘耀连忙上前行礼。 “啊哈哈哈,俺和俺哥哥,一同前来封赏!如今你已经是虎威将军,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张飞在一旁羡慕的说道。 “三弟!不可无礼!这里是洛阳!休得放肆!” 刘备连忙,上前行礼。 “刘备,见过虎威将军,将军勿怪。” 刘耀连忙摆了摆手。 “玄德兄,这怎么几日不见?生分了许多啊?” 刘耀在见到刘备十分戒备自己,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辞别了三位先行离去。 一旁的张飞则是瞥了嘴:“大哥,子仪对你有赠甲之情,你未免有些太过于……” 张飞见到关羽不断的瞪着自己,便不再多说,跟着两人准备进入大殿。 结果他们三人刚刚到大殿之外,就直接被御林军给拦下。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刘备有些困惑的看着御林军。 “你们都是等待封赏之人吧?去偏殿瞪着吧。” 张飞指了指刘耀即将进入大殿的背影。 “他也是接受封赏的人,为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却不能?我们也曾奋力厮杀过!” “为何如此不公!” 御林军露出了一脸鄙夷的笑容:“切,你能和人家比?人家现在可是大汉的虎威将军!能和你们一样吗?走开!走开!别妨碍到后面的人!” “你!!!你!欺人太甚!” 刘备也顿时有些气不过。 “呵呵呵,在洛阳这片地方,贵人多的是!你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啊?” “说来我听听?” “要是说不出来,再给我继续撒野!别怪我们不客气!” “哼!我大哥乃是汉室宗亲!!!岂能受此辱!?” 张飞闻言就想要上去和御林军理论,但是却被许褚和田丰给拦了下来。 “诶,翼德,你不要冲动,那大殿也就只有我家主公才能进去。” “我和元皓都没有办法进去。” “兄台,我等是虎威将军部下,这些是我们的朋友,初次入京,不太懂规矩。” 御林军一听虎威将军四个字,顿时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哎呦,既然是刘将军麾下,那就请自便!偏殿在南边,几位不要走错了。” 张飞一听此言顿时更是火冒三丈,但是看了看自己受委屈的大哥。 “哼!” “这什么鸟地方!!” 说着便气冲冲的扭头离开。 一旁的田丰不由的摇了摇头。 “诸位,不要觉得委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能来偏殿听旨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很多人,因为没有门路,甚至连皇城都进不来,这个朝堂啊!!哎……” …… 第35章 荣获并州牧! 偏殿内。 关羽率先有些忍不住的发问道: “元皓先生,您之前所言的门道到底是什么?” 田丰有些惊讶的看着几人,他都不敢相信这几人到底是怎么进入这偏殿来的? 许褚则是连忙接过了话茬。 “哈哈哈哈!这件事,我了解一些,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我家主公说了,想要当官,那就要有门路,你才能当官。” 刘备有些诧异。 “我等全凭军功受封,为何还需要门路?” 许褚闻言顿时大笑道:“朝廷为了扫平黄巾贼,动用几十万的人马,这些将校无数,你让陛下如何立得?” “若不是我家主公在长社打破波才,这才得到了皇甫嵩将军的赏识,恐怕也无法得到当今陛下的赏识啊。” 一听到这句话,刘备顿时悲从心生。 大汉!已经落寞成这样了吗?这还是自己想要一心匡扶的大汉吗? 他刘玄德,哪有门路啊!?· 自己虽然是卢植的学生,但是如今自己的老师都已经身处大牢之内,如何能顾得自己? 关羽上前安慰着刘备。 “大哥!只要我们兄弟三人齐力!共扶汉室!一心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总会出头的!” 刘备顿时也被刘备这句话给感染到了,顿时双目如炬。 “对!!心中有百姓!我们兄弟几人早晚会闯出一番大的事业!!” 一旁的田丰则是眯着眼睛盯着这三人。 难怪主公,会说刘备是天下英雄豪杰之一,就这种不服输的精神,恐怕也是世间少有。 说实话,田丰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一类人,心有大义,这种人从不缺能力,只缺一个机会去磨砺,便可造福一方百姓。 但是再看看现在的朝堂,有几个人能真正的为这个国家,为这个百姓想一想。 …… 很快刘耀便跟随着百官来到了殿内。 沮授是文官需要去找好自己的位置,刘耀则是站在了武将之序。 武将之首,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武将之首的大将军何进! 刘耀看着何进,不由撇了撇嘴。 这老何家,长这个德行?汉灵帝是怎么宠幸的?哎呦,难不成那被蒙上? 那都什么画面啊? 难不成老何家变异了?还是她马蚤啊? 所有人进殿不久后,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一同进入了大殿内。 很显然,朱儁和皇甫嵩两人全都替他陛下面前去求了情,他这才被保了出来。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吆喝着。 满朝的文武,全都闭上了嘴巴。 待到刘宏正襟危坐后,大殿之上的所有人全都朝着其行礼。 “参见陛下!!!” “诸位平身吧。” 刘宏今日的心情非常好,最近心情都是神清气爽的。 “自从黄巾贼寇!席卷大汉以来!所有百姓遭受战乱之苦!” “还好朕,还有你们!替朕剿灭叛贼!” “今天,朕要重重的封赏每一个有功之臣!” 不出意外,皇甫嵩、卢植、朱儁最先念到名字得到封赏。 第四个就轮到了刘备。 张让的声音顿时洪亮了起来。 “加封!虎威将军!刘耀!为征北将军,领并州牧!” 刘耀连忙出列行礼:“谢陛下!这并州牧!我可以领下!但是臣还有一请!” 刘宏挑了挑眉毛:“怎么?刘爱卿是觉得,朕的这个封赏太轻了?” 一旁的文武百官,纷纷都替刘耀擦了把汗。 这刘宏可是说翻脸就翻脸啊。 “不,这一次臣大破广宗张角,收揽黄巾士卒十万有余,这些人全都是戴罪之人,与其斩首示众,不如全都交给臣。” “臣可以利用这些人,在边境修建新城,顺便充实人口,开垦土地!” 刘宏有些担忧的看着刘耀。 “刘爱卿,据朕所知,你手下兵马不过两万,你能控制着十万余黄巾俘虏安全到达并州,不起来乱子吗?” “请陛下放心!当初20万黄巾贼寇在张角统帅下,尚且不能拿臣如何!” “更何况,这区区十万散兵游勇,耀视为草芥!!” 刘宏闻言顿时大喜:“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大汉的良将!小小年纪有如此胆识!朕给你调拨人马,来日你领兵三万!进发并州!” “朕祝你!早日大破!匈奴!横扫漠北!” “诺!!” 顿时满朝的文武全都一脸羡慕的看向刘耀。 这小子,年龄不大,战功赫赫,而且还是汉室宗亲,最为关键的是他竟然能讨得陛下欢心! 此子在将来,绝对不可限量啊! 接着刘宏又封赏了一些有功之臣,便让朝中有功之臣,便让众人散去。 而在偏殿等候的许褚等人,也是等来自己的消息。 刘备因为朝中无人,最后也被授予了安喜县尉。 刘耀一出朝堂,曹操便跟了过来。 “恭喜啊,恭喜,子仪贤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征北将军了啊!真是羡煞我也!” 刘耀在一旁安慰道: “孟德兄,不也晋升为济南相吗?也不错呀。” “我这小小的济南相和你并州州牧一比,也就芝麻粒这么大小啊。” “以后贤弟,那就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了!以后为兄还需要仰仗贤弟才是啊!” 刘耀则是索性抓住曹操的手臂笑道: “走走走,管他什么官,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叫上本初,我们痛饮三杯!!” …… 就在刘耀、袁绍、曹操三人在刘耀府内痛饮美酒的同时。 此时皇宫内的刘宏,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适,顿时陷入了病痛当中。 当夜。 西园后宫的一间密室内,上百名小宦官,持刀而立。 张让和赵忠为首的十常侍,在此议论,如何保住手中的权力。 张让冷漠的看着众人。 “诸位,皇帝最近勤勉了许多,但是身子骨却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天虽然暂时病倒了,但是谁都能看出来,再过几年,他将命不久矣。” “两位皇子年幼,咱们要是想要保住权力,那就必须要站队!” “长子刘辩是何皇后所生,次子刘协是王美人所生,陛下更喜欢刘协一些,但是我们和外戚早已形同水火,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支持董太后,扶持皇次子刘协!” 张让看向了一身武者打扮,佩剑不离手的宦官。 “骞硕,无论如何记住!抓住手里的剑!” 骞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明白!” “而且你们切记,鸡蛋永远不要给我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何皇后那边也小心伺候,说不定能保一条活路。” …… 第36章 沮授三策! 数天之后,刘宏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出面。 但是刘耀一行人,需要准备收拾行李出发前往并州。 刘耀带着一卷古书来到了沮授的房间。 “公与先生,子仪冒昧前来拜访,还请恕罪。” 此时沮授正在自己房间内随手翻看着书籍,见到刘耀前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籍。 “刘将军,今天不去城外检阅部队了吗?” 刘耀微微一笑。 “我刚刚从城外回来,在路过一处店铺,看到老板正在出售自己珍藏的古籍,子仪突然想到先生平时也爱收集古籍,便将古籍给收了回来。” 沮授连忙推辞。 “不可,不可!之前刘将军救我性命,我怎么还能去接受您的礼物呢?” 刘耀十分恭敬的将古籍递给了沮授。 “之前先生助我,平定张梁,子仪一直铭记在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沮授见到刘耀如此礼贤下士,也不得不接过了古籍。 【宿主赠与沮授古籍,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穿云箭术*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听到系统那机械般的提示音响起。 刘耀顿时一喜。 前段时间刚刚拿到弓箭,今天就拿到箭术,现在自己最后的短板全都要补齐了。 “不知,刘将军何时出发啊?” 沮授看着手中的古籍在一旁问道。 “三日之后,我便要出发前往,并州。” “陛下,将偌大的并州交付与我,要我扫平匈奴,子仪深知自己一人,才疏学浅,希望公与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创当年武帝之局面。” “我想同先生一众人一起封狼居胥!” 沮授在听到这四个词的时候,内心也是伴随着激烈的颤抖了一下。 这可是历朝历代武将的想要达成的最大成就啊! 历史上没有任何武将的功劳能够高于“封狼居胥”之功。 从盘古开天地,到刘邦建立西汉王朝的数千年时间里,中原政权无论是统治者还是对外征战的武将,从来也没有到达霍去病所到达的高度,从来没有来到如此之北的地方,从来也没有抗击外敌到达如此辉煌的境界。 这种境界不光是每一个武将想要拥有,如果他们这些谋士能辅佐这样一位英雄,那也足以封狼居胥。 “先生,并州屡屡遭受北方游牧民族袭扰,民生凋零,身为汉家子民,当开疆扩土!扞卫江山!” “子仪!!!拜托先生了!!!” 刘耀说罢,便直接行起了大礼。 沮授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刘耀。 “将军!快快请起!!” “将军待我如何,公与感同身受,将军如若不弃!我愿誓死追随与您!” 刘耀听到沮授此番话语顿时起身笑道:“哈哈哈哈!我得先生相助!何愁匈奴不破!” 沮授将刘耀扶起后微笑道:“主公,既然有心想要扫平匈奴,公与有三计可助主公壮大自身,疲惫匈奴以及西域诸族。” 刘耀顿时大喜:“还请先生教我!!” “第一计,主公需要召集大量的工匠以及各类人才,前往并州,并州地处边疆,连年战乱城防和基础设施必定破旧,需要重新修整。” “第二计,并州位于边境,不缺骁勇之士,但是缺乏内政管理人才,我们前往并州时,可以绕路前往颍川书院,那里有很多大才,以主公的威望,肯定会有很多才子来投!” “第三计,主公麾下骑兵精锐程度远超常寻常势力,扩大我们的骑兵队伍,每年秋季时,进攻骚扰匈奴,烧掉他们的牧场和物资,入冬之前,有我们在!匈奴休想进入并州掠夺!” “如此反复劫掠!适当拉拢,我们就可以招收他们的部族进行雇佣,让他们去屠杀匈奴人,让我们的人在后方减少伤亡,三年之后,匈奴必定疲惫不堪!” “善!!大善!!哈哈哈哈!我得公与先生,真是如鱼得水啊!! ” 说罢,管家来到了屋外喊道: “家主!曹大人和袁大人二人求见!” “那,先生好好休息,几日后,我们一同前往并州!” 刘耀辞别了沮授后,便跟着管家去见了曹操和袁绍二人。 “孟德,本初,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曹操和袁绍相视一笑。 “秋猎明天就要在洛阳城外的北邙山举行了,世家贵族的子弟们都会参加,而且这一次的获胜者将会获得一把精品长矛一把和一本琴谱。” 刘耀看着眼前这两人。 他们两个人,都不缺钱,一个破精品长矛和一本琴谱才几个钱?这俩人肯定惦记别的。 “那你们去就好了,这种事情,干嘛喊上我啊?” “诶,这一次,光不是城里的达官贵人会出现,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也会去外出游玩,嘿嘿嘿。” “这一次三人一组,奖品什么的,我们都不要,全给你,我们就想着……嘿嘿嘿。” 曹操在一旁相视一笑。 袁绍也是点了点头。 “听说公路这一次雇佣两名乌桓骑兵和自己一组,为的就是想要在这次比赛展露头角。” “子仪,武力非常,想来弓射之术应该也不错,我们二人诚心邀你一起。” 刘耀在一旁轻笑道。 “原来,两位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好,明天我和两位一同前去。” 曹操一旁十分欣慰的拍着刘耀的肩膀。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讲义气!!” “明天早上,我和本初一起来喊你!” 说罢两人便离开了刘府。 刘耀则是连忙返回自己的房间将系统给予自己的霸王弓和穿云箭术全都一柄取出来。 “这把弓分量这么重!?” 刘耀打量着手中整体为暗银色,弓首两端缠绕着两条蛟龙的霸王弓,他并没有打算拉动弓弦而是将其放在桌上,先翻看起那本穿云箭术。 在翻看的瞬间,刘耀的大脑里面顿时浮现出了一段段的画面。 【叮!宿主已翻看出云箭术!】 【当前熟练度为小成!】 果然和自己当初翻看霸王戟法的时候一样,系统只会给自己初始的熟练度,剩下全都靠自己慢慢练习打磨了。 …… 第37章 猎场之上和袁公路的对赌! 第二天清晨,刘耀便带着霸王弓,腰挎箭袋,骑着汗血宝马和许褚两人一同离开离开了府邸。 大门口,曹操和袁绍两人早就在此等候。 刘耀今天并没有身穿铠甲,反而是身穿淡蓝色的锦服。 穿上铠甲时,他是征伐沙场的悍将,当他换上常服之后,再次变成了那个阳光的玉面书生。 谁又能想到,那个打破黄巾的征北将军,会是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郎呢? 曹操有些酸溜溜的看着袁绍和刘耀两人。 “啧啧啧,早知道,我早就不和你们两人一起走了。” “一个人玉树临风的袁本初,一个温文尔雅的刘子仪,再看看我,哎……” 袁绍在一旁安慰道: “哈哈哈哈,孟德这说的什么话,你的才气,我是知道的,很多世家贵族的小姐都喜欢你的文章。” 众人就这样,迎着清晨的霞光,出了洛阳城后,便朝着北邙山狂奔而去。 北邙山隶属于秦岭分支,山上枝繁叶茂,眼下正值秋季,不仅风景优美,山中还有很多虎豹豺狼。 很快三人就看到了一个被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广场,来来往往至少有数百号人,并且周围还停靠着几十辆马车,很多人都是带着自己的家眷前来参观。 毕竟这种大型的围猎一年才会举办两次,这也是很多达官贵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交他人的时候。 而刘耀自然是最为引人瞩目的那一个。 很多朝中大臣都争先恐后的上前来谄媚示好。 刘耀也是应付很久,这才落的个清净。 这时,突然一旁传来了十分悦耳的琴声,刘耀便扭头询问曹操。 “孟德兄,为何这里还会有琴声啊?” 曹操朝着不远处的高台上指了指:“这里本身就是蔡邕,蔡中郎和其女的平日练琴之地啊。” “这里山清水秀,最为适合陶冶情操。” “而且这次的奖品的琴谱,就是出自蔡邕之手。” “子仪贤弟,可曾听闻蔡中郎有两女,尤其是蔡琰,此女自幼琴术天赋异禀,相传五岁时便可体辨音听琴,找出蔡邕弹琴的错误。” 刘耀闻言挑了挑眉毛。 蔡琰这不就是历史上的蔡文姬吗?她的原字确实是昭姬,晋时避司马昭讳,改字文姬,这可是号称洛阳第一大才女啊。 曹操一旁附过身来说小声说道:“这次,很多人都是奔着蔡琰来的,只要拿到第一名,就能拿到琴谱,那可是由蔡中郎亲手相赠,很多人想要趁机拉拢一下关系。 “听说,袁公路也是一直仰慕蔡琰,这才花费重金,买来了两名乌桓奴隶。” 而在不远处的袁术,则是一脸不屑的盯着刘耀。 哼,就知道这小子一定会参见,还好这次我花大价钱买来了两个乌桓奴隶。 刘耀,这一次的第一名一定非我莫属!等我见到了蔡琰,我一定会让她对我心有所属的! 这时一旁小厮跑到了袁术身边汇报道: “公子,我们都查清楚了,刘子仪,在前面几个和黄巾军交战的时候,确实没有使用过弓箭。” “哈哈哈哈哈!好!!刘耀!看我这次怎么羞辱你!!” 说罢袁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身后两名乌桓射手跟上,而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朝着刘耀一行人走去。 “哟!这不是刘大将军吗?” “怎么?刘将军也会骑马射箭?” 刘耀在一旁轻抚着身后的霸王弓,冷笑道:“袁公路,我会不会射箭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当然跟我没关系,不过你之前就是一个县令而已,你骑过马吗?你射过箭吗?现在你可是征北将军,你要是在猎场丢人,那丢的可是大汉的脸面。” “我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而已。” 刘耀则是指了指,袁术的背后:“是,我是箭术差了点,但是也比你袁公路强一点,最起码我也不会找两个外族奴隶来进行汉人的比赛,因为我还知道,我自己是汉人!” “是不是某些人活久了,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个汉人?” “你放屁!!来啊!!给我叉……” 突然一阵暴喝声传来! “兔崽子!你翻天了是吧!我看谁敢!这可是大汉的四征将军!你们今天谁敢动我家主公一根汗毛!就先问问我许褚!” “袁公路!你当真以为,你四世三公!老子就不敢收拾你吗!?” 刘耀顿时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刚要上去,便被袁绍伸手挡住。 “两位!冷静!冷静!!这里是猎场!尤其是你!袁公路,你难道想要让别人看我们袁家的笑话!?” 袁术冷哼道:“哼!刘子仪!你个小白脸!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 “咱们就比这一次,你我两组谁打的猎物多!我要是输了!我身后这两名乌桓奴隶,老子白送给你!” 刘耀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 “再给我跪地磕三个响头!!” 袁术当即一愣。 “怎么?袁公子,有两位善于骑射的乌桓奴隶,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曹操也是早就看袁术不顺眼,便在一旁拱火。 “好!!!我跟你赌了!” 袁术发了发狠瞪着刘耀:“好!!赌就赌!谁怕谁啊!” 刘耀转头看向四周并高喊道:“诸位!都看见了!我和袁公路的进行了赌约!我若是输了!我愿意将我胯下汗血宝马相赠!再给他跪地磕头!希望大家做个见证!” 袁绍有些焦急的走上前来:“子仪贤弟啊!你太莽撞了,那个两个乌桓奴隶,我听说过,那可是能开两石的弓啊!要不是他们的部落被打败了,他们也不会作为奴隶被贩卖。” 曹操则是不以为意:“怕什么!你我二人的箭法也还算可以,再说了,子仪贤弟,既然敢和袁公路打赌,那自然有底气。” 刘耀无视两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梨子,然后轻轻的捏了捏,直接徒手拔出了梨核,只留下一个空心完整的梨肉。 这操作顿时把一旁的曹操和袁绍给吓了一跳。 能徒手拔出梨核,这就说明,刘耀的手劲均匀同时力量也很大。 …… 第38章 搭救蔡琰! 刘耀在吃完梨子之后,便开始安装弓弦。 伴随着刘耀双手用力,原本一个c形的弓臂,在刘耀安装完弓弦之后,弓臂直接反曲形变。 “我手里的这把弓,百步之内无人能挡。” 一旁的曹操看刘耀上弓弦的架势,便知道此弓不凡。 “本初,我看这把弓至少是四石弓吧?” 袁绍也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寻常的弓箭手能开一石就已经很不错,只需要注意训练臂力即可,在战场上,万箭齐发,对个人的精准度要求不高。 但是能开三石以上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射箭高手。 要想开三石以上的弓,就需要手肘,腰部需要相互配合。 在训练的过程中,双臂每天分别平举百斤,行百步。 光能拉动三石弓还不够,还需要极高的精准度。 每天还需要训练眼力,要求百步之外看铜钱大如车轮。 学弓者每天至少需要拉动上百次弓箭,手臂拉肿了,手指磨破,眼睛瞪的直流泪,耳鸣这些都是最常见的症状。 如此长年累积方才能使用好三石以上的弓。 但是不好意思,这些刘耀全都不需要,自己在吞服了龙虎玄力丹之后,自然就能非常轻松的拉开了霸王弓,在学习了穿云箭术之后,百米之内的靶子,自己都能精准的命中靶心。 很快比赛正式开始。 顿时猎场上的射手全都传来了一阵,骚动,所有人全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森林里面一些野鸡和兔子,就是这些人最好的猎物。 曹操和袁绍两人一路上倒是射到了几只兔子。 但是刘耀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些猎物在刘耀看来,难度实在是太低了。 “你们两人就在外围狩猎吧,我进森林深处去看看。” 曹操看着刘耀策马闯入森林深处,连忙在一旁提醒道: “子仪,这片森林里面有一头独眼花豹,异常残暴!你千万小心啊!” 刘耀寻着溪流一路朝着森林的深处进行摸索。 很快,刘瑶就发现了不对劲。 方才在外围的时候,自己还能听到一些动物的鸣叫声,但是到了这里,周围瞬间安静了起来。 骤然间,刘耀背后的汗毛全部站起。 “嗷!!!” 就在河流的上方,传来了一阵猛兽的嘶吼声,声如雷鸣,森林外围的动物,都在疯狂的逃窜,很显然刚刚那一声吼叫,就是这片森林的霸王在宣示主权。 “啊!!!救命啊!!” 随后传来了一名女性的求救声。 伴随野兽嘶吼的声音继续传来,森林深处还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刘耀立刻策马飞奔,当他越来越靠近目的地的时,便十分清晰的看到一根巨木的躯干部,有一个巨大抓痕。 这个时候就连刘耀胯下的宝马,竟然也有些害怕,竟然开始主动放缓自己的速度,甚至想要掉头回去。 “你还知道害怕?那你怕不怕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刘耀双脚用力压迫,胯下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吃痛的发出一声悲鸣声,继续向前飞奔。 此时在一处水潭内,三名士卒已经飘在了水面上,其中一个人甚至连脑袋都直接给咬掉,剩下两人更是被活生生给咬成了两截。 一名气质温雅,长相十分秀气的少女,脸色苍白,有些无助的缓缓朝后退去。 而在她的对面,一头体型硕大的独眼花豹,不断的用舌头舔食着利爪上的血迹,没想到,自己这才刚刚饿了,就碰到几个外卖送货上门。 刘耀抽出箭矢,左手抽弓,右手搭箭,双臂发力,开弓如同满月。 拉弓不能看弓,身体一定会歪曲! 开弓要快,姿势要帅! “着!!” 一道流光,宛如流星贯日一般,瞬间击中了花豹的肩部,那巨大的后坐力,瞬间顶的黑豹连连退后。 花豹的凶性瞬间就被刘耀这一箭给激了起来。 “吼!!!” 咻咻咻!!! 刘耀直接坐在马上,连射三箭,花豹还未扑到刘耀,就直接一个踉跄的倒在地面上,陷入了昏迷当中。 十步之内,你确实很猛,但是可惜,十步之外,我的弓箭又快又准。 刘耀连忙调转马头,来到了已经泪流满面少女身边。 “小姐,你没事吧?” 少女仰头看向刘耀,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道淡金色的光芒。 再加上刘耀那一副温润如玉的五官,明明是一个玉面书生的模样,但是却能拉弓击败花豹。 “多谢公子,请……请问公子大名。” 与此同时刘耀的也是向少女伸出了手掌。 “在下,涿郡,刘子仪,敢问姑娘闺名?” 啊?原来他就是,那位大破黄巾军,被封为征北将军的刘耀! “小女,蔡昭姬……” 刘耀有些惊讶的看少女,他没想到,眼前的这名楚楚可怜的少年,竟然就是洛阳第一才女,蔡琰。 就在刘耀惊讶之余,一旁传来了,蔡琰的惊呼声。 “刘将军!小心啊!!” “吼!!!” 一道骇人的嘶吼声从刘耀身后传来。 刘耀有些震惊,那头花豹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而且还知道装死。 眼看着那流淌着口水的獠牙,目标直指自己的脑袋。 此刻,刘耀已经来不及搭弓射箭。 花豹一个猛扑,直接就把自己给顶到了马下。 这可把一旁的蔡琰吓的连忙捂住了嘴巴。 不过好在刘耀双手分别拉住了花豹的上下颚,自己能清楚的闻到,花豹口中那股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吼!!!!” 刘耀低吼一声,全身的血液在疯狂的加速运转,双臂顿时青筋暴起。 下一秒,花豹竟然硬生生就被刘耀给拽了起来,然后在原地转了一圈之后,直接把花豹甩飞了出去。 刘耀抄起霸王弓,搭弓便射。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花豹的脑袋上,就挂上了三支利箭,仅存的眼睛也被刘耀直接给射爆了。 “吼!!” 花豹在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声后,彻底的倒在了原地,丧失了生机。 刘耀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臂,来到了花豹面前,用匕首朝着花豹的心窝在补了两刀,反复确认死亡之后,便用绳子拴好,将其驮在马背上。 …… 第39章 打脸袁公路! 半个小时之后。 围猎的众人也是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广场上。 袁术带着身后的两名乌桓奴隶以及大量的猎物来到了广场上。 三个人光狩猎到的兔子,就有三十多只,还有三十多只野鸡。 他们狩猎到猎物,堆在广场上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了。 袁术十分得意的看着现场的众人。 周围的队伍能狩猎到二十多只兔子都已经非常不错了,自己肯定是最后冠军了! 哈哈哈哈!等我拿到了冠军,我就能顺利的去找蔡琰,跟她好好的畅聊人生,她一定会被自己的才华所折服的! 放眼天下豪杰,谁能和他袁公路抗衡!到时候凭借着自己的家世和才华,蔡琰说不定都要倒追,求着想要和自己结婚。 袁术十分嘚瑟的走到了曹操和袁绍面前。 “哎呦,本初,你怎么才打到这么点猎物啊?也就才几只野兔,要不要我分一点猎物给你啊?” “我这个人对同族还是非常大度的,只要你今天求求我,我就给你几只野兔,怎么样?” 曹操拦住了想要动怒的袁绍,冷笑道:“哼,袁公路,现在还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尚未可知!” 袁术顿时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人一共才狩猎到十只野兔,他刘耀就是三头六臂,也不能打的比我们还多!” “这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刘耀到现在都没出来,那家伙怕不是因为觉得的太丢人了,直接中途弃赛了吧?”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刘耀回来了!!你们快看他的猎物啊!?” “诶,他身边怎么还多了一位美女?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刘耀没有理会众人,看向一旁的蔡琰。 “蔡小姐,你已经安全了。” 蔡琰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然后径直的走到了,蔡邕的身旁。 蔡邕在看到了自家女儿,衣物破损,全身在脏兮兮,脸上甚至还有泪痕,然后又看向刘耀也是衣衫不整。 “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走!为父为你去讨回公道!!” 蔡邕来不及听蔡琰解释,一脸愤怒的拉着她朝着人群走去。 与此同时。 刘耀和袁绍正在一旁清点着猎物。 二十多只野兔,外加三十只野鸡,加上曹操和袁绍两人打到的猎物,正好和袁术队伍持平。 曹操和袁绍一脸得意的看着袁术。 “哈哈哈哈,袁公路那小子动用了,两位能开二石弓的乌桓奴隶,竟然还能和刘耀他们一组打成平手。” “就是,动用了外援还打成了平手,啧啧啧。” 一旁围观的众人,全都在不屑的蛐蛐着袁术。 “既然平手!那我们就再来上一场!!” 袁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在一旁低吼道: “哈哈哈哈,袁公路,没有那个必要了,我比你还多一头猎物!” 刘耀说着直接拽下了马背上覆盖的黑布。 一头花豹顿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刘将军竟然打到了一头花豹!?” “你们看!这头花豹,还是独眼花豹!” 曹操一听见,是独眼花豹连忙推开了众人,凑近一看,果然是独眼花豹。 “还真的是独眼花豹!这可是这片森林的霸主啊!子仪,你当真了得啊!” 袁术听着众人不断夸奖着刘耀的箭术,顿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刘耀!你凭什么说,这头花豹是你猎杀的!?说不定是这头花豹自己生病死亡的呢!?” 曹操顿时怒骂道:“袁公路!你休要含血喷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老汉的怒骂声,直接打断了众人。 “刘耀!!你个畜生!!你在小树林里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众人顿时扭头望去。 “蔡中郎!?女儿!?” “我说,刚刚怎么看他身边的美女那么眼熟啊!原来是蔡中郎的女儿,蔡昭姬!” “畜生啊!竟然敢在树林里面公开调戏蔡中郎的女儿!” 袁术一听见,刘耀竟然在小树林调戏蔡琰,那直接就把腰间佩剑给拔了出来。 “刘子仪!你竟然调戏昭姬!我杀了你!!!” 蔡琰见到现场越发的难以收拾,连忙上来解释。 “真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父亲!你们听我解释啊!!!” “刘将军马背上的花豹,在森林里面袭击了我和我身边的护卫,要不是他赶到的话,我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随后蔡琰更是带着众人一同前往了被袭现场,众人在现场看到了尸骸以及周围的打斗痕迹,全都不由的对刘耀敬佩了起来。 就连蔡邕不断的在一旁向着刘耀赔罪道歉。 “抱歉!刘将军!我错怪你了,我……” 刘耀轻笑道:“无妨,蔡中郎护女心切,我理解,这都误会。” “蔡中郎,若是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来日可否让子仪上门讨教一些乐理可好?” 蔡邕有些惊讶。 “哦?刘将军也对乐理感兴趣?” 刘耀点了点头:“晚辈学的都是皮毛而已。” 蔡邕在一旁点了点:“那我就回头恭候,刘将军大驾光临!” 这时,曹操看向袁术高喊道:“袁公路!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你不是之前怀疑我,猎杀的花豹是一只生病的吗?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不,我让你找个人,再去给这个花豹验验伤?” 刘耀朝着袁术挑了挑眉毛。 “对啊!我记得,袁公路好像和刘将军有过赌约吧?” 众人在一旁议论。 袁术一听脸色铁青的看着众人。 “行!行!我愿赌服输!” 袁术指了指背后两人,有些心痛的说道: “从此之后,那个姓刘的,就是你们二人的新主人了!!!” 刘耀在一旁假装的思考道:“我记得,袁大公子,还差点什么东西吧?” 一旁的观众纷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啊!还差三个响头!磕头!磕头!磕头!” “四世三公,是不是玩不起啊?” “磕头!磕头!磕头!” 周围的群众纷纷在一旁起哄。 袁术杵在原地,脸色涨红,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 第40章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这个时候,袁绍上前劝解刘耀。 “子初贤弟,袁公路这件事情,确实做的不对,这样,我替他向你赔罪,回头我再赠送你几匹好马。” 刘耀刚刚点了点头,想给袁绍一点面子。 “既然,本初兄都说了,那你的面子,我必须给!” 但是袁术不屑骂道:“袁本初!你少给我假惺惺的替我求情!” “老子不需要你替我求情!” 说完,袁术非常干脆的跪在地上,自顾自的磕起了响头。 刘耀!日后!我必杀你! …… 很快在广场上,刘耀便领取到了一柄十分精致的长矛和蔡邕亲手赠与音谱。 刘耀拿着琴谱,转身来到了,蔡琰的面前。 “蔡中郎所赠,小辈岂敢接受,但是当面返还毕竟不好。” “我在音理方面才疏学浅,正所谓,宝刀赠英雄,这本书在姑娘的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还请姑娘收下。” 蔡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耀,低着头,接过了他手中的乐谱。 “乐谱,我收下了,多谢公子好意。” 一旁的蔡邕看着两人,心中对刘耀的好感度飙升。 【宿主赠与蔡琰乐谱,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乐谱:广陵散*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将军,既然简单学过一些乐理,不知可否弹奏一曲,让昭姬领教一番?” 蔡琰一脸期待的看着刘耀。 我靠!妹妹!哥就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啊? 曹操也是一脸羡慕的走了上来。 “想当年,我学习琴术,需要长年累月的积攒,方才能有所建树。” “子仪贤弟,为兄知道你武艺不凡,这琴技方面,没想到,你竟然也有涉及,当真是全才啊!” 刘耀:我…… 现在刘耀想推辞,都没办法推辞啊。 “正所谓达者为先,在下也早有耳闻,姑娘大名,不知今日可否领教一下,姑娘的琴法呢?” “嗯,那昭姬就献丑了。” 说着蔡琰坐于高台之上,全场的众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这种近距离观看蔡琰的琴艺,实属难得。 伴随着美妙的琴声犹起,一道温暖的阳光,让周围一众的听众,纷纷沉浸其中。 但是刘耀可没有那个闲工夫。 “孟德,我去解个手,一会回来。” 说着刘耀一路小跑的来到了,树林里面,从系统空间里面取出了广陵散,开始翻看。 …… 几分钟后,正巧刘耀从树林里面了出来,蔡琰的也正好停止了弹奏。 “你在再不来,为兄都打算去树林里面给你捞出来了。” “人家都已经弹完了,就等你了。” 刘耀看着,看台上的空位,已经坐在一旁的蔡琰。 硬着头皮,坐到了,古琴的面前。 “铮铮……瞪……” 随着一连串的杂音传来,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皱了皱眉头。 尤其是一旁的曹操。 这哪是抚琴啊? 这分明就是不会啊!?完了……这小子吹牛吹大发了! “哈哈哈哈!刘将军!你这双手!在战场上斩将是把好手,你不会,没人说你的什么的。” 袁术坐在下面找到机会就开始疯狂的攻击刘耀。 现在他巴不得刘耀出丑。 “刘耀!你那是抚琴吗?我袁公路用脚弹的都比你好!” “赶紧下去吧!别丢人了!!” “哈哈哈哈!!!” 一旁的袁绍,听着袁术的嘲讽,脸色凝重想要为刘耀辩解,但是不知道,如何辩解。 袁绍连忙安抚众人。 “诸位!刘将军,需要适应一下新的古琴,如果刘将军有熟悉的古琴,我可以让人去取。” …… 突然,一阵悠扬之间难抑沉郁凝重的琴音突然传了出来。 众人纷纷一惊。 台上的刘耀在这种旋律之下,很快就进入到了忘我的状态。 人琴合一。 坐在一旁的蔡琰和蔡邕两人内心更是翻起了万丈波澜。 此曲两人之前从未听过。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此曲就是眼前的少年所创! 广陵散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名噪一时,蔡琰和蔡邕两人肯定就没有听过。 此曲,描述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勇士聂政刺杀韩王的故事。 伴随着刘耀继续弹奏下去,沉郁凝重之处让人忍不住触目生情,但是有的时候却尽显超旷飘逸。 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刺韩、冲冠、发怒、抱剑”等情形,旋律慷慨激昂,令人荡气回肠。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无一不被琴声所拽入了一个世界,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名少年志为父报仇。潜入宫中刺杀韩王,最后在刺杀成功之后,横刀自尽。 一曲完毕之后。 蔡琰在一旁擦拭着眼中的泪花。 “敢问,将军,此曲可否有名字?” “此曲,名为广陵散。” “讲述是,历史上又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故事。” 台下的众人纷纷来了兴趣。 “刘将军!可否为我们众人讲解一下,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 一旁的曹操也是有些急切的点了点头,便开始为众人讲解。 在战国时代,一位名叫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耽误期限,被韩王所杀,聂政想要为父报仇,但是失败了,后来在深山里面苦练琴艺十年,为了复仇他毁去了容貌,进宫弹琴献艺杀了韩王,随后自尽的故事。 蔡邕望着刘耀,不由的感叹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子仪贤弟,真不愧是当世的英才啊!” “不过,有件事,我有些不明白,还请子仪贤弟麻烦告知一下,为何这首曲子我从来没有听过” 刘耀点了点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一曲肝肠寸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简单来说,那就是没人懂自己。 “这首曲子,很多人都无法了解其中的真意,只不过是觉得好听而已。” 蔡琰在听到这句话,瞬间便理解了刘耀的意思,自己身为洛阳城的才女,虽然名满京城,但是大部分只不过就图一个热闹而已,根本就不了解,只会阿谀奉承而已。 …… 第41章 厚赠文武百官!出发前往颍川! 猎场过后,刘耀第二天便上门去蔡府拜访。 刘耀和蔡邕的关系也是逐渐的在稳步上升。 蔡琰也对刘耀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自己时不时的还教她那首广陵散。 时间飞逝,一转眼就到了,刘耀正式出发的日子。 今天曹操和袁绍还有朝廷一众大臣,来到了校场相送。 刘耀麾下的兵力也瞬间被扩充到了三万人。 现在刘耀系统仓库里面的装备严重不足,所以他打算在今天多整一点物资到。 下一刻,刘耀挥了挥手,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将木箱全都给抬了过来。 “诸位!子仪此去,恐怕我和诸位下次相见,还不知道是何时?” “所以给大家准备一些小小礼物,还请诸位务必收下。” 曹操有些惊讶的看着刘耀。 这小子疯了吧!现场的文武百官,这么多人!?这得送多少啊?你小子是散财童子吧? 刘耀捧着一把精美的弓弩递给了曹操。 “送你的,当初就看见你眼馋我的霸王弓,我特意托人给你做了一把弓弩,这个操作更简单一些。” 【宿主赠与曹操弓弩,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神臂弩*】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曹操摸了摸精美的弓弩,笑道:“我知道,子仪贤弟你对待朋友向来大度,但是也要适可而止吧?你这送的也太多了吧?” 刘耀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哈哈哈哈,孟德兄,你放心吧,我颇有家资。” 随后刘耀又送给了袁绍,那把狩猎得奖的长矛。 “本初兄,这个就作为,我们当初一同狩猎的见证!还请您务必收下!” 袁绍原本想要推辞,但是却架不住刘耀硬塞。 最后没有办法才接下了,刘耀的长矛。 【宿主赠与袁绍长矛,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数量返利!触发千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玄铁步朔*1000】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前不久,马朔给自己配齐, 现在这下好了,步朔也送过来了,正好,我也能用上来。 【宿主赠与皇甫嵩玄铁扎甲 ,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玄铁扎甲 *1000】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 伴随一连串的提示音响起,刘耀顿时洋溢出得意的笑容。 这可把一旁的袁绍和曹操两个人给看愣了。 送这么多东西,这小子确定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但是他们不知道,刘耀送的越多,回本的只会更多! 刘耀只是错略的统计了一下,光是玄铁扎甲自己就收回来一万多套,还有一万多把步朔,以及五千余套明光铠,神臂弩也是一万多套,以及一座玄铁铁匠铺图纸和一个酿酒厂图纸。 刘耀原本想着既然,武器装备都能升级,那自己搞来一些图纸,那是不是也能升级? 果不其然,那些图纸也是可以提升品质的。 这下,刘耀便能彻底的武装自己麾下的士兵,一万人的重步兵,在外加一万人的重装弓弩手,再配扩充的五千玄甲铁骑,以及剩余的五千轻骑兵,还有刚刚扩充出来的五百人的陌刀队。 至于剩下的武器装备的缺口,到时候,刘耀还能赠与自己手下的许褚等人,到时候还能盈余出来很多。 当别人还在比拼部队的披甲率时,不好意思,刘耀手底下的士兵全都武装到了牙齿。 临近中午时,刘耀率领大军离开了洛阳。 而此时一名少女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在一处矮山上,眺望着大部队,目送着刘耀的背影,逐渐远去。 蔡琰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喃喃道:“也不知道,今日一别何时再能相见……” 侍女安慰的说道: “小姐,刘将军说过会写信的,您就不要太担心了” 蔡琰点了点头,有些失神落魄的离开了矮山。 洛阳皇宫内。 此时刘宏的身体这才刚刚好转,脸色还有些苍白。 “咳咳,阿父,听说刘耀在离开之前,曾经厚赠百官,可有此事?” 张让转了转眼球,恭敬的回答道:“是的陛下,刘将军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赠送百官一些礼物。” 刘宏紧皱着眉头:“这小子,难道是想要拉拢百官!?难不成想要结党营私不成?” 张让连忙摇头,为刘耀辩解。 “陛下,但凡送礼,都讲究投其所好,但是刘将军所赠与的东西,全都是一些兵器铠甲这些,若都是武将的话,确实很喜欢,但是另一部分士人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刘宏一听,张让此话也言之有理,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呵呵呵,陛下,刘将军此人虽然战场之上异常勇武,但是生活上却是一个单纯之人,做事全凭本心好恶。” “如果刘将军真的想要结党营私,那应该是秘密进行才对,所以我认为,此子应该是只是想要简单的结交一下众人而已。” 刘宏摩挲着下巴,望着殿外。 “阿父,通知手下的人,秘密监视刘耀,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另外命令幽州牧刘虞,一旦发现并州有异动!即刻起兵!另外秘密监视蔡家,尤其是蔡琰。” “诺!” …… 数天之后,刘耀和沮授两人亲率领三百玄铁重骑兵,来到了颍川。 田丰和许褚,还有简雍三人则是继续率领大部队继续前往并州。 沮授朝着不远处的城门指了指。 “主公!前面不远处就是,阳翟城,城内便有颍川书院,大汉无数英才都是这里被培养出来的。” 刘耀点了点头。 “这也临近中午了,咱们先进城找了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再说吧。” 随后,两人走进了城内,找到了一家最为豪华的酒楼。 “清柳酒楼?怎么毗邻颍川书院,这酒楼起的名字都变得这么文雅了吗?” 刘耀和沮授两人牵着汗血宝马,走到了酒楼门口,一旁的小厮看到了两人相貌不凡,连忙主动上前,将马匹到了后院。 两人还未进去,在门外便听到了,一阵叫骂声:“郭公子!你欠我的酒钱,什么时候还给我!?” …… 第42章 被馋哭的郭奉孝! 此时一名长相清秀,眼神深邃,皮肤白皙,披散着头发的酒鬼直接被一众给推到了大门处。 “你今天要是不把债还了!老子就打断你一条腿!!”说着酒店的老板拎着一根木棍走上前来。 但是一旁的刘耀却看出,这个酒鬼的不凡,此人的气质非常洒脱与常人。 刘耀索性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两黄金,直接扔到了掌柜的怀中。 “此人的账我还了,安排一处好地方,上一些好的酒菜。” 说着刘耀便直接只身走进了酒楼。 一旁的掌柜十分欣喜的在一旁给刘耀带着路。 “哎呦,这位客官啊,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怎么这家酒楼是全城最大的酒楼!我们这里的竹叶青味道醇厚,您可一定要尝尝看。” 说着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包房内。 “两位客官,你们先请坐,饭菜稍后就上。” 说罢,老板一脸微笑的离开了包间内。 很快,桌上便摆满了酒菜,刘耀和沮授两人刚刚准备举杯,结果却听到了包间之外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真是可惜啊,堂堂的征北将军却喝着这么次的酒水,可惜啊!可惜!” 沮授连忙起身呵斥道:“放肆!何人在屋外偷听!” 随着包间房门被沮授打开,之前差点被打断腿的醉汉,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刘耀有些好奇的盯着那名醉汉。 “我们这才刚刚将酒倒出来,小先生便能闻的到?” 醉汉爽朗大笑道:“哈哈哈!这家酒楼的竹叶青,我每天当水喝,这般酒陪我一介书生,绰绰有余,但是却配不上征北将军!” 沮授有些好奇的看着醉汉。 “小子,你是如何知道我家主公的身份?部队也在城外驻扎,我们也是身穿常服,也从没有表露过任何的身份啊?” 醉汉在一旁大笑道:“都说征北将军虽然一副玉面郎君的书生面孔,而且勇武过人,乐善好施。” 刘耀微微一笑:“单单凭借长相,可不足以能认出我来吧?” 醉汉轻笑道:“晚辈,还曾经见过公与先生,所以您的长相,在下还是有些印象的。” “公与先生早已跟随了征北将军,为其出谋划策,整个颍川的士人都知道。” 刘耀顿时便来了兴趣。 “先生还是真的是懂得察言观色,不知小先生名讳?”、 醉汉随手扔出手里的酒壶,抱拳行礼。 “在下郭嘉,见过征北将军!” 刘耀手中的酒杯差一点洒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号称鬼才的郭嘉!郭奉孝! 小小年纪,就这般嗜酒,难怪活不久。 这可是三国里面最顶级的谋士之一,虽然这小子还没成年,但是自己完全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好好培养,帮他调养身体,帮助他的身体打好根基。 这送上门来的,刘耀怎么可能会放弃!? 刘耀起身拱手笑道: “在下刘耀,字子仪。” “郭小兄弟,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有一壶珍藏的好酒……” 郭嘉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刘耀桌前坐下。 “征北将军亲自相邀,哪有不应之礼?” 刘耀起身说道:“两位稍等片刻,我马上将好酒取来。” …… 不到五分钟,刘耀便拎着一瓶桃花玉液回到了包间内。 刘耀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顿时整个房间便传来了一丝丝桃花的香气还掺杂着一丝药香。 郭嘉有些贪婪的深嗅着酒香。 “啊!这才是……这才是佳酿啊!!” 刘耀举起酒杯笑道:“今日刘某,能遇见奉孝贤弟,非常高兴,我敬两位一杯。” 郭嘉有些急不可耐将就杯中酒,一饮而尽。 伴随着透明的淡绿色的酒液,缓缓流入腹中,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直冲郭嘉的天灵盖。 他甚至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桃花的香气。 “如此醇厚!后劲又如此的辛辣!此酒,我还真的是一次喝过啊!” “刘将军,此酒名桃花玉液,乃是用桃花和几十味珍贵的草药,在桃花树下埋藏了几十年后,才能酿成这一小坛。” 听着刘耀的解释,郭嘉的眼神更是死死的盯着刘耀手中的酒壶。 “原来如此!恐怕,琼浆玉液也就这种味道吧?” “不光如此,此酒还能强身健体,奉孝,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腹中好像有一股暖流啊?” 郭嘉听闻此言果然觉得自己全身发热。 “奉孝贤弟恕我直言,你这样肯定不行的啊,你长年如此的酗酒,身体恐会遭到很大的折磨。” “诶,刘将军此言差矣,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 “我郭嘉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自当是活一天,快乐一天。” “以奉孝贤弟之才能,不应该辅佐明君,名垂千古吗?” “整日酗酒,如何能辅佐明君。助其功成名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不免让人有些可惜呀。” 郭嘉听完刘耀这番话,眼神闪过一丝光芒。 “承蒙刘将军看得起,郭嘉只不过是颍川书院里面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已。” 刘耀却摇了摇头。 “奉孝贤弟言过了,你还不到弱冠之年,便能有如此细致的观察能力,这份观察能力早已远超常人。” “所以奉孝贤弟,你就不要谦虚了。” 郭嘉轻笑着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玉液。 “刘将军不应该是前往并州,担任刺史吗?为何来到了颍川呢?” 沮授打量着郭嘉问道:“奉孝贤弟,洞察能力这么优秀,不如猜一猜呢?” 郭嘉笑吟吟的思索了片刻,大笑道:“哈哈哈哈! 总不能是来找我的吧?” “并州百废待兴,刘将军来颍川恐怕是为了颍川书院里面的人才而来吧?” 刘耀微微一笑:“奉孝贤弟,当真是洞察人心啊,没错,并州混乱,匈奴不断入侵。” “奉孝贤弟慧眼,乱世将至,我想邀请一批有志之士,前往并州,横扫漠北!” “不知,奉孝贤弟的意欲何为?” 郭嘉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眼神和醉醺醺的表情,一脸正色的看向刘耀。 “敢问将军之志?” …… 第43章 拜访颍川书院 酒楼内。 刘耀轻笑道:“拯救黎民,匡扶汉室……” “不好意思,郭某告辞!” 话还未说完,郭嘉直接起身,转身便要离去。 现如今的大汉,在郭嘉看来,早已病入膏肓,如何能救? 匡扶汉室到头来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刘宏的敌人,也不光是北方的异族那么简单! 宦官、外戚这两大势力,谁都不肯放弃自己的权力,一旦刘宏驾崩,乱局必定重现! “奉孝贤弟,能否听我把话说完?” 郭嘉站在门口,身后传来了,一阵霸道的声音。 “当年!刘秀光武中兴!我欲再造大汉!大汉当三兴,长盛永不衰!” “我要率领大汉的军队!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我将超越武帝!让大汉万国来朝!” 刘耀说出这番话时,身上不断爆发出凛冽的霸气。 “不过。你若是无法助我,这么锋利的宝剑,我可不希望落在别人的手上。” 郭嘉背后汗毛突然炸起,连忙扭头强颜欢笑道:“若是,主公真的要杀我,恐怕其他诸侯都会拜谢于你!” 说完,刘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间。 郭嘉也是瞬间从双腿一软,此刻他终于见识到了,眼前的这位少年英主是如此的杀伐果断! 刚刚那一瞬间,他能明确的感知到对方已经起了杀心。 自己如果真的不答应,恐怕真的会人头落地! 一旁的沮授扶住了郭嘉笑问道:“奉孝,以为我家主公如何啊?” “深不可测,刚柔并济,言辞之间藏刀锋之音!实乃是当世之雄主啊!” “奉孝,愿意追随主公!” 刘耀此时扭头看向郭嘉。 “会骑马吗?” 郭嘉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打算追随于我,那就先编入玄甲重骑,和他们一同训练吧,期间不准饮酒。” “什么!?主公!我是文人啊!你让我去……还禁酒……我……” 郭嘉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从你踏入此门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桌上剩下的酒,你慢慢喝吧。” 说完刘耀便扭头离开了酒楼。 郭嘉一开始以为刘耀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匡扶刘宏,再兴大汉之人,所以才对他失望。 但是后面,刘耀所说出来的话,霸道至极,这才是能够在乱世当中挣脱而出的雄主!这才是他郭嘉希望能追随的主公! …… 第二天。 郭嘉便陪着刘耀来到了颍川书院,沮授则是统领玄甲重骑,在城外等候。 两人刚刚走进书院,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老者,手持戒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郭嘉面前。 “郭奉孝!!你这几天又给我跑出鬼混!” “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夫!知不知道规矩!” 黑色长衫的老者越说越气,就连手中的戒尺都在发抖。 郭嘉连忙跑到了,刘耀的身后。 “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长衫的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斥郭嘉。 “混账!郭奉孝!你前几天才被破格,即将参加考核!你本来应该成为颍川书院的天才!” “你看看你!整日混迹酒肆青楼!仗着身体年轻胡作非为!等到日后,你遇到明主想要施展抱负的时候,你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你谈何施展?” “今日,老夫,非要让你小子长长记性!” 说罢,荀夫子手持戒尺上前。 郭嘉连忙说道:“夫子!今日有尊贵的客人来临!咱们有话好好说!” “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破黄巾军的征北将军,汉室宗亲,刘耀将军!” 荀夫子一听刘耀大名,连忙放下戒尺行礼:“老夫荀爽,字慈明。” “久闻将军大名!” 刘耀也是轻笑行礼:“都是虚名而已,在下,刘耀,见过先生。” 荀氏八龙的名号,刘耀那可是如雷贯耳,其中就属这个荀爽学问最为高深,被世人几尊称为‘荀氏八龙,慈明无双’。 荀爽有些疑惑的看着刘耀:“刘将军,不是要前往并州吗?不知来我们颍川书院是有何打算?” “没错,在下奉陛下之命,前往并州,镇守边疆,但是手下急需大量的人才,所以这才来颍川书院,前来打扰荀夫子。” 荀爽点了点头:“颍川书院的宗旨,就是要替国家分忧,但是书院的规矩,将军也请务必遵守。” “考核完毕的学子,方才有资格被招募,刘将军可以随意看着墙上的木牌,上面刻着学子的姓名,只要他们愿意跟您走,老夫绝对不会阻拦。” 这时一旁的郭嘉探出脑袋。 “荀夫子,我已经答应跟随刘将军了,要不您直接批准我离开得了。” “臭小子!!你想得美!赶紧给我回来参加考核!考核结束,你爱去哪!去哪!留在书院,你也是败坏风气!” 说着荀夫子直接拽着郭嘉的耳朵,就朝着内室走去。 刘耀看着墙上的木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早就听闻颍川书院出人才。 没想到,有这么多大才都是出自这里,这堪比后世的黄谱军校啊! “荀彧、戏忠……” 荀彧那可是曹老板的顶级谋士,更是被评为王佐之才。 但是此人极其的忠汉,自己虽然身为汉室宗亲,但是想要招募的话,恐怕概率不大,而且极有可能,会造成自己手下派系分裂。 但是自己来都来了,不如试试看,如果能前期骗到自己手里,哪怕囚禁起来,也算是变相的压制曹老板了。 刘耀便一路打听,找到了,荀彧的房间。 很快,刘耀便在书童的引荐之下,进入正堂。 刚好一名相貌儒雅,身穿蓝色锦袍的文人正在看书。 刘耀上前行礼道:“在下刘耀,见过文若先生。” 荀彧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征北将军,竟然会来亲自拜访自己? “将军实乃贵客,快快请坐。” 荀彧和刘耀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下目前的局势,随后荀彧便将话题,引到了刘耀的身上。 “不知,刘将军,这次找我来,有何目的?” 刘耀起身攻势道:“如今,我即将前往并州,抵御外族, 并州百废俱兴,还请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扫平外族!” …… 第44章 招募戏志才,张宁夜袭汉军! 颍川书院内。 荀彧对刘耀拱手。 “抱歉,刘将军苦寒,文若最近身体还未痊愈,恕我无法随将军前往边关了。” “真的很抱歉。” 刘耀也知晓招揽荀彧的成功概率不高,自己本来也就是想要来试试看而已。 “先生还是要保重好身体啊!那子仪就先行告辞。” 说罢,刘耀便拜别了荀彧。 荀彧望着刘耀的背影,不由的感叹道:“还真是一条潜龙啊!不过可惜啊,文若志在兴复汉室!来日,他若是成就了一番伟业,恐怕就会取代朝廷啊。” 刘耀按照墙上的木牌,依次拜访,但是依旧没有招揽到一个人才。 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 自己这征北将军就这么没有牌面吗?一个人才都招收不到? 正巧,郭嘉此时参加完考核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当郭嘉看到,刘耀低头丧气的样子,便笑道:“让我郭奉孝,猜猜看,主公忙了一上午,都没有任何收获吧?” 刘耀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那些人明明已经考核完毕,为何还不出仕呢?” 郭嘉拉着刘耀,来到墙前指了指最前排的一些木牌。 “主公,这些名字排在最前面的人,全都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这些人,全都是要资源有资源,要人脉有人脉,并州苦寒之地,他们可以去更好的地方,毕竟有好的谁吃孬的啊?” “主公,你在往下看,排在末尾处的,全都是一些寒门之人,他们没有背景,也没有人脉,他们只缺一个发展的机会,如果我们从下面开始招揽,成功的概率更大。” 刘耀顿时眼前一亮。 难怪荀彧会被排在第一位,戏志才被排在中下游靠后的位置上,这感情不是按照成绩排的,这是按照家世地位来排的啊。 “奉孝,那不如,你我分头行动,你去找一些,你认识的熟人,我从末尾去拜访。” 说完两人便分头行动。 不到一个小时。 刘耀果然便成功招揽到四五名人才,这些虽然名号没有荀彧和郭嘉的名号响亮,但是能通过考核,也足以说明,能力不俗,最起码,管理地方的内政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刘耀得意之际,郭嘉带来了一名身材高挑清瘦的儒生。 刘耀大量此人,五官有些清秀,气质不凡,绝对不是一般人。 “主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书呆子,戏忠,戏志才!” 戏忠有些不高兴瞥了郭嘉一眼。 “你小子,竟然说我是书呆子?目无尊长!我年龄比你大,前段时间,你还借了我三金呢!” 刘耀看见戏志才,那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自己原本打算把此人放在最后去招揽,没想到,郭嘉直接给自己来个大的! 戏志才那可是曹老板早期的谋主啊! 不过可惜,郭嘉和戏志才这俩人死的都早,自己弄到手里,得好生调养一番身体。 “哈哈哈!我早就听闻,先生之风采,只恨相见甚晚啊!” 戏忠连忙拱手行礼:“奉孝,已经告知将军之志!” “将军冲天之志,志才佩服!愿拜位主公!!!” 刘耀连忙上前扶住戏忠笑道: “哈哈哈哈!吾得先生,如久旱逢甘霖!” “今日我刘子仪能得到,诸位的扶持!我非常感激!” “我在酒楼设宴,款待众人!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郭嘉连忙在一旁追问道:“主公,可还有桃花玉液否?” “哈哈哈哈!今日我就破例一次!让你们喝个够!” 戏忠也是舔了舔嘴唇。 郭嘉这一路上,都在和他说桃花玉液的味道,到底如何醇厚,戏忠本来也是一个好酒之人,他和郭嘉经常在一起喝酒,所以也有些好奇,此酒的味道。 …… 第二天清晨。 刘耀一行人便正式踏上了前往并州的道路。 与此同时,一支队伍,正在秘密监视着刘耀的队伍。 “圣女!刘耀一行人,已经离开颍川,前往并州了!” 一名黄巾斥候跑到了,张宁面前汇报情况。 “嗯,我知道了!” 张宁和李嗣两人看着地图。 “小姐,朝廷正在四处搜捕我们,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偷袭刘耀的话,恐怕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李嗣在一旁提醒着张宁。 张宁却坚定的摇着头。 “刘耀杀我父亲!此仇不能不报!无论多难我都要击败刘耀!” “但是……刘耀麾下的重骑兵太过于恐怖了,虽然只有几百人,我们恐怕不是其对手啊。” 李嗣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 “哼!刘耀麾下的重骑兵战力之强我自然是不可能和其硬碰硬的!” “但是我们可以趁他不备时,进行偷袭,我们人数上占据优势,只要不让他们上马!再大的优势,他们也无法发挥!” “命令麾下的黄巾力士!今夜,全军出击!” 午夜时分,三千黄巾力士,在张宁的带领下,开始朝着刘耀大营开始合围。 此时整个大营十分安静,就连巡夜的人员都少的可怜。 “哈哈哈!小姐!没有多少汉军松懈!我们赢定了!” 李嗣手持长刀大喜。 张宁也是一脸兴奋之色,她也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内心也是无比紧张! 就在众人得意之际,一处暗哨发现了众人的行踪! 然后刺耳的铜锣声,瞬间响起。 糟了!竟然还有暗哨!?而且还如此隐蔽。 张宁看着这有不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内心发了发狠,现在她只能赌自己的人能先一步杀入营地。 “兄弟们!冲过去!!先登者!赏银五十两!” “杀啊!!!!” 李嗣挥舞战刀,带着一队人马就朝着汉军营地快速冲去。 一旁的黄巾士兵高举火把紧随其后。 眼看着,他们即将距离营地只剩下不到二十步左右的时候,一些黄巾军士兵开始纷纷向漆黑的汉军营地投掷火把。 火把瞬间便点燃了一些行军帐篷,顿时火光冲天。 张宁看着烈焰冲天,便觉得自己胜局已定! 但是下一刻,所有的黄巾力士,包括张宁和李嗣二人,全都下意识的朝后退去,仿佛前方出现了让人无比恐惧的存在。 …… 第45章 张宁跟随 烈火冲天的营地。 黑金相间的金属铠甲倒映着火光。 刘耀身披虬龙明光铠,手持破阵霸王枪,威风凛冽的俯视着眼前的黄巾力士。 “呵呵,黄巾余孽!?好大的胆子,竟然夜袭我刘耀的营地?” “小姐,我来挡住他们!你快跑吧!” 说罢李嗣手持战刀暴喝一声:“诸位勇士!随我杀敌!!” 李嗣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向汉军,想要为张宁阻挡追击。 但是现在刘耀现在手下的部队,玄甲重骑,早已全员换装,身披明光铠,就连战马也是身披马铠!手持极品马朔!随便挑出来一个人,他们身上的装备换成金银都足够武装一支百人精锐部队。 “哼!不自量力!给我全家冲杀过去!!!” 刘耀一马当先,背后数百铁骑,化为一道道金属洪流,黄巾力士,哪怕身强体壮,也抗不住,汗血宝马疯狂冲击。 李嗣看见刘耀直奔自己而来,提起长刀便劈向马腿。 刘耀自然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一记斜挑,直接挡住了李嗣的战刀。 在马力的加持之下,李嗣双臂青筋暴起,虎口更是被直接震碎,但是他手中的战刀,依然没有脱手。 枪刃和战刀摩擦更是发出来剧烈的火花。 李嗣双眼猩红,只是连退了数步。 刘耀顿时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黄巾余孽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强的猛将? 自己的力量经过丹药加强之后,已经是世间罕见,结果今天他竟然遇到了一个能以步战和抗住自己全力一击之人。 更何况那一击,可是依靠着超快速的马力配合着自己的力量打出的。 正常人,早就被自己一枪给捅飞了出去。 刘耀连忙收枪并问道: “有点意思!来将可留姓名!?” “哼!天公将军座下!李嗣是也!!受死!” 李嗣擦了擦虎口上的血迹,双手高举长刀,继续朝着刘耀攻来。 刘耀勒住战马,顿时汗血宝马,高高跃起,刘耀高举长枪,用尽全力劈下。 这一次,刘耀用尽全身力气,李嗣此时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刚刚那一击他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吼!!!” 李嗣高举长刀,低吼一声。 轰!!! 巨大的力道,瞬间压的长刀有些弯曲,李嗣整个人更是被压的双膝跪地。 紧接着两名玄甲骑兵,直接策马冲向李嗣。 噗! 李嗣瞬间口吐鲜血,直接顶飞了出去,随后昏迷不醒。 刘耀看着周围的黄巾力士,虽然主将已经不在,但是他们依然还在奋力厮杀,没有任何丝毫退步。 刘耀便扭头看向,正在人群当中奋力逃亡的张宁。 天公将军座下的李嗣都在为一个女子拖延时间,想来此人就应该是张角之女了吧? 一想到这里,刘耀便再次策马朝着张宁身边冲去,同时还将怀中长命锁掏了出来。 “张角之女!请先留步!” 刘耀在杀退了张宁身边的黄巾力士,将手中的长命锁抛给了张宁。 “听我说完,两军再次厮杀也不迟!” “这是你父亲,张角临终前托付给我的,让我见到你时,交付给你。” 张宁连忙捡起地上的长命锁,眼神有些颤抖的看着刘耀。 “我父亲,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刘耀回想了一番。 “你父亲,希望我可以庇护你。” 张宁有些惆怅的看着刘耀。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选择刘耀!? 当年她的父亲曾经跟她说过,以后不管长命锁在谁的手中,她都可以无条件的去相信他。 但是现在,自己可以无条件相信之人,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张宁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我……刘子仪,你会带着我离开吗?” 张宁掏出匕首直指刘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张角本来就没有几天生命,况且两军对阵,谁能保证从乱军当中活下来?” “现在黄巾军,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姑娘如果想要逃离朝廷的追踪可以跟随我去并州。”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张宁!” 刘耀听到了,张宁的回答之后,便命令自己的部下停手。 而还在奋战的黄巾力士,望着突然停止屠杀的铁骑有些发懵。 “你们也全停手吧,不要再打了。” 张宁及时的制止了麾下黄巾力士。 这个时候郭嘉和沮授策马上前来询问情况。 两人在得知到情况了之后顿时打量起了张宁。 沮授在一旁建议道: “主公不如,让他们驻扎距离我军三里处,张宁可暂时贴身跟随我们行军大帐之内。” 郭嘉在一旁点了点头。 “我觉得可行,有张宁姑娘傍身,就算这些黄巾力士想要干些什么也会顾忌张宁的安全。” 刘耀点了点头。 反正,现在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如果她张宁真的想要干些什么,自己等人完全可以将其击杀。 这些黄巾力士,全都一些膀大腰圆的壮汉精锐,一看就是张角细心挑选的,如果调教的好,正好可以扩大自己陌刀队的队伍,那个李嗣也是非常适合使用陌刀。 “李嗣身在何处啊?我需要确定他的安全。” 张宁在一旁反问道: “被我麾下的士兵装晕过去了,回头我给他上点药应该不成问题。” 随后张宁便跟随着这刘耀前往了营地,黄巾力士则是自行退后三里,但是他们每过两个时辰都会派人来确定圣女的安全。 此时的大帐内,李嗣正躺在床榻上,上半身被撞的有些血肉模糊。 刘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瓶金创药递给了张宁。 “上了药之后,你就可以给他包扎了。” 说罢刘耀便直接走出了帐篷之外,就在他准备清点人马时,耳边传来了电子音。 【宿主赠与张宁金疮药,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回春散*1,可快速止血,恢复伤口!】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这张宁竟然也有三星,这算是意外之喜。 …… 第46章 乌桓、匈奴、鲜卑大举入侵并州! 时光如梭,转眼间北方即将入冬。 刘宏正坐在暖阁内和妃子玩着游戏,突然间小黄门有些慌忙的跑了进来。 “陛下并、幽两州有紧急军情!!” 刘宏有些不悦的看着小黄门。 “念!” “今年北方整体干旱,乌桓兵分两路各五万人马,入侵幽州和并州,乌桓大单于丘力居,率领本部人马直扑并州雁门!另一路人马进攻幽州渔阳!” 刘宏淡淡的点了点头有些不以为意笑道:“幽州的边境,有刘虞驻守,我不担心,刘耀担任并州牧,依靠雁门关,以他的能力抵抗这五万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退下吧。” 就在刘宏想要继续和妃子一起玩游戏时。 又有一个小黄门跑了进来。 “启禀陛下!并州紧急军情!” 刘宏有些不悦:“怎么回事!不是刚刚汇报到了吗?并州怎么又有紧急军情!?” 小黄门连忙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喊道:“启禀陛下!确实是紧急军情啊!南匈奴,派遣精兵三万,兵发云中!” “什么!?南匈奴也在这个时候同时袭扰?边境可曾传来战报!?” 刘宏有些吃惊的站起身来。 趴在地上的小黄门连忙说道:“暂无战报传来。” 就在此时, 门外的太监走入暖阁。 “陛下,大将军何进求见!” 刘宏皱了皱眉头。 “何进?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进来。 “陛下!西凉前线来报!鲜卑最近各族频繁调动不断骚扰凉州和并州,恐有来犯之意啊!” “又是并州!?” 刘宏有些头大的坐在位置上,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何进。 “并州,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何进神色复杂的看着刘宏。 “陛下!刘耀所部刚刚抵达并州才不过两个月,具体的情况尚未可知!此次北方异族,因为干旱,没有足够的物资撑过冬天,这才抢在入冬之前掠夺物资!” “并州夹在幽州和西凉中间,西凉有马腾等人坐镇、幽州还有公孙瓒等人,这方人马早已打出了威望,唯独并州刘耀刚刚接手,三方异族,并不了解刘耀的实力,所以才把他当软柿子去捏。” 刘宏连忙追问道:“朝廷还有多少可派之兵!” 何进摇了摇头:“陛下!国库早已空虚!连年旱灾瘟疫!我们已经无兵可派了……” 刘宏顿时只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一旁的太监发现了刘宏的症状,连忙去宣太医。 “拟旨!通知刘耀!如果无法战胜鲜卑,大军可以暂退上党!寻求战机!” 刘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何进自然也是明白,刘宏的意思。 上党,已经是并州的大后方,主力一旦撤退到这里,边境将会全线放弃,任由异族宰割! 虽然何进不怎么经历战事,但是最起码的常识他还是有的。 乌桓派系复杂,有些人长年被汉军雇佣,还有些以游牧为生,其战斗力略低于鲜卑人。 而至于南匈奴,他们早就已经被汉朝暴揍,分裂成两半,北匈奴遁逃,只留下归属的南匈奴,他们已经是苟延残喘!要不是大汉爆发了黄巾之乱,国库空虚,没有精力去管理南匈奴,也不会放任他如此壮大。 这里面实力最强的就是鲜卑人,他们的地盘最大,人数众多,作战勇猛。 以刘耀的实力,对付乌桓,他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加上南匈奴,最多也只不过是麻烦了一点而已。 但是乌桓加上南匈奴两方加起来,都不是鲜卑的对手。 一旦鲜卑开始入侵,如果刘耀能和这三方打成平手,恐怕刘宏都能直接美死。 哪怕战败了,只要能保住大部分的土地,刘宏他也能接受,毕竟边境什么实力他自己本人在清楚不过了。 一时之间,整个朝廷上下,都在祈祷着鲜卑人不要侵入的太深,千万不要威胁到洛阳。 …… 此时的雁门关内。 刘耀刚刚率领人马进城,就发现守城主将竟然跑路了。 堂堂一城主将,在没有看到任何敌人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弃城逃跑! 许褚看着城内已经乱作一团众人,不由骂道: “哪怕异族三方势力入侵!有雁门关这种天险在!完全可以据城而守!主将真是个怂包!” 此时城中的官吏和百姓在听说了主将逃跑的消息之后,全都炸了锅。 男人扛着贵重物品,女人抱着孩子和家禽就准备逃出城外。 一些守城的士兵,更是脱去了盔甲,然后混在人群也想要逃离出城,毕竟当官的都跑,他们这些人留下来也是送死。 “许褚!给我关闭城门!全城给我搜捕逃兵官吏!一律斩首示众!” “任何人胆敢私自离开!杀无赦!” 很快,所有城门,全部被关闭,在明晃晃的横刀面前,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恳请官军放其离开,顿时局面乱成了一团。 “都给我听好!本将!乃是陛下亲封!征北将军!领并州牧!现在正式接管雁门城防!” “此乃汉土!坚守我汉家城池,就是我等汉人的职责!再有私自离开者!杀!” 说着几名逃兵和一些官吏直接被推到了城墙之上,亲卫军举起长刀对头就是一刀,顿时人头落地,人群也在瞬间寂静了下来。 “还请大人!务必守护城池!”几名老者顿时高声呼喊道。 刘耀高举双手喊道:“之前,主将擅离职守!大家一时间没有主心骨!本将军理解!!尔等速速回家,街道一律戒严!我将誓死扞卫此城!人在城在!” 下方的群众顿时便开始自发的返回家中,期间确实有几个人想要偷奸耍滑,想要溜出门去,但是却被刘耀手下的士兵,乱刀砍死,顿时所有人都老实了起来。 刘耀前往主将府,此时沮授、田丰、郭嘉、戏忠等人正在研究着城防图,几人思考着如何布防。 郭嘉在看见刘耀的身影后,便介绍道: “主公,眼下加上雁门的守军,我们一共有接近四万人的守军,面对乌桓五万人的部队,我们在装备上占据很大的优势。” “城内的防御工事,极其完善,水源充足,我认为,这一战,我们可以大量的杀伤乌桓,彻底的打疼他们!让其数年不敢来犯边疆!” 刘耀冷笑道:“实不相瞒诸位!这一次,我就是打算要乌桓人血流成河!” “这是我们来到并州的第一战!必须要赢的漂亮!” …… 第47章 张辽来投! 戏忠搓了搓有些发冷的双手,指了指雁门关周围的地图。 “既然主公想要让乌桓付出代价,首先就要将雁门关往北所有的人口和村子全部并入雁门关内,粮草能带全部带走,带不走就地销毁!水井一律填平!就连房屋都不能给他们留!” “乌桓此次出击,肯定是轻装上阵,肯定携带不了太多的物资。” “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上!” 刘耀点了点头。 “许褚!这件事情,你带着一千人去办!现在出发!” “告诉他们,等来到关内,我亲自补偿他们!” 就在众人想要继续商议时,亲卫闯了进来。 “报!门外有一员小将,想要挑战将军您!” 刘耀一听当即就来了兴趣。 “挑战者何人啊?” “那人说自己名叫张辽,字文远!” 刘耀瞬间双眼放光,快步朝着房外走去。 合肥守护神张辽!? 这可是只用了八百之众击退孙权十万人马,而且在追击时,差点活捉孙权,威震敌国,名威天下! 还给孙权送上尊号!孙十万! 此时只见一名目若朗星,身材匀称的小将正手持长戟,笔直的站在院内。 “在下,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此次听闻家乡即将遭到乌桓人的袭击,便想着回来保卫家乡,正巧碰到了您!” “文远对将军早已仰慕许久!今日终于见到了将军!” “听闻将军武艺高强,阵斩波才!文远想要和将军切磋一番,不知……” 刘耀朝着一旁的亲卫挥了挥手。 很快破阵霸王枪便被抬到了刘耀的面前。 “哈哈哈哈,我还未到并州之前就已经听说,边关有一员小将,敢单枪匹马杀入匈奴阵中,你我皆是习武之人!正好我最近也有些手痒! ” 张辽手持长戟,率先冲来。 刘耀挥枪横扫,直接挡住了张辽这一击,而后长枪继续快速连刺,速度之快,甚至都出现了一丝残影。 铛铛铛!!! 空气当中顿时爆射出数道火花。 张辽不断提戟格挡,那巨大的力道,更是震的他双臂有些微微发麻。 他没想到,此人长的一副玉面书生模样,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力量竟然如此恐怖。 长戟画枝在空中再一次架住了长枪。 “吼!!” 刘耀低吼一声,双臂顿时青筋暴起,枪身不断的弯曲下压。 张辽此刻面色更是涨红,咬紧牙关死死的顶住长戟。 双方至少僵持了一分钟。 院内,张宁有些好奇的看着刘耀和张辽两人。 “李嗣,你说他们两人,谁会赢啊?” 李嗣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指了指刘耀。 “他会赢!” 张宁有些不解看着李嗣。 “你凭什么说他会赢啊?” “天公将军在世时,就说过,这世间能在力量上超越我的绝对不超过十人,他刘耀算一个。” 张宁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李嗣对刘耀的评价那么高。 “哼,评价在高又怎么样?整天还不是缠着我,给他做药膳解馋!” 话音刚落。 刘耀一枪再次逼退了张辽。 “哈哈哈哈!文远武艺高强!咱们就点到为止!” 随后刘耀又走到了张宁面前。 “怎么?对你的救命恩人意见这么大?你就偶尔帮我解解馋都不行啊?” 张宁撇了撇嘴回怼道:“刘子仪!你臭不要脸!你算我哪门救命恩人!” “嘿!要是没有我,官军的几次搜查你们能躲过去吗?我怎么不算你救命恩人了?我又没让你以身相许,做几顿饭又怎么了?” 说着刘耀直接捏起了张宁的脸颊。 张宁气不过直接一脚踩到刘耀的脚上。 “回头我在你饭菜里面下药,毒哑你!好好一个小书生,偏偏长着一张欠抽的嘴!” 说完,张宁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宁!中午还是老三样啊!别忘了!” 说罢,张辽拎着长戟走了上来。 “多谢,刘将军赐教!雁门有将军在,我就放心了,告辞……” 刘耀则是连忙抓住了张辽的双手。 “诶!走什么走啊?这都中午了,跟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这……不好吧……” 张辽想要推脱,但是郭嘉却走了上来。 “诶,在别人那里或许不好,但是在我们主公这里,平时是平时,私下是私下,走吧,我们一起去吃点。” “你来的正好,今天张宁亲自下厨,她做的药膳味道可是一绝!” 郭嘉在看到,刘耀和张辽对决时,就发现,自家主公对此人有想法,眼下武将有些匮乏,正好可以收揽此人。 就这样,郭嘉便被众人裹挟着一同前往一处幽静的庭院。 众人便在一起,一同享用饭菜。 期间张辽,更是被刘耀一行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问候团团包围,不由他对这些人的好感直线上升。 在一同用过午饭后,张辽便欲乘马离开之时,突然被刘耀给拦住。 “文远,你是一员虎将,怎么马匹却如此廉价?” “快!来人,去取我的坐骑过来!” 张辽连忙行礼:“刘将军!万万不可!您能让文远和您共用一餐,文远已经是感激不尽!” “文远怎可能要将军您的坐骑呢!?” 这时,亲卫已经牵来了刘耀的汗血宝马。 张辽久居边关,一眼便能认出此马不凡。 “诶,文远,你长期驻守边关,没有好马如何能和那些异族作战呢?” “正所谓,宝马赠英雄!我敬重文远是一位英雄,文远你若是不接受,那恐怕世人都耻笑我刘耀,说我慧眼不识英雄啊!” 张辽顿时大为感动,当即对着刘耀兴起了大礼。 “这么多年来,除了我已经去世的父母,也就只有刘将军您如此对我!” “若刘将军不弃,我张文远,愿跟随主公,赴汤蹈火!” 刘耀连忙上前扶起张辽笑吟吟的说道: “文远快快请起!有文远助我!我们迟早能扫平北方异族!” 【宿主赠与张辽汗血宝马,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赤龙*1,汗血马王,马中之龙!】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 第48章 雁门关之战! 三天之后。 许褚带着雁门关外的百姓,全都返回到了关内。 刘耀直接掏出了银两抚慰众人,还为他们临时搭建了房屋,提供粮食。 并且许诺他们明年,关外绝对不收税,顿时关外的百姓纷纷下跪磕头表示感谢。 等到了临近黄昏时。 刘耀和张辽两人正在巡查城防时,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零星乌桓骑兵。 这些人全都乌桓的侦察兵。 没过一会,大量的乌桓骑兵声势浩大的出现在城外,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关上的守军都觉得有些胆寒。 城外,乌桓大营内,丘力居听着下面人的汇报,不由的紧皱眉头。 “汉军将几乎将关外所有的粮食全都焚毁,就连草地也没有放过,我们这一次轻骑出动,恐怕无法支撑太久啊。” 一旁的将领望着远处的雄关不屑的说道:“这一次,我们在单于的带领下,携带的可都是精锐,听说这一次,皇帝老儿,派遣了一个小书生来守城,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懦弱的绵羊罢了!” 丘力居点了点头。 “听说,那个刘耀,是因为在黄巾之乱表现优越这才被送到了并州,黄巾之乱,只不是大汉底层的农民起义而已,杀几个农民算不了什么本事,想来此人也和之前的守关主将一样,软弱无能!” “这样吧,派出一位使者出去,只要对面肯开城投降,本单于可以饶他不死,还可以给他一片草场,保他荣华富贵!” 一众将领顿时有些不满。 “大单于,我们乌桓勇士,完全可以踏破雁门关!何必去招降一个黄口小儿呢?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卡布尔!愿意为先锋!将刘耀擒来,献给大单于!” 丘力居摇了摇头说道:“你要记住,我们每一位乌桓人的生命都是不能随便浪费的,我们乌桓人数量和汉人的数量相差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们能有一位降将,让他的人马替我们送死,我们坐享其成,岂不是更好吗?” 很快到了夜晚,此时乌桓人的大帐内,有大量的火光进入到乌桓人的大寨之内,给人一种乌桓还在持续增兵的感觉。 关上的戏忠则是一脸轻蔑的看着城外。 “自欺欺人,这些乌桓人只学到了皮毛而已,这种虚张声势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想这种手段吓唬我们?真是痴心妄想。” 一名士兵跑上了城墙禀告道: “将军!城下有一位乌桓的使者求见!” “乌桓使者?哼,这位大单于这就坐不住了,让他进来吧。” 刘耀随意的挥了挥手,他就打算在这城墙上见见此人,看看对方到底玩什么花样。 很快一名长相猥琐的乌桓使者带着几名仆从走上了城墙。 “本使名……” 使者用磕磕绊绊的汉语刚刚想要介绍自己的时候,刘耀直接摆了摆手。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说说你们什么意思吧?” “我们家大单于濒临城下,诸位为何不选择投降呢?主要刘将军献出本关,荣华富贵想之不尽!” 刘耀顿时发出一阵冷笑道:“呵呵呵,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使者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那我就送你们加大单于几个脑袋,作为回礼吧!” 说到这里刘耀露出了狞笑,反手拔出腰间横刀,挥刀斩向乌桓使者。 乌桓使者到死也想不明白,眼前的汉人竟然不遵守规矩,说的两国交战不斩来者的呢!? 使者身后的仆从连忙高喊道:“两国交战不斩来者啊!!将军饶命啊!!”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给我杀了,扔下城楼!” “乌桓人想要开战!那就便战!” …… 乌桓大帐内。 丘力居盯着已经被斩下的人头。顿时陷入了暴怒。 “混账!刘耀!本单于,一定要把你的头颅做成酒杯!痛饮十杯!” “明日一早!即刻开战!” 第二日清晨。 嘟!嘟!…… 乌桓大营内,连绵不绝的号角迅速传遍了整个平原,乌桓各部在听到了号角声后,各自命令麾下的兵马开始集结。 很快数万大军便汇聚于雁门关前。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听说了,刘耀斩杀大单于的使者,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现在也等不及要带兵冲上雁门关,掠夺粮草! 丘力居骑在骏马之上,高声呼喊道: “卡布尔!我命令你为先锋!领军三万!攻下此城!” “诸位勇士!攻下此城之后!大开杀戒!随意掠夺!” 很快许褚和刘耀两人便看到,远处马刀不断的闪烁着寒芒,杀气冲天。 “哼!来吧!今日你来多少!我都会让你们铩羽而归!” 此刻的关上,一万弓弩手和五千重甲兵早就到达了指定的位置,神臂弩更是早已蓄势待发。 弓弩手装备的神臂弩,内部装有机关,但可由一人发射,最大射程可达350余米,且可贯穿重甲,正常的弓箭手正常射程都是在150米左右,双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呜!!!! 随着进攻的号角被吹响,早已准备多时的乌桓人大吼大叫的朝着雁门关就发起了冲锋。 “弓弩手!放箭!!!” 伴随着雁门关上的一声令下,遮天蔽日的箭雨,瞬间倾盆而下,一些乌桓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举盾身体就被贯穿。 “该死!弓箭手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我射死这群汉人!” 卡布尔恼羞成怒的命令弓箭手,立刻还击,但是他们的箭矢甚至连城门楼子都没有碰到,全部插在了雁门关前的空地上。 “这群汉军的弓弩为什么射的这么远!?给我向前推进!让弓箭手反击!” 随后大量的手持盾牌的步兵开始聚成了盾阵开始掩护弓箭手。 一时间战场之上,双方的远程火力开始了较量。 但是汉军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他们本来就站得高,望的远,再加上他们射程,还远超于乌桓弓箭手。 不到片刻,乌桓人就死伤惨重,弓箭手更是直接被压的连头都不敢抬。 卡布尔站在阵前大发雷霆,挥舞着马刀,不断的处决着刚刚溃退下来的逃兵。 …… 第49章 血溅雁门关 “废物!一群废物!” “上万人的先锋军!竟然连城墙边都没有摸到!你们都是一群废物!” 卡布尔暴跳如雷的大骂着所有人。 现在大单于就在自己身后督战,自己如果真的退了回去,那可就成为其他部落的笑柄了! 不行!自己还要登上大单于之位!自己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瞧不起自己! 卡布尔,痛定思痛,便命令麾下众人重新集结,这一次,他准备将所有的部队全部压上,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势必攻破雁门关! 一个时辰之后。 乌桓人的进攻再次开始开始,这一次卡布尔,亲自来到了前线和士兵一同作战。 “乌桓勇士!先登城头者赏金百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卡布尔不惜花费重金,力求破一举攻入雁门关。 “冲啊!!” 卡布尔一手挥舞着盾牌,一手持着弓箭,悍不畏死的带着部下发动冲锋。 更有一些乌桓士兵悍不畏死,嘴咬钢刀,左手持着盾牌,右手扛着云梯就朝着城下扑来。 那可是百金啊!有了那一笔钱,他们的家人从此之后就不需要忍饥挨饿,他们就能安稳的渡过冬天。 “不要慌乱!我们都是大汉最精锐的士兵!不要担心这些乌桓人,城门之下,我早已布置重骑兵,他们不会攻进来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刘耀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在一旁不断的鼓励众人。 “文远!率领玄甲铁骑出战!” “诺!” …… 咔!咔!咔! 伴随着雁门关城门打开,一些乌桓人以为是敌军开城投降,顿时一脸兴奋便朝着城门口上靠去。 踏踏!踏踏! 但是随着他们熟悉的马蹄声传来,靠近城门处的乌桓人顿时如鲠在喉! 张辽手持长戟,身披明光铠,第一个冲出城门,在他的身后一众金色的骑兵,汇聚成一道金色的浪潮,朝着敌军涌来。 乌桓人没有想到,这群汉军鼠辈,竟然还敢开城出战! 按照以往,这些人,全都是龟缩在城门里面才对! 卡布尔,见到有骑兵杀出,连忙催动自己的亲卫,上前去支援前锋部队。 这对他来说,这也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只要他能斩杀了,领军之人,在冲破敌军的部队,到时候,自己就能顺利的冲入到城内。 张辽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卡布尔,双眼爆发出一丝杀气,手中长戟会更是在不断的挥砍。 卡布尔发出一阵怪吼,带着一众亲卫朝着张辽袭来。 “哼!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受死!!!” 张辽大喝一声,手中长戟,快速舞动,速度之快,甚至往卡布尔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几乎在瞬间,卡布尔身边乌桓人全部都被他斩杀殆尽。 张辽宛如一台无情的血肉收割机一般,在疯狂的收割着乌桓人的生命。 卡布尔一脸惊慌失措的盯着张辽。 汉军,什么时候出现这般勇猛的勇士!?能在眨眼之间就能轻松灭掉了自己周围的亲卫,这种猛将,就是把整个乌桓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出来一个! 一想到这里,卡布尔,直接转身策马便逃。 “哼!想逃!?你逃的掉吗!?” 张辽连忙催动胯下的汗血宝马,连忙追赶。 眨眼之间,两人的距离就被急速靠近。 在这个时代,张辽胯下的汗血宝马,那就相当于是拉法超跑,论速度那完全就就处于金字塔最顶尖般的存在,就卡布尔胯下那辆最多也就是一辆家用买菜车,双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可能!这么快!? 卡布尔见到自己即将被追上,咬了咬牙,转身拉弓便射。 这一箭,他只求能和张辽拉开距离。 张辽见到有暗箭来袭,连忙挥舞长戟,挥砍箭矢。 但是它胯下的汗血宝马,但是这一箭给逼停了下来。 就这一阵的功夫,卡布尔早就逃离。 哈哈哈哈!汉人!还想抓我卡布尔!痴心妄想! 站在雁门关上的刘耀,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取下霸王弓,屏息拉弓瞄准。 卡布尔,眼看着即将和中军部队接壤时,顿时内心狂喜。 正当他还内心庆幸着捡回一条命时。 咻!! 一道寒光快速的划破长空。 噗呲! 一阵闷响传来,箭矢瞬间贯穿了卡布尔的胸膛,然后他只感觉双眼一沉,跌落下马。 …… 乌桓大帐内。 丘力居坐在狼皮靠椅上,脸色阴沉的盯着地上的尸首。 此人正是自己先锋卡布尔,他被抬回营帐时,早就没了气息。 “我们这一战一共损伤了多少人马?” 一旁负责统计的人员,吞了吞口水说道:“启禀大单于,今日一战!我军共损失了三千余人,卡布尔将军被射杀。” “三千人!?”丘力居有些不敢想象的站了起来。 这几乎就是相当于一个中型部落的全部人马,而且今日一战,卡布尔被一名汉军追的丢盔弃甲,到最后竟然还被人一箭射杀。 丘力居一脸苦恼的盯着雁门关。 他本以为,自己亲自带队出征,选了一个最软的柿子去捏,但是今天这一战,可是让自己直接崩了牙齿。 他们的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返回,如果这一次,他们一无所获,恐怕今年冬天乌桓是过不好了。 而在雁门关下,几乎遍地都是乌桓人的尸体,有的地方尸体更是堆积如同小山,无数的饥饿的乌鸦在夕阳的照耀下,不断的尸体上盘旋鸣叫,它们已经等不及下去饱餐一顿了。 刘耀麾下的士兵,正在尸山里面寻找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刘耀则是坐在城头上,小口的喝着水。 没过一会,张辽浑身是血的走上了城墙。 “文远,可曾受伤啊?” 刘耀将水壶递给了,嘴唇有些开裂的张辽。 张辽抄起水壶,便将其一饮而尽。 “主公放心,我这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这一战打的可真是痛快,这一次经过统计,对方至少损失了三千兵马,而我们这一方,阵亡加上受伤也不过五百人而已。” …… 第50章 风暴来临!决战开始! 伴随着夜幕降临丘力居正在自己的大帐篷内来回的踱步。 他原本以为,这一次守关的主将逃跑,自己冲破雁门关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让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碰上了一个刘耀。 一片大好的形势因为一个书生的加入,直接让他们吃了一个哑巴亏,汉军现如今占据着地理优势,依靠着远程输出的优势,让自己麾下的乌桓勇士损失惨重。 丘力居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他身为乌桓的大单于,这一次的大旱几乎无法让半数的族人活过冬天。 这一次如果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回去的话,恐怕真的要颜面扫地,一旦头狼被狼群赶下了位置,那到时候等待他的下场,无疑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这一战,他必须要赢!无论这一次乌桓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为了部落,也为了自己! 伴随着夜幕降临,此时汉军已经彻底清理完战场,正在补充白天消耗的箭矢以及修补刀具,因为他们知道明天必然还有场大战,必须要做好完完全的准备。 此时秋风萧瑟,寒风阵阵,城墙下的乌桓手持着火把,顶着寒风正在收敛着尸体,伴随着悲哀的歌声,响彻关内,这些乌桓人在哀悼的着自己的战友。 许褚上前询问道:“主公,要不要我们乱箭齐发?” “算了,黑灯瞎火的节省点箭矢吧,再说我们收敛尸体的时候,乌桓人也没有向我们偷袭。” 虽然这些乌桓人都是敌人,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也应该给予他们应有的尊严。 “行了,别管他们了。今天晚上,我让简雍准备了鱼香肉丝盖饭,咱们好好吃上一顿!” 话音刚落,简雍便带着火头兵走了上来。 顿时一股喷香的肉香和辛辣的味道,弥漫在城墙之上。 所有人全都咽着口水盯着桶里的饭菜。 之前一些老兵隔三差五就吃到过,那味道,那可是真的是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主公,先用些饭食吧。” 简雍先盛了一碗鱼香肉丝盖饭递给了刘耀。 刘耀则是先把饭菜递给了张辽和许褚两人。 “文远、仲康你们今天出了不少力气,你们两个先吃吧。” 张辽和许褚两人早就知道刘耀的为人,便也不再和他客气。 【宿主赠与许褚鱼香肉丝盖饭,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鱼香肉丝盖饭*】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张辽则是因为前几天才刚刚赠送了一匹汗血宝马,也就没触发系统。 接着郭嘉、沮授、田丰、戏忠四个人闻着饭味走上了墙头。 “哟呵,你们这饭菜这闻着味道不错啊?正好我饿了一天,给我也来一碗!” 刘耀又从一边端起了几碗盖饭递给了四人。 【宿主赠与郭嘉、沮授、田丰、戏忠鱼香肉丝盖饭,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鱼香肉丝盖饭*】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这饭菜竟然有肉!而且还有精米!”田丰有些震惊的看着手里的饭菜。 郭嘉连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嗯!?这辛辣的味道!?这细腻的口感!?竟然还有一丝丝咸味!!” “这饭菜!加了细盐!!” “这味道可比一般酒楼里面做出来的味道还好啊!” 沮授倒是没有着急起筷,有些担忧的看着刘耀。 “主公,我知道,您颇有家资,但是您也不能这般浪费吧?这一份盖饭少说得一两银子吧?” 刘耀摆了摆手笑道: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放心大胆的吃!” 很快城墙上的士兵全都分到了一碗鱼香肉丝盖饭。 所有人,全都在大快朵颐,谁也不知道,这一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最后一顿饭? 此时的关下,一名身材细长的乌桓人正在和一个身材矮胖的乌桓人正在搬运着尸体。 咕噜咕噜…… 身材矮胖的乌桓人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 “他娘的!大冷天的人,饭也吃不饱,就让我们出来抬尸体!” 这时一旁身材细长的乌桓人抽了抽鼻子,突然闻到从城墙上传来, 一阵阵肉香以及汉军的欢声笑语。 “墨脱,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小道消息?” “汉军之前,放出来了一个小道消息,说只要放弃武器,加入汉军,就能我们吃上饱饭,而且如果我们携带家人一同前往的话,还能分到田地和一小片牧场。” 身材矮胖的乌桓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听说了,但是汉人狡猾,苏不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真的入关了,他们出尔反尔怎么办?” 苏不台搓了搓有些发僵的双手:“但是,你看看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而且今天的攻城你也看见了,雁门关固若金汤,我们的先锋连城门,都没有摸到就死伤惨重。” “墨脱,你今年刚刚有了一个儿子,这一次如果我们没有带回物资回去,你能挨过今年冬天吗?” 顿时,墨脱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 “哎,听说,明天,大单于打算孤注一掷,进行一次最后的全面冲锋,如果我们还不能打下雁门关的话……” …… 第二天清晨。 刘耀和张辽还有许褚三人,直接被震天的鼓声和喊杀声给惊醒。 他们三人昨天晚上就在关上,披着毯子烤着火,挨过了一晚上。 刘耀连忙爬起来,站在关上向下俯视。 这一次乌桓大军,全军出动,黑压压的一片,旌旗更是多的数不过来。 大大小小的部落整齐排列的走出了大营。 刘耀站在关上,都能感受那股阵阵的寒气和杀意。 这一次乌桓大单于丘力居亲自督战,大纛就直接立在了中军。 “备战!备战!!!” 刘耀知道,对方这是打算拼命做最后一战了。 戏忠这个时候慌忙对策跑上了城墙,连忙喊道:“主公!敌人想要和我们决战了!只要我们能抗住他们这一波冲锋,他们的士气就会暴跌!那破敌就今日!” 雁门关之上,弓弩手已经搭箭上弦,重步兵更是紧握着手中的步朔,准备迎接真正的暴风雨! …… 第51章 玄甲重骑!出击! 呜!呜! 伴随着阵阵的号角长鸣, 乌桓士兵开始集结成方阵,盾牌手开始结阵,在他们身后就是乌桓最为精锐的战士和射手。 这些乌桓射手,全都是擅长骑射之人,他们将专门针对那些汉军的弓弩手,进行反击。 “乌桓勇士们!今日率先破城者,赏金千两!加官进爵!” 丘力居也不愧是大单于,不惜重金封赏。 “杀!冲!!” 下方的匈奴发出来了一阵阵狂热的吼声,一群人就犹如狼群一般,不断的冒着箭雨发起了冲锋。 在乌桓这种几乎不要命的打法之下,乌桓人很快就濒临城下。 眼看着敌方即将要使用撞车攻击城门,城墙上的刘耀有些慌忙的跑到了城墙根喊道:“郭嘉!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熬好了没!?” 郭嘉此时捏着鼻子,站在锅边喊道:“完事了!我马上让人送上去!” “杀!!!” 此时两军已经开始进行了激烈的交锋,双方的弓弩手不断的互相对射,重步兵,不断的挥舞着步朔和横刀,疯狂的对云梯上的敌人进行砍杀。 滚石,木头更是不要钱的往下扔,所有人都早已经杀红了眼,这里已经仿佛不再是人间而是在地狱,所有人抛弃了人性,化为了一头头厉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许褚更是早已成为了一个血人,他的左肩上还中了一箭,但是他完全不在乎,手中的长柄战刀,舞动的是虎虎生风,只是片刻,便将数名乌桓人砍翻。 “许褚!!!让开!!” 刘耀拎着一桶散发着恶臭,还冒着热气的金汁,对准那些围攻许褚的乌桓士兵就泼了过去。 “啊!!!” 顿时那些乌桓士兵就被烫的皮开肉绽,不断的发出惨叫。 大量的乌桓士兵哀嚎着掉下了云梯, 惨叫声更是让汉军听的都有些头紧。 这个金汁,可是刘耀这几天专门让人收集的,整整几万大军外加整个城内的茅房,几乎全都要让,刘耀手底下的士兵给掏了干净。 这种东西,就是把人的粪便,外加石灰放在一起熬煮,一旦被泼到身上,不光会烫的的皮开肉绽,粪便的细菌就会直接侵入体内,伤口也将彻底的溃烂。 在这种医疗水平不高的年代,一旦沾染,几乎就可以等待死亡了。 城墙之上,血战依旧还在继续,但是伴随着金汁被陆续的运送到了关上,乌桓人瞬间就被压制了下去。 甚至一些士兵,干脆放下了步朔,拿起粪瓢对准云梯下面就是一顿泼洒。 关下就和杀猪一样,惨叫连连。 此刻关下地面的尸体已经铺了好几层,但是乌桓人的进攻依然还在继续,但是他们一刻都不能停下,一旦停止,等他们的就是死亡。 …… 双方从清晨一直砍杀到了中午。 关上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丘力居的队伍好几次都冲上了城墙,但是每次都被刘耀和许褚带队给赶了下去。 乌桓人从来都没见到战斗力和意志都如此强悍的军队。 一些乌桓人的精神甚至都发生了崩溃,有的人直接扔掉了兵器,坐在尸堆里面缩成一团,还有的直接朝后退去。 “不准退!不准退!督战队!!给我上!” 丘力居大怒的高喊道。 督战队在一连串砍饭翻了几十个乌桓人的脑袋后,依然还是止不住溃败。 丘力居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靠椅上。 他竟然败了?怎么可能?他带的可是五万乌桓精锐!竟然被区区一座雁门关阻挡!? 雁门关上,守城的汉军在见到敌军退去,当场瘫软在了地上,他们早已麻木,鲜血也早已浸染了他们的身体,以至于分不清死人和活人。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便朝着城下走去,因为他知道,这一战还没有结束。 墙根下,戏忠和田丰两人站在玄甲重骑的身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主公!乌桓人的士气已经濒临崩溃!这是我们最好的反击机会!” 郭嘉在一旁有些兴奋的看着已经上马的刘耀。 田丰有些担忧的看着刘耀。 “主公,你在城墙上,激战了一个上午,再领兵外出,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刘耀看了看一旁的张辽。 “哈哈哈!无妨!有张文远在我身边,就凭他一人就足以!” 张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嘿嘿嘿,主公谬赞了,文远一定会保证主公安全的!” …… 此时乌桓人的寨内,惨叫声此起彼伏,乌桓人在看到了自己同伴被金汁泼洒后,直接痛下杀手,解除他们的痛苦,这种非人的痛苦,还不如痛快了解。 现在乌桓人最严重的问题是水源。 周围的水井已经被全部封堵,完全找不到水源,大量的战斗,水分消耗的很大,伤兵需要清洗伤口的水不能满足,士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状态。 轰隆!轰隆!轰隆!! 此时正在休养乌桓人,突然发现,雁门关城门大开,一队队骑兵,正从关内鱼涌而出。 这些骑兵就犹如炼狱中的修罗一般,直接冲向乌桓人的大帐内。 这次轻重骑兵一共近一万人,气势如同排山倒海。 “他们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快!备战!保护大单于!!” 寨内的乌桓人,早就懵了,他们还没有从上场的战斗里缓过劲来,所有人瞬间乱成了一团。 刘耀死活不让骑兵弃马上城,就是为了这一刻,这也是他和郭嘉等人商量出来的对策。 骑兵在刘耀和张辽两人的率领之下,犹如一枚导弹,不断的快速逼近着中军大帐。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杀入乌桓大寨内,犹入无人之境! 丘力居,在听到了汉军杀来的时候,早就慌了神,连忙跑出大帐,在亲卫的护送下准备逃离。 但是刘耀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这一次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斩首! “文远!!帮我驱散周围的乌桓人,给我争取三息的时间!” “交给我了!” 张辽在看到,刘耀抄出霸王弓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 第52章 大破乌桓!马蹄铁,马镫出世! 战场之上。 伴随着刘耀将眼前的霸王弓被拉的犹如满月。 这是自己为数不多能一击干掉丘力居的机会,此人为了督战,这才亲自来到了中军指挥进攻。 现在周围有大量的乌桓士兵阻拦,等自己杀到丘力居身边的,那小子早就跑远了。 伴随弓弦一阵剧烈颤抖,一支穿云箭,犹如一道闪电穿过了千军万马,转瞬就冲到了丘力居的眼前。 刘耀都把自己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箭能否改变战场上的局势!就拜托你了!老天爷! 毕竟以刘耀现在的箭术,在遇到距离较远,而且还处在乱军当中,这种命中率确实不会很高。 丘力居,在听到破空声,一脸不可置信的呆愣在原地,他有些不敢想象,汉军竟然在那么远的距离,狙杀自己!? “大单于小心啊!!!” 一旁的亲卫,举起手中盾牌,扑了上来,想要用牛皮盾牌抵挡这一箭。 啪! 箭簇精准命中亲卫的盾牌之上,在场的乌桓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祖先保佑啊! 张辽则是紧皱眉头!算这老小子命大! 啪! 正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竟然出现了转机。 盾牌竟然被硬生生的被箭矢给穿透,继续向前飞驰,精准的穿透了丘力居的脖颈。 巨大的后坐力,直接把他打落下马,一旁的亲卫全都哀嚎的赶了过去。 刘耀趁对方混乱之际,再次举弓上箭,瞄准了中军大纛。 啪! 一道流光闪过,大纛应声落地。 “丘力居已死!尔等速速投降,饶你们一死!” 刘耀看着大纛落地,丘力居周围的亲兵忙作一团,他可不管,丘力居到底是死是活,现在就是击溃乌桓士气的最好时机。 张辽也是连忙让自己身边的士兵附和。 周围的乌桓人,下意识的想要扭头寻找大纛,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顿时惊恐大喊丢盔弃甲,开始四散而逃。 什么军令,什么后退者斩,现在他们就一个字,跑! 此时,位于关上田丰在发现了大纛落下的瞬间就命令,许褚率领所有人全军出关。 乌桓人的溃败,已经在所难免,一些乌桓人在见到逃跑无望,纷纷选择下马投降。 刘耀一行人收缴了大量的坐骑以及牧群,还有约为一万多人的乌桓俘虏。 但是刘耀到现在都不肯定,自己这一箭到底有没有射死丘力居,因为距离太远,场面也十分的混乱,他只知道射中了,具体射到了哪里,有盾牌阻挡视线,他也不清楚。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他们成功的保住了雁门。 城内所有的百姓都陷入了狂欢当中,有的人直接跪在地上,感谢刘耀的再生之恩。 刘耀的威名,瞬间从雁门关四周开始散播。 所有站在街道之上高呼,大汉战神!刘耀! 而此时的大汉战神,正嘶牙咧嘴的趴在椅子上,任由张宁摆布。 “嘶嘶嘶!!你是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张宁放下手中的药粉,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哟,我们的大汉战神,在战场上挨了一刀都闷不吭声的人,怎么上个药疼成这样了?” 刘耀缓缓起身,趴在桌上。 “你们只看到我纵横战场,但是却忘了,老子也是人啊,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花季少年,老子喊喊疼怎么了?” 这时田丰走进了房间。 “主公,这一次的损失我们已经统计出来了。” “这一次作战,我们一共损失接近三千人,其中重步兵的损失最为严重,乌桓人那边被我斩杀了至少有一万五千余人,俘虏了一万余名乌桓人,以及大量的牛羊和兵器。” “另外,你之前交代的铁匠铺和酿酒坊也按照你提供的图纸搭建完毕。” 刘耀点了点头。 “那些缴获的兵器,全给我融了,全部按照我给你的两张图纸打造出来。” 田丰有些不解的看着刘耀。 “主公,就这几个小东西,就能减少马蹄磨损,以及降低骑兵的训练难度吗?” 刘耀淡淡的点点头。 “明日,你让人打造一套来,给我的战马安上,把所有人全都喊过来观摩一下。” 田丰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但是一想到,自己家主公的想法天马行空,一般人也捉摸不透,便点头离开。 刘耀则是在张宁搀扶下,回到了床榻上,安稳的睡了一觉。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他从未睡过如此香甜的觉。 刘耀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此时一众文武早已在主将府,等候多时。 踏踏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 刘耀牵着赤龙,朝着众人走来。 张辽率先发觉了不对劲,因为这匹走路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 许褚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马蹄。 “诶,这马蹄上面,怎么还有一块铁片啊?” 刘耀轻笑的解释道:“这个叫马蹄铁,按照马蹄的形状打造而成,就好像给马穿上了靴子一样,保护马蹄,减少磨损。” 有了这个东西,战马的寿命就会大幅度的增强,降低损耗。 张辽在一旁拿起成品的马蹄铁,看了很久才看出一些门道。 “那我们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岂不是不需要更换战马,只需要把马蹄铁钉上去,大战之后,在把马蹄铁拆下来更换就行。” 现在,刘耀手下的骑兵在不断的增加,但是同样意味着,这战马的损耗也会增加,有了这个东西,他们就可以大肆扩充骑兵。 然后刘耀又让众人围上来,看看新马镫。 “这个马镫配合着马鞍使用,可以让骑兵在马上保持平稳,甚至可以空出双手进行骑射!” “我们现在的骑兵队伍,在骑射方面远远不如北方异族,但是有了这个,就会快速弥补差距,而且训练新兵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 说着,刘耀就让许褚骑上去,感受一下。 许褚骑着战马,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绕场射击箭靶,搭弓射箭这一套流程极其的流畅,一直到箭袋里面的弓箭被他全都射完,这才恋恋不舍的下马。 …… 第53章 无双飞将!吕布! 有了马镫和马蹄铁这两样东西,他们的骑兵就可以大力发展,争取一年之让骑兵部队翻倍。 等到乱世将至,依托并州吞并幽州然后在图谋冀州。 此时沮授走上前来,打断了刘耀的幻想。 “主公,那被俘虏的一万乌桓士兵,怎么办?杀掉还是……” 许褚想都不想的便说道:“全杀了吧,主公,咱们这才刚刚和乌桓交战完毕,如果冒用乌桓骑兵的话,如果他们临阵逃跑怎么办?” 沮授上前微微一笑的看着许褚:“仲康,你可知道,我大汉的冠军侯?” 许褚点了点头:“世人谁不知道,冠军侯霍去病的大名?当年漠北一战,直接横扫匈奴。” 沮授点了点头:“没错,那你可否知道,当年漠北一战,冠军侯就是靠着匈奴人带路,而且在他的麾下,还有一支匈奴骑兵。” “既然冠军侯能做到,为什么我们不能做到呢?” 沮授一番话音,许褚顿时语塞。 田丰微微一笑:“虽然,公与的提议很好,乌桓骑兵擅长骑射,正好弥补我军的不足,但是许褚将军所说也不错,废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乌桓人必须要严加看管。” 刘耀摩挲着下巴,沉思了片刻。 “这一万乌桓骑兵,只留下五千精锐,剩下的人,全给我拉去干建设,雁门关距离边境很近,我打算将这里作为大本营,这样可以随时支援边境。” “那五千精锐,让简雍和张辽去接触,大棒和枣要一起给,要像驯犬一样,慢慢的将狼慢慢驯成猎犬!” 沮授点了点头。 “主公说的没错,这些乌桓一旦成为了大汉骑兵,那势必就会被他们族群排斥,他们想回乌桓都不可能,然后我们在慢慢发展壮大,逐步蚕食乌桓!” 说罢,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的冲入了主将府。 “将军!南匈奴前锋三万精锐已经突破云中,右贤王呼厨泉亲率领七万大军以云中为跳板进军太原!” 郭嘉顿时脸色大变:“糟了!并州刺史就在太原!那里是并州的州府!南匈奴想要攻破那里,这分明是想要掌控并州啊!” 戏忠摇了摇头。 “哎,大汉连年衰败,竟然能让南匈奴这种货色,也才踩上一脚!” 刘耀摊了摊手。 “现在的大汉,恐怕是拿不出一兵一卒支援我们了,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 十五日之后,并州州府——晋阳城外。 七万匈奴士兵早已将整个晋阳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里面的汉军听着!我家主人乃是右贤王呼厨泉!只要你们乖乖打开城门,交出粮食和财宝!我们饶你们不死!若不然!破城之日,就是大开杀戒之时!” 城墙之上的,并州刺史张懿十分愤怒的看着不远处,一脸洋洋得意的呼厨泉,顿时便想探出城墙大骂,但是却被一名英武不凡的少年,连忙给摁了下来。 “刺史大人!万万不可!那些匈奴人的箭法又快又准,您千万不要随便露头啊!” “哼!这些匈奴人,欺人太甚!” 说罢,张懿一把推开了一旁的少年,站在城墙边上大骂。 “你们匈奴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想当年,你们依附大汉,吃着大汉的俸禄!结果你们却背叛大汉! ” “现在还敢劫掠大汉的城池,你们就是一群畜生!” 城外的呼厨泉,在听到此人竟然如此辱骂自己,脸色顿时涨红的高喊道:“谁能击杀此人,赏金百两!” 顿时他麾下的弓箭手,万箭齐发。 张懿更是他们重点的照顾对象,一些草原上的神射手,早已准备将此人作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咻咻咻!!! 一连串的箭矢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疯狂的倾泻。 铛铛铛!!! 张懿一旁的少年举起方天画戟,就开始抵挡箭矢。 “好!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武艺恐怕和刘子仪也差不了多少!敢问壮士大名!” 张懿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在一旁问道。 “在下,是丁太守麾下的吕布!” 就在吕布搭话期间,城下的几名匈奴神箭手,开始发威。 各种刁钻的角度,几乎是同时向着张懿袭来。 吕布脸色慌忙,极速的挥舞着方天画戟,但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的防御出现了瑕疵,一道箭矢硬擦着,方天画戟的长杆,一箭精准命中了,张懿的脑袋。 “刺史大人!!!” 一名中年人,慌忙跑到了,张懿的身边。 “谁能帮刺史大人报仇!我丁原愿意自掏腰包,悬赏五十金,谁能为刺史大人报仇!” 所有人,都有些心动,但是他们却都不敢应下。 这些匈奴人的箭术非常强,和他们比拼箭术,那几乎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双方的差距几乎就好比,你让同一个幼儿去战胜一个成年人,双方就不是一个水平的。 “太守大人!我愿意一试!” 吕布径直的走到了丁原面前。 “好小子!你若是真的能为刺史报仇雪恨,我还能认你为义子!” 丁原在刚刚自然是看到的吕布的战力如何,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还有如此猛将。 如此无双猛将,丁原当然是不想放过。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某某人的方天画戟专捅义父。 说罢,吕布便在目视着下方寻找目标,刚刚他在城墙上替,刺史挡箭,他大概也能了解那些神箭手的位置。 此刻,城外的匈奴军营当中。 一名身材匀称,双臂修长的匈奴人正在洋洋得意的靠在一块石头旁。 “哈哈哈!完颜风大哥,这一次你能射杀并州的刺史,你这可是头功一件啊!真是让兄弟们好生的羡慕啊!!!” 完颜风顿时发出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子的箭术在整个南匈奴里面能排上前三位!射杀一个小小的并州刺史算什么?” “听说,这一次并州换了一个州牧,叫刘耀,长的一副玉面书生的模样,听说在万军当中一箭射杀了乌桓单于,丘力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 第54章 并州第一勇士! 晋阳城外。 完颜风正在和身边的一众人等,还在吹捧自己箭术的时候,殊不知,一名极其恐怖的存在已经盯上了众人。 方才吕布连续射杀好几名,匈奴的神射手。 军阵突然变的有些混乱。 就在此时,完颜风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冷。 “糟了!!有暗箭来袭!!!” 咻!! 一道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完颜风。 “糟了!!” 啪!! 箭矢当场就射中了他的心脏。 完颜风的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匈奴士兵,全都被这一箭给吓破了胆子,连忙四散而逃。 “晋阳城内,竟然还有如此擅射之人?真是匪夷所思!”呼厨泉眼看着军阵大乱,连忙指挥众人先行撤军。 城墙上的汉军看见,匈奴人撤退全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整个晋阳城内,可战之兵,只有一万人,匈奴人的战斗力,他们也是非常清楚,一旦开战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丁原在看到,匈奴人撤军顿时十分开心,连忙拍手称快。 “哈哈哈哈!过瘾啊!过瘾!这群匈奴畜生原来也知道疼啊?” “吕布,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义子了!” 吕布闻言顿时立刻单膝跪地。 “布飘零半生,未曾遇见明主,若公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哈哈哈哈!!我儿快快请起,有你在,城外的那些匈奴人, 就不足为虑了。” 吕布颇为高傲的起身说道:“城外七万匈奴,吕视为草芥!请义父放心!” 夜幕降临。 匈奴大帐内。 呼厨泉正坐在自己的狼皮靠椅上,反复的思考着今天的战斗。 麾下的大将们,全都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没过一会,一名亲卫走进了大帐内。 “启禀,右贤王,今日在城墙上射杀我军神射手的人,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哦?快!说与我听听!” 呼厨泉顿时颇为感兴趣的看向亲卫。 “此人名为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人士,从小便力量非凡,学的了一手好戟法和箭术。” 呼厨泉一听到此人的名字,脑海里面也浮现出一些过往。 吕布居住的五原郡,那里汉人和匈奴人混杂,地处边境,竟然能听闻边境有一员猛将叫吕布,率领着麾下的兄弟,多次和匈奴交手,甚至还有传闻,吕布曾经单骑闯入百人大阵,犹如无人之境。 匈奴人多次想要拉拢此人,都无法成功,甚至还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截杀,到最后都没有成功。 就是这样一个人狠人,现在竟然出现加入了并州的军队当中,这可瞬间让进攻晋阳城的难度大大提升。 吕布这并州第一勇士的称号,这可不是白叫的。 而且今日这一战,虽然让他们射杀了,并州刺史,但是他们这里同样也失去了数名神射手,这怕匈奴内,没有一人能是此人的对手。 “大单于,给我们的命令是要在一个月之内,拿下晋阳,彻底打开南下最后的道路,只要我等能占领并州,到时候,我们和大汉的皇帝也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到那个时候,我们匈奴,又能重新振作起来!重现昔日的荣光。”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快马来报。 “启禀,右贤王!并州牧!刘耀亲率领骑兵,离开雁门直扑太原而来!” 呼厨泉皱了皱眉头问道:“刘耀,一共带了多少兵马?” 斥候一旁说道:“大概只有一万七余人。” 呼厨泉顿时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不到两万人就敢来进攻我们?这刘子仪是疯了不成?” “他还真以为,我们匈奴人和那些人乌桓废物一样?想当年,乌桓人也不只不过是我们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 “一个玉面书生手底下只有;区区不到两万人,还想和本王作对,还真想要上天不成!?” 呼厨泉双手叉腰,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好!晋阳出了一个吕布,现在刘耀也要凑热闹!那就打!” “我几乎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围困晋阳城,消耗他们的粮草,一路去进攻,并州牧刘耀!” “如果我们一次性斩杀并州刺史和并州牧!到时候,并州的汉人士气就会持续低迷!” 顿时所有将领纷纷,眼睛一亮。 这可是好差事啊!并州第一勇士,他们不是对手,去打一个玉面书生,那难度简直大大的降低。 而且,攻城战,也并不是他们的强项,这一次拦截刘耀肯定是平原作战,到时候,匈奴骑兵的战斗力将会被放大到最大! 这种难度不高,而且又是大功一件的好事,他们当然都要想要了。 这时。一员将领走出说道: “右贤王,末将愿意领兵四万!征讨刘耀!” “哈哈哈,莫库伦,你还真的是胆小啊!你要是害怕。你现在就回家吃奶去!” 此时一名身材壮硕,留着络腮胡的壮汉一脸嘲讽的盯着莫库伦。 “右贤王,给我三万人即可!我愿意斩杀刘耀奉上他的首级!” 莫库伦,顿时脸色涨红,连忙走上前来抱拳道:“右贤王,给我两万五千人!我保证,斩杀刘耀,奉上首级!” “哈哈哈哈哈!!!斩杀刘耀何须这么多人马?末将,苏台,愿意领兵一万五千人!斩杀刘耀,奉上首级!” 说话的男子,就坐在右贤王的右手边,长相邪魅,腰间斜跨马刀。 “嗯?这不是我们草原的第一快刀吗?你既然对此人有兴趣,那就你去吧!” 众人看到,苏台站出来,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谁都不想招惹这个疯子,此人在草原上的威名,那完全就是用人头堆出来的,此人非常残暴,以杀人为乐,平日里面经常喜欢猎杀汉人,并且肢解他们,将他们的残骸,摆成各种图案。 在冬季无法出门的时候,他便让士兵,手持兵刃和他作战,直到一方被砍成肉泥为止,这也导致,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人干敢接近他,因为这个疯子的刀又快又狠。 …… 第55章 阴险的匈奴 太原郡。 此时汉军的中军大帐篷内,守卫将这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耀和郭嘉一行人,十分仔细的分析了,这些匈奴人的优缺点,同时,他们也在推演着即将发生的战斗。 太原大部分都是平原较多, 土地坚硬,非常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 而汉军大部分都以步兵为主,在不依托城墙的帮助下,想要打赢来去如风的匈奴几乎不可能。 但是这一次刘耀麾下率领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轻骑兵和重骑兵,外加一队两千人的陌刀队,他们完全可以和匈奴来上一场。 而扩编后的陌刀队是由李嗣作为统领,手下的清一色都是黄巾力士,那些膀大腰圆的壮汉非常适合手持陌刀。 戏忠在一旁看着手头上的情报。 “匈奴人的骑兵距离我们很近了,这一次他们带队的将领是苏台,号称草原第一快刀,此人极其的阴狠狡诈。” “报!!!匈奴将领苏台,亲自领兵在外向我军发起挑战!” 一名亲卫快步的走入大帐内禀告。 没过一会。 刘耀和张辽以及许褚三人一同率领一万轻骑来到了来到了军寨之外。 许褚拍马来到了刘耀身边说道: “主公,不如先让我去试探一下,我想看看这草原第一快刀,到底有多厉害。” 刘耀打量着不远处的那个阴翳的匈奴少年,点了点头。 以许褚的实力,就算是不能击败苏台,打个平手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仲康,注意安全。” 许褚点了点头后,便策马扬鞭 ,朝着匈奴军阵冲去。 “吾乃,谯郡许褚!苏台小儿!可敢和我决一死战!?” 许褚手持兵器,声音充满着威严和杀气。 苏台眯着眼睛,盯着不远处这个长相高大而又威猛的男人。 “许褚?听说此人时刻伴随在刘耀身边,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见,苏台胯下战马发出了一阵嘶吼声后,便快速的朝着许褚杀去。 等许褚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台就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 许褚来不及任何犹豫,立刻提刀抵挡。 铛!!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开。 长刀和双刀之间不断的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真亏不是一把快刀啊!” 刘耀忍不住的赞叹道。 张辽也是点了点头。 “还好仲康也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是一些平庸之辈,恐怕刚刚那一刀,早就被割喉了。” “此人的刀法极快,胯下的马匹也是一匹良驹,两者配合起来,寻常人肯定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也是此人的短处,他的这种刀法在前期节奏很快,但是中后期就会疲软无力,许褚走的路线,是势大力沉,只要他能抗住前五十回合,他必胜!” 刘耀有些担心的看着许褚。 “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对方也一定能看出来,我就怕仲康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 就在此时,一道闷响传来。 嗖!! 匈奴军阵内,一道冷箭径直的朝着许褚的后腰上射出去。 当啷!! 明光铠和箭簇碰撞发出了阵阵火花。 张辽和刘耀两人见状,直接搭弓就射,不过全都被苏台早有准备,全都让这家伙给躲了过去。 双方有些震惊看着对方。 刘耀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阴损,竟然命令自己属下放冷箭!? 苏台则是震惊,许褚所穿的盔甲,冷箭竟然没刺进去,箭头也才进去了一部分而已。 许褚一脸愤怒的盯着,苏台,手中的大刀,更是变的更加狠厉, 苏台见状连忙,收到撤退,许褚刚刚想要追上去,就听见了鸣金收兵。 “哼!阴险卑鄙的异族!” 说着许褚直接回到了军阵。 “主公,为什么不让我去追那阴险的小子?” 刘耀先是查看了一下许褚身体伤势,在确定没有什么大碍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此人阴险至极,刚刚你就被人家暗算了一次,幸亏明光铠防御力不俗,要不然的话,这一箭,你就废了!” “再继续追下去,恐怕,你小子今天就彻底死在那个苏台的手上了。” 张辽有些气愤看着已经开始撤退的匈奴骑兵。 “他们这次,就是想要来试探我们的实力,既然他们在正面斗将上不是你的对手,那他们就冷箭偷袭你,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兵。” “主公,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啊?” 刘耀摇了摇头:“距离苏台逃遁的不远处,有一个片山谷,那个地方易守难攻。” “如果我是他的话,一定会让人提前在那里埋伏,只需要分出来几千人就能牢牢封锁山谷。” 许褚有些震惊的看着已经跑远的匈奴骑兵。 “这群龟孙子,这么阴险,在兵力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想要埋伏我们一手?” “文远,明天率领一支轻骑兵,去袭扰,匈奴的骑兵,务必把他们全都给勾出来。” “只要他们能成功的愿意和我军决战!” “到时候,我军依靠着重骑兵的优势一举荡平!” “我要让他知道,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无!” …… 第二天,张辽就带着五千轻骑兵,这一支轻骑兵,几乎全都是乌桓骑兵,这些人在骑射方面不逊色于匈奴人。 苏台在见到敌人竟然主动向自己发起进攻,便命令全军出击,先行吃掉这五千人的骑兵部队。 就在两军距离不到百米的时候。 张辽直接就率领骑兵直接来了一个左转弯,朝着大军的侧翼冲去。 “放箭!” 数千根箭矢径直的朝着匈奴军阵射去。 苏台露出了嗜血的冷笑。 “这群汉军,骑射水平竟然这么高!?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给我追上去,全部绞杀!和匈奴人比骑射?汉人真是不自量力!” 顿时两万匈奴骑兵,开始齐齐的朝着张辽一行人追去。 远处的刘耀见到匈奴全军出动,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老子管你是草原第几快刀,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 第56章 三方夹击,歼灭匈奴前锋 此时正在追赶张辽的苏台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麾下的士兵,竟然追不上,眼前的汉军。 “这怎么可能!?我手底下的马全都是快马,在整个草原上也算的上是中上层,汉军的马匹怎么这么快!?” 双方骑兵,一路上都在不断的对射。 匈奴人始终追不上汉人,无法进行包围作战,彻底进行歼灭战。 虽然张辽麾下的骑兵只有五千人,但是装备精良,他们只需要转身搭弓射箭,就能非常轻松的射到匈奴骑兵军阵内。 双方,你追我赶,互有损伤,但是匈奴的损伤是最大的,汉军本来人少,而且站位分散。 这一路上,汉军至少损失了数百人,而匈奴这一边也是损失一千多人。 这恐怕是这支汉人最为精锐的骑兵了吧?只要消灭了他们,那我们就必胜无疑! 苏台一脸得意继续命令麾下士兵继续进攻。 一旁的将领有些担忧的说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追的有些太过于冒进了,我们距离军寨已经很远了。” 苏台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在质疑我!?你懂什么?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消灭他们,日后这支军队,就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传令下去!谁能斩下汉军将领的头颅,本将赏金五十两!” 突然汉军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十分湍急的河流。 所有的汉军全都被迫停在了河边。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全军冲杀!一个不留!” 苏台在见到汉军被河水阻挡内心自然是十分欣喜,连忙命令军队进行合围。 他今日势必要吃掉这支骑兵,让汉人知道他苏台的威名!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次能跑到哪里去?” 但是只见张辽,十分悠然自得的拍马缓缓走到了最前方,一脸冷笑的盯着苏台。 “呵呵呵,苏台,这里就是你们命丧黄泉之地!” 说话间,只见匈奴军阵的大后方,突然烟雾弥漫,疑似有大量的骑兵正在逼近。 很快,烟尘缓缓散去。 刘耀和许褚两人各自率领一支骑兵从左右分别包抄匈奴,张辽则是直接从正面进行进攻。 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敌军发起进攻。 “将军!我们中计了!” 苏台拔出马刀,朝着周围大喊道:“都不要慌乱!我们人数占据优势!都不要慌乱!汉军不足为虑!随我冲出去!!” 但是当一支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出现在,苏台面前。 苏台慌了。 “汉军,竟然还有一支数量如此庞大的重骑兵!?” “冲出去!冲!” 顿时四面八方的箭雨不断的朝着匈奴军阵飞去。 匈奴现在被三方包夹,站位也更为紧密,这一泼箭雨下去,至少有近千人的伤亡。 刘耀亲自率领玄甲重骑,向匈奴军阵的核心位置开始突破。 “提朔!冲锋!!” 五千玄甲铁骑,身披明光铠,身形放低,双手持朔,开始突刺。 瞬间大量的骑兵,直接被马朔贯穿了身体,玄甲重骑,犹如一辆辆咆哮的虎式坦克,在疯狂的碾压着匈奴骑兵。 所有的玄甲重骑全都是一人配两骑,目的就是为了在最后时刻,让休息完毕的汗血宝马,能发挥出全部的马力。 他们胯下的汗血宝马,在披挂了马铠之后,寻常战马的冲撞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瞬间匈奴的阵型被玄甲重骑兵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他们的阵型已经大乱。 刘耀、张辽、许褚三人在乱军当中,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疯狂的率领麾下的士兵收割着匈奴人的生命。 他们手下的士兵,在见到自家将军如此勇武,顿时士气大振。 乱军当中的苏台,左臂也是被流矢给射中,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慌乱,他必须要带着手下的冲出去,要不然他们今天全都要死在这里。 汉军果然够卑鄙啊!竟然把他们围困在河边,让他们多面夹击。 终于在苏台不懈努力之下,他终于到了空档,抓住了一个时机,趁机冲到了汉军军阵的边缘地带。 “哼?想跑?你跑的掉吗!?” 刘耀举起霸王弓,对准了,苏台的背后就是一箭。 啪! 箭矢精准的命中了苏台的背后,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打落下马,但是跟在他身后的匈奴骑兵已经来不及勒马。 重伤的苏台,就眼睁睁的看着马蹄子,朝着自己的脸上踩去。 噗呲!噗呲!噗呲! 等到匈奴人的骑兵全部冲出的时候,苏台的尸体早就已经被踩成了一滩碎肉。 “主将已死!尔等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 顿时周围的汉军也齐声高喊。 早已被汉军杀到胆寒的匈奴人,在听到了之后,立刻放下了兵器,立刻选择下马投降。 许褚刚刚想要去追那些已经逃跑的匈奴骑兵,但是却被刚刚赶来的郭嘉给拦了下来。 “奉孝,你为何不让我去追啊?那几千匈奴骑兵几乎人人带伤,我追上去,一定能全部斩杀殆尽的!” 郭嘉轻笑道:“许褚将军的威名,斩杀那几千人匈奴骑兵,自然非常轻松,但是如果将他们放回去,好处只会更多!” 张辽也有些好奇的走了过来。 “还请,奉孝先生细细道来。” 郭嘉刚刚想要从自己怀中掏出酒壶,但是在看到了,刘耀的眼神,连忙又将酒壶放好。 刘耀之前三令五申,让自己在领兵作战的时候,绝对不准饮酒。 上次,自己就偷偷的喝了一次酒,就被刘耀发现,然后他就跟随了玄甲重骑进行了一周的训练,然后又跑去和陌刀队练习一个周,那两个周的高强度训练,都让他快看见他太奶了。 “咳咳咳,很简单,首先让那些匈奴士兵回去,替我们报信,削弱匈奴的士气。” “第二,匈奴这一次是一路狂飙,携带的物资肯定不多,这几千伤兵,消耗的全都是匈奴人的物资,变相的削弱匈奴人。” 许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啊?原来如此!” “文远!仲康!速速打扫战场,把这些匈奴人都给我捆好带走,这些人经过一段时间调教之后,在将来都将是我们的骑兵!” “明白!” 张辽和许褚两人点了点头,便分别开始忙活了起来。 …… 第57章 丁原的野望! 沮授带着统计的名单找到了刘耀。 “主公!这一次匈奴的部队,一共被我们歼灭了接近七千人,俘虏五千余人,我方这次只损失了不到一千人。” 刘耀在听到这里,顿时一喜,只要自己能源源不断的扩充骑兵,只要时间充足,就能发展出一队远超常人的骑兵队伍。 幽州的公孙瓒经营多年也只不过才几千精锐而已,他现在来并州依靠着的系统,几个月就能组建一支兵强马壮的骑兵队伍。 张辽将这些匈奴俘虏带走后。 郭嘉和沮授两人走上前来。 “主公,现在我们距离晋阳城只有不到70里的距离了,相信用不了几天,呼厨泉就能知道苏台阵亡的事情。” 沮授有些略微担心的看着刘耀并继续说道: “我最担心的是呼厨泉,如果全面放弃晋阳城,反过来围杀我们,数万匈奴骑兵对我们进行围杀,在平原之上,他们的骑兵可以进行大规模集团冲锋,对我们进行围剿。” 这时郭嘉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了一个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东西给捏了出来放在手心里面。 刘耀看着郭嘉手中的小东西,长约数寸,有四根铁刺向外伸出,无论如何放置,总有一个面是朝着上面的。 郭嘉手托着,铁蒺藜在一旁笑道:“只要我把此物密集的撒在地上,对方的骑马的马蹄一旦踩上去,就会直接废掉。” “到时候,就算他们有再多的骑兵也冲不过来。” 沮授看着铁蒺藜,不由的笑道:“那如果有此物相助,我军定能让匈奴出其不意,但是如果数量太少的话……” 刘耀轻松的笑道:“这铁蒺藜,在雁门的时候,我就让简雍奉命去让工匠打造去了,明天他和戏忠一同率领两万人护送粮草以及十万枚铁蒺藜过来。” “现在我们的陌刀队的训练也是颇有成果了,我们有这两样大杀器,匈奴必破!” …… 第二日,晋阳城外。 匈奴大帐内,呼厨泉坐在一张披着白狼皮的靠椅上,十分悠哉的喝着小酒,欣赏着美女的舞姿。 “报!!右贤王!不好了!” 一名传令兵,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如此慌乱!?成何体统?什么事情?” 呼厨泉脸色极其不悦的看着下方的传令兵。 “启禀右贤王!苏台将军率领两万先锋,在昨日已经被刘耀斩杀。” “两万勇士几乎全军覆没。”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台可是草原第一快刀,他麾下两万人,哪怕是两万头猪,排着队砍头,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彻底败光吧?” 呼厨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传令兵。 “右贤王,大寨内,已经有溃逃的士兵抵达大寨内。” 传令兵连忙颤抖的趴在地上高喊道。 “不可能!我不信!一个小书生,能杀了苏台……我不信!” 周围参加宴会的将领则是纷纷长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之前没有和刘耀对决,要不然,现在被斩杀的估计就是要他们自己了。 现在他们这些人,谁也不敢再小瞧刘耀。 呼厨泉脸上满是懊恼,当初派苏台去抵挡刘耀,本想着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直接被他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大战未开,手下大将被斩,恐怕军中的士气也会涣散。 事已至此,眼下, 晋阳有吕布这个并州第一勇士在,他们匈奴人不一定能在短时间攻进去,但是他们可以调转兵锋直接围杀刘耀!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借助战胜刘耀来提升士气,打击汉军的士气,而且他还能顺势吞掉苏台被俘虏的人马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到时候,自己争取单于之位,也就更有胜算!、 呼厨泉端起酒杯缓缓起身。 “诸位!将军!经过这段时间的围城,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汉军的真实战力如何了吧?” “那些人,就是一群只会依托城墙防守的胆小鬼而已,他们想要消耗我们为数不多的粮草,但是在城外,还有一支几万人的汉军!” “苏台因为疏忽大意,中了汉军的奸计!现如今我们有绝对的实力碾压城外的汉军!是时候用我们的马刀和战马,为匈奴人争取更多的土地了!” 整个大帐的匈奴将领顿被呼厨泉一顿忽悠,再一次稳定了军心,并且战意也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哈哈哈!我已经等不及,用我们的马刀去教训这些汉人了!我们要让整个并州成为我们匈奴人的马场!” “我们的孩子要在这里,自由的驰骋!” 顿时整个大帐内,响起了一片嚎叫声。 …… 第二天,匈奴人便暂时选择了放弃围攻晋阳城。 吕布和丁原也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围城数周,期间不断的发起试探性的进攻,今天却突然撤退,还真的是不可思议啊。 很快城外的斥候便探马来报。 匈奴朝着刘耀所部冲杀而去。 “义父,听说这一次,刘州牧,亲率领本部不到五万人马前来解围,匈奴骑射无双,一旦没有我们的牵制,恐怕此人难以抵挡匈奴的进攻啊……” 丁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却摇了摇头。 “所有人马严加打探消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战!” 吕布有些意外的看着丁原。 “义父!这是为何!?如果我军能趁两军交战时,我率军偷袭匈奴,到时候两方夹击,匈奴可破啊!” 丁原直接白了吕布一眼。 “哼!武人心思!奉先你别忘了?并州边境还有三万匈奴骑兵在虎视眈眈他们随时都能南下!晋阳城身为州府绝对不容有失!你休要多言!” 说罢,丁原便径直的离开。 丁原又何尝不知,内外夹击匈奴定能大胜,并州边境的匈奴想要进攻晋阳少说也要数周,方能抵达。 现在并州刺史刚刚死去,自己是最为适合接替的人选。 而刘耀虽然是汉室宗亲,但是却和宦官走的很近,他一向都看不上那些宦官干涉朝政。 如果刘耀死在了匈奴手里,到时候整个并州就无人和自己争权,自己就是真正的一家独大! 并州!只要有一个掌权者就够了!那个人必须是他丁原! 他会让陛下看到,谁才是真正的可以为朝廷分忧之人! …… 第58章 大汉陌刀队vs匈奴骑兵! 秋风萧瑟,带着阵阵寒意。 汉军和匈奴双方的大营同时响起了战鼓的声音,双方的士兵早已在阵前严阵以待。 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在战前确定自己的武器装备是否出现问题,弓弩手则是检查着自己的弓弦以及腰间的横刀。 点将台上,刘耀身披虬龙明光铠,斜跨霸王弓,双手持剑而立。 在他的注目下,数万大军早已汇聚成一个个军阵。 台下,张辽、许褚、李嗣三位将军正在等候出兵。 他们都很清楚,这一战不但是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这还决定着并州的生死存亡。 匈奴的草场因为大旱,几乎没有物资,如果他们这次大败而归,南匈奴就无法用充足的人手组织掠夺,那个时候将会有大量的匈奴人在寒冷的冬天消失。 如果刘耀失败,那个时候,整个并州就是匈奴的后花园,他们可以任意穿梭,汉军虽然能依托城墙,但是匈奴同样也可以随意的包夹进行消耗。 匈奴就彻底在并州站稳了脚跟,到那个时候,一个落寞的游牧民族将和农耕融合,彻底成为一个强大的存在,从而可能威胁到整个华夏。 所以这一战,对于双方而言,绝对没有撤退可言! 双方就在一块宽阔的平原上,开始了正式的交锋。 匈奴人的意图十分明确,那就是利用自己高机动的优势,一举荡平眼前的汉人军队,彻底凿穿对方。 而刘耀则是直接布下了一个大口袋,准备全歼对方。 匈奴人利用全员骑兵的优势,快速挺进,长长的骑兵队伍足足有十几里。 呼厨泉位于中间的位置,打量着刘耀的军阵。 “哼!都说刘耀号称大汉军神,我这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依托地形,想要在平原上击垮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匈奴勇士一个冲锋就能彻底瓦解他们!” “我相信,今年有这些汉人鲜血的浇灌,这里来年的草木一定非常的旺盛!” “匈奴的单于之位!必定是我的!” 当年老秦人也是从游牧民族,逐渐发展起来,最后甚至横扫六国!一统天下! 既然他们老秦人能做到!那我们匈奴人一样也可以做到! 就算做不了,嬴政那样的千古一帝!我呼厨泉至少也能成为一方霸主,开辟出一个帝国,效仿大秦,奋六世之余烈!为自己的后代打下基础!自己将会成为拯救匈奴的英雄! 呼厨泉似乎已经看到了,匈奴即将崛起的曙光,这一战,对匈奴太有利了,哪怕是找一位三岁小孩指挥都能打赢,他们只需要不断的冲锋就能彻底解决这些汉人! 很快汉军也是旌旗招展,步伐一致的朝着匈奴缓缓走来。 他们的左翼是轻骑兵,右翼则是玄甲重骑兵,中间则是站满了重步兵以及弓弩手。 呼厨泉在见到刘耀摆出这种阵型时,嘴角比ak都难压。 “哈哈哈哈!!愚蠢的汉人!如果你们利用一些辎重车队和盾牌手在原地结阵防御还能多活一阵!现在步兵面前没有任何的防护,就敢冲过来,真是找死!这种机会!上天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了!” “匈奴勇士们!!踏平汉军!!!” 呼厨泉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斗将的机会,直接就命令自己麾下的士兵发动冲锋。 他已经等不及砍下刘耀的头颅,用来当做酒器了! 轰!轰!轰! 数万计的匈奴铁骑,正不断的怪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他们犹如狂啸巨浪一般,势必要摧毁沿途所有的生命。 “弓弩手!三段射!放!” 早已等候多时的弓弩分为三列,第一梯队射击,第二梯队瞄准,第三梯队上弦,并且向前泼洒铁蒺藜。 神臂弩那恐怖的杀伤瞬间展现了出来, 巨大的冲击,瞬间同时射穿了多名匈奴人,还有一些直接就顶下马来,直接就后面的骑兵踩成肉酱。 “汉军的弓弩竟然能射这么远!?无妨!只要我们能冲进去,这点伤亡不算什么!” 只要他们撑过这不到三百步的距离,他们就可以肆意的冲击这群绵羊了。 “哈哈哈哈!再有几十步,这群汉军就要被踩成肉酱了!!” 呼厨泉十分欣喜的不断逼近的匈奴骑兵。 这时汉军的军旗左右晃动,弓弩手开始缓缓从两侧撤退。 被换上来的,全都是身强体壮,身披玄铁扎甲的猛汉。 虽然他们从外表的铠甲上面和正常人重步兵无异,但是他们可是比重步兵多了两层内甲,而且他们武器也换成了四十多斤的陌刀。 李嗣手持陌刀,眼神坚定的站在了队伍最前方。 “哼!你的步兵再猛!有我骑兵的冲击力强?” 就在呼厨泉,还在等着看汉军笑话的时候,突然战场上出现了意外,大量的匈奴骑兵,纷纷倒地,大量的战马,全部倒地不起,还有的甚至在往回跑。 瞬间原本整齐战线,出现了大片的混乱,倒地的匈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的骑兵踩碎,但是很快,后面的骑兵的战马也在瞬间倒地不起。 仿佛在汉军的面前有一个无形的结界一般,不断的在阻挡着他们前进的步伐。 “就这差这几十步的距离!这倒地怎么回事!?” 呼厨泉看着不断倒下的匈奴骑兵,不断的惊呼着。 但是马上,还有让他更为恐怖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甚至因为他们的出现,直接就击溃了,呼厨泉想要率领匈奴复兴的梦想。 横扫六国没做到,但是被汉军横扫倒是做到了。 李嗣单手持着陌刀,位于阵前高吼一声:“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随后陌刀队出列。 独属于他们大汉陌刀队的猎杀时刻!到了! “稳住阵脚,不要冒进!一个都不要放过!” 很快陌刀队在李嗣的带领下,犹如一道道移动的堡垒一般,陌刀队所有人每个人之间都拉开了一段距离。 “杀!” 只见数千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挥舞着四十多斤的陌刀,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匈奴骑兵发出了死亡通告! …… 第59章 走投无路的匈奴! 战场之上。 李嗣首当其冲,挡其刀者,人马俱碎! 陌刀每次挥舞都携带着高达数百斤的巨力,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挡住这一击。 而匈奴人的砍击就在他们面前就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 一些侥幸坐骑没有踩上铁蒺藜的匈奴骑兵,手持马刀,好不容易找到了间隙,但是他们的马刀并没有击穿陌刀队的铠甲。 匈奴看着前方已经血流成河的前锋部队,全都麻了。 啊?这对吗!? 这哪里是战斗啊?这分明就是一场大屠杀啊!? 明明他们才是占据优势的一方啊?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 汉军一方统领轻骑兵的张辽也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砍杀匈奴骑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张辽看着陌刀队如此轻易的屠杀着这些匈奴人,都对自己的实力都产生了怀疑。 是我太弱了?还是匈奴现在变弱? 陌刀队所过之处,几乎寸草不生,残肢断臂几乎散落了一地,一些匈奴士兵也被这宛如地狱一般的景象给震惊的不敢贸然前进。 一些年轻的匈奴士兵,甚至在一旁吐了出来,死人谁都见过,但是这么惨烈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好你个刘耀!长着一副玉面书生的样子,却干着这么狠毒的事情!” 呼厨泉脸色铁青的盯着刘耀。 “全军压上!不要给匈奴这群杂种一丝可乘之机!一个都不准给我放过!” 随后重甲军再次压上,开始清理一些受伤的匈奴士兵,后方的弓弩手则是采用抛射的方式,持续压制,最前方的匈奴士兵。 这一整套严密的组合拳的狂轰滥炸之下,进军的鼓声宛如匈奴人生命的倒计时一般。 咚咚咚!! 终于在密集的鼓声和汉军无情的屠杀中,匈奴人的士气陷入了彻底的崩溃。 所有匈奴的前锋部队,不再听从号令,全都开始四散而逃。 这个时候匈奴人最大的缺点也彻底的暴露了出来,他们根本就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只不过是几十个部落凑合的一个整体。 这也导致他们,想要制止混乱会非常的麻烦。 “督战队!给我顶住!不准放跑一个!” “所有人!给我列阵!重新组织进攻!” 呼厨泉不断的高吼着,试图稳定军心,但是别忘了,刘耀的底牌可不止陌刀队和重步兵外加弓弩手的搭配。 他还有一支跨时代的重骑兵! “张辽!我先率领玄甲重骑,撕开匈奴的口子,你率领轻骑兵,分割消灭敌军!” “许褚!继续率领步兵挺进!这一战!我要让整个南匈奴,三十年不准南下!” 在刘耀的指挥下,数万汉军这座恐怖的战争机器开始疯狂的运转,所有人都在奋勇杀敌,定要扫平匈奴! 大汉常年被这些北方异族袭扰,这一次他们要保卫自己的家园!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率领着玄甲重骑兵,朝着匈奴大军的拦腰位置冲去,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彻底将匈奴一分为二,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张辽几乎是紧随着刘耀其后,不断的利用骑射消耗骚扰匈奴骑兵,在见到时机成熟之后,命令轻骑,开始对后方的匈奴进行分割绞杀。 呼厨泉见到整个匈奴大军直接彻底一分为二,连忙命令部队,想要重新向前接应后方。 但是有刘耀这尊战神在这里,匈奴人根本就无法突破玄甲重骑的封锁。 汉军从战马、武器、装备,这些方面,远超匈奴十八条街。 “哼!想要支援后军?呼厨泉你想的美!” 刘耀看了看,距离左侧不远处的大江,顿时露出了一丝冷笑,直接就命令玄甲重骑,不惜一切代价,将匈奴向西方压制。 今天爷爷好人做到底!送你们这群狗东西归西! 与此同时,后方的匈奴士兵在见到,自己一方已经彻底和大部队断了联系,士气直接崩溃,纷纷举手投降。 而张辽,在看到了,刘耀疯狂压制匈奴士兵,在朝着西方的大江驱赶,直接命令所有轻骑兵,放弃所有的匈奴战俘和一切辎重,全速迂回到匈奴的最后方,堵住最后的缺口。 这个时候,他们胯下的汗血宝马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正常负重的情况下, 他们的速度远超匈奴骑兵。 张辽所率领的轻骑,一路不断的骑射,配合刘耀压制匈奴骑兵,一路不断急行军,终于在最后的关头,成功迂回到了匈奴的后方,并且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成将匈奴再次向西方狠压了过去。 “刘耀!你当真要灭我匈奴!?” 战事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呼厨泉全身直冒冷汗,这个夺命书生,压根就不是想要打败他们匈奴的!而是想要在这里彻底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一旦他们匈奴人彻底失去了这七万人,说不定来年开春,就要被鲜卑给直接吞并。 现如今他们的背后是一条宽阔的大江,水流很急,骑兵刚刚下去,直接连人带马的被冲走。 他们最后的退路也彻底被堵死,几万匈奴骑兵,被逼在这么一处狭小的河边上。 “右贤王!我们被包围了!我们怎么办啊?” 各个部落的将领一脸焦急的围在了呼厨泉的身边。 现在匈奴的骑兵,被围困,战马在这么小的范围,根本就无法冲锋,他们已经到了真正的绝路了! “匈奴当真无法崛起吗?” 呼厨泉仰天长叹过后,面如死灰的看向众人。 不过!在临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如果能成功,那他们匈奴人日后还能有机会入侵大汉。 “走!随我去见见,这位号称大汉军神的刘耀!” 说着呼厨泉便带着周围的将领,穿过了层层溃军,来到了汉军大阵之前。 身为王!死也要有王的尊严! 呼厨泉亲自挥舞大纛,然后将大纛平放在手中,这是向汉军表达想要和对方统帅对话的意思。 汉军的中央一杆刘字大旗也是挥舞了几下,表示认可。 随后杀气腾腾的玄甲重骑低下头来,分列而站迎接着他们的战神,随后一头全身赤红色,外形神俊的宝马载着刘耀冲了出来。 …… 第60章 斩杀匈奴右贤王!无比震惊的丁原! 战场之上。 大汉和匈奴双方的统帅终于会面。 “呵呵呵,世人都说你,长相秀气,好像一个玉面书生,但是你的身上杀气却如此之重,难怪你能打赢我们。” “真不愧是大汉军神啊。” 刘耀肩扛长枪和呼厨泉四目相对,眼神似乎隐隐爆发出火花。 “呼厨泉,你也算是个硬汉子,在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英雄出少年,在下有一心愿未了!” 说着呼厨泉手持,缓缓的走向刘耀。 “久闻,刘将军枪法一绝,今日我也想领教一下!” 所有人能看出来,呼厨泉,今日就是想要和刘耀一决高下,也决生死! “主公!这件事情,让我来吧!” 张辽也是拍马赶到了刘耀的身边。 “你肩扛,整个并州,绝对不能出事啊!” 张辽在一旁想要劝解刘耀。 现在他们已经绝对掌握了胜利!只需要等重步兵和陌刀队到位,直接就能把这些匈奴骑兵赶下江去,让他们去喂鱼! “呼厨泉!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如果你死了!你要让你的部下!全部投降于我!” 刘耀摆了摆手,示意张辽退下。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刘将军美意了!” 说罢呼厨泉,直接策马朝着刘耀杀来,刘耀也连忙提枪迎了上去。 双方的枪法全都是大开大合,全部都属于不断进攻的路数。 张辽提心吊胆的盯着自家主公,他的手还频频的向身后的乌桓骑兵示意,随时准备拉弓射击。 只要刘耀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他身后的乌桓射手绝对能让这个呼厨泉变成筛子。 “呵呵呵,呼厨泉,就这点能耐了吗?” 此时呼厨泉高举双臂,脸色涨红的顶着刘耀的长枪。 刘耀朝着赤龙踢了踢,它瞬间便明白了主人意思,顿时脚下生风。 咻!! 刘耀瞬间提速,呼厨泉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枪头紧贴着枪杆剧烈摩擦。 一连串的火花让呼厨泉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刘耀立刻收枪,更换姿态,身形扭转,只见一点寒芒先至,枪随人形,一记回马枪,直冲呼厨泉的后心窝而去。 噗呲! 一阵闷响传来,呼厨泉只感觉自己胸口一疼,顿时便失去了知觉,一头栽倒在地。 这就是我的命了吗? …… 落于马下的呼厨泉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至此,匈奴右贤王,呼厨泉,死于大汉征北将军刘耀之手。 刘耀高举长枪,放声怒吼道: “日月山河永在!” “汉家威严永在!” “将军威武!大汉威武!” 汉军阵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大汉军神,果然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一旁的匈奴将领,则是长叹一口气,双手持着大纛,双膝下跪,向刘耀行跪拜投降大礼。 “尊敬的征北将军!天下无敌的刘耀大人!匈奴人愿意奉上自己的一切和尊严,只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愿意为您鞍前马后!” 说罢所有人的匈奴将领全都趴在地上,不断的摇尾乞怜。 周围的匈奴人见状也全都是立马抛弃了, 手中的马刀,纷纷跪倒在地。 现在杀还是生,全在刘耀的一念之间。 所有人都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只要刘耀一声令下,这几万匈奴骑兵,就会被立刻被赶下江去喂鱼。 “我大汉!一向是有好生之德!尔等可免一死!” “来人!收缴他们的武器和战马,伤者尽快治疗,死亡的就地掩埋吧。” “将军仁慈!!” “尊敬的大汉将军!您就是我们再生父母!我们愿意成为您最为忠诚的仆人!” 几名部落的酋长更是差点把头给磕破了,就差点抱着刘耀的双腿大哭了。 前几秒,这些人,恨不得杀了刘耀,用他的头做酒器,现在他们却将刘耀作为最大的恩人,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汉军收缴着这些战利品,虽然他们看不上,匈奴的那些破烂装备,但是处理一下,这些都能让他们发一笔小财啊。 刘耀对于方面也是非常的慷慨,就连一些乌桓骑兵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以前他们乌桓,像这些战利品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份,大部分全都被部落的酋长给拿走了,他们也就能吃点残羹冷炙。 但是在刘耀的手底下,不光能吃的好,还有军饷拿,一旦开战,那些战利品,更是想拿多少,拿多少,只要你能背得动。 “墨脱!等什么呢!快点帮我一下,这些战利品我的马有些驮不动了!” 此时一名瘦高乌桓骑兵的双手十分努力的顶着马背上的战利品。 “你可真贪心啊!苏不台,我可没地方给你放了,我的马上驮着战利品呢。” 苏不台有些不情愿的将多余的战利品扔了下去。 “还不是,因为,今年将军允许我们将家人全都迁徙到了雁门关之外,还给予我们耕地,让我们播种,我可得好好攒钱,让我的家人安心过好这个冬天。” 墨脱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要不是没有刘将军,恐怕我们的家人是抗不过今年的冬天了,我觉得跟着刘将军身后,也蛮好的,有钱拿,家人还能吃得饱穿得暖。” 苏不台则是翻身上马轻笑道:“哈哈哈,我从此之后就跟定刘将军了,听说,乌桓好几个部落听说了消息之后,全都有些意动。” …… 与此同时,晋阳城也是得到了,刘耀大败匈奴的消息。 丁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情报。 这怎么可能!?数万匈奴骑兵!竟然被一个玉面书生打败了? 而当他知道,刘耀是在平原之上彻底击溃匈奴骑兵,而且还将其围在了江边,斩杀了右贤王呼厨泉,而且俘虏了三万匈奴骑兵,更是十分的震惊。 “怎么可能!?刘耀是怎么能做到以步兵克制骑兵的!?此人莫非真的会一些巫术不成?能让匈奴胯下的战马失控不成!?” 这个时候,吕布快步的走到了丁原的面前。 “义父!刘耀率军直奔晋阳而来,来势汹汹,恐怕来者不善啊。” …… 第61章 刘耀vs吕布! 很快刘耀的大军就出现了晋阳城外。 他身后所有的汉军全身上下都沾染着的血迹,看上去颇为凶神恶煞。 刘耀亲自率领着玄甲重骑在许褚和张辽两人的陪同之下,一脸淡然的走到了城下。 “诶!城上之人!速速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许褚朝着城门上高喊道。 楼上的一名校尉则是一脸不屑的盯着下方的刘耀等人。 “你们是何人?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匈奴伪装成汉军的奸细!?” 张辽闻言顿时大怒!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征北将军的大旗,你都不认识吗!?” “汝等真是胆大包天!速速开城门!如若不然……” 这时,刘耀拍马缓缓上前。 “诸位!兄弟!我们刚刚战胜了匈奴人!自己人竟然不让我们进城休整?我该怎么办!” “和这群软包废什么话!干他!” “攻城!攻城!攻城!!” 刘耀麾下的军阵气势汹涌的呐喊道。 他们这些刚刚在和匈奴骑兵血战,这些人不来支援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不让他们进城休整,哪有这番道理啊? 城墙上方的校尉顿时怒喝道:“这里是大汉疆土!晋阳城上下只认丁太守号令!” “哼!只认丁太守号令?那我的霸王弓你认不认!” 说着,刘耀掏出霸王弓拉弓如满月。 咻! 城墙上的校尉的脑袋瞬间被一道箭矢射穿,然后整个人直接跌落于城墙之下,摔成了肉泥。 “攻城!” 随着刘耀一声令下,军阵开始分列。 城墙的士兵见到刘耀真的命令属下开始强行攻城,全都慌了神。 要知道,楼下的那群汉军那可是在平原之上全歼匈奴大军的恐怖存在!他们要是真的发狠攻城,晋阳城这些人手肯定顶不住。 “快!快去请!丁原大人!” …… 很快就在刘耀军阵彻底摆开,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 晋阳城门大开,一名长相憨厚,留着胡须的中年人率领的队伍,走出城门,在他的身后还竖立着一杆丁字大旗。 刘耀就安静的策马站在原地。 丁原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跑到了,刘耀面前,连忙行礼。 “下官,晋阳太守,丁原,见过大人!” 刘耀冷着脸,擦了擦盔甲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丁原,为什么我率军解救晋阳城,你不来率兵支援?” “启禀大人!并州刺史战死,晋阳作为州府,下官绝对不能让晋阳出事,况且大人勇猛无双,我相信,那些匈奴人绝对不是大人的对手。” 丁原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呵呵呵,丁大人倒是很会巧言令色嘛?那我想问问你,传令兵的早就将我的行程告知与你,你为何不速速出城迎接?” “本将为保晋阳,与匈奴血战,尔等不出兵援助,还不我等进城休整?” “大人,这……下官是担心,会有匈奴人乔装假扮汉军,混进城来……” 一听到这里,沮授顿时大骂道:“丁原!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城外的战况如何,我不信,你们的斥候没有禀告!” “只怕,你巴不得我们这些死在外面吧?” 丁原慌忙趴在地上说道: “下官罪该万死!是下官一时疏忽,斥候的速度确实慢了一些,我回头一定狠狠地惩治他们……” “哦?罪该万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刘耀提着破阵霸王枪,对准了丁原的后脑勺上扎去。 “我儿!奉先何在!” 铛!!! 只见一杆方天画戟,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直接稳稳的接下了刘耀这一枪。 刘耀定睛一看,只见来者,全身煞气腾腾,正怒目而视的盯着刘耀。 “呵呵呵,来将可留姓名!” “五原郡!吕奉先!” 丁原眼看两人僵持不下,连忙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早就听说你吕布号称并州第一勇士,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刘耀眼神满是战意的盯着吕布。 “呵呵呵,在下也早就听闻,刘将军,号称大汉军神,枪法无双,奉先也想要讨教一二。” “杀!!” 两人顿时脸色一变,同时变招。 铛!铛!铛! 霸王枪和方天画戟,在空中不断连续的撞击,快如闪电。 他们每一招都十分的狠辣,每一击都是直戳要害。 吕布自从拿到了并州第一勇士的称号之后,就几乎再无敌手,他非常渴望能遇见一个像样的对手。 在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位,能和自己交手二十多个回合,还势均力敌的对手。 “哈哈哈哈!再来!再来!!” 两人调转马头再一次互相冲去。 而刘耀则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霸王枪法,好像在刚刚那几个回合里又有了几丝明悟。 许褚有些羡慕的看着正在交手的两人,时不时的搓了搓手。 “哎呀,看的我都有些手痒了啊,我也想要上去领教一下,这个并州第一勇士。” 吕布的每一击的都是鬼神难测,有时摧枯拉朽,有时又细腻如丝,真让人捉摸不透,所以一般人很难适应它的节奏,而一旦随着他的节奏,那就距离落败不远了。 反观刘耀,不断上下翻飞的破阵霸王枪,犹如一头翻海蛟龙一般,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每一击都携带着绝对的霸道之力,寻常将领,根本就挡住刘耀几招,这也是刘耀每次能快速取胜的原因。 主打的就是一个大力出奇迹! 转瞬之间,两人已经空地上持续交手接近百个回合,但是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刘耀!竟然能有如此的武艺!?竟然能和奉先打成平手!?” “此人果然是我的大敌啊!” 丁原有些震惊的盯着城下的斗将。 “都说主公神勇,没想到,竟然能和并州第一勇士打成这般模样!?仲康,如果是你,你能撑到现在吗?” 张辽推了推有些发愣的许褚。 “我做不到……我最多能尽力支撑到百回合,不落败,但是想要百回合之后,依然势均力敌,我做不到,文远你能做到吗?” 张辽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也做不到,我初次见主公时,我甚至以为他是一名谋士,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位绝世猛将!?” …… 第62章 对决吕布,枪法晋升! “速速来人!为主公擂鼓助威!” 郭嘉见到两人已经斗的如火如荼,连忙命令士兵,呐喊擂鼓助威! 两个人现在势均力敌,那高低要在士气上压制他们一手。 要尽可能的在让吕布在心理上尽可能的产生压迫感。 刘耀胯下的战马,似乎也被鼓声渲染,不断的发出阵阵嘶鸣咆哮之音。 赤龙原本就是马中之王,吕布的胯下只不过是一匹普通的马匹, 一开始交战时就逊色于刘耀的坐骑。 “吼!!!” 就在此时,赤龙,冷不丁的朝着吕布胯下的坐骑咬去。 顿时吕布胯下坐骑一惊,连忙扭过头,想要避开赤龙,正在和刘耀缠斗的吕布,瞬间受到了坐骑的干扰。 一个不留神,一戟直接劈空,露出了破绽。 恰巧刘耀此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悟,霸王枪法再次突破,刘耀的枪法变的更加凛冽,疯狂的朝着吕布倾泻。 这时候,赤龙再朝着吕布的坐骑,在补了两蹄子,直接疼的它嗷嗷叫唤。 那马蹄可是镶了马蹄铁,这两蹄子下去,一般人都踹的吐血。 吕布看着胯下,已经萌生退意的坐骑,顿时大怒,刘耀这从哪里找的这么个缺德玩意?谁家马还会咬人的啊? “刘耀!你耍诈!!” “诶!吕布,我可没耍诈,是我的坐骑干的啊!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以告你诽谤的啊。” 吕布没有办法,只能被迫退后,而刘耀则是趁势开始追赶吕布。 于是现场出现了颇为滑稽的一面,并州第一勇士,被一名玉面书生给追着打! 期间,吕布没想要反击,但是无奈,吕布胯下的坐骑,已经被彻底的吓破胆子,不敢应敌。 我但凡,有一匹刘耀那样的马驹,我吕奉先何惧与他!! 刘耀追赶着吕布一直到了晋阳城大门,方才停止追击。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刘耀身后的将士顿时齐声呐喊。 城墙之上的丁原也是脸色铁青的盯着洋洋得意的刘耀。 他原本以为,自己手上有吕布,刘耀根本就讨不了什么好处,但是今天,没有想到吕布竟然败的如此之狼狈! …… 数天之后。 洛阳城内。 “咳咳咳!!” 此时刘宏脸色苍白的蜷缩在暖阁内。 “陛下,先服下汤药吧。” 赵忠在一旁小心的服侍着汉灵帝。 “并州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张让皱了皱眉头说道:“陛下,并州有刘将军把守,问题应该不大,这几日消息也应该快传来了。” 刘宏端着药碗,一口气将汤药服下,脸色逐渐的红润了起来。 “这一次,异族大举入侵,并州本就是苦寒之地,军备不整,人口稀少,他若是败了,但是能保住大部分疆土就好。” 就在此时一名小黄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 “陛下!并州紧急军报!” “速念!” 张让接过了军报,快速略过之后,顿时大喜过望。 “陛下!大喜啊!陛下!” “刘将军!在雁门关,彻底击溃了乌桓五万骑兵!射杀大单于丘力居!” “在太原,刘耀力保晋阳州府,在平原血战匈奴七万骑兵,大破敌军,斩杀右贤王呼厨泉!” 刘宏在听到了,张让的奏报之后,直接激动了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 “妙哉!妙哉啊!” “刘子仪,当真是朕的冠军侯啊!!” 就在刘宏欣喜万分之时,又有两封密报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刘宏看过之后,便将密报递给了张让。 “阿父,你怎么看待刘耀此人?” 张让在连续看过了,两封密报之后,眼神提溜的转了两圈。 “啊,刘将军,一直都是性情中人,这一次他力保晋阳不失,但是太守却不让他进城,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两人发生摩擦,也实属正常。” 刘宏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张让。 “阿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丁原好歹也是他亲封的官员,就算刘耀和他有冲突,但是他敢杀朝廷命官,心里就压视朝廷的法度为无物。 再加上刘耀之前又大肆的笼络百官,这也让刘宏的疑心再次加重。 此人到底是冠军侯!还是那个谋权篡位的王莽? 刘宏还记得,刘耀此人和张让一行人还有些交际,丁原又明显和何进走的很近,不如制衡这两人,扶持丁原,避免刘耀一家独大。 没有办法,刘耀的战斗力实在是太过于超出刘宏的想象了,这种人一旦把握不好,就怕会反噬自身。 刘宏现在对刘耀已经产生了一丝忌惮。 “阿父!拟旨!” “刘耀大破敌军,朕心甚慰,册封都亭侯!即刻反击鲜卑!” “丁原力保晋阳不失,稳定军心,暂任并州刺史!” “诺。” …… 数天之后。 雁门关内。 刘耀也是正式等到了,汉灵帝的圣旨。 等到众人接完圣旨之后,许褚第一个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啊!?咱们兄弟们,奋勇拼杀,击退匈奴和乌桓,关他丁原鸟事!?” “凭什么他丁原暂领并州刺史啊!?” 田丰和郭嘉等人也是脸色有些阴翳。 因为这对刘耀确实不公平。 这就好比娶媳妇一样,刘耀是付完了彩礼,置办了酒席,眼瞅着要洞房了,结果直接让丁原那小子什么也没干,直接给摘了桃子,然后完事在安慰自己,老婆很润,这种夸奖就是在羞辱他。 自己奋勇拼杀,只封了一个亭侯,但是丁原什么都没干,最后摇摇旗,直接干到了并州刺史! 当真是飞鸟尽良弓藏…… 一旁的郭嘉也看出来,刘耀心中的不悦,便走上前来宽慰道:“主公,勿扰,当今陛下,之所以会将丁原给拉到刺史之位,无非就是想要制衡我们。” “但是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到底是谁打退了敌军,到底是谁恢复了民生,我想整个并州的百姓都知道是您。” “而且,我们从颍川带来的士人,已经全部安排到并州各个地方,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地区!” “他丁原,就算是淡然了刺史又能如何,得人心者是主公啊,他丁原哪怕是担任刺史,他依然还会被我们困在晋阳而已。” …… 第63章 离家出走的蔡琰 这时,田丰也走上来说道。 “主公,目前看来,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麻烦。” “陛下明发旨意,让我等反击鲜卑,现在鲜卑只是在边境线来回试探,如果我们冒险兴兵的话,鲜卑可不像乌桓和南匈奴那般。” 刘耀点了点头。 目前在北方草原,鲜卑的地盘是最大的,实力也是最为强悍的,如果这次自己不是连续击败了匈奴和乌桓,吓的他们,只敢在边境地区来回试探,恐怕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冲入了并州境内大肆屠戮。 而且,探马来报,鲜卑不光是频频想要试探大汉,还经常屡屡试探南匈奴和乌桓人的地盘。 很显然,他们是想要趁这两家势弱吞并这两股势力。 戏忠思索了一段时间后,不由的笑道:“主公,正所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主动向鲜卑送去,粮食和物资,并向他们表达我们的善意,帮助他们渡过这个冬天。” “当一个人极速膨胀的时候,他的野心也会随之膨胀。” “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趁着,乌桓和匈奴势弱的时候,强行夺取他们的地盘!” 听到了这里,刘耀也是明白了戏志才的意思。 “军师的意思是,鲜卑一旦没有我们掣肘,那就会加速吞并这两股势力壮大自身,到那个时候,匈奴和乌桓一定会选择向我们求救,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击败鲜卑的时候。” 戏忠点了点头。 “主公聪慧,一点即透!” 郭嘉点了点也是非常认可这戏忠的谋划。 “主公,戏志才的谋划固然不错,但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吞并乌桓和南匈奴,壮大自身,然后才有可能去抗衡劲敌鲜卑。” “我建议,分批派遣一些乌桓人和匈奴人去进行游说,只要他们肯来,我们愿意免费资助他们开辟荒田,分配牧场,并且承诺前三年不收取任何的赋税,但是他们家中必须要有男丁必须要进入部队。” “这样我就能有稳定的骑兵来源,到时候我就可以依靠这股强大的骑兵横扫整个北方!” 就在此时,一名信使来到了刘耀面前。 郭嘉只是凑上一闻顿时嬉笑道:“这信封上面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味,想来是哪一位怀春少女,给你写的吧?” 刘耀拆开信封一看,顿时有些慌乱。 “蔡琰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快!文远!点五百轻骑速速跟我出发!” 张辽有些发懵的问道:“主公,咱们去哪啊?” “前往洛阳的官道!” 刘耀头也不回,直接翻身上马。 郭嘉一听不由的挑了挑眉,催促道:“还等什么呢,还不快速速跟上主公,要不然晚了的话,可就错失主公的一段好姻缘了。” 张辽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依然照做,点上五百轻骑兵,就跟随刘耀离开了雁门。 …… 数天后,一辆马车正行驶在官道上。 “小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啊?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死的。” 蔡琰则是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回去呢!那个姓卫的病秧子,鬼才嫁给他!” 一旁的侍女,长叹了一口气,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蔡家和河东卫家在之前是有过婚约的。 但是卫宁此人,极其的嗜酒如命,而且还是个病秧子,再加上他为人自大轻狂,所以也就没有好感。 但是无奈两家早已有过婚约,眼看着婚约之日即将到来,蔡琰劝说自己父亲无果,这才偷偷的逃了出来,想要去寻刘耀。 “小姐说的对,那个卫公子,前几日我还看记过他,脸色苍白,走路都不稳,小姐要是嫁给他,说不定那一天,就真的要替他守寡了。” 哈!欠! 突然马车之外,传来了打喷嚏的声音。 随后一道十分削弱的声音传来:“蔡姑娘,在下卫仲道,听闻姑娘离家已久,特地前来。” 蔡琰一听到 卫宁的声音,顿时有些恼怒。 这个卫仲道,怎么和狗皮膏药一样,自己走到哪都能跟到哪? “蔡小姐,你就别挣扎了,你和我一有婚约,你哪怕跑能跑哪里去呢?” “还是说,你已经等不及了,想要和我一起去河东?” 说着,一名病殃殃的少年带着一身的酒气,顶着一副十分猥琐的笑容闯入了马车。 蔡琰脸色苍白的怒喝道:“卫仲道!你给我出去!” “诶,你我再过段时间,就要步入洞房了,何必如此拘谨呢?” 说罢卫仲道,直接趁势抓住了蔡琰的玉足。 “你个登徒子!你跟给我出去!” 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将,卫宁给轰出去,但是很快又有两个人冲进了马车,一把将侍女给拉了出去。 “呵呵呵,小爷我去青楼,那么久,好像还从未在马车上……嘿嘿嘿!” “娘子……要不我们,今天就……” …… “卫宁!你给我出去!!” 蔡琰起身想要反抗,但是却被卫宁一把擒住。 “哈哈哈!没用的!这外面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就在卫宁刚刚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马车之外,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 “公子!公子!不好了!有山贼劫道!” 卫宁顿时大怒,眼看着鸭子就要煮熟了!结果偏偏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谁啊!?不要命了,敢劫老子的道!老子可是河东卫家的二公子!” “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老子的道!” “我管你什么球卫家!今天谁来了都他娘不好使!” “这片地段!归老子杨奉管辖!” 说罢,杨奉手持长枪,上来对准,卫宁的胸脯就是一拳。 噗! 卫宁身体本来就差,这一下子,直接就给他打的吐血。 随后一名手持巨斧的壮汉拦住了,杨奉。 “诶,我也是河东人士,此人确实是卫家的二公子,我们如果真的杀了他,恐怕会遭到报复,不如将其擒住,索要赎金。” “嗯,那就依你所言吧!来人!把这个病秧子给我绑起来!” 接着杨奉又看到了,马车里面正在哭泣的蔡琰,顿时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 第64章 招揽徐晃! 就在杨奉准备对蔡琰图谋不轨之时。 这时,一道战马的嘶吼声传来,一队轻骑兵,挂着一杆刘字大旗,直接将整个车队给围了起来。 随后长枪犹如一道闪电一般,一举刺破了杨奉的胸膛。 咳咳咳! 杨奉不断咳着鲜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刘耀。 此时杨奉面前的少年,冷漠的收回了破阵霸王枪。 全场的士兵,全都看向那名玉面书生,身披金黑相间的铠甲,胯下骑着霸道十足汗血宝马。 “玉面书生,霸王枪!?还有这刘字大旗!?” “你是……刘耀……” 杨奉说完后,身体便瘫软的朝后倒去。 “呵呵呵,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刘耀缓缓的擦拭着长枪之上的血迹。 “文远!把这些碍眼的,都给我清了!” “诺!” 张辽率领剩下的五百轻骑就开始清扫周围的山贼。 刘耀则是缓缓的拉开了马车上的帘子并柔情的说道:“昭姬,抱歉,我来晚了。” 蔡琰见到,来者是刘耀,顿时扑了上去,痛哭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那个卫宁给轻薄了!” “昭姬,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说着刘耀,一把将昭姬从马车上抱起,然后放到了自己的马上。 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来说,蔡琰后面的人生也是非常悲惨的,他的父亲,因为在董卓死后因替他悲哀而被王允处死。 而她嫁给的那个病秧子,卫仲道,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最后蔡琰更是直接被匈奴掠走,接连辗转,最后被曹操赎回中原。 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女性的悲哀了。 刘耀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有几口气的卫宁,压根就懒得他。 这眼看着就快入冬了,这荒郊野岭的,周围的虎豹豺狼可是饿的很啊! 此时,刘耀的目光再次被张辽吸引了过去。 只见张辽正在和一名手持巨斧的山贼交手了数十个回合,双方依然没有分出胜负。 此人武力不俗啊。 一想到这里,刘耀立刻上前支开了两人。 “敢问这位壮士大名?” “在下!河东徐晃!” 刘耀顿时一喜,这可是曹老板的周亚夫啊! 五子良将,这一下子,就让自己碰到了两个,这不巧了这不是。 孟德啊!兄弟我把持不住啊!对不住了! 刘耀一脸正色的看着,徐晃问道:“我管你武艺不凡,为何要去做劫匪,打家劫舍!?” 徐晃脸色复杂的看着刘耀。 “哎!刘将军!我们一行人,也想为上报朝廷!但是没有钱财,我们连个小官都混不上,这次想着,半路劫财,攒点钱,去买个官好光宗耀祖。” 张辽闻言也是颇为同情。 自己也是这样,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报效国家,如果不是遇到了刘耀,自己现在可能还在那个军营里面当一名普通的士卒呢。 “徐兄弟,我观你,仪表堂堂,颇有大将之风,我家主公现在领并州牧,还是征北将军,为为什么不考虑我家主公呢?” 徐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等出身卑微……而且没有门路,若是将军肯用我,徐公明,愿意去将军的帐下做一名亲卫!” 刘耀闻言大笑道: “哈哈哈!公明啊!文远的武艺,想必你刚刚也了解过了吧?” “文远现在统领着并州的轻骑,你这番武艺,来给我当亲卫,岂不是可惜了?” 听到这里,徐晃连忙抬起头来,眼神泛起了一丝光芒。 “目前,我麾下,还有一支重步兵,无人统领,不知公明可否有兴趣去担任统领之职?” 徐晃闻言,连忙行起了大礼:“在下只是和刘将军初次见面,恐怕难当大任!” “哈哈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公明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 刘耀直接将徐晃给扶了起来。 “哈哈哈!我得公明,犹如吾之周亚夫!” “徐晃!拜见主公!!” …… 数天之后,雁门内。 寒风已经开始变的刺骨了起来。 沮授和张辽二人正在检查着出使的车队。 刘耀让兵士足足装了装了一百大车粟米,还让亲笔写了一封手书让沮授转交给檀石槐的儿子和连。 这一次张辽亲率领,一千玄甲重骑和一千轻骑护送粮草。 刘耀特别嘱咐了两人几句,让其务必小心。 两人拜别了刘耀之后,便率领部下开始朝着草原进发。 而在关内,徐晃和许褚两人正在不断的操练着新兵,这段时间,得益于乌桓和匈奴的宣传,有很多人都愿意拖家带口的来到了雁门关之外定居。 系统之前奖励的,那座玄铁铁匠铺,现在最多能修补自己兵士的武器装备。 现在刘耀每个周都要向许褚和徐晃,以及郭嘉等人赠送铠甲、马匹、兵器,这才勉勉强强的把这支大军给武装了起来。 目前,自己麾下主要以汉人和乌桓以及匈奴为主,现在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万有余,这些士兵的伙食几乎都是三餐有肉,并且时不时的还能吃药鱼香肉丝盖饭,天天吃的满嘴流油。 甚至都有不少士兵在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碰到刘将军呢? 但凡早点碰到刘将军,自己能少吃多少年苦啊!啃树皮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他们摇身一变,直接变成地主老财了。 现在十万人的部队,大概被分成了四万重步兵,三万弓弩手, 一万玄甲重骑还有两万的轻骑兵以及三千人的陌刀队。 刘耀现在的钱早就已经堆的花不完,他现在对钱真的是一点兴趣的都没有。 而且他还花费了重金,成立光耀商队,并且在全国各处都建立分站,大肆购买粮食,主要销售的就是雁门特产烈酒,雁门玉冰烧。 雁门玉冰烧,这款酒,就是之前系统奖励自己的酿酒厂图纸,经过了古法酿制和多次蒸馏之后,产出来的酒直接能秒杀这个时代所有的美酒,价格更是一路上涨,甚至有的地方能要到三十金一坛。 而在暗地里,光耀商队还会负责打探一些情报,帮助刘耀笼络人才。 …… 第65章 神医华佗 鲜卑王庭内。 张辽和沮授两人在一众匈奴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王宫内。 王座之上,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犹如一头雄狮,在打量着两人。 现在要说草原里绝对的霸主,那绝对要是此人的父亲檀石槐! 鲜卑之所以能兵强马壮,非常强盛,全都归功于檀石槐!东部和西部以及中部的部落首领在他的联合下成为了联盟。 期间檀石槐趁此机会向南劫掠东汉边境地区,北面抗拒丁零,东面击退夫余,西面进击乌孙,完全占领匈奴原先的全部地盘,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 ,南北宽达七千多里,山川水泽和盐池都在其管辖范围。 当年汉灵帝派遣乌丸校尉夏育由高柳出发,破鲜卑中郎将田晏由云中出发,匈奴中郎将臧旻率领南匈奴的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由雁门出发,各自率领骑兵一万多人,三路征讨鲜卑。 檀石槐命令东、中、西等三部首领各自率领部众迎战。夏育等人遭到惨败,甚至连符节和辎重全都丧失,各自带领骑兵数十人逃命奔回,汉军士兵仅战死的人就多达十分之七八,只有十分之一的汉军士兵回到汉朝。 可惜檀石槐英年早逝,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恐怕就没什么南匈奴和乌桓了。 草原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鲜卑! “在下受征北将军,前来为鲜卑大单于送上一点心意,希望您莫要推辞。” 和连十分得意的笑道: “没想到,刘将军还如此知书达理,还知道给我送些礼物。” “不过,你们汉人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尔等此次前来,有何所求。” 沮授十分恭敬的走上前来。 “和连首领!我家将军想要和鲜卑结盟,两家世代友好!” 和连早就知道,这一次,刘耀可是足足送来了一百大车粟米,今年本来就是大旱,鲜卑的粮草也确实不足,要是收下了这些粮草,足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而且,如果鲜卑能和汉人结盟的话,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讨伐南匈奴和乌桓! 等自己消化了这两家的势力,自己也能稳固自己的首领的位子! 届时等鲜卑强大之后,便挥军而下,直接攻占并州和幽州!杀光汉人!霸占他们的女人,掠夺他们的财富! 父亲!当年你没做到的事情!我来做! 和连在看过了刘耀的书信过后,便顿时大喜道: “呵呵呵,刘将军所请,其实呢……我确实有些意动。” “但是呢,之前鲜卑遭到了旱灾,这确实受灾面积有些太大了。” 沮授皱了皱眉头说道:“和连首领,我们家将军说了,只要您愿意结盟,每一个月,我们都会派送一些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但是,我家将军说了!这些粮食,只能送给您!要您亲自接手,方才能表示我们的心意。”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我鲜卑可以派遣精锐护送你们!我本人也会亲自接手!” 此时在和连心中,早就把刘耀给看成地主家的傻儿子了,自己缺什么就管他们要什么! 估计他这个大汉的征北将军也是这小子花钱买上来的。 自己确实对这小子提防的有些过头了,这不就妥妥的一个散财童子吗? 兵不血刃,就能拿到粮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等自己把这小子榨干了!到时候就是自己进攻大汉边境的时候! 沮授的眼神略带一丝嫌弃,但是很快便掩饰了起来。 “那既然如此,我们两家的联盟就此达成!” 和连缓缓起身笑道: “哈哈哈!以表诚意,我亲自去接受刘将军的礼物!” 【宿主赠与和连粟米,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数粟米*车】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与此同时,正在操练士兵的刘耀也是收到了电子提示音。 想必和连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每个月都会给他输送粮食的消息了吧? 人心都是贪婪的,他一定会借用自己的粮食大肆扩充军备。 还想要榨干我?殊不知你才是老子的长期粮票!给你送的越多,我得到也就越多。 无论结果如何,这场战场,自己都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就先让和连在嘚瑟一段时间吧,有他哭的时候。 …… 数天后。 沮授和张辽便带着和连结盟的消息回到了雁门。 众人齐聚在主将府内。 正在商讨鲜卑的事情。 田丰率先将最近的军情奏报全都搬了出来。 “公与和文远在返回的路上,我们的斥候就发现,乌桓和南匈奴的边境不断的北鲜卑小股部队进行试探骚扰,他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吞掉这两块肥肉了。” 戏忠则是在一旁小口的抿着桃花酿,脸色红润,就好像刚刚看过春秋一样,气色也是越来越好。 郭嘉眼馋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戏志才,你也让我喝点呗。” 戏忠白了郭嘉一眼。 “主公说了,你什么时候不吸食那些药粉,什么时候让你喝。” 郭嘉不断的搓着手。 “哎呀,我都已经戒了很久了,你快点让我尝一口。” 沮授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摇头说道:“主公,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鲜卑绝对不会在此时动兵,他们一定会选择在开春吞掉乌桓和南匈奴。” “我们还有一个充足的冬天,可以整军操练。” 一说到这里,田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主公,眼下,马上入冬,气温降低,我军还需要一些郎中,以备不时之需啊。”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简雍突然想到了什么。 “主公,前一段时间,光耀车队,从南方带来了一位医者名为华佗,当时为了请他过来,我们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钱财。” 什么叫惊喜!? 刘耀嘴角轻微上扬,只要自己能稳住华佗,那到时候,自己还能为一员虎将的儿子治病,刘皇叔,岂不是又要痛失一位爱将了。 “快!速速让华佗先生前来见我!” 没想到,运气来了,这想挡都挡不住啊! 莫非自己就是传说的气运之子? …… 第66章 草原围猎 没过多久,一位头发花白,身穿一袭布衣,然后背着药篓的老者缓缓的走入了主将府。 “老夫,华佗,见过刘将军。” 刘耀连忙走上前来,想要扶起华佗,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去!?这老哥的胳膊这么粗壮吗? 他想要将华佗轻轻扶起,但是自己不用力根本就无法拉动此人。 乖乖,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华佗一个人也敢在外面到处跑了。 还真是医武不分家啊,学点武术防范医闹呢? 华佗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刘耀。 “呵呵呵,刘将军没想到您年龄不大,这一身力气倒是不小嘛。” 刘耀在一旁轻笑道:“哈哈哈哈,华佗先生,这气力,都可以当一名武将了吧?” 华佗轻捋着自己的胡须笑道:“学医是我的天赋,但近身却也是我的爱好!” “这一次,请先生来,就是想要先生共图大业!” 华佗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多谢将军的好意,这一次我来此处,完全是因为听说将军在北方抗击异族,这才来前来为将军医治伤者。” “华某,一生所愿就是医行天下,所以实在抱歉。” 刘耀上前握住华佗的右臂笑道:“诶,华佗先生听我说完,您再拒绝也不迟嘛。” “华佗先生,您的医术,早已天下闻名,但是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难道您就不想让自己的这一身医术传承下去吗?” 听到这里,华佗顿时眼中有些意动的在盯着刘耀。 “只要先生肯垂青并州,我愿意出资在并州建立青囊学院!让这里成为天下的医学圣地!” “到时候,先生您,就是这个学院的院长,到那个时候,华佗先生,您可就真的实现了桃李满天下了呀!” 刘耀开出条件非常的优厚,能看出来他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 华佗听完刘耀所言顿时大为感动。 “多谢将军的厚爱,既然如此,那老夫愿意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刘某在此多谢先生的垂青!” “简雍!务必安排华佗先生的住所!” “诺!” 说罢简雍便带着华佗离开了主将府。 …… 十一月份的草原上,草叶早已枯黄,即将入冬,所有的动物,全都在准备入冬,正是万物杀伐的阶段。 这段时间,刘耀处理了大量的事情,有事没事便陪一陪,张宁和蔡琰两人,闲来无趣,便带着玄甲铁骑和张辽两人一同去草原上围猎。 新军建立完成,也该把他们拉出来练练了。 不光能带一些猎物回去,打打牙祭,同时也能训练骑兵快速反应以及和同伴之间的相互配合。 猎物就好像是他们的敌人一般,不断的进行围杀。 同时也能让这一支部队在平时保持比较盈盛的战斗力,并且还能震慑某些宵小之徒! 最近南匈奴也是越来不安分了。 乌桓的大单于,丘力居被刘耀射杀,乌桓内部早就陷入了再次内乱的局面,所有人都想要争夺大单于之位。 这次围猎一万玄甲重骑,全员出动,从雁门关内出发,声势浩大,吓的匈奴上下惊慌失措,不知道的汉军这是要打算剿灭南匈奴呢。 只见玄甲重骑犹如乌云盖顶一般,不断的朝着草原进发。 远远望去,旌旗招展,队列有序,宛如一条蛟龙一般横扫整个草原。 每一位玄甲重骑的成员,无一不是从沙场里面滚出来的热血汉子,一万人所释放出来的气势,更是媲美十万人的大军。 就连草原上的一些小动物,都是望风而逃。 刘耀这一次也是全副武装,手持霸王弓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高喊。 “此次围猎!以雁门关为起点!向北四百里,每五十人一队!我亲自刷领一队人马居中!” “期限为三天时间!所有人不许携带任何口粮,只能携带一个空水袋!以及你们的装备!” “围猎期间!禁止私下伤害牧民的牲畜!禁止骚扰牧民!违令者斩!” “三日之后,雁门关前,我将亲自评定各队的成绩!胜者!本将军!奖励十坛雁门玉冰烧!” 周围的骑兵,一听到奖励是雁门玉冰烧,全都亢奋了起来。 酿制雁门玉冰烧的酒坊,就在雁门城内,每次装坛的时候,那酒香飘了整整几里地! 一些骑兵也曾经有幸品尝过一小杯,那强烈的灼烧感和辛辣感,直冲天灵盖! 这才是男子汉应该喝的东西!一杯直接让自己的身子暖和了起来。 “全军出击!!” 刘耀一声令下,玄甲重骑,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草原深处就窜了出去。 玄甲重骑里面,有很多人都是汉人,这些人耕地耕久了,也就只知道吃后勤补给。 在这一点上,游牧民族可比他们强的太多,每一个草原汉子,都是一名优秀的猎手,他们在野外的生存环境可比汉人强的太多了。 匈奴就曾经有一句谚语:在草原母亲的怀抱里,一张弓,一支箭,就饿不死匈奴人。 他们马上就要准备远征草原了,必须要锻炼士兵野外的生存能力。 毕竟从汉地向草原输送粮草,成本费用都太高了,当初汉武帝能发动漠北之战,那全都靠着,文景之治留下的厚家底。 十万精锐横扫漠北,整个大汉,光投入的士兵就不下五十万,马匹十八万,牛十万头,上千里的运输线,这一路上人吃马嚼,光是损耗就一串天文数字。 最后能送到前线的,几乎是微乎其微。 最后大汉成功战胜了匈奴,自身也被消耗殆尽。 自己虽然有系统加持,但是将来一旦多兵团作战,自己根本不可能同时给多个兵团补给。 前几次针对异族的作战,全都是在本土作战,所有后勤的压力并不大,但是一旦开春出征草原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刘耀现在想要做的就是让玄甲重骑,多适应草原的环境,让他们逐渐能够在草原上,进行狩猎,尽可能的减轻后勤的补给。 这个季节草原上还是有很多的动物能吃的。 …… 第67章 中山甄家,高览出没! 夜晚的草原之上。 玄甲重骑的士兵们,全都靠拢在一起,搭建好了帐篷,围在了篝火旁边。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和烈酒的香气,时不时的还传来,士兵之间互相的嬉戏打闹。 而刘耀和张辽两人则是位于大帐内,正在挨个翻看今日的将校的发挥到底如何。 最后两人得出来的结论那就是,这里面有相当多的将校,在脱离了刘耀的指挥之后,在围猎上有很大的漏洞。 尤其是一些匈奴和乌桓的将领,这些人和汉军的配合还有些不顺畅。 将来自己操控,千军万马,这些将校的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必须要重点锤炼这些人,温室的花朵是经历不了风雨的,只有让他们经历风吹日晒才能真正的蜕变。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刘耀都不会插手他们所有的指挥,让他们自由发挥。 等到这次围猎结束之后,刘耀会安排专人将资料整理好,然后分发给全军将校,让他们学习。 此时,一名骑兵走进了两人的帐内。 “将军!在草原上巡视的兄弟们,发现了一支商队,上面挂着甄家的大旗,他们说有事情,想要来找大人。” 刘耀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甄家的商队?他们来边关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名甄家的家仆,一脸血污,刚刚走进了帐篷便磕头大拜。 “草民见过刘将军,还请将军施以援手!救救我家二公子吧!” “我们是,中山甄家!前一段时间,我们在边关做一些马匹生意,但是被我家二公子被匈奴人劫走了!” 刘耀挑了挑眉毛,甄家这可是有名的世家,据说富可敌国,几乎每个州郡的人,全都和甄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在大汉,中山甄家的名头,谁不知道?光是他们供养的家将,就有数千人。 谁敢截略甄家的车队,那就是找死。 但是到了塞外,人家匈奴人,可不吃你这一套。 在草原上,谁拳头大,谁就是天王老子。 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论这个世界上,最具有冒险精神和开拓胆量,肯定是商人! 汉朝和北方的异族几百年的纷争,无论是战争期间还是和平时间,双方的贸易从来没有停止。 甄家肯定是看上,草原的战马,然后想要带回来,从而获得暴利。 “这件事情,有些麻烦啊,我们这才刚刚结束和匈奴作战。” 就在刘耀说话的时候,帐篷之外,传来了亲卫的声音。 “将军!甄家大公子,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蓝色锦衣的贵公子和一名全身粗壮黑汉走进了帐篷。 “在下,甄豫,乃是中山家主,甄逸之长子。” “正巧,我也在并州,谈完生意,听闻我二弟被匈奴掳走,这才敢来。” “刘将军!我知道,让您出动大军,营救我二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只要您肯点头答应,钱财方面,我们可以付给您双倍!” 刘耀摩挲着下巴。 “甄公子,不瞒你说,光耀商队的背后其实就是我刘耀!” “所以我最不感兴趣的就是钱了。” 甄豫有些震惊的看着刘耀。 最近出手,雁门玉冰烧的光耀商队,背后的支持者竟然是刘耀!? 雁门玉冰烧的利润价值那可是看的他们同行眼馋,他们甚至有好几次想要打探背后的东家,但是发现有军方势力掺和,他们便不敢造次。 甄豫一时被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原地,愣了愣。 “原来光耀商队背后的东家是您!真的是失敬失敬!” “这样吧,刘将军,不如您来开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可以答应您。” “明年我们将要对鲜卑展开攻势,光耀商队的车队目前还不足以支撑整个大军的运输补给。” “我想要你们征用你们甄家能用的所有的车队以及私军,帮助我们运输。” “而且我听说,甄家广交英雄豪杰,您身边的这位壮士,看上去颇为不凡,不知尊姓大名。” “在下高览,暂任甄家商队总教头!” 我靠,河北f4! 日后的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此人在官渡之战的前期是袁绍手下的人,后来被迫投了曹操,此人勇武也不算低。 曾经与许褚大战不分胜负,降曹后被封为偏将军,东莱侯。 当初刘备败走荆州时,高览奉命追杀,三合斩刘辟,而后被冲阵而来的赵云偷袭刺死。 “这……征用我甄家全部的车队!?” 甄豫自然是能听出来刘耀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想要拉他们甄家入伙啊。 所有人在看到甄家的车队在为刘耀的军队运输补给,肯定都会认为他们已经支持刘耀了。 “这征用所有的车队,这件事太大了。” “请容我联系一下……” 甄豫话还未说完,刘耀直接就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们甄家在边关走私军马,贩卖盐铁,这些全都是见不的人买卖,而且容易出现意外。” “我也不瞒你说,明年开春十万大军北上,匈奴和乌桓早晚是我们的地盘,届时我们将会和鲜卑决战!” “如果我们赢了,匈奴和乌桓将会合并并州,成立新郡,我允许你们的族人去当郡守,你们的军马生意,我们来负责你们的安全。” “而且雁门玉冰烧的生意,我也是很愿意分给你们一些的。” 刘耀话刚刚说完,甄豫连忙上前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与刘兄弟,初次见面,便一见如故!” “若您不嫌弃,可否叫您一声贤弟可否?” 刘耀轻轻的拍了拍甄豫的手背,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和甄豫大哥,也是相见恨晚啊!” 甄豫拱了拱手,眼神诚恳的看向刘耀。 “贤弟,以后,你的事情,就是哥哥我的事情了!不就是车队吗?讨伐鲜卑,为民除害,我甄家愿意鼎力支持!” “你缺什么,跟哥哥说!能办的我一定给你办了!” “好!有甄豫大哥,这句话在,我也放心了!” “大哥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明一一早我们就出发!” …… 第68章 潜入草原 仅仅一个晚上,刘耀和甄豫一行人便商量出了对策。 甄家对这一带的路线,甚至比刘耀都还熟悉。 甚至就连一些匈奴的分布情况,人口多少,草场如何,各部首领的性格如何,哪里有水源,那都摸的个一清二楚。 南匈奴就是日后,自己要收复的第一个目标。 有了这份地图,届时收复南匈奴之地,那就变的手到擒来! 这次刘耀不能率领大军出动,要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现在的南匈奴四分五裂,玄甲重骑一旦出动声势浩大,他们势必会再次聚合抵抗刘耀。 所以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伪装成商队,偷偷的潜入部落,然后寻找时机救出甄家二公子。 反正闲来无事,就当是公费旅游了。 刘耀点上一百玄甲重骑,脱下装备,全都藏在押运的马车上,自己和张辽两人则是跟随甄豫的车队继续向草原深处进发。 至于剩下的玄甲重骑,继续在原地狩猎,时间一到,自行返回雁门关。 …… 车队在草原上,一连走了两天。 到了黄昏时分,车队驻扎在一处洼地里面驻扎,周围用货车围住,在洼地的中心,众人选择扎营,这样不会透风。 现如今的草原在夜晚,早就已经到了风吹裤裆坤坤凉的程度,刘耀和张辽两人裹着羊皮铺盖,背靠背的围在篝火旁取暖。 嗷呜!!! 两人望着星空,听着周围的野狼在此起彼伏的嚎叫着,几乎没有任何的睡意。 几名玄甲重骑的士兵则是在外围守夜。 但是殊不知,他们的行踪早在一天前就被一群匈奴人给盯上了。 此时十几里之外的一处,小山丘上,数百名匈奴人,围聚在一起,这些人全都手持兵刃,虽然看上去却面瘦肌黄,但是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暴戾。 这些匈奴人有的是十几个为一个群体,还有的是几十个人为一个群体,现场至少有四个不同的小群体,汇聚在一起。 在往日里,这些人,全都是有着各自的领地,一个小群体狩猎,他们全都互相警惕的盯着别的团体的猎手。 在这片草原上,别的族群就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往日里,这些人没少互相攻击,争抢猎物。 但是在今天,附近所有的野狼,全都汇聚于此,其一那就是野狼发现了强壮的猎物,他们无法自行猎杀,需要别的狼群帮助。 第二那就是有一名实力和威望足以服众的狼王出现,统领整个桀骜不驯的狼群。 月黑风高,山丘之上,一名长相英气,手持两把马刀的女子,正俯视着下方的狼群。 “呼延郡主!我们已经打探到了,来者是甄家的车队,一共是五十多辆马车,应该走私车队!” 呼延郡主淡淡的点了点头。 “诸位,我呼延部落,是这方圆百里之内,最为强大的部落,昔日右贤王,呼厨泉率领了匈奴精锐,几乎全部折损在了,并州!” “我身为呼延部落最后一名王裔!我自当率领部落生存下去!” “想必各位,来此处,也是因为部落无法有充足的物资过冬吧?” 这时下方一名长相粗犷的男子,没有耐心的喊道:“废话少说!小娘们,有话快说,有屁……” 咻!! 随后一道寒光闪过。 一道利箭瞬间穿透了他的眼球,直接贯穿了后脑勺。 周围的匈奴人看着已经跌落下马的壮汉,全都露出了一脸戏谑的笑容。 这丫的是新来的吧? 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上面的人这个女人,可是草原上为数不多射雕手,弓法堪称一绝,脾气更是火爆的很,谁敢惹她?准没好果子吃! “我的勇士们!去狩猎你们的猎物吧!今夜我们将化身狼群,撕咬我们的猎物!祭祀我们的神明!保佑我们匈奴再次伟大!” 伴随着一道响箭被射入天空。 吼!吼!吼!!! 下方的匈奴人开始,发出了阵阵的怪叫声,狼群开始正式的狩猎! 很快,匈奴人便开始缓缓的朝着车队靠近。 一个合格的猎手,在面对猎物的时候,都会小心的蛰伏下来,不会让猎物产生警惕,当缓缓靠近猎物之后,就会势如闪电的发起冲击。 呼延郡主,观察着车队的环绕方式,不由的咂了咂嘴。 “行家啊!” “防御几乎做的是滴水不漏,此人定然是经常和我们战斗,对我们的作战方式非常的了解。” “郡主!我愿意为你打头阵,抢来英俊的汉人,供您挑选!” 跟随在呼延郡主身边的,高大汉子,请求担任先锋。 呼延郡主摇了摇头。 “不能强攻!汉人的弓弩比我们的射程远,我们的战马无法跨越马车,他们可以先消耗我们。” “我们本来人手就不足,如果伤亡过大,说不定,抢下来的物资,我们都保不住!” 壮汉有些头疼的摸了摸头发。 “那怎么办啊?郡主?” “你去给他们引出来!然后再让别的部落去骚扰他们,引蛇出洞!他们如果不出来,我们就耗死他们!” “我刚刚看了,洼地没有淡水,最后三天,他们的淡水就消耗殆尽!” 壮汉点了点头:“得嘞!您就放心吧!” “兄弟们!掏出弓箭!跟我去会会这群汉人!” 随后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朝着营地靠去,在不到最后时刻,他们是不会贸然暴露自己的。 就在他们才刚刚,准备摸入营地的时候。 一声独特的哨声响起,潜伏在四周的玄甲重骑的士兵,发现了匈奴人,在向周围人示警。 正在潜伏前进的匈奴人也是十分震惊,他们隐藏的这么好,竟然刚刚潜入不久被发现! 刘耀和张辽听到声响,直接摸起身边的武器,就跑向马车,并且高声的喊道:“敌袭!敌袭!” 当刘耀穿戴好盔甲后,看着已经彻底睡死的甄豫,直接猛的抽了他一嘴巴。 “睡!睡!睡!还tm睡呢!都什么时候了!起来晚了你就等着和你二弟在匈奴人的监狱里面见面吧!” 甄豫直接就被刘耀一巴掌给彻底抽清醒了,直接就跳了起来。 “啊!?啊!敌袭!?” “子仪!贤弟!为兄的身家性命,可就全都要靠你了!” …… 第69章 被匈奴围杀的商队! 洼地内,刘耀翻身上马高喊。 “都不要慌乱!” “今夜的值守队长,何在!?” 很快,一名长相凶狠,眼神当中闪烁着一丝机敏的少年,正骑马来报。 “将军!现已查明围攻我们的是匈奴人,而且还是好几个不同的部落组成,人数最起码有两百人,在外围应该还有他们的大部队!” 刘耀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的望着眼前有些眼熟的少年。 “你叫柯以鹰是吧?我对你有些印象。” 少年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将军真是好记性啊!” 别看他年龄不大,是当地有名的猎户。 只凭一把弓箭,就独自敢猎杀狼群,他还是汉匈混血,为了给母亲治病,这才是冒险进山,最后被一只花豹突袭,还好当初自己和许褚在附近狩猎,这才将此人救下。 柯以鹰这小子还有一个非常独特的技能,那就是擅长在黑夜追踪猎物,一只野兔的痕迹,他都能轻松发现,更别提一群匈奴人了,并且刚刚的示警哨也是他吹响的。 商队在听到了刘耀的示警后,在高览的指挥下,弓弩手立刻冲向四周的货车,这个时候,他们但凡慢一点,结果就是死亡,所以谁也不敢放缓速度。 刘耀凑在马车旁,看着不断袭扰的匈奴人,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 那些匈奴人只是偶尔闯入弓弩手的射界当中,但是很快就冲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在勾引他们出击嘛。 高览也是十足的冷静,命令所有商队护卫不准擅动。 “刘将军,这下有些麻烦了,这些匈奴人就是吃准了,我们的骑兵太少,想要消耗我们!” “洼地里面,没有水资源,我们随身携带的水源就只够三天。” 张辽也是颇为有些头疼。 “玄甲重骑披甲冲锋,但是他们一旦出现,那些匈奴人就会认为难度太高,肯定如鸟兽散,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就真的彻底暴露了!” 此刻柯以鹰周围的玄甲重骑,早就已经汇聚完毕。 只待刘耀一声令下,他们便随时能冲杀出去。 所有人全都注视着刘耀,想要让他拿定主意。 刘耀意味深长的看向甄豫。 “甄大哥,如果想要冲出去,同时不暴露的话,你的人恐怕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 一个小时过后。 突然马车被挪开了一个缺口,上百名护卫,手持弓弩和长枪,开始对周围匈奴人开始了射杀。 “杀!” 匈奴人也瞬间被商队的人冲的懵了。 几秒钟的时间,就有几十名的匈奴人被射杀,高览站在人群中央,不断的指挥着护卫,开始朝着南方撤离。 护卫的指挥有方,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杀伤了匈奴人,很多匈奴人都被射落在马下。 不远处,一队匈奴人,正在观察着战场的情况。 “呼延郡主!对面的汉人商队已经坐不住,想要撤离了!” “既然猎物出窝了,那我们也是时候,收网了,兄弟们!跟着我,参加最后的狩猎!!” 为首的呼延郡主,手持弓箭,率先冲了出去。 此时,一名十分年轻,手持弓弩的商队护卫,在看到地上的是十来具尸体,不由的松了口气。 “切!这些匈奴人,也没传说中那么邪性啊?” “不都说,草原的匈奴人,都是刽子手吗?我看啊,也就这样。” 就在那名少年的话音刚落。 高览内心顿时泛起了一阵凉意。 “举盾!防御!” 话音刚落,一阵阵破空声传来。 咻!咻!咻! 伴随着密集的箭雨,开始朝着在他们的上空开始汇聚。 一股死亡的气息即将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踏!踏!踏! 瞬间从草原突然杀出了大量的匈奴人,开始不断的环绕在他们的身边。 密集的箭雨,顺着盾牌的缝隙钻进去,不断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 而刚刚还在洋洋得意的少年弓弩手,看着周围的同伴被乱箭射死,他的脸色也变的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变的乌青,瞳孔不断的涣散。 这是他第一次参见商队护卫,在这之前,他甚至连死人都没有看见过。 “我受不了!这里是地狱!这里绝对是地狱!我想回家!” 就在少年精神即将崩溃之际。 高览手持盾牌,死死的摁住了少年。 “你如果擅自逃离,破坏阵型!我先送你入地狱!” 外围的匈奴骑手,在呼延郡主的带领下,正在不断的缩小包围圈。 经历的数次箭雨,汉人已经有很多人死在了箭雨之下。 呼延郡主,掏出马刀高喊道:“给我挑选一位,长的最秀气的汉人!其他汉人一个不留!” “嗷!嗷!嗷!” 大量的匈奴骑兵,不断的怪叫着的,开始大肆的冲击商队护卫。 “不要慌乱!长枪手!速速举矛!” 高览额头面泛冷汗,眼睛的余光不断的朝着洼地望去。 轰!!! 伴随着阵阵闷响,大量的商队护卫,瞬间被匈奴的马匹顶飞了出去。 高览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不要慌乱!维持阵型!一旦溃散!所有人都要死!” 在外围的呼延郡主,自然也是听到了,高览的声音。 “指挥士兵是把好手,可惜太黑,太粗犷了,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说着,呼延郡主,夹紧马肚,拉弓如满月,眯着眼睛瞄准着高览。 突然! 地面传来了一一阵阵,剧烈的震动声。 整齐的马蹄声犹如雷霆降世一般。 “好沉重的马蹄声!这是是具装骑兵的才能发出的声音!?这些商队,怎么可能会有重骑兵!?” 呼延郡主,看着那些骑兵全都身披,明光闪闪的铠甲,并且全员手持马朔,而她的目光,直接被为首的那名少年给深深的吸引了。 “小秀才!我可终于找到我的目标了!!这看上去就很有书生气!” “等我把你擒回去!好好学习你们汉人的文化,到时候,我将会再次统一南匈奴的!” 就在她,刚刚准备命令,麾下的士兵,准备调转目标,去擒拿少年的时候。 一杆大旗,突然升了起来。 所有的匈奴人在看到大旗后,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 第70章 被一杆大旗吓破胆的匈奴人! 所有的匈奴人在看到了,那杆刘字大旗后,全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刘……刘……” “是刘人屠的大旗!!!” “亮闪闪的盔甲!全员马朔,全都骑着汗血宝马!那就是威名赫赫的,玄甲重骑!” …… “呵呵,文远,我长的有那么吓人吗?” 刘耀看着之前还在张牙舞爪的匈奴人,现在全都像一个乖宝宝一样,站在原地,十分忌惮的看着自己。 张辽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但是心里却想着,你丫的干了什么逼事,你不清楚吗?匈奴人都快让你打成珍稀动物了个屁的。 月光的照耀之下,刘耀舔了舔干涩嘴唇,瞳孔还带着一丝丝猩红。 “既然你们认出来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吧!” “在下!就是你们口中的刘大善人!涿郡!刘子仪!” “为了感谢,你们赠与的名号,我送你们个京观当做惊喜吧。” 一旁的张辽,差点没被刘耀这一句话噎死。 什么tmd的叫惊喜!? 给人家全干死,筑京观,这tmd就叫惊喜!? 刘耀轻微着挥动着沾满着血腥气的破阵霸王枪。 柯以鹰露出了残忍的微笑,率领着玄甲重骑,犹如一群午夜的幽魂一般,杀向敌军。 刘耀提起长枪,目标直指,呼延郡主,刚刚就这个小妮子叫的最凶,自己就先从她身上开刀! 呼延郡主,也是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拔出两把马刀,就朝着刘耀冲了过去。 作为草原的射雕手,她不光是是弓术一绝,她的刀法寻常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铛!!! 长枪和马刀在接触瞬间,擦出了剧烈的火花。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两人同时趴在马背上,搭弓射箭。 啪! 两道箭矢在空中发生了碰撞。 呼延郡主有些震惊的望着,刘耀。 她可是草原上为数不多的射雕手! 想要成为射雕手,眼力,听力、臂力、体力、敏捷程度,这些缺一不可,射箭到她们这份上,射的都已经不是箭了,而是他们的意志,射出利箭状态如何,能否命中,全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她自幼开始练习,在马上练了十五年,每天练到手在忍不住的打哆嗦才肯作罢,才成为草原最年轻的女射雕手。 眼前的这个玉面书生,却仅仅只是比自己搭弓射箭,晚了一丝丝,精度略微差了一点点,但是此人的年龄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啊! 呼延郡主越想,心里便越发的心惊。 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啊! 片刻之间,两人再次互相杀向对方。 这一次刘耀对眼前的女子的力量,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下一枪,绝对可以将她斩于马下! “吼!!” 刘耀立于马上,双膝微微躬,抓住时机,直接高高起跳,双手握住枪柄,借助俯冲的推力,以及全身所爆发出的极致力量,对准下方的呼延郡主狠狠的扫了下去。 铛!!! 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将呼延郡主胯下马匹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不断的发出悲鸣的嘶吼声。 而呼延郡主的双手更是早已被震的脱手。 噗通! 伴随一道巨响,战马瞬间摔倒在地,呼延郡主也从马背上,摔了下去,秀美的脸蛋子直接对着大地就来了狗吃势。 嘴里更是吃一嘴泥巴,整个人被撞的,头脑发蒙。 自己纵横草原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在第二招打败自己。 而且还是用这种招式,直接将自己和战马全都打倒在地,这种力量自己平生,第一次遇见。 原来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但是刘耀却丝毫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落地之后,举起破阵霸王枪就朝着,呼延郡主的脑袋上砸去。 巨大的罡风,直接吹乱了,呼延郡主的长发。 一旦命中,她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瞬间爆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矛,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郡主!你先走!末将来挡住……” 那名匈奴人话还未说完,反手就被刘耀闪电一枪,刺落马下! “挡你妹!你tm什么水平能挡住老子!” 刘耀在听到郡主两个字的时候,顿时皱了皱眉头。 感情这个小妮子还是个王室呢。 与此同时的战场上,玄甲重骑已经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几乎所有的匈奴人,在看到了刘耀的大旗之后,几乎全都吓破了胆,早就丧失了斗志。 刘耀在他们的阎罗已经和阎王爷差不多了。 上次匈奴整整几万人,没有一个人回来过,虽然很多人说,他们被俘加入了汉军,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 还有传闻说,那几万匈奴人全部都被刘耀杀了。 而且每天晚上都要吃一个,当宵夜。 不到一个小时,玄甲铁骑就成功的解决了,战场上所有所有的匈奴人。 而被摔的狗啃泥的呼延郡主,直接就被刘耀一把拽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个臭书生!你拽疼我了!” 这时张辽押来了一队匈奴人。 “主公这些人,怎么处理?” 刘耀还没说完,呼延郡主就率先抢话:“这些都是我们呼延部落的人!你要敢杀了他们!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听到这句话,刘耀露出了一丝冷笑。 直接把呼延郡主给捆绑了起来。 “把这些人!杀了!筑京观!” 呼延郡主,顿时眼神有些错愕的盯着刘耀。 伴随着阵阵惨叫声传来,呼延郡主趴在地上,都直接将头给埋在了地面上。 鲜血早已染红了这片区域。 就连一旁的甄豫也被这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给折磨的,来求刘耀要不,就把他们押做俘虏。 但是都被刘耀一一回绝了。 在这片草原上,想要让狼群温顺听话,可不能一直喂肉,还需要让杀死一些骄骜不驯的野狼,要让恐惧深深的印在他们的基因里!这才能让狼变成狗! 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些类似双脚羊的称呼,以后不会出现了。 刘耀直接踩住,呼延郡主腰部,拽起她的长发,附身讥笑道:“我会让你们想起,当年被我们大汉支配的恐惧!” “你们才是食物!而我们是猎人!” …… 第71章 匈奴左贤王,刘豹! 草原之上的天空,即将拂晓。 柯以鹰率领着玄甲重骑,已经垒好了京观,而刘耀则是坐在了呼延郡主的身上,脚踩着充满血污的大地,正在和张辽两人吃着烤羊腿。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内脏的味道。 但是玄甲重骑的所有士兵仿佛无视了这些存在,全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烤羊。 反观甄豫一行人,一个个全都脸色苍白,一些上了年龄的护卫还好,但是一些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全都吐出了出来。 靠着几百人的尸山,他们可是一点也没有胃口。 甄豫看着,靠在尸山旁边,吃着满嘴流油,时不时还在舔着嘴唇的刘耀,他都觉得这小子啃的都不是羊腿。 “这小子,太生猛了!” 就连高览也是在一旁皱着眉头的看着刘耀这些人,不由的赞叹道: “这些人在边境,早就经历了多次的尸山血海,一百人的重骑兵队伍,硬生生屠杀了几百匈奴人!有这种百战精锐,恐怕草原迟早是他的。” 甄豫不断的小口的喝着水,不断的下压,避免吐出来,自己身为甄家的大少爷,可不能丢份啊。 刘耀朝着两人挥舞着手中剩下的半截羊腿骨,露出了一脸阳光的笑容。 “甄大哥,高览兄弟!这烤羊味道挺香的你们真的不吃吗?” 高览真的觉得,刘耀此人真tm邪性!谁能想到,眼前的京观是这个阳光俊书生,下令让人干出来的? 甄豫,身子一躬,打了个冷战,紧皱着眉头。 “刘贤弟,你们刚刚出力的最多,你们多吃点,我们不饿。” 很快,几头烤羊就被,刘耀一干人等全都吃的干干净净。 刘耀脚踩着京观,扫视着四周的玄甲重骑。 “我知道, 玄甲重骑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匈奴人,诸位既然已经加入了,我刘耀的麾下,就是我的好兄弟!” “对待朋友,我可以保护好你们的家人,甚至保留你们的文化,但是如果日后,有人对背叛了兄弟,这京观,我也可以多筑造几个。” 顿时周围的玄甲军士兵纷纷跪倒在地。 “愿为将军,效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众人整顿完毕之后,便继续朝着草原深处继续进发。 张辽,看了看被捆在马车上,眼神充满呆滞,便看向刘耀。 “主公,为什么不杀掉她呢?反而要留下她?” 刘耀看了看身后的呼延郡主。 “你也应该降服过烈马吧?要想让这匹烈马乖乖听话,那就要彻底征服它!让它知道谁才是主人。” 张辽有些不解的看着刘耀。 “主公想要降服此人?为何?” “我们早晚都要征服南匈奴,那里如果用汉人治理,恐怕只会适得其反,此人有王室血脉,统治南匈奴也有一定的说服力。” “等驯服好这头母狼之后,就可以让她控制狼群,为我们所用!能让匈奴人更平顺的臣服我们,几十年之后,匈奴将不会存在,它们将会成为大汉的一个民族。” “到时候,南匈奴那块地方,就彻底成为我们的领土!成为我们的马场!” 很快呼延部落的在得知了自家唯一的首领消失了之后,一个个全都慌了神,发了疯的在草原疯狂的寻找,寻找一通,没有找到人后,便立刻将消息上报。 …… 几天后。 草原某处,巨大的营帐内,一名身材高大壮硕,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背靠白狼皮座椅,正欣赏着下方汉人女子的舞蹈。 虽然在欣赏着舞蹈,但是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狂野豪放之气。 此人正是,匈奴大单于!栾提于夫罗的儿子刘豹!现任左贤王。 之前被刘耀一箭射杀的右贤王呼厨泉就是栾提于夫罗的弟弟。 “甄俨公子, 你远来是客在下敬你一杯。” 刘豹豪爽的举起酒杯,对着不远处的狼狈却又不失风度的少年笑道: “这几日我的手下如果有些怠慢了公子,我刘豹特意为你安排汉人的美女,给你赔罪!” 甄俨捋了捋碎发,不动声色的问道:“左贤王,您把我抓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 刘豹咧嘴,露出焦黄的大牙笑道:“哈哈哈哈!甄公子爽快!那我刘豹也和你直说了!” “今年北方大旱,匈奴人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过冬的粮草,久闻无极甄家的大名,所以这才请过来您这位生意人过来,帮衬一下。” 甄俨强颜欢笑的看着刘豹。 “那我可以写信,让家族的人,给你们送来一万担的粮草如何?” 刘豹轻抚着腰间的马刀,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呵呵,甄俨公子,我也算是一个生意人,您这个价位,恐怕是不足以买下,您这条命吧?” 甄俨轻轻擦拭着额头的上的冷汗,继续笑道:“尊敬的左贤王,您也说了,您是生意人,我们又管生意人叫做商人。” “在我看来,商人,那就是凡事都可以商量的人。” 刘豹顿时大笑。 “哈哈哈哈哈!凡事可以商量的人!好!真不愧是甄家的二公子!真是巧舌如簧啊!”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人,那我就出个价!五万担军粮!” “只要粮草一到,我保证这次公子能安全的回到汉地!” 甄俨连忙赔笑着点头答应,但是内心却在疯狂咒骂着刘豹。 五万担粮草真敢要啊!你他娘能吃完吗?回头撑死你个匈奴狼崽子! 自己这次回去,肯定要挨骂,五万担,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哈哈哈哈!好!甄公子爽快!来来来!我们在痛饮一杯!” 甄俨他要是再不爽快答应,恐怕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正当两人准备举杯之时。 突然帐外窜进来了两名匈奴侍卫。 “启禀,左贤王,前几日,呼延郡主,率领部落抢夺汉人走私商队,消失不见了!” 刘豹瞬间扔掉酒杯,冲到了侍卫面前。 “什么!?呼延莲消失不见了!?她可是草原上的射雕手!” “去给老子找!都出去给我找!要是耽误我的婚期!我统统砍了你们的头!” …… 第72章 刘豹的邀请! 当天夜里,左贤王的命令,便下达到了自己麾下的部落。 霎时间,整个草原,都变的风声鹤唳。 匈奴突然频繁调动,刘耀一行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很快,他们便得知了,两件事情,那就是甄家二公子,已经被送到了左贤王,刘豹的手中。 而且这几日草原的大乱的根本原因是刘豹的未婚妻,突然下落不明。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身后的呼延郡主,是个傻子都能反应过来,丢的未婚妻,不就在他们的车上吗? “小丫头片子,他娘的, 藏的挺深啊!” 高览此刻有些庆幸,还好,他们谨慎,早就给她绑好,嘴巴塞上,藏在马车的货物里面,这一路都没有暴露出去。 如果她暴露了,恐怕现在他们已经遭到了匈奴人的包围了。 刘耀看了看,呼延郡主,微微一笑:“呵呵,事情,反而变的有些简单了。” “柯以鹰,喊上几个人,带着我的手令回去调兵!” “匈奴现在,肯定在各个边境布下重兵,你们换上匈奴人衣服,分别冲出去报信。” “谨遵将军之命!” 柯以鹰接过手令,便点了二十人换上匈奴的服饰跟着自己离开。 刘耀心里非常清楚。 他们车队的人太多,一旦靠近边境,必定暴露无疑,所以他们只能放慢速度往前走,不要太引人瞩目,多争取一些时间,让大军前来支援解围。 众人也是认同了刘耀的想法,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谁能想到,他们已经早就来到了匈奴的腹地。 况且,刘耀的手中也掐着底牌,就算合围了,自己也能挟持身后的呼延郡主。 …… 就这样,车队继续小心翼翼的在草原上前进了三天的时间,这才被匈奴人发现了异样。 但是,匈奴只不过是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并没有着急进攻。 刘耀直接就搬来了羊毛毯子往地上一铺,往地上一躺,翘着二郎腿,啃着牛肉干。 这可把高览一旁的给急的不行。 “刘将军!都这样了!你还吃呢!?” 刘耀嘴里叼着牛肉干,用脚尖指了指周围的匈奴人。 “要不然呢?我带着你们杀出去?我和文远可以带着玄甲重骑杀出去,但是你们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等着吧,对面的匈奴人还在等他们的主子发话呢,我们手里握着底牌呢,对方不敢乱来,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吧。” 说完,刘耀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开始小憩。 数个小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突然传来了大量战马的嘶鸣声,远处也变的尘土飞扬。 “主公,他们的大部队来了。” 守候在一旁的张辽,推了推刘耀。 话音刚落。 一名匈奴士兵,用着蹩脚的汉语高喊道: “伟大的左贤王!想要邀请你们的首领进行谈判!” 刘耀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肩膀,骑着赤龙,手持破阵霸王枪,驮着呼延郡主便朝着匈奴人的军阵走去。 突然匈奴骑兵,分成了两列,让出了一条道路。 他们统一举起手闪亮的马刀,交叉形成了一排刀山,让人无比胆寒,一些胆子的人,恐怕连过都不敢过去。 “下马!!” 匈奴士兵,突然暴喝一声,冲天的杀气,仿佛形成了一层气浪一般。 就连远处的甄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哆嗦,连忙退到了高览身后。 他虽然出身门阀世家,但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而刘耀则是十分淡然的,拍马继续向前走去。 切,上刀山,下火海,你跟我整这套下马威? 这些把戏,他在军营里面都不知道玩了多少遍,上万人大军,自己都敢随意闯荡,这区区千人的刀山,还真没看的上。 马刀的锋刃,几乎就是贴着刘耀的头盔划过,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丝丝摩擦的火花。 这可把远处的高览一众人等给吓坏了,这但凡对面一个人的手乱哆嗦几下,那可真就脑袋搬家了。 刘耀神态自若的穿过了,刀山,径直的朝着一处空地上走去。 此时刘豹,正围在火堆旁边,烤着一只肥羊,壮汉时不时的还用自己的马刀切下来一片羊肉,细细的咀嚼着。 刘豹身边一名壮汉,大步跨来,那拳头犹如沙包一样大。 “给老子下马!!!” 只见壮汉,举起拳头,就朝着赤龙的脖子上砸去,猛烈的罡风,甚至都让马鬃都不由自主的在空中舞动。 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这个小子来个下马威,一拳打废他的坐骑,让这个玉面书生吓破胆! 壮汉的体型犹如巨熊一般,刘耀在他的面前,就好像一只瘦猴一样,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壮汉都已经能想象到,刘耀被自己这一拳头,给吓的屁滚尿流的场景了。 但是事与愿违,自己的巨拳,竟然被黄玉般的手掌给挡住了,无论他如何发力,但是在刘耀的面前,他那犹如巨熊般的身躯,只能在原地踏步。 壮汉此时内心无比震惊,自己的这一拳头下去,肯定能砸废寻常的马匹!自己已经试验过无数次了! 现在一个玉面书生,竟然单手挡住了自己的拳头? 这还是人吗!?这是战神转世吧!? 壮汉望着年轻的刘耀,不由的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怪物,横扫匈奴的大汉战神!霍去病! “兀术,你下去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勇士,下马一起吃点吧。” 刘豹头也不抬的,继续的切着烤羊并说道: “小子,有点胆量,也有武艺,难怪你能擒住,呼延莲。” “我看你们的旗子,是甄家的商队,你们是为了甄家二公子来的吧?” 刘豹虽然表面上,十分冷静沉着,但是内心早就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兀术的武艺,自己最清楚不过,整个匈奴里面他可以排在前五。 不知不觉,刘豹看向刘耀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欣赏,他的内心此刻已经生出了招揽之意。 在匈奴的世界里面,他们永远崇拜强者!你的拳头越硬!杀人越狠!他们就会尊敬你,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称得上真的男子汉! …… 第73章 刘兄!你要老婆不要? 刘豹和刘耀两人分席而坐。 甄俨和呼延莲都在两人的身后。 “敢问兄弟名讳?” 刘耀吃着烤羊回答道:“在下,刘字义” 刘豹有些兴奋的看着刘耀。 “甄家何德何能,能碰到刘兄弟这种大才?” “我匈奴愿意出双倍的价格邀请兄弟你,助我共图大业!” “以你的实力给一个商队当护卫,真的是可惜啊!你应该策马扬鞭,成为一名将军啊!” 刘耀只是淡淡一笑:“左贤王,我们还是先商讨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刘豹挑了挑眉毛。 “那好吧,那就先拿出五万担粮草来吧,你也知道,北方干旱,匈奴人确实没有足够的物资渡过冬天。” “况且,我也没有打算放走甄俨,有他这尊财神爷在这里,我们以后吃穿都不愁了,榨干了,杀掉就是了。” 听到这里,甄俨顿时万念俱灰。 刘耀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刘豹,那你找我有什么好谈的?” “诶,刘兄弟,不要着急嘛。” 刘豹连忙上前拉住了刘耀,并朝后指了指,驮在马上的呼延莲。 “刘兄弟,觉得此女相貌如何?” “你有病吧!?” 刘耀直接就骂了出来。 这小子到底要干嘛啊? “诶,此女姿色上佳,和刘兄弟你,正好般配,正好郎才女貌。” “这是可是共赢之局啊!难道刘兄,您就不心动?” 我靠!还真他娘送老婆啊? 刘耀顿时对眼前的此人表示了鄙夷,但是不得不说,此人也算是个狠人啊,为了拉拢猛将,不惜让出自己的未婚妻。 而这也让刘耀身后的呼延莲,双眼瞬间失去了色彩。 她没有想到,刘豹为拉拢一个汉人,竟然会选择把她当成商品来送给刘耀。 呜呜呜!!! 呼延莲想要大声的斥责刘豹,但是她的嘴巴已经被布条堵死,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而刘豹则是完全无视了, 呼延莲的感受。 现在呼厨泉已经被刘耀给杀死了,他在草原的部下已经四分五裂,这个时候,正是吞并他们的好机会,如果他成功说服此人,加入自己的阵营里面。 到那个时候,自己就能统治大部分的匈奴,他会向那位征北将军再次发出挑战,他才是战胜刘耀的天命之人! “刘兄弟!高官厚禄!还有金钱美女,我都能给你!到时候有了你的加入,我们就再次杀向并州,让那个征北将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草原之王!” “只要兄弟你能击败那个征北将军,整个并州,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听到这里,刘耀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放声大笑。 让自己去打自己?还真是够滑稽的啊。 而呼延莲的眼神也像是在看小丑一般,在盯着刘豹。 “刘兄弟,为何发笑呢?” 刘豹有些不解的看着刘耀。 突然! 一名斥候飞马来报。 “启禀左贤王!大事不好了!汉军的大股骑兵,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附近,已经不足七里!” 刘豹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斥候。 “什么!?哪里来的汉军!?本王已经在边境布置了重兵!那些汉人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的打进来?” “汉军真的打进来了?为什么边境一点消息都没传来?” “那还有用问吗?你边境布置的兵马,被全歼了呗。” 刘耀一脸嘲讽的看向刘豹。 “哼,刘兄弟,你还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若是不答应,我这周围上万名匈奴精锐能分分钟将你砍成肉酱……” 话音刚落,刘耀直接抽出腰间的横刀,突然朝着,刘豹爆冲而去。 “哼!我的马刀也未尝不利乎!?” 刘豹早就想到刘耀可能会反抗,他的右手一直都握紧着马刀。 “忘了告诉你了,兀术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能打赢他,未必能胜过我!” 就在两人接触的瞬间,刘耀突然一个闪身,整个人直接朝着刘豹的左手边,翻去。 突然的变化,刘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他手里的马刀瞬间失去了目标,他想要变招,但是为时已晚。 刘耀的横刀,先行一步,在刘豹的腹部留下一个整齐的伤口。 “嘶!” 刘豹下意识的吃痛,想要捂住肚子,但是为时已晚,现在刘耀已经像一只兔子一样,窜到了他的身后。 “别动!你如果在乱动一下,这把快刀能瞬间切开你的喉管!” 此时横刀,已经抵在了刘豹的脖颈之上,一旁的兀术想要带人上前,但是却被刘耀给唬住。 “别动!谁要是敢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你们的左贤王!” “去!把甄俨身上的枷锁给解开!” 刘耀见到,匈奴无人敢动,横刀的锋刃,轻轻的碰了一下刘豹的咽喉,瞬间一道暗红色的血丝浮现在脖颈之上。 刘豹不断的大声的吼叫着。 “愣着干嘛!?想看我死啊!?狗奴才!还不快去!” 很快,甄俨身上的枷锁,就被解开,送到了刘耀的面前。 “甄俨!骑着我的马!去对面的商队里面!” “我知道了!” 此时的甄俨,早已顾不了其他,直接慌忙的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兀术朝着一旁匈奴士兵挥了挥手。 很快匈奴大军,就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甄俨,骑上赤龙,就开始策马飞奔。 等他跑进,商队的时候, 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放声的痛哭。 张辽,看着马背的两人,有些焦急的询问道:“我家主公呢!?” “他……他,劫持了,刘豹,现在还在里面呢!” “什么!?” 张辽见状,直接策马持枪,准备率领玄甲重骑冲阵营救刘耀。 就在此时,地面传来了剧烈的震荡,以及大量整齐的马蹄声,浓烟之中依稀能看见一杆许字大旗和一杆徐字大旗字正竖立其中。 数万名骑兵,宛如一条上下翻飞的蛟龙一般,出现在了匈奴军阵的面前。 很快一名长相粗犷的壮汉,骑着宝马,身穿明光铠,威风凛凛的来到了匈奴阵前高喊道: “我乃征北将军麾下!谯郡许褚是也!!!匈奴小贼速速下马领死!” …… 第74章 和于夫罗结盟 草原之上,刘耀依然在匈奴的军阵当中挟持着刘豹。 刘豹依然还在好言劝说。 “刘兄弟!外面是汉军的队伍!你们这是走私军马,这可是不小的罪过!你要上面没有人,被抓到可是要吃官司的,你这是何苦呢?” “不如放了我,我们杀出去,听说,来者是谯郡许褚,此人是刘耀的大将,相当难缠。” “如果我们能合力杀了他,我愿意赏百两黄金!如何?” 就在两人说话间。 许褚和徐晃两各自手持兵器,各路骑兵开始突击。 而匈奴那边,因为没有刘豹的指挥,所有人全都是乱作一团,他们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被两把钢刀瞬间切开。 许褚和徐晃两人更是在乱军之中犹如无人之境,几乎没有任何人能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匈奴的阵型大乱,刘豹却无法指挥,只能呆愣的站在原地,无能的狂怒,并且还在不断的咒骂着刘耀。 “我要是死了!你今天也别想活着!” “快放了我!” 话音刚落,突然几名匈奴士兵,瞬间被一把长戟扫飞。 就连兀术,在他的手底下也没有支撑二十个回合,便被一戟捅穿了心脏。 “张文远在此!谁敢造次!!” 张辽,全身浴血的站在马上,横眼冷眉的盯着周围的匈奴士兵。 周围的匈奴士兵,在刚刚早就领教过张辽的厉害之处,根本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当所有人身处于乱军当中时,突然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大量匈奴骑兵的身影,马蹄扬起的尘土会更是遮天蔽日。 一名体型精壮,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大量的匈奴骑兵、 金白相间的狼头大纛,也在表示着这支军队的主人地位非凡。 “哈哈哈!我的父亲来了!你们完蛋了!识相点,快点把我给放了,要不然的话,有你们好看!” 刘耀自然是没空搭理,这个二五仔。 “张辽!把他给我绑了!还有把我的战马和武器装备送来!” “是!主公!” 刘豹在听到了张辽的回答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 主公!?等等!?张辽,不是刘耀麾下的人吗? 那莫非此人!? 然后他又想到, 自己和刘耀的对话,当然他说到,要击败刘耀和他平分并州时的场景。 还有呼延莲的那个看傻子的眼神。 自己刚刚竟然还想要把自己没过门的老婆,送给人家? 刘豹一想到这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啊! 就在他不断的懊悔的这段时间,刘耀已经骑上了赤龙,重新整顿好军队,驱散了刘豹的部下。 而于夫罗的部队,并没有着急进攻,他们也是十分的忌惮着汉军,再加上自己的好大儿,还在对方的手中,所以更不敢擅动。 就这样汉军和于夫罗的军队重新展开了对峙。 刘耀骑着赤龙,拽着麻绳,直接把刘豹给拽到了两军阵前。 “于夫罗单于!我把你的好儿子给你带过来了!难道,你就不想出来和我见见吗?” 很快,于夫罗便在一队亲卫的保护下,走出了匈奴的军阵当中。 他拍马走到了刘耀面前,露出了十分亲善的笑容。 “呵呵,刘将军,少年英才,横扫草原,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的给您惹了麻烦。” 刘耀不由冷笑道:“你的好儿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敢劫持我刘耀的朋友,还敢在我们面前,放眼要杀了他,啧啧啧。” “你们匈奴人可真是厉害啊。” 于夫罗连忙陪笑道:“哎,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嘛!” “这样,我愿意为我鲁莽的儿子,向您道歉,还会给出让您满意的赔偿,毕竟我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依附大汉,我们也算是自家人嘛。” 刘耀微微一笑,一脸鄙夷的看着于夫罗。 “依附大汉?呵呵呵,既然大单于,都说自己是汉臣,那就不妨我和你多聊几句。” “大单于阁下, 你应该已经听说,我们已经和鲜卑人结盟的事情了吧?” 于夫罗点了点头。 “我听说过,这件事情,不过,我要提醒刘将军你,和鲜卑人做盟友,无异于与虎谋皮。” “那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选择和鲜卑人合作?” 刘耀一脸玩味的在盯着对方。 于夫罗眯着眼睛沉思了一段时间说道:“鲜卑人,在冬天获得了足够的粮草,那就会在明年开春的时候,选择吞并我们!” “和连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野心勃勃,刘将军,一旦鲜卑人彻底吞灭了我们,那他们就只有大汉这一个敌人了!这个联盟绝对要终止合作啊!” 刘耀轻蔑一笑道:“呵呵,我就要让鲜卑人去吞并你们!让你们不得不来找我。” “前一段时间,你的好弟弟,呼厨泉以及他的大军已经彻底折损在我这里,你们今年的冬天不会好过的,而鲜卑到现在也没什么损耗还得到了我粮草的支撑,来年开春,就是你们的死期。” 于夫罗皱了皱眉头,额头直冒冷汗。 远交近攻!这是阳谋!这是要逼着他们匈奴不得不来寻求刘耀的帮助啊!? 以刘耀的手段, 恐怕要是和他谈判,匈奴人就要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了! 这小子年龄不大,手段却是如此的狠辣! “刘将军!事已至此,我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画条路出来吧。” 刘耀扯了扯刘豹的麻绳说道:“我们很愿意和匈奴以及乌桓组成联盟共同抵抗鲜卑。” “只不过,在我们击败鲜卑之后,你和乌桓两族的王室及其附属子弟,全部迁往并州,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从此余生不愁。” “你们的麾下的臣民, 我会安排专人对他们进行管理,而且我允许你们保留自己的文化和风俗,你们的地盘,依然还是你们的,但是我们会驻军!” 于夫罗意味深长的看着刘耀,眼神当中会充满了忌惮。 这小子的胃口还真大!想要同时吞并乌桓和匈奴!? “刘将军,这联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我还有点小小的要求。” …… 第75章 什么未婚妻?我不知道啊? 两军阵前。 刘耀好奇的看着于夫罗问道:“哦?大单于有什么要求?” 于夫罗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 “我希望大汉能够赠与匈奴五万担军粮,让匈奴人度过今年的冬天。” “而且您既然想要结盟,自然也是要拿出一点诚意不是?” 刘耀瞥了一眼于夫罗。 合着这老壁登,在这等着自己呢?自己今天要是不给,他们就会说自己没有诚意。 “这五万担粮食,我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于夫罗在一旁得意的笑道:“刘将军,但说无妨!” “首先,这笔粮食我要你本人亲自签收!不允许其他人代替签收!” “其次,这笔粮食,我不白给你,我要征用三万名男人来帮助我们建设,这些人的物资生活我来保障。” 刘耀话刚刚说完,于夫罗便直接点了头,认可了这笔生意。 数天之后。 双方就在大汉的交界处,双方互相交换。 【宿主赠与于夫罗粟米五万担,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粟米*担】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此时已经无心沉浸在这份喜悦当中,此刻他的皱着眉头,看向到手的三万匈奴男丁。 这几乎是有一半的男丁身体瘦弱的,那几乎走上两步,都要摇晃几下,剩下的也大部分都是一些衣不果腹的老弱病残。 “这都是什么啊!?你们匈奴在耍我们呢!?” 张辽举长戟便上前向刘豹讨要说法。 “诶,你们当初只是说征用三万男丁,这些都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刘将军,这男丁,我已经送到了,我的未婚妻,是不是应该要还给我了?” 刘耀扣着耳朵,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豹。 “未婚妻?什么未婚妻?我不知道啊?” 刘豹顿时大怒:“我亲眼看着,我的未婚妻呼延莲,跟着你离开了!把她还给我!” “我就是不还给你,你能怎么样?就你手下那些残花败柳,就别拿出来了。” 顿时周围数千名玄甲重骑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刘豹和于夫罗。 于夫罗连忙朝着刘豹使了个眼神。 刘耀白了刘豹一眼,便率领着汉军转身离开。 拿一些瘦弱的奴隶糊弄自己,还真以为自己没脾气?还好意思舔着脸要自己老婆? 和我耍小聪明?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你们父子! 刘豹则是恶狠狠的盯着刘耀早已远去的背影,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刘耀生吞活剥一般。 “哼!等我们匈奴缓过这口气!谁赢谁输尚未可知!” 数个小时后,在一处洼地内,所有人都开始安营休息,数百名轻骑兵,在外围巡逻警戒。 刘耀打量着这些人,恐怕这里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汉人。 接着他的目光被一位老者吸引了目光,那名老者穿着破旧的羊皮袄,被一群少年围在了中间。 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坚毅,尤其是他背后的带着一把弓却没有箭矢,那是一把汉军装备的骑弓,造型非常的古朴。 而老汉的眼神极其毒辣,一眼就看到了,刘耀正在观察自己背后的弓。 便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刘耀面前。 “这位将军!您若是看上了我这把弓箭,就拿走吧,我只求能换一些盐巴和一些粟米就行,我们部落的孩子需要补充营养,才能为你服务。” 老汉的说话口音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刘耀有些意外的看着老汉。 “你是汉人?” “不,我是草原人,我出生就在草原,草原就是我的老家。” 虽然老汉在极力的否认着,但是在他听到汉人这两个字的时候, 他就眼睛还是闪烁了一下。 汉人和匈奴战争早就打了上百年,每一年都有大量的人死去,同样双方也有不少人投降对方,最后和当地的民族融合。 刘耀也是一名弓手,老人在抚摸着背后的弓箭时,整个人的气质早已发生大变,虽然他的杀气早已内敛,但是那双手的老茧,都在表面眼前这个老者是一位战士。 而且还是一名经验老道的神射手。 虽然老汉背后的汉弓造型古朴,但是保养的极为出色,弓身油亮有光泽。 虽然他不舍,但是如今他和部落孩子全都在这位将军的手下,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如果没有营养支撑的话,恐怕是不可能活着走到目的地。 “诶,老丈,我也是一名弓手,我怎么能夺你所爱呢?我有霸王弓就足够了。” 说着刘耀便取下腰间的霸王弓。 老汉一看到此弓,瞬间就看出来了,此弓不凡,并且是四石以上的弓。 这时,刘耀指了指那些孩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老人家,为什么你的部众就只剩下了一些孩子?” 老汉摇了摇头,长叹道:“部落里面的壮年已经,全部上战场了,他们也许已经化为了一堆枯骨了吧?” “草原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我们这些人,早就已经被其他部落淘汰,他们抢了我们仅剩的牛羊,把我们驱赶到了这里,还有一些人,原本就是汉人,只不过他们之前被匈奴给掳走了而已。” 话音刚落,那些孩子,架起了一口小黑锅,开始熬煮着刚刚从路边挖来的野菜。 周围的男丁要么是啃着挖来的草根,好一点的口袋里面还有一些奶制品能够充饥。 匈奴人把这几万人送来,几乎是将这些人压榨到了极点,才送来的,至于路上能饿死多少,那他们就管不了。 这是周围汉军的几口大锅里面,传来了肉汤和米饭的香味。 正当汉军正在大口喝着咸咸的肉汤,吃着精米的时候,围在中间的匈奴男丁,一个个全都吞着口水的看着他们。 他们也想喝上一碗肉汤,但是看周围的汉军一个个凶神恶煞,膘肥体壮,人人披甲,装备精良,现在冲上去, 那肯定没有好下场。 “去,把几锅,刚刚煮好的肉汤,全都给这些人分了吧,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些人要是再不吃点东西,今天晚上恐怕就要全都冻死在这里了。” 老人身边十几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就像一头头嗷嗷待哺的狼崽子一样,蹲在锅边上,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肉汤。 …… 第76章 情报机构的蓝图!目标!王越! 草原入秋之后,白天的时间就很短,当最后一缕黄昏坠入地平线时,温度开始骤降。 许多人都靠在一起,围在火堆旁边取暖。 刘耀则是拎着肉干和一壶雁门玉冰烧走到了老者的身边。 “老爷子,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们部落的人全都是有着汉人的五官,没有百分百像匈奴人的?” “将军慧眼,在下李汉,乃是李陵的嫡系子孙。” “李陵!?您说的可是大汉名将李广之孙?” 李汉点了点头。 当年李陵受汉武帝之命,征讨匈奴,率领五千兵甲进入了草原,遭到了匈奴数万人的围攻。 李陵以战车环绕为阵,率领士兵拼死抵抗,斩杀上万匈奴人,突围了出去,但是后来遭到了叛徒的出卖,最后投降匈奴。 后来李陵被迫投降之后,准备寻找机会归汉,但是汉武帝听信谣言,以为李陵在帮助匈奴练兵,愤怒之下,诛杀了他的全家。 没有办法,李陵便只能在草原安家,匈奴单于,还册封他为右校王。 有人觉得他已经山穷水尽,可惜造化弄人,跟他爷爷一样倒霉催的。 也有人觉得他投敌叛国,能不能有点气节,直接自杀得了。 “当年,李陵率三千投降士兵,在草原安家,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一个部落。” “汉人视我们为叛徒,匈奴人也是将我们当做外来者,处处打压我们。” “每次匈奴出战的时候,我们部落的人都被抽走,久而久之,我们的青年全部殒命,这些年来,如果不是靠着先祖的箭术,恐怕我们这些早就变成了一捧黄土。” 刘耀拿起酒壶给老汉倒了一碗酒。 老汉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内心是百感交集。 “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喝过家乡的酒了,醇厚!清冽!” “您喜欢的就好,等到了,并州,我会好好的安顿你们的,李汉老爷子,你也去我的军队,去教一教我麾下士兵的箭术,每个我会付给你俸禄。” “那些孩子,我们也会有专人的去培养他们,汉地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刘耀将剩下的半壶酒全都留给了老汉,便转身离开。 乱世将至,人口是刘耀无法用系统获得的,并且并州的人口本来不多,自己之前带来的黄巾俘虏,这只不过才堪堪填雁门,其他各郡,依然缺少人口。 等着这些人都到了并州,自然都要会有专人对接,将他们去安排到合适的位置。 …… 数日后,刘耀返回并州,正在处理公务时。 蔡琰带着一封书信,找到了自己。 “哟?这是给我写情书呢?” 蔡琰直接白了刘耀一眼。 “这是你的老师给你写的书信。” 刘耀一听是皇甫嵩给自己的书信,便连忙拆开。 主要内容就是先恭喜自己在并州立足,然后告诫自己对决鲜卑的时候,一定要谨慎,鲜卑势大,不能轻敌。 防守战和进攻战完全不同,让自己务必小心。 另外则是皇甫嵩,还把京城这段时间的大事告诉了自己。 即将入冬,刘宏听信了方士之言,从南方运送来了很多奇珍异兽,用来炼丹。 并且还让朝廷百官,按照官职大小捐赠金钱来补充国库。 很多官员交不起那么高的税,只能辞官回家,没想到第二天刘宏就把空缺的位置又卖出去了。 看到这里,刘耀都觉得有些荒唐。 当时是,你不干,有的是人来干。 怎么?现在给老板打工,员工还要发给老板钱? 另外西凉的羌人叛乱,马腾韩遂等人,险些无法控制局面,刘宏任命董卓前往西凉镇压。 东汉的崩塌,当真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绝非一日之功。 在信件的最后,就是皇甫嵩邀请自己返回京城,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寿诞。 作为学生,自己理应为老师贺寿。 但是现在刘耀看着桌面上堆积如麻的情报顿时就感觉头大。 现在光耀商队收集的情报太多了,太杂乱。 简雍,田丰他们每天负责处理并州的大小事务,自己从颍川带回来的人,除了郭嘉剩下的基本都在连轴转。 戏忠现在的身体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但是郭嘉因为吸食了药粉和长期酗酒,再加上他先天本来身子就弱,刘耀可不敢让他太忙,主要让他调理为主。 自己真的要单独成立一个,类似不良人和锦衣卫的情报机构,帮自己整理分析情报。 现在自己路子已经初期铺开了,没有合适的人选去统领这个机构。 首先想要统领这个机构,首先脑子还要灵敏,最好还有很多江湖的经验和不错的身手。 张辽一行人很显然不适合这个机构,他们还是适合在战场上冲杀。 突然刘耀的脑海中想起了一段话。 此计可能有伤天和,但绝不会有伤文和。 找贾诩用来当情报头子也不错,此人对人心的把控那是简直是天花板级别的。 王越和史阿这两人搭配在一起,就是完美刺探加暗杀,到时候再配上贾诩这个毒士作为大脑,这都不敢想象,这组织得有多猛! 贾诩,现在人在哪里,自己不知道,可能要等董卓进入洛阳的时候才能看到。 但是王越此人,他知道啊,而且还是个官迷。 听说此人年少便打出了名号,名震江湖,只身一人潜入了贺兰山,斩杀羌人首领。 王越也因此成功的被刘宏招入宫内,成为了刘宏的剑术老师,还被封了一个虎贲将军,也没啥卵用,就是名字听着有点唬人。 就刘宏那个尿性,他哪有时间去学剑术。 眼看着没几年活头了,这皇上能当一天算一天,那不得拎着俩个大腰子,跟时间赛上跑,赶紧去后宫的那些妃子们,拼上啊? 虽然历史上对王越的记录非常少,但是他的徒弟,史阿在后来那可是曹丕的剑术老师,这是有历史记录的。 能给老曹家好大儿当剑术老师,这史阿就不是一般人,更何况他的师傅王越。 正好,此人就在洛阳当官,正好,自己回去给皇甫嵩贺寿,去拉拢一下王越的关系,送送礼什么的。 …… 第77章 刘耀归京贺寿,皇甫嵩邀请王越! 第二天。 并州的天空上飘起了雪花,这也标志着冬季也要正式到来。 十几辆马车,在几百名玄甲重骑的陪同下, 朝着洛阳缓缓驶去。 这次刘耀带上了蔡琰,她离开洛阳也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的他的父亲了。 听说蔡邕在知道了,蔡琰离家出走之后,就大病一场,所以刘耀这一次特意带上了华佗随行。 至于卫家,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卫宁暴尸荒野之后,也派人去查看了情况,当他们知道此事和刘耀有关系之后,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灰溜溜的收敛尸体,直接息事宁人。 马车之内,郭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主公是在忧虑进京之事?” “嗯,我一旦进京,陛下肯定会知道, 我担心他会向我问罪。” “毕竟圣旨都已经发了这么久了,我们还是无动于衷。” 郭嘉想了想轻笑道:“主公无忧,当初我们和匈奴还有乌桓在边境大战之时,已经是秋季了,冬天进军草原,无异于自寻死路。” “陛下曾经,也和北方的鲜卑交战过,应该知道这些道理。” “再说了,现在并州离开了您,还有谁能来经营呢?谁能抵挡北方异族的进攻?” 现在的并州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破烂不堪,四处漏水的小船了。 在经过了,刘耀和田丰一行人的努力下这艘漏水的小船,现在已经可以扬帆起航,虽然还是破旧,但是可以经受的起风浪,迎接即将到来的乱世。 并州今年的冬天,也几乎很少有会有人被冻死,大部分人都能熬过这个冬天。 “对了,奉孝,你有没有听说过,王越此人啊?”刘耀在一旁问道。 郭嘉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下。 “这个王越,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听说此人仗着自己是帝师,非常的心高气傲,普通人看不上,世家大族又看不起他。” “此人之前只不过是个江湖人士,身上也是沾染的江湖的气息,主公,您打听此人有何用啊?” “现如今,有许褚贴身护卫您的安全,您还要招揽王越吗?” 刘耀轻笑道:“此人我另有他用,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郭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招揽王越此人到底有何用意。 …… 数日后,京城内。 皇甫嵩正在书房里面看书,看到了刘耀给自己的书信。 前面就是一些学生对老师的一些问候,当他看到了后面,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真的是,当是越来越精了,现在都会让老师替他去说情了,让自己在寿诞那一天,务必邀请王越?” 那个王越,可是高傲的很,寻常人根本就懒得理会,自己想邀请他来,他也一定会来的。 不过,刘耀怎会对王越此人感兴趣呢? 他身边的武将,都是能征善战之辈,王越是个游侠,根本就不适合统兵作战啊? 难道他也想练习剑术?、 但是皇甫嵩位高权重,能参加他的寿诞几乎全都是豪门贵族,让王越这样的人来,他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算了,算了,刘耀那小子,脑子鬼精的很,他这么做也必有他自己的筹谋。” 自从上次平叛黄巾之乱后,皇甫嵩就把刘耀当做了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差点都当自己亲儿子了。 刘耀找自己办事,皇甫嵩自然也要帮一帮。 “胡管家,帮我给王越发一份请帖,邀请他来参加我的寿诞。” “家主?邀请王将军!?” 管家在一旁有些不解,但是在看到皇甫嵩在擦拭刘耀之前赠与那把横刀,便躬身离开。 当天的下午王越府邸内。 一名中年人正在监督一名少年练习剑法。 来京城这么多年,只有这名少年能跟随在自己身边,练习剑术。 这些年,也有很多人想要拜王越为师,但是京城的那些纨绔子弟,根本就不屑于练习剑术,只不过想要花钱,买一个帝师弟子的名号,方便出去泡妞。 大部分的贵族子弟,早就被京城的奢靡给彻底腐蚀,文不思政武不思战,整个京城早已被腐蚀。 自己说是帝师,但是刘宏却从未跟随着自己练习剑法,自己就算是倾囊相授,也没有办法啊。 身处帝都,王越看着骄奢淫乐的贵族们,自己越发的不想待在这里。 但是自己苦于追求的是名望和官职,自己空有一身绝世剑术,就应该立下不世之功! 这时,一名仆从小心翼翼持着一份帖子,走进了院内,递给了正一旁喝着茶水的中年男人。 此人剑眉星目,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练武之人,但是眼神之中却丝毫察觉不到任何的杀意,能随意收敛自己的杀意,足以看出此人境界之不凡。 “家主,皇甫将军,想要邀请您参加他的寿诞。” 一旁的少年,闻听此言,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师父,皇甫嵩将军,怎么无缘无故的邀请您去参加寿诞啊?” “史阿,怎么停下来了,继续练剑!” 王越接过仆人送来的名帖,有些惊讶。 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这竟然是真的?这也让王越的内心激动了起来。 皇甫嵩是何人啊?那可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平定黄巾之乱的几个重要将领之一。 王越空有一身武艺,根本就无法上战场,获得军功。 如果自己能参加寿诞的,说不定自己就能和皇甫嵩搭上线,以后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能走上战场,到时候凭自己的实力,那不得封侯拜将? 那些王公贵族,不都是看不起自己吗? 现在有皇甫嵩的邀请,到那个时候,自己依靠着皇甫嵩,说不定就能成为第二个刘耀呢。 征北将军刘耀,武艺高强,也是当了皇甫嵩的学生,依靠着他的人脉快速积攒,日后说不定,自己也能成为一州之牧。 到那个时候,我要看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王越的脸色涨红的大笑道:“哈哈哈!报效国家的机会就要出现自己的眼前了!” 一旁的史阿在也是露出一脸兴奋之色,自己的师父如果真的腾飞,到时候他本人也会水涨船高。 “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 第78章 蔡邕托付!王越出现! 两周之后,刘耀一行人,也总算是到了,洛阳。 车队先行回了,刘府等都消息,刘耀、许褚、蔡琰、华佗四人则是前往了蔡府。 四人一进入蔡府就闻到了非常浓烈的草药味。 此时两名仆人正在院内煎药。 屋内时不时的还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蔡琰神色大变的跑进了屋内。 刘耀看了看华佗,示意让他也跟着进去。 半个小时过后。 华佗已经基本上对蔡邕的病况有了差不多的了解。 “蔡大人,这是受了风寒,再加上肝气郁结,病情加重,需要精心调养两到三个月。” 说罢,华佗便去买采购药材,准备回来煎药。 蔡琰则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趴在蔡邕的床前。 “昭姬,你能安全的回来我就放心了……” 蔡邕有气无力的握着蔡琰的手。 “对不起,父亲……我……” “好了,你都不要说了,事情我都听说了,还未成亲,卫仲道那小子想要当众轻薄与你,这种人,死有余辜,我还在担心你不肯原谅我。” 蔡邕一脸疼惜的轻抚着蔡琰脸颊,然后朝着刘耀招了招手。 “咳咳咳,刘将军……你且过来……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蔡中郎,您有话但说无妨。” 刘耀缓缓走到了蔡邕的床前。 “子仪,昭姬从小就在我身边,跟随我学习,这一次,多亏你赶到,她才没有事情。” “昭姬自小冰雪聪明,将军也是一表人才,子仪日后可否保护昭姬这一生。” 刘耀自然是也是明白了蔡邕的意思。 “小婿,愿意好好保护昭姬一生!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蔡邕点了点头。 “好!好!等些时日我来安排你们的婚事,皇甫嵩诞辰过后,我便辞官离开洛阳。” 蔡琰有些不解的看着蔡邕。 “父亲?这是为何?” 蔡邕摇头叹气道:“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宫内也是越发的混乱,宦官外戚的争斗越发的激烈,并且陛下的身体越发的差。” “将来一旦陛下驾崩,宦官和外戚恐怕就要祸乱整个洛阳。” 蔡邕抬头望向刘耀。 “子仪,你是汉室宗亲还是大汉的征北将军,这其中的纷争你最清楚。” 刘耀点了点头。 “没错,最近朝堂之上,陛下迷恋炼丹,让百官交税,听说有很多官员直接辞官,还有的因为拿不出钱,直接回家自尽。” 蔡邕长叹了一口气。 “哎,洛阳这个权力的旋涡,我是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只想抱着我的古琴,寻一处僻静的地方,了此残生,昭姬有你照顾,我也放心。” 刘耀走上前拱手道:“岳父,年轻时跟随太傅胡广学习,博学多识。通经史,妙操音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精工篆隶,着书无数,为何不来并州呢?” “小婿,打算在并州建立书院,想要效仿颍川书院,培养一些有志之士,报效国家!” “并且并州还有华佗为你治疗,您还能看见您的女儿,何乐而不为呢?” 蔡邕在一旁轻笑道: “臭小子,打我的主意呢?你还真是不让老头子我过悠闲的生活啊?” “我要是去了,并州,你可得好吃好的的照顾我,要不然并州苦寒之地,我才不去呢!” 刘耀连忙在一旁拍着胸脯子保证。 “您放心,小婿绝对给您安排妥当,您是并州学院的院长,只需要偶尔去教教课就行,只要有您这块招牌在,一定有很多士子慕名前来。” 当天蔡琰和华佗便留在了蔡府继续照看蔡邕,而刘耀和许褚便返回了家中处理其他事情。 …… 半个月之后。 刘耀早早的就在带着贺礼来到了皇甫嵩的府邸前来贺寿。 “老师!好久不见啊!” 皇甫嵩在正厅十分高兴的拍打着刘耀的肩膀。 “哈哈哈哈!好小子!去了一趟边关身体壮实了不少啊!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我的铠甲坚固的要命,而且我的武艺最近又有所长进。” “老师,这次,我特意为您带来了非常不错的礼物。” 说着许褚便端来了一个巨大的木盒,里面放着一把非常精美的弓箭,上面还用了名贵的皮毛作为装饰,一看就是非常的名贵。 “这是我和匈奴激战的时候,斩杀了呼厨泉,最后得到了他的宝弓,这次特地献给老师。” 在场的已经来到了的所有宾客,无不羡慕的看着皇甫嵩。 这可是极大的荣耀啊!匈奴右贤王的弓箭,这可不是一般的战利品! “哎呀呀,子仪真是有心了啊!!” 皇甫嵩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拿起盒内的宝弓就在一旁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宿主赠与皇甫嵩草原宝弓,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震天弓*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震天弓!?这可是唐朝名将,薛仁贵的宝弓啊! 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当年薛仁贵奉命率军在天山一带与突厥人决战,面对颉利可罕最赏识的三员大将元龙、元虎、元风出现在前面。 薛仁贵镇定自如,持此弓射击,三箭连发,三人应声倒下。 由此便有了三箭定天山的故事。 这要是这么返利的话,自己回头整个投石车,给一个五星人物,该不会能给自己整出来个红夷大炮之类的吧? 真要是开出来了,这自己以后和吕布见面的时候,那就直接邀请他中路对狙了。 听说你吕奉先的狙挺厉害的啊,不是能辕门射戟吗? 老子也有狙,红蛮大狙,大口径,一发秒!一发下去,能让你连戟ba都找不到。 很快,刘耀被皇甫嵩安排到了靠前的席位上,这样两人交流也方便,落在周围的也全都是,一些王公大臣和皇甫嵩的座上宾。 刘耀一路往下望去,果不其然,就在末尾处看到了两个人。 这两人,身穿黑衣,腰携宝剑,走路和行事作风,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武者风范,想必就是帝师王越和他的弟子史阿了。 皇甫嵩在招待好了其他的宾客之后,便朝着刘耀是了眼色,示意和他一起去认识一下王越。 刘耀早就等不及想要去领教一下,传说中的帝师王越到底水平如何? …… 第79章 对决王越!越王八剑!掩日! 皇甫嵩的府邸内。 “来来来,子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这一位就是,帝师王越,被陛下封为虎贲将军。” 皇甫嵩拉着刘耀的衣袖在一旁介绍着王越。 “王越将军,这位是我的学生,涿郡刘子仪。” 刘耀在一旁拱了拱手:“早就听闻,帝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王越顿时十分激动的说道:“刘将军,年纪轻轻就能打破黄巾,击败匈奴和乌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一旁的官员和王公大臣都有些好奇的盯着刘耀。 他们有些惊讶,为什么刘耀会率先去拜访此人,虎贲将军和帝师虽然听上去很唬人。 但是谁不知道,那是刘宏封赏的,他一个卖官的人,给的官职能有多少含金量,只不过名声好听一点而已。 至于帝师那更是个笑话,你见过没有上过一天课的老师吗? 名存实亡罢了。 此时一名王宫大臣用着一种非常挑衅的语气说道:“听说,王越将军是剑术大师,这百闻不如一见的,要不您给我们舞上一段?要是舞剑舞的好,我也去学学,回头去街上卖艺?” “啊哈哈哈哈!!!” 顿时这个大厅内便开始纷纷嘲笑。 “呵呵,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给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助兴的!” “史阿我们走!” 王越脸色涨红,刚刚准备转身离去,结果被刘耀一把抓住。 “王将军,来者是客,不如子仪陪您,咱们两个人切磋一番?” “如若先生,能够战胜于我,我可以赠送您一把,我之前收集到的一把古剑。” 王越打量着刘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但是在内心里,却是十分感谢刘耀替他解围。 “将军只管全力出手就好。” “仲康!取我戟来!” 说罢许褚直接双手有些费力的捧来,破阵霸王枪。 王越在一旁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此刻两人的眼神王越深知刘耀是一名沙场悍将,并且看他武器的分量不低。 因此判断对方一定是走的力量路线,王越打算使用以巧破力! “刘将军得罪了!” 只见他灵活地在空地上,利用灵活的身法在不断的游走试探。 两人一开始都没有着急进攻,全都是在不断的试探。 突然王越知道了,刘耀收回长枪时间隙,顺势,直接举剑然后以剑刺击。 刘耀提起枪柄横扫,但是却被王越那轻盈的身法时躲避。刘耀虽然力量大,出招迅速,但在王越的灵活战术下逐渐陷入被动。 “刘将军的枪法大开大合,确实不错,但是你们沙场悍将,在马背上作战更多,所以你的步法方面和你的枪法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刘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王越其实说的没错,自己的枪法虽然得到了晋升,但是在幽州自己几乎都是马上作战,步战确实没有几次。 就在刘耀准备缓口气的时候,王越手持三尺青峰,长剑快速划破长空。 在这一刻,刘耀甚至都感觉这个世界都变的慢了下来。 不!是出剑的速度太快了!! “霸王斩!!!” 刘耀双剑瞬间踏碎脚下的石板,朝着王越的方向就发动了冲锋,那巨大的身躯,犹如一辆正在疾驰的坦克一般。 当即将临近的时候,刘耀转动枪柄,破阵霸王枪,瞬间增长了数寸。 “啊!!!!” 刘耀低吼一声,转动腰间,利用腰腹的力量扭动枪身,在原地旋转一周,转刺为扫,打向王越。 王越也没有想到,刘耀手中的长枪竟然还能有如此玄机,连忙想要变招抵挡,但是为时已晚,就在他刚刚举起长剑格挡时,势大力沉的长枪,瞬间砸向长剑。 铛!!!! 一阵剧烈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一股气浪传来。 在场的所有的王国贵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就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甚至一些人,因为碰撞的声音太过于刺耳,直接捂住了耳朵。 王越也险些没有握长剑,但是很可惜他手中的长剑的剑身,已经被彻底打弯,已经无法使用。 “刘将军的气力和兵器,这世间少有啊!在下佩服!” 王越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向刘耀拱了拱手。 刘耀连忙摆了摆手。 “诶,我只不过是依靠着投机取巧,侥幸获胜而已,如果不是王越将军的长剑比较一般,今天就是我输了。” 王越确不以为的说道: “诶,战场厮杀的时候,难道你会因为敌人武器的优胜自己,就能不打了?输了就是输了!在战场上,命没了就是没了!刘将军不必多说。” “今日和将军一战是我这几年来,最为酣畅淋漓的一战!今日见到将军实乃三生有幸!” 刘耀看了看地上已经变形的长剑,朝着一旁的许褚招了招手。 “王越将军,今日我打坏了,你的佩剑,我就送您一把新的佩剑。” 说罢,许褚带着一个巨大的金属匣子走上前来。 伴随着匣子被打开,一道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王越和史阿能同时感觉到金属闸内存在兵器极其的暴戾!不凡! 很快,一把剑尖呈圆尖状,剑身中央有一条缝隙,外宽内窄的长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此剑!乃是越王八剑之一!掩日!掩取蔽日,阴盛昼暗!据说此剑一出,甚至能达到阴盛阳灭的伪日食效果。” 王越皱了皱眉毛,越王八剑的传说他自然也是知道。 越王八剑,是当初越王勾践寻名师欧冶子以昆吾山赤金所铸造的八柄宝剑,而这柄掩日就是其中一把。 “刘将军,此物太过于贵重了!我不能收!” 王越虽然眼馋,但是也不太好意思。 “诶,这把剑,是我无意在山间的一个山洞里面获得的,正所谓宝剑配英雄,我留着这把剑也没有用,放在我这里就是吃灰。” 王越见状也不好推辞,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掩日捧了出来。 【宿主赠与王越掩日,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破军剑*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笑吟吟的看向王越。 “我和王越将军一见如故,不知今夜王将军愿意与我……” …… 第80章 招揽王越!组织罗网! 王越轻轻的挥舞着,掩日,感受着这柄古剑。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刘将军厚赠!今夜在下亲自去您的府上!” 刘耀轻笑道:“子仪,随时恭贺你的大驾!” 随后两人一同返回了席位,继续参加皇甫嵩的寿诞。 …… 到了晚上,王越带着史阿来到了刘耀的府邸前来拜谢。 刘耀更是直接拿出了一壶桃花玉液出来款待两人。 众人一同饮酒到了深夜。 王越脸色通红,眯着眼睛的看着刘耀。 “哎,子仪啊!为兄我啊!是真的羡慕你啊!年仅二十,便已经官拜征北将军!领并州牧!真乃国之柱石也!” 言语之间,王越不光是表达了羡慕之情,同样带着一丝尊敬。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位热血青年,想要凭借着自己的一番剑术,闯荡江湖。 后来羌人叛乱!他更是只身潜入,斩杀的羌人首领!但是自己只得到了一个空职将军,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起飞,结果就是直接坠入谷底。 刘耀拍了拍王越的肩膀安慰道:“王越将军的剑术早已登峰造极,无人望其项背。” “难道,您就打算在这京城,就这样了此残生吗?您就忍心看着培养的徒弟跟你一样,跟你一样?” “堂堂七尺热血男儿!不应该建功立业吗!?” 王越拍着桌面喊道:“我当然想啊!我做梦都想!” “当年,我在我爹娘的坟前发过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当年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全都好好看着!” “我就是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我要让那些人,全都俯视我!” 刘耀叹了一口气道:“哎,刘将军啊!子仪真的是心疼你啊!你这一身的武艺,犹如一只鲲鹏,但是这阴暗的帝都犹如一个巨大鸟笼,困住了你!” “一个虎贲将军!连一点实权都没有!将军却指挥不了士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盯着刘耀。 “刘子仪!你今天找我来!难道就是存心看我笑话不成?” “怎么会呢?王将军?刘某今天找您和您的弟子来是有一个大机缘送给你们!” 刘耀拿起酒壶,再给王越和史阿倒了一杯酒。 王越自嘲的说道:“机缘?呵呵?” “你能有什么机缘给我? 来到洛阳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你哪怕是剑神盖世,你也屁都不是!” “为兄,一没有你领兵作战之能!二没有济世之能!除了争强斗狠,结识了一群人江湖人,我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我这个帝师,呵呵呵,陛下除了召见我的时候,见了我一面,剩下的时间,就再也没有见过我……” “我这个帝师,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我啊!只不是空有一腔抱负,无法实现。” “哎!” 王越说到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灌下了杯中之酒。 史阿在一旁轻抚着王越的后腰。 “师父,我们早晚有一天,会熬出头来的!” 刘耀眼神死死的盯着两人,声音也变的越发嘹亮了起来。 “王越大哥,如果有一个地方,能让你施展毕生所学!你和你的弟子愿意一起来吗?” 王越摇了摇头苦笑。 “呵呵?子仪兄弟,天下的身边都没有适合我的位置,还有哪里适合我呢?” “当然有了,而且那个位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当刘耀说出话的这一刻,王越和史阿也是成功明白了他的目的。 难怪,皇甫嵩会突然邀请他参加寿诞,难怪,这小子会邀请自己比武。 恐怕自己手里的这把剑,也是刘耀早就准备好的。 不论输赢,这把剑他都会送给自己。 原来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自己。 刘耀朝着王越行了一礼。 “在下是真的对将军欣赏,这才亲自返回洛阳想要邀请您助我一臂之力!” “那把古剑,我是发自真心的想要赠与您!” 王越慵懒的靠在桌上笑道:“刘将军看上我什么了?我既不能帮您稳定民政,二也不能领兵冲阵?如果您是想要找我做您的护卫的话,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刘耀轻笑道:“在外我有许褚,贴身保护,让刘将军去做一个护卫,岂不是大材小用?” “难道,你想和我学剑术啊?” “不不不!我要给你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不瞒你说,王越将军,开春后,我们就要和鲜卑开战!我创建了光耀商会作为渠道,替我收集情报。” “但是,这些不满足于我!” 说着,刘耀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巨大的卷轴,平铺在桌上。 上面展示着,刘耀即将要成立的一个新的组织! 罗网! 天地罗网!无处可逃! 这个组织专门负责,监视、刺探情报、暗杀等等一系列的任务。 王越看着卷轴上面记载的这些架构,内心非常的激动不已。 这个组织的头目就是为自己而生啊! 到现在为止,目前的这些组织缺乏大量的人手,正好,自己闯荡江湖的时候,认识了非常非常多的江湖人士,到时候自己可以一呼百应。 刺杀和打探情报,对于他们这些江湖人士,简直不要太简单,而且他还认识一些奇人异事,非常适合从事这些。 刘耀看着王越的那越来越激动的表情,内心也是有些小激动。 看样子,这件事情也是稳了。 “这件事情,非常适合我!主公!请受王越一拜。” 一旁的史阿看见自己老师都已经参见,连忙也跟在老师的身后行起了大礼。 刘耀连忙拉起来了两人。 这师徒俩,还买一送一啊!真不错啊! “主公,不知道,这个机构什么时候开始运转?” 刘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去就要准备,准备开始运作,你们初期的目标要全部都放在北方的鲜卑、匈奴、乌桓这三族的身上。” “等到冬天一过去,开春的时候,我必须要掌握,草原上的一举一动!为我们征伐鲜卑做好准备的!” …… 第81章 黄忠求医! 刘耀一连在洛阳小住了两月。 这段时间,也是他最为悠闲的时间,华佗也是一直在照看着蔡邕的身体,现在他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的红润。 王越和史阿两人在这段时间,拉拢了不少的江湖中人,这些人虽然武功一般,但是在打探情报这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 再加上刘耀所给予的待遇非常的优厚,大量的江湖人士也是非常愿意帮刘耀做事。 刘耀原本以为,这次回京,陛下会召集自己入宫询问情况,结果没想到,刘宏病重,好不容易被御医救下性命,但是需要静养,所有人都不得打搅。 望着外面的雪景,刘耀和许褚两人围在火炉旁,喝着雁门玉冰烧。 “主公,奉孝先生刚刚让人传书,让我们早点回去早点备战。” 刘耀抿了一口酒后,缓缓的从藤椅上坐起。 “嗯……是时候要返回并州了。” “陪我去趟蔡府通知一下,命令下人开始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准备出发。” 就在俩人即将抵达蔡府的时候,一名约为五十岁左右的壮汉,正冒着风雪站在大门前和蔡府的管家理论。 “不行,这位壮士,我们家老爷最近重病,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我是听闻,蔡中郎府上有一位神医名叫华佗,我是来找他的。” 壮汉十分诚恳的说道。 “不行,华佗先生,是刘将军的请来的,没有他的命令,在下真的无法做主。” 此时,刘耀和许褚两人走到了大门口。 “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管家看到了,刘耀到来,连忙行礼。 “刘将军,这位壮汉,一直想要求见神医华佗,已经在门口纠缠了好长时间。” 刘耀上下打量着这位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壮汉。 “在下,涿郡刘子仪,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原来是, 大汉的征北将军!在下,黄忠字汉升,荆州南阳人,辗转听闻,洛阳来了一位神医治好了,蔡中郎的病,所以登门拜访,求见华佗先生,为我儿医治。” 还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自己刚刚准备派人去寻找黄忠的下落,结果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能让黄忠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从荆州跑到了这洛阳,看样子,他儿子的病情应该是很棘手了。 “汉升请随我来吧, 我来替你引荐一下,华佗先生吧。” 黄忠顿时大喜,朝着刘耀行礼说道:“多谢!刘将军!若是我儿真的治好了,您就是我儿的再生父母啊!” “好了,管家,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带着汉升进去就好。” 说完,刘耀便带着黄忠进入了大门。 “诶?子仪,你怎么今天来了?” 蔡琰在看到了刘耀的身影之后,便立马走上前来,笑着拉起了他的手。 “华佗先生 ,果然不愧是神医,现在我父亲的病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返回并州啊?洛阳实在是太无趣了。” 刘耀则是一脸宠溺的摸了摸蔡琰的脑袋。 “昭姬,我这几天,就要返回并州了,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回头我让许褚来接你们。” “诶,对了,华佗先生,在哪里?” 蔡琰指了指屋内。 “华佗先生,刚刚进去了,现在应该正在给我父亲把脉呢。” “正好,汉升大哥,你跟我们一起进来吧,等华佗先生把完脉,之后,你再将你儿子的病状和他说一声。” 蔡邕房内。 华佗已经为蔡邕把完脉。 “嗯,蔡中郎,您的病情,最近稳定了不少,但是切记不要生气,也不要再喝酒,安心静养。” 正巧此时,刘耀带着黄忠和蔡琰走进了屋内。 “岳父,这位是荆州黄汉升,他想要求华佗先生为儿治病,我们就先出去问话,昭姬,好好陪着你父亲,我去去就回。” 蔡邕点了点头后。 三人便走出了户外。 华佗在听说黄忠所描述的病情之后,不由的眉头紧皱了一下。 “您刚刚所阐述的病情应该是一种肺病,这么多年过去了,病情应该是加重了不少,在没有见到您儿子之前,我没有办法保证是否可以医治。” 刘耀扭头看向黄忠。 “汉升,你的儿子是否就在洛阳,如果在的话,可以趁现在,去给你的儿子诊治一下。” 黄忠重重的点了点头:“在的,在的,我洛阳寻找了一个差事,我们一家人都在洛阳!” “那我去收拾一下药箱,跟你一起,走一趟。” 黄忠十分激动的行起了大礼:“多谢,神医!” 华佗连忙扶起了黄忠说道: “诶诶诶,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不必多礼。” …… 半个小时后,在一处客栈内,华佗正在给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年诊脉。 黄忠的内心此时十分的忐忑,如果华佗都医治不了他儿子的病情,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这几年,他带着黄叙走南闯北,到处奔波,早已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次如果也不行的话,他就带着儿子打算回荆州,让他好好的陪陪自己的儿子。 良久过后。 华佗停止了诊断。 “华佗先生,我儿子的病情还有救吗?” 黄忠连忙走上前来问道。 华佗轻叹了一声。 “你儿子的肺病已病入膏肓,就算是能治好,身体也会留下病根,需要数年的调养。” “若是在晚上一年半载,恐怕就是大罗金仙都难以医治啊。” 扑通! 黄忠夫妻二人同时跪地。 “恳请神医救救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黄家就彻底绝后了!” 刘耀看着两鬓已经发白的黄忠,不由的长叹。 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诶,你们这是做什么!行医救人,是我们医者的本分,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你们的儿子。” “这几年治疗你的儿子,恐怕会耗费掉大量的药材,你们要做好准备,一旦开始治疗,这几年的时间内药不能断,一旦中断,那就是前功尽弃!” 黄忠当然能听出来,华佗的意思,他咬了咬牙,钱算什么?只要能把自己儿子的病治好,这条命给出去也无所谓! …… 第82章 进攻鲜卑的方略! 刘耀看着黄忠那严肃的表情,不由的想要发笑。 “汉升,你看看你的那副舍生取义的表情,至于吗?” “不就是一些医疗费用吗?我来出就好了。” 刘耀又扭头看向华佗。 “华佗先生,如果需要我帮忙,到时候您只管跟我说就好。” 黄忠闻言,顿时双眼泛红,直接给刘耀磕头。 “刘将军!您又是为我介绍神医,又帮助我儿治病!这份恩情!黄忠无以为报啊!” 刘耀将黄忠扶起笑道。 “哈哈哈,我早就听说了,荆州黄汉升的威名,你来到洛阳,想必是已经在荆州辞官了吧?” 黄忠也是感叹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刘耀话题一转。 “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洛阳了,汉升,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吧?” “我们开春就准备和北方的鲜卑决战,我需要提前回去整顿军务。” “不如你们随我们一同前往并州,那里还有一座医学院,那里的郎中非常多,还可以给华佗先生打下手。” “以你的,能力,来我的手下任职,绰绰有余!” 黄忠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拱手道: “承蒙将军关照!汉升愿意誓死跟随在主公身边!” “哈哈哈哈!好!我相信有汉升的加入,北方的鲜卑不足为惧!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我府上,到时候也方便。” “那主公,容我们一家四口,收拾一下行李。” …… 数周之后。 并州。 几个校场上的积雪早就清扫而空。 十万将士正在校场内积极锻炼,他们整日不需要干别的农活,只需要重复的进行练习军阵。 而且饮食上,不光能吃鱼香肉丝盖饭,几乎顿顿有肉,有奶还有大米,一个个全都吃的膘肥体壮。 现在刘耀的手下可以说是猛将如云分别有黄忠、许褚、张辽、徐晃、李嗣五员大将。 谋士方面更是堪称豪华戏忠、郭嘉、沮授、田丰,还有大量的颍川书院的士子。 整个并州在田丰和沮授的两人治理之下,几乎可以说是焕然一新,今年的大量的俘虏的加入为整个并州的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而戏忠和郭嘉两人主要负责处理军务,在军事上,这两人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在加上张辽和徐晃两人练兵也是有着自己的心得,并州十万虎狼之师,已经等不及张开自己的獠牙。 王越则是带着大队的人马,在入驻雁门的时候,就亲自的带着史阿和几十名罗网的成员,直接北上潜入了茫茫雪原。 雁门主将府内。 所有人坐在沙盘前,商讨着军务。 戏忠将王越传递回来的消息,发在桌上。 “目前, 就王越发回来的消息,来看,鲜卑的东部、中部、西部,三个部落,已经被和连给收拾了一通,几乎这三个部落的头领,全部都被换掉。” “之前,我和奉孝推演的是,鲜卑极有可能,兵发三路进攻,一路直取,南匈奴和乌桓,一路进攻雁门关,还有一路兵发云中,绕开雁门,直取太原!” 张辽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和连的话,我会采取这种方式进攻,利用骑兵高机动优势,以快打快,等到南匈奴和乌桓被收拾完毕之后,攻入幽州的上谷郡,然后直插代郡!” 徐晃摩挲着下巴,看着那巨大的沙盘。 “对人骑兵倍数我军,如果敌军想要以快打快,那我们可兵分两路。” “一路驻扎在云中防守,另一路进攻南匈奴的地盘!雁门关留下少量人马,靠关而守。” 刘耀用手指指了指幽州。 “鲜卑进攻的事情,不是我们一个人抗衡的!幽州和凉州方面,也可以驰援我们。” 沮授摇了摇头,苦笑道:“主公,这恐怕有些麻烦,凉州羌人叛乱,马腾韩遂已经焦头烂额,朝廷还派遣了董卓介入,这才堪堪稳住西凉。” “丁原现如今早就把我们视为眼中钉,他的部队是不可能离开晋阳的。” “幽州的刘虞,我听说甚至还私通鲜卑,想要和鲜卑保持良好往来,甚至原因给钱给粮。不愿意和他们发生战事。” 田丰冷笑道:“哼!此举无异于,割肉饲虎!鲜卑今天敢吞了南匈奴和乌桓,明天就敢吞下整个幽州!” 沮授挑了挑眉毛看向众人。 “不过,我们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援军,前几天,幽州的白马将军公孙瓒,派人前来,他发现最近乌桓四分五裂,一些部落在鲜卑人撺掇下,隐隐有想要加入鲜卑。” 郭嘉突然眼前一亮。 “主公我有一计,不如,我们在冬季末尾时,率先挑起进攻!我们和公孙瓒,两路各率精骑夹击乌桓,先行剿灭了乌桓人!” “我愿意亲自前往南匈奴,游说单于,把他们拉拢到我们这边来,让他们去纠缠云中方向的鲜卑即可,届时我们大军返回雁门关,内外夹击,则鲜卑可破!” “好!!!” 刘耀十分兴奋的点了点头,认可了郭嘉的计策。 许褚摸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郭嘉问道:“现在明明是鲜卑的实力最强悍,他们应该投奔鲜卑才对,你去游说有效果吗?” “哈哈哈,仲康,当然有效果了,南匈奴的单于,我见过他!此人城府很深,你别忘了,我们汉人不是游牧民族,鲜卑是游牧民族,现在南匈奴被两方势力夹在中间。” “他们如果帮助鲜卑,打赢了这一战,并州沦陷,最多也就是分了一部分地盘而已,他们依然被夹在中间。” “但是,一旦他们助我们击败鲜卑,到那个时候,北方的游牧民族只会剩下一个民族,那就是匈奴,他们将会伺机取代鲜卑,成为广袤草原的新主人!” “一个是依然夹在两方之间只不过地盘多了一点,一个是再也没有游牧民族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可以让匈奴彻底再次伟大起来!你会选哪一个?” 这一下就把许褚给问住了。 在场的人其实内心都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让匈奴再次伟大! 南匈奴的衰弱已经呈现不可逆的下降,多了一点地盘又有什么用呢?要赌就赌把大的。 但是可惜,有刘耀他们在,匈奴的算盘注定会落空,戏忠早就已经想好了最后针对匈奴的策略。 戏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鲜卑灭亡之时!就是南匈奴彻底毁灭之日!” “主公无需忧虑,到那个时候,一切让我们来安排即可!” …… 第83章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第二天,传令兵,就带着刘耀的手书,前往了幽州。 刘耀想要邀请公孙瓒来雁门,细聊一下,合作事宜。 公孙瓒此人乃是卢植的学生,可说他是幽州的第一大军阀,手下的士卒全都是和异族奋战过的精锐。 整个幽州,也只有此人在认真的征伐异族,不过可惜的是幽州还有个刘虞,两人在对待北方异族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刘虞贵为幽州刺史,但是却太过善良了,对待北方的异族就不应该心慈手软,虽然他将幽州经营的好不错,最后还是因为和公孙瓒的之间的观念不同,最后被他杀死。 但是这件事情,也导致了刘虞部下的不满,再加上当时公孙瓒正在和袁绍开战,实力大损,外加后院起火,这才导致加速灭亡。 而公孙瓒也一直都是刘耀非常喜欢的一位将领,如果他不是杀了刘虞,恐怕此人必能在汉末占据一席之地。 袁绍之所能成为汉末第一军阀,那就是打败了公孙瓒,吞并了公孙瓒的地盘,然后靠着四世三公,迅速的成为一霸。 很快,两人便定好了时间,相约在雁门见面。 …… 数日之后,雁门主将府。 “哈哈哈哈!刘将军,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说话者,是一名身穿战甲的,长相十分英武的中年男子。 “伯圭兄,真的是折煞我了,我自幼就生在幽州涿郡,你征伐北方异族的故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幽州。” “伯圭兄,快请坐,今日好酒好菜,我们一醉方休!!” 公孙瓒 率先举起酒杯大笑道: “哈哈哈!子仪!真乃是豪爽之人!好!哥哥我今日就好好的陪陪你!” “来!” 宴会之上,所有人全都在推杯换盏,没有任何人对即将到来了战争感到惊慌。 公孙瓒端起酒杯缓缓起身。 “来!这一杯酒,我要单独敬你!子仪!” “我在幽州的时候,就听说, 你的大名!抗击乌桓,打击匈奴,斩杀了丘力居和厨呼泉。” “真不愧是我大汉的顶梁柱啊!!尤其是你麾下的玄甲重骑,更是号称无坚不摧,真是让兄弟我羡慕啊!” “兄弟我干了!!” 刘耀连忙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味道如此醇厚,辛辣,想必这就是雁门玉冰烧吧?” 这是坐在公孙瓒一旁年龄和刘耀相仿的年轻人,有些好奇的望着酒壶。 “啊?子仪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儿,公孙续!” 刘耀朝着公孙续拱了拱手。 “伯圭兄亲自调教的后代,想必未来的成就一定不低!” “不瞒伯圭兄,这次我邀请您前来,是想要商讨一下征讨乌桓的事情。” “我相信,乌桓人的动态,伯圭兄比我更清楚。” “乌桓骑兵的骑射,谁人不知,远超于汉军,汉军的骑射很少有与其抗衡,但是听闻伯圭兄麾下有一支精锐,名为白马义从天下闻名,故而这次想要邀请您,相助我等。” 听到这里,公孙续率先笑道:“哈哈哈!谁人不知,我父白马义从?就骑射方面,白马义从的骑兵可以稳压乌桓!” “小小乌桓,何须两位出手!父亲!我愿意亲率白马义从,荡平乌桓!” 公孙瓒脸色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儿子。 “哼!你只不过跟随为父经历过几次战场而已,战场的局势千变万化,不是你一个黄口小儿现在就能掌握的!” “你休要多言!” 公孙续明显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公孙瓒,嘴里咕哝着。 “父亲!这几年,我跟随你攻伐乌桓,我已经长大了!再说,刘子仪的年龄也跟我差不多嘛……” 啪! 公孙瓒气的直拍桌子。 “住口!刘将军是你能比的吗?嗯?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回去!” 马上,公孙瓒连忙向刘耀拱手。 “子仪贤弟,我儿不懂礼数,是为兄没有调教好,还请莫怪。” 刘耀轻笑的摆了摆手。 “哈哈哈!伯圭兄言重了!我管令郎仪表堂堂,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不年轻气盛,怎么能叫年轻人呢?” “无碍,无碍。” 公孙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让贤弟,看了个笑话,不瞒你说,我这个儿子也算是有些天赋,继承了我的武艺,别看年龄不大,一对一只是略微比我逊色一筹。” “我这次带他出来,就是想让他见见世面,让他莫要做那井底之蛙,子仪兄,就是我想给他树立的榜样,所以这次,我也将他带来,长长见识,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公孙续低垂着头,用余光打量着刘耀。 “玉面书生……能统领好兵马吗?莫不是吹牛。” “啧!!我看你是想要吃家法了!” 公孙瓒举手,就想要教训公孙续,但是却被一旁的张辽给拉住。 “诶诶,公孙将军,何必和一个少年置气呢?” 刘耀也是看出来公孙续的小心思,轻笑道: “这样吧,不如我们去校场上走走,早就听闻,白马义从的赫赫威名,我也想一览风采。” “各位闲来坐着也是无趣,不如,我们各自选择挑选五百名将士,在校场演练一番。” 公孙瓒索性也点了点头。 正好能公孙续这小子,吃点挫折和苦头,他这个儿子,一路走来都都有些太顺了,正好顺便历练他一番。 “嗯,听闻子仪贤弟的玄甲重骑,能百骑破阵,弓马娴熟,我也想一睹为快。” …… 很快校场之上,两队人马快速集合。 玄甲重骑的骑兵,正在从另一匹驮马的身上解下装备,开始穿戴。 没过一会,玄甲重骑就展露出,恐怖的峥嵘,看的公孙瓒是目瞪口呆。 因为这些重骑佩戴的盔甲造价不凡,并且他们的马朔和马匹,全都清一色的极品,而且全员一人两骑。 就这五百玄甲重骑的打造费用,恐怕已经和整个白马义从相当。 更难以想象的是,像这样的玄甲重骑,刘耀的手上就有一万人! 公孙瓒本以为,自己组建的白马义从,从专门挑选白马到装备的选择都已经很豪华了,结果看到刘耀的玄甲重骑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世界,这一万人玄甲重骑得花多少钱啊? 刘耀则是得意的扫了一眼公孙瓒,仿佛在告诉他,本来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现在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 第84章 白马义从vs玄甲重骑 很快校场之上,两支队伍全部准备完毕。 刘耀看着井然有序的白马义从,不由的感叹道:“都说,伯圭兄志军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哈哈哈,让贤弟见笑了,我这麾下的白马义从,全都是优中选优,即便是和乌桓对射,我们也能打出绝对的优势,这么多年,我能守护幽州,有很大的功劳,都靠这支队伍。” 刘耀点了点头。 自己麾下的玄甲重骑虽然全员也擅长骑射,但是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突破敌军阵型,如果在战场上他们一般只会在最后的时刻出动。 “文远,你统帅骑兵这么久了,就由你去和切磋一下吧。” 张辽点了点头,提起长戟就骑上马匹就来到了玄甲重骑面前。 公孙续则是早就等不及想要领教一下, 玄甲重骑的威力,迫不及待的走了上来。 “父亲,让我去吧!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双方这一次,全都将枪头用布包裹起来,以免造成伤亡。 公孙瓒和刘耀等人全都早就知晓了这一场对决结果。 只不过,他们早就已经看出来,公孙瓒是故意摔打的他的儿子,所以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校场就这么大,骑兵一冲起来,眨眼便到,白马义从,根本就无可逃。 白马义从是弓骑兵,主打的就是灵活轻便,速度快,不断的利用弓箭消耗敌方。 如果是在旷野之上,白马义从可以一直溜着玄甲重骑,然后趁着玄甲重骑力竭之时围杀。 但是很可惜,在校场地域狭小,白马义从无法施展。 轰隆!轰隆! 伴随着剧烈的马蹄声如雷般响起,玄甲重骑提起马槊开始发动了冲锋,五百人的阵容硬是冲出来千军万马的气势。 “放箭!” 公孙续一声令下,白马义从拉弓就射,他们的箭头全都用布沾着白灰包裹。 仅仅一轮箭雨过后,玄甲重骑已经冲入阵中。 双方仅仅第一轮交锋,白马义从就陷入了下风。 仅仅不到十五分钟,几乎就折损大半。 “死战防守!死战防守!不准推后!”公孙续额头已经冒出了虚汗。 他没有想到白马义从溃败的这么快。 平时他们屠杀乌桓,近战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啊?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公孙续直接宣告失败,他只在张辽的手下坚持了三十回合,就被扫落下马。 张辽一脸得意的走到了刘耀面前。 “主公幸不辱命!” 刘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文远最近整顿兵马,颇有进步,不错不错。” 公孙续低着头走到了父亲的面前。 “抱歉父亲,我……输了……” 公孙瓒用着十分严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白马义从属于轻骑,正面和重骑交锋,就是以己之短攻其所长,你输的不冤。” “子云啊,你生性好强,急躁,为人高傲,总觉得天下无人是你的对手,今日你和张辽一战,三十招就被打落下马,这还是张将军故意让你,要是在战场上,二十回合就能你脑袋搬家!” “我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修炼马朔,切忌急躁!” 公孙续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着,公孙瓒又看向了刘耀。 “子仪贤弟,你的这支骑兵,正面冲阵,堪称无敌,但是为兄要提醒你,一旦在战场上正面和轻骑交锋,你们就他们的活靶子。” “所以玄甲重骑出击的时刻,你一定要把握好时机。” “伯圭兄放心,这支骑兵,不到最后决胜时刻,我是不会轻易让他们大规模冲阵的。” 公孙瓒点了点头。 刘耀看着不那些身骑白马的骑兵,眼神也是露出了一丝炙热,现在自己大军虽然已经配备了轻骑兵,但是和白马义从这种顶级兵种相比较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刚刚对战他也看到, 所有人哪怕是陷入了极度劣势,士气也没有丝毫溃散是,所有人全都是奋战到最后。 这些人身上的杀气,甚至超越了玄甲重骑,这些人常年跟随公孙瓒作战,都是从刀山上滚下来的,气势远超常人。 如果将来,自己也能组建这样一支骑兵,那在骑兵这方面,自己将会无敌! 说着刘耀便将目光看向了公孙续。 这小子是公孙瓒儿子,那肯定深受他老爹的衣钵传承,要是能给这小子挖过来。 到时候,靠他儿子的关系,说不定危急关头,真能把白马义从借来用用,再不济自己靠他儿子组建一支慢慢培养也可以嘛。 一想到这里,刘耀招呼着简雍过来,让他去仓库里面挑选一把最好的马朔过来。 接着刘耀便走到了公孙续面前笑道: “不要泄气,你年龄还小,能达到这种程度非常不错了,好好练习假以时日定然能超越你父亲的。” “我看你所持马朔有些陈旧,正好,我手头上有一柄非常不错的马朔,正好赠与贤弟。” 正好,此时简雍将一柄马朔给带了过来,并且交给了刘耀。 公孙续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用朔多年,自然一眼能看出这把马朔不是凡品。 公孙瓒连忙上前。 “子仪贤弟!此物太贵重了!子云不能收!” 刘耀则是不顾劝说,硬是一把将马朔塞入了公孙续的手中。 “伯圭兄,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少年,我在他的身上,看到我当初刚刚入伍的影子。” “如若不弃!你我结为兄弟可好?” 公孙续顿时大受感动。 “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公孙子云的大哥!小弟愿为大哥效劳!” 【宿主赠与公孙续极品马朔,由于是三星人物,触发百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极品马朔*100】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刘耀握着公孙续的手,看向公孙瓒笑道: “哈哈哈哈!不知伯圭兄意下如何?” 公孙瓒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刘耀。 现在的刘耀可以说是大汉最为炙手可热的少年将军,而且还是汉室宗亲,皇甫嵩最为疼爱的弟子,独领并州,很多人都恨不得把自己闺女送给刘耀,意图讨好。 自己的儿子能和刘耀兄弟,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其中的好处更是不言而喻,将来自己也能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盟友,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哈!我儿子云能和子仪贤弟,结为兄弟!那是这小子的福气!还望以后,子仪能多多帮助子云!” 刘耀拍了拍公孙续的肩膀笑道。 “那是自然,不如伯圭兄,暂且让他留在我这,我身边也有几员当世猛将,可以好好的摔打这小子。” …… 第85章 北上!进攻乌桓! 公孙瓒看着跃跃欲试的公孙续苦笑道: “留在子仪贤弟身边,对这小子固然很好,但是就怕耽误你的军务,这就不好了。” “诶,就先让他留在我身边,先从亲卫入手,等这小子摔打的差不多了,我就让他去给文远当副手,我很欣赏他!” “雏鹰只有自己独自振翅高飞,方能翱翔九霄,伯圭兄,你总要也让这小子,自己成长不是?” 公孙瓒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那就麻烦子仪贤弟了。” “对了,乌桓人那边,等下个月,大雪逐渐消融,你我二人兵分两路率领精骑,抄了他们的老家。” 刘耀点了点头。 “那这次就有劳伯圭兄了。” ……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已过。 这段时间,轻骑兵的骑射功力上升的非常快,全都仰仗着前段时间从草原带回来李陵后人的悉心教导。 公孙续自从加入了刘耀帐下,就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全部投入到练习马朔之上。 张辽和许褚两人,平时也没少给这小子喂招,再加上,时不时还有刘耀的指导。 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 公孙续的心境沉稳了许多,朔法也是精进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了一些。 现在公孙续已经能接下刘耀十招而不落败。 今天幽州也是传来了,公孙瓒的消息。 猎杀乌桓人的时间到了! …… 一周之后。 幽州往北的二百里处,乌桓人正一个个的蜷缩在帐篷里面,不断的发抖。 众多乌桓部落的首领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对策。 “我们,灰狼部落,这次冬天,几乎冻死了上万头牛羊,很多人缺乏过冬的粮食和必用物资,全都冻死在帐篷里面,我们预估有近五千人……” 这时,一个长相瘦高,脸色蜡黄的男子说道: “你这算是什么?我们部落,在最北方,那里的温度更低,我们部落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千人,牛羊仅剩几百头,在这么下去,我们部落就要全军覆没了!” “我听说,鲜卑和南匈奴今年冬天,都得到了大汉的援助,不如我们也和并州的刘耀结盟?换取物资?” 此时另一名长相粗犷的男子,走上前来。 “鲜卑,自从在得到了,刘耀的物资之后,野心陡增,我们部落已经和他们的前锋部队试探交手上百次,他们的狼子野心早就暴露了出来。” “他们早就已经觊觎着我们的土地,这次他们一定会趁虚而入的!我们得想想办法,找好退路,要不然的话,我们早晚会家破人亡。” 这时那名长相瘦高的男子,率先起身,看着众人说道。 “诸位!鲜卑在早些年间就将大汉给打的是丢盔弃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大汉已经衰弱,我们等所求只为保住乌桓人的血脉而已。” “不如,我们投奔鲜卑人如何?这样也能让我们的部落存活下去。” 在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讨论着。 坐在最上方的中年男子, 拍了拍桌子。 此人那是乌桓新任单于蹋顿,丘力居死后,乌桓的大小事宜,已经全部由他来管控。 如果丘力居没有死的话,到后面会和袁绍结盟,几乎不再南下,并且还派遣了骑兵去相助了袁绍。 后来袁绍的兵败,他两个儿子就是逃到了乌桓人的地盘,寻求庇护。 等到曹操拿下幽州之后,直接带着郭嘉和张辽灭了乌桓。 张辽也是在白狼山,斩下了蹋顿的首级。 从此之后,张辽名声大振! 后来逍遥津之战,生子当如孙仲谋,合肥十万送人头,这一句话让张辽的履历瞬间超级加倍,江东杰瑞成功帮助了张辽进入武庙。 而袁绍之所以选择和乌桓合作,非常简单就三个字,打不过。 乌桓人的骑射天下闻名,也只有公孙瓒、吕布、董卓等几个经常和异族交战的将领,能拿捏他们,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被摁在地上摩擦。 蹋顿神色有些复杂,往前根本就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物资没了那就抢呗,去大汉就跟去自己家后院一样。 原本以为幽州有公孙瓒这块硬骨头,他们不好啃,想要吃口软乎的,结果没成想,撞到了并州刘耀这根狼牙棒上了。 乌桓损兵折将不说,前任单于丘力居还被刘耀一箭射杀,幽并两州,有这两人在,他们谁敢随便劫掠? “我看,不如这样,萨尔酋长,既然你一直觉得投奔鲜卑人不错,那你就去探一下他们的口风,等你回来,我们在做打算。” …… 与此同时,在幽州的边境之外,两支骑兵数万人的骑兵,成功汇合。 这一次,刘耀点起三万骑兵,两万轻骑和一万的玄甲重骑,公孙瓒则是率领部队五千,其中两千人是白马义从。 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雪,地面上雪迹也已经融化的差不多,虽然温度微微回升了一点,但是在北方,这样的天气不做好保暖,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冻死。 在距离幽州不远处的乌桓前哨内,十名乌桓人,正围在一个小木亭内, 中间放着一个火盆。 一个身材矮胖的乌桓人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几块毛芋头扔进了火盆内,这几块毛芋,就是他们这十个人的一顿饭。 (毛芋,最早记载春秋时期,多生长在北方丘陵,地瓜土豆这些,明朝才有。) “寒冬腊月!让咱们守在这里挨冻,他们那些当官的却在帐篷内取暖,咱们一顿就吃这几块破毛芋,吃都吃不饱!” 其中一名乌桓人,用木棍扒拉着毛芋,让下面的木炭好盖在毛芋上面。 “行了,并苏,咱们一天能吃两顿饭,已经相当不错了,我听说,很多人现在一天连一顿饭都没有吃上,大片大片的人被饿死。” “这么冷的天站岗虽然痛苦,但是最起码还能勉强果腹,而且这可是个好差事,咱们只需要围在这里就好,汉军也不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的,茫茫雪原,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很快,空气便弥漫着,烤毛芋的香气,几个饥肠辘辘的乌桓人,早就等不及,捡起地上的木棍把它从炭火里面挑出来。 就在此时! 木亭之外,传来了阵阵破空声。 …… 第86章 横扫乌桓(一) 乌桓前哨之外。 刘耀骑着赤龙,手持霸王弓,和公孙续以及张辽、许褚,一同并排靠近哨站。 “可以啊!子云,你这弓术可比你的马朔强太多了。” 刘耀看着哨站地上被射杀的十名乌桓人,其中就有两人是公孙续的所杀,并且全都是命中咽喉。 “那是,自然,我的弓术,是我父亲从小培养的,我还甚至跟着一位乌桓射雕手练习多年,要不然我也不能加入白马义从跟随我父亲作战。” “我这种弓术,在白马义从里面普遍常见,我们的规模一直起不来的原因,除了白马不太好寻找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只要精锐。” 这时,公孙瓒也骑着白马走来。 “子仪,这附近的前哨,我们都已经拔掉了,接下来我们要兵分两路了。” 刘耀掏出地图,再次和公孙瓒确认好方向之后,两人便各自率领部下准备分开。 临走时,公孙瓒还是忍不住的提醒着公孙续。 “子云!跟在子仪身边,你要好好听他的话,切记不可任性而为!” “放心吧,父亲,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不是那个毛躁小子了。” 说罢,两方开始兵分两路。 …… 此时乌桓的某处部落。 一名乌桓人走出了帐篷,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这汉人的女子,都有些玩够了,回头找个时间,再抢一批来。” 轰轰!!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很多不明所以的乌桓人,全都从帐篷里探出个脑袋,查看情况。 “大冬天的,单于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等那名乌桓人,走近一看,顿时吓的全身冒出了一片冷汗。 “怎么……怎么……怎么可能!?” “汉军的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那是刘字大旗!?” 咻!咻!咻! 还未等那名乌桓人反应过来,密集的箭雨瞬间,将他给扎成了一个刺猬。 “张辽!公孙续!率领轻骑左右两翼包围这里!不允许放走一人!!许褚跟我率领玄甲重骑冲阵!” 伴随刘耀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分开行动。 最中间的大帐内,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穿戴好铠甲之后,手持狼牙棒,跑出了帐篷查看情况。 “嗯?汉人,竟然冲进来了?为什么前哨没有任何的示警!?” “这群废物!亲卫!随我冲出去!” 刘耀和许褚两人,自然也是发现了此人,直接率领玄甲重骑,犹如一辆辆坦克一样,一路狂飙,用他们的铁骑疯狂碾压这些乌桓人。 在距离十几米的时候,壮汉眼看两军距离,不断的靠近,索性调转马头高喊道:“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是,蹋顿麾下!蔡坤是也!不想死的就给爷爷让开!” 许褚看了看刘耀,见到他点头之后,便快速策马上前。 “哼!吾乃征北将军麾下!谯郡许褚是也!” 蔡坤双眼瞳孔顿时微缩。 征北将军!?大汉刘子仪!?他怎么可能会出现这里!? 但是此刻已经由不得他震惊了,许褚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的朝着蔡坤的脑袋上砍去。 蔡坤连忙挥动着狼牙棒横扫想要抵挡。 当啷!! 两人的兵器瞬间交错。 第一轮交锋,蔡坤就感觉对面这厮好大的力气,自己的手掌到现在都有些发麻。 两人稳住身形过后,刚刚想要扭转马头,继续交锋。 但是一旁蔡坤的亲卫们,举起长矛就朝着许褚刺来。 许褚一个闪身,长矛只是在明光铠上留下了几道浅痕,然后反手之际,斩下一名乌桓骑兵的头颅。 周围的玄甲重骑这时也是赶到了,许褚的身边。 那些乌桓骑兵有些崩溃了,因为他们的长矛竟然无法完全穿透对方的铠甲,最多只是矛尖刺进去了一点,但是汉军的马朔,那可是瞬间就能在乌桓人的身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许褚手持长柄战刀,疯狂在乌桓骑兵里屠戮,没有任何人能挡住他的第二刀,全都都是一刀秒杀。 玄甲重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磨合,相互之间也早就有了默契,他们的马朔比乌桓人的长矛还要长出一些。 丈八以上为槊,矛在丈八以下。 一寸长,一寸强。 在战场之上,优良的武器装备让玄甲重骑,占尽了优势,对这些乌桓人几乎可以说是以碾压之姿态。 仅仅十几分钟之后。 蔡坤身边的乌桓人,全部死伤殆尽,玄甲重骑已经将他团团包围。 刘耀手提破阵霸王枪,拍马缓缓走来。 “听说,你是蹋顿手下的将领。”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放你一条活路。” 蔡坤冷笑的盯着刘耀。 “哼!草原上乌桓人!都不是软蛋!我们都是勇士!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有关于单于的任何消息!” “你涿郡刘子仪的威名!我也听说过!狠辣至极!今日你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无非就是杀掉单于,你不会留下任何活口,来拖累你的行军速度的。” 刘耀一脸微笑的点着头,朝着一旁士兵挥了挥手。 很快一名妇女和两名少年,被带到了阵前。 “这是你的老婆和两个儿子,你如果肯说,我发誓,可以让你们前往雁门定居,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日子,你难道不向往吗?” 说着,刘耀又从腰间抽出破军剑来。 “又或者,你的两个儿子,你选一个,打算让谁死,我也可以让你离开,你将为你的单于奉上你最后的忠诚。” “我给你三个数,你若是不说,我先杀你老婆!” 蔡坤顿时怒不可遏的骂道:“无耻小人,在我们草原的孩子没有长过车轮是不可以杀的!” 噗呲。 刘耀冷笑着用破军剑,划开了妇人的脖颈做出回应。 “抱歉,你浪费了三秒钟,在我看来,没有投奔我的人!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人,他们只不过是我的猎物而已。” “好了,你该做出选择了,到底是把情报说出来,还是让你死一个儿子。” …… 第87章 横扫乌桓(二) “我选……大……” 蔡坤十分纠结的开了口。 刘耀听后微微一笑。 “好,我遵从你的选择。” 随后他便走到了蔡坤小儿子附身说道:“你爹,抛弃你咯,要你大哥,不要你!” 说罢,刘耀转身一掷,精准命中蔡坤的大儿子的脑袋。 “你干什么!?刘耀!!!我和你势不两立!!” 蔡坤想要上前和刘耀拼命,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全都将其砍成了肉泥。 刘耀将破军拔出后,许褚在一旁问道:“主公,周围的那些乌桓人,怎么办?” “我们之前已经给过他们机会,让其迁移了,不分男女老少,全部杀了当肥料用,明年这里的草原,将会是我们的马场。” …… 数天后,蹋顿正在和诸位部落酋长商讨着是否加入鲜卑的时候。 一名斥候径直的冲入了大帐之内。 “单于!不好了!汉军杀入我们的地盘,正在大肆杀戮!” 蹋顿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斥候。 “你说什么!?汉军冲入到我们的地界?这么冷的天气!他们就不怕出现意外吗?” “来者是谁?我们损失了多少?” 斥候神色焦急的说道:“来者是幽州公孙瓒和并州刘耀!他们两人兵分两路,目前已经连续屠戮了三个部落,所过之处,没有任何活口。” “他们……刘耀还放言……如果我们一个月之内,不全族归顺,就让乌桓人彻底消失在这片草原。” 啪!!! 蹋顿一个用力,右手直接拍断了案子。 “刘耀小儿!!!欺人太甚!真以为,我匈奴无人不成!?” “传令各部火速起兵!汉军兵分两路,就是想要快速击溃尔等。” “命令,乌台率部务必坚守原地,为我大军集结,创造时间。” …… 数天后的夜间。 乌台正在处理着大量的事情,他是蹋顿手下的重要心腹之一,每日都非常的勤恳,所以他的部落,也是乌桓里面最为强盛的部落之一。 乌台在得到了,蹋顿的命令之后,就让自己的部下在原地安营扎寨,所有人员戒备。 正当他准备外出巡视营地的时候。 突然听到了一声声奇怪的哨声。 随后外面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敌袭!敌袭!!!” 伴随着外面的哨兵不断的高喊,乌台连忙拿起长矛跑了出去。 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率领五千轻骑,人衔枚马裹蹄,潜行到乌台的营地,发起了偷袭。 哨兵也是在他们发起偷袭的瞬间,发现了汉军的踪迹,提醒着营地内众人。 但是此时提醒已经为时已晚,这么短的距离之下,轻骑的速度很快就能冲入营寨。 “全军加速!随我冲入营寨!!” 张辽一马当先,命令身后士兵全力加速,公孙续则是在他的后面,不断的用弓箭清理着附近的敌军。 俩人一前一后直接冲到了营寨的大门处。 公孙续和张辽两人左右开弓,用自己的兵器抵住栅栏,同时挑飞了出去,直接清空道路。 “杀!!!” 五千轻骑一气呵成,直接高喊着冲入了乌桓骑兵大营之内,不断的开始纵火。 乌台根本就来不及调动兵马,很多乌桓士兵,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被战马踩踏,或者有的干脆被火海给吞噬了。 “救救我!” “救命啊!!” “啊!!!” 伴随着乌桓人惨烈的惨叫声传来,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直取主帐而去。 “哼!不怕死的尽管上前!” 张辽手持长戟,生若红字,宛如战神一般俯视着乌桓士兵。 周围的乌桓士兵在看到,张辽,左突右进犹如无人之境,身后的士兵更是奋勇争先,顿时开始仓皇逃窜。 “亲卫营何在!昆托!烈台!何在!” 乌台不断的大声的呼喊着自己手下心腹大将的名字,意图,让他们前来保护自己。 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大将,在部落里面少有敌手,堪称勇士。 如果这两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的话,乌台现在就能挽回局势。 现在他只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待两人的支援。 他想的美好,但是现实里面,刘耀直接就给他一个五香麻辣味的大嘴巴子。 数万乌桓人都拿刘耀没有办法,被他摁在地上推出去了十八条街,你一个小小的乌台能改变什么呢? 突然乌桓营寨内冲出了两队乌桓骑兵,为首两人在寒冬腊月赤裸着上身,手持长矛,率领乌桓骑兵,想要阻拦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的兵锋。 “吼!!!” “哼!小小汉人! 看我斩下尔等狗头!!” 俩个壮汉,不断的怪叫着朝着张辽和公孙续两人冲去。 “文远大哥!你左我右!” 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眼神之中充斥着剧烈的战意,同时策马冲向两人。 四马相冲,张辽和公孙续率先,朝前猛刺。 公孙续的马朔,因为较长,昆托只能连忙一旁躲避。 不料公孙续突然变招,转刺为横扫,朔杆瞬间打向了昆托。 “糟了!!!” 昆托想要附身躲过这一击,不巧他有些高估自己的速度,一个附身,朔杆瞬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噗! 一阵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昆托整个人直接瘫软跌落下马,脑袋直接就被打的变形,死的不能再死。 另一边,张辽高举长戟发出了一记竖劈,烈台举起长矛想要抵挡,但是双方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长矛瞬间被长戟打落,烈台的肩胛骨直接被戟刃砍穿。 “啊!!”烈台发出一声惨叫。 张辽微微提起戟刃,一记横扫,直接切断了烈台的脖颈。 乌台吞了吞口水,面如死灰的看着周围。 他本以为这次没有看见刘耀,对面只来了两个小将,说不定是两个软柿子,自己还能捏一捏。 如果刘耀知道乌台的想法后,恐怕会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当年孙权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碧眼儿的脸都被打肿了。 还有那个蹋顿,更是直接被死在张辽的手上。 都说他刘耀有万军不当之勇,但是他的手下将领战斗力也如此骁勇,这仗还怎么打? …… 第88章 横扫乌桓(三) 乌台眼见,自己手下两员大将接连被汉军斩杀,早就被吓的屁滚尿流。 自己好不容易在亲卫的掩护下,冲出了汉军的层层包围,结果迎面碰上了一名汉将。 只见汉将胯下,闻风的汗血宝马,手持长戟,铠甲上的鲜血,早已被冻成了血色的冰块。 “乌台!你逃不掉我张文远的手掌心!!!” 说罢张辽,手持长戟朝着乌台杀来。 “杀了他!!杀了他!他只有一个人!” 乌台连忙指挥着自己的亲卫想要围杀张辽。 但是张辽丝毫不畏惧周围的乌桓亲卫,长戟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归海一般。 乌台被吓的差点跌落下马。 这还是人吗!?这刘耀都从哪里找的怪物!? 现在乌台的内心是无比绝望的,自己就好像去玩一款页游,每天辛辛苦苦签到,做任务,结果到头来直接被一位氪金大佬给摁在地上暴揍。 有菊古话,叫做洗洗捂着,魏骏杰。 乌台现在只想开溜。 也许他的运气不好,没跑出多远,正巧碰上了正在绞杀逃跑乌桓骑兵的公孙续。 “哟!?文远大哥专门为了追你这条大鱼冲了出去,现在你让小爷我碰上,你命令注定有此一劫啊。” “这都是缘分,来来来!小爷我尽量出手快点!我大哥还等着见你!” 乌台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再度调转方向逃离。 公孙续取弓搭箭便射了出去。 “诶,公孙将军, 箭没有射中吗?为什么那个乌桓将领还在跑?” 公孙续放下弓箭笑道:“你急什么?让箭矢再飞一会。” 话音刚落, 乌台胯下的战马瞬间摔倒在地上,马背上的人瞬间就被甩飞了出去。 出门前,刘耀就叮嘱两人要活捉此人。 公孙续要想活捉,他只能去射乌台的马匹,他胯下的马匹被射中后,跑了几步才断气。 “行了, 我带着此人去见我大哥,剩下的乌桓士兵,全部斩杀,一个不要放跑。” 至此,乌台的部落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被张辽和公孙续两人攻破。 乌台部落,所有士兵战死的加起来约为一万多人,所有将领全部被斩杀,只有少数乌桓人得以逃脱。 汉军这一方,因为是突袭,张辽和公孙续亲自打头阵,伤亡并不大,只损失了不到五十余人。 …… 刘耀的大帐内,许褚浑身浴血的站在了刘耀面前。 “主公!幸不辱命!红风部落,已经被我率领玄甲重骑剿灭!” 话音刚落,张辽和公孙续两人拖着乌台走了进来。 “大哥,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这时,站在刘耀身边的王越,一眼就认出了乌台。 “主公,此人就是乌桓单于蹋顿的心腹之一,乌台,平时主要帮蹋顿处理部落的事情。” “听说此人,每次都能将蹋顿交代的事情,办理的井井有条,在乌桓部落里面算是一位非常有先见之明的酋长,他的部落是乌桓少数几个没有产生粮食问题的部落。” 刘耀顿时便来了兴趣的走到了乌台身边。 “我记得你之前你和蹋顿曾经竞争单于之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因,你突然退出了竞争。” 乌台有些抬起头来,苦笑道:“呵呵,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我已经被你所擒获,悉听尊便吧。” 王越打个响指,接着几名罗网的成员带着一位身材十分曼妙的女子,头顶被罩着一块黑布,走进了大帐之内。 “乌台,我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是一个情种啊?为了得到蹋顿的妹妹,竟然主动会退出竞争乌桓单于的竞争。” 刘耀走到了,少女面前,一把扯下黑布。 乌台的双眼顿时一惊。 “玉珠!?你怎么在这里!?” 王越直接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乌台酋长,我想现在还不是你们两人叙旧的问题吧?” “我知道,您对蹋玉珠小姐,情深义重,所以我便安排人把她请了过来。” 乌台低垂着头问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王越走上前来笑道:“我知道,您之前一直负责蹋顿的粮草筹集,你只需要把他粮草的聚集地告诉我们,以及最快抵达的路线,我保证您和玉珠小姐会安然无恙。” “我们汉人有一句古话叫做,良禽择木而栖!” “您是乌桓人,您是最清楚,乌桓现在的局面,加入鲜卑人,你们乌桓人就会在彻底在历史当中湮灭。” “但是你们加入我们大汉却不同!你们以后都是汉人!但是你们确可以以乌桓族自居,甚至可以保留你们的文化,我们对你们乌桓各个部落进行合理的物资分配。” “并且,您还是成为乌桓第一任乌桓总督管理乌桓,我们大汉会派遣官员担任副总督,以及调派兵马驻守乌桓,从此之后,你们安全,将会完全由大汉守护!” 乌台看着王越,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的惧怕,能从蹋顿眼底下,劫走他的亲妹妹。 自己在此人的眼前, 根本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刘耀对他们乌桓渗透,都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而且看他们这次的架势,很明显是准备了很久,每一步几乎滴水不漏。 乌台望着刘耀,此刻他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此人生在他们乌桓该多么好。 刘耀亲自解开了,乌台背后的绳子笑道:“乌台酋长,你想要成为乌桓的总督,非常的简单,你只需要帮助我们在最后的决战时,说服乌桓人投降。” “我保证,不会对这些乌桓人痛下杀手,日后,你就将管理这一批乌桓人,至于玉珠小姐嘛,草原风大,不如暂居雁门,她会得到最好的待遇。” “乌台酋长,也可以随时来见您的夫人,当然您如果有了孩子,从他出生后,我们都会为你培养,他会进入并州书院学习,等到你老去后,您的孩子将军接替你的总督之位。” 乌台看了看,脸上还有泪痕的蹋玉珠,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自己的命脉被对方拿捏的死死,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恐怕自己一生的挚爱,当场就要人头落地。 …… 第89章 横扫乌桓(四) 当夜,乌台就归顺了刘耀。 并且还告知了刘耀乌桓储存粮草的聚集地,当天晚上,张辽便率领五千轻骑兵去选烧毁粮草。 另一边,公孙瓒也是传来一则消息。 他们接连扑空,很显然那些乌桓人已经彻底放弃了地盘,开始不断收缩防线。 刘耀看着消息,并不是很惊讶,蹋顿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慢上很多。 “传令全军!火速集结!准备准备和公孙瓒兵合一处吧。” …… 数天之后。 蹋顿不断在疯狂着寻找补着汉军的踪迹 ,但是刘耀和王越早就找了一处好地方,给藏了起来。 “禀告单于,我们没有找到汉军的下落,他们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旁的将领直接就说道:“汉军他们是不是逃走了啊?” 蹋顿直接白了他一眼。 “愚蠢至极!你们动动脑子,刘耀他吃饱了撑的,冒着大雪就来乌桓的地盘转一圈?” “都给我严加仔细盘查!找不到人就给我继续找!命令各部,夜晚务必警戒!乌台所部一夜之间就被刘耀端了,都要务必小心!” 蹋顿靠在座椅上喃喃道:“刘耀到底在躲些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和我决战?” “他到底在等什么?” …… 三天之后,张辽派遣斥候台通报,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只需要吸引乌桓出击,他便可以夜袭。 “仲康!子云!伯圭兄,最后决战的时候到了!” “传我将令!全军直取蹋顿!” 随后汉军两万余人直接就朝着蹋顿的营地杀去。 不到半个时辰,乌桓的斥候将汉军的动向通报给了蹋顿。 “呵呵呵,这群汉军终于忍不住向我们发动进攻了!” “汉军来了多少兵马?” 蹋顿问道。 “回禀单于,汉军一共派出了两万余骑兵。” “哈哈哈哈!区区两万人也敢和我决战!?我乌桓十万勇士,分分钟就能让那小子哭爹喊娘!” “传令下去!点齐所有兵马!务必将这支汉军全歼在草原之上!” 蹋顿现在等不及,看到刘耀被自己十万乌桓勇士踏平的下场。 只要刘耀和公孙瓒两人一死, 那幽并两州,就是自己的后花园,自己随时都可以劫掠。 到时候,乌桓说不定还能蚕食这两州之地。 丘力居当初做不到的事情,如今让他蹋顿做到了。 自己如果能斩杀了, 刘耀和公孙瓒,他必然能名震草原,到时候,乌桓在自己的手中定然能发展起来,成为媲美鲜卑的存在。 呵呵,和连,这草原的霸主!也该轮到我来做了! 今天就算是他刘耀和公孙瓒全都是万人敌,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十万打两万,哪怕每个乌桓人啐口唾沫,都能把汉军给淹死,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想到这里,蹋顿的内心无比的激动。 “这一次,本单于要御驾亲征!亲自斩杀刘耀,为丘力居报仇!” 这时一旁的将领连想要劝解。 “单于,杀鸡焉用牛刀,某将领兵去吧,我一定能把刘耀和公孙瓒两人擒回来。” “哼!不必了!我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到时候我亲自砍下,这两个汉狗的头颅,做成酒具!” 身边的将领在见到,蹋顿的态度如此的坚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退下去整顿兵马。 蹋顿望着一旁还在自己帐篷戏耍的两个孩童,不由的有些犯了难。 自己击败了,刘耀和公孙瓒之后,就能顺势夺取,幽州和并州之地,这么大的基业,到时候该传给谁好呢? 大儿子,蹋楼,从小骁勇好斗,二儿子,蹋力从小就十分的聪慧,自己也是非常喜欢这个二儿子。 不过,好在刘耀在,他没必要这么纠结了,他会直接用一泡82年的还带着温热的冰红茶,给这个老东西呲醒。 老登!大白天少睡觉,你马上十万人就要连饭都吃不起了,回头让你两个儿子回头继承分给你家那两亩地可能还有些可能。 很快蹋顿手下的将领全部汇聚完毕,马尔、辛地等人全都已经十万大军整顿完毕,只留下三千人看守大营,剩下的人全都跟随蹋顿出击。 刘耀在见到乌桓人主动出击,不由的冷笑道:“这不是蹋顿老狗吗?没想到你身上的皮毛这么厚实,一个冬天都快过去了,竟然没给你冻死?” “你们乌桓人如果真的不起饭,可以来找我啊,童叟无欺,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我保证留你们一条活路!” 蹋顿顿时一脸愤怒的盯着刘耀。 “你说甚!?竖子!?尔等可敢再说一遍!?” “老东西!你还真是上年纪了!不行你就早点退位!换一个耳朵好一点的人来顶你这个位置。” “哈哈哈哈!!!” 汉军阵营瞬间都被刘耀给整笑了,乌桓骑兵则是一个个脸色铁青的盯着刘耀。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汉人,在他们十万大军面前,叫嚣让他们家单于退位。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蹋顿疯狂的咆哮道: “汉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马尔、辛地!!何在!速速去给我斩下此人的项上人头!” “末将领命!!!” 说罢两人便策马持枪冲出了乌桓人的阵线。 刘耀见到对方有将领前来追击,便扭头看向许褚和公孙续两人。 “两位!记住我们之前的计策!只许失败!” “我军这一次要牢牢的牵制住蹋顿,要让他们追的越远,回防也将会变的越慢。” 公孙续有些郁闷的看着刘耀。 “大哥,这样也太没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汉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公孙瓒连忙呵斥道:“臭小子!你记住了!战场之上,要以大局为重!只是一味的计较个人的利益得失,必将无法赢得最后的胜利。” 刘耀点了点头十分认可的说道: “快去快回子云,我军的坐骑都是远胜于乌桓,论脚力他们肯定会被我们落下,始终无法追上我们,只需要在这期间躲避乌桓人的冷箭即可。” …… 第90章 乌桓末路! “哈哈哈哈!汉人小儿休走!!” 此时乌桓的两名将领正在疯狂追杀着许褚和公孙续。 许褚骑着坐骑,一脸不悦的朝着后面瞟了一眼。 “哼!能输给这种货色,真是丢人至极!” 那简直就是六尺的d带兜不住,七尺大儒! 蹋顿在见到汉军在节节败退,连忙指挥着众人。 “儿郎们!传我将令!全军出击!!!” “单于,一旦我军全力进攻,我军大寨空虚啊!” 一旁的将领再次提醒。 蹋顿直接拔出腰间的马刀。 “无碍,白巢还有我一万精锐看守粮草,只要白巢不失!我军定然能击溃敌军!” “大战过后,组织大军去寻找我妹妹,这小妮子,从小就爱乱跑,真不让人省心!” 说完所有的乌桓大军开始疯狂的追杀着汉军。 手持马刀的蹋顿有些急不可耐的催促着众人速速上前。 那速度,恨不得是情侣交作业,要多快有多快,要多猛有多猛,蹋顿现在都恨不得,自己快下的马匹再多长两条腿快一点能赶上刘耀。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 这怎么越追双方的距离越远了?汉军都已经完全跑出弓箭的射程范围了。 “汉军都骑着什么马?为什么速度如此之快?” 蹋顿有些诧异大看着即将渐行渐远的汉军,不由的有些费解。 刘耀麾下的骑兵全员配装的都是汗血宝马,多给郭嘉沮授他们送点,一个月就整出来十万匹汗血宝马,非常简单。 就连刘耀麾下的轻骑兵都是一人双汗血宝马,堪称古代的拉法超跑,这要是跑不过对面那群二手奥拓,那就是有意思了。 “来来来!等等这群乌桓人。” 突然刘耀命令汉军全员减速,等乌桓人重新追上来。 在看到乌桓人马上就要追上自己的时候,刘耀就会让士兵加速,正好脱离乌桓人的弓箭射程的范围。 两方势力,就这样你追我赶,一直持续到傍晚。 刘耀他们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还能休息一会,再继续跑,乌桓人这一路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着急忙慌的追了一天。 “这个刘耀!真是狡猾至极!传令所有士兵,全都停止追击,生火做饭,好好休整两个时辰,一到深夜,所有不准入睡,兵器不离手,甲不离身。” 蹋顿身边的将领纷纷有些不解。 “单于这是为何啊?” “哼!这是刘耀的疲兵之策!我们追赶了一天没有停歇,他的士兵倒是走走停停,休息了很久,他们的状态比我要好,等着看吧,他们一定会夜袭的!” “到时候,我们请君入瓮,给他来个关门打狗!刘耀必败!” 所有人纷纷在一旁不停地夸赞着蹋顿。 “单于!英明神武!!” …… 另一边刘耀直接就让汉军准备安营扎寨,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等到深夜的时候派出几个人,去乌桓人大寨去轮流敲锣打鼓即可。 公孙瓒看着两军的距离有些担忧说道:“我们距离乌桓人的大寨不到十里,如果他们半夜袭击,我军恐怕难以抵挡。” 刘耀顿时大笑道:“临走前!郭奉孝和戏志才,就和我推演过,我们一致料定,蹋顿肯定会认为我军偷袭。” “因为我们的状态比他们好太多了,蹋顿根本就不敢贸然袭击,相反他还会提防我们袭击,想要以逸待劳,我们就半夜不断的小股部队骚扰,大部队就好好休息。” “等到第二天,他们一夜未眠 ,我军休整完毕,那就继续溜他,消耗他们的粮草,等到他们的粮草消耗的差不多,就是我们和张辽前后夹击的时候。”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蹋顿一行人两个眼珠瞪的跟两个大灯笼一样。 就在他们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突然营寨之外,传来了汉军的喊杀声。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刘耀小儿!受死吧!!!全军备战!” 结果乌桓人埋伏在营地内,就光听见外面传来喊杀声,但是却丝毫没有看见汉军的动静。 一个晚上,汉军连续三次骚扰乌桓的大营。 第二天早晨,蹋顿顶着一对熊猫眼,打着瞌睡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这时,一名将领走进了帐篷内。 “单于,我们这一次携带的粮食,已经不足了,应该让白巢的士兵押运粮草了。” 蹋顿他们这一次,十万人的队伍,在没有准备充足的前提下,追赶了刘耀一天多的时间。 整整十万人的口粮,光是一天的消耗就是一串天文数字,而且现在还是冬季,草原早就被积雪覆盖,战马也需要食用大量的草料,这个才是他们的消耗的大头。 这些辎重的问题,在刘耀这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周围的洼地里面随随便便都能挖出粮草出来。 “下雪天,消耗的粮草就多,地面也没有草,马匹只能吃储备的草料,我这就写信,让驻守白巢的呼和塔,押运粮草过来吧。” 就在蹋顿准备下令时。 突然账外传来, 亲兵的声音。 “启禀单于呼和塔求见。” “哦!?难道,呼和塔这小子, 早就料到, 我军会追赶汉军,所以提前准备好了粮草?” “哈哈哈!呼和塔这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他!真乃是我乌桓人的骄傲啊!快!速速有请!!” 但是等到蹋顿看到,一个灰头土脸,就连头发都被烧焦的壮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妙。 呼和塔跪在地上神情极度的悲伤。 “末将罪该万死!!还请单于责罚!!” 蹋顿顿时感觉有些站不住脚,整个人靠在了床边。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深夜!汉军张辽,突然率军袭击白巢,末将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在亲兵的保护之下,这才冲了出来!” “单于!囤积在白巢的粮草!全部被汉军烧毁了!” 蹋顿直接暴怒的大喊道: “呼和塔!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来人!把这个乌桓人的耻辱给我拖下去斩了!!!” 随后蹋顿整个人无力的瘫软的躺在地上。 “完了……没了……粮草没了……” “所有人过冬的粮草,全没了……苍天啊!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乌桓人死在今年的冬季吗!?” …… 第91章 火烧乌桓! “主公!张辽将军传书前来!乌桓的粮草已经完全烧毁。” 许褚带着张辽的信件走进了大帐内。 “好!!传令全军,不准接敌!” 许褚皱了皱眉头问道:“主公,乌桓已经没有粮草了,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发起进攻呢?” 刘耀看着许褚在一旁问道:“仲康,我军是否到了,粮草耗尽,需要和乌桓决战的时候?” 许褚摇了摇头。 “我军粮草充足。” “乌桓是一群野狼,现在他们还有一战之力,等到他们的斗志被彻底的消耗殆尽,我们在出兵。” “我们手下每一位士兵都是百战精锐,减少他们的损耗,要等待时机,争取一招制敌!” 公孙瓒在一旁也是十分认可刘耀的做法。 “子仪贤弟啊!当真是爱兵如子啊!” “伯圭兄,乌桓粮草被毁,他们一定后撤,届时会派兵阻挡我们,我需要你帮我牵着住那些乌桓人,我需要腾出手来和蹋顿过过招!” 公孙瓒摆了摆手笑道:“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 与此同时,蹋顿已经集结了所有的部队,准备返回大本营进行防守。 因为他清楚,刘耀之前不会和自己决战现在更不可能和自己决战。 他就像是一头狡猾的狐狸一样,一直缠在你的身边,随时准备伺机下口,猎杀其他的目标。 蹋顿只能是希望保持大部分的实力,然后联系鲜卑,投靠他们获得粮草的补充。 伴随着乌桓大军不的开拔,刘耀所部像是一群鬣狗一样,就跟在乌桓登人的屁股后面。 汉军就好像悬在他们头身上的利剑一般。 乌桓上下,昨天晚上本来就没有睡好,白天汉军还在疯狂的袭扰着乌桓,直接他们顿时苦不堪言,更是让他们的行军速度变的更慢,按照这种行军速度下去,第三天都不能返回大营。 没有办法蹋顿只能下令留下三万人殿后,剩下的人员继续撤离,保存大部分实力。 可想而知这三万人最后的下场你 到了夜间,乌桓人一个个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在值夜。 “大哥,兄弟们实在是受不了了!天气还这么冷,我们从今天中午就已经没有饭吃了。” “漫天大雪,总不能让兄弟们吃雪充饥吧?而且咱们的战马也明显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咱们兄弟,真的能活着走回大营吗?” 一旁的百夫长呵斥道:“小兔崽子!老老实实去站岗,今天晚上单于格外吩咐要小心,汉军的突袭。” 百夫长望着士气十分低迷的众人,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惆怅。 现在他们的粮草全被汉军烧了一干二净,哪怕是退守大营,没有粮草的支持,别说战马了,哪怕是最为强壮的勇士也举不起手中的马刀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的营地内。 为首的正是张辽所部。 乌桓人本以为留下的三万人马殿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但是他们却算漏了一人,那就是袭击粮草的张辽。 张辽朝着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神,两人找准时机,迅速果断出击,直接解决了两人。 “咳咳咳!!!额……” 乌桓的百夫长不断的挣扎,想要试图提醒众人,但是很可惜,他的脖子已经被张辽的匕首给划断。 与此同时大量的汉军已经顺着张辽打开的缺口开始疯狂涌入。 不料其中一名士兵在动手的时候,遭到了乌桓人的察觉。 “敌!!!……” 第二个字,还没说出来的时候,便被一名小将给割断了咽喉。 张辽见此人行事作风,十分稳健便好奇的问起他的名字。 “我看你有些陌生应该是个新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将军,在下高顺,前段时间仰慕刘将军威名,特地前来投奔。” 张辽观此人做事滴水不漏,一看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好,高顺你做的很好,以后你就作我的亲卫把,好好干,将来有机会我把你推荐给主公。” “所有人继续向前摸索,到达指定位置之后,即可纵火。” “刚刚失手之人,回去领军棍!” 失手的士兵有些羞愧难当的拱了拱手。 “诺!” 剩下的士卒,依靠月色,继续挺进。 等他们成功潜入到了大营中间位置时,帐篷内的乌桓人呼声震天,一个个睡的都跟死猪一样。 “所有人,行动吧!” 随着张辽一声令下,所有人将身上携带的火油和干草全都围在帐篷附近。 此时蹋顿正自己一个人在大帐皱着眉头喝着闷酒,思考着对策。 张辽看着,布置差不多完毕,便留下几名士兵,负责点火。 噼里啪啦的火苗在瞬间变成了熊熊大火,再加上是在冬天,乌桓人之间的帐篷,全都是紧紧的挨着,火势瞬间变大。 狂风呼啸,冲天的火光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 “着火了!!着火了!!!” 一些值守的乌桓士兵,发现了异样立刻高喊着冲入蹋顿的大帐内。 “单于,不好了,大帐走水了!” “什么!?” 蹋顿扔下酒壶,连忙走出大帐。 恐怖的高温,热的蹋顿脸颊发红,但是此刻的他只感觉一股凉气不断的侵入自己。 “完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蹋顿望着那冲天的火焰,再加上狂风,不断的在向着他靠拢。 “命令所有人!立刻救火!亲卫营马上速速增援。” “是!!” 周围的士兵,连忙四散开来,去通知其他人继续救火。 这时一旁的将领劝解道:“单于!看这个火势,再看风向,这火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扑灭的,快点撤吧。” “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就会烧您的大帐来。” 蹋顿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不能撤退!一旦撤退,7万大军就彻底变成了一盘散沙,如果刘耀趁势攻击,那就全完了。” “我们不是有三万人殿后吗?他刘耀哪怕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绕开我们殿后的部队。” 马厩里面大量的战马,受到火势的影响,全都纷纷逃离。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帮助乌桓人暂时控制住了火势。 蹋顿顿时大喜。 “哈哈哈!刘耀小儿!你还是不会用兵啊!如果你刚刚趁着火势攻击我等,我军必定大败!” “呵呵呵!!!蹋顿单于,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开怀大笑啊?让我刘子仪也听一听。” …… 第92章 收复乌桓!张辽斩蹋顿! “刘耀!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蹋顿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不远处的玉面书生。 轰!轰!轰!!! 大营两两侧同时出现了,两队骑兵,分别由公孙续和张辽率领。 刘耀坐在马上,高喊道:“蹋顿!!已经无路可逃!降了吧!” “降了吧!” 周围的士兵纷纷高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蹋顿看了看四周灰头土脸的乌桓士兵。 “诸位,是我蹋顿连累了大家!你们放心!我会让你们活下去!” 说罢蹋顿缓缓走向刘耀。 “征北将军!可敢与我战!?” 刘耀不屑的看着蹋顿。 “呵呵,蹋顿既然你想死,本将送你一程,就在刘耀准备下令,让张辽准备动手的时候。” 突然蹋顿身边的亲卫们,纷纷拔刀冲到了蹋顿的身边。 “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单于!九死无悔!” “哼!小贼,看我张辽取你项上人头!” “兄弟们!跟随我冲杀这群乌桓士兵!” 张辽手持长戟直奔着蹋顿而去。 如今蹋顿身边的亲卫都没有马匹,根本就不是张辽麾下骑兵的对手。 “哼!狂妄!想要取我首级!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给我死!!” 蹋顿高举马刀,大吼着,就朝着张辽腿部砍去。 张辽只是冷哼了一声,全力挥动长戟,借着马力快速的朝着马刀撞去。 铛!!!! 一阵刺耳的巨响传来,震的蹋顿耳朵生疼, 长戟硬生生的逼退了马刀,蹋顿整个人朝后连续退后数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蹋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辽。 他的勇力在整个乌桓都是几乎顶尖的存在,哪怕是步战,自己也有信心拿下寻常的将领。 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子,力气实在是大的吓人,硬生生的就能打退自己。 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下一秒,张辽的长戟犹如一道闪电,快速的从他的脖颈之上掠过。 噗呲。 蹋顿的项上人头瞬间冲天而起。 张辽策马不断缓缓的靠近,提起了蹋顿的项上人头。 “蹋顿已死!投降者免去尔等一死!” 张辽麾下的士兵更是趁势,瞬间击穿了亲卫的防线,一时间大量的亲卫被汉军斩杀,被踩踏成了一滩滩的肉泥。 刘耀见到时机差不多,让人将乌台给带了上来。 很快,乌台便骑着马走到了乌桓人的面前。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再过多解释!诸位!想必你们也知道,粮草已经被焚毁。” “诸位乌桓勇士,我在这里给你们准备了热粥,大军也可以护送你们还有你们的妻儿前往雁门暂住,你们的老婆孩子,都会得到食物并存活下去。” “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誓死跟随蹋顿,那我无话可说,作为同族,我依然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碗热粥,让你们吃饱。” 乌台话刚刚说完,便直接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士兵,抬上来几口大锅,开始现场煮粥。 同样这也是给那些乌桓人一些时间进行思考。 很快就有一名乌桓人,举起手来问道:“乌台酋长……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乌台脸色一凝,十分郑重的说道。 “诸位!我乌台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有数!这次冬天,我的部落有没有人饿死,你们最清楚,我向来不会亏待我的同胞们!” “蹋顿给不了你们的!难道鲜卑人就能给你们吗?” “刘将军已经允许我作为你们的总督来管理你们,进行物资分配,并且许诺,乌桓永远存在!我等以后就以乌桓族自居,牧场将会统一划分!每个部落都将会根据人口划分牧场!” “从长远的方向来看,从此之后,我们的妻儿老小在冬天都不需要忍饥挨饿。” “并且家中有一人入伍,全家终身免去税收,还能拿军饷共同分享战利品。” “我跟随刘将军,这些天,我都是亲眼见证的!” 此时一名部落的酋长站了出来。 “草原之上!向来是以武为尊!我等愿意臣服大汉征北将军!希望将军能善待我等!” 顿时周围的乌桓人见状纷纷下跪行礼。 他们都不傻,哪怕现在他们吃饱了饭,草原如此之大,他们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 投奔鲜卑人? 一没有战马,二没有粮草补给,在这荒天雪地里,第二天,他们就要被冻死。 顿时大量的乌桓人,纷纷选择投降刘耀,仅仅只有少部分的乌桓人选择吃饱之后离开。 当然那些离开的人,在第二天就离奇的失踪了,至于他们去哪了?就只能去问王越了。 …… 一个月之后。 刘耀和公孙瓒抵达了幽州的边境。 “伯圭兄,这一次多亏,有你的白马义从帮忙,临别之际,我有一物相赠。” 说罢刘耀便让许褚递过来一副完整的明光铠。 “伯圭兄,这副铠甲,经过了特质加工,分量轻了一些,今天赠送与你,在外面还是要多多注意保护身体安全啊。” “哈哈哈!子仪贤弟了,这次为兄跟着你,可是收敛了一万乌桓俘虏,还有不少战马牲畜,我已经得了不少便宜。” “诶,伯圭兄能来相助,这是你我之间的情分,这套铠甲就是你我之间的见证!” 公孙瓒见到无法推辞,便也就欣然接受了。 毕竟这套明光铠的防御力,他是有目共睹的,寻常的箭矢,甚少能射进去,除非是一些强弓劲弩能破开防御,要不然就只能使用钝器击打。 【宿主赠与公孙瓒明光铠,由于是四星人物,触发千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大唐甲坊署*1】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拥有甲坊署之后,宿主可以安排工匠批量制造盔甲。】 我靠!批量制造盔甲?我滴妈呀!这是要发啊! 这要是回头多攒点,以后自己的部队着甲率岂不是要媲美大唐,甚至有可能会超越大唐。 此时公孙瓒看了看刘耀身后那乌央乌央的人群。 “你身边还有接近四十多万的乌桓百姓,这些人的归置也是个大问题啊,你可要严加看管啊,免得壮大了鲜卑和南匈奴啊。” …… 第93章 被怼吐血的匈奴军师! 两周之后。 征讨乌桓的队伍,从幽州正式返回到了雁门。 当第一支押送乌桓俘虏的出现时,道路两边的百姓都在夹道欢迎。 漫长的队伍一眼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很多百姓甚至都想要为刘耀建庙,每日为其烧香。 而刘耀大败乌桓的消息,也是瞬间席卷了整个并州。 一时间刘耀是风光无限,同时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刘耀才是整个并州的话语人! 就连刘宏的威望,都比不上刘耀。 田丰和沮授两人则是早就已经在雁门关之外准备好了一块地方,准备用来给乌桓人居住,物资更是早就准备完毕,支撑到春季都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当天夜里,便开始了狂欢,主将府,更是开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一众武将推杯换盏,刘耀更是被一众人等,给灌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众人简单的商讨了一番,便让沮授代笔,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征讨乌桓的经过,看看能不能要一些封赏下来。 接着就是各个主将开始抢夺俘虏。 徐晃 、黄忠、张辽各自领兵四万,李嗣的陌刀军不变,许褚继续统领亲卫营,玄甲重骑,则是一直都由公孙续和刘耀两人统领。 兵力也是一度扩张至十五万之众,汉军的数量整体还是超过了和乌桓俘虏,以方便管控。 而乌桓人的男丁经过几次大战,早已丧失很多,现如今阴盛阳衰,正好由乌台带头,可以先行让麾下单身的将士,先行挑选。 将士挑选过后,则是可让各级的官吏挑选,这两天挑选完毕之后。 便可以让各县的百姓选择,用不了多久了,这些人的子嗣都将学习汉人的文化,从而成为新的汉人。 剩下老弱妇孺,刘耀也不会白白养他们的,必须要付出劳动来换取食物。 现在并州那里都需要建设,正是需要大量的人口去建设。 等到开春时,那些将会一分为二,一些人可以耕种,还有一些人可以放牧,彻底分化乌桓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乌桓人必须要,学汉话、学汉礼!他们不允许以乌桓人自称,要先说自己是汉人,再说乌桓一族。 乌桓人的总督依然还是乌台,只不过马上就要和鲜卑开战在即,草原也不太安宁,所以田丰便让人寻找了一处水草丰美之地,建立前哨站和牧场。 等待开春,万物复苏,就可以让乌桓族人前去牧羊,汉军将会负责保护牧民的安全,同时前哨也可以负责提前预警。 所有人都在开足马力,不断的让并州这个巨大的机器运转起来。 田丰沮授等人,更是忙的,一整天都看不到人,张辽、徐晃、黄忠更是一门心思的投入训练,以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公孙续和张辽两人则是在冰雪消融之际,选择出使南匈奴。 …… 数日后,南匈奴大帐之内。 于夫罗正在高居首座看着下方的郭嘉和公孙续。 “呵呵,久闻公孙瓒将军有一虎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 “郭奉孝的大名,在下也是略有所闻,听闻乌桓歼灭之策和先生有关。” “两位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郭嘉拱了拱手行礼道:“于夫罗单于,想必早已知道,乌桓人上下,现在已经被我汉军所获,现在的草原之上只有一个鲜卑和南匈奴。” “单于为何不趁早发兵联合汉军攻击鲜卑呢?” “呵呵呵,先生,真是不巧,鲜卑刚刚也派遣了使臣前来,想要联合攻击汉军,并且承诺平分并州。” 这时坐在单于身边的一名青袍书生,坐在座位上拱了拱手。 “在下,虞风听闻,您曾经在颍川书院,曾经自比管仲乐毅,是否真有此言?” 郭嘉微微一笑,顿时便清楚,对方的用意。 “没错,我确实说过此话。” “当初刘子仪亲赴颍川书院,请来先生,您既然自比管仲乐毅,为何刘将军还要与鲜卑结盟呢?向您的敌人卑躬屈服呢?” “难道管仲乐毅,也是这般如此?” “哈哈哈哈!!!” 瞬间大帐之内传来了匈奴人的大笑声。 公孙续瞬间想要拍案而起,但是却被郭嘉一把给摁了下来。 郭嘉一脸轻松的笑道:“呵呵呵,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主刘耀,刚到并州之时,兵力不过数万,手下将领也只有许褚、张辽、李嗣三将而已,并州凋零,民少粮匮。” “然而,雁门关之战,我家主公力战乌桓,最后甚至一箭射杀乌桓单于丘力居!” “又是晋阳一战!我军以步兵和骑兵方阵,在平原对决呼厨泉,数万南匈奴人!险些喂鱼!呼厨泉!更是被斩杀。” “管仲乐毅用兵,也未必如此吧?” “一个国家,一个部落的,需要的是一位灵机应变的谋士,一些无理狡辩之辈,临危应变却百无一能者,谈何能治理好这个国家?” 虞风顿时冷哼道:“哼!和连如今联合鲜卑各部陈兵三十万!对并州虎视眈眈!奉孝你可有对策?” 郭嘉继续摇头轻笑道:“哈哈哈!鲜卑分为东、中、西三个部族,三股势力明争暗斗,不足为惧。” 虞风继续乘胜追击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既然不惧为何要来出使南匈奴?” “哼!我军虽然略弱鲜卑,但是却从未选择投降,但是匈奴,有十万之众铁骑,武备充足,但是却有人想要投降,难道就不怕天下耻笑尔等?” “我主刘耀!乃当世英雄也!自然不惧鲜卑!” “当年我听说虞先生,曾经是一名汉军降将,没想到来到了南匈奴还有力主投降,当真是旧病复发,无可救药也!” 虞风瞬间脸色涨红的看着郭嘉。 “郭奉孝!你欺人太甚!!!尔等竟然如此侮辱我!” 虞风急火攻心,只感觉胸腔处一股热流逆行而上。 噗!! 一口鲜血瞬间就喷在了桌案之上。 霎时间,虞风的脸色苍白的瘫软在了地上。 “快!快去请医者来!虞风先生本来就体弱,快扶下去,让其好生修养。” 刘豹颇为有些心痛的看着虞风,这可是自己花费了好大的代价,才请来的汉人军师,结果让人家三言两语给怼的哑口无言还口吐鲜血。 …… 第94章 共抗鲜卑! 郭嘉坐在座位之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大帐内的所有人。 现在的他,就差点要喊出来那句话。 我要打十个! 于夫罗见到大帐内,全都不为所动,顿时大笑道:“哈哈哈,郭奉孝还真是辞言锋利啊,在下领教了!” “不过,先生既然想要两家联合,总要能拿出应对应对之策吧?” “到底是战还是和?还请先生说明。” “鲜卑势大!就连我家主公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郭奉孝希望单于量力而行!” “为何不俯首称臣?以免杀身之祸,说不定和连还会让你荣华富贵一生。” “而且您麾下有很多人似乎都想要投降鲜卑,那为何不顺了他们的意,直接投奔鲜卑呢?以求苟活呢?” 于夫罗有些生气的看向郭嘉。 “哼!那为什么刘子仪不投降鲜卑!?” 郭嘉轻笑道:“昔日齐国田横率领五百人,死守海岛,誓不投降!五百壮士全部牺牲。 ” “我主刘耀乃是汉室宗亲!帝室之胄!大汉的征北将军!我主愿做田横,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泱泱华夏,怎么可能去服侍一个草原异族呢?” 这时一旁的刘豹有些听不下去了。 “郭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父亲放在眼里!?简直是欺人太甚!” 于夫罗更是直接气的直接甩袖离开了大帐。 郭嘉笑着看向刘豹。 “呵呵呵,郭嘉已经有了破曹之策!只不过单于不想问,那我又何必要说呢?” 刘豹顿时有些激动的走上前来,紧紧的握住了郭奉孝的双手。 “先生若是真的有破敌之策,那我就去找我父亲,向他说明!” 郭嘉一脸轻松的笑道:“呵呵呵,鲜卑三十万之众,在我看来,挥手可破!” “先生稍等,我这就去请我父亲前来。” …… 于夫罗大帐内。 此时他正一脸怒气的坐在床榻之上,喝着闷酒。 刘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刘豹!命人把此二人给我轰走!” “诶,父亲,请慢,我观郭嘉胸有成竹,很显然已经有了大破鲜卑之计策。” “郭奉孝,刚刚明显是用激将法,估计激怒于父亲,不如您出去听听郭嘉计策。” “郭嘉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投降鲜卑,或许能保住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是您是南匈奴的单于!我们能投降,您万万不可投降啊!父亲!” 于夫罗顿时双眸放光。 “哦!郭嘉既然已有对策?快!速速去请郭嘉来我帐内,好酒好肉的招待与他!” “是!” …… 没过多久。 于夫罗大帐之内,架上了一头烤羊,摆上了美酒。 “奉孝先生,先前多有得罪!今日略备薄酒,你我二人痛饮一番!” “先生快快请坐!!” 郭嘉拱了拱手笑道:“先前若有不敬之处,还请单于见谅!”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于夫罗率先发问道:“本单于不想南匈奴受制于人,还求先生助我。” 郭嘉轻笑道:“简单!非常简单!鲜卑乃是三大部落,即便和连能让他们聚集,但是为了方便分赃,一定会分为三路。” “和连必定会率部进攻雁门!他必须要击败我主刘耀才能扩大自己的声望,让三大部落俯首听命。” “他们第二路大军,一定会进攻南匈奴,防止单于支援我军。” “第三路大军,必定冲入并州,如果战事不利,那用他们也可从后方包抄雁门。” “鲜卑从北方远道而来,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军可以主动出击!” “他们部落之间,相互隔阂,并不会互相支援,反而是分兵作战,我们可以逐个击破!” “只要单于,您和我主齐力同心!鲜卑必败无疑!” 于夫罗双眼顿时放出光芒的点了点头。 “鲜卑一旦失败,必定向北撤退,匈奴和并州可以趁机占领草原!扩大我们的地盘!南匈奴说不定还能恢复当年匈奴的荣光!” “届时!单于一统草原之后,日后我家将军有难,还请您出兵相助啊。” 于夫罗有些激动的起身,亲自给郭嘉切下了一块烤羊排。 “按照先生所说,南匈奴崛起之战,就在一战了?” 郭嘉点了点头。 “没错!还希望单于早日裁断。” 一旁的刘豹更是听的整个人热血沸腾。 “父亲!郭奉孝此言有理啊!若是两方联合,逐个击破鲜卑,定能取胜!” 于夫罗大笑道: “哈哈哈!先生之言,直戳我心!我意已决!绝无他意!” 说罢于夫罗在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就连郭嘉都看的一愣。 “哈哈哈哈!不瞒先生所说啊!鲜卑之事,困扰我许久!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今日先生所言,让我茅塞顿开啊!” “哈哈哈哈!!我于夫罗敬你一杯!以示我们两家盟好!” “好!单于深明大义,郭嘉佩服至极!” 郭嘉举起手中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如此一来!我们两家的联盟就正式确定!这段时间 ,我会命令斥候四处鲜卑的足迹,一旦发现踪迹,我会立马通知刘将军!” “到时候,你我两家兵合一处,定能大破鲜卑!” …… 到了晚上,宴会散去,郭嘉和公孙续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休息。 于夫罗和刘豹两人则是在大帐内商议着事情。 “父亲!击败了鲜卑人之后,我们难道就真的要日后相助汉军吗?” 于夫罗直接白了刘豹一眼。 “哼!呼厨泉就是死在刘耀的手上!我和他不共戴天!击败了鲜卑人之后,等我们在草原上积蓄实力,等到乱世将至!我们在率领北方铁骑南下鲸吞幽并两州!” “北方将全部都被我们的铁骑横扫!” “到那个时候!汉人的王朝!我们匈奴人也能抢来!我要开辟一个匈奴王朝!” “这皇帝的宝座,也该轮到我们匈奴人坐坐了!” 刘豹闻言大喜过望:“哈哈哈!父亲深谋远虑!一定能率领我们匈奴再现辉煌!” 此时于夫罗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郭嘉的样貌。 “此人聪慧如妖,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一定要杀了他!” …… 第95章 鲜卑入侵! 洛阳城内。 张让捧着一个玉盒来到了刘宏面前。 “陛下!这是征北将军刘耀,送给您的百年人参。” “还有北方最新的战报。” 刘宏靠在王座上有些慵懒的点了点头。 “刘子仪这小子有心了,对了,北方的战事如何了? ” 张让躬身谄媚的笑道:“陛下!刘将军联合幽州的公孙将军奇袭乌桓,给予乌桓一次沉重的打击,乌桓几乎全军覆没!” “同时,刘将军打算暂时联合南匈奴和公孙将军,三方一同出兵,抵抗鲜卑!” 说着张让便将战报和玉盒全都递给了刘宏。 刘宏望着手中的玉盒,不由一笑。 “呵呵呵,这个刘子仪,有心了,回头让太医给我熬成补药。” “另外,替我给刘耀回信,告诉他,随时放开手脚去干!等他打破鲜卑时,朕一并封赏!” “对了,通知丁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晋阳,要优先保住并州州府!刘耀攻破乌桓,如果在打败鲜卑,恐怕并州的话语权就已经占到了他的份上了。” 说罢,刘宏有些艰难的从王座上起身,想要出去走上走。 现在他对刘耀已经变的越来越心惊,刘宏现在越发担心,将来自己的儿子能否驾驭住这把锋利的宝刀。 丁原就是牵制刘耀最好的棋子。 …… 早春已至,万物复苏,百花齐开。 但是并州却无暇欣赏这番风景。 主将府内。 一名传令兵高声呼喊道:“报!!鲜卑五万先锋军已经进攻匈奴!” “南匈奴单于!于夫罗恳请大汉即刻发兵!” 刘耀双手叉腰,一脸正色的看着众人。 “元皓先生!速速写好檄文!声讨鲜卑!” “就说!鲜卑和大汉结盟,本以止兵戈熄战火!但是鲜卑恃强凌弱欺辱南匈奴!大汉将对鲜卑小惩大诫!若是鲜卑不知悔改!大汉将会彻底击败鲜卑!” “黄忠!你率领本部兵马和戏志才驻扎朔方!以逸待劳!一旦发现鲜卑大军,无需正面对决,只需要缠斗即可。” “张辽!率领本部人马准备北上。” “奉孝,南匈奴是你出使的,你和文远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公孙续,我给你五千玄甲重骑随时策应张辽,一旦不敌,你可随时率领玄甲重骑随时冲阵!” “文远一旦解决了南匈奴的问题,你们兵合一处和黄忠内外夹击。” “谨遵主公之命令!” 徐晃看着周围的所有人全都下达了任务开始忙碌,自己却在坐冷板凳,顿时皱了皱眉头。 “主公!为何不用我徐公明啊?” “哈哈哈哈!公明!你的是任务最重!难度最高,有没有信心?” 徐晃顿时大喜道:“公明不怕流血牺牲,只怕主公战时不用我!” “好!徐晃听令!我命令你抽调麾下所有的骑兵和我一同驻守在雁门关外的军寨内。” “你的兵力是最少的,我只要在雁门,和连一定会率领最为精锐的士兵,前来攻击!你需要驻守在雁门关!和我互为犄角之势。” “这一次我让许褚跟你一同守城,李嗣率领陌刀队和我驻守关外军寨!” “我们需要一直坚守到大军回援!公明你可否有信心?” 徐晃脸色凝重的拱手道:“末将愿意立下军令状!” “好!有你徐公明这句话就够了!” 就在刘耀刚刚想要起身的时候,田丰突然拦住了自己。 “主公!您现在手下兵员已达十五万之众,战将更是有仲康、文远等人,驻守关外太过于危险了,不如让许褚将军驻守关外军寨。” 刘耀摇了摇头。 “不可!玄甲铁骑,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仲康虽然勇武非凡但是把握战机还缺些火候,战场之上,战绩稍纵即逝!” “元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并州发展到现在不容易,离不开大家的努力,但是这一战关乎着并州的生死存亡。” “我不能让大家的所有付出,都付之东流!” “等以后,将帅充足的时候,你放心,我就会减少冲锋陷阵的次数了。” 田丰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自家主公,开明、杀伐果断、对待臣子更是仁义,但是却就喜欢亲自统兵,冲锋陷阵。 将来一旦出现意外,刘耀到现在还没有子嗣,他们…… 一想到这里,田丰突然双眼放光。 对啊!主公的年龄也不小了,等这次大战回来,自己也要去找蔡中郎去说说这件事,早日和蔡琰完婚。 主公现在也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日子。 而且他身边的红颜也不少,张宁、蔡琰、就连从草原上带回来的呼延莲都被他调教的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到时候有了子嗣,他们也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了。 …… 数日之后。 鲜卑的大帐之内。 和连脸色阴冷的盯着下方灰头土脸的将领。 “五万鲜卑勇士,在你们的手上折损了三万多人!在南匈奴的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启禀单于!我等一开始进攻南匈奴的时候,十分顺利,但是半路却杀出了一路汉军,我军腹背受敌,这才大败!” “汉军!?哪里来的汉军!?” 和连顿时脸色铁青的看着下方众人。 此时一名将领递上了刘耀讨伐鲜卑的檄文。 和连在看后,顿时破口大骂! “刘耀小儿你背弃盟友!可耻!可耻!” “好!既然你偷袭我军先锋,那就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 “传我军令!东中西!三大部落同时出兵进攻,雁门关!活捉刘耀小儿!” 此时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和连?三大部落,攻击一个小小的雁门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三大部落加起来兵力可以达到三十五万之众!” “而且三大部落,计算军功也麻烦,还会为为争取战利品大打出手。” 和连眼神带着一丝怒意说道:“宏烈酋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莫不是怯战了吧?” “呵呵呵!我们东部部落全都是勇士!我们兵力占据优势,我军完全可以分三路大军进攻,这样三大部落就不会因为争夺战利品和军功而大打出手了。” …… 第96章 鲜卑兵分三路! 鲜卑大帐内。 和连看着其他两名酋长。 “两位酋长也是这般打算吗?” 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子起身点头道: “呵呵呵,东部酋长所说的就是我们三大部落的意思。” “东部部落,进攻朔方,中部部落将会跟随你进攻雁门关,西部部落将由我轲多率领!吞并南匈奴!” “三路并进,都会各有收获。” “三大部落各自出兵十万人马,和连你们部落再出兵五万,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和连见状只能作罢,听从了三大部落的意见。 现如今,鲜卑的绝大多数兵力全都掌握在三大部落的手上。 而这三大部落,则是由几个大型部落组成,这些大部落的麾下,又有几个中小型部落组合。 这一点,几乎和乌桓还有南匈奴相差不大。 之前檀石槐还在的时候,三大部落全都老老实实听从着他的命令,那个时候,鲜卑差一点挫败大汉,差一点控制了整个草原。 但是很可惜,檀石槐病故!只剩下了和连维持大局,但是他跟他父亲相比却差了很多,而且身体也不太好。 所有三大部落的人也越来越不把和连当一回事。 现如今鲜卑占据着草原最大的地盘,三大部落相互之间,也没少因为地盘问题相互攻伐。 和连之前出面想要让三大部落停止内耗,但是却根本没人听他。 现在和连找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那就是对外发起战争,如果这次自己吞并了南匈奴,而且还击败了刘耀。 那他的声望绝对可以媲美他父亲当年,他也将会重新控制鲜卑,这三大酋长!自己也会想办法换成自己的心腹。 和连苦笑的看着下方的众人。 “那好!既然三大酋长都已决定,那大家就回头开始准备吧。” …… 当夜。 鲜卑右部部落的大帐内。 轲多坐在主位,看着这下方的将领说道:“诸位!前段时间,探马来报。” “南匈奴和汉军两人联军加起来,已经十万有余,乌桓也已经被他们彻底消灭。” “论兵士的精锐程度,南匈奴那些散兵游勇,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们最需要注意的是,汉军!这一次他们统兵之人名叫张辽,武艺非凡,曾经斩杀了乌桓单于蹋顿!” 此时坐在轲多身边少年起身说道:“父亲,既然张辽这么厉害,我们为何不和和连一同进攻雁门关呢?” 轲多直接白了自己家儿子一眼。 “愚蠢至极!他刘耀之前在雁门关力挫乌桓!然后又和匈奴在平原对决,全都取胜!这种人能是泛泛之辈吗?” “雁门是他的老巢!你觉得,他不会好好经营那里吗?雁门关,绝对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哼!就凭和连还有慕容景两人的兵力,攻破雁门关,简直是异想天开!” “刘耀用兵之道,高深莫测,和他对战,绝对会付出最大的代价,傻子才去呢。” “到时候等到中部部落,我们就可以趁机吞并他们!扩充自己的实力!” “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次,我们进攻,绝对不是为了战胜汉军,我们是来消耗其他两家的实力!你们明白吗?” “对决匈奴,这一次要将我们的损失降低到最小,我们只需纠缠他们,但是!绝对不能彻底剿灭汉军!” “一旦剿灭汉军!和连那小子的威望上去,肯定会拿三大部落开刀!” “哼!和连的心里的小算盘,我再清楚不过了!” 说完轲多站起身来,看向众人。 “好了!全军待命!明日一早出发,征讨南匈奴!” “是!” 第二天。 鲜卑,东中西三大部落,各自率领重兵领兵三路,分别进攻,朔方、雁门以及南匈奴的地盘! 三大部落,全都揣着自己的心思,东部部落压根就想要捡个便宜,毕竟刘耀的主力全都被控制在雁门和匈奴人的地盘。 没有刘耀所部的阻挡,那还不任由自己一路狂飙,疯狂掠夺。 他现在都已经等不及想要,在抢来一些汉人女子和草原的女子相比,汉女更加水嫩,自己已经等不及多加几个小妾了。 而中部部落,则是一心想要取代和连,如果让他第一个拿下刘耀的人头,慕容景到时候就能把和连给踹下王座。 三大部落,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分别出发了。 在他们看来,这一场战斗, 无疑是必胜,想当年,汉军兵力优胜于他们的时候,都被他们打的片甲不留,如今他们兵力占据优势,更是胜券在握!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南下,将会是他们人生最为重大的一个转折点。 有的人从此之后,生命就走到了尽头,还有一些人因为这次南下彻底改变了人生。 …… 数天之后。 当于夫罗看到张辽率领着汉军进入草原之后,那原本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了郭嘉的身影之后,更是直接激动的拽着他的手不放。 因为他知道!稳了!稳了!这把绝对稳了! 这一把有张辽和郭嘉这两个王者在,根本就输不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什么鲜卑骑兵。 “哎呀,郭奉孝先生!您能来助我破敌,我于夫罗三生有幸啊!” “快快入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酒菜!为三位接风洗尘!” 说罢,张辽、郭嘉、公孙续三人走进了军帐内,分别坐下。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 于夫罗举起酒杯笑道:“目前,斥候来报,鲜卑右部,在轲多的统领下,陈兵十万!但是他们的行军速度却慢于其他两个部落。” “我有些不解,所以想要请教先生,这轲多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郭嘉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哈!轲多压根就没有想要和我们全面开战,所以故意拖慢行军速度,然后好让其他部落被我汉军消耗。” “鲜卑三方各自为战,此战我大汉必胜!” “鲜卑简直是愚蠢至极啊!敌军还未和我军交战,就已经露出了破绽!” “郭嘉有一计!可让轲多大败!” …… 第97章 水攻鲜卑 南匈奴大帐之内。 “哦?奉孝先生有何高策啊?” 于夫罗一脸激动看向郭嘉。 “呵呵呵,奉孝之计策非常简单,鲜卑想要进攻匈奴必须要渡过大河!” “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根本就无法一天之内渡过大河。” “我们可趁敌军刚刚渡过大河之际,趁他们他们的阵型不整,于夫罗单于可以趁机强行截杀他们!” “另外堵住部分上游的水流,等到进攻时,突然放水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文远将军和子云将军可以率领骑兵从后方突击彻底击溃还未渡河的鲜卑骑兵!” 于夫罗顿时大喜:“好!郭奉孝之策甚妙!” “等来日!我等必将击溃鲜卑!” …… 数日之后。 十万鲜卑骑兵在轲多的带领之下,慢慢悠悠的带着朝着河边走去。 此时一名斥候走上前来汇报着情况。 “启禀酋长!我们距离南匈奴的地盘还有五天的路程。” 轲多嘴里嚼着肉干,漫不经心看看着前面的大河。 “嗯,如今冰雪融化,这条河流水水势应该会很大啊,为什么水流如此平缓啊?” 一旁的将领拱了拱手道:“不如我先率领先锋渡河,先行试探,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大军可直接渡河。” 轲多点了点头。 “嗯,沙尔多,你领兵五千,先行渡河,一旦有所埋伏,第一时间放信号。” “是!” 沙尔多抡起巨斧,便率领着五千士兵,开始强行渡河。 因为大河上游河道被郭嘉给堵住了大半,河水也只不过才刚刚摸过大腿而已。 等到沙尔多渡过大河之后,在周围巡视很久,也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便释放信号,让大家可以安心渡河。 轲多看到了沙尔多释放了安全的信号之后,便直接命令麾下主力开始淌水渡河。 守候在一旁的于夫罗和刘豹等人率领匈奴的骑兵早就在大河附近的洼地里观察着鲜卑的数量,等到时机成熟时,便准备领兵来攻。 沙尔多肩扛着巨斧不断的看着扫视着四周。 突然周围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糟了!有埋伏!!!敌袭!敌袭!” 话音刚落,一道黑烟突然缓缓升起。 守候在上游的郭嘉见到有狼烟升起,便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卒开闸放水,同时命令所有人朝着公孙续等人的靠拢。 轰!!!! 伴随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瞬间巨大的水流携带着怒吼声,正疯狂的朝着下流涌去。 数米高的巨浪携带着石块树木,顺流而下。 刚刚还在渡河的鲜卑士兵,瞬间就被这股巨大的水浪给冲走,数千名鲜卑士兵,瞬间就被巨浪掩盖。 鲜卑的军队瞬间被大河切分成两半,在这一刻,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渺小无比。 轲多想要让自己的士兵渡河增援,但是现在大河的水位,已经完全没过正常人的头顶。 再加上鲜卑是个游牧民族,擅长水性的士兵也不多,根本无法渡河。 几乎有接近四万的鲜卑士兵,被困在了对岸,轲多现在急的都快跳了起来,现在想要扎木筏渡过大河已经为时已晚。 对岸上很多鲜卑的士兵,在看到后来被截断,全都慌了神。 “水无常形!兵无常态!轲多准备受死吧!!!” 张辽怒喝一声,便率领着汉军朝着鲜卑的背后发起了进攻。 “哼!汉军区区几万人就敢来冲阵!都不要慌乱!” “我们和汉军的兵力相当!而且对方还有不少步兵,此战我军必胜!” 轲多手持狼牙棒立在阵中,不断的朝着众人高喊,力求稳定军心。 但是张辽却丝毫不给,轲多整理军阵的机会。 率先率领着并州轻骑冲入敌阵开始搅乱敌人的阵线。 重步兵和弓弩手紧随其后,顺着骑兵打造的缺口直接冲进阵线,不断的扩大的着优势。 张辽手持长戟在敌军阵中七进七出,犹如无人之境,杀的鲜卑骑兵一阵胆寒。 轲多位于中军,看着张辽大杀四方,眼神也放出了贪婪的目光。 “此等悍将,如果能为我们所用,统一草原指日可待!此人如此勇猛去问问是谁的部将!” 一旁将领连忙策马上前问道:“军中战将!报上姓名!” 张辽甩了甩长戟上的血迹高喊道:“我乃雁门!张文远是也!” 轲多顿时大惊。 “张辽!张文远!真的是此人!早就听说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命令鲜卑全军压上!利用骑兵优势,快速将张辽包围!利用弓箭消耗!尽量生擒张文远!” “是!” 一旁的将领闻言,举起手中长矛,率领着剩余的鲜卑骑兵开始两翼包夹。 跟随着张辽身后的重步兵并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是围成了一个圆形方阵,将所有的弓弩手,全都给包围了起来。 重步兵的分工也是非常的明确盾牌手,一手持着大盾抵挡箭矢,一手持着横刀,不断的杀伤着近身的敌人。 而在盾牌手的身后长矛兵则是双手持着步朔,只要鲜卑骑兵敢上前冲阵,那就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最后面的就是弓弩手,不断依靠着强弓劲弩依次狙杀鲜卑的骑兵。 鲜卑的数次冲锋外加箭雨都没有办法彻底瓦解他们的军阵。 汉军依靠着紧密的配合和以及装备的优良,硬生生的抵挡了鲜卑骑兵的集团冲锋。 随着鲜卑的包围圈,不断的收缩,张辽的生存范围也变的越来越小。 轲多望着汉军的士气依然高涨,丝毫没有产生任何崩溃的迹象,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汉军的可怕之处。 “张辽不光是一员猛将啊!在治军方面也是颇有可取之处啊!” “我要到看看,是他汉军厉害!还是我们草原的箭矢更强!全军压上!不惜一切代价绞杀汉军!” 突然! 远处传来了雷鸣一般的轰动! 一员小将胯下骑着白马,手持马朔高喊道:“幽州!公孙续在此!鲜卑休要猖狂!!” “玄甲重骑!踏破敌人防线!!” …… 第98章 高顺的领兵之道! “糟了!是刘耀手下的玄甲重骑!” “速速让人抵挡!!” 轲多望着几乎被武装到牙齿的玄甲重骑, 他不敢想象,一旦开始冲阵,会造成多大的冲击。 但是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玄甲重骑的全员配备的是汗血宝马,全员具装!全都是一辆辆奔走的虎式坦克! 公孙续手持马朔,一马当先,直接撕开口子,就朝着轲多的方向直接杀去。 而此时的鲜卑大部分的兵力,已经全被张辽所部牵制,轲多身边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抵挡。 “呵呵呵!轲多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受死吧!!!” 公孙续手持马朔瞬间挑飞了几名鲜卑骑兵之后,玄甲重骑的作用在这一刻的作用也被正式的体现出来。 也许在骑射方面,玄甲重骑的作用或许比不上鲜卑骑兵,但是在论冲阵方面,刘耀麾下的玄甲重骑,几乎少有对手。 他们只需要依靠着马朔和胯下的具装宝马,就能不断的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 轰!轰!轰! 几乎是顷刻之间,轲多身边的亲卫骑兵,就被公孙续所率领的玄甲重骑给直接冲散。 轲多望着,已经七零八碎的亲卫营,他已经知道,大势已去! 对方明显的就是朝着自己来的,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张辽吸引大部鲜卑骑兵,然后给公孙续和玄甲重骑创造机会。 因为玄甲重骑一旦提前暴露,鲜卑就不会选择围杀张辽,而是会选择和汉军进行草原游击,不断的放风筝,不断的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 但凡脑子正常的指挥官都不会选择用轻骑兵去和重骑兵硬碰硬的去打。 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重骑兵虽然冲阵威力非常大,但是他们的续航能力有问题,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他们的马匹很快就会疲惫。 “轲多!!!我看你往哪里逃!!!” 公孙续看见轲多策马潜逃,直接就掏出弓箭,对准了他的背后就是一箭。 咻! 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道箭矢精准的命中了轲多的背后。 几乎瞬间,轲多就跌落下马。 而远在河对岸的于夫罗在看到,轲多跌落下马之后,便立马扭头看向了身边的刘豹。 “刘豹!你率领一支匈奴骑兵,速速往上游走!” “父亲?为什么要去上游啊?我有些不解。” 于夫罗看着周围已经濒临崩溃鲜卑骑兵,冷笑道:“我的傻儿子,郭奉孝此人智慧如妖,这样的人才,我们岂能放过?” “但是,父亲,我们军马上下一步还要和汉军继续进攻呢,如此一来不就破坏两家联盟了吗?” “呵呵呵,我又没有说杀了郭嘉,我只不过是想要求教于他而已,将他请回了匈奴大营而已。” “如果郭嘉臣服我等,那匈奴将会变的空前强大,如果他不同意!那就放出去,半路上做成马匪截杀!” “总之此人!绝对不能留给刘耀!” “明白父亲!” 说罢刘豹直接率领一千骑兵朝着上游飞奔之上。 但是等到刘豹率领匈奴骑兵奔赴到上游之时,郭嘉已经在一队重步兵保护之下,已经来到了河中央,还有一些步兵正在登船。 刘豹连忙上前高喊道: “奉孝先生!单于希望您能前往大帐!我家单于有请!” 同时他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身后的匈奴士兵准备夺取岸边的船。 “刘豹!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上前一步!” 此时一队重步兵内传来了一道刚正不阿的声音传来。 “有我高顺在!尔等休想带走我家先生!” 一名身高八尺,手持长刀的壮汉拦在了刘豹面前。 “哼!区区两百步兵,也敢拦我?准备夺船!” 刘豹在一旁冷笑,随后命令麾下匈奴士兵上前。 高顺挥舞着长刀,不断指挥着汉军集结战阵。 “结阵!不要让这些匈奴夺船!” 此时坐在船上的郭嘉,正十分好奇的打量着高顺。 他原本以为高顺只不过是张辽手下的一个亲卫统领,但是他在看到此人结阵时,颇有章法。 以步兵防守骑兵,而且人数还处于劣势,此人依然镇定自若,控制手下兵士,不断的抵挡进攻,堪称攻守兼备。 此人指挥颇有章法啊!难怪文远会让他去当亲卫营统领,这是一名将才!当一个亲卫统领太过于可惜了! 如果他这次能回去,我得向主公引见啊。 刘豹则是脸色十分难看的盯着汉军的指挥之人。 他从来就没听过,刘耀身边还有叫高顺这一号人物的?此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刘耀的运气这么好?随便拿出来一个将校出来,都会领兵指挥!? 郭嘉眼看,刘豹迟迟无法攻破高顺的防线便站在船首笑道:“哈哈哈哈!刘豹大王,您还是速速请回去吧!” “麻烦你,回禀于夫罗单于,你们的大帐郭嘉便不去了!只怕是去了,我若是不遵从于尔等,只怕人头落地啊!” “劳烦你们回去吧!哈哈哈哈哈!!” 郭嘉斩下船头上大笑道。 刘豹看着已经脱离弓箭射程范围的郭嘉,刚刚想要亲自上阵,只见河的对岸,张辽已经率领一千轻骑抵达。 “刘豹!若是我手下亲卫被杀!你得罪的可是我张辽!你可要想好了!!” 张辽拎着轲多的项上人头,眼神阴冷的盯着河对面的刘豹。 刘豹面有不甘的看着对岸的张辽。 自己就差一点点!就能带回郭嘉! 现在张辽这个战神在这里,谁敢随便造次,鲜卑还未消灭,两家如果起了争执,那就麻烦了。 “都停手!撤军!!!” 刘豹一声令下,所有缠斗的匈奴士兵,全都纷纷离去。 高顺也是带着麾下幸存的士兵,立刻乘船离开。 等到高顺也到达对岸时。 郭嘉和张辽早就在一旁等候。 “哎呀,文远,你还真是贪心啊,手下有此将才,为何不早点向主公推荐啊?” 张辽上前拍了拍高顺的肩膀。 “我本想着让此人在我麾下历练一番,到时候推荐主公,便可独领一军,今日看来,是我张文远,看错眼了。” …… 第99章 许褚火烧鲜卑! 就在张辽和郭嘉两人在东路战线刚刚拿下胜利时。 鲜卑的中路大军也即将抵达雁门。 天刚蒙蒙亮,慕容景亲自率领三万大军作为先锋军,率先侦查。 三万人的鲜卑骑兵,在多年面前,足以横扫并州了,到了现在,因为有刘耀的出现,现在只能是作为侦察部队,为后方大部队开路。 “酋长,我们在沿途的路上看到了,很多汉军的岗哨,我们不需要避开吗?” 一名将领策马来到了慕容景的身边问道。 “呵呵,哪怕被那些汉军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一共有十五大军,他刘耀总共也就只有这些人,还要分兵去支援匈奴人,哼!虽然雁门是刘耀老巢,雁门关又是天险。” “但是他刘耀无法全力防守,东边的匈奴再不济也能凑出七八万骑兵,大家都擅长骑射,只能拼消耗!我敢笃定,东部部落肯定无心去和匈奴交战,他们只想要纠缠。” “再看看我们!我们只需要围城即可,不需征战,等待西部部落,打穿朔方,迂回雁门,形成包夹之势。” “到那个时候雁门关必定大乱!我军就可以趁势攻下雁门,砍下刘耀小儿的头颅!” “到那个时候,和连那个小崽子,就再也不能站在我们的头顶上了!我必将此人拉下马来!” “你们就放心好了,大胆的进入山林,料他们也不敢分兵埋伏我们!” “就算是埋伏,我们三万精锐也无惧汉人!再说了!我们身后还有十余万大军接应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将领听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跟随着慕容景继续前进。 但是他们殊不知,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灌木丛,一个身上披着荒草的士兵,身穿土黄色的上衣,在趴在地上,监视着鲜卑大军的一举一动。 因为身处于山林,再加上距离有十米远,旁边杂草遍布,正常人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而此人正是罗网的密探之一,原本他是要外出打探西部战线的情况,没成想却碰上了,慕容景所率领的鲜卑先锋军。 呵呵呵,真是运气来了,想要挡都挡不住! 罗网密探,连忙小心翼翼的起身,速速将情报传递了回去。 位于雁门的王越,在得到了这一消息之后,连忙告知了刘耀。 刘耀在得到这封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田丰。 “呵呵呵,这个慕容景,还真是大胆啊!有广阔的平原不走,非要抄近路去走山林。” 田丰望着地图,突然神色一动。 “主公!我有一计,可以挫败鲜卑大军的先锋大军!” “羡慕景,如果走山林的话,他们晚上扎营必在山林之内,若用火攻,可以让他们全部死伤殆尽!这是个好办法!” “眼下万物复苏,积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了,确实可以采用火烧敌营!” “这事情让放心让许褚去办。” 这时刘耀便看向许褚。 “主公!您就放心吧!我定然让鲜卑小贼无路可逃!” 话说完,许褚便走出主将府,点了几千名士兵,跟随自己离开。 …… 第二天的夜间。 便有一队汉军潜入了山林当中,寻找鲜卑大营的踪迹。 果不其然,他们在一处山坳当中,发现了大大片的火光。 许褚看了看鲜卑大军周围的树木,不由的咧嘴笑了笑。 “呵呵呵,为了方便劈柴生火做饭,竟然将营地驻扎在树林旁边,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许褚了。” 张辽如今不断的四处攻伐,早已是军功累累,自己说不羡慕那完全就是假的。 这一次,自己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自己也能多积累积累军功,到时候好让自己主公给自己封个将军,自己还能孝敬老娘。 此时斥候前来禀报。 “许褚将军!我们已经确定,几乎所有鲜卑先锋,全都在这一个大帐里面!而且他们的防御非常松懈,外围警戒哨已经被兄弟们清除了!” “好!诸位!今日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们要让这些鲜卑先锋彻底变成烤乳猪!” “发信号!让所有的士兵开始合围!” “呜!!!” 伴随着一声奇特的哨声响起,埋伏在鲜卑大营四周的汉军也是吹响了哨声。 “嗯?外面好端端的怎么有这么多的哨声啊?” 此时正在大帐内喝酒的慕容景,端着酒杯有些好奇的走出了大寨。 啪!啪! 伴随着一连串的管子被不断的抛入大营内。 慕容景有些发懵,谁大半夜往自己家营地扔瓦罐啊? 如果是偷袭的话,不应该是乱箭齐发吗? 就在他话还在有些想不明白的时候。 距离鲜卑营寨约有百步的汉军,此时点燃了火矢。 “放箭!!!” 顿时火箭齐发! 无数的火箭犹如雨点一般,疯狂的砸向鲜卑的营地。 地面上还未彻底消散的积雪,因为有火油在,丝毫没有对火势蔓延,造成影响。 周围的枯草和树木被数年点燃了,再加上山间的小风,火势瞬间将整个鲜卑大营给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让你们这群鲜卑崽子,尝尝我们的厉害!” 许褚看着已经无法逆转的大火升起,脸色也激动的有些通红。 “传令下去!命令弓弩手阻挡在大营入口处,周围都是火浪,他们出不去的!” “用我们的弓弩射杀剩下的鲜卑人!” 此鲜卑大营彻底陷入了混乱,大部分人其实都处于梦乡呢,结果没想到,竟然胆敢有人袭营。 他们的战马因为大火,纷纷变的暴躁异常,纷纷逃离很多人甚至在睡梦中就被万马踩踏,直接就被踩成了肉泥。 此刻司马景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全身上下,汗流浃背。 “酋长!我们应该怎么办啊?”身边的将领声音颤抖的问道。 他们争霸草原多年,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窜天的火焰直达数米,唯独大营门口的火势较小。 慕容景连忙高喊道:“命令所有人!全部从大营门口突围!我三万大军!难道还不能突出重围!?” “所有人跟我冲出去!” …… 第100章 来自许褚的追杀! “哈哈哈哈!将军,果然如您所料!这些鲜卑士兵真的从大营门口开始突围了!” 一名士卒十分兴奋的朝着鲜卑大营指去。 许褚手持长战刀大笑道: “哈哈哈哈!听说这次的先锋是中部酋长!慕容景?这一次我定然要斩下此人的头颅!送给主公!” 说话间,此时已经有鲜卑士兵徒步跑出了大营。 他们战马早就已经受到了惊吓四散而逃。 当他们以为逃出大营就能活命时,殊不知,许褚早就已经命令弓弩手分为三列开始组合射击。 咻咻咻!!! 伴随着阵阵的破空声传来。 一些还鲜卑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身中数箭直接当场倒地不起。 “有埋伏!有埋伏!!!” 鲜卑士兵不断的高喊着想要往后撤退,但是后面的逃命的鲜卑士兵还不知道前面的情况。 大营入口处瞬间是一片混乱。 所有人都想要活命,瞬间在造成了踩踏,无数的鲜卑人被踩死。 当一些鲜卑人,好不容易冲破了层层阻碍,来到了最前方,看到了汉军之后,他们便瞬间明白,之前那些鲜卑士兵,为什么要往回跑。 他们仓皇逃命,身上都来不及穿戴盔甲,几乎大部分人都是赤手空拳,在汉军的箭雨之下直接变成了活靶子。 一些鲜卑人,甚至干脆就用自己的同胞的尸体,来替自己挡箭。 这些趴在地上,口中不断的祈求,希望上天能让自己活命。 就在此时慕容复看着拥挤不断的鲜卑士兵,又看了看,不断逼近的火浪。 直接干脆纵容自己的亲卫开始砍杀。 只要往后退缩者,立刻斩杀。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你汉军的弓弩就算是穿透性再强,也不可能射杀他们所有人! 说不定轮到他们的时候,汉军的弓矢就已经消耗殆尽! 只要他慕容景能成功的逃出去,自己还能统领剩下的大军!自己依然还有本钱,继续领兵进攻雁门。 慕容景此刻的内心,已经早已没有一开始的无所畏惧,有的只是对汉军的畏惧。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和汉军正式交手,先锋就已经损失大半! 慕容景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这次进攻雁门那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伴随着一连串的惨叫声传来。 慕容景和身边的亲卫,总算冲到了,大营入口附近。 “许褚将军!鲜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的箭矢已经用尽!” 许褚看着大营入口还有大量的鲜卑敌军,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撤兵。 “所有人!撤兵!去牵马!我们在半路伏击鲜卑!他们的马匹全都跑散了,肯定走不快!我们可以在半路截杀!来个痛打落水狗!” “诺!” 鲜卑士兵,眼看这汉人撤军,顿时大喜,开始仓皇逃命。 与此同时,山林的外围,许褚提前在这里准备了两千重步兵和一千弓弩手,这座小山不大,能够出入的只有两个路口。 一个是大路,一个是小路,他们就负责处理最后的落网之鱼。 此时一名百夫长,望着山林那冲天的火光,便立刻让人去小路点火,释放浓烟。 所有人!准备进入大路猎杀鲜卑人! 刚刚跑出来的慕容景神色狼狈的收敛了一下周围的残兵,一共就只剩下五千余人。 想当初他率领三万先锋,意气风发,一把火下去,就只剩下了五千人,当真是损失惨重啊。 “刘耀!!等我回去!整顿剩下所有的兵马!今日之耻!我定要让你百倍奉还!” “报告酋长!出去道路,一共有两条道路,小路有火光以及浓烟升起。” 慕容景点了点头。 “哼!那群汉军肯定是在小路埋锅做饭,吃饱饭之后,在伏击我等!我们不能计!我们走大路!” “酋长!当真是用兵如神!” 一旁的将领不忘恭维道。 …… 一个时辰之后,正当鲜卑一行人行走在大路的时候,突然树林当中传来喊杀声。 “兄弟们!干掉鲜卑杂碎!给我杀!!!” 一名百夫长,手持长剑,在一旁高喊。 咻咻咻!!! 伴随着一阵阵破空声传来。 数十名鲜卑士兵瞬间倒地。 “是!是!汉军!快逃命啊!!!” 鲜卑士兵现在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根本就不敢和汉军士兵正面交锋。 他们早就已经被汉军的一把火给烧的吓破了胆。 鲜卑士兵,几乎一碰就散。 “酋长!您先走!我来替您断后!” 慕容景身边的将领连忙说道。 “好!兄弟保重!!!” 慕容景当即带着仅存百余骑兵,开始疯狂朝外窜逃,他现在一心只想要逃离这里。 他,慕容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草原,渴望平原。 只要到了平原之上,那他就彻底安全了。 毕竟鲜卑人可是这片草原的霸主,进了草原那就是如鱼得水!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现实竟然给他了一个五香味的大鼻窦。 “哈哈哈哈!慕容老贼!你往哪里跑啊!?” 此时许褚手持镔铁长战刀,跨下闻风汗血宝马,很快就追上了鲜卑骑兵。 而他在身后的汉军士兵也不断的砍杀着这些鲜卑骑兵。 许褚手持战刀,直指慕容景的背后,并高声喊道: “都给我看好了!前面那个披着灰色袍子的就是慕容景!谁要能擒杀此人!赏赐百金!” 慕容景闻听此言,慌忙的脱下了背后的灰袍。 许褚眼看着慕容景已经脱下了袍子,连忙高喊道:“前面那个留着胡须,嘴角上有道疤的是慕容景!别让他跑了!!!” 慕容景闻听此言,根本就顾不上其他,拼命的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速。 毕竟总不能让他把嘴角上的疤给抹平了吧? 除非他直接把自己的脑瓜给切下了。 周围的鲜卑士兵不断的惨死在汉军的箭矢之下,一批又一批的士兵,百汉军挨个点名射杀。 很快慕容景身边的鲜卑骑兵,就已经损伤殆尽,他们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四散而逃,远离慕容景,方能保住性命。 …… 第101章 雁门之外的鲜卑! 平原之上的围堵,一共持续了接近了一个小时。 鲜卑的士兵此时已经被彻底斩杀殆尽, 慕容景,自然是难逃许褚的杀手,直接一刀斩落马下。 三万多鲜卑士兵被大火和来回的围剿,早已死亡殆尽。 许褚命令所有士兵散开,漫山遍野的去寻找鲜卑残留的军队。 毕竟这漫山遍野的大火除了四散的鲜卑军队,还有大量战马,这些都是鲜卑人的战马,品相都非常的不错,虽然不及汉军的汗血宝马,但是用来当驮马或者让商队对外出售,都是非常不错。 搜寻一直持续到天亮,这才堪堪结束。 最后统计了一下,三万鲜卑士兵, 被斩杀了接近一万人,剩下的两万人,大部分都是被火烧死,剩下的人,几乎全部逃散。 战马一共笼络八千余匹,只不过这些战马几乎全都带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并州的士兵,这次战死只有几百人,绝对大多数死亡的士兵,都是在平原上围剿战死的,毕竟鲜卑人在其骑射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是整体来说,这场战役绝对算的上是大胜。 伴随着天空下了小雨,鲜卑营地的大火也被得到控制,最后被直接浇灭。 许褚在确定大火已经被完全熄灭的了之后,这才让率领士兵返回。 毕竟这座小山,雁门附近的猎户和樵夫经常会来此光顾,如果真的要烧秃了,恐怕这些人的日子也就不好过活了。 …… 鲜卑中路的大营内。 和连正坐在主位上,不断的切着盘中的羊肉。 “单于不好了!不好了!慕容景酋长在行军路上遭到了汉军截杀!三万先锋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三万先锋没有了?慕容景呢!?” 下方的斥候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报告单于,慕容景酋长,被许褚斩杀了……” “中部部落没有酋长了!?” 和连虽然嘴上震惊,但是他的内心狂喜。 现如今慕容景已死,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去接手中部部落。 和连假装有些生气的打翻了酒桌。 “刘耀!!!我和连和你不共戴天!啊!!!慕容景大哥!!!” 和连不断捶打着胸口,表现出一副十分愤恨的样子。 “单于!您别这样!别这样!!” 和连站在大帐内咆哮道: “立刻发兵!!雁门!我要砍下刘耀的头颅!” “是!!” …… 数天之后。 雁门关之外,十多万人马依次排列根本就看不到边际。 和连位于中军,看着十分雄伟的雁门关,关上所有的士兵忙碌像蚂蚁一样,不断的加强着防御工事,搬运着箭矢、石块、落木……很显然他们已经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好了准备。 关上插着一杆徐字大旗和一杆许字大旗。 “雄关天险啊!当真是得天独厚,再加上刘耀的巩固,难怪之前乌桓会败在此城之下啊!” 草原的民族在攻城方面确实不适合。 而且刘耀还在城外建立了军寨,这也让他们根本就不敢全力进攻雁门关,一旦进攻雁门关,他们就会腹背受敌,如果他们进攻了军寨,那雁门关就会出兵,进攻他们后背。 和连盘算着手头上的兵力,不由的有些发愁,先前折损了三万兵力,这一下子就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了。 刘耀的本事他也是非常清楚的,能在平原上以少胜多击溃匈奴,足以见得此人的本事。 如果兵力太少的话,恐怕就会被他一口吃掉,如果派遣的兵力过多的话,进攻雁门关恐怕会吃亏。 “西部部落,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传信过来!?这都几天了?他们也应该解决南匈奴啊!” “等到西部大军一到就可以同时两路分别夹击了。” 就在说话间,一名斥候冲了进来。 “报!!!启禀单于!大事不好了!西部部落遭到了汉军的水攻大军被截断,几乎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十多万人马?全军覆没了!?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哪怕是十万头猪排队等着宰杀,也能杀上三天吧?” 这时,一名将领走了出来率先说道:“单于,正所谓钱可通神,钱财最能打动人心,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想要进入关中,就是用重金贿赂秦军守将,这才打入关中推翻了秦朝!” “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这样做,如果我强他弱!刘宏又是昏庸无能,还在卖官,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您能给他封王,说不定就会开城出关。” 和连摇了摇头。 “此计恐怕不妥啊!自古以来,你见过有多少汉人投降与鲜卑的?在他们看来,我们就是他们的仇人,谁又会选择向自己的仇人投降呢?” “而且刘耀真英雄也,让他投降比让他死了都难。” 将领继续说道:“那我们强攻!?我军十几万人马,全军列阵,激励士气,全军一鼓作气,直接拿下雁门关,想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不就是这样破关的吗?” “哼!项羽有四十万大军!我们有什么!?嗯?” “当初我早就计划所有人集中火力率先拿下雁门关,但是结果呢,三大部落没有一个人同意,只顾着眼前的那一点利益,现在强攻,就算我们侥幸打下雁门关,也没有剩下多少人了!” 和连在帐篷内,来回踱步。 “不行!现在鲜卑不能继续分兵了,马上派出斥候,告诉他们西部部落的事情,让东部部落的人赶回来!只有他们和我们兵合一处,才有可能应对接下来的攻势。” …… 雁门关之外的军寨内。 刘耀看着罗网刚刚拦截下情报。 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西部失利,现在想要召集东部部落的人攻城。” “去!传令张辽和于夫罗,让他们在东部部落集合的路上,分两路埋伏,务必要重创西部部落!” “另外命令黄忠,鲜卑摆脱纠缠之后,立刻驰援雁门关!” 这样和连最后的援军也将会被自己肢解,到时候,等待张辽和黄忠返回雁门关,就会将鲜卑层层包围起来。 …… 第102章 围点打援! 东部部落的大帐内。 宏烈此时已经收到了和连的消息,已经召集麾下的众人开始商议。 “东部部落还真是废物啊!竟然被匈奴给击败!慕容景也是被汉军斩杀。” 诸位有什么看法?” 这时,一旁的将领率先起身。 “酋长!现在两大部落的人酋长全部身死,和连那小子可是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控制三大部落!重现他父亲的荣光。” 宏烈不屑的冷笑道:“我看他是痴人说梦!一个小病秧子!没几天活头的样子,就算他能统一鲜卑,没过多久依然会散!” “我们现在必须要保全自己的实力!我要跟和连争抢最后的位置!” “酋长,那我们撤兵返回草原呢?” 宏烈摇了摇头说道: “不!如果我们真的撤退了的话,十万多鲜卑勇士将会直接被汉军合围!和连死不死的无所谓,但是如果我们在损失了十几万鲜卑大军,鲜卑草原的霸主之位,恐怕不保啊!” 此时一名身材高大,顶着大光头的壮汉走上前来。 “酋长,那些汉军是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他们一定会尽全力阻挡我们!” “末将愿意率兵殿后!为大军争取时间离开!” “宏狼!你是我手的心腹大将!更是我的亲弟弟,我……” 宏烈有些不忍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哥!为了部落!您才是最适合接替和连位置的人!” “明日率领精兵五千,进攻汉军,我会尽量为你们吸引敌军敌军的注意力,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大肆撤离了!” …… 第二天。 汉军大营内,一名斥候飞马来报。 “报!启禀黄忠将军!鲜卑将领宏狼主动挑战!” 黄忠望着手中刘耀的书信。 “呵呵呵,来的还真是时候啊,主公的书信刚到,对方就已经开始有了动作,这明显就是派人来殿后送死!” “也好!某的大刀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鲜卑将领的鲜血了!走!随我去看看!” 很快,黄忠率领三千骑兵冲出大营。 宏狼在见到黄忠的身影后,率先策马飞奔而出。 “黄汉升!先前你我交手仅仅十几个回合,还未分出胜负就被大军冲散!今天!你我之间要彻底分出胜负!” “哈哈哈!好!宏狼!既然你想要寻死,就别怪我刀下无情!” 两人几乎同时举起战刀,冲向了对方。 宏狼仗着自己身体反应迅速,率先展开攻击。 但是黄忠可是玩了半辈子刀的人,他的熟练度早就点满了,之前和宏狼没有分出胜负,那完全就是因为要纠缠所以这才故意放水,和他多拼上两招。 宏狼的刀法,早就已经被他看穿了弱点。 黄忠骑着汗血宝马,手持战刀,刀走偏锋,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切入。 宏狼额头瞬间冷汗直冒。 只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刀法的破绽? “呵呵呵,你刀法的破绽!老夫早就已经看穿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为你哥宏烈作掩护!?” “宏狼你已经是一个弃子了!没必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你是一个勇士,死在这里有些可惜!降了吧!” “哈哈哈哈!!黄忠将军!你为大汉!我为鲜卑!你我之间!无需多言!鲜卑只有战死的将军!能死在将军的刀下!我余生足矣!” 黄忠看着眼前的少年,年纪轻轻的刀法就能有如此威力,早已非常人所及,可惜啊,不能为汉军所用啊! “也罢!老夫尊重你的意见!” 黄忠突然夹紧马肚,胯下的骏马瞬间提速。 战刀也以最快的速度划过了宏狼的身躯。 “好快的……刀……” 宏狼在说完之后,直接失去了意识跌落马下。 “将军!!!!” 宏狼身后鲜卑骑兵,见状一个个奋勇当先直接杀入的汉军当中,用他们的最后的生命在拖住汉军。 黄忠也是非常敬佩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鲜卑骑兵。 但是他们所做一切全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他们的每一步动作,汉军都非常清楚的知道。 屠杀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现在汉军就是要进行围点打援,不断的让鲜卑的大军来回奔波,然后在半路上伏击他们。 他们现在所有的牺牲,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也改变不了任何的局面,飞蛾扑火,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身处重围,始终不肯投降,这份精神尔等要铭记!” 黄忠看着散落一地的尸体,不断的告诫着众人。 “属下明白!” 汉军在处理了鲜卑的尸体之后,大军便开始绕路从朔方直奔雁门进行绕后,对和连所部展开包围。 …… 当天夜里,鲜卑人的大军内,宏烈正骑在马上,眼神充满着悲伤。 “弟弟!你放心!等我将来控制鲜卑!我一定会派遣大军占领整个并州!我要让整个并州的人!给你陪葬!!!” 突然军队停止了行动。 “嗯?怎么回事!?大军不能停下!马上要奔赴雁门!” 很快前方的斥候来报。 “酋长!前方的道路出现了坍塌,骑兵无法通过!” 宏烈连忙让人取来地图。 “大路塌方,想要绕路的话,还有一条小路和山谷。” 这时他身边的将领指着地图上的小路说道:“酋长!小路道路崎岖,不利于行走,恐怕会影响我军的速度。” “山谷行军速度较快,但是两边都是高山!汉军一旦伏击恐怕,我军将会瞬间损失惨重!” 宏烈有些看着面前的这两条路线。 “我们不能在出现意外了,命令全军转走小路!所有人!不准休息!星夜赶路!” 身边的将领有些惊讶的看着宏烈。 “酋长!我们全速前进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星夜赶路,我军将士恐怕要吃不消啊?” 宏烈摇了摇头。 “兵贵神速,而且走小路也是最为安全妥当的路线!我们必须要把消耗的时间全都弥补回来!” “和连麾下的士兵一旦全军覆没,我们也是独木难支!” “传令下去!全速前进!汉军一旦合围,和连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 第103章 鲜卑陌路(一) “快!快!速速前进!” 宏烈在一旁不断的要求着麾下的士兵加速前进。 夜幕深沉,月光洒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支鲜卑军队正在默默前行。一名身材矮小的鲜卑骑兵牵着自己的坐骑,小心翼翼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艰难行进。他抬头看向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老大,咱们都已经快一天没有休息了,这路还那么难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名矮小的鲜卑骑兵忍不住向身前的人抱怨道。 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鲜卑士兵,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语气严厉:\"行了,叶鹰,你就别抱怨了。如果我们耽误了时间,无法及时支援中部部落,我们都会面临危险!\" 叶鹰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跟随着队伍前进。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但长时间的行军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们已经连续走了一天一夜,几乎都没有休息过。 队伍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个人都默默地承受着压力和疲惫。他们知道,一旦耽误了时间,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寂静的夜晚里,只有马蹄声和脚步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他们必须加快速度,尽快到达目的地,完成支援中部部落的任务。 那名叫叶鹰的年轻人,低垂着头,眼神迷离,眯着眼睛继续步路蹒跚地走着。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摇晃,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他路过了一处土坡,突然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哨声。这阵哨声异常尖锐刺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耳膜。叶鹰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恐怖的景象。漫天的箭雨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他们射来,每一支箭都闪烁着寒光,带着致命的威胁。与此同时,巨大的滚石也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声势浩大,令人胆寒。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叶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所措。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箭雨和滚石越来越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敌袭!敌袭!” 伴随着一名鲜卑士兵声嘶力竭地高喊,瞬间整个鲜卑军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许多士兵手忙脚乱地应对着,他们早已精疲力尽,甚至连架起盾牌抵御滚落石块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本紧密的阵型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几近崩溃。 而站在山丘之上的于夫罗,则满脸冷笑地注视着下方的鲜卑士兵。在他心中,今夜将是鲜卑东部部落的末日,也是他南匈奴崛起的时刻。随着鲜卑东部部落的覆灭,他相信自己的南匈奴必将纵横草原,重振昔日雄风。 有些昏昏欲睡的宏烈在听到了,部下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一名鲜卑的斥候飞马来报,他的声音带着惊恐与绝望:“启禀酋长!大事不好了!我们大军在进入小路之后遭到,汉军和南匈奴的伏击!” 宏烈脸色剧变,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汉军和南匈奴?这怎么可能?” 斥候继续说道:“他们利用滚石和滚木,强行将我们大军切分成两段!” “什么!?”宏烈震惊得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他连忙让人去后军查看情况,但还没等斥候出去,负责后方军队的将领已经一脸血污地冲了进来,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酋长!不好了!我们后军遭到了汉军张辽的偷袭,他们的玄甲重骑,直接冲散了,我们的后方军阵!” 宏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酋长!我们的后路……已经被截断了……”将领的话让宏烈的心中一片混乱,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宏烈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绝望。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被打破,刘耀的实力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为什么我大军选择小路的消息,都被他发现,还提前设下了埋伏!刘耀的谋士,当真是一个个智慧如妖吗?” “酋长!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了!我们要想办法突围出去啊!” 一旁的将领在声音颤抖的说道。 “什么!我们的后路已经被截断!这怎么可能!而且在狭窄的通道上,我军的阵型根本就没有办法展开!你让我谈何反击!?”宏烈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不断的溃散的鲜卑士兵。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 “酋长!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有十万多万大军!对方只不过区区几万,我们只要集结所有兵力,掉头杀回去,说不定还能和张辽一战啊!”将领们见到宏烈丧失斗志了,连忙在一旁焦急地劝阻道,他们希望能够激起宏烈的斗志,重新组织起军队进行反击。 “是啊!酋长!您不能放弃!您可是我们鲜卑东部的领袖啊!如果您都失去信心,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另一名将领附和道。 然而,宏烈却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的后路已断,无法撤退。而在这狭窄的通道上,我们的兵力无法展开,只能被汉军逐个击破。这样下去,我们只会陷入更深的困境。” “酋长!难道,您忘了!您的弟弟宏狼吗?他为了给我们大军争取时间,自愿殿后,与汉军激战。他的牺牲,就是为了让我们有机会转移。就算是为了他,您也应该振作起来啊!”一名将领激动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宏烈的眼神顿时闪过了一丝坚毅。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宏狼,那个勇敢无畏的战士,为了族群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仇恨,决心要为弟弟报仇雪恨。 “没错!哪怕是为了我弟弟!我也一定要为他报仇!” 宏烈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鲜卑士兵,大声喊道:“全军听我号令!全军突击!突破汉军封锁!!” …… 第104章 鲜卑末路(二) 随着宏烈的一声令下,原本已经崩溃的鲜卑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汉军的方向发起了冲锋。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阵阵怒吼,展现出了不屈的战斗意志。 宏烈亲自率领着鲜卑士兵们,奋勇杀敌,不断向前推进。他的身影如同一只猛虎,在战场上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汉军纷纷溃败。他的勇气和决心感染了每一个鲜卑士兵,他们紧紧跟随在宏烈身后,不顾一切地冲向汉军的防线。 与此同时,正在后方大杀四方的张辽在见到了鲜卑大张旗鼓的杀来。 连忙让人发射响箭,释放信号。 接着汉军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油,一边撤退,一边朝着地上砸去。 等到宏烈等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从后军杀出时候,汉军早就已经跑完了。 “哼!汉军全都是一群胆小之徒,他们根本就不敢和我们正面硬碰硬!” 宏烈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已经只剩下背影的汉军。 现在他身边还汇聚着接近六万多人,自己如果逃回草原,他还能再度东山再起!但是鲜卑的地盘肯定要损失大半。 如果是去救和连的话,赢了,那他们就会保存大部分实力,如果输了那就是全军覆没。 就在宏烈还在纠结的时候。 郭嘉直接表示,你不用这么纠结,老子直接好人做到底,送你上西天! 就在这时,在距离宏烈相当远的一处山坳里,郭嘉正被一群士兵包围着。这些士兵早已将投石车调整到最佳状态,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郭嘉紧紧裹住身上的披风,用力搓了搓双手,试图驱走寒意。他微笑着说道:“这天气还是有些凉意啊,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给下方的鲜卑人送去一些温暖。”话音刚落,他挥手示意,下达了攻击命令。 随着一声声巨响,投石车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一颗颗燃烧着火焰的巨石如同一颗颗火流星般划过天际,径直砸向鲜卑人的军阵之中。 每一次撞击都引发巨大的爆炸和滚滚浓烟,火光冲天而起。同时,地面上的火油也让火焰迅速蔓延开来,火势越来越大,形成一片火海。 恐怖的火浪,无情地席卷着鲜卑人的军阵。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但仍无法逃脱火流星的袭击和火海的吞噬。熊熊烈火将整个战场照亮,映照着惊恐的鲜卑人和他们烧焦的尸体。 此时,张辽再次率军杀回战场。由于地形狭长,骑兵无法发挥出强大的冲击力,而且现场火光冲天,很容易导致战马受惊。 因此,这次张辽带领着重步兵军团,并配备了弓弩手。在距离敌人大约两百步的时候,弓弩手们开始不停地发射箭矢,无情地收割着鲜卑人的性命。 宏烈完全被汉军的来回攻击打得不知所措。现在,所有的鲜卑士兵都身陷火海之中,前面还有汉军的箭矢和步兵在迎接他们。他们想要逃离,但由于周围道路太过狭窄,必须按照规定的顺序撤退。 然而,此时的鲜卑人已经完全陷入混乱,早已失去了理智。现场一片混乱。 许多鲜卑人为了尽快撤出火场,不惜对自己的友军下手,毫不留情地挥动屠刀!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在生死关头,人性的丑恶暴露无遗。 “宏烈!拿命来!!!”随着一声怒吼,张辽身披明光铠,手持长戟,单枪匹马地冲入敌阵,犹如一头凶猛的狮子闯入羊群,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让人无法捉摸。 “哼!张辽,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宏烈见到张辽如此勇猛,心中暗自一惊,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策马向前,挥动着手中的长刀,迎向张辽。 此时,鲜卑士兵已经陷入混乱,他必须要鼓舞士气,只要能够斩杀张辽,就有可能带领鲜卑军队重新杀出重围。 两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张辽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武艺和冷静的头脑,始终保持着优势。他的每一戟都充满了力量,使得宏烈不得不全力抵挡。 渐渐地,张辽开始占据上风。他的长戟舞动得越来越熟练,每一次攻击都让宏烈感到压力倍增。而宏烈则渐渐失去了信心,他的刀法也变得有些慌乱。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张辽找到了宏烈的破绽。他长戟一挥,宏烈的防御被彻底打破,紧接着,他顺势一击,将宏烈斩落马下。 张辽顺势用长戟贯穿了宏烈的身躯,将其高高举起。 “宏烈已死!!尔等速速退投降!如若不然!一律格杀勿论!” 张辽声音如雷,贯穿四方。 而当鲜卑在看到了宏烈的尸体之后,纷纷丧失了斗志。 所有人全都果断放弃了抵抗,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选择了投降。 现在的他们早在经历了长途跋涉,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已。 又接连遭到了汉军的前后夹击,士气早就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这一战,汉军在张辽的带领之下,仅仅折损了不到数千人,几乎消灭了近五万人,这里面大部分鲜卑人都是被火烧烧死或者是被滚石砸死。 还有两万人下落不明和失踪,一共俘虏了一万多名鲜卑士兵。 至此。 鲜卑三路大军就只剩下中路大军在苦苦支撑。 和连亲自率领麾下士兵疯狂的进攻雁门关,想要不断的消耗他们的兵力,只要等到东部部落一到,就可以直接攻破雁门! 这段时间,刘耀更是亲自率领麾下的骑兵和鲜卑骑兵在平原之上你来我往。 虽然刘耀麾下的人数不足,但是他麾下兵精甲足,丝毫不畏惧鲜卑骑兵。 而鲜卑骑兵则是依靠人多势众,依靠着骑射无双,硬生生的拖住了刘耀和麾下的骑兵,让其无法增援雁门关。 而徐晃也没有愧对幻的信任,和许褚两人则是领兵关上,数次击退鲜卑的攻势。 …… 第105章 鲜卑末路(三) 数天之后。 鲜卑中路大军大帐内。 和连一脸愤怒地坐在帅位上,眼中闪烁着怒火,瞪视着下方的众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废物!你们这些废物!我们的大军已经进攻了整整三天!竟然还没有拿下雁门关!” “对方守关的士兵只有三万!而我们们此次攻城大军足足准备了六万!为什么迟迟无法攻克!” 下方的将领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和连的目光,纷纷表示歉意。 一名将领站出来说道:“主公息怒,末将曾经有好几次机会冲上了城头,但每次都被许褚给挡了回来。” 另一名将领也附和道:“不仅如此,这次雁门关的主将名叫徐晃,此人在排兵布阵方面非常厉害,给我们的进攻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和连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东部的宏烈呢!他不是已经写信告诉我说马上就要到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他的声音带着质问和不满,似乎对宏烈的迟到感到十分恼火。 和连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宏烈到底搞什么鬼?说好的支援却迟迟不到,难道他有什么阴谋不成? 就在这时,一名神色慌张的亲卫匆忙冲了进来,口中高呼:“不好了!不好了!单于大人!”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恐与焦急。 “刚刚斥候探马来报!东部部落的行军途中,遭到了汉军伏击!”亲卫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几乎全军覆没!”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向了每个人的心间。 和连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名亲卫。 “你说什么!?几乎全军覆没!?十万人!全部被汉军所杀!?”和连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失去了理智。 此刻的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同时,一股炽热的洪流从他的胸膛涌起,瞬间涌上喉咙。 “噗!!!”一口猩红的鲜血猛然喷出,溅落在面前的桌案之上。 和连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他的双眼一翻,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与此同时,汉军在外的军寨内一片肃杀之气。 黄忠大步走进刘耀的大帐内,神情严肃地说道:“主公!我军已经埋伏在附近的山林之内,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大军随时都能对鲜卑军队进行合围!” 接着他又汇报说:“文远和于夫罗也已经各自到达了指定的位置。” 听到这个消息,田丰在一旁拱手笑道:“恭喜主公!我们即将打败鲜卑了!” 刘耀看着面前的沙盘,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道:“很好!现在合围之势已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我将亲自率领军寨里面的士兵,与和连进行最后的对决!”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时,刘耀转头看向一旁的黄忠,语气坚定地说:“城关上的徐晃在见到我率领军队出击时,必然会明白合围之机已到!到时候,汉升你率领军队!直取鲜卑中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接着,他指着地图上的北方缺口,果断地下达命令:“围城必阙!放出北方的一个缺口!张辽会给他们最后一击!” 说完,他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黄忠,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汉升,你下去准备吧!” 黄忠听后,神色凝重地点头应道,便直接离开了。 见到黄忠离开后,田丰看向刘耀。 “主公!鲜卑早晚都会被我们击败,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北方草原的划分。” 刘耀点了点头。 “于夫罗此人绝对不能留,他之前想要百般拉拢郭嘉,拉拢不成,已经起了杀心,鲜卑被击败之时,就是南匈奴王族灭绝之时!” 田丰认可的点了点头。 “主公说的有道理,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草原如此之大,没有了鲜卑,应该找何人去统领整个草原?” 刘耀摩挲着下巴。 “天下纷乱将至,我原本计划我们的重心在大汉,所以北方我打算分立而治。” “让乌桓和南匈奴这两方势力成为我们的殖民地!他们只需要为我们生产的资源就好,战马、牧民、牛羊,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的。” “而且一些我们还要对两个势力区别对待,在乌桓和南匈奴这两个地方注入不安定因素!” “让南匈奴和乌桓的内部搞分化,正好他们的姓氏不同,划分高等种族和低等种族,划分区域居住必须分开居住。” “而且他们所有的福利政策待遇,全都要不一样。” “人数越少的氏族,享受最好的待遇,人数越多的氏族,享受最差的待遇。” “这样两方人内部就会相互仇视。” 田丰突然豁然开朗。 其实很简单,就拿南匈奴两个人来说。 一个待遇高,一个待遇差。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你待遇就比我好。 此举会无法让南匈奴和乌桓团结起来。 田丰直接给就给刘耀总结为三点:“无中生有、挑拨离间、隔岸观火。” “这样我们只需要在边境投入少量的兵力防守即可。” 刘耀点了点头。 “没错,呼延莲和乌台都是我们已经选定的总督,虽然他们表面上控制这两个民族,但是在背后,必须要有我们的人控制!” “绝对不能让他们团结一致,想要让他们归化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到时候等我们横扫大汉之后,再来继续料理这些草原民族。” 田丰认可的点了点头。 “主公高见!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吸收这两个民族的营养,给供给我们的大军!” “不过,异族军队在汉军部队的数量,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控制一下的,最起码不能超过四成。” “毕竟眼下,他们只不过是依附强者,这种军队平时胜利还好,一旦溃败,军心容易涣散啊!” …… 第106章 鲜卑末路(四)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刘耀身披黑色战甲,手持破阵霸王枪,亲自率领两万精锐骑兵,离开军寨,向鲜卑人的营地进发。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片阴沉,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鲜卑一方却迟迟没有动静。他们的营帐紧闭,旗帜低垂,似乎在等待什么。刘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他仍然坚定地率领军队前进。 在军寨外,刘耀不断地呼喊挑战,声音响彻云霄。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展示出无畏的勇气和决心。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鲜卑人依然没有回应。 直到过了半天,刘耀终于看到鲜卑士兵缓缓从军寨中走出来。他们排列成整齐的队列,面容严肃而警惕。但刘耀敏锐地注意到,对方的军阵中并没有出现和连的身影。 “不对劲啊!”一旁的谋士田丰低声说道。他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鲜卑人的军阵,心中充满了疑虑。 “和连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难道他逃走了?”刘耀皱着眉头,一边挥舞手中的长枪,一边说道:“不可能!我们昨晚已经封锁了外面所有的通道。” “是啊,这实在太奇怪了。”一旁的将领附和道,“和连昨天还亲自站在前线鼓舞士气,为何今日却迟迟不见踪影?”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战场上,徐晃正在与敌军激战。当他看到刘耀率领军队主动进攻时,心中不禁一喜。他立刻派人去邀请许褚前来,并兴奋地说道:“哈哈哈哈!公明!我们进攻的时间到了吗!?” 徐晃手持巨斧,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主公隐忍了这么久,如今选择主动出击,那他必定是对鲜卑展开了包围!” “嗯,我明白了。”许褚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我们现在就领兵出击!只要我们能直接进攻鲜卑大军的后路,必定会使其军阵大乱!” 说完,两人带领着各自的部队,迅速走出雁门关。他们相信,在这场战争中,胜利必将属于他们。 此时鲜卑大帐内。 和连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着,但眉头却紧紧皱起,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此时,一名将领快步走进营帐内,满脸忧虑地看着和连。“大人,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和连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道。 将领脸色沉重地回答道:“回大人,汉军主将,征北将军刘耀正在外面挑战。不过请大人放心,将军拓跋丰已率领军队出击应对。” 和连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如果我不亲自出面,刘耀定会认为我出了事。这样一来,他必定会率大军前来攻击。快快!扶我起来!我必须亲自出面,否则我们的军队必将失败!”说完,和连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然而,他的身体显得非常虚弱,仅仅是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气喘吁吁,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身旁的将领连忙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劝说道:“单于,军医曾说过,您这次是旧疾复发,需要静心调养,不能动怒。一旦急火攻心,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和连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坚持说道:“无妨,扶我起来!我一定要出去!咳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连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但他依然坚定地要求将领扶他起身。 在将领的搀扶下,和连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但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向帐外走去。 正当一旁的侍从给他披甲时,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汉军的呐喊声。“怎么回事!?”此时一名斥候冲入了营寨。“报!启禀单于!拓跋将军被刘耀三枪刺于马下!现在刘耀已经率领大军朝着军寨进发!” 听到这个消息,单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但他仍然保持着镇定:“无碍!我手下还有数万鲜卑勇士!区区一个刘耀和他手底下的士兵,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斥候冲入了营寨之中。“报!单于大事不好了!雁门关守军徐晃和许褚率领守军!袭击我军后方!” 这个消息让单于不禁皱起眉头,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得更为严重。但他依然强装镇定地说道:“哼!刘耀小儿!战术方面还真是老辣!无碍!命令中军支援后方!” 随着单于的一声令下,鲜卑军队开始迅速调动起来,试图应对来自前方和后方的双重威胁。 就在和连即将走出营帐的时候,中军的指挥将领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不好了!单于!汉人不知何时隐藏在山林当中,偷袭我中军!”将军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和连心中一沉,他没想到汉人会这么快就发动袭击,而且还是在他们的后方。 “末将一时不察!中军大营已经大乱!”将军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众将闻言,纷纷脸色大变。他们原本以为这次战争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冲突,但现在看来,情况比他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和连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用手撑住床榻,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刘耀这是想要完全吃掉我们!汉军已经呈三路包夹之姿态袭我军!当真是大胃口啊!”和连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可能会被汉军包围并消灭。和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应对的策略,并命令身边的将领们迅速行动起来。 …… 第107章 张辽斩杀和连! 此刻的雁门关外,战场上,汉军的三股力量像饥饿的斑鬣狗一般,无情地撕咬着鲜卑军队。 鲜卑的阵线迅速崩溃,士兵们四处逃窜,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这时,玄甲重骑如钢铁洪流般冲入敌阵,将鲜卑军队分割成三块。鲜卑大帐内一片混乱,恐惧弥漫在空中。 一名将领慌张地跑到和连面前:“不好了!单于!我军防线已经被汉军突破,我们必须尽快突围!”他焦急地喊道。 和连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仍然试图保持镇定。 他身边的将领安慰着他说道:“大人莫要担心,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逃回草原,依靠我的号召力,我们还可以重新集结兵力,卷土重来!”听到这句话,和连稍微感到了一些安慰,但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面对如此强大的汉军,他们能否冲破敌军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单于,敌军在北方的封锁上有漏洞,我们可以从北方离开!”一名将领突然喊道。和连精神一振,连忙下令道:“好!就依你所言!”他知道,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脱了。 和连在一干亲兵的簇拥下,迅速登上了马车。接着,鲜卑的将领们带领着士兵们朝着北方的缺口冲杀而去。他们挥舞着武器,奋勇向前,试图突破汉军的防线。 然而,虽然北方是汉军故意留给他们的缺口,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如此之快就脱离出去。 刘耀迅速调兵遣将,堵住了鲜卑军队的去路。和连的马车被汉军包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汉军,心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黄忠将领策马上前,高声喊道:“和连!你已无路可逃!速速投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和连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但他不愿成为俘虏。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准备最后一搏。 “你们护送单于离开!我来拦住这员汉将!”随着一声大喝,鲜卑军中顿时冲出了三员悍将,出来阻挡黄忠。而其他的亲卫们则是奋力搏杀,与汉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汉军的阵型在鲜卑人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出现了缺口。驾驭马车的亲卫见势不妙,连忙驾驶马车,带着单于逃离了现场。 与此同时,刘耀这边也意识到了形势的变化。他深知孙子兵法中的用兵之道,明白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不能盲目进攻,否则会陷入困境。 孙子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拥有十倍于敌人的兵力,可以包围并全歼敌人;如果有五倍于敌人的兵力,则可以发动进攻;如果只有一倍于敌人的兵力,就需要设法分散敌人;如果兵力与敌人相等,就应该想办法击败敌人;如果兵力比敌人少,就必须选择退却;如果实力不如敌人,就应该避免决战。 现在,刘耀所率领的汉军数量与鲜卑人几乎持平,但却包围了鲜卑人,因此他们的防守力量相对薄弱。在这种情况下,刘耀果断下令调整战术,收缩防线,以确保自身的安全。同时,他命令黄忠带领部分军队追击逃跑的单于,务必不让其逃脱。 这场战斗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刘耀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然而,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必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目标。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探马疾驰而来,向田丰禀报:“报!军师!我们的士卒发现,和连是乘坐马车离开的。” 田丰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清楚地记得,以前和连率领大军亲征时,总是骑马冲锋陷阵。 而这次他居然选择乘坐马车逃离战场。按照常理来说,骑马更有利于逃脱,而且不易被察觉。 那么,为什么和连要选择这种方式呢? 莫非…… 田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和连的身体出了问题,无法骑马?想到这里,田丰心头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是能让鲜卑的单于死在逃跑的路上,那草原上的鲜卑部落必定陷入混乱之中!如今,鲜卑的三大部落,即东部、中部和西部的三大酋长都已战死。 一旦和连这个单于也倒下,鲜卑部落将会失去统一的领导核心,从此走向衰落。对于大汉来说,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快快速速传令张辽!告诉他,和连身体病重,务必截杀他!胜败在此一举!” 张辽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他组织的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匈奴人负责拦截。 第二道防线他统领骑兵,高顺统领重步兵和弓弩手。 这一路上鲜卑的军队保护着和连,一路上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躲开了南匈奴的追杀。 此时和连的身边也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鲜卑士兵,他们暂时在一处狭窄的山谷中休息。 而张辽发现了和连乘坐的马车。马车周围有数十名鲜卑亲卫保护着,他们手持弯刀,眼神警惕。 “高顺!我率领骑兵率先斩将,你率领步兵在后方接应我!” 说罢,张辽毫不畏惧,率领身先士卒率领轻骑冲向马车。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戟,与和连的亲兵展开激烈战斗。 现在留在这些亲兵都是鲜卑军中的精英,战斗力也丝毫不逊色张辽身边的士兵。 但张辽的勇气和决心让他勇往直前,他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逐渐占据上风。 经过一番苦战,张辽终于找到了机会,成功的靠近到了和连的马车,长戟直接插入了马车车厢。 “给我起!!!!” 张辽双臂用力往上一挑,马车的车顶瞬间被挑飞。 和连坐在马车顿时被吓的肝胆俱裂。 “受死吧!和连!!!” 张辽直接再次举起长戟,一戟刺中了和连的胸膛。 …… 第108章 大破鲜卑! 山林之间。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血红的战场上,和连的死亡如同星辰陨落,瞬间让鲜卑大军失去了灵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鲜卑阵营的阵脚如散沙般崩溃,士气低沉至谷底,昔日不可一世的鲜卑铁骑,此刻竟如同无头苍蝇,四处逃窜。 正当两军混乱之际,高顺率领的步兵铁壁,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切入战场,他们步伐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汉军如潮水般涌向那混乱的敌阵,每一记刀枪的碰撞,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奏响了一曲胜利的凯歌。 失去领袖的鲜卑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全面攻势,再也无法凝聚起有效的抵抗力量,只能任由汉军的军队无情碾压。他们的溃败,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再也无法挽回。 此役,不仅是对张辽勇武无双的又一次见证,更是汉军上下团结一心的辉煌胜利。 张辽一戟挑翻和连马车,其英勇之姿,再次震撼天下,成为无数人心中的传奇。 而刘耀,这位智谋过人的大汉征北将军,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了鲜卑三十余万大军,其赫赫战功,足以载入史册,永垂不朽。 从此幽并两州的阴霾,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和平的阳光重新照耀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百姓们欢呼雀跃,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至此,辽阔的草原之上,乌桓、南匈奴、鲜卑这三大部族,皆已俯首称臣,彻底臣服于刘耀的赫赫威名之下。他的铁骑所过之处,风沙为之平息,战旗猎猎作响,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刘耀,这位被后世传颂的大汉军神,其英勇与智谋,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历史的长夜。他不仅以武力征服了草原的辽阔,更以仁德与智慧赢得了各族人民的敬畏。 同时也因为刘耀的出现,在这个空间,后世再也没有所谓的五胡乱华。 大汉再次进入了盛世,万国来朝。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而刘耀的名字更是响彻草原,大汉军神,刘耀,草原的征服者!草原群狼狼主! …… 这一天,对于整个并州来说,都是最为特殊的一天。 几乎所有的百姓全都在张灯结彩,全都在庆祝。 因为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用经受北方草原的入侵了,并州也将会在刘耀的带领之下成为最为安全、富裕的地方! 刘耀击败北方鲜卑的事情,很快犹如一道飓风席卷了整个大汉。 一时间大汉上下所有人全对这个只有弱冠之年的将军感到钦佩。 幽州。 公孙瓒还在边境清理着鲜卑残兵组成的马匪,便也收到了刘耀成功摆平鲜卑的消息。 “哈哈哈!子仪贤弟!打败鲜卑!快哉!快哉!续儿还真是找了一个好大哥啊!” “有这份关系在,日后并州幽州联手!必将天下无敌!” …… 常山郡的某处深山内。 一名相貌英俊的少年,左手持亮银枪,另一只手持着一份竹简。 “主公当真是人中龙凤啊!一举扫平了鲜卑,当真正是人中豪杰啊,我现在真的想要下山重新追随于他啊!” 此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房内走了出来。 “子龙!不好好练习枪法,在发什么愣?” 赵云连忙朝着老者行礼。 “师父!我在看大汉征北将军的战报!我……” 童渊捋了捋胡须轻笑道:“子龙,好好练习枪法吧!刘子仪能横扫鲜卑,身边肯定是猛将如云,就拿他身边的张辽来说,斩蹋顿!刺和连!乃当世猛将。” “你虽然和刘子仪关系好,但是想要真正的帮助他,那就要苦练枪法,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你便能成为媲美张辽的存在!” “是!师父!” 赵云十分恭敬的朝着童渊行了一礼。 ……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 袁绍和曹操两人正在一间包房内喝着酒。 “孟德,这次你回来,听说了吗?刘耀在草原上横扫三十多万鲜卑大军!” 曹操笑了笑。 “本初,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听说了,听说,有人还说,刘子仪,就是大汉霍去病转世!” 袁绍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嗯,以刘耀这次的战绩,确实能媲美当年的冠军侯,就是不知道,这次陛下会如何封赏于他了。” “哈哈哈!那就是陛下的事情了, 本初,你我二人可管不了。” 曹操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一下袁绍。 大家都是聪明人,最近袁绍和袁术两兄弟,都在不断的拉拢各方势力。 袁绍更是天天往大将军何进的府上跑。 “孟德,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许久未见了,今日定要痛饮。” …… 洛阳城皇宫内。 刘宏正在躺在御花园,正在和张让、赵忠等人商量着对策。 “现在刘耀现在已经大汉的征北将军,而且还领并州牧,现在他已经是位极人臣,若是再行封赏的话……” 刘宏此时一想起何进等人,不由的有些头疼。 如果再往上封赏的话,那就是骠骑将军相当于现在陆军的司令,可调动军队。 而且骠骑将军的俸禄同大将军相等,位同三公。骠骑将军为二品或从一品,一般低于大将军。 这就已经酒葫变相的培养出来了一个新的何进……不……应该说是远超出何进的妖孽! 现在的刘宏对刘耀已经是越发的忌惮。 但是如果不封赏的话,这么天大的功劳,自己也拿不出金银来奖赏此人,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也会寒了整个并州将士的心啊。 “陛下!不如封赏其为冠军侯,当初武帝设立,冠军侯也有功冠全军之意,古往今来,能有此殊荣人这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 “这样面子上给” 刘宏点了点头。 “嗯……那就封赏刘耀为冠军侯,北方草原的也一同归入并州,归刘耀节制。” 不过最后刘宏那最后半句话,张让都觉得有些抠门。 那些地方本来就是刘耀打下来的,而且草原那么大,他如何能节制啊?这完全就是一句话废话。 …… 第109章 鸿门宴! 数日匆匆,风云变幻。 张辽与黄忠等一众英勇将领,携带着累累鲜卑俘虏,浩浩荡荡地踏回了雁门关的坚实城垣之下。此番归来,不仅满载着胜利的荣光,更镌刻着无数并州儿郎血与汗的印记。 刘耀麾下的铁骑与步卒,以无畏之姿,铸就了这场战役的辉煌,然其背后,亦是沉重的代价与牺牲。 并州军五万英魂,长眠于战场之上,他们的英勇与忠诚,化作了这片土地上不朽的丰碑。另有两万将士,身受重伤,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他们的每一道伤痕,都是对胜利最坚定的誓言。 此役,对并州而言,无疑是最为惨烈的一战,却也是最为荣耀的一页。 它见证了并州军不屈的意志与顽强的战斗力,更让鲜卑人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鲜卑一方光是阵亡就高达十五万,重伤者六万,更有两万余人失踪,不知所踪,而落入并州之手的俘虏,竟也达到了惊人的五万之众。 为了犒劳诸位将士,今日的主将府内,灯火辉煌,宾朋满座,共襄庆典之喜。 刘耀还特遣使者,恭请南匈奴的单于,于夫罗和其子刘豹,莅临此宴,意在加深两族情谊。 而这一次宴会的另一重深意,则是为南匈奴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重新划定一片安宁的栖息之所。 主将府内,觥筹交错,乐声悠扬,一派其乐融融之景。然而,在这繁华与和谐的表象之下,却暗流涌动。 郭嘉与田丰两人,正以不动声色的姿态,于暗处精心布局,将精锐之士悄无声息地部署于府邸四周,织就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 此宴,于他二人而言,实则是精心策划的一场鸿门宴,旨在将南匈奴最后的领导力量,以最小的代价,彻底纳入并州的掌控之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于夫罗率先起身笑道: \"哈哈哈,子仪贤弟,此番我南匈奴儿郎亦是血洒疆场,数万勇士以命相搏,终助你一臂之力,大败鲜卑贼寇,实乃快事一桩!\" 刘耀右手高举酒杯,杯中酒液轻晃,映照出他眼中一抹狡黠而深邃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意。 \"呵呵呵,于夫罗单于,你我皆知,此番胜利来之不易,南匈奴的牺牲与贡献,我刘耀铭记于心。不过,关于这辽阔无垠的北方草原,其归属之事,确是该提上议程,共商大计了。\" \"好一句''共商大计''!征北将军果然快人快语,豪爽不羁!\"于夫罗单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随即正色道。 \"既然话已至此,我便直言不讳。我南匈奴虽远居草原,但并没有逐鹿中原之志。此番联手,我族损失惨重,望将军能念及旧情,让我们匈奴人能够繁衍生息,共谋长远发展,?\" 刘耀自然看出于夫罗话里有话。 “单于阁下,但讲无妨。” 于夫罗一脸正色的说道: “自鲜卑一役尘埃落定,草原之上的王者之冕已然易主,南匈奴一族,何不借此契机,挣脱旧有疆域的桎梏,拥抱那片曾属于鲜卑的辽阔天地?这样南匈奴也会有最为宽广的牧场,我们的孩子再也不用担心忍饥挨饿,也不会南下掠夺。” “至于南匈奴与乌桓昔日之领地,我们不妨将其熔铸一炉,化作并州新郡,如璀璨明珠镶嵌于并州边陲。从此南匈奴,誓将以血肉之躯,铸就坚不可摧的防线,为中原安宁,守土有责,护国无疆。” “嘿!接纳鲜卑之广袤领土?此等言辞,岂非贻笑大方?鲜卑之地,浩瀚无垠,较你南匈奴之域,何止十数倍之广!试问,尔等何以驾驭如此浩瀚河山?莫非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之梦?” 沮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之弧,其眼神中满是对这不切实际构想的嘲讽与不屑。 \"正是如此!此番战役,若非我汉军铁骑鼎力相助,你南匈奴,只怕早已沦为鲜卑的刀下亡魂!你们还好意思要这么大的地盘?\" 张辽言罢,缓缓放下手中酒爵,目光如炬,隐隐透着几分不悦,直视坐于对席的于夫罗,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哼!\"刘豹闻言,怒意勃发,猛然一拍案几,震得桌上杯盘微颤,发出清脆声响。 \"张文远,你且莫忘!那日你率军伏击西路敌军,若非我匈奴勇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以血肉之躯牵制鲜卑铁骑的主力锋芒,你何以能轻易得手,与宏烈那等骁将一较高下?\" “再者说了!鲜卑的地盘大部分的都是草原,你们汉人又不会放牧,留那么大的地盘又有何用!?” “刘豹!你他娘发屁!汉人怎么不会放牧?你此言无异于井底之蛙,只见方寸之天。汉人若得草原,必能让其生机盎然,畜牧兴旺,岂是你所能轻视?” 许褚这个时候,也是坐在一旁大骂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单于阁下还需要我等好生商议。” 刘耀想要上前劝阻众人,但是刘豹现在已经被愤怒给冲昏了头。 “哼!刘耀!你一个黄口小儿装什么!鲜卑之地!我们南匈奴要定了!你还要把我的未婚妻,呼延郡主还给我!” “如若不然!我南匈奴,誓要和你们汉人不死不休!” “你放肆!!!” 徐晃顿时勃然大怒,直接拔出了腰间利剑,砍断了面前的桌案。 “刘豹!我主公好生请你商议!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我家主公!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死不休!?好!你若是不服气!我等率领军队再厮杀一场!” “你们若是有本事!便来抢!抢到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 这时于夫罗也是直接暴怒而起。 “哼!我们匈奴人!是看在你们汉人诚信,这才和你们联盟!谁知你们这样百般无聊!如此也罢!你我各自回营准备厮杀吧!” 刘耀此时缓缓起身,露出了一抹冷笑。 “呵呵,于夫罗恐怕,今天你们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 第110章 乱世将至! 主将府内。 \"哼?征北将军,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就是你们汉人的待客之道吗!?\" 于夫罗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戒备,他右手不自觉地紧握腰间镶嵌着宝石的马刀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哈哈哈哈!\"刘耀的笑声带着几丝挑衅在空旷的主将府内回荡。 \"于夫罗,你我之间的恩怨,岂是轻易能了结的?此刻放你离去,我们之间的这笔账,我找谁清算?\" \"你意欲何为!?\"于夫罗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怒意与不解。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转向一旁静立如松的郭嘉,缓缓说道:\"昔日,我曾遣郭奉孝为使,远赴南匈奴,和你结盟。” “于夫罗,尔等匈奴却遭鲜卑侵扰,本将派遣了郭嘉与张辽二将,共赴边疆,助你一臂之力,共御外敌。\" “但是不成想,你们匈奴人竟然还连吃带拿啊?还想要掳走我的军师?你南匈奴?就这这样帮助盟友的吗?” 刘耀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瞳仁深处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冽杀意,他猛然一挥手,手中的酒杯瞬间碎裂于青石地砖之上。 “啪!” 踏!踏!踏! 紧接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雷鸣般轰鸣。 一队队身披黝黑玄铁扎甲的重步兵,整齐划一地涌入主将府邸,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侵犯的威严与力量。 高顺,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身姿挺拔,宛如山岳般矗立于士兵之前。他双目如炬,扫视全场,声音沉稳而有力。 “全军听令!攻势已起,勇往直前,勿让匈奴人有喘息之机!” 随着这一声令下,整个府邸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战意所充盈,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震屋瓦,气势如虹。 在他的一声令下。 前方,一列盾牌手巍然屹立,他们手执厚重的圆盾与锋利的长刀,如同移动的铜墙铁壁。紧随其后的是手持步朔的士兵,他们步伐矫健,紧随盾牌手的步伐,两者之间的配合默契至极,宛如一人之躯,展现出惊人的战阵威力。 刘耀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凝视着那位领军的将领,只见其身材魁梧,面容敦厚,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坚毅。 “嗯?此人用兵之道,竟如此精妙,章法井然,实乃将才也!此时人谁的部将?”刘耀不禁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赞叹。 张辽闻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拱手答道:“主公明鉴,此人正是末将麾下一员猛将,名曰高顺。他平日里虽寡言少语,但在统领军队、操练士卒方面,却是一把难得的好手。末将见其才能出众,便留于身边,委以亲卫统领之重任。” “哦?高顺……”刘耀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随后眼前一亮。 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高顺投军竟然也会投到了自己的手底下来。‘’ 此时围绕在于夫罗身边的几名亲卫全都拔出了腰间的马刀。 但是很可惜,这些人在马背上是全都是骁勇的勇士,但是到了陆地上,结阵的步兵,完全可以轻松斩杀眼前的匈奴骑兵。 南匈奴的骑兵手持马刀,不断的想要尝试突破这些汉人组成的军阵,但是很可惜,他们这才刚刚近身,就被步朔,直接捅穿了身体。 于夫罗和刘豹两人背对背,有些绝望的看着周围不断合围的士兵。 而在不远处,乌台和呼延莲两人正在观看这一切。 刘耀故意将两人请来,其目的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只要胆敢不服从他刘耀!这就是下场! …… 时光如梭,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春去秋来,刘耀治理已有数年。 在这段时间里面,并州在田丰等人的治理之下,变的史无前例的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人口也在不断的增多,甚至还吸引了别州百姓前来。 并州一跃成为了大汉九州最为富庶之州。 大汉冠军侯的名声,更是吸引了不少的有志之士争先恐后的加入刘耀。 再加上并州书院的建立,如今刘耀麾下的士人更是数不胜数,前不久他还成功的拉拢了徐庶加入了并州。 而武将方面,那更是可以说是趋之若鹜,典韦、高览、张合、乐进四个人前后加入到了刘耀的麾下。 同时刘耀还先后迎娶了蔡琰、张宁、呼延莲和乌卓。 后面的这个两个女子,是田丰和戏忠两人的建议。 为了更好控制草原各部,刘耀先是和南匈奴的呼延莲成亲,随后又迎娶了乌桓乌台之妹,乌卓。 北方的游牧民族里面,罗网更是遵从了,刘耀的命令,不断挑起这族群之间的冲突,让其不能团结一致。 田丰和沮授那更是几乎想尽一切办法,让汉军士卒多娶来一些乌桓和匈奴的女子,努力让他们的后代同化。 草原之上的民族,同时也必须学习汉族的文化,慢慢去说汉语,他们习俗会得到一定程度的保留。 这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同时这段时间,刘耀也没有忘记整顿兵马。 现在他人口激增,兵力也是被直接扩充至二十五万,依靠着万倍返还系统,就能大量的武装出精锐的士卒。 这些士卒在经过一番操练和大量营养补充,完全就变成了精锐之士。 现在刘耀将二十五万士兵划分为五大军团,每个军团各自统领五万兵马。 第一军团由张辽统领、公孙续为副将。 第二军团由黄忠统领、高顺为副将。 第三军团由徐晃统领,许褚为副将。 第四军团由乐进统领,李嗣为副将。 第五军团由张合统帅,高览为副将。 而典韦则是跟随在刘耀的身边,统领一万玄甲重骑和亲卫营。 这五大的军团根据每名将领的带兵方式不同,所以配备的部队也不同。 就拿张辽来说,他麾下大部分都是并州人和乌桓人,接近一半都是骑兵,手里还有公孙续手训练的白马义从。 而对于徐晃的兵团来说,骑兵占比并不高,反而是步兵和弓弩手居多,还配备了一些陌刀兵。 这段时间,刘耀一直算着时间,刘宏也就要在这几个周将要驾崩,乱世将要真正的开始! …… 第111章 汉宫政变! 在古都洛阳的心脏地带,一座宏伟而沉重的宫殿内,汉灵帝刘宏缓缓掀开了眼帘,仿佛穿越了漫长的黑暗之旅,重归尘世。四周,烛光摇曳。 守护在一旁的太医,见到皇帝成功苏醒过来,全都松了一口气。 刘宏眼神呆滞的望着眼前幽暗的皇宫,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棺材,将其围困了一辈子。 刘协此时趴在自己的身上,双眼猩红,显然刚刚痛哭过。 骞硕宛如忠犬趴在一旁,眼神也是惶恐不安。 “骞硕,让侍卫携吾之皇子刘协,轻步前往太后宫闱,务必细心呵护,不容丝毫闪失。”刘宏的声音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与决绝,他深知,天命难违,自己与这繁华尘世的缘分,已近薄暮。 刘协,这位幼子,出自温婉贤淑的王美人之腹,其母之宠,一度令后宫春色黯然失色。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何皇后心生妒火,竟暗中布下毒计,将那如花似玉的王美人悄然殒命于深宫幽暗之中。 此言“最毒妇人心”,在这红墙碧瓦间,更显其刺骨寒意。一个平日里连家禽都不忍伤害的宫中女子,竟能狠下心肠,剥夺另一条鲜活的生命,这其中的复杂与残忍,实非外人所能全然体会。 而这一切,对于刘宏而言,却是锥心之痛,无力回天。他虽贵为九五之尊,坐拥天下,却也无法护得每一位心爱之人周全,眼睁睁看着后宫的暗流,吞噬了无辜的性命。 此刻,他所能做的,唯有将这份父爱,化作对刘协的深深嘱托与保护,希望这幼小的生命,能在太后的庇护下,茁壮成长,远离这后宫的尔虞我诈,寻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安宁天空。 他现在只能让人将刘协送到了自己的生母,董太后身边,保住刘协的命。 “诺!” 骞硕朝着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便让人小心翼翼的护送刘协离开。 纵使不舍,刘宏也是狠心挥了挥手,命令侍卫立刻带走。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可以太过于黑暗,刘协年龄还太小了。 骞硕身为皇帝的第一心腹,刘宏的心里想法,他是最为清楚的。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若您心向立皇子刘协为储,则必先除却朝中一大障碍——何进。此言虽重,却乃时局所迫,不得不发。\" 骞硕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刘宏的心湖上。 刘宏闻言,眉头紧锁,缓缓闭上了疲惫的双眼,仿佛要将这朝堂的纷扰一并隔绝。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对权力的游戏再熟悉不过,每一场明争暗斗背后,都是无数势力的微妙平衡与激烈碰撞。他亲手编织的这张权力之网,历经二十余载的风雨飘摇,方得今日之勉强稳固。 然而,一旦触动何进这根敏感的神经,便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层层波澜,甚至可能引发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皇子刘协未来的期许,又有对可能引发的动荡不安的深深忧虑。这朝堂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成为改写历史的转折点。 刘宏沉默良久,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似乎也在诉说着他对这复杂局势的无奈与挣扎。 骞硕闻言,神色一凛,旋即紧逼一步,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陛下,难道历史的镜鉴,王莽、霍光之流的斑斑劣迹,已悄然淡出您的记忆深处?” 王莽,那外戚之鹰,以毒酒终结了汉平帝的纯真岁月,继而窃国称帝,引得后世英雄刘秀奋起反抗,终铸光武中兴之伟业。 霍光,同样是外戚之蛟,手握废立之权,轻描淡写间废黜刘贺,另立汉宣帝,使得‘如芒在背’一语,成了帝王心中难以释怀的阴影。 “此等前车之鉴,无一不是外戚势力膨胀,最终侵蚀皇权,乃至颠覆龙椅之血的教训。而今,放眼朝堂内外,外戚势力中最为显赫者,非大将军何进莫属。陛下,历史的警钟犹在耳畔回响,怎可轻忽这等潜在的狂风巨浪?” 一番话,字字铿锵,既是对过往的深刻反思,也是对当下的警醒。 刘宏之所以非常的重视宦官,毕竟在他的思想里面,宦官掌权,最多架空皇帝,最起码这个江山还是姓刘,但是外戚不一样啊,他们想要杀你是真杀,然后取而代之。 这两者虽然都不是好东西,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刘宏点了点头。 “立刻下旨!传大将军进宫议事,之后你便……” 刘宏用尽全身的力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诺!”骞硕掌管禁军,就是此时来用,如今这把宝剑也算是正式出鞘了。 骞硕方迈出那金碧辉煌的宫门,一缕斜阳恰好洒落肩头,却似无心之中,为这紧张时刻添上了一抹不寻常的宁静。抬眼间,张让与赵忠两位中常侍已率一众宦官,悄然汇聚于宫闱一隅,他们的身影在斑驳光影中拉长,显得格外沉郁而凝重。 帝星黯淡,皇朝更迭的风云正悄然酝酿,对这群身处权力旋涡中心的宦官而言,这不仅是生死攸关的转折点,更是命运天平上的一次沉重摇摆。成,则龙飞九天,权柄在手,荣耀加身;败,则万劫不复,身首异处,连那尘世的一丝痕迹都恐难留。 骞硕并未多言,只是以一抹深邃的目光与众人交换了默契,无需言语,那份深藏于心、历经数月密谋策划的默契,已如同古老的契约,紧紧地将他们联结在一起。 很快宦官们以皇帝的名义,连续颁布了几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收缴宫城内兵符、令箭等信物,严禁调动洛阳城内外的兵马。 第二道旨意:让西园禁军封锁宫廷内外,严禁任何人出入。 第三道旨意:命令大将军何进,速速进宫议事。 至此,灵帝中平六年,宫廷政变正式拉开了序幕。 …… 第112章 仓皇逃窜的何进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 刘耀和典韦以及王越三人亲自率领五千玄甲铁骑,已经在城外驻扎。 半个月之前,刘宏便命令自己让其返回洛阳述职,他们这一路上几乎是日夜兼程,这才堪堪赶了回来。 “主公,不就是述职吗?这几年一次次述职都没有这么赶时间。” 刘耀白了典韦一眼。 “皇甫老师,前段时间写信,说陛下已经病入膏肓,外戚和宦官的争斗更加疯狂。” “从罗网最新的消息来看,陛下已经无法饮食,就连下床走路都很费劲,大限肯定就在这几日。” “并且,我们还得到消息,他已经打算将刘协皇子被送到了董太后的手中,如果不是大限将至,他怎么会忍心将自己的最宠爱的皇子送出去呢?” 王越一脸淡然地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洛阳城。 “柯以鹰,让弟兄们在城外选一个好地方安营扎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不准进城!” 此时一名身穿明光甲的少年,走出了军阵,朝着刘耀拱了拱手。 “谨遵主公之名!” 现如今柯以鹰已经从当初的斥候队长,已经擢升为了玄甲铁骑的统领之一。 刘耀、王越、典韦三人则是直接策马进入了洛阳城内。 进入洛阳,王越便在最前方为两人引路。 转眼间,一座装潢古朴而又不失大气磅礴的酒楼赫然矗立于众人眼帘之中,仿佛自历史长河中悠然走出,散发着淡淡的岁月沉香。 “雁门居?”刘耀轻吟出声,目光掠过那牌匾上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字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未曾想,甄家的雅致与光耀商队的商贾之道,竟已悄然渗透至洛阳这座都城里面来了? 王越眼神深邃,轻轻抬手,指向那扇半掩的雕花木门,低语道:“雁门居,其名虽为酒楼,实则暗藏玄机,乃是各方罗网交织的隐秘之地。无数消息,如同暗流涌动,皆在此汇聚,又悄然流向四方。” 刘耀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好奇与期待,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那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扉。随着他缓缓步入,一股混合着酒香与古木气息的风迎面拂来. …… 在那楼阁之巅,三人被悉心引领至一方雅座,窗外云雾缭绕,仿佛触手可及的天宫一隅。不多时,店小二轻盈穿梭于桌案间,将雁门居的珍馐美酒一一呈上,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就在这氛围渐入佳境之际,一位身姿曼妙,面容中带着异域神秘风韵的妇人,手执一柄绘有繁复图案的精致小扇,缓缓步入三人视野之中。 刘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妇人吸引,她的五官在他心中激起了微妙的涟漪,仿佛在某个遥远的记忆中轻轻触碰。“我们……是否曾在某处邂逅?” 妇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又不失风度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巧妙地保持距离。“公子此言差矣,莫非这世间稍有姿色的女子,在公子眼中皆是故人重逢不成?”她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如同沙漠中的清泉,既解渴又引人遐想。 王越在旁,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未直接回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主公,您怕是记错了,这位夫人与您确是初见。” 刘耀眨了眨眼睛。 “那我为什么看见她,总感觉那么熟悉呢?” “主公,当然熟悉了,她是柯以鹰的亲姐姐,柯艺盈。” “现在她是罗网在洛阳的总指挥,总管洛阳的一切消息调派,同时也是雁门居的老板娘。” 刘耀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难怪,看着眼熟,合着是亲姐弟俩啊。 王越,看着眼前美妇问道:“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通知吗?” 柯艺盈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用那充满魅惑般的声音说道:“何进,今日突然被召见入宫。” 典韦啃着手中的鸡腿说道:“人家是大将军,天天都被召见入宫,你这是听说我家主公来了,想上来看看,玉面书生到底长什么样吧?” 柯艺盈微微一笑,坐在桌前,用手杵着下巴望着三人。 “诸位,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禁军已经封锁了皇宫,任何人不得出入,而且很多人的兵符都被收缴,哪怕是皇甫嵩大人手中的符节都被收走了。” “现在整个洛阳城,任何的兵马都无法调动。” 刘耀闻言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宫中有变!恐怕陛下已经不行了,十常侍已经要密谋动手了。” 典韦更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鸡腿,便要起身。 “主公,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刘耀直接白了典韦一眼。 “你着急什么?” 柯艺盈又继续说道:“西门禁军的校尉也有何皇后的心腹,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何进进宫的。” 果不其然,就在几个人还在讨论的时候。突然下方的街道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喧嚣之声。“让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此时一名身头戴天王盔,身披黄金甲,一副暴发户的模样的男子正在,街道上疯狂的驾车离去。 刘耀靠在窗边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心中暗自鄙夷道:“这就是那个杀猪出身的屠夫大将军吗?真是可笑至极。看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将军的风范?不过是个粗俗不堪的暴发户罢了。” 刘耀继续观察着下方的情况,只见那辆四马驾辕的元戎战车在屠夫大将军的驾驭下,飞速地奔跑在街道上,仿佛要把整个城市都掀翻一样。 刘耀忍不住嘲笑道:“看看他那驾驶技术,简直就是在糟蹋这辆元戎战车。这么好的一辆车,却被他当成了玩具,真是暴殄天物啊。”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个屠夫大将军实在是太滑稽了,完全没有一点将军的威严和庄重。 王越也是轻笑道:“这世间最快的速度莫过于逃命的速度,这个屠夫今日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刘耀望着已经逐渐变的昏暗的天空,原本春风吹拂的洛阳城,却不断的传来着肃杀之气。 恐怕今夜的大将军府,恐怕是会灯火通明啊。 …… 第113章 曹操的谋划 大将军府邸内。 此时的何进早就没有先前的手足无措,现在的他正满脸愁容地看着身边的众人。 “诸位!陛下已经驾崩,十常侍封锁了消息,秘不发丧,前不久还暗伏甲兵,想要取我性命!” “现在宫中上下都在传要拥立皇子协为帝。” 周围的众人在听到了,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皇帝死了并不要紧。 人们尊重皇帝,只是皇帝的位子,到底谁坐上去,并不重要。 现在十常侍的手中已经失去了皇帝的这一张王牌了,不管皇帝有没有下令诛杀何进,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 在新君没有登基之前,所有人都是势均力敌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诸位都是当今名士,可有什么良策?” 何进在大厅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众人帮的身上。 袁绍端坐于案前,身姿挺拔却难掩眉宇间深深的沟壑,仿佛每一缕思绪都凝成了沉重的铅云,徘徊不去。他的眼神在光影交错中闪烁不定,心中如同翻涌的江海,波澜壮阔却难以觅得出口。 优柔寡断,这性格的烙印,在他面对重大抉择时尤为鲜明,无数计策如同繁星般在他脑海中闪烁,却迟迟未能汇聚。 反观袁术,则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他此刻热血沸腾,眼中燃烧着志在必得的火焰,仿佛整个乱世都是为他精心布置的舞台。 袁家多年的筹谋,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他胸中澎湃的热血。他深知,这乱世,正是他们袁家大展宏图的天赐良机,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跃跃欲试? 但是这位骷髅王,只有兴奋,真要是让他拿出什么计划,恐怕是真的拿不出来。 还有一位陈琳,此人书法堪称一绝,笔锋如刀,让他写点什么可以,但是你让人家出谋划策,估计也是两眼一黑。 就在何进的一筹莫展之际。 曹操沉稳地迈出步伐,立于众人之前,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诸位同僚,当前局势,千钧一发,首要之务,在于稳固社稷,正君统于天下!唯有如此,方能凝聚人心,共讨逆贼,还朝野一片清明!”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引导着众人的思绪。 袁绍闻言,亦是心头一震,随即不甘示弱,豪气干云地回应:“说得好!吾手中之剑,锋芒未减,誓要斩尽世间不平!我愿亲率精锐三千,直捣关中腹地,不仅为新君册封,更要一举荡平阉宦之祸,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那股子不畏艰难、誓死向前的决心,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然而,他话锋一转,又添上一抹忧虑:“虎符不全,调兵遣将实为棘手,百骑以上兵马不见虎符不出。” 曹操的话语,犹如冬日里骤然倾泻的一泓寒冰之水,瞬间冷却了周遭的空气,让在场的众人心头一紧。 那虎符,乃是权力与信任的象征,以精纯之铜,匠心独运,铸就其形,背面镌刻着古老的铭文。它一分为二,如同阴阳两极,一半深锁于皇城之内,守护着皇权的威严;另一半则如同信使,穿梭于将领之间,承载着调兵遣将的重任。 每当战事起,风云变,唯有这两枚虎符完美契合,铭文交织,方可调动军队。 而每一枚虎符,皆对应着一支精锐之师,一符一军,严谨而有序,确保了军权的绝对集中与调度的不容置疑。 此刻,洛阳城中,左部分虎符,全都在领兵的将领手中,而右半部分全都封存在宫廷内,由宦官保存。 这是也是刘宏的用来平衡朝中权力的手段。 现在的何进只是空有大将军称号,洛阳周围的驻军,他一支都调动不起来。 历史也确实出现过,没有兵符也能调动军队的情况,那就是将领在士兵的心中的地位已经有着很高的威信。 但是很显然,大将军何进不具备这种条件,他的上位,全靠他枕边风,没有任何军功可言,想要召集士兵,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 这个时候何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连忙, 跑到了曹操面前。 “孟德有何良策,还请速速教我!” 他做了这些年的大将军,虽然没有任何政治才能,但是他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太差。 看看这一屋子的人,身穿绫罗绸缎,全都是一个个酒囊饭袋,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出主意,这些人全都没有主见,能断大事只有曹操一人。 众所周知,想要在战场之上决定胜负,可能只需要几分钟,谁能率先抓住先机,胜利的天平就会向谁倾斜。 同样的政治斗争也是如此,谁能率先一举看透本质,那就可以尽快及时的做出决定,并快速下手,夺取最后的胜利。 很显然曹操就是这样的人。 曹操并没有任何的推辞,在一旁说道:“如今之策,首先我们需要有自保之力。” “十常侍拥有西园禁军,我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而那些宦官也是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那就是他们选择守株待兔。” “要知道,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的兵权,他们一旦杀来,我们必死无疑!”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额头直冒冷汗,因为如果十常侍真的按照曹操的计划来,他们这些人恐怕真的会凶多吉少。 现在十常侍控制禁军兵马,又控制皇宫,刘宏驾崩之后,他们完全可以假借皇帝命令,调集军队,兵攻大将军府,直接斩杀何进。 并且可以说这是奉旨讨贼,纵使有人不服,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掌握了大局,还有新君在手。 到时候就完全可以控制皇帝,权倾朝野,就算他们在后世背负骂名又能如何,古往今来,那个权倾朝野的太监,不都是背负着诸多的骂名。 不过还好,十常侍,只是一群只会伺候人的奴才,他们在军事的造诣上很低。 …… 第114章 最强之剑! \"诸位十常侍,其心狭隘,视界仅囿于宫墙之内,此生荣辱皆系于紫禁城一隅,未曾窥见天外之天,海内之广。\" \"正因此故,他们妄图以宫廷为饵,诱大将军步入陷阱,殊不知此举已如惊弓之鸟,先机尽失,自乱阵脚。\" \"吾等当务之急,乃是即刻动员府邸上下,侍卫亲军,乃至仆役杂役,皆需披甲执锐,虽不至横扫十常侍,但是守护大将军府,绰绰有余。若真至绝境,亦当与那些奸佞之徒,共赴一场玉石俱焚之局,吾等之剑未尝不利乎!\" \"妙哉!\"何进闻言,猛然拍案而起,声如洪钟,回荡于厅堂之间,尽显其刚毅果决之态。 他何进以前也是屠夫,见过血,身上的还是有股狠劲,何进看了一眼身边失魂落魄的弟弟何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着他踹了一脚。 昔日,何进亦不过市井屠夫,手染血腥,骨子里自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狠厉之气。此刻,他目光如炬,扫过身旁那因惊恐而失魂落魄的弟弟何苗,心中怒火中烧,不由分说,一脚便踹了过去,力道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孟德之言,你竟充耳不闻?还愣在此处作甚?若想活命,速去筹备,不得有误!”何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何苗的心头。 “务必确保大将军府固若金汤,不容有失!”他再次强调,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诺!”何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踉跄几步,却也因此猛然惊醒,连忙应声,脸上再无半点迟疑,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出去。 何苗几乎召集了所有亲卫、门客、厨子、马夫、只要是个男的,能拎得动刀的全部集合在一起,分发武器和甲胄,保卫大将军府。 在那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曹操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众人,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此刻,我们须得未雨绸缪,做两手准备。” “孟德兄,快快道来!若此计真能助我化险为夷,定当厚报!”何进闻言,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双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曹操轻捋胡须,神色凝重而睿智:“此番行动,非本初兄亲力亲为不可。你需即刻动身,穿梭于朝堂之间,遍邀朝中重臣,共聚大将军府邸,共商国是。吾等当齐心协力,汇聚群臣之力,雷霆一击,彻底肃清十常侍之乱,而后顺天应人,拥立新君,以正朝纲!” 何进顿时眼前一亮。 诚然!若此刻能巧妙地将士族之力纳于麾下,那外戚与宦官间本就微妙的天平,必将轰然失衡,局势瞬息万变。士族与外戚若携手并肩,共谋宦官之局,其胜算,犹如皓月之于萤火,不可同日而语! 此等重任,非袁绍莫属。袁家世代显赫,门楣光耀,四世三公之尊,其威望与影响力,足以撼动朝野。由袁本初出面,穿梭于朝堂之间,联络群臣,实为最佳人选,无人能出其右。 袁绍闻言,心中激荡,霍然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之光。“大将军放心,吾定不辱使命,誓将朝中贤良之士,一一纳入我方阵营,共襄盛举,让那宦官之祸,无所遁形!” 如今的袁绍也是彻底看透了局势,他虽然优柔寡断,但是,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吃干饭的。 先前曹操一番谋划,已经抢了不少的风头,现在也该轮到他出面了,毕竟曹操是出自阉宦之后,他的父亲是大宦官的养子,而且其貌不扬,和他一比,自己可是出自门阀世家的风流才子。 如今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他必须要为士族门阀考虑一下了。 如今的何进和宦官已经势同水火,两边已经是不死不休。 如果何进现在就倒了,宦官肯定会选择拿士族开刀,所以绝对不能让何进倒台。 而且如果现在相助的何进的话,他们士族也能拿到不少的好处。 想让他们去帮一个杀猪的屠夫,这个价码可不能太低了。 袁绍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是却依然站在原地望着何进。 都把何进给看毛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 曹操看着如此不上道的何进,顿时有些无语,真的是带不动啊。 没有办法,曹操一直指着自己的钱袋子,不断的示意何进。 利益啊!你是真的愚蠢!没有利益谁会帮你啊? 何进看到了曹操的举动之后,顿时明白了过来。 对啊!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啊?但是明白归明白,到底要出什么样的价钱,才能打动他们呢? 何进咬了咬牙。 “本初,本将军打算举荐隗公,担任太傅一职如何?” 要知道,知道现在的袁家的家主就是袁隗,此人是袁绍的亲叔叔。 “而且,只要肯帮助我们的世家,我愿意将孝廉的权利交付于他们。” 要知道,官员的选拔,这可一直都是士族想要从宦官手里面抢回来的权利,虽然代价有些大,但是能让那些不见人兔子不撒鹰的士族下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既然如此, 劳烦大将军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袁绍大步离开了大厅,现在给士族的利益已经到手,自己还需要和一些人商量如何将所获得的利益最大化。 等到士族划分完利益之后,就可以相助大将军了。 曹操见到袁绍肯出手,顿时长舒一口气。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自己自保的能力,接下来,我们应该握住可以进攻的利剑了。” 大厅内的所有人全都有些疑惑的看着曹操。 “孟德,现在洛阳城所有的将领,虎符不全,全都无法调配,我们去哪里寻的利剑啊?” 何进也是想不明白。 “呵呵呵,前几日,吾的一位好友,要从返回洛阳述职,此人,我亲自去请,一定能将其请过来,有此人和他麾下在,放眼整个洛阳城,谁也不敢造次!” “谁啊!?” 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 第115章 曹操拜访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自信满满的弧度,悠然道:“呵,此人非他莫属——正是当世之冠军侯,雄踞并州的刘耀,刘大人!”言语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骄傲与期待。 “哦?竟是那位声名显赫的刘耀将军?”曹操之言,令何进的神色不由一凛,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好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 他未曾料到,曹操竟能请到到这位以铁血铸就威望,被誉为大汉军神的豪杰。 在朝中暗流涌动的权力游戏中,何进深知,除了那深宫之内的十常侍,唯一能让自己感到真正威胁的,便是这位凭借赫赫战功,一步步在疆场上崛起,外界舆论更将其捧至与己比肩之位的刘耀。 关于刘耀的种种传说,如同北疆的寒风,虽远必达。 此刻,何进望向曹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他暗自思量:曹孟德此番若能真将刘耀请至麾下,或为己用,或将改变朝局之风向,这无疑是一步极其高明的棋。然而,如此人物,又怎会轻易为他何进所用? 毕竟很多人背地都在私下拿两人比较,说刘耀平定了北方的鲜卑、乌桓、南匈奴,地位还不如一个杀猪的高。 两相比较之下,何进是越发的羞愧和无地自容。 这样的军功赫赫的将军能甘愿听从自己的指挥吗? “时间紧迫,所有的胜负,全都在明日,明日一早十常侍就召集群臣入朝,他们会想尽办法,拥立皇子刘协为陛下,只要以小皇帝为号召,他们就可以,对我们动手。” “到那个时候,朝中的大臣,再也无人可以反抗。” “现在我们唯一反败为胜的办法,那就是趁着今夜,调兵入城,包围皇宫,召集满朝的文武大臣,冲入皇宫,率先拥立新君,然后诛杀十常侍!” “放眼洛阳,群雄并起,然论及军中精锐,何人麾下能有刘耀亲自锤炼的玄甲重骑那般铁血无双、所向披靡?在刘耀的精心调教下,这支边关铁骑,犹如猛虎添翼。” “加之刘耀麾下猛将如云,他们与玄甲重骑相辅相成,仿佛是天降神兵,足以荡平洛阳城内的一切阻碍,其势不可当。” “而且,洛阳城内的局势远比想象中更为错综复杂。十常侍久居权位,朝中内外,皆是他们的耳目与爪牙。那些常驻洛阳的军队,看似忠诚于国家,实则暗流涌动,处处皆是十常侍布下的眼线。一旦有所异动,风声便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 “若强行调动军队,势必打草惊蛇,令十常侍有所警觉。到那时,他们或许会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刘耀的这支兵马不同他们没有以上的缺点,他们不属于洛阳驻军,自然也不受到内廷虎符制约,并且他们全都是从雁门关而来,军中不可能有十常侍的势力。” 何进此时也是明白了一切。 “孟德兄,此等重任,非你莫属!”何进言辞恳切,向曹操深深一揖。在这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智勇双全的盟友身上。 曹操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夜色如墨,悄然铺陈在天际,星辰隐匿。 马蹄声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它们似乎也在诉说着曹操心中的急切与不安 然而,当曹操风尘仆仆地抵达刘府门前,却被告知了一则出乎意料的消息——刘耀已先他一步,前往了城外的军营,静静守候在那里,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曹操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友人默契的赞赏,也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子仪啊子仪,你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刻,给予我最大的惊喜。与你这样的智者相交,真是让人既感荣幸,又觉压力山大。” 思绪万千间,曹操已调转马头,重新踏上征程,只不过这次的方向,是更为辽阔的城外军营。 在月光之下,一座整齐肃穆的军营很快就出现在了曹操的眼前。 整个军营依山临水建立,还站在山坡之上,并且这里的还有大量的植物可以为战马提供草料。 军营的四周更是设置了数道深深的壕沟,四周均设置了了望塔以及大量的拒马和鹿角。 毫无疑问,这座大营已经被包成了一个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曹操也是熟读兵书之人, 他自然也是能看出来这这座军营的防守巧妙。 “刘子仪,真是深得兵家之传啊!” 若是自己想要攻破这样的营寨,恐怕会非常困难。 如果自己使用火攻的话,那些壕沟将会起到很好的隔离作用,并且,旁边就有水源。 围攻决断水源就更不用说了。 若是偷袭的话。 曹操刚刚想要思索,结果,‘咻!’一道箭矢笔直插在了马前的空地上,惊的自己坐下战马,前蹄高扬,不断的嘶鸣。 被发现了!? “来者止步!此处乃是大汉征北将军营地!不得乱入!” 此时两名玄甲重骑的士兵,已经全副武装,策马飞驰而来。 他们两人的手中一人持着马朔,另一个人手持弓箭,一脸警惕地看着曹操。 刘耀之前早有声明,乱闯军营者,死!私自放外人入营,一律处死! “两位,劳烦带话,就说曹孟德前来拜访。” 曹操勒马不断敢再次上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射杀,因为他能感觉到,周围还有别人正在监视他。 “请阁下,速速退至百步之外,我这就派人传信。” 手持马朔的士兵转头便离开,而手持弓箭的士兵,依然十分警惕,依然保持着搭弓姿态。 帐内,刘耀全副武装的坐在主位,典韦和王越两人也是静静的坐在身边,柯以鹰等一众将校也全都在一旁等候,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都身穿戎装随时准备作战。 这时,一名传令兵跑了进来。 “将军!有一位名叫曹孟德的前来拜访。” 正在闭目沉思的刘耀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闪烁着寒芒。 “这个乱世!开始了!” …… 第116章 兵发洛阳! “号令如山,将军严令!营内禁驰,诸君请解鞍下马,共守军纪之森严。” 随着一声威严而不失沉着的指令,营门轰然洞开,仿佛巨兽张开了其守护的巨口,迎接着它的客人。 曹操踏步入内,迎面而来的是两队身着璀璨明光铠的勇士,他们如同移动的金属长城,横刀在握,寒光凛冽,构筑出一条庄严而肃穆的仪仗之路,直通那中军大帐的威严所在。 曹操目光如炬,穿梭于这钢铁与意志编织的长廊之中,周遭虽环绕着玄甲重骑那不可一世的磅礴气势。 但是曹操却能泰然处之,谈笑间尽显一代枭雄之风采,仿佛千军万马皆不过是他掌中棋子,草芥微尘。 他细细审视着这方军营,每一寸土地都透露着井然有序与铁血纪律的光辉。区域划分之精妙,既便于操练演武,又兼顾了战时的迅速响应与补给调配,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治军之严谨与高效。 再就军账的排列,也是非常的有讲究,整齐划一,环环相扣,自己一时间根本就分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军账。 纵而不乱!妙哉! 曹操深吸一口气,随后进入了军帐之内。 “子仪啊!当真是好久不见啊!” 曹操进入大帐之后,十分热情的喊道。 “哈哈哈!孟德,我就在等你呢,来来来!快坐。” 刘耀也是连忙起身相迎。 “哈哈哈,久闻子仪志军素有风采,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曹操说着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将士,不由的咂了咂嘴。 “呵呵呵,孟德谬赞了,说说你的用意吧?” 曹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取出了一份手令,直接地递给了他。 “奉大将军之令!调集你部将士,立刻进入洛阳,包围皇宫,勤王护驾!” 曹操终究还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刘耀一脸淡然的将何进的手令,取来,然后一把扔进了一旁的火盆当中。 “一个杀猪的屠夫而已,还想要站在我的头顶上发号施令?” “呵呵呵,他何进在洛阳还能耀武扬威,但是在我面前,他还不够格。” 曹操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需要用利益诱之。 “哎,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大将军有言在先,如果你能帮助他的话,他可以帮你将丁原调到洛阳,让你独享并州,并且还会册封你为骠骑将军。” 刘耀听闻此言顿时淡淡的一笑:“哈哈哈,孟德,如果这一次是别人来的这里和我讲这事,早就被我叉出去了。” “你我之间的情谊还是在的。” “子仪高义,曹某自然是铭记这份恩情。” 曹操自然是内心非常的高兴,他将军何进都搞不定的人,最后让自己摆平了,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子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闲话少说。” “现在宫中发生了变故,十常侍密谋造反,明日肯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必须今夜即刻进入洛阳,入宫平叛!我们必须要争分夺秒的!” “一旦走漏了消息,让十常侍发觉,我们就彻底完了。” 刘耀点了点头。 随后朝曹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操有些疑惑的拉开了,大帐,朝外看去。 只见中军大帐之外的空地,一排排整齐排列的玄甲重骑,手持寒光闪闪的马朔,腰间挎着横刀,马背上还驮着一把弓箭。 “我刚刚进入大帐的时候,他们不是还……” 曹操有些惊讶,这些玄甲重骑的集合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而且,自己刚刚在帐内除了听见了几声哨声,就没有别的声音,甚至连战马的嘶鸣声自己都没有听到。 五千玄甲重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集结完毕。 “大才啊!子仪!” 曹操忍不住赞叹。 刘耀骑上了赤龙,手持破阵霸王枪,然后翻身上马。 “出发!!” 就这样玄甲重骑直接开拔,也没有人询问今夜开拔到底去哪,只要是刘耀的命令,玄甲重骑,就会坚决执行,哪怕前方是刀山山海,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前往。 …… 大将军府内,此时天空即将拂晓。 所有人全都有些焦急的在等待着命令。 何进更是不断的在大厅来回踱步,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孟德已经去了大半夜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还有联络士族的袁绍也是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旦太亮,一旦让十常侍拥立新君,那就全完了,大将军就等着血流成河吧! “报!!启禀大将军!有一支兵马入城了!而且直奔大将军而来!” “什么!?进城了?完了!完了!肯定是十常侍,开始调兵来诛杀自己了!” 何进此时脸色非常难看。 而他的弟弟何苗,坐在一旁更是像个孩子一样痛苦。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我想回家!!!” 大将军府邸的众人,看到,主心骨这般如此,也全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有的人已经开始打算怎么开溜,还有的人计划,到时候从大将军府顺点带走,总之各有各的心思。 这个时候又有一名侍卫跑了进来。 “启禀大将军!冠军侯刘耀就在门外,求见您。” “呼!!原来是刘耀的队伍!真是虚惊一场啊。” 何进这个时候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孟德!果然不负所托啊! 来人!速速跟我前去迎接!” “还有你!何苗!就知道哭哭哭!像什么话!” 大将军府邸之外,玄甲重骑整齐排列,为首的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一脸淡然的看着大将军府。 与此同时,刘耀进入洛阳的消息传开之后,不少朝中重臣的车马全都出现在了大将军府邸之外。 这些士人完全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如今看到了刘耀率军力挺何进,全都是纷纷跑来,毕竟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天下,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就好。 他们虽然身披孝服,但是眼中却透露着一丝丝兴奋和得意,他们早就想要将大汉这个肥美的羔羊给大卸八块。 …… 第117章 刘耀闯宫 如今大队人马簇拥前行,宛如潮水般涌动着,王公贵族们身着孝服,气宇轩昂,缓缓朝向那金碧辉煌的皇宫进发。 沿途,队伍如长龙般蜿蜒伸展,不见首尾,更多的官员闻风而动,纷纷加入到这盛大的行列之中,他们的加入,让这条由权力与地位编织的绸带愈发璀璨夺目。 这些后来者,或心怀敬仰,或图谋机遇,宛如草原上那些机敏的野犬,悄无声息地尾随在雄狮之后,期盼着能从这场盛宴中分得一杯羹,哪怕只是那残留在胜利者爪牙间的点滴恩泽。 而那位立于众人之巅,被誉为大汉冠军侯的刘耀,便是这草原上无可争议的雄狮。 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无不令人侧目,心生敬畏。 及至皇宫大门前,气氛更是达到了顶点。大将军何进,此刻端坐于华贵的车驾之上,面容虽略显沉静,但眼神中却难掩之前的紧张与期待已被即将到来的荣耀所替代。 他深知,今日之举,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对整个汉室命运的深刻影响。而这一切的焦点,正集中在那位即将步入皇宫,改写历史的冠军侯——刘耀身上。 很快宫门之前,玄甲重骑和守卫宫门的西园禁军展开了对峙。 一方想要进入,而另一方则是恪守自己的职责。 双方更是唇枪舌战的进行了十几分钟的友好交流。 玄甲重骑全都是从边关的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自然也没有将眼前这些少爷兵放在眼里。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曹操连忙开口说道: “子仪啊,你说,你手中的长枪,在什么时候威力最大?” 曹操的话,一旁的典韦和柯以鹰等人也是听到了。 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手里的兵器更是片刻不离身,恨不得上厕所都要抓着。 “长枪什么时候威力最大?那不应该是在骑着马背上冲刺时威力最大吗?” “哈哈哈哈!非也!非也!”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手中的长枪,只有握在你刘子仪的手中!威力才是最大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枪法超绝,但是你迟迟不肯刺出这一枪,他们也不会知道,谁会死在你的枪下。” “这!就是震慑!战争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 “刘耀受教了!”刘耀拱了拱手,随后策马走到了最前方。 “在下!大汉冠军侯!征北将军!刘耀!奉旨进宫!此乃御赐金牌!谁敢拦我!就是和整个并州的几十万大军作对!” 刘耀缓缓自怀中取出一枚金牌,其工艺之精湛。 这枚金牌,竟是昔日刘宏——那位威震四方的大汉军神,亲手赐予他的荣耀象征。未曾想,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荣耀,会在今日成为他畅通无阻的钥匙。 守门的禁军将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枚金牌吸引,喉间不自觉地涌动起吞咽的动作,眼神中满是对过往传奇的敬畏与对眼前人物的忌惮。 谁人不知,刘耀之名,如同边关之上屹立不倒的丰碑,其麾下铁骑,所向披靡,令草原诸部闻风丧胆。在这等人物面前,即便是守护皇城的他们,也不免心生退意,毕竟,与真正的战场英豪相较,日常的守卫职责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震撼,禁军将士们面面相觑,最终,理智与对权威的服从占据了上风。 他们无声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那支气势如虹的队伍,堂堂正正地踏入了皇宫的深邃与庄严之中。 …… 十常侍此时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当中。 尽管先前的“守株待兔”之计未能诱使何进入彀,张让与赵忠的心头虽略过一丝阴霾,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他们深知,手中紧握的不仅是洛阳半数驻军的虎符,更是那些军营深处,被他们金钱与权术细细编织的内线网络。 这密不透风的布局,何进那大将军的威名,恐怕是无法调集一兵一卒。 十常侍们,个个胸有成竹,面带冷笑,仿佛已预见了未来的走向。 他们只需静待晨曦初照,早朝钟声悠扬,便可堂而皇之地向天下宣告,刘协之名,即将被镌刻于龙椅之上,成为新朝的天子。那一刻,将是他们精心策划的胜利果实,璀璨夺目。 而当新皇登基的庆典尘埃落定,那些曾阻碍他们计划的绊脚石,将首当其冲,成为新皇权威树立的第一批牺牲品。 何进等人必然是要被他们处理掉。 只要将刘协这枚脆弱的棋子牢牢攥于掌心,天下之大,岂不任由他们肆意挥洒?届时,这些深宫中的蛀虫,亦可摇身一变,成为翻云覆雨之人,即便是那些素来高傲不可一世的士族,也需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他们的心中,勾勒出一幅幅嚣张跋扈的图景,仿佛已预见自己立于权力之巅,笑看世间风云变幻。然而,这绚烂泡影,转瞬即碎。 “报——!!急报!!” 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呼喊,如同晴天霹雳,震碎了室内的宁静与幻想。一名小宦官,面色惨白,气喘吁吁地闯入,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大将军……还有冠军侯刘耀,冲入宫门!” 此言一出,室内顿时一片哗然,方才还沉浸在权力美梦中的众人,此刻皆如坠冰窖,脸色骤变。他们的幻想,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张让的身躯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惊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生生瞪出个窟窿来。 “何进那厮,他竟未请洛阳的驻军,而是……而是那威震四方的冠军侯——刘耀!”张让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恐。 “什么?刘耀?他怎会在此?他不是远在并州,镇守一方吗?”一旁的赵忠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之色,思绪迅速回溯,企图在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 蓦地,赵忠似是想起了什么,瞳孔微缩,失声道:“对了!先帝……先帝生前确有召他回京述职的旨意!我们……我们怎么就给忽略了!”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让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呢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那声音中夹杂着绝望与不甘,回荡在空旷的室内,久久不散。 …… 第118章 帝位之争 踏!踏!踏! 马蹄声如闷雷滚动,震撼着皇城的每一寸砖石。 刘耀身姿挺拔,眸光如炬,他麾下的牙齿玄甲重骑,犹如一群来自幽冥的钢铁猛兽,在他的精准指挥下,于宫门轰然洞开的刹那,如潮水般分头涌入,瞬间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皇宫牢牢包裹。 典韦,这位勇冠三军的猛将,身先士卒,引领着精锐的亲卫营,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直指皇宫深处的大殿,每一步都踏出了山河动荡的气势。 远处望去,这支由铁与血铸就的军队,宛若深邃夜空中最汹涌的暗流,无声无息地吞噬着皇宫的宁静,其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何进、荀攸等一众权臣,紧随其后,与袁绍、曹操、袁术等英杰并肩,他们神色凝重而又决绝,步伐坚定,随着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鱼贯而入,誓要在这皇权更迭的风暴中,书写下自己的传奇篇章。 沿途的禁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无不面露惊恐,心中那点微薄的抵抗意志瞬间瓦解,纷纷弃甲曳兵而逃。 阳德殿,昔日辉煌璀璨,金碧辉煌的殿堂,此刻已悄然蜕变为一方庄严的灵域。黄绸罗幔轻垂,伞盖高耸,却皆被素白的纸花与哀思轻轻覆盖。 汉灵帝刘宏的龙体,已安然躺卧于一具精工雕琢的金丝楠木棺椁之中,静谧而庄严。 棺椁置于殿内正中,仿佛是时间在此刻凝固,随着春末夏初的暖风渐起,为避免天炎让身体腐败,十常侍精心筹谋,自冰窖深处运来晶莹剔透的冰块,环绕灵柩四周,只见缕缕白雾袅袅升起,如梦似幻,不知情者或许会误以为帝王已羽化登仙,步入那不可知的幽冥仙境。 大将军何进,于悲痛之余,有条不紊地操持着皇上的身后事宜,每一步都显得既庄重又充满敬意。 待一切初步安排妥当,他深知,接下来更为紧迫的,是关乎社稷安危、朝堂稳定的活人之事——一场关乎权力更迭。 何进在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刘宏的后事之后,接下来,那就是应该讨论活人的事情了。 毕竟皇帝的龙椅只有一把,帝国也只能拥有一位皇帝。 因为刘宏在驾崩之前,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明确的继位诏书,所以到底让谁来继承皇位,也是纷纷成为大家所讨论的话题。 于是便在汉灵帝的灵柩之前,众人展开了一场皇位争夺。 在这片权谋交织的宫廷深处,局势悄然分化为三足鼎立之态。一方,乃是坚决拥护刘协的阵营,其领袖人物,非董太后莫属。她,身为先帝刘宏的生母,大汉王朝的皇太后,身份显赫。 自刘协之母不幸离世,董太后便以慈爱之名,默默守护于这孤苦幼子身旁,既是慰藉,亦是庇护。汉灵帝临终之际,那一番深情托付,如同重锤击心,让董太后立誓,定要为这皇室血脉,为这国家的未来,争得一席安稳之地。她的心中,不仅承载着对孙儿的疼爱,更有对大汉江山的深沉责任感。 而今,刘协年幼,正是可塑性极强的年华。若他能荣登大宝,成为这万里江山的主人,那么,未来执掌乾坤的,或许便是那幕后默默布局、运筹帷幄的董太后。 另一方则是拥立皇长子刘辩,何皇后和其兄何进,还有一众士族全都力挺他们,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共同利益。 而剩下的则是保持中立派的官员,这些人数量是最多的,而且他们在政治上只效忠汉室,丝毫不偏袒热河乙方,只要皇位上坐的人姓刘,他们就会效忠。 三股力量,两位继承者,三方暂时形成另一个力量平衡,谁也没有把握能能坐上皇位。 “皇子刘协,是陛下爱子,天生聪慧!由他登基最为合适!” “胡说!皇子辩乃是陛下嫡长子!按照祖制!让长子继承皇位!方才是上上之道!” “怎么?你要是打算和哀家争一争吗!?” 董太后直接不甘示弱,想用自己皇太后的身份开始压制何皇后。 “哎呀,太后岂敢啊,只是您年龄已高,处理事情不周,怕是难当教育皇子协的大任啊。” 何皇后也是不甘示弱地将话给顶了回去。 …… 在场的文武百官,全都不敢说话,不得不说女人在吵架方面确实有天赋在里面。 只是在这么吵下去,恐怕是有失皇家颜面啊,但是他们却根本不敢制止。 无他,站在他们眼前的是大汉王朝最为尊贵的两位女性。 大殿内热火朝天的争吵,而十常侍等人,全都猫在了一间密室内,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如果这次皇次子刘协上位,有了董太后和小皇帝的保护,他们依然还能权倾朝野,但是如果是刘辩的话,他们恐怕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都慌什么?一群没出息的样子!” “事情都尚有挽回的余地!无论是哪一方当了陛下,我自有办法保护尔等平安。” 随后张让在用一条细长的绢布,写下来一行小字,然后命令一名小宦官,将这绢布藏在茶杯之内,送给董太后。 …… 此时董太后已经骂的口干舌燥。 正巧,此时一名宦官抵着托盘送上来一杯茶水。 董太后,一把拿过茶一饮而尽时。 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她敏锐地察觉到茶盏内壁似有异物,轻轻一抹,竟是一张细腻的绢布,其上字迹娟秀,瞬间点亮了她眼中的光芒,一抹不易察觉的喜意悄然爬上眉梢。 “好了,诸位!今日,恐怕是暂时不会选出未来陛下了,如今陛下尸骨未寒,不如我们先为先帝发丧,之后,在共同议论,立君之事如何?” 众人见到董太后突然口风一软,顿时中立派的官员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那既然大家都没有以意见,那便先行出宫,我们明日发丧如何?”董太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因为她刚刚从茶杯内,看到了一行小字,诱敌出宫。 “我看此事不可!” 就在众人即将离开大殿时,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 …… 第119章 新君登基 此刻,刘耀身形如松,大步流星地踏入大殿,其势威猛,竟是一步一顿,将厚重的殿门牢牢封住,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阻绝了所有试图逃逸的念想。 曹操紧随其后,步伐虽急却稳健,他径直趋至何进身旁,压低嗓音,字字珠玑:“大将军,子仪刚刚叮嘱我,今日之事,若我等稍有退缩,踏出这大殿半步,则前功尽弃,所有筹谋皆化为泡影,功亏一篑。” 此言一出,犹如晨钟暮鼓,震醒了在场众人混沌的思绪。袁绍、袁术等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呵,好一个以退为进之策,真是妙手偶得之局。看来,对方也有高人指点啊。” 何进此刻恍若大梦初醒。 今日,他们能跻身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全然仰仗于刘耀的身份,以及他麾下的士兵。 若此刻他们准备退出大殿,只怕那瞬息之间,局势便将天翻地覆。 十常侍,那群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定会趁此良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刘协推向帝位的高台。 随后,一纸令下,洛阳城内的千军万马便会如同被唤醒的巨兽,转而向他们这些“叛逆”之人张开血盆大口,进行一场不留余地的绞杀。 到那时,何进自己,这位曾权倾一时的将军,恐将难逃一劫,化作历史尘埃中的一缕孤魂。 何进的目光缓缓扫过周遭焦灼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计可施的无奈。 何皇后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搓手跺脚,尽显慌乱。袁绍、袁术等一人士,亦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在这紧要关头,何进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一人身上——曹操。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简短的一问上:“孟德兄,眼下局势危急,你我当如何破局?” 曹操闻言,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而深邃,仿佛有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翻涌。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大将军可还记得,昔日我等是如何突破重重阻碍,踏入这深宫禁地?” 何进微微颔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自然记得,是刘子仪率部挺枪立戟,为我等开路,方得顺利入宫。”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那么今日,欲立新君,安定朝纲,亦可效法前事!以雷霆万钧之势,扫除一切障碍,让新君顺利登基,稳固我大汉江山!” 言罢,曹操周身似乎弥漫起一股不可言喻的杀气,与周遭的焦虑与无助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后所有的人目光全都看向了刘耀。 \"亲卫营,何在?!\"刘耀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晨钟暮鼓,震彻大殿每一个角落。 \"遵命!\"回应之声齐齐划一,犹如山呼海啸,瞬间激活了殿外沉睡的肃杀之气。 随着刘耀手势一挥,殿外守候的勇士们,动作迅捷如电,腰间唐横刀出鞘,寒光凛冽,映照着他们坚毅不屈的脸庞。他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大殿,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可阻挡的气势,将大殿的宁静彻底粉碎。 典韦,更是有些随意的挥舞着自己兵器,身先士卒,率领着上百名身披玄铁扎甲的精锐士兵。 他们如同黑色风暴,席卷而入,迅速而有序地占据了每一个战略要点,大殿的出入口在眨眼间被封锁得水泄不通。这些士兵,眼神锐利,行动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将大殿内的所有人紧紧包围,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群臣失色,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们深知,一旦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失去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整个东汉朝廷的班子,或许就将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留下无尽的空虚与遗憾。 刘耀身披铠甲,腰间悬挂的佩剑隐隐透出凛冽剑意,他立于人群之中,却仿佛置身事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在审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诸位,何必急于退场?好戏,方才缓缓拉开序幕。\"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悠然扫视着众人,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深意。 先前还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场景,此刻在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中,竟显得有几分苍白无力。历史的长河中,无数次回响着一个不变的真理:战场上未能征服的,谈判桌上亦难觅其踪。 董太后一拍,眼见刘耀手执寒光凛冽的兵刃,那原本因言辞交锋而略显坚硬的姿态,瞬间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侵蚀,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连脚下的土地也失去了往日的坚实,纷纷向后踉跄几步,面露怯色。 “诸位,无需惊慌,今日甲兵上殿只不过是保护尔等的安全,请诸位!拥立新君!” 刘耀语言之间,暗藏刀锋之音,意思已经非常地明确,那就是今天必须要把大位给定下来。 顿时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谁不了解谁啊? 说的全都是骗鬼的话,还保护大家的安全,只怕如果现在有人胆敢反对刘辩上位,恐怕立刻就会被士兵给乱刀砍死吧? 在刘耀强大的武力加持之下,刚刚还在纠缠不清恶两方人员,瞬间分出胜负。 刘辩一党的人叫声变的更大,手上有家伙事,他们腰板子就硬。 而一些中立的官员,也是纷纷选择了支持刘辩。 毕竟见风使舵的人可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董太后眸光闪烁,面对着无可逆转的局势,她仍试图以微弱的挣扎挽留一丝尊严:“这……自古以来,新君登基,岂能草率?需择一黄道吉日,方能顺应天意,确保国运昌隆。” 曹操见状,眸中精光一闪,迅速接过话头,语气坚定而又不失恭敬:“太后勿忧,微臣早已细心筹谋,遍访高人。今日,正乃本月之中最为吉利的时辰,天时地利人和,正宜举行登基大典,以安社稷,稳民心。” 言罢,他身形微动,仿若行云流水般,自旁侧托盘上轻轻拈起那象征无上权力的龙袍,双手呈上,目光灼灼地望向何进:“大将军,时不我待!我等已至绝境,唯有于先帝灵前,即刻拥立新君,方能保我等周全,亦不负先帝重托。迟疑片刻,恐万劫不复!” 何进闻言,面色凝重,接过龙袍,仿佛接过了千斤重担,也接过了历史的转折。 …… 第120章 替罪羊 随着一袭宽袍大袖的龙袍轻轻滑落,犹如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刘辩的身影在那一刻显得既稚嫩又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滑稽,引人会心一笑,却也难掩其肩负江山之重。 然而,这份不经意的诙谐,在浩瀚的历史洪流前,不过是一抹转瞬即逝的涟漪。重要的是,大汉的天际,终是迎来了它新的曙光,一位新的君主,将引领这片古老的土地继续前行。 “恭迎——新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何进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率先响彻大殿,每一字都饱含忠诚与敬仰。 紧随其后,曹操、袁绍等一众文武百官,纷纷屈膝,动作整齐划一,高呼之声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激荡着每一寸空间,誓要将这份对新皇的尊崇,传遍四海八荒。 中立阵营的臣子们,亦在这一刻摒弃了往日的犹豫与观望,他们深知,无论朝堂如何风云变幻,只要这天下依旧姓刘,便是维系了中原大地的根本,是亿万子民心中的安宁所系。 如今木已成舟,董太后纵然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 不过转念一想, 这坐在龙椅上的那终究是自己的孙子,也是老刘家的血脉。 此时何皇后,在观看完儿子自己的儿子成功登基之后,便准备离开现场,毕竟自己还要处理别的事情。 …… 如今大将军何进等人而言无疑是已经取得了胜利,但是躲在深宫内的十常侍,已经敲响了最后生命的丧钟。 在那幽深繁复的后宫深处,十常侍虽身处权力边缘的暗影之中,却对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洞若观火。 张让,这位昔日权倾一时的宦官之首,此刻面容苍白如纸,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绝望。 四周,是同样惶恐不安的同伴,他们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细软,或低语交谈,字里行间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更有甚者,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击垮了心理防线,失禁于衣衫,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崩溃。 张让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一片乱象,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一旦踏出这金碧辉煌的牢笼,等待他们的或许不是解脱,而是更加残酷的追杀与流浪。 “我们,这些习惯了深宫高墙庇护的蝼蚁,离了这方寸之地,又能何处安身立命?”他的话语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挤出,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何进那厮,其心狠手辣,世人皆知。我们与他结下的梁子,岂能轻易化解?即便逃出宫去,又能逃得过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吗?”张让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绝望与对敌人的愤恨,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对命运无常的深深叹息。 这一刻,整个后宫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云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十常侍们,则在这阴云之下,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一些已经收拾好的包袱,也是跌落在了地面之上,金银犹如垃圾一般到处散落,却没有人去捡。 “是啊,天下虽大,但是离开了皇宫,他们还能去哪啊?” 太监说白了也是皇权的衍生物之一,所以他们存在的价值一直都是在皇宫内,要知道皇宫就是太监的家,也是他们的坟墓。 “诸位,后宫仅仅是我们最后存身之地,离开了这里,我们就是没有根的树,离开了这里,我也会必死无疑。” “此刻,我们尚存一息抗争之火,骞硕,你需即刻行动,汇聚所有可战之力,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紧握腰间那柄见证了无数风霜的宝剑,步履坚定地迈向门外。死亡于他而言,从非畏惧之物,他骞硕,本就是先帝暗中磨砺的利刃,一旦国家有难,甘愿以身殉道,无怨无悔。 回想刘宏托孤之重,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早已融入他的血脉,成为他不可动摇的信念。 但是,未曾料到,局势竟如风云变幻,昔日之优势,转瞬化为乌有,令人扼腕叹息。 然则,逆境之中更显英雄本色,骞硕深知,此刻的每一步行动,都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存亡。 眼看骞硕离开,周围的十常侍的全都围了上去。 “老祖宗,现在该如何是好啊?我等性命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的身家性命就全都寄托在张让的脑袋上。 张让长叹了一口气。 “哎,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现在想要平息何进等人的怒火,必须要交出去一条人命了。” 周围的宦官,顿时紧了紧脖颈,缩成了一团。 张让脸色阴沉,目光也是充满了血红色如同恶鬼附身一般。 所有人全都纷纷跪在地上。 “饶命啊!老祖宗!饶命啊!我们还不想死啊。” 所有人全都拼命的磕头求饶,湿漉漉的裤子,不时的还有液体渗出。 “看看你们的样子,白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放心吧,不是让你们去死。” “你也不看看,你们这些人的脑袋的分量加在一起,还不够他一人的脑袋。” 张让露出了一抹冷笑。 “现在只有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骞硕一人的身上,我们才能有机会活命,你们想办法去把骞硕的头颅给带过来。” “我们!?老祖宗,骞硕可是以剑法高超出名的啊?要不然当初先帝也不会让他去统领西园禁军啊。” 周围的那些宦官,一个个平时溜须拍马是一把好手,但是让他们这些去玩刀剑,切个西瓜砍个菜还行,这要让他们去杀骞硕,这不就白白的去送命吗? “哼,调动西园禁军的是骞硕,想要杀害何进的也是他骞硕,这些你们清楚了吗?” 张让故意加重语气看向众人,都到这个时候,所有人必须要统一言辞,把所有的脏水全都泼在骞硕的身上,他们才有活路。 “明白,明白!老祖宗所言极是!” 众人立刻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 第121章 十常侍的自救 然而,仅凭骞硕的首级作为献礼,其分量似乎仍显不足。 张让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缓缓扫视着周遭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既有决绝,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唯有一人能拯救我们性命——何太后。诸位,此刻起,我们的命运便系于一线,那便是前往太后处,以我们最卑微的姿态,乞求她的慈悲。” “记住,我们的表演必须入木三分,哀婉至极,切莫让任何细微的破绽,成为葬送我们性命的导火索。” 言罢,张让猛然间动作,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将自己的头颅重重磕向桌角,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襟。他毫不在意地任由鲜血流淌,反而借此机会,更加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发丝,直至其凌乱不堪,再一把扯下身上那件象征权贵的官服,将其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效仿,各自以最为凄惨的姿态,瞬间是十常侍便化作一群丐帮,朝着何太后的宫中跑去。 毕竟弱者是最容易获得同情的,如果不是弱者,他们装也要装出来,毕竟奴颜婢膝的装可怜,本来就是他们的强项,他们就是一群宫里的奴才。 …… 阳德殿内,金碧辉煌,龙气缭绕,新帝刘辩已庄严登基,端坐于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之上。 大将军何进,身披铠甲,英姿勃发,立于殿前,周身环绕着胜利者的光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的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对那祸乱朝纲的十常侍进行最终的清算,以正朝纲,安天下。 正当何进欲挥手下令,让麾下士卒踏平一切阻碍,彻底铲除十常侍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只见赵忠,这位昔日权倾一时的宦官,此刻却手捧托盘,面色仓皇,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在离众人不过数步之遥处,赵忠猛然跪倒,滑行之姿,尽显其内心的惶恐与急切。他颤抖着声音,高声禀报:“大将军明鉴!小人急报,那暗中图谋不轨,欲对大将军不利之人,并非他人,正是骞硕!” \"此事确与奴婢无丝毫瓜葛,今日特地将此不祥之物,一介叛贼之首级,敬献于大将军,望将军笑而纳之,以示天威浩荡。\" 赵忠言毕,双手微颤,缓缓揭开托盘上覆盖的黑绸, 霎时间,一颗狰狞而硕大的头颅赫然显露于众人惊惧的目光之中,其上血痕斑驳,映照着殿内昏黄的烛光,更显几分阴森与肃杀。 何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上,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却故作淡然,那份由权势带来的满足感,在赵忠那卑微至极的求饶声中,悄然滋生,愈发膨胀。 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似是对这份\"忠诚\"的献礼颇为满意,又似是在享受着这权力游戏中的每一丝微妙变化。 曹操敏锐地捕捉到了何进神色中的微妙变化,心中暗自焦急,疾步上前,言辞恳切而紧迫。 “大将军,此刻万万不可犹豫!此乃天赐良机,一旦错失,恐难再觅!我军士气正盛,犹如利刃出鞘,正应借此东风,一举荡平宦官之祸!” 他深知对方此举乃是权宜之计,意在安抚,实则回避了根本问题,这等伎俩虽能迷惑庸人,却难以逃过自己这双洞察秋毫的慧眼。 何进闻言,目光微闪,似乎有所触动,沉吟片刻后,终是缓缓点头,沉声道:“孟德所言极是,理当如此。”然而,那前行的脚步却不再那般坚定, 在那权谋交织的宫廷深处,送礼之道,十常侍堪称个中翘楚,他们以细腻的心思,揣摩着每一位后宫显贵的喜好,投石问路,皆成佳话。 正当何进将军步履沉稳,继续深入后宫时,一抹宦官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如同暗流中涌动的幽影,恰到好处地截住了他的去路。 宦官身形谦卑,双手恭恭敬敬地托着一盘沉甸甸的宝物,膝行至何进面前,那姿态,既显敬畏又不失机敏。 “大将军威震四方,手握重兵,乃是国家之柱石。然洛阳城外,兵马如林,亦需有节制之方,方能安邦定国。”宦官的话语,字字珠玑,既是对何进的恭维,又暗含深意。 言罢,他轻轻揭开托盘上的红绸,刹那间,光芒微闪,一排排形态各异、雕工精细的虎符赫然在目,它们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内廷对大将军无上敬意与信任的见证。 “此等虎符,皆为内廷珍藏,掌管洛阳周遭兵马之要钥。今特献于大将军,愿大将军能以此号令三军,保我大汉江山稳固,万民安康。”宦官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敬畏。 何进望着眼前这一排虎符,它们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更是通往无上权力巅峰的钥匙。心潮澎湃之下,他不禁微微动容,那份对权力的渴望与对国家的责任,在这一刻交织成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如此礼遇,何进自然心领神会,深知这不仅仅是简单的馈赠,更是十常侍的示好和求饶。 这样就能保证除了皇上可以调兵,其他人无法真正的掌控兵马,但是现在十常侍主动将所有虎符交给自己。 整个洛阳的兵马几乎都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从此之后,十常侍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何进颇为得意地将虎符收好,既然十常侍如此的上道,到时候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也不是不可以。 “行了,你们的诚意我看到了,你下去吧。” 这可把一旁的曹操和袁绍两人给急的不行。 两人根本就带不动这个青铜。 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两人这一路上,不断恶毒苦口婆心地劝说何进,务必要全部除尽十常侍。 众人一路来到了,何太后的所居住的宫殿,现在整个国家的大权并不是在小皇帝的手上,而是掌握在了这位妇人的手中。 而十常侍的死活也全在她的一句话之间。 …… 第122章 何太后的心思 后宫深处,何太后的寝宫今日热闹非凡,仿佛春日里群芳争艳,却不过是权谋与谄媚交织的另一番景致。金碧辉煌的殿宇内,各路嫔妃轻纱曼舞,宦官低眉顺眼,宫女穿梭其间,皆是为了在这权势之巅的阴影下,寻觅一丝恩宠的缝隙。 何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四周环绕的皆是阿谀之词,如同夏日午后的蝉鸣,虽不绝于耳,却渐渐模糊了她的心神,让她在这虚幻的赞美海洋中缓缓沉沦。 恰在此时,大将军何进踏入了这片喧嚣之地,步伐沉稳,眼神锐利,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只见张让等一众宦官,早已跪伏在何太后面前,他们的身影卑微而颤抖,仿佛秋日里即将凋零的枯叶。他们以最卑微的姿态,诉说着自己的辛劳与无辜,言辞间满是委屈与恳求,声泪俱下,仿佛真的承受了世间最大的冤屈。 “太后,我等每日勤勉侍奉,虽无赫赫之功,却也尽心竭力,至于那叛乱之事,实乃骞硕一人之过,与我等无干啊,太后明鉴!”张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几分哀求,试图在这权力的旋涡中寻得一丝生机。 何进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这些宦官的手段他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今日他们如此急迫地撇清关系,倒是让他多了几分玩味。 \"大将军驾临,真乃蓬荜生辉,快快请上座。\"何太后一见兄长步入殿内,面上顿时绽放出温煦如春的笑容,言语间满是亲昵与期待。 \"来人呐,速速为大将军备下锦座,奉上香茗,不可有丝毫怠慢。\"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让闻言,身形一凛,连忙以袖轻拂鬓发,整理仪容,而后躬身趋前,亲自引领大将军至早已备好的座椅旁。那椅子,他更是以衣袖细细拂拭,生怕一丝微尘玷污了将军那身崭新的铠甲。 何进端坐于椅上,目光扫过周遭,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宦官此刻皆是一脸谄媚,争相献殷勤,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得意与满足。 \"大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哀家近日正忙于后宫的整肃之事,诸多纷扰,正好兄长来了,可以与我商量一番。\" 在那权力交织的深宫之中,何太后已然稳坐钓鱼台,权柄在握。 自古大汉,太后垂帘,乃是惯例,而今何太后,更是自比昔日吕雉,心中壮志凌云,誓要重铸铁腕之治,首当其冲,便是拔除董太后遗留之权威,重塑朝堂格局。 “辩儿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你身为其舅,自是肩挑重任,前朝之事,还需你多方筹谋,细心斡旋。至于这后宫的纷扰,便交由哀家来料理,自会打理得井井有条,让陛下无后顾之忧。” 何进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却也瞬间洞悉了妹妹话语间的意思。 说到底,就是不想让他掺和十常侍的事情,十常侍属于后宫,这不是你大将军职责所在。 毕竟这以后大汉的陛下是她的儿子。 外戚和宦官之间的斗争她也是非常的清楚,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作为帝国实权的掌控者,那也就必须要考虑朝廷之上的平衡。 外戚势力的膨胀如同野草疯长,非她所愿。王莽的阴影,如同不散的阴霾,时刻提醒着她权力天平失衡的可怕后果。 如今,她已与这刘姓天下的命运紧密相连,共荣共损,故而精心布局,将十常侍这柄双刃剑,悄然置于何进身旁,作为制衡之棋。 十常侍,这群宫廷中的谄媚小丑,以他们那卑躬屈膝的姿态,编织了一张看似温顺实则暗藏锋芒的网,巧妙地俘获了她的心。她错以为,凭借自己的手腕,便能驾驭这群看似忠诚实则狡黠的恶狼。 然而,她非昔日吕后之英明果决,亦无其深不可测的权谋之术。十常侍,这群潜伏在暗处的野兽,岂是她这等妇人所能轻易驯服?他们的忠诚,不过是利益的伪装;他们的顺从,隐藏着颠覆一切的野心。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她终是错估了形势,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十常侍的獠牙,在她未曾察觉之时已悄然露出,而她,却仍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掌控之中。 何进此时想要动手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因为内外,早就已经占满了,何皇后的人。 看样子今日何皇后就是要力保十常侍几人。 “来人,送大将军出宫。” 何太后见到何进迟迟不肯松口,便直接送客。 “诺!大将军请。” 一旁的张让点头哈腰,恨不得赶紧把这位阎王爷赶紧送走。 而何进原本松动的内心,再看看今日的局面,便糊里糊涂的走出了宫外。 至此他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时机就此错过。 此刻守在宫门的曹操和袁绍等人看着空手而归的何进,不由有些失望。 曹操更是低垂着头,煮熟的鸭子,就这样让他飞了,自己为何进出谋划策,到头来,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 罢了罢了,只能日后多加防备就是。 等到众人回到了,大殿内,曹操看向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的刘耀,不禁的问道:“子仪,貌似你对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很在意啊?” 刘耀放下手里的茶杯,轻笑道:“孟德兄,大将军这一次,注定铲除不掉十常侍的。” 曹操有些不解。 “何以见得?” “很简单,如今新帝登基,何皇后的身后已经变成了何太后,她成为了掌权者,那就必须要保持各方势力的平衡,而她自然不能让之前扶持新帝上位的外戚太过于占据上风。” “所以十常侍只要低眉顺眼的去臣服于何太后手下,那自然,何太后就要保护她的狗了。” “只不过,何太后手底下的狗日后是否会听从她的调派,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此时何进站在大殿之内,开始为现场的众人划分蛋糕,毕竟这一场战斗,他们是胜利者,就应该分享胜利果实, …… 第123章 董卓入局! 此时的阳德殿内,再次人声鼎沸。 一开始大将军府的人开始相互抢功,随后士族眼红也开始纷纷加入进来。 这些人全都犹如一条条恶犬,不断的撕咬,企图多分一杯羹。 慢慢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员加入,事情也就开始变的复杂起来,甚至到后期,所有人全都在不断的争执,发生争吵。 甚至到最后,直接就变成了争吵和叫嚣,不断的爆对方的老底,外加问候对方的祖宗和家人。 最后还是何进在其中作为调停人,给众人分配蛋糕。 曹操、袁绍、袁术等群雄并起,各自运筹帷幄,在这一次行动里面也做了不小的贡献,全部都被封为了将军,顿时名望与权势并蓄,风光无限。 就连之前被恐惧淹没的何苗,被吓的尿裤子,也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凭借那份在危难之际展现出的“不凡镇定”,直接加官晋爵,一跃成为朝中显贵,封侯拜相,其中的水分不言而喻。 士族们则巧妙地借势而起,仿佛冬眠后苏醒的巨兽,重新夺回了那份对仕途举荐权力,将仕途的阶梯牢牢握于掌心。其中,袁氏家族更是独领风骚,袁隗老而弥坚,凭借其深厚的家族底蕴与个人的非凡能力,顺利晋升为太傅之尊,一时之间,袁家荣耀,满门生辉。 而反观董太后一党,在这场权力更迭的洪流中,虽然逐渐被淘汰,却也未至全盘皆输。 朝廷以微妙而又不失体面的方式,给予了他们一些简单的奖赏,作为安抚之意,将年幼的刘协册封为陈留王,此举既是对董氏一脉的慰藉。 随后就是此次最大的功臣!刘耀! 如果这一次没有刘耀的帮助,一切全都白费。 试想,若无刘耀那翻云覆雨之手,此番筹划恐将化作泡影,一切努力皆成黄粱一梦。 如今他更是用一己之力,将并州这片广袤之地牢牢掌握于掌心之中,更令风云变色,丁原这则是直接被一纸调令送往繁华洛阳,而且刘耀还加封骠骑将军,一时之间,洛阳城内外,无不侧目。 刘耀之名,如日中天,权势之盛,几可媲美古时名将。 身为汉室贵胄,更是以并州为基,掌握北望无垠草原,麾下铁骑铮铮,声威震四方。在这片他亲手构筑的帝国边疆,刘耀犹如一头觉醒的雄狮,傲视群雄,不可一世。 但是所有人全都能看出来,袁绍和何进等人全都在疏离刘耀。 无他,刘耀的光辉太过于强大, 而且他只听从自己本心好恶,何进和袁绍根本就无法控制此人,所以便打算在利用完之后,便打算遣他返回并州。 要不然的话,刘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颗不可控的定时炸弹,所有人都畏惧的存在。 而且何进现在已经找到了可以替换掉刘耀的军方势力。 那便是西凉!董卓! 一个月之后。 在那遥远而苍茫的西凉之地,风云际会,战鼓未歇。 此刻,广袤的疆域上,正汇聚起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数万铁骑,绵延不绝,犹如黑色巨龙横卧大地,每一名战士的眼中都燃烧着不灭的战火,他们是刚从羌人叛乱的硝烟中走出的百战之师。 队伍的最前端,一面巨大的帅旗傲然挺立,其上“董”字如铁画银钩,猎猎作响,随风张扬。 在这威严的帅旗之下,一辆装饰古朴而不失庄重的元戎战车缓缓行进于官道之上,四匹雄壮的战马并驾齐驱,步伐稳健,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力量。 战车之上,端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将领,他面庞圆润,胡须浓密,如同钢针般根根直立。 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的董卓,一个即将在历史长河中掀起滔天巨浪的枭雄。 此刻的他,虽已年近五旬,但那份睥睨天下的气势与雄心壮志,却丝毫未减。 虽然他的身材比较肥胖,但是看上去却十分灵活,动作也是十分的干练,腰间斜跨宝刀,手里挽着烈弓,常年的征战,让他一直保持的军人本色。 只见远处烟尘弥漫,两名斥候快速飞奔而来。 此时两名斥候,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刚刚抵达目的地,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周围的西凉士兵,连忙将传令信筒,连忙摘下。 同时,连忙给两人灌水,掐人中。 因为在西凉军中,军纪严明,一旦延误战机,立斩不赦! 所以没有人不敢遵从,哪怕是把马跑死了,也要将情报送达,要不然小命没了。 “主公,洛阳传来了好消息。” 一名身穿青衫的文士,手持情报来到了战车附近。 此人正是毒士李儒!平日里没少为董卓出谋划策,手段阴狠,深得董卓的喜爱,最后更是直接招为了自己的女婿。 “何事?念吧。” “大将军何进和十常侍之间的矛盾越发的深厚,想要召集您前往洛阳清君侧!” “这些都好说,只是洛阳有个刘耀,我等只怕去了,也没有用吧?” 董卓皱了皱眉头。 李儒轻笑道:“主公,何进能征调你进入洛阳,那就说明他们不再信任刘子仪,他这把刀太过于锋利,一个不好就会反噬。” “所以,我推测,他们应该已经疏远了刘耀,还有可能已经把他打发回了并州。” “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啊!主公!如今洛阳乱局已开!主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进入洛阳一展身手?” 董卓略微有些激动的看着李儒。 “你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此刻的董卓,虽身为一方刺史,心中却已绘就了一幅问鼎中枢的宏图。若能借此良机,直插天子脚下,那等荣耀与权势,简直是梦中也不敢奢求的盛宴。 “如今的洛阳城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何进虽然一手遮天,但是无法彻底消灭十常侍,所以才需要借助主公的力量。” “这一次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理由进入洛阳,主公,此番入京,非但为解洛阳之困,更是要在这乱局之中,搅动风云!伺机掠夺好处!” …… 第124章 太监总动员 董卓凝视着李儒,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解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 “吾虽拥兵数万,皆乃精锐之士,然这京城洛阳,犹如深潭浑水,我欲如何搅动风云,使之翻涌为我所用?” 李儒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而自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哈哈哈,主公勿忧,此中妙计,实乃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一旦您挥师洛阳,十常侍等辈,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反抗之焰,势将熊熊燃起。” “届时,两方争斗,犹如蛟龙争珠,势必斗得头破血流,元气大伤。主公只需静观其变,待其力竭之时,便可如猛虎下山,一举而收渔人之利,洛阳之局,自此尽在主公掌握矣。” “此等良机,稍纵即逝,洛阳城中,暗流涌动,各路诸侯与世家大族皆虎视眈眈。主公若欲成就霸业,必先人一步,以雷霆万钧之势,定鼎中原,否则,恐为他人所乘,悔之晚矣!” 董卓放声狂笑,笑声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与决绝,直接走下了战车。 他猛地自腰间抽出那柄寒光凛冽的长刀,刀尖轻点地面,激起一串清脆回响。 “哈哈哈!此乃天赐良机,正合吾心!若让此等大好时机从指缝间溜走,岂非暴殄天物,遗憾终生!”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每一道视线都仿佛能穿透人心,激起将士们胸中沸腾的热血与无畏的斗志。 “传我令,全军加速,如疾风骤雨,不可有丝毫懈怠!我将亲自披甲执锐,率领精锐轻骑,作为先锋,一马当先,踏破万难!” 语毕,他身形一展,已跃上战马,英姿飒爽,宛如战神降临。四周将士闻令,无不精神抖擞,齐声应诺,声震云霄: “诺——!” 伴随着一阵号角声传来。 西凉军,瞬间一分为二,西凉铁骑开始纷纷脱离军阵。 自古以来,西凉就出产战马,而并州更是以马场闻名,这两个地方所出产的骑兵也是整个大汉诸多势力当中最多的地方。 董卓率领五千轻骑,一路急行狂飙,一路上马不停蹄地朝着洛阳飞奔。 …… 而此时的洛阳城内。 十常侍也是收到了何进调集西刺史董卓的消息。 “老祖宗,何进那个屠夫根本就没有想让我们活!送走了刘耀这又请来了董卓。” 此时,十常侍曹节、侯览等人全都站在张让的身边,一脸焦灼的样子。 张让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 如今的十常侍早就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在生死面前,他们必须要抱团方才能获救。 如今所有人全都看向了赵忠。 此人能在十常侍里面混出的名堂,并不是靠着心狠手辣,而是依靠的是好人缘。 无论是当今的皇帝还是后宫的董太皇太后那边,赵忠都伺候得非常好,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 他就是靠着这份左右逢源的本事存活下来,如果这一次,董卓进入京城清洗,他赵忠毫无疑问是肯定可以活下来的。 所以十常侍里面也只有他没有表态。 赵忠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反正我谁也不得罪,我就能活,但是他们想要成功发动这次政变,就必须要有此人的支持,如果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这一次,他们将会彻底没命了。 “贤弟啊,你我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性情我非常了解。” “如果这次失败了,麻烦日后,多给我烧点纸,你多多保重吧。” 张让并没有直接说出拉拢赵忠的话,反而有些认命了,面容充满着悲伤。 其余宦官见状,亦是纷纷动容,膝行而前,相互依偎,泪水与哭声交织成一片凄凉之景。他们哀声道: \"赵公公,您的恩情似海深,我等皆是漂泊无依的浮萍,生前已是无家可归,死后更不愿化作孤魂野鬼,游荡于这茫茫世间。望公公慈悲为怀,他日亦能念及旧情,赐我等一缕青烟,指引归途。\" 赵忠一时之间也有些为难。 “诸位,容我三思……” 就在他还无法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名跪在地上宦官,怀中揣着匕首,顿时脸色苍白。 今日若是他不答应,恐怕自己是走不出这个房门了。 “诸位,我等皆是兄弟!生死面前,我等应该共同进退!赵忠不才,愿助一臂之力!” “贤弟啊,我等真的是不想连累你,这件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张让情真意切地再次提醒赵忠。 “小弟我想好了!莫要推辞!” 赵忠此时眼神坚定的仿佛都能随时入dang。 “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贤弟!若是此事能成,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如今十常侍的内部思想已经统一了起来。 所有人全都歃血为盟。 现在宝剑已经出鞘,到底是生是死,全都要看命了! 张让的面色骤然一沉,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他压低声音,字字铿锵:“赵忠,你即刻动身前往何太后寝宫,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促成何进大将军入宫面圣。转告他,我等愿倾尽所有,家财万贯,尽皆奉上,只求能得一线生机,重返故土,安度余生。” “遵命!”赵忠应声而起,面庞上掠过一抹坚毅,随即大步流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至于余下诸位,”张让环视四周,声音沉稳而有力,“务必依照既定之策,步步为营。即刻前往贿赂何苗将军,他现掌皇宫御林军之权柄,务必以重利诱之,设法调虎离山,使其远离皇宫核心。”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再传令下去,令所有人等暗中准备,刀枪剑戟,务必锋利无匹。我们,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顿时凝重而紧张,却也隐隐透出一股不屈与决绝,仿佛即便是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他们也要奋手一搏了。 “诸位!是死是活,就看今日的造化了。” “诺!” …… 第125章 何进丧命 大将军府邸之内。 自那夜风波骤起,何进大将军深感世事无常,遂暗下决心,大幅度增扩了亲卫军的规模,如今府内披甲执锐之士已逾两千,昼夜不息,守护着这权力的中枢。 “入宫觐见?”何进眉头微蹙,目光在座中诸将脸上缓缓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犹疑。当今圣上,乃是其血脉相连的外甥;而太后,更是他骨肉相连的亲妹。加之胞弟手握御林军重权,何家之势,在朝野间已是无出其右,宛若日中天。 正当何进欲起身应召,步伐将动未动之际,袁绍适时挺身而出:“大将军且慢,董卓那厮已率军疾驰而来,其意难测。此刻入宫,恐有变数。” “如今十常侍,恐怕已经知道了这则消息,有可能会鱼死网破啊。” “大将军,此行务必谨慎,步步为营!”袁绍,虽于全局筹谋间偶显微瑕,然其才情智略,在这东汉也是顶级的存在。 当初,拥立新君之际,本是斩草除根,十常侍授首之时,却因何进一念之仁,致使豺狼未除,遗祸至今。那十常侍,犹如暗夜幽灵,依旧盘踞内廷,操控朝纲,令人扼腕。 而今,大将军孤身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宫城,无异于步入龙潭虎穴,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试想,董卓一旦铁蹄踏入洛阳,必是一场腥风血雨,大清洗之势不可挡。届时,大将军府与十常侍之间,昔日暗流涌动终将化作明面上的刀光剑影,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若是大将军一定要入宫,那就必须要让十常侍全部出宫,进行圈禁,然后再由府兵亲自护送,方才能万无一失。” 曹操这个时候也是提出来另一条计。 何进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一下子,再次选陷入了纠结当中。 如果此时何进能听从两人任何一个人的意见,命运就将会改写, 历史的车轮将会发生改变,他也将会避开这次的杀身之祸。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旁的袁术,心中却似乎有着另一番盘算。 他一直想要摆脱袁绍的阴影,所以洛阳的水越浑浊,他也就越容易捞到好处。 \"呵呵,大将军切勿过谦,您如今已经控制了洛阳军马,满朝公卿皆视您唯命是从。\" \"区区十常侍,何足挂齿?且看,何太后稳坐凤銮,深宫之内,威严自现;而您的胞弟,更是御林军的统帅,十常侍手中空有虚名,无兵可倚,若胆敢妄动,城外铁骑只需一声令下,便能令他们灰飞烟灭,身败名裂!\" \"哈哈哈,袁公路此言,正合吾意!本初、孟德,二位未免太过谨慎矣。无妨,速备华车骏马,吾即刻启程,入宫一行!\" 何进拍了拍长桌,随后起身。 曹操看着还想要执意离开的何进,顿时想起刘耀之前和自己所说。 他让自己早一点脱离何进,说何进早晚会死在宦官之手。 曹操和袁绍没有办法,只能各点五百精兵,分前后护卫,护送大将军入宫,而袁术则是坐镇大将军府,时刻准备接应。 就这样堪称豪华的护卫队,就这样朝着皇宫开始进发,一路上所遇到的各级官员无不退开避让。 何进站在马车上,趾高气昂,而曹操和袁绍两人则是压根就没这个闲心思,正所谓,登高易跌重,这是无数古人通过一次次血淋淋的代价所得出来的。 当众人一路来到了朱雀门前的时候,十常侍的几名宦官一脸谄媚的走了过来。 “奉太后懿旨,我等再次恭候大将军。” 说着十常侍的宦官,便亲自上前搀扶何进下车。 此时皇宫内外,看上去依然正常,一切都井然有序。 曹操看着周围的环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今日谁在宫中?宫内可有什么异常?” 一旁的宦官脸色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被他给很好的压制了下去。 “曹将军,太后正在后宫等候大将军,而且何苗将军也在宫内恭候。” 此时的他的内心是十分激动,手心都出了不少的虚汗。 今日突然被曹操这么疑问,他也是被吓了一跳。 “哈哈哈,孟德,你有些过于忧虑了,这宫内一点生命都没有,十分安静,怎么可能有异常呢?” 何进拍了拍曹操的肩膀,便准备跟随着宦官准备入宫。 袁绍这个时候也是走到了曹操的身边。 “孟德,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啊?” 曹操却摇了摇头。 “我总感觉今天的事情不太对劲。” 就在两人准备跟随着何进准备入宫的时候。 宦官却拦住了两人。 “两位将军,太后听说,大将军最近忙于国事,便安排了家宴,宴请大将军。” “希望两位不要坏了规矩。” “你放肆!!” 曹操闻言刚刚准备拔剑,但是被何进给拉住。 “诶,孟德,既然是太后单独宴请我,你们就在这里稍等我片刻吧。” 就这样,曹操和袁绍,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何进进入了宫内。 …… 两人一直在门口等待了接近一个时辰,皇宫的大门依然紧闭。 这个时候,就连袁绍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的让手下的士兵通知袁术,率兵前来,一旦出现意外,他们手上也有兵马可以随时发兵。 曹操凝视着巍峨的皇宫,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悄然蔓延。皇宫可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大汉皇朝尊严的所在,贸然涉足,无异于在挑战天子的威严与朝纲的底线。 正当他心中踌躇,犹豫着下一步行动之际,袁术已率麾下大军,如潮水般逼近了这庄严的宫门。 突然间,宫墙之后,一道惊心动魄的破风声划破宁静,伴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如同被遗弃的棋子,狠狠地砸入了喧嚣的人群之中,激起一片惊恐的尖叫与混乱。 曹操与袁绍和袁术迅速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随即不约而同地俯身查看。 映入眼帘的,竟是大将军何进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他的双眼圆睁,瞳孔中凝固着无尽的惊愕与不甘,仿佛临死前的一刻,仍在诉说着对命运无情的控诉与对过往抉择的深深悔恨。 这一幕,如同冰冷的利刃,直刺人心,让整个场景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 当真是世事无常! 上一刻还位极人臣,下一刻就直接身首异处,一切的权力和钱财,也瞬间烟消云散啊。 …… 第126章 十常侍最后的反扑 皇宫之内,传来了一阵尖锐而刺耳的宦官嗓音划破了宫闱的沉寂,如同夜枭之啼,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何进,图谋不轨,已遭天谴,伏法于地!念及余众或有被胁,特赐赦免,望尔等迷途知返,共守朝纲!” 言罢,张让,这位权倾一时的宦官首领,身着绣金黑袍,面容冷峻,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刀,于一众同样神色肃杀的宦官环绕之中,立于宫墙之下,其声如洪钟,响彻云霄。他的衣袂随风轻扬,却难掩其上斑驳的血迹。 四周,地面上横陈着一具庞大的身躯,头颅已不知所踪,只余肥硕的身躯,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何进之死,如同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宫墙之外,是那些手握重兵、蠢蠢欲动的将领们,他们的心中或许正翻涌着复仇的烈焰,誓要与这腐朽的朝堂同归于尽。但张让深知,过刚易折,唯有以柔克刚,方能保全大局。 于是,他选择了一条看似宽容实则深谋远虑的道路——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同时施以赦免之恩,企图瓦解那些将领心中的愤懑与敌意,让这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在无形中被悄然化解。 只要张让一行人能侥幸熬过这艰难一日,那对懵懂无知的母子便如同掌中之物,任由他们摆布。十常侍的势力,也将借此东风,卷土重来,重掌朝堂风云。 待到那时,手握重兵,他们自可悠然转身,将矛头对准大将军府邸,清算那些残余的反抗之火。 现在大将军府,如今已成无首之龙,其下众人,必将是树倒猢狲散,各自寻觅生路。 而宫外,万众瞩目之下,袁绍与曹操并肩而立,气氛凝重。 袁绍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勾勾地锁定在袁术身上:“袁公路,若非你之前阻挠,我和孟德,说服大将军易如反掌!”言罢,他的眉宇间凝聚起一层不易察觉的阴霾,对袁术的指责溢于言表。 袁术闻言,脸色微变,却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袁本初,此言差矣!此事岂能全然归咎于我一人?你和曹孟德二人共同承担护送之责,岂能置身事外,将责任尽数推我?” “够了!”曹操一声断喝,袁绍那素来犹豫不决的性格在此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触动,他猛然意识到,此刻的争执无异于自乱阵脚。 “现在不是我们相互指责之时,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纷争不断,我等必须齐心协力,共谋破局之策!” 此刻,周遭的战云密布,士兵们的眼神中交织着迷茫与恐惧。 领头的将领,仿佛被无形的重压束缚,迟迟未能决断,就在这紧要关头,阵中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几抹身影悄然脱离了战阵,他们卸下了沉重的盔甲,趁着混乱的缝隙,企图逃离。 曹操见状,双眸骤寒,宛如深潭中翻涌的暗流,他猛地一抽腰间长剑,剑光如龙,划破空气,直指那逃离者的背影。 “宦官祸国,杀害大将军,竟欲颠覆朝纲,有胆者!随我一同清君侧!!”曹操的声音响彻云霄,字字铿锵,仿佛有千钧之力,穿透了每一颗动摇的心。 曹操非常清楚,此刻的退缩,便是万劫不复;唯有向前,方能搏得一线生机。 周围的士兵也是纷纷被曹操所鼓舞。 “所有人!跟我来!把周围凉亭支柱给我拆了!作为撞木!冲开宫门!” 曹操此时已经作为了主心骨,开始控制军队,准备备战。 袁术立于一旁,手中的剑柄已被汗水浸湿,显露出内心的慌乱与不安,仿佛连握剑的力量都已悄然流逝。 袁绍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深知此刻已无退路,他沉声下令,身旁的亲卫闻言而动,犹如饿虎扑食,迅速集结。 很快几十名士兵,扛着临时的撞木,开始疯狂的顶撞宫门。 随着每一次撞击,宫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都是大汉末年风雨飘摇的写照,那曾庄严不可侵犯的门户,在撞木的面前,逐渐显露出斑驳与裂痕,最终面目全非, 咚咚咚!!! 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不断的回荡着在整个皇宫。 张让他们也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敢直接践踏皇权。 他们这些作为皇权产物的宦官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冲撞宫门。 “嘿咻!嘿咻!” 伴随着士兵齐声的号子下,宫门在一阵巨响后,直接被撞开。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谁能诛杀张让!我袁本初赏金千两!!!” 袁绍站在人群中高喊。 “孩子们!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眼前,则是改写命运的唯一契机!今日一战,非生即死,但请铭记,胜利之后,我必不负尔等,必有厚报!” 张让也是在做着最后的总动员。 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双方都十分清楚。 张让身边的宦官这段时间没少参加军事训练,现在也都有了一定的基础。 十常侍在他的带领之下直接和冲入宫门的大将军府的亲卫展开了近距离的厮杀。 场面瞬间变得非常的血腥。 喊杀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大将亲卫终究是胜在了经验丰富,战力强悍之上。 宦官直接被打的不断落入下风。 曹操和袁绍两人更是率领亲卫,不断地猛打猛冲,眼看着即将冲散了敌方的阵容。 而袁术这个时候也是下定了决心加入到了战场之上。 毕竟这份功劳可不能让袁本初自己一个人占了。 很快皇宫的厮杀,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洛阳。 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和士族门阀全都收到了消息,但是他们谁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所有人全都冷眼看着。 如今外戚势力庞大,他们能和十常侍打得两败俱伤,这才是他们想要的局面。 十常侍如果失败了, 那外戚的力量也会得到极大的削弱。 如果外戚失败了,正好,他们也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清除十常侍,让自己来掌控朝局。 …… 第127章 皇帝出逃 皇城的深邃之中,战鼓未歇,硝烟弥漫,一场生死较量正酣。 大将军府麾下的精锐亲卫,犹如猛虎下山,步步紧逼,其势不可挡。反观那些仓促应战的宦官,尽管在张让那声嘶力竭的鼓舞下勉强支撑,却如同秋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 地面上的鲜血都已经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 无论张让如何继续为众人打气,加油助威,这些最近才武装起来的宦官也根本不是这些职业士兵的对手。 “挡住!给我死死地挡住他们!不容退缩!”张让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却难掩那份无力回天的悲凉。 宦官们虽奋力抵抗,但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亲卫军,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每一次冲锋都像是飞蛾扑火,悲壮而绝望。 在绝望的深渊边缘徘徊,张让终是做出了抉择,将残存的十常侍一分为二。 一队依托皇宫的地势,拖住大将军府的亲卫;而另一队,则肩负着更为沉重的使命,他们需要带着小皇帝与太后,逃离皇宫,只要皇帝和太后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依然还有机会。 此刻,皇宫之内,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如同末日之景,吞噬着昔日辉煌与宁静。烈焰肆虐,不仅焚烧着宫殿楼阁,更煽动着人心中的狂热与仇恨。 “冲锋!誓要将这群祸国殃民的宦官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 袁绍的怒吼穿透了熊熊烈火,他的声音里夹杂着被火焰点燃的战意与不屈,大将军府的勇士们在他的号令下,如同怒涛般涌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宦官,手中利刃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血腥与复仇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皇宫之内,乱象丛生,犹如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大将军府的精锐亲卫,此刻已化作嗜血的利刃,眼中唯余猩红之色,所过之处,宦官无论老少,皆成刀下亡魂,无一幸免。这不仅是一场权力的清算,更似一场失控的野兽盛宴,将昔日的宁静与秩序撕扯得支离破碎。 人心浮动,贪婪如暗流涌动。在这纷乱之中,有人目光短浅,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竟对宫中的稀世珍宝生出觊觎之心,而那些藏匿于阴影中的无辜宫女,也未能幸免于难,成为了某些士兵手中肆意摆弄的棋子,尊严与清白皆遭践踏。 何苗这个时候也是刷领着御林军,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穿梭于这血腥的战场之中,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宦官们的哀嚎与倒下。 十常侍的阴谋,如同慢性毒药,逐渐侵蚀着何苗的警惕之心。他们频繁的宴请,不过是温柔的陷阱,用表面的友好与尊重,十常侍为了麻痹何苗,更是搜罗了宫内十几名美女送给他。 何苗那是每日醉卧花丛,何进进宫的时候,赵忠正好带着一名妙曼美女让他享用。 要不然的十常侍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能在宫内斩杀何进。 当何苗在知道,自己的兄长死于十常侍之手,顿时是暴怒异常,这段时间,何进和何太后,没少搀扶自己,自己更是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荣华富贵。 如今自己兄长惨遭杀害,自己当然是要为兄长报仇。 此时御林军和大将军府邸的亲卫,两方混在一起,便更加混乱。 再加上不知何时燃起的大火,所有人的负面情绪也被瞬间点燃,杀戮、劫掠、淫乱,如今的皇宫已经沦为了人间炼狱。 在那烽火连天、战局瞬息万变的时刻,曹操与袁绍立于纷乱的核心,望着眼前失控的局势,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十常侍已经诛杀殆尽,他们这般大肆掠夺皇宫实乃不敬。 而且何苗率领的异军突起,更是如同巨石投入静水,激起了层层波澜,直接让局面越发的混乱。 曹操深知,硬碰硬绝非上策,毕竟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他一旦强行制止众人,恐怕下一刻就会被愤怒的人群淹没。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声音穿透喧嚣,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诸位袍泽,可曾想过,在这乱世洪流中,如何才能拥有更多的财富,让家人得以安享太平?” 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吸引了周围士兵的注意。曹操继续道:“十常侍,多年来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积累的财富足以让人心动。而今,他们已如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时。兄弟们,难道你们不想将这份不义之财收入囊中吗?” 言语间,曹操巧妙地引导着士兵们的情绪,将掠夺目标直接转移。 “去吧!以正义之名,去追寻那些本就该属于我们的财富,让每一滴汗水都不再白流,让每一份牺牲都得以偿报!”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士兵们的眼中再次燃烧起了一丝贪念。 “谨遵将军之命!!!” 一旁的士兵闻言,纷纷开始调转枪口,离开皇宫齐齐朝着十常侍的府邸们杀去。 毕竟谁不知道,十常侍参与了卖官,这些年恐怕早已攒下了巨额的财产,若是真的被他们的找到了,恐怕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曹操望着满目疮痍的皇宫,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群阎王爷给送走了。 …… 此时皇宫已经浓烟滚滚,十常侍的张让率领仅存的宦官,劫掠太后和小皇帝还有陈留王一行人,已经逃离了洛阳。 刹那间,皇城内外被一股不安的暗流所席卷,人心惶惶,仿佛天塌地陷之兆已悄然降临。 大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忧虑,何进之死的阴影尚未散去,张让这奸佞之徒竟又胆大妄为,挟持天子出逃,此举无异于在帝国的心脏上狠狠剜了一刀。 很多士族纷纷带上自己的亲卫,连忙出城勤王护驾,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小皇帝给带回去。 恰巧此时董卓所率领的轻骑正巧赶到了洛阳附近。 并且已经有斥候来报,说发现了小皇帝的位置。 …… 第128章 董卓,你好大的官威? 此时就在张让劫掠小皇帝,不断逃跑的时候。 突然,西方出现了一条黑线,而且这条黑线正在向他们快速的移动。 轰隆!轰隆! 就连大地都不断的传来了,剧烈的轰鸣声。 张让的瞳孔骤然收缩,凝视着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骑兵,每一声马蹄似乎都重重敲击在他心头,将他最后的一丝倔强击得粉碎。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尘土之中,周遭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都归于沉寂。 “完了……一切都……灰飞烟灭了……”他的声音沙哑而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悲鸣,带着无尽的懊悔与不甘。 “大势已去,天命难违啊!”他仰首向天,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挣扎,却又迅速被绝望的深渊吞噬。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精心编织的网,足以捕捉住权力的所有可能,甚至连那权倾一时的何进,也不过是自己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轻易便被剔除了棋局。 然而,世事无常,曹操那匹脱缰的野马,以雷霆万钧之势闯入了他精心策划的计划当中,将一切精心布置毁于一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只能仓皇间劫持了太后与年幼的皇帝,踏上了一条逃亡之路,企图在乱世中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他的心中仍燃烧着不灭的野心之火,即便是在这颠沛流离之际,他也未曾放弃过利用小皇帝为筹码,重振旗鼓,再图天下的念头。 可惜啊,没想到啊,前面拦路的骑兵成为了自己最后的催命符。 转瞬之间,一列列铁骑如潮水般汇聚,清一色的战马排列得整齐划一,宛如黑色风暴的前锋,蓄势待发。 西凉铁骑们面若寒霜,目光中不带丝毫温度,他们手中的兵刃在烈日的照耀下,不时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冽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锋,而是生与死的较量。 单从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中便能感知,这支骑兵绝非等闲之辈,乃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锐之师,每一名战士都散发着令人生畏的战意与骄傲。 就在这时,一位身披璀璨金甲、头戴辉煌金盔的将领缓缓策马而出,他身形略显富态,面容粗犷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眼神里交织着残暴与狡黠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又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他的出现,如同烈日下的一道阴影,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凝重。 紧随其后,一名亲卫手持一杆绣有醒目“董”字的大旗,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不仅是对其身份的彰显,更是对这片土地上所有势力的一次无声宣告。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众多大臣与士族们率领各自的亲卫队伍赶来,当他们看到董卓正杀气十足的看着众人的时候。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袁绍。 西凉刺史董卓,是袁绍招揽过来的,如今的他可是好生的威风 ,而且还带着这么多的骑兵,很明显来者不善。 而袁绍则也是有些困恼的看着董卓,如今是他把这尊大神请来的,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袁绍看着众人疑虑的目光,袁绍转念一想后,便是是极为得意的看着大家,如今自己可是有着勤王之功,四世三公,家世显赫,天下英雄莫过于此。 袁绍挺起胸膛,拍马而出。 “在下袁绍,袁本初,来者可是西凉刺史,董卓?” 袁绍一连直呼三遍,但是周围的骑兵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所有的骑兵依然还在缓缓的靠近众人,强大的压迫力不断的让群臣冷汗直流。 最前方的袁绍更是一脸惨白的盯着董卓。 对方的无礼也让袁绍清楚的知道,这支兵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而且这把刀恐怕还会杀人。 袁绍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无法遏制眼前西凉铁骑。 如今只能仰仗着仅存但是却并不多的,天子威严来遏制这头猛虎了。 此时的马车之上,何太后一行人全都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西凉铁骑。 皇帝刘辩从小更是生活在深宫当中,压根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先前的一场的宫变,早就直接让他吓破了胆,现在又有数千西凉铁骑逼近,现在的他就差点哭出来。 一旁的刘协,虽然天资聪慧,但是年龄尚幼,只能趴在一旁。 何太后更是早就已经吓的失魂落魄,眼神当中充满了惶恐。 现在她的哥哥已经死了,如今她最大助力已经消散。 如今根本没有任何能代表皇家的威严。 偌大的大汉,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撑门面。 董卓此刻屹立于远方,眸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即便身未至洛阳,其心却早已将城内风云变幻尽收眼底。 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的激烈交锋,终至近乎玉石俱焚,一场权力的旋涡过后,洛阳城的天际似乎都为之色变,留下一片权力的真空。 这座昔日的繁华之都,此刻仿佛成了他董卓独步天下的舞台。皇权的威严,在连番动荡中显得如此孱弱无力,如同风中残烛,只待有心之人轻轻一触,便可能灰飞烟灭。 董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心中暗自盘算:是时候,让世人见证我董卓的雄图大略了。 他轻抚着腰间的佩剑,剑光如寒星闪烁,映照出他眼中闪烁的野心与不羁。 董卓深知,此刻的朝廷,不过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其上的皇室成员,更是显得那般无助与脆弱,仿佛轻轻一推,便能颠覆整个乾坤。 于是,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悄然滋生——何不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这风雨飘摇中的朝廷,其根基究竟尚存几分?是昔日荣光犹在,足以震慑四方,还是早已外强中干,只待强者来主沉浮? 伴随着军鼓不断的敲击,西凉铁骑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整齐的朝着的众人踏去。 周围的群臣无不是瑟瑟发抖,一些懦弱的士族更是被吓的连连退后。 这群西凉铁骑可都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精锐,那些门阀世家培养的亲卫与其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就在董卓十分得意的看着朝廷百官的时候。 东方再次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声。 就连西凉铁骑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呵呵呵,董卓!你个死胖子!好大的官威啊?” 在一众铁骑的簇拥之下,一道无比霸道的声音传来。 …… 第129章 一箭之威!妥协的董卓! \"冠军侯!刘子仪?!\"董卓的嗓音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眼前那位身披玄甲,威风凛凛的将领——刘耀身上。 \"这……这如何可能?你不是被何进调回并州了吗?怎又突现于此?\"董卓的话语中满是错愕,仿佛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料。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将乃圣上亲赐骠骑将军之职,行止自由,难道还要向你董卓报备?\"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中的马朔,身后跟随的玄甲铁骑如同山岳般沉稳,又似江河般汹涌,每一名骑士皆手持寒光闪烁的马朔,杀气腾腾,气势如虹。 玄甲铁骑,瞬间将周遭的空气凝固,连先前西凉铁骑那股狂野不羁的气势,也在这一刻被并州玄甲铁骑的无可匹敌的杀气所压制,仿佛大自然中的风暴遇见了坚不可摧的磐石,只能黯然失色。 两军对峙,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曹操在看到了刘耀的出现之后,顿时喜出望外,在刘耀的面前,董卓还是有些不够看! 董卓自然也是不肯让步,现在如果他让步的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董卓惧怕刘耀吗? 在这微妙的距离之下,取董卓性命于刘耀而言,不过是箭矢离弦的一瞬,轻易至极。然而,那之后的连锁反应,却如同暗夜中汹涌的暗流,令人不得不慎之又慎。 自己身旁,典韦如铁塔般屹立,是他最坚实的护盾。刘耀深知,一旦箭矢穿透董卓的咽喉,那不仅仅是生命的终结,更是西凉铁骑与玄甲重骑间不可避免的发生激烈的对决。 他凝视着远方,心中盘算着更为深远的后果。皇权之下,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掀起滔天巨浪,尤其是当这股风暴的源头,竟是自己这位肩扛汉室宗亲之名的人。若因一时之愤,让陛下陷入险境,或是令天下陷入更深的动荡,那么,自己将背负的,将是千古骂名,万劫不复。 于是,刘耀缓缓拉满弓弦,那动作中蕴含了千钧之力,也藏着无尽的犹豫与抉择。弓弦震颤,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鸣,仿佛天地间最悠长的叹息。 文武群臣的惊呼如潮水般骤然涌起,声浪震天,将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瞬。 曹操的面容在这一刻扭曲,满是不可置信与焦急,他猛地向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吼道:“万万不可!!!” 箭矢划破长空,其速之快,犹如天际划过的惊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直逼董卓而去。 董卓瞳孔骤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他本能地俯身欲避,却已是迟了一步。 箭矢呼啸,仅以一缕发丝之差,擦过了他头盔的边缘,那尖锐的锋芒瞬间斩断了头盔顶端的雉鸡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继续它的轨迹,最终深深嵌入西凉铁骑军阵中那面标志性的“董”字大旗,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声响。 吧嗒一声轻响,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箭矢不仅稳稳的穿透了绳索,更似穿透了所有人的心防,留下一片震撼与余悸。 这一幕,如同历史长河中一朵骤然绽放的浪花,短暂而绚烂。 而没有没有绳索的牵制,董字大旗瞬间跌落。 董卓!速速勒马,否则,黄泉路上,你将是孤魂野鬼!\" 刘耀屹立如峰,手中紧握霸王弓,弓弦紧绷,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霸气与不屈,他的声音穿越了战场的喧嚣,字字铿锵,直击人心最深处。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威胁,而是强者对弱者最直接的宣告,是在无尽烽烟中,对命运的一次掷地有声的挑战。 而董卓在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确定自己没有事情之后,便从小皇帝的目光转移到了刘耀的身上。 他那犹如饿狼一般的眼睛,并没有任何的愤怒之色,反而是透露着一丝丝欣赏之色。 董卓看着刘耀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同类相惜之感油然而生。 自古以来,名将与猛士便如同星辰与皓月,相互辉映,缺一不可。统帅,乃军队之魂,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而猛将,则是那披荆斩棘、冲锋陷阵的利剑,锐不可当,所向披靡。 试问天下英雄,谁不渴望麾下既有深谋远虑的智囊,又有力拔山兮的勇士? “臣,西凉刺史,董卓,参见陛下!” 董卓翻身下马,径直的走到了皇帝陛下,躬身行礼。 他之所以现在会选择收敛锋芒主要目的只有两条。 其一,刘耀的弓术实在是超出常人,一百五十步,射断大旗的绳索,这种箭手,哪怕是自己在西凉也没有遇到过一位能与其媲美的。 刘耀的暗示目的也是非常明确,那就是不要欺我朝廷无人。 而其二,董卓则是看到了刘耀身后的玄甲铁骑,这支部队,当年黄巾之乱时,自己就被这支军队给深深的吸引了。 这支军队的身上铠甲到马朔以及马匹,全都是无一例外的顶尖,自己身后的西凉铁骑,就是受到刘耀玄甲铁骑的影响组建。 这也是他傲立西凉最大的资本,这支人马常年伴随他与羌人厮杀,只听从董卓的命令,根本不会受到朝廷的管制。 这一点玄甲铁骑和西凉铁骑,倒是出奇的一致。 董卓在行礼之后,他身后的西凉铁骑也是齐齐地收起了长刀,纷纷下马,高呼万岁。 袁术此时十分羡慕的看着刘耀。 不得不说,刘耀现在的地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存在。 而袁绍此刻则是非常庆幸刘耀能够没有听从,那个蠢猪的何进的命令返回并州,反而这几日一直滞留在洛阳城之外,如果他今日不在的话,恐怕自己的计划就要被董卓这头猛虎给彻底打乱。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没想到,董卓此人竟然如此狼子野心,不甘受控制,如今自己和曹孟德刚刚结束了十常侍的叛乱,董卓就凑着这个时间段进入洛阳,他背后也一定有高人指点,要不然时机也不会把握得如此之好! …… 第130章 计调刘耀 那一刻,场景骤变,犹如晴空突现惊雷,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心中波澜四起。 他们的帝王,刘辩,竟在万众瞩目之下,泪水决堤,如断线珍珠般洒落。 这突如其来的脆弱,打破了宫廷一贯的庄严与沉寂,让人难以置信。他边泣边诉,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哀求与绝望,恳求着刘耀能挺身而出,为天下除害,惩治那权倾朝野的董卓。 或许,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恐惧与无助,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刘辩的内心世界轰然崩塌,任凭何太后的温柔抚慰如何细腻入微,也无法抚平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哭得撕心裂肺,并且还不断的央求刘耀惩戒董卓。 周围,刘耀、曹操等一众重臣,目睹此景,无不心生感慨,纷纷发出沉重的叹息。 这叹息中,既有对刘辩境遇的同情,也有对时局动荡、皇权旁落的无奈与悲哀,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氛围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若是他今日能展现出雄主之威。 也许汉室还能存续一段时间,但是很可惜,刘辩只是一个非常平庸的少年,皇帝二字并没有增加他的智慧和胆识。 现在的大汉已经四处临敌,大汉王朝需要的是一位雄狮,人中之龙才能再次复兴,而你让一只披着皇袍的猴子,来领导朝廷,大汉焉能不被人踩在脚下。 现在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治罪董卓,这完全就是嫌自己活的太长,没有任何的脑子。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千秋”,在刘辩与刘协之间,这份差异更显鲜明。刘协虽心间暗涌恐惧之波,然面上却无丝毫责备董卓之意,反以温润如玉之姿,竭力抚平董卓及满朝文武心中的涟漪。 他声音清越,宛如山间溪流,悠悠响起:“董卿家,你自远方而来,风尘仆仆,不辞辛劳,众卿也有劳了,护佑朕与皇兄周全,此情此景,令本王深感宽慰。待此事尘埃落定,本王必当论功行赏,以彰卿等之忠勇。” 此言一出,满殿官员无不动容,纷纷颔首以示敬意。而提及刘爱卿,刘协眼中更添一抹敬佩之色。 “刘卿亦是功不可没,昔日先皇在时,便常赞卿箭术超群,武艺非凡。今日一见,果非虚言。卿之辛劳,朕亦铭记于心,他日必有厚报。” 一番话语,既显王者之风范,又不失温情脉脉,恰如其分地平衡了权谋与人心,让人不禁暗暗赞叹。 刘耀轻轻扬起一侧眉梢,那动作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少年老成的狡黠与深邃。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象这稚气未脱的脸庞之下,竟藏着如此精于世故的心思,擅长于风云变幻中寻找坚实的后援。 世事如棋,汉室之光渐趋黯淡,昔日辉煌不再,宗室之中能挑大梁且地位尊崇者,屈指可数,而眼前这位刘耀,无疑是那颗璀璨星辰,照亮了乱世的一隅。 反观如刘表之流,或许能守得一方安宁,若论及挥剑斩奸邪、扫平乱世之勇,则显得力不从心,终归是少了那份破茧成蝶的决绝与担当。 “陛下隆恩浩荡,王爷提携之恩定然铭记。日后定当择吉日,亲赴皇宫,面谢圣恩,亦向王爷请教治国安邦之道。”言罢,刘耀下马躬身行礼。 董卓立于一旁,目光穿透马车的帷幔,落在那一对身影之上,心中五味杂陈。那复杂之色,既有对刘耀少年得志的微妙嫉妒,也有对刘辩和刘协两人之间的考虑。 \"回宫!\"刘协轻启朱唇,声音虽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轻轻一挥手,如同风拂柳梢,众人皆心领神会,纷纷调转方向,步履匆匆地向着那深邃的宫城迈进。 此刻,周遭的老臣们,皆是满目沧桑,眼神中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之上,思绪仿佛穿越回了往昔。 想当年,汉灵帝确有将天下托付于刘协之意,然世事无常,风云变幻,最终却未能如愿。一声轻叹,悠悠响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满载着对过往的惋惜与无奈。 而另一边,刘耀与董卓的两队人马,犹如两股暗流,分别矗立于马车两侧,彼此间仅一线之隔,却似隔了千山万水。 他们的眼神中,皆是锋芒毕露,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紧紧锁定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与对峙。这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智慧与意志的博弈。 但是董卓却十分热情的跑来。 “子仪将军,好久不见,自从当初对战张角之后,你我二人也有数年未见啊。” “我在西凉的时候,就没少听见您率领并州大军,横扫北方异族的事迹。” “子仪将军,当真不愧是我大汉军神!” 刘耀也是一脸玩味地在看着董卓。 现在的董卓,还没有被酒色完全掏空身体,依然还是他的一名劲敌。 等到众人返回洛阳城时。 董卓于洛阳城外扎寨,气势虽盛,却难掩其心中阴霾。 他端坐于主帐之内,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云,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随之沉重了几分。 曾几何时,他满以为率众踏入这古都洛阳,便是手握天下权柄之时,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刘耀,如同磐石般横亘于前,让董卓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这刘耀,非但才智过人,更兼武艺超群。 董卓深知,此等人物,非池中之物,若能收为己用,自是如虎添翼;但若不能,便是心头大患。 然而,刘耀的傲骨与刘子仪那以杀止杀的赫赫威名,如同两道无形的枷锁,让董卓既不敢轻举妄动,又难以用寻常手段拉拢。 一旁的李儒则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董卓。 “主公,您所担忧的无非就是刘耀罢了,只要此人不在洛阳,我军就没有任何的阻力了!” “吾有一记,可以让刘耀乖乖的离开了洛阳。” 董卓顿时双眼放光。 “哦?速速与我说来!” …… 第131章 李儒说服卫家 数日之后,时光悄然流转至司隶之地,河东卫家的府邸前,尘埃被马蹄声轻轻扬起,一队人马缓缓而至,为这宁静的府邸平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步履从容,跨过了卫家那雕梁画栋的大门,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廊,步入了一个既熟悉又略带生疏的世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重逢的感慨,也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卫伯觎,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乎?”他轻启朱唇,声音温润如玉,如同春风拂面,却又暗含秋意之凉,让卫觊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卫觊,此刻立于堂前,神色间难掩一丝不悦与戒备。他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李儒,这个名字,在朝堂与江湖之间,都是足以令人色变的存在。 “李儒?你我之间,似无太多旧情可叙,此番造访,所为何来?”卫觊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提醒对方,此处并非随意踏足之地。 李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环视四周,那古朴典雅的庭院,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河东卫家深厚的底蕴与辉煌的历史。然而,这景象在他眼中,却似乎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苍凉。 “呵呵,伯觎兄言重了。李某此来,不过是听闻故交近日解甲归田,心生挂念,特来探望一番。毕竟,您少年早成,以才学着称,现在能得几分清闲,实属不易。” 李儒的话语间,既有真诚,又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算计,让人捉摸不透。 李儒面前的卫觊,是曹操辟为属吏,曾经历任茂陵县令、尚书郎、治书侍御史,负责镇守关中,为后世曹操平定中原、底定关中做好准备。 “昔日河东卫氏,其名赫赫,始于汉室名将卫青之威名远播,继以皇后卫子夫之尊荣加冕,一时之间,家族荣光,扶摇直上,犹如龙腾九天,不可一世。” “但是时过境迁,世事无常,今朝卫家之长子,竟遭一介县令之手,黯然陨落,昔日荣光,似被阴霾遮蔽,难觅其踪。” “更兼令弟横遭不幸,身首异处,遗落荒野,未婚妻亦被无情夺走,此等奇耻大辱,犹如利刃穿心,痛彻骨髓。” 卫觊眸中,怒火中烧,却又隐而不发,那是压抑至深的愤怒,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他深知,此非一时之怒所能解决,需筹谋深远,方能一雪前耻,重振卫家雄风。 卫觊心中暗誓,定要让那刘耀知晓,卫家之血,不可轻辱;卫家之名,不容玷污。 仲道!!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李儒似乎也是看出了卫觊的眼神中情绪,顿时咧嘴笑道: \"哈哈,伯觎兄,岁月如梭,你我相知相交已非一日之寒。今朝,我李儒胸中藏有一策,非但可助你一雪胞弟之恨,更能让卫家之权柄再度熠熠生辉,重归昔日之巅峰。\" 卫觊闻言,目光如寒星般闪烁,细细审视着眼前的李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 \"哼,李儒啊李儒,你我之间,心知肚明,你岂是那等无私奉献之人?说吧,你究竟所求为何?\" 李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伯觎兄言之有理,我李儒行事,向来有因有果。你我之间,共有一敌,那便是那雄踞并州、气焰嚣张的刘耀!试想,若能将此人扳倒,不仅我主董卓在朝中可少一劲敌,更能让卫家借此东风,一扫阴霾,重振门楣,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卫觊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好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声道:“刘耀于并州之地,根基虽固若金汤,然北方异族新近归顺,其心未稳,犹如风中浮萍,飘摇不定。更兼刘耀暗中播弄是非,刻意加剧各族间本就微妙的裂痕,实乃自掘坟墓之举。” “伯觎兄若肯慷慨解囊,资助我们武装这些异族勇士,助他们挣脱束缚,寻求自主之道,我李儒愿派遣说客,穿梭于各族之间,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共谋大计。待到异族纷纷自立,他们必将立下重誓,绝不侵扰并州安宁,反而能成为我们天然的屏障。” “届时,刘耀若闻讯返归并州,正是我家主公大展宏图之时。主公将趁势掌控朝廷,借天子之威,行乾坤扭转之事。此计若成,不仅可解并州之围,更可开启一番新的天地,成就千秋霸业。” “届时河东卫家,也会再次光耀门楣!” 卫觊神色复杂地看着李儒,沉思了很久。 “为了卫仲道,我们卫家可以和你结盟。” …… 数日之后, 雁门关内,主将府。 郭嘉与戏忠、沮授、田丰,这四位并州的智谋栋梁,围坐于书房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专注而深邃的面容。桌上散落着几卷密函,字里行间透露出边疆风云变幻的微妙气息。 “根据罗网最新的传回来的情报来看,乌台和呼延莲他们麾下部落最近好像不太平啊?” 田丰坐在一旁眼神闪过一丝冷漠。 “听说鲜卑也有不少人最近在蠢蠢欲动,罗网最近的已经暗中处理掉了很多了很多密探,从他们的来往消息来看,矛头全都直指自河东卫家。” 郭嘉眼神闪过一丝不解。 “河东卫家?不可能啊?他们在朝上的势力已经被我们一一剪除,他们没有这么多人去联络草原各部,而且他们也没有渠道。” 戏忠此时也是听出了郭嘉的言外之意。 “奉孝,你的意思是,河东卫家的身后,是有人在扶持他们?” 郭嘉点了点头。 “没错,能联系卫家来对付我们,此人也一定和主公是死对头,如今能有这么大实力,也就只剩下西凉的董卓了。” “现在这件事情,主公也应该知晓了,想必他也会有自己的打算。” …… 第132章 联军讨董! 洛阳城外的军寨内。 此刻,刘耀手中轻轻摩挲着罗网密使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王越那沉稳而深邃的声音在旁缓缓响起,为这封密函的内容添上了几分凝重与详实。 “主公,细观此间情报脉络,鲜卑、南匈奴、乌桓,这三大北方游牧族群,似乎已悄然联手,其背后不乏卫家暗流涌动的资助,更有李儒麾下能言善辩之士穿梭其间,暗中斡旋,让这三家的反抗人员联合。” “此等局势,若我等不能及时斩断这潜在的祸根,恐怕北方边境又将烽烟再起,异族之患,卷土重来,届时,并州恐怕又将面临一场浩劫。” 刘耀闻言,手中信件轻轻一拍案几,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之色,沉声道:“卫家此举,实乃自寻死路。他们似乎忘了,这天下大势,非一己之力所能撼动。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当真是利欲熏心,不知天高地厚!” 典韦在一旁,面色微沉,语气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沉声道:“主公,此番归途并州,何不顺势将那些宵小一并扫除,以儆效尤!” 刘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不可轻举妄动,此事我们需置身事外。眼下,朝堂之上,无数双眼睛正紧盯着我等,稍有差池,便可能授人以柄。董卓那厮,正愁找不到借口向我们发难,若此时我们动了卫家,岂不是正中其下怀,让他有了疯狂反扑的由头?”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转向一旁的王越,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此事,便交由罗网去办吧。王越,你且让那六剑奴出手,让我瞧瞧你们罗网这些年精心雕琢的利刃,究竟能锋利到何种程度。” 王越闻言,神色一凛,随即躬身领命,心中暗自思量:主公深谋远虑,此番布局,既避开了朝廷的锋芒,又能借刀杀人,实乃高招。 “他董卓,不是想要让我们离开吗?正好我就随了他的意!” 刘耀在一旁露出了一脸冷笑。 自己不走,董卓后面也不好下手啊? 自刘耀辞别洛阳,踏上归途并州之际,仅两月余光景,风云突变,几桩大事悄然织就历史的经纬。 先是卫府之内,一夜之间,血色弥漫,卫家满门竟遭无妄之灾,灰飞烟灭,其因由扑朔迷离,令人扼腕叹息。 随后,刘耀怒发冲冠,亲率铁骑,北上征伐,所过之处,烽烟四起,三万异族命丧黄泉。他更以非凡之举,将敌首筑成京观,矗立于苍茫大地,令匈奴、鲜卑、乌桓三族每日前来吊丧,面对这无声的警告,心中震颤不已。此举,无异于猛虎啸林,震慑四方,彰显其铁血手腕与不屈意志。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董卓权倾朝野,废黜少帝,仅数日之后,竟又狠下心肠,将这位年幼的天子送上了不归路,前往那虚无缥缈的西方极乐世界。恐其路上孤寂,竟连何太后及少帝挚爱之妃,也一并殉葬,此等行径,狠辣决绝,令人发指。 这废除的皇帝终究还是皇帝,他既然在皇位上待了一天,那都是有君臣名分的,现如今董卓弑君,顿时天下风云变色,大量的士族门阀纷纷联起手来,想要讨伐董卓。 毕竟他们蛋糕这才刚刚到手,结果就被这个董卓给破坏了成果,这是他们所不想看到的。 随后,一段惊心动魄的秘辛如惊雷般炸响于洛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曹操行刺董卓未果,并且还留下了一把七星宝刀,更险些将自己也一并搭了进去。然,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曹操凭借着超凡的胆识与机敏,孤身一人,悄然突破重围,逃离了那座危机四伏的洛阳城。 此事初时虽激起些许涟漪,却也迅速归于平静,仿佛连董卓本人都未将此视为心头大患,一笑置之。然而,在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洛阳城内的士族门阀,无不对董卓恨之入骨,视其为心头之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无他,因为董卓将刚刚刚刚抵达洛阳任职的丁原给杀了,现在他获得了一个贴身打手!吕布! 有吕布在手,他已经不畏惧所有人!哪怕是刘耀亲至,他都不会畏惧!· 然而让董卓没有想到的是放跑了曹操,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让整个关东之地,从沉睡中猛然惊醒,诸郡豪杰,皆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曹操的归来,如同烈日当空,瞬间点燃了反对董卓的熊熊烈火,那火焰不仅照亮了黑暗,更点燃了人心中的希望与斗志。他,以幼帝之名,高举正义之旗,向天下诸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号召——齐心讨贼,共复汉室! 一时间,关东各地的诸侯全都是蠢蠢欲动。 而他们也才知道,原来皇帝的名义,也可以像一张牌一样, 想用便可以直接掏出来,说你真的,那你就是真的,哪怕是假的也没有人捅破。 因为这才是他们所需要的借口! 谁都想要在这一片乱世捞上一把好处。 第一个响应的就是渤海太守袁绍! 他更是以自己四世三公的名义为号召,不断号召那些门阀前来支持,更是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和曹操会盟。 而此时远在遥远的并州,此刻刘耀正在校场之上和典韦和张辽两人对招。 “主公!曹孟德,刚刚送来一封书信。” 王越这个时候,手捧一封书信走到了刘耀身边。 刘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手将手中的破阵霸王枪扔给了一旁的典韦。 等到大概地看了看信封上的内容后。 便将信封收好。 “诸位,关东联军,如今已经开始讨伐董卓!我们并州分一杯羹的时刻已经到来!” “哈哈哈,主公!这段时间,军师已经和你反复推演,这一次,我军定然能有所作为!” 刘耀点了点头。 “乱局已开!并州积蓄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獠牙了!” …… 第133章 诸侯会盟 在春秋的悠悠岁月里,陈留之地,初以留邑之名,轻拂着历史的尘埃,先归于郑国的管辖,而后,命运的笔触一转,它悄然落入了陈国的雄浑版图,于是,“陈留”二字,便如同历史长河中的一枚璀璨印记,镌刻下了岁月的更迭与变迁。 谈及陈留郡,那是一片地处要冲的繁华之地,土地宛如上苍赐予的瑰宝,肥沃而丰饶,物产之盛。 昔日,幼小的帝王之星刘协,在登基的辉煌前夕,便已在这片土地上被赋予了陈留王的尊贵封号,这份荣耀,如同陈留本身,熠熠生辉。 如今的陈留,还是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巨变,自从曹操树立起讨伐董卓的大旗,十八镇关东诸侯纷纷响应,一时间兵马云集陈留,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并州牧刘耀。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第十八镇,会盟发起者,曹操! 在这片群雄逐鹿的乱世之中,诸侯林立,强弱分明,有如璀璨星辰般耀眼的存在,亦不乏浑水摸鱼之辈。 其间,既有矢志不渝、心怀汉室的忠贞之士,亦隐藏着那些怀揣鸿鹄之志,伺机而动的投机客。 并州之地,偏居一隅,却因远隔尘嚣而更显其战略地位之微妙。当讨董的号角响彻云霄,刘耀毅然决然,亲率六万大军,誓师出征。 这一次刘耀让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率领第一军团的五万精锐出征,这支军团皆是骑术精湛、勇猛善战的勇士,他们策马奔腾,如同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 而在这钢铁洪流之外,还藏着一支更为特殊的队伍一万玄甲重骑,那是刘耀亲自执掌的王牌。他们身披明光铠,骑乘汗血宝马,每一次冲锋都如同山岳崩塌,势不可当。 当并州的军队出现的时候,整个陈留的地面都在不断的传来着剧烈的震动,引得不少的诸侯跑出来观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董卓率领大军进攻了。 当他们在看到刘耀麾下的精锐铁骑之后,全都无不赞叹,刘耀真不愧是能称之为大汉冠军侯的男人。 刘耀这次之所以选择率领这支第一军团,就是因为这支军团是以骑兵为主,根本不适合攻城作战,只适合战场搏杀,所有他们将会最大限度的保留自己的有生力量。 大军一到,刘耀就命令大军开始驻扎,第一军团和玄甲铁骑全都在一个地方扎好营,并且还建立起自己的中年大帐。 如今并州有数个军团,全都驻扎在边境,负责镇压北方的异族,足以保护一方平安。 刚刚扎下营寨不久,便有一名传令兵跑来。 “主公,曹将军,派人送信来,傍晚时分,将会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听说要选举盟主。” 刘耀点了点头。 “好,你下去吧。” …… 数个时辰悄然流逝,联军大营深处,那座最为气派、装饰奢华的军帐内,气氛渐入高潮。司仪官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悠扬而庄重,一字一句地宣读着远道而来、共襄义举的诸侯尊名。 “北平太守,公孙瓒……到!” “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到!” 前来会盟的诸侯,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威震一方的诸侯。 而正当众诸侯或交头接耳,或暗自揣度之时,司仪官的声音骤然间提高了八度,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敬意与期待 “骠骑将军,并州牧,刘耀……到!” 伴随着司仪官的声音在念到了刘耀的名字之后,顿时在诸侯中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原本略显嘈杂的军帐瞬间静谧,随后爆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与惊叹。 刘耀,这个名字,对在座的每一位诸侯而言,都不仅仅是战功赫赫的代名词,更是智勇双全、威震四海的象征。 光是仅论战功,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分量都未必有他一人足! 此人可是凭借着一己之力,终结黄巾之乱,全歼吉祥三宝,后独自前往并州,横扫乌桓、抗击匈奴、击溃鲜卑的狠人啊! 刘耀步入军帐的那一刻,周遭的氛围微妙地起了变化。士族大家们,皆是以一种见怪不怪的淡然目光投向他,那是一种长期浸淫于名门望族氛围中特有的矜持与自持。 他们之中,不乏如北海孔融之辈,风骨清奇,超然物外,举手投足间尽显名士风范,对一切世俗之事似乎都保持着一份不易察觉的疏离。 袁术则不然,他的眼神中混杂着复杂的情绪,不屑与不甘交织成一张难以言喻的网。他嫉妒刘耀那仿佛天生便有的光芒,又对其所取得的成就暗自羡慕,这份矛盾的心理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悄然流露。 至于袁绍,他的内心则是一片波澜壮阔。刘耀的能耐,他比任何人都更深刻地了解。 袁绍深知,此人的到来,不仅是对自己的一次严峻考验,更是成为他争夺盟主宝座路上,一个不可小觑的劲敌。 此刻,大帐之内,中央赫然陈列着一整只金黄油亮的烤全羊,其旁,数坛佳酿巍然矗立,酒香与肉香交织,弥漫在整个空间,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沉醉。 帐下,各路将领的亲兵们,皆以手代刀,动作娴熟地分割着那诱人的美味,片片羊肉落入精致的托盘之中,这份直率与豪迈,如同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无畏,瞬间点燃了整个大帐的热烈气氛。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庞都洋溢着坚毅与欢愉,铁血与柔情在这一刻奇妙地融合。 刘耀,更是直接抓起一只硕大的羊腿,不顾形象地大口啃噬起来,每一口都显得那么酣畅淋漓,仿佛连咀嚼的动作都透露着不羁与力量。他的目光,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不时地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 第134章 盟主之位 宴会之上,刘耀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众人。 一副老好人面孔的陶谦,看上去十分的敦厚的看着众人。 书生意气的孔融,则是一脸傲气地俯视着众人,据说此人还是孔子的后代,只不过也就只会世修降表了。 袁绍也没有愧对四世三公的世家弟子,对这种场面自然是应付的游刃有余,至少在比他那个眼比天高的小弟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刘耀隔空和曹操得敬了一杯之后,便和邻桌的公孙瓒开始痛饮。 \"伯圭兄,岁月如梭,别来无恙乎?\" 刘耀语带温情,眼中闪烁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光芒。 公孙瓒闻言,爽朗大笑,声震屋宇,那份豪迈不减当年。 \"哈哈哈,子仪贤弟,续儿这段时日承蒙你悉心照料,今日一见,果真是羽翼渐丰,英姿勃发,令人欣慰至极!\" 他目光温柔地投向刘耀身后,那里,公孙续身姿挺拔,眉宇间已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 \"子云,还愣在那儿作甚?快上前,向你父亲敬上一杯,以表孝心。\"刘耀轻声提醒,语气中满是对公孙续成长的赞许与期许。公孙续闻言,身形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敬意,随即大步流星,向着公孙瓒走去。 就在公孙续向自己父亲敬酒的时候。 刘耀的目光注意到了,公孙瓒的身后一个老熟人,那一双远超常人的大耳朵,十分引人注目。 大耳招福,就是由此而来的吧? “玄德兄,岁月匆匆,未曾想今日竟能在此重逢,真乃缘分不浅。别来无恙乎?近况可好?”刘耀的话语中满是诚挚与关怀。 刘备闻言,随即苦笑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与自嘲:“刘将军言重了,玄德不过一介布衣,能得将军挂念,实乃三生有幸。” “诶,玄德兄这是说的哪里话,当初某还担任县令的时候,我便和尔等一起共同作战,怎么会不记得呢?” 这时一旁的张飞,也是露出了敦厚的笑容。 “哈哈哈,哥哥,我就说了,子仪忘不了我们,当初的赠甲和赠马之情,怎么可能会生疏呢?” 刘备连忙呵斥张飞。 “翼德!休得无礼!如今刘将军,已经官拜大汉冠军侯,领骠骑将军,休要胡闹!” 刘耀则是摆了摆手。 “诶,玄德,不至于,不至于,某还不至于这般小气,喝酒喝酒。” 此时关于刘备的情报,刘耀也是收集了很多。 当初刘备在得到了刘耀的一些资助之后,先是去幽州去弄了一个小官,开始招兵买马,最后靠着老同学公孙瓒的关系,这才成功来到陈留加入了会盟。 对于刘备来说,只要能参加这场会盟来说,只要身处这个大帐内,就已经具备了争夺天下的入场券,而那些没有加入会盟的人,也就代表着他们已经失去了角逐天下的资格。 “诸位!我等今日汇聚于此,全都是因为汉室颓废,奸臣当道!致使天子蒙羞,如此人神共愤之举,当立即诛杀董卓!” 曹操作为发起人,率先举起酒杯,率先说道。 “我等匡扶汉室!义不容辞!” 下方的诸侯见状,也是连忙举起酒杯统一口号,至于思想能否统一,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诸位的都是大汉的柱石,但是这联盟不可一日无主,我等还是需要推出一位盟主,统领上下。” 曹操直奔主题地看向众人。 瞬间,整个军帐陷入到了,十分诡异的寂静当中,除了中央的火堆所燃烧着剧烈篝火声在啪啪作响。 一旦如果他们真的做了诸侯们的盟主,日后讨伐董卓成功了,名望、威望,都能收为己用,那可就真的成为天下第一了。 要知道,这可是号令诸侯啊!这可是九五至尊才能拥有的特权啊。 试问谁不想上去坐一坐这个盟主的大位? 但是自古以来会盟,想要登临盟主大位,无一不是靠着硬实力和功勋才能登临。 “在下认为,有功论功,无功论爵,最为合适不过,我等依靠着祖宗之法,必然战无不胜。” 北海太守孔融身为孔子后代,自然是拥护古制。 孔融的提议,一石激起千层浪,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更是在切肉的时候,因为分心差点切到手。 袁绍内心顿感不妙。 还有几个人互相地使着眼色。 刘耀啃着羊腿,好像在看默剧一般。 要说论战功,在场的所有人,也就是镇压了零星的黄巾军。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刘耀。 论战功,黄巾军几十万大军,外加吉祥三宝,全都折在了这头蛟龙的身上。 雁门关一战,连败乌桓和匈奴大军。 蹋顿、呼厨泉、于夫罗、和连、丘力居、这些人在草原上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 这些人全都变成了功勋宝宝,让刘耀疯狂乱刷。 论功绩,刘耀更是开疆拓土,麾下的骑兵直接控制了北方的草原。 这番功绩也已经足够媲美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 而他也是依靠着这庞大的战功,统领并州,封冠军侯,官拜骠骑将军。 如此显赫的战功就罢了,偏偏刘耀本人,还是大汉的汉室宗亲!这可是当年的刘宏翻阅族谱所承认的,当今天子都要管他叫上一声皇叔。 论战功和官职,刘耀完全就可以站在大帐门口,高喊一声,“我要打十个!!” 但是刘耀说实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盟主之位,先不说,这些人各怀鬼胎,看似风光,但是却是麻烦不断,一旦讨伐董卓失利,盟主难辞其咎。 人心不和这个盟主当与不当有何意义。 刘耀丝毫没有理睬众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坐在旁边,大口吃肉喝酒。 一旁公孙瓒则是双眼放光的盯着刘耀。 若是刘耀能担任盟主之位,以自己和刘耀的关系,肯定能分到最大的利益! 一想到这里公孙瓒率先起身。 “我赞成让,刘子仪担任盟主!” “此人武功盖世!此处麾下所携带的精兵更是达到六万之众!有此人在!董卓何愁不破!?” …… 第135章 担任盟主 就在刘耀正沉浸在羊腿的鲜美之中,大口撕咬时,在听到了公孙瓒的推荐自己当盟主时。 他怔怔地望向一旁静坐的公孙瓒,眼中满是不解与愕然。 这让刘耀一时语塞,“伯圭兄,你……” 此刻,曹操亦是按捺不住,豁然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公孙瓒的提议遥相呼应。 “孟德亦以为然!论及战功,刘子仪战功赫赫,无人能及;论及血脉,他乃是汉室宗亲;再论官职,亦是显赫一方。如此人物,担此盟主之位,实乃众望所归,再合适不过! 也就在这个时候,袁术有些隐隐坐不住了。 论家世背景,谁能敌得过四世三公?而且自己还是身为袁家的嫡子,这个盟主之位,自己还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他暗自思量,若能执此盟主牛耳,便能以正义之名,堂堂正正地调遣袁绍,乃至天下群雄。 届时,千军万马,皆听吾号令,直指洛阳,荡平贼寇,重振汉室。到那时,他的威名,必将如日中天,超越那初露锋芒的刘耀,成为真正的天下瞩目之焦点。 袁术一想到这里,嘴角就忍不住上挑。 不过自己也要和刘耀一样,找几个给自己摇旗呐喊,最后在像登基一样,得来个三辞而受,必须要摆足了姿态,那样才能有世家的风范! 于是乎,袁术就开始在这大帐里面开始搜寻着自己的盟友。 此人必须要和自己有些关系,而且地位还不能太低。 很快,他就将自己的目标注意在孙坚的身上。 不多时,袁术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孙坚身上。 孙坚,那位威震一方的长沙太守,与他这位南阳之主,虽地界相邻,却各自坐拥一方天地。南阳,自古便是鱼米之乡,富庶繁华;而长沙,则因昔日黄巾之乱的重创,民生凋敝,亟待复苏。 念及此,袁术心中暗自盘算,自己过往对孙坚的慷慨解囊,钱粮盔甲,无一不慷慨相赠,正是为了今日之需。 现在他孙文台,也应该出来还自己的人情了吧? 一想到此处,袁术,就不断的望着孙坚,频繁的朝着他使眼色,打手势,希望让他看见自己。 而孙坚,这位战场上的雄狮,此刻却化身为宴会上最自在的旅人。他端坐于席间,豪迈不羁,大口咀嚼着珍馐美味,美酒入喉,畅快淋漓,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袁术的焦急与期盼,在他那沉浸于味蕾盛宴的眼眸中,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只留下一圈又一圈不易察觉的涟漪。 孙坚,这位以弓马娴熟着称的猛将,其英勇无畏,在战场上犹如利刃出鞘,所向披靡。作为先锋,他无疑是队伍中的锋芒所在,每一次冲锋都闪耀着不屈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但是很可惜,他的武力值点的太高了,政治方面几乎是一塌糊涂,这种人当不了好领导,但是能当好兄弟。 此情此景,袁术的焦急与孙坚的怡然自得,形成了一幅鲜明对比的画面。 场上,不光是袁术有些着急,一旁的袁绍的也是有些急地环顾四周去寻找支持者。 如今曹操都公然支持刘耀,他焉能不急? 自古以来,诸侯会盟就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发起者,往往都是盟主的人选。 因为想要当发起者,就必须要有资格和威望,才能号召大家前来会盟。 如今的发起人是曹操,而且陈留又是他的地盘,他曹操是有资格去当盟主的。 但是现在,这个位有资格担任盟主的曹操,竟然公然站队刘耀,其他的诸侯恐怕都会有些下意识地偏向刘耀。 \"诸位,静一静,且听我一言。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在这乱世之中,威望与名声,实为铸就伟业之基石。袁家,累世公卿,四代辅佐朝政,其门楣之显赫,冠绝天下士族。\" \"我,袁术,身为袁家嫡脉之后,承先祖之遗泽,自当挺身而出,肩扛大义。试问,谁人比我更适宜担此盟主重任,引领群雄,共谋天下大计?\" 此时的袁术有些焦急率先起身,开始为自己代言。 刘耀则是在一旁全当看个乐子。 这骷髅王这还急上了,这还整个毛遂自荐。 周围的坐着的各路诸侯,也全都是一副看小丑的样子,盯着袁术。 看样子,这袁家是没有人了,这要让袁家嫡子,亲自下场给自己拉票啊。 这个时候,袁术仿佛也是知道了自己有些失态,顿时脸色通红的坐了回去。 一旁的袁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自己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大**。 你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袁家也想要争夺这个盟主之位吗?袁家作为天下第一世家,你这般如此就是丢了面子。 袁绍没有办法,连忙的朝着袁遗等人使了个眼色。 顿时冀州刺史韩馥率先站了出来。 “诸位,袁公路所说并无道理,袁家门生遍布,若是由袁本初担任盟主,肯定会事半功倍。” 但是事到如今,袁绍想要的想要翻盘已经太迟了。 因为袁术这样一通胡搞,所有人都认为袁家并没有充足的准备,这才会狗急跳墙,自己推荐自己上位。 最后孔融等人也是无一例外的全都支持了刘耀。 而袁绍则是被分为了副盟主,作为补偿。 袁术目睹刘耀荣登盟主之位,胸中怒火如烈焰翻腾,几乎要将五脏六腑焚为灰烬。 怎么又是这个刘耀!? 更令他难以平息的,是副盟主之位竟花落袁绍之手。袁术心中五味杂陈,身为袁家正统嫡子,自幼便被灌输的“嫡庶之分,贵贱有别”的观念此刻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头狠狠剜割。 一个小老婆所生的庶出!凭什么站在自己的头顶上! 袁术是越想越气,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他只能心有不甘地给刘耀和袁绍两人行礼。 而他从此也是记恨了这几个,一个刘耀,一个曹操,还有一个孙坚! 你们都给我等着!等着!!我袁公路不会这样放弃的! …… 第136章 进发!洛阳! 大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各路诸侯神色各异的脸庞,他们纷纷起身,如林立的松柏,向刘耀与袁绍两人躬身致礼,齐声道: “我等参见盟主!自今日起,誓死追随,唯盟主马首是瞻!” 刘耀端坐于主位,目光深邃,穿透喧嚣的礼赞,直击人心之海。 他心中暗自叹息,深知这看似团结的十八路诸侯之中,实则暗流涌动,各怀盘算。 袁绍、袁术之辈,明面上恭敬,实则各有小九九,难以指望。 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曹操、公孙瓒、孙坚等人。 刘耀挺立如松,手中长剑寒光闪烁,猛然间,一股充沛的杀气自他周身澎湃而出,如潮水般席卷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令空气都为之凝固。 “诸位英雄,承蒙厚爱,推举刘某为这会盟之盟主。在此,我刘子仪有几句话,需得与诸位坦诚相告。” “我深知,在座之中不乏志在天下、欲图大业的英豪,亦不乏愿共襄盛举、分享荣耀的志士。刘某虽不才,却也愿以一腔热血,引领大家共赴这乱世洪流,共谋大业,利益均沾。” 言至此处,他语气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然而,刘某须得言明,我并州军,自古以来便以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着称。” “在战场上,我们是生死相依的兄弟;在联盟之中,我们更是需同心协力,共克时艰。若有人心存异念,阳奉阴违,不听从我与本初将军的指挥调遣,那么,刘某虽不忍,却也不得不依照军法从事,即刻将其逐出联军,以免坏了我们的大好局面!” \"倘若有朝一日,让我知道了某些人心怀鬼胎,暗中勾结外敌,企图损害我方丝毫。” “哼,我刘耀不才,当初麾下六万铁骑,就可以扫平鲜卑十万雄兵!他们在我眼中亦不过是风中残烛,旦夕可灭!” “我在此严正告诫那些潜藏的鼠辈,速速收敛你们的奸诈之心,莫要让贪婪之火自焚其身。否则,待我铁骑踏过之处,必将是尔等魂飞魄散,连一块墓碑也无从寻觅的荒凉之地!\" 在场众人无不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思量,随即纷纷点头应和,表示愿意遵从号令,共图大计。 “既然如此,曹操听令!令你全权负责统粮草补给和分配,若不从者!逐出联军!” “本初兄,就负责控制中军,稳定后方!” “而我和伯圭兄还有文台兄,我们三人一同联手作为先锋。” 公孙瓒和孙坚纷纷走了上来。 “末将领命!” 曹操领命之后,在一旁忍不住的感叹道: “哈哈哈!谁人不知,刘将军的厉害,不光神勇无敌,箭术也是一绝,如今你亲自担任先锋,董卓不足为惧!” 袁绍也是强颜欢笑的说道:“是啊,世人谁不知道,孙将军可是号称江东猛虎,公孙瓒更是号称白马将军,而刘耀更是当代冠军侯。” “有此三人在,就算他董卓三头六臂,也不是尔等对手!” “子仪放心!我等率领大军,随后跟进接应你们,无需担忧后面的事情!” “呵呵,有本初这句话在,我放心多了,诸位,都回去快速准备吧!” 刘耀微微一笑,便率领自己的部将离开了大帐。 …… 与此同时,另一边,洛阳城外,西凉军的大营内。 董卓正在和一众部将商议事情,他自从得知关东诸侯会盟的消息,早就从自己那座富丽堂皇,美女如云的太师府跑了出来,和士兵共同吃住。 虽然他生性残暴,但是他还仍有血性,依然还是那个当初横扫西凉的董卓。 “关东联军一共汇聚了多少人?” 董卓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众人。 “如今诸侯一共是十八路,他们在陈留汇聚,并且还推举了刘耀为盟主,袁绍为副盟主,兵力恐怕不下三十万。” 李儒在一旁一一介绍了这些诸侯的实力和名字。 “虽然联军人多势众,但是他们各怀鬼胎,而且有些部队都是新兵,他们一定不是我等西凉铁骑的对手。” “这一点请太师放心。” 董卓点了点头。 “袁绍,无非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优柔寡断之辈,成不了什么大事。” “孔融、陶谦之辈,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无用的书生而已,治理郡县还行,行军打仗,完全就是门外汉。” “倒是曹孟德,老夫当初险些命丧此人之手,还有那个刘耀!此次我等最大的对手!就是此人!” 骤然间,一名斥候如疾风般闯入帐内,铠甲碰撞之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成一片紧张的氛围。 “急报——!!关东群雄已誓师起兵,铁骑洪流,浩浩荡荡,绵延不绝,长达数十里之距,直指洛阳!” “先锋是哪一路诸侯?” 斥候单膝跪地,声音虽因疾驰而略显喘息,却异常坚定:“禀太师,先锋部队非同小可,乃是白马将军公孙瓒、江东猛虎孙坚,以及……那近来声名鹊起的刘耀,三者并肩,共领锋锐!” “哦?刘耀亦在其列?!”董卓的声音陡然拔高,震惊之余,更添几分不可置信的怒意,仿佛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响,震得他心神不宁。 西凉军大帐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许多西凉将领都有些惶惶不安。 当初,刘耀初现锋芒之时,一箭横空出世,犹如天神降怒,不仅穿透了敌阵,更深深地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那一幕,至今仍如梦魇般萦绕于西凉将领的心头,成为他们茶余饭后既敬畏又向往的传奇。 就连守在一旁的吕布也是皱着眉头。 当初刘耀可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当初那一战,归根结底终究是他吕奉先输了。 董卓坐在主位上,则是一脸阴翳。 这个刘耀,他是又爱又恨,若是此人能为自己所用该多好啊。 “如今汜水关,只有一万兵马,虽然那里有雄关天险,但是对付刘耀还是有未免有些太过于棘手。” “不知何人愿意领兵去往?”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西凉将领纷纷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 第137章 并州和西凉的派系相争 “我西凉铁骑,曾驰骋沙场,所向披靡,何曾有过惧色?今朝,竟被一个黄口孺子所震慑,颜面何存?!”董卓怒目圆睁,声如洪钟,震得堂内众人皆是一凛。 “昔日尔等与羌胡交锋,那份血性,那份无畏,都到哪里去了?是岁月磨平了你们的棱角,还是安逸侵蚀了你们的斗志?!”他的话语如寒风凛冽,穿透每个人的心扉,激起层层涟漪。 正当气氛凝重至极时,一旁吕布挺身而出,其身影挺拔如松,一身装扮更是耀眼夺目。 兽面吞头连环铠,闪耀着冷冽寒光;三叉束发紫金冠,彰显着不凡的身份与威严;西川红锦百花袍随风轻扬,绚丽而不失英气;背负八臂神力弓,虽未张弦,却已让人心生敬畏;手中方天画戟,更是寒光闪闪,直指苍穹。 “义父息怒,儿虽不才,却愿为先锋,前往汜水关,与那联军首将一较高下,重拾我西凉勇士之荣耀!”吕布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字字铿锵,犹如战鼓擂动,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斗志。 此言一出,堂内气氛为之一变,董卓的脸色也是好看了很多。 \"哈哈哈哈!!吾儿奉先矗立于此,犹如天堑横亘,那所谓的十八路诸侯联军,在吾眼中,不过是风中残叶,不堪一击!\" 董卓的笑声豪迈而狂妄,回荡在营帐之内,他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自信,仿佛已预见胜利的曙光。 正当董卓欲遣吕布这柄无双利刃,支援汜水关之时,营帐一侧,一道雄浑的身影突兀而出,宛如山岳般沉稳。此人身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身披连环甲胄,正是西凉军中赫赫有名的猛将——华雄。 \"呵呵呵,主公勿忧,区区联军先锋,何足挂齿?末将不才,誓将那些联军先锋的嚣张气焰,尽数挫于关隘之下,以扬我军威!\"华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豪迈。 在吕布还未投奔董卓的时候,华雄,这位西凉之地赫赫有名的铁血悍将,早已是威名远播。他随董卓历经沙场,生死相依,每一滴汗水与鲜血,都铸就了对主公的忠贞不渝。因此,当董卓筹谋着进军洛阳,逐鹿中原的宏图大业时,华雄被委以重任,镇守西凉,成为抵御外患、稳固后方的铜墙铁壁。。 如今联军之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迫使董卓不得不重新审视战局,将这位久经沙场的勇士连同他麾下精锐的西凉铁骑,从边疆紧急召回, 其实华雄这次出战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的西凉和并州派系之争。 昔日,在吕布尚未加入董卓麾下之前,华雄独领风骚,备受董卓青睐,其威名在西凉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今,吕布的崛起如同一颗璀璨新星,逐渐分走了部分光芒,两大派系间的微妙平衡悄然生变。 这一段时间,西凉派系和并州派系不断的在明侦感动,不断互相的刁难,若不是有董卓处处制约,加上吕布不好惹,这次没有把双方的矛盾闹大。 大家都是从刀尖里滚出来的!他华雄自然也不能丢了份。 而董卓其实一直都知道并州与西凉两大派系间的暗流涌动,他非但洞若观火,更是巧妙操弄于股掌之间。 因为他非常清楚,独木难支,欲图霸业,单凭一派之力,无异于蚍蜉撼树,终有穷途末路之时。真正的雄图伟略,在于广开才路,汇聚八方之力,方能在这乱世洪流中乘风破浪,直指天下。 这次,董卓想要扶持一下西凉派系,一来是之前确实打压西凉派系有些严重,二来,他深知,在当前风云变幻之际,吕布虽如利剑在鞘,锋芒毕露,却非轻易出鞘之时,以免打草惊蛇,暴露底牌。 “华将军,此番重任非你莫属。老夫特命再增精锐两万,由李肃将军监军,二位当如龙虎并驱,疾驰汜水关,以雷霆万钧之势,彰显我西凉铁骑不可一世之威!” “末将遵命!” …… 与此同时,联军的先锋部队正在徐徐朝着汜水关挺进。 刘耀、公孙瓒、孙坚三人一同并马而行。 三人不断的闲聊,也在不断恶毒打探着对方,毕竟三人全都是声名远播之人,公孙瓒和刘耀两人是知根知底的,但是对孙策他们并不是很熟悉。 所以还是要试探一下对方底细,万一此人是个猪队友,那可就是麻烦了。 “孙将军威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真气宇轩昂,令人钦佩。”刘耀以礼相待,言辞间藏着试探之意。 孙坚闻言,爽朗一笑,目光如炬,直视前方。 “刘将军谬赞了,我孙文台不过一介武夫,能在此与诸位并肩作战,实乃三生有幸。只盼我等能齐心协力,共破此关,扬我军威。” “试问整个大汉,谁有能在二十余岁的时候,横扫北方异族,官拜骠骑将军?在下今年三十六岁也不过是长沙太守而已,刘将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哈哈哈!孙太守过誉了,在下早在并州就听说您勇武过人,此处先锋的重任有您,我等定然可以攻破汜水关!” 不瞒刘将军,江东自古以来都是重义气,出强兵之地,此番讨伐董卓,我身后的骄兵悍将们,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说罢便为刘耀一一介绍了,江东集团的元老们。 程普,格局不足,后来曾经担任过周瑜的副手,有些勇力。 黄盖,出名的当然是他的苦肉计了,皮应该挺厚实的。 韩当,一口大刀,也算是可以,江东的三朝元老。 还有个祖茂,用双刀,可惜死的有点太早了, 刘耀打量着孙坚身后的一万左右人马,虽然吴越地区自古以来,民风彪悍,想当初项羽八千子弟兵,就能驰骋天下,虽然这些人看上去一个个全都是好勇斗狠之辈。 但是由于全都是最新招募的新兵,军纪和刘耀和公孙瓒等人的队伍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 第138章 江东小霸王 此次,刘耀先行带着一万玄甲铁骑和公孙续所率领的一万骑兵作为先锋。 孙坚则是率领一万的江东儿郎,公孙瓒这次则是带着他的三千白马义从和幽州军共计一万人。 三方人马加起来一共四万余人。 沿途之上,刘耀麾下的铁骑,尤以那身披明光铠甲的玄甲重骑为最,他们面容冷峻,步伐沉稳,如同机械般精准地推进,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纪律与威严。这不仅是行军,更是一场无声却震撼人心的展示。 而公孙瓒的部队,亦是不遑多让,队列整齐划一,宛如一条蜿蜒却有序的巨龙,穿梭于山川之间。他们的行进,是那样的井然有序,仿佛每一声马蹄的落下,都精准地敲击在时间的脉搏上,沉稳而有力。 反观孙坚一方,情况则大相径庭。不过片刻光景,队伍中已隐约可闻嘈杂之声,宛如平静湖面被微风搅动的涟漪,逐渐扩散开来。士兵们的步伐开始变得杂乱无章,队形亦显得支离破碎,若非黄盖等一众将领竭力维持,只怕此刻的他们,早已失去了作为军队应有的基本形态,沦为了一盘散沙。 不过一名正在阵线来回疾驰的小将,倒是吸引了刘耀的注意。 看上去,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并且眼神和孙坚神似,身穿铠甲,手持长枪,不断地呵斥着江东士卒,那一股子彪悍的气质,更是让那些江东士卒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照做。 文台兄,眼前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郎,乃是何人?”刘耀的目光中满是好奇,轻轻抬手,示意着身旁那位英姿飒爽的小将。 “哦,此乃是犬子,孙策,字伯符年方十六,自自幼他便对武艺情有独钟,勤勉不辍,日夜苦练。此番我特地带他随行,便是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广开眼界,领略世间风云,不再局限于一隅之地,成那井底观天之蛙。” 公孙瓒倒是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文台兄,此举实为高瞻远瞩,对伯符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磨砺与福祉。” “想当初,吾儿公孙续亦是在我幽州之地,承蒙我之教导,历经数年风雨洗礼。恰逢子仪贤弟欲挥师远征,剿灭异族之患,我便毅然决然地将续儿送入其麾下,望他能在战火中锤炼意志,成长为真正的铁血男儿。” “雏鹰要饱受挫折,方才能翱翔九天。”说罢公孙瓒有些自豪的看着统领一军的公孙续。 孙策见状连忙招了招手。 “来,伯符,快来见见你这两位叔父!” 虽然刘耀的年龄和公孙瓒还有孙坚都相差不少,但是如今的他们都属于十八路诸侯之一也算是同僚,孙策是他的儿子,而且刘耀的身份在这,论辈分让自己儿子去管刘耀叫叔父也是应该的。 孙策闻言,步伐稳健,眼中闪烁着敬仰之光,躬身行礼道:\"侄儿伯符,拜见两位叔父。侄儿久闻二位叔父在并州与幽州屡建奇功,北拒异族,威震四方,心中敬仰已久。今日得见真容,方知英雄气概,果然名震遐迩,非虚言也!\" “希望日后两位伯父能够多提点提点小侄。”说着孙策用那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的看着刘耀。 在这片浩瀚的大汉疆土上,年轻一辈的俊杰们,谁人不识刘耀之名?他的事迹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无数人心中的梦想之路。每一个有志青年,无不梦想着能如刘耀一般,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有多少人都希望能加入到刘耀的麾下,建立不朽的功绩。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深邃地锁定在孙策身上,这位即将在江东掀起风云的小霸王,即便是曹操也曾赞誉其“狮儿之勇,难以争其锋”。而今,他却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唤自己为叔父。“呵呵,孙贤侄,年轻有为啊,让叔父我好好看看。” 言罢,刘耀悠然伸出右手,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威严,轻轻却坚定地落在了孙策的肩头。 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马背上的孙策身躯微颤,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异常苍白。刘耀的手掌,宛若铁铸的钳子,紧紧扣住孙策的肩胛,骨骼间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仿佛预示着某种力量的较量,随时可能达到极限,令人心悸。 孙策半边身子已是一片酸麻,仿佛有无数的细小针尖在每一寸肌肤下游走,疼痛与麻木交织,难以名状。他欲启唇言语,却又恐那压抑已久的痛呼一旦释放,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吞噬了这份微妙的对峙与尊严。 如此僵持,足足持续了五分钟,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刘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他缓缓松开了那如枷锁般的手,动作之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决断。 孙策此刻已是汗水涔涔,浑身湿透,僵坐于马背之上,动弹不得分毫,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孙坚与公孙瓒并肩而立,二人眼神交汇间,皆是洞若观火,对刘耀此举的深意了然于胸。他们深知,这不仅是对孙策武艺的考验,更是对其心性与意志的磨砺。 呵,少年英才,根骨奇佳,更兼超凡忍耐力,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刘耀在一旁,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赞许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中充满了对后辈的期许。 “伯符,身为你的叔父,我还是要叮嘱你几句话。” “未来之路,荆棘遍布,若欲胜强于己之敌,首要之务,在于‘忍’字。忍一时之痛,忍万箭穿心之苦,方能于绝境中寻得生机,行常人所不能之事。” “诚然,沙场之上,勇猛的将领犹如利剑出鞘,不可或缺,然则,深思熟虑,凡事三思而后行,亦是克敌制胜之不二法门。” 孙策闻言,神色一凛,随即躬身抱拳,行以大礼,其声铿锵有力:\"叔父金玉良言,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伯符定当铭记于心,时时自省,步步为营,不负叔父厚望。\" …… 第139章 进军汜水关 夕阳如血,缓缓沉入天边,将大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紫罗兰色,刘耀率领的联军已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汜水关。 三路人马并没有着急进攻,反而是依靠地形各自建立营寨。 并州军团,则是一直秉承着老规矩,挖掘壕沟,设立拒马,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暗哨更是刘耀本人亲自设立。 公孙瓒的营寨则是矗立在刘耀的附近,他们的营寨虽不及并州军团那般繁复,却也透露出一种粗犷而豪迈的气息,两个军寨互为犄角之势。 相反的孙坚等人的江东士卒,就没有,这些习惯,他们只不过是草草的建立了一个营寨,毕竟在他们看来,这里只不过是随随便便住一晚的地方。 他们相信真正的战斗,从来不是依靠营寨的坚固,而是依靠将士们心中的信念与手中的刀剑。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冲入汜水关。 孙策在用了晚饭之后,就连忙回到了自己的营寨,脱下盔甲,开始检查着肩膀上的伤势,此刻他的肩膀上早已变得十分乌青。 他没想到, 刘耀仅仅只是年长自己几岁,力量就超出自己这么多,孙策有些沮丧的钻进了被窝里面,而他的心中也是萌生出想要跟随刘耀学习枪法的念头。 此刻,孙坚端坐于他那简约而不失威严的军帐之中,四周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众将领坚毅的脸庞。他们围坐一圈,气氛凝重而充满决心,正热烈地商讨着即将来临的战局。 “诸位。”孙坚的声音沉稳有力。 “我江东子弟,自古英勇善战,今次身为先锋,我意已决,明日便挥师直指汜水关,誓要让天下诸侯目睹我江东儿郎的赫赫威名,让那关隘成为我们荣耀的见证!” 韩当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谨慎:“主公言之有理,然则,先锋联军之中尚有刘耀、公孙瓒等部,若我等能协同作战,岂不是如虎添翼,胜算更添几分?” 程普闻言,身形一挺,自队列中跨步而出,他目光如炬,环视四周,而后朗声道: “韩将军所虑不无道理,但依我之见,刘、公孙二部虽强,多以骑兵为主,长于平原驰骋。而我军,步兵居多,尤擅攻坚克难。明日之战,正是展现我军独特优势之时,让世人知晓,无论何种地形,我江东子弟皆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祖茂立于一侧,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羁: “哼,想当年,我等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之时,那刘耀小儿恐怕尚且在襁褓之中,裹着尿布,哪知战场的硝烟与残酷。如今,他不过是倚仗着汉室血脉的宗亲而已,便四处张扬,将自己的些许微功吹嘘得天花乱坠。” “话说回来,我等虽为联军,但汜水关的攻克,他虽未亲临前线,但这份功劳,我们算他们一份,也算是尽了一点点同袍之情谊。” 黄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叹息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忧。 今日的行军路上,并州与幽州两军的军容严整,步伐稳健,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纪律性与战斗力,无疑是劲旅之姿。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支玄甲重骑,他们身披重铠,马蹄踏过之处,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之气,即便相隔甚远,黄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来自战场的沉重与压迫。 然而,对于即将面对的汜水关,其间的复杂与凶险,众人却似乎并未有太多的认知与准备,三家一同出兵这才是上策。 黄盖一想到这里,刚刚想要上前劝阻孙坚,但是却被程普给拉了一下。 孙坚此时也是拍了拍桌子。 “诸位,我意已决!明天清晨提前出发,务必要赶在刘耀和公孙瓒等人之前出发!” “诺。” 黄盖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服从军令了。 夜幕低垂,星辰隐现,公孙瓒与刘耀的军帐内灯火通明,二人正襟危坐于案前,密谋着攻克汜水关的微妙布局。 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帐内的宁静,随之而来的是孙坚意欲孤军深入的消息,如同寒风过境,让公孙瓒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 “子仪贤弟,孙文台此举,分明有独揽战功之意,你怎么如此泰然自若?”公孙瓒的语调中难掩一丝忧虑。刘耀坐在主位上喝着热茶。 刘耀轻轻放下手中温热的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已洞察一切。 “伯圭兄言之有理,然则,汜水关作为董卓固守的咽喉要地,岂会无重兵把守,暗藏玄机?” “\"假若我身处董卓之位,必遣麾下骁勇大将,率精兵强将,严阵以待,誓守汜水关之险,让那孙坚知晓,此关非等闲之辈可轻易逾越。” “正好我们,我们也可以让孙坚探路。” 公孙瓒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而此时的汜水关内,守将胡轸那可是度日如年啊。 现在自己手头上也就只有区区不到一万兵马,况且这一次联军的先锋里面还有一个无比恐怖的存在,那就是刘耀。 如今的他那是手里的饭也不好吃,身边的妹子也不香了,整日担惊受怕,生怕他们打进来。 当初自己就跟随董卓一同返回洛阳,当初的那一箭, 自己可是亲眼所见,再加上当初西凉军中甚至还传出,刘耀曾经在并州击败了吕布。 要知道,吕布的武艺之高强,堪称西凉第一的存在,自己必然不是其对手。 胡轸这几日全都守在城头之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突然一名斥候跑了过来。 “报!启禀将军!联军先锋已经抵达关外,已经驻扎。” “联军当中可否有刘耀的身影?”、 胡轸连忙询问道。 “将军,我们已经看到了刘耀的大旗,想必是也已经来到的了关外。” …… 第140章 狼狈的孙坚 第二天清晨,天空还有些蒙蒙亮。 晨光初破晓曦,孙坚已率麾下精锐,悄然踏上征途,直指汜水关,誓要揭开这场战局的序幕。 及至关前,天际已是一片朗朗乾坤,晨曦温柔地洒落。 胡轸立于城头,远眺之下,心中暗自庆幸。关外,未见刘耀那面标志性的战旗猎猎作响,仿佛连命运都对他露出了微笑。他细细审视,只见下方军队,虽人数众多,却难掩其仓促集结的痕迹,士兵们或神色涣散,或装备不整,显然,这是一支临时拼凑、未经锤炼的队伍。 长沙太守孙坚,一个在南方丛林中以镇压黄巾之乱崛起的豪杰,其名声虽响,但在胡轸眼中,不过是擅长与流寇周旋的乡野之雄。对付那些乌合之众或许绰绰有余,但若想与他们这些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抗衡,只怕还是太过稚嫩了些。 然而,战事无常,胜败往往在瞬息之间。胡轸虽心存轻视,却也未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命令众人击鼓,准备迎击敌军。 孙坚麾下士兵,宛如疾风骤雨,一路疾驰,几乎未曾稍歇。士兵们的呼吸尚未平复,汗水已浸透了衣襟,脸上写满了疲惫,很多人甚至连气都没喘匀,就已经是累的精疲力尽,兵器和旗帜更是东倒西歪。 孙坚昂首挺胸,声若洪钟,向城楼上高声道:“城上诸将,且听吾言!我乃长沙太守孙坚,身负天命,誓要荡平贼寇,还天下以安宁。若尔等识时务,即刻开关献城,尚可保全性命,免受刀兵之苦!” 城楼之上,一阵哄笑,似是嘲讽,又似是不屑: “哦?原来是那位曾以金银开路,贿赂十常侍,方得此位的孙太守啊!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而今,你竟领着这么一群疲惫之师,也想让我等俯首称臣?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取其辱!” “听说你不久前,还娶了个姐妹花?一龙双凤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我劝你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好好在床榻上享受吧,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你!!” 孙坚闻之,怒火中烧,犹如烈焰腾空,炽热难当。待他疾风骤雨般归至营中,未及喘息,便振臂高呼,令全军上下即刻备战,誓要一举攻破敌城,雪耻前辱。 “将军息怒,我军将士方历长途奔袭,疲惫之色难掩,不若暂且安营扎寨,稍作休整,同时筹谋制造攻城之具,以备不时之需。”黄盖,眼含忧虑,上前一步试图劝说。 “哼!那贼寇胆敢辱我至此,我岂能坐视不理,任其嚣张?今日,我孙坚便要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其城,斩其首,以儆效尤!”孙坚声音如洪钟,回荡在汜水关的上空,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愤怒。 “将军,此乃敌之诡计,意在激怒我军,使我等疲惫之师仓促应战,实乃以逸待劳之策也。望将军三思,切莫中了奸计!”黄盖深知孙坚性情刚烈,但仍不遗余力地劝谏,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然而,孙坚心中的怒火已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他紧握双拳,目光如炬,仿佛已将眼前的一切阻碍视若无物。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全军听令,即刻整装待发,随我冲锋陷阵,誓要攻破此城,让世人知晓,我江东猛虎,绝非浪得虚名!” 黄盖连忙拉住了孙坚。 “休要多言!!全军攻城!!” 孙坚拔出腰间的战刀,高吼道。 顿时周围的江东士卒,内心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无奈军令如山,他们只能照做。 战鼓轰鸣,如雷鸣般响彻天际,激荡着每一寸空气,江东儿郎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化作汹涌澎湃的潮水,义无反顾地扑向那巍峨的汜水关。 “杀——!”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传来,西凉守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他们沉稳地立于城头,手中弓箭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冷酷地挥向下方。 由于江东士卒准备的并不是非常的充分,所以他们只能顶着箭雨,利用简易的梯子,踏过护城河。 而汜水关的护城河,依托汜水而建,不仅护城河又宽又深,水流还十分的湍急。 江东子弟一边需要抵挡上方的箭雨,一边还需要小心翼翼的过河生怕,掉入护城河内。 胡轸,这位被董卓慧眼识中的将领,镇守汜水关,实则是以其不凡的治军之才赢得了一席之地。非但如此,他麾下的西凉铁骑,犹如铜墙铁壁,屹立于关隘之上,彰显着不容小觑的军事素养 关上的西凉勇士们的箭雨如织,每一矢皆似苍穹之眼,精准无情,将下方的江东儿郎们编织成了一张张活生生的靶网。箭矢划破长空,伴随着凄厉的呼啸,无情地收割着生命,护城河畔,尸体堆砌,鲜血染红了潺潺流水,宛如一条流淌着不屈与悲壮的血河。 孙坚早就已经杀红了眼,他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地激励着麾下的勇士们,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与决心,化作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击着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汜水关。 如今的汜水关早就已经化为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不断的消耗着这些江东子弟的生命。 胡轸不断指挥着众人用箭雨和滚石连续击溃了孙坚的两次进攻。 “将军!我们不能再攻城了!将士们伤亡十分的惨重!” 程普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 孙坚望着散落一地的尸体,突然清醒了过来。 “撤军!快撤军!!” 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城墙之上的胡轸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两千骑兵,就等着孙坚这个时候撤兵,他们就能直接冲杀出去。 “西凉的勇士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胡轸一声呐喊传来,吊桥被缓缓地放下。 江东兵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怎么可能还会想到胡轸竟然还有兵力进行反扑。 两千铁骑在胡轸的带领之下,顿时有入无人之境,不断地在孙坚阵线里面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全都一摊烂肉。 江东士兵就在这时的士气彻底崩溃,所有人拼命的嚎叫着,想要逃离这个战场。 无论孙坚等人如何制止,但是无奈兵败如山倒。 …… 第141章 刘耀计破汜水关 江东的勇士,在胡轸麾下西凉铁骑的无情追击下,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卷席了数里之遥。战场上,散落一地的,不仅是冰冷的铠甲与残破的兵刃,更是江东男儿不屈的英魂与未尽的壮志。胡轸终是下令收兵,铁蹄声渐远,只留下一片寂静与哀凉,回响在空旷的天地间。 时至午后,天际渐染暮色,刘耀统领的并州铁骑与公孙瓒麾下的幽州劲旅,终于缓缓步入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他们的步伐虽显沉稳,却难掩一路而来的昂扬斗志。 当这两支雄师目睹了眼前的景象——江东战士的遗体横陈,血染黄土,每一寸空气中都弥漫着悲壮与肃杀,所有人的心头都不禁为之一沉。 他们深知,这一战,江东军所付出的代价,是任何胜利都无法轻易弥补的沉重。 而如今孙坚所部正在一处山坡之下休整,有了这次深刻的教训,刘耀相信他也会得到一个非常深刻的教训。 目睹江东军之颓势,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他长叹一声,夹杂着几分对自家兵马安危的忧虑:“汜水关守将,确是骁勇善战之辈,倘若我等轻率强攻,恐亦难逃覆辙,徒增伤亡。”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罗网密探悄然临近,步伐轻盈而急促,他低眉顺眼地将一封密信呈于刘耀面前。 他迅速接过,指尖微颤地拆开信封,瞬间,一抹喜色在他眉宇间绽放 “好个王越,此讯传来,犹如甘霖降世!” 刘耀低语,语气中满是赞赏与期待,仿佛已看见胜利的曙光。 “伯圭兄,刘某虽非智计百出,却也深知不可将儿郎们的性命轻易置于刀山火海。放心,明日,我们将以智取胜,而非以血肉之躯硬撼坚城,子云!通知士兵,明日早晨所有人前往汜水关吃早饭!” 公孙瓒在一旁,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好奇之色,目光聚焦于刘耀身上。 “哦?子仪贤弟,你心中那妙计究竟是何等惊世骇俗?不妨细细道来,让愚兄也一饱耳福?” 刘耀淡然一笑,未多加赘言,只是轻轻抬手,将那封密信递向了公孙瓒。 公孙瓒接过密信,匆匆一瞥之下,面上顿时绽放出爽朗大笑。 “哈哈哈!子仪,你这情报网,当真是神鬼莫测,令人叹为观止啊!” 刘耀神色一敛,转而唤道: “柯以鹰!过来,我有事找你。” 待柯以鹰应声而至,刘耀附身前者耳畔,一番低语,充满了不可言喻的阴鸷与深沉。 说完,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重重阻碍,直射向那遥不可及的汜水关,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决绝。 公孙续立于一旁,目睹此景,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令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因为他知道自己兄长在露出了这种表情之后,敌人肯定要倒霉。 黄昏时分,汜水关内,胡轸正与他的麾下将士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欢声笑语交织。桌上,珍馐佳肴热气腾腾,大块的烤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酒盅相碰,清脆悦耳。 送信的信使,更是早早的离开了汜水关前往洛阳报信。 今日之战,胡轸以雷霆万钧之势,大败孙坚,斩敌数千,犹如秋风扫落叶,让关东联军的士气为之一挫,再不复初时之锐。此等辉煌战绩,足以载入史册,成为他军事生涯中璀璨的一页。 董卓之慷慨,素来闻名遐迩,于战时更是对麾下将士不吝赏赐。而今,胡轸首战告捷,心中不禁涌起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升官晋爵,荣华富贵,似乎已触手可及。 正当众人沉浸在欢乐与憧憬之中时,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匆匆步入大厅,打断了这份欢愉。 “启禀将军,城门外有骑兵队伍到来,自称是华雄将军麾下,似有紧急军情禀报。” “哦?华雄将军来了?” 胡轸扶着有些喝着头晕的脑袋。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当初自己向洛阳求援的时候,就在前几天,胡轸有些懊悔。 早知道,联军都是这样一群货色,自己就不需要找什么援军了,自己完全可以挡住他们的进攻。 “既然是华雄将军的先锋,那就随我去看看吧,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果然,等到他来到了城头之上后,下方果然是清一色的骑兵,大概有三千余人,旗号也确实是西凉军,为首的是一名身材匀称,体型精壮的男子,手持马朔,斜挎弓箭,看上去威风凛凛。 胡轸望着关下的,认可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非常的清楚,深知华雄将军麾下的前锋部队,历来便是那风驰电掣的铁骑军团,此乃其征战沙场多年不变的铁律。反观关东联军,仓促集结,新兵云集,士气与战备皆显稚嫩。此刻,关外那列骑兵,阵列严整,铠甲闪烁,寒光逼人,分明便是精锐之师,援军之身份,几无悬念。 “吾乃华雄大将军麾下先锋之将,奉命驰援汜水关,情势紧急,望将军速启关门,共御外敌。” 胡轸看着下方的将领,眼神闪烁了一下。 “下面的将军,如今天色已晚,在下身守关之责,若是不能看到华雄将军,某实在是不敢随意开门。” “吾等乃华雄将军麾下精锐,星夜兼程,只为驰援此城,人困马乏,已至极限。难道,这便是贵军对远方来援的待客之礼吗?” 话音未落,风中似乎还夹杂着战马沉重的喘息与士卒们低沉的抱怨,他们已整整一日未得进食,更无片刻休憩,眼中满是对城门紧闭的困惑与不解。 “职责所在,还请见谅,等到华雄将军前来,在下亲自登门谢罪,只是这城门在下是万万不敢开啊。” 城楼上的胡轸,凭借多年征战的经验,敏锐地捕捉到了下方队伍中传来的西凉特有的乡音,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戒备之色稍减。 “既然不肯让我等进城,总能送些吃食吧?我等部下一点也没进食,总要让他们吃口饱饭吧?” 下方的将军见到胡轸死活不开城门,便也不在坚持入城,而是开始索要粮草,毕竟轻装支援所携带的粮草确实不会很多。 “这个是自然将军稍等,等你们扎营完毕之后,粮草随后就到。” …… 第142章 大破汜水关! 在汜水关那幽深而厚重的城门之后,胡轸正沉浸于仓库的昏暗光影中,指尖轻轻滑过一摞摞规整有序的粮袋,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满室丰盈的储备。 汜水关内,胡轸正在仓库里面盘算着粮草,如今的汜水关囤积了不少的粮草,分给他们一些粮食也不算什么。 胡轸让人装上几十车粮草,不仅如此,胡轸还特意吩咐手下,额外筹备了丰盛的酒肉。在这萧瑟的关隘之中,一坛坛美酒与一块块热气腾腾的肉食。 一来,此乃化解误会、增进情谊之良机。友军远道而来,伸出援手,自当以礼相待,至少应给予应有的感激与协助,方显我军之大气与风范。 二来呢,他不希望有人和自己平分功劳,胡轸有些许私念,他不愿见那战功赫赫之誉被人平分秋色。试想,若华雄统领的英勇之师果真进驻汜水关,此等显赫战功,恐怕便要与他擦肩而过,化为他人囊中之物。 然而,事态已至,先锋铁骑已至城下,又岂能轻言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待在城外,这样回去的时候,就是他胡轸一人死守汜水关,自己赠送的粮草也足够华雄所部很久了,料他也没有借口入关。 …… 不过须臾之间,那支肩负城外粮草补给重任的队伍,悄然踏月而归,步伐间却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迟缓,夜色如墨,遮掩了这份微妙,众人只道是夜行路艰,未加多想。毕竟,皆是自家兄弟,城门之下,信任如磐,未及细查,便缓缓降下吊桥,迎他们归营。 然而,胡轸的心中却悄然泛起涟漪,一股莫名的异样感油然而生。他细细打量,那些归来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火下,竟似比往日更为挺拔,身形之中,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异样。 正当疑惑如雾渐浓之时,一抹冷冽的寒光,在夜色中悄然一闪,如同暗夜中的利刃,割裂了平静。 “对!正是兵刃!”胡轸心中猛然一凛,目光如炬,锁定在那些士兵紧握的手中。那些兵刃。 押运粮草的辅兵全都是老弱病残,手里的兵器更是残破不堪,但是眼前这些士兵不光是身材魁梧,兵刃更是寒光闪闪,这样的队伍怎么可能是自己派出的辅兵? 快!速速关闭城门!不得有误!”胡轸的吼声,如同雷鸣般炸响在城头,字字句句,饱含焦急与绝望。 但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就在命令下达的瞬间,一名辅兵,或者说是伪装成辅兵的战士,猛然间如同猎豹出击,手中兵刃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轻而易举地将城门守军击倒在地。这一击,不仅斩断了守军的防线,更斩断了胡轸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随后,这群“辅兵”仿佛训练有素的狼群,迅速而有序地占据了城门要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枚火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直冲云霄,那是信号,也是宣告——一场风暴,即将在这座城池之上肆虐开来。 轰!轰!轰! 随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马蹄轰鸣,仿佛大地都在震颤,隐匿于四周的精锐骑兵如同暗夜中的猎豹,猛然间撕开了寂静的帷幕,发起了突袭。 领军者,正是那支闻名遐迩的玄甲重骑,他们身披明光铠,宛如移动的铁壁铜墙,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可一世的霸气。 紧随其后,是白马义从,他们骑乘纯白骏马,身姿矫健,手中箭矢如满月之弓,蓄势待发,准备在后方编织一张死亡之网,精准地剪除玄甲重骑冲锋路上的一切阻碍,尤其是那些企图以远程攻击阻挠的弓弩手,在他们的箭雨之下,尽皆化为乌有。 玄甲重骑,则如同战场上不可阻挡的洪流,每一骑都仿佛是一辆疾驰的钢铁战车,所过之处,无论是坚固的防御工事还是顽强的抵抗意志,都被无情地碾压、粉碎。 为首的将领一副书生模样,身穿虬龙明光铠,他跨下的坐骑,毛色如火,奔腾间犹如烈焰奔腾,与他手中的破阵霸王枪相得益彰,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所向披靡,无人能挡,此人正是玉面杀神!刘耀! 城垛之上,胡轸的身影仿佛被时间凝固,双目圆睁,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愕。 “天……这局势,竟已至此……” 他没想到刘耀竟然能如此狡猾,自己本以为躲过了前面所有的诡计,结果还是棋差一手。 刘耀的布局,精妙绝伦,每一环都环环相扣,如同精心编织的网,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一行人紧紧束缚。 如今城内丝毫没有防备,甚至还有些士兵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是玄甲铁骑的刀下之魂了。 胡轸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步入了绝境。即便此刻弃甲曳兵而逃,依照那严苛无情的西凉军法,董卓太师的一纸令下,便是百棍加身,生死难料,且那般屈辱之死,实非他这等武将所愿。 转念一想,若能在战场上英勇捐躯,至少能护得家中妻儿老小周全,更可望董太师念及旧功,赐下抚恤,以慰英灵。 “传令下去!”胡轸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全军将士,即刻动手,焚烧所有粮草!决不能让这些给养落入联军之手,成为他们壮大势力的资粮!今日,我胡轸便要与那刘耀一决高下,让世人见证我西凉铁骑的英勇与无畏!” 随着一声令下,亲兵们迅速行动,火把被投掷进粮仓之中,熊熊烈焰瞬间腾空而起,映红了半边天际,也点燃了胡轸心中最后的战意。 火光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为武将的荣耀与尊严,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董太师!罪将胡轸不辞而别了!” …… 黎明时分,孙坚连忙率领残部冲杀而来,想要分些功劳。 其实他早就知道,刘耀在夜晚间就攻入了汜水关,只不过自己手下士兵损耗太大,等到双方力竭之时,自己再率部前往,能极大地减少自己的损失。 汜水关内,几乎大部分的西凉士兵战死,只有小部分人逃走,但是几乎很少有人被俘虏。 守将胡轸,更是在焚烧的粮仓面,率领仅存的亲卫迎战公孙续,最后被一朔刺死,也算是尽了最后的职责。 所有人都对这样忠勇的士兵和将领发出了一声叹息。 …… 第143章 敲打孙坚 在汜水关那古朴而庄严的城门之内,一名英姿飒爽的将领缓缓步入。 “孙太守,我家将军已经设好宴席,为诸位接风庆功。” 刘耀和公孙瓒站在汜水关的主将厅内,静候孙坚等人。 孙坚一行人踏入厅中,脸上难掩的,不是往昔的豪情万丈,而是难以言喻的愧疚与沉重。他们彼此对视,皆是低垂着头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是对未竟之业的自责, 为了能夺取汜水关,他们不惜冒险提前出征,却未曾料到,这一路竟是荆棘满布,伤亡惨重,更在胡轸的猛攻之下,几乎折戟沉沙。 但是刘耀却用了一夜的时间,就彻底攻破了汜水关,而且死伤甚微,难道此人真的有经世之才吗? “哈哈哈,刘将军当真不愧是大汉柱石啊!一夜之间,汜水关易主,此等壮举,令人叹为观止,孙某心中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孙坚,这位铁血军人,即便身处异乡,面对如此辉煌的战绩,也难免动容,那份对英雄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孙将军谬赞了,刘某何德何能,敢当此誉?实则是仰仗江东儿郎们的英勇无畏,他们以血肉之躯,生生耗尽了汜水关的守军锐气,而我与公孙伯圭兄,不过是顺势而为,得以一窥关内风光罢了。” “此番胜利,实乃全军将士用命,非刘某一人之功也。” “但是,孙将军既然身为联军中一员骁将,其勇猛无畏固为人称道,但此番贪功心切,擅自越权,置军令于不顾,实属不该啊!” 刘耀面色骤寒,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无形的冰霜,他的身份,不仅仅是这支联军的先锋,更是他们的盟主。在如此身份之下,目睹孙坚公然违背军令,自行其是,此举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了他作为盟主的尊严之上。 他必须要敲打一番。 此刻,孙策挺身而出,语态中带着几分恳切与理解,缓缓解围道: 刘将军,请您宽恕!我父亲他,实则是一腔热血,难以自抑。” “身为久经沙场的将领,战功于他而,是毕生的追求。他仰望您与公孙将军如北天双星,以赫赫战功照耀边疆,驱逐草原之狼,那份敬仰与渴望,促使他心生不甘,誓要与二位并肩,共铸辉煌。” “至于汜水关一战,我父亲之心,不过是希望能以此作为桥梁,拉近与二位将军功绩之间的距离,实非有意逾越。若此举有所唐突,乃至误了大局,我愿代父接受责罚,只求将军念在他一片赤诚之心,给予宽容。” 公孙瓒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掠过刘耀,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语带双关地轻声道:“呵呵,伯符贤侄,快快免礼,你愿意替父受罚,倒是让我颇感意外啊。” 他转而面向刘耀,语气中透着几分调和之意:“刘将军,观孙将军此举,实则是出于一片赤诚与急切建功之心,不妨此番便让功过相抵,既不予嘉奖,亦不施惩戒,以为后鉴,将军意下如何?” 刘耀心中本就无意严惩孙坚,他深知在这风雨飘摇的联军之中,能征善战者实属难得,孙坚更是其中佼佼者。 “既如此,孙将军,望你日后行事更加审慎,此番便作罢,但切记——下不为例!” 孙坚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躬身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盟主宽宏大量,孙某定当铭记于心,日后必以更加谨慎之态,为联军效力!” 孙坚随后转念一想,走上前来。 “刘将军,“汜水关既已告破,粮草之虞,有孟德兄运筹帷幄,自是无虞。吾心所系,乃是那华雄贼将,正率大军疾驰而来,意图挽回败局。”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缓缓点头:“好!孙将军有此壮志,实乃我军之幸。顾雍,速速清点粮草辎重,确保孙将军所部补给充足,而后方可起程。” 孙策顿时大喜。 “多谢叔父成全!此番援战,定不辱使命!” 孙坚也是上前拱了拱手。 “刘将军深明大义,此等军械物资,权当我孙文台向将军暂借,共克时艰,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说罢孙坚众人便离开了大厅。 刘耀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缓缓摇了摇头。 那孙坚,果真是个性情刚烈、宁死不屈的硬骨头,罢了,罢了,世间万物,各有其命,便由他按照自己的心性去做吧。 “兄长,那孙文台,不过是个落败之将,您何必对他如此谦恭有礼?” 公孙续步至刘耀身旁,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他深知自家兄长,外表温文尔雅,内里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智谋与胸襟,对人对事总是秉持着一份难能可贵的尊重与礼遇。 但是公孙续清楚,刘耀骨子里是有一股傲气的,他甚至都能无视皇权,如今他竟然能忍受孙坚一行人的傲然。 呵呵,子云啊,你心中那未言的疑惑,我岂能不知?且听我细细道来,关于孙坚与华雄之战,结局,早已注定——孙坚,必败无疑!\" 公孙瓒闻言,眉宇间不禁浮现一抹凝重,他轻叹一声,问道:“现今,孙坚麾下物资充盈,士气正在恢复,何以断言其必败?” 刘耀轻笑道: 华雄,此人非池中之物,乃当世猛将也。论及武艺,孙坚那‘江东猛虎’之称,确可与之争锋,乃至有斩将夺旗之可能。然而,这世间之事,往往胜负不在于力之强弱,而在于心之坚韧与智之深邃。” “但是很可惜,他已被一股急于证明自己、渴望速胜的焦躁所取代。兵法云:‘欲速则不达’,他此刻的心态,正是兵家之大忌。华雄,狡黠如狐,敏锐似鹰,岂能错过这等天赐良机?”” “只需华雄略施小计,诱其深入,再以逸待劳,孙坚之败,便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故而,我言其必败,非妄语也。” …… 第144章 华雄来袭! 关东联军营地之中,战报如疾风骤雨般传来,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血与激情。营帐内外,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沸腾。谁能料到,刘耀将军竟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于一夜之间,令那固若金汤的汜水关化为乌有,其神勇之姿,令人叹为观止。 胜利的曙光已悄然显露,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了眼前这片欢庆的海洋,投向了更远处的虎牢关。那里,将是他们下一座必须征服的关隘,之后便是直击洛阳!他们此刻已经想到了自己身处于洛阳时的场景了。 一时间,关于董卓麾下西凉军的种种传言,在众人心中悄然褪色。那些曾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此刻看来,竟似镜花水月,不堪一击。 不少将领与士兵心中暗自懊悔,惋惜自己未能更早地投身进攻汜水关,错失了这次大好的机会,很多诸侯的肠子都悔青了。 而刘耀之名,在联军之中悄然间又添上了一抹传奇色彩——并州蛟龙,这称号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每当其麾下铁骑如蛟龙般腾跃而出,战场便化作了他们肆意遨游的海洋。他们的攻势,迅猛而决绝,犹如天际惊雷一般撕碎敌人的防线。 曹操和袁绍等人望着战报却陷入了沉思。 战报之上明确说着,孙坚率先领兵出战胡轸,但是却被西凉军给杀了个大败,最后还是刘耀出面这才一举攻破了汜水关。 孙坚可是向来以勇猛着称的将领,首当其冲,迎战胡轸,却未曾料到,西凉铁骑的锋芒竟如此锐利能轻易撕碎江东的防线,足以见得西凉军战力确实不凡啊。 数日匆匆流逝,关东联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汜水关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与狂热。每一颗心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他们渴望能生出双翼,瞬息间飞越重重关隘,仿佛天大的功劳已经在他们的眼前了。 即便是那温文尔雅的孔融一行,平日里甚至连刀都提不动的文人,此刻却也难掩胸中壮志。他们抛却了文人的矜持,跨上战马,数日来马不停蹄,即便鞍马劳顿,亦未曾稍歇。眼中闪烁的,不再是温文尔雅的光芒,而是对胜利的渴望,如同绿野中潜伏的狼,蓄势待发。 及至汜水关下,众人翻身下马,动作之迅捷,仿佛脱兔离笼,直奔汜水关的府库而去。然而,命运却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当众人满怀希望地推开尘封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焦土与废墟。 当初胡轸等人早已抢先一步,将府库中的一切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缕缕青烟。 而剩下的盔甲和兵刃还有剩余的财宝全都被刘耀搜刮,分给了公孙瓒和孙坚了。 虽然自己有万倍返还系统,自己并不缺少钱这些,但是他麾下的士兵一个个跟着舍生忘死,那些战利品自然也是进入他们的腰包里面。 刘耀以其铁骑所过之处,无不留下赫赫威名,这不仅仅源自于他一身铜浇铁铸般的体魄与麾下锋利无匹的兵甲,更深刻地植根于一套奖罚严明的军功体系。 而这套体系,犹如无形的纽带,将万千将士的心紧紧相连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每当勇士们以血汗乃至生命为代价,从刘耀手中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奖赏,那不仅是金银财帛、封妻荫子的荣耀,更是对他们英勇无畏、忠诚不渝的最高赞誉。这份利益,如同磁石般吸引着每一位战士的心。 当所有人,反复从刘耀的身上获得大量的利益,那他们就会认同你,自愿的跟随你作战,遵从你的命令,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是这般道理。 众人踏足汜水关下,胜利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忘却了征途的艰辛,纷纷举杯相庆,仿佛这固若金汤的关隘,是他们以血肉之躯亲手撕裂的战利品。 宴会上,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与膨胀的雄心。 而刘耀,却是在一片喧嚣中悄然退场,以身体不适为由,独自步入静谧的夜色之中,留下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一些诸侯甚至在酒桌上开始吹起了牛。 等到攻入洛阳,也要混个州牧当当,之类的…… 曹操与刘备两人立于一旁,目光穿透了宴席上的觥筹交错,看到了那些诸侯脸上洋溢的得意与不切实际的幻想。 “汉室,真的能……”刘备轻叹一声,话未说完,却已包含了太多的忧虑与期许。 但是喊快诸侯的尽兴就被彻底的打断了。 因为一条新战报传来,所有人,全都震惊不已。 孙坚所率领的军队战败了。 孙坚一路向西出发, 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华雄,一开始江东子弟在孙坚的带领之下,屡战屡胜,双方大战了两日,华雄被打的节节败退。 但是孙坚太过于冒进,导致所部遭到了华雄之前设立好埋伏当中,所有人遭到了伏击,不仅折损了很多兵马,就连大将祖茂为了掩护孙坚撤退被华雄斩杀。 此刻,华雄犹如一头被鲜血激醒的猛兽,乘其威势,步步紧逼,汜水关前的尘埃被马蹄与战鼓的轰鸣扬起,遮天蔽日,大有将昔日失地一举夺回之势。 宴席之上,原本沉浸在觥筹交错中的诸侯们,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紧迫感猛然惊醒,酒意瞬间消散于无形。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焦虑与不安,随后,一阵急促而坚定的呼喊声如潮水般在营帐间回荡 “快去请!刘耀盟主!” 但是此刻的刘耀和公孙瓒两人早就已经整军备战,只待刘耀一声令下就能出关,随时和华雄一较高下。 曹操率军来到了刘耀的身边问道。 “子仪,你是如何提前预判孙坚会败给华雄的?” 刘耀只是淡淡一笑。 “呵呵,孟德,凡事不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吗?” 曹操认可的点了点头。 “嗯!居安思危,不错!不错!联军的那些酒囊饭袋,但凡有你刘子仪一半的意识,我军恐怕此刻早就攻破虎牢关了。” …… 第145章 袁术的算计 咚咚咚!! 战鼓轰鸣,如天雷滚滚,震颤着汜水关每一寸土地,宣告着即将到来的铁血交锋。关内,关东联军阵列森严,犹如龙腾虎跃,两侧猛将林立,星光熠熠,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洪流。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集结,更是群雄逐鹿、各展神通的舞台。 在这片汇聚了天下英豪的战场上,十八路诸侯联军,若论起纸面实力,足以令董卓麾下的铁骑颤抖,仿佛轻轻一推,便能将其碾压成齑粉。然而,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真正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者,不过寥寥数人,其余大多持观望之态,或各自为营,未能形成合力。 “禀报盟主,关外战况紧急,华雄那厮,手持孙太守的赤金盔,正于关前搦战,其声如雷,气势汹汹,直欲吞噬我联军之威!”传令兵的声音穿透了营帐内的低语,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拉回到了这迫在眉睫的决战之上。 关外的喊杀声,此刻更似狂风骤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声都似乎在诉说着华雄的嚣张与无畏。 刘耀一脸玩味地看着周围的众人。 “何人敢去迎战华雄,本盟主重重有赏!” 但是所有人全都是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孙坚的战斗力,他们是清楚的,一旦自己的将领有什么损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闻袁家四世三公,怎么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华雄都对付不了?” 公孙瓒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仿佛能穿透袁术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直抵其内心的不堪。袁术本就怒火中烧,此刻被公孙瓒那轻蔑的眼神一激,更是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爆发出熊熊怒火。 “放肆!你竟敢如此出言不逊!”袁术怒吼,声震屋瓦,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懑倾泻而出,“俞涉,给我上前,将华雄那厮的首级取来,让他知道我们袁家的厉害!” “遵命!”俞涉应声而出,声如洪钟,他身形矫健,皮肤黝黑如铁,宛如自南阳大地中跃出的战神。他策马扬鞭,风驰电掣般冲向战场,身后尘土飞扬,尽显其英勇之姿。 俞涉可是南阳一带的豪杰,弓马技艺超群,是袁术麾下不可多得的猛将,其威名在南阳之地无人不晓,鲜有敌手。袁术心中暗自思量,区区一个华雄,何足挂齿?今日,便让这汜水关见证我袁家的辉煌,让那华雄成为我军手下的亡魂。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穿云裂石,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如同疾风骤雨般闯入帐中,面带惊骇之色。 “急报——!!”其声如雷贯耳,响彻营帐,惊得烛火摇曳不定,“俞涉将军与华雄交锋,未及三合,竟英勇捐躯,马革裹尸而还!” “你说什么!?” 袁术身形一晃,猛地从帅椅上腾起,脸色煞白,心如刀绞。俞涉,他的左膀右臂,今朝竟殒命沙场,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他们没有想到华雄竟然如此了得,俞涉在联军当中也还算是有些名气,但是却被三回合斩落马下,关东诸侯们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袁绍的眉头紧锁成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他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英雄,华雄猖獗,还有谁愿挺身而出,为我联军斩此贼首?我重重有赏!” 韩馥,身为袁氏门下的忠诚之士,闻言立刻挺身而出,他神色坚定,仿佛已看见胜利的曙光:“副盟主勿忧,吾有上将潘凤,武艺超群,定能斩华雄于马下!” 袁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大手一挥,豪迈道:“好!速令潘将军出战,扬我军威!” “遵命!”传令兵应声而去,不多时,只见营寨之外,尘土飞扬,潘凤身披重甲,如同战神降临,手中萱花大斧寒光凛冽,气势汹汹地迈向战场,每一步都踏出了地动山摇的气势。 然而,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未及一盏茶凉的功夫,急促的马蹄声划破营寨的宁静,一名斥候满身血污,跌跌撞撞地闯入中军大帐,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报——盟主,潘将军……不敌华雄,已……已殒命沙场!”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袁绍更是猛地站起,难以置信地低吼:“什么!?” 他顿时脸色煞白地坐在主位上。 “若我上将颜良文丑有一人在此,何惧他华雄啊。” 刘耀听闻,顿时嗤之以鼻,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本来就是故意把颜良文丑,藏在后方,就是想让联军跟西凉铁骑拼个你死我活罢了。 此时联军一个个全都低垂着头,士气也是临近冰点。 再也没有人愿意拿出自己的心血去跟他们拼杀,门外西凉军叫骂也是越来越高昂。 袁绍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下去,身为副盟主但是却没有人能拿得出手。 袁术则是一脸阴险的在看着刘耀,在他心中也已经开始盘算出来一条计策。 “诸位!在下很久之前就曾经听闻,冠军侯就曾经在并州和吕布曾经交战过,听说就连吕布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若是能让他出战华雄的话,我军自然马到成功。” “对!刘盟主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能一夜之间攻破汜水关,今天也正好让我们开开眼。” 公孙瓒有些不太高兴,想要起身呵斥两人,这袁家人太过于无耻了,三言两语就要逼迫盟主亲自上场,一旦刘耀落败,他的盟主之位就是名存实亡了。 但是却被刘耀的眼神给制止了回去。 呵呵呵,袁公路啊袁公路,你倒是想的一条好计策, 还想要借刀杀人? 不过可惜了,关二爷名扬天下的机会就这样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了。 既然你们都希望我死!那我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玉面屠夫! “子云!牵我马来!” 刘耀缓缓起身,一旁的张辽双手递上破阵霸王枪,他大步的迈了出去,犹如一头正在即将苏醒的蛟龙。 在场的所有诸侯全都被刘耀身上所散发的惊人杀气给逼的纷纷退后。 刘耀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他们就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一般,特别是在场的武将们,关羽、张飞二人全都是不约而同的攥紧手中的兵刃。 …… 第146章 阵斩华雄! “善哉!子云披甲上阵,岂能无壮行之酒?且满饮此杯,以暖英雄肝胆!” 曹操豪迈地端起一盅滚烫烈酒,步至刘耀身前,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信任。 刘耀却以一抹温和而坚定的笑容婉拒,轻摇其手。 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 “孟德兄美意,小弟心领。酒且寄下,某去去就来!” 刘耀手持长枪,龙行虎步的走出了军帐。 “子仪贤弟!为兄岂能袖手旁观?今当亲率亲卫,为你擂鼓助威,声震九天,以壮我军士气!” 公孙瓒见状,亦是热血沸腾,当即下令,身旁亲兵闻令而动,数十面战鼓瞬间被高高架起,伴随着公孙瓒的一声令下,鼓声如雷鸣般轰然响起,激荡于天际,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誓要为刘耀的出征之路铺就一条荣耀的坦途。 赤龙此时也是从玄甲重骑当中飞奔而出,不断地围绕在刘耀的身边。 刘耀摸了摸赤龙的脑袋,便翻身上马,只见赤龙,仰天嘶鸣了一声之后,便奋起四蹄,飞奔而出。 两军对峙,战云密布,华雄立于阵前,脚下是两具无主的身躯,头颅已作为他战功的见证,被送往洛阳的繁华之中,即将为自己换取荣耀与奖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手下不斩无名之辈!”华雄见一道黑影自联军营寨中疾驰而出,犹如暗夜中的猎豹,不由分说,战刀已横握于胸,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涿郡,刘耀!”四字一出,犹如惊雷划破长空,震得周遭空气都为之一颤,尽显其不凡气势。 “呵,竟是那‘玉面屠夫’?”华雄目光如炬,瞬间锁定在那张温润如玉却又透着几分凛冽之气的面庞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昔日洛阳城中,关于此人的种种传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份对敌人的冷酷无情与战场上的超凡脱俗,让他即便身为敌手,也不得不暗自钦佩。 昔日,即便是骁勇无双的吕布,亦曾折戟于彼之锋芒之下,而今,我华雄若能亲手将这传奇般的冠军侯斩于马前,西凉铁骑的荣耀与敬畏,岂不是将尽归我麾下?届时,即便背靠董卓太师这参天大树,我华雄之名,亦将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哼,冠军侯之名,素闻其弓马娴熟,箭术超群,冠绝天下。今日,两军对垒,刀枪无眼,你可有胆识,与我摒弃远程之利,仅以手中兵刃,共赴生死之约,一决雌雄?” 华雄的声音穿越战场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挑衅与豪迈。 “华雄,无论你心中盘算何种较量,结果唯有一个——那便是你的终结!”冠军侯的回答简短而决绝,字里行间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霸气与决绝。 言罢,刘耀如同下山猛虎,策马疾驰,马蹄声如雷鸣般震撼,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直冲我而来。 咚咚咚——战鼓声密集如雨点,敲击着每一位战士的心房,它不仅是战斗的序曲,更是荣耀与死亡的交响。 铛——! 一记清脆而悠长的金属交响划破长空,犹如龙吟虎啸,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一颤。破阵霸王枪与那把气势磅礴的大刀,在瞬间交织出绚烂的火花。 两人身形未动,却已在这一次交锋中暗暗较劲,力量与技巧的碰撞,未分高下,彼此间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对手的重新审视。 华雄目光如炬,审视着面前这位看似平凡却又隐隐透着不凡之气的刘耀,心中暗忖。 哼,这等力道,也不过尔尔,吕布之名,竟会折损于此人手中?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却不知,这正是刘耀精心布下的迷雾,以弱示敌,意在迷惑,实则暗藏锋芒,伺机而动。 刘耀的手臂虽微不可察地轻颤,但那只是他故意泄露的一丝破绽,用以麻痹对手。 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下一步的棋局,如何在对方松懈之际,如同猎豹般猛然出击,给予致命一击。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着这场看似势均力敌的较量,实则心中已是一片清明,只待那决定性的瞬间来临。 两人再次交汇开始交锋,期间华雄数次眼见即将得手,但都是在最后第二的关头被刘耀一一化解。 刘耀此刻对那华雄的底细已是洞若观火,心中暗自评估。 此人武艺虽不俗,终究只堪列于二流之巅,难登绝顶。 “呵呵呵,一番试探,足见分晓!华雄,下一瞬,便决生死!” 刘耀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胯下赤龙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化作一抹炽烈的红光,刹那间划破长空,直逼华雄而来。 华雄见状,亦是迅速反应,手中兵刃奋力横挡,企图阻挡这势不可挡的一击。然而,刘耀的动作犹如天际划过的流星,快得令人咋舌,即便是华雄这等身手,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惊呼: “好快的速度!” 在这一刻,华雄的反应纯粹出于本能,他猛然间将沉重的战刀高举至胸前,宛如一座即将迎接狂风暴雨的山岩,誓要硬撼那疾驰而来的致命一击。 那一枪,宛若天际划过的闪电,其速惊人,其形飘逸,犹如深海游龙破水而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与灵动。 “当啷!”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彻云霄,刘耀与马力凝聚的磅礴力量,在这一刻汇聚于枪尖,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华雄的战刀。 枪尖穿透刀身之后,并未丝毫停滞,继续其势不可当的轨迹,深深扎入了华雄的胸膛。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只余下那枪尖穿透血肉的沉闷声响,以及随后爆发出的惨烈一幕。 噗! 华雄喷出一口鲜血,随后整个人直接被刘耀顺势捅飞了出去。 “去死吧!!” 刘耀低吼一声。 双臂发力直接竖起长枪,顺势将华雄的尸体顶在天上。 “还有谁!!” 刘耀策马沐浴着华雄的鲜血,不断在西凉军阵前,来回怒吼道。 而西凉军的士兵,全都一个个刘耀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破了胆。 …… 第147章 全军出击!追杀西凉军! 诸侯们的心,如同被连绵不绝的号角声紧紧攥住,焦躁与期盼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或翘首以盼,祈愿着刘耀能凯旋而归,以他那无匹的勇武再添辉煌;或暗自揣度,私心里更愿那战场成为他最终的归宿,以此消弭一个令他们寝食难安的强大对手。 这十八路诸侯,看似联盟坚固,实则各怀鬼胎,心思细腻如发,八十多个心眼,便如同八十多面镜子,映照出各自不同的算计与筹谋。 正当这复杂情绪交织至沸点时,汜水关外,一阵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惊雷般炸响,瞬间撕裂了沉闷的空气,紧接着,一句豪迈至极的“还有谁!”穿越时空的壁垒,清晰地传入诸侯们的耳中,如同战神的宣言,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战场的帷幕已经落下,胜负已分。 这简单的三个字,不仅是对敌人的蔑视,更是对胜利的无尽宣言,它让诸侯们的心绪更加汹涌澎湃,有的激动难抑,有的则面色复杂,各自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棋局。 曹操神色略显紧绷,双手不自觉地交叠揉搓,十分期待着刘耀的身影出现。 而公孙瓒,则悠然自得地倚靠着桌案边缘,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在说。 看,这便是我的贤弟,任凭尔等诡计多端,终归徒劳。 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镫落地,刘耀身姿矫健地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英雄本色。 他随意地将手中寒光闪烁的兵刃抛给了一旁等候的亲卫,那份从容不迫,仿佛刚才的激战不过是晨间的一场演练。随后,他温柔地抚摸着赤龙那健壮的马首,眼神中满是宠溺,亲自为其备上鲜嫩的草料,如同对待挚友一般细心呵护。 下一刻,大帐内突然响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声响——一颗血渍斑斑的人头被猛然掷入,重重落在地面,溅起一圈圈令人心悸的涟漪。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猛然抬头,视线汇聚之处,那颗头颅赫然在目,血色触目惊心,瞬间,帐内爆发出阵阵惊呼,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孔融和陶谦等人全都是十分畏惧的看着刘耀,都被他身上的杀气的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刘耀,宛若久别重逢的王者,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悠然穿越人群,独自步上那至高无上的席位,每一步都踏出了风云变幻的气势。他的归来,无声却震撼,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为之静默,只为迎接这位英雄的归来。 “霸气,竟至于斯!”孔融在一旁轻声赞叹,眼神中满是对刘耀新境界的敬畏与认可。 “哈哈哈,子仪,此酒尚温,请!” 曹操亲自执杯,面带笑意,步履稳健地迈向刘耀,眼中闪烁的是对英才的无限赏识与渴望。在他眼中,刘耀不仅是战场上的猛虎,更是那未经雕琢便已熠熠生辉的稀世美玉。 刘耀从容不迫地接过酒杯,一仰而尽,动作流畅而洒脱,尽显英雄本色。“多谢孟德兄美意,此酒淳厚,恰如你我兄弟之情,历久弥新。” 下方的袁术则是不断地翻着白眼。 神气什么啊?你这次最多只是侥幸而已。 而刘备望着神采奕奕的刘耀,心中不由泛起层层涟漪,满是难以言喻的钦羡。同为汉室血脉,命运之轮却将他们推向了迥异的轨迹,这份天壤之别,让他不禁感慨万千。 二人于涿郡初逢,身份相仿,皆是胸怀壮志、籍籍无名的青年才俊。然而,自黄巾之乱的风云际会之后,刘耀的仕途便如同龙腾九天,扶摇直上,不仅荣膺骠骑将军之高位,更兼领并州重地,更被赐予大汉冠军侯之殊荣,荣耀加身,万众瞩目。 一旁的关羽似乎也是看出来了刘备的内心想法。 “兄长,勿需暗自神伤。世间万物,皆有机缘巧合。我等与刘耀将军之间,或许仅隔着一场风,一片云,一个恰逢其时的机遇。” 张飞也点了点头。 “是啊,大哥,有我和二哥在,我们一定会助您成就一番大业的!” “而且这次和华雄交战,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刘耀的枪法变得越来越老辣了吗?” 关羽也是深有感触。 “没错,这次子仪对决华雄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围观了,不光是武艺精进了,他和坐骑的配合更是犹如无人之境,以弱视之,先是让华雄轻视,随后发出雷霆一击,直接一枪击杀华雄,堪称智勇双全。” “恐怕,我和翼德任何和一位上场都未必能拿下此人,若是我们两人联手的话,倒是有可能。” 刘备听到关羽的这番评价,顿时一脸震惊。 关羽和张飞两人的实力,他是非常清楚的,如今他们都如此评价,足以见得刘耀的武艺早已大成。 曹操连忙走上前来建议道: “盟主!如今华雄被斩!我军士气高昂应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眼前的西凉军,正好我军也可以趁势攻到虎牢关之下!” “若是我军运气好,说不定真的可以一举攻破虎牢关。” 袁绍也是立刻起身,想要阻拦刘耀。 “盟主,如今华雄被斩,但是西凉军实力犹在,不可轻敌冒进啊。” 袁术也是少有的站在了袁绍一旁。 “休要多言!我才是盟主!全军即刻出击!务必吞下眼前的西凉军队!他们现在就是丧家之犬!若是放跑了这些西凉军,我军就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此战我并州铁骑将会全军出动,你们若是想要喝汤吃肉,就跟我来!” 刘耀大手一挥,一旁的张辽和公孙续也是连忙跟上了刘耀的步伐。 曹操和公孙瓒更是紧随其后,孔融和鲍信等人见状也是连忙跟上,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此战可是有着名扬天下,横扫北方的草原的并州铁骑,说句难听的,跟上去随便跺几脚都能混上战功。 …… 第148章 关东联军!顺风超神,逆风就散! 此刻,汜水关外,西凉铁骑的阵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不安。当那柄寒光凛冽的长枪贯穿了华雄的胸膛,不仅终结了一位猛将的辉煌,更如同巨石投湖,激起了全军心湖的滔天巨浪。若非监军李肃以铁腕稳住局势,恐怕这支曾经所向披靡的军队,早已在惊愕与恐慌中四分五裂。 李肃面沉如水,迅速而果断地发出指令,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听令,即刻撤回虎牢关,重整旗鼓,再图后计!”命令之下,士兵们虽心有不甘,却也迅速行动起来,秩序井然地撤离这片染血的战场。 然而,正当撤退的号角刚刚吹响,一名斥候如同狂风中的利箭,疾驰而来,面色仓皇,口中高呼:“报——!监军大人,紧急情况!汜水关城门大开,联军如潮水般涌出,直冲我军而来,其势汹汹,不可阻挡!” 李肃闻言,瞳孔骤缩,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猛地抓住斥候的肩膀,急声追问:“领兵者何人?速速道来!” “禀大人,乃是并州刘耀,一马当先,势不可挡!”斥候的回答如同惊雷炸响,让李肃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刹那间,李肃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所有的力量似乎在这一刻被抽空,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瘫软在地。 他深知,刘耀之名,已非简单的勇猛可概括,那是一位能以一己之力撼动战局的传奇人物。而今,此人亲自率军追击,三万西凉军,今日恐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轰轰轰!!! 万马奔腾的声音犹如雷鸣般骤然炸响,震颤着每一寸空气,仿佛天际最不羁的战鼓,宣告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在这片被战意染红的战场上,刘耀、张辽与公孙续三人并肩,犹如一柄锋利无匹的箭矢,划破长空,精准而冷酷地撕裂了西凉铁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与尘土中若隐若现,却无一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勇猛与决绝。 论及猛将如云,刘耀麾下的联军,无疑是这片大地上最为璀璨的星辰。关羽,青龙偃月刀挥舞间,风云变色,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张飞,丈八蛇矛所向披靡,一声怒喝,足以令山河震颤,敌军胆寒,还有大量的优异将领。 当这关羽这群虎将集体悉数踏入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一场势不可当的风暴席卷而来,犹如秋风扫落叶,将敌人化为齑粉,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屠杀盛宴。 紧随刘耀身后就是玄甲重骑,他们犹如古代的铁甲洪流,每一骑都仿佛是从历史深处驶出的装甲巨兽,身披闪耀着冷冽寒光的明光铠,脚踏着健步如飞的汗血宝马,以山岳般不可撼动的姿态,无情地碾碎着面前的一切阻碍。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是对敌人意志的极限考验,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敌人溃败的哀嚎。 在这支精锐之师的激励下,关东联军的士气如烈火烹油,瞬间被点燃至沸点。他们仿佛被赋予了超凡的力量,每一个士兵的眼中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狂热,此刻,正是他们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绝佳时机。 这便是关东联军,一群既能乘风破浪、顺势而为的英勇战士,但一旦风向不利,却也难掩其逐利而聚、风散则去的本性。 这就是关东联军的本样,顺风超神,逆风就散。 …… 数日之后,洛阳,西凉军大营内。 华雄的战败,让董卓连夜和众人召开军事会议,西凉军全军上下全都参加了此次的会议, 大帐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董卓面色如铅,端坐于主位之上,双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幽暗的角落。李儒立于一侧,目光闪烁不定,似是在权衡着每一个细微的波动,其智谋深沉,尽显无遗。吕布,那勇猛无双的战神,手持方天画戟,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雕像,屹立于董卓身旁,为这压抑的氛围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郭汜、张济等一众将领,按照森严的官阶秩序,依次落座于下首,各怀心思,却皆敛声屏息,静待事态发展。空气中,除了偶尔传来的盔甲轻响,便是那几乎凝固的静默。 “念吧。”董卓终是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名斥候,面色苍白,双唇微颤,打开沉甸甸的战报,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颤音: “禀告太师,此番华雄将军不幸遭刘耀将军斩于马下,其麾下精锐,三万西凉铁骑,刘耀亲自率领的追兵追杀。一番激战之下,三万铁骑,竟……竟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似乎凝固。董卓的手轻轻摩挲过腰间悬挂的七星宝剑,剑柄上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映照出他复杂难辨的神色。 汜水关一夜之间被夺下,华雄也被阵斩,就连三万西凉儿郎也是全军覆没。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和这个刘耀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今连败两战,关东联军已经逼近虎牢关,那里是洛阳最后一道防线,一旦突破洛阳就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诸位!我们西凉儿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到了洛阳,若是真的让关东联军给赶回了西凉,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你们愿意吗?” 此时董卓的心里是越发的没底,若是单纯迎战关东联军,他董卓自信能够拿下,但是这个刘耀的出现,他真的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今的董卓遭到了连败,再加上这段时间在洛阳沉迷酒色,他早就已经丧失当初的雄心壮志。 但是这句话,他不能说,他现在是十几万西凉将士的主心骨,自己要乱了,这十几万人就真的散了,到时候自己偏安一隅的本钱都没有了。 所以下一战!必须要打出西凉军的威风出来! …… 第149章 集结虎牢关! 洛阳城外,夜幕低垂,月光稀薄,映射在紧绷的军帐之上,投下斑驳光影。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凝重而坚毅的脸庞。 “李儒,眼下局势紧迫,关东联军如狼似虎,步步紧逼,我军何去何从,实乃千钧一发之际,你意下如何?”董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儒闻言,目光深邃,缓缓言道:“太师,时局虽险,然我军士气未散,斗志犹存。面对联军之锋芒,退则步步皆失,唯有坚守,方能寻得转机。” “虎牢关,乃洛阳之门户,亦是敌军难以逾越的天堑。我等须倾尽全力,誓死扞卫,以此地为依托,既可拖延敌军攻势,又能为后续筹谋争取宝贵时间,进退自如,方为上策。” 董卓闻言,眉头稍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微微颔首,声音更加坚定:“你所言极是,我夏凉军儿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虎牢关,便是我们展示忠勇与决心的舞台。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务必同心协力,誓守此关,让关东联军知晓,我董卓麾下,无弱旅!” 李儒之策,恰似棋盘上的精妙布局,进退自如,虎牢关巍然屹立,成为他们坚不可摧的壁垒,进可挥师南下,退则固若金汤。 董卓轻抚腰间那柄闪烁着寒光的七星宝刀,眼神深邃,似在思量着未知的风云变幻。而李儒,其面容之上,一抹冷冽杀意悄然浮现,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太师,攘外必先安内,此乃古训。如今,虽蔡邕、皇甫嵩等刘耀羽翼已远离洛阳,但朝中暗流涌动,不可忽视。特别是那袁绍之叔,袁隗,其人威望隆盛,若我等稍有松懈,他必能借势而动,联络群臣,内外勾结,届时,局势恐将急转直下,于我等大为不利。” 李儒的话语,字字珠玑,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人不禁心生寒意。董卓也是深知,在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每一步都需谨小慎微,方能确保立于不败之地。而眼前,正是清除内患,巩固根基的关键时刻。 “唔,此言甚合吾意!”董卓目光微转,深邃地瞥了吕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吾儿奉先听旨,为父今日特封你为温侯,赐食邑五千户,以示嘉赏。即刻起,你需率领精锐,趁着夜色深沉,悄然围困袁隗府邸,执行雷霆手段,以绝后患!” “孩儿遵命,定不负义父厚望!”吕布闻言,眼中精光闪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一挥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方天画戟,仿佛已看见胜利的曙光,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出了营帐,背影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董卓望着吕布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深知吕布勇猛无双,却也贪婪成性,自己虽能以高官厚禄驾驭之,但关东群雄中,谁又能保证没有同样手段,诱使这柄双刃剑反戈一击? 如今只要他的手上沾了袁隗一家的血,那就是和袁绍结成了死仇!从此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随西凉军,再无别的选择。 董卓的声音浑厚而决绝,他猛然抽出那把镶嵌着宝石、寒光凛冽的宝刀,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决战前夕的肃杀之气。 “明日拂晓,务必整饬全军,集合洛阳十五万精锐之师,直指虎牢关!” 其麾下的诸位将军也是连忙起身回应:“谨遵太师之命!” …… 数日之后,刘耀身先士卒,引领着一支士气如虹的联军铁骑,浩浩荡荡地抵达了虎牢关前,于那巍峨关隘之下扎营布阵 此刻,汇聚自四面八方的十八路诸侯,共铸成一支近三十万人的磅礴大军,其势之盛,宛若江河奔腾,不可阻挡。行军路上,战旗猎猎,遮天蔽日,马蹄声与将士们的呼喝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天地间。 然而,若细品这联军的军容,其内在却藏着几分参差。远看,人潮汹涌,黑云压城,尽显雄浑壮阔;近观,则不难发现,其中不乏队伍松散,纪律不严之态,宛如街头巷尾偶然聚拢的群殴之徒,少了些正规军的严谨与肃穆。 就好像是一群小混混相约去打群架一样,不过也有少数人的军容十分整齐,就比如公孙瓒、刘耀。 同样两人所率领的部队,也是联军内真正有战斗力的存在。 白马义从和玄甲重骑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最关键的是,他们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的敌人都是边疆的草原民族可不是中原地区的土匪盗寇那些散兵游勇。 其次就是袁绍、曹操、袁术麾下的兵马,虽也经过精心雕琢,铠甲鲜明,战阵有序,却似乎总少了那么一股子灵动与决绝。他们的士兵,如同精心雕琢的兵马俑,威严有余而灵动不足,尤其是将领们,虽各有千秋,但在战略眼光与临阵指挥上,似乎总差了那临门一脚的精准与果敢。 说不好听的,刘耀这率领的根本就不是一支健全的队伍,反而是像联合几个村去打群架一样。 联军很多人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有的拿着一把破伤风之刃,身披的战甲更是无从谈起,他们宛如风中残烛,在这浩瀚的战场之上,除了作为敌方箭雨下的人肉盾牌,为敌寇增添战功簿上的数字外,似乎只剩下消耗粮秣的命运。 反观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虽人数上不占压倒性优势,但那股自骨子里透出的野性与彪悍,却足以让任何对手心生畏惧。一旦战鼓擂响,铁蹄踏破尘土,那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盛宴。 刘耀的心里非常的清楚。 董卓此刻的退却,不过是连番受挫后的一时震慑,是他被联军这看似浩大的声势所蒙蔽的假象。 现在并州军其他的军团,正在北方快速集结,他们正在等候郭嘉的号令,短时间内肯定是无法前来增援刘耀了。 …… 第150章 袁家灭门 白昼之下,虎牢关巍峨矗立,关外军帐之内,光影交错间,刘耀与公孙瓒正襟危坐于案前,低语密谋,氛围凝重而深邃。 蓦地,一阵爽朗的笑声穿透了帐外的风声与战马的嘶鸣,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是那位金甲熠熠,红袍如火,手持短剑,英姿勃发的曹操,曹孟德,踏着沉稳的步伐步入帐中。 “哈哈哈,子仪兄,今日我特地带来几位同族同宗的兄弟,共谋大计!”曹操的笑声里满是豪情与期待,他挥手示意,身后一行人紧随其后,步伐稳健,气势不凡。 “诸位,这位便是智勇双全的刘耀,刘子仪。而站在我身旁的,乃是我曹家之肱骨,夏侯家之英豪——曹仁、曹洪,以及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 曹操的父亲曹嵩原本就是夏侯家之子,后来过继给了曹腾为养子,所以曹操既有同族的兄弟也有同姓的兄弟。 这四个人就陪着曹操一路起家的,也一直都是他的心腹。 “诸位将军快快请坐吧。” “见过,刘将军!”曹家众将,连忙抱拳行礼,对待刘耀他们可不敢托大啊,论年龄他们年长,但是论战功,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他一半,当真是妖孽啊。 刘耀的目光缓缓扫过曹操身侧那些英姿勃发的兄弟将领,心中暗自感慨。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世间万物皆有两面,最为微妙复杂的,莫过于手足之情。 它既能成为最锋利的刀刃,伤人于无形;亦能化作最坚实的盾牌,护你周全。曹操之所以能屹立于乱世之巅,成就一番伟业,其中,自家兄弟的鼎力相助与坚定信任,无疑是不可或缺的力量源泉。 提及袁绍,那是一个鲜明的反例,他与袁术之间的兄弟阋墙,绵延数年,最终耗尽了家族的气运与力量,令人扼腕叹息。 反观曹操,他以非凡的领袖气质,将一众兄弟将领紧紧凝聚在麾下,他们对他唯命是从,甘愿为其梦想披荆斩棘,征战四方。这一幕幕,无不彰显着曹操那超凡的统御才能、深邃的个人魅力,以及他那精妙的御人之道,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又让人心悦诚服。 “子仪,你和伯圭这是担忧战事吗?” 曹操望着两人面前的沙盘问道。 “嗯,如今这几十万将士来到了虎牢关之下, 很多人都是田地里面的农民,被临时拉出来拼凑,这一战,恐怕会有很多人埋骨他乡了。” 曹操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那声息中蕴含着无尽的感慨与忧虑。 “当初子仪英勇无双,温酒之间,华雄授首,我军士气如虹,所向披靡。此番征途,亦是势如破竹,披星戴月,直指那虎牢雄关,誓要一雪前耻,重整乾坤。” 然而,世事难料,董卓老贼,狡猾多端,竟已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将虎牢关打造得固若金汤,犹如横亘于我军面前的万丈深渊,难以逾越。” “我军虽众,人数上占尽优势,然人心难聚,十八路诸侯,各自为政,真能响应子仪号令者,寥寥无几。反观董卓,困兽犹斗,若其决意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我军之胜算,恐将不过三成,局势之严峻,可见一斑。” 刘耀认可地点了点头。 “诚然,昔日之董卓,犹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我等若与之硬撼,胜负实难预料。然则,岁月流转,英雄亦难免迟暮。如今的董卓,早已不再是那个雄心勃勃、锐意进取的豪杰,而是深陷于温柔乡中,沉醉于权势与奢华编织的梦境里,渴望的唯有那无尽的荣华与朝堂之上的独尊之位。” “我敢笃定,董卓绝对不敢屯兵关外和我军决战,他一定是会选择屯兵关内据守我军。”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飞快跑进大帐内。 “启禀将军!董卓率领十五万大军进入了虎牢关!” 曹操连忙问道:“董卓是如何屯兵的?” “目前董卓派遣了三万先锋,由吕布带领驻扎关外,其余大军驻扎在关内,相互策应,并且他们征调了大量的农夫在加固城防。” “ 哈哈哈哈!还未开战就开始加固城防,子仪所言果然不假啊!董卓已经胆怯!我军的胜算至少来到了五成啊!” 曹操仰天大笑,同样内心对刘耀的评价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走!我们去会会这个董卓!” 刘耀带着张辽、典韦、公孙续三人一同离开了大帐。 半个时辰之后。 刘耀亲点五万大军来到了虎牢关之下。 此时虎牢关的墙头之上,不断的朝着城下抛洒着头颅,有青年和老年,还有妇女和孩子的,这些人头的表情无不是扭曲惊恐。 而其中就有当朝太傅袁隗的头颅。 袁隗是袁绍的亲叔叔,更是袁家的当代家主,堂堂四世三公,当朝第一门阀士族,如今被人屠灭满门,不知是天理报应还是自取灭亡? 袁绍望着地上的头颅顿时痛哭,前后更是哭晕了数次,袁术也是将自己的盔甲换成了白色的孝服,期间两人还为了一根哭丧棒发生了争执。 袁术认为自己是袁家嫡子,应该由他主持祭,但是袁绍的态度非常坚决,自己身为长子死活不松手,并且还不断的以副盟主施压。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争的根本就不是哭丧棒,那是为了袁家家主之位! 如今袁家遭到了覆灭,他们两人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谁能主持祭祀,谁就是家主,袁家四世三公的招牌,只可比千军万马还要宝贝啊,两人最后更是差点拔刀相向。 最后还是刘耀出面,一人一根哭丧棒,共同主持祭祀在,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董卓老贼!我和你势不两立!!”袁绍举着那双哭肿的眼睛,站在祭祀台上大喊道。 “我以副盟主之名立下誓言!谁能率先攻破虎牢关!斩杀董卓,我袁家愿意保举此人担任大司马!”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吃惊。 那可是大司马啊!位列三公,可统率天下兵马啊! 但是刘耀却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个虚名罢了。 …… 第151章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虎牢关前,广袤无垠的原野被历史的风尘轻轻抚过,仿佛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是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壮阔对决。 关东联军与西凉军,两大军事巨擘,如同远古的巨兽,在这片土地上缓缓苏醒,对峙而立。 天际之下,枪林密布,寒光闪烁,每一杆长枪都承载着战士的热血与荣耀,宛如钢铁之森,屹立不倒。战马嘶鸣,震耳欲聋,它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与大地共鸣,传递着战前的紧张与激昂。 随着双方主将手中令旗的挥动,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划破长空,宛如天籁之音,却又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西凉军一方,更是倾巢而出,其精锐中的精锐——西凉铁骑,犹如黑色风暴,席卷而来。而在这风暴的中心,一位英勇无双的战神傲然而立,他,便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以一己之力,足以撼动山河的存在。 此战,对于双方而言,皆是生死存亡之际,胜者将奠定霸业之基,败者则可能万劫不复。因此,每一名将士都深知自己肩上的重担,他们紧握兵器,目光坚毅,誓要为自己的信仰与荣耀而战。 只见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好不威风。 吕布骑乘着赤兔马,不断地在阵前来回地疾驰,不断地挑衅着众人。 \"哼,好一个狂妄之徒,我刘耀岂能坐视不理,破阵霸王枪已蓄势待发,虬龙明光铠映照下,战意如烈火燎原。正欲跨马而出,忽闻身旁一声豪迈,打断了他的步伐。\" \"区区吕布,何须盟主亲自动手?在下方悦,愿一试这温侯锋芒!\"河内名将方悦挺身而出,眼神中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言罢,他身形一闪,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战场中央,枪尖寒芒毕露,直指那不可一世的吕布。两军对峙,风起云涌,一场龙争虎斗即将上演。 然而,方悦虽勇,面对吕布这等绝世猛将,终归是蚍蜉撼树。不过数息之间,枪戟相交,金铁交鸣,响彻云霄。只见吕布轻轻一戟挥出,力道千钧,方悦的枪法瞬间被破,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最终难敌那惊天一戟,被挑飞半空,死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上党太守张杨,目光凝重地转向了他麾下的骁将穆顺,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 “盟主在此,我张杨麾下猛士穆顺,定能以铁血之躯,斩吕布于马前,扬我军威!”言罢,穆顺策马而出,英姿飒爽,誓要一雪前耻。 然而,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那吕布,宛如战神降临,戟光一闪,穆顺的身影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瞬间黯淡,不过一瞬交锋,便悲壮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其陨落之速,较之前者方悦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布贼子,休得猖狂!我武安国来也!”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喝,联军阵中跃出一员猛将,正是北海太守孔融麾下的悍将武安国。他身形魁梧,手持一对沉甸甸的梅花亮银锤,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于关东联军中享有“力撼山河”之美誉。 武安国双锤并举,如狂风暴雨般向吕布袭去,每一击都携带着千钧之势,誓要将吕布的嚣张气焰彻底击溃。 战鼓擂动,两军将士皆屏息以待,这场对决,无疑将成为今日战场上的又一传奇篇章。然而,吕布之勇,非比寻常,即便面对武安国这等猛士,亦是游刃有余。 吕布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仿佛是在嘲笑世间万物的渺小。 “哼,纵观这关东联军浩瀚人海,唯刘耀一人,方有资格成为我吕布的试剑石。至于尔等,在我眼中,不过是苍茫大地上的匆匆过客,蝼蚁般微不足道!” 话音未落,战场上已见分晓。武安国,这位平素英勇的将领,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仅支撑了区区十余回合,便如秋风扫落叶般,手腕被一戟斩断,手中的巨锤脱手而出,伴随着一声痛呼,他踉跄逃离,身影显得格外狼狈。 公孙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挺枪而出,以一己之力为武安国争取逃脱的时间,其身影在乱军之中穿梭,如同疾风骤雨,却也无法掩盖那份悲壮与无奈。 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司马之位,虽荣耀加身,权柄在握,但此刻看来,却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令人心生畏惧。高官厚禄的诱惑,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毕竟,若是没有性命去享受,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众人心中暗自盘算,对于那看似辉煌却危机四伏的宝座,不约而同地生出了退意。在这乱世之中,能够保全自身,已是难得,又怎敢奢求那遥不可及的权势与地位? 他们若是死了,父母谁来孝敬?儿女谁来抚养?还有那十几房小妾就只能独守空房了。 上为父母,此乃孝道,下为小妾们,此乃是大爱,没错,这吕布谁爱谁去打吧,反正他们是不去了。 虎牢关城头之上,董卓不断地放肆大笑道:“哈哈哈!关东联军土鸡瓦狗罢了,快快!速速擂鼓吹号,为我儿呐喊助威!” 如今的吕布气势正旺盛,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中更是一往无前,好似千钧之力。 公孙瓒挥槊的双臂早已麻木,他的额头遍布着细密的汗水。 吕布这厮,果然不同凡响啊! 公孙瓒与其大战了数个回合,体力快速耗尽,双臂忍不住的颤抖,眼见抵挡不住,只能是狼狈而逃。 吕布怎么会让公孙瓒顺利逃跑,于是骑着赤兔马从后面赶来。赤兔马飞快如电,很快便追上了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箭矢快速袭来,瞬间命中了吕布的戟枝,强大的惯性直接让他这一戟刺歪,公孙瓒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兄长速速退后!我来拿他!!” …… 第152章 刘耀再次对决吕布! \"哈哈哈!刘子仪,你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是你怕了,不敢再在这沙场之上,与我吕布一较高下!\" 吕布轻轻一抖手中的方天画戟,其上残留的鲜血如珠玉般洒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战场的残酷与荣耀。 此刻的他,宛如战神降世,周身环绕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与无尽的杀意,那是无数次生死搏杀中磨砺出的锋芒。 他屹立不动,宛如山岳,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步步紧逼的刘耀。那双眸中,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蕴含着对即将来临战斗的渴望。 刘耀深吸一口气,将周遭弥漫的血腥味吸入胸膛,这非但未让他心生厌恶,反而如同烈酒入喉,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热血与战意。他的心跳与这战场的脉搏共鸣,仿佛他生来就属于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胯下赤龙马更是显得异常兴奋,四蹄轻踏,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它那火红的鬃毛在风中飞扬,如同燃烧的火焰,与主人心中熊熊燃烧的战意相互呼应,共同期待着即将上演的英勇对决。 \"吕奉先,别来无恙乎?昔日你我沙场交锋之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宛如昨日,刻骨铭心。\" \"刘耀!提及那日的挫败,我心中怒火便如烈焰般熊熊燃烧!那不仅是个人之耻,更是武将生涯中的一道深刻烙印。我誓要将其化作力量,让你今日百倍偿还那份屈辱!\" 言罢,吕布双眸如炬,周身气势骤变,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意。他深知,自己在武艺上与刘耀难分伯仲,但往昔唯一遗憾,便是坐骑之不足,让自己错失先机。 而今,赤兔马已归其麾下,这匹传说中的神驹,不仅弥补了吕布最后的短板,更似为他插上了翱翔天际的翅膀,让他的战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他坚信,今日之战,将是自己雪耻扬名,将刘耀彻底击溃的绝佳时机。 “来吧!!” 战意如潮,两人面容骤变,眼眸中燃起熊熊烈焰,杀气腾腾,手中兵刃同时呼啸而出,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对决画卷。 铿锵!铿锵!铿锵! 金属碰撞的轰鸣,如雷鸣般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激起空气震颤,火星四溅,仿佛连天地也为之色变。这不仅是兵器的交锋,更是意志与勇气的激烈碰撞。 刘耀的霸王枪法,已臻化境,只差毫厘,便能圆满无缺,每一枪挥出,皆携风雷之势,霸道绝伦。而吕布,面对这等强敌,非但不惧,反是热血沸腾,他深知,能遇此等对手,乃是武者生涯中最为难得的幸事。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凝聚了毕生所学,快若闪电,狠辣异常。这是一场力与智的较量,更是心灵与意志的交锋。 在这片被战斗气息笼罩的天地间,他们仿佛化身为两尊战神,誓要分出高下,直至最后一刻,战意仍旧高昂,未有丝毫减退。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两人的交锋犹如天崩地裂,每一击都裹挟着山河之重,力拔千钧。 方天画戟,在日光下闪耀着冷冽寒光,随着其主人的动作,划出一道道划破虚空的银色轨迹;而破阵霸王枪,则如同怒龙出海,金芒璀璨,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誓要洞穿一切阻碍。 二者交锋,快若闪电,只见戟影枪芒交织成网,遮蔽了半边天际,战场之上,唯有这一红一金两道身影,在无尽的硝烟与呐喊中,演绎着属于他们的传奇对决。二十个回合,转瞬即逝,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绚烂。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激烈,五十回合的界限被悄然跨越,然而胜负的天平却依旧悬而未决。 两军将士屏息凝视,心潮澎湃,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与期待。战场上,一红一金两道身影如同两道交织的闪电,时而紧密相拥,难解难分;时而猛然分开,各自为战,每一次碰撞都激荡起阵阵气浪,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刘耀,此子真乃人中龙凤,奉先之劲敌也!”董卓站在虎牢关之上,目光如炬,望着那激烈交锋的二人,心中不禁生出惋惜之情。 “若不能为我所用,实乃天大之憾!”言罢,他猛然挥手,高声喝道:“传令下去,速速吹响号角,为我军勇士助威!”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激昂的号角声顿时响彻云霄,如同战鼓擂动,激励着两军将士的士气。而在这片沸腾的战意中。 \"昔日之谣传,今朝竟成真章!刘耀之威,竟至于斯,令人胆寒心颤!\"关东联军中,此起彼伏的惊叹如同潮水般涌动,袁术等诸侯的脸庞上,无不镌刻着难以置信的震撼之色。 曹操与公孙瓒两人,此刻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已预见胜利的曙光。 \"哈哈哈,天助我也!速速擂响战鼓,为吾等盟主刘耀壮行助威!\"曹操与公孙瓒不约而同地发出豪迈之声,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力,仿佛要将满腔热血与信念,都倾注于这激昂的鼓点之中。 联军将士们闻令而动,战鼓轰鸣,如雷贯耳,每一声都震颤着天地,激荡着人心。他们扯开喉咙,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那声音中既有对刘耀超凡武勇的敬仰,也有对胜利无尽的渴望。 此刻,刘耀与吕布之间的对决,已远远超越了个人恩怨的范畴,它化作了两军士气与信念的激烈碰撞。 每一招每一式,都牵动着万千将士的心弦,而胜负的天平,也悄然间在这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开始缓缓倾斜……,甚至一口气拿下这场战役的胜利也是有可能的。 吕布和刘耀交战,他们胯下的坐骑也在不断地较劲,赤龙和赤兔两马几乎都是纯血汗血宝马,而且全都是属于马王的存在,自然是谁也不服谁。 …… 第153章 被偷袭的吕布 瞬息之间,战局已酣,双方交锋近至百转千回,剑影刀光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刘耀的额际,细密的汗珠悄然凝结,宛如晨露点缀于战神的眉宇间,映衬出这场对决的非凡与沉重。他深知,对于吕布这等人物,即便是世间最严苛的目光也无法轻易抹煞其超凡入圣的武艺——虎啸山林,鸩羽掠空,其勇猛之姿,确乎天下无出其右。 诚然,过往一役,刘耀曾借胯下神骏之力,巧妙利用对手之微瑕,方能险胜半子。但战场非儿戏,非一人之勇所能独揽,智勇双全,方为制胜之道。 刘刘耀双足巧妙地夹紧了马腹,一股默契的力量瞬间在他与赤龙之间流淌,赤龙仿佛读懂了主人心中的急智,瞬间扭转了马头,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疾驰于战场边缘,企图逃脱这生死一线的较量。 “哼,吕布,念你年长,我刘耀自诩为后辈,应怀敬老之心。今日,权且放您一马,非是畏惧,实乃期待他日,双方整装待发,再续这未了之战!” 刘耀的话语中虽带笑意,却掩不住那份少年独有的傲骨与不羁,即便是在撤退之际,也要留下一番豪迈之言,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侧目,仿佛他真是在战场上游刃有余,而非狼狈逃窜。 然而,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多了几分滑稽与无奈。众人目光所及,只见刘耀背影匆匆,与口中所言的英雄气概形成了鲜明对比,若非亲耳所闻,谁能相信这竟是一场放虎归山的豪迈宣言? 吕布见状,怒意更甚,虎目圆睁,手中方天画戟寒光闪烁,怒吼声震天动地: “无耻小儿,休想逃脱!今日不取你性命,我吕布誓不为人!” 他正处于战斗的狂热之中,每一滴汗水都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感受到体内沸腾的战意,更加坚信,只要继续交锋,自己定能彻底压制这狂妄少年。 吕布身形紧绷,如同猎豹伏击前的蓄势,目光如炬,不时瞥向后方,以防刘耀那狡猾的突袭。他双腿夹紧胯下那匹神骏非凡的赤兔马,口中不断低喝,催促着这匹传说中的宝马加速,誓要将刘耀擒于马下。 刘耀则是一副沉稳如山的姿态,右手紧握破阵霸王枪,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另一手则悄无声息地靠近腰间悬挂的霸王弓。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未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在这生死时速的较量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他未曾回头,只因深知这是场智慧与勇气的双重考验。一旦目光泄露了分毫的犹豫或恐惧,便是将自己的破绽暴露无遗。 刘耀仅凭一对敏锐的耳朵,捕捉着周遭的每一个细微声响——那是赤兔马追风逐电般的蹄声,以及自己坐骑赤龙因策略性减速而略显沉重的步伐,两者交织成一首紧张激烈的战歌。 刹那间,刘耀的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弓弦紧绷,犹如满月之辉凝聚于一点,蓄势待发。在这咫尺之遥,箭矢一旦穿透吕布的咽喉,无疑将是终结一切的死亡之吻,无可挽回。 “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际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张飞那雷鸣般的怒吼轰然炸响,不仅震撼了刘耀与吕布的心神,更让两军阵前的士兵们心头一颤,仿佛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吕布本能地一勒赤兔马的缰绳,战马嘶鸣,欲要止步,但命运的箭矢已如影随形,划破空气,带着凛冽的杀意,直逼他的咽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生死一线,尽在此箭。 \"不妙!\"吕布心中骤紧,双手疾若闪电般紧握缰绳,猛然间减缓了赤兔的奔腾之势,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向后仰去,紧紧贴合在赤兔那流线型的脊背上,仿佛与战马融为一体,躲避着那致命的一瞬。 那支承载着死亡意志的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竟紧贴着他的面颊掠过,其势之猛,竟将束发紫金冠生生击飞,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星,消失在战场的尘埃之中。 吕布一头长发瞬间散落,随风狂舞,宛如从九幽之下挣脱束缚的恶鬼,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凛冽与不屈。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之翼竟在咫尺之间轻轻掠过,留下一抹惊心动魄的寒意。 \"唉,真是天意弄人!\"联军之中,不由自主地响起一片惋惜之声,若非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此刻的吕布只怕已是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呼——!\"董卓长舒一口气,额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烁,仿佛每一滴都承载着他心中那份几近失控的惊恐。 公孙瓒的目光如炬,怒意难掩,直射向刘备,言辞间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玄德兄,你这是何意?我等诚心相邀,共举大义之旗,你却暗中作梗,坏了吾弟的大好局势!” 刘备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只能强作镇定,他无奈地向张飞投去一瞥。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向公孙瓒深深一揖,声音诚恳而略带苦涩:“公孙兄,备实乃无心之失,望请海涵。张飞兄弟性情直率,行事或有不当,但绝非有意为之,还请看在共同抗敌的大义上,宽恕他这一遭。” 张飞在一旁,心中亦是懊悔不已,他深知自己的一时冲动,险些酿成大错,但是就想着自己能够在这联军内成就一番事业。 他们桃园三兄弟,自从跟随联军出征,从来没有展露过,眼看着都到虎牢关了,他以为刘耀逃跑,本想着想要上前支援,没想到自己声震四野,犹如雷鸣般响彻战场,这一吼反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为那战场上的孤狼——吕布,意外地挡下了一记致命的偷袭。 “哼!三姓家奴!看矛!” 张飞知道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只要自己能干掉吕布一切问题全都游刃而解,一想到这里,他便策马出战。 …… 第154章 冲击虎牢关 此刻,吕布的心中怒火熊熊,仿佛烈焰焚心,他自诩谨慎入微,却未料刘耀的箭矢竟如鬼魅般迅疾,几乎将他逼至绝境。若非命运之轮微妙一转,他,这无双飞将,恐真要陨落于刘耀那闪电般的箭下,成为历史的尘埃。 满腔的愤懑与不甘,吕布无处宣泄,只能化作滔天的战意,狂风暴雨般倾泻于张飞之身。张飞,这位猛将,武艺亦是超凡脱俗,他手中的丈八蛇矛,舞动间风声呼啸,宛若深海巨蟒,灵活而致命,紧紧缠绕着吕布的方天画戟,不让其有丝毫喘息之机。 两将胯下皆是世间罕见的宝马良驹,张飞的坐骑虽稍逊吕布赤兔一筹,但在主人的驾驭下,亦是风驰电掣,不甘示弱。 战场上,两道身影交错纵横,兵器碰撞之声震耳欲聋,犹如天籁交响,却又暗藏生死较量。五十回合转瞬即逝,双方皆是汗流浃背,战意更浓,这场龙争虎斗,正逐渐推向高潮,引人屏息以待。 此刻,十八路诸侯的心绪仿若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于悲喜交织的旋涡中狂舞,忽上忽下,难以平息。他们本以为刘耀的武勇已是世间罕见,足以震慑群雄,却不料联军之中,竟还隐藏着诸多未露锋芒的蛟龙,其中一人,竟能与那不可一世的吕布,战得个天昏地暗,难分高下。 等到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进入战场的时候,诸侯就已经不是惊讶,而是呆住了。 原本张飞就已经够勇猛了,结果又来一个。 原来他们联军当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悍将,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个得到重用呢?若是能将他们早早提拔,什么虎牢关,就连洛阳城都能给你扬了。 吕布现在也是背后冷汗直流。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联军里面竟然还能有悍将存在?现如今随便跑出来一个人壮汉,竟然也如此的难缠,现在又来了一个赤面长须的大汉,手持青龙偃月刀,犹如猛虎下山一样。 等到刘备手持双股剑进入战场的时候,吕布彻底绷不住了。 这还要不要脸了?连脸都不要了是吗? 三打一,这怎么比刘耀还无耻!?有本事单挑啊? 吕布原本就和刘耀斗了百来个回合,如今在被三人联手进攻,就算他本人是天神下凡,也难以抵挡如此败局。 没有办法,他只能虚晃一枪,催动自己胯下的赤兔,转头就跑。 如今什么英名在小命面前全都不值一提,吕布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快速的逃回本阵。 “全军出击!!!” 刘耀高举手中破阵霸王枪,如今吕布仓皇逃窜,正式他们联军发起进攻的时刻。 很快中军大旗开始摇晃,传令兵不断地发出全军出击的号令。 “杀!!!” 联军开始快速地向前推动,如今联军早已被这几场精彩的厮杀给次的热血沸腾,不断高喊着冲击西凉军的军阵。 虽然关东联军,士兵武器简陋,经验不足,但是他们依靠着一腔热血声势浩大的朝着西凉军杀来,反观,西凉军,他们只能勉勉强强地招架,在吕布逃回了关内后,军心彻底崩溃。 “跑!快跑啊!” 城外数万士兵,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所有人全都哭喊着朝着城门涌去,没有纪律的乱军犹如一群野狼,他们互相攻击,互相踩踏, 一时间死伤无数,他们彻底变成了一群溃兵。 公孙瓒和孙坚等人全都找准了时机,亲自出门上阵。 刘耀更是带着典韦、公孙续、张辽三人疯狂猎杀西凉军。 这些诸侯一个个全都疯狂的掠夺着眼前的战利品,兵器、战马、盔甲、抢到了就是自己的。 而这也是联军最大的弱点之一,那就是不同的联军经常会为了争夺战利品,拔刀相向,诸侯们非但不制止,反而暗中怂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玄甲重骑!并州铁骑!听令!消灭一切阻挡联军前者!” 刘耀自然是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玉面屠夫,不光能屠杀敌人,对待一些不听从号令的队友更是毫不留情。 刘耀和公孙瓒两人兵合一处,疯狂地冲击乱军。 老子不会飞!但是老子能踩过去! 在他的一连串地指挥下无情的铁骑和马朔,开始疯狂地屠戮联军的士兵,一时间惨叫声连成了一片。 联军士兵不断的乱叫着想要四处躲避,并州铁骑冲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刘耀真的敢啊,他竟然敢对自己人痛下杀手。 关东联军一连被斩数千人,顿时所有人全都冷静了下来,谁都不敢招惹刘耀这个疯子。 强大的并州铁骑,就犹如一头牧羊犬一般,不断地驱赶着联军前进。 曹操和袁绍两人则是充当了头羊,不断的带领羊群前进。 “不许劫掠!大战之后自然会分配!速速攻占城门!!” 曹操清楚,如今西凉军军心不稳,只要他们能抢了城门,那么攻下虎牢关,擒拿董卓,自然大事可成。 联军就这样一路被驱赶到了城门附近。 如今联军但凡速度慢一点被刘耀麾下的铁骑赶上,那就一朔下去,普天之下,什么样的速度能有逃命的速度快? 很快联军就冲到,虎牢关城门附近,如今这里挤着无数想要入关的西凉军,虎牢关因为防御需要,城门非常狭小,几万人这才刚刚进入几千人,联军冲了过来。 “杀过去!!!攻占城门!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吾等宝剑也未尝不利乎!” 袁绍高举宝剑,不断地激励周围的联军士兵。 虎牢关上,董卓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城下的情况,他看的是一清二楚。 如今他们想要增兵出城支援,但是却被溃兵给牢牢地堵死,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想进来,董卓哪怕是想要出击但是也无力回天。 当初李儒就曾经建议他,全军布阵城外和联军彻底决一死战! 但是董卓这段时间,沉浸在了温柔乡,他终究还是胆怯了,当年破釜沉舟的董卓已经不在了。 他到现在才想清楚,平原作战十几万铁骑全力冲击,哪怕刘耀麾下兵甲精锐,他们也是必胜。 现在虎牢关,就好像监狱一般,虽然保护了他的安全,同时也封锁了骑兵的机动性,把猛虎关进了监牢里面,他就算有战力也无处施展。 …… 第155章 被吓破胆的董卓 “速速封锁城门!刻不容缓!\" 董卓的嗓音在喧嚣中穿透,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矗立于城楼之巅,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那步步紧逼的关东联军,仿佛能穿透人海,直视敌军统帅的野心。 心中警钟长鸣,他深知,一旦这坚不可摧的城门成为敌人的突破口,他们便如同笼中困兽,再无生路可逃。 然而,命运的残酷远超预料。城下,败退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惊恐与绝望交织成一片混乱,将城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那本该是防御最坚的关卡,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瓶颈。护城河上的吊桥,沉重地低垂,宛如一只无力提起的手臂,任凭如何奋力摇动绞盘,也未能撼动其分毫,更别提将之拉起。 董卓的脸色阴沉如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弓箭手,听我号令!\"他厉声喝道,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对准那些拥堵城门者,无差别射击!为我军争得一线生机!\" 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便将箭雨倾泄到自家兄弟头上。 没有办法,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不死,屠刀也很快轮到自己的头顶上。 一阵阵刺耳的弓弦响动划破长空,随即而来的是密集的箭雨,如同死神之吻,无情地射向那些因绝望而失去理智的士兵。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穿透血肉之躯。 刘耀心中早已预演千百遍,董卓那冷酷无情的命令,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不可避免地裹挟着死亡的气息而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目光深邃,仿佛已将一切尽在掌握。 “伯圭兄,此番,便看你的麾下如何大显神通了!”刘耀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 公孙瓒闻言,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决然,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振臂高呼,声音穿云裂石,回荡在战场之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吾等誓以热血,铸就忠诚之章!” “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今日,就让我们以无畏之姿,证明何为忠义,何为信仰!”随着他激昂的誓言落下,身旁的白马义从们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眼中闪烁着不屈与狂热。 他们策马扬鞭,动作整齐划一,犹如潮水般涌向城墙,手中强弓劲弩齐发,箭矢划破长空,化作密集的黑色雨幕,倾泻而下,直击西凉军的防线。每一支箭矢都承载着白马义从们的决心与勇气,誓要穿透敌人的防线,守护这片土地。 而并州军团,这支常年征伐北方异族的铁军,此刻更是展现出了其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他们依仗着三大法宝驰骋草原,宝马、铠甲、劲弩这三样东西让他们在作战时无往不利。 幽州并州,两大军团与西凉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城墙之上,箭矢纷飞,金属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不屈。 刹那间,城墙之巅,西凉军的身影被密集的箭雨无情吞噬,宛如狂风骤雨中的孤舟,难以招架,被迫俯首于这漫天的死亡之舞下。而与此同时,关东联军的勇士们,踏着坚定的步伐,已有人越过那深邃的护城河,如潮水般涌向城门,誓要一举破城。 刘耀立于阵前,目光如炬,穿透箭雨与硝烟,精准地锁定了城墙之上那位正挥斥方遒、调度西凉诸将的身影。他心中暗忖,一百五十步之遥,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随即,刘耀缓缓抽出背负的霸王弓,此弓古朴而沉重,仿佛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他沉稳地搭上箭矢,弓弦紧绷,犹如满月之弧,蓄势待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冽,仿佛在这一刻,整个战场的喧嚣都为之静止。 城墙之上,郭汜与李傕二人并肩而立,正焦急地指挥着士兵加固防线,对抗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势。他们未曾料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己竟会成为对方箭矢锁定的目标。 就从你们二人开始,终结这场无谓的抵抗! 刘耀心中默念,手指轻轻一松,箭矢瞬间离弦而出,划破长空,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与决绝,直奔城头而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支承载着命运之箭,见证着即将改写战局的瞬间。 郭汜和李傕这两人是董卓手下的双子星。 董卓在长安被王允、吕布谋杀之后,西凉军犹如无头苍蝇般没有方向,本来他们准备遣散部队逃归家乡。然而关于王允要对西凉军赶尽杀绝的谣言传了过来。 李傕、郭汜采纳了贾诩的建议,既然朝廷不打算放过我们,那我们就跟他们争个鱼死网破。于是反攻长安的部队开始集结,沿途还不断有其他部队加入,等到达长安的时候,已经有十余万人了。 吕布战败后就逃走了,王允则被逼跳下城楼,汉献帝落入李傕郭汜之手。 这两人在西凉军里面,也算是两个不错的好手。 嗖!嗖! 两道尖锐的破风啸鸣划破长空,犹如死神的低语,骤然间在战场上空回荡。 郭汜,这位正立于城头,目光如炬督战的将领,心中陡生寒意,仿佛被无形的阴影笼罩。 “不妙!” 话音未落,一切已晚。一支冷冽的箭矢,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咽喉,带起一串血花,绚烂而致命。 “咳咳……!” 郭汜的咳嗽声被鲜血淹没,每一声都像是生命之火在绝望中挣扎。他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愕,最终,那抹光芒逐渐黯淡,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如断线风筝般自城墙上坠落,重重摔入下方混乱的战场,激起一阵尘埃与惊呼。 与此同时,几乎在相同的瞬间,李傕亦未能幸免,一支利箭同样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身躯,将他从城墙上拉扯而下,两人一前一后,以一种悲壮的姿态,共同成为了这场残酷战役中又一抹悲剧性的注脚。 这一幕,迅疾而惨烈,让周围的士兵们无不震惊失色,战场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箭矢穿透肉体后那令人心悸的余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董卓一下就被刘耀的两箭给吓破了胆,连忙招呼重盾手上前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 第156章 攻入虎牢关! 太师董卓,面色骤变,于乱军之中闻得李儒急促之声,犹如寒风穿堂而过,直击心扉:“太师!城门失控,局势危急,我军已失地利,当速谋退路!” 董卓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化为决绝,重重点头,声音虽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撤!速速撤退,保留实力,方为上策!” 令下如山倒,四周西凉铁骑顿时如潮水般涌动,却因骤然的恐慌而略显混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济挺身而出,声若洪钟,穿透了纷扰的战场:“诸位将士,莫慌!听我号令,交叉撤退,保持阵型,违令者,军法无情!” 张济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稳定了军心。西凉军在他的指挥下,逐渐恢复了往昔的纪律与秩序,虽是撤退,却也不失章法,展现出沙场老将的沉稳与果敢。 反观关东联军,见状更是士气大振,他们目睹了敌军由乱至序的转变,却也深知此乃撤退前的挣扎,于是鼓声雷动,呐喊震天,誓要趁此良机,一举击溃这昔日不可一世的西凉雄狮。 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胜负往往在一念之间。西凉军的撤退,虽显狼狈,却也透露出不甘与坚韧。 关东联军势如破竹,一路披荆斩棘,终是势不可当地踏破了虎牢关的雄关壁垒,将其辉煌的历史尘封于战火之中。 沿途,曾经骁勇的西凉铁骑,在联军不可阻挡的攻势下,也渐渐失去了往昔的锐气,最终不得不放下武器,选择归降。 董卓一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虎牢关这一战略要地,仓皇撤退回洛阳,心中满是对未来命运的不安与忧虑。 而当联军将士们踏入虎牢关的那一刻起,胜利的狂欢似乎冲昏了他们的头脑。关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贪婪之中,将士们纷纷忘却了战场的硝烟与牺牲,只顾着掠夺财物,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战利品。 然而,在这片混乱之中,却有两股清流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刘耀与曹操,这两位智勇双全的领袖,他们所率领的部队,非但没有被贪婪所吞噬,反而军纪严明,井然有序。他们冷眼旁观着四周的喧嚣与贪婪,内心却坚守着一份难能可贵的清醒与自律。 “哼!装模作样,故作清高!” 袁术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满是不屑。在他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他无法理解刘耀与曹操的坚持与原则,只觉得他们是在故作姿态,以博取名声。 然而,他却未曾想过,正是这份坚守与自律,才使得刘耀与曹操能够在乱世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英雄人物。 刘耀悠然立于赤龙骏马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战场每一寸细微的波动。 他并未投身于那喧嚣的争夺之中,而是以一种超脱的姿态,静静旁观着群雄逐鹿的戏码,麾下精锐则如猎豹般机警,眼神锐利地巡视着四周,每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孟德兄,此情此景,你可有所悟?”刘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穿透战场的喧嚣,直抵曹操耳畔。 曹操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同样的深思与警惕。“确然,董贼麾下,猛将如云,智士如雨。观其撤退之景,非但未显丝毫慌乱,反而井然有序,纪律严明,实乃劲敌也。我心中隐隐有虑,恐此乃其诱敌深入之计,不得不时刻提防,以免落入其彀中。”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默契与对敌的敏锐洞察,两人已经无需多言。 这时一名斥候犹如离弦之箭,疾驰至刘耀将军帐前,马蹄声碎,急报如雷鸣般炸响。 “报——!紧急军情,禀告将军大人,孙坚将军不顾军令,擅自率麾下精锐,深入敌境,追击溃逃的西凉铁骑,不料却遭逢张济将军设下的重重埋伏,情势危急!” 刘耀闻言,剑眉紧锁,面沉如水,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意在他眼底翻涌。 “我早就三令五申,严禁任何人擅自行动,违令者严惩不贷!孙文台此举,莫非是被功名心蒙蔽了双眼,竟置军纪于不顾?”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最终定格在一位英气勃勃的将领身上——张辽。 “张文远,此番便由你率领我部精锐轻骑三千,即刻出发,务必速速前往救援孙坚,将其安全带回!” “遵命,将军!”张辽应声而起,声如洪钟,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豪迈之气。 他转身,一挥手,三千轻骑瞬间集结,宛如一条银色巨龙,在夕阳的余晖中腾空而起,穿越虎牢关的雄伟城楼。 …… 夜晚时分,联军在虎牢关内摆开了盛大的庆功宴,诸侯们推杯换盏,开怀大笑,如今吕布战败,西凉军丢失了虎牢关,下一步他们就是攻入洛阳,等到了洛阳他们的好日子便也就来了。 今日之战,星辰似乎亦为之黯淡,而最为耀眼之光芒,非刘耀莫属。 他那一箭差点射杀吕布,不仅震颤了沙场,更为后续刘关张三英合力败吕布铺就了辉煌之路。 再者,刘耀箭如雨下,李傕郭汜双雄饮恨沙场,其势如虹,瞬间点燃了全军士气,仿佛猛虎添翼,势不可挡。 宴会上,十八路诸侯纷至沓来,他们以酒为媒,争相向刘耀一行致以最高的敬意。尤其是刘关张三位豪杰,更是成为了众人竞相追逐的焦点。 众人围拢而来,甜言蜜语如春风拂面,几乎要将刘备三人的身影淹没。 他们不仅赞叹于三人的超凡武艺,更对其兄弟情深、并肩作战的情谊心生向往,甚至有诸侯半开玩笑地提议,愿与刘备共结金兰,誓同生死,足见三人之威望已深入人心。 反观刘耀这边,门庭冷落,所有人在敬完酒之后,所有人全都非常排斥刘耀。 毕竟十八诸侯,现在大部分人全都对自己有成见,今天白天一战,刘耀和公孙瓒两人所率领的铁骑,直接踩死了不少人,虽然是战场情势所迫,但是这都是他们自己招收的兵源,无端被刘耀杀死。 现在除了公孙瓒和曹操之外几乎所有人全都绕着自己走。 …… 第157章 吸收西凉俘虏 诸侯们对刘耀的避而不见,实则暗藏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心虚与愧疚。白昼之下,若非被一时的微末之利蒙蔽了双眼,他们本可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叩响虎牢关那沉重的铁门。 然而,现实总是以最冷峻的面貌揭示人性的短视,尽管心中暗自懊悔,却无人愿意将那份“鼠目寸光”的标签,公然贴于己身,于是,与刘耀保持距离,成了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 刘耀对此,却是淡然处之,在他看来,这些今日的盟友,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匆匆过客,终将被岁月的车轮无情碾压,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今日一战,联军虽胜,却也俘获了大量西凉勇士,这些曾经的敌人,如今成了烫手的山芋,让人左右为难。如何妥善安置,既不损及联军士气,成了刘耀心头挥之不去的难题。 刘耀计划并州先行补充一万人,剩下的两万人让联军自行分配,刘耀一向都是走的精兵路线,补充兵源,也喜欢从优选择,留下一些也好交差不是。 此刻,孙坚,步履沉稳地迈向了联军盟主刘耀,眼中闪烁着恳切与坚定。 “盟主大人,我闻联军此番大捷,擒获西凉铁骑三万之众,实乃振奋人心。在下斗胆一问,可否酌情拨予我军部分俘虏,以资补充战力?”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您也知晓,我军于战阵之上,虽英勇无畏,却也折损颇重,元气尚未恢复。此等请求,实乃为了后续能更好地为联军效力,共谋大业。” 然而,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诸侯之中,尤以袁术反应最为激烈,他面露不悦,声音中带着几分刻薄与不满: “孙文台将军,您麾下的损失,岂能与联军全局相提并论?若非您一意孤行,违背联军调度,擅自出击,又岂会落入敌手之陷阱,遭受重创?” 袁术的话语,字字如钉,直指人心:“时至今日,你竟还有颜面,厚着脸皮向盟主请求增援?莫非是期待着,一旦兵源得以补充,你便能引领他们步上那无谓的死亡之旅,再度上演一场场空耗生灵的悲剧?” “若我居于盟主之位,定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你,竟还有脸面张口求援?”袁术的言辞,犹如重锤击鼓,每一击都震得人心神俱颤。 四周,诸侯们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无不在表达着对孙坚此举的不满与质疑:“正是如此!”“所言极是!”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与质疑,孙坚心中虽有千般无奈,万般苦楚,却也深知此刻争辩无益,只能硬生生地将那份不甘与自责咽回肚中,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未再多言。 众多诸侯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些刚被俘虏的西凉勇士身上,心中暗自盘算着各自的筹谋。他们麾下的士卒,多为田间辛勤劳作的农夫,虽不乏忠勇,却难掩其质朴与未经战火的青涩。 而眼前这些西凉铁骑,却截然不同,他们是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的百战之师,每一滴血都浸透着对胜利的渴望与不屈。 这些战士,骑术精湛,箭术无双,他们的身影在广袤的西凉大地上与羌人周旋多年,每一次交锋都是对生存智慧的极致考验。 诸侯们深知,若能将这些西凉精锐纳入麾下,加以精心培育与磨砺,无异于为自己的势力注入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强大力量。这不仅是兵力上的扩充,更是战术与战略层面的飞跃。 刘耀的目光缓缓扫过席间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却并未急于回应那些急切的声音。 他们之前里或明或暗地回避着他,而今,却如同春日里的蜜蜂,嗅到了花蜜的香甜,纷纷蜂拥而至,只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自己身为关东联军的盟主,他深知自己手中掌握的不仅是力量,更是足以决定无数人生死的权柄。 对于这群趋炎附势之徒,他心中自有定数,那点微末的权谋之术,又怎能撼动他分毫?于是,他悠然自得地举杯轻啜,任由那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徘徊,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酒宴终了,宾客散去,夜色如墨,刘耀缓缓起身,步伐稳健地迈向那关押着西凉军的营地。 看守的并州士兵们见盟主亲临,皆是神色一凛,恭敬地让出一条道来。 月光下,刘耀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傲而威严。他逐一审视着那些被俘的西凉将士,他们的眼中或绝望、或不甘、或愤恨,却都掩藏不住对生存的渴望。 在这一刻,刘耀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些战士本应是驰骋沙场的雄鹰,却因一场战争,沦为阶下之囚。 一旁的公孙续将之前煮好的白粥,全都盛放在了木桶当中。 刘耀亲自拎着香喷喷的白米粥和泔水桶,放在了囚牢面前。 “诸位,你们也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我给你们两个人选择,第一个选择,你们可以随便从身后五百玄甲重骑选择一位进行挑战,胜利者就能白粥管饱,同样你们也可以加入我们。” “若是输了或者一个不小心死了,那你们就继续饿着肚子。” “当然了,你们若是胆小,怕死,等一会,会有泔水桶送来,弱者只配享用这种低贱的东西。” 刘耀一脸玩味的看着西凉众人,而他身后的士兵也开始分发饭食,只不过他的饭食是鱼香肉丝盖饭。 很多人望着刘耀面前的白米粥,不断散发着米香,一个个全都吞了吞口水。 说实话,他们跟随太师以来,可从来就没有享用过米粥,如今他们竟然能有机会享用白米粥,而且还是吃到饱。 而且他们的士兵好像吃的貌似更好,吃的是白米饭和肉丝,这可是达官贵人才能吃的起啊! 其中就有一名身材魁梧的西凉士兵耐不住饥饿率先走了出来。 …… 第158章 优胜略汰 \"好有气魄,算你一个,你便是今日挑战的先锋!还有谁,胸中藏着不屈之火,渴望一试身手?尽管上前来,让我看到你们的英勇,证明一下你们西凉军并非孬种!\" 刘耀巍然不动,端坐于椅上,眼神中闪烁着鼓励与期待。 一旁,公孙续的身影忙碌而有序,他精心挑选着玄甲重骑中的佼佼者,每一名被选中的士兵,皆是身形矫健,眼神坚定,仿佛即将出鞘的利剑。 随着公孙续的手势,几位玄甲战士解下了沉重的盔甲,只余一身紧身劲装,肌肉线条在日光下显得尤为流畅有力。他们与西凉士兵并肩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兴奋。 这是一场力量和武艺的博弈,汗水与意志的碰撞。 玄甲重骑与西凉勇士,以最直接的方式,诠释着何谓“勇者无畏”。 周围其他联军的士兵也在一旁围观,他们的呼吸似乎都随着场上的节奏而起伏,每一声喝彩,每一次掌声,都是对双方精湛技艺与坚韧精神的最高赞誉。 不过这些玄甲重骑的士兵在对决西凉军的时候也是占据着很大的优势,这支部队,每一名战士皆是军中翘楚,历经塞外风霜雪雨的洗礼,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韧与不屈,那是无数次生死较量中锤炼出的光芒。 他们的日常,并非寻常士卒所能及。伙食之丰饶,足以让旁人咋舌。 即便是在最朴素的日子里,肉粥与杂粮饼也是他们的日常佳肴,那热气腾腾的肉粥。而每当战备稍缓,餐桌上便会添上几道美食,鱼香肉丝盖饭和那将领们才能享用的烤全羊,他们也经常能吃上。 久而久之他们的身体也全都是十分强健。 这时一名西凉军吸引到了刘耀的注意力。 此人外貌虽不甚入眼,面庞略显扭曲,肤色泛着不健康的青灰,周身密布着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尤为骇人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面颊,如同命运无情的刻痕。 夜色之下,他的双眸竟闪烁着异样的绿光,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又似能洞穿人心,加之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两颗锋利獠牙,整个人宛如一头潜伏于暗夜的饿狼,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野性与危险。 此人正在和一名玄甲重骑交手,他自知自己在力量上面并不占据优势。 他如同林间狡黠的猎豹,灵活穿梭于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不断利用地形与对手的笨重周旋,寻找那一线逆转乾坤的战机。 此人名叫杨啸天,他从小的时候没有了父母,自己小的时候,没少因为自己的长相被人欺负,经常让顽童们,打的遍体鳞伤,但是他生性顽强从不屈服,哪怕是位于劣势,他也会以死相拼,久而久之,便有人死在了他的手上。 后来他便逃到了深山里面,久而久之,他们便与山间的野狼为伴,在这里他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与山林为伴,与野兽共舞,逐渐磨砺出一身过人的本领与毅力。 岁月流转,杨啸天终是踏出了山林,步入了县城的繁华与复杂之中。然而,这座城并未给予他温暖的怀抱,反而是无尽的偏见与冷言冷语如利刃般袭来。人们以讹传讹,指责他那不曾谋面的母亲与异族私通,将他视为血统不纯的“杂种”,字字句句,皆如寒冰刺骨。 杨啸天,虽身世成谜,心中却自有傲骨。面对这无端的羞辱与蔑视,他胸中怒火中烧,终在一日无法遏制,拔剑而出,剑光如龙,一气呵成,斩落了二十余颗妄言之颅,以此扞卫了自己不可侵犯的尊严。 随后,他毅然决然,投身西凉军中,以铁血与汗水,寻求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企图在乱世中寻得一丝安宁。 初至洛阳的时候,这座都城杨啸天既感震撼又心怀忐忑。不久,命运的车轮将他推向了虎牢关,一场决定天下走势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这是他人生中首次直面如此宏大的战场,烽火连天,战鼓震天,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心弦,激荡着他的热血。 然而,就在这场战役的激烈交锋中,杨啸天遭遇了生平劲敌——人称“玉面屠夫”的刘耀。此人不仅武艺超群,更兼智勇双全,于万军之中犹如猛虎下山,所向披靡。 他麾下的铁骑更是无坚不摧,和玄甲重骑一番激战过后,杨啸天不慎落入敌手,被刘耀所俘。 杨啸天投军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吃饱,还要吃好,而且还想要出人头地,他想要让当初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全都仰视他,哪怕是搭上这条性命也无所谓。 而就在此时,杨啸天终于找准了时机,直接绕到了玄甲重骑的身后,然后直接撞翻了他的对手。 就在他想要乘胜追击的时候,公孙续叫停了比赛,宣布杨啸天获胜,并且还亲自给他盛了一碗米粥。 杨啸天双手稳稳地托起那碗温热的米粥,宛如捧起一份珍贵的馈赠,随即仰头,一气呵成,将粥液尽数倾入喉间,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吃饱,不知可否再赐我一碗,以解这腹中未尽之馋?”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腼腆与期待。 公孙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我家将军早有吩咐,英雄若胜,粥食自当不限量。瞧那边的大木桶,便是你的粮仓,能吃多少,便取多少,尽兴为止。” 闻言,杨啸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得到了无上的恩典,他迫不及待地奔向那木桶旁。木桶旁,已有几位西凉勇士捷足先登,他们或蹲或坐,围绕着这简单的食物盛宴,一碗接一碗地畅饮着米粥,那份纯粹的满足与幸福,让他们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生动。 他们似乎忘却了战场的硝烟,只沉浸在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之中,直至腹中饱满,步履间都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幸福感。 当然有幸福也就是悲伤,一些并没有战胜的西凉士兵就只能眼巴巴的饿着肚子看着他们享受米粥。 而优胜劣汰则一直都是并州军的传统,有能耐你就吃肉,没有能耐你就喝风。 这时围观的关东联军们,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个劲地朝着玄甲铁骑饭碗里面看去。 这吃的可真好啊,有肉还有米饭,难怪并州军一个个都这么能打!吃的好,战斗力当然就高了。 …… 第159章 贪狼营成立 \"兄长,此番筛选之下,合乎我等严苛标准的勇士,仅余这区区八千之众,实乃精锐中的精锐。\" 公孙续恭敬地立于刘耀身侧,语气中难掩激动之情,细细汇报着最新的招募成果。 刘耀闻言,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缓缓道: \"甚好,如此,我便有个打算。这三千人中,我欲让你亲自操持,圆你久怀之梦——组建你父亲公孙瓒麾下那闻名遐迩的白马义从,让那银鞍白马、驰骋疆场的英姿,出现在并州军团内。” “至于余下的勇士,则精中选精,补充至我玄甲重骑之中。至于最后的部分,便全然交付给张辽将军,相信他定能将其锤炼成又一支劲旅。\" 公孙续闻言,心中涌动的喜悦如潮水般澎湃,他深深一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兄长厚爱,小弟感激不尽!白马义从之名,承载着父亲公孙瓒一生的荣耀与心血,我定当不负众望,将其发扬光大!\"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满是对公孙续的信任与期许:\"你我兄弟,何须言谢。不要堕了你父亲白马将军的名头。\" “公孙续你要记住,此军,乃是你父亲公孙瓒倾尽心血、呕心沥血所铸就的荣耀之师,望你能承其志向,犹如长江后浪,汹涌澎湃,推涌前浪,开创属于你的辉煌篇章。” “兄长放心!我肯定不会给您和我父亲丢脸的!” 岁月悠悠,公孙续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这些时日里,他如影随形,孜孜不倦地于刘耀身旁汲取兵法之精髓,武艺之奥义。 那份曾经的青涩与稚嫩,早已被岁月的磨砺与汗水的洗礼冲刷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如山的气质与独当一面的魄力。 如今,时机已至,是时候让这只即将翱翔天际的雄鹰,展翅高飞,独领一军,去书写属于他自己的传奇了。 刘耀相信,公孙续定能不负众望,将这份厚重的托付,化作战场上无坚不摧的力量。 公孙续领兵三千远行之后,刘耀孤身策马,身披虬龙明光铠,犹如战神降世,引领着他麾下精锐无比的玄甲重骑,缓缓行至那剩余的西凉铁骑之前。 月光之下,铠甲反射着冷冽而坚定的光芒,映照出他眼中不灭的战意。 “诸位勇士,腹中饥饿是否已得慰藉?”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喧嚣,直击人心。 “你们,能屹立于此,与我对视,便足以证明,你们皆是那敢于直面刀光剑影的勇者!在这战场上,唯有勇气与决心,方能铺就胜利之路,怯懦者,唯有被历史的风尘所淹没!” “自今日起,若尔等愿加入我玄甲重骑之列,便是我刘耀生死相依的兄弟!我们同袍同泽,共赴生死,无惧任何挑战,无畏任何强敌!” 刘耀的目光,逐一扫过眼前这一千多双坚毅不屈的眼睛,那是一种无言的承诺,是对战友最深的信赖。他们,就像是荒野中蓄势待发的狼群,而他,便是那引领群狼,傲视苍生的狼王。 “自今日起,吾麾下玄甲重骑,将有一支精锐之师,特立一营,名曰“贪狼营”。此营之众,皆选精锐中的翘楚,待遇之优,装备之精,皆冠绝三军,实为吾之贴身护卫,亲卫之营,荣耀无双。” 此言一出,犹如春风拂过静潭,激起层层涟漪。场中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即便是新近归附的西凉铁骑,亦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他们眼中闪烁着惊奇与敬佩,仿佛亲眼见证了一场军制变革的壮举。 “典韦将军,你力能扛鼎,勇冠三军,今特命你为贪狼营之主将,统御此等虎狼之师,护卫中军,稳如磐石。” “杨啸天作为副将,你智勇双全,今为辅佐典韦,共掌贪狼营,望你二人携手并进,共创辉煌。” 昔日,刘耀麾下的中军防御线,固若金汤,皆由精锐无比的玄甲重骑构筑,那不仅是战场的铜墙铁壁,更是他休息时最坚实的后盾。而今,风云变幻,他竟毅然决然地将这份重任,托付给了初来乍到、却潜力无限的贪狼营。 此举,无异于将自身安危,系于这千余名西凉军之肩,其胆识与魄力,非比寻常,唯有真正艺高且心怀壮志者,方能如此豁达无畏。 “将军之令,万死不辞!贪狼营上下,誓以血肉之躯,铸就忠诚之盾,护将军周全!”杨啸天挺身而出,膝下生风,率先跪拜于地,其声如洪钟,字字铿锵,表达着对刘耀无条件的忠诚与誓死追随的决心。 杨啸天如今对于刘耀他是由内而外的心服口服。 “我等愿以血肉之躯,铸就大人征途上的坚实盾牌!无论刀山火海,还是生死关头,皆无悔无怨,誓死效忠!” 这一句句誓言,响彻云霄,不仅是对刘耀个人的最高赞誉,更是西凉军上下团结一心、共克时艰的坚定信念。 “好了,今夜大家都辛苦了,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好了,军帐和热水,典韦,你带着他们去领取自己的武器装备吧。” “诺!” “对了,派人去把曹将军和公孙太守来,让他们在剩下的西凉军当中挑选俘虏,剩下的人就让袁绍等人自行分配吧。” “袁绍身为副盟主,自然还是需要给他一点好处,联军有很多人都是他袁家的门生。” 没过一会。 曹操直接就带着夏侯兄弟,一路飞奔的跑来,直接就朝着战俘营冲去,如今两人的关系,他根本就犯不上和刘耀客气。 公孙瓒更是不例外,自己是刘耀的大哥,晚辈给长辈送点礼物,难道不应该吗? “哈哈哈!子仪贤弟,算你小子孝敬啊!” 公孙瓒不断地拍着刘耀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说道: 曹操和公孙瓒两人在挑选的士兵方面,有很大的出入。 公孙瓒选择的大部分都是擅长骑射的老兵,而曹操则是几乎清一色的选择的都是新兵。 …… 第160章 刘备到访 曹操与公孙瓒,两位乱世枭雄,以截然不同的治军之道,书写着属于各自时代的辉煌与苍凉。 公孙瓒,边疆的雄鹰,其军旅生涯常与草原的烈风与铁骑为伴,铸就了他剽悍不羁的军事灵魂。 在这片辽阔无垠的天地间,他以铁腕治军,威严之下,军纪严明,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公孙瓒麾下的将士,多为骁勇善战的骑兵,他们策马奔腾于草原之上,箭矢如雨,所向披靡。 因此,在招募新兵时,公孙瓒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些精通骑射之术的勇士身上,他们如同草原上的疾风,能够迅速融入这支铁血之师。 而曹操,则是另一番景象。他深谙兵法,更懂得人心的微妙与力量。 在选兵之时,曹操独辟蹊径,倾向于招募那些初出茅庐的少年或新兵。这一决定,看似不合常理,实则蕴含深意。 他深知,年轻的心灵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虽缺乏战场的洗礼,却拥有无限的可能与潜力。 他相信,通过严格的训练与悉心的培养,这些新兵能够迅速成长为战场上的中流砥柱。更重要的是。 在他的带领下,这些新兵逐渐凝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为曹魏的霸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袁绍的策略,显得颇为中庸之道,他巧妙地在老兵的沉稳与新兵的朝气间找到了平衡点,二者兼收并蓄,既保留了战场的经验之谈,又注入了新生的活力与锐气。 至于剩下的西凉军,袁绍则展现出了他的外交手腕,慷慨地将之拆解成几股力量,分赠予了各路盟友,既巩固了联盟,又巧妙地将这份强横的战力分散于各处,避免了潜在的威胁。 而最终,那些因岁月侵蚀而显得疲惫不堪的老弱病残之士,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落叶,轻轻落在了孙坚的肩上。 孙坚望着这一群形容枯槁、步履蹒跚的士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与无奈。 他们的眼中失去了往昔的锋芒,只剩下对生活的苟延残喘,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对他这位铁血将领的一种嘲讽与轻视,孙坚紧握双拳,胸中怒火中烧,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最后还是孙策想了办法,自己亲自找到了刘耀。 他心中盘算着,面对这位仅年长自己寥寥数载的“叔父”,决定采用一番别出心裁的攻势——以亲情为盾,厚颜为矛,无所不用其极,誓要达成所愿。 于是乎,一番唇枪舌剑间,孙策那声声“叔父”叫得亲切而又狡黠,仿佛真能跨越年龄的鸿沟,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网,将刘耀的心意悄然捕获。 孙策时而嬉笑,时而撒娇,将那泼皮无赖的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真挚与急切,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又哭笑不得。 孙策凭借着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与超乎常人的厚脸皮,竟真的从刘耀那里“磨”出了一千精锐的西凉军。 “伯符啊,你既如此执着,我刘耀又岂能吝啬?”刘耀终是败下阵来,爽朗一笑,言语间满是宠溺与无奈,“我这就让张辽将军调拨一千西凉军,送至你江东军中,助你一臂之力!” 闻听此言,孙策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叔父慷慨,伯符铭感五内!此等大恩,他日必当厚报!” 刘耀方送孙策离去,营寨前尚余几分离别的余韵,未及消散,杨啸天已匆匆步入帐中,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 “禀将军,刘备不请自来,正于营门外静候,似有所求。” 刘耀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沉吟片刻,自语道:“刘备?此来何意?莫非亦是觊觎那西凉俘虏之事?” 言罢,他目光如炬,转而望向杨啸天,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我令,营门大开,全军列队,以礼相待。刘备虽起于微末,然其仁德之名,不可小觑。我辈行事,当以大局为重,不拘小节。” 杨啸天闻言,心中虽有不解,却也迅速收敛了神色,暗自佩服刘耀的胸襟与气度。 他深知,今日虽是初掌军务,但刘耀的每一句话,他向来都是铭记于心。 于是,他躬身领命,转身疾步而出。 随着杨啸天的离去,营寨内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列队整齐,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展现出一种肃穆而庄严的氛围。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那位即将步入营中的微末小卒——刘备。 大营巍峨,门扉洞开,刘备身姿谦卑,静候一侧,岁月的风霜在他面庞刻下了痕迹,却也沉淀了那份不屈的坚韧。他眸中闪烁着往昔的辉煌与眼前的淡然,仿佛过往的颠沛流离,皆已化作胸中沟壑,淡然以对。 呜!呜!呜! 骤然间,苍穹之下,号角长鸣,如龙吟虎啸,穿透云霄,激荡着每一寸空气。 这激昂之声,瞬间唤醒了整个大营的生机,只见并州铁骑,宛如洪流般汹涌而出,阵型严整,铠甲寒光闪烁,马蹄声轰鸣,震天动地。 刘耀,这位并州蛟龙,策马而出,英姿勃发,腰间宝剑隐隐透出一股不可直视的锋芒。他身旁,典韦与杨啸天,二人身形魁梧,犹如山岳般屹立,一左一右,气势逼人,仿佛是守护神只,不容任何侵犯。 “刘盟主威仪赫赫,玄德特来拜见!”刘备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言辞恳切。 一旁的张飞则是拎着刚刚打中的野鸡和野猪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呵呵,玄德,你这是何意啊?” 刘耀指了指张飞手上的野鸡。 张飞扬了扬手中的猎物嬉笑道: “哦,子仪,这是我刚刚打到猎物,之前我坏了你的好事,这不就想着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 “哈哈哈,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好,你们的礼物我收下了,啸天,今天晚上让士兵们打打牙祭。” 说着刘耀翻身下马,来到刘关张三兄弟面前。 “我们都好久未在一起谈心了,今日我让人准备好酒好菜,今晚不醉不归!” …… 第161章 玉石俱焚 军帐之内,灯火摇曳。 刘耀沉稳端坐于主位之上,四周将领欢声笑语,杯盏相碰之声不绝于耳,营造出一派和谐却暗藏机锋的氛围。 刘备缓缓垂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声音温和而诚恳。 “刘盟主,今日吾兄弟三人,心怀愧疚,特来此帐下请罪。我那三弟,性情直率却行事鲁莽,其过失竟致吕布逃脱生天,实乃联军之大憾,亦是我兄弟心中难以释怀之痛。” 他言语间,语调轻柔却字字千钧,仿佛每一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歉意。 “而今,我三人在联军之中,虽竭力效命,却常感步履维艰,似有误解横亘其间,难以逾越。故而我等此番前来,不仅为三弟之过致歉,更望盟主能海涵我等之不周,给予指引与宽恕。” 刘备言罢,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恳切,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同情与共鸣。如此一番言辞,既不失礼节之周全,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其兄长的担当与智慧,令人难以对其苛责分毫。 帐内一时静默,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真诚所触动,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感。 刘耀闻言,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与无奈,仿佛将战场的残酷与无常尽皆融入了那轻轻一拂之中。 “哎,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我等虽筹划万千,却终难敌世事无常。此人能于刀光剑影中寻得一线生机,或许,真乃天命所归,非人力所能轻易改写。” 话音未落,只见张飞手提一坛陈年佳酿,大步流星而来,步伐间尽显豪迈之气。他目光灼灼,直视刘耀,语气诚恳而直率: “子仪兄,那日之事,确是俺老张鲁莽了,今日特来赔罪。这坛酒,全当我向你致歉的心意,我先干为敬!” 言毕,张飞豪迈地举起酒坛,仰头畅饮,酒液如瀑,倾泻而下,尽显其英雄本色,那份豪情壮志,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屈与热血。 刘耀见状,不禁朗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欣慰与赞赏:“哈哈哈,翼德兄的酒量,果真是丝毫未减,依旧如往昔般豪气干云,令人钦佩!” 于是,二人便在这欢声笑语中,以酒会友,忘却了战场的硝烟与杀戮,只余下兄弟间的情深意重。 他们一边豪饮,一边与刘备谈笑风生,话题时而涉及天下大势,时而转回往昔趣事,言辞间尽显风流,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动容。 众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尤其是刘备,面上难掩一抹由衷的宽慰与期待。 “此番我军力克虎牢,雄关已破,洛阳城垣,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洛阳之地,无崇山峻岭为凭,亦无天堑之险可守,想来董卓那奸贼的末日,已是指日可待。”刘备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刘耀闻言,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现实的清醒认识,又似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深邃。 “呵呵呵,玄德言之过早矣,战局如棋,瞬息万变。虽则虎牢已下,洛阳看似唾手可得,但董卓老贼狡猾多端,洛阳城内,恐怕不会太平了。” 刘备挠了挠头。 “刘盟主何出此言呢?” “试想一人,身形瘦弱,手无寸铁之力,却怀抱稀世美玉,步履蹒跚于心路之上,心中满是对珍宝的珍视与对未来的憧憬。不料,风云突变,一群虎背熊腰的盗匪自暗处涌出,如同饿狼扑食,誓要将那美玉据为己有,你觉得他肯甘心美玉落在他人之手吗?” “那还用说,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张飞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几分酒意与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手中的酒坛轻轻摇晃。 此言一出,刘备、关羽与张飞三人,本是谈笑风生间,瞬间神色一凛,彼此目光交汇,皆是心照不宣。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凝重,仿佛连风都为之停滞。 “你的意思,董卓那贼子,欲对洛阳行那玉石俱焚之举?他手中的权势,已膨胀至此,竟要吞噬我大汉的根基吗?” “没错,所言极是,董卓之心,虽藏有宏图,然其胸襟之狭隘,仅足以容身一隅之地,贪恋权势而不思进取。论及暴虐无道,世间何人能及?如此人物,其手中紧握之物尚难保全,试问,他无法触及的珍宝,我等又岂能轻易企及?” 刘备闻言,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仿佛内心深处的忧虑被一语道破。他强自镇定,目光转向刘耀,声音中略带几分急切与无助。 \"刘盟主,眼下局势错综复杂,洛阳城,那可是我大汉的龙兴之地,更是我刘氏一族先祖安息之所。” 刘耀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哎,确实没有办法,只怕董卓现在已经动了杀心,哪怕是我以盟主的命令,逼迫所有人快速进军,但是恐怕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地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什么。 空气顿时瞬间冷的可怕。 没过一会。 刘备主动起身。 “刘盟主,夜色已深沉,正是安歇之时。玄德不便再扰您清梦,就此告退。” 此刻的刘备,心潮澎湃,哪里还有半点饮酒作乐的心思。他心中所系,乃是那承载着汉室荣耀与记忆的祖陵。 作为汉室之后裔,他深知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保护皇陵,不仅是对先人的尊崇,更是身为宗亲不可推卸的使命。 哪怕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也要试试看,这就是他身为汉室宗亲的义务。 但是一旁同为汉室宗亲的刘耀并没有这种复杂的心情,哪怕联军明天迅速出击,那也来不及了何必呢? 因为罗网已经传来了情报,董卓今夜就一直和李儒在密谋一些东西,但是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刘耀暗自揣测,这背后所图,十有八九与迁都大计脱不了干系。 …… 第162章 迁都长安! 在古都洛阳的阴霾之下,董卓的日子仿佛被无尽的暗夜吞噬,每一刻都如同行走在锋利的刀刃上,煎熬而漫长。 昔日权倾朝野的他,近来却似被一股无形的怒火所吞噬,接连几位先帝遗妃的香消玉殒,不过是这狂暴心绪下的一缕轻烟,此刻他已化作一头失控的狂虎,在权力与欲望的森林中盲目冲撞。 “虎牢关……这地名,莫非真与老夫命里相冲,成了我不可逾越的宿命之坎?”董卓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不甘,又藏着几分对命运的无奈与嘲讽。 自他重返这繁华与危机并存的洛阳城,局势便如脱缰野马,一日千里地向失控的边缘狂奔。 联军铁蹄踏破虎牢关的轰鸣,至今仍在他耳畔回响,那不仅是军事防线的崩溃,更是他心理防线的摇摇欲坠。自此之后,联军如潮水般涌来,步步紧逼,洛阳城仿佛成了孤岛,孤立无援。 朝堂之上,往日里俯首帖耳的文武百官,如今也露出了不安分的苗头。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是恐惧、是算计,还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渴望。 董卓深知,一旦刘耀大军兵临城下,这些曾经的臣子,或许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转瞬间便成为叛离的急先锋。 自己带来的西凉军更是在虎牢关上受损,士气大跌,就连自己的义子也败北。 哎,到底该怎么办啊?难道自己真的要听从李儒的建议吗? 就在此时。 屋外传来了李儒的声音。 “太师,您可曾想好了?” 董卓望着最为了解自己的心思的李儒。 “哎,如今的困局,老夫当真是无法选择啊。” “你当初所说的那个计策。” “想让我破釜沉舟,焚毁洛阳城的存粮,驱动所有的兵马和关东联军决战。” 董卓的面容上交织着几分犹豫与沉思,昔日初抵洛阳之时,那份果决与豪迈,足以让他不假思索地下令焚尽粮草,誓以背水一战之姿,撼动天下。 那时的他,胸中壮志凌云,仿佛世间万物皆难挡其锋。 然而,岁月流转,洛阳的繁华与奢靡如同温水煮青蛙,悄然间侵蚀了他的意志。 昔日的西凉铁骑,曾如狼似虎,所向披靡,如今却也在这份安逸中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与战斗力,仿佛连钢铁之躯也染上了几分懈怠与疲惫。 至于董卓本人,更是被权势与享乐所缠绕,昔日的铁血与坚韧,早已在无尽的宴乐与声色中消磨殆尽,骨子里的坚韧似乎也被这温柔乡软化得不成模样。 吕布的败绩,如同晴天霹雳,震碎了军中最后的侥幸与幻想。人心惶惶,士气低落至冰点,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怀疑,这场战役,是否还有逆转乾坤的可能。从士气这一层面而言,他们已悄然落败。 并且董卓也赌不起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初一穷二白的西凉游侠,现在的他是大汉的太师,权倾朝野,更有无数美女作伴,他怕了,他害怕失去这样的生活。 李儒的目光深邃,其中交织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回想起初识董卓之时,那份激荡人心的雄心壮志,仿佛能点燃整个天下的火焰。而今,那火焰似乎已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势的贪恋与对现状的固守。 “太师,”李儒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在下心中尚存一策,虽为下策,或可解眼前之困。” 董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哦?快讲!速速道来!” “这下策就是将文武百官和天子全都带到长安,暂避锋芒。” “长安,那座古城,背靠西凉之雄厚,乃太师董卓之根本所在,更有函谷关雄踞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反观诸侯联军,多为关东豪杰,若西进讨贼,其补给之道势必绵延千里,犹如细线悬于峭壁,脆弱不堪,大大削弱了其战力与斗志。” “再者,诸侯们皆非等闲之辈,心中自有盘算。他们深知,深入关中,便是远离故土,后方空虚,恐遭他路贼影觊觎,老巢不保。” “哈哈哈!好!此计甚好!甚好!” 董卓眼中闪过了一丝金光。 “依吾之见,迁都长安之举,非但需天时地利,更需人心所向,方得圆满。故此,有三策不可或缺,乃成事之基。” 李儒继续说道。 “第一件事,西汉东汉,两汉遥望,鹿行长安,方解万难。’此言一出,意在将迁都之举,化作上苍之意,使万民归心,百官俯首,以为天命所归,不可违抗。” “第二件事,那就是立刻马上,劫持皇帝和百官,告诉他迁都的事情,有反抗者杀!” “第三件事,我军迁都长安,耗费巨大,安抚百官和军心都需要钱。” 董卓在进入洛阳之后就已经发现了国库的是空的,多年来建造宫殿,选妃,早就把钱财挥霍一空。 “可是我们能搜刮到的钱,都搜刮了,这十几万大军前往长安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董卓面露难色。 “主公勿忧,洛阳之下,尚藏有一笔巨富,只是取之之道,需主公有非凡之胆略。” “哦?此言何解?钱财何在?”董卓闻言,眼神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一丝希望之光。 “就在我们脚下的土地。” 董卓的目光深邃,穿透李儒额间细密的汗珠,瞬间洞悉了对方的未尽之言。 在洛阳城外,可是埋着十几位大汉天子,那可是帝陵,培养的钱财肯定无数,那些陪葬品,一旦挖出来,自己肯定就不会缺钱了,但是挖坟墓这件事情,自古以来可都是大忌讳啊。 自己要是连续挖十几座帝陵,必定会留下万世骂名,恐怕死后都会被人挖出来反复鞭挞。 董卓当即狠下心来。 “罢了!大丈夫行事,岂能因惧后世之评而畏首畏尾?当前之困,若不解,何谈他日之雄图霸业?这骂名,我董卓一人担之!” “挖!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挖!” …… 第163章 十八路诸侯内乱 第二日的黄昏时分,天际上挂着几缕不舍离去的晚霞,刘耀统率的联军自虎牢关的巍峨之下浩荡起程,踏上了前往洛阳的征途。道路蜿蜒,尘土飞扬,将士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胜利的鼓点。 正当大军行进间,一抹不寻常的暗影悄然自西方天际浮现,起初微小如墨点,却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宛如夜色提前降临的预兆。那黑影渐渐化作了浓重的黑烟,翻滚、扩张,直至遮天蔽日,将半边苍穹染成了深沉的墨色。 起初,众人皆以为这只是自然界的奇异现象,未曾多想,然而随着日薄西山,夜幕悄然降临,那弥漫天际的黑烟竟显露出了它骇人的真相——那是一片由熊熊烈焰编织而成的火海,将西方的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火光冲天,气势磅礴,仿佛是天神愤怒的火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巨变。 联军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将领与敏锐的斥候,他们面面相觑,心中皆生出不祥之感。这突如其来的火象,不仅打破了旅途的宁静,更似是对他们此行的一次无声警示。 刘耀立于队伍最前,目光如炬,穿透层层黑烟。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 “洛阳终究还是保不下来啊。” 所有人全都陷入了疯狂,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所发生的一切。 孔融与一众士人,如同被时间遗忘的雕塑,僵立在原地,有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随那冲天火光远逝;有的则跪倒在地,泪水无声滑落,为这座承载着无数辉煌与梦想的都城哀悼。 袁绍、袁术等诸侯,亦是满脸不可置信,目光穿越重重人群,死死锁定在西边的天际。那里,曾经辉煌的洛阳城正被熊熊烈焰无情吞噬,每一缕黑烟都像是历史的叹息,每一声爆裂都是过往辉煌的终结。 除了刘耀谁都没有想到,董卓这厮竟然真的敢火烧洛阳城,难道他就不怕后人戳他脊梁骨吗? 洛阳的繁华与荣耀,是十几代人的智慧与汗水,在这里汇聚成河,滋养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生机。 而今,这一切都将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叹息。 董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要让自己的名字,永远镌刻在历史耻辱柱的最顶端吗? 刘耀连夜擂鼓升帐,召集所有将领商议。 帐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一张张坚毅果敢的脸庞。 最后所有人全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冲!不分昼夜的强行军,哪怕是人跑死了,也要冲入洛阳。 此时,孔融等一众儒生,平日里以笔为剑,此刻却纷纷请缨,愿以书生之躯,披甲执锐,争当先锋。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对家国天下的深情厚谊,也是书生报国的壮志豪情。 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位将士都为之动容,联军的士气在瞬间被点燃,如同野火燎原,不可遏制。 联军上下,瞬间义愤填膺,三军高举火把开始朝着洛阳开始火速进军。 只见各路诸侯人不卸甲,马不停蹄,所有人开始昼夜狂奔,虎牢关马拉松长跑也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最前方的是一众骑兵,与骑兵拉开距离的是一众步兵,最后是负责押送辎重的兵马。 现在大军的阵型已经没有任何秩序可言,所有人的兵马混在了一起,根本不清楚谁是谁,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念头。 冲! 尽早冲到洛阳。 洛阳城,那座昔日繁华的帝都,此刻却沦为一片火海,烈焰肆虐,映照出天边最凄厉的晚霞。而这片火光,也成为了所有将士心中最炽热的灯塔,指引着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刺。 当晨曦初破黎明的桎梏,天边渐染金辉之时,联军的铁蹄终于踏破了夜的沉寂。然而,眼前之景,却是一片末日余烬——数十里长空下,黑烟如墨,滚滚翻腾,仿佛是大地之肺的一声沉重叹息。 虽则金碧辉煌的宫殿群落多已沦为灰烬,残垣断壁间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不再,但幸而,仍有几条古街老巷,在火舌的肆虐下奇迹般的得以保全。 诸侯们见状,表面上急令部众投身于灭火的英勇行动中,实则各自心怀鬼胎,眸中闪烁着对即将展开掠夺的贪婪之光。 终于,当最后一缕火星在晨曦的照耀下黯然熄灭,大地重归宁静,而军帐之内,却是另一番风起云涌。 众诸侯围坐,言辞激烈,争执之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将这沉寂的清晨再次点燃。 大概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以袁绍为首的诸侯们,另一派则是以刘耀和曹操为首的派系。 他们吵架的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董卓焚烧洛阳,挟持天子逃跑,刘耀和曹操主张立刻率军出击,但是却遭到了袁绍等人一致反对。 “如今董卓,已经焚烧了洛阳,天下百姓都在看着我等,董卓一路西逃,一无战意二行军缓慢,此乃是千载难逢之机!” “我军星夜出击,必然大获全胜!” 曹操此刻不断你的狂吼,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这群猪队友,完全就带不动,难道真的要等董卓进入洛阳了之后,等他修养生机之后,回来在收拾我们吗? 公孙瓒作为刘耀最为的忠实的盟友自然是会坚定的站在他这一侧。 倒是一向主战的孙坚,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在洛阳城待了一天,人变傻了一样,不说话,就那样呆呆地发愣,刘耀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捡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 一旁的袁绍心里何尝不知道,西征的好处。 但是他背后的诸侯,根本就不肯西征,最为根本的原因就两点,第一点,董卓身上还有十几万大军,这支大军一旦反扑,大家都不想当替死鬼。 第二点,关中八百里秦川,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大部分人的根基全都在关中,如果贸然进攻的话,被人抄了老家,那就全完了。 …… 第164章 追赶董卓 袁绍的心中,早已织就了一张深邃的棋局。董卓遁入长安的尘埃,非但未使他稍减雄心,反倒激发了他独霸关东的壮志。洛阳城的那场熊熊烈火,不仅吞噬了往昔的辉煌,更让大汉皇室的光环黯淡无光,小皇帝成了风中残烛,其存在与否,于天下大势而言,已近乎虚无。 如今,皇帝之位,不过是一面摇摇欲坠的旗帜,失去了实质的重量。汉室宗亲,犹如春日里遍地生长的野草,繁茂而杂乱,袁绍心中暗自思量,只需轻轻一拈,便能从中挑出一颗易于掌控的棋子,宣称其为真龙天子,天下又有谁敢不从? 而那象征着皇权的玉玺,早已在乱世中遗失,成为了一段无解的谜团。如此一来,真假天子的界限,便只在于人心与权谋的较量。 袁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知道,在这乱世之中,谁的声音更响亮,谁的力量更强大,谁便能书写历史的篇章,定义何为真,何为假。 只要自己能和董卓东西划分,大家各过各自的,用不了几年的时间,自己就能把周围人全都收拾了。 到时候,自己重新整合好军队之后,再次率领士兵向西征伐,到时候这个天下就是他们姓袁的。 “罢了,尔等若无意同行,曹某亦不强求,吾自当与子仪共赴此程!”曹操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目光如炬,掠过众人脸庞,仿佛能洞察每个人心中那微妙而自私的盘算。 夜色渐浓,他心中虽有万般无奈与失望,却也深知,大道独行,方显英雄本色。 于是,曹操毅然决然,率领麾下精锐,率先踏上了征途,背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傲而坚定。 刘耀,在确认并州各方军团动向无误后,心中暗自盘算,旋即与公孙瓒并肩而立,目光中闪烁着对友军深深的忧虑与并肩作战的决然。 “伯圭兄,你我二人,即刻启程,务必追上孟德兄,共谋大业!”话语间,两人身影已化作两道流星,追风逐月,向着曹操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董卓的迁都之旅,宛如一条被血色浸染的漫长荆棘路,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伤痕之上。 数十万西凉铁骑,如乌云蔽日,裹挟着浩荡的百姓洪流,缓缓行进。董卓一声令下,其麾下将领们化身为冷酷的执刑者,沿途之上,任何违背军令的迟疑或抗拒,皆以无情的利刃作为回应,留下一地哀鸿遍野,白骨露野。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绝望,这股气息仿佛有了实体,吸引来了荒野中最贪婪的猎手——狼群。它们在这不期的盛宴前徘徊,绿莹莹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尾随于这绝望的行军之后,等待着每一个可以轻易到手的生命。 夜幕低垂时,更是群狼肆虐之时。它们不再畏惧人类的火光与喧嚣,反而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侵入难民之中,撕扯着无辜的肉体,将这片土地变成了真正的炼狱。哭声、喊声与野兽的咆哮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时代最悲凉的交响曲。 而这就是乱世,每一位枭雄的成功之路全都是由百姓的尸骨铺成。 当今之世,董卓犹如春日里肆意绽放的霸王花,权势熏天,其身边簇拥着数千西凉精锐铁骑,铁蹄所至,风卷残云,气势磅礴。这些勇士,不仅是他征伐天下的锋利刀刃,更是他权谋路上最坚实的后盾。 他身后绵延数百辆马车,满载着无尽的财富与珍宝,犹如流动的金山,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彰显着他掠夺四方的辉煌战果。麾下十几万大军,纪律严明,士气如虹,足以撼动山河,改写天下格局。 关中之地,四塞为固,地势险要,自古便是帝王之资。董卓心中暗自盘算,只需轻轻一合函谷、武关之门,便将这天下一分为二,自己则可坐拥关中,逍遥自在,成就一番霸业。 至于那位小皇帝,如今在董卓眼中,不过是一枚即将褪色的棋子,失去了原有的利用价值。董卓的野心,早已不再满足于仅仅挟天子以令诸侯,他的目光,已悄然投向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心中暗自思量,或许有朝一日,自己亦能踏上那条通往九五之尊的荆棘之路。 他的计划,犹如古之秦始皇一统六合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六合,席卷八荒,最终将这乱世重归一统,只是这一次,历史的笔触,将由他董卓来书写。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洪流中,他誓要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到时候,他就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帝国! 就在董卓做着白日梦的时候,一旁的李儒突然拍马飞奔而来,一脸十分担忧的样子。 太师董卓悠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洞悉世态的狡黠光芒,缓缓道: “你多虑了。我军虽看似徐行,实则步步为营,稳中求胜。洛阳城中,我已布下重重诱饵,皆是那些诸侯梦寐以求的权势与财富之影。” “他们一旦踏入那繁华之地,必将如蝼蚁逐臭,自相残杀,无暇他顾,又怎会轻易舍弃眼前的盛宴,来追我们?” “太师,关东联军还有刘耀这种妖孽的存在,此人绝对会领兵追赶的,我们不得不防啊!” 李儒轻摇羽扇,言辞间透露出对时局的深刻洞察。 “更兼那曹操曹孟德,昔日虽行刺太师未遂,却足见其胆识非凡,心机深沉,既有鸿鹄之志,又兼狼虎之性,定不会错过此番良机,必会携手而来,共谋大事。” 董卓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既有对曹操能力的认可,也不乏对其行径的轻蔑。 “曹孟德,确乃一时之杰,那次行刺,若非天命所佑,老夫险些栽在他手。此等人物,不可小觑。” “刘耀,我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公孙瓒和他私交甚好,他一定会跟随刘耀前来的,这三人组合在一起,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好防范。” 董卓认可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样,命令吕布率领五万铁骑殿后,若是他们敢来追赶,我等定然能将其杀个个片甲不留。” “诺!” …… 第165章 身陷重围的曹操 此刻,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悲壮的红,曹操身骑骏马,率领着麾下那支不屈不挠的军队,踏上了西进的征途。 沿途,满目疮痍,西凉军的暴行如同蝗虫过境,留下的唯有百姓的哀嚎与遍地的尸骨,这些无声的控诉,却成了他们最忠实的向导。 曹操的目光穿透重重阴霾,锁定在那些触目惊心的标志上,心中怒火中烧,誓要为无辜亡魂讨回公道。 然而,随着大军深入,周遭的氛围愈发凝重。将士们的眼神中,除了坚定,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忐忑。 三万铁衣寒光闪,却多是步卒蹒跚,仅存的少量骑兵如同孤舟泛于汪洋,如果要在平原地区面对董卓麾下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十几万西凉铁骑,胜利的天平似乎早已倾斜。 但曹操,这位乱世中的枭雄,岂是轻言放弃之人?他深知此战可能是自己唯一能杀掉董卓的机会。 于是,他毅然决然,不顾部将们眼中的忧虑与不安,只以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吾辈当以血肉之躯,筑成护国长城!” 毅然决然地率领士兵继续追击。 夜晚时分,追了一天曹操等人,早已经是人困马乏。 夏侯惇缓缓踱至曹操身旁,目光中满是对麾下将士的深切关怀,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沉重的宁静。 “孟德,将士们已连续奔波一日,体力已至极限,不妨暂且让他们休憩片刻,以养精蓄锐。” 曹操闻言,目光从那条被战火与哀鸿涂满的道路缓缓收回,落在那些散落沿途、诉说着无尽苦难的百姓遗骸之上。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愤慨,暗自思量:若我手中握有如同刘耀那般铁骑雄兵,定要将董卓的嚣张气焰一举扑灭,还这乱世以太平。 于是,他沉声下令,声音虽不高亢,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就地埋锅造饭,务必确保每位将士都能吃饱。” 随着命令的传达,疲惫不堪的曹军将士们仿佛得到了解脱的讯号,他们纷纷卸下重负,或坐或卧于尘土之上,脸上写满了疲惫与释然。 就在那宁静瞬息被骤然撕裂之际! 轰然巨响,震颤大地,仿佛天际之怒,直击人心。曹军将士们正沉浸于短暂的休憩之中,梦境般的安宁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摇醒。 远方,天际边缘,墨色浓烟如怒龙翻滚,以吞噬一切之势疾驰而来,其势愈近,则烟柱愈显粗壮,遮天蔽日,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不妙!西凉铁骑,夜袭而至!速速起身,布阵迎敌!” 号令如雷鸣般炸响,穿透了每一寸空气,唤醒了曹军将士沉睡的战魂。紧张与紧迫交织,却未见丝毫慌乱之色。 “盾牌手,立刻上前来!稳住阵脚,勿失方寸!”夏侯惇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宛如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军心。 得益于此前吸纳的西凉精锐,他们骨子里流淌着不屈与勇猛的血液,在夏侯惇等将领的调度下,迅速而有序地汇聚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盾牌手挺立在前,宛如磐石,严阵以待,誓要阻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铁蹄风暴。 即便是最坚韧的防线,在面对西凉铁骑那如狂风骤雨般的冲锋时,也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将被无情吞噬。 曹军的眼中闪烁着不屈与疲惫交织的光芒,他们的身躯虽已疲惫至极,每一步都似背负千斤,但是他们却并没有丝毫的退却。 “哈哈哈!义父果然洞察先机,果真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自投罗网,欲寻一死!” 吕布的笑声在旷野中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嘲讽,他的眼神早已穿透迷雾,锁定那群步步紧逼的追兵。他悠然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正依照着李儒那鬼神莫测的布局,五万西凉铁骑悄然间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静待猎物入瓮。 \"儿郎们,听令!\"吕布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威严而激昂,\"太师有旨,杀敌一人,赏黄金五两,以彰其勇;若斩敌将于马下,赏金则百倍之,以显其功;而若能手刃曹贼,更可封万户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传颂千古的英名!\" 此言一出,犹如春风化雨,瞬间点燃了西凉铁骑心中的狂热之火。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的光芒,仿佛那不仅仅是金钱的诱惑,更是对荣耀与传奇的渴望。 一时间,这片战场仿佛化作了野兽的狩猎场,西凉铁骑如同被唤醒的野狼,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势不可挡地扑向曹操的阵线。 “冲啊!!!\" 随着这震天响的呼喊,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每一声马蹄都踏出了必胜的信念,每一声嘶吼都响彻云霄,宣告着他们无畏的战意和对胜利的渴望。 就在曹军列成防线的时候,这个时候西凉军又从身后包抄而来,两面夹击之下,曹军瞬间大乱,再加上天色已黑,曹军根本就分不清,敌军到底有多少人,他们只能好好保护曹操且战且退。 乱军互相踩踏,死伤无数,最后就连曹操和大队人马分散开来。 人群如潮,分崩离析,连曹操本人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与主力部队失散,孤身一人,立于乱军之中,心中却已开始筹谋如何在绝境中重振旗鼓。 突然面前一道绊马索出现, 如今天色已黑,曹操根本没有注意,直接就被绊倒在地上。 “哈哈哈!大哥,您瞧那厮,一身甲胄,威风凛凛,定是个不小的将军!若咱们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那赏金,可不就是轻松到手的百金之巨吗?” 草丛中,一阵窸窣之后,猛然跃出五位西凉悍卒,他们的笑声中夹杂着贪婪与兴奋,如同饿狼盯上了猎物。 “完了……吾命休矣!” 曹操顿时脸色惨白,紧闭双眼。 他不怕死,只是有太多的遗憾,他还没施展自己济世报国的才能,他还没有建功立业,他还没睡够人…… …… 第166章 曹操的末路 在那生死攸关之际,当曹操闭目待毙,命运似乎已将他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突然间,草丛如怒涛般翻涌,从中跃出两道如猛虎下山般的身影,正是曹洪与曹仁,两位英勇无畏的悍将。他们手持寒光凛冽的兵刃,如同两道闪电划破战场的阴霾,瞬间将周遭的西凉士兵斩于马下,血花飞溅,彰显着他们不可一世的威猛。 “大兄!您可无恙?!”曹洪的声音中夹杂着焦急与关切,他迅速而稳健地将曹操搀扶起来,目光中满是担忧。 曹操轻轻摇头,声音虽显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屈:“无妨,若非今日有二位贤弟在侧,我曹孟德怕是要葬身于此了。此情此景,铭记于心。” 曹洪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将曹操扶至马背之上,动作间透露出兄弟间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深情。 他一手紧握长刀,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不测;另一手则紧紧牵着缰绳,引领着众人脱离这危机四伏之地。 “大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撤离为妙。”曹洪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他深知,唯有尽快离开,方能保全众人性命,重振旗鼓。 夜幕如墨,深沉而压抑,曹仁的声音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如雷鸣般响起: “吾愿为尔等断后,曹洪,速速护孟德撤离!” 曹操闻言,心中涌动的情感难以自抑,眼眶微湿,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吾曹孟德今日得以保全,全赖二位贤弟舍命相护!” 夜色中,两人身影匆匆,步伐虽急却稳,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危险之上。为了掩藏行踪,他们放弃了光明的指引,连手中的火把也隐匿于暗处,生怕一丝光亮泄露了他们的踪迹。 曹仁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最为凶险的道路——他故意背道而驰,以自身为饵,将追兵引向茫茫夜色中的另一方向。 而曹洪与曹操,则在这无声的默契中,更加谨慎地穿梭于林间小道。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队西凉铁骑冲了出来,夜色中,火把如龙,翻腾跳跃,将周遭的一切染上了几分不祥的赤红。 “速战速决!马背上之人,正是那曹操,擒住他,功成名就!”领军的将领声如洪钟,穿透战场的喧嚣,激起一片更加狂热的战意。 火光之下,曹操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却也难掩眉宇间的紧迫与决绝。火光跳跃,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投下斑驳光影,更添了几分悲壮色彩。 “子廉,看来今日,天不佑我曹家,我等已被重重围困!”曹操侧首望向身旁的曹洪,眼中既有对局势的无奈,又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曹洪紧握长刀,刀身映着火光,寒光凛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大兄勿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日,吾等便以血肉之躯,誓守大兄!绝不言降!” 曹洪紧紧的握着手中长刀,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言罢,曹操猛然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如电,划破夜空,似乎连命运的枷锁也为之颤抖。 “大丈夫生于乱世,立于天地之间,当以气节为先,岂可向强敌低头!今日,吾与尔等,共赴黄泉,亦要笑对苍穹!” \"哈哈哈!曹孟德,你的末路已至,插翅难飞!何不弃甲投降,我或可慈悲为怀,赐你个体面的终局!\" 西凉将领的脸庞在月色下更显狰狞,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意,目光如鹰隼般紧锁着曹操与曹洪二人。 其麾下的西凉铁骑,个个血脉贲张,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仿佛曹操的项上人头便是他们晋升万户侯的阶梯,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战意与不安。 正当曹操咬紧牙关,准备以命相搏,誓死一战的紧要关头,突现异象。 \"孟德,快卧倒!\"一声焦急而坚定的呼喊划破紧张到凝固的空气,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曹操耳畔。 刹那间,夜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数支寒光凛冽的箭矢犹如天降流星,带着呼啸之声,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穿透了西凉军的铁阵,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箭雨所过之处,西凉铁骑人仰马翻,哀嚎连连,原本井然有序的阵型瞬间混乱不堪。 曹操仿佛被历史的风尘附体,身躯紧贴着奔腾战马的脊背,目光穿越纷飞的战火,显得格外坚毅而深邃。 他身旁的曹洪,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全身紧绷,警惕地扫视着周遭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潜在的威胁。 就在这时,天际线边缘,一抹耀眼的银白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一队身着铠甲、跨乘白马的精锐之师,他们手中的长弓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每一次拉满释放,都伴随着西凉铁骑倒下的身影,宛如午夜森林中穿梭的死神,无声却致命。 “白马义从!?”曹操心中一震,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那不仅仅是对于援军到来的欣慰,更是对这份突如其来战力的由衷赞叹。 领军的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中格外引人注目,那正是并州蛟龙,人称“玉面屠夫”的刘耀。他手持一柄破阵霸王枪,枪尖如龙,舞动间带起阵阵狂风,于万军丛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枪出,必有敌骑陨落,其势之猛,无人能挡,仿佛这片战场专为他一人所设,尽显无双之勇。 西凉军上下如今谁不知道, 刘耀的赫赫凶名,这可是差点干掉温侯吕布的狠人啊,谁敢上前送死啊? 伴随着刘耀冲入阵中,他身后的玄甲重骑,在白马义从的掩护下,阵型已经彻底展开,他们犹如一辆辆疾驰的装甲车疯狂地碾压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周围的西凉军,见到曹军有援兵支援纷纷全都开始撤退。 “孟德,你没事吧?” 刘耀驱马来到了曹操的身边。 此时的曹操狼狈不堪,一身的血污和泥泞。 “哈哈哈,若无子仪今日前来,只怕老哥我今日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 第167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孟德兄,你我之间,那份无需多言的深厚情谊,不必多言。”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目光温柔地落在曹操身上,仿佛能洞察彼此心间未言的秘密。 “刘将军此番出动的人马不少啊。” 曹洪望着刘耀身后整齐排列的铁骑。 “曹将军慧眼如炬,此番我领兵至此,确是阵容不小。”他轻轻拍了拍身侧,示意那浩浩荡荡、铁甲铮铮的骑兵队伍,语气中却不带丝毫炫耀之意。 “实不相瞒,我与公孙瓒将军并肩作战,共襄盛举,誓要扫清寰宇,重整乾坤。” “但是,而此行之中,尚藏有一份特别的‘礼物’,专为董卓那奸贼准备,定能让他措手不及。”刘耀言及此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与决绝,话语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自信。 曹操闻言,眉宇间不禁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他深知刘耀行事向来出人意料,此番所谓的“惊喜”,定是非同小可。 “哦?刘将军口中的惊喜,真是令人期待万分。不知能否稍露端倪,让在下也先睹为快?”曹操的语气中既有玩笑之意,又满含真挚的关切。 刘耀闻言,爽朗大笑,那笑声回荡在旷野之上,显得格外豪迈:“哈哈,孟德兄,好奇心虽重,但时机未到,自当保密。不过,请君拭目以待,不久之后,这惊喜自会揭开面纱,让那董卓老贼好好领教一番!” \"嗯,子仪贤弟,言归正传,我有一桩重托需倚仗于你。目前,我手下的诸多兄弟不幸被西凉军围困,情势危急。不知贤弟能否慷慨解囊,借予我些许兵马,助我一臂之力,共赴危难,解救那些浴血奋战的袍泽?\" 曹操言罢,深深一揖,眼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文远,你率领并州铁骑,去一趟,帮助他们把人救出来吧。 说着刘耀扭头看向张辽。 张辽闻言,神色肃穆,重重一点头,仿佛已将整个战局了然于胸。他转身,身后是近万名并州铁骑,铁甲寒光闪闪,气势如虹。随着一声令下,人马齐动,如同黑色洪流般奔腾而出,直冲夜色深处。 那一夜,张辽犹如战神降世,战袍由蔚蓝的宁静转为鲜血的炽烈,每一刀每一剑都裹挟着破阵斩将的决绝。 西凉军的防线在他与并州铁骑的冲锋下,犹如纸糊般脆弱,被一一撕裂,溃不成军。战场上,只留下一片血色与胜利的曙光,见证着张辽与他的将士们不朽的功勋。 而在战场之上,刘耀也并没有发现吕布的身影想来是已经跑远了。 晨曦初破天际,西凉军的铁蹄终是踏着夜色的尾巴,悄然撤离,留下一片空旷与沉寂。 曹操立于营前,目光深邃,望着远方渐渐淡去的尘埃,心中却已暗自盘算。他麾下兵马虽损,但经一夜努力,竟也聚拢了近万之众,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一众将领,皆安然无恙,一一归队,这无疑是最为振奋人心的消息。 曹操见状,胸中涌动的忧虑终是化为一缕轻烟,随风而散。他深知,将领乃军队之魂,只要他们尚在,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大兄,你我兄弟接下来何去何从?”夏侯惇缓缓转身,望向一脸坚毅的曹操,语气中既有问,又含期待。 曹操闻言,身形一挺,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董卓贼影未除,天下难安。子仪贤弟筹谋后,我等自当紧随其后,誓要将那董卓老贼,斩于马下,以安社稷,慰民心!” “让士兵们,埋锅做饭 ,好好休整一上午,下午继续出发。” …… 与此同时,洛阳古城之内,风云暗涌,一场波澜不惊却又暗含激流的风暴悄然席卷。 在这座历史沉淀深厚的城中,诸侯汇聚于一豪华大厅,灯火通明之下,却是唇枪舌剑,争执不休。这场纷争的两位主角,一位是威震江东、被誉为猛虎的孙坚,另一位则是出身名门、四世三公、风采非凡的袁绍。 二者之争,缘起一物,非同小可,乃是传说中能够号令天下的传国玉玺。这玉玺,自古便是皇权之象征,得之可安天下,失之则天下乱。 前日,一名袁绍的同乡,怀揣着一份足以撼动局势的秘密,自孙坚军中匆匆逃出,一路风尘仆仆,只为将这惊天之秘呈于袁绍案前。 原来孙坚在进入洛阳之后,带着士兵灭火,结果井里取水的时候,捞上来了一个宫装女尸,在她的脖颈上还挂着一个锦盒。 在打开了锦盒上的金锁后,里面摆着一颗五龙缠绕,缺了一角金镶玉玺,玉玺上还有八个大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即便是未曾涉世之深的旁观者,目睹此景,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这传国玉玺,历经数百载风霜洗礼,早已超越了凡物之界,化身为君权神授的铁证,是天地间最为神圣不可侵犯之物。 它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真龙天子身份的无上印鉴,拥有了它,便意味着拥有了天命所归的正统地位,是名副其实的帝王之尊。 孙坚连忙让人将玉玺藏了起来,并且让周围士兵不准对外声张。 很显然,他就是想要把传国玉玺,留给他们孙家。 但是没想到的是,打捞玉玺的士兵里面有袁绍的同乡,此人立刻报告给了袁绍。 所以袁绍今日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孙坚索要玉玺。 “孙文台,传国玉玺乃是汉军天子之物,如今天子蒙尘,刘盟主身为汉室宗亲,他是最有资格掌管玉玺之人。” “眼下他本人并不在洛阳,你先暂放在本盟主这里,我暂时替他保守,等到刘盟主带着陛下返回,我就会交还给天子。” 袁绍如今眼睛都快绿了,那可是传国玉玺啊,他们袁家要是得到了这个,那他袁家登临帝位的日子就不远了! 哪怕是自己不登临帝位,自己也可以随便找个刘姓之人当一个听话的皇帝,自己一样可以把持大权。 …… 第168章 青春没有售价,皇帝我也能当 至于刘协,袁绍心里是有疙瘩的,当初何进和十常侍争夺权力,自己一直帮助何进拥戴皇子刘辨继位。 要是真的让刘协继位登基,谁能保证小皇帝会不会秋后算账? 而这也是袁绍不往西追究董卓的原因之一了,一旦刘协回来了,那自己就真没得玩了。 “哈哈哈哈,副盟主,您是从哪听来的谣言啊?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您可不能强行加在我们头上吧,你有证据吗?” 孙坚自然是死活都不能承认。 他孔融让梨,成就了谦让的美名,他孙坚要是让了玉玺,那就是真的是一个大傻子。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自古以来便是皇权正统的象征,得之便可号令天下,问鼎九五之尊。孙坚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野心,试想将此宝传予爱子,再由子及孙,孙氏一族或将重铸辉煌,开创一个崭新的王朝纪元,其辉煌不亚于往昔任何盛世。 更何况,这传国玉玺乃是孙坚亲自从幽深古井中打捞而出,仿佛是苍天特意赐予的礼物,独此一份,珍贵无比。十八路诸侯虽众,却无人能及此奇缘,只能望洋兴叹。 这不仅是宝物的归属,更是天命所归的明证。 自己捞能捞到传国玉玺,这就说明自己有天命,自己天命加身,自己那就是天命人。 天命岂能轻易的让出去,青春没有售价,皇帝我也能当。 “谣言?哼,没有实际的证据,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你吗?阁下可曾识得此人?” 袁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手臂轻挥,如同揭开一场隐秘序幕的幕布。随即,自他身后缓缓步出一人,身着江东精锐之铠甲,步伐间透露出几分不羁,正是袁绍那同乡——宋扬。 此人身形壮硕,却难掩眼神中的狡黠与闪烁,笑时嘴角一勾,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油滑之气,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那狡猾的算计之中。 \"小人宋扬,叩见孙将军。\"宋扬躬身行礼,言辞间却无丝毫敬畏,反倒是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想当年,那玉玺现世之际,小人恰好在侧,亲眼见证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尤其是那具无辜女尸,正是小人亲手,借着绳索之力,将其自深渊中拖拽而出。将军,此情此景,您心中应是再清楚不过,何不坦然认之?\" 孙坚闻言,面色微变,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他素来以勇武着称,不擅言辞交锋,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与看似确凿的证据,心中五味杂陈,欲言又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对峙。 如今的孙坚早已是汗流浃背。 袁绍端坐于席间,面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红晕,周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心中暗自筹谋着一旦那象征着皇权的传国玉玺落入掌中,将如何翻云覆雨,改写天下格局。 就在这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中,孙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虎,猛然自人群中跃出,步伐坚定,直逼那正欲蛊惑人心的宋扬而去。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手中宝剑寒光一闪,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已是雷霆万钧之势,一剑挥出,宋扬的头颅应声而落,鲜血四溅,染红了周遭的空气,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地面滚动几圈,最终停在了袁绍的脚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个军中逃兵而已,也敢妖言惑众!孙策冷眼横眉的盯着袁绍。 孙策知道,若是眼前这名士兵不死,他袁绍今日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竖子无状,竟敢行此忤逆之事!”袁绍怒不可遏,怒吼声中,腰间佩剑已出鞘,直指孙策,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 袁绍没有想到,孙策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当即就命令亲卫上前。 孙坚这边自然也豪不示弱,如今人证已死,还是用处决逃兵的借口杀的,死无对证,还能让袁绍欺负到江东猛虎的头顶上? 气氛骤然紧绷,双方人马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剑影交错间,空气中弥漫着即将爆裂的火花,一场血雨腥风似乎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倾泻而出。 “且慢!诸位英雄,切莫让手足之情,毁于一旦!”诸侯们纷纷挺身而出,犹如潮水般涌向那剑拔弩张的战场边缘,他们的声音交织成一片,试图以理性和情义的纽带,将这即将失控的局势拉回理智的轨道。 ““兄长袁绍,此举大为不妥!我等皆为讨贼而来,岂可因无端猜疑,伤了自家和气?孙将军若真有那传国玉玺,自会光明磊落,何须隐瞒?我袁公路,今日誓要站在公理一边!文台他没有问题!” 袁术的面容上,勾勒出一抹不容置疑的正气凛然,若非深知其底细,旁观者怕是要被这份伪装的庄重深深迷惑。他此举背后的动机,实则浅显直白,皆因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乃是天下群雄梦寐以求的无上之宝。 试想,若那玉玺不幸落入袁绍之手,无异于龙归深海,再难觅其踪迹,想要夺回,无异于痴人说梦。然而,若命运垂青,让玉玺暂栖于孙坚之侧,袁术想要取得玉玺的难度将会大大的降低。 在众人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之下,袁绍终是无奈地选择了妥协,将那未尽的争执轻轻搁置一旁。毕竟,身为联军的副盟主,若真激起众怒,其位亦将岌岌可危。 二孙坚毅然决然,于众人之前立下毒誓,誓言铮铮,若真有私藏玉玺之举,就在被乱箭穿心而死。这等誓言,对一名驰骋沙场的武将而言,无异于世间最狠厉的诅咒,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军中的将领皆知,猛将虽可横扫千军,却独惧那无声之“寸铁”——即那冷冽无情的箭矢。战场上,风云变幻莫测,冷箭更是防不胜防,不知何时便会自暗处呼啸而来,夺人性命于瞬息之间。 而孙坚不知道的是,日后的他的下场也确实是是被乱箭射杀而亡。 第169章 偷袭潼关 西凉军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董卓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不祥的氛围之中。他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直射向下方跪立的吕布,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沉郁与疑惑:“你说甚?刘耀那小儿,竟敢半途截击,坏你好事?” 吕布闻言,身躯微颤,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无奈。他缓缓开口说道: “义父,孩儿原本已近功成,曹操那贼子几成瓮中之鳖,只待一刀了断。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刘耀与公孙瓒联手,如鬼魅般突袭而来,令我军措手不及。” 董卓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他能感受到吕布话语间隐藏的怯意,那是对刘耀日益增长的忌惮与恐惧。昔日的猛将,似乎也在这一场场战役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他轻叹一声,目光中既有对局势的忧虑,也有对吕布的复杂情感。 如今刘耀儿的大名,如今竟能令吕布心神动摇,世事无常,当真是令人唏嘘。 营帐外,夜风呼啸,似乎也在为这乱世中的英雄末路而哀鸣。 吕布默然不语,只是那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甘与决心。 他从董卓眼中已经看到了一丝丝的不信任的感觉。 恰巧此时李儒神色匆忙地走进了军帐内。 “太师,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我们突然联系不到驻守在长安方面的驻军。” 董卓紧皱着眉头。 “那就把所有的斥候全都派出去,务必要知道,长安方面的动向!” …… 在那片古老而苍茫的关中大地上,如今已是一幅血色绘就的悲壮画卷,江河仿佛被无尽的鲜血染红。 在郭嘉、田丰、戏志才与沮授四位智囊的精妙布局之下,一场席卷长安的风暴悄然酝酿。四大军团,如同四头沉睡的雄狮,被唤醒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分三路铁蹄铮铮,直指那千年古都的心脏——长安。 黄忠将会亲自挂帅第二军团,其副将高顺,以沉稳与勇武着称,二人并肩,如同双子,被用来挡住哦先锋,进攻潼关。 潼关东起远望沟西沿,西至禁沟东岸,东西两面临沟,北面是滔滔黄河,南面是巍巍秦岭。 在北起禁沟与潼河交汇处,南至秦岭蒿岔峪口,还有12座烽火台同潼关相连,即十二连城。 潼关城凭险而立,和北面的黄河、南面的秦岭山脉这些天然屏障一起构筑坚固的防御体系,扼守中原和关中之间的东西要道。 用此关在,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夜暮低垂,万籁俱寂之时,一场无声的风暴悄然酝酿于潼关之下。 想要单以一军之力,欲在短时间内撼动这千古雄关,无异于蚍蜉撼树,其难可知。 然而数年间,罗网之影,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潼关的每一个角落,其势之密,几至无孔不入,将整个雍州编织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情报网。 夜色,成了最佳的掩护。在这深沉的夜幕之下,内奸与罗网的死侍,如同鬼魅般穿梭,悄无声息地解除了潼关的重重枷锁,大门在月光下缓缓开启,仿佛是命运之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敞开了通道。 黄忠与高顺两人,如同两道闪电,瞬间划破夜色,他们的身影在城门之下交织成一幅激昂的战图。 他们率领麾下的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踏上了这片被夜色笼罩的战场,誓要在第一时间将潼关纳入囊中。 就在他们刚刚夺下的关门的时候。 第三军团在徐晃的英明统率下,携带着许褚那震天撼地的威势,如潮水般涌入潼关之内。 潼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被拿下。 徐晃他们不恋战,不迟疑,目标直指北方,一路狂飙突进,所过之处,只留下敌人仓皇逃窜的身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硝烟。 第四军团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刃,在乐进亲自执掌帅印,带着副将李嗣,紧随其后,二人并肩,率军如龙腾般直捣长安心脏地带而去 第二军团由黄忠统领和高顺在确定潼关无误之后,留下少部分防守的士兵,余部则如离弦之箭,划破长空,直指南方, 此时,三大军团犹如三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在关中大地上浩荡奔流,它们彼此呼应,却又各自为战,以天衣无缝的配合,编织着一张覆盖整个关中的战略大网。 \"哼,我等苦心孤诣,筹谋数载,今朝,便是要让这天下诸侯,亲眼见证我并州铁骑的赫赫威名,震烁四方!\" 郭嘉身着一袭华丽锦袍,立于军帐之内,目光如炬,正与帐中众将紧锣密鼓地于沙盘上推演战局。 \"眼下,我军三大精锐,正按照我们精心布局的策略,步步为营,逐一攻克。\" 张合立于其侧,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焦灼与期待交织的情绪。眼见其他军团在广袤战场上开疆辟土,斩获颇丰,而自己这一部,却似被暂时遗忘于战局边缘,静候时机,心中难免有些按捺不住的摩拳擦掌。 \"军师,我等难道真要一直在这旁观者的位置,静待风云变幻?我并州儿郎,哪一个不是热血沸腾,渴望在战场上扬名立万?\"张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迫切,望向郭嘉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即将来临战斗的渴望。 高览在一旁点了点头。 “就是啊,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战场上屡建奇功,军师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忘了我们这等跃跃欲试的将士吧?” 郭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哈哈哈,二位将军稍安勿躁,世间之事,往往最精彩的篇章留待后来。接下来为二位准备的任务,其挑战性非比寻常,足以让英雄之血沸腾,你们难道不想要试试看吗?” 张合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色,仿佛被点燃了内心的火焰,急切地追问道: “哦?军师此言何意?究竟是何等艰巨的挑战,愿闻其详!” …… 第170章 并州铁骑vs西凉铁骑 数日之后,西凉军中,董卓的心境如同被烈日炙烤的荒原,愈发焦躁难安。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斩断一切生路。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缕风都带着不祥的预兆。董卓麾下的斥候,如同被黑夜吞噬的星辰,派出后竟无一返回,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与未知。这份沉寂,如同沉重的铅云,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安,那座曾经繁华的帝都,此刻在董卓的心中却成了遥不可及、危机四伏的深渊。他仿佛能听见从远方传来的微弱呼救,却又被连绵不绝的战火声淹没。 李儒,这位智计百出的毒士,此刻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紧锁眉头,眼中闪烁着不解与忧虑。 潼关,那天堑般的存在,究竟是如何在无声无息间被攻破的?这几乎成了他心中无法解开的谜团。 放眼天下,能有此等实力的势力屈指可数,目前也就袁绍与刘耀有实力攻克潼关,然而,袁绍的领地与潼关相隔千山万水,他的手又怎能如此轻易地伸至此地? 这一切,让李儒感到既困惑又惊恐。 刘耀,即便麾下兵强马壮,足以撼动潼关之固,然那关隘沦陷的噩耗,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更遑论其意图侵袭的风声,也未曾掠过耳畔,引人遐想连连。 此刻,潼关之地的静默,宛若一场无声的宣判,预示着最不愿见的结局——或许,那坚不可摧的雄关,已悄然易手。 李儒心中,疑云密布,如秋夜之雾,厚重难散。刘耀之军,仿佛自虚无中骤现,于潼关之外悄然布局,继而一夜之间,便让这千年要塞改旗易帜,此等奇事,实乃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试想那潼关之上,有数座烽火台,一旦被攻打,就会立刻警报频传,却为何此刻,一切皆归于沉寂? 如今就连烽火台竟也沉默不语,任由变故悄然发生,未留丝毫痕迹。 此中蹊跷,令人不得不深思,莫非真有天授之机,让刘耀之军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这不世之功? 西凉军的营帐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将领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他们知道,长安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整个西凉军的命运,而眼前的困境,似乎正将他们一步步推向深渊。 董卓的目光在殿内徘徊片刻,最终落在了身侧的李儒身上,那是一种混杂着焦虑与期待的凝视。 “李儒,时至此刻,你我该何去何从,方能转危为安?”董卓的声音低沉而沉重,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却也难掩一丝无助。 李儒闻言,眉宇间锁得更紧,仿佛正于心中细细盘算着每一步棋局。他缓缓开口,字字斟酌:“太师,局势已至绝境,退无可退。唯有直面刘耀,以铁血之师,与之决一死战,方有一线生机。若天佑我等,胜券在握,自可破局而出,重返西凉故土。”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再者,即便战事不利,我们手中尚握有天下至尊——小皇帝。此子乃汉室正统,刘耀身为汉室后裔,岂能不顾及皇族血脉?以陛下为质,或可成为我们谈判的筹码,迫使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董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他深知,此路虽险,却已是唯一出路。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对自己,也是对李儒,许下了最后的承诺。 “奉先我儿,若是对战刘耀,你可否有胜算?”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走上前来。 “义父放心,吕布此战,定然能保护您安然离去!” 董卓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好!那就命令下去,全军列阵,所有百姓全都杀掉!不要让这些人分散我们的兵力!” “若是我等真的无法战胜刘耀,李儒,你便立刻对百官开始屠杀,直到刘耀停手时,你们方可停手,我就不信了,刘耀会眼睁睁地看着大汉朝廷在他的眼前消亡!” “诺!” …… 正午的阳光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预示着一场决定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董卓,这位权倾一时的枭雄,亲自披挂上阵,统率着麾下十万西凉铁骑,铁蹄轰鸣,尘土飞扬,每一骑皆是西凉军中精挑细选的勇士,锋芒毕露,誓要以这无坚不摧的洪流,将刘耀及其麾下势力一举荡平。 而其余兵马则是由李儒率领,严阵以待,负责守护后方,确保粮草无忧,看押官员,后方稳固,前方方能无后顾之忧。 此战吕布和张济等人全员参战,所有人背水一战。 刘耀自然也是得知了这件事情,便和曹操、公孙瓒三方联军共同对战西凉铁骑。 双方将战场选择在了一处平原上。 这一战刘耀一方出战的人马一共是接近八万余人,但是步兵却占了接近两万人。 反观西凉一方,光是骑兵就十万人。 然而,刘耀神色淡然,仿佛山岳般沉稳,即便是面对平原之上,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壮阔场面,他的眼眸中也未曾掠过一丝慌乱。 郭嘉与张合所率的精锐,正如同利箭在弦,即将划破天际,自敌后雷霆出击。届时,第五军团将如猛虎下山,与正面之师形成天罗地网,董卓之军,焉有不败之理? 然而,在这胜券在握之际,曹操的心头却悄然笼罩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最为忧虑的,非是战局之胜负,而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天子的安危。两军交锋,刀光剑影,若董卓一念之差,让那阴霾化作了实质性的风暴,对大汉天子不利,则这万里河山,或将真正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不过这些担忧对于刘耀来说,都不是问题,皇帝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当初他老子那么忌惮自己,不断的制衡自己,说实话,他对这个大汉王朝根本就没什么感情。 皇帝死了就死了,天底下姓刘的也不只有刘协一人,他刘耀也是汉室宗亲,一样也有汉室血脉。 …… 第171章 西凉的生存之战 在那无垠的平原之上,并州与西凉两大势力犹如两股洪流,对峙而立,天际间,旌旗猎猎作响,宛如风中怒放的火焰,每一面旗帜都承载着战士们的誓言与荣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肃杀之气,仿佛连风都为之颤抖。 刘耀,身骑赤红如烈焰的战马,宛若战神降临,目光如炬,扫视着麾下整装待发的骑兵。他的声音,浑厚而充满力量,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击人心。 “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董卓贼子,竟敢幽禁圣上,屠戮忠良,更将繁华洛阳付之一炬,此等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天理难容!” 言罢,他猛地一挥手中破阵霸王枪,寒光闪烁,似要划破这沉重的天际。 “握紧你们手中的刀剑,让它们成为我们正义的锋芒!今日,就让我们并肩作战,誓要将这叛军斩于马下,还我大汉一片朗朗乾坤!” 随着刘耀的激昂言辞,并州铁骑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他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颤抖。 “杀!杀!杀!” 这不仅仅是战斗的呐喊,更是对正义的渴望,对胜利的渴望。并州铁骑们,个个眼神坚定,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董卓巍然立于元戎战车之巅,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霸气,他目光如炬,穿透层层战云,凝视着麾下那支闻名遐迩的西凉铁骑,以及立于最前,宛如战神再世的吕布。他缓缓拔出腰间那柄寒光凛冽的佩刀,刀刃反射着阵阵寒光,闪烁着决绝与不屈的光芒。 “我的勇士们!”董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战场的喧嚣,直击每一个战士的心灵。 “此役,非但关乎我等的荣辱,更是我们生存的最后防线!容不得丝毫懈怠与轻敌!让我们的热血,铸就不可撼动的钢铁长城!” 言罢,他的目光转向吕布,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奉先吾儿,你,是我军的锋刃,是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此战,你仍将为先锋,用你的方天画戟打开一条通道!记住,你的目标,是斩断刘耀小儿的嚣张气焰,让他知晓,何为真正的强者!” 吕布闻言,双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与狂热,他微微颔首,手持那柄方天画戟,其上龙纹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动作而游走。他轻抚赤兔马的鬃毛,两者间似乎有着无需言语的默契。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战吼,吕布如同出笼的猛虎,率领着精锐的西凉铁骑,如同黑色洪流般,向着敌阵汹涌而去。 西凉铁骑被精心部署为两翼,一翼由吕布亲自驾驭,如锐利的鹰隼,直插敌人心脏;另一翼则由董卓亲自统帅,稳如磐石,为全军提供坚实的后盾。两股力量,一攻一守,相辅相成,共同编织出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序幕。 战场上,铁蹄轰鸣,战鼓震天,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刘耀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微笑,面对敌军那企图以分兵之策迷惑人心的布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火花。 “张辽听令!”他声音沉稳,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即刻率并州精锐铁骑,最后辅以玄甲铁骑,随我直取吕布,让世人见识我军雷霆万钧之势!” 言罢,他又转向一旁,目光如炬,对公孙续吩咐道: “公孙续,你则担当起轻骑的先锋,携手伯圭兄的英勇与孟德的智谋,共同对战董卓。我们的目标,不仅是抵御,更是要巧妙地牵制,让敌人在这棋局中步步维艰。” “诸位,记住,我们今日之战,非为决战,而为诱敌深入,拖延时间。援军已经在路上,我军只需要支撑片刻,自会破云而出,与我们并肩作战,共克时艰!” “诺!” 张辽、公孙续等人齐声应和,声震云霄,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随着命令的下达,各路人马迅速行动,如同一股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分头涌入战场。 刘耀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引领着并州铁骑如怒涛般汹涌而出,其势不可挡。而玄甲重骑,则如沉稳的巨兽,蛰伏于大军之后,静待时机,它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积蓄着改变战局的力量,此刻,尚非它们展露锋芒之时。 在这片被历史风云洗礼的战场上,张辽,这位智勇双全的悍将,正指挥着并州铁骑,犹如古战场上最精准的猎手,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拉动弓弦,每一次动作都透露出多年征战的默契与精准。 霎时间,万箭齐发,划破长空,犹如天际突降的黑色风暴,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敌阵倾泻而去。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西凉铁骑在吕布的率领下,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激发出了更加狂野的战意。 吕布,这位被誉为“飞将”的战神,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能撼动山河,此刻,他带领着麾下的勇士们,以同样猛烈的箭矢作为回应,双方箭矢在空中交织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啸声,宛如天地间最激烈的乐章,响彻云霄。 这是一场大汉帝国最为精锐力量之间的较量,双方皆是久经沙场的铁血战士,在边境与游牧民族的无数次交锋中磨砺出了坚韧不拔的意志与超凡脱俗的战力。 此刻,他们在这片古老的战场上,用鲜血与勇气,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而胜负的天平,正随着双方每一次激烈的交锋而微妙地倾斜着。 但是最终的决定,将掌握在那支蓄势待发的玄甲重骑手中,它们,将是这场战役最锋利的尖刀,一击定乾坤。 双方片刻之间就展开了近身搏杀! 柯以鹰在见到西凉和并州双方交融在一起,连忙命令玄甲重骑开始加入战场。 吕布在见到并州的玄甲重骑出发,连忙也是命令麾下最为精锐的并州狼骑出发去截住玄甲重骑。 …… 第172章 并州蛟龙vs无双飞将! 玄甲重骑与并州狼骑,这两股由吕布与刘耀倾尽心血雕琢而出的铁血精锐,犹如双峰并峙,各自闪耀着不可一世的锋芒。 他们身披最坚固的战甲,手持最锋利的兵刃,胯下则是奔腾如电的良驹,每一声马蹄落地,都仿佛是大地在颤抖,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杀!——杀!”震天的喊杀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玄甲重骑与并州狼骑在这片战场上交织成一幅残酷而壮丽的画卷。双方将士,眼中只有对手,心中唯有胜念,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是对生存意志的极限考验。 战斗在接触的瞬间,便迅速升温至白热化的边缘,火光与血光交织,战马的嘶鸣与战士的怒吼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 玄甲重骑以其坚不可摧的防御和雷霆万钧的攻势,试图撕开并州狼骑的防线;而并州狼骑,则以他们狡黠如狼、灵活多变的战术,顽强抵抗,每一次反击都透露出他们不屈的意志与深厚的战斗素养。 “统领!敌方并州骑兵,实乃劲敌!其厮杀之术,精妙绝伦,与我军不相上下,此战若欲驰援,恐非易事。” 一名副将策马疾驰至柯以鹰的身旁,神色凝重地汇报着战况。言罢,两人目光交汇,皆是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面对强敌时的冷静决绝。 “哼,自玄甲铁骑创立之初,铁律如山,铸就了不败神话——战则必胜,攻则必克,誓死不退,此乃吾等之魂!” “他并州狼骑,纵有吕布亲授之勇,又能奈我何?今日,即便血染疆场,战至最后一息,亦不让敌寇寸土!吾等之意志,坚如磐石,不可撼动!” 言罢,柯以鹰眸光如炬,紧握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马槊,犹如战神附体,再次怒吼着冲入那硝烟弥漫的战场,誓要以一己之力,扞卫荣耀,阻敌于前。 此时,吕布身旁的副将,面色凝重,疾步上前,急切禀报:“将军,并州狼骑伤亡惨重,若继续硬拼,恐将折损过半精锐,局势堪忧!”言语间,满是忧虑与急切,仿佛能感受到战场上的每一分沉重与悲壮。 吕布的面色沉如寒铁,凝视着战场上那支如狂澜般肆虐的玄甲重骑,他们的身影在太阳的余晖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不灭的战魂。 明光铠甲不断的闪烁,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沉重的金属轰鸣,那是刘耀倾尽心血雕琢的利刃,无论是武器之锋利,还是铠甲之坚固,皆凌驾于并州狼骑之上。 “玄甲重骑,果真是刘耀麾下的不败神话,每一分力量,每一道防线,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 吕布心中暗忖,声音低沉而坚定,“但并州狼骑,我们血液中流淌的是不屈与狂野,退,绝非我们的选择。一旦让这股金属洪流冲破防线,融入到主战场的上,我方引以为傲的军阵,将如沙堡般瞬间崩塌,化为乌有。” 言罢,吕布双眸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他深知,唯有自己亲自披挂上阵,方能激发将士们心中的斗志,点燃那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之火。“ “传令并州狼骑,坚守至最后一刻,我将会亲自踏入这战场的风暴中心,与刘耀一决高下!只有我在正面击败刘耀,并州狼骑才能撤退!” 言罢,吕布身形如电,一马当先,率领着麾下精锐亲卫,如疾风骤雨般直扑刘耀所在。他声若洪钟,穿云裂石般高喝: “刘耀!吕布在此,可敢跨出一步,与我一战,分个生死高下!?”那声音中,既有对强敌的渴望,又藏着不容小觑的霸气。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岂能不知吕布之勇?但他亦是胸怀壮志,不惧任何挑战。他目光如炬,对身旁的张辽沉声道: “文远,你且率部前进,稳住阵脚,我再去会一会这位‘飞将’吕布!” 张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也知主公意志坚定,不可动摇。他紧握长戟,拱手一礼,沉声叮嘱:“主公,吕布勇猛无双,您务必谨慎行事,我将会率领并州铁骑等候您至最后!” 刘耀点了点头,随即一夹马腹,破阵霸王枪于手中熠熠生辉,宛如龙腾九天,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率领着亲卫精锐,迎着吕布的锋芒而去。 两军阵前,风云变色。吕布与刘耀,两员当世猛将,终于正面相对。吕布放声大笑,声音中满是豪迈: “刘耀,你果然有胆识!今日,就让我吕奉先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敢与我争锋!” 刘耀身形挺立,宛如孤峰傲立,手中破阵霸王枪寒光凛冽,遥指那不可一世的吕布,语气中既有决绝的冰冷,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吕奉先,我刘耀既已踏足此地,便无回头之路。你我宿命纠缠,这一战,既是宿命的安排,也是你我恩怨的最终了断!” “上次对决,不过是你侥幸逃脱的。今朝再战,我誓要让你明白,何为真正的绝路!”话音未落,刘耀周身气势暴涨,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于胸,蓄势待发。 随着他一声怒喝,二人再次交锋,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抹璀璨的光芒与震耳欲聋的轰鸣。此战,与往昔截然不同,没有了丝毫的试探与迂回,唯有最直接、最猛烈的碰撞。 每一招每一式,皆是倾尽全力,力求一击毙命,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场宿命的对决推向高潮。 赤龙和赤兔两人更是感知到了双方主人的心意,全都在不断的发出嘶吼声。 只见刘耀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 吕布不断的的使用方天画戟疯狂的抵挡着刘耀的长枪,两人的兵器不断的在上下翻飞,让人看的是眼花缭乱。 周围的士兵全都纷纷绕开刘耀和吕布给两人划分出一片战场出来,专门供给两人决斗。 现在全军上下的目光全都死死的盯着刘耀和吕布的身影,他们两人一旦分出胜负,将会彻底决定这场战争的走向。 …… 第173章 有伤天和,不伤文和 “哈哈哈哈,畅快淋漓!此役之战,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刘耀骑乘于赤龙背脊,笑声回荡于天际,肆意而张扬,仿佛连风都为之欢舞。 “哼,刘耀,我曾以为,凭我手中这柄无坚不摧的方天画戟,足以在这乱世洪流中劈波斩浪,杀出一条通往霸主之路的血色征途。” 吕布的眼神复杂,既有不甘也有无奈。 \"我幻想过在虎牢关前,以一己之力,让群雄俯首,让世间见证何为武勇之巅。然而,命运弄人,为何!你这等英雄人物,也偏偏要降临于此时此地?\" 言罢,吕布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怆,那是一种英雄相惜却又不得不争锋相对的无奈与遗憾。 在这乱世棋局中,两人皆是不可多得的棋子,却又不幸地被置于了彼此的对立面,注定要书写一段传奇而又悲壮的较量篇章。 “呵呵呵,吕布,这就是你的命数罢了!” “没有我,你依然会失败!” 话音甫落,战局的风云骤变,张合与高览两位骁将引领的雄师,犹如决堤之水,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将吕布麾下那支曾令四方震颤的西凉铁骑,牢牢地锁入了死神的怀抱。 他们凭借着人数的绝对优势,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网,每一次挥砍都似乎预示着终结,步步紧逼,不留余地。 “哈哈哈,命数乎?我吕奉先偏要逆天改命!我能活到现在,就是我吕布一戟一箭,从血与火中硬生生杀出来的!” 吕布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屈与狂傲,他的双眸如炬,穿透重重杀阵,直视那似乎不可逾越的绝境。 “儿郎们!勿忘我西凉铁骑的血性!今日,就让我们以命相搏,一鼓作气,破此重围,让世人再睹飞将之威!” 他的话语,如同号角,激荡着每一位战士的心扉,唤醒了他们骨子里的战意与豪情。 于是,在这片被战火染红的天地间,西凉铁骑再次展现出他们不可一世的勇猛,跟随吕布,如蛟龙出海,誓要撕开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向世人证明,即便命运多舛,勇者亦能改写未来! 咚咚咚!!! 咚咚咚!战鼓轰鸣,犹如天际滚过的惊雷,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吕布,这位战场上的不败战神,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狂虎,浑身浴血,双眸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手中那柄方天画戟化作死神的镰刀,在敌军的包围网中肆意穿梭,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 援军的阵列中,两面鲜艳的战旗骤然展开,如同两道划破战场的闪电。 紧接着,两员威风凛凛的战将,张合与高览,犹如双星闪耀,策马而出,气势磅礴,直逼吕布而来。 “吕布!高览张合在此!速速束手就擒!饶你一命!” 区区鼠辈,也敢在吾面前口出狂言!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无双战神!” 言罢,他猛地一夹马腹,座下赤兔马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二人,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直取张合与高览的首级。 刘耀策马在身后追赶,如今的吕布看似猛虎下山,但是早就已经是他的瓮中之鳖了,他能如何逃生? 这时,张辽也是飞速前来支援。 张合、高览、张辽、刘耀,四个人将吕布团团包围在其中。 “哼!玉面屠夫,你当时真是好算计啊。” 吕布望着逐渐被并州军团逐渐吞噬的西凉铁骑们,内心有种莫名的无力感。 “哈哈哈,温侯此言差矣,你是一头猛虎,对付你,我自然是要更加上心才是。” “吕布,两面夹击,速速下马投降吧!” “呵呵呵,刘耀只有战死的吕布,没有投降的温侯,此战!有进无退!有死无生!杀!” 吕布拍了拍坐下的赤兔马,挥舞着方天画戟抵挡着四人,身陷重围的恶战,他又不是没打过,每次自己都是安全突围。 身临绝境,即便是普通人也会爆发出非凡的勇气,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人中吕布呢? 赤兔马不断地嘶吼着,方天画戟犹如狂龙般飞舞。 四个人连番攻击,没成想竟然真的被找到了漏洞。 张辽望着浴血拼杀的吕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有些伤感。 在这期间, 李儒更是数次想要派遣援军,但是全都被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全都给赶了回去。 曹操也不愧是颇为精通用兵之道,步兵结阵钉在了西凉铁骑当中,利用轻骑兵不断地杀伤着西凉军。 “杀吧!拼命吧!”吕布知道,自己恐怕彻底陷入了绝境当中,他也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人马合一,不断在四人阵型当中来回搏杀。 张合和高览几次险些被吕布逼退,他们的双臂如今早已发麻。 两人也是对吕布的武力,表示叹服,他们这可是四人围攻啊,若是单人对攻高览和张合恐怕最多只能挺住百回合。 而吕布在知道了撤退无望之后,只想在人生最后一战,杀个痛快,能让他马革裹尸,也许是他最好的结局了吧。 双方的厮杀一直来到了黄昏时分。 战场之上却并没有消停,西凉铁骑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吕布和他麾下两百并州狼骑,他们被困在了一处洼地里面。 而在另一边董卓一方的士气持续低迷,李儒不得不选择谈判。 董卓他们不惜用小皇帝的生命来当做筹码要求刘耀退兵。 但是身处于董卓阵营的贾诩却暗自的摇了摇头。 他刘耀若是真的顾及小皇帝的生命,就不会率领大军来攻的。 李儒想要和其谈判恐怕,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想到这里,贾诩眼睛不断的闪烁,事到如今,自己也应该要明哲保身,免得遭到清算。 若是想要投奔刘耀的话,或许眼下就有一个机会成为投名状,虽然有伤天和,但是不伤文和。 …… 第174章 温侯托妻 “哈哈哈,畅快淋漓!今日之战,当真是酣畅无比,快意恩仇!” 吕布跨坐于赤兔之上,马鬃随风飞扬,他轻轻搓揉着因无数次挥戟而略显僵硬的双臂,笑声中透露出不羁与豪迈,直冲云霄。 自十七岁那年初离故土,投身军旅,他便深知,这条路上,鲜血与荣耀必将交织。岁月流转,他与匈奴铁骑的交锋,如同烈火燎原,炽热而决绝;那背叛与仇恨,如同利刃穿心,痛彻心扉;而那片刻的意气风发,更是如星辰般璀璨,照亮了他不屈的征途。 他的故事,早已超越了凡尘的界限,注定要被历史的长河镌刻,成为后世传颂的篇章。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吕布以他的英勇与悲歌,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传奇。此生虽短,却已足够精彩纷呈,无憾矣! 而此时周围并州军团不断地聚拢数万士兵,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山岗之上,步朔如林,横刀如雪,神臂弩的箭簇正在直指他麾下的士兵。 如今到这个份上,哪怕是霸王归来,恐怕也会是无济于事。 “生擒温侯!” “生擒温侯!” 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战场,每一字都饱含着贪婪与狂热。在这片被硝烟与铁血浸染的土地上,所有并州儿郎的心中都燃烧着同一个梦想——将那位传说中的战神,吕布,生擒于马下。 所有并州军全都知道,现在的吕布人困马乏,筋疲力尽,只要抓住了他,功成名就,荣华富贵,这一辈子就算是捞着了。 不光是他们,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能舒舒服服地吃上老本,至少几代人不愁吃喝。 数万并州军,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人人都想要跃跃欲试,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却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因为那个人是吕布啊,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即便是穷途末路,但是他仍然还是那位猛虎啊。 郭嘉来了,曹操和公孙瓒,还有刘备等人全都来了。 如今董卓刚刚才刚刚派遣,劝和的使者,这段时间不会有所动作,所以他们也得空赶了过来,能够见证吕布的落幕,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荣耀了。 在那绝境的边缘,吕布依旧屹立不倒,其英姿不减分毫,犹如狂风中的孤松,尽显勇士本色。曹操凝视着他,眼中闪烁着求贤若渴的光芒 “温侯吕布,果真是世间难得的虎将,若我能得其归心,何愁大业不成?” 曹操有些求贤若渴的望着吕布。 “大兄,此事万万不妥!”曹军将领们闻言,纷纷劝阻,神色间满是忧虑。 吕布之名,早已与“弑主”二字紧密相连,丁原之祸犹在眼前,谁敢轻言收留?他们深知,这头孤狼虽勇猛无双,却也是潜在的致命威胁,一旦失控,恐将引火烧身。 而且这种人投放到了战场上去,友军还必须要时刻地防范着他,时时刻刻的监视着他,没有人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夏侯惇和夏侯渊等人,全都极力阻止曹操。 站在公孙瓒身边的刘备,目光闪烁,望着使者送来的书信,神情十分复杂。 因为董卓说的非常清楚,吕布一旦死在联军之手,满朝文武全部陪葬! 这还了得?这不直接让大汉整个架构崩塌,从此大汉将会无人运作。 在那片幽深莫测的洼地之中,吕布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而悲壮,他仰天长啸,声音穿透了四周的寂静,直抵远方,唤着那个名字——“刘耀!刘耀!” 吕布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自嘲。 “世人皆道我吕布武勇无双,却不知这无双之勇,亦是双刃剑,斩敌无数,亦伤己至深。我因一念之差,手刃主上丁原,自此背负骂名,行于荆棘之路。今日,我知天命难违,唯愿一息尚存之际,能有所托。” “我死后,望刘耀念及旧情,勿让这无辜将士的血再添新恨,放他们一条生路,归家团圆。” 吕布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但是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托付,那就是自己的妻女。 眼前这些人里面,曹操虽然富有头脑,但是在洛阳的时候,谁都知道,这厮的爱好,托付给他,那就是羊入虎口,而且还是大羊小羊通吃的那种。 刘备,虽然和自己在虎牢关对战过,但是他目前的地位太低了,恐怕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妻女。 公孙瓒,一介莽夫罢了,将自己的妻女托付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一个个面孔浮现,但是又被一个个否决了,这些人虽然都是豪杰,但是并不适合托付,吕布摇了摇头,目光数转,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刘耀的身上。 现在貌似也就只剩下他了。 “刘耀!我有最后一事相求!还请你出来与我相见!” “温侯还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 刘耀拍马缓缓的走了上去。 看着吕布甲胄破碎,一身血污,十分落魄的样子,刘耀也是不由生出一丝感慨,两人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在战场上,针锋相对,也算是一个一种知己吧。 “哈哈哈,我环视周围的英杰,目前也就只有你最为合适托付,希望你能答应。” 吕布十分恭敬,主动抱拳行礼,虽然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却比哭都难看,但是他真的很尽力了。 “温侯是放心不下,身处于董卓军内的家小吧?” 刘耀心头一动,便也就猜到了。 “没错,冠军侯果然聪慧过人,我今日战死,义父定然不会难为我的妻女,董卓今日必败无疑。” “他们妻女,在乱军当中没有人庇佑她们,恐怕她们的下场会很惨。” 虽然吕布现在还没有碰到貂蝉,但是和正妻严夫人也早就有了女儿,诸侯争霸,输了不过是丢了命而已,妻女也就会成为胜利者的战利品,饱受欺压,苦不堪言。 “好,我答应你了,只要我在一日,你的妻女安全无忧,你我之间沙场决战,各凭本事,祸不及妻儿!” “呵呵呵,既然如此,吕奉先,在此拜谢了!” 吕布朝着刘耀直接行起了大礼。 人生末路,托妻献女,一般来说都会托付给最为信任的朋友,吕布早已是举世皆敌,所以他只能选择自己的生死宿敌,刘耀。 这次天下,最了解你的人,不光是你的知己,还有你的敌人。 …… 第175章 战神!陨落! “多谢刘将军成全!在这烽火连天的战场上,能与您这样的对手交锋,是我吕布的荣耀!” “这些兄弟,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们的英勇与忠诚,我吕布铭记于心。我恳请刘将军……” 刘耀摆了摆手。 “吕将军无需多言,我深知你心中所虑。他们若是有意归乡,重返并州怀抱,我刘耀在此立誓,定当慷慨解囊,赠予钱粮,助他们安然返回九原郡。毕竟,我身为并州之主,庇护一方百姓,乃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们都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吕布回头望去,眼中不禁饱含热泪,这些年来,是自己辜负了妻女和部下,让他们跟着自己沦落到如此下场。 “愿与温侯同生共死!” 四周,并州狼骑以拳捶心,声震四野,他们虽是伤痕累累,甲胄斑驳,眼神中却燃烧着不灭的战意,手中兵刃紧握,仿佛那是他们灵魂的延伸。 \"并州九原,边陲之地,自古便以勇武着称,尔等与北疆游牧,为水源、为草场,屡经鏖战,铸就了今日这无畏之魂。我刘耀,亲眼见证,心中唯有敬佩二字可表!” 这些人哪怕是单枪匹马也敢向敌军冲锋,即便是敌众我寡,身陷重围也不会投降,所有人视死如归。 这也是并州军为何战力如此彪悍的原因之一。 吕布以其非凡的武勇,汇聚了并州之地最为骁勇的九原子弟,铸就了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并州狼骑。 同样,刘耀亦不甘人后,他凭借对并州边陲子弟的深切了解与信任,精心锻造了玄甲重骑及其他精锐骑兵,这些人构成了并州军团的根基。 “诸位,你们可以选择一同赴死,但是你们忍心看着自己跟随了数年的主子就这样暴尸荒野吗?就连他的尸首都无法好好安葬?” 刘耀说完后,吕布缓缓抬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决绝。 “尔等皆有家室之累,妻儿老小,皆是心头牵挂。去吧,带着这份未尽的忠诚,去寻找属于你们的安宁。而我,只愿你们能寻得一方山清水秀之地,让我得以安息。” “诺!” 存的并州狼骑,宛如一群不屈的孤狼,缓缓而坚定地迈向前,将手中沾满征尘与血痕的兵刃与铠甲轻轻放下,动作间透露出一种悲壮而又庄严的仪式感。 他们列队而立,身影挺拔,仿佛在用这最后的服从,向温侯那不可磨灭的威严致以最深切的敬意。 他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听从温侯的军令,因此所有人全都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佳,毕竟这一别就是生死。 “将这些勇士带往后方,务必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与照料,特别是那些负伤的兄弟,需细心呵护。” 说罢玄甲重骑的众人便将并州狼骑带了下去。 这两支军队基本上是同根同源,玄甲重骑后期的扩建选拔的人才全都是在雁门举行的,虽然里面还夹杂着乌桓人、匈奴人、鲜卑人,但是占据多数的人依然还是并州人。 如今的吕布身边除了方天画戟就只剩下赤兔马左右相伴,如今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刻,夕阳西下,他也要离开了。 “人生最后一战!劳烦冠军侯送我最后一程!” 赤兔马上吕布紧握方天画戟,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战意。 “乐意奉陪!”刘耀的挥动手中的破阵霸王枪,此刻的他已经感受到了,吕布的身上已经再无杀气。 落日余晖,这将是他人生最后的光彩。 两人胯下的无双坐骑,被它们狂野地咆哮着,仿佛天地间最不羁的风暴,为这场对决平添了几分震撼。 兵器交击的轰鸣,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又似金石交错的乐章,在这激昂的旋律中,不时穿插着两人豪迈不羁、爽朗至极的笑声,回荡在战场上空,令人心生敬畏。 刘耀的枪法,已臻化境,每一招每一式,都快若流光,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闪电,划破长空,直击要害。 而吕布,这位战神般的存在,手中方天画戟舞动间,宛如狂风卷起骤雨,势不可当,每一击都重若千钧,又灵活多变,令人目不暇接,心随其动。 这是一场何等激烈的厮杀!龙争虎斗,不过如此。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每一分每一秒都扣人心弦,让人窒息。 所有人全都看呆了,曹操愣在原地,刘备直接看傻了。 并州军团的将士们,原本还怀揣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斗志,此刻却只剩下满心的敬畏与后怕。那吕布,如同末路猛虎,虽处逆境,却依然展现出令人胆寒的雄风,他们根本就不是这种人对手。 当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是张辽在一旁却看出了一些门道,如今的两人似乎早已不再是之前那般以命搏命的厮杀,反而是在不断地展示着自己的武艺,互相学习着对方的招式,精益求精。 张合和高览,偷偷地观摩着这场龙虎斗,这可要趁机学上几招,说不定他们也可以窥探一下巅峰武学。 但是两人厮杀的速度太快,正常人一般只能看到阵阵寒光闪过,几十招眨眼便过去了。 等到两百招之后,吕布突然收起了方天画戟,仰天大笑。 “哈哈哈!原来如此!你的枪法原来是出自西楚霸王的霸王枪法!” “多年前,我就曾经听我恩师说过,没想到,原来你竟然是他的传人,哈哈哈,不一般,当真是不一般啊。” “刘耀,宝马神兵,你且帮我收好!” 吕布拍了拍赤兔,又摸了摸方天画戟,一脸不舍。 “日后,若是遇到了合适之人,请将我宝马兵器相送,我刚刚施展的就是我那套最为完整戟法,切莫让我的武艺成了绝响。” “你放心,刚刚戟法我已经了然于心,待我回去,我便将其整理,日后你的宝马画戟都会有人继承的!” “那就多谢了!” 说罢吕布,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笑道。 “从此之后,你刘耀就是天下第一勇士了!今日是我吕布输给你了!” 噗呲! 鲜血喷涌,吕布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和骄傲倒在了地上。 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一样,能杀死我的!只有我吕布! 吕布死了? 他真的死了吗? 所有人纷纷上前,想要看的真切。 他们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等看到吕布的尸首后,还是有些发愣,原来战神也会死啊。 乌云密布,一阵惊雷响彻天地,蒙蒙细雨落下,天地同悲。 …… 第176章 刘协驾崩!乱世开启! 哗啦!哗啦! 夜幕低垂,西凉军营被连绵不绝的暴雨无情地鞭笞着,哗啦啦的雨声仿佛天穹裂了口子,倾泻而下,将夜色染得更加深沉而压抑。 董卓端坐于主帐之中,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忧虑,目光穿透雨幕,似在探寻着未知的不安。这雨,似乎也在诉说着不祥,让他的心头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太师!急报!大事不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李儒的呼喊,划破了营帐内的静谧。李儒衣衫尽湿,浑身透着一股寒意,匆匆步入帐内,神色慌乱。 “何事如此慌张?”董卓沉声问道,声音中已难掩一丝颤意。 “吕布……吕布将军,于今日黄昏,在并州军的重重围困之下,竟……竟选择了自裁!”李儒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震得董卓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董卓猛然站起,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 “这群人,难道真的不把老夫的话放在耳边吗!?” “哼!气煞老夫也!气煞老夫也!” 董卓的脸庞因愤怒而赤红如血,他猛然间拍击着案几,每一下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眼中闪烁的不仅是怒火,更是令人心悸的杀意,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吞噬殆尽。 “好哇!好得很!既然尔等冥顽不灵,执意要与老夫为敌,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 “即刻传令,将朝中所有三品及以下官员,一律斩首示众!他们的头颅,我要亲眼见它们高悬于军营之外,成为警示世人的骇人景象!我要让那刘耀知道,若他真敢与我董卓鱼死网破,我便让他亲眼目睹,这稚嫩的小皇帝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步步走向末路的!” “诺!” 帐下将领闻令,无不神色一凛,齐声应诺,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帐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森然之气。 第二天清晨,刘耀刚刚在军帐内睁开眼睛,曹操和刘备一行人便连忙的来到了他的帐内。 “出事了!出大事了!子仪!” 曹操连忙晃动着刘耀的身躯,让其快速苏醒。 “孟德啊,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啊?” “昨日,董卓听闻吕布身死,下令处死了所有三品以下的官员,此刻他们的脑袋全都悬挂于军寨之外。” “什么!?” 刘耀颇为有些意外,连忙带人外出查看。 一旁的郭嘉也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将军,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法再攻打董卓了,他已经是亡命之徒,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如果真的让陛下死在了他的手中,我们这些人也难辞其咎,更何况您还是皇室宗亲!” “真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您也会被千夫所指的。” 刘耀点了点头。 但是眼下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他就能把董卓给送到西方极乐世界。 郭嘉见到刘耀迟疑,继续劝说道:“将军,如今黄忠将军还有徐晃将军等人,已经兵临长安,关中地区即将沦为我手。” “我们只需要守住关隘,以董卓现在的兵力根本就无法攻破武关,他只能另想他法。” “到时候让他去和其他诸侯抢夺地盘,我们消化完雍州之后,就可以打着平叛的旗子进攻凉州,彻底摧毁董卓的老巢!” “到那个时候,我们手握三州之地,以及北方广袤的草原,同时还有幽州作为盟友,袁绍和曹操定然不是我等对手!” “哎!” 刘耀长叹一口气,看着一旁的曹操和刘备两人。 “传令大军,休整一天,明日撤军吧。” 刘备顿时长舒一口气。 “盟主深明大义,玄德佩服!” 曹操也是拍了拍刘耀的肩膀。 “子仪贤弟,为兄也很是恼火,我们都为了斩杀董卓都已经拼到了这一步,实属不易,他董卓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不定没过一段时间,就被他自己给玩死了。” 就在刘耀等人准备返回营地的时候。 突然董卓军营内传来了剧烈的哭声,但是很快又戛然而止。 众人以为是那些官员被斩首,他们们的家眷也被 夜幕低垂,一抹深邃的黑影,在月光稀薄之下,于数十名忠勇家臣的周密掩护下,悄然挣脱了董卓军寨的重重枷锁,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穿梭,最终抵达了刘耀那灯火通明的大营前。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智勇双全的司徒王允,眉宇间凝聚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王司徒?你这是?” “刘将军!现在不要问这些了!陛下出事了!” 刘耀心中一凛,连忙吩咐左右,连忙让人升帐召集所有人。 等到曹操、公孙瓒、刘备等人全都来到了军帐内。 “诸位将军,刘大人,陛下……陛下遭遇不测!”王允的话语,如同寒夜中的惊雷,瞬间在营帐内炸响,每个人的心头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小皇帝,在今天早晨,在看到了被斩首的大臣之后惊恐万分,回到了大帐内在用过了早膳过后突然暴毙。 一开始是率先进入大帐的宦官发现,后来是董卓调集重兵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难怪,我们今日突然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原来仅存的官员为陛下哭丧!” 曹操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疑虑。“此事,委实透着几分诡异!董卓那厮,狡猾如狐,怎会轻易断送手中最为紧要的王牌——小皇帝?失去了这最后的制衡之器,无异于自断臂膀。” “莫非,那董卓当真疯了不成?此等荒谬之事,让人难以置信。” 刘耀点了点头。 “疯癫之说,固然荒唐,但世事无常,谁又能全然预料?” “然而,退一步而言,陛下之殇,即便非董卓亲手所为,亦难逃其咎。若非他挟天子,强行迁都,这场悲剧的序幕,又怎会发生?” 刘备声泪俱下地喊道:“陛下年幼,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在看到麾下臣子被董卓大肆杀戮,肯定无法接受!” “玄德身为汉室宗亲!定要为陛下誓报此仇!”、 “盟主您也是汉室宗亲,而且还是先帝册封的冠军侯!事到如今您不能坐视不理啊!” 而刘耀等着的就是刘备这句话。 …… 第177章 慌忙逃离的董卓 \"传令,即刻遍传三军!董卓贼子,竟敢弑主,此等滔天大罪,万死难辞!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我等忠勇之士,誓斩奸佞之时!全军上下,务必同心协力,誓将贼首董卓,诛于马下!\" 随着刘耀的一声令下,犹如惊雷贯耳,瞬间激荡起军营中每一寸空气。并州铁骑,铠甲铿锵,马蹄声起,犹如洪流待泄,蓄势待发,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不灭的战意与决绝。 曹操与公孙瓒,两位豪杰亦是闻风而动,各自麾下精锐,迅速集结,宛如群龙聚首,气势恢宏。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挺拔,仿佛是两座不可动摇的山岳,引领着各自的将士,誓要荡平这乱世阴霾。 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联军的士兵们的反应各异。 有的怒发冲冠,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誓要为陛下讨回公道;而那些来自边陲的战士,虽初闻噩耗,心中波澜不惊。 他们在边境遭受草原民狂风骤雨般侵袭,铁蹄踏破了宁静的边疆线,他们的亲人不断地遭受着屠戮。 而皇城之内,刘宏在世的时候,却对这番风雨飘摇置若罔闻。 刘宏非但未能挺身而出,成为抵御外侮的坚固盾牌,反而在风雨交加之际,不断地剥削百姓,将沉重的负担无情地压在了已然颤栗的民众肩头。 …… 夜色如墨,董卓的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焦躁不安的身影,在方寸之间反复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了时间的锋刃上。 “那王允老贼,狡猾如狐,竟在几名忠仆的誓死护卫下,悄然遁入了刘耀那虎狼之师的腹地,只怕此刻已安然无恙。” “恐怕小皇帝驾崩的事情也已经被传到了刘耀的耳朵里。” 董卓的嗓音低沉而充满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李儒立于一侧,面色铁青,眉头紧锁,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忧虑而沉重了几分。 “太师,局势紧迫,容不得半点迟疑。眼下,唯有破釜沉舟,方能寻得一线生机。我等应即刻筹划突围,力求穿越重重包围,先找到容身之地,等候时机返回西凉故土,以待时变,再图中原霸业!” 董卓闻言,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也罢,事已至此,唯有如此。速传张济将军,命他即刻点齐五万精锐西凉铁骑,作为后军,誓死扞卫抵挡联军,务必确保大军能安全撤回西凉。” 就在董卓准备进行撤退的时候,突生异变。 轰轰轰!!! 轰鸣声如雷鸣般骤起,在西凉军营的壁垒之外,马蹄践踏大地的轰鸣,宛如天际滚落的沉雷,震撼着每一寸土地。 此刻,刘耀麾下,张合与高览两位骁将引领的五万精兵已然汇入大军,使得他的兵力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对董卓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如同离弦之箭,直扑董卓面前,神色焦急万分。 “太师!大事不好了!刘耀亲率联军,全军誓师,如同猛虎下山,正朝我大营席卷而来!” 董卓闻言,面色骤变,手中的酒杯失手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营帐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他身形微颤,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全军出动……刘耀竟如此决绝?” 短暂的惊愕之后,董卓迅速恢复了冷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令!速令张济将军率部迎敌,务必拖延时间!全军即刻准备,有序后撤!” 说罢董卓神色匆忙的便带着李儒离开了大帐。 此刻,营寨之外,战鼓擂动,杀声四起,犹如天雷滚滚,震撼着每一寸土地。夜幕虽未完全褪去,但战场上空已被炽热的战意点燃。 并州铁骑,在刘耀的统率下,与张辽、张合、高览、典韦等一众虎将并肩,如同下山猛虎,一次次发起势不可挡的冲锋。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挥刀斩敌,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与飞溅的鲜血,彰显着并州军团的勇猛与无畏。 曹操与公孙瓒,两位枭雄各领风骚,他们站在各自的阵前,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果决,指挥着麾下的将士,如同操控着风暴的舵手,引领着麾下队伍,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西凉军的防线。 张济也不愧是智勇双全,面对联军的滔天攻势,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显沉稳。他紧握长枪,立于阵前,目光如炬,不断调兵遣将,以精妙绝伦的战术,抵挡着联军如潮水般的进攻。然而,即便他智计百出,也难以抵挡联军那仿佛无穷无尽的战力与意志。 联军之中,能征善战之士云集,他们各展所长,或勇猛冲锋,或巧妙周旋,或远程狙击,将西凉军的防线撕扯得支离破碎。每一刻,都有西凉士兵倒下,但他们的牺牲却未能阻挡住联军前进的脚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的局势愈发紧张。西凉军的防线在联军的猛烈攻势下摇摇欲坠,而张济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此刻,刘耀身形一凛,宛如战神附体,猛然间从背后抽出霸王弓,弓弦紧绷,犹如满月之辉,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张济身上、 咻! 随着一声尖锐至极的破空啸响起,张济一箭就被刘耀射落马下。 西凉军的阵脚,随着这一变故,瞬间失去了主心骨,四散飘零,失去了往日的凌厉与秩序。 联军更是在不断的高喊道:“张济已死!降者不杀!” 残留的西凉军,瞬间乱成了一团,有些人想要拼命逃离,还有些人直接放弃了兵器,蹲在一旁。 “张辽!公孙续!立刻率领轻骑兵堵截董卓!绝对不能放任他突围!” “遵命!” 说罢两人率领了联军所有的轻骑朝着董卓逃遁的方向追去。 …… 第178章 貂蝉出现 第二日晨曦初破,天际犹挂着几抹未散的夜蓝,张辽与公孙续率精锐轻骑,如两道闪电划破山谷的宁静,巧妙布阵,成功扼守住了董卓逃亡的咽喉要道。 山谷间,战鼓擂动,金戈交鸣,两军交锋,火花四溅,每一声碰撞都似天雷滚滚,但是如今的董卓手下威震四方的吕布、华雄、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已经全部死在了刘耀的手上。 董卓一方,将领凋零,士气低落,现在的他已经几乎没有什么能打的出手的将领去抗衡张八百。 正当双方陷入胶着,胜负难料之际,天际忽现大队人马尘埃滚滚而来,刘耀亲率铁骑赶到。 “哈哈,子仪贤弟,岁月如梭,你我兄弟二人,竟是如此久别重逢,当真是世事难料,令人感慨万千!” 董卓策马缓行,至西凉军阵之前,声若洪钟,满含热烈之情,仿佛欲以旧时情谊化解眼前剑拔弩张之势。 然而,刘耀端坐马上,面色冷峻,声如寒冰,毫不留情地驳斥道: “呵,董卓,你烧毁洛阳!屠杀百官,如今连陛下都不放过,你有何颜面与我并肩论交?昔日战功,不过是你野心勃勃的遮羞布罢了!” “念及你往昔尚有微功于社稷,我刘耀今日特赐你一线生机,自行了断,尚可留得几分尊严!” 刘耀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董卓机会,这种人一旦放过他就会被他所惦记。 董卓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深知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不禁仰天长啸,声音中满是悔恨与不甘。 “唉!悔不当初,未纳李儒良策,致有今日之祸。天不佑我,时也命也!” “呵呵呵,董卓!输了就是输了!成王败寇!你速速了断说不定还能少些痛苦!!” 公孙瓒手持马朔,不断的高喊道: 刘备更是双眼通红,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将董卓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董卓的面色骤然阴沉,一抹难以抑制的暴虐之色在他眼中闪烁,仿佛沉睡的猛兽即将挣脱束缚。 “哼,既已至此,我董卓岂能坐困愁城,任人宰割!西凉的好儿郎们,随我一起,踏破这重重围困,杀出一条血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瞬间点燃了西凉军的斗志。 随着董卓的一声令下,两军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瞬间碰撞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天动地。 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犹如三头下山猛虎,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电,每一次挥动兵刃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 董卓见状,心中大骇,他深知这三人非同小可,若不能尽早除去,必成大患。于是,他数次亲自率军发起冲锋,企图突破重围,然而每一次都被公孙续与张辽等人率领的精锐骑兵无情地击退。 “刘耀!你当真不能放我一命吗?” 只见他手中长枪化作银色闪电,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将董卓身旁最后一名亲卫挑飞,血花飞溅,染红了战袍。 刘耀没有搭理他,只是不断的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今日你必须死! 厮杀一共是持续到了中午,西凉军的尸骨堆积如山,他们的将领,或战死沙场,或魂归黄泉,无一幸免,而剩下的人无一例外全都选择了投降。 董卓,这位曾权倾一时的枭雄,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被刘耀麾下的勇士牢牢束缚,再无昔日威风。李儒等一众党羽,亦是同样命运,被一一擒获。 “来人!将这群逆贼严密看管,不得有误!!我要押着董卓返回洛阳!当着全天下的人!公开审判董卓!” 刘耀挥了挥手,手下的人便将地上一头昏迷不醒的肥猪给送上了囚车。 …… 就在联军一行人朝着洛阳返回的途中。 司徒王允,这位朝中栋梁,携一众重臣,特设盛宴,诚邀刘耀、曹操等英雄豪杰共襄盛举,以庆祝董卓伏法,西凉叛军土崩瓦解之壮举。 见礼完毕,厅堂内笑语盈盈,宾客依序就座,四周环绕着淡雅的花香与丝丝酒香,侍女们轻盈穿梭于席间为众人倒酒。 这时,司徒王允,面带和煦笑道:“阿秀,来啊,给我的冠军侯!亲自把盏!” “诺……” 应声而至的,是一位身着绯红华裳的歌姬,她步伐轻盈,宛如踏云而来的仙子,步步生莲,行至刘耀身旁。 她轻启朱唇,声音温婉如细流,俯身一拜,尽显婀娜之姿。随后,那双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提起精致的铜壶,壶中佳酿如丝如缕,缓缓注入杯中。 刘耀的目光深深凝驻于那张令世间万物黯然失色的容颜之上,心中蓦然掀起惊涛骇浪。 等等……司徒王允……阿秀?难道是任秀?……是貂蝉!? 刘耀顿时睁大了双眼。 难怪长的如此貌美如花,杨柳细腰,堪称绝世无双。 天意弄人啊。 啧啧啧,可惜咯,吕布这小子原本是到了长安以后才能有幸见到,而今,貂蝉却犹自待字闺中,未名花有主。 “冠军侯,请饮下此酒。” 随着清脆的声音落下,一双白皙的玉手,将酒杯递到了刘耀的唇边。 貂蝉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刘耀,发现他和外界传闻并不相同,都说他是杀人如麻的屠夫,说他青面獠牙,一顿要吃一个人。 但是此人却生得剑眉星目,一副玉面书生模样,放在并州恐怕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美女劝酒,岂有不喝的道理。 那自己前世去商k要不就是这种服务吗? 这可把一旁的曹操给羡慕的不得了,那口水都快流一地了,恨不得,把刘耀踢出去,让自己坐在那里。 看两人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一样。 你刘耀,你不就比我曹孟德长得白净,个子比我高,武艺比我高强,战功比我高,还比我有钱,你还有什么啊?你还剩下什么啊? 曹操望着刘耀,顿时有些闷闷不乐的在一旁喝着闷酒。 …… 第179章 天下祸乱之根源 宴至高潮,灯火辉煌间,司徒王允的笑声如春风拂过静谧湖面,漾起层层涟漪,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席间每一位高朋雅士,皆是位高权重、满腹经纶之辈,遂开口道: “哈哈,诸位贤达,今日盛会,群英荟萃,实为难得。王允心中有一惑,久思不得其解,愿借此良辰吉时,向诸位请教。” 言罢,他轻抚长须,神色凝重了几分,继续言道: “自黄巾烽烟四起,九州大地便再难寻得往昔安宁,四海之内,波诡云谲,战乱频仍。试问,这苍茫世间,何以纷争不息,战乱连连,其根源究竟何在?” 此问一出,宴厅内气氛为之一凝,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天下纷争,确是一个横亘在历史长河中的复杂谜题,它不仅仅关乎权谋与武力,更触及到人性、自然与时代的深刻交织。 古人面对天灾人祸,其脆弱与坚韧并存,洪水肆虐、旱魃为虐、蝗虫遮天、地震撼地、外患侵扰……每一次灾难的降临,都是对这片土地及其子民的严峻考验。 一旦出现了一场旱灾,或者蝗灾,就可能直接导致农民起义,这些最多也只能算是导火索。 这些只属于外部因素,但是并不属于真正的根源。 所有人全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过后,公孙瓒率先起身。 “诸位我有一言,请诸君试听!” “观今朝之世,自黄巾烽火熄灭之后,四海未宁,反是地方群雄并起,如雨后春笋,竞相滋长。他们手握权势,以巧取豪夺为能事,广袤田畴,渐成私囊。” “昔日黄巾之乱,遗祸未消,反滋养了这等人物,他们以乱世之威,聚拢门客如云,士卒若潮,肆意扩张,土地尽归其彀中。此等行径,唯利是图,罔顾国之大义,实乃社稷之蠹!” \"违法乱纪之事,屡见不鲜,犹如暗流涌动,侵蚀着帝国的根基。然而,朝廷所遣之牧守、刺史,本应为民除害,护国安邦,却多有失职之辈,非但不能拨乱反正,反与恶徒沆瀣一气,各据一方,称雄称霸。此情此景,令人扼腕长叹,试问,是谁在暗中搅动风云,让这天下不得安宁?\" \"故我言,乱源非他,而是这些地方豪强,他们以私欲为马首是瞻,置国家法度于不顾,终将引来天怒人怨,自食其果。吾辈当以此为鉴,共同诛杀这些豪强门阀!” 王允点了点头。 “嗯,公孙将军言之有理!” 如今中央对地方的控制确实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点,朝廷的法令在这些人看来就是一张废纸。 在座的官员也是纷纷点头称赞。 公孙瓒确实说的非常有道理,豪强门阀的确是大汉的毒瘤。 此刻,曹操酒意正酣,猛然间挺身而起,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豪迈之气。 “哼!依我之见,世间纷扰之源,非在四方边陲,而在那权力中枢!”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仿佛也承载着千钧之重。 “诸位,自古以来,地方豪强便以存在,他们就像野草一样,无法除尽,观秦皇汉武之世,国势何其鼎盛,四海归一,威震八方!” “秦皇,曾经让天下的富户十二万全部迁至咸阳,汉武帝也曾经让各地豪强迁到关中,那些豪强门阀可敢有所异议?” “他们无不是像一只羔羊一般,主动顺从,君主当奔若雷霆,动辄以雷霆之势,以兵甲为利刃,劈砍树木!让朝廷这棵大树茁壮成长!” “嘶!!”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曹孟德这不就是在说,大汉早已国无明主吗? 这就差点把刘宏他们从棺材里面拉出来,指着鼻子骂了。 “将来我若是身为臣子!我愿意为天子之刃!为明主劈砍树木!但是可惜啊!” 曹操见到此处,双眼通红。 “可惜, 天子毁于董卓之手!我纵然是有报国之志,也无处施展!” 在场之人纷纷地下头来,不禁感叹。 是啊,汉灵帝留下两子,如今全都命丧于董卓之手,接下来的路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呢? “不知,冠军侯有何高见?” 司徒王允一出,所有人便将目光投到了刘耀的身上。 他们也会很好奇,这个大汉的骠骑将军,心中有何样的高论?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菲薄。” 刘耀摇了摇头,如今帝王已死,还是多低调一些为好。 “诶,子仪过谦了,这里并无外人,但说无妨!” 王允身为老油子,自然能看出刘耀的顾忌,身居高位,却如此谨慎小心。 一旁的貂蝉也是来到了刘耀一侧,单手拦住刘耀的胳膊。 “久闻冠军侯大才,妾身也确实想要聆听一番呢。” 刘耀感受着一对篮球的摩擦,连忙把手抽了出来。 诶,丸辣!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咯。 就算是百炼钢铁在落入美人之手,怕是也会被炼成了绕指柔啊。 “诸位,以在下之见,这天下大乱皆由寒门引发!” 在场所有人全都有些惊讶。 从古至今,寒门一直都被人看不起,如今竟然说成了天下祸乱的根本,这不可笑吗? “从战国时代开始,大量的辩士出现!” “纵横家大多数人,全都是出身寒门,他们以三寸不烂之舌,喝退百万雄师!只要遇到明主,就会拼命施展自己的才华,在他们的眼中道德伦理,他们都不在乎!” “苏秦!合纵六国抗秦,持六国相印!张仪连横之策,游说六国!” “他们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是无数寒门弟子的偶像!”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纷纷点了点头。 “陈胜吴广,当初那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后面便出现高祖!他只不是亭长出身,便打败了贵族出身,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项羽!” “高祖身边的得力得力干将几乎全都是寒门或者是落魄贵族出身!” “齐王韩信只不是四处乞讨的穷小子,淮南王英布一个刺字的刑徒,彭越更是盗匪出身,就是这些人击溃了项羽!建立大汉!” …… 第180章 貂蝉侍寝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曹操,全都在聚精会神地倾听。 刘耀继续说道: “如今天下,仕途已经全部被门阀士卒垄断,大量的寒门弟子虽然有满身的才华,但是却并无用武之地,运气好的,在门阀手下当个门客,混个温饱,但是大部分人依然只能生活在田野之间。” “人都是有野心的,在这个太平盛世里面,他们并没有机会展露野心,施展自己的才华,唯有天下大乱,这些寒门子弟才会有机会施展拳脚,让他们有可能成为新的门阀士族!” “不然几个破道士,喊几句口号,就能请大汉赴死吗?” 刘耀的分析已经深入骨髓当中,听的现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尤其是王允和曹操两人。 “哎呀哎呀,子仪当真不愧是皇甫嵩将军的高徒啊!” “敢问可否有破解之法,制衡这寒门和士族之间的平衡?” “很难,现在没人可以做到。” 刘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隋朝开科举直接就被搞没了,要不然一个隋炀帝杨广,还真不一定能把隋朝给弄没了。 实行科举制度,虽然打通了寒门上升的空间,但是现在一旦实施,必然会触动天下士族的利益,自己就算是有系统,也不可能跟他们争锋,皇帝已死,这个国家大部分的权利,全都把持在士族的手里。 现在的刘耀绝对不敢提这个,一旦开口,他就将是众矢之的。 王允和曹操见到刘耀闭口不谈,也全都明白了,便也不再多问。 刘耀对接下来的历史那是非常的清楚,士族寒门的斗争将会一直持续,等到曹丕上位,实行九品中正,就是为了得到士族门阀的支持,司马篡魏更是让整个士族控制了整个国家。 最后还是士族获得了胜利。 再往后,那就是五胡乱华,大量的士族南渡,中原的大批寒门弟子纷纷出仕少数民族的政权。 王猛就是最杰出的代表,年少一贫如洗,后来出仕前秦政权,官至宰相。 随后就是南北朝的局面,南方士族独霸朝堂,北方寒门弟子出仕,两强争霸,相互对立。 这个局面一直到了隋唐时期才彻底结束。 他们虽然全都是贵族门阀建立,依靠着科举制度,让寒门进入了朝堂,这才缓和了数百年的阶级对立,又经过了数百年演化,科举制这才成为了主流,寒门这才取得了胜利。 “哈哈哈!诸位高见!老夫三生有幸!来来来!我等痛饮一番!” 王允开始不断为众人劝酒。 期间王允不断的朝着貂蝉使着眼色,让其多次敬酒。 很快公孙瓒和曹操两人就被刘耀给灌得酩酊大醉。 曹操本想着自己靠着酒量在刘耀这里扳回一局,不成想,自己和公孙瓒两人轮番车轮战,都拼不过刘耀。 周围的大臣,更是不断地向刘耀敬酒。 觥筹交错之间,刘耀那犹如鲸吸般的豪饮直接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周围的大臣,挺不住几个回合就被灌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刘耀在知道了小皇帝驾崩了之后,自己的心中竟然对高位产生了渴望,醉卧美人膝,笑看江山,这不才是大丈夫作为吗? 自己也是汉室宗亲,有何不能当这皇帝? 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刘耀已经有了醉意,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貂蝉,酒醉不人人自醉。 刘耀并没有高谈阔论,反而趁着浓烈的醉意,扯开衣襟,露出健壮的胸膛。 貂蝉望着刘耀的身材,肩宽细腰,当真是虎臂蜂腰螳螂腿。 “取笔来!” 刘耀摇晃着身体,拿起狼毫,趁着酒意,便在桌案上来时龙飞凤舞。 落魄谷中寒风吹, 春秋蝉鸣少年归。 待到天开云雾散, 负手直望笑苍天。 “哈哈哈哈!!” 刘耀写完之后,仰头长笑,便再也控制不住酒意,身子一软朝着身后倒去。 貂蝉连忙用手抱住刘耀的头部,将其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用手抹平着刘耀紧皱的眉头。 一旁的侍女们,全都在一旁准备热水喝醒酒汤,她们经常能碰到宾客烂醉如泥,毕竟秦汉时期,文人骚客,大部分都是放荡不羁,干点出什么事情也很正常。 王允喝着醒酒汤,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几人。 今日他就是有意地在试探 刘耀、曹操、公孙瓒三人。 他们三人是最先知道皇帝驾崩的事情,王允必须要知道这三人心中所想,才能有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汉室凋零,汉灵帝已经没有子嗣存活,那就只能从汉室宗亲当中选拔一人,继承大位。 目前看来所有的汉室宗亲里面,在王允看来,刘耀是目前最适合继承这大汉王朝。 首先,此人出身贫寒,并没有和士族有太多的勾连,手下之人,很多都是寒门出身。 其次,刘耀武艺高强,而且思想独特,仅凭今日所言,其见识,他便已经超越大部分的汉室宗亲, 最后一点,那就是此人太过于年轻了!如果他在位的话,有大量的时间去重塑河山,让大汉再次复兴。 公孙瓒的思想比较简单,作为刘耀的盟友来说,还是很好控制的。 只是这个曹孟德,他虽然效忠汉室,但是此人心机深沉,恐怕来日稍有不慎,此人就难以控制,他的思想太复杂了。 “阿秀,扶冠军侯下去,好好休息。” 接着王允用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了貂蝉。 “遵命。” 说罢,貂蝉便在一名侍女的搀扶下,将其送到了一处房间内。 貂蝉亲自为刘耀宽衣解带,将其梳洗完毕之后,自己便也宽衣解带开始侍寝。 睡梦中,刘耀便感觉自己好像在和别人打篮球,并且两人战况十分的激烈。 对面的人,自己看不清楚脸,但是却一直持球撞人,旁边也没有裁判制止这种行为。 刘耀也不是吃亏的人,娘的在老子的梦里,我还能让你欺负了? 说罢刘耀便上手抢夺篮球。 在一阵惊呼声后。 【宿主赠与貂蝉牛奶,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转轮丹*1】 【此丹一旦使用,以其阴关桐轮而行,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 第181章 王允投奔 不知不觉,天空已然拂晓。 晨曦初破,柔和的光线悄悄探进室内,为静谧的空间披上了一袭淡金。刘耀在梦的边缘徘徊,忽觉一缕幽香,如晨曦中绽放的花朵,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呼吸,缠绕心间。 “这香气,何其醉人。” 他不由自主地轻吸一口气,那香气似乎更加浓郁,带着几分神秘与诱惑。在朦胧的意识中,他的手无意识地触碰到了什么,柔软而温暖,仿佛是世间最细腻的云朵。 这味道和这个触感这好像是奶香味馒头,温暖而诱人。 正当他欲以唇轻触,探索这不可思议的温柔之时,耳畔忽响起一阵慵懒而又不失清雅的声音,如同晨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冠军侯,晨光已至,您倒是比平日里早醒了几分呢。” 这一声轻语,如同惊雷般在刘耀心中炸响,瞬间将他从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拉回。 刘耀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身旁之人,容颜如画,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态,静静地注视着他,眸中闪烁着晨光的温柔与一丝未散的睡意。 “我靠!!……” 刘耀瞬间睁开双眼,瞬间清醒清醒了过来,他的脸上既有被惊扰的尴尬,又有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的莫名悸动。 他迅速整理思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道。 “这清晨的‘惊喜’,还真是非同凡响啊。” “昨天晚上我们?那啥……那啥了?” 刘耀用手比着手势,望向貂蝉。 而貂蝉则是脸色红润的点了点头。 “冠军侯昨晚拉扯臣妾,说是想要了解一下妾身的球技,还说我带球撞人,最后您还说想要和我打什么篮球……” 刘耀闻言,不由自主地以手轻揉着微微发胀的额头,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之色。 昨夜那场梦境,原来竟是真的!? 我竟然正在和貂蝉一对一的打篮球啊。 他温柔地凝视着身旁的貂蝉,语气坚定而深情:“阿秀,你大可安心,我刘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不离不弃。” 言罢,他不再犹豫,轻轻地将貂蝉揽入自己宽广的胸怀,两人之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温馨与柔情,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已近晌午,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貂蝉额间细汗微渗,正细心地为刘耀整理着衣衫,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内心的细腻与柔情。 “阿秀,待会儿我便会与王司徒详谈此事,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随我左右,共享人世繁华。” 貂蝉闻言,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了头,却难掩眼中的幸福与期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份默契与信任,无需多言,已深深镌刻在彼此的心间。 很快众人开始纷纷拔营起寨。 刘耀这个时候也是找上了司徒王允。 一开始刘耀还有些支支吾吾,然而,王允,这位历经风霜、洞悉世事的老狐狸,又岂能不解这年轻后辈心中的微妙波澜? “子仪啊,阿秀那孩子,你若真心相待,带走便是。但老夫心中,尚有一桩要事,欲与你共谋。” 王允目光凝重的望着刘耀。 “这次返回洛阳,你是否只有想要审判董卓的意思?” 刘耀眉头一皱,感觉王允话里有话,他缓缓启唇,声音里带着几分探寻与戒备。 “王司徒,此话何意啊?” 王允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却似春风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悠然答道: “呵呵呵,冠军侯智勇双全,并州之地已固若金汤,而今雍州亦在您的雄图之下渐显归顺之态,如此声势,岂是等闲之辈所能及?” “世人皆言,西凉乃昔日董卓贼营盘踞之根本,以子仪之能,将其一并纳入囊中,岂非指日可待之事?” “如今的天下,皇室凋零,整个朝廷几乎说是群龙无首,如今乱象初现,风雨欲来之势,昭然若揭。君乃汉室贵胄,血脉中流淌着先祖的荣耀与责任,岂能不念及汉室之兴衰,不思匡扶社稷之大义?” “袁家,四世三公,根深叶茂,于朝堂与地方皆握有不可小觑之权势,此番乱象,于他们而言,这将是一场饕餮盛宴。” “现在的,他们正伺机而动,欲借此时局,扶植一傀儡天子于龙椅之上,如此,其权势将凌驾昔日大将军何进之上,独步朝野,再无一众宦官如十常侍者,能与之分庭抗礼。” “届时,天下格局,或将改写,袁氏一族,或将独揽朝纲,权倾一时。” “一旦外戚掌握权力,国将不国,人亦非人,大汉数百载的辉煌基业,恐将如流沙般消逝于历史的洪流之中。” 言罢,他轻轻叹息,那份沉重仿佛能压垮世间万物。 “这不是我等想要看到的场景!” 王允上前一步,语气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因此,我意已决,欲以您为主!希望您引领这风雨飘摇中的大汉,在此复兴。我愿倾尽所能,辅佐您争霸天下,重铸汉室辉煌!” 说罢,他缓缓俯身,向刘耀行了一记庄重的大礼,那不仅仅是礼节,更是对未来的无限寄托与信任。 刘耀一脸凝重,连忙将王允搀扶了起来。 “王司徒,我身为汉室宗亲,自然要振兴汉室,您放心,只要我刘耀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天下依然还姓刘!”” “司徒王允!拜见主公!从此在下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而就在此时,王越突然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刘耀身后。 “刘将军!有急事需要您出面!” 王允见状立马识趣的离开了现场。 “王越,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此时王越,立刻附身细声低语的说道:“小皇帝驾崩的事情,罗网查实,疑似有很大的蹊跷,这一切和贾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刘耀顿时神情一变:“立刻把贾诩给我从牢内提来,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诺!” …… 第182章 有伤天和,有伤人和,不伤我贾文和 不多时,刘耀的帅帐之外,便被忠诚的亲卫簇拥得水泄不通,宛如铁桶一般坚固 典韦,这位力能扛鼎的猛将,双手紧握着一对寒光凛冽的双戟,巍然矗立于暗处,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警觉。而隐匿于阴影中的罗网眼线,更是如同密布的蛛网,将一切可能窥探的目光拒之门外,确保这片空间的绝对私密。 王越则是带着一个全身披着黑袍的男子直接进入了刘耀的大帐内。 “主公,人已经带到!” 刘耀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挥手,示意王越退至帐口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黑袍人缓缓抬手,轻轻揭开遮蔽面容的斗篷,露出了真容。 只见此人生得的是仪表堂堂,三缕长须保存的很好,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一双眼睛却过于细长,偶尔闪过的厉芒更让人觉得不可小觑。 刘耀不断的打量着眼前此人。 这就是号称毒士的贾诩吗? 这可是曹魏开国功臣。原为董卓部将,董卓死后,献计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李傕等人失败后,辗转成为张绣的谋士。张绣曾用他的计策两次打败曹操,官渡之战前他劝张绣归降曹操。 而且贾诩的计策以其毒辣着称。例如,他曾经献计给李傕、郭汜等人,让他们攻进长安,导致长安大乱,无数百姓死亡。这一计策虽然帮助李傕等人取得了暂时的胜利,但也加速了汉朝的灭亡,并使得天下陷入更大的混乱。 并且在历史上,此人的眼光非常毒辣,他能够在复杂的政治和军事形势中准确地判断出最佳的行动方案。 例如,在西凉兵败的危局之下,贾诩成功地脱离了苦海,并带着张绣击败曹操,后来又投降曹操,最终成为曹操五大谋士之一。 此外,贾诩在张绣麾下的时候,建议张绣对付曹操和投降曹操的时机选择也可以看出其眼光之毒辣。 “哈哈,眼前这位,莫非便是以智计着称的贾文和?”刘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目光锐利如鹰。 贾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呵呵,冠军侯风采依旧,真乃人中龙凤,气度非凡。\" 然而,刘耀却不为所动,挥手间,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弥漫开来,直截了当地道: “,咱们之间,就不必再绕那些弯子了!” “我手下的罗网,近日来,无意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线索——在小皇帝驾崩前夕,你曾悄然造访,更甚者,还暗中派人探查了他的日常饮食。此事,可属实?” 贾诩闻言,神色微变,只是轻轻颔首,那动作之中,既有对事实的默认,也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 “既然冠军侯如此大方的问我,那我就直说了。” “没错,刘协确实是我毒死的,我派人在他的食盒里面下毒,毒死了此人。” 刘耀紧皱眉头。 “你究竟意欲何为!?” 贾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非我所愿,实乃情势所迫,我贾诩所求,唯自保二字耳。”他的话语轻轻飘落,却如同寒冰刺骨,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冠军侯之威名,响彻四海,麾下猛将如云,智士如雨,其势如虹,无可阻挡。西凉铁骑,虽勇猛无双,然在阁下天罗地网之下,亦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 “再者,长安、武关等战略要地,皆已落入贵军之手,董卓大人,如今已是四面楚歌,困兽之斗。即便他拼尽全力,企图破釜沉舟,也不过是在为那终将逝去的辉煌,做最后的挣扎罢了。” “这和你杀死小皇帝有什么关系!” “小皇帝在你们的手中,你们可以以此要挟退兵,简直易如反掌!” “然而,此后又将如何?”贾诩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透人心。 刘耀微微一愣。 “之后?” 贾诩继续说道:“之后,董卓趁机逃回西凉,然后继续酒池肉林,享受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 “即便是董卓回到了西凉,等待他的一样是灭亡,您是不会放过董卓的!” 刘耀的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拧起一抹深邃的褶皱,目光锐利如鹰隼,直视着眼前这位毒计无双的贾诩。 “所以你便提前让董卓走上黄泉路了?” “杀了小皇帝,让董卓伏诛对你有什么好处?” 贾诩笑了笑:“此举虽然有伤天和,有伤人和,但是不伤我贾文和。” “我贾诩,素来以识人善任着称。今观冠军侯,英姿勃发,麾下兵马强盛,即将坐拥并州之坚、雍州之富、西凉之悍,三州之地,如虎添翼,其势不可当。更兼侯爷年岁尚轻,前程似锦,实乃乱世中难得一见的真龙天子之相。” “因此,我贾文和愿倾尽所能,不惜一切代价,誓要将您推上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让天下万民,皆拜服于您的脚下。这,便是我贾诩的抉择,也是我为您铺设的帝王之路。” “这一局!乃是在下,亲自为您开局!” “小皇帝一死,大汉最后的继承人就没有了,您身为汉室宗亲,手握实权,手下雄兵二十万!将来决战袁绍一鼓作气控制北方!” “到那个时候,您继承大汉的天下!便是顺理成章!” 贾诩说到这里,神情也变得越发的激动。 刘耀却露出一抹冷笑。 “呵呵呵,你能背叛董卓,你难道就不能背叛我吗?” 贾诩则是十分谦卑的跪倒在地上。 “难道堂堂一个玉面屠夫,连一个读书人都驾驭不了吗?” “而且,在见到主公的时候,您的眼神就已经告诉我了答案,我们都是一路人!就算小皇帝不死,您也不会放弃争夺天下的!” 刘耀顿时仰天长笑道: “哈哈哈哈!贾诩!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但是!今日你一样要死!” …… 第183章 再回洛阳 太阳高照,大帐之外,冷风携着几分肃杀之气,刘耀身形挺拔,手中紧握着一颗尚自滴落着殷红血珠的人头,缓缓步出军帐的阴影,那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射人心最幽暗之处。 “贾诩,此贼竟敢暗中图谋本将军之性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周围将士的心头,激起层层波澜。 “如今,恶行已毕,其首级在此,以示众人!”言罢,他轻轻一挥,那颗人头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最终落于地面,溅起一圈圈触目惊心的红晕。 “速速清理,将此贼之尸掩埋,勿使污秽之地,玷污了我军士气!”刘耀的语气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又透露出一丝对忠奸不分的痛心。 “诺!”典韦应声如雷,他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随即转身,眼神如炬,迅速调遣数名精锐士兵,进入军帐内将那无头之躯抬离现场。 与此同时,其余将士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或拆卸军帐,或整理行装,动作虽快却井然有序。 一行人继续朝着洛阳出发。 …… 到了夜间众人开始准备休息的时候。 在营帐之外,一处被夜色深深拥抱的幽暗角落,王越的身影悄然无息,与一名全身裹于黑袍之中的神秘人并肩,悄然离开了灯火阑珊的军营。 他们跃上马背,如同两道幽灵般,借着月色的掩护,疾驰向并州的方向,留下一串回响在空旷原野上的马蹄声。 与此同时,公孙瓒、曹操与王允,三位在听说了刘耀遭到刺杀,他们闻讯刘耀遭遇刺杀,皆是大惊失色,纷纷率领亲信过来询问详细的事情。 公孙瓒,一脸忧虑之色,几乎是冲到了刘耀面前,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急切。 “子仪,我闻你于审讯贾诩之时,不幸遭其暗害?你可曾受伤啊?” 刘耀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确是如此,贾诩狡诈,企图以暗算逃脱天网,但终未能得逞。我虽受惊,却已亲手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曹操闻言,目光在刘耀身上细细打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子仪兄,你此行凶险万分,却能化险为夷,实乃我辈楷模。” “不过,你为什么要突然提审贾诩啊?” 刘耀的话语,轻描淡写间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深意,缓缓道出, “我心中总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疑虑,陛下之逝,其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我便让手下的人去调查,便查到了贾诩的身上。” “方才,我已下令将贾诩押解至此,意图让他以笔墨为鉴,揭露董卓那毒蝎心肠如何一步步侵蚀了天子的生命。” “未曾料想,他非但未有如我所愿地忏悔,反而在绝望中铤而走险,企图以刺杀之举,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他自知,自己回到洛阳绝对没有生路,便想要挟持我想要谋一条出路。” “但是他却低估了我的武艺,最后被我斩杀。” 王允闻言,神色骤变,急不可耐地追问道:“刘将军,可曾从那人口中得出些许内情?” 刘耀缓缓颔首。 “确已探明,董卓虽未亲手加害陛下,但其罪行却与之紧密相连,难以割舍。” “陛下近来,日夜奔波,身心俱疲,犹如风中残烛。而当那惨烈一幕映入眼帘——满朝文武,竟遭无妄之灾,百官在他面前惨遭斩首,这一幕无异于晴天霹雳,重重击垮了陛下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神。在无尽的惊恐与悲痛交织下,陛下终是支撑不住,心力耗尽,含恨离世。” 此言一出,周遭之人无不面露复杂之色,有震惊、有愤慨、亦有难掩的哀戚。皇帝之死,竟是这样一场意外的悲剧,让人唏嘘不已,也令在场众人对董卓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哎,先帝年幼,却屡次遭受灾难!董卓实属可恶!吾真想立刻将其千刀万剐!” 王允低垂着头,脸色铁青,眼中不断的闪烁着愤怒之色。 刘耀在一旁边摆了摆手。 “好了,诸位,先帝已经逝,我明日即将抵达洛阳,等我们审判完董卓之后,便要为先帝送行了。” 公孙瓒等人全都点了点头,所有人便全都转身离开了军帐,回去好生休整一番。 …… 次日正午时分,阳光斑驳地洒在残垣断壁的洛阳城上,为这座历经沧桑的古都平添了几分历史的沉重与苍凉。 刘耀一行,风尘仆仆,再次回到了这片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 袁绍等人早已率领着浩浩荡荡的联军,于城外列队以待,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既敬佩又期待的笑容,仿佛是在迎接一位凯旋的战神。 “哈哈,刘盟主,真乃当世之豪杰,少年英才,令人叹为观止!此役不仅一举荡平了西凉铁骑的嚣张气焰,更是将那祸国殃民的董卓余孽悉数擒获,功高盖世,令人敬仰!” 袁绍的声音洪亮而热情,每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对刘耀的由衷赞赏。 袁绍十分热情地招待着刘耀等人。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刘耀越发如日中天,便有人更加嫉妒。 袁术立于一侧,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心中暗自啐了一口,满是不屑与嫉妒 呸!什么玩意,不就靠着自己手底下兵力多吗? 我袁公路要是想追杀他们, 只需要刘耀一半的兵力,就能灭杀吕布,擒住董卓。 刘耀打量着眼前的众人。 “诸位,这次我将董卓带回洛阳,就是要公开审判董卓!” 袁绍将军闻讯,疾步上前,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盟主英明,我等早已准备妥当,审判之地,庄严肃穆,只待逆贼董卓及其党羽步入刑场,接受世人之审判。” “好!将董卓一党全部押解到刑场!” “广邀洛阳百姓,无论老幼贵贱,皆可前往观刑,共鉴此正义之举!” 联军在刘耀的一声令下,所有人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 第184章 车裂董卓! 那日午后,阳光斜洒于古老的刑场之上,为这庄严而沉重的时刻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辉。 司徒王允,身着朝服,身姿挺拔,屹立于高台之巅,眸中闪烁着正义不阿的光芒,亲自操持这场对董卓的最终审判。 四周,人海如潮,万头攒动,百姓们或愤慨,或唏嘘,皆因这恶名昭彰之徒即将迎来其应有的归宿。他们的议论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民意洪流,共同见证着历史的转折。 “董卓!自你踏入洛阳那一刻起,便如蝗虫过境,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罪行累累,即便是那万顷竹林之纸,亦难以尽数你的恶行!”王允的声音,穿透人群的喧嚣,回荡在刑场上空,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直击人心。 “今日,吾等在此,非为一己之私,乃是为天下苍生,为那被你践踏的正义与公理,展开这场正义的审判!董卓,你七大罪状,桩桩件件,皆铁证如山,不容狡辩!” 第一罪行:私行废立,董卓废少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 第二罪行:虐待皇室成员,鸠杀少帝! 第三大罪行:淫乱后宫! 第四大罪行:涂炭黎民,戕害百姓! 第五大罪行:滥杀富户,发掘皇陵,盗取随葬品! 第六大罪行:恣意迁都,焚毁洛阳! 第七大罪行:妄杀朝臣,致先帝驾崩! “此七大罪!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下方,董卓身披斑驳囚衣,面色如铁,眼神中交织着难以置信与狂怒,他凝视着高台上那身着华服的王允。 “这…不过是场荒诞不经的梦境罢了!我西凉铁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怎可能落得如此田地,被你们这群鼠辈置于审判的刀锋之下?” 他咆哮着,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的挣扎。 “去你妈的老天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审判我!即便是神来了,也无法审判老子!” “老子!可是……” 然而,话音未落,一旁面无表情的士兵,手持沉重的棍棒,无情地挥落,如雨点般落在董卓身上,每一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将他那狂妄的言语与不屈的意志一同击碎,最终只能蜷缩在地,任由疼痛与屈辱吞噬。 刘耀矗立一侧,指尖轻轻滑过手中那柄寒光凛冽的唐横刀,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冷冽。“老贼,黄泉路近,犹自犬吠不息,真是可笑至极!” 董卓挣扎着,嘴角溢出一抹暗红的血迹,他剧烈地咳嗽着,眼神中却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刘耀!你若真有胆识,便撤去这些喽啰,让我二人,既分高下,决一生死!”他的声音虽弱,却仍带着往昔权倾朝野的霸气与傲骨。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与我交锋?只怕你的血,会玷污了我这柄历经沙场的宝刀。你,不配。” 此时,高台之上的王允,神色冷峻,轻轻一挥衣袖,仿佛是下达了不可抗拒的判决。随着他的动作,数名士卒迅速响应,牵着几匹未驯的马驹步入场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行刑——车裂董卓!”王允的声音不高,却如雷鸣般在每个人耳畔炸响,宣告着董卓末日的到来。 几名精壮的士兵迅速上前,他们动作麻利地将粗大的麻绳紧紧缠绕在董卓的四肢与脖颈之上 “放手!放开我!我董卓岂能命绝于此!不甘!不甘啊!”他嘶哑的咆哮响彻云霄,身躯虽如臃肿之虫般奋力挣扎,却终是在命运的巨轮下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董卓不断地挣扎,犹如一条大肥蛆一般蠕动,但是他终究难逃车裂之灾祸。 很快他就被套上麻绳。 咚咚咚—— 沉闷而庄重的鼓声骤起,如同远古战场的回响,预示着不可逆转的裁决。士兵们的面容在鼓点中变得冷峻,他们手中的马鞭如同判决的笔触,重重落下。 唏律律—— 骏马们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悲壮,齐声长嘶,那声音穿透了云霄,带着几分不羁与哀鸣。 瞬间,它们四蹄生风,犹如离弦之箭,向着各自的方向狂奔而去。 绳索,在这一刻绷紧到了极致,仿佛能听见空间被撕裂的声响。 董卓的身躯,在这股力量下扭曲、拉扯,每一声“噗呲”都像是生命之火熄灭前的最后挣扎,沉重而凄厉。 而他残留在地上尸骸,更是被周围愤怒百姓们点燃,直接“点天灯” 接着,董卓麾下的李儒和张济等人全都被拉了上来。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斩首示众。 在刘耀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刘耀便准备另一件事情,那就给小皇帝下葬。 但是袁绍的等人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先帝才刚刚下葬不久,大丧之日还没有过去,便召集了众人在一起商议起先帝的事情。 “诸位!目前,先帝已经驾崩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还是需要早点立下主君为好!” 袁绍召集众人便开始了他的目的。 “诸位,我身边的这位刘邦昌,乃是汉室宗亲,说起来他也是中山靖王之后和刘耀你是同一脉出身,不过被位份嘛比你大了一些。” 刘耀望着袁绍身边已经步入暮年的老者,喘口气都有些费劲。 这辈分可不比自己大吗,这都快下葬了个屁的。 “呵呵,刘邦昌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在朝廷任职啊?” 公孙瓒在一旁露出一抹讥笑。 “伯圭兄,此人都这把年纪了,哪怕是出仕了,现在也早就告老还乡了。” 刘耀不忘在一旁嘲讽袁绍。 “哈哈哈哈!” 孔融和曹操等人顿时放声大笑。 “哼!长者为尊!刘耀!按照辈分你要喊他一声叔父!你岂敢如此无礼!你这是目无尊长!” 袁绍闻言顿时大怒,脸色涨红。 这个时候,司徒王允更是公开反对袁绍。 “袁本初,这刘邦昌的年龄实在是有些过大了,一旦他过世了,这大权恐怕就要落到某些人的手中了吧?” …… 第185章 矛盾激增!颜良文丑到来! 在古都洛阳的繁华之下,袁绍与刘耀两大势力如同暗流涌动,针锋相对,其声浪几乎要掀翻这古都的宁静天空。城内,流言蜚语交织成网,两派拥趸各执一词。 其中袁绍的盟友占比最多。 曹操夹在中间,只能是两头互不相帮,因为一方是从小一起偷看姑娘的发小,另一方则是屡次救下自己的刘耀。 他也是非常的为难。 刘耀身边,公孙瓒如同猛虎下山,义愤填膺,其声讨之声震耳欲聋;而司徒王允,则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据理力争。 然而,这二人之力,在浩瀚的朝堂纷争中,显得尤为孤寂。 其余的大臣与诸侯,则如同惊弓之鸟,或藏于暗处,或徘徊于中立之地,不敢轻易表态。他们深知,无论是袁绍的雷霆手段,还是刘耀的深不可测,都是自己难以承受之重。 在那烽火连天的乱世之中,家世显赫与盟友如云,无疑为袁绍披上了一层霸主的光辉外衣,使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但若是论谁的部队战力最强,最猛,那一定是刘耀和公孙瓒,他们两人手握的军队全都是边军。 尤其是刘耀率领的铁骑,是草原上的风暴,是敌人梦魇中的铁蹄。曾几何时,他挥师北上,鲜卑部落闻风丧胆,乌桓王庭灰飞烟灭,匈奴铁骑亦在他麾下铁骑的践踏下支离破碎。 这不仅仅是一场场战役的胜利,更是对北方草原的彻底征服,让那片广袤无垠的绿野,从此成为并州坚实的后盾,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战马如龙、牛羊成群,以及那些身经百战的勇士。 而公孙瓒,亦是边关的一柄利剑,他的军队同样饱经风霜,战无不胜。两人并肩,犹如双子星般璀璨,共同守护着中原的北大门,让外族不敢轻易窥视中原的繁华。 再加上如今刘耀还提前包抄了董卓的后路彻底占据关中,现在让这头并州蛟龙把进去的再吐出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袁绍此刻面容冷峻,眼神如寒冰般直射刘耀,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不容置疑的威严。 哼!论及家世显赫,四海之内,何人能及我袁家,谁能超过我们袁家四世三公!区区一介县令出身,竟也敢在此与我争锋相对,莫非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当真是不知死活!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笑容中透着一股子不屈与嘲讽,仿佛是在无声地回应。 家世显赫又如何,世事如棋局局新,最终胜负,岂是出身所能定? 这一幕,恰似两虎相争,火花四溅,而袁术则在一旁暗自窃喜,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心中暗道: 哈哈,此等好戏,岂能错过?待他二人斗得两败俱伤,我袁术自可坐收渔翁之利,成就一番霸业! 至于孙坚,他此刻的心思全然不在此等争斗之上。玉玺已入手中,这份沉甸甸的重量,可是代表着无上的权力与财富! 他心中暗自盘算,如何能够尽快抽身离去,远离这是非之地,将这份至宝安全带回,以图后计。 这个时候袁绍目光朝着账外斜视,此时颜良文丑两人已经来到了大厅门口。 这一瞬,袁绍的底气仿佛被无形的风帆鼓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哼,刘子仪,今日无论舌灿莲花,亦难改我意!刘邦昌,必将成为大汉的天命所归,天子之位,舍他其谁!” 刘耀洞悉一切的目光轻轻掠过袁绍的伪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藏着几分戏谑与深意。 “呵,袁绍,你以为,仅凭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携十万雄师压境洛阳,便能稳坐钓鱼台,胜券在握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调集……” 袁绍顿时大惊失色,自己秘密调集军队此事非常隐蔽。 这个时候站在刘耀身边的郭嘉,露出了一抹冷笑道:“袁将军,贵部的一举一动,全在并州军的掌握之中!” 颜良此刻跨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冷嗤笑道:“哼!一切尽在掌握那又如何?本将久闻冠军侯威名,尤以其斩杀吕布之壮举,令人侧目。但——”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烁着狂妄与挑战。 “遗憾的是,那场虎牢关下的风云际会,我未能亲临现场,否则,那吕布之头颅,早已成为我刀下之鬼!”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典韦闻言,豁然起身,虎目圆睁,怒不可遏:“你!小儿狂妄!莫以为口舌之利能撼动分毫!” 颜良轻蔑一笑,目光掠过典韦,仿佛他不过是一介蝼蚁,淡淡道:“呵,你这等粗犷之人,也配与我论战?我颜良之刀,只向强者挥出,而我心中的唯一对手,唯有刘耀!” 此言激起千层浪,高览与张合二人更是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几乎同时低吼:“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将军无礼,简直是找死!” 文丑这个时候也走了上来。 “哼,刘耀你若是有胆,便和我来一场厮杀!你这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胆小鬼!”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在这不经意间悄然展开。 “哼!袁本初,既然你手下的人,如此想要和我对决,我们不如对赌一句如何?” 袁绍知道刘耀的本事,连忙摆了摆手。 “呵呵,我手底下的人全都是粗人,要是伤到了将军那可就不好了。” 刘耀轻笑道:“本初,你误会了,不是我出战,而是我身边的这位护卫代替我出战,你麾下的颜良和文丑将会依次挑战他。” “若是,我赢了,你即刻退兵!” “若是,我输了,我也马上退兵!” “如何?” 袁绍眯着眼睛,望着典韦,此人之前并没有比较耀眼的战绩,想来应该只不过是一名亲卫统领罢了想来应该没有多大战斗力。 更何况,自己手上还有十万大军,赢了最好,若是自己输了,兵攻刘耀,将其一网打尽也不是不可能! …… 第186章 袁绍!急了! “好!这场赌约袁本初接受了!” 袁绍一侧首,眸中闪烁着决绝与自信,轻轻颔首以示应允。 高览和张合两人此刻的眼神则是非常的奇特,仿佛在告诉颜良文丑,祝你们好运。 谈及并州军团之中,武艺之巅峰,自是刘耀将军独领风骚,其勇武无双,无人能及。而紧随其后,两位猛将如双星闪耀,典韦与张辽,并列次席,各自擅长,难分伯仲。 典韦,步战之王,其力能扛鼎,步下交锋,张辽亦难撄其锋,往往一力降十会,尽显霸者之气。 张辽,则擅马战之术,胯下骏马,手中长枪,于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其马上功夫之精妙,足以让典韦亦稍逊一筹,于驰骋间尽显英雄本色。 这些张合和高览非常清楚,但是很可惜,他们之间的比武全都是秘密进行的,这些事情外人自然是不清楚。 所以这场对决其实已经有了最后的结果。 不过该走的过场还是要有的。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处校场。 只见颜良,手中紧握一柄寒光凛冽的大刀,刀尖微垂,却似蓄势待发的猛兽之眼,透露出对对手的不屑与轻蔑。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 “哼!小子,你要是先现在认输,颜良爷爷说不定一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典韦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他缓缓伸出手,食指轻轻一勾,动作间尽显从容不迫。 “你竟然敢挑衅我!?” 颜良见状,怒意更甚,胸中战意如火山般喷薄而出。他怒吼一声,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典韦猛扑而去。 “受死吧!!” 颜良的咆哮声与战刀的破风声交织在一起,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突。 “死!!” 铿锵! 空气中骤然炸响一声金属交鸣声,震颤着四周每一寸空间。颜良的双臂如同承载了千钧之重,肌肉紧绷,青筋毕露,他拼尽全力,试图将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战刀压下,却仿佛在与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较劲。 颜良双臂微微发颤,不断地努力下压,但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典韦仅凭单手,便稳稳托住了颜良倾尽全力的一击,那姿态,既是从容不迫,又透着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 “这!这!这怎么可能!?” 在颜良那股不可思议的眼神当中,他的战刀,在典韦那看似轻松实则蕴含千钧之力的手掌下,竟缓缓被抬起,每一分每一毫的上升,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 “哼,区区如此,便是你的极限了吗?” 典韦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颜良实力的不屑,也有对自己无上武力的自信。 “再接我一招!”颜良怒吼,声音中夹杂着不屈与愤怒。他深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显得苍白无力,但作为一名战将,他岂能轻易言败? 颜良直接准备打算更换打法,不再硬碰硬继而选择比拼技巧。 但是典韦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见他猛地提起右膝,猛地朝着颜良腹部顶去。 颜良瞬间被逼退,典韦趁势提起双戟,同时猛地朝着颜良砸去。 “不好!” 颜良自知,这一刀自己肯定挡不住,他双臂高举战刀,想要抵挡。 伴随着典韦这一道势大力沉的攻击劈下。 颜良虎口瞬间崩碎,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典韦用脚一踹,便将其踹飞了出去。 “呵呵呵,就这种武艺,也敢吹嘘,想要砍下吕布的人头?” “你们兄弟二人,要想杀死吕布,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吕布笑死。” “哈哈哈哈!!” “只有这种程度也敢跟我们家主公叫嚣。” 高览和张合等人连忙在下方大笑道。 在场的几乎所有诸侯全都被刘耀这一次出手给吓了一跳。 他们原本以为吕布就已经天下无敌了,结果刘耀比他还勇猛,就连他麾下的将士也是悍勇。 颜良文丑那可是河北名将。 这两人更是袁绍的心腹大将,在军中几乎无人能敌,但是如今却被一个亲卫统领几乎用碾压之姿将其打败。 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力量等级的。 颜良在那个不铁塔壮汉的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踢飞了出去。 只怕接下来文丑上不上场意义已经不大了。 袁绍在一旁脸色十分的阴沉。 如果现在文丑继续挑战的话,肯定会更加丢脸,两人竟然还不是典韦的一合之敌。 “文丑!算了吧!你下去吧!” 刘耀缓缓起身笑道:“本初兄,怎么?这是要认赌服输了吗?”。 袁绍脸色阴沉地朝着一旁的文丑使了个眼色。 郭嘉自然也是明白了袁绍的意思。 “袁将军,看来您这是打算要返回啊?” 说罢张合、高览全部手持兵器警惕着袁绍。 这个时候,典韦取出一支响箭率先射向空中。 张辽和公孙续等人很快便率领着并州军团赶到。 袁绍冷笑地看着刘耀一行人。 “呵呵呵,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们并州军团这几次作战,损失也不小吧?能剩下七万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吧?” “即便你和公孙瓒两人兵合一处,也不过八九万人马。” “而我身后的联军!一共有二十万!刘子仪!就算你是战神下凡!今日!你也必败无疑!” 公孙续高举马朔大骂道:“袁绍!你就是一个小人!我等在前与西凉铁骑不断厮杀,尔等坐享其成!” “哈哈哈哈!伯圭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你若是现在离去,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儿子的安全,如何?” 公孙瓒纵横战场多年,他深知袁绍的为人,即便他今日放过了自己,来日他们还会在战场上厮杀。 “哼!我可不像尔等如此不仁不义!刘子仪乃是我儿结拜兄弟!续儿更是并州军团的一员!我身为他的父亲!岂能做事不管!我们公孙瓒这多年来历经上百次战斗!你要战便战!” …… 第187章 刘耀vs袁绍!二十万老子也照杀不误! “哼!刘子仪,你既然如此这般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袁本初对你的无礼了!” 袁绍怒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颜良和文丑各自率领十万大军开始左右夹击。 两人分别从两翼席卷而来,阵势之浩大,仿佛要将天地吞噬。 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如狂潮般汹涌澎湃,不绝于耳。战场上,乌压压的人群如同怒海狂澜,一波接一波,无情地扑向刘耀及其麾下众将士,誓要将一切阻碍吞噬殆尽。 “张合听令!速领精锐百人,誓死保护百官安全撤离,不得有误!”刘耀目光如炬,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主公,那您……”张合面露忧色,欲言又止。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手中破阵霸王枪寒光闪烁,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哼,能取我性命之人,尚未在这世间诞生!” “这个世界小到开疆扩土之地如此之少,也就勉强够我一个人折腾!” “并州军团!!全军出击!!” 张辽,其身影挺拔如松,手中长戟寒光闪烁,他猛然间仰天长啸,声震四野,激昂之情溢于言表:“弟兄们!随我冲锋,将敌人碾入尘埃之下!” 言罢,他与身旁的典韦,两位并州骁将,如同自九天而降的战神,双目如炬,兵刃交织出死亡的旋律,率先踏入了敌军的腹地。 两人冲锋之势,犹如猛虎出笼,不可一世,每一次兵器的交锋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血花飞溅间,彰显着他们无与伦比的勇武与决绝。 公孙续和高览则是各自率领着自己的士兵。 两大的军团的骑兵全部交给公孙续统领,他麾下的骑兵军团,如同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马蹄声震天动地高览接管所有的步兵和弓弩手。 并州军团的重步兵气势恢宏,他们宛如钢铁洪流,刀盾兵作为先锋,以血肉之躯筑起第一道防线,步朔手紧随其后,长矛闪烁,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最后方则是手持伸臂弓的弓弩手。 “保持阵型!不要冒进!” ”高览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如同铁锤敲击在每一位将士的心上,三万重步兵在他的指挥下,宛如磐石般坚不可摧,严阵以待。 所有人全都认为刘耀在面对数量接近两倍的敌军时,仍然还在主动发起进攻。 刘耀的左翼,是两位虎将典韦与张辽的并肩作战,他们如同两把锋利的利刃,划破空气的宁静,身后则是公孙续率领的四万并州铁骑,马蹄声隆隆,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中军,乃是并州精锐的重步兵与箭术超群的弓弩手交织而成的坚固防线,四万人,步调一致。 两个军团共计八万人,其中很多人全都是刚刚从西凉军俘虏里面选拔出来。 要不然刘耀甚至连七万人都凑不出来。 先前和董卓以及吕布连番厮杀,确实让刘耀所部元气大伤。 而在并州军团的右侧则是公孙瓒所率领的白马义从以及幽州军队。 两方人马合计起来也才刚满十万人,但是即便如此刘耀毅然决然的向着敌军不断的发起冲锋。 刘耀的的想法其实非常的简单,那便是利用自己骑兵的优势不断的撕扯着袁绍的阵型。 虽然联军二十万人马但是就论骑兵部队而言,只有寥寥三万人。 对于刘耀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二十万老子也照杀不误! “杀!!” 公孙续,如同狂风中的不羁野马,一次次驾驭着并州铁骑的洪流,在联军阵中肆意穿梭。 颜良和文丑两人则是不断率领着麾下的士兵不断在袭扰着张辽和典韦两人。 两人十分清楚,他们并不是典韦等人的对手,故而采取迂回战术,意图以人海战术耗尽对方的体力。 然而,他们似乎忽略了,并州军中藏龙卧虎,非但张辽、典韦这等勇猛无双的将领独领风骚,更有如高览、公孙瓒等中流砥柱,他们虽不似前者那般光芒万丈,却也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 也是被后世称为并州八虎之首称为玉面屠夫!刘耀! “玄甲重骑!听我号令!踏破敌军!” 刘耀眼看着双方纠缠在一起,刘耀的嗓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宛如雷鸣。 他的目光如炬,锁定着前方混沌的战局,随后一挥手,麾下精锐的玄甲重骑如同金色风暴,咆哮着向联军的心脏地带席卷而去。 轰!轰!轰! 地面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震颤不已,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铁马金戈的肃杀之气。 袁绍立于高处,望着那黑云压城般的景象,只觉胸口一阵翻腾,仿佛连五脏六腑都在共鸣着这战场的节奏。 公孙瓒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深知此刻正是白马义从扬名立万之时,高举长枪,声震云霄。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兄弟们!帮助并州的弟兄们开路!” 话音甫落,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犹如银色洪流,自侧翼呼啸而出,与蓄势待发的玄甲重骑完美交织。 在这一刻玄甲重骑早已化为了最为锋利的矛,而他的目标便是袁绍。 白马义从的箭雨将会为玄甲重骑开辟着前进的道路,让玄甲重骑最大的程度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白马义从以环形阵,环绕敌阵,箭如雨下,每一声弓弦震颤,每一支箭矢划破长空,都携带着毁灭的力量。这遮天蔽日的箭雨,不仅撕裂了空气,更在袁绍联军中炸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遮天蔽日的箭雨瞬间将袁绍控制的联军直接砸出了一个缺口。 刘耀眼疾手快,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战机,毅然决然地一挥手,引领着麾下勇士如潮水般涌入敌方防线那裂开的缝隙之中,势不可当。 “天赐良机,随我冲锋陷阵,踏破敌阵!” 他手持破阵霸王枪不断横扫,大片的敌军瞬间扫了出去。 袁绍一脸惊恐的望着不远处宛如战神降世一般的刘耀。 “刘耀此子,当真是恐怖如斯!” …… 第188章 我清楚的知道,人与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 “呵呵呵,袁本初!爷爷来了!尔等颤抖吧!” 一阵粗犷而诡异的笑声划破天际,如同幽冥使者宣告着不祥。 刘耀,这位血染战袍的猛将,宛若修罗降世,于联军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他的每一次挥枪,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 这一天联军仿佛又感觉重新回到了虎牢关前,他们终于想起,被玄甲重骑支配的恐惧。 玄甲重骑,宛如一群自地狱奔腾而出的钢铁巨兽,它们的每一次冲锋,都是对生命的无情践踏。 汗血宝马那惊世的爆发力,将速度演绎到了极致,玄甲重骑士兵手上的马朔像穿糖葫芦一样,一连穿透数名联军的身躯。 “杀——!!!” 刘耀的咆哮如同雷鸣般轰然炸响,震彻云霄,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与决绝,仿佛能撕裂空气,直击人心最深处。 此刻众人仿佛看到了在刘耀的身边仿佛蔓延着一股股淡淡的红雾,他身边的玄甲重骑犹如一头头罗刹一般。 “桀桀桀桀……” 伴随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玄甲重骑中的老兵们,如同从幽冥中走出的罗刹,他们的笑声中既有对死亡的蔑视,也有对胜利的渴望,每一声都像是直接敲击在联军士兵脆弱的神经上。 联军之中,新兵们居多,他们大多是初涉战场的农夫,眼中还残留着和平的余晖,未曾真正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此刻,面对这如地狱般的景象,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们……他们不是人!是恶魔,是索命的罗刹!!!” 这绝望的呐喊在联军中此起彼伏,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枯叶,无助而又凄凉。那些曾经握锄的手,此刻颤抖着握紧了兵器,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是如此不可一世的敌人,他们瞬间放弃了手中的兵器。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让我走!让我走!” 联军当中很快就发生了大面积的溃散。 颜良和文丑两人不断的让手下的督战队疯狂的砍杀着退后之人。 但是望着刘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逼他们誓死守护的主公时,颜良与文丑的目光在刹那间交汇,无需言语,那份默契与决意已深深刻画在彼此的心间。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信念,是对忠诚最纯粹的诠释。 两个人仿佛是在共同打气。 只见他两人手持战刀,一左一右共同杀向刘耀。 “哼!二打一,爷爷我就不信了!还拿不下你!” 颜良率先拍马赶到。 刘耀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哼,就让你们亲眼见证,我们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难以逾越!” 言罢,刘耀身形暴起,手中长枪宛若游龙出海,每一式每一划皆蕴含无尽威能,仿佛天地间唯有这枪尖最为耀眼。 自上次与吕布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后,他的枪法已臻化境,每一击都透着超凡脱俗的韵味,说是神乎其技也不为过。 颜良的瞳孔骤缩,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仅余一缕寒芒在他眼前倏忽掠过,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 他立刻便觉得咽喉处有一丝凉风。 “好快!” “好快!”这三个字自他心底迸发,几乎是本能的,颜良的战刀已怒啸而出,企图以千钧之力拔开那如影随形的长枪。 但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丝丝,枪尖还是擦到了他的咽喉。 此刻,颜良已无暇顾及那汩汩涌出的温热,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难以置信。 这是他生平首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此贴近 刚刚颜良好像都看到太奶在向他招手。 就在这生死交错的刹那,文丑的身影如同狂风中的劲草,猛然间插入了两人之间,为颜良解围。 文丑朝着身后亲卫使了一个眼神。 侍卫心领神会,身形如电,迅速向后疾驰,穿越纷乱的战场,直奔袁绍所在之处。 “禀告主公,文丑将军前线告急,恐难以独力抵挡刘耀麾下并州铁骑的凶猛攻势,特命我速来禀报,恳请主公即刻率领精锐亲卫,依原计划撤往那小山,以保万全。”侍卫语气急促而坚定,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袁绍闻言,目光深邃地望向那片被并州军团如狼群般撕咬的战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轻叹一声,那声音里既有不甘也有无奈:“袁绍望着犹如虎狼的并州军团,不由的长叹道。 “哎!本欲借兵力之优,与刘耀那厮一决雌雄,却不料,终究还是小觑了幽并二州儿郎的铁血与勇悍!” 言罢,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身旁忠诚无二的亲卫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撤,非为败退,实为来日再战之蓄力。众将士听令,随我撤往预设之地,利用地形优势击溃敌军!” “传令下去!部队分批后撤,颜良文丑,领军殿后,全军立刻撤往小山之上!” “诺!” 伴随联军出现了撤军的迹象。 处于战场中心的刘耀最先感知到。 “哼!眼看情势不妙就想要撤军吗?联军也不过如此,袁家四世三公也不过如此嘛。” 颜良文丑两人额头不断的冒着虚汗,两人手握战刀的虎口,全都崩裂, 两人的双臂全都在轻微的发颤。 “咳咳,吾等主公志向,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能知道的?” “你就算再勇猛,门阀世家盘踞着整个大汉!难道你想要整个天底下的士族作对吗!” 颜良挥舞着战刀高喝道:“吾等主公继承大统才是天命所归!大汉的腐朽,早已烂到了骨子里面!” “你刘耀!救不回来的!即便你是当年光武帝在世,你也无法振兴大汉!”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仰天长笑道: “我清楚的知道,人与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我走在我自己的人生路上,哪怕路途的风雨再大,大到我步履维艰,哪怕荆棘丛生,刺得我伤痕遍布,我也仍旧痴痴笑笑,我体会此中滋味!” “这便是我的路!” …… 第189章 被气疯了的袁绍 战鼓如雷,轰鸣于天际之下,刘耀身先士卒,率麾下铁骑如潮水般汹涌向前。 颜良和文丑两人几乎拼光了所有的殿后部队,这才得以让袁绍撤退至附近的小山上。 周山巍峨,云雾缭绕,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处避难所。袁绍于此地依山布阵,十五万残军背靠绝壁,虽处绝境,却也寻得了一线生机。 他们利用山势之利,居高临下,将敌军逼至仰攻的不利境地。山路崎岖,昔日的铁骑雄风在此竟成了累赘,只能眼睁睁看着优势尽失。 并且他们在山峰之上还设置了大量的滚木和石头,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刘耀立于阵前,脸上血痕斑驳,却难掩其坚毅之色,望着山顶上多如牛毛的联军,不由的露出了一抹冷笑。 “袁绍二十万大军与我等交战不敌,一路逃跑竟然来到了这里,可惜洛阳城在东边,他们要想进入洛阳必须要冲破我军封锁,现在的他只能是在这个小山里面,锁在乌龟壳里,只守不攻,他就已经输了一半。” 刘耀,枪尖微挑,破阵霸王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寒光,他远眺着那连绵不绝、密布袁军的山岭防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奉孝,汝观袁绍此等布局,可有破绽可循?” 郭嘉微微一笑,眼中精光闪烁,仿佛已将整个战局尽揽于胸。 ““呵呵,主公明鉴。袁绍将重兵囤积于高山之巅,固然是意图借地势之利,削弱我军铁骑之速与威,然此举亦无异于自缚手脚,使其大军难以展布,机动尽失。山,虽为坚盾,亦成牢笼,将我军拒之门外的同时,亦将自己锁于囹圄之中。” “这座小山,草木稀疏,十五万大军,人喝马饮,一旦缺水,他们将不战自乱!” 刘耀这个时候也是发现,整座小山,除了山脚下有几条小溪之外,这个季节山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了。 “主公,既然袁绍已经防守,那我们不如……” “诶,你我二人将心中所想分别写出来,比较一番如何?” 郭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声应道:“妙哉!此计甚合我意!” 随即,二人不约而同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合适的“纸笔”。在这仓促之间,自然无墨可寻,但对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增添了几分挑战的趣味。刘耀腰间的唐横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削下两根粗壮的树枝,那动作行云流水。 两人用匕首在树枝上雕刻了起来。 “分兵包围!”郭嘉虽然这几年有药酒的调理,身体壮实了很多,虽然自己清秀但是腕力不足。 “围而不攻!”刘耀磅礴大气,堪称笔走龙蛇, “哈哈哈哈!!”二人同时仰天大笑,典韦在一旁有些困惑地望着两人。 当日黄昏,余晖尚温,袁绍的案几上悄然躺着一封来自刘耀的战帖,字迹苍劲有力,仅四字——“明日决战”,却如千钧之重,压在他的心头。 袁绍轻抚战书,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纸张,直视那幕后布局者的狡黠灵魂。“刘子仪,此人用兵,素来诡谲多变,此番约战明日,怕是欲使我军懈怠,暗藏锋芒于其后。 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我料他今夜,必有异动。”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山脚下刘耀的营地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如同暗夜中的惊雷,划破沉寂。 只见一支精锐骑兵,在张辽的率领下,犹如黑色闪电,疾驰而出,他们绕山而行,队形变幻莫测,每一次迂回都似在寻觅那虚无缥缈的破阵之机。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等所料,刘耀奸诈无比!他定然会选择今夜偷袭!” “命令士兵,连夜戒备,谁也不准放松警惕!” 咚咚咚!!!! 夜幕低垂,战鼓轰鸣,宛如远古雷神之怒,震颤着每一寸空气,交织着激昂的喊杀声,直冲云霄,将宁静的夜色撕扯得支离破碎。山脚下,火光如织,点点光芒跳跃,犹如星辰落入凡尘。 袁绍麾下的联军,宛如群狼守夜,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至极限,战意盎然。弓弦紧绷,箭矢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刀刃出鞘,寒光闪烁,映照着将士们坚毅不屈的脸庞。 然而,数小时过去,山下的寂静依旧,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与虫鸣,再无半点敌军逼近的征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疑惑,仿佛连时间都在质问:他们,为何迟迟不至? 是啊!到底来不来了? 袁绍身居军帐之内,亦是辗转反侧,夜色深沉,难掩其心中的焦灼与不安。 更何况普通士兵,他们今天经历了大战,然后又慌忙逃命来到了这里,还要加固防线,他们的体力,早已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不少士兵在应声的瞬间轰然倒地,仿佛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无法从疲惫的深渊中挣扎而出。 然而,刘耀并未如预想中那般趁夜突袭,山脚下的火光,如同鬼魅般闪烁不定,既是威胁,也似挑衅,引人遐想连篇。 待得晨光初破晓,一切迷雾渐渐散去,众人方才发现,那所谓的“敌情”,竟是虚张声势。山脚下,不过寥寥数百骑,手持火把。 他们时不时的还擂鼓,假装有数万大军夜袭的假象,结果呢,袁绍的军队当真是就跟着苦苦地熬了一夜。 刘耀和麾下的士兵,全都一个个吃饱喝足,一觉睡到了天亮。 “刘耀!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懦夫!不敢和我军决战的胆小鬼!” 而在另一端的袁绍大营,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怒火中烧的袁绍,在帐内如困兽般咆哮,声音穿透了厚重的军帐,回荡在空旷的营地之上,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慨与不甘: “刘耀!你这无耻之徒,竟敢以懦夫之姿,避我锋芒,不敢正面交锋!就是个胆小鬼!” “并州军出营了!” “并州军出营了!!” …… 第190章 陷阵营!登场! 此番,绝非空穴来风,亦非虚张声势之戏码,只见山脚下,刘耀统率的浩荡大军,宛如林木丛生,缓缓铺展,一队接一队,织就一幅壮阔的军阵图卷,其势不可当,直向那座孤山缓缓逼近。 人潮汹涌,望不到边际,宛如大海翻腾,每一名战士皆是这钢铁洪流中的一滴水,汇聚成无坚不摧的力量,其威严与气势,足以令山川为之色变。 袁绍立于高处,俯瞰全局,目光如炬,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他深知,先前一战已让不少联军将士心生畏惧,士气低落至谷底。于是,他当机立断,命令麾下将士立即擂响战鼓, 袁绍连忙命令手下的众人开始擂鼓助威,意图唤醒众人鼓舞士气。 咚咚咚! 声如雷鸣般交织在一起,每一击都震颤着空气,也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房。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这激昂的鼓声与飘扬的旌旗之下,联军将士们逐渐被唤醒。 “刘子仪!今日你若是有胆量,那就前来攻山!” 袁绍在这座小山上一共布下四道防线,可所谓是固若金汤。 他现在已经等不及地要看到刘耀在自己的防线面前被磕得头破血流。 …… 山脚下,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身穿虬龙明光铠,腰别百炼唐横刀,胯下是汉马之王赤龙,看上去威风凛凛,傲视群雄。 刘耀身后,一面巨大的“刘”字战旗猎猎作响,旗帜之下,典韦如铁塔矗立,肌肉虬结,眼神如炬,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霸气 郭嘉踏着轻快的步伐,自晨光中缓步而来,眼眸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主公,经此一夜消耗,袁绍军已是疲惫之师,士气低落,正是破敌良机。” 刘耀闻言,大笑声如雷鸣,响彻山谷,“奉孝之计,向来精妙绝伦,速速道来,让吾等共赏!” “主公可以……这样……” 刘耀听闻之后,顿时大笑道:“哈哈哈,郭嘉,还好你是我的军师,要不然的话,我可就要麻烦咯。” “呵呵,略施小计而已,就是不知主公您的桃花酿。” “等这次归来,我在送你一壶!” “多谢主公!” 由于将士在外征战不允许饮酒,哪怕是郭嘉也不敢违抗军令,他们全部都是等着战争结束之后,才能过瘾一番。 “高览,速速前来,我有要事相托,刻不容缓!” “你带着五千士兵,带着各种工具,立刻出发!” \"遵命!\"高览应声而至。 不久,并州大军浩浩荡荡,两万重步兵与弓弩手并肩而行,气势如虹。弓弩手们手持神臂弩,箭矢如雨,连绵不绝地划破长空,展现出惊人的射程与威力。 在这箭雨之下,山顶上的联军箭矢虽密,却如同蚍蜉撼树,难以触及并州军分毫。 高览见状,更是精神抖擞,他亲自率领麾下士兵,肩扛手提,各式工具一应俱全,像什么镐、锨、羊角锤、镐把子……总之有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东西,他们的目标很简单,那就是截断周边所有的溪流。 涓涓细流转瞬间被无情的利刃彻底割裂,仿佛大自然的脉络被硬生生地抽离,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混账!刘耀,你这等无耻之徒!!”袁绍立于峰顶,怒发冲冠,声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颤抖。 山顶之上袁绍气的是破口大骂,周围的溪流一旦被决断,靠上的泉眼根本就维持不了十几万大军。 一旦遭此劫难,即便是囤积如山的粮草,也不过是无根之木,难以支撑这浩浩荡荡十几万大军的生存之需。 他们的粮草尚且能支撑,但是水源断绝,不过双周之期,便是全军覆没。 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便是依靠地利让刘耀撞的头破血流。 “哼!即便如此,你也无法攻上山来!在兵力优势上,联军依然还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 他就不信了,他刘耀能天降神兵,攻破如此坚固防守。 而且刘耀麾下的士兵,大部分还都是骑兵,步兵占比非常的少,骑兵根本就不适合攻山。 这一点,刘耀也是非常的清楚。 故此,他并未让麾下骁骑盲目冲锋于险峻山道,而是巧妙布局,令骑兵化身为游龙,穿梭于敌我之间,以灵活的战术不断骚扰、牵制,让袁绍那十五万雄师,即便坐拥天险,亦难以安坐高堂,享受片刻宁静。 世人或许已忘却,并州之地,自古便是与草原雄鹰争锋的战场,那里的士兵,血液中流淌着与狂风共舞、与草原共生的豪迈。加之李广后裔的悉心传授,年复一年的磨砺,他们的骑射之术,已非等闲之辈所能及。 袁绍十五万大军驻扎在山上,并且占据着地理优势,强行攻打吃亏的只会是刘耀他们。 但是…… 刘耀手上还有数个军团至今还没有投入到战场当中。 此刻,天际边缘,一股深邃如夜的暗潮悄然涌动,自远方汹涌而至。 人群密集如林,旌旗猎猎,于风中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其中,一杆绘有耀眼黄字的大旗与另一杆挺拔的高字大旗尤为醒目,它们随风翻飞。 来者正是并州黄忠所率领的军团,副将乃是高顺。 这支军团,乃是以攻坚克难闻名遐迩的利刃,其麾下士兵,皆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勇士,因此他们麾下的士兵以重步兵和弓弩兵为主,并且还有一支八百人的精锐小队,名为陷阵营! 这支陷阵营,在并州铁骑的雄浑阵容中,犹如鹤立鸡群,其将士们身披的战甲,无一不是匠心独运,量身定制的杰作所有的铠甲全部都是特殊定制。 谈及并州军的常规装备,即便是那等寻常之物,也已价值不菲,足以令寻常人家咋舌。而眼前这八百陷阵营战士的装备,更是奢华至极,耗费之巨,难以估量。 要不是刘耀颇有家资,还能勉强支撑,这要是搁在普通诸侯的身上,只怕早已望而却步。 现在双方的兵力已经几乎对等,刘耀已经有了充分的兵力彻底包围整座小山。 …… 第191章 并州八虎 此刻,袁绍立于峰顶,寒风凛冽,似与他心中那份骤降的寒意相呼应。他远眺山下,只见并州铁骑如潮水般汇聚,气势磅礴,每一声马蹄落地,都仿佛重击在他的心鼓之上。 “刘耀!此子竟还能有余力调派大军!?当真是令人心悸,恐怖至极!”袁绍的话语中,既有不甘,又含几分敬佩,复杂难言。 颜良立于其侧,面容凝重,眉宇间愁云密布,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为之沉重。 “主公,战局至此,已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唯有看双方智勇,谁能笑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袁绍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撤退之际,我已密令亲信快马加鞭,向审配求援。他若得知此讯,必能迅速调集大军,前来增援。届时,或可逆转乾坤。” 两人共同长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就只能看天意了。 山脚下,十五万雄师巍然列阵,宛若四条蛟龙蜿蜒,各自由张辽、黄忠、张合与公孙瓒的率领下,蓄势待发。这四支精锐之师,分工精细,配合无间。 公孙瓒麾下的轻骑,如同林间穿梭的幽影,不断环绕那座小山,以迅疾之势对敌阵进行无休止的骚扰。 剩下三队人马,一队人马进攻,一队人马准备,一队人马吃饭休整。 循环往复,确保了每一位将士都能以最佳状态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中。 刘耀亲自翻身下马,站在全军的面前高喊道: “兄弟们!此战!大汉必胜!” “都听好了!此次作战!一个脑袋!十金!将领的脑袋!五十金!并擢升一级!谁能将颜良文丑首级带来!赏千金!擢升五级!” 为了鼓舞士气,刘耀亲自下马不惜花费重金鼓舞士气,没办法哥有的是钱,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此言一出,全军沸腾,士气如虹。 并州军的将士们,自上至下,皆能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紧张与狂热,仿佛每一颗心都在剧烈跳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他们深知,此役非同小可。 关于此战的奖赏之丰厚,足以令人血脉贲张,每一个士兵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与狂热的光芒。 只要他们能多砍伤几个人,带着脑袋活着回去,那就是能赚出一份家产。 张合为了此次作战,直接放弃长枪,果断选择大刀。 公孙续和张辽见状也是纷纷放弃了长兵器,也纷纷效仿张合全换成了大刀。 咚咚咚!!! 随着战鼓声猛然响起,沉闷而有力的节奏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也震颤着每一个将士的心。那鼓声,是冲锋的号角。 并州军如同被激怒的狼群,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 所有人“嗷嗷”怪叫就冲出了出去。 他们举着盾牌,顶着箭雨冲了上去,我这一刀提副处、我这一刀换别墅、我这一刀彩票够买五万注! 战场上,有的士卒宛若修罗降世,身上挂满了敌人的头颅,五六个之多,触目惊心,然而他们的眼中却闪烁着更为炽热的光芒。 人心都是贪婪的。 像将领们他们则是优先将目标放在了袁军战将的身上。 张辽和公孙续两人指挥着第一队的进攻,他们的配合默契无间,攻势凌厉无匹,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无人能挡。尤其是张辽,他身上的蓝袍已被鲜血染红。 他的腰间已经别了三颗将领的脑袋,这一下子可就是连升三级啊! 自己也算是最早跟随刘耀的将领之一,许褚那小子仗着比自己早,一直拿自己的资历说事,等回去,自己的官职压他一等,看他以后怎么吹牛!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冲啊!!” 公孙续一声长啸,震得四周尘土飞扬,他扔掉了砍卷刃的大刀,转而抽出腰间那对寒光凛冽、百炼横刀。双刀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游龙,穿梭于战场之上,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 在这片血与火的交响中,有两人并肩作战,如同疯魔,他们的身影在敌群中若隐若现,却无人敢直视其锋芒。 但是军中还有一个人,竟然隐隐的盖住了两人的风头,那便是匆匆赶来的典韦,只见他双戟舞动间,风声呼啸,仿佛风火轮旋转不息,所过之处,敌军无不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典韦的每一次冲锋,都像是山岳崩塌,势不可挡;他的每一击,都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魂飞魄散。在他的面前,敌人或被无情地砸成肉泥,或惊恐地四散奔逃,无一能挡其锋锐。 他那腰间的脑袋都已经穿成数串。 “真是个疯子,真是一头疯虎啊!” 张辽在一旁不禁的评价道: 这些年来,并州军中经常比武,每年都会选取最八位英勇的武将,刘耀称其为并州八虎的称号。 而典韦就是把八虎之一的疯虎,字如其名,发起疯来无人能及,尤其是在步战堪称并州军巅峰。 张辽、黄忠、李嗣、许褚、徐晃、张合、赵云,共计为并州八虎。 虽然赵云目前并没有在军中,但是一些并州老兵还有许褚都是十分清楚此人的武艺。 此人尚在少年时期,就能单枪匹马和黄巾军奋勇作战,后来跟随刘耀对战张氏兄弟更是立下赫赫战功,虽然后来返还山上,但是双方依然还有书信往来,再过段时间,他在通过师门考核的时候就可以下山投奔刘耀了。 所以刘耀一直便要求,要八虎的位置就一直留有赵云的位置,但是像高览一众武将却是十分的不服气,他们恨不得,赵云现在就能下山和他们比试一场,看看孰强孰弱。 “这厮,当真是疯狂啊!光是将领的头颅都够他连升五级了!” “不行!我可不能被他比下去!太丢人了!” 张辽甩了甩战刀上的血迹,继续冲了上去。 大家都是刀尖里面滚出来的,自己可不能丢了份。 …… 第192章 血肉的消耗 如今山脚下,刘耀麾下的部队在张辽等人的率领下,如同下山猛虎,带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凛然之气,誓死向敌军阵营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虽然山上的联军一共还剩下十五万之众,但是他们全军上下一夜未眠,但是反观看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士气如虹,战意正浓。每一名将士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与从容,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且山上联军他们还需要分兵随时防备公孙瓒率领的骑兵可能会随时偷袭。 在一开始袁绍的部队确实是分成了两队,准备轮番作战,但是首轮支撑的联军伤亡将会是最大的。 因为首轮士兵本来就没有经过休整,越打士兵就会更加疲惫,战斗力也会逐渐变弱,伤亡也会越来大。 并州军抓住这个机会丝毫不给袁军任何休整的机会,猛打猛冲。 最后逼迫袁绍没有办法,选择全军继续压上。 夕阳如血,缓缓沉入天际的尽头,将这场旷日持久的鏖战染上了一层悲壮的余晖。山峦之巅,遍地狼藉,袁绍麾下的联军士兵,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疲惫而坚毅,但他们的步伐已显踉跄,防线摇摇欲坠。 山坡之上尸体遍布,袁绍的军队如今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面对不可逆转的颓势,他们不得不忍痛割舍对山脚的坚守,转而选择退守至山腰来进行防守。 山脚下,血海汪洋,映照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将这片土地渲染成了地狱般的色彩。这一天的厮杀,两军至少有三万人丧命于此。 沟壑间,尸体相互交叠,如同无尽的迷宫,每一步踏入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触感,断臂残肢,无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简陋的防御工事内,更是堆积起了层层叠叠的悲壮景象,尸体层层堆叠,彼此相依。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铁锈味,仿佛连风都为之呜咽,不愿目睹这人间惨剧。 不过大部分的尸体全都是无头的尸体,因为这些人全都是袁绍的士兵。 并州军,向来是以铁的纪律闻名遐迩,他们之间,绝对是不容玷污的兄弟情谊。 在这片被硝烟笼罩的土地上,有一个不成文的铁律:对同伴的遗体,必须保持至高无上的尊重,任何妄图以同袍之首邀功请赏的行为,都将面临最严厉的惩罚——私犯者,必遭生剐之刑,而其所属部曲,更将面临残酷的“十一抽杀律”,以示警戒。 故而,并州军对于战功的核查,严丝合缝,不容丝毫差池。每当夕阳西下,战鼓渐息,归营之际,各级将领皆需亲力亲为,逐一审视每一份战功记录,确认无误之后,才敢赶上报。 上报之后,也会有专门的人员下来核实。 核实没有问题,之后,刘耀将会亲自抽查。 所以没有人敢在上面动歪心思。 “今天这一战,虽然我军胜利,但是这也是一场残胜啊。” 到了夜间刘耀并没有发动夜袭,反而是让士兵打扫战场,清洗伤口,然后统计杀敌数,开始分发奖金。 当一箱箱真金白银被摆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士兵双眼全都冒着绿光,他们辛苦一日就是为了现在。 这些金子确认之后,便可以暂时存放在这里,等到战后领取或者阵亡后发给士兵的家人,当然士兵也可以直接领走。 并州军的士兵经过一天的激战,几乎人人带伤,高强度的厮杀,就是他们也有些撑不住了,倒是他们的精神斗志倒是保持的非常高昂。 火头军更是在今天为所有的并州军分发了青椒肉丝盖浇饭,每个人足足分到了一大碗,许多士兵甚至顾不得军医包扎伤口也要抢上一碗。 很多人甚至连手上的血污,脑浆都不擦,抓起的饭食就往嘴里送,趁着现在还没打交战能吃上一口是一口,毕竟能不能吃到下一顿都是未知数。 随着盔甲被卸下,张辽和公孙续两人互相靠在一起,不断地大口喝着清水。 一旁的亲卫们,为两人清洗铠甲,厚厚的血痂一层层地在往下掉,他们身上的衣袍肯定洗不出来。 典韦就更加夸张,他身上的战袍,根本就没有办法要了,上面沾满了血迹,被风吹干了之后,又厚又硬,根本就没办法脱下来。 而且典韦全身上下都被血痂包围,亲兵用小刀划开了他的战袍,再用热水从头部开始淋水,整整冲了十遍,典韦这才露出了本来面貌。 他的运气还不错,只有一处刀伤并不是很严重,今天这场厮杀,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说也有五十多人。 “主公,袁绍的联军士气恐怕现在已经逐渐崩溃,我等若是连夜攻山的话,定然能生擒他!” 此时另外两个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刘耀要不是能辨别出他们的兵器,恐怕就认不出他们来。 他们俩全身上下,全都是血红色,除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之外,甚至就连牙齿都被沾染上血迹。 “黄忠、高顺你们两人先下去好好让亲卫洗洗,再让军医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今日大家都十分辛苦,今夜好好休整,明日我亲自率领你们发动最后的总攻!” 郭嘉刚刚想要出言阻止。 “主公,袁绍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军即便是拖延一些时日消耗他们的水源即可,为何要明日决战?” 这个时候一个黑袍人出现在刘耀的身后。 “太阿,刚刚带来罗网密信,审配得知袁绍被困,起兵三万正在全速赶往周山,我军若是明日无法拿下此山,等到审配一到,他们必然会内外夹击。”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公孙续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来。 “大哥,我还有些力气,今夜我率领军队夜袭,必然能……” 他话还未说完,公孙瓒就从背后来上了一脚。 “臭小子!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包扎完,你就给我到处跑!伤口没有长好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刘耀看了看众人,今日一战,所有的将领几乎全员负伤,这还幸亏他们在是铠甲和武器占了便宜,大部分的将领都还没有出现较大的伤亡,明日一战也该轮到自己上场了。 …… 第193章 乱军哗变! “吁——!真是惊心动魄,今日之局,险些让那刘耀小儿突破了我们的防线,真是好一番苦战!” 袁绍缓缓坐下,军帐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疲惫而凝重的脸庞,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恰在此时,文丑步入帐中,手中托盘稳稳当当,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主公,您已一日未曾进食,体力消耗甚巨,还请保重您的身体。\" 袁绍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并未急于品尝美食,而是沉声问道:\"我军将士,状况如何?\" 文丑闻言,面色一黯,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 \"唉,主公,我军虽众,却面临前所未有之困境。联军之中,水源匮乏,如同干涸之田,亟待甘霖。诸侯们人心浮动,怨言四起,更有甚者,已萌生退意,纷纷叫嚣着要解散联军,各回各家。\" 袁绍低垂着头大骂道:“刘耀小儿,你何其卑劣!竟行此断水绝路之计,实属丧尽天良,可憎可恶至极! 在这片被烽火硝烟笼罩的战场上,水成了比黄金更加稀缺的珍宝。数十万大军,每日饮水之需,宛若浩瀚江海,难以估量。 人言,饥可忍三日而不死,然水乃生命之源,一旦断绝,不过两日,便足以让铁骨铮铮的将士们失去战斗力,沦为待宰羔羊。更何况,在这连绵不绝的激战之中,他们对水的需求会更大! 颜良轻叹一声,语调中满含忧虑与无奈,缓缓言道: “主公,昔日,我军依山傍水,借山脚下潺潺溪流与山间清泉之利,十万雄师尚可勉强支撑,维系生机。然而,时局骤变,我军防线已步步退却,直至山腰险峻之地,数处生命之源的泉眼,亦落入敌手,成为敌方囊中之物。” “刘耀的麾下全部都已争夺泉眼为目的,他们花费了重兵包围了山下的泉眼,停战之后,将士们,需要取水饮用,还需要清洗伤口,如今那几处泉眼正在逐渐枯竭。 “明日,若审配将军的援军未能如约而至,我恐我军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搞不好会产生哗变。” 夜幕低垂,联军营地中,疲惫的士兵们结束了漫长而艰辛的一日征战,正欲寻得一丝慰藉,于简陋的营火旁清洗着战场的痕迹与自身的伤痛。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给予他们喘息之机,那几处珍贵的泉眼,宛如疲惫旅人的最后一盏灯火,正悄然熄灭,水源渐趋干涸。 “莫非,是因我等背离了汉室的荣光,触怒了上苍,降下这无情的惩罚?”另一名士兵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我们背叛了大汉?老天爷这是要惩戒我们!” “是啊,我听说,主公找的那位继承大汉皇帝的刘邦昌非但膝下无子,且年岁已高,更甚者,其本姓张,非刘室正统。” \"对对对!此言非虚,我也曾耳闻!\" \"哎哟,苍天在上!大汉天子,历来尊姓刘氏,我等此番行径,岂不是踏入了叛逆的深渊?\" 话音刚落,众多将士纷纷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口中喃喃自语,祈求着上苍的宽恕与怜悯。 在这生死未卜之际,谁人不惧?即便是面对死亡,也渴望能有一份荣光加身,而非背负着叛国之名,含恨九泉,难以瞑目。 这股情绪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军中蔓延开来,一息之间,便由一人之口,传遍十方,再由十人传至百人,直至整个军营都笼罩在一片低沉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有的人兵刃和甲胄一脱,想要趁着夜色逃离,最起码下山投靠刘耀还能保一条命不说。 刘耀那可是正经的汉室宗亲,灵帝在世的时候亲自命人翻找族谱,确认他的身份,更有御赐金牌,他才是代表着大汉正统。 而袁绍,其行径却如那阴云密布下的豺狼,竟企图借一垂暮之年老者之名,行篡权夺位之实,待那老者风烛残年之际,便欲将皇权之鼎,悄然移至己手,其野心昭然若揭,直欲步那王莽之后尘,重演篡汉之祸。 暴乱之火,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即便是军中将校,挥舞着威严的令旗,厉声喝止,乃至血溅当场,斩杀数名企图逃逸的士卒,亦难平众怒,更无法浇熄这股源自内心深处的反叛之火。 甚至一些曲长因为斩杀了几名逃兵,麾下的士兵集体哗变,他们直接杀了长官,开始集体逃亡。 颜良和文丑等人全都纷纷出面阻拦溃兵。 更令人唏嘘的是,某些曲长,因一时激愤,斩杀了数名动摇军心的逃兵,却未料此举反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麾下士卒,忠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死无常的绝望与对不公命运的愤怒,他们竟集体哗变,利刃相向,将昔日长官斩杀于地,随后如同决堤之水,浩浩荡荡,踏上了逃亡之路。 现在袁绍联军上下,不光是士兵想要跑路,所有的诸侯在见到形势不好,全都起了歪心思,甚至一些人直接率先着自己的部下,深夜突围。 然而,这看似精心策划的逃亡之路,却并未遭遇预想中的艰难险阻,仅是寥寥数次的象征性交锋,便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的解决并成功的突围。 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此刻正悠然立于山脚,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狡黠,正逐一清点着那些因绝望而投奔的溃兵。 “主公!真是天助我也!此番我们可谓是收获颇丰,哈哈哈哈!粗略估算,这人数已逾八千之众!”高览在一旁,满脸喜色,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颤抖,仿佛已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耀也是略有激动看向一旁太阿。 “这次罗网干得不错,你师父王越平时没有少教导你,下去领赏钱吧。” 太阿身边的几名身穿着联军军服的罗网成员纷纷行礼。 “多谢主公厚赏!” …… 第194章 异变突生,袁绍的救命稻草! “哈哈,弟兄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那山上的联军虽众,却也已是强弩之末,咱们得防着他们狗急跳墙,下山来觊觎咱们的水源。切记,不可有丝毫懈怠!” “再者,对于那些归降的乱军将士,我们要以仁德之心待之。收缴兵器,确保无虞;救治伤员,水源,不可吝啬,尽数赐予他们。” 刘耀立于阵前,英姿勃发的指挥着麾下的士兵。 \"主公英明!据探子来报,袁绍之势,已是日薄西山。一夜之间,我军收容的溃兵便逾万数,更有诸侯心灰意冷,携部众匆匆逃离,估算之下,山上联军残余,恐不足五万之众矣。” 郭嘉在一旁有些兴奋的说道。 要知道,山顶上,那可是四世三公的袁绍啊!大汉金字塔顶尖的家族! “通知所有人!明日一早!我亲自率领士兵攻山!” “诺!” …… 晨曦初破,天边悄然勾勒出一抹淡雅的鱼肚白,预示着新日即将跃出地平线,为这苍茫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战袍。 刘耀麾下大军,于这宁静而未明的时刻,悄然集结,宛如沉睡中苏醒的雄狮,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与决心。 他们的目标,明确而坚定——誓要一鼓作气,将袁绍这股盘踞北方的庞大势力,彻底从历史的舞台上抹去。 “兄弟们!”刘耀的声音穿透晨雾,浑厚而激昂,如同战鼓般震撼着每一位将士的心扉,“为了大汉的荣耀,为了身后万千百姓的安宁,我们今日将并肩作战,誓死一搏!” 言罢,他身形一展,犹如蛟龙出海,率先冲向了硝烟弥漫的战场。这份无畏与决绝,瞬间点燃了并州军的热血与斗志,他们怒吼着,响应着领袖的号召,仿佛一群被火焰点燃的狂风,席卷向袁绍精心布置的防线。 “跟着我,冲锋!”刘耀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却成了所有人心中最坚实的依靠。并州军将士们紧随其后,他们踏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胜利的渴望。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呐喊声与战鼓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悲壮而又激昂的战歌。 在刘耀的亲自率领下,并州军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撕裂袁绍的防线,将敌人的抵抗逐一瓦解。 随着战线的不断推进,袁绍的防线在并州军的猛烈攻势下逐一崩溃,胜利的曙光似乎已近在咫尺 山顶之上的袁绍麾下的军队,留下的基本上全都是袁绍的军队,难掩疲惫与绝望。此地,几乎成了袁绍军最后的壁垒,他们深知,身后是主公的期盼,是家族的荣耀,退,则万劫不复。 但是他们,如今是又饥又渴,山上已经没有水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办法煮饭,他们总不能生吃粮草吧? 袁绍的军队,心中虽有千般不甘,万般豪情,却也难敌生理的极限,饥饿让他们的力量如流沙般消散,就连紧握兵器的双手也开始颤抖,仿佛连这最后的防线也即将崩溃。 正当绝望的阴霾笼罩之际,天际忽变,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死寂。 雷声轰鸣,如同战鼓擂动,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这片被绝望笼罩的山巅。紧接着,细雨如丝,继而倾盆而下,为这片干涸之地带来了久违的甘霖。 “哈哈哈!天命所归!” 袁绍大笑于苍穹之下,双臂如鹰翼般展开,任由那倾盆大雨肆意浇灌,仿佛是天界甘露,专为他的壮志而来! 雨势迅猛,不期而至,宛如天公怒掷万钧雷霆,瞬间改变了战场的风云。这雨,不仅是自然的恩赐,更是对袁绍军士心灵的慰藉。 而这场雨也给袁绍麾下的士兵们带来了一丝丝生机,有了雨水、他们就不能渴死了,最主要的是!老天爷是站在他们这一方的! “\"天佑吾军,甘霖普降!将士们,看这苍天亦在助我等一臂之力!握紧手中兵刃,苍天保佑我等!兄弟们把这群赶下去!”袁绍的声音穿透雨幕,激昂而坚定,激励着每一位战士的心。 刘耀一方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得措手不及,雨帘如织,模糊了视线,也打乱了阵脚。他们未曾料到这番天地之变,竟会如此戏剧性地扭转了局势的微妙平衡。 猛烈的大雨,让并州军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地面也变的湿滑了起来,很多人没有站住脚纷纷摔倒在地上。 “莫非,苍天亦偏袒袁军至此?” 一名士兵,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惶恐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一柄陌刀如闪电般划破雨幕,精准无误地斩断了他的生机,只留下一声沉闷的响动,在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胆敢扰乱军心者,格杀勿论!”一名并州将领,身披重甲,立于阵前,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威严的目光扫过每一寸被雨水浸湿的战场,不容置疑。 郭嘉独立于风雨中,凝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他心中暗自惊疑 “这怎么可能啊!昨日观星象,明明预示今日晴空万里,何以天降甘霖?苍天啊苍天,你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真的要助袁!不助刘吗?” 山下正在养伤的公孙续,不顾自己手臂的伤势,率领着自己亲卫就朝着山上冲去。 雨幕如织,细细密密地织在前行的征途上,刘耀抬手,轻轻拂去颊边滑落的雨珠,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哼,苍穹亦敢阻我?吾辈誓以凡人之躯,逆天改命!”他的话语,在雷鸣电闪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豪迈。 “此役,非仅为胜负,实乃大汉命脉所系,存亡之秋!今日一战,定要扬我汉家威名,让四海皆知,大汉之魂,永不熄灭!”他的声音,穿透了雨帘,激励着身旁的每一位将士。 “兄弟们!”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坚毅的脸庞。 “我们肩上扛着的,是复兴大汉的重担,是万民的期盼!此战,我们志在必得,无惧风雨,无畏生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全军将士齐声怒吼,声震云霄,仿佛连雨水也为之颤抖。他们踏着泥泞,迎着暴雨,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胜利的曙光,奋勇冲锋! …… 第195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大道无情情至公! 刘耀与袁绍两军对峙,战云密布,两日鏖战之下,双方皆血染征袍,伤亡惨重,战局如同被无形之手紧攥,陷入了难解难分的胶着。 天际忽降暴雨倾盆,为这残酷的战场平添了几分混沌与不羁。袁绍麾下的士卒,在这骤雨洗礼之下,竟似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眼中闪烁着不屈与狂热,战意更盛。 反观刘耀一方,凭借着装备精良的铠甲与锋利武器,以及麾下骁勇善战的将领,构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刘耀更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以一腔热血激励着每一个战士。 然而,横亘在并州军团面前的最后一道天堑,乃是袁绍精心挑选的精锐之师——大戟士。 他们,是万中无一的勇士,经过千锤百炼,纪律严明,待遇优渥,对袁绍更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他们手中的巨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成为了战场上最令人畏惧的存在。 里面的校尉还有军官全都是袁家附属的士族,或者仆从所生,对袁家的忠诚度非常的高。 再加上如今有颜良和文丑两人的指挥,他们拼命想要死守这最后一道防线。 刘耀屹立山头,目光如炬,穿透层层云雾,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酷。他缓缓张开双臂,仿佛是在拥抱即将来临的风暴,又似是在向命运发出无声的挑战。 “来人!卸甲!” “啊?”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如同平地惊雷,让周围的亲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在这战云密布,即将发起最终决战的时刻,他们心中的念头皆是如何加固防线,多添一层保障,却未曾料到,主将竟会下达如此反常理的命令。 “卸甲!” 刘耀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坚定,不容任何质疑。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只有对即将展开行动的绝对自信与决绝。 亲卫们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后,纷纷行动起来。 距离最近的那位亲卫,双手微颤却坚定地伸向刘耀,开始小心翼翼地为他卸下那身闪耀着冷冽光芒的“虬龙明光铠” 铠甲、软甲、战袍被依次脱下后,刘耀露出了壮实的上身,全身肌肉高高隆起,青筋紧绷。 “典韦!取我破阵霸王枪来!” 刘耀腰间那柄历经百战的唐横刀被他毅然解下,置于一旁。战场上,两军已如怒涛般交织在一起,昔日对长兵器可能误伤友军的顾虑,在此刻的生死存亡之际,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兄弟们!最后一战!关系到大汉的存亡!” 刘耀从典韦手中接过破阵霸王枪。 空气中,淡淡的血雾与尘土交织,为这战场平添了几分悲壮与惨烈。刘耀周身气势暴涨,一股不可遏制的暴戾之气自他体内迸发而出,与周遭的肃杀之气融为一体。 \"随我冲锋陷阵,直取袁绍首级!\"他一声令下,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 “冲啊!斩杀袁绍!” 并州军纷纷高喊。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并州军的狠辣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典韦更是和刘耀一样,赤裸着上半身,脱去了厚重的铠甲。 刘耀身边一众的亲卫,便立刻效仿,虽然这些盔甲可以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但是无形当中,这些也增加了他们的负担,现在脱下来,也就增加了他们的攻击力。 “结阵!跟着我冲!” 刘耀高举长枪,所有的亲卫赤裸着上身,站在了军阵的最前方。 他们这些人以身作则,这就是最好的冲锋号。 早岁已知世事艰, 仍许飞鸿荡云间。 一路寒风身如絮, 命海沉浮客独行。 千磨万击心铸铁, 殚精竭虑铸一枪。 今朝枪指叠云处, 横扫八方谁能敌! “挡我者!死!” 在这一刻,刘耀好似那地府的判官一样,他眼前所有的敌人全都已经被他宣判死亡。 轰隆!! 伴随着一阵雷鸣轰动,刘耀率先冲入了袁绍军中, 破阵霸王枪所过之处,至少就有数人被砸飞了出去,还还有直接被砍的四分五裂,断肢残臂满天飞。 并州军不断地发出阵阵怪叫声,在昏暗的天空之下倒映着他们淡绿色的眼眸。 在这一刻,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一群饿狼,一群不断嚎叫,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群。 在刘耀身边的亲卫带领下,剩下的并州军神,一鼓作气,不断地撕咬着袁军。 很多人甚至都采用了不要命的打法,以命换命,以伤换伤,甚至还有直接抱着袁军直接朝着山坡下滚去的。 这种玩命的打法,就算袁绍麾下的大戟士全都是精锐,身经百战,他也招架不住啊,他们的防线在不断地崩溃。 颜良和文丑两人也是逐渐的支撑不住,面对张辽等一众猛将的围攻,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他们最后只能选择一件事,那就是消灭叛逃者,并且派人告知主公,兄弟们真的守不住了。 袁绍此刻还沉浸在暴雨当中,他还以为,老天爷并没有抛弃袁家。 但是他身边的人,全都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低着头。 “诸位,下雨了,我军得救了,为何尔等还闷闷不乐呢?” 此时一名浑身是血的亲兵跑了上来。 “不好了!主公!我军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岌岌可危,颜良将军恳请您立刻突围撤退!” “你说什么!?那可是吾精心配置的大戟士,全都是精锐!怎么可能会崩溃?” 但是很快袁绍就真的彻底陷入了崩溃当中,因为入眼望去,大戟士已经全面崩盘了,那些全身赤裸的并州军,嘴里面不断的吼叫着,追杀着落败的袁军。 “哎,老天爷,你为何如此无情啊!为什么给我军希望,又马上要给我军绝望!?不公啊!不公!!!” 这个时候一道激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哈哈哈哈!袁本初!” “天若有情天亦老!大道无情情至公!” …… 第196章 文丑战死! “老天爷不光是对你无情,他对我们所有人都是无情的。” 刘耀浑身浴血,任由暴雨 冲刷着身体,一脸戏谑地盯着袁绍。 袁绍脸色苍白地大骂道:“刘子仪!你一个小小县令!我当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我袁家四世三公,竟然败在你这样的小人物身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生来就是一辈子的配角,也没有人会是永恒的主角。” “万物相争,优胜劣汰,这乱世群雄纷争,相互之间的实力碰撞,底牌优势的较量,这才让历史变的如此厚重精彩,袁本初,你不败在我的手上,你也终将会败在别人的手上!” “颜良!文丑!投降吧!我愿意给你们两人一条活路,我还可以为你们增设一支军团,让你们指挥。” 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那笑声中既有对生死无畏的豪迈,也藏着对忠诚的坚守。 “哈哈,刘将军好意,我等心领了!”颜良率先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自追随主公之日起,我二人便誓死相随,恩情似海,岂是区区荣华富贵所能动摇?” 罢,文丑的目光温柔而坚决地转向颜良,那是一种无需多言便能读懂的默契与深情。 “兄长,此战凶险,就让我来为你和主公争取一线生机。” 说罢文丑猛的将颜良朝后推去。 “文丑!”颜良惊呼,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与不舍,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 文丑则是趁着这个时间,手持战刀窜了出去。 “快走!保护好主公,我随后便来!”文丑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颜良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刘耀!河北文丑!向你挑战!” 刘耀有些赞赏地看着文丑。 虽然此人的武艺还不错,但是最难得的此人极其的忠心,这种困境下,寻常人早就打算直接投降了。 “好一个忠肝义胆的文丑!我刘耀,今日便成全你这份豪情!”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振。 说罢,刘耀缓缓提起那柄沾满征尘与敌血、威名赫赫的破阵霸王枪,枪尖微颤,仿佛即将撕裂长空的巨龙,蓄势待发。 他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弓箭手退后。 刘耀提着沾满了碎肉的破阵霸王枪大步地走上前来。 “哈哈哈!能得玉面屠夫亲手相送,文某此生无憾!”文丑的笑声豪迈而悲壮,回荡在战场上空,仿佛是对命运最无畏的嘲讽。 战刀和长枪瞬间发生了碰撞。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天际惊雷骤然炸响,却只见刘耀身形未动,稳如磐石,而文丑则身形踉跄,仿佛被无形的巨浪冲击,脚步凌乱地向后趔趄。 “再战!” 文丑不顾全身全身气血翻涌,再次朝着刘耀冲去。 颜良眼眶泛红,泪光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恨,他紧攥着袁绍的衣袖,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在亲卫与大戟士们组成的铜墙铁壁之下,他们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突围之战 “刘耀!今日我颜良若能侥幸逃脱,此仇此恨,他日必当百倍讨还,让你知晓何为真正的绝望!”颜良的怒吼不断的战场上回荡。 袁绍望着颜良那坚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爱将的深深担忧,也有对局势的无奈与痛心,他深知此刻不是沉溺于情感之时,唯有坚定信念,方能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线生机。 轰! 轰然一声,天际仿佛被撕裂,又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回荡在战场之上,震得四周尘土飞扬,战鼓声都为之失色。 文丑手中的战刀,刀刃尽碎,扭曲成不堪一击的模样,却依旧倔强地承载着主人的意志,不肯轻易言败。 刘耀高举中破阵霸王枪犹如蛟龙出海,裹挟着毁天灭地之势,再次轰然砸下。文丑双眸如炬,爆发出不屈的光芒,他仰天长啸,声音中既有悲壮也有决绝,双脚深深扎入泥土,如同山岳般屹立不倒。 强大的巨力不断的在压低着文丑的身体。 “文丑!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归降于我?我承诺,可保你性命无忧!”刘耀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文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豪迈的笑,他望向远方,那里似乎有他誓死守护的信念与忠诚。 “哈哈哈!主公!文丑只能陪您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文丑双手放弃了抵抗,长枪失去了抵抗,瞬间砸向了文丑的脑袋。 噗呲…… 脑浆飞溅了数米,文丑的身体应声倒在了地上。 “主公,这个文丑也有些本事,能在你手上撑过几回合。” 典韦扛着双戟缓缓地走来。 刘耀点了点头。 “把文丑厚葬了吧。” 就在刘耀等人想要继续率领军队进攻的时候。 山下的斥候传来了紧急军令。 “报!主公!不好了!袁绍军的审配和袁术双方兵合一处,正在朝着我军寨袭来!” “哎!就差一点!” 典韦不断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有些懊悔。 “撤军!立刻命令所有人,立刻撤军巩固大营!奉孝和物资都还在军寨当中,绝对不容有失!” “诺!” 典韦挥了挥手,命令一旁的士兵鸣金收兵。 …… 山下。 袁术和审配两人骑在马上,不断地打量着刘耀军寨、 “你确定,这个方法管用?” 审配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袁公路大人,您放心,此计绝对可行!” “您和刘耀向来有恩怨,如今兵不血刃就能让他退兵,而且您还能在家族扬眉吐气!一举两得啊!” 袁术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 “嗯!也该让家族里面的那些老顽固们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绝境当中力挽狂澜,他袁本初还有何脸面坐稳家主之位? “啊哈哈哈!审配。从事过后,你就来我麾下做事吧!” 审配陪笑道:“呵呵,在下身份低贱,恐怕配不上您。” 袁术有些不高兴的冷哼了一声。 “哼!我袁公路到底和袁本初差在哪里?你们一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 …… 第197章 袁术出面 周山之下,暮霭沉沉,两军对峙,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刚从险峻山道匆匆撤下的并州铁骑,甲胄寒光闪烁,与对面袁术麾下的精兵遥遥相望,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天地间悄然铺展。 刘耀,神色中难掩焦急,步伐匆匆穿梭于营寨的残垣断壁间,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纷乱的战场,只为寻觅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亲卫的严密护卫之下,他见到了正欲撤往安全地带的郭嘉。 “奉孝!奉孝!你没事吧!?” “主公,你怎么下山了?” 典韦,肩扛双戟,站立于一侧,声音如雷鸣般响起:“主公在山巅之上,闻讯袁术与审配想要偷袭我军大寨,心系主公安危,故而亲率精锐,势要护得军师周全。” 郭嘉闻言,心中暖流涌动,他深知自家主公性情,更明白这份不顾一切的深情厚谊。 “主公,您此番思虑,实乃情之所至,然则大局为重,个人安危,何足道哉?试想,若此役能一举荡平袁绍,北方大地,将再无掣肘,我军铁蹄之下,皆是坦途。” “主公,万不可因一己之安危,而忽视了天下大势的棋局。您之心系于我,我郭嘉感激涕零,但区区微命,怎堪与大局相较?” 刘耀抬起手来捂住了郭嘉的嘴巴。 “你郭奉孝!休要多言!就算是十个袁绍,也远不及你郭奉孝一人!” “此刻,我军之势,犹如强弩之末,锋芒已逝,而袁术与审配若此刻趁虚而入,强行攻打,我等必将陷入腹背受敌之绝境,败局几成定数!” 郭嘉轻笑道:“呵呵,主公他袁术不是傻子,如果双方硬碰硬的来一战,这对他来说就是亏本的买卖,那他还不如眼睁睁的看着袁绍被我军斩杀。” 张辽闻言,眉头稍展,却也带了几分疑惑。 \"军师此言甚是,莫非袁术真有此等算计,欲行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深之策?” 郭嘉点头肯定,眼中闪烁着光芒。 “没错,袁绍和袁术毕竟还是同族之人,身上还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袁术这些年一直都遭到的袁绍的压制,试想,若此番袁术能以智取胜,迫使吾等退兵,进而解救袁绍于危难之中,此举于袁氏家族内部,又将激起何种波澜?” 张辽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洞悉世事的精光,他缓缓道: “此举之下,族中定有旁观者言,袁绍虽名望在外,实则临危难显身手,难堪大用,反观袁术,未动干戈而救兄于水火,其智勇双全,岂非昭然若揭?如此一来,袁术之声名,必将如日中天,扶摇直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没错!文远果然是一点就通。” 就在众人说话间。 一名斥候快速的冲了进来的。 “禀主公!袁术于阵前遣使,言辞恳切,欲求与主公一会。” 刘耀轻轻颔首道:“哼,世事如棋,局局新,此番举动,正合吾等所料。” 说罢刘耀便走出了军帐。 此刻,历史的车轮似乎在这一刻轻轻偏转,袁绍的遁逃固然令人扼腕,但深知天命难违的刘耀心中明白,即便少了这一环,历史的洪流亦会以其独有的方式,让袁绍在官渡之战中遭遇注定的挫败。 …… 两军对峙,战云密布之际,袁术却于阵前别开生面,设下一席风雅之宴,独酌蜜水,悠然自得,仿佛这天地间唯有他与那甘甜之味共舞。 刘耀骑着赤龙,腰挂百炼唐横刀,他缓缓驱马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不怒自威的气势,直至袁术席前,方才轻盈下马,步履从容,尽显大将风范。 “袁公路,你我今日非为兵戎相见而来,却是何故,要在这烽火连天的战场上,设宴相待?”刘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袁术手执青梅,轻咬一口,酸甜之味在口中化开,他抬眼望向刘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子仪兄,你我许久未见,但昔日情谊犹在,何不借此良机,共叙旧情?” 刘耀闻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大步流星,于袁术对面落座,动作间尽显洒脱不羁。 “呵呵,袁公路,你我心知肚明,此番会面,必有深意。既是如此,便开门见山,直言你的条件吧。” 袁术轻轻放下手中青梅,正色道:“好一个直截了当的子仪兄。我知你智勇双全,麾下兵强马壮,我袁术虽不才,却也愿以诚意换和平。” “好,既然你都把话挑明白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你和本初之间的恩怨,我来作保,今日就此作罢。” “只要你肯将袁本初交予我手,我袁家在此立誓,洛阳之地,我们将不再涉足你的版图之争,这片地方归你处置,你意下如何?” 刘耀闻言顿时大笑道:“哈哈哈!袁公路,我要这个洛阳有什么用?” “如今的洛阳被一把大火给烧了大半,只剩下残垣断壁,你莫要耍我!” 袁术皱了皱眉头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 刘耀轻轻挑起一侧眉梢,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缓缓言道: “袁绍可以走,但是他的士兵,包括审配身边的士兵,全都要给我留下!” 袁术闻言,怒气如火山般喷薄而出,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茶盏微颤,怒声道: “刘耀!你休要张狂,以为我袁公路是易于之辈!你部兵马,历经征战,疲惫之态尽显,若我军倾巢而出,鹿死谁手,尚是未知之数!” “呵呵,那你袁公路大可试试看,并州军团,还有数个军团驻扎在武关附近,他们现在正在赶赴洛阳,你最好有信心能够彻底一口气消灭我等,要不然,并州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而你也应该很清楚,只要我想走,根本就没有人能挡住我!我的本事你应该很了解吧?” “奉劝你,莫要惹我,我现在完全可以杀了你,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 说罢,刘耀望着袁术露出一抹冷笑。 …… 第198章 袁绍图谋冀州 “断不可行!审配此番率领的兵马,保守估计已逾三万之众,若再稍加收拢逃散的士卒,兵力膨胀至五万绝非虚言!” 此等行径,无异于资敌以刃,袁术也不是那等糊涂之人,能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事? 袁术肯定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他深知,真要是让刘耀拿到这五万人的话,他将彻底做大! 整个北方也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种资敌的事情,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二人之间的争论,犹如夏日午后的雷鸣,久久不息,却终未能达成一致。 最后刘耀和袁术两人没有办法,直接拉人来。 只要是麾下的文官,全都给拉了过来,审配与郭嘉,两位谋士,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场辩论的核心。他们言辞犀利,如利剑出鞘,直指对方要害。 随着辩论的深入,言语间的火药味愈浓,不断的互相着问候着双方的爹娘还有祖宗十八代 最后刘耀一方接受袁绍所有的溃兵,审配还需要支付大量的粮草和兵甲。 …… 袁绍,这位昔日的北地霸主,此刻蜷缩于归途的马车之内,其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拉长,透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苍凉。他的泪水,似断线的珍珠,无声却汹涌,一路洒落在返回城池的蜿蜒路途上。 数日之前,他尚是权倾一时的霸主,麾下雄兵二十万,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誓要席卷中原,一统北方。那时,他心中绘制的蓝图宏伟壮阔,扶持刘邦昌登基称帝,自己则稳坐第一权臣之位,权倾朝野,睥睨天下。 然而,世事无常,风云突变。一场场战役的失利,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将他精心构建的帝国梦击得粉碎。如今,他只剩下审配率领的三万残军,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中艰难求生。昔日的辉煌与今日的凄凉,形成了鲜明而刺痛的对比,让人不禁唏嘘。 袁绍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不甘。他深知,以目前这点微薄的兵力,要想守住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地盘,已是难上加难。 并且,他们还要支付大量的粮草和兵甲,就算是袁家四世三公,那也架不住这样霍霍。 那就是西门大官人来,也架不住好几个人一起上啊。 袁军残部,宛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缓缓归巢于城池之畔,整座城池似乎被一层厚重的哀伤所笼罩,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悲怆。 街头巷尾,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宛如冬日里连绵不绝的细雨,浸透了人心。寡妇们身着素衣,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绝望与期盼交织的光芒,她们携带着稚嫩的孤儿,穿梭在人群中,渴望能在这茫茫人海中,捕捉到一丝亲人归来的迹象。 袁绍此次远征,犹如一场吞噬生灵的风暴,席卷了他治下的每一寸土地,几乎将所有的青壮男儿都卷入了这场无尽的战争旋涡。 父子并肩,兄弟同行,他们满怀壮志踏上征途,却未料归来之路竟如此艰难,乃至遥不可及。偶有幸运儿重逢的场景,如同荒漠中偶遇甘泉,喜极而泣。 然而,更多的家庭,迎接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屋舍和无尽的等待。,大部分人,甚至连自己亲人的一块尸骨都没有见到。 一位老妪颤巍巍地跪倒在城门前,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大人啊!我四个儿子,皆是热血儿郎,随军出征,为何如今无一人归家?这偌大的世间,竟无我儿立足之地了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引得周围人无不潸然泪下。 颜良的脸庞染上了深重的愧色,缓缓垂下了头,仿佛连颈项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袁绍则是一脸复杂,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感自己难以直面那些期盼与信任交织的父老乡亲的目光。 试想,一位母亲需历经岁月悠悠,至少十八载春秋的更迭,方能将襁褓中的婴儿哺育成顶天立地的男儿,而这在周山,在短短数日之内,无数家庭的希望与未来,伴随着数万英魂的消逝,化作了无尽的悲歌。 然而,这一切尚非袁绍心头最为棘手的难题。 最为让他头疼的,莫过于如何妥善处置与袁术之间的微妙关系。此番危机四伏之际,若非袁术及时援手,他袁绍的性命,恐怕早已如风中残烛,熄灭于刘耀那冷酷无情的剑锋之下。 正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如今这尊“神”既已请来,却又如何能够轻易地让他安然离去? 袁绍心中暗自思量,每一步都需谨慎,既要顾及兄弟情谊,又需权衡大局,其中的分寸拿捏,实则是难上加难。 而且袁术早就觊觎着家主之位! 他早就是瞅准了这次的机会,想要在家族当中得到声望。 “我袁家四世三公,难道这天地之间,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吗?” 袁术坐在马车上,一脸忧愁地望着四周。 这个时候前来接应的逢纪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主公,不知您是否想要入住冀州呢?” 袁绍顿时双眼放光。 “哦?你有对策?” 逢纪一脸自信地说道:“主公,在下有一计,可以让主公安然入主冀州,从此不再需要寄人篱下!从今拥有自己的地盘!” 袁绍听到这句话,猛地站了起来。 他立刻让人停下马车,快步地走了下来。 “元图,你有何计策,快快与我说来听听!” 袁绍见到逢纪十分自信的样子,他的脸上十分激动。 “如今韩馥身为冀州牧,若是我想要夺取冀州,就凭我手下这些人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而且我这一战我军消耗了大量的粮草。” “韩馥当初在山上眼见形势不妙,先行逃跑,保存了大部分的实力的,我军和他硬碰硬当真有机会获胜吗?” 袁绍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个时候,袁绍的优柔寡断再次显现了出来。 逢纪连忙说道:“主公,我之计策,不需要我们发兵攻打冀州!” …… 第199章 天下往来皆为利兮 袁绍眸光一闪,满脸急切地催促道:“速速道来,你有何妙计?” 逢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缓缓言道:“主公,我等可携手公孙瓒,共谋冀州。向其许以冀州半壁江山,共图大业,料想公孙将军必不会拒绝。” 袁绍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然公孙瓒至今犹在幽州征战不休,尚未完全一统,他真会轻易应允与我等联手?” 逢纪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主公勿忧,公孙瓒虽未竟全功于幽州,但其雄心勃勃,岂会满足于一隅之地?冀州富饶,乃天下瞩目之地,若闻平分之诺,定能心动。况且,两强联手,胜算倍增,公孙瓒非愚钝之人,自会衡量利弊。” “您别忘了,刘虞是公孙瓒的上级,但是两人起初,刘虞和公孙瓒在讨伐乌桓的时候有过合作,公孙瓒受刘虞节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在对待乌桓等外族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刘虞主张怀柔政策,而公孙瓒则主张武力征讨。这种政见的不同导致了两人关系的恶化。” “如今公孙瓒有刘耀的支持,有他作为盟友支持,野心也必然是暴涨!” “一旦公孙瓒返回幽州,必然会处理刘虞,他一旦平定完幽州之后,冀州必然是他下一个目标。” “所以我们邀请他一同平分冀州,他必然心动!” 袁绍的眉头深锁,如同乌云蔽日,心绪难平。 “平分冀州?哼,公孙瓒那厮若得寸进尺,在此地站稳脚跟,他日必如饿虎扑食,蚕食我等领地!” 毕竟公孙瓒的战力如何,袁绍还是非常清楚的。 逢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阴冷的笑意,仿佛胸有成竹。 “呵呵,主公勿忧,韩馥此人,向来懦弱多疑,一遇风吹草动便六神无主。试想,若公孙瓒的铁蹄真的踏上了冀州的土地,他岂能不惊弓之鸟,急求主公援手?” “届时,主公便可顺势而为,名正言顺地接管冀州防务,进而堂堂正正地掌握整个冀州命脉。再以冀州之雄兵为基,挥师北上,阻击公孙瓒之锋芒,岂不快哉?” 袁绍闻听此言,面上顿时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笑声如雷鸣般响彻。 “哈哈,妙哉!此计真如神来之笔,深得我心!” 他深知,与刘耀那等枭雄的对峙中,自己最为匮乏的便是稳固的基业。冀州,这块肥沃之地,若能收入囊中,加之自己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与深厚人脉,假以时日,与刘耀分庭抗礼,乃至超越,亦非难事! 然而,正当袁绍沉浸在美好的愿景之中时,一旁的许攸却神色凝重,疾步上前,语带忧虑地劝谏道: “主公,此计虽看似诱人,实则暗藏凶险,乃下策中的下策。公孙瓒之名,如狼似虎,威震四方,其麾下铁骑更是所向披靡,诸侯间无人不忌惮三分。若非万不得已,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切勿轻易涉险啊!” “公孙瓒之名,早已响彻四海,于诸侯群雄之中,论及武力之盛,除却并州的玉面屠夫刘耀外,公孙瓒与江东猛虎孙坚,可称双璧,威震一方。!” “其麾下将士,皆是历经边关风霜,与异族铁蹄无数次交锋中锤炼出的精兵强将,骑术精湛,箭术无双,犹如狼群中的利刃,所向披靡。” “然则,主公您当前声誉略有微瑕,若以诡道取之冀州,恐遭天下悠悠之口,非议四起,将您视为乘人之危、行径不端的宵小之徒。” “而且主公莫要忘了,公孙瓒和刘耀之间的关系,若是他真的吃了这么大的亏,您这不就给刘耀讨伐冀州的借口了吗?” “我军如今只需要打发走袁术,再静待时光流转,一年之期,足以让我军养精蓄锐,届时,冀州之地,仍是我囊中之物!” “但若战火重燃,刘耀麾下并州铁骑,全军压境,其势如虹,我军恐难力敌,此中利害,不得不深思啊!” 袁绍听完之后,直接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只是想到,自己会得到冀州,根本也就没有考虑过其他。 现在一想想看,自己安心发展一年,之后自己仍然可以战胜韩馥,彻底掌控冀州。 而且谁也不会依靠,也不会得罪任何人控制冀州。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他们确实不能得罪刘耀,他们两军之前交战,袁绍一直处于劣势。 逢纪上会拱了拱手劝慰道: “主公您细想,并州和幽州两州毗邻,时间一长,两人说不定会心生嫌隙,等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还会内斗。 “而且刘虞和刘耀的身份都是汉室宗亲,公孙瓒想要称霸幽州,必然要和刘虞刀兵相戈,他公孙瓒如果残杀了刘虞,刘耀必然会提防他。” “最后公孙瓒若是真的想要进攻冀州的话,那就必须要彻底解决幽州的刘虞,但是这势必会让他的名声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击。” “并且,刘虞的亲信和死忠一旦在刘虞死在了公孙瓒的手上,一定会记恨他的。” “更何况,刘耀新的势力版图仍在不断蔓延,其根基稳固尚需时日,依我估算,至少需得一至两载春秋。待那时,主公麾下,定已汇聚十数万精锐之师,与刘耀分庭抗礼之资,已悄然铸就!” 逢纪此言,恰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直击袁绍心田最深处的渴望。 \"好!深得我心!\" 袁绍终是斩钉截铁,一锤定音,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期待。 \"元图,你可有妙计,能令公孙瓒挥师南下,直指冀州?\" “元图,你能有办法说服公孙瓒进攻冀州吗?” 逢纪连忙拱手道:“主公,天下往来皆为利兮!这个世间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在下愿意一试!” “主公不可啊!!此乃是小人之计!” “好了!休要多言!我意已决。” 袁绍直接强行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许攸见状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一句话没有说,直接扭头离开。 …… 第200章 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的韩馥 数日转瞬,天际云卷云舒间,逢纪一行已悄然乘马车,踏上了通往幽州的不归路,车轮辘辘,似在低语着未知的谋算。 而在繁华与沧桑交织的长安城内,刘耀正襟危坐于案前,眉宇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沉稳,手中事务虽繁,却处理得井井有条,尽显王者之风范。 此时,郭嘉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装饰古朴而庄重的大厅,手中紧握一封密函,神色凝重。他缓缓行至刘耀身侧,低声道: “主公,罗网密使刚刚传来急报,言及逢纪已秘密潜入幽州,与公孙瓒暗中会面。” 刘耀闻言,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语带讥讽。 “哦?袁绍这家伙,野心之火竟仍未熄灭吗?他这是要上演哪一出好戏?” 郭嘉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公孙瓒与主公,向来情同手足,两家情谊深厚,犹如血脉相连。洛阳之战,我们与袁绍势同水火,主公更是在战后倾力相助,将部分兵甲和粮草赠与,如今袁绍此举,实在是令人费解,也令人警惕。” 刘耀轻敲案几,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沉声道: “公孙瓒性情刚烈,重情重义,袁绍若欲挑拨离间,恐怕非易事。然则,我们亦不可掉以轻心,需密切监视,以防不测。” 郭嘉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主公所虑极是,关于此事,我们是否需得派遣使者,悄然提醒一二?” 刘耀轻抚下巴,眉宇间凝聚着几分凝重与犹豫。 “这正是我心中难以决断之处。我与伯圭兄情谊深厚,犹如手足,然若贸然涉足他的家务之事,恐会令他心生芥蒂。毕竟,此风波正激荡于他治下之地,每一步行动皆需谨慎。” 郭嘉闻言,亦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主公所言极是,兄弟情深固好,但若不慎介入他人内院之事,处理不当,非但无益,反可能落得个好心办坏事,既未解其困,又添自身烦恼,实非明智之举。” “嗯,这样吧,命令王越亲自监视袁绍,此人不会无缘无故派遣逢纪前往的,定然是想要谋划一些事情。” “诺!” …… 半月之期转瞬即至,韩馥犹如被烈火炙烤的蚂蚁,在大厅之内焦躁地踱来踱去,每一步都踏出了心中的不安与绝望。 四周,文武百官静默如林,神色各异,却皆是无措之态,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冻结了思维。 “诸位,眼下局势紧迫,吾等该何去何从,可有良策以解此困?”韩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在众人脸上匆匆掠过 这时,一位身形魁梧的武将挺身而出,其声如洪钟,穿透了大厅内的凝重氛围。 “公孙瓒此番挥师冀州,其势汹汹,不可小觑。忆往昔,洛阳、周山两役,我军将士血染疆场,其铁骑之威,所向披靡,几无匹敌。我军士气受挫,兵力亦是损耗甚重,实难再与之硬撼。” 言及此处,他稍作停顿,目光深沉地扫视众人,继续说道:“为保冀州百姓免受战火涂炭,也为我军将士能得以喘息之机,末将斗胆提议,或许可暂避其锋,割让几座城池以作和谈之资,待时机成熟,再图后计。” 此刻,一名士人挺身而出,怒目圆睁,其声如洪钟,震彻四周: “尔敢言和!?自古以来,武将誓死沙场,文臣以死进谏,此乃忠贞不渝之道!你却妄图屈膝求和,辱没了吾辈风骨!” “观我冀州,兵强马壮,粮草丰盈,论及将士之众,远非公孙瓒所能企及。” “彼虽势大,却乃远道跋涉,必是疲惫之师,锐气已失大半。我军无需于广袤平原与之硬撼,只需依托坚城,固若金汤,何惧他麾下的白马义从?此乃地利人和,胜券在握之局也!” 韩馥闻言,心中暗自惊惶,他本非嗜权好战之人,胸中并无吞天吐地之志,面对公孙瓒这等自战火中涅盘而出的枭雄,那份源自内心深处的畏惧如同寒冰般悄然蔓延,难以自抑。 “不知,谁愿意统领冀州兵马抵抗公孙瓒。” 此话一出,冀州所有的武将全都纷纷退后。 原本冀州还有张合的,但是现在张合正在雍州驻扎。 河北四庭将的高览和张合如今全都在刘耀麾下,文丑还被刘耀一枪砸死,如今就剩下颜良一个人。 一时间,韩馥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合适的统领总不能让自己上阵杀敌吧? 就在此时,一名士人突然眼前一亮。 “主公,袁本初现在尚在冀州啊!他麾下的颜良也是一员悍将,当初洛阳之战,这两人就曾经联手挡住了刘耀!” 韩馥顿时一喜。 “对啊!我怎么还忘了本初,快!速速让人去寻本初。” 没过一会,一名传令兵就带着袁绍走进了大厅内。 刚一进来,袁绍就直接拱手说道:“多谢韩使君,为我军提供粮草,让我等有个落脚之处。” 韩馥连忙走上来。 “诶,袁将军言重了,今日前来,某有一事想要询问您的高见。” “哦?何事啊?” 袁绍在一旁皱了皱眉头。 “哎,上次洛阳一战,我跟随袁将军和刘耀开战,公孙瓒便以此为借口,想要替其兄弟报仇。” “这可如何是好啊?袁将军,我等都是跟随你作战,这才惹到了公孙瓒,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袁绍顿时上前握住了韩馥的手臂,一脸诚恳说道:“韩使君!你的情谊,我袁本初永世不忘,我岂能看你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您放心!此事交给我袁本初!人在!冀州在!” “好!!!” 韩馥神色激动望着袁绍。 “本初此举真乃是雪中送炭,冀州的百姓算是有救了!这一切全都拜托你了!” 说到这里韩馥的眼睛红了起来,他就差点给袁绍跪了下来。 袁绍此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但是大争之世,他必须要想尽办法立足。 …… 第201章 征讨鞠义 “韩使君,虽然我愿意相助,我军与刘耀一役,损耗甚巨,兵士疲惫,甲胄不全,实乃处于兵力之困厄境地。” “我虽非胆小怯战之辈,对公孙瓒亦无半分惧色,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双方兵力悬殊,若仓促应战,恐非上策,亦非智取之道。我军将士之英勇,岂可轻易置于险地?” 袁绍目光坚毅,望向韩馥,其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韩师君若能解我燃眉之急,略作援手,增派精锐之师,袁某定当亲率大军,奋勇向前,誓破公孙瓒,护我冀州安宁,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韩馥在听袁绍在朝着自己索要兵权后,脸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 韩馥望着袁绍那双充满斗志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想起袁绍归来时的狼狈与不屈。 他也确实看到了,袁绍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家底就只剩下不到三万人。 凭这区区三万将士,欲与公孙瓒那等虎狼之师争锋,袁绍心中难免泛起几分忧虑。 公孙瓒,昔日洛阳城下一战成名,仅凭数千白马义从,便如利刃破竹,穿透数万联军的重重防线,其勇猛与决绝,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战力之强盛,可见一斑。 正当此时,逢纪悄然近身,面色凝重,似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主公,观韩使君之意,似对我等抱有疑虑,不如我等还是速速离去吧。” 袁绍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沧桑。 “唉,此番袁某挺身而出,力保冀州安宁,实则全为偿还韩使君昔日之恩情。然,人心隔肚皮,他既生疑,我亦无可奈何,你既然不信任我等,那此事只好作罢。” 韩馥被那人一番言辞犀利的挤兑,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如哑巴般失去了言语,唯有羞愧之色悄然爬上了脸颊,他缓缓低下头,内心暗自懊悔。自己这般的猜忌与多疑,岂非是以小人之量,去揣度君子之胸襟? 自己好像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韩馥左思右想,最后想到了一个方法。 “袁将军,关于冀州兵马之事,我确有考量。若将军真乃胸怀天下、志在四方之人,那么,将兵马托付于您,亦非不可。但,世间万物,皆需以诚相待,方能长久。我斗胆,想请将军展现一番您的诚意。” 袁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玩味与期待,他轻轻扬了扬眉,仿佛是在邀请韩馥继续他的言辞。 “哦?愿闻韩使君高见。” 韩馥轻笑道:“不瞒袁将军,在下有一名将领,名曰鞠义,此人桀骜不驯,不听从管教,更是汇聚一队乱军在冀州打家劫舍,祸乱一方。” “他们就在饶阳一带活动,若是您能够将鞠义剿灭,我愿意为袁将军再度增派五万人!” 袁绍皱了皱眉头。 鞠义此人,他是听说过的,此人非常具有统兵之道,只不过听说此人极度桀骜不驯,并且容易居功自傲,这次背叛韩馥,就是因为他想要晋升,但是却被驳回。 三番五次之后,鞠义便不再听从韩馥的命令,带着自己手下的人,便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为生。 听说此人麾下还有一支精锐名为先登营,依靠着先登营的强悍,他们数次击溃了韩馥的军队,多次以少胜多,到最后,成了整个饶阳最强的一股乱军。 原本他就为这件事情,非常的苦恼,现在又来了一个公孙瓒,要是袁绍真的可以消灭鞠义,那就是了却了他的一件心事,增派五万人马又有何妨,自己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五万人马。 即便是遭遇不测,自己手头上也有兵力足够自保。 只可惜韩馥此人,目光短浅,自从小皇帝驾崩之后,天下就已经分崩离析了,刘耀率先领兵攻打长安就是一个例子,是他打响了扩大地盘的第一枪。 再加上,韩馥出身名门,身为四世三公之家的门生故吏,对袁绍自然怀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尊崇与亲近。 他对袁绍本来就有天生的好感,要不然也不会加入到他的联军当中。 袁绍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我会处理好鞠义的。” 说罢袁绍便带着逢纪离开了大厅。 …… 次日晨曦初破,袁绍披甲执锐,统率着麾下精锐,誓师出征,誓要荡平鞠义之乱。 途中郭图悄然踱至袁绍马侧,神色凝重中又不失狡黠。他轻声细语,宛如暗夜中的一缕幽风。 “主公,此番征讨鞠义,您心中可有全盘之策?” 逢纪和袁绍全都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我已经答应了韩馥,要剿灭鞠义,作为投名状。” 郭图此刻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主公,您先前痛失爱将,兵力受损,您难道就不想要补充吗?” 袁绍皱了皱眉头。 “此话何意?” 郭图拱了拱手:“主公,试问,我们和鞠义可曾有过恩怨?” 袁绍闻言摇了摇头。 “我们和鞠义并没有仇恨,只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 郭图轻笑道:“既然无冤无仇,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将鞠义和他麾下的精锐全部吸纳进来?” “吸纳鞠义?如何吸纳?” 郭图继续说道:“既然鞠义士不满足原来的官位,那简单,韩馥给不了的,我们给!高官厚禄,全都给他。” 袁绍继续追问道:“那韩馥那边如何交代?” 这个时候逢纪上前来打断道:“呵呵,主公,您不是都已经打算夺取冀州了吗?还需要在乎这些?” “主公无需担忧,只要鞠义同意报效主公,只需要逢场作戏,假装攻下饶阳,然后挑选一位死囚,直接斩杀,便可复命。” “等到我军接手了五万大军,手中还有战将颜良和鞠义,控制冀州,十拿九稳,就算他韩馥还有五万人马,但是无人统领,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等到我们彻底控制住了冀州,软禁韩馥,等待公孙瓒进攻,再击退公孙瓒,积攒威望必然能控制整个冀州!” “哈哈哈哈!好!好!有你们两位在我身边,刘耀小儿!日后必然死在我等手中!” …… 第202章 和鞠义的交易 饶阳城外,翠峦轻拥间,一座孤峰傲然挺立,其上,一座古朴而威严的军寨悄然伫立。 军寨之内,光影交错,人影绰绰,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军帐中央,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鞠义。他年未及而立,眉宇间却已尽显沉稳与果敢,手中刀具灵巧地翻飞,精准地切割着火堆上滋滋作响的烤羊,金黄色的油脂顺着刀尖滑落,滴落在火焰中,激起一阵欢快的噼啪声。 此人,便是以骁勇善战闻名遐迩的鞠义,其辉煌战绩中最为人称道的,莫过于界桥一战。 那日,他率领麾下八百先登死士,如同天降神兵,与大戟士并肩作战,以雷霆万钧之势,硬生生地击溃了公孙瓒的凌厉攻势,其中不乏名震天下的白马义从。那一战,鞠义之名响彻云霄,成为了无数将士心中不可磨灭的英雄传奇。 更在随后的战役中,几乎将公孙瓒麾下的精锐力量一扫而空,犹如秋风扫落叶,无情而决绝。 公孙瓒,这位曾不可一世的枭雄,最终在一片绝望之中,选择了以烈焰自焚,结束了自己波澜壮阔却又悲凉的一生。 但是他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天晴了,雨停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再次居功自傲,不再听从了袁绍的命令。 袁绍,面对如此悖逆,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却也深知军令如山,不容轻忽。最终,他忍痛下令,将这位昔日的得力干将及其心腹亲信一一绞杀,以防微杜渐,稳固军心。 若是鞠义不死的话,官渡之战,胜负尚未可知。 军寨之内,篝火熊熊,映照出鞠义坚毅的脸庞,他环视着围坐一圈、眼神中闪烁着不屈光芒的弟兄们,声音沉稳而有力。 “诸位兄弟,我们五千儿郎,以血肉之躯,屡挫韩馥之锋,今却见他引狼入室,邀那袁绍入局。” “看来,这冀州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言及袁绍麾下,颜良之名如雷贯耳,传为一时之悍将,其威势不可小觑。” 鞠义轻轻撕下一块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肉,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语气中既有尊重也藏着几分战意。 “只是,这天下英雄,何惧一战?我倒想瞧瞧,他颜良的刀法,能否在这乱世中,与我鞠义一较高下。” 这时,一名少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眼中闪烁着对英雄事迹的向往,他兴奋地插话道: “大哥,小弟曾闻,昔日洛阳风云际会,颜良与文丑双雄并立,却在并州刘耀面前,不过五十合便显露败象。您想,那刘耀是何等人物,能让此等豪杰折戟沉沙。若有机会,我真想亲眼见见此等豪杰!” 鞠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目光温和地落在鞠武身上,轻声道: “鞠武啊,你且安心练习你的枪法,你的武学天赋,在我之上,假以时日,风云际会之时,我必竭力促成你与刘耀那等豪杰的一战,让你们在武道上一较高下。” 鞠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大哥!您此言当真?我…我…真的有机会与刘耀这样的高手切磋?” 鞠义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信任:“我鞠义何时对你虚言过?兄弟间,自当言出必行。” 就在两人说话期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名士兵匆匆入内,神色中带着几分异样的紧张。 “禀报将军,军寨之外,有一人自称逢纪,乃是袁绍麾下的使者,请求谒见。” 鞠义闻言,眉头不禁轻轻蹙起,心中暗自思量:“逢纪?袁绍此时派使者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战局又有了新的变数?” “带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袁绍的使者,究竟有何贵干。” 逢纪的身影缓缓步入军帐,身后紧跟着一众忠诚的亲随,他们合力抬着几只沉甸甸的大木箱。 “呵呵,鞠将军,逢纪有礼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文尔雅,又不失商贾般的圆滑,缓缓向端坐主位上的鞠义行礼。 鞠义目光微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显然对逢纪的突然造访感到一丝意外。“哦?逢先生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逢纪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拱手再拜,言辞间满是诚意:“哈哈哈,此番造访,实为求一桩大交易而来,一桩足以改变局势,利益双收的大交易!” 鞠义轻轻倚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似乎能洞察人心:“愿闻其详,何种交易能让逢先生如此兴师动众?” 啪!啪! 逢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轻轻拍了拍手掌。 随着清脆的响声,身后的仆从们迅速而有序地打开了那些木箱,霎时间,帐内光芒大盛,珠宝玉器交相辉映,璀璨夺目,仿佛将整个军帐都点亮了一般。 “此乃吾之诚意所在,愿以此等珍宝,换将军之鼎力相助。具体事宜,还需你我细谈,但请相信,此交易之价值,远非眼前所见可比。” 逢纪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直击人心。 “主公喜欢您的才能,想要重用您,故而前来委托在下,想要重用将军。” “我家主公说了!只要您和您的部下一同加入我军,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并且,从今往后,您的军职将会和颜良将军平起平坐!” 鞠义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平起平坐!?” “你莫要骗我!” 逢纪轻笑道:“诶,袁家四世三公,怎么可能欺骗您呢?请将军相信我等诚意!” 鞠义缓缓的站了起来。 “呵呵呵,如今整个冀州都快是袁绍的了吧?” “我可是听说了啊!韩馥可是四处悬赏着我的人头!我若不死,袁将军那什么东西交给韩馥?” 逢纪轻笑道:“呵呵呵,这就劳烦将军委屈一下,您和您的部下暂时不要抛头露面,等我们主公在接收完五万冀州兵马之后,您就可以……” …… 第203章 袁绍招揽鞠义 鞠义在听到了,逢纪的计划之后连忙摇了摇头。 “不不不,你们的计划有些太过于冒险了,若是我的弟兄们真被你们擒获,你们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你们说了算?” “我们不能答应!” 逢纪轻笑,目光如炬,缓缓言道:“呵呵,将军,您这盖世之才,放眼浩瀚大汉,又有几人能识?昔日韩馥麾下,他可有珍视如宝,让您尽情施展?您的锋芒,是否如明珠蒙尘,未得尽展其华?” “四海之内,唯我家主公,方能洞察将军之才,许以无限可能。他愿以国士之礼相待,共谋天下大事,让将军之智勇,得以淋漓尽致地挥洒于这乱世风云之中。将军,何不借此东风,一展宏图,成就一番不世伟业?” “难道鞠将军就不想要成为和刘耀一般的人物吗?” 鞠义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带着千钧之力,急促而炽热,仿佛胸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紧挨着他的鞠武,双眼中更是迸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狂热,又有无尽的憧憬。 成为如刘耀般的存在,那是何等的荣耀与梦想!官拜冠军侯,这可是武将的至高追求! 官拜冠军侯!横扫北方草原!封狼居胥! 现在整个大汉的武将,无不以刘耀为标杆,心生仰慕。即便是那出身显赫、号称四世三公的袁绍,面对刘耀那赫赫战功,也不禁黯然失色,心中暗自叹息。 若袁绍能拥有刘耀那般的辉煌战绩,加之其现有的雄厚基础,封王拜相,恐怕早已是囊中之物,无需多言。 逢纪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鞠将军!大汉已经出了一位冠军侯!以您的才能在战功上想要超越刘耀只是时间问题!” “袁将军是非常想要培养一位大汉的冠军侯!” “我也不瞒你!鞠将军!我军在占据冀州之后,必然会和公孙瓒有一战!此战,不仅是疆域的争夺,更是你我扬名立万,震慑四方的绝佳时机!” “公孙瓒,其名如雷贯耳,威震一方,其麾下白马义从,更是如疾风骤雨,所向披靡。能与此等豪杰交锋,是多少武将梦寐以求之盛事!鞠将军,您即将踏上的,不仅是一条征途,更是一场英雄与英雄之间,智慧与勇气的巅峰对决!” “这将是你们的立威之战!公孙瓒的威名想必不用我多说吧!能和这种悍将交手,是多少武将的梦想!他麾下的白马义从,更是纵横草原数年没有任何的对手!” “若是您麾下的先登营击败了白马义从!那您麾下的先登营也定然会成为媲美并州玄甲重骑的存在!” 鞠义思索了半天之后。 “呵呵,想让我投奔也不是不可能,还请先生告知袁将军!想要让我投奔可以,我身边的这些弟兄绝对不能散开,我们要求单独一军,并且我还要和颜良进行一战!” 逢纪顿时面露喜色。 “呵呵,鞠将军胸怀壮志,实乃英雄本色。” “将军所提之条件,于袁将军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兄弟们情同手足,自然不可离散。独立成军,既显将军之能,亦慰众将士之心。至于与颜良将军一战,更是英雄相惜,传为佳话。在下即刻回禀袁将军,相信此事定能圆满。” 逢纪走后,鞠义眯眼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鞠武缓缓步上前来,神色中带着几分探寻与不解,轻声问道:“兄长,昔日您提及欲往刘耀麾下效力,那份壮志豪情犹在耳畔,莫非此刻心中已生变数?” 鞠义轻点了点头。 鞠义闻言,目光微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轻轻颔首,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深思熟虑后的豁达:“二弟,你可曾听过古语云,‘宁为鸡首,无为牛后’,此言非虚。” “之前想要投奔刘耀,是因为,冀州没有你我兄弟二人的立足之地,我等也不能一直打家劫舍吧?”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营帐的昏黄光影,似乎望向了更远的天地。 “你我兄弟,武艺虽不输于人,然刘耀麾下,张辽、高顺等辈,皆是当世之英豪,武艺超群,治军有方,非等闲可比。若我们贸然投奔,即便得以立足,恐怕也难逃成为众多星辰中黯淡一隅的命运。” “你我二人前往并州,恐怕去了也只不过是有了一个容身之地罢了,要是真的想要出人头地,恐怕太难了。” “真正的男儿,当志在四方,岂能满足于一隅之安?我辈所求,乃是能在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让世人铭记,而非仅仅作为他人辉煌下的陪衬。” “但是在袁绍的麾下不同,若是来日我和颜良对战,若是能击败他或者打成平手,袁绍必然重用我等!” “日后作战依靠着,我们们麾下的先登营,一定可以在袁绍麾下混出一席之地!来日,你我二人就会成为袁绍的左膀右臂!” “公孙瓒之名,于今时今日,不过浮云一片,何足挂齿?我们的征途,是整个天下,而非这区区一隅!” “若是我能击败刘耀!彻底让袁绍在北方站稳脚跟,那我岂不是就是超越了冠军侯的存在!” 鞠义越说,神色也变得越发的激动,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战场之上,率领自己的先登死士大破刘耀麾下的玄甲重骑! …… 三日之后袁绍便率领着军队开始对军寨展开了围攻。 不过,他们并没有遭到抵抗,十分轻松地就冲入了军寨内。 接着在大寨的空地之上。 颜良和鞠义两人展开了一对一的生死较量。 两人至少持续交手了接近一百五十个回合,但是依然却无法分出胜负。 袁绍站在一旁那双眼睛不断的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连忙让两人停止交手,生怕两人再打下去,一个没留神失手,那可就太可惜了。 而袁绍也没有食言,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提拔鞠义的官职,他的地位瞬间和颜良平起平坐。 但是这也惹的颜良心中颇为有些不满。 …… 第204章 西羌来袭 数日匆匆流逝,军帐之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 颜良,这位久经沙场的勇将,此刻心绪难平,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愁。他未曾料到,自己披甲执锐,浴血奋战无数日夜,如今却和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平起平坐。 他独自坐于案前,身旁是一壶未凉的烈酒,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地灌下,试图用酒意驱散心头的阴霾。每一滴酒入喉,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无奈。 记忆中,与文丑并肩作战的日子历历在目,两人如同双子星般闪耀在乱世的征途中,共同平定乱世,跟随袁绍,战胜着每一个敌人。 而今,文丑的身影已远去,那份默契与情谊成了他心中永恒的慰藉,却也成了难以填补的空缺。 如今却来了一个叫鞠义的占据了文丑原来的位置。 “哎……” 正当颜良思绪万千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军帐内的静谧。 一名亲卫,面色仓皇,仿佛携带着紧急的消息,疾步闯入,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 “颜良将军!不好了!刚刚韩馥送来的五万兵马,主公放言等软禁了韩馥之后,便让鞠义出面节制冀州五万兵马准备抵抗公孙瓒!” 颜良顿时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主公竟然要将冀州五万人马全都交给鞠义来节制了?” “他鞠义初来乍到!就节制如此庞大的士兵!主公就不担心,鞠义谋反叛乱吗?” 颜良刚刚想要准备出门让袁绍撤销这一命令,但是却被身边的亲卫给拦了下来。 “颜将军!军令如山,岂能随便更改?您这不是在打主公的脸吗?” 颜良无奈,只好愤懑的重新了坐回去。 “哎……鞠义!哼!主公能有现在,全都是靠我和文丑拼命帮出来的!你现在倒好,开始捡着现成吃!没门!” …… 而在另一边,此刻刘耀麾下的部队也已经彻底占据了雍州大部分。 刘耀如今将大本营也挪到了长安城内,而他的大军,则雄踞于鸿门之地,那里曾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屯兵之地,那里的每一块砖石都似乎还回响着往昔的战鼓与马蹄声。 但是一些人却认为驻扎鸿门不吉利,因为当年的项羽就是兵败,自刎乌江。 更有人提议,刘耀身为刘氏后裔,理应将营地迁移至霸上,那里是汉高祖刘邦奠定汉室基业的起点,龙兴之地,先祖之灵或能佑护。 对于这种说法,刘耀直接就翻了白眼,老祖宗要是真的这么灵的话,大汉也不至于衰败成这样。 在他看来,真正的胜利从不依赖于虚无缥缈的先祖庇佑,而是来自武将纵横沙场、谋士决胜千里之外,上位者指引方向,还有士兵浴血奋战,方才能见证胜利。 刘邦虽然是胜利者,但是在军事能力上,十个刘邦都比不上半个项羽,鸿门地处长安的咽喉要道,这一段时间,刘耀不断地频繁调兵,防备就是西羌部落。 西羌之地,广袤无垠,散布着三十余部落,他们以部落为单位,聚散无常,人数虽众却各自为政,然其合力之时,数万铁骑驰骋于高原之上,犹如狂风卷席,不可小觑。 据罗网密探深入探查,这股力量近来受西凉残余势力的暗中挑唆,竟生出了侵扰关中、劫掠富庶之地的念头。 那些羌人,世代居住于西部高原,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他们的生活习性铸就了他们如狼似虎的勇猛与不羁。 他们的民风,如同那高原上的狂风,既粗犷又凌厉;他们的战力,更是如同草原上奔腾的野马,难以驯服,极其骁勇。 如今的刘耀麾下虽然拥有数个军团,但是现在刘耀的地盘也是扩充了接近数倍,并且第一二军团被沮授和田丰紧急抽调,前往了并州,还有北方的部分草原。 虽然如今刘耀的力量在草原上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胜利,但是他们能实际控制的地区都非常有限,如今还有大量的草原,其实并不在并州军的实际控制范围之内。 而那些地区也是成为了一些草原马匪的大本营,这些人大部分来自战败,但是不认输的鲜卑人和匈奴人组成的帮派。 他们非常看不起那些已经投降刘耀的鲜卑人、匈奴人还有乌桓人,认为他们是懦夫,马匪们便经常劫掠这些人的部落。 草原马匪搅得整个草原鸡犬不宁,最后呼延莲更是亲自找到了刘耀,两人经过两天两夜,心对心的友好交流之后。 刘耀决定让第一二军团前往草原和并州边境,第一军团负责猎杀草原上的马匪,而第二军团,驻守在幽并边境。 因为这段时间,公孙瓒野心急剧暴增和刘虞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大,甚至三番五次,刘耀亲自写信阻拦公孙瓒,不要使用如此强硬态度去面对刘虞,以免后期树敌太多。 刘虞在部下的口碑非常好,一旦突然暴毙,他的手下的人,必然会想办法为其报仇,公孙瓒在的时候,这些人不敢擅动,但是一旦公孙瓒离开幽州的话,这些人肯定会让后院放火。 所以第二军团必须要驻扎在此处,以免不测。 第三军团的徐晃和许褚两人如今正在雍州征讨着剩下的地盘,正在和当地的乱军交手,无法脱身。 第五军团张合更是最需要坐镇函谷关这座天险。 现在刘耀能抽调的就只有第四军团,那就是乐进和李嗣所率领的军团士兵,这一支的军团几乎是以步兵为主,辅以少量的骑兵,加上刘耀手头上的一万玄甲重骑,共计六万人。 步兵攻打的骑兵,本就吃亏,羌人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意纵横,还能去劫掠自己的补给线。 当年自己对决匈奴的时候还能依靠着雁门关,等着匈奴人和乌桓人往上撞。 现在双方平原作战,寻常步打骑确实比较费劲。 但是第四军团,最为特别之处,就在于李嗣和他的陌刀队,如今他们的数量足足扩充到了接近七千余人,虽然其他军团也装备了陌刀队,但是论数量还是第四军团最多。 …… 第205章 西羌部落 数日悄然流逝,晨曦初破,渭水河畔被一层淡淡的金辉轻轻拥抱。 羌人的庞大营地,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在晨光中渐渐苏醒。三十余位部落首领,身披兽皮,头戴鹰羽,率领着各自麾下的勇士与族人,齐刷刷地跪伏于地,面向东方那即将跃出地平线的红日,虔诚无比地进行着古老的朝拜仪式。 在这片被自然之神眷顾的土地上,他们以狼群为至高无上的图腾,深信狼神是引领他们生存与战斗的守护神。 逐水草而居,随风迁徙,没有固定的城郭,只有对自由与信仰无尽的追求,这便是羌人独有的生活哲学与传承。 “伟大的狼神啊,请聆听您子民的呼唤!在这即将来临的战役中,愿您的力量赐予我们勇气与智慧,让我们能够战胜那些富饶的汉人,夺取他们的财产与粮草。作为对您无尽恩泽的回报,我们将献上最肥美的牛羊,以及英勇的战俘,作为对您最诚挚的献祭。” 一名大祭司十分虔诚的跪在地上,不断的念念有词。 羌人的三十多名部落,平日里各自生活,但是能将三十多名的部落酋长聚集起来,只有眼前的大祭司。 羌人的部落是游牧民族,崇尚武力,而能担任羌人的大祭司,不光依靠着的是强大的武力和还有惊人的意志力。 每一届大祭司在临终之前都会举办异常盛大的聚会,并且从中挑选优胜者继承自己的位置。 三十多个部落,不分你我,纷纷派遣出自己部落中最为英勇、最为健壮的青年才俊,他们如同草原上的雄鹰,带着部落的期望与荣耀,汇聚于圣地之下。 最后上百人里面,只能有一人活下来,成功接受大祭司的位置。 所以每一届大祭司的武力全都是毋庸置疑的存在,并且他们还代表着狼神的意志的化身。 这一次就是驻守西凉的牛辅亲自找人拜托大祭司这次入侵关中。 牛辅开出的条件非常的丰厚,这才让大祭司召集了羌人所有的部落前来商议此事。 羌人部落在听到了牛辅的条件,瞳孔都变的有些放大。 所有人全都赶来圣地前来商议此事。 他们深知,此番联手劫掠那繁华的大汉疆土,虽是一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前所未有的财富与荣耀,却也暗藏着不可预知的危机与挑战。 所有人坐在大帐内,正在商议此次的进军的细节问题。 这几百年来大量的羌人部落,不断的被剿灭,一直到桓帝、汉灵帝之后,大汉的国运持续衰败,到如今皇帝驾崩,无人继承的四分五裂之局面,他们羌人这才缓过来了一口气,不用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三十多位部落酋长,按照实力划分,依次坐下,仆从为他们端上了烤好的肥羊和奶酪,所有的酋长纷纷拔出腰间的短刀,开始大块切下食物,犹如一群饿狼在猎食一般。 大祭司的目光悠然游移,轻轻掠过在场每一位酋长的脸庞,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深邃的考量与不为人知的盘算。 “诸位酋长,牛辅这一次许诺,只要我们羌族勇士挥师东进,对那富饶的汉人之地发起英勇的劫掠,无论收获几何,皆尽数归于我羌族囊中,无一丝一毫落入他手。!” “另外他还愿意另外送上西凉的粮食、珠宝、丝绸!另外,他还会率领西凉的军队引开部分部分汉军的兵力,若是我等能拿下长安!我们就可以有了安居之地!” “而今,洛阳已成灰烬,其内的无尽财富与辉煌,只余传说在风中回响。但若我们能征服长安,那里将成为我们新的家园,一个足以让我们族人世代安居乐业的乐土,同时我们也能大肆的扩张我们的领土!” “等到那个时候!我们羌人部落,就将会彻底一飞冲天!西凉的牛辅,也将会被我们一举吞并!” “诸位!我们将彻底打造一个由羌人所缔造的帝国!你们可以有异议!?” 等到大祭司的话说完之后。 便有一位酋长站了起来。 “大祭司阁下,草原上的猎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欲擒最雄壮之兽,必先备足牺牲之勇。牛辅所提及的丰厚酬劳,非但非空穴来风,反是风暴前夕的暗涌,预示着我们此番面对的,乃是前所未有的强敌!!” “说不定,我们部落的小伙子将会有很多人丧命!” 在场所有的部落的酋长,全都不傻子,长安城有多么繁华,他们是清楚的,若是他们真的攻下了长安城,我们能守住吗? 若是彻底激怒了汉人,他们的数量可是羌人几十倍,光是用人海就能彻底让他们淹没。 此刻,一位身形魁梧、气势不凡的酋长挺身而出,他的身影在篝火映照下更显威严。 “呵呵,此言极是,这羊肉确是肥美异常,令人垂涎。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此珍馐,是应让所有人分享呢;还是唯有大祭司阁下独自品尝这场盛宴呢?” 言罢,这位酋长,以他那粗犷而不失灵巧的手法,从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身上割下一片还带着诱人血丝的嫩肉,毫不吝啬地送入口中,大快朵颐。 大祭司见状,笑声如雷鸣般响起,回荡在夜空之下,充满了豁达与自信。 “哈哈哈,狂牛酋长,你我皆是狼神血脉的继承者,血脉相连,荣辱与共。而今,那遥远的大汉帝国,正如一头雄狮,虽曾傲视群雄,如今却深陷内忧外患,病痛缠身。正是我们,这些草原的儿女,应当携手并肩,共谋未来。这羊肉,自当如草原上的雨露,滋养每一位勇士的心田,而非一人之私享。” “大家放心!还是按照老规矩来!多劳多得!无论部落大小!谁斩杀的敌军首级最多,谁就能分到最多的战利品!” 此言一出,数十道目光在空中交织在一起,互相传递着消息。 羌人的部落并非是铁板一块,他们当中有朋友,有联姻、有血亲、还有对手、血仇、总之非常的混乱。 他们经常为了争夺操场和水源经常陷入内斗。 众人综合了所有人的意见之后们顿时便决定!这一票!他们干了! …… 第206章 西羌狼骑兵 两周时光悄然流逝,天际仿佛被无形之火悄然点燃,暑气愈发蒸腾,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沉闷与焦躁之中。 关中之地,恰逢雨季悄然降临,细雨如织渐成倾盆,滋润了干涸的土壤,却也唤醒了沉睡的河流,它们挣脱束缚,汹涌澎湃,肆意奔流。 沿途景致,因这突如其来的雨季而大变模样,往日平静的河面如今怒涛翻滚,水势汹汹,泥泞的道路并没有阻拦羌人进攻关中的心。 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暗影之中,时而三五成群,时而单独行动,悄无声息地逼近长安的边际。在长安附近。 每个人心中都明镜高悬,知晓这不仅仅是风雨欲来的前奏,更是羌人蓄谋已久、势在必得的攻势即将拉开序幕。羌人的狡黠与坚韧,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愈发显得鲜明。 夜幕低垂,羌人部落的狡黠如同夜色一般深沉,他们利用夜色,时而吹响随身携带的号角,其声悠长而凄厉,穿透了夜的寂静;时而又发出阵阵如同荒野饿狼般的咆哮,怪异而恐怖,不断在军营四周编织着恐怖的网,扰得人心惶惶,难以安寝。 刘耀此刻正端坐于鸿门营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与乐进、李嗣二将围炉而坐,共商时局,探讨着近日的战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沉稳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与这战局的脉搏同频共振。 “哼,这些异族蛮人,果真是与狼群为伍久了,也学会了几分狡诈。”刘耀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他们竟懂得运用这等袭扰战术,以小股兵力频繁骚扰我军,意在消磨我军的意志与体力,待到我们心浮气躁之时,再遣大军压境,企图一举破营,真是好算计!” 刘耀凝视着案上铺展的地图,那上面,羌人部落的铁骑如乌云压城,步步紧逼,长安城仿佛已能感受到那股凛冽的战意。 “主公!让我率领精兵出战吧!我一定可以斩杀他们!” 李嗣在一旁有些兴奋地喊道。 自古以来,对决异族,这可是每一个汉家军人的荣耀啊。 乐进闻言,轻轻摇头,眉宇间透露出沉稳与深邃的思考。 “李将军英勇可嘉,然则,羌人此番仅遣轻骑试探,意在窥探我军虚实。若我等此刻便倾巢而出,亮出所有锋芒,只怕正中其下怀。届时,羌人必化整为零,以游击之策耗我军力,使我军疲于奔命,难以聚歼强敌。” 刘耀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深邃的思索。 “确然,我军目前,步卒数量居多,铁骑尚属稀缺之珍。若羌人意图以游击之术与我周旋,我们恐将陷入被动,难以施展拳脚。” “欲制敌于先,必先化身敌影,融入其间。”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冷冽而决绝。 “传令玄甲重骑,让柯以鹰带队外出猎杀附近的羌人,至于其他各部,坚守大营,所有人!不得擅动!” “诺!” 当天夜里柯以鹰就率领五千玄甲重骑外出猎杀羌人。 他们的目标明确而坚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羌人尝尝被狩猎的滋味。 玄甲重骑,每一骑皆如黑色闪电,被精心编织成多股细小的利刃,分散于夜色与荒原之中。 这,是他们最为擅长的战术——小股突击,如同狼群狩猎,灵活多变,无孔不入。在雁门关无数次锤炼的技艺,此刻化作了收割生命的艺术。 首日交锋,便见成效。羌人的轻骑兵在玄甲重骑的精准打击下,损失惨重。 第二天刘耀继续增派人手。 随着日子越来越靠后,羌人战死的数量也越来越多,玄甲重骑也出现了伤亡。 直至战局的终章缓缓落下帷幕,双方都付出了难以估量的惨重代价 到最后柯以鹰所带领的一支五十人小队,最后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回来。 就连统领玄甲重骑的柯以鹰,其身形也不再如往昔般挺拔,一袭染血的战袍下,隐藏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细密刀痕,那是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印记,无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刘耀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惊涛骇浪,难以置信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要知道,玄甲重骑,这支他引以为傲的精锐之师,全员披挂闪耀着寒光的明光铠,手持强弓硬弩与锋利马朔,无数次随他征战四方,所向披靡。而今,竟在与羌人的交锋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撼与痛心? “这是怎么回事?” 柯以鹰当即跪在了刘耀面前。 “主公!是末将疏忽了!我们遭遇到了一群十分怪异的骑兵,他们全员手持长矛和钝器,而他他们全都带着一副青铜面具,全身穿戴铠甲。” “彼等箭术之精湛,竟与我军精锐难分伯仲,及至短兵相接,亦是势均力敌,激战之中,我方将士无不惊叹其勇猛与坚韧,末将斗胆揣测,此等神秘之师,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西羌之地最为凶悍的狼骑兵” 乐进的眉头紧锁,如同山间沟壑,难掩其心中的忧虑。 提及西羌狼骑兵,那可是羌地的一柄锐利尖刀,他们的行动,素来唯大祭司马首是瞻,忠诚无二。此等骑兵,装备之精良,堪称世间罕见,而他们的战士,更是从无数勇士中精挑细选,个个英勇非凡,战力超群。” “论及精锐,西羌狼骑兵或许仅在装备上略逊于闻名遐迩的玄甲重骑几分,但其勇猛与战意,却毫不逊色。” 刘耀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凝重,他深知大祭司在羌民心中的神圣地位,那是一种超越血缘与疆界的信仰。 “如此看来,羌人此次,确是动了真格,欲以全军之力,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局势,远比我们预想的更为严峻。” 刘耀当即挥了挥手:“召集众人升帐!” “命令部队!立刻集结!准备开战!西羌狼骑兵在附近的话,那他们的大祭司也肯定不远了!” …… 第207章 三方合击! 鸿门之下,夜色如墨,烛光摇曳间,刘耀与郭嘉还有戏忠三人并肩而立。 三人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展开的巨大地图 此刻他们在地图上利用罗网的情报,反复推演战场上即将发生的情况。 长安城外,渭水蜿蜒,滋养了这片广袤无垠的平原。 平原之上,土质坚如磐石,地平如镜,正是羌人铁骑梦寐以求的战场——一马平川,任由驰骋,冲锋之势,势不可当。 在没有地势和城池依托的情况下,羌人的铁骑在对战并州军将会无往不利。 并州军想要取胜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以步对骑,确实是有些太过于危险了,一旦羌人发大规模冲击,步兵实在太过于吃亏了。 郭嘉与戏忠,两人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忧虑与决绝。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出了一个深思熟虑的策略——避其锋芒,以守为攻。 在他们看来,放弃那旷野中的正面交锋,转而依托坚固的城池,利用弓弩之利,进行一场漫长而耗神的消耗战,方为上策。 回望历史长河,鲜有步兵仅凭血肉之躯便能彻底征服奔腾的骑兵之例。即便是那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在远征匈奴的辉煌篇章中,也是先铸就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骑兵铁军,辅以卫青、霍去病等绝世名将的智勇双全,方成就了那段不朽的传奇。 乐进则提出了另一番见解。他主张以退为进,主动放弃沿途那些易攻难守的据点,诱敌深入,拉长他们的战线,最后坚壁清野,依托城墙进行反击。 刘耀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摊开的地图,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穿透了纸背,望见了往昔烽火连天的岁月。 “呵呵呵,诸位同袍,可还记得,昔日在并州大地,我们肩并肩抵御外侮的日子?那些异族铁蹄践踏之下,我们的家园遭受了何等的劫难?” “李嗣,你最为记忆犹新吧?你我二人曾踏入一座荒废的村落,那里,不再是炊烟袅袅的温馨景象,唯余断壁残垣,野草疯长,齐腰而深,夏日烈日炎炎之下,却难掩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冷与凄凉。” 说到这里,刘耀的声音略显微颤,但随即又坚定起来。 “后来,我们得知,鲜卑人为了一己之私,竟将整座村庄化为灰烬,只为滋养他们的战马草场。那是一片被仇恨与悲怆笼罩的土地,而我们,岂能忘怀?” “若是我们现在撤退,整个关中势必就会遭殃,即便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放眼望去,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上,恐怕只余下寥寥孤魂,试问,如此代价换来的关中,其收复之意义,又将何存?” “我等身为!大汉将士!如果连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都保护不了,还要我们这些当兵的做什么?” “再者言,步兵对骑兵,自古便是战场上一大难题,然而,谁说这便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昔日,我于广袤平原之上,与匈奴铁骑正面交锋,未尝一败。” “我曾经就在平原上和匈奴人进行过一场对决!如今我们的陌刀队已经发展壮大!我军为了备战连夜打造了几十万枚铁蒺藜!” “此战我军必然胜利!” 郭嘉轻叹一声,语气中满含凝重。 “主公,此番战事,非同小可。据罗网密探最新消息,那西羌狼骑兵,犹存精锐两千余众,其势未衰,不可小觑。” “当初对决匈奴人时!我军尚且有轻骑兵和玄甲重骑来回包抄,最后再用重步兵,将其堵在江边,这才将他们一网打尽!彼时,地利之便,功不可没。” 而今,若我军欲于广袤平原之上与羌人决一死战,则需慎之又慎。羌人骑术精湛,来去如风,一旦战事不利,必会迅速撤离,使我军难以围追堵截。如此,则我军之优势难以尽显,胜算难料。”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语道: “呵呵,奉孝啊,你多虑了。” 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为保万无一失,我已密令第三军团之徐晃、许褚二将,即刻整装待发。尤其是许褚,他将亲自驾驭铁骑,将会直接截断羌人的退路,为我大军赢得宝贵的时机。” 戏忠闻言,眼眸微眯,仿佛在棋盘上布局般深思熟虑,随后笑道: “呵呵,主公妙计,在下有一策,或可锦上添花。不妨自函谷关调遣高览将军及其麾下一万轻骑精锐,三方联手,形成合围之势,对羌人进行雷霆一击。至于函谷关,张合将军智勇双全,独守一方,定能稳如泰山,无虞他顾。” 刘耀闻言,眼中闪过赞许之色,点头应允:“嗯,此计甚妙,便依戏志才所言行事。” “所有人!这段时间整军备战!抓紧时间操练人马!准备和羌人一决高下!” “诺!” 众将士齐声应答,既然自家主公想要开打,那他们就准备拼命吧。 …… 半个月之后。 渭水河畔,羌人大营,如今所有羌人的部落已经全部到齐了,大祭司本人坐在主位上,望着下方一众人等。 这段时间,他让自己麾下的狼骑兵,不断的骚扰汉军士兵,但是没想到, 汉人竟然也派遣了骑兵,并且装备十分优良,战斗力更是十分的惊人,他麾下的精锐,在这段时间,几乎折损了接近一半的人马。 以至于他现在手头上只有不到两千狼骑兵,不过好在敌方的骑兵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现在他们的精锐骑兵已经差不多被消耗殆尽, 眼下正是全军发动进攻的最好时机。 大祭司缓缓站起身来。 “诸位!诸位!” “如今我们各路儿郎汇聚于此,一共汇聚了接近九万羌人勇士!” “这段时间,汉军的虚实,我们也试探的差不多了,他们除了一支精锐的骑兵之外,剩下的人,全都是一些两条腿走路的羊羔!现在!应该用我们手中的马刀!去为我们的族人!去夺取更多的地盘和草场了!” “我的勇士们!狼神与你们同在!尽情地厮杀吧!” …… 第208章 抢老婆! “诸位还没有见过长安城吧?” “无垠的平原如同天地间最广阔的画卷,铺展至天际!在那里,我们的子孙将能策马奔腾,无拘无束,让自由之声响彻云霄!而我们的铁骑,将化作不可阻挡的洪流,让汉人的阵列在震颤中瓦解!” “\"天时已至,地利在手,我军已握有胜利的钥匙!” “此役,非胜不可,乃是我族荣耀之证,天命所归!” 大祭司的话语,如同古老咒语,在羌人骑兵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霎时间,万声齐应,如雷鸣般震撼: \"狼神护佑,我族昌盛!\" \"狼神护佑,战无不胜!\" 大祭司缓缓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其眼神中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此刻,让我们以虔诚之心,举行庄严的祭祀,向伟大的狼神献上我们最诚挚的敬意与祭品!” 言毕,一列西羌勇士肩扛烤得金黄流油的牛羊,步伐沉稳地步入场中,其后紧跟着的,是十个赤裸身躯、面容绝望的汉人俘虏,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随后,那位威严的大祭司缓缓步入,手持锋利刀刃,其眼神中闪烁着对古老仪式的敬畏与狂热。他逐一走近那些汉人,每一次刀落,都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惨叫,以及羌人阵中响起的原始而怪异的欢呼,仿佛是在庆祝某种古老契约的达成。 他们的大祭司,亲自操刀,分别从这十个汉人的身体上切下十个器官。 分别是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脑、心脏、脾、肝、肺、肾。 汉人每一次的惨叫声,都将会引起羌人一阵阵的怪嚎声。 大祭司的双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托举着一颗仍在微弱跳动的心脏。他双膝跪地,姿态谦卑而虔诚,仿佛正在与无形的神灵对话。 “伟大的狼神啊!我们,您的子民,今日以世间最纯净之血,最宝贵之躯,作为对您无上荣耀的献礼。请您聆听我们的呼唤,赐予我们力量与庇护,让这片土地永远沐浴在您的光辉之下……” “若是此战我羌人儿郎胜利,我们将还会为您奉上百对童男!作为祭品!” 所有人的羌人全都十分虔诚的跪在了地上,他们希望伟大的狼神会再次眷顾他们。 伴随着一阵阴风吹过,大祭司微微睁开眼睛。 “嗯!今日万里无云!适宜出兵!” “儿郎们!准备出战!” 伴随着羌人的部队不断聚集,汉军的斥候也察觉到了。 咚咚咚! 鸿门军营,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战鼓声响起。 汉军开始有秩序开始列队备战。 所有的战士全都开始在战斗开始之前,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武器是否锋利,铠甲是否牢固,回头短兵相接,全都靠它们了。 玄甲重骑的士兵,则是还需要拿出一些精饲料,比如一些蛋类,还有上好面饼,这些可都是汗血宝马,平时吃的草料就已经非常好了,但是临战时,还是会临时加餐。 等到鼓声第二遍开始响起,全军士兵开始集结,将校开始清点人数,确认无误之后,便开始朝着指定的位置聚拢。 点将台上,刘耀全身披甲,双手持刀而立。 在他的注视之下,六万大军开始一点点汇聚,最后汇聚成一个偌大的军阵。 台下,李嗣、乐进、典韦、柯以鹰等人全都在等待点将出兵。 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这一战,不光是关系到关中的得失,还决定两个人民族之间的兴衰。 此战刘耀若是扫平西北的边患,那他征伐西凉的最后阻碍将会消失,届时自己的地盘将会横跨三州之地,还有北方广袤的草原,然后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去收拾袁绍! 反过来,如果是羌人这一战胜利,那他们将会在关中立足,五胡乱华时期,羌族最早是跟氐族人争夺关中地区。 一旦让他们在关中站稳脚跟,那他们将会快速从落后的游牧民族,快速转变成一个农耕和游牧的互相结合的民族,他们将会迅速崛起,然后建立起自己的政权,他们将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华夏文明。 鲜卑、乌桓、匈奴这些民族如今已经被自己彻底打残,只要自己还在一天,这些异族就会被并州军彻底压制! 如今这些羌人也不例外!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蔡邕、司徒王允、皇甫嵩等人也全都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点将台上的刘耀。 而蔡琰挺着个大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更是亲自来了台下。 “琰儿,你怎么来了?郎中说了,你要安心养胎!” “父亲,子仪要出战了,我听说此战会非常艰难,所以我想来送送他。” 皇甫嵩捋着花白的头发轻笑道:“哈哈哈!昭姬,无事的!这小子身为我的弟子,他的本事我太清楚不过了。” “这小子当年跟着我征讨黄巾军的时候,单枪匹马就敢冲阵!其勇武堪比当年的西楚霸王,随后他又在北方大破鲜卑、匈奴,被封为冠军侯,如今的他就差封狼居胥。” 王允也是点了点头。 “是啊,子仪乃是大汉的麒麟儿,你无须担心,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胎,给子仪保留一点血脉,让他能够后继有人!” 蔡琰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 伴随着一队队并州重甲兵,还有大量的玄甲铁骑披甲而来。 这一次汉军几乎是全军出动,而在队伍当中,还有八千余名身穿布衣的壮汉,他们并没佩戴任何的武器装备,而在他们的后面,则是跟随着一队队马车,车上堆放着他们的兵器和铠甲。 刘耀看着气势如虹的军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乐进!李嗣!治军有方!” 说罢刘耀从桌上举起一个酒碗。 “诸位!此战!关系到关中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而且我听说,那些羌人当中有很多女子,生的是貌美如花!颇有一番风情!” “诸位!想不想娶一个西域女子当小妾!当老婆!” 下面士兵们怪叫的大喊道:“想!!!” “哈哈哈!想的话!那就跟着老子!今日一战!一举击溃那些羌人!本将军带着你们!去抢老婆!” …… 第209章 并州军团vs西羌部落 双方将最后的战场安排在了长安城之外的平原之上。 这里的平原,无遮无拦,视野所及,尽是一马平川,正是大军团冲锋陷阵、展现雄风的绝佳之地。 大祭司心中筹谋的,正是要在这片广袤之上,将羌人骑兵的灵动与迅猛发挥至极致,如同狂风骤雨般撕裂并州军的坚固防线,让那看似不可一世的并州军,在这片平原上化为乌有。 而刘耀则是要在这里布下一个口袋,以智取胜,诱敌深入,再一举合围,让羌人的攻势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碰壁,彻底击溃羌人的攻势,等待高览和许褚等人所率领的骑兵支援。 羌人的骑兵,如同草原上的狼群,以速度见长,他们呼啸而来,几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这片决定命运的战场,浩浩荡荡的骑兵部队,足足蔓延了十几里,当他们摆出了攻击阵势,大祭司身处于中央的位置。 此刻他已经羌人狼骑兵,左右簇拥着。 “呵呵呵,世人都说玉面屠夫,打起仗来多么厉害,但是在我看来,也不如此罢了。” “他们只有不到一万铁骑,我们的羌人勇士只需要两次冲锋就能踏破敌人的阵线,我相信明年这里的草场一定非常的旺盛!” 大祭司的野心非常的大,他其实并不满足牛辅之前所给那些财物,他所渴求的,乃是那浩瀚如星辰的天下,是万民仰望的舞台,是整个世界的瞩目。 忆往昔,老秦人曾以牧马为业,逐水草而居,于苍茫天地间书写着游牧民族的自由与不羁。然而,命运的转轮将他们引领至关中这片沃土。 从此,他们扎根于此,农业与畜牧交相辉映,孕育出了一股足以撼动天下的强大力量。那是一场从草原到平原的壮丽迁徙,也是一段从游牧到农耕的辉煌蜕变,最终,他们不仅一统六国,更以铁骑横扫四方,铸就了一个前无古人、后启来者的强大帝国——大秦。 大祭司的心中,那份不甘与壮志,如同被历史洪流点燃的燎原之火,熊熊燃烧。他暗自思量:既然昔日的秦人能够做到,以微小之躯成就霸业,那么,身为羌人后裔的他们,又怎能甘于平庸,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 他梦想着,即便不能成为那统一天下的秦始皇,也要成为那独霸西戎的秦穆公,以非凡的智慧与勇气,开辟出一条属于羌人的辉煌之路。 大秦奋六世余烈方才统一六国,日后他的子孙若是能够做到的话,他的名字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大祭司神情十分的得意,如今他们兵力占据优势,大部分全员骑兵,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输。 汉人压制了他们数百年,今日就是他们彻底翻身的日子! “\"瞧那边!” 一名羌人士兵的话音刚落。 汉军的铁蹄已踏尘而来,震响天际!如同战鼓初鸣,瞬间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天际,原本清澈的蓝幕悄然换上了铅灰色的斗篷,仿佛连自然之力也为之色变,预示着即将上演的壮阔一幕。 汉军的军阵开始缓缓的推进,汉军的阵列,宛如一条巨龙苏醒,缓缓而坚定地向前蜿蜒。旌旗猎猎,于风中狂舞。 两侧,玄甲重骑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气势磅礴,他们身披重铠,骑乘高头大马,每一次马蹄的落下都仿佛是大地的回响,宣告着死亡与荣耀的交响。 军阵最前,是坚不可摧的盾牌手,他们肩并肩,手持厚重的圆盾与锋利的战刀,宛如移动的城墙,在他们的身后紧跟着步朔手,这些人赫然是并州鼎鼎大名的并州重步兵军团!大汉战力最强的边军之一,以血肉之躯铸就了钢铁防线,是大汉帝国最为骄傲的利刃。 天空的云层,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可阻挡的气势,缓缓移动,与并州军的步伐遥相呼应,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加冕,见证着英雄与荣耀的诞生。 大祭司的目光在触及汉军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震撼之色,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真乃天壤之别,大汉竟孕育出如此非凡之统帅!昔日风闻,今日亲见,方知传言非虚,实乃惊世骇俗。” 一旁,部落酋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眼神中闪烁着不以为然的光芒,轻笑道:“呵呵,不过是披甲之羊群,看似壮阔,实则脆弱不堪。待我麾下勇士以一记集团冲锋,势如破竹,那群人,定将如落叶般纷纷陨落。” 狂牛眼中精光暴射,他猛地举起手中那沉甸甸、寒光凛冽的狼牙棒,嘴角勾勒出一抹狰狞而决绝的笑意,声音如雷贯耳 “我,狂牛,愿为先锋!誓将以我之勇,踏破汉军防线,让那刘耀知晓,草原儿郎的热血与不屈!” “好!狂牛酋长!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此战若胜!你当首居功!” 狂风卷起沙尘,狂野的羌人酋长狂牛,手持那寒光凛冽的狼牙巨棒,犹如一头下山猛虎,率领着上万铁骑,在旷野上呼啸而来,他们的嘶吼与怪叫交织成一片,仿佛是在向静默的汉军阵地发出最直接的挑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与不羁。 然而,面对这汹涌澎湃的攻势,并州军却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他们的步伐稳健而坚定,队形严整,无声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坚韧。万籁俱寂之中,只有马蹄踏过大地的沉稳回响,昭示着他们对此等挑衅的淡然与漠视。 “哈哈哈,区区万骑先锋,便欲撼动我并州铁壁,羌人的大祭司,倒是好大的口气!” 典韦闻言更是按捺不住胸中战意,虎目圆睁向刘耀请命道:“主公,让我带人宰了他们吧!” “呵呵呵,不用,不用,只不过是一群乱叫的狗罢了,你们且看着吧!” 说罢刘耀纵马上前,抽出了霸王弓,目测在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便开始拉弓如满月。 …… 第210章 并州陌刀队! 嗖! 一抹幽影如暗夜猎豹般掠过战场,无声却带着致命的旋律。 狂牛身旁的忠诚亲卫,手中紧握象征荣耀的军旗,正欲以坚定的姿态屹立不倒,怎料,刹那间,一缕寒光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护喉的铠甲,将他从奔腾的战马上无情地撕裂,轰然坠地。 身后的亲卫见状想要扶起旗子,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的那一刻,又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无情地终结了他的动作与生命,军旗再度无助的倾斜,仿佛预示着风雨飘摇的未来。 因为军旗就是他们部落的标志,肯定不能倒下。 随后又有两名亲卫几乎同时跃马而出,誓要挽回这面象征着部落尊严的旗帜。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默契,却未能逃脱那来自暗处的冷酷注视。两支利箭,如同死神的低语,一前一后,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们的咽喉,两人身形一僵,随即跌落尘埃,军旗也随之无力地倒在了尘土之中。 “糟了!汉军有神射手!” 羌人一连被射杀四名的亲卫,剩下的人根本就不敢再次去将军旗捡起来。 这些羌人,本是草原上的雄鹰,骑术精湛,箭术超群,然而今日,却在这百五十步之遥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每一箭,皆如幽灵般精准,直取咽喉,其力度与准头,足以让世间任何射手为之侧目,自愧弗如。 “哈哈哈!吾将军英勇无双,天下谁人可挡!” 并州军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起,旌旗猎猎作响,仿佛连风都为之振奋。那原本嚣张跋扈的羌人气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刘耀此时收回霸王弓,策马返回了自己的军阵当中。 “\"哼!何惧之有?!纵使他武艺超群,终究不过孤胆一人,岂能阻我万军之势?!给老子冲杀过去!” 狂牛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不断愤怒的高喊着。 “给我继续冲!!!” 狂牛的命令如同雷鸣,在羌人骑兵间激荡起一股不可阻挡的热血。万骑齐动,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连大地都为之颤抖,他们迅速调整阵型,准备以弓箭还击,给予汉人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这股滔天战意即将倾泻而出之际,天际忽变,乌云密布,竟似有遮天蔽日之势。紧接着,并非自然的狂风骤雨,而是密密麻麻、犹如黑色洪流般的箭矢,穿越了寻常弓箭难以企及的距离,划破长空,如同死神的低语,骤然间笼罩了羌人骑兵。 “这……这怎么可能?!汉人的箭术竟已精进至此,射程之远,超乎想象!”惊愕之声在羌人阵中此起彼伏,他们未曾料到,这看似平凡的汉人军队,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远程打击能力。 羌骑骤然间仿佛被冻结了时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便已被漫天箭雨无情吞噬。箭矢如黑云压城,带着神臂弩赋予的毁灭性力量,呼啸而下,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情地扯落马背,摔落在尘埃之中,转瞬间,又被后续冲锋的铁蹄践踏成模糊的血肉模糊之状。 “咻咻咻——” 这密集的箭矢,宛若暗夜中的怒海狂涛,一波接一波,无情地席卷过羌人的骑兵阵列,将他们淹没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每一支箭,都承载着致命的精准与力量,让羌人战士们纷纷跌落,有的甚至被深深钉入土地。 神臂弩赋予了箭矢强大的动能,瞬间将羌人给打的人仰马翻,更有甚者,直接就被钉在了地面之上。 “马上就要到!我们的射程范围了!儿郎们!给这些汉人一点颜色看看!” 说着羌人就开始冒着箭雨开始不断的进行还击。 乐进在前军连忙高喊道:“所有人!防御!” 说罢,盾牌手,便开始高举盾牌进行抵挡,同时不断的在阵前抛洒着铁蒺藜。 双方的箭雨,你来我往,互有伤亡。 两军对峙,距离不过咫尺之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与不安。羌族铁骑的马蹄声仿佛战鼓般轰鸣,每一名战士都已紧握寒光闪闪的马刀,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并州军的帅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退潮的海浪,悄无声息地从战场两侧缓缓撤离,留下一片空地。 “李嗣!时机已到,冲锋!”刘耀的声音穿透喧嚣,坚定而有力,他身旁那位赤裸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狂热与决绝。 “遵命!兄弟们,披甲上阵,让敌人见识我并州儿郎的英勇!” 随即,八千余名精壮汉子如同沉睡的雄狮猛然觉醒,他们身形矫健,气势如虹。辅兵们迅速而有序地穿梭其间,将沉重的盔甲一件件披挂在战士们的身上,同时,锋利的兵刃也被一一分发到他们手中。这些汉子,每一个都是身高八尺有余的勇士,肩宽背厚,肌肉虬结 这些壮汉全都是李嗣从十几万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 这些人被招募来之后,每天都是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平时再辅佐大量的训练,随便将这些人放在军中,那几乎都会被招收为亲卫,或者是军中的中流砥柱。 很快辅兵就开始亲自的为这些士兵开始着甲。 周身被三层坚固的防护紧紧包裹,由内而外,层层递进,构筑起无懈可击的防御壁垒。 最外层,是那闪耀着冷冽寒光的特制的玄铁扎甲,其厚重非比寻,寻,即便是最为锋利的马刀或是长矛,也难以轻易穿透这层钢铁之墙,这些人就是一栋栋随时移动的堡垒。 就在陌刀队的成员刚刚换上铠甲,准备前往战场的时候。 此时正在冲锋的羌人骑兵胯下的战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地不起,更有战马直接发狂不受指挥,一时间羌人冲锋的战线瞬间崩坏。 而在战马上的羌人士兵,有很多的直接就被甩了出去,更有甚者,胯下的战马竟然扭头往回跑。 …… 第211章 一刀两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狂牛酋长屹立于阵前,面容沉如铁石,目光如炬,穿透混乱的阵列,直勾勾地盯着那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停滞不前的部队 “酋长大人,大事不妙!那些狡猾的汉人,似乎掌握了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让我们的战马失去了往日的奔腾之力!让我们马匹不再继续前进了!” 狂牛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不信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巫术?荒谬!这定是汉人诡计多端,欲乱我军心!传令下去,严查四周,任何异常之处,即刻上报!” 话音未落,一名身披铁甲的亲卫策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他翻身下马,双手捧着一件闪烁着寒光的物事,面色凝重地呈到狂牛面前。 “酋长大人,我在前沿阵地边缘发现了此物,其锋利异常,数匹战马的马蹄不慎触及,皆瞬间受损,无法再行。” 狂牛举起铁蒺藜,爆呵道:“无耻!无耻!刘耀小儿!你不敢和我军正面交锋,只敢耍这些阴谋诡计!” 先前先是一波箭雨的洗礼,让他们羌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又是这个鬼东西,直接让他们的战马报废! 他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阴险的东西正在等待着他们。 羌人和汉人不同,人口稀少,几乎是死一个少一个。 等人都死光了,就别说什么成就羌人宏图霸业了,全都滚地府早点投胎吧。 “酋长!我们到底退还是不退。” 正当狂牛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大祭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便亲自命令麾下的羌人狼骑兵上前来督促。 “狂牛酋长!马上让你的部队立刻发动冲锋!” 羌人狼骑兵的统领丝毫不留情面上前说道: “哼!前面全都是这种东西,要上你们上!我手下的汉子若是死在敌人的刀下,我不说什么,但是死在这种阴谋诡计之下,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的!” 就在两人还在争执不下的时候。 在那汉军深处,一阵深邃而悠远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咚咚咚!!! 鼓声轰鸣,如同天际滚过的沉雷,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踏!踏!踏!!沉重的步伐,如同大地的心跳,稳健而有力。 “陌刀队!全体进击!挡我者死!!” “一个都莫要放过!!!” 李嗣高举手中陌刀于阵前高喊道: 陌刀队刀剑如林,开始徐徐推进。 因为他们身上的所穿的铠甲太过于厚重,所以前进的速度就非常的缓慢。 羌人的铁蹄在尘土中踏出沉闷的节奏,当他们愕然发现并州军非但未退,反以决然之姿主动发起冲锋时,即便是以勇猛着称的狂牛酋长,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 这般的战况,于他而言,实乃前所未有之奇景。 “呵呵呵……”一旁,狼骑兵的首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声中既有对狂牛反应的戏谑,也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狂牛酋长,敌人已至眼前,此刻若生退意,你可曾想过,这将如何影响我羌人部落的荣耀与未来?” “哼!”他重重一哼,声音中带着不甘与决绝,“全军听令,勿要因敌人之反常而乱了阵脚,我们羌人,从不知何为退缩!继续向前,以我们的铁骑,踏破他们的防线!” 狂牛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因为碍于羌人狼骑兵的战斗力,不得不低头。 羌人狼骑兵是只属于大祭司的私人卫队,地位就等同于皇帝身边的禁军,而狼骑兵统领的地位就等同于禁军统领。 “弟兄们!汉军已经被冲昏了头,以步兵冲击骑兵,杀过去!” 狂牛挥舞着狼牙棒不断的激励着众人。 “冲啊!” 狂牛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率领着众人朝着面前身披重甲的陌刀队冲去。 李嗣矗立于阵前,双臂肌肉虬结,仿佛蕴藏着山川之力,青筋在肌肤下蜿蜒,如同龙蛇起舞,彰显着不屈的意志与力量的极致。他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仿佛能洞穿一切阻碍。 “杀!” “一刀两断!” 这一声怒吼,震彻云霄,仿佛是天神降临的宣判,瞬间点燃了战场上每一颗渴望胜利的心。李嗣手中的陌刀,这柄重达数十斤的神兵,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随着他双臂的挥动,化作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携带着上百斤的毁灭之力,向敌阵猛劈而去。 狂牛,此刻嗅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浓烈血腥,那是战斗的前奏,也是勇者的洗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刺骨的寒光如鬼魅般闪过,直逼他的面门。 “不好!” ”狂牛心中警铃大作,但身形未乱,双臂本能地举起,企图阻挡那即将降临的致命一击 李嗣身形微沉,双脚仿佛紧绷的弓弦,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腾空跃起,宛如猎豹捕猎前的蓄势待发,最终化作一道凌厉的疾风,直指那咆哮中的狂牛酋长。 “噗嗤——” 空气中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伴随着这声沉闷却震撼的响动,狂牛酋长只觉眼前被一抹刺目的红芒充斥,紧接着,是意识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沉寂。 而在他身旁的亲卫们,目睹了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心中惊骇难平。李嗣的那一刀,非但精准至极,更蕴含了开天辟地般的威能,不仅轻易斩断了狂牛手中的狼牙棒,更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决绝,将狂牛酋长连同他胯下那匹雄壮的战马,一并劈为了两半,场面之惨烈,令人胆寒。 “狂牛酋长……竟在一瞬之间,被这惊天一刀一分为二?” 周围的羌人士兵,尽管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轮回,此刻也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恐惧,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战斗。 “杀光这些羌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李嗣振臂一呼,麾下的陌刀队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朝着羌人的骑兵发动了冲击。 战场之上的局面几乎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 第212章 被惊掉下巴的羌人大祭司 战场的风云瞬息万变,远非任何人所能轻易预料。 大祭司立于高坡,满心期待着麾下羌人勇士如潮水般涌去,将汉军防线撕得粉碎,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梦境破碎,让人难以置信。 汉军非但没有在羌人铁蹄下颤抖崩溃,反而如同觉醒的巨龙,爆发出惊人的反击之力。陌刀队,那些身披重铠的勇士,仿佛铜墙铁壁,羌人的马刀与长矛,在它们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只能无力地弹开,留下一串串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即便是偶尔有勇士被战马的冲击力带倒,后方的汉军士兵也如同流水般迅速填补空缺,没有丝毫的动摇。 羌人的骑兵冲锋,在陌刀队的坚不可摧前,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失去了往日的威猛,只能徒劳地挣扎。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像是撞在了坚硬的磐石上,只留下一地的挫败与无奈。 而在这坚不可摧的防线之后,汉军的弓弩手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羌人的骑兵被陌刀队死死缠住,无法再进一步,这给了弓弩手们绝佳的射击机会。箭矢如雨,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呼啸,向羌人骑兵密集之处倾泻而去。 而此时后方的弓弩手,则是在乐进的指挥下,不断地进行三段射击。 第一列箭矢划破长空,犹如乌云蔽日前的闪电,精准地撕裂了羌人骑兵的防线;紧随其后,第二列士兵迅速调整呼吸,目光如炬,锁定下一个目标,蓄势待发;而第三列,则是不紧不慢,手指在弦上灵巧跳跃,为这场死亡之舞填充着弹药,三队人马,宛如精密的机械,环环相扣,无缝衔接。 羌人的铁骑在这片死亡之网下,显得如此无助与绝望。他们的哀嚎与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战场上最悲凉的乐章。 “酋长已经死了!跑啊!兄弟们!” 羌人骑兵在这种双重打击之下,纷纷抱头鼠窜,然而,逃生的欲望却让他们自相残杀,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却成了彼此眼中的猎物,刀刃相见,只为那一线生机。 “稳住阵脚,不准退缩!”狼骑兵统领的声音在混乱中奋力嘶吼,试图挽回这崩溃的局面,但他的呼喊在绝望的洪流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被无情地淹没在混乱与死亡的浪潮之中。 \"狼骑兵,听我号令!凡有怯战退缩者,格杀勿论,绝不留情!” “诺!!” 羌人骑兵顿时有些绝望了,前有狼,后有虎,他们被夹在中间,根本就没任何办法,。每一声战马的嘶鸣,都似在宣告着他们末日的临近。 “典韦,随我冲锋陷阵!” 刘耀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果敢。他深知,此刻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绝不能给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近万名玄甲重骑仿佛从地狱中涌出的铁骑,以山呼海啸之势发起冲锋。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马蹄的落下,都仿佛重锤击打在羌人的心上。这些勇士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彻底摧毁眼前的敌人,让羌人的旗帜在这片土地上永远消失。 刘耀一直没有让自己麾下的玄甲重骑在第一时间冲阵,他的眼中闪烁着猎豹捕猎前的冷静与决绝。他等待的,正是这千钧一发、一击必中的绝佳时机。 他的战略意图清晰而深远,旨在如利刃般精准地插入羌人前锋的腹地,让这支勇猛却缺乏灵活性的部队瞬间陷入首尾难顾的困境。 在羌人匆忙调集援军填补前线的空档之际,刘耀将率领他的铁骑,化作战场上的风暴,不断搅动局势,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让羌人的血染红这片土地。 刘耀和典韦两人分别骑着胯下的骏马,如同战神降临,穿梭于羌人的阵列之中。他们的身影矫健而决绝,一路上不断的杀伤着敌人。 两人在羌人的阵线当中犹如无人之境,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羌人的防线在两人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他们的呐喊与咆哮在刘耀与典韦的冷酷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战场的硝烟弥漫,随着羌人重骑兵的雷霆加入,原本紧绷的战局瞬间如风暴中的湖面,波涛汹涌,混乱不堪。 大量的羌人直接被玄甲重骑的马朔刺于马下,最后被践踏成了肉泥。 在这片混乱与绝望之中,羌人的狼骑兵如同暗夜中的狼群,敏锐地嗅到了猎物的气息——刘耀,那个站在风暴眼,却似乎能掌控一切的男人。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深知唯有斩断这股意志的源头,才能为族人赢得一线生机。 “狼骑兵,随我冲锋,目标——刘耀!”领头的狼骑兵统领声如雷鸣,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每一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典韦身为刘耀的贴身保镖,如同古之恶来再世,一身勇武,足以让鬼神退避。他冷眼旁观着羌人的企图,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哼,区区狂徒,也妄想动摇我主之基?简直是螳臂当车!” 刘耀目光如炬,锐指向远方那位气宇轩昂的羌人统领,声音沉稳而有力:“恶来,此獠便交由你手,我去会会其他宵小!” “遵命!” 典韦应声如雷,浑身肌肉虬结,双戟之上犹挂着斑斑血迹,他随意一抖,碎肉纷飞,如同秋风扫落叶,随即如同下山猛虎,直扑那羌人统领而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典韦手下不斩无名之鬼!” 他的吼声仿佛天际炸雷,震颤着每一寸空间,回荡在战场之上,令人心悸。 那羌人统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傲然道:“听好了,杀你者,乃我狼骑兵之傲,羌中勇士,顶天立地,顶真阳魏!” “哼,名字虽长,却也难逃一死!” “去死吧!阳魏!” 典韦冷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双手紧握双戟,戟尖寒光闪烁,犹如双龙出海,带着无可匹敌之势,直取阳魏咽喉。 …… 第213章 各自为战的羌人部落 \"嗤笑间,典韦轻蔑地睨着眼前的狼骑兵,右手随意地提着一颗头颅,那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言不讳地讽刺道: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仅凭这点微末之技,也妄想触动我家主公分毫?’ 此刻,战场上,风云变幻,刘耀指挥下的玄甲重骑,犹如黑色洪流,势不可当地卷向羌人的狼骑兵。 那些曾在草原上肆意驰骋的狼骑,失去了首领的指挥,瞬间变得群龙无首,各自为营,宛如一群迷失方向的孤狼,在铁蹄之下挣扎,哀嚎。 刘耀,也无愧于玉面屠夫之名,其麾下的骑兵仿佛是他麾下的猛虎,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将羌人的狼骑逐一撕裂,战场之上,狼烟四起,却掩盖不了猛虎噬狼的残酷景象。 “大祭司大人,情势危急,我们的先锋部队已然溃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名酋长面色焦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向身旁的大祭司求助。 大祭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从容。 “呵呵,诸位莫急,我羌人勇士,血性尚存,即便折损了先锋,我们还有七成的力量未曾施展。今日之战,胜负尚未可知,且看我们如何逆转乾坤,让这中原的汉人,也尝尝失败的苦果!” “遵命!” 随着大祭司那沉稳而威严的号令回荡在广袤的战场上空,数万铁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驱动,齐刷刷地踏向大地,化作一股不可阻挡的黑色洪流,猛地朝并州军的阵地席卷而去。阳光之下,铠甲闪烁,马蹄轰鸣。 而就在他们冲锋的时候。 此刻并州所有的步兵和弓弩手就已经开始了撤离。 而且所有人全都开始有秩序的向后撤退。 大祭司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却听身旁酋长激昂进言: “大祭司!看哪,汉军的步兵已然动摇,正是我们乘胜追击,一举击溃他们的天赐良机!” 另一将领亦附和道:“正是如此!彼方正面战场上,仅剩万余骑兵孤军奋战,此乃天赐的破绽,我等岂能错失良机?” 所有的酋长如今见到有利可图,纷纷想要请命。 大祭司闻言,并未急于回应,而是深邃的目光穿透纷飞的尘土,仿佛要洞察并州军撤退背后的所有玄机。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 “战场之上,变化莫测。汉军此举,看似撤退,实则或藏有伏兵,或诱敌深入之计。我等需谨慎行事,勿让一时之勇,坏了大局。” “我建议我军先暂时撤军……” 大祭司的话语尚悬于半空,未及落地,一位酋长已按捺不住,挺身而出,他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哼!你终日里畏首畏尾,我那英勇弟弟,狂牛之死,又该向谁索命?你若不敢,我自当率众前往,为弟复仇!”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呵呵呵,大祭司如此谨慎过度,倒显得少了些壮志豪情。狂狮酋长,我愿追随您的步伐,共赴这趟征途!”一旁,有酋长应声附和。 狂狮酋长环视四周,目光如炬,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号召力。 “在场的每一位勇士,还有谁愿与我一道,踏上这条荣耀与危险并存的道路?我狂狮在此立誓,所得战利品,必将与各位共享,共庆胜利之喜!” “算我一个!”第一个声音响起,如同石子投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还有我!”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羌族的酋长们纷纷响应, 不多时,现场的羌人酋长们已悄然散去大半,只余下寥寥数人,皆是那位大祭司最为忠心的仆从们,静默地守候在侧。 大祭司,难道真要放任狂狮军团孤军深入,而我们却坐视不理,无动于衷吗?”一位酋长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急与不解。 说实话他们也想要分享一些战利品,但是碍于大祭司的面子,他们这才不敢造次。 大祭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缓缓言道: “呵,那些只知冲锋陷阵的武夫,岂能理解兵法之深邃?敌军撤退之态,井然有序,分明暗藏杀机,意图诱敌深入。盲目追击,无异于自投罗网,只会落入敌方的算计之中。尔等且静观其变,自有分晓。” 言罢,他沉声下令:“传我之命,令所有羌人士兵即刻准备撤退,但需保持与狂狮大军五里之遥,既不远离,亦不近身。如此布局,进可攻,退可守,一旦战局有变,我等便可迅速应变,化险为夷。” “遵命!” 很快,正在战场上指挥着玄甲重骑的刘耀也是得到了斥候的消息。 “主公!羌人的大部队不知道为何,行进至一半的时候,突然分兵!两路人马一前一后,相隔不到五里。” “相隔不到五里?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羌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典韦浓眉微蹙,眼神中闪过一抹疑虑,沉声道: “倘若敌军当真洞悉了我军后方的伏击之计,理应即刻鸣金收兵,保全实力。而今却执意分兵,一前一后,岂不是自投罗网,将自家将士置于险地?”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头,语带几分玩味与洞悉。 “呵呵,恶来,言之有理,但羌人乃游牧之族,部落林立,各自为政。此番分兵,非是愚蠢之举,实为内部意见不合,最终妥协之策。” “也罢,也算他们命好!还能保存部分兵力,命令全军!放过前线所有的敌人,所有的俘虏全都杀了,一个不准留!剩下的人马立刻交替掩护撤退,不要被羌人的游骑兵咬上。” “快马命令乐进!让他迅速准备好一线天的埋伏,务必要一机而中,必须要在战斗的一开始封锁峡谷,到时候,他们后方的援军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族被火海洗礼!” “诺!” …… 第214章 火攻羌人! \"哈哈,羌族的勇士们,随我策马扬鞭,踏破那关中的尘土,让我们的战歌响彻云霄!\" 狂狮的声音如同雷鸣,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回荡,他胯下的战马如同狂风中的黑色闪电,肆意驰骋。 刘耀则故意驾驭着玄甲重骑,如同游龙戏水般穿梭于战场边缘。 每一次都巧妙地在羌人弓箭射程的边缘徘徊,却又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加速,留下一串串挑衅的尘埃,让羌人的骑兵群情激愤,却又无可奈何。 狂狮挥舞着手中的马刀不断的高声呼喊道: “儿郎们!都给我看好了!前面那个手持长枪,身披黑色披风的就是刘耀!谁能擒住此人!本酋长赏金千两!” “嗷!!!” 羌人的骑兵一听见奖赏竟然高达黄金千两顿时所有人全都纷纷加速,若是他们能真的得到不如此优厚的封赏,从此他和他的家人们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刘耀身先士卒,引领着玄甲重骑,如同金色的洪流,义无反顾地涌入了一线天那幽深而狭长的峡谷之中,马蹄声轰鸣,震得山谷回响,气势磅礴。 羌人的前锋部队,紧随其后,眼中闪烁着狂热与贪婪的光芒,他们的战意已被鲜血彻底点燃,每一颗心都因即将触及的荣耀而狂跳不已。 在他们心中,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更是通往无上荣耀的捷径,是足以载入史册的盖世奇功,怎能让它轻易从指缝间溜走? “追!给我追上去!我们数万人马,何惧之有!”狂狮酋长不断的咆哮。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大祭司麾下的精锐斥候,如同疾风般穿梭而来,其身影在战场上显得格外醒目,带着大祭司的紧急指令,打断了这场即将爆发的激烈对决。 “狂狮酋长,且慢!”斥候气喘吁吁,却字字清晰,“大祭司有令,命我军即刻暂停追击,不得擅自深入!” 狂狮猛然间挥刀如电,寒光一闪,那名斥候便应声倒地,尘土飞扬中,只留下一抹惊愕的眼神。 “诸位酋长,可曾听闻大祭司有遣斥候至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营地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周,酋长们面面相觑,皆连连摇头,现在他们谁要敢说一个不字,现在他们的命运也会和刚刚的斥候一样。 “兄弟们!” 狂狮猛然提高声调,声音中充满了激昂与诱惑。 “天赐良机,盖世功勋正等待着我们去摘取!一旦我们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关中那片肥沃之地,便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我们的儿女,我们的兄弟,将从此告别漂泊不定的游牧生涯,享受安宁与富足!” “所有人,听我号令!即刻整装待发,全速追击!让我们的马蹄声成为胜利的序曲,让敌人的土地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 顿时羌人的前军开始朝着狭长的峡谷涌去。 由于一线天峡谷太过于狭窄,至多能让四人同时并排通过。 两侧的悬崖之上的乐进和李嗣眯着眼睛看着下方正在疾驰的羌人军队。 “李嗣!你稍后封锁羌人后方!到时候你的陌刀队只需要把守狭窄的峡谷入口即可,前方有助攻的玄甲重骑,羌人肯定逃不出去!” “你就瞧好吧!” 说罢李嗣,连忙让自己麾下的士兵开始着甲。 乐进看着悬崖边上摆满着密密麻麻的桐油和木柴等各种易燃物,他朝着周围的士兵挥了挥手。 守候在峡谷两头的士兵,率先动手他们将大量的桐油还有滚木等易燃物全都一股脑砸了下去。 随后悬崖上的两侧的步兵手拎着油罐,不断的朝着下方扔出去。 正在行军的狂狮等人,也是被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 “糟了!中埋伏了!!前军变后军!立刻后撤!” 狂狮看着几乎遍布着地面桐油和木柴,全身瞬间被冷汗给打湿透。 一旦汉军对他们使用火攻,他们这些人,今天就真的要变成了烤全羊了。 “哈哈哈!下面的羌人!天气冷了,我家主公心善,今天特地让我等好好的为你们好好取暖!” 乐进说罢,手持火把就朝着山谷下扔去。 周围的弓弩手在见到信号,对准下方的地面和羌人士兵就开始射击。 “啊!救命啊!!!” “快跑啊!!” 羌人的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一些羌人士兵因为身上缠绕着火焰,不断的在地上打滚,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几乎瞬间,峡谷两头的火墙瞬间形成,几米高的火浪,烤的悬崖上方的汉军都有些汗流浃背。 处于后军的大祭司,在看到滔天的火焰之后,全身冷汗直流。 “我不是派出斥候让狂狮停止进攻了吗!?废物!一将无能!拖累全军!” 一旁的酋长见到数米高的火浪,神色慌张的问道: “大祭司,现在如何是好啊!?” “哼!命令后续部队!立刻!马上!去找水和沙子!给我去灭火!只要我们能打开通道,狂狮他们就能活着出来!” 而在另一边,身陷重围的狂狮,望着周围滔天的火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快!所有人!立刻朝后方撤退!我们的后方还有大祭司的大军,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灭火的!” “哈哈哈哈!李嗣!在此!今日我倒要看看!谁敢上前受死!” 此刻在火浪之前,李嗣手持陌刀,赤裸着上身,立在峡谷的入口处,在他的身后则是数千名陌刀队,他们正在严阵以待。 大祭司麾下的羌人部队,一看见是李嗣亲自压阵,所有人纷纷便有些畏惧的不敢上前,先前的那一幕,他们可没有忘记。 这些身披重甲的步兵的头领,那可是一刀就将狂牛和他的坐骑一刀劈成两半。 大祭司不惜亲自的命令督战队,开始上前压阵。 “谁胆敢后退一步!立斩不赦!” “但凡有人能斩下那名赤裸上身的将领的项上人头,我亲自奖赏千两黄金!并且我还会将此人定位大祭司传承人之一!” …… 第215章 杀尽西羌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一线天峡谷的狭长入口,宛如自然界的咽喉,此刻正被一层浓厚的血腥气息所笼罩。 李嗣,那位手持陌刀的悍将,身姿挺拔于战场最前沿,每一刀挥出,皆是雷霆万钧,血花飞溅中,他仿佛化身为怒海中的孤舟,任凭风浪滔天,依旧屹立不倒。 “哈哈!鼠辈们,尽管来吧!让你们的鲜血,成为我陌刀下的祭品!” 他的笑声狂放不羁,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李嗣随意一抹脸颊上的血痕,那双眸子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令人心悸。 李嗣吐出口中的一滩碎肉,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羌人士兵,本欲趁乱突入,解救被围的同伴,但每当他们试图靠近那道由陌刀铸就的铜墙铁壁时,耳边便回荡起峡谷深处不绝于耳的惨呼与绝望。 那不仅仅是同伴的哀嚎,更是对他们意志的无情摧残。 大祭司立于后方,须发皆张,双目赤红,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半个时辰已过,为何还不能撕裂这道防线?!我们的士兵,岂能在此停滞不前!” 他的声音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面对如此顽强的抵抗,即便是身为部落精神领袖的他,也不禁感到一阵无力。 此刻,峡谷之内,先前的惨烈呼号已渐渐稀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祥的沉寂,空气当中到处弥漫着焦肉的糊香味。 而原本火光冲天的峡谷,此刻被厚重的黑烟所吞噬,宛如巨兽张开的巨口,吞噬了一切光明与生机。 在这混沌的黑暗中,一位身型魁梧的勇士踏步而出,而他的手中则是提着一个类似篮球的物品。 待众人目光聚焦,心中一震,无不认出这位从灰烬中走出的英雄,正是刘耀身边的贴身侍卫,典韦。 他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冷冽而决绝的光芒,仿佛刚从战场的地狱归来。 在他那布满战斗痕迹的巨掌之中,紧握的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狂狮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其眼神虽已凝固,却依然透露出不甘与惊愕,仿佛在诉说着生前最后的挣扎与绝望。 典韦十分随意的将狂狮的脑袋扔到了羌人阵前。 “呵呵呵,你们想要和此人一样的下场,大可以继续来攻,今日你们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 四周围攻的羌人士兵,士气彻底溃散,所有人纷纷开始后撤。 大祭司望着狂狮那已经被烧焦的头颅。 “完了!全完了!” 大祭司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一想到自己的族人被烈火所吞噬,他全身就忍不住打了寒颤。 此刻的他内心早就没有了当初吞吐天下之志,自己选择攻打刘耀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自己从头到尾就不应该图谋财物,也不该带兵进入汉地。 是自己让羌人进入到了这个深渊当中,自己就是羌人的罪人啊! 此刻,刘耀轻提缰绳,马蹄声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那层厚重的几乎凝固的硝烟帷幕。他的身影,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决心。 “涿郡刘耀!在此!还请羌人大祭司出面与我相见!”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祭司闻言,目光掠过狼藉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环视四周,满目疮痍,羌族勇士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近半的雄师已化为灰烬,虽是他们自作主张的代价,是自己身为最高指挥难辞其咎,现在他的已经面如死灰。 “呵,今日,就让我亲眼见证,这位被誉为‘玉面屠夫’的将领,究竟是何等不凡之人。尔等暂且按兵不动,静候佳音。” 他的语气中既有无奈,也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期待与不甘。 现在他这个大祭司也算是当到头了,他一旦返回部落,等待自己的就是自裁谢罪。 他只是想单纯地认识一下对方。 大祭司带着几十人,穿过溃败的羌人部队,朝着刘耀所在的位置前进,他很清楚,如今自己已经身处关中腹地,想要逃回去,必然会遭到汉军的全力截杀,仅存的这些羌人勇士能逃回去的,恐怕十不存一。 “玉面屠夫!” “羌人大祭司!” “呵呵,将军当真不愧是大汉军神啊,这一战,在下佩服,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若不是,你们手下的人,不听从你的号令,这一战,我也不会赢得这么快。” 在那片被古老恩怨浸染的天空下,两人的目光如炬,交织着火花,仿佛能穿透千年的仇怨,直视对方的灵魂深处。 汉与羌,这两个民族,自古以来便如同星辰与暗夜,永不相融,却又在命运的织锦中,意外地交织出这一抹不同寻常的景致。 “大祭司,刘某奉劝你们一句话,还是投降了吧,我手下的两支骑兵,即将赶到,届时三路合围,你们逃不掉的。” 言毕,四周风起云涌,沙尘滚滚,仿佛连大自然都在响应这即将来临的变革。 许褚与高览,两位并州军的将领,各自统率着麾下精锐,万骑奔腾,气势如虹,正逐步缩小着包围圈,将羌人骑兵缓缓逼入绝境。 在这紧张而微妙的时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壮与决绝。 羌人大祭司轻笑道:“哈哈哈!!刘耀!今日败在你之手!我心服口服!但是这不代表我们羌人败在你们汉人的手中!” “羌人永不言败!今日纵然一死!誓死不投降!” “我等死后!魂归狼神!狼神的子嗣们将会奋勇一战!!” 刘耀眼神当中顿时迸发出一抹杀气。 “好!有胆!今天!我要到看看!是你们羌人骨头硬!还是我大汉的快刀锋利!” “杀尽西羌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并州军!全力绞杀所有羌人!一个不留!七日之后!兵发西凉!” …… 第216章 常山赵子龙来也! “杀!!!” 伴随着典韦发出了一声仰天怒吼声。 身后的玄甲重骑,便开始朝着羌人的骑兵们开始冲去。 所有人全都略过了羌人的大祭司,因为他们知道,此人是刘耀的猎物。 大祭司作为羌人最强的者的存在,刘耀可不想放过,他那场与吕布的惊世对决后,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孤寂之巅,再未逢敌手,那份对力量的渴望与对挑战的向往,如同干涸之地渴望甘霖。 刘耀朝着大祭司勾了勾手。 “你年龄比我大, 我让你先出招!” 大祭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对年轻一辈狂妄不羁的轻蔑,也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他双眸赤红如血,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手中紧握的马刀骤然出鞘,寒光一闪,快得令人咋舌,仿佛能割裂空气,直击人心。 大祭司的动作大开大合,根本就没任何想要防守的意思。 防守?在他的字典里,似乎从未有过这个字眼。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命相搏,今日,要么他倒下,要么,让这狂妄之徒见识到真正的绝望。 他已经完全做好同归于尽的想法了,只要他今日一战能杀了刘耀,羌人的后代便有机会存续,自己也不算完全失败! 刘耀的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仿佛冬日里不经意间掠过的一缕寒风,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呵,真是一柄锋利无匹的快刀!只可惜,岁月不饶人,你这身手,怕是已难掩迟暮之态,反应之速,较之往昔,已是大不如前。” 言罢,他轻轻一夹赤龙马的腹侧,那是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只一瞬,便足以让这匹雄壮的赤龙心领神会。 “吼——!” 赤龙仰天长啸,其声震天动地,仿佛是对即将来临战斗的宣告,随即它如同离弦之箭,身形暴起,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直扑大祭司而去。 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空间都在它疾驰的身影下扭曲,转瞬间便已至大祭司咫尺之遥。 刘耀的双眼锐利如鹰,大祭司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都化作了慢动作,清晰可辨。 他身形轻盈一转,仅以一个微妙的侧身,便如同游鱼戏水般,轻松避开了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动作流畅而优雅,尽显高手风范。 刘耀身形疾如龙腾,手中长杆兵器舞动间,仿佛蛟龙出海,于电光火石间施展出一记精妙绝伦的回马枪。这一枪,不仅凝聚了他深厚的武学修为,更蕴含了雷霆万钧之势,直取大祭司背后要害。 大祭司突然只感觉背后一冷,连忙想要向马背上趴去,企图躲过这致命一击。 刘耀而早就已经预判了大祭司的所有的董卓,他快若闪电,双手紧握枪杆,如同山岳般沉稳而有力,猛地向下一砸。 “噗嗤!” 枪尖未至,但枪杆所携带的磅礴力量已让空气震颤,重重拍击在大祭司的脊背上。这一击,不仅将大祭司整个人硬生生地按在了马背上,更让那匹原本奔腾的骏马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前蹄跪地,难以寸进。 咳咳……咳咳咳!” 大祭司挣扎着从喉咙中挤出几声痛楚的咳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骇。“这等力量,竟恐怖如斯!” 他心中暗忖,深知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他生平从未见到能有人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 汉人当真是不可战胜的吗? 在那瞬息万变的沉思间隙,刘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长枪,身姿矫健地调转马头,如同猎豹锁定猎物,迅猛地向大祭司疾驰而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冽,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双手紧握长枪,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到极致,刘耀蓄势待发,随后猛然一刺,动作流畅而致命。枪尖划破空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精准无误地贯穿了大祭司的胸膛,那画面定格在了一瞬,时间仿佛为之凝固。 大祭司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他奋力挣扎,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死亡阴影中逃脱,但双臂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逐渐失去了知觉,所有的努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四周,羌人的惊呼与绝望交织成一片,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精神支柱——大祭司,就这样被刘耀一枪挑起,悬于半空,如同被命运戏耍的玩偶,无助而凄凉。 刘耀为了让所有人看清,双脚立于马背之上,高举破阵霸王枪和挂在枪尖的大祭司。 “杀!!!” 刘耀不断地纵横在羌人的军阵当中。 当所有的羌人在见到大祭司的惨状之后,反而彻底激发了他们最后的血性。 “兄弟们!杀了那个汉人!为大祭司报仇!” “为了狼神!魂归狼神!” “我等皆是狼神的货币!”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刘耀轻甩破阵霸王枪,将大祭司的尸体扔了出去,并高喊道: “并州军团!何为尔等之责!” “侍奉主公之愿!” 在场的所有并州军齐声高喊道。 “何为主公之愿!” “使吾等奋战之死!为吾等之责!” “不负大汉之血!为了大汉!” 刘耀轻甩长枪之上的血迹。 “为了大汉疆土!并州军团!进军!” 说罢双方爆发最为激烈的交战,平原之上喊杀震天。 刘耀、典韦、许褚、高览,几个人早已浑身浴血,几个人为了身先士卒,率先杀入敌阵,但是羌人,已经将所有的目光放在了刘耀的身上。 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顾一切!诛杀刘耀! “恶来!!速速带着主公冲出!” 许褚手持战刀正在奋力的砍杀着周围的羌人。 “不行啊!周围的羌人好像已经死死地盯住主公了!我没有办法带着主公突出重围啊!” 就在此时! 一名身穿银铠,胯下骑着一匹白马,手持一柄长枪的小将正在快速的朝着羌人的军阵冲来。 只见他枪法出众,在敌军当中七进七出,一己之力硬生生的为外围的并州军团凿开了一个缺口。 “主公勿慌!常山赵子龙来也!!” …… 第217章 全歼羌人 刘耀闻言,猛然转身,目光如炬,穿透战场的硝烟与喧嚣,直逼那声音的沸点。 “哈哈哈哈哈!子龙,赵子龙来了!!!哈哈哈哈!” 刘耀的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豪迈与战意,犹如烈火燎原,瞬间点燃了周围每一寸空气。 “弟兄们,随我破阵而出,杀出一条血路!”这一声呼喊,宛若雷鸣,激荡在每一个战士的心头,激起无尽的斗志与热血。 刘耀浑身上下,被淋漓的鲜血染,犹如自修罗战场走出的魔神 “那就是主公一直念念不忘的赵云?” 高览紧握长枪,目光在赵云那身白马银甲间来回逡巡,眉宇间不自觉地浮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忌惮。 或许是在历史上,高览就是被赵云给一枪刺于马下的吧。 “哼!区区少年郎,面容俊秀,却不知有何能耐,凭什么他能并列并州八虎之一?” 许褚缓缓将沉重的战刀归鞘,目光转向高览,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道:“呵呵呵,子龙的能耐,你且耐心观瞧,不久之后,自会一目了然。要知道,他乃是隐世高人童渊大师的得意门生,其武艺之精妙,非亲眼所见难以想象。” 言罢,两人间的对话仿佛为即将到来的风暴拉开了序幕。就在这静默而充满期待的间隙,赵云终于展现了他那惊世骇俗的实力。 “接我一枪,看尔等能否承受!”赵云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为之一颤。他手中长枪宛若游龙出海,灵动而迅猛,每一式每一划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又兼具飘逸之美。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割裂,留下一道道银色的轨迹。 羌人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只觉眼前枪影重重,宛如置身梦魇,根本无法捕捉其轨迹。赵云的枪法,既快且准,每一枪都精准无误地刺向敌人的要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羌人们纷纷应声倒地,哀嚎声、兵刃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又震撼人心的画面。 这一刻,赵云仿佛化身为战场上的死神,以一人之力,独战群羌,展现出了他作为童渊大师弟子的超凡实力与风采。 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赵云犹如一柄锐不可当的龙枪,孤身闯入了羌人密不透风的包围网中,以一腔孤勇,硬生生地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血色的裂口,气势如虹,无人可挡。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刘耀与赵云,两位英雄的宿命再次交织于这乱世烽烟之中。 他们的目光在纷飞的战火中相遇,仿佛是跨越了无数岁月的重逢,又似冥冥中注定的并肩作战。 “子龙啊,世事无常,未曾想你我再次相见,竟是在这铁马金戈的战场之上。”刘耀的声音中既有感慨,又满含豪情。 赵云闻言,剑眉微扬,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忠诚:“主公言重了,身为将士,自当誓死护卫主公周全。今日,但凭手中长枪,誓要为主公开辟出一条生路!” “哈哈哈,好一个誓死护卫!子龙,今日就让我们并肩作战,将这些羌虏杀个片甲不留,待凯旋之日,定要痛饮千杯,不醉不归!”刘耀的笑声回荡在战场上,激昂而豪迈,瞬间点燃了周围将士的斗志。 言罢,两人再度策马扬鞭,如同两道闪电划破长空,直冲向羌人的核心阵地。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龙,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倒下。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两人并肩而立,宛如时光倒流,重回了那段与黄巾乱军鏖战的峥嵘岁月,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斗志与往昔的豪情壮志。他们,仿佛是两柄并肩的利剑,划破长空,誓要斩断一切阻碍。 他们两人齐心协力大破黄巾军的吉祥三宝。 赵云的到来,犹如猛虎添翼,他的每一枪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成为了压垮羌人意志的最后一块巨石。在这位虎将的率领下,并州军的士气如烈焰般熊熊燃烧,不可阻挡。 夕阳如血,映照在这片被汗水与热血浸透的土地上。战斗持续至黄昏,直至最后一声羌人的哀嚎湮灭在刀光剑影之中,并州军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荣耀时刻。胜利的旗帜在残阳下高高飘扬,宣告着这场战役的终结。 众人一直战斗至黄昏,当最后一名羌人死在了刀枪之下,并州军这次终于夺得了最后的胜利。 “哈哈!哈哈!哈哈——” 刘耀的笑声在空旷而血腥的战场上回荡,他喘息未定,却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端坐于尸山之巅,脊背倚靠着森森白骨,脚下,一条由鲜血汇聚而成的小溪潺潺流淌,映照着夕阳的余晖,显得格外刺眼而诡异。 \"主公。\" 赵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半躺在那片血色溪流之上,双眸半闭,周身散发着疲惫却又不屈的气息。 “有了这些羌人尸体的滋养,来年长安城外,草原定将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赵云躺在血色汇聚的小溪上,这一场大战,持续数个时辰,早已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四周,并州军的将士们或坐或卧,皆是筋疲力尽,他们的脸上、身上沾满了血与尘,每一口呼吸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这一战,并州军几乎付出了接近两万人的伤亡,彻底全歼了羌人八万余人,这样的战损看着刘耀心里颇为有些心疼。 刘耀立于残阳之下,凝视着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战,自己先是出动了陌刀队和铁蒺藜,然后又峡谷内伏击了羌人接近一半的军队,最后更是在三方合力围剿之下,以及赵云的加入,这才打出这种战损比出来。 而且不要忘了,所有的并州军配备的武器装备,全都是万倍返还系统所给予的,就他们军队的披甲率而言,几乎是可以碾压整个大汉所有的诸侯。 这些羌人的战斗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 第218章 人不风流枉为少年 当天夜里。 众人回到了长安城内。 刘耀先是让人将阵亡的将士统计出来,将他们的骨灰装好,连带着抚恤金一同送回并州。 这些年连年征伐,刘耀麾下军团的并州军老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很多并州军的老人,很多将领都是非常珍惜的,所以一般很少让他们上战场,大部分的时间就是教导新兵,并且在新兵混乱的时候,稳定军心,或者带头冲锋。 而已经阵亡的并州军的子女,并州的官府将会帮助抚养,长大之后,男孩将会被全部送入,忠嗣学院,他们将会在学院免费学习四年。 从学院毕业之后,他们将会被派送至部队担任监军。 刘耀部队的监军在职能上和其他诸侯的不太相同。 每个军团都设置首席监军一职责,用来分配每个曲部的监军,而且首席监军在某方面可以压制将军,在将军有谋反的嫌疑时可以强行卸掉兵权。 监军毕业时候,武艺十分的精湛,除此之外,监军抵达自己所属的曲部之后,必须要学习其所属曲部和军团的文化和习俗,不管是被分配到匈奴人、鲜卑人、乌桓人,他都必须得到同样的尊重。 如果纪律或士气动摇,监军的任务是采取一切必要步骤恢复秩序,并对他行动的必要性深信不疑。 在这样一个人坚定的注视下,并州军团的士兵们被激励去做他们认为永远不可能的事。在极端情况下,监军必须毫不犹豫地处决逃跑的士兵或是不称职的将校。 可以说,这监军就是翻版的政委。 刘耀在处理阵亡士兵事情之后,便让人去准备庆功宴。 数万名汉军,在篝火旁狂呼乱叫,不断地发泄心中的情绪,有战胜的喜庆,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今天晚上,汉军一只手握着烤肉和青椒肉丝盖饭,另一只手提着酒碗,喝着雁门玉冰烧。 很多人不断地在拼酒,很多喝醉酒的士兵开始在篝火旁开始了狂野的跳舞,一个个东倒西歪,犹如群魔乱舞。 “哈哈哈!将军威武!” “这一战打的痛快!” …… 中军大营内,将领们也全都在疯狂地拼酒,尤其是高览和许褚身上的疯劲一起来,就开始疯狂地嚎叫,乱舞。 这一战,他们也算是彻底在关中站稳了脚跟,长安和关中地区,从此他们再无对手。 而刘耀作为这一战的统帅,自然是被众人不断地劝酒。 恰巧此时柯以鹰率领着一队玄甲重骑回到了营地,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对对男女老少,被分成了两排。 “柯以鹰,这些人你都从哪里搞来的?”高览那双眼睛,不断地打量着队伍当中一名少女。 “哦,这些人都是我从羌人营地里面搜出来的,我把他们区分了一下,汉人一队,羌人一队,所有的男性羌人,不分年龄一律斩杀。” 刘耀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这些被俘虏的奴隶身上。 “呵呵,我刘耀!乃是汉室宗亲,身为我大汉子民!一律给予一笔钱财,可以在长安落户,会有官员给你们分配土地!” 话还未完,一众汉人奴隶纷纷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 “刘大人!您就是我等再生父母!受我等一拜!” “好了,好了诸位,好好下去休息吧!顾雍!为他们准备一些饭菜,让他们吃饱了,明日一早,在给他们划分住处。” “至于这些羌人嘛。” 刘耀望着近千名羌人女子,一个个长的小蓝眼珠,五官十分立体,倒是颇有一股异域风情。 “这些羌人女子!留下十个长相不错的,来给我们倒酒!剩下的统统给弟兄们分了!优先分给没有老婆,此战功优厚者优先挑选。” “哈哈哈!主公,那我老高就不客气了!” 高览双眼放光,直接一把就将自己先前早已锁定羌人少年,一把拉了过来。 一开始那名羌人少女,还颇为有些反抗,但是在高览和柯以鹰一副爱的教育之下,脸上顶着一对清晰的巴掌印,默默坐在高览身边为其倒酒。 高览手挂在少女的脖颈处。 “呵呵呵,我们汉人向来是以礼待人!说不定我们心情好了,还能让你们吃饱穿暖。” “就是,就是,我们汉军的伙食不比你们羌人强多了?” 柯以鹰在一旁附和道。 很快柯以鹰在一旁挑选了十名长相出色的少女。 刘耀坐在主位上,一名少女跪在一旁不断地为他倒酒。 下方五名羌人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刘耀手持酒碗高喊道:“哈哈哈,好!不要停!不要停!接着奏乐!接着舞!” “打了这么久的仗,就要好好享受享受!” 宴会期间,众人觥筹交错,赵云喝着雁门玉冰烧,因为度数高,逐渐喝着有些上头。 赵云望着一名人群当中一名翩翩起舞的少女,他的眼神不断地跟随着少女身影来回挪动。 刘耀等人自然也是能看出来,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一直在深山里面习武,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诶,子龙,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是青苗吧?” 赵云皱了皱眉头问道:“何为青苗?” “许褚!你这夯货,喝多了吧?当着赵云的面说这些。” 刘耀顿时制止了许褚的戏弄。 而赵云这个时候也是明白了许褚的意思顿时脸色涨红。 “呵呵呵,恶来,将那名跳舞的少女送到子龙身边作陪。” “遵命!” 说罢,典韦起身一把将少女拉了出来,一把塞进子龙的怀中。 “子龙啊,你日后身为将,自然是有人照顾你的生活,这个少女暂时安排你的生活。” 赵云连忙起身。 “主公,您派给我几名亲兵即可。” 高览十分自然地笑道:“哈哈哈,子龙,男人终究有就有些粗心,哪有女人心细啊?再说了这天气马上寒冷,晚上有人给你暖暖被窝,多舒服啊!” “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大笑起来。 “子龙啊,这也是你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标志,人不风流枉少年!去吧!” …… 第219章 羌人使者 晨光已悄然攀至天际之巅,日影斑驳,映照在汉军那沉静的营盘上,却未能打破这份异常的宁静。 营中,虽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多数将士已悄然起身,投身于忙碌之中,但是所有人都将说话的声音给压到了最低。 有些人甚至干脆都是在用手语进行交流,仿佛整个营地一夜之间被施予了神秘的咒语,将喧嚣锁于唇齿之外,化作了无声的海洋。 这些事情,都是刘耀故意安排的,毕竟昨夜对赵云来说,是个蛮重要的时刻。 于是,一道轻若无物的命令,在无声中穿梭于营帐之间,如同春风拂过湖面,不留痕迹却激起层层涟漪 “传令下去,赵云将军,昨夜操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不得惊扰。” 军营里的人,甚至都给战马套上了头套,确保不会闹出更大的动静出来。 而赵云这一觉也确实睡的很好,而且还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和一位姑娘尽情的在草原之上驰骋了许久,时间久到赵云都有些累了。 当他在缓缓的睁开眼睛,身边躺着一位皮肤十分白皙的少女。 哎!喝酒误事啊。 赵云紧闭着双眼,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也都成年了,如今更是在骠骑将军刘耀麾下,荣耀、权力、财富这些自己早晚都会有。 男人,早晚都要经历这些。 赵云望着自己生命当中第一个女人,内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在他对面的羌人女子,早已苏醒,但是一直没敢动,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生命当中的第一个男人。 两个人就一直僵持,过了大概半个时辰。 最后还是赵云坚持不住了,他率先开口。 “我知道……你已经睡醒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缓缓展开眼睛,露出天蓝色的眼眸。 “我叫兰珠。” “好,兰珠从今往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以后我赵云、赵子龙会好好对你的。” 少女望着,眼前俊朗无比的少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时帐外,传来了刘耀催促的声音。 “子龙!这都快晌午了,你这在战场上七进七出,难不成卧榻之上,你也能七进七出?” “快点起来!吃完饭,我们一会有急事商议。” 赵云慌忙起身,他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如此之快。 阿兰赤裸着身子,开始为赵云穿衣。 等赵云更换好衣物之后,扭头揉了揉阿兰的脸颊。 “我去和主公商谈军务,你就不要在大营乱走了,有什么事情,就去门口找我的卫兵,他们会处理好的。” 阿兰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 事情发展的有些太快了,这导致她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云穿戴整齐跟随众人一同来到了大营内。 刘耀的面容凝重而庄严,他环视着帐内众将,声音沉稳有力。 ““诸位,昨夜的风花雪月已随风而逝,接下来,收收心,我们马上要有下一场大事要干。” “今天早晨,有一位羌人的使者前来讲和。” “王越,把那个羌人使者给我弄进来。” “遵命!” 说罢,一名身材瘦小的羌人在一众士兵押送之下来到了帐内。 使者站在中央,目光掠过每一位将领,最终定格在刘耀身上,以羌族特有的礼节深深一揖,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谦卑。 “尊贵的刘将军,我乃羌的三十六部落之使,特来传达我族之意——我们深知过往之错,愿以牛羊万头,美人百名,作为和解之礼,共谋和平,共筑边疆安宁。” “羌人保证从此之后,不会再侵犯汉人一寸领土!”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 “呵,我还道羌人皆是铁骨铮铮,战场之上誓死不屈,未曾想也有今日。我本已筹谋,欲将西羌三十六部逐一荡平,以绝后患,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何时。” 闻此言,羌人使者面色惨白,慌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中满含乞求。 “刘将军明鉴!我羌人一族,实则是误入歧途,未曾有意触犯天威。若将军能网开一面,赐予宽恕,我羌人上下,必誓死追随,您的任何旨意,我等皆不敢有违!” 刘耀闻言,眼神微眯,片刻后,嘴角再次勾起,似是满意于这突如其来的顺服。 “好,既然你有此诚意,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作为诚意的一部分,除你们原先提出的条件外,我还需征调西羌精壮男丁一万,必须是年富力强之辈,随我军中效力,助我征战四方。” “其次,羌人每年需要提供五千匹战马!” 羌族使者的眼眶骤然泛红,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哽咽,他颤抖着说道: “刘将军,此番战事,我羌族儿郎几乎尽数捐躯沙场,若再强行征调万人,面对西域诸部的虎视眈眈,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其他部落的入侵啊!”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语调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呵呵呵,可以啊,那我就亲自动手好了,我就不信,把整个西羌杀个底朝天,我还抓不出来一万人?” 使者闻言,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他无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次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哀求道: “刘将军,请您慈悲为怀,高抬贵手!我羌族上下,感激不尽!” “我们真的要再交出去一万人,西羌就真的灭族了。”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缓缓踱步至羌人使者面前,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刺人心。 “念你远道而来,不易之至,我刘耀便大发慈悲,赐予尔等一条生路。” “听好了,我要你们西羌三十六部,尽皆归顺于我麾下,成为我疆土上的一片安宁之地。但,作为交换,西羌之地,不得再存一兵一卒,所有私兵与军队,皆需解散,我们会对你们驻军进行保护!” 此言一出,使者仿佛被千斤重担压身,双腿一软,瘫坐于地,脸色苍白如纸。 这哪里是生路,分明是生死一线,将整个西羌的命运,系于了这位铁血统帅的一念之间。 …… 第220章 拉拢马腾 试想,三十六族,数万生灵,从此失去自保之力,完全置于他人掌控之下,其中风险,不言而喻。 要是这个屠夫哪一天心情不好了,把你整个西羌全屠了,你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许褚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冷冽的话语不断地透露着一丝丝杀气。 “哼,在这片辽阔的北域,我们斩杀的匈奴铁骑、乌桓勇士、鲜卑健儿,其尸骨若铺陈开来,足以覆盖你西羌那无垠的草原。对于让你们一族在历史长河中悄然消逝,我们并无半分犹豫。” 许褚的话语如同寒风过境,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此刻,我给予你们西羌两条路:一是顺应天命,识时务者为俊杰;二是继续顽抗,但请记得,我的耐心如同冬日之阳,短暂而珍贵。三日之内,若无明确答复,便是你等已决意与天地为敌,届时,西羌之地,将再无生灵!” 言罢,刘耀猛地一挥衣袖,其气势之磅礴,仿佛能撼动山河。随行的士兵们如狼似虎,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地将那羌人使者架起,一步步拖出大帐之外。 “主公,羌人的战斗力确实强悍,若是将他们惹急眼了,那我们……” 赵云在一旁,眉宇间难掩忧虑,沉声而道。 郭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轻摇着羽扇,缓缓言道: “子龙多虑了。此番羌人受挫,大祭司陨落之讯,已如疾风骤雨般,借由罗网之密,席卷了整个西域的每一个角落。昔日那不可一世的西羌部落,如今已是日薄西山,虎落平阳。他们,自会寻上门来,寻求新的出路。” “然而,主公,眼前之急,非外患羌人,而是内忧西凉之虎将——牛辅。此人勇猛无双,若不早作筹谋,恐成心腹大患。” “这次羌人功法,就是此人勾结,而且他还是董卓的女婿,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干掉此人!还有残余的西凉军。” 刘耀轻轻颔首,目光深邃,仿佛已穿透营帐的壁障,望向了那遥远而动荡的西凉之地。 “西凉之地,非但牛辅一隅之患,更有韩遂、马腾两匹饿狼潜藏暗处,觊觎已久。此二人,如野火燎原,根深蒂固于西凉腹地,一旦我军锋芒直指牛辅,彼等定不会坐视良机错失,必将趁势而起,争夺西凉的地盘。” “特别是那韩遂,人称‘九曲黄河’,心思之深,计谋之密,犹如那蜿蜒曲折的黄河之水,难以捉摸。其腹中更藏有无数妙计,令人防不胜防。而今,他又与马腾义结金兰,两位枭雄联手,其势更不可小觑。” 郭嘉眉宇间微蹙,透出几分凝重之色。 “主公所言之马腾,莫非正是那传奇武将马援之后,东汉开国之时,名列云台二十八将之尊的英勇血脉?” 刘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对历史英豪的追忆与敬意。 “正是此人,昔日光武皇帝慧眼识珠,委以重任,令其远征四方,平定蛮夷之乱,立下赫赫战功。马家自此世代承袭武勇之风,转战边疆,最终于陇右之地扎根,成为扞卫大汉西陲的坚盾。” ““马腾之父,更有一段佳话,勇娶羌女为妻,此举不仅联结了两族血脉,更让马腾身负羌汉混血之独特身份,在汉人与羌人之间游刃有余,威望卓着。此等复杂而深刻的背景,让他在汉人和羌人之间吃的很开。” 郭嘉轻抚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缓缓言道: “马腾此人,实乃棘手之敌。其一,他血脉尊贵,乃是大将马援之后裔,名望与根基皆不容小觑。” “其二,其子马超,年少英豪,武艺超群,于西凉之地横扫无敌,一日之内,竟能连破羌人七部营寨,其威名远播,被羌人尊为‘神威将军’,一时风头无两。”“最强的武力和最强的智囊结合,确实不一般啊。” “此等武勇与智谋并存之组合,确是世间罕见,难怪能令四方侧目。” 郭嘉微微一顿,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 “然而,主公,世间万物,盛极必衰,合久必分。待外界风云稍定,西凉那两头曾经并肩作战的野狼,在时间的侵蚀下,难免会因利益、权谋而生出嫌隙。” “如今,您是汉室宗亲,放眼九州,荆州之地,刘表虽坐拥雄兵,然其年岁已高,后继乏人,诸子孱弱,难以承继父业之辉煌,荆州之强盛,犹如晨曦之露,绚烂却短暂,终将难逃倾覆之命运。” “再观益州刘璋,其人不过守城之犬,安于一隅,胸无大志,难以在乱世中掀起波澜,成就霸业更是天方夜谭。” “汉室宗亲之中,唯您,威望卓着,实力雄厚,犹如中天之日,光芒万丈,最有望重振汉室,一统河山。” “马腾,身为汉室忠臣,心中自然能衡量天下大势。他若选择扶持您登上九五之尊,便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日后必将名垂青史,成为从龙功臣,共襄盛世。” 然而,刘耀殿下眉头微蹙,似有所思:“倘若,马腾心存异志,欲自立为王,又当如何?” 郭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悠然言道: “只要我们固若金汤,牢牢扼守这关隘咽喉,敌军便如困兽之斗,难以逾越半步,进入关中腹地。届时,我们便可施展那离间之计,于暗处轻拨风云,让马腾与韩遂这对昔日盟友,心生嫌隙,乃至刀兵相向,自相残杀于西凉大地之上。” “而我军,则稳坐钓鱼台,静观这场虎斗龙争。待得一方势弱,败象已露,我辈再挥师西进,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荡平西凉之乱。” “此刻,我军初入关中,根基尚浅,正需广开才路,招募勇士,壮大我军声势!以应对接下来公孙瓒和袁绍之间纠缠。” 刘耀认可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立刻修书一封给马腾,邀请他一同讨伐牛辅!” …… 第221章 马家虎子 数日后,西凉刺史府内,氛围凝重而静谧,马腾凝视着手中的书信,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纸背,洞察信中未言之语。 一旁,韩遂微眯双眸,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为人察的沉思,他的思绪仿佛随着窗外飘忽不定的风,游离于现实与算计之间 刘耀将马腾韩遂两人视作恶狼,两人同时也是十分畏惧着他的虎威。 刘耀,这位并州崛起的蛟龙,早已在二人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他麾下,南匈奴溃不成军,鲜卑铁骑黯然失色,乌桓部落更是望风而逃,整个北方草原,皆成了他驰骋的疆场,任由其肆意挥洒英雄气概。 而今,他又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雍州,两州之地尽归其手,其实力之雄厚,已然是群雄逐鹿中的佼佼者,令人望而生畏。 大破董卓、斩杀吕布、击败袁绍,这份战功,绝对是一头傲视天下的蛟龙,最为关键的是,此人乃是汉室宗亲。 皇帝骤然驾崩,竟遗留下权力真空的深渊,皇室血脉稀薄,无人能承大统之重。 若刘耀此人能承先祖刘秀之遗风,重启光武之业,让大汉再焕生机,岂非三兴之兆,何其壮哉! 韩遂以他那敏锐如鹰隼的目光,窥见了暗流涌动的危机。他沉吟片刻,向身旁的兄长马腾缓缓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兄长,刘耀此人,其志非小,行事更非池中之物。观其所为,并州蛟龙已化身为龙,席卷关中,西羌部落亦在其铁蹄下颤抖,几无还手之力。今他邀我等共谋大计,意在夹击牛辅,但谁又能保证,这非是他鲸吞天下的又一布局?若他日得势,西凉之地,恐也难逃其彀中。” 马腾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几日我不光是收到了刘耀的书信,我还收到了牛辅的书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他愿率麾下兵马归顺于我,更慷慨地欲以汉阳郡、安定及金城三地为礼,以示诚意。” 韩遂闻言,神色骤变,急步上前,言辞恳切如利刃出鞘。 “大哥,此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牛辅此人,昔日与羌人勾结,侵扰关中,其恶名已令天下侧目。刘耀正愁无由伐之,您若接纳其降,无异于授人以柄,给了他发动讨伐西凉的绝佳借口。届时,我们非但不得安宁,反将陷入腹背受敌之绝境。” 马腾连忙点了点头。 “贤弟所言极是,是我一时疏忽了。牛辅之降,看似诱人,实则暗藏危机。我们既要稳固西凉,又需防身立命,绝不可让那刘耀有机可乘。” 此刻,门槛之外,一抹巍峨的身影悄然步入,仿佛自夜色中携风带雨而来,为这室内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刘耀虽已夺得关中之地,其麾下铁骑历经数场恶战洗礼,锋芒虽在,却也难掩疲惫之态,更兼羌人突袭,犹如雪上加霜,其军已成强弩之末。即便他亲率大军至此,亦不足为惧。” 韩遂目光炯炯,待看清那踏入者的面容,不由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豪迈与欣慰: “哈哈哈,原来是孟起啊,以你之盖世武勇,刘耀麾下千军万马,又岂能撼动你分毫?” “然则,战场之上,非独勇武可决胜负,智谋、士气、乃至天时地利,皆为致胜之关键。” “刘耀身边,谋士如云,猛将如雨、许褚、张辽、典韦等并州八虎还有四大神算、田丰、沮授、郭嘉、戏忠。” “刘耀依靠着他们在并州几乎是无可比匹敌,麾下精锐,装备之精良,堪称武装至每一分细节,并州重步兵、并州弓弩手、玄甲重骑、陌刀队这些部队更是击败了凶悍的草原民族以及四世三公的袁绍。” 马超听闻却嗤之以鼻。 “西凉铁骑,威震四方,其名响彻云霄!若战场相逢,我马超誓将以手中长枪,破其不败神话!” 马腾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严厉,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茶具微颤,沉声喝道: “孟起!你天资卓越,武艺超群,但切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世间英雄辈出,切莫因一时之胜而心生狂傲,失了谦逊之心。战场上,瞬息万变,唯有谨慎与智慧,方能助你立于不败之地。 韩遂闻言,迅速起身,笑容中带着几分圆融与劝慰。 “哎呀,兄长息怒,您看马孟起,正值弱冠之年,正是少年意气,挥斥方遒之时。想当初,您不也是这般风采照人,豪情万丈,驰骋于天地间吗?岁月虽逝,那份少年心性,却如陈年佳酿,愈久弥香。” “如今的局面,我们可趁机答应刘耀,先暂时不要招惹刘耀。” ““待刘耀挥师东进,与牛辅交锋之际,我等便可趁机而动,犹如猛虎下山,直取牛辅之领地。” “我等首先要拿下的就是金城,号称塞外小长安,这祁连山北麓的璀璨明珠,盛产金沙,繁华不输中原长安,更兼人口繁盛,实为战略要地。” “牛辅就是占据了这里,这才能富得流油,能花费大价钱请羌人出手。” “我们若是能率先夺下这里,不出三年五载,我军就能大肆扩充军队,实力到达鼎盛。” “届时,天下风云变幻,若刘耀之势如日中天,我们便可携此雄厚之资,顺势而为,归附其麾下。非但保全自身,更可一跃成为从龙功臣,封侯拜将,荣耀加身,皆非难事。” “反之,若刘耀之势稍显疲态,那便是我们挥师关中,逐鹿中原的天赐良机。届时,兄长您便是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英豪,引领我等共赴辉煌。” 马腾兄闻言,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缓缓点头,沉声道: “此言甚合我意,确是妙计。” “我这就书信一份给刘耀,同意两家的联盟,合力出兵征讨牛辅等董卓残党!相信定能促成两家携手,共谋大业。” 韩遂连忙拱手道:“兄长,深明大义,西凉出头之日不远了!” …… 第222章 旧时代的残党 汉阳城之内,夜色如墨,月隐星稀,映照出牛辅那紧锁的眉头与满脸的忧虑。 自那震惊西陲的战报传来——八万羌骑,在玉面屠夫刘耀的雷霆一击下灰飞烟灭,他的心中便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让人难以入眠。 对于刘耀那令人生畏的战力,牛辅再清楚不过。昔日虎牢关前,那场血与火的较量,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刘耀及其麾下将士,犹如自九幽之下归来的修罗,所向披靡,无人可挡。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虎牢关失守后,他肩负董卓的重托,匆匆踏上归途,直奔西凉,意图稳固后方,重振旗鼓。 然而,世事难料,他前脚刚踏入故土,后脚便传来了这足以撼动西凉根基的噩耗,那便是董卓兵败。 董卓直接被刘耀当众处死、所有和他一党的全部被斩杀殆尽,董卓的时代彻底过去, 而自己也成为了旧时代的残党,而且还是唯一的残党。 牛辅原本计划,借羌人之勇,作为先锋,先行试探那刘耀麾下的铁骑锋芒,同时暗中布局,加固城防,以逸待劳。 结果他没有想到,羌人的大祭司竟然死的这么利索。 “胡三!” “末将在!” 应声而至的,是一位身形雄壮,卷发如狮的将领——胡三。 此人身兼西凉与羌人之血,过往的马贼生涯赋予了他非凡的骑射之术,人也很机灵,也因此被牛辅慧眼识珠,纳入麾下,视为左膀右臂。 “金城和其他等地的援军抵达了没有?” “\"将军,关于金城及其他各路援军的动向……至今尚未收到他们的确切回复,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岂有此理!这群鼠辈,莫非真欲坐视我等深陷绝境而不顾?莫非真要本将孤身一人,以血肉之躯,硬撼那刘耀如狼似虎的千军万马吗?” “许他们正忙于调兵遣将,集结力量,以图更大之援。毕竟,坊间传言,刘耀那厮已与西凉马腾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局势错综复杂,或令他们有所顾忌,需更加谨慎行事。” “哼!马腾之流,蝼蚁之辈,何足挂齿!当前之患,唯刘耀一人耳!他们若真这般不识大体,混淆轻重缓急,待此战过后,定当严惩不贷!” “汉阳一旦被攻破,刘耀麾下的铁骑将会尽情驰骋,告诉他们!再不派援军来,汉阳失守,所有人都要完蛋!” “诺!小的立刻派信使!” 牛辅将军,此刻立于营帐中央,汗水沿着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干渴的土地上,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他焦急地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所有人的心弦之上,沉重而急促。 “玉面屠夫之名,果非虚传,此战之艰险,远超想象,真乃生死存亡之际也。”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不屈,仿佛已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 在那遥远的萧关之外,一座雄浑的大营静静矗立,夜色似乎也在此刻收敛了锋芒。 营帐之内,气氛凝重而充满期待,刘耀将军身姿挺拔,其旁,智计无双的郭嘉与深谋远虑的戏忠并肩而立,宛如双星拱月。 第三军团的徐晃统领,许褚还有第四军团由乐进、李嗣全部到齐,四将齐聚,士气如虹,彰显出无坚不摧之势。 刘耀近日来不遗余力,广开才路,终是将这两大军团补充得兵强马壮,整装待发。 此刻,众人围拢于一幅详尽的地图之前,那地图之上,山川河流、关隘城池皆被细腻勾勒,仿佛整个汉阳地区的地理脉络都尽在掌握。 戏忠轻抚胡须,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地图,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穿透力。 “主公,据罗网密探最新情报,那牛辅虽三番五次急令各地西凉军前来增援,然响应者寥寥,似有内部分裂之兆,此乃我军可乘之机。”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洒脱。 “此乃世事常态,吾等与马腾携手为盟,此刻正牢牢牵制着汉阳之军力。彼等野心勃勃,欲将西凉之地尽数纳入囊中,殊不知,世间之事,一旦入腹,再想令其原封不动吐出,岂非易事?” 郭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轻轻颔首,其言亦是深邃而中肯。 “主公所言极是,然则,吾观我军当前,最为匮乏者,实为那稍纵即逝之机。牛辅虽仅拥兵五万,却已倾尽全力,昼夜不息地加固城防,其城如今之坚固,堪比金石之固,难以撼动。” “我军若是强攻的话,恐怕伤害极大。” “而且我军此战必须要胜的干净利落,必须要在西凉马腾面前立威!” “对他们来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马腾只有看到我军摧枯拉朽消灭牛辅,才会被我军震慑!” 戏忠皱了皱眉头。 “如今汉阳所囤积的粮草可长达数月之久,如果我军围攻的话,恐怕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而且,主公,幽州那边风云骤起,公孙瓒和刘虞之间还是爆发了内讧,公孙瓒麾下的部队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碾压刘虞,所以我们不能在汉阳耽误太久的时间。” 刘耀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这个公孙伯圭啊,我当初已经书信他一封,尽量平和收复幽州,如今他这般大肆镇压,只会激化双方的矛盾。” 戏忠在一旁说道:“主公,这也不怪伯圭,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和袁本初那个家伙有关,他们先前想要和公孙瓒平分冀州,但是这其实是借刀杀人之计,袁绍他就是想要利用公孙瓒,从而轻而易举的控制整个冀州的兵权。” “伯圭上当之后,整个人勃然大怒,就连公孙续亲自去劝说,依然无法改变他想要着急和袁绍进行决战的想法。” 刘耀叹了口气。 “公孙瓒想要决战,就必须要,统一幽州,平和处理,对他来说太慢了,他必须要快速统一,趁着袁绍立足未稳之际,夺下冀州。” “可是……一旦战局不利,他必然全局崩盘,刘虞旧部奋起反抗,幽州也会立刻分崩离析。” …… 第223章 回回炮 数日转瞬即逝。 汉阳城的巍峨城墙之上,西凉军的守将牛辅,身姿略显不羁地半倚于垛口之后,高高的撅起屁股,两个眼睛瞪的是提溜圆。 作为西凉军中久经沙场的宿将,他的军事洞察力如同他手中的兵器一般,锋利且精准。此刻,他的目光穿透晨曦的微光,细细剖析着刘耀所布下的营寨。 “刘耀的大营,布局之精妙,宛如天成,左右两翼的营寨相互呼应,形成铜墙铁壁之势,步兵如磐石般稳坐中军,骑兵则似两翼猛虎,随时准备撕裂敌阵。进退之间,尽显兵法之妙,攻守兼备,毫无破绽可寻。” 牛辅心中暗叹,如此布局,即便是他这样的沙场老将,也不得不承认其精妙绝伦,几乎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真不愧是玉面屠夫啊,战阵之事果然老辣。” 中军大营的上空,还高高的挂着一面血红的刘字大旗不断的在飘荡,它就像是一把利剑不断恶毒悬在了西凉军的头顶之上。 胡三神色有些慌张的说道:“将军,并州军是昨夜抵达,没有火光,没有声响,一夜之后,他们便将整个大营建好。” 他自己昨天就在城墙上巡视,他也是在天亮时分这才发现,并州军的身影,他麾下的西凉兵一个个吓的,不敢入眠,他们能偷偷摸摸在外面建立营寨,他们就能悄无声息的摸上你的城墙。 “为何刘耀小儿建立好营寨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了呢?” “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牛辅目光如炬,穿透薄暮的余晖,凝视着下方静默如林的并州军大寨。 那寨中景象,异常得令人心生疑虑——无半点战云翻涌,不见旌旗招展,更无战鼓催征,唯有死寂,仿佛连风都畏惧于此地,不敢轻易穿梭。城下,连值守的哨兵也稀疏可数,这异样的宁静,在战前显得格外刺眼。 胡三挺身而出,双手抱拳,眼中闪烁着熊熊斗志。 “敌军此举,分明是轻视我军威严,视我军如无物!末将愿领五千精锐,夜袭敌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牛辅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深思,他缓缓摇头,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传我将令,全军上下,务必严守城池,不得有丝毫轻举妄动!刘耀此人,用兵如神,行踪难测,此番异常,必有深意。我等需以静制动,固若金汤,待其破绽显露,再行雷霆一击。” 刘耀用兵一向是奔雷如火,经常会以摧枯拉朽之势,歼灭敌军,再加上并州军打仗悍不畏死,这也让他们的部队作战十分的彪悍。 如今他按兵不动,甚至连一些试探之意都没有,这很显然这是在寻找机会,想要一战定胜负。 只不过他的阴谋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牛辅的心房猛地一颤,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在一片惊疑不定的海洋中。 他暗自思量,那股莫名的寒意自脊背悄然爬升,直至头顶,让每一根发丝都仿佛竖立起来。 “是敌军的诡计,意图趁夜偷袭?还是暗中已有奸细潜伏,欲图里应外合,一举破城?又或是,他们正密谋一场声势浩大的夜袭,企图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撕开一道口子?” 每一个猜测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中刻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汗水不由自主地渗透衣襟,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凉意。 但是越害怕,自己就越忍不住去想,想来想去,都他快要发疯了。 冷静!万变不离其宗,兵法有云,以不变应万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稳,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能洞察到城墙之外那不可知的阴谋与暗流。 “汉阳城,城防坚固,自己还囤积了大量的粮草,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胡三各处要害安排的都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漏洞?” 胡三闻言,连忙躬身行礼,神色间满是坚定与自信。 “回禀将军,小的以项上人头作保,汉阳城防固若金汤,绝无半点瑕疵。各处要害,皆已密布重兵,昼夜不息,严阵以待。滚木礌石、锋利箭矢,皆已准备充足,只待敌寇来犯,必让其有来无回,血染城下,悔之晚矣。” 牛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微微颔首,那坚毅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欣慰。 “如此甚好,胡三,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汉阳城,有尔等忠勇之士守护,何惧那刘耀贼寇?只待时机成熟,必让其知晓我汉阳之威,非是浪得虚名!” “另外把所有的酒肉和金银拿出来,分给兄弟们,这一战我军若胜,从此西凉便还是我们的天下!” …… 刘耀大营之内。 此时郭嘉、刘耀、戏忠还有许褚一众武将,正围在一个造型十分奇特的抛石机身边。 “主公,这个就是你这段时间,连日找工匠打造的新型抛石机?” 郭嘉不断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抛石机。 刘耀摸了摸抛石机。 “这在抛石机的基础上改良、创新,加入杠杆配重原理的抛石机,他的名字叫做回回炮。” 这个抛石机可不是能在东汉时期出现的东西,回回炮的历史记载可以追溯到元朝时期。 当初,元军在攻打襄阳、樊城时使用了这种巨石炮,也称为襄阳炮。 据记载,阿老瓦丁和亦思马因是回回炮的主要制作者,他们都是西域的回回人。 所以这才叫回回炮。 至元初年,元世祖大举伐宋,在襄阳、樊城遭到宋军顽强抵抗。 襄樊战役,元军围城5年,却始终未能攻克,元世祖遣使到波斯,向宗王阿不柯征调回回炮匠。 据说当初回回炮在投入在襄阳城外时。 机发,声震天地,所击无不摧陷,入地七尺!一炮就射中襄阳谯楼,“声如雷霆,震城中”宋将吕文焕自知不敌,遂纳城归顺元军。 这种巨石炮,所用弹石重达150公斤,以机发射,用力省而射程甚远,并且准度非常的高。 …… 第224章 牛辅:丸辣! 营地内,戏忠望着回回炮那独特的结构。 “主公,这个回回炮,即便是威力如您所说,但是这段时间,工匠也只打造了这一架啊?” “想要大范围杀伤,回回炮的数量至少据需要几十架。” 刘耀轻笑道:“呵呵呵,郭嘉从军中选出几百个机灵点的士兵,过来学习如何使用回回炮。” “明天大军按照指定时间进攻,回回炮的数量,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郭嘉紧皱着眉头。 “主公,我们这次带领的工匠只有一百余名,一夜之间,打造出几十台回回炮,这恐怕有些……” 刘耀拍了拍回回炮。 “奉孝,你平时不挺喜欢收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这东西送你了,顺便,你一会教教那些士兵,如何使用。” 奉孝轻抚着回回炮的机身神色复杂的说道: “主公这就本来只有一台,而且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我总不能扛回我家吧?” 刘耀白了郭嘉一眼。 要不是系统必须要赠送,老子还懒得送呢。 “废话少说,给你,你就拿着,你要是回头想要带回去,我让人把这个回回炮拆了。” “好吧……那……多谢主公了。” 【宿主赠与郭嘉回回炮,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回回炮*】 【返利已储存到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提取!】 得嘞! 明天给牛辅好好地上一课。 此时刘耀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到,明天百炮齐发的场面了。 “让所有士兵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我军必然攻破城池!” …… 晨曦初破,天边渐染金辉,汉阳城沐浴在一片柔和而庄严的光辉之中。 城头之上,牛辅身着一袭暗色战甲,步伐沉稳,领着一队精锐亲卫,缓缓穿梭于城防之间,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坚毅。 牛辅的目光锐利如鹰,每过一处,皆细细审视,从坚固的城墙砖石到每一个箭楼的布置,无一遗漏。他深知,面对的是那素有“玉面屠夫”之称的狡猾对手,任何细微的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 一个多时辰的光阴,在紧张而有序的巡查中悄然流逝。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洒满城楼,牛辅终于完成了对整个城防的周密检查。 如今的汉阳城堪称是固若金汤,除非天降陨石,把他们全都砸死,要不然,谁也夺不下这座城池。 “呵呵,刘耀小儿,我看你就是想要虚张声势,吓唬老子!如今这汉阳城固若金汤,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攻入城中?” 胡三立于一侧,眼神中闪烁着对牛辅将军的无限敬仰,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谄媚之笑,轻声细语间,言辞间却满是对胜利的信心与对未来的憧憬。 “汉阳城在将军的统率之下!刘耀小儿必然是无法攻入其中,即便他斩杀了吕布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用头撞开汉阳城的城墙不成?” “假以时日,我军与并州军相持数月,彼方粮草必成燃眉之急,而我军则以逸待劳,届时,决战之际,我军一鼓作气,定能克敌制胜。” “将军啊,试想那刘耀,昔日未尝一败,其名号响彻四海,而今若能败于将军之手,此等壮举,必将震动天下,载入史册,将军之威名,将如日中天,无人能及!” 牛辅闻其言,顿时放声大笑,笑声如雷鸣般回荡在城头之上,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豪迈与豪情。 “哈哈哈哈!!说得好!深得我心!胡三,待到本将军他日一统西凉,挥鞭天下之时,你,便是那冲锋陷阵的先锋大将!” 他连忙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声音里满是感激与坚定。 “多谢将军赏识之恩,小人胡三愿以生命为誓,此生此世,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就在两人刚刚准备离开城墙的时候,突生异变。 并州军营里面传来了阵阵苍凉的战鼓声。 咚咚咚!! 咚咚咚!!鼓声沉重而有力,每一击都仿佛敲在了人的心坎上,激起层层热血的涟漪。 并州军排列着整齐的军阵挥舞着旌旗,缓缓的朝着汉阳城进发。 而在并州军的身后,几百名上身赤裸的壮汉,正在推着一辆辆造型奇特的抛石机。 “备战!备战!备战!!!” 牛辅扯着嗓门不断的高喊着。 顿时大量的西凉军士兵迅速涌上城墙,开始准备进行防守。 “刘耀!来吧!今日老子就来打破你的不败神话!” 牛辅站在城墙之上,朝着并州军叫嚣道: 正在点将台的刘耀望着张牙舞爪的牛辅,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呵呵,牛辅,好好珍惜这几秒的时间吧,一会,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哭出来的!” 汉阳城上的西凉军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 并州军集结完毕之后,推进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开始停滞不前。 他们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在西凉军的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 “这刘耀到底搞什么鬼?让大部队停在原地,一直不进攻?” 刘耀扭头看向郭嘉。 “奉孝!?回回炮,调试完毕了吗?” “一切准备顺利!” 刘耀拔出腰间唐横刀。 “踏破汉阳城!!!”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之下! 并州军的上空顿时响起了阵阵闷雷声,几十枚巨石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轰!轰!轰!! 巨石所携带的巨大的冲击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瞬间砸飞了数道墙垛。 一些西凉军士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巨石的直接砸飞了出去。 “啊!!啊!!” 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牛辅望着周围的残肢断臂,整个人脸色苍白。 “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能够投掷的这么远!?而且还能投掷这么大的石块!?” 就在他发出疑问的瞬间,第二波巨石再次降临。 一颗比他脑袋还要大上好几圈的巨石,径直的朝着自己砸来,速度之快,让牛辅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 “糟了!丸辣!” …… 第225章 一举冲破汉阳 十数分钟悄然流逝,回回炮的怒吼却未曾有丝毫停歇,它们如同不知疲倦的巨兽,持续向汉阳城倾泻着毁灭的怒火。 轰隆!轰隆!轰隆! 天际仿佛被撕裂,一块块巨石裹挟着狂风与死神的低语,无情地砸向这座古城。每一击都震撼人心,将汉阳城笼罩在了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之中。 城内,昔日的繁华与安宁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房屋与楼阁,在巨石的肆虐下摇摇欲坠,最终化为瓦砾与尘埃,掩埋了无数无辜的生命。居民与士兵的哀嚎声、求救声,与巨石落地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那些从天而降的巨石,不仅带走了生命,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数寸深的巨坑。 整个汉阳城,此刻仿佛化作了人间炼狱,火光冲天,哀嚎遍野。 胡三,身形踉跄,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勉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目光在混乱与尘埃中急切地穿梭,渴望捕捉到牛辅将军的踪迹。然而,一番苦寻之下,仅余之物,不过是一只孤零零的战靴,静静地躺在一片触目惊心的碎肉旁,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 “将军——!”胡三的呼唤,在这死寂般的战场上回荡,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绝望的颤音。 四周,守城将士们的意志已如风中残烛,彻底崩溃,他们眼中闪烁的,不再是战意,而是对未知天威的恐惧与迷茫。 巨石如雨,自天际倾泻而下,每一块都似乎承载着上苍的愤怒,让人不禁怀疑,这究竟是人力所能为,还是真有天降陨石,惩戒世间? 因为在这个时代的投石车根本就不可能扔这么大的石头。 西凉军的士气,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他们开始质疑,是否真的触怒了上苍,以至于降下如此惩罚。 在场的西凉军谁不知道,董卓焚烧洛阳等罪行,这些都是天理难容的大罪。 一时间,汉阳守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失去了往日的秩序与冷静。他们狂奔、呼喊,绝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甚至有人在这慌乱之中,不慎从高耸的城墙上跌落,成为了这场人心动荡的牺牲品。 而这份疯狂,并未局限于西凉一隅,并州军的将士们同样目睹了这一幕,他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撼。 当那神秘机械——回回车轰然启动,其声如雷贯耳,初时还以为是天公震怒,降下警示之雷。 只见汉阳城内烟雾弥漫,遮天蔽日,其间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刺人心。 无需多言,他们都能想象到城内那惨绝人寰的景象,必定是尸骨累累,血流成河。 刘耀巍然屹立于高台之巅,目光如炬,穿透重重硝烟,一声震天响的“全军攻城!!!”如雷鸣般轰然炸开,激荡着每一寸战场,将士气推向了沸腾的巅峰。 “吼——!”万军齐应,吼声震天动地,仿佛群龙出海,势不可当。战鼓擂动,激昂的鼓点如同战神的脉搏,在每一寸空气中跃动,激发着并州儿郎们胸中沸腾的热血。 “兄弟们!冲锋!!!” 许褚、赵云等猛将身先士卒,他们身披重甲,手持神兵,如同战神降临,引领着数万并州军,如同狂潮般汹涌向前,誓要将这残破的汉阳城化为齑粉。 西凉守军,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势,士气萎靡,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而并州军,则沐浴在回回炮轰鸣的掩护之下,每一炮的轰鸣都似天神的怒吼,撕裂着空气的桎梏,为攻城大军开辟出一条条血路。 许褚一马当先,力拔山兮气盖世,所过之处,敌寇纷纷溃散;赵云银枪如龙,穿梭于敌阵之间,每一枪出,必有敌将陨落。他们与麾下将士并肩作战,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攻城铁壁。 …… 接近中午的时候,汉阳城之上的战火终于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数万名并州军在回回炮的掩护之下, 一举攻克这座城池,坚守城池的数万西凉军,几乎有一半选择了投降。 他们已经被巨石雨彻底给砸的吓破了胆子,守将牛辅还有其副将全都惨死在了巨石之下。 至此西凉大门彻底打开。 “主公!万胜!” “主公!万胜!” 这震天的呼声响彻汉阳城的上空,犹如雷鸣般滚滚而来,激荡着每一位将士的心田。 当刘耀和郭嘉以及戏忠等人,身骑战马踏入汉阳城时。 城楼之巅,甬道两侧,将士们手中的兵刃与盾牌交织成一片金属的海洋,每一次敲击都仿佛是对胜利最热烈的赞歌,口中的低吼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洪流。 “吼!” “吼!吼!吼!” 后来,久而久之,这也慢慢变成了并州军,表达兴奋的统一表达方式。 刘耀立于马背之上,身姿挺拔,宛如山岳不可动摇。他缓缓抽出腰间那柄寒光凛冽的唐横刀,刀锋所指,仿佛能劈开世间一切阻碍。 “日月星辰,见证我大汉之辉煌;山河万里,承载我大汉之基业!” “不负汉室之血!” 在场的所有士兵纷纷行礼。 “为了大汉!为了主公!” 赵云望着士气高昂的并州军,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他也很想统领一支这样的部队,征战沙场。 昨晚,赵云还在营地里有些担心,汉阳城如今早已被加固成了一个战争堡垒,贸然出击,只会打的头破血流。 他和许褚都已经做好了长时间作战的准备,准备消耗个两三个月,才能攻破汉阳城的大门。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耀当真是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以雷霆万钧之势,誓要一举攻克汉阳。 这份决绝与胆识,让赵云心中的担忧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斗志与无尽的期待。 他越发的期待跟随刘耀下次征战。 这个时候,刘耀也是注意到了赵云。 “子龙!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今日的先登之功!应该是你吧?” “想要什么奖励?” …… 第226章 黄家虎子!新军团的成立! 赵云闻言,眸光微动,闪过一丝意外与动容。 “主公厚爱,子龙铭记于心。昔日主公赐予家师那瓶神奇药酒,犹如甘露滋润久旱之地,令恩师旧疾得以缓和,此等大恩大德,子龙愿以毕生之力相报,即便是为主公鞍前马后,担任贴身护卫,亦是在所不辞。” 刘耀闻言,轻轻一笑,摆手间尽显豁达与远见。 “哈哈,子龙此言差矣。你乃人中龙凤,岂可屈就于护卫之职?你的才华与勇武,当是用来统领千军万马,共谋汉室复兴之大业!” “你可不能抢恶来的饭碗啊。” “自今日起,你便是第六军团的统帅,你优先补充兵员。” “黄叙!过来!!” 随着这一声呼唤,不远处一名英姿勃发的少年亲卫应声而至,步伐矫健,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命令的期待与兴奋。 那少年步伐稳健,犹如龙腾虎跃,每一步都透着不凡之气,面色更是如朝霞般绚烂,全然不见丝毫病弱之态,令人难以相信他曾是疾患缠身之人。 此人正是黄忠之子。 当年黄忠为了帮助自己的儿子治病举家来到了并州, 虽然最后在华佗的全力治疗之下,身体直线好转,虽无性命之忧,却也留下了体质羸弱的遗憾。 他无法再像其他少年般肆意习武,更无法随父征战沙场,挥剑斩敌。 能达到这种结果黄忠也已经非常满足了,毕竟人命最大,能保住他儿子这条命,能让他黄家香火延续便也就可以了。 于是,黄忠更加珍惜与儿子相处的每一刻,传授他兵法韬略,培养他的智谋与胆识,期望他能以另一种方式,延续家族的荣耀与辉煌。 于是他便直接让黄雪跟随戏忠和郭嘉两人学习兵法和智谋。 但是让黄忠没有想到的是,黄叙这小子在郭嘉和戏忠两人的教唆之下,三人一同去刘耀那里偷酒喝。 三个人一天天喝着酒,一边畅聊天下大事。 黄叙在桃花玉液的温养之下,慢慢的身体也开始变的好转了起来。 刘耀见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赏了黄叙几坛桃花玉液,并且让他来自己的亲卫营,并且告诫他以后不准偷酒喝。 黄叙作为黄忠刀法和箭术的传人,虽然还没有达到他父亲黄忠那般的高度,但是自从加入了亲卫营之后,典韦就经常在刘耀的授意下,给黄叙喂招,使得他的武艺如同春日竹笋,节节攀升,日益精进。 黄叙除却那尚显稚嫩的年岁,其余皆已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担当,足以独当一面,成为军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刘耀大人轻拍黄叙坚实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与期许。 “子龙啊,你且看这位黄叙,黄忠将军之虎子,英姿勃发,与你年岁相仿,正是英雄相惜之时。从今往后,他便是你麾下的副将,愿你们并肩作战,共赴沙场。” “马上忠嗣学院会有一批学员毕业,监军和一些文官,我会优先分配给你们,让你们的建制逐渐完善。” 黄叙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仿佛久旱逢甘霖,多年的期盼在这一刻悄然绽放。 自己在刘耀身边历练了这么久,为了就是想要跟自己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军统帅 先前自己身子虚弱,确实没有办法,但是如今,自己的身体早已调理完毕。 “黄叙!赵云!丑话我先说在前面,除了监军和文官我会派给你们,所有的新兵,全都需要你们自己去培养,上了战场,是骡子是马到时候,到时候可就要拉出来遛遛了。” 赵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主公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刘耀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庆功去!” 汉阳城如今早就已经被砸七零八碎,刘耀等人便将庆功的地方,选择在了军寨内。 酒宴上,大家推杯换盏,共同庆祝这次胜利。 酒宴期间,大家也是开始齐齐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如今西凉大门已经彻底打开,必须要在这里彻底站稳脚跟。 若是后续他们要和马腾决战的话,这里就是他们的桥头堡,所有的物资和粮草都要从这里周转。 众人最后决定由李嗣和乐进镇守此处,第四军团的陌刀队,如今早已让整个西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初纵横草原的羌人骑兵,在他们面前,就是被疯狂的屠杀。 而西羌各部,如今在看到了并州军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拿下汉阳,连忙在部落里面升起了并州军的军旗。 顿时西域其他有异心的部落,顿时便本分了下来。 刘耀的名字,如今在这些西域各部落都足以闻风丧胆,小儿啼哭。 没过多久西羌部落,便送来他们部落的年轻人,全都是一些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这些人有接近一半的人被赵云挑走,剩下则是分别被其他的兵团吸收了进去。 而刘耀也没食言,从此之后,乐进麾下的轻骑兵,没少出入羌人的领地去打猎。 …… 另一边,马腾和韩遂两人围攻金城数日依然无法攻破城防。 此时斥候也带来了,并州军一举攻破汉阳之事。 两人顿时大吃一惊。 因为金城和汉阳相比较,无论是兵力还是城防方面,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汉阳作为面对并州军的第一防线,兵力是最多,而且城防加固也最好的,粮草储备更是最多。 他们率领西凉健儿围攻金城快五天依然无法攻破,但是刘耀却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成功冲入城内。 两方势力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马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并州虎狼啊!果然是名不虚传!尤其是他们的统领者还是大汉的玉面屠夫!” 韩遂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兄长,并州军,此举恐怕还有在向我军立威啊!” 马腾同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并州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刘耀真的能一统北方,西凉军就出关出助他一臂之力!” …… 第227章 界桥之战 数日时光悄然流逝,冀州的天空下,风云已悄然变色。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袁绍的旗帜已如烈阳般高悬,宣告着他对冀州的全面掌控。 一处营帐之内,灯火摇曳,映照出几分战后的欢愉与豪情。 此刻鞠义稳坐主位,身旁围绕着的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桌上酒香四溢,他们举杯相碰,笑声穿透了营帐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连夜色都被这份胜利的喜悦所感染。 “哈哈哈!韩馥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没想到就这样献出了整个冀州。” “当初吾不跟随此人,就是因为他成不了大事!” “如今我等全都能投靠袁将军麾下,都给老子好好表现。” 众人闻言全都点了点头。 一旁的鞠武说道: “如今公孙瓒即将进攻冀州,我等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啊?” 鞠义点了点头。 “嗯,公孙瓒如今基本整合了大半的幽州,但是那里终究是边疆苦寒之地。” “他公孙伯圭可没有刘耀那样会知人善任,将并州经营的蒸蒸日上,他若是吞并了冀州,必然不愁钱粮。” …… 一周光阴悄然流逝,界桥附近。 此时寒风凛冽中,公孙瓒的目光如炬,他猛地一掷,刘耀那封满载劝谏的书信,在冷风中轻舞几圈,最终静静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又是这番陈词滥调,要我暂缓对冀州的征伐! “哼!子仪如今占据了两州之地,还手持长安,他当然不愁钱粮。” 我公孙瓒,身处幽州这苦寒之地,若非趁袁绍根基未稳之时,奋力一搏,夺取几分天下,待到那袁氏势力根深蒂固,再图进取,岂非难上加难?” 只要自己能夺下部分冀州郡县,自己就可以大肆扩充军备,再也不会受到了钱财的制约。 公孙瓒正沉浸于筹划与刘耀共谋天下的宏伟蓝图中,思绪如潮涌般翻腾不息,忽闻前方斥候疾驰而至,风尘仆仆,带来了一则令人瞩目的消息。 “启禀将军!我军在五里处发现了袁绍大军正在列阵以待。” 公孙瓒眼神一凛,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却难掩冷冽:“袁绍此人,行事果决,却也狂妄。不依城郭之固,反欲以旷野为我军对决,与我等精锐铁骑一较高下,此乃以卵击石,自取其辱也。”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袁绍轻敌之意的轻蔑,亦透露出对麾下铁骑的无限自信。 那些铁骑,皆是自塞外风霜中锤炼而出,与异族血战无数,其勇猛无畏,早已名震四方。昔日在洛阳城外,袁绍之军便如枯叶遇秋风,一触即溃,今日再战,胜负早已不言而喻。 斥候再度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他们大军一共约为四万人,几乎大部分都是步兵。” 公孙瓒闻言,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溢着豪迈与不羁。 “哈哈哈,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日,我公孙瓒便向那袁本初,正式讨要冀州之地!他若识相,自当拱手相让;若是不肯,我幽州铁骑,便让他见识何为雷霆万钧,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言罢,他猛地一挥马鞭,大军随之而动,如同黑色洪流,势不可挡地朝袁绍所在席卷而去。 等到双方间隔几百米的时候,天地间仿佛凝固,唯有战马的喘息与铁甲的轻微碰撞声,在静谧中回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与紧张,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片土地上肆虐。 公孙瓒独自策马而出,立于两军阵前,身姿挺拔,犹如战神降世。他目光如炬,直视袁绍所在,声音响彻云霄。 “袁本初,你自诩四世三公之后,行事却如此龌龊,欺韩馥之仁,窃冀州之土,今日,便是你偿还之时!” 袁绍端坐于装饰华丽的战车之上,目光如炬,穿透重重战云,锁定在敌方主将公孙瓒的身影上。 周遭的喧嚣与血腥似乎都与他隔绝,唯有那份决胜千里的冷静与深邃,在战场上显得格外耀眼。 逢纪立于袁绍身侧,双手轻轻一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主公,眼下我军与公孙瓒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您贵为三军之主,无需亲自涉险,只需一声令下,万千铁骑自会踏平一切阻碍。” “若能借此良机,将公孙瓒一举歼灭,自是最好不过;即便只能重创其势,亦能为我军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假以时日,公孙瓒之流,再不足为患。” 袁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随后,右手轻轻一探,腰间那柄镶嵌着宝石的佩剑应声而出,寒光凛冽,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 “鞠义何在!”袁绍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清晰而有力,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 “命你率领麾下精锐,直取公孙瓒首级!此战,乃是我等问鼎中原、一统天下的关键一步,务必全力以赴,不留余地!” “遵命!” 一旁的鞠义眼神闪过一丝火热,这可是名震天下的公孙瓒啊,如今自己终于能和他交手了。 此战颜良率领大戟士,而鞠义则是亲自统领先登死士,准备在这里彻底击溃公孙瓒。 这个地方是他特意挑选的地方。 鞠义当即以八百精兵为先锋,以强弩千张为掩护,他统领步兵数万在后。 公孙瓒见鞠义前锋兵很少,下令骑兵发起冲锋,践踏敌阵。 鞠义让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敌骑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白马义从射去。 白马义从冲锋的速度瞬间被遏制住了。 公孙瓒的军队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一片混乱,骑兵、步兵都争相逃命。 鞠义的军队则越战越勇,这个时候不颜良率领大戟士从侧面切入到战场之上。 而鞠义临阵斩杀了公孙瓒麾下的严纲,斩杀千余人。 公孙瓒麾下的部队,瞬间遭受了重创,开始大乱。 …… 第228章 公孙攒之绝境 界桥之畔,战云密布,杀声已如雷鸣般轰鸣,震撼着每一寸土地。 “将军,我军被包围了! ” 公孙瓒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冽,却是不怒反笑,沉声道:“传我军令,全军即刻调转马头,誓要在这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白马义从何在?随我冲锋陷阵,只要锋刃所指,必能撕开敌阵,重见天日!” 袁绍望着如今已经彻底陷入劣势的公孙瓒。 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呵呵,这个公孙瓒,虽然名声在外,但是他终究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他还真以为,自己的手下有这样一支白马义从便能在这乱世中纵横无敌,殊不知,真正的战场,从不是匹夫之勇所能左右。” 逢纪在一旁也是露出阴险的笑容。 “主公,这张网我们也该彻底收了,只要我们堵住了公孙瓒的退路,无需与那白马义从正面交锋,徒增伤亡,我们只需巧妙布局,步步为营,以逸待劳,耗其锐气,挫其锋芒。” 逢纪的策略,从始至终便未将硬碰硬视为上策,而是着眼于智取,意在通过持续不断的消耗战,逐渐削弱公孙瓒的实力。 他深知,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犹如草原上的疾风,迅猛而不可小觑,但若能巧妙周旋,避其锋芒,则能使其力有不逮,疲于奔命。 公孙瓒手底下,不就有个白马义从吗?那就死死的纠缠住,不和其发生正面冲突,一味的骚扰。 “此战,我军便如同那耐心的猎人,不急于一时的猎杀,而是步步紧逼,将公孙瓒的退路牢牢封死。” “他若妄图突围,我等便以逸击劳,让他每前进一步都如履薄冰;他若龟缩不出,我军则四面合围,令其粮草不济,士气低落,最终不战而溃。” 逢纪的言辞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这片烽火连天、战鼓震天的战场上,公孙瓒矗立其间,面容冷峻如霜,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焚为灰烬。 他发现,袁绍周围的骑兵分散开来,他这一拳好像是直接打在了棉花上,自己想要为严纲报仇,尤其是那鞠义,更是如同鬼魅,总是在关键时刻避其锋芒,拒绝正面交锋,让公孙瓒的怒火无处宣泄。 白马义从,这支以骑射无双闻名天下的精锐之师,此刻虽仍在奋力搏杀,箭矢如雨,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包围圈在一步步收紧,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将公孙瓒与他的勇士们吞噬。 公孙瓒深知,形势危急,若不能迅速破局,白马义从的辉煌或将在此终结。 他紧咬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心中暗自盘算,必须找到那破敌的一线生机,否则,不仅严纲之仇难报,更恐累及麾下无数忠勇之士的性命。 一旦作战到天黑,那他麾下的骑兵就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 现在退路被截断,一旦围困的时间超过几天,自己麾下的白马义从即便是铁打的,也将会彻底失去战斗力。 公孙瓒此刻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终于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悔之晚矣!我本该倾听子仪那金石良言,何至于落此境地!”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不甘与悔恨,仿佛能穿透这冰冷的空气,却再也唤不回逝去的时光。 目光所及,逢纪与袁绍立于不远处,脸上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戏谑,那笑容仿佛是对他失败最无情的嘲讽。公孙瓒心中五味杂陈,昔日的雄心壮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遥想当年,刘耀初入并州,便有智囊团簇拥左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而袁绍也是多呈不让,手下有很多军师。 论冲锋陷阵,袁绍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若是论阴谋诡计,公孙瓒根本就不够那些谋士玩的。 眼看着自己后路被堵,周围还有大量的步兵正在赶来。 公孙瓒反应再慢,他也知道,对方就是想要拖死他们。 “不能再坐以待毙!此刻,唯有破釜沉舟,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他凝视着前方那排列得密不透风的袁绍大军,宛如铜墙铁壁,难以撼动,但这份沉重,更激发了他胸中那股不屈的斗志。 “传我的命令!全军不惜一切代价突围!能冲出去多少,是多少!” 公孙瓒猛然间挺立身躯,犹如山岳般巍峨,他的臂膀一挥,仿佛携带着狂风骤雨,怒吼声穿云裂石:“随我冲锋,无畏前行!!” 麾下的勇士们,个个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那是无数次于草原狼烟中磨砺出的坚韧与勇猛。他们的吼声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震颤着天际,宣告着他们的决心与无畏。 他们都是和草原异族英勇作战过的,自然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击垮的。 “哼!既然尔等妄图断我归途,那便让我公孙瓒以奇袭之策,直取敌首!我倒要瞧瞧,这世间何人能阻我锋芒!” 言罢,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转身面向那看似不可逾越的敌阵,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兄弟们,生死相依,共赴此战!随我冲破重围,斩袁贼于马下!” “冲!”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战吼,公孙瓒一马当先,犹如猛虎下山,率领着麾下勇士放弃了后撤的念想,毅然决然地朝着袁绍所在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鞠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大部分兵力都用在了唯独退路,正前方的兵力便有些薄弱,而这也给了公孙瓒一个完美的机会。 敌人的封锁线,在公孙瓒部队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下,竟如同脆弱的纸糊般不堪一击,被一一撕裂,崩溃得毫无征兆。 袁绍的军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给打的彻底陷入了被动当中。 “不准后撤!吾剑也未尝不利!所有人维持阵型!” 关键时刻,袁绍也拔出腰间宝剑,命令自己的亲卫上前维持阵型。 …… 第229章 刘耀的支援 “将士们,稳住阵脚,莫让慌乱侵蚀了我们的意志!公孙瓒,不过是夕阳下的最后一抹余晖,光芒将尽,不足为惧!” 袁绍的声音穿透喧嚣的战场,沉稳而有力,他亲自披挂上阵,与士兵并肩,用行动诠释着领袖的担当。 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他绝对不允许现在功亏一篑。 公孙瓒,这位昔日驰骋疆场的猛将,此刻却如困兽之斗,他麾下的冲骑兵如同狂风骤雨,一次次冲击着袁绍的防线,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鲜血与哀嚎。然而,这猛烈的攻势之下,也隐藏着无法忽视的疲惫与绝望。 就连他麾下的白马义从已经战死了三百余人。 公孙瓒环顾四周,只见袁绍的大军如同铁壁铜墙,缓缓收紧包围圈,每一道防线都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坚定。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那是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他自己一个人冲出包围圈,还是非常轻松的,但是他却不能带着更多的军队冲出去。 “主公!袁绍的两万步兵即将抵达!” 闻言,公孙瓒的脸色瞬间阴沉,仿佛天际最浓的墨云,覆盖了他所有的希望与斗志。 “天之我也!此番,当真是穷途末路了!” 恰在此时,刘备策马疾驰,风尘仆仆而来,其眼神坚定,仿佛能穿透战场的硝烟与绝望。 “伯圭兄,我们的后方通道已经被完全封锁,我们兄弟三人率领一支骑兵为你掩护,你快撤吧!” 公孙瓒凝视着刘备,那双历经战火的眼眸中,既有感激,亦有不舍与决绝。 “玄德,你我兄弟一场,此情此义,公孙瓒铭记于心。你等务必小心,他日若有机缘,定当再聚!” 说罢刘关张三兄弟带着一千骑兵和公孙瓒的部队分道扬镳,帮助公孙瓒的大部队垫后。 “报!!启禀将军!西北方向三里处出现并州军旗!” 公孙瓒顿时大喜。 “看清旗号了吗?” “是刘字旗!” 一听到是刘字旗,公孙瓒顿时大喜。 “哈哈哈哈!刘字旗!整个并州军里面只有一个人能使用,一定是子仪率军前来支援我等!” “兄弟们!援军已经抵达!跟着我冲出去!!!” 公孙瓒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率领着满腔热血的将士们,如同猛虎下山,誓要冲破重重围困,与援军会师。 袁绍的目光在触及刘耀那支驰骋而来的骑兵队伍时,骤然凝固,脸色瞬息万变,仿佛被冬日寒风骤然侵袭,透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悸与不安。 那支曾经无数次将他逼入绝境,于洛阳城下留下耻辱败绩的铁骑,如今再度现身,无疑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又狠狠抽了一鞭。 刘耀与公孙瓒之间的深厚情谊,早已成为大汉朝野间流传的佳话。 公孙续与刘耀,更是结拜兄弟,其情比金坚,如今公孙瓒身陷囹圄,刘耀的出现,无疑是风雨欲来前的惊雷,预示着一场救援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然而,袁绍并非易于言败之人,他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迅速恢复了冷峻。 他深知,即便刘耀麾下的精锐骑兵正疾驰而来,但抵达战场尚需一定时间,这段时间,便是他们反击的宝贵契机。 此时刘耀和赵云还有黄叙三个人兵分三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战场之上。 斥候打探,公孙瓒和袁绍就在前方不远处交战。 刘耀一声令下,如同龙吟虎啸,激荡于两万铁骑之间。 这支队伍,非同凡响——玄甲骑兵,万骑齐发,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金光,如同死神的使者;而第六军团新锐,羌汉混编,一半是草原上的狼,狂野不羁;一半是中原的虎,勇猛善战。 既有草原的辽阔不羁,又兼中原的沉稳坚韧。 随着刘耀的号角响彻云霄,两万铁骑如同潮水般汹涌向前,马蹄声轰鸣,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颤抖。风,因他们的疾驰而呼啸;云,为他们的气势所动容。 “疾驰!全速冲锋,碾碎一切阻碍!” 刘耀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瞬间捕捉到了远方交织的战云与奔腾的马蹄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名精锐旗手如臂使指,迅速抽出令旗,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激昂的轨迹,每一挥都承载着千军万马的意志与力量。 信号如电,瞬间穿透喧嚣的战场,各方阵将士心领神会,坐骑步伐骤然加快,仿佛大地都在他们的脚下震颤,气势如虹,势不可当。 距离袁绍大军,仅剩那触手可及的两百米,空气似乎凝固,战意却在这一刻沸腾到了极点。骑兵们纷纷勒紧缰绳,与座下战马心意相通,默契地调整呼吸,准备迎接那决定性的冲刺。 “挡我者死!!” 刘耀挺枪而立,破阵霸王枪在夕阳下闪耀着冷冽寒光,他如同一尊战神,率先踏入了敌军的钢铁洪流之中。枪尖所向,无人敢撄其锋,每一击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 “并州!刘子仪在此!谁敢上前送死!!!” 袁绍望着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团,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不甘。 “就差一点点!我就能全歼公孙瓒!哎!” 袁绍望着远方,不禁长叹,眉宇间难掩一丝不甘与遗憾。 逢纪见状,疾步上前,语带劝慰:“主公息怒,战局瞬息万变,公孙瓒援军突至,非战之罪。此番虽未能全功,但我军已令公孙瓒元气大伤,未来几年,他恐难再兴风作浪,对我等构成威胁。” 袁绍闻言,目光逐渐深邃,片刻后,缓缓点头,仿佛是在与内心的执念达成和解:“公孙瓒,今日之败,权当你命不该绝。待来日,再论英雄!” “鸣金收兵!” 铛铛铛! 随着一阵阵清脆而悠长的金鸣声划破天际。 鞠义和颜良两人果断命令自己麾下的部队开始后撤。 并州军在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追击,反而是停了下来,打扫战场。 而公孙瓒也是成功和刘耀会面。 …… 第230章 荀彧的纠结 “哈哈哈哈,子仪贤弟!此番大捷,实乃天助我也,更赖于你之及时援手!” 公孙瓒于硝烟未散的战场上,面带狂喜之色,豪气干云地笑道。 “伯圭兄言重了,小弟我本是率部归途,心系雁门之安宁,不料途中风闻兄长危局,心急如焚,当即调转马头,星夜兼程而来。幸得天佑,未让吾等错失良机,终得并肩作战,共克时艰。” 刘耀目光深邃,言语间既有释然也有几分责备地望向公孙瓒。 “兄长啊,小弟曾数次恳切相劝,望你暂息冀州之战火,以图后计。然兄长壮志凌云,未肯稍懈,小弟虽感无奈,却也深知兄长心中沟壑难平。但望此役之后,兄长能三思而后行,勿让一时之勇,累及全局之安。” 公孙瓒的眉宇间凝聚着浓重的怒意,声如洪钟,字字铿锵。 “子仪啊,你尚不知那袁绍的狡诈嘴脸!他先是巧舌如簧,诱我踏入冀州这片纷争之地,美其名曰结盟共御外敌,实则暗藏心机,借我之锋,以削弱冀州防线。” “岂料他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趁势而起,利用我在前线的牵制,悄无声息间将整个冀州的军事力量纳入囊中。”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竟幽禁了冀州牧韩馥,将其置于暗无天日之境。待我率部凯旋,欲与他理论,讨回应得之地时,他却翻脸不认人,言辞间尽是推诿与敷衍。” “袁家,世代显赫,门楣高悬‘四世三公’之誉,怎么能竟能孕育出这等背信弃义之徒?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刘耀闻言,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感慨。 “哎,兄长言之有理。这乱世之中,礼乐早已崩毁,仁义道德被弃之如敝屣,兵家之道,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您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这样的事情,您也应该非常清楚吧。” 公孙瓒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沉重,他低垂着头颅,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每一缕发丝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疲惫与忧虑。 “此役之后……幽州元气大伤,未来的路,怕是布满了荆棘与坎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难以掩饰的苍凉与无奈。 刘耀拍了拍公孙瓒肩膀。 “兄长说的这是什么丧气话。” 况且,刘虞旧部蠢蠢欲动,正是考验我辈智慧与勇气的时刻。兄长需得振作精神,速速返回幽州,稳住大局。只要民心所向,幽州自能安如磐石。” “兄长务必要小心啊!” 公孙瓒闻言,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决绝。他深知,此时的自己不能倒下,因为还有太多的责任与使命等待着他去完成。 “子仪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今日之恩情,公孙瓒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 与此同时,冀州。 荀彧轻执一封书信,目光穿越过字里行间,眉头不经意间紧锁,一抹淡淡的忧虑悄然爬上他温文尔雅的面庞。 原是他应友人之邀,欲往袁绍处一探究竟,本欲共谋天下大势,奈何世事如棋,人心难测。 袁本初,其名虽响,然其志在洛阳扶植傀儡,以图颠覆汉室之基,其心昭然,路人皆知。 更兼此人性格优柔,决策之际,多疑少决,昔日竟能以诡谲之计,巧取韩馥之冀州,此等手段,虽得一时之利,却失人心之向背,实非英雄所为。 他刚刚准备打算前往兖州的曹操那里看一看,但是在这个时候,戏志才给他的写了一封书信,让他前往并州投靠刘耀。 刘耀此人号称玉面屠夫,接手并州之后,勇猛无双,知人善任,很快就站稳了脚跟,连续击败鲜卑、匈奴、乌桓,而且此人还是汉室宗亲。 这短短几年,此人就从小小的县令一路飙升,官拜骠骑将军,冠军侯。 更是率领麾下击败了董卓,将其押回洛阳审判。 如今汉室衰败,百官群龙无首,王允和皇甫嵩还有蔡邕以及卢植等人更是全力支持刘耀。 虽然此人有戏志才和郭奉孝等人的全力支持,但是刘耀能走到现在的位置,手持并州、雍州足以说明此人不同凡响。 只是此人的杀虐有些过重。 荀彧有些犹豫。 一个是曹操和一个是刘耀。 曹操那份为了大汉江山不惜身家性命的赤诚,犹如暗夜中的一抹亮光,照亮了乱世中的一抹希望。 他的眼中,有对衰微皇权的深情凝视,有对苍生疾苦的深切关怀,这份情怀,让荀彧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与共鸣。 而另一者,则是那光芒万丈的刘耀,身为盟军之首,他仿佛是天际最耀眼的星辰,让人难以直视其辉。 然而,在这璀璨之下,荀彧却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刘耀的每一步棋局,虽皆能化险为夷,战无不胜,但其背后推动的力量,似乎更多源自对个人势力的无尽追求,对疆土的无尽渴望。 他的战略,似乎总是在不经意间,将大汉的旗帜悄然置于个人野心的阴影之下。 这些年来,刘耀虽然一直都在战无不胜,但是他并不是为了大汉,而是为了自己的势力,不断扩充地盘。 曹操与刘耀,如同天平两端的砝码,各自承载着不同的理想与重量。 曹操之忠,在于心系汉室,志在澄清宇内;而刘耀之强,则在于其强大的智勇与不断膨胀的势力版图。 这好比你出门相亲。 一个是老实本分,家世清白的老实女孩,和你门当户对。 另一个是漂亮多金,而且还是全国五百强企业之一的集团董事长。 虽然选择漂亮多金的董事长,会让你自己少走一百年弯路。 但是你的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踏实,因为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大到有些让人自卑。 甚至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她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另有所图啊? 她会不会就只是想要玩一玩啊? 就在荀彧纠结的时候。 恰巧此时,荀攸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 第231章 荀氏叔侄前往并州 荀彧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他温和而深邃地望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侄子,轻声问道:“公达,莫非你也接到了戏志才那封飞鸿传书?” 荀攸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憧憬。 “正是,叔父。今日晨间,一封来自并州的信函悄然而至,乃戏志才亲笔。他字里行间,透露出邀我共赴并州,共谋大业的诚意,更提及愿为荀家一臂之力,此等机缘,我视若瑰宝。” “刘耀之疆域,辽阔无垠,麾下甲士如云,更兼其身为汉室之后裔,血脉中流淌着复兴汉室的炽热之血。试想,若吾等能投身其麾下,辅佐这位壮志凌云的英雄,何尝不是实现‘三兴大汉’宏图伟业的康庄大道?” “叔父,三兴大汉啊!我等若是能做到,那必然名震千古啊!” 荀彧闻言,静默片刻,目光深邃,似是在权衡万千思绪。终于,他轻叹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便让我与你一同启程吧。” 当日黄昏,二人已打点行装,简朴而不失庄重,透露出即将远行的决心。 月光如洗,为这即将起程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 及至二人踏出邺城巍峨的城门,一阵夜风拂面,带来几分凉意与未知。 正当此时,数道黑影悄然无声地自暗处涌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瞬间将二人包围。然而,荀彧面容平静,未露丝毫惧色,缓缓步出,双手轻拢于袖中,举止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 荀彧没有丝毫的慌张,走了出来,拱手道: “诸位壮士,深夜造访,想必非为等闲之事。若求财,荀某虽不富裕,却也愿略尽绵薄之力,以解诸位燃眉之急。” 闻言,那领头的黑衣人微微一怔,随即身形一动,自暗影中走出,月光下,面容虽被斗篷遮掩,但那双眸子却如鹰隼般锐利。 “公达先生、文若先生,误会一场。在下王越,乃奉将军之命,率罗网精锐,特来护佑二位大人北上之路,以保周全。” 言罢,王越轻轻一挥,身后黑衣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同时,他自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令牌上刻有繁复图腾,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冷光,显是身份非凡之物。 “此乃将军信物,以证在下所言非虚。” 荀攸、荀彧两人见到令牌之上真的有刘耀字迹,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刘将军精心调教的罗网啊,能在此等候我们二人。” 荀彧与荀攸相视一眼,心中暗自赞叹,却不知这表面上的恭敬候命之下,还隐藏着刘耀更为深沉的筹谋——一道未为外人所知的密令,如同暗流涌动,悄然潜伏于这静谧之中。 罗网还得到了刘耀的另一条密令。 那就是荀彧和荀攸两人如果没有前往并州,立刻斩杀! 这两人对曹操可是极为重要。 荀彧,世人誉之为王佐之才,其名响彻九州,其智可安邦定国,实乃曹魏基业不可或缺的擎天柱石,其才情与管仲、萧何等古代名相并驾齐驱。 不过可惜此人是个保皇派,此人内心一直忠于汉室。 曹操要是没有这个大管家,他坟头草都快齐腰了。 荀彧,这位幕后智者,以他非凡的才略稳固着曹魏的根基,使得曹操得以心无旁骛,挥师四方,征伐天下,其胆略与决心,皆因知晓背后有荀令君那坚如磐石的支撑。 因为他知道,有此人在,自己后方一般是不会出乱子,当然除了吕布陈宫这两个搅屎棍。 如今的刘耀手上的武将堪称豪华,蜀汉五虎上将,自己已经有了黄忠、赵云,曹操五子良将、张辽、乐进、张合、徐晃已经在自己的手上,只剩下于禁,自己还没有得手。 不光如此,自己的手上还有典韦、许褚、李嗣、高顺等精锐将领。 自己的手上几乎囊括了大汉武将的半壁江山。 文臣方面除了田丰、沮授、 郭嘉、戏忠四人之外就剩下简雍几个人,还有一个人,刘耀暂时还要藏起来,暂时不能露面。 如今自己的地盘越来越大,自己也越发的需要能为自己统筹后方的人,若是能让荀彧和荀攸两人加入并州,就能让田丰和沮授解放出来。 这样刘耀才能放心多面作战,后方也不用担心那些草原民族的异动。 …… 数日后的一个静谧深夜,月挂雁门,银辉洒落。 刘耀刚自案牍之劳中抽身,心中满是对即将临盆的昭姬的挂念,遂披衣而起,欲往其居所陪伴左右,共度这等待新生命降临的珍贵时光。 正当他步入庭院,准备踏月而行之际,一阵急促而欢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只见戏忠与郭嘉二人,面带难掩的喜色,如同春风拂面般奔至刘耀面前。 “主公!天大的喜讯啊!喜讯连连!”戏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 刘耀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望向戏忠手中紧握的密信,问道:“志才啊,何事能让你如此开怀?莫非是春风又绿江南岸,喜事也随风至了?” 戏忠手中捏着密信。 “主公明鉴,此乃公达与文若二位先生自远方寄来的佳音。信中言明,他们愿不辞辛劳,跨越千山万水,前来并州助主公一臂之力。” “届时,您能否收服这两人,就全看您的手段了!” 刘耀认可的点了点头。 “只要这两人来,我便能让他们二人心悦诚服的加入并州军来!” “确然,若能得此二人加入并州军,我军无异于如虎添翼,后顾之忧,自此烟消云散矣。” 郭嘉算了算时间。 “若是荀文若等人旅途顺遂,未遭波折,数日之内,定能安然抵达。” 刘耀轻声说道: “两位放心,我前些时日,我也派遣了罗网护送他们前往并州。”、 “到时候,我等亲自前去迎接,正好也让天下的人看看,并州是如何礼贤下士的!” 郭嘉、戏忠两人同时拱手言道: “主公英明!” …… 第232章 荀氏叔侄认主! 数日之后,天际初露晨曦,一抹淡金悄然铺洒在雁门关外的苍茫大地上。一列装饰古朴、气势沉稳的车队,宛如蛰伏已久的巨龙,缓缓自远方尘埃中显露身形,悄然抵达了这军事重镇之外。 不多时,车帘轻掀,几位身影相继而下,他们的步伐坚定而从容,径直朝主将府邸迈去,每一步都似乎在无声中宣告着归来的荣耀与使命的完成。 主将府前,刘耀身着一袭战袍,英姿飒爽,立于阶上,目光如炬,静待着那即将揭晓的佳音。他的身后,是整装待发的将士与一脸期待的幕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与紧张。 终于,一行人中最为醒目的三位——王越、荀攸、荀彧,联袂步入视线之中。 王越,一身布衣难掩其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大步流星,率先上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充满敬意:“王越拜见主公!此行虽历经艰险,幸而功成,未辱使命!”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轻轻抬手。 “王越,快快请起,你此行所为,实乃我雁门之幸,国家之福。赏,自当重赏,以慰众将士之心。” “多谢主公!” 言罢,刘耀步伐稳健,缓缓行至荀攸与荀彧二人之前,面含温文笑意,拱手为礼: “刘子仪,见过文若先生、公达先生。” 荀彧与荀攸相视一笑,眸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异。 坊间传闻,并州刘耀乃是一位不羁于世的英豪,今日一见,却觉其温文尔雅,颇具儒将之风。 “荀彧、荀攸,亦久闻刘将军威名,今日亲临雁门,倍感荣幸。” 二人齐声回应,同样回以一礼,举止间尽显名士风范。 “哈哈,二位先生请!” 刘耀爽朗一笑,侧身相邀。 “雁门虽处边陲,寒风凛冽,然内有热酒暖身,外有篝火映心。我已命人备下薄酒几盏,愿与二位共谋天下大势,畅谈风月无边,请!” “多谢将军厚爱!” “请!” 荀攸的眼中便闪烁着好奇之光,他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轻声向刘耀问道: “将军,在下心中有个不解之处,还望将军赐教。世人皆知并州之州府乃晋阳,然将军却对雁门情有独钟,此中缘由,可否为攸一解?”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邃与坚定,缓缓言道:“ “公达啊,你之所问,实乃其中另有乾坤。想当初,我初至并州之地,正值边疆风云变幻,乌桓、鲜卑、匈奴三族犹如饿狼环伺,轮番侵扰,边境烽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 他顿了顿,语气更添几分慷慨激昂。 “彼时,雁门作为抵御外侮的第一道防线,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然镇守之将,却在关键时刻弃城而逃,留下满目疮痍与无尽绝望。我身为大汉之将,肩扛保家卫国之重任,岂能坐视不理?于是,我毅然决然地将大本营设立于此,誓要在此地重铸边关铁壁,以安民心,定国基。” “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我身为朝廷的武将,那就要为了大汉马革裹尸,躲在州府享受太平,那不是我刘子仪的做派。” 荀彧顿时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 “不瞒两位,如今汉室衰弱,天下百姓,先前遭到了董卓这种乱臣贼子,饱受战乱之苦!” “我刘子仪,不瞒两位,先帝在世时,我愿意为大汉驻开疆拓土!” “但是如今,先帝死在董卓手中,群雄割据,大汉已经濒临崩溃。” “我诚邀二位,相助于我,扫平四方,重造大汉!” “我欲效仿当年的光武帝!光武中兴!让大汉再次光复!” 说到这里,刘耀便直接朝着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荀彧顿时有些经惊讶地望着刘耀。 他没有想到,刘耀竟然如此之快,他原本只是打算先来这里看看,若是不合适的话,他就打算去投靠曹操。 现在可倒好了,刘耀直接当众行大礼,这不就是逼着自己表态吗? 如今刘耀那可是官拜骠骑将军,自己若是不答应,那就是不给他面子。 荀攸则是拽了拽了荀彧的袖口。 荀彧面色复杂地望着自己的侄子。 “刘将军!在下有一问,还请您为我讲解。” 刘耀一听,心中顿时便有戏了。 “文若请问!” “当今天下,您打算如何兴复汉室?” 刘耀顿了顿。 “如今天下,诸侯纷争,如今我的手中已经把持关中和并州,袁绍四世三公,但是实乃是国贼,他推举了一位快入土的老者登临皇位, 就是想要把持大权。” “所有想要一统天下!北方我必须要和袁绍决一死战!” 荀彧点了点头。 “那您觉得,您对战袁绍有什么优势呢?” 刘耀轻笑道: “我军对战袁绍!有四胜!” “首胜,在于人心。袁绍其人,外表宽仁,内里却多疑善忌,用人之际,常怀猜忌之心。而我军,唯才是举,不拘一格,各展所长,上下一心,此谓气度之胜,人心所向,无坚不摧。” “次胜,在于谋略。袁绍行事迟缓,犹豫不决,往往错失先机,陷入被动。而我,则能洞察秋毫,果断行事,随机应变,如臂使指,此乃智谋之胜,令敌人难以捉摸,步步为营。” “三胜,关乎军纪。袁绍治军松散,法令不张,麾下虽兵多将广,实则如同一盘散沙,难以凝聚战力。反观我军,特别是并州之师,军令如山,赏罚分明,士兵虽少,却个个奋勇当先,视死如归,此乃武勇之胜,以少胜多,势如破竹。” “第四胜!袁绍只不过是空有四世三公之名,诱得众多才疏学浅、渴慕指引之士竞相投奔其麾下。而我,素来秉持仁心仁术,待人以诚,非虚情假意所能及,每一份真心皆如明镜高悬。” 一旁的荀彧有些惊讶的望着刘耀。 他立刻朝着刘耀跪了下来。 荀攸见状连忙跟着跪了下去。 “荀彧、荀攸,拜见主公!” “文若、公达快快轻起。” 刘耀紧紧的抓住两人的肩膀。 “哈哈哈!我得到文若、公达,真乃是久旱逢甘霖啊!” “主公言重了,我叔侄二人,从今往后,愿意跟随主公,助您一臂之力!” “完成您心中的夙愿!” 刘耀顿时大笑道:“哈哈哈!好!一言为定!” …… 第233章 目标!登临瀚海!封狼居胥! 数日转瞬即逝,并州的后勤重责悄然转移至了荀彧那稳健的肩上,犹如晨曦初露,为繁忙的田丰与沮授二人卸下了千斤重担,让他们的面容终得片刻舒展。 沮授此刻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之色,他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几分沉重。 “主公,近期北方草原之上,风云再起,一股股马匪如狼似虎,肆意侵扰那些已归顺我朝的牧民。虽说我军第一军团精兵强将镇守边疆,但草原之辽阔,无边无际,仿佛天穹之下,难觅尽头,兵力部署实难面面俱到。” “更为棘手的是,草原各族领袖纷纷来书,言辞恳切,希望能够自行招募私兵,以自卫之力,护佑他们世代生活的家园与辛勤劳作的成果。” 荀攸急忙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万万不可!私兵之患,犹如猛虎添翼,草原上的贵族若手握此等力量,必将成为叛乱之祸的根源,后患无穷!” 田丰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话茬。 “公达所言极是,我等亦是此般忧虑。只可惜,主公先前忙于雍州平羌之战,此事便暂时搁置了。不过,我等并未因此懈怠,已遣人深入草原腹地,详加探查。” 他顿了顿,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 “那些马匪,犹如草原上的幽灵,以漠北为根据地,频繁侵扰我境,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边境亦是不得安宁。” 刘耀闻言,面色沉凝,缓缓颔首。 “马匪之患,确已迫在眉睫,不容小觑!” “还是那句话!打得一拳,莫得百拳来!” 赵云与黄叙闻言,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黄叙的脸庞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热切地望向刘耀,声音中充满了活力与期待。 刘耀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轻轻颔首道: “甚好,第六军团正可借此良机,深入草原,继续招募兵士。” “同时,也是时候让那些草原上的部族明白,税赋乃是国家之根本,昔日念及他们初归,特免两年之税,以示宽仁。而今时限已至,是时候让他们履行义务了。” 刘耀点了点头。 “嗯,正好第六军团还可以前往草原继续征兵!刚刚好,那些草原上民族也该交税了!” “之前看他们可怜免去了两年的税务,这算算时间,他们也到时候了。” “传我令,速告张辽将军,令其整军待命,数日之后,吾将亲率铁骑,与之共襄盛举,汇师一处,共赴征途。\" 随后刘耀环视着周围。 如今郭嘉和戏忠两人需要分别镇守雍州防备马腾和袁绍。 这次倒是能把田丰和沮授带上。 荀彧和荀攸两人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要逐渐适应和学习。 …… 数日之后,呼延莲率领着草原的牧民亲自恭迎刘耀。 两人第一次见面,刘耀便开始征收税款。 呼延莲朝着自己背后指了指。 “这里一共是一万人,其中有乌桓人、鲜卑人、匈奴人,这些人全都是年轻的小伙子。” “这些人全部是弓马娴熟之人,至于牛羊,我们……” 刘耀摆了摆手。 “牛羊那些东西,我可以暂缓,但是眼下大战在即,我需要大量的人手。” 赵云和黄叙两人在将那些牧民全部收编之后,便开始加紧训练。 张辽和公孙续这段时间不断的派出斥候,已经将漠北的马匪的情况给弄清楚了。 大帐内。 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用手不断的比划着地图。 “主公,目前草原的马匪,经过了这些年的发展,一共发展到了接近十万人,并且他们还吸收了一个外来的民族,逐渐发展成了一个新的民族,他们称自己为库赛特。” “这支马匪战斗力极其彪悍,占据漠北,我们已经封锁了他们的铁器、烈酒、官盐,但是这群匪徒几乎是到哪里,就抢到哪里。” “他们对待原本的自己人也更加狠厉,他们的单于名叫蒙楚格,据说是一个外来民族的小单于,只有他击败了所有的竞争者,此人及其富有头脑,使用家族联姻,团结了其他的部落。” 刘耀的眼眸微眯,透出一抹决绝之色,他沉声道: “既然目标已锁定,那便誓要将其连根拔起,绝不留余地!” “传我帅令!三日后,此地所有辎重粮草,一概封存,不随军前行。我军仅携带足够半月之用的轻便补给,轻装上阵,誓要踏破漠北的凛冽寒风!” 田丰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望向刘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担忧。 “主公,此番行动非同小可,深入漠北腹地,乃我军前所未有之壮举。一旦陷入了消耗战,必然会物资匮乏,恐将陷大军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刘耀闻言,放声大笑,笑声中既有豪迈也有自信。 “哈哈哈,元皓啊,你莫要被世俗之见所困。此番征伐,非比寻常,我们要的是速战速决,以奇制胜,如果我们携带大量的粮草,速度必然放缓。” “我军就是要一路狂飙,而且那些马匪不也要吃饭吗?他们的粮草就是我们的粮草!” “他们放火,劫掠我们的人,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掠夺他们他们的粮草呢?” 张辽倒是不以为然。 毕竟刘耀以前征讨草原的时候,便是经常使用这种打法,只要攻下一处乌桓的部落,就会原地补给,用不了的就全部烧了。 沮授紧皱着眉头。 “主公,这次进攻漠北粗略估算,也要狂飙一千五百里,路途遥远,一旦没有遭遇马匪,大军就会彻底失去补给。” “放心吧,到时候就怕你们跟着,仗多到你们打不完,俘虏多到你们抢不完。” 黄叙大笑道。 “哈哈哈!主公说的对!这些年来,主公四处征战,就没输过,这次也不会例外的。” “张辽!公孙续!这一次你们率领第一军团的轻骑快,在大军前五十里开路,所有的步兵全部留守!” “这次,我们要闪击漠北!我要带着诸位!登临瀚海!封狼居胥!” …… 第234章 出击漠北! 三日时光,恍若指尖流沙,悄然逝去。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鲜卑、乌桓、匈奴三大部族,如今已归心于大汉的旗帜之下,此刻,他们心潮澎湃,共同期盼着一场即将上演的风云际会——刘耀将军挥师远征,誓要荡平那遥远边陲的马匪之患。 围观的群众的心中,多有几分疑虑与忐忑,毕竟,那马匪盘踞之地,孤悬天际,遥不可及,犹如瀚海中的一叶孤舟,难以触及。 出征之日,秋风已深,大漠之上,戈壁滩延展无垠,寒风带着几分刺骨,却吹不灭将士们胸中燃烧的熊熊战意。 此次远征,刘耀将军仅率精锐骑兵八万,如同龙腾九天,轻装上阵,所有的步兵全都留守驻扎。 这一决策,是刘耀对速度与机动的极致追求,也是对未知战场的一种深思熟虑。骑兵之速,如疾风骤雨,能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迅速穿插,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此时在大漠的戈壁滩上,已经是寒风阵阵,天空偶尔还能看到有雪花飘落。 不过还好,现如今并州军随身都携带着防寒的衣服,手套和披风更是人手一份。 戈壁滩的苍凉,远远超出了刘耀的想象边际,它以一种近乎荒芜的姿态,铺展在无垠的天际之下。 每一株枯木都诉说着生命的挣扎。而在这片寂静中,唯有野狼饥饿的嚎叫声,穿透了沉默,回荡在这片不毛之地。 此地,真正是“飞鸟难越,走兽不栖”,仿佛是大自然遗忘的角落,连最顽强的生命也选择了远离。 并州军的将士们,在这片茫茫戈壁上已跋涉数日,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虑——这样的地方,真能有人迹可循?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敬畏,也有对任务能否完成的忧虑。 他们到现在为止,已经出了快一周时间了,要是再找不到马匪的踪迹,他们这次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了。 沮授和田丰此刻也不免眉头紧锁,他们的目光不时交汇,彼此间传递着无声的忧虑。 但是在他们身旁,刘耀却展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坚定与自信。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与退缩 “诸位放心好了, 前方八十里处,必然会有马匪的小股部落。” 果不其然, 不到半个小时,张辽将军麾下轻骑如风而至,直抵中军。 “主公,前方八十里之地,张辽将军已探得一小型聚落,其内人马约莫万余之众,蠢蠢欲动。” 此言一出,田丰先生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旋即心中波涛汹涌,暗自思量。 “莫非,主公之情报网络,已然悄然织就,蔓延至这漠北之地,无孔不入?” 刘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颔首,道: “确已略有建树,然亦仅能粗略掌握其大致轮廓,这些聚落,不过是漠北风云中的一角微澜罢了。” “传令下去,张辽和公孙续左右包抄,黄叙!你守候在外围,清扫逃跑的马匪!” \"得令!\"黄叙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亢奋,这几日来,他胸中战意如烈火烹油,亟待爆发。 一旁,典韦与赵云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之色。典韦咧嘴笑道: \"这小子,真是好运连连,头阵之功,轻而易举便落入他手,让人好生羡慕啊。\" 刘耀跨坐于赤龙之上,笑声爽朗,如春风拂面。 \"哈哈哈,恶来,你莫急,前方征途漫漫,大战无数,到时候我都怕你没力气打下去。” “传令下去,大军马上跟上去,所有人注意警戒,一旦发现马匪,立刻灭杀!” …… 此刻张辽和公孙续两人率领着轻骑和白马义从在聚落十里处的时候,被马匪发现。 他们大呼小叫着开始组织起了骑兵队伍,准备进行反抗。 这些人并没有逃跑,反而是认为,汉军人数略少于他们的缘故,他们觉得依靠着自己的优势能够彻底击退汉军。 “公孙续!左右包抄!我给你手下的白马义从掩护!” “好!” 张辽高举手中长戟高喊道:“兄弟们!随我冲锋!” 呼呼作响的飓风,吹动着张辽的战旗不断地作响。 就在双方骑兵即将接触的瞬间。 汉军手中的马朔,已经整齐的朝前刺去,整个队伍就好像一只快速行驶的刺猬一样,一头扎了进去。 但是这些马匪,常年混迹草原,早就已经是亡命之徒,立刻开始反抗。 但是第一军团的骑兵是除了刘耀麾下的玄甲骑之外,战斗能力最强的存在,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更是精良。 反观马匪他们,因为长期缺铁,很多手中的刀都是锈迹斑斑,还有一些甚至还拿着骨制武器。 这种装备,跟张辽麾下的精锐,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成功击溃了马匪。 仅仅是第一个回合的冲锋,大量的马匪直接被打下马来,接近三分之一的马匪阵亡。 但是即便如此的伤亡,那些马匪依然死战不退,尤其是为首的中年人更是不断的吼叫着。 企图率领麾下的马匪重新集结,和汉军作战。 张辽望着那名领头的中年人,心中也便有了想要擒下此人的想法。 于是就在下次两军对冲的过程当中。 张辽调整了胯下骏马的方向,径直的朝着那名中年人冲去。 只见那名中年人挥舞着手中划过的马刀,想要砍杀张辽,但是却被他一个闪身躲过,同时,长戟的长杆部分,也是击中了马匪首领的腹部。 噗! 一阵闷响过后。 那名中年人直接被张辽打落马下。 张辽抓住机会,纵马横冲,抓住此人的腰带,用力一提便将此人扔到了马背之上。 这个时候,公孙续也是率领着白马义从侧面切入,密集的箭雨之下,马匪瞬间伤亡惨重。 如今他们的首领已经被俘虏,部队战损更是已经过半。 马匪内心已经生出了退缩之意。 正当此时,一道奔放且豪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哈哈哈!马匪们!!小爷我来了!!!” …… 第235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当刘耀统领的铁骑如潮水般涌至那片曾是马匪肆虐之地时,战场上仅余的,是零落的数十名马匪,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苍凉与无力。 闻得张辽已将匪首擒获,刘耀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口中不禁赞叹:“文远真乃虎将,勇猛无双,实乃我军之幸!” 张辽闻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自豪,却仍保持着谦逊之态,他轻抚过胯下战马,携那中年匪首至刘耀面前,微微颔首道:“主公谬赞,此乃全军将士齐心协力之果,辽不过顺势而为,幸未辱使命。” 然而,就在这胜利的余晖中,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吼打破了宁静。 那被重重压制于地的马匪首领,竟以一口流利的汉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咆哮而出。 “汉狗!你有种便一刀杀了我,何必如此羞辱!” 这一幕,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四周的并州将士无不面露讶异之色,未曾料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说一口汉话,此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刘耀挥了挥手。 “呵呵呵,且让王越将其押解下去,好生看管,莫伤了性命。或许,从他口中,我们能挖掘出些许珍贵的情报,为我等所用。” “主公,至于那些剩余的马匪俘虏……” 黄叙适时地做了一个轻抹颈项的手势,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刘耀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你们自行处置便是,但需确保不影响我军行进之速。即刻着手补充粮草辎重,补充完物资之后,立刻出发!” 夜幕低垂,大军悄无声息地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扎下了营寨,星辰点缀着苍穹,为这片荒凉之地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不多时,王越的身影穿梭于夜色之中,他的步伐稳健而沉重,衣襟上不经意间沾染的血迹,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幽光,他径直地走入大帐内。 “主公,经过一番审问与查证,此贼的身份已经证实。 此人乃是蒙楚格身边的将领之一,母亲是汉人。” “这小子之前一直都是在王庭驻守,这次他能回到自己的部落,就是想要给蒙楚格的五十大寿准备礼物。” 田丰顿时眯了眯眼睛。 “呵呵呵,马匪头子的寿辰,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主公,我等若是能趁着他们庆生,直接发动雷霆一击,他们的所有高层可就全部被我们全部一网打尽!” 刘耀扭头看向王越。 “王庭的位置知道了吗?” 王越伸出手来,直接将王庭的位置标了出来。 张辽望着地图,摩挲着下巴。 “嗯,位置确实有些偏僻,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准确的位置了,那就可以准备率军进攻了。” “既然如此,张辽、公孙续!你们继续率领前军,立刻出发直奔王庭!其他人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军!” “末将领命!” 刘耀望着众人。 “诸位,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去给蒙楚格送上一份大礼!” “兵发王庭!” …… 第三天,众人跟随着地图的指引,随着一路上不断的接近王庭,这一路上的马匪的数量是越来越多。 几万人的部队在浩瀚无垠,黄沙漫天的戈壁滩上想要遮掩行踪实在是有些太难了。 很快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了出来。 一名斥候,满身风尘仆仆,疾驰而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迫。 “报——主公!我军后方,乌云压境,约有三万马匪蜂拥而至,且其势愈聚愈强!” 沮授闻言,双眸微眯,他沉吟片刻,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主公,此等马匪,若任其汇聚成势,必成大患。我等需速做决断,不可让其有丝毫集结之机,他们现在不敢进攻,就是因为人数太少,所以只敢跟在身后。” 赵云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 “我方才遣出的一队精锐骑兵,已如利剑出鞘,试图探清敌情。然而,对方似乎早有防备,一见我军主力逼近,便如惊弓之鸟,匆匆后撤,同时不断利用箭雨掩护。” 田丰闻言,缓缓开口,语调中既有对敌军的不屑,又饱含克敌制胜的自信。 “敌军虽狡,却也难逃吾等智谋。彼有张良之智,我自有破敌之梯。” “我建议我军,兵分三路!” “第一路大军放慢速度继续前进,第二路大军,对着这支骑兵进行迂回包抄,但是绝对不能快速解决战斗!” “第三路大军就守在最外围进行围点打援,一旦有敌军增援,立刻吃掉!” “我军全都是骑兵队伍,就应该进行运动战,将我军的骑兵优势放到最大!” 刘耀马上便分配好了作战任务。 “我将会继续率领玄甲骑兵继续前进,那些马匪,肯定认识我的大旗,赵云、黄叙,你们率领麾下的部队,进行迂回作战。” “张辽、公孙续,守在外围,吃掉所有前来增援的马匪!” “遵命!” 将齐声应和,声震云霄。 随着命令的下达,大军如同被赋予了灵魂的巨兽,开始有序的分兵行动。 很玄甲骑兵在刘耀的带领下,开始放缓速度地向前推进。 赵云与黄叙的部队则巧妙地利用地形,直接分兵开始了他们的迂回之旅。 而张辽与公孙续,跑的则是最远,稳稳地守在最外围,静待猎物自投罗网。 跟在并州军身后的马匪,见到这群人不知死活地开始分兵,全军上下开始兴奋了起来。 汉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一尊尊移动的小财库,他们的铠甲马匹清一色都是极品,要真的能弄回来一套,他们能够过上好几年的舒服日子。 马匪军营内,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快步走了进来。 “马汉酋长!汉军开始分兵,看样子应该是去寻找救援了,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一支军队是!大汉冠军侯!刘耀亲自率领的部队!大概只有一万余人。” 马汉顿时从座位上蹿了起来。 “刘耀落单了!?” …… 第236章 猫抓老鼠 “哈哈哈!刘耀啊刘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终是让本酋长逮着你了!昔日你率铁骑横扫乌桓,那血海深仇,我马汉铭记于心,夜夜难寐,就等着这一天来清算旧账!” 一旁,青衫儒雅的军师眉宇间凝聚着忧虑,轻叹一声,语带恳切:“酋长,刘耀此人,兵法超群,用兵如神,万不可轻敌啊。需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然而,马汉的双眸中却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这样的战机,苍天绝不会轻易赐予第二次,我们务必一击即中,不留遗憾!” “但今时不同往日。刘耀虽强,其兵力已大幅削减,而我军士气正盛,人数占优。即便他试图迂回包抄,只要我们以雷霆万钧之势正面突击,定能在其大军集结之前,将其彻底吞噬,一战定乾坤!” “此刻,我们麾下三万精锐,士气如虹,誓要将那刘耀麾下的一万残兵,一一吞噬于无形,倘若真能一战功成,将刘耀那厮生擒活捉,献于蒙楚格大人驾前,则我辈不仅雪耻,更有望引领乌桓一族,重铸昔日辉煌,光复我族荣耀!” “传我将令,全军即刻发动总攻,势如破竹,不可有丝毫懈怠!务必确保刘耀及其部众,无一生还,逃脱者,斩无赦!” 在马汉的一声令下,麾下所有的马匪纷纷出动。 令下如山倒,麾下的马匪们,皆是血脉贲张,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他们之中,不乏昔日乌桓的遗民与后裔,心中对刘耀的仇恨,早已如野火燎原,不可遏制。 就是此人,让乌桓的荣耀蒙尘,让族人流离失所,这份血债,今日定要血偿! 今日他们势必要撕碎眼前的的汉军! …… 此刻刘耀也收到了,马匪开始全线出动的消息。 恶来,听我令!全军加速,如疾风骤雨。让柯以鹰去后方撒下铁蒺藜。” “遵命!”典韦应声如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玄甲骑兵闻令而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驱使,马蹄声骤然密集,如同雷鸣般震撼大地,整个队伍仿佛化为一股不可阻挡的铁流,向前奔腾。 玄甲骑兵在得到了刘耀的命令之后,全员也开始提速,几十名骑兵,在柯以鹰的率领之下,他们默契十足,从马背上取下特制的木盒,内中藏着致命的铁蒺藜。这些勇士排成一列,动作整齐划一,宛如机械般精准,将手中的铁蒺藜无情地撒向戈壁滩。 而马汉麾下的马匪,目睹刘耀身影,眼中怒火熊熊,恨意如狂澜般翻涌。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复仇的火焰烧尽了理智,以至于多数人未曾注意到,那地面上悄然铺展的死亡之网,正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在那苍茫的旷野之上,一队马匪正策马疾驰,尘土飞扬间,尽显其不羁与狂野。然而,就在这股不可一世的势头中,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暗流涌动,悄然颠覆了局势。 只见马群之中,数匹骏马仿佛突遭梦魇,前蹄骤乱,纷纷失去平衡,轰然倒地,扬起阵阵尘埃。更有几匹,似乎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竟在原地驻足不前,眼中满是不安与迷茫。 这一连串的变故,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迅速蔓延,整个马匪队伍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惶恐之中。 一时间, 并州军和马匪之间的距离开始不断的拉开。 “混账!这究竟是何种妖术?!”马汉怒吼声起,震得周遭空气都为之颤抖,他怒目圆睁,紧盯着那渐渐失控的场面,心中的愤怒与不解交织成一片。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如同离弦之箭,穿越纷乱的人群,气喘吁吁地跪倒在马汉面前,满脸焦急之色。 “酋长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汉军沿途不断地抛洒着铁蒺藜,我军很多骑兵踩上之后, 战马受损!无法使用!” 马汉闻言,脸色铁青,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注于这方寸之间。 “你说什么!?刘耀小儿!你当真是阴险毒辣!!” “命令全军开始绕路!小心脚下!务必不要让刘耀跑了!” 很快,马匪队伍似乎也察觉到了局势的不妙,他们机敏地调整了策略,一分为二,企图巧妙地避开刘耀精心布下的铁蒺藜。 马汉心中燃着熊熊斗志,他渴望能一骑绝尘,将刘耀及其队伍擒于马下。然而,现实却如同残酷的考官,无情地揭露了双方之间的鸿沟——那不仅仅是人数的较量,更是坐骑间天壤之别的体现。 汉军骑士,如同驾驭着现代战场上的拉法超跑,风驰电掣,而马匪们,则像是驾驶着老旧的奥拓、夏利,在高速公路上艰难跋涉,两者间的速度差距,宛若时代之隔。 马汉望着那逐渐拉长的距离,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刘耀自然也不可能让马汉完全追不上,他们跑上一段时间,便寻机停下,进行短暂的休整。 这样既保持了体力,又仿佛在无形中拉扯着这场猫鼠游戏的节奏,让马汉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始终无法彻底摆脱被引领的命运。 等到马汉距离拉近了之后,他们这才立刻上马。 这可把马汉给气的吹胡子瞪眼,自己带着麾下的马匪一路狂飙苦不堪言,但是刘耀麾下的人,每跑上一段时间,就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换上一匹马继续跑。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马汉并没有在继续狂力追赶,他在等待外出的斥候回归。 一旦自己的外围出现了,汉军的队伍他便立刻率领自己的部队开始后撤。 很快一队队斥候相继回归。 “报!酋长大人!南方暂未发现敌人!” “报!酋长大人!西方暂未发现敌人!” “报!酋长大人!东方暂未发现敌人!” 马汉一看三个防线都没有敌军,刚刚准备下令继续追击时。 顿时异变突生! …… 第237章 沙尘来袭 “不好了!酋长大人!情报有误!局势骤变!南方天际,汉军铁骑如潮水般涌现,数量之众,超乎想象!” “什么?这……”马汉闻言,面色骤变,惊愕之余,一丝慌乱悄然爬上眉梢,他猛地站起,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凝固。 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响箭划破长空,带着决绝与号令,直冲云霄,瞬间,整个战场被一股不可言喻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玄甲铁骑!保持阵型!自由射击!” 刘耀立于军前,手持霸王弓,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尽显英雄本色。 紧随其后,柯以鹰等将领闻令而动,无需多言,默契十足。他们迅速拉满弓弦,手指一松,箭矢便如同乌云中倾泻的闪电,划破长空,直取敌首。 马汉一方,虽人数众多,但在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双方全都是丝毫不畏惧的开始冲锋。 双方之间的距离,仅仅被三轮密集的箭雨轻轻勾勒,随即,刘耀的洪亮之声划破长空,犹如战鼓擂动,他果断地命令麾下所有提朔。 刘耀和典韦两人作为冲锋的箭头,闪耀着冷冽金光,宛如暗夜中的死神,组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锋矢阵,势不可挡地冲入了马匪骑兵的混乱之中,狠狠地撞入马匪的骑兵当中。 玄甲铁骑跟随刘耀身经百战,英武异常,所有全都高举马朔跟随着刘耀的身后。 “全军冲锋!紧紧跟随军旗!即便我倒下!也不要为我哀悼!” “日月山河永在!大汉必将重新光复!” “百年之前!霍骠骑征服过漠北!今日我等一样也可以!” 随着刘耀的怒吼声响起,戈壁滩上也开始掀起了狂风,仿佛在为刘耀助威一般。 马汉起滔天怒火,他怒目圆睁,高声咆哮。 “刘耀!你手染我乌桓一族之血,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亡于我的银枪之下!” 言罢,马汉紧握长枪,策马如电,直冲而来,周身气势如虹,誓要一雪前耻。 然而,战局初启,便已显端倪。刘耀长枪一挥,仿佛龙腾九天,带着千钧之力,与马汉之枪正面碰撞。只一瞬,金属交击之声震耳欲聋,马汉只觉双臂如同被重锤击中,一阵酸麻蔓延开来,虎口更是鲜血淋漓,剧痛难当。 “这厮……力量竟恐怖如斯!” 马汉心中惊骇万分,但乌桓儿郎的坚韧与不屈瞬间点燃了他眼中的战意。他强忍剧痛,眼神更加坚毅,决定拼死一搏。 再来! 马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是他依然还是想要奋力反击。 “刘耀,受死吧!今日,我马汉定要让你知道,乌桓之怒,不可轻侮!” 他怒吼着,再次催动战马,长枪舞动,化作道道银色闪电,企图寻找刘耀的破绽。 “呵呵,这句话!你还是留到下辈子去说吧!” 言罢,他身形微动,枪法瞬变,犹如游龙戏水,巧妙地将马汉的攻势一一化解,并趁机反攻,枪尖寒芒闪烁,直逼马汉要害。 噗呲! 一阵闷响传来。 刘耀在一枪刺死了马汉。 周围的并州军顿时备受鼓舞,所有人掌握着主动权,一举彻底贯穿了马匪的军阵。 双方调转马头。 “呸!” 刘耀吐出口中的沙土。 这个时候赵云也恰巧率领大部队赶到,两方人马兵合一处。 “并州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跟着我冲!” 此时戈壁滩上的风沙越来越大,大到看不清对方的视线,但是双方都没有想要丝毫退却的意思。 马匪一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刘耀几乎自己一人,将乌桓彻底屠杀殆尽,幸存的人,要么四散而逃,要么归顺于他。 并州军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为的就是剿灭马匪,登临瀚海,封狼居胥,这不光是武将的荣耀,这也是这支军队的荣耀。 等他们以后老了,就能跟自己的孙子儿子吹牛,咱当年也是跟随过大汉的骠骑将军,跟随着他一起封狼居胥。 在那无垠的戈壁滩上,狂风裹挟着黄沙,如暴虐的巨兽般肆虐,天地间渐渐被一层厚重的黄幕笼罩,能见度降至冰点。 然而,就在这混沌未分的世界里,双方的喊杀声却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更显悲壮与激昂。 战场上,黄沙与鲜血交织成一幅惨烈而又壮丽的画卷。每一名战士都咬紧牙关,以血肉之躯对抗着肆虐的风暴,他们的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冲锋,都凝聚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憎恨。 在这混沌之中,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无尽的战斗与不屈的意志。 双方仍然在黄沙当中,奋勇拼杀。 所有人顶着风沙,艰难的交战,甚至就连刘耀,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风沙的呼啸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他只能隐约捕捉到身旁战士们低沉而坚定的呼喊 “兄弟们!噗!噗!不要退后!” “不要退后!” 赵云极力的安抚着周围的羌人骑兵,他们这些人信仰一些鬼神之说,认为这场沙暴是天神之怒,心中便产生了畏惧之心。 此刻,天际骤变,漫天风沙如狂龙般肆虐,遮蔽了日光,将战场染上了一层混沌的灰黄 。张辽,这位屹立于最外围的骁将,目光如炬,瞬间洞察了天象的微妙变化,当机立断,放弃了既定的围点打援之策,立刻率领部队开始后撤。 这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虽为双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却也悄然为并州军铺设了一条逆转战局的隐秘路径。 张辽,一位以赫赫战功铸就威名的将领,心中自有丘壑,他深知,在这混沌之中,正是实施奇袭、扭转乾坤的绝佳时机。 张辽立刻准备引领着并州军,借风沙之掩护,对那狡猾的马匪展开了精妙绝伦的迂回包抄战术。黄沙漫天之下,每一声马蹄似乎都融入了风的呼啸,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 张辽和公孙续两人有灵犀,瞬间做出了默契的决策,一左一右,骑兵分成左右两队,迅速开始进行包抄。 …… 第238章 主力出现! 如此,浩瀚如潮的马匪,瞬间被汉军的铁壁铜墙悉数圈禁,数万铁骑仿佛成了笼中之困兽,绝望地挣扎。 三万颗头颅在刘耀精心布置的罗网中,如同迷失方向的夜蝶,盲目而慌乱地四处冲撞,每一道试图冲破黑暗的光亮,迎来的都是汉军森严壁垒的冷酷回应。 马匪们一次又一次地发起绝望的冲锋,企图撕裂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却如同飞蛾扑火,每一次奋力一跃,都不过是更深地陷入了汉军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之中,被无情地吞噬殆尽。 汉军将士,犹如天际倾泻的雷霆,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对马匪展开了不遗余力的绞杀。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 现在马汉已死,战场的硝烟中,余者皆成孤狼,各自在命运的棋盘上奋力搏杀。自正午的烈日高悬至黄昏的暮色四合,这片土地见证了无尽的英勇与悲壮。 战场上,那曾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渐渐被风沙与沉默吞噬,仿佛连空气都在为逝去的英魂默哀。并州铁骑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马匪的生命,鲜血染红了黄沙,也铸就了胜利的基石。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中,亦不乏幸运儿。他们利用漫天沙尘作为天然的掩护,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战场的缝隙,悄无声息地逃离了这片死亡之地。 刘耀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不由的感叹道: “文远啊,若非你及时率军回援,这漫天黄沙之下,怕是要埋葬我等多少兄弟!今日之胜,你当居首功!” 一旁田丰也是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是啊,战场本就是千变万化,这次我们谁都没有料到,竟然还会出现沙尘。” “若不是文远将军及时赶到,恐怕我军伤亡 将会是十分的惨重。” 这个时候赵云也是处理完所有的战俘之后,缓缓走来。 “主公,这一战我军伤亡惨重去,全军几乎折损了近六千余人,还有数百人失踪。” 众人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全都紧皱着眉头。 刚刚那一战,能见度极低,很多人甚至都在不知道,自己杀的是不是敌人,误伤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那样的情况下,为了保证他们自己的生存,必须要这样做。 刘耀点了点头。 “全军快速休整,明天过后, 我们要开始日夜兼程,我们大举进攻的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到蒙楚格那里,我们要趁这个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攻破王庭!” …… 一周之后。 晨曦初破晓,天际犹挂着淡淡的月痕。黄叙与赵云,两位英勇的将领,并肩立于队伍最前,引领着精锐之师,如同利剑般穿梭于苍茫大地。 就在刚刚他们追逐一队小股马匪追了整整一晚上,还没有彻底消灭。 他们对照着地图,发现他们现在已经抵达了燕然山附近。 “子龙,看此情形,我军将士已连续奋战,身心俱疲,加之与后续大军略有脱节,恐不宜再行冒进。” 黄叙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他深知,兵贵神速,但更需养精蓄锐。 赵云摇了摇头。 “追!我们没有睡觉,他们肯定也没睡觉,这个时候,双方拼的就是耐力。” “一旦这股马匪被放跑,我军的位置必然会被再次更新,这几日,所有人全都在奋力狂飙,我们不能让所有人的努力全都白费!” 赵云望着那些战马,不断的喘着粗气,纵然他们为了追击敌人,专门配备了一人三骑,但是连夜的快速追击,对那些战马的负荷也是相当的大。 “罢了,罢了,休整一刻钟,让兄弟们快些吃点东西,继续追!” “给马匹多喂些好的草料和盐巴,不要不舍得。” 赵云的命令刚刚传下了,所有人立刻下马,一屁股坐在戈壁滩上,拿起干粮啃上两口,然后就开始饲喂自己的战马。 有人更是急不可耐地舍弃了口中的食物,只为那片刻的休憩,喂马完毕,便任由疲惫的身躯沉入梦乡,鼾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成在一起。 赵云与黄叙,两位并肩作战的将领,他们的眼中虽有难以掩饰的疲惫,但肩上的责任却如磐石般沉重,不容丝毫懈怠。 他们两人只能是用凉水冲了冲,让自己清醒一下。 随后,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医学院精心调配的行军汤药,那汤药色泽深邃,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一饮而下,仿佛有股暖流自喉间滑落,直抵心田,瞬间驱散了周身的疲惫,精神为之一振。 这一路上,赵云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杀的他自己都有些麻木。 现在他们追的越来越远,他的内心越发的紧张。 赵云不知道,这一战,自己能否胜利,因为古往今来少有汉人能达到这里。 “快!时间到了!快起来!” “快别睡了,我们还要继续追击!等我这次大胜过后,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赵云看了看时间,他眼神骤然一凛,随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唤醒了沉睡于夜色中的士兵们。 士兵们如梦初醒,纷纷坐起,揉着惺忪睡眼,迅速取过身旁的水袋,清洌的凉水浇在脸上,瞬间驱散了困倦 正当他们准备继续未竟的征途,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如同暗夜中的风暴,预示着不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面色凝重,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大量的马匪队伍正紧追不舍,他们的斥候在前方艰难逃遁,情形危急。 “快!全军迎敌!” 赵云的声音穿透夜色,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慌乱。 “黄叙,速遣精锐斥候,飞马向主公急报,我等似已遭遇马匪主力,情况紧迫,请速作决断!” “好!” 黄叙应声而动,即刻挑选出数名身手敏捷的斥候,他们几个人立刻翻身上马,立刻散开传信。 “所有人!立刻上马!准备作战!我们要为斥候拖延时间!” 说罢赵云手持银枪,黄叙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战刀,两人死死的盯着那一望无际的马匪! …… 第239章 身陷重围的赵云 “兄弟们!剁碎这些杂碎们!!” 黄叙的嗓音如同雷鸣,响彻云霄,简短而激昂的战前动员,瞬间点燃了五千并州铁骑的斗志。 “吼——!!!” 回应他的是震天的咆哮,如同狂风卷过荒漠,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战士们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狂热,誓要将这片战场染成他们荣耀的颜色。 随着赵云的一声令下,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响起,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四蹄生风,疾驰而出。黄沙被狂风卷起,遮天蔽日,模糊了天地的界限,只余下冲锋的身影和激昂的战意,在这片混沌中熠熠生辉。 赵云和黄叙两人并驾齐驱。 他们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却难掩那份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默契。 他们深知,这场被数万人围困的战斗,或许将是他们生命中最为辉煌的谢幕,但即便如此,也要让这最后一战,成为敌人永恒的噩梦。 “杀!!” 杀——字一出,宛若雷霆轰鸣,激荡着每一寸空气。并州儿郎,铁骨铮铮,无一人畏缩,反而在这一声令下,血性被彻底点燃。 他们动作如出一辙,整齐划一地抽箭搭弓,那一刻,仿佛千百条银龙于虚空汇聚,蓄势待发。 随着一声令下,箭矢如骤雨倾盆,密密麻麻,带着呼啸之声,疯狂地倾泻向那些嚣张的马匪之中 如今并州军刚刚全员换装了复合弓,就轮射程方面,早已超出了这个时代所有弓箭的射程。 马匪自然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复合弓的威力,眼看着汉军竟然从这么远的距离开始射箭,他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个距离根本就射不到。 然而,命运的车轮在这一刻碾碎了他们的傲慢。 当第一支箭矢精准无误地穿透风阻,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嵌入一名马匪的胸膛时,震惊与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那些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箭雨,此刻却成了夺命的死亡之网,将他们紧紧笼罩,无处可逃 咻咻咻!!! 阵阵破空声传来,大量的马匪不断的从马背上掉落袭来。 马匪见状,怒目圆睁,不甘示弱地抽出腰间弯弓,箭矢如流星般蓄势待发。 然而,当那满载着仇恨与不甘的箭雨划破长空,却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屏障,尽数落空,未能触及汉军分毫,只留下一串串无奈的叹息在空气中回荡。 “弟兄们!勿要气馁,随我冲锋!我们人数占优,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领头的马匪统领声如洪钟,激昂地鼓舞着士气。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赵云却突然命令所有士兵开始后撤游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汉军将士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瞬间转变战术,依托着他们胯下矫健如飞的汗血宝马,手持威力惊人的复合弓,开始了一场灵活多变的游击战。 这可把马匪给气的不行。 因为汉军用的全都是他们的招啊! 以前他们用这些招式都是无往不利,但是碰到并州军却不管用了。 他们的马匹就是追不上对方的马,而且弓箭射程也没有对方远。 马匪们目睹了汉军坐骑那超乎寻常的疾驰之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惊愕,随即狡黠一笑,果断下令大军化整为零。 他们更不吝于调动沿途所有能动的马匪势力,布下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企图以无休止的骚扰战术,一点一滴地消磨汉军的锐气与速度。 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人数成为了马匪们最自信的筹码,他们坚信,即便对方再是精锐,也终将在自己人海战术的洪流中淹没。 赵云所率的汉军小队,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原本流畅的进军步伐被频频打断,如同逆水行舟,步步维艰。 赵云立于阵前,目光如炬,心中暗自盘算,深知此刻已非游击战可解之局,唯有破釜沉舟,方能寻得一线生机。 赵云猛然挥动手中长枪,枪尖划破长空,伴随着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全军听令,勿惧贼影,此刻我等需同心协力,于万军之中觅得生路,冲锋!” 现在他们已经无法游击,必须要趁着马匪大军合围之际冲出去。 在那广袤无垠的并州大地上,并州军的铁骑犹如黑色风暴,席卷而来。 他们所持的马槊,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较之那些马匪手中的简陋长矛,不仅长度傲人,更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威严与锋锐,并且铠甲更是远超与这些缺少铁矿的马匪。 赵云一马当先,引领着并州军的冲锋,他的身影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第一轮攻势之下,马匪的前锋部队尚未触及汉军衣袂的温暖,便已被那长槊无情地穿透,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只留下战场上冰冷的绝望与哀嚎。 随着马蹄声轰鸣,并州军的铁骑借助着马匹那不可阻挡的冲击力,将手中的马槊化作死亡的镰刀,每一次挥下,都能轻易穿透数名马匪的身躯,那场景,宛如冬日里孩童嬉戏时串起的糖葫芦,只不过,这串上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非甜蜜的果实。 当冲锋的势头稍减,速度略缓之时,部分并州勇士试图从敌人的血肉中抽回那沉重的马槊,却发现周遭已被马匪的残影与绝望的挣扎所包围。 四周的匪徒岂会轻易拱手让出这等良机?他们蛰伏已久,只为这电光火石的一刻。 他们等的就是现在。 这个时候并州军就会果断放弃马朔,直接把持腰间唐横刀,开始近距离搏杀。 此刻,马匪们最不愿面对的噩梦悄然降临。并州军不仅以马速见长,箭术超群,其装备的精良铠甲、手中挥舞的锋利兵刃,乃至那每一招每一式间流露的精湛武艺,皆是对这些亡命之徒的致命打击。 战斗愈演愈烈,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不屈。并州军的每一次冲锋,都如同山洪倾泻,无情地冲击着马匪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伤亡的天平迅速倾斜,马匪们的抵抗愈发显得苍白无力,防线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丘,一点点被吞噬,直至崩溃的边缘。 …… 第240章 一举击穿!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干翻他们!!” 黄叙仰首向天,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豪迈与决绝,手中战刀寒光凛冽,每一挥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刀刃上鲜血滴落,绘就一幅惨烈而壮丽的战图,盔甲上更是沾染着不知名的尸块。 “兄弟们,咬紧牙关,再使一把劲!待我们凯旋长安城下,黄某定当设宴款待,不醉不归!” 正当众人沉浸于这股胜利的喜悦与激昂之中,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如雷鸣般轰然响起,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抬目远眺,只见远方尘土飞扬,如黑云压城,一群又一群的马匪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逼近,那场面令人心悸。 赵云和黄叙两人脸色立刻大变。 这些马匪的合围速度远比他们想象还要快。 果不其然,抬头望向远处,果然,一杆王旗迎风飘摇。 来者应该是库塞特王族的成员。 “全军向我靠拢, 黄叙!跟我走!一点突破!打开缺口!” “好!” 正当此刻,一名身形矫健的马匪自敌军阵列中疾驰而出,孤胆直前,高声质询,其声穿透战场的喧嚣 “在你面前的是,库塞特王族!蒙帖王子!军中两员战将报上姓名!” “哼!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南阳黄子叙是也!” 蒙帖坐于装饰华丽的战车之上,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眼前这两位英雄,心中暗自赞叹:“果真是两员不可多得的虎将,若能得此二人相助,我军定能如虎添翼,势不可当!” “说不定来让收复草原都有可能!” “传令下去!不准放冷箭,我要活的!” “遵命!” 而就在马匪大部队开始下场包围的时候。 远处马蹄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 赵云光是听这个声音就是知道是并州军的大部队!因为那个声音很明显就是马蹄铁撞击地面的声音。 “哈哈哈!兄弟们!我们的援军也到了!” 刘耀矗立军前,锐利的目光穿透尘埃,锁定在远方那支嚣张跋扈、打着王族幌子的马匪主力上。夕阳余晖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自信的笑意。 ““呵呵呵,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数日奔波,今朝终遇此等肥美猎物。” 他轻扬手臂,召来身旁一名机敏的传令兵,眼神中闪烁着决战的火花,沉声吩咐道: “速去传令赵云将军,令他即刻率领精锐,立刻突围!跟大军汇合。” “另外通知,张辽!率领一万骑兵进攻敌方左翼!” “公孙续率领一万骑兵进攻敌方右翼!” “我亲自率领麾下所有骑兵正面突入敌阵!我要彻底击穿敌人的阵线!” 赵云那边一眼看着已经占据了上风,只要没有人干涉,他们很快就能冲出来。 眼下,他必须要接下来的大战做好准备。 做好所有的部署之后,典韦捧着破阵霸王枪递了上来。 刘耀一把扯掉了身后的披风,等一会厮杀起来,这东西会有些碍事。 …… 此刻,马匪的雄狮已如乌云压境,汇聚成近六万铁骑的洪流,气势磅礴,令人心悸。当他们远眺之际,只见汉军阵势突变,犹如灵蛇出洞,悄然间分化为三股锋锐。 蒙帖,这位马匪中的佼佼者,双眸微眯,透出一股子不羁与冷冽,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面飘扬的汉军大旗之下,刘耀的身影虽未亲见,但那“玉面屠夫”的威名已足以让这片草原为之震颤。 “哼,世人皆传并州刘耀,面如冠玉,手段却狠辣如狼,今日,我马匪精锐与汉军势均力敌,何不借此良机,与他来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 “我们的勇士,自幼在马背上驰骋,血液里流淌的是草原的狂野与不羁!怎能被这些自诩文明的汉人比了下去?今日一战,不仅是为了荣耀,更是为了向父王证明,我们草原之勇,足以撼动山河!” “只要我们能一举拿下刘耀!父王!必然会十分高兴!说不定,下一任的单于就是我的!” 蒙帖殊不知,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让他的麾下的数万人全部死在了这里。 这次刘耀所携带的骑兵,身上的装备,堪称豪华,这一次还有玄甲骑兵和白马义从助战。 在几轮箭雨的试探之下,双方之间的距离也变的越来越近。 刘耀和典韦两人在中军开路,身边的并州军也是不甘示弱,玄甲铁骑更是紧随着刘耀身旁的战旗。 “此战!大汉必胜!今日我等马踏敌营!” 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开始口中不断地嚎叫着,跟随着刘耀,不断的砍杀着周围马匪,将其砍下马来。 这个时候公孙续和张辽两人也是率领左右两翼骑兵犹如手术刀狠狠地撞入了马匪的军队当中。 面对三方进攻,瞬间让蒙帖的部队的伤亡不断增大。 他麾下的部队还没突破刘耀部队的阵型,就直接被拖慢了速度。 刘耀冲在最前方,不断地抡着手中的破阵霸王枪,现在他已经不管什么招式精妙,依靠着蛮力猛打猛冲,只要是被他拍飞出去的马匪,跌落马下就是一个死。 “兄弟们!我们马上就能击穿这些马匪的军阵了!加把劲!!” 各个监军纷纷高喊着,催促周围的部队加紧进攻。 底层的士兵在刘耀和监军的鼓舞之下, 也是纷纷相信跟着刘耀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他们未曾意识到,脚下的征途已悄然铺就一条血染之路,直至刘耀猛然驻足,眼前不再是纷飞的战尘,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戈壁,苍凉而壮阔。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仿佛要将胸中积压的浊气与战意一并吐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们现在已经击穿马匪的阵线。 蒙帖身处于乱军当中,眼神十分的慌乱,他这才知道,自己这是完全低估了眼前的这些汉人的战斗力。 自己麾下的骑兵已经明显的处于劣势的状态,落马的速度不断的加快。 蒙帖,由于没有第一时间击穿刘耀阵型,反而被汉军包夹,无法突围。 …… 第241章 蒙脱的救兵 此刻,赵云与黄叙犹如两道闪电,率领着残存的精锐骑兵,悍然冲入战场当中。 马匪的阵脚,在二人的冲击下,更是摇摇欲坠,仿佛暴风雨中飘摇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主公!”赵云策马至刘耀身旁,声音中带着几分激昂与紧迫。 “这股马匪,乃是由蒙楚格之次子蒙帖亲自统帅,若我们能将其生擒,无异于扼住了蒙楚格的咽喉,令其方寸大乱!” 刘耀闻言,双眸微眯,透出几分锐利与深邃,沉声道: “子龙、子叙,你二人速领精锐,务必紧紧咬住蒙帖的亲卫,勿使其有丝毫逃脱之机!此战,我们要让蒙楚格痛彻心扉,感受失去至亲的无尽煎熬!” 刘耀眯了眯眼睛。 他之前看过罗网的密报,这个蒙帖算是蒙楚格的二儿子,自己要是把他擒下来,这个老登的大寿怕是过不好了。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端,蒙帖的心湖正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的思绪如同疾风骤雨般疾速盘旋。 眼前的惨烈战况,每一声兵器交击、每一声哀鸿遍野,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萌生了退意。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窒息。 他深知,一旦将麾下勇士尽数葬送于此,即便自己能够侥幸逃脱,那单于之位也将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而自己一旦失去了单于之位,自己的生命也恐怕会走到了尽头。 战场上,风云变幻莫测,赵云与黄叙二人,犹如下山猛虎,气势如虹,在敌阵中穿梭,无情地撕扯着蒙帖亲卫的防线,每一击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威能。 随着亲卫军的逐一倒下,战场之上,只余下两位猛将的咆哮与战鼓的轰鸣,赵云和黄叙两人就直接朝着蒙帖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撤退!全员撤退!”蒙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回荡在战场上空。 现在他若是能将手头上仅存的三万人全都带出去,还算能勉强保住地位。 赵云与黄叙望着那狼狈逃窜的蒙帖大军,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原本以为能在此地与之一决雌雄,痛快淋漓地战上一场,却不料对方竟选择了最为屈辱的撤退。 “追!”赵云一声令下,黄叙紧随其后,两人如同两道闪电,划破长空,直逼蒙帖而去。 \"蒙帖!你这胆小之辈,怎敢怯懦而逃?站住!莫要让吾等小觑了你的勇气!\" 黄叙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焦急与不甘,他挥手急呼,驱使着众人如同饿狼扑食般紧追不舍。 黄叙生怕这小子跑了,连忙催促众人上前追赶。 “蒙帖!既然来了,你想要走吗?跟我们回去喝酒吧!” “子龙!你去前面堵住他!” 跑到嘴里的鸭子,他们是不可能随便的将其放走。 赵云闻言,身形一晃,如同龙腾云海,瞬间加速,直奔蒙帖可能逃逸的前路。他的每一步都精准而有力,显然已对这片地形了如指掌。 然而,蒙帖的亲卫亦非泛泛之辈,他们紧密配合,不断干扰着追兵的步伐,使得双方之间的距离始终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赵云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锐利,仿佛能穿透重重硝烟,捕捉到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他动作迅捷,几乎是本能般地从背后抽出那柄陪伴他无数次征战的长弓,手指轻弹,一支箭矢已稳稳落于弦上。 随着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呼喝,赵云双臂运力,犹如龙腾九天,弓弦被拉至极致,发出阵阵嗡鸣,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之震颤。 赵云这一箭,划破长空,直奔蒙帖的背影而去,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其肩胛,却也仅是让对方身形微微一颤,未能将其从飞驰的战马上震落。 “可惜,仅差毫厘!” 赵云心中暗叹,但那抹遗憾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炽热的战意。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从箭囊中抽出一箭,指尖灵活跳跃间,箭已上弦,蓄势待发。 这一次,赵云的眼神更加冷冽,他仿佛与手中的长弓合为一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无尽的杀伐之气。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让身心达到前所未有的集中状态,随后,弓如霹雳,箭似流星,再次划破长空,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直奔蒙帖背心而去。 蒙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抱住马颈,誓死不愿松手。 然而,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即便是铁打的身躯也显得摇摇欲坠,生死一线间,命运的天平似乎已悄然倾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第二支箭矢如闪电般划破长空,正欲无情地贯穿蒙帖的身躯,却陡然间被一股决绝的勇气所阻——一名忠诚的亲卫挺身而出,以血肉挡住了这一箭。 赵云心中不禁暗自喟叹,这蒙帖,还真是命悬一线却屡屡化险为夷,命硬得让人咋舌。 并州铁骑的锋芒,在这广袤的原野上肆意挥洒,他们如同猎豹捕猎般精准而冷酷,不断将那些试图逃离队伍的马匪一一剪除。 蒙帖所率的残部,在这无情的追击下,正被一点点地吞噬,队伍越缩越小,士气也跌落至谷底。 此刻的蒙帖,已无暇顾及战场上的胜负与得失,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出生天,保住这条捡回来的命。他策马狂奔,眼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过往的英勇与豪迈,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对活下去的执着。 “娘的!怎么这蒙脱跑的这么快?这小子打仗冲锋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么快啊?” 后方,刘耀的身影如同被怒火驱使的狂风,边疾驰边怒喝,言辞间夹杂着不甘与愤慨,自己甚至一度都看不见这小子的背影了。 双方的追逐战至少持续了接近两个时辰。 此时蒙帖的身边只剩下几千骑兵。 刘耀眼看着自己即将要吃掉蒙帖仅存的人马时。 此刻,蒙帖的身旁,仅余寥寥数千铁骑,他们如同风中残烛,却仍屹立不倒,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际边,一阵更为震撼的马蹄轰鸣骤然响起,如同远古战神的号角,宣告着新的风暴降临。 …… 第242章 草原阎王 当众人视线终得以聚焦,来者之姿,令蒙帖的眼眸骤然亮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你终于来了!真是天降甘霖!”他激动地喊道,声音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重逢的喜悦。 在那支增援的马匪队伍中,一位身形伟岸,肌肉虬结的男子赫然挺立,手中紧握一柄寒光凛冽的马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蒙帖略显狼狈的身影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一脸不屑的望着可怜巴巴的蒙帖。 “老二啊,父王如此器重你,赐予重兵,怎料你竟将这大好局面经营至此,仅余零星人马,何其讽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却也难掩其作为兄长的威严。 “罢了,此等残局,便交由我来收拾。你速速整合剩余人马,撤离此地,免得碍手碍脚。” “还有你们这些人,给我听好了!谁要敢脱离我弟弟,私自逃离,老子灭了他全族!” 蒙帖周遭的马匪们,闻得此言,不由自主的脖颈一缩,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只因眼前这位,正是草原上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蒙楚格长子——蒙战,人称“草原阎王”,其名号之下,不知多少亡魂颤抖。 蒙战,一个因嗜杀而闻名的存在,其战绩之辉煌,足以让草原上的风也为之变色。据传,他曾于一夜之间,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两大部落,其勇猛与冷酷,让草原上的每一个勇士都为之侧目。 他的外号就是因为他嗜杀成性,据说曾经一夜之间,连杀两个部落,战斗力不同凡响。 刘耀见状,神色凝重,却也不失镇定,迅速下达指令,令麾下部队迅速调整阵型,重新集结。 “哈哈哈!”一阵爽朗而又不失威严的笑声划破天际,蒙战策马而出,声如洪钟,直震人心。 “刘子仪大人,在下蒙战,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大人可否赏脸,与我一会?” 刘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随即挥手示意,左右两队士兵迅速分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夕阳如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洒落,映照在他缓缓驾驭的赤龙之上,刘耀身姿挺拔,宛如自远古走来的战神,肩扛寒光凛冽的长枪,每一步都踏出了山河的壮阔。 蒙战上下打量着刘耀。 蒙战立于原地,双眸如鹰隼般锐利,上下扫视着这位传说中的玉面屠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啧啧,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刘耀将军,你这一身煞气,足以令草原上的狼群退避三舍,玉面屠夫之名,实至名归!” 刘耀轻摇长枪,枪尖微颤,似乎在回应着风的低语,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自信的笑意。 “蒙战王子,草原上的阎王,你的威名早已随风传遍四方,我刘耀亦是久仰大名,就是不知道你的武艺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哈哈哈!刘耀!要战便战!我蒙战随时奉陪!” 言罢,蒙战身形如电,手握沉甸甸的马刀,划破空气,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势,迅猛地向刘耀逼近。他的眼神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每一分动作都透露着战场老将的沉稳与果决。 刘耀见到蒙战挟马刀前来,手中破阵霸王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宛若游龙出海,瞬息间已至蒙战胸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能撕裂空间。 蒙战面不改色,反应迅捷无匹,左手瞬间从腰间抽出另一柄马刀,双刀交错,直接架开了刘耀的长枪。 霎时,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照亮了两人周围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金属气息。 刘耀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力量,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他身形微动,巧妙借势,左手同时探出,一把抽出腰间悬挂的唐横刀,刀光一闪,精准地挡住了蒙战顺势而下的马刀,利刃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声响。 “呵呵呵,倒是有些能耐。” 刘耀忍不住开口称赞,敢用这种艺高人胆大的方式架开自己的长枪,这小子也算是有些真本事在手上。 蒙战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呵呵呵,刘耀你难道就只有这样的力道吗?” “赵云!!张辽!黄叙!公孙续!给我冲破敌阵!!” 刘耀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他深知,此刻绝非逞匹夫之勇之时,而是要利用兵力优势,将这股马匪势力一举歼灭,尤其是那狡猾的蒙帖,其麾下已如风中残烛,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 他们可不能放过。 张辽等人兵分四路,开始迂回包抄眼前的这些马匪。 蒙战见状,心中暗自焦急,他深知自家兵力已处劣势,若要翻盘,唯有孤注一掷,直击敌首——刘耀。 他的目光如炬,锁定刘耀的身影,心中默念,唯有迅速斩杀此人,方能令汉军群龙无首,陷入混乱。 刘耀一记凌厉枪芒,将蒙战震退数步,随即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犹如流星赶月般疾驰而去,留下一串尘土飞扬的轨迹。 蒙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岂能让这狡猾之徒轻易逃脱?他猛地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嘶鸣着腾空跃起,四蹄生风,紧追不舍。 “哈哈哈,区区匹夫,也敢言勇?” 刘耀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他悄然从背后抽出箭矢,那箭矢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随即霸王弓被拉满月如银盘,箭矢如电,直指蒙战疾驰而来的身影。 就连蒙战也没有想到,刚刚还在交战的两人,刘耀竟然会突然拿出弓箭朝自己射了一箭。 而蒙战麾下三万铁骑,失去了核心的指挥,瞬间变得散乱无序,只能盲目地在草原上奔突,任由恐惧与混乱蔓延。,他们现在只能是并州军案板上的鱼肉。 三万马匪,瞬间被四路大军切分成了数块,开始分割包围逐渐消灭这些马匪。 …… 第243章 蒙战:狡猾的汉人! “混账!狡猾的汉人,你竟如此狠辣!” 蒙战咬牙切齿,鲜血自紧捂的胸口渗出,箭矢深深嵌入,痛楚与不甘交织。 刘耀缓缓的放下霸王弓,目光冷冽如霜,凝视着蒙战摇摇欲坠的身影,最终无力地坠落于尘土之中,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并州儿郎们!给我杀光他们!” 刘耀的怒吼响彻云霄,如同战鼓擂动,激荡着并州儿郎们的热血。他们如同潮水般汹涌向前,誓要将这股侵扰的阴霾一扫而空。 蒙战的倒下,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马匪中激起了滔天的恐慌。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与慌乱,纷纷调转马头,企图在绝望中寻找一线生机,逃离这死亡的旋涡。 然而,张辽立于阵前,面容冷峻如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呵呵,现在想逃?晚了!” 张辽一脸冷漠地望着四处混乱的马匪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宣判了马匪们的命运。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并州铁骑如同铁钳般合拢,将马匪们团团包围,无处可逃。 在那些马匪惊觉退路已成绝境,绝望如同乌云般笼罩之际,他们不甘地咆哮,誓要在这片箭矢如雨的战场上,搏出一线生机,誓要以血肉之躯,硬撼那密不透风的箭网,企图撕开一道逃生的裂缝。 “放箭!”公孙续的声音穿透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指挥着麾下的白马义从,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马匪们的生命。箭矢划破长空,每一声破风都伴随着一个生命的消逝,战场之上,唯余死亡的回响。 然而,那些马匪,尽管面对的是绝望的深渊,却依然展现出野兽般的顽强,他们在箭雨中挣扎,每一次冲锋都像是向命运发起的挑战,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也要拼尽全力一搏。 公孙续见状,缓缓踱至张辽身旁,轻声道: “文远兄,兵法有云,‘围城必阙’,此等绝境之下,何不留下一线生机?让这些已近崩溃的马匪,看到一丝活命的曙光,如此,方能避免他们孤注一掷,与我们玉石俱焚。” 张辽闻言,眼神一亮,随即点头赞同,二人默契十足,迅速调整战术。随着一声令下,并州军的阵线悄然变动,故意露出了一道看似薄弱的缺口。 如今三万多马匪,现在就已经剩下一万多人,在看到了一处疏漏的缺口,遂如饿狼扑食,不顾一切地奔涌而出,企图逃脱这无垠的死亡之地。 背后,数千白马义从犹如银色风暴,紧追不舍,他们的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冷冽的杀意,精准无误地收割着逃窜者的生命,每一声弦响,都是对死亡无情的宣判。 刘耀立于阵前,目光深邃,望着公孙续率队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的涟漪。他沉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黄叙,你速领麾下精锐,将此地余孽彻底肃清,务必干净利落,完成后即刻尾随我军,不得有误!” “张辽!你带着一些人去支援公孙续,剩下的人跟着去追蒙帖!” 刘耀他们如今并没有和蒙战交手多久,蒙帖肯定跑的不远。 并州军一路沿着公孙续的追击路线,他们一路上看到了大量的马匪尸体,大部分人全都是死在了白马义从的弓箭之下。 突然间,前方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是更加激烈且紧迫的喊杀声,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每一个战士的心扉。 张辽,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挥长戟,声如洪钟。 “加速!全军加速!公孙续将军正陷于苦战,我等须即刻驰援,不容片刻耽搁!” 他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动,激起了并州儿郎们胸中沸腾的热血。马蹄声骤响,犹如万雷齐发,并州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战场的中心疾驰而去。 不过好在,公孙续,显然已在此地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率领的白马义从,犹如一群来自幽冥的猎手,以少胜多,将马匪军团步步紧逼,几乎是以一种碾压的姿态,将敌人逼至绝境。沿途,马匪的抵抗虽烈,却终难逃被一一击溃的命运。 “碾碎他们!让这片土地见证我并州儿郎的英勇!” 张辽长戟横空,怒吼声中满是豪情壮志,他的身影在战马上挺立,宛如一尊不可动摇的战神,引领着并州铁骑,誓要将这股马匪彻底根除。 而公孙续控制的白马义从本来就是占据上风,如今在遇到了张辽的增援,他们的斗志在这一刻彻底衰弱。 一炷香工夫已过,战局风云变幻,公孙续麾下的白马义从,原本如狂风骤雨般占据优势,却在张辽铁骑的雷霆增援下,士气仿佛被秋风扫过,骤然间萎靡不振。 须臾之间,战场尘埃落定,张辽与公孙续并肩而立,身后是成片的投降马匪,二人不加耽搁,策马疾驰,只为将这份捷报第一时间呈于主公刘耀之前。 “主公!张辽将军,抓住了很多蒙战的手下,他们说有情报告知我们。” 不久,天边尚余一抹残阳,一名斥候如同离弦之箭,穿林越岭,疾驰而来,马背颠簸,却难掩其声中的急切与兴奋: “主公!捷报!张辽将军生擒众多蒙战麾下贼寇,彼等皆言有紧要情报,亟待面禀!” 刘耀闻言,双眸微眯,仿佛能洞察战场之外的暗流涌动,沉声道: “速传令文远,务必细细盘问,务求情报无遗,留下一个舌头作为向导,剩下的所有人立刻斩杀!” “那些人活着只会拖慢我们的速度,消耗我们的粮食!” 随后刘耀依然马不停蹄开始继续去追蒙帖。 这个时候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马上日落西山了,刘耀他们一行人如今经历了一天的大战,早已是精疲力尽。 田丰缓缓的来到了刘耀身边。 “主公!前方斥候来报!他们已经发现了蒙帖的身影,而且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可能快要不行了。” …… 第244章 寿诞变忌日!封狼居胥就在眼前! 数日之后的清晨。 漠北王庭之内,欢声笑语交织成一幅盛世的画卷,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庆典即将到来的喜悦与期待。 阳光透过精美的穹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庄严而又温馨的殿堂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今日是的生辰,按照他们的习俗要在今日祷告上天。 蒙楚格,这位王庭的领袖,端坐于王位之上,眉宇间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忧虑。他凝视着远方,思绪似乎穿透了喧嚣,飘向了未知的边疆 “哎,蒙帖出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一旁站立着一位身着洁白长袍的中年儒士,他面容温文尔雅。他轻声细语,如同春风拂面,试图宽慰蒙楚格的心绪: “二王子蒙帖,率领的乃是一支您亲自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师,其勇猛与智慧并重,定能克敌制胜。更何况,那汉军长途跋涉,势必已是强弩之末,只需我等依计行事,守株待兔,胜券在握矣。” “而且您不还派遣了大王子,前去接应了吗?” “哎,蒙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过任何的战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哪了。” 言至于此,殿外陡然间喧嚣四起,如同风暴前夕的暗涌,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怎么回事!?外面竟然如此吵闹?” 蒙楚格刚想要外出去看看,一名侍从已是跌跌撞撞,神色慌张地闯入大殿,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绝望。 “单于大人,大事不妙!二王子……二王子他,身受重创,命悬一线!” “你说什么?!”蒙楚格闻言,身形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仿佛晴天霹雳,直击心扉。 “速速带路!我需即刻前往!”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话音未落,人已如风般掠出殿门,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 穿过曲折的回廊,蒙楚格疾步来到蒙帖所在之处。只见蒙帖面色苍白如纸,唇边挂着刺目的血痕,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咳嗽,鲜红的血花不时溅落在衣襟之上,触目惊心。 蒙帖脸色苍白,不断的咳着鲜血说道: “父亲……咳咳……儿子……没有用……” 蒙楚格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蒙帖的手掌,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蒙帖,听我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请来这世间最顶尖的医者,你的伤,定能痊愈,你不会有事的。” 蒙帖的眼眶赤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的声音因悲痛而颤抖:“父亲……那些曾与我们并肩作战的数万部落勇士,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苟延残喘。而大哥他……”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哽咽,几乎无法继续。 ““他……怎么了?”蒙楚格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蒙帖强忍悲痛,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大哥……他遭了并州刘耀的毒手,已然……遇难。” “蒙战……”蒙楚格的声音瞬间变得嘶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他难以置信地摇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狂澜 “蒙战……这不可能!我儿天下无敌!” 但现实的残酷如同冰冷的刀刃,一点点割裂了他的幻想。 蒙楚格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紧紧闭上双眼,试图将这份难以承受之痛深埋心底,却又不禁在心中怒吼:“刘耀!我蒙楚格誓要让你血债血偿!” …… 在漠北无垠的苍穹之下,距那传说中的王庭仅五十里之遥,刘耀一行人悄然汇聚于一片隐秘的洼地之中,四周沙丘起伏,宛如自然布下的屏障,掩藏着他们的行踪。 张辽此刻双目炯炯,如鹰隼般紧盯着远方,那隐约可见、巍峨耸立的城墙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显庄严与神秘。他嘴角勾起一抹难掩的亢奋之色,对身旁的刘耀赞叹道: “主公智计无双,借那蒙帖一箭之伤,竟能顺藤摸瓜,直捣黄龙,此等谋略,真乃天人也!” 刘耀一脸轻笑道:“呵呵,那个蒙帖中了自己一箭,在这片广袤的戈壁之上,能救他性命的医者,除了王庭之中,别无他处。” 言罢,只见公孙续押解着一名衣衫褴褛、神色萎靡的马匪俘虏缓缓走来,那俘虏低垂着头,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公孙续上前一步,向刘耀禀报道: “主公,经严加审问,此人已证实,我们所追踪的正是漠北王庭无疑。” “并且,他还说今日就是蒙楚格的诞辰,依循他们的习俗,族人定于邻近的狼居胥山麓,举行的祭祀大典,祭拜天地。” 田丰和沮授两人的神色有些兴奋。 这个蒙楚格可真是好人啊,把东西都给他们准备齐全了,正好回头省得他们搬运东西了,一旦他们击败了马匪,他们就可以进行封狼居胥了! 四周,武将们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震颤,那并非因惧意而生,而是胸中激荡着难以言喻的豪情壮志。 封狼居胥,这四个字,自古以来便是勇士们梦寐以求的荣耀之巅,它不仅仅是一个地名,更是无数英雄梦想成真的见证。 而今,他们即将踏上这片神圣的土地,完成那千古流传的壮举,其名其行,必将镌刻于史册,流传万世,为后人所敬仰。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灼热的目光聚焦于刘耀身上。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缕风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期待,等待着那即将划破寂静的决断。 胜利的曙光已隐约可见,马匪的主力被逐一瓦解,王庭的坚固城墙似乎也在众人不屈的意志前微微颤抖。 这不仅是战斗的转折点,更是荣耀加冕的前奏,每一位战士的心中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渴望着那最辉煌的一刻。 刘耀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自己深入漠北最大的动力之一就是为了这个,如今武将的至高荣耀就在自己的面前了。 “诸位!来而不往非礼也!” “今日我们就让蒙楚格的寿诞!变成他的忌日!” “等我们击败了那些马匪之后!用他们的头颅,封狼居胥!祷告天地!” …… 第245章 看不见弹着点就对了!那是一片洼地! 漠北王庭之外。 此时刘耀已悄然汇聚起六万精锐之师,他们犹如钢铁洪流,蓄势待发,而并州军所有的伤员全都被他安置在营寨当中。 当初的八万骑兵,在接连的几场大战,折损的确实不少。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每一名战士虽历经伤痛,却眼神坚毅,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情与斗志。 因为今天他们将会兵临漠北王庭攻破此城之后!就会登上狼居胥山,完成历代英雄梦寐以求的壮举。 刘耀也是从自己的系统空间里面拉出来上百架回回炮。 他准备给这群草原蛮子好好的上一课! 随着号令响起,回回炮的庞然身影逐一展现在众人眼前,上百架回回炮,已经被布置好。 所有人已经全部列阵完毕。 城堞之巅,蒙楚格矗立如松,手中紧握的马刀映着夕阳余晖,寒光凛冽,他的面容被一层深沉的怨怒所笼罩,目光如炬,直射向城下那嚣张的身影——刘耀。 “蒙楚格单于,风闻今日乃您千秋之辰,本将刘耀,特来献上一份‘别出心裁’的贺礼,望单于笑而纳之!” 刘耀的声音穿透空气,带着几分挑衅与冷冽,回荡在城墙内外。 说罢,刘耀让手下将蒙战的头颅塞到了回回炮里面,蒙战的头颅如同被诅咒的流星,划破长空,最终坠落在城内,溅起一片尘埃与哀恸。 蒙楚格目睹此景,眼中怒火如火山爆发,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满腔悲愤化作实质,摧毁眼前的一切。 “畜生!无耻的畜生!!!”他怒吼着,声震四野,手中的马刀几欲脱鞘而出,直指城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遭的将领们仿佛预见到了即将失控的局势,纷纷疾步上前,或拉或抱,竭力阻止蒙楚格那冲动之举。 “单于,你冷静啊! “目下城内只剩下不到三万守军,贸然出击无异于自寻死路!” 众人在一旁纷纷劝说,蒙楚格千万不要出城。 四周的将领与谋士们,无不焦急万分,纷纷进言,恳请单于三思而后行。汉军的骁勇善战,早已传遍草原与中原,其战力之强,无需多言,当初蒙帖携带的兵力有多少,蒙战的武力有多高,所有人都清楚。 现在出城野战,就是以卵击石。 “单于!汉军远道而来!我们的城防固若金汤,汉军虽强,却也有其软肋——长途跋涉,补给艰难。只要我们能坚守此城,利用城防之利,耗其粮草,挫其锐气,待到他们士气低落,补给不济之时,自会不战而退,狼狈逃离。此乃上策,望单于明鉴!” “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出击征伐刘耀的时候。” 最后在众人好说歹说之下,蒙楚格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马刀。 “刘耀!来日!我必定用你的脑袋祭奠我儿!” 然而,誓言尚未消散于风中,城外并州军的铁蹄已悄然逼近,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这座孤城。 上百架回回炮,犹如巨兽般矗立,伴随着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巨石腾空而起,划破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跨越了城墙的阻碍,无情地砸向城内。每一块巨石的落下,都伴随着房屋轰然倒塌的巨响。 尘土飞扬间,昔日的繁华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废墟。 巨石撞击地面的瞬间,气浪冲天而起,高达数米,如同地龙翻身,城中居民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却难逃这无差别的天灾人祸。 “\"天杀的!主城四周,竟寻不见一丝可供砍伐的林木踪迹!这汉人,究竟从何处觅得如此庞大的资源,打造出射程骇人的投石车?” 蒙楚格冒着漫天的巨石头,不断的朝着城墙上爬去。 “单于,会不会是汉军行军携带的投石车?” “荒谬!汉军疾行如风,怎可能背负如此沉重的辎重,且数量之多,超乎想象!”蒙楚格怒斥,眼中闪烁着对未知威胁的警惕与愤怒。 “传令全军!速寻坚固掩体,暂避锋芒。待这漫天石雨稍歇,便是我等以箭矢回应之时,让汉人见识我草原儿郎的勇武!” 随着蒙楚格的一声令下,匈奴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狼群般分散,寻找着能够抵御这无情石雨的庇护之地。 蒙楚格立在城墙之上,不断地指挥着众人。 城墙之下,巨石如暴雨般倾泻,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大地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决绝的气息。 马匪站在城墙上,只感觉好像脚下好像地震了一样。 “稳住!不要慌!不要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我们的城池固若金汤!” 蒙楚格麾下的将领在不断的在城墙上巡视。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变故突生。 “咔嚓——咔嚓——” 细微而清晰的碎裂声,在巨石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命运之轮缓缓转动,预示着不可逆转的变故。城墙的一段,在回回炮无休止的轰击下,终于不堪重负,裂缝如同狰狞的伤口,迅速蔓延,逐渐扩大,直至触目惊心。 最后整段城墙直接被打塌。 很多马匪甚至来不及逃跑,全都葬送在城墙之下。 随着烟尘散去,蒙楚格连忙指挥着麾下的军队堵住缺口,当大量的弓箭手被布置到缺口的时候。 但是迎接着他们的却并不是汉军,而是漫天的石块。 就连蒙楚格都一脸惊呆站在原地。 “汉人!到底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石头,还不耽误他们行军的?” 轰击已经快持续了半个小时,但是天空上,巨石的密度却依然不减。 当这些想要堵住缺口的马匪暴露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是回回炮的活靶子。 这个时候巨大的烟尘已经阻碍了并州军的视线。 典韦缓缓上前说道:“主公,烟尘太大了,兄弟们看不见弹着点啊?” 刘耀则是得意的笑道:“看不见弹着点就对了,那是一片洼地!” “通知下面的人,不必节省石块,给我朝着缺口猛轰!” …… 第246章 封狼居胥 数个时辰悄然流逝,天际的尘埃如同倦鸟归巢,缓缓卸下其沉重的伪装,露出了战后斑驳的天际。 刘耀麾下的精锐,肩并肩,立于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他们的眼眸中既有疲惫的余晖,也闪烁着胜利的坚毅,仿佛每一根紧绷的神经都在等待着主帅的下一道指令。 随着最后一缕硝烟的消散,王城昔日的辉煌已化作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间,是生命消逝的无尽叹息。 四处散落着战场的遗物——断裂的武器、破碎的铠甲,以及那些无法言说的故事,它们静静地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惨烈与悲壮。 马匪的嚣张气焰,在此刻的废墟之下,被彻底埋葬。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身影,或被巨石掩埋,成为了永恒的沉默者;或已闻风丧胆,趁着烟雾与混乱,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留下的只是一片空旷与凄凉。 刘耀傲立于赤龙背脊之上,袍袖鼓荡,宛如战神降世,他轻轻一挥臂,那姿态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所有人!围上去!我要蒙楚格的项上人头,祭拜天地!” 随着他铿锵有力的号令,如潮的并州军迅速响应,犹如黑色风暴般席卷而过,每一寸土地都被他们细致的搜寻所覆盖。 最后黄叙在一处废墟之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蒙楚格。 此时的蒙楚格,如同风中残烛,下半身被沉重的巨石无情地束缚,动弹不得。他的胸膛仿佛被巨锤重击,凹陷得触目惊心,生命之火已微弱至极,只待最后一缕风便能将其吹熄。经被巨石压住,根本无法起身,胸膛更是凹陷了一大块,看上去就有些时日无多的样子。 黄叙的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执行命令的坚定。他沉默地拔出寒光闪闪的战刀,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蒙楚格的头颅瞬间与身躯分离,滚落在尘埃之中,结束了其不可一世的生涯。 随后,并州军在这片废墟之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映照着每一张坚毅不屈的脸庞。火浪翻滚,吞噬着一切,既是对敌人的最终审判,也是对胜利与荣耀的热烈庆祝。 猛烈的火浪焚烧至少持续了黄昏时分。 刘耀一行人,心怀壮志,步履匆匆,他们的征途远不止于此,而是直指那传说中的狼居胥山之巅。风,似乎也嗅到了即将到来的变革,轻轻卷起沙尘,为他们开路。 很快,在斥候的率领之下,并州军很快就来到了狼居胥山的祭坛。 抵达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由粗犷巨石堆砌而成的祭坛,它虽无金玉之华,却透着一种原始而质朴的庄严 刘耀踏上祭坛的高台,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他的目光穿越过岁月的尘埃,直击那块矗立于中央、记录着无数仪式的巨大石碑。 石碑前,各式各样的祭品杂乱无章,它们曾是马匪们虔诚与希望的寄托,但此刻,在刘耀的眼中,这一切都将被改写。 一块巨大的石碑面前则是摆放着诸多的祭品。 “把这些祭品全都给我撤了!把蒙楚格的人头给我摆上来。” 刘耀站在祭坛之上,高举酒杯。 “烈酒洒!江山踏!且随秋风狂纵马!” “诸位!让我们高举酒杯!共同庆祝这个时刻!” 台下的赵云、黄叙、张辽、典韦、公孙续大小一众将领全都在一旁举起酒杯,将碗内的酒水一饮而尽。 刘耀望着石碑上晦涩难懂的字体,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典韦!带着人,去给我把中间的石碑,给我砸了!我要换个新的!” 没过一会,典韦便带着一一块巨大且比较平整的石头走了过来。 刘耀趁着酒意,手持破阵霸王枪,用尽全身之力开始在上面刻字。 独帜入漠北未知,身似浮萍命难持。 千州皆朝归海处,一苇青拨戏浪巅。 惊鸿四散鱼逃尽,唯有残帆傲此间。 待到天开云雾散,负手直望笑苍天! 刻毕,他久久凝视着石碑,心中涌动的自豪难以名状,内心那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之情,情绪高亢至极。 随后,典韦与一众精壮士兵,以庄严而缓慢的步伐,将这块新的巨石稳稳安放于祭坛之巅。 并州军的号角未响,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刘耀立于祭台之巅,衣袂飘飘,仿佛从历史长河中走出的英豪,他缓缓抬手,向着浩瀚苍穹深深一揖,那份恭敬与虔诚,是对天地最诚挚的敬意,也是对即将踏上征途的自己最深的期许。 他的动作,如同无形的指令,身后万千并州将士纷纷效仿,一时间,万籁俱寂,只余下衣衫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心中翻涌的热血与誓言。 这份静默,不仅仅是对苍天的敬畏,更是对自己即将踏上复兴汉室征途的坚定与无悔。 “复兴汉室!九死无悔!” 刘耀拔出腰间唐横刀,振臂高呼。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云霄,直击每一个将士的心扉。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他们共同的信仰,是流淌在血液中不可磨灭的烙印。 “复兴汉室!九死无悔!” 数万名士兵,群情高涨,不断跟随着刘耀高呼道。 台下,智谋深沉的田丰与沉稳内敛的沮授,目光在彼此间流转,仿佛无需多言,便已洞悉了对方心中的波澜壮阔。 田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语道: “呵呵,主公如今封狼居胥,恐怕距离那一步,已经不远了吧?” 沮授闻言,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的光芒,他缓缓接道: “是啊,不日之间,我们即将再次见证那前所未有的辉煌——那是只属于大汉的璀璨奇迹,将如日中天,照耀万古!” 祭台之上刘耀继续高喊道: “我们并州军,一向秉存着一句话,那就是斩草除根!” “我刚刚得到了密报,蒙帖在一群人的保护之下,偷偷的离开了王庭!一路向北!” “我等应该怎么样做!?” …… 第247章 饮马瀚海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祭坛之下,将士们的怒吼震天动地,手中马槊高擎,如同林立的剑锋,直指苍穹,誓要斩断一切威胁的根源。 “好!那就跟随我的步伐!继续向北!追击蒙帖!” 刘耀立于祭台之巅,声若洪钟,字字铿锵。言罢,他身形一展,宛若鹰击长空,轻盈跃下祭坛,稳稳坐于赤龙骏马之上,那马儿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激昂,嘶鸣一声,四蹄生风,蓄势待发。 典韦、张辽等一众猛将,紧随其后,各自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气势如虹,他们眼神坚定,心中唯有胜利的火焰熊熊燃烧。 次日午时,阳光炽烈,照耀着这片古老而苍茫的大地。刘耀一行人已如疾风骤雨般,疾驰至姑衍山下,马蹄声声,震响山谷,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 正当此时,一名斥候策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神色匆匆,却难掩眼中的喜色:\"禀报主公,我等于周遭密林深处,发现敌军遗落的包扎之物!\" “这小子,当真是属兔子的!” “张辽何在?速领精锐五千,策马扬鞭,务必截住蒙帖那厮,莫让狡兔遁入空山!” “末将领命!” 张辽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他稳坐高头大马之上,双手抱拳,声若洪钟,那份激动难掩余色。心中暗自思量,此番主公委以重任,实乃栽培之意,自当竭尽所能,不负众望。 蒙帖那贼影慌不择路,所携人马定是寥寥,此乃天赐良机,岂能错失? 两日之后,刘耀循着张辽留下的蛛丝马迹,犹如猎豹追踪猎物,一路北上,直至北海之畔。大军浩浩荡荡,铁蹄踏破了晨曦的宁静。 正当队伍缓缓行进间,一名斥候自远方疾驰而来,马背颠簸却难掩其报信的急切:“报——!主公,前方探得张辽将军急报!” 刘耀神色匆匆,语调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蒙帖那边,兵力几何?” “禀主公,约有六千余众,皆是誓死效忠之士,正浴血奋战,誓死护卫蒙帖撤退之路!” “公孙续、黄叙、赵云听令!速领各自部曲,全速驰援,不得有误!”刘耀一声令下,言辞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刘耀立刻对众人下令。 在场的众人在听到了命令之后,眼中全都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哈哈,若真能让咱们截了文远那厮的功劳,他怕是要哭笑不得,恼得直跳脚吧!”黄叙在一旁打趣道,言语间不失风趣,却也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刘耀摆了摆手。 “行了!贫嘴回来再贫!快点行军!把蒙帖带回来!” 田丰的面容略显狼狈,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 “哎,这个蒙帖运气是真好, 肩膀中了一箭,到现在都没有死,一直撑到了最后,就这份意志,我是真的佩服他!” 此刻,蒙帖面色苍白如纸,目光穿透战场的硝烟与尘埃,凝视着眼前变幻莫测的局势。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命运弄人的无奈,也有对自我能力的深刻质疑。 被刘耀麾下的追兵紧咬不放,横跨千里之遥,这份屈辱与不甘,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原本,他只是想借此机会,一雪前耻,向那不可一世的并州军证明自己的实力。在他看来,即便不能撼动其主力,至少也能在这小股部队前找回些许颜面。 然而,世事难料,张辽麾下的将士,不仅勇猛非凡,更兼机智过人,如同狡猾的狐狸,在丛林中灵活穿梭,让他屡屡受挫,心中郁闷之情难以言表。 双方间的纠葛如同乱麻,愈演愈烈,直至蒙帖猛然察觉,局势已悄然滑向失控的边缘。 退!必须立即撤退!此等纠缠,非智者所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孙续的怒吼如雷鸣般炸响,响彻云霄。 “蒙帖!你的末日到了!”紧随其后,是那数千匹白马义从,如同银色洪流,奔腾不息,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他们席卷而来。 蒙帖眼见形势不妙立马想要立刻指挥部队撤退。 很快他发现,自己试图扭转乾坤,却发现已深陷泥潭,脱身无望。悔意如潮水般涌来,却换不回逝去的时机。 黄叙和赵云两人分别将两人各自率领一支部队彻底将蒙帖的后路给直接堵死。 沮授望着众人早已就位,便命令外围的士兵开始合围,给蒙脱彻底来个包圆。 蒙帖身边的士兵,虽然拼命反击,但是他们已经身陷重围。 数万装备优良的并州军虐杀几千的马匪,结果显而易见。 并州军几乎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逆风局刘耀都能翻盘,顺风局更是一路碾压。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尘埃落定,战场之上,昔日嚣张跋扈的马匪已尽数伏诛,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胜利的双重气息。 重伤在身的蒙帖,如同被折断羽翼的苍鹰,被两名精悍的士兵牢牢压制于地,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火光。 “刘耀!你若有胆,便给老子一个痛快!”蒙帖的声音嘶哑而充满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屈与挑衅。 刘耀步伐沉稳,缓缓踱至蒙帖面前,靴底不轻不重地落在其扭曲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呵,蒙帖,你我之间的追逐游戏,倒是比预想中更有趣几分。轻易让你解脱?那岂非辜负了我这番苦心孤诣的追捕?你,对我而言,尚有未尽之用。” “把他给我看好了,不能死在这里!” 刘耀交代了一声后,便扭头离开。 “典韦!今日就在姑衍山下搭建祭坛!我要祷告天地!” “遵命!” 说罢典韦便带着一些士兵去搭建祭台。 这次刘耀准备以汉礼祭拜天地。 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瀚海。 等到重新一统大汉之后,他便开启另一个最强成就。 那便是马踏东京!血染富士! …… 第248章 禅于姑衍!公孙瓒兵败! 黄昏时分。 典韦已经将祭台和祭品准备完毕。 刘耀手扶腰间百炼唐横刀,缓缓走上前来。 祭台之上,堆放着大量的马匪的头颅。 汉室子孙刘耀! 今日在此祷告天地。 仰惟圣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功化之隆! 日月山河永在!大汉永存! 今日以我刘家之剑!镇大汉边疆! 从此!西域异族当以汉族为尊! 说罢刘耀将拔出腰间的唐横刀,半跪在地上,径直地将刀插入祭坛中央。 “我清楚的知道,人与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 我走在我自己的人生路上! 哪怕路途的风雨再大。 大到我步履维艰。 哪怕荆棘丛生。 刺得我伤痕遍布。 但是即便如此! 今日!吾也要此刀永镇异族气运! 刘耀缓缓起身,这一次他们快马狂飙了几千里路,长驱直入深入大漠,杀敌数万,没有任何的俘虏。 而蒙帖的则直接被带回了驻地。 当着呼延兰一众归顺的鲜卑族、匈奴族、乌桓族公然审判,立刻处死。 …… 正当刘耀率领军队即将返回并州时,风云突变,王越踏风而来,携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沉重噩耗。 公孙瓒战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陷入震惊。 公孙续的脸色瞬间凝固,那双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王越,仿佛要从他口中寻出一丝转机,哪怕是最为渺茫的希望。 “怎会如此?家父已然踏上归途,幽州之地,应是他安身立命之所,怎会……” 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不愿相信,又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王越轻叹一声,眉宇间凝聚起一抹忧虑与哀愁,缓缓道 “公孙将军在回到了幽州之后,本欲以雷霆手段平息乱局,却不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刘虞旧部,忠魂未散,誓死抵抗,更有袁绍之援,如虎添翼,二者联手,犹如狂风骤雨,猛烈地冲击着幽州的防线,最终……” 他的声音在此刻微微一顿,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氛围。 “一万余名的骑兵已经全军覆没,白马义从更是尽数被灭。” 公孙续刹那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继而软绵无力,若非张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稳稳扶住,他怕是要如断线纸鸢般,颓然倒地。 “父亲……父亲啊……” 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恨。 “袁绍!我公孙续誓要亲手取你项上人头,食你肉,寝你皮,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他双眼充血,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口中的诅咒如同寒冰利刃,字字刺骨。 田丰见状,眉头紧锁成川,沉吟道: “公孙将军麾下铁骑,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更有那闻名遐迩的白马义从为翼,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全军覆没,实难置信。” 王越继续说道: 袁绍麾下,一将名唤鞠义,此役他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那支闻名遐迩的先登死士,犹如铁壁铜墙,初时便将公孙瓒的精锐部队牢牢困锁于战局一隅,令其动弹不得。” “然后又被幽州的叛军堵住了后路,前后受敌,局势急转直下,陷入了绝境。” “等到我们的人抵达时,公孙将军已经自焚而亡。” 刘耀砸了咂嘴,神色有些复杂。 公孙瓒即便是凭借了白马义从的骑射,即便是骑兵全军覆没的情况下, 也可以反败为胜。 只可惜啊,公孙瓒的性格太过于刚烈,自己说的话,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太过于刚愎自用。 公孙瓒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比袁绍强悍,自从刘耀在洛阳之外击败了袁绍之后。 然而,世事如棋,公孙瓒未曾料到,袁绍在冀州这片沃土上悄然蜕变,犹如蛰伏的龙蛇,一旦得势,便风云际会,不可小觑。 如今他的手底下已经汇聚不少精兵强将,鞠义、韩猛、颜良这些都是能叫的上号的人。 他手下还有郭图、许攸等谋士辅佐。 至于那先登营与大戟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器,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这样的阵容,即便是公孙瓒亲率大军,亦需三思而后行,更遑论与之正面交锋。 就在众人还在惆怅的时候,公孙瓒麾下的田楷浑身是血的跑到了帐外。 “刘将军!少主!我无能啊!!!” 刘耀闻言,身形一凛,旋即疾步迈出那沉郁的军帐,夜色似乎也随之一颤,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 “田楷?其他人呢?”田楷摇了摇头说道:““公孙将军……他深陷重围,两面受敌,临危之际,唯托我将此血书交予你手,以寄厚望。”” 言罢,刘耀双手微微颤抖,缓缓接过那封已被鲜血浸透的书信,那抹鲜红如同烈焰,灼烧着他的心房。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要将所有的不安与决绝都吸入胸膛,而后,手指轻启,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承载着千钧重量的信笺。 信中,字迹虽略显潦草,却字字千钧,直击人心: “子仪贤弟,见字如面。今遭奸佞暗算,命悬一线,此中恩怨,唯待来日清算。续儿之事,吾已无力兼顾,望贤弟代为周全。田楷忠勇可嘉,从今往后,便是你麾下得力干将,望善加用之。 另,吾儿尚幼,却已显男儿本色,望贤弟转告于他,待其羽翼丰满之日,必为我斩杀袁绍,雪此大仇。此愿若成,吾虽死无憾矣。 另,吾儿尚幼,却已显男儿本色,望贤弟转告于他,待其羽翼丰满之日,必为我斩杀袁绍,雪此大仇。此愿若成,吾虽死无憾矣。 兄,公孙瓒绝笔。 刘耀看完之后,便将书信递给了公孙续。 “哎……田楷,你先去治疗一下,好好休息,以后你就跟在公孙续的身边当他的副将。” 说罢,刘耀朝着张辽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开,给公孙续自己一个人留出空间来。 …… 第249章 喜当爹! 雁门郡内,夜色温柔地覆盖着这座古老的城池,主将府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一张张满怀期待的脸庞。 刘耀、张辽、沮授等文武重臣,皆围坐于院中石桌旁,气氛中弥漫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微妙情绪,仿佛连空气中都跃动着即将降临的喜悦。 刘耀身姿挺拔,却难掩眼中的丝丝忧虑与按捺不住的激动。他的目光不时穿透紧闭的房门,那里,生命的奇迹正悄然酝酿。 产婆们忙碌的身影在门槛内外穿梭,一盆盆热水与干净的毛巾被她们轻巧地端进又端出,每一次进出都仿佛携带着希望的气息。 田丰在一旁不断的宽慰道: 呵呵呵,主公,放宽心吧。产婆们经验丰富,已言明一切安好,无需过于忧虑。” 然而,刘耀仍是难以抑制内心的焦灼,他开始在院中缓缓踱步,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哎,道理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有些紧张。” 蔡邕、王允等则是一直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候。 赵云在一旁靠在柱子上,眼神当中透着一股清澈的在看着众人。 须臾之间,屋内传来了那最为动人心魄的声音——婴儿清脆而响亮的啼哭,如同初升朝阳般,瞬间驱散了周遭所有的阴霾与不安。 蔡邕距离最近,他是第一个走入房内的。 身为父亲,他的心弦被这一声声啼哭紧紧牵动,几乎是本能地迈出步伐,成为第一个踏入房门的身影。他的步伐虽急,却又不失稳重,每一步都承载着对女儿无尽的关怀与牵挂。 随后,产婆满面春风地走出房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与喜悦,恭敬地向众人宣布:“刘将军,大喜!母子皆安! 刘耀闻言,笑声如洪钟般响彻屋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哈!好!好!赏!重重有赏!你们都下去领赏钱吧!”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遭的产婆们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纷纷屈膝行礼,口中连道恭喜,随后轻盈地退出了这充满欢愉气氛的主将府邸。 刘耀不及多言,急步紧随众人之后,踏入内室,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蔡琰身上。 他缓缓行至床边,目光温柔如水,细细打量起蔡琰来。蔡琰虽已疲惫不堪,面色略显苍白,但那双眸中闪烁的,却是初为人母的温柔与期盼,仿佛能照亮世间一切阴霾。 “夫人,你怎么样?” 刘耀先走到了蔡琰的床前查看着身体的状况如何。 蔡琰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柔情与满足。 “夫君放心,我一切都好。产婆说,是个健壮的男孩呢,我心中甚是想念,能否让我一见?” 众人闻言,忙不迭地将那初生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捧至蔡琰眼前,仿佛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温馨而庄严的氛围。 毕竟这可是他们未来的少主啊。 田丰立于一侧,目光温柔地落在婴儿稚嫩的面庞上,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缓缓言道:“观此子之眉宇,尤其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与主公您竟是有着八分神似,真是天作之合,缘分匪浅。” 刘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初为人父的柔情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环视四周,感受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沉声道: “此子,尚未赐名,确是人生一大憾事。今日,我便赐他名讳——刘宪。宪者,法之典范,度之准绳,寓意他将来能秉持正义,恪守法度,作为我之长子,定能肩扛汉室宗亲的重任,继承这浩瀚基业!” “好名字!好寓意啊!” 而就在并州众人全都庆祝刘耀喜得一子的时候。 远在冀州的袁绍此时有些犯难。 如今公孙瓒已死,幽州已经彻底沦陷。 袁绍的幕府之内,智谋之士各执一词,关于幽州的未来,一场激烈的辩论悄然展开。 一派主张放弃幽州,一派主张全境占领幽州。 许攸率先发话说道:“主公,幽州之地,虽已半壁沦陷,然其局势之微妙,非同小可。刘耀与公孙瓒,昔日兄弟情深,今公孙已逝,刘耀之心,必如烈火烹油,难以平息。若我军贸然全据幽州,无异于向刘耀递上战书,战火必将再燃,席卷而来。” “反之,若主公能高瞻远瞩,主动退让,将幽州之地暂作顺水人情,赠予刘耀,此举非但可避其锋芒,更能彰显主公之宽宏大量。” “首先,我们就能和他缓和关系,其次,刘耀在接手幽州之时,主公可以趁机吞并青州!掌握了青州之后,等主公有足够的实力之后,便可以南下进攻兖州!” “只要兖州一到手,我们便是有了三州之地,届时,我们便能和刘耀分庭抗衡!” “到那个时候,我们进可攻伐并州,退可直接取得徐州,刘耀虽然很强大,但是他的地盘却一直在边境,我们若是可以将其一直压制不让其前进一步!天下何人能阻挡我等锋芒!?” 袁绍在听到了许攸的话之后,眼神突然一亮。 他终于也是下定了决心。 以双方现在的实力,自己即便是拿下了幽州,那自己也不会是刘耀的对手。 现在的刘耀手握并州和雍州两地,背后的还依靠着草原,幽州自己根本就守不住,自己的家底还是有些太过于薄弱了。 倒不如大方一点,主动送给刘耀,自己去拿青州,然后尽快整合在去图谋曹操的兖州,到时候保险起见,自己在拿下徐州。 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和袁术碰面,到时候,如果北方的战事不顺,那就一同攻略扬州、荆州到时候,自己争夺了大半个天下,到时候自己就能以完全碾压的姿态击败刘耀。 到那个时候,这天下至尊之位,那就是他了! 一想到这里,袁绍的内心便开始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他立刻挥了挥手。 “好!那就按照此计行事!” “明日,吾亲自书信一份,呈给刘耀!” “诺!” …… 第250章 出兵幽州! 数日转瞬,并州之地,刘耀已整合麾下雄师,铁骑铮铮,蓄势待发。 第一军团与第六军团,如同双龙戏珠,再度于幽州边境汇聚,云卷云舒间,战意凛然。 与此同时,第五军团与第二军团亦不甘落后,频繁穿梭于营地与要塞之间,其势如虹,只待一声令下,便如猛虎下山冲出雍州,直捣冀州腹地。 天地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氛所笼罩,风声带着几分肃杀,鹤唳亦添了几分战栗。 刘耀立于高台之巅,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穿透层层云雾,直视远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每一寸即将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 “公孙伯圭,我之手足,情深义重,如同胞兄!而那袁绍,此人以诡谲之术,窃据冀州,更使韩馥幽闭,其行可鄙!” “他,更亲手杀害我兄长,此仇不共戴天!” 言罢,刘耀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尽显悲愤与决心。“今日,我站在这里,誓要为兄长讨回公道!” 下方,田楷与公孙续二人目光交汇,瞬间心领神会,随即身形微弯,以最为恭敬的姿态行礼,声音中满含诚挚与激昂:“末将等,谨遵主公之命,感激涕零,誓死效忠!” 刘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决然,他的话语如同战鼓,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 “传我军令!即刻整军待发,随我亲征涿郡,誓要驱逐袁绍贼寇,扞卫我幽州疆土,保我百姓安宁!” “遵命!”回应之声如雷贯耳,响彻云霄。 此刻,袁绍正如一头初尝胜果的雄狮,刚刚将容城纳入麾下,其势正盛,锋芒直指涿郡,誓要将这片战略要地收入囊中。 按照许攸的意思,幽州广袤,多数疆域皆可慷慨赠予刘耀,以示诚意与妥协,但唯独涿郡,乃是不可让之寸土! 涿郡之地,地势险要,犹如咽喉,扼守南北要冲。袁绍若能将大军屯于此处,粮草辎重充盈,便可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直面刘耀的虎狼之师。试想,一旦涿郡失守,袁绍背后将再无屏障,辽阔腹地顿成无险可守之地,而刘耀麾下的铁骑,本就以风驰电掣、所向披靡着称,届时,局势将如何逆转,不言而喻。 因此,许攸力荐袁绍,务必先发制人,抢占涿郡,以此为基,构筑铜墙铁壁,让刘耀的锋芒在此受挫,无法再进一步。 公孙瓒的陨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在容城划下了他时代的句点。 而今,涿郡的城垣之下,战鼓未响,却已暗流涌动,胜券似乎悄然向袁绍倾斜。一旦这座战略重镇落入掌控,他们便如同执棋者,掌握了局势的主动权,进退自如。 即便是不敌刘耀!或者和刘耀接下来的谈判一旦失败,他们也能立于不败之地,最起码不会从幽州方面突入冀州。 至少,幽州通往冀州的门户,将由他们牢牢把守,任那风雨飘摇,亦难撼其分毫。 涿郡,这方连接上古与渔阳的咽喉之地,不仅是地理上的要塞,更是战略棋盘上的一颗关键棋子。 而且根据斥候的情报,刘耀在行军的途中,自己收到了自己的书信,但是他麾下所有的骑兵都在快速的朝着涿郡一路狂飙。 袁绍能意识到,刘耀身经百战,而且他也是涿郡人,涿郡的地理位置,他最为清楚。 所以两方都在争,看谁能最快的攻下涿郡! 谁就能占据主动权! 袁绍坐在中军大帐之上, 逢纪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主公,公孙瓒之患既已除,我军之势如日中天,涿郡大半已入我彀中,唯余涿县孤城一座,犹如囊中取物。然,兵法有云,见好当收,以防过犹不及。我等何不趁此良机,稳固战果,以免夜长梦多?” “届时,一旦进攻受阻,若是刘耀赶到,我军恐怕会陷入被动当中。” 如今大军现在连番征战,早就已经疲惫不堪,我们一旦和并州军团对上,我们在兵锋旺盛的时候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呢? 袁绍闻言眉头紧皱。 如今接连大胜,自己还干掉了公孙瓒,天晴了,雨停了,袁绍觉得自己又行了。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际,许攸身形一闪,犹如疾风骤雨般挺身而出,语气坚决而急促。 “万万不可!涿县,乃涿郡之咽喉,其战略地位非同小可!一旦将其纳入囊中,我军在涿郡的根基便如磐石般稳固,话语权自然水到渠成。” “到时候,只要细心经营!涿郡连成一片!并州军团就没有机会冲进来!主公便有大把的机会进攻青州!” “试想,若我们能精心布局,将涿郡各地如同珍珠般串联起来,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那并州军团即便骁勇,也不过是隔岸观火,难以逾越这铜墙铁壁。届时,主公您将拥有前所未有的自由,挥师东进,青州之地,岂不是指日可待?” “反之,若弃涿县不顾,那便是将利刃交予敌人之手。刘耀那厮,勇猛善战,若以涿县为基,步步为营,涿郡的每一寸土地都将面临被其蚕食的危险。” “届时,我军既要防备并州之虎视眈眈,又要疲于应对后方的侵扰,腹背受敌,岂是长久之计?” “而且一旦涿郡失守!并州军团从雍州和幽州双线出击!一路牵制冀州主力,一路兵攻中山国,那我们就会被消耗在这里!无法南下!” 说到这里,许攸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军兵力有限,分兵两路,实乃兵家大忌。唯有集中力量,先固根本,再图进取,方为上策。因此,涿县,势在必得!” 许攸和逢纪两人说的都没错,说的也很有道理。 现在的袁绍再次陷入了纠结当中。 若是能攻下涿县,一切好说。 但是若是不能攻下涿县,陷入了焦灼状态,那就势必要和刘耀大战一场。 现在他可没有信心能和刘耀来场对决,一旦失败,自己这点家当就剩下这点,一旦损失严重,恐怕就无法南下了。 …… 第251章 刘关张vs鞠义! 在那风云变幻的时代洪流中,袁绍,这位坐拥冀州、名震四方的诸侯,却隐匿着一颗难以抉择的心。 他,并非不谙世事,而是对每一决策皆怀揣着无比的慎重与敬畏,生怕一步之差,便满盘皆输。 此刻,他立于帐中,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忧思。 帐外,风卷残云,似也在诉说着这世间的纷扰与抉择之难。 许攸与逢纪,两位冀州顶尖谋士,却各自秉持着截然相反的战略意图,皆是为了冀州的繁荣,为了他袁绍心中那份未竟的宏图霸业。 自己若是选择一个人,必将会得罪另一个人。 袁绍深知,选择之一旦落下,便如同棋盘上的落子,再难回头。他渴望两全其美,却又深知世间安得双全法。 正当他心绪如麻,难以自拔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内的沉寂。 “启禀主公,前线急报,鞠义将军已率精兵逼近涿县,正待您的最后的命令!” 许攸与逢纪二人,目光交汇间,皆聚焦于袁绍身上,静待其决策如悬而未决的箭矢,只待一声令下,便即破空而出。 “鞠义将军,既然已经到了,那就按照先前的战略部署吧,马上传令,让他务必赶在并州军抵达的涿县之前,攻破此城!” 逢纪闻言,不禁轻叹一声,那叹息中夹杂着几分忧虑与无奈。 “主公,涿县虽小,却非易与之辈。守城者乃刘、关、张三位豪杰,昔日虎牢关下,他们与吕布鏖战之勇,至今仍令人心有余悸。此等人物,岂能以常理度之?” 许攸则是一声冷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言之有理,然则我军三万精兵,在鞠义将军麾下,犹如猛虎添翼,势不可挡。涿县守军不过区区三千,纵刘关张勇冠三军,亦难挡我军浩荡之势。此战,我军必胜!” 逢纪眼眸微转,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缓缓言道: “主公,观那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皆是世间罕见的英勇之士,岂非我辈渴求之良将?若能设法招揽其麾下,我军岂不又多添了几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胜算?” 许攸闻言,急色上脸,连忙劝阻道: “主公,此念虽好,然时机紧迫,我军距涿县不过咫尺之遥,分秒必争。此时若分心他顾,恐错失战机。当务之急,应是速派斥候探明敌情,并催促鞠义将军即刻发起攻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克敌制胜。” 袁绍闻言,眉头微蹙,旋即舒展,摆手制止了二人的争执,语气沉稳而有力。 “二位言之有理,却也各有侧重。然,军令如山,不可迟疑。传我令,斥候即刻启程,务必详尽探查敌情。同时,快马传书鞠义将军,令其整军备战,即刻对涿县发起总攻,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一鼓作气,拿下此城! 许攸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庆幸于时机尚未过多流失,眼前与并州军的较量,每一息都如同金石之重,分秒之间,皆是战略的天平。 原本,在他的精心筹谋中,鞠义率领的铁骑本该如雷霆般骤降城下,无需多言,冀州军便应如饿虎扑食,直取要害。 但是一到关键时刻,袁绍便犹豫了,他竟下令鞠义暂缓攻势,仅作威慑,静待自己的进一步指示。 若是真的让袁绍前往招降,先不说能不能招降成功,他们起兵拔寨的速度,再加上前往涿县都需要浪费很多时间。 现在还好,需派遣快马信使,穿梭于烽火之间,传递号令,比起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冗长筹备,无疑节省了大量宝贵时光。 许攸之所以如此紧迫布局,皆因对并州铁骑之威名了如指掌——那是一支能在战场上掀起狂风骤雨,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劲旅。其战斗力之强悍,足以令任何对手心生畏惧。 如在苍茫的平原之上,冀州军与并州军团的交锋,似乎只余下一条宿命般的道路——那便是全军在无尽的战尘中黯然溃散,犹如秋日落叶,难挡冬风凛冽。 现在的刘耀的身上颇有当年西楚霸王的影子。 放眼整个大汉疆域,诸侯林立,却无人敢在野战中直面并州的锋芒,除非拥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 现在留给冀州军对抗刘耀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依托城池和刘耀打防守战和消耗战。 如今大军已经抵达了涿县,战局已定! 涿郡将会被他们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 涿县城头,夕阳如血,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并肩而立,目光穿越那层层叠叠、仿佛没有尽头的冀州军阵,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苦涩与不屈。 城下,鞠义身披铠甲,威风凛凛,他仰首向城上高喝,声音洪亮,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刘玄德!看你等如今,已如笼中困兽,何不识时务者为俊杰?速速开城纳降,我可向主公进言,保你等性命无虞,全军上下,皆可免于刀兵之灾!” 言罢,他顿了顿,目光中似乎多了几分诱惑与怜悯。 “关云长、张翼德,尔等勇武之名,四海皆知,我鞠义亦是敬佩不已。公孙瓒已逝,大势已去,何必再为已逝之人,葬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为自身计,为麾下将士计,何不三思而后行?” 城墙之上刘备高喊道: “鞠将军,吾等虽非圣贤,却也知忠孝仁义。公孙将军待我等恩重如山,今虽身陷绝境,然‘士为知己者死’,吾等岂能因贪生怕死而背弃信义?” “而且!袁绍!虽然四世三公!但是实乃汉贼!当初他扶持一名没有子嗣的老者上位,不就是想要吞并大汉江山吗!?” “我刘玄德!身为汉室宗亲!宁死不降!汉贼!” 鞠义神色一凛。 “呵呵呵,刘玄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大汉!当初也是从别人的手里夺来的!”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全军进攻!!” …… 第252章 涿县攻防战! 在涿县巍峨的城垣之上,夕阳如血,映照出张飞那紧锁的眉头与眼中不屈的火焰。他沉声对身旁的刘备言道: “大哥,我军仅余区区三千士卒,面对袁绍大军压境,恐难长久支撑。不如,让我率部垫后,誓死护你周全,先撤往安全之地。” 刘备闻言,目光坚定,轻轻摇头,其声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三弟勿忧,我观我军虽少,却皆是精锐,加之涿县地势险要,足以坚守数日无虞。再者,据探马最新来报,刘耀将军正率并州铁骑,犹如狂风骤雨般疾驰而来,此乃天助我也。只要我等能坚守至援军到达,胜利的天平自会倾斜于我方。” “况且涿县之地,战略要冲,一旦落入袁绍之手,必成我军日后收复失地之绊脚石。故,此战非但关乎我军存亡,更关乎大局之胜败。吾等当齐心协力,誓死守城,以待转机!” 刘备此话一出,张飞和关羽两人也是齐声的点了点头。 “二弟、三弟,听我一言!此役非同小可,它不仅仅关乎我们与伯圭兄的深厚情谊,更是为了扞卫大汉的江山社稷,不容有丝毫懈怠!袁绍那厮,野心勃勃,我们岂能让他得逞,将天下置于水火之中?”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刘备的目光中交织着几分苦涩与坚毅,缓缓扫过身旁并肩作战的两位兄弟。岁月如梭,他们三人自桃园结义以来,风雨同舟,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好不容易在公孙瓒麾下觅得一席之地,刚刚攒下一点点家底,结果公孙瓒兵败死了,自己仅存的家底如今也要拼光了。 不过这也是他的机遇,若是他真的能够挺下来,他日未尝不可向刘虞或更远的势力范围,于幽州之内争取一郡之土,作为复兴的基石,缓缓图之。 说不定这次因为防守涿县有功,自己还能在搞个将军之类的当当,那就在合适不过了。 听说刘耀麾下的所有军团主将已经全都封为了将军,自己这份功劳也不算少,说不定在刘耀麾下也能重开一个军团! 就在刘备还在思考着自己的后路的时候。 呜呜呜!!! 呜咽的风声中,涿县之下,雄浑的进军号角骤然响起,如同远古战神的低吟,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深知,首次交锋,便是生死较量,不容丝毫懈怠。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派遣出了冀州最为倚重的两支铁军——大戟士与先登营,这两支重步兵精锐,如同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刃,誓要撕开敌军的防线。 在平原之上,他们曾是击溃白马义从的传奇;而今,在攻城略地的战场上,他们同样是不可多得的精锐之师。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地动山摇的气势,彰显着冀州军不可一世的威严。 鞠义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时间紧迫,刘耀犹如悬于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很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和国足一样。 自己必须要争分夺秒的全力进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夺下此城,并且还要加固此城的军防,以此来抵挡刘耀的兵锋。 “快!弓箭手!给我瞄准云梯射击!滚石和擂木准备好!听我的命令再往下砸!” 关羽与张飞,两位英勇无双的猛将,宛如两道不屈的闪电,穿梭于箭矢如雨的城垛之间,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每一次巡视都是对防线的一次坚定加固,每一声怒喝都足以让敌胆寒。 战火甫一燃起,便骤然间沸腾至白热化的边缘,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猛然苏醒,震颤着每一寸土地。刘关张三兄弟,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并肩而立。 为了抵挡冀州军的冲锋他们直接将部分民房直接拆掉,补充擂木。 城下,冀州大军犹如汹涌的潮水,携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席卷而来。大戟士如林立的黑色钢铁,每一击都仿佛能撕裂空气;先登营更是以一往无前的勇气,踏破了恐惧的界限,他们的冲锋,如同山崩海啸,誓要将涿县这座孤岛吞噬于无尽的战火之中。 “不要慌乱!保持阵型! 滚石都不要停!给我继续砸下去!” 张飞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他手中的丈八蛇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对敌人的无情宣判。 滚石与擂木,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地砸向那些企图侵入的敌人。 眼看着涿县成功顶住了冀州军第一波攻势,坐在点将台的鞠义猛然起身。 “传我军令!凡先登此城之巅者,赏金百两,以彰其勇!若有人能斩下刘、关、张三位豪杰之首,赏金千两,以显其功!” “鞠武!你再率领先登营!给我再冲一次!绝对不能让敌人有喘息之机!” “遵命!” 城墙之上,刚刚经历连番大战的关羽和张飞两人,还没喘口气,冀州军第二波冲锋再次袭来。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消耗着库存并不是很多的滚石和擂木。 这一回,城楼上的守军再难肆意挥洒着冰冷的石雨,他们的每一次投掷都变得谨慎而算计,先以锐利的目光搜寻下方最为密集的人影,方才狠狠掷出,企图以最小的力量撼动最大的动荡。 这一点也被城下的鞠武所发现了。 哈哈!敌军的擂木已是强弩之末!将士们,听我号令,即刻化整为零,分散其力!随我冲锋,一举破城!” 双方很快就展开了一场白刃战。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关羽与张飞两位虎将犹如战神降临,他们并肩而立,武勇无双。每当防线出现一丝裂痕,二人便如同两道闪电,率领精锐亲卫,瞬间填补空缺,以不可一世之姿,稳固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即便是鞠武亲自上场,冀州军依然无法攻上城头。 …… 第253章 摔打鞠义 攻防战一直持续到第三天。 袁绍命令斥候,不断催促鞠义加紧时间进攻涿县。 鞠义麾下的先登营,那些以无畏着称的勇士,即便伤亡已近三成,仍如铁流般不可阻挡,一次次向着涿县的城门发起冲击,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悲壮的呐喊,回荡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鞠武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 到现在为止,消耗最大的就是他们所带领的兵马,这些人虽然不是先登营,但是这些人却全部都是他们所培养的士兵,对自己的忠诚度极高。 更令鞠武心生疑虑的是,在这紧要关头,颜良将军竟亲自驾临,未做过多解释,便带走了那支精锐的大戟士部队。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如同乌云蔽日,让鞠武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他深知,大戟士乃是军中利刃,每一名战士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精英,此刻被调离前线,无疑是对当前战局的一次重大调整,而背后的深意,却让他难以捉摸。 而颜良的理由说是为了防备南下的刘耀。 如今颜良还有袁绍的军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兄长!袁绍此举,实在令人费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竟毅然决然地将精锐大戟士撤离战场,难道我们先登营的勇士们,就没有丝毫的疲惫与损伤吗?这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鞠武的话语中,夹杂着深深的无奈与叹息,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为之沉重。 鞠义长叹了一口气。 “哎,说到底,袁绍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 此时,鞠武满脸愤慨,大步流星地逼近,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焰。 \"定是那许攸老贼在背后搞鬼!自我们听从逢纪先生的建议,投身袁绍麾下以来,他便处处设限,百般刁难,其心可诛!\" 鞠义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弟弟啊,你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世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千百倍。袁绍,他本就是一位多疑之主,即便我们忠心耿耿,也难逃其猜忌之网。这,便是乱世生存的法则,残酷而真实。\" “若是没有袁绍的授权,你觉得许攸有这个胆量吗?” “如今,袁绍的心机昭然若揭,他欲以我方兵力为饵,行那蚕食鲸吞之计,待我军力渐衰,他便可高枕无忧,将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间。” “毕竟,昔日之叛,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我们头顶,袁绍之心,始终对我们存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戒备。” 初时,他迫于形势,不得不倚重我们的力量,那份依赖,不过是权宜之计。” “哎……” 鞠义长叹一声,眉宇间交织着无奈与不甘,那复杂的神色,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却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在空旷的营帐内回荡。 “兄长!袁绍如此待我们,不公不义,我们又何必再为他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如今,我们手握重兵,正如猛虎添翼,何不趁此良机,另谋出路,让那袁绍知晓,真正的雄鹰,岂会久居人下,任人摆布?” “我就不信!他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将涿县让给刘耀?” …… 袁绍大营内。 许攸与逢纪,两位智谋之士,此刻如同针尖对麦芒,再次陷入了不可开交的争执之中。 “逢纪!你疯了吗?你现在让颜良将军将大戟士撤下,你让鞠义将军情何以堪?难道你要让他觉得,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却要自断臂膀吗?” “你难道不知道,飞鸟尽良弓藏?” “现在你明明知道鞠义前方的战线吃紧,你还将大戟士扯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逢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以为然的光芒。 “战事已拖至第三日,涿县依旧固若金汤,未见丝毫动摇。鞠义虽勇,但他终究是降将出身,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关键时刻生出异心?至于大戟士,我自有用处,岂能轻易暴露于险地。” “若是他一直手握重兵,来日不肯听从调遣,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这也是主公认可的!不信你就去问问主公!” 许攸闻言,怒不可遏,他大步流星地逼近逢纪,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怒斥。 “荒谬!荒谬至极!你怎可如此短视?鞠义将军虽非旧部,但其忠勇有目共睹,正值前线告急,正是用人之际,你却要抽调他的后援,这不是自毁长城,又是什么?你可曾想过,此举将如何寒了将士们的心?” 两人的争执声,在寂静的营帐内回荡,每一句都充满了火药味。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呵呵呵,世人皆知,鞠义将军的至亲骨肉与挚爱之妻,此刻皆安然居于邺城之中。试想,若他真有悖逆之心,投向那刘耀麾下,其家族安危,岂不是悬于一线,旦夕可危?” 言罢,袁绍的身影悠然步入大帐,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深邃,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众人心头的鼓点上。 “主公!” 许攸闻言,面色骤变,眉宇间凝聚起难以掩饰的忧虑与愤懑。 “此刻撤去大戟士之精锐,无异于自断臂膀。若鞠义将军因此受阻,无法攻克涿县,我军将陷入何等被动之境?主公欲磨砺鞠义之心,何须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唉……” 袁绍一脸冷笑道:“呵呵呵,许攸我想要磨砺谁,难道需要你教我?” “你们只不过是辅佐我的谋士罢了!你越界了!” “主公!你!你!你!哎!……” 许攸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仿佛一腔热血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灭,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营帐之中。 言罢,许攸愤然转身,衣袂翻飞间,带着满腔的失望与不解,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帐内。 袁绍一脸阴沉地看着许攸的背影。 一旁的逢纪这时候也不忘上来踩上一脚。 “哼!这个许攸,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 …… 第254章 培养赵云 时至第四日,袁绍端坐于营帐之中,案牍之上,文书堆砌,他正一丝不苟地处理着繁重的军务,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容侵扰的威严。 忽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营中的宁静,一名斥候风尘仆仆,自帐外疾驰而入,神色间满是急迫。 “禀报主公!急讯!我军营地外围,仅距十里之遥,我们发现了并州铁骑的迹象,情势危急!” “什么!?并州军的骑兵到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是怎么绕过涿县来到这里的?” “骑兵有多少人!” 斥候喘息未定,却也迅速应道:“回禀主公,据卑职所观,并州骑兵数量庞大,约莫有近万之众,其势如虹,不可小觑!” 此言一出,袁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慌乱。他猛地站起身,衣襟因动作而微微摆动,仿佛连这营帐内的空气都因他的愤怒与不安而凝固。 “一万骑兵……领兵者何人?可有探明?”袁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斥候连忙躬身,尽力回想:“禀主公,因距离较远,且并州骑兵行动迅速,卑职未能近身查探。但依其阵势之严整,我们只能看到领兵之人打的是赵字大旗!” “大事不妙!如今我军精锐竟悉数陷于涿县泥潭,手中仅余两万孤军,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袁绍的眉头紧锁,声音中难掩焦虑。 逢纪见状,急步上前,语带急切却又不失沉稳:“主公,当断则断!速令鞠义将军收拢兵马,转为守势。涿县之城,今非昔比,强攻之下,恐难克复。不如暂且鸣金收兵,以图后计。” “麾下大戟士,如铜墙铁壁,敌骑岂敢轻犯?然观其先锋,多为轻骑,机动有余而冲击力不足,重甲铁骑,非旦夕可至。” 袁绍稍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没错!所言极是,到时候等到鞠义率领先登营回援,我们便有了可以和刘耀对抗的资本!到时候有序撤退,保存实力,方为上策。” 袁绍有些慌忙的点了点头。 “嗯!马上让鞠义回来!” …… 与此同时,赵云,这位骁勇善战的将领,正引领着第六军团中最精锐的铁骑,在宽阔的官道上如风驰电掣般疾冲,卷起漫天尘土,气势如虹。 赵云如今的军功现在是最弱的,资历也是最小的,所有这次表现的机会刘耀也是交给了赵云。 赵云的武力值能有多高,刘耀自然是最为清楚不过的。 现在其他军团的主将和副将的将军头衔全都是依靠着军功换来的,赵云和黄叙两人属于空降。 面对这样的环境,赵云深知,唯有以更加迅猛的姿态,积累起足以震撼人心的军功,方能在未来与众多平级将领并肩时,不仅无惧任何挑战,更能赢得应有的尊重与信赖。 刘耀此番,终是采纳了田丰与沮授的睿智之策,未轻率兵发涿县,而是剑指袁绍腹心,直捣其大营。此举如春风化雨,悄无声息间,涿县之围不战自解。 袁绍见状,撤退之令如山倒,而并州军则如蛟龙出海,乘势而起,其势不可挡。他们非但解围,更是一鼓作气,将整个涿郡纳入囊中。 至此,并州大军南望冀州,已是胜券在握,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挥师南下,势如破竹。 若袁绍执意不撤,则又是另一番景象。赵云麾下铁骑,万骑奔腾,其后更有数万并州精锐铁骑,如同乌云压顶,遮天蔽日。对于那些心存侥幸,妄图负隅顽抗者,赵云只以淡漠一笑回应。 “此路不通,欲留者,便与这片土地共沉沦吧。” 赵云此战怎么都能获得军功,慢慢一步步坐实将军之位,他和黄叙两人都是刘耀的重点培养对象。 …… 涿县城下,战云密布,鞠义所率之部已如狂风骤雨般撕裂了城墙的防线。 眼看着他们可以即将拿下此城的时候。 袁绍撤退命令也是抵达了涿县。 撤退?”鞠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作深深的无奈与不甘。他转身望向身旁同样惊愕不已的鞠武,声音虽轻,却沉重如山,“我们,必须撤退。 鞠武闻言,面色骤变,犹如被雷霆击中,难以置信地吼道:“撤退?我们拼死奋战至此,眼看涿县唾手可得,此时撤退,岂不是将无数将士的鲜血与汗水付诸东流?大哥,这怎能甘心!” 鞠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战场无常的感慨,也有对军令如山的坚持。 “鞠武,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袁绍将军自有其深谋远虑,我等身为将领,当以大局为重,遵从号令。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有序撤退,不可恋战。” 鞠武闻言,虽心有不甘,却也知军令如山,不容违抗。他紧握双拳,狠狠地捶打着城墙的断壁残垣,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宣泄而出。 “鸣金收兵吧。” 此时涿县内,刘备正在指挥撤退,一支箭矢深深嵌入他的肩头,却未能动摇他分毫。 他紧咬牙关,以超凡的意志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他强打着精神准备率领着自己麾下的亲卫正打算和张飞和关羽准备出逃。 正当绝望与坚韧交织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鸣金之声,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让三人的心弦为之一颤。 张飞持丈八蛇矛,目光如炬,环顾四周,满脸不可置信:“大哥,你听,敌军……似乎真的在撤退!” 关羽,丹凤眼微眯,周身环绕着一股沉稳之气,他轻声提议:“兄长,事不宜迟,我们且先上城墙一探究竟。” “走!去看看!” 等到刘关张三兄弟三人刚刚走到了涿县的城墙上时,冀州军已经开始后撤。 刘备顿时大喜过望,但是他肩膀上的箭伤传来阵阵的剧痛,随后自己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 第255章 赵云大破颜良! 此刻,赵云身骑骏马,立于万骑之前,犹如战神降世,其麾下铁骑,铠甲铿锵,寒光烁烁,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黑色洪流,悄然逼近袁绍营寨的边缘。天际间,战云密布,一场决定命运的较量,正悄然酝酿。 赵云的目光穿透纷飞的战尘,冷冷地锁定了阵前那位不可一世的颜良。 颜良身披重甲,手持兵器,威风凛凛,其身后,大戟士们列阵如林,冀州军的士气如虹,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踏平山河。 “哼,并州铁骑,若真有胆识,便让你们的将领,带着你们冲锋,今日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颜良的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战场,带着几分挑衅与狂妄。 “今日老子高低让你尝尝你颜良爷爷的厉害!” 赵云不屑一顾的看了颜良一眼。 “全军听令!开始稍后游击消耗!” 说罢赵云麾下的骑兵开始纷纷开始准备了起来,他麾下的骑兵,大部分是羌人、汉人、鲜卑人、南匈奴组成的骑兵,骑射堪称无双。 轰轰轰!! 轰鸣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第六军团的铁骑仿佛自天际奔腾而下,掀起一阵地动山摇的冲锋狂潮。 马蹄践踏,大地震颤,其声势之浩大,犹如九天神雷轰然炸响,令冀州军中人心生惧意,仿佛周身空气都被这股磅礴之势压缩得令人窒息。 马蹄声犹如雷霆大作。 冀州军很多人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都被气浪给挤的有些难受。 “稳住阵脚,莫让敌骑乱了方寸!弓弩手准备!”颜良立于战阵前沿,铁骑战马雄壮,他高声喝令 颜良策马立于阵前,高声呼喊道。 而就在骑兵即将冲击到, 弓弩的射程范围当中时,赵云立刻让骑兵调转方向。 “哼,没有被并州骑兵的气势吓到,也算是有些本事,所有人!放箭!” 说罢,赵云麾下的骑兵们迅速响应,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机械般精准。只见他们纷纷从马背上取下长弓,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在那片辽阔无垠的战场上,他们,这群自幼在马背上摇曳成长的勇士,如今披挂上汉军的双马镫,手执威力倍增的复合弓,仿佛是天地间最凌厉的猎鹰,添上了风的翅膀,翱翔于战局之上,无所畏惧。 弓骑兵们犹如一群游走的暗影,围绕着冀州军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每一轮疾驰与回旋,都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箭矢如雨,密集而致命。 颜良见状,面色凝重,迅速指挥麾下的盾牌手构筑起一道道坚实的壁垒,宛如铜墙铁壁,誓要护住后方那些珍贵的弓弩手,这些人全都是他们反击敌人最基本的保障。 然而,即便防御再固若金汤,也难以完全抵挡那漫天飞舞的箭矢。士兵们的身影在箭雨中摇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片片陨落,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悲壮。 颜良的额头,汗水与忧虑交织,如细雨般不断滑落。他心中暗自惊骇,这战术,竟是昔日北方异族驰骋草原的绝技,而今却被汉军骑兵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其箭术之精湛,几乎超越了常理的界限,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股力量的可怕之处。 绞杀的惨烈持续了近乎半刻光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数千冀州将士的生命在无情的战场上黯然消逝。 赵云立于战阵边缘,目光如炬,捕捉到了那决定性的转折瞬间,他沉稳地挥手,示意麾下将士调转马头,犹如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间朝冀州军的坚固阵线发起了势不可当的冲锋。 他身先士卒,胯下战马疾驰如风,手中银枪寒光闪烁,每一击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上下翻飞间,已见数名袁军将士应声倒地,血花飞溅,染红了战袍,也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这一幕,让正欲上前拦截的颜良心头大骇。 他早有所闻,刘耀麾下新添猛将,武艺超群,却未曾想亲眼见证之下,竟是如此震撼人心。颜良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紧握,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赵云掌中银枪,宛若林间穿梭的幽影毒蛇,每一击都蕴含着致命的精准与狠厉,枪尖所至,无不顷刻间魂断沙场,一击毙命,尽显其超凡武艺。 颜良虽勇猛,连斩数名并州铁骑后,却也不禁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目光如炬,洞悉了双方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武艺上的鸿沟,如同天堑,令他心生敬畏。 赵云则如一头下山猛虎,率领麾下精锐骑兵,势如破竹,以不可阻挡之势,硬生生地在颜良精心布置的防线中撕开了一道裂口,如同利刃穿心,直指袁绍所在的中军大营。 袁绍端坐于装饰华丽的战车之上,面色凝重,眼见赵云势不可当地逼近,心中惊涛骇浪,急声呼唤身旁的将领:“速去!速去!拦住他!” 但是很快斥候便飞马来报。 “主公!敌骑如狂风骤雨,攻势凌厉难挡,我军步兵正紧急集结,誓死抵御,然情势危急,恳请主公速作定夺,移驾安全之地!” 袁绍闻言,怒不可遏,面色铁青,斥道:“无能之辈!颜良何在?我将全军安危托付于他,岂料他竟连并州那区区轻骑都无法遏制,简直是辜负了我的厚望!” 许攸见状,连忙上前,语气坚定而沉稳: “主公息怒,此刻撤退,非但无益,反有大害。我军若一旦溃散,阵形不保,便如同散沙,任由并州铁骑践踏。再者,并州军此次仍是以骑兵为锋,若我军退却,必被其乘胜追击,届时,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您现在应该立刻集结所有的兵力,全力阻挡并州铁骑!鞠义将军和我们相距只有几里的路程!还请主公坚持片刻!” 袁绍认可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吾剑也未尝不利!” “命令颜良!死战不退!坚持到鞠义率军赶来!” …… 第256章 被赵云暴揍的袁绍 赵云的凌厉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转瞬之间便遭遇了冀州军铜墙铁壁般的顽强抵抗。袁绍亲赴中军,运筹帷幄,亲自指挥士卒布下重重防线,抵御赵云。 颜良也是下定了决心,策马快速飞奔率领一支精骑,径直的拦住了赵云的去路。 自己让赵云硬生生凿穿阵线,就已经足够的丢人了,现在若是他直取中军,水晶都被点,他还玩什么?该拼命的时候就应该拼命! 颜良咬紧牙关,强撑着与赵云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正面交锋,每一击都仿佛重锤击心,震得他双臂几近失去知觉,虎口处更是裂开,鲜血悄然渗透甲胄,染红了衣襟。 自己只不过是和他刚刚交手了不到二十个回合而已。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被完全压制,现在自己是打也打不过,走也走不了,完全就被架在那里。 仅仅二十余合的短暂交锋,却如同漫长岁月般煎熬,颜良惊觉自己已被对方那超凡入圣的武艺彻底压制,进退维谷,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旋涡之中,既无力反击,亦难以抽身逃离,只能在这生死边缘苦苦挣扎 然而,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转机悄然而至。大戟士们,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勇士,在短暂的混乱后迅速重振旗鼓,如同潮水般重新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正气势汹汹地向赵云所在之处合围而来,誓要挽回战局。 而赵云背后,那些如影随形的骑兵亦是闻风而动,马蹄声如雷贯耳,尘土飞扬间,一股新的风暴即将在这片战场上空酝酿。两股力量,一前一后,将赵云与颜良的战场瞬间包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似乎已是在所难免。 赵云的攻势骤然间如同寒风凛冽,每一击都携带着不可阻挡之势。颜良,这位曾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勇将,只因刹那间的分神,便让赵云那锋利的枪尖找到了破绽,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肩头。 颜良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那鲜血染红的肩甲,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紧接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枪尖爆发,如同怒潮般将他整个人掀飞,最终重重摔落在大戟士的阵列之中,激起了一阵混乱的涟漪。 赵云眼看颜良已经无法指挥军队,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战机稍纵即逝。 随即,他高举起长枪,声音洪亮而坚定,向麾下的将士们下达了命令。顷刻间,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士气如虹,对冀州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意图一举将其合围。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鞠义和鞠武并肩而立,目光如炬,紧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此时两人正在严阵以待,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想要出发救援的意思。 “大哥,我们的部队早就已经抵达了,为什么不迟迟下去增援袁绍呢?” 鞠义摇了摇头。 “急什么?那袁绍,不是素来对我等心存疑虑吗?此番,便让他亲自尝尝这疑虑的苦果,也让他知晓,谁才是他真正的股肱之臣,值得他倾心相托。” “待那颜良陨落,大戟士之威不再,袁绍麾下,唯有我等与先登营,方能成为他真正的依靠。”鞠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冷冽与决绝 “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务必守口如瓶。若有人胆敢泄露半句,休怪我无情,必割其舌以儆效尤。” 鞠武点了点头。 “大哥!我明白了!” 鞠义轻轻一挥手臂,那姿态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胸有成竹的霸气,淡然言道: “好了,下面的战斗也该进行的差不多了,通知下面的士兵,拖慢行军速度,抵达战场!” “好!大哥,我这就安排。” 鞠武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的离开了。 战场之上。 赵云命令麾下的骑兵立刻绕开,刻迂回穿插,绕敌重步兵。 大戟士们,虽然每一击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却也有着不言而喻的软肋——那便是他们沉重的步伐,无法与风驰电掣的骑兵相提并论。 在赵云麾下那支训练有素的弓骑兵眼中,这些重装战士,竟成了战场上最为醒目的猎物,每一道身影都仿佛被无形的箭矢锁定。 只见弓骑兵们策马奔腾,马蹄声如雷贯耳,他们以一种近乎舞蹈般的优雅,在战场上穿梭游走,每一次拉弓放箭,皆是精准无误,箭矢如雨,密集而致命。 那些大戟士虽奋力挥动着手中的长戟与弓弩,试图还以颜色,但无奈弓弩手数量寥寥,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箭雨,终究显得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并州军的铁骑,在战场上肆意驰骋,将战局的主动权牢牢掌握。 虽然他们有弓弩手还击,但是数量稀少,人家并州军,几乎是全员弓骑,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很快赵云就发现了,袁绍与其坐下的战车再次出现在战场上。 “全军听令!” “直奔袁绍战车!” “跟我冲过去!主公说了!谁能斩杀袁绍!赏万金!封万户侯!” 周围的并州士兵,在听到了高官厚禄后,一个个双眼猩红, 气势如虹,全员瞬间进入了狂暴状态。 袁绍见到颜良生死不知,没有办法,立刻带着亲卫们,开始边打边撤。 这一路下来,他手上的大戟士越打越少,军心已经彻底混乱! 步兵往往还没结阵完毕的时候,赵云就带着大部队冲了过来。 大量的部队被冲散。 而袁绍斥巨资打造的大戟士也已经十不存一。 许攸一脸焦急。 “不对啊!这么短的距离!鞠义应该早就已经经抵达了!” “难道他……” 袁绍连忙低垂着头,一脸丧气。 “哎!!真是悔不当初啊!某当时听信了逢纪所言,这才引发了鞠义对吾有所不满!” 袁绍望着越来越近的赵云,心中充斥着恐惧。 他没有想到,赵云竟然如此生猛,率领一万骑兵,轻易击穿了自己的阵型。 对方完全就是将冀州军摁在地上疯狂地摩擦! …… 第257章 越想越气的袁绍 正当赵云如龙腾九天,疾驰欲进袁绍之畔,天际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撕裂,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震得四周尘埃四起,战马的嘶鸣都为之一滞。 “呔!鞠武驾到,谁敢伤我主公分毫!” 言罢,一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犹如猛虎下山,率领着一队精锐铁骑,踏着战鼓的轰鸣,势不可当地冲杀而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其英勇之气撕裂。 “主公!鞠义将军!已经在前方树林集结好防线,还请您立刻前往!” 袁绍闻言,面色虽苍白如纸,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毅。 果不其然,当袁绍领着一队疲惫不堪、却仍抱必死之心的残兵,踉跄步入那幽深莫测的树林之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而另一边,鞠武与赵云之间的对决,已悄然成为这场战役中最为瞩目的焦点。两人长枪交锋,银光闪烁间,已交锋五十余合,却仍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赵云枪法如龙,每一击都携带着破空之势;鞠武则是以守为攻,步步为营,展现出了超凡的武艺与过人的反应。 赵云心中暗自惊异,冀州之地,何时竟悄然孕育了此等骁勇之士?即便是那威震四方的颜良,也不过在他枪下勉强支撑数十回合。 而今眼前之人,其武艺之精湛,竟似超脱往昔所见。 赵云轻挥银枪,轻而易举地拔开鞠武凌厉一击,枪尖震颤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淡然启唇: “呵呵,有些武艺,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鞠武冷哼一声,枪尖低垂,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沉声回应:“哼!我乃鞠义将军之胞弟,鞠武是也!” 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既有赞许也有几分玩味。 “哦,原来是鞠义将军的令弟,早有耳闻你枪法超群,难逢敌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少年英雄,你虽勇力过人,却仍显稚嫩,你的枪法还需多加历练啊。” 言罢,赵云身形如电,一式“力劈华山”横空而出,其势之猛,仿佛能斩断苍穹,直击鞠武头顶。 鞠武见状,面色微变,却也非等闲之辈,仓促间长枪高举,化作一道银色屏障,企图抵御这雷霆一击。 然而,实力之差,犹如鸿沟,两者交锋,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佛金石相击,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 鞠武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枪尖传来,直震得他双臂发麻,几乎要松开紧握长枪的双手。 赵云眼疾手快,趁着鞠武攻势受阻的瞬息,枪出如龙,化作一道凌厉的弧光,直取鞠武腰间软肋。这一枪,快若闪电,狠辣异常,不待鞠武反应,便已穿透防护,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赵云趁着空档期间,长枪扫向鞠武的腰间。 “噗!”鞠武身形一滞,终是未能抵挡住这致命一击,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衣襟,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从马背上跌落,尘土飞扬中,显得格外狼狈。 赵云收枪而立,目光中既有对对手的尊重,也不乏惜才之意。 “呵呵,鞠武,我看你也是可造之材,你的年龄还小,留在冀州,你的武艺无法精进,来并州吧,以你的能力表现,主公会重用你的。” “咳咳,你这是在招揽我吗?” 鞠武一身泥泞的躺在地上。 赵云轻抚马鬃,目光深邃,语带双关。 “古语云,良禽择木而栖,智者择主而事。袁绍虽名震一方,然其性多疑,非长久之计。他日若有意归心,但凭此令,并州铁骑必护你周全,引你至安全之所。” 说着,他自腰间解下一枚沉甸甸的令牌,随手一掷,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鞠武身旁。 “走!我们去追袁绍!” 赵云一声令下,语调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猛地一提缰绳,胯下战马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瞬间调转方向,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林间小径。 待赵云率麾下精锐骑兵风驰电掣般重返战场,只见前方密林深处,大戟士与先登营已悄然布下天罗地网,阵型严整,蓄势待发。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斑驳陆离地洒在这片静谧而又危机四伏的战场上。 \"吁——!\"赵云猛然勒马,战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尘土飞扬中,他凝视着前方严阵以待的敌军,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 赵云身边的传令兵也开始开始发送信号,全军开始减速。 两军距离不到两百米,赵云望着守在阵前的鞠义,眼中闪过了一丝可惜。 “哼!袁本初!今日算你命大!没有死在我的枪下!” 赵云一脸不甘地望着躲在后方的袁绍。 就在这个时候人头攒动,赵云眯了眯眼睛,来者正是袁绍。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色,袁家四世三公,今日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追的望风而逃。 他声音有些愤慨地问道:“来将可留姓名!” 赵云举起长枪,直指袁绍。 “哈哈哈哈!” “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在场的所有士兵全都陷入了沉默。 并州八虎的名号,他们可是早有耳闻,赵云就在八虎之列。 袁绍的脸色在光影交错间显得尤为复杂,既有对赵云这等虎将才情的由衷赞叹,又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不甘。 并州八虎的赵云!当真是一名虎将啊!这个刘耀!何德何能!竟然能招揽如此之多的悍将! 念及此处,袁绍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愈烧愈烈。 如此人才,本应是袁绍麾下的得力干将,生在袁绍治下的土地上,但是他却未曾察觉,直至他转身投向了宿敌刘耀!这不仅是人才的流失,更是对袁绍识人用人能力的一种莫大讽刺。 袁绍越想火越大,越想越气。 “赵云!你本是常山人,为何不归顺我的麾下!袁家四世三公!他刘耀能给你的!我袁绍双倍给你!” …… 第258章 刘耀vs袁绍 赵云闻言,眉宇间骤起风暴,怒目圆睁,声如惊雷般炸响。 “袁绍!你这窃国鼠辈,背弃天道,人神共愤,天下英雄皆欲除之而后快!”其言辞锋利,犹如寒刃出鞘,直刺袁绍心窝。 袁绍面色阴晴不定,眸中闪过一抹愠怒与不甘,却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威严,冷笑回应。 “赵云,你且狂妄!刘耀那小儿,迟早会跪倒在我的脚下。今日之辱,我袁绍铭记于心,他日重逢,定要你百倍偿还!” 袁绍现在只能陷入无能狂怒,他只能出言威胁赵云。 赵云闻言,不怒反笑,笑声爽朗,回荡于天际,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与自信。 “袁本初,你且听好!若你胆敢觊觎幽州寸土,我赵云誓以手中长枪,誓取你首级,以慰天下!” 话语间,他身姿挺拔,犹如山岳般不可动摇,其身后铁骑亦是群情激昂,战意盎然,齐声高喝:“杀!”声震四野,气势如虹,仿佛连天地也为之色变。 袁绍的脸庞被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染得通红,然而,面对眼前这位银枪白马、英姿飒爽的赵云,他却显得束手无策。 赵云身后,那一万轻骑兵犹如疾风骤雨,来去无踪,其战力之强,早已在先前那场战役中显露无遗——颜良的精锐之师被其轻易撕裂。 就连自己帐下上将颜良,也未能逃脱那龙胆亮银枪下的失败的命运。 “哼,赵云,你未免太过狂妄!” 袁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仿佛火山即将喷薄而出。 “我此刻正立于此地,脚下踏着的是我们幽州坚实的土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能从我手中夺走这片疆土!” 一旁,大将鞠义亦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附和道: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我家主公就在你面前!赵子龙!有本事你就杀过来!” 赵云紧攥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双眸中仿佛燃烧着不灭的战意与决绝。枪尖微颤,映射出他内心翻腾的怒涛与不屈。 身侧,一位将领匆匆跨步,面色凝重,语带急切:“赵将军,敌人已遁入密林深处,彼处地形复杂,暗藏杀机,若彼等设有伏兵,我等贸然深入,只怕……” 赵云闻言,目光如炬,穿透了林间稀疏的缝隙,直视那看不见的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我自然知晓其中凶险,但见那袁绍鼠辈,一副得志猖狂之态,实难咽下这口恶气!” “罢了! 罢了!为将者岂能为一时之气拖累全军。” 正当赵云麾下将士即将按令缓缓撤退,一抹熟悉而激昂的笑声如雷鸣般划破长空,回荡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啊哈哈,袁本初啊袁本初!吾真乃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路神仙赐予了你这份盲目的自信,竟敢口出狂言,挑衅至此?!” 轰轰轰! 话音未落,大地仿佛响应着这份不羁与挑战,震颤不已,尘土飞扬间,一杆巨大的“刘”字战旗,如同破晓之光,自遥远的地平线冉冉升起,宣告着主人的到来。 刘耀,一马当先,手执破阵霸王枪,枪尖寒芒闪烁,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他身后,并州精锐重步兵,身着厚重铠甲,手持锋利步朔,步伐稳健,犹如移动的山岳,缓缓推进,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坚定与威严。 而在那钢铁洪流的两翼,玄甲铁骑犹如暗夜中的幽灵,身披明光铠,马蹄声轻而不乱,每一声都踏在战场的脉搏之上。 在袁绍的视线尽头,刘耀的身影傲然挺立,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山岳,而他身畔,公孙续与张辽并肩而立,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袁绍的目光在触及刘耀的刹那,脸色骤变,苍白如纸,仿佛一夜之间被抽离了所有的血色。 连一旁身经百战的鞠义,也难掩面上那抹复杂难言的神色,眉宇间锁着沉甸甸的忧虑。 袁绍!你必死我父!我与你不共戴天!今日,我公孙续誓要取你项上人头,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公孙续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字字铿锵,如雷鸣般震撼人心。 张辽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孙将军,稍后我会把斩杀袁绍的机会,让给你!” 袁绍神色慌张地找到了鞠义,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 “鞠义将军,此刻冀州之安危,全系于将军一身!望将军能鼎力相助,共渡难关!” 鞠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的微妙嘲讽,也藏着即将施展才华的自信。 “主公,您之前撤走大戟士之事,我都清楚,若是这次我等侥幸脱困……” 他故意停顿。 逢纪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打断了空气中微妙的对峙氛围,声音坚定而恳切。 “鞠义将军!如今颜良将军生死不知,现在您就是冀州的顶梁柱!” “是我等心中唯一的希望之光!未来的冀州,武将之林,必将以您为尊,共谋大业!” 袁绍闻言,连连点头,如同秋日里随风摇曳的稻穗,满心的信任与依赖溢于言表:“正是,正是!鞠义将军,此战若胜,您之功绩,必将载入史册,光耀冀州!” “只要我等能挺过这次危机!日后冀州所有的大军我都交给你指挥!从此之后!你的地位仅在我之下!你可以随意调动冀州的兵马!” 刘耀骑在马上,高举手中破阵霸王枪! “全军听令!若是有人能够斩杀袁绍!赏金万两!封万户侯!” “斩杀袁绍麾下的将领!赏金千两!封千户侯!” “全军冲杀!” 随着刘耀话音刚落。 张辽、典韦、公孙续、黄叙四位猛将手持兵刃犹如四把利剑瞬间将袁绍的军阵冲破了四个口子。 这一刻,冀州军终于领教到了,并州重步兵的威力! 这些士兵的力量远超于他们!身上的铠甲更是能抵挡大部分利刃的劈砍。 …… 第259章 相邀鞠义 刘耀与袁绍之间的激战,自晨曦初破延续至黄昏降临,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为这场龙争虎斗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辉。 而鞠义也不愧是名将,他巧妙地利用麾下的大戟士与先登营,借助树林的隐蔽与山地的崎岖,编织出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防线,对刘耀的攻势展开了顽强的阻击。 而刘耀麾下的玄甲铁骑,平日里以雷霆万钧之势闻名遐迩,此刻却在这片茂密的林间显得力不从心。树林之密,犹如天然的迷宫,限制了骑兵的驰骋。那些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更别提让骏马奔腾,发起那决定性的冲锋了。 玄甲铁骑的威势,在这片复杂地形中,被无奈地束缚了手脚。 面对如此困境,并州军不得不依靠从其他军团紧急调援的重步兵,他们如同移动的壁垒,一步步压缩着敌人的生存空间。 每一步推进,都凝聚着血与汗,每一次交锋,都是对意志与勇气的极限考验。 然而,在这片战场之上,大戟士与先登营,两支皆是重步兵中的精锐之师,他们一同抵抗并州重步兵,顿时火花四溅,难分伯仲。 密林深处,刀光剑影交织,生命之烛在风中摇曳,接连熄灭,化作这片土地上最沉重的叹息。 刘耀,一骑当先,却并未深入战阵,而是静静伫立于树林边缘,目光如炬,凝视着那胶着的战局。 “瞧这鞠义,兵力虽处下风,却能硬生生地挡住并州铁骑两个时辰的猛烈攻势,此人真可称得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啊。” 田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主公,您这心,怕是又被人才的锋芒所牵动了吧?” 刘耀放声大笑,笑声如雷鸣般回荡:“哈哈哈!精兵强将,试问天下英雄,谁又能不心生向往?只是风闻此人性格倔强,行事不羁,且贪恋战功,令人心生顾虑。” 一旁有些狼狈的郭嘉缓缓的走来。 “主公,观眼下局势,若那鞠义不投主公麾下,只怕其前路堪忧。轻则兵权旁落,如风中残烛;重则身首异处,命丧黄泉,只在旦夕之间。” 刘耀闻言,眉头微蹙,目光转向郭嘉,带着几分戏谑:“你从雍州而来,怎生得如此风尘仆仆,灰头土脸。” 郭嘉轻轻抽出一方手帕,细致地拂去面上的微尘与汗渍,举止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风雅。 “主公,此番您调拨的两万重步兵,实乃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众将领皆各有要务在身,所以我就亲自率军前来,以确保万无一失。”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倒是幸亏你了,不过,奉孝所言鞠义追随袁绍之后,轻则权势旁落,重则性命难保,此言可有确凿之据?” 郭嘉闻言,缓缓放下手中已半空的水袋,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主公明鉴,鞠义此人,性情高傲,贪功冒进,此乃众人皆知之事。而主公您,自崛起以来,战必胜,攻必取,早已被世人誉为大汉战神,声威震天。” “试想,假使今日他能与您平分秋色,或是巧妙指挥麾下兵马,在您的注视之下安然撤离,这一番作为,定能让他在冀州声名鹊起。” “日后的冀州军中,此人必将成为中流砥柱,而鞠义,无论是在锤炼兵马还是临阵指挥上,皆有着非凡的才能,犹如璀璨星辰,难以掩盖。” “如此人物,若是能投身主公麾下,定会受到重用,委以要职,成为主公争霸天下的得力臂膀。” “但是!” “命运弄人,鞠义却偏偏效忠于袁绍麾下。” “那袁绍,本就生性多疑,难以信任他人,加之鞠义曾有过背叛韩馥的前尘往事,如同一把双刃剑,既锋利又危险。一旦鞠义真正崭露头角,权势日盛,只怕袁绍心中的猜忌与不安,也会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因他深恐鞠义之势无人能羁,于冀州境内,唯颜良将军可堪与鞠义武艺争锋,然谈及统兵之策,颜良较之鞠义,犹有云泥之别。” “更何况,鞠义尚有胞弟鞠武,武艺同样不容小觑,二人并肩于冀州军中,几乎是鹤立鸡群,难寻敌手。” “袁绍若留此等人物于侧,心中岂能安泰?” “但是在主公这里就不不一样了。” “您手下赵云、张辽、黄忠、李嗣完全都能和其平分秋色!制衡一个小小的鞠义,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现在鞠义在主公这里,自是无法如昔日般肆意妄为,只能俯首称臣矣。“” 刘耀眯着眼睛望了望天空。 眼看日落夕阳,在这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行了,行了,打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先让将士撤回来,我先和鞠义好好谈谈,要是谈的不错,这件事就结束了。” …… 数刻之后,刘耀与鞠义于林间边缘悄然会面,两人皆是身披战甲,英姿飒爽,对峙而立。 鞠义之身,铠甲之上,点点血渍与斑驳肉块交织,记录着战场上的残酷与英勇。 鞠将军,您的威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以亲眼目睹,真乃虎将风范,名不虚传。”刘耀言语中带着几分敬意,语气诚挚。 鞠义闻言,谦逊一笑,拱手回道:“刘将军过誉了。当今大汉,风头正劲之将,当属您无疑。您的战功赫赫,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刘耀轻轻一笑,随即手指一侧古朴小桌,其上温酒正散发着袅袅热气,邀道: “酒已备妥,温度恰到好处,鞠将军,请移步共饮此杯!” 鞠义点头应允,步伐沉稳,缓缓落座于桌旁。 “呵呵,今日一战,刘将军麾下的并州军当真是厉害啊,兵器精良,意志坚强!” “哈哈哈,鞠将军指挥有方啊!在兵力低于我军的状态之下竟然能扛住这么多轮的进攻。” 刘耀取出温热的酒壶缓缓的将其倒入杯中。 “此酒尚温!将军可以尽情痛饮一番!” 鞠义闻着杯中的酒水散发着浓郁酒香,自己打了这么久,嗓子早就干的冒烟了。 …… 第260章 鞠义的野望 酒桌之上,两杯佳酿已见底,刘耀斜倚着桌沿,手指轻轻拨弄着杯中摇曳的琥珀液体,眸光闪烁。 “鞠义将军。” 刘耀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诚挚与决绝,“今日,我便不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了。” “明日此时,你我之间的这场较量便可见分晓。我坦言,若你与令弟有意携部众遁走,我刘耀虽有心阻拦,却也深知力不从心。” “然而!战事一旦尘埃落定,倘若你踏上归途,那等待你的,绝非梦寐以求的功名富贵。” “归途,实则是一条通往幽冥的不归路。到那时,怕是生死簿上,已悄然勾去了你的姓名。” 鞠义缓缓将手中的酒杯置于桌上,动作沉稳而内敛,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偶尔跃动的寒光,透露出不为人知的决绝与锋芒。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弧度,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 “呵呵呵,切莫以为我言过其实,危言耸听罢了。” 他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锁定了鞠义。 “袁绍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因为他是你的主公。” 此言一出,鞠义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刘耀见状,话语更加柔和却直击要害。 “将军此役之后,声名大噪,整个冀州,恐怕再无人能及您之万一。然而,好刀须配英雄手,方能展现其锋芒;反之,若驾驭不当,亦能成为自戕之器。” 鞠义闻言,毫不迟疑地反驳起来: “且慢!在我未曾投身冀州麾下之时,颜良与文丑不也一直是袁绍麾下的得力干将吗?” “哈哈哈!” 刘耀大笑数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颜良、文丑之辈,不过是些空有匹夫之勇的莽撞之人罢了!我虽承认,论及武艺,他们或可与你比肩而立!” 然而,若论及统兵布阵、运筹帷幄之能,他二人即便是联手,也未必是你的对手。更何况,如今文丑已毙命于我手,颜良更是独木难支!” ““你以为,袁本初会眼睁睁看着你势力坐大,而无动于衷吗?” 那时,若袁绍随意编织个由头,便轻易削夺了你的职权,想必不仅你心有不甘,就连麾下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也会心生寒意,倍感失望吧?” 鞠义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着刘耀,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与思索。 “故而,袁绍要对你动手,最上策莫过于寻个契机,给你们扣上一项叛乱的罪名!届时,他便可名正言顺地率军征讨,将你们一举歼灭!如此,对他而言,无疑是最为稳妥,也最为划算的抉择!” 言及此处,刘耀的话语戛然而止。鞠义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深沉。 “刘将军!您说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很可惜,吾心所向,我仍是袁绍大人!” “世间流传一语,或许您亦有耳闻。”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我鞠义,于冀州之地,尚可算作一方风云人物,但若投身您麾下,只怕难逃泯然众人之命运。 “更何况,我如今统率着威名赫赫的先登营,掌握着足以撼动冀州的雄兵。袁本初即便有心除我,亦需三思而后行。” “与其将命运交给你们!倒不如我自己掌握命令!我的路!我自己说了算!” 刘耀听闻此言,不由自主地为鞠义鼓起掌来,掌声清脆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啪啪啪! 刘耀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呵,你的勇气确实令人钦佩,但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过分的自负了。袁绍麾下谋士众多,智计百出,要想扳倒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刘耀微微摇头,似乎对鞠义的固执感到无奈。 “我知道,这样的话语对你而言如同耳边风,你的骨子里刻着骄傲,不会轻易信服。但倘若有一日,你真的遭遇了挫败,记住,并州的大门永远为你和你的弟弟敞开。” 鞠义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刘耀,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就不担心,我们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威胁吗?” 刘耀放声大笑,笑声豪迈而爽朗。 “哈哈哈哈!!我刘子仪要是连麾下的将士都控制不了!我何谈夺取这个天下?” “我说句难听的话,鞠义,你来我的帐下!我想要杀了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罢了,酒兴已至尾声,想来袁绍那厮也早溜之大吉。你,领着你的兵马撤离涿郡吧,我绝不会让麾下兵马对尔等穷追不舍。” 鞠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定定地望着刘耀。 “你当真要放我们一条生路?” “刘耀,果然,这世人都说你狂妄自大,这一点倒是真的所言不虚。” 刘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不不不,此非狂妄,而是源自内心的坚定与自信。” 说罢,刘耀便起身缓缓地离开。 古道之上,典韦牵着那匹雄壮如赤龙的战马,步伐沉稳,眼神中却难掩急切之色,他朝向身旁的主公刘耀,忍不住低声道: “主公,眼下我军已经彻底将鞠义所部全部包围了起来,明天一战便可彻底消灭。” “然而,此刻若任由鞠义逃脱,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典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忧虑。 刘耀轻轻的摇了摇头。 “正面强攻对我们的损失太大,山林间我们骑兵没有办法展开进攻,他们奋力一搏,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将其送出去,最为头疼的不是我们!而是袁绍!” “袁绍巴不得鞠义死在我的手上,这样日后他掌握军队就更加方便。” “鞠义一旦回去,袁绍必然会想尽办法除掉他,我们保存了鞠义的实力,让他们内讧不断消耗,到时候我在安排罗网暗中拱火,到时候冀州军就彻底乱了!” “小代价高回报!这才是我想要的!” 典韦闻言点了点头。 “主公当真是神机妙算啊!佩服!佩服!” …… 第261章 道心破碎的袁绍 次日晨曦微露,刘耀信守承诺,亲自下令解开了那重重包围的枷锁。 鞠义见状,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地引领着麾下众人踏上了归途,背影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然而,刘耀并未全然放心,他精心部署,派遣数十支轻骑兵如影随形,暗中窥视着鞠义大军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他们确实已完全撤离涿郡的每一寸土地。 而此时逃回冀州的袁绍,早就已经彻底被刘耀给吓破了胆子, 他恨不得马上回到邺城。 昔日那个在朝堂之上,敢于拔剑直指董卓,正气凛然的袁本初,如今已不复存在。 岁月与磨难,悄然磨平了他的棱角,只留下一颗惶恐不安的心,在风雨飘摇中寻求着最后的庇护。 昔日之袁绍,出身显赫,四世三公之家,于乱世洪流中屹立不倒,风采卓绝,一时无两。 然而,自与刘耀交锋以来,风云突变,昔日辉煌似被乌云遮蔽,屡战屡败之下,袁绍心中不禁泛起自我怀疑的涟漪。 此刻的他,心境颇似那周瑜临终前的怅然——既生瑜,何生亮!一种英雄相惜却又无奈感叹的情绪,在他心头萦绕不去,刘耀永远是一座压在他身上的大山。 许攸见状,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轻声安慰着心灰意冷的袁绍。 “主公,切莫让一时的挫败消磨了壮志。虽然我军此番与刘耀之战未能如愿,但冀州之地依然稳固如山,乃是我们坚实的后盾。” “昔日高祖,历经风霜雨雪,屡战屡败,却于垓下那一役,终是力挽狂澜,将项羽雄图化为乌有。反观主公您眼下的基业,较之当年的高祖,已是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眼下,公孙瓒已除,我军得以暂且松一口气,养精蓄锐,正是挥师青州,继而谋取兖州的大好时机!!” “我们现在和刘耀之间的差距不光是在文臣武将上有差距,双方的兵力差距也是十分巨大的。” 刘耀手握并州、雍州,更兼得广袤无垠的草原。那些草原上的部族,历来以骁勇善战着称,马背为家,箭术超群,那些草原民族向来好战。” “在这片辽阔的北地,由诸多北方异族凝聚而成的并州军团,犹如一头雄踞北方的猛虎,鲜有敌手,其威名震慑四方!!” “在刘耀的精心治理与谋划之下,并州这片昔日或许并不起眼的土地,竟一跃成为了天下间最为安全且富饶的乐土之一。” “更令人称奇的是,他那仿佛从天而降、来源不明的巨额财富,如同神助般助力他组建起了一支支装备精良、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令并州的军事实力更是如虎添翼。” “并且刘耀本人的武艺更是惊世骇俗,堪称是当年的西楚霸王降世!” “这些死在他手上的武将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勇猛无比的吕布都在最后死在了他的手上!” “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我们唯有审时度势,巧妙运用手中的关隘与城池作为天然屏障,采取守势,不断消耗刘耀的锐气与实力方才是上策!” “此刻,我军需隐忍不发,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待到我们顺利拿下青州与兖州这两大战略要地之后,双方的实力差距自会大幅缩小,彼时,再与之一决高下,胜负之数,犹未可知” 袁绍猛地一掷手中那雕琢精致的酒杯,酒液飞溅,犹如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吾!手下 最为精锐的大戟士,如今全都在鞠义手下,而今,怕是已化作涿郡黄土下的孤魂野鬼!连同那数万冀州健儿,亦恐难逃厄运,埋骨他乡。” “并州之地,陌刀队之锋利、玄甲骑兵之迅猛、陷阵营之坚韧、白马义从之飘逸,哪一支不是赫赫有名的铁血之师?更何况,还有那刘耀麾下,威名赫赫的并州八虎,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环顾四周,吾手中尚能一战的,唯余颜良与鞠义二人而已!可叹鞠义,只怕早已魂归九泉,徒留空名。单凭颜良一人之力,我袁绍又如何能筹划反击,重振雄风?” “你告诉我!我谈何反击?” 言及此处,袁绍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苍凉,仿佛一位英雄末路的悲歌,回荡在这空旷的大帐之内。 就在许攸想要继续劝解的时候,逢纪一路小跑的冲了进来。 “主公!主公!鞠义将军带着大戟士和先登营还有一万余名冀州军回来了!” 袁绍闻讯,顿时喜形于色,猛地自席位上站起。然而,这份欢愉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与复杂。 逢纪见状,忙拱手进言。 “主公,此事细细思忖,实有诸多蹊跷。那刘耀此番倾巢而出,数万大军将鞠将军围得水泄不通,更有玄甲铁骑与白马义从两大精锐悉数参战。” “而我冀州军,步兵居多,于平原之上,又如何能逃脱骑兵的如影随形,死里逃生?” \"且根据前线的探子报告,是刘耀主动打开缺口放走了鞠义。” 许攸闻言,急忙进谏道:“主公啊!您可莫要忘却!若非鞠义舍命掩护您撤出重围,此刻您恐已命丧敌手,身首分离矣!” “此刻若贸然疑他,只怕会让全军将士心生寒意,士气大挫啊!” “而且现在鞠义手握重兵!他的弟弟鞠武的武艺更是不在颜良将军之下!他们一旦心生叛乱,冀州就会陷入大乱!” “将军!您若是真的怀疑鞠义将军,也不是现在!” “若是日后他真的不听您的调遣,也要慢慢的分化他麾下的部队!将损失降低到最低!” 袁绍闻言,微微颔首。他虽生性多疑,然时局紧迫,轻重缓急他还是能分辨得清的。 “嗯,此言甚是有理!吾要亲自前去迎接鞠义!速速命人备下酒宴,孤要为鞠义接风洗尘,以示嘉奖!” “我们先暂时稳定好军心,鞠义的事情,日后再说。” 袁绍说罢便和众人一同走出了军帐前去迎接鞠义。 …… 第262章 昏迷不醒的刘备! 涿郡太守府内,灯火辉煌,一场盛大的宴席正热烈展开。并州军的将领们围坐一堂,商讨着如何进一步稳固对幽州全局的掌控。 宴席上,刘耀举杯高呼,与众人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间尽显豪情。 “来来来!诸位!此役之中,我们并州军涌现出了一颗璀璨的新星。他英勇无畏,力挫颜良,一战之下,袁绍大军溃不成军!” “来来来!让我们共饮这杯酒!共同庆祝,我们并州出现了一位冉冉升起的将军!” “干杯!敬英勇无双的赵云将军!” 话音未落,满堂宾客纷纷擎起手中酒杯,豪情万丈。 赵云此役,以雷霆万钧之势正面击溃了颜良大军,更险些将袁绍这位乱世枭雄生擒活捉。 单凭这赫赫战功,赵云已然足以在并州大地上站稳脚跟,声名显赫! 要知道,那袁绍出身名门望族,四世三公,其势力盘根错节,庞大无比。而赵云能在此等强敌面前立下如此奇功,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报——” 酒宴正酣,欢声笑语交织间,一名亲卫匆匆踏入,打断了这份欢畅。 “禀主公,关羽、张飞二位将军于外求见,似有急事。” 刘耀眉头微蹙,心中泛起疑惑涟漪。 “他们此刻前来?速速引见。” 田丰与郭嘉闻言,目光交汇,彼此心照不宣,一抹深意悄然流转。 “子仪兄!你这般行径,实在有违兄弟情谊!我家大哥为助你固守涿县,不惜以身犯险,如今身受重伤,箭矢穿体,昏迷不醒,而你竟置若罔闻!你究竟意欲何为?” 张飞的话语如雷鸣般炸响,震得殿内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转向刘耀。 刘耀一脸愕然,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难以置信地问道: “此言何出?玄德兄竟遭此大难?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郭嘉匆匆步出队列,神色凝重。 “禀告主公,忆及玄德公昔日不幸中箭,伤势危急,我即刻调遣军医前往救治。然彼时,您正深陷于围歼鞠义之战的胶着之中,局势千钧一发,故此事便不慎延误,未及及时禀报。” “此事之失,全在于我郭嘉之疏忽,实乃吾之过错!恳请主公降罪!” 言罢,田丰亦挺身而出,面容坚毅。 “主公,此番战役,元皓身负指挥之责,此等疏漏,自当归咎于我。望主公严惩不贷!” 刘耀面色阴沉如水,摆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先别说这些了,玄德兄的身体情况如何?” 张飞闷闷不乐的走上前来:“哼!我大哥,现在陷入昏迷,整日高烧不退,就连军医都说无力回天。” 刘耀眯了眯眼睛。 “这样,马上把华佗先生请来!不惜一切代价治疗!” “张飞!关羽!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疏忽了,我给你们赔个不是!” 关羽和张飞两人见到刘耀十分诚恳,便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大厅内。 郭嘉和田丰两人见到关羽和张飞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刘耀缓缓沉身,重新坐回了那张象征着权威的主位之上,目光深邃,似在洞察人心。 “奉孝、元皓,你二人,竟对我藏得如此之深。”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郭嘉与田丰闻言,面色一凛,随即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态度恭敬。 “主公!”郭嘉率先开口,声音坚定,“我二人既然决心追随主公,自当为主公的大业披荆斩棘,清除一切阻碍!” 田丰亦紧随其后,语气中满含忠诚。 “主公明鉴,刘备此人,身为汉室宗亲,身份尊贵。他性情坚韧,能屈能伸,实乃不凡之辈。更有关羽、张飞两位万人敌之勇将,对其忠心耿耿,誓死效命。” “如此人物,犹如潜龙在渊,一旦时机成熟,必将翱翔九天!”田丰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刘备深深的忌惮与警惕。 “而天下正统,自古以来,皆归于刘姓。”郭嘉补充道,言语间透露出对时局的深刻洞察与对主公的忠诚建议。 “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郭嘉语调激昂,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高声疾呼。 刘耀闻言,不由自主地以手扶额,轻轻揉按着那因思绪纷扰而略显紧绷的太阳穴。 “那刘玄德,眼下境况如何?”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郭嘉闻言,迅速抬头,神色凝重地禀报道:“主公!经属下多方探查,已悉数掌握。刘备所中之箭,竟暗含剧毒,此刻已是毒入膏肓,危在旦夕!即便是医术超群的华佗先生亲临,怕也是回天乏术,难以挽回其性命了!” “一旦刘备陨落,其兄弟二人,关羽、张飞,必将对袁绍心生怨恨,恨之入骨!” “此二人皆是难得的勇武之才,若能借此机会,令他们归心于您,听从您的调遣,不仅可收得两名绝世猛将,更能借此东风,顺势削弱乃至铲除您的劲敌袁绍!如此一举两得,乃至三得之美事,主公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时候守在一旁的张辽等一众人等也是纷纷为郭嘉和田丰求情。 刘耀缓缓自席间站起,目光如炬,穿透了厅堂内的每一寸空间。 “哼!郭嘉、田丰,你二人,纵然理由万千,终究难逃故意隐瞒之嫌。自今日起,尔等需戒酒两月,以示惩戒!”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外,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郭嘉和田丰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这几乎就和没有惩罚一样,也就忍忍两个月不喝酒。 至于罚俸半年?不好意思,现在并州军高层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发俸半年,他们也能该吃吃该喝喝。 “多谢主公宽恕!!” 刘耀摆了摆手。 “好了!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商议,袁绍这次回去之后,必然染指青州,我们需要快速整合幽州!” “若是袁绍再次率军北上,我可不希望,幽州后方再起战火!” …… 第263章 制霸幽州 郭嘉缓缓归座,语声低沉而坚定,对座上的主公言道: “主公,眼下我北方广袤草原已大抵归于一统,六大军团之部署,重心皆系于并州与雍州之地。 雍州之境,非得两支劲旅镇守不可。一则,可借此威势,令袁绍不敢轻举妄动;二则,亦能震慑马腾及蠢蠢欲动的羌人部落,保我疆土安宁。 至于北方草原,亦需一支雄师驻守。草原民族,生性剽悍,勇猛善战,一旦有事,唯有铁腕方能使之驯服。 并州作为我们的发家地,如今单凭本土守军,已足可保一方安稳。” 刘耀轻轻颔首,语调沉稳而果决。 “第四军团,仍旧由乐进与李嗣两人固守阵地,其威势足以令羌人与马腾之流胆寒,不敢轻举妄动。” “第五军团由张合和高览时刻保持警惕,一旦袁绍有所异动,便是他们雷霆出击之时。” “此外,吾欲调遣第三军团中的徐晃与许褚两位猛将,携手北上,驻守广袤草原,以保边疆安宁。” 田丰闻言,亦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如此布局,我方手中尚握有第一、第二、第六三大军团之精锐。至于涿郡之地,,仅需派遣一支军团前往,刘虞麾下残部,只需辅以另两军之力,定能将其一举荡平,根除隐患。” 郭嘉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缓缓言道: “第二军团,乃守卫涿县之不二之选。反观第一与第六军团,皆以铁骑骁勇着称。至于第二军团,有黄忠与高顺两位虎将坐镇,单凭高顺麾下那支锐不可当的陷阵营,便足以令冀州军焦头烂额,头疼不已。” “至于刘虞麾下的那些将领,大多不过是酒囊饭袋,毫无战力可言,届时投降者定不在少数。然而……”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目光转向刘耀,后者心领神会,轻轻点了点头。 “对于这批人……” 刘耀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我自会安排罗网之人,暗中处置。毕竟,若无他们从中作梗,公孙瓒或许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公孙续,你以为如何?” 公孙续与田楷并肩而坐,面色潮红,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怒火。 “兄长!这些贼子,手上皆沾满了我的鲜血,我恨不得此刻便亲手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公孙续咬牙切齿,字字如刀。 田楷亦是情绪激动,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也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愤慨与不甘。 郭嘉见状,连忙起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万万不可!倘若这些人选择归降,身为并州军的将领,私自处决投降的官员,无疑会对主公的名声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害!” 郭嘉目光如炬,望向公孙续,语气中满是恳切。 “公孙将军,为了大局考虑,还是让罗网暗中出手,制造些马匪劫杀或是其他意外的假象,方为上策。” “贤弟宽心,此辈定无生还之理!吾并州铁骑誓要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刘耀见状连忙上前,轻按公孙续肩头,眼神中满是劝诫之意,示意他需沉得住气。 田楷连忙拉了拉公孙续的肩膀,示意他务必冷静。 “一切但凭兄长筹谋。”公孙续低声道,言语间透露出对兄长的绝对信任。 “好!”刘耀目光如炬,语气中满是坚毅,“子云,你且耐心等候,待到时机成熟,我定要亲手将袁绍那竖子绑至你面前,任你处置!” 刘耀缓缓归座,其声如钟,响彻大殿。 “传我号令!第一、第六两大军团,明日晨曦初现之时,即整装待发!” “幽州各郡,若愿敞城以降,过往云烟,我皆既往不咎,许以安宁。” “郭嘉所带来的重步兵分为分两半,暂时交给第一和第六军团。” “第一军军团主攻代郡,在拿下代郡之后,出兵广阳,将其周遭全部纳入我们的势力范围!” “第六军团直奔右北平和辽西等地!” “公孙续田楷!我需要你们二人出面,说服公孙瓒原来麾下的将士,一同加入我军。” “子云你乃是我兄之子,他们一定会听从你的号令的!” “我另外马上书信一封给我岳父,今年并州书院的士子们即将毕业,我们急需一批才华横溢、能担当地方治理重任的青年才俊。” “另外颁布征兵令和招贤令!” “设立擂台!典韦亲自守擂!只要能在他手上撑过五十招,赏金百两!撑过一百招!我赏金千两!” “此外,命令所有兵团开始征兵!忠嗣学院的监军也马上结业!按照先前设置的比例开始征兵!” “不要吝啬钱财和粮草!我们现在所积累的钱财花到下辈子都花不完!” “遵命!” 郭嘉轻轻屈指,细数着时光流转,眼中闪烁着筹谋的光芒。 “主公,假使我军征途无阻,一帆风顺,我料想,仅需一载光阴,幽州全境,便将稳稳落入我等掌心之中!” “待到各级官员各司其职,幽州的经济,自会如春日竹笋,节节攀升,焕发新生。” 然而,话锋一转,他的眉头微蹙,“至于辽东之地,局势则稍显错综复杂。” “公孙度本身,实力并不算雄厚,但其坐拥之地,偏远孤悬,山川险峻,道路蜿蜒曲折。若强行挥师远征,恐怕所耗之资,将是一个难以估量的天文数字,令人不得不慎。” 刘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认可的光芒。 回首往昔,无论是四世三公的袁绍,还是智谋深沉的曹操,在将幽州纳入版图之后,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以招抚之策来安抚公孙度与公孙康,力求边疆的平稳。 直至后来,辽东之地才在司马懿的铁腕之下被攻克,这片土地终于彻底归顺于中原的怀抱。 但是!就在司马懿收复辽东的时候,却悄然埋下了一颗祸根。司马懿在收复辽东之时,不慎放纵了与北方游牧民族的勾结,那些异族铁骑如入无人之境,肆意践踏,百姓在刀光剑影中哀鸿遍野。 更为日后那场五胡乱华的浩劫,埋下了不可磨灭的伏笔。 …… 第264章 抵达辽西 不过,辽东地区虽然十分偏远,但是,我还是想要夺取此地!”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众臣,每个人的眉宇间都不由自主地蹙起了思考的纹路。 辽东那个地方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要那一块地方有什么用啊? 但是刘耀那可是非常清晰的记得,那里有条金沙河,河床都是金块,不光是有金矿、还有煤炭和铁矿。 夺下辽东,对于并州来说,以后冬天的煤矿的价格就会被打下来。 以后自己也能来一句,9.9上链接! 郭嘉略作沉思,眸光闪烁片刻,方缓缓开口。 “主公,若您有意对辽东发起挑战,务必当机立断,趁冬日严寒尚未降临,一举荡平辽东之地。” “辽东之地,冬日酷寒难耐,一旦时令转入深秋,气温便将如坠冰窖,行军作战皆成难题。” “吾等可先遣大军屯驻辽西,以此为根基,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即从辽西发兵,誓要一举攻克那片土地。” “然而,辽东地势险峻,峰峦叠嶂,骑兵难以驰骋,攻城器械亦难以逾越重重山峦。故而,此番征途,还需携工匠同行,以确保军备无忧,道路畅通。” “只不过,这样征伐辽东消耗巨大。” 刘耀摆了摆手。 “无碍,无碍!钱粮不是问题。” “等我们大军在辽西集结完毕,粮草也全部运输到辽西郡,这样就能一同运输到辽东。” “遵命!” …… 数月时光悄然流逝,刘耀麾下的并州军团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了整个幽州大地。 每当遇到那些负隅顽抗的城池,公孙续与田楷这两人便携手登场,以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服守城将领弃暗投明。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愿轻易屈服。面对那些固执己见者,并州铁骑便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以其赫赫威名与铁血的手段,对城池守军展开了一场场无声的恐吓。 那雷霆万钧之势,令人心胆俱裂,往往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绝大多数城池的守军都会在选择坚守与投降之间,无奈地举起白旗,开城迎接并州大军的到来。 辽西郡,亦未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在一番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之下,那坚固的城门终是缓缓开启,仿佛在向并州军团致以最卑微的敬意,迎接着这支无敌之师的入驻。 数日之后,刘耀亲率人马,踏上了前往辽西太守府的征途。 及至辽西之境,刘耀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怒火中烧,心中暗骂 这tm都是什么乱摊子! 到处都是乱兵、土匪、流民。 但见四野之内,乱兵横行,土匪肆虐,流民遍野,一片狼藉。更令人惊愕的是,辽西之地,竟连个太守的影子都见不着,所有官职皆被当地的世家大族牢牢攥在手中。 时逢乱世,朝廷早已崩塌,此地更是无人问津,宛如一片被遗忘的荒野。 刘耀一踏入辽西,便见当地诸多世家豪门列队相迎,阵仗颇大。 他们更是精心筹备了一场奢华至极的宴会,只为款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刘耀。 如今放眼整个大汉,谁不认识他刘耀。 一旦刘耀在辽西郡展露笑颜,他们岂止是行走自如,简直是能翻云覆雨,横行无阻! “来来来,我等先满饮此杯,以敬威名赫赫的刘将军!” 刘耀亦是豪爽,毫不吝啬地给了众人颜面。他深知,当下世家大族的根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若想在辽西这片土地上迅速重建秩序,非得借助这些势力的力量不可,方能事半功倍。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站起,气度不凡。 “刘将军,老朽乃韩家之主,韩冬是也!” “刘将军!您有所不知啊,自从上一任辽西太守病逝之后,朝廷便在没有派遣太守前来。” “没有太守,便无法推行政令,久而久之,地方就陷入了混乱当中。” “在您威仪未至辽西前,此地已是匪患猖獗,强寇如狼似虎,四处流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乡野之间,安宁不再,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等为求在这乱世洪流中寻得一线生机,不得已而为之,各自招募私兵,以护卫家园,保全那点微薄的身家性命。” “而今,幸得刘将军亲临辽西,犹如春风化雨,为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带来了希望。在下斗胆,恳请将军慧眼识珠,举荐一位德才兼备之士,出任辽西郡太守,我等必然极力遵从!”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酒宴的喧嚣似乎都未能掩盖住这抹冷笑中的寒意。 这宴席尚未落幕,就有人急不可耐地想要与他谈条件了。 这老小子,不就是想要告诉自己,他们这些世家的手上有大量的私兵吗? 还想要我推荐一人? 哼,你们这不就是在赤裸裸地讨要吗? 刘耀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深邃。 “太守之位,我自然会慎重考虑推荐人选。只不过,我初来乍到,对这方土地上的诸多事务尚不熟悉。”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此地附近的匪患确实猖獗,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百姓的安宁。” “我已经调集了第六军团前来相助第一军团,到时候两大军团共计十万人,定然能清扫这里的土匪和乱兵。” “到时候还麻烦韩家主通知大家一声,少出门,免得敌我不分,把你们全都当成乱军剁碎了喂狗!” 韩冬顿时脸色一白,双腿忍不住颤抖。 “在下…… 知道了……” 在场的所有人世家贵族也全都陷入了沉默。 辽西只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他刘耀麾下的士兵,每一个人都是如狼似虎,这要是来上十万人,所有世家的私兵凑在一起,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说句难听,人家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刘耀所表达的意思非常清楚。 我手里有兵,别威胁老子,不吃这套! 想要太守!没门! 而这场宴会也就在这种气氛下结束。 …… 第265章 逼迫造反 次日,刘耀当机立断,派遣麾下精锐骑兵,如疾风般席卷各县域,誓要摸清这片土地的真实脉络。 数日之间,随着探骑纷纷归返,辽西的概况渐渐在刘耀心中勾勒出了一幅清晰的图景。 总体而言,辽西的动荡不安,其根源深植于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之中。 他们仿佛一群失去了缰绳的野马,在无拘无束中肆意践踏百姓的安宁,尤其是那韩家,年至暮年却仍不知收敛,上月竟又强行掠夺民女为妻,激起民怨沸腾。 刘耀的眼眸微眯,心中暗自思量:这太守之位,岂能轻易落入世家之手,成为他们继续为非作歹的庇护伞? 此刻,王越伴同一位发丝斑白的老者步入厅堂。 “主公!这位老者乃辽西本土的居民,属下在探察此地时,偶遇于他,他主动提出愿为我等提供重要讯息。” 刘耀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老者,他衣衫破旧,身形消瘦,一头白发在风中凌乱,初见之下,与街头乞讨的老者无异。 刘耀轻轻抬手,示意老者不必拘礼,安然落座。 “老人家,请您不必着急,慢慢道来,这些年辽西究竟经历了何种变迁。” 老者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个地方,往昔并非如今这般模样。辽西太守的离世,实则并非自然之疾所致,而是那帮盘根错节的士族,勾结周遭的溃败之兵与横行乡野的土匪,趁夜突袭太守府,致使太守命丧当场,血染府邸。 随后,以韩家为首的一众世家大族,竟与那土匪狼狈为奸。 凡是不愿屈从于他们铁腕统治之下的人,这些世家便如同阴影中的饿狼,驱使着土匪作为他们的爪牙,对那些“叛逆者”进行抄家灭门之祸。 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生活在这片阴霾之下,如同风中残烛,朝不保夕。一旦不幸遭遇土匪的洗劫,家中老少难逃一死,就连赖以生存的口粮也会被他们无情掠夺。 终至绝境,不是活活饿死,便是屈身投靠那些世家老爷的麾下,成为他们权势下的蝼蚁。 不过短短一载有余,这些世家便已拢聚辽西全境之兵力,犹如土霸王般,根深蒂固,无人能撼。 更有甚者,任何胆敢吐露半分真相之人,皆遭灭门之灾,辽西郡这些年,官员家族惨遭屠戮之事屡见不鲜,满门抄斩,血染长街。 至于其余官员,也大多顺应时势,投了韩家的门下,以求自保。 言罢,老者的话语在空气中缓缓沉淀,刘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身旁的王越。 王越点了点头。 “主公!这些事情,我也多方打听过了,基本吻合。” “这个韩家手底下光是私兵和勾结的土匪就至少有五千余人。” 刘耀轻轻摩挲着手中那把崭新的百炼唐横刀,其锋锐之气似乎与他的思绪一同流转,不曾停歇。 面对着眼前的五千兵马,若是换作曹操或袁绍,他们或许会以大局为重,对那些世家子弟的过错选择视而不见,最终不过是轻轻一抹,便将这些过往的罪责化为乌有。 更甚者,他们可能会将这支队伍拆解得支离破碎,再将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将士们,逐一调往远方的城池,以图平息风波。。 然而,这里是刘耀的领地,一切规则与秩序,皆由他一人主宰。 在这片土地上,只允许有一种声音回荡,那便是刘耀那坚定而有力的声音。他绝不会容忍那些以剥削百姓为乐的世家子弟,继续堂而皇之地身居官位,享受着本不应属于他们的荣华富贵。 当那老者以泪洗面,将一桩桩、一件件不公之事娓娓道来时,刘耀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深知,这些世家子弟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也触碰了这方土地上每一个百姓的尊严。 “哎,没想到,在幽州还能出现这种问题,老人家这些日子你先和你的家人住在太守,过段时间,我会将这些蛀虫全都处理干净。” “我会派遣士兵守护你们的家眷。” “多谢刘将军!” ……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家及其他各大士族的子弟们纷纷紧闭府门,摆出一副严阵以待却又深居简出的姿态,宛如一只只谨慎的乌龟,蜷缩于自家的壳中。 随着刘耀的一声令下,两大军团如同被唤醒的雄狮,迅速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张辽与赵云,两位英勇无双的将领,各自统率着麾下的精兵强将,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如同两把锋利的刃剑,直指那些横行乡里的匪患。 而刘耀本人,却似乎置身于这场风暴之外,他平日里没事就会去拜访,世家大族,举止间尽显从容不迫,仿佛即将掀起的风云变幻与他毫无瓜葛,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茶余饭后谈资。 张辽和赵云两人分别率领着自己麾下的主力分别从两个方向进行剿匪。 而刘耀则是和那些世家大族谈笑风生,就好像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韩家的家主,也是屡次设宴邀请刘耀,期间更是屡次暗示刘耀辽西太守一职。 不过这都被刘耀全都给搪塞了过去。 刘耀现在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样。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 要为他们这些人收集证据,最后逼迫他造反。 刘耀是不会选择主动出手的,他现在就等着韩家联合着那些世家大族一同造反,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直接合力灭门。 正好过几天荀彧就要抵达辽西,到时候有这些人着急的时候。 韩家最想要的东西就是辽西太守之位,刘耀偏偏就不给他!相反他还要将太守之位扶上自己人,等到剿匪完毕下一步就是收缴兵权,到时候看他们有什么借口拒绝自己。 自己一味的逼迫他们,若是他们能最后主动乖乖上交兵权,那还能留下一条命。 要是他们真的想要铤而走险,那不好意思,直接就给他们一个九族套餐。 …… 第266章 满宠到来! 数日光景匆匆而过,荀攸的身影终于踏入了辽西郡的门槛。在典韦那如铁塔般身影的护航下,他径直被引领至太守府前。 “荀彧,特来拜见主公!”他轻声却坚定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文雅与谦逊。 “哈哈哈,文若啊,你可算是到了!” 刘耀的笑声爽朗而充满期待,他亲自起身,亲手斟满一杯热腾腾的茶,递到了荀彧手中,“来,先暖暖身子,解解这旅途的劳顿。” 荀彧双手接过,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抿一口,茶香瞬间在唇齿间荡漾开来,仿佛连日来的疲惫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与睿智,“多谢主公厚爱。关于辽西的现状,我已在路上略作了解。” “眼下,我胸中已有计较,关于辽西如何成为我军进军辽东的坚实后盾,我已有了初步的构想。” 荀彧的话语平和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决心,仿佛一幅壮阔的战图已在他心中悄然铺开。 “目前,我已经有了大概的对策,辽西未来作为我军征伐辽东的大后方,必须要足够稳定。” “所以这些世家贵族还有土匪必须要根除! 刘耀轻轻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期待。 “文若,你可有妙计以安民心?” 荀彧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主公眼下正指挥麾下两大军团,对那些为祸乡里的土匪进行清剿。然而,处理这些土匪之余,臣有一策,或可安定民心。” “臣建议,将那些幸存的土匪押至城内,公开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同时,主公可拨出一部分钱财,分发给辽西的百姓们,让他们感受到主公的恩泽与庇护。如此一来,民心自会归附,百姓们也将更加拥护主公。” 有了百姓们的支持,日后无论是征兵扩军,还是推行各项政令,都将事半功倍,顺畅无比。” “另有些官员,若其过错尚未酿成大祸,或许可以从宽处理,毕竟,逼人至绝境并非明智之举。” \"诸多官员,初入官场之时,皆怀揣着一颗为民请命之心,只可惜,这官场如墨,渐渐将他们染成了另一番模样。\" “此番,我还带来了并州书院的几位青年才俊,皆是经过我精心挑选,个个都是即插即用的栋梁之才。” \"待到我们这一番筹谋落定,辽西士族的权势,自会如落叶般散落大半。”“等我们做完这些,辽西的士族的权力就被分散了大半。” “若是他们真的能够看清局势果断选择放弃,我们就能留一下他们性命,若是他们想要拼死一搏的话,我们也能稳住局面!” 待诸事尘埃落定,便是甄选辽西太守之时矣。” “此人非但要能镇住辽西官场那股歪风邪气,对贪腐之徒严惩不贷,行事更需雷厉风行,铁面无私。” “且其还需胸怀全局,确保辽东粮草辎重源源不断,以供所需。” “如此布局,不出三至五年,辽西必能重现清明之治!” 刘耀闻言,赞许之色溢于言表,微微颔首。 难怪曹老板征战在外能将荀彧扔在家里,固守后方,对于这些治理地方的问题,简直是小儿科。 寥寥数语间,辽西的纠葛似乎已被轻轻拂去,了无痕迹。 若将此等繁务全然托付于刘耀,他或许能凭一己之力,勉强拨云见日,但那份周全与细腻,却绝非他所能轻易驾驭。 刘耀眼眸微眯,一抹深思掠过眼底。 “文若,关于这太守一职,你心中可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荀彧闻言,不动声色地向门外一隅轻扬衣袖,仿佛是在召唤着某个即将登场的角色。 随即,一位气质威严、面容沉稳的中年男子,步伐沉稳地步入屋内,每一步都似乎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此人名唤满宠,乃是我昔日于并州理政时结识的英才。他律己甚严,执法如山,公正无私,实为不可多得之才。” “在他担任县令的时候,政务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 “此人必然能够担任辽西太守!” 刘耀望着眼前的中年人。 “满宠,文若可是很少跟吾推荐名士,你可算是第一个,好好干!” “主公厚爱,宠必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定不负主公厚望!”满宠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掷地有声。 刘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在历史的长河中,满宠这个名字曾在曹操麾下熠熠生辉,他先是许县的一方县令,手握司法大权,以铁面无私、执法如山闻名遐迩。 而后,他的足迹又踏入了汝南,担任太守一职,自此,他的生涯中便多了几分军事的硝烟,赤壁之战的烽火中,亦有他坚毅的身影。 回溯往昔,当满宠年方十八,便已初露锋芒,在郡中担任督邮之职。 那时,郡内李朔等人,各自拥兵自重,部曲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太守闻此,眉头紧锁,遂遣满宠前去查办。李朔等人得知满宠之名,如闻惊雷,纷纷前来请罪,誓言洗心革面,不再为祸一方。 而后,满宠又时任高平县令。高平之地,亦有蛀虫潜藏,那县中督邮张苞,便是其中一员,他贪污腐化,扰乱吏治,百姓怨声载道。 满宠闻此,怒不可遏,当即派人将其拿下,并且严加考问,最后张苞受刑而死,于是满宠弃官而归。 如此满宠,一腔热血,两袖清风,他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荡着不朽的回响。 刘耀看向两人。 “接下来辽西腾出来其他的官位,就由你们两人裁定名单,到时候交给我即可,我今天就要!” “剩下的事情,文若说后,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不吃意外的话,张辽和子龙他们明天就会剿匪回来,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明天动手了。” “正好,辽西的官员,我不信任,满宠,你准备一下,明天跟随我一同前往,同时宣读空缺的官位上任名单!” 满宠连忙拱手。 “遵命!” …… 第267章 征伐辽东攻略 夜幕低垂,辽西太守府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刘耀专注的面庞。他细细审阅过荀彧呈上的名单,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缺席官员的名字,心中已有了计较。 一番简短而深意的交谈后,刘耀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铺展于案上的辽东地图上,那是一片即将被历史洪流重新勾勒的土地。 荀彧在一旁,只是匆匆一瞥,便胸有成竹地言道:“主公,切莫忧虑过重。”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待我们在辽西根基稳固,便可率先挥师白马县,那里,正是公孙度大军屯驻之重地,破之,则大局可定。” 我若率先突破此地防线,便能在辽东稳稳扎下一座至关重要的桥头堡。自此,我方大军将如川流不息之水,经由此处源源不断地涌动向前。 此地更是辽东难得的一片广袤平原,地势平坦,道路亦非崎岖难行。我可先遣铁骑,趁夜色如墨,对城外叛军大营施以突袭,待城外敌军尽除,我军士气正盛之时,再挥师直指白马县。 待白马县外围军寨被我们逐一拔除,便可调集一支精锐军团,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境而上。凭借那威力惊人的回回炮,攻破白马县城池,必将指日可待! 这里是辽东大地的咽喉要塞,一旦我们突破此关,辽东的援军便需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方能赶来。待他们气喘吁吁地翻越重重险阻,我们早已在白马县这片土地上深深扎根,稳如磐石。 届时,我们将在白马县的外围精心布置一场伏击战,利用地形之利,将公孙度的有生力量尽可能地消耗殆尽。每一支箭矢,每一声战鼓,都将是我们精心编织的死亡之网,让敌人无处遁形。 待公孙度的援军被我们彻底粉碎之后,我们的大军便如猛虎下山,一分为二,两大军团各自率领精锐的重步兵作为中坚力量,仅携带少量的骑兵作为侦察与骚扰之用。 在接下来的攻势中,骑兵的闪电战术已不再是主角,而是要让那些并州的重步兵,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压一切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 “但是剩下的两个军团的两个路线,其中一条蜿蜒水路,宛如银蛇般伸向襄平。试想,若敌军在那遥远的对岸筑起铜墙铁壁,再辅以如雨点般密集的弓箭手,我军欲强行渡河,必将是一场力挽狂澜的苦战,代价沉重。” “但是如果绕开水路的话,至少需要绕路十多天。” “另一一条进军路线就是直奔望平县,我军在攻破了望平县之后,攻下辽阳,这样襄平失去了最后的屏障!” “襄平,将赤裸裸地暴露于我铁骑之下,无所遁形!” “若要制胜千里,出其不意,我军唯有毅然决然,强渡天堑,兵分两翼,凌厉攻杀!” 刘耀的目光深深凝固在地图上,思绪万千,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荀彧的筹谋,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不过强渡大河的风险有些太大了。 但是只要强渡就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即便是自己亲自率领大军强渡恐怕也会伤亡惨重。 并州军当下最为致命的短板,便是那水上作战的生疏,众多将士甚至对水性一窍不通,很多人甚至都是旱鸭子。 一旦踏入那波光粼粼的水域,便如同待宰羔羊,任人摆布。欲渡河而去,必先卸下沉重的铠甲,可一旦失去了这铠甲的庇护,箭雨便能轻而易举地穿透防线,给并州军带来致命的打击。 “文若啊,并州军在水战上的短板,你我心知肚明。你可曾想过,有何良策能解此困局?” 荀彧的眉宇间轻轻蹙起一抹忧虑。 “倘若我军欲将伤亡降至最低,恐怕,唯有一策可行。”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那便是择取冬日严寒之时,分兵两路,以奇制胜!” “待我军攻取白马县后,首要任务便是囤积足以抵御寒冬的物资。须知,冬日行军,将士们的衣衫与口粮,皆需远超平日之量。” “而在辽东这冰天雪地之中作战,稍有不慎,非战斗性减员便会激增,此乃不得不防之患。” 荀彧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在深思中窥见了未来的战场。 “而且入冬之后,公孙度的防范意识必然薄弱!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发动冬季攻势!” “我军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主公!我等站稳辽西之后,我筹措粮草的时候,多多征集过冬的衣物!” “冬风一至,北地气温骤如寒冰,辽东更是霜雪交加,江面不日即封,届时大军可如履平地,直踏冰封之江。” “待到并州铁骑跨越那凛冽大江,襄平便如囊中之物,触手可及。彼时,两路大军自上下包抄,公孙度也回天乏术!” 刘耀摇了摇头。 “文若,你所谋划之策,听来确是妙计连连,巧妙地避开了公孙度麾下神箭手的暗箭难防。然而,冬日行军,寒风如刀,倘若我军不幸在襄平城下陷入持久围城之战,众多袍泽恐怕难逃风寒侵袭之厄。” “试想,一旦这风寒之症在军中蔓延开来,即便是眼下我军配备的医术高超之军医,也难以分身乏术,逐一照料那成千上万的病患。届时,城外之地,或将成为我军勇士的埋骨之所,病饿交加,凄凉无比。” “公孙度之所以能够在这辽东之地盘踞多年,根深蒂固,其背后原因,未尝不是因为此地气候之严酷、地形之复杂,皆为天然屏障,极难攻克。” “冬日寒风如刃,一旦肆虐开来,不过三两日,我军将士的锐气便将被严寒剥夺殆尽,此计确实略显激进,带着不容小觑的风险。” 刘耀的眼眸微微一眯,随即,一抹锐利的光芒自其眼底迸射而出,仿佛已洞察了局势的转机。 荀彧凝视着刘耀那变幻莫测的神色,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深知,自家主公的心中,已然孕育出了一条更为精妙、周全的计谋。 “主公!莫非您心中已有妙计?”荀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敬畏。 “正是!正是!” …… 第268章 辽西世家叛乱 “主公!倘若您有妙计在胸,文若定当屏息凝神,静心聆听。” 刘耀的手指轻轻划过摊开的地图,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前,我军既定的首攻目标——白马县,此战略毫不动摇。大军将一分为二,双线并进。” “一路兵马,依旧可循旧策,悄然逼近望平,继而虚张声势,佯作攻打辽阳之势。” “辽阳,乃襄平之咽喉要塞,公孙度断不会轻言舍弃。他必倾其所有,增兵固守,誓保辽阳不失。” “至于辽阳前线,我军需持续造势,佯攻之态愈烈愈好,务必将公孙度的目光与精力,牢牢牵引至此。” “在秘密派遣一支精兵,趁深夜渡过大江!为了不被发现,这支部队的人数不能太多,这支部队将会奇袭襄平。” “我军便可以一战定乾坤!” “我们和公孙度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我军有兵力和资源优势。” “我们誓要倾尽所能,发挥我军之所长。辽东之地,兵力分散,难以兼顾周全,此乃天赐良机。” “我推测若是,倘若襄平为援辽阳而动,其城中守军,至多不过五千之众!彼时,我军只需乘势横渡大江,以雷霆万钧之势兵临城下,定能以迅疾无比之手法,一举夺下此城!” “我军只需要快速渡过大江,只要我兵临城下,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此城!” “至于这支奇兵,我亲自挂帅,统领精锐之师三千,渡过大江,直捣黄龙。” “张辽,则领两万雄师,佯攻辽阳,以惑敌心。而赵云将军,率领一万铁甲重步兵,于后方严阵以待,随时策应。倘若此番奇袭稍有差池,亦有援手可倚,万无一失矣。” 荀彧闻听此言,嘴角不禁轻轻勾勒出一抹弧度,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主公之策,真乃神来之笔,只是这执行奇袭之任务,实在凶险万分啊!” 他微微一顿,神色郑重地续道:“依臣之见,不如派遣赵云与黄叙二人亲自领兵前往,而主公则率领大军在后压阵,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辽东不过弹丸之地,若主公在此地有所闪失,那对于我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刘耀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终是缓缓颔首。 “嗯,你说得在理,是时候让这两个年轻人去历练一番了。” …… 次日晨曦微露,天边初露曙光。 张辽与赵云并肩而行,二人身后押解着一串垂头丧气的土匪俘虏,缓缓步入城中。街道两旁,晨光中略显寂寥,却难掩即将上演的风云变幻。 满宠早已未雨绸缪,令人在城中央搭起了一座高台,庄严而肃穆。今日,辽西城内所有世家大族的家主,以及各级官员,皆被刘耀一纸令下,齐聚于此。 他们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揣着几分不愿,毕竟,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刘耀意在立威。 高台之上,人影绰绰,近百名土匪俘虏跪成一片,凌乱的发丝与脏污的衣衫难掩他们的恐惧,求饶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旷的广场上空,显得格外凄凉。 满宠手持一卷厚重的卷宗,那是他昨夜精心筹备的成果,此刻,他缓缓展开,声音沉稳有力,开始逐一宣读这些土匪的累累罪行。 每念及一项,台下便是一阵低语,或是惊愕,或是惋惜,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正义的期待。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穷凶极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仿佛是在驱散一片阴霾。 刹那间,近百名身形魁梧的刽子手,手持闪烁着寒光的鬼头大刀,如同地狱中的修罗一般,开始执行这冷酷无情的法令。 “啊——!!!” “啊——!!” 高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厉鬼哀嚎,令人毛骨悚然。伴随着这凄厉的呼号,大量的内脏与鲜血如同喷泉般四溅,染红了高台,也溅落在四周的地面,触目惊心。 台下的官员们,目睹这血腥残忍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更有甚者,一些胆小如鼠的官员,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已失去。 下方的平民百姓,无不是拍手叫好。 “呵呵呵,诸位!你们慌什么啊?我们斩杀的是土匪。” “韩冬家主,您腿抖什么啊?” 刘耀一脸轻松的拍着老者的肩膀。 “诸位!我们的人在绞杀土匪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信和一个账本。” “这账本上记着土匪每年和当地世家的分赃记录。” “土匪打家劫舍的财货,这些土匪只拿四成!世家拿六成!” “这里面还有盖着韩家家主的印章。” 顿时在场的所有官员和众多家主瞬间面露慌张之色。 现场的百姓瞬间陷入暴怒。 “畜生啊!畜生!” “你们还是人吗!” “你们都已经赚了这么多钱!还要联合土匪谋财害命!” 各大的家主看见赵云和张辽身边只有不到三百余人,玄甲铁骑也不在刘耀身边,便起了杀心。 但是他们殊不知,这些都是刘耀诱使这些人出手的手段罢了。 “兄弟们!刘耀不想让我们活!那就鱼死网破!” 为首的韩冬拔出腰间的长剑,想要奋力一搏。 在最外围更是传来了大量的喊杀声。 “哼!刘耀小儿!只要有我们这几家在!辽西你还说了不算!” “我们几家早就在城内布下了重兵!” “今日!谁能斩杀刘耀!赏千金!!” 韩冬高声嘶吼着,仿佛下一刻刘耀被他撕碎了一般。 反观刘耀则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子等的就是你现在!老东西!你终于按耐不住了!” “韩家、王家、洪家等一众世家!勾结土匪!鱼肉百姓!罪不容诛!” 说罢刘耀朝着身旁的柯以鹰使了个眼色,他便立刻抽出弓箭朝着天空发射了一枚响箭。 咻!!!咻!! 一阵刺耳的破空声传来。 城外的黄叙和公孙续两人立刻命令自己麾下的铁骑准备入城。 …… 第269章 落荒而逃的辽西世家 “白马义从,银鞍照月,公孙瓒高举那柄寒光闪烁的马朔,一声令下,宛如龙腾九天,麾下勇士们如离弦之箭,一齐涌入城门,气势如虹。 紧随其后,黄叙统率的玄甲铁骑,宛如暗夜中的钢铁洪流,踏着雷霆般的马蹄声,轰鸣而至,每一声都震颤着城池的每一寸砖石,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宣告着战乱的降临。 而在这城池的腹心之地,韩冬正竭力煽动着周遭的官员,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 “诸位大人,只要我们联手斩下刘耀的首级,金银财宝、醇香美酒、绝世佳人,皆是我对你们的承诺!待到刘耀伏诛,辽西广袤的土地,也将有我们的一份!” “刘耀一死!我们不光能分到辽西的土地,非但辽西沃土任尔等瓜分,就连那广袤无垠的幽州,乃至富饶的并州之地,我韩某人皆愿慷慨相赠,与诸位共享这乱世盛宴!”” 此言一出,几位官员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贪婪的火花,仿佛已提前触摸到了那权力与财富的巅峰。 时下,刘耀不仅是幽州的霸主,其疆域更横跨并州、雍州,威震四方。若能借此良机,斩下刘耀之首级,在这纷扰的乱世之中,他们亦能一方称雄,独领风骚。 而刘耀,则神色从容,屹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着台下的官员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诸位大人,有一点我必须言明——此番机会,,稍纵即逝。望尔等珍惜,莫让这改写命运的一刻,轻易从指缝间溜走。” “今日我能当着你们的面公开行刑, 早就等着你们动手!” 韩冬骤然间提高了嗓音,声震屋瓦:“各位大人!尔等既已与匪徒暗中勾结,又从中分得了一杯羹,那些不义之财。试问,一旦刘耀那厮登上高位,他会轻易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吗?” 刘耀此人,素来以冷酷无情、手段毒辣闻名遐迩。为了各位将来的身家性命,还望诸位三思而后行啊!” 此刻,城中的喊杀之声犹如惊雷滚滚,不绝于耳,震撼着在场每一位官员的心神。 “娘的!横竖不过是个死字!拼了!” 部分官员回想起自己的斑斑劣迹,心一横,牙一咬,毅然决然地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佩剑,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流放,重则斩首。 所以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跟着韩冬干到底! 然而,反观刘耀一行人,他们面容沉静,毫无慌乱之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满宠,把这些官员的都记下来,趁早安排别人接替他们的职务。” 满宠尽管神色有些慌张,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韩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声音中满是嘲讽。 “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子,我早已将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你身边,不过区区三百护卫罢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而我,在这城中早已布下了三千精兵,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如潮水般涌出。我虽知你在城外有驻军,但只要我们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将你斩于刀下,那么,最后的胜利者,依然是我!” “还愣在那里作甚?给我冲!” 韩冬一声怒喝,宛若惊雷炸响,四周的世家私兵闻令而动,纷纷抽刀出鞘,犹如一群被释放的猛兽,向着刘耀一行人汹涌而去。 “列阵!预备反击!” 张辽连忙让身后的三百余名的重步兵组成阵型准备发动攻击。 诚然,刘耀一方人数虽仅三百,却个个气势如虹,无惧眼前那浩浩荡荡的三千敌军。 在他们眼中,对面的乌合之众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更何况,他们这边还有刘耀、赵云、张辽三员悍将在此。 “一片赤胆平乱世!手中长枪定江山!” “跟我冲!” 刘耀紧握破阵霸王枪,一声震天响的咆哮中,犹如猛虎下山,率先一头扎进了密集的人群。 由世家子弟组成的叛军,在刘耀、张辽与赵云这三位猛将的铁血压制之下,竟在宽敞的广场上节节败退,犹如秋风扫落叶般不堪一击。这一幕,直把韩冬和在场的所有官员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这怎么可能?!” “我方三千精兵,竟被区区三百人逼得连连败退!” “顶住!给我拼死顶住!” 韩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刀光如电,不断劈向那些畏缩后退的士卒,试图以自己的气势稳住阵脚。 “呵呵,一群不过尔尔的酒色之徒,平日里也就那点欺负百姓的出息。” 刘耀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长枪,枪尖上那抹猩红如细流般缓缓滑落,映着他冷峻的面容。 恰在此时, 叛军的后阵忽地响起了一连串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如雨点般密集、呼啸而至的箭矢。 咻咻咻! 那突如其来的箭雨,在叛军毫无防备的后方猛然绽放,瞬间便将他们笼罩其中。惨叫声、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伤亡惨重,一片狼藉。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私兵,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士气瞬间崩溃,如同惊弓之鸟,纷纷丢盔弃甲,开始了慌不择路的溃逃。 他们平日里或许还能在顺风局中耀武扬威,但一旦遭遇真正的挑战,便原形毕露,不堪一击。 震天的喊杀声,瞬间让那些叛军丧失了最后的战斗力。 “快跑啊!能逃一个是一个!” 伴随着惊恐的呼喊,叛军们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器,如同被猎犬追赶的兔子,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片死亡的战场。他们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格外狼狈,往日的勇猛与嚣张荡然无存。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屹立于战场之上,朝着后方如钢铁洪流般奔腾而来的玄甲铁骑高声呼喊:“一个不留!将这些叛军彻底剿灭,勿使一人漏网!”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山岳般沉稳,激荡在战场之上,激励着玄甲铁骑们奋勇向前,将叛军彻底淹没在铁蹄之下。 …… 第270章 清洗辽西 辽西之地,一座空旷的广场上,战云密布。 玄甲铁骑已然掀起了一轮铁血风暴,他们的冲锋如同怒涛拍岸,不可阻挡。战场上,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部分血肉更是在铁蹄之下化为模糊的泥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 玄甲战士们,盔甲之上斑驳陆离,沾满了难以名状的污秽,那是战斗留下的残酷印记。有的人,手中紧握的不仅是兵器,更手持叛军士兵的头颅,他们的眼神冷冽如霜,仿佛从修罗场归来的战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啊!” 那些侥幸未死的叛军士兵,目睹此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精神几近崩溃,言语间满是绝望与恐惧。 刘耀立于一旁,目光如炬,凝视着战场中央那位身先士卒的韩将军,心中五味杂陈。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上,玄甲铁骑的英勇与叛军的绝望,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刘耀的目光穿透密集的人群,锁定在韩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谁能取下韩冬以及那些世家家主的项上人头,我刘耀,便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 此言一出,周围的叛军们纷纷交换起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暗自盘算着利弊。 韩冬与一众家主紧紧相依,神色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他们深知,在刘耀的眼中,他们早已被贴上“叛军”的标签,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你们别犯傻啊!”韩冬急切地喊道,“刘耀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他把我们全都当成了叛军!一旦动手,只会是死路一条!”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却也在试图唤醒那些还在犹豫的叛军们心中的理智。 韩冬正欲再次张开那张编织谎言的网,企图将众人深深裹挟其中,却不料,一缕冷冽的寒光瞬息间穿透了他的后腰,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死亡之花。 “抱歉了,家主大人。在这乱世,我,只想求生。” 韩冬的话语被涌出的鲜血打断,那双惊愕的眸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万没想到,那把致命的利刃,竟出自他视为左膀右臂的耿大壮之手。 “呵,韩冬,你可曾记得,是你以权势相迫,硬将我的胞姐娶入门楣。这些年,我伴你左右,心中所念的,唯有今日这一刻。”耿大壮的声音低沉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韩冬即将崩塌的心房上。 “我的双亲,亦是因你之手,含冤而终!这血债,今日,便由你来偿还。”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悲凉,韩冬的眼中光芒渐弱,生命之火在复仇的寒风中摇曳,终归于寂。 噗嗤一声轻响,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韩冬的头颅,瞬息之间被一柄锋利无比的快刀无情斩落,鲜血喷溅,染红了周遭的尘土与空气。 然而,就在这令人胆寒的瞬间之后,刘耀那冰冷而阴鸷的声音再度响起,如同寒风中刺骨的利刃,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房。 “谁能将手持几大世家头颅,坚持到最后,就能活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与残忍,“诸位,好好享受这场即将到来的杀戮盛宴吧!” 言罢,刘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阴险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人性残酷游戏的痴迷。 在场的众人,无不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与绝望。这岂止是考验,分明是将他们当作了培养蛊虫的容器,任由他们在自相残杀中挣扎求生。 环顾四周,人群虽众,至少数百之数,然而世家家主不过寥寥六人。这意味着,在这残酷的游戏中,最终能存活下来的,仅有六人而已。 刘耀见那些人依旧固执不从,便向公孙续轻轻一举手,示意行动。白马义从们随即缓缓拉满弓弦,箭矢如林,直指眼前这群人,气氛瞬间紧绷至极。 “三息之后,若仍执迷不悟,休怪我令下万箭穿心!”刘耀的声音冷冽如霜,回荡在这片空旷之地。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心头一颤,慌乱之色溢于言表。 “各位兄弟,我家里尚有娇妻幼子,能否请各位高抬贵手,让出一条生路?”一名叛军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乞求。 “哼!你有妻儿老小,难道我就没有老娘需要赡养吗?”另一人怒目而视,反驳道。 “我不管那么多!今日,我定要活下去!”又一人嘶吼着,眼中闪烁着绝望与疯狂。 一时间,叛军阵营中混乱不堪,争吵、哀求、咒骂之声此起彼伏,场面失控。 …… 战斗,在半个时辰的激烈交锋中缓缓拉长了它的阴影,每一秒都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如同夜幕下不甘的哀嚎,直至战场最终只剩下六名幸存者,孤独地矗立于满目疮痍之中。 刘耀的眼眸在硝烟未尽中闪过一抹深意,他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柯以鹰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柯以鹰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即一挥手,率领着一队寒光闪烁的士兵,步步逼近。 柯以鹰点了点头,带着一队士兵抽刀上前。 几名士兵在一旁押住了一众叛军。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 几名叛军神色慌乱的望着众人。 柯以鹰露出一脸冷笑:“呵呵呵,行叛逆之事,这本就是死罪!” “主公深明大义!给你们留下活路,但是……你们的双臂怕是保不住咯。” 说罢柯以鹰手起刀落,直接砍下六人的双臂。 “给他们包扎好了,稍后游街示众,回头就给他们放了吧,能不能活就看他们自己的性命了。” 刘耀坐在马上,抠了抠耳朵。 “典韦!张辽!黄叙!各自带上两千人,马上去抄家!诛九族!” “子龙你马上派人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遵命!” …… 第271章 三韩之地 数日之后,辽西郡的清扫行动悄然步入了尾声,宛如一场春雨后,大地渐渐显露出生机盎然的复苏之态。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议论间洋溢着由衷的赞许与喜悦,仿佛久旱逢甘霖,心中积压的阴霾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并州学院的青年才俊们,怀揣着满腔热血与抱负,陆续接过了那些空缺的官职,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拂过辽西郡的每一个角落,引领着这片土地迈向新的篇章。 在这场变革中,刘耀并未急于将所有豪强家族连根拔起,而是巧妙地留下了一些公开表示支持他的家族。 这些家族,或是平日里行事低调、声望不显,或是新近崛起、根基未稳,无一不是易于掌控之辈。 对于这些家族而言,引导与利用远比单纯的打压更为有效。他们虽非世家大族,却也能在关键时刻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有了他们的支持,荀彧在当地建设和筹措粮草都便利了很多。 涿郡方面有田丰和郭嘉两人主持,局势已日趋平稳,昔日的动荡仿佛被时间的洪流悄然抚平。 刘耀深思熟虑后,决定将郭嘉暂调辽西,以备即将到来的辽东征伐之战。幽州铁骑蓄势待发,而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无疑是大军前行路上的明灯。 等到郭嘉来到了辽西太守府的时候,恰巧刘耀和荀彧正在一起喝茶。 “奉孝,你来得正好,快来尝尝今年新摘的春茶,清新爽口,别有一番风味。”刘耀笑语盈盈,亲手递上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茗。 郭嘉轻摇羽扇,笑言以对:“嘿,这春寒料峭之时,若能小酌几杯,暖身又暖心,岂不更添几分惬意?”言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刘耀闻言,故作嗔怒,白眼一翻。 “别想了,你的禁酒还没过去呢,你就省省吧。” “再过两个月辽西准备完毕之后,我们就要前往平定辽东郡了。” 郭嘉摇了摇头。 “主公,待我们稳固辽东之后,何不借此东风,顺势将玄菟郡与乐浪郡也纳入囊中?” “眼下幽州虽已初定,根基渐稳,但南下之路却被袁绍如铜墙铁壁般封锁。” “主公!或许,我们可以另辟蹊径,探寻新的进军之道。” 刘耀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 “奉孝此言何意?” 郭嘉手杵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嘿嘿,此事简单……只需主公将我的戒酒令暂且搁置,我便为主公细细道来。” “哟,你这是跟我讲起条件来了?”刘耀挑眉笑道。 “你先说来听听,”郭嘉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刘耀继续,“等你说完了,要是我觉得可行,那便撤了你那戒酒令,如何?” 说着,郭嘉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上铺展的地图,目光闪烁着光芒。 “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将三韩之地纳入囊中!” 刘耀闻言,身子前倾,几乎要趴在地图上,仔细端详着那片遥远的三韩区域 荀彧挠了挠头。 “奉孝,那个地方要不是史书给他们写下几笔记载,我们基本上了解的都很少。” “听说那个地方,穷山恶水,地势复杂而且百姓贫穷落后,哪怕是占领了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代价才能发展起来。” “收复那一片地方,只怕会成为我们的拖累吧?” 刘耀望着三韩之地,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三韩之地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宇宙第一强国! 喜欢认干爹的棒子国,小西八。 这些人没少从华夏偷东西,偷文化、偷古董。 自己若是占领了这里,日后说不准对后世的发展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郭嘉轻笑道:““主公,待我们顺利拿下辽东之后,那玄菟郡与乐浪郡,实则无需我等费心劳力。它们早已在公孙氏的荫庇之下,俯首称臣。” “现在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子罢了。” “主公只需略施小计,保留其太守之位,再巧妙穿插我方官员,派遣一员智勇双全的将领坐镇其间,便可让这三郡之地,在无形中感受到我军的威严。” “等到我们将这三郡完全改造完毕,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控制,我们就可以将这三郡本地的官员外放出去,将官员全都换成并州学院的士子。” “驻扎此处的将领必须有勇有谋,他在拿下三韩之地后还需要,在当地征兵征兵,积极备战!” “我军铁蹄踏破乐浪之后,幽州水师的战舰便将扬帆起航,直指青州海域!” “试想,一旦三韩之地尽入我手,那青州自然不在话下,徐州、扬州亦是囊中之物。届时,我大军自陆上席卷而下,水师则由海路突袭,犹如双龙出海,锐不可当。” “双管齐下,海陆并进,其势何可挡也!” 荀彧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精光。 “确然!暂且不论那徐州与扬州的局势,单说这青州,它偏安于乐浪之西南隅,倘若我们能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水军作为羽翼,数日之内,便可如神兵天降,直捣黄龙!” “届时,青州之地,必将因我们的突袭而措手不及,防线崩溃只在瞬息之间!” 刘耀望着俩人。 “诸位高见固然精妙,但有一事,似乎尚未纳入考量——我军之中,并无擅长水上作战的将领。” 荀彧闻言,轻轻咂了咂嘴,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诚然,并州的大部分将领对于游泳尚显生疏,谈及水战更是无从谈起。” 郭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悠道:“主公,您也不必过于焦虑。辽东郡内,实有一支水师存在,只不过公孙度未曾给予足够的重视,致使其发展平平。” “我想在那里肯定有将领熟知水战,若是主公将那支水师收服的话,暂时也够用,不行的话,在派遣几名水性不错,学习快的将领多跟他们学习一下。” 刘耀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 …… 第272章 关羽张飞前来相助! 两月时光悠悠而过。 第一军团与第六军团,在经历了精心策划的兵力扩充后,各自迎来了崭新的面貌,军团规模赫然膨胀至七万余众。 ’此番招募的新兵,多以步兵为主力,他们历经严苛的训练,如今已初露锋芒,具备了一定的战场搏杀之力。 得益于刘耀雄厚财力的鼎力支持,六大军团仿佛插上了翅膀,兵力增长之势如野火燎原,不可遏制。 雍州、并州、幽州,乃至那辽阔无垠的草原,这片片广袤的土地,宛如巨大的兵源宝库,源源不断地为军团输送着新鲜血液,让军力之潮汹涌澎湃。 幽州之地,又添一桩忧心事,风传刘备之躯日渐衰弱,似有油尽灯枯之兆。 原是刘备初时不以为意,拖延了病势,待到华佗神医介入,虽倾尽全力,却也难以挽回那已损之根本。 华佗妙手回春,终是替刘备拔除了体内顽毒,可他的身体却也因此遭受重创,如今,即便是简单的下床行走,也成了奢侈。 而另一边,关羽与张飞,这两位性情中人,不知从何途径得闻,辽西刘耀手中握有能救刘备一命之物。 怀揣着对兄长的深情厚谊,二人不顾路途遥远,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辽西的征途,只为那一线生机,向刘耀求助。 关羽与张飞,风尘仆仆,心中满载着对兄长的忧虑,自远方赶来辽西,只为寻得一丝治愈刘备的希望,这希望便寄托在了刘耀的身上。 两人最近也是来到了辽西求助刘耀。 刚踏入那古朴庄重的大厅,关羽便急不可耐地呼唤起来:“子仪兄,关于我家兄长的近况,想必你已有所耳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 刘耀闻声抬头,目光温和地望向这两位昔日并肩作战的英勇之士,轻声安抚:“云长、翼德,二位切勿焦急,请先稍作平息。此番远道而来,定有要事相商,不妨细细道来。” 张飞闻言,大步流星跨至近前,神色间满是焦急与期盼。 “子仪啊,你可记得,我那兄长刘备,昔日为守护涿县,挺身而出,不幸中箭,至今伤势未愈。我等风闻此地有你所需之物,能解兄长燃眉之急,这才匆匆赶来。” “所以这次,我想要为我兄长求取一壶酒。”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二位可知,那酒名曰桃花玉液,珍贵异常,存量稀少。即便是在并州军中,诸多高层亦未尝得此酒之味,唯有那些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士,方有资格品尝一二。” 张飞闻言,刚欲开口争辩,却被刘耀以手势轻轻打断。 “放心,我岂会不顾往昔情谊?一壶桃花玉液,我自当赠予二位,以续我们之间的深厚交情。” “然而……”刘耀话锋一转,神色凝重。 “此酒需得长期饮用,方能体会其妙处。若我长期为二位提供,只怕会引来并州将领的猜疑与不满。” “所以……” 关羽与张飞相视一望,眼中皆有未尽之言。 “子仪兄,实话对你说,我家大哥原本计划在涿县守卫战尘埃落定后,便率我等投奔于你麾下,只是世事无常,他不幸中箭,伤势颇重……” 张飞说到这里,眉头紧锁,神色间难掩愧疚。 “唉,此事也怪我,当时我正全心与袁绍的战事周旋,未曾及时抽身顾及大哥的安危。” “若是华佗神医能早些到来,大哥的身体也不至于如此虚弱不堪。” 言罢,张飞大步上前,重重拍了拍刘耀的肩头,力度中透着几分无奈与自责。 “哎,子仪,兄长说了,这件事情,也不怪你,当时的乱战,你若是不能战胜袁绍,恐怕我们一行人早就已经没了性命。” “只恨那袁绍小儿,竟遣部下暗中放箭,害得我大哥遭遇此不测之祸。” “一路上,我等已细细筹谋,只要你与袁绍正面交锋,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助你一臂之力!” 刘耀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好!你们两人来的正好的,我正想着派遣将领前往涿郡防御袁绍。” “正好你们两人就一起过去,听从田丰的指挥,若是袁绍来攻击,你们两位就是抵抗袁绍的急先锋。” “好!好!有我们两人在,你们就放心吧!” 说罢,刘耀将手上的桃花玉液递给了关羽,便送别了两人。 …… 次日晨曦初破,粮草辎重的运输队伍率先踏上了征途,宛如大军前行的血脉,滋养着即将展开的壮阔战役,第一军团和第六军团,两大军团也随后出发。 刘耀身披战甲,跨上骏马,与大军并肩前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知的决绝。 沿途之上,刘耀、张辽、赵云三位将领率领精锐骑兵,如同疾风骤雨,席卷而过,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 白马县城,那座城墙低矮,仿佛不堪一击的屏障,根本无需动用那些沉重的攻城器械,便足以让人窥见其防御的薄弱。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如飞燕般掠至,喘息未定,却已急声禀报 “主公,白马城只有五千余人。” 张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目光如炬:“主公,此等乌合之众,何足挂齿?他们的眼神中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残酷,正是我们一展雄风的绝佳时机。” 刘耀的手底下的骑兵全都是百战精兵,他们麾下的骑兵全都擅长骑射。 “你们多久能拿下这个白马县?” “主公放心好了!只需一天,我便拿下此城!” 说罢张辽看向一旁的赵云,两人各自带着两万铁骑,左右包夹朝着白马城杀去。 两人携带的骑兵几乎全员都是弓骑兵。 轰轰!轰轰! 剧烈的马蹄声犹如闷雷一般快速袭来。 白马县上守城的士兵一脸惊慌失措的跑去通知守将。 伴随着大量的箭雨不断的落下。 精准的箭雨不断地收割着城墙上的守军,双方的战斗力完全不成正比。 一场针对白马县的屠杀开始了。 …… 第273章 攻陷白马县 于白马县那斑驳城墙的一隅,两支骁勇的骑兵部队分列两侧,犹如双翼展开,围绕着城墙展开了激烈的箭矢交锋。 咻咻咻—— 密集的箭矢划破长空,如同乌云压境,带着死亡的气息,疯狂倾泻于城墙之上,无情地收割着守军的性命。每一支箭,都是一道冰冷的判诀,让城墙上的空气凝固得几乎令人窒息。 在白马县城墙的高处,一名少年紧握弓箭,身体紧紧贴着墙垛下的阴影,目光中闪烁着紧张与坚定。 他身旁,是一位手持厚重盾牌、身形魁梧的壮汉,不断的吩咐众人寻找掩体。 “王曲长,”少年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敌人的箭雨太过猛烈,兄弟们几乎找不到一丝喘息之机,更别提露头反击了。” 王曲长闻言,眉头紧锁,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毅。 “小八,记住,无论箭雨如何密集,保命为先。趴下,别动,别露头!李将军已亲率亲卫营,正火速赶来支援,我们只需坚守片刻,胜利的光芒终将穿透这片黑暗!” “呕吼!呕吼!” 一阵阵怪异而激昂的呼喊声划破天际,伴随着这声音,张辽麾下的骑兵们犹如出笼猛虎,手执闪烁着寒光的抓钩,奋力向高耸的城墙投掷而去。 “兄弟们,是时候展现我们的英勇了!冲上那城墙,首个登城者,赏金百两,晚间我亲自设宴,以雁门玉冰烧相待,共庆此功!”张辽的声音浑厚有力,激荡着每一个士兵的心弦。 “冲啊!” 在张辽的鼓舞之下,近百名骑兵如同狂风骤雨,势不可挡地朝着城墙猛扑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清晨的余晖中拉出一道道坚毅的轮廓。 城墙之上,守卫的军官眼见骑兵逼近,神色一凛,立即挥手示意麾下的士兵准备迎战。弓箭手们迅速就位,一支支利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对准了下方冲锋的骑兵。 “掩护文远,快!”赵云见状,连忙高声呼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急切。 刹那间,箭雨如蝗,愈发密集地掠过张辽及其麾下勇士的头顶,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张辽身形一闪,疾步至城墙边缘,手中紧握的抓钩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色,精准无误地投向城墙之上。紧随其后,他口衔战刀,身形矫健,宛如猎豹捕食,一跃而上。数名亲卫紧随其后,动作敏捷,默契无间。 不过须臾之间,张辽与一众精兵已稳稳立于城墙之巅。 “冲锋!破门而入!”张辽战刀一挥,寒光一闪,已有数名敌兵血溅当场。随着并州军如潮水般涌上城墙,那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此刻却如被狂风席卷,裂痕渐显,缺口不断扩大。 城墙之上,白马县的守军目睹此景,心中惊骇难言。原本以为固若磐石的防线,竟在并州军的猛烈攻势下摇摇欲坠。他们之中,有人面露绝望,有人奋力抵抗,但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在白马县那斑驳沧桑的城墙之下,一列列身着沉重玄铁扎甲的重步兵,宛如钢铁洪流,手持长梯,在张辽麾下的勇士们刚刚攻克的城垣边沿,迅速而有序地布置起云梯。 这些重步兵,全身覆盖在闪烁着冷冽寒光的铠甲之中,每一步都沉稳如山,手中的步朔与圆盾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轻易地将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一一挡开。 云梯一旦稳稳架起,便如同架起了一座通往胜利的桥梁。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开始沿着这狭窄而危险的通道,向着城墙之巅发起冲锋。 原本守城之人还寄希望于利用滚石与擂木,给予来犯之敌迎头痛击,然而,可惜这些人已经被驱离了这段城墙。 不过两刻钟的光景,城墙上便已布满了并州重步兵的身影,他们如同黑色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城头。 此刻的白马县,仿佛风雨中的烛火,摇曳欲灭,岌岌可危。 刘耀矗立于中军阵前,目光如炬,注视着不断攀上城墙的士兵们,嘴角勾勒出一抹赞许的微笑。 “好!甚好!文远这段时间对骑兵的训练果然成效显着,真是令人欣慰!” 并州军,昔日以勇猛着称,而今更添了几分机敏与灵活。 时至正午,阳光炽烈。 张辽身披血甲,犹如战神降临,大步流星地步入中军帐内。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满是胜利的喜悦。 “主公,幸不辱命!白马县已顺利攻克!” “城中的粮仓亦被我们牢牢掌控!”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好!文远,你做得很好!” 张辽闻言,连忙躬身答道:“主公慧眼如炬,此人名曰弘扬,正是我身边的亲信侍卫。” “甚好!”主公朗声笑道,“此番我不仅要赐他百金以表嘉奖,更要提拔弘扬为都尉之职!” “末将遵命!”张辽应声而答,心中也为弘扬的晋升感到由衷的高兴。 自古以来,军中论功行赏,皆有定例。斩将、夺旗、陷阵、先登,此四者被誉为赫赫军功。 其中,夺旗之功最为显赫,先登之战紧随其后,斩将之功位列第三,而陷阵之勇,虽显勇猛无畏,深入敌阵,却只能算作是战功的一部分,尚不足以独当一面。 夺旗之战,何以成为战场上最为棘手的任务?皆因那面高高飘扬的大纛,不仅是荣耀的象征,更是敌军心脏地带的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欲将其夺取,勇士们必须孤注一掷,深入敌阵腹地,那里,守护着大纛的皆是军中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士,他们如铜墙铁壁,誓死不退。 一旦大纛若失,军队的士气就会被抽离,士气瞬间如潮水般退散,战争的天平亦随之倾斜,胜利的天平悄然向夺旗者一方靠拢。 战后,那些防守大纛的士兵也要全部斩杀!以儆效尤! 先登就像是这次弘扬一样,顶着箭雨等一众攻城器械的进攻成功登上了城墙。 这样明显给士兵带来的士气提升是十分明显的。 只要能有人登上城墙,那就意味着此次攻城的胜率就会提高几分。 …… 第274章 被震惊的公孙度 刘耀缓缓的走入白马县,看来我还是高看了公孙度和他手下的辽东守军了。 原本他以为这些人能坚持一天,结果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被全面控制。 郭嘉轻轻拽了拽身上的披风,尽管春日的暖阳正温柔地唤醒大地,空气中偶尔穿梭的凉风仍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主公,非是辽东守军怯弱无能,实则并州铁骑之勇武,已非寻常军旅所能比肩,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其面前亦难觅胜机。”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呵呵,张辽及其麾下的勇士,皆是历经烽火、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反观这些辽东守军,多半未曾真正见过战场的残酷。加之我军此番行动迅疾如电,乃是突袭,又如何能与如日中天的并州军团相抗衡呢?” 言罢,他又转而关切地望着郭嘉,眼中带着几分暖意:“不过,奉孝啊,你这身子骨,还未至深冬便已畏寒至此,还是要多加珍重,莫让寒风侵了体。” 郭嘉闻言,轻轻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主公勿忧,属下近来得益于您赐下的药酒,体魄已是强健不少,无碍的。” 刘耀闻言,心中稍安,大手豪迈一挥:“好,那便进城!” …… 此时白马县衙内,刘耀坐在主位之上,下方的则是站着几名白马县的几名都尉。 典韦爆喝道:“见到我家主公!你还不报上名来。” “白马县令!王马、白马县都尉李纠,拜见主公!” 刘耀打量着白马县令,此人接近六十岁,头发花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再看李纠,一副十分精明,看上去十分狡黠。 “两位!良禽择木而栖,何不早点弃暗投明呢?” 两人听完之后,连忙跪在了地上求饶道:“请将军恕罪,我等并不是有意和将军为敌,只不过我们一家老小全都在公孙度的对手!” “若不是我等不全力阻止,只怕我们的家人只会身首异处!” 刘耀闻言皱了皱眉头。 这个公孙度还挺狠辣啊,竟然还想要挟家人。 一旁的郭嘉则是轻笑道:“两位!放松!放松!” “我们既然有意想要让两位为我们做事,自然是会考虑这些的,我对外会宣布两位已经被斩杀。” “同时我们也会用死囚代替你们的尸体,到时候全部火化,没人能看出来什么。” “等到我们解决了公孙度之后,你们便可以和家人一同生活,为主公办事如何?” 两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多谢刘将军大人大恩!我两人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们两人下去吧,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会有专人给你们照顾你们的。” 典韦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军师,这两人为什么不杀了一了百了?” 郭嘉笑了笑。 “恶来,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一味的征伐只会给主公添加恶名。” “拉拢他们两人,主公便能落下一个仁义的名义,让那些反抗的人明白,主公也是一位可以投效的明主。” “日后,我等攻下辽东,还有很多的人才等待我们收复。” 刘耀认可的点了点头。 “嗯,没错,你们也知道辽西之前的状况,辽东只会比那里更乱,玄菟郡、乐狼郡、辽东郡全都已经脱离了东汉的掌控。” “这些郡失去了掌控之后,地方豪强就会变成土皇帝,他们是不可能轻易让我们统治的。” 郭嘉打量着地图。 “主公,如今我们已经攻下这里,桥头堡已经占领下来,我们也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不着急,大军休整两日,将那些投降的士兵快速补充进来,全部都调配给张辽。” “张辽想要佯攻的话声势必须要大!” 赵云点了点头。 “没错,若是把这些人留在白马县,我们就要分兵管理这些人,还不如一起带走。” “与其消耗我们的兵力,不如一并带走。” “文若先生,马上也会率领的后续的部队赶上,这些投降的士兵要是敢临阵脱逃,那些忠嗣学院出来的监军会让他们知道厉害的。”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监军后纷纷忍不住咂了咂舌头。 他们这些将领对刘耀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若是论麾下的军队谁对刘耀最为忠诚,除了玄甲铁骑那就只剩下这些监军们了。 这些人在忠嗣学院从小就被洗脑要为刘耀抛头颅洒热血,要重振刘氏江山! 每周都会给身边的士兵宣讲,告诉他们时刻记住刘耀才是他们的主公!也是他们唯一效忠的对象,若是没有刘耀的话,他们的家人现在还在这片乱世当中苟活。 而刘耀对并州军团的承诺的也全都一一做到了,他们的家人全都分到了土地,每个月都会有军饷拿,还有战利品分,军官也不敢随意克扣粮饷,一旦汇报到监军那里,犯事的军官将会被扒皮,他们的家人将会成为奴工。 而并州军在阵亡后,高层都会分发高额的抚恤金以及包括照顾他们的子女,等等优厚的条件促使着让并州军团的士兵在战场上奋勇往前。 因为他们知道,跟随刘耀,他们都能获得更好的生活,家人都能获得保障。 …… 辽东郡,襄平,太守府内。 “报!大事不好了!太守大人!” 此时公孙度正在校场检验军队,突兀的禀报声,直接打断了他。 “怎么回事?如此慌张?” 斥候声音颤抖的说道:“启禀太守!刘耀出兵了!现在并州军已经攻下了白马!” “白马县高层被集体剿灭!” “你说什么!?” “为什么,刘耀进攻白马县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消息?” 斥候低头说道:“太守大人,并州军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攻下了白马县,我们实在是来不及禀告。” 公孙度顿时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半天就攻下了白马!?那里驻扎的是五千人!不是五千头猪!就是排队砍头!一上午也砍不完吧?” “快!马上通知所有人!升帐商议此事!” “遵命!” …… 第275章 公孙度的应对 在古老的襄平城内,时光悄然流逝,约莫半盏茶功夫,太守府前便已聚集了形形色色的官员,他们或步履匆匆,或面色凝重,皆因太守公孙度的紧急召集而来。 在这群人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公孙度的公子——公孙康,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着几分英气,却也难掩心中的好奇与不解。 又过半晌,太守府内,众官员面面相觑,目光中皆闪烁着疑惑之光,仿佛静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父亲,怎么突然这么急切的把我召唤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公孙度端坐于上首,面色阴沉如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确有要事相商。” 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一名斥候快步上前,手中紧握的战报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禀太守,白马县已失守,敌军之势,似有继续北上之意。” 公孙康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坚决。 “我公孙家与刘耀向来是各守一方,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他真要兴兵来犯,父亲,孩儿愿亲自领兵,誓要将其阻于境外!” 公孙度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深沉与忧虑。 “刘耀此番出动,兵马少说也有近十万之众。那白马县,仅仅半天光景,便已落入其手。康儿,你觉得以你之力,能当此重任吗?” “什么?!” 公孙康与一众在座的官员,无不瞠目结舌,满脸愕然。 “半天?!那白马县可是有足足五千守军啊!” 现在的公孙康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还不是后面斩杀袁绍二子,大破高句丽的左将军。 父亲,关于刘耀一行人的进军策略,其路径清晰可辨,唯二之选罢了。” “其一,横亘大江,波涛汹涌,对于并州军而言,水战无疑是他们的短板。故而,我斗胆揣测,他们定会选择陆地这条更为稳妥的道路发起攻势!” “眼下,我辽东之地,守军虽仅余两万之众,但幸得各大世家慷慨解囊,还能集结五千精壮护卫,此等力量,亦不可小觑。” “倘若我等能依托城池之固,团结一心,固守待援,未必便无转圜之机,或许还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公孙康一番言辞恳切,条理分明,言罢,满堂官员皆是颔首赞同,纷纷附和。 “诚然!诚然!依托坚城,以逸待劳,此乃上策!” “没错!没错!公子说的有道理!我就不信刘耀能够插上翅膀飞进来。” “辽东之地,山川雄奇,地势之险,仿若天成,物资补给之路更是艰难险阻,加之遥迢万里,若论持久消耗,我们死守襄平,加固城墙,犹如铜墙铁壁,刘耀的兵马,怕是难以在短期内撼动分毫。” 说话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世间万物,往往最质朴之策,方显真章,最为实用。 如果公孙度真的听从了自己儿子的想法,死守襄平,加固城防,刘耀一时半会还真的拿不下来。 即便是当初的诸葛亮,也是被郝昭用两千人死死防守住了三万人的进攻。 诸葛亮最后也是因为粮草问题,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撤退。 据城死守,面对这种情况,计谋没什么用。 “愚昧至极!此举无异于亲手为自己挖掘坟墓!” 恰在此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声音穿透喧嚣,赫然响起。 发声之人,乃王烈,汉末一位举足轻重的鸿儒,其声望与地位,仅次于卢植、蔡邕两位大师之下。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一头银丝如雪,见证着过往的风霜与沧桑。 想当年,董卓肆虐洛阳,王烈毅然选择逃离那片是非之地,辗转至辽东,最终投身于公孙度麾下。 时至今日,凭借其显赫的身份与深厚的资历,王烈在公孙度等人的心中,早已是不可或缺的智囊与长者。 “嗯?彦方兄,莫非你已胸有成竹,有妙计可施?”公孙度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急切。 王烈叹了口气,缓缓的朝着公孙度走去。 ““太守大人,老朽斗胆一问,您心中所系,是区区性命之安,还是辽东这片基业的稳固与辉煌?” 公孙度闻言,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结。 自龙驭上宾,皇权倾颓,他在这辽东之地,俨然成了说一不二的霸主,享尽了土皇帝的威风。 一想到这里,公孙度顿时笑道。 “诸位!吾乃陛下钦点之辽东太守,此等荣耀与责任,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刘耀那厮,无端挑起战端,侵扰我辽东安宁,其行为既失道义,又悖天理!吾等岂能屈膝投降,让先祖基业毁于一旦?” 王烈闻言,赞许之色溢于言表,微微颔首道:“太守大人有此壮志雄心,实乃辽东之福,百姓之幸。” 他轻捋胡须,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缓缓言道:“既如此,在下心中确有若干计较,愿与大人共谋一二。” 公孙度闻言,面上顿时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仿佛枯木逢春,生机再现。“若先生真有良策可解辽东之困,我公孙度定当倾尽所有,以表谢意!” 王烈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而自信。“依在下所料,那刘耀贼子,必会选择我军北方的咽喉之地——辽阳,作为突破口。” “辽阳与襄平,一北一南,互为犄角,若辽阳有失,则襄平孤立无援,大人再想收复辽东,无异于登天之难!” “更甚者,一旦刘耀贼军稳扎辽阳,虽一时难以攻克襄平,但其粮草辎重,皆可囤积于辽阳,长此以往,对我军亦是极大的威胁。” “刘耀手持!并州、幽州、雍州三州之地,长时间比拼物资!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论消耗战,我们一时半会确实和并州军打平手,但是战事一旦拖个一年半载,辽东必然被刘耀夺下!” …… 第276章 曹嵩的悲剧 辽东的官员们,听闻了王烈的一番言辞,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会场内一片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为这凝重的气氛伴奏。 王烈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了每个人的心房,让人不禁为辽东的未来捏了一把汗。若真如其所言,辽东的防线,似乎已摇摇欲坠,难以支撑。 王烈轻笑道: “眼下的当务之急,我军需得另辟蹊径,于进攻辽阳城之前,火速增派援军,抢先一步在辽阳扎下营寨,构筑起抵御并州铁骑的铜墙铁壁。” “唯有如此,我两军方能相互策应,形成犄角之势,共御外敌。待到冬日降临,辽东大地银装素裹,那时,便是我军反击之时!或许,正是这份严寒,能成为我们扭转乾坤的关键。” “入冬之际,辽东之地仿佛一夜之间被寒风凝固,气温骤降如冰刃切割,冬日里的战役,风寒之症如影随形,成了士兵们难以言喻的噩梦。我军借此天时,巧施妙计,意图扰乱敌军那至关重要的粮草补给线,使其如断臂之鹰,无力翱翔。” “且慢,莫要忘了,我军麾下还藏着一支精锐——幽州水军,恰似蛟龙潜于深潭,只待令下,便可破浪而出,以舟楫为足,悄无声息地绕至敌后,布下天罗地网。” “待到那时,刘耀若冥顽不灵,拒不撤退,也只会被迫蜷缩于白马县那弹丸之地,如同困兽之斗,而我军,则将牢牢握住战场的脉搏,主动权尽在掌握之中。” “随后,我们再遣使修书一封,密送袁绍,言明利害,邀其共襄盛举,从另一侧翼发起猛攻,形成两路夹击之势,犹如两把利剑,直插敌军心脏。” “如此布局之下,我军便可如猛虎下山,势不可当,自辽东一路挺进,直捣幽州腹地。此番壮举,定能书写下一段传奇,让天下震动,成就一番不朽霸业!” 公孙度在听到王烈的话后,整个人兴奋的站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先生真乃是大才!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斥候传来的消息,若是并州军,真的兵发辽阳!那我们就全力抵挡并州军强攻。” …… 数日之后,徐州之地,州牧府邸深邃宁静,一抹夕阳斜洒在青石阶上,平添了几分岁月的沉稳。 陈登,步伐沉稳,缓缓步入大堂,其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他拱手行礼,声音低沉而清晰:“启禀使君,适才探子来报,言及曹操之父曹嵩,已携家眷安然抵达我徐州地界。” 陶谦闻言,身形微微一震,眉头紧锁,仿佛能听见他心中那份忧虑在缓缓扩散。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哎,曹操此人,如今坐拥兖州全境,声威赫赫,麾下猛将如云,智谋之士如雨,我徐州实不宜与之轻启战端啊。” “我们觉得不能让曹孟德找到理由兵攻徐州,一定要派人保护好,以免让此人找到借口生事。” 陈登点了点头。 “曹操狼子野心,必然不会满足一个兖州,如今袁绍占据冀州,准备图谋青州,曹操肯定不会争取青州,最有可能的就是徐州还有袁术的豫州。” “但是他不敢招惹袁术,曹操想要以最短的代价提升势力,就只能从徐州下手。” “使君您!绝对不能让曹操找到机会出兵!” 陶谦长叹了一口气。 “哎,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先通知曹豹,让他派出一士兵前去护送,务必要送曹嵩一家送到兖州!” “是!” 曹豹很快得到了陶谦的命令,要去护送曹操的一家老小。 “这种屁事,也要让老子去?”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张闿。 “张都尉,这中小事,你去吧,办事利索点。” “遵命!” 说罢张闿立刻带着部队朝着曹嵩的位置赶去。 数日之后,两路人马在预定的地点悄然交汇。 曹嵩在言明来意后,对陶谦的慷慨相助表达了深深的谢意,言辞间满是诚挚与感激。 在这连日的宴饮中,张闿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渐渐摸清了曹嵩一行人的虚实。 当他得知,那满载的马车中竟全是沉甸甸的钱财与璀璨夺目的珠宝时,张闿那颗本就贪婪的心瞬间被无尽的欲望所吞噬。 于是,在一个深沉寂静的夜晚,月黑风高,正是行事之时。 张闿亲自披挂上阵,率领着一支精干的士兵队伍,悄无声息地向着目标进发。 “诸位兄弟!今夜之事,若我等能成功,每人皆可分得足足十两黄金!”张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闿本就是黄巾贼寇出身,对这种烧杀抢掠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 投奔陶谦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 自己有了这么多的钱财,就能招兵买马!自立为王! 大量的士兵在得到了张闿的命令后,所有人见人就杀。 无数黑影的朝着曹操的家眷杀去,他们不分男女老幼,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睛。 剧烈的喊杀声直接将曹嵩吵醒。 “嗯?发生了什么事情?” 轰!! 随着一道巨力踹开了房门。 张闿手拿屠刀,曹嵩就算再傻也能明白过来。 “张……张都尉!你干什么……” 张闿冷笑道:“呵呵呵,曹公……兄弟们手头上紧,借点钱花花!” 曹嵩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想要求财!你拿就好……你这是作甚啊!” 张闿冷笑着走到了曹嵩身边。 “那可不行!若是让曹操知道这件事情,兄弟们可就活不成了!” “所以您!就好人做到底!” “你放心!我的刀很快的!” 说罢张闿一刀砍在了曹嵩的脖子上,直接将其斩杀。 “兄弟们!快点分拣东西!我们快撤!” “哈哈哈!大哥!咱们发财了!” 一众亲信纷纷大笑。 “不过,大哥,我们做了这件事情,曹操恐怕很快就知道了,我们去哪啊?” 张闿面露轻蔑。 “哼,我们先去袁术的地盘躲躲,袁术和曹操关系本来就一般,只要我们分一些财物给他,必然相安无事!” …… 第277章 辽东的战前准备 “袁家世代显赫,蝉联三公之位,而今袁术更是气势如虹,坐拥豫州全境及扬州数郡之广。试想,若能投身袁术麾下,共谋大业,未来之辉煌,岂是量计所能及?” 张闿的话语如同磁石,一字一句地牵引着众人的心弦,为他们编织着一幅幅封侯拜将的美梦。 他身旁的亲信亦不甘落后,连忙添柴加薪。 “所言极是,陶谦老迈,力不从心,其麾下已难见前程曙光。相比之下,追随袁术,无疑是明智之选,总比在陶谦那日渐势微的旗下蹉跎岁月要强上百倍。” ““正是如此!跟随陶谦,兄弟们怕是只能在这无尽的等待中消磨意志,终无所成。与其坐以待毙,何不主动出击,寻觅一位真正的明主投效,日后拜将封侯也未尝不可。” “都尉此言甚是在理,我等必然誓死追随!” “好!”张闿胸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之气,声如洪钟。 “诸位兄弟,从今往后,只要你们紧随我张闿的脚步,有我张闿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他目光坚定,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现在,所有人迅速整理好随身财物,随我一起,向着豫州的土地进发!” 而在徐州城内,陶谦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床榻之上,心中盘算着日子。 “再过三日,曹嵩便能安然离开徐州地界,我更是派遣了精兵强将一路护送,曹孟德他日得知此事,定会对我感激不尽。”陶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对下属的疏于管教,竟会给整个徐州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如同乌云压顶,即将席卷这片土地。 …… 数日之后,辽东之地,风云再起。 此时,一名斥候风尘仆仆地踏入公孙度的大帐,手中紧握着一封至关重要的情报。公孙度拆开一看,神色瞬间凝重——刘耀已遣张辽,率数万精兵,直指辽阳而来。得知此讯,公孙度对王烈的智谋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 然而,当王烈听闻这一消息时,他的脸上并未浮现出丝毫喜悦之情,反而眉头紧锁,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先生,您为何还是一脸忧虑?刘耀挥兵辽阳,不正是您所预料之中的吗?”公孙度不解地问道。 王烈轻轻摇头,目光深邃。 “倘若我身处刘耀之位,发兵辽阳定会极力掩饰行踪,或是在他处搅动风云,以分散我等注意。” “而今,这一切似乎过于直白,令我心生疑虑。” 公孙康闻言,眉头紧锁。 “直白?刘耀麾下猛将如云,智谋之士更是层出不穷。戏志才、郭奉孝自不必说,近来荀氏叔侄的加盟,更是如虎添翼。” “荀彧、荀攸之名,老夫早有耳闻,其才智皆在老夫之上。” “刘耀麾下势力,愈发不容小觑了……” “这小子麾下聚集的谋士,个个心思深沉,城府难测,我心中不禁忧虑重重,生怕他们暗中还藏着什么狡诈手段。” 公孙度闻言 “牛恶”摆了摆手。 “哎!先生太过忧心了吧。”公孙度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咱们只要牢牢守住辽阳,与另一城形成犄角之势,互为依傍,那便有了日后反攻的坚实基础。” “或许……是我这段时间太过思虑过度了。”王烈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公孙大人说得在理,我或许真是想多了。” “先生还是先去歇息片刻吧,养足精神,方能应对接下来的种种变故。”公孙度的话语温和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烈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自己真的是被近日繁重的思绪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是该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了。 公孙度的目光追随着王烈渐行渐远的背影,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深邃,对身旁的公孙康吩咐道: “康儿,此番你需亲身随行王校尉,引领一万精兵,共赴辽阳城。” “那张辽,乃是并州赫赫有名的八虎骑之一,勇猛无比,武艺超群。你切记,万不可轻率出城迎战。我军兵力不占优势,固守城池,方为上策。” “只需坚守数月,待至冬日降临,严寒侵袭,便是我们转守为攻,反击之时。” 公孙康闻言,神色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父亲大人放心,孩儿自会谨慎行事,不辱使命。”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步伐坚定,大步流星地离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勇气。 公孙度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听令,即刻行动起来,传令各郡各县,让那些盘踞一方的世家豪族,将他们精心培养的私兵调集起来,守护我们的平襄城。” “告诉他们,待到我们挥师反击刘耀之日,本太守绝不会吝啬,定当论功行赏,赐予他们更为广袤的土地与丰饶的人口作为奖赏!” “遵命!” 随着公孙度这一声令下,辽东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战争巨轮轰然启动,每一齿每一轮都紧密咬合,蓄势待发。 不过数日,各大家族的府邸中,那些平日里深藏不露的私兵与护卫,如同被唤醒的猛兽,纷纷涌向襄平城,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这些盘踞一方的世家大族,对公孙度的举措几乎是心悦诚服地予以了全力支持。 究其原因,乃是刘耀在辽西郡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他竟对世家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辽东的世家子弟们,个个心惊胆战,生怕刘耀的铁蹄一旦踏入辽东,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安乐窝便会瞬间化为乌有,家族百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这样的灭顶之灾,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坦然接受的。 于是,他们纷纷倒向了公孙度一边,只盼能在这乱世之中保住自家的荣华富贵,继续充当那高高在上的土皇帝。 …… 第278章 出兵辽阳 如今的辽阳城驻军有五千人,再加上他们所带来的一万人,足足有一万五余人。 他们这些人只要指挥得当,防守六万余万人一段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攻城战打的就是一个双方的消耗,就是双方耐力与资源的较量,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消耗战。 并州军初抵此地,人生地疏,补给线绵长且艰险,粮草辎重遥不可及,犹如悬丝之箭,难以持久。 反观辽阳城,城墙巍峨,护城河深邃,且近日来不断加固,固若金汤。城内的守军,只需坚守阵地,以逸待劳,便如同山岳般沉稳,难以撼动。 城捏的守军只需要好好的防守即可。 此消彼长下,只要他们挡住张辽的第一波攻势消耗掉他们的心气,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们最不怕的就是消耗。 就公孙康还在盘算的时候,张辽已经率领六万五千余人的军团已经出动。 在距离辽阳的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张辽的大军已经成功驻扎了下来。 …… 深夜,月挂高天,银辉稀薄,照耀着襄平城外百里之遥的那条奔腾不息的河流。 河畔,刘耀身披一袭紧身黑衣,宛如暗夜中的幽灵,静默而立。他的身旁,猛将典韦巍然矗立,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压,而身后则是三千精兵,他们身着轻便甲胄,肩扛竹筏,严阵以待,准备悄然渡河。 他们这些人为了加速行军所携带的粮草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这次自己和典韦偷袭不不成功的话,他们便也就只有撤退了。 出发前夕,刘耀借着那抹微弱的月光,再次仔细核对着前行的方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数日来,这份地图已被他反复研读,每一条路线、每一处地形都深深镌刻在心。偷袭襄平的计划,是罗网精心策划的结果,背后凝聚着无数心血与牺牲。 他现在闭上眼睛都都可以走到襄平。 如今太阿等人早已成功率领罗网渗透进了襄平城,自己必须要规定的时间内赶到襄平,方才能内外夹击。 “主公,天色已晚,时不我待,我们该起程了。”典韦魁梧的身躯立于一侧,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古木般沉稳可靠。 刘耀点了点头。 “嗯,去通知子龙,时间一到,立刻率领轻骑前往襄平城接应!” 随即他大手一挥,“传我军令,全军整装待发,即刻起程,目标——襄平!” “遵命!” …… 次日,晨光微露,辽阳古城之下,尘土飞扬。 张辽与公孙续并肩骑乘,引领着浩荡军马,缓缓逼近这座历史悠久的城池。城墙之上,人影绰绰,战旗猎猎,一派肃杀之气。 “哼,看不出来,辽东这种苦寒之地竟然还能有如此坚固的城池。” 张辽目光穿透人群,落在巍峨的城墙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心中暗自赞叹,军师之策,果然神机妙算,公孙度老儿果然按捺不住,派兵前来驰援辽阳。 公孙续轻轻调整了一下身上的铠甲,冰冷的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寒光,他神色凝重,却也难掩眼中闪烁的战意。 “文远兄,你看,公孙度既已调兵增援辽阳,襄平必然兵力空虚,此乃主公千载难逢之机!” 张辽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诚然,此番战役,我军仅是扮演诱敌之角,真正的突破利刃握于主公之手。若我等于前线陷入胶着,无疑是将自身置于极为被动的境地。” 公孙续轻笑道: “文远,近日我方又得白马之地援兵若干,而敌方兵力,顶多不过两万之众。纵使辽阳城坚,一旦被我们攻陷,它便化作了我军深入辽东腹地的桥头堡,从此,我们可步步为营,缓缓将辽东之地,纳入囊中。” 张辽闻言,却是轻轻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 “辽阳,作为襄平最后的屏障,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进可直逼襄平,退可固守待援。然而,我军所面临的最大难题但是我军最大的难处就在于补给。” “我们没有主公那种神鬼手段能够随时变出粮草补给,我们所有的粮草全都是从辽西送来的,想要到辽阳最快的路线就是走水路。” “即便是不走水路,沿途也有江河,公孙度的手上有一支水军,一旦发现了我们运粮队伍,便会立刻出兵焚毁。” “小小的辽阳,根本喂不饱几万大军。” “我们现在攻下辽阳后,一旦进入消耗战,我们就不得不退军,耗尽心血打下的辽阳城还要反手还给公孙度。” 公孙续摇了摇头。 “若是我们留下少量的精兵镇守辽阳城,剩下的大军暂时撤回白马,辽阳城再小供养一支五千人的队伍,应该不成问题。” 张辽叹了口气。 “哎,子云,白马距离辽阳数百里的距离,而襄平增援辽阳朝发夕至。” “大不了公孙续在命令水师沿途骚扰我军,你觉得五千人能撑到我们增援抵达吗?” 公孙续顿时低下了头。 “是啊,还是主公和军师想的周全,以快打快,不给辽东打消耗战的机会。” “如果我能今年拿下襄平,覆灭公孙度,肯定是最好的。” 此刻,城垣之巅,王校尉与公孙康并肩而立,眼前是无边无际、气势恢宏的敌军阵列,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忐忑。 “王校尉,”公孙康的声音略带颤抖,目光仍紧紧锁定在那片黑压压的军阵上,“世人皆言并州军勇猛如狼,犀利似虎,今日亲眼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令人心生敬畏。”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显然是被这前所未有的军事盛况所震撼。 “王校尉,”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依你之见,我们这小小的辽阳城,真能抵挡住张辽麾下那数万铁骑的锋芒吗?” “公子,你就放心吧,你别看城外大军数量庞大,但是他们想要攻下辽阳也并非轻而易举。” “只要咱们拼死防守,对方就攻入不进来!只要物资充沛,多了不敢说,我们绝对能防守两到三个月!” …… 第279章 谨慎的公孙度 辽阳古城之上,风卷残云,气氛凝重。 公孙康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忧虑,轻叹道:“眼下我军兵力单薄,倘若敌军分兵四路,全面压境,吾等防守之际,难免力不从心,恐生疏漏。” “毕竟,彼之兵力,乃我军数倍之巨。” 一旁的王校尉,却是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浑不在意地道:“公子勿忧,若真如此,末将愿亲自披挂上阵,杀他个措手不及,挫其锋芒。” 公孙康闻言,连忙摆手制止,神色郑重:“王校尉,父亲临行前再三叮嘱,切莫轻易出城迎战。” 王校尉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公子放心,在合适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派人出战的。” “毕竟我们首要的任务就守住辽阳城。” 公孙康闻此一言,心中大石终得落地,紧绷的神经稍得舒缓。 正当辽阳城内上下一心,紧锣密鼓地布置防务,准备迎接一场血雨腥风的较量时,却惊异地发现,张辽的大军非但未有丝毫进犯之意,反而在城外安营扎寨后,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解散了那支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雄师。 张辽此番布局,意在智取而非力敌,他深知,只需牢牢牵制住辽阳的守备力量,待刘耀的铁骑踏平襄平,辽阳自然就会成为瓮中之鳖,轰然倒塌,无需一兵一卒强攻,他们自然会选择投降。 城墙上,公孙康一脸愕然,目光在张辽与那些逐渐消散于视野中的士兵之间徘徊,心中疑惑丛生,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辨不清方向,摸不着头绪。 “王校尉这是什么情况,敌军为什么不不主动进攻反而是当着我们的面故意遣散部队。” “哼!这分明是对我军赤裸裸的蔑视!”王校尉的语气中夹杂着难以压抑的愤慨,字字铿锵,犹如铁锤敲击在心间,“他们如此行径,简直是在挑战我军的尊严与底线!” “此等侮辱,实乃士可杀不可辱!”瞬间愤怒的情绪在众人中悄然蔓延,王校尉的面容更是因怒火而愈发坚毅。 王校尉双眼赤红的望着下方。 公孙康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语带焦虑地劝阻道:“王校尉,敌军势众,非我等轻易可敌!切不可因一时之愤,贸然出城迎战啊!” “他们此举,无疑是想诱使我军脱离城墙之利,让我们和他们进行野战!” 王校尉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胸中的怒火压制,眼神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唉!罢了,罢了!”王校尉长叹一声,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决绝,“我等身为守城之将,当以大局为重,不可为一时之气,坏了全盘计划。” 公孙康看了看周围的士兵。 “你们务必要警惕!防止并州军深夜来攻!” “遵命!” “王校尉,这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我那里刚刚弄到了一些好茶,不妨一起尝尝?” 说罢两人一同回到了主将府内。 …… 辽阳城,就这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整整三日。 夜幕低垂,王校尉与公孙康二人,闲来无事,便聚于一堂,饮酒食肉,共度这寂静长夜。 “王校尉,你看那张辽,已在城外将我们围了足足三日,却迟迟未见其发起攻势。我心中甚是疑惑,他们莫不是要趁着夜色,来个突袭?” 公孙康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虑。 王校尉轻轻一笑,举杯轻抿,胸有成竹地说道:“公子但请宽心。我早已在城墙上布置了重重暗哨,夜间更是警惕万分。他们若是妄图趁着夜色偷袭,定叫他有来无回,难越雷池一步。” “只不过,我心中也有个解不开的谜团。这张辽究竟为何按兵不动,迟迟不肯发起总攻?此中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按照常理,他们是最需要时间的,一旦战事拖延,对他们是最不利的!” 这时,王校尉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灵光。 “倘若敌军迟迟不发动进攻,这不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吗?”他眼中闪烁着精光,继续说道: “假使我们能设法焚毁敌军的粮草,那并州军一旦断了粮草供应,必定会迫不得已选择撤退,辽阳之围也将迎刃而解!” 言及此处,王校尉的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张辽率领着士兵,在火光冲天中慌不择路、狼狈逃窜的画面。 公孙康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端起酒碗,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哎,王校尉,你可别怪我给你浇冷水啊。那张辽,可是刘耀麾下最早的一批武将,根深蒂固,资历深厚。” “刘耀这些南征北战,能让他担任第一军团的主将,足以见得其用兵之道少有对手。” “刘耀南征北战,历经风雨,能让张辽担任第一军团的主将,足见他用兵如神,少有敌手。” “至于夜袭,那可是并州军的拿手好戏,咱们军中不少人,夜里连路都看不清,贸然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万一有个闪失,全军都有可能葬送啊。” 王校尉一时间也被噎的说不出来话,仔细想想,公孙康说话也是言之有理。 作为擅长夜袭的并州军,到了夜间怎么可能没有防范呢? 恐怕张辽白天的示弱就为了等自己夜晚进行夜袭。 估计此人正狡黠地在暗处蛰伏,静待自己如盲头苍蝇般一头撞入其精心布置的大网当中。 一旦自己率领全军贸然夜袭,恐怕正中了他的下怀,数万勇士将瞬间被围而歼之,辽阳城也将随之化为乌有,仅存的名号不过是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念及此,王校尉的额间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几分不安与决绝。 辽阳若失,襄平那座孤城,仅凭残兵弱将,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刘耀那如日中天、势不可当的锋芒? “公子之言,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在下愚钝,今始得真谛!”王校尉的语气中满是诚恳与释然。 公孙康见到王校尉果断放弃进攻也是松了一口气。 …… 第280章 罗网的惊鲵 在距襄平古城三十里之遥的苍茫之地,掩映着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宛如自然之手精心布置的秘境。 刘耀和麾下的三千大军正在休整。 刘耀及其麾下的三千精锐,正于这山林间悠然休憩,他们个个精通水性,经由刘耀这段时间的悉心磨砺,正逐步蜕变,预备在未来成为并州水师中一支不可多得的奇兵——水陆双栖的精锐之师。 在将来,这些人将会当做水陆两栖的利剑来使用,有点类似于后世海军陆战队的存在。 一行人马自潺潺河流穿越而出后,便沿着精心规划的路径悄然前行,每一步都巧妙地避开了辽东守军的视线,选择的都是那些防御最为松懈的地带。 沿途还有大量的罗网人员掩护,他们这才有惊无险地抵达了指定的地点。 ““众将士,暂且休憩半个时辰,切记,勿要点燃明火,速速用过干粮,随后仔细检查武器装备!今夜,罗网的兄弟们将与我等内外夹击。” 典韦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他缓缓踱步至刘耀身旁,低声道: “主公,军师在行前曾私下嘱咐于我,让我务必劝阻您,勿要深入敌阵冒险,毕竟您如今已添子嗣,责任重大。不如让我担当先锋,为您开路。” 刘耀闻言,爽朗大笑:“哈哈哈,典韦啊,这定是奉孝那小子授意于你的言辞吧?” 他拍了拍典韦坚实的臂膀,继续说道:“待到冲锋之时,你只需紧随我左右便是。” “不过,你这句话倒是提醒到我了,恶来,这些年月里,你随我东征西讨,风雨同舟,更数次以身挡箭,护我周全。” “只是,我颇感诧异,你这血气方刚的汉子,怎的至今还未有佳人相伴?莫非你娘亲也未曾为你牵线搭桥,寻觅良缘?” 典韦闻言,憨厚的面容上掠过一抹羞涩,他憨态可掬地挠了挠头。 “主公,我等皆是追随您逐鹿天下的勇士,一年到头,能归家探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张辽、许褚他们亦是如此,皆因心中那份对主公事业的忠诚与执着,以至于个人的终身大事,皆被搁置一旁了。” 刘耀轻轻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怎么成!待此处事务尘埃落定,我必得好好筹谋一番,为你们每位寻一位平妻,也好让你们的爵位有个妥当的继承人。” 典韦闻言,憨厚的脸庞上绽开一抹淳朴的笑容,挠了挠头道:“俺娘常说,俺这模样又黑又憨,寻常人家的闺女怕是瞧不上俺哩。” 刘耀闻言,亦是挠了挠头,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暖意:“典韦啊,你是我身边的得力亲卫统领,地位岂是他人可比!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自会替你细细物色一个合适的。” …… 襄平城,太守府邸深处,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凝重而又不失闲适的氛围。 近来,公孙度的案头,每日必至的,是来自辽阳前线的一封封信笺。起初,这些消息如同暗夜中的寒风,让他心头紧锁,难以安寝。 一开始,公孙度还有一些提心吊胆,但是越到后面,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了。 张辽所率领的部队迟迟无法攻破辽阳。 “呵呵呵,什么大汉军神,什么玉面屠夫,来到我辽东地界,是龙你也要给我盘着!” 公孙度言罢,豪迈地举起案几上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间,带起一股灼热的暖意。 战事若依计而行,四个月后便是严冬时节。届时,他将凭借麾下水师的凌厉之势,自海疆悄然启程,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并州军的后勤补给线,给予其致命一击! 思绪纷飞间,公孙度不自觉间又连饮数杯,酒意渐浓,面上泛起了淡淡红晕。 恰在此时,一名身着劲装的侍卫匆匆步入,打破了室内的沉静,恭敬禀报道: “太守大人,梦楼之中的惊鲵姑娘,已与您约定,今夜将亲临府邸,为您献上她那令全城男儿魂牵梦绕的曼妙舞姿。” 闻此佳音,公孙度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对对对!正是如此!梦楼的惊鲵,近来可是让整个襄平城的男儿皆为之倾倒,今夜能有此等雅事,实乃快哉!” “不过,可惜啊,惊鲵今夜只属于我一人了!” “快快有请!” 未几,一位佳人翩然而至,其貌倾城,肤若凝脂,腰肢轻摆,步履间自有一股勾魂摄魄之韵。 “哈哈哈哈,惊鲵姑娘,真是令在下望穿秋水啊!”公孙度笑声爽朗,难掩心中欢喜。 “吾曾多次遣人相邀,不惜掷下千金,只为目睹姑娘一舞倾城之姿。今日,终得偿所愿!”言罢,他轻轻挥手,侍从们识趣地退出,房门悄然合上,留下一室旖旎。 惊鲵唇边勾勒出一抹盈盈浅笑,宛如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花朵。 “呵呵,太守大人,惊鲵保证今夜将会是你这一辈子最为深刻的一夜!” 公孙度闻言,脸上顿时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哈哈哈哈!好!好个知情识趣的佳人!” 言罢,公孙度迈开步伐,边行进边缓缓褪去身上的长衫,动作中带着几分不羁与从容。他轻轻揽住惊鲵纤细的腰肢,仿佛掌握住了夜的温柔,两人一同步入了内室,留下门外月色如水,静静铺洒。 与此同时,城中那张无形的罗网悄然张开,其触角开始蠢蠢欲动。 一群身着便装的罗网密探,平日里或是市井中的商贩,亦或是辽东军中不起眼的士兵,此刻如同暗夜中的流萤,不约而同地向北城门汇聚。 在这股人流之中,六位身披黑袍的身影尤为显眼,他们如同鬼魅般穿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面对城门处的守卫,他们出手果断,动作娴熟,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将那些忠于职守的士兵直接抹杀,未掀起丝毫波澜。 而此刻,城外的刘耀已率大军严阵以待,目光如炬,紧盯着襄平城的大门。 …… 第281章 公孙度身死! 嗖! 一抹凌厉的风声撕裂夜空,伴随着这道划破寂静的轨迹,一枚火箭嗖然升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片苍穹。 刘耀的目光紧随那璀璨的信号,眼中闪烁着决绝与战意。他高高举起那柄破阵霸王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宛如战神降临,沉声吼道: “诸位将士!决战之时已到!今日,便是我们破敌制胜之日!” 随着激昂的号角声在夜空中回荡,三千精锐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襄平城的北城门疾驰而去。 如今的襄平城的北门早就被罗网控制了起来,如今早已门洞打开。 典韦冲在最前方高呼道:“兄弟们!冲起来!只差最后五里了!先到者赏百金!” 话说完,并州军所有人的行军速度瞬间加快了不少。 五里的征途,在激昂的士气下变得异常短暂,仿佛是眨眼之间,并州军的身影已赫然矗立于襄平城外,那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城头的守军一时之间难以置信,仿佛目睹了一场海市蜃楼。 然而,当那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时,守军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并州军团的真的向他们发起冲锋了。 此刻,在太守府的深宅之内,公孙度正欲与佳人共度春宵,温柔乡中,情意正浓。 忽地,一阵不合时宜的急促敲门声,如同惊雷般打破了室内的旖旎氛围。 “何人如此放肆,竟敢扰我太守清梦,莫非活腻了不成?”公孙度怒声喝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外,一阵短暂的沉寂后,一个略带喘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家主息怒,是老奴,老王啊!” 闻听此言,公孙度神色一凛,随即大步流星迈向门边。王管家,这位在府中效力二十余载,几乎见证了他成长每一步的老仆人,若非事态紧急,绝不会如此失态。 “王管家,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你如此慌张?”公孙度开门之际,语气已缓和几分,眼中满是关切与询问。 “家主!出大事了!并州铁骑,已至城下!” “你说什么!?前来攻城了!?” “你说什么?!并州军竟已兵临城下?!” “快!速为我披甲执锐!吾要亲率将士……” 话音未落,却被屋内惊鲵那清冷中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截断。 “公孙大人,我说了今天我会给你留下一个深刻一夜。” “今天你恐怕哪里都去不了吧?” 此刻,只怕大人是寸步难行了呢。” 公孙度闻言,怒不可遏,厉声道:“妖女!你胆敢胡言!莫非以为吾不敢即刻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院外骤然响起连串锐利的风声,夹杂着士兵绝望的哀嚎。 一名身披幽暗黑袍,面上覆着诡谲鬼面的男子,步伐沉稳地踏入了庭院深处。 他的身后,紧随六位身形各异、同样身着黑衣的随从,宛如夜色中的魅影,悄无声息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哈哈哈哈!公孙度,你的豪言壮语,今日听来,不过是临死前的狂妄罢了!”鬼面男子的笑声在庭院上空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如今整个太守府,已经被我们罗网全部清洗!你这条命我们罗网收定了!” “惊鲵!动手!” 随着头戴鬼面的黑衣人一声令下,惊鲵径直地便冲向公孙度。 公孙度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哼!我公孙度在辽东驰骋多年,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受死吧!” 言语交锋间,公孙度怒不可遏,沙包般的拳头携着狂风,猛地朝惊鲵的头顶砸去,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尽泄于此一击。 与此同时,王管家亦不甘落后,他迅疾地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加入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然而,立于大门口的众人却似局外人般,冷眼旁观这场激烈的搏斗,无动于衷,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再看惊鲵,即便身处以一敌二的劣势,依旧从容不迫,身形矫健,丝毫不落下风。他动作迅捷,每一次闪避与反击都恰到好处,尽显高手风范。 不过须臾,战局便出现了转折。惊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拧,竟将王管家的脖颈生生扭断,后者如同一滩烂泥,无力地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公孙度见状,眼神一凛,趁机夺过了王管家手中的匕首,意图借此利器,一举割断惊鲵的咽喉,终结这场缠斗。 惊鲵敏锐地捕捉到了公孙度步步紧逼的意图,她动作迅疾,指尖轻弹,一支镶嵌着细碎宝石的发簪自云鬓间滑落,握于掌心。 她身形扭曲,如同风中柔韧的柳枝,展现出一种极致的灵活与力量。 公孙度的匕首仅在惊鲵如雪颈上留下一抹淡红,仿佛是冬日里一抹不经意的霞光,却未能阻止她如潮水般的攻势。 惊鲵眼神冷冽,手中长簪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精准无误地穿透公孙度的左眼,留下的是不可逆转的黑暗。 公孙度的身躯瞬间失去了支撑,双腿颤抖着屈服于重力,缓缓倒在了尘埃之中。 此时,一旁沉默的鬼面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对自己都能下此狠手,果然是个狠角色!不错,你,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惊鲵你已经通过了这次考核了,回到总舵后,你就是下一任惊鲵剑的主人!” “太阿大人!不知道,我现在是否有资格去兑换桃花玉液!” 鬼面男意味深长的看了惊鲵一眼。 “你现在确实有资格兑换,不过身为刺客,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莫要被儿女情长牵挂太深。” “你的未婚夫,华佗神医看过后都说无法医治,桃花玉液最多能让他多活上几天而已。” “你真的要为一个快死之人,花费了你这数年来所有的积分吗?” 惊鲵闻言半跪在地。 “太阿大人!惊鲵已经决定!还请您……” “你兑换不兑换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回去之后,惊鲵剑和桃花玉液会有人交给你的,你可以走了。” 说罢太阿便带着六名仆从离开了太守府。 …… 第282章 襄平易主 襄平古城之内,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回荡不绝。 此刻,刘耀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一支精锐之师,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入城,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尤其是刘耀与典韦二人,更是勇猛无双,他们杀入敌阵,犹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 加之此时襄平城内,公孙度迟迟未现身,失去了主心骨的守军迅速崩溃,被冲得七零八落,各自为战,犹如一盘散沙。 太守大人何在?为何至今未见其踪影?”一名士兵喘息着问道,眼中满是迷茫与疑惑。 “是啊,难道太守大人已经弃城而逃了?”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恐与不安。 “若是太守都跑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又一人喃喃自语,似乎也在为自己寻找一个逃离的借口。 “跑吧!跑吧!” 这个时候一名老者拦住了众人,此人正是王烈。 “嗤!倘若襄平城破,尔等又能逃往何方?” “辽东之地,可还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眼下,侵入城中的贼兵不过三千之众,而我方守军亦有三千余精壮,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将刘耀那厮驱逐出境,襄平便依旧固若金汤!” “王先生,您说的倒是好听,我们如何防守?” “襄平城大部分的精锐都已经抽调了辽阳城内,剩下的全都是家族的私兵和仆从,如何能击退身经百战的并州军?” 正当众人心中疑虑重重之时,王烈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剑光一闪,寒气逼人。 “哼!是我王烈力荐公孙太守调兵遣将,这责任,我自当一力承担!” “我王烈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尔等心中尚存半点热血与勇气,便随我一同,将这敌军驱逐出境,守护我们的家园!” 众人的目光聚焦于发丝已斑白的王烈身上,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在王烈的引领之下,周遭那些忠诚的私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紧随其后,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此刻的襄平城,已是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着残缺不全的肢体,宛如人间炼狱。无数士兵身中弩箭,无助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躯体层层叠叠,堆积成了一座座触目惊心的小山。 王烈的目光穿过硝烟,定格在不远处那支如狼似虎、气势汹汹的并州军身上。这一刻,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不禁泛起了同一个念头。 我们,真的有能力击败眼前这支虎狼的军队吗? 此刻,典韦的目光恰好捕捉到了王烈及其身后那列私兵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呵呵,诚如主公所预见,这城中的守卫力量,竟全然是由那些世家大族豢养的乌合之众拼凑而成,一群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罢了。” 平日里,他们或许还能在百姓面前逞逞威风,吓唬吓唬老实人。” “而领头的,竟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呵呵呵,看来襄平城真是人才凋零,竟至于斯。” 典韦双手紧握着一对沉甸甸的双戟,脸上满是不屑之色,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老爷子,您这把老骨头还硬撑着上战场,别回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依我看,您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安享晚年吧。” 王烈紧握汉剑,屹立不倒,其声沉稳而坚定,穿透战场喧嚣:“何人能破此敌将,赏黄金五十两,以彰其勇!” “谁能击溃眼前的将领!赏金五十两!” 典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向身旁士卒高喝:“兄弟们,给这位老将留条活路,我观他身份似乎非同小可。” 言罢,他麾下的勇士们,虽身披轻便甲胄,却个个身手矫健,实战经验深厚,犹如猎豹潜行于草原,静待猎物。 襄平城的守军,面对如狼似虎的并州铁骑,不少人心中恐惧倍增,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纷纷后退,士气低落至极。这场交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力量的悬殊,犹如猛虎搏兔,几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刀光剑影中,典韦部的士兵以少胜多,展现出了超凡的战术素养与过人的胆识,将一场原本看似艰难的防御战,化为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 战斗转瞬即逝,尘埃迅速落定。 一切如预料之中,王烈一行人溃不成军,其麾下的私兵几乎被一扫而空,幸存者亦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再无斗志。 王烈自身亦被擒获,被押至刘耀面前。 刘耀凝视着这位老者,其气质沉稳,显然非池中之物。 “敢问老丈高姓大名?” 老者声音低沉,缓缓道:“王烈。” “莫非是那位以德行感化人心的王公?” 王烈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 “哦?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快!给王公松绑!” 刘耀连忙让一旁的士兵给王烈解开绳子。 王烈有些意外的望着刘耀,都说刘耀生性残暴,但是今天看来,传说也未必是真的。 同时,典韦也带着公孙度的尸体走了过来。 “主公!公孙度已经被斩杀。” 刘耀点了点头。 “嗯,不错,不错,将公孙度的尸体给我送到辽阳城,我已经等不得急要看公孙康那惊慌失措的表情了。” 刘耀沉声下令,目光如炬,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太阿,务必严加看管粮仓与太守府,未得我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擅出,静待大军接管一切! “遵命!” 典韦又指了指身后这些大小官员。 “主公,这些人皆是辽东之地的大小官员,您看,该如何处置?”典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刘耀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但那笑意中却藏着不容小觑的决断:“哼,诸位大人,我深知你们的旧主已逝,但古语云,良禽择木而栖,智者见机而行。” “你等若是加入的话,我刘耀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至于不想加入的人,我也愿意给一份钱粮放你们离去。” …… 第283章 占领辽东! 第三日,当襄平失守的噩耗携着公孙度冰冷的遗体一同抵达辽阳城时,公孙康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 他凝视着那躺在地上的身躯,初时,一抹难以置信的疑虑在他心头盘旋——这会不会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用以动摇他的心智?然而,经过一番仔细辨认,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终于击碎了他所有的侥幸。 一旁的王校尉,亦是瞠目结舌,满脸的震惊难以掩饰。他未曾料到,刘耀竟能在这重重监视之下,上演了一出绝妙的声东击西之计。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一切竟在辽阳的眼皮底下悄然发生,而他们,竟没有丝毫的察觉,仿佛整个辽阳都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公孙度的遗体静静地躺在辽阳城下,众多守军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恐惧的涟漪。 这几天,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着并州军的血。 他们忐忑不安,揣测着并州军是否会借此机会,对他们实施残酷的清算,将他们一一除之后快。这份未知的恐惧,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守军之中蔓延开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些人心生转机,企图通过戴罪立功来换取一线生机。于是,在一个深沉的夜晚,几十名守军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他们将王校尉与公孙康悄然绑缚,心中怀揣着唯一的念头——出城投降,以求宽恕。 张辽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孙康的目光缓缓扫过周遭列队的士兵,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决绝。 “张辽将军,公孙康此生仅余一愿,望将军慈悲,赐我一死。吾心所向,唯愿追随先父于黄泉路上,不复独行。” “这些士兵,还请您莫要伤害,他他们不过是乱世中的浮萍,迫不得已而为之。我公孙康愿以一己之命,换取满城百姓之安,望将军能手下留情,莫让无辜之血再添人间悲凉。” 张辽闻言,神色凝重,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了这悲壮的请求:“公孙公子高义,张辽自当遵从。” 随即,他吩咐道:“来人,为公孙公子备上一盏离别之酒,送他最后一程。” 此刻,一直静默于侧的王校尉猛地站起,声如洪钟地喊道:“张辽!也给我王九备上一碗!我誓要以残躯,紧随公子左右,至死不渝!” 公孙续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敬意,望向那位年岁几乎可与自己父亲比肩的校尉,心中暗自赞叹。 “王九将军,真乃忠肝义胆之士也!既如此,二位便结伴而行吧。” 言罢,一旁的士兵恭敬地呈上两碗泛着寒光的酒液,那酒中暗含决绝与悲壮。 “二位皆是世间少有的英雄豪杰!张某虽有心保全,却也仅能护得二位遗体周全,望二位黄泉路上,一路顺风!” 张辽虽为刘耀麾下的勇猛战将,但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却也难掩心中那份无奈的苍凉与决绝。 他是刘耀麾下之人,但是却并不妨碍他敬重这些忠义之人。 如今刘耀斩杀了公孙度,公孙康不可能会放弃复仇的,那可是杀父之仇,所以公孙康必须死! 所以张辽是不会允许这种意外发生的,他必须要将这些不安定的因素扼杀在摇篮当中。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公孙康麾下那些神色各异的士兵,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尔等背主求荣之徒,倘若心中尚存一丝良知,便应厚葬旧主,以慰其在天之灵!” 言罢,他语气一转,更添几分凌厉。 “身为下属,竟敢悖逆上级,此等行径,按律当斩!但念在公孙康曾为尔等求情,你们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速速离去,莫要再让我瞧见你们这副嘴脸!” 说罢张辽挥了挥手,身后的大军开始齐齐进入辽阳城。 …… 数日后的光景,辽阳与襄平失守的战报如寒风般席卷而至,引发了一场辽东豪族的仓皇迁徙潮。 在这片动荡不安的土地上,一个又一个县城相继在刘耀铁骑的轰鸣声中低下了头颅,臣服于他的赫赫威名之下。 襄平城之内,一片欢腾之中透着沉稳。郭嘉与荀彧并肩而立,双手交叠,齐声道:“恭喜主公,辽东全境,已尽入主公囊中!” 刘耀闻言,连忙谦逊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感慨。 “此役大胜,实乃众人齐心协力之果。能在严冬降临前,将辽东纳入版图,实乃天佑我军,免去无数英勇儿郎不必要的牺牲。” 言及此处,郭嘉忽地挺身而出,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智谋之光。 “主公,辽东初定,犹如稚子初啼,亟需一位能臣以安民心,稳大局。”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温和地望向郭嘉:“奉孝心中,怕是早已有了那定海神针的人选吧?” 郭嘉闻言,连忙躬身行礼,言辞恳切:“主公明鉴!王烈此人,德才兼备,其名在辽东之地,犹如皓月当空,无人不晓。若能将其招致麾下,辽东政务,自当如臂使指,迎刃而解。” 刘耀眉头微蹙,思索之色溢于言表:“王烈,昔日公孙度麾下重臣,他会轻易归顺我军吗?” 郭嘉见状,胸有成竹地再拜道:“主公勿忧,王烈虽出身公孙度部,然其心怀天下,志在安邦。以主公之英明,我军之正义,加之诚心相待,王烈定能心悦诚服,为我等所用。”。” “好!奉孝,你去试试吧,若是成了,吾重重有赏!” 恰巧这个时候赵云和黄叙两人带着自己的部下走来。 “哟,子龙,看样子,你们收获了不少好东西啊?” 赵云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主公,这次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大宝贝,你要不猜猜看?” 刘耀一听到这句话,顿时便来了兴趣,自己征服辽东不缺钱,不缺粮的,难道赵云这小子开窍了,给自己送来什么大美女? …… 第284章 幽州水师 “哈哈哈,主公!您不是一直想要幽州水师吗?” “我适才率兵匆匆掠过沓县之境,巧遇其水师统领。一番简短却意味深长的交谈后,他流露出浓厚的兴趣,愿亲自前来,与我们共谋大计。” 刘耀闻言,猛地自席位上跃起,笑声如雷鸣般响彻厅堂:“妙哉!自襄平城落入我手,我便频频遣书于那水师统领施琅,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而今,他终于有了回应,想必心中已有了想法!” 沓县这个地方就是现代的大连港这一块,地理位置也十分的优越。 荀彧也是十分开心的说道:“恭喜主公!我们一旦拥有了幽州水师,日后进攻青州和徐州的战略就能实施了!” 刘耀微微颔首。 “呵呵呵,这个施琅总算是想通了。” “之前幽州水师的粮草全都是依靠着公孙度的粮草,现在公孙度没有了,他们的水师也就没有粮草供给。” “若是他们再冥顽不灵,想要和和我们硬碰硬,那就幽州水师那几几条破船,完全就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荀彧轻轻颔首,目光深邃。 “主公,眼下我们对施琅的真实意图尚不明了,还需步步为营,以备不时之需。” “依臣之见,不妨选派一名智勇双全的将领,并率领一支精兵入驻沓县,与施琅并肩督管水军训练,确保万一施琅有所不测,我军亦能迅速接掌大局。” “即便日后,缺少施琅,我们也能有人顶替他。”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同之色。 “文若先生,依你之见,何人堪当此任?” 荀彧轻抚长髯,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主公,文若加入并州时间并不久,所有有些人,我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这件事还是您还是要多问问奉孝的意思……” “郭嘉,你怎么看?”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再次聚焦于郭嘉身上,期待着他的高见。 郭嘉轻笑一声,眸光闪烁,缓缓道来:“呵呵,主公,首要之务,那前往幽州水师领军的将领,其职位需得巧妙安排,切不可高于施琅。否则,他心中难免生出疑虑,恐主公有意削其兵权,届时心生芥蒂,反而不美。” “另外,此人的水性还不能太差,至少不至于到了水师之中,还如同旱鸭子一般手足无措,难以融入水师的生活节奏,延误了大事。” “至于施琅,他现今不过区区都尉之职,主公若要遣人前去辅佐或制衡,那人的军衔至少得提升至校尉之上,方能服众,也免得施琅心中不服,生出诸多不必要的波折。” 刘耀思索了良久。 职位不高,而且还要精通水性,眼下正好有一个人合适。 “有了!”刘耀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此次我统率的襄平城部队中,恰有这样一位人物。他力大无穷,水性更是了得,昔日曾是张宝麾下的一员部将。张宝败亡后,他率众当了劫匪。” “后来,我们大部队在清扫匪患的时候他率部投靠我们,此人名叫周仓。” “这次他进攻襄平城有功,刚刚被升到了都尉,此人武艺不俗,指挥能力尚有欠缺,但是好好培养,必然能成为中流砥柱。” 这个周仓,是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即将经过卧牛山时,恰好碰到的。 周仓素闻关羽的忠义和勇猛,于是主动跟随他。此后,周仓一直待在关羽身边,尽心尽力、忠心耿耿。 关羽败走麦城后,在临沮被潘璋部将马忠所杀,周仓也随即自尽了。因此,周仓被誉为“天下第一忠心之人”,和关羽一起受到世人的敬仰和爱戴。 并且此人的水性不错,最出名的就是此人当初在水下生擒了庞德。 这个庞德是曹操手下猛将,他最开始跟随马超的父亲马腾,然后追随马超,马超投降刘备之后,庞德投降了曹操。 庞德勇猛强悍,曾车轮大战曹操手下张合、夏侯渊、徐晃、许褚等四员猛将,武力了得。 周仓能在水下擒住庞德,不光是靠着有膀子力气,水下功夫也是颇为了得,最关键的是此人忠义无双。 让他幽州水师,一方面能快速培养水性和学习训练和指挥水师作战的经验,另一方面一旦幽州水师叛乱,此必然能出面制止,及时汇报。 郭嘉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主公,或许我们可以将那位壮士唤来,与他细细剖析此中利害?” “毕竟此人,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幽州水师责任重大,日后关乎着青州和徐州。” “来啊!去把周仓给我喊来。” “遵命!”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周仓一路小跑的走进了太守府内。 众人只见一名板肋虬髯,容貌奇伟的猛士走入大厅。 “周仓,拜见主公!” “无需多礼,周仓,这次喊你来是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去做。” 周仓顿时大喜。 “还请主公示下!周仓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荀彧和郭嘉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周都尉,主公打算派你前往幽州水师,担任都尉一职,不知道你可愿意前往?” “幽州水师?” “主公,我从未听闻幽州水师这一说啊?” 刘耀点了点头。 “辽东的沓县有一支水师,人数大概有三千左右。” “一会我要面见施琅,但是我担心此人表里不一,所以我想要派遣你过去学习水师作战经验。” “这次我会把突袭襄平的队伍,变成一军,名为蛟龙军,你作为统领。” 周仓点了点头。 “主公,您的意思是想要让我看住施琅,同时学习水军战法,以备不时之需。” 郭嘉点了点头。 “哈哈哈!没错!不知你可愿意前往?” 周仓立刻跪地朝着刘耀行礼。 “主公!周仓必定完成您的嘱托!您放心吧!幽州水师只有我周仓在一日,他都要姓刘!” “好!” “不愧是我并州军的儿郎!” “行了!回去好好准备吧!” “遵命!” …… 第285章 水军统领 转眼间,午后时光悄然而至,施琅领着一队亲随,步伐稳健地踏入了太守府的大门。 “末将施琅,特来拜见刘将军!”他的声音浑厚有力,透着一股子军人的刚毅。 “施统领无需拘礼。”刘耀轻轻抬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平易近人。 “多谢将军!”施琅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来。 刘耀细细打量着这位水师统领,只见施琅身形略显富态,面容憨厚可掬,但那双眼眸中却闪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之光。他的皮肤因长年累月地在风浪中奔波而显得黝黑粗糙,仿佛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与海洋搏斗的岁月。 从外表上看,此人作为水师统领,确实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但至于他指挥水军的能力究竟如何,那便需要时间来验证了。刘耀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露分毫。 “施琅都尉,一路舟车劳顿,实属不易,快快请坐歇息。” 待众人依序落座,刘耀便不再绕弯,直言不讳道:“施琅都尉,您在沓县这些年,勤勉于水师操练,依您的功绩与才干,区区都尉之职,似乎难以匹配吧?” 施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刘将军面前,在下不敢有所隐瞒。我出身微寒,家门不显,又曾不慎得罪了辽东权势滔天的公孙家族,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招致祸端。故而,这些年里,我始终原地踏步,未得寸进。” 刘耀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如此说来,我意再予你三千精兵,以为幽州水师之翼,令其声势更壮。同时,我自库中拨出白银万两,专供水师日常修缮与运作之需,确保舟船坚利,士气高昂。” “再者,幽州水师的膳食标准,我拟提升至双倍,让勇士们力壮心满;至于军饷,亦与并州军持平,以示公允,同袍无别。” “本将军深思熟虑,欲擢升你为校尉之职,以表彰你过往之功,兼寄厚望于未来。你对此可有异议?” 施琅闻此,面上那抹淡然终是难掩心中波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问道:“将军此言,可是金石为开,绝无虚言?” 刘耀大笑几声,豪迈回荡:“我乃大汉骠骑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有反悔之理?”” 施琅闻此一言,立刻单膝跪地,豪情满怀。 “多谢将军的信任!末将必然会全力以赴!让幽州水师发扬光大!” “吾亦素有壮志,愿将幽州水师锻造为大汉水上之雄师,冠绝天下!今得将军慨然应允,实乃吾之大幸!” 刘耀目光灼灼,望向满脸振奋的施琅,随后朝一侧的郭嘉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深意。 郭嘉心领神会,轻抬衣袖,向身旁一唤,周仓应声上前,身姿挺拔。 “此人乃周仓,军中都尉,英勇善战,吾今将其拨付于你,作为副将,助你一臂之力。” “周仓!自今日起,你便紧随施琅校尉左右,作为其左膀右臂,全力协助他操练水师。幽州水师上下事务,皆需你倾尽心力,助他一臂之力。” “我若闻听,在你辅佐施琅期间,有丝毫违抗调遣之行,定当严惩不贷,依军法从事!”;刘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仓闻言,连忙躬身行礼,神色肃穆:“属下遵命!定不负主公厚望!” 施琅目光落于周仓身上,心中透亮如镜。此人虽名为辅佐,实则亦负有监视之责,但转念一想,亦是情理之中的安排。 自己身为降将,初入此地,信任,自是需时间来慢慢建立。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自己所追求都是将幽州水师打造成为大汉第一水师,自己的上司是谁,跟自己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在下,必然会和周都尉通力合作, 我相信,我们二人合作,幽州水师,必然能够百战百胜!” 刘耀见到施琅如此的上道,轻笑道: “哈哈哈!好!施琅校尉!今天晚上别走了,我给你设宴!好好款待你!” “今天晚上,我让你尝尝,我们并州特产的雁门玉冰烧!” …… 到了深夜,等刘耀回到了自己房内的时候,便在一旁思索着施琅此人。 经过了这一晚上的了解,施琅此人的骨子里面其实是带着一股子傲气。 经过这一夜的浅酌深谈,刘耀愈发觉得,施琅此人,骨子里流淌着不易察觉的傲骨。他的言谈举止间,不经意间透露出对水师训练的深厚底蕴,以及在指挥海战上的独到见解,无一不彰显着他在这方面的丰富经验和卓越才能。 至于施琅后面能发展成什么样子,那就只能看他之后的发展了。 如今自己已经将水师的招募放出去了,相信不久之后,必有诸多英才俊杰,如百川归海般汇聚至幽州水师的麾下,共襄盛举。 至于那未来水军大都督之位,刘耀心中自有一杆秤,定要精挑细选,择优而任。他深知,大都督一职,关乎水师兴衰,万不可草率行事,将酒囊饭袋之辈置于高位,贻误战机。 次日清晨,施琅与周仓并肩离开了襄平的城门,踏上了归途,直指沓县,心中满载着对重建幽州水师的迫切愿景。 刘耀相信,用不了多久幽州水师必然能够大放异彩! 两人才刚走。 玄菟郡与乐浪郡的太守便带着厚礼来到襄平城。 而就在他们背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同时,玄菟郡与乐浪郡的两位太守,携带着沉甸甸的礼物,悄然踏入了襄平古城。 这两位太守,往昔皆以公孙度为领袖,唯其马首是瞻。然而,公孙度的陨落,如同秋日落叶,无声却彻底地改变了这片土地的权力格局。他们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必须迅速找到新的庇护之所,方能保全郡土,免遭战火涂炭。 尤其是想到那令人心悸的并州铁骑,一旦铁蹄轰鸣,踏过边疆,以他们现有的兵力,无异于以卵击石,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的攻势。 …… 第286章 白狼 刘耀的目光温和地落在面前两位年过半百、鬓发斑白的太守身上,他们仿佛是岁月长河中的两块磐石,沉稳而坚毅。 “玄菟郡太守王猛,特来拜见将军大人!”王猛的声音浑厚有力,透着不屈的傲骨。 “乐浪郡太守蒙天,亦在此恭候将军多时!”蒙天紧随其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二位太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刘耀微笑着,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 多谢将军厚爱。”两人齐声回应,随即在刘耀的示意下落座。 两个人坐下之后,大厅的中间正烤着一头金灿灿的烤全羊。 两位太守大人,眼前这头羊,可是历经草原长途跋涉而来的珍馐,其肉质之细嫩,堪比丝缎,实乃我特意为二位大人精心预留的佳肴。 二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多年太守生涯的历练,让他们对这弦外之音洞若观火。 “哎呀,刘将军的大名,我等早已如雷贯耳,大汉军神的美誉,四海之内,谁人不敬仰?我等心中,实是渴望早日一睹将军风采。” 刘耀和两人一番客套了之后。 他轻轻抬手,指尖悠然划过那金黄酥脆的羊皮,仿佛是在引领一场味蕾的仪式。“二位可知,草原之上,享用烤全羊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需亲自动手,以刀割肉。” “你手中的刀,便是你切下烤羊的工具,能品尝到何种滋味,全凭个人决断。”刘耀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草原儿女的豪迈与直率。 “譬如那羊腿,乃是羊羔嬉戏奔跑时的力量之源,肉质紧实,风味绝佳,是众人向往之所在。然而,羊腿仅有四条,如同世间珍稀之物,欲得者众,而能取者稀。” “有的人,望着那诱人的羊腿,心中虽馋涎欲滴,却因力有不逮,或是顾虑重重,不敢轻易挥刀。于是,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于羊身的边角之处,寻些零碎解馋。” 至此,刘耀向王猛与蒙天二人轻轻挥手,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二位大人,可曾想过,这香气四溢的烤全羊,你们最想先从何处品尝起呢?” 王猛与蒙天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心领神会。王猛笑道: “哈哈,刘将军,我等与草原部落交往甚少,对这吃羊的讲究更是一窍不通。不如,就请将军指点,您说从哪下刀,我等便欣然享用如何?”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意,仿佛藏着未尽之言。 “呵呵,二位大人客气了,既是远道而来的贵宾,自当享受最尊贵的待遇。羊腿,乃是此宴中的上乘之选,二位理应先尝。” “然而……若想品尝这美味羊腿,还需诸君展现出足够的诚意。” 王猛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拱手朗声道:“刘将军!我愿代表玄菟郡的文武百官与黎民百姓,尊您为此地之主!” “并且,玄菟郡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您大可派遣官员入驻,以观我等之诚!” “好!好极了!” 刘耀闻言,喜形于色,霍然起身,目光转向一旁的蒙天。 “呵呵呵,刘将军瞧您说的,在下既然来了,必然是带着拳拳诚意来的!” “请您放心,在下也愿意交出乐浪的一切兵权和事务,请您放心,我们二人是真心想要投奔刘将军的。” “道理我们都懂!” “啊哈哈哈!好!” “两位可能吃烤全羊吃的很少,今天我亲自来为两位分羊。” 言罢,刘耀手持锋利的短刀,步履稳健地走向前,手法娴熟地为两人各自切下一只肥美的羊腿。 待那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羊腿稳稳落在二人的案几之上,王猛连忙起身,拱手笑道:“刘将军,日前我等在山林中偶有所获,发现了一窝毛发奇特的小狼崽,它们浑身雪白,宛如冬日初雪。” “母狼疑似被猎人猎杀,所以我便让亲卫们,将这群狼崽子全都带回来。” “期间这一窝狼崽子因为太过于虚弱,所以只剩下了六只。” “所以下官想要将白狼献给将军,希望您能喜欢。” 坐在一旁的郭嘉,面容上亦浮现出一抹讶异之色,轻声对主公言道:“主公,白狼在大汉境内实属罕见之物,数十载光阴流转,亦难得一见其踪迹。” “那幼狼此刻身在何处?”刘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还请将军稍等,我这就让人将狼崽子送来。” 没过多久,房间内就传来了阵阵狼啸的声音。 嗷呜…… 嗷呜…… 声音虽然听着有些奶奶的,但是刘耀能感知到这些小狼崽子身上那种狂暴的野性。 “很好,王猛这个礼物我非常喜欢。” “恶来,你看些狼崽子们一个个十分的精神。。” 刘耀俯身看向笼子,这些狼崽子们比一般的小狼体型要大一点,全身上下几乎雪白,没有一丝杂毛。 荀彧望着白狼幼崽: “虽然这些小狼个头不大,但是声音嘹亮,若是成年了,必然是能够驰骋草原的白狼王!” 刘耀看着笼子里面的狼崽子,摸了摸笼子上的锁。 “把锁打开,让我进去看看。” 王猛连忙上前说道: “啊?刘将军!我们当初为了抓这几狼崽子,伤了我好几个手下!” “这群狼崽子野性未泯您……” 刘耀摆了摆手。 “诶, 无碍,无碍,打开就是了。” “是……” 一旁的士兵反应了过来,用钥匙将锁打开。 打开了锁后,士兵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后两步。 几乎在开门的瞬间,一道道白影便窜了出来。 其中几道身影更是径直朝着刘耀扑去。 刘耀一脸镇定的望着这几头白狼,手脚并用,全都将这些小狼崽给打回了笼子。 不过刘耀的身上也挂了彩,他的两个手背被抓出了两道血痕。 “这群小狼崽子,野性这么大?” “看样子是得好好调教一下。” 说罢刘耀只身进入了笼子里面了对这些小狼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 打的那些小狼崽子一个个全都趴在地上,不断的发出呜咽声。 …… 第287章 曹操出兵徐州 不过短短数刻光景,刘耀已是将那几头小狼驯得服服贴贴,宛如温顺的羔羊。 此刻,这些小狼在他跟前,就如同一只只乖巧的小狗,任由刘耀轻轻摩挲着它们的下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宠溺。 它们似乎极为享受这份抚摸,有的甚至还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沉醉其中。 “哎哟哟,将军真乃神人也!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竟能将这些小狼驯得如此服贴!” 王猛在一旁不住地恭维着刘耀,言语中满是钦佩与惊叹。 “这些小狼,我抓来了也有一个月了,期间我也想要和它们尝试着亲近,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若不是这些小狼还吃我们提供的肉食,我们甚至都认为,这些小狼根本就不会亲近人。” “哈哈哈哈!恶来!你去找几名士兵好生喂养着,再给他们喂一些羊奶,告诉他们不准打骂,我很喜欢这些狼崽子。” “狼行千里吃肉,我们并州军团就是一头头狼,狼群集结起来的时候,就能撕碎一切敌人!” “放心吧,主公!我会让人好生喂养的。” 典韦说着朝一旁的亲卫挥了挥手,一旁的亲卫们扛起铁笼子,便走出了大厅。 “两位大人,请放心,玄菟郡和乐浪郡的太守之职,依然还是由两位担任,只不过,我方将遣并州书院的青年才俊,对部分官职略作调整,但请大人们安心,那些转任的官员,亦将在别处觅得新的职守,前程未可限量。” “又闻二位膝下长子,已至弱冠之年,风华正茂。恰值明年并州书院再度广纳门徒,实乃求学深造之良机。待他们学成归来,学院自会根据其学业成绩与专长,妥善安排官职,以展其才。” “另外我们还会有一支军队暂时驻扎在这里,期间会进行征兵,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的支持。”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王猛和蒙天两人互相看了看。 “愿凭将军做主!” 刘耀高兴的举起酒杯喊道: “好!两位大人爽快!我敬你们一杯!” …… 次日午时,阳光已斜斜洒落,刘耀因前夜与王猛一众挚友把酒言欢至子夜,故而沉睡至日正当空方醒。 正好等自己来到太守府的时候,两人前来请辞。 等到二人离开之后。 荀彧和郭嘉两人一同前来商议。 郭嘉轻轻揉按着略显浮肿的额际,嘴角挂着一丝苦笑:“那两位太守的酒量,委实令人钦佩,直至此刻,我仍觉头脑略有几分昏沉。” “罢了,此番召你们来,正是欲商讨此二郡官员更迭之事。”刘耀言罢,目光灼灼。 郭嘉闻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似是想驱散那残留的酒意,更显几分随性不羁。 “主公,昨宵我暗中观察,那两位皆是精明剔透之人,既然已决意踏上您的舟楫,自不会轻举妄动,自毁前程。” “至于玄菟、乐浪二郡,郡丞之位与守军校尉之职,皆需换上我们的心腹。至于原任校尉,则一概调入并州军中,只要兵马大权紧握吾等之手,他们便如断桨之舟,难以掀起波澜。” 荀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等我们将这些全都处理完毕了之后,也就要考虑一下辽东驻军的问题了。” “三郡新附,我等自不能久留于此,需得未雨绸缪。” “再者,一旦三郡根基稳固,辽东铁骑便可顺势南下,将三韩之地纳入掌控之中,此乃大势所趋。” 刘耀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深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唔……眼下张辽、公孙续、赵云、黄叙等将皆在此地,诸位以为,何人堪当镇守辽东之大任? 郭嘉轻笑道:“呵呵,主公,您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何须问我们呢?” 刘耀闻言,亦是朗朗一笑。 “要是说谁最合适的话,那必然是公孙续了。” “自伯圭兄陨落沙场,公孙续便仿佛变了个人,一头扎进书海,日夜苦读,只为有朝一日能挥剑斩仇,一雪前耻。” “此番机会,对他而言,无疑是磨砺锋芒、展翅高飞的绝佳舞台。” “假以时日,若他能率军踏入那三韩之境,必将立下赫赫战功,名垂青史!” “这样吧,传令公孙续,让他领兵两万暂时驻扎辽东,有他的白马义从在,那些宵小之徒估计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 随着冬日的脚步悄然临近,刘耀一行人已紧锣密鼓地将三郡的事务打点得井井有条。公孙续领兵雄踞襄平,稳如磐石。 周仓则是坐镇沓县,辅佐施琅联系幽州水师。 刘耀则是率领张辽、赵云、黄叙等将领来到了涿郡。 恰在此时,远在兖州昌邑的曹操,接到了一个令他心如刀绞的消息——他的父亲惨遭不幸。他面色铁青,目光如炬,扫视着麾下整装待发的雄师。 “徐州陶谦!竟敢害我父命!此仇不报,我曹孟德誓不为人,天地共鉴!”曹操的誓言,如寒冰刺骨,字字掷地有声,回荡在营帐之中。 他目光如炬,狠厉之色尽显,随即大手一挥,厉声喝道:“传我军令,凡遇抵抗者,一律屠城,杀无赦!” 言罢,号角声起,苍凉而悠长,仿佛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到来。三万精兵,如虎添翼,怒吼声震天动地,夏侯惇、夏侯渊、曹纯等将领,各领兵马,誓要将怒火倾泄于徐州大地。 短短十天的时间,远在徐州的陶谦也得到了曹操出兵的消息。 “报!启禀州牧!曹操领兵三万进攻徐州!” “什么!?领兵三万!还是曹孟德亲自领兵!” 陶谦在听到斥候汇报,顿时面如死灰的坐在主位上。 “使君!曹操势大!我军恐怕无力抵挡。”陈登沉声说道。 “不如,我们书信一封请求北海孔融出兵支援。” “您和孔融的关系很好,相信他一定会派兵相助的!” 陶谦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对对对!我马上书信一份,给孔融,我们两家一同出兵!” …… 第288章 来自陶谦的求救信 与徐州烽火连天、战云密布的景象截然不同,此时的并州,上下一心,众人欢聚涿郡,洋溢着一片喜庆祥和之气。 蔡琰因需细心照料幼子,便暂且安身于长安,未能前来。 而其余的将领们,几乎无一缺席,纷纷归来,共襄盛举。 在并州军中,流传着一个悠久的传统——每年特定之时,全体将领都会齐聚一堂,共赴一场盛大的宴聚。 “哈哈,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成功攻取辽东、玄菟、乐浪三郡,威震四方!” “三韩之地,已是囊中之物,指日可待矣!” 众人纷纷举杯,欢声笑语中,手中酒盏闪耀着胜利的光芒,共同庆祝这一辉煌时刻。 刘耀高举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笑声爽朗地回荡在宴厅之中:“哈哈哈!诸位爱将,这些时日确是辛苦了,来来来,让我们共饮此杯!” 众将闻言,纷纷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那淳厚的酒香似乎瞬间点燃了宴会的气氛,欢声笑语逐渐充盈了整个空间。 围坐一堂的将领们,或讲述着征途中那些令人捧腹的趣事,或添油加醋地吹嘘起自己的英勇事迹,言语间尽显豪情万丈。 期间卢植、皇甫嵩、王允等一众老人也喝了不少酒。 同时刘耀也了解各大军团如今的兵力配比和装备空缺等等问题,这些都会在酒席之后汇报。 夜深人静之时,刘耀披着一身淡淡的酒香,踉跄步入内室。月已高悬,夜色正浓。 推开房门,一抹温柔的灯光映入眼帘,貂蝉早已守候在一旁,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散发着袅袅热气,仿佛能驱散一身的疲惫与寒意。 “夫君,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快点来洗一下。” “夫君,怎生饮了如此多的酒?快来,让妾身为您洗去风尘。”貂蝉轻声细语,手中热毛巾轻轻拂过刘耀略显沧桑的脸庞,带着无尽的关怀与柔情。 “辛苦你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领兵在外作战,倒是冷落了你。” 刘耀醉眼朦胧,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辛苦你了,貂蝉。这些日子,我忙于征战沙场,疏忽了对你的陪伴,实在心中有愧。” 貂蝉闻言,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手上的动作更添了几分温柔,细心地为刘耀擦拭着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与爱意都融入这细微的动作之中。 “夫君,明日您定有诸多要事需处理,早些歇息,养足精神。” 貂蝉的声音十分轻柔的说道。 刘耀点了点头,清洗一番后,直接搂着貂蝉很快就睡了过去。 …… 数日之后,刘耀正深陷于幽州繁琐的政务之中,难以抽身,而远在徐州的烽火,却已熊熊燃烧,战事正酣。 曹操,这位乱世枭雄,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麾下精锐,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南下,已经攻破琅琊郡, 直接扑向了东海。 每到一处,曹操便以雷霆手段,下令屠城,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心中积压的怨恨与不满,统统倾泻在这片无辜的土地上。 数十万无辜百姓的生命,就这样在刀光剑影中消逝,化作一缕缕冤魂,飘荡在徐州的上空。 然而,在这残忍与血腥的背后,曹操也收获颇丰。徐州,在陶谦的治理下,本是鱼米之乡,富庶一方。 这些被攻破的城池,如同一个个巨大的宝藏,被曹操一一收入囊中,粮食、财物堆积如山,数目之巨,令人咋舌。 徐州各个郡县瞬间就被曹操连番震慑之下,东海县有很多县全都选择不战而降。 毕竟投降输一半,硬刚就是让曹操攻下了就变成遗迹。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陶谦屡次亲自披挂上阵,与曹操麾下的铁骑展开了数轮激烈的交锋。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站在他这一边,每一次战役,皆以他的部队溃不成军而告终。 败局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陶谦被逼得节节败退,四处逃窜,最终仅余东海郡的一隅之地,成了他最后的避风港。 若非北海的孔融,在这危急存亡之秋,慷慨伸出援手,率部驰援,恐怕连这弹丸之地也将落入敌手,陶谦的基业将彻底化为乌有。 如今,陶谦所能做的,不过是与曹操在这残垣断壁间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彼此僵持,互不相让。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耐力与资源的较量,而陶谦的储备,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枯竭。 就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也许只有此人能劝住曹操。 说罢,他便立刻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出去。 …… 数日之后 当刘耀终于接过了陶谦那封沉甸甸的求救信时,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承载着千钧之重。 他轻轻抬手,将信笺递给了身旁的郭嘉及一众谋士,动作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深思。 “呵呵呵,”郭嘉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与不屑,仿佛已洞察世事,“这陶谦,倒是挺会挑选盟友啊。” “整个大汉,若是说谁和曹操的关系要好,除了袁本初就剩下主公您了。” “不过,这个陶谦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他太天真了,即便是主公您真的能劝下曹操,于我们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除了提前和曹操交恶,没有任何的好处。” 说到这里郭嘉停顿了一下。 “曹操胸怀大志!相信主公您也能看出来。” “若我是曹孟德, 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徐州!” “一旦我拿下了徐州,扬州近在咫尺!那可是一片富庶之地!” “接下来再徐徐南下!日后也能谋取霸主之位!所以徐州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夺下!” “即便是您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又能如何?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 “更何况,您阻挡的是他曹孟德的称霸之路!” 荀彧认可点了点头。 “没错,主公,现在我们在北方最主要的对手还是袁绍,曹操我们现在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别忘了,西凉的马腾还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 第289章 攻略冀州! 曹操闻听陶谦遣使之事,亦不甘落后,旋即派遣使者,求谒于刘耀府前。 其意明矣,但求刘耀莫要阻拦他复仇之路,他日刘耀挥兵北指袁绍之时,曹操亦将作壁上观,两不相扰。 就这样刘耀和郭嘉等众人一致决定了,不支援陶谦。 陶谦在府中望穿秋水,却始终未得刘耀半点音讯。 时日渐长,陶谦心中渐渐明了,刘耀之举,无疑是明摆着不愿涉足此纷争之潭。 陶谦无奈,唯有长叹一声,拖着那病体孱弱的身躯,黯然神伤。 然而,陶谦的身体状况却如同秋日落叶,日渐凋零。曹操在得知陶谦病入膏肓的消息后,也就放缓了进攻。 陶谦的后代,根本就无法挑起大梁,他一死徐州就会彻底分崩离析。 因此,曹操心中暗自盘算,待到陶谦油尽灯枯之时,再挥兵南下,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果实。 一个月后,陶谦病亡。 袁术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连忙派遣自己麾下的大将纪灵出兵徐州。 纪灵数万人马出动,犹如风卷残云般瞬间蚕食了大片土地。 …… 兖州之地,州牧府内,气氛凝重而沉静。程昱脚步匆匆,带着一阵急促的风声,奔至曹操跟前,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 “主公!急报!陶谦已溘然长逝,袁术那厮趁机而动,遣其麾下大将纪灵,挥兵而出,意图不明!” 曹操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片刻的静默仿佛凝固了时光。 “袁公路此人,果然狡猾如狐,善于捕捉时机。吾不过略作休整,他便急不可耐地想要蚕食徐州。”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哼!他袁术若真欲与吾在这乱世中争锋,那便让他来!吾岂会惧他分毫!” 程昱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主公所言极是,徐州之地,地处中原腹地,乃兵家必争之要冲。欲图大业,徐州非取不可!” “袁术,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眼下我们钱粮充足,根本就不惧怕纪灵进犯。” 曹操点了点头。 “好!那就让曹仁和夏侯惇两人即刻出兵抵挡纪灵!” “遵命!” …… 冬日的脚步悄然临近,寒风似乎已在远方蓄势待发。 而此时远在涿郡的刘耀也正在看着罗网所呈现的密报。 如今北方的曹操无暇处理北方的事情,那他们也要着手处理袁绍。 郭嘉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纸张,直视那烽火连天的未来。 “眼下,我军已从并州、幽州、雍州三处蓄势待发,兵力充盈,士气高昂。” 并州之军,将以太原为起点,如锐利的刀锋,直指冀州腹地;幽州方面,则从我涿郡铁骑突出,势如破竹;雍州之兵,亦将择机而动,从侧面给予袁绍致命一击。三路并进,犹如天罗地网,他袁绍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又能如何?” “到时候,主公就能吞并冀州,袁绍便只能选择青州,作为下一个根据地。” 一旁的戏忠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正是如此,待到吾等将冀州彻底整合之后,那幽州的水师便可大展拳脚,届时水路并进,犹如双龙出海,势不可当!袁绍若再想逃窜,怕是只能有两个选择,他要么投奔曹操,要么就只能下海当海贼去。” “而到了那时,主公您便已几乎统一了整个北方。届时,若那马腾仍不识时务,看不清天下大势,吾等便再添一把火,一举拿下西凉之地。如此一来,主公您的后方将稳如磐石,再无后顾之忧!” “到那时,我们手中将紧握凉州、并州、幽州、冀州、青州、雍州等数州之地,势力遍布北地,犹如那东升之日,光芒万丈,傲视整个北方!” 众人闻听戏忠之言,无不心潮澎湃,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试想,待他们一举平定北方之后,那南方的广阔天地,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唾手可得? 刘耀在众人的一番剖析之下,只觉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拨云见日般明澈。 “哈哈哈,妙哉!妙哉!我即刻调兵遣将,决不能让袁绍有丝毫喘息之机。” “此战!第六军团!由赵云统率、黄叙从幽州出发,张辽你带着关羽和张飞也还有部分第一军团一起出发!” “另外,第二军团由黄忠统领、高顺从太原出发!” “第五军团由张合和高览,从雍州出发。” “几大军团合计兵力至少达到接近二十三万人!” “呵呵,二十多万人,我刘耀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文若!你马上带领官员调集粮草!” 刘耀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志才,你前往雍州接管兵马、元皓,你前往并州接管兵马,公与留守幽州。” 他转而看向郭嘉与荀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奉孝、公达,你二人随我一起,亲自接管幽州的兵马大权。待到春暖花开之时,便是我们挥师冀州之日!” “时间紧迫,万一我们在徐州战场上的拖延给了曹操喘息之机,谁也无法预料他是否会突然变脸。在这乱世洪流中,所谓的信任,不过是风中残烛,脆弱不堪。” 郭嘉轻轻挑起一侧眉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主公,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绝对不能让曹操快速夺下徐州。” “我们必须对他加以遏制,让他彻底无心掺和冀州的事情,让我们大军能顺利征讨冀州!”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神色间透露出几分赞许。 恰在此时,一名斥候如同疾风般掠至,脚步稳健,神色匆匆。 “报!启禀主公!公孙将军麾下的斥候来报,三韩之地突发暴乱,局势动荡不安。特来请示,是否趁机出兵征伐三韩?” 刘耀略一思索,随即沉声道:“传令公孙续,务必做好万全准备,待时机成熟,即刻挥兵进发,征讨三韩!” …… 第290章 孙家双虎 正当刘耀紧锣密鼓地筹备战事之际,远隔千山万水的扬州吴郡,孙坚亦在其府邸中深谋远虑,筹划着下一步的棋局。 “父亲大人!”孙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激动,“公瑾刚刚遣人送来密信,言及庐江那边的布置已近完备,只待我等一声令下,便可挥兵北上。” “一旦我军有所动作,公瑾自会从内部响应,两相夹击之下,庐江唾手可得。” “届时,扬州之地,唯九江尚存于他人之手。”孙策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言辞间满是豪情壮志,“到那时,我大军压境,刘繇纵有千般智谋,亦将无所作为,只能拱手让出九江。” 孙坚闻言,赞许之情溢于言表,轻轻颔首。 “周公瑾之名,吾早有耳闻,得其襄助,孙家霸业指日可待!” 他目光转向孙策,语气坚定:“伯符,速速修书一封,回复周公瑾,待时机成熟,我等便挥师庐江,一展宏图!” 言及此处,孙坚神色一敛,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严峻。 “然则,眼前尚有一患,需得先除。南境山越,近来愈发猖獗,秋收之际,屡遣贼众侵扰,抢夺粮秣,实乃心腹大患!” 孙策闻言,挺身而出,英姿勃发。 “父亲!儿愿亲自领兵,荡平山越,以绝后患!” 孙坚轻笑着摇了摇头。 “伯符啊,你且记住,那些山越贼寇所觊觎的,绝非仅是咱们孙家的利益蛋糕,更有其他人的肥肉悬于刀俎之上。我们得巧妙地将这些人也拉拢到咱们的战船上,共谋大计。” 孙策闻言,不由得挠了挠头,眉宇间露出一丝困惑。 “父亲,孩儿愚钝,咱们在扬州这地界上,似乎并无什么铁杆盟友。更别提那些个豪门世家了,他们对我们可是满心戒备,恨不得咱们早日消失呢。” 孙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点了点头。 “你所言不虚,但在这征伐山越一事上,那些平日里对我们横眉冷对的豪门世家,却无形中成了咱们的天然盟友。” “毕竟,山越之患,乃是我等共同的敌人,它侵害的,是咱们所有人的利益。正因如此,此事若能巧妙运作,必能将他们拉入咱们的阵营。” 孙策轻轻摇首,眉宇间透出一丝忧虑。 “父亲,我孙家与扬州那些世家之间的纠葛错综复杂,他们岂会轻易释怀,握手言和?” 话音未落,一阵清脆而略显稚嫩的声音忽地响起,如同春风拂面,穿透了室内的凝重。 “父亲,孩儿心中已有一计,或可化解扬州世家之难题。” 孙坚与孙策闻言,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去。 孙策望见那幼弟的身影,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言语中带着几分宠溺。 “二弟,我与父亲正商议要事,你先去一旁玩耍,待会儿为兄带你出门游玩。” 相比之下,孙坚的眼神中则多了几分好奇与期待,他目光炯炯地望向孙权。 “权儿,既然你有此等妙计,不妨说来听听,为父愿闻其详。” 孙权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望向父亲,缓缓言道:“父亲大人,诚然,扬州广袤之地,已大半落入我孙家掌心,然而,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势力,依然如潜龙在渊,不可等闲视之。” “吾等行事,诸多掣肘,往往需得顾及他们的颜面与反应。” “往昔,我等一味采取强硬手段,致使世家之中人心浮动,风声鹤唳。孩儿以为,若真心欲与世家携手共进,必先展露几分诚意,方能冰释前嫌。” “等到我们在扬州根基稳固之后,再慢慢清理这些世家大族。” “到那个时候他们若是肯服从我们的安排,那我们就可以重用他们,一起发展,若是他们不知道好歹,那我们就可以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扬州真正的掌权者!” 孙坚望着气势不凡的孙权,内心越发喜欢这个儿子。 “我儿!聪明伶俐!好!” 此时的孙坚不知道的是,今日聪明伶俐的孙权,在日后会被落得一个孙十万的名号。 孙权继续道:“父亲,若想获得江东士族的支持,单凭我们自身的强大实力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与一些性情相对温和的世家结成紧密的纽带,将他们拉拢到我们的阵营中来。” 孙权说到这里,孙坚顿时双眼一亮。 “正是如此!若能与他们缔结秦晋之好,无疑是我们递出的一枚橄榄枝,彰显我方的和善之意。古语云,抬手不打笑脸人,此举对双方而言,皆是大有裨益!” “到那个时候,刘繇的末日就到了!现在袁术正在徐州和曹孟德抢地盘!现在就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们只需要防备荆州的刘表即可,即便江夏的黄祖增兵,我们也不惧他们!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双面作战!” “哈哈哈哈!权儿!策儿!世人都说大汉的年轻才俊里面,刘子仪排在首位!但是我有你们两人,足以能媲美大汉冠军侯!” “刘耀!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我的儿子和你的儿子相比到底会如何!” “哈哈哈哈!!” 孙坚爽朗地仰天大笑道。 “即刻传令蒋钦、周泰,务必严守黄祖!虽我水军之力稍逊于荆州水师,但阻其侵扰,绰绰有余!待我等整合扬州部分世家之力,便挥师山越,稳固后方!” “后方一旦安稳,我亲率大军,直指庐江!” “策儿,你则领一万人马,随时待命,为父攻庐江之时,你便是那灵活应变的后盾。庐江一破,九江便指日可待!” 孙策闻言,眉宇间微蹙。 “父亲,兵攻九江兹事体大,不如等我们见到公瑾之后我们在商量一番,有他在,我们必然能制定出一个万全之策。” 孙策自从洛阳和刘耀分别之后,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沉稳,而刘耀所说的话,他也一直铭记在心。 孙坚有些意外的望着孙策。 “嗯,策儿言之有理,那就等我们攻下庐江,再和公瑾商议此事!” “行了!你们下去准备吧!” “遵命父亲!” …… 第291章 吕家有女 冬日的寒风悄然降临,为大地披上了一袭银白的纱衣。 在这清冷的季节里,貂蝉却遭遇了连日来的不适,呕吐之声不绝于耳,令人心生忧虑,所以刘耀便找来了医者为其诊断。 不出所料,大夫面露喜色,宣布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貂蝉已怀有身孕。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刘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转而化为满满的喜悦与期待。他紧紧握住貂蝉的手,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夫君,你近日忙于政务,不必时刻陪伴在我身边。”貂蝉轻声细语,言语中满是体贴与温柔。 刘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说道:“幽州方面,有郭嘉荀彧他们把持着呢,想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反正我闲来无事,我也就多来陪陪你。” 貂蝉一脸幸福的望着刘耀,左手轻轻的抚摸着肚子。 夫君,在你离家的这段时日,严姐姐时常前来相助,府中一切尚算安稳,并无什么波澜。只是……”貂蝉言及此处,语调微微一顿,眸中闪烁着几分深意。 刘耀闻言,心中已然明了,这必定是话中有话,便温声道:“夫人但说无妨,莫要藏着掖着。” 貂蝉轻咬朱唇,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继续说道: “吕绮玲,年岁渐长,却依旧整日沉迷于武艺,枪棒不离手,行事作风颇有几分男儿气概。世人常说,男子到了年纪需成家立业,女子亦是如此,需得寻个好归宿。” “她这般无拘无束,终日里野性难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刘耀闻言,眉头轻轻蹙起,思绪飘回了那日,当初自己送吕布最后一程的时候,自己可是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而吕布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后,吕绮玲就一直扬言要为他父亲报仇,所以这些年一直不断地拜访名师练习武艺。 时间一久,自己也确实疏忽了这个问题。 刘耀挠了挠头。 “这样,我回头带上人去拜访严夫人,正好也跟她商量一下,吕绮玲是她的女儿,总得听听她的意见。” 貂蝉轻笑的点了点头。 …… 当日下午,刘耀携着张辽与典韦两位武将,各自手提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踏进了严夫人暂居的府邸大门。 府邸内,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正悠然立于亭中,静静观赏着漫天飘洒的落雪,宛如画中仙子,不染尘埃。 “子仪到访,怎又如此客气,每次都携重礼而来。”严夫人轻启朱唇,言语间满是温婉与笑意,随即引领着刘耀一行步入温暖的屋内。 众人甫一落座,寒暄之声尚未平息,屋外却适时地响起了战马阵阵的嘶鸣,犹如战场上的号角,激昂而有力。 刘耀轻轻偏头,目光越过门槛,投向那熟悉而匆匆的脚步声来源处。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绮玲回来了。” “说来也巧,嫂子,我正有一事欲与您商榷,关乎吕绮玲的未来。她这般日复一日,与刀剑为伴,终非长久之计。女子终需有个归宿,是时候为她考虑婚嫁了。” 严夫人闻言,轻轻叹息,那声音悠长而无奈,仿佛承载着过往的风霜与遗憾。 “子仪啊,你我皆知,那过往之事,尤其是奉先的遭遇……唉,一切皆是他自身选择的果。只是绮玲,她还年幼,家国天下的重担,她尚未完全领悟。我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 话语至此,她微微一顿,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 恰在此时,一阵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划破了室内的宁静。 “对对对!母亲所言极是,孩儿年幼无知,只晓得那最朴素的道理——杀人者,当以命偿;负债者,自当还钱!” 话音未落,吕绮玲已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大步流星地跨入了门槛。 她此刻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后世人口中的叛逆少女,浑身散发着不羁的气息。 尽管她心知肚明,正是眼前这位男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护佑了她与母亲在这纷扰乱世中的周全,但这份恩情,却丝毫未能平息她对刘耀心头的恨意。那恨,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然而,对于吕绮玲这番针锋相对的态度,刘耀却显得异常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丝毫不以为意。 当年吕布都不是他自己的对手,更何况他的女儿呢? “喂!刘耀!我这段时间一直跟随一位名家练习戟法!我什么时候能拿回我父亲的方天画戟!” 刘耀一脸玩味的望着吕绮玲。 正当气氛微妙之时,张辽,那位沉稳如山的将领,缓缓步入众人视线之中。 “吕姑娘,若欲向主公讨教,恐怕得先过我张辽这一关,正巧,我也是练习过戟法的。” 吕绮玲轻笑几声,声音清脆如铃,却藏着不容小觑的傲气:“呵呵呵,文远将军,那便请指教一二了。” 一旁的严夫人见状,心中忧虑,欲上前劝阻,却被刘耀以温和却坚定的眼神制止。 “嫂子,您放心吧,张辽是我手下一等一的战将,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会伤到吕绮玲的。” “正好,这次让她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罢,两人就一同走上到了庭院内,两人分别手持长戟便开始对攻。 而张辽也无愧是并州的八虎之一,一开始就能稳稳的压制住吕绮玲。 “呵呵,吕姑娘,你的戟法实在是太过于稚嫩了,你想要挑战主公,只怕还要在练上几年吧?” 吕绮玲顿时一脸暴怒的高吼道:“张文远,少胡说八道!再吃我一戟!” 说罢她双手持长戟狠狠地朝着张辽的腰腹刺了进去。 张辽也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吕绮玲的破绽,一戟直接荡开,巨大的反震力更是让吕绮玲手中的长戟瞬间脱手而出。 当啷…… 清脆的响声传来,长戟应声落地。 张辽持戟而立的望着吕绮玲。 “吕姑娘,承认了!” …… 第292章 吕绮玲拜师 庭院内,此时传来刘耀那贱兮兮的声音。 “吕绮玲,你这戟法跟的是正经人学的吗?” “刘耀!你个混蛋!你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 这个时候张辽也没忘记补了一刀。 “吕姑娘,说实话,我教导平时教导身边的亲卫,武艺都比你高,这一点主公确实没有瞎说。” 吕绮玲顿时怒火中烧,捡起地上的上长戟,朝着刘耀刺去。 “我杀了你!!” 突然一阵暴喝声打断了众人。 “吕绮玲!够了!”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严夫人气的脸色苍白的望着吕绮玲。 “我平日的管教,你难道全忘记了吗?” “你父亲生前,不断地告诫你,要静心戒躁!你听过吗?” “小小年纪,天天说想要上战场,为父报仇!” “但是今天,若不是张将军故意让着你,你还能站在那里拿戟去刺子仪吗?” 话说到这里,刘耀朝着一旁典韦勾了勾手。 “恶来,去吧,门外的东西取来。” “遵命!” 很快典韦便从门外取来一个长匣。 随着长匣缓缓地放在屋内的地上之后,张辽缓缓走上前去,打开了长匣,里面赫然放着吕布生前所使用的兵器!方天画戟! 张辽稍微有些费力的举起长戟,在空中舞动了一番。 刘耀望着吕绮玲。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讨要你父亲的兵器吗?” “今天,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手持方天画戟施展一套完整的戟法,这就是你的了。” “文远!把方天画戟给她!” 张辽走上前去,将方天画戟郑重的交到吕绮玲的手中。 但是就在吕绮玲握住方天画戟的同时,身体突然向前发出一个踉跄。 “父亲的武器!怎么……” “是不是太重了?重到你根本无法挥舞这把兵器,对不对?” 刘耀说罢走上前来,一把夺过方天画戟。 “我恐怕是这世上最后亲眼目睹过你父亲施展那套无双戟法的人了。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深深镌刻在我的记忆里,清晰如昨。我敢断言,这世间再无如此精妙绝伦的戟法。” “你父亲临终前,还曾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他的绝世武艺就此失传。若是日后有幸遇到合适的人选,定要将其武器与宝马相赠。” “其实,我一直都怀揣着将你父亲遗物交付于你的念头。只因你身上流淌着的,是无双飞将吕布那英勇无畏的血脉啊!” “但是吕绮玲,自从你来到并州之后,整日的跑去跟随名家练习戟法,到头来呢?你只不过学习到了一点皮毛而已。” “我迟迟未将你父亲那柄传奇的方天画戟交付于你,就是因为你根本无法驾驭。” “今天我来,原本想着能将你父亲的方天画戟继承给你,但是没有想到,你连举起它,让它在空中舞动一丝一毫都显得力不从心。” “之前和你对战的张辽,他也只比你年长三岁,你在他手上甚至走不出十招。” 吕绮玲低垂着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和你父亲的恩怨,是因为阵营不同,若不是战争我恐怕会和你父亲成为很好的朋友。” “你若是想要帮他报仇,我随时欢迎。” “我之前答应过你父亲好好照顾你们娘俩,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第一条路,我亲自给你挑选一个不错的丈夫,乖乖地嫁人给你们吕家延续香火,能够安享晚年。” “第二条路,从军!我会亲自给你挑选一位老师,由他教导你戟法,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手底下走过五十招,我就将你父亲的方天画戟交给你。” “然而,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生死只在须臾之间。或许,一次闭眼,便是永恒的沉寂。” “当年即便是父亲武艺高强,也最终无奈回天乏术,说不定将来我也会和当年的温侯一样,战死沙场。” “你自己选择吧。” 一旁的严夫人闻言也是看向吕绮玲。 很显然她也想要让吕绮玲自己选择。 吕绮玲死死的紧握拳头。 “我选择第二条路!老师你也不用找了!我要张辽当我的老师。” 张辽有些意外的看着吕绮玲,接着又看向刘耀不断的晃着脑袋。 “选我当老师?我不行啊,我……” 刘耀直接打断了张辽。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从明天开始,吕绮玲就正式担任你的亲兵,跟随你学习戟法。” 张辽有些无奈的说道: “吕绮玲,军营里面几乎全都是男人,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是粗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罢,刘耀再次亲手将方天画戟封入长匣内。 “既然如此,严夫人,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 严夫人点了点头。 “有劳子仪了,吕绮玲的性子,还请您不要跟她见怪。” 刘耀摆了摆手。 “哈哈哈,严夫人,又不是吕绮玲的老师,文远才是,他现在应该是最头疼的。” “吕绮玲,明日早晨,去城外军营找我!” 说完,刘耀一行三人,一同离开了府邸。 在回去的路上,刘耀先是扭头看向典韦。 “恶来,前一段时间给你介绍的女子,怎么样?” 典韦顿时来了兴致。 “俺娘看了,当时高兴的不得了,双方都已经定好了日子,到时候主公,你可要去喝杯喜酒啊。” “哟,速度真快,一眨眼你这粗老汉,竟然都娶到老婆了。” 张辽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羡慕。 典韦在一旁打趣道: “文远,你这就羡慕了?先前主公又不是没给你介绍,谁知道,你小子眼光高的吓人,一个都没有看上的。” “听我的,你趁早,挑一个,要不然晚了,你一个都捡不到。” 这个时候,刘耀看向张辽。 “诶,文远啊,今天这个吕绮玲,你看怎么样?” 张辽挠了挠后脑勺。 “挺漂亮的啊,就是这个脾气有些犟了一些。” 刘耀轻笑道:“脾气确实有些犟,你多和人家接触解除,你们俩也算是同龄人,之间还有很多的同龄人的话题。” 张辽顿时愣在原地:我靠!主公你不对劲啊! …… 第293章 兵分三路!踏平冀州! 就这样,在一个银装素裹的冬日里,张辽与吕绮玲并肩,共度了一整个季节的武艺修炼时光。 寒风虽冽,却吹不散他们日益深厚的情谊,每一招每一式间,都悄然编织着彼此间不解的羁绊。 然而,欢乐的时光如同冬日初雪,转瞬即逝。 岁月匆匆,新春的钟声悄然敲响,冬的尾巴轻轻摇曳,预示着万物复苏的春天即将翩然而至。 涿郡之地,广袤无垠的军营校场上,尘土飞扬,战意凛然。 此刻,并州军团已整装待发,第六军团与半数的第一军团铁骑并肩,如钢铁洪流般汇聚于此,气势恢宏。 刘耀身姿挺拔,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严阵以待的士兵,声音冷冽而坚定。 “并州勇士!踏平冀州!” 他的话语在空中回荡,激起士兵们心中的熊熊战火。“此战,若有谁能手刃袁绍,孤必赏金千两,更赐其关内侯之爵,享尽荣华富贵!” “杀——”士兵们的怒吼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苍穹撕裂。 “出征——”随着刘耀一声令下,大军如脱缰野马,奔腾而出,战鼓雷动,号角齐鸣,誓要将敌人的土地践踏在铁蹄之下。 与此同时,并州与雍州两地,兵马齐出,宛如两条巨龙腾空而起,誓要席卷天下,一统中原。 刘耀一方几乎在同一段时间,全军出动。 三路齐发,这一战一共集结了二十三万兵力,对外宣称二十五万大军征讨冀州。 刘耀亲自率领大军直扑常山郡。 并州、雍州两路人马直扑河间地区和中山国。 …… 数日之后,风云再起,冀州邺城之内,气氛骤然紧绷。 “急报!禀报主公,情势危急!”一名探子风尘仆仆,闯入大殿,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刘耀已率二十五万铁骑,兵分三路,如黑云压境,直逼冀州而来!”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殿内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一片哗然。 袁绍亦是面色骤变,难以置信之色溢于言表,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撼得心神难定。 “你……你说什么?二十五万大军?刘耀何来如此庞大的钱粮支撑?” 他稳坐主位,手指轻敲案几,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家库存的粮草与金银,眉头紧锁。 袁绍深知,与刘耀的决战如箭在弦,不可避免,故而近来他马不停蹄地扩充军备,冀州之地,已悄然汇聚起十万铁骑雄师。若再将辅兵算上,兵力直逼二十万之众。 他自信,凭借麾下这十万精兵强将,加之冀州天险地利,足以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令刘耀的兵马望而生畏,止步不前。 然而,袁绍的雄心远不止于此。他心中盘算,若能再得一股援军,或许便能逆转局势,主动出击,将刘耀的势力逐一击溃。 袁绍一想到这里,就想到远在兖州的曹操,去年这小子攻打徐州,据说收益匪浅,积攒了不少钱粮,自己和曹操还是幼年好友,说服他跟自己一同反抗刘耀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在袁绍满怀欣喜的给曹操写了一封信后。 没过多久,他便收到了曹操的回信。 出人意料的是,他这次收到的竟然是曹操的求救信。 信里面大致的内容就是曹操和袁术在徐州战场上,你来我往,曹操的兵力出现空缺,需要袁绍出兵相助。 袁术什么货色,曹操什么战力,袁绍心里清楚跟个明镜一样。 这么多年以来,袁术一直自己稳稳压制,而他手底下也没什么精兵悍将,断然不是曹操的对手。 曹操之所以向自己求救无非就是想要躲开刘耀。 袁绍内心对曹操也是变的越发的不满,身为自己的小弟,竟然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一旁的许攸在看到了信封上的内容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若是所料不差的话,曹操和刘耀恐怕在之前就已经约定好了。” 刘耀不干涉曹操攻打徐州,曹操不干涉刘耀攻伐冀州。 审配闻言,眉头紧锁,跨前一步,言辞恳切:“主公,既曹操无意援手,我等再费唇舌亦是徒劳。眼下,唯有与刘耀正面交锋,方能破局。” 袁绍闻言,神色渐趋凝重,却也显露出几分决绝之色,他环视众人,沉稳问道:“诸位,面对此番局势,吾等当如何自处,方能转危为安?” 逢纪此时缓缓拱手,言辞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深思: 主公,刘耀之势,犹如猛虎下山,不可小觑。若我军一味以卵击石,硬碰硬地与之较量,只怕会折损大量精兵良将,得不偿失。” “故此,在下斗胆提议,不如派遣三位公子各领一军,分兵出击青州,如此既可拓宽我军的战略纵深,又能于广袤之地布下棋局。加之我们目前坐拥两州之局,与刘耀展开一场持久的消耗之战,胜算自然多了几分把握。” 许攸急忙趋步向前,言辞恳切道: “主公,而今并州军分三路猛攻冀州,实则是欲诱使我军分散兵力,自乱阵脚。” “倘若我等果真如其所愿,分兵迎敌,那便正中刘耀奸计。届时,战线绵长,一旦局势有变,援手难及,后果不堪设想。” “反之,我军若能主动收缩防线,舍弃常山与河间二郡,集中优势兵力。” “将防御重心置于清河郡、中山国与安平国,构筑起坚不可摧的壁垒。” “只要中山郡仍牢牢掌握在我军手中,并州军便如被囚于笼中之鸟,难以逾越雷池半步!” “只要主公您同意,我们立刻要将河间和常山两郡的官员和百姓转移。” 袁绍闻许攸之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未及交锋,便拱手让出两郡于刘耀,此非我袁某人行事之风。战鼓未响,怎可言退?” 郭图见状,急忙趋步上前,语带机敏: “主公息怒,事态尚未至此危急关头。并州军素以骁勇着称,若轻易割地,无异于为敌添翼。” “士气之涨落,关乎战局胜负,此举实乃大忌。依图之见,我军当迎难而上,与并州军团一较高下!” “以在下看来,我们应该和并州军碰一碰!派遣!韩猛、鞠义、颜良三位猛将镇守常山、中山、河间三处迎接敌军!” “这样,我们就可以将他们挡在冀州边境,然后在派遣淳于琼伺机偷袭刘耀。” 如此一来,冀州必然能够安然无恙。 …… 第294章 永远选不了正确答案的袁绍 审配闻此急语,猛地自席位上跃起,双手前伸,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忧虑: “主公,此举万万使不得啊!!” “此番战役,非同儿戏!往昔,我军与曹操、陶谦之辈交锋,尚可凭借地利,将其阻于冀州边境之外。” “然而,时移势易,今非昔比!那刘耀麾下的兵马,已然是大汉境内无可匹敌之锋锐!其重步兵,玄甲铁骑,白马义从每一支皆是精锐中的精锐,装备之精良,堪称旷世罕见!” “论及武器装备,我军已失去往昔之优势,此战若起,需谨慎再三啊!” “再从士兵的作战经验上看,并州军所有的核心全都是长年和草原异族作战的士兵, 而我们在经历上次的战斗后,士兵大部分都是新兵。” “城池丢了这倒是不算什么,若是人都死光了,空留一下偌大的冀州有何用呢?” “主公,到哪个时候,真的就是无力回天了。” 正当袁绍眉宇间犹存迟疑之色,许攸悄然近身,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坚决。 “主公,攸心中尚有一计,或可解此困局。” 袁绍闻言,猛地自席位上站起,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与期待。 “子远!速速道来,吾洗耳恭听!” 许攸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主公请看,刘耀分兵三路,此正为我军各个击破之良机!若我等集中精锐,专攻其一路,余下二路暂作壁上观。” “我等一举歼灭这一路敌军,彼军士气必颓,如秋风扫落叶般不堪一击。试想,敌军折损三分之一,再欲强攻,已是强弩之末。届时,我等凭坚城固守,以逸待劳,胜算何愁不大?” ““我们只需咬牙挺住,待到三位公子攻陷青州那一刻,便能与他们对峙周旋,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 “一旦战事陷入僵持,那并州军团的补给线冗长之弊便显露无遗。届时,我们只消派遣精兵骚扰其补给线,敌军势必陷入混乱,不攻自破!” 袁绍沉吟着,眼中闪烁着对许攸策略的深思。若此计能成,刘耀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怕是要先折损一员大将了。而若能借此一战生擒刘耀,那他的几十万大军,还不是望风而溃? 然而,郭图闻言,却霍然起身,针锋相对道: “许攸,我且问你,你可有十足把握,在短时间内将这股敌患彻底绞杀?” “倘若我等终究非刘耀之敌,又该何去何从?” “亦或,你设法击退其一翼兵马,使余下两军合流,共赴南方?” “切记,刘耀之所长,在于那鬼神莫测的穿插战术,万一他径直奔袭邺城,又该如何是好?” “冀州之地,本就马匹稀缺,我们的骑兵,又如何能与刘耀麾下那风驰电掣的铁骑比肩?待到援军姗姗来迟,只怕邺城早已沦陷于敌手。” “且莫忘了,刘耀身边,尚有荀氏叔侄二人,以及那郭奉孝、戏志才,皆是智谋超群之士,岂容小觑?” “一旦局势不测!整个冀州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袁绍听着郭图的话,便也觉得有些道理。 “行了,诸位我心意已决!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郭图之计吧。” “传我军令!颜良领兵两万前往中山!” “韩猛领兵两万与吕旷、吕翔两人前往常山迎敌。” “鞠义立刻领兵两万,前往河间迎敌!” “淳于琼、向昭,尔等二人,领兵出征青州,务必荡平贼寇。至于巨鹿,留一万大军驻守,以为策应,随时待命,支援四方。” 言罢,许攸心急如焚,急步上前,欲阻袁绍。 “主公啊!一旦决心固守,万万不可轻易分兵!敌我力量悬殊,分则力弱,合则势强,此中利害,不可不察啊!” “淳于琼、向昭!你们两人攻下青州需要多久?” 淳于琼顿时露出一抹轻蔑:“主公!放心!只要一个月!我军便能彻底占据青州!” “待到青州兵力与资源尽入我手,与并州之战,我等自是能耗其至竭,胜券在握。” 袁绍的目光如冰刃般扫过一旁的许攸,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哼,尔等听好了,前线只需坚守这短短一月!有了青州为后盾,反攻并州,亦非痴人说梦!” 许攸与审配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轻轻摇头,眼帘缓缓合上,仿佛在心中默默叹息。 “哎……遵命……” …… 半月之期转瞬即至。 此刻,在常山郡外,三十里开外的旷野上,刘耀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浩荡大军,步伐坚定地向前推进。 一名斥候骑着快马驶来。 “报!启禀将军!我军在前方发现了袁绍麾下的战将韩猛的军旗!” 刘耀闻言,眼眸微眯,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不失轻蔑的笑意。 “呵呵呵,若是袁本初派遣那智勇双全的鞠义前来防守,我或许还需费上一番思量。” “而那韩猛,不过是一介有勇无谋的武夫罢了。” 一旁的郭嘉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主公所言极是,韩猛此人,性情暴躁易怒,若能巧妙布局,诱其入彀,定能事半功倍。” “到时候常山郡!那便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刘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认可的光芒。 “诚然如此,但在韩猛领兵出征之前,袁绍帐下的智囊们定会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切勿轻率出城迎战。” “如此看来,我军若要拿下常山,恐怕只能采取硬碰硬的强攻之策了。” 郭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声道: “主公勿忧。那韩猛素来与颜良争抢冀州第一勇士的虚名,此人性格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您,曾亲手斩杀文丑,大败颜良,更将鞠义之军击得溃不成军!” “倘若韩猛能战胜主公您,那他在冀州的声望与地位必将水涨船高,此等诱惑,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若是用激将法的话,最后有效的话,我军便能省去很多力气,冀州军失去主将之后,必然军心大乱!到时候强攻常山就非常简单了。” …… 第295章 毒士贾诩的深情! 两日之后,常山郡城,风云渐紧 “禀报将军!紧急军情!”一名探子风尘仆仆,疾步踏入大堂,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前方探得消息,刘耀势如破竹,已连克数县,其铁骑正疾驰而来,直指行唐县!” “刘耀的行军速度,何以如此之快?!”韩猛闻言,猛地自帅椅上站起,目光如炬,透出几分难以置信与紧迫。 一旁,吕旷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拱手道:“将军息怒,眼下灵寿县局势堪忧,彼处守军不过区区四千,恐怕难以支撑过明日。” 韩猛瞪了吕旷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哼,此等浅显之事,我岂会不知?还需你多言提醒?” “马上快马传书,行唐县让其至少在支撑一周的时间!若是无法做到那就军法从事!” 吕旷与吕翔相视一瞬,脸上皆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目光紧紧锁定在韩猛身上。 “将军,强压之下,行唐县民心恐生异变,万一他们倒戈相向,局面将难以收拾啊。”吕旷忧心忡忡地开口。 韩猛一脸轻蔑的望着吕旷。 “哼,他们的家人全都在常山郡城!若是他们不从,我就砍了他们的父母!灭了他的妻儿!” “目前我们手头上的兵力就只有这些,按照主公的战略我们绝对不能分兵,我们就等着他们前来!” “按照我们之前计划,刘耀抵达常山军郡城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让各个县城的人准备被围攻的准备,尽量拖延时间。” 吕翔此刻终是按捺不住,霍然起身,声如洪钟。 “将军!您可曾真正领略过并州军团的铁血锋芒?如此分散,我们无异于将咽喉暴露于敌刃之下,逐个沦为待宰羔羊!” “末将斗胆建议,不如我们毅然放弃周遭县城,将所有精锐集结于常山郡城之下!背水一战!” 韩猛闻言,怒意勃发,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之上,震得杯盏跳动。 “大胆!” “哼!难道你要怀疑本将军的计策吗?” “吾意已决,无需尔等多言!” 言罢,韩猛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吕旷望着韩猛的背影冷哼道:“妇人之见!” “早晚都要被你害死!” …… 夜晚。 吕旷和吕翔两人正在府邸内对饮。 酒过三巡,吕旷忽地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那声叹息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沉重。 “兄长,心中可有烦忧?”吕翔关切地问道,手中筷子轻巧地夹起一碟精致菜肴,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吕旷冷哼道:“那韩猛目中无人,根本没有将你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 吕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无奈。 “兄长所言极是,那韩猛狂妄自大,早已是众人皆知。” “颜良、鞠义之辈,皆是战场上声名显赫的悍将,他却一个都不放在眼里,真真是让人摇头叹息。照此下去,只怕这常山郡,迟早要落入那刘耀之手。” “依我看啊,这常山郡,迟早要被刘耀占领。” 吕旷抬手轻揉着那因思绪纷扰而隐隐作痛的额头,苦笑言道:“在主公麾下讨生活,着实不易啊。” “想那鞠义将军,昔日何等英勇超群,却也难逃主公猜疑之网。”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若是一味求全自保,便如同我等现今,被人随意践踏尊严,这心中的憋屈,又有谁人知晓?” 吕翔闻言,眸中忽地闪过一抹锐利之光,压低声音道:“兄长,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良鸟择木而栖’,咱们何不另寻一处高枝,岂不更为自在?” 吕旷皱了皱眉头。 “你这话里有话啊。” 吕翔顿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若是咱们投靠刘耀将军,你说是不是一条明路?” “嘶~” 吕旷闻言,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眸中震惊之色如潮水般涌动。但这份惊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炽热的光芒,在他眼底悄然燃起。 他缓缓垂下眼帘,心中如算盘般飞速拨动着各种可能。 如今刘耀早已官拜骠骑将军!并且手下全都是精兵悍将,同样他也是地盘最大的诸侯,而且还是汉室宗亲,这些也全部集于他一身。 可以说刘耀就是大汉最为炙手可热的新星。 吕旷挑了挑眉毛。 “倒不如,我们先偷偷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刘将军!他手底下的智囊,像是荀彧、郭嘉这些全都是算无遗漏之人。” “假若我们能助刘将军一举夺得常山,那么冀州的防线便如同断了脊梁的巨兽,轰然倒塌。届时,即便青州那边有征伐之军,也定是鞭长莫及,难以回援。” 正议论间,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自门外悄然响起,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两位豪杰!若是有消息需得传递,罗网愿为二位鞍前马后,效力一二!” “何人胆敢窥探我等私语,还不速速现身!”吕旷与吕翔,二人剑光一闪,已破门而出,直指夜空。 步入庭院,四周顿时被乌鸦的凄厉啼鸣所包围,夜色更显阴森。 此刻,一名身披黑袍的身影悠然立于院中,其身旁,六名形态诡谲的侍者如影随形,仿佛夜的使者。 “在下,乃罗网之中,少指挥使太阿是也。”那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什么!?竟是罗网的少指挥使,太阿大人!?”吕旷、吕翔闻言,皆是面色大变。 “闻君之名,六剑奴之主,黑面罗刹之称,威震四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吕旷话音未落,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一场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悄然弥漫。 黑袍人淡淡的笑道:“ 呵呵,二位见笑了,那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虚名罢了。今日本是无意间听闻,二位有意归顺主公麾下,而我恰好路经此地,故而顺手之劳,可为二位传递此愿。” 吕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哼!好一个‘恰好路过’,只怕我兄弟二人的行踪,早已落入罗网密探的眼皮底下了吧?” 黑袍人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呵呵呵,世人皆道罗网密布,无所不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旷神色微凝,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兄弟二人确有归心之意,只是不知刘耀将军对此是何态度。” 太阿缓缓上前。 “放心好了,一周之内,两位自然会得到消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罢,一行人全都消失在吕旷和吕翔面前。 “哼!这个罗网当真是邪门啊!感觉他们就像……” 吕翔话还没说完,就被吕旷制止了。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恐怕已经被监视了,注意言辞举止吧。” …… 很快第三天的夜晚。 刘耀的军帐内。 一名全身裹着黑袍的男子缓缓地走入大帐内。 “你怎会此时前来?我曾多次叮嘱,若非万不得已,切勿轻易现身。如今局势动荡,你的身份若被揭穿,后果不堪设想。”刘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黑袍人的深深忧虑。 黑袍人轻轻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与神秘:“主公宽心,此行我全程在罗网的严密保护之下,行踪隐秘,无人知晓。我深知此中利害关系,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此番我亲自前来,实则是为主公带来一个天大的喜讯!” 刘耀闻言,眉头微挑,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哦?究竟是何等喜讯,竟能让你不惜冒险亲自前来?” 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呵呵,自然是关乎平定整个冀州的妙计!此计若成,冀州之地,将尽归主公所有!” 说罢黑袍人缓缓脱去黑衣,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哈哈哈!文和啊文和!当初让你担任罗网的谋主,还真是选对了,罗网在你的安排之下对我军是无往不利。”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当即贾诩便将吕旷和吕翔兄弟两人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 刘耀闻罢,顿时放声大笑,笑声如洪钟般回荡:“哈哈哈,文和啊,倘若我们能以此为契机,巧妙布局,说不定能收获意想不到的奇效!” 贾诩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 “主公,此番局势若被我们巧妙运用,击溃袁绍,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今袁绍兵力分散,四路大军各自为战。其中三路疲于应对我军,而另一路则妄图染指青州。他们深知,单凭一州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难以与我们抗衡。故而,他们企图以青州为依托,与我们周旋,妄图打一场消耗战。” 然而,他们浑然不觉,自战局初启,我方便未曾有意与之陷入冗长的消耗之争。 言罢,贾诩轻扬手指,落向摊开的舆图之上。 “主公请!这是冀州的地图!” “眼下,我军锋锐已至常山郡城之下!依袁绍之筹谋,意在使我等在此地鏖战月余,乃至更久。” “而今,时光匆匆,不过一周光景转瞬即逝。假使我军能智取常山,不动干戈而让其弃城投降,趁袁绍麾下各部尚未警觉之际,铁骑如风,狂飙突进,直指巨鹿!” 攻克巨鹿之后,袁绍麾下的另外两路大军便如同断翼之鹰,补给线一旦被掐断,便只能坐以待毙!届时,雍州与并州的勇士们,定能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瓦解颜良与鞠义的抵抗! 待到我们三支铁骑汇聚一处,即便是袁绍那征伐青州的精锐回师救援,也不过是自投罗网,成了瓮中之鳖,束手就擒罢了! 再说那吕旷、吕翔二兄弟,他们助我们拿下常山郡后,我们自当成人之美,放他们归去。待到我大军压境,直指邺城之时,这兄弟二人便是我们最好的内应。里应外合之下,邺城将不攻自破,冀州全境,也将尽归我手!” “好!” “好啊!贾文和!此计甚妙!此番征伐冀州胜利,你便是头号功臣,只不过可惜了,现在你的身份还不能让并州上下知晓。” “不过,你放心,你想要什么,跟我说。” 说到这里,贾诩突然跪了下来。 “主公!在下有一件事情,请您帮忙……” 刘耀连忙上前将贾诩给拉了起来。 “你这是作甚!?快起来,快起来。” 贾诩此时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主公,我想要请您救下一个人!” 刘耀皱了皱眉头。 “我没听错吧?贾文和,我记得你父母早已离世,你也没什么亲人了吧?” “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贾诩脸颊有些微红。 “主公,此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只有您能……” 恰巧此时王越缓缓走了进来。 “主公,这个是冀州最新的情报。” 王越看见跪在地上的贾诩有些意外。 “文和,你怎么跪在地上了?莫不是……” 贾诩连忙说道:“还请主公将惊鲵从罗网地牢里面救出来。” 王越顿时脸色一变。 “贾诩!你疯了!” 说着王越连忙跪在地上。 “主公!文和一时糊涂!口出狂言!还请您不要见怪。” 刘耀眼神冰冷了起来。 “贾诩,你小子可知道,罗网地牢里面关押的都是什么人?” 贾诩点了点头。 “罗网地牢里面的人全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惊鲵确实是原因的啊。” 王越直接打断了贾诩的声音。 “哼!为了给她那个快入土的未婚夫续命,在罗网分部击杀十名罗网杀手,还打伤了多名天字号杀手!就是为了抢夺两壶桃花玉液?” “若不是你出面作保!此人早就死在地牢里了!” “你现在还想要求主公救她出来?痴心妄想!” 刘耀听闻之后点了点头。 “嗯,那个惊鲵的未婚夫现在情况如何了?” 王越立刻回答道:“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撒手人寰了。” 刘耀点了点头。 “此人罪孽深重,肯定是不可能这样放出来的。” …… 第296章 毒技开始! 贾诩的面容瞬间凝固,满眼惊愕地投向刘耀。 “主公!您这……” 刘耀轻轻摆手,干脆利落地打断了贾诩未尽之言。 “我说过此人罪孽深重,肯定是不可能这样放出来的。” “我早已言明,此人罪行累累,岂能轻易释放。” 言及此处,他眼神微闪,计上心来,“故而,我意已决,就让惊鲵一直伴于贾诩先生左右吧!” 王越与贾诩闻言,皆是神色错愕,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齐齐望向刘耀。 “主公!此言可真?!” 贾诩满脸震惊,望着刘耀,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哈,自是当真。” “文和,这一段时间,你一直为罗网忙前忙后,也没有人打理你的生活。” “惊鲵既然能继承惊鲵剑,想必剑法应该了得。” 有她护佑于你身旁,你的安危自是多了几分保障。 至于外界,王越,你且向众人宣称,惊鲵已然伏诛。 自明日起,有关惊鲵的所有档案,一律严密封存,任何人不得擅自查阅! “遵命!” 王越意味深长的看了贾诩一眼,便离开了大帐。 刘耀的目光悠然落在贾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贾文和啊贾文和,倒是小瞧了你,你这找帮手的本事,还真是一绝。居然能请来王越为你助阵,平日里他可是一周也难得到我这走一遭,怎地你一来,他便如影随形了?” 贾诩亦是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呵呵呵,主公慧眼如炬,属下这点小伎俩自是瞒不过您。不错,我确实请了王指挥使相助,万一到最后,主公您不肯点头,我二人也只能厚着脸皮,恳请您成全了。” “所幸的是,主公宅心仁厚,对待我等下属,总是宽宏大量!” 刘耀闻言,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中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 “诶诶诶,行了,行了,说正事,吕旷和吕翔最快什么时候动手啊?” 贾诩掰了掰手指头。 “我回去之后,立刻派遣太阿亲自去送消息,我会设法让他们两人亲手杀了韩猛作为投名状!” “五天之内!我能让主公彻底拿下常山郡城!”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 三日之后,吕旷与吕翔两兄弟亦接到了贾诩寄来的密函。吕旷缓缓展开信笺,目光扫过字里行间,不禁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现在他就在赌,用他吕家满家的性命在赌,他赌日后他们吕家日后背靠刘耀这尊大树能够平步青云。 此刻,他正将自己与吕家上下数百口的命运,孤注一掷于这场未知的博弈之中。他所倚仗的,不过是对刘耀这棵参天大树未来荫庇的无限憧憬——梦想着有朝一日,吕家能借此东风,扶摇直上,步入显赫之境。 倘若此番豪赌得胜,他们兄弟二人不仅可荣耀加身,获封将军之职,更能裂土封侯,从此挺胸昂首,昔日的轻蔑与不屑,都将化作过眼云烟,再无人能轻视半分。 然而,一旦赌局落败,后果不堪设想。非但两兄弟性命堪忧,远在他乡的家族亦将遭受无妄之灾,风雨飘摇。 吕翔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兄长的肩头,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之色。 “兄长,此刻我们已如箭离弦,再无退路可言。”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倘若我们按兵不动,那罗网定会将我们通敌的谣言散布得满城风雨,到那时,家人的安危便如同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吕旷闻言,缓缓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沉吟片刻,终是开口道:“刘耀之意,是要我们亲手了结韩猛,以此作为投名状,表明心志。”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之大,足以改写吕家的命运!”吕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但我深信,只要这一步踏出,日后吕家必将扶摇直上,权势显赫!” “你我二人!兄弟同心!” 吕旷伸手看向吕翔。 “其利断金!” 吕翔一把抓住吕旷的手。 这一刻两人眼神交互,终于下定了决心。 …… 第二天,两人便开始按照贾诩的计划开始行动。。 时至午后,阳光斜洒,一封来自吕旷的亲笔信函悄然落入了韩猛之手。信中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透露着两兄弟心意的转变——他们终是悟出了时局之微妙,甘愿挺身而出,助韩猛一臂之力,争夺鞠义和颜良的位置。 不仅如此,他们还诚挚地邀请韩猛莅临府邸,设宴款待,以示结盟之诚。 韩猛览毕,眉头舒展,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意。 他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上道。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该给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韩猛便带着两名亲随,一同前往了吕旷的府邸。 自己刚刚一走进府邸,就看到吕旷和吕翔两人正在一旁恭候自己。 吕旷、吕翔,拜见韩猛将军!”二人的声音清晰而诚挚,带着对上位者应有的敬畏。 韩猛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嗯,你们二人倒也知礼,甚好,甚好。待到我有朝一日取代了鞠义之位,定不会忘了你们这番忠心。” “多谢将军厚爱!”吕旷与吕翔齐声应道,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坚定,“日后,我兄弟二人定当唯将军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哈哈!!好!好!很好!” 韩猛说着便大笑着走入了房间。 宴席上,吕旷和吕翔连番的给韩猛劝酒,就连他身边的两个亲随也被专人请走。 不知不觉,韩猛已经喝了数斤烈酒。 “哈哈哈!韩将军!这雁门玉冰烧那可是上好的烈酒啊。” “这些年因为战乱,冀州早就没有了并州的商队,这酒可是少有,将韩将军,你可要多喝一点啊。” 韩猛高兴的拍着案子。 “好!好!快快!给本将军满上!” 说罢,喝上头的韩猛便一把拉过吕翔为他倒酒。 …… 第297章 吕旷受降! “哈哈哈哈!吕翔!你小子好好干!等日后!我取代了鞠义!” “到那时,美酒如泉,美女如云,随你尽情挑选,享受个痛快!” 韩猛一手紧握酒杯,一边豪迈地大笑,杯中佳酿如流水般滑入喉中。 “嗯?我怎记得你俩往日里可不是这般海量?今日怎的如此能喝,跟那无底洞似的?” 韩猛摇摇晃晃地瞥向吕旷和吕翔,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呵呵呵,韩将军!我们确实没有你这般大的酒量,所以,我们喝的水,可不是酒啊!” 韩猛顿时一愣,立刻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身边的宝剑,但是吕翔的速度明显比他更快。 吕翔动作迅捷,腰间短刀一闪即逝,直指韩猛心脉,冷冽的刀锋在日光下映出一道死亡的轨迹。 “你……”韩猛的话语未完,已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嘴角鲜血如泉涌,染红了衣襟。 “混账东西!竟胆敢背叛主公!你们这群不忠不义之徒!”韩猛强撑一口气,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咳咳咳……”他的声音逐渐微弱,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即将熄灭。 吕旷挥了挥手,示意干掉韩猛的两员亲随。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直视着倒在地上的韩猛:“呵呵呵,韩猛啊韩猛,你可曾记得,当初你是如何侮辱我兄弟二人的?那时的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祸?” “我和我弟弟,对主公一直忠心耿耿,尽心竭力,但是袁绍一直因为我们的家世不肯重用我等!” “就连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莽夫,还整日骑在我们兄弟二人头上!” “哼!受死吧!” 吕旷怒喝一声,手中长剑猛然挥出,寒光一闪,韩猛的首级便应声而落,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他低头望着那无头躯体,只觉手中剑柄犹自传来微微的震颤,仿佛连同他的心一起颤抖。吕旷的心跳如鼓点般狂击,胸腔内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兄长!稳住!一定要稳住!”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厉声喝道:“快!来人!速速清理此地,将韩猛的首级妥善处置!”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便涌来一群满身杀气的亲卫,他们提着滴血的长剑,如同嗜血的猛兽般踏入房间。 “韩猛的亲随可都解决了?”吕旷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大人!已然全部处理妥当,无一遗漏。”亲卫恭敬地回答道。 吕旷点了点头。 “吕翔!你马上带人控制城门!!” “好!” 当天晚上。 吕旷和吕翔两人便宣称韩猛将军喝多了,正在他们的府邸当中休息,由他们两人暂时接管城防。 等待将所有城门全部掌握之后,两人便在府衙安静的等待着刘耀大军抵达的那一刻。 未几,东方初露曙光,城外的探子如飞鸟归巢,急报频传:“报——!禀两位将军,并州铁骑已至城外十里,尘土飞扬,气势如虹!” 此言一出,吕旷与吕翔心中的巨石终得落地,二人相视一笑,那份忐忑与紧张,在这一刻化作了即将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 “嗯!你们都下去吧!” “吕翔!你领兵马上控制城门!我出城去见见刘耀!记住除了我本人之外,不管是谁都不要开城门!” “一旦我遭遇不测!你立刻率领部队开始突围!南下投奔曹操!” 吕翔点了点头。 “大哥, 你就放心吧!我会把守好城池的!” …… 不久,双方如约而至,在那预定的地点悄然汇聚。 身旁的王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声在刘耀耳畔道破来者的身份:“主公,此人便是吕旷!” “哦?这便是吕旷?”刘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敢于单刀赴会,倒是颇有几分胆魄。” 言罢,刘耀轻轻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便如离弦之箭,向着吕旷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吕旷也已遥遥望见刘耀的身影,他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步伐矫健,几步并作一步,赶至刘耀马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降将吕旷,拜见刘将军!”他的声音浑厚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诚挚与敬畏。 “嗯!吕将军!辛苦了!你和你弟弟替我斩杀了韩猛,还让我并州大军兵不血刃拿下了这座城池!现在!我册封你们二人为奋威将军和奋武将军!赏赐黄金千两!” “等你们助我大破袁本初后!我在亲自给你们封爵!” 吕旷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跪地拜谢。 “多谢!主公重用!我们兄弟二人,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耀点了点头。 “在并州军!我们只认战功!我知道你们二人也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但是张辽他们的出身也不好!但是依然能统领数万大军!封为征北将军!” “好好发展! 并州军内迟早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吕旷神色激动的望着刘耀。 “多谢主公!您稍后便能入城了!” 吕旷猛然间抽出一支尖锐的响箭,划破长空,其声震耳欲聋。 紧接着,刘耀的嗓音如雷鸣般响彻云霄:“谁能斩下吕旷首级,赏黄金百两,封千户侯之爵!” 话音未落,玄甲铁骑犹如金色洪流,奔腾而出,朝着城外仓皇逃窜的吕旷猛追而去。 吕翔见状,心急如焚,立刻指挥麾下士兵冲出城门,欲与玄甲铁骑一决高下,以解兄长之困。 然而,就在这两军即将展开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之际,城内却突然传来了韩猛那冰冷而决绝的军令:“全军即刻放弃抵抗,打开所有城门,不得有误!” 此言一出,全军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惊愕、不解、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混乱。 刚刚领兵出战的吕翔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了双眼,朝着那名手持将令、面色苍白的士兵怒吼道:“韩猛这个胆小如鼠之辈!你若是听从军令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投降!有胆子的随着老子杀出去!” 话说完,一些还有血性的士兵直接跟着吕翔冲了出去,但是军中仍有大量的将校偏偏以军令为尊,不肯让自己属下的士兵出战。 …… 第298章 彻底占领常山郡 随着吕翔一声令下,他麾下的冀州健儿与城外严阵以待的并州军瞬间交织成一幅铁血画卷。冀州军中,步兵为主,新丁众多,他们紧随吕翔,胸中燃烧着不灭的壮志与热忱。 很快残酷现实就给他们老老实实地上了一课。 勇气并不能延长他们在战场上存活的勇气。 等到吕旷和吕翔两人汇合的时候,玄甲铁骑已经展开了对他们的包围。 “杀!”柯以鹰的吼声如雷鸣般炸响,震颤着每一寸空气,“杀光他们,不留活口!” 随着他一声令下,玄甲铁骑如同金色风暴,席卷而来,仅一轮凌厉的冲锋,便无情地撕破了冀州军的防线。 马蹄轰鸣,尘土飞扬,无数冀州士兵在这钢铁洪流中无助地挣扎,最终被战马庞大的身躯碾压成了地上的泥泞,生命之光在这一刻黯然熄灭。 恐惧迅速在冀州军中蔓延,那些曾满腔热血、义愤填膺的士兵,此刻眼中只剩下绝望。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敌人,与他们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那是力量与意志的双重碾压。 全体听令,向我靠拢!” 吕旷的声音在纷乱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迅速锁定一处敌军较为薄弱的环节,指挥着不足两千人的残部,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硬生生地从敌人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吕旷率领部队直接朝着巨鹿方向逃遁而去。 然而,玄甲铁骑非但未转身追击,反倒径直冲向了常山郡城,牢牢扼住了城门的咽喉。 紧接着,第六军团的黄叙,领着麾下勇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彻底掌控了常山郡城。 城楼上的冀州军,则是不知所措地被并州军全都驱赶到了校场。 这些少年望着被号称死敌的并州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他们进入冀州军的第一天就被灌输了军令如山,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上级命令。 如今,主帅的号令已下,他们这些身处于战场最前线的士兵,除了遵从,别无选择。他们的命运,似乎早已被这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 常山郡城,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堡垒,此刻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城中的最高统帅韩猛,自昨夜起便如同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而吕氏兄弟,那两位仅次于韩猛的军中悍将,也在方才的混战中寻机突围而出,留下了一城群龙无首的冀州军。 冀州军的士气,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沉闷而压抑。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刻,刘耀挺立于众人之前,手中紧握的,乃是叛将韩猛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其背影之后,赫然矗立着数尊庞大的木箱。 “吾乃是大汉骠骑将军!刘子仪是也!” “韩猛,此贼生前,淫邪无度,欺辱妇孺;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更甚者,私吞军饷,寒了众位兄弟的心。如此之人,怎配踏入我并州军的荣耀之门?” 言罢,刘耀一挥手,下属们迅速上前,咔嚓几声轻响,木箱应声而开,刹那间,银光闪烁,耀眼夺目。 “这里是我刚刚从韩猛府邸搜出来的白银八千两!” “尔等投身军旅,我深知,多数人不过是为了糊口度日,让家中亲人能享有几分温饱与安宁。” “韩猛给不了你们的!我的刘耀给!所有士兵无论是否愿意我刘耀,这八千两白银你们拿去!” 言罢,在场冀州军的每一名士兵皆面露惊异,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刘耀。 人群之中,一名刚及弱冠之年,面容略显青涩的少年,鼓足勇气,声音微颤地问道:“将军,此言可当真?” 刘耀轻轻颔首,眼神坚定无比。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的人是被袁绍强行抓来的,只要你们加入并州军!我可以保证你们所有人全都会得到应有的待遇!” 现在校场上至少还有一万多名冀州军,这些人若是处理不好的,很容易哗变。 这八千两白银在刘耀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串数字而已。 刘耀现在每个周依靠系统获得的金钱积攒起来,不吹牛的说,都比他前世的身份证号都长。 不好意思他真的对钱不感兴趣。 “我愿誓死追随刘将军!” 队列最前方的少年,身姿挺拔,瞬息间半膝跪地,誓言铿锵。 “哈哈哈哈,好个英勇少年!一旦踏入我并州军团的大门,你我便是同袍兄弟,共赴风雨!” 刘耀目光如炬,满意之情溢于言表,紧紧盯着那领头的少年。 其余众人见状,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效仿,朝着刘耀躬身行礼。 “我等愿意跟随刘将军!” “张辽!这些人归你了!” 刘耀对此次行动之顺利感到由衷的欣慰,毕竟,这常山郡城几乎未费吹灰之力便收入囊中,真可谓是兵不血刃,大获全胜。 依照郭嘉等一众智谋之士的精心筹谋,攻克那座防御周密的常山郡城,本需耗时一周有余,方能稳操胜券。 然而,世事无常,转机骤现,他们竟在旦夕之间便牢牢掌控了这座坚城。刘耀见状,不禁开怀大笑,声震屋瓦,畅快淋漓: “哈哈哈哈,吕氏兄弟也算是两个聪明人,等他们讲韩猛叛变的消息传到冀州,不光是能保全自己的家族,韩猛全家也会被斩杀殆尽。” 郭嘉闻言,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洞悉世态的光芒:“吕氏兄弟若能安然抵达邺城,韩猛之位,自当拱手相让,落入他们囊中。” “待我们妥善处理了鞠义、颜良这些棘手之辈,袁绍麾下便再难寻得可用之才。” “常山郡城,我们只留五千精兵驻守,其余人马,一概倾巢而出,全力奔袭巨鹿!务必抢在敌人有所警觉之前,将巨鹿牢牢掌握在手,如此一来,鞠义与颜良的后路便会被我们彻底截断。” “赵云!马上率领一支轻骑直扑巨鹿,务必要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夺下此城!” “遵命!” …… 第299章 鞠义试图破局 数日后,风云变幻之时,河间之地烽火连天。此时黄忠和高顺两人率领第二军团已经轻而易举地攻克了数县。 黄忠与高顺,两位虎将并肩,统率着第二军团,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轻松席卷数县,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鞠义和韩猛的防守方式不同。 他并未分散兵力,而是选择将所有精锐汇聚一处,铸就铜墙铁壁,坚守阵地。 他心如明镜,深知双方兵力悬殊,犹如鸿沟难越。刘耀麾下,强兵如云,数支劲旅足以与先登营争锋,更何况如今在兵力上更是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说实话,当时鞠义在听闻袁绍仍要执意率军抵抗时,不禁怒从中来,破口大骂:“愚蠢至极!此乃以卵击石之举!” 但是他没有办法,谁让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位优柔寡断的主公呢。 当第二军团的旌旗在河间郡城下猎猎作响之时,黄忠与高顺并肩而立,眼前是那雄伟矗立的城墙与密布如林的箭塔,两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咂舌声。 黄忠的目光在城墙上缓缓游走,心中暗自赞叹:“啧啧,这鞠义,倒也真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趁我等忙于征伐周边各县之际,他竟在此地不遗余力地加固城防,此人倒是个人才啊。” 一旁,高顺的目光未曾离开过那座巍峨的城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将军,前不久,主公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攻破了常山,想必要不了多久河间和中山的物资都会被封锁。” “到那个时候,我们在攻城也不迟啊。” 黄忠闻言,微微颔首,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凝重。“吾亦有所耳闻,那鞠义麾下的先登营,昔日曾令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损失惨重,乃至最终烟消云散,其勇猛可见一斑。” “高将军,你手下的陷阵营在整个兵种军团里面是最迅猛的步兵之一,就连主公在见过你培训过的步兵都赞叹不已。” “呵呵呵,黄将军谬赞了,若不是当初主公发掘了我,恐怕我现在只不过还是一个大头兵。” “现在我最为担心的倒是一点,那就是鞠义若是在听到了常山郡失陷会不会干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城墙之上,鞠义和鞠武两人望着一望无际的并州军团。 鞠武指着下方的军队。 “大哥,并州第二军团攻势不凡啊。” 鞠义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这刘耀手底下的军团将领果然没有一个废物,他们每一个军团都有着自己的特色。” “你看眼前的这支军团大部分都是以重甲兵后入弓弩手为主,骑兵为辅。” “一看就是极其擅长攻坚战。” 正当二人沉浸于策划抵御黄忠大军之策时,一名斥候神色慌张,疾步闯入,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紧急情况!鞠将军,大事不妙!” “常山郡失守!韩猛因惧战,致使全郡落入敌手!” “你说什么?!” 鞠义闻言,面色霎时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韩猛这庸才,平日里装腔作势,看似勇猛无比,到头来竟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鞠武在一旁,怒气冲冲,对韩猛的怯懦行为嗤之以鼻,言辞间满是愤慨。 “行了,现在骂韩猛已经没有任何用了,马上把地图拿来!” 鞠武连忙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幅地图随意的在地上摊开。 鞠义手执长剑比划了一番。 “你看!常山!河间!中山三个地方连成一道防线,如今缺口已经打开了,我要是刘耀,一定会优先发挥、并州军的骑兵优势,以他们最快的速度快速冲入冀州内。” “若是刘耀攻占了巨鹿,我们的后勤补给就会被骑兵切断!到那个时候,我们和颜良即便是保住了河间、中山也没有什么大用。” “到那个时候,远征青州的大军若是返回,必然是一路狂飙,到时候,并州军在半路夹击彻底吃掉这支大军,到那个时候,冀州就真正的迎来末路了。” 鞠武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目光中满是惊慌地投向了鞠义。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究竟该何去何从?” “您是否还有妙计,能助我们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鞠义沉吟不语,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目光紧紧锁定在摊开的地图上。 “依我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尽可能地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趁着军中粮草尚且充裕,我们必须寻机突围而出!” “一旦突出重围,大军须臾不停,即刻奔回邺城!” “只要我们能够安然抵达邺城,我便亲自率领青州数万精兵,再与刘耀决一死战!到那个时候,胜负尚未可知。” 鞠武挠了挠头。 “大哥,你真没瞧出来吗?自打你回去以后,虽说名义上管着冀州所有的兵马,但实际上你手里只有指挥权,光杆司令一个。” “而且您想要指挥权就必须要有主公亲自授予的兵符方才能调动大军!现在你的身边就只有这两万人和先登营。” 鞠义眉头一拧,不耐烦地打断道: “那些以后再说!鞠武,别磨蹭了,赶紧把人都给我召集起来,我现在就要带着他们冲出去!” 鞠武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大哥……现在就突围?” 鞠义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现在突围!黄忠他们还稳住阵脚,趁着现在开始突围成功的概率会更大!” …… 不到半个时辰,鞠义手持手中长枪对着众人高呼道: “我刚刚得到情报!常山失守,并州军正在截断我们的后路,我们已经深陷重围!” 此言一出,冀州军中,尽皆愕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常山之固,竟在须臾间土崩瓦解,实在出乎众人意料。 全军听令!”鞠义眼神坚定,语气中不容置疑,“每人仅携半月口粮,轻装上阵!” “所有士卒只携带半个月的口粮!” “焚烧掉所有多余的粮草,准备随我杀出去!” “诸位!请相信我鞠义,我一定能带领大家杀出重围!” …… 第300章 大纛的诱惑!黄汉升参上! 此刻,并州军的营地中,黄忠与高顺正指挥着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搭建营寨,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报——!紧急军情,黄忠将军!鞠义大军已倾巢而出,正朝我军逼近!”一名探子风尘仆仆地闯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迫。 黄忠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军师料事如神,此番行动,尽在掌握之中。” 一旁,田丰悠然自得地品着手中的热茶,茶香袅袅,映衬着他沉稳的面容。 “黄忠将军!既然敌人出招了,那我们也该准备一下了。” 言罢,他轻轻放下茶盏,目光转向高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高顺将军,即刻整军待发,率部悄然前往军帐之外预定的伏击之地,务必隐蔽行踪,以待敌来。” “遵命!”高顺应声而起,眼中闪过一抹凌厉,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 “黄忠将军你的大纛就留在中军吸引鞠义的注意力。” “传令下去,所有骑兵按兵不动,于外围严阵以待。待到鞠义企图破围而出之时,便是尔等雷霆追击之刻!切记,鞠义麾下,步兵居多,此乃我等之利!” “鞠义最大的依仗不就是那个所谓的先登营吗?用主公的话来说,一把全都给他扬了!” 黄忠大笑道: “哈哈哈哈!没错!全都给他扬了!” 很快,高顺直接带着一队人马偷偷摸摸溜出了军寨。 …… 鞠义与一众将士矗立于距黄忠军营寨不足五里之遥的翠绿小丘之巅。 眼前,黄忠的营寨内热闹非凡,士兵们或忙碌于搭建营栅,或穿梭其间搬运军需,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然而,在这份宁静与忙碌之中,却无人察觉,一场风暴正悄然逼近。 “鞠武!稍后,你需亲自率领精锐骑兵,如同利刃般突入敌阵。但切记,我们的目标非是歼敌,而是突围。一旦你成功撕开敌人的防线,那便是信号,我将即刻引领大军,乘势扩大缺口,一举冲破重围!” 鞠武点了点头。 “兄长,你就放心吧,我记住了。” 说罢,鞠武带着一队精骑朝着并州军还未休整完毕的军寨发动了冲锋。 “杀!大破敌军!” 鞠武,手握寒光闪烁的长枪,跨坐一匹雄壮骏马之上,犹如疾风骤雨般向军寨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雷鸣般轰然炸响,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轰轰轰!! 那急促而沉重的马蹄节奏,如同战鼓催征,回响在空旷的原野上。正忙于构筑防御工事的并州军卒,一见此景,顿时惊慌失措,纷纷高呼着四散奔逃。 “快逃!冀州大军杀到啦!” 鞠武眼见并州军一触即溃,不禁放声大笑,眼中闪烁着轻蔑与豪情。 “哈哈,世人皆言并州军乃虎狼之师,今日一见,却也不过是鱼龙混杂,滥竽充数之辈!” 鞠武望着距离只有不到三里的大纛,内心顿时变得火热了起来。 那迎风招展的大纛,就好像是夜店有个美女主动来搭讪,你就看好了吧,要不是肚子里有孩子,要是背后有汉子,哪有白捡的买卖。 不过鞠武即便知道这里有事,但是他依然非常的很挣扎,因为太诱惑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 最后终究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鞠武一头就直接扎进入了中军大营。 此时大纛的位置也在开始慌忙后挪。 鞠武此刻双眼冒着贪婪的光芒,现在他们至少已经快冲到了大纛附近。 附近的并州军在总导演田丰、编剧黄忠、动作指导高顺三方加持下,那跑的是狼狈不堪、跑的是大惊失色,而且还跑的娇喘连连。 鞠武已经击败了大量的并州郡,他距离大纛也越来越近了。 现在这一刻,这一刀下去,冀州军的生死存亡,鞠家的大业,功成名就,载入史册的机会就在自己面前。 鞠武现在已经相当于一刀划到对方的后背上,什么肩带,挂钩全让你自己给划开了,甚至这一刀即将就能给他背后划一个大口子。 就这一下子自己就能功成名就了。 他已经杀上头了。 他已经顾不上现在并州军到底是不是诈败还是真败,只要让他追上了,那就是毕其功于一役! 田丰的目光穿透战场硝烟,定格在那已孤军奋战的鞠武身上,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哼,据传,鞠义之胞弟鞠武,亦是勇武过人,曾与赵子龙激战六十余合而不败,黄老将军,切莫因盛名之下而失了谨慎啊。” 黄忠闻言,手中大刀轻轻一晃,刀光如电,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 “呵呵,元皓先生多虑了。黄某驰骋疆场多年,历经风雨,此番对决,自当全力以赴。生擒鞠武,亲手将其交予先生面前,便是黄某此行的誓愿!” 田丰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黄将军,你率军出击之后,高顺会在鞠义增援的时候对大部队进行包抄合围!此战尽量不要放跑任何一个人!” “军师,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黄忠直接率领大军冲了出去。 此时马上追上大纛的鞠武,只听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暴喝声。 “鞠武小儿!黄汉升在此!休要猖狂!” 黄忠率领着大队装备齐全的并州重步兵朝着鞠武所率领骑兵就开始剿灭。 鞠武麾下的骑兵现在全都分散着收割战场上落单的并州军士兵,在面对队列整齐的并州军,瞬间就被打的分崩离析。 大量的冀州骑兵,被步朔一把捅了下来,直接失去了意识。 鞠武看着骑兵不断地被黄忠部队蚕食。慌忙喊道: “全军向我列阵,准备突围!” 说话间黄忠拍马赶到。 “哼!小子!你以为今日你能跑的掉!?” 鞠武手持长枪大骂道:“少挡老子的路!老东西!” 下一刻,鞠武便和黄忠交上了手。 几乎在瞬间,鞠武就发现黄忠的力量大的吓人!仅仅只是第一刀就震的自己虎口发麻。 “刘耀手底下到底汇聚到了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啊?” …… 第301章 先登营vs陷阵营 战场之上,此时并州军已经基本上占据了上风。 黄忠与鞠武之间的激战,犹如两颗流星在苍穹中激烈碰撞,光芒四溅。黄忠手中的战刀犹如龙腾九天,每一击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迫使鞠武步步后撤,难以站稳脚跟。 转眼间,两人已交锋近五十回合,战况胶着,难分伯仲。 “呵呵,小子,是个练武的材料!年纪轻轻就有这份武艺,你现在的武艺比我的儿子恐怕只在伯仲之间。” 鞠武喘着粗气,手中长枪已经被自己开裂的虎口所染红。 “哈!哈!哈!” “哼!废话少说!再来!” 黄忠悠然自得地握着那柄沉甸甸的大刀,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小子,来我们并州军吧,你的枪法留在冀州军可惜了,你要知道你和一群庸才在一起时间久了,你也会变成庸才!” “瞧瞧你周围的境况吧,那些曾与你并肩的骑兵,如今已所剩无几。投降吧,这是明智之选。” 老贼!休想伤害我兄弟!!” 伴随着这声怒吼,鞠义率领着先登营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猛地冲进了战场。 刹那间,先登营的士兵们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席卷而来,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激烈。 说话间鞠义带着先登营一举冲入阵中。 顷刻间,先登营和冀州军直接打的并州军措手不及。 “哼,当真不愧是鞠义将军亲手调教出来的部队啊。” 黄忠适时收回了那凌厉的刀锋,目光深邃地审视着不远处列阵如林的先登营,他们宛若钢铁洪流,坚不可摧。 鞠武有些惊讶的望着收手的黄忠。 “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黄忠瞥了他一眼。 “因为主公欣赏你们,想要我在战场上生擒你。” “鞠武,今日我黄汉升只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现在投降,你们还能保全部下的性命,莫要在做无谓的牺牲。” 鞠义手持长枪高喊道:“小武!不要听他的!大哥一定能活着带你出去!” “我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好你!” “你等着!大哥这就救你出去!” 话音刚落,鞠义的身后传来阵阵喊杀声。 “陷阵营!冲锋!” 高顺身骑汗血宝马, 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一排排身着厚重铠甲的士兵,宛如钢铁长城,步伐一致,坚不可摧,他们无情地切断了冀州军那唯一的逃生之路,将其逼入了绝境。 “难道……是陷阵营?!” 鞠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地望着那远去的队伍。那些士兵,每一个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铁塔,身披三层改良过的重甲,那铠甲是刘耀不惜重金,专门请人量身定制的。就连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是精心打造,完美适配每一位战士的体型。 与并州军常规的武器、铠甲相比,这些装备不仅防御力更胜一筹,而且更能发挥出陷阵营战士们的个人优势。 并且陷阵营的选拔条件更加苛刻,除了对身高体型有要求之外,还必须是三年以上的老兵。 三年以上的老兵,在各大并州军里面那可都是非常罕见,大部分人都早已升为了曲长甚至更高。 可以这么说,高顺手底下的八百人,就是并州军的军官团。 能加入到陷阵营的全都是军中精锐。 可想而知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和凝聚力该有多强,而这支军队也没有辜负它的名字,陷阵营! 这支部队曾经在草原迎击上万异族的军队依然死战不退,即便是伤亡超过了六成依然死战不退。 如今这支部队更是并州军团几大主力王牌之一。 就说他们的伙食,青椒肉丝盖饭都是基础保障,他们除了每天吃肉之外,除此之外还有药补。 之前刘耀通过万倍返还系统,返还到了一种丹药名叫牛虎丹,每次服用可以缓慢增加人体综合素质。 好的士兵、配上好的兵器,再配合上高顺那严丝合缝的战法, 这支铁军从诞生之初就没有失败过。 如今这支军队应上从建立之后最强的重步兵之一,先登营。 双方几乎就是针尖对麦芒。 一场精锐之间的战争就在在这片平原正式展开。 高顺手持战刀高喊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营!碾压他们!” 咚咚咚!!! 先登营和陷阵营双方全都一种缓慢的速度在接近。 这两支队伍在前进的途中,一直不断的调整着站位,等到双方碰面的时候,双方在装备上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陷阵营的兵器比先登营更加坚固,也更加锋利,在身体素质方面也是胜出一筹。 先登营唯一占优势的就是人数占据优势。 两方人马在接触的瞬间直接进入白热化。 现场顿时惨不忍睹,两方人马简单高效地在执行着杀戮的命令。 鞠义有些震惊地望着先登营的前排。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先登营就死伤惨重,那可是他倾尽心血打造出来的军队,陷阵营除了了人数上处于劣势,其他方面几乎全都高出先登营。 “这就是顶级势力所培养的精英吗?” 在这一刻,鞠义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四世三公和刘耀之间的差距。 袁家四世三公啊!这可是堪称世家豪门之首!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都尚且如此。 要是寻常的势力像陶谦、韩遂等人岂不是要被刘耀摁在地上疯狂的摩擦。 并且到现在为止,战场之上,并州军的骑兵到现在还没出没。 整个大汉谁不知道,刘耀争夺地盘除了凶猛的将领和足智多谋的谋士,那就是宝马和快刀! 大汉最强的骑兵就掌握在刘耀的手上,西羌、鲜卑、乌桓、南匈奴每年都要向并州军提供他们青壮年, 这些马背上长大的牧民,就是最好的骑兵,有他们打底,再加上几乎全员列装汗血宝马! 即便是西凉铁骑来了,也只能被并州军那宏大的骑兵洪流之下碾成齑粉! 因为大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如此财力能大量列装如此之多的骑兵! 再加上刘耀军中最为独特的监军存在,他们在时时刻刻地为周围的人疯狂洗脑,在战斗时更是会督促作战,这些原因综合在一起,这才让并州铁骑威震四海! …… 第302章 鞠武被俘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鞠义麾下的冀州军,此刻已如困兽之斗,被并州铁骑织就的天罗地网紧紧束缚。 高顺立于阵前,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全军合围的号令。 陷阵营更是直接突破了先登营的防线。 不过陷阵营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鞠义不断的指挥着众人命令所有人竭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 高顺则亲自披挂上阵,大刀在手,寒光闪烁,他指挥着剩余的并州重步兵,如同磨盘般缓缓碾压着那些仍在顽强抵抗的先登营士兵,每一击都沉重而致命,空气中弥漫着悲壮与决绝的气息。 他胯下骑着雄壮骏马,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犹如寒星破晓,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那坐骑便似离弦之箭,一往无前地冲入了战场的洪流。 霎时间,战刀划破长空,带起一阵阵锐利的风声,噗呲、噗呲,伴随着金属碰撞与血肉分离的声音,三名敌军士兵的生命之火在他的刀下黯然熄灭,而高顺的身影,却如同狂风中的孤鹰,速度未减分毫,继续猛烈地撕扯着先登营的坚固防线。 鞠义见状,心急如焚,连忙挺身而出,意图力挽狂澜,稳住这摇摇欲坠的阵脚。 正当高顺与鞠义两股力量即将碰撞出最为激烈的火花时,远方忽地响起了一道沉稳而有力的嗓音,那是黄忠的声音,穿越了战场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鞠义将军,且慢动手,何不暂且回眸一望,看看吾手中所擒之人究竟是谁?!” 此时黄忠的战刀之上挂着一名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 “鞠武!!!!” 鞠义的太阳穴上青筋如蛇般蜿蜒,他怒吼一声,抡起手中的大枪,如同狂风暴雨般猛地向高顺的大刀撞去,那凌厉的攻势逼得高顺不得不连连后退,就连他胯下的战马脚步都十分踉跄。 黄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立刻开口威胁,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鞠义,你若再不马上束手就擒,我黄忠此刻便让你的弟弟命丧当场!” “老匹夫!你敢!!”鞠义怒吼着,双眼如同喷火的猛兽,死死地盯着黄忠。 然而,当他转头望向那还有一口气在喘的鞠武时,手中的长枪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挂在黄忠刀锋边缘的鞠武,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抬起头,那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无尽的决绝与痛苦:“哥……走……走啊!!!”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惊雷般在鞠义的耳边炸响。 鞠义手中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枪,眉头紧皱。 然而,时光如梭,容不得半点迟疑,思索的余地已近乎奢侈。 “跟着我突围!” 鞠义瞬间下定决心开始带着冀州军突围。 恰在此时,田丰却悠然发令,示意全军让开一条生路,切勿步步紧逼,将敌人逼入绝境。 黄忠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军师,此时我军正值上风,一举歼敌并非难事,何故要放虎归山?” 田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解释道:“兔急尚能咬人,何况人乎?陷之死地,彼等必将殊死一搏,而我军若主动退让,他们必然会顺着缺口逃跑。” 正如田丰所料,那决定性的瞬间悄然降临。 逃亡的序幕拉开,那些士兵便化作了溃散的洪流,预示着并州铁骑血腥收割的开始。 从这片战场至邺城,百里之遥,对擅长驰骋的骑兵而言,无疑是扼杀残兵败将的绝佳舞台,全歼之机,唾手可得。 当鞠义麾下的新兵瞥见那一线生机——阵中的缺口时,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如潮水般涌向那自由的希望之门,冀州军的阵形瞬间瓦解,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溃散不堪。 督战队声嘶力竭的喝止,在这股由恐惧激发的狂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毕竟,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人类所能展现的最极致速度,往往是在逃离死亡阴影之时。 因为人体能爆发出最快的速度那就是逃命的时候。 田丰,目睹冀州军的阵型在混乱中摇摇欲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便让守在外围的并州铁骑出动! 战场边缘,一片被硝烟遗忘的洼地成了暂时的避风港。一支幸运的冀州小队,在混战中觅得生机,突破重围,此刻正蜷缩在这片宁静的洼地里,喘息未定。 “呼……呼……王大哥,你说那些并州军,怎会如此大方,故意留个缺口给我们逃生?”一名身形瘦削的士兵,汗水沿着脸颊滑落,他费力地脱下沉重的盔甲,仿佛卸下了一座山。 在他身旁,一位年迈的士兵斜倚地面,手中紧握着一个干瘪的水袋,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小安子,这些事,哪是我们这些大头兵该操心的?咱们这群人,不过是袁绍麾下的无奈之卒,月薪薄得可怜,连两钱银子都摸不着边,又何苦去拼命呢?”老兵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无奈与苍凉。 小安子闻言,连忙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是!王大哥言之有理。等这场战火平息,我还得回去侍弄那几亩薄田呢,清清还在家中翘首以盼,等着我平安归去呢。” 一旁的老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揉了揉小安子那略显稚嫩的脑袋。 “种庄稼好啊, 你哥哥我啊,就曾因家中饥馑,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记得那时,我年幼的弟弟,为了让我这兄长能活下来,硬是把碗底那点珍贵的米粒留给了我。” “他自己,却在那无尽的饥饿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 “他曾有个心爱的女子,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私下里早已许下诺言,待到加冠之年,便去她家提亲,共结连理。” “可谁曾想,这世间风云变幻,战乱频发,昨日还笑语盈盈的人,今日就可能阴阳相隔……这年头兵荒马乱,人说没就没有了……” “哎……” …… 第303章 暴怒的袁绍 就在小安子还想着继续说话的时候,此时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以及人群叫嚷的声音。 “快跑啊!并州骑兵冲出来了!” 老兵连忙一把摁住了小安子。 “你别乱动,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并州骑兵从一开始合围的时候没有出现?” 小安子双眼顿时瞳孔放大。 并州铁骑的威名放眼整个大汉谁不知道? 现在将他们放出来, 不就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吗? 就在这个时候, 一队并州铁骑一脸警惕的朝着洼地高喊道:“里面的冀州军!出来!并州军优待俘虏!” “你们若是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箭了!” 小安子连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老兵。 “王大哥,怎么办啊?” 老兵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接着他缓缓起身,并且高喊道:“并州的兄弟们,不要射箭!我们没有兵器,我们愿意投降,只要能你们不杀我们兄弟,我这就出来!” 为首的并州骑兵军官,用着蹩脚的汉语说道:“双手抱头,不要耍花招,慢慢的走出来。” 老兵率先缓缓起身,同时朝着小安子踢了一脚。示意他朝洼地的边缘挪动身体。 等到老兵缓缓走出洼地后,并州骑兵正拉弓如满月的瞄准着自己。 “小安子!你就大胆往前走!不要往后看!” 说着,老兵突然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并州骑兵的队伍冲去。 “放箭!!” 在为首的军官一声令下,利箭瞬间划破空气。 咻!咻!咻! 老兵顿时纸中箭,身体半跪在地上。 “咳咳!小安子!跑啊!!!” 话音刚落,洼地里面,一名少年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冲了出去。 “给我追!” 老兵眼神迷离,望着已经模糊的背影。 “小安子……活下去啊……一定要活下去……回到你的家乡,完成你的梦想……” …… 邺城,暮色沉沉,战云密布。 吕旷与吕翔,这两位昔日勇猛无比的将领,此刻却在并州铁骑的无情追逐下,衣衫褴褛,伤痕累累,身后仅余数十残兵,凄凉之景,令人唏嘘。 当待吕氏兄弟将那段惊心动魄的遭遇,添枝加叶,绘声绘色地倾诉而出,整个营帐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耳畔回响着他们讲述的每一个字,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场韩猛叛乱的腥风血雨,以及他们如何在绝境中奋力挣扎,突围而出的悲壮一幕。那声嘶力竭的叙述,情感真挚,几乎让听者动容,就差给他们两人送上一座小金人了。 审配、许攸、逢纪等一众谋士,无不面面相觑,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事态突变的愕然。 袁绍更是怒不可遏,此刻却是怒发冲冠,脸色铁青,胸臆间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房屋点燃。 韩猛,袁绍麾下的心腹大将,其地位仅次于勇冠三军的颜良,一直以来,都是袁绍最为信赖的支柱。然而此刻,袁绍的心中却翻涌起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他实在难以接受,那位对自己忠心耿耿、誓死效命的韩猛,竟会未战先降,弃甲曳兵而走? 袁绍的面色阴郁如墨,双眼仿佛能穿透虚空,直视着跪在眼前的吕旷与吕翔二人。 “吕旷、吕翔,你们二人方才所言,可句句属实?” 吕旷与吕翔,这对兄弟此刻正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断地叩首,仿佛要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忠诚。 “主公啊!我们二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半分不实之处,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袁绍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又转而审问起其他士兵来。 结果这些士兵所说的基本一致。 确实如此,韩猛确确实实用自己的兵符开启了城门,还下令全军缴械,不再抵抗。 而最终,是吕旷与吕翔二人,不顾一切地违抗了铁一般的军令,硬生生地带着一小撮人马,在重重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袁绍听完这番话,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如泄气的皮球,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时,许攸赶忙上前,轻声劝慰:“主公,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我们不妨再增派些人手,细细探查一番。” 袁绍却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挥手示意。 “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我让你们都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后。 房间内,袁绍有些崩溃的吼叫道:“韩猛啊!韩猛!这一战!你不光是丢了常山郡!你还让两万多人陪葬!” “常山一破,刘耀必然长驱直入!中山、河间都无法防守!” “韩猛!我真是瞎了眼啊!!”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让你全家陪葬!” “来啊!传我的命令!将韩猛一家老小全部腰斩!一个不留!” 当天韩猛一家就惨遭灭门。 期间许攸和审配等人全都想要上前劝阻,但是他们甚至连袁绍本人都没见到,就被士兵给拦住了下来。 众人没有办只能无奈叹息。 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想要给韩猛留个后代罢了,但是很可惜,现在的袁绍已经油盐不进。 很快吕旷和吕翔因为突围有功劳,直接晋升为了中郎将。 袁绍在许攸的建议下,果断放弃了中山和河间,命令颜良和鞠义两人全力突围,支援巨鹿,一旦巨鹿失守,冀州半数的土地就会彻底沦陷。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征伐青州的淳于琼等人传来了好消息,许攸的先前的计策生效了,青州的流民在他一连串的计策之下,几乎是连打带唬让这些十几万青州流民全都加入到了冀州军里来。 几乎远征青州的部队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兵力翻了数倍。 袁绍更是让自己的三个儿子率领三支刚刚招募的青州军,分头占领青州。 原本计划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占领青州,结果用力了仅仅大半个月就已经完成后了目标,而这也让远征青州的冀州军兵力膨胀到了接近二十万之巨。 …… 第304章 颜良的末路 数日后的中山郡,烽火连天,战云密布。 张合与高览,两位勇将并肩而立,指挥着麾下铁骑,如潮水般猛攻中山郡的坚固城墙。 城垣之上,一名将领满脸血污,却依然坚毅地指挥着守城的每一寸土地,誓死抵抗着敌人的猛烈攻势。 “颜良将军,大事不妙!”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奔至颜良身旁,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颜良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速速道来。” 传令兵颤抖着嗓音,将前方的噩耗一字一句地吐出:“启禀将军,巨鹿城……已于前日落入刘耀麾下猛将张飞之手!” “你说什么?!”颜良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目光如电般扫向身旁的传令兵,仿佛要将这残酷的现实看个真切,“巨鹿……竟然陷落了?” 颜良十分震惊的看着一旁的传令兵。 “刘耀还真是迅速啊!前不久刚刚传来常山陷落,这才刚刚过去一周左右的时间这些人攻入了巨鹿。” “唉……” 颜良立于城头,目光穿透纷飞的尘土,落在城外那浩浩荡荡、整装待发的攻城队伍上。主公撤离的指令早已抵达,然而,现实的枷锁却将他们牢牢困锁在这座孤城之内,难以挣脱。 他并非未曾尝试过突围。 但每一次精心策划的突围行动,都在戏志才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布局下,化作了泡影。这位并州智囊的亲临,让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变数。 颜良的部署在前线还未及展开其锋芒,并州军的铁蹄便已如潮水般涌来,连破数道防线,三日之内,局势急转直下,令人措手不及。 并州军只用了三天,兵临城下。 而戏志才采用的战术是闪电穿插,在重骑兵第一时间打开缺口的瞬间,骑兵扩大优势,然后再是骑着马匹的步兵或者是乘坐马车的士兵,快速通过。 此番行动,为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刘耀不惜血本,调集了海量的牛马牲畜作为后勤支撑。 放眼整个大汉能配备如此之多的牲畜,也就只能征服了草原的刘耀才能数万地配装在部队上。 这样的闪击战术,不仅是对速度的极致追求,更是对指挥官战术智慧与决断力的严苛考验。每一环的衔接,每一秒的把握,都需精准无误。 那场突袭如同疾风骤雨,让颜良措手不及,麾下的将士们还未及反应,周遭郡县便已纷纷陷落。外围的防线,因补给线被截断,孤立无援,最终只能选择缴械投降,局势急转直下。 城外的大寨内。 此时高览和张合两人站在戏忠的身边。 “军师,我们已经包围中山郡三天了,到现在为止, 常山、河间全都已经被攻陷,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快速度啊。” 戏忠凝视着铺展在案上的地图,眉宇间透露出深思熟虑的神色。 我军凭借迅猛如电的快速穿插战术,已悄然逼近中山郡城。颜良那边,显然是措手不及,未及布防。据此判断,城中储备的粮草,至多也就能勉强支撑月余之期。 “何不趁今夜,施以火攻之策?一把大火,将他们的粮草化为灰烬。待粮草耗尽之时,颜良便是插翅也难飞了。”戏忠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高览与张合闻言,对视一眼,皆是心领神会,纷纷颔首赞同。 “军师此计,确是妙到毫巅,我等这便下去着手准备,定不负众望。”二人齐声应道,转身欲去部署。 ……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之时,城中的士兵们正陆续卸下疲惫,沉入梦乡的边缘。 颜良,这位刚毅的将领,在城墙内外仔细巡查一番,确认无恙后,方才缓缓步入自己的休憩之处,准备解衣就寝。 然而,宁静未及半刻,城外的宁静被猛然撕裂——战鼓轰鸣,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敌袭!敌袭!敌袭!” 城墙上,守卫们的呼喊声交织成一片,紧张与慌乱在夜空中回荡。 城内,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警报惊醒,衣衫凌乱,手中紧握着尚未完全捂热的兵器,匆匆奔向城墙。他们的脚步在夜色中显得慌乱而急促。 待他们气喘吁吁地登上城墙,四周却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偶尔闪烁的火光,像是夜的瞳孔中不安地闪烁。 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只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静默等待,耳畔回响着远处隐约可闻的喧嚣。 城上的士兵一等就是半个时辰,他们见到没有人后,便也就自行散去。 结果等到他们才刚刚躺下没多久,敌军再次敲响了战鼓,不过这次他们吸取了经验并没有脱下甲胄。 不过最后也没有等到敌军。 就这样周而复始,冀州军上下全都是陷入了疲惫。 这些人回到了营房内,倒头便睡,那些值守的士兵也被弄异常的疲惫。 而并州军也就在这个时候,秘密派遣了一支死士,潜入城内。 这些人一踏入城门,便如同脱缰野马,肆意纵火,将一座座建筑化为火海,瞬间点燃了城中的混乱之火。他们目标明确,脚步匆匆,直奔那堆积如山的粮仓而去。 霎时间,熊熊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将夜色染得通红。 而此刻,冀州军的营房内,士兵们犹在梦乡中沉醉,浑然不知外界已是一片狼藉。等到粮仓的火焰正式开始扩散开来, 那些昏昏欲睡的冀州军这才跑出来救火。 待到粮仓的火焰如狂龙般肆虐开来,吞噬着一切,那些半梦半醒的冀州军才惊慌失措地冲出营房,企图扑灭这肆虐的火舌。 然而,一切已是为时已晚。 尽管颜良在第一时间将亲卫营的士兵全都调了上来,但是粮仓依然保不住。 “咳咳咳!该死!这群狡诈的并州军!” 颜良一脸漆黑的站在废墟上,望着所剩无几的粮食。 “统计一下,我们的粮食还能支撑几天?” 很快。 负责统计的士兵便将仅存的粮食清点完毕了。 “将军!我军存粮恐怕只能支撑三天。” …… 第305章 血腥中山! 一周之后。 高览和张合两人率领大军开始合围中山郡。 此时的中山城内,所有一切能吃已经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冀州军洗劫一空,所有的战马全部都被宰杀殆尽,就连树皮和树叶也全都被他们全都煮了吃了。 冀州军互相依偎在城墙边上,有气无力的望着城墙之外。 “二牛哥,你那里还有吃的吗?” 一名身材瘦弱,脸色蜡黄的少年靠在一名年龄稍长的少年肩上。 他们两人全都是城内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被抓来当兵,最大的年龄,看起来也就最多只有十六岁不到的样子。 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被抓来当兵的还有三百多人。 这些孩子在进行了简单的训练之后被拉到了城墙上。 那些冀州军的老兵大部分都是十分心疼这些孩子兵,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孩子一旦投入到战场之上就是消耗敌人体力和箭矢的炮灰。 但是颜良可管不了这些,只要能守住城池,即便是多死些人又有何妨呢? “狗娃子,我这里还有两棵树根,我们煮吃了吧。” 年龄稍长的少年,从自己破布包里面翻出一根沾染着泥土的树根。 就在两个人准备架火准备煮树根的时候。 突然听到城外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 “诶!城里的人听着!立刻打开城门!并州军优待俘虏!” 张合一边喊着,一边让人打开大缸上面的盖子。 顿时一股浓浓的米香瞬间传遍四周。 由于并州军身处于上风口,很快大米粥的香味直接就飘到了城内。 张合嘴角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肯定都饿坏了吧?只要你们立刻投降!你们马上就能吃上香喷喷的大米粥了!” 二牛趴在城墙边嗅着空气当中的米香,嘴角不断的流淌着口水。 他们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三天没吃到任何东西了,现在别说拿刀了,现在他们连站起来都费劲。 狗娃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好浓的米香啊,二牛哥,咱们不要开城门投降吧?” 二牛摇了摇头。 “没有用的,咱们两人想要开城门,估计走到一半就被弓箭手乱箭射杀。” 狗娃子望着大米粥久久都不能忘怀。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年龄和二牛差不多的少年,走了过来。 “二牛,你想不想吃大米粥!” 狗娃子和二牛全都扭头看向一旁的少年。 “小光,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办法了,我大哥负责北城门的防守,我们现在缺人手打开城门,你们想不想加入?” 狗娃子一听立刻双眼顿时冒光。 但是二牛却一脸质疑的望着小光。 “小光,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你就这么告诉我们?” 少女略微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后脑勺。 “我们这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当然要分享了,今天晚上子时,你们若是想要加入的话, 那就去北城门集合!我们现在已经几十个帮手了。” 狗娃子一听连忙答应的点了点头。 “小光哥,你可真是个好人,今日晚上您放心,我们一定过去!” 二牛望着小光离去背影,紧皱着眉头。 “狗娃子,今天晚上你不能去。” “二牛哥,为什么啊?我为什么不能去啊?” “小光今天很反常,而且我说了,偷偷开城门的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杀头!我们和小光的关系也没好哪里去,他告诉我们,就不怕我们泄密吗?” 狗娃子一听却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二牛哥,你想的太多了吧?现在城内断粮,我阿母还在家中挨饿,我还想着顺便给我阿母讨要一碗粥呢。” 而无论二牛如何劝阻,狗娃子依旧是想要坚定地在今夜前往北城门。 二牛没有办法,也就只能陪着狗娃子一起去。 …… 很快,眨眼就到了深夜子时。 二牛和狗娃子两人趁着夜色朝着北城门走去,一路上走来,他们发现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巡逻的士兵,并且,身边游荡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同龄人。 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的少年全部都已经到齐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狗娃子,只有我们这些人想要夺下城门完全不可能!快走!” 天真的狗娃子却摇了摇头。 “二牛哥,说不定,那些大人已经全部提前在北城门集结了。” “你就别想太多了,你别忘了,小光也在附近呢,不会有事的。” 二牛见狗娃子油盐不进,便找了借口跑去上厕所。 结果他在角落上厕所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些人影,而且时不时的还有一些亮光传来。 二牛原本想要通知狗娃子,但是为时已晚,狗娃子已经甩开自己独自前往了北城门。 等到狗娃子一行人全都汇聚到北城门的时候,他们见到了负责小光以及他的脸色凝重的哥哥。 “小光……人都来齐了吗?” “哥,差不多,该来的都已经来了。” “好,小光,你先跟我走,我带你去些兵器和甲胄来,回头分给他们,一会我们就行动。” 说着小光的哥哥便拉着小光焦急地离开了现场。 很快城墙之上传来了阵阵异响,一些刀剑从城头抛了下来。 这些少年有些好奇的捡起地上的刀剑,他们平时上城墙作战的时候,基本都分不到兵器,最多能分到一些木棍和竹子做成的简易长枪。 就在他们捡起兵器的时候,后方传来了一声暴喝声。 “大胆!竟然敢在深夜投敌开城门!给我放箭射杀!” 话刚刚说完,一队全副武装的弓箭手便向这些孩子开始放箭。 等到一轮箭矢过后,一队士兵手持明晃晃的战刀走上前来开始补刀。 二牛蹲在不远处的地方,目睹着这一切,他害怕地用自己双手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而可怜的狗娃子则是一直在朝着他的方向伸手,嘴里不断地喊着救命…… 但是下一秒,一把战刀瞬间将其尸首分离。 这一幕不光是让二牛崩溃了,不远处的小光此时整个人已经瘫软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哥……你不是说让我通知他们,就能喝到大米粥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啊?” 面对自己弟弟的质问,一旁的中年人也是一脸铁青的低着头。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不敢说,这件事情对于大人来说都不一定能接受,更何况是对于孩子呢。 …… 第306章 颜良:告诉主公,我不是孬种! 次日,中山郡这座昔日粮草匮乏的城池,竟奇迹般地弥漫开了一股诱人的肉香,仿佛春风拂过荒漠,带来一抹生机。 晨光初照,城头守卫的每一位士卒,竟都意外地收获了一块珍贵的肉食。然而,这份难得的恩赐似乎并不完美,肉质的粗粝与隐约的酸涩,让不少战士在品尝之后,嘴角挂上了几分无奈与调侃。 二牛望着碗里的肉块,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旁人或许对这肉块的来源一无所知,唯有二牛,他的心中如明镜般清楚那肉块背后的故事。 “嘿,二牛,你这是咋啦?有肉不吃?” 旁边一位士卒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对食物的渴望,不经意间瞥见二牛的举动,不由得好奇发问,嘴角还挂着未及咽下的肉屑。 “啊,李哥,我今天肠胃不舒服,我吃不了这个肉,您要是想吃的话,您就吃了吧。” 老兵一听,二话不说,手疾眼快地从二牛手中夺过了那块诱人的肉块,随即大口咀嚼起来,满脸尽是满足之色。 起初二牛有些于心不忍,正欲开口提醒些什么,嘴唇刚微微张开,却见小光如同丢了魂一般,踉踉跄跄地从旁经过。 二牛眼疾手快,顺手抄起路边一块石子,毫不犹豫地朝小光后脑勺掷去,紧接着他一个箭步,整个人如猛虎下山般扑倒在小光身上。 二牛的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扼住了小光的脖颈,双眼赤红,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对不对?为何要如此行事!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将我们推向这深渊!” 小光在瞥见二牛那扭曲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无尽的悲伤所取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落下,他双手抱头,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清楚,我真的全然不知会演变成这样!我哥……他告诉我,有个法子能让我们不再饿肚子,只要我能引他们到北门,就能有米粥喝,有口饱饭吃……” “我真的不知情,会变成这般模样!我真的不知道……” 小光的哭诉在空旷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悔恨与无助。 刹那间,小光的双眸仿佛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突然间挣脱了二牛那坚实的臂膀,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踉跄着向城墙边缘奔去。 “二牛,我……我并非有意!真的,对不起!这绝非我的本意!”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绝望与无助,在空气中回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我也是这命运洪流中的无辜者,求求你们,别再纠缠我了!让我走吧!”他声嘶力竭地哀求着,脚步却未曾停歇,一步步逼近那危险的边缘。 二牛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呼喊出声,试图唤醒小光。 与此同时,周围的士兵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他们纷纷采取行动,想要阻止这场即将发生的悲剧。然而,一切都已太迟,小光的身影已经摇摇欲坠地靠上了冰冷的城垛。 下一刻,小光的身影骤然失去了依托,如同断线的风筝,直挺挺地从城墙边缘坠落。 噗嗤—— 沉闷而决绝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地面之上,唯余一滩血肉模糊的碎肉。 二牛趴在城墙垛上,也是一脸惊魂未定。 “快!趴下!” 天空中,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加剧,如同天神的愤怒,一枚枚巨石划破云霄,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向着城头呼啸而来。 城外,并州军的回回车上,巨石翻滚,伴随着士兵们的怒吼,新一轮的攻击已然开始。 高览静立一侧,目光如炬,不时扫视着城头上风云变幻的局势。 晨光初破,张合正于寨中巡逻,忽而,一股诱人的肉香悄然钻入鼻尖,那香气竟源自城内,颇为蹊跷。 常理而言,城中粮草早已枯竭,应陷入绝境才是。此刻,这股不合时宜的肉香弥漫,无疑透着几分古怪。 张合心中警觉,立刻传唤高览与戏忠前来。 最后三人一顿合计,最后全部认定颜良是彻底要死守这座城池了,既然敌军誓死坚守,那就不必在留任何情面。 正好昨天,工匠已经将几十架回回车全部搭建完毕,可以投入到战场之上。 三人也就立刻决定使用回回车轰开城墙,强行攻城,只不过日后这个地方只怕只能成为另一个遗迹了。 轰隆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击声,如同雷鸣般不绝于耳,震颤着中山郡城的每一寸土地。 在这短短一刻钟内,数十枚巨石如同愤怒的巨人投掷而来的巨石弹,无情地撞击在郡城的城墙上。 那原本就略显脆弱的城墙,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仿佛脆弱的琉璃,瞬间变得摇摇欲坠,几欲崩塌。城墙的某些角落,更是在这连绵不绝的冲击下,出现了触目惊心的小范围塌方,碎石纷飞,尘土漫天。 城墙上,颜良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正一丝不苟地督战。他额头的汗水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如同他此刻心中翻涌的焦虑与不安。 他深知,并州军此刻已是杀心大起,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怜悯,不再有犹豫。那些曾经珍视的平民生命,在他们失去耐心的瞬间,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 城墙,这座曾被视为坚不可摧的屏障,此刻在并州军的猛攻之下,显得如此岌岌可危。颜良心中明白,这座城墙,恐怕已支撑不了太久…… 倒不如趁此机会,让自己麾下的士兵突袭并州军的投石车,若是能捣毁投石车,这也能提升自己一行人的士气。 一想到这里,颜良当即立刻让自己的亲卫集结所有人,准备出城偷袭!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颜良便在城门集结了一万人。 临行前,颜良自知,这一战恐怕是凶多吉少,便托人给袁绍带一句话:“告诉主公!我颜良不是孬种!” 说完,他便亲自率领一万大军,打开了城门,直接朝着回回车的所在的阵线冲了过去。 …… 第307章 颜良陨落 随着中山郡城内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宛如历史洪流的闸门被猛然推开,一队队士兵在颜良将军的率领下,如同脱缰野马,呼啸而出,踏上了战场的征途。 恰在颜良率军冲锋的那一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斥候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营地,将情报亲手交予了智谋深远的戏忠手中。 而几乎就颜良率军冲锋的瞬间,戏忠也是收到了斥候所传来的情报。 高览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紧紧盯着戏忠。 “军师!果然不出您所料!颜良他果然出动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啊。” “哈哈哈哈!”戏忠的笑声在营帐内回荡,带着几分嘲讽,几分胜券在握的自信,“颜良,此刻的他,已如困兽之斗,四面楚歌,无处可逃,无力回天。” 戏忠当即命令道:“张合将军!你马上率领重步兵出战应敌颜良!” “高览将军!你率领骑兵迂回绕后冀州军!务必将其团团包围!” “遵命!” …… 战鼓轰鸣的疆场上,并州军的阵线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满心愕然。他们万万未曾料到,那长久以来被自己围追堵截、步步紧逼的冀州军,今日竟似脱胎换骨,胆大包天地发起了反击,这一击如同惊雷,让并州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颜良嘴角也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依靠着这种冲锋速度,他们很快就能冲到并州军的投石车前。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张合隐匿于暗处,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身旁的亲卫,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望向张合,低声问道: “张合将军!我们现在不出兵吗?” 张合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莫急,时机未到。” “冀州军现在没有任何的骑兵,他们的战马早在几天之前就被宰杀了,等到他们孤军深入,我们就能彻底将其包围歼灭!” “高览估计马上就要完成合围了!” 又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合大概看了看颜良的位置。 “传我将令!”张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回荡在并州军的营地之中,“全军听令,即刻发起总攻!谁能手刃颜良,本将不仅赏以千金,更擢升两级,赐予显赫爵位,以示嘉奖!” 在场的所有并州军在听到之后,所有人的眼珠瞬间就变的通红。 有些并州军统计过,到目前为止,并州军从普通的士卒到获得爵位的至少有接近三十多位,送出的金银更是不计其数。 很多在并州军服役的士兵在退役之后,一个个全都成了土财主,不光腰缠万贯,还能娶个三妻四妾,他们的后代只要不违法乱纪就可以享受诸多便利。 这也让很多人挤破头的想要加入并州军当中,想要搏一搏运气,因为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而且即便是没有立下什么大功劳,光是并州军普通士卒每个月的粮饷就已经抵的上普通农户半年的积攒。 …… 此时颜良和麾下的一众士兵便和张合所率领的并州重步兵相遇,两军交汇的瞬间,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力迸发,战斗的号角在空气中轰鸣。 然而,胜负的天平,在战斗初启的刹那便已悄然倾斜。 并州重步兵,以其无与伦比的装备配置,令冀州军望尘莫及。他们身披厚重的玄铁扎甲,外层坚如磐石,寻常刀剑触之即溃,难以伤及分毫,更何况其内还有精工打造的内甲作为第二层防护,坚不可摧。 而并州重步兵作为并州军团最为中坚的力量,最恐怖的还是他们的数量。 并州重步兵光是在并州军团就拥有十多万之巨。 在数量和装备的双重压制之下,冀州军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战之力。 即便是颜良不断的斩杀并州军,企图稳定军心,但是冀州被数倍的并州军绞杀,根本就不是杀几个人就能稳定军心的。 “颜良!吾早有耳闻,你在冀州之地,难逢敌手,不知此言是虚是实?”张合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穿越战场的风烟,直击颜良耳畔。 颜良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显不屑:“张合,你的威名,我亦有所耳闻。今日,我倒要亲眼见证,并州军中,是否尽是勇猛无畏之士!” 言罢,二人瞬间交织于战场的烽火之中,刀光剑影,交织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初次的交锋,颜良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自与刘耀麾下的勇士们交锋以来,他几乎与每一位将领都有过较量,有的能与他势均力敌,更有甚者,能将他步步紧逼,令他难以喘息。 即便是那些看似平庸之辈,也能与他战至平手,难分伯仲。 他甚至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自己练习了这么多年的武艺到头来,谁也打不过。 正当颜良沉浸于思绪的旋涡,对眼前战局满怀疑惑之际,高览适时地率领麾下铁骑如狂飙般自后方杀至,将冀州大军本就摇摇欲坠的包围圈紧紧勒紧,密不透风。 冀州骑兵,借着战马的雄浑之力,宛如黑色洪流,自后方猛然冲击,瞬间撕裂了冀州军本就脆弱的防线,使其防线濒临崩溃的边缘。 颜良回首,望向来势汹汹的骑兵洪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长叹一声,哀婉悠长。 就在颜良心神稍纵即逝的分神之际,张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 他身形一闪,手中兵器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取颜良要害。电光火石间,张合的一记直刺精准无误地挑飞了颜良紧握的长枪,令其一时之间措手不及。 在前世,张合、颜良前身,身为河北四柱庭,两人之间的战斗力全都是在伯仲之间,若不是颜良分神的话,张合还不能这么快击败颜良。 噗呲! 随着一阵闷响,张合的长枪瞬间贯穿了颜良的胸膛。 颜良只感觉自己全身有些瘫软。 “主公!颜良……不辞而别了……” …… 第308章 鞠义的防守战略 数日之后,随着中山郡的沦陷与颜良将军的悲壮捐躯,袁绍的心境逐渐被疑云笼罩,性情愈发变得多疑善变。 冀州原本的铜墙铁壁,此刻却因防线崩溃,如潮水般溃散。清河郡、中山国与安平国,这三个郡,因后续兵力无从补给,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逐一落入敌手,防线形同虚设。 邺城之内,袁绍的怒吼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震耳欲聋。 “废物!一群酒囊饭袋!冀州的防线,难道就这般不堪一击,如同无根之浮萍,随风而散吗?” 许攸、审配、逢纪、郭图等人全都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主公,现在冀州已经陷落大半,韩猛背叛,颜良战死,冀州军现在需要一员合格的将领统领全军!” “现在我们双方的兵力已经差不多对等,但是从统帅方面,并州军指挥得当,而我们冀州军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位合格的冀州军的统领。” 许攸的目光复杂难辨,他凝视着袁绍,那眼神中既有决绝,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已经想好了,此战就是相助袁绍的最后一战,若是袁绍这一战输了,他便南下投奔曹操。 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袁绍都不是刘耀的对手,那剩下的战斗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袁绍的眉宇间轻轻蹙起一抹皱痕,目光中带着几分不甘与质疑。 “难道让吾担任二十万大军的统帅不可以吗?” “莫非,以吾之威望与能力,竟不足以统率这二十万雄师?”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许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冷峻:“呵呵呵,主公啊,您可还记得,昔日洛阳城外的那场战役,您亲自挂帅,其结果又是如何?”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指袁绍心中的痛点。接着,许攸话锋一转,继续道:“再看看鞠义将军那一战,他孤身率军出征,归来时兵马虽有有所损失,但是冀州的主力还有所保留。这,便是能力的证明。” “更不必说,当年与公孙瓒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若非鞠义将军力挽狂澜,恐怕我们能否顺利击败公孙瓒,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许攸的话语字字珠玑,句句直击要害。 袁绍听后,神色微变,缓缓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有所触动。 此刻,郭图挺身而出,语带机锋道: “主公明鉴,鞠义之才,确非常人所能及,然其性情孤傲,手握重兵,更兼好大喜功之心,世人皆知。试想,若将二十万雄师交由其全权指挥,后果难料,恐非主公所愿见之局。” 他稍一顿,目光闪烁,继续进言:“反观吕氏兄弟,二人自韩猛之变中英勇突围,只为归心于主公麾下,其忠诚之坚,犹如日月可昭,天地共鉴。何不以此为契机,让两兄弟分领大军,既显主公用人不疑之胸襟,又能确保大军安定,两全其美之策也。” 许攸闻言,轻轻摇头,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以为然: “二十万雄师,浩浩荡荡,所倚非唯忠心耿耿,实为能者居之!倘若仅以忠诚论英雄,主公大可亲自披挂上阵,何须他人代之?”” 此言一出,袁绍面色霎时如寒铁般阴沉,怒意在他眉宇间翻涌。 “许攸!你竟敢如此无礼!” 许攸闻言,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言辞确有不妥之处,连忙俯身低首,语态中带着几分惶恐。 “主公息怒,许攸一时鲁莽,言语冲撞,还望主公宽恕。” “然而,主公明鉴,时局紧迫,强敌压境,我军当务之急,乃是选拔真才实学之士,以统帅大军,共克时艰,方能保我基业无恙。” 此番话毕,审配亦在一旁,神色凝重,似有共鸣,默默点头以示赞同。 “主公!此言有理啊!如今的冀州已经彻底输不起了!” 袁绍点了点头。 “没错,言之有理。” “这样,马上通知鞠义、吕旷、吕翔前来商议。” “遵命!” ……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后,鞠义、鞠武、吕旷、吕翔四位将领并肩步入大厅,步伐中带着几分凝重。 四人甫一落座,袁绍便伸手轻叩案上的地图,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诸位爱将,眼下的冀州,正悬于一线,生死存亡之际,吾召集尔等,正是为了共商大计,如何破局,反击那刘耀的咄咄逼人之势。” 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的心弦都紧绷着。 这时,鞠义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份压抑:“主公,末将斗胆直言!我军虽在人数上与刘耀势均力敌,然而,论及战力,实则相去甚远。” “故而,我断定,在此情境之下,我等唯有采取守势,静待时机,以求适时反击!” 袁绍虽对鞠义心存几分忌惮,然对其在军事上的卓越才能却是极为赏识。 放眼整个冀州大地,坦诚而言,能在军事谋略上与鞠义相提并论者,实属寥寥。 “主公,您看这条防线,名叫丹岭!这上面有大量的古代的防御工事和石质长城。” “吾等何不借此天险,重振丹岭防线之威!利用那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以及那深邃莫测的独特峡谷,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让并州的铁骑在此望而生畏,止步不前!” “这一条防线一旦铸成,背靠着邺城以及青州,我们就能抵抗并州军,而且他们的骑兵更是无法发挥优势。” “到那个时候,我军依靠地利优势,只要指挥得当,末将有信心抵挡并州军!” “再者,那并州骑兵虽勇,却也是粮草消耗的大户,远非我冀州军可比。时日一长,其后勤补给之艰难,必将远超我军。毕竟,并州远离此地,补给线漫长而脆弱,后勤压力山大,犹如悬梁之绳,随时可能断裂。” “到时候,我们可以派遣大量的骑兵骚扰他们的补给线,迫使他们后撤!” “只要他们后撤,我们就能顺利收复冀州。” …… 第309章 丹岭防线 邺城之内,夜色如墨,灯火阑珊。 袁绍的目光凝重地落在案几上铺展的地图,那丹岭之地,仿佛是他心中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鞠义,”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对于丹岭防线的构筑,你意下如何调配民力与军力?” 鞠义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答道:“主公,臣以为,需征调三十万民夫,辅以二十万精兵,方能确保防线坚如磐石,万无一失。” 袁绍闻言,轻轻颔首,却并未立即表态,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现在要清算一下自己的所剩下的家底,连年的征战,要不是袁家四世三公家底深厚,能经得起这般消耗,要是寻常人的话,根本就吃不下青州十几万人。 “鞠义,一个月的时间你能不能将整个丹岭防线搭建起来。” 鞠义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一月之内,吾定能初建防线之骨架,余下细节,再行精雕细琢,以臻完善。” 袁绍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如此,许攸、审配,你二人即刻着手筹备,遍发号令于各郡,征集农夫,广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袁绍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迟缓的紧迫感。 言罢,他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鞠义,声音沉稳而有力:“鞠义听令!” “今吾赐你手令,即刻起,你可全权指挥冀州二十万雄师!吕旷、吕翔,你二人随鞠义左右,全力辅佐,共筑防线。” “遵命!” 鞠义一脸兴奋的接过了袁绍手中的令牌,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刘耀!你我之间的对决,还没有结束呢! 我就不信!接下来这一战!你还能攻破我的防线? …… 一月之期转瞬即至。 鞠义麾下的雄师,已稳稳扎根于丹岭防线之上,他们不仅巩固了这道天然的屏障,还不断加固,使之愈发坚不可摧。 这个时候,刘耀麾下的大军也是相继汇聚,因为这一路上需要分兵驻守占领的郡县,防止有心之人叛乱。 等到刘耀率军抵达丹岭之外的防线部队只有二十万人。 他麾下的战将阵容,堪称豪华至极。蜀汉的五虎上将中,关羽、张飞、赵云、黄忠四人,赫然在列,他们的威名,足以让敌军闻风丧胆 曹魏五子良将来了张辽、张合。 再加上高顺、高览、典韦和刘耀。 更有着郭嘉、田丰、戏忠等谋士的加盟。 如今刘耀的麾下,可谓是人才济济,英勇辈出 这套阵容拿出来,路过的狗都得挨上两巴掌,在东汉陆地上几乎都能横推碾压,刘耀闭上眼睛都能赢。 但是这一切等到刘耀在看到了丹岭的那条防线之后,直接就笑不出来了。 “这尼玛给我干哪里来了?这tm还是冀州吗?” “他怎么不记得这鬼地方,还能有这种关隘?” 郭嘉神色凝重,目光穿透薄雾,紧紧锁定在前方那巍然矗立的丹岭防线上。这道防线,宛若天地间自然雕琢的壁垒,将地利的奥妙展现得淋漓尽致。 “主公,您看,想要冲入丹岭防线,就必须要进攻修长的峡谷,先不说他们是否在峡谷上空设防,就光是陡峭的小路,寻常战马都没有办法冲上去。” “在经过了修长的峡谷之后就是丹岭防线,四周全都是崇山峻岭,他们将会之前古长城的基础上修筑,这才这么快修筑出来。” “想要冲进去,恐怕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啊!” 郭嘉望着面前的崇山峻岭,不免地有些头疼。 田丰悄然踱步至一侧,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主公,适才罗网密探飞鸽传书,有紧急军情禀报。据悉,冀州军已吸纳青州大批流离百姓,整编扩军,现今麾下兵力已达二十万之众,统率一职,落在了鞠义肩上,而吕旷、吕翔二将,则担任副帅之职。” “主公,您是否考虑,利用吕旷、吕翔二人,作为内应,助我军突破那固若金汤的丹岭防线?” 戏忠闻此,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此刻欲使吕旷、吕翔二人充作内应,只怕难如登天。吕家上下,皆已被袁绍严密监视,那丹岭防线,借着天险之利,固若金汤,难以撼动分毫。” “袁绍事后定会彻查此事,吕旷、吕翔兄弟二人,恐怕难以承受那番盘问,吕家恐将难逃灭顶之灾。” 刘耀闻言,目光掠过那绵延不绝的丹岭防线,心中亦是愁云满布,一时之间,竟也束手无策。 “张辽、张飞、关羽、赵云,黄忠!从明天开始,你们各自率领一支万人重甲兵,分五路试探进攻吧。” 郭嘉在一旁轻轻颔首,眼神中透出一抹凝重。 “主公,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我们多作他想,敌人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们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之战。” “我们身处冀州腹地,补给线漫长,全赖雍州、豫州、并州三地源源不断的支援,这一路跋山涉水,艰辛异常。” “我建议将我们的骑兵全部放放出去,来回在输送粮草的路线上巡逻,提防鞠义偷袭。”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嗯,奉孝此言确是深得我心。黄叙!”刘耀沉吟片刻,目光如炬,决然下令,“我将麾下所有骑兵悉数调拨于你,务必确保粮道安然无恙,万无一失。” 虽然刘耀现在手上系统仓库有很多的钱粮,但是自己手下那可是二十万张嘴,每天消耗的粮草就是天文数字,自己手头上的粮草,必须要留在最后关头备用。 反正自己大后方有荀彧给自己统筹,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既然袁绍想要和自己打消耗战,那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吧。 自己手持数州之地,现在还得到了一半的冀州,自己的家底几乎可以说是厚实的一匹。 “传令大军!立刻原地扎寨休整,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准备进行试探性进攻。” “遵命!” …… 第310章 丹岭拉锯战 次日,并州的军营之中,激昂的号角声划破晨曦,悠长而苍劲,仿佛唤醒了沉睡的战魂。 呜——呜—— 这号角,古老而深邃,它不仅是进攻的号令,更是勇士们心中沸腾热血的共鸣。关羽、张飞、张辽等一众将领,如同五把锐利的剑,分别领兵,直指敌阵,誓要将这坚固的防线撕裂。 战斗,自晨光初现至夜幕低垂,未曾停歇。关羽英勇无双,却在激烈的交锋中不幸被流矢所伤,箭矢深深嵌入他的臂膀,鲜血染红了战袍。 张飞、张辽、赵云、黄忠等那些人的进攻全都受到了阻碍,所有人全都是损失惨重。 鞠义的在丹岭的防守几乎是滴水不漏,刘耀同时五路试探进攻,鞠义应对的更是游刃有余。 郭嘉凝视着手中沉甸甸的阵亡名单,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仿佛那动作能驱散心头的一片阴霾。 “主公啊!如此强行攻关,实非上策。仅今日一战,我军便折损了八千精锐,若继续这般消耗,恐怕那二十万大军,终将化为乌有,葬身于此!” 戏忠与田丰闻言,亦是神色凝重,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那默契中透露出的忧虑,如同夜幕下悄然蔓延的阴影。 刘耀端坐主位,面容愁云满布,眉宇间尽显无奈与挣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不甘。 “诸位辛苦了,先返回各自营寨,严防冀州军的偷袭。” …… 丹岭防线内,此时鞠义和鞠武两人正在一处的大厅内,研究着丹岭防线。 “兄长,今天白天丹岭防线同时应对五路大军同时进攻,丹岭防线,依然稳如磐石,所以我想今夜能不能偷袭并州?逼迫并州退兵。” 鞠义摇了摇头。 “不可,并州虎狼之师,冀州军大部分人全都是新兵和流民,这些人最多能依靠防御工事进行防守,若是真的出战的话,在面对并州铁骑那铺天盖地的冲锋,那些新兵肯定挡不住。” “若是那些人全都有武弟这般武艺,大哥我也就不愁了。” “对了,你告诉吕氏兄弟他们一声,务必让他们守好后勤,小心并州骑兵偷袭。” 鞠武皱了皱眉头。 “大哥,吕旷和吕翔他们若是能进入丹岭防线的话,我们也不会像白天那样手忙脚乱啊。” 鞠义缓缓摩挲着下巴上那稀疏的胡茬,眼神深邃。 “武弟,你可还记得那与你交锋的韩猛?” 鞠武斜倚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挠过脑门,眉头微蹙。 “自是记得,那厮虽有几分蛮力,却是个榆木脑袋,不甚灵光。” 鞠义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韩猛此人,我素有耳闻,其狂傲自大,睥睨群雄。可偏生这般狂悖之人,竟会不战而屈,你不觉得此事蹊跷至极吗?” 鞠武闻言,脸色骤变,瞳孔猛地一缩。 “兄长之意,莫非是……吕氏兄弟背后,另有乾坤?!” 鞠义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许攸先生,亲自派人送信过来,让我务必要小心吕氏兄弟,所以我才一直让他们两人负责后勤,丹岭防线的事情,我也很少告知他们。” 鞠武闻言,神色焦急,连忙追问:“兄长,既然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与主公言明?” 鞠义苦笑一声,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苦涩,望向鞠武。 “自韩猛之事后,主公性情大变,猜疑之心日盛。我若此时贸然提及吕氏兄弟之事,恐怕非但不能解疑,反会引火烧身,徒增嫌隙。” “现在我们手握二十万大军,冀州的生死说白了就已经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上。” “吕旷和吕翔两人可以说是主公安插在我们身边,用来监视我们的,这个时候,我们和主公说,你觉得主公会怎么想?” 鞠武顿时沉默不语。 只怕自己大哥前脚刚刚和主公检举吕氏兄弟,恐怕遭殃的只会是他们。 …… 战事如此胶着,竟足足绵延了三月有余。 丹岭防线之上,四十万铁骑如两座巍峨的山岳,彼此对峙,难分高下,任何一方都无法撼动对方的分毫。 至此,战场已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比拼的是双方的底蕴与耐力。 二十万雄师,每日所需的粮秣辎重,皆是令人咋舌的天文数目。若非冀州尚有青州作为坚强的后盾,恐怕早已难以为继,坐视仓廪空虚。 袁绍顿时望着为数不多的粮草,也是一脸愁闷。 这段时日以来,审配与许攸已是倾尽全力,四处奔波筹措粮饷,然而,仅凭一州之力,终究显得捉襟见肘,难以为继。 这一日,袁绍召来了许攸,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目前,眼下的冀州局势,你我心知肚明。粮草之困,已如燃眉之急,顶多再撑得两月光景。可那刘耀,却似铁了心一般,丝毫未见撤兵之意。” “倘若两个月期满,局势依旧,我二十万冀州儿郎,怕是要陷入断炊绝境了。” 许攸见状,心中明了袁绍的烦忧,遂轻声上前,语带安抚:“主公,越是这等紧要关头,您越需沉得住气,万万不可乱了方寸。” “一旦让刘耀知道了您没有底牌,他必然会加紧进攻,到时候,丹岭防线肯定更加岌岌可危。” 袁绍轻轻揉了揉紧蹙的太阳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许攸,你且说说,鞠义能否在短短两月之内,将那刘耀的势头彻底遏制?” 许攸闻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下垂,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暗自腹诽不已。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表面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 大哥!你就知足吧!现在鞠义能挡住刘耀这么长的时间,试问整个冀州军谁能做到?现在要是能熬到刘耀被迫撤兵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你现在竟然放言要两个月解决刘耀,你是纯纯吃错药了。 “主公,万万不可啊!冀州军大部分全都是新兵,平原作战肯定不是并州军的对手。” …… 第311章 临阵换将 两月之后,秋风已悄然拂过丹岭之地。 此刻,季节的更迭带来了秋的凉意与萧瑟。 在这片名为丹岭的弹丸之地,两军对峙已近四月之久。 冀州军的士气与补给,皆已逼近枯竭的边缘,仿佛随时可能坠入绝望的深渊。 刘耀与郭嘉等一众智囊深夜密议,烛光摇曳中,他们的目光汇聚成一股坚定的力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众人不谋而合,决定从敌军坚固的堡垒内部寻找突破之机。 次日,一则消息如同野火般在冀州军中迅速蔓延。 传言中,鞠义近期已秘密与刘耀会晤数次,其意似乎倾向于向刘耀麾下投降,以求自保。 此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不胫而走,很快便飞越重重关隘,传至了繁华与紧张并存的邺城。 邺城内,从权贵到百姓,无不议论纷纷,关于鞠义的“背叛”之说,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一时间人心惶惶,风云变幻。 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每一个细微的动向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而鞠义的名字,正悄然成为这场风暴的漩涡中心。 袁绍闻讯,勃然大怒,当即召集了许攸等一干心腹谋士,欲共商大计。 “诸位,我准备换下鞠义,挥师反击刘耀!诸位以为如何?”袁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攸见状,急忙上前,语带恳切:“主公息怒!此刻,正应倾尽全力,稳固鞠义之军!” “鞠义将军于丹岭之上,苦守四月有余,刘耀之军未得寸进。试问,此时若撤鞠义而换他人,丹岭防线又将何人能守?”许攸言之凿凿,目光如炬。 此言一出,郭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踱步而出,语带轻蔑地道: “呵呵,在下却以为不然。丹岭防线,地利天成,二十万雄师镇守其间,任凭哪位将领指挥,皆足以抵御刘耀之锋芒,何须多虑?” “再者,诸位可曾细想?鞠义觊觎兵权之心,由来已久。主公所遣吕旷、吕翔两位将军,至今仍未得入丹岭防线核心,仅被鞠义打发至后勤。” “此二人在冀州,亦是赫赫有名之辈,曾于刘耀重重围困之下,浴血奋战,杀出一条血路!如此骁勇之将,竟被闲置一旁,军事才能无从施展,岂不令人扼腕叹息?” “但是这两人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掌控军队,诸位,若不是鞠义想要一家独大,他为何一直独占兵权。” 言及此处,许攸面色骤变,仿佛被寒风掠过湖面,泛起层层波澜。 因为此题无解! 倘若此刻向袁绍坦言,吕氏兄弟心怀鬼胎,韩猛之死另有隐情,那岂不是等同于将袁绍的过失公之于众,逼他直面自己的错误? 就在这微妙之际,袁绍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似是要做出某个重大抉择。 “郭图,你且道来,倘若我将鞠义换下,另择良将,此战局势,又将如何?” 郭图深深一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主公,眼下的局势已不容我们再与并州军做无谓的消耗战!我军粮草告罄,若再拖延,恐怕连一线反击之力都将荡然无存!” 此刻出击,尚有五成胜算在手,犹如悬崖边的一线生机。但若迟疑片刻,错失良机,那胜算便将如漏沙般流逝,最终恐怕仅剩不足三成,犹如暗夜中微弱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并州军久围丹岭,必定松懈,我军若此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突袭,必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收获奇效!” “主公,此诚为我等翻盘的最后筹码,切不可再犹豫不决!” 许攸急步上前,神色焦急地劝阻道:“主公,切莫冲动!临阵换将,实乃兵家之大忌,万万使不得啊!” “眼下最稳妥之计,乃是继续派遣使者前往曹操处,好言相劝,令其发大军而来,与我军共同夹击刘耀,方为上上之策!” “主公!还请您三思而后行啊!主公!” 言罢,许攸情急之下,竟双膝跪地,语气中满是恳切与忧虑。 “主公!此刻若换将,我军必遭重创,败局已定啊!” 袁绍闻此,眉头紧锁,再度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两难之中。 “主公,容臣斗胆构想一番未来图景!倘若鞠义将军真有那一日,力挫刘耀于疆场之上,麾下二十万雄兵尽归其手,那么,无论是冀州的沃土,还是青州的辽阔,于他而言,岂不是信手拈来,易如反掌?” 郭图此言一出,许攸神色一黯,默然不语。 完了……此乃一记绝杀…… 究其根本,皆因主公袁绍心中,对鞠义仍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猜疑之墙。 “罢了!吾意已决,无需多言!”袁绍一挥衣袖,决然下令,“速速传令吕旷、吕翔二人,即刻整装待发,前往前线,接替鞠义之职,挥兵直指敌阵,不可有误!” …… 三日之后,一封急令悄然落至鞠义手中,袁绍的旨意冰冷而坚决,命他与鞠武即刻起程,返回邺城面陈职守。 这突如其来的召令,如同寒风中的一抹阴霾,让鞠义与鞠武心中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涟漪,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但是面对袁绍的命令却也不得不遵从。 临走前,鞠义千叮万嘱,所有人坚守自己的位置,绝对不能擅自出击。 一旦擅自出击,冀州军将会万劫不复, 即便是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时间的锻炼冀州军依然还远远不是并州军的对手。 等到鞠义和鞠武两人在前往邺城的路上时,就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吕氏兄弟两人已经抵达了丹岭防线,正在接手你冀州军。 鞠义一听到这个传言,顿时便明白了袁绍的意思。 之前袁绍一直反复的命令自己让自己率领冀州军出战刘耀,但是都被自己给一一回绝。 现在一旦吕氏兄弟接手自己的位置,势必就要准备出击刘耀。 别人不知道刘耀的情况,鞠义难道还不了解吗?即便是自己带领冀州军出战,胜率也绝对不会超过两成,双方的综合素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旦贸然进攻,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 第312章 自毁长城 夜幕低垂,丹岭防线之外,一片寂静中暗流涌动。吕旷与吕翔两兄弟,在这幽深的夜色里,邂逅了一位身披夜行衣的访客。 “吕将军,真是可喜可贺,您已正式肩负起丹岭防线的重担。”黑衣人轻声说道,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 吕旷闻言,笑声爽朗,却也不失谨慎:“太阿先生,您这话客气了。若非罗网在暗中相助,我与舍弟又怎能如此顺利地踏入这丹岭防线呢?” 太阿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仿佛夜色中的一抹寒光:“二位将军,不必多言。罗网已悄然潜入邺城,正暗中守护着你们的家眷。主公已有密令传来——命你们即刻整军待发,准备迎战!” 吕旷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袁绍已下令,令我等全力以赴,若有半点差池,恐即刻令我等转入固守之势,我心甚忧。” 太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吕将军勿虑,主公早已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向前冲锋,待到战事尘埃落定,对外我等自会宣称你等英勇捐躯。待冀州城破之日,主公承诺予你等之事,必将一一兑现。” 吕旷闻言,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大半,再次点头以示感激。 “如此,便有劳太阿先生代为传话了。” …… 三日之后,晨光初破晓,吕旷与吕翔二人已整装待发,兵马齐备。他们留下万人精兵,牢牢扼守丹岭防线,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而余下的十九万大军,则如同脱缰野马,士气如虹,一鼓作气,向着目标奔腾而去,势不可挡。 吕旷与吕翔各自麾下九万勇士,分两翼展开,犹如两把锋利的钳子,夹击而至,战术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并州军营中,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士兵们措手不及,乱作一团。黄忠与张辽两位大将,见状立即挺身而出,率领麾下骑兵,疾驰而出,誓要阻挡吕氏兄弟的凌厉攻势。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张辽与黄忠,这两位沙场宿将,竟在吕氏兄弟的猛烈攻势下,渐渐落入下风,最终被击溃。前军阵线,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田,瞬间崩塌,一片狼藉。 这一战,吕氏兄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与战术智慧,让并州军在瞬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数日困厄之后,冀州军的将士们,终于在遇见并州军的那一刻,如冰雪初融,士气高涨,尤其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新兵,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青涩与畏惧,勇敢地冲锋在前,誓要一雪前耻。 仅仅一日之间,冀州大军的铁蹄便踏破了重重阻碍,向外疾进三十里,势不可挡。 次日,战场之上,吕旷与吕翔两员虎将,如同猛虎下山,先后与高顺、赵云、张飞三位名将交锋,不仅未落下风,反而连连告捷,使得冀州军再进一步,深入敌境五十里之遥。 此役之中,并州军的伤亡惨重,累计折损近万勇士,战场之上,血染黄沙,悲壮异常。 远在邺城的袁绍,手执那份沉甸甸的战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震得厅堂回响: “哈哈哈!你们都看看!好好的看看这份战报!” 他挥动手中的战报,如同展示胜利的旗帜,“吕旷、吕翔两位将军,真是我冀州的猛虎下山,竟连连挫败并州数位骁将!此乃天助我冀州,此二人,当为我冀州之柱石!” 然而,在一旁的许攸与鞠义,脸色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与这欢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鞠义眉头紧锁,步伐沉重地向前迈出几步,沉声道: “主公,切莫贪功冒进!若再追击,恐冀州大军难以按期撤回丹岭防线,固若金汤的防线将成虚设!” “而且冀州军的补给也不一定能跟上去。” 袁绍的面容瞬间阴沉如水,眸中寒光闪烁。 “怎地?莫非还要依循你与许攸之策,死守丹岭防线,妄图说服曹操发兵相助?” “曹操往日屡次违抗我的号令!欲使其出兵,无异于缘木求鱼!” “哼,我观你心中所想,怕是意欲再掌那二十万大军之权吧?” 此言一出,鞠义身形微颤,随即缓缓垂下头颅,神色黯然。 “既如此,主公,鞠义就此告辞,从此我们两兄弟便隐居山林。” 言罢,鞠义与鞠武二人面色惨白,如秋风中的落叶,黯然离开了大厅。 “鞠义!你大胆!你的眼中可还有我这主公的存在!” 袁绍站在原地,一脸愤怒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但是鞠义和鞠武两人依然走的非常决绝。 许攸凝视着这对鞠氏兄弟决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化作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唉……” 正当这叹息声在空气中缓缓回荡之时,郭图悄然近身,低语如寒风般刺骨。 “主公,此人手中紧握着我军诸多军机要密,且坊间早有传言,他与那刘耀私交甚笃。万一他真投了并州军麾下,对我等而言,无疑是埋下了一枚致命的隐患啊!” 袁绍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幽暗,郭图的话语仿佛触动了那隐藏的暗流,一抹凌厉的杀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皆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心头沉甸甸的,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难以言喻的压抑与不安在每个人心头蔓延开来。 众人皆能洞察,袁绍之心,此刻已被杀意彻底吞噬,再无半点回旋余地。 在这阴云密布的氛围下,无人甘愿成为那把引火的扇子,纷纷选择避其锋芒,以免无端引祸上身。 袁绍轻抬眼眸,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亲卫递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色。那亲卫,也是个机灵之人,瞬间便领悟了主子的意图,悄然无声地率领着一队侍卫,悄然退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不留痕迹。 …… 第313章 鞠义身死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为鞠义的府邸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压抑的黑纱。 就在这幽暗的夜里,一队铁甲亲卫悄无声息地将府邸团团围住,如同猎豹围猎前的静默,预示着风暴即将降临。 鞠义,这位昔日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此刻却孤身一人,静静地跪坐于院内的一方石凳上,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坚毅。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却也映照出他眼中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一名身形魁梧、面容凶悍的男子,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战刀,脚步沉稳地穿越了夜色,缓缓走到了鞠义的面前。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鞠义将军,”那男子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主公得知您即将离开邺城的消息,特地派我前来,为您送行。” 闻言,鞠义轻轻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世间的纷扰与无奈全部吸入胸膛。他睁开眼时,目光已变得异常平静,看向那亲卫统领的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 此人,乃是袁绍身边的亲卫统领,袁绍的心腹中的心腹,他的到来,无疑代表着袁绍的意志和决定。鞠义心中暗自叹息,一切的一切,至此已无需多言,他已然明白了袁绍的用意。 夜风拂过,带来了几分凉意,也似乎在诉说着这场即将到来的离别。鞠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而他的心中,却已是一片波澜不惊。 “来啊!把鞠义和鞠武将军的送行酒送过来。” 说罢,一名士兵托着一个托盘举着两杯酒水,缓缓走到了鞠义面前。 “洪丰,你我之间认识了也挺长时间了吧?” 手持战刀的男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你和我之间认识了快一年了吧?” “说实话,以你的傲骨,我是不会相信你会随随便便的去投奔刘耀的。” “我知道,你的志向。” 鞠义嘴角露出一抹惨笑。 “狡兔死良弓藏。” “我鞠义自认为军事战略方面不输给刘耀,但是我在识人的方面,甚至还不如我的弟弟。” “我本以为,辅佐袁绍,依靠着他的资源,我可以成为媲美刘耀的存在。” “然而,世事弄人……” 鞠义的目光悠悠地落在空中缓缓飘落的枯叶上,心中不禁泛起阵阵苦涩,长叹一声。 “终究,是生不逢时啊……” 他转而望向身旁沉默的洪丰,眼中满是决绝与恳求:“洪丰,我鞠义一生行事,向来无愧于心。今日,我只求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那无辜的弟弟,为我鞠家保留一丝血脉。” 洪丰静静地回望着他,面容冷峻,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至许久之后,洪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今夜子时,北门之外,将有一辆马车静待。” 鞠义点了点头。 “多谢!” “洪丰,你曾经和我共事过,临走前,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嘱咐你。” “此战,袁绍败局已定,我言尽于此,望你能早日抽身,免受池鱼之殃。” 洪丰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鞠义兄,你还不明白我吗?我这条命,早已是主公的了。离开了主公,我犹如浮萍无根,不知该何去何从。” 鞠义闻言,再次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也罢,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再多言。” 言罢,鞠义缓缓抬起手,轻轻捏住那只精致的酒杯,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凝聚在这杯酒中。 随着一杯毒酒入腹。 至此,那个阻挡了刘耀数个月的悍将,没有死在对手的手上,反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而当天夜里,整个邺城上下开始发下海捕文书,谁能斩杀鞠武,赏金百两! …… 数日后。 刘耀也收到了鞠义的死讯。 这一瞬,并州军中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腾。他们征讨袁绍路上那最为棘手的一道障碍,竟如此轻易地烟消云散了。 然而,刘耀的心中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对于他来说,鞠义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对手,功高震主,终究是鞠义逃脱不掉的命运。 刘耀走出大帐看了看天空。 此时,郭嘉悄无声息地踱至他的身旁,轻声说道:“主公,一切部署皆已妥当,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主公,一切已经准备完毕了, 现在可以动手了!” “高顺将军,目前从小道绕过了冀州军,成功夺取了丹岭。” “而我军后方的关隘也已经修缮完毕。” “现在我们只需要向后撤兵驻守关隘就能彻底困死这支二十万人的冀州军!” 刘耀点了点头。 “嗯,通知所有人,马上退守关隘。” 话音刚落传令兵开始在各大军营穿梭,各个营地的并州军开始拔营后撤。 吕旷和吕翔兄弟两人直接让冀州军立刻追击。 等到并州军全都撤入关隘当中,所有的冀州军全都懵了。 他们可不记得,这里还有一道关隘。 而就在这个时候,斥候一脸狼狈的冲入了冀州军军阵当中。 “不好了!不好了!吕将军出事了!丹岭防线在昨夜被并州军夺取!” 一时间冀州军所有的将校,全都陷入震惊当中。 丹岭一旦被切断,他们的补给就会被切断,而且现在最要命的是,他们现在所处于的地形很特殊,只有前后两个通道。 但是前后的通道都有关隘封锁,想要突围基本上属于异想天开。 冀州军若是想要夺回丹岭防线,他们背后的并州军,就会趁机一举荡平。 若是强攻眼前的关隘,只怕冀州军全搭进去恐怕也无法攻破眼前的关隘。 而二十万大军随军的所携带的物资也只能维持三日之久,届时三日之期已到,所有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 第314章 不断加大的赌注! 数日之后,冀州军深陷重围的消息如同乌云蔽日,迅速笼罩了邺城,将整个城池抛入了一片惶惑不安的漩涡之中。 城中人心惶惶,四处弥漫着慌乱的气息。袁绍,这位曾一手遮天的霸主,此刻却面色蜡黄,眼神空洞地坐在主位上,仿佛被抽离了魂魄,只余下一副空壳。 二十万大军,他的心血,他的筹码,此刻皆被重重围困,生死未卜。袁绍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鞠义那屡次劝阻的身影,那一次次苦口婆心的规劝,而自己,却如同被蒙蔽了双眼的愚者,未曾听从过半分。 “唉!若是当初……”袁绍的话语在喉间打转,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无奈。 他失神地望着座下众人,那目光中既有求助的渴望,也有深深的自责。“诸位,如今局势危急,可有良策救我冀州二十万大军于水火之中?” 这一问,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却无人敢轻易应答。整个议事厅内,一片死寂,只有袁绍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逢纪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忧虑。 “唉,主公,眼下的局势,若要将吕氏兄弟麾下那二十万被困兵马悉数解救,唯有再集结一支雄师,誓破丹岭防线!” 袁绍闻言,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如今冀州二十万大军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我又从何处去寻那多余的兵力呢?” “许攸何在?今日为何未见他身影?我亟需与他商议对策。”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战战兢兢地趋步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启禀主公,昨夜,许攸差遣人前来提交官印,然后在昨夜不辞而别了。” 袁绍闻言,猛地自席位上跃起,面色铁青! “你说什么?!许攸竟敢不辞而别?!” “速速派人,无论如何要将他追回!务必请回!” 审配闻言,轻轻摇头,发出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 “主公,许攸若真是在昨夜离去,只怕已是远走高飞,难以追寻其踪迹了。” “主公,当务之急,还需您再次挥师而动,誓破丹岭之防,以解吕旷、吕翔二位将军之困。” 然而,在场众人,又有谁不晓得丹岭防线乃是鞠义倾尽心血铸就的铜墙铁壁?即便是威猛如虎狼之师的并州军,历经数月轮番猛攻,亦未能撼动其分毫,这无疑是军事防御中的巅峰之作。 袁绍默默清点着手中的筹码,心头猛地一沉,惊觉此刻的冀州,竟已无一员可独当一面的将领。 颜良、文丑,两位勇冠三军的猛将,已相继陨落于并州军的锋刃之下。 而鞠义,那位曾以智勇双全着称的奇才,亦不幸遭自己之手,含冤而终。 至于吕旷、吕翔兄弟,此刻正深陷敌阵,四面楚歌。 更糟糕的是,吕氏兄弟的粮草已近枯竭,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袁绍深知,自己必须迅速行动,绞尽脑汁,也要为这对孤军奋战的兄弟寻得一线生机。 “逢纪!审配!传我军令!马上让冀州和青州征兵!放宽年龄,十四岁以上的统统给我强制征入军中。” “是……” 审配眼神低沉的点了点头。 这场战争对于袁绍来说,无论是他们能否攻破丹岭防线,他已经输了。 当这些儿童全部被编入到军队当中,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存活率,一旦年轻一代全被拼光,生产和发展的根本就没有人从事。 到时候将会有大量的土地无法播种而逐渐废弃,袁绍也将会彻底退出霸主之争。 …… 一周后,风云再起,袁绍麾下,无论稚嫩孩童还是蹒跚老者,皆被匆匆征召,披上战袍,仓促间接受简短而严苛的训练,只为那即将掀起的风暴——对丹岭的全面进击。 正当大军整装待发,士气如虹,准备一举攻破丹岭防线之际,一道如铅云压顶般的噩耗,悄然降临。 刘耀麾下第三军团,几乎是以满编的状态南下支援,徐晃和许褚两人已经率领七万大军正式加入丹岭战场。 此外第四军团抽调三万人马,一同加入到丹岭防线。 也就是说, 目前丹岭防线,刘耀的兵力已经暴涨到了三十万之巨。 现在刘耀和袁绍两人就好比是两个赌徒。 两人不断的增加自己的赌注,从一开始的钱、车、房子,到最后随着赌注不断的加深,两个人甚至都押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谁能坚守到最后,谁便是真正的赢家。 视线转向丹岭那片被硝烟笼罩的土地,吕旷与吕翔两兄弟,如同被怒火驱使的战狼,不断向麾下的士兵发出冲锋的号令,他们的目标直指那座新筑的关隘,那是他们冲出重围的唯一希望。 在丹岭那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内,吕旷与吕翔两兄弟犹如困兽,不断向麾下的勇士们发出号令,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那座新近构筑起的坚固关隘,渴望撕开一条通向自由的裂缝。 而刘耀早就传令两人,务必要全力消耗冀州军的有生力量。 被包围的二十万冀州军,在短短的几天时间,进行了十五次冲锋。 这几日来,冀州大军的命运仿佛被乌云笼罩,至少四万英勇的儿郎已不幸陨落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大地之上。 然而,冀州军魂犹在,他们未曾有丝毫退缩之意,仍旧奋力地在这生死边缘挣扎,企图撕开一条通往自由的裂缝。 对他们而言,这唯一的生机,便是趁着体内尚存的热血与勇气,一举冲破那如铁桶般的敌军防线,重获天日。 可眼前的城关,却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其上屯驻的守军已膨胀至二十万之众,城内更是暗藏数支精锐骑兵,如同狡猾的猎豹,不时地窜出城外,给予冀州军致命一击。 更兼那并州军的弓箭手,个个都是与塞外强敌交锋中磨砺出的神射手,箭术超凡入圣,加之他们占据高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每一箭射出,都能不断收割冀州军。 冀州军想要攻破防线非常困难,而且现在他们的粮草早就已经消耗殆尽,能支撑到现在,那完全就依靠着军中的战马和野菜。 …… 第315章 突袭冀州军 时光悄然流逝,自冀州军上次试图冲破重围,至今已足足十日有余。 冀州军的攻势,如同秋日里的落叶,日渐稀疏,直至近三日,竟未发起一场像样的进攻。饥饿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每一位战士的意志与身躯,他们或坐或卧,皆是一副疲惫至极、力竭心衰之态。 冀州军营,昔日之雄壮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死寂之中,似乎连风都失去了穿梭的勇气。 刘耀独立于关隘之巅,目光穿透层层迷雾,落在那杂乱无章、了无生机的冀州军寨之上,心中暗自思量。 “时机,似乎已悄然成熟。这群冀州勇士,已被饥饿折磨得几近极限。” 郭嘉则悠然自得地倚靠于城垛旁,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酒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嘿嘿嘿,主公接下来,你是不是想着如何处理这些冀州军啊?” 刘耀轻轻颔首,眉宇间透露出凝重之色。 “敌军至少尚余十三万众,这股力量几乎已逼近我军半数之众,实乃不可小觑。” “眼下,我军补给线紧绷如弦,即便是维持三十万大军的给养亦是捉襟见肘,更遑论如何妥善安置这突如其来的十三万降卒。” “此等数目庞大的降兵,若处置稍有差池,只怕会成为日后难以预料的隐患,如同潜藏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反噬。” 戏忠闻言,亦是缓缓点头,神色同样凝重。 “主公所言极是,此乃关乎大局之要。” “然而,若要将这十数万生灵尽皆斩于刀下……吾等心中,亦是五味杂陈,难以决断啊。” 田丰眉宇间锁着几分忧虑,不自觉地以手挠头,显得有些困扰。 “确实,眼下的并州、幽州、雍州,在人口与物资上已近乎持平的微妙状态。若要妥善安置这突如其来的十几万人口,并同时确保冀州的供给无虞,无疑需海量的粮草作为后盾!” 他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刘耀,言辞间满是忧虑: “主公,这些人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成为潜在的祸根。眼下,我这几州已是竭尽全力,只为维持那几大军团的正常运转。” “若非主公您那源源不断的雄厚资金支持,我们根本无力养育如此庞大的骑兵队伍。” 刘耀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凝重:“此事关系重大,容我再细细思量一番。” 正当此时,一名传令兵脚步匆匆,踏破营中的宁静,疾步而来。 “主公!吕旷将军有十万火急之军情禀报。” 刘耀眉宇间掠过一抹凝重,缓缓伸手接过那封沉甸甸的密函。拆开一阅,他的脸色瞬间如乌云压顶,阴郁难掩。 未几,刘耀将密函轻轻一转,递给了围拢过来的将领们,让他们共阅这突如其来的战报。 “吕旷与吕翔二位将军急切催促,言及冀州军内部已是风雨飘摇,上下人等纷纷踏上寻觅战友遗骸之路,此情此景,若不加以干涉,恐怕不日便将演变为一场残酷的自相残杀之祸。” 戏忠阅罢密信,面容渐渐凝结成一片寒霜。 “主公,依此情势推演,吕氏兄弟恐怕难以长久维系局面于不乱。”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其坐视事态恶化,不如我们先行一步,趁早将吕氏兄弟秘密接出,随后精心布置现场,对外宣称他们已遭我等之手,除之后快。”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戏志才所谋甚合吾意。即刻传令张辽、赵云,今夜率三万铁骑,如暗夜疾风,直捣敌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同时,命罗网速速通报吕氏兄弟,告知他们,今宵便是行动之时。” “遵命!” “至于冀州军的事情,等今夜行动结束之后再说吧。” …… 深夜时分,月隐星藏,冀州军的大营内被一层淡淡的夜色轻轻覆盖。 在这片沉寂而略显萧瑟的营地一角,一队冀州军士正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他们的身影在跳跃的火光中拉长,显得格外疲惫而坚韧。 火光映照下,士兵们饥饿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口简陋的铁锅,锅中热水翻滚,白汽袅袅升起,却只能聊以慰藉他们空空如也的肠胃。 这群士兵大多年轻,脸上尚带着几分青涩与稚嫩,他们或坐或倚,三两成群地相互依偎,在这寒冷的夜晚中寻找着彼此间的温暖。 其中,一名面色蜡黄、门牙缺失的少年尤为引人注目。他手持一根略显粗糙的木棍,机械地拨弄着火堆,动作中带着几分无力与无奈。火光映照在他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凄楚。 “小安子,你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一旁的同伴轻声叹息,话语中带着几分同情。 “好不容易从河间那地界逃出生天,一路颠簸眼看快到了邺城,以为能有个安稳的日子,结果又被征召到了这里。如今,却只能靠着这锅热水,勉强填一填肚子。” 少年闻言,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光穿过火堆,似乎在望着那遥远而未知的明天,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确定。 小安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火堆旁边。 “哎,也不知道清清怎么样了。” “小安子,没事的, 在撑上几天,过几天高层说不定就会投降并州军了。 ” “是啊,如果不投降的话,咱们这些人都会饿死在这里。” 但是就在这一刻。 空气当中闪过一道震颤声。 咻!咻!咻! 小安子身边的士兵纷纷中箭到底。 “敌军来袭!敌袭!敌袭!” 远处不断传来冀州军的示警声。 但是周围却并没有士兵出来阻拦,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饿了,他们已经饿到走不动了。 并州铁骑更是在张辽和赵云的两人的带领之下,一路横冲直撞,直奔中军大营。 “所有人!直取中军大纛!” 轰轰轰! 伴随着铁骑阵阵轰鸣声传来。 并州铁骑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冲到了中军大营。 …… 第316章 吕旷、吕翔归来 正当并州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至冀州军的心脏地带——中军大营之时,吕旷与吕翔兄弟俩早已悄无声息地换上了精心筹备的并州军卒服饰,宛如夜色中的幽灵,与周遭的纷乱融为一体。 他们在自己的营帐内,巧妙地布置了两具与自己身形相仿的尸首,披挂上他们的盔甲,作为掩护的假象,静待时机的到来。 及至那决定性的瞬间,并州军的铁蹄轰鸣于耳畔,中军大帐已被熊熊烈焰吞噬,夜空被映照得通红,战鼓与喊杀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在这混沌之中,赵云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幕,精准无误地寻到了左臂系着醒目红绸的吕氏昆仲。 “二位壮士,是否已经将一切痕迹清理得干净利落?”赵云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吕旷闻言,连忙趋步上前,躬身行礼,动作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干练与决绝。 赵云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赞许之光:“既如此,二位便随我同行吧。” 言罢,吕旷与吕翔两兄弟,一夹马腹,紧随其后,马蹄声起,尘土飞扬,与赵云并肩驰骋。 一旁,张辽以眼神示意赵云先行一步,他则自领余部,准备对沿途及中军的冀州兵马展开一场无声的血色清洗,夜色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冷峻决绝。 并州军这场屠杀一直持续到了天空即将拂晓之时。 这一战,并州军的铁骑直接斩杀了接近八千余人,整个中军大营一片狼藉,遍地尸骸,空气当中更是弥漫着恶心的脏器味。 …… 晨光初破晓,天际泛起温柔的蓝紫色,吕旷与吕翔并肩步入刘耀的营帐,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与期待。 “两位这次做得不错!等到此战结束,我便会为两位加封为爵位,并州军欢迎两位的加入。” 闻此,吕旷与吕翔心中激荡起难以言喻的喜悦,他们几乎同时跪倒在地,声音中满是感激与忠诚:“吕旷、吕翔,愿以余生,誓死效忠主公!” 就在这时,吕翔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地图上的关隘,心中猛然一动,想起了那被关外寒风围困的十万冀州大军。 他急忙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主公,关外尚有冀州残军十万,此刻粮草已尽,正是我们收拢人心、壮大我并州军威的大好时机啊!” 刘耀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 “两位,有所不知。” “如今的冀州,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战乱, 说是饿殍遍野也不为过,我们现在储备的粮草, 接济整个冀州还勉强能够支撑到来年秋收。” “但是,若是在白添这十万大军,若是按照冀州军的伙食标准来的话肯定不成问题,但是时间一久,这些士兵必然心里不平衡, 肯定会容易出现哗变。” ““可要是换成并州军的伙食标准,咱们手头的粮草,怕是连他们的胃口都难以填满,更别说支撑全局了。” 此言甫落,吕旷与吕翔二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然而……关外那绵延数十里的营帐中,是十几万鲜活的生命啊!倘若他们此刻选择缴械投降,而我们却任由他们在饥饿中挣扎,这岂不是要在主公的光辉声誉上,刻下一道难以抹去的裂痕?” 这时,一旁的郭嘉轻轻扬起嘴角,语调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二位将军且宽心,主公所提及的那些困境,短期内尚不会浮现。毕竟,冀州之地尚未完全归入我军囊中,那铺天盖地的难民潮,也还未至。” “至于那远离关隘、驻扎于冀州的军队,少了你们的身影,我等深信,不出两日,他们便会缴械归顺。请二位宽心,冀州军的给养自会妥善安排,断不会让他们落得个饥寒交迫的下场。” “两位,你们两人的身份在并州军还不能暴露,此刻还是先行返回休憩之地,以免节外生枝。 刘耀目送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眉宇间不禁泛起一抹忧虑。 “奉孝啊,如今荀彧坐镇后方,粮草调配之事皆由他一手掌握,每次运抵丹岭的军需,你我心中皆有明账。” “眼下的困境是,荀彧倾尽全力,也只能筹集到大军所需的一半粮草,而另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都是依靠着我背后的商会供应。” “现在加上十万大军,那就是四十万兵马,并州军的骑兵数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汗血宝马平时需要的草料都比寻常战马需要的更多。” “奉孝,你我心知肚明,一旦应承下来,他日若无法兑现,恐将背负不仁不义之名。再者,并州军的粮草供应已是紧绷之弦,再添重负,如何是好?” 刘耀的目光中满是焦虑,望向身旁智谋深远的郭嘉。 郭嘉轻笑道:“呵呵,主公,奉孝有一计,可让主公,不沾染此等骂名,而且还能不影响并州军的供给。” 郭嘉轻轻一笑,眸中闪烁着狡黠之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呵呵,主公勿忧,奉孝心中已有妙计,既能保全主公清誉,又能确保并州铁骑的粮秣无忧。” 刘耀闻言,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营帐之内。“哈哈哈哈,奉孝,快快道来,吾等洗耳恭听!” “吾心中藏有一计,足以令冀州大军自相践踏,血染疆场!”郭嘉缓缓而言,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吾等可依地域之别,将冀州大军细细切割。邺城地区,兵力雄厚,自当多分一杯羹,而其余郡县之军,则只能饮其残汤。” “然后我们在派遣罗网密探在挑拨两方之间的关系,双方肯定必然会大打出手。” “待到双方怒火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之时,吾等再适时添上一把干柴,或是伪造书信,或是散布谣言,让双方为了生存之地、荣耀之名,彻底忘却同袍之情,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争斗!” …… 第317章 自相残杀 就在吕旷和吕翔两人被并州军带回的第二天,冀州军便选出了代表前来投降,并表示愿意臣服汉室。 没有例外并州军接纳了冀州军。 随后饥肠辘辘的冀州军齐聚在关隘之下,开始大声说的呼喊着“开饭!” “开饭!开饭!开饭!” 最后在冀州军的山呼海啸之下, 并州军打开了关门, 开始统计这些冀州军的姓名和出生地。 很快出生在邺城附近的和其他地域附近的冀州军被区分了出来。 几乎有三万人是来自邺城,而剩下所有人全都是来自其他地域。 不久,并州军的营地中升腾起一股温馨的气息,他们开始有序地分发起热腾腾的米粥。 对于那些来自邺城周遭的士兵而言,这份恩赐尤为丰厚,每人得享两大碗粟米粥,而其他地区的士兵则是只分到一个碗粟米粥。 起初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很在意,所有人饿了这么多久,能有一口吃的,他们就很开心。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数日之间,冀州军的内部便悄然酝酿起了一场风波。 冀州军内,便引发了巨大的矛盾。 起初一开始,他们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并州军的身上,但是很快并州军很快就将物资的分配权全都交给了冀州军自行分配。 一开始运作冀州军确实得到了一些合理分配。 但是很快,冀州军在罗网的运作之下,邺城地区和其他地区的士兵再次分配不均。 再加上,罗网在军中不断地散播谣言。 他们散布谣言,声称掌管粮饷分配的,竟是位出身邺城的将领,私下里中饱了私囊,克扣军粮。 此番言论一出,其他地域的士兵纷纷去找负责分发粮草的,并州军的粮草官。 但是粮草官却踢踢了皮球,他只负责将所有的粮草分发给冀州军的领头,剩下他们便不再负责。 冀州军再次去寻找邺城军。 但是冀州军的领头也是一脸困惑。 因为之前并州军的高层就告诫过他,必须要按照并州军的规定来,邺城地区的士兵优先分配,任何偏离此规之举,都将面临物资断供的严惩。 这番话语,他向冀州军的同仁们反复陈述,不下十数次,然而,那些听众似乎被疑云笼罩,对他的言辞置若罔闻。 随着时光的推移,两军间的嫌隙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日益增厚,难以消融。 事态愈演愈烈,冀州军内部的不满与对立情绪也愈发显露无遗,小规模的冲突与械斗如同暗流涌动,不时爆发于营寨之间。 所幸,双方的首领尚存理智,犹如狂风中的磐石,竭力控制着局势,不让战火全面燃起。 但是就在这一天,冀州军其他区域的领头人,突然离奇暴毙。 …… 深夜时分,冀州的军营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抚,显得格外宁静。在营火微弱的跳跃中,小安子正与他的同伴忙着熬制一锅热气腾腾的粟米粥,香气四溢,温暖了周遭的寒意。 “安哥,瞧咱们现在这光景,真是慢慢往好里转了。连着几日,肚子里总算有了踏实的感觉,不再是空空如也。”同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满足与感慨。 小安子点了点头。 “是啊,咱们这帮兄弟,大都是邺城地界上土生土长的,军营里对咱也算是不薄,一顿饭能分到两碗热腾腾的粟米粥。可那些来自别的地方兄弟,就没这般好命了,他们每人只得一碗。最近,大家都多长个心眼儿,那些外来的哥们儿,平日里没少暗暗打量咱们,心思难测。” 正当小安子等人将一碗碗浓密的粟米粥端到面前,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温饱时刻,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惨叫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刺破了四周的宁静。 “萨日朗!萨日朗!邺城军!萨日朗!” 小安子一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粟米粥,连忙抓起一旁的兵器去查看。 期间不少邺城地区的士兵,也被叫声吸引了过去。 待他们匆匆上前,只见一名冀州军士横卧于地,胸膛处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粟米粥也是撒了一地,但是盛粥的器皿却不翼而飞。 小安子连忙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冀州军开始询问。 “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军士喘息片刻,声音低沉而颤抖地叙述起来:“我与二狗子,方才合力煮好了这锅粟米粥,正待享用,却不料突生变故。一人影如鬼魅般窜出,一刀之下,二狗子便再无声息,而那贼人,更是顺手夺去了我们辛苦得来的粥食。” “娘的!这股狠劲儿,定是邻近地界的狼崽子们没错!为了区区一口食,竟胆敢对咱自家兄弟动刀动枪,此等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找他们讨个说法!” 话音未落,邺城的勇士们个个怒目圆睁,紧握兵器,如潮水般向着那挑衅之人涌去。 而原本其他地域的冀州军在看到邺城军之后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出来。 双方几乎在见面的瞬间双方的直接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 城垣之巅,刘耀斜倚着斑驳的城垛,眼帘半垂,仿佛能穿透纷扰尘埃,直视下方冀州军那惊心动魄的械斗。 “啧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些人对待同袍,竟也如此不留情面,狠辣至极!” 言罢,他侧首望向身旁的王越,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王越,罗网此番潜入的人数,你可有确切数目?” 王越面色凝重,低声道:“依我观察,场中至少有五十余众隶属罗网,且此刻他们已几乎全然站到了邺城地域那一边。” 郭嘉则是一脸悠然,目光掠过下方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哼,依我之见,这场混战,怕是还得再持续上一个时辰,方能分出些许端倪。” 刘耀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有些乏累了,你们找些人盯着吧,等到第二天,我再来看看成果吧、” 话说完,刘耀便自己一个人缓缓走下了城关。 …… 第318章 袁绍的末路(一) 次日晨曦微露,天边初露曙光之时,沉重的关隘伴随着吱嘎声响,缓缓敞开了它的怀抱,迎接着外界未知的一切。 空气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悄然弥漫,那是战火洗礼后,焦土与死亡交织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胃中翻腾。 刘耀,一杆破阵霸王枪在手,英姿勃发,犹如战神降世,匹马当先,踏过历史的尘埃,引领着前行的队伍。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坚毅而孤傲。 紧随其后的是一列列玄甲铁骑,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节奏,仿佛是胜利的序曲。典韦与许褚,两位虎将,如影随形,一左一右,守护着这位乱世中的英雄,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战斗的渴望,也有对主公的绝对忠诚。 及至冀州军营之前,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营地之内,血流成渠,昔日繁华之地,如今成了修罗场,残肢断臂散落各处,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惨烈。 当刘耀一行人踏入这片死寂之地,一些顽强的冀州军士兵,尽管浑身伤痕累累,仍挣扎着从血泊中爬起,他们的眼中既有绝望,也闪烁着一丝不甘,仿佛是在等待着最后的救赎或是命运的终结。 “呵呵呵,怎么,投降了并州军,你们这些人,全都是连我都不认了?” 这时,冀州军中的领头人物缓缓踱步至刘耀跟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质询。 “刘耀!昨夜那并州军为何按兵不动,任由事态发展?” 话音未落,一抹冷冽的寒光骤现,随即,那名冀州军的身躯便如落叶般飘落,身首异处。 典韦紧握短戟,轻轻晃动,其上血珠飞溅,随后又缓缓滑落。 “哼!若非我家主公慈悲为怀,你们这群人哪还有命在?恐怕早已化作荒野孤魂,无处安葬!” “还不快跪下!” “叩见——” 随着典韦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在战场上回荡,刘耀身后的玄甲铁骑亦不甘示弱,发出如猛兽般的狂吼,震颤着空气。 “跪下!”刘耀的面容冷若寒霜,双眼如刀,毫不留情地扫视着面前颤抖的冀州军。 “给你们三息的时间,要么选择归顺于我,共谋大业!要么,就在这乱世之中,成为一抹消逝的尘埃!”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言一出,那些残存的冀州将士面面相觑,最终,在这生与死的抉择面前,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开始虔诚地向刘耀叩拜,祈求宽恕与接纳。 “郭嘉,你即刻开始清点人数。”刘耀下令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其余人等,随我一同踏入关内,开启新的征程。” 最后经过了并州军一番合计,剩下的冀州军总共只剩下六万余人,这些人刘耀直接将所有人全部集中关起来。 这些人刘耀还需要集中在一起,需要监军去进行管教洗脑,方才能编入并州军。 …… 此刻,在丹岭之外,袁绍悠然倚坐于主位一侧,面容平静如水,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皆与他无关。 下方,一名传令兵浑身颤抖,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禀报主公,吕旷、吕翔二位将军,不幸捐躯沙场!那二十万大军,近乎全军覆灭,余者大多已降于刘耀麾下。” 袁绍闻言,低垂的头颅微微晃动,伴随着一阵阵沉闷的咳嗽声,在这空旷的大帐内回响。随着秋意渐浓,寒风侵袭,袁绍的身体亦是日渐衰弱,身形日渐消瘦,仿佛被岁月与忧思一点点侵蚀。 “咳咳……罢了,天命如此,何必强求。传令,即刻起程,返回邺城。” “诸位,且先退下吧。” 袁绍的目光追随着众人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涌动的情感化作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他缓缓抬起案几上的酒杯,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为自己斟满了一盏琼浆。 “刘耀啊,刘耀!这世间的缘分,怎就偏生让我与你相遇,成了这宿命的对手?” 言罢,袁绍举杯至唇边,那酒液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不甘与无奈,被他一饮而尽,只留下嘴角残留的点点湿润。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袁绍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却也掩不住那份深藏的傲气与不甘。“想我袁本初,出身名门,四世三公之荣耀,竟会在这乱世之中,栽在一个曾经落魄的汉室后裔手里!” 他抬眸望向虚无,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仿佛在与冥冥之中的命运对话。“苍天在上,你当真要弃我袁家于不顾,让这世间的辉煌与荣耀,尽数归于他人之手吗?” 刹那间,袁绍的眼前仿佛被一层薄雾轻轻拂过,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清晰,宛如幽灵般悄然浮现。 “是你……鞠……义?”袁绍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双眼,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鞠义面容平静如水,淡然自若地坐在袁绍的案前,他仿佛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熟练地取过袁绍手中紧握的酒杯,轻轻晃动。 “呵呵,主公,别来无恙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袁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鞠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哼,我自然是早已不在人世。主公今日能在此见到我,岂不是也预示着,您的大限亦将不远矣?” 如何,主公?假使您当初能采纳我与许攸先生的谏言,与刘耀的那一战,胜负天平或许仍悬而未决,不是吗? 袁绍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如刃般刺向鞠义。 “嗤!小子!这冀州上下,谁人不晓你野心勃勃,贪功冒进!我怎敢轻易将这二十万雄师托付于你!” “到那时,你统帅二十万大军,这冀州,究竟是姓袁,还是该易主为鞠了?” …… 第319章 袁绍的末路(二) 鞠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神清澈无波。 “呵呵,主公言重了。心里话儿,我鞠义从未有过半分非分之想。自投效主公麾下,从始至终,一片赤诚,只为共谋大业。” 我仅愿大汉的子民亲眼见证,这世道非刘耀文一人的舞台,亦是我们众人辉煌绽放之地! 袁绍闻此,怒意如潮,咆哮道:“我何错之有?我何错之有!” “你未曾踏足我所立足之地,未曾背负我所承受之重。待到有一日,你坐上我这把交椅,便会洞悉——你也会在权势的洪流中悄然蜕变!” “权力,犹如一味剧毒,悄无声息间,便能侵蚀人心,令人陷入癫狂的深渊!” 然而,鞠义的面容却如同静谧的湖面,波澜不惊,他淡然地凝视着袁绍,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呵呵呵,主公,您何不将目光投向眼前的现实呢?”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您未曾采纳我与许攸的良策,如今,丹岭那二十万精锐,已化为乌有,仅存的残兵败将,也纷纷倒戈相向,投入了刘耀的麾下。”鞠义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地切割着袁绍内心的防线。 “更有甚者,就连守卫邺城的兵力,也已捉襟见肘,难以维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与无奈。 “主公,您不得不承认,您已经败了,邺城如今已经没有兵力防守了,如今已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袁绍的头颅低垂,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目光空洞地凝视着桌案上的尘埃,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他远去。他沉默不语,但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 他深知,这一战,若他能听从鞠义的忠告,或许,历史将会改写。但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他只能默默承受这失败的苦果。 在这一刻,袁绍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与勇气,只留下无尽的悔恨与无奈,在心头萦绕不散。 然而,袁绍的心中却如磐石般坚硬,绝不肯轻易低头认错。 他出身名门,四世三公,尊贵无比,又怎会轻易向一个出身卑微的平民低头认错? 鞠义见状,沉默不语,只是缓缓站起身,仿佛在这一刻,一切言语都已多余。 袁绍的眼眸也渐渐恢复了冷静与清明,他凝视着眼前的虚空,鞠义的身影已悄然消散。 就在这时,一道刺骨的寒风猛然灌入大帐,带着无尽的寒意。 “咳咳咳!噗!噗!” 袁绍只觉胸口如被利刃穿透,寒风直逼心脾,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鲜血。 此刻,他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遥远。 当袁绍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置身于邺城的府邸之中,周遭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袁谭、袁尚、袁熙,他的三个儿子紧紧围在他的床边,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 “父亲,您终于醒了!”袁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袁绍,动作中透露出无尽的恭敬与小心。 袁绍缓缓坐起身来,目光穿过窗棂,投向那未知的远方,仿佛要穿透时间的迷雾,看清当前的局势。 “现在,外面的局势如何了?”他的声音虽显虚弱,却仍带着往昔的威严与沉稳。 袁熙的神情复杂,既有忧虑也有无奈,他缓缓开口: “父亲,您已经昏迷了近两周的时间。这期间,刘耀的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已经突破了邺城的所有防线,此刻正虎视眈眈,局势危急。” 袁绍闻言,目光微微一凝,三十万大军,这个数字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峦,压在他的心头。但他知道,作为一族之长,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让这份忧虑影响到儿子的心志。 袁绍斜倚在床头,苍白的面容因连绵不绝的咳嗽而更显憔悴,那双曾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却满含忧虑。 “审配、逢纪,何在?”他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话语落下,审配与逢纪二人缓缓步入室内,步伐中带着几分沉重。他们望向袁绍,目光中交织着无奈与焦急。 袁绍的目光在二人间徘徊,那双疲惫的眸子仿佛试图从他们脸上读出希望。“此刻,二位可有妙计退敌,以解燃眉之急?” 审配与逢纪闻言,面色一黯,仿佛被无形的重石压住了心田。审配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苦涩:“主公,眼下情形危急,城中守军已不足五万,且粮草储备仅够支撑一月有余。更甚者,刘耀那贼子狡猾,已遣精锐骑兵截断了我等与青州的联系,后路已绝……” 逢纪接茬,语气中带着决绝:“主公,如今之计,唯有死守此城!只要我等上下一心,誓死不退,定能拖到转机之时。审配兄与我,愿誓死追随主公,至死不渝!” 袁绍点了点头。 “邺城如今已经是众矢之的,我也时日无多了,我想要为袁家留下一丝血脉,青州现在尚且还在我们的掌控当中。” 他望着眼前这三个儿子,我心中暗自思量:或许,他们正是袁家未来翻盘的希望所在。 一旦回归青州,假以时日,未尝不能以那片土地为根基,重振旗鼓,向刘耀发起反击的号角。 “审配,逢纪,郭图,你们三个人过来!” 袁绍此举大有托孤的之意。 “三位先生,我袁家未来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三个小子的身上了。请你们务必护他们周全。” “三日之后,我将倾尽全力,为你们打开一条生路。那时,你们必须抓住时机,突围而出,想尽一切办法逃往青州。” “届时你们兄弟三人合力,共同反攻刘耀!”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起身,一脸惊讶地望着袁绍。 “主公……您……” 审配刚刚想要阻拦,但是却被袁绍给打断了。 “我已经时间不多, 我只想着在最后关头,为袁家这三个后生,留下一条生路。” …… 第320章 袁绍末路(三)围攻邺城 邺城之外,烽火连天,并州铁骑的轰鸣已响彻云霄,兵锋直指城垣之下。 此刻,刘耀跨坐赤龙骏马之上,手中紧握破阵霸王枪,其影如龙腾跃,缓缓逼近这座风雨飘摇的城池。 郭嘉,智谋深沉,步伐从容,缓缓踱至刘耀身旁,低语如丝,却字字珠玑。 “主公,我方斥候已密布四野,探得袁绍病入膏肓,邺城中守军仅剩不足五万之众,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此番,我军三十万雄师蓄势待发,只需三日,邺城之坚壁,必为我等踏碎。” 刘耀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穿透层层迷雾,直视那座即将成为战场的古城。 “那邺城与青州之间的血脉,是否已被我们斩断?” 郭嘉再度点头,眼神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 “主公放心,张辽将军已如铁壁般横亘两地之间,青州援军,无一是能穿越此天堑。” “此刻,赵云将军麾下的铁骑如铜墙铁壁,已将邺城团团围住,城外的每一寸土地皆沐浴在我军的威严之下,袁绍的粮草补给线,无一幸免,尽皆断绝,邺城仿佛成了一座孤岛,孤立无援。不” 正当局势胶着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传令兵身披风尘,策马飞奔至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 “禀报主公!袁绍遣使,邀您至邺城城垣之下,共商大事。” 刘耀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泛起层层波澜。他与袁绍之间,早已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昔日的盟友,今朝的仇雠,彼此间的鸿沟,岂是言语所能填补? 袁绍如今,无疑是困兽之斗,即便是九天之上的神仙下凡,恐怕也难挽其败局。 郭嘉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袁绍,生性骄矜,素来以高姿态自居,而且二者间积怨已久,犹如深冬之雪,难以消融。加之颜良、文丑等一众猛将,皆折戟于并州铁骑之下,更是为直接将这段恩怨彻底无法缓解。 “主公,袁绍与我等之间的仇恨,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以调和。末将深恐其心怀叵测,设宴或藏阴谋。如今我方局势明朗,胜券在握,实无必要涉足此等风险之地。”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后的决绝: “传令于袁本初,言明我意,此番宴饮,吾不便亲临。但若他能审时度势,开启城门,归顺于我,吾必以信义为先,保他袁氏一族安然无恙,且许以世代荣华,富贵不绝。” “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准备强攻邺城!” “两日之内!拿下此城!” “遵命!” 随着刘耀的话音刚落。 黄忠、许褚、高顺等人便开始统领士兵开始备战。 …… 邺城内。 袁绍正一脸焦急的坐在主位上等候消息。 忽闻刘耀婉拒赴宴的消息,袁绍心中一沉,长叹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不甘。、 “唉,本欲借此宴之机,设法缚此人来,以此为筹码,换得袁尚他们安然离去。如今看来……” 他摇了摇头,言语间满是遗憾,“罢了,此计既已落空,唯有另辟蹊径了。” 言罢,袁绍召来了自己的三位公子,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满是深沉的期许与不舍。一番最后的叮咛与嘱咐 随后,他吩咐三位公子分赴三城之门,各自守候,以待时机。而他,袁绍,则毅然决然地迈向了北城门的方向,心中暗自盘算,要以自己为饵,诱那未知的变数现身,为袁家的未来搏得一线生机。 待袁绍勉强恢复了几分气色,苍白面容下紧束着坚实的铠甲,手中紧握着冰冷的兵刃,他在亲随的搀扶下,一步步踱至邺城北门的城楼之上。 立于城楼之巅,袁绍强忍虚弱,双目炯炯,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直视远方。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略显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耀何在?袁本初在此候教,可愿一晤?” 言罢,周遭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静待回应。未及一盏茶功夫,那漫长的沉默终被打破。 并州军的大营仿佛一夜之间苏醒的巨兽,寨门轰然洞开,万千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战场上的序曲,预示着一场风暴的临近。 三十万大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出,汇集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邺城汹涌而来,其势之猛,犹如山呼海啸,震颤着大地,也震撼着城楼上每一个人的心。 城墙之上的邺城守军望着如此之多的并州军,也是被吓的纷纷脸色苍白。 北城门之外,一位风度翩翩的玉面书生,手执寒光闪闪的长枪,跨下骑着一匹雄壮的骏马,悠然穿越过如林般的千军万马,缓缓行至城垣之下。 “袁本初!刘子仪特来会你!” 刘耀长枪一举,声音穿透喧嚣,响彻云霄,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哈哈哈哈!好个刘子仪,你我之间可是许久未见啊!” 城头之上,袁绍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那英姿勃发的身影,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许与无奈。 “呵呵,袁本初,你我心知肚明,今日这一战,天命已归,你袁家之运,怕是已至穷途末路。若你真欲为袁氏血脉留一线生机,当机立断,投降方为上策!” 刘耀的话语,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重锤,敲击在袁绍的心头,也回荡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畔,局势的紧迫与抉择的重量,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分明。 “今日你若是不投降, 我便可以让你看看,我刘耀手中的长枪是否锋利否!” “呵呵呵,刘耀啊刘耀,你我相交多时,我袁本初的脾性,你心中岂会无数?” 袁绍立于城墙之巅,目光中掠过一抹不甘之色,却仍傲然挺立。 “袁家,四世三公之尊,岂能轻言降服于你!” “今日,战便战,又有何惧!” 说罢,刘耀策马回到军中,高举长枪。 “并州勇士!踏平冀州!!!” “全军出击!” …… 第321章 袁绍末路(四) 邺城之外,暮色与烽烟交织,绘就一幅悲壮的图卷。 整整一日,大军如潮水般汹涌,对邺城展开了不懈的围攻。 这不仅仅是兵力的较量,更是意志与耐力的比拼。并州铁骑,分兵四路,每一路都如同锐利的刀锋,企图割裂邺城的防御之网。 而那六十余架回回炮,更是如同怒吼的巨兽,喷吐着石雨,将邺城的城墙与屋舍,一步步推向崩溃的边缘。 若非邺城城墙高耸,护城河深邃,加之守军誓死抵抗,恐怕这座古城早已在并州军的人海之下化为废墟,破城之刻,亦不会遥远。 此刻,邺城的城墙,斑驳陆离,满是战争的痕迹,城内的房屋,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而那些英勇的冀州军士兵,有的在这无情的巨石之下,瞬间化作了尘埃,连一声呼喊都来不及发出。 战斗,从早晨战鼓便震耳欲聋地响彻天际,直至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并州铁骑与邺城守军的激战未曾有片刻停歇。 一次次,并州健儿如潮水般冲击着城墙的防线,他们披荆斩棘,几度攀上了邺城那巍峨的城头,却总在守军不屈的意志与钢铁般的身躯前,被无情地击退,每一次反击都伴随着悲壮与决绝。 城墙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英勇的战士,他们的身躯成为了这片战场最沉重的注脚。 天空中,黑鸦盘旋,它们或低鸣,或高亢,那声音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这场残酷战役的兴奋注脚,又似是对即将到来的盛宴充满期待。 当最后一缕阳光也悄然隐入地平线,刘耀端坐于大帐深处,目光深邃,凝视着面前的黄忠一行人。 “先说说双方的阵亡情况吧。” 戏忠将手中的报表摊在桌案上。 “今日一战,并州军一共损失了三万余人,轻伤一万有余,重伤两万。” “此战冀州军损失了也接近三万人,若是天快要黑了,说不定,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冲进邺城。” 刘耀点了点头。 自己一方战人数占据优势、兵甲盔甲精良、还有回回炮远处火力支援,这才堪堪打出这样的战绩。 “在这座城池之内,袁绍的兵力,估摸着也就勉强凑得出一万可战之士。假若我易地而处,成为袁绍,恐怕绝不会选择坐以待毙。” “仅凭这一万人马,妄图抵挡我们明日如潮水般的攻势,无异于痴人说梦,自取其辱罢了。” 戏忠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主公宽心!今日白昼之时,咱们的骑兵便已如铁壁般,牢牢地环绕在邺城周遭,监视着城内的一举一动。” “我私下猜测,袁绍麾下的那些残兵败将,极有可能会趁着夜色掩护,企图从邺城突围,逃往那遥远的青州之地。” “而通往青州的路径,本就屈指可数,即便真有漏网之鱼,能侥幸从赵云将军那雷霆万钧的拦截中逃脱,也还有张将军在那里严阵以待,布下天罗地网,断不会让任何一人轻易溜过。” “而且时至今日,主公麾下还有一支水师尚且还没投入战场,即便袁绍真的走了大运逃到了青州,我们水陆并进,他一样逃不了。” 刘耀点了点头。 “嗯,戏志才言之有理,今夜让士兵正常轮换休息吧。” …… 夜深人静之时,袁绍悄然集结起麾下全部兵马,密谋着一场针对并州军的暗夜突袭,目标便是北门之外的并州军寨。 与此同时,袁尚、袁谭、袁熙三位公子,在逢纪、审配、郭图等谋士的贴身辅佐下,各自领兵,蓄势待发。他们将从三座城门分道扬镳,踏上前往青州的迥异征途,三条路线,三份希望,如同三条细流,在乱世洪流中寻求着袁家血脉的延续。 在这场关乎袁氏一族命运的赌博中,任何一丝生机都显得尤为珍贵。只要这三位公子中有一人,能在冀州军的围追堵截中奇迹般地存活下来,袁家便有望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振旗鼓,再现辉煌。 因此,袁绍深知,此战非比寻常,他必须倾尽全力,将刘耀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自己这边。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动用了那支已所剩无几的精锐大戟士,并且还让淳于琼跟随自己。 夜色如墨,战鼓未响,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浓重的肃杀之气。袁绍的每一步棋,都似乎在为袁家的未来铺路,而这场深夜的突袭,正是他所能抓住的最后一线曙光。 袁绍心知肚明,这场夜袭之举,成功的希望微乎其微,但他也明白,仅凭手中这薄弱兵力,想要明日依旧坚守邺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于是,这夜袭,便成了他袁本初唯一的赌注,也是他背水一战的唯一出路。 然而,刘耀,那位被誉为大汉军神的传奇将领,其智谋深沉,他的心思,又怎会不如自己这袁家之后?他那麾下的智囊团,更是不容小觑。 即便如此,袁绍也未曾有过退缩之念。这条路,即便是条不归之路,他也必须毅然前行。 身为袁家子孙,他的血性,他的骄傲,绝不允许他死于怯懦,死于窝囊! 夜色渐浓,终于迎来了午夜时分。 袁绍亲自披挂上阵,率领着一万大军,踏上了这条未知的征途。 他们一行人方才行至半途,忽地被并州军的哨探悄然盯上。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战吼如同滚雷般由远及近,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袁绍轻轻抬手,示意淳于琼为他整理了一下稍显歪斜的铠甲,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冀州的勇士们!今日,我们唯有以血荐轩辕,誓死不退!全军听令,冲锋!” 言罢,袁绍不顾自己羸弱的病体,毅然决然地率先冲进了并州军的洪流之中,以一己之力,誓要撑起袁家最后的脊梁。 与此同时,在听到激烈喊杀声的审配,双眼猩红的朝着北方隔空一拜,便带着袁熙从西门出发,开始突围。 …… 第322章 宴请袁绍 万军丛中,战鼓雷动,硝烟蔽日。 此刻,袁绍已深陷敌军的重重包围,四周尽是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淳于琼,这位昔日勇将,竟在许褚的猛烈攻势下,仅仅五个回合便落败,身首异处。许褚高擎着淳于琼的头颅,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战神,令人心悸。 那些忠诚的大戟士,袁绍最后的依仗,在并州铁骑的疯狂围剿之下,也迅速土崩瓦解,化为一片片零落的残影。 袁绍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那柄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长剑,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锋芒,颤抖不已。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袁本初,你已陷入绝境,无谓的抵抗只会徒增伤亡。何不放下武器,下马投降?”许褚一声震天响的呼喊,如同最后的审判,回荡在战场上空。 袁绍周遭的士兵日益稀疏,士气如同风中残烛,渐渐熄灭。 冀州军的阵脚开始动摇,人人皆欲逃离,企图在并州军的凌厉攻势下寻得一席避风港。 “稳住,不许退!不许退!” 袁绍声嘶力竭,试图挽回那已如散沙般的军心,但回应他的,只有冀州军心中无法遏制的恐慌与溃散。 “够了,暂且收兵。” 刘耀适时地按下并州军的锋锐,展现出一代枭雄的沉稳与决断。 袁本初,时至此刻,你心中所想,我已然洞悉无遗。 “寻常兵刃之下陨落,对你来说,无疑是种委屈。” 刘耀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你我之间,那份情谊,终究还是存在的。”我继续说道,每个字都似乎承载着过往的点滴。 此言一出,袁绍身形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呵呵呵,子仪,你倒是费心了。”他轻声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与无奈。 随后,袁绍缓缓驱策着战马,从那些溃败的士兵中踱步而出,仿佛一位即将谢幕的王者。 刘耀示意手下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放行。 “本初,军寨之中,我已命人设下酒宴,就随我走吧,让我亲自送你走完这最后一程。” “剩下的士兵, 若是想投降,放下兵器蹲在原地,会有人处理的。” 言罢,刘耀策马而去,背影决绝,未曾有一刻回望,径直奔向了营地深处。 袁绍的目光掠过身后的溃兵,同样未曾停留,紧随刘耀的步伐,二人并肩步入了军帐之中。 “诸位,暂且退下,我与本初欲促膝长谈。”刘耀轻扬手臂,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守卫们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收缴兵刃后,悄然退出了帐外。 刘耀在主位上落了座,随手取过桌上温热的酒壶,动作娴熟地为袁绍斟满了一杯佳酿。 “本初兄,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识,正是在那觥筹交错的宴席之上?”话语间,仿佛时光倒流,那段往事在二人心间悄然浮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与怀旧。 袁绍缓缓的坐在刘耀对面,轻笑道:“我当然记得,当初还有孟德,你我三人,在洛阳整日风花雪月,煮酒作诗,谈论天下。”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袁绍悠然坐于一旁,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怀念之色。 蓦然间,他的眼前仿佛拂过一道光影,那是年少时的自己跃然其上。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行侠仗义,广交天下英豪,一身勇力无人能敌。 少年得志的他,曾义正言辞地劝谏何进诛除宦官,是何等的英勇无畏。何进不幸被害后,他更是挺身而出,亲自率众诛杀宦官,对董卓的专横朝政更是嗤之以鼻,与之决裂。那一日,他高亢地喊出“吾剑也未尝不利”,随后毅然决然地弃官而去,那份豪情壮志,至今仍令人心潮澎湃。 岁月如梭,转眼间,那段峥嵘岁月已悄然逝去数年。 思绪收回,袁绍的目光落在了刘耀的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子仪,你说若是当年灵帝好生治理国家,你我孟德三人现在会不会在饮酒赏月啊?”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朗声笑道:“哈哈哈哈!孟德此刻哪有心思与我们共赏这皓月当空,他定是忙着寻觅那春色满园去了吧?” “哈哈哈哈哈!!”两人闻言,皆是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咳咳咳……咳咳咳……”袁绍笑得前俯后仰,竟猛地咳了起来,似乎连胸中的郁结之气都随着这笑声一同宣泄而出。 笑声渐歇,袁绍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目光如炬,一本正经地望向刘耀,问道:“子仪,吾心中有一事,欲向你求解。” 刘耀见状,微微颔首,神色从容道:“但说无妨,耀定当洗耳恭听。” 袁绍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与困惑:“吾袁家,四世三公,权柄在握,家世显赫,富甲一方,可为何到头来,竟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实在令人费解。”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呵呵,本初啊,记得年少时的你,是何等的风流不羁,勇往直前。加之袁家的号召力,你无疑是众人之中最被看好的一颗新星。” “然而,自你掌控冀州,大权独揽之后,一切似乎都悄然生变。” “你变得优柔寡断,疑虑重重,致使无数次良机擦肩而过。最终,丹岭一役,袁家那庞大的基业,竟在你的手中付诸东流。” “我说句很难听的话,观其一生,少时英雄,老来无用。” 袁绍望着刘耀的眼神,顿时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时英雄,老来无用!子仪你的言辞和你武艺一样,当真是锋利无比啊。” 刘耀缓缓的夹起桌上的梅子,送入口中。 呵呵,本初兄,坦诚而言,你麾下的鞠义,我可是觊觎已久。此人于练兵统军之道上,确有非凡之才,只可惜,性情中难免染了些好大喜功的瑕疵。 “对于这等心怀壮志之士,我向来是求贤若渴,乐于延揽。” 袁绍闻言,轻轻放下手中酒盏,面上浮现一抹疑惑之色。 “子仪,你明知鞠义此人野心勃勃,喜好独断专行,难道就不担心他某日会心生异志,起兵作乱吗?” …… 第323章 袁绍离世 刘耀轻笑一声,摆了摆手。 “我无所畏惧,只因我手握足以将他彻底压制的绝对实力!身为在这乱世中欲图霸业的领袖,倘若连区区一人都无法驾驭,又何谈在这风云变幻中争锋夺鼎?” 本初兄,你可曾想过,在这纷繁世间,我最是忌惮的是哪类人?” 袁绍摇了摇头。 “我最惧的,乃是那种无欲无求之人。” 刘耀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们不贪恋金银财宝,不觊觎权势地位,亦不沉醉于红颜美酒。这等人物,心如止水,行踪难测,才是真正的可怕。” 袁绍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已将胜负置之度外。 “唉,时下局势,你已成执刀之俎,而我,则如同砧上待宰的鱼肉。” “这一役,我袁绍,终究是败了。” 刘耀轻轻颔首,目光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本初兄,今夜你倾尽全力向我发起攻势,实则,是为了给膝下三位公子谋求一线生机吧?” 此言一出,袁绍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僵了一瞬。 “子仪!我不过是想为袁家留下一丝血脉,延续这份香火。”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如刀,直刺袁绍心田。 “呵呵呵,本初啊本初,你若真心欲保袁家血脉周全,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你的算计,终究还是太过浅显了些。” “以“凭你我之间的深厚情谊,我足以担保他们的周全。” “你遣送他们离去,不过是意图借助青州之力,图谋东山再起罢了。” 袁绍闻言,额上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呵呵,本初啊,我且对你坦言,我早已洞悉你三位公子的行踪,他们自邺城三门而出,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恕我直言,此刻邺城四周,赵云已率精锐部众布下天罗地网,滴水不漏;而青州境内的条条大道,亦被张辽率领的铁骑牢牢封锁。” “袁绍,您的三位公子,恐怕已是在劫难逃。” 此言一出,袁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哀求。 “子仪……子仪……你我之间的纠葛恩怨,何必牵扯到无辜的下一代!你若心中有恨,冲我来便是!我袁绍的这条性命,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他颤抖着声音,几乎是在恳求,“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们吧!” 刘耀轻轻放下手中的酒碗,目光如炬,直视着袁绍。 “本初兄,本初兄啊,我曾好言相劝,让你归顺,那时你已错失良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不过,你放心,我已命人尽量活捉你的三位公子。但若他们执意要拼死反抗,那也只能怪命运弄人了。” 言及此处,刘耀缓缓自衣襟内取出一小瓶毒液,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当着袁绍的面,轻轻将毒液融入那斟满酒的碗中,色泽瞬间变得深邃而诡谲。 “本初兄,你毕竟是雄踞一方的豪杰,我唯一能为你争取的,便是保留一份完整的尊严。” 袁绍眼帘半垂,掩映着复杂难辨的情绪,他缓缓抬手,举起那混合了命运的酒盏,仿佛每一滴液体都承载着千钧重量。 “不可,我还需等待他们三人的消息,心中实在难以安宁……” 在这紧要关头,袁绍的心中默念祈福,犹如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期盼着奇迹的降临。他暗暗思忖,只要三兄弟中有一人能突破重围,那便是希望的火种,未来尚有转机。 正当此刻,营帐之外,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禀报主公!紧急军情,急待处置!” 刘耀手执酒碗,轻轻摇曳,酒液在碗中旋舞,映出他淡然自若的面容。 “呵呵,不妨进来,细细道来。”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话音未落,一名斥候匆匆步入帐内,膝行至前,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主公,赵云将军与张辽将军均有飞鸽传书至。袁家三子,皆已落入我军之手,只是……” 袁绍闻言,身形猛地一顿,手中的酒杯几乎脱手,他猛地站起,目光如炬。 “他们如何了?!”语气中既有急切,又藏着难以掩饰的焦灼。 斥候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几分:“袁熙公子与袁谭公子,在试图逃脱之时,不幸被乱箭射中,已然仙逝。至于袁尚公子,虽侥幸未死,却也身受重伤,此刻昏迷不醒,情形危急,只怕……” 话语未尽,但其中的含义已不言而喻,帐内一时陷入了沉重的寂静,只有帐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袁绍霎时凝固了身形,宛如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口中反复呢喃,字字沉重。 “儿子……我的熙儿、尚儿……” “我的骨肉至亲……”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宛如冬日里最后一抹残阳下的霜雪,缓缓抬起颤抖的手,紧握那盛满毒酒的酒碗,仿佛要将所有的愁绪与不甘一并吞下,随后一饮而尽,不留余地。 大帐之内,空气仿佛凝固,唯余沉重的呼吸与心跳交织成无声的悲歌。 未及一盏茶的短暂光阴流转,袁绍的身躯开始因难以忍受的剧痛而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刘耀眼疾手快,连忙上前,稳稳扶住了这位昔日霸主摇摇欲坠的身躯,目光中既有同情也有无奈。 “子仪兄,倘若这世间无有乱世烽烟,你我二人,或许能共赏春花秋月,不必被这纷扰的恩怨情仇所困,可好?” 刘耀的话语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却也透着一丝对过往的释怀,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应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须臾之间,袁绍便彻底断气。 刘耀轻轻的将袁绍的身体在地上放好。 “传令下去!找出一处风水宝地,好生厚葬袁绍及其子嗣!” “全军天亮之后进入邺城!维持秩序!不允许骚扰百姓!” …… 第324章 许攸投奔曹操!三分天下之策! 次日晨曦微露,刘耀一行浩浩荡荡,正式踏入了邺城的大门,开启了新的篇章。 而袁绍陨落的风声,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掠过了大汉广袤无垠的土地,每一个角落都为之震动。 在遥远的兖州,曹操闻讯后,神色复杂地端坐于主位之上,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的迷雾。 “本初已去,子仪啊,你我之间的那场宿命对决,恐怕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凉。 “马上冀州和青州就要全部被他吸收。” “届时整个北方恐怕无人是其对手了吧?” 一旁的程昱的缓缓走了过来。 “主公,眼下的局势愈发严峻,刘耀已手握并州、雍州、幽州,此番再添冀州与青州于囊中,西凉马腾,那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定会借此东风,投奔刘耀麾下,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旦刘耀整合北方,兖州与冀州接壤,唇亡齿寒,我等须未雨绸缪,早作筹划,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曹操闻言,眼眸微眯,一抹深沉之色掠过眼底,似乎在权衡着天下的棋局。 “程昱,你素有智谋,对此可有良策?” 话音未落,帐外忽地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声音熟悉至极。 “哈哈哈!孟德啊孟德,老友我远道而来,你竟躲在帐中不肯露面,岂不太过见外?” 曹操一听,连脚下的鞋履也来不及完全穿好,那份急切与惊喜,尽显他对这位不速之客的重视与期待。 “哎呀,许攸啊!许攸!你我之间可是许久未见啊!” 许攸面含悠然自得之色,目光温和而深邃地投向曹操,嘴角勾勒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呵呵,孟德兄,此番我特地携一妙计而来,欲为兄解燃眉之急,共谋大业之兴!” 曹操闻言,爽朗大笑,声震屋瓦,眼中闪烁着对旧友的赏识与期待。 “哈哈哈!子远啊,忆往昔,你在袁绍麾下之时,智计百出,只可惜本初兄未能全然吸纳,否则,那败局或许能改写,不致落得如此凄凉境地。” 许攸闻言,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傲然,笑意更浓。 “袁绍虽坐拥广袤基业,看似不可一世,实则优柔寡断,疑心重重,连手中那唯一能与刘耀匹敌的骁将,也因一时之疑,惨遭屠戮。此等心胸,何谈问鼎中原?我许攸,早已看透这一切。” 曹操轻轻拍了拍许攸的肩头,笑声爽朗如洪钟:“哈哈,子远啊,你能早日脱离那袁绍的束缚,实乃明智之举!来来来,外面寒风凛冽,咱们进屋详谈!” 言罢,曹操不由分说地拉着许攸步入了温暖的屋内,仿佛要将外界的寒气一并隔绝。 “好了,今日诸事已毕,暂且搁置。我与子远多年未见,正有许多旧话要叙,诸位就请先退下吧。”曹操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众人退散。 待人影散尽,曹操亲自踱步至许攸身前,举止间透着几分亲昵,他缓缓斟满一杯酒,递至许攸面前。 “呵呵,孟德,我猜你心中定是也在为那刘耀之事烦恼不已吧?” 许攸接过酒杯,笑容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狡黠。 曹操闻言,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嗯,谈及刘耀之事,我心中确有几分忧虑萦绕,但尚在可控之中。来来来,今日你我难得相聚,定要痛饮几杯,以尽欢颜。 许攸轻轻一拂,将酒杯优雅地推了回去,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 “孟德,你我之间,何须遮掩?你心中必有计较,对我坦言吧。” 曹操的神色微微一滞,仿佛被突如其来的话语触动了心弦。 “哎呀,子远兄,你我皆知,我与刘耀情谊非浅,你又何必多虑?” 许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曹操。 “孟德,若你心中已有对策,安然无恙,那我便不再叨扰,先行一步了。” 曹操一见许攸欲转身离去,心中焦急万分,再也顾不上平日里的矜持与威严,急忙伸手拽住了许攸的衣袖。 “子远,子远,且慢!罢了……关于刘耀之事,我确实倍感棘手,还望子远不吝赐教。” 许攸嘴角勾起一抹高傲的笑意,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曹操。 “既如此,我便问你,如今兖州境内,究竟能调集起多少精兵强将?” 曹操眼珠一转,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下兖州,勉强能凑齐三十万大军。” 许攸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神色间满是失望。 “唉,你终究还是对我心存疑虑啊,罢了,告辞……” 曹操再度伸手,轻轻拦下了正欲离去的许攸,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尴尬的笑意。 “哎,许公且慢,且慢。罢了,我便坦言相告,兖州眼下能动用的兵马,实则不过二十万之数。” 许攸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曹操。 “曹公言重了,兖州真正能战之士,恐不过十万之众。吾初入贵寨之时,便已暗自盘算过了。” 曹操闻言,笑容更甚,几分自嘲,几分无奈:“子远真是慧眼如炬,我这点心思,终究还是瞒不过你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实话对你说,虽说我如今掌控着兖州以及徐州大半地界,但那袁术亦是虎视眈眈,与我在徐州之地反复争夺,真真是你来我往,争斗不休。这局势,着实微妙得紧。” “子远兄!孟德在此认错,恳请指教!”曹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的许攸身上。 “还望子远不吝赐教,为我指明破局之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许攸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嗯,孟德啊,你自己也清楚,此刻你正与袁术在徐州之地针锋相对,战火连天。”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且让我问你一事,在三个月之内,你可有把握将袁术彻底击败,将徐州收入囊中?”许攸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 曹操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 “袁术占据之地富庶无比,且袁家四世三公,根基深厚,想要将其扳倒,实非易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感慨。 许攸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如今刘耀那厮,手握四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已然吞并了冀州大片土地,青州他随时都能吞并。”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在提醒曹操当前的局势之严峻。 “待他在北地根基稳固,下一步棋,便是鲸吞徐州与兖州之地!” “那两地广袤无垠,尽是坦荡平原,无有半分天堑可依,一旦刘耀麾下四十万雄师挥师南下,并州铁骑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平原,试问,何人能当其锋锐?!” “倘若你继续守着这弹丸之地,只怕离覆灭之日已不远矣。” 曹操闻此,额间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暗自明了,即便他与刘耀私交甚笃,但在逐鹿天下的宏图大业面前,那份情谊,终究不过是浮云一片,不堪一击。 这就好比让你挑女朋友,从充气的和真人里面挑一个。 那能比吗? 更何况,这还是江山,古往今来为了这片江山,莫说兄弟相残,父子相残也很常见。 若他是刘耀,什么交情、什么友谊在江山美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曹操心念电转之间,连忙向许攸深深一揖,言辞恳切。 “望子远先生不吝赐教,为吾指点迷津,破解眼前困局!” 许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言道:“破局之道,实则易耳!舍弃徐州之地,任由袁术取之。再者,以兖州为筹码,与袁术换取南阳!” 曹操闻言,脸色骤变,满眼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许攸。 “舍弃徐州与兖州?!此二地……” “子远!”曹操语带激愤,“吾为这片基业,历尽艰辛,方得寸土尺地。而今,你却让吾拱手让人?” “袁术那厮,手中已握传国玉玺,野心勃勃,欲图大位。此计若行,岂不是助纣为虐?” 言罢,曹操目光炯炯,似要洞察许攸心中所想。 许攸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孟德啊,那则流传于市井的小道消息,我自然也是略有耳闻。” “若你欲破此困局,唯有先向袁术低头,承认其称帝之实,乃至不惜委身为其附庸!但这一切,都只为换取那至关重要的南阳郡!” “只要南阳在手,我军便能扭转乾坤,改写命运!” “你且细想,若我们将兖州与徐州拱手相让于袁术,那厮的野心必将如烈火烹油,愈发不可收拾!” “到那时,他袁术定会迫不及待地登基为帝,而刘耀身为汉室之后,岂能坐视不理?必然起兵讨伐!” “有他为我们暂时抵挡刘耀,我们就能图谋荆州!” “荆州地理位置重要,是南北交通的要道,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孟德你应先占据荆州,作为发展的根据地。” “现今的荆州之主,刘表老迈,昔日锋芒已逝,往昔那份令人敬畏的智勇,如今只余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想当年,他风华正茂,我们或许还需掂量几分;而今,时移势易,夺取荆州,于我们而言,无异于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等我们夺取了荆州之后,便要伺机谋取益州!” “益州地势险要,物产丰富,是一个理想的发展之地,这样我们就能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占据荆州和益州后,你只需要内修政理,发展经济,增强实力,同时招揽人才,提高自己的声望和影响力。” 言及此处,曹操眸中忽地掠过一抹精光,仿佛夜空中倏然绽放的流星,耀眼而短暂。 许攸之计,宛若春风化雨,瞬间让这盘僵局焕发了生机! “仅凭荆、益二州之地,真能抵御刘耀那如日中天之势?” 曹操不由自主地吐露出一丝疑虑,声音中带着几分沉吟。 “呵呵,孟德,你可还记得那江东猛虎孙坚?” 许攸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 “如今孙坚正于江东之地,大展宏图,鲸吞蚕食,其势不可挡。我斗胆断言,不出三年光景,孙家必将稳坐江东,届时凭借长江之天堑,足以成为刘耀北进之路上的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北方儿郎,长于陆战,短于水师,而我大汉之中,水战谁能敌过荆州水师和江东水师?” 许攸一番话,逻辑严密,言辞流畅,让人不得不信服。 “我们只消静待风云变幻,孙家与刘耀之间必然会有一战。彼时,我等待时机联合孙家,共筑防线,抵御刘耀之锋芒!” “此计,足可称为三分天下之计策!” “孟德兄,我断言,一旦你采纳此策,他日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亦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倘若你继续蛰伏于兖州这一隅之地,只怕早晚要成为刘耀铁蹄下的尘埃。” 言及此处,许攸自行拈起桌上的酒杯,仰头而尽,尽显豪情。 曹操见状,连忙起身,又为许攸斟酒满盏,笑容满面。 “哈哈,得子远相助,真如同久旱之地忽遇甘霖,滋润心田,实乃吾之大幸!” “请受我一拜!” 许攸则是一脸得意地接受了曹操这一拜。 在他看来,是自己救了曹操这一命,自己理应接受这一拜。 “哈哈哈哈,孟德快快请起,你我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如此。” 曹操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一脸诚恳的望着许攸。 “子远!如今袁绍已经兵败!只要你能前来相助于我!美酒!美人!权力!我都能给你!” “来人你若助我夺取天下!日后!封侯拜相未尝不可啊!” 许攸见状缓缓起身,直接朝着曹操行了一礼。 “子远拜见!主公!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 第325章 周瑜分析天下局势!两分天下之策! 当日,曹操迅速召集麾下文武,于堂前郑重宣布了关于许攸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还向在座的每一个人透露了一个震撼人心的决定——即将撤离徐州战场。 此消息一出,曹军上下无不愕然,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程昱却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一位。 曹操此番舍弃徐州,分明是在向袁术求和。 在曹操眼中,袁术此刻已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真正的劲敌,乃是盘踞北方的刘耀。 众人心中皆明,即便曹操此刻已坐拥徐州,但在刘耀面前,依旧难言胜算。 昔日,那袁本初亦是雄踞二州,风光无限,最终在青州摆下赫赫有名的三十万铁骑阵势,加之鞠义精心构筑的丹岭天堑,声势之浩大,震撼四方。 反观今朝,曹操麾下既无徐州之固,亦缺那等磅礴军力与铜墙铁壁,叫人如何不为其忧心,虑及他如何能与刘耀那等虎狼之势相抗衡? 然而,众人皆陷入迷茫之际,曹操却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决策——主动舍弃徐州,此举背后,显然藏着更深一层的谋算。 及至曹操缓缓道出许攸所献的“三分天下”之计,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心中暗惊。 此计之大胆,无异于豪赌一场,却也是在眼下的困境中,所能寻得的最优解,最为光明的一线生机…… …… 数日之后,风景如画的扬州与庐江郡迎来了重逢的喜悦。 庐江郡太守府内,此刻洋溢着温馨与和谐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欢畅。 “哈哈哈!公瑾啊,岁月匆匆,你我兄弟多年未见,真真是让我魂牵梦绕,思念至极啊!”孙策大步流星上前,一把将周瑜揽入怀中,笑声爽朗而真挚。 周瑜亦是紧紧回拥,眼中闪烁着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喜悦。“伯符兄,时光荏苒,久违了。不知令尊大人身体康健否?小弟心中甚是挂念。” 孙策闻言,笑声更加豪迈:“哈哈哈哈,好着呢,好着呢!家父身体硬朗,精神矍铄,多亏上天庇佑。不瞒你说,这些年我随父亲征战四方,南征北战,如今这大半个扬州,已然是我们手中的版图,壮志未酬,何其快哉!” “如今在公瑾的帮助下,我们收复庐江,到时候这偌大的扬州也就只剩下一九江郡还在刘繇的控制范围内。” “吾深信,有你周公瑾在侧,九江之破,不过是旦夕之间!” 孙策,满腔豪情,言语间尽显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待到那时,扬州全境皆为我等囊中之物,刘表那奸贼,便是插翅也难飞,唯有引颈受戮一途!” 周瑜闻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双眸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伯符,勿忧。有我周瑜在,这世间凡俗之辈,皆难成我们之敌。” 孙策欣然颔首,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公瑾,家父已在室内精心准备了一席佳酿,专候你的大驾光临。”他的声音里满是诚挚与喜悦,“此番,定要我们尽兴而归!请!” 言罢,孙策引领着周瑜步入室内,步伐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豪迈与洒脱。 “父亲,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周公瑾。”孙策的介绍中带着几分自豪。 孙坚端坐于主位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周瑜,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嗯,果然人中龙凤,温文尔雅中不失英气,好一个周公瑾!快请上座。”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酒过三巡,佳肴纷呈,室内弥漫着温馨与欢愉的氛围。 孙坚举杯望向周瑜,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公瑾啊,你素来以智谋着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庐江之事,多亏有你!来,让我们共饮此杯。” “公瑾,吾深知你素来智计百出,如今庐江已顺利收复,接下来,咱们的矛头便该指向九江了。” “不妨由你细细剖析一番,我军该如何巧妙夺取九江郡之地。” 周瑜轻轻放下手中晶莹剔透的酒盏,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瑜以为,九江郡眼下的局势,恐怕非短期内所能轻易攻克。”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皆不由自主地一愣,连孙策也未曾料到周瑜会如此断言。 毕竟,庐江几乎是不战而胜,为何九江这一隅之地,却显得如此棘手? 周瑜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不写着困惑与好奇。 “伯父心中定是疑惑重重,对于我的这番言论感到不解。”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自信。 “诚然,我军当下麾下兵力,浩浩荡荡,几近七万之众,而刘繇在九江的守军,估摸不过区区万人。”孙策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直视着周瑜。 “公瑾,你既深知双方兵力悬殊至此,为何还断言,九江郡难以在短时间内被我们攻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想要寻得一个答案。 周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智谋与深邃。“我自然清楚,江东大军之威,所向披靡,其实力早已声名远播。” “各位,且听我一言。” “近日,我偶得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 “说是那兖州的曹操,竟主动舍弃了徐州之地,似有与袁术握手言和之意。” “而就在两日前,袁术的兵马已如潮水般向南疾进。”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面露惊疑之色。 周瑜接着说道:“细细算来,若此刻伯父挥师北上,待大军抵达九江郡之时,那袁术的援兵只怕也已先至。” “伯父,倘若九江守军与江东健儿兵力相当,又当如何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攻克呢?” 此话一出,孙坚顿时愣了一下。 “这……” 孙坚紧锁眉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瑜,心中明了:在双方兵力均衡的僵局下,迅速挥师南下,无疑是一场奢望。 若是战场移至一马平川之地,七万对七万,乃至是以七万敌十万,他这江东猛虎也未曾有过丝毫怯意。 毕竟,“江东猛虎”的威名,那可是在无数次铁血洗礼中铸就,绝非空穴来风。 然而,谈及攻城掠地,局势便大不相同了。 即便袁术麾下派来的将领资质平平,但只要他们懂得利用城池之固,严令士卒固守城门,孙坚便难以在短时间内啃下九江郡这块硬骨头。 望着孙坚那凝重的神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伯父,您可知那袁术,早已擅自将九江郡之名更易,改头换面为淮南郡,其野心昭然若揭。” “此番举动,无疑透露出袁术对扬州亦是垂涎已久。试想,若袁术此刻公然现身,伯父您恐将深陷九江泥潭,难以自拔。” “再者,我们不可不防西面那刘表,他正暗中觊觎,虎视眈眈。其麾下猛将黄祖,兵力新近又增两万之众,势力愈发膨胀。” “试想,若伯父与袁术正酣战之际,江夏黄祖突然挥兵东进,直指扬州,那我们千辛万苦才取得的庐江,岂非要拱手相让于他人?” “不仅如此,南方的豫章亦是岌岌可危,局势之微妙,犹如悬丝诊脉,一步之差,便可能满盘皆输啊。” “为了一个九江郡,从而放弃了庐江和豫章两郡,伯父难道真的觉得值吗?” 周瑜反问道。 孙坚闻言,面色变得颇为微妙,眼神中交织着几分深思。 “庐江之地,地利之便,实属难得!断不可轻易拱手让人。” 诚然,他们先前也曾议论过此事,但论及洞察秋毫,无疑周瑜更胜一筹。 正如周瑜所剖析,袁术已将九江郡更名淮南,其对这片土地的执着,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动摇。 此刻,若仅为了一隅九江之地,便与袁术公然为敌,实属不智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至于刘表,尽管年迈体衰,雄心不再,昔日的锋芒已被岁月磨平。 然而,庐江与豫州之地,若唾手可得,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事啊,他刘表可不是什么傻子,正好黄祖增兵正好多余的兵力能直接占领庐江。 总而言之,孙坚眼下的实力,坦白讲,着实是捉襟见肘。 且不言其他,单说那荆州的刘表,麾下精兵强将至少十万有余,这还未算上那水师与骑兵部队。 若将这两股力量一并算上,其兵力之盛,几近十五万之众。 即便如此,刘表依旧是守城有余,而攻城乏力。 试想,倘若荆州此刻仅余七万甲士,那袁术恐怕早已按捺不住,挥师南下,刘表又如何能安坐荆州,至今日之局面? 而且刘表现在也没有控制荆州所有的地区,北面的南阳郡,依然不在掌控范围之内。 孙坚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落寞,黯然投向了周瑜。 “公瑾,以你之见,我们又当如何是好?”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容不迫地吐出一个字:“等。” “等?”孙坚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我们究竟要等什么?”孙策也是一脸茫然,目光紧紧锁定在周瑜身上。 周瑜缓缓站起身,衣襟随风轻轻摆动,他沉声道:“对内而言,首要之事,便是将治所迁徙至吴郡,同时派遣江东的精锐水军驻守庐江,以铁壁之姿,抵御黄祖那蠢蠢欲动的水师。”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此外,我们需在丹阳布下重兵,严防九江方向的威胁。” “如此布局,方能确保我们的根基稳固无虞,进而从容不迫地壮大我们的势力。” 周瑜从容不迫的说道: “我敢断言,再等个一段时间,北方必定大乱!” 此刻,孙策轻轻挠头,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此言何出?愿闻其详。” “且听吾细细道来。袁术那厮,如今已堂而皇之地接掌了徐州,其野心勃勃,昭然若揭。而曹操,似乎有意与袁术握手言和,此中意味,耐人寻味。” “更为关键的是,袁术手中紧握那传国玉玺,仿佛有了它,便能号令天下,其狂妄自大,可见一斑。市井间更有流言蜚语,道袁术近来称帝之心日益炽烈。” “一旦他真敢踏出那一步,称帝自立,那刘耀,身为汉室宗亲,血脉中流淌着高祖的热血,岂能坐视不理?他必将挥师讨伐,以正汉室之威。” “倘若刘耀退缩不前,不敢与袁术为敌,那他必将背负千古骂名,为天下英雄所不齿!” “而这个!就是我们的机会!等到北方战乱一起!我们就趁机领兵攻伐九江!占领九江之后,我们就全力进攻江夏!” “到时候,我们就能打出一片天地!” “哈哈哈,妙哉!妙哉!公瑾此言,真乃深得我心也!”孙坚拍腿大笑,满面春风。 “伯符啊,你能有幸得公瑾相助,真叫为父心中好生艳羡!”孙坚目光中满是赞许与期许。 “你与公瑾,一文一武,恰如日月同辉,将来江东的千秋大业,有你们二人并肩携手,何愁那北方的刘耀不成气候?” 周瑜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伯父宽心!在下心中已有应对北方刘耀之策!” 孙坚闻言,更是喜出望外,眼中精光闪烁。 “哦?公瑾速速道来,让吾一听为快!” “吾之计策,乃是两分天下之谋……” “首要之事!我们必须绞尽脑汁,倾尽全力,誓要将荆州纳入囊中!即便荆州之地难以轻易得手,那南阳郡也定要设法攻下!” “一旦南阳郡落入我手!往北,关中之地便如同囊中之物,唾手可得!向西,则可觊觎汉中,进而一步步蚕食益州,将其据为己有!” “待到益州这片沃土尽归我等所有之时,便是我们大展拳脚、四面出击之日!西凉、关中,皆是我等可肆意驰骋的疆场!到那时,天下局势,必将由我等主宰!” 周瑜此话一出,孙坚、孙策两人顿时双眼放光。 此人无论如何,都要绑在他们江东的战车上!以后有他在!何愁霸业不成。 …… 第326章 治理冀州世家 岁月匆匆,一年的光景恍若弹指一挥间,悄然迈向尾声。 时序更迭,秋风未尽,冬寒已至,北国的天地间正迅速铺展开一幅银白画卷。并州与幽州,早已被皑皑白雪温柔地拥入怀中,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刘耀麾下的铁骑与勇士,未及稍作喘息,胜利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驱使他们从冀州的辉煌中继续前行,将征伐的矛头直指青州。 青州之地,各郡守将望风而靡,面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并州军团,他们的心中唯有投降二字。毕竟,刘耀早已将决心昭告天下,身为汉室血脉,他此番征讨袁绍,乃是秉承天意,替天行道。任何敢于以卵击石、负隅顽抗之辈,待到城破之日,必将迎来的是守城将领及其麾下官员满门抄斩,九族难逃的残酷命运。 如此,青州诸郡,无不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顺应时势,归于刘耀麾下,以求保全一方安宁。 终究,若能及早开启城门,俯首称臣,非但家族血脉得以延续,自身官位亦能安然无恙。 青州那些为官者,又岂是愚昧之辈? 时下,袁绍已逝,袁家累世三公之尊,尚且未能与刘耀争锋,他们又何必自不量力,硬充英雄豪杰? 故而,青州众多官员纷纷做出抉择,城门大开,迎接并州铁骑。那并州数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其势不可挡。 刘耀亦是顺水推舟,于冬日严寒中,将青州彻底纳入囊中,年终之际,喜迎凯旋。 至此!刘耀在北方的霸主之位,已然稳如泰山,无人可撼。 他的手上已经掌握、并州、幽州、青州、冀州、雍州以及北方广袤的草原。 刘耀之名更是名声大噪,尤其是在民间的呼声非常之高,他们都认为刘耀是能够再次复兴大汉之人。 …… 随着刘耀在冀州与青州稳若磐石地扎下根基,他的目光与心力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这片富饶的冀州大地。 相较于烽火连天的并州与幽州,冀州仿佛是天赐的安乐乡,远离了边陲的硝烟与苦难,商业之繁荣如织锦般绚烂,更被誉为大汉帝国的瑰宝,第一州之名,响彻四海。这份荣耀,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冀州那丰饶的粮仓与丰厚的税赋,它们如同两股不竭的源泉,滋养着这片土地。 但是等到荀彧拿着北方几州的征收的粮草和税收之后。 刘耀直接傻了。 “偌大的冀州!最后收到的粮食只有十万石?税收更是连一千万钱没有够上?” “并州的粮食何税收都能至少都是冀州的双倍,那就连幽州收上来的粮食都能突破三十万,还有那个青州更是跟冀州半斤八两。” “这两地方简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旁的郭嘉安慰道:“主公,当初袁绍为了抵挡并州军团的兵锋更是不惜一切代价,不断地征收士兵,整个冀州的青少年全都被袁绍给拉了出来。” “丹岭前后几战,几乎葬送了大半个冀州的男丁,现在冀州有大量的荒地而无人耕种,粮食征收自然的就少。” “而且,若不是我们暂时稳定了冀州,发放了大量的过冬物资,只怕今年会冻死上万人。” “至于税收问题……” 至于那税收之困……” 郭嘉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哎,主公啊,那冀州的世家大族,几乎尽数为袁绍麾下所用。我并州铁骑在征伐袁绍城池之时,这些世家大族之中,竟有近半之人命丧我军之手。” “换言之,整个冀州的世家大族,几乎皆与主公您结下了不解之仇!那仇怨之深,犹如鸿沟天堑。” “此等心怀怨怼之人,又如何肯心甘情愿地将粮食与税收奉上呢?” 刘耀闻此,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意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寒意。 “我说句难听的,眼下大汉朝之所以深陷这纷扰乱世,世家大族的暗中搅局难辞其咎。 “我手中之剑,已让数十个显赫世家灰飞烟灭,即便未及百数,也相去不远矣!” 王越,你罗网组织可曾探得袁绍麾下官员的名录?“ “好!那就依此名单,一个不留,彻底清除!” “还有,给我掘地三尺,翻出那些世家大族的族谱来!我要让他们家族无一人存活!” “我,身为北方之雄,岂能受制于这些世家的微薄脸色!我的命运,由我自己主宰!” 荀彧与郭嘉二人急步上前,紧紧拽住了正欲拂袖而去的王越,神色焦灼。 “主公!此举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荀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面色苍白如纸,一步步逼近。 “主公所言极是,那些世家大族,自私自利,确乃天下之大害,人人得而诛之。”荀彧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些世家的深深不满。 “然而,主公可曾想过,这些世家在冀州根深蒂固,盘根错节,我们若要真正治理好冀州,还需借助他们在当地的人脉与势力,方能稳住这方基业。” “况且,我等初来乍到,冀州百废待兴,局势尚未稳固。这些世家此举,看似嚣张跋扈,实则是有恃无恐,深知我等根基未稳,不敢轻易动他们分毫。” 刘耀鼻间轻哼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屑与怒意。 “哼!这帮家伙,不就是吃定了我不敢轻易向他们挥刀吗?” “他们如此行径,无非是想故意膈应我,让我心中不畅快罢了!” 郭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主公,正因如此,我们才更不能贸然对那些冀州的世家大族大开杀戒啊。一旦如此,我们必将与天下的士族结下不解之仇,这对我们日后的宏图大业,影响之大,不可估量。” “他们这些人,早就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主公,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您千万不能轻易得罪这天下的士族啊!” 刘耀闻言,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的茶具都微微颤抖。 “哼!这些人就不怕我秋后算账吗?” 荀攸在一旁悠悠一叹,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沉重:“主公,攸斗胆直言,今年冀州征收上来的财资,竟是连为本地灾民置办冬衣都显得捉襟见肘。” “眼下的冀州与青州,犹如两只永不餍足的吞金巨兽,若非我等根基深厚,只怕早已被这二州的无底洞吞噬殆尽。” “若要冀州重现往昔繁华,非得三到五个春秋的苦心经营不可。” “而若无那些豪强士族的援手,只怕五载光阴尚且难以企及,七八年的光景,亦不过是一场空谈罢了……” “所以,他们才能这般有恃无恐起来、” “至于秋后算账,现在这些世家确实在给您使绊子,但是再过几年,主公你在冀州根基深厚,实力越发变强,这些世家立刻倒向你,振振有词的支持主公您,甚至还愿意付出一切支持您。” “到那个时候,主公,难道您还能对那些功臣痛下杀手吗?” “到时候您若是痛下杀手,日后谁敢跟随您?” 刘耀凝神倾听,直至荀攸的话语缓缓落下,他心中已然明了对方的深意。 说白了这些人只会在前几年和自己作对,依靠这年在税收上隐瞒不报就能积攒大量的钱财。 等过几年之后发现刘耀根本不容易被撼动,根基也稳固了,到时候他们见风使舵直接为刘耀办事,转眼间,他们就是从龙之臣了。 到头来,那就是气他们撒出来了,最后面子他们也得到了。 什么好事他们都得到了,鱼和熊掌全都让他们拿到了。 如今刘耀正在准备计划,移民同时鼓励百姓们开垦荒田,这更是给了那些士族豪强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这这些显赫门庭,麾下仆从如云,一旦需要,转瞬便能汇聚成一支不容小觑的私兵力量。他们若欲顺应当朝之策,只需轻轻一挥衣袖,令下人们——那些佃户与家奴,纷纷投身于垦荒大军,到时候将一部分土地交给刘耀,而自己占大头。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原本荒芜的田地,便悄然无声地汇聚到了少数几家豪门之手,土地兼并之风,悄然蔓延。 这,是历朝历代帝王都不得不面对的棘手难题,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每一个试图振兴国家的君主。 而今之大汉,亦未能幸免,其命脉早已深深嵌入世家大族的肌理之中,难以割舍,亦难以驾驭。 就说隋唐时期。 当时隋炀帝,锐意革新,开创科举之制,意欲打破世家垄断,却不经意间触怒了天下士族的敏感神经。 这一举措,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士族们群起而攻之,最终,这位帝王竟陨落于士族的反戈一击之下。 时光荏苒,转瞬便是大唐盛世。尽管科举制度得以延续,但朝堂之上,依然被那五姓七望的世家大族牢牢把控。他们如同参天大树,根深叶茂,遮蔽了无数寒门子弟的上升之路。 武后当政,黄巢起义,朱温乱世,一幕幕历史大戏轮番上演。在这些波澜壮阔的变革中,一批又一批的豪门世家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 冀州,这座被誉为天下第一州的地方,更是豪门士族的聚集地。这里的世家大族,数量之多,势力之强,远超其他州郡。他们盘根错节,相互勾结,共同编织着一张庞大而复杂的权力网络。 刘耀深知,若想让这群人乖乖听命,非得割舍一部分利益予他们不可。这利益,或许是肥沃的土地,或许是丰厚的税收,甚至可能是诱人的官职。 总而言之,刘耀得备上一份丰厚的见面礼,方能换得那些豪门士族的衷心辅佐 袁绍在的时候,就是大肆提拔那些豪门世家的子弟担任官职。 现在这种事情落到了刘耀的头顶上。 望着眼前一脸凝重的郭嘉与荀彧,刘耀的脸色阴沉如水,缓缓开口问道:“奉孝、文若,依你二人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郭嘉霍然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主公。 “主公!嘉斗胆进言!不妨先挥大棒,再赐甜枣!”他语气坚定,字字铿锵,“那些世家大族,岂是轻易满足之辈?他们觊觎我等之利,欲壑难填。故而,嘉以为,应先寻那出头之鸟,予以严惩,以儆效尤!” “至于其余世家,则可为我等所用,共谋农耕之盛。吾等可借此良机,广纳田地,使更多沃土归于主公麾下。” 郭嘉言辞间,透露出深谋远虑。 “他们欲兼并土地,主公不妨暂且示以微利,然则须得拿捏分寸,不可使之得寸进尺。可赐其虚名之职,或无关紧要之官位,以安其心。” “等到您在冀州站稳了脚跟之后,也就能彻底和他们对抗。” 这个时候刘耀皱了皱眉头。 “如何和他们对抗呢?” 荀彧这个时候双眼放光上前拱手道:“主公,听说甄家早些年曾经在草原遭到了北方游牧民族截杀,是您给甄家解围。” 刘耀点了点头。 “没错,确有此事,中山郡甄家,也是我们商会股东之一,关系也非常不错。” 荀彧轻笑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用世家去制衡世家呢?” “而且田丰、沮授分别出自田家和沮家,这些都是和我们并州军要好的士族。” “如今甄家早就是三大最为富庶的世家之一,其财力早已超越了徐州糜家和扬州的鲁家,再加上有我们商会的扶持,如今甄家的商业几乎遍布了各行各业。” “必须要拉拢甄家,最好能与其联姻,毕竟商会之间的财货合作可比不上血脉之间的联系。” 郭嘉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言之有理!” 刘耀也是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而荀彧不愧是曹老板的大内总管啊,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冀州的世家大族给分析的如此透彻!并且就在刚刚他还将那些世家子弟的人才名单整理了出来,交给了自己。 …… 第327章 甄家!甄宓! 刘耀缓缓展开荀彧呈上的名单,目光逐一掠过每一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深思的微笑。 “唔,王家家主王存,昔日曾在朝堂之上风云一时,如今愿再度投身仕途,委以长史之职,倒也算是归入吾之麾下,算是给了王家足够的颜面与地位。” “这番安排,既顾全了王家的脸面,也能看出我的诚意。” “再言崔家崔琰,此人名声在外,据说是卢植大人门下的高足,连卢植大人也曾向我极力推荐。若要征召此人,只需卢植大人一封亲笔信函,便可轻易成行。” “崔琰确乃栋梁之才,暂且让他屈就邺城郡守之位,也算是人尽其才,不负他一身所学。” “此人算是大才,暂时就先担任邺城的郡守吧,若是真的有才华,再继续胜任。” 此外,田家与沮家,这两大家族中年轻一辈颇有英才辈出之势,着实令人欣慰。不妨先将这些潜力后辈安置于军中,让他们在田丰与沮授两位前辈的麾下磨砺成长,既得实战之智,又能深谙兵法之道。 “遵从上令!” 至于甄家,现任家主沉稳干练,更是独当一面,主管商会事务,游刃有余。二子甄俨,亦是商会中的中流砥柱,处理各方纠葛游刃有余。 如此看来,三子甄尧或许可另辟蹊径,不妨派往无极县曲,接任县令一职,以观其治县之才。若甄尧能在此岗位上展现出非凡才能,我们再逐步提拔,委以重任。 然而,甄家之根本,仍在于其商业之繁荣。须知,仕途虽好,却易使家族重心偏移,失了商业之本。故而,甄家需谨记,商业发展乃家族兴盛之基,万不可因仕途之顺而荒废了这根本之道。 “这冀州和青州主要还是由文若和公达来负责,并州和幽州方面,有卢植和皇甫嵩还有王允在只要按部就班就好。” “戏志才已轻装简行,奔赴雍州,正与马腾密谈。眼下,我方在北方的棋盘上已牢牢占据上风,若马腾、韩遂二人仍不识时务,妄图以卵击石,那便无需多言,直接挥师西凉,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阻碍!” “李嗣将军雄踞一方,有他坐镇,谅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轻举妄动,再生事端。” “郭嘉、田丰、沮授,尔等三人,接下来肩负的重任,乃是精心筹谋来年南征之策。” “据罗网密探回报,曹操在悄然放弃徐州之后,竟私下派人秘密寻访袁术,意图求和。此举颇为微妙,不可不察。” “近段时间以来,兖州兵马调动频繁,尤为异常。而今寒冬已至,大军理应养精蓄锐,以备来日之战,如此频繁调动,实属反常。” 言及此处,郭嘉轻轻眯起了双眸,似有深思。 “主公,近日有消息称,许攸已投效曹操麾下。而就在许攸加入的次日,曹操便宣布放弃徐州,此举背后,恐有深意。” “我暗自揣测,此刻的变故定与许攸脱不了干系。回想往昔,我们能将丹岭防线围得水泄不通,历久而不衰,鞠义的勇猛自是功不可没,但幕后那双推波助澜的手,无疑也属许攸无疑!” “就是此人建议袁绍在丹岭布防!” “许攸,此人胸藏锦绣,腹有良谋,其才智不容小觑。而今,曹操竟依其言,毅然舍弃了徐州这块肥美之地,此举背后,必有深意。” 刘耀微微眯缝起双眸,神色凝重。 “曹操眼下兵力,恐已难逾十万之众。待到来年,并州军锋芒毕露,势如破竹,徐州之失,于他而言,无疑雪上加霜。仅凭兖州一隅,他又如何能与我们对峙?” 话语间,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悄然弥漫。 此刻,田丰的眸中掠过一抹精光,仿佛洞察了天机。 “主公!倘若那曹操,竟至于连兖州之地也舍得放手呢?” 刘耀闻言,眉头紧锁成峰,一脸狐疑。 “舍弃兖州?他若弃了此地,又能往何处安身立命?” 田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呵呵,主公莫急,日前罗网密探来报,曹仁已率五百精骑,易容潜行,悄然潜入南阳郡腹地。” “南阳郡?那岂不是袁术新近囊中之物?” 郭嘉闻言,亦是恍然大悟,眸光闪烁。 “元皓之意,莫非是说曹操欲以兖、徐二州为饵,暗中图谋南阳?” 沮授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不,曹操的野心远不止南阳那么简单。他定然已向袁术许下了重诺,助其夺取荆州之地。” “如今,袁绍已除,袁术自然而然地成了袁家的领头人。若再让他将徐州与兖州纳入囊中,其势力必将如日中天,到时候,他必定会找上门来,与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刘耀此刻也已洞悉了曹操的阴谋,心中暗自思量。 “袁术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我与孟德都对他知根知底。” “如今袁术还得到了传国玉玺,到时候他的地盘直接扩张了两个州,此人必然信心爆棚,肯定要登基称帝!” “一旦袁术称帝,曹操就有理由拒绝归还打下来的荆州!” 刘耀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室内的沉闷: “一旦曹操掌握了荆州,他必会以南阳为支点,如蛟龙出海般跃向汉中,最终将益州这块巴蜀的粮仓紧紧攥在手中。到那时,即便我们倾尽全力剿灭袁术,时间也将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 “等我们兵临荆州,只怕曹孟德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荀攸闻言,脸上不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凝视着刘耀,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主公,那曹操,真的会有如此非凡的胆识与决断吗?兖州与徐州,那可是他精心耕耘的两片沃土,尤其是兖州,更是他心血所系。如今,他竟要将其拱手让给袁术?” “要知道,一旦袁术反悔,不将南阳给他,选择在半路截杀他,那就彻底功亏一篑。” 刘耀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对曹操深深的忌惮 呵呵呵,我对此人可谓是洞若观火,他曹孟德,乃是治世中的能臣,乱世里的枭雄! 曹孟德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如今他与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宛若鸿沟,纵使他手握兖州、徐州,也绝非我等对手。 那两地,地势平坦,广袤无垠,并州铁骑集团如若进军,定会如入无人之境,肆意驰骋!然而,荆州之地却大相径庭! 待到那时,我等若要与之抗衡,势必得动用那水军之力。可咱们的士兵,大多出身北方,对水战之事,可谓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郭嘉点了点头,拱手道:“主公,时至今日,我倒是认为暂时不需要思虑这些。” “若是袁术称帝的话,您身为汉室宗亲,自然是要行兵讨伐!” “等到我们击败了袁术,玉玺一旦归位!届时您就可以顺应民心!” “水师我们还有幽州水师,可以慢慢操练,曹操终究只是占据两州之地!消耗作战!曹操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那就是稳固冀州和青州,不要让公孙瓒后院起火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刘耀有些意外的看着郭嘉。 “吾先前的安排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郭嘉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意,缓缓言道: “话题终究还是绕回了甄家那桩事上。” “在诸多可结交的势力中,甄家无疑是最值得你我携手共谋的。金银财宝、官职爵位,这些俗物又怎能与主公您和甄家的联姻相比肩?” “一旦这桩亲事成,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地借助甄家的权势,行事自然更加顺遂,且无需担心旁人的无端揣测。” “据我多方探听,甄家不仅育有三子,更有五位如花似玉的女儿。” “长女甄姜,早已是他人之妇;次女甄脱、三女甄容、四女甄道,亦是相继嫁为人妻。” “但我风闻,甄府尚藏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小姐,名曰甄宓,其姿容据说倾国倾城,引得那袁熙时常无故流连甄府,只为一睹芳容。” “转眼间,甄宓小姐芳龄已至十四之末,十五之始,于冀州之地,她不仅是众人皆知的绝色佳人,更是才情横溢,名动一方。” “试想,如此佳人,若能与主公结缘,真可谓才子配佳人,天作之合,世间绝配。” “倘若主公能与甄府缔结婚盟,这一纸婚约,便是将甄府与我们并州的命运紧紧相连的金线。有此一层深厚渊源,甄家自然会被牢牢系于我们并州的战车之上,风雨同舟,共谋大业。” “更何况,还有那王家、崔家、田家、沮家四大家族,他们若能倾力相助,我们的力量将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 “此事还请主公细细斟酌!” 一旁的田丰也是认可的走了上来。 “是啊,主公年龄从来不是问题,现在只不过是定下婚约而已。” “还请主公三思!” 说罢,田丰、沮授也是齐齐行礼。 刘耀皱了皱眉毛。 “哎呀,你们这是作甚啊?一起来逼我吗?” “奉孝不得不说,你看人真准!” “哈哈哈哈!!!那就这样定了!” “只不过,现在冀州风云变幻,大事未定。” “婚约不如就定在三年之后。” “等三年之期一到,马上完婚。” 荀彧当即抱拳,言辞恳切道:“主公真乃睿智之选!恳请主公即刻动身,亲临甄府,提出联姻之议,及早将此事尘埃落定,并备下丰厚的聘礼,以免节外生枝,被他人捷足先登!”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但只要主公与甄家缔结秦晋之好,便如同打开了局面,我等后续的各项政务自然能水到渠成,顺利开展!” “待到那时,有了甄家以及其余几大世家的财力与物力支持,我军定能迅速壮大,水师建设亦是水到渠成之事!” 且在此关键时刻,我们正可顺水推舟,援手甄家,助其在幽州、并州、冀州、雍州、青州之地的影响力如日中天,让这几州的商贾之道蓬勃兴盛。何不牵头组建一联合商会,借此牢牢把握税收之权,征收之事亦将水到渠成,更为顺畅。 “假以时日,这五州若能各展所长,互通有无,其繁荣景象,或可媲美昔日文景之治,亦非难事!” 荀彧此言一出,犹如明灯照亮刘耀心头迷雾,令其豁然开朗。 “妙哉!妙哉!实乃妙计!” “明日一早,我便亲自率领人马,前往无极县一行!” “对了,即刻传令至各大州的聚贤馆,我要亲自设下千金之擂!不论是武艺超群者,还是才思敏捷之士,只要能在这武斗与文斗中脱颖而出,即可赏以千金。而最终能否真正获得官职,还需我亲自考核,看其是否堪当大任。” “遵命!” ……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之时,蔡琰的闺房内,温馨而宁静。 蔡琰房内。 张宁轻摇着手中的拨浪鼓,那清脆悦耳的声响在空气中跳跃,引得刚满周岁的刘宪咯咯直笑,小手胡乱挥舞,试图捕捉那变幻莫测的声音之源。 “爹来了!爹来了!快让爹看看!” 说罢刘耀一把抱过了刘宪开始在怀中逗愣。 一旁的蔡琰则是面带微笑看着父子情深,气氛顿时也变的分外和谐。 刘耀逗弄了一会,便轻轻的将刘宪交给了一旁的仆人。 “你们先带着宪儿下去,好生照料。” 一旁的婢女,点了点头缓缓的将刘宪带出了房间。 张宁见状也是非常识趣的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刘耀给喊住了。 “张宁,你先别走,这件事情,你也听一下,说不定能有不同的意见。” 蔡琰缓缓坐到刘耀的身边。 “夫君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刘耀拉起蔡琰的手。 “今日,文若他们建议让我去无极县甄家,去求亲,想让我和甄家联姻。” “计划等三年之期一到,便准备迎娶甄家五小姐为妾。” …… 第328章 洛神 此刻,蔡琰敏锐地捕捉到了刘耀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为难之色。 “夫君心中可是有所歉疚?”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与理解。 刘耀闻言,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与自责:“这些年,你们随我四处奔波,从繁华的洛阳到边陲的并州,再到险峻的雍州,最终落脚于这辽阔的冀州。一路上,我们更是多次险遭暗算,历经生死。而我,却还时常带回些女眷,将照顾她们的重任托付于你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不必说吕布的家眷,这些年也全赖你悉心照料。你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 话语间,刘耀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蔡琰深深的感激与愧疚。 蔡琰轻移莲步,缓缓坐在刘耀身旁,双手温柔地环抱住他,眸中柔情似水,轻声细语道:“夫君能有此番心意,妾身已是满心感激。您对妾身疼爱有加,更以平妻之礼相待,妾身心中已是无比满足。” 刘耀闻言,眼中深情更浓,轻轻地将唇印在了蔡琰的脸颊上,柔声说道:“家中琐事,我向来不甚在意,还需你多费心操劳。” 此时,张宁在一旁,目光闪烁,似有所悟,忽地心中一动,开口道:“子仪,那无极甄家,如今已是大汉首屈一指的富豪世家,若能与甄家联手,对并州的发展无疑大有裨益,而且到时候我们直接公开扶持甄家。” 蔡琰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赞同的光芒。 “正是如此,宁妹妹,你的聪慧真是无人能及。” “这对夫君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助益。” “夫君,您尽管放心地去吧。只要您对诸位妹妹关怀备至,不让她们受丝毫委屈,其余的琐事,我自会妥当料理,不让您分心半分。” 言罢,刘耀臂膀一展,将蔡琰与张宁温柔地揽入怀中,三人之间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温情。 此刻,蔡琰心中忽地掠过一个念头,她微微侧首,轻声道: “哦,对了,夫君,近来文远因诸事繁忙,未能常与吕绮玲相见,但我瞧得真切,他二人之间确有情愫暗生,彼此倾心。” “当初吕奉先,委托你照顾他的妻女,你是文远的主公,这件事情,我觉得的挺合适。” 刘耀点了点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刘子仪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两位善解人意的贤内助!” “宁儿, 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我最新人打造的床铺,又大又软。” “正好,你还没有子嗣。” 张宁:?(? ???w??? ?)?这不好吧。 …… 数日之后,刘耀领着勇武非凡的典韦及一支数百人的精锐亲卫,浩浩荡荡地抵达了中山国无极县的地界。 “甄尧,特来拜见主公!”一声诚挚的呼喊,伴随着甄尧恭敬的身影,映入眼帘。 刘耀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你兄长近来可好?商会事务似乎颇为平顺,何以他未曾露面,亲自来迎?” 甄尧的神色不禁染上几分哀伤,缓缓道来:“主公有所不知,自数年前家父仙逝,家兄的身体便日渐衰弱,时至今年,更是缠绵病榻,难以起身。故此,他无法亲自前来迎接主公的大驾,还望主公宽宥。” 刘耀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华佗先生呢?你未曾请他前来为兄长诊治吗?”刘耀的话语中,既有责备,又饱含关怀。 甄尧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楚,他轻声对刘耀道:“主公,华佗先生已亲临探视,只叹吾身已沉疴难起,药石无灵矣。” 刘耀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那声音里满载着无奈与感慨:“唉,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皆非人力所能及也。吾等唯有顺应天命,继续前行。” 他目光温和地望向众人,继续道:“诸位,切莫沉溺于过往之哀,当放眼未来,勇往直前。” 言罢,一行人缓缓步入甄家那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 此时,甄家大厅内,甄氏族人几乎悉数到场,恭候刘耀的大驾光临。他们或站或坐,神色各异,但眼中皆流露出对刘耀此行的重视与期待。 刘耀此次造访的目的,早已在甄家上下传得沸沸扬扬,人人心中皆有所揣测。在这凝重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刘耀的到来,无疑为甄家带来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如今,刘耀之名,在北方已是如雷贯耳,家喻户晓。倘若甄家真能攀上这根通天巨擘,日后说不定便能跻身皇亲国戚之列,荣耀显赫。 “主公请上座!今日您能莅临甄家,真是令我甄家蓬荜生辉,倍感荣幸!” “如今您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海,今日既然光临,定要赏脸多饮几杯,以尽地主之谊!” “哈哈哈,甄尧,你太过客气了。”刘耀爽朗大笑,语气中满是谦逊。 正当众人欢声笑语之际,一名老妇缓缓步至刘耀面前,她身形佝偻,面容慈祥。 “老身刘氏,见过刘将军!”老妇的声音虽轻,却透着几分威严与庄重。 刘耀见状,连忙起身相迎,以礼相待。 言罢,甄尧优雅地引领着众人移步至一侧早已备好的酒桌旁。 “呵呵,主公,今日略备粗茶淡饭,薄酒几盏,专为迎接主公风尘仆仆而来,聊表心意。” 须臾间,酒肴满桌,宴会随之拉开序幕。 酒过三杯,佳肴品尝五味之后,气氛渐入佳境。 刘耀面色凝重,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此番前来,实则有要事相告。” 甄尧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筷子,恭敬地道:“主公但说无妨,尧洗耳恭听。” “首要之事,甄尧,自今日起,你将被委以无极县县令之重任,自此,仕途之路,你将缓缓铺展。” “首先, 甄尧,日后你将会担任无极县的县令,日后你将会慢慢步入仕途了。” 甄尧的脸庞瞬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光,他满怀感激地凝视着刘耀,声音中满是诚挚与决心:“多谢主公厚爱!甄尧定当倾尽所有,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言及此处,刘耀神色一正,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与坚定: “此外,还有一桩私事,刘耀斗胆,欲向老刘夫人提出。今日,我欲正式向甄家提出联姻之请,愿与甄氏结为秦晋之好。” 此言一出,甄家众人无不面露喜色,脸颊因激动而泛起绯红。 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天降鸿运,一次能让甄家鲤鱼跃龙门、扶摇直上的绝佳机遇。只要牢牢把握住这根救命稻草,甄家的未来必将辉煌无比。 老刘夫人刘氏,内心虽已波涛汹涌,面上却仍强作镇定,目光温柔而复杂地望向刘耀: “甄家目前,唯有小女甄宓尚待字闺中,未许配人家。将军英姿勃发,神采飞扬,真乃人中龙凤,能与将军结缘,实乃甄家之幸。” “未知刘将军可有此雅意?” 刘耀闻言,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正是,正是!吾心之所向,唯有甄宓姑娘!” 甄尧见状,面上笑意盎然,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他朗声笑道:“哈哈哈哈!主公啊,我家五妹,自幼便聪慧过人,貌若天仙,真真是举世无双!” “二位若是携手相伴,那定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甄尧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刘耀所看重的,绝非甄家那堆积如山的财富,而是甄家在冀州举足轻重的地位与影响力。 只要能让自家妹子成为刘耀的伴侣,这不仅是两家的喜事,更是对未来的深远布局。 毕竟,在这大汉朝风雨飘摇、天子无踪的乱世里,刘耀身为汉室宗亲,其身份之尊贵,无疑是最有可能引领时局之人。 时至彼时,若刘耀大人果真步至那般境地,吾等倾尽全力相助,即便皇后之位难以企及,贵妃之尊亦当垂手可得。届时,甄家之地位,自会如江河之水,随势而涨,不可限量! 纵览今朝,甄家即便散尽千金,又有何妨? 在这权力至上的年代,金银财帛岂能与权势同日而语?反之,权势却能轻易换得富贵满堂! 念及此景,甄尧心中急切难掩,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刘氏,轻声言道: “娘亲,主公既有此意,实乃五妹之大幸。” “要不,我们派人将甄宓请来,让主公见一见?” 刘氏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 “嗯!对对对!没错!快速速将小姐带来见见刘将军!” “遵命!” …… 于甄府幽静的后院之中,一抹温婉的身影静谧地坐于室内,肤光胜雪,正依偎着温暖的火炉,沉浸在书卷的世界里,眼神专注而柔和。 “小姐,您怎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捧卷阅读呢?夫人早已吩咐,要您早早筹备起来,您却还这般气定神闲?”小春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双手交叠,指间因紧张而不自觉地相互摩挲。 少女轻轻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呵呵呵,小春啊,你我所能预备的,皆已妥善安排,便是再多焦急,又能添得几分助力呢?”她的语调平和,仿佛外界的风云变幻皆与她无关,唯有手中的书页,承载着她的心神。 提及刘耀将军,那是一位在大汉疆域内声名显赫的豪杰,身为汉室血脉,他战功赫赫,北击匈奴于大漠,南平袁绍于中原,西破羌族于边疆,其英勇事迹,早已传遍四海,令人敬仰。 小春脸上的焦虑似乎也因这番话语,略微缓和了几分,却仍难掩心中的忐忑与期待。 毕竟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人能达成刘耀这般这样战绩。 且外界纷纷传言,此人外表温润如温玉,宛若文弱书生,内心却狂热于杀戮。据说,死于他手中的亡魂,累积起来,足以堆砌成一座阴森的小山。 “更有甚者,传言他每日必要见血,否则便难以维持那‘玉面屠夫’的凶名。” “小姐,您说说,我们日后会不会也惨遭他手呢?” 少女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年岁看似不过十四五,却比常人多了几分沉静与淡然。 “小春,我平日里便嘱咐你,少听些那街头巷尾的评书,也少些无端的臆测。”” 我的兄长与母亲,皆是明理之人,若刘耀真个是那般嗜杀无度之辈,他们怎会轻易点头应允。 “罢了,天色渐晚,你且去前方探看一二,那宴席之上可还欢畅,是否需要早早备下醒酒之物。” 言罢,恰有一仆从,低垂着头,悄然步入。 “小姐,刘耀将军已至,欲亲自面见小姐。” 甄宓轻轻颔首,声音温婉,“知晓了,你且退下。” “小春,咱们走吧。” “今日,我倒要好好瞧上一瞧,这位刘耀将军,究竟是何等模样。” …… 甄宓轻移莲步,不久便悠然步入了宽敞的大厅之中。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流转至酒桌主位,那里端坐着刘耀,仿佛整个空间的焦点。 恰在此时,刘耀的视线也捕捉到了甄宓的身影,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 甄宓心中暗自惊叹: “他……竟是如此俊逸非凡,英气勃勃之中又蕴含着一份难得的书卷气,真是令人倾心。” 自幼年起,她便对那些才情横溢、精通诗文的文士怀有深深的敬仰之情,而刘耀在洛阳的往事,她也曾略有涉猎,心中更是添了几分好奇与倾慕。 刘耀则细细地打量着甄宓,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与赞叹: “这少女年纪尚轻,却已生得如此花容月貌,难怪当年曹植会在酒意微醺之下,挥毫泼墨,写就那篇流传千古的《洛神赋》。她的美,确实有着令人心动的力量。” 两人间的氛围,在这一刻变得微妙而动人,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母亲,兄长,” “嗯,宓儿,快来!见过刘耀将军!” …… 第329章 分化冀州世家 “主公,您怎地发起呆来了?”典韦轻声提醒,轻轻推了推略显失神的刘耀。 此刻,甄宓已羞得脸颊绯红,低眉垂首,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呃……无碍,无碍……真是抱歉,方才一时走神,有失礼数了。”刘耀恍若初醒,连忙歉意地笑道。 言罢,他整了整衣襟,正色道:“在下刘耀,字子仪,今日得见姑娘芳容,实乃前世修来的福分!” 一旁的甄家人见状,皆是心中暗喜,彼此交换着会心的眼神。他们岂能看不出,刘耀对甄宓已心生倾慕之情? 甄尧的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光芒,心中疾转着如何能让两人间的情谊如春日暖阳般迅速升温。 “主公,您可知,古往今来,那些文人雅士皆爱以酒会友,吟诗作对。我这五妹,自幼便对诗书情有独钟,时常沉浸于墨香之中。” “此刻此景,恰似天作之合,您看,何不借此良机,共饮几杯,赋诗一首,以诗传情,岂不美哉?” 一旁的典韦闻言,亦是憨笑着附和:“是啊,主公,平日里您与奉孝先生对酌时,不也常兴起赋诗吗?今日此景,正宜风雅。” 甄宓听闻此言,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轻声细语道:“哦?未曾想主公还有这等雅兴,倒真是让人心生向往呢。” 刘耀望着眼前这渐入佳境的氛围,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后脑勺,嘴角勾起一抹略显踟蹰的笑意。 “既然此景此情,如此美妙,容我再贪杯一盏,如何?”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洒脱与不羁。 一侧的甄尧闻言,连忙起身,动作娴熟地为刘耀斟满了一杯佳酿,酒香四溢,引人沉醉。 此刻,刘耀的思绪如同脱缰野马,在脑海中狂奔,拼命搜寻着那些曾随酒意流淌而出的古诗词。他心中暗叹,往昔酒酣耳热之际,总能信手拈来几句佳句,而今,这词海似乎已渐显干涸。 他紧锁眉头,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倒映着周遭灯火阑珊,更添几分思绪万千。 四周的宾客皆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刘耀,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好奇,仿佛他即将成为这场宴席上的焦点。 感受到众人灼热的目光,刘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尴尬,却也化作了他继续前行的动力。他索性举起酒杯,借以掩饰那份微妙的情绪,准备将这份即兴的诗意。 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一道冷风突然吹了过来,刘耀的脑海当中突然想到了一首诗。 恰巧此时刘耀正好背对着所有人。 只见他缓缓开头说道: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此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有些一愣。 此诗写在深秋的夜晚,诗人望见了高悬天空的明月,和栖息在已经落完叶子的树上的寒鸦,也许在此时诗人正在思念一个旧时的恋人,此情此景,不禁让诗人悲伤和无奈。 甄宓轻声细语,反复咀嚼着诗中的每一个字眼:“秋风”、“落叶”、“寒鸦”,这些词汇如同精心布置的音符,共同编织出一幅幅凄美动人的画面,让整首诗的氛围更加深沉而哀婉。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刘耀的背影,那眼神中蕴含了太多未言之意,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触碰到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柔软与感慨。 这一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这首诗所营造的凄清世界之中。 流言曾绘他为一介粗犷暴烈之徒,然则今日一见,方知那铁血外壳下,藏着的是一颗细腻敏感、才华横溢的心。 刘耀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静止,众人无不惊叹,掌声雷动,纷纷投以赞许的目光。 甄宓自幼幽居深闺的佳人,心中素来仰慕的,是那种既能吟诗作对,又能驰骋沙场的英雄豪杰。 昔日她曾在梦中勾勒未来夫君的模样,愿他能博古通今,满腹经纶。 之前她幻想自己的夫君能够博览群书。 而今,梦想照进了现实,刘耀的出现,恰如其分地填补了甄宓心中的那份期许。 刘耀既能以笔为剑,挥洒自如于文字之间;又能跨马扬鞭,英姿勃发于疆场之上,真可谓文韬武略,举世无双。 甄宓的眼中,不禁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对刘耀的欣赏与倾慕,悄然在心中生根发芽。 放眼这个大汉,能与其并肩的,没有他年轻。和他同龄又能打的,却英年早逝。 还不到三十岁,就能获得如此地位,能和他媲美的,也就只有当年的霍去病了。 再加上,那挺拔的身姿和英俊的容貌,刘耀几乎可以说是很多大汉的女生的爱慕对象。 “宓儿,此番刘将军特地远道而来,实则是为寻你而来。” “为我?”甄宓闻言,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帘,仿佛有千斤重石压着,久久未能鼓起勇气再次抬起。 甄尧见状,轻轻上前几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妹妹,刘将军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与你正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极。今日,他便是怀揣着满腔诚意,前来商讨婚事之事。” 甄宓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娇羞不已,细若蚊蚋般的声音轻轻响起:“一……一切但凭母亲大人做主……” 刘氏与甄尧相视一笑,心中皆已明了,这甄宓怕是早已对那刘耀暗生情愫,只是羞于言表罢了。 如今整个大汉,就刘耀这个长相、气质、才华、武艺、功绩随便拿出来一项都是顶级的,偏偏这些全都在他一人之身,哪个女子能不喜欢这种人呢? “刘将军,观宓儿之心有所属,而将军亦有意于斯,此番姻缘,甄家上下自是满心欢喜,愿促成此桩美事。”甄老夫人笑语盈盈,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 “不如我等择一黄道吉日,让这对璧人早日喜结连理,共谱佳话!”刘氏言罢,轻拍甄尧的肩膀,随即步出门外,去迎接刘耀那满载诚意的聘礼。 此刻,郭嘉悠然起身,神色中带着几分温润与睿智。 老夫人闻言,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目光中透出一丝询问之意,望向那正轻声细语的郭嘉。“郭先生,眼下两家联姻之事,本已水到渠成,怎奈何您提及,这婚期竟需稍作延缓?” “郭嘉先生,这是为何啊?” 郭嘉面露苦涩的说道:“老夫人,不瞒您说,相信冀州和青州的局面,您如今也看到了。” “尤其是冀州,乱象丛生,流民失所,哀鸿遍野。更令人心忧的是,连主公的亲眷也未能幸免,遭遇了几次不明势力的暗算,实乃令人痛心疾首。” “主公欲迎娶甄宓姑娘为妻,自是要风光大办,以正礼相待。然而,时下冀州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为了两家上下安危,我等商议,暂且将婚期延后三年,待冀州局势稍稳,再行完婚之礼。” 刘氏闻此,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明了。 “刘将军心怀大汉,忠肝义胆,老身实为感佩。如今,两家婚约既定,甄家自当鼎力相助,与将军共谋冀州安稳。” “如此,不妨一月之后,你我两家先行定亲之礼,以示两家情谊之笃,共谋未来。” “将军放心,在宴会上!甄家上下,自当在众目睽睽之下,全力拥护将军的每一项政策,更愿做那率先垂范之人,确保政令畅通无阻,执行有力!” “此外,为解冀州百姓燃眉之急,甄家愿慷慨解囊,捐出白银五十万两,以及粮食三十万石,用以赈济灾民,略尽绵薄之力。” “等到日后,将军您和小女成婚!我们甄家再会赠送一份足以让将军都卖满意的嫁妆!” “将军以为如何?” 刘氏笑吟吟地看着刘耀。 一旁,郭嘉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洞悉世事的微笑。 他深知,甄家之所以能在大汉商界屹立不倒,成就首富之名,除了得益于刘耀的鼎力支持外,更离不开甄家人自身的精明强干与审时度势。 这一番言辞恳切、行动果决的表态,无疑是对双方合作关系的又一次加固 这套人情世故,算是被这位老夫人给玩得明明白白的。 如今甄家慷慨解囊,刘耀无论如何都会善待甄宓,同时也是给甄家上了一道护身符。 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甄家行事不逾矩,远离那禁忌的谋反之途,待到刘耀登基为帝,坐拥天下之时,甄家凭借其深厚的底蕴以及与刘耀的深厚渊源,必将跻身大汉顶尖世家的行列,荣耀加身。 见甄家如此识大体、明事理,刘耀心中的那份忐忑终得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激与安心。他缓缓步入厅堂中央,郑重其事地行了一记大礼,言辞恳切: “小婿在此,衷心感谢岳母大人的深明大义与慷慨相助。” 这一声岳母,直接就叫到了刘氏的心坎里面,让她笑的满面春风。 如今属于甄家真正大运来了!刘氏如今作为代理家主,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 日后甄尧走上仕途,家主之位自然也就是他的。 到时候政商结合,在依靠着刘耀这条参天巨树,甄家可就真能在大汉横着走了,日后甄家的利益就会和彻底和大汉绑定在一起! 随着当夜酒宴的散场。 刘耀和甄家五小姐甄宓定亲的事情也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冀州。 同时针对几个刺头的世家的清洗也开始了,事后,刘耀立刻提拔了崔家、田家、沮家等一众世家进入冀州高官场。 世人皆明,刘耀此举,乃是恩威并施,一边打压着那些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世家,一边又向那些识时务的世家伸出了橄榄枝。不少世家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尝到了甜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刘耀这一边,成为了他政策的坚定拥护人。 冀州的世家集团,在郭嘉和荀彧两人的分化之下,为了利益开始分崩离析,不再团结一致对抗刘耀。 近几日,冀州各大望族的府邸间,暗流涌动,纷纷暗中探听彼此的风向。 田家与沮家的青年才俊,半数投身军旅,追随田丰与沮授麾下,余下的则直接迈入冀州政坛,师从荀彧,研习治国之道。 再加上崔家出面辅佐,甄家直接撒钱铺路,冀州各处灾民全都得到了及时的赈灾,如此一来,冀州底层的黎民百姓,无不心怀感激,对刘耀之名口口相传,赞誉有加。 其余世家见状,心中盘算着各自的利益得失,深知若要在这场风云变幻中分得一杯羹,唯有紧跟刘耀的步伐,方为上策。 不到一周的时间,便有几个世家,直接公开表示愿意跟随刘耀! 而至于审家为首的士族,早已被清洗。 如今刘耀掌控整个冀州和青州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接下来就只需要大力发展民生,让这两州彻底恢复元气,即可。 以前那些世家,仗着人多势众,抱成一团,处处和刘耀对着干,更是数次挑唆灾民和刘耀的关系。 现在刘耀和四大世家的利益已经彻底绑定在一起,侵犯刘耀的利益,那就是和他们过不去。 那些刚刚投奔刘耀的世家,正好找不到合适的投名状,那些铁了心想要和刘耀暗中对着干的世家,甚至都不需要刘耀出手,自然会有人出手去料理他们。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今刘耀的地盘远超袁绍,世家能在他身上获的利益也是远超袁绍,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和钱还有权力过不去。 而且刘耀的凶名在外了,更是在自己的院里养着几头饿狼,据说,审家的家主,就是直接被刘耀拿来去喂狼。 他们可不想,成为那些饿狼盘中餐。 …… 第330章 增进感情 数日之后的黄昏时分,邺城被一片喜庆的氛围温柔地拥抱着,灯火阑珊,彩绸飘扬,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画卷。 这一日,正值刘耀与甄宓订亲的大喜之日,整个冀州,乃至并州集团的显赫人物与世家望族,纷纷跨越山海,汇聚于这座古城,共襄盛举。 刘耀端坐于宴席主位,一身华服映衬着他英姿勃发的气质,目光所及,皆是举杯共贺的宾客。他的声音温暖而诚挚,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诸位亲朋,今日能在此共聚,见证我与甄宓的订婚之喜,实乃刘某三生有幸!你们的到来,让这喜庆之日更添了几分光彩。” “刘某在此,向各位的莅临致以最深的谢意,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你们的祝福,如同冬日暖阳,温暖了我心田。” “今日,你我因缘际会,共饮此杯,便是刘某心中最珍贵的朋友。我刘耀对待朋友,向来如手足,愿我们的情谊,如同这佳酿,愈久弥香。” 特别是此番,来自冀州与青州的诸位新朋友,你们的到来,尤为令人欣喜。” 刘耀借此良机,满怀诚意地言道:“在此,我率先举杯,诚挚欢迎你们的加入,愿我们并肩同行,共创辉煌!” 言罢,他豪迈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尽显英雄气概。 座下,各大士族及其显赫人物亦纷纷响应,举杯相迎,气氛热烈而融洽。 随后,盛宴正式拉开序幕。 席间,甄尧不辞辛劳,逐一为刘耀引见冀州与青州各大世家的掌舵人。 一番介绍之下,彼此间算是有了初识之缘,为日后携手合作铺就了基石,诸多事务处理起来,自也方便了许多。 这次的订婚宴说白了,就是刘耀用来认识并州集团目前,所有的家族豪强。 那场精心筹备的订婚宴,实质上成了刘耀深入并州集团核心,逐一结识各路家族豪杰的舞台。 宴会上,每一位在场的豪门望族皆心照不宣,目睹着甄尧如何不遗余力地向刘耀展示着他的热忱与敬意。 刘耀亦非愚钝之人,他深知甄家的这番举动,无非是在高调宣示立场,向在座的每一位宣告:甄家,已然坚定地站在了刘耀这一边。 随着宴会渐入尾声,刘耀的脸庞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略显急切地开口问道: “甄尧,可曾见到你妹妹?甄宓她……此刻身在何处?” 整个宴会期间,刘耀的目光不时穿梭于人群之中,企图捕捉到甄宓那抹清丽的身影,却只在宴会初启时,匆匆一瞥,见她如惊鸿一现,此后便再无踪迹。 我那喜好清幽之境的妹妹,甫一现身,便被母亲温柔地指引至后院,让她在那静谧之地悠然漫步,享受片刻的宁静与自在。 “主公宽心,”我轻声说道,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舍妹身旁,甄家的护卫如影随形,定能护她周全。” “提及此行,实则还有诸多琐事需我亲自料理,故而我们会在此盘桓数日。主公啊,这或许正是天赐良机,让您与宓妹能借此机会,增进了解,培养感情。” 刘耀闻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几分期待与喜悦。 “呵呵呵,甄尧,这马上就要大雪封路了, 你们现在若是不回去的话,恐怕只能等到几个月之后才能回去了。” 甄尧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悠然言道:“无妨,主公宽心。时下甄家众人多聚居邺城,家母亦在邺城置有宅邸,于此地安然过冬,亦是可行之策。” “罢了,你有此心意,我自是欣慰。且去妥善安顿好宾客,我欲往后院稍事清醒,散去这满身酒意。” “遵命!”甄尧应声而退,言辞间满是恭敬。 此刻,刘耀独自漫步于庭院之中,清风拂面,酒意微醺,正欲寻一静谧之处醒神。 而庭院深处,却隐约传来阵阵清脆如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花朵,悦耳动听。 “小姐,真未曾想,您在弓术竟然还有如此天赋。” \"我不过是初窥门径,连那箭靶尚且难以稳稳射中,何来天赋之说。” 女子的回应中带着几分谦逊与自嘲,言语间尽显闺阁女子的温婉与谦逊。 刘耀循声步入庭院深处,目光所及之处,一位少女在丫鬟的温婉陪伴下,正全神贯注于射箭之艺。她们身旁,两名甄家的家丁如影随形,恪尽职守。 家丁们一眼瞥见刘耀的身影,彼此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后,便悄无声息地退至一旁,仿佛不愿打扰这份静谧的时光。 此刻,甄宓正纤手执弓,眼神坚定,试图将箭矢射向靶心。然而,碍于她柔弱的力量,弓弦未能被拉至极致,那箭矢因此半途乏力,轻轻坠落在地,激起一阵细微的尘埃。 “小春,”甄宓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与认真,“你且上前一步,帮我看看,我这回的动作可有所长进?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像刘耀那样。” 正当甄宓沉浸在思绪的涟漪中,品味着每一缕风带来的微妙之感时,一双略显粗糙却异常坚定的手,悄然覆上了她的柔荑。 “啊!” 甄宓惊得如同林间偶遇猎人的小兔,本能地欲挣脱束缚,却被那双手温柔而有力地按住。 “欲承吾之风骨,何不随吾习之?” 刘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甄宓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 “你……怎会来此?”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与羞赧。 “吾酒后欲醒神,漫步至后院,恰逢佳人挥弓射箭,心生好奇,遂前来一探究竟。”刘耀轻描淡写道。 “既是如此,便让我亲自指点一二吧,射箭之道,非尔等随意挥洒所能及。” 说着刘耀的双手开始开始矫正甄宓的身形。 “拉弓射箭是一项需要精确技术和身体协调的运动,正确的姿势对于提高命中率至关重要。” “你必须要保证你的姿势是标准的,这是一石弓,以你现在的力量尚且还不能完全拉动,若是你强行拉动的话,很容易伤到你的。” 刘耀一边轻嗅着甄宓身上的体香,一边扶正甄宓。 “射手站在起射线上,左肩对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的重量均匀地落在双脚上,并且身体微向前倾。” “记住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内旋,用左手虎口推弓。” 说着刘耀继续引导着甄宓。 此刻因为两个人之间持续亲密相处,甄宓的脸颊早已经红透了,而刘耀则是一脸正经的在给她讲解着注意事项。 “甄宓,来,用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将弓拉开,并继续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 “注意,在开弓的过程中同时将眼、准星和靶上的瞄点连成一线。” \"瞄准的差不多了,你就可以射击了,记住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张开,箭即射出。” 此时刘耀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了甄宓的脸旁。 甄宓现在都能感觉到刘耀那灼热的呼吸。 刘耀眼睛微眯,低声喊道:“着!” 弓弦轻吟,振动不绝于耳。 咻然一声,箭矢如流星划破天际,精准无误地嵌入靶心之中。 “哇!真的射中了!小姐,你快瞧瞧!真的射中了!”小春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甄宓凝视着那箭靶,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箭矢稳稳地插在靶心,不偏不倚,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这一结果。因为就在刚才,她的心绪早已飘远,未曾专注于眼前的射箭之事。 这一切,从搭箭、拉弦到松手的流畅动作,皆是刘耀一人独立完成,未假她手。 “甄宓,我刚刚所嘱咐你的,可都铭记于心了?”刘耀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甄宓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心中却仍回味着那箭矢破空而出、直击靶心的震撼瞬间。 “嗯……嗯……算是记住了吧。” “这把弓箭,不合适你,等回头我再让人你给你换把弓,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甄宓低垂的点了点头。 说完,两人便开始继续靠在一起练习射箭。 一来二去,这连续三天的时间, 刘耀都会经常去陪甄宓练习射箭。 而两人的关系也是变的越发的亲密起来。 甄宓也逐渐地开始变得活泼了起来。 如今她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平时深居院内,这一段时间,她也是难得有机会出去玩,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去玩。 刘耀看着满脸笑容的甄宓,内心也是充满了幸福。 “子仪哥哥,你之前带我吃你们府邸的饭菜,真的好好吃啊,子仪哥哥!我真的好想再吃一次啊。” 刘耀轻笑道:“你个小馋猫。” “带你吃,当然可以了,只不过,你可不要像上次那样,把胃直接给吃撑了。” “听说,那顿饭吃完之后,你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吃饭。” 甄宓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哎呀, 哎呀,上次只是一次额意外嘛,我也不晓得那个东西那么好吃!” “好了,不就是一个麻辣火锅吗?” 正值隆冬时节,寒风细雪中,刘耀抬头望向那片已悄然洒下零星雪花的苍穹,心中生出几分温柔。他轻轻拽了拽身旁甄宓身上的柔软披风,将她包裹得更加严实,轻声笑道:“这不正合适嘛,在这寒风凛冽之时,一顿热腾腾的火锅足以驱散所有的寒意,暖至心底。” 甄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刘耀见状,更是心生欢喜,继续说道:“更巧的是,我院中的梅花恰好绽放,想象一下,白雪纷飞之中,我们围炉而坐,热气腾腾的火锅旁,还能欣赏那傲雪凌霜的梅花,岂不是别有一番情趣,雅致至极。” 言罢,他自然而然地牵起甄宓的手,两人踏着小心翼翼的步伐,穿过薄薄一层积雪,向着后院缓缓行去。 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轻柔之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足迹,记录着这份静谧而温馨的时光。 刚踏入后院,刘耀便吩咐随行的管家,让他速去亭中打点一切:清扫积雪,燃起炭火,再精心准备些各式涮锅的食材,力求让这个冬日的午后,不仅温暖,更添几分滋味。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等到两人在花园打闹了一番之后,亭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甄宓轻嗅空气中弥漫的那抹热烈而诱人的香气,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美食的期待。 说罢便想要拉着刘耀去亭子吃火锅。 及至二人踏入凉亭,恰逢锅中汤底沸腾,赤红如焰,辛辣之气直冲鼻尖,汤水在铜锅中欢快地翻滚,仿佛也在欢迎着这场味蕾的聚会。 甄宓率先落座,动作轻盈而欢快,她不假思索地伸出筷子,从桌上精致的盘中夹起一片鲜嫩的羊肉,轻轻一送,便让它滑入了那滚烫的汤海中。 刘耀则是不紧不慢的坐在一旁,将刚刚热好的酒倒入酒杯当中。 恰巧此时,几名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院内。 “哎呀,哎呀,闻着这个味道就知道,主公又在偷偷吃着好东西啊。” 刘耀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郭奉孝,这时候,你不在家陪着你的想好,跑到我这里干嘛?” 说话间,几名黑影缓缓来到了亭子内。 郭嘉和荀彧以及崔琰三人拍了拍身上的积雪。 “管家,再拿三副碗筷来!” 郭嘉十分不客气的坐在了刘耀的身边,随后将自己怀中的情报递给了刘耀。 “我们这次前来,是给主公报喜来的, 这次我们的政策在冀州和青州展开的还算是顺利,经过了罗网的调查,普及率能达到八成。” 刘耀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很好!能在年前就普及开,这确实让我始料未及啊!” “都坐下吧!这里也没有外人,正好,今日,我们几人,吃着火锅,欣赏雪景!岂不快哉?” …… 第331章 考题泄露 院落之中,夜色温柔地铺陈开来。 崔琰轻声细语,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主公,今年的武试与文试皆已经落幕,那些佼佼者将于明日抵达邺城。您意下如何,是否打算亲自接见,以鉴其才?” 刘耀从锅中夹起一块,羊肉放入了甄宓的碗中。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出去考考那些人,看看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众人就这样一直吃着火锅喝着酒,聊到了深夜,后面因为晚上风有点大,刘耀有些担心甄宓的身体,便差人将其送了回去。 次日晨曦初破,邺城的主将府内已是一派忙碌景象,众人早早地便开始筹备起即将举行的盛会。 刘耀身影挺拔,立于一侧,亲力亲为,监督着每一项细节的落实,那份专注与严谨,仿佛连晨光都被他感染,更加明媚了几分。 荀彧、郭嘉、崔琰三个人亲自到场,典韦和赵云两人也是早早到场。 最后文试放在了上午,武试放在了下午。 崔琰轻轻展开文试的名录,目光掠过一行行名字,不禁感慨:“主公,此番报名者真乃遍及四海,连那遥远的荆州、益州之地,亦有才子慕名而来,实乃盛况空前。” 郭嘉闻言,目光掠过名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嗯,此名单之上,不乏我早有耳闻之名士,今日能齐聚一堂,共赴这智慧与才情的较量,确是难得。 刘耀轻笑道:“呵呵呵,既然不知道,那就先试探一下吧。” “行了,把之前准备好的考题布置下去吧,若是过关了,我亲自在厅内考考他们。” 随着他的指令,郭嘉一行人恭敬地捧起早已备好的试题,宛如传递着珍贵的宝物,逐一发放至每位待考的士子手中。而另一边,一场别开生面的入场仪式正悄然上演——每位士子在踏入考场之前,都需经过士兵们细致入微的搜身检查,以确保考场的公正无私。 这还未完,更为奇特的一幕接踵而至。士子们需在众目睽睽之下,褪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身清白与坦诚。在监考官那锐利而又不失温和的目光注视下,他们换上了由刘耀特意准备的新衣。 刘耀所做的一切,皆源于对作弊行为零容忍的决心。据传,罗网在士子群中探得风声,竟有学子胆大包天,于手臂上暗藏小抄,更有甚者,将作弊文字刻写在大腿上,或是巧妙藏于衣袖之内,企图以此瞒天过海。 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谨慎态度,刘耀毅然决然地采取了极端措施。他下令所有士子脱去衣物,凡身上、衣物上留有文字痕迹者,一律视为作弊论处。一旦坐实,便意味着他们将被永久剥夺科举入仕的资格,余生再无翻身之日。 郭嘉、崔琰、荀彧三人,皆是慧眼如炬之士,他们在一旁细细审视,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这场突如其来的“裸检”,虽略显荒诞,却也在一定程度上震慑了那些心怀侥幸的学子,让科举之路回归到了公平公正的正轨之上。 他们不厌其烦地细细搜寻,仿佛是在探寻隐匿于尘埃中的秘密,而命运似乎也乐于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给予回应。果不其然,三人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两处非同寻常的景象上。 其中一位考生,竟以自己的身体为纸,双臂与腹部成了他作弊的“考场”。密密麻麻的小字,如同秋日落叶般铺满了每一寸肌肤,让人不禁咋舌:“嘿,真是出乎意料,竟有人胆敢如此大胆行事!”· “嗤,瞧瞧那位考生,竟把作弊的小抄藏匿于趾缝之间,还大摇大摆地一路走来,若非他无意间脱鞋,这番小聪明怕是要逃过我们的法眼了。” 随着郭嘉一行人细致入微地检查,不出片刻,便有五人因违规被毫不留情地逐出了考场,场面一时凝重。剩下的人则是继续前往考场,开始进行考试。 余下的考生则怀揣着各异的心思,继续前行,步入那决定命运的考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试炼。 须臾间,第一道考题悄然落至每位考生的案前,那是一道沉甸甸的题目——论如何改善冀州与青州等地的民生状况。 三十名考生的目光触及桌上那简洁却深邃的考题,面上纷纷闪过各异的神色,有的凝重沉思,有的眉头紧锁,还有的则似乎已胸有成竹,准备在这片笔墨间挥洒自己的智慧与抱负。 人群之中,形态各异,有人喜形于色,仿若春风得意马蹄疾;有人则焦急万分,手足无措,犹似热锅上的蚂蚁。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考生们历经首轮试炼的洗礼,稍作休憩,两刻钟的宁静后,第二轮挑战接踵而至。此番议题聚焦于南地袁术,探讨其如何智取兖州、徐州之地。 刘耀之心,昭然若揭,意在精挑细选,将英才各归其位,量才录用。 时光荏苒,又一个时辰随风而逝,前两轮文斗至此圆满落幕。 至于第三轮,则由刘耀亲自上阵,亲自出题,以试群才。 郭嘉、崔琰、荀彧三人则是在加紧批阅考题。 郭嘉、崔琰与荀彧三人正埋首于案牍之间,紧张而细致地审阅着每一份考卷,时间悄然流逝。 及至日头偏西,晨光已悄然让位于午间的暖阳,三人终是完成了对所有考题的评判。他们精心筛选,将这三十位考生的成绩细细排列,唯有那名列前茅的十位,方能赢得进入第三轮试炼的宝贵资格。 郭嘉轻步踏入厅堂,身后紧随的是那十位佼佼者,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挺拔。刘耀目光扫过这十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主公,此十人,乃是我等三人反复推敲、共同认定的精英。特别是这位,”郭嘉边说边轻轻将两份试卷置于案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他的答题,逻辑严谨,见解独到,实为众人之翘楚。” 郭嘉轻轻地将两份试卷并列置于刘耀的案头,动作中带着几分考究。 刘耀倾身细阅,双眸中忽地闪过一抹亮色,仿佛被文字间的锋芒所触动。 此人的笔墨间流露出的才情,确是出类拔萃,尤其在军事策略上的见解,更是锋芒毕露,令人眼前一亮。待刘耀的目光落在那署名之上,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呵呵呵,此人倒颇有几分趣味,着实耐人寻味。” 言罢,他轻轻挥手,示意众人退至一旁静观。 刘耀打量着眼前几人。 “诸位走到今天这一步,都能证明你们的不凡,我想在开始之前,我先考考你们的临场反应能力。” “一会,我先说上联,你们来对下联。” 说着刘耀就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来!就是你!先从你开始吧。” “听好了。” “一行征雁向南飞。” 那名胖子继续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就回了一句。 “两条烤鱼往北走。” 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一愣。 刘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胖子。 “这对了个什么玩意?烤鱼?” “我说的是征燕!” 胖子继续笑道:“嘿嘿嘿,刘将军,我说的也是烤鱼啊。” 刘耀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此人。 “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人面色一白,嗫嚅道:“小人……不过是我们那穷乡僻壤里,一个不起眼的读书人罢了。” “读书人?”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我看你所读之书,怕是全进了烤鱼肚子里,成了你糊口的资本!既然你不愿吐露真言,那便休怪我无情!来人啊,将他拖下去,杖责至死!” 一听此言,那胖子顿时如遭雷击,膝盖一软,整个人跪趴在地,肥胖的身躯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大人饶命!小人……小人实话说了吧,我不过是个厨子出身,平日里爱读些诗书,这才斗胆来参加这选拔,想谋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言辞间满是悔恨与乞求。 此刻,郭嘉已从堆叠的试卷中精准抽出了那份答卷,眼神中带着几分锐利。 “哦?朱茂,你竟能将这两道难题解答得如此天衣无缝,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那么,不妨让我当场再出一题,以验真伪!倘若你能再次妙笔生花,解答无误,此事便就此揭过,既往不咎。” “但,朱茂,若你此番哑口无言,依照并州的律例,隐瞒不报者,严惩不贷,重者乃至株连九族!” 此言一出,朱茂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一颤,仿佛被寒风穿透了脊梁骨。 郭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充满胜券在握的笑意,犹如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呵呵,当然,主公亦非铁石心肠之人,愿赐你一线生机。你若能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保住一丝转机……” 朱茂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双眼放光,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 “这考题还有答案全都是小人用这一辈子的积蓄换出来的!” 崔琰此时额头直冒冷汗,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油然而生。 “是崔家的公子,崔凉在要邺城的一处酒楼给我的……” 随后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将目光看向了崔琰。 “主公愿望啊!整个崔家从上到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崔凉的人啊。” 郭嘉有些不解的看着刘耀。 “主公,此事有些太过于可疑了。” “首先份考题,乃是我们三人共同研究的,目前知道考题的加上主公您,目前也就四个人知晓。” “若此人真的是崔家主自己的儿子或者亲戚,拼一把就拼一把,但是把试题答案给了一个厨子,除非他得了失心疯,完全抛弃了自己的仕途。” 荀彧也是点了点头。 “对啊!崔家好歹也是冀州的世家豪族,为了区区钱财去干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低劣了。” 崔琰跪在地上。 “崔家上下都愿意听从主公调遣,您可以随意排查!若此人当真是我们崔家之人! 诛灭诛九族即可!” 刘耀看着跪在地上的崔琰,缓缓起身。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疑点很多,吾也没有说售卖考题之人会是你们崔家人,说不定是那个厨子随便攀咬的。” “太阿,将此人带下去好生审问,必要揪出来此人来,而且这个主茂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初选的官员也难辞其咎!一律查出来!直接革职查办!” “还有马上给我将所有文试没有通过的考生,全部带走,分别审问!此人应该不只卖给一个人。” “遵命!” 说罢,太阿直接带着六剑奴,从后门离开。 接着大批的并州士兵,全都冲了进来,开始将没有入围的考生全都带走。 刘耀看着眼前的九人,顿时间神色一变,一脸轻笑道: “诸位!我想要考考你们,此事,你们觉得会是谁干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少年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刘将军!在下认为,此次售卖考题之人,断然不是崔家之人。” 刘耀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看似温文尔雅的少年。 “看你年龄也不大,莫非你有什么见解?但说无妨。” 少年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在下认为,此事应该应该是外部势力想要直接扰乱您的计划。” “仔细说说。” 此刻刘耀顿时也来了兴趣。 少年起身说道:“刘将军,您看可以试想一下,破坏此事,对谁的好处最多?” 此话一出,荀彧一行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如今并州集团的周围几乎全都是敌人。 若是并州集团受损,对于其他势力来说,都能获得利益。 少年继续引导众人说道:“最大的利益所得者,自然是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因为只有他才是最火烧眉毛的!” 此话一出刘耀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 第332章 青州小将! 荀彧轻轻挠了挠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主公,您所指的,莫非是那袁公路?” 刘耀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如今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我军在来年即将挥师南下,直指袁术?” “想来此刻的袁术,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吧。” 言罢,刘耀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上,眼中闪烁着赏识的光芒。 “我细细研读过你的两份考题,尤其是你在军事策略上的见解,更是令人拍案叫绝!就连郭嘉看了,也是赞不绝口,连声称奇。” “我早已听闻,你们司马八达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你哥哥,司马朗听说前不久在曹操麾下,帮助他在南阳站稳了脚跟,足以见得你们司马家族名不虚传啊。” “提及令兄司马朗,闻其不久前于曹操麾下大展拳脚,助曹公于南阳稳固根基,真可谓司马一门,英才辈出,名不虚传。” 一旁的少年,眸光倏地变得锋锐,仿佛暗夜中闪烁的寒星。 “刘将军言重了,世间之人,各有智谋,况且吾兄与曹将军早有盟约在前,诚以待人,信守承诺,此乃立身之本。”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自是当然,智者从不将所有希望系于一木之上,正如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分散风险,方为上策。” “至于司马仲达之名,在下亦是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阁下之才,确是出类拔萃,非同凡响。” 此番造访,所为何来? 刘耀的目光细细地掠过眼前这位少年,少年的面容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宛若林间蓄势待发的孤狼,透着股被人称作“狼顾之相”的奇异气质。此人,正是历史长河中声名显赫的司马懿,西晋王朝的基石之一。 他曾是曹魏的大都督、大将军、太尉、太傅,是魏国四代君王倚重的托孤重臣,更是后期权倾朝野的权臣。智慧如渊,谋略无双,他的一生,是沙场征伐的辉煌篇章,是朝堂斗争的深沉布局。 他善于谋划奇策,每一次出征都满载功勋,而其中最耀眼的战绩,莫过于两次率领大军,成功抵御了诸葛亮的北伐大军,以及远征辽东的赫赫战功。除此之外,他对农耕经济亦有着独到的见解,无论是屯田之策,还是水利建设,都留下了他深刻的印记。 其子司马昭称王后,追尊为晋王;其孙司马炎称帝后,追尊为高祖宣皇帝,故也称晋高祖、晋宣帝。 司马家族能够盛极一时,司马懿可以谓是功不可没。 司马仲达,踏着沉稳的步伐,立于刘耀面前,言辞恳切:“在下今日特来,意在投身主公麾下,望主公不弃,赐以容身之所。” 刘耀目光如炬,细细打量着这位青年。那双眸中,野心之火时隐时现,被他以非凡的自制力巧妙藏匿,果真是那位传说中的冢虎,深沉而不可测。 冢虎之名,寓意深远——乃是潜藏于石冢之内,静待时机的猛虎,既喻其才情惊世,非凡俗可比;又暗含其行事低调,隐于山林之巅,静待风云变幻。冢,既可解作坟墓,象征着死寂中的重生;亦可视为山巅,意指其才高八斗,屹立于众人之上,犹如山巅之虎,睥睨四方。 历史上,司马懿出道时天时、地利、人和全无。可是凭借个人的绝世之才以及隐忍不发的能力硬生生地将曹魏的天时、孙吴的地利、蜀汉的人和占全,建立了中国唯一是由复姓家族开创的大一统皇朝。 但是此刻在刘耀看来,自己根本就无需忌惮,如今自己的所掌握的乃是绝对的优势。 而且,若是将来自己的后代无法压制司马一族的话,那自己在临终前肯定会彻底清扫司马一族,不过现在嘛,刘耀已经是北方的霸主,一个小小的司马懿还算不了什么。 接着刘耀又看向其他人,开始一一考核。 其中一名来自荆州的年轻人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此人名叫蒋琬,乃三国时期蜀汉宰相。与诸葛亮、董允、费祎合称“蜀汉四相!” 蒋琬是继诸葛亮之后的蜀国第二位丞相,因为诸葛亮的光环太过耀眼,使得其一直不那么醒目。其实,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陈寿在《三国志》中对蒋琬、费祎的评价很高: “蒋琬方整有威重,费祎宽济而博爱,咸承诸葛之成规,因循而不革,是以边境无虞,邦家和一,然犹未尽治小之宜,居静之理也。” 是说,蒋琬正直豁达,光明磊落,很有威望,受人爱戴,他与费祎因循守旧,都继承了诸葛亮的治国治军策略,在他们掌权的时候,边境无战事,国家和谐,人民安居乐业,但是遗憾的是他们的“治大国若烹小鲜” 刘耀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嗯,确是人才济济,尤以司马懿与蒋琬二人,更是出类拔萃!” 尽管其余几位亦是佼佼者,但在他眼中,终究还是稍逊于这二人一筹。 恰在此时,王越亲至,步伐稳健地踏入屋内。 刘耀轻轻抬手,对着一侧的士子们温和示意:“诸位贤才,你们的才学今日我已亲眼见证,实乃不凡!请先返回驿馆稍作休憩,明日自有官员引领诸位熟悉职务所在,至于官职任命,将与武试榜单同日揭晓,届时,诸位定能大展宏图。” 言罢,众人纷纷施礼,面上洋溢着难掩的激动之色,逐一退出了大厅。 待最后一抹学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廊之后,王越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主公,事情已水落石出。袁术派出的细作,不惜重金,雇佣了两名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飞贼,暗中盗取了我们的试题。此二人行踪诡秘,手段高超,袁术此番定是下了血本。” 刘耀闻言,眼眸微眯,一抹寒意自眼底掠过。 “哼,好一个袁公路,竟使出这等卑劣手段,真乃阴险至极。” “那两名飞贼,可已落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王越点了点头。 “这两人就在刚刚已经被罗网包围,只不过他们认出来我们是罗网的人,所以便直接自杀了。 “刚刚那些学子,我们也已经查明了,目前只有五个人,去购买了试题,剩下的人基本都没掺和。” “这是那些购买试题之人的名单。” 刘耀在接过了名单之后,除了那个厨子之外,前十之人就没有其他人去购买试题了。 “还好, 还好,前十就出现那一个奇葩。” “那些买题的士子全都直接列出名单,张贴出去,另外他们的家乡也给我张贴出去!考试作弊,当时是丢人丢到家了!” “遵命!” “好了,都先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吧,今天下午还有武考。” “明白!” …… 中午,刘耀一行人中午吃过了午饭之后,简单的休息了一下, 下午的武考便开始了。 武考一共分成了三轮。 第一轮考验的是骑射,第二轮考验的是马上作战,第三轮考验则是赵云或者典韦两人亲自对决试探。 下午的场地也被换到了城外的校场。 赵云和典韦两人正在刘耀身边打量着下方的一众考生。 随着日光西斜,考核的场地悄然转移至城外辽阔的校场之上,那里,尘土飞扬,战意盎然。 赵云,一袭银甲闪耀,宛若战神降临,他轻提缰绳,胯下战马稳健前行,缓缓绕场一周,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位即将接受考验的考生。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空气中荡起层层涟漪,让人心生敬畏。 “武考,第一轮,即刻开启!”赵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校场的每一个角落,激发了在场所有人的斗志与热血。 “每人弓箭共分得五支,射中靶心为十分,中靶为五分!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来!” 不久,在赵云井然有序的指挥之下,所有参赛者皆步入了比赛的正轨,一切进展得有条不紊。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赛场上,大部分参赛者的比拼已接近尾声。 需知,首轮比试并非淘汰之关,众人心中尚存宽慰,不必过分焦虑。 直至第二轮比拼尘埃落定,方会根据成绩榜单,进行优胜劣汰的抉择。 此时,荀彧与郭嘉并肩而立,他们依据两轮比试的总成绩,自高到低,逐一揭晓排名。 与文试选拔无异,此番亦是择优而取,仅前十名佼佼者,方能获得迈入第三轮比拼的资格。 刘刘耀的目光在赵云与典韦二人间流转,带着几分期许。 “子龙,恶来,你俩谁愿打这头阵?” 赵云银枪斜挎肩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朗声道:“哈哈,恶来兄,此番便由你先行一步吧。闻说那新来的双戟高手非同小可,你俩先来个戟锋相对,也好解了你这几日手痒难耐之苦。” 典韦却摆了摆手,憨笑道:“还是你先上吧,云弟。我刚瞥见那位双戟将领,年纪相仿,箭术却是惊人,百发百中,端的是个难缠的对手,值得你一试锋芒。” 刘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心中对这即将到来的较量更添了几分期待。 “百发百中?” “我可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赵云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肯定的光芒。 “正是如此,主公。此人在初赛与复赛中的总成绩,已傲视群雄,独占鳌头!” 刘耀闻言,眉头微蹙,好奇之情溢于言表。 “这位佼佼者,出身何地?” “回主公,他乃青州人士,出身寒微。” “据传,他因家中老母病重,需人照料,且家境贫寒,无以为继。在同乡父老的劝说下,才鼓起勇气,踏上这武试之路,未曾想竟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了今日。” 刘耀闻言,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他略一思索,随即下令。 “既如此,恶来,你且先去会会这位青州英雄,探探他的底细。” 典韦闻言,憨厚一笑,双手紧握双戟,大步流星地迈向擂台。 此时,擂台上风声渐起,一场龙争虎斗即将上演。 擂台之上,一位身高七尺七寸、须髯如墨、臂长似猿的壮汉巍然矗立,宛如古籍中走出的勇士,静待对手的到来。刘耀光仅仅一瞥那男子异于常人的双臂,心中便已断定,此人必是弓马娴熟、箭术超群之辈。 另一侧,典韦宛如一尊不可动摇的铁塔,稳稳地扎根于擂台一角,其身形之魁梧,与对面那位长须飘飘、身形略显修长的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却也更添了几分对决前的紧张氛围。 “比赛,正式开始!” 荀彧的话语未落,犹如号角吹响,两人几乎在同一刹那,犹如脱缰野马,猛地抽出腰间兵刃。他们仿佛是两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以雷霆万钧之势,骤然间交汇于擂台中央。 轰然巨响,伴随着兵器交击的震颤,瞬间震撼了整个场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这一击,不仅吸引了所有观战者的目光,更将这场比武的激烈与紧迫,淋漓尽致地展现开来。 只见两人之间的交手犹如电光火石一般疯狂碰撞。 铛铛铛!!! 空气当中不断的闪烁着火光,伴随着两人的兵器不断的加速,火光也是变的越发的激烈。 “好快的速度!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竟然能有人能跟上恶来双戟的速度!” 赵云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人。 刘耀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擂台。 “我和典韦交手的时候全都依靠着我的技巧方面才能压他一手,眼前此人别看身子有些瘦弱,在武艺方面确实不俗。” “虽然在力量上低于典韦,但是依靠技艺,也能强行和典韦打个五五分。” 赵云点了点头。 “说实话,还是恶来占了便宜,若在战场上,双方骑马作战的话,此人恐怕能在短时间内压制恶来。” “若是在配上此人的弓术的话,典韦落败也不是不可能。” …… 第333章 锦帆贼出没! 眨眼工夫,典韦已在那尘土飞扬的擂台之上,与对手激斗了足足百个回合,而战局依旧胶着,胜负难辨。 那位长髯男子,胸膛起伏如浪,粗气连连,目光却未曾离开过眼前那座移动的铁塔——典韦。他喘息间,言语中带着几分由衷的赞叹:“你这家伙,力大无穷,真乃罕见!” 典韦闻言,憨厚一笑,笑声中透着几分豪迈:“嘿嘿,小伙子,你的身手亦是了得,倘若早些投身并州军麾下,六大军团之中,主力将领的位置,怕是要为你预留一席了!” “哈哈哈哈!说来惭愧,早些时候,我确实萌生了投靠刘将军的念头。然而,家母之手,承蒙诸多善心人士昔日援手之恩,这份恩情,犹如泰山压顶,使我难以割舍。故而,我决心先偿还这些恩情。” 不料,今年冬日,家母突遭风寒,病体缠绵。我心急如焚,毅然返回故里探望。只是,囊中羞涩,无以为继。 恰在此时,青州招贤令如春风拂面,传遍大街小巷。其言,凡能通过考验者,皆可获重赏。我心中一动,便想借此机会,赢得那笔丰厚的奖金,以解家母病困之急。 “所以我便来了。” 典韦闻此,心中涌起一股共鸣,不禁想起了自己远方的老母。 “昔日,我投身主公麾下,实乃家母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之际。幸得主公慷慨解囊,又寻得名医,这才使我母亲得以转危为安,重获新生。 “阁下真乃重情重义之士,今日这一战,便算作平局吧。” 言罢,典韦毫不犹豫地收手,身形一展,缓缓后退。 太史慈望着典韦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他深知,在平原之上交锋,与马上驰骋截然不同。若自己身处马背,或许还能借助马力之威,与典韦勉强周旋,斗个不相上下。 但是很可惜如今是在擂台上,他不能借助任何的外力。 “呵呵,至今我还未曾知晓阁下的尊名呢。” “正是在下!东莱太史慈,字子义!”他声音洪亮,气宇轩昂。 “哦?原来你就是太史慈啊!”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早已耳闻阁下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气势非凡!”我由衷地赞叹道。 “今日白昼,你我战成平手,算是棋逢对手!”我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挑战的光芒,“但夜晚时分,酒桌之上,我们定要分出个高下!子义,你可有胆量与我再较高低?” 太史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呵呵呵,这有什么不敢的?那就晚上酒桌上见真章吧!” 说罢,两人共同走下了擂台。 刘耀看着一旁相谈甚欢的两人,嘴角也是露出一抹轻笑。 按照历史,太史慈现在应该还在刘繇手下做事,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拐来了自己手底下。 之前根据罗网的情报,扬州刺史刘繇与太史慈同郡,自太史慈离开辽东回来后,未与之相见,于是太史慈亦渡江到曲阿相视刘繇,未去而孙策已攻至东阿。 有人劝刘繇可以任用太史慈为大将,以拒孙策,刘繇却说:\"我若用子义,许子将必会笑我不识用人。\"因此只令太史慈侦视军情。 及至神亭,太史慈独与一骑小卒同遇上孙策。当时孙策共有十三从骑,皆是黄盖、韩当、宋谦等勇猛之士。太史慈毫不畏惧上前相斗,正与孙策对战。 孙策刺倒太史慈的座下马,更揽得太史慈系于颈后的手戟,而太史慈亦抢得孙策的头盔。直至两家军队并至神亭,二人才罢战解散。 随后,刘繇的败局已定,加之青州早前的纷扰未息,这一连串的变故竟致使其母重病缠身。他身为孝子,自是责无旁贷地返回家中照料病母。经济的拮据更是迫使他萌生了参与擂台比武,以图谋生计的念头。 且说投身刘耀麾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桩美事。 并州军的待遇之优厚,发展潜力之巨大,在整个大汉王朝都是首屈一指。 这番景象,自然引得诸多势力麾下的将领心生艳羡,暗自垂涎。 那些在本阵营中不得志的将领与文人墨客,也纷纷动了转投刘耀的心思。 …… 擂台之战,足足鏖战了近两个时辰,烽火连天,战意盎然。 赵云与典韦,两位武林中的佼佼者,此刻已是汗流浃背,衣衫尽湿。能在这武考之中跻身前十,无一不是身怀绝技之辈。一连串的激烈交锋,即便是他们这等强者,也不免感到体力有所透支,喘息间透露出一丝疲惫。 在经过短暂的休息与调整之后,赵云的面前,终于站定了他此战的最后一位对手。 此时一名少年,头上插羽毛,身上佩铃铛,腰间更是用锁链缠绕,身穿锦衣华服,那料子可都是上好的蜀锦。 刘耀看着擂台上的少年折服装扮,就有一种看后世的精神小伙的既视感。 “我靠,这……” 一旁,典韦与荀彧缓缓展开那份沉甸甸的成绩单,仿佛揭开了一场无声较量的序幕。 “主公,此人于前两轮试炼中,综合评分高居榜眼之位,仅在弓术一项上,稍逊于那太史慈一筹。”典韦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哦?竟仅次于太史慈?这小子何许人也?”刘耀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这小子什么来头啊?” “巴郡临江人?之前是游侠,这不就是打家劫舍的主吗?” “我靠!?竟然是这小子!?没想到,他竟然来到这里了!?” 说话间,场上的两人开始交手。 赵云身姿矫健,手中长枪犹如蛟龙出海,于半空中穿梭往来,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对面,一名少年紧握大刀,刀锋凌厉,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空气的嘶鸣,仿佛要将周遭一切劈开。 两人间的交锋,快如闪电,密不透风。赵云的枪尖,每一击皆直指少年要害,精准而致命。而那少年,亦是勇猛异常,虽显吃力,却以不屈的意志,用大刀艰难地一一格挡住这如潮水般的攻势。 “呵呵呵,自赵云下山以来,其枪法愈发炉火纯青,真乃后生可畏。”刘耀在一旁悠然轻笑,目光中满是赞赏。 典韦则稳坐如松,手捧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那茶香似乎也随着这场激烈的较量,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了一抹难得的宁静。 呵呵,主公,这些年子龙在您麾下勤勉历练,加之于枪术一道上颇有天分,若说他的武艺再无寸进,那才真是匪夷所思之事呢。 刘耀闻言,爽朗大笑,声震屋瓦:“哈哈哈哈!你再瞧瞧他那对手,竟能与子龙周旋五十回合而不败,实属难得。如今子龙的枪法,已是炉火纯青,若要更上一层楼,只怕需得靠他自个儿悟出那番天地,方能触及师门之巅峰矣。” 擂台之上,一位身着华丽锦衣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呵呵,小子,有两下子嘛!” “我且拭目以待,看你如何接下我这一击凌厉刀锋! 赵云紧握长枪,枪尖微颤,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不屑的笑意。“哼,倘若你的武艺仅限于此,那么,下一瞬,枪尖之下,胜负立判!” 话音未落,赵云身形一晃,仿佛龙腾九天,手中长枪已化作银色闪电,其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好……好快!” 少年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无暇反应,那长枪便已如影随形,紧贴着他的喉结,只需轻轻一松,便可终结一切。 “你,已败。” 赵云的话语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只是缓缓收枪,一切尽在不言中,尽显高手风范。 在那少年面前,赵云的身影挺拔如松,少年目光呆滞地凝视着他,一时之间,心中满是茫然与无措。 自踏入江湖以来,他何曾遭受过如此挫败?每一次对决,皆是他锋芒毕露之时,而今,却在这位面前,输得如此彻底,毫无还手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赵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古钟般在少年耳畔回响。 少年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赵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上,仿佛要将他的轮廓深深镌刻在心间。 这时,一旁的典韦豪放地大笑起来,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小子,你竟连并州八虎之一的常山赵子龙都没听说过吗?” 少年闻言,身形猛地一颤,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他缓缓转过头,再次望向赵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难道,您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赵将军?!” 赵云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温和与淡然。 “甘宁失礼了。”少年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与歉意。 坐在台下的刘耀,目光深邃地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中,强者辈出,今日之败,或许正是少年成长之路上的重要一课。 虽然这个甘宁在历史上非常出名,但是甘宁年少时,好游侠。 这小子不务正业,他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时人以“锦帆贼”称呼他们。 甘宁在郡中,轻侠杀人,残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杀害官长吏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多岁。后甘宁不再攻掠别人。 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率领八百多人,去依附刘表,留驻南阳。 现在南阳已经的主人是袁术,后来他又把这块地方还给了曹操。 甘宁和太史慈两人同样都是在原本主子的手下郁郁不得志。 此人虽然在四川生活了二十多年,四川虽然没有海,但是却阻挡不了他想要当海贼王的心。 别看他是水贼起家,此人极其富有战略头脑且有勇武,即便是遇到了孙十万,刘耀都敢说,他没有好好利用甘宁,一直把他当场斗将来使用,这就是屈才。 正值此时,幽州水师的帆影已悄然逼近青州的海岸线,而刘耀则在胶东半岛精心筹谋,为这批远道而来的海上雄师觅得了一处焕然一新的港湾——它坐落于东莱郡昌阳之畔,隐匿于一座静谧岛屿的怀抱之中,那便是后世闻名的威海近邻的刘公岛。 威海卫刘公岛也是当初北洋水师的基地之一。 刘耀将这里作为北方水师的核心,其中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这里距离三韩之地以及东瀛是最近的。 将码头设立在这里, 日后殖民三韩和东瀛,就方便了很多。 到时候,自己动用系统,看看返还出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船只,水师再有甘宁此人统领,到时候大汉水师称霸蓝星指日可待! 一想到这里,刘耀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 “主公,主公……你怎么了?没事吧?” 一旁的郭嘉已经将成绩单全都整理了出来,但是在看到刘耀正在不断的傻笑,自己喊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差点就把郎中喊来。 “吾没事!没事!武考和文考的成绩单全都公布出去吧。” “只不过,司马懿、蒋琬还有太史慈以及甘宁这四个人,暂时给我留下,其他人该怎么分配就就怎么分配。” “明白……” 郭嘉点了点头,便立刻让人去准备去张贴榜单。 …… 第334章 西凉马腾的赌约 随着榜文如春风般迅速吹遍了邺城的每一个角落,整座城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热浪席卷,沸腾不已。 此番科举的佳绩,正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海,逐一渗透至各郡各县,榜上不仅赫然列着那些青年才俊的姓名,更细致地标注着他们的故土根源,仿佛是为每一位成功者镌刻下荣耀的坐标。 数日时光匆匆流逝,青州东莱县内,一群满怀期待的身影正簇拥在公告栏前,目光灼灼,仿佛能穿透纸张,直视那即将揭晓的命运。一名温文尔雅的士子,声音清亮,正一字一句地将榜文上的内容转述给众人。 当周围的人在听到了武考的第一名竟然是来自他们东莱的,所有人全都来了兴趣。 “武考揭榜!榜首之位,东莱太史慈!” 此言一出,周遭的青年们无不瞠目结舌,眸光闪烁。 “竟是子义兄!想当年,他家中清贫如洗,如今却一朝得志,武考夺魁,未来仕途不可限量,至少也是一方将军之尊啊。” “吾亦如是观之。倘若我等此刻投身军旅,或许真有朝一日能与子义并肩作战,凭借着这同乡之谊,说不定他还能提拔咱们做个曲长,威风凛凛一番呢。” “哈哈哈哈!那还不赶紧去给子义老娘送点东西去,早点巴结巴结,估计当晚了就排不上号咯。” 果不其然,榜单公布未及一个时辰,东莱郡内,上至郡守,下至芝麻小官,近乎半数,皆怀揣着各式礼物,纷纷涌向了太史慈的府邸,只为拜谒其母。 郡守大人更是出手阔绰,直接为太史慈的母亲安排了一座清幽院落,并配备了三名伶俐丫鬟,尽心侍奉左右,将礼遇之事做到了极致。 这东莱郡的官员们,哪个不是人精?武考头名的分量,外人或许雾里看花,但他们心中却如明镜般透亮。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刘耀的疆域日益扩张,兵马需求愈发迫切,第七、第八两大军团正紧锣密鼓地筹备,以求在未来的征途中大放异彩。而太史慈,这位武考状元,无疑是他们竞相拉拢的香饽饽,其母自然也成了众人眼中的座上宾。 如此待遇,既是对太史慈才华的认可,也是对未来合作的期许,一切尽在不言中。 …… 在城池的心脏地带,主将府邸深沉而庄重,刘耀的目光穿透时光的薄雾,落在面前四位英姿勃发的少年身上。 此时刘耀望着眼前四名少年。 “自今朝始,司马懿与甘宁,你二人将伴我左右,共谋大业。”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能撼动人心深处的波澜。 “至于蒋琬,你将以荀彧先生副手的身份,随其左右,潜心研习治国之道;太史慈,则往赵云将军麾下,暂任副将之职,务必虚心求教,勤勉不辍。未来我军团的壮大,还需尔等挑梁扛鼎。” “你四人,皆是此番文韬武略考核中的翘楚,望尔等珍惜此番机遇,勤学不辍,待到他日,皆能独当一面,成为我军中栋梁!” “遵大人之命!”四人齐声应诺,拱手行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决心,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震,预示着新的篇章即将开启。 一旁,郭嘉与荀彧等人面容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忧思,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这些初出茅庐的新鲜血液。岁月如梭,他们已从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成长为今日举足轻重的元老,肩负起引领后辈的重任。 恰在此时,一名斥候风尘仆仆,喘息未定地闯入厅堂,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震撼:“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术……袁术竟公然称帝了!”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无不愕然,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传令兵,仿佛要从中寻得一丝否定的可能。 荀彧更是惊愕万分,身形一晃,竟不由自主地跌坐于地,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袁公路此人,竟真敢迈出那一步,妄自称帝?!” 刘耀目光深邃,凝视着荀彧那张略显黯淡的脸庞,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缓缓抚慰着周围众人的心绪。 “汉室之基,历经数百载风雨而不倒!袁公路那厮,妄图以一己之力,伪造帝号,撼动我大汉之根基,岂不是如同稚子妄谈改天换日,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他转而望向一旁沉思的郭嘉,眼中闪过一抹急切与期待,“奉孝,速速提笔,为我撰写一篇激昂檄文!吾欲借此文,广传四海,号召天下诸侯,共谋袁氏之覆灭!” “袁公路若真敢觊觎那九五之尊之位,便是与天下万民为敌,与世间正道相悖!” 刘耀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只要我们振臂一呼,南方的猛虎孙坚父子、雄踞南阳的曹操、稳坐荆州的刘表,乃至天下英雄,皆能以此为名,共伐不臣,让袁家之焰,彻底熄灭于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之中!” 郭嘉当即抱拳一礼,神色凝重地道:“主公!袁术此举,无异于自掘坟墓!” “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我军兵马已然整装待发,即刻便能挥师南下,征讨袁术那厮。” “然而,在征讨袁术之前,尚有一处地方,需主公细细思量!” 刘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你所言之地,莫非是西凉马腾、韩遂二人的地盘?” 郭嘉闻言,轻轻颔首。 “主公,于征伐袁术之前,我们亟需安定那近在咫尺的西凉之地。西凉与关中紧密相连,而关中之地,山川险峻,易守难攻,一旦有失,再欲收复,必将付出难以估量的艰辛。” “我建议,在征讨袁术之前,率先平定后方,西凉几乎紧贴关中,而关中的地势易守难攻,一旦被夺走,想要夺回来,就要异常费力。” “故此,我意借此良机,对马腾略施小计,探其虚实。” 刘耀闻言,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奉孝,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郭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主公,我们不妨以袁术公然称帝为由,向马腾抛出橄榄枝。可邀其共襄义举,组建联军共讨不臣。一旦马腾应允,加入我军,那西凉之地,自然便在我等掌控之中矣。” “若是他们执意按兵不动,那便是公然悖逆天意,大逆不道之行!马腾,身为汉室忠臣马援之后裔,竟默许那袁术妄自称帝,此举无疑为我们提供了征讨西凉的正当名由。” 荀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我们将马腾逼入了绝境?” 郭嘉微微颔首,眸中闪烁着坚决之色:“正是要以此法,迫使他们做出抉择!事已至此,若仍不识时务,那便是真正的愚昧无知了。 “我们给予他们的时间,已是宽容至极,而他们却仍在拖延。主公,我斗胆建议,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我们便向关中增派兵力,以示决心!” “一旦我军增援的铁蹄响起,西凉之地定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之中!此刻,正需主公亲自披挂上阵,以言辞为刃,劝说那马腾归顺。” “倘若他能识时务,率西凉兵马归心,或许还能分得一杯羹汤,共享天下繁华。但若他执意顽抗,犹如那拒饮敬酒,偏要品尝罚酒之苦,那么,马援之后,这一脉荣光,怕是要就此湮灭了!”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哼,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我必亲自统帅大军,兵指关中,让那马腾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铁律,何为不可触犯之威严!若他仍不识好歹,我刘耀,自会亲手教他重新学会‘规矩’二字!” …… 三月之期转瞬即至,西凉全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刘耀,这位雄踞一方的霸主,亲自披挂上阵,统帅十万铁骑,如滚滚洪流般向长安逼近,其势不可挡。明眼人皆能看出,此番征伐,西凉已成他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西凉之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往昔的宁静与从容已被恐慌与不安所取代。 提及第四军团,乐进与李嗣两位将领的大名,早已在西凉传为传奇,其麾下七万精兵更是威震四方,连远在羌族之地亦闻之色变。 金城之内,气氛凝重。 马腾眉头紧锁,满面忧色,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难以释怀。 一侧,韩遂端坐,神色同样凝重,却试图在这风雨飘摇中寻找一丝转机与希望。 兄长,眼下的局势颇为棘手。刘耀那厮,统帅着浩浩荡荡十万铁骑,正与扼守西凉咽喉的第四军团对峙,两军合势,兵力直逼二十万之众。若我西凉欲与之争锋,怕是要陷入一场势均力敌的苦战,胜负难料。 然而,一旦战事烽烟四起,我等与刘耀之间,便是不共戴天之仇,再无回旋余地。 刘耀麾下,可随时调集五十万大军,其军事力量之雄厚,可见一斑。更兼今冬之时,他的文臣武将皆得大幅度扩充,实力愈发不容小觑。反观我西凉,兵力与补给皆显捉襟见肘,恐难以持久抗衡。 此刻,马腾我愁眉紧锁,坐镇主营,心中满是忧虑。 此刻,我仍徘徊在决断的边缘,心中波澜未平。想我等兄弟,在这西凉之地,快意驰骋,无拘无束,如同野马脱缰,自由不羁。然而,一旦踏足刘耀麾下,那份逍遥自在,恐将如晨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严格的纪律与束缚。 再者,刘耀如今兵强马壮,势力庞大,西陵这点微薄的基业,在他眼中,或许只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正议论间,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缓缓步入厅堂,他的身影挺拔如松,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傲气。 “父亲!休要忧虑!那刘耀又有何惧?孩儿愿率西凉五万精骑,协同庞德将军,一同出征,会一会这位不可一世的刘耀!” 韩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温和而带着几分戏谑: “呵呵呵,孟起啊,你的豪情壮志,真乃我辈楷模。只是,这世事如棋,还需细细思量,方能步步为营啊。” “以孟起之勇武,横扫整个西凉!” 然而,孟起,你须得明了,那刘耀的武力,绝非等闲之辈,丝毫不逊于你之英勇。 倘若你我二人,真于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与他狭路相逢,或许能斗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但西凉铁骑,虽勇猛无双,却终究数量有限,难以承受无休止的折损与消耗。 如今局势,以我之见,刘耀归降,不过是时间早晚之事! 可问题在于,如何让我们的利益最大化?这便需得我们施展些计谋,让刘耀真切地看到我们身上的分量与价值。 我思忖着,我们不妨与刘耀来一场豪赌! 马腾不自觉地以手挠了挠颊边,眉宇间闪过一丝饶有兴致的神色。 “这赌局,该如何摆布呢?” 韩遂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方法简便至极,我们不妨与刘耀来一场微型的龙虎斗!你我双方,各遣五百精兵,划定一方疆场,来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 “倘若马超真的能将刘子仪的不败金身击得粉碎,那刘耀的神话便将在我们手中烟消云散,西凉势力自是借此东风,扶摇直上九霄。” “若是马超与刘耀斗得旗鼓相当,平分秋色,那他势必会成为众人瞩目的新星,得到前所未有的提拔与重用。” “即便是败了,那也是虽败犹荣,一场酣战下来,我等的英勇无畏,亦能在西凉之地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马腾揉了揉太阳穴。 “若是这样的话,那倒不如让孟起出战!” “不如这样,我这就写一封信给刘耀,邀请他前来斗上一斗输了倒是无所谓,若是赢了的话,那西凉集团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 …… 第335章 对战马超! 数日之后,一封沉甸甸的挑战书悄然落入了刘耀的手中。他轻轻展开,目光扫过字里行间,随即转手将这份来自马腾的战帖递给了身旁的谋士郭嘉。 郭嘉接过,目光如炬,迅速浏览一遍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主公,看来马腾心中对我们仍是存有一丝戒备啊。” “此言何解?”刘耀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转向郭嘉。 郭嘉轻捋长髯,缓缓道来:“说穿了,马腾不过是想借主公之手,为自己谋取一个更为显赫的地位罢了。 如今,他们凭借家族的实力,在您麾下谋个侯爵之位自然是易如反掌。但马腾野心勃勃,他渴望的,是他麾下勇将能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以此为筹码,换取更高的权势与地位。” 昔日那温侯吕布,英勇无匹,却也最终陨落在您的锋芒之下。谈及武艺,您若谦称第二,这世间又有谁敢妄言第一? 试想,若此刻战场之上,有某位战将能正面挑战您并胜出,其声名必将如日中天,迅速传遍四海。 再者,即便是与天下第一人平分秋色,对那挑战者来说,亦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至少自己的威名已响彻云霄。 无论胜负如何,他们的前路皆是一片光明。 即便败北,亦有颜面可存,不失为一场扬名立万之战。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是如此我们接招就是!” …… 一周后,约定的决战之日如期而至,地点定于一片辽阔无垠的平原之上。 马超与刘耀,两位领军者,各自麾下五百精兵,蓄势待发。此番对决,非同小可,双方皆摒弃了往日的试探与虚张声势,决定以真刀真枪,血与火的洗礼,来证明谁是真正的勇士。 在马超的心中,唯有历经战火洗礼,浴血奋战的男儿,方能配得上英雄的称号。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那是一种对胜利无尽的追求,也是对自我极限的挑战。 随着战鼓的轰鸣,天地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并州军与西凉军的战鼓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为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们加油鼓劲。 马超麾下的,无一不是西凉铁骑中的佼佼者,他们身着铁甲,骑乘骏马,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蓄势待发。 这些勇士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与马超并肩作战多年,彼此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默契与信任。 刘耀此番亲自率领的,依旧是他麾下那支伴随他风雨兼程、威名赫赫的玄甲铁骑。两队人马在不远处的旷野上,缓缓汇聚成两股汹涌的洪流,对峙之势一触即发。 “刘子仪!你的大名,我马超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战,你且铭记在心,将你击败之人,乃西凉马超是也!”马超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声震四野。 刘耀的目光在马超身上来回游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果然名不虚传,马超的英俊容貌与他头戴的狮盔、身披的兽带、身穿的白袍银甲相得益彰,显得他英姿飒爽,风采非凡。 难怪世人皆称他为“锦马超”,更有传言道其勇猛不减当年的吕布,实乃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历史上马超出生于扶风茂陵一个落魄靠砍柴卖柴为生家庭里。祖父马平曾经任天水兰干尉,后来丢失了官职,因为家里贫困娶了羌女为妻,生下了马超的父亲马腾。 马腾在追随凉州刺史耿鄙征讨王国等人前,经常从彰山砍伐木材,背到城里去卖,来养活家小。 马超早年随父征战,马腾入京后,马超留驻割据三辅。 潼关之战被曹操击败后,又割据陇上诸郡。失败后投靠张鲁,又转投刘备。刘备建立蜀汉后,马超官至骠骑将军、斄乡侯、凉州牧。 而提及马超,世人皆知他枪法超群,却不知他还藏着一手精妙绝伦的剑术。 如今,刘耀麾下已聚齐黄忠、赵云两员虎将,更暂时收得关羽、张飞二人归心。那刘备,已是风中残烛,命不久矣,待到那时,此二人必将全然归顺于刘耀麾下。 放眼当下,蜀汉五虎上将之中,唯马超尚未收服;曹魏五子良将之列,也仅于禁一人缺席;至于江东十二虎臣,刘耀已得甘宁相助。 此刻的他,在武力上已是近乎无人能敌,堪称当世之巅峰。 至于谋士,刘耀亦不遑多让。郭嘉、戏忠、沮授、田丰四人,智谋过人,并称四英杰,为他出谋划策,共图大业。 现在自己还有新生代作为新鲜血液,并州集团早已是人才济济。 呵呵呵,马孟起,吾久闻大名,知你枪术超凡入圣,堪称当世一绝!不知今日,可否让刘某耀一开眼界,领略一番你的绝世枪法? 马超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策马而出,直取刘耀而来,一场单挑就此展开。 “庞德!”马超高喝一声,声震四野,“率领西凉铁骑,准备冲锋!” 马超手中长枪一挥,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麾下那些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瞬间沸腾起来,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准备冲锋陷阵。 马超身上流淌着羌人的血脉,这让他与当地羌人关系颇为融洽,也因此,他麾下的部队中,多有骁勇善战的羌人勇士。 这些羌人,自幼便崇尚武力,好勇斗狠,如今在马超的率领下,更是如虎添翼,战意盎然。。 在刘耀的麾下,有一支名为玄甲铁骑的劲旅,其兵源如活水般不断充盈,汇聚了匈奴的骁勇、羌族的剽悍、鲜卑的刚毅,与汉人精英并肩作战。 彼此间的比例巧妙地维持着均衡,汉人与草原民族的力量五五相融,共铸辉煌。 玄甲铁骑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并不是高超的武艺,而是他们所拥有的装备远超过这个时代的冶炼水平,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武器和装备方面世远远的超过这个时代的所有兵种。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刘耀麾下的玄甲铁骑犹如金色风暴,以一当十,其威势之猛,皆因他们背后有着一位智勇双全的统帅。这,正是他们无坚不摧的根源所在。 “典韦,随我冲锋!”刘耀一声令下,声如洪钟,回荡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遵命,主公!”典韦应声而出,声若惊雷,战意盎然。 刘耀跨下骑着那匹赤龙宝马,犹如火龙降世,一路奔腾,目标直指敌军之中最为耀眼的马超。 赤龙宝马,浑身肌肉虬结,毛色如火,乃是汗血宝马中的极品,即便是西凉之地,也难得一见如此神骏之兽。 马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自幼生于西凉,见过无数骏马,却从未见过如此雄壮非凡的坐骑。心中虽惊,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长枪一抖,已迎上了刘耀的冲锋。 铛!铛!铛!兵器交击之声,清脆而激烈,宛如金铁交鸣,响彻云霄。 马超与刘耀,两员虎将,就在这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枪影交错,寒光闪烁,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要将空气撕裂,让周围观战的士兵都为之胆寒。 马超心中暗自惊叹连连,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此人臂力竟恐怖如斯!?” “果然,能亲手终结吕布之人,绝非池中之物,其威能,令人胆寒。” 反观刘耀,面容上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目光悠然地落在马超身上。 呵呵,这马超虽有勇武,但与吕布相比,仍是略逊一筹。想那吕布在世之时,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妄言。 而今吕布已毙命于我手,却似打开了众人心中枷锁,一个个都觉自己有比肩吕布之能,真真是将吕布当成了衡量勇武的标尺了。 “马超,若你的能耐仅限于此,那么二百回合之内,你可无法结束战斗……” 马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哼声道:“哼,区区二百回合?即便是延伸至三百回合的鏖战,我马超亦会慨然应战,陪你周旋至最后一刻!” 刘耀闻言,面上浮起一抹玩味颇深的笑容,呵呵轻笑道:“哦?你若真能撑至那三百回合,我刘耀自是心服口服。只不过嘛,你麾下的勇士们,恐怕就难以与你共赴这漫长战途的终点了。” 话音未落,马超眼角余光一闪,急忙侧目而视。 只见战场上,局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典韦那如猛虎下山般的率领之下,玄甲铁骑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撕裂了西凉铁骑的坚固阵型。 而庞德,竟也在典韦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西凉铁骑直接被玄甲铁骑冲破,被强行分成了两部分,玄甲铁骑之间相互默契的开始分兵将这两部分纷纷包围起来,开始进行绞杀。 马腾一脸震惊的看着场上的局势。 放眼整个西凉,能勉强拼凑出的骑兵队伍,也不过区区两万之众,这还是在他们拼尽全力扩充军备,力求自保的艰难时刻。即便如此,这份成果也显得尤为不易。 至于刘耀,他的存在仿佛是一个谜。 无人知晓,他究竟是如何悄然间集结起如此庞大的战马群,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还能拥有无尽的金银与物资,为这庞大的骑兵队伍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 此刻,战场之上,双方各以五百精兵尚且这样。 试想,若此番交锋升级至十万大军对垒,西凉那本就薄弱的根基,恐将在这场豪赌中消耗殆尽,再无翻身之日。 然而,对于刘耀而言,尽管战斗中难免有所折损,却远未触及他的根本,他的力量依旧深不可测。 就连正与刘耀交锋的马超,也不禁投去一抹惊愕的目光。 他心中原怀揣着与刘耀酣战三百回合的豪情壮志,却无奈目睹麾下西凉铁骑,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逐渐凋零,伤亡之惨重,令人痛心。 马超深知,一旦自己沉迷于个人武勇的较量,忘却了身为主帅的职责,任由这场决斗无休止地延续,那么,他视为手足的部众,恐将在对手的凌厉攻势下,逐一陨落,最终化为尘埃。 这不仅仅关乎个人荣誉的较量,更是关乎麾下将士生死的抉择,马超的心中,天平开始微妙地倾斜。 “够了!!刘耀!不要再打了!” 马超当先收回了他那凌厉如龙的长枪,枪尖轻点地面,尘土未扬,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凛然之气。 “刘耀,今日我马超甘拜下风!让你的勇士们,暂且收起他们的锋芒吧!” 刘耀闻言,眸光一闪,随即朗声大喝:“恶来,即刻止戈!” 令下如山,刘耀自身亦是率先垂范,动作干净利落,收起了蓄势待发的架势。 玄甲铁骑们见状,亦是缓缓地将手中的马朔与锋利的马刀归鞘,那原本紧绷的战场氛围,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西凉铁骑们得以喘息,胸膛起伏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呵呵呵,马孟起啊马孟起,你既有勇武,又不失仁义,我刘耀打心底里敬佩你这样的英雄豪杰!” “今日这一役,权当是我们之间的一场未了之战,算作平手。” “日后,待到风云再起之时,你我定要寻个机会,再续这场未竟的较量!” “好!” 马超一声应允,字字铿锵,二人对视之间,既有惺惺相惜之情,又暗含日后必有一战的决绝。 “恶来清点一下人数,看看阵亡多少人,好好抚恤!” “遵命!” 说罢刘耀缓缓走到了马腾前面。 “呵呵,马腾此战你是否心服口服啊?” 马腾闻言顿时拱手行礼。 “今日一战!末将心服口服!末将参见主公!” “从今日起!西凉便以主公马首是瞻!若是主公看的上!吾儿孟起愿意助主公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好!好啊!我能得到马腾将军的帮助如鱼得水!” “来啊!今日大摆酒宴!我要和马腾韩遂两位将军痛饮一番!” …… 第336章 袁术正式登基 次日,马腾与韩遂正式迈入刘耀麾下,为其壮阔的征途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西凉军队则是被分成了两部分,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马腾和韩遂两人直接被封为关内侯。 马超和庞德两人则是被分入第八军团,第七军团则是太史慈为主将,吕旷和吕翔两人担任副将。 八名军团的主将如今已经全部就位。 第一军团张辽统领征南将军,公孙续领振威将军 第二军团黄忠统领征西将军,高顺领昭德将军。 第三军团徐晃统领征东将军,许褚领昭武将军。 第四军团乐进统领征北将军,李嗣领建武将军。 第五军团张合统帅镇南将军,高览领扬武将军。 第六军团赵云统帅镇西将军,黄叙领虎威将军-。 第七军团太史慈镇东将军,吕旷和吕翔领奋威将军和奋武将军。 第八军团马超镇北将军,庞德领安远将军。 刘耀直接将所有人的官职划分的差不多了,如今八军团已经全都已经集结完毕,武器装备尚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与此同时,在那淮南之地,古老的寿春城巍峨矗立,仿佛历史的见证者,静静注视着即将上演的一幕风云变幻。 袁术,这位野心勃勃的诸侯,早已将自己欲登基为帝的消息,如春风般悄然吹向了四周的每一寸土地,期待着群雄毕至、跪拜称臣的辉煌场景。 然而,世事无常,他的梦想并未如愿以偿,反倒是迎来了一片声讨的浪潮,仿佛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凛冽。 袁术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阴郁,目光如炬,扫视着座下众人。 “袁家,四世三公,威名赫赫,九州之内,何人敢与之争锋?而今,徐州、兖州两地,皆已落入吾手,吾身为袁家嫡脉,袁氏一族最后的荣光,承载着先祖的期望与荣耀。” “吾麾下兵强马壮,粮草丰盈,更兼得那象征天命所归的传国玉玺在手!”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不过一介小小亭长,尚且能开创大汉四百年基业。吾之条件,远胜于彼,为何吾就不能成就一番帝业?” 袁术的目光愈发凌厉,扫视着座下那些沉默不语的部将。 “尔等莫非都已忘却了那句谶言?” “‘代汉者,当涂高也!’这预言,难道不是在预示着吾袁家将取代汉室,登临九五之尊吗?” 这句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底下就流传出这句话,上到帝王将相,下到黎民百姓,无不议论此事,当然全都是私下在商议这件事情。 就连那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也曾喃喃自语:“汉室命数,似有六七之难,按古法,当历劫重生,吾之宗室,何人能应此天命?” 时至今日,袁术,这位思维跳跃如飞絮的逻辑奇才,对那“涂高”二字别有洞天的解读,竟是取其“居于高位”之意。而巧合的是,他的名字中恰好含了个“公路”,似乎冥冥之中,与那天命之说丝丝入扣,严丝合缝。 这不正是天意冥冥,对他个人的微妙指引吗?仿佛宇宙间最微妙的笔触,轻轻一点,便在他的命运画卷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袁术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的群臣,心中暗自期盼着能有一人挺身而出,为他的登基大业添上一把柴火。然而,现实却如寒冰般冷峻,回应他的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沉默,宛如无声的抗议,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每一丝空气都似乎承载着群臣的犹豫与不满。他们并非愚昧之辈,深知那龙椅之上的风光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与风险。 袁术一心想圆他的皇帝梦,却试图将这份沉重的负担强加于众人,让他们一同踏入那未知的深渊。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 皇帝的位置哪能那么好坐,你袁术为了自己的皇帝梦,但是却让所有人一起来背锅,他们出来打工又不是傻子。 他们只想在公司好好努力的上班偶尔996就很了不得,但是没想到,你却要人家跟你一起造反,那可是要掉脑袋,而且会遗臭万年的存在啊。 他们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你却让我们去送死。 “来!诸位,敞开心扉,与我共语!李丰、陈纪、乐就、梁刚,四位大人,对于眼前局势,你们有何高见?” 这四位,乃是袁术麾下的中流砥柱,也是他最为倚重的四位重臣,人称“淮南四杰”。 “忆往昔,四人曾苦口婆心,力劝主公勿要轻言称帝,只可惜,忠言逆耳,主公并未采纳。” 李丰微微欠身,拱手言道: “主公,还请您再度审慎思量!想当年,周文王坐拥天下三分之二,仍不乏臣服于殷商之士。此番大业,岂可轻率行事?” “虽然如今皇帝意已死,但是汉室的气数未尽,汉室宗亲依然虎视眈眈,如今您称帝的消息散布开来,北方的刘耀更是直接让人写了檄文,声讨您!若是您此刻登基,必然会去群起而攻之!” “依吾之见,不妨暂且按下登基之念,待我军铁骑踏遍南疆,一统这烟雨江南!届时,再与刘耀那厮一决雌雄,方为上策!” “试想,若能坐拥江南半壁江山,兵强马壮,粮草丰盈,到那时,登基大典,何愁不水到渠成,光耀门楣?” 袁术闻言,顿时怒目圆睁,从座位上猛地跃起,仿佛被点燃的爆竹。 “什么!?还要统一南方?那我岂不是在等几年啊?” 刘耀,不过是依附于汉室余荫的一介小小县令罢了!时至今日,天下共主已成云烟,这九五之尊的宝座,我若是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 眼下,我军雄踞九江之地,孙坚与袁术二人,皆是畏首畏尾,不敢轻举妄动。曹孟德更是龟缩于南阳,动弹不得。至于荆州的刘表,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益州的刘璋,更是只知固守那弹丸之地,难成大器。 如今,挡在我们面前的绊脚石,唯有北方的刘耀! 我手握四十万铁骑,淮南、徐州、兖州等地皆为我所有,这天下,又有谁人能与我争锋? “切莫遗忘,那袁本初及其爱子,亦是陨落于他手之下。” “吾虽与本初自幼观念相左,然则血脉相连,终是袁氏一族之人!”言及此处,袁术之声已带几分悲愤。 “今日,吾只欲向尔等讨一句真话!” “尔等之心,是忠于汉室,甘为汉家之栋梁;还是偏向于袁氏,愿做袁家之犬马?” 语毕,一队亲卫已手持利刃,寒光闪烁,疾步闯入堂中,气氛瞬间凝固如冰。 袁术此言,犹如千钧重锤,将满堂文武之士尽数逼至绝境。此刻,若不表明立场,恐难逃今日之厄;而若贸然拥立新君,又恐前路未知,危机四伏。 “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全都无奈的跪了下去。 “臣等!愿意拥护陛下登基!” “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术见状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众爱卿平身!三日之后!孤将会举办登基大典!” “尔等务必要准时参加!” 话说完,袁术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如今淮南这艘大船,在袁术的带领之下,已经毅然决然的准备撞上眼前的那座冰山, 无论众人如何劝阻, 都没有任何用处。 李丰的神情有些复杂的望着四周。 现如今,撞击已经不可挽回,现在就看看,淮南集团和并州集团到底谁更硬! …… 三日之晨,曙光初破晓。 袁术悠然品着蜜酿的甘甜,任由侍从们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那件熠熠生辉的金色龙袍。 这龙袍,绣着腾云驾雾的蛟龙,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无上的尊贵与威严。 十二冕通天冠稳稳地戴于头顶,其上珠玉镶嵌,光华流转,与手中紧握的天子长剑相映成辉。 这一套帝王行头,他早已在心中预演千遍,私下里更是无数次地试穿,是以,侍从们动作娴熟,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其他大臣的朝服更是一大早上就有专人送了过去。 满朝的文武大臣人手一件。 很多大臣在看到新的朝服,全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嘴上喊着谢陛下隆恩,但是心里却不断的骂娘,完咯,完咯。这乱臣贼子的名号是跑不掉了。 一众身着华服的文武大臣,在亲卫军森严而庄重的“护卫”下,缓缓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朝拜天子之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勉强与无奈,仿佛每个人心中都压着千斤重担,连呼喊都显得力不从心,那模样,比失了至亲之人还要凄楚几分。 纪灵静静地立于一旁,他深知这些百官心中的不情愿,但身为袁术身边的亲信,他不得不尽忠职守。当他的目光触及袁术那锐利而威严的眼神时,心中不由得一凛,随即高声喝道: “都愣着干什么?没吃早饭吗?喊大声点,让陛下听到你们的忠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大臣们的呼喊声明显响亮了许多,虽然其中不乏敷衍与应付,但在那雄浑的回响中,却也透出了一丝对皇权的敬畏与无奈。 …… 四月,袁术在淮南称帝,建号仲氏,立冯氏为皇后,子袁立为太子。 据说在当天, 天降雷暴, 数次劈断了仲氏王朝的大旗,甚至还破碎了皇宫的穹顶,暴雨连下一周,淮南一带几乎变成了大泽。 而随着袁术正式登基的消息正式传开。 整个大汉所有人全都震惊了。 “我的天啊!去年就传出来他想要登基的意思,结果他今年就真的登基了!” “袁术怎么敢的啊?” 几乎所有的王公贵族,几乎全都一致认为袁术的疯了,彻底陷入疯狂。 这世间道路千万条,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死路呢? 恰在此时, 刘耀的一纸讨伐袁术的檄文,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大汉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州、每一郡,乃至每一个角落。 随着刘耀那面讨伐袁术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声号令,诸侯们纷纷响应,犹如百川汇海,势不可挡。 响应最快的,就是孙坚夫和荆州的刘表。 其次再是曹操和益州的刘璋。 邺城主将府。 此时所有的文臣武将齐聚一堂,文有郭嘉、荀彧、沮授、田丰、司马懿等人,武有赵云、典韦、许褚、张辽、黄忠等人。 如今刘耀的阵容已经堪称豪华。 众人围绕在沙盘上。 戏忠轻捋长髯,指尖在沙盘上缓缓游走,开口讲述,声音沉稳而富有穿透力: “昔日,袁术之势力,如日中天,盘踞于淮河两岸,寿春、九江之地自不必说,连同豫州亦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些地方,本就是鱼米之乡,沃土千里,百姓繁庶,钱粮丰盈,堆积若山,论及富庶,或仅稍逊于主公之域。” “而今,他又轻而易举地将徐州、兖州两地纳入版图,其势力更是如虎添翼,兵力之盛,前所未有!” “保守估计!一旦开战,袁术至少能集结起四十万大军!” 在场的所有武将全都纷纷摩肩擦踵! 如今袁术敢称帝,那就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一头愚蠢的肥猪,现在若是切下了一块肥肉的话,那他就能升官发财了。 虽然现在各军团的主将基本上都是从二品,但是像太史慈和马超这些新人,属于空降,他们都希望能够早点立下军功证明一下我自己。 现在的袁术可就是一个香饽饽啊。 谁能吃上口现成的那就是赚到了。 尤其是兖州那块地方,平原巨多,并州集团的骑兵一旦冲起来那就是犹如惊天骇浪一般,彻底撕碎敌军的阵线。 郭嘉望着沙盘轻笑道: “如今淮南的实力很大。” “主公,而且此战非常特殊,您必须亲征袁术!以示重视!” 刘耀点了点头。 “奉孝言之有理。” …… 第337章 割发代首 邺城之外的校场之上。 此时并州集团的将领全都位于点将台之下。 邺城郊外,辽阔的校军场上,一座巍峨的点将台矗立于晨光之中,伴随着激昂的号角声,震颤着每一寸空气。首席监军,立于台首,其声如洪钟,穿透层层兵士,响彻云霄。 “闻鼓声而不奋勇向前,闻金鸣而不即时止步者,斩!” “令旗高举而不迅速响应,令旗下按而不即刻偃伏者,斩!” “若有欺凌百姓,侮辱妇孺之行径,斩!” “点名之时,呼名不应,点时不至者,斩!”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如同铁律,不容置疑。 “……此外,凡心存轻视军纪、怠慢军务、窃取军资、欺瞒上下、背叛军伍、扰乱军阵、误导战事者,一律按律,杀无赦!” 言罢,监军之声稍作停顿,让那每一条严明的军令,如同巨石投入静谧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震撼着台下每一名将士的心田。万千兵马,静默无声,唯有风,轻轻拂过铠甲,发出沙沙声响。 禁令一共是七大条,这也是刘耀和戏忠等人一起研究出来的禁令。 这一役,刘耀倾尽所能,几乎是将麾下精锐悉数派出,六大军团铁流滚滚,新整编的青州水师亦是扬帆待发,壮阔军容,震撼人心。 赵云、黄忠、太史慈、马超、乐进、许褚这些战将全员出动, 调动兵力远超五十多万。 更令人瞩目的是,刘耀亲披战甲,执破阵霸王枪,立于三军之前,担任统帅,他的身影挺拔如峰,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与对大汉的忠诚。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刘耀这一次是彻底下了血本。 点将台上,刘耀手中的霸王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高声疾呼,声音穿透云霄,直达每一个士兵的心田: “诸位袍泽!袁术逆贼,竟妄图以称帝之举,撼动我大汉之基!此战,非仅为一城一池之争,实乃关乎我大汉四百年基业之存亡!我大汉的勇士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七大禁令!必须遵守!若是谁敢不遵守禁令!无论是谁!绝不留情!” “谨遵骠骑将军之命!” 无论是帐下诸将,还是各营的军士,纷纷用拳头砸向自己的心口。 “午时三刻,正点降临!祭我大军之旗帜!”军令官的声音穿透正午的烈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即,六名身披惨白囚衣的身影,口中被粗糙的破布紧紧堵塞,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粗鲁地拖拽至刑场中央。他们,皆是恶贯满盈之徒,今日,将以血祭旗,警示三军。 挑选而出的刽子手,无一不是身形魁梧,肌肉虬结,面容粗犷,仿佛从地狱走出的判官。他们身着的送魂袍,在烈日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周身环绕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伫立于高台之上,如同死神降临。 “斩!”军令官再次发令,简短而有力,仿佛一声惊雷,震颤了空气。 瞬间,一名刽子手如铁塔般稳住身形,铁掌如山,重重压在那名囚犯瘦弱的脊背上,迫使其头颅低垂,无力挣扎。与此同时,另一侧,另一位刽子手紧握鬼头大刀,刀身泛着寒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随着他手臂一挥,一道银色的弧线划破长空,紧接着,六股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染红了黄土,也宣告了六条罪恶生命的终结。 随后刽子手,将鲜血涂抹在六面军旗上,以此保证六大军团旗开得胜! “出征!!!” 刘耀身披虬龙明光铠,高举长枪,发出了出征的命令。 六大军团手持军旗,按照排列好的顺序一队一队,一列列的开始拔营。 第二军团由黄忠统领、高顺两人担任先锋,率领本部人马率先探路。 第三军团由徐晃统领,许褚为副将, 巩固左侧防线。 第四军团由乐进统领,李嗣为副将,巩固右侧防线。 第六军团由赵云统帅、黄叙为副将,巩固中军 第七军团由太史慈为主将,吕旷和吕翔为副将,负责后军。 第八军团由马超统帅、庞德为副将,负责守护粮草。 剩下的两支军团则是留守邺城进行防御。 并州军几十万大军,各个营之间前后呼应,没有丝毫慌乱,每天前进的速度更是达到十几里。 虽然在这个时代交通不方便,但是架不住刘耀手下的战马和牲畜多的数不过来,虽然携带过多的战马会增大后勤,但是刘耀如今有着青州、冀州两大世家全力支持、外加系统每个周返还的物资,还是勉强能支撑的。 虽然刘耀手上很多州府都很富庶,但是一旦将所有的官仓粮食全都抽调一空,也会引起地方恐慌,动摇局部人心,为了减少损耗, 幽州和并州的粮草全都走水路。 荀彧集腋成裘,整合手头稀缺的粮草资源。 首步棋,便是那富饶而又战略位置重要的兖州,计划在那里征召民夫,组成一支坚实的运输队伍,为后续的行动铺设粮道。 紧接着,徐州将成为下一个目标,其丰富的物资与人力,将为大军提供源源不断的补给。 最后才是豫州和淮南地区。 数天之后刘耀部队缓缓开入兖州。 刘耀记忆中的兖州,曾是荒芜与凋敝的代名词,曹操未至之前,这里几乎是一片不毛之地。 然而,经过曹操两年呕心沥血的治理,兖州已然焕然一新,仿佛被春天赋予了第二次生命。 一片片青翠欲滴的麦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绿色的海洋,村庄间炊烟袅袅升起,勾勒出一幅幅温馨宁静的田园画卷。 “啧啧啧,曹孟德,在治理方面当真是颇有建树啊!” 刘耀看着郁郁葱葱的麦田,这在他治下仅仅两年就能如此富足。 郭嘉的目光穿越那无边无际的金色麦浪,心中对曹操的忌惮如暗潮般愈发汹涌。 “主公,您先前的洞察力果然非凡,今日亲眼所见,曹操真乃一代枭雄,不容小觑!” 司马懿在一旁,眼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轻侧头问道: “奉孝此言何解?” 郭嘉手指轻轻划过身旁的风,仿佛要抓住那无形的思绪,缓缓道来: “诸君请看,这兖州之地,广袤无垠,肥沃的土地上,孕育着无数生机。数十万百姓在此安居乐业,尽享太平。兖州之境,已垦良田数以百万计,单是这一年的田赋,便足以支撑起十数万大军的征伐之需! 如此富饶之地,他曹操竟能治理得井井有条,实乃非凡之才。这兖州,无疑是他手中握有的一张王牌,进可攻,退可守,令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言罢,郭嘉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沉甸甸的麦田上,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好的一块的地方!他曹操治理两年,说送就送给袁术!” “能拿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去交换!可见此人图谋的从来不是一州之地!此人在将来恐怕是主公最强大的敌人!” 郭嘉一番剖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令在场众人无不颔首赞同。 “奉孝所言极是,一语中的!” “主公,日后若再遇曹孟德,您可千万莫要念及旧情,手下留情啊!” 戏忠深知刘耀重情重义,在一旁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戏志才,放心吧,当初我和袁绍的在洛阳的时候关系也很不错,现在呢?” “他依然还是在死在我的手上!我们生在这乱世当中!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放心好了。” 刘耀的目光转向了田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元皓传令下去! 任何人不准踩踏麦田!几十万人一旦踩踏麦田!几万百姓的一年的收成就废了!” “再者,严禁任何人惊扰百姓安宁,违令者,严惩不贷,斩立决!” 田丰闻言,神色肃穆,拱手道:“主公爱民之心,犹如慈父护子,我等皆感念在心,定当遵照执行!” 正当田丰准备传令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麻雀群扰乱了这庄重的场景。 准备传令田丰,突然被一群麻雀袭扰,他胯下的汗血宝马,顿时受惊跑开。 “元皓!元皓!快勒住缰绳!快!” 沮授不断担忧的高喊着。 战马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触动,猛然间惊惧起来,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嘶鸣,不顾一切地朝着广袤无垠的麦田狂奔,仿佛那里是它逃离此刻的唯一归宿。 田丰拼尽全力,手中的马鞭如雨点般落在马背上,却如同石沉大海,丝毫未能减缓这匹失控坐骑的狂奔之势,反倒几次险些将他从疾驰的马上颠簸而下。 他只能紧紧攥住缰绳,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明白,一旦松手,被这股蛮力甩出,必将身受重伤,后果不堪设想。 四周的亲兵见状,心急如焚,纷纷试图靠近,却无奈那汗血宝马性情刚烈,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破天际,让人难以触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犹如鬼魅般疾速逼近,目标直指田丰那匹失控的坐骑。来者正是典韦。 他身形魁梧,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向着危险的中心冲刺。 如今整个并州军中,能强行制止汗血宝马的只有寥寥几人。 “嘶!嘶!” 田丰胯下的战马不断地在咆哮着,典韦用自己的胳膊肘想要顶翻了汗血宝马,让其强行停下。 “吼!” 随着典韦一声低吼。 田丰的汗血宝马,遭受到重击之后,顿时变的有些晕头转向,随后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亲卫连忙将田丰拉了出来。 田丰脸色煞白的朝着典韦拱了拱手。 “多谢,恶来相助!今日若不是有你的话,吾命休矣!” 典韦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元皓无事就好。” 但是此时田丰周围的亲卫全都脸色煞白,就刚刚这么一折腾,几乎半亩良田就直接被毁于一旦,虽然他有钱可以赔,但是就在刚刚,刘耀刚刚下达的新的军令,禁止踩踏麦田。 而这条命令还是田丰自己出去传达的,这可倒好,自己先犯了这一条。 “军法官,踩踏麦田应该如何处置!?” 田丰脸色煞白的看着军法官。 “回禀军师……按照军法应该……” 说着军法官跪在地上,那个斩字他是真不敢说出来。 田丰是什么人物啊?可是并州四英杰之一,刘耀的左右手,这四人的地位,仅次于刘耀,甚至都能调动几大军团的人物!更是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 谁敢将军法加到他的头上啊? 田丰望着众人大怒道: “你们这是作甚!” “既然你不敢说!我来说!” “刚刚主公亲自下令!禁止踩踏麦田!立斩不赦!快点执行吧!” “元皓!万万不可啊!” 沮授连忙上前来想要制止。 周围的将领见状更是纷纷下马前来求情。 “主公!我军即将和袁术有一场血战!元皓乃是我军军师!岂能受死啊!” 郭嘉看向刘耀。 “主公,此事只能由您定夺了。” 刘耀望着周围的将领。 得得得!今日看来也是要当上一把剃头匠了。 “田丰!违反军令!我来亲自行刑!” 说罢刘耀拔出腰间唐横刀,朝着田丰走了过去。 几乎全场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田丰跪在地上,闭上双眼,决心赴死。 咻! 寒光一闪。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刘耀已经入刀鞘。 “先前吾已经三令五申!不允许踩踏,麦田!田丰违反军纪!但是念在这些年对并州军劳苦功高!今日削发代首!以正军纪!”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伤是为不孝!如今这一缕头发替你受过!田丰!你自当警醒!” “主公!执法如山!元皓谨记于心!” 田丰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朝着刘耀行了一个大礼。 在场的所有文臣武将也是无不是跪地叹服。 此番做法,既不失刘耀的严于律己,更是体现刘耀机智无双。 当真好手段!人心被他收买!也不会影响军纪!此乃一举两得。 …… 第338章 袁术御驾亲征! 在淮南之地,古老的寿春城池内,袁术端坐于昔日皇宫的幽深之处,耳畔却传来了如雷鸣般震撼的消息——刘耀麾下的铁骑已整装待发,誓师远征,而更令人心惊的是,曹操与孙策亦公然宣布,将矛头直指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冬日里的一道惊雷,让袁术心中猛地一颤,尤其是曹操的背叛,更是让他难以置信。 昔日,曹操曾在暗地里默许自己称帝之念,如今却公然反悔,其行径之狡猾多变,着实令人齿冷! 此刻,刘耀的大军已如破竹之势,跨越兖州的边界,步步紧逼。 面对这千钧一发之际,袁术深知,自己必须迅速筹谋,方能在这乱世洪流中寻得一线生机。 虽然袁术总是去拿自己的出身去跟刘耀比,但是真的要展开厮杀,直接让他腿肚子打抽抽。 “传令!击鼓,鸣金!” 咚咚咚——!鼓声如雷鸣般在宫殿上空回荡,震颤着每一寸空间。 在这急促而庄重的鼓点召唤下,仲氏王朝的文武百官如同潮水般涌入皇宫,他们的面容上已难掩慌乱之色。此刻,他们深知,身为这摇摇欲坠王朝的一部分,逃跑已是无路可走,唯有共赴这场命运的洪流,一旦船翻人落,无人能独善其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众卿平身。”袁术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苍白,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他身上的龙袍,即便再华丽,也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慌乱。 “如今,刘子仪亲率大军,来势汹汹,欲夺我疆土,诸位有何良策,可解此危局?”袁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他抚摸着龙袍上的金线,试图从中汲取一丝力量与勇气。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众人心中翻涌的思绪交织在一起。每一个人都在思考,却无人敢轻易开口,因为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袁术摸着身上的龙袍,尽可能的表现出君临天下的气势来,现在他对身上的龙袍格外的依恋。 即便是天气越来越热,他都不爱脱下了,甚至就在后宫的妃子在草原上驰腾的时候都必须要披上。 虽然他身上的这件龙袍非常的华贵,而且上面还还镶嵌着珠宝。 而袁术本人长相也没有太差,说是四世三公也不为过,即便是袁术四世三公,长相也不差,也算是有些人样,但是他在穿上龙袍就是,看上去有些别扭。 就好像是峨眉山的吗喽王穿上了人类的衣服一样。 所有的大臣全都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朝堂之上,群臣面面相觑,神色凝重。这关乎国家根基的首战,竟是如此棘手,仿佛一步踏错,便要将这新生的国度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陛下,微臣斗胆进言,”一位大臣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几分决绝,“眼下局势,不妨暂弃兖州,且命人焚毁周遭麦田,以绝敌军粮草之患。” “同时,将兖、徐二州百姓迁移至淮南安置,一来可保民众免受战火涂炭,二来也能削弱刘耀大军就地取食的能力。” “刘耀麾下五十余万铁骑汹涌而来,其补给需求庞大无比。我朝不妨采取守势,固若金汤于淮南之地。待到敌军士气低落,粮草耗尽之时,再行雷霆一击,定能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李丰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珠玑,为这危急关头添上了一抹希望的曙光。 但是他话刚刚说完。 在场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我们坚决反对!这绝对不行!万万不可!” “敌人来犯,我们自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岂能未战先怯,如此一来,士气何存!” “对,对!刘耀虽勇猛无双,但我们亦能集结四十五万大军,与他正面交锋,一较高下!” “正是如此!你若心生畏惧,直说便是,我等可不会退缩半步!” 那些群臣一个个情绪激动,仿佛被触及了逆鳞,纷纷厉声反对。 因为放弃大片土地和城池,伤害的不光是刘耀还有他们自己的利益。 他们,无一不是淮南之地呼风唤雨的豪强巨擘,其影响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当初袁术为了登基更是将兖州和徐州的土地分给了他们,收买人心!如今这要是直接交给了刘耀,那不就什么都没有得到,空欢喜一场啊。 袁术的心,也被这股汹涌的舆论浪潮所激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 “诸位爱卿所言极是!朕,既已登基为帝,自当威仪天下,岂能让四方诸侯轻视半分?如此退让,岂不让朕颜面扫地,威严何在?!” 下方的诸多大臣纷纷附和道: “陛下英明神武!如今我等兵精粮足!只要您能御驾亲征!必然能在兖州阻挡刘耀的兵锋!” 袁术顿时产生了莫名的自信。 “嗯!传孤旨意!征调四十五万大军!民夫三十万押运粮草!” “孤要御驾亲征!直面刘耀!” “陛下英明神武!必然战无不胜!” …… 落马丘,巍然矗立于兖州腹地,恰似刘耀大军南下征途上的一道天然屏障。 此地山峦起伏,峻岭如削,怪石嶙峋间,一条蜿蜒山路悄然穿透了兖州的南北疆界,自古以来便是军事家们梦寐以求的战略要地。 袁术出身名门世家,兵书也是看了不少, 虽然不是一个优秀的统帅。但是占据地利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只要自己占据了地利,那就掌握了战争的节奏,自己占据高地,进可攻,退可守。 然而,袁术集结兵马的过程却如同疾风骤雨,仓促而紧张。即便耗费了整整十日的光阴,大军依旧未能彻底整顿就绪,众多民夫仍在征召的路上踉跄前行。 袁术的心中已然是按捺不住,他渴望着那胜利的果实,仿佛只要将其握在手中,便能品尝到无上的甘甜。在大臣们连番的鼓吹与洗脑之下,他更是觉得自己一旦占据了战略要地,胜利便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于是,他下达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全军强行军!无论士兵还是民夫,每日都必须以八十里的惊人速度向前推进。 纪灵作为先锋率领一万骑兵,率先抢夺落马丘,他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在第一时间抢占这片关键之地,为袁术的大军铺平胜利的道路。 袁术,引领着后续庞大的军力,作为第二梯队缓缓起程。 尽管行色匆匆,他却未失半分帝王的威严与气派。龙凤日月旗在前引路,熠熠生辉,仿佛能驱散前路的一切阴霾;四斗五方旗紧随其后,环绕左右,护佑着这位即将踏上征途的君主。 在那把巨大的黄罗伞盖之下,袁术身着金盔金甲,大红披风随风轻扬,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四周。他端坐于马上,那份气势,直教人心生敬畏,仿佛他不是凡间的君主,而是驾驭风云、号令万军的玛喽之王。 与此同时,李丰为了袁术的粮草事宜,几乎跑遍了每一个角落,双脚几乎磨出了茧。他深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场征途的顺利与否,粮草是关键。因此,他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只为确保袁术大军的后勤无忧。 而在这一路上,李丰也不忘时时规劝袁术,提醒他勿要因一时的意气而忽略了长远的筹划。 “陛下,眼下的局势,各路兵马尚未集结完备,民夫劳力、军需辎重皆处于筹备之中,仓促发兵,于我军实乃大忌啊!” 袁术的双眸仿佛被怒火点燃,面色铁青地瞪视着李丰。 “够了!自大军开拔以来,你的唠叨便如影随形!难道孤真要坐视刘耀的铁蹄逼进城郭,才肯行动吗?” 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而厉声问道:“说!粮草辎重的征集进展如何?” 李丰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容禀,目前粮草物资正紧锣密鼓地调配之中,只因徐州路途遥远,其供奉的粮草尚未抵达。如今我军粮草只收集到了四成。” 李丰的神色在游戏般的现实中渐渐黯淡,仿佛一抹不易察觉的阴云悄然笼罩心头。 忆往昔,淮南之地,乃天下公认的丰饶沃土,钱粮堆积如山,民众安居乐业。 然而,自袁术妄图龙袍加身,将这片沃土分割予世家大族以来,苛捐杂税便如春日柳絮,漫天飞舞,无孔不入。世家们贪婪无度,层层盘剥,致使淮南风光不再,往昔繁华如梦,今朝满目疮痍。 “太慢了!不能再这般拖沓!”袁术急切的命令打破了沉闷的氛围,“即刻传令,寿春城内的百姓,无论贫富,三日内须将家中存粮尽数上缴!家中青壮男丁,一律征召入伍,不得有误,七日之内,务必完成!” 李丰闻言,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愣在原地,半晌未动。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他终是忍不住,颤声劝阻,“淮南如今乃是我军立足之根本,若强行掠夺百姓粮草,征召男丁,无异于自掘坟墓。一旦民心尽失,根基动摇,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且现在还未到秋收季节!抢夺百姓粮草!这就是将他们逼上绝境啊!” 袁术听闻拔出腰间佩剑。 “孤是天子!这些人死了便死了!我寿春城百万之众!你怕甚!” “三天时间!你若做不到!那你的位置也该换换了!” 李丰此时眼角已经湿润,这要劫掠寿春城的百姓,那自己彻底就是千古罪人了! “臣……遵旨!” …… 第三天,大量手持兵甲的士兵冲入寿春的百姓家中,开始大肆搜刮,很多士兵甚至私吞百姓财物。 街道上,只要看到男丁,就直接抓走,看到粮食就直接抢,一粒都不剩下。 什么这是你一家老小的唯一口粮,袁术的士兵可不管这些,他们要是吃不饱,谁来保护寿春城呢? 只要寿春城不易主,饿死一些百姓又算得了什么呢? 甚至他们连那些十二岁的少年都不放过。 只要是带把的能走的,全都统统带走,拎不动刀剑没关系,只要能挡箭矢就可以了。 就这样大量的男丁在袁术士兵的暴揍和镇压之下,一个个被用绳子捆好,全都被押送到军中。 偌大寿春城,瞬间只剩下了一城的老弱妇孺在哭泣,再无往日的风华。 …… “呵呵,袁术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地方啊,,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出来。” “也算他有些眼光。” 此时刘耀和一众文臣武将汇聚于帐内。 他们所有人看着面前的地图。 “主公!如今我军已经彻底进入兖州境内,只要日夜兼程,我们完全可以趁着袁术还未彻底稳固防线之前,彻底突破此地。” 听着一旁赵云的建议,刘耀则是一脸轻笑道: “不着急!告诉所有士兵,养精蓄锐!放慢行军速度!” 赵云顿时一脸一脸疑惑的看着刘耀。 “主公,子龙有些不解!如今我们的速度已经够慢了,而且伙食也变成了一日四餐,现在我军士气旺盛完全可以与其一战!” 郭嘉听闻顿时大笑道:“哈哈哈哈!子龙我知道你的担心!” “诸位请看!” “确实地利固然重要!但是他袁术不懂得灵活变通,只知道硬搬兵书。” “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士兵才是战争的根本。” “如今袁术争分夺秒的想要抢占落马丘,即便是占领了这里,他的士兵也十分疲惫。” “反观我军,一直养精蓄锐!双方孰强孰弱一看便知晓!” 赵云等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主公睿智!此战我军必然能大获全胜!” 刘耀看了看众人。 “诸位!袁术四十余万人肯定无法全部坐落在落马丘上!” “速速准备!等到我军正式抵达落马丘的时候,便能给袁术一个深刻的教训!” 一众武将全都一脸兴奋地高喊道:“末将!遵命!” …… 第339章 夜袭袁术! 并州铁骑的雄姿不久便赫然展现于落马丘之畔,如乌云压境,气势恢宏。 彼时,刘耀麾下的浩瀚军阵已稳稳扎根于广袤平原之上,两日的休憩如同战鼓前的静默,蓄积着即将喷薄的力量。大地在这份沉寂中仿佛也在静待英雄的抉择。 直至第三日曙光初现,袁术麾下的援军才如同蜿蜒长龙,缓缓驶入这片被战火凝视的土地。他们的到来,没有带来片刻的安宁,反而如同疾风骤雨前的预兆,让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凝重。 抵达目的地后,众人未得片刻喘息,便被紧迫的任务紧紧攥住。民夫们刚卸下肩头的粮草重担,随即又投身于搬运巨石、砍伐林木的艰辛劳作之中。 汗水与疲惫交织,许多人终是体力不支,沉沉昏厥,仿佛被无尽的辛劳吞噬。 袁术的士兵对这些倒下者没有丝毫怜悯,他们的命运只有一个冷酷的归宿——被无情地抛入那阴森森的死人坑。 夜幕低垂,死寂的坑边开始游荡起一群群贪婪的野狼,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对鲜血的渴望。每当夜深人静,惨烈的哀嚎与野狼的咆哮便交织成一首令人心悸的夜曲,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间。 而刘耀,立于山巅,目光穿透重重攻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冷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那笑容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野心。 “传令全军!所有人抓紧休整!这几天给战马多喂喂草料,过几天有大用!” “再传令,今日晚宴,酒肉不限量,让每一位将士都能尽兴享用,饱餐战饭!” “得令!” 黄忠及其麾下将士的眸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战意火花。 在并州军的岁月里,他们对主将刘耀的习性早已了如指掌。每当刘耀下令放开酒肉供应之时,便预示着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战,已悄然逼近。 刘耀的目光转向郭嘉、司马懿等智谋之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走!跟我去看看,袁术给自己打造的棺材,造的怎么样了。” 刘耀领着数十名精悍侍卫,步伐豪迈地跨出军寨大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登上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坡,观察落马丘。 这个落马丘,只有中间是一块高低,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丘陵上面的空地最多只能驻扎几万人,袁术则是将其他的部队,全都驻扎在落马丘四周,相当于把这小山丘给团团围住了。 环顾四周,众多军寨星罗棋布,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显得格外显眼,气势汹汹,蔚为壮观。然而,在刘耀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眸中,袁术的布局虽看似严密,实则已悄然埋下了败局之种。 这布局,乍眼望去,确有几分震慑人心之力,但在刘耀的深邃思绪里,袁术的棋局已悄然失衡,胜负的天平,似乎已暗暗向他这一侧倾斜。 “如今双方的兵力几乎持平!刘耀的兵力经过扩充,几大军团此战兵力已经达到了五十万, 加上水师的一万五千余人,那就是接近五十二万大军。” 袁术一方亦是厉兵秣马,集结兵力不下四十余万,两强相遇,本应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袁术却出人意料地采取了避而不战的策略,其内心深处那份对刘耀的忌惮,不言而喻。 毕竟,回首往昔,刘耀在战场上的辉煌战绩,无一不令人胆寒心惊,其勇猛之势,早已成为众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来!仲达,我来考考你!” ““倘若你身为并州那五十万雄师的统帅,面对袁术那缩头乌龟般的战术,你将如何破局,将其一举击溃?” 司马懿眸光微闪,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落马丘,神色凝重。 “观此地形,袁术将麾下兵马尽数囤聚于落马丘及其周遭,看似彼此呼应,近在咫尺。然而这落马丘,却是怪石突兀,嶙峋难行,人欲下山已是艰难万分,更遑论马匹,几无通行之路。” “如此一来,他们彼此间便难以迅速驰援,互为犄角之势,亦是形同虚设。” “此乃袁术的败笔之一!” ““再者,主公,您瞧那落马丘之巅,既无清泉涌现,亦无溪流蜿蜒,其饮水之源,全然仰赖山脚那几条细流。此等地势,实为兵法中的绝地啊!” “袁公路虽涉猎兵法,却似浅尝辄止,未能深得其髓!”刘耀微微颔首,言语中带着几分惋惜。 “正是!” “你的分析,颇为精准!” “来人!”刘耀一声令下,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本将之令,命赵云、黄忠、马超、太史慈四位将军麾下的铁骑,即刻整备,蓄势待发!” “如今他们才刚刚抵达落马丘,山上的防御攻势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但是山下的防御却非常的薄弱。” “袁公路!既然顾头不顾尾!那我们就要抓好这个机会!” “今夜!我将亲自率领玄甲铁骑!攻击山下袁术大军!” “赵云、黄忠一路!马超、太史慈一路!左右夹击!冲垮他们在山下的营寨,将所有袁术大军全都给我赶上落马丘!” 一旦山脚下的兵马被我们逐一清除,落马丘便成了一座孤悬的绝境孤岛!” “届时,我军的铁骑如洪流般汹涌,将彻底截断袁术那庞大的后勤补给线!几十万大军,被困于落马丘之巅,无水无粮,如同困兽之斗。只需十日半月,饥饿与绝望便会将他们吞噬殆尽!” “切记,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轻易遣兵攻山。那无异于以卵击石,徒增伤亡。我们要以智取胜,让袁术大军在绝望中自行瓦解,这才是上策!” 郭嘉一脸轻笑道:“呵呵,主公,您爱兵如子,我等钦佩不已!” …… 正当刘耀一行人准备悄然撤离之际,落马丘脚下的袁军巡逻小队如幽灵般捕捉到了他们的踪迹。 “大胆狂徒!竟胆敢窥我军营重地!” 言罢,袁军巡逻队员策马疾驰,意图将刘耀一行绳之以法。 司马懿神色略显慌张,匆匆跃上马背。 而刘耀则从容不迫,缓缓抽出霸王弓,搭箭瞄准。 嗖!嗖! 两道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风声。 瞬时间,领头的两名袁军将士应声落马,场面一时寂静。 “众人小心!有神射手在侧!” “哼,区区蝼蚁,也敢觊觎我等行踪!”刘耀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记住!吾乃并州刘子仪是也!” “吾乃并州刘子仪是也!” “吾乃并州刘子仪是也!” 刘耀此言一出,字字铿锵,气吞山河,加之山谷间回荡的悠悠余音,犹如猛虎震林,威势倍增。 周遭袁军闻刘耀之名,瞬间胆寒,仿佛被无形的风暴席卷,纷纷调转马头,慌不择路地向后奔逃。 这些年月里,关于北地刘耀的传奇故事,犹如繁星点点,遍布大汉十三州,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边疆塞外,皆有其赫赫威名! 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岂敢与刘耀这等英雄豪杰正面交锋?一念及此,逃遁之心更甚,唯恐稍慢一步,便遭大难。 他们这些人若是真的要和刘耀起了冲突,就这几十号人估计还不够他刘耀杀的。 刘耀立威之后,他自然是不会傻傻的等着袁术大军出来,带着司马懿一行人就准备回营。 等到回营之后,刘耀立刻就让人给袁术写了一份书信,让人送过去。 …… 落马丘之上。 袁术在得知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偷窥他的大营,并且还是刘耀亲自带人去观察。 此消息如烈火烹油,瞬间点燃了袁术胸中的熊熊怒火。 他怒不可遏,即刻下令,遣精兵强将前去围剿刘耀。 然而,待袁术麾下将士匆匆赶至,所见唯有两具袁军士卒的尸身,横卧于地,箭矢穿心。 袁术闻此,脸色铁青,几乎要滴出水来,怒气冲冲地吼道: “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刘耀此举,分明是对孤赤裸裸的挑衅与蔑视!” 李丰眼眶血红,面容憔悴,踉跄步入袁术的中军大帐。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恳求: “陛下,连日来,将士与民夫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搬运木石,加固山巅防线,眼下工事初具规模,大战一触即发,是否能让他们暂歇片刻,养足精神?” 袁术望着李丰那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他轻叹一声,温言道:“李丰,你亦是身心俱疲,功不可没。罢了,今夜便让他们卸下重担,安心休憩,以待明日之战。” 话刚刚说完,刘耀的一封战书,便直接送了上来。 “冢中枯骨!明日决战!” 袁术看完之后,瞬间撕碎了战书!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县令!竟胆敢在朕的头上动土,如此狂妄!”他怒极反笑,连声三赞,却字字如冰刃,寒气逼人。 “你既求战,朕岂会退缩!便陪你玩玩这场生死游戏!”袁术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仿佛已预见明日战场上的硝烟与血腥。 “就让这天地见证,明日之战,不是你刘耀命丧黄泉,便是朕陨落于此!”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回荡在营帐之中,激荡起每一名将士的心弦。 “传朕旨意,全军即刻休整,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全力围剿刘耀贼军,不留活口!”袁术下令,语气中不容置疑。 这时,李丰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忧虑,他快步上前,低声提醒:“陛下,那刘耀狡猾多变,今夜恐会趁机来袭,不可不防啊!” 袁术摆了摆手。 “无碍,这里落马丘,易守难攻,现在还有很多防御工事和沟壑,夜袭视线不佳,他们的死伤只会更加惨重!” “传令全军安心休整便是了!” 李丰长叹了一口气。 “哎……诺……” …… 夜色如墨,悄然无声地吞噬了最后一抹夕阳余晖,转眼间,深邃的夜空已高悬于苍穹之上。 刘耀麾下的玄甲铁骑已经做做好了夜袭的准备,清一色马裹蹄人衔枚。 紧随其后,是一列同样蓄势待发的英勇将领——太史慈、赵云与马超等人,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尤其是马超与太史慈,两人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无限渴望与炽热战意。 马超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寒风拂过,他的声音却坚定如磐石:“庞德,你且拭目以待!这一战,我誓要让西凉铁骑的威名,响彻这苍茫大地!” 马超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庞德点了点头。 “将军当初能名镇西凉!今日自然也可以一战成名!到时候!我们就让那些人好好的看看!我们西凉铁骑,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 “没错!没错!” 不远处,太史慈正不断地搓揉着双手,目光不时扫向一旁的吕旷与吕翔,眼神中带着几分嘱托。 “你俩可得给我记住了!务必确保士兵们一个不落,紧跟队伍!这一仗,不少新兵是头一回上战场,心里头难免七上八下的,你们得多留个心眼儿,照应着点!” 吕旷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轻轻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二人望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太史慈,心中多少有些怨气在作祟。 想当年,他们兄弟俩可是助刘耀一臂之力,将袁绍那厮扳倒的,也为并州军流过血、出过力,这才换来今日的地位。 而这个太史慈,只是依靠着武考第一的身份,直接坐在两人头上,他们的心里肯定有些不服气。 这一点太史慈也是早就看出来了。 但是太史慈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单纯的解释,哪里有实战有意义。 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 刘耀打量着这些人,没有说话。 作战部署也已经早已下达,该说的也都说了。 这一战,他故意把太史慈和马超两人放出来,也是想要让他们两人证明一下自己。 刘耀看了看天空,此时天空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也是袁军值班站岗最难熬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并州军最好的出击时刻。 “全军出发!” …… 第340章 袁术突围! 夜幕深沉,星辰稀疏,袁术麾下的大军在连日奔波的疲惫中,渐渐沉入了梦乡。营帐内外,一片沉寂,唯有偶尔传来的低沉鼾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而那些坚守岗位的袁军士卒,尽管强撑着眼皮,却也被连绵的疲惫侵蚀,眼神迷离,警惕之心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数日来,他们马不停蹄,构筑防线,仿佛与时间赛跑,黑眼圈成了他们最忠实的伴侣,见证了无尽的辛劳与坚持。 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危险正悄无声息地逼近,而袁军上下,浑然未觉。 咻咻咻—— 一连串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低语,预示着风暴的前兆。并州军的先锋,一群箭术超群的勇士,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借着月色的掩护,以精准无匹的箭矢,逐一收割着袁军哨兵的生机。 每一箭,都是对袁军防线的一次无声挑衅,也是胜利天平悄然倾斜的预兆。 不久,一阵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轰然逼近,震颤着每一寸营地土壤。 “轰——轰——轰——” “敌袭!敌袭!敌袭——” 袁军之中,数名哨兵在瞥见那如黑云压境般的并州铁骑轮廓时,惊恐万状,连忙敲响警钟,呼唤同伴,但一切防御的准备都显得仓促而无力。 此刻,挽回局势已如挽狂澜于既倒,难上加难。 刘耀麾下的铁血骑兵,犹如狂风骤雨,转瞬即至,将袁军营寨团团围住。他骑乘高头大马,手中长枪直指苍穹,声如洪钟,激荡四野:“勇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就在眼前!斩一敌首,白银五两,手到擒来;俘一敌将,官阶晋升,指日可待!” “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并州铁骑如同脱缰野马,势不可挡,冲向那即将被鲜血染红的战场。 刘耀一骑当先,犹如猛虎下山,手中长枪电光火石间挑飞了眼前的重重拒马,为紧随其后的铁骑部队撕裂开一道通往胜利的血路。 此刻,袁军大营内,多数人仍沉浸在梦乡之中,浑然不知大难临头。 玄甲铁骑,这些身披黑色战甲的勇士,借着胯下骏马的雄健,如同黑色风暴,瞬间席卷了袁军的营帐。 一时间,帐篷如枯叶般被狂风席卷,而帐篷下的袁军士兵,则成了这场风暴中最无助的牺牲品,被铁蹄无情地践踏,化为一片片血肉模糊。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袁军士兵在混乱中失去了双腿,甚至下半身,只能在帐篷的废墟下,无助地发出凄厉的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玄甲铁骑,他们身披闪烁着寒光的明光铠甲,左手紧握熊熊燃烧的火把,右手则持着锋利的马朔,如同地狱中的使者,一边在敌群中往来冲杀,一边肆意纵火,将袁军大营化作一片火海。 火光冲天,照亮了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当那缺口被重骑兵的铁蹄猛然撕裂之际,并州军团的骁骑仿佛找到了洪流中的缺口,顺着刘耀那英勇一击所开辟的道路,如蛟龙入海,鱼贯而入,势不可挡。 当那缺口被重骑兵的铁蹄猛然撕裂之际,并州军团的骁骑仿佛找到了洪流中的缺口,顺着刘耀那英勇一击所开辟的道路,如蛟龙入海,鱼贯而入,势不可挡。 赵云与黄忠麾下的铁骑,合计五万之众,宛若两道银色的闪电,自右翼呼啸而出,他们的马蹄声与战鼓共鸣,震颤天地。 与此同时,太史慈与马超,则从左翼如狂飙突起,两股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缓缓而坚定地收紧,将落马丘这片战场牢牢钳制。 马超,英姿飒爽,枪影如龙,每一击都伴随着袁军将士的哀嚎倒地;太史慈,箭术无双,眼神冷冽,每一箭射出,便是收割生命的死亡之吻。 他们二人,犹如山林间脱缰的猛虎,肆意驰骋于战场,所过之处,袁军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 此战是他们的证明之战!更是关系到他们能否在自己的军团打下自己的威名! 马超挺枪屹立,犹如战神降世,独闯袁军大营,枪影如龙,七进七出,所向披靡。 其勇武之姿,令麾下骑兵无不血脉贲张,齐声喝彩,仿佛每一声呼喊都在为这位孤胆英雄的传奇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相较于马超的烈火狂飙,太史慈则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战术智慧。 他未急于冲锋陷阵,而是凭借大队骑兵的磅礴之势,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确保队伍进退有序,不散不乱,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尤为令人称奇的是,太史慈在吕氏兄弟面前,上演了一场百步穿杨的绝技。他从容不迫,于两百步开外,连发三矢,每一箭皆精准无误,穿透袁军阵列,彰显了他超凡脱俗的箭术与冷静果敢的战场判断力。 这一幕,不仅让吕氏兄弟暗暗称奇,也让在场的每一名将士心生敬畏。 接下来他更是率领大军,连战连胜,手中双戟更是被他在的手上使用的是出神入化,眼前的敌军几乎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及至晨曦初破,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山脚下,袁军的一个个营地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沦陷,无数袁军将士被并州骁勇的骑兵驱赶,如同潮水般涌向落马丘,那里成了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此刻,袁术在营帐内焦急地踱步,口中不断咒骂着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名字——刘耀。 他已然得知了山下那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麾下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精兵强将,竟会在刘耀的手中败得如此凄惨,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优势都化为了乌有。 李丰匆匆踏入大帐,步伐急促,神色慌张。 “陛下!事态紧急,大事不妙啊!” 袁术面色如霜,目光如炬,直视着跪倒在地的李丰。 “究竟发生了何事?速速道来!” 李丰双膝跪地,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绝望:“昨夜,刘耀亲自统帅铁骑,突袭了落马丘山脚下的营地!” “那山下驻扎的三十万大军,此刻已是伤亡惨重。仅有不足十五万人仓皇逃至山上,而其余的十万余众,皆被并州军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目前,纪灵将军正于落马丘之上,竭力组织防线,收容那些四散奔逃的残兵败将。” 袁术闻此消息,刹那间怒发冲冠,双目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 “刘耀!你这无耻匹夫!竟胆敢暗中偷袭于我!你究竟何德何能,敢妄称英雄豪杰!” 他怒吼连连,声音震颤着山谷,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昨夜山下那些值守的将领,一个不留,全给孤斩了!” 袁术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席卷着周围的一切。 李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挣扎着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绝望: “陛下!陛下!请您息怒!此刻,我们面临的最大危机,绝非那些失职的将领所能比拟!”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坚定: “如今,我军已被刘耀牢牢围困在这落马丘之上,如同笼中之鸟,插翅难飞。更糟糕的是,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已被刘耀彻底切断,粮草军械,皆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袁术双腿猛地一颤,随即失去了支撑,一屁股重重跌坐于尘埃之中,满脸愕然。 “水源竟已枯竭?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颤抖。 “那怎么办啊?” 李丰的神色瞬间凝重如铁,他跨前一步,目光坚毅地望向袁术。 “陛下!如今我军已经无法等待救援了!我们手头上的人马还有战力,我们继续收敛溃兵!落马丘已经是绝地!不能久待!” “我们得趁早突围出去!” 袁术一脸愁闷的看着李丰。 “我们还能冲出去吗?” 李丰有些面如死灰的摇了摇头。 “陛下!吾……先前早已说过的!并州军团的骑兵冲锋太过迅猛,我们只能暂时依靠城池抵挡刘耀!” “如今,哎……” 袁术痛苦的闭上眼睛。 “哎!孤悔不当初啊!若是早点听从你的建议!孤何至于此啊!” “那些大臣!全都一群酒囊饭袋!李丰!若是这次孤能够顺利返回寿春!你便是孤的丞相!” 李丰摇了摇头。 “陛下!恕我直言!若是我们直奔寿春突围的话,恐怕意义不大!” “寿春距离兖州还是有些距离的!我军大部分都是步兵为主,一旦被骑兵缠上,我们恐怕还未抵达寿春就已经全军覆没了!我建议!我军主力撤退徐州驻防!” “我们在徐州尚且还有兵力正在驻扎!而且距离我们比较近。” “若是前往徐州,徐州方面还能派遣驻军接应!我们依靠徐州的城池依然可以消耗刘耀!” “虽然并州集团的骑兵骁勇无比,但是对后勤的消耗也是空前的巨大!” “我们无法和刘耀在正面战场上交锋!那就只能避开他的锋芒。” “和他进行消耗!” “只是……” 李丰说到最后突然停了下来。 袁术连忙追问道:“那你倒是继续说啊! 李丰拱手道:“陛下!如今想要成功突围!您必须要舍弃大部分的部队!” “部队兵分两路!一路由您的心腹统领!率领大部队朝着寿春方向偷袭!吸引并州军全部注意力!” “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逃离!” 听到这句话!袁术呆愣站在原地。 “这可是孤最后的家底了!” 李丰立刻拱手说道:“陛下!当年汉高祖!对战项羽!也是屡败屡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您若是真的被刘耀逮到!那便是真正的全军覆没了!” 袁术听完这句话后,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今能担此大任,只有一人能够胜任! 一想到这里, 袁术没有丝毫的犹豫走出了大帐。 …… 并州军寨内。 此时刘耀已回到了大帐内。 他现在需要和郭嘉、戏忠等人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戏志才指着落马丘的地图上说道:“主公!如今!马超和太史慈将军正在率领骑兵肃清落马丘四的袁军!赵云、黄忠等人已经彻底对落马丘进行合围!” “现在袁术已经是瓮中之鳖!” “山上没有水源!所以我猜测他很有可能会选择突围!” 刘耀点了点头。 “若是袁术!一定会趁着我麾下的部队尚且还有战力的时候进行自救突围!” “兖州往南几乎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和一些丘陵,基本上没有任何地利优势进行防守。” “袁术要突围就必须要放弃兖州!” “那无非就是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豫州一个是徐州。” 郭嘉摩挲着下巴。 “主公,袁术的部队大部分都是步兵,他们想要正面突围的话,基本上不可能。” “除非……” 郭嘉看了看刘耀。 刘耀直接白了他一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除非袁公路!这小子愿意放弃大部分兵力!兵分两路!掩护自己撤退!” “回寿春路途遥远,但是前往徐州,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刘耀,摩挲着手掌,若是袁公路真的选择逃到徐州的话, 距离最近的而且还能出兵的沂源!” “到达沂源之后,他便可以前往琅琊国,抵挡我们!” “那附近有很多丘陵地区,骑兵战斗起来有些不方便。” 刘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甘宁早就已经从青州的码头出发,现在正朝着徐州方向推进,已经快抵达到崂山附近,只要他们就南下,说不定,甘宁可以在半路堵住袁术的后路!” “若是让兴霸给擒住了袁术,到时候,他的位置也就彻底坐实了。” “这段时间,他可是一直都在为青州水师请战呢。” 郭嘉点了点头。 “没错!袁术必然不会想到, 我们还有一支水师,即将抵达徐州!到时候必然能打他个出其不意!” …… 第341章 纪灵的最后一战 落马丘之巅,风卷残云,战场的喧嚣渐行渐远。 袁术,手持一精致的玉壶,内里盛满了甘甜的蜜浆,步履沉稳地寻至纪灵身旁。纪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袁术手中的玉壶上,旋即,他长叹一声,步伐沉重却坚定,缓缓踱至袁术身侧。 “纪灵,此地尽是溃不成军的士卒,喧嚣之声,扰人心神。不如,随我去一处清幽之地,可好?”袁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温柔。 言罢,袁术引领着纪灵,穿过纷扰的人群,来到了一处远离尘嚣的空旷之地。四周静谧,唯有风声与心跳交织成曲。 两人随意地席地而坐,仿佛世间纷扰,皆已与他们无关。 袁术的目光,越过眼前的宁静,投向了遥远的天际,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回忆,又似在思索。 “纪灵,你可还记得,你初入袁家之时,年岁几何?” 袁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越时空,唤醒尘封的记忆。 纪灵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情与感慨: “我仍清晰记得,昔日我与家父落魄至贵府门前,饥寒交迫,正是大人您伸出援手,赐我一碗热饭,引领我踏入袁府的大门,从此我得以成为袁家的一员,担当起家丁的职责。” 袁术闻言,眼帘微垂,脸上浮现出悠远的神色,仿佛那段过往就在眼前重演: “是啊,那段日子历历在目。你们父子入门之时,你饿极了,竟连我那心爱犬只的饭食也不放过,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袁术的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当时你还自言自语道,若能日日享此等美味,便是人间至乐。” “那一刻,我便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袁术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继续说道,“起初,不过是想逗弄一番,未曾想,这一逗弄,竟让我发掘了一颗不凡之心。” “怎会忘却,那场截杀,我们几乎命悬一线,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坊间传言,那是一场由外戚与宦官之间激烈斗争所引发的血雨腥风,他们竟不惜对袁家的队伍下手,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 袁术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仿佛那段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确是如此,那一夜,大雨滂沱,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纷争哭泣。无数的杀手如鬼魅般从黑暗中窜出,对我们的车队发起了猛烈的突袭。正是在那生死存亡之际,你父亲挺身而出,用他的血肉之躯,挡住了杀手们如雨点般密集的攻势。” “不过我还是被流矢射中了,是你背着我逃出追杀的。” “我心中常有疑惑,那晚,你本可轻装上阵,独自逃离那无尽的追杀,将我留于风中,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为何,你却选择了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 纪灵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而复杂的笑意,那笑里藏着过往的风霜与今日的决断。 ““哈哈哈哈!陛下啊,您可曾记得,是您,在我饥寒交迫之时,赐予了我一碗热腾腾的饭食,让我在这纷扰乱世中,得以苟延残喘,觅得一线生机。 “若无您的出现,我或许早已成为这乱世中的一抹孤魂,悄无声息地消逝于岁月的尘埃之中。这份活命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于我而言,重于泰山。” “这份恩情,对您来说,或许无足轻重,但是对纪灵来说!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袁术微微颔首,亲自执壶,为纪灵斟满了一杯晶莹剔透的蜜浆,那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深意。 “纪灵啊,此番……我……”袁术的话语在唇边徘徊,似有千钧之重,难以轻易吐露。 纪灵没有多言,只是默默接过袁术递来的蜜浆,仰头而尽,那份决绝与忠诚,尽在不言中。 “陛下!纪灵愿为您披荆斩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 “我必倾尽全力,为您的撤退保驾护航!”纪灵的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那是对袁术无尽的忠诚与誓死的守护。 “往后,若纪灵不在您身边的日子,还望陛下务必保重龙体,万事小心!”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舍,仿佛是在交代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袁术望着纪灵,眼中情绪复杂难辨,有感动,有愧疚,更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你觉得,我们此战,胜算几何?”袁术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纪灵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胜负之数,难以预料。但末将知道,我的这条命,早已属于陛下,无论何时何地,都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袁术的目光在这一刻温柔地掠过一丝波澜。 “嗯,倘若此番你真能奇迹般地冲破重围,便不必再回寻孤了。孤先前赐予你的金银财宝,应足以让你在某个宁静之地,悠然度过余生。” 他转而问及眼前局势,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下,你整顿残部,落马丘现今尚余几何人马?” 纪灵环顾四周,士兵们的神色各异,他沉声答道:“启禀主公,目前我们麾下总计尚有二十七万之众。” 袁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善哉!既如此,大军今夜休整,待明日晨光初现,我军便兵分两路,奋勇向前!” “彼时,你将引领二十万铁骑,向南方撕开重围的裂口!而我,则亲率精锐两万,直指徐州,另辟蹊径。” 言罢,纪灵伸手,轻轻自袁术手中取过了那壶温热的蜜浆。 “陛下,此壶甘露,便由臣代饮之吧。明日之后,前路未卜,恐再无此口福。” 袁术闻言,默默垂首,缓缓站起,未置一词,仅是以手背轻轻对纪灵挥了挥,算作回应。 纪灵心中五味杂陈,随即向袁术深深鞠了一躬,那姿势里,满载着敬意与决绝。 …… 次日清晨,天际初露曙光,纪灵已整饬三军,高擎袁术麾下那面威严的大纛,誓要于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率众突围。 未几,落马丘上的微妙动静,如同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悄然间被并州军的敏锐斥候捕捉,消息如织网般迅速铺开。 郭嘉,这位智谋深远的谋士,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神秘的微笑,目光流转间,对刘耀轻声言道:“主公,袁术的主力部队已然蠢蠢欲动,看来,袁公路的心中已有了计划。”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睿智之光:“袁公路终是悟了。”言罢,他语气一转,沉稳有力地下达指令,“马超听令!你率西凉铁骑为先锋,其余人等,随我布阵以待,誓要将袁军主力一举歼灭!” “遵命!”马超应声而出,声音中满是豪情壮志,西凉铁骑在他的率领下,犹如钢铁洪流,蓄势待发。 随着刘耀一声令下,并州军的铁骑仿佛被激活的巨龙,奔腾而出,尘土飞扬间,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拉开序幕。 轰!轰!战鼓之声震耳欲聋,如同远古雷霆在天际回响。 极目远眺,并州铁骑宛若破堤狂澜,势不可当地扑向企图挣脱牢笼的袁军。阳光下,铁蹄翻飞,尘土飞扬,构成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 袁军初时借着地形的掩护,犹如困兽犹斗,勉强撕开了一道突围的口子。然而,这道微弱的希望之光迅速被并州铁骑的铜墙铁壁吞噬,转瞬间,包围圈密不透风。 并州健儿们,个个如狼似虎,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兵刃,对袁军展开了疯狂的绞杀。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血与火的交响曲响彻云霄。 山巅之上,袁术孤身而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并州铁骑的海洋,它们如同饥饿的猛兽,无情地撕扯着袁军的防线,每一刻都在吞噬着袁术军的士气与生命。 太史慈,这位勇冠三军的猛将,黄忠,箭术超群的老将,赵云,一身是胆的豪杰……他们如同璀璨星辰,在这乱世苍穹下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在袁术军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另一些并州勇士,上半身裸露,肌肉在夕阳下泛着铜色的光泽,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狂犬逐猎,对袁军展开了毫不留情的追击。 每追上一人,便是寒光一闪,紧接着,便是人头如落叶般纷纷扬扬,鲜血染红了大地。 袁军在这股如狼似虎的刘耀大军面前,仿佛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数量迅速减少,士气也在急剧下滑。 纪灵则如同困兽之斗,拼尽全力指挥着大军,寻找着那渺茫的突围之路。他深知,只要他们能够逃离得更远,只要他们能够坚持得更久,袁术逃脱的希望就会多一分。 “兄弟们!此刻我们已无路可退,唯有与敌人血战到底!全军冲锋,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纪灵高举长枪,声音已近乎沙哑,但那份决绝与不屈却清晰地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然而,此刻的袁术大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严整与秩序,被并州铁骑的冲击冲得七零八落,如同狂风中的残叶,无助地飘零。 袁术此刻也是被刘耀麾下的并州铁骑给吓了一跳。 他本想这二十万大军,怎么样至少也能支撑个几天的时间。 但是现在,这二十万大军能支撑两天,那他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一刻,袁术面如死灰,虽然他提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是他的内心依然还在滴血。 自己积攒多年的精锐大军几乎就折损殆尽,仲氏王朝这一战之后,班底已经彻底损失殆尽。 即便自己这一次能侥幸逃跑的话,日后想要争霸恐怕和自己无缘了,这一战他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一旁的李丰缓缓上前说道:“陛下!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胜负乃是兵家常事!” “切莫让纪灵将军和二十万大军白死啊!只要我等能逃到徐州,我们便能想尽办法东山再起!” 李丰本想借刘邦当年的故事安慰一下袁术,可一想到他们这些人就是大汉王朝的逆贼,后面的话他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 干脆他直接喊上几个亲卫,直接从地上扯起袁术,直接把他架起来,然后就准备开始逃亡。 袁术身上的龙袍直接就被他们给扒了下来,换上普通士卒的装扮,他们这些人将会伪装一股股溃兵准备逃跑。 …… 落马丘之外的平原上,袁军和并州军团交手已经持续接近两个多时辰。 袁军大部分的战线,已经被并州铁骑分割成了数块。 纪灵想要重新掌控军队,但是为时已晚。 袁军已经败局已定。 “子龙!带人!给我斩了袁术的大纛!” “遵命!” 说罢赵云带着一队亲卫,直奔着战场最中央的大纛冲去。 那杆日月天子旗还在空中不断飘舞。 纪灵的带着亲卫营,一直都在硬扛并州军的冲锋,只要大纛还在袁军的主心骨就不会彻底溃散。 但是很快,一名白袍银甲的少年,手持长枪朝着他们冲来。 只见那名白袍小将,所到之处,几乎横尸遍野。 “来者不善啊!” 纪灵捡起斧头,翻身上马,朝着不远处的将领高喊道:“来将可留姓名!” “常山赵子龙!” 赵云一声怒吼,袁军全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并州八虎之一, 要知道并州可是猛将如云,能排上八虎的之名,此人的勇武绝对是冠绝全军。 纪灵神色有些淡然,他仿佛只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你们稳住阵线!我去会会赵云!” 纪灵翻身上马。 “赵云!纪灵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赵云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轻笑道:“哼,纪灵我听说过你!” “袁术手下大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 第342章 仓皇逃窜的袁术 赵云在一番激战后,暂且逼退了气势汹汹的纪灵,随后他振臂高呼,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放下你们手中沉重的兵刃,我可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言罢,他目光转向纪灵,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与惋惜:“纪灵将军,何不也顺应天命,归顺于我主公麾下?他必会赐予你一条生路,让英雄有用武之地。” 赵云心中暗自赞叹,对于纪灵,他确有几分敬意。 明知此行凶险万分,无异于踏入绝境,纪灵却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这份对袁术的忠诚与勇猛,实乃难能可贵,令人动容。 纪灵闻言,放声大笑,笑声中既有悲壮也有豪迈:“哈哈哈哈!士为知己者死,吾得遇主公,此生无憾!即便是死,亦是荣耀加身!” 他轻轻从衣襟内掏出昨日自袁术手中英勇夺得的银质酒壶,那酒壶因贴身而藏,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体温,内里蜜浆犹温,仿佛见证着昨日的烽火硝烟。 纪灵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他小心翼翼地将酒壶中的蜜浆倾倒入面前的杯中,目光越过杯沿,投向远方那片名为落马丘的战场,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 “主公……待纪灵饮尽此杯,便是踏上不归之路之时……望主公保重龙体,他日定当凯旋归来!” 言罢,纪灵一饮而尽杯中蜜浆,甘甜中带着一丝不易言说的苦涩。他缓缓转过头,眸光坚定,紧握手中巨斧,策马如电,直奔赵云而去。 赵云见状,长枪一凛,银光闪烁,犹如蛟龙出海,毫不迟疑地向着纪灵刺去,二人间的对决,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战意与悲壮。 斧头与长枪猛然相撞,发出一串震耳欲聋的轰鸣,赵云的身躯微微摇曳,宛如风中竹叶,而他胯下那匹骏马,却稳如磐石,分毫未动。 相比之下,纪灵座下的战马却不由自主地缓缓后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体内翻腾不息的气血与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楚。 “咳咳……再来!我纪灵岂会轻易言败!”纪灵双目圆睁,声音中带着一股不甘与倔强,手中的巨斧如同狂风暴雨,挥舞得愈发迅疾。 赵云淡然一笑,眸光如炬,于电光火石间捕捉到纪灵攻势中的一丝微妙破绽。 长枪如龙出海,刹那间,枪尖已穿透纪灵的肩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然而,即便面对这重重困境,纪灵仍旧未曾萌生退意,他紧握长斧,每一次挥动都倾注着不屈的意志,生命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战斗的号角在他心中长鸣不息。 轰隆! 又是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颤抖,而纪灵却如磐石般屹立不倒,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让他的双眸圆睁,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周身骨节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清脆的爆响,每一根骨头都承受着即将崩裂的极限考验。 赵云见状,缓缓收回了长枪,枪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庞。 “纪灵,你此刻已是伤痕累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武器,归顺于我,尚可保全性命!” “哈哈哈……”纪灵的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带着几分悲壮与豪迈,“吾此生,但求一痛快战死,岂会贪生怕死,苟延残喘!” 言罢,他再次挺直了腰板,长斧在手,誓要与这片天地,与命运抗争到底。 赵云紧握长枪,枪尖凛冽,如龙腾九天,猛然间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穿透了纪灵的胸膛,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纪灵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那笑容中交织着得意与未竟之志的遗憾,复杂难辨。 赵云缓缓抽回长枪,枪尖带起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纪灵的身躯随之无力的垮塌,从战马上颓然坠落,尘土飞扬中,一代勇将的生命就此落幕。 “唉……”赵云轻叹一声,目光中满是惋惜,“务必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厚葬之。”言罢,他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确是位值得敬佩的铁血男儿!” 语毕,赵云身形未停,径直冲向纪灵身后那面迎风招展的大纛。他的动作迅捷而果决,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亲卫营终于被彻底肃清。赵云挺枪而立,手中紧握着那面象征胜利的大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这一战的终结。 周围的袁军在见到了大纛已经落下,所有人的斗志更是直接被降低到零下。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随着并州军阵激昂的呐喊声回荡不绝,袁军将士的心防逐一崩溃,他们纷纷丢弃了手中的兵刃,斗志尽失。 至此,这场自晨曦鏖战至夜幕低垂的激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在这场残酷的较量中,并州铁骑付出了近五万勇士的生命作代价。 反观袁术麾下,那原本浩浩荡荡的二十余万大军,如今已不复昔日之盛。近十万儿郎命丧沙场,又有近五万被俘,余者则在并州铁骑的穷追不舍中四散奔逃。 …… 与此同时,袁术一行正借着并州军漫山遍野搜捕俘虏的混乱之际,悄然变换了装扮,穿上士兵的粗布衣裳,企图在纷扰中遁形远走。 然而,他们浑然不知—— 这一切,皆在刘耀那深不可测的筹谋之中。 马超,早已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锁定了袁术大军的气息,蓄势待发。 袁术等人,一路上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庞德的身影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他们的视野边缘,或明或暗地追击着,既不紧逼,也不放松。 马超的队伍,就这样如同狡猾的猎手,不断拉扯着袁术这只疲惫之师的命运之线,沿途绝不给予他们片刻喘息的机会,让袁术一行人在无尽的奔波中愈发困顿不堪。 细雨如织,早已将道路浸润得泥泞难行,袁术与李丰一行人为了避免引人耳目,刻意避开宽敞的大道,专走那些隐蔽而又泥泞的小径。这种选择,无疑让他们的行军之路更加缓慢而艰辛。 他们每个人都精心伪装成落败的溃兵模样,脸上故意涂抹着泥土,衣物也被刻意撕扯得破破烂烂,显得异常落魄。 这一路行来,他们仿佛是从战场上逃出生天的幸存者,狼狈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韧。 随着夕阳西下,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暗淡的暮色,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旁。 此时,李丰缓缓走上前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坚定: “陛下,将士们,这一路我们风餐露宿,未曾进食。眼看天色已晚,是时候让大家稍作休整了。” 袁术轻轻挥手,示意随从取来一方洁白无瑕的绸缎,他细致地用它拂去脸上沾染的泥泞,恢复了往昔的一丝威严。 “去吧,吩咐下去,生火造饭,让麾下的勇士们饱餐一顿,明日我们好继续征途。”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遵大人之命!”下属应声而退,步伐坚定。 “且慢,”袁术忽地又叫住了即将转身离去的侍从,“速将孤那壶珍藏的蜜水取来,孤已是多时未尝其甘甜了。” 不多时,一名伶俐的侍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碗琥珀色的蜜水,递至袁术面前。那蜜水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佛能嗅到一丝丝甜香。 袁术接过碗,微微举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足与惬意,随后他仰头,将碗中蜜水一饮而尽,仿佛连带着连日的疲惫也一同消解。 蜜水入喉,袁术的笑声忽地响起,爽朗而张扬,回荡在这临时的营地之中。 “哈哈哈哈!刘耀啊刘耀,你终究还是欠缺了几分火候!若他能在此地巧妙布局,伏兵以待,我袁术今日怕是要多费一番周折了。” 言罢,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与不屑交织的笑容。 忽地,天际裂开一道惊雷,轰鸣之声震耳欲聋。 “袁术小儿,庞德在此!还不速速弃鞍投降,以免身首异处!” 言罢,密林深处犹如蛟龙出海,猛地窜出一支彪悍的并州铁骑,铁蹄轰鸣,尘土飞扬。 那领头的壮汉,膀大腰圆,手持寒光闪闪的战刀,一声怒喝,宛若猛虎下山,其麾下的并州健儿更是如狼似虎,紧随其后,誓要将袁术擒拿归案。 “快!快!快马加鞭,逃出生天!” 袁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碗儿早已不知去向,只顾着踉跄奔逃,向着那匹忠实的坐骑扑去。 李丰虽心中惊涛骇浪,但仍强作镇定,指挥着手下兵马布防。 “快快快!亲卫营何在?务必拦住这帮狂徒,誓死保卫主公周全,绝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 “在派一支队伍去保护陛下!所有人!不要慌乱!听我指挥。” 袁术一路且战且退,直至夜幕深沉,星辰点点挂上了天际。 此刻的他,已是疲惫至极,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从马背上滑落,坠入这无尽的夜色之中。自晨光初现至夜幕降临,除了那一碗用以提神醒脑的蜜水,他几乎未曾进食,饥饿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令他眼前阵阵发黑,神志恍惚。 环顾四周,袁术麾下残兵,不过万余,昔日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庞德的猛烈冲击下,如秋风扫落叶般四散溃逃,所剩无几。 “刘耀!刘耀!”袁术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沙哑而悲愤,“我袁术,若不雪此恨,誓不为人!” 正当他满腔怒火,誓要铭记此仇之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悄然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袁术嗓音嘶哑着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传来了沙沙声。 “快跑啊!快跑!” 袁术顿时就被吓的魂不附体,立刻开始飞奔。 然而,就在这绝望与恐惧交织的瞬间,草丛深处,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穿透了黑暗,带着一丝温暖与希望:“陛下,是我,李丰!您还好吗?” 袁术一听到是刚刚殿后的李丰回来了之后,这才止住了身形,在简单的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之后,便掉头走了回去。 “李丰,后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陛下!跟我一起殿后的六千人,最后只剩下不到百人跟我一起返回,剩下的人要么是被杀死,要么就是被打散了。” “不过还好,万幸的是,主公,目前庞德已经不再进行追击了,我今天晚上可放心休息了。” 听到这里,袁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深夜,袁术躺在毯子上,但是却久久不敢入睡,因为他一直感觉自己仿佛一闭眼,树林当中仿佛就能窜出来伏兵。 说实话,袁术现在真的被刘耀给整怕了。 就这样,袁术几乎一夜未眠,便开始继续上路。 不过好在,剩下的这段路,他并没有发现追兵,这也让他的胆子顿时变的大了起来。 尤其是马上就要抵达徐州地界的时候,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袁术坐在马上大笑道:“哈哈哈哈!刘耀还是不会用兵啊!” “若是此时他还能分出一支兵马追击我!说不定,我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一名手持长枪,头戴兽盔的小将,带着并州铁骑正盯着袁术。 此时袁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是真的嘴欠。 “呵呵呵,袁公路!西凉马超在此等候多时了!快快下马投降!” 说完,马超直接让自己麾下的西凉铁骑一股脑的朝着袁术冲去。 “快快快!陛下快走!快走啊!” 李丰立刻调集所有的人马拼命抵挡马超,甚至就连李丰都以身作则,降临战场。 而袁术则是自顾自的带着十几个亲随慌忙逃窜。 马超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不远处的袁术。 “袁公路!你跑不掉的!” “给我杀!!” …… 第343章 甘宁抵达徐州! 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李丰挺身而出,引领着为数不多的袁军将士,进行着最后的顽强抵抗,他绞尽脑汁,试图以各种策略阻挡住马超麾下那如风暴般席卷而来的西凉铁骑。 马超的西凉铁骑,犹如一群冷酷无情的猎手,在战场上穿梭往来,无情地收割着李丰麾下袁军的性命。 尽管李丰展现出了卓越的战术智慧与指挥才能,但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这些努力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并州军团,以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加之西凉铁骑那无可匹敌的战斗力,使得这场战斗的天平从一开始就严重倾斜。 袁军,作为一支纯粹的步兵部队,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西凉铁骑,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自取其辱。 此刻,袁军已被西凉铁骑层层包围,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牢牢束缚,任何突围的尝试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要被这片无情的战场所吞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陛下!微臣罪该万死,恐无法伴您至最终章。此别,不辞而别矣!”言罢,李丰毅然决然,腰间佩剑出鞘,寒光一闪。 那一刻,他似已坦然面对,战死沙场的宿命悄然降临。 “马超!李丰在此!可愿与吾一决高下?!”他双手紧握剑柄,声震四野,豪情壮志,在这苍茫天地间回荡。 “哼,李丰,你亦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然,为袁术那等逆贼捐躯,岂不枉费了一身好本领?”马超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带着一丝惋惜。 “何不弃暗投明,与我等并肩,共谋宏图大业?” 李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既有无奈,亦藏不屈: “哼,大业?吾心所向,唯忠义二字。马将军美意,李丰心领了。” \"恳请将军,赐我最后一程!\" 李丰语毕,眸中闪烁着决绝之光。 马超目光如炬,横眉冷对,手中长枪猛然一挥,直指李丰心脉。身为智谋之士,李丰本就非战场上的骁勇之辈,其命运轨迹,在这一刻已清晰可见。 刹那间,长枪如龙,贯穿其胸膛,留下一抹悲壮的血色。马超随即下令,取其首级。 至于那些袁军残部,西凉铁骑并未给予丝毫喘息之机。 他们铁蹄轰鸣,不容丝毫犹豫,全力以赴地冲向敌阵,誓要将这片土地上的袁军气息彻底抹去。 在这场无情的杀戮中,袁军士兵纷纷倒下,无一生还,他们的英魂,永远地留在了这片烽火连天之地。 …… 此刻,袁术仓皇逃至一处幽静的山谷之中,耳畔忽闻李丰英勇捐躯的噩耗,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立当场,眼神空洞。 战事绵延至此,刘耀的锋芒如利刃般,逐一削去了他的左辅右弼。先是那自幼追随、忠心耿耿的纪灵,壮志未酬,血洒疆场; 继而,是李丰,这位甘愿以身作盾,誓死为他护航的谋士,也化作了黄沙之下的一缕忠魂。 忆往昔,他统帅四十余万雄师,北上征途,是何等的豪迈不羁,气吞万里。而今,却落得孤家寡人,身边仅剩寥寥数骑,相伴于这荒凉山野之间。 命运的转折,竟是如此讽刺而残酷,让人不禁唏嘘。 正当袁术心中五味杂陈之际,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兵疾驰而至,声音中带着几分振奋人心的力量:“陛下!喜讯传来,沂源及徐州各地已迅速调集援军,正星夜兼程赶来支援!” “此刻,已有两千精锐先锋,抢先一步抵达十里坡外,恭候陛下大驾!” 此言一出,袁术的眼神瞬间焕发了神采。没错!只要能汇聚徐州之兵,他便有了与刘耀再次较量的底气。 这一次自己依靠徐州的城池来进行防守,即便是刘耀的铁骑那也会拿自己没有办法的! “很好!所有人马山和前锋部队汇合!” “会合之后,抓紧时间赶路,争取五天之内进驻沂源!” “遵命!” …… 此刻,徐州浩瀚无垠的海疆之上,数十艘旌旗猎猎、绣着刘字图腾的战船,宛如钢铁巨龙,全员雄踞于碧波万顷之间,逼近了徐州的外围水域。 施琅手执古铜色地图,眉宇间透露出沉稳与睿智,正细致地比对着航线与方位,仿佛每一缕海风都听从他的指挥。 一旁,甘宁与周仓正低头沉浸在繁复的兵员统计之中,数字与人名在他们指尖跳跃,编织着即将到来的战役蓝图。 忽而,甘宁身形一闪,犹如浪尖上的飞鱼,疾步至施琅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振奋: “施将军!青州水师的兵力清点已毕,咱们即将登陆的地点,与既定方案仅偏差三里之遥,可谓天助我也!” 施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 “好,甘宁!你即刻领蛟龙营为前驱,如利剑般直插琅琊国的心脏地带。我和周仓带着大部队跟在你身后。” 他的话语一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帐篷内荡漾开来。 甘宁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坚毅之光。 “得令!” 他麾下的蛟龙营,正是昔日刘耀亲手调教,用以奇袭公孙度那三千铁血勇士的班底。这批人,无一不是水中蛟龙,陆地猛虎,对水性有着超乎常人的掌握。 在刘甘宁的精心雕琢下,经过时间的磨砺与洗礼,他们已然蜕变,蛟龙营成为了世间少有的奇兵——一支既能驰骋水域,又能纵横陆地的无双精锐。 正是凭借着这股奇兵之力,甘宁在战场上屡创佳绩,威名赫赫。 回想起剿灭青州水匪那一役,甘宁仅凭一支蛟龙营的精锐,便如蛟龙入海,势不可挡,硬生生地将两万水匪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那一战,成为了无数人口中的传奇。 三千人硬生生地彻底击溃两万水匪,而甘宁至此也在青州水师彻底站稳了脚跟。 所有人都对这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表示佩服。 施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叹道:这世道真是英雄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浪花淘尽英雄,一浪更比一浪高。 甘宁此人,无论是在战术上的独到见解、勇猛无双的武力,还是在行军打仗的智谋上,皆远胜于我。只因他尚未积累起指挥大规模兵团作战的宝贵经验,这才暂且屈居我麾下。 试想有朝一日,甘宁若能补足这唯一的短板,必将如虎添翼,一飞冲天,前程似锦! 而我,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也要在他的麾下听从调遣了。 此刻,甘宁正率领着蛟龙营的勇士们,一路披荆斩棘,翻山越岭,三千健儿沿着崎岖之路,勇往直前。 …… 三日之后,袁术大军如愿抵达了沂源这座偏远小城。沂源城垣低矮,守军薄弱,不过区区五千之众,难以对袁术构成实质性的阻碍。因此,袁术并未在此地久留,而是挥师继续向邻近的琅琊国挺进。 沿途之上,袁术大军行色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因那马超与庞德二人,正率领西凉铁骑,如同狂飙突进,一路攻城拔寨,紧紧咬住袁术不放。 此刻,袁术与马超之间的追逐,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猫鼠游戏。猫儿狡黠多智,不时戏耍着惊慌失措的老鼠。 只要老鼠稍有停顿,那猫儿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企图一举擒获。而袁术,此刻便如同那只被逼入绝境的老鼠,只能拼尽全力,向前奔逃。 一路上,马超看着不断汇聚的徐州兵马,内心此时也是倍感煎熬。 沿途之上,马超的目光穿梭于不断汇聚的徐州兵马之间,心中如同被烈火炙烤,煎熬难耐。 刘耀的指令如同冰冷的刀锋,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中——等待甘宁,实施前后夹击。 然而,袁术的行径却如同狂风卷席,每到一处城池,便肆意抓取壮丁,以扩充其军力。短短数日,袁术麾下竟又增添了近万兵马,那声势之浩大,令人心惊。 如此下去,待到袁术抵达琅琊国之时,他麾下兵马恐怕将膨胀至五万之众。 马超的心,无数次蠢蠢欲动,想要即刻挥动令旗,让西凉铁骑如脱缰野马般冲锋陷阵。 但是数次都被庞德给劝了下来。 “将军,主公此番筹谋,意在汇聚徐州四方兵马,布下天罗地网,前后夹击,誓要将整个徐州纳入囊中!”马超眉宇间拧成一团愁云。 “然而,隐患亦藏于其中。若任由敌势坐大,一旦其寻得反击之机,我西凉铁骑,这沙漠中的风暴,恐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风暴洗礼,损失惨重啊!” “再言那甘宁,虽在武考中摘得榜眼之名,但其深浅,我等仍如雾里看花,不甚了了。此人若成变数,你我皆可能步入万劫不复之境!” 庞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安抚道: “将军勿忧,主公自起兵以来,步步为营,至今日之盛况,岂会无备而战?甘宁之事,自有主公权衡,我等只需依计行事,定能破浪前行,直指徐州!” 庞德嘴角微扬,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缓缓言道:“再者,将军、主公,我们之所以能一步步壮大至今,难道仅凭武力征服便能成就这番基业吗?” “且不论其他,单说主公身边的郭嘉与张辽二人,便足以说明一二。” “想当年,郭嘉不过是主公在颍川偶遇的一介酒徒,看似平凡无奇,却被主公慧眼识珠,委以重任!” “这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北击匈奴、鲜卑、东平幽州、西击羌人、决战袁绍!这里面郭嘉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换句话说!若是当初没有郭嘉、戏忠等人的支持主公断然走不到现在。” 且说那张辽,张文远,昔日不过是丁原帐下一介默默无闻的士卒。风闻雁门关将遭大难,他毅然决然,抛下军伍的安逸,誓以血肉之躯扞卫家国河山! 这般籍籍无名之辈,却在与主公初遇之时,竟得主公青睐,慷慨相赠一匹珍稀无比的汗血宝马,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岁月流转,张辽非但未负所望,反而步步高升,赫然成为并州八虎骑中的一员猛将,统帅着那支威名赫赫的第一并州军团,其勇武与智谋,皆为军中翘楚。 “张文远,可以说是刘耀麾下资历最老的存在之一!” “将军,您瞧,主公这一路披荆斩棘,问鼎中原,全凭身边这群忠心耿耿、智勇双全的英才鼎力相助。” “在我看来,主公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他那双慧眼识珠的眼睛,与那份不拘一格任用贤能的胸怀。此等品质,古往今来,唯有那些雄踞九州、开创霸业的帝王方能兼备!” “且说这些帝王,无一不是胸怀壮志,智略非凡。譬如那汉高祖刘邦,得张良运筹帷幄,萧何治国安邦,韩信领兵征伐,最终力挫项羽,铸就了大汉数百年的辉煌基业。” “再看汉武帝,若非他慧眼识人,重用卫青、霍去病这两位少年英雄,何来北击匈奴,大破敌军,直至狼居胥山封禅祭天,成就一番不朽伟业?” 说到这里,马超的眼眸忽地一闪,仿佛有两道灵光掠过。 “庞德,你此言是否意味着,这位甘宁,亦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庞德沉稳地颔首,神色凝重。 “正是!现今徐州仍为袁术势力所盘踞,甘宁竟敢领兵在其疆域内肆意穿行,此等胆识与魄力,实属罕见!” 马超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静候吧。” …… 三日时光匆匆流逝,转瞬即至。 马超一行英姿勃发的将士,已紧随袁术的脚步,逼近了琅琊国的疆域。此刻,袁术麾下已汇聚起一支浩浩荡荡、近六万之众的大军。 得益于琅琊国的慷慨支援,袁术手中的这六万兵马,早已非昔日可比。他们不再是手执锄犁、面朝黄土的农夫,而是身披战甲、手持锋利兵刃的战士,战斗力已然实现了质的飞跃,犹如脱胎换骨,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 第344章 逃向豫州的袁术 在广袤无垠的琅琊国平原边际,袁术麾下大军如乌云压境,浩浩荡荡地集结着。 他端坐于马车之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低沉而阴森的笑声在旷野中回荡: “桀桀桀,马超,你这西凉猛虎,竟一路紧咬不放!但今日,孤即将踏入这座坚城,我倒要瞧瞧,在这城墙的庇护下,你还有什么手段能奈我何!” 言罢,袁术手中的宝剑一挥,寒光闪烁,他厉声催促:“快!加快步伐,务必在日落之前,让孤的旗帜飘扬在城头之上!” 与此同时,不远处,西凉铁骑的阵列如同钢铁洪流,静静伫立,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因他们的存在而震颤。 马超,手持长枪,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那渐行渐近的马车。 “不可!不能再等了!” 马超心中焦急如焚,他知道,一旦袁术大军入城,再想将其驱逐出去,将难上加难。 “我们必须即刻出击,绝不能让他们踏入琅琊半步!” 一旁的庞德,面容坚毅,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今日,已是约定的最后时限,甘宁那厮至今未露半点踪影,这无疑是我们孤注一掷的良机。” “倘若此番再不采取行动,恐怕我们将彻底错失扭转乾坤的契机。” 马超眉头紧锁,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迅速!即刻召集兵马,整装待发,誓要全力一搏!” “全体将士,听令!即刻检查军备,确保万无一失!” …… 正当西凉铁骑的勇士们刚刚整饬好战甲兵刃,一阵突如其来的纷扰自袁术大军的后方隐隐传来,打破了战前的沉寂。 马超见状,身形一展,轻盈跃上战马,锐目如炬,扫视着风云变幻的战场。 遥望远方,一面绣着“甘”字的大旗赫然映入眼帘,它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径直穿插进袁术的阵脚深处,所过之处,袁军乱作一团,士气大挫。马超心中一动,深知这千载难逢的战机已至,全歼敌军的曙光就在眼前。 “速速行动!全体将士,听我号令!”马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战鼓擂响,激荡着西凉铁骑的热血与斗志。 随着他的号令,西凉铁骑仿佛挣脱了束缚的狂澜,势不可挡地向着袁术大军席卷而去,每一骑都化作了战场上最锋利的刃,誓要将阻挡在前的一切粉碎。 此刻,袁术的大营深处,阵阵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不绝于耳。 袁术的面庞扭曲着难以置信,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一面迎风招展的“甘”字大旗上,那旗帜竟在他的大军腹地肆意穿梭,所向披靡。 “这些人,究竟是从何方神圣冒出来的?”他怒吼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与愤怒。 “为何会突兀地出现在此地?他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渗透至我军的后方防线!”袁术紧握宝剑,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愤怒的火花,他厉声斥责着周围的将领。 负责守卫后方的将领也是满脸茫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陛下!这股敌军显然是从东方而来!那正是我军防备最为薄弱的后方啊!”他颤声禀报,语气中满是困惑与不安。 “东方?怎么可能!”袁术闻言,更是震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从东方而来的敌军?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东边的尽头靠海!你当孤难道是傻子不成?他们如果真的是从东边过来的,难不成他们全都是鱼不成?” 袁术巍然屹立,双手豪迈地叉于腰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可以去阻拦后方的敌军,让琅琊国的守军马上过来接应我们!” “只要孤能进入琅琊国内,他们就无法奈何的了孤!” “遵命!” …… 袁军阵中,一位年少而气盛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那少年面容中带着几分不羁与狂傲,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战刀,引领着麾下精锐的三千蛟龙营,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与袁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起初,袁军对甘宁一行人的突袭毫无防备,瞬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打得阵脚大乱,溃败之势难以遏制。 甘宁与他的蛟龙营,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悍勇之士,他们的英勇与默契,仿佛是天生的战场幽灵。 相比之下,袁术麾下的队伍,尽管披甲执锐,装备齐全,但其内核,终究不脱乡土之气,那是一群尚未完全蜕变的农夫。 他们手中的刀枪,闪烁着寒光,却也映照出未经战火洗礼的青涩。在顺风顺水之时,尚可一展雄风,作为袁术势力的门面; 然而,一旦战局逆转,尤其是面对那突如其来的暗流,他们的士气便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迅速凋零,难以维系。 但是一旦遭遇逆风,而且还是被偷袭的情况之下,士气崩溃的速度特别的快。 甘宁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决定性的瞬间,犹如猎豹锁定了羚羊,他率领着麾下勇士,直指袁术那面显赫的大纛,誓要上演一场直捣黄龙的壮举。 若此计得逞,那数万袁军便如同沙堡遇潮,瞬息间便会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拦住他们!快,给我死死拦住他们!” 守将的吼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催促着督战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拖延甘宁那如锋利刃般的攻势。 在守将心中,算盘早已拨得响亮:毕竟,来袭之敌不过区区三千,只要能让这股锐气受挫,一旦将其包围,他们便如同孤岛上的孤军,再无回天之力。 “甘宁将军!出事了!我们后方的退路被完全堵住了。” “而且袁术还在不断地增兵,我们的伤害开始不断增大!” 甘宁将军的目光如炬,扫过身旁副将焦虑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哼!告诉兄弟们!我们蛟龙营就是一个钉子,将袁术彻底钉在这里的钉子!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候马超将军的增援,我们就能立刻消灭袁术!” ““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像猎豹锁定猎物般死死咬住袁术,绝不能让他有丝毫喘息之机,更不能让他趁机逃入琅琊国城!”” “一旦袁术进城!我们这两支孤军想要围杀袁术,就难了!” “遵命!” …… 于袁术的中军帐内,气氛紧绷至极。 袁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愈发逼近的甘宁身上,心中的焦虑如同烈火烹油,愈燃愈烈。 甘宁所选的突入之路,实在是太过狡猾! 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入了袁术中军的软肋,将这片核心区域牢牢钳制。一旦中军有所动摇,那正前方蓄势待发的马超,便会如同饿虎扑食,瞬间发起致命一击。 “罢了!再迟疑片刻,只怕真要陷入绝境!” 恰在此时,琅琊国城门轰然洞开,一队队身着重甲的士兵鱼贯而出,犹如铜墙铁壁,准备迎接并护佑袁术等人撤回。 袁术抓住这千钧一发之机,果断下令,指挥大军开始有序撤退。 甘宁虽猛,却也难以阻挡这股如潮水般退去的势力。 甘宁与袁术,两雄对峙,遥相凝望。 “袁公路!”甘宁虎目圆睁,声震四野,“甘兴霸在此!你可有胆,与我一决高下?!” 袁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呵呵呵,徒有匹夫之勇罢了!” 他轻轻一挥手,语气中满是不屑:“莫要被这莽夫扰了心神,全军听令,向前冲锋!” “遵命!” 袁术的中军随即启动,如潮水般涌动,距离甘宁不过三百步之遥,却已转身逃离。 甘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手中的战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给老子追!”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到手的猎物,他甘宁岂能轻易放手? 就在袁术的中军阵脚初动的刹那,遥远的地平线上,马腾的战鼓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马超,这位西凉猛将,犹如猎豹捕猎般精准地捕捉到了胜利的契机,一声令下,麾下铁骑犹如脱缰野马,目标直指琅琊城那巍峨的城门。 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马超巧施妙计,故意遣出一支精锐骑兵,如游蛇般穿梭于袁术的中军之间,制造混乱,而主力则如同黑色风暴,不顾一切地朝着城门狂飙突进。 这股由西凉健儿组成的骑兵洪流,其势之猛,令琅琊国的守将胆寒不已,他慌忙下令,将分散在各处的兵力紧急收拢,以防万一。 因为,他深知,一旦琅琊的城门被这股不可一世的西凉铁骑所突破,那将是末日降临的序曲,袁术即便有心驰援,也只能徒然望着城门失守的惨状,束手无策。 “混账东西!你们这群懦弱无能的鼠辈!还配称作孤仲氏王朝的臣民吗?” “难道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皇帝,在城外无助地陨落,而无动于衷吗?” “都给孤站住,不许后退一步!谁胆敢擅自撤离,战后必将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面对这般怒喝,琅琊国的守将无奈地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下达了命令。所有士兵只得振作精神,迅速投入到防守之中。 如今,他们已然是身处绝境,左右都是个死字。若是去援助袁术,仅凭琅琊国这些残存的步兵,要想守住这条阵线,无疑是难如登天啊。 西凉铁骑那雷霆万钧的冲击力,琅琊国守将心中自是明镜般清楚。 “哼!袁公路,你既已将琅琊国视为囊中之物,轻易舍弃,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言罢,他一声令下,西凉铁骑犹如一群奔腾的猛兽,势不可挡地朝着琅琊国城门猛扑而去。 那些西凉铁骑,个个骁勇善战,犹如战场上横冲直撞的钢铁洪流,瞬间便撕破了琅琊国守军那脆弱的防线,将其践踏得支离破碎。 “快撤!快撤!快他妈给我撤啊!” 眼见防线瞬间崩溃,琅琊国的守将心急如焚,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命令所有士兵迅速收缩防线,企图退回城内,依托城墙之固,再做最后的抵抗。 猛然间,遥远的天际边再次回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狂风骤雨般撕扯着宁静的空气。 青州水师的大部队,突然涌入战场,施琅作为久经沙场之人立刻知道了此战的破绽就在琅琊国的城门。 琅琊古城,城墙巍峨,护城河深邃,若是以硬碰硬,强行攻克,无异于以卵击石,必将付出难以承受的惨重代价。 更何况,青州水师的将士们皆是轻装上阵,补给有限,根本无力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琅琊国的守军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骤然间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 面对青州水师的凌厉攻势与突如其来的援军,他们的防线瞬间崩溃,如潮水般溃散。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琅琊国的守将仿佛回光返照般清醒过来,他迅速下达命令,企图关闭城门,企图借助这最后的屏障,挽回败局。 “快!关闭城门!” 一旁的副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主将。 “将军!城下可是还有五千士兵啊!现在关城门,那不就是彻底断了他们的生路吗?” “哼!要是再不关城门,我们所有人全都死在这里了!” “关城门!!” 但是殊不知,此时琅琊城关城门已经为时已晚。 马超和庞德两人早就率领两支轻装骑兵几乎是绕开了战场,直奔着琅琊国城门冲去。 两人眼见距离适中,纷纷取出背后的弓箭,两人左右开弓,瞄准了城墙上的主将和副将两人。 咻!咻! 随着两阵破空声传来,城墙上的两名副将直接利箭贯穿了胸膛,坠下城墙。 马超和庞德两人立刻带人强行冲入还未完全关闭的城门,攻占城门。 目睹这一切的袁术,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马车上。 “快撤!朝着豫州方向撤退!” …… 第345章 袁术的拼死一搏 此刻,袁术大军因琅琊国门紧闭,被拒之门外,其麾下军师与士卒的士气,宛若秋日落叶,日渐凋零。 尤为甚者,那些环绕在袁术周遭的新丁,初尝战阵之苦,目睹西凉铁骑如黑色风暴般席卷而来,心中恐惧如潮,几乎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沿途之上,袁术的队伍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割,溃散成一片混乱。士兵们或逃或降,昔日雄师,如今却成了战场上的一抹凄凉风景。 甘宁与马超,这两位铁血战将,自然不会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轻易溜走。在他们眼中,此刻的袁术大军,犹如一只受伤的猛兽,正是趁其病,要其命之时。错过今日,或许再无如此绝佳的时机,能将这昔日霸主一举击溃。 正当甘宁与马超即将再度逼近之时,半路之上,忽有一员猛将横空出世。 “梁纲在此!何人胆敢与我一战,决出生死!” 伴随着这声震天响的豪言壮语,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跃马而出,手持长枪,身后跟随着一列精兵,硬生生地将二人的去路截断。 “梁纲!你总算是来了!” 袁术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陛下!速速撤离此地!由我为您断后!” 话音未落,袁术已无暇他顾,当即策马转身,疾驰而去。 甘宁与马超则各自勒紧缰绳,目光如炬,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突如其来的对手。 “嗤!区区不过数千之众,竟妄图阻我西凉铁骑之锋?哼,此等念头,无异于痴人说梦!” “梁纲!你若识时务,速速退散,免得今日,刀光剑影之下,教你血染黄沙,悔之晚矣!” “哼!我梁纲,生于苍茫大地,侍奉主公,乃我此生不渝之使命!” “二位将军,若要一战,梁纲自当奉陪到底!” 言罢,梁纲鞭策战马,勇往直前。 “呵呵呵,倒有几分英勇之气,且让甘某来领教一二!” 甘宁轻笑一声,手执寒光闪闪的战刀,缓缓踱步至梁纲面前。 “梁纲,此刻若你转身离去,尚能保全性命……” 梁纲沉默以对,动作毫不迟疑,枪尖一闪,直指前方。 “杀!!” “哧笑一声,甘宁心中暗自评判,‘不过尔尔,雕虫小技罢了!’” 电光火石间,甘宁已洞悉梁纲攻势中的微妙破绽。此番,更有马超在一旁静观其变,甘宁自是不会拖延战机,手中战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一抹银色闪电,径直穿透空气,直指梁纲心窝。 那速度,快得令梁纲措手不及,连反应的时间都未曾拥有。 一旁,马超眼眸微眯,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庞德,淡淡问道: “庞德,依你之见?” 庞德神色凝重,缓缓言道:“此人刀法非同小可,实乃高手中的佼佼者。” 然而,此人竟只屈居武考次席,此番结果,着实令我心生讶异,难以预料,那武魁之位,该是何等超凡脱俗之姿! 马超心中此刻亦是波澜起伏,恍若狂风卷巨浪。 他一向自诩西凉无敌,纵横沙场,难逢敌手。 可世事弄人,自投身并州军以来,命运便悄然改写。 先有并州八虎,张辽、赵云、许褚等英豪,个个身手不凡,与他难分伯仲;后有关羽、张飞,亦是勇猛无比,与他并肩而不逊色。 而今,甘宁、太史慈之名又赫然在目,武力之强,亦是不容小觑。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全都是硬茬子,没有一个是善茬的。 正当马超沉浸在思绪中时,甘宁已悄然间将梁纲斩于马下,了结了一场纷争。 未几,他策马疾驰,梁纲的首级高悬于马首,如同胜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甘宁挺拔于马鞍之上,手中那颗头颅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高声一呼,声音穿透云霄。 蛟龙营的勇士们,见状纷纷挺起胸膛,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光芒,他们齐声呐喊,声震九天。 “将军英勇盖世!” “将军威震四方!” “将军天下无双!” …… 甘宁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他再次振臂高呼:“蛟龙营的儿郎们,随我冲锋陷阵,杀向袁军!” 令下如山倒,蛟龙营的将士们如同出鞘的利剑,势不可挡地朝着袁军阵地猛扑而去,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在敌阵的最深处。 而袁军眼见群龙无首,一时间也陷入了混乱当中。 “全都给老子杀了!一个别放过!!” 甘宁肩扛战刀,意气风发的呼喊。 马超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甘宁。 “戚~洋气什么啊?” “哼,一名微不足道的锦帆小贼罢了!若我亲自出手,定能在瞬息之间将其轻易擒获!” 庞德闻言,只能是苦笑地摇了摇头,缓缓言道:“将军啊,英雄不问出处,何况……” 马超的面色骤寒,厉声打断:“都还愣着做什么!速速冲破敌阵,给我将那袁术擒来!区区一个梁纲,何足挂齿!” “谁能率先拿下袁术,赏金千两,官阶连升三级!” 此刻,甘宁也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敌意,暗暗冷哼一声:“哼!西凉马超,伏波将军之后,行事竟也如此张狂!” “真要是让这小子擒住袁术,那还了得?那眼睛不得长头顶上?” “不行!所有人!立刻冲破袁军!给我拿下袁术!” 就这这样两股士兵,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击溃负责断后的袁军。 …… 袁术,在那群忠心耿耿部下的舍命护卫之下,终于踉跄逃回了寿春。 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袁术如同失魂落魄般,哭声与哀嚎交织,回荡在荒凉的道路上。他衣衫褴褛,满身狼狈,与路边乞讨的乞丐无异,昔日的辉煌与尊荣早已荡然无存。 坐在疲惫不堪的马背上,袁术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回想起前几日,他还坐拥三州广袤之地,麾下四十余万大军,前呼后拥,权势滔天,身为仲氏天子,一言可定乾坤。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大军溃散,连那象征着他天子身份的日月天子旗也遗失在了残酷的战场上。 逃回寿春的路上,跟随他的残兵败将,寥寥无几,总数不过百人,凄凉之景,令人唏嘘不已。 沿途之上,马超等人的铁骑如影随形,穷追不舍,袁术大军犹如落荒而逃的野犬,狼狈不堪。 未几,这支残兵败将踉跄逃至寿春城下。 袁术一人的哀泣,渐渐汇聚成满城的悲鸣。 此役,城中七成以上的青壮男儿皆披甲执戈,奔赴沙场。此刻,无数孤儿寡母涌至城门,她们在溃逃的士兵中苦苦寻觅,渴望能再见亲人一面。 然而,世事无常,袁术麾下的勇士们大多已血洒并州军的铁蹄之下,唯有极少数人,得以跟随袁术苟延残喘至今。 此次征途,朝廷不顾一切地征召了大批少年郎,致使无数家庭面临着父子并肩、兄弟同行的悲壮画面。 那些在战后侥幸重逢的亲人,泪水交织着喜悦,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平安归来便是至高无上的恩赐。 然而,更多的家庭却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他们的亲人,连同一丝骨血,都湮没在了战场的尘埃之下。 寿春古城,几乎每一寸土地都铭记着年轻一代男儿的牺牲,他们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那片烽火连天之地。 “陛下!大人呐!老朽的三个孩儿,皆随军远征,为何竟无一归还?” 一位年迈的老者,满头银丝在风中摇曳,嘴中仅剩的几颗牙齿也已脱落,他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身后跟随着一群同样心怀哀伤的乡亲。 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尽的悲凉,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即便是袁术,那张向来厚比城墙的脸庞,此刻也不禁泛起尴尬的红晕,仿佛连大地都难以容得下他的羞愧。 而他身后的将领们,更是无一例外,纷纷举起衣袖,半遮颜面,只因他们深知,自己确是无颜以对寿春的父老乡亲。 试想一位母亲,需历经多少个春秋冬夏,含辛茹苦,方能将襁褓中那稚嫩的生命,抚养成人。这其中的艰辛与付出,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道尽? 然而,就在那兖州的战场上,仅仅数日之间,那台无情的战争绞肉机,便无情地吞噬了数万家庭的希望与梦想。 那些母亲们数十年的心血与汗水,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虚无,随风飘散。 一行人踏着满城哀泣的回响,缓缓步入了那座孤寂的伪皇宫。留守的仆从们见状,连忙迎上前来,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拂去尘土、更换衣衫,并奉上热腾腾的食物,企图以这微薄的温暖驱散他们身上的疲惫与风霜。 袁术,这位昔日的霸主,终于在属于自己的龙椅上坐定,身上换上了干爽崭新的龙袍,仿佛一丝生机也随之回归。他连饮数碗甘甜的蜂蜜水,那清冽的甜味在舌尖绽放,逐渐唤醒了他沉睡的意志。 然而,好景不长,一名侍从匆匆而来,带来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负责断后的所有将领,无一幸免,全部壮烈牺牲。 纪灵、李丰、梁纲,这三位曾经誓死效忠的将领,他们的头颅此刻竟已高高悬挂于军旗之下,成为了敌人炫耀战功的祭品。 而兖州、徐州,这两片曾经属于他的土地,也相继沦陷,成为了他人手中的玩物。 “纪灵!李丰!孤的忠勇之将啊!你们怎能抛下孤,独自离去?!” 袁术悲痛欲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愤怒。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只能独自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陛下,逝者已矣,无法重返尘世,然烽火连天,战事未歇。刘耀一旦整军完毕,必将卷土重来,寿春城下,又将烽烟再起。此刻,万万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啊!” 言罢,乐就缓步上前,神色凝重。 落马丘一役,袁军元气大伤,若寿春再失,吾等皆将化为齑粉,无处遁形。 “诸位卿家,可有妙计破局,速速呈上。” 先前那些高呼出征的世家豪族与朝中大臣,此刻竟皆缄默不语,气氛一时凝重至极。 乐就见状,再度上前,躬身行礼,言道:“陛下,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唯有……” “陛下!如今之计!我等必须要扩大征兵!筑城!跟刘耀去拼消耗战!” 然而,在场的每位大臣心中皆如明镜,洞若观火。 淮南之地,早已因袁术的无度奢靡与放纵,使得民不聊生,疲态尽显。落马丘一战,更是让四十余万精壮儿郎魂断沙场,连同那千辛万苦搜刮而来的粮草,也尽数成了刘耀囊中之物。 更甚的是,兖州与徐州这两处要地的实际掌控权,也已悄然易手。若他们再于淮南强行征兵征粮,无异于将百姓推向了无尽的深渊,使之步步迈向绝路! 落马丘之战,无疑是为寿春城的未来掘下了坟墓。而今,淮南之地更是被逐渐掏空,前路茫茫,充满了未知与苍凉。 袁术猛地一挥手,决断如电:“即刻行动!传令四周州郡,凡年满十四之壮丁,一律征召入伍,不得有误!同时,调集所有库存粮草,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务必将其火速运抵寿春城下!” 顿时场下的所有官员全都一颤。 在汉代男子二十加冠,男子及冠之礼定于二十春秋,那是他们正式步入成人之列,肩负起成年男子的权责,方能披上战袍,为国效力。 现如今袁术直接把十四岁以上的少年的全都征召入伍,就是在全力榨干淮南的未来!至于调走地方官仓的存粮,也就意味着各郡的行政机构面临瘫痪的危险。 试想,粮仓空虚,不仅民心难安,就连秩序恐怕都会很难维持,到时候就会有大量的百姓争相离开家乡。 袁术此举很显然就是想要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 …… 第346章 寿春攻防战 半月之后,刘耀的雄图已悄然铺展,兖州与徐州两地,在他的铁腕之下,初步纳入了他的版图。这段时间里,他慷慨地挥洒着奖赏的雨露,令并州军的士气如烈火烹油,势不可挡。 在那些烽火连天的日子里,刘耀的声音如同战鼓,激荡在每一位将士的心田:“李大牛,尔等浴血奋战,斩敌无数,特赐黄金十五两,官职连跳两级,以彰其勇!” “再看王丰,身先士卒,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先登之功,非你莫属!今擢升为曲长,赏黄金五十两,以励三军!” …… 这一连串的奖赏,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并州军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未曾立下赫赫战功的士兵,目睹着同袍因英勇而获得的丰厚回馈,眼中闪烁的不仅仅是羡慕,更是对战场荣耀的渴望与向往。 那位负责记录战功与颁发奖赏的军官,眼见群情激昂,随即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喧嚣的营地:“各位袍泽!主公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两州之乱,现正挥师南下,直指寿春!此刻,正是吾等挺身而出,奋勇杀敌之时!” “主公金口玉言,已昭告三军:首位踏上寿春城头者,不仅将获封侯爵之荣,更有黄金千两,以彰其勇!” “兄弟们,能否让家中老小脱离贫寒,享那富贵安宁之日,就在此一举!!” 此言一出,并州军的士气瞬间沸腾至顶点,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不屈的光芒,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誓要改写命运的豪情壮志。 …… 这段时日,淮南之地恍若步入了连绵不绝的雨季怀抱,广袤的区域几乎化作了水乡泽国,一片汪洋。 到处都是小河、水塘、就连很多的平原都变的有些泥泞不堪,甚至都能在上面划船。 唯有几处稍高的地势,倔强地探出头来,凌驾于这茫茫水世界之上。如此景象之下,莫说是运送粮草辎重的庞大车队,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行军,也需面对重重挑战,步履维艰。 刘耀仰首望向苍穹,厚重的云层低垂,似乎预示着这雨势还将缠绵一段时间,不肯轻易离去。 冒雨行军的对部队的损失太大,他无法进军,袁术虽然时间充裕了一些,恐怕也会很难受。 就这样,刘耀一直在大营等候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才开始继续进军。 由于袁术这段时间不断的收缩兵力,刘耀几乎没有花费太大的代价就拿下了沿途的城池。 等到一周之后,地面也重新变的干燥了起来,这个时候骑兵的马蹄也能够尽情的驰骋疆场。 又是在过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 众人终于即将到达寿春城的附近。 寿春古城,昔为扬州府衙所在,被誉为东南之首的巍峨巨邑,其构造精妙,分外城与内城双重壁垒。 外城环周二十五里之遥,城墙巍峨,高达四丈余,城门九座巍然矗立,其中六门陆路畅通,连接四方;三门则濒临淮水,碧波荡漾间,舟楫往来,水道交织,直通淮南诸郡,交通之便,无与伦比! 内城,世人皆称之为皇城,其形制方正,长宽各两里,城门四座,分别以春、夏、秋、冬四季雅称,寓意岁月更迭,皇权永固。 步入其中,但见袁术之伪皇宫,金碧辉煌,奢华至极。宫内珍藏无数,奇珍异宝熠熠生辉,美女歌姬轻歌曼舞,其奢华程度,较之昔日汉灵帝之南北二宫,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寿春城,宛若一枚璀璨夺目的金蛋,其光华背后,凝聚着淮南无数黎民百姓的血汗与辛劳,而内城,则是这枚金蛋中最为醇厚、诱人的蛋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奢华。 众人仰望这座巍峨的城池,即便是阅历丰富、眼界开阔的刘耀,也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眼中闪过一丝震撼。 与名满天下的长安城相比,寿春城的规模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袁术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大施拳脚,他在寿春原有的基础上,巧手改造,加固城墙,使得这座城池焕然一新,坚不可摧。 那些闻名遐迩的长安、洛阳等古城,多以巨石为基,黄土夯筑。 然而,眼前这座寿春城,却在外壁之上层层叠加了厚重的青砖,仿佛是披上了一层坚固的铠甲,以抵御刘曜那令人胆寒的回回炮之威。 就连站在一旁的田丰,也不由自主地咂了咂嘴,眼中闪烁着惊叹之色。 “啧啧,给城墙披上青砖外衣,还如此大范围地包裹,这工程浩大,简直堪比再造一座新城啊!” “这不仅仅需要海量的钱粮作为支撑,更需召集无数的工匠日夜劳作。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城墙彻底包裹,就得不停地烧制青砖,还需要调动大量的民夫,这种大手笔。” “普天之下,恐怕除了那袁公路,也就唯有主公您,能有此等手笔了。”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轻哼道:“哼,即便我有金山银海,也绝不会用它们去堆砌这样一座城池。” “且不说这淮南之地,近来阴雨连绵,对工程进展已是极大的阻碍。” “待到城墙铸成之日,恐怕淮南的百姓,也已被这繁重的劳役榨干了最后一丝生气。” 郭嘉在一旁默默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主公所言极是,然而袁术此人,竟不惜倾尽心力,以如此浩大的工程为城墙披上铁衣,其心可诛。” “首当其冲,袁术那厮竟胆敢登基为帝,妄图在诸侯林立之中挣得一份尊荣。他那所谓的都城,定要建造得比前朝遗迹更为显赫,方能显其野心勃勃。” “再者,淮南之地,阴雨连绵,仿佛天空永远挂着一块湿漉漉的布幔。这近来的旬日暴雨,更是让那黄土筑就的城墙如同软泥,稍有不慎便土崩瓦解。袁术倒也狡猾,竟想出包砖加固之策,好似给城墙披上了一层铁衣,让我们的回回炮再难以如往昔那般摧枯拉朽,直捣黄龙。” “至于那袁公路嘛……哼,他已被主公吓得胆寒魂飞,如今已是惊弓之鸟。他心中那份对主公的畏惧,怕是比那城墙上的砖瓦还要厚实几分。” 此刻,王越悄然步至身旁,声音低沉而富有张力地禀报道: “主公,据罗网最新密报,袁术并未坐以待毙。他巧妙地利用了寿春城那四通八达的水系网络,仿佛织就一张无形的网,将周遭领地内的兵力与粮草悉数汇聚于这座坚城之内,企图以此作为最后的屏障。” “更有甚者,袁术竟下令征召所有年满十四岁的男丁,无一幸免,强制他们披上战袍。” “同时他们还派出人手,将之前在兖州和徐州战场上被打散的士兵全都搜罗了出来,还有大片豫州地区的人马。” “就这样经过了袁术努力之下,如今寿春城再次拼凑出十五万人马。” 戏忠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 当下,刘耀目光如炬,望向帐内诸将,沉声道:“袁术此人,历经前番挫败,此番定不会重蹈覆辙,我料他此番必是铁了心要据城固守。” “这城池,宛若铜墙铁壁,我等若要取之,怕是唯有硬碰硬一途了。”言罢,刘耀神色愈发坚毅,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诸位袍泽!自我于并州振臂一呼,起兵讨逆以来,何时曾有过退缩二字?诚然,此城坚如磐石,难以撼动,但我深信,再坚固的堡垒也必有其薄弱之处!若不亲身一试,又怎能寻得那破城之机?” “传我将令!即刻整军备战,准备进攻!” “许褚!带着一万人马准备进行试探进攻!” “遵命!” 言罢,许褚紧握战刀,大步流星跨出营帐,一声令下,兵马迅速集结完毕,宛如铁流般整装待发。他亲自指挥,麾下的步兵迅速编列成坚不可摧的战阵,步伐沉稳,向着寿春城缓缓逼近,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决心。 与此同时,并州军的后方,一座座回回炮巍峨矗立,床弩如林,神臂弩手更是蓄势待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远程火力网。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为确保此次试探性攻击的代价最小化,刘耀深思熟虑后,特地召来了赵云与黄忠两位大将,赋予他们重任。 两人领命,各率一队弓骑兵,犹如灵动的猎豹,穿梭于战场边缘,以游击之姿骚扰敌军,使之难以凝聚全力,为正面战场的推进争取更多空间与优势。 许褚的征途转瞬即遇首道天堑,那便是横亘于前的护城河,其宽度足足五十步,且与滔滔渭水相连,尤其近期雨水丰沛,河水更显湍急深邃,宛如一条怒吼的银龙。 更为棘手的是,河底暗藏玄机,巨石嶙峋,铁链交错,编织成一张张隐形的陷阱,令舟楫难以逾越。 眼见船只无望,许褚的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城墙之上袁军正被并州军那铺天盖地、层层叠加的火力所钳制,局势一目了然。他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 “盾牌手,迅速推进!辅兵听令,即刻搬运土石,填埋护城河!” 城垣之巅,袁军眼见形势逆转,意欲发起反击,却恰逢此刻,中军帅旗猛然挥动,传下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瞬息之间,赵云麾下的轻骑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划破战场的沉寂。 箭矢与神臂弩的劲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相互压制着城头之上那蠢蠢欲动的敌军。 与此同时,一列身着粗麻衣衫的辅兵,肩扛沉重的沙袋,踏着沉稳的步伐向前。他们在盾牌手构筑的坚盾之后,找到了掩护,随即开始将一袋袋沙土狠狠掷入城内,往返不息,宛如不知疲倦的进行搬运。 这些士兵便是刘耀麾下的辅兵,而就在前一段时间,这些人都还是袁术手底下的士兵。 于兖州、徐州烽火连天之际,那十万之众,皆曾为袁军麾下,如今却成了刘耀麾下面临的一大难题。如何处置这近十万的性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 这十万之数,若留之,每日粮草之需,犹如无底洞般吞噬着军资;若放之,又恐其再度投身袁术麾下,成为心头之患。 进退维谷之间,部分性情刚烈的将领,不禁想起了那楚霸王项羽的旧事,提议效仿其坑杀俘虏之举。 他们设想,将俘虏囚禁于幽深的山谷之中,而后封死两端,自山巅倾泻巨石滚木、熊熊火球,将这十万生灵一举葬送,以求一劳永逸。 此议一出,军营内外,议论纷纷,各执一词,皆试图在这道德的十字路口,寻觅那最为妥帖的出路。 然而,这个决策转瞬之间便遭遇了刘耀的坚决反对。在他看来,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较量,自是无可厚非。 但眼下的情形已然不同,这些敌军已然放下武器,选择归顺,且同根同源,皆是流淌着汉家血液的子孙,又何须对他们痛下狠手,行此残忍之举呢? 再者说来,如今的并州军早已今非昔比,经过长期的发展壮大,兵力强盛,战马健壮,粮草储备更是十分充裕。 以并州军现有的实力,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去妥善安置这些俘虏,给予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根本不必像从前与袁绍交战时那样,由于自身资源极度匮乏,迫不得已才会对俘虏采取极端手段。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刘耀都觉得此时对这些归降的敌军大开杀戒实非明智之举。 回望历史长河,三国纷争落幕之后,汉人的数量竟从昔日的六千万之巨,骤降至不足千万的凄凉境地。这背后,除了天灾人祸,如饥荒肆虐、瘟疫横行之外,与那残忍杀俘的陋习亦是脱不了干系。 最后刘耀把这些俘虏都要了过去,稍加改造后,就成了战场上最好的辅兵。 …… 第347章 寿春攻防(一) 许褚的初次试水,如预料之中,未能激起任何波澜,悄无声息地败下阵来。 尽管他费尽心机,以沙袋为桥,试图跨越那条横亘在前的护城河,却终究未能触及寿春城的城墙半分。 更令人沮丧的是,那些承载着希望的沙袋,在湍急水流的无情冲刷下,迅速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寿春城,这座古老的堡垒,其防御之精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从城墙之上密布的守军,到每一架精心布置的守城器械,无不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完美与和谐。 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寿春城不仅仅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它还拥有着四通八达的水路网络,如同一条条生命的纽带,将淮南各地的物资与兵源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这里。这使得刘耀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座城池,而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战争机器,一个几乎无法被攻破的战争迷宫。 这一战,对于刘耀而言,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若是依靠许褚一万人的试探进攻就能打下的话,袁术直接就找个墙头撞死吧。 即便是刘耀,坐拥几乎无懈可击的火力支援,面对寿春这座铜墙铁壁,许褚的英勇冲锋也只能徒增几道伤痕于城墙之上,未能撼其分毫。 当天晚上,刘耀更是亲自带着亲兵前去慰问先前负责试探进攻的士兵,攻城失利的事情是丝毫不提,反而是重伤那些受伤的士兵,这些人明知是试探进攻,也能一往无前的进攻,这些人就是勇士! 而在之后几天时间里,刘耀亲自上阵,连续发动了不下三次进攻,但是全都以失败告终了。 在那回回炮轰鸣之下,城墙虽勉强裂开几道狰狞的裂痕,仿佛是巨兽的伤口,但刘耀麾下的勇士们却难以跨越那横亘在前的天堑。护城河,这条蜿蜒的银龙,其水流之汹涌,仿佛能吞噬一切企图靠近的生灵。 即便是并州军倾尽全力,以石块为舟,试图填平这条阻隔生死的河流,却也显得力不从心。 轻石若羽,刚入水便被激流席卷而去,了无踪迹;而重石则如巨岩,需数人合力方能撼动,每一步前行都伴随着汗水与喘息。 更兼头顶之上,袁军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滚石亦不时自城头滚落,每一刻都在收割着辅兵脆弱的生命。他们,如同秋日落叶,在无情的风暴中飘零,伤亡之惨重,令人心悸。 这种拿人命填的进攻,也很快被刘耀叫停,按照这种工程量,他们还没摸到城墙,就要先用三万人命去填平护城河。 当天沮授便建议能否采用挖地道的方式,进行暗渡。 然而,在一番精心测量与筹划之后,上万名壮士分头行动,自那十几个通道同时掘进,其势如潮,所挖之土,堆积起来,俨然成了一座小山,蔚为壮观。 可他们却全然忘却了此地乃淮南之境,雨水充沛,地下水脉纵横交错,犹如潜藏在地下的暗河。 不过多时,汩汩清泉便从挖掘之处涌出,加之土质松软,稍有不慎便引发坍塌,灾难接踵而至,更有上百名英勇的士兵,在这场与自然的较量中,不幸捐躯,令人扼腕叹息。 刘耀目睹着一次次攻势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目疮痍与挫败,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全军扎寨,将寿春城团团围住。 如今城内的袁军根本没有勇气跟他们出城决一死战,只知道一味地防守。 这场牵动天下目光的壮阔战役,竟悄然滑入了僵持的深渊,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战云密布之下,唯余风声呼啸,诉说着未尽的战意。 刘耀这一段时间,一直带着人在寿春周围巡视,想要寻找破绽,但是面对这个铁桶一般的防御,郭嘉、田丰、戏忠、沮授、司马懿全都陷入了沉默。 因为无解…… 回到营帐之中,刘耀随即吩咐手下取来几捧黄泥与几竿青竹,动作之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随后,他与郭嘉、田丰、戏忠、司马懿四人一同,仿佛是遁入了某个深邃的思虑之渊,将营帐紧紧封闭,只留下沮授在外,维系着大军日常的脉动与秩序。 这一连串异于往常的举动,如同一阵神秘的风,悄然吹进了张辽等人的心田,激起了他们无尽的好奇与探究欲。 他们本想上前询问,为何停止了那试探性的攻势,如同骤雨初歇后的宁静,让人心生疑惑。 于是,张辽、赵云、黄忠、马超、太史慈……一众将领,相继踏入了这片被秘密笼罩的营地,却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无一愿就此离去。 而那些守候在旁的亲卫军,望着那扇只见身影进入,却未闻任何人离去的营帐之门,心中充满了不解与猜测。 这段时间,随着越来越多的高层进入帐内,全都没有出来。 亲卫都甚至觉得这大帐闹鬼了。 …… 此刻,在那宽敞的军帐之内,刘耀一行人皆身披斑驳黄泥,而矗立于众人眼前的,竟是一座与寿春古城等分毫不差的微缩模型。 郭嘉、田丰、司马懿三人正伏低身形,犹如细致入微的匠人,手握竹刀,一丝不苟地在城墙之上雕琢着碉楼、女墙与箭眼,每一处细节皆被刻画得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刘耀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座精心打造的寿春城模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赞叹:“真是妙绝!此景此情,堪称无瑕!” “奉孝、元皓、仲达,未曾想,我等除却谋略武艺,竟还藏着这等巧夺天工的手艺,实乃意外之喜啊!” 郭嘉轻轻搓去指尖沾染的黄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呵呵,此番壮举,皆因主公那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往昔沙场之上,我等不过是以简略模型,勉强勾勒战局轮廓。” “而今,这等一比一精准复刻的沙盘之前,吾等可自如穿梭,细致入微地推敲每一场战役的微妙变化!” 刘耀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智谋深远的将领,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诸位袍泽!接下来的数日,将是验证我等智谋与团队协作的紧要关头!” “有此沙盘在手,我们得以深入剖析,逐一探寻敌阵之隙,觅得那至关重要的破绽所在。” “公琰!你在一旁负责记录!” 郭嘉在一旁轻笑道:“主公!虽然这个模型已经建造完毕……但是能否使用得当那就要看防守方的能力,能力越强者,对兵力的调动和部署也会变的更加谨慎。”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汇聚于刘耀身上,仿佛被无形的引力牵引。 “哈哈!既如此,那便由我来充当尔等的假想之敌!我亲自镇守寿春城,尔等尽管联手来攻,看谁能破我防线!”刘耀爽朗一笑,豪情万丈。 “司马仲达,你且先来试试这城池的坚固!”他目光如炬,直指人群中的司马懿。 “我便在此,以城为盾,以兵为刃!”刘耀大手潇洒一挥,手中紧握的兵力旗帜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令牌,瞬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推演盘上悄然铺展。 推演伊始,刘耀身为守城一方,充分利用寿春古城的地利之便,巧妙布局,兵力调度间尽显谋略。他将所学战法融会贯通,一一施展,仿佛整个寿春城都活了过来,化作他手中最坚实的盾牌。 随着推演的深入,每一兵一卒的调动都扣人心弦,寿春城内外,攻防之间,智谋与勇气的碰撞火花四溅,引人入胜。 司马懿面对刘耀绝对的统治力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随后,张辽、赵云、田丰、许褚等一众豪杰轮番登场,对屹立在前方的寿春古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他们的策略如同繁星点点,层出不穷。时而如暗夜幽灵,发起突袭;时而声东击西,玩弄敌军于股掌之间;乃至最终,竟不惜以水为兵,欲要淹没这座古城。 总而言之,但凡能想到的计谋,皆被他们一一施展。 蒋琬身为这场战役的公正裁判,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他身旁,简雍正不停地拨弄着算盘,计算着每一条计策的效果,推演着所需的代价与兵力的损耗,进行着精密的演算。 这场对决,渐渐地,已不再是单纯的较量,而变成了一场充满智谋与策略的军事游戏。。 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在刘耀的大帐内吃饭,所有人手里端着一碗青椒肉丝盖浇饭,手里攥着部署兵力的旗子。 “不行!你这个不行!撤退吧!” “快快快!换我来!换我来!” “我想到一个好计策!让我来试试看!” 在那连绵不绝的战火中,每一次冲锋,每一轮溃败,都仿佛是命运低沉的吟唱,宣告着寿春古城坚如磐石的防御与刘耀在军事布局上的铁腕统治。 众将士前赴后继,发动了足足十一次猛烈的攻势,却无一不铩羽而归,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巨石投入深海,激起层层波澜后归于沉寂。 最接近胜利的那一刻,他们几乎触碰到了皇宫的门槛,双方都已筋疲力尽,仿佛是两支即将燃尽的烛火,在黑暗中做着最后的挣扎。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戏志才的智谋略逊一筹,让胜利的曙光悄然溜走。 当第十二轮攻势的号角响起,司马懿、田丰、郭嘉、戏忠四位智囊并肩而立,麾下武将倾巢而出,誓要一举破城。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决战,每一位战士的眼中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郭嘉,在这一役中更是孤注一掷,布下了一出险中求胜的奇局。 两军对峙,杀伐之声震耳欲聋,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如同漫长冬夜中的无尽拉锯。 最终,在那片被鲜血染红的战场上,胜利的天平在无数次的摇摆后,缓缓倾向了进攻的一方。 但这一胜,亦是血与泪的代价,是无数次失败与坚持交织的果实。 最后在郭嘉一次兵行险招的之后,足足拉锯了两个时辰,双方反复争夺拉锯,最终耗尽了寿春城的兵力,这次得以攻破寿春的防线。 “哈哈哈哈!!!赢了!赢了!!” “我的妈呀!终于赢了!” 众人皆沉浸在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欢之中,就连平日里沉稳的刘耀,也难掩喜悦,嘴角勾起了一抹难得的微笑。 沙盘推演的大获成功,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预示着寿春城即将被他们征服,无数日夜的心血与汗水,终得回报。 然而,当蒋琬将战后残酷的数据一一列出,那份沉甸甸的真相,瞬间让所有的欢腾凝固成了沉默。 诚然,胜利的旗帜已插在寿春城头,但这份荣耀背后,是三十万勇士的生命作为代价,他们的名字,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暗角。更不必提那些重伤难愈的士兵,他们的痛苦与牺牲,成了这场胜利中最为沉重的注脚,无从计数,亦无法抚平。 这代价,沉重得让人窒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与承受之限,仿佛一场胜利的狂欢,转瞬之间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让人心绪难平。 这一役,几乎将刘耀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与积累,彻底榨干殆尽。那些倒下的,绝非初出茅庐的新丁,而是历经战火洗礼、百战不殆的精锐之士。 这场胜利,虽冠以“胜”名,实则与战败无异,其代价沉重,令他们未来在逐鹿天下的征途上,几无翻身之力 面对众人脸上的忧虑与迷茫,刘耀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诸位袍泽,莫要太过沉郁!想我辈曾以沙盘为战,智破寿春坚城,这便足以证明,此路虽艰,却非绝径!” “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说不定就能完善战法,将伤亡降低,只要我们能将伤亡降低到十万以下!我立刻出兵!” “十万人是我最低的标准!一旦超过十万!这寿春我宁可放弃!” …… 第348章 寿春攻防(二) 郭嘉的目光深邃,定格在那错落有致的沙盘之上,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视战局的核心。 “经此数轮攻防的激烈较量,我愈发清晰地认识到,寿春之所以固若金汤,难以撼动,其关键便在于一旦战事陷入胶着,那纵横交错的河道便成了寿春赖以生存的补给生命线。” “试想,若能巧妙地在上游布下天罗地网,截断这条滋养敌城的水上动脉,使其补给线彻底瘫痪,寿春的最后一道屏障,岂不就会不攻自破?” 郭嘉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宛如一股清流,瞬间激荡起在场众人心中的波澜。 “封堵河道,此计大妙!” 此言一出,四周立刻响起了一阵短暂的惊叹,众人眼中闪烁着希望的火花。 然而,这份兴奋并未持续太久,紧接着,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神色间多了几分犹豫与顾虑。 很简单,如今并州军团的全都是北方人,你让他们骑马射箭还行,要是说游泳,那不好意思,他们全都是一群旱鸭子,甚至有的人坐船还晕船。 而且这么宽的河面想要完全封锁少说也要上百艘战船。 田丰微微蹙眉,目光深邃地扫过桌上的沙盘。 “青州水师,此刻正于徐州水域巡航,若要调遣他们至此,一来一回,怕是数月时间便会流逝,我军后勤压力会很大的。” 郭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的轻松:“诚然,徐州与淮南之间,遥隔山水,调度兵力确非易事。”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继续说道: “然而,诸位可曾细想,此番征伐逆贼,乃是顺应天命,匡扶汉室之举,天下诸侯皆肩扛此份道义,责无旁贷。” “譬如荆州刘表,身为汉室宗亲,讨伐奸邪,自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再如江东孙坚,昔日曾与主公并肩作战,情谊深厚,此番号召,他又岂会袖手旁观?” “如今江东觊觎九江多时,那里早就已经是袁术的地盘,孙策若是帮了我们拿下寿春,对他们来说有利而无一害。” “荆州水师和江东水师这两个都是天下有名的水师,随随便便抽调一些艨艟战船就能彻底封锁整个渭河水道!” “对啊!”刘耀的眼眸倏地一亮。 “此刻若即刻调遣他们前来增援,共同围困寿春城,我军的伤亡定能大幅缩减!” “哈哈哈!如此一来,大业可期啊!!!” “快快快!公琰,你速速修书一封,务必让这两家即刻出兵,不得有误!” 众人闻言,皆是喜形于色,然而,一股难以言喻的困倦却悄然袭来。直至此刻,他们才恍然察觉,原来大帐之外,朝阳已冉冉升起,而他们,竟在这帐中推演了一整夜,未曾合眼。 刘耀豪迈地一挥手,声如洪钟地号令道: “诸位将士!各归营帐,养精蓄锐!待明日,我们再细细复盘数遍,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 “得令!” 自那日起,并州军高层皆养成了一个新习惯。每当碧空如洗,阳光正好之时,众人便纷纷跃上骏马,结伴而出,绕城寿春,细细审视每一寸地势。 就连智谋深远的田丰、司马懿等人,亦不例外,常于典韦等勇将的保驾护航之下,亲临前线,实地勘察。 经过无数次沙盘上的激烈推演,众人对于攻守寿春的策略愈发娴熟,伤亡预估也日渐减少,仿佛那胜利的曙光,正悄然逼近。 …… 寿春古城,城墙巍峨,袁术于城内安然度过了刘耀那数次狡黠的试探性侵袭,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紧锁的眉头终得舒展,一颗颗悬着的心缓缓归位。 尽管并州铁骑的锋芒被暂时遏制,但其仍在城外如饿虎般窥伺,虎视眈眈,不容小觑。袁术虽侥幸保住性命,却仍被三面环伺的敌军压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他深知,唯有另辟蹊径,方能驱走这头盘踞于心头的猛虎。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袁术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一众臣子。 “诸位爱卿,”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并州军围困寿春已近半月,此情此景,令孤心急如焚,坐卧不宁。” “不知诸位,可有办法退兵?孤亲封万户侯!赏骠骑将军之位!”” 袁术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期许,缓缓扫视着下方恭立的大臣们。 在这宏伟的大殿两侧,站满了仲氏王朝的官员,然而,在众多身影间,却不难发现一些空荡荡的席位,它们静静地诉说着近期的风雨飘摇。 兖州与徐州的激烈会战,不仅让勇将纪灵、李丰等人悲壮陨落,还使得众多中层官员不幸捐躯沙场。 他们的命运,或是头颅落地,成为敌人换取功勋的战利品;或是身陷囹圄,被掳为战俘,饱受奴役之苦。 更有甚者,自袁术连遭重创的消息传出后,一些官员心生怯意,纷纷以各种理由请假避祸,更有甚者,不惜自降品阶,只求远离这是非之地,外调他乡。 在他们看来,即便是远离权力中心,也好过在这动荡不安的朝局中,随时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 大殿之内,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声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袁术深知,眼前的困境,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考验,更是对整个仲氏王朝的严峻挑战。 如今寿春城上下,可以说是,人心浮动。 袁术想要重振旗鼓,就必须依靠获得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可以带好这支队伍。 此刻,张勋缓缓步出武将行列的前端,其身影沉稳而庄重。自纪灵不幸陨落沙场之后,他已然成为了袁术麾下无可争议的第一勇将。不久前,袁术为表笼络之心,特赐其大将军之尊位,足见对其倚重之深。 “陛下,”张勋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据探报,刘耀麾下大军已聚拢于城外,至少四十万众,虎视眈眈。而我寿春城中,兵力不过十五万。若仅凭城墙之固,坚守不出,尚可勉强支撑,保全城池不失。” “然而,一旦我军轻率出城迎战,那并州铁骑之凌厉,必将如狂风扫落叶,将我方兵马瞬间吞噬殆尽,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借助外力,进行内外夹击!” 袁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苍凉。 “借助外力,又岂是易事?”他喃喃自语,言语间满是苦涩。 此刻的袁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悔意。自那枚玉玺落入他手,野心便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尤其是在他成功吞并兖州与徐州之后,那份膨胀的自信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能凌驾于万物之上,睥睨群雄。 彼时,并非没有忠言逆耳,有人曾苦口婆心地劝诫他勿要急于称帝,以免树敌过多。然而,袁术自恃袁家底蕴深厚,足以抵御一切风雨,便对那些警告置若罔闻。 可如今,一切却事与愿违。昔日的盟友,如今皆成了仇雠;曾经的附庸,也纷纷倒戈相向。袁术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能向谁求助呢? 张勋的眸中忽地掠过一抹亮色,他急切地向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陛下!微臣有一计,或可解眼前之困。南阳的曹操,此人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袁术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缓缓道:“细细道来。” 张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明鉴,如今江东猛虎孙坚与荆州牧刘表,皆已响应那刘耀的号召,磨刀霍霍,欲对我等不利!一旦他们三家联手,大军压境,加之寿春城外的河道被堵,我军必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形势岌岌可危!” “然而,若是我等能设法说服曹操出兵相助,或许还能在这绝境之中,寻得一线生机,扭转乾坤!” 袁术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哼!曹操?那狡猾多端的曹阿瞒,岂会轻易为我所用?别忘了他更是公开声讨我等。” “让他出兵解寿春之围!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勋闻言,轻轻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不,主公!那曹孟德,乃是一介逐利之徒!若令其发兵寿春,若无切实之利可图,他岂会轻举妄动,贸然出兵?” “但若是让他进攻荆州呢?” “进攻荆州?” 袁术不由皱了皱眉头。 张勋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些许,言辞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表虽已年迈,然其心中野火未熄!想当年,他孤身匹马闯入荆州,硬是将这片沃土牢牢掌控于手,此等胆识与手腕,岂是等闲之辈? 此番他若挥兵征讨寿春,荆州必然空虚如野,此等良机,曹操岂会视而不见?他必会趁机挥师南下,直取荆州腹地。” “这等良机,曹操那等精明之人,怎会轻易错失?一旦他有所行动,那本欲北上助阵的刘表大军,势必要中途折返,另作打算。” “至于孙坚那头,他们觊觎九江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我们不妨大方些,将九江拱手相让,再对过往恩怨做个了断,许以既往不咎之诺,或能诱得孙坚按下兵戈,握手言和。” 袁术点了点头。 “嗯,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若曹操不为所动,孙坚也要坚持攻伐应该怎么办呢?” 张勋长叹了一口气。 “若是真的那样,我们恐怕只有南渡淮河,暂避锋芒了。” …… 很快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并州军高层,每日除了视察军队,就是在大帐内,沙盘推演。 如今众人早已对推演变的越发的娴熟,伤亡也慢慢的降低到十万人之下。 但是很不巧的是,淮南再次连下数天的大雨,一时间淮南再次变成了一片泽国。 不过好在,刘耀一行人让大营全都建立在高地之上,但是几十万大军,难免有人遭受雨水之苦。 帐篷打湿,衣服湿透了,都是家常便饭,在这种情况下,士兵们优先保护的是盔甲、武器、战马,这些都是最怕雨水打湿的,一旦生锈更换起来是非常麻烦的。 而连续的降雨,也让很多士兵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症状,刘耀麾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并州、幽州、关中地区的人,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干燥的北方。 如今这阴雨连连,全身起疹子都是家常便饭,拉肚子的士兵一直居高不下。 虽然刘耀先前早就从医学院调配的大量的军医带着治疗水土不服的药物加入这次远征。 但是架不住并州的基数大,士兵生病、战马生病都需要有人照顾。 刘耀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搭建数个病号营,来进行集中治疗。 如今战事拖延,这对后勤的考验非常之大,如今道路被再次被封堵,后勤的粮草也无法输送上来。 要不是刘耀动用自己的万倍返还,每周都在给自己麾下的所有的将领和文官送粮,只怕这四十多万人只能喝西北风了。 虽然目前来说,物资尚且勉强支撑,但是当并州军很多人在知道,雨水将道路冲垮,粮草无法运送之后,还是引发了一系列的恐慌。 “诶,你们听说了吗?粮道被断绝了,说不定过几天咱们就没饭吃了。” “我可是听说,袁术登基称帝,如今这连夜降雨,不让咱们进攻,是不是老天爷也在保他啊?” “嘘嘘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要是让周围的监军知道了,你不怕掉脑袋啊!” 在面对这种四起的谣言,刘耀的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麾下从忠嗣学院出来的监军,从上层下到基层,一时间全都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们定期的将士兵聚集起来进行学习。 有任何士兵胆敢扰乱军心,妄图退兵者,这些监军就会带着督战队上门,直接将其斩首示众。 …… 第349章 寿春攻防(三) 寿春古城之外,一座宽敞的军帐静静伫立,夜色中透出一股沉静的气息。 此刻,一位身形魁梧,约莫六尺高的胖子,步伐沉稳地踏入了这军事重地。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拉长,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厚重。 “启禀主公!”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帐内,“遵照您的指示,我军目前仍维持着一日三餐之制,即便是辅兵营,亦是未曾有丝毫短缺。” 言及此处,他微微一顿,神色间略显凝重,“然而,若继续如此,即便是您先前秘密筹集的军粮,恐怕也仅能支撑我军半月有余。” “至于对策,”他继续说道,目光中闪烁着决绝,“若是对军粮进行缩减,尤其是辅兵营的供应,我军或许能再坚持一月有余。” 刘耀端坐于主位之上,面容沉稳,眼神深邃。他轻轻抬手,示意侍从为那前来禀报的中年将领斟上一盏热茶。 王年,忆往昔,在雁门关那段烽火连天的日子里,你如影随形,伴我左右。时至今日,你已身居五军督粮官之职,肩上扛着的是十几万大军粮草调配的重任。” “这些年,你默默耕耘于后勤之地,可曾感受到那份责任之重,压力之大?” 王年闻言,坐姿略显局促,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头皮,憨厚一笑,道: “主公,您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想当年,在雁门关时,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商贩,是您,在保卫家园的战斗中,让我有幸追随左右。如今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哪有资格言苦说累呢?” “我曾以为,自己这辈子的归宿,不过是市井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商贩,终其一生,也难逃那贩夫走卒的命运。” “然而,自追随您以来,我的人生轨迹竟如同鸟儿随凤凰翱翔于天际,远非昔日所能想象。我从未料到,借着您的庇佑与引领,我能够一跃成为校尉之上的存在,这份荣耀与地位,曾是我梦寐以求的遥不可及。” “每当我踏上筹措粮草的征途,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县令、郡守,如今对我亦是礼遇有加,态度恭谨。这变化之大,恍如隔世。” 刘耀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位中年人的身上,思绪飘回往昔。那些在并州与他并肩作战的老伙伴们,如今大多已身居军官要职,即便是最不起眼的,也至少是曲长一类的重要角色。 当初跟随在自己的左右的,即便是自己的亲卫都经历两次换血,那些还在的并州老人,如今也只剩下寥寥百人,其中很多人都是战死沙场,还有一些人则是受伤,回到了家乡养老。 对于这些老人,刘耀现在已经尽量不让他们加入到一线作战里面。 “王年,这段时日,全军上下,粮草辎重的供给万万不可有丝毫懈怠,需如常般源源不断,确保无虞。再者,辅兵营的补给亦不可中断,此乃稳固后方的基石。” “世人从军,多为饱腹求生,故而士兵对于粮饷的分派,其心思之细腻,犹如春日细雨般敏感。稍有削减,便如微风拂过湖面,涟漪四起,军心易摇。” “眼下局势,江东水师与荆州刘表之兵,迟迟未见踪影,加之连天淫雨,道路尽成泽国,若此时并州铁骑贸然进攻,必将是步步荆棘,伤亡难料。” “更兼水路若不畅,淮南之地,无论是粮草辎重,亦或新兵招募,皆如断臂之鹰,难以翱翔天际,补给受阻,战事何谈顺利?” 王年迅速抱拳,言辞恳切地道:“主公勿虑,尽管眼下兖州与徐州的粮道受阻,然我等尚有转圜余地,可就地设法筹措。” 刘耀闻言,眉宇间不禁蹙起一抹忧虑。 “而今局势,地方存粮早已被搜刮殆尽,就连寻常百姓也面临断炊之虞,又何来筹措之说?” 王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机敏:“主公有所不知,淮南袁术暴虐无道,致使民间粮食确实已近枯竭。但在百姓之外,尚存另一处粮源。” 袁军如饿狼般掠夺,所到之处,尽是平民百姓的口粮,却对那些盘踞地方的士族大户,尤其是淮南那些根深叶茂的豪门望族,投鼠忌器,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些豪门的田产广袤,仓廪充实,粮食堆积如山,袁军亦只能望而兴叹。 “那些淮南的显赫之家,岂会轻易将他们的粮食拱手让与我们?”你眉头紧锁,忧虑溢于言表。 “此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通敌的大罪啊。”我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王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主公,这世间万物,皆遵循利益往来之道!”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当初亦是市井商贩一枚,深知商人逐利之本性。那些淮南的豪门巨贾,对商海的波谲云诡了如指掌,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利益交换的游戏规则。” “在那些历史悠久的世家眼中,家国天下的宏愿、是非对错的分明,皆不过浮云,远不及利益二字来得沉甸甸、真切切。他们心中的天平,始终向那黄金白银的沉重一侧倾斜。” “至于袁术麾下的那群文臣武将,既然能在那风雨飘摇的仲氏王朝中谋得一席之地,其品德操守之可疑,便也不言而喻了。对他们而言,私售家中粮草,不过是小打小闹;只要金银到位,即便是那军中的救命粮,也未尝不可暗中转手,换取更多的财富与权势。” “如今,天下人皆已洞若观火,袁术那昔日不可一世的霸业,早已是强弩之末,淮南这片沃土也被他榨取得几近枯竭。即便我等大军今日未能一鼓作气,将这朽木折断,但袁术的败局,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挽回。” “而且那些淮南世家也不傻,若是不能及时站队的话,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主公!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我们价位开的够,那些世家肯定会给粮的。” 刘耀的目光轻轻掠向身旁,落在了郭嘉与田丰等一众谋士的脸上。田丰心领神会,迅速接过了话茬。 “主公,以在下之见,此计大有可为!不妨就委以王大人重任,去操办此事。钱财方面,我们大可不必吝啬,无论需要多少粮草,都要设法收回。” “说不定,我们还能借此机会,与袁术麾下的官员搭上线。若真能如此,那可真是天赐良机。” “我们或许可以尝试以金钱为饵,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势力。这样一来,攻取袁术的地盘,便多了几分胜算。” “王大人,若此事真能成功,你定当立下赫赫战功,名垂青史啊。”田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期许与激励,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耀的目光落在了王年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王年,此事交由你去办,若能妥善处置,必有重赏!听说你儿子最近正就读于私塾?” 王年微微一愣,还未及开口,刘耀已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分说的意味。 “不必再寻其他,直接去并州书院便是。” 王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感激。 “主公!您尽管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两日之后。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仿佛整个淮南的天空都被无情地撕裂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倾盆大雨不分昼夜地倾泻而下。 尽管刘耀内心对鬼神之说持坚决的怀疑态度,却终究难以抵挡下方田丰、沮授、戏忠以及张辽等人的轮番劝说,言辞恳切,仿佛每一句话都重如千钧。 无奈之下,刘耀终是松了口,下令筑起一座高台,台上摆满了各式贡品,虔诚地期盼着渭水龙王能大发慈悲,将连绵不绝的雨水悉数收回。 然而,龙王的身影并未显现在云端之上,倒是孙坚,领着气势恢宏的江东水军,如约而至。 早在刘耀挥兵围困袁术的消息传入江东之时,孙坚便已悄然将麾下的水师整顿得井井有条。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周瑜先前的提醒——刘耀与袁术之战,江东必能从中觅得良机,此番出征,或许便是他们扬名立万之时。 且说,当袁术那号称四十万之众的雄师,竟被刘耀以雷霆万钧之势轻易瓦解之时,整个天下的诸侯无不瞠目结舌,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孙坚心中亦是波澜四起,震撼难平,却仍保持着一份沉稳,未轻举妄动。待确信袁术已被牢牢困于寿春,昔日的雄狮已成笼中之困兽,再难翻云覆雨之时,即便是狂风骤雨,也阻挡不了他前去助阵的决心。 毕竟风浪越大鱼越贵! 呜呜呜—— 低沉而庄重的号角声在旷野中回荡,宛如历史的低吟。上千名并州重步兵,身着铁甲,手持寒光闪闪的步朔,步伐整齐划一,展现出极高的军事素养与礼仪。 青罗伞盖之下,一场盛大的迎接仪式缓缓铺开,只为迎接孙策一行的到来,场面隆重而庄严。 “哎哟!这不是文台兄嘛!自洛阳一别,岁月匆匆,咱们可真是久违了啊!”刘耀热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孙坚那双布满风霜的大手,言语间满是关切与温情,仿佛两人从未有过长时间的分离。 “哈哈,子仪贤弟,你的挂念我心领了!”孙坚爽朗一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却难掩那份军人的质朴与豪迈,“这些年,我在江东虽忙于军旅,但你的威名却是如雷贯耳,让我这把老骨头都羡慕不已呐!” “来来来,瞧这雨势,咱们站在这里可不是长久之计。”刘耀热情地招呼着,一边将孙坚往营地方向引,“走,咱们进大帐去,今晚定要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如何?” “哈哈,正合我意!” 孙坚大笑,声震云霄,两人并肩步入雨幕,朝着那灯火通明的营帐行去,背影在雨丝中渐渐模糊,却仿佛预示着一段新的情谊即将在这风雨之夜悄然绽放。 在当今这纷扰的天下群雄逐鹿之中,孙坚身为首位挺身而出,慷慨助阵的英豪,刘耀自是要以至臻之礼相待,彰显其非凡气度与胸襟。 而环顾四海,能入刘耀法眼,被视为真正棋逢对手者,除却雄踞江东、声名显赫的孙氏一族,便只剩下那智谋深沉、野心勃勃的曹操了。 正所谓,英雄相惜,惺惺相惜,对于这等人物,自当以敬重之心相待,方显英雄本色,不负这乱世风云中的一场场精彩绝伦的较量。 在大帐之内,刘耀与孙坚两位豪杰分坐主宾之位,其余众人则依照礼数,分列两侧,各自就座。孙坚身后,一名威猛壮汉挺立,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目光如炬,扫视着帐内每一个人,气势逼人。 这次出兵,孙策需要留守江东,确保老巢安然无事,祖茂等人自然就是要负责保护孙坚的安全。 他们都不能保证这场宴会是不是鸿门宴,不过孙坚要来,他们便只能派遣祖茂配剑贴身护卫。 “嘿,文台兄,您身后那位英姿勃发的将士,可是哪位英雄豪杰?” 孙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此乃吾麾下骁勇之将,祖茂是也!” “哦!果真是位壮士!今日此等盛宴,岂能无酒助兴?” “好!取杯来!吾要亲自为祖茂将军斟满此杯!”孙坚豪迈地挥了挥手。 “将军,这等斟酒之事,还是交由末将来做更为妥当。”话音未落,一旁的赵云已身形一闪,眼明手快地将一只金光闪闪的酒杯取至孙坚面前。 此地虽是刘耀的地盘,但凡事多留几分谨慎,总是无碍。毕竟,身为三军统帅,贸然亲近一名不甚熟悉的将领,总需有所顾忌。 …… 第350章 寿春攻防(四) 大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孙坚那张充满好奇与赞赏的脸庞。他目光炯炯,定格在刘耀身旁那位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的少年身上,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子仪贤弟,这位英姿飒爽的少年英雄,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耀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缓缓言道:“此乃吾麾下猛将,常山赵子龙是也!” 闻听此言,孙坚的双眼瞬间亮若星辰,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仿佛要将其一身英气尽收眼底。 “原来,你便是那威震并州的八虎将之一,赵子龙!”孙坚的语气中满是惊叹,“吾在江东之地,早已耳闻你的大名。单骑闯阵,英勇无双,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令人钦佩不已!” 言罢,孙坚又转头看向刘耀,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与调侃:“子仪贤弟啊,你这招募人才的手段,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些勇猛之士,都是从何处寻来的?当真是让老哥我羡慕得紧啊!” 刘耀端坐于主位之上,眉宇间透露着沉稳与深邃,而孙坚,虽是以援军之姿现身,但两人之间无形的较量,如同暗流涌动,从未真正平息。 夜幕低垂,刘耀于营地之中,亲自为江东那两万精兵划分了一方栖息之地,巧的是,这片区域的毗邻之处,正是赵云的营寨。 待孙坚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刘耀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众人。 “奉孝,对此局势,你有什么想法?”刘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静谧的夜空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郭嘉闻言,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上那稀疏的胡茬,眼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嗯,我已细加审视,此番江东派遣的水师,规模近万,以此兵力欲图封锁渭水,理论上并无太大难度。” …… 深夜时分,江东大营被一层淡淡的夜色轻轻笼罩。 此刻,众人皆围聚于赵云那巍然矗立的营寨之侧,夜色深沉,唯有战马不时发出的悠长嘶鸣,划破寂静,如泣如诉,令孙坚等人心中难以平静,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今日之事,若非诸位英雄坐镇于此,只怕我江东儿郎在这场宴会般的较量中,早已被并州铁骑踏成齑粉。”孙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几分庆幸。 祖茂闻言,却是眉头紧锁,长叹一声:“主公言之有理,但今日之战,实则我江东仍是吃了暗亏。” “那刘耀麾下的武将,个个气势如虹,如猛虎下山,压得我等喘不过气来,气势之上,我江东儿郎确实略逊一筹。” 孙坚端坐于主位,目光却穿透帐帘,凝视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大雨,神色凝重,似在沉思,又似在追忆往昔峥嵘岁月。雨声潺潺,与帐内的低语交织成一幅别样的军营夜景图。 “伯符向来鲁莽冲动,这次让他驻守江东也不知道能不能稳住。” 黄盖听闻则是一脸轻松的笑道:“主公,莫要忘了,他身边还有周公瑾呢。” “这两人一文一武,稳住江东还是绰绰有余,放心吧。” …… 南阳之地,风云暗涌。 此刻,曹操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轻轻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呵呵呵,袁公路啊袁公路,没想到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你竟也玩起了智谋,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一旁,程昱眉头微皱,满脸好奇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公,信中究竟所言何事,竟让您如此感慨?” 曹操轻轻扬起手中的信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袁术那厮,竟想邀我等一同出兵,共伐敌手。” 闻言,夏侯渊在一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哼,袁公路莫不是糊涂了?就凭我等这不足五万之众,便想突破那寿春城外的重重围困?” 风声中带着几分紧迫,营帐内的对话更是添了几分沉甸甸的重量。“你可曾耳闻,此番寿春城外,刘耀的铁骑已非孤军,孙坚与刘表亦是磨刀霍霍,大军压境,誓要分一杯羹。” “我们这区区人马,恐怕连给他们塞牙缝都不配。”话语间,透着无奈与忧虑,如同夜幕下的一抹暗影。 此刻,曹操轻轻放下手中的书信,那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倘若袁公路突发奇想,命我等去争夺那荆州之地呢?” 此言一出,即便是素来沉稳的程昱,眼中也不禁闪过一抹异彩,仿佛暗夜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耀眼。 “所言极是!刘表那边,不久前还遣其长子刘琦,领三万精兵,浩浩荡荡奔赴寿春,意图分得寿春一杯羹。” “如此,岂不是天赐良机,正合我等心意?”程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振奋,仿佛看到了破局的一线曙光。 然而,许攸听后,眉头微蹙,心中盘算着更为复杂的棋局,那份深邃,如同古井无波,藏着不为人知的思量。 “主公,此番良机着实难逢,或许正是我军一鼓作气,将整个荆州收入囊中的绝佳时刻。然而……” “主公您的英名,恐怕会因此而……” 曹操轻轻颔首,目光深邃。 “吾心自明,袁术那厮公然称帝,我等若此刻挥兵征讨刘表,无异于与袁术同流合污,彻彻底底地背离了大汉的天命。” “但诸位试想,我等若继续踟蹰于此,又有何作为?” “益州之地,山川险峻,易守而难攻。如今张鲁与刘璋虽呈对峙之势,却迟迟未见刀兵相见,如此僵局,于我军而言,又岂是长久之计?” “所以荆州便是我们暂时唯一的退路。” 一旁的程昱频频点头,神色间满是赞同。 “主公所言极是,确为至理名言。诸位不妨深思一层,倘若寿春失守,袁术败北,那刘耀的下一步棋,又将如何布局?” 此言一出,曹洪、夏侯渊等一众将领皆陷入了沉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沉重。 答案,其实已如明灯高悬,清晰可见。 放眼当下这残破不堪的大汉疆域,除去刘耀已紧握的淮南之地,唯余荆州与扬州尚待瓜分。 若欲与刘耀争锋,水师之力,无疑将成为至关重要的筹码。 在广袤无垠的陆地上,刘耀的铁骑与精兵已所向披靡,难寻敌手。 此刻,曹操手中尚未握有水师的筹码,欲掌控那浩荡江面之力量,唯二途径显现:一是远在东隅、由江东猛虎牢牢守护的江东之地;二则是近在咫尺、现成的荆州沃土。 江东,那头猛虎正虎视眈眈,加之与南阳相隔千山万水,非一时之功可图。反观荆州,犹如一盘未动的珍馐,静待取用。 曹操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群臣,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诸位!刘耀之军,如狼似虎,步步紧逼,形势危急。我等初至南阳,心存壮志,意在荆州。若此刻因区区颜面而踟蹰不前,等待我们的,唯有败亡一途,刘耀之兵锋,必将我们吞噬殆尽!” “南阳能挡住刘耀一时的进攻,但是一旦刘耀从别的地方占领荆州,彻底将整个南阳包围,到时候,我们就是上天无门了。” “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早已不是袁术!而是刘耀!” 夏侯惇神色凝重,郑而重之地颔首。 “兄长!下令吧!我等兄弟,皆已整装待发,只待兄长一声号令!” 曹操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好!夏侯惇、于禁,你二人各领精兵一万,即刻从宛城启程!待刘琦离开荆州之地,便佯装攻打襄阳城!” “佯攻襄阳?” 夏侯惇闻言,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兄长,何不直接挥兵襄阳,将其一举拿下?” 曹操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不必!你等只需佯攻襄阳,刘琦定会心急如焚,率军前来支援!” “到那时……” 曹操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深意,已让夏侯惇等人恍然大悟。 “吾就是要围点打援!” “我们要用一个襄阳城彻底放干荆州的血!” 许攸此刻,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主公啊,您可知那江夏与江东之间,旧怨新仇,纠葛不断?孙坚之心,早已对江夏之地垂涎三尺,只待时机成熟。” “我们不妨暗中递个风声给江东的孙策,让他误以为天赐良机,对江夏发起突袭。如此,一来可借江东之手,牵制住黄祖在江夏的精锐,使荆州之力难以全力施展。” “二来嘛,至于孙策能否真的啃下江夏这块硬骨头,那便全看他的造化了。” 曹操闻言,双眸猛地一亮,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笑声爽朗如雷鸣: “哈哈哈,此计果真是妙不可言!既能巧妙利用江东之力,为我等分担荆州之压,又能坐观两虎相争,何乐而不为呢?” …… 数日时光悄然流逝,天际终于挣脱了阴霾的束缚,绽放出久违的晴朗。 寿春古城之下,刘耀与刘琦并肩而立,二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毅,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麾下兵马。 与此同时,一侧的孙坚,则是一身英姿勃发,正忙碌于调动那江东的水军,准备扬帆起航,直指渭水,誓要将那条维系袁术命脉的水上通道封死 城头之上,袁术孤身而立,目光穿越重重兵马,投向那渐渐明朗的四方。 他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在这寿春城内苟延残喘,全凭那四通八达的水道,如同生命线般源源不断地输送来兵马与粮草。然而,这脆弱的生命线,此刻正面临着孙坚水军的严重威胁。 一旦孙坚水军真的封锁了水面,那么他就彻底变成了瓮中之鳖,从今天开始,寿春城将会不会有任何的补给。 尽管合围之势未成,袁术的心境却宛如一名已被宣判极刑的囚犯,无助地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每一刻的等待都如钝刀割肉,痛彻心扉。 那把象征着终结的鬼头大刀,尚未落下,但其阴影已如影随形,将他的心紧紧束缚。这无尽的等待,比任何酷刑都更加煎熬,让人生之趣味荡然无存。 数日来,袁术被同一个噩梦反复纠缠,梦中他身披龙袍,却沦为阶下囚,被绳索紧缚于车辕之上,而那枚象征无上权力的玉玺,正被刘耀轻易夺取,握于掌心。 他声声哀求,乞求能留下这枚唯一的慰藉,但回应他的,只有刘耀冷酷无情的反手一挥,寒光闪过,头颅应声落地,梦醒时分,冷汗涔涔,心悸难平。 每次梦到这里,袁术都会突然惊醒,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打透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轻率加冕,这身龙袍此刻无异于炽热的火炭,烫手难当。 “不!孤岂能坐以待毙!” 袁术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一众臣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诸位爱卿,敌军压境,寿春的最后一道水路亦岌岌可危,旦夕之间,或将化为绝路!” “此番困境,皆因我一人之失策所致!故而,孤心意已决,须在敌军合围之前,寻机突围而出。” “待到并州铁骑四面楚歌,寿春城彻底沦为孤岛,我等唯有玉石俱焚一途!” 就在袁术下定决心准备突围的时候。 张勋急匆匆地奔至袁术面前,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陛下!天大的喜讯!喜讯啊!!!” “曹孟德,他终于按捺不住,挥师而出了!!!” 袁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狂放不羁的笑意,随即仰头大笑,声震屋瓦。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妙哉!天公作美,正值我军寻求破局之时,敌军的动荡无疑为我等突围提供了绝佳契机!” “张勋!你务必瞪大眼睛,紧盯城外的一举一动!一旦捕捉到任何风吹草动,或是敌军阵脚稍有不稳,即刻率军出击,打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 “遵命!!” …… 第351章 寿春攻防战(五) 当夜,月色如水,静谧中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暗涌。 突然间,刘耀的军营之中,一阵急促而纷乱的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宛如暗潮涌动,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今日,三支雄师已对敌方阵地发起了一场试探性的交锋,而刘琦安顿好麾下疲惫的将士,便急于让身心沉入梦乡,以蓄养明日之战的精力。 然而,好梦不长,他刚刚合上疲惫的眼帘,尚未沉浸于梦乡深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伴随着一名斥候的惊呼,如同夜色中的惊雷。 “大事不妙!大公子!有紧急情况!” “何事如此喧哗?”刘琦不悦地皱了皱眉,勉强撑起身子,倚在床榻之上,睡眼惺忪中透着几分威严,试图驱散那突如其来的不安。 斥候神色慌张,几乎是踉跄着踏入营帐,一脸惊恐。 “大公子,不好了!荆州……局势突变!” “曹操大军已破南阳之围,正疾驰襄阳而来!” 刘琦闻讯,恍若梦中惊醒,猛地自榻上跃起,衣衫半敞,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愤慨之光。 “曹孟德,你竟敢趁火打劫,欺人太甚!”他怒喝一声,随即下令,“速传我将令,全军即刻整装待发,不可有丝毫延误!” 此时,刘琦麾下大军的整备之声,如同暗夜中的低吟,不经意间吸引了刘耀敏锐的目光。 这动静,宛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未几,孙坚、赵云、张辽、田丰等一干将领,因感知到营地内的异样,纷纷赶来,面带疑惑,步履匆匆。 “大公子,究竟是何紧急军情,令荆州军深夜撤营?”田丰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边说边欲上前劝阻,似要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刘琦面容紧锁,语调中满含焦虑:“元皓先生,事态紧急!曹操竟趁我等全力征讨袁术之际,突袭襄阳。襄阳守军薄弱,仅五千之众,绝非曹操大军之敌!” “刘公子,此事蹊跷颇多,在下心中存疑。”元皓先生沉稳回应,目光深邃,“不妨先静待刘耀将军到来,共商对策,方为上策。” 言犹在耳,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骤然打破营地的宁静,一队身着闪耀明光铠的玄甲铁骑,如同金色风暴般席卷而入。 它们无视了军营内不得驰马的常规,但此情此景,唯有斥候与刘耀亲兵可享此特权,显然,来者非同小可。 玄甲铁骑如黑色风暴,毫无阻碍地穿透营地,骑兵们训练有素地分为两列,马蹄声轰鸣,尘土飞扬。刘耀,身着一袭闪耀着虬龙图腾的明光铠,骑乘骏马,犹如战神降临,一路劈风斩浪,直抵人群核心。 “刘琦,速速道来,究竟是何紧急军情?”刘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喧嚣。 田丰紧随其后,神色焦急,几乎是小跑着靠近,“主公!荆州方面传来急报,曹操大军压境,刘公子心急如焚,欲即刻拔营,星夜兼程返回荆州!” 刘耀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审视着周遭的一切。 “刘公子,且慢焦躁。”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此事诸多疑点,令人费解。须知,明日便是我军对袁术发起总攻的关键时刻” “但是曹操这个时候进攻荆州,很显然就是和袁术串通一气。” 况且,曹操手头紧握着不过五万兵马,反观荆州,雄踞十万大军,加之那令人生畏的荆州水师,犹如铜墙铁壁,守护着这片沃土。 “刘琦公子,你倘若轻率地选择撤退,万一在逃亡的路上,不幸遭遇了曹操的狡诈伏击,你那三万精兵若是一朝覆灭,刘荆州的家底可就真的要被掏空了。” 刘琦闻言,怒气冲冲,眼眶泛红:“刘将军!被困于襄阳城中的,乃是我的亲生父亲!倘若他老人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纵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弥补这滔天大罪!” “百善孝为先,此乃古训!你与你的部下,一味阻拦我的去路,究竟是何居心!?” 郭嘉眼见双方气氛渐趋紧绷,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急忙跨前几步,以平和之姿介入其间,劝慰众人道: “诸位,且慢动怒,听我一言。刘公子,我家主公之心,实则拳拳为您考量!” “您对父亲的挂念,乃骨肉至情,理所应当。若您有意归返,随时可去,无人阻拦。只是归途之上,还望多加留意,曹操此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刘琦闻言,未置一词,仅以拱手之礼作为回应,随后率领麾下人马,缓缓离去。 刘耀望着刘琦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禁喃喃自语:“唉,当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刘琦无疑是落入了曹操那狡猾布局的彀中。襄阳城头,守卫兵力区区五千,与之相对,曹操麾下猛将如云,夏侯惇、夏侯渊皆是勇猛无双之辈,那镇守襄阳的张允,怎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时至今日,曹操对襄阳竟是围而不攻,其意图昭然若揭——意在诱使荆州大军回援,于半途设伏,予以致命一击。 自己却是对刘琦束手无策,稍有不慎,恐致两军自相残杀,那袁术即便在梦中,也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好!!” 恰在此时,郭嘉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倘若袁术与曹操之间真有着不为人知的默契,那他此刻或许正暗中窥伺,只待刘琦大军稍有撤退之态,并州军防线稍显动摇之时,他便要寻机突出重围,逃出生天。” “速!速!速!” “主公,当务之急,需即刻调遣兵马,将荆州军撤离时留下的那道防线缺口牢牢封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远方骤然响起连绵不绝的呐喊与厮杀之声,震颤着空气,直逼人心。 许褚策马如飞,风驰电掣般赶至刘耀身旁,神色紧迫。 “主公!寿春城门方才猛然洞开,城内守军如潮水般涌出,正朝着荆州军撤退时留下的那道脆弱缺口猛扑而去!” 刘耀顿时忍不住大骂道:“袁公路!好啊!这小算盘打的可真响!” “立刻命令并州铁骑全军压上,赵云!张辽!马上率领铁骑堵住缺口,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 寿春古城,暮色沉沉,城墙之上,袁术的目光凝重如铁,注视着乐就率领着最后一支淮南精锐,如孤注一掷的洪流,冲破城门,奔向未知的战场。他的眼底,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惜悄然掠过。 “唉,这可是淮南大地最后的希望之光啊。” 袁术低叹,声音里藏着无尽的苍凉与无奈。 “只怕,这方兴未艾的仲氏天下,今朝便要烟消云散,化为历史的尘埃。” 他身旁,张勋躬身而立,言辞恳切,试图为这末路之王点燃一丝希望之火。 “陛下,古语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渡过这条江河,隐匿于崇山峻岭之间,假以时日,定能卷土重来,再铸仲氏辉煌!” 言罢,张勋指了指江边,那里,几艘小船已悄然备好,正静待着他们的主人。 于是,袁术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那最后的撤离之路。他的身后,是依依不舍的皇后,是满眼迷茫的太子,是哀怨缠绵的嫔妃,还有那一班忠心耿耿却同样心灰意冷的百官。 寿春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沉重,它吹过这座即将成为历史遗迹的城池,带走了最后的喧嚣,也似乎在诉说着一个王朝的终结与新生之间的微妙轮回。。 皇宫深处,夜幕之下,火光如狂龙吐息,肆意吞噬着古老的宫殿,将昔日辉煌映衬得支离破碎。恐慌与混乱,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在这片金碧辉煌而又脆弱不堪的天地间蔓延。 “皇上跑了!” 这声绝望而尖锐的呼喊,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了皇宫上空凝重的空气,激起一阵阵更为凄厉的回响。 后宫之中,那些曾经养尊处优的嫔的仆从们,此刻已全然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乱与贪婪。 他们手忙脚乱地打包着一切可以携带的财物,从精致的衣物到璀璨的首饰,从沉甸甸的钱币到笨重的家具,无一不成为他们眼中救命的稻草。 她们深知,一旦踏出这扇宫门,便意味着永远告别了这奢靡的生活,步入未知的深山老林。因此,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物件,也似乎承载着对往昔的无限眷恋与不舍。 袁术目睹此景,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在火光映照下闪烁,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真实写照。他心中暗骂:这都火烧眉毛了,生死关头,这些人竟还沉迷于这些身外之物,难道真要等到利刃加颈,才肯醒悟吗?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人性的贪婪与脆弱暴露无遗,而袁术,作为这混乱局面中的一员,只能无奈地摇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到恐惧,也是对眼前这些人的愚昧感到悲哀。 “所有人!一个时辰之内!立刻登船,过期不候!” 张勋看着偌大的寿春城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而袁术若是能舍弃那些没有用的嫔妃,只带走精兵强将,日后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只是现在出列大军,随行的人员都达到了一万有余,这会严重拖慢行军的速度。 …… 就在袁术一行人乘坐船只,趁乱冲开了孙坚的麾下的船队。 当刘耀终是闻得那迟来的讯息,袁术早已率领着他的舟师破浪而出,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挑衅的尾浪。孙坚见状,急遣艨艟,誓要追回这股逃窜之敌,却未料张勋以命相搏,犹如猛虎下山,愣是将黄盖等人死死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刘耀闻此,怒意横生,险些将身前的桌案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这袁公路,简直滑如泥鳅,几番周旋,总能寻得脱身之法!”言罢,他怒气冲冲,仿佛要将整个大帐内都笼罩在他的不悦之下。 并州集团的众人,见此情景,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虽已攻占了寿春这座坚城,但袁术犹如一头未死的猛虎,在暗处窥伺,随时准备反噬。一旦让他得以喘息,重整旗鼓,那将是何等棘手之局。 斩草不除根,等于根本没除。 只是现在想要追击,只怕是袁术早就已经跑远了。 “哎,罢了,罢了,先尽力绞杀眼下这些袁军吧,这冲出的大军少说也有十万之众,一个处理不好,只怕是容易吃亏,乐就也不是个庸才,莫要让他跑了!” …… 正当袁术一行人在江面上慌不择路,狼狈逃窜之际,不远处,一支气势恢宏的船队正乘风破浪,逆流勇进,宛如江上的霸主,不容忽视。 这支船队蔚为壮观,由数百艘大小船只编队而成,艘艘身披外蒙生牛皮,要害之处更是以铁甲加固,构成了坚不可摧的艨艟战阵,宛如一片黑云,遮天蔽日,几乎将宽阔的江面完全占据! 其中,十几艘长达十五丈、高耸四丈有余的楼船尤为引人注目,它们不仅是力量与威严的象征,更是船队中的佼佼者。 船头之上,一面面青底黄边的涯角大旗迎风招展,旗中绘有白色圆圈,圈内一个斗大的“孙”字赫然在目,随着江风的轻抚,旗帜前后摇曳。 舟顶上,一名少年,手持长枪,身穿镔铁战甲。 “公瑾,当时你极力劝说我不要听从曹操的建议,出兵江夏,反而前来合围寿春,但是你却让船队行驶的如此缓慢这是为何啊?” 周瑜站在一旁,英俊的面容散发一股淡淡的英武之气。 “伯符,袁术愚蠢,当初刘耀老是喊他冢中枯骨,不是没有道理。” “反观刘耀,并州虎狼之师,陆地无人能敌,虽然这次令尊大人率兵堵住了水路,但是袁术想要活命必然会想办法强行冲开江东水师,因为这才是他们唯一的活路!”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此番我们缓缓行军,必然能堵住袁术!他和我们的恩怨!也该解决了!!” …… 第352章 寿春攻防战(六) 江流之上,波澜壮阔,小霸王孙策一展雄风,近乎倾尽江东水寨之精华,战船如林,三万铁骑与水师并肩,浩荡而出,气势恢宏。 此讯一出,如同石子投湖,涟漪迅速扩散至刘耀与孙坚的耳畔。 两位豪杰,一于大营之巅,一于了望高台,并肩而立,目光穿透云雾,凝视着远方的壮阔景象。 “哈哈,文台兄,真乃福泽深厚之人!有此虎子,何愁霸业不成!” 刘耀笑声爽朗,目光中却难掩一丝暗暗惊叹。 遥见那江面上,数百艘战舰首尾相接,密密麻麻,粗略估算,恐已逾四百之数,江东水师的威名,今日算是亲眼得见,果然非同凡响。 孙坚此前隐藏的实力,此刻显露无遗,令人不得不暗暗称奇。 此刻,刘耀的话语掷地有声:“瞧,袁术那厮的退路,已被你儿孙策牢牢截断,犹如困兽之斗,插翅也难飞矣!” 众人目光所向,江面上战舰列阵,气势恢宏。大舰如城,矗立外围,坚不可摧;小舟穿梭其间,灵动若织,旌旗随风猎猎作响,各队人马调度有方,宛如一体,进退自如,真真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之局! “文台兄,”刘耀感慨万千,目光中满是艳羡,“能育有伯符这等虎子,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言罢,一旁郭嘉、戏忠等谋士,皆凝神远望,眼神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他们原以为袁术早已逃窜,未料孙坚之子孙策,竟能如此巧妙地布下天罗地网,令人不得不叹服其智勇双全。 他,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拦下了袁术那不可一世的步伐,这一手时机拿捏,精妙绝伦,宛若天成,恰到好处得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现身,绝非偶然,而是深谋远虑的结果,仿佛自郭嘉等人布局之初,他便已洞察其间的微妙破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再看江东,孙策再度挥兵增援,此举无疑让江东的羽翼更加丰满,实力愈发不容小觑,未来的纠葛与较量,恐怕会更加棘手难缠。 孙策?虽勇猛,却欠缺这等深邃智谋。放眼整个江东,能有此等手腕与眼光的,唯有那位周公瑾也! 郭嘉在一旁,心中亦是暗自惊涛骇浪,此人日后必将成为主公征途上的劲敌,其威胁之大,不容丝毫轻视,定要尽早筹谋,以绝后患。 袁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精心铺设的道路上,却猛然间见那路径被孙策横空截断,脸色倏地变得惨白,望向远方连绵不绝、如巨龙般蜿蜒的水上船队,一时之间,心中慌乱,竟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孙策并未趁势而动,反而只是从容地令舰队在水面驻扎,仿佛静待时机。 …… 寿春城外,并州军营之中,气氛凝重而肃穆。 “启禀将军!孙策将军亲临求见!”传令兵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 孙坚与刘耀闻言,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爽朗大笑:“哈哈哈!快请!快请!”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营帐外已步入两位少年。一位英姿勃发,眉宇间透着不凡之气;另一位则俊美容颜,气质温文尔雅。二人并肩而行,步入营帐,为这肃杀的军营添上一抹别样的风采。 随着激昂的号角声轰鸣天际,刘耀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虬龙明光铠,外披绚烂蜀锦织就的百花战袍,腰间悬挂着寒光凛冽的百炼唐横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正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孙策。 在他巍峨的身影之后,典韦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铁山,背负着一对沉甸甸的大铁戟,沉默而威严;赵云、黄忠、马超、许褚等一众猛将,个个神色凌厉,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孙策穿透。 孙策大步流星,几步间便已至刘耀面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火花。 “拜见父亲大人!”孙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拜见叔父!”回应中带着几分敬仰与激动。 刘耀爽朗大笑,声震屋瓦,“伯符啊!自洛阳一别,恍如隔世,怕是有两三年光景未曾相见了吧?” 此刻,望着眼前已蜕变为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的孙策,刘耀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岁月匆匆,你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将领,真是后生可畏,不错!不错!” 尽管刘耀与孙策年岁相仿,仅差数载春秋,但他的话语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长辈的慈爱与期许。想当年,十八路诸侯共举义旗,誓要铲除董卓之时,孙坚父子便已并肩作战于刘耀麾下,共赴那惊心动魄的战场。 自那时起,刘耀与孙坚便以兄弟相称,情谊深厚。按此辈分,孙策唤他一声叔父,亦是合情合理 而且当初孙策这小子来求自己的时候,那一声叔父喊的就跟不要钱一样。 “伯符,”刘耀的目光转而落在孙策身旁那位陌生青年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位是?” 刘耀的视线轻轻偏移,落在了身旁那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身上,他的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叔父在上,侄儿庐江周瑜,字公瑾,乃伯符将军麾下义弟,特此拜见。” 周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脸色略显苍白。这突如其来的辈分,无疑是在无形中为他与刘耀之间架起了一道微妙的鸿沟。 他心中暗惊,刘耀既是孙策的叔父,按此算来,自己岂不也间接成了他的晚辈? 江东的新一代豪杰,在刘耀面前似乎都自觉地矮了一截,这份无形的压力让周瑜意识到,接下来的交谈或许不会如想象中那般轻松。 他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不失尊严的前提下,巧妙地提出自己的诉求。 “嗯,当初我在洛阳的时候,见过你的父亲,你和你父亲长的很像,确实俊俏,跟大姑娘一样。” 刘耀轻抚过腰间悬挂的百炼唐横刀,其上岁月磨砺的痕迹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风雨。 “此番行色匆匆,叔父未能备下更多厚礼。这把陪伴我历经无数征战的战刀,便权作初次见面的心意,赠予你吧。待到日后闲暇之时,你若能至我处,我必再备一份厚重的礼物,以表叔父之心。” 周瑜本想推辞,却见刘耀眼神坚定,不容分说地言道:“诶,古语云,长辈所赐,不可轻辞。你且收下,莫要推辞。” 周瑜闻言,微微抿了抿唇,心中虽感意外,却也明白“长辈赐不可辞”的古训。即便是一柄刀,乃至一根树枝,亦是长辈的一片心意,自当恭敬受之。 “多谢叔父大人厚爱!”周瑜脸色苦楚低着头接过了唐横刀。 【宿主赠与周瑜百炼唐横刀,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质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了血饮狂刀!】 【已放入系统仓库当中。】 尤其是刘耀刚刚说他长的容貌俊美,像是一个大姑娘一样,如果真的是长辈嘴里说出来的,那倒没什么,但是对方一共比自己大也没有几岁,而且还是并州军领袖说的,这岂不是说自己是妇人。 在古代男尊女卑,这不就是在侮辱自己吗? “诸位贵宾,远道而来,实乃我之荣幸。请,里面稍作歇息。” 刘耀轻抬手臂,语态温文尔雅,引领着众宾客步入宽敞的大帐之中。 “哈哈,叔父珍藏的雁门玉冰烧,在江东之地可是价比千金,难得一见。此番,我定要开怀畅饮,不负此行!”孙策朗声大笑,言语间满是对即将品尝的美酒充满期待。 随着宾客们的鱼贯而入,大帐内渐渐热闹起来。 郭嘉、田丰、沮授、戏志才、司马懿五人,各自不动声色地传下密令,暗中调集麾下精锐,令其速至大帐外待命。 他们心中皆明,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即将在这方天地间拉开序幕。 刘耀稳坐主位,气势如虹,典韦与赵云两大猛将,如铁塔般屹立其左右,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云聚会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庄重。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却又被刘耀那从容不迫的笑容轻轻化解,一切,皆在不言中悄然铺陈开来。 “呵呵,伯符啊,今日你领兵前来驰援,叔父心中甚感欣慰。不知你此行除了助阵,是否还另有要事相商?” 孙策闻言,连忙抱拳行礼,语气坚定:“叔父,那袁术倒行逆施,竟妄自称帝,身为大汉忠良,我等誓要与之抗争到底!” “此番我等前来,意在助父亲一臂之力,共商讨伐袁术之大计!” 孙坚亦在一旁颔首赞同,目光如炬。 “正是,此番相聚,乃是专为军事而议。” 刘耀见状,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语气也变得正式。 “方才所言,尚属私谊;而今既谈军事,那便只论战阵之事,无关他言。” 刘耀当即亮出了大汉骠骑将军的赫赫威名,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瞬间笼罩全场。 “遵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中带着敬畏。 “我等恭迎骠骑将军!”孙坚、孙策、周瑜三人亦是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再次以庄重的军礼致敬。 放眼当今天下,各路诸侯中,官职高过他刘耀的,大多已化为黄土;而那些尚在人间的,也多是风烛残年。至于剩下的诸侯,只要不是像袁术那般公然叛逆,便仍是汉室忠良,自然得依照大汉的官职体系行事! 刘耀所持有的官职,乃是由朝廷正式册封,犹如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沉甸甸地彰显着他的地位与权威。 此刻,他巧妙地运用自己的辈分与官职这两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住孙策那蠢蠢欲动的气势,誓要在这场合中维持自己的主导地位,不容孙策有丝毫越轨之举。 “伯符啊,你身为大汉的忠良子民,此番阻拦袁术之举,实乃大功一件!”刘耀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为表谢意,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三万两白银,作为你辛劳的回报!” 言罢,刘耀轻轻一挥手,只见一队队士兵步履整齐,抬着数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那银光闪闪的白银,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毕竟,刘耀深知恩威并施之道,打一巴掌后自然要给颗甜枣,方能让人心悦诚服。 孙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拜谢:“多谢将军厚赐,策定当铭记于心!” 【宿主赠与孙策两白银,由于是五星人物,触发万倍数量返利!】 【恭喜宿主获得了两白银!】 【已放入系统仓库当中。】 “哈哈哈!袁术此刻,不过是我们掌中之物,犹如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且由他再做些无谓的挣扎吧,我等何不先享一番口腹之乐,好好庆祝一番!”刘耀提议道,言语中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 此刻,刘耀的军寨依大江而建,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这得天独厚的资源。于是,各式各样的淡水鱼纷纷被端上了宴席,成为了众人眼前的佳肴。 尤其是那鲈鱼,更是这条大江的瑰宝,肉质细嫩,无小刺之扰,让人可以大快朵颐,尽情享受。 桌上,雁门玉冰烧的香气扑鼻,酒液浓烈如火,入喉之后,仿佛能点燃人的血液,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热烈与畅快。而这美酒,与眼前的鱼肉相配,更是相得益彰,让人回味无穷。 “哈哈哈哈,这世间美酒,果然还是要配上这等佳肴,方能尽显其味啊!” 众人举杯相庆,欢声笑语间,尽显豪情壮志。 “哈哈哈!叔父!是好酒之人!我孙伯符也是一个酒徒!上次你我之间没有分出胜负!这一次!我一定要跟您喝个尽兴!”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江东小霸王!今日我就陪你喝到底!文台!你也一起来啊!” 说罢众人便开始在大帐内不断的痛饮,而大帐外,则是不断在暗流涌动。 …… 第353章 慌忙逃窜的袁术 在并州大营的巍峨门槛外,一列列重装甲胄的士兵如铁塔般矗立,静待那冲入营帐的号令。 夕阳余晖下,他们的身影被拉长,战意与肃杀之气交织成一幅壮阔的画面。 “呵呵呵,真是人间绝酿!好酒,好酒!” 周瑜此刻的脸庞上洋溢着沉醉之色,仿佛世间万般烦恼皆被这醇香的美酒化解。 他手中的酒碗微微颤抖,仿佛是承载了太多欢愉而难以自持。 那双试图稳住酒坛的手,几次三番才勉强将它从桌上捞起,带起一阵阵清脆的碰击声,与营外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 他轻轻摇晃着空荡荡的酒坛,眉头微蹙,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到一丝遗憾。 “咦?酒已尽矣,倒是有些扫兴。奉孝先生,可否劳烦您,再为我取一坛佳酿来?” 郭嘉的目光悠然落在眼前这位已略显踉跄的周瑜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从容不迫地从身旁拎起一坛佳酿,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位江东的智谋之士彻底引入醉乡。 今日,若能借此机会拿下周瑜,那孙坚父子无异于失去了利爪的猛虎,不足为惧。 “公瑾兄,真是酒中豪杰,海量难测啊……” 郭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正欲倾倒那晶莹剔透的酒液,未料,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周瑜猛然出手,其速之快,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精准无误地扣住了郭嘉的脉门。 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自那纤瘦的手腕中涌出,瞬间将郭嘉的手腕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呵呵,郭嘉兄,今日在下确是酒意阑珊,只怕再饮下去,言语间难免唐突,恐伤了咱们两家的情谊。本想就此别过,只是此刻双脚似有千斤重,难以自行离去,还望郭嘉兄能援手一二,助我归席。” 周瑜言罢,虽言及无力,然刘耀却从郭嘉那略显苍白的面色与那双依旧清澈如泉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清醒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周瑜,此人分明未醉! 一旁,典韦与赵云见状,欲上前相助,却被刘耀以眼神制止,二人遂止步。 郭嘉心中亦是警钟大作,暗道不好,欲抽身而退,无奈他自幼未曾习武,身无半点武艺傍身,一时间竟是难以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只得僵立当场。。 “周公瑾!我家军师一番好意,亲手为你斟酒,你此举何意?!” 话音未落,并州军中的其他将领已察觉到事态不妙,纷纷挺身而出,欲将郭嘉从险境中夺回。然而,孙坚、孙策等江东豪杰亦是眼疾手快,瞬间起身,将周瑜紧紧护在圈内。 周瑜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与不羁,对刘将军道:“刘将军,周某自幼饮酒便有个不好的习惯,酒后易失控伤人,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言罢,他左手缓缓自腰间抽出刘耀所赠的横刀,寒光一闪,令周遭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无人再敢轻易靠前。 “哎哟,今日到此为止,真的不能再饮了,刘将军!望您海涵,周某先行告退,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将军宽心!待到明日,江东水师定当势如破竹,一举擒获袁术,亲自将他押解至您面前!” 言罢,周瑜为显醉态,故意踉跄起步,步伐左右摇摆,连带着身旁的郭嘉也一同变得踉跄,而他腰间佩戴的横刀,也随之在他的身侧不规则地晃动,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醉意。 “主公勿忧,公瑾不过是酒意上头,暂且失态,就由在下护送他们离去,诸位继续畅饮,无须挂怀。” 郭嘉心中暗自叹服,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未曾料到,周瑜的酒量竟是深不可测,自己在家乡并州也算得上嗜酒之人,连饮三大坛雁门玉冰烧后,寻常人早已醉意朦胧,而周瑜却依然神色自若,仿佛那烈酒不过是清泉一泓。 “诸位,且慢!文台兄、伯符兄,夜色已深,今日便不劳烦二位留宿了。”周瑜豪爽一笑,随即拉着郭嘉步出大帐。 军寨之内,甲胄森严,士兵们手持锋利兵器,目光如炬,紧紧注视着周瑜一行人的动向,气氛凝重而紧张。 “呵,真乃虎狼之师,气势非凡!”周瑜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赞赏。 “哟,不愧是刘将军啊!为我等送行!都这么大的场面!” “周公瑾在此,诚挚地向诸位表达谢意,感激各位的盛情款待。然而,为了大家的和乐,还是烦请诸位将士将这些锋利的刀枪暂且收起吧。我这人心惊胆颤,万一手中这柄利刃一个不慎,微微颤抖,误伤了身旁的文雅之士——奉孝先生,那可真是罪过大了。”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挥手示意,所有并州军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兵器缓缓放下。 四周,并州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将众人团团围住,却无人敢轻易上前。 毕竟,郭嘉此刻仍在他们手中,一旦轻举妄动,恐怕只会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随着脚步逐渐迈向寨门,郭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轻轻侧首,望向了一旁的周瑜。 此刻,他目光如炬,步履从容,已至营寨之外,未见并州军尾随,遂释然一笑,轻轻放开了被制住的郭嘉。 “周公瑾,你英勇且智谋过人,在下由衷钦佩。只是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郭嘉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好奇。 “但说无妨。”周瑜的声音清朗,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回想起酒宴之上,我在你对面,我亲眼目睹周瑜连饮数坛雁门玉冰烧,那可是北方赫赫有名的烈酒,寻常人饮之几杯便可能醉倒,而你却面不改色,毫无醉意?” “哈哈哈哈!” 周瑜闻言,爽朗大笑,声震云霄,“奉孝啊奉孝,你可知我自幼八岁便与酒结缘,千杯不醉之体,早已是家常便饭!”言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自豪。 “三坛雁门玉冰烧,对我来说,还不足让我醉倒。” 一旁,孙策朗声大笑,回应道:“哈哈哈,于江东之地,论及饮酒之艺,周公瑾堪称无敌,无人能及。” 郭嘉闻言,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拱手言道:“原来如此,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受教了,受教了!” “主公!那周瑜一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成为我军难以逾越之敌啊!”赵云的话语中带着坚定,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长剑,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正翻身上马的周瑜身上。 只待刘耀一声令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率领骑兵,将这几人围而歼之。 然而,刘耀却轻轻摆了摆手,缓缓言道:“罢了……还是算了吧。如今他们已然离开军寨,想要全部围杀,实属不易。若是放跑了一两个,更是后患无穷啊。”。” “哎……罢了,此计不成,日后再找办法吧。” “眼下,首先解决了袁术再说!” …… 次日晨曦初破,碧空如洗,无一丝云翳遮蔽,恰似天地间铺开了一幅壮阔的战图,预示着这将是一个决定生死存亡的杀戮之日。 袁术于夜色深沉之时,屡图破围而出,却皆如困兽之斗,终归徒劳。孙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江东水师如蛟龙出海,将袁术麾下兵马死死困锁于水域之中。 与此同时,刘耀麾下的并州铁骑,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沿路所有的水道皆被其牢牢掌控,密不透风。 随着一声声预先约定的战鼓轰鸣,自并州军中响起,震颤天地,宛如战神之唤,唤醒了沉睡的沙场。 孙坚与孙策,这对父子英杰,依循既定的战略,如同双刃剑锋,自两侧同时呼啸而出,直指袁术的中军。 此刻的袁术,便如同砧板上的肥羊,四周皆是贪婪的猎手,静待收割之时。 孙策与孙坚,自谋略初定,便深知唯有合围之势,方能将这头昔日雄狮,一步步逼入绝境。 而今,随着战鼓的激荡,大军如潮,汹涌向前,誓要将这盘踞一方的袁术,彻底吞噬于这片烽火连天的大地之上。 此刻,庐江已稳稳落入他们掌心,寿春,则如同棋盘上的关键一子,静待化为推进的桥头堡,光芒四射。 “苍穹在上,愿佑我此行无阻!今日,万不可让丝毫意外,扰了这决胜之局!” 刘耀身披闪耀战铠,矗立于巍峨高台之巅,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渐渐织成密网的兵马。 此役,他誓要斩断袁术的气数,至于寿春这座饱经风霜的古城,若孙策心生觊觎,赠予他又何妨? 淮南之地,因袁术的贪婪与挥霍,已然元气大伤,近乎荒芜。 而他刘耀,正忙于巩固新近纳入版图的徐州与兖州,那里,每一寸土地都亟待他播撒复兴的种子,焕发新生。 当下的寿春,即便是收入囊中,也需有足够的能力与资源去精心治理,方能使之成为滋养我方势力的沃土。 与其如此费心劳力,何不索性将其交由江东打理,让他们去承担这份培育之苦。待到时机成熟,寿春如膘肥体壮之畜,刘耀再亲率铁骑,一举将其纳入麾下。 眼下的光景,刘耀的粮仓与钱袋已显露出捉襟见肘之态,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远在后方的荀彧,早已是忙得团团转,他四处奔波,为并州大军搜罗粮草,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能想的办法都已尝试殆尽。 而今的并州集团,实在是难以再分出精力与财力,去照拂整个淮南的民生与军需了。 这一战历经了数月之久,大军血战连连,伤亡的士兵总计数万之众,受到战火波及的百姓,更是数不胜数,代价如此之大,方才拼到现在。 “主公,时机已至,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郭嘉策马疾驰,紧贴在刘耀身侧,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耀闻言,手中长枪猛然高举,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宛如指引方向的明灯,瞬间点燃了全军的斗志。 “传令江东,即刻启程,进军!”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喧嚣,直达每一位将士的心田。 “遵命,主公!”传令兵应声而出,身影在战阵中穿梭,如同疾风掠过草原。 “呜呜——呜呜!!” 号角声起,低沉而悠长,如同远古的呼唤,唤醒了战士们心中的热血与荣耀,回荡在天地间,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江面之上,江东水师严阵以待,波光粼粼中,战船如林,孙策、周瑜、孙坚三位将领,皆身披璀璨战甲,手持宝剑,矗立于楼船之巅,宛如三位不败的战神,凝视着前方,一声令下,水师如怒涛般向袁术的水寨发起了猛烈攻势。 两军战船在江面上交错穿梭,箭矢如雨,刀光剑影,交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 袁术立于船头,双目赤红,宛如困兽,四周是不断逼近的敌人与漫天飞舞的战火,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决绝。 张勋紧握战刀,立于袁术身旁,浑身散发着不屈的气息,尽管局势危急,却仍坚守阵地,誓与主公共存亡。 他手持战刀不断的高喊道:“死战防守!死战防守!不要慌乱!” 江面之上,江东水军的凌厉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迅速撕破了袁术船队的防线。刹那间,木屑纷飞,船只相互碰撞,破碎声此起彼伏,江面一片混乱。 孙策身先士卒,与他麾下的勇猛战将们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了敌阵。他们的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袁术麾下的士兵们见状,惊恐万分,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原本的抵抗力瞬间土崩瓦解。袁军的士气仿佛被寒风穿透,降至了冰点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勋的目光突然在岸边捕捉到了一片空地,犹如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陛下,快看!”他急切地指着前方,“江边竟有一片空地,其后便是郁郁葱葱的山林。若能撤入山林之中,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袁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连忙点头应允。 “只是太子和贵妃他们怎么办……” “陛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您就不要管太子他们了,优先保住自己吧!” 张勋手持战刀高喊道:“来!你们这些人保护陛下!带着他先行撤离。” 慌乱当中,袁术一把将玉玺塞入怀中,跳上旁边一条小船,便开始逃命。 …… 第354章 袁术自缢! 此刻,袁术一行方才踏足那片辽阔无垠的地面,正欲趁着夜色向幽深的山林遁去,以期逃脱命运的追捕。就在这时,一个令袁术心胆俱裂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然浮现。 “呵呵呵,袁公路大人,刘某早已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静候您的大驾多时了。” 刘耀悠然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长枪,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肉体,直视袁术颤抖的灵魂。 袁术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吼道: “刘耀!孤与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令你如此不死不休,屡屡与孤作对,誓要将孤逼入绝境!” “呵呵呵,袁公路啊,在这烽火连天、强者为尊的乱世里,道理不过是强者手中的玩物。你我之间,不过是立场相左,命运相争罢了。” 刘耀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直指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无奈。 袁术,人称袁公路,此刻目光如炬,直视着对面的刘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刘耀,你若此刻下令,让你的所有兵马缴械投降,我尚可念及旧情,为尔等留一线生机。” 刘耀眼神冷冽,回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反之,若你执意要拼个玉石俱焚,那便休怪我刘耀心狠手辣,不讲丝毫情面!” 袁术的面容扭曲,仿佛承受着千斤重担,片刻后,他缓缓垂下头颅,声音中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张勋……你们随我南征北战,历尽艰辛,如今,是我拖累了你们。去吧,各自寻条生路吧!” 张勋闻言,膝下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坚定而悲壮:“陛下!臣蒙您厚爱,拜为大将军,怎可临阵脱逃,独善其身?即便是黄泉路上,臣亦愿随陛下左右,共赴幽冥!” “好!好!张勋!你真乃是孤的好臣子啊!” 袁术颇为感动的拍了拍张勋的肩膀。 他神色坚定,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猛然抬头看向刘耀。 “哼!刘耀!你赢了!只要你放过我的部下!我即可赴死!” 言罢,袁术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袍,面容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威严。 他扫视着周围步步紧逼的并州将士,高声喝道: “哼!天子自有天子的尊严与死法,岂能死于刀斧之下?!” 刘耀闻此言,心中顿时领悟了袁术的决断。 “好!既如此,我便赐你一份帝王的尊严!赐白绫三丈,以全君体!” 言罢,简雍疾步上前,双手恭敬地呈上一条洁白的绫带。 袁术缓缓伸手接过白绫,随后轻轻摘下头顶那象征无上权力的皇冠,将其递给了身旁的张勋。他孤身而立,步伐沉重地走向了一株孤零零的歪脖子老树。 “天欲灭我仲氏王朝啊!!” 袁术仰天长叹,言辞间满是无尽的悲凉与不甘。随后,他将白绫牢牢地系在了粗壮的树枝上,面对着在场的众人,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张勋双手高举着那顶曾经辉煌一时的皇冠,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带着哭腔的怒吼道:“恭送!仲氏皇帝上路!!!” 随着袁术彻底断了生机,一旁的张勋也自刎在袁术的身边。 “袁公路,你到最后,也算是一条汉子,厚葬吧,其他人全都羁押!等候发落!” 言谈间,一名亲随自袁术衣襟深处,悄然摸出一枚黄绸包裹的物事,解开一看,竟是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只是其一角已残,巧妙地以黄金镶补,熠熠生辉中透着几分沧桑。 刘耀轻轻接过这沉甸甸的玉玺,其上雕琢的八个古篆大字跃然眼前——“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字字遒劲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天命与辉煌。他细细端详,心潮难平,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 环顾四周,郭嘉等人亦是满面春风,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一路从兖州披荆斩棘,直至淮南,数十万大军枕戈待旦,他们所图者,不正是这枚象征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吗? 此刻,玉玺终现,仿佛预示着他们多年的征伐与筹谋,即将迎来一个辉煌的转折点。 有了这个东西,加上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那他便能顺利的荣登皇位。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情雪如棉!” “心中仍有鸿鹄志,他日登顶笑苍天!” “待到功成与名就,生吃黄连苦也甜!”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倘若命中无此运,孤身亦可登昆仑!” “我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刘耀的嗓音中蕴含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豪迈,他的笑声如同雷鸣般炸响,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中——“哈哈哈哈哈!!” 霎时间,四周的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跪倒在地,声音汇聚成潮,响彻云霄。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愿主公龙袍加身,登基称帝,一统天下!” 然而,面对这如潮的贺词,刘耀的眉头却微微蹙起,他的目光穿越人群,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天际。 “如今,四海未靖,烽火连天,百姓尚在水深火热之中!吾又如何能安心登基称帝?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郭嘉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而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也没想着能让刘耀今日就能登基。 推辞称帝这事在历史上很常见,是很多开国之君登基前必须履行的程序之一,之所以有这样的事发生,主要是登基者为了显示自己当皇帝是授命于天地,得之于民心,不是自己非要当皇帝,或抢着当皇帝。 登基者这样做的目的还能检验臣心,迫使大巨站好队,选好边儿,为建国做好准备。历史上搞这事儿最有名的当属曹丕、赵匡胤,他们看到时机成熟后,都和大巨搞了虚伪的辞让过程,然后就毫不客气地登基称帝,发号施令了。 一般而言,皇帝登基都是三劝两拒。 所以刘耀现在并没有到登基的时候。 只不过郭嘉今日此举,纯属就是为了试探并州集团各方派系的想法。 如今刘耀麾下,主要分成几大势力,势力最大的就是并州派系,这些人以张辽等人为首,他们大部分全都是最早跟随自己作战的将领。 还有就是颍川派系自然就是荀家等人。 冀州派系为首的则是,沮授、田丰等人。 还有西凉派系的马超、庞德等。 …… 这些派系全都以刘耀为纽带,各司其职,但是私下也是经常会出现派系之间的竞争,只不过并没有那么激烈而已。 刘耀必须要知道这些派系的想法,就拿荀彧来说,他就是典型的忠于汉室之人。 历史上,曹老板后期和荀彧之间的矛盾,也都是在这件事上。 不过如今,皇帝已死多年,自己身为汉室宗亲,三兴大汉,荀彧、王允等忠于大汉之人,便会全力支持。 如今的结果,也和自己与郭嘉所设想的差不多,并州集团上下,都是非常赞同刘耀称帝的。 “呵呵,诸位!如今我等战胜袁术!也该享受我们胜利的果实了!” …… 轰!轰!轰! 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寿春城的巍峨大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轰然倒塌,尘烟四起,并州军与江东军的战士们如同潮水般涌入这座被围困已久的城池,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尤其是那些隶属于并州集团的勇士们,他们积压数月的愤懑与渴望在此刻彻底爆发,喉咙里迸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也是对数月艰辛征战的最好宣泄。 为了这座寿春城,他们披荆斩棘,浴血奋战,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而今,城门已破,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 并州军与江东军踏入城内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抢!在这片即将被新主人接管的土地上,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夺取属于他们的战利品。 虽然刘耀曾慷慨陈词,承诺将寿春拱手让给孙坚, 但是可没说自己会不会劫掠寿春。 并州铁骑以其雷霆万钧之势,由赵云与张辽领军,率先突破城门,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入。 他们麾下的骏马如同破晓的曙光,率先照亮了通往皇宫的道路,马蹄声震天动地,扬起尘土无数。 无论是堆满金银的银库,还是藏着锋利兵器的武库,亦或是那深藏不露的内库,一旦落入并州军的眼帘,便如同囊中之物,尽归其所有。 然而,面对琳琅满目的财宝与物资,人力却显得捉襟见肘。但这难不倒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 张辽、赵云、太史慈、马超等将领麾下的士兵,一旦发现那些满载宝藏的库房或是富丽堂皇的大宅,一时难以尽数搬走,便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张封条。他们轻啐两口唾沫,带着几分戏谑与豪迈,将封条斜斜地贴于门上,仿佛是对这些财富的一种暂时宣告主权。 而且上面还有大汉骠骑将军印。 谁若胆敢妄动分毫,撕毁此券,那便是与并州军公然为敌,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宫门?贴! 什么库房?贴! 御膳房?贴! 豪宅?贴! 并州骑兵,犹如一群脱缰的野马,又似饿狼下山,在寿春城中肆意驰骋,横扫一切。他们眼中无物,不挑不拣,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只要能搬得动,一律收入囊中,绝不手下留情! 什么路边站着一个小娘子!抢了! 嗯?路边站着一个汉子?收了! 人也是资源,同样宝贵! 而当孙策和孙坚两人兵分两路进城搜刮的时候,气的脸都绿了。 尤其是看到了封条之后,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刘耀他娘的是搬家公司出来的吧,看见什么都要搬走,不是你把茅房封了干嘛啊? 孙策目光一转立刻带人袁术手下的百官的府邸杀去,那些世家最会擅长搜刮百姓财富了! 而且当初他们也没少排挤江东集团,但是等孙策率人赶到的时候,人直接麻了。 不光是府邸被封了,几乎整个寿春城的百姓全都被刘耀抓了起来。 几乎可以这么说,刘耀把一个空壳子扔给了江东。 “要人没人,要钱都被贴上封条,这他娘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这个时候周瑜突然灵机一动。 “有了!我们还能去一个地方,说不定哪里还有油水!” 孙策顿时眼前一亮。 “去哪啊?” “我们去袁术老贼的宗庙!” “你们想啊,袁术如今登基,身披黄袍,那就要供奉列祖列宗。” 在那古老而庄严的礼制之下,皇帝的封号不仅是荣耀的加冕,更是对先辈无尽追思的延续。 自父祖而上,追溯七代先祖,一一追谥,这不仅是对个人功绩的颂扬,更是家族血脉高贵、历史渊源流长的象征,世人常言的“七庙”,便是这份深沉敬仰的具体展现。 袁术,这位野心勃勃的枭雄,亦未能免俗。在构筑他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之时,亦不忘为袁家先祖立下宗庙,以及象征国家根本的社稷坛。 他深知,侍奉死者如同侍奉生者一般重要,于是,在这宗庙与社稷坛中,每一处细节皆透露出超乎想象的奢华,其程度,甚至超越了袁术本人日常所用,尽显其对先人的尊崇与缅怀。 试想,若袁术于膳桌上以金碗盛食,那么,在供奉先祖的祭坛之上,所用的便是更为珍贵的金镶玉碗。 若袁术夜寝之时,身覆柔软细腻的蚕丝被褥,那么,为先祖准备的安息之处,必然是更为考究,否则就是大不敬。 “没错!即刻行动!咱们去夺了那袁术老贼的宗庙!” 孙策一声令下,江东子弟们闻风而动,迅速调整了进攻的方向。 袁术,那逆天而行的狂徒,他的宗庙自然也成了贼寇的窝点。不论是抢夺、捣毁还是付之一炬,此等举动皆是光明磊落,名正言顺,乃是为国除奸的大义之举。 待到他们凯旋而归,世人定会拍手叫好,赞誉他们行事果决,手段高妙,真正做到了斩草除根,灭贼毁巢,此举合乎天理,顺应民心! …… 第355章 对弈曹操,图谋南阳 联军对寿春的洗劫已肆虐整整一日,至黄昏时分,这份狂澜尤甚,尤其是江东将领麾下的士兵,纪律的锁链在夜色与贪婪的侵蚀下,渐渐松脱,几近断裂。 这一幕,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引燃了并州大军的秩序,数十万雄师,在夜幕的掩护之下,化作了失去理智的洪流。他们的眼中,只剩下那一抹抹贪婪的光芒,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 每遇一座华屋豪宅,便有人振臂高呼:“袁贼余孽,匿于此处!”话音未落,已是破门而入,如狂风扫落叶,搜寻着每一寸角落,无论金银财宝、粮食物资,还是娇弱女子,皆不放过。 在这场无序的盛宴中,亦不乏心存一丝良知之人,他们在掠夺之后,或许会留下些许慰藉,以减轻内心的负罪,但这份微弱的光芒,在无尽的贪婪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几乎被吞噬殆尽。 如此,寿春之夜,成了人间炼狱,火光与哭喊交织,见证了人性最深处的黑暗与沉沦。 对于城中的事情,孙坚、孙策、刘耀全都知道,但是他们却都没有办法阻止,因为这就是战争的潜规则。 几十万将士,大老远的来到寿春城下,抛头颅洒热血,图的就是破城之日抢夺战利品。 更何况,并州在这战利品这一方面一直都是保持非常优厚的待遇。 刘耀就经常和麾下的将领说过一句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今刘耀节制几十万大军,军心更是越发的难以掌控,自己虽然有系统,但是系统做不到的事情却有很多,比如说控制人心。 众多士兵汇聚并州,为其浴血奋战,非出于满腔的家国大义,而是源自最朴素的愿望——求得温饱,谋取生计。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填饱肚子,享受一顿像样的饭菜,以及那份沉甸甸的酬劳,成了他们最直接的追求。 倘若此刻刘耀挺身而出,试图阻断这份由来已久的“惯例”——战后的战利品分配,稍有不慎,便可能触发一场军心动荡的风暴。 毕竟,在并州军的过往里,分享胜利的果实,早已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则,深深植根于每位战士的心中。 即便刘耀选择强制镇压,那股不满与怨怼亦会在士兵们的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待到下一次战役的号角吹响,即便是最激昂的鼓舞,最响亮的号角,也难以激发他们的斗志与热血。他们会变得冷漠,甚至抗拒,因为那份被剥夺的期待,已化作难以抚平的心结。 战争,本就是一场充斥着人性阴暗面的游戏,而刘耀,也不过是这混沌棋局中,一位不得不涉足其中,沾染尘埃的玩家。 战争是一场肮脏的游戏,而刘耀也是那个肮脏的玩家。 这就是战争的规则,想要玩,就要遵守,否则你就会抛弃。 不过万事皆有底线,这样疯狂的劫掠只有一夜,天亮之后,日出东方,当集结的鼓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必须集结,没有按时间规定,将会受到处罚。 …… 紫霞缭绕,晨曦初破东方之隅,一夜烽火连天后的寿春古城,渐渐卸下了狂热与喧嚣,归于一片沉静的黎明。 城中,唯余座座宅邸化为焦土,余烬袅袅,斑驳的血迹无声铺陈,如同历史深处的低语,向每一个踏入此地的灵魂诉说着昨夜的残酷与悲壮。 及至天光大白,刘耀率领着典韦、郭嘉等一干文武,缓缓步入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他昨晚并未踏入这纷乱之地,只因城破之际,乱象丛生,局部战斗犹自未歇,对于身侧那些柔弱书生而言,无疑是步步荆棘,险象环生。 况且,城内已有张辽等将领坐镇,指挥若定,他的军团正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各项任务,无需他亲自涉险。 如此,刘耀一行,便在这晨光微露之时,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步入了一个新时代的门槛,而寿春,也将迎来它命运的新篇章。 当刘耀那面威严的大纛赫然展现在街巷之间,犹如一道无声的号令,宣告着士兵们短暂的欢腾就此落幕。各营迅速响应,纷纷召集麾下兵马,紧锣密鼓地整顿起纪律来。 与此同时,马超、张辽、黄忠等一众将领,如同众星拱月般聚拢上前,准备汇报军情。 “嗯……时候不早了,”刘耀沉声言道,目光如炬,“所有军团的主将听令!即刻击鼓,集结兵马!各级监军也需即刻行动,率部巡逻街巷,若有谁胆敢继续残害百姓,纵火焚屋,一律就地正法,绝不姑息!” 刘耀轻轻抽动鼻翼,空气中那股刺鼻的焦糊味愈发浓郁,让他的眉头不禁紧锁。 “遵命!”将领们齐声应和,声震云霄。 刘耀这一路行来,虽算不得顺风顺水,却也勉强领略到了寿春城的雄浑壮丽。及至目睹沿途张贴的封条,他更是忍俊不禁,心中暗笑:孙策啊孙策,你想与我争锋,终究还是嫩了些。 这时一旁传来消息,言及江东一行人竟胆大包天,劫掠了袁术供奉的祖庙,刘耀不由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哎呀!我怎就未曾早些想到这一层!对极!袁公路平日里对自己那般奢靡无度,供奉祖先的祭品又怎会寒酸?” 戏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冷哼一声:“哼!这等手段,八成又是周公瑾那小子给他们出的主意!” “当初在军营里,此人挟持奉孝,此人绝对是我们的深仇大敌。” 刘耀缓缓颔首,神色凝重。 “诸位,眼下的寿春,已被我等彻底搜刮一空。江东若欲在此地扎根发展,势必得倾注无数民力与财力,这无疑是对江东实力的一次隐晦削弱。” 言罢,刘耀一行人稳步踏入大殿之内,只见大殿之中,几乎汇聚了袁氏麾下所有的基层官员,他们如同惊弓之鸟,蜷缩于此。 而那些曾紧随袁术左右的高层官员,亦被悉数押解至此。 他们跪在大殿冰冷的石板之上,头颅低垂,浑身颤抖,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此时,马超悄无声息地递来一册厚重的名录…… “主公这上面全都袁氏伪朝廷的名册,您看该如何处置?” 刘耀面色骤寒,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冷冽。 “哼!投身贼寇朝廷,此非但背弃了大汉的忠义,更是逆天而行,罪无可赦!” 他目光如炬,不容片刻迟疑,厉声下令:“传我号令,即刻起,所有袁氏麾下的官员,一律处以极刑,枭首示众,以正乾坤!其家眷则贬为奴籍,尽数赐予并州军的英勇将士!” 刘耀未曾侧目,对那些颤抖的官员视若无睹。身为汉室血脉,亲授的骠骑大将军,他深知唯有以铁腕镇之,方能令宵小之辈胆寒,让天下人心归附。 他要让四海之内,每一个角落都铭记——大汉之魂未灭!纵使龙驭上宾,天子蒙尘,这天下,依旧姓刘,汉室之威,不容侵犯! 刘耀的决定,如雷鸣般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反驳的力量,彰显着他对大汉最后的坚守与骄傲。 刘耀轻启朱唇,仅一句简短的话语,便如同寒风过境,瞬间将那些整夜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的众人,无情地推入了深渊。 “遵命!” 这二字刚落,黄忠已率一众并州铁骑,如同猛虎下山,猛地闯入大殿。他们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官员如同提线木偶般拎起,毫不费力地拖拽而出,官员们在他们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稚嫩的雏鸟。 大殿之外,顿时响起了一片凄厉的哭喊声,与夜色交织成一幅悲凉的画卷。 “刘将军!饶我一命!我可是淮南的知名士人啊!” “是啊,刘将军!我们都是淮南士族的成员啊!您若对我们下手,天下士族会如何看待您呢?” 这些哀求如同火上浇油,让刘耀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天际。 “世家?难道世家不是人吗?你们是不是人啊?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 “发动叛乱,进行谋逆!当诛九族!传我命令!所有在淮南出仕的世家一律剥夺所有家产!给我把他们的脑袋,全都给我挂到宫门上!” “胆敢兴风作浪,图谋不轨!其罪当诛,累及九族!传令下去!凡于淮南为官之世家大族,财产尽数充公,头颅一律悬于宫门之上,以儆效尤!” 此刻,孙策与孙坚姗姗来迟,心急如焚地欲上前劝阻。 这片土地,如今已归属他们麾下,而那些淮南的才子名士,皆是他们亟需的人才,若是一股脑儿地斩尽杀绝,日后他们又将倚仗何人? “叔父大人,还望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啊!”孙策急切地恳求道。 刘耀面若寒霜,目光如刀,直刺孙坚。 “你休要再多言!此事我意已决!” “你我同为!大汉子民!就应该全力剿灭叛乱!” 刘耀在凌厉决绝地清理了那些朝中异己之后,并州铁骑满载着从寿春城掠夺的丰厚战利品,井然有序地踏上了归途。这座古老的城池,至此正式易主,归入了江东的版图。 刘耀一行人决定暂避锋芒,返回兖州休养生息,以待时变。随着大军缓缓启动,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欢声笑语中,他们告别了这片充满硝烟的淮南大地。 然而,就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一名斥候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马蹄声打破了行军的节奏,带来了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 “禀报主公!大事不妙!”斥候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荆州方面传来急报,刘琦公子领兵驰援荆州,不料途中遭遇曹操精心布置的伏击,刘琦公子不幸战死沙场!”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刘耀心中一震。 “刘荆州闻讯之后,竟是陡然病倒,家族内部已悄然敲定,由公子刘琮承继大统。” 刘耀听毕此讯,不禁悠悠长叹,语气中满是惋惜:“唉……刘表大人年岁已高,如此看来,曹操鲸吞荆州之日,怕是为期不远了啊。” 一旁静候的郭嘉见状,连忙趋步上前,拱手言道:“主公!嘉以为,此刻万万不可坐视曹操轻易囊括整个荆州之地!” “尤其是那南阳郡,其地扼要冲之势,战略意义非凡,断不可轻易落入敌手!” 北望之下,关中之地仿佛悬于一线,虽坐拥天堑之险,武关雄峙如铁壁,却不得不令我们持续屯兵,以守为攻,谨防不测。 而南阳向东,则是一片坦途,直指颍川、汝南,两地富饶,若兵力所至,犹如利剑出鞘,锋芒毕露。 西进之路,更是直指汉中,那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不仅地势险要,更是光武帝刘秀龙腾九天之地,蕴含无尽龙脉之气。 刘耀的双眸在此刻仿佛被战意点燃,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倘若曹操真能在荆州站稳脚跟,那将是未来之大患。试想他日,其借南阳之势,挥师益州,一旦南北贯通,关中之地便将如风中残烛,危在旦夕。” “到时候,我们需要付出大量的兵力来进行防守!” 郭嘉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主公所言极是,与曹操的一战,终是在劫难逃!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暗中调遣一路精锐之师,悄无声息地直插南阳腹地?” “趁着曹操全力攻打襄阳之际,我们来个釜底抽薪,将南阳地区一举拿下!让宛城成为我们进军荆州的桥头堡。” “只要南阳在手,曹操便如同被扼住了咽喉,难以再对汉中、益州有所图谋,只能龟缩于荆州之地!” “而一旦我们成功吞并荆州,再将荆州水师纳入麾下,到那时,我们与江东孙氏一较高下的时机便成熟了。” 刘耀认可的点了点头。 “没错!奉孝言之有理!” “我马上派遣一支铁骑,一路狂飙进军南阳!曹操想要趁人之危!没那么容易!” …… 第356章 刘备去世 正当刘耀刚部署完毕,命黄忠、赵云两员大将分兵列阵,欲以先锋之姿直捣南阳之时,邺城方面忽传急讯,犹如晴天霹雳。 刘备之疾,竟急转直下,生命之火摇曳欲熄,恐不久于人世,数日之内,或将永辞尘寰。 闻此噩耗,刘耀、张飞、关羽等人,心绪难平,即刻率领精锐轻骑百余,如离弦之箭,疾驰向邺城。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赶到,再见刘备最后一面,以慰相思之苦,了却未尽之情。 …… 时光匆匆,十余日转瞬即逝,三人风尘满面,心急如焚,终是回到了魂牵梦绕的邺城。 此刻,华佗神医正凝神聚力,于昏暗摇曳的烛光下,于病榻之侧施展他那起死回生的精湛医术,竭力捕捉着那缕即将随风而逝的生命之火。 不久,刘耀匆匆步入这沉重压抑的室内,一眼便望见了气息奄奄的刘备。刘备的面容如同冬日寒铁,泛着不祥的青黑,就连唇边也染上了一抹深邃的紫色,神志早已沉沦于混沌的深渊之中。 关羽与张飞,两位铁血男儿,此刻却如孩童般无助,快步踉跄至刘备身旁,紧紧相拥,泪水无声滑落,与无尽的哀伤交织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刘耀见状,心中一沉,连忙将华佗拉到一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华佗先生,刘玄德他……真的已无力回天了吗?” 华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终是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那沉重的姿态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无奈与悲哀: “主公,刘大人之症,已非人力所能及体内的毒素已经入侵到了五脏六腑,他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话语虽轻,却如同千斤巨石,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这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沉重。” 刘耀嘴角勉强抑制住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故作凝重地拍了拍华佗的肩头,沉声道: “华佗先生,我等已竭尽全力,眼下,即便是仙丹妙药,怕是也难回天转命,您先去歇息吧。” 华佗闻言,正欲转身离去,却被一旁急红了眼的张飞猛然拽住。 “不成!你休想走!你若一走,我大哥谁来救?今日你若不将他医好,我张飞誓要在你身上戳出十个血窟窿来!” 刘耀眼疾手快,一把将张飞拉至一旁,神色严厉中带着几分无奈:“张飞,休要胡闹!” “张翼德!你这是作甚!华佗先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些时间若不是有他在,刘玄德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太过于无礼了!” 张飞的眼神空洞而迷离,紧紧锁定在刘耀的脸庞上,声音哽咽:“子仪……我……我真的不愿大哥离去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紧紧揪住刘耀的衣襟,仿佛要将所有的无助与不舍都倾注在这份拥抱之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肆意洒落。 “唉……人生苦短,终有离别之时。玄德公一生致力于兴复汉室的大业,他的离去,虽令人痛心,却也重于泰山,光芒不灭。”刘耀轻叹,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哀思。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场景发生了。刘备突然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抹暗红的毒血,那双原本黯淡的眼睛竟渐渐恢复了神采,透出一丝清明。 他缓缓支撑起身子,目光穿越了周遭的纷扰,温柔地落在了张飞的身上,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翼德,你过来,莫要胡闹。” 刘耀见状也是忍不住内心惊呼道:“我靠,刘跑跑,你这么能活啊?难不成你还真天命之子,杀不死啊?” 关羽的面庞上镌刻着难以置信,目光紧紧锁定在刘备身上。 “大哥,您……您竟无恙?” 刘备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轻轻摇头。 “云长啊,我这不过是油尽灯枯前的短暂回光,吾命数已近尾声……” “自涿郡那日起,我等怀揣着复兴汉室的壮志,却屡屡被命运捉弄。而今,我孑然一身,无处为家,本想投奔子仪,与他并肩作战,共图大业,岂料……竟遭毒箭暗算,落得如此田地……” 关羽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乌云压顶。 “大哥!如今袁绍、袁术,乃至整个袁氏一族,皆已烟消云散,尽数陨落在子仪之手!” 刘备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惨淡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无奈与苍凉。 “咳咳咳……翼德、云长,你二人皆是勇猛无双,万夫莫敌!” “只可惜啊,我刘备命薄福浅……恐怕要辜负你们的一片赤诚了……” 关羽闻言,眼眶泛红,猛地一把抱住刘备,声音哽咽:“大哥,你别再说了!你若今日离去,我关云长誓不独生!愿随大哥共赴九泉之下!” 张飞亦是大步上前,双手抱拳,声音坚定:“俺也一样!” “不可!不可啊!这万万不可!” 刘备急忙伸手,紧紧握住二人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愧疚。 “我命已至此,本就心中有愧,怎能再拖累你们呢?” 一番言语,情深意重,三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咳咳咳……” 刘备在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后,脸色渐渐褪去了血色,变得异常苍白。他急促地向刘耀招着手,眼中满是迫切与期待。 “子仪……子仪……”刘备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备恐时日无多,临终之际,有要事相托,望子仪莫要推辞……” 刘耀望着眼前这位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般坚韧不拔的刘备,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转而忍不住低声埋怨起袁绍来。 “你这吝啬鬼,就不能给弓箭手们配备些好点的毒药?来个见血封喉什么的,也好让他早点解脱,这般拖拖拉拉,到现在都不肯咽气……” 然而,当刘耀看到刘备那充满期许的目光时,他立刻收敛心神,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刘备那双冰凉的手。 “玄德兄,您的每一句话,于我刘耀而言,皆是重于泰山之托。请您尽管吩咐,我刘耀誓将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定不负你的厚望。” 刘备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许。 “子仪啊,你我皆乃汉室后裔,肩扛匡扶汉室之大任,此情此志,天地可鉴。而今,我身染沉疴,时日无多,唯有将心中所念,托付于你。” 刘耀心中五味杂陈,暗自咬牙,恨不得立刻施展雷霆手段,早日成就霸业,正式将关羽、张飞纳入麾下,共图大计。 “子仪,翼德、云长二人,皆是勇猛无双,万人难敌之将才。我望你能以诚相待,善加任用,使他们能各自独领一军,大展宏图!” “我知道,他们都非常渴望着能够统领千军万马!是我这个大哥,无能啊……” 关羽、张飞二人闻听此言,眼眶瞬时泛红,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刘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天边最绚烂的霞光照亮了他的心房。 这岂不是上天将关羽、张飞这两位豪杰,拱手相赠于他? 刘耀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拱手深深一揖,诚挚言道:“玄德兄!你大可安心!你的兄弟,从今往后,便是我刘子仪的手足至亲!” 刘备神情凝重,继续缓缓道来:“昔日我追随公孙伯圭之时,曾有一席之地,亦有缘娶得一房夫人,望你能代为妥善照料。” “玄德兄,你尽管放心!”刘耀拍着胸脯保证,“嫂嫂的安危与福祉,我自当竭尽全力守护!” 刘备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尽管动作略显吃力,他仍将那对承载着无数风雨与荣耀的雌雄双剑,郑重地递到了刘耀手中。 “时至今日,子仪你已坐拥数州疆域,复兴汉室的曙光,已然在望!假使我有一日不在,这对双剑,必将再度成为见证,见证我大汉的第三次兴盛!” 他目光如炬,语气坚定:“望你时刻铭记于心,复兴大汉的使命,至死方休!让这复兴大汉的志向,成为你生命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刘耀紧紧握住刘备的双手,那双手虽已历经沧桑,却依然传递着不屈的力量。 “玄德大事未成,而中道崩殂!您放心,复兴汉室的意志,我会接受接手的!” “日后若是真的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太庙必然有你刘玄德一席之地!” 刘备的眼眸中忽地闪烁起一抹灼热的光芒,仿佛点燃了内心深处的熊熊斗志。 “妙!妙极!此言真乃掷地有声,深得我心!” 刘耀的话语,恰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地触动了刘备心中最柔软也最坚韧的部分——那一生追求的不朽声名,不正是为了在这浩瀚史书中,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吗? 刘备轻笑一声,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关羽与张飞,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长、翼德,从今往后,你们二人便紧随子仪之后,承续我未尽之志,共赴那讨伐篡汉逆贼的征途!” 言罢,他有力地将张飞、关羽与刘耀的手紧紧相握,仿佛在这一刻,四人的命运与信念已紧紧相连,不可分割。 关羽与张飞相视一眼,眼眶微红,却毅然拭去眼角的泪光,齐声应和: “关羽在此!” “张飞在此!” “拜见大汉冠军侯!愿誓死追随您的步伐,共兴汉室,荡涤奸邪,重铸辉煌!” 说罢连两人朝着刘耀行礼。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与豪迈,仿佛历史的洪流中,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诶呀,关将军、张将军,快快免礼!无需如此客气!” 刘耀心中暗自欢喜,眼见关羽、张飞二人已被自己说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手心不自觉地渗出了细汗。 “云长、翼德,如今奸佞之臣尚未铲除,我们怎能轻易言败!再者,吾妻已怀有身孕,不久之后便将临盆。若诞下男婴,便取名为阿斗;若为女婴,便唤作阿娇。” “望你们能代为照看这两个孩子……即便我身赴黄泉,亦会在冥冥之中保佑诸位,共谋大业,成就一番不朽之功!” “咳咳咳!!!” 刘备的话语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突然响起。 他双手紧握,仿佛要将生命的力量都凝聚于此,紧紧攥着刘耀、关羽、张飞三人的手掌,仰首向天,喉间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下不世之功!” “今壮志未酬,奈何死乎!!!” “备心有不甘,苍天何鉴!!!” 言罢,刘备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生命之火悄然熄灭,只留下一片死寂。 “大哥!!!!” “玄德兄!!!” 关羽、张飞与刘耀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扑倒在刘备冰冷的身躯上,双臂紧紧环抱着,企图用无尽的哀痛唤醒那已沉睡的灵魂,却只是徒劳无功地摇晃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一刻钟后,刘耀缓缓站起身,眼眶泛红,悲愤交加地高喊道:“传令三军,全军缟素,为吾兄刘备送行!” “遵命!!” 当日,刘备离世的噩耗,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传遍了四方。 不消几日,无论是在并州的辽阔大地,还是青州的碧海蓝天之下,乃至兖州的古城墙内,徐州的稻田边,乃至幽州的苍茫北疆,凡属刘耀治域之处,全军将士皆换上了素缟,一片哀戚,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悲伤所笼罩。 刘耀更是亲自为刘备挑选了一处山水相依、龙脉汇聚的吉壤,以最高规格的礼仪,将这位昔日英杰妥善安葬。 此举不仅彰显了刘备生前的尊贵与荣耀,更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历史画卷,铭记着这段不朽的友谊与尊重。 刘耀此举,深意远非表面。他深知,关羽、张飞二人性情刚烈,重情重义,如此厚葬刘备,无疑能在他们心中种下一颗感激与认同的种子,为将来携手共图大业奠定坚实的情感基础。 …… 第357章 对战曹仁(六千大章) 随着刘备丧礼的尘埃落定,众人迅速收敛悲绪,再度投身于纷扰的世事之中。 关羽与张飞,这两位情深义重的猛将,亦步亦趋地迈向了烽火连天的前线,投身于紧张激烈的练兵热潮。 时值刘耀麾下兵马充盈,几近满额,关羽、张飞二人虽心怀壮志,欲组建专属于自己的铁血军团,却也只得暂且按捺,静待时机。 日复一日,夜以继日,二人仿佛要将满腔哀痛化作练兵场上的汗水,力图在无尽的操练中寻得一丝慰藉,从刘备逝去的阴霾中挣脱,迈向新生。毕竟,生活还需继续,前路漫漫,唯有前行。 前线大营之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刘耀、郭嘉、戏忠三人,正聚首于案前,目光聚焦于南阳郡的地图上,仿佛能透过那薄薄的纸张,洞察战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变化。 郭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穿透力,在这宽敞的营帐内回荡 “此刻,黄忠与赵云两位虎将已率精锐先锋,如同两把锋利的刃,率先攻入南阳郡。” “如今风声刚至曹操耳畔,他便迅疾反应,遣麾下猛将曹仁,率雄兵三万,疾驰叶县,布下铁壁铜墙,想要阻拦我等。” “叶县,乃通往宛城咽喉之地,一旦此关失守,博望便成宛城前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故而,曹仁亲率大军,坐镇叶县,其决心与重视,可见一斑。”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呵呵呵,曹仁麾下,缺乏真正能与黄忠、赵云匹敌的将领。如今,黄、赵二将各领万骑,犹如双龙戏珠,已将叶县团团围住。” 言及此处,刘耀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胜券在握,只待那决定性的一击,便能将曹仁的防线彻底击溃。。” 戏忠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光芒。 “诚然,并州铁骑之勇猛,实乃天下罕见。子龙将军与汉升将军此番身为先锋,所率几乎尽是骁勇骑兵,然而,倘若曹仁据守叶县,固若金汤,欲取其地,恐怕绝非易事。” “或许,可遣关羽、张飞两位将军,各领精兵一万,以为援手,增强攻势。至于其余各军团,则依旧遵循既定之策,分头驻防,相机而动,如何?” 刘耀凝视着眼前的地图,眉宇间透露出深沉的思索。 “嗯,暂且如此安排吧。令云长、翼德即刻整军备战,明日随我等一同出征。” 刘耀的目光轻轻掠过叶县的古旧地图,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提及曹仁,那在历史长河中,可算是一位举足轻重的角色。 他自幼酷爱弓马,骑射之术精湛无比,年少时或许稍显放荡不羁,不拘小节,但随着年岁的增长,蜕变为一员大将后,他变得严谨而庄重,严格遵循法令,一丝不苟。 想当年,赤壁那场熊熊烈火之后,曹仁毅然肩负起镇守江陵的重任,与周瑜麾下的东吴大军周旋长达一年之久,为曹操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与重整旗鼓的机会。 渭南之战,他力克勇猛的马超;襄樊之战,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凭借坚韧不拔的意志,硬生生挡住了关羽那如日中天的凌厉攻势,随后与徐晃联手,攻破陈邵,一路势如破竹,直逼襄阳城下。 这一连串的辉煌战绩,无不彰显着曹仁的非凡才能与卓越功勋。 只不过,这一战,他有蜀汉五虎上将,一共就上了四个,即便你曹仁再猛,防守再强悍,那他也能轻松咬开缺口。 而且叶县在南阳只算是一个小城,存粮有限,城墙也不并高,想要攻破这里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 数日时光悄然流逝,终于迎来了那决定性的一刻。 当刘耀亲率麾下猛将张飞、关羽,浩浩荡荡抵达叶县城郊之时,叶县城门竟出乎意料地豁然洞开,仿佛静待一场风暴的来临。 紧接着,两名曹军将领身披铠甲,率领着雄壮的兵马如潮水般涌出,两军迅速列阵对峙,气氛紧绷至极点。这时,曹军中的一员大将,曹仁,毅然催马向前,其声如洪钟,穿透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请问,刘将军,是否亲临前线?”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而坚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刘耀身骑骏马,如同破晓之光,穿越两军对峙的阴霾,直奔而来。 “子孝兄!刘子仪在此!”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豪迈与坚决。 曹仁一眼瞥见刘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即高声喊道:“我家主公与将军情谊深厚,犹如手足,此番为何兵戎相见,直指南阳?” 刘耀闻言,立即掷地有声地回应道: “刘荆州与我,同根同源,皆为汉室血脉!昔日我挥师征讨袁术之时,他慷慨派兵相助,共谋大业。然而,那曹孟德满心满眼皆是私利,竟背信弃义,站到了袁术一方,对襄阳发动突袭,致使刘琦将军不幸陨落!” “此等行径,无异于谋逆犯上,罪大恶极!” “如今,刘表大人向我发出求救之音,我岂能坐视不理?自当领兵前来,共赴国难!” “若尔等能及时醒悟,迷途知返,我或许还能念及往日的情分,饶尔等一命!” 曹仁闻言,顿时冷笑连连,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哼!如今天下大乱,天子已逝,正是一个群雄逐鹿的大争之世!大汉的辉煌,早已成为过往云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刘耀顿时怒骂道:“好!好一个宁有种乎!既然,你们想要当汉贼!那就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张飞在听完之后,顿时便气的是火冒三丈。 他当初答应过自己大哥,要兴复汉室,当他听到曹仁的言论后,整个人肺都要气炸了。 “混账东西!我今日便送你下去,去见你祖宗!” 说罢张飞策马而出。 曹仁身后的大将见状,举枪便冲。 “牛金在此!休得放肆!” 张飞瞪视着牛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不屑与挑衅。 “哼!你这小子,怕是还没认清自己的斤两吧!” 话音未落,二人已如猛虎下山般厮杀在一起,战场的尘土被他们的气势卷起,遮天蔽日。 不过数合之间,牛金便觉双手仿佛被千斤重锤击中,阵阵酸麻之感直透骨髓。 待到二十回合一过,牛金手中的兵刃更是摇摇欲坠,几乎要脱离掌控,他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每一击都雷霆万钧,却在间隙中冷笑道:“呵呵,小子,倒是小看你了,还有几分能耐嘛。” 牛金无暇顾及满脸的汗水,只是咬紧牙关,强撑着说道:“张翼德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言罢,他猛地抽身而退,喘息未定,却又强撑着面子喊道:“今日之战,暂且记下!我们改日再战!” 张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仿佛已将这场未完的较量视为囊中之物。 “哈哈哈!尔等真乃胆小如鼠之徒!” “若是个真爷们,可敢与我一战,决个生死?!” 令所有曹军惊愕不已的是,那牛金竟在张飞的猛攻之下,未能支撑过三十回合便已败下阵来。 要知道,牛金身为曹仁麾下的副将,力大无穷,在军中难寻敌手,素有威名。 “快!快击鼓!” 郭嘉见状,连忙催促士兵迅速击鼓,发出进军的号令! 与此同时,关羽、黄忠、赵云三位猛将各自率领麾下精兵,分三路犹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曹仁大军猛扑而去。 叶县城外,喊杀之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牛金瞥见张飞如怒狮般穷追不舍,心中暗自焦急,恨不得胯下坐骑能生出双翼,一骑绝尘,逃离这步步紧逼的绝境。 曹军那边,因副将之位的空缺,阵脚大乱,士兵们相互推搡践踏,乱作一团,士气跌至谷底。 恰在此时,关羽、黄忠、赵云三位英勇无双的将领,犹如三头下山猛虎,横空出世,闯入敌阵之中。他们刀光剑影,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敌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战场之上,一片狼藉。 刘耀立于一旁,望着这波澜壮阔的战场,心中豪情涌动,双手紧握,隐隐发痒,恨不得也投身这热血的厮杀之中。然而,他深知此刻还不是自己展露锋芒之时,只能强按下心中的冲动。 “哈哈哈!尔等速降,免遭屠戮!!” 张飞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响彻整个战场,震撼人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仿佛能穿透每一个敌军的胸膛,直抵他们的灵魂深处。 关羽紧握青龙偃月刀,刀尖轻扫地面,激起片片尘土,长髯随风轻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仿佛能以一己之力,将战场的喧嚣尽数吞噬。 赵云与黄忠,这两位并州八虎中的佼佼者,其威名早已在无数战役中铸就,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插敌人心脏。他们的存在,无疑是并州军最耀眼的勋章。 曹军的士气,在这两位猛将的压迫下,如同冬日里的残火,迅速熄灭,不少士兵眼中已现怯意,心中萌生了投降的念头。 曹仁紧握战刀,脸色阴晴不定,不断向麾下将士发出撤退的命令。他原本打算借此机会,试探并州军的深浅,却未曾料到,这一试,竟试出了如此惊心动魄的结果。 结果没想到啊,试试就逝世。 自己玩了一辈子鹰,结果让鹰叨瞎了一只眼。 自己耍了一辈子流氓,结果被人强了。 曹仁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曹仁啊曹仁,你说你没事非要去试探刘耀干嘛啊? …… 半个时辰悄然流逝,曹仁凭借其卓越的指挥艺术,巧妙地将大军悉数撤回城内,而城外,则遗留下四千多具冰冷的尸体,如同秋日落叶般散落。 这得益于曹仁身为防守大师的赫赫威名,方能在这绝境之中挽回大局。 倘若换作他人,恐怕此刻曹军已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曹仁矗立于城墙之上,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下方那些有条不紊地清理着战场的并州军。 “并州的虎狼之师,难道真的无法在正面战场上寻得一丝胜机,将其挫败吗?” 此刻,一阵仓皇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牛金十分狼狈的走了过来。 “曹仁将军,是我不好……我……” 牛金话还没说完,曹仁立刻打断。 罢了,牛金将军,勿需再沉浸于自责的深渊。张飞的勇武,我亦有所风闻,其威名赫赫,非同小可。 只要你安然无恙,便是此行最大的凯旋。你牛金一人之勇,足以媲美万马千军,价值无量! 切勿再自责不已,此番试探之举,至少让我们洞悉了并州军的真正实力。 牛金闻言,微微颔首,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后怕。 “是啊,刘耀麾下精兵悍将,一个个战斗力都有些强的离谱。” “那些重甲兵,寻常刀剑根本就没有办法砍进去,必须要用钝器击打。” “哎……” 曹仁轻轻拍了拍牛金的肩胛,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之色。 “主公此刻正率大军围困襄阳,同时不遗余力地游说江夏的黄祖归顺。一旦黄祖倒戈相向,主公拿下襄阳之后,便能抽调精锐,驰援我等。” “只需十五日,我们务必坚守这叶县十五日!” 牛金望着眼前略显斑驳的叶县城墙,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忧虑。 “曹将军……这叶县的城墙委实低矮,恐怕并州铁骑不需三日便能将其踏平啊。” 言罢,曹仁缓缓从胸襟中取出一幅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地图,轻轻展开。 “你看,丞相这次一共给了我四万人马来防守刘耀。” “我思忖着,先将三万勇士屯驻于叶县,作为前锋,誓死坚守。至于余下的万人,则巧妙布局于叶县至博望的必经之路上,构筑起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如此,我们便能以逸待劳,分段阻击,令敌军步步维艰。” “只要我能于叶县之地,顽强抵挡刘耀大军两至三日,待到后方防线逐一稳固,我自有妙计,将战事拖延至对我方有利之时。” “此计甚妙!甚妙!” “曹将军真不愧是主公的麾下大将!” …… 当夜,月挂中天,银辉洒落。 刘耀悄然间,接获了罗网密探穿梭夜色送来的急报。 据悉,曹仁已暗中调动大军,于我军身后悄然布下重重防线,企图以逸待劳。 “呵呵呵,这曹仁,倒也机敏过人,自知正面交锋难占上风,便想以此法拖延我军步伐。” 郭嘉轻摇羽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主公,他似乎忘却了,我军铁骑如云,机动灵活,岂是曹操那臃肿大军可比?” “我等大可不必与之纠缠,索性绕开此地,挥师直击曹仁腹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防线一举击溃!届时,余者自乱,何足挂齿?” “消耗一段时间,他们的粮草被切断后,就会无法供应,曹仁脑子难不成进水了?”” 戏忠亦是眉头紧锁,一脸困惑。 “诚然,叶县不过一寻常之地,非险要关隘,我等只需轻轻一绕,便可继续前行,曹仁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正当众人陷入一片迷茫之际,曹仁的使者携书信而至,带来了一纸战书。 刘耀随手展开,匆匆一瞥,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呵呵,这曹仁,好一个不自量力之徒,竟胆敢邀我斗阵?” “还说他明日布下一阵,若是我能破解的话,便退出叶县。” 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在背后建立防线了,原来他在这等着我。 他向我发出了斗阵的挑战,这一局,我若退缩,世间便会有诸多流言蜚语,将我刘耀描绘成胆小如鼠之辈。 而倘若我毅然踏入那阵中,即便最终破阵而出,他也料定我至少需要耗费数日之功。 “曹仁心知肚明,正面交锋,他绝非我敌手,故而另辟蹊径,欲在阵法之道上与我一较高下。” 郭嘉的唇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微笑,他的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在轻轻闪烁,缓缓吐露着话语: “主公,提及戏志才此人,真乃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之士。尤其是在战阵与阵法之道上,他的造诣之深,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那曹仁,既然对自己的阵法抱有如此笃定的信心,我们何不顺应其意,明日便从正面发起猛攻!” “就让我们亲手将曹仁最为自傲的阵法,化为虚无,让它彻底崩溃在众人眼前!” 刘耀闻言,微微颔首,神色间透露出赞许之意。 “即刻备纸研墨,给曹仁修书一封,告知他——吾已应允!明日之战,还望他能信守诺言,不负这一场约定!” …… 次日,晨光初破晓,叶县城外已是战云密布,喊杀之声,如雷鸣般轰响天际。曹仁麾下八千精兵,于城垣之前,布下一座繁复难解的军阵,企图以此抵御来犯之敌。 刘耀见状,眉头微挑,随即令下,关羽、赵云二将挺身而出,各领五千铁骑,更有数百玄甲铁骑混杂其间,犹如黑铁洪流,誓要冲破这人为的壁垒。 战斗一触即发,未有丝毫悬念。在那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任何精妙绝伦的阵法都显得苍白无力,仿佛纸糊的屏障,一触即溃。 并州铁骑,以其无坚不摧之势,如同狂风扫落叶,瞬间撕裂了曹仁精心布置的军阵。 关羽青龙偃月刀挥舞,所向披靡,赵云银枪如龙,穿梭于敌阵之中,二人以超凡入圣的武艺,令曹军将士哀嚎遍野,丢盔弃甲,哭喊声与金属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乐章。 曹仁看着自己的军阵,犹如破洞的渔网一般,任由这两条黄鳝不断的来回窜动,他差点没被气过去。 自己这算是丢了一个大人。 刘耀悠然驱策坐骑,缓缓向前,眸光中带着几分戏谑。 “啧啧,曹仁啊曹仁,这便是你的全部能耐?还是莫要拿出来,免得贻笑大方了。” 曹仁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他怒目圆睁,对着刘耀吼道:“此番,我曹仁亲率大军,坐镇中军!我倒要看看,你刘耀有何能耐,能在这千军万马之中将我生擒活捉!”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如炬,直视着曹仁。 “子孝啊子孝,你就不怕我率军如猛虎下山,将你追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大胆!”曹仁怒喝道,“我曹仁誓与叶县共存亡,绝不会退缩半步!” 刘耀肩扛长枪,身姿挺拔,神色淡然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曹仁,我且给你一个时辰!让我们在这战场上,一决高下!”” 曹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呵呵,刘耀,你的狂妄真是超乎想象!今日,就让你亲眼见识见识,我曹仁的八门金锁阵,其威力绝非往昔可比,定能将你束手就擒!” 这八门金锁阵,乃是曹仁精心筹备,其威力较之先前的任何阵法都要强大数倍,他深信,凭借此阵,定能轻松将刘耀擒获。 待曹仁将阵法布置妥当,戏忠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与不屑。 “我还道是何种高深的阵法,原来不过是八门金锁阵罢了。” “曹仁此人,虽也算得上是一位将才,只可惜,他的阵法太过僵化,缺乏变通,若想要破除,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易如反掌。” “主公,你且上前来,我将此阵破除之法告知于你!” 刘耀在知晓了如何破阵之后,便立刻点起三千玄甲铁骑,准备跟随自己冲阵。 而曹仁则是直接拉出两万大军直接组成了八门金锁阵,随时一口吃掉刘耀。 …… 第358章 曹仁,你能不能别跳,这河水可凉嘞(6000大章) 叶县疆界之外,烽火连天,战云密布。 刘耀,一骑当先,亲自披挂上阵,统率着麾下精锐无比的三千玄甲铁骑,犹如金属洪流,直奔曹仁大军而去。 他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坚毅,誓要以一腔热血,铸就战场上的不朽传奇。 与此同时,关羽与赵云两位虎将,遵照戏忠与郭嘉的智谋布局,悄然调动兵马,如同棋盘上的两枚关键棋子,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将城外曹仁所部团团围住。 曹仁立于阵前,目光如炬,见刘耀孤身犯险,直捣黄龙,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暗道: “刘耀啊刘耀,既然你却偏要自投罗网!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言罢,他振臂高呼,“将士们,准备迎敌,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然而,面对曹仁的挑衅与战阵的喧嚣,刘耀却仿若未闻,神色冷静如冰,只一挥手,玄甲铁骑便如同锐利的刀锋,猛然间自西北方向切入敌阵。 那一刻,曹军阵脚大乱,犹如秋风扫落叶,被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冲击得七零八落,四处逃散。 刘耀的每一次冲锋,都似在战场上刻下一道深深的烙印,彰显着他不屈的意志与必胜的决心。 曹军在刘耀的凌厉攻势下,如秋风扫落叶般溃散,七零八落,景象惨不忍睹。曹仁目睹此景,心中暗自惊骇,连忙调兵遣将,企图弥补前线的漏洞,稳住阵脚。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刘耀,以及刘耀背后那支所向披靡的玄甲铁骑。 关羽、赵云等英勇将领,固然也能驾驭这支铁骑冲锋陷阵,但唯有刘耀,方能激发出这支铁骑最深沉、最狂猛的战斗力。 刘耀,这位玄甲铁骑的缔造者,他亲手将这支军队从无到有,一点点壮大,他不仅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更是他们心中不灭的灵魂。 当曹仁看到刘耀如同战场上的一尊无敌战车,肆意碾压着曹军,即便是刚刚抵达战场的援军,也在刘耀的猛烈冲击下瞬间崩溃。 这一刻,曹仁才真正意识到,面前的敌人,远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刘耀的目光犹如夜空中的星辰,坚定不移地锁定着那决定胜负的关键——阵眼。 自踏入战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志便如利剑出鞘,直指要害。他深知,唯有击溃那阵眼,令其无法复原,这座曾令无数英雄折戟沉沙的八门金锁阵,才会如失去灵魂的躯壳,彻底崩溃瓦解。 遵循着戏忠那智计百出的锦囊妙计,刘耀巧妙地部署了下一步棋。 他令柯以鹰率一支精兵,犹如猛虎下山,分路突阵,与主力部队遥相呼应,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破阵洪流。 两股铁流在繁复的阵图中穿梭往复,犹如蛟龙戏水,七进七出,所过之处,阵势为之动摇,八门金锁阵的严密布局,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渐渐显露出裂痕,最终支离破碎,不复往日之威。 “哈哈哈哈!”刘耀的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充满了胜利者的豪迈与不羁. “曹仁,你这自诩无懈可击的阵法,在我等面前,不过是一纸空谈,不堪一击!此刻,何不放下武器,免得徒增伤亡?” 而此时的曹仁,正忙于指挥士兵,试图挽回那已如风中残烛般的阵势,面对刘耀的挑衅,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难掩阵势崩溃带来的慌乱与无力。 关羽麾下铁骑如潮,正策马疾驰,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包围网。曹仁面色仓皇,怒目圆睁,呵斥声震天响:“刘耀!你这背信弃义之徒,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刘耀轻笑数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呵呵,子孝,且慢动怒,你且细细看来,我的人马并未踏入你的阵地半步,仅是在外面静待时机罢了。” “真正破你阵局的,乃是我刘子仪也!”言罢,他身形挺拔,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 一旁的牛金,目睹曹仁眼神迷离,心知此刻军心已乱,连忙挺身而出,语带急切:“曹将军,关羽与赵云二将在外虎视眈眈,已使我军心神不宁,此战,我们实则已处下风!” “为今之计,唯有撤退,方能保全实力,再图后计。”牛金的言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曹仁的目光沉重地扫过那士气低迷的曹军队伍,汉军的战鼓如雷鸣般轰响,震颤着每一寸土地,直上云霄。在这震耳欲聋的鼓声中,他们仿佛被无形的巨网悄然捕获,汉军的铁骑与步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无处可逃。 “撤退!立刻!” 昔日的八门金锁阵,此刻已如风中残烛,支离破碎,再不复初时的森严与威猛。曹仁心知肚明,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上,与刘耀麾下的精兵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唯一的生机,在于迅速集结残兵败将,撤回叶县,借助城墙之固,方能有一线希望抵挡刘耀那如潮水般的攻势。 原本,曹仁精心布下的八门金锁阵,是打算至少为曹军争取到一天,乃至一天半的宝贵时间。然而,世事无常,这精心策划的防线,竟在不到一个时辰内便土崩瓦解,八门金锁,终成虚设。 此刻,生存的唯一出路,便是撤退,曹仁带着这份苦涩与不甘,向着叶县的方向。 关羽与赵云,两位虎将,眼见时机如满月之弓,弦已紧绷至极致,遂不约而同地策马扬鞭,誓要截断曹仁逃往叶县那唯一的生路。 赵云,银鞍照夜,手中亮银枪如龙出海,直指苍穹,一声朗笑划破战场硝烟:“哈哈,曹子孝,欲往何方?叶县之路,今日便由赵子龙来断!并州军中,俘虏亦有尊严相待。” 言罢,他率领麾下轻骑,如同疾风骤雨,瞬间卷入敌阵。银枪所至,寒芒四射,每一击都伴随着敌人哀嚎,战场上顿时血肉横飞,断臂残肢散落如秋叶。 跟随赵云的亲卫,皆是铁血男儿,有的来自边关,自幼与风沙为伴,有的则出身北地游牧,血液中流淌着不屈与野性,这些人作战悍勇,而且悍不畏死。 正是他们这些年来陪着赵云屡次在敌阵当中七进七出,这些人居功至伟。 郭嘉与戏忠洞悉战机已至,毫不犹豫地挥旗下令,全军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黄忠则率领并州铁骑,全军动员,如潮水般汹涌向前。 他们二人自始便未将破阵之任单一托付于刘耀,其心中所谋,乃是彻底根除曹仁这股顽敌。 曹仁的军阵一旦崩溃,其麾下将士必将心生怯意,士气瓦解。那一刻,便是并州军乘胜追击,一举破敌的绝佳时机。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连郭嘉这等智谋之士也被这激昂的战意所感染,热血沸腾。他再也按捺不住胸中豪情,想要提起马刀,跃入战阵,与曹军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 虽然他如今的身体经过药酒,身体素质早已不如之前那般孱弱了,但是想要上阵杀敌,那还是算了吧。 在这纷扰乱世,人命轻如浮萍,随波逐流,毫无分量可言。 昔日的道义光辉,在这片被战火熏染的大地上早已黯淡无光,人们不择手段,只为在无尽的苦难中求得一线生机,活下去,成了唯一被信奉的铁律。 就在这残酷舞台上,黄忠傲然登场,他麾下的重步兵宛若战场上的无情镰刀,所经之处,敌军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只余下一片片绝望的死寂与遍地的残骸。 “我家主公心怀慈悲,尔等听好了——投诚者,免遭屠戮!” 黄忠置身血海之中,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煞气,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之人也感到一丝寒意。 尽管岁月在他的发间留下了斑驳霜白,但那紧握的兵器下,是永不枯竭的战意与不屈。 他手中的战刀,依然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势。 此刻,曹军腹地,刘耀宛若一枚锐不可挡的铁钉,深深嵌入其心脏,令其动弹不得。外围,赵云与关羽两员虎将并肩而立,如同铜墙铁壁,彻底切断了曹仁的逃生之路。 黄忠指挥着重步兵,如洪流般滚滚向前,预备给予敌人最后一击,那沉重的步伐踏碎了战场上的每一寸希望。 “降者不杀!”这声号令,穿越了硝烟与战鼓的轰鸣,响彻云霄。 刘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最终跃上一座高台,手中长枪直指苍穹,声震四野。 他立在赤龙之上,犹如战神再世!身形挺拔,战袍随风猎猎作响,长须在风中狂舞,浑身血污却难掩其凛凛威风,宛如自地狱归来的杀神,令人心生敬畏,胆寒不已。 此刻,曹军士气已尽,恐惧如瘟疫般蔓延开来,终于,士兵们再也无法承受这无形的重压,纷纷弃械投降,跪倒在地。 守候在郭嘉、戏忠两人身边的张飞,看着战场内心直痒痒。 他其实是很想要上场,但是自己还需要保护军师,也不敢擅动,要是这两个读书人真的出了事情,那刘耀分分钟能把自己砍死。 正当张飞心中焦急万分之际,他敏锐地捕捉到战场上的微妙变化:曹仁,竟不顾叶县的争夺,领着数千残兵败将,转而向河畔仓皇逃窜。 “军师!您快看呐!曹仁那厮要溜之大吉了!”张飞急不可耐地嚷道,语气中既有对敌将逃逸的惊讶,也夹杂着一丝未被战场硝烟掩盖的跃跃欲试。 郭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张飞那点小心思。他缓缓言道: “翼德,给你三千骑兵!去给我把曹仁追回来!” “哈哈哈哈!军师,俺老张就等你这句话,遵命!” 张飞放声狂笑,率领着数千铁骑,犹如荒野中肆虐的狼群,追逐着无助的羊群,所过之处,曹军望风而逃,无敢阻拦,皆如落叶般向两旁纷飞。 “曹仁!哪里逃!” 此刻的曹仁,心中早已被恐惧填满,手中的马鞭仿佛要被他愤怒的力量扯出火星,只能策马狂奔,企图逃离。 及至河畔,却发现无舟可渡,他急忙命令亲兵四处寻觅船只,以求一线生机。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被黑暗吞噬,夜幕降临,为这场混乱更添几分紧迫。河岸之上,人群嘈杂,混乱不堪,每个人都在焦急地寻找着出路,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曹仁神色紧张,眼中满是焦虑与绝望,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世事往往弄人,人所畏惧之事,偏如幽灵般如影随形。 在河流的源头方向,赵云已率铁骑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他们的身影愈发清晰。 而曹仁的退路,亦非坦途,张飞那雷霆万钧之势,正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岭,静静守候。 “速速备船!” 曹仁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随即下令全军列阵,准备迎击赵云与张飞的双重夹击。 这些士兵,皆是曹仁麾下最后的精锐,是他们最后的依仗。 牛金挺身而出,指挥着这些勇士,迅速组成坚不可摧的方阵,仿佛一道铜墙铁壁,誓要守护曹仁周全。 “曹将军!您先行撤退!末将来为您断后!” 言罢,赵云与张飞二人,如同猛虎下山,一前一后,对曹仁的部队展开了猛烈的夹击。 赵云手中长枪舞动,枪影如织,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山河破碎的威能,令人望而生畏。 张飞手持一杆丈八蛇矛,犹如怒海狂澜中的蛟龙,舞动间带起阵阵狂风,所向披靡,将周遭的曹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而去,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黑色的旋风,所过之处,只留下哀嚎与绝望。 突然间,连串的爆炸声撕裂了战场的喧嚣,那是刘耀麾下勇士们投掷的火药罐在曹军中绽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坚固的盾牌仿佛纸糊般碎裂,骑兵们如同怒涛一般,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击着曹军的防线,那钢铁洪流中蕴含的毁灭力量,令天地为之色变。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牛金与智勇双全的曹仁,也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感叹。 刘耀的骑兵军团,简直就是战场上的霸主,他们以蛮横的姿态,诠释了何为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 即便曹操完全占领了荆州、益州,其麾下的骑兵数量,若要能与并州铁骑相提并论,恐怕也只能是梦中奢望,即便是四分之一,也显得遥不可及。 大规模的骑兵冲锋,虽然用起来非常强势,但是一名骑兵的保养,下到马匹上到骑兵的护具、武器、装备全都需要海量的资源。 你光有马匹还不够,与其配套的东西都要能跟上,不说别的,就是光是刘耀每天马蹄铁的消耗,那都是一串天文数字。 所以并不是他们不想要拥有这么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实在是只恨财力不足。 “曹仁小儿,你竟敢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今日休想逃脱!” 上游处,赵云犹如一道银色闪电,势不可挡地冲破了曹军的重重军阵,直插腹地。 与此同时,正面的张飞也已如猛虎下山,咆哮着杀至。曹仁此刻背靠汹涌的大河,前有猛将,后无退路,陷入了绝境。 “曹仁,你这反复无常、不忠不义之人!看矛!” 张飞怒吼着,催动胯下战马,如狂风骤雨般一路狂飙,丈八蛇矛闪耀着寒光,直取曹仁要害。 “小心,将军!” 危急关头,牛金挺身而出,手持长枪,以千钧之力猛然挑开了张飞那势大力沉的丈八蛇矛。 “快走!!” 牛金双臂肌肉虬结,脸色涨得通红,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拼尽全力为曹仁争取那一线生机。 曹仁情急之下,已经顾不上太多,调转马头,就着朝河里面跳。 “哎哎哎!慢着!” 张飞一把挑开牛金的兵器,连忙喊道:“哎呀,俺不杀你!你别跳呗!” 曹仁冷哼道:“哼!我曹仁誓死不降!” “哎呀!你可别跳!这河水可凉可凉了!” 话音刚落,曹仁立刻策马跃入河内。 噗通一声! 曹仁忍不住在河中打了个哆嗦,如今即将入冬了,张飞也确实没有骗曹仁,这河水的确可凉可凉嘞。 他抱住了自己的坐骑,奋力的朝岸上游去。 恰巧此时牛金不敌张飞,也被他一蛇矛捅穿了肩膀,跌入河内,生死不知。 岸边,曹仁的亲兵仍然还在死战不退,但是他们人数本就占据劣势,再加上,此战张飞和赵云两人出阵,很多曹兵见状纷纷跳河求生。 赵云立刻高喊道:“你们大部分都是北方人!河水湍急,投降可以保住你们一条活路!” 如今曹仁和牛金他们两人肯定是抓不到了,贸然下水抓人对他们风险太大,一个搞不好,人没抓到,自己倒是直接淹死了。 “子龙!军师提前让我将沿岸的船只全都藏到旁边的树林里面,你去找找,我带着这些俘虏回营,你看看能不能把曹仁抓回来。” 赵云点了点头。 立刻安排人去将船只抬过来,准渡河。 而曹仁则是在几名亲卫的保护之下,拖着已经昏迷的牛金,成功游到了对岸,上岸的曹军,脱下了已经湿透的铠甲,扔在岸边,便开始逃窜。 …… 赵云追击曹仁一直到了晚上,这一路上,曹仁的仅存的亲兵奋力掩护曹仁撤退,但是最后还是让曹仁和牛金两人逃掉。 数日之后,曹仁搀着一息尚存的牛金,二人身影踉跄,犹如败犬,终是蹒跚至博望城巍峨的城垣之下。 这一路,全凭曹仁胯下那匹忠勇之驹,方得免于饥馑之苦。至于他原先部署于叶县周遭的一万精兵,曹仁早已密令,若叶县防线旦夕告破,即刻撤退,不可恋战。 正因如此,这一万兵马方能毫发无损,安然撤回博望城内。 城门守将乍见曹仁归来,发乱如蓬,满身泥泞,神色骇然,连忙下令开启城门,迎二人入内。 “将军,您这……究竟是何遭遇?”守将话音未落,满脸关切之色。 曹仁轻轻摆手,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难以启齿。 “你先,快去传郎中,牛金现在呼吸十分微弱,需要马上治疗!再给我找个地方,我要好好休息!” 守将立刻点了点头,连忙派人将曹仁送入府衙,同时去寻找郎中。 等曹仁好不容易坐了下来,他还有些惊魂未定,耳边还回应着战场上的厮杀。 他浑浑噩噩的走到后院,此时房内烧好了热水,曹仁脱去了外衣,钻进了木桶内。 “呼!!!” 曹仁钻进木桶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了下来。 滚烫的热水不断的刺激着曹仁,让他慢慢的松弛了下来,甚至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刘耀!你给老子等着!等吾整顿好博望的兵马,定然要和你在拼上一场!” “呵呵呵!曹将军!您好大的口气啊!” 曹仁骤然睁开了眼睛。 “放肆!何人大胆!在本将军的地盘上撒野!?” 曹仁起身的瞬间,房门突然被一阵飓风传开,几名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房内。 为首的黑衣人,佩戴鬼面具,打量着曹仁那肌肉强健的身上,点了点头。 “真不愧是曹孟德心腹将领之一啊,这身材确实不错。” 曹仁看清了来者,又看了看周围的黑衣人。 “天地罗网!果然是无孔不入!但是你们别忘了,这里可是博望!老子的地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曹仁!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从你府衙正面进来的!” “你今天就是把嗓子喊破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的!” 听到这里,曹仁一脸惊恐的盯着眼前众人。 “曹仁将军!你也洗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家主公请你过去喝茶。” “希望你,务必!赏脸哦……” …… 第359章 曹操一炮害两贤(六千大章) 待刘耀一行人的身影完全隐没于城门之内,曹仁已然身不由己,被牢牢束缚于府衙之内。 “松开!你们这群背信弃义之徒!主公待你们如手足,你们竟敢恩将仇报,背叛于他!” “我曹仁,即便是化作厉鬼,也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此刻,曹仁的身躯被粗壮的绳索紧紧缠绕,固定在府衙中央的一根巨柱之上,他的怒吼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之中。 那双怒火中烧的眸子仿佛要将周遭的罗网杀手千刀万剐,若眼神真能杀人,恐怕这些杀手早已魂飞魄散千百次。 黄忠,眉头紧锁,缓缓步入府衙,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威严。 “这究竟是何故?” 太阿闻言,连忙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黄老将军,曹仁刚刚不肯就范,于是我们就动用了一些小手段。” 黄忠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沉。 “诸位需谨慎行事,军师有令,曹仁之性命尚需留存,他乃是我们攻入宛城的关键棋子。” 言及此处,他稍一顿,目光转向一旁的太阿,“那牛金如何了?” 太阿上前一步,拱手禀报:“回禀将军!吾等方才前去探视牛金,见其伤口已恶化,高热不退,痛苦难当,遂做主送他往了另一个世界,以求解脱。” 闻听此言,曹仁面色骤变,怒火中烧,双目圆睁。 “呔!尔等狂徒!怎敢如此!牛金乃吾手足兄弟,尔等竟敢擅取其命!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太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冽如霜,直视曹仁。 “呵呵呵,自投军以来,死于我手者,早已数不胜数,多他一个牛金,又何足挂齿?”。 “既然你不能配合我们,那就别怪在下,让阁下吃点苦头了。” 说着,太阿一拳揍晕了曹仁。 黄忠立刻对自己身边的亲卫说道: “快!你们即刻换上曹军的铠甲,马上跟着太阿大人护送曹仁大人进去宛城!” “主公会率领大军,跟在你们身后,你们攻占了城门之后,立刻发射信号,某亲自率铁骑攻进宛城!” “此战不管成功与否,诸位的功劳,我都已经上报!” “诸位!我们庆功宴上见!” “遵命!” 月华如练,星辰点点,秋风带着几分凉意,穿梭于夜的缝隙。 在这深沉的夜色中,宛城之外,溃败的军伍如同潮水般不断涌入,他们是从叶县逃来的残兵,博望失守的消息如同阴云,压得人心头沉重,驱使他们纷纷奔向宛城这座最后的避风港。 城外,近两千名衣衫褴褛、面带惶恐的溃兵聚集,他们拍打着厚重的城门,祈求着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城头上森严的戒备与冰冷的箭矢。 城楼之上,守将的身影挺拔如松,他的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下众人听令!待到天明,城门自会开启!此刻,任何人胆敢靠近城门半步,休怪我等箭下无情!” “如今我们必须要保证没有敌军混入其中,我们会用吊篮给你们提供干粮和水,吃完后退一里!静候天亮!” 正当此时,太阿引领着一队人马缓缓逼近,手中高举的火把将曹仁的面容映照得分明。他朗声呼道: “曹仁将军不幸负伤极重,情势危急,望速开城门以迎!” 城楼上的守将闻言,连忙探出头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城外的身影,依稀可辨正是曹仁无误,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转身向城内疾步传信。 城内,曹洪正坐镇指挥,闻报曹仁身负重伤,心中一惊,旋即率领亲兵匆匆登上城墙。 他命人小心翼翼地将曹仁从城门外抬至近处,自己则俯身细细审视,确认无误,眼前之人确是曹仁无疑。 曹洪不禁失声喊道: “果真是子孝!!快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一旁的副将急匆匆地趋步上前,神色凝重。 “将军!眼下主公尚未拿下襄阳,此地依旧是我军的要塞之地,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曹洪闻言,微微颔首,心中又浮现出曹操临行前那沉甸甸的嘱托,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只是子孝,生死未卜,依我之见,不如这般处置。” “先让子孝及其亲卫队入城!其余兵马则在城外静候天明,毕竟那亲卫队不过数十人,即便是精锐的并州健儿,我宛城五千甲士,也足以从容应对。” 言罢,只听得一阵沉闷的声响,城门在晨曦前的黑暗中缓缓启开,曹洪亲自督阵,目光如炬。 曹洪亲自带着一队士兵,将曹仁接了回来。 “这究竟是何等变故?!” 那位伪装得惟妙惟肖的亲卫,太阿,面容扭曲如丧考妣,哀声道:“曹将军不幸,八门金锁阵被敌军识破,继而遭其穷追不舍,博望城亦失守。将军不幸中箭,伤及胸口,至今昏迷未醒。我等拼死将其救出,恳请大人即刻寻医救治!” “速去!传郎中前来!” 曹洪神色凝重,丝毫不敢懈怠,即刻吩咐手下寻觅医者。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一抹寒光闪过,匕首已深深嵌入他的腹腔。 “噗嗤!” “你……!” 曹洪猛然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骇。 太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动作悠然地抽回了锋利的匕首。 “呵呵,曹洪将军,不必惊慌,头晕只是暂时的,还请放宽心,放松些。” 与此同时,四周回荡起连绵不绝的喊杀之声,宛如狂风骤雨般猛烈。 守卫在大门处的曹军,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在黄忠亲卫的凌厉攻势下瞬间溃散,片甲不留。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一支火箭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紧接着,宛城那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巨兽张开了巨口。 轰隆!轰隆!轰隆! 犹如闷雷滚动,黄忠率领着一队铁骑,如同狂飙突进般冲入城内。 “黄汉升在此!尔等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免死!” 话音未落,曹洪身形一晃,终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再挣扎。 太阿轻轻摩挲着掌中那柄寒光闪烁的淬毒匕首,目光如炬,穿透四周曹军阵营中的慌乱与绝望。他背后,一群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曹军”,左臂上统一系着醒目的红丝带,如同暗夜中的一抹烈焰,标记着他们的真实身份。 “不好!我等中计矣!速速撤退!” 城墙上,守将一眼洞穿了败局,急声令下,试图挽回些微的生机。然而,命令如同石沉大海,难以挽回大局的倾颓。 城内,曹军将士目睹并州铁骑如潮水般涌入,惊恐之下,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偶有勇士试图负隅顽抗,却都被黄忠那凌厉的箭矢一一穿透,化作战场上的又一缕亡魂。 趁此良机,并州大军如猛虎下山,汹涌而入。张飞、关羽两位猛将,率领着重步兵,如同两座移动的山岳,压得敌军喘不过气来,为大军扫清障碍。 黄忠则是控制四座城门,只要扼守了城门,城里所有人就是瓮中之鳖。 城外,那些昔日英勇的溃兵,在战斗的号角初响之际,便已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徒留一片狼藉与慌乱。 及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宛城已全然沐浴在了胜利者的光辉之下,黄忠稳坐县衙大堂,气定神闲,而南阳太守杨俊,则在一众士兵的簇拥下,步履沉重地步入堂前,面容上写满了无奈与苍凉。 “杨家世代显赫,四世三公,忠良之名响彻四海,杨大人何以甘为曹操那等背弃大汉、暗箭伤人之徒鞍前马后?”黄忠的话语,虽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直击杨俊内心最柔软之处。 杨俊闻言,不禁长叹道: “唉,黄将军,个中滋味,实难与人言明。我亦是步步维艰,万般无奈之举啊。若非委身于曹公麾下,只怕我杨家满门,便要在这场乱世洪流中烟消云散了。” “哈哈,杨太尉,昔日眼见汉室颓微,您毅然决然选择归隐山林,于南阳之地筑起书院,以一己之力,欲图重振汉室之威,此等壮志雄心,刘某子仪,又如何会不知晓呢?” 言罢,刘耀的身影悠然步入县衙之内,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沉稳与气度。 “见过刘将军!”杨俊见状,连忙躬身行礼,神色间满是恭敬。 “呵呵,杨大人,客气了。您在南阳的贤名,刘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耀的话语温和而有力,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波澜。” “杨氏一族,乃青年才俊辈出之地,于郡县治理上颇有建树,声名远播。 “虽杨彪大人已辞官归隐,然杨家于南阳之地,其地位依旧稳固如山,举足轻重。” “若杨家心中尚存汉室之念,不知可否伸出援手,助子仪共图大业?” 杨俊闻言,躬身行礼,神色坚定:“杨氏一门,上下一心,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刘耀闻言大喜,轻轻拍了拍杨俊的肩头,赞许道:“好!杨大人果真是国之栋梁,不负众望!” “有杨大人坐镇宛城,吾深信,必能安抚民心,使百姓安居乐业,无有惊惶。” 随后,杨俊迈步上前,神色恳切。 “刘将军!南阳,这片土地曾是光武帝中兴汉室的起点,这里的百姓心中,无不深深缅怀世祖昔日的辉煌。此地孕育着无数忠良之后,他们血脉中流淌着对大汉刘氏一族的忠诚。如今,您高举义旗,讨伐伪帝袁术,南阳的百姓对您满心拥戴,视您为救星!” “您只需派遣麾下将领,携带檄文至各县宣告,他们定会闻风而动,誓死追随!” 刘耀闻言,心中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光芒。 “好!那就有劳杨大人,为我草拟一封振奋人心的檄文!” “此外,刘某斗胆,恳请你暂任南阳太守一职!” “只要我军能全境占领南阳,曹军就只能被压制在荆州境内!” 当天杨俊写好檄文之后,刘耀麾下所有的将领全都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并州的几大军团,开始有序的朝着南阳,开始增兵,准备应对曹操的反扑。 如今曹操进入益州的通道已经彻底被刘耀断绝。 南阳的局势,恰如杨俊所预料的那样,宛城之中,近乎一半的官员,在他的耐心劝说下,纷纷选择放下武器,归顺于刘耀的麾下。 随后,这股归降的浪潮如同滚滚洪流,迅速席卷了整个南阳。檄文所到之处,人心所向,其他县城的守将们也纷纷选择打开城门,举手投降,不愿再做无谓的抵抗。 刘耀,仅凭这短短数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稳定了南阳的局势。 恰在此时,曹操的大军正式突破了襄阳城的防线,将其纳入麾下。 刘表,率领着忠心的部众,以血肉之躯筑起不屈的防线,誓与城池共存亡,最后战死。 与此同时,江东之地亦不甘寂寞,暗中窥伺着江夏的沃土。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垂青于这孙坚,这位江东猛虎,不慎踏入了黄祖精心布置的陷阱,一支冷箭,穿透了他的胸膛,也终结了他未竟的征途。 江东上下,瞬间被悲痛笼罩,人人身着缟素,誓以血债血偿,为孙坚讨回公道。 黄祖,面对江东如潮的怒火,权衡利弊之后,毅然选择了向曹操抛出橄榄枝,以求得庇护。曹操,这位乱世枭雄,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江夏纳入囊中。 而整个荆州因为没有刘表,很快全都臣服在了曹操的势力范围之下。 然而,在这场风云变幻中,曹操亦非毫发无损,他痛失了麾下勇将于禁与爱子曹昂,二人在襄阳之战的硝烟中悲壮陨落。 故事的根源,要追溯到曹操攻陷襄阳之后,对已故刘表之妻蔡氏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欲将其纳入怀中,共享枕席之欢。 这一风流韵事,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那些初降的荆州将领间传开,激起了他们的不满与愤慨。 在这股暗流涌动之下,一位名叫魏延的将领挺身而出,振臂一呼,引领着这群心怀异志的将领,毅然决然地举起了反抗曹操的大旗。… 大将于禁为了掩护曹操撤退,死战不退,最后力竭而亡,大公子曹昂在撤退的时候,最后死在乱军之下。 曹操一怒之下,宣布屠城! 若非是有程普等人极力劝阻,恐怕现在襄阳城现在早已沦为了死城。 刘耀看着这则情报,有些啼笑皆非,宛城这个地方没有发生的事情,结果发生在了襄阳城。 真不愧是魏武遗风啊。 一炮害两人,估计现在曹操现在的后悔死。 襄阳城内。 曹操静静地跪坐于灵堂幽暗的光影之下,周身萦绕着未散的哀愁,正默默祭奠着早逝的爱子。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显得格外沧桑。 就在这凝重而沉寂的氛围中,夏侯惇的身影突兀地闯入,一脸急切,步履匆匆,仿佛携带着风暴而来。 “主公……南阳,出事了……”夏侯惇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打破了灵堂内的死寂。 曹操缓缓起身,动作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目光如炬,穿透昏暗,直视着夏侯惇。 “究竟何事?”他的声音虽平静,却暗藏波澜,仿佛即将迎来一场风暴。 夏侯惇连忙拱手行礼,神色凝重:“曹洪、曹仁、牛金三位将军,皆在南阳……不幸战死。如今,南阳全境已落入刘耀之手!我军通往汉中的要道,已被彻底封锁!” 夏侯惇的话语如同重锤,一字一句地敲击在曹操的心上。 曹操闻言,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他的灵魂。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如同有千万只蜜蜂在耳边轰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曹操昂首向苍穹,悲愤交加地咆哮:“苍天啊,你何故如此待我?!!” 在这仓促流转的片刻间,他虽已席卷荆州大半疆域,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长子因他之故而陨落,平妻更是决绝,拒不相见,心如寒冰。 麾下大将,于禁、曹洪、曹仁,皆英勇捐躯,沙场之上,再无归途。此番战役,对他而言,无异于割舍至亲之痛,每一道伤痕都深刻骨髓。 “难道,那刘耀,真的是上天注定的霸主吗?” 话音未落,曹操身形一晃,竟颓然倒在了灵堂冰冷的石板之上,意识逐渐沉沦于无边的黑暗。 …… 直至夜幕低垂,曹操在郎中悉心的调理下,眼皮方缓缓掀起,透出一抹虚弱却坚定的光芒。 “咳咳……传吾命令!即刻召集众人,升帐共商大计!”他的声音虽带几分沙哑,却仍不失威严。 夏侯惇侍立一旁,满面忧色,目光中满是对主公的关切与忧虑。 “主公啊……您此刻身体如此虚弱,还是多多歇息,养精蓄锐为要。” 曹操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坚毅。 “南阳已尽失我手,局势危急,分秒皆不可延误。北疆刘耀蠢蠢欲动,江夏孙策亦是磨刀霍霍,皆欲趁火打劫。我等已至存亡之秋,岂敢有丝毫懈怠?” 夏侯惇深吸一口气,悠长地叹了出来,随即示意侍从速去传令。 不过片刻光景,曹魏麾下的将领们便悉数到齐,汇聚一堂。 曹操环视众人,见他们个个面带忧虑,不禁放声大笑,豪气干云:“哈哈哈哈!诸位爱将,莫要为我这把老骨头操心。” “今日召集大家,乃是为了共商大计,如何抵御刘耀与孙策这两路虎狼的侵袭。” 夏侯惇微微抿了抿唇,神色凝重。 “主公,眼下的局势,襄阳与南阳近在咫尺,一旦刘耀挥师南下,他那如风的骑兵转瞬即至。” “若是我等选择南迁……” 夏侯惇的话语尚未落音,便被曹操猛然打断,语气坚定而果决。 “不可!眼下军中将士心思难定,一旦有丝毫后撤之意,那便是向敌人展示了我们的怯懦!如此,士气更会一落千丈,难以挽回。” 程昱轻轻展开铺在桌案上的地图,目光如炬,扫视着那错综复杂的局势。 “诸位将军,眼下的形势虽看似危急,我军两面受敌,但实则只需集中全力,严防死守那刘耀的攻势即可。” “至于江夏的黄祖,他虽曾是刘表麾下的一员大将,但多年来割据一方,早已在江夏自封为王,逍遥自在。” “黄祖之所以选择投靠我们,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他心中那些小九九,咱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想在乱世中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罢了。” “若是黄祖败了,那江东占领江夏之后也不会在进攻,因为江夏周围的郡县,大部分都是以平原为主,他们的兵力不多,无法进行防守。” “他们占领了也无法防守,但是江夏可是有着水路,江东水师可以畅通无阻。” “若是黄祖防守成功,那他实力也会受损,届时主公派遣兵源补充,就会慢慢架空黄祖,最后逐步掌握江夏。” “如今,我们的大敌还是北方的刘耀。” 说着程昱指了指地图。 “诸位,请看,襄阳城的最后的屏障乃是邓县,一旦邓县失守,襄阳就会直接暴露在兵锋之下。” “我建议!立刻增兵驻扎在邓县的夏侯渊将军!同时翻修邓县城墙!现如今邓县只有五千守军,而且城墙也并不坚固。” “我们和并州军的兵力、武器差距都太大了。” “与其平原作战,我们吃亏!” “我们不如以邓县为中心,展开一场巨大的游击战,将我们手头上所有的兵力分散,让所有将军统领,目标就是袭扰他们的粮草、物资。” “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入冬,入冬之后,我们便也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北方的道路会因为大雪覆盖,北方几个州的粮草将无法运输,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趁机大力发展军队,争取明年和刘耀决战!” …… 第360章 跟着夏侯惇混,三天饿九顿!(六千大章)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曹操深思熟虑后,从荆州各地精心调配兵马,由勇将夏侯惇亲自挂帅,统率五万精锐,浩浩荡荡向邓县进发。曹操与谋士程昱亦并驾齐驱,亲临前线,共谋大局。 曹操深知,此役关乎荆州命运的转折,胜败在此一举。 邓县一旦告破,襄阳便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其后之地,多为平坦的平原与起伏的丘陵,再无天险可守。 所幸的是,曹操承继了荆州丰厚的基业,将分散于各地的十万大军几乎半数集结于此,对于一些偏远且战略意义不大的地方,他毅然决定舍弃,以集中优势兵力进行防守。 同样刘耀也没有闲着。 刘耀同样未曾片刻停歇,他的身影在纷扰的战局中穿梭不息。 公孙续,这位英勇的战士,已自北方战场凯旋,顺利归并入第一军团的行列。此刻,他们正于宛城整装待发,如鹰击长空前的静默,静待那划破天际的命令。 另一边,第二军团在黄忠与高顺的率领下,携手第六军团的赵云与黄叙,两股铁血洪流正浩浩荡荡地向着邓县挺进,誓要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书写新的辉煌篇章。 至于其余的军团,它们如同繁星点点,牢牢镶嵌在关中与豫州的广袤土地上。它们不仅时刻准备着响应任何支援的召唤,更如警惕的猎豹,密切注视着江东方向,以防那突如其来的暗箭。 南阳自古就有着,秦吴咽喉之称,三面环山一面水,西边依托秦岭、北靠伏牛山,东临桐柏山。 想要从南阳盆地走出去,就需要通过一道狭长的走廊。 而邓县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它正好位于走廊的末端,进行防守也是十分便利。 今时今日,曹操亲临邓县前线,坐镇指挥,其麾下猛将夏侯渊、夏侯惇与李典,各领雄兵万余,犹如猛虎下山,自那蜿蜒走廊两侧呼啸而出,布下游击之阵,静待时机。 若并州铁骑胆敢踏入这条通往邓县的狭长走廊,意图直捣黄龙,外围的曹军便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利用地形之利,昼伏夜出,对其进行无休止的侵扰与牵制,使其不得安宁。 更有甚者,若能巧妙布局,内外呼应,曹操于城内运筹帷幄,与外围三将所部形成犄角之势,一场内外夹击的好戏便将在邓县上空缓缓拉开序幕。 然而,这等高深莫测的战术布局,曹操心中虽有沟壑,却也深知对手刘耀并非等闲之辈。刘耀麾下兵强马壮,他与智囊郭嘉等人早已洞悉一切,暗中筹谋。 他们决定,让麾下精锐的第二军团与第六军团,如同两把锋利的刃剑,直指邓县心脏地带准备进行强攻。 谈及应对那扰人心神的敌军骚扰,便交由第一军团去妥善处置吧。 而今的并州集团内,若要探究哪支军团战力超群,恐怕是见仁见智,各有千秋。但若论及骑兵数量之众,以及骑兵之骁勇善战,第一军团与第八军团无疑是众人公认的翘楚。 第一军团麾下的白马义从,在公孙续与赵云两位将领的精心扩招之下,人数已逾万骑。他们个个精通骑术箭法,骑射之术堪称一绝。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双马镫的配备,更是让他们的箭矢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比,命中率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正是对付那些在野地里流窜的曹军的最佳人选,犹如灵猫捕鼠,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不消多时,赵云与黄忠已领着麾下健儿,浩浩荡荡进驻邓县。 这一路上,曹军宵小之辈屡屡前来骚扰,却只是徒增笑柄。赵云等人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略施小惩,稍稍驱赶,未曾有丝毫追击之意。 他们的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目标——邓县,那座亟待征服的城池。 与此同时,张辽与公孙续亦是率着第一军团,紧随其后,如影随形。 这第一军团,久经草原风霜,马匪之患早已不在话下。曹军的那些雕虫小技,在他们眼中更是如同儿戏,不值一提。 张辽与公孙续,两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巧妙地将麾下兵马化整为零,仿佛繁星点点,散落于广袤的战场之上。 与此同时,罗网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系统,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曹军的腹地,为并州军精准标记出一处处曹军小队的藏身之所。 于是,每当曹军将士卸下盔甲,欲享片刻安宁之时,并州军的精锐便如影随形,发起突袭,令曹军疲于奔命,夜不能寐。 反之,当曹军企图趁夜色掩护,偷袭并州军的粮草辎重时,却总似扑入了一场空幻之梦,粮草早已安然转移,踪迹难寻。 此番种种,犹如迷雾中的较量,让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三位曹军大将心生警觉,他们渐渐意识到,自己的队伍中或许已潜入了不速之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人迅速达成共识,决定暂且停下对并州军团的侵扰,转而着手清查内奸,巩固后方——毕竟,攘外必先安内,唯有根基稳固,方能图谋长远。 就在那风云变幻之际,张辽与公孙续二人仿佛夜色中的猎手,悄然寻觅着夏侯惇麾下主力的踪迹,誓要在苍茫大地上,编织一场决定命运的决战,力求一击之下,令敌手再无翻身之日。 夏侯惇,这位曹魏的骁勇战将,此刻正深陷于营帐之内,目光如炬,穿梭于光影交错间,力图揪出那潜藏的叛影。 然而,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危机已悄然逼近。 张辽与公孙续,如同两道凌厉的锋刃,无声无息间,已率领铁骑,将夏侯惇的营地团团围住。一时间,战鼓轰鸣,震颤着每一寸土地,直冲云霄,惊散了四周的宁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围,夏侯惇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豪情万丈,一声怒喝,响彻云霄: “随我出征,迎击敌寇!”言罢,营门大开,大门轰然洞开,夏侯惇犹如一头脱缰的猛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誓要与命运抗争到底。 “夏侯惇一声怒喝,战刀横空,威风八面,犹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地喊道: “张辽!速速前来,与我一战,送你归西!” 话音未落,一员虎将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单膝跪地,拱手请战:“将军!末将张南,愿为先锋,斩张辽之首,献于将军麾下!” 这张南,昔日曾是袁绍麾下的一员猛将,自从许攸离袁投曹之后,他也紧随其后,归顺了曹操。在攻占襄阳之时,他更是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城中,勇猛无双,立下赫赫战功。 “张辽!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公孙续亦是按捺不住,手中的马朔挥舞得虎虎生风,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仿佛张辽的首级已经唾手可得。 张辽的目光落在刚从三韩烽火中凯旋而归的公孙续身上,那份历经战阵的沉稳,令他不由自主地颔首微笑,心中满是赞许。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放手去做吧。” 忆往昔,他与公孙续的初识,是在雁门关那辽阔的校场上。 彼时,两人各领一军,模拟战阵,以策论高下。 未曾想,那场演练,竟成了公孙续崭露头角的舞台,虽然他输了,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潜力。 之后,公孙续便如影随形,跟在他与主公身旁,勤勉学习,不懈追求。 然而,世事无常,公孙瓒的陨落如同晴天霹雳,让这位曾经的少年英雄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中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沉。 主公见状,心生怜悯,更兼望其成才之心,遂将他孤身遣往三韩之地,意在风雨中锤炼其意志,磨砺其锋芒。 岁月流转,今日之公孙续,已非吴下阿蒙,那份从战场上淬炼出的坚毅与成熟,让人由衷感叹。 张辽望着他,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期待,仿佛看到了又一代英豪正踏着前人的足迹,稳步前行。 如今他独自一个人率领白马义从平定了整个三韩之地,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对付一个小小的张南还是绰绰有余。 公孙续一勒缰绳,胯下战马如龙腾跃,奋勇而出,战意盎然。 张南挺枪而立,声若洪钟,响彻云霄:“来将通名!” “吾乃公孙续!”公孙续言简意赅,话音未落,已催马挺朔,如狂风骤雨般直取张南。 张南心中暗自凛然,公孙续之名,他早有耳闻,知其勇猛无双。此刻,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长枪一抖,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指公孙续心脉,意图一击毙命。 然而,公孙续武艺超群,只见他马朔轻旋,仅以微末之力,便轻易卸去了张南枪尖上的千钧之势,长枪如断弦之箭,偏离了目标。 两骑交错,马蹄扬起尘土飞扬,瞬间又调转马头,再度交锋。 刀光剑影中,仅三个回合,张南便觉臂力渐衰,心中惊涛骇浪,萌生了退意。他目光闪烁,暗自盘算,只盼能寻得一线生机,策马逃离这生死战场。 公孙续敏锐地捕捉到了张南眼中的慌乱与逃逸之意,旋即巧妙地露出一丝破绽,诱敌深入。 张南瞅准时机,猛地一提马缰,企图借着这股冲势逃出生天。 而公孙续,从容不迫地从鞍旁抽出一杆寒光凛冽的长弓,动作悠然自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宛如死神的呢喃,瞬间划破了战场的喧嚣。张南的头颅,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一箭精准洞穿,鲜血与脑浆如同破碎的红花,四溅开来,染红了周遭的尘土与空气。 砰咚! 张南的身躯无力地坠下。 这一幕,即便是沉稳如张辽,也不禁心头一凛,暗自惊叹。 “真是惊世骇俗的箭技!那距离,少说也近两百步之遥,竟能如此精准地夺人性命,一击毙命,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曹营之中,一片震惊之声四起,正当众人翘首以盼张南凯旋而归之际,却不料他竟遭遇飞来横祸,一箭穿心,生命之火霎时熄灭。 “贼子休走!待吾取其项上人头,以慰我兄弟在天之灵!!!” 王北怒吼连天,双目圆睁,悲愤交加之下,他猛地一夹马腹,如狂风骤雨般疾驰而出。他与张南,自袁绍麾下起便结为异姓兄弟,情同手足,如今见兄长惨死,复仇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岂有不战之理? “王将军,且慢行事!” 夏侯惇急声呼唤,试图阻拦,然王北已如脱缰野马,势不可挡,直冲敌阵。 无奈之下,夏侯惇只能紧急下令,调遣兵马,以防不测,心中暗自祈祷王北能平安归来,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兄弟情谊比金坚,但理智与策略同样不可或缺。 然而,就在第二回合的交锋中,王北不慎失察,竟被公孙续一马朔穿心,命丧当场。 目睹公孙续连斩两将的威猛之姿,曹军将士无不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们心中暗自思量:一个副将已然如此勇猛,若是并州八虎倾巢而出,那将是何等的恐怖景象? 公孙续手握马朔,仰天大笑,声震四野。 “呵呵呵,夏侯惇!你可有胆量,与我一较高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仿佛胜券在握。 “吾之刀刃,未尝不锋利!”夏侯惇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受死吧!” 话音未落,夏侯惇已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公孙续,他深知,若再不采取行动,曹军的士气必将一落千丈,再难挽回。 两军对峙,战鼓如雷,轰鸣不绝于耳。场中央,两员战将如同两道狂风,盘旋交击,刀光剑影,五十余合过去,胜负仍未显现。这位籍籍无名的小将,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令人刮目相看。 “这不过是敌军的一名副将罢了,”旁观者中有人低语,“若是主将,夏侯将军岂不危矣?” 言罢,双方再战,又拼了十几个回合。忽地,夏侯惇胯下战马被公孙续的坐骑猛然一撞,失了稳重。夏侯惇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平衡顿失。 公孙续见状,手中马槊犹如蛟龙出海,直取夏侯惇首级。 “不好!”夏侯惇心中大惊,惊呼出声, 他整个人连忙趴在马背上,朔尖擦着头盔而过,顿时震的他的有些头晕。 “将军,务必当心!” 曹军之中,目睹夏侯惇命悬一线,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喊之声几乎撕裂了战场的喧嚣。 夏侯惇面色惨白,惊魂尚未完全定下,战意已荡然无存,当即勒紧缰绳,驱使战马匆匆撤退。 “竖子!竟敢使出这等卑劣手段,偷袭我的坐骑,全无武德可言!”夏侯惇怒喝道,言语间满是愤慨与不甘。 张辽见状,眼中精光一闪,深知此刻正是反击的最佳时机,犹如猎豹见到了疲惫的猎物,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曹军士气受挫,未战先乱,阵型已然出现了不应有的松动。 白马义从见状,如同草原上的疾风,迅速迂回包抄,灵活多变;而并州铁骑则如同钢铁洪流,开始集结阵型,准备发动那势不可挡的集团冲锋。 张辽的战术精髓,实则朴素而高效,他将那群曹军视作一头受惊的巨兽,一旦这巨兽在并州铁骑雷霆万钧的冲锋面前显露出丝毫怯意,开始四散奔逃,战局便悄然倾斜。 此刻,并州铁骑化身为荒野中潜伏已久的猎人,它们敏锐而果决,专司追逐与驱赶那惊慌失措的猎物。铁蹄轰鸣,尘土飞扬,每一声战马的嘶鸣都是对胜利渴望的呐喊。 另一边,白马义从则以他们超凡脱俗的骑射技艺,扮演着更为细腻的角色。 他们如同林间穿梭的猎手,箭矢如雨,精准而致命,每一箭都精准地削弱着曹军的力量,仿佛是在缓缓放干巨兽的血液,让其生命力在无声中流逝。 这巨兽奔跑得愈是急促,其生命力便流失得更快,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倒在战场之上。 倘若那巨兽选择顽抗,不轻易踏入逃亡的深渊,并州铁骑亦不会手下留情,它们将以更加凌厉的攻势,亲自为这场狩猎画上句号。 张辽骑乘着胯下那匹如烈焰奔腾、流星划空的汗血宝马,以风驰电掣之势突入敌阵,手中紧握的长戟舞动间,仿佛开辟出一条无人敢近的死亡之路。昔日于北地斩将搴旗、威震异族的赫赫声名,早已响彻中原,使得对手望风而逃,无人胆敢上前与之争锋。 夏侯惇见状,心中一凛,当即调转马头,企图在茫茫战场中寻得一线生机。然而,“你追我赶,天命难违”,即便他拼尽全力,却终究未能逃脱张辽如影随形的追击。 最终,两人的命运再次于战场上交织,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与此同时,那支以白马银甲着称的精锐之师——白马义从,已悄然完成了他们的迂回战术,宛如幽灵般出现在敌军的侧翼与后方。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如同乌云压境,遮天蔽日,连绵不绝地倾泻而下,每一支箭都承载着收割生命的使命。 一时间,战场上箭矢如雨,天空似乎都被这凌厉的气势所遮蔽。 曹军阵地之上,瞬间被漂浮的尸身所覆盖,宛如秋日落叶,散落无序。他们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缺乏夏侯惇的指挥,只能各自为战,拼死抵御着如潮水般的攻势。 然而,对于第一军团而言,这等战术早已是陈词滥调,烂熟于心,仿佛是老兵们口中的睡前故事,耳熟能详。 夏侯惇在亲卫的舍命护卫下,终于从张辽那如影随形的追杀中挣脱出来,犹如从噩梦中惊醒的旅人,满脸汗水,眼神中仍带着几分惊恐。他身负两处剑伤,虽不致命,却也让他元气大伤。 “撤退!立刻撤退!”他嘶吼着,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远方那个正在曹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杀戮的张辽。 “张辽……”夏侯惇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今日,我若是能逃出去!来日!我必手刃你!” 言罢,夏侯惇全然不顾自身伤痛,毅然决然地率领着亲卫队,于乱军之中率先突围而出,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战场上,曹军的士气如同被冬日寒风扫过的烛火,见夏侯惇这一主心骨骤然消失,瞬间变得摇曳不定,继而熄灭。 并州军则如蛰伏已久的猛虎,瞅准时机,猛然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一波接一波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将残余的曹军彻底淹没。 那些试图挣扎逃生的曹军士兵,除了少数骑兵凭借马匹之速尚有一丝希望,其余大多如同被网住的鱼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并州军的囊中之物。 在这辽阔无垠的平原之上,人力奔跑的速度怎能与骏马的四蹄奔腾相提并论?最终,只余夏侯惇带领的不足五百人马,在张辽的追击下,艰难地突出重围,消失在茫茫大地之上。 而很快,接下来夏侯渊、李典两人也会如法炮制,被第一军团定点清除。 最后三个人汇合的时候,手头上甚至连一千人都没有。 而且他们的物资补给全都被抢走,曹军跟着这三人也算是倒霉,三天饿九顿。 而刘耀在听说,第一军团,将曹军三支部队,尽数全部重创后,更是喜笑颜开,当即命令,给第一军团送去大量的酒食。 夜里第一军团,烤着肉,喝着酒,进行了偌大的庆祝。 反观曹军上下一干人等,一个个躺在地上,全都张着嘴巴,恰巧此时吹来的风还是西北风。 吃不饱,他们现在也只能灌一个风饱了。 如今并州军的补给线完全由张辽负责,他们这些残兵败将,现在饿的连刀都快握不动了,更别说去劫粮了。 …… 第361章 凤雏出世 邓县内。 曹操此刻正端坐于主位之上,眉宇间拧成一团,愁绪难解。 许攸与程昱分列两侧,皆是低头不语,气氛沉重得仿佛能滴水成冰。 夏侯惇那英勇的身影,在曹操心中盘旋不去,他不禁问道:“夏侯惇将军,在外苦守多时坚持了多久?” 曹操边说边揉着因忧虑而胀痛的太阳穴,目光深切地望向眼前的两位谋士。 程昱闻言,缓缓抬手作揖,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主公,夏侯将军与部众,在外浴血奋战,坚守了整整十五日。” 曹操听后,喃喃低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仅仅十五日吗……”言罢,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痛惜。” “可有良策,能将他们安然救回?”曹操的语气中透露出迫切与期盼。 然而,许攸与程昱相视苦笑,无奈摇头。许攸轻叹一声:“主公,此事极为棘手。欲入邓县,必经那条狭长险峻之廊道,如今敌势如虎,救援之路,难如登天。” 此言一出,室内更添几分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留下曹操心中那份挥之不去的忧虑与无奈。 “而且,即便是他们通过了通道也没有用,因为现在邓县北面已经彻底被并州军包围,他们现在唯一的活路,那便是绕路,从南面进入邓县。” “只是即便是全员纵马也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夏侯将军,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任何物资,去饲养战马。” 曹操面容扭曲,痛苦地阖上了眼帘,低吟道:“元让、妙才……是孤害了你们啊!” 此刻,许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轻声道:“主公勿忧,我军尚有一线转机!” 曹操闻言,猛地睁开双目,急切道:“速速道来!” 许攸缓步踱至大厅中央,从容不迫地言道:“主公,我等尚有盟友可依,那便是江东的孙策!若得孙策出兵相助,我军压力定会大减!” 曹操闻言,眉头紧锁,沉吟道:“孙坚已丧命于黄祖之手,这孙策……”!” 程昱疾步上前,言辞恳切地劝慰道:“主公息怒,那孙坚之仇,实乃黄祖所结,与您并无干系!” 许攸接茬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主公,试想,若是我们此刻献上黄祖之首级,再辅以巧言游说,孙策未必不会动心,挥兵前来也未可知!” “如今之势,我等于孙策,犹如唇齿相依,一旦我方覆灭,江东便是那刘耀的下一个目标,此乃不争之事实!” “而且孙策对刘耀早已心有不满,当初攻打的袁术的时候,刘耀将整个淮南地区全都给让给了孙策,寿春也让给了孙策。” “但是刘耀不光是从袁术那里拿走了玉玺,听说几乎将整个寿春城全都给搬空了,钱财、粮饷、人口,有什么拿什么。” \"假若我们能巧言说服江东的孙策,且慷慨地将江夏拱手相让,那孙策断无拒绝之理,定会欣然笑纳!\" \"孙策心中若怀揣着争霸天下的宏图伟愿,北上之路势在必行。如今,庐江已成其坚实后盾,若能顺势吞下整个豫州,那徐州、兖州便如同囊中之物,触手可及!\" \"刘耀此人,已然摆明了要倚仗兵力之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我等袭扰之计既已落空,便不可再拘泥于一城一池的得失。唯有拖延时间,尽可能地保存实力,方为上策。一旦战事不利,便需当机立断,迅速后撤,静待江东那边出兵\"。” 曹操闻此言,眉宇间瞬间绽放出笑意,宛如春日暖阳。 “哈哈哈哈!妙哉!甚好!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处置!倘若能得孙策出兵相援,共赴时艰,他日收复江东,自是水到渠成之事。” “速传令曹纯、文聘!二人即刻统率三千虎豹骑精锐,疾驰江夏,支援黄祖。务必瞅准时机,斩黄祖于马下!” “遵命!” ……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邓县,这座坚韧的城池,在并州铁骑的猛烈攻势下,终是未能逃脱被征服的命运。至当日黄昏,并州军的大旗,傲然挺立于邓县城头之上,迎风招展。 而曹操等一众高层早就退到了襄阳,避其锋芒。 刘耀在成功夺取邓县之后,一张密报悄然落入罗网之中,带来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曹纯与文聘已暗中处置了江夏的黄祖。 郭嘉、戏忠、田丰等人闻讯,皆是神色一凛,心中暗自惊呼。 “不好!曹孟德这是要以江夏之地,作为平息孙策怒火的筹码,意图引诱他们趁机发起攻势。”郭嘉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戏忠闻言,连忙伸手取过案上的豫州地图,缓缓展开。 “主公请看,尽管寿春周边区域已被江东势力所掌控,但我们在豫州的影响力依然根深蒂固,不容小觑。太史慈将军与吕旷、吕翔两位将军此刻正屯兵于豫州” “一旦江东偷袭的话,我军就将会陷入两路作战。” 郭嘉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确实如此,北地再过一月便将银装素裹,届时寒风凛冽,军械辎重与粮草运送皆成难题!” “若那时两面受敌……我军恐将承受难以估量的损失啊!” 刘耀的目光转向了司马懿,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仲达,对此你有何见解?” 司马懿稍显错愕,却迅速回过神来,从容答道: “主公,以在下之见,我军虽在兵力上占据压倒之势,但一旦陷入两线作战,粮草供应定会捉襟见肘,难以维系!” “假使我军此刻鸣金收兵,曹操麾下现有的军力,断难支撑起主动出击的雄图。” “提及江东孙策,此人虽自诩江东小霸王,行事却偏好身先士卒,性情更是刚猛如火,与曹操出行时前后簇拥、戒备森严的景象大相径庭,让人难以近身半分!” “吾敢断言,孙策此等作风,迟早要吃大亏!” “主公,若心中仍有疑虑,不妨在江东之事上略施小计,挑拨其与当地士族之间的关系,使之自相消耗。” 闻此良策,刘耀微微一笑,颔首赞同。 “哈哈哈哈!妙哉!此计甚合吾意!” “没看出来,仲达你还知道江东和世家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没少研究啊。” “传令大军!停止进攻,全员驻防!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再说别的!” “南阳的三个军团,继续驻守,通知太史慈,务必要小心江东。” “沮授和蒋琬两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操办徐州、兖州地区的民生,也该回去看看了。” “暂时先撤回许昌吧,元皓、云长、翼德你们三人驻守南阳!” “遵命!” …… 三日之后,正当黄忠与赵云整装待发,欲再踏征途之时,一纸撤军令不期而至,打断了他们的步伐。 并州大军随即缓缓拉开撤退的序幕,如潮水般有序退却。 曹操目睹此景,胸中紧绷的弦终得松弛,长舒一口气,面露释然之色。 程昱见状,目光紧随并州军撤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禁幽幽一叹:“唉,刘耀此人,深知进退之道,勇于取舍,实为劲敌,难缠至极!” 曹操闻言,爽朗大笑,声震屋瓦:“哈哈哈哈!子仪英勇与智谋并重,麾下更有田丰、沮授、郭嘉、戏忠等一众奇才,皆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且吾还听说,他最近还吸纳了不少新人,听说还是司马家后生。” “刘耀,其威慑之处,绝非仅仅在于武功盖世。昔日温侯吕布,亦是武勇无双,却也难逃宿命之网,最终陨落尘埃。” “然而,在吾眼中,刘耀最为骇人之点,实则藏于其超凡的战略眼光与识人之明。他深知,武功虽强,却非争霸天下之唯一利器。故而,他更擅于在纷扰世事中,寻觅那些被尘沙掩盖的瑰宝——人才。” “戏忠、郭嘉二人,昔日于颍川书院,不过是默默无名之辈,其光芒远不及荀攸之璀璨。然刘耀却慧眼识珠,将之提拔于微末之中。观其麾下将领,亦是多有出身寒微之士,却皆能在其麾下大放异彩。” “此乃刘耀之真恐怖所在——他能于茫茫人海之中,精准地发现人才;他能洞察人心,将人才置于最适合其施展才华之舞台。” “跟这种对手对决,才是其乐无穷啊哈哈哈哈哈! 程昱拱手道:“主公,心宽似海!早晚也能成就一番霸业!” …… 在许昌古城那条历经风霜、土质坚实的官道上,行人络绎不绝,马蹄声与脚步声交织成一曲繁忙的市井乐章。 刘耀在攻打袁术的时候,就暂时将许昌定为暂时的居所。 所以沮授也是特意安排人将道路和城防翻新了一番。 消息如风,迅速在商贾间传开,刘耀的选择仿佛一道无形的磁石,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商队纷纷将目光投向这片古老的土地。 一时间,许昌的街道上,各式商队络绎不绝,驼铃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繁荣的商贸画卷。 在这片喧嚣之中,一辆古朴至极的牛车,如同时间的遗珠,缓缓穿梭于人流之中。 它的车身斑驳,透露出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行进之速,更是与周围的繁忙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一位从容不迫的老者,静静地观察着世态炎凉,又或是一位超脱于世的旅人,悠然自得地漫步于尘世间。 老牛的身躯显露出岁月的沉重痕迹,其皮毛斑驳脱落,如同秋风中凋零的树叶,四肢更是饱经风霜,磨损得几乎见骨,身形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羸弱,仿佛一阵强风就能将其吹倒。 那辆牛车,亦是时光侵蚀下的产物,白木制成的车身斑驳陆离,黑布搭成的棚顶布满了岁月的补丁,几块不和谐的布料拼接在一起,诉说着过往的风雨飘摇。 驾车的是一位红脸大汉,衣衫褴褛,长发披肩,面容粗犷,仿佛是从远古战场归来的勇士,只是这份英勇被生活的沧桑所掩盖。 路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或低声窃笑,或摇头叹息,为这幅景象增添了几分世态炎凉的意味。 在这寒风凛冽之中,牛车内蜷缩着一个年轻人,年纪不过二十有余,头戴一顶赤铜铸就的冠冕,身着武士的袍服,却难掩其容貌上的缺陷——大脑袋略显突兀,塌鼻子下是一张鲶鱼般的嘴,招风耳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异样的风采,只是这风采,似乎并不为世人所欣赏。 自那车夫而始,一身装扮透露着不凡,腰间群剑悬挂,无华丽剑穗点缀,亦无精致剑囊包裹,它们赤裸裸地展示着,不是为炫耀,而是作为斩决生死的冷酷伴侣! 大汉之土,民风彪悍,尚武之风盛行于世。不论是耕作于田野间的朴实农夫,还是身着青衫、温文尔雅的书生学士,皆怀揣些许武艺,这是他们行走江湖、游历四方的底气。 否则,一旦踏出家门,不过三日,不是命丧剪径强盗之手,便是成为荒山野兽腹中之物,化作尘埃。 牛车悠悠,步伐虽缓,却坚定不移地向前行进。时光悄然流逝,又一个时辰悄然过去,终是抵达了许昌城外。在行人队伍的长龙尾部,他们静待着,准备接受城门守卫的盘查。 “庞士元,哈哈哈!咱们到许昌城了!” 红脸大汉一手稳稳地勒着缰绳,那粗犷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荆州乡土的韵味,略带鼻音地道:“哎哟喂,这一路可真是曲折离奇,东躲西藏的,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算是安稳落地了。” 少年闻言,身形一跃,轻巧地从马车上跳下,双脚在地上连跺了几下,仿佛要将一路的风尘仆仆都抖落干净,浑身的筋骨也随之舒展开来。 红脸大汉目光一转,落在了这位名动荆州的少年才俊身上,疑惑地问道:“庞士元啊,你可是荆州城内人人称颂的青年才俊,更有‘凤雏’之美誉,当初你说跟着你定能找到活路,可咱们千里迢迢来到这许昌,究竟所为何来啊?” 庞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呵呵,魏文长啊魏文长,你一手策划,斩将于禁,又间接使曹昂命丧黄泉,荆州之地,怕是再无你的容身之所了。” “你既不思投诚曹操之劲敌,难道还妄图前往江东寻求庇护?” “眼下刘耀势力如日中天,兵马之盛,曹操单凭一己之力已是难以撼动,唯有联手孙权,方能共抗刘军之锋芒!” “倘若你投身江东,那孙策为了促成孙刘联盟,岂不会将你人头作为投名状,拱手献于曹操?” “昔日黄祖杀害孙坚,转而依附曹操,却落得个反被曹操斩首的下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人家孙坚死的是爹,曹操死的是儿子和大将,你觉得的你下场能比黄祖好?” 庞统言及此处,魏延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士元,我心中尚有一丝不明。襄阳至许昌,少说也有数百里之遥,你我二人若骑快马,七日之内便可抵达。” “换乘那慢悠悠的牛车,咱俩这一路竟是晃荡了近一月之久。” “此中缘由,莫要问我。此乃家中长辈之意。他们言道,骏马虽疾,却仅能载一人;而那看似笨拙的牛车,却能拖拽千斤之重。治国之道,亦当如此,方能稳中求进,绵延不绝。” 庞统轻抚着那头老牛,眼中满是深意。 “他们不过是担忧,我这匹千里马,若急于求成,恐难逃夭折之运……”。” 在那庞氏一族的浩瀚星辰中,庞统无疑是最为璀璨却也最为特立独行的一颗。他,才华横溢,却偏生了一副世人难以恭维的容貌,仿佛上天在赋予他非凡智慧的同时,也悄然种下了命运的玩笑。 自幼,庞统便未在族人的目光中寻得几分温暖。父母的早逝,加之那不尽人意的外貌,让他仿佛自幼便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族中的孩童,或出于无知,或源于偏见,总爱以戏谑与冷落编织成他童年的底色。而那些本该给予庇护的长辈,也大多因世俗的眼光,对他多了几分疏离,少了几分关怀。 庞统,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踽踽独行,用坚韧不拔的意志,默默承受着命运的不公。他的心中,始终燃烧着一团不灭的火焰,那是对自我价值的渴望,是对偏见与冷漠的无声抗争。 步入仕途,这本是他施展抱负、证明自我的舞台,然而,现实却再次以冰冷的姿态告诉他,这个世界的偏见远比想象中根深蒂固。一次次,他因那不受欢迎的外貌而错失良机,被无形的门槛拒之门外。 于是,庞统,这位内心炽热、不甘平庸的庞氏子弟,开始寻求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他渴望以自己的智慧与行动,向世人证明:外貌不过是一副皮囊,真正的价值,在于内心的光芒与不懈的追求。 此番前来,他心中怀揣的,不仅仅是对胜利的渴望,更是对自我命运的一次勇敢宣言——即便生来丑陋,我庞统,亦能以非凡之才,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每一次年末,刘耀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文考和武考,再加上刘耀知人善用,所以这次便想要来试试。 这一年,刘耀竟破天荒地开创了一项文学界的盛事!那便是轰动一时的“百家争鸣台”。 只要文人墨客有胆登台,展示自己的才学,便能踏入这片圣地,亲眼目睹并抄写刘耀那海量珍藏的古籍。 想当初,自洛阳起,刘耀便养成了搜集古籍的雅好。历经破袁绍、伐袁术的烽火岁月,他始终未忘此初心,古籍的数量也随之日渐丰盈。 而今,更有蔡邕、卢植等大儒坐镇其中,连那德高望重的孔融大儒都心生向往,欲前来一睹古籍风采。 毕竟,这世间但凡饱学之士,又有谁不渴望沉浸于书海,尤其是那些珍贵无比的古籍之中呢? 倘若他们能有缘一窥那些沉睡于岁月尘埃中的古籍,或许能填补自家学派知识的空缺,此等功绩,无异于在文海中竖起一座巍峨灯塔。 于是乎,今年的许昌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墨香与诗意所笼罩,成为了文人雅士心中的圣地。 “诸位,且听我言!欲入此门,必先循序排队,接受细致盘查!身上所携刀剑兵刃,一律上缴,不容有失!” “即便是日常所用菜刀,若私藏未报,亦视同刺客论处,万莫心存侥幸!” “诸位放心,你们的兵器,我等自会妥善保管,绝无闪失。待到离城之时,只需出示手中号牌,便可领回原物,安然离去!” 城垣之下,身着铠甲的军官威严伫立,身后跟随着数十名并州勇士,他们神情肃穆,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守城之责。 此刻,这座城池成了刘耀暂时的栖身之所,搜查之严密,无异于铜墙铁壁。官员欲入城,必先出示凭证,方能通行。 守城将领肩负重任,目光如炬,但凡觉察丝毫可疑之影,即刻将其拿下,若有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绝不手软! 刘耀为筹办年末那场盛大的集会,不惜动用亲军精锐——玄甲铁骑,亲自接管城防,他们昼夜不息,穿梭于街巷之间,巡逻的脚步声回荡在夜空之下。 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宁可错杀千人,也绝不放过一个潜在的威胁。 而商队更是罗网的重点布控对象,当初,自己手底下的人可没少伪装成商队的人去打探情报,敌后搞破坏。 庞统和魏延两人主动交上了兵器之后,进行了登记和搜身后,便十分顺利的进场,甚至没有得到一点刁难。 这全都依赖,庞统的好口才,今年的盛会肯定会有很多文人前来,只是几句话,城门校尉便知晓庞统的文化底蕴不俗。 刘耀早就有令在先,全军上下尽量尊重文人,不得无故刁难。 …… 第362章 庞统的打算 许昌城之内,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庞统凝视着这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群,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轻轻颔首。 “吾这一路行来,但见百姓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安宁;商旅队伍络绎不绝,宛如流云般穿梭于街巷之间。此地风气清明,秩序井然,就连道路两旁,也鲜见乞丐的身影,实乃难得之景。” 庞统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惊讶,要知道这许昌不过是一处临时居所,却已展现出如此非凡的繁荣景象,丝毫不逊色于那繁华的襄阳城。 而更令庞统感到意外的是,许昌城的道路规划得极为规整,横平竖直,宛如棋盘。进城的马车皆靠左行驶,出城的则一律靠右,秩序之井然,令人叹为观止。 要知道,这些年来的烽火连天,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让北方的百姓饱受煎熬,生活如同漂浮在汹涌波涛之上的枯叶,反观南方,则稍显宁静祥和。 尤其那荆州之地,相较于其他地方,它所承受的战火洗礼较为轻微。然而,即便是在曹操战后对襄阳的倾力重建之下,其繁华程度也远不及刘耀治下的许昌。 这无形中透露出统治者的智慧与财力的差异,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各自的实力与底蕴。 魏延,这位身经百战的武将,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此地地势的非凡之处。 “此地地形依山傍水,宛如天成,城防更是坚如磐石,道路宽广平坦,调兵遣将亦是得心应手。” “这座城池的防御,坚如磐石,铜墙铁壁,只需我麾下十万精兵,纵使敌军五十万铁骑压境,亦难撼其分毫。” 庞统心中的那份轻视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挑战的兴奋。的确,难度越大,胜利的果实便越加甜美,挑战的乐趣也愈发浓厚。 “呵呵呵,许昌城啊许昌城,我庞统,这就来会会你!” 庞统与魏延二人踏入许昌,面对这全然陌生的土地与人群,首要之务便是寻得一处安身之所。 庞家在荆州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存在,尤其是庞统的叔父,庞德公在荆州的更是别具一格的存在,也是一代大儒。 庞德公和孔融虽然全都作为儒家子弟,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极为不同。 孔融,一位心怀功名之志,眼馋富贵之光的士子,常以国家大事为己任,指点江山,激昂文字。而庞德公,则是性情淡泊如水,视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不惹尘埃。 因此,这两位性情迥异的智者,仿佛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鲜有交集,各自行走在自己的天地间。 然而,谈及对时局的洞察与把握,庞德公却如明镜高悬,心如止水。乱世之中,诸侯割据,烽火连天,亟需的是英勇善战的武将与智谋深远的谋士。 反观孔融,自诩为大儒,自命清高,却往往被陈旧的观念所束缚,脑袋里装满了腐朽的学问。若他能安守本分,于家中吟诗作画,享受那份超脱世俗的潇洒与自在,或许还能留得一份文人雅趣。 但在这乱世洪流中,孔融那过于理想化的情怀与不切实际的见解,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可能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然而,若他妄图仅凭那三板斧式的治国方略来驾驭国家这艘巨轮,只怕时光流转间,终将迎来一场无法收场的风暴,落得个身败名裂,无处安息的凄凉下场。 庞德公,虽未亲眼目睹刘耀的风采,却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如抽丝剥茧般,将这个人的轮廓勾勒得清晰分明。刘耀,此人行事不拘陈规,胸中藏着勃勃野心,更兼一双慧眼能洞察未来,一份胆魄可撼动山河。任何试图在他治国路上横加阻拦,指手画脚之人,都必将面临他毫不留情的清扫。 正因如此,在庞统即将踏上征途之际,庞德公一再殷殷嘱托,言辞间满是凝重: “见到刘耀之后,万万不可忤逆,不许顶撞,他知道不问,你就闭口不言。” 只要庞统能好好发挥,刘耀必然会重用他。 但是如果庞统太想要急于证明自己,首先就会引起郭嘉、田丰等人忌惮,还会引起刘耀的怀疑。 庞统与魏延二人,寻觅至一处清幽雅致的客栈落脚后,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探访酒楼,搜集些有用的讯息。 在这熙熙攘攘、信息纷飞的许昌城中,唯有洞悉一切,方能运筹帷幄,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二人不言不语,只以敏锐的耳目,默默穿梭于街巷之间,捕捉着周遭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随着人流的指引,他们自然而然地来到了许昌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问天楼。 问天楼,这座许昌的标志性建筑,不仅以其宏大的规模、金碧辉煌的装潢吸引着八方来客,更因其中佳丽如云、服务周到而闻名遐迩。只要银两充足,便能在此享受到极致的欢愉与惬意。 此处,达官显贵、商贾巨擘络绎不绝,各路英雄好汉亦时常出没,无疑是个打听消息、搜集情报的绝佳之地。 只要你手头有足够的黄金,仿佛能解锁历史的隐秘角落,连曹操的风流韵事都能如数家珍,甚至细致到他与蔡氏欢好时那不可言喻的亲密姿态,都一一呈现于你眼前。 魏延的目光,在那五光十色的酒楼间游移,几乎要迷失在这片繁华之中。 这里不仅是中原佳丽的汇聚之地,更有来自远方的蓝眸异族女子,她们带着一丝异域风情,虽偶尔混杂着些许不习惯的气息,却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文人雅士,他们或踱步,或驻足,流连于青楼之间,仿佛这里是他们灵感的源泉,诗酒的乐园。 其实青楼,从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最早是管仲开创,属于国企,最大的作用就是增加收入,稳定社会治安,吸引人才。 像是有罪的官员子女,还有在外征战,所俘虏的敌军子女,有很大一部分全都会扔进这里。 别说他们两人来了,哪怕是父子两人一块逛都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涉及违法犯罪。 “哎哟,这不是两位稀客嘛!快快,里面请!”迎宾的小厮眼尖,一见二人便满脸堆笑,热情似火,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花朵,引领着他们步入这名为“问天楼”的销金窟。楼内,无论是口腹之欲的满足,还是精神世界的慰藉,皆应有尽有,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让人不得不感叹其背后的经营之道。 然而,这位看似卑微恭敬的小厮,实则暗藏玄机,乃是罗网之下,一名狡黠的密探,每日里扮演着双面角色,一面是迎来送往的店小二,另一面,则是罗网密探,不动声色间,将世间百态尽收眼底。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接待客人,并且将自己听到的东西,全都记录下来网上汇报 而问天楼创办之初,其背后最大的势力就是罗网。 伙计伶俐地将二人引领至大厅之内,精心挑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雅座,随后吩咐手下迅速摆上美酒佳肴,其服务之周到,可谓无微不至,令人心生暖意。 席间,那伙计不时以眼神窥探,言语间略带机锋,试图探听二人的来历,却被庞统以几句不轻不重的笑语轻松化解,随即打发得无影无踪。 庞统的目光缓缓掠过满座宾客,只见大厅之内人声鼎沸,几无立足之地。宾客们或沉浸于觥觥交错、欢声笑语之中,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或低声细语,于觥筹交错间处理着各自的私密事务。 而在高台上,一位说书先生正襟危坐,以他那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语调,讲述着一则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引来阵阵掌声与喝彩。 “世间流传,温侯吕布,武艺超群,独步天下,其手中方天画戟,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大汉冠军侯!刘将军在虎牢关下,跟吕布大战三百回合,杀的是惊天地动,飞沙走石!” …… 高台上,那位说书人正口若悬河,讲述着往昔刘耀于虎牢关前与吕布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言辞间生动鲜活,仿佛将那段烽火连天的岁月重现于众人眼前。 每至精彩之处,总能激起一阵阵热烈的叫好声,更有慷慨之徒,不时将铜钱、银块大把撒向台上,以示对说书人技艺的赞赏。 魏延一脸激动的看着高台。 “吾心向往之,真愿亲眼见证刘子仪那超凡脱俗的风采!” 庞统则悠然自得地品着手中佳酿,目光深邃,似在回忆,又似在思索。片刻之后,他轻叹一声,打破了周遭的喧嚣。 “唉,刘耀此人,确是雄才大略,求贤若渴,且身为汉室宗亲,承载着复兴汉室之重任。只可惜,天命难违,那最佳的时机,已然如流水般逝去,不再复返。” 魏延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惋惜与不解。 “庞士元,汝此言究竟何所指?” “文长啊,谋士与良将欲立不朽之功,须得慧眼识明主,更要审时度势。否则,一生恐将湮没于尘埃,无所作为。” “那刘耀雄踞中原,功业可比封狼居胥、饮马翰海,羽翼已成,麾下文有四谋,武有八虎!” “其势已如日中天,所向披靡。此刻,纵有英才欲投其麾下,亦难撼其根基,更莫论取而代之。” 庞统心中自有一股傲气,若真要择木而栖,他必当力求成为那扭转乾坤的关键之人。 若让他抉择归附何处,他定会矢志成为那二把手或是三当家,唯有如此高位,方能让他冲锋陷阵,一展所长。这份雄心壮志,与他那位挚友不谋而合,二人皆秉持着“宁做鸡首,不当凤尾”的信条,誓要在乱世中出将入相,留下不朽之名。 刘耀,这位自并州崛起的豪杰,麾下聚集了四位智谋深远的谋士——郭嘉、荀彧、荀攸、戏忠,他们早已在兖州之地稳坐高位,彼此间默契十足,构成了坚不可摧的兖州派系。 而冀州,则是田丰、沮授等老一辈智者的领地,他们经验丰富,稳若磐石,构成了冀州团体的中流砥柱。 至于武将,更是以北地勇士为主,尤其是幽州与并州两地的将领,更是勇猛无双,威震四方。 荆襄九郡的人才占比很少,武将方面还好有黄忠在,但是士子们想要往上冲恐怕很难。 在那权谋纵横的官场,无异于硝烟弥漫的战场,每一步都暗藏玄机,风险之巨,更甚三分。庞统之所以不惜余力地援手魏延,正是慧眼识珠,看中了他超凡脱俗的武艺,意图携手这位勇将,共筑一方利益的坚固壁垒。 于官场之上,若要春风得意,青云直上,结党营私几乎成了不成文的法则。而这些盘根错节的派系,大多以地域为纽带,紧紧相连。 常言道,异地逢故人,泪眼诉衷肠。那些在同一片土地上成长的健儿,一旦在官场的波谲云诡中相遇,因着共同的风俗习惯,相似的乡音乡调,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汉人骨子里的那份乡土情结,更是根深蒂固。即便你自诩铁面无私,不徇私情,内心深处,那份对同乡的提携与关照,却也总是难以割舍。 岁月悠悠,刘耀集团内悄然汇聚了众多来自兖州与冀州的士子精英,他们如繁星点点,照亮了集团的每一个角落。 相比之下,那些来自异乡的人才,诸如荆州才子蒋琬之辈,却渐渐被边缘化,仿佛被无形的壁障隔绝于主流之外。 这,便是官场深处那不易察觉却又根深蒂固的潜规则,千百年来,始终以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方式存在着,影响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 即便是雄才大略如刘耀,亦只能尽力确保集团内部的每一个人都能朝着共同的目标迈进,他编织起一张罗网,用以震慑群臣,暂时维系着兖州与冀州两大派系之间脆弱的平衡。 然而,这平衡之下,暗流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试想,若此刻荆襄地区的年轻才俊也卷入这场权力的游戏,刘耀心中定会泛起层层涟漪。 他不得不深思,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智慧与力量,去驾驭这突如其来的变量,去平衡、去融合这三个各具特色的派系。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是对刘耀领导力的极致考验。 他深知,每一步决策,都可能成为改写集团命运的关键。在这权力的棋盘上,他必须步步为营,精心布局,方能确保自己在这场复杂而微妙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此处,庞统的思绪又飘向了其他两大势力。 江东的孙策,近来虽地盘有所扩充,但其行事作风却颇为冲动,一味以高压手段镇压江东士族。照此下去,他迟早会被江东士族所牵绊,难以在争霸之路上更进一步。 更何况,他身旁还有那智勇双全的结拜兄弟周瑜。若自己投身其麾下,恐怕也难逃被冷落的命运,最终只能在江东一隅偏安度日。 至于曹操,此人深谋远虑,行事果决,确有奸雄之姿。只可惜,他如今已失南阳、江夏两地,实力大损。 借着刘耀那浩浩荡荡的军势,待到明日春暖花开之时,曹操能否守得住襄阳,尚且是个未知数。 况且,曹操麾下已有智谋过人的许攸与程昱等人,自己若是贸然前去,恐怕还未及施展抱负,便要先遭他们之手,化为尘土了。 而今,刘耀手握传国玉玺,又是汉室血脉,名正言顺。反观曹操,自他偷袭荆州那一刻起,便已背负上了“曹贼”的骂名,被视为大汉的叛逆之徒,竟还与袁术狼狈为奸,助长了那恶人的气焰。 曹操已然跌落至道德的深渊,然而庞统心中,却仍有一丝对曹操所作所为的认同。 只因这世间纷扰,黑白并非总是分明。若曹操不那般行事,又怎能在这乱世之中,争得一席之地呢? 因为若是他不突袭荆州,只会覆灭的更快,袁术灭亡之后刘耀不灭他,刘表也会动手。 所以,现在留给庞统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刘耀。 两人围坐餐桌旁,边享受着美食,边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贪婪地捕捉着周遭飘散的八卦碎片。 今年的文试,竟要在那传说中的百家争鸣台上同台竞技,消息一出,犹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这不仅是一场知识的较量,更是各大流派风采的一次集中展现。 与此同时,一座即将改写学府史的新星——许昌学府,正紧锣密鼓地筹建之中。它仿佛一颗璀璨的新星,在教育的天空中冉冉升起,预示着将成为举世无双的学术殿堂。 更令人瞩目的是,这一次,诸子百家不再隐匿于山林之间,而是纷纷走出幽谷,汇聚于繁华的许昌城。 儒家之温文尔雅,墨家之兼爱非攻,道家之无为而治,法家之严刑峻法,兵家之运筹帷幄……各路英才汇聚一堂,真可谓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这一切,皆因许昌学府的一纸承诺:凡能参与比试者,皆可在学府内拥有一席之地,或讲学,或研讨,或争鸣,共同书写学术的新篇章。 最后刘耀更是直接放言,上千本古籍在,百家争鸣台结束后,将会全都进入学府的书库,将会偶尔定期向学员开放,而任职老师则是可以无偿观看。 百家争鸣台优胜者,无论是否愿意加入并州集团,都可以免费观看所有古籍,并且还能获得黄金千两。 此番举措,无疑是抛出了足以令任何人动心的橄榄枝。 那些胸怀壮志,渴望功名利禄之士,只需在争鸣台上绽放光芒,高官厚禄便如探囊取物,触手可及。 即便是那些超脱物外,对名利淡然处之的高人雅士,也难以抵挡这份来自知识深处的诱惑,毕竟,不想要名利,直接将古籍抄录,用来传授弟子,也可以。 如此诱人的条件,仿佛春风化雨,悄然滋润着每一位听闻者的心田,让人不禁心生向往,渴望成为那百家争鸣中的一抹亮色。 庞统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百家争鸣大会,他对刘耀此人非常好奇,这个刘耀到底何许人也,他所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才……那桌宾客,务必给我盯牢了,贾大人有令,断不可让他们踏出许昌半步! 就在庞统与魏延酒足饭饱,悠然离去之际,隐蔽于暗处的店小二悄然现身,步伐沉稳。 他轻唤过一名机敏的小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吩咐其悄悄尾随,定要探明二人的落脚之处。 如今百家争鸣大会即将开始,作为盛事。 刘耀自然需得洞悉每一场宴会的宾客名单,以及那些暗中进行私密会晤的微妙关系。为此,青楼之内,近乎每一位伙计都已悄然换上了罗网组织中的高阶密探。 其一,这青楼便化作了监视文武官员的隐秘之眼,他们的嬉笑怒骂、一举一动,皆被细致入微地记录于册,随后如同夜的密语,悄然传递至贾诩那布满谋略的心中。 其二,则是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穿梭于往来宾客之间,寻找着那些或许出身寒微,却才华横溢、非同凡响的才子异士。刘耀深知,为了那宏图霸业,人才的汇聚乃是基石。 其三,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筛选游戏。在这纷繁复杂的人海中,一旦发现那些拥有惊世之才,却难以归入麾下之人,那些人,罗网到最后,只能是去选择尽量处理的干净一些了。 毕竟这种大才一旦被别人所用,那刘耀日后想要征伐天下就会困难重重。 现在刘耀的目标已经很明确,利用广泛的地域,去和孙坚和曹操消耗人才,等到他们武将全部都被打空,到时候,他倒要看看,他们能如何挡住自己的并州大军! …… 第363章 许昌学府(六千) 三日时光匆匆流逝,许昌古城已然被沸腾的人声所充盈,热闹非凡。 那座象征着百家智慧碰撞的“争鸣台”,经过精心筹备,终于巍然矗立于世人眼前。刘耀,这位兼具武勇与智谋的君主,亲自率领着朝中百官,莅临现场审视每一处细节。 此举不仅彰显了他力挽狂澜于既倒的武勇,更欲向世人证明,他以文治国、安邦定乱的文韬武略同样不容小觑。 典韦一行人如影随形,紧随刘耀左右,他们的职责是守护这份难得的安宁与秩序,确保每一位参与者的安全无虞。 而郭嘉,这位学府建造的幕后智囊,此刻正化身为引路人,以他那渊博的学识和独到的见解,为众人细细描绘着这座即将孕育无数英才的学府蓝图。 他的解说,如同春风化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向往,对即将到来的学术盛宴充满期待。 许昌学府,这座承载着无数梦想与希望的殿堂,静静地坐落于许昌城东郊,距离繁华的城市约有五十里之遥。 随后,自刘耀以下,直至最底层的士兵,无不瞠目结舌,为眼前这座建筑所展现的绝美风姿所震撼。 难怪往昔岁月中,中式装潢之路鲜有人踏足,原是这等奢华非寻常人家所能企及。 此地,仿佛天生便是为了铸就非凡。它坐拥北国之阳,背倚巍峨青山,风水之妙,无可挑剔。山体挺拔峻峭,蕴含着一股勃勃生机,仿佛大自然的精粹尽皆汇聚于此。 而外围,一条碧波荡漾的河流蜿蜒流过,水面宽阔无垠,游鱼穿梭其间,自在嬉戏。 郭嘉早前特意延请了一位风水大家,一番苦心寻觅,终得此宝地。 这里,既有山川之灵秀,又隐含着一股刚健勇武之气,仿佛天地间的精华与力量,皆在此地交汇融合。 若是在此福地兴建学府,必将汇聚八方英才,成就一番安邦定国的伟业。 眼前这片广袤无垠的空旷之地,实属罕见。寻常学府,能有个数十亩地,便已算得上规模宏大,令人称羡。 然而,此刻的许昌学府,却以一种超乎想象的壮阔展现在众人眼前。其任意一栋建筑,占地面积竟可达数十亩之广,这番手笔,着实令人惊叹。 相比之下,即便是名满天下的洛阳太学,占地也不过二百亩,房屋三百余间,虽已令人叹为观止,但在许昌学院面前,却也不免稍显逊色。 整个许昌学院,布局方正,井然有序。城墙高耸,高达两丈四尺,宽达六尺三分,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如此宏伟壮观的学府,必将孕育出无数杰出的人才,为国家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与其说是一座学府,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城,里面生活两三万人,丝毫没有问题。 这个学院,刘耀可是筹备了一年有余,光是动用了战俘就接近五万人,民夫则是征用了接近十万人。 刘耀期间至少花费白银至少十万余两。 学府之内,装饰奢华而不失雅致,隐隐透出一股低调的华贵。环绕四周的城墙,青砖砌就,坚如磐石,仿佛能屹立百年而不倒,岁月难以侵蚀其分毫。 而那学府大门,更是气势恢宏,高达两丈四尺,宽达三丈八尺,足以让三辆重装战车并肩驶入。门体精选铁梨木精心打造,外层又紧紧包裹着铁皮,更添几分坚不可摧之感。 门上镶嵌的八十一枚铜钉,每一枚都大如碗口,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仅这一扇门,其重量便超乎想象,少说也有两千斤之重,非得四名力大无穷的壮士合力,方能缓缓推开。 在那庄严大门两侧巍然矗立的,是青石雕琢的门楼,它们并肩而立,尽显雄浑与雅致。门楼之上,一幅对联熠熠生辉。 上联:书山有路勤为径 下联: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十四个大字,每一笔都遒劲有力,足足有六尺之高,被细心地敷上了金粉,于是在阳光下更显璀璨夺目,即便是远在数里之外,那耀眼的金光也能轻易捕获行人的目光。 谈及这副对联,它无疑是出自“文抄公”的刘耀之手,字里行间洋溢着激励学子勤勉向上的温情与期许,用以装点门楣,再合适不过。 大门之巅,赫然悬挂着一块气势恢宏的巨型匾额,其尺寸恰为五尺之高,八尺之宽,宛若苍穹下的一方瑰宝。 匾额表面,银粉熠熠生辉,金边镶嵌其间,更显尊贵非凡。此匾非比寻常,乃精选一整块珍稀的金丝楠木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处纹理都透露着自然与匠心的和谐共生,端的是高端雅致,大气磅礴,尽显上等风范。 然而,在这般尊贵的匾额之上,刘耀却巧妙地留出了空白,未着一字。 他心中早有盘算,欲邀一位书法界的泰斗级人物,以行云流水之笔,为这学院题写招牌,届时,不仅匾额生辉,整个学院的门面亦将因这墨宝而瞬间提升数个档次,成为一方学术圣地的标志性存在。 此刻,蔡邕、卢植、皇甫嵩等一众名士的思绪仿佛也被这即将诞生的辉煌所牵引。 “哈哈哈哈!子仪啊!这学府位置绝佳,格局开阔。” 刘耀对这座学府满心倾慕,他征战数州,手握千军万马,于军功之上,整个大汉王朝,竟无人能出其右。 然而,谈及文治,他心中却略感遗憾。时常有人以“穷兵黩武,不过匹夫之勇”相讥,令他心生不悦。 但如今,刘耀已亲手铸就了这座天下无双的学府。他广纳诸子百家之贤才,欲将学问之光洒遍天下。到那时,看谁还敢妄加非议,胡乱嚼舌。 即便岁月流转,千百年后,他们这些人都已化作尘土,这座学府却将永远屹立不倒。 提名之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蔡邕的肩上。他不仅是刘耀的岳父,更是当世赫赫有名的大儒,书法造诣更是无人能及,一笔一划间尽显风华。 只见他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地写下了“许昌学府”四个大字,气势磅礴,令人叹为观止。 “诸位,请随我步入这学府之内,一同领略其中的精妙之处。” 郭嘉热情地担当起了解说的角色,引领着众人踏入这片知识的殿堂。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仿佛是在向众人展示自己亲手打造的瑰宝。 这许昌学府,占地广阔,方圆数十里内,各式建筑错落有致,数不胜数。 每一座建筑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布局之巧妙,令人叹为观止。它们仿佛与天地同呼吸,与日月共光辉,又暗合阴阳五行之理,彰显着古人对宇宙万物的深刻理解与敬畏。 在郭嘉的解说下,众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智慧与神秘的世界,感受着学府独有的魅力与韵味。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学府之地,方圆延展数十里,各式建筑星罗棋布,错落有致,被匠心独运地划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大域界,恰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契合。 每一方天地,不仅建筑风貌各异,布局精妙,其功能亦是独树一帜,却又彼此勾连,和谐共生,宛如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蕴藏着无尽的潜能与奥秘。 东方之地,归属木行,洋溢着勃勃生机。 这里,是学府的教学圣地,一座座巍峨挺拔的讲堂,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已然竣工。 诸子百家,群贤毕至,他们或儒雅或激昂,将各自学派的智慧火种,于这方寸讲台之上点燃,传道授业,解惑答疑。 而教学区地域宽阔,讲堂数量众多,足够百家学者使用了,另外吗,为了避免学术冲突。 教学区辽阔无垠,讲堂林立,绰绰有余地供百家争鸣之需。更为巧妙的是,为了规避学术界的纷纭争执,刘耀精心布局,将儒法、佛道、兵墨……这些历来立场相左的学派,巧妙地分隔开来,各自圈划出一方静谧的学术桃源,互不侵扰,相安无事。 不过这些教学的区域,全都是在一个区域,刘耀的寓意是最好是取长补短,携手共进! 南方之地,秉火之灵动,万物生长,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矗立着一所学府,其休息区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错落有致地点缀着众多精巧楼阁。这些楼阁不仅外观雅致,内部更是温馨宜人,为学子们提供了一个舒适便捷的居住环境。 卧榻柔软舒适,书案宽敞明亮,衣箱古朴大方,灯盏温暖柔和,茶壶精致典雅……各种生活家具一应俱全,仿佛为学子们的日常生活量身定制。 更为有趣的是,这些楼阁还按照百家学派的特色进行了划分,儒家一楼、儒家二楼,墨家一楼、墨家二楼……每个学派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各自过着井然有序的小日子,充满了浓厚的学术氛围和生活气息。 生活区内,几座大气磅礴的大餐厅赫然在目。这些餐厅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仿佛是学子们用餐的乐园。饭菜品种繁多,色香味俱佳,学子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和喜好自由选择。 在这里,不仅可以品尝到各种美味佳肴,还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同窗之间的温暖与关怀。 如此学府,既有深厚的学术底蕴,又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学子们在这里不仅可以汲取知识的养分,还能享受到家的温馨与便利。 西方之地,五行属金,其气凛冽,杀机隐现。在这座学府之中,特辟一隅为演武区,内里陈列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跑马场广阔无垠,射箭场箭矢如雨,驾车场马蹄声声,决斗场上则是英气勃发,每一处皆是按照战场的真实风貌精心打造,仿佛将战争的硝烟与铁血直接搬到了这方天地。 更有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经验丰富,眼神锐利,如同从战场归来的战神,专门负责教导这些年轻的学子们武艺,将一身的本事倾囊相授。 华夏民族,要想在这纷扰的世界中屹立不倒,需要的不仅仅是满腹经纶的文人墨客,更要有能征善战的武将勇士。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若只重文而轻武,便如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成为异族铁蹄下的亡国之奴。 反之,若只重武而轻文,则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战士,只会盲目地杀戮与征服,最终只会落得个穷兵黩武、国破家亡的下场。 只有文武双全,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既能以智慧化解纷争,又能以武力保卫家国,让华夏民族的光芒永远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刘耀秉持的信念,乃是攻守并重的哲学,他坚信即便是舞文弄墨的书生,亦需习得刀剑之术,剑在手,用或不用,不过一念之差,尽显从容不迫之态。 北方之地,宛若水之温柔乡,以其独有的韵律滋养着这片学府的休憩乐园。园内,假山错落有致,仿佛自然天成,湖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倒映着四季更迭的景致。 杨柳依依,随风轻摆,落英点点,如同细雨般洒落,各式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交织成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步入其间,只觉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涤,尘世烦恼似乎都被这绝美风光一一化解,只留下对学问无尽的渴望与追求。 在那座静谧而庄严的图书馆内,藏匿着上千卷珍贵的典籍,每一卷都凝聚着刘耀无尽的心血与不懈的努力。 这些书籍,宛如璀璨星辰,横跨天文地理的奥秘,深邃兵法的智慧,先进科技的火花,以及礼乐文明的回响,它们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包罗万象的知识宇宙,等待着有心人的探索与挖掘。 对于百家争鸣中的莘莘学子而言,这里无疑是求知若渴者的天堂。只需出示一枚特制的令牌,便能踏入这片知识的海洋,自由遨游,汲取养分,让自己的智慧之树在阅读中茁壮成长。 而至于那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以及城中的士族豪强,虽同样享有借阅之权,却需以微薄的费用作为回馈,用以维持这座学府的日常运作与未来之发展。 在那层台的正北方,巍然矗立着一座汉白玉雕琢的坐榻,高约六尺,横阔九尺,其上精雕细琢,日月星辰交相辉映,花草鱼虫栩栩如生,更兼铺设有一张色彩斑斓的虎皮,威风凛凛,俨然是主持者的尊位。此位居高临下,能将四方景致尽收眼底。 以眼下的局势观之,未来二十载,这坐榻恐将专属于刘耀、蔡邕等一众英杰,旁人怕是无缘沾染其分毫。 至于那学院的掌舵之位,眼下已基本锁定蔡邕、皇甫嵩、卢植三位鸿儒。他们三人,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无疑是引领学院风骚的不二人选。 两侧巍然矗立着十杆高大的旗帜,其上分别绣着儒、法、墨、兵、道、佛、农、医、阴阳、纵横这十多个学派的名号。 旗帜之下,一排排青石坐榻静静守候,其上覆盖着柔软的羊皮垫子,触感温润,,每一席之地皆能容纳数十位,他们是各派的精英翘楚,即将在此地挥洒才情,发表高见,展开一场场智慧与理念的激烈交锋。 同时以后的文试、包括入学考试全都要在会在这里进行。 争鸣台的整体设计,灵感源自于那遥远的古罗马斗兽场,是刘耀借用的。 在他看来,文化的精髓不分东西,只要是能够启迪人心、促进进步的,便值得跨越时空的界限,为我所用。 在西方世界的建筑群中,石头成为了他们偏爱的建材,以其无与伦比的坚韧与耐久,傲然挺立于水火无惧之境。古罗马那雄伟壮观的斗兽场,便是最好的历史见证——历经两千载风雨的无情雕琢,战火的无情洗礼,它仍旧屹立不倒,风采依旧。 正因为如此,刘刘耀心中萌生了一个坚定的念头。他一声令下,许昌学府的建筑风貌悄然生变,石头逐渐取代了木头,成为了这里的主角。在他的眼中,建筑的华美不过是过眼云烟,华夏民族的知识能永远传递下去,才是硬道理。 “许昌学府之巍峨主体,已巍然矗立,近乎竣工,只待争鸣盛会落幕,便可迎来求知若渴的学子。” 一番引领众人穿梭于学府间的辛劳后,郭嘉只觉唇干舌燥,急不可耐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仰头畅饮,心中暗自喟叹:这解说之职,委实非易事啊! 田丰环顾四周,那错落有致、气势恢宏的建筑群落,不禁感慨万千:“此等宏伟学府,古往今来,未有先例,竟由我辈亲手缔造,真乃当世之功,惠及千秋之业也!” 言罢,他轻抚长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遗憾:“吾心甚憾,若能时光倒转,晚生数十载,定当投身学府,身着青衣,与诸生共赴学问之旅,那该是何等快事!” 审视完毕之际,朝堂上的文武重臣纷纷击节赞叹,对那座学府的整体布局与建筑风格简直是爱不释手,就连一向持重的荀彧与荀攸二人,也在心中暗自点头,承认投入那浩瀚的人力、物力与财力,铸就这座许昌学府,实在是明智至极,物超所值! 诚然,文臣们的青睐,武将们的推崇,皆不及刘耀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许昌学府的荣辱兴衰,实则系于刘耀的一念之间。 说心里话,对于这座“许昌学府”,刘耀确是满心欢喜。其布局之巧妙,建筑之雅致,无一不透露着匠心独运。 然而,刘耀的眼界远超常人,他所洞察的,是更为辽阔的图景。许昌学府一旦屹立,必将孕育无数英才,这些学子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后,将如涓涓细流般汇入各行各业,化作支撑国家的栋梁、驰骋沙场的将领、以及商海搏击的巨擘……他们同根同源,师承一脉,自然而然地相互扶持,逐渐凝聚成一个不可小觑的力量——许昌派系! 刘耀此举,深意更在于打破地域的桎梏,让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子,在这片学术的沃土上生根发芽,最终携手并肩,共铸辉煌。他梦想着,有朝一日,这些怀揣着不同故事与梦想的人们,能在许昌学府的旗帜下,忘却地域的界限,全都凝成一体。 这个集团,群英荟萃,英才遍布四海八荒。一旦他们全体动员,既能经纬天下,亦能颠覆乾坤,无疑是股不可小觑的磅礴伟力,同时,也是一柄令人心悸的双刃剑。刘耀心中暗自掂量,对于这股力量的驾驭,他并无十足把握。 世间万物,无论其力大无穷,唯有能为我所用,方显其真正价值。正如远古人类驯服了烈焰,从而凌驾于万物之上,主宰自然。许昌学府亦是如此,若能将其纳入麾下,自当倾尽全力,助其蓬勃发展,共创辉煌。 然而,若这股力量难以驯服,犹如脱缰野马,那么,为了保全自身基业,便需在它初露锋芒之时,果断将其扼杀于无形之中,以免它日羽翼丰满,反噬其主,危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 所以这座学府的防守也是极为严密的,在明处将会有一队三百人的并州重步兵来回巡视,此外罗网在这个地方会重点进行布控,一旦发现别有用心之人,就会立刻出动。 若是遇到出现大规模暴乱的话,那些并州重步兵就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许昌学院虽然提倡百家融合交流,但也不是法外之地,相反这里的法治将会是最为严酷的,因为从这里出去的学员,大部分全都会成为朝廷的官员。 所以这里必须要严格按照大汉的律法去执行,当他们在学院适应过三到四年之后,养成良好的习惯再进入官场。 …… 第364章 争鸣大会开始(六千) 在许昌学院的古朴校园内,刘耀的目光沉稳而深邃,扫过在场每一位的脸庞。 “诸位同仁,百年树人,教育为本,乃是国家兴衰之基,学府之荣光,亦牵动着万千黎庶之心。此事之重,万不可等闲视之!” “我们皆心知肚明,掌控学府之权柄,无异于执掌未来之舵。这其中的分量,何其沉重。” 谈及汉室旧制,三公九卿之中,太常卿一职,乃掌天下学府之牛耳。 而今,此位恰由那位以迂腐着称的孔融孔文举所居。 试想,若让这位老夫子主掌‘许昌学府’,不消三年五载,儒学必将如日中天,而其他百家之言,恐将黯然失色,百家争鸣之盛景,也将化为泡影,不复存在矣!” 所以为了避免儒家一家独大,刘耀便选择将学院独立出来,重新设立体系,不在朝廷之内,但是却在掌控之中。 刘耀计划设立几名校长,管理学府,以后就是学府的精神领袖。 为了避免一家独大,卢植、皇甫嵩、蔡邕三人将会成为新的校长。 职位则是设立为太师。 太师、太傅、太保,本是周代三公,辅佐天子,位高权重,非宗室重臣不能担任,秦时废除,汉代复立,却丧失了权利,成为一种荣誉官职。 太师之下,刘耀计划再设立几位官员,用于管管理学府。 太史一职,管理学府的档案、文宗,以及学生的招募、考试、升级、毕业、分配……各种事宜! 太祝一名,掌学府膳食之要,统辖数座食堂,精选时令鲜材,延聘顶尖厨艺,誓让全校师生,餐餐饱腹,口口皆赞,滋味盈心! 太宰一职,司学府财资与营建之务,穿梭于金银之间,筹谋学府血脉畅通,又兼理校纪严明,遇那顽皮不羁之徒,手握惩戒之权,以正学风! 庭尉一位,领精锐甲士,屯兵学府周遭,护学府安宁,如铜墙铁壁,不容丝毫侵扰。遇紧急情况,可先斩后奏,雷霆手段,确保学府一方净土,安然无恙! 太学府内,博士之位虚席以待,广纳百家之精英,甄选那些学识渊博、才情横溢、品德高洁、心怀责任,且乐育英才之士,以担纲传道授业解惑之重责。 至于学府中的官员们,他们身居简朴却地位尊崇之境,超然物外,不染尘埃,更享有几项非凡特权:行路之时,众人避让;俸禄之领,先于百官;偶遇权贵,无需跪拜;出行之际,畅通无阻。一言以蔽之,此间一切,皆以教化育人为本,万物皆要让其三分。 而蔡邕、卢植、皇甫嵩三人,基本上全都是和自己自一心的。 只要自己还姓刘,那他们就会一直跟随自己。 而许昌书院也是一直把持在自己的手中。 在那些沉浸于书卷墨香的士子心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训诫如同烙印般深刻。 待到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羽翼丰满,不论是踏入仕途,成为庙堂之高的一员,还是执剑披甲,统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即便日后功勋卓着,光芒万丈,他们心中那份对师长的敬重,对大汉王朝的忠诚,却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须知,是朝廷以无私之姿,灌溉了他们的智慧之田,赋予了他们展翅高飞的羽翼。若有人妄图背离这份恩情,以叛逆之行挑战皇权,那便是违背了天地伦常,是对师恩的背叛,对先祖荣耀的玷污,必将遭致天下人的共同唾弃与讨伐。 如此,朝廷自能立于不败之地,牢牢握紧道德的制高点。而那座位于许昌的学府,将会成为孕育未来之星的摇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精心培育着每一颗潜力无限的种子。 二十年光景匆匆流逝,许昌学府的学子们如同繁星般散落天下,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江湖之远,各行各业之中皆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这所学府,已然成为了帝国不可或缺的人才库,见证了一代又一代青年才俊的成长与蜕变。 而大汉的江山也会是因为他的存在而更加稳固。 …… 紧接着,一场汇聚百家智慧的盛会即将拉开帷幕。 此刻,许昌古城内已是人声鼎沸,诸子百家的学者如繁星般汇聚,至少数千之众,他们之中,不乏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更有那胸怀经纬、堪为王佐的智者。 刘耀的目光,正是锁定在这批即将闪耀的群星之上。距离那盛会启幕,仅剩三日之遥,而冬日的寒风,也悄然在古城内外游走,添了几分肃杀与冷峻。 荀彧等一众谋士,早已悄然行动起来,他们对报名的学者进行了初步的筛选与考量,如今能确定的是,此番盛会,至少将有数百位精英人士莅临,共襄盛举。 至于这场盛会的主旨,乃是聚焦于天下风云变幻的大势、朝廷制度的革新,以及民生疾苦的关切。 数百人的人辩论赛,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需要极其强大的组织能力,还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刘耀也是交给了荀彧、荀攸、蔡邕、卢植等人操办。 总之一句话,钱不是问题,只要把活动办好,不要把辩论赛变成菜市场,不能给大汉朝廷丢脸。 而且场面必须要宏大!彰显大汉的威严。 荀彧、卢植地等人全都苦笑。 正常连年征战,都应该是国库空虚,这小子可倒好,不知道开源节流,还大肆的奖赏功臣,而且每次封赏都是百两黄金起步。 他们在看到了刘耀的财库之前,全都是骂刘耀败家子。 但是等到他们看到了刘耀的财库之后。 一句话!我要在三天之内花光十个亿! 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现在刘耀就很苦恼,就是他的钱能下崽子,不管自己怎么花,那钱都在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上辈子刘耀能看见这么多钱的时候,还是在清明时候。 要是把财库所有的钱全都掏出来, 自己地盘得上的民众基本上已经可以不用干活了。 就在荀彧等人还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百家争鸣大会的时候。 许昌城,玄甲铁骑和罗网还有并州重步兵,已经开始展开了定点的清扫。 此番,诸子百家纷纷踏足尘世,怀揣着对学问的渴望与对世事的探求,却也混杂着心怀叵测之辈——那些诸侯派遣的间谍,如同暗夜中的毒蛇,企图在这知识的盛宴中投下混乱的种子。 在罗网这几天的秘密查探之下,一场场针对间谍的捉拿便开始了。 一时间,整个许昌城,随处都能看见,并州军在羁押人犯的场景。 而贾诩更是想了一个阴招,直接让罗网将一些牢狱当中的贪官、文痞给放出来,并且承诺按照功劳减刑。 让他们全都混入诸子百家,让他们散布反动言论,只要有人拉拢,那就杀掉! 而对于这些参加比赛的诸子百家,只不过是一个虚数而已,春秋时期思想大爆炸,到底衍生出来多少学派,谁也数不清。 学派之林,新旧更替,生生不息。有新芽破土,带着勃勃生机;亦有古树凋零,悄然退出历史舞台。 譬如那佛门,自汉明帝时自西天东渡而来,历经风雨,如今已稳稳扎根于百家之列,绽放着独特的光芒。 诸子百家,千姿百态,良莠不齐。有如儒家、法家、兵家、墨家之辈,以天下为己任,以利国利民为旨归,其学说如清泉般润泽着这片古老的土地。然亦不乏隐家、巫家之流,他们逆潮流而动,反对社会进步,甚至以活人献祭,其行为令人发指。 所以这次筛选必要严格,大会可以接地气,但是不能接地府。 利国利民的学派自然要让其上台,国家大力扶持,对于装神弄鬼,害国害民的学派,肯定是不能让其上台,相反还要暗中下手,让他们慢慢消失。 …… 三天后。 天空上已经飘起了雪花,刘耀早已提前让人安排了火炉,更是在顶部拉上了篷布。 每隔数米就会有一个火炉,保证在室外也不会太过于寒冷。 “哎呦,孔大人,今日容光焕发,红光满面,看样子今天儒家是抱着必胜的决心而来。” “哎呦,没想到啊,这次竟然将悟丰大师请来了!?啧啧啧,这次必然是能一鸣惊人啊。” 随着诸子百家陆陆续续前来,有仪表堂堂的儒家,还有身披袈裟的手持的高僧,甚至就连悬壶济世的华佗也是带着一众医学院的学生前来参加。 百家门派的人数,多达数百,少的又有几十万、,还有一些比较可怜,只有两三人前来,眼看着传承即将断绝。 如今言论自由,重现百家争鸣,乃是刘耀颁布的法令,许昌城几乎是来者不拒。 墨家、儒家、医家……这些门派来了,刘耀自然是将他们全都领入府邸,好吃好喝的招待。 如果对方来的是歪门邪道,或者是感觉有问题的,侍卫依然会带他们进去,只不过进入僻静的时候,一个人赏一个麻袋,杀威棍伺候,再进行审问。 只是后来这些人就莫名其妙的宣布退赛了。 …… 青龙当值,利在东方,黄道吉日,诸事皆宜,经过几个月的筹备,天下人期待多时的‘百家争鸣大会’,终于开始了! 诸子百家,登台辩论,文武重臣,尽数出席,不客气的说,汉民族的精华人才,大半汇聚于此了,安全保卫工作,自然成了重中之重,一点问题也不敢出呀!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刘耀更是亲自下令,许昌城百里之内戒严! 第一军团!封锁许昌!公孙续更是直接出动了三千白马义从和一万并州铁骑直接将许昌学府给围了水泄不通。 期间严禁任何人出入,任何人不准携带任何兵器、及其危险之物,胆敢有违抗者!杀无赦! 在许昌学院的深邃腹地,典韦,那位威名赫赫的猛将,亲自统帅着五千精锐亲卫,如钢铁长城般屹立。刀光剑影中,寒芒毕露,箭矢满弦,他们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严密布防,牢牢扼守着每一处战略要地与制高点。在这紧张的氛围下,任何风吹草动,皆可先斩后奏,无需请示。 整个许昌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紧张氛围所笼罩,人人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刘耀,身着一袭闪耀着虬龙图腾的明光铠,英姿勃发,手中紧握破阵霸王枪,枪尖寒光闪烁,腰间斜挎着霸王弓,气势如虹,矗立于争鸣台之巅。他那股浑然天成的英勇与霸气,犹如山岳般巍峨,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依照既定日程,百家争鸣大会定于辰时准时拉开序幕,一场智慧与才情的盛宴,即将在这座古城中璀璨绽放。 晨光熹微,日晷指针悄然滑至寅时一刻,争鸣台周遭的石阶早已被熙熙攘攘的观众占据,人潮涌动,密密麻麻,宛若繁星散落凡尘,数目怕是不下万余。 这群观众之中,多以怀揣门票、慕名而来的商贾巨富、地方豪强、名门望族及饱学之士为主。他们或心怀敬畏,或眼神闪烁,四处打量,犹如初入繁华都邑的旅人,对这宏伟壮观的争鸣台与错落有致的学府建筑,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撼与惊叹。 “呜——!呜——!” 时光流转,辰时正点,一阵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其音波澜壮阔,直冲云霄,仿佛能唤醒沉睡的山川,也瞬间点燃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绪。 依照大会既定的流程,刘耀缓缓登台,身形挺拔,宛如山岳矗立于天地之间。 他站定中心位置,先是高高举起双手,向四面八方的群众致意,那姿态,既是对万众瞩目的回应,也是对这片古老土地上无数先辈英魂的敬礼。 随后,他启唇发声,嗓音洪亮,如同晨钟暮鼓,响彻会场,拉开了政治发言的序幕。 “盘古一斧开天辟地,华夏文明自此根基稳固。远古之时,三皇治世,德泽万民;继而五帝为君,引领风骚。夏商更迭,周秦交替,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每一朝每一代,都在这片神州大地上书写着不朽的篇章,子孙后代,繁荣昌盛,生生不息。” “忆往昔,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以一腔热血,开创了大汉四百余年的辉煌基业。 彼时,大汉内修政法,外拓疆土,四方蛮夷,皆沐浴在汉家文化的光辉之下,心悦诚服。 犯我汉家天威者,无论身处何方,必将遭受天谴人怒,虽远必诛。然而,天道循环,兴衰更替,乃世间常理,即便是强盛如汉,亦难逃历史的轮回。 黄巾之乱,烽火连天,大汉的辉煌,似乎在一夜之间,便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子仪,身为汉室之胄,血脉中流淌着先祖的荣光与责任,自当肩负上天赋予的使命,上则辅佐天子,稳坐龙庭,下则统御万民,安居乐业。 以文治为墨,书写安邦定国之策;以武略为剑,斩断乱世纷扰之根。 此刻,于这争鸣大会之上,他目光炯炯,心怀天下,愿邀诸子百家,共聚一堂,各展风华,畅所欲言。 刘耀之声,如洪钟大吕,字字珠玑,清晰而有力,穿透喧嚣,直击人心。他的话语,简洁而深刻,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让听者如痴如醉,心潮澎湃。 那是一种源自心底的赤诚,是对国家、对民族深沉的爱与责任。 “吾等不求门第之高下,不论出身之贵贱,唯才是举,为国求贤!” 他的言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时代的胸襟与气度,仿佛夏商周秦的辉煌历史,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激励着每一个人心中的热血与梦想。 提及过往,夏之炽烈、商之神秘、周之礼乐、秦之法治,皆如璀璨星辰,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而今,刘耀欲借此大会,汇聚百家智慧,共谋平定乱世之策,同商富国强兵之道。他深知,国之强盛,非一人之力所能及,需万众一心,方能成就千秋伟业。 百家子弟,无论出身何门何派,只要有志于仕途,愿为国家效力者,皆可来此一试身手。 刘耀将以公正之心,量才录用,让每一位有志之士都能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共同书写属于大汉的辉煌篇章。 言语之中,也提到了夏商周秦,历代兴衰,就是暗示众人,天道无常,王朝更迭,此乃必然之理,谁也无法避免,但是华夏传承不断,这才是天地正道! “平定战乱,三兴大汉,华夏之魂,万古不灭!” “平定战乱,三兴大汉,华夏之魂,万古不灭!” …… 讲话落幕,周遭随即爆发出轰鸣般的欢呼,那声浪仿佛破云而出,一波接一波,激荡天际。历经年深日久的烽火连天,无论是高踞庙堂的权贵,还是挣扎于尘土的平民,无不饱受其害,哀鸿遍野。昔日里那些繁华似锦的城池与乡镇,尽皆沦为荒芜之地,阴森如鬼蜮;无数亲朋好友,亦化作了荒野中的森森白骨,令人痛心疾首。 正因战乱频仍,民众对和平的渴望愈发强烈。对于重振大汉雄风之举,人们无不欢欣鼓舞,衷心拥戴,心中皆怀揣着对往昔文景之治那番盛世景象的无限向往与追忆。 而那些百家争鸣的学子们,更是情绪激动,泪光闪烁,身躯因激动而不自觉地颤抖。 他们纷纷汇聚于历史悠久的许昌古城,怀揣着双重炽热的心愿。其一,乃是扬名四海,让自己的门派在这浩瀚江湖中站稳脚跟,吸引更多怀揣武侠梦的年轻子弟投身门下,延续门派辉煌。 其二,则是为了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施展胸中沟壑,实现那深藏已久的政治宏图。谁不渴望有朝一日能够青云直上,不仅自己功成名就,更能让家族荣光普照,让妻儿老小享尽荣华富贵? 而今,刘耀的一番言辞,如同春风化雨,温暖而直接。 他宣称,在这片广袤的国度里,不论你出身贫寒还是显赫,不论你门派是历史悠久还是初出茅庐,只要心怀家国,身怀真才实学,便能为国效力,获得一席之地。 这“唯才是举”的选拔之道,如同一道璀璨的光芒,照亮了那些没落小学派与寒门子弟的心房,让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与机遇。 这消息,无疑是对他们莫大的鼓舞与吸引,仿佛为他们铺设了一条通往梦想与荣耀的康庄大道。 欢呼之声如潮涌动,绵延不绝,直至一炷香缓缓燃尽,那份热烈才渐渐归于宁静。刘耀与一众位高权重的朝臣缓缓落座,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期待,静候着接下来更为激烈的智慧交锋。 至于安排出场次序、详述辩论规则以及统筹全局的诸多琐事,则全权托付给了才智出众的萧逸。 “今日,恰逢黄道吉日,百年难遇之良辰,诸子百家,群英荟萃,争鸣大会,此刻正式拉开序幕!” 萧逸立于争鸣台之央,他衣袖轻扬,一声令下,顿时间,四周鼓声震天,号角嘹亮,雅乐悠扬,交织成一曲激昂的序章,令人心神为之一振。 与此同时,争鸣台一侧的朱红大门轰然洞开,仿佛是历史长河中智慧之光的闸门被骤然推开。 诸子百家,各门派代表,身着各异服饰,怀揣着各自学派的精髓与理想,依次步入这方神圣的舞台。他们的步伐或稳健、或急促,却无一不彰显着对这场学术盛宴的敬畏与渴望。 随着他们的入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文化气息,那是跨越千年的智慧碰撞,是思想火花的璀璨绽放。 争鸣大会,就此拉开了一场关于真理、关于智慧、关于未来的大讨论的序幕,而这一切,都在萧逸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缓缓铺展开来。 …… 第365章 拉拢诸子百家 随着一缕悠长而沉寂的号角声悠悠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重而神秘的氛围。 “呜——!……呜!呜!” 那号角声低沉而威严,宛如自远古传来的呼唤,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此刻,诸子百家终于粉墨登场,一场智慧的盛宴即将拉开序幕! 率先步入眼帘的,是由孔融亲自率领的儒家学派。他们浩浩荡荡,人数众多,足足有三四百之众。 队伍中既有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老儒,也有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青年学子。他们身姿挺拔,气质非凡,充分展现了儒家深厚的底蕴与传承。 在队伍的最前方,一面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那旗帜之上,用苍劲有力的笔迹书写着八个大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彰显着儒家学派坚定的信念与决心。 诸子百家之中,儒家传承久远,典籍浩瀚如烟,传承者众,人数之盛,实力之雄,影响力之广,皆冠绝群芳,作为国家的主流思潮,已深深植根于这片大地的脉络之中,历经数百年风雨洗礼,愈发根深蒂固,根深叶茂。 当他们高举那面洋溢着自信与力量的旗帜时,那份霸气,仿佛是从千年文化底蕴中自然流淌而出,让人不得不信服——他们确有那份底气与实力,傲立于世。 第二个出场的法家学派,是法家学派。他们虽人数亦达百人之众,却与儒家截然不同,每一位皆是神情凝重,气质冷冽,宛如寒光凛冽的出鞘之刃,散发着不容小觑的锋利与威严,令人一眼望去,便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而他们的旗帜只有八个大字-‘依法治国,国家之本!’ 法家门徒,铁面无私,唯法是从,不徇一丝私情。在他们眼中,法律至高无上,即便是尊贵的王子触犯了律条,亦需与平民同受制裁。诚然,世人对法家的评价褒贬不一,却无人能抹去其在治国理政上的非凡智慧。昔日大秦帝国,正是凭借法家之锐利,方能披荆斩棘,逐一吞并六国,一统浩瀚九州,成就千秋伟业。 及至第三位登场的势力,却令人颇感意外,竟是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医家。 华佗先生身先士卒,引领着数十名身着朴素衣裳的弟子,肩扛药箱,步履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温暖人心的和谐之气。他们高举一面旗帜,上书八字:“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字字铿锵有力,彰显着医者仁心的高尚情怀。 医者非政客之流,亦不汲汲于功名利禄,唯怀慈悲之心,以解众生病痛,其人格光辉,耀如日月,令人敬仰。正因如此,刘耀特行方便,令医家队伍提前登场,此举实乃对医者仁心之崇敬与回馈。 “华佗前辈!您以医术济世,拯救苍生,活人无算,真乃天下之大善人也!” “神医!神医!神医——” 医家队伍甫一现身,观众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那声势之浩大,竟隐隐盖过了儒家与法家的风采,足见民众对医者之爱戴,情深意切。 就连一旁的刘耀,也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暗自感慨这医者之道,实乃人间至善。! 人间烟火,五谷杂粮,滋养着芸芸众生,却也难免让人偶染疾患,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亦难逃此劫。在那时节,正是那些被誉为神医的仁心妙手,成了人们性命相托的最后希望。医道中人,超然物外,不争名利,这份淡泊与纯粹,自然赢得了世间广泛的敬仰与爱戴。 并州集团之内,上至领袖,下至黎庶,几乎无人未曾受过医家之恩,他们的身影穿梭于病痛之间,以医术为剑,斩断病魔纠缠。因此,对于医家,刘耀亦是心怀敬意,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尊崇,特意安排他们在庆典的前列亮相,以示感激与尊重。 华佗老神医,面容慈祥,眼中闪烁着欣慰之光,轻轻举起手,向刘耀致意。忆往昔,他孤身行医,四海为家,而今得刘耀之助,医道之路更添几分温暖与力量。 这份情谊,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却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医者的心田。 接下来步入场中的是兵家一行,领军之人竟是素有风流浪子之称的郭嘉,此番他难得收敛起平日的不羁,一脸肃穆。随他之后,是数十位兵家同门,个个气质非凡,神采奕奕,无疑是兵家中的佼佼者。他们所高举的旗帜上,赫然书写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彰显着兵家的智慧与远见。 紧接着,佛家方阵缓缓步入,大和尚们身披金黄袈裟,手持各式法器,口中诵念经文,声声入耳,令人心神宁静。他们背后那面庄严的旗帜上,书写着“佛法无边,普渡众生”,传递着佛家慈悲为怀、广度众生的宏愿。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墨家队伍,他们身着粗布麻衣,双脚赤裸,肩扛沉重的工具箱,虽外表朴素无华,却难掩其内在的坚韧与执着。墨家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上镌刻着“非攻兼爱,巧夺天工”,简短八字,道尽了墨家崇尚和平、兼爱非攻的理念,以及他们在工艺制造上的超凡造诣。 如此三支队伍,各具特色,依次入场,为这场景添上了几分庄重与神秘。 第八队,纵横家列阵而来,言辞锋锐犹如江河不息,口若悬河间,仿佛能吞吐日月星辰,映照古今智慧之光! 紧接着,第九队阴阳家踏步入场,他们步履沉稳,眼中闪烁着洞悉天地奥秘的光芒,一手寻龙点睛,扭转乾坤,仿佛宇宙间的一切奥秘皆握于掌中,乾坤在手,运筹帷幄之中。 随着一支支学派依次入场,场上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此起彼伏,回荡在天地之间。诸子百家,学说各异,犹如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然而他们内心深处流淌的,却是同一条炎黄血脉,那份对家国天下的深情厚谊,将他们紧紧相连。 他们的目的,何其一致——平定这纷扰乱世,让国家繁荣昌盛,军队威武强大,让四海之内,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汉家文明的辉煌之下,共同书写着属于华夏儿女的壮丽篇章! …… 不久,诸子百家的学者纷纷踏入那庄严的会场,争鸣台上空间有限,难以尽数容纳这浩瀚学海的每一滴涓涓细流。 故而,儒家、法家、墨家、道家、兵家、医家、佛家、农家、纵横家、阴阳家这十大流派,犹如璀璨星辰,赫然列坐于高台之上,各自代表着学问的巅峰与辉煌。 每一派皆精挑细选了十位智者,他们是思想的锋刃,是智慧的灯塔,即将在这辩论的舞台上碰撞出最为耀眼的火花。 至于那些规模较小的学派,虽未能跻身台上,却也派出了各自的精英弟子,他们坐在台下,目光灼灼,心中或有不甘,毕竟百家学派之间,同样也是信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胜者为王。 如果是他们能让学派全都进入到了前十序列的话,那他们也会去选择打压其他学派。 毕竟这块蛋糕就这么大,你少吃一口,别人就会多吃一口。 刘耀巍然矗立于高台之上,目光温煦地扫过台下群英荟萃的诸子百家与观众席中翘首以盼的众人。 “诸位贤达!百家争鸣,各领风骚,今日能共聚一堂,实乃社稷之福,学问之光!子仪心怀天下学子,特为本次盛会准备了三份心意,愿以此薄礼,略表敬意,请各位拭目以待。” 言罢,刘耀衣袖轻扬,宛如春风拂过,随即,一队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自场外步入,他们皆是身形魁梧,肌肉虬结,宛若山岳般沉稳。 八人一组,步伐整齐划一,抬着数十块巨石碑,缓缓步入会场,将其稳稳安放在台阶之下。 这些石碑,高达一丈二尺有余,宽六尺,厚度足有两尺,每一面都精雕细琢着百态百兽之纹,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山林间的野性与灵动。石碑底部则巧妙地雕刻着繁复的图案,既显庄重又不失雅致,引人遐想连篇。 细细端详之下,那石碑之上竟镌刻着斑驳的文字,宛如鬼斧神工之作,又似符咒般诡谲难辨,引人遐想连篇。 咦,这些文字!它们的根源竟可追溯到那遥远的战国列国时代,岁月悠悠,历史的痕迹在此悄然显现。 台上台下,一众学子纷纷揉亮了双眸,聚精会神地审视着这方石碑。那文字仿佛一群活泼的小蝌蚪,在石面上跳跃嬉戏,然而细细审视之下,却又觉其排列略显杂乱,却又隐约与百家争鸣的学派思想丝丝入扣,引人深思。 只是,其中诸多奥义仍需耐心研磨,方能窥其一二,未能全然领悟其深意。 “这些年里,我征伐四方,脚步不停,手中也积攒了不少源自春秋战国时期的古籍残卷,上面的内容虽然有些繁杂,但是很多都是有关于诸子百家的学说。” “就连我手下的学士也未能全部翻译出来,所以,我聘请了能工巧匠,雕刻这八十一块石碑,只要是入我许昌学府之士子,皆可观看!” 刘耀手中所藏的古籍,无疑是浩如烟海,远超眼前所见。然而,其中不乏涉及历史沧桑、韬略智谋、兵法秘籍等敏感篇章,这些珍贵的文字,如同被岁月尘封的宝藏,不宜轻易示人,皆已被他自己小心封存,以待天时。 “你们看啊!那块石碑上,竟然有黄帝外经残卷!虽然只有一部分!但是医家苦苦寻找了几百年,可是丝毫没有看到一点踪迹!” “这块石碑上!竟然还有完整的《商君书》,我的天啊!这是老天有眼啊!法家经典重现了!” “都让开!那是《墨子》十四篇,谁敢跟乱碰,我跟他拼命!!!” …… 百家学者,闻刘耀之言,皆无法安坐,纷纷如蜂群般涌来,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更有甚者,几位年岁加起来近乎三百岁的老学究,竟也忘却了身份的尊贵,彼此间或拉扯衣袍,或互吐唾沫,尽显孩童般的争执之态。 他们身后的弟子们,亦是按捺不住,纷纷卷起衣袖,一个个肩挨着肩,脚碰着脚,仿佛随时准备加入这场学术的“混战”。 自秦始皇横扫六合,一统天下以来,诸多帝王为稳固民心、钳制思想,不惜焚书坑儒,致使诸子百家的典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浩劫,损失惨重,难以计数。 这也就让那些诸子百家的学者,东奔西走,苦苦寻觅,穷极一生想要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但是这些人往往没有任何的收获,如今没有想到,竟然在许昌学院内看到了这么多的典籍。 这就是像是一个苦苦单身三十年,头一次来到了洗浴二楼一样,一个字!爽!!! 在一众并州军的控制下,原本还要大打出手诸子百家的学子,全都冷静了下来。 在那群并州军的威严镇守之下,原本蠢蠢欲动、几近剑拔弩张的诸子百家学子,竟不约而同地收敛了锋芒,归于平静。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那座古朴的石碑之上,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有人泪如雨下,悲喜交加;有人虔诚跪拜,额头在石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所有墨家弟子,迅速集结成阵,环绕石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奇迹,生怕任何一丝外力会惊扰了这份沉睡的历史。 此情此景,实非突兀。毕竟,数百年间,他们魂牵梦绕,苦苦寻觅,这份执着与渴望,足以让任何一颗坚忍不拔的心,在面对梦想成真的瞬间,也难免失态。 就连那高坐观众席的众人,亦是难以自持,纷纷议论纷纷,情绪激动。,刚刚刘耀可是说了,只要是能入许昌学府的士子,全都可以观看。 到时候,他们只要考入许昌学院,将来也能一睹为快了。 时光悠悠,流转过一段漫长的光景,诸子百家的学者们神色终是从激荡中趋于平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位居众士之首,他们轻轻拭去眼角残余的泪光,细心地整理着被情感搅乱的衣冠,恢复了往日的庄重。 随后,他们排成一列,步伐坚定,朝向台上那位英姿勃发的刘耀将军,深深鞠躬,以表敬意。 “刘将军!您慷慨赠予典籍,使得学问得以传承,此等功绩,必将流芳百世,永载史册!您,便是大汉帝国那屹立不倒的擎天白玉柱,支撑着国家的文化脊梁!” 刘耀闻言,爽朗大笑,声震屋瓦,他摆手示意众人不必拘礼,朗声道:“哈哈哈哈!诸位先生言重了!大汉之所以能以文治教化四方,全凭诸子百家齐心协力,共筑盛世。若无诸位之智慧与努力,何来今日之繁荣?” 学者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纷纷表态:“我等日后,定当倾尽所学,为大汉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刘耀的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把,兵不血刃直接拿下诸子百家,这种感觉那可比征战沙场还要爽。 这下,天下的读书人,那就会有很多人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而且许昌学府的出现,也将会逐渐打破豪门世家的控制。 慢慢地读书将不会再是世家的特权!普通人也将会有通道晋升,双方对立面的矛盾也会骤减。 只不过,现在世家依然还是占据大部分,许昌学院的名额,也是优先对世家的开放。 所有要进入许昌学院的士子,必要通过考试。 在通过考试的学子当中,刘耀承诺将会优先录取百分之七十的世家弟子,剩下百分之三十的位置留给普通人。 等到日后,刘耀统一九州之后,就会立刻动手削弱世家。 现在动手,那就可就会裁到自己的大动脉,现在自己手下的人,有不少就出自世家大族,还有的是在自己的扶持下的新晋世家。 如今并州这部巨大的战争机器,离不开他们的支持,有他们在,自己地盘的才会稳定,按照秩序发展。 虽然世家的剥削还是存在,但是刘耀清楚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篱笆倒了之后,先是羊群的狂欢,随后就是群狼的盛宴。 …… 刘耀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抱着一沓厚厚的纸张送了进来。 “诸位!先不要着急填写!先看看我给你们的第二份礼物。” “此纸张名为冠军纸,色泽光亮,洁白如玉,而且造价低廉,你们可以试试用此纸进行拓写。” 说着刘耀命令士兵将纸张全部递给周围众人。 一众诸子百家的学者,都是读书人,没有人不喜欢笔墨纸砚的,他们立刻取出笔墨,开始拓写碑文。 果不其然,效果出奇的好,直接赢得了称赞的声音。 现在的书籍,基本上全都是写在竹简上,只不过竹简面积狭小,想要写完一本书,至少需要数百片,甚至上千片竹简。 携带极其不方便,对于教育子弟来说,非常麻烦。 手上拎着一本十几斤的竹简教书,不知道还以为在锻炼呢。 这种冠军纸的出现,那就会非常方便书写,只需要小小一册就能相当于数百卷竹简。 体积缩小,携带方便,捧上一天都没事,最关键的是,造价便宜啊!可以大量的抄写!不用跟之前那样,三四个人读一卷书。 接下来诸子百家的学者,几乎感恩戴德,一阵拼命的吹捧,简直肉麻到了极点,文治方面,刘耀又是狠狠的赚了一笔。 而接下来最后一个礼物,那就是会震惊所有人的活字印刷术! 青石案上,散落着上千枚一寸见方的小木块,它们皆由珍贵的楠木精心雕琢而成,质地坚硬而富有弹性,历经岁月而不易扭曲,甚至能抵御水渍的侵袭。每一块木块的反面,都镌刻着工整的反体字,宛如历史的低语,静候着重生的时刻。 旁边,一尊青铜模范巍然矗立,其尺寸精准无误,仿佛是为这场古老的技艺量身定制的守护神。此外,还有松脂与蜡油,这些朴素的粘合剂。 “唰!唰!唰!” 刘耀缓步上前,目光如炬,从众多木块中精挑细选了百余枚,轻轻蘸取那已融化的松脂,如同匠人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 随后,他手法娴熟地将这些木块在铜范内一一排布,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宛如星辰落入夜空,既有秩序又不失灵动。 紧接着,一块厚重的木板被轻轻压下,将排列好的木块固定,再细细涂抹上一层薄薄的松脂混合物,以确保万无一失。 涂抹上特制的墨汁,铺上一张白纸,轻轻地抹过之后,抬手扔给了一旁的孔融。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孔融的目光缓缓滑过那洁白纸张上遒劲有力的黑字,一字一句,皆是《论语》中的智慧结晶,清晰得仿佛能直透人心。 他读罢,整个人愣在原地,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文字不仅能以笔墨亲手书写,还能如此大规模、精准无误地印刷出来,且每一笔一划间,都透露着不凡的气韵,隐隐有大师之风! 正当孔融沉浸在这份震撼之中,刘耀的双手如同行云流水,未曾有丝毫停歇,一份份承载着古老智慧的纸张在他手中迅速诞生,转瞬之间,几十份《论语》已整齐排列,随后被一一地送至在场百家学者的手中。 这印刷之速,简直超乎想象,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下巴几乎要惊得掉落! “天哪!这拓印之术,竟能快到如此境地……”人们心中暗自惊叹,对刘耀所展现的技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与好奇。 “对啊!有了这个东西,以后诸子百家的学说,那就可以批量成册进行流传了!” …… 学者们瞠目结舌,重臣们也呆立当场,以他们不俗的智谋与见识,此刻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动了心弦,恍然大悟。 这印刷术的诞生,加之那低廉如水的白纸,不啻为一场知识传播的革命。从今往后,书籍的印制不再受限,想要多少,便能印出多少! 书籍如海,知识如潮,民众的学习之路变得前所未有的宽广与平坦。 智慧的火花在万千民众间迅速传递,点亮了一个又一个心灵的灯塔。一个全民皆识字的民族,其力量是何等的磅礴,足以让那些仍旧深陷蒙昧之中的民族黯然失色。 假以时日,无需几百年之久,汉族必将傲立于天下,无人能敌! “汉家万年无期,冠军侯洪福齐天,……诸子百家,感恩戴德!” 连续送出三份礼物,如今刘耀在诸子百家的地位,早已登峰造极! …… 第366章 儒家第一喷! 隆重的开幕仪式正式结束,三件礼物也送了出去,诸子百家之心也是收拢了大半。 紧接着,万众瞩目的焦点转移至那最为核心、最为绚烂的环节——百家辩论。这不仅是智慧的交锋,更是学派荣耀与未来的较量,胜败在此一举,谁将傲视群雄,谁又将黯然退场,悬念迭起,扣人心弦。 此战事关学派的兴衰,所以看台上的十大学派的众人,全都在互相的打量着彼此。 此役,关乎学派之兴衰荣辱,看台上的十大学派弟子,个个目光如炬,彼此间暗自审视,心中筹谋。 他们深知,在这场智慧与策略的盛宴中,单凭一己之力难以问鼎巅峰,唯有巧妙布局,结盟盟友,共御外敌,方能在这场合纵连横的棋局中杀出重围,最终摘取百家争鸣的桂冠,以胜利者的无上荣耀,昂首步入许昌学院的殿堂。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届时,招生之际,这将成为他们手中的一张王牌,不仅能够吸引眼球,还可巧妙地对那些竞争激烈的学派施以无形压力。 譬如儒家与法家,虽同源而出,却如同冰炭不投,彼此间的敌意如同烈火烹油,难以平息。 再看兵家与墨家,一旦狭路相逢,那便是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较量,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唯有医家与农家似乎超然物外,医家专注于治病救人,心怀慈悲;农家则深耕细作,安享田园之乐。 这两大学派,如同乱世中的一股清流,成为了各方势力竞相争取的香饽饽,却也因它们的淡泊名利,所以能保持难得的可贵。 于是,这两大学派便成了群雄竞相争取的头号盟友,其地位举足轻重。 这时,法家率先打破了沉默,其门主挺身而出。他剑眉斜飞,虎目含威,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坚韧。 “诸位!”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中,“在下乃是申不害的二十六代传人——申空!” “天下大势,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穷途末路之时,唯有变革方能求生,变革方能通达。遥想战国纷争,七雄鼎立,魏国因变法而富庶,率先称王于诸侯;秦国因变法而强盛,最终一统六合,横扫八荒。” “如今,天下再度陷入混沌,诸侯割据,群雄并起,正是我们‘摒弃腐朽儒术,振兴法治之道’的绝佳时机。恢复耕战之制,方能强国富民。刘将军若以法家之策治理天下,必然能早日一统天下!” 法家学术的厉害,天下人人皆知。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国初期,秦国偏安一隅,蜷缩于西部荒蛮之地,群山环绕,贫瘠荒凉,文化之光尚未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战国七雄之中,它以孱弱之姿,位列末席,仿佛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于历史的洪流。 昔日之秦,屡遭邻邦欺凌,国土日削,尊严尽失,几乎走到了国破家亡的绝境边缘,仿佛被命运的巨掌紧紧扼住了咽喉。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时刻,一位法家巨擘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为秦国带来了一线生机。他,便是商鞅,一个以法治为剑,誓要改写秦国命运的传奇人物。 公元前356年,商鞅踏上了秦国的土地,带着一腔热血与满腹经纶,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改革之路。他以“立木为信”,彰显法治之威,言出必行,行必果;他执法如山,不畏权贵,严惩奸佞,使得秦国政风为之一清。商鞅更是大刀阔斧,废除旧制,推行一系列变法,鼓励农耕,强化军备,使得秦国在短时间内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仅仅十年光景,秦国便如同脱胎换骨,从一个积贫积弱的边陲小国,一跃成为令诸侯侧目的强国。 在商鞅的加持之下,秦国吊打三晋,吞并巴蜀,就连南方霸主-楚国,也成了手下败将! 岁月悠悠,转瞬之间,一位名震千古的君主——秦王嬴政,横空出世。在法家巨擘、智谋深远的丞相李斯倾力辅佐之下,他承继了秦国七代先君的赫赫基业,犹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关东六国,一统天下,构筑起一个疆域辽阔无垠,人口繁盛至两千余万的庞大帝国——大秦。这等大业,无疑将法家的威力与智慧,彰显得淋漓尽致。 “简直一派胡言!法家之道,岂容尔等如此诋毁!” 孔融愤然反驳: “那所谓的法家之术,实则冷酷无情,一味崇尚武力,穷兵黩武,致使战火连年,苍生涂炭。百姓心中怨声载道,这才有了秦二世而亡的悲惨结局。” “儒家学说,博大精深,其精髓在于仁爱之心,以礼为基石,以孝治天下。它如春风化雨,滋润着万民的心田,教导世人遵循君臣父子之道,使人伦有序,社会和谐!” 儒与法,两派相争,犹如烈火烹油,一触即发。法家初露锋芒,孔融便毫不迟疑地挥剑反击,言辞之锋锐,犹如寒光一闪,直击要害,直言“依法治国”之下,国祚难以绵长,隐忧重重。 诚然,法家之策,犹如猛药去疴,令秦国枯木逢春,由衰转盛,铁骑踏遍关东六国,所向披靡。然而,这辉煌背后,却是连年征伐的疲惫,与大兴土木之下国力的悄然流逝,犹如强弩之末,难以持久。 “始皇崩殂,未及四载,秦之基业便如沙堡遇潮,轰然崩塌,令人叹惋。” “汉高祖崛起于乱世,深谙秦亡之鉴,故而弃法家之严苛,转而寻求治国新道,大汉之基,由此奠定。” “随后,国家全力推崇儒学,树立起“三纲五常”的伦理基石,以礼教之光普照四海,这才铸就了长达四百年的王朝辉煌!” 孔融轻轻喘息,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接着缓缓道来: “谈及大周王朝,其国祚之悠长,绵延八百多载春秋,实乃宗法制之精妙与分封制之智慧共同铸就的奇迹。天子稳居京师,行圣明之治,而诸侯则如众星拱月,分守四方,保卫边疆安宁。一旦某地有难,诸侯便如八面来风,迅速驰援,共克时艰,天下因此而呈现出一片大治的景象!” “汉高祖开国之初,亦曾效仿古制,分封宗室子弟为王,让他们各自镇守一方。” 孔融声若洪钟,言辞凿凿,犹如春风化雨,字字珠玑,道出了分封之制的无上妙处: “诸侯们手握雄兵,于外可抵御蛮夷之侵扰,于内则能清除奸佞之徒,使得那些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再也不敢有丝毫觊觎神器之念。此等功绩,皆得益于分封之制的精妙布局!” 他目光如炬,环视四周,语气愈发激昂: “而今这天下,犹如沸水之锅,九州大地动荡不安,百姓们更是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此时此刻,我们更应追溯古制,重启分封之法。让诸侯们各安其位,各守疆土,彼此间和睦共处,如此方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言及此处,孔融竟是双膝跪地,语气恳切至极:“故而,我孔融,恳请刘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恢复那古老的分封制度,让这乱世早日安定,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汉高祖与周天子时期盛世的追忆,又有对当下乱世的深深忧虑,更有对分封之制坚定不移的信念。 身为孔子后裔,他们总是喜欢政治复古。 按照他之前的设计,皇帝居住许昌,周围几百里,全都是皇帝的领土。 并、幽、荆、徐……这些地方,全都分封给刘氏让他们镇守。 剩下的曹操和孙策等人,只要承认大汉,接受大汉的统一,也可各镇一方,自立为王。 听到这里,刘武的眼中爆发出了一丝杀机,他手中不断的抚摸着腰间的血饮狂刀。 现在天下大势,谁不清楚,刘耀已经占据了中原地区,已经是最强大的集团,现在只需要率领大军南下,扫平南方诸侯就能统一! 现在去用分封制度,那就是刘耀自废武功,把自己的地盘全都分出去,让汉室宗亲全都享福,还能让孙策、刘璋、曹操这些诸侯不受影响,还能称王? 现在刘耀手持大刀已经架在那些诸侯的脖颈上。 现在你却让自己放了他们? 还让自己交出大权?分割地盘? 分封之制,本非无缺美玉,其隙裂痕痕,显而易见。 天子稍有软弱,诸侯便如狼似虎,竞相崛起,相互征伐,战火连绵,血染山河,直至秦始皇以一己之力,横扫六合,方得天下一统,终结了这数百年的纷乱。 昔日大秦废分封,立郡县,书同文,车同轨,货币一统,度量衡齐,使得九州大地,终成一国。 刘耀是坚定的大一统的支持者,他是长在红旗下的青年,是子任先生的践行者,也是风里来雨里去,在社会摸爬滚打的铁骨头。 “哼!你们读的书,吾都读了,你们没有读的书,我也读了。” “当年,吾从涿郡被黄巾贼被包围的时候,我从未怕过!更为惧过!” “吾本以为结束了黄巾之乱,天下就能太平!” “结果,黄巾之乱结束了呢?所有诸侯,纷纷自立!董卓霍乱洛阳!焚烧京师!” “对!刘将军说的没错!” “汉初的分封诸国,引出了七王之乱,死伤无数,刘氏王朝,自相残杀,更何况异性诸侯呢?” “孔融!你误国误民!伪君子!你赶紧下来吧!” …… 孔融的一番言论,简直就是在粪坑扔石头,周围的人全都被他恶心到了。 法家、墨家、兵家、道家,尤其是纵横家专业喷子们,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直接开喷。 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指着鼻子骂了半天,一句重复的也没有! 就连农家、医家全都阴沉着脸,纷纷口诛笔伐,如今大一统的思想早就深入身心,总有人想要复辟古制!那就是跟全天下人为敌。 “迂腐之徒!孔融你不配担任儒家门主!滚下来!” 争鸣台四周的观众,指着儒家的旗帜,同样是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更是层出不穷,儒家子弟有心辩解几句,可惜寡不敌众,很快淹没在人潮中。 “子曰:君子动口不动手!今日争鸣大会,允许自由辩论,老夫倾吐心中所想,又有何罪于天下呢?” 孔融看了众怒,被吓的一身冷汗,还好他脸皮够厚,一边自我辩解,开脱罪名,一边苦苦挣扎。 “你们这群儒生,满嘴的仁义道德,结果男盗女娼!不断打压别的学派!” “对!儒家尸餐素位,早该退位让贤了” 几乎瞬间,法、墨、道、阴阳、纵横、医……几家瞬间达成攻者同盟,连番上阵。 就连台下的一些小门派,也是纷纷参战,摇旗呐喊,墙倒众人推,他们派出精锐弟子轮番上前。 自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诏令横空出世,儒家便如日中天,牢牢占据了汉室江山的思想殿堂。 为巩固其独尊地位,儒家势力渐趋膨胀,不惜以阴谲手段打压异己,致使诸多学派或血脉断绝,或惨遭鲸吞,余者则如同惊弓之鸟,四处流散,于夹缝中求一线生机。 这数百载积压的仇恨与委屈,宛如暗流涌动,终在这一刻,如火山般猛烈喷发。 现在的别的门派想要崛起,那就必须掠夺。 而今,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学派,若欲重振雄风,便不得不踏上一条荆棘满布的掠夺之路。 儒家根基深厚,枝繁叶茂,其触角早已深深扎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从朝堂高位到市井巷陌,从话语权的垄断到金银财宝的累积,无一不彰显其庞大身影。 在这片被儒家阴影笼罩的土地上,其他学派若想破茧而出,挑战这既定的秩序,便如同狼群窥伺着旧狼王的宝座,一场无声却激烈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最后不得已,孔融直接派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祢衡!号称:“颜回不死,儒家骐骥!” 然而,祢衡之才,亦伴随着一份难以驯服的傲骨,他眼高于顶,言辞犀利如剑,一旦开口,往往语惊四座,却也树敌无数,将人心伤得体无完肤。 但战事已至此,孔融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诸位可曾记得,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尔等口口声声指责儒家之失,却可曾静下心来,审视一番自身的不足与过错?” 且听道来,论及法家,世人常嗟其“残暴不仁,严刑峻法”,商鞅变法图强,却也曾有落魄之时,夜奔逃难,欲寻一客栈以栖身,却遭店主冷拒,理由是自家规矩亦受新法所限,岂不讽刺?他以法治国,却差点被这法治得无处容身,个中滋味,唯有天知。 再谈墨家,主张“兼爱非攻”,门下弟子多行侠仗义之举。想当年,墨子为救宋国于水火,孤身涉险,踏入强楚之地,一番慷慨陈词,竟使楚王退兵百万,免去一场浩劫。 然而,归途逢骤雨,他满心期望能在宋国寻得片刻安宁,不料竟也被拒之门外,那份孤独与心寒,怕是只能化作深夜里的一声轻叹。 至于纵横家,那可是行走江湖,舌战群儒的佼佼者。 苏秦,一手合纵之计,联五国之力,身佩五国相印,风光无限。可谁又能料到,这位策士的风流韵事,竟是与燕易王之母有染,游说之道,竟也“说服”到了人家的床榻之侧,一时之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笑料。 佛门倡四大皆空之境,医者悬壶以济苍生,农人躬耕于陇亩之间,诸位本是超脱尘世的智者,与世之兴衰荣辱无涉。 而今,却也踏足这争鸣之台,莫非欲以铁锤击碎佛前雕像,医书弃如敝屣,农具折为两段,只为换取那半纸功名,享尽人间的浮华富贵? 祢衡身形颀长,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逸之气,身着一袭青衫,更显其风流不羁。 他对于诸子百家之学说,皆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至于祢衡言辞间所展现的锋锐攻击力,刘耀心中暗自叹服不已。 此刻,台上十大家精英,皆被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 不过,所有人在畏惧祢衡的同时,对于儒家的怒火和憎恨,也在无限的增大。 刘耀望着祢衡此人,忍不住感叹道:“人才啊,难得的人才,这种毒舌,用的好就是一把利器啊。” 江东的周瑜、汉中张鲁、益州刘璋,全都虚荣心极强,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祢衡能出阵的话,必然能激起他们的愤怒! 只要他上头,敢和自己决战,那就好办很多了。 要是能给周瑜直接气死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平心而论,若论及运筹帷幄、智计百出,祢衡与郭嘉相比,无疑是云泥之别,郭嘉之才,祢衡难及项背。然而,谈及言辞锋利、舌战群儒,便是十个如鬼才郭嘉般的人物,也未必及得上一个祢衡,这便是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 时至此刻,儒家祢衡以一己之力,舌战百家,锋芒毕露,使得儒家在这场论战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孔融见状,心中暗自得意,正欲召回这位得意的门生,好让他继续为自己的儒家事业添砖加瓦。 然而,他却发现,这位喷子一旦放出,便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祢衡的言辞如同利剑,锋芒所向,无人能挡,无论是谁,都难免成为他口诛笔伐的对象。 “唉,如今天下动荡不安,九州分裂,百姓流离失所,皇帝驾崩,国无宁日。以我之见,朝廷内外占据主要责任!” 祢衡现在的身体飘飘然,打压诸子百家,已经不爽了,要骂就要骂朝廷! 他立刻将自己的矛头对准了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开喷。 卢植、蔡邕、皇甫嵩、王允、杨彪、荀彧、田丰等人纷纷怒目而视! “完了!过犹不及!儒家危矣!” 孔融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渗。 在场所有诸子百家,全都眉笑眼开,这还要打着灯笼去上厕所的,这不找shi吗? 王允见到,祢衡如此无礼,立刻开始下场。 “大胆儒生!自从刘将军重新扶持大汉江山以来,招贤纳士!手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解释王佐之才,威震天下之人!” “你凭什么说,朝廷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哦?是小生不认识天下豪杰,还请司徒大人明示,王佐之才何在?” 王允冷笑道:“无知小儿!你看仔细了!” “吾只说你的同龄人!” “郭嘉、荀彧、荀攸、戏忠、田丰、沮授……这些人,深谋远虑,堪比萧何、陈平!” “许褚!典韦!马超!赵云!黄忠!李嗣……皆为猛将和樊哙相比也是过之而不及!” “哈哈哈哈!这便是刘将军身边的王佐之才吗?” “荀彧和荀攸不苟言笑,好似一直遇到丧事一般。” “戏忠天天谨慎生怕被窃听机密,整日鬼鬼祟祟,要么就闭门不出。” “还有个郭嘉一个吸食药粉,天天喝大酒的病秧子罢了。” “还有田丰和沮授更是天天只动口,生性懒惰,动手极强,让别人执行,不过是一群懒鬼罢了。” “许褚、典韦不过是放牧的乡野村夫!” “李嗣不过是一个黄巾贼寇出身而已。” “马超不过是一个羌汉混血的杂种! ”至于剩下的赵云之辈,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 “放肆!大胆狂徒!你竟然侮辱吾等!!” 许褚大步走上前来立刻请示刘耀。 “主公!请您立刻下令,斩杀这个无礼狂徒!悬挂于许昌学院大门处,警示众人!” 祢衡的一番话,直接让所有人勃然大怒,他们全是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们都是自尊心的。 坐在主位的刘耀神色冰冷,面露寒光,同样是动了杀机。 在争鸣大会上,百家争鸣,群英荟萃,言辞锋锐如剑,直指人心。若仅凭一番言论便妄取儒生性命,只怕会激起四座哗然,让天下士子心寒齿冷。 面对此情此景,刘耀非但不怒,反而朗声大笑,那笑声如洪钟般回荡在会场之上,带着几分不羁与豪迈: “哈哈哈!好一个直言不讳!既然你如此胆色,不妨也来品评品评我刘耀,我倒要听听,在你这等智者眼中,我究竟是何模样。” 那儒生闻言,神色凝重,却也不失风骨,缓缓而言: “刘将军,身为汉室宗亲,您文武双全,世间少有能与之匹敌者,此乃世人公认之英豪。” “然而,将军手段之凌厉,却也让人心生畏惧,嗜杀之名,恐非虚传。更有传言,您喜好以敌首筑京观,此举虽有震慑之效,却难免有违天和,伤了世间仁心。” “另外,您的私人生活上,听说妻妾成群。” 人的名,树的影,如今刘耀号称玉面屠夫,手中人命无数,祢衡就算是再狂傲,也会有些发怵。 不过,儒家第一喷的既然出手,能力、威望、武艺没问题,那就从你的私生活上找补,硬是把刘耀直接给说成了一个变态,一个萝莉控,也算是泼了脏水。 刘耀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祢衡。 顿时典韦一干人等,全都下意识的退后。 正所谓,刘耀一笑,生死难料。 …… 第367章 被怼到吐血的儒家第一喷子 “呵呵呵……先生博学多才,见识独特,真是让人佩服啊。” “在下才疏学浅,有一事欲向先生求教。想那高祖皇帝与开国群英,昔日皆是何等出身,能否为吾解惑?” 此刻,祢衡剑已出鞘,刘耀亦是剑锋待展,对此等人物,言语交锋不过虚妄,胜负之局,犹未可知。 祢衡博览群书,对汉高祖及其开国功臣的来历自是了如指掌。 刘邦,昔日不过乡间一顽童,后为泗水亭长;萧何、曹参,昔日衙门中籍籍无名的小吏;樊哙,屠夫出身,手持屠刀,气势如虹;周勃,曾是乡间婚丧嫁娶时的吹鼓手;灌婴,布匹贩夫,走街串巷;夏侯婴,则是驾车驭马的车夫。 其余韩信、陈平、英布、王陵、陆贾不是自耕农,就是流浪汉,没一个出身高贵的! 毫不夸张地讲,汉高祖刘邦及其一班开国功臣的出身背景,即便是与刘耀麾下那文武群臣相较,也多有不及之处。 儒家素来重视君臣之间的礼数与规矩,在这世间,你大可畅所欲言,唯独对皇上,尤其是开国之初的帝王,稍有微词便是大大的不敬,是谓以下犯上。 若有人胆敢出言不逊,那无疑是犯下了大逆不道的重罪。正因如此,祢衡在面对这一敏感话题时,只能含糊其词,勉强挤出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企图以此搪塞过去,将这场风波轻轻带过。 然而,此举却埋下了隐患。毕竟,祢衡方才的话语中,已隐隐将刘耀及其部众皆视为出身寒微之辈,现在又说英雄不问出处,这不就是自相矛盾吗。 这对于儒家第一喷子来说,这就是致命的纰漏,这可是奇耻大辱啊,祢衡面色羞红,气焰也弱了几分。 刘耀乘其锐气,步步紧逼。 “昔日,先生一番高论,直指朝堂之上,群臣庸碌无为,尸位素餐,才疏学浅。在下斗胆一问,先生既有此见地,那么您自己又能有何等作为呢?” 祢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意,开始不遗余力地自我标榜,同时暗暗将他人踩在脚下。 “在下虽不才,却也粗通天文地理,世间百态,三教九流之事,皆略知皮毛。论及才能,上可辅佐君王,使之成为尧舜之君;下可修身立德,比肩孔颜之贤。如此境界,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企及,更遑论与之共论高下?” 刘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以为意。 “空谈无益,我们还是来点实在的吧。” 在那遥远的西凉之地,羌人盘踞,周遭尽是崇山峻岭,恶水环绕,自然环境之恶劣,世人皆叹。此地民风刚烈,彪悍不屈,时有暴乱如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数股游牧部落,各据一方,彼此间争斗不休,对朝廷的号令,往往是置若罔闻,时有违抗。” “历任此地的地方官员,无不是来去匆匆,难有久安。” “三人不幸殒命于游牧民族的狂风暴雨之中,另有一人,面对这无尽的纷扰,终是心力交瘁,选择了弃官而逃,留下一地鸡毛与未竟之事。” “至于驻守于此的军队,亦是损失惨重,岁岁年年,人马凋零,实乃国之隐痛。” 刘耀神色凝重,目光如炬,转向祢衡。 “先生,吾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劳烦先生,亲临此地,接任地方官职,以先生之才,使那些桀骜不驯的游牧部落,终能俯首听命于朝廷,归于太平?” 祢衡闻言,不禁微微一怔,眉头轻蹙,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哽咽于喉,难以言表。 “这个文治之事,在下却是不擅长,朝廷还是另请高明吧。” 祢衡对于,那些地区,早有耳闻,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不能去。 刘耀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呵呵,既然先生在文治之道上有所欠缺,那么在武功方面,想必是游刃有余了?”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炬,继续说道: “明年,我军将与荆州的曹操展开一场生死决战。先生可否担当大任,亲率大军,一举歼灭那曹操?” 祢衡闻言,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深知自己既不通武艺,也不懂兵法。那曹操是如何智取荆州,他们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想当年,刘表的全军都覆灭在了曹操的铁蹄之下,自己若是贸然上场,恐怕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此事在下确实无能为力,还请朝廷另觅良才。” “既然如此,那江东小霸王孙策,性情刚烈,行事霸道,言语间难以撼动其心意,你是否有把握说服他归顺朝廷呢?” “这……这……孙策性情如此,言语之间恐难以令其信服,朝廷还是另择贤能之士吧,在下实在惭愧难当。” 此言一出,满座文武百官,皆是面露得意之色,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祢衡啊祢衡,你平日里自诩才华横溢,无人能及,如今这番光景,却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到,还满口狂言,岂不可笑? “也罢,待到明年,朝廷将大兴兵马,出征四方,此刻正需调集钱财,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先生可否做到?” 祢衡额上汗珠细密,如晨露凝珠,他匆忙间双手抱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此等重任……在下实难担当,还望大人另谋贤才,以图大计。” 此刻的祢衡,心神俱疲,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得支离破碎,若真有地缝可寻,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遁入其中,那份尴尬与羞愧,几乎要将他淹没。 刘耀面色一沉,猛然间立身而起,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气,犹如山岳般压迫人心。 “如此说来!先生既无经天纬地之才,亦无安邦定国之武,平日里唯有空谈大话,欺世盗名,于国家社稷,又有何裨益?” “莫非,待到曹操铁骑压境之时,先生仅凭那三寸巧舌,便能令曹军不战而退,解我危局乎?” 说到这里祢衡低下头来。 “竟敢妄言我手下的勇士为酒囊饭袋之辈?” “若无文臣以笔墨安邦定国,无武将策马疆场决胜千里,尔等今日焉能立于这争鸣高台之上,肆意挥洒言辞锋锐?” “我倒要问问阁下!一个对国家毫无建树之人,究竟凭何底气,来讥讽我麾下的英勇之士?” “究竟谁才是那徒有其表、不堪大用之辈?” “我虽出身寒微,不及阁下家世显赫,可我有过封狼居胥!饮马瀚海!阁下有什么?” 刘耀以牙还牙,将弥衡先前的言辞一一驳回,言辞间锋芒毕露,却又不失逻辑严谨。 “好!好!好!骠骑将军,干的好!” 刘耀的话语如同惊雷,字字铿锵,激起了满场文武百官与诸子百家学士的共鸣。 他们纷纷振臂高呼,彩旗飘扬,呐喊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份激昂之情传递至天际。 在这场交锋中,儒家那位素有“第一辩才”之称的弥衡,却显然被这连绵不绝的喝彩声击垮了最后的防线。 只见他面色铁青,手指颤抖,连声音都因愤怒而变得断断续续: “你……你们……咳咳咳……真是气煞我也!” “噗嗤!”终于,那积压已久的怒火与不甘,化作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衣襟。 弥衡自踏入江湖以来,凭借其锋利如刀的言辞,上至朝堂百官,下至地方豪强,乃至诸子百家,无一不成为他舌战群儒的手下败将。 正所谓,天不生我弥衡,喷子之道万古长寂! 然而世事难料,强者之林,高手辈出,喷子界亦是藏龙卧虎。当弥衡这位喷界佼佼者遭遇喷子之王,一时间,竟羞愧满面,怒火攻心,终是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人事不省。 “呵呵,仅此而已?”喷子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来人,将他抬下去,务必请最好的医师为其诊治。”刘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将弥衡抬走。毕竟,让这位儒家喷子中的翘楚,在自己的地盘上命丧黄泉,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 事已至此,诸子百家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未曾料到局势会演变成如此模样。 最后,刘耀的目光落在了孔融等人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至于分封之策,对国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吗,就不要再说了。” 刘耀,身为流淌着汉室血脉的宗亲,目睹着大汉王朝的摇摇欲坠,心中那份家国情怀岂能安然? 于是,他广发英雄帖,诚邀诸子百家的学士们共聚一堂,此番举动,实则是刘耀内心深处那份迫切的渴望——渴望从这群智者的口中,探寻到未来治国的金钥匙。 今日,刘耀甘愿褪去宗亲的光环,化身一名谦卑的学子,静心聆听百家争鸣的滔滔之言。 在他看来,这诸子百家,就如同星辰般璀璨于夜空,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缺一不可。 法家,是那锋利的剑,能在乱世中披荆斩棘,开辟出一片万里江山;儒家,则是那温暖的灯,照亮人心,教人以仁义礼智信;而佛道,则如同那悠远的钟,让人在纷扰中寻得内心的宁静与平和。 “平乱世,法家之剑固然锋利无比,能斩尽荆棘,但剑锋过处,亦难免伤人伤己。” 宝剑,其锋利需依附于剑鞘之守护,正如儒家之于法治,以儒为鞘,法制为锋,二者相辅相成,犹如阴阳调和,既相生亦相克,方能紧握此剑,稳固其权柄。 然而,欲使宝剑光芒毕露,锋不可挡,则非得墨家之机关精妙、兵家之战略纵横、医家之仁心救济、农家之耕耘厚土、阴阳家之天地奥义、纵横家之合纵连横不可。这些学派,如同匠人之手,细细磨砺,使宝剑得以出鞘,锋芒毕现,锐利无匹。 佛道两家,这则是给予了人们剑心,要时刻谨记,我等身为大汉子民,乃是整个民族而战!为了整个苍生而战! 这是一把正义!大道之剑!拥有剑心,便会正确使用这把宝剑! 才能不会确保像大秦一样,二世而亡。 在场的诸子百家,听着刘耀的一番话,全都认可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回,我,打心底里认为——此番的百家争鸣,并无败者之席!在座的每一位,皆是荣耀加身的胜者!” “胜者,而自当尊享,那属于胜者的荣光与礼遇!” “此刻,刘某在此郑重宣告!自今日起,许昌学院,将化身为百家智慧的摇篮,成为传承先贤之道、启迪后学之心的圣地。” “许昌学院,将敞开怀抱,提供所有所需——从讲堂到食堂,从笔墨到书卷,只要你能够踏入这扇知识的殿堂,所有开销,皆由国家一力承担!” “而将来,自许昌学院以卓越之姿毕业的你,更将有机会步入朝堂,以所学济世,为国效力!”” 时下世态纷纭,朝堂之上,百官身影匆匆,一人兼数职,实为常态。座中诸君,皆为俊杰,风采各异。 今朝,皇城大门广开,广纳贤才,以求治国安邦之道。 儒家之士,法家之英,若愿投身仕途,朝廷自当优先考虑。尔等将分赴各地官府,以仁义之心安抚黎民,以公正之法征收赋税,共筑太平盛世。 墨门子弟,则以巧手匠心,为朝廷铸造锋利兵刃,打造坚固铠甲。尔等不仅要研究军备,提升战力,更要改良农具,以机械之力推动农耕,增进民生福祉。 兵家儿郎,自是军中栋梁。或领兵冲锋陷阵,或运筹帷幄之中,参谋军机,决胜千里。 农家弟子,亦不可小觑。尔等深谙农耕之道,必将为朝廷带来丰收之年,让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 “纵横家日后,将会充当使者,出访别国,进行游说。” “阴阳家的学者,则以其独到的慧眼,观山川之走势,测地势之起伏,于崇山峻岭间寻觅那隐藏于大地深处的矿脉,为汉室的繁荣添砖加瓦。 至于道家与佛家的高人,他们将定期设坛讲法,于清风明月下,梵音袅袅中,劝化人心向善,以慈悲为怀。” “对于那些为国捐躯的英勇将士,他们更将施展神通,超度亡魂,令他们在彼岸世界亦能成为守护汉家疆域的鬼雄,使得阴阳两界,皆沐浴在汉室的光辉之下,汉家领土,无远弗届。” “诸位放心!诸子百家,全都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刘某保证!只要许昌学院还在一日,诸位的传承永不断绝!” “诸君请宽心,在这许昌学院的一方天地里,诸子百家,各有其位,各展所长。刘某在此立誓,只要许昌学院之灯火不灭,诸位的学问与传承,便如华夏之火种,生生不息,永不熄灭。” 且听刘耀接着言道: “再者,朝廷将定期延请四方名士,涵盖各界精英,于众人之前,坦诚相授,解惑答疑!” “朝中重臣,乃至吾刘子仪,亦将拨冗而出,亲临讲坛,与尔等共话学问!” “荀彧之智,荀攸之谋,郭嘉之才,田丰之识,满宠之鉴,此等贤达,皆将定期至此,与诸位共探为官治世之道!” 此言一出,场内顿时沸腾如潮。 许昌学院,其规模之宏大,建筑之巍峨,设施之完备,早已誉满天下,号称学府之冠。 院中,诸子百家之学者,各展所学,传道授业,学子可依心之所向,自由选择聆听,还有朝廷大臣,分享为官经验。 在外界眼中,朝廷对此地倾注了全力,不仅慷慨解囊,供给钱粮,更是承诺学子们学成之后的妥善安置,这无疑成为了朝中栋梁之才的孵化温床。但凡稍有眼光之人,皆能窥见这背后隐藏的深意——此乃朝廷百官精心培育后继之人的秘境。 若能将自家子嗣或得意门生送入这方圣地,让他们得以遍访百家名师,文武兼修,即便是资质平庸之辈,只要踏入这片沃土,经过一番风雨洗礼,也定能被雕琢得光彩照人,犹如枯木逢春,绽放新姿。 试想,若能与刘耀、荀彧、郭嘉、沮授、田丰等一代宗师结下师生之缘,或是巧妙周旋,建立起深厚的情谊,那未来的仕途之路,岂不是如坦途般宽广,封侯拜相,荣耀加身,皆是指日可待之事? 当下的许昌学院,已非昔日之单纯学府可比,它宛如一座矗立于凡尘的龙门,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一旦跨越此门,便如同鲤鱼跃过龙门,只需一逢风云际会,便能化身为龙,翱翔九天,飞黄腾达不过是时间问题。 正因如此,那些为人父母的,哪个不心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期盼?他们纷纷行动起来,或托人情,或找关系,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将自家儿女送入这龙门之内,期盼着他们能在其中脱胎换骨,成就一番非凡事业。 这段时日,田丰、沮授、赵云、黄忠等一众人物,竟不约而同地多出了一些所谓的“远房亲戚”。这些亲戚们,带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怀揣着各自的心思,纷纷上门拜访,企图在这龙门之路上,为自己的亲眷谋求一份助力。 这些突如其来的亲戚,让众人既感意外又觉好笑,却也无奈地接受了这份来自世俗的“关怀”。毕竟,在这龙门的诱惑之下,又有谁能够真正保持清醒,不为之心动呢? 忠毅然决定闭门静养,婉拒一切访客,而郭嘉则采取了一种更为微妙的策略,对那些地方豪强慷慨解囊的金银财宝,一概笑纳,无一遗漏。 此刻,朝堂之上,每一位官员皆置身于那张无形罗网的严密监视之下。郭嘉这番略显贪财之举,反倒成了某些人心中的定心丸,让他们暗暗松了口气。 至于那招收门徒之事,刘耀早已私下里与众人通了气,使得这一消息在暗中流传。 许昌学院,这座即将崛起的教育殿堂,其门槛之高,非比寻常。所录弟子,必为精英中的精英,学员的选拔,基本上分为四大类。 第一类,那便是朝廷百官的子弟,只要是朝廷官员,地方州牧、太守的子弟,八岁以上,十八以下,身体健康,智力健全者,全部进入许昌学院!不准推辞! 刘耀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有两点,第一算是给这些官员一点福利,拉拢人心,让这些权贵的血脉,无需经过科举的千军万马,便能直接步入知识的殿堂,享受那份旁人梦寐以求的荣光,无疑是对他们忠诚与贡献的一种肯定与回馈。 就是震慑那些不臣之人百官子弟,一旦成为许昌学院的一员,他们的安危,便悄然系于了朝廷的掌心之中,如同一枚枚精心布置的棋子,既是未来的希望之光,亦是束缚其父辈的隐形锁链。 第二类,乃是那些功勋之后,即那些在战场上英勇捐躯的将士与将领的血脉。若其后代心怀武勇之梦,忠嗣学院的大门便为他们敞开;若他们更倾心于文墨之道,则无需分文,许昌学院将欣然接纳。 至于第三类,则是散布于四方的门阀世家。在刘耀的领地内,他们的影响力依旧根深蒂固,宛如一棵棵历经风霜的老树,根深叶茂。政策的推行与粮草的征集,皆需借助他们之手方能顺利展开。 正因如此,为了稳固与这些豪门士族的联盟,刘耀对于这些家族的子弟总是格外关注。只要他们能通过严格的考核,朝廷便会在选拔中给予优先考虑,以此作为对他们家族支持的回报。 第四类那便是寒门子弟,只要是符合招收标准,通过考核,不论出身!不论门第!不论家世!只要年龄合适,通过考核且被选中者,所有费用朝廷承担。 …… 而在当天的下午,许昌学院便举行了盛大的考核,此次考核,堪称盛举。 上万人同时考核,很多学子,顶着鹅毛大雪,在许昌学院进进出出,而其中便有庞统的身影。 …… 第368章 三人分土!一王独霸! 春节的脚步悄然临近,文试与武试的尘埃也已落定。 刘耀此刻正端详着庞统那份充满个性的考卷,嘴角勾勒出一抹赞许的笑意。 “呵呵呵,此子见解颇为独到,虽略显偏激,却也不失为一种别出心裁的解题思路。” 他轻轻抬手,将这份试卷递向了身侧的郭嘉,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奉孝,你来品品这份答卷。” 郭嘉接过试卷,细细研读起来,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嗯……此人确是栋梁之才,尤其在战略战术上的造诣,堪称卓越,与戏志才相比,亦是毫不逊色。” 戏忠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之光。 “所言极是……” “只是,此人性情略显偏激,少了份沉稳之气。据传,此次武考夺魁的魏延,与他结伴同行至许昌,两人在某些性情棱角上,竟不谋而合,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二者皆是心怀壮志,渴望在天地间留下自己一番功业之人。” “暂且将这二位俊杰派遣至基层磨砺一番吧,让他们在实践中学会沉稳。” “遵大人之命。” ……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春暖花开之时。 刘耀再次披挂上阵,率领浩浩荡荡的大军,准备挥师南下,誓要将荆州这片沃土纳入版图之中,续写他的征途传奇。 刘耀,今年已届二十九岁韶华,岁月匆匆,昔日少年已蜕变为人父,稚子刘宪,已能蹒跚提壶打酱油,时光之河悄然无声地雕刻着每个人的轮廓。 晨曦初破,东方天际一抹绯红渐染,而许昌城外,战鼓之声骤起,宛如天际惊雷,轰然炸响,震颤着每一颗心,耳膜似要被撕裂,心跳如鼓,热血沸腾,激荡在每一个战士的胸膛。 随着那隆隆战鼓的节奏,四十余万大军,身披铁甲,手持利刃,列阵如林,宛如一座座巍峨山峦,矗立于广袤平原之上。 他们齐声呐喊,杀声震天,气势磅礴,仿佛能撼动乾坤,威压之下,连空气都为之凝固,天地间唯余这震撼人心的战歌,回响不绝。 在并州的广袤大地上,孕育出的这批军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铁血铸就的精英。 他们之中,有人曾与刘耀并肩驰骋于无垠草原,抵御着北方异族的侵袭;有人随他深入敌后,将袁绍的势力连根拔起;还有人远征袁术,立下赫赫战功。 辰时初刻,许昌城的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仿佛历史的闸门被轻轻推动,一幕幕壮阔的场景即将上演。 随着城门的开启,一支支队列整齐、气势如虹的队伍鱼贯而出,数千名身披玄甲的铁骑尤为引人注目。他们如同黑色的洪流,奔腾在许昌的街道上,守护着朝廷的百官与那位传奇将领刘耀。 在那面高高飘扬的大纛之下,一位身披虬龙明光铠的将领格外引人注目。他腰间悬挂着一把血饮狂刀,胯下骑着汗血宝马中的王者——赤龙。 他左顾右盼,目光如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英气与霸气,正是统率着这数十万大军的主帅——刘耀! “骠骑将军!万寿无疆!” 刘耀英姿勃发,策马如飞,直朝大军营地疾驰而去。数十万铁骑与步兵,手握寒光闪闪的兵器,臂膀挥动间,震天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一浪接着一浪,响彻云霄! 在那营地的心脏地带,一座巍峨的点将台赫然矗立。 此台高三丈六尺有余,周长足足三百余步,气势恢宏,共分为上下三层。 台上五方旌旗迎风招展,帅位显赫,白旄、黄钺熠熠生辉,兵符、令箭陈列有序,铜鼎古朴庄重,彰显着无上的权威。更有数百精兵严阵以待,守护着这座军事重地。 抵达中军位置后,刘耀利落地翻身下马,身形矫健地跃上点将台,稳稳地端坐在帅位之上。他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开始有条不紊地点将分兵: “传本将之令!三军将士听令!” “第二军团由黄忠统领、高顺为副将!为左翼攻去上庸等地!” “第三军团由徐晃统领,许褚。第四军团由乐进统领,李嗣为副将。两大军团作为右翼攻取长沙等地!” “第五军团由张合统帅,高览为副将!支援第七军团的太史慈所部,若是江东来犯!就地歼灭!” “第一军团张辽、公孙续即刻押送粮!前往前线!” “第六军团赵云、黄叙,随我先拿下南郡、江陵!” “最后我们三路合围襄阳!生擒曹操!” “甘宁率领水师随时策应,防备江东!” “末将遵命!” “后方的事情,荀彧、荀攸坐镇许昌!” “田丰、沮授即刻坐镇邺城催促粮草,蒋琬马上前往坐镇并州催促军械!尔等必须要保证大军无后顾之忧!” “诺!” 刘耀的兵力经过了一个冬天的调整,所有大军的部署,早就已经提前准备部署完毕。 利用兵力优势,三路出击,依靠骑兵优势打出闪击战,以最短的时间,对荆州鲸吞。 就在分兵的时候,刘耀的心中那是颇为高兴,几十万大军攻取荆州那还不是手拿把掐,自己一统天下的又要往前迈了一步。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天际骤生异象,晴空瞬间被乌云吞噬,方才还阳光普照的大地,倏忽间暗淡无光,宛如夜幕低垂。 人群之中,恐慌情绪迅速蔓延,每个人的心头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刘耀昂首望向那变幻莫测的天穹,目光坚定。 “诸位莫慌!各守其位,静待云散天晴,必有转机!” 奇迹般地,他的话音未落,乌云竟真的开始散去,阳光再次穿透云层,洒满大地。 刘耀心中却泛起一丝忧虑,这出兵之日,怎就偏偏撞上了日食这等奇景? 此事颇为棘手。 毕竟,在古人的认知里,天地之间存在着微妙的联系,天际的每一次异动,都可能是对人世间吉凶祸福的暗示。 在古代发生的任何事情,世间万物皆被赋予了自然的神秘韵律,即便是雄师浩荡的出征之景,亦难逃与天地风云的微妙牵连。 倘若晨光熹微,艳阳高悬,仿佛是苍穹之下的一抹祥瑞,预示着大军此行必将旗开得胜,捷报频传,士气如虹,马到功成。 反之,若乌云压顶,雷电交加,那便是自然之神对凡尘事物的另一种低语,暗示着天意或许并不站在出征者的行列之中。 如此逆境之下,若贸然前行,恐怕十战九败,凶多吉少,徒增哀鸿遍野。 今日,正值大军整装待发,誓师南征之际,苍穹之下,却忽生异象,晴空转瞬被乌云遮蔽,引得众人心中皆生疑云,暗自揣度:“此景此景,莫非是上天警示,预示此番征途凶多吉少?” “哎,看这天色突变,晴阴交替,岂不是正应了那句‘天有不测风云’,暗喻南征之路,变数重重,吉凶难卜啊!”一旁的大臣眉头紧锁,言语间透露着对未知的不安。 “这……为今之计,我等是否该谨慎行事,请来巫师,以占卜之术,探问天意,再做定夺?” 一位文臣提议,言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与谨慎,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动摇了不少人的军心。 台下,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是忧心忡忡,更有甚者,已萌生退意,欲劝谏主公刘耀暂缓出征,以免触怒天威。 “哈哈哈!诸位!自古天意高难问!冠军侯乃是身背负,大汉国运之人!不如我们请巫师前来占卜吉凶。” 郭嘉知道,因为这场异变,可能很多人内心都会怀有疑虑,他便刚刚立刻让人前往许昌学院去摇人。 须臾之间,但见一员身披黑袍的老者,带领数十名同样身着黑斗篷的弟子,步伐沉稳,踏上点将台。老者声音洪亮,犹如钟鸣:“隐门三十九代天巫,率门下弟子,拜见大汉骠骑将军!” 刘耀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凝视着台下的巫师们。 下方,数十位身披幽暗黑斗篷的巫师悄然登台,他们步伐沉稳,手中紧握各式青铜法器。 古朴的钟、剑、斧、奇壶、高塔、琴、鼎、庄印,每一件都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将整个点将台笼罩在一片诡谲之中。 走在最前端的,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他的须发已然霜白,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岁月的迷雾,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与混沌 。尽管年岁已高,至少有七八十载春秋,但他身披一袭洁白如雪的大斗篷,手中紧握着一枚不过巴掌大小的龟甲,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世间万物,皆蕴灵性,而五巫所祭之五灵,竟皆不及龟灵之万一。 龟灵能洞察生死,预知未来,无论是事业的辉煌还是衰败,皆在其掌握之中。 今日,大军即将出征,老者与诸位巫师齐聚于此,正是为了借助龟甲之灵,窥探天机,预知此战之胜败吉凶,祈求神明庇佑,愿大军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巫师们围成一圈,轻盈跃动,仿佛是古老仪式中的精灵,口中念念有词,夹杂着几声奇异的呼喊,肢体动作夸张而富有节奏。 在这狂热的舞蹈中,有人兴奋至极,竟至失控,嘴角溢出白沫,最终缓缓倒下,陷入了一场未知的梦境。 中央,大巫师端然而坐,双腿盘曲如古树之根,稳固而深沉。 他面前,一堆炭火熊熊燃烧,映照出他专注而神秘的脸庞。 龟甲被小心翼翼地置于火焰之上,受热而缓缓裂开,纹路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宛如天机的密码。 大巫师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这些纹路之上,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对话,探寻着天地间的奥秘。 周围,文武群臣屏息凝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古老而庄严的一幕上。 在他们心中,天地是那样的清晰而有序——天圆如盖,地广如席,而乌龟,这自然界的奇妙造物,其背甲隆起,恰似苍穹之穹窿;腹甲平坦,又仿佛大地之广袤。 因此,乌龟被视为连接天地的使者,既通晓星辰运行的奥秘,又掌握着大地山川的秘密。 在那遥远的上古时代,帝王身边常伴着一群神秘的卜官,他们手握炭火,轻轻拂过龟甲,仿佛在与古老的智慧对话。 随着龟壳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噼啪轻响,一道道裂纹悄然浮现,宛如天语,预示着国运兴衰、战事胜负、风云变幻、灾祸福祉,乃至世间男女的姻缘纠葛。 大事小情,皆在这裂纹间寻得一丝天机,文字的诞生,据传便是从这片片龟甲上的神秘符号中汲取了灵感。 或许有人会心生疑惑,这占卜之术,玄妙莫测,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试想,当国家面临出征的抉择,若卜得一卦大吉,自然是士气如虹,战意盎然;可若天公不作美,龟甲上显现出不祥之兆,又当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因这一纸卦象,便让千军万马止步不前,任由命运的洪流冲刷而不作为吗? 在那遥远的上古时代,战事的发起与否,似乎还需仰赖苍穹的指引。譬如,当尧帝高坐龙椅,心怀对三苗部落的征伐之意时,并未急于挥兵南下。 他虔诚地请来了族中的巫师,以古老的龟甲与蓍草,探寻天命的意向。占卜的烟雾缭绕间,卦象缓缓呈现,那是不祥之兆,预示着刀兵相见并非吉时。 于是,一场可能燃起的战火,就这样在天地间悄然熄灭。 然而,时光流转至春秋时期,那是一个礼制崩塌、人心浮躁的年代。 曾经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占卜之术,竟也沦为了政客们手中的玩物。 他们或为了私欲,或为了权势,不惜弄虚作假,编造出种种“天意”,企图以此作为自己行动的盾牌,掩盖背后的算计与野心。 到了战国,那段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更是将这种虚伪推向了极致。 就说那名将乐毅,他麾下五国联军,气势如虹,直指齐国。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军事行动中,乐毅展现了非凡的军事才能,仅在短短六个月内,便如秋风扫落叶般,连克齐国七十余城。 齐国只剩莒、既墨两座城池,已经到了亡国边缘,百姓们也是人心惶惶! 既墨之城,危如累卵,却有一位智勇双全的守将——田单,他心如明镜,深知此时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智取方为上策。 于是,他悄然布下一局反间妙计,迫使那位曾让齐国闻风丧胆的名将乐毅,黯然离场,燕军一时之间,失了主心骨。 田单重金聘请了一位看似神秘的巫师,那巫师手持铜铃,口中念念有词,于城头之上占卜,卦象大吉,犹如天降福音,瞬间点燃了齐国军民心中的希望之火,人心渐稳,士气重振。 终于,决战之日来临,田单精心策划的火牛阵,如同怒海狂澜,席卷而来。 燕军乱作一团,哭喊声、马嘶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田单乘胜追击,一鼓作气,不仅击溃了燕军,更收复了那些曾失去的城池。 老巫师缓缓深吸一口气,胸脯轻轻起伏,仿佛借此将内心的波澜抚平。 他巧妙地利用宽袍大袖遮掩着周遭窥探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将刚出炉、还散发着淡淡热气的龟甲藏匿于左袖深处。 与此同时,他的右袖轻轻一滑,一个与先前别无二致的龟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这一手偷梁换柱,做得天衣无缝。 “天意所至,神纹显现,其上‘大’字赫然在目,熠熠生辉,此乃大吉之兆,预示着大军南征之路,必将如破竹之势,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老巫师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高高举起那枚被精心布置的龟甲,其上纹理繁复,三条最为醒目的纹路彼此交织缠绕,竟奇妙地勾勒出一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令人叹为观止。 刘耀阅毕,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随即示意将那片神秘龟甲递于在场的文武重臣与各路将士 。龟甲所经之处,无不引起一阵惊叹,欢呼之声如潮水般涌动,原本略显萎靡的士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点燃,焕发出勃勃生机! “嗯,甚好!诸位功不可没,辛苦了!” “巫门上下,亦是功不可没!特赐黄金千两,以示嘉奖。领赏之后,诸位便速速归去吧。” “多谢将军厚赏!巫门上下愿随时听候差遣,万死不辞!” 老巫师躬身领命,言辞恳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言罢,他匆匆步下点将台,寻得一处幽静偏僻之地,方从左侧衣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样东西,动作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急切。 在这片古老的龟甲之上,三道纹路赫然在目,它们彼此交织,宛如天成的笔触,巧妙地勾勒出一个“土”字。 在这大字周围,密布着无数细腻如丝的微纹,它们若隐若现,仿佛是将那厚重的“土”字悄然分割为三,恰似一幅“三人分土,鼎足而立”的神秘卦象。 “此等卦象,数百载难遇一回,今朝竟于出征大典之时显现,只怕非吉兆所兆!” 在老巫师的记忆深处,那段尘封于七百多年前的春秋末年岁月,依旧清晰如昨。 那时,晋国的王权如同风中残烛,日渐式微,而朝堂之上,卿大夫们各怀鬼胎,牢牢地把持着国家的命脉。 晋出公,在无尽的焦虑中,决定求助于古老的巫术,以期窥探国运的走向。 巫师闭目凝神,手指轻扣龟甲,片刻之后,卦象显现:“三人分土,鼎足而立!” 时光匆匆,而晋国的政局却已暗流涌动。 终于,一场规模空前的内战如同火山般爆发,大夫们之间的猜忌与仇恨,化作了战场上无情的杀戮。 晋阳之战,晋哀公,这位曾经的国君,也无奈地遭遇了废黜的命运。 就这样,曾经辉煌一时、几度称霸中原的晋国,在经历了五百多年的风雨沧桑后,终于走到了它的尽头。 韩、赵、魏三姓大夫,如同卦象所预示的那样,将这片古老的土地一分为三,各自为政。这便是历史上着名的“三家分晋”。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大汉王朝,国君仙逝,权臣当道,诸侯如林,战火连天,其纷乱之态,较之晋国末年,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历史的轮会再次悄然开启。 龟甲之上,占卜之火跃动,试图窥探天意之秘。当烟雾散去,龟甲冷却,竟再现了往昔那令人心悸的卦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即将被三人割裂的帝国宿命。四百载大汉基业,难道真要步那分裂的后尘? 刘将军,其势如日中天,龙骧虎步,无疑是那三人中的佼佼者。然而,其余两位,又将是谁,在这混沌乱世 咔嚓……咔嚓…… 在老巫师那深陷眼窝的眸子中,沉思如同深秋的雾霭,缓缓弥漫。 就在这幽邃思绪的间隙,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变,打破了周遭的宁静。那原本冷却下来的龟甲,竟毫无征兆地发出了一阵细碎而急促的声响,紧接着,裂痕如细蛇般蜿蜒而出,交织成一幅令人费解的图案。 在这纷繁复杂的纹路中,有一条横纹尤为引人注目,它横亘其间,不偏不倚地压在了“土”字之上,转瞬之间,“土”字蜕变,化作了威严赫赫的“王”字! “三人分土,本寓天下三分,鼎足而立之势,而今,竟成了一王独霸之局……”老巫师的声音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多年的占卜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一幕,绝非寻常。 他的眼神中既有惊愕,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敬畏。 “老夫研习龟甲之术数十载,从未目睹过如此诡异之象,莫非,这是预示着一位王者即将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吞噬那三分天下的格局!?” 话未说完,老巫师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咳咳咳!没想到啊,竟然是如此……呵呵,天意如此啊!!” “让吾看看,谁会是那个天命之人!” …… 第369章 兵分三路!兵发荆州! “师父遇险!速去援手!” 隐门数位弟子焦急的呼喊声瞬间划破了宁静,带着几分惶急与不安。 闻讯而至,数位医家高手迅速围拢,银针闪烁,如细雨般精准落入伤者穴位,一番紧急救治之下,总算从死神手中勉强夺回了一线生机。 一旁,老巫师面色惨白,手指轻轻颤抖,他艰难地俯身,蘸取地上斑驳的血迹,于一名弟子衣襟之上,欲留下最后的遗言。 鲜血染红了他的指尖,老巫师每吐一字,都似耗尽了全身力气。他先是以颤抖之姿,艰难勾勒出一个“三”字,随后又是一个“兴”字,字迹虽歪歪扭扭,却饱含深意。 未及更多言语,他便溘然长逝,只留下一片震惊与哀伤。 待至郭嘉等人匆匆赶至现场,眼前已是这番令人心痛不已的景象。 郭嘉严厉地告诫所有人,务必对此地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绝不可对外泄露半句。随即,他命那名弟子褪去染血的衣衫,自己则紧握着这衣物,匆匆赶往刘耀面前。 刘耀接过衣物,目光落在上面斑驳的血字上,神色凝重,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投入火中,火苗迅速吞噬了那片布料,化为灰烬。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了许久。 终于,刘耀缓缓抬头,目光深邃地望向郭嘉,问道:“奉孝,你可曾相信过天命之说?” 郭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倘若世间万物皆已注定,那我们这些人又何必劳师动众,举兵而起?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靠的绝非虚无缥缈的天意,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与行动。” “主公,回望来时路,每一步坚实足迹,皆镌刻着众将之英勇与智慧。士兵们以血肉之躯筑成长城,浴血奋战;谋士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更有主公您,如灯塔般照亮前路,引领我们破浪前行。” “倘若我等一味仰仗天意,岂不成了坐井观天之辈,静待命运垂怜?那绝非英雄所为!” 主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光,颔首沉声道: “奉孝所言极是。我等披荆斩棘,至今日之辉煌,手握雄兵数十万,已是天命所归!我,便是那改写天命之人!” “传我将令,大军即刻启程!” “遵主公令!”传令兵应声而出,声音激昂,回荡于军营上空。 “吼——!”将士们的怒吼声震天动地,如同山洪暴发。 刘耀一声令下,如雷鸣般响彻天际,麾下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誓师南下,步伐骤然间变得急促而坚定。他们被巧妙地编组成数十支精锐之师,宛如繁星点缀于广袤的大地上。 举目四望,山峦间彩旗招展,如云似霞,与天际相接;人声与马嘶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每一寸被阳光照耀的土地上。 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映照出这场出征的无上荣耀与壮烈。其盛况之隆,堪称前所未有! 刘耀看着气势汹汹,但是春雨绵绵,细密而持久,将大地浸润得松软无比,泥泞不堪。自晨光初破至夜幕低垂,雨势未减分毫,为行军之路平添了几分艰难险阻。 道路成了天然的屏障,泥泞深重,每一步都似重负千钧。尤其是肩负粮草重任的第一军团,更是面临重重挑战。 他们不仅要前行,更要承担起铺路架桥、填沟壑的重任,以确保后续的战马、马车以及沉重的辎重粮草能够顺利通过这片被雨水肆虐的土地。 外头,春雨如织,绵绵不绝,野外扎营的将士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帐篷外,雨声潺潺,仿佛天空也加入了这场无声的战役;帐篷内,被褥潮湿,甲胄泛着水光,寒意透骨,让每一名战士都难以觅得一丝安睡的可能。 然而,困扰他们的远不止于此,更为棘手的,是每日的餐食问题。 刘耀此番挥师南下,四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更有上百万民夫随行,战马、骡子、毛驴、耕牛等牲畜不计其数,每日消耗的粮草如同流水般滔滔不绝。 毕竟,世间万物皆有其理,岂能让耕牛辛劳耕作,却不顾其口腹之需? 为了这场决战,刘耀早已将囤积的粮草悉数运往邺城,再经由许昌,最终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南阳前线。这一路,北地的粮食如同一条隐形的生命线,维系着大军的命脉。 运输途中的损耗,如同脱缰野马,几倍于往昔地肆虐增长。 他们那些沙场宿将全都明白,小范围作战拼的是勇武,中型作战拼的是谋略,大战消耗的是后勤。 试想,若那百万雄师因补给不济而全面溃散,其后果不堪设想,刘耀数年积攒的家业,恐怕会在瞬息间化为乌有,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正因如此,刘耀在南征北战的岁月里,始终将荀彧与荀攸这两位智囊牢牢安置于后方,他们如同稳固的大后方基石,源源不断地为前线大军输送着生命之源——粮草。有了这份坚实的后盾,刘耀方能心无旁骛,于战场上纵横驰骋。 此次,荀彧更是倾尽全力,为大军筹措粮草,以至于操劳过度,青丝中隐约可见斑斑白发。 首要之务,张辽所率领的第一军团,肩负起了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精心策划并严密守护粮道的安全,确保后勤无忧。他的智慧与策略,如同织就一张无形的网,覆盖了整个补给线的每一寸土地。 公孙续则分兵遣将,率领着一支轻骑劲旅,每名骑士配备三匹战马,灵活机动,穿梭于广袤大地。 他们不仅沿途采购粮草,更巧妙地选择路线,专走那些水草丰茂之地,既保证了马匹的膘肥体壮,又让队伍的行进如虎添翼,无后顾之忧。 然后再是征用陈留、颍川几个郡的商船、渔船、还有青州水师的小船全部出动,让他们沿着水路运输。 船只要是不够的话,那就是砍伐树木制作竹筏。 这些年,刘耀先是组建辽东水师,然后在和青州水师合并,麾下大型战船更是不少,而且他还在不断的大力发展水师。 如今水师的规模虽然不如江东水师那般,但是一战之力还是有的。 然而此番物资转运,那些威风凛凛的大型舟舰,却统统未能登场亮相,缘由极为直白——在黄河与长江这两条生命之河之间,缺乏一条自然的水道将它们紧紧相连。 更无横跨南北的运河,将这两大水系温柔地牵手。那位传说中不惜倾尽一国之力,誓要凿穿南北水脉,让天下水系融会贯通的帝王,此刻尚未来到这个世间,他的壮志豪情,还只存在于后人的遐想之中。 至于青州水师中的那些庞然大物,虽能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中乘风破浪,尽显英姿,可一旦踏入内陆那些曲折蜿蜒的河流,尤其是那些狭窄浅滩的小溪,便极易陷入困境,动弹不得。 荀彧慧眼独具,洞察到南方的水系如织,河流纵横交错,加之地势北高南低,为水路通行铺设了天然的便道。于是,他精心布局,沿途巧妙设立了数座码头,这些码头犹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串联起南北的水上通道,既汇聚了资源,又紧密了联系。 其中,坐落于唐水上游的一座码头,规模尤为宏大,堪称枢纽。刘耀麾下的军械与粮草,如同涓涓细流,纷纷汇聚于此,再由一艘艘满载的船只接力南下,为前线大军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给养。 为防止江东势力的暗中侵扰,太史慈挺身而出,率领麾下精兵强将,毅然决然地前出布防,将这至关重要的码头保护了起来。 相较于陆地上那缓慢而艰辛的牛车拖拽、人力肩扛,水运不仅仅节省力气,速度快,运载量也很大。 就这样并州军,水陆并驾齐驱,日夜向前线运送粮草,军械。 …… 深夜刘耀、郭嘉、戏忠、司马懿等人在大帐内,观察着荆州地图。 荆州之地,广袤无垠,下辖九郡:阳郡、江夏郡、南郡、长沙郡、桂阳郡、武陵郡、零陵郡、章陵郡以及襄阳郡。 然则章陵一郡,地处偏远,人烟稀少,其价值微薄,时常于建制之中浮沉不定,故而世人谈及荆州,亦有以“八郡”称之的习惯,章陵之名,便这般悄然隐于历史的风尘之中。 荆州之境,水系交错如织,土地丰腴丰饶,自古便是鱼米之乡的美誉响彻四海。在南方诸州之中,其富庶程度堪称翘楚。 及至天下纷扰,战火连天,无数中原百姓为避灾祸,纷纷踏上南迁之路,寻一方安宁之地。荆州,便成了他们心中的避风港。 于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口激增,几近两百万之众,其繁华盛景,仅次于那天下的繁华之都冀州。 刘耀此番挥师南下,首要目标直指荆州。若能将此地稳稳握于掌中,曹操与孙策的势力,便如同被斩断了羽翼的雄鹰,再难与他争锋。 四十余万铁骑,浩浩荡荡,分作三路,犹如三条蛟龙入海,彼此呼应,齐驱并进。他们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只待时机成熟,便从曹操的版图中狠狠撕下一块血肉。 司马懿的目光深邃,定格在摊开的地图上,指尖轻轻划过荆州之地。 “荆州一失,曹操痛失南阳,其力已挫,犹如秋日之叶,难再掀风浪。” “然而,真正令人忧心的,仍是江东那头猛虎孙策。他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时刻准备着给予致命一击。” 郭嘉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锐利地望向司马懿。 “仲达,你且说说,若要我军攻取襄阳,何种策略能使我方损失降至最低?” 司马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各自将心中所想,默默书写于掌心,如何?” 一旁,刘耀会意,轻轻抬手,对身旁侍立的亲卫做了个手势。亲卫心领神会,迅速取来笔墨,恭敬地置于案上。 四人相继提笔,沉吟片刻后,各自在掌心缓缓写下心中的计谋,随后缓缓展开。 司马懿最为年轻气盛,率先亮出手心。 “分化其内部,使之自相残杀!”字迹清晰有力,透露出他不凡的智谋。 紧随其后,戏忠亦缓缓展开掌心。 “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字如其人,沉稳中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 郭嘉见状,嘴角笑意更甚,缓缓伸出自己的手。 “诱使敌人主动投诚!”” 刘耀最后伸手,上面只有两个人名。 “蔡瑁张允!” “哈哈哈哈哈!!!” 几人阅毕,皆不由自主地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充满了得意与畅快。 然而,这笑声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刘耀,实则是借了旁门左道,提前窥见了答案的庐山真面目。 反观郭嘉等人,他们的笑容里满载着智慧的光芒,那是经过无数次深思熟虑、反复推敲后得出的真知灼见。 在历史的长河中,曹操之所以能轻而易举地收服荆州,背后离不开蔡瑁与张允这两个关键人物的暗中推手,他们或是以利诱之,或以势迫之,最终使得刘琮拱手让出了这片富饶之地。 不然,那荆州境内的十几万雄师,尚能凝聚一战之勇,未至绝境。 回溯往昔,曹操于大军压境之前,必定是悄然与蔡瑁、张允二人勾连,暗中许以高官厚禄,图谋里应外合。 而刘耀,亦是老谋深算,早于南征筹划之际,便已秘密派遣罗网之人,潜入荆州,秘密接触蔡瑁与张允。 只要他们点头归降刘耀麾下,那高官显爵、富贵荣华,自是唾手可得。 “急报!!并州大军,浩浩荡荡四十余万,分作三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南下,誓要荡平荆州九郡之地!” “报!刘耀麾下前锋猛将关羽,已率部逼近,战云密布,荆州危矣!” “报!我军前沿部队,已经和并州军交锋!损失惨重!” …… 在古韵悠长的襄阳古城之内,夜色如墨,灯火阑珊中透出一股凝重的气息。曹操、曹洪、程昱、许攸等一众谋臣武将围坐堂中,正襟危坐,共商大计,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与刘耀一决雌雄的严峻考验。 时不时有快马斥候穿梭于夜色之中,带着前线最新的谍报,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划破室内的沉寂。 刘耀的大军,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正以不可阻挡之势,虎视眈眈着荆州这片富饶之地,仿佛随时准备张开巨口,将其整个吞噬。 曹操,这位乱世枭雄,尽管在宛城之战中痛失爱将曹仁,心中悲痛难抑,但那份不屈的意志却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幸而,夏侯惇、夏侯渊、李典等一众忠勇之士,历经千难万险,最终得以安然归来,为曹操的雄心壮志保留了火种。 寒风凛冽的冬日里,曹操并未因一时的挫败而沉沦,反而借此机会,广招兵马,积极筹备,粮草充足,兵员渐增。 经过一个冬天的励精图治,他的麾下已再次汇聚起了一支十万之众的精锐之师,士气如虹,整装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如同蛰伏已久的巨龙,腾空而起,直击苍穹。 但是跟刘耀相比,就好像是小狼崽子对战一头猛虎一般。 小狼崽天性凶悍,却苦于双方体型悬殊,犹如稚子对抗巨人,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夏侯惇、李典、夏侯渊三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忌惮。毕竟,他们才是真正领略过刘耀及其麾下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的存在。 许攸、程昱等人则肩并肩,紧密相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尽管他们只有十万兵马,但并非毫无胜算。 至于曹操,他凝视着荆州地图,目光来回游移。这位历经风雨的枭雄,在外闯荡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洞察人心的锐利眼光。 上次之所以能侥幸让刘耀退兵,实属机缘巧合,全凭上天眷顾,恰逢冬日将至。 试想,倘若刘耀选择在炎炎夏日挥师南下,曹操恐怕早已无力回天,此刻的自己恐怕已沦为败军之将,荆州亦将再度易主,重归刘姓之手。 再者,曹操夺取荆州的方式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导致荆州内部诸多派系官员对自己心怀不满。 其中不乏忠于汉室之臣,更有那随风摇摆的墙头草。如今刘耀率四十余万大军压境,这些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心志全无。 而外头的局势,更是风云变幻,暗流涌动。 此刻,自己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对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分势力束手无策,一旦自己手中的利刃稍有松懈,那些荆州的世家大族便会毫不犹豫地投靠刘耀的怀抱。 许攸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掠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诸位,莫要被眼前的风浪扰了心神!” “刘耀,这位中原的骁勇战将,数年间转战千里,袁绍、袁术相继在他的铁蹄下陨落,韩遂、马腾亦被其收服,其威名之下,几乎无人可挡,也因此,从上至下,皆沉浸在一股难以名状的骄傲与狂放之中。” “而这,便是他的第一处破绽!” “刘耀虽对豫州展开了攻势,却未能将其全然纳入囊中,尚有数郡之地,依旧牢牢把握在他人之手。此刻,他若贸然挥师南下,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险地。须知,孙策那边已与我们缔结了坚不可摧的攻守同盟,一旦战事起,他定会挥兵相!” “此乃二败也!” “再者,刘耀麾下的将士,多为北地豪杰,习惯了北方的凛冽寒风,对这荆州的温热潮湿,自是难以适应,多有水土不服之症。而我军,早已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深得地利之便” “况且,刘耀的水军,又如何能与我们的水上健儿争锋?我军舟师,驰骋江河,所向披靡,岂是他那仓促组建的乌合之众所能比拟?” “此乃三败也!” 曹操闻听此言,不禁放声大笑,声震屋瓦。 “哈哈哈!说得好!真是字字珠玑,句句中的!”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帐下众将,豪情万丈地说道: “诸位,莫要忧虑!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何愁大事不成?那刘耀,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我曹孟德!这辈子能得到诸位相助!吾三生有幸!” 程昱的目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掠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胸有成竹:“诸位同仁,正值敌军远道跋涉,疲惫未消之时,我们正可借此良机,实施一场出其不意的夜袭。” “正是,趁其立足未稳,我等当星夜兼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突袭。”话语间,一股豪迈之气油然而生。 夏侯惇闻言,眉头微蹙,挠头间显露出一丝不解:“战场上,此等诱敌深入、夜半突袭之策,怕是任何一个领兵之将都能料到几分。面对那闻名遐迩、坚不可摧的并州铁骑,此举是否太过轻率,近乎儿戏?” 众将亦是面露疑色,纷纷投以探寻的目光,期待着程昱的进一步解答。然而,程昱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立即揭开谜底,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诸位!沙场征战,千变万化,不管是复杂的战术也好,还是简单的计策也好。” “只要能克敌制胜就好,况且!我们这里还有几十位官员在此,刘耀麾下的罗网渗透有高,不用我多说吧?” “故而,为确保军机不泄,大战在即,我等作战方略,自当秘而不宣,待时机成熟,再行展开。” 话音未落,天际忽变,狂风裹挟乌云,遮天蔽日,阴风呼啸,伴随着电闪雷鸣,仿佛有蛟龙在天际怒吼,为这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狂风骤雨不断的砸向襄阳城。 曹操望着屋外的狂风,内心有些忐忑。 正所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刘子仪!你我之间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 第370章 风雨飘摇的襄阳 数日时光悄然流逝。 刘耀麾下的左右两翼大军,自全线挺进荆州以来,已历数周风雨。 而曹操手下的兵马,此刻却展现出令人惊叹的顽强与坚韧。 那三路并进的大军,每一步的推进,都仿佛是用鲜血和汗水铸就,代价沉重得令人窒息。 并州军好不容易在白日里攻下的阵地,往往会在夜幕低垂之时,被曹操的部队悄然夺回,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战。 这使得并州军的每一步前行,都如同在泥沼中挣扎,每一步都凝聚着难以言喻的艰辛与牺牲。 从将领到士兵,整个并州军上下,都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们这些满怀壮志的南征之士,此刻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曹操竟能在漫漫严冬中默默蓄力,待到春风化雨之时,一飞冲天,犹如潜龙出渊,势不可挡。 刘耀的目光在荆州地图上缓缓游移,每一次凝视都仿佛能穿透纸张,洞察那片古老土地上的每一寸风土人情与战略要冲。 郭嘉立于一侧,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在发间穿梭,带起一阵阵细微却略显烦躁的声响。“眼下,司马懿、戏忠已悉数奔赴前线,犹如我军的智谋之翼,展翅欲飞。” “可对手曹操亦非等闲之辈,麾下许攸、程昱等人,步步为营,稳健如磐,屡屡能洞悉我军动向,仿佛我方的一举一动皆在其掌握之中。” “更令人忧心的是,一旦我军深陷荆州这片复杂多变的泥沼,难以自拔,那孙策定会如豺狼般窥伺在侧,伺机而动,给予我们致命一击。” 刘耀指了指荆州地图。 “局势胶着,唯有一柄利刃,方能撕开这沉闷的战局!那利刃,便是襄阳城!” “襄阳城下,胜者将执荆州之牛耳,号令四方!” 他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随即下令:“玄甲铁骑,即刻整装待发,南下之路,夜暗而行,昼明则出,隐蔽而迅疾!” “另外把并州重步兵军团!陌刀队!全都给调集过来!” “曹操既然狠下心来!那我接招便是!” …… 襄阳古城,其根源可追溯至西汉高祖六年,那时它被巍峨地筑起,城墙高耸,达三丈六尺之巨,环绕的周长超过了十五里之遥。 城之东、北、南三面,皆被浩渺无垠的汉水紧紧相拥,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而西侧,则倚靠着连绵起伏的凤凰山山脉,地势之险峻,宛若天成之屏障,使得此地易守而难攻,自古以来便是军事家们竞相争夺的战略要地,因而得名“铁打的襄阳城”,威名远播。 时至初平元年,刘表接掌荆州牧之职,他毅然决然地舍弃了旧有的治所——汉寿城,将目光投向了这座历史悠久的襄阳古城。 出于加强防御、稳固疆土的深思远虑,刘表又在汉水之北岸,精心构筑了一座崭新的城区。如此一来,襄阳便形成了南北两城遥相呼应、汉水从中间穿流而过的壮丽格局。 襄阳古城,巍然矗立于浩荡汉水之畔,其地得天独厚,四野沃土广袤,水利丰盈,自然恩赐之丰饶,令人叹为观止。 自黄巾之乱风起云涌,北方大地烽火连天,世家大族、豪强巨贾纷纷寻觅避风港湾,纷纷南渡,汇聚于襄阳城垣之内,这股逃难与迁徙的洪流,无疑为这座古城注入了新的活力与辉煌。 据闻,襄阳城中常住人口,保守估量已逾三十万众,街巷间人声鼎沸,商贾往来不绝,店铺比肩继踵,琳琅满目,一片盛世繁华之景。其富庶与昌盛,非但可与中原重镇许昌、邺城相提并论,更在荆州之地傲视群邑,堪称首屈一指的繁华都会。 往昔,荆州之地,其主宰乃刘表,字景升,乃汉室鲁恭王之嫡裔,血统纯正,汉室宗亲之尊。其人风貌温文尔雅,姿容端庄伟岸,胸中点墨,满腹经纶,是以名列当世名士“八骏”之中,荣耀加身。自其执掌荆州牧以来,治政有方,恩泽与威严并行不悖,使得官民上下,心悦诚服,一片和谐之景。 刘表又深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理,于是广招勇士,扩充军备,积粟囤粮,以备不时之需。如此数年,荆州之地,疆域辽阔,横亘数千里,麾下甲士,多达二十余万,兵强马壮,实乃群雄并起之时,一方之霸主,实力之雄厚,足可与诸侯争锋! 然而,世事无常,英雄亦难逃岁月之侵蚀。近年以降,荆州内外交困,忧患重重。昔日之英豪刘表,竟渐显颓势,选择了逃避之路,沉溺于酒色之中,不复当年之勇。唉,可悲可叹,纵使曾经如何风光无限,终究难逃岁月之磨砺,英雄末路,令人唏嘘不已! 随后,刘琦不幸陨落于曹操之手,这一悲痛的消息如同巨石投湖,令他身心俱疲,缠绵病榻,久久未能起身。直至曹操大军压境,襄阳城危在旦夕之际,他才勉强从沉疴中苏醒,只是,时局已如漏舟之水,难以挽回。 城陷之日,刘表心灰意冷,下令点燃府邸,火光冲天中,一代豪杰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那片烈焰之中,化为历史的尘埃。 曹操入主襄阳,其目光亦被蔡氏之绝色所吸引,一段因色起意的纠葛悄然铺展。然而,欢愉背后隐藏着致命的代价,一次枕边低语,竟致使麾下爱将横死,亲子亦在战火中陨落,悲剧连连,令人扼腕。 尽管如此,曹操深知荆州初定,民心未附,故而强忍悲痛,未敢轻举妄动,大肆搜捕。他需以稳字为先,徐徐图之。 蔡瑁、张允、蒯良、蒯越等十几名荆州重臣,此刻站在下方,望着最上方的曹操了,正一脸愁苦的揉着太阳穴。 此刻,程昱、许攸等一干智囊皆已奔赴疆场,曹操身旁,如今并没有如荀彧那般能安邦定国的智者。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亲身坐镇襄阳,以稳大局。 “前线战事,现今如何?” 曹操强忍着头部的阵阵剧痛,沉声问道。 张允闻言,连忙趋步上前,恭声禀报: “主公莫急!前线战事,已见曙光。刘耀麾下的三路大军,皆已被我军牢牢牵制。荆州虽有小挫,但大局依旧稳固!” “只是,主公的头疾,还需多多将息,万不可太过操劳啊……”” 时下,荆州城内众人心中对曹操虽暗自生厌,却无人敢将其情绪付诸言表。 蔡氏一族尤为如此,他们曾满心盘算着能紧紧依附于曹操这棵参天大树之下,享尽荣华。 然而世事弄人,他们未曾料到,一番筹谋之下,竟阴差阳错地导致了曹操长子曹昂的陨落。 仅凭这一桩,只要曹操一日尚在,蔡氏一族便如同被套上无形的枷锁,日后想要崭露头角,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怕还会时时遭到排挤与打压。 这段时日,蔡瑁与张允二人频繁往来,私下里多有密谈。 张允,如今已是荆州水军的副都督,先前还兼掌襄阳城的防卫重任,在军中势力不容小觑。 另一位生母刘氏,恰恰是刘表的嫡亲姐姐,这使得他们之间缔结了甥舅之缘。 蒯越,这位荆州的佼佼者,心中那份对汉室的忠诚犹如磐石,坚不可摧。更令他心生愤慨的是,曹操竟然堂而皇之地默许了袁术称帝之举,这无疑是对天道的公然挑衅。 试想,若非蒯氏家族中多是舞文弄墨的文臣,缺乏握兵之重权,他即便有心反抗曹操的威压,也不过是徒增无奈与叹息罢了。 曹操自踏足襄阳以来,对于麾下众人的品性与脾性,他又岂能不知?然而,面对这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曹操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不敢轻易挥起屠刀。 曹操,说到底,不过是行了一出“鸠占鹊巢”之计,眼下根基尚浅,摇摇欲坠。 为拢络荆州那些根深叶茂的世家大族,使之成为自己稳固江山的磐石,曹操不惜抛出高官显位,作为诱饵。 蔡瑁、张允、蒯良三人,眼神交错间,暗流涌动,肩并肩间似有千言万语未尽,各自心中都盘算起那本不属于自己的念头。 荆州,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坐拥数千里的疆域,麾下甲士二十余万,足以令任何英雄豪杰心生觊觎,视之为问鼎天下的雄厚资本。 谁人不渴望将这荆州的繁华与权势,紧紧攥于掌心?曹操既能从他人手中巧取豪夺得此荆州,他们又为何不能? 眼下的曹操,看似威风凛凛,实则危机四伏。刘耀的凌厉攻势虽被暂时压制,但明眼人都能瞧出,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这两人间的争斗,犹如狂风中的双鹰,无论最终胜负如何,于他们而言,皆是命运布下的一枚棋子,暗含转机。 即便他们无法将荆州这座富饶之城纳入囊中,尚有退路可循——向刘耀俯首称臣。然而,这条看似平和的道路,实则布满了未知的荆棘。 试想历史长河中,那些前人的身影:齐王田健,昔日雄踞一方,降秦之后,却落得个孤魂野鬼,饿毙荒野的凄凉下场;秦王子婴,一国之主,举手投降之际,亦未能逃脱霸王项羽的利剑,终命丧黄泉。 这世间,山峦之巅难容双雄并立,朝堂之上不容二主争辉。历朝历代的更迭,无不是新王登基,旧梦破灭,新主为了稳固江山,往往不惜一切代价,斩断过往,以绝后患。 故而,在这紧要关头,谁若挺身而出,成为引领众人步入投降之路的先驱,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其结局,恐怕早已注定了几分悲凉与无奈。 众人呕心沥血,所求不过是守护那摇摇欲坠的荣华与显赫,自是不愿轻易赴那黄泉之路。于是,一条妙计悄然在心头盘桓——于刘表诸子中,寻觅一位“替罪羔羊”,以保全众人身家性命。 而今,长子刘琦已不幸捐躯沙场,唯余次子刘琮,孤零零地被囚禁于襄阳古城之内,宛如笼中之鸟,命运岌岌可危。 何不借此稚子之名,为在座诸君的前程铺就一条生路?或许,那刘耀念及同宗之情,加之刘琮年幼无知,能网开一面,留其一命也未可知。 虽然刘耀入住荆州也会仍用自己的手下,但是他已经占据了北方大量的土地和中原地区。 须知,曹操眼下虽未对诸位诸侯轻举妄动,但荆州之地,犹如一盘珍馐佳肴,其上的席位有限,官职更如珍稀果实,各归其主。 试想,一旦曹操度过眼前的难关,其势力必将如日中天,届时,诸位的官职恐怕难逃被更替之命运,不仅权势旁落,就连那赖以维生的财路也将被彻底截断,如同秋日落叶,再无回春之日。 因为荆州就这么大,一个萝卜,一个坑。 当夜,月隐星藏,一名面容隐匿于黑纱之下的罗网密使,悄然造访了蔡瑁与张允的居所。 “二位将军,今夜,罗网护佑二位安全潜离此城。”密使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力量。 蔡瑁与张允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随后挥手示意侍从退下,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与即将到来的未知。 片刻之后,一名身形略显富态,面容温和的中年文士缓缓步入屋内。 “文和先生,”蔡瑁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昔日我等冒险相救,先生曾许诺,能助我等问鼎荆州之巅。” 贾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手中羽扇轻轻摇曳,如同指挥着无形中的风云变幻。 “呵呵呵,二位将军勿急,时局如棋局,每一步都需精心布局。眼下,正是我们落子之时!” 他的声音平和而深邃,仿佛已洞察了未来的每一个角落。 文和先生,且听吾言!我等眼下,方聚拢兵马万余人,且尚驻于襄阳城垣之外,而城内则是铁壁铜墙,守军至少五万之众,声势浩大。 贾诩轻抚衣襟,缓缓自怀中取出一幅细致入微的地图,缓缓铺展于案上。 “诸位将军请看,此处乃老河口,河面开阔无垠,水流悠然平缓,更有数座翠绿河心岛点缀其间,宛若碧波上的翡翠。” “二位将军麾下勇士,皆是水性精熟之士,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我等何不借此天时地利,暗渡陈仓,悄然渡河,迂回至襄阳城之背后,待到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襄阳南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襄阳古城,横卧于大地之上,分明为南北两域,各具风华。 南城,乃其心脏之地,商贾云集,人声鼎沸,繁华之景,不胜枚举。 州牧府邸巍峨,钱粮仓库充盈,武器库内锋芒毕露,加之文武百官宅第错落有致,共同织就一幅盛世图景,尽显其政治与经济之核心地位。 至于北城,则是坚不可摧的壁垒,城墙高耸,护城河深邃。 曹洪将军,率麾下精兵强将,屯驻于此,大军于南境之外。 而分隔这南北双璧的,乃是浩渺无垠的汉水,波光粼粼中暗藏汹涌,其上横跨三座铁索浮桥,既是两城相连的纽带,也是战略上的咽喉要道。 “两位在荆州经营了这么多年,不乏有身居要职的官员吧?曹操荆州来路不正!你们一旦振臂一呼!南城失陷!北城必然军心大乱!” ““只要我们高举为刘荆州雪恨的旗帜,一声号令,襄阳城内必将风起云涌,乱作一团!” “待我等攻入襄阳,稳坐城中,再扶持起刘琮公子,二位大人便可堂堂正正地执掌荆州,号令那两百万军民,名正言顺,无人能驳!” “毕竟,刘琮公子乃是刘表大人唯一的血脉留存于世,他便是荆州未来的希望所在。有他在,荆州之权自然顺理成章地归于我等手中,何人敢有异议?” “待到那时,假若刘耀在曹操的猛攻之下败下阵来,曹操亦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此,荆州这片沃土,便将在二位大人的英明领导下,焕发新生,光芒万丈!” 若曹操不敌刘耀之锋芒,则襄阳之地,我等夺取之下,首功自当归属我等囊中,他日青云直上,荣耀加身,亦是水到渠成之事。 蔡瑁与张允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 “哈哈哈!多亏文和先生高瞻远瞩,指点迷津!待到吾等真有幸重掌荆州大权之日,先生之位,定当显赫无双!” “文和先生放心便是!那娇美容颜的佳人、显赫一时的高官、醇厚甘冽的美酒,统统都为先生备下,只待先生享用!” …… 夜色如墨,南风轻拂。在罗网成员的暗中协助之下,蔡瑁与张允二人身形矫健,悄无声息地穿过了襄阳南城的重重守卫,如同两条脱网之鱼,向着自由与希望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二人足踏汉水之畔,微风拂面,他们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向着对岸的军阵发出了约定的暗号。那暗号在夜空中悄然绽放,如同暗夜中的一抹流星,虽不起眼,却足以触动隐匿的力量。 须臾之间,一万精壮的私兵仿佛被无形的纽带牵引,目光锁定在那抹信号之上。他们迅速卸下沉重的铠甲,仅持锋利的兵器,如同蛟龙出海,毅然决然地踏入了波涛汹涌的汉水,开始了他们的渡江之旅。 这些士兵,无一不是蔡瑁与张允精心雕琢的勇士,水性之好,仿佛与江水共生,游刃有余。 与此同时,襄阳古城,南门之上,火把如龙,蜿蜒盘旋于城墙之巅。一队身着铁甲的士兵,手持火把,步伐坚定,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与月色的交织下,显得格外庄严而肃穆。 他们在城墙上缓缓移动,目光如炬,扫视着周遭的一切,守护着这座古老城池的安宁。 而护城河面,则是另一番景象。一艘艘艨艟小船,轻盈如燕,穿梭往来,它们或疾或徐,仿佛是水面上跳跃的音符,编织出一曲属于夜晚的乐章。 小船上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 襄阳古城,自古以来便享尽天地之宠,巧妙借汉水之壮阔,构筑起一道天然的护城河。河面宽阔之处,竟达八十余丈之遥;狭窄之地,亦有五六十丈之宽,水流汹涌澎湃,深邃莫测,即便是数十万雄师欲填此河,亦需月余之功,方能有望。 为解渡河之难,百姓巧手筑起一座拱形石桥,横跨碧波之上,十八孔洞洞相连,皆以巨石精心雕琢而成。桥面坦荡,可行车马;桥下空阔,舟船自由穿梭。此桥设计之巧妙,构造之坚固,实为世间罕见。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桥之两侧,壁垒森严,重兵把守,宛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而统率这支精锐之师的,正是智勇双全的将领——霍峻! 霍峻,字仲邈,出身南阳望族,性情温文尔雅,对待麾下士兵犹如手足,手中紧握一柄锋锐无匹的双刃长斧,舞动间只见斧影重重,密不透风。 昔日在平息江夏那场惊心动魄的兵变时,他仅凭数百精兵,便如铜墙铁壁般屹立,硬生生地挡住了数万叛军的狂潮,以超凡的防御之力,赢得了“坚盾”之名,响彻四方。 忆往昔,魏延揭竿而起之时,霍峻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在襄阳古城,甘为暗夜的灯塔,默默扮演着内应的角色,静候时机。 魏延与霍峻,两位少年英雄,才华横溢,武艺超群,数载春秋,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荆州的天际,被士卒们亲切地誉为“荆州双璧”,在军中威望极高,无人不敬,无人不服。 而这位英才横溢之士,终究未能逃脱蔡瑁的慧眼。尽管他才华横溢,卓然不群,但在那个时代,门第出身才是决定命运的关键。魏延、霍峻之辈,亦是难以幸免。 即便是昔日威名赫赫的黄忠,最终也不过止步于中郎将之位,令人叹息。 荆州高层昏庸无能,对霍峻等贤才的官职百般压制,却终究无法磨灭他们心中的壮志与信念。 刘耀早已暗中布局,派遣罗网成员悄然接近这些心怀不满的将领。 如今,刘耀大军压境,荆州局势动荡不安。在张允的劝说下,霍峻亦是心生异念,欲要令襄阳城迎来一位新的主宰。 此刻,只待蔡瑁、张允二人率军出击,霍峻便将伺机而动,一场风云变幻的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按照约定,今夜二更时分,蔡瑁张允的大部队就会抵达城外。 他只需要打开城门就能里应外合,一举冲入襄阳城。 如今夜色已深,蔡瑁张允的部队,依然还没有出现在城外。 就连一向十分沉稳的霍峻都有些焦急。 …… 第371章 闪击襄阳城! “杀!”蔡瑁与张允并肩而立,声若洪钟,引领着麾下健儿,呐喊声震颤天地,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向前。他们如同脱缰野马,在北风呼啸中疾驰,目标直指襄阳城的心脏。 彼时,襄阳之北,城墙之上,守军密布,箭矢如林,严阵以待;而南城之畔,却因兵力分散,防御显得异常薄弱,宛如一张未拉满的弓,静待着致命一击。 蔡瑁与张允的奇兵,恰似暗夜中的利刃,无声无息间已至城下,守军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势如潮,汹涌而来。 更兼城内,霍峻早已埋下伏笔,作为内应,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城门,仿佛为这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打开了通往胜利的大门。 城内百姓,或闭门自保,以求乱世中的一丝安宁;或置身事外,漠然观之,任由历史的车轮从眼前隆隆碾过; 更有甚者,误以为救星降临,竟挥舞着旗帜,高呼欢迎,对蔡瑁与张允的到来报以热烈的期盼。 当然也有拔刀反抗的,自然是曹操的死党,但是如今他们的主要防守兵力全都集中在了北城,根本无暇顾及南城。 南城之下,曹军守备,瞬息间便被斩尽杀绝,无一生还。 而那些置身事外、漠不关心的,多为城中富户、往来商贾及寻常百姓。于他们而言,荆州牧是姓刘还是姓曹,皆如浮云过眼,无足轻重。 只要这世道安稳,日子能平静地过下去,便是最大的幸事,其余的,不过风中细语,不足挂齿。 至于那些摇旗呐喊、热血沸腾的,则多是流离失所的北方士子与郁郁不得志的军官。在曹操的铁腕之下,他们曾是那被遗忘的角落,饱受排挤,满腔抱负无处施展。 因此,他们内心深处,无不渴望荆州能有一场风云变幻,换一位更有作为的主公,让自己得以在新天地下,大展宏图,一雪前耻! 在那坚固若磐石的堡垒之中,往往正是内部的裂痕导致了它的轰然倒塌。蔡瑁与张允二人携手,如双子星般引领着麾下兵马,分兵多路,誓要将胜利的果实进一步拓展。 蔡瑁一马当先,引领着一支精兵强将,如疾风骤雨般席卷了城门、兵营、钱粮重地……每一处皆是战略要冲,他亲自督战,对残余的抵抗力量实施了精准而果断的清除。 同时,又不失温柔地安抚着惊慌失措的百姓,力求城内秩序井然。 与此同时,张允亦是雷厉风行,他迅速指挥着一支劲旅,目标直指那三座横跨水面的浮桥。 这些浮桥设计巧妙,十二条如巨人手臂般粗壮的铁链紧紧相连,其上铺设着坚实的木板,辅以精巧的转盘机制,需上百人齐心协力方能驱动。 只要张允一声令下,轻轻推动那转盘,沉重的铁链便会悄无声息地滑入湍急的河水中,宛如一道无形的闸门,将南北两岸的交通彻底截断。 届时,即便是千军万马,也只能在河对岸徒呼奈何,无力回天。 待一切安排妥当,蔡瑁与张允二人随即指挥手下清理战场,血迹被小心翼翼地掩盖,一切迹象都被抹去,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波澜。 他们从容不迫地掌控着全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此刻,蔡氏与刘琮也被“恭请”至堂前。母子俩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们仍是一头雾水,满心惶恐。 蔡瑁与张允见状,连忙上前将刘琮搀扶至主位之上,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关怀。 “刘荆州,生于名门望族,身姿挺拔,容颜温文尔雅,胸藏锦绣,才情横溢,其名声早已响彻四海。他坐拥江南半壁江山,成为一方霸主,引得天下英雄豪杰竞相敬仰。” “在荆州九郡百姓的心中,他是庇佑万民的福祉之主,更是大汉王朝复兴之路上的璀璨希望。” “我等忠心耿耿之士,自追随刘荆州以来,南征北讨,风雨同舟。每念及大汉之基业尚未稳固,而主公却不幸英年早逝,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哀痛与不甘。” “如今,曹操铁蹄践踏荆州,而外界又有刘耀蠢蠢欲动,企图分一杯羹。二公子啊,您身为主公的亲骨肉,血脉相承,正是这乱世中的一股清流。” “只要您挺身而出,振臂一呼,荆州那两百万军民,定会如潮水般汇聚于您的麾下,誓死相随!” 言及此处,蔡瑁的情绪再也难以抑制,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哭声悲切,令人动容。 “夫人!是末将无能啊!让曹孟德那老贼玷污了您!” “曹操!抢夺荆州!还羞辱我等!此仇不报!我蔡瑁誓不为人!” 张允也是立刻表态说道:“我等愿意全力拥护二公子为在主公!” …… 彼时,城北的曹操,目光穿透夜色,瞥见城南方向火光如炬,杀伐之声震耳欲聋,心中顿时涌起不祥之兆。 他急忙调遣兵马,意图挽回城南的颓势,却悲哀地发现,时机已如逝水,难以挽回。三座浮桥,那本是连接两岸的天堑通途,此刻却已全然失控,大军如被囚之鸟,望江兴叹,无法逾越。 曹操无奈,只得转而寄希望于水军。然而,蔡瑁、张允两位水军都督早已不知所踪,留下的是一盘散沙的水师,调集起来犹如老牛拉车,缓慢而艰难。 曹操怒不可遏,口中骂声连连,却也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指挥水师,准备渡江一搏。他一声令下,荆州水师仿佛被无形之手推动,终于陆陆续续抵达了南岸之畔。 但是荆州水师好不容易全都抵达南岸江边的时候,军心却在逐渐变的涣散,甚至还出现了逃兵。 于汉水之南,蔡瑁与张允并肩而立,身后是浩浩荡荡的襄阳百姓与守城军民,众人神情凝重,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乡亲们!咱们都是荆州的骨肉至亲!刘荆州惨遭曹操毒手之景,你们亲眼目睹,心痛难当,对吗?”蔡瑁的声音激昂,穿透人群,直击人心。 “今日此刻,我与张允将军之所以按兵不动,非惧非怯,实是不忍见荆州儿女自相残杀,血染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张允接话,语气坚定,满是悲悯。 “刘荆州一生仁义,恩泽四方。今日,吾等当共举大义,拥立刘荆州之嫡亲子嗣——刘琮为主,承继大统!”蔡瑁振臂高呼,字字铿锵,激起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热血与忠诚。 “诸位父老乡亲,家中亲人正翘首以盼,盼你们平安归来,共享天伦之乐!让我们携手并肩,誓斩曹贼,誓守荆州每一寸土地,不让贼人踏足半步!” 张允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温柔又充满力量,让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汉水之畔,南岸绵延,站满了襄阳的黎民百姓。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襁褓中的婴儿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轻轻啜泣。他们的目光,穿越了喧嚣,聚焦在城墙上那数万重兵的身影上——那些,大多是他们的骨肉至亲,是这片土地上长大的襄阳子弟。 城北,军阵如林,寒光闪烁,而城南,则是他们魂牵梦绕的家,是父母期盼的眼神,是妻儿温柔的笑容。此刻,这些情感与忠诚,在呐喊声中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海洋。 “狗蛋!回来!别再为那个无良的官员卖命了!”人群中,一位妇人声嘶力竭地呼唤着。 “对!想当年刘荆州在位时,我们哪受过这等委屈?曹操一来,我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另一个声音愤愤不平地响起。 “回来!回到我们身边!”更多的呼唤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岸边士兵上的每一颗心。 城头之上,曹军的将领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些呐喊不仅仅是对个人的不满,更是对时局的无奈与愤怒。 他试图用言语安抚,用威严震慑,但在这股来自心底的洪流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是他们很快就被愤怒的荆州军斩杀殆尽。 对岸,曹操的脸色骤变,怒火中烧。 “蔡瑁!张允!我待你们不薄,怎敢背信弃义,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的声音震颤着,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 见二人沉默不语,曹操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而冷冽的光芒。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罢了,今日我暂且不与你们计较。这样吧,从此你我分道扬镳,各治一方,如何?” 贾诩眼见蔡瑁与张允面露犹豫之色,心中暗自焦急,连忙踏前一步,语带急切: “两位将军,胜利已近在咫尺,万不可功亏一篑!曹操此言,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深知,今夜军心已散,无力再战。切莫中了他的诡计啊!” “倘若曹操铁了心,倾尽大军压境,我等恐难逃一死!”蔡瑁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字句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峻。 “时至此刻,唯有彻底掌控襄阳城,方能为我等觅得一线生机!”张允接茬道,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之光。 贾诩,这位智谋深远的谋士,仅以寥寥数语,便如晨钟暮鼓,敲响了蔡瑁与张允心中的警钟,令二人神色瞬间凝重如铁。 “众将士听令!攻克襄阳,扶保汉室之威名!”蔡瑁与张允,二人并肩而立,振臂高呼,声音在城内回荡,激荡起每一位将士心中的热血与豪情。 如今局势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若是能自立为王,那便是最好的,若是要投降刘耀,他们的手头上也有襄阳城。 届时,襄阳便是他们的投名状!到时候再控制所有的荆州水师!那就足够换取荣华富贵了。 曹操瞥见蔡瑁与张允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心中顿时警钟大作,慌乱之色溢于言表。在曹洪的忠勇护卫之下,他当机立断,下令撤退,企图逃离这危机四伏之地。 环顾四周,除却曹操的亲卫队如影随形,其余皆是荆州士兵,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曹操往昔威严的忌惮,也不乏对即将到来变革的期待。 昔日,曹操能以一己之力镇住这些荆州兵马,全凭他个人的虎虎生威,以及身边智谋之士的辅佐,加之兖州大军铁血的战斗力作为坚强后盾。 然而,时过境迁,若此刻兖州大军不在侧,曹操麾下的将领与亲信亦难以集结,他的处境便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但是在几今天可不一样了,已经有人高举大旗了,荆州军他们有机会重新选择。 曹操在看到了荆州水师竟然全线压上,便立刻命令部队后撤。 然而,此刻,那些撤退的部队已近乎全面崩溃,士气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士兵们或慌不择路,四散奔逃;或干脆丢弃武器,举手乞降,场面一片混乱。 究其原因,一来是北城众多将士的亲属皆安居南城,亲情牵绊,难以割舍;二来,曹操的统治早已失去民心,如同冬日寒冰,难以融化。 这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如同无形的巨锤,重重击打在曹军的士气之上,使之瞬间瓦解。 曹操与曹洪等人见状,心知大势已去,不敢有片刻迟疑,连忙率领亲卫营,匆匆逃离襄阳城! 张允见时机成熟,立刻顺势而上,全面接管了这座风雨飘摇的襄阳古城。 而今,仅凭曹操那区区五千亲卫,想要守住这庞大的襄阳,无异于痴人说梦。 蔡瑁与张允二人,目睹曹操竟如此轻易地撤去兵马,胸中那股不羁的傲气,犹如被春风拂过的野火,愈燃愈旺。 忆及往昔,曹操征服荆州之时,何等艰辛,几番血战,方得寸土。而今,却似乎被自己寥寥数语,便搅得局势风云变幻,支离破碎。 贾诩之策,真乃阴鸷狠辣,直击人心最脆弱之处。有此人相辅,他们或许真能在这荆州大地上,竖起一方霸业之旗,甚至有望与北方的刘耀,正面交锋,一较高下。 那刘耀,麾下雄兵四十万,浩浩荡荡,气势如虹,却也被曹操区区十万精兵,牢牢牵制,寸步难行。 而今,他们似乎已握有轻易撼动天下局势的钥匙,只需轻轻一旋,便能让这乱世的风云,再次为之色变。 现在自己能轻而易举的击退曹操,那打败刘耀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在那场精心策划的奇袭之下,襄阳古城易手,辉煌城垣见证了突如其来的动荡,无数无辜生灵不幸沦为了权力更迭的牺牲品。 蔡瑁与张允二人,肩并肩,竭力抚平襄阳城内激荡不安的民心,如同狂风中的舵手,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航船。 为了平息众议,更为了彰显新州牧刘琮的赫赫威仪,一场盛大的巡视缓缓拉开序幕,其规模之宏大,前所未有。 前行队伍以百骑为先锋,铁蹄踏过青石古道,尘土飞扬间,威严自生;而后,各式鼓乐交织,悠扬又激昂,响彻云霄,为这场巡游添上一抹不凡的色彩。 刘琮,这位新晋州牧,头戴赤金雕琢的宝冠,身披绚烂如火的红绸披风,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王者风范,仿佛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正悄然降临。 蔡瑁与张允二人,身披战甲,英姿飒爽,一左一右如影随形,护佑着队伍前行。蒯越及数十位高官身着华服,锦绣灿烂,犹如众星拱月,将中心人物环绕其间。他们的出行,宛如一阵春风拂过南城,所经之处,欢呼之声此起彼伏,将先前的动荡不安一扫而空。 曹操虽已仓皇逃窜,却遗留下万余乱兵,如同无头苍蝇般在街巷间横冲直撞,烧杀抢掠之事时有发生,为这北城平添了几分凄凉与恐慌。 北城之局,深受其累,亟需一股力量来抚平这满目疮痍。收拢溃兵,整顿军纪,使之化为一股可用之师,此乃当务之急。 此刻,蔡瑁与张允麾下的精兵强将,经历了漫漫长夜的狂奔与激战,又紧接着在白昼之下上演了一场权力的更迭与民心的安抚大戏,众人皆已疲惫至极,身心俱疲。 刘琮,这位年轻的继承者,却满脸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他在人群中穿梭巡视,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执掌荆州的无尽憧憬与渴望。他的思绪已飘向远方,勾勒着一幅幅自己统治下的荆州盛景。 正当众人准备卸下重担,稍作喘息之时,不料,平静一时的南城,竟又掀起了波澜。 南城,这座本应安宁的城池,突然间被一股莫名的骚乱所席卷。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慌乱逃窜,喧嚣之中,隐约可见混乱的源头,却难以窥其全貌。 这一变故,无疑给即将松懈下来的气氛,再次蒙上了一层阴霾。 起初,蔡瑁、张允等人浑不在意,只当是麾下士卒正在清除曹操残留的余党,清理门户之举,自是稀松平常。 毕竟,曹操盘踞江陵一冬,留下几个死忠之徒,亦是情理之中。 然而,时光悄然流逝,那叛乱之火却非但未灭,反而愈演愈烈,更有金戈铁马之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 仿佛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正于南城之中,肆意驰骋,所向披靡! 刘琮神色焦虑,高声疾呼:“速速行动!蔡瑁、张允两位将军,即刻领兵前去平叛!” 蔡瑁、张允立刻带着亲卫争先恐后的朝着南城冲去。 刘琮现在心里非常的慌乱,自己这好不容易坐上的荆州牧,这要是送一张体验卡,那苍天何其无情啊! “速战!决杀!” 昔日,为平息城北之乱象,蔡瑁与张允倾巢而出,将重兵悉数调遣,致使城南防务形同虚设,守卫浮桥的兵士更是寥寥可数。 “坚守阵地!吾即刻来援!” 霍峻挺身而出,如猛虎下山,一骑当千,直冲向那摇摇欲坠的铁桥。 局势危急,刻不容缓,霍峻孤身一人,一骑绝尘,毅然踏上了那座颤动的铁索桥。胯下战马,四蹄生风,仿佛能踏破虚空,几个腾跃间,已逼近南桥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疾似流星,快若电光,直指霍峻面门而来………… 浮桥狭窄,寒风凛冽间,冷箭如疾电划破空气,躲避已是无望。霍峻身形一震,手腕灵巧一翻,将那疾射而来的狼牙箭轻轻一挑,箭矢便偏离轨迹,呼啸着飞入一旁。然而,这一击虽被化解,箭矢所携的惊人力量仍令他手心微微发麻,显然是五石铁臂弓所发,此等神力,世间能驾驭者寥寥无几。 更令人霍峻心生惊疑的是,箭矢目标明确,直指战马而非骑手,分明是手下留情之举。这等手段,无疑透露了射箭之人的不凡身份,答案已近乎呼之欲出。 “嗖!嗖!嗖!”连续几声锐响,空气中箭影交错,紧张气氛瞬间凝至冰点。 “轰隆!轰隆!”伴随着沉闷的声响,浮桥不堪重负,几处木板轰然断裂,坠入湍急水流之中,危机四伏。 就在眼皮轻眨的瞬间,连串利箭如流星划破长空,疾速而至。霍峻纵使武艺超群,手执战斧威猛无匹,在这狭窄的桥面上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施展受限,一时之间手忙脚乱,胯下坐骑亦步步踉跄,连连后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更多的玄甲铁骑如潮水般涌现,他们势不可挡,如同秋风扫落叶,轻易地将桥头残余的守军一一击溃。随后,这些铁骑齐心协力,推动转盘,沉重的铁索缓缓沉入汉水波澜之中…… 霍峻纵有通天彻地之能,面对浩瀚的汉水亦是无可奈何,只得无奈勒紧缰绳,引马退回北岸。他面容沉郁,眉宇间尽显无奈与不甘。 “来将何人?速速通报姓名!”一声断喝响起。 “吾乃霍峻是也!”霍峻的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带着一丝不屈与傲然。!” 哈哈!劳烦足下代为转达,向蔡瑁、张允二位致谢,多亏他们慷慨引路,使我得以不费吹灰之力,轻取襄阳这座坚城,真是令我喜出望外,坐享其成之余,心中难免有些歉疚呢! “敢问来将,关于北城的交接事宜,不知何时能妥善办理?” 言罢未久,自那黑铁重甲、气势如虹的骑兵阵中,跃出一员猛将。 此人一副玉面郎君,身披寒光闪烁的铁铠,胯下骑着一匹赤色宝马,手中紧握一把雕纹精致的宝弓,威风八面,宛若自世界中降临,若非刘耀,何人能有此等气概! 刘耀稳稳立于河岸之畔,先是朝着霍峻抱拳一揖,笑容满面。 “呵呵呵,霍峻将军之名,在荆州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颜,实乃幸事!” …… 第372章 江东介入!荆州乱成一锅粥! 两日之前,玄甲铁骑已悄然无声地挥师南下,悄然抵达樊城周遭,却并未急于发动攻势,反而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隐匿行迹,仅仅以锐利的目光穿透夜幕,紧紧锁定着蔡瑁军的每一步动向。 他们静观其变,目睹着蔡瑁麾下兵马的分流,如同狡猾的狐狸,悄然派遣精锐,意图偷袭襄阳这座重镇。 刘耀亦是智谋深远,兵马一分为二,半数精兵就地潜伏,如暗处的猎豹,时刻监视着樊城的风吹草动; 另一半则化作了无形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尾随在蔡瑁队伍的身后,只待时机成熟,便上演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精彩好戏。 公孙续带领的白马义从,更是将谨慎二字刻入了骨髓,他们如同林间轻盈的鹿,虽步步紧随蔡瑁与张允的私兵,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生怕一丝声响便惊扰了前方的猎物,让这场精心布置的伏击化为泡影。 正当蔡瑁与张允二人全神贯注,誓要攻克襄阳城之际,他们未曾料到,一股潜藏的势力正如蛟龙般,在他们背后悄然蛰伏。 汉水之畔,蔡瑁与张允一行,凭借着过人的水性,以游泳之姿,轻松跨越波涛,稳稳立足于对岸。 然而,另一边,刘耀麾下的勇士们,多为陆地之雄,尤其是那些铁骑健儿,面对浩渺水面,犹如旱鸭望洋,一筹莫展。 恰在此时,青州水师如同一支静候多时的奇兵,早已在不远处水域悄无声息地游弋。 在见到刘耀的信号后,立刻驾驶船只,前来接应。 一艘艘战船猛然间破浪而出,宛如龙跃深渊,径直驶向那亟待渡河的军队。 玄甲铁骑与白马义从、并州重步兵、陌刀队悄然抵达城垣之外,隐匿身形,按兵未发。 他们于密林中咀嚼着干粮,沉眠以蓄养精力,静待那一场即将在襄阳城上演的浴血鏖战,一场关于荣耀与领土的疯狂角逐。 日月更迭,一夜一日悄然流逝,蔡瑁与张允终是将曹操势力逐出襄阳,正式接管了这座古城,随即投身于整编溃散兵马、安抚流离百姓的繁重事务之中。 然而,正当蔡瑁与张允踌躇满志,却也正是他们身心俱疲之时,玄甲铁骑的兄弟们嗅到了胜利的契机。 在这微妙的转折点上,他们如同潜伏于暗处的猎豹,即将展开那决定性的一跃。 刘耀并未祭出新奇的战术布局,而是巧妙依循贾诩的智谋轨迹,步步为营。 先是布下诡计,轻而易举地诱使城门洞开,顺势攻占了南城诸多战略要地,随后雷霆一击,斩断了连接两岸的铁锁浮桥,将蔡瑁与张允麾下的兵马,牢牢封锁在了北城之外,进退不得。 与此同时,典韦与甘宁两位勇将,各领荆州精锐步兵及蛟龙营地健儿,如龙腾虎跃般逼近襄阳城下。 至此,刘耀与典韦遥相呼应,南北夹击之势蔚然成形,宛若天罗地网,密不透风。 蔡瑁、张允麾下的将士,在这精心布置的局中,成了无处可逃的笼中之鸟,命运岌岌可危。 “好一个刘耀!真是妙计连连,令人叹为观止!好,好得很呐!”!” 蔡瑁面容冷峻,步至岸边,目光如炬,直视着对岸那宛若魔神降临的刘武。一番苦心孤诣的筹谋,到头来却似为他人铺就了荣耀之路,心中五味杂陈。 刘耀则是一脸恬淡,悠然自得地望着河对岸的寥寥数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呵呵呵,蔡瑁、张允二位将军心怀汉室,此情此志,刘某实在钦佩之至!”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几分诚挚与戏谑。 “今日,南城已为我等囊中之物,不知二位将军是否有意共襄盛举,归顺于我?” 张允轻轻抚平铠甲上的褶皱,对着南岸方向郑重施礼,神色间既有不甘也有释然。 “刘耀将军!今日一战,在下心服口服!只是我二人……”言及此处,他微微一顿,似乎有千言万语凝噎于喉,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只是我们两如今已经扶持了刘琮公子为主!” “这件事情,只怕是,我们两人无法做主啊!” 刘耀的眸光中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他心中早有所料,蔡瑁张允绝不会轻易言败。 说到底,他们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方才刚将曹操的兵马击退,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卷土重来。 他们的宏图大业,那所谓的枭雄之梦,尚未启航便已摇摇欲坠,他们又怎会甘心就此放手? 刘琮战战兢兢地躲在众将士身后,显得畏首畏尾。 然而,蔡瑁与张允二人却毫不留情,命士兵强行将他拽到了前方。 张允面容和煦,轻声细语道:“主公,您如今已是荆州之主,万勿忧虑,我等皆在此,誓与您共进退!” 刘琮故作镇定,朝刘耀微微欠身,行礼间不失风度: “子仪兄,小弟乃刘表之子,荆州之地,历来由我父亲掌管。今日兄长突然率军至此,似有觊觎荆州之意,不知其中有何深意?” 刘耀闻言,放声大笑,声震屋瓦:“哈哈哈哈!刘琮贤侄啊,愚兄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襄助荆州,实则欲将其团团围住,护佑周全!” “刘荆州不幸捐躯,刘琦公子亦遭曹操暗算,命丧黄泉。我等同为刘室后裔,自当齐心协力,共御外侮,岂能让奸佞之徒得逞!” 一艘艘战船猛然间破浪而出,宛如龙跃深渊,径直驶向那亟待渡河的军队。 “这荆州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乖,让叔来!” 刘琮小脸涨红的说道:“子仪兄,你凭什么说我无法管理好荆州?” “呵呵,刘琮贤侄,何不来个有趣的赌约?”刘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就以七日为期!倘若你能在这七日内,坚守襄阳,抵挡住我并州铁骑的猛烈攻势,我便心悦诚服,承认你确有包围荆州全境的实力!”刘耀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并且,我可以立下重誓,”他语气一顿,神色肃穆,“自此以后,并州军将永不踏足荆州半步!” 刘琮闻言,眼神微闪,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不够!你们还需归还荆州的南阳郡,方显诚意!” 刘耀闻言,不禁放声大笑,笑声震天响: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刘琮!既然你如此执意要加码,好!我便陪你玩到底!” “若是我能在七日之内,破襄阳城门,直捣黄龙,”刘耀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与霸气,“那赌约便再添一筹,你意下如何?” “破城之日!吾就要接管荆州水师和全部的军队!” “你放心!刘琮贤侄,我是不会让你受伤的。” 刘琮咬了咬牙。 “好!这赌约!我接下了!” …… 次日拂晓,天边初露曙光,蔡瑁与张允各领一军,乘坐巍峨的艨艟巨舰,再度向汉水发起猛烈的攻势,誓要重夺南城的控制权。 “跨越汉水,光复南城!勇者前行,厚赏以待;怯者退缩,立斩不赦!” 蔡瑁为激励三军,亲自执槌击鼓,鼓声隆隆,震颤天地,犹如战神之怒,响彻云霄。 船队如同怒海狂澜中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扑向南岸,那防线在它们面前仿佛脆弱的薄冰,摇摇欲坠。 与此同时,青州水师在施琅的睿智指挥下,如蛟龙出海,拦截荆州水师的去路,两股势力在浩渺的水面上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战图。 刘耀亦不甘示弱,为提振士气,他立于岸边,手执令旗,身后白马义从、玄甲铁骑整装待发,其英姿飒爽,仿佛能以一己之力凝聚全军之魂。 他高声疾呼,言辞间满是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勇士的褒奖,誓要让每一名战士都铭记,此战不仅为疆土,更为荣耀与信念。 如此,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水上较量,在这片古老而壮阔的汉水之上,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玄甲铁骑纵横草原多年,虽然大多数情况都是以冲击敌军阵线为主,但是他们的骑射武艺也并不次。 箭矢如雨,密集而迅猛,所及之处,荆州水师的战船瞬间被洞穿,士兵纷纷倒下,损失之惨重,令人心悸。与此同时,青州水师则巧妙地沿岸边游弋,其弓箭手亦不曾停歇,箭如飞蝗,不断削弱着对手的战力。 两岸之间,战斗正酣,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卷。恰在此时,城外风云突变,典韦与甘宁两位猛将,各领大军,如猛虎下山,猛攻三座城门,其势不可挡。 这一突如其来的攻势,无疑给蔡瑁与张允两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们被迫分散兵力,既要应对城门的危机,又要维持对南岸防线的冲击,实在是顾此失彼,左右为难。 从晨曦微露到夕阳西下,双方在这片水域上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蔡瑁与张允接连三次发起强攻,每一次都倾尽全力,誓要打破僵局。 然而,青州水师的防御坚如磐石,荆州水师的攻势一次次被挫败,最终只能无奈接受失败的命运。 蔡瑁与张允麾下的士兵,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汉水之畔,残破的肢体与断裂的兵刃散落一地,清澈的河水逐渐被一抹不祥的猩红所侵染,诉说着战场的残酷。 眼见正面攻势如石沉大海,蔡瑁与张允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他们密谋一番,决定另辟蹊径,精选一支骁勇之士,趁着夜色如墨,悄然驾着小舟,意图潜行至南岸,只待那关键的缺口一旦被撕开,大军便能如潮水般涌入,扭转战局。 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刘耀,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早已洞悉了敌人的狡猾计划。 他未雨绸缪,于南岸布下重重机关,一排排干草堆静默地躺在夜色中,仿佛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随着一声令下,火把如雨点般落下,点燃了这些草堆,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际,一条由火焰编织的巨龙在夜空中翻腾,将夜色撕得支离破碎。 在熊熊烈焰的映照下,汉水更显苍茫悲壮,水面倒映着火光,波光粼粼,却也掩盖不住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蔡瑁与张允的偷袭之计,就这样在刘耀的精心布局下,化为了泡影,而战局的走向,也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南岸之畔,烈焰狂舞,映得夜空恍若白昼,蔡瑁与张允觅得一丝偷袭之机无望,火光中,只见那片辉煌之下,暗藏杀机却无从施展。 岸边,火舌肆虐,热浪滔滔,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即便是舟船破浪欲近,士卒亦只能望岸兴叹,因那南岸已非人力所能轻易踏足,前行一步,即是生死一线,徒增亡魂罢了。 强攻无果,偷袭无望,蔡瑁与张允心念一转,竟悟出一计——攻心为上。 既然难以撼动南城军民铁石般的心志,那便另辟蹊径。 毕竟,刘表的小公子此刻正安然握于他们掌心,这份筹码,足以让他们自诩为荆州正统之声的代言人。 一场心理之战,悄然拉开序幕。 “各位襄阳城的父老乡亲们,且听我言。自黄巾之乱风起云涌以来,汉室衰微,天下动荡不安。昔日,董卓那奸贼祸乱朝纲,致使龙驭上宾,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想当年,刘荆州在世之时,荆州之地何等安宁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尽享太平岁月。” “然而,时过境迁,曹贼觊觎荆州已久,野心勃勃!大公子刘琦不幸遭遇埋伏,惨死当场,而刘荆州更是惨遭曹贼毒手,命丧黄泉!” “如今,我等誓死拥护二公子,誓要守护刘荆州之基业,不让这片土地落入贼人之手!吾等所求,不过是保住荆州这片安宁之地,让百姓们能够继续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 “南岸的乡亲们啊,请你们细细思量,慎重抉择!” 蔡瑁言罢,高声呼喊,言辞恳切,直击人心。。 说的那是一个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再加上刘琮的神助攻。 南城的父老乡亲们!听我一言,愿你们心潮澎湃,紧握手中的兵刃,汇聚成不可阻挡的洪流,将襄阳城团团围住!” 刘耀的目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凝视着高台上那位气宇轩昂的蔡瑁。 此计,真乃神来之笔,妙不可言! 古语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蔡瑁与张允二人,脑筋转得倒也快如闪电。 这计策,着实巧妙。一旦他们群情激愤,万众一心,即便是刘耀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免要陷入首尾难顾的窘境。 然而…… 尽管这机会看似千载难逢,却也有着一个不容忽视的难题——刘耀那凶名赫赫,早已深入人心。尤其是他过往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迹,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且说刘耀早已颁布宵禁之令,致使城中百姓皆紧闭门户,悄无声息,宛如驯顺之民,静待时光流逝。 蔡瑁一上午时分,声嘶力竭地呼喊,直至嗓音沙哑,近乎力竭,方在午后被张允替换下场。 尽管此举收效甚微,却终究触动了刘耀的怒火,令其心生不悦。 “呵呵呵,蔡瑁、张允二人,为了一己霸业,竟不惜蛊惑民心,真乃无耻之尤。”刘耀冷笑连连,心中已有计较。 “哼,既然你等不仁不义在先,休怪我无情无义在后。攻心之战又如何?尚有七日之期,我自有妙计应对。”刘耀眼神冷冽,心中已盘算起后续之策。 “来人!”一声急切的呼喊划破了宁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曾听说,蔡氏一族,尤其是蔡瑁、张允二人的家眷,此刻正安身于南城?速速将他们带来此地!” 命令之下,无人敢怠慢,不久,蔡瑁与张允的妻儿老小便被小心翼翼地引领至众人眼前。这一幕,如同晴天霹雳,让蔡瑁与张允二人瞬间哑然,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连本应镇定的刘琮,目睹此情此景,也不免有些手足无措,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蔡瑁与张允,这对往日里权倾一时的盟友,此刻却相对无言,心中五味杂陈。在这紧要关头,他们的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名字——贾诩。 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两人急匆匆地奔向贾诩的居所,脚步踉跄,满是急切与无助。 而贾诩,早已料定他们会来,正悠然自得地在院中候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蔡瑁一见贾诩,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握住贾诩的手,那力度,仿佛要将所有的焦虑与不安都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给这位智谋深远的谋士。 “文和先生!您看看如今我军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贾诩面色平和,语调沉稳地道: “眼下的局势,我军尚存一搏之力,足以继续在战场上驰骋拼杀。然而,最为棘手之处,在于时间的无情紧迫。” “二位将军须知,襄阳城内的粮草辎重、军械兵刃,乃至各类物资,大多囤积于南城仓库。反观北城,储备微薄,恐怕难以支撑数日之需。” “尤为关键的是,曹操虽已率军撤退,但其野心未灭,定会伺机卷土重来。倘若樊城之敌再度倾巢而出,反扑襄阳,我军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时至此刻,若南北两方合力围堵,内外交困之下,我军恐将陷入绝境,成为那瓮中之鳖,全军覆没之局难以幸免。因此,上策莫过于趁包围之势未成,寻机突围,方能保全身家性命! 眼下刘耀大军紧锁襄阳,欲从其铁掌中夺回南城,无异于痴人说梦。毕竟,他麾下的青州水师与荆州水师实力相当,难分伯仲。 蔡瑁、张允二人闻言,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我等麾下虽集结近三万精兵,可一旦踏上逃亡之路,步入辽阔平原,便如同鱼肉置于刀俎之上,彻底暴露于刘耀眼皮之下,再无回旋余地。” “单论刘耀麾下那支威名赫赫的并州铁骑,便是以一当三,骑手与战马皆披重甲,装备之精良,令人咋舌。他们擅长长途奔袭,如同荒漠中的猎豹,一旦我等踏出襄阳城的庇护,他们便会如影随形,犹如一群饥饿的狼群,誓要将我们啃噬殆尽。” “谈及撤退,实乃难上加难。除非刘耀突然间心智迷失,竟对落荒而逃的猎物视而不见,放弃了追击的天赐良机。又或者,上苍垂怜,降下不可预知的变数,方能暂时绊住他那不可一世的步伐。” 贾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眼下的困局,唯有一策可解——那便是借助江东之力,令其发兵相助!” 夜色如墨,我仰望星空,心中暗自盘算,三日之后,苍穹之下,必有浓雾弥漫,遮天蔽日!届时,目力所及,不过三丈,人影绰绰皆隐于白茫茫一片之中,世间万物,唯余混沌。 “只要在这三天之内,我们能说服江东豪杰挥师北上,那便是我们扭转乾坤的绝佳时机!”我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蔡瑁与张允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喜色,仿佛黑暗中乍现的曙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文和先生,此番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倘若我等真能借此良机,突出重围,先生之功,当为首屈一指,我等日后必当厚报!”两人言辞恳切,满是感激之情。 没过多久,身处于江夏的孙策便是收到了来自荆州的求救信。 现如今江东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江夏。 孙策有些意外的看着求救信,他没有想到刘琮竟然还能收复襄阳城,击退曹操? 不光是孙策,周瑜也有些震惊。 “伯符!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如今我等大军全都要在江夏,我军完全趁着荆州大乱的局势,浑水摸鱼!吞掉长沙!并且逐步控制荆州!” “振兴江东的机会来了!!” …… 第373章 占领襄阳 三日之后,夜幕低垂之时,天地间悄然迎来了一场变奏。正如贾诩那深邃眼眸中预先勾勒的画卷,一场浓雾悄无声息地拥抱了襄阳古城,将其温柔地藏匿于朦胧之中。 荆州之地,偏安南国,春意渐浓,雾气也随之频繁造访,仿佛是大自然特有的笔触,在这方天地间挥洒着一片混沌与迷蒙。视线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人影绰绰,若隐若现,宛如步入了一个虚幻的梦境。 “看这漫天大雾!哈哈哈哈!此乃上天对我荆州的庇护啊!”蔡瑁的声音穿透了雾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狂喜,回荡在这片朦胧的世界里。 而刘耀麾下的北地健儿,习惯了北方的晴朗与辽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浓雾,竟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四周一片银白,人影渺渺,即便是那些历经无数战役、身经百战的勇士,也不免心中生出几分忐忑与迷茫。 在这片混沌之中,即便是最锐利的目光,也难以捕捉到敌人的踪迹,更遑论展开有效的攻防。 刘耀仰头向苍穹,发出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心中暗自感慨,终究人力难以逆天时之威。 此刻,郭嘉果断下令,众人迅速点燃火把,熊熊烈焰在夜色中跳跃,热浪翻涌,无情地撕扯着周围的雾气,为众人拨开了些许朦胧的视线。 此举不仅是为了驱散迷雾,探寻周遭的景象,更是为了防范那隐匿于暗处的荆州敌军,以防不测。 “哈哈哈!”张允的笑声在雾中回荡,带着几分激昂与释然,“想当年,高祖刘邦于白登之围中,借大雾之掩护成功突围。而今,吾等身处绝境,大雾却再度降临,此岂非天意佑我荆州乎!” 望着愈发浓重的雾气,张允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众人撤退。 此刻的刘琮,早已将那赌约抛诸脑后,生死存亡之际,一切皆是浮云。 麾下的将士,尽皆荆楚之地的儿郎,对这片乡土的环境气候了如指掌。于茫茫大雾中辨识方位,于深夜时分悄然疾行,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本领。 借这漫天浓雾为天然屏障,收复南城之梦虽已遥不可及,但寻机突围,却似多了几分胜算。蔡瑁与张允二人,携同刘琮,将兵马一分为二。 蔡瑁、张允亲自统领一万精兵,意图突破重围;而霍峻,则带领余下士兵,担当起突袭刘耀的重任,誓要为大军争取宝贵的逃脱时机。 此刻,刘耀的兵力亦被切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固守南城,另一部分则散布于城外,首尾难以相顾。 浓雾如囚笼,紧紧缠绕着他们,使得追击之举变得畏首畏尾。毕竟,在这混沌之中,掌控襄阳城的大门,远比在迷雾中盲目追逐刘琮的残影要紧迫得多。 蔡瑁与张允此刻心头所系,唯有一患——那便是刘耀亲自统率的玄甲铁骑,那是一支拥有摧城拔寨、万夫莫开之勇的劲旅。若是在大军突围的紧要关头,被这铁蹄践踏,后果不堪设想,必将陷入重重困境。 就在这紧要关头,蔡瑁心中灵光一闪,一个计谋悄然成形。他决定利用城中无辜的百姓,编织一场恐慌的迷雾。他命人散布谣言,声称刘耀即将以屠城泄愤,此言一出,犹如野火燎原,迅速在北城蔓延开来。 一时间,北城的居民人心惶惶,纷纷收拾细软,争相逃离这即将化为修罗场的家园。人流如潮,喧嚣不断,这场人为制造的混乱,开始争相出逃。 蔡瑁张允见状立刻指挥大部准备突围。 而今,江夏之境,已悄然易主,归于江东麾下。孙策与周瑜,这两位智勇双全的豪杰,已挥兵相助,两强联手,胜利的天平似乎已悄然倾斜。 蔡瑁与张允,这对昔日权臣,面对大局已定,心生退意,密谋南遁。他们意图引领麾下兵马,横渡浩渺汉水,直奔江陵古城而去。 那江陵,坐落于长江之北,历史上曾是楚国王都——郢的所在,其地西可扼巴蜀之咽喉,北能接襄汉之要冲,东望江湖如襟带环绕,南指吴粤似臂膀相连,实乃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想当年,刘表雄踞荆州,为谋长远,虽将治所安于襄阳古城,却将那“聚宝盆”般的江陵,视为钱粮重地,精心经营。江陵城内,粮仓丰盈,金银满库,实乃荆州之心脏,不可轻失。!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突围战即将拉开序幕。敌军势大,重重难关横亘在前,稍有差池,便是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胜负天平,摇摆于双方智谋与运气的微妙平衡之间,令人屏息以待。 “咚咚咚——” 鼓声轰鸣,震响城北,宛如天际惊雷,划破了夜的沉寂。那鼓点密集而急促,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预示着突围时刻的到来。喧嚣之中,战意沸腾。 霍峻,这位荆州军的英勇将领,正指挥着麾下儿郎,对南岸的刘耀部展开不间断的骚扰攻势。箭矢如雨,火光闪烁,使得刘耀部难以轻易踏出营地半步,为即将到来的突围行动争取了宝贵的筹备时间。 玄甲铁骑与白马义从、并州重步兵,三军并立,雄踞于汗水之畔,彼此间遥相呼应,却因广袤的距离而无法言语相通,唯余战鼓隆隆,作为号令之声,回荡于天地之间。 一旦战事告急,本应以烽火狼烟,迅疾传递警讯,但此刻,浓雾漫天,遮天蔽日,非但旌旗难辨,烟火不明,就连信鸽亦难以展翅高飞,穿云破雾。 加之霍峻指挥若定,金鼓之声交织成网,密不透风,公孙续与刘耀之间的联系,便如同被无形之手生生切断,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 面对此景,公孙续唯有倚仗自身丰富的战场经验,于雷霆万钧的鼓声中,冷静观察,敏锐判断,独自引领麾下将士应对瞬息万变的战局。 鼓声隆隆,震耳欲聋,仿佛是大地的脉动。 襄阳城所有座城门同时打开,分别朝着两个人方向前进。 蔡瑁、张允两人突围,一虚一实,迷惑着众人的视线。 随即,城北之地,白马义从如银色洪流,奔腾而出,直指霍峻而去,战意凛然。 另一边,典韦与甘宁则采取了最为谨慎的策略,彼此依偎,犹如磐石,面对茫茫未知的敌海,他们心中无底,只因眼前敌影幢幢,人数难辨。 此刻,襄阳古城内,百姓惊慌失措,四处奔逃,人海如潮,令典韦与甘宁即便有心拦截,亦如大海捞针,无从着手。 刘耀立于乱局一隅,眼前战况纷纭,难以尽收眼底,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却告诉他,蔡瑁、张允二人,怕是已如漏网之鱼,悄然遁去。 正当此时,郭嘉手执一封密函,步履从容,穿越战火硝烟,缓缓而来。 “主公!罗网之密探疾报,蔡瑁大军正慌不择路,朝江陵方向狼狈逃窜!” “嗯,由他们去吧。”刘耀轻描淡写道,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从容。 郭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主公……玄甲铁骑如风似电,追上蔡瑁、张允不过是须臾之间。此刻若任其逃脱,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刘耀却仍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悠然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奉孝,且听吾问,曹操与我等之威胁,较之刘琮,孰轻孰重?” 郭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自是曹操威胁为重。”!” “曹操的部署,让我们攻势无法前进,我们若不是为了打破僵局的话,也不会兵行险招。” 刘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正是如此,此番我等挥师北上,志在襄阳,誓要切断曹操那厮的退路,令他无处遁形。” “眼下,曹操麾下的铁骑雄师,犹如铜墙铁壁,横亘于我军征途之上。” “但曹操,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啃下的硬骨头。” 说到这里,刘耀话锋一转,目光深邃地望向郭嘉,问道:“你可曾深思过,一旦曹操败亡,那广袤无垠的荆州之地,又将何去何从?” 郭嘉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心中细细盘算着。 “荆州之地,势必为我军与江东所瓜分,此乃大势所趋。” “然而,若刘琮尚存于世,江东想要完全吞并荆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经此一役,蔡瑁、张允肯定会更加信任贾文和!” 刘耀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呵呵,奉孝啊,你说得一点没错,字字珠玑,句句入我心扉。” “在这并州军中,唯有你,能透彻地洞悉我的每一分思绪,每一丝筹谋。” “待到那时,襄阳城下,我们旌旗招展,曹操的势力土崩瓦解。荆州之地,便将被我们一分为三,鼎足而峙。” “曹操既灭,我们的征途却远未结束。下一步,那浩瀚的江东之地,便是我们剑锋所向!” “罗网已悄然织就,每一根丝线都紧紧缠绕着孙策的命运。他的末日,已然不远!” “孙策一死,江东必将陷入无尽的纷扰与动荡。那时,刘琮的荆州,江东的割据势力,都将是我们囊中之物,一并收拾,尽在掌握!”” 说到这里,刘耀看了看襄阳城。 “这大雾也快散了!传令全军!即刻占领襄阳城!” 黎明初破,东方天际渐渐染上一抹淡白,厚重的雾气似乎也感受到了日出的召唤,缓缓掀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北城之上,那连绵不绝的号角声戛然而止,仿佛预示着战事的暂时平息。刘耀审时度势,派遣百余精兵,轻舟渡河,如同暗夜中的探子,悄无声息地执行着侦察任务。 待确认对岸安然无恙,无有伏兵之虞,三座铁索浮桥随即轰然升起,横跨河面,宛如巨龙饮水,引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稳步迈向北城,接收这胜利的果实。 与此同时,公孙续那边亦是捷报频传,他不仅智勇双全,更亲手将霍峻这位劲敌收入囊中,成就了一段佳话。 而甘宁与典韦,这两位勇猛无双的将领,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如同下山猛虎,率领麾下勇士,率先冲入城内,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荆州大军见势不妙,早已趁机突围而去,只余下寥寥数名士兵,在城北之地,擂鼓鸣金,号角连天,企图以虚张声势之姿,掩盖败退的狼狈。 此刻的北城,虽仍有数万兵马未及撤离,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难掩败局已定的事实。 此刻,襄阳城内仅余数万依恋故土的百姓迟迟未去,他们厌倦了漂泊无定的生涯,毅然决定坚守这片历经风雨的古城。 典韦与甘宁,两位虎将,面带愧色,缓缓步至跟前。 “主公,末将等无能,致使蔡瑁、张允二人狡猾脱逃,恳请主公降罪!” “罢了,此事非你二人之过。”主公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 “那蔡瑁、张允,借着茫茫大雾,先是遣精兵突袭南岸,随后又暗中疏散城民,其计之狡诈,实属罕见。” “二位将军,不顾迷雾重重,毅然率军迎战,斩获敌虏无数,已是功不可没。”刘耀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坚定。 刘耀双手搀起典韦和甘宁两人,好言相劝了一下,同时又派出大量的轻骑兵,外出侦查。 果然蔡瑁、张允两人逃跑的方向就是江陵。 …… 在襄阳古城的心脏地带,州牧府巍峨矗立,其内,刘耀端坐于大堂之上,周身萦绕着一股沉稳而威严的气息。 他手中轻轻翻动着一卷泛黄的荆州户籍名册,每一页都承载着这片土地的厚重与繁华。 “荆州九郡,广袤无垠,下辖一百一十七县,犹如繁星点点,散布在这片沃土之上。”刘耀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言语间流露出对这片疆域的由衷赞叹,“户籍之上,所载户数三十七万六千有余,男女丁口合计,竟达两百一十二万九千之众,真乃人口繁盛,国泰民安之象。” 他的目光掠过字里行间,继续娓娓道来:“甲兵之数,二十八万众,铁骑铮铮,锐不可当;大小战船,两千余艘,乘风破浪,雄踞水上。更有仓廪充实,米谷积存至一百三十万斛,此乃国之根本,民之福祉也。” 言及此处,刘耀不禁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满意与自豪的光芒。这荆州,不愧是南方之巨擘,其底蕴之深厚,资源之丰饶,确是令人叹为观止。“果真是天赋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吾得此州,何愁大业不成!” 龙蛇在苍茫大地上翻腾起舞,诸侯间烽火连天,竞相逐鹿。他们所争夺的,不仅仅是广袤的土地、坚固的城池、无尽的财富,更为根本的是那宝贵的人口。谁能够聚拢起庞大的人口基数,谁便能坐拥丰厚的赋税之源,招募起浩荡的千军万马,一步步夯实根基,最终向着那至高无上的天下霸业发起冲击! 想当年,袁术仅凭区区几块地方,竟能滋养起数十万雄师,胆敢僭越称帝,自封“伪皇”。 其奥秘所在,正是得益于那人口稠密、经济昌盛的沃土。别看他的疆域范围不算辽阔,单论人口数量,却足足抵得上外界三个州的总和!这份底蕴,无疑是他敢于裂土封疆、妄图问鼎中原的坚实基石。 大雾渐渐散去,刘耀随即派遣出数支轻捷的游骑兵,如同猎犬般穿梭于广袤的原野,四处探寻着蛛丝马迹。 不久,探子们带回了至关重要的消息:蔡瑁与张允二人,已率部向西遁去,他们巧妙地在老河口横渡汉水,犹如蛟龙入海,一路势如破竹,深入南郡腹地。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二人竟将麾下兵马化整为零,分散成十数股小队,沿途不仅收编沿途的零散驻军,还裹挟了无数无辜百姓,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洪流,直指江陵城而去,其势汹汹,仿佛要将一切阻碍吞噬殆尽。 与此同时,一股更为惊人的情报悄然落入刘耀手中——曹操,竟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全面撤退,放弃一切徒劳的抵抗。 更令人震惊的是,曹操的某部大军,竟已悄然逼近江陵城的外围,仿佛一只潜伏的猛虎,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现在的江陵城,那可是热闹的紧啊,地方不大,汇聚的势力倒是很多。 曹操与蔡瑁,两位枭雄的目光皆聚焦于江陵这片富饶之地,誓要将其纳入囊中。 曹操,绝非愚钝之辈,他深知后路一旦被截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权衡利弊之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前线那看似坚固实则脆弱的防线,决定撤军以保全局。 虽然这样做损伤必然很大,但是总比他们彻底被包围强吧? 江陵是荆州的钱袋子,曹操若是在此地站稳,必然能够卷土重来。 曹操放弃樊城一片地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 郭嘉在荆州地盘大致的看了看。 “主公!如今刘琮和曹操两人必然会在前往江陵城的道路之上相遇!” “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我们在江陵城附近,选择一个必经之路,伏击他们!” 刘耀与郭嘉两人,在铺展于案头的地图上穿梭探寻,目光如炬,指尖轻点,一遍遍勾勒,细细比对。终于,在一次次的审视与思量后,他们锁定了一个无可挑剔的伏击圣地——长坂坡! 这长坂坡,隐匿于江陵城西北,相距约莫二百余里之遥。其地界,西北倚靠巍峨凤凰山,东南则紧邻苍茫熊家山,中间豁然开朗,是一片宽约四五里,纵深达四十余里的高地。外表看似无奇,实则内藏乾坤,地势起伏跌宕,正是设伏的上佳之选! 尤为关键的是,自西北方迤逦向江陵城,长坂坡犹如咽喉要道,必经之路,任你智计百出,也难以绕行半分。刘耀只需在此布下天罗地网,便可坐等猎物入瓮。 敌情已悉数探明,战略蓝图亦铺展完毕,然而,下一步的行动,却非急于挥师出征,沉浸在酣畅淋漓的战斗幻想之中。 相反,刘耀命令全军就地扎营,给予他们宝贵的休憩时光,让疲惫的身心得以恢复。 此举意在静候友军的增援,因为我们深知,即将来临的是一场错综复杂、多方参与的大混战。没有足够的兵力作为坚实后盾,在这场乱局中取胜,无疑将步履维艰。 战争,绝非棋盘上的推演,不是随意勾勒几笔,构想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计谋,便能轻松驾驭战场,主宰胜负。 历史上,不乏赵括之辈,空有纸上谈兵之才,却最终导致数十万将士血洒疆场,遗臭万年。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将宏伟蓝图化为实地,绝非仅凭一纸精密策划的作战图所能及。天时的阴晴不定、地利的崎岖多变、路途的遥远难测、粮草的补给无忧,乃至麾下将士们血肉之躯的极限承受能力,无一不是决定胜负天平倾斜的关键砝码。 刘耀统率的铁骑,为了一举拿下襄阳这座坚城,不惜踏上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长途奔袭之旅。夜幕低垂之时,他们如幽灵般穿梭于夜色,一日之间,竟奇迹般地推进了三百里之遥。在这段征途上,餐风饮露,马背成了他们唯一的餐桌、水壶与摇篮。 数日数夜,他们未曾有过片刻的安宁,连呼吸都似乎被战争的紧迫所凝固。 再者,并州军的将士与战马,皆源自北地风霜,对于南国温润的气候显得格格不入。不少人深受水土之变所扰,日夜饱受呕吐之苦,更有甚者,竟因此不幸丧命。而那些昔日驰骋沙场的战马,亦纷纷病倒,失去了往昔的雄风与活力,全然不见昔日龙腾虎跃之姿! 所幸萧逸未雨绸缪,早已为将士们备下了良药,并携众多随军医士同行。若非如此,恐怕人马尚未抵达襄阳城下,便已疲惫不堪,士气低落,无力再战! 长途跋涉的艰辛、战场上的殊死搏斗,加之水土不服的折磨,使得玄甲军的战力大打折扣,仅存往昔三成之威。若强行进攻,后果不堪设想……! 正好,他们还能趁机休整一番,等候大部队,抵达,到时候,再利用铁骑优势,长途奔袭长坂坡! 第374章 袭杀孙策! 三日之后,天际晨曦初露,张辽与黄忠两位虎将并肩,统帅着浩荡大军,缓缓逼近了襄阳古城。 徐晃,此刻正执掌第三军团的帅印,麾下猛将许褚如影随形,誓师前行。 另一边,乐进以第四军团统帅之姿,携副将李嗣,威风凛凛,他们如同利剑出鞘,直指长沙,与江东势力形成了微妙的对峙格局,战火一触即发。 而谈及赵云所率军团,原本肩负着攻克南郡与江陵的重任,却在命运的转折下,遭遇了未曾预料的变故。 曹操与刘琮两人,为了江陵这座战略要地,展开了激烈的角逐,使得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所以赵云所率领的军团率领在长坂坡等候下一步的命令,他们宛如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响应召唤 刘耀察觉到命运之轮已悄然转动至关键时刻,遂决意付诸行动,誓要剪除孙策这一心腹大患。他一声令下,庞统即刻整装待发,如同一枚蓄势待发的利箭,直指江东。 而在这场权谋与勇力的较量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实则潜藏于江东的心脏地带,静待时机。 …… 江夏、夏口,古城楼上,一位碧眼少年静静地伫立,目光穿透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那些备受尊崇的江东健儿身上,脸色蒙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阴霾。 此人,正是江东猛虎孙坚之次子,人称碧眼儿的孙权。他的眼中,既有对兄长孙策赫赫战功的复杂情感,亦藏着对未来的深沉思索。 自孙策挥师南下,夺取江夏以来,他与北方的刘耀交战频繁,互有胜负,其威名如日中天,几乎要掩盖住江东所有星辰的光芒。这对于一个渴望证明自己,同样胸怀大志的弟弟而言,无疑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与挑战。 要知道,那刘耀,乃是北方的霸主,其势力之庞大,足以令天下震颤。 如今孙策夺下江夏之后,率领江东子弟和北方的刘耀打的有来有回,声望也是越发的高涨。 要知道,那可是雄踞北方的霸主刘耀,麾下统率着百万铁骑,威名赫赫!而孙策,竟能与这位霸主平分秋色,实力之强,实在令人咋舌。 如今,孙策的威望如日中天,一天更胜一天,连孙权都不禁心生艳羡。 然而,自己的兄长不仅武艺超群,在军中更是威望极高,加之有周瑜这样的智囊相辅,孙权实在是找不到丝毫与之抗衡的机会。 只要孙策一日不死,孙权便只能日日扮演着兄友弟恭的角色,心中那份不甘与无奈,却只能深埋心底。 再看那刘耀,不过年长自己几岁,却已如潜龙出渊,腾飞九天,成为北方无可争议的霸主。 而我孙仲谋,又该如何自处?难道这辈子就只能仰望他人的辉煌,而无缘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吗? 哎…… 正当孙权心绪烦忧,眉头紧锁之时,他的心腹爱将吕蒙悄然步至身旁。 “主公!门外有位文士求见,其貌甚是奇异,可言丑陋至极。” “此人自报家门,道是凤雏——庞统!” 孙权闻言,瞳孔不由微微一缩,心中泛起波澜。 凤雏!庞统!这二人的名号,他早已如雷贯耳,卧龙与凤雏,智计超群,世人皆言其乃当世奇才。 只是,他亦曾听闻,这位庞统不久前前往许昌,参加了那场轰动一时的文考,而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速速请他进来,我要亲自一见。”孙权沉声道。 “遵命!”吕蒙应声而退,片刻之后,便引领着一位容貌平平的文士走上城楼。 不多时,吕蒙带着一名其貌不扬的文人走了上来。 不久,吕蒙引领着一位外表平凡无奇却透着几分深邃气质的文士步入厅堂。 “在下庞士元,特来拜见公子。”那文士自报家门,声音沉稳而含蓄。 孙权目光微闪,笑道:“凤雏庞统之名,仲谋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幸事。未知先生此番莅临,有何指教?” 庞统轻轻眯起双眸,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缓缓开口:“恳请公子,暂令左右退避,以便在下畅所欲言。” 孙权闻言,轻轻抬手,吕蒙心领神会,随即领着周围亲兵卫士,悄然退出了厅外,只留下两人对坐。 “先生,此刻四下无人,但说无妨。”孙权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庞统的目光越过孙权,投向窗外那片正沐浴在和煦春光中的景致,却似在思考着更为宏大的天地棋局。“公子,时逢乱世,烽火连天,英雄辈出。您心中,可曾有过一统江山、青史留名的壮志?” 孙权闻言,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 孙权鼻间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质疑:“哼,先生,您不在繁华的许昌,尽心辅佐那刘耀,共谋他的霸业蓝图,反倒屈尊至此,江东这弹丸之地,来讲这番言辞,倒是令人费解。” 庞统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诚然,时下刘耀已坐拥半壁河山,气势如虹,优势尽显。然而,在在下眼中审视天下,能担纲终结乱世、引领苍生的真命天子,昔日有曹操、袁绍及公子您三位候选人。” 言及此,庞统轻轻一顿,眸光似乎穿越了时空的迷雾:“只可惜,袁绍已陨于刘耀之手,真命之选减其一,唯余二者矣。至于曹操,眼下正四处奔逃,狼狈不堪,其势已难成大器。” 而谈及刘耀嘛……吾的确曾远赴许昌,亲身参与了那场文采斐然的科举考试。 对公子而言,吾亦无须讳言,此番应试,吾之成绩斐然,赫然位于前茅之列。 然世事难料,刘耀大人麾下谋士如云,诸如郭嘉、戏志才、田丰、沮授、荀彧、荀攸等诸位大才,几已将朝堂高位尽数囊括其中。 吾本受托,欲往一偏远之地,担任县令之微职……每每念及此处,庞统不禁苦笑连连:“吾庞士元,自问胸中藏有经纬天地之才,岂甘愿屈就于区区县令之位?” “正因如此,吾才毅然决然,前来投奔公子,愿为公子鞍前马后,共图大业。” 孙权眼神中犹带几分狐疑,手指轻轻向下一点,落在正襟危坐于下方的孙策身上。 “眼下的江东,乃吾兄长大展宏图之地,士元先生,您怕是寻错了依托。” 庞统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羽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吾未曾踏错门槛,孙伯符麾下已有周公瑾这一珠玉在前,吾若要展露锋芒,必要成为那独一无二的智囊之星!” “再者……假使吾能助公子您,一步步踏上江东霸主的宝座,岂不更彰显了吾之谋略非凡?” 孙权闻言,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 “哈哈哈哈!好一个庞士元,竟有如此壮志!来人啊,将这位口出狂言的先生!给我带下去斩了!” …… 当夜,月挂中天,万籁俱寂之时。 孙权,身着一袭紧致黑衣,悄然潜行至一处极为隐秘的居所之外。 门扉轻启,他疾步迈入,随即拱手作揖,语态中带着几分歉意:“抱歉至极,士元先生!门外耳目众多,权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先生海涵。” 庞统端坐于室内,面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目光温和地望向孙权:“呵呵,孙公子谨慎行事,自是应当如此。”言罢,他轻轻抬手,“来来来,公子请上座。” 孙权依言落座,未及喘息,便急不可耐地开口问道:“士元先生,权志在掌控江东大局,不知先生有何妙策可授?” 庞统步步紧逼,眸光锐利:“公子,若要真正主宰江东大局,恕我直言,令兄之事,势在必行……” 孙权心头一震,庞统言下之意,他已了然于胸。 “非得如此决绝不可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庞统面容冷峻,言辞如锋:“公子,古来帝王之路,皆是孤途!凡登九五之尊,无不是以白骨铺就!若无此等决断,江东之主之位,恐难安坐。” 孙权神色变幻莫测,内心挣扎片刻后,终是下定了决心。 “请先生助我。”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若是,此事能成!在下必有重谢!!!” 两人就在这幽暗之中,密议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孙权方才起身告别。 庞统目送着孙权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轻声叹道: “郭奉孝,此人委实令人敬畏。仅凭罗网所呈的一纸情报,便能洞悉孙权的性情!甚至,连他的一举一动,皆被其精准预判,分毫不差!” “细微之处见真章,人心智谋,皆在其掌握之中。吾于此道,诚然不及他也。” 言罢,庞统内心深处,对刘耀,其评价不由自主地又攀升了几分。 往昔,庞统或有些许轻视,以为刘耀麾下的谋士不过尔尔。而今观之,却是自己眼界狭隘,小觑了这天下英豪。 而他刘耀能在这些人尚未成名之时,就将其发掘出来,足以见得此人的识人之术绝对不弱。 自己这次能被派来江东,就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 次日清晨,孙权踏着轻快的步伐,步入府中深处,寻觅着兄长孙策的身影。 孙策一见孙权归来,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仲谋,昨夜你身在何方?你嫂嫂精心熬制了鸡汤,却遍寻你不得。”言语间,满是关切与家的温馨。 孙权微微一笑,答道:“大哥,小弟昨晚忙于核查运往前线的军需物资。毕竟,公瑾已率部出征,小弟自当倍加谨慎,不容有失。” 孙策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你相助,分担政务,为兄确是轻松了许多。”语毕,他话锋一转,“三日后,我欲往山中狩猎,仲谋可愿同行,共享山林之乐?” 孙权眸中微光一闪,语气中带着几分柔和的推辞: “兄长,此行您恐怕只能自己去了。近日来,小弟身体略有微恙,尚未完全康复,恐怕不宜随行。” 孙策闻言,眉宇间流露出兄长特有的关怀与宠溺:“你说得对,风寒初愈确需谨慎。这样吧,待我这次归来,定为你猎取一张斑斓虎皮,亲手为你缝制一件威风凛凛的披风,也算是对你的一番心意。” 自父亲仙逝,孙策更是将对弟弟的疼爱深埋于心,举手投足间尽显长兄如父的温情。这份深厚的手足之情,悄然触动了孙权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兄长,”孙权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动容,“我们真能如父亲所愿,将孙家的荣耀传承下去,发扬光大吗?” 孙策轻轻拍了拍孙权的肩头,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温情。 “仲谋,为兄年长你数载,自是风雨路上的先行者。前路纵有万般艰难险阻,自有为兄替你抵挡。” “况且,为兄如今的武艺,已足以与那刘耀一较高下,争锋天下。” “待我为你披荆斩棘,开疆拓土之时,你便在内稳坐中军,广纳贤才,固守江东这片基业。” “有你在江东主持大局,料理内政,为兄在外征战方能安心无忧。” “你我兄弟二人,若能齐心协力,我江东儿郎定能驰骋天下,所向披靡!” 言罢,孙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孙权望着兄长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兄长……既然莫非在你的心中,我孙仲谋就只配给你当臣子吗?”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了! 我等不了你,这么久! 夜色如墨,月挂中天,孙权再次踏上了寻觅庞统的路途。 庞士元闻听孙策将于三日后出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公子,您明日需寻一契机,外出三五日,远离这江夏之地。只要您与亲随同行,远离是非,便如同拥有了不在场的铁证。即便有人心生疑虑,也终究找不到半点实据!” “其余之事,您大可放心交给我去筹措。只需静候佳音,我庞统自有妙计!” 言罢,一股自信与决绝在庞统眉宇间流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时至彼时,吾将遣吾麾下一名忠诚死士,于暗处潜行,伺机对孙策施以突袭。 言罢,庞统轻递一柄寒光凛冽之匕首。 “此匕首,经由剧毒淬炼,锋刃之上,毒性浓烈。但凡触及鲜血,孙策必将命丧黄泉,无药可救!” “待到那时,公子您便可顺理成章,接管江东大权矣!” 孙权闻言,心中大喜,几欲雀跃。 “倘若有朝一日,吾真能主宰江东,必当以军师之位,敬奉先生!” 庞统望着孙权那诚挚无比的神情,心中却暗自盘算起脱身之计,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按照孙权的心性,来日他执掌江东之后,等待自己的恐怕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杀人灭口。 自己帮孙权杀了孙策,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江东必然会离心离德。 最为稳妥的办法,那就是让庞统闭嘴! 庞统一死,这个秘密,就只有孙权一人知晓! ……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在那幽深莫测的东山密林之中,孙策身着一袭劲装,英姿勃发,率领着忠心耿耿的亲卫队,穿梭于葱郁的林间,享受着狩猎的乐趣。 阳光斑驳地透过密集的树冠,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追逐增添了几分野性的光辉。 林间鸟鸣声声,偶尔有惊起的野兽逃窜,为这场狩猎添上了几分紧张与刺激。孙策箭术超群,不时有猎物应声而倒,其中不乏壮硕的野鹿,引来亲卫们的阵阵欢呼。 韩当,这位孙策麾下的骁将,手持一张雕弓,笑容满面,言语中带着几分豪迈与诙谐: “主公啊,今日这林中盛宴,可真是咱们兄弟们的福音!野味丰盛,尤其是这鹿,肉质鲜美,定能让大伙儿好好享用一番!” 然而,在这看似欢快的氛围中,孙策的心中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忧虑。 孙策低沉的嗓音在林间回荡,带着一丝无奈与自责:“唉……数日之前,我曾向仲谋许下诺言,要为他猎取一张虎皮,亲手缝制一件威风凛凛的披风。” “可如今,我们在这密林深处徘徊许久,却连老虎的影踪都未曾捕捉到,我心中怎能不急?” “身为兄长,我怎能在弟弟面前失信,让他失望?” 韩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主公啊,您这可是言重了。这林子咱们可没少来,哪次不是空手而归?更别说那难得一见的老虎了。” “您看,今日咱们不是猎得了一头健壮的野鹿吗?何不将鹿皮赠予仲谋?也是一份难得的心意嘛。” 孙策闻言,眉头微松,却也难掩心中的遗憾。 正当此刻,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猛然间划破了山林的宁静,回荡不绝。 “你可听见那震撼人心的声响?莫非,正是虎啸之声?!”孙策的眼中瞬间闪烁起狂喜的光芒。 然而,一旁的韩当却紧锁眉头,神色凝重。 “主公,此事颇为蹊跷。此地我们已踏足至少四次有余,却从未闻有虎迹可循啊?” “良机岂能错失!待我捕获此虎,赠予吾弟,以表兄弟情深!你等速速跟上!”孙策言罢,如离弦之箭,一骑绝尘,率先冲入密林深处。 韩当见状,连忙挥手示意士兵跟上,心中暗自警惕,紧随孙策而去。 孙策胯下战马如飞,不过片刻,已将韩当等一干人等远远抛诸脑后。他孙策,人称江东小霸王,在这江东地界上驰骋多年,区区一头猛兽,岂足挂齿,更遑论成为他的绊脚石。 林间光影斑驳,隐约可见一头斑斓猛虎在密林深处腾跃穿梭,威风凛凛。 孙策眼疾手快,拉满弓弦,嗖嗖嗖,连发三箭,却都被那狡猾的大猫灵巧躲过,箭矢纷纷落空。 “休想逃脱!” 眼见猛虎欲逃,孙策岂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一声怒喝,催动战马,紧追不舍。 “哼,这虎身躯庞大,皮毛光鲜,若是猎得,仲谋那小子倒是好福气。”孙策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驱马更加奋力,誓要将这猛虎擒获。 不久,孙策驱策着胯下骏马,巧妙地引领着那头猛虎步入了一处幽深的山谷之中。谷内四壁如削,将猛兽团团围住,令其无处遁形。 “哈哈,今日遇上我孙策,你这山林之王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孙策豪气干云,正欲施展身手将这庞然大物擒获。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那虎躯之上,赫然分布着几道新鲜的伤痕,每一道都像是被锋利之物精准切割,触目惊心。 “嘿嘿嘿……孙策啊孙策,这回轮到你来认命了。”一阵阴骘的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一名身披黑袍,面上覆盖着诡异鬼面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幽暗山谷的背景之中,只余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平添了几分不祥与紧迫。 “呵呵呵,我就说这地方,怎么突然跑出一头老虎。” “阁下,倘若此猎物已为诸位所属,孙策甘愿退让,就此别过!”孙策话音未落,已觉事态非比寻常,欲抽身离去,却不料身后赫然横亘着六道幽暗的身影。 “哼!六剑奴,这便是你们的手段吗?”孙策目光如炬,直视着眼前六位身形各异、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黑衣人。多年的江湖风雨,早已让他对罗网这个神秘组织的名字耳熟能详,心中暗自戒备。 “呵呵呵,伯符兄,真是慧眼如炬啊。”树梢之上,一道低沉而阴冷的笑声随风飘散,如同夜幕下的鬼魅,让人心生寒意。 孙策闻言,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失望:“哎……只是我孙策万万未曾料到,我那至亲的胞弟,竟会与外人联手……” “仲谋啊……我到底是那里对不起你啊?” 太阿轻轻一挥衣袖,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霎时,下方的六剑奴仿佛接到了无声的命令,身形一闪,几乎同时发动攻势,剑光如织,密不透风。 孙策的双眸赤红,怒火中烧,战意沸腾。“哼!我乃江东小霸王孙策!就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妄图暗算我?真是笑话!” 言罢,他挺枪跃出,宛如一头觉醒的猛虎,势不可挡。长枪舞动,带起阵阵狂风,每一击都蕴含着山崩地裂般的霸道力量,硬生生地将六剑奴的连环攻势一一化解。 而太阿,则悠然立于树梢之上,目光如冰刃,冷冷地审视着脚下的战场,每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洞察。 “哼,孙策将军,今日太阿便来送你最后一程!”太阿的声音低沉而决绝,透着不容抗拒的寒意。 …… 第375章 孙策离世! “咳咳……咳!” 孙策身形踉跄,半跪于尘埃,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猩红血花的飞溅,染红了衣襟,也映照出他坚毅却苍白的面容。 不远处,太阿傲然挺立,背影如峰,冷漠而决绝,仿佛与周遭的生死较量隔绝开来。 “他已中毒颇深,命不久矣。韩当即将至此,速战速决,勿留痕迹。”太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切割着空气,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结。 “遵大人之命!” 一名手持断水的老者,眼神凌厉,向旁边一名黑衣人轻轻颔首。那黑衣人领命,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手中长剑闪烁寒光,直取孙策要害。 孙策的长枪,早已在先前的激战中遗失,此刻仅余一柄长剑,孤独而顽强地在他手中挥舞,试图抵挡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机。每一次剑尖与敌剑的碰撞,都伴随着金属交鸣,火花四溅,那是生死边缘的舞蹈,绝望中的抗争。 一记重若千钧的斩击,如泰山压顶,猛然劈下。孙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剑横在胸前,勉强抵挡住这足以致命的一击,然而,那震颤的力量仍让他身形一晃,几乎跌倒。 此刻,生死悬于一线,孙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即使身陷绝境,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扞卫自己的尊严与荣耀。 六剑奴的其余成员,犹如暗夜中的幽灵,齐刷刷抽出寒光闪闪的长剑,直指孙策。刹那间,剑影交错,孙策的身躯上绽放出朵朵血花,每一道伤口都像是被恶毒的诅咒所侵蚀。 这些伤口,无一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创口边缘泛着不祥的黑晕,显然是长剑上涂抹了剧毒。 “无耻之徒!竟以暗箭伤人,剑上喂毒!”孙策怒吼,只觉眼前景象扭曲,天地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双腿更是如筛糠般颤抖,难以自持。 他的意志,在这一刻,仿佛被狂风卷走的残烛,摇曳欲灭。 “父亲……孩儿不孝!江东的千秋伟业,恐怕只能成为未竟之梦了……”孙策心中悲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不甘。 “公瑾……我恐要违背那并肩天下的誓言了……”言罢,他的眼神逐渐迷离,仿佛一切光辉都已离他远去。 “主公!主公!你怎么样!” “贼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孙策危难之际,韩当率领上百名亲卫冲了过来。 太阿,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孙策果断说道:“他马上就要断气了,撤!” 六剑奴在听到了之后果断撤离。 韩当望着昏迷不醒的孙策,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追赶敌人已非首要之务,保住主公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他果断下令,带着孙策火速返回城内。 “主公!您一定要挺住!我们即刻为您寻来名医救治!” “咳……咳……咳……” 孙策的咳嗽声微弱而无力,却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众人皆心怀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将孙策护送回城。 未及半炷香的工夫,韩当心急如焚,紧皱眉头向那医者探问:“请问先生,我家主公此刻情形如何?” 医者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毒素已深侵体魄,回天乏力,如今全凭一口气吊着。” “孙将军现已陷入沉沉昏迷,恐怕至多只能支撑片刻光景。” “诸位将军,还是尽早准备,安排后事为宜。” 闻听此言,韩当一行人犹如遭受雷击,尽皆呆立当场,心中一片茫然。 黄盖伏地不起,泪水滂沱,声音哽咽: “主公!末将无能,有负所托啊!……” 程普眼眶泛红,泪珠在眼角闪烁,他急匆匆冲进屋内,满心渴望能打探出究竟是何人胆敢行刺孙策。 “主公!您只需告诉我一人,究竟是谁在暗中算计于您?” “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主公!您睁开眼看看我啊!……” 昏迷中的孙策,仿佛置身于一场漫长的梦境之中。 他恍若穿越梦境,重归那段与父亲孙坚并肩研习武艺的青涩岁月。 彼时,他尚是孩童心性,贪玩好耍,对武艺的练习总是敷衍了事,没少挨过父亲那严厉鞭策下的棍棒之苦。那些日子,棍棒之下藏着的是父亲望子成龙的深切期望。 岁月流转,他随父征战四方,从江南水乡到北国边疆,每一场战役都镌刻着他成长的足迹。世人皆赞其父为江东猛虎,而他,亦在战火的洗礼中逐渐崭露头角,周围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说他未来必将成就一番非凡事业。 时光荏苒,他终是在江东大地上,以自己的英勇与智慧,赢得了“小霸王”的威名,声震四海,仿佛已站在了天下之巅,自视无坚不摧。 然而,虎牢关一战,却如当头棒喝,将他从自满的云端猛然拉回现实。在那英雄辈出的战场上,他才深刻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天下无敌”不过是井底之蛙的狂妄。 天下的豪杰,如同繁星点点,各自闪耀,而他,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仍需在这条征途上不断探索,不断学习,方能窥见武学与天下的真谛。 这一番经历,不仅磨砺了他的剑锋,更锤炼了他的心性,让他明白,真正的强者,永远在路上,永远怀揣敬畏,向未知的挑战致敬。 那一日,刘耀于虎牢关前巍然挺立,亲自迎战吕布,以一己之力,让那无双飞将领略到了武学之巅的浩瀚与深邃。 时光荏苒,江东之地烽火连天,兵员损耗惨重。彼时,我厚颜无耻,亲自踏上求援之路,对着刘耀声声唤作叔父,言辞恳切,终是换得了一批宝贵的援军,为江东续上了一口气。 父亲……子仪叔父……我时常在想,若这世间无有这般乱世,我们的命运是否依旧会被紧紧相连,共赏春花秋月,而非如今这般,各自在风雨飘摇中挣扎? 思绪纷飞间,周瑜的身影悄然浮现在我的脑海深处,清晰而又遥远。 忆往昔,我与他,于乱世洪流中相遇、相知、相惜,乃至结拜为兄弟,那份情谊,比金坚,比海深。我们并肩作战,春风得意,更有幸迎娶了大乔、小乔两位佳人,一时之间,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为了江东的安宁,为了心中的理想,我们南征北战,无畏无惧。那些日子,虽然充满了血与火的考验,却也铸就了我们之间不解的羁绊。 如今,这一切仿佛都成了过往云烟,只留下无尽的思念与感慨,在心中久久回荡。 只是可惜,这次他要先走一步了。 公瑾……抱歉了…… 此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震颤猛然间撕破了沉寂,将孙策纷飞的思绪生生拽回现实,迫使他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主公!究竟是何人胆敢加害于您!”程普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话语未落,便急切地凑近孙策。 孙策双唇微启,仿佛是在聚集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吐露出心中的遗愿。程普见状,连忙弯下腰,耳朵紧紧贴近那微弱的呼吸之间。 “守……护好……仲谋……”孙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言毕,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生命之火就此熄灭,留给世人无尽的哀痛与未尽的壮志。 …… 时光匆匆,一日之后,江东上下,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将领,还是心怀壮志的谋士,皆不约而同地踏上了归途,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回到江夏,共同送别那位英年早逝的英雄,孙策。 葬礼之上,哀乐低回,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不舍,仿佛整个江东都沉浸在了深深的哀悼之中。 在那幽静而庄严的孙策书房内,众人于一番探寻之后,意外地揭开了一段尘封的往事——一封早已预备好的遗书,静静地躺在案头,封面之上,四个大字“孙仲谋亲启”苍劲有力,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孙权在众人或好奇、或凝重的目光注视下,缓缓伸手,指尖轻触那泛黄的信封,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信件的内容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仲谋吾弟, 自阿父仙逝,吾肩负江东大业,每一步皆如行走在薄冰之上,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若此刻汝览此书,恐吾已追随父亲脚步,捐躯于烽火连天之中。 兄长心中本有一愿,待这乱世稍安,疆土既定,便将这治理江山的重任,全然托付于你。 因吾自知,治世之才,非吾所长。 然世事无常,吾之身躯,恐难以支撑至那理想实现之日。 仲谋,江东以后就靠你了。 …… 孙权低垂着头颅,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遗书,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动:“吾兄临终之际,可还有其余嘱托?” 程普身着重孝,步履沉重地走近,面容肃穆。“主公临终之时,仅留下四字——‘守好仲谋’。” 闻言,孙权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仍强自忍耐。此刻,心中涌起的悔恨如潮水般汹涌。若早知兄长有传位之意,他又岂会生出那等不该有的念头。 “兄长!吾明白了!你所托之事,仲谋定当全力以赴!”孙权终是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化作一声声悲怆的痛哭。 在这一刻,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亲手斩断了某些无法挽回的东西。 恰在此时,吕蒙一脸焦急,步履匆匆地奔至孙权身旁,俯身贴近其耳畔,压低声音急报: “公子!我今日奉命前去处理那遗患,不料庞统竟已逃逸无踪!” 孙权闻言,眸光一闪,瞬间洞悉其中要害。 “诸位听令!”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时下,我兄长正引领江东健儿与刘耀鏖战正酣,胜负难分!” “而今,兄长不幸罹难,刘耀无疑成为了这场乱局中的最大赢家!” “我,孙权,既已接掌江东大权,誓要为兄长讨回公道!” “三日之后,大军进发,直指刘耀!我要用他的项上人头,作为祭奠兄长在天之灵的最高祭礼!” 人群中,周瑜面色凝重,目光深邃,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策的死亡,有很多可疑之处…… 他必须要细查这件事情! …… 数日之后。 长坂坡畔,葱郁的林间,并州铁骑已悄然扎营,环绕四周,如静谧的猎豹蓄势待发。 刘耀、张辽、赵云、黄忠、关羽等一众将领,各自统率麾下骁勇,于溪流潺潺之处安营,炊烟袅袅升起,锅碗瓢盆间奏响了战前的温馨序曲。 饱餐战饭,士气如虹,他们相继步入帐篷,酣然入梦,梦中或许还回响着马蹄疾驰与战鼓轰鸣。 这一路,他们披星戴月,跨山越岭,只为在这关键之地设下天罗地网,静候刘琮、曹操踏入陷阱。 而刘耀与智囊团——郭嘉、戏忠、司马懿等人,则拾级而上,立于附近山丘之巅。 春末夏初,天气渐暖,林间鸟鸣虫唱,生机勃勃,却也掩藏着即将爆发的肃杀之气。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他们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对胜利的渴望与冷静的筹谋。 随着春意渐浓,气温悄然攀升,丛林深处,万物复苏,鸟兽的踪迹愈发频繁,穿梭于枝叶间。一行人迅速行动起来,弓弦紧绷,箭矢如流星划破空气,不久,便收获颇丰,猎物纷纷倒地。 随后,他们熟练地剥去兽皮,放尽其血,生起一堆熊熊烈火。火光映照着他们专注的脸庞,一边是将野味架于火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搭配着醇厚的美酒,慰藉着饥饿的肠胃。 另一边,他们立于高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遭地形,低声讨论着战略布局,如何在长坂坡这险要之地,布下天罗地网,以拦截曹操一行人的步伐。 长坂坡,这片被凤凰山与熊家山紧紧环抱的土地,两侧峭壁如削,即便是机敏的猿猴也难以攀越。 长坂坡之南,延展着一片古老而神秘的云梦泽遗迹,岁月悠悠,昔日浩渺的湖面已悄然沉积,化作了广袤的陆地,却仍遗留下片片涝泽与湖泊,宛如大地的泪滴。漳河与沮河在此地悠然交汇,最终携手汇入浩荡长江,述说着千年的水流故事。 此地地形,蔚为奇观:两侧山峦挺拔如剑,中央地带则温柔低陷,密林深深,仿佛自然为勇士们铺设的隐秘庇护所;而外围,大河如巨龙横卧,阻断了一切轻易通行的可能。如此地利,无疑是伏兵待发的绝佳之所。 但是刘耀为了这次能够赶在曹操等人前面抵达长坂坡,只能出动五万骑兵和三万重步兵。 那些重步兵,还都卸甲,骑乘着马匹赶路。 若是刘耀手上十五万人,他完全就可以彻底封锁这里。 但是现在以他八万兵力实在是太过于薄弱。 在兵法的微妙言辞中,有这样一句话:“若专注于前方,则后方空虚;若偏重左侧,右侧便成破绽;若处处设防,实则处处薄弱。”此言道出了战争的残酷真理:一旦敌军集中锐气,专攻防线之一点,整条防线便如多米诺骨牌般,迅速瓦解。 戏忠的目光悠悠地掠过眼前广袤的地形,缓缓启齿: “此地的防线延展过宽,对我军而言,防守实为不易。不妨调动所有兵力,并征召邻近百姓,一同挥汗如雨,挖掘数道深深的壕沟,再层层累筑起高峻的壁垒。如此,我们便能依托这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抵御来犯之敌。” 刘琮与曹操,二者如龙虎相争,沿途你争我夺,其推进之速,自然缓慢如蜗牛。只需争取到五六日的宝贵时光,我们就能修筑出这条防线。 戏忠之计颇为精妙,主张多筑壁垒,层层设防,若能坚守十日,即便并州铁骑,亦只能步步维艰,蹒跚至长坂坡前。 然而,郭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志才,你所言极是,以战壕之固,拖延敌军,确是良策。” “只是方才,文和先生密信传来,言及曹操与刘琮已有联手之兆,其大军距此已不足五十里之遥!先锋部队,转瞬即至。” “不如这样安排,命黄忠老将军率精兵万人,先行至长坂坡之北,布下赫赫军阵。切记,要多竖旌旗,营造出兵马浩荡、声势震天之态。那敌军先锋,人数寥寥,乍见如此雄壮之景,定会心生怯意,不战而退!” 此刻,刘琮与曹操的两大势力,正如两条蛟龙般一路翻涌南下。 许攸与程昱,此二人岂会不知长坂坡乃兵家必争之地?然而,他们与刘琮之军,一路上如同两股纠缠不清的藤蔓,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双方皆欲阻对方前行之路,却又谁也难以将对方彻底压制。 最终,还是许攸出面,一番斡旋之下,促成了两军联手之势。 恰在此时,一阵急报如寒风般穿透营帐,传来长坂坡失守的噩耗。 曹操闻讯,不假思索,即刻令夏侯惇率前锋疾驰,誓要夺回长坂坡。他意欲趁着刘耀新至,根基未稳,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猛攻,为自己在这乱世中劈出一条生路。 转瞬间,战场焦点汇聚于长坂坡。 赵云目光中闪烁着疑惑,望向刘耀,言辞中带着几分不解: “主公,我军团本可先发制人,直取江陵。届时,即便无法固守,只需一把大火,将城中粮草军械化为灰烬,曹操与刘琮必将陷入绝境,无处容身,只能四处奔逃。如此,胜利岂不唾手可得?” 郭嘉闻言,顿时放声大笑,笑声爽朗如风掠过林梢: “哈哈哈!子龙将军,真乃智者之姿也!假以时日,悉心栽培,你定能成为举世罕见的将星,熠熠生辉!” “眼下的局势,曹操与刘琮便是我们志在必得的鱼儿,而江陵城,便是那诱鱼入瓮的香饵。饵悬于水,鱼必趋之;饵一旦失守,鱼自散去,不再徘徊!” “试想,若无江陵城这枚诱人的钩子,曹操、刘琮必将如脱缰野马,四处流窜。他们定会沿途裹挟无辜百姓,焚毁城池无数,重演那‘坚壁清野’的残酷戏码。如此一来,荆州大地必将伤痕累累,满目疮痍,此乃主公所不忍见,亦是我等誓要阻止的灾难!” “我们麾下数十万并州铁骑,浩荡南下之际,后勤补给线绵长且艰难,犹如细线维系着巨兽之命。唯有就地征召兵勇、征收赋税、筹集粮草,方能支撑起这庞然大军的日常损耗。是以,迅速消灭或击溃曹操、刘琮,保全一个较为完整的荆州,成为了延续统一大业的关键所在。 “故而,夺取江陵虽是一场战术上的小胜,却在战略层面上埋下了失败的种子;反之,于长坂坡设伏,虽在战术上略显失利,却为战略大局赢得了宝贵的转机。” 郭嘉轻摇羽扇,目光深邃地望向赵云,言辞间透露出运筹帷幄的智谋。 赵云闻言,神色凝重,抱拳行礼道:“末将已了然于胸。” 言归正传,刘耀与戏忠二人一声令下,麾下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着手构筑防御工事。 首道防线,选址于北坡之口,二人巧思妙想,命人砍伐周遭林木,编织起一条绵延四五里的长栅,宛如巨龙蜿蜒。其后,帐篷密布,旗帜林立,长矛如林,更兼篝火熊熊,映照夜空,营造出一种肃杀之气,烟雾与火光交织,蔚为壮观。然而,此线防御,竟未置一兵一卒! 实则,此乃一条虚张声势之防线,全凭“玉面屠夫”之威名,意在震慑来敌。不求长久隐秘,但求能拖延敌军一时半刻,哪怕几个时辰,亦是胜利。 在那辽阔疆域的中腹地带,构筑起了第二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此地,长坂坡,一片荒凉而幽深的所在,人迹罕至,唯有草木欣欣向荣,年复一年地累积着枯枝败叶、干草残枝,有的地方,这易燃的堆积竟厚达数尺,仿佛大自然特意为此战备下的火药库。 一旦敌军的铁蹄踏入这片看似静谧的土地,一场突如其来的熊熊烈焰,便将成为他们难以逾越的天堑。 至于那至关重要的第三道防线,则是实打实的兵力集结之地,没有丝毫花哨,唯有铁血与坚韧。前方,是深不见底的壕沟,如同巨兽之口,静待猎物。 四周,密布着尖锐的鹿角障碍,直指苍穹。 刘耀将并州铁骑全都安置在防线之外,随时准备进行冲杀。 …… 第376章 曹孙联盟 不久,防线雏形已现,巍然矗立于大地之上。 夏侯惇凝视着黄忠麾下那列阵以待的兵马,人数虽难以精确估量,但那份森严与紧密,却如同铜墙铁壁,丝毫不露破绽。 黄忠的排兵布阵,宛如天作之合,无懈可击,令夏侯惇寻不到半点可乘之机。眼见偷袭无望,夏侯惇只得无奈鸣金收兵,暂且退去。 刘耀在精心构筑起三道防线之后,郭嘉的睿智目光再度流转,越过重重关隘,最终定格在了一条浩荡大河之上——漳水! 世人皆知,漳河有南北之分。北漳河蜿蜒于冀州大地,紧紧环绕着历史悠久的邺城,滋养着广袤无垠的田野;而南漳河,则如一条碧绿的绸带,则是在荆州境内。 如夏日炎炎,雨季悄然而至,天空时常洒下绵绵细雨,为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漳河,这条蜿蜒的碧波之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水位日复一日地攀升,波涛汹涌,怒吼着向东南方向奔腾,最终汇入浩渺长江,气势恢宏,宛如天地间的一曲壮丽交响。 刘耀,这位深谋远虑的统帅,在经过一番周密而沉重的考量后,果断下令。他派遣柯以鹰,那位勇猛果敢的将领,立即统率一千精兵,火速前往漳河的关键堤坝处待命。 一旦局势失控,那将是他们执行最后手段之时——炸开堤坝,以牺牲局部保全大局。 一切布置妥当,刘耀并未急于返回营地休憩,而是独自立于山巅之上,目光穿越层层雨幕,定格在遥远的东方。 在场的众人脸上皆浮起一抹困惑,刘琮与曹操的兵马明明布阵于西方,而刘耀却为何偏偏凝视着东方? 恰在此时,一名罗网的密探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郭嘉身旁,递上一份密报。 郭嘉轻轻展开,目光掠过字里行间,嘴角勾起一抹深思的微笑,低语如同风中轻絮:“周公瑾啊周公瑾,这江东之战,倘若少了你的身影,恐怕会索然无味至极。” 柴桑,这座镶嵌在扬州大地上的明珠,巧妙地坐落于庐江与豫章两郡的交界地带,人们常以“九江”唤之,皆因其四周赣水、鄱水、余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等众川汇聚,水网密布,景致非凡。 柴桑之地,襟江带湖,其背倚巍峨庐山,扼鄱阳湖之咽喉,自古以来便是群雄逐鹿的兵家重地。春秋之时,吴楚两国便在此地烽火连天,为争夺南方霸主之位,战得天地失色,江河染赤,无数英雄事迹与悲壮传说,在这片土地上悄然绽放。 昔日淮南之战,江东豪杰势如破竹,庐江、寿春两地,尽入其囊中。 时光荏苒,转至近日,周瑜于采桑之地,广纳贤士,招募精兵,昼夜不息地锻造战船,磨砺兵刃,水陆两军,皆操练得如臂使指,势力日益壮大。而今,荆州之战烽烟再起,恰似天赐良机,正是他们一展宏图,扩大战果的绝佳舞台。 深夜时分,月隐星藏,柴桑大营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宁静之中。陆地防线如铜墙铁壁,壕沟纵横交错,各营寨间遥相呼应,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水面上,艨艟巨舰列阵以待,旌旗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低语着即将来临的风云变幻。岸边,芦苇丛中蛙声连连,交织成一曲自然界的夜曲,为这肃杀的战场添上一抹生机。 水寨与陆寨,皆是灯火阑珊,犹如点点繁星散落人间,唯独中军大帐,独守一份暗淡与沉寂,与周遭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就连那些负责巡夜的士兵,行至帐前也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那份莫名的庄严与沉寂,更不敢让丝毫声响打破这份不寻常的静谧。 “都退下!统统退出去!” 在这昏暗而压抑的中军帐内,一道孤独的身影盘膝而坐,手中紧握着一坛烈酒,正不顾一切地痛饮,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与压力都化作这醇厚的酒液,一饮而尽。 那人头戴一顶璀璨的三叉金冠,在微弱的火光下仍显尊贵不凡,却也难掩其眉宇间的疲惫与烦躁。 周瑜孤影孑然于宽敞的大帐之中,手中的酒壶宛如无休止的细雨,一滴一滴,润湿了杯中乾坤,也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心中的愁绪。 “兄长啊……你这一去,竟将这世间纷扰、这江山的千钧重担,一股脑儿地抛给了我。我周瑜,该何去何从,方能不负你所托,不负这乱世中的一番壮志?” 他的目光穿越空旷,定格在那案头静静伫立的灵牌之上——“义兄孙伯符之灵位”,几个墨字沉重如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人难以喘息。 孙策与周瑜,自幼相识,情谊之深,非血缘所能及。 他们同行于车马之间,共坐于宴席之上,乃至夜寝之时,亦是并肩而卧,那份亲密无间,即便是同浴一池之水,亦不足为奇。 这份情谊,如同陈年佳酿,愈久弥香,却在孙策骤然离世后,化作了一缕不绝如缕的哀愁,缠绕在周瑜的心间,久久不散。 他们之中,一人勇武刚烈,犹如烈火燎原;另一人则容貌俊美,宛若春风拂面。 平日里,二人形影不离,亲密无间,这份情谊深厚得令人侧目,以至于市井间悄然滋生了种种流言蜚语,暗指他们之间或许有着超越常情的龙阳之谊。 然而,随着二人同日迎娶江东双璧——大乔与小乔姐妹的消息传开,那些风言风语才渐渐消散于无形,化作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兄长,此事定与刘耀脱不了干系!”周瑜目光如炬,紧握双拳,誓言铮铮,“你且宽心,我誓要将刘耀绳之以法,早晚让他血债血偿,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言罢,周瑜亲自挥毫泼墨,勾勒出一幅刘耀的肖像画。画中之人,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正透过纸张,与观者进行无声的对峙。 周瑜将这幅画悬于自己中军帐内最显眼之处,日夜凝视,以此为镜,磨砺心智,砥砺斗志。他深知,唯有亲手击败这位杀兄仇人、强劲对手,方能一雪前耻,告慰兄长在天之灵。 心头之恨如烈焰焚烧,周瑜忍无可忍,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于大帐之内翩然起舞,剑光闪烁,寒气逼人,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仇怨……然而,那锋利的剑刃在最终一刻却猛然转向,横扫而过,竟不期然落在自己的肩头,一抹殷红瞬间绽放,如同夕阳下最凄美的晚霞。 “夫君您文武兼备,英姿勃发,实乃世间少有的治国栋梁。兄长已逝,往事如烟,您又何必久久难以释怀,如此自戕,岂不令妾身心痛欲绝?” 随着这温婉动听的声音,帐帘轻掀,一位佳人款步而入。 她身姿曼妙,胸部线条优美,肌肤白皙胜雪,青丝如瀑,随风轻扬,浑身散发着不可方物的柔美气质,宛如画中仙子,不染尘埃,正是江东美女-小乔,也是周瑜的结发妻子! 小乔轻启朱唇,引燃了三炷清幽的香,虔诚地将它们插入孙策牌位前的青铜鼎中,随后缓缓屈膝,行了庄重的大礼,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对逝者的无尽追思。 礼毕,她那双剪水秋瞳轻轻转动,最终定格在了牌位旁悬挂的一幅画像之上,画中之人,正是名震四海的刘耀。 “夫君,你看这刘耀,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份温文尔雅,与你何其相似,仿佛也是一位沉浸在诗书之中的儒雅君子。” 小乔的声音柔和而略带疑惑,“他并无异于常人的身形,更无骇人听闻的奇异之相,为何世间之人,却要将他比作屠夫、杀神,赋予那般可怖的称号呢?” 周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洞悉世态的光芒: “此人外表虽是一副温润如玉、书卷气浓厚的模样,实则内心刚烈,武功超凡脱俗,犹如荒野中独行的野狼,既有着不容小觑的凶残,又藏着狐狸般的狡黠与机敏。世人只知他战场上所向披靡,却往往忽略了那份藏于温润下的锋芒。” “夫君,此人凶猛如狼虎,您又何必自陷险境,去招惹于他呢?” 他轻笑一声,眉宇间满是坚毅:“大丈夫行事,自当知难而进,哪怕前方虎踞龙盘,亦要勇往直前!” 小乔轻叹,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封书信,神色忧虑: “姐姐托人捎来家书,言及她与昭儿在吴郡的日子颇为艰难。平日里,她们连门都难得踏出一步,更勿论接见那些文武官员了。就连身边侍奉的侍从、丫鬟,也全都被换成了生面孔,这情形,与软禁又有何异?仲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啊?” 言谈之间,小乔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上面字迹清秀、妙象变化,正是其姐大乔夫人写的,还有沾染了一些痕迹,似乎是斑斑泪痕呢! “哎!——唉!” 周瑜轻叹一声,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终究未吐露只言片语。以他的超凡智谋,又怎会不明白孙权那番举动背后的深意?软禁寡嫂幼侄,种种手段,无非是为了牢牢紧握那至高无上的权柄,巩固自己的江东霸主之位。 就连他自己,如今也被一纸调令,暂时遣返至柴桑。这背后的意味,还用得着明说吗? 孙权正大刀阔斧地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各个要职之上,其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而大乔,昨日诞下了一名男婴,那小家伙虎头虎脑,眉眼间透着其父的英气,仿佛是小霸王孙策血脉的延续,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叹:孙氏一族,后继有人矣。这本该是令人欢欣鼓舞之事,但在这权力的旋涡中,却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在中国古老的传承中,“子承父业”被视为理所当然之事,江东这片龙腾之地,本就是孙策以一腔热血与非凡智略开辟出来的疆土,按理应顺理成章地落入他血脉的延续——孙绍手中。 然而,命运似乎开了个玩笑,孙绍姗姗来迟,稚嫩的肩膀尚不足以扛起这份沉甸甸的家业,于是,这江东之主的位置,便意外地落在了叔叔孙权的肩上。 江东之地,不乏忠臣良将,他们的心中,仍旧铭记着孙策昔日的风采与恩德,暗自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份基业,如同接力棒一般,重新交回到孙策后人的手中。 但权力,这杯无形的美酒,其诱惑远超世间任何佳酿,一旦品尝,便如痴如醉,再难割舍。 孙权,他深知,一旦放手,便意味着将多年心血拱手让人,这份不甘与执着,让他在这条霸主之路上越走越远。 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寡嫂与幼侄施以软禁,悄然削弱他们在族中的影响力。若非一群忠贞老臣竭力维护,恐怕他早已施展出更为阴狠的手段! 周瑜对此洞若观火,却只能无奈旁观,难以直接插手。他与孙权之间,已筑起了一道“君臣名分”的高墙,为人臣者,又怎敢轻易背弃主公?况且,这位碧眼少年,着实令人矛盾重重…… 然而,不得不正视的是,孙权确乃一代明主,堪当“雄才大略”之誉。想当年,孙策在世之时,他便代兄理政,文治颇有建树。 当下的江东集团,真可谓英才荟萃,兵强马壮。水军、步兵、骑兵总计十五万众,战船两千余艘,于波澜壮阔的江面上蔚为壮观;府库之内,金银钱粮堆积,犹如山峦叠嶂,彰显着集团的雄厚实力。 此番景象,不仅标志着江东已从往昔的创伤中完全复苏,其整体实力更是超越了往昔的辉煌,这无疑是对孙权治国理政才能的最佳注解,相较于其兄长,他确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然而,在孙权稳步接掌江东大权的同时,他也悄然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权力洗牌,逐步削弱着兄长遗留下的影响力。 即便是骨肉至亲,亦难逃这权力游戏的波及。孙权之手,未曾因血缘而有丝毫犹豫或留情。 时至今日,就连他的亲弟弟孙翊,也已被他以柔和却坚定的手法,逐渐边缘化,失去了往日的权势光芒。 这一幕幕背后,是孙权深沉的政治手腕与对江东未来的坚定布局,让人不禁感叹,权力的舞台上,亲情有时亦需让位于大局。 他的堂兄们,那些因孙策骤逝而蠢蠢欲动,妄图染指江东大权之辈,直接被斩杀殆尽。 孙权,为稳固基业,清除异己之心愈发坚决,不惜以铁血手段斩断政敌的觊觎之念。 “如此决定……明日,即刻遣人前往迎接嫂夫人与其稚子,只要我周公瑾尚存一日,便不容任何人触碰她们母子半根毫发!” 小乔闻言,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 “倘若途中遭人阻挠,致使家姐难以归宁……” “哧!何人胆敢阻拦,便是与我周公瑾为敌,剑下无情,一律斩之!除了已故的孙伯符,我周公瑾无需向任何人解释分毫!” “我周公瑾!为江东抛头颅洒热血!不比他孙仲谋少!” “况且!你就看着吧!这一战!若是孙权,不让我出战!” “此战江东不光是大败!甚至连先前夺下的江夏!庐江等地!都要被一口吞掉!” “届时,他还会来找我的!江东依然还要倚重我周公瑾!” “如今刘耀和曹操、刘琮斗的如火如荼,他想要背后出刀,也要看看自己手中的宝刀是否锋利否!” 江夏,夏口。 随着吕蒙等孙权一干亲信上台以来,江东在和并州军作战以来,便频频失利。 尤其是太史慈带着、吕旷、吕翔在正面战场上,打江东军惨叫连连,两天,狂砍江东两万人,追击五十余里。 一时间,江东上下,流言蜚语到处乱传。 甚至还有人传,说他孙权不如孙策和孙坚。 他们两人在世的时候,江东几乎少有败仗。 尤其是孙策,亲自领兵和并州军进攻,顶着敌军数倍于己方的时候,保住了地盘。 但是孙权一上位,江东的情况,立刻急转而下。 即便是江东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但是在战略层面上看,磅礴的士气,简直是不值一提。 在并州军的面前,他们会用实力告诉江东一句话。 “三棍打散霸业梦,江东鼠辈你别跑。” 在这一刻,江东彻底被现实的大嘴巴子给扇醒了。 原来不是并州军太弱,而是孙策、周瑜太能打。 现在,两人一个已死,还有一个人被调回了柴桑。 江东在面对并州军的骑兵洪流,江东也被划分为了两大派系。 到底是主战还是主降,这就是一个问题。 如今谈和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双方实力的鸿沟深不可测,他们仿佛渺小如鼠,在刘耀这条翻江倒海的蛟龙面前,败局已定,求和之言,无异于痴人说梦,他们尚无资格谈及和平。 摆在眼前的,唯有两途:是屈膝投降,还是负隅顽抗? 江东之地,会议连连,众议纷纭,皆在探寻破局之策。 世人多以为,刘耀之势力已如日中天,无可撼动,唯有俯首称臣,方能免于战火洗礼,保全一方安宁。 更有甚者,建言不如主动出击,先剪除刘琮、曹操之羽翼,再行屈膝求和,或许能以此换取一世显赫,尽享荣华。 然而,异议之声亦不绝于耳。他们认为,江东之地,兵强马壮,粮草丰盈,只要策略得当,未尝不能与刘耀一较高下,胜负犹未可知。 主张迎战者,多为孙坚旧部,诸如黄盖、程普等老将,他们历经风雨,战意盎然。 鲁肃、孙权、周瑜他们三人也是坚定不移的主战派。 但是他们却各自有分歧。 孙权现在想要保住江东的基业。 周瑜想要主动出击,他清楚,一旦未来江东这一代才俊凋零,根本就没有好的人才进行补充。 而鲁肃则是一直摇摆不定,他也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 期间,孙权也曾经派人试探过,周瑜的意思。 周瑜则是直接表示。 在谈及侍奉老母、难以远行之情时(这不过是内心怯懦的一个微妙托词罢了),周瑜表达了愿将兵符相托的深意,誓要以一腔热血,亲自披挂上阵,誓夺荆州!进而图谋益州,与刘璋一争高下,共划天下为二。 然而,世事弄人,孙权对周瑜的信任,似乎总隔着一层薄雾。他内心深处,难免有所顾虑:倘若周瑜统帅大军,是否会借机深挖旧账,追查其兄孙策之逝的真相? 正因如此,孙权迟迟不肯放手兵权,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增派了些许兵马,命周瑜镇守柴桑大营,继续磨砺那支令人生畏的水师。 周瑜心中,亦不时泛起对往昔的追忆,尤其是与孙策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份情谊,如同潮水般涌来,难以平息。 “若论集结江东之士,于两军对峙间把握战机,与天下群雄一较高下,仲谋之才,确不如我;然至于选拔贤能,使各展所长,共守江东这片基业,我自愧弗如卿也……” 如此看来,孙权不过是一位擅于守成的君主,而非那锐意进取、开疆拓土的霸主。 自己即便是有心偷塔,但是架不住,没有兵线啊。 周瑜空怀壮志凌云,却觉世间知音难觅,唯孙伯符一人,能深入其心,共鸣其志。正当这份孤独与抱负交织之时,风云突变,曹操麾下智谋之士许攸,再度悄然踏足江东,秘密拜访孙权,意图编织一场权力的盟约。 许攸此行,手段隐秘,言辞恳切,竟奇迹般地赢得了孙权的信赖,促成了曹、孙两家联手御敌的盟誓,矛头直指雄踞一方的刘耀。 而且协议达成了之后,许攸并没有离开荆州,反而是在鲁肃的陪同下,前往了柴桑。 许攸明白,如今虽然孙权是江东的霸主,但是真正的能力挽狂澜之人,只有周瑜一人。 …… 第377章 曹操决战刘耀! 许攸抵达柴桑之夜,与周瑜秉烛相对,二人深谈至晨曦微露,方依依惜别。 周瑜心中对许攸此人暗自戒备,诚然,许攸身上带着几分自矜功伐之气,但他此行江东,以三寸不烂之舌,力挫群儒,言辞犀利,四座皆惊。 最终,更是说服孙权,使其心意如磐石般坚定,促使双方缔结了联盟之约。 时下,孙权连连受挫,城池接连失守,麾下兵马更是溃不成军,四处奔逃。 周瑜已然决意亲自披挂上阵,以解燃眉之急。局势若再恶化,恐孙策昔日浴血奋战所夺之地,将付诸东流。 咚!咚!咚! 在柴桑大营的辽阔之地,数十面聚将鼓骤然齐鸣,其声急骤如狂风骤雨,轰鸣似天际惊雷,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一面鲜红的“周”字帅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左右剧烈摇摆,仿佛也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即将来临…… 聚将鼓的轰鸣,如同的号角,瞬间唤醒了沉睡的军营。步兵们迅速穿戴好盔甲,列队如林,整齐划一;水军则果断地斩断缆绳,提起沉重的锚链,升起满帆,战舰在江面上蓄势待发。整个大营,从陆地到水面,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浓浓的战意。将领们更是神色匆匆,脚步如风,直奔中军大帐而去,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期待与决心。 “我等参见大都督——您雄姿英发,举世无双,乃是我军之魂!” “免礼,诸位请落座!”大都督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将领们齐声应答,各自落座,准备聆听大都督的战前部署。 周瑜,头戴镶嵌着凤珠、闪烁着金色光辉的头盔,身披威猛非凡的虎头连环铠,手中紧握一柄寒光凛冽的宝剑,端坐于虎皮铺设的帅位之上。他的气质中,既有文士的淡雅风流,又不失武将的豪迈英勇,那份超凡脱俗的风采,令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为之深深折服。 目光转向大帐两侧,只见鲁肃、周泰、丁奉、凌统、徐盛等人,一个个威风八面,如松如柏般屹立,浑身散发着不可小觑的气势。 再看这柴桑大营之内,步兵四万,列阵如林;马军一万,奔腾如潮;水军三万,舟楫如云。这些士兵皆是经过严格训练,纪律严明,战斗力极强。 此外,还有上千艘战船在江面上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钢铁长城,坚不可摧。至于军械、粮草等物资,更是堆积如山,数不胜数。 这江东集团的中坚力量,半数以上皆汇聚于此,士气高昂,战意沸腾,仿佛随时都能化作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天下,成就一番不朽的霸业。 众位英豪,尔等心中皆明镜高悬,知晓那刘耀已挥师南下,江东之地,连连鏖战,未尝一胜! 正因如此,本都督今日召集诸位豪杰,欲共谋大计——我等将主动出击,直捣刘耀老巢! 古语云:唇亡则齿寒,荆州与江东,实乃同气连枝。若荆州九郡有失,江东基业,必将再遭战火荼毒,生灵涂炭。 此番征途,不仅为保江东安宁,更要为吾主伯符雪耻!伯符陨落之后,刘耀那厮,坐收渔翁之利,其野心勃勃,昭然若揭!吾誓要亲手取下刘耀项上人头,以慰伯符在天之灵!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即便主公日后问责,本都督亦一力承担,绝不退缩! 望诸位英勇之士,随我共赴国难,斩将搴旗,让刘耀知晓,江东儿郎,誓死不屈!? 周瑜言辞犀利,直指要害,毫不避讳地道出了眼下的抉择:即刻发兵,诚然是违背了孙权的旨意,却与全局的战略布局不谋而合,恰如时雨之需。 此刻,众将领面临抉择,心中天平摇摆不定——是追随大都督的英明决断,还是恪守主公的号令? “吾等!誓死追随大都督之令!即刻挥师荆州!” 话音未落,将领们纷纷表态,没有丝毫迟疑。他们之中,不乏孙策昔日麾下的忠勇之士,为了那份深厚的知遇之恩,为了替孙策雪恨,他们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而在江东这片土地上,论及军中威望,除了已故的孙策,便数这位大都督周瑜。他的智谋与胆识,早已深深植根于每一位将士的心中,成为他们心中不可动摇的旗帜。 孙权尚未立下显赫功勋,其威望自然难以令众人心悦诚服。 在那些人心目中,即便是提及出征之事,倘若此刻周瑜有意振臂一呼,掀起反叛之浪,意图夺取江东这片祖辈留下的基业,恐怕会有不少人甘愿追随其后,誓死效命。 他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曾与周瑜并肩作战,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那份情谊早已超越了生死,深厚到足以将家人的安危相托。相比之下,孙权初登大宝,其影响力自然难以与周瑜相提并论。 既然已然决定挥师出征,周瑜自是需得将一切部署得滴水不漏,方为上策。 一幅气势恢宏的巨型地图缓缓铺展,其上细致勾勒了江东、淮南、徐州、豫州、荆州、益州的山川地貌与险峻关隘,宛如一幅活生生的战略蓝图。 这幅图,凝聚了周瑜无数心血与智慧,背后是他倾尽人力物力,历经三个春秋精心绘制的成果,更是他胸中统一大业的宏图展现。 周瑜以江东为坚实后盾,规划着北进淮南诸郡的雄图,意在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江淮天堑。 继而,他谋划西征荆州、益州,将长江以南的广袤土地尽揽怀中,与北方的曹氏势力形成势均力敌的南北对峙格局。 待时机如满月般圆满,周瑜将挥师而动,自淮南、荆州、汉中三路并发,犹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向着那至高无上的统一梦想进发。 那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孙策与周瑜,无数个夜晚灯火阑珊,共谋宏图大计,那是一幅波澜壮阔的战略画卷。 然而,命运弄人,当他们刚刚迈出壮志凌云的第一步时,孙策竟不幸陨落,留下了一条荆棘满布、艰难险阻的道路。 剩下的路也只能周瑜自己一个人将其完成。 与此同时,在宽敞的营帐之中,侍从们正忙碌地在一张巨型地图上标注着各方势力的动态,以及错综复杂的兵力部署。 刘耀的势力最为强盛,如日中天;江东次之,虽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而曹操,则似乎已步入暮年,势力日渐衰微……此外,各式各样的情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堆积如山。 这一年,刘耀大军势如破竹,一举攻破了襄阳这座坚城,随后又挥师南下,所向披靡,将曹操的残兵败将驱赶。 而荆州其他各地的城池,也在这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中纷纷沦陷,荆州北方四郡已经全被占领。 …… 周瑜凝视着摊开的地图,神色沉稳,语调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刘耀已坐拥北方四郡,其下一步,定是挥兵南下,意图一举歼灭刘琮与曹操残部,将江陵收入囊中。” “一旦此二敌覆灭,桂阳、长沙、武陵、零陵四郡,势必将如一一落入其手。” 而今,局势的关键,皆系于长坂坡一战。 曹操能否冲破那重重围困,在此一举。 若不能,则曹操真将步入绝境,再无生还之理。 玉面屠夫布下的防线,犹如铜墙铁壁,绝非轻易可破。 周瑜的目光仿佛凝固在了长坂坡的方向,凝重而深邃。 鲁肃在一旁,语调平缓地接道:“是啊,这一战,将改写多少人的命运。” 周瑜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凝聚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唉,江东眼下的十万精兵,已是我们的全部倚仗。而刘耀那边,四十余万大军压境,我们这点兵力若是贸然投入,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将江东的未来一并葬送。” 然而……刘耀的铜墙铁壁之下,亦非无懈可击。 诸位请看,此地便是丹江口。它扼守汉水中游,水域纵横交错,航运四通八达,码头像明珠般镶嵌在岸边,熠熠生辉。 刘耀挥师南下,其北方的粮草辎重皆汇聚于此,船队往来穿梭,不绝如缕,维系着那四十万大军的命脉。这丹江口,便是刘耀庞大战争机器的心脏地带,也是并州四十万大军的生命线。 水运之道,乃是刘耀大军命脉所系,粮草辎重,半数有余皆赖此途。一旦这水上生命线被无情截断,刘耀雄师无异于断臂之鹰,崩溃只在朝夕。 刘耀此人,素以奇袭敌后粮草着称,对自身后防亦是布防周密,慎之又慎。 甘宁麾下的水军,如游龙般穿梭于碧波之上,日复一日,巡逻不息,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水上防护网。 而沿岸烽火台,每隔数里便巍然矗立,两两相望,宛如夜色中的守望者,一旦有风吹草动,狼烟即刻冲天而起,警报传遍四方。 再者,欲抵丹江口,必经襄阳古城这一咽喉要塞。逆汉水之流而上,襄阳城如铜墙铁壁,横亘在前,城内甲士如云,守备森严。 试问,这世间又有何人,能越过这固若金汤的堡垒,悄然无声地抵达彼岸?一切阴谋与企图,在这坚不可摧的防线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鲁肃、丁奉、徐盛三人听令,尔等即刻率领半数兵马与船只,逆江而上,疾驰三江口,于彼处安营扎寨,以待我等之需,担纲接应重任! 余下众人,则随我直捣丹江口,誓要奇袭刘耀大军之后方,给予其致命一击。 试想,一旦辎重化为灰烬,刘耀那数十万雄师,岂不瞬间土崩瓦解? “领命!”众人齐声应答,声震屋瓦。 周瑜凝视着眼前的地图,眉宇间透露出决绝之色,最终拍板定下了这出奇制胜之计。 至于长坂坡那边的战局如何,是胜是负,于他而言,已然无关紧要。 他倒是盼着那两边能斗个难解难分,最好是两败俱伤,如此,江东便可轻而易举地坐享其成,收获那渔翁之利了! …… 轰轰轰!!! 在长坂坡以北那片辽阔无垠的荒野上,各路兵马如涓涓细流,迅速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曹操端坐于主营帅帐之内,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军事地图。尽管他与刘琮麾下的兵力合计已逾十万之众,但其中多为新募之兵,战斗力参差不齐,难当大任。 此番对决,曹军虽在人数上略占优势,然而刘备麾下皆是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更有数位勇猛无双的战将坐镇中军,使得这场战役的前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更见时至此刻,大军已如离弦之箭,再无回头之路。若不能一举攻下江陵城,待到士气衰竭,粮草不济,后果不堪设想。 每一步都需谨慎筹谋,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在这场关乎天下局势的较量中,曹操深知,已无任何退路可言。 程昱轻抬双手,作揖而言,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长坂坡之地,地势之险,犹如天堑,守之易而攻之难。刘耀将军统帅之才,用兵如臂使指,精妙绝伦。若我军贸然硬闯,恐难言胜算,是以,智取方为上上之策。” 忆及主公与刘耀往昔,曾共历生死劫,情谊深厚,犹如手足。在下斗胆恳请主公,亲赴前线,以这份生死之交的情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可令刘耀将军心生恻隐,网开一面,为我军让出一条生路。 数度交锋,程昱亦是亲眼见证了刘耀将军的非凡才能,无论是运筹帷幄,还是临阵指挥,皆如神助,几无破绽可寻,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麾下的谋士,更是屡屡看穿了自己的部署。 战将更不用说,曹操手下一众将领全都一起上,也不是并州军的对手。 现在只剩下一张感情牌可以用了。 曹操一脸感叹的说道: “哎……我虽然和刘耀关系好,但是这此人,在大事方面,心狠手辣,想让他出手恐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现在刘耀已经是如日中天,但是自己却穷途末路。 若是自己选择投降,凭借两人的交情,自己或许还能活,但是……那绝非他曹孟德所愿。 大丈夫身居天地间!岂能这般窝窝囊囊。 他曹操宁愿在战场上轰轰烈烈的死去,也不想在苟活于乱世。 程昱皱了皱眉头。 “那我们选择分化离间呢?” 曹操摇了摇头。 “刘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手下的罗网更是号称无孔不入。” “我们就根本没有机会的。” “传令众将!一个时辰之后!吾要和刘耀决战!” “遵命!” …… 一时辰后,天地间回响起阵阵雄浑的咆哮,宛如战鼓催魂,曹军铁骑与步兵迅速汇聚成钢铁洪流。 “吼!吼!吼!”激昂的战吼震颤着空气,每一声都承载着士兵们无畏的决心与必胜的信念。 大纛之下,曹操身披璀璨金甲,腰际悬挂着寒光凛冽的宝剑,英姿勃发,宛如战神降临。他的身旁,夏侯惇、夏侯渊、李典等一众骁将手持锋利兵刃,屹立如松,他们就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环绕着曹操这轮皓月 此役,非同小可,关乎着曹军荣辱兴衰,乃至万千将士的生死命运。 而在曹操阵营的一侧,刘琮麾下的蔡瑁与张允二人并肩而立,他们刚刚整合完毕的大军,士气正盛,与曹军形成了坚不可摧的犄角之势,彼此呼应,互为依傍。 大军如潮,奔腾不息,转瞬即至长坂坡前,而刘耀部下的局势又生新变。 三道深深的壕沟横亘眼前,数座壁垒巍峨矗立,其后旌旗猎猎,刀枪如林,密布如织! 原来,在这短短两日之内,刘耀亦未曾稍有懈怠。他指挥麾下将士,将三道防线再度加固得固若金汤,又巧妙布设了无数陷阱,只待曹操、刘琮大军一头撞入这精心布置的罗网之中! “刘耀壁垒森严,深邃难测,若贸然进攻,只怕会徒增伤亡。不如先遣一员大将前去试探虚实。” 曹操闻言,微微颔首。 “嗯,此言甚是有理。” 刘琮一行人霎时垂下头颅,周遭陷入一片沉寂,唯有风声轻轻掠过。 曹操鼻间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目光随即扫向身旁的曹魏群雄。 夏侯惇,手执寒光闪闪的战刀,步伐沉稳而威猛,宛如龙虎下山,大步流星而出。 “主公!元让请缨,愿为先锋破敌!”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气之中。 “好!你即刻出阵,向对方发起挑战!”曹操点头应允,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许攸与程昱二人,立于山丘之巅,目光穿越了重重叠叠的军阵,却始终难以窥见后方的真实情形。他们心中暗自期盼,只待刘耀派遣麾下战将出马之时,或许能借此机会,窥得敌营的一丝端倪。 与此同时,夏侯惇轻催胯下战马,率领上百名精挑细选的精锐骑兵,如一股黑色旋风,迅猛地冲向两军对峙的防线前。 身背后的军士们亦随之振奋,旗帜翻飞,宛如山峦间涌动的波涛,呐喊之声此起彼伏,一潮胜过一潮,震颤着天地。 然而,面对刘耀坚如磐石的防线,那震天的声浪仿佛被无形的壁垒隔绝,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呵呵呵,真是一群怯懦之徒!只知龟缩,不敢应战!简直……” 嘲讽的话语尚未落音,一道凌厉的破风声骤然而至,直指夏侯惇的面门。他眼疾手快,猛地挥动手中战刀,全力以赴,将那支疾如流星的箭矢磕得偏离轨迹,箭矢嗖的一声划过空气,远去无踪,而他掌心也因这猛烈的撞击而微微震颤,麻感瞬间蔓延开来。 “呵呵,也不过尔尔……” 夏侯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正欲再言,突然间,变故陡生—— 突然一道箭矢,划破长空。 糟了!!! 噗呲!一阵闷响传来。 一发箭矢径直刺入了夏侯惇的左眼。 “啊!!” 一声惨叫传来。 曹军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夏侯惇用力将箭矢和眼球全都拔出眼眶。 “父精母血,岂能丢弃!” 话说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生吞下去。 一队身披玄甲的铁骑,如同乌云压境,高举着绣有“刘”字的大纛,在轻风中轻轻摇曳,彰显着不凡的气势。 刘耀,这位身披虬龙明光铠的英勇将领,腰间悬挂着霸王弓,手中紧握破阵霸王枪,仿佛战神降临。他骑乘在雄壮的赤龙马上,缓缓自铁骑阵列中踱步而出,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当刘耀的身影映入眼帘,曹操及其麾下无不面露惊色,连连后退。原本震天响的曹军战吼,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威严之下骤然停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 就连夏侯惇,这位浑身散发着浓烈杀气的猛将,也不由自主地退却两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忌惮。 “刘耀!你竟敢暗中放箭伤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夏侯惇不顾眼眶的疼痛,策马高喊的冲来。 刘耀嘴角冷笑道:“呵呵呵,有血勇!有点意思!!” “既然如此,那吾就和你斗上一斗!” 刘耀手持破阵霸王枪径直的朝着夏侯惇冲了进去。 众人目睹刘耀挺身而出,接受那突如其来的挑战,曹操、程昱等一干人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惊喜。 这场突如其来的决斗,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天降甘霖,极为有利。夏侯惇,不过是军中一员勇将,即便他在沙场之上败北,或是身负重伤,也不过是折损了些许士气,对大局并无根本撼动。 反观刘耀,他乃三军之魂魄,若他稍有差池,那身后浩浩荡荡的数万曹军,便如同失去了磐石的巨浪,瞬间便会分崩离析。 如此一来,长坂坡的通道将畅通无阻,胜利的曙光似乎已近在眼前。这便是将领与统帅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与差别。 “元让,莫急莫慌!吾来助你!” 夏侯渊立刻拍马上前支援夏侯惇。 …… 第378章 曹操决战刘耀(二) “呵呵呵,能与威名赫赫的冠军侯一较高下,实乃我等武夫生平之大幸!”夏侯惇话音未落,仅与刘耀交锋两招,便已力竭,身形一晃,颓然坠于马背之下,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夏侯渊紧握战刀,胸中热血翻腾,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亢奋之光。对武者而言,战场之上,若能邂逅真正值得一战的对手,无论胜负,皆是命途中的璀璨星辰。 即便最终未能手刃敌酋,只余黄沙伴热血,亦是无悔无憾的壮丽篇章! 此刻,李典与曹洪二人默契十足,同时催动坐骑,如疾风般掠至夏侯惇身旁,小心翼翼地将这位重伤昏迷的战友抬回己方阵营。 二人动作迅速而稳健,将夏侯惇安顿妥当后,立即转身,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且说,矗立于他们面前的,正是刘耀,那位终结了吕布不败神话,被誉为大汉第一猛将的传奇人物! 杀声四起,震耳欲聋! 夏侯渊紧握战刀,于战鼓轰鸣之中,与刘耀几乎同时发起了如猛虎下山般的攻势。 长枪与战刀在半空猛然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际惊雷炸响。 夏侯渊身形剧颤,胯下战马亦随之连连倒退三步,仰天长嘶,似乎也在诉说着这碰撞中的震撼。 刘耀身躯微微后仰,却如同不倒松柏,瞬间稳住身形。他胯下的赤龙驹更是灵性十足,未待夏侯渊喘息,便再度驱使着主人向前,不给对手丝毫喘息之机。 呵呵轻笑,回荡于战场之上,带着几分戏谑与赞赏,“果然,玉面屠夫之名,非虚传也!再来!让我们一决高下!” 话音未落,两骑再度策马疾驰,如同两道狂飙,席卷战场。 枪影闪烁,矛光如织,人马交织间,战马的嘶鸣与金属碰撞的铮鸣交织成战歌。刘武宛若蛟龙潜渊,灵动异常,手中长枪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直指夏侯渊的要害,锋芒毕露。 曹洪目光如炬,见状心急如焚,夏侯渊已显败象,他岂能坐视不理?遂挺矛跃马,直扑战圈,“妙才,休慌!吾曹洪来也!” 面对二将联袂,刘耀却神色不变,从容应对,枪法愈发凌厉,未有丝毫颓势。 夏日炎炎,热浪滚滚,汗水顺着刘耀、曹洪、夏侯渊三人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干渴的沙场上,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艰辛与激烈。 李典目光敏锐,察觉到夏侯渊步伐略显踉跄,体力似已接近极限,当即挺身而出,疾步上前助阵。 一时间,曹魏三位骁将并肩而立,对刘耀展开了车轮战术的围攻。 然而,刘耀犹如龙腾四海,以一己之力,舞动长枪,面对三人的合力竟丝毫不显颓势,动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仿佛战场上的一股清流,自在穿梭。 “哼!炎炎烈日,酷热难耐,且容我等退回本阵稍作喘息,再来与尔等一决雌雄!” 三百回合激战之后,刘耀枪影一闪,巧妙虚招逼退夏侯渊,身形矫健一跃,跳出战圈,抬手轻拭额间细汗,随后转身,健步如飞,径直返回营地之内。 夏侯渊、曹洪、李典三人见状,亦未贸然追击,只是眼神交汇间,各自心领神会,这场酣战暂且告一段落。 他们一回归营地,就有亲兵迎上来,帮助他们脱掉盔甲,扇风擦汗。 休整片刻后,曹洪重整旗鼓,重披战甲,长矛在手,再度挺立疆场,向刘耀发出不屈的挑战。 夏侯渊、李典紧随其后,三人并肩,犹如猛虎下山,再次与刘耀麾下的勇士们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刀光剑影中,双方你来我往,至少又经过了三百个回合的激烈拼杀,却依然难分伯仲,胜负未决。 此时,曹操的目光锐利如鹰,洞察秋毫,他渐渐察觉到了战场上的异样。刘耀麾下,赵云、黄忠等一众猛将犹如潜龙在渊,至今未展露锋芒,未曾参与到这场酣战之中。 许攸忽地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这一切竟是刘耀布下的缓兵之计!他心中暗自惊叹,对手的智谋与深沉,远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与此同时,并州的大军已悄然南下,如同乌云压境,正在逼近战场。 此刻,曹操与刘琮的每一步都似踏在悬崖边缘,每一刻的延误,都将他们推向更深的幽冥之门。 刘耀,此人狡黠如狐,早已将许攸与程昱的算盘洞若观火。正因如此,他才屡屡寻机驻足休憩,巧妙地拖延着每一寸光阴。然而,遗憾的是,今日大半时光已如流水般悄然逝去。 在那曹操与刘琮麾下,十万双锐利的眼眸,竟无一能窥破这精心布置的迷雾。 “叮叮叮——” 曹操果断下令,金声骤响,号令全军撤退。战场上,鼓声催进,金音示退,此乃铁律,无人敢越雷池一步。夏侯渊等人闻言,亦不敢有丝毫迟疑。 他们只能选择拔马返回了本阵! 刘耀并未继续追击,仅是淡然一瞥对面的曹操,随后轻轻一带马缰,转身悠然返回自家的壁垒之中。他下令士兵迅速而坚定地关闭了大门,更以沉重的石条将其牢牢封锁,不留一丝缝隙。 夏侯渊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至曹操身旁,喘息未定便急切地问道: “主公,何故突然鸣金收兵?若是再斗上几十个回合,我等或许就能合力将刘耀生擒活捉!” 曹操轻叹一声,目光深邃:“妙才啊,你我皆中了刘耀那厮的诡计。” “他此举,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消耗我等锐气。” 程昱疾步向前,神色笃定地对主公言道: “主公,既已不慎落入敌计,我等何不顺水推舟,来个将计就计?待众人集思广益,共谋良策之后,仍旧让夏侯渊、曹洪、李典三位将军出面,向那刘耀发起挑战。 待双方缠斗数十回合,正酣之际,曹仁、曹纯等一众猛将骤然杀出,犹如群虎扑食,共战蛟龙! 即便刘耀神勇无双,又岂能抵挡我等如潮攻势?只需将其一举生擒,刘耀麾下兵马定然大乱,阵脚不保。 届时,我等乘胜追击,势如破竹,定能打通前进之路,直捣黄龙,一举功成!” 谈及武者心中的那份荣耀,在千军万马生死存亡的关头,似乎也显得微不足道了。权宜之计,莫过于设法生擒刘耀,而后以礼相待,供他衣食无忧,绝不加以苛责,这便是上策了。 众将领闻言,无不颔首赞同。 夏侯渊得令后,再次跃马扬鞭,冲至阵前挑战。 他拼尽全力,怒吼之声震耳欲聋,仿佛天际滚动的雷鸣,然而,即便是他喊得声嘶力竭,对面的营寨大门却依然紧闭,宛如铜墙铁壁,再无一人敢于应战。 郭嘉与戏忠,目睹计策已被识破,自是心知肚明,再让刘耀冒险出战,已是万万不可。 现在他们已经占了便宜,再出战,那就是傻子,现在脚底下该抹油溜了。 战鼓轰鸣,震颤着苍茫大地,曹操一声令下,犹如龙吟虎啸,激荡于两军之间:“擂鼓!全军冲锋!今日,吾誓与刘耀一决雌雄!” 见叫阵无果,曹操当机立断,不再拖延,挥手之间,麾下十万雄师仿佛怒海狂澜,汹涌澎湃地扑向刘耀布下的防线,气势如虹。 “破刘耀,方能求生!” “破刘耀,生路在前!” …… 战吼连天,震耳欲聋,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战场,曹操大军在这激昂的呐喊中,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势。 弓弩手们身形矫健,箭矢如飞蝗般划破长空,采用仰射之法,密集如雨,力图穿透敌军的栏栅屏障。 随后,步兵与骑兵犹如洪流决堤,猛地冲破鹿角障碍,利刃出鞘,寒光闪烁,誓要将阻挡在前的一切斩为齑粉。 跃过三道深深的壕沟之后,数百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光着上身,如洪流般涌出,他们每二十人结成一队,肩扛着三四尺粗细的巨木,如同怒涛拍岸,狠狠地撞击着前方的栏栅,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回荡在这片战场之上。 按常理,面对曹操大军如潮水般的攻势,并州军应当奋起反击,箭矢如雨,喊杀震天。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人难以置信——那木栏栅之后,竟空无一人,连一丝箭影也未曾闪现。 这反常的宁静,让曹操大军的前进之路异常顺畅,却也在将士们的心中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古语云:言不由衷藏奸诈,事有反常必藏妖。那“玉面屠夫”精心布下的防线,怎会如此轻易便让人窥见了虚实?这平静之下,必有蹊跷。 在那绵延不绝的木栅之后,究竟潜藏着何种玄机?是深不可测的陷马坑,还是烈焰奔腾的火牛阵?亦或是密布如针的铁蒺藜,亦或是整装待发、锐不可挡的铁甲骑兵? 念及木栅之后可能埋伏的重重危机,冲锋的勇士们心中不禁生怯。有的脚步踟蹰,仿佛每一步都重若千斤,难以向前;有的喉咙干涸,不自觉地咽下唾沫,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后缩。 毕竟,他们所面对的,乃是大汉军神刘耀亲手构筑的铜墙铁壁! “勇往直前者,生路自开;畏缩退缩者,唯有死路一条——杀!” 战鼓擂响,声声震天,如雷鸣般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间:“咚!咚!咚!” ……………… 在那空旷的战场上,未见一敌之影,进攻的队列却莫名地撤退了,此景之下,夏侯渊与曹洪怒不可遏,剑光一闪,直指那些擅离职守的士兵。剑锋所过,数十颗头颅落地,血染战袍,终于,动荡的队伍在这股森严的肃杀之气中稳住了阵脚。 曹操见状,毅然跃下战马,披风随风而落,他亲自执槌,击响了战鼓,那鼓声激昂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中的恐惧与迷茫。 许攸、程昱等人亦不甘落后,他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如同狂风一般,席卷全军,激励着每一位将士重拾斗志,勇往直前。 经过一番波折与调整,曹操的大军再次踏上了征途。 然而,人心未定,队列中难免显得有些慌乱,士兵们相互推搡,有的不慎跌入深深的壕沟,有的则被慌乱中的人群无情地践踏。 但这股混乱并未持续太久,随着曹操的鼓声愈发激昂,将士们的眼神逐渐坚定,他们深知,唯有前行,方能破局。 在曹军付出数百伤亡之后,终于‘攻破’了一道防线! 随后,一幕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情景展现在眼前——木栅栏之后,竟是一片空旷,没有丝毫伏兵的踪迹,唯有寥寥几座空荡荡的帐篷与几个孤零零的稻草人,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寂寥。 刘耀及其麾下的数百精锐,早已悄无声息地撤退至第二道防线,留下了这一片虚假的阵地作为诱饵。 “搜!给我彻底地搜!哪怕是翻遍每一寸土地,也要将他们找出来!真是岂有此理!气煞我也!”夏侯渊怒马扬鞭,冲至阵前,满心期待的激战化为泡影,一股被戏弄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众将士听令!继续追击,势必要随我一同踏破并州军的防线,洗刷今日之耻!”夏侯渊与曹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不甘与愤慨,他们怎能容忍被如此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夏侯渊、曹洪眼见被如此戏耍,顿时失去了理智,他们等不得主公和军师下令,带着本部人马就冲了出去。 曹仁瞥见眼前局势,心中暗呼不妙,连忙指挥麾下将士,火速驰援夏侯渊与曹洪。 与此同时,曹操、程昱、刘琮三人引领大队兵马,已顺利跨越重重栅栏。 此番他们总算是攻克了一道坚固防线,与江陵的距离也悄然拉近。 众人一边忙着整肃队伍,让疲惫的将士们稍作喘息,恢复体力;一边又攀上高处,凝神远眺曹军的第二道防线。如此方能知己知彼,心中有底。然而,这一望之下,却是大吃一惊。 刘耀所布的第二道防线,委实巧妙至极。那洼地之中,草木葱郁,正值盛夏时节,绿意盎然,但是天气炎热,也让地上的落叶格外的干燥。 “速去!即刻通报夏侯将军,万勿追击,速速撤军!”许攸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余晖下闪烁,他深知眼前地形的凶险,一旦被火攻所困,大军恐将无一生还! “得令!”传令兵应声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纷乱之中。 “火起!快逃!火势蔓延了!”惊恐的呼喊声划破了长坂坡上的宁静,伴随着慌乱的脚步,绝望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长坂坡两侧,并州军的箭矢如雨般倾泻,每一支箭矢都携带着火焰,精准地点燃了地面的枯叶。霎时间,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熊熊烈焰迅速蔓延,将天地映得一片通红。 面对这肆虐的火海,程昱纵使智计百出,此刻也只能束手无策,心中暗自叹息。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安排士兵有序撤退,其余的,便只能交给上天了。曹操的大军,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 曹操内心也是十分的紧张。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夏侯渊与李典,两位罕见的勇将,犹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们玩笑,一场突如其来的烈焰考验着他们的英勇与坚韧。 所幸,号令如及时雨般降临,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与混乱。在无数勇士舍生忘死的护卫之下,夏侯渊与李典艰难地冲出了火海的囚笼。 他们二人,身躯被烈焰烙印,皮肤焦黑,水泡密布,昔日英姿勃发的发丝,此刻尽化灰烬,只余下缕缕焦味在空中徘徊。 然而,他们的部众就没那么幸运了。万余精兵,满怀壮志踏入那片死亡之地,最终却仅有零星几人得以逃脱,其余皆化作火海中的一缕青烟,悲鸣之声,凄厉而绝望,穿透了每一寸空气,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令人闻之,心碎肠断,哀鸿遍野。 大火燃烧了一整夜,黎明时才慢慢熄灭了,草木丰茂的长坂坡,完全变成了焦黑色--余烟袅袅,随风飘荡! 在那厚重的灰烬覆盖之下,无数身躯交织,大多已化为乌黑的焦炭,昔日七八尺高的英勇汉子,经烈焰洗礼,缩水至不足三尺,面容扭曲,口眼歪斜,四肢蜷曲,仿佛一幅惨烈的地狱画卷,触目惊心。 曹操立于战场之上,满目疮痍之中,他的面容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沉重,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军此番攻势受阻,勇士们伤亡枕藉,实不宜再战。暂且撤回营地,养精蓄锐,待明日晨光初照,再图良策。” “刘耀此人,智谋深沉,诡计犹如暗夜繁星,难以尽数。此番败退,必有后手埋伏以待。我等需冷静筹谋,切不可再因一时之勇,徒增无谓牺牲。” 一次扑了个空,紧接着又是一场火攻的挫败,加之连续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将士们的士气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身体更是疲惫不堪,仿佛每一步都踏着沉重的枷锁。 在这样的情境下,将领们纷纷进言,主张全军暂且撤退,寻一安全之地休养生息,待士气重振,体力恢复之后,再图进击之策。 刘琮亦是满面愁容,心灰意冷,他深感尚未与刘耀正面交锋,自家兵马已折损大半,前路茫茫,尚有数道坚固防线横亘其间,暗藏无数机关陷阱,光是想象便令人心生怯意,胆寒不已。 正当众人皆持退意之时,程昱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古语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刻,正是考验我等意志之时。虽历经波折,但胜败尚未定论,岂可轻易言退?唯有咬紧牙关,方能见雨后彩虹。” 今日,若我等稍有退缩之意,士气必将如风中残烛,瞬息间灰飞烟灭。届时,欲再集结兵力,突破刘耀那固若金汤的防线,无异于痴人说梦! 许攸同样立场坚定,对撤兵之议嗤之以鼻:“眼下曹军前行,尚能于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一旦后退,那便是自掘坟墓,万劫不复矣。” 连日来,进攻连连受挫,两度饮恨沙场,军中上下人心惶惶,士气低落至极。倘若此刻鸣金收兵,士兵们定会闻风而逃,溃不成军! 更何况,并州军的主力正浩浩荡荡,一路南下!其锋芒所指,不过两三日之遥,便将包围我等! 此刻,我等正值风口浪尖,务必把握人心未涣,余勇犹存的良机,继续吹响进攻的号角。凭我军之众,誓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开一条通往胜利的血路! 曹操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 “军师所言极是,此刻若退,将士们的牺牲岂不付诸东流?” “横竖一死,何不拼个玉石俱焚!让那刘耀瞧瞧,吾等亦非池中之物,触之必痛!” 言罢,他一声令下,掷地有声: “传令下去,刘琮率军,并肩作战,共赴此役!” “遵命!”下属应声如雷,士气瞬间高涨,仿佛已看见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在许攸那激昂言辞的鼓舞下,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眼中重新焕发出坚毅之光。他们深刻意识到,眼前的战场已非简单的胜负之争,而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决绝之战。 若不倾尽全力,奋勇拼杀,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的深渊! 于是,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收拾起散落四处的败兵,重整旗鼓,高擎起鲜艳的旗帜,战鼓之声再度轰鸣,震撼着这片硝烟未散的大地。 他们踏着尚未完全消散的青烟,步伐坚定,继续向刘耀的第三道防线挺进,誓要扭转乾坤。 与此同时,在刘耀的大营深处,一场至关重要的会面正在悄然进行。 贾诩,在罗网密探的严密护卫之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刘耀面前。他的面容平静如水,眼中却闪烁着智者的光芒。 “主公,”贾诩沉稳地开口,“我已成功说服蔡瑁、张允二人,他们愿助主公一臂之力。” “而且他们承诺,愿意和您内外夹击曹操!” 刘耀嘴角上扬。 “好好好!告诉蔡瑁张允两人,他们的条件,我答应了。” “遵命!” …… 第379章 枭雄末路 而曹操也不愧是枭雄,很快整顿好了军队,再次进攻。 利曹操,果真是个乱世枭雄,迅速重整旗鼓,率军卷土重来。 短短数日之间,并州军紧锣密鼓地加固了第三道防线,三条深深的壕沟如巨龙蜿蜒,四层壁垒巍峨耸立,其间布满了令人胆寒的陷马坑与密布的木刺陷阱……所有兵力,皆汇聚于此,誓死守卫。 刘耀立于壁垒之巅,亲身督战,目光如炬,然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多年的战场征伐告诉他,那些看似强大的对手并不可怕,真正令人棘手的,乃是这类百折不挠、愈挫愈勇之敌。一场惨烈之战,已然迫在眉睫! “勇往直前者,生途坦荡;踟蹰退缩者,魂归幽冥——冲锋!” “咚!咚!咚!”战鼓之声如雷贯耳,震颤着每一寸土地。 进攻的号角已然吹响,无需繁复战术,只见人马被迅速编列成数支铁流,在夏侯渊、曹洪、李典等将领的率领下,如同怒涛般一次次拍打着并州军的防线。这是一场以血肉之躯铸就的胜利之路,每一步都浸透着勇士的热血与决心。 曹操立于高岗之上,亲自操槌击鼓,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激昂的呐喊,为战场上的勇士们注入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坚守阵地,寸步不让,如山岳般屹立不倒——杀敌!” 并州军亦非等闲之辈,他们的坚韧与顽强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依托着坚不可摧的壁垒,他们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刀剑交击,火星四溅;长矛如林,刺破寒风;箭矢如雨,遮天蔽日……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双方战士以命相搏,只留下一具具静默无言的尸体,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悲壮。 晨光初破,两军对峙,自黎明至黄昏,战鼓不息,烽烟蔽日。曹操麾下铁骑,未待喘息,便倾巢而出,誓以血肉之躯,铸就破晓之光,誓要凿穿那横亘前的第三道生死防线。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织,枪林箭雨如织,每一瞬都是生死较量。战士们仿佛从古老战歌中走出,以刀剑为笔,以血肉为墨,在这苍茫大地上绘就一幅悲壮画卷。 他们或挥剑劈斩,或挺枪突刺,更有甚者,如同被战争之神附身,竟以牙还牙,以命相搏,展现出人性中最原始而惨烈的一面。 尸体堆叠成山,鲜血汇流成河,这片战场,已成修罗地狱,人间至暗。然而,曹操之军,非但未显疲态,反而愈发狂野,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驱使。 文士弃笔从戎,伤兵强撑残躯,就连无辜百姓,也被裹挟其中,他们手持简陋兵器,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冲击着敌人的防线,誓要将绝望之地,染成希望的色彩。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役,每一滴汗水,每一声呐喊,都是对生存渴望的极致表达。 曹操麾下,无人言败,他们以无畏之心,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英雄史诗,即便前路是无尽的黑暗与死亡,也要以光芒照亮,杀出一条通往胜利的血路。 程昱为了提振军威,毅然颁布了一道决绝的命令:在营地中央,熊熊烈火腾空而起,吞噬了所有的帐篷、车辆与粮草,就连煮饭的铁锅、铁釜与各式炊具,也被砸得支离破碎,这番景象,宛如昔日项羽那震撼人心的破釜沉舟! 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全军发出了最直白的宣告——退路,已不复存在。摆在众人面前的,唯有两条道路:要么,在这长坂坡前,全军覆没,化为历史的尘埃;要么,以无畏的勇气,奋勇杀敌,杀出一条血路,寻得生存的希望! “杀啊!——勇往直前,绝无退路,宁死不屈!”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之下,曹操大军仿佛被无尽的疯狂所吞噬,将士们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他们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兵器,以血肉之躯筑起死亡的洪流,誓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老弱妇孺亦不甘人后,他们或是抱起沉重的石块,或是挥舞简陋的木棍,甚至张开獠牙般的嘴,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向并州军的防线发起一次次绝望而又猛烈的冲击。 并州军,这支昔日以骁勇着称的铁骑,面对这股近乎疯狂的浪潮,也不禁露出了疲态。 坚固的防线如同多米诺骨牌般逐一崩溃,将士们的身影在硝烟中倒下,伤亡过半,悲壮之情弥漫于战场之上。 刘耀,这位并州军的统帅,目睹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却也只能咬紧牙关,下令收缩兵力,将所有希望寄托于那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壁垒之上,誓死守卫,不离不弃。 烽火连天,浴血鏖战仍旧未歇。曹操大军几度突破重重壁垒,却又被曹军将士以命相搏,誓死夺回。虽勉强维系住那条摇摇欲坠的防线,却已是兵马折损殆尽,满目疮痍。大将黄忠,亦是身被重创,被忠诚的亲兵艰难地抬离了战场,其英勇之姿,令人扼腕。 一日近乎无休止的惨烈交锋,并州军与曹军皆伤亡枕藉,哀鸿遍野。 郭嘉慧眼如炬,洞悉战机已至,当即目光炯炯地转向了刘耀。 未几,并州军上下,皆接到了主动撤军的号令,如同一道沉闷却坚定的鼓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经过这一日耗尽气力的血拼,双方皆已逼近极限,犹如强弩之末,再难支撑。 曹操目睹刘耀竟主动撤去了防线,瞬间跪伏于地,仰首向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额头重重叩击地面,直至红肿一片,周遭之人或狂笑不止,或泪流满面,情态各异。 曹军上下,无不沉浸在极致的喜悦之中。一来,他们于绝境中觅得生机,浴血奋战,终辟出一条生存之道;二来,多年的宿敌,今朝终被他们击退,胜利的光芒照亮了每一颗疲惫而坚韧的心。 刘耀自出道以来,驰骋疆场十数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无数豪杰英魂,皆陨落于他的铁蹄之下,异域部落,亦在他的征伐中消失无踪。这位昔日的“玉面屠夫”,其威名曾令多少人为之色变。 此刻,曹操与曹军的欢庆,不仅是对生命的珍视,更是对胜利来之不易的深刻体悟。 万万未曾料到,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于长坂坡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被誉为天下无双的战将,其“不败神话”竟被这群英勇之士悄然击碎。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耀,如同甘露滋润了众人干涸的心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欢呼声震天动地。 尽管双方兵力悬殊,未能将刘耀生擒或是伤及分毫,但胜利的旗帜已然高高飘扬,败局既定,无可更改。战争,这本就不是一场讲究公平的较量,它只认结果,不问过程。 “刘耀已溃,前路无阻,时不我待,何须迟疑?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杀!” 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浪潮中,曹操麾下的铁骑如潮水般翻涌,迅速穿越了昔日的防线,势不可挡。 然而,恰在此时,天际猛然划破一抹锐响,一支响箭曳光而上,划破宁静。 与此同时,后阵骚动,一阵纷乱之声由远及近,直击人心。 “何方变故!?” 曹操神色骤变,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直射后方。 曹仁跌跌撞撞,满面惶急,踉跄奔至:“大事不妙!蔡瑁、张允二人竟背信弃义,率大军自后掩杀而来!” “此言当真!?”曹操声音低沉,却难掩震怒。 “蔡瑁、张允,此二人犹如风中残柳,随风摇摆,实乃可恶至极!” 话音未落,远方,张辽、公孙续、赵云三位将领早已整装待发,麾下并州铁骑如同蛰伏已久的猛兽,此刻终于挣脱束缚,轰鸣着,势不可挡地向前冲锋。 轰隆隆——马蹄声如雷鸣,震颤大地,一场风云突变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战局瞬息万变,曹军的凌厉攻势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一抚,瞬间支离破碎。 夏侯渊与曹洪,二人浑身浴血,如同从修罗场中挣脱的战神,踉跄奔至曹操面前。 “主公,情势危急,速作撤退之计!吾等愿拼死一战,为您争取时间,阻挡刘耀锋芒!”夏侯渊喘息未定,字字铿锵。 “正是!切莫忘了,江东孙权已遣援军悄然逼近,只要我们坚守至援军到来,胜负天平或将逆转!”曹洪附和,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曹操面色一凛,不容多想,翻身跃上战马,背后仅余李典引领的寥寥虎豹骑,如同孤狼般在乱军中寻觅生路。 “杀!为诛曹操,誓不留情!”公孙续高举马朔,声震云霄,其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公孙续的话语,如同烈火,点燃了并州儿郎胸中的豪情壮志。 “并州儿郎们!看好了!前面那个戴红袍的就是曹操!冲杀过去!赏万户侯!” 曹操见状,果断脱下红袍,随手一扔。 这时,公孙续再次高喊道:“看好了!那个留着长髯的就是曹操!给我杀!” 曹操拔出腰间长剑,立刻割断长髯。 “看好了!那个黑脸的汉子,就是曹操!” “给我杀!” 曹操听到这句话,直接问候了公孙续全家。 他总不能立刻把自己脑袋给割了吧? 曹操顾不上其他,策马立刻飞奔。 正当曹操心沉谷底,万念俱灰之时,一抹来自江东的鲜明色彩跃入眼帘——那是吕蒙麾下的旌旗,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猎猎作响。 “哈哈,天佑我军!那是吕蒙的大旗!援兵已至,胜利在望!”曹操的笑声穿透战场的喧嚣,回荡在每一寸渴望生机的土地上。 遥望彼岸,吕蒙统帅的五万精兵,如黑云压境,已逼近河岸边缘。长坂坡周遭,漳水与沮水蜿蜒交错,此刻正值雨季,河水汹涌澎湃,仿佛自然之力也在为这场战役增添变数。 江东儿郎们正挥汗如雨,砍伐林木,编织木筏,誓要在这滔滔洪流中架起一座通往胜利的桥梁,准备强行渡河,与北岸的战友并肩作战。 而在这一片混乱与秩序的交织中,夏侯渊与曹洪二人,犹如乱世中的双壁,引领着各自的兵马,奋力反击,誓死扞卫每一寸土地,不让敌军有丝毫喘息之机。 另一边,赵云与张辽,这两位铁血将领,各自统率铁骑,如同钢铁洪流,势不可挡,穿梭于战场,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为这场战役平添了几分悲壮与豪迈。 夏侯渊与曹洪见状,毫不犹豫地催马向前,直面赵云与张辽的凛冽锋芒。然而,二人先前已历经数场鏖战,体力如同风中残烛,几近油尽灯枯。 赵云与张辽,身为并州八虎骑中的佼佼者,不仅是并州武力的巅峰象征,更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夏侯渊与曹洪虽拼尽全力,却仍难以抵挡这两位猛将的联手攻势。 仅仅三十回合的激烈交锋,战场上便已分出胜负。先是曹洪,后是夏侯渊,两位昔日英勇无比的将领,相继被斩于马下,命运就此画上了悲壮的句号。 夏侯渊,这位自曹操陈留起兵之初便追随左右的忠勇之将,历任陈留、颍川太守,立下赫赫战功,却在此刻,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璀璨而短暂,最终陨落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令人扼腕叹息。 在历史的长河中,官渡之战的烽火硝烟散去后,夏侯渊挺身而出,肩负起了为曹操大军筹措粮草的重任。 他的精心筹谋与不懈努力,犹如坚实的后盾,确保了曹操在平定北方的征途上无后顾之忧。夏侯渊不仅是一位后勤奇才,更是战场上的猛将,他率领铁骑四处征伐,所到之处,昌豨、徐和、雷绪、商曜等叛军纷纷败退,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随后,他又紧随曹操步伐,西征马超,北灭张鲁,每一次战役中,夏侯渊总能以奇谋制胜,立下不朽功勋。 提及曹操的另一位肱骨之臣曹洪,其英勇事迹同样令人动容。 历史上,曹操在荥阳追击董卓时遭遇徐荣伏击,战马失蹄,危急关头,是曹洪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坐骑,并以血肉之躯护佑曹操脱离险境,这份舍生忘死的情谊,成为了曹操心中永远的铭记。 此后,曹洪的身影频繁出现在曹操的每一次征途中,无论是平定兖州的叛乱,还是远征刘表,讨伐祝臂,曹洪总是冲锋在前,勇不可挡,他的忠诚与勇猛,成为了曹操麾下不可或缺的力量。 然而,世事无常,这两位曾是曹操左膀右臂的英雄豪杰,最终却未能逃脱命运的捉弄,他们的陨落,如同星辰陨落,令人扼腕叹息。 …… 此刻,在江东将士挥汗如雨,奋力砍伐林木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河流上游,那里,坚不可摧的堤坝之上,竟赫然挺立着并州军的身影,如同守卫着天堑的勇士。 吕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恐惧如寒冰般凝固了他的心弦。他深知,一旦上游的堤坝决口,那汹涌澎湃的洪水不仅将无情地切断曹军的退路,更会将他们这五万江东精兵,一并吞噬于无尽的深渊之中。 高高在上的堤坝之巅,柯以鹰的身影挺拔如松,他冷峻的目光扫过正准备涉水而过的江东大军,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 “决堤!放水!务必阻截曹军于此!”他的声音穿透风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攸与程昱,这两位智谋深沉的谋士,此刻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滔天洪水如猛兽般肆虐而来,吞噬了一切希望与退路。 “唉……终究还是我们棋差一着啊!”许攸摇头轻叹,语气中满是无奈与遗憾。 曹操立于一旁,望着那已被洪水彻底隔绝的后路,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幸亏吕蒙警觉敏锐,及时察觉,才使得江东兵马未遭重创,安然撤退。 此刻,江东士卒已尽数撤离战场,留下刘备军孤军奋战。他们伤亡惨重,疲惫至极,面对数十万生力曹军的汹涌之势,哪里还有抵抗之力?曹军前锋如猛虎下山,一冲即溃,刘备军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四散奔逃,哭喊声、惊叫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至极! 在曹军骑兵的穷追不舍下,逃难的人群如潮水般向前涌动,很快便被逼至漳水岸边。人数众多,拥挤不堪,相互踩踏致死、落水溺亡者不计其数,场面惨不忍睹! “活捉曹操!”的呐喊声在混乱中响起,却更添了几分悲壮与绝望。 ……………… 曹军步步紧逼,直逼至河岸边,于人群之中肆意穿梭,专挑那些黑脸大汉下手。皆因刘耀下达了严令:无论是生擒还是诛杀曹操者,皆可封万户侯,赏金更是高达万两! 众多并州军士并不识得曹操真容,心中秉持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信条。但见黑脸之人,便毫不迟疑地挥刀舞枪,狠命砍杀。随后,他们将一颗颗人头系于腰间,满心期盼着其中能有一颗是曹操的首级,让自己一夜暴富。 曹操环顾四周,前路已断,后又有追兵紧咬不放,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今日吾之气数,怕是已尽。与其受辱于刘耀之手,倒不如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曹操凝视着那滚滚不息的洪水,心中明了,自己的退路已被这无情的自然之力彻底吞噬。 “唉……罢了,罢了……这便是天命所归吧!” 他轻轻叹息,目光中满是对麾下将士的愧疚,“只是,苦了尔等,随我至此绝境。” 言罢,曹操毅然迈步向前,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吾,曹孟德在此!子仪将军,可否赏脸一叙?” 未及一盏茶的功夫,周遭的喧嚣与纷乱渐渐平息,并州铁骑如铜墙铁壁,将曹军牢牢困于这河岸之畔,进退不得。 就在这僵持之际,军阵之中,一匹骏马破浪而出,其上坐着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手持一柄破阵霸王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孟德!子仪在此!”少年的声音清亮,穿透层层军阵,与曹操的呼唤遥相呼应,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化作了这简单而有力的对话。 曹操轻轻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一跃上马,英姿飒爽地向前驰骋。 “哈哈哈哈!子仪兄,岁月匆匆,数载光阴转瞬即逝,你的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与感慨。 “哈哈哈哈!孟德贤弟!自洛阳一别,咱俩的酒桌情谊便断了线,再未续上那酣畅淋漓的一醉。”子仪亦是放声大笑,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 曹操抬手,不经意间抹去了指尖残留的血迹,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仰首向天,笑声更加爽朗:“哈哈哈哈!我可是时刻惦记着子仪兄那窖藏的好酒呢!” “好!今日,就在这两军对峙的阵前,我设宴以待!你我兄弟,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子仪豪气干云,语气中满是决绝与豪情。 “上次酒宴,咱俩未分高下,这次,定要在酒桌上见个真章,一决雌雄!”曹操的话语里充满了挑战的意味,却也掩不住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 两军阵前,曹操和刘耀两人十分随意地坐在地上。 在那篝火熊熊跃动的光影下,两条鲜鱼与一只外皮烤得金黄酥脆的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缭绕的烟雾中,两人的身影围炉而坐,杯盏交错间,笑声爽朗,恍若隔世重逢的挚友。 刘耀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温煦:“子仪兄,确有此事。宪儿现已踏入蒙学之门,由我那岳父亲自指点。” 曹操闻言,神色微黯,一抹追忆悄然爬上眉梢,他缓缓叹道:“子仪啊,我心中对你真是艳羡不已。想当年,我一时之失,竟痛失爱子与忠勇之将,至今想来,仍心如刀绞。” 刘耀闻言,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默默举杯,与曹操轻轻一碰,仿佛以此无声地慰藉着这位昔日战友心头的伤痕,两人之间,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情谊已尽在不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