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撒泼兽郎II》 第一章 秋末将近,仍是秋风萧萧,拂过后宫的风却不像拂过其它地方一样的带着干枯的草味,后宫的风总是带着熏人欲醉的甜香,鬼界王者鬼帝之尊的妻妾们正在盛装打扮,随时准备在鬼帝之尊驾临时,将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以讨他的欢心。 若真能讨得鬼帝之尊的龙心欢悦,那一直空悬的鬼后之位就是自己的了。但是谁都知道,帝尊不爱美色、寒冷如冰,他虽将鬼界治理得盛世太平,但对任何事都是冷淡不语的寒厉态度,使得臣下个个对他又敬又畏,也没任何嫔妃可以捉得住他的心,并且得到他一丝的怜爱。 话说如此冷酷无情的鬼帝之尊,谁又会瞎了心的去爱上他,只要自己能地位长保,得到后位进而母仪鬼界即可,谈些那爱不爱的事未免也太过愚蠢了。 而现在后宫最美、也最受宠的萧妃却没有心情打扮,她坐立不安,俏眉因为深思而上扬,使得她被称为鬼界第一绝世美女的容颜有了些阴残的余味。 鬼帝上次生了急病,忽然又快速的复元,这原本该是件好事,因为鬼帝尚未立鬼后,而大家都一致公认最有可能成为鬼后的就是娇媚美艳的萧妃,因为每次鬼帝伴游时一定有她,所以鬼帝复元对她而言,要成为鬼后才有希望。 想不到鬼帝病都好了几个月,却迟迟不见鬼帝来临幸她,也未听见鬼帝临幸过后宫哪位妃子。 萧妃急切之余,就要人打听,才知鬼帝的宫室竟住了一个于晴碧,也就是那个初出现在鬼界,从天而降把她压在屁股底下的臭人类。 不是她爱疑神疑鬼容不下于晴碧,而是鬼帝的宫室没人进去过,但是于晴碧大大方方的占用,丝毫不惭愧,鬼帝竟也不把他推出去杀掉,岂不是证明他在鬼帝的心中很重要? 鬼界盛事武祭之前,鬼帝曾来找她寻欢,却又反常的没碰她就突然离去。 他那时口中虽没说是谁扰乱了他的心,但是萧妃明白一定有人,却绝不是后宫的任何人,因为后宫绝没有哪个妃子敢把鬼帝之尊惹怒到这个地步,又激起他的情欲到那样的程度。 后来她才清楚的了解到鬼帝心中的那个人是于晴碧。她得想个法子除掉他,绝不容许他活在鬼界,阻碍了她成为鬼后的道路。 她一定得想个很好、很好的方法,让于晴碧没办法成为鬼帝之尊心中最重要的人。 鬼后的荣耀地位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雄伟的宫室里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一个面貌神俊,但是他的目光十分冷厉,令人望而生畏,由他不怒自威的神态看来,他定是相当有权势的人。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长相奇艳绮丽,没有任何语句可以形容他的美貌。他一脸的笑容衬托出他那难得一见的媚色,虽然貌美如花,却不像女人那样胭脂粉气;他不但带着一些男子的俊色,而且笑容之中隐隐透着一股直冲脑门的邪气,只不过巧妙的掩饰在媚笑里,却更增加他奇特的气质。 「寒心,你好讨厌喔!你又让人家输了。」 全鬼界只有一个人敢大胆、毫无忌惮的叫出鬼帝之尊的名字,而且还说得这么柔媚;然而鬼帝之尊也没有处罚他唤他名字的重罪,只是表情更加冰冷的环胸,彷佛对这柔媚得教人骨头也要酥去的叫声无动于衷。 在这么冷的表情、气氛下,恐怕会让一般人惊怕得想夺门而出,但是叫出他名字的人却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只见他满脸都是笑意,笑得十分可爱,他那天生的绝美丽色,配上了可爱的笑容,令人直想推倒他,非要在他身上逞足欲望不可。 嘴巴里说出讨厌、懊恼的话,但是脸上摆出的却是娇媚挑逗的神情。于晴碧身上衣衫不整,一件上衣半脱半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却偏偏遮住了重点,只能在他弯身时,让坐在他前面的人看到他一闪即逝的娇红乳尖。 于晴碧输了后,弯下身来重新洗牌,坐在他前面的沁寒心知道他是故意的,否则哪有可能会连输二十几次。 他每次弯身洗牌时,就故意让他瞧见他娇俏的乳尖刷过质地轻软的衣衫情景,分明是要挑动他的情欲,让他的想象力随意发挥。 身为鬼界至高无上的统理者,他绝不会被这无聊的把戏给弄昏头,若不能控制自己,那他还能治理鬼界吗? 而且于晴碧在搞什么把戏,难道他会不知道吗? 洗完了牌,见一直无动于衷的沁寒心一点也没被他挑逗到,于晴碧侧过头笑了出来,这可悲的人!这个化石般脑袋的鬼帝之尊心里想的,一定又是那些教条式的无聊鬼话。 换言之,那就是他绝不能这么简单就失了鬼帝之尊的派头,对着自己大流口水,但他若是会让他一直无动于衷的话,那他于晴碧可就不是于晴碧了。他非得逼他把自己的话收回去不可。 他抖了抖身子,将手探进胸前,轻轻的像在搔痒似的横过乳尖柔柔一刷,那粉红颜色的美丽乳尖立刻立了起来。 沁寒心的视线就像被吸住了般,牢牢盯着那「两点」不放。 于晴碧双手捧住了脸,好象现在才发现沁寒心在看哪里一样,他娇喘的偏过自己的身子,急忙拉起衣服盖住,满脸通红的轻斥道:「你在看哪里啊?寒心,再这么乱看,我不跟你玩牌了。」 沁寒心明明知道他在挑逗他,但是于晴碧现在满脸羞红,倒像他才是不正经的色狼、登徒子,而于晴碧自己则是黄花大闺女一个。想到这里,沁寒心身下的欲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明明知道于晴碧这些日子来,不知已有多少次躺倒在自己的身下,柔喘娇吟着欢愉的声音,雪白身子柔若无骨的任他在他体内犹如烈火般的摆动。于晴碧早已不是第一次,而论其娇嗲、主动的淫媚,他后宫中的妃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但是一见他那故装清纯的样子,他仍像个傻子一样的被撩拨。 情欲就像烈火燎原,完全不可遏止。 「过来。」沁寒心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哑。 于晴碧猛摇着头,还维持着脸红的状态,「不行啦!寒心,你明明说你一个月内不碰我的。」 沁寒心当然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于晴碧每次都挑他办朝政大事时到御书房戏弄他,他每次都拍桌大怒的叫他出去;但是过没多久,情况又变成两人双双脱了衣物,搂抱在一起难分难离。 于晴碧分明是故意害他正事做不下去,他一气之下,就说自己在一个月内绝不碰他;而于晴碧被他吼了之后,不哭不闹也不吵的离开书房了。 之后每次见到了他,于晴碧也不主动求欢,都一直很乖的垂着头,一脸显然在悔过的表情。 但是于晴碧今天忽然说要玩牌,他就知道绝对有诈,因为奸诈狡猾的于晴碧是三年报仇绝对不嫌晚。 果然打牌输没几次就开始衣衫有些凌乱,看来是故意的挑逗他,要他收回自己当初说出去的话,现在更是装出这妖媚的清纯样来诱惑人,于晴碧真是太可恶了。 此时于晴碧将身子往后一缩、单脚屈起,他这件衣服的花色跟他的目光一样令人受不了,周身都是花花绿绿的奇怪颜色,而且这件衣物的下?剪裁十分撩人,他的脚一屈起,整个大腿就露了出来。 沁寒心这才发觉他竟没穿裤子,在自己眼睛盯视之下,那雪白的美丽处清清楚楚。这下,他的欲火是从脚下烧到了头顶。 于晴碧好象急着扯自己的下?盖住沁寒心的眼光集结点,但是却露出了更多雪白娇美处,而且这次是连重点都若隐若现了,看来是欲拒还迎的色诱。 沁寒心因为欲火上升,气恼着他的挑逗,又见他竟然只穿了件外衣就来跟自己打牌,那用心是什么根本不言而喻,所以他口气极度不好的怒吼道:「你怎么没穿裤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 于晴碧笑得非常的无辜,「因为穿著裤子很热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干什么骂得这么难听?」 现在怎么可能会热?他分明是有备而来的要引诱他,沁寒心知道自己应该要拂袖离去,但是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钉死一样,牢牢盯视着于晴碧那下?盖不住的地方。 他的声音更低哑了,他现在的心神绝对不适合跟于晴碧吵架,等过了这情欲的热潮后,他会记得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过来。」 「不行啦!你明明说一个月内不碰我的。」 沁寒心欲火焚身,已没有时间废话了。他长手一伸就抓住了于晴碧,把他抓到自己的跟前来。 于晴碧眨着无辜求怜的眼睛,揉着他胸前的衣服,委屈不已的道:「寒心,不要嘛!要不然等一会儿你又后悔了,然后又用很可怕的目光盯着我看,好象要骂我一样,这样我好可怜喔!身子被你占了,你还要用恶霸似的眼神来吓我,人家胆子很小,禁不起你吓的。」 明明是泫然欲泣的模样,于晴碧却又?了个媚眼给他,然后伸出娇嫩的小舌,轻轻舔着自己红艳的丰满双唇;沁寒心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抬高他的下巴,飞快缠住他那故意挑逗自己视觉的娇嫩小舌。 那小舌十分滑溜,沁寒心往东,它就快速的往西,沁寒心追上时,它又朝着反方向而去;沁寒心粗鲁气愤的虎吼一句,那小舌才乖乖的让沁寒心吻祝 一吻之下欲罢不能,沁寒心粗喘着气,已经在拉扯于晴碧的衣带;而于晴碧嘴里还在喊着不行、不行,但是他的手早已将自己的衣带抽出。 沁寒心一手轻捏着从刚才玩牌时就一直看得到的俏红乳尖,它娇红的颜色,像在期盼恋人的疼爱。 于晴碧被轻轻的揉捏,发出了惑人的叫声,听得沁寒心受不住的往下轻咬。 于晴碧将他的头搂在胸前,喉头就像要流出水般的低声娇吟:「寒心,我们不要做了,等一下你又对我生气,不要做了嘛!」 他还在用这种方式逗他!沁寒心的眼里就像要爆出火一样的恶狠狠看着于晴碧,狠话说尽的道:「你这放浪惑人的祸水,我要是有点理智的话,就该把你千刀万剐,然后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一生一世再也不看你一眼。」 于晴碧听他骂得恶狠恶毒,忍不住绽出华丽甜美的笑靥,他于是张开了腿,环住了沁寒心的腰身,一只手已经下滑到沁寒心燃烧全身欲火的中心点。 他笑得非常的开心,根本看不出他在害怕,嘴角反而扬起一抹邪门至极的媚笑。「寒心,你真的舍得这么做吗?」 沁寒心的气息在于晴碧乱搅之下变得紊乱,于晴碧吻上了他形状美好的嘴唇,手下却越抚越快,逼得沁寒心的热汗滴下额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恨不得将他连皮带骨吃下肚似的欲火焚身。 「三天你就受不了了,还说一个月不碰我,害我独守空闺这么久,好寂寞。」 他说这个寞字时,却用指尖戳着沁寒心现在最热情的地方,害得沁寒心差点爆发出来。 沁寒心拉高了他的身子,发狂一样的冲入于晴碧温热的体内;于晴碧环住他的颈项,娇声的低吟,并不住的吻他的颊。 于晴碧这时的眼里少了之前的妖媚,却多了欢快的柔情似水,如此美艳、令人动情的于晴碧,让沁寒心早已忘了自己一月内不碰于晴碧的决定。 欲火都解决了,软铺上的牌早已掉了一地没有人捡拾,裸白的肩膀、锁骨及美艳的白皙脖子都留下又青又红的吻痕,于晴碧娇嫩的双手还环在沁寒心身上,红唇娇艳的轻喘着气,流露出一股令人心荡神驰的冶艳。 沁寒心威严神俊的脸上已少了刚才动情狂乱的欲望,现在残留的只有严厉和怒意,他慢慢从于晴碧那紧缠住他的地方退出来。 于晴碧缩了缩腰、双手下滑,抚摸的就是他汗滑的背,那儿摸起来好舒服喔!于晴碧却百无聊赖般的嘟起嘴来,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你又生气了?」 「你给我住口。」沁寒心的口气已不是不好可以形容了。 于晴碧扁扁嘴,流出了几滴眼泪。「早就说你会吼我的,你看你又生气了。刚才你那么狂猛,也不顾人家的身子受不受得了,就那样直冲猛撞的,现在要过了,又要训人家。算了,人家再也不陪在你身边了,反正怎么服侍你,你都不满意,你去找你的后宫佳丽吧!」 得了便宜又卖乖,就是指现在的于晴碧。 沁寒心气得全身发颤,若对方不是于晴碧,只怕他早已叫人拖下去斩头了。他向来不太会表现出自己的感情,但是见到了于晴碧,常常会气到差点连血也呕出来,像现在就是。 于晴碧见他很生气,他把头撑起,嘴唇轻吻着沁寒心厚实的胸膛,撒娇叫道:「寒心,别生气嘛!你刚才让我……让我……」 说着,于晴碧一脸俏红,羞涩的把头埋在沁寒心里,又说出了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话语:「寒心好坏喔!每次做那个事时,都神勇得让人家说不出话来,差点以为我死了呢!」 此时于晴碧的声音非常的柔,还将脸轻轻摩擦着沁寒心的胸膛,那像小猫依人的表情异常的可爱。「寒心,人家好爱你,爱你的全部喔!」玩着沁寒心的黑发,于晴碧一脸柔媚,更加娇甜可人了。「到底有多爱你呢?人家一点也形容不出来,总而言之,就是爱爱爱爱爱……爱死你了。」 沁寒心所有的怒火、严厉和不好的心情霎时又烟消云散。 他无法形容跟于晴碧在一起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有时被他气得半死,有时欲火狂野时,他那妩媚的一眼,就足可令他忘了一切,只顾在他身上占有他甜美的身子。 而像现在一样的情形也不少。 被他气得半死时,见他那撒娇的甜腻媚态,就又让他所有的怒火全都熄灭,他只知道他这一辈子绝不能没有于晴碧在身边。 他的心情才又刚转好,于晴碧低笑了出声,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情变好了。 于晴碧指着软铺前的桌子,撒娇道:「我要喝茶,寒心,帮我倒茶。」 沁寒心身为鬼帝之尊,绝不允许他去帮另外一个人倒茶的;后宫有哪个嫔妃敢叫他倒茶的,只怕还未说完,他就已经叫人推出去杀了。 于晴碧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一贯娇笑的爬下床,倒了水来喝。 沁寒心目光忽然凝结,因为于晴碧并不是真正在喝茶。 他拿着茶水,魅惑的睇他一眼,然后将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那水沿着他的唇边滑下,一路滑过胸口、下腹,到达他最美艳至极的地方。 于晴碧笑得又邪又媚,想来绝不会有人会无动于衷这样的妖艳邪美。 「寒心,你想不想喝茶?渴不渴啊?」 沁寒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倒于晴碧,然后压在他身上的,只知道下一刻自己像疯了一样又向于晴碧再一次的求欢。 而浓浓甜腻的申吟及粗重的喘息声,立刻就响满了鬼帝之尊的宫室。**************************************************** 最近上早朝时,鬼帝之尊的脸色有时好、有时坏。 好的时候,他虽不致笑容满面,但是至少维持一贯的冷厉;坏的时候,常常一双利眸盯视着朝臣,使他们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开始反省,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帝尊。 只有大将军罗青明白,帝尊心情好时,一定是于晴碧不捣蛋的时候;帝尊心情坏时,一定是于晴碧惹得他生气不已,怒火无处发泄。 虽看过于晴碧对待帝尊的深情款款,但是对罗青而言,他内心着实认为于晴碧这个家伙是碰不得的。 他甜的时候,是又娇又媚又美又可爱,但是他邪起来的时候,是又坏又邪、又可怕又乱来;不过他甜的时候,绝对是只针对帝尊而不是针对别人。 罗青从来没吃过什么甜头,反而三番两次吃到他的苦头,偏偏这些苦还有口说不出,那才惨呢!他正发怔,想不到无意间听到于晴碧三个字,便立刻回神过来。 沁寒心严厉的表情没有变,冷冷地道:「说下去。」 那禀报的朝臣将脸低下,忠心耿耿的道:「此人只是人类,却妄称是帝尊的主人,虽说是武祭时的奖赏,但是这与礼不合,请帝尊做个决定吧!」 第二章 整个朝殿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敢发出声音,于晴碧着小小的热闹类会成为鬼帝之尊的主任这件乌龙,原因起始于鬼界盛事武祭。 武祭是鬼界选拨人才的其中一种方式,得胜者可想帝尊要求任何事物。 那本来被关在等于是死牢的人类于晴碧,参加了武祭。 人类远比鬼界的人弱小,怎么可能会打胜鬼界的人?哪知道他每每用乱来的诡计胜了一场又一常,最后得胜的他,要求鬼帝之尊成为他的仆人,然后就一直借居在鬼帝的宫室。 照他自己的说法是「仆人的就是主人的」,所以用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鸠占雀巢的恶事旁人岂可忍受?更何况将他们鬼界的王者当作仆役,这更不是他们这群忠心的朝臣所能接受的。 沁寒心冷冷的话里同不出来任何的感情:「此事不必再商议。这人奸邪狡猾,用普通的方法只会让他辩得我们无话可说,说我们鬼界的人说话不算话,难道让人类来诋毁我们鬼界,就是你们觉得合适的处理方法吗?」 他的语调变得非常寒厉:「虽说是主仆,但是那时他自己说的,我堂堂鬼帝之尊,会去当个人类的仆役吗?若你们脑筋是这样愚笨,不清楚,那要你们来朝中做什么?全给我回乡去含饴弄孙,朝里不需要一群蠢货!」 他冷冷的话语自有威严,声音中的不容置疑人人听得出来,众朝臣见情势不对,纷纷面朝下,没有人敢再说话。 朝中只有罗青真正了解帝尊和于晴碧的关系,其实两人哪是主仆?于晴碧根本就算是帝尊的男宠,帝尊承恩他时的表情足可焚烧整个田地;若不是他看过,啊也很难相信一向冷酷的帝尊会对于晴碧露出那样着迷的表情。 「禀帝尊,每年贺喜帝尊即位的日子又快到了,这一次是否要盛大举行?」 宰相问的用语十分小心,像怕惹怒了沁寒心似地。 沁寒心冷冷道:「依往常的惯例举行,这事由你全权处理,罗青虽是武将,但由他调动军队帮你,你也可省事许多。」 宰相跪下接旨,却又忍不住使个颜色给其它人,其它人纷纷跪下,一旁的罗青不明所以。 宰相已经领众说话了:「帝尊年轻有为,岁后位空浮,微臣们本也没有话说,但是帝尊上次生了急病,我们才着急于帝尊尚无子嗣的事情。请帝尊在国事之疏,多多临幸后宫,使后宫贵妃们能生下皇子,这诚是帝尊与鬼界之福。」 沁寒心对于女色非常的淡心,他勤于国政之事众位朝臣都知道,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沁寒心盯着眼前的朝臣,子嗣啊?他的确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未遇到于晴碧之前,他不对任何人,事,物动心动情,虽临幸后宫,也不过是打发时间,处理欲望时所做的例行公事。自从遇到于晴碧后,他也感觉到自己与往常的不同,而生个皇子的确是他身为帝尊所该做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因为有了于晴碧,就再世不碰后宫的妃子。 「你们的话我知道了,没事退朝吧!」 *************************************************** 他一回宫室,于晴碧就跳进他怀里。 「好无聊哦!寒心,你上个早朝怎么那么久啊?」 沁寒心习以为常的抱起怀中美丽的人儿,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轻柔,像怕摔找了怀中晶莹剔透的人儿似的,与他往常的冰冷举动大大不同;若是有熟知他性情的仆人在场,一定会惊吓得目瞪口呆。 望着于晴碧美丽的容颜,他知道于晴碧美的并不只是这一张脸;若于晴碧真是可以怀孕的女,以他临幸于晴碧的频繁次数,只怕于晴碧腹中早已经有了一个皇子或公主了吧!若真能生出孩子,以于晴碧的妩媚妖娆,那孩子若是女的,必定是美艳动人,若是男的,也必是俊美非凡;但是孩子若由于晴碧抚养,只怕个性会非常的古怪。 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一种浅浅淡淡的幸福,而在遇到于晴碧之前,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与幸福。 也许以前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快乐,不幸福的,毕竟身为王者,要统理的事实在太多,他没有闲到注意自己是不是不幸福,不快乐的??直到于晴碧的出现。 但是于晴碧毕竟是个不能怀孕的男子,还是非他族类的凡人,论情论理,他的确不该宠幸他,鬼界史上也无任何帝王宠幸人类的例子存在;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宠幸于晴碧,他是他的,这一点是永永远远也不会变的。 他是鬼帝之尊,统理整个鬼界,鬼界的规矩也是由他订的,他不需要去遵从古人的作法;他要于晴碧,于晴碧就是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反对。 于晴碧摸着他额头上的深纹,柔情似水的娇声倒:「怎么啦?寒心,你的心里有事情吗?怎么皱那么深的眉?」 沁寒心吻了于晴碧的唇,子嗣这一件事,他不需要对于晴碧说,他只要到后宫临幸几个妃子,自然就会有消息,于晴碧永远都不需要知道这一件事。 就算于晴碧知道了,也已经是后宫传出好消息的时候了,到时候他会安抚生气的于晴碧,因为他知道以于晴碧的个性,绝对不许他与别人在一起的。 于晴碧揽住他的脖子,叫道:「以前你刚回来的时候,都叫人家不要吵你,今日怎么一回来就对我毛手毛脚的。寒心,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所以才忽然对我这么好?」 沁寒心抱起了他,放到床上去。「碧,你今日又比昨日好看了。」 于晴碧笑了起来,搂住心爱人的肩背:「寒心,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是嘴里涂了什么奇怪的蜜汁吗?我尝尝看。」 手指摸索着沁寒心的后脑,于晴碧已经主动吻住沁寒心,双唇交贴时,已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响。他低低的申吟几声,就坠入沁寒心的如火怀抱之中******************************************************* 沁寒心越看奏章,眉眼间的皱痕就越深,他强忍着怒气将一整叠同样内容的奏折丢到一边去,那奏章提的全都是鬼后的悬浮及哪个妃子最适合产下皇子的事情。 沁寒心冷冷的对众人道:「子嗣之事不许再议,朕这些日子就会抽空到后宫去。」 宰相跟一派臣子显然全都松了心了,沁寒心却觉得心头一把无名的闷火烧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不是没想过到后宫去,但是只要于晴碧在身边,那些后宫的妃子没有一个能引起他的兴致。 他虽想与人生孩子,但是怕的下半身若是不听话,如何能与妃子生孩子? 倒是他的男性雄伟处见到了于晴碧,就立刻生龙活虎,甚至只要于晴碧一个媚眼,他就丧失理智的压倒于晴碧的身上去,没两三下就脱光了于晴碧的义务,与于晴碧沉入爱欲的深海去,遗志他每次散了欲火,心里头也忍不住的对自己有些抱怨。 明明知道如果把对于晴碧的临幸分一半给后宫的妃子,只怕妃子有一半都要怀孕了,然而他的下半身若是能这么理智就好了,偏偏只对于晴碧才会这样;连他自己有时也有恨又气,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罗青偷看着沁寒心,之间帝尊眉眼深缩,料想这些事也让帝尊心烦,真希望帝尊能快快解决这些事情。************************************************** 瘟神进门,不,该说是贵客临门,但是罗青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还吓得立刻起身迎接;进门来的,正是娇媚美艳,还带着满身邪气的于晴碧。 于晴碧正是他这一生最怕的人,而且因为此次他有些心虚就更加的害怕,希望这个瘟神要问的不是帝尊临幸后宫的事情,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晴碧这次显然不爱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就问话了,还问得没头没尾:「你说寒心究竟是怎么了?」 罗青张口结舌,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于晴碧一双桃花眼眯成了一直线,拉起罗青就把他摔到地上,一只脚已经踏在他的胸口上了,「他今天竟帮我倒茶,这名名是天要下红雨的征兆,你给我老实的回话,是不是你又出了什么坏主意给寒心?所以他才倒茶给我。」 天地良心!他从来也没建议过什么,而于晴碧脚下使力,竟要踢他的脸,他急忙抱头鼠窜,紧张道:「你相信我,我自从知道帝尊对你心心挂念,我只求帝尊平安安好,怎敢乱说些什么?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于晴碧怒道:「你在说谎,要不然他这死也不会倒茶给人喝的人,为什么倒茶给我喝?你分明是要我用雷打死你才肯说吗?」 之前被雷打到惨痛回忆让罗青差点惨叫出声,挥手挥得更急,「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帝尊倒茶给你喝是疼惜你,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干什么对我发脾气?」 「就是倒茶给我喝才奇怪,你就算没提什么荒唐主意,也必定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眼见于晴碧一张脸已经逼到跟前来了,腿也将要踢过来,罗青这堂堂鬼界的第一勇士竟忙不叠的后退。 他不是不能打扫,而是他只要一见到于晴碧,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惶恐害怕;也许在他的心里面,于晴碧跟帝尊的地位是相同的,他不可能出手打帝尊,所以也就不可能出手打于晴碧,只好拼命解释。 「真的不是我说的。那个子嗣的主意绝对不是我提的,虽然我觉得大家说得没有错,帝尊的确需要个孩子来承继帝位,但是绝对不是我提的。」 他惶惶张张的脱口说出事实,然而一回神他就想撞墙而死,因为他看到了于晴碧先是怔呆,之后又是怒颜,然后变成最让他害怕的邪气。 「好啊!原来他想勾搭别的女人,所以忽然对我好了起来,连茶都肯道给我喝了。哼哼! 好大的狗胆,想左拥右抱也得看我于晴碧想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沁寒心你从头到尾把我都吃遍了,现在敢去吃别人,我就让你活活梗死。」 于晴碧厉眼转向他,暴怒道:「你给我听着,若是今天的事情你向寒心说出一个字,让他心里有了防备,你就会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因为我会用你的尸体写粗来,听懂了吗?」 罗青露出乞求一样的表情,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一心效忠的帝尊,「你不会对帝尊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于晴碧冷笑,「在我的脑子里,可从来没有过分这两个字的存在,我做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是别人先对不起我,可不是我先对不起别人的;要了我的人和心后,想再去乱来,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一听到这样的回话,罗青忽然有帝尊要大获临头的悲惨预感。 ********************************************** 沁寒心累极了,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御医已经等了许久,还不见帝尊开口,他恭敬的道:「帝尊是否身体不适?叫臣来,难道不是要诊脉吗?」 「不,不是要诊脉,你开几贴补药给我吧!」 御医不解其意,跪下道:「若是帝尊疲累,请让老臣诊脉一番,放可开药。」 沁寒心因为对其他妃子没有兴致而想服药助性,他字就是要说,也不由得口干。「我说的不要是促进情欲,能立刻有效的,我要后宫妃子生下我的子嗣。」 御医吃了一惊,帝尊年纪轻轻,边已经不举了吗? 但是看帝尊脸色红润,实在是不像是有这样的毛病,御医慎选着用辞,以免刺激到眼前的男人,因为这方面的事情关系到男人的自尊,他最好说得委婉点,以免帝尊听得逆耳,把他推出来斩了。 「帝尊身子向来刚健,若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若是长期吃那样的不要,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的男性地方很好,不过只有见到于晴碧才好,有了于晴碧后,他对于其它的女人都没有兴致,现在是为了要传宗接代,所以要靠药物。他懒得废话的道:「去把药弄来,最好强烈一点,以免没有作用,朕今夜要宠幸萧妃。」 御医不敢多言,生怕得鬼帝之尊,只好乖乖下去磨药,配药。 过没多久,御医就送来了一瓶药丸呈上。「帝尊,这只要服一粒,配水即可,事前吃上一颗,边可一夜临幸后宫娘娘。这不过这药性十分猛烈,不可多吃,也不可多受刺激,否则容易……容易……」 「容易怎样?」 御医脸上浮出红晕,显然要说这种话也让他十分尴尬。「禀帝尊,会太过刺激,所以要谨慎使用。」 「下去吧!」 见老御医下去了,沁寒心拿着药瓶塞入怀中,现在只等哄睡了于晴碧,就能到后宫去,否则自己与于晴碧夜夜同塌而眠,若有一日不在,他岂没有怀疑的道理?幸好他早已叫人做了安眠的茶水送到房内,等一会喂于晴碧喝下去,再去后宫萧妃那里。 他走到了自己的宫室前,要瞒着预期隔壁做这样的事情也非他所愿,希望几次临幸后,后宫的妃子就能传出喜讯。 他才一开宫门,于晴碧又像往常一样跳入他的怀中,他双手环抱住怀中可爱的人儿,低声唤道:「碧。」 「寒心,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刚才喝了水后,忽然好想睡觉,硬是忍着等你回来,要不然我早已睡了。」原来他已经喝了一杯安眠的茶,眼见于晴碧的双眼就要合上,但是为了谨慎些,沁寒心还是再捧上一杯茶,小心的再喂于晴碧喝下,于晴碧在他怀里扭动几次,似乎很想睡觉,根本就不想喝水。 他硬是哄着:「乖,喝水,喝了这才再睡哦!」 他低甜温柔的嗓音让于晴碧微张了嘴,灌下了一杯水后,才合眼沉沉的睡着。 沁寒心将他放在软铺上,轻吻了他嫣红的嘴唇,拨开乱发,露出他美艳娇好的脸庞。内心微微的愧疚让沁寒心说话变得比以前温柔许多:「我明日早上就回来,碧,好好的睡觉吧!」 沁寒心才走出去,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于晴碧翻了身,霎时跳了起来,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昏睡过去,只不过是作戏给沁寒心看。 他一脸冷笑与邪意,恶言恶语的道:「想把我弄昏之后去寻花问柳,沁寒心,我保证你明天再也没这个心思了,今日我若不整死你,我于晴碧从此之后便改名换姓!」 ********************************************** 沁寒心已经交代过要临幸萧妃,所以萧妃的宫室无人守侯。 他走进宫室里,故意把灯火熄了几盏,让四周看起来更暗,也许只要看不到人,把对方想成于晴碧,他还比较可能有兴致;虽然这样想,他身下的男性地方还是不见动静,看来还是只有吃药了。 他将药瓶打开,以他现在毫无性趣的表现看来,一颗真的够吗?看来还是吃上两颗比较保险,于是他吞服了两颗小小的药丸。 药并没有什么味道,过没多久,他的身下果然有了动静,他虽无情欲的感受,但是他身下已经有了感觉。他也不要叩拜,只要赶快做完,赶快走人即可。 他淡声道:「不必拜跪了,萧妃,上床去吧!」 萧妃上了床,灯光极暗,他连萧妃的脸都几乎看不见。 他压止了萧妃柔软的身子,已经在摸索着她的衣物,萧妃向来十分主动,这次也主动的吻在他的脖子上;他感觉脖子麻痒刺痛,代表萧妃还轻咬了一口。 萧妃向来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怎么知道她今天竟反常了,而这么一咬,一股消魂蚀骨的绝顶快感忽然冲向了脑后,他整个身下原本是只有一点感觉,现在则是整个挺直。他倒抽了一口气,这药真的这么好吗?怎么才一下子,他就感受如此强烈。 萧妃搂抱住他的腰身,轻吟了一声,那声音柔软无比,沁寒心再度发觉自己的身下竟已开始暴账。 萧妃声音模模糊糊的轻柔道:「让臣妾为帝尊脱衣。」 欢爱之际,让侍妃为自己脱衣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萧妃的手指一刮过他的肌肤,他就感到一阵难言的震颤,身下早已经爆满了情欲,恨不得能把怀里的人搂在身子底下肆情纵爱一番。他开始喘息起来。 这药物未免也太过神奇,怎么萧妃微微说个几句话,轻轻的触摸他一下,他就意乱情迷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和于晴碧在一起的状况一样? 萧妃为他脱衣,脱到他的手腕时,忽然用力一束,沁寒心只觉得手腕一阵痛,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情,他两只手腕就被举起,用力的用衣带束紧绑住,并飞快的绑在床头。他若不是情欲正浓,怎么会中这样的计?而且这人的力气也不像是弱女子萧妃。 「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是谁?」 那人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两脚也用衣物牢牢绑在床的两边,以免他挣扎。显然这个人也知道他这个鬼帝之尊并不是尊称好听而已,他就算只剩两只脚可以动,也可以当场踢杀捆绑他的人。 沁寒心原是鬼界第一强者,拖不是他当了鬼帝,不再参加武祭大会,自然鬼界第一勇士的名称就是他的,根本轮不到长年居于他之下的大将罗青。 第三章 「放开,你好大的胆子,我飞处死你不可!」 「想处死我?来啊!」 这声音邪气又爱娇,熟悉得让沁寒心耳朵一动。那人将被沁寒心吹熄的灯火再次点燃,沁寒心一看之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声音都因为惊讶而迟疑了好一会,只因为这个人是此时最不可能出现在这地方的人。 「碧……你不是……」 「我不是喝了你下了药的茶,正在你的宫室里呼呼大睡吗?」声音里的笑意隐去,只剩下邪门的口气:「没人告诉你,本人喝茶是越喝精神越好,怎么也睡不着,那一点点的茶,塞我的牙缝都不够,还想迷昏我,怎么可能?」 火光照亮了于晴碧,他的衣杉随意披挂,黑发披泻而下。他将宫殿里的灯都点起,使得宫殿里亮如白昼,他笑得很妩媚,却也不怀好意。 「寒心,听说你今夜来宠幸你的妃子,怎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单单睡在你怀里的我不知道?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还会想去寻花问柳哦!」 「碧,别开玩笑了,将我解开,否则我要发怒了……」 沁寒心的话没法子说下去了,因为于晴碧竟在他眼前跳起舞来,而且那绝对是勾人情欲的舞蹈;于晴碧每个发出的声音,姿势,甚至是一件又一件落地的衣物,都撩起了男人心底最深处的热烈欲望。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以前并不知道于晴碧会跳舞,他的眼睛无法移开,他的男性反应跟随着于晴碧舞蹈的节拍也迅速涨起。 于晴碧跳得很美丽,却也非常妖艳。他扭动着蛇腰,轻微的抬起修长的腿来时,沁寒心想入非非的联想到它们环在自己腰上时的快感,以及自己在他体内激情万分的感觉,那绝非任何语言可以形容。 他差点冲动不已的大叫出声,他的喘息变得非常的粗重,若不是强自抑制,定会让自己非常尴尬,而这恐怕就是于晴碧要的结果。 于晴碧脱到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衣,沁寒心气他这么乱来,两手虽被绑住,还在用力的想把衣带扯开;而于晴碧显然也知道他的力气不可小觑,所以方才绑得非常的紧,让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碧,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将我放开,否则我立刻将你处死!」 于晴碧甜甜笑道:「你又说得这么恐怖了。」他的笑容现在看来成了恶魔的笑颜,「处死我你就尝不到我今晚要给你的甜头了,我帮正你古了今晚,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都会担心我是不是会被别的男人给抢走。」 见他根本没有解开自己的意愿,沁寒心大大的震怒了。他身为鬼帝只尊,要宠幸谁,于晴碧一个小小的人类如何能够置疑;他是较宠爱于晴碧,但他根本就不能给他子嗣,他就不该管他是否宠幸别的女人。 「于晴碧,你给我听着,我要宠幸谁是我的事情,我明日就废了你,再也不许你进宫来,然后我就开始日日宠幸后宫妃子,从此之后再也不看你一眼。」 于晴碧笑道:「你还朝我发狠话,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那白皙的小手放在沁寒心的胸膛上,沁寒心闻到了于晴碧身上甜美的香气,正是他发上柔软,引人遐想的动情味道,沁寒心赶紧止住自己的呼吸。 于晴碧也知道他故意不闻,他笑了起来,执起自己漆黑的软发,触着沁寒心两片形状美好的嘴唇,甜丝丝的道:「寒心,你说我该怎么服侍你才好?怎么做你才高兴喜欢?」 沁寒心火热的双眼充满怒意及不屈服的瞪视着于晴碧。 于晴碧将身子低下,柔软的嘴唇放浪的吻着沁寒心的脸颊,沁寒心猛力的侧过头,一个青花瓶子在此时从他身上掉了出来,于晴碧捡起那个青花瓶子。 他打开瓶子闻了一下,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药,他原本就恶意的眉眼更加往上挑起,使得他的笑声变得十分尖锐。「你来寻欢作乐还吃这种东西,怕满足不料你的妃子,还是跟我在一起根本就不够,寒心,你真伤我的心。」 下一刻,于晴碧将瓶子摔碎在地上,他拉起沁寒心的头,火暴的眼里呈现出不逊与沁寒心的怒气。「寒心,我要你给我听着,我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没有人敢惹地我这么生气。我要你这一生都记得这一夜,这一夜后你的身体对女人再没有反应,因为你只会想着我给你带来的欢乐。」 他的话语变得激烈无比:「你想要宠谁,你就去宠谁啊!若你的身体真能宠得了谁的话。」 话语虽然激烈,但是于晴碧低头下来亲吻的动作温柔又缠绵。 沁寒心猛力的扭动,于晴碧吻着他的乳尖,还不间断的轻咬,有时看他挣扎得厉害,于晴碧就猛力咬一口,他倒抽一口凉气后,于晴碧又甜美的伸舌去抚慰那刚才被咬得疼痛的地方,加倍的温柔爱怜。 他原本就对于晴碧一直是有反映的,现在又加上两颗药丸的药效,让他不时发出抽气声,就算意志力再强,也无法制止自己胯下热情的显现;更何况于晴碧不断的用尽手段来抚慰他的身体,想把他的身体逼到极点,若不是他自制力极强,一般男人早已经难看得让于晴碧得偿所愿。 感觉于晴碧的小舌一直往下滑动着,吻完了他的乳尖,他又不断戏弄着他的腹部及肚脐。 沁寒心的声音已经哑得几乎不象自己的声音:「助手,于晴碧……」 「还说得出话,那代表还不够嘛!」 于晴碧的手急转直下,碰触的就是他现在最热情,已经快要爆发的地方。 沁寒心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热情,他奋力的扭动身子,连连发出怒吼声:「住手!于晴碧,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你真吵耶!寒心,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嘴堵住才高兴?」 沁寒心听他这么一说,怒火更炽,而于晴碧已经裸白了美丽的身子,坐在他的身上,情势对谁有利已经昭然若揭。 沁寒心恨恨的看着他,身为一个鬼界至尊,不会这么难看的臣服在情欲之下的;只有他理别人,没有任何人可以驾御他,就连于晴碧也休想。 他身下正在疯狂呐喊着需要满足,于晴碧也非常了解的把自己那隐秘处触着他的欲望中心,缓缓搓揉,让他的激情更加难以自制,目的就在勾引他失去理智而后狂妄进入。沁寒心强忍住,将脸转向一边去,他不会的,不会在非自己的意志下受于晴碧控制的,就算他吃了药也不会. 两人僵持了许久,于晴碧不管怎么挑逗,沁寒心是不为所动的咬住牙忍受,汗渐渐泛湿了两人的身躯,却没有一个想向对方低头的,但是两人不可避免的都深受对方吸引,这一场床第见的战争对两人而言,分分秒秒都是折磨。 沁寒心硬压住自己粗重的喘息,强抑制住生理的自然反应,而于晴碧早已经习惯他的穿入,他一直没有动作,于晴碧也难忍胸腹见的欲望横流,发出简断的不满足低吟声。 时间不断的过去,忽然间,几滴湿润在沁寒心的胸腹间落下,他这才转头看着于晴碧;这一看,他的心霎时纠成一团,差点都要碎了。 因为于晴碧落下了眼泪,将脸靠在他的胸前,竟在嘤嘤的哭泣;他想也没想到于晴碧在用尽方法折磨他后,竟伏在他身上哭泣。 于晴碧的每滴眼泪都闪着心碎的光芒,让沁寒心看得非常舍不得,恨不得这泪是自己掉的;于晴碧一边哭,一边叫,还拍打着他的胸膛。 「为什么要找别的女人?你跟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是不是?那些我们恩恩爱爱的事情,你那么快就忘记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去找别的人,还说要把我处死赶出去,你真的要再去宠幸别的人吗?」 泪水被于晴碧自己抹去,却有更多新的泪流下来,他哭得更伤心,更难过,而且他每说一句就哽咽一下,仿佛在下一刻,他就会因为心碎而断气死亡。 「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你说你喜欢我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男宠而已?其实你只要玩腻了,就再也不要我了。再说我是人类的身份,一点也配不上你这高贵的帝尊对不对?所以你老早就想把我甩掉了。」 沁寒心被他一哭诉,自己也弄得心痛万分。他真的是为子嗣的事情才来后宫,并不是跟于晴碧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反而跟于晴碧在一起的日子有他从未有过的心情起伏,那些又气,又火,又快乐,又幸福的记忆是别人所无法给他的;而刚才说要宠幸别的人,也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怎么知道于晴碧会听进耳朵里?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他泪水流得更多,沁寒心若不是手被他绑住,早就伸手去抚慰他了。 虽然知道他说出这话很伤人,但是他仍是要让于晴碧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否则这样的事还会一再的重演。「我需要一个皇子,碧……」 于晴碧的眼泪落得更多了,他抡起拳头,槌着沁寒心的心口,不依的哭叫着:「你怎么不问我,问我能不能生?你竟想找别的女人来生,你无情无义透顶,呜呜呜呜呜……」 沁寒心被他惊得下一句话该怎么说全都忘记了。 于晴碧能生孩子?是真的吗?于晴碧跟他的孩子? 于晴碧哭得抽抽噎噎时,臀部再次轻轻一颤,碰到他的热情之处。他现在脑中正一片空白,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情欲,于晴碧这一碰,他出于本能的往上一顶,这一顶使得两人都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因为他完全都顶进了于晴碧的狭窄处,落如他甜蜜如活的体内。 于晴碧按住他的肩,头部往上发出颤抖的娇吟声,下一刻他哭叫着要抽离身子,说再也不让沁寒心碰他。 沁寒心的腰腹已经快速的拽追上他离开的速度,再次顶入,让于晴碧发出更娇吟的声音。 沁寒心身下已经快要爆炸,再听到于晴碧这声媚入骨头的娇声,沁寒心再次缓抽急送;于晴碧习惯了他的冲刺,难忍的款摆着腰身,腰软的抱着他的脖子喘息,他立刻就吻上了于晴碧俏红的嘴唇,汲取着他唇中甜美的蜜汁。 「是真的吗?碧?你真能为我生一个孩子吗|?」 在两人热情的交换时,沁寒心脑子里还有残余的理智,在他就快沉浸与情欲的时候,仍能问出话来。 于晴碧却被他一个深入给逼得失声,那又痛又痒的感觉让他全身无力,几乎只能倒在沁寒心的身新,任沁寒心为所欲为。「寒……心……啊碍…慢……一些……」 声声吐媚,让沁寒心残余的理智飞至天外,于晴碧娇媚异常的在他身上承恩,他那里还有心思再问话?会有时间的,等激情之后,他会问个清楚的。 沁寒心难忍全身情欲,以至他的话语也充满了嘎哑与激情:「碧,这样可以吗?可以吗?」 怎么样也慢不下来,也许是药性发作,也许是于晴碧刚才的眼泪,更或许是刚才孩子的话题,沁寒心这一生从为如此激动过,那往常热情记忆在这事情变得不足以相提并论。他只感觉得到于晴碧体内温暖湿润火热的地方,正紧紧的包围住他,让他都快失了神智般全身冒着热汗。 除了于晴碧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解得了他这种燥热。 每次更加深入于晴碧体内,于晴碧声声娇吟及喘息,让燥热的波浪一波波淹没他的理智;而于晴碧的身体吸附着他的热情时,就像要把他给榨干一般。 他终于大吼一声,解放了自己的热情。 他应该要喘息一下的,但是没多久,他的男性又坚挺起来,于晴碧也被他激得连泪也流下来的吟叫着。于晴碧的身体蠕动得非常厉害,像要把他整个吃进去一般,他却甘之如无的顶撞着。他怜惜的吻着于晴碧脸上的泪水,只觉得这一生他再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去疼爱其它人。] 夜越来越深,低吟跟喘息的声息却是越来越热烈,直到快天两,那声音才渐渐的隐下来……********************************************* 明明知道要上早朝,但是沁寒心却只想抱着怀里可爱人儿天长地久。 昨夜才交合没多久,他受不了不能用双手抱紧在他怀里因激爱而流泪的于晴碧,硬是扯着衣带;于晴碧怕他伤了自己,才把衣带解下,所以他的手脚并没有被捆绑太久;快天明时,他就将激爱无数次的于晴碧牢牢锁在怀里睡觉。 他睁开眼,忍不住露出一抹他很少露过的微笑,「早啊!碧。」 笑容霎时冻结,因为他怀里抱的并不是于晴碧,而是一团于晴碧的衣物。他立刻坐起身来;昨日绝不可能是梦,因为没有任何春梦能与真实拥抱于晴碧的感觉相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下床之后,看到桌上留着一张纸,那张纸还有些水渍,代表写的人还流了眼泪,晕湿了字迹。他急急的将那张纸拿起来看,正是于晴碧的笔迹------ 寒心: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可是为什么你想要去找别的女人呢?我想那一定是我吸引不了你。我在你心中一定只是类似男宠的地位,我受不料要跟一群女人争你的一点点眼光及宠爱。我要走了,昨夜是我对你最后的到别;纵然我有了你的孩子,也会好好把他养大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因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再见了!寒心,我心里最爱的人,你不用寻找了,因为我不会让你找到的。 沁寒心的心差点跳出来,落款处没有签上名字,是写着??甜甜蜜蜜,讨你喜欢的话说完了,请你看背面,那才是我内心的实话。 沁寒心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就把纸翻过来,那背面的字相当的龙飞凤舞,显现写的人心情是如何的愤慨,而且开头就骂得相当的不客气。 去你妈的沁寒心: 老子爱你,你却把老子掏心掏肺的感情当成不值钱的驴肝肺。 你想去找别的女人,老子就礼让,反正你再也找不到比老子更优秀的人种。你是眼睛里装的都是屎,所以才会不要我。 告诉你,我要去找比你长相更优,床上技巧更棒,比你更有权势的男人,让你知道我照样找得到好男人。 是我甩掉你,不是你甩掉我。还有老子不是生不出孩子,是不想生而已。我从今天起跟你一刀两断,我要去替别的男人生小孩,你去宠你一堆后宫佳丽吧! 若你那儿在昨夜后,和别的女人还挺的起来的话,那就尽量去乱搞,我会天天诅咒你那儿快快烂掉。 还有,你也不必找我了,等我找到新的男人,我就会介绍我以前的破鞋??也就是你,跟我那时的亲亲相公见面,让你这个眼睛全是屎的鬼帝尊气得暴毙。 昨夜很享受吧!落几滴眼泪就让你中计了,愿意跟我做爱做的事,看你也不过尔尔嘛! 你这种石头脑袋的男人,老子不要了,送给你成群妃子,老子不屑! 好,话就说到这里,你快滚蛋去上你的早朝吧!还有被你碰过的衣服,老子不要了??因为我闲脏。 那落款的是个打算大的鬼脸。 清寒心气地将纸甩掉,于晴碧竟秒年个他鄙视成这个样子,他饶不了他;要找比他更有权势的男人,鬼界里至尊的帝王就是权势倾天的人,他才不相信于晴碧会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而于晴碧是他帝尊临幸过的人,竟想去找别的男人,哪个男人敢不要命的接受他?他就算翻遍全鬼界,也非得把这奸诈狡猾的于晴碧给翻出来不可。 他看着于晴碧留下的衣物,气得连连踢着衣服泄恨。穿上自己的衣物,他走出萧妃的宫殿。 在外面的侍者看到他的脸色暴怒难看,小心的道:「帝尊,于晴碧昨夜调走了萧妃,说要来这里住,请问萧妃要再请回来吗?」 沁寒心怒吼的开骂:「你们全蠢了吗?于晴碧是什么人?他叫你们调,你们就调,你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吗?有人来请示过我吗?」 侍者们没想到帝尊会勃然大怒,纷纷跪下叩头道:「因为以前于晴碧叫我们做事情,帝尊说过以后不用请示,所以……所以才……」因为于晴碧之前总是嫌宫里侍者,宫女没有他的命令难调动,所以沁寒心才下了这道不用请示的旨意,想不到进日却让他被于晴碧摆了一道,载了个大跟头。 他稍抑怒气道:「给我把于晴碧的东西全都搬到小屋去,另外我要捉拿于晴碧,没捉到人,你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听见了吗?」 众侍者吓得急叩头。 沁寒心要让于晴碧知道,没有他,他照样会过得很好;堂堂鬼界帝尊是没有任何人牵制得了的,于晴碧以为他非要他不可吗?消化,他鬼帝之尊的宠妾成千上万,不差于晴碧一人。 「还有,今晚要全部的妃子盛装打扮,我要在后花园大开酒筵。」**********************************************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一段话就是形容现在的罗青。 他夜里睡得正好,怎知道竟有人踢开他的房门,还踢得非常用力。他起身握紧身边的刀,正要问是谁时,一看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因为进来的不是什么大盗或者大贼,而是于晴碧。他瞪呆了眼,轻喃出于晴碧的名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宫里与帝尊在一起吗? 于晴碧大方的坐在椅子上,把他这个鬼界的大将军当成小厮叫:「还睡什么,起床了,跟我走!」 「走?」罗青简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走到哪里去?」 于晴碧微微一笑,那笑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涵义,然后突然丢给他一张纸。」认不认得这个人? 那纸上好象是个人像,只不过灯火不明,看不清楚画的是谁。罗青将火给点燃,仔细一瞧,这纸上画的男人栩栩如生,俊美风采不输鬼帝之尊,却与鬼帝之尊冷凝,不怒自威的气势完全不同,两人可说是不同典型的俊美男人。 画中的男人眉眼带笑,却笑得不太正经;眼下有颗痣,是颗容易犯桃花的桃花痣,代表他的女人运一定很好,而且个性十分风流。他笑起来的时候,好象想人放剑一样摄人;纸上已是如此,若真人站在面前,定是胜于纸上十倍。 画里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枕在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腿上,不知道正和那女人说着什么。他全身流露着一股既性感又魅惑的气质,一只手已经不太正经的放在女人的腿上揉捏,整张纸仿佛能闻到脂粉香味般。 罗青惊讶得张大嘴巴,「你怎么有这张画?」 「你别管,总之你认得这个人吧?」 罗青叫道:「在朝为官的人谁不认得……」 于晴碧打断他的话:「认得就好了,这个人生性贪花好色,号称风流,但是决不下流,对不对?」他一手撑住了自己粉白的脸颊,笑得让人寒毛都竖起来。 罗青声音有点怕怕的道:「于晴碧,你干什么这样盯着我笑?」 「罗青,我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对不对?有人告诉我,他会为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对不对?」 听他说得好象自己跟他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暧昧一样,罗青立刻怒红了脸。他绝对不肯吃这种暗亏的,他跟于晴碧才没有什么,于晴碧也绝对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况且这话拖是传了出去,被帝尊听到了,他有几条命也不够赔。 「喂!你说话正经一点,我是说过那样的话,不过是因为当时帝尊以为你死了,他得了心病,病得很重,我求你回来看他,才立下这个誓言的。」 于晴碧挥挥手,没好气的表情就像爱说罗青根本就开不起玩笑。 「好,我知道你对帝尊忠心耿耿,不过你欠我的这个人情,我要向你讨回来了。」他指着罗青手里拿的图样,说起来倒像在赏花一样的优闲:「你去帮我宰了他,从此之后你就不欠我人情了。」 罗青这次吓得跳了起来,连手中的纸都差点拿不住,这个于晴碧乱来之至!他怒声大叫:「你说什么鬼话?你要我去杀了帝尊的唯一的亲弟弟,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干的。帝尊与他弟弟感情甚好,若是让帝尊知道你有这种心思,他不把你关进死牢才怪;再说王爷与你有什么天大的仇,你要杀他?」 于晴碧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他跟我无仇无怨,只不过我看他不顺眼而已。」 「不顺眼?」罗青抱住了头,简直被于晴碧胡搞乱来的个性给激得开发疯了,所以他竟对于晴碧大吼大叫: 「你看不顺眼就想杀了王爷?王爷不爱拘束,所以不住在宫里,你又没看过他,他那里有什么地方可让你瞧得不顺眼?于晴碧,你说这种话根本毫无道理可言。」 于晴碧见他发飙,依然一脸微笑,无所谓的道:「老实告诉你好了,此人以前的记录不好,他染指过的女人何止千百,可说是个下流无耻的色胚子。」 他的声音变得非常的凝重:「你想要把人间界一个病得很重的美人带来鬼界医病,照天命看起来,你王爷一看到这个美人,就会不可自拔的爱上他。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照我看来,你王爷配不器我这个朋友,我得先杀了他不可,否则我朋友就要为受苦了。」 「你朋友是什么天香国色?告诉你,王爷的眼界是很高的,不是绝顶美女他是看不上眼的。谁都知道你们人间界的人长得比鬼界的人丑上许多。当然你于晴碧是唯一例外,你长得比鬼界最美丽的女人还美上好几分,但是人间界不可能有这么多例外吧?」罗青一口气说完,还有些喘。 于晴碧对他瞧不起自己朋友的相貌也非常不以为然,「好,我让你看看我朋友无争长什么样子,不过看完之后你可不准四处张扬,更不准你爱上他哦!」 罗青气得真想一拳挥出,他又没像帝尊一样,去爱上个人类。于晴碧拿起罗青桌上的茶杯,道了一杯满满的茶,低声道:「你用心看着茶杯,我把他映出来给你看。」 罗青半信半疑的盯着茶杯里,又想起于晴碧的确拥有奇怪的力量,甚至法力还能打败他这个鬼界第一勇士,于是他听话的盯着茶杯看;没多久之后,透明略黄的茶水无风竟起波浪,罗青惊讶不已,看起来于晴碧真的有些诡异的法力。 那水渐渐的平稳下来,可是颜色已经不是刚才的略黄,而是透明。睡眠上微微看得见一间简陋的物资,屋内几乎可说是家徒四壁,除了架上放了不少书之外,看来几乎像个废墟。 在那干净的床上放了几件补过好几次的旧衣,所以确定这里真的有人住;不久后有人腿门近来,他一边推一边还在咳嗽,咳得非常厉害,弯低的身子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瘦得简直不成人形。 他咳得太厉害,额上已经沁出汗水,他抬起脸来,用手擦着自己额上汗水时,罗青才真正看到他的脸。罗青受到的震撼太大,倒退了好几步,满面的清白。无法想象竟有人可以长成这个样子。 「他……」 于晴碧慌张的怒叫:「你这个蠢货,谁教你说话的,会被他发现的!」 那水里面映出的人忽然整个脸抬起,他那眼神非常的严厉冰冷,让罗青心中一寒,几乎以为他看到了自己;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罗青有种错觉,似乎被他捉到了自己在偷窥他。 那骨瘦如柴的男子面朝罗青的方向盯视着,他的手指轻轻一弹,罗青霎时感觉自己半边脸怪怪的,于晴碧用衣袖一挡,急忙将茶杯真个翻倒;罗青不敢置信,因为他半边脸已经有血流下来了,看来对方出手既狠且辣。 「怎么可能?他怎么打得到我?」 于晴碧怒叫的拍打他的头,很生气的回答:「你这蠢货,连猪都打得到你,更何况是他!这下他发现是我做的法,他一定又会生气,不肯做饭给我吃了。」 于晴碧一脸懊悔的猛踢罗青,「他做的饭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吃,都是你,害我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了,你可恶,可恶!」 越说越气,于晴碧动手打起人来就更痛了;罗青想抵抗,可是只要一想到于晴碧的手段,他决定还是乖乖的被打一下好了,反正只要让于晴碧的气发泄个够,也就不会再打他了。他乖乖的受打,果然于晴碧打了一会就停手。 但是罗青却是有话要说,照他看来,于晴碧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于晴碧,我看你根本就不必担心王爷会爱上你的朋友,因为你的朋友长得……长得……」 罗青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于晴碧忽然恶狠狠的瞪着他。 于晴碧的声音甜得像要把猪叫过来沙似的:「长得怎么样啊?」 罗青难以说谎,因为眼见为实,但是于晴碧身上的杀气,让他说话吞吞吐吐起来:「他长得那么丑,一脸黄瘦,连头发都如稻草一样的又黄又干,就像得了病似的;王爷这种眼光高的人,只怕连颜色都不会瞥到他身上去,更何况他咳得这么厉害,一副随时会死掉的模样,王爷对这种人是完全不可能有性质的。」 人家实话实说,于晴碧却拍桌大怒,显然侮辱到这个叫无争的朋友令他全身的人都冒出来了。「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竟然说他很丑?他漂亮得很,你十个罗青也没他好看;你的眼睛瞎成这个样子也没有用了,不如就挖了它了吧!」 听起来好象要挖他的眼睛,罗青急忙把眼睛盖住,等了许久,于晴碧也没反应;他偷眼看着于晴碧,于晴碧竟在沉思。 于晴碧忽然抬头朝他嘻嘻一笑,拍手叫好的道:「对!我怎么没想到,依一般世俗来看,你罗青长得比他好看多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于晴碧笑得非常开心,艳光便又四射,着实让人目光移不开去。 罗青虽然早已经知道于晴碧是帝尊的人,而且他的个性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看他的,但是他现在笑得这么高兴,真的是美艳无比,眼睛哪里移得开去? 于晴碧站了起来,拍了拍罗青的手,甜笑道:「我刚才打了你,痛不痛?对不起啊!我脾气一来就忘了轻重,没打痛你吧?」 他这和颜悦色的话一说,比他痛打罗青还让罗青惊疑。 罗青退后了两步,马上惊慌道:「怎么了?你疯了吗?于晴碧,你干什么忽然间对我这么客气?」 于晴碧娇媚的掩嘴一笑,「罗青啊!你说过愿意为我上刀山,下油锅,总之,再怎么难办的事情,你都要办对不对?」 一诺千金的确是鬼界人的个性之一,罗青也不例外,他点了点头。「只要我做的到,再怎么难办,我都会全力以赴。」 于晴碧急忙摇手,「不难办的,罗青,很简单的,寒心的弟弟诗歌色胚,只要是漂亮的人他就非得追上手不可,对不对?」 「王爷的确对女人有种难言的魅惑力,所以他不爱管理政事,只顾在花中穿梭;他也曾经惹得帝尊大怒,不过他生来就是这种个性,帝尊拿他没有法子,只好随他去玩,只要别惹出大事情即可。」 「那就对了,只要用色诱术让他爱上别人,他就没办法去爱我的朋友了。」 用色诱术?莫非于晴碧要色诱王爷? 以于晴碧的绝美姿色而言,鬼界连最美的女人都比不上他,只要一出马定会马上成功;但是问题不是于晴碧会不会成功,于晴碧是帝尊的人,怎么能去诱惑帝尊的弟弟呢? 若是让帝尊知道他罗青知晓这一件事情,而且还是帮凶,他有几个头都不够在帝尊的盛怒之下被斩,所以他急忙的要权服于晴碧打消主意。 「你长得碎美,但是你是帝尊的人,王爷虽然贪花好色,但是对于帝尊倒是十分尊敬,他一知道你的身份,定然是不会与你发生什么暧昧的。」 罗青的预期缓和下来,像怕激怒于晴碧似的。「怎么说呢?王爷没有……没有断袖之癖,他一向只爱女人,说这天下天上只有女人是香的,男人都是臭的,你朋友是个男的,而且他长相又是如此……呃……」 罗青用辞委婉,以免得罪于晴碧。「他长得已是如此不起眼……纵然他长相与你相同,王爷也不会误把他当成女的啊!更不会跟他有什么感情。」 于晴碧瞪了罗青一眼,那一眼虽没好气,说的话倒是带了写笑意:「其实你说来说去,就是教我不要去色诱哪个色胚子嘛!可是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色诱哪个色胚子啊!我一看见天命,知道无争竟要落在这个烂男子手里,我可是打从心底讨厌死这个王爷了,又怎么会想接近他?」 他手指一勾,勾的竟是罗青的下巴,将他整个脸抬起;那调笑的口气及挑逗的笑容,让罗青的冷汗直往下掉。 于晴碧笑得邪魅。「罗青啊!你长得比我朋友好看多了,对不对?」 罗青不了解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于晴碧笑得这么邪门,一定不会是好事情。 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于晴碧」 「哪有什么意思?走!要色诱可得趁早才行,可不能让他见着了无争的面,否则这一见面纠缠必是一生一世了;只要我能破坏这天命,无争就不必跟这个烂人在一起啦!」 罗青硬是被拖出了门口,他是有一堆话想要说,但是马上在于晴碧的斜睨下闭紧嘴巴,因为他觉得在于晴碧奇怪的目光下,还是不要问太多比较好。******************************************* 「呜哇!求求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说到后来,男子的声音变得尖细,似乎已经快要在羞耻与愤怒之中断气了。「我就自尽,我是说真的,你别再过来了。」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却带着恶意与色咪咪的意味:「反正你再怎么叫,也没人帮得了你,叫破喉咙只是受苦而已;你最好自多叫一下,因为你的声音哑哑的,也挺迷人的,不过你再这么拒绝下去,我真的要把你绑起来了。」 「呜啊啊啊碍…」惨叫声连连不断,让人以为有人要被非礼了一样。「你不要绑我,也不要扯我的衣服;于晴碧,你再不让我离开,我真的要……真的要打你了。」 在客栈房间里,一脸惶恐的罗青死命的拉住自己的衣衫,他的头发全放了下来,原本就已经长得算是俊帅的脸庞,虽比不上鬼帝之尊,但是在鬼界里也算是俊美的了。虽然身材极高,但是他四肢十分修长,若是发丝放下,从背后看来,倒像个清瘦过高的美女。 于晴碧对折罗青吼道:「再动,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你到底是要自己乖乖的换上衣服,还是要我帮你换?」 「你要我换女装,我死也不会干的!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做这种着女装的事情,况且我若是被人认出是罗青大将军,我还有没有脸活下去?」 「是谁说赴汤蹈火,再所卜辞的?只不过要你扮个女人,你就叫得天要塌下来一样。若是你根本就不想报答我,好,你滚吧!我自己去色诱哪个死王爷,到时候若是我真的上了那饿死王爷的床,被寒心发现了,我就对寒心说,是你叫我去色诱那个王爷的。到时我再看你有几条命可以受得住寒心的怒气。告诉你,寒心爱死我了,他怎么可能坐视我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罗青当然也知晓帝尊对于晴碧的迷恋,但是以于晴碧如此恶搞的情况看来,说不定没多久,帝尊就会被于晴碧给气死了;如今自己又被卷入,到时受苦受难的必定又是自己了。一想起严厉的帝尊将对自己发脾气,罗青就有大难临头的恐慌。 「你到底要不要报恩?」于晴碧才懒得理会他的心情,问得十分咄咄逼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罗青几乎要哭了出来,他难受又委屈的看于晴碧一眼,气得几乎快要槌破自己的胸口。「好,我自己换,你出去」 「换就换,干什么我要出去?你以为我会爱看你的身子吗?寒心的身材比你好看多了,我都没多看几眼,你还怕我吃你豆腐呢!你这臭豆腐又不是像我这种嫩豆腐,有什么好不能看的?」 听他风凉话一讲,罗青气到简直眼里冒火,却又低头屈服在于晴碧的气焰之下,不敢回话。 他乖乖的换了那一套于晴碧刚才买来的女装,看到镜里自己着女装的样子,他都快晕眩 过去了……真是难看到极点了。 他远是武将出身,虽然四肢修长,但是肌肉结实,穿上女装,可说是不合宜之至。他忍不住气愤骂道:「你要我去色诱王爷,我扮女人是这副德行,王爷若是会看上我,岂不是眼睛有了问题?」 于晴碧调侃道:「我又没叫你去色诱王爷,你这么想色诱男人啊!看不出来你也有那一方面的倾向哦!」 被于晴碧如此挖苦,罗青气得怒眼发直。 于晴碧也不跟他开玩笑了,握住他的手道:「罗青啊罗青,我这是求你帮忙,求求你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我知道天命已是如此,所以我们定然不能失误,只要他们两个这一生不见到面,天命就无法完成。然而要这王爷去爱上别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陷害那个王爷,让我朋友来到鬼界宫里医病时候,这个王爷不会到宫里来,那就好了。」 「那要我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于晴碧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若只看罗青的背后,他身材瘦长的确是好看;但是从正面来看,罗青的长相还是太阳刚,就算穿上了女装,也是男儿的气势,简直已不是「难看」两字可以形容。 于晴碧看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罗青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一张脸已经被激怒得通红;他气得口不择言,只想给于晴碧好看。「怪不得帝尊要去宠幸别的妃子,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帝尊怎么能心情平静?」 第四章 话一说出口,空气霎时冻结。 罗青也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他不是没见过于晴碧对帝尊深情款款的样子,也不是没见过帝尊对于晴碧着魔迷恋的表情;现在帝尊为了子嗣的事情而要冷落于晴碧,于晴碧想必内心也不好受。 虽后悔自己的快嘴,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受,他觉得满心抱歉。 但是于晴碧嘻嘻一笑,一点也没觉得被冒犯。「对啊!帝尊觉得我烦,想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把他甩了,他想要子嗣,我就让他去跟别的女人生;要我于晴碧千心万苦的替他生一个,他若不是真心爱我,我干什么替他生?」 生?罗青瞪直了双眼,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为了慎重,罗青迟疑的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于晴碧看他一脸的呆样忍不住捧腹大笑,「什么?你们君臣倒是一个样儿,一听到我能生,就吓得露出这种表情。」 「真的吗?于晴碧,你真的能那个吗?」 于晴碧翻了翻白眼,这人说话又恢复他一贯的惹人嫌和下流了。「你干什么问得那么急。是我跟寒心生,又不是跟你生,你紧张个什么劲?」他又丢了个超媚的媚眼给他,「莫非你想跟我生吗?」 「你扯到哪里去了?」罗青被他抢白一顿,早气得头顶冒烟,干脆就不问了,以免自取其辱,被说成自己想跟他有一腿。 罗青扯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想换下,于晴碧用扇子,重重打了他的手一下。 「别脱!我没要你色诱王爷,可是你得在我身边保护我,由我自己出马。嘿嘿!俗话说看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美,料想这个风流廊子也吃这一套。」 ************************************************ 鬼帝之尊大宴嫔妃已经连续好几天,萧妃就坐在鬼帝之尊的身边,她殷勤的一再为他斟满酒杯。 鬼帝之尊冷拖冰酷的俊脸,仰头就喝下一整杯酒,酒味虽是甘甜但是后劲极强,然而他喝了几乎一罐,也不见丝毫的醉意,只有冷凝不悦的神色强烈的显示出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帝尊,吃些小菜!」 于晴碧已经出宫去,鬼帝之尊虽然已经下旨要人找到于晴碧,但是迟迟没有消息。 鬼帝之尊向来不会将喜怒之色现与颜面,但是任何接近他的人,都知道鬼帝之尊的脾气随着于晴碧离宫的时日增加而更阴暗不定。 萧妃也要人四处探访于晴碧的消息。他绝对不能让于晴碧回宫来,只要他不回宫,鬼帝之尊就算再怎么重视他,也不会亲自出宫去寻他的;再说人海茫茫,怎么寻呢? 只要自己用心服侍,帝尊的新迟早会再回到她的身上,毕竟于晴碧只是个庸俗的男性人,帝尊再怎么迷恋,总会有清醒的一天。 然而她温柔的表现,沁寒心却只觉得心烦欲死。 于晴碧已出宫十多天,他当然知道以于晴碧的能耐,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他,他烦的是于晴碧说要出去另外找男人的事情。 于晴碧长相美艳,全身又散发一股魅惑人的邪气,他那娇媚挑逗的神态能逗得自己情欲难以遏止,自然也对别的男人生效;他故意大宴嫔妃,还把这消息传扬得众所皆知,就是要激于晴碧出来,也要让于晴碧知道他不是非他不可。 但是这么做已经十多天了,他却更加的心烦意乱,于晴碧依然没有消息,显然是真的不愿意让他找到他。只要一想到于晴碧真的会去找别的男人,他就气得暴跳如雷,再想到以于晴碧的乱来个性恐怕还不只找一个男人,他心里的火就止不住延烧;若是让他找到了他,他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一顿。 又恨,又火,又矛盾的心情,这些日子混乱着他的心思与意志,让他又烦又乱,怎么样也控制不住字;对于这样无法自制的自己,他除了心惊之外,就风家的把罪归到于晴碧身上,因为都是他害他如此心乱如麻的。 他会让于晴碧知道,他贵为鬼帝之尊,想要宠幸谁就宠幸谁,没人有权多言,而他竟敢这样玩他,他就要让他知道他沁寒心不是他玩能得起的。 他手一张就搂住了身边的萧妃。 萧妃红了颊,将脸依在帝尊的怀里,甜腻腻的低声唤道:「帝尊。」 沁寒心的声音因为对于晴碧的愤怒而发着寒:「今夜临幸萧妃,摆驾。」 *********************************************************** 客栈里人生鼎沸,却在刹那间静了下来,只听见厨房内的东西煮熟的声音。 有个绝色丽人一脸含羞带怯的走了近来,她是丫鬟打扮,身边还扶着一个十分高大却清瘦的蒙脸少女,相比这个高大的少女便是主人了。 仆俾已长得如此觉得美艳,相比她主任的姿色一定胜过万分,正当大家对她们垂涎不已的时候,便看到有个相当英俊的青年随即走近来伴在身边,一看就知道是保护她们的人。 英俊的青年眼下有可痣,是个桃花不断的桃花痣。他颇为温柔的扶起少女的手,轻声道:「小心些。」 虽是温柔,但是手总是不经意的擦过少女的腰身,就像爱测试少女的腰到底有多柔细一般。 若不是被纱蒙住了脸,旁人一定会看到「少女」咬牙切齿,因为堂堂一个大将军,竟被男人给吃豆腐,还不如撞墙自杀算了。况且这人是他认识的王爷,若不是因为报恩,他早已气得打死于晴碧了。 「小姐,这里坐。」于晴碧满脸笑意,不顾在面纱下的罗青一脸想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他扶着罗青坐下,一边还对眼下有痣的青年道谢道:「多谢壮士相救,要不然我和小姐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沁飞柳笑得开怀,他一直朝蒙纱的女人示好,只因着小婢已是鬼界未曾见过的绝色,这小姐虽身材高,不是那么合他的口味,但是若真能一亲芳泽,枕着她柔软的大腿谈笑,不也是美事一桩?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而已。只不过那几个盗匪也太大胆,竟在我王兄……咳咳!」沁飞柳不想在此时提及他的身份,「竟在一向太平的鬼界做出这样的事情,料想是小姐长得太美,他们才会动了邪念。」 饭菜已经送上,沁飞柳为罗青布了菜,一脸期待的希望她把纱揭起,让自己看看她天香国色的脸庞。 罗青狠瞪着眼前的饭菜无心下箸,有个大男人对自己流满口水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会恶心到让人食不下咽,偏偏还看到在一旁偷笑的于晴碧,他再也顾不得对于晴碧的忌讳,狠狠一脚就要踩在于晴碧的脚上。 于晴碧显然也知道他气得想踩他,于晴碧竟摸了他大腿一把,罗青鸡皮疙瘩全都掉了下来的鬼吼鬼叫,只不过声音压得很低,不让沁飞柳发觉。 「反正你等一下总是会被沁飞柳摸的,我先让你习惯一下。你没瞧见他迷恋你的表情?我看你也不要当什么大将军了,就当个现成的王妃吧!」 平常就没个正经的于晴碧,说起这种损人的话更加淋漓尽致,让罗青气得差点要吐血而亡。 于晴碧转向了沁飞柳,嗲嗲的道:「这位壮士,小姐刚才受了惊,真是多谢你的出售相救。我们本以为鬼界一向平和,所以才敢两个弱女子相伴而行,想不到这路上的坏人这么多,这可怎么办?」 弱女子?罗青真想吐,于晴碧哪里是弱女子,又哪里称得上娇弱?然而他扮女人的确扮得极像,一脸柔媚的样子很难有人不被偏倒,罗青在对他生气之余,也不由得钦佩他扮女人的功力。 沁飞柳剑眉一扬的笑道:「敢问你家小姐要去哪里去?」 于晴碧怯生生的道:「其实我们要到京城找大将军罗青,我们小姐是罗大将军的远亲。」 沁飞柳一听见罗青的名字便吃了一惊,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罗青,竟有个这么美丽的远亲。「我与你们同路,不如我带着你们走吧!我姓沁名飞柳,你们叫我飞柳哥就可以了,听起来也凄切些。」 于晴碧一脸千恩万谢的表情,而罗青差点呕出来,因为嫔妃六这不辨雌雄的风流鬼正一脸没什么正经的打量着自己,他拼命忍住想要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于晴碧低笑道:「小姐,飞柳哥看你的眼神好不正经啊!」 沁飞柳也不知丑的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小姐长得美若天仙,也怪不得我想要一看再看,百看不厌了。」 于晴碧又在偷偷的笑,罗青已经快要疯了。 沁飞柳又与她们攀谈起来:「你们这个时候到京城去,京城正热闹呢!鬼帝之尊每年都办一次鬼界大典,你们不嫌弃的话,我道可以带你们去几个有趣的地方看看。」 于晴碧一脸兴奋的娇笑道:「那就先多谢飞柳哥了。」****************************************************** 鬼帝之尊临幸后的隔日早上,萧妃气得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下去。 说什么临幸,其实帝尊只是到她这里继续喝酒,喝完后变倒头就睡。 原想他睡着无所谓,只要她有了帝尊的孩子,鬼后这个位置她就做稳了八成,她伏在帝尊身上为他解衣,帝尊先是一把把她给揽住,在她一颗心就要跳出喉咙时,却听见帝尊含混的唤道?? 「碧,过来!我要爱你。」 她忍住气,纵然帝尊将她当成了于晴碧,但总比生不出孩子的好。她强忍住火靠在帝尊雄健的身上,正要使出媚功时,想不到帝尊竟把她推落。 「你身上的味道不是碧,滚开!给我叫碧过来。」 她贵为鬼界最美的女人,却在这里受这么大的羞辱,她气得一夜也睡不着。 帝尊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已是天亮,冷凝着一张脸就要去上早朝。萧妃敢怒不敢言的为帝尊更衣后,帝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萧妃气得脸色发青。 她不会让于晴碧好过的。他占据了帝尊的心,让帝尊日思夜想都是他,但是她有的是法子除掉他。 后宫争宠是绝不留情,于晴碧别想她会乖乖的让出鬼后的位置。**************************************************************** 罗青也不由得钦佩起于晴碧。 于晴碧的个性极为邪门,有时那种下流话说不完的人,这次不知是否是为朋友而卯足了劲,扮个羞涩纯洁的婢女竟扮了个十足十的像,连说话的神态都惟妙惟肖,一开口就脸红好一会,有时候看见沁飞柳时,竟还会满脸通红的结巴起来。 若是他完全不认识于晴碧,只怕也会觉得他相当的可爱,令人心疼不已,只不过小家碧玉了些,也太会脸红了。 而沁飞柳对于晴碧这个羞涩的小东西似乎也挺有兴趣的,过没多久就买了些小玩意送她示好了。 但是沁飞柳追求的重点还是落在罗青扮的小姐身上,他常常有事没事的借故扶着罗青,左一摸,右一碰的,一脸渴望的想要知道罗青面纱下的热闹感冒到底是什么天香国色的美丽样子。 罗青从小就是沁飞柳王兄的伴读,当然认得沁飞柳,平常也只觉得沁飞柳不该玩女人玩得这么过分;不过沁飞柳在男伴之间的名声倒是不错,极是义气,也称得上豪爽。 现在罗青自己变成了女儿身,受着沁飞柳的追求,之前对他的评价顿然一改。 他觉得沁飞柳太过轻浮,眼光似乎也从没专注在某个女人身上,只不过一直以为蒙着脸的罗青很美,所以对他百般的追求,但是看得出那并不是真心,只是一时兴致而已。罗青真心而论,若自己有妹子或是女儿,会想要把她嫁给沁飞柳吗? 纵然嫁给了沁飞柳,就有个现成王妃可以当,可说是飞上枝头,但是这样的男子真可托付终生吗? 一想到这些问题,他的心就渐渐的清澄了,他可以了解为何于晴碧不肯让沁飞柳见到他的朋友;虽然他的朋友无争一脸病黄,毫无姿色,若是与沁飞柳有什么感情纠缠,只怕不到半提就要被抛弃了。 而沁飞柳偏偏又长得一脸招蜂引蝶样,他那甜蜜的话语说不完,举动甚是大胆,能让女孩子甜到心内,以为自己对他而言上特别的,自然是芳心暗许,也肯与他暗通款曲了;但是其实他的真心恐怕还放不到一成,或者该说他根本就没放任何的真心。 「小姐,京城已经到了,我们要不要先到罗将军家里去?」 要他打扮成这个样子,到他自己的家里面去,罗青当然是立刻拒绝。 倒是沁飞柳已到京城,必须回宫一躺,也顾不得她们两个了。总之,这位罗小姐是罗青的亲戚,自己再向罗青询问便可。 「我已到京城,先要回家一躺,罗小姐,改日在访。」 他前脚一走,于晴碧当场拿给罗青一封信。 罗青不解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于晴碧表情甚是严肃,「你把信不管用什么方法交给寒心,现在就去。」 「啊?」罗青还以为自己听错。 于晴碧拍了拍他的肩道:「今夜之前一定要传给寒心,我得走了。我考虑了一下,色诱这一部分由我来好了;总之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更不能让他见到无争了,一定要把他赶出京城才行。」 「色诱?」 罗青还没想透,于晴碧就飞快跟着沁飞柳的后面走去。 罗青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好把信拆起来看,一看差点晕眩,忍不住怒骂道:「于晴碧,你是疯了吗?若是让帝尊知道,你到底有几个头可以被砍?」 那信件正是要通风报信,说的就是于晴碧今夜会在沁飞柳的床上与他相拥而眠。 罗青当然可以想象。帝尊若是拿到了这个信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映,到时候帝尊若是问起这封信为何会在他的手里,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定会是头一个承受帝尊的怒火的人。 他已经可以想象那感觉一定是比下地狱还难受一千,一万倍,他抱头痛苦的大叫:「天啊!于晴碧,你究竟要怎么害我才开心?」********************************************** 宫门禁闭,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响,连宫女及侍者都小心的走动着,惟恐惊扰了最近脾气正处在爆发边缘的帝尊;而罗青在宫外苦等许久,手里拿着那张令他既烦恼,又不能不传递的信。 传了,帝尊一定会火冒三丈的问他为何有这一封信;不传,万一于晴碧真的与王爷上了床,帝尊知晓后,只怕会更加的生气。左右为难的他,最后决定要把信呈给帝尊,但是想不到宫门禁闭,连答应帮他代问消息的侍者都进入宫里许久,还不见出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于晴碧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实在难以预料,说不定为了气帝尊,他真的与王爷上床怎么办? 罗青冷汗冒了满脸,用衣袖去抹,连袖子都湿了大半。到现在还不见人出来,他不由得更加心急如焚。 再过了一会,见侍者慢手慢脚的轻声踱步出来,罗青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想前去问:「怎样?帝尊愿意见我吗?」 那侍者自然知道罗青大将军是帝尊眼前的红人,对他说话当然恭敬三分,他细声道:「罗将军,帝尊不想见任何人,而且……帝尊正在临幸萧妃,我们怎么敢闯进去?」 罗青苦恼地几乎要槌胸了。 那使者见他如此心急的样子,细声问道:「若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帮将军传个口讯八!」 于晴碧与帝尊的弟弟欢好这等丑事,怎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传口讯眼见是不行了,但是帝尊又在内宫临幸,罗青只能赌上一赌。他拿信件,交给侍者道: 「这信老烦你交给帝尊,谨记,一定要立刻拿给帝尊,这是急事,非常急的事情。」 看到罗青着急的眼神,那侍者似乎也感应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微点了个头,「放心吧!罗将军,我马上帮您交给帝尊。」************************************************* 罗青对侍者及宫女向来很好,再加上他是帝尊眼前的红人,这位侍者见他如此着急,自然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等这封信传到萧妃的宫殿时,才不过是一刻之后的事情。 那信正要传进宫室,萧妃冷冷的收下那信道:「帝尊正在休息,你们全都退下,别吵着帝尊。」 「罗将军说这是急事,请帝尊及早看信。」那侍者虽怕萧妃,还是把话说了个清楚。 萧妃怒瞪他一眼,嫌他多事的道:「要你废话什么,给我退下。」****************************************************** 其实帝尊一直在喝酒,而且他是冷着脸喝下一杯又一杯。 萧妃这些日子不管用怎样的媚术,都没有办法使帝尊宠幸她,她心里又急又气,偏偏又无计可施,也不能对帝尊发怒,只好一人暗自生着闷气。 这日帝尊又来到她的宫室,只是又像以前一样的喝酒。他这次喝的量较多,因为国事较烦心,使得萧妃在他身边也是如坐针毡,难以喘息。只好走到宫前,刚好见到有侍者要把信传给帝尊。 若是让人知道帝尊每夜来此竟只是喝酒,而且还一言不发,脸色冷峻,她这宫中,鬼界第一美人竟也无法安抚他。此话传出去,她岂有立足之地?所以她不肯让侍者进入,收了信就斥退了侍者。 那信的封面并没有署名,也没有封蜡,看来不像是紧急要事,但是侍者说是罗青大将军自己送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事。 既无封蜡,代表就算她抽出来看,也没有人会知道。萧妃一时好奇,想是什么样的信会让罗青亲自送来,她将信小心的抽出,然后展开来看。 这一看,她喜上眉梢,这一生从未如此的喜悦国;她掩住了嘴,以防自己惊喜叫出来的声音被人听见。于晴碧竟做出这种傻事,帝尊宠幸过的人,竟去招惹帝尊的弟弟! 帝尊既然日思夜想都是于晴碧,见到他的背叛时,那怨恨只会更深;这是上天要让她当上鬼后的前兆,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除掉她最大的敌人不可。 她将信放入信封内,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小碎步的走进宫室。 宫里的沁寒心又灌下了一杯酒,对于于晴碧的思念和愤怒到今天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他常常想着,于晴碧说能为他生孩子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只要一想到可能是真的,于晴碧手里抱着孩子的景象边出现在脑海,他的心霎时有着一股甜蜜像热流一样布满了他的四肢,使他的心感动得几乎要痛起来。这股甜蜜太巨大了,让他无法承受。 但只要转念一想,现在于晴碧说不定真的为了气他,去找别的男人相好,他就气得双手握紧。他不准,也不许。于晴碧是他的,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都是他的,他们生生世世都会纠缠在一起。 不管哪一世,只要他见到于晴碧,势必都会想得到他。 于晴碧只能是他的,永远都不许被任何一个男人夺走。 「帝尊……」 甜腻的呼唤使得沁寒心回过了神,他不耐的看着萧妃。 这女人原本是鬼界第一美女,但是她美的只有皮相,其实她是个又蠢又呆,又只想当鬼后的笨女人,与邪门又聪明的于晴碧相比,根本连替他提鞋也不配。 若不是为了气于晴碧,沁寒心根本不会踏进这宫殿一步。 萧妃将一封信恭敬的递了上来,嗲声嗲起的道:「这是刚才侍者送上来的,说是急事,所以臣妾就急急的拿来给帝尊,希望不是什么坏事才好。」 现在四海生平,怎会有什么坏事?沁寒心将信收过来,见并未封蜡,也未见到任何重要事件的注明,他冷冷的倒:「谁传过来的?」 「听侍者说是罗青大将军。」 「罗青?」沁寒心虽喝了许多的酒,但他仍是十分清醒的露出寒厉的目光。 罗青多日没上早朝,据说是在于晴碧无缘无故的失踪当夜,他也不见踪影。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展信一看之下,呼吸几乎停止,然后愤怒得无以复加。他将那信件撕碎,所有的纸片就像感应他的怒气般喷出火来自行烧掉,原来他在大怒之下用了平常不使用的法力。 他站了起来,连看也不看在一边笑得合不笼嘴的萧妃,怒声对外面的侍者及宫女道:「摆驾闲居宫,给我安静的过去,谁要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立刻砍下他的脑袋。」 *********************************************** 「于……于……」 在飞柳的闲居宫当差的侍者差点嘴都吓歪了,若是没看错,在王爷怀里,一脸娇羞切穿著女衣的人正式帝尊这几日遍寻不着的于晴碧。 「听说我王兄近来心情不好,我今日较晚回来,不用去禀报了,让他好好休息,我明日再去见他。」 「王爷,这个……哪个……还有……也就是……」那侍者吓得口齿不清,盯着于晴碧看,再也说不出话来。 于晴碧揽住了沁飞柳的脖子,一脸娇弱的低声道:「飞柳哥,我不知你竟是那么伟大王爷,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我担受不起的;你是个大王爷,我只是个小小的婢女而已。」他那娇弱的样子流露出一股难得见到的娇媚。 沁飞柳没料到这羞涩的婢女竟会偷偷跟着他,还不小心跌了一交,把脚给跌伤了。这小婢女这样跟着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根本不必猜就知道。 料想今夜决不会无聊,他已在想入非非,偷捏了怀里美人儿一把,轻笑道:「有什么关系?你的脚受伤了,我抱着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于晴碧微颤的低叫一声,整张脸立刻通红起来,将脸埋进了沁飞柳的怀里,不依的轻叫道:「你好坏哦!飞柳哥。」 那声飞柳哥着实婉转消魂,沁飞柳被这么一叫竟全身酥软,只想抱着这美人往床上去,全身血液霎时逆转到男性的冲动地方去,沁飞柳喜不自胜的看着怀里这位美艳惊人的绝世丽人。 只是这样轻轻的叫一声,竟能让对男女之事阅历丰富的他冲动到这样的程度! 之前虽觉得这个婢女挺美的,但是她太过羞涩,一句话说了半刻还说不清楚,那美也就不怎么美了。但是今日细看,她那绝世丽艳无比,比起他王兄后宫的萧妃还美上几分,再加上她此时娇艳秀美的表情,世上绝无人可以相比。 沁飞柳暗自大骂了自己一声胡涂,如此的绝色美人,这些天都在自己身边徘徊不去,他竟然眼瞎心盲的把她当成路边随处可采的小花。 以他风流多年的锐利眼光而言,这次可真的是看走眼了。 真是胡涂透顶,这个可是超凡绝顶的美艳货色,若是她在床上有在他怀里的一成娇媚,那可就够他享受的了。看沁飞柳直盯着自己没说话,于晴碧嫣然一笑,嘟起了娇悄的红唇,又羞又喜的槌着沁飞柳的心口道:「飞柳哥,别这样看,有人在旁边呢!」 她那声飞柳哥媚到人的心头去了,就连那半?的眼眸,也是娇媚如火,烧得人欲火焚身。 沁飞柳的注意力全在于晴碧嘟起的胶红嘴唇上,恨不得此刻能咬着它吸允,他随意的挥手示意侍者,「退下吧!今夜不用人来服侍了。」 那使者直盯着于晴碧,于晴碧觑了他一眼,那眼神定然十分可怕,因为那侍者的脸色马上苍白得像见到了鬼。于晴碧虽然笑笑的,却是威胁意味浓厚,眼睛里的邪气逼得那侍者连滚带爬的急忙出去。 沁飞柳将她一抱就抱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半边身子已经压住了于晴碧。 于晴碧发出喘息声道:「别这样,飞柳哥,人家会怕……」说到怕这个字,于晴碧娇红了脸,斜睨着沁飞柳。 沁飞柳的欲火被挑到了几近无法忍耐,低了头就要吻下。 于晴碧推开了他,背过身子低叫道:「飞柳哥……」 然而没一会儿他却忽然哭了起来,而且是一颗颗泪珠像珍珠一样的往下掉。 女人哭时向来丑极了,但是沁飞柳却发现这美人哭时,竟摧折人心般的使人着魔,他欲火已被点燃,正巴不得欺上前去,怎知道她哭得如此楚楚可怜? 「怎么了?」 于晴碧扑进沁飞柳的怀里哭叫道:「飞柳哥,其实我老实说,我,我已经不是完璧,我早就惨遭一个男人蹂躏过了。」 「乖,别哭!我对这个事不是那么在意的……」 「但是……呜呜……」他哭得更加可怜,彷佛心都要碎了,「那男人非常的有权有势,他一直要找我,但他太冷酷,一点也不爱我,每次见到我就只想把我往床上拖去,对我一再的蹂躏。他妻妾成群,根本也不缺我一个,还常常对我冷着一张脸;他这次找到我,一定要把我打死才高兴。飞柳哥,我求求你救救我!」 他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九救一个小婢女脱离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有什么困难?他当然立刻应允,心想如此才能将这小婢女压在身下解脱欲火。 「好,没问题。」 于晴碧的泪水还在颊上就笑了起来,那一笑美艳万分,彷佛使得周围也跟着亮了起来。沁飞柳再次惊奇的发现这个小婢女岂止是鬼界绝色,简直是他从未见过的美艳,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于晴碧更美的女子了。 「真的吗?飞柳哥,那你帮我杀了他?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找我麻烦了。」 沁飞柳被美色迷晕了理智,现在答应不代表他一定要做,更何况只是哄美女献身,那当然不必迟疑了,他又立刻应允下来。 于晴碧悄红了脸,将脸依在沁飞柳的枕上,羞答答的将头发解下。他头发极长,盘起来时还不觉得,一放下,黑发衬者雪白的肌肤,更始令天下美女相形失色。 于晴碧将脸别到一边去,羞涩地道:「飞柳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若是你愿意的话,不嫌弃我的身子已被人蹂躏过了,那就……」 他未说完话就已从脸红到了脖子,那娇媚的艳态令人色心大起。沁飞柳已在解者于晴碧的扣子,触到了一半就要吻下去,这才发觉躺在床上的绝色丽人没有胸部,竟是个男儿身。 他吓了一跳,正要询问时,门已经被大力的撞开。 竟有人敢私闯他的闲居宫!沁飞柳往后怒喝道:「是谁这么大胆……」 他还未说完,看见的竟是一向冰冷,严厉的兄长,而他兄长现在眼里就像要喷出火一样的怒瞪着他和床上的于晴碧。 他完全不晓得兄长为什么会私闯他的宫室,但是任何人看到沁寒心的表情,一定会知道沁寒心现在的心情绝对是暴怒的。 沁飞柳从未见过兄长失去自持,怎知他现在的表情竟这样的骇人,害他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点发颤:「王兄,你怎么来我这里……」 沁寒心的双眼瞪着于晴碧,他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姿势十分撩人,衣扣已被解了一半。沁寒心完全没有听到弟弟的问话,因为他的眼里除了于晴碧现在的样子之外,再也看不见,听不见其它的了。 一想到别的男人碰过他的人,纵然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能原谅,愤怒正在他心中迅速高涨,他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于晴碧就怒骂了起来:「你给我起来,谁准你躺在这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懂不懂什么叫水性扬花,下贱无耻?」 他的王兄竟认得这「小婢女」,这让沁飞柳吃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于晴碧连理都懒得理沁寒心,自己解开更多的衣扣,抱住一脸呆滞的沁飞柳,娇媚的甜笑道:「柳,你刚才让我好舒服哦!再一次,好不好?」 他这甜笑与刚才羞怯笑容完全不同,可说是判若两人。尽管那笑容极美极媚,但沁飞柳直想推开他。 想不到于晴碧抱得极紧,还发出喘息声:「别碰那里,我受不了的。」 他的两只手都放在床边,连动也没动到于晴碧,在下一刻,他几乎被沁寒心整个的拉飞出去。 沁寒心的双眼发红,他举手就要狠狠的打于晴碧一个巴掌,「你就这么淫贱,竟然与……与……」沁寒心气得说不下去。 沁飞柳还来不及揉被撞痛的屁股,就吃惊得差点忘了呼吸,因为于晴碧竟挑衅的看着他的王兄,说出来的话大胆至极。 「我淫贱是我的事,请问你是我什么人啊?够资格管我什么事?老子高兴跟谁亲热,就跟谁亲热,伟大的鬼帝之尊,你凭什么管我?」他将脸伸到沁寒心的前头,「你打我啊?你一打我,我就立刻回到人间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 「你……」沁寒心几乎气暴,却也知道他说得出可能也做得到,自己若真的打了他,只怕一辈子再有见不着他了。 看他衣衫不正的样子,沁寒心飞快的扯来了被子,就将于晴碧从头到尾包了起来,不准让旁人看到于晴碧美艳的肌肤;于晴碧自然是用力的挣扎着。沁寒心将他硬压在窗上,怒吼道:「他刚才碰了你哪里?给我说清楚!」 「他上了我一次又一次,这样你高兴了吧?你弟弟的技巧比你好多了,我早就说过要找比你更英俊,床上技巧更好的人了。」 「你还在惹我生气!」沁寒心用力拍床,他不再问于晴碧,转想坐在地上的沁飞柳,「飞柳,你给我说清楚,你碰了他吗?」 沁寒心冷酷发怒的表情逼视着沁飞柳,沁飞柳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发觉自己若说是,王兄可能就会气得杀了他或者是于晴碧。 沁飞柳老实道:「王兄,我不知道他是你后宫的男宠,但是我发誓我真的连碰也还没碰到他,你知道我向来对男人没有兴趣;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女的,后来才发现不是。」 沁寒心的怒气抑制了些,他抓住于晴碧的肩颈,凶狠的表情真是吓煞了人。「给我过来!你是要乖乖听话,还是要我痛打你一顿才肯就范?」 于晴碧踢了他一脚,「我死也不会再听你的了,你不必再白费心计。」他装想沁飞柳,「你不是打算应我要杀了这个只会蹂躏我的男人吗?快一点啊!你杀了他之后,你就变成了鬼帝之尊,到时候我躺在床上,任你爱上几次就上几次。你觉得怎么样?」 亲费力目瞪口呆,原来于晴碧指的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他的兄长。他怎么敢杀他的兄长?于晴碧虽美,但是他对男人没性趣啊! 沁寒心用力捏紧于晴碧的嘴,「你还在乱说,过来!要不然我真的要罚你了。」 原本愤怒的沁寒心,知晓沁飞柳并未碰过于晴碧,他的怒气就降了一些,再见到多日不见的于晴碧,剩下一般的怒气也化成了难掩的相思。他知道于晴碧还在生气,他还记得那晚他颊上流下的令人心疼的泪水。 于晴碧仍是恨恨的看着沁寒心,「我不在你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听说你大宴嫔妃,每日还临幸萧妃,她怀孕了没?」 「我没有与她怎么样,碧,别再小孩子脾气了,过来!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沁飞柳惊讶的发觉,他那向来冷酷的王兄竟在哄这个美艳的男子,而且语气十分温柔,眼神也十分的柔和,这真的是他那冷酷的王兄吗? 于晴碧红了眼,不依的叫道:「其实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又不在,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乱来?」 「你既能为我生孩子,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生呢?」 沁寒心急得把多日不见的于晴碧给揽到怀里,那怀里的热度让他多日不安的心终于平稳下来,他的人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有个侍者却在这时急忙的闯了近来,跪不叩头禀报道:「恭喜帝尊,贺喜帝尊,萧妃娘娘刚才晕倒,经御医诊断,她已有了身孕。」 于晴碧又像心碎,又像愤怒的望了沁寒心一眼,挣扎着怒叫道:「好一个没与她怎么样?你没与她则呢模样,她就有了身孕,若你跟她有了什么,岂不是连生了三个儿子了?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于晴碧忽然愤怒的弹起身子,又叫又打的扑想沁寒心,哭叫着拿起手边的水瓶往沁寒心砸过去。「我恨你!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原谅你。你这混蛋!敢白吃了我,又去找别的女人睡觉,我非杀了你不可,让你知道我于晴碧不是好惹的!」 沁飞柳差点吓呆了,那看来柔顺的于晴碧撒起泼来可怕至极,心寒心的脸上都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沁寒心一再的喝止他,于晴碧却像疯了一样的乱打乱扑。 沁寒心不耐他的吵闹,推开他冷声道:「给我冷静一点!」 于晴碧被他推倒在床上,碎没伤着,但是他的双眼像寒冰一样的冷冽。「我要杀了你!休想用什么好聚好散的话来搪塞我,你敢在有我的时候就这样乱来,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沁寒心也心烦意乱之至,他不记得他对萧妃做过什么,但是有好几夜他喝得烂醉如泥,也许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一定。愧疚使他对于晴碧发不出狠来,怎么知道当初为了激怒于晴碧才去找萧妃,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但他是个望者,他不能示弱,尽量维持着一向至尊的口气道: 「事已成真,你冷静下来吧!我会再来看你的。来人啊!将于晴碧带啊我的宫殿去,好好的照顾。」 「去你妈的来看我!」于晴碧恶狠狠的,怒目相视,「老子不爽让你看!我今天拼了命也要杀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于晴碧冷笑的句起右手一挥,两指传出啪的一声,他冷酷的发话:「火神听我之令,给我烧,烧成一片焦土。」 沁飞柳只听得宫们外忽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他并不知道于晴碧在做什么,而沁寒心必定是明白的,因为他脸色一变。 门外忽然传来大吼大叫声:「失火了!大家快救火,萧妃娘娘的宫殿失火了!」 沁寒心脸色青黑的转想于晴碧,他显然头痛欲裂,而且气愤难抑,怒叫道: 「你竟放火烧宫殿!」愤怒的双目充满了烦乱,为了纪律,他不得不下令。「给我把于晴碧关进水牢里,加上二十四道枷锁,没有我的命令,谁而已不准见他。」 第五章 于晴碧火神烧宫殿的事,立刻就传得人尽皆知。 他参加武祭时,能叫出雷电劈打大将军罗青已让人目瞪口呆,怎知他昨夜竟叫出火焰来焚烧宫殿,而且以怀孕的萧妃住的宫殿烧得最厉害,那狠子毒心更是不言而喻。 那一本本上奏要帝尊尽快处决于晴碧这个危险人物的折子非常的多,帝尊全都相应不理,而且只要有哪个朝臣敢提这一件事,他冰冷的目光就会逼的那臣子再也说不下去。 罗青在朝上是胆战心惊,他怎知自己通风报信之后,竟让于晴碧身在死牢,不见天日。 他不晓得于晴碧在搞什么鬼,非但没把王爷给赶出宫去,反而让自己落得这种可悲的下常 帝尊在心烦意乱之际,也没多问他通风报信的事,让他逃过了一劫。 但是于晴碧已在死牢好几日,他知道帝尊不许任何人去见他,但是听说于晴碧被帝尊铐上二十四道枷锁,那时最穷凶极恶的犯人才会受到的酷刑。如此一来就算于晴碧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难以脱身了。 虽然于晴碧总是对他又骂又打,要不然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罗青也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帝尊幽不许别人探他,不知于晴碧过得则呢模样。 他这日夜晚趁着月黑风高时,买通了狱卒,进入想探探于晴碧,希望于晴碧不要太惨才好。 「于晴碧?」 罗青来到于晴碧牢房前见他睡在草上,背对着门,也不由得为他感伤。 想不到于晴碧没好气得转过头看他,声音挺不高兴的道:「你半夜不睡觉的干什么?你不睡觉,以为全世间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罗青一片好心,怎知竟被于晴碧教训一顿。看来于晴碧的精神挺好的嘛! 罗青忍不住拍住自己的头怒骂自己道:「我做什么心软?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会不知道?这罪是他自己犯的,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干什么来这里犯贱的被人骂半夜不睡觉?」他气愤的说完,就要回身走出去。 于晴碧被锁住了手,要不然他现在一定是手叉着腰。「给我走回来!罗青,看到我就要走是马上意思?」 罗青不高兴的轻吼:「反正你又没事情,我在这里干什么?」 于晴碧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因为我看来没有很惨而生气,罗青,你这么关心我啊!」他笑得嘴唇翘起,「寒心最近怎么样?」 为了气于晴碧,罗青故意道:「帝尊每日都去陪身有龙胎的萧妃,你高兴了吧。」 于晴碧面无表情,他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大锁,却还是一样明艳照人,一点也看不出被关在水牢里这么多天。 罗青心有不满的指着他道:」你说要把王爷给赶出宫,结果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王爷还好端端的在宫内,倒是你,每天一堆人上折子要帝尊处斩你,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于晴碧他丢了一把草,有斜睨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寒心再怎么疼我,也不会把你们鬼界百年一见的御用宝花给我,如果我再要他把人间,鬼界的结界打开,把人类放到鬼界医病,他又怎么会肯?一定是一口回绝。再说寒心又不是能被惑乱的草包,你以为我说他弟弟侵犯我,他就会信吗?他又不是昏庸的愚君,哪有那么好骗?」 「随你怎么说。我只知道你再没多久就要被处斩了。这次你死定了,别想帝尊会饶过你朝上朝下这么大的压力,他迟早都要处斩你的。」 罗青说得狠绝,却让于晴碧侧头笑了起来。 「我巴不得他赶快处斩我呢!」 罗青见他笑得高兴,不得不当他是埂子般看待,「我是说真的,恐怕就在这几天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有没有镜子啊?这里都没镜子,我很难打扮耶!」 罗青差点被他给气死,自己为他万般着想,他却只想着要镜子打扮,忍不住怒火上升道:「随便你!反正我也仁至义尽了。于晴碧,你就酸难逃一死,我也已经尽力了,就此别过。」 于晴碧唤过了他,低笑道:「放心吧!我不想死的时候,是怎么样都死不了的,倒是你不妨去查查看萧妃怀孕的事情,说不定会发现好玩的结果哦!」 于晴碧顿了一下,又加了几句大言不惭的话: 「还有这里都没有镜子,我担心我要是跟以前一样好看,怎么能骗倒寒心?去拿面镜子过来,我得让自己显得落魄,苍白一点,最好是一副快要死的表情,让寒心一看就内疚个半死才行;这样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他要东西,他才愿意给我。」 罗青也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是于晴碧的要求也不过分,于是他去借了面镜子给于晴碧。 于晴碧拿了镜子后就倒头大睡,罗青对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出了水牢。***************************************************** 每日呈上来要处决于晴碧的折子不断增加,已经堆满了大桌,沁寒心一把扫落,所有的折子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是御书房,如此庄严隆重的发,绝部许任何闲杂人进入;但是以往日于晴碧在宫中,常常趁着他低头批阅折子时,偷偷的溜进来「陪」他。 他不畏他的怒气,将手轻轻的摆在他的背上,戏弄似的来回抚摩;他回头想要怒吼的叫他出去,于晴碧已趁此时坐在他的腿上,细腻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朝他低声娇媚的笑着。 那甜蜜的娇态常常惹得他情欲大发,失去理智的在御书房就要了他,把大桌充当打算床,爱怜着虽美丽却令他气呼呼的于晴碧。 每次他一回复理智就要怒骂于晴碧,于晴碧总是楼住了他的颈子,在他耳边娇声笑着说话,那甜蜜蜜又快乐的感觉填补了他心里的空虚,使他也同时愉悦了起来,于是他就抱起于晴碧,回到自己住的宫殿里,再次难禁情欲的娇怜他一番。 望着现在冷冷清清的御书房,沁寒心明白的知道以后再也不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美丽又惹他生气的于晴碧出现。这个让他气愤不已又爱怜再三的小妖精一旦消失,他又要回到以前枯木死水的心境了。 他不可能不杀于晴碧,毕竟于晴碧放火烧了宫殿,纵然再怎么嫉妒,再怎么不满,他放火要置萧妃于死地是真的,他想要残杀下一任的皇储的罪名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摆脱的,那时死罪难逃。 他身为鬼帝之尊,只能以身作则,不能偏私而扰乱纲纪。 于晴碧是要绝对处死的,不管心情如何,他一定要处死于晴碧以平民怨,这才识身为鬼帝之尊该做的事情。 不偏私,不枉法,他既要领导群臣,怎能自己坏了规矩? 一件子嗣的事,将他的生活扰乱,为了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肚子里所怀的孩子,他就必须杀了于晴碧。 沁寒心感觉到心里一阵苦涩,若没有这件愚蠢的事情,想必于晴碧今夜还在他的怀里与他谈天说地,不时咯咯乱笑吧?自己可能还在抚摩他娇悄的红唇,与他激情的欢爱着。 沁寒心痛苦的紧闭双眼,处斩于晴碧的事已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群臣的反应以会更大;身为鬼界之尊,他怎能为了一己私情而段送了国纪纲律? 他爱于晴碧,那是个人感情,而国家的纪律永远必须优先于私人感情,否则他就不配当鬼帝之尊。 他提起笔来,缓缓的吸口长气,直到胸口的郁闷之感稍解,他便急速的写下几个字。写完之后,他几乎没有勇气重看一次。 他唤来侍者,知道若是现在没将这旨令送出,也许他永远不可能有勇气这么做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出内心的挣扎:「明日午时,立刻处斩放火烧宫的于晴碧。」********************************************* 于晴碧病了。 沁寒心远远就听到水牢里有咳嗽的声音传来,掌灯的侍者一直在前面带着路,到了离水牢不远的地方。 他冷冷的道:「你们全都下去。」 侍者,狱卒不敢多言的立刻退下。 于晴碧的咳嗽声越来越响,已经近东了,这么冷的天气关在水牢里,于晴碧的身子骨又如此单薄,怎么能承受得了?若是他还在宫里,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一想到是自己把于晴碧逼到水牢里来的,他就一阵心痛。他为了子嗣的事,把心爱的人给逼出宫外,而后萧妃受孕,才会发生今日的局面。 一走进水牢,沁寒心的情绪波动得更厉害。 于晴碧躺在?脏的地上,背对着牢门,身体因为怕冷卷缩成一团,仍断断续续的咳着,细瘦的肩膀似乎更加瘦得见骨。他原来似乎是没有这么瘦的。 「碧,我来看你了。」 沁寒心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于晴碧身子一颤,然后又恢复轻咳,但他没有回头,连回话也没有。依然蜷着身子,像根本没听到沁寒心的呼唤。 走进水牢内,沁寒心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于晴碧单薄的身子上:「你着寒了吗?碧!」 于晴碧将沁寒心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抽起,卷成一团丢到墙角,表示他决不袄沁寒心一丝一毫的怜悯。 沁寒心对他的无礼也不生气,他轻轻抚摩着于晴碧的黑发,孤单寂寞的轻声吐露他的喜庆:「碧,我非常的想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于晴碧终于开口了,他讽刺的细声道:「我怎敢生帝尊的气?瞧瞧我上一次生他的气,就落到这样可怜的地步,我再生他一次气,他不就要把我处斩了?」 说到处斩,沁寒心一僵,但他低了身子,竟也不怕地上?脏的躺下来,把背对自己的于晴碧抱在怀里,让自己的体温热着他。他附在于晴碧耳边温柔的低语: 「我爱你。我们认识几个月了,还没满一年呢!你那时出现在后宫的水上回廊时,就那么可爱,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感觉呢!」 于晴碧的怒意减低了许多,他低声的笑了起来,只是笑意里带着凄苦。 「帝尊,你今夜对我这么温柔,想必是明日就要处斩我了吧!否则你怎么会来见我?」 沁寒心无话可说,只能将于晴碧紧紧的环在胸膛里,像是这一辈子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似地。 「碧,我爱你,我再也不可能这般爱上别人。是你教我会笑,会生气的,是你让我懂得原来以前的我竟连自己不快乐都不知道,我如此深爱着你,碧……」 喊出于晴碧的名字,沁寒心的声音变得非常的低哑,彷佛有太多的痛苦无法宣泄,而还有太多的回忆,来不及与于晴碧共享。 于晴碧激烈的扭动着身子,不让沁寒心抱他。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些感情的波动,强烈的爱和恨让他的话语非常尖锐: 「你不要碰我,也不要说你爱我。我恨你,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你去跟你的爱妃。子嗣在一起,我于晴碧才不稀罕你的爱!」 「碧……」沁寒心强力的扭过于晴碧的身子。 于晴碧嘴里虽说得这么强硬,但是颊上已淌满许多泪水,一张脸死白着,完全没有以往的美貌,却更让人心疼。 沁寒心见他憔悴虚弱的样子,再见他伤心得泪流满面,心就像被大榔头重重的敲了一记,简直就要碎满地了。 是他把心爱的人弄得如此伤心憔悴的,这小人儿不知已在牢里流了几天的眼泪,而他竟对不闻不问。 「我没有错,是你负我的,我一点也没有错。」于晴碧嘶喊的声音变弱,最后成了低低啜泣,他的拳头重重打在沁寒心的胸上。 「你现在有了日思夜想的子嗣,高兴了,欢喜了,特地来牢里看我现在怎么样凄惨对不对?你现在看够我凄惨的样子了吗?碍事觉得我不够惨……」 「碧,别再说了,别再折磨我了。」 沁寒心的眼眶都快流出泪水了,他紧抱着于晴碧,声音因为痛苦而震颤:「我原本想将你送回人间界,但我是鬼界的王,我不能偏私,我再怎么爱你都不行,明日我还要亲眼看着你处斩。 碧,你尽可恨我,永远不原谅我,但我心里的痛苦你了解吗?」 沁寒心频频的吻着于晴碧瘦白的脸。「我爱你,碧,我这么深爱着你,永永远远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你死了,我却还要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光想到是我让你恨着我而死去,我的心就像要被撕碎一样,碧……」 沁寒心的缠绵深情完全表现出来。 于晴碧颤抖着嘴唇,原本要说出更尖锐的话语,现在却只是埋在沁寒心的怀抱里无助的哭泣。 就是子嗣这件事情将两人的关系弄僵,值得吗? 沁寒心紧抱着于晴碧,这是他最后能抱着于晴碧的一夜了,过了这一夜,他这一生一世就只剩下那些甜蜜却痛苦的回忆而已。 「碧,我爱你,我爱你。」 沁寒心对着于晴碧,声声的吐露着心声,却让沁寒心又激动了起来。 「你在说谎,其实你一点也不爱我,我才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你都是骗我的……」于晴碧难忍内心激愤,他的情绪像突然崩溃一样,立刻又哭叫了起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竟去找别的女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沁寒心扳过他太过瘦白,憔悴的脸,不顾他的挣扎,狂乱的吻着他想吻的任何地方。是他把他逼成这个样子,是他把他心爱的人给逼进死路的,明明知道以于晴碧的个性不可能容忍别的女人的存在,他为什么为了子嗣的事,就做出这么严重的错误决定? 哭了好一会,于晴碧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却忽然见调转了话题。 「我被二十四道枷锁铐着,根本就无法回到人间界……」于晴碧哽咽着说:「你还记得我原本到鬼界来是要盗取鬼界百年才长一次的宝花吗?」 这事沁寒心以前就听于晴碧说过,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两人在一起后,于晴碧从未再向他提起,他也就淡忘了。 他拨开于晴碧脸上被泪水沾湿的头发,点了点头。 于晴碧眨着湿润的眼睛,那样子真是楚楚可怜。「我已经要死了,你愿意给我吗?」 那原是不能给的,因为百年一见的宝花是要献祭祖先的,若是在平常的状况下,只怕于晴碧再怎么苦苦哀求,沁寒心也不会给。 于晴碧一看他为难的神色,他的头低了下去,苦笑道:「算了,反正你不可能给我的,我在你的心中……」 于晴碧别过脸,落下更多的心碎眼泪;在眼泪之中,他剧烈的咳嗽着。 沁寒心见他咳得这么厉害,心软了起来,他已要赐死他了,难不成连他最后的心愿他都无法晚场,要让他带者遗憾而死吗? 沁寒心的心在剧烈挣扎着,于晴碧就像心死一般的推开他,将自己移到墙角去,缩成一团的让冰冷的墙壁继续冷化他的心。 「其实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也知道以我要杀害未来皇储,烧死你最喜欢的宠妃的罪名,我早就万死不能赎其一了。你是念在我们之前那么恩爱的份上才来见我对不对?其实象我这种不会生小孩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高贵的鬼帝之尊?是我自己太傻,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其实只是我的痴心妄想而已。我怎么会那么笨?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一边说,一边流下哀伤的泪水,于晴碧没有将其抹去,他的心已死,似乎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快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于晴碧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如死水一般的冷寂。 沁寒心心里一凉,自己是真的爱着于晴碧,怎能在他死前,让他认为自己一点也不爱他?他抱起墙角的于晴碧,毫不迟疑的道:「好,我给你,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于晴碧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真的吗?寒心?」 他终于唤出沁寒心的名字,彷佛是两人已要和好的迹象,这至少代表他已不再恨自己,气自己了。 沁寒心怜惜道:「是真的,碧,我恨不得能为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呢!」 「那你把鬼界跟人间界的结界打开,把我一个朋友接进鬼界来。他病得很重,必须每日吃下鬼界宝花的花瓣,连吃个三个月他就能脱胎换骨,他那娘胎里带出来的痛就能够治好了。」 沁寒心没料到他要求的竟是史无前例的把一个人类带进鬼界,他实在应该一口回绝才对。 于晴碧开心的望着他,将瘦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叹个满足的气。「寒心,我现在才知道你是真正的爱我,只可能我明日就要死了;君无戏言,你明天一定就要处斩我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好少好少啊!」 想到明日爱人就要死了,沁寒心将回绝的话含在嘴中,再也说不出来。 于晴碧闭上哭得通红的眼睛道:「我爱你,寒心,好爱好爱;我怎么会这么爱你,连自己也想不通,原本我出宫是要气气你,怎知会变成这样……」 于晴碧露出悲伤的微笑,让沁寒心几近心碎,只怕现在的于晴碧有什么天大的要求,他都会毫无二话的应允。 「你已经有了一个未来的皇子,我能拿什么跟人家争宠?仔细想想,是我太冲动了,我怎么会那么生气?你跟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正常的一件事,我干什么要生气?」 于晴碧将眼光下移,双手拉紧了沁寒心的衣服,徜徉在他难见的温柔之中。 「算了!我死了也好,这样事情就一了百了,反正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一定会做到的。」 说完后,他忽然剧咳起来,咳得整张脸涨成红色,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沁寒心再怎么拍他,顺他的气,他都喘不过来,眼看就要断气似的。 沁寒心大骇之下,惊慌失措的怒叫在远方的侍者:「去给我叫御医过来,全部都给我叫过来。」 ************************************************** 于晴碧名日已要处斩,今日就算病死也罢,否则他明日还不是要受死刑的折磨。 但是沁寒心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咳得如此厉害,几近要病死的模样?沁寒心不敢移动他,只好让他躺在水牢地上,并要御医立刻前来水牢。 沁寒心从头到尾怒骂着守水牢的狱卒,骂他们没好好的照顾于晴碧,斥责他们竟然坐视于晴碧咳成这样没人向他禀报,总之骂得狱卒们个个不敢出声,连头也抬不起来。 狱卒们心中叫苦连天,但是帝尊现在正在发怒,怎么敢回话说前几天于晴碧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好,有时还会对他们呼喝东,呼喝西的,纵然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教唆,闲情一来时,还五音不全的唱着歌,要不然就心情不好的乱骂帝尊。 今天于晴碧的身体和精神与前些日子一样的好,怎知道帝尊一进牢里,他就病成这个样子?这明明上有鬼。但是一见帝尊为于晴碧的病情紧张不已,谁还敢说一句于晴碧铁定是在捉弄帝尊,欺骗帝尊的感情呢?又不是不要命了。 而一向冷酷的帝尊对于晴碧如此深情在意,也让他们大开了眼界。谁也想不到帝尊会在水牢内不断的焦急踱步,来来回回的走好几十躺,还拚命催他们去看御医们到了没有。 御医来时,沁寒心非常不满的怒吼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快给我看,看看碧怎么一回事,他是不是得了风寒?」 御医们被他吼得身子一低,第一位御医赶紧趋前诊脉查看。 他将于晴碧的两只手不断的互换诊脉,接着就要解开于晴碧的衣服查看。 沁寒心立刻折了他的手怒骂道:「你干什么脱我的衣服?碧的衣服是你可以脱的吗?给我滚下去!」 哪个垂垂老矣的太医差点吓死,急忙退下不敢再看。 另外一个御医上前把脉时,也是张大了嘴,然后露出惊骇的表情;他不敢解于晴碧的衣缩,但是他的手颤颤的要往于晴碧的下身摸去。 这让沁寒心怒不可愕的咬牙切齿,差点想废了那太医的手臂。竟放在他眼前轻薄他的人,他一脚踢在那太医的胫骨上,怒火冲天的道:「我要你看病,没要你非礼他,给我滚,快滚!」 第三位太医学聪明了,他一诊脉虽也露出大惑不解又困扰的表情,但是没像前两位一样的动手查验,他胆战心惊的禀报道:「禀帝尊……这脉象十分奇怪,求帝尊让我们研究一番,再向帝尊禀报。」 一听脉象奇怪,沁寒心的心头如泼了盆冰水,莫非于晴碧得了什么不常见的怪病吗? 他马上就坐起于晴碧的身边,将于晴碧搂在怀中;他心急如焚,深情又着急的望着于晴碧发白的脸色,问话时也不住的发抖:「他……他得了什么怪病吗?你们快点告诉我。」 那诊过脉的三位御医面面相觑,似乎都想在别人眼底得到自己是不是诊断错误的讯息。 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的同样都是满满的困扰与不解,就好象不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一般。 「没有……是……」 他已经够心慌意乱的,御医竟还吞吞吐吐,沁寒心几乎想要杀人,「到底是还是不是?给我立刻说清楚。」 一见帝尊发这么大的脾气,寓意纷纷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话很难说出口似的又慌又哦啊,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禀帝尊,于晴碧并未受风寒,不过这些日子在水牢度过,环境闷湿,只怕对母体有所害。」 「母体?」沁寒心就像没听见这两个字一样的重复了一次。 御医们大力的磕着头,见到沁寒心此时的凶狠表情,三个人的脸上也都满是惶恐。 「帝尊,也许是我们诊断错了,我们再试试,求帝尊饶命。」 沁寒心双手颤抖,厉喝道:「把话说清楚!刚才诊出来的脉象是怎么一回事?」 三位御医心中有苦说不得,若说出于晴碧有了身孕,他明明是人类男子,怎么可能受孕?这岂不是摆明自己的医术太差;若不说于晴碧有身孕,那为什么三人诊出来的脉象都是相同的? 其中一位已经把命?出去的御医叩头道:「禀帝尊,臣等诊出来是喜脉,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有错,但诊出来的确是有喜之脉。」 「有喜之脉?有喜之脉?」沁寒心喃喃自语,再想到于晴碧之前就说过,他不是不能生而是不想生,莫非于晴碧真的有孕了? 他虽是人类,但是他能私闯人类根本闯不进来的鬼界,又嫩不费力气的打败鬼界第一勇者,再加上他邪门的个性及个性,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生孩子,只是他不说而已。 沁寒心一阵头晕目眩,那狂喜的情绪霎时罩住他的全身,几近要将他吞噬。 于晴碧与他的孩子?以前光是想到就令他欣喜欲狂,现在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怎不教沁寒心几近要手舞足蹈起来? 而于晴碧虽已不像刚才那样剧烈咳嗽,但是还在轻咳。他怎能把于晴碧放在这样阴湿的水平里,任这里阴沉,霉味的空气摧折他? 他当机立断的解了二十四个枷锁,抱起于晴碧准备离开,不让心爱的人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一刻。 「将明日要斩杀于晴碧的旨令撤回,把于晴碧送进我住的宫殿里,所有御医都要在那里待命;还有将御膳房的人全给我叫醒,立刻给我上一桌补胎强身的药膳。」 轻柔的抱起于晴碧,沁寒心大步的走出水牢。 一个怀有龙子的理由,就够堵死那群老臣要处死于晴碧的非议,他绝不许任何人欺负有孕在身的于晴碧。*/*************************************************** 于晴碧安适的躺在床上,就像以前一般,只不过现在却是苍白着脸,紧闭着眼睛,间或发出几声轻咳。 沁寒心握紧于晴碧娇嫩的手,一旁的御医诊脉时都像拿头在办事般的害怕,因为帝尊就坐在身边,不断问出许多问题?? 「怎么样?他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咳这么厉害会伤了他的身吗?会伤害他怀的孩子吗?还有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白?是这么天关在牢里的关系吗?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问题似乎无止无休,而且若是于晴碧发出一声稍稍粗重痛苦的喘息,帝尊就立刻紧张的跳起来,朝他们几个人大声怒吼。 「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诊不诊得出来?你们这群蠢货,若是我的碧有了一丝一毫的差错,你们别想给我活着离开这里。」 每个御医都心惊胆跳,眼底都是疑惧,因为若是他们诊断得没有错,那于晴碧根本就没病,而且身子强健得很,脉息极为稳定,不可能会咳嗽及昏迷不醒,更别说会发出痛苦的喘息了。 简而言之,于晴碧可能在装病,但是眼见帝尊如此紧张,谁敢说一句于晴碧装病的话,每个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敢说出真话触怒帝尊。 沁寒心内心如火眼乱窜,已经过急了,想不到御医个个在敷衍他。 「禀帝尊,于晴碧很好,非常的好。」 「好个屁!他一直在昏迷中,你还说他很好?」沁寒心气得粗话也溜了出来。 御医个个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 在床上也装够了的于晴碧,轻轻的娇吟一声,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双眼,有气无力的唤道:「寒……心,我好……渴……」 沁寒心立刻拿着侍者送来的茶,小心的喂于晴碧喝下半杯。 于晴碧舔了舔唇,看到天色漆黑,他柔若无骨的将脸埋在沁寒心怀里,娇弱得像下一刻就要死去。「我好累!寒心,把这些人都赶走,我只想睡觉。」 沁寒心立刻就把侍者,御医全都赶了下去,然后急忙抱住于晴碧。 于晴碧又流下了泪水,「我快死了,你才对我这么温柔对不对?」 沁寒心吻着他的发丝,每个吻都温柔又多情,「不,你不会死的。刚才御医说你有喜脉,有了我的孩子,「母」凭子贵,谁敢斩你?」 「可是我烧了萧妃住的宫殿,还烧了你的宫室,你可以原谅我吗?」 沁寒心感觉满满的爱意就要溢出来了。 反正又没人被烧死,也没有任何人受伤,于晴碧就算要烧了整座宫殿,只要他高兴,他也愿意在旁为他煽风点火。 他有他的孩子啊!关是这个理由,就让人兴奋欲死了。 「胡扯,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有了我的孩子,就算你要烧掉整座宫室,我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 于晴碧破涕为笑,轻槌着沁寒心的胸口。「不行,这样你就变成昏君了。我最讨厌昏君,你要一直英明下去,人家才会被你迷得死死的,不想离开你。」 明的像在诋毁沁寒心,暗地却在赞誉沁寒心的英明。 这多情恭维的话让沁寒心甜到了心头里,对他的爱意满满。 抚着他的下巴,甜吻着他的肩角,沁寒心紧抱怀中的人儿,莫可奈何的微笑道:「碧,你就像我心头的一块肉,让我受到不知如何是好,而你竟有了我的孩子。」 想到这里,沁寒心简直要喜疯了,「这……这……我都乱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于晴碧回吻着沁寒心,抱着他的颈项,两人吻着难分难解。于晴碧发出爱娇的申吟,沁寒心早已半压在他身上,若不是考虑着于晴碧现在娇贵有孕的婶子,只怕早已在床上翻滚起来。 沁寒心强自止了欲念,低声的道:「你快睡觉吧!别伤了身子。在水牢里只怕你吃得不好,睡得不好,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他命人做了些药膳,你快些吃吧!」 于晴碧不肯放开拉住沁寒心的手,娇声道:「人家现在好累,不想吃;还有人家要你陪我睡,要不然你半夜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不准再胡说了。从此之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自然也只要你一个人作陪,什么女人,男人的我再也看不上眼,永永远远只要你一个人。」 于晴碧闻言,笑靥如花,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添了红润,比原本更加美上几分。 他将脸靠在沁寒心的怀里,娇怜的道:「是真的吗?不是哄我的吧?」 「我言出必行,绝不哄你。」沁寒心将他紧紧的搂在他怀里,低声道:「你是我的碧,我最心爱的碧,我要与你白头到老。只要你有了皇子,我把你扶上鬼后的位置,安歇老臣没有人敢用你是人类的借口反对。 碧,鬼后这个位置非你莫属,那么你就能名正言顺的每日躺在我的身边了,你就是我正宫的妻子,我的娘子,我最心爱的人了。」 「嗯!」 两人甜甜蜜蜜,人逢喜事精神爽。 沁寒心脱了鞋子,躺在于晴碧的身边;于晴碧立刻钻进他的胸前,求怜似的紧贴住沁寒心健壮的身子。 刚才才燃起的欲念还未完全消失,于晴碧娇柔的身子又贴近,对沁寒心而言,可真是大大的折磨;但是念及于晴碧的身体转光,沁寒心不敢乱来。 于晴碧不知是太高兴,还是故意要折磨他,连连在他身上扭动着。 沁寒心忍着欲念,一夜无眠的到早上,精神不但没有不好,反而还神清气爽;他起床时,吻了于晴碧的小嘴就上早朝去了。 他知道今天一定会有很多朝臣有话要说,要诋毁他心爱的于晴碧,但他绝不会让于晴碧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于晴碧看着沁寒心欣喜若狂的去上早朝,他翻了个身,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搞定寒心之后,接着就要把那个到处留情的烂王爷给赶出宫,嘿嘿!事情比我想的还顺利嘛!」 将头枕在沁寒心刚睡过的枕上,于晴碧感受着上面的温暖,忍不住吐了口非常满足快乐的气。 「寒心真的好爱我啊!瞧他昨夜竟因要问斩我而心情那么难受,知道我能生孩子后,又一夜笑得合不拢嘴。」他轻轻的吻了刚才沁寒心睡过的枕头一下,甜蜜的自语道: 「我也好爱你喔!寒心,原谅我骗你,因为你的脑袋装的都是石头,若没这样装病骗倒你,你又怎么肯把无争接来鬼界,给他宝花医病?所以你不可仪怪我喔!」 于晴碧认真的发誓道:「寒心,人家以后会比现在更爱你老回报你,我会让你比以前更快乐,更幸福的,因为人家最最最最爱你了。」************************************************ 朝中臣子争论不休,每个人进柬的都是没处斩于晴碧的事情。 只有罗青闭紧嘴巴,一句话也没讲;他只知道原本今天午时就要问斩于晴碧,但是昨夜命令下没多久,帝尊竟然一反往常绝不反悔的个性,立刻就将旨令收回,令人措手不及。 不只是将旨令收回而已,帝尊传召所有的御医待命,而侍者整晚在宫中不断走动,唤起御厨煮食物给于晴碧这个有罪在身的犯人吃。帝尊不把于晴碧继续关在水牢,反而将他带回宫中,与自己睡在同个宫殿中。 这样离谱的事情,传得满朝文武皆知,若不是以为帝尊疯了,就是以为帝尊被于晴碧挟持,否则怎会做出非帝尊所会做出的事情来? 罗青先前有去见过于晴碧,自然也与于晴碧说过话。 他内心不由得佩服于晴碧,不管于晴碧是用什么方法,反正帝尊不但没有处斩他,还对他多放照顾。 怪不得于晴碧说他不想死的时候,谁也杀不了他;而他竟然让严厉的帝尊完全收回命令,罗青真的很想知道于晴碧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臣以为于晴碧不能不斩,否则朝中纲纪如何维持?他放火烧宫是事实,帝尊千万要明鉴。」 这一群老臣说的话总而言之就是要帝尊杀了于晴碧。虽然大家都觉得帝尊是疯了才辉饶过于晴碧,但是帝尊此时的眼神绝对不可能是个疯子的眼神,而且他的声音非常的冰冷带刺?? 「他放火烧宫有烧死人吗?」 刚才说话的臣子一怔,马上回答道:「禀帝尊,就算没烧死人,但是萧妃娘娘住的宫殿被烧成这样,就可以想见他要杀皇储的恶毒居心,帝尊不可不防。」 「全给我闭嘴!我是绝不会杀他的,非但不杀,而且这放火烧宫的事不容再提,若有什么后果就由我来担当。」 朝臣们惊愕得张口结舌,帝尊竟要为于晴碧承罪?这于晴碧何德何能,怎么能办法让万圣的帝尊做这样的事? 上禀的朝臣结巴道:「帝尊,于晴碧……他……怎能让帝尊为他承当责罚?」 沁寒心冰冷的眼神不见动摇,只有更加的坚定不移,但是唇角因想起于晴碧现在特殊有孕情况而绽出了微笑。 「谁说不行?他有了我的皇儿,说不定这孩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太子,也就是下一任的鬼帝之尊。」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朝臣因为惊讶而脸色大变,继而每个人都下跪请命,情况可说是乱成一团。 「禀帝尊,于晴碧是个人类也就罢了,论身份,他本不应承受帝尊宠幸;帝尊既已宠幸,臣等无话可说,但是他是个男子,怎么可能受孕?这分明就是诈骗帝尊切混淆视听,请帝尊明鉴。」 沁寒心的话声霎时冷了好几分:「你的意思是我被他骗了?连他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都不知道吗?」一拍龙桌,沁寒心勃然大怒。「也就是我朝中所有御医全都是一群只会吃饭的蠢货,竟验不出于晴碧是否真的有孕在身?」 沁寒心转头命令侍者道:「传御医!让这些昏庸如猪的朝臣听听御医怎么说?」 御医一起上殿,对于昨夜的诊断,他们自己也大表惊奇,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两位年高德劭的御医会在震惊之下,想要验验于晴碧究竟是男是女,于是解他衣服欲验他下身了。 御医个个言之凿凿,加上他们大惑不解的表情如此真实,于晴碧怀孕的事情只怕上真的。 本来大表怀疑的朝臣们都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之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于晴碧既有了皇子,那真要把他处斩当然也不行了,这一斩下去,岂不是连帝尊的亲骨血都没命了吗?怪不得帝尊要为于晴碧担起罪名。 见到帝尊一心护卫于晴碧的冷酷表情,聪明的朝臣撞了撞还想再说话的另个臣子,那臣子立刻也噤口不敢言语。 罗青踏向前来,禀告道:「帝尊,于晴碧既有皇子,理应为鬼界子民好好保养身子。那日虽烧宫殿,但是料想只是于晴碧一时失常之举,然而他心有顾虑,所以并没有烧到任何一个人,也可见当时并无伤害任何人的恶心,更可见他并不是罪大恶极的人。」 见沁寒心满意的点头,罗青才敢放心的说下去:「于晴碧虽罪不致死,但是放火烧宫毕竟是事实,才是不得不罚,但是于晴碧已在水牢待了些日子,可说也受了些苦楚;不如帝尊就罚他每日喝下安胎的药,一来那药水极苦却可安胎,二来又可稍稍的教训于晴碧,帝尊觉得可行吗?」 沁寒心喜上眉梢,对自己从小到大的伴读及重要的大将,不由得露出赞许的眼光。 料想要哑巴乖乖的喝下安胎的药他必是不肯,但是若把这改成责罚以抵死罪,于晴碧就必须乖乖的喝下了。 「罗青你说得很好,就这样做,这罚一定要罚,众位臣子觉得服气吗?」 这哪是罚?但是看到帝尊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高兴表情,哪个朝臣敢无趣的说不,立刻全都点头。 然而如此的罚法可真教人大开眼界啊! 第六章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萧妃的宫殿传来阵阵的尖叫怒骂声:「他一个人类男子怎么可能怀有帝尊的龙胎?你到底是怎么诊脉的?他根本就是骗人的,对不对?」 那中年男子低着头,连吭也不敢吭声,等萧妃的怒气发过一阵后,才敢开口道:「娘娘,我虽是御医,但位卑职小,还有许多年高德劭的御医在我前头,轮不到我来发话,我是没诊过于晴碧的脉象,但是眼见几个老御医的表情惊骇不解,料想这事应是真的。」 萧妃气得连个杯子都掷了出去,怒声道:「你这都是胡说八道,他是个人类男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骂得气喘吁吁,萧妃涨红了脸,懊恼,悔恨和不满霎时使她的美貌减上好几分。 她心知肚明于晴碧若有了身孕,帝尊就不可能每日往她这里跑了,那她一直没有隆起的肚子很快就会露低了。 帝尊在于晴碧离宫那段日子虽然常常夜宿她这里,但是帝尊每夜几乎都喝得烂醉如泥,而她若是一靠近酒醉的他,他立刻就推开她,口中含混不清的不断呼喊于晴碧的名字。 这让她又急又气,由此可知帝尊对于晴碧的万分迷恋是笔墨难以形容。 后里于晴碧竟随着王爷沁飞柳回宫,萧妃只道是机不可失,若是这时让于晴碧失宠,那她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是于晴碧的奸诈狡猾不可不防,他能让帝尊的心中都是他,当然也有可能把他随王爷回宫的事说成自己是不得已,帝尊自然会原谅他。 于是萧妃买通一向为她医病检查身体的不得志御医,当下就断定她有身孕,并且立即传报帝尊,以引起帝尊的注意和关心。 结果萧妃没潦倒,于晴碧会因嫉妒及恼怒而放火焚烧宫殿。这原就是死罪一条,帝尊再怎么迷恋他,也非得处死他不可;而因为她身怀龙胎,她的宫殿又烧得最严重,更似的朝中不少老臣力保大受震惊的她当鬼后。 帝尊也因看在孩子的份上,每日都来她居住的宫室,但总是冷凝着一张脸,看得出他并不是那么愿意。 她想只要于晴碧一死,帝尊迟早会回心转意的与她同寝,到时若有了孩子,也可收买御医说孩子会晚些日子生,料想这事应可平安顺利的成功。 所以这些日子帝尊一来,她都呈上男性补精益身的炖品,求的就是帝尊松懈了心而与她同床;但是帝尊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虽然炖品一口气的喝下,但是根本就没用在她这里。 她心里也不由得干著急,只怕时间拖欠了,这假怀孕的事一被揭穿,欺瞒帝尊这条重罪非杀头不可。 而被买通的御医也暗暗着急,他和萧妃想的一样,若是这假怀孕的事一传出去,势必要大祸临头;所以此时他们必须同舟共济,想出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好把危机化解掉。 「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萧妃用力的槌着桌子。 于晴碧若有了孩子,以帝尊如此迷恋于晴碧的情况看来,只怕帝尊来的时间会更少,而且他的一颗心一定完全系在于晴碧的身上了。 再说于晴碧比她先怀孕就算此时真的有孕在身,于晴碧若生个男孩,就是正统的皇子,自己拿什么跟他拚斗啊? 「娘娘,此时心急也无济于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来说去,一定得让娘娘尽快怀孕不可,否则事情就严重了,我们恐怕都得被杀头。」 萧妃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不是皇室都有独特的法力,能验明孩子血统而不容作假,否则就算现在叫我随便去跟一个男人弄出个孩子,我也愿意,这该怎么办才好?」 越想越气,萧妃怒道:「都是可恶的于晴碧,他若没来鬼界,没迷惑得帝尊非他不可,这鬼后的位置早已是我的了。我恨不得他怀孕期间出什么事,最好他和孩子两命皆休,那才够看。」 听萧妃说得恶毒残忍,那中年御医脑中灵光一闪道:「娘娘说得对,现在于晴碧每日都要喝下安胎药,若是在药里面添了些什么,来个一尸两命,以娘娘如此的美貌,帝尊势必又会回到你这里来。」 「可是宫中把关如此严格,怎可能在安胎药中动什么手脚?除非……」萧妃将目光望想御医。御医点头道:「除非是我想办法在煎药时动手脚,这一动之下,经手的人那么多,谁查得出来是什么人放的?况且我也没理由下药使得于晴碧失去胎儿。」 萧妃笑颜逐开道:「好,事不宜迟,你立刻去办!」************************************************** 于晴碧嘟着双唇,不肯就范。 沁寒心手中拿了个碗好言好语的劝道:「来,乖一些,快点喝下,这是安胎的药物,对你的身子很好的。」 「这好苦啊!到底是谁出鬼主意,要我每日喝这个抵死罪的?」于晴碧不满的抱怨着,怨恨的双眼早就看想一边的罗青。 罗青吓得眼睛看者地上,暗道自己又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就别多嘴算了。 沁寒心将他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抱怨硬要他喝下。 他皱紧眉头喝下整碗,见沁寒心开心起来,于晴碧环住他的臂腕,吓道:「寒心,你怎么不问我如何怀孕的?不怕我骗你啊?」 沁寒心满心只有喜悦,而且于晴碧不会拿这种大事情来欺骗他,让他高兴一场又失望至极的。 他摸着于晴碧细嫩的脸道:「我知道你不会拿这种事来骗我的,就算你再怎么生气都不会。人类男子虽不会受孕,但是你能闯进鬼界,你原本就与常人有些不同;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就是不会怀疑你。」 「寒心,人家好高兴你的信任。」 于晴碧显然很感动,他用力回抱住沁寒心,然后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回。 这股亲热劲,让站在一边的罗青实在是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只好继续盯着地上看。 看到帝尊幸福的表情,让他也忍不住暗暗钦佩于晴碧的魅力。 于晴碧说自己能让帝尊快乐的话的确不假,至少一直以来服侍帝尊的自己,也从未见过帝尊如此的喜悦。 于晴碧对沁寒心招认道:「其实我好象也不算是人类啦!我早告诉过你,我的祖先有狐仙的血统,我自己又有奇特的神力,原本就跟旁人很不一样,而且说不定跟你打起来,我也不会输喔!」 他轻笑了笑又道:「其实男性是不会受孕的,但是我把自己的体制改变了,想试试看能不能受孕,结果好象比我想象中容易耶!」 让沁寒心摸着自己的肚子,于晴碧娇声道:「可是硬改变自己的体质,这种事非常的损耗我的身体及神力,寒心,若不是我真的爱死你了,才不做这么痛苦的事呢!你要懂得感谢我,先声明,我只生一个喔!」 他声声爱意,让沁寒心笑颜逐开,连他的埋怨也让沁寒心甜到骨子里。 沁寒心将他搂在怀中道:「让你辛苦了,我会比以前更疼惜你的。」 于晴碧满心欢喜,忽然转眼望想罗青。 他有顺口叫他去查萧妃的事然后回报,不晓得这个脑袋呆呆的罗青有没有查到什么? 「我叫你办的事情,你办了没啊?」 罗青目瞪口呆,他不记得于晴碧有叫他办过什么事情,「办什么事啊?」 于晴碧莫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呆瓜!算了,算了,在劫难逃,只能靠自己化解了。」 于晴碧将脸腻在沁寒心的怀里,感受沁寒心对他殷勤的照顾。 他笑了起来,沁寒心一副眼中只有他的样子,而他眼中也是只看得到沁寒心。 罗青知道两人眼里已容不下别人,只好乖乖的出了宫门,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究竟于晴碧叫他办过什么事? *************************************************** 怀着小心的心情,那被萧妃唆使的御医把混有去胎药物的安胎药交给前来的侍者,那侍者拿出测毒的银针试过,银针并没有反应,代表里面并无毒物。 御医忍不住偷笑,这去胎的药物并不是毒,所以是验不出来的。 见那侍者小心的端着药走了出去,萧妃从后面走出来,低声问道:「没有问题吧?」 「请娘娘放心,绝无问题。只要于晴碧一喝下,保证没多久就要失去胎儿,而且母体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就算没死,以后就算想怀孕也是不可能的事。何况这药别说是有胎之人喝下,就连平常女子喝下,只怕也会腹痛如绞,对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萧妃眼中发亮的说:「如此精彩的画面,我绝对要亲眼去瞧瞧不可。」 御医也知道萧妃视于晴碧如眼中钉,肉中刺,他又说:「听说帝尊都会趁温热时,亲自喂于晴碧喝下这安胎药;不过这药性大概要一刻的时间才会发作,娘娘,你不如稍等一下再过去,自然没人怀疑到你头上了。」**************************************************** 萧妃怀着兴奋不已的心情,准备亲眼目睹她这一生最厌恶的敌人在床上疼痛地翻滚的丑态。 她已经准备了大礼,要伺候她的小婢带着,走到了帝尊御用的宫室,等着侍者进入通报。 沁寒心并不知道萧妃来此干什么。 这是他个人的宫室,他平时就不许任何嫔妃来此打扰,若不是对于晴碧特别,原本这地方也只有他一个人进入。 于晴碧轻笑道:「就让她进来吧!等一会才有有趣的事情可以看。」 沁寒心不知他所指为何,但他还是点点头。 没多久萧妃就一身美艳的进来。若不与于晴碧的邪气,绝顶丽色相比,她真可算是相当美的美人,只不过有于晴碧在,她立刻被比了下去。 萧妃朝沁寒心福了福身,要侍婢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她娇娇嫩嫩的道:「帝尊,这是补胎强身的东西,非常的清淡,正适合怀孕的人入口。我想我与于晴碧同时都怀有帝尊的龙子,自是好姐妹,所以来此探望他」 帝尊微微点头,严肃的表情不变,他并不相信萧妃会这么友善,但是也没有理由推辞她的好意,所以他的表情非常的复杂。 不过他的表情却在转想于晴碧的时候变成溺爱,「碧,谢谢人家吧!」 于晴碧大方的笑道:「谢谢你了。」 他将空碗递给了沁寒心,沁寒心为他擦了嘴角。 萧妃坐字客人的位子上,等了已经不只一刻的时间,但是于晴碧仍谈笑自如,什么也没发生。 她等得不耐烦,暗暗怒骂御医骗她,让她来此见帝尊跟于晴碧恩爱的情景,真气煞人。 萧妃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坐了一会,她就站起来要告退。 于晴碧笑道:「你送来这么好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送,这里有一碗刚送来的安胎药,已经煎煮好了,不如我让给你喝吧!」 萧妃惊得脸都白了,「那你刚才喝的不是安胎药吗?」 于晴碧神情自若的笑道:「哦!我突然很渴,特地要寒心弄些乌梅汁给我解解渴,看颜色真的满像安胎药的是不是?」 于晴碧已把那碗安胎药端到面前来,萧妃的脸色不只发白,已经是发青了。 她记得那御医说过,这药就算对没有怀孕的女子而言也是很猛烈的,自己虽无怀孕。不至于去胎,但是喝下这要不知会对身体造成如何的伤害,她怎么肯喝? 「不,这既是帝尊御赐给你喝的,我怎能喝?于晴碧,你还是自己喝吧!」 她神情异常,连远坐一边的沁寒心都发觉了。 他缓缓皱眉的站了起来,因为他发觉的情况不太对劲。 于晴碧硬要把药水递给萧妃,见萧妃连连退步,于晴碧笑道:「都说是好姐妹了,寒心赏给我的,就好象是赏给你的一样,你快点喝下安胎吧!那天烧了你的宫殿真不好意思,我老是气一来就发飙,这一碗安胎药算是我向你赔罪,萧妃妹妹,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吧!」 萧妃的嘴角已在颤抖,「事过境迁,那事儿就不必再提了,我记得我宫内还有要事,得快点走了……」她欲往门口跑去。 于晴碧一把就抓住了她,笑道:「你怎么这么客气啊!说要给你喝就给我喝下去,我懒得再说第二遍,你不喝,我喂你喝。」 沁寒心哪里知道于晴碧会这么乱来,刚要大吼一句哪有人捉着别人的头发喝安胎药的,却发现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萧妃用力推拒,但于晴碧的力气不小,她哪里推得动?那药一点点逼入口,她尖叫得屋顶都快倒下了,声音有濒临死亡的惊恐,连爬带滚的闪避于晴碧的喂服。 她吓得脸色发白,四肢发着抖,连站也站不起来,不停吐着自己不小心吞入口的安胎药。 沁寒心立刻就明白其中必有问题,他一把夺走于晴碧手中的安胎药,怒吼道:「侍者给我传所有御医。还有,给我封锁禁宫,不许任何人进出,若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想出宫,给我立刻捉来审问。」 他抓起萧妃,神色异常的冷酷,不发一语的把萧妃按坐在椅子上。 萧妃吓得发抖,也知道事情败露,自己已大难临头。 不久后,御医们大批来到。 沁寒心指着摆在桌上的药汁,「给我查查看药汁有什么问题?」 于晴碧坐在床上,命令下得不比沁寒心慢:「哪个有空的,帮萧妃妹妹诊一下脉,别让她吓得把龙胎都给掉了,不过前提是她也得怀有龙胎才行。」他这么一说,没有人听不懂了吧! 沁寒心眉皱得更紧了,他冷冷道:「照于晴碧的话去做。」 有多年经验的御医们一闻药汁,再轻尝了一点,立刻就会集讨论,不久就做出结论。 「禀帝尊,这安胎药里放了去胎的药物,而且份量还加得极重,若是有孕之人喝下,只怕……」 于晴碧笑道:「只怕要在床上滚个一天不断哀号是不是?而且喝下这一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别说是怀孕的人,就连平常的女子喝下,恐怕也会造成严重的伤害吧!」 那御医惊讶的看于晴碧一眼,道:「是,完全没有错,所幸于晴碧并没有喝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另有御医诊断着萧妃的脉象,不解的看着满脸苍白的萧妃。 沁寒心已知这药与萧妃脱离不料关系,他冷冰冰问道:「怎么样?」 御医跪下回答:「禀帝尊,萧妃娘娘好象……好象……」他吞了口口水才敢回答,因为帝尊的表情非常的可怕。「好象并没有怀孕。」 「当初是谁帮萧妃诊断她有喜在身的?给我捉起来,另外将萧妃宫殿的人也全都关进牢中,我要一个个的审问,究竟是谁帮她作假?竟然能欺瞒我这么久。」 沁寒心冷若冰霜的继续道:「将她押下。」 他一下令,侍卫立刻就领命而去,生怕惹怒此时全身散发凌厉杀气的帝尊,没多久殿中就撤的没有其它的人了;但沁寒心的脸色不因没外人而稍稍恢复,反而变的更加的狠厉。 他转想于晴碧,声音轻柔但仍令人畏惧:「你早就知道萧妃没有怀孕,是不是?」 于晴碧的笑容璀璨如花,「因为你最疼我,最爱我了,怎么可能一喝醉就对别的女人乱来?我信任你嘛!」 沁寒心没被这个笑靥所骗倒,他的声音更沉,更哑,也更含满怒气:「你故意烧宫殿,把自己逼入牢里,假装可怜兮兮的样子来骗我,其实是要宝花,要医人,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于晴碧,你竟敢骗我!你是仗着我疼惜你才这样做的,你……你……竟敢欺骗鬼界之王!」 于晴碧无畏他身上森冷的气息,一下跳进他的怀里,拉拉他的衣袖,眨了眨要流出眼泪的眼睛道:「寒心,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沁寒心抓起于晴碧的手,把他推倒在地上,怒气使得他毫不怜香惜玉;于晴碧要再跳起来安抚他,他却是怒目相向,受骗的愤怒及自尊受创令他怒火勃发。 「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你,于晴碧,给我立刻滚出去!」 见于晴碧还要再说话,沁寒心拂袖怒道:「我不要听你说任何一句话,你不滚出去,明日我就处斩你。」他狂热的双眼盯视着于晴碧的肚子,「这个孩子我也不要了,你给我滚,快滚!」 沁寒心如此生气,于晴碧也知道安抚无望,于是他冷静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牢中没有病死,是欺骗你的感情,害你连眼泪都快流了下来。是我错了,那我今天补给你总可以了吧!」********************************************************** 沁寒心还不明上什么意思,于晴碧已经拿起那碗十分伤身的药汁朝自己口中灌入。沁寒心见到他这么做,心跳霎时就要停止,他手一打就打落了整个碗,于晴碧还是喝了近半碗,沁寒心拉着他就催吐了起来。 于晴碧抵抗的道:「你不是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我吗?那我……」疼痛使他皱紧眉头,他大口的呼吸着。沁寒心紧拍着他的背,一边身手抓搔他的喉咙,让他吐出药汁来。 那药汁才刚入口,催吐十分容易,没多久,于晴碧就将药都呕了出来。 沁寒心拿着布巾擦着他的唇角,于晴碧则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你干什么救我和孩子,我和孩子死了你才高兴不是吗?」 他委屈的槌着沁寒心的胸口道:「人家耗费神力,忍着身体的不适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却说不要就不要;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比以前更加疼我,才说过你就马上忘记了。你这个负心汉,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他一边哭,一边抡起小小的拳头就乱打起来。 沁寒心见他呕出了药汁,刚才心魂俱惊的感受才缓了下来,再见他哭得这么伤心,不由得也有一丝的后悔涌上来;再怎么说,这个孩子也是自己满心期盼而来,希望成真了,又怎能为了一时的愤怒而说出不要的话来? 「碧……」 于晴碧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来,紧紧抓住沁寒心的手臂,就像沁寒心是他心中最大的支柱;他可怜的道起歉来:「不,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不好骗了你。寒心,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气我骗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哭地快把沁寒心的心给弄碎了。沁寒心叹了口气,将他牢牢的锁在怀里,不管现在这一幕是不是于晴碧又在作戏给他看,他真的已不能没有他了,更何况看他哭得这么伤心,自己哪里忍心再苛责。 「我这一次饶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晴碧眨了眨蓄满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那宝花要不要给我?肯不肯把我的朋友接来鬼界医治身体?」 在他那求怜的眼神之下,沁寒心知道自己以无力招架,只好又叹了口气道:「都应允你吧,不过下一次绝对不行了。」 于晴碧紧圈住他的脖子,开心得又哭又笑的亲着他道:「谢谢寒心,我就知道寒心最爱我,最疼我了,人家也一辈子最爱,最疼寒心,要让寒心一辈子都非常的快乐,幸福。」他的声音变的娇嫩,像流水声般的动听:「谢谢寒心,人家真的好爱好爱寒心喔!」 见沁寒心一楞,于晴碧笑着爬进他怀里,眼睛泛着湿意,颊上染着微红,小声的道:「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才好,上次那一夜好抱歉喔!我实在太坏了,竟然写信诅咒你那儿烂掉。」 说到这里,脸红彤彤的于晴碧更小声道:「你……应该没事吧?」 他那羞怯的媚态,让沁寒心的下身猛地燃烧起来,像油加在火上一样。更何况他已多日没跟于晴碧在一起了,孤枕的确难眠,每日都恨不得于晴碧赶快回来。好不容易盼到于晴碧回来了,又顾念着他的身子不敢乱来,怎知于晴碧现在竟然想他求欢? 沁寒心还没回答,于晴碧已经非常大胆的朝他的敏感处摸去,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于晴碧脸埋在他的脖子里羞笑道:「好象没事耶!」 不一会,沁寒心的男性雄壮处已经在于晴碧温热的手心里发着颤,而且还迅速的反应着;于晴碧长细的睫毛下尽是热情洋溢,全身流露出一股媚态,他将头低下,看着沁寒心现在全身最活跃的地方。 他解着沁寒心的裤带,滑溜溜的手就往那个地方伸去,停在沁寒心现已挺立饱满的地方。于晴碧觑了他一眼道:「寒心好坏哦!怎么才这样就……就……坏死了!人家不来了。」 这场情欲风暴明明是于晴碧自己挑引的,现在真的把沁寒心给逼上临界点时,他又一脸娇羞的想跳开;沁寒心明明知道这是于晴碧一贯的挑逗伎俩,按时一见他在他怀中如此可爱娇媚的样子,他怎么能让他跳开? 他拉住于晴碧的手用力一扯,于晴碧再次倒进他的怀里,他抱起他,立刻就往床边去。他把于晴碧放在舒适的床上,自己立刻也压了上去。 于晴碧马上抱住沁寒心的颈项,献上自己甜美的唇舌。 沁寒心简直要被可爱的于晴碧给逼疯了,那激情的热流一下子窜遍他的全身,他吻住了于晴碧香甜的唇舌,立刻激烈的吮吻起来,让于晴碧连连发出喘息。 他如此热烈激情,使于晴碧发出更娇吟的声音,他的脑袋里猛的一声炸开,明白这种激情是除了于晴碧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给他的。 他急着扯开于晴碧的衣服,却忽然想到于晴碧现在怀着身孕,他只好难忍的停手,这种折磨真是残忍! 于晴碧却早已看出他的想法,他紧紧搂住沁寒心不放,轻笑道:「没关系的,寒心,孩子不会有事的。」 正经话说完,他的声音立刻变的甜媚:「而且人家好想要你喔!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接着,他就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难道你不想吗?」 怎么可能不想?尤其是于晴碧手淘气的越摸越低的时候,沁寒心忍不住虎吼一声,猛力撕开于晴碧的衣物,等不及的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激情。 于晴碧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沁寒心也同时发出满足的嘶吼声,然后他立刻又吻住于晴碧红颜的小嘴,不断的吸吮,让于晴碧更有感觉的申吟着。 沁寒心爱抚着于晴碧的全身上下,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再次重赏于晴碧在他身下狂乱的美好记忆。 ************************************************** 「寒心,这个好好吃喔!你吃一个。」 于晴碧一脸娇柔的把水果剥过之后,放到了沁寒心的嘴边。 沁寒心一口吃下,几乎连嚼也没嚼。 那水果的甜汁沾满了于晴碧的手指,于晴碧喂他吃过后,自己伸出小舌舔着手指,但他的媚眼一直朝沁寒心看者,舔舐的样子也十分煽情,分明是要魅惑沁寒心。 水果甜汁流到了手掌,他就舔到了手掌,然后身子一弯,攀着沁寒心的肩,舔起沁寒心嘴边的甜汁,甜蜜蜜的笑道:「好甜啊!」 若不是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沁寒心早把妩媚的于晴碧给压在身下了。他哑着声音道:「乖一些,别乱来。飞柳跟罗青等一会要过来呢!」 一听见沁飞柳要过来,于晴碧娇柔的轻语道:「寒心,人家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沁寒心并不同意他的要求,所以静默不语。 于晴碧搂着他的腰道:「寒心,我知道你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是每次人家一想大,就觉得自己好难为情喔!当初只是为了气你就去诱惑飞柳,我现在只要一看到飞柳的脸,就会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真的很难为情耶!」 沁寒心并不是不在意,他永远也忘不料在自己弟弟的床上发现于晴碧时的愤怒。后来确定弟弟对男性并没有兴致,再加上于晴碧也没有做什么,所以他才能够安然的放下心。 于晴碧见他没有反应,一脸快哭了的神情道:「寒心,你到底疼不疼我,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这件事不容再议了,你要我把他调到边境去,只因为你看到他会不好意思,这没有道理,也没有必要。」 沁寒心的话让于晴碧不依的摇头道:「又不是要你调他到边境一辈子,只要三个月就好了,我三个月后就能整理好心情了;要不然人家一见到飞柳就觉得好尴尬,好难为情,上次无意间遇到飞柳,飞柳还直瞪着我瞧呢!」 「你是未来的鬼后,便是他的兄嫂,他见到你只有敬你,爱你,哪里会对你不礼貌,更不可能对别人提及那一件事,你不用多想了。」 沁寒心纵然宠爱于晴碧,但是公事与私事泾渭分明仍是他的个性,他的英明果断不因过分宠爱于晴碧而有丝毫的改变。 于晴碧咬紧了嘴唇,当然也知道沁寒心是人中之龙,不受小人惑乱的盖世国君,所以自己才一见到他就一见钟情,深深被他身上的英气所折服,也让自己深深的爱怜着他,更享受着他对自己的爱恋;但是他绝不昏庸的个性,也让自己想要煽动他做事时遇到极大的困难。 因为他想要把无争接来鬼界皇宫医病,自己好就近看顾,但是沁飞柳也同样住在宫内,极有可能无意间就碰到了无争,到时两人一见面铁定就是天命激活的开始;所以无争来这里的三个月,一定非得把沁飞柳调走不可。 偏偏沁寒心不肯,认为莫名其妙调走沁飞柳不通情理,自己再怎么软言相求,他就是不肯。 「我求你嘛!寒心,真的只要三个月就好了。」 沁寒心冷淡的说:「碧,我爱你,怜你,但是你再多说,要我无缘无故做朝廷上命官更动,我就要重罚了。」 于晴碧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了,其实他就有猜到求沁寒心大概是不行,因为他英明果断,朝事绝不许他多言;还好他之前布了一个暗局,此妙法一定能够成功的。 沁寒心也知道自己的冷淡回绝让于晴碧心情不好,他搂紧了他,吻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乖一些,碧,我将后宫全都解散,你还不满意吗?」 提到这一件事,于晴碧露出了美艳的微笑,因为那证明了沁寒心很爱他。 萧妃假怀孕,且恶意使他去胎的事件闹得满朝皆知,那群本来要拥戴萧妃坐上鬼后位置的老臣全都怕帝尊怪罪,于是马上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对他人类的身份多说一句话,就连沁寒心要把他封为鬼后,那群老臣虽觉得不妥,但看在此时只有于晴碧怀有帝尊龙胎的份上,当然也只好勉强认同。 而沁寒心一心只爱于晴碧,后宫佳丽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就全都放出宫去。后宫佳丽纵有三千,也比不上于晴碧一个重要;为了要防止以后再有人因为想要当上鬼后而危害于晴碧,他才做了这个史无前例的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也在防止因为要临幸后宫,而让于晴碧嫉妒出走的戏码再度出现;因此,沁寒心对于晴碧的专宠怜爱是可见一斑。 于晴碧抱住了沁寒心的脖子,送上一阵甜腻的热温。「谢谢寒心,人家知道寒心最疼人家,看不得人家心里难过,要人家看你跟别人在一起,人家的眼泪流一个月也流不完。」 沁寒心的心里泛着甜意,搂着怀中娇媚邪气的人儿。明明知道自己若去找别的女人,于晴碧比较可能会大大发飙,而不是柔弱的流泪流个一个月,但是见他如此讨人喜欢的亲吻迎合,沁寒心也捧住他的脸,轻舔慢吮的为这个甜蜜的亲吻加温。 「恩……恩……」双舌的亲密交缠,让于晴碧发出陶醉的申吟。 沁寒心一把将他的身子搂紧,恨不得能马上与他亲热;于晴碧娇媚的推开他,比了比前面,沁寒心则欲火未消的看着前方,原来是沁飞柳跟罗青同时走进殿里来。 罗青早已看过他们亲热的场面许多回,而且他又是沁寒心的忠心臣子,当然立刻把头往下低,以免尴尬;而沁飞柳则如遭雷击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就算打死他一百次,他也难相信他一向严厉,不拘言笑,甚至连美女也不会欣赏的兄长竟与人吻得这般的投入。 他将脸转想这个曾经魅惑过他的于晴碧,讶然的发觉,当日勾引他时,于晴碧的娇媚美艳已让他记忆深刻,但是现在人在王兄身边,那股娇媚跟诱惑力超过当时的千倍以上。 以他优游花丛的经验看来,如此娇媚美艳的于晴碧,让王兄享受到的艳福可能不只三言两语就可形容,他不禁羡慕起王兄的好福气,也叹息自己晚了一步遇见于晴碧。虽是羡慕,但他也为王兄可惜。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就算这枝花的美艳举世无双。但以王兄的权势及地位,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何必为了于晴碧一人,将天下间美女全都?去,这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于晴碧却像早已看透他的想法。 于晴碧攀着沁寒心的肩道:「寒心,你弟弟在为你感到可惜呢!」他的目光变得锐利,道:「可惜你只要了我一个,放弃了天下成千上万的美女。」 沁寒心将于晴碧搂紧,轻斥道:「乖一些,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和罗青一样,忍受得了你的牙尖嘴利。」 于晴碧哼了一声把脸别过。 沁飞柳不禁尴尬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于晴碧,而于晴碧似乎对他颇为不满,宫中相见时,瞧他的目光就没有什么善意。 而沁飞柳这次回宫,也发觉罗青对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亲热,变得十分生疏。他与罗青往日的交情本来不错,现在若进一步想与罗青谈话,罗青虽礼貌响应,却已不像当初那般把他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他一再追问罗青是否有个远房美丽亲友来访时,罗青彷佛害怕什么似的一直不回答,他无法可想,现在只能问问于晴碧。 「请问当日与你同行的小姐究竟是谁?」 罗青利马全身僵硬,生怕于晴碧将他的名字给供出来,想不到于晴碧却是连连娇笑着。 沁飞柳不禁为这难见的美色看傻了眼,他终于知道他王兄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奇世珍宝。 于晴碧笑道:「你说的那个绝世美女啊!她其实不是罗青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所以罗青根本就不知道她上谁;还有她已经到边境去了,说想看看边境的风土民情。你去边疆找找看,反正从边境到京城来回也不过是三个月左右,再说她走走停停的一路游山玩水,你赶快追上去,一定会见找她的。」 罗青虽不知于晴碧为何说谎,但是他总算安了心,没被人当面拆穿他曾扮女人的事,要不然他真的会想自荆 见沁飞柳眼睛一亮,罗青就知道他其实是见猎心喜,内心对他难言的鄙视不由得加强了些。 沁飞柳虽金玉其外,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败絮其中,徒有一张好的颜面,但是没有真心,只是对任何漂亮的女人存有邪念而已。 他不但不能给女人保证,恐怕就连爱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否则如何能在喜欢上蒙面女子后,又在京城染指许多美貌女子? 沁飞柳虽回到京城没几日,但是京城里流传的风言风语已经甚嚣尘上,让罗青这种不常听见流言的人都听见了,更可见沁飞柳行事的胆大。 「王兄,我想京中没事,现在幽四海升平,我想出京去,不知王兄有何事务要交办的吗?」 沁寒心也知道他一定又是听闻哪里有美色,就要往哪里去了。他微叹口气的摇头,这个弟弟已经没救了,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他随手一摆道:「去吧。只是你也有了年纪,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别只顾着玩。」 沁飞柳笑得开心,并不把这话放在心里。要他只娶一个女子,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的魅力?世上不知还有多少的女子想让他怜爱呢! 他一走了出去,连罗青也不由得叹气。 于晴碧赖在沁寒心的身上,难得的评论道:「我讨厌他,寒心,我好讨厌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我看了就讨厌,很不得永远都不要看到他。」 沁寒心对他强烈的言辞也只能安抚道:「他心不坏,只不过是被宠惯了,再加上地位极高,容颜俊美,自然有不少人巴结他。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反而坏了他的胃口,让他游戏人间的态度越来越变本加厉。」 反正只要啊去边疆三个月,不要见无争就好,否则光是想到他把他的色爪伸到无争的身上,就能让于晴碧心情坏到极点。绝不能让这样的人看上一辈子受无数苦难的无争。 无争只要躲过这个天命,于晴碧就会帮他找一个懂得他的好,不看他表象的人来疼惜他,就像沁寒心疼自己一样。 想到此,于晴碧的眉眼顿开,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赖在沁寒心的怀里,边想逗逗沁寒心,让他情欲大发,可是还有个呆子在这里。 他眼一睨,问道:「罗青,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罗青的确是有事禀告,但还不算是重要,他原本只是伴着沁飞柳而来,怕于晴碧会把那个蒙面女子的身份给说出来,于是他摇头道:「不算重要……」 于晴碧指者门口道:「那就快出去吧!不重要的事明日早朝再禀告,我想要亲寒心,不想被你看到,你快出去。」 反正自己已被指使惯了,罗青乖乖的出去。 沁寒心斥责的道:「碧,罗青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怎能对他这样?」 于晴碧甜笑道:「人家现在对他越凶,私低下会对他越好。我告诉你喔!我知道鬼界有个漂亮,很温顺的美女,正适合未成亲的罗青,可是罗青原本是碰不到她的,现在罗青被我骂了之后,心情不好,就会多绕一条路回家,而那女子的家就在那里,所以没多久罗青就要陷入情网了。」 沁寒心不只要不要信他,但是一想到他满身的邪气,也不由得相信起来。 于晴碧嘟着红艳的唇道:「我在你面前,你竟还在想罗青的事情,人家要生气了喔!」 沁寒心一笑,将于晴碧搂抱个死紧。 于晴碧立刻就吻上了沁寒心的嘴,甜蜜蜜又娇滴滴的道:「人家最爱寒心了,就像寒心爱人家一样。」 沁寒心回吻着他,与他一同陷入爱情的深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