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 第一章 y市私立樱华大学附属高中 “我决定了,我要他!”嘴里叼着香烟,有着豹般俊美的容貌,将高大矫健的身躯倚在窗边的东对着手下一干脸上青春痘大放光彩的少年们说。 “东,终于决定了?是谁?”众人一拥而上挤到窗边,争先恐后的向楼下的操场上张望,“在哪里?在哪里?”他们都想知道他们的老大选中了什么样的美人来作高中的“压寨夫人”。可是夏天的操场上骄阳如火,除了一个穿着蓝色格子制服长裤,白色短袖衫的瘦高男生正急速走向教学楼这边,就只有树上的知了还在不厌其烦的向老天爷叫板。 “你们眼睛瞎了?他不是正穿过操场走过来吗?还问我在哪里!”东敲了身边的阿森脑袋一记。 “穿过操场?……啊~~~那不是……东,你说的是他?”弄清他所指的人之后,四周惨叫声此起彼伏。 “笨蛋!吵死了!你们干吗大惊小怪的?他有什么问题吗?”东一声大吼,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东,你听我说,放弃吧,他可不是说‘上’就能‘上’的……”阿森一边擦汗一边说。他们学校俊男美女不在少数,可东却偏偏看上那匹酷酷的男狼! “他是皇亲国戚?家里有什么背景?”东眯起眼睛。长到16岁,他从来就不知道“放弃”这两个字要怎么写。 “什么背景也没有,很普通……”阿森开始整理脑子里的情报网。 “那还有什么问题?” “他是高三的学长……”整理完毕,此时一分完整的资料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东就是看上了他这种本事才时刻把他带在身边。 “原来比我大呀?不错,不错,我就喜欢成熟的,幼稚的小鬼最容易纠缠不清!”刚上高一的东显然认为自己不属于“小鬼”之列。 “不是这种原因,他,他就是高赫赫有名的‘金狼’啊!”阿森喊道。 “‘金狼’?听起来挺酷的,不过和他的脸不太配!”他已经消失在楼门口了,不过他的美貌却还在他眼前打转。英气的剑眉,杏核般的大眼,配上那头金发,真是个美男子! “你不知道他吗?他在咱们学校可是个风云人物……算了,我想你也不会知道……”阿森无奈的看着东一脸茫然的表情,他是从来不关心这些“即没用又浪费脑细胞的的蠢事”的,而且就算什么时候有用,反正有他帮他记着,“千万别被他那张脸骗了,听说他一入学追求他的男男女女就可以围着操场转三圈,可都被他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只有一个篮球队的学长不甘心,想用蛮力霸王硬上弓,把他骗到后操场的器材室,还跟人打赌一定能得到他的‘第一次’,结果门一关,一阵惨叫之后,金狼怒气冲冲的踢坏门锁走出来,那个学长被人发现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喊救命,后来他们才知道他是市青少年组的散打冠军,打人时象狼一样狠,加上他那头标志性的金发,人称金狼。” “看不出来,这种美人竟然这么厉害!有趣!我更想得到他了!喂,你们说如果我和他交手有几分胜算?”东一手撑着线条完美的下巴,脑子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捕兽器才能逮到这匹“美男狼”。 “这,一半一半吧……”其他人面面相觑的不敢说话,阿森在东的瞪视下说出自己的猜测。虽然东的实战经验丰富并且至今还没有过败绩,但对方也不是浪得虚名。 “是吗?他是哪个班的?”东把烟头捻灭,毫不在乎的丢在脚底下光洁的地板上。 “高三四的,他们班的班主任是‘恐怖老赵’,开学第一周就是他们班值周,就是叫你不准带耳环进校的那个。”阿森怕东想不起来提醒道。他只有记仇的时候记性特别好。 “原来是那个老头子……现在几点?”东回头问。 “1:50,快上课了。” “正好……走!” “上哪?” “四楼,高三四。” “哦……啊?马上吗?” “哎,你哪班的?看领带的颜色是高一的吧?到高三的教室来干嘛?还不赶快回自己的教室去!”刚打过预备铃,讲台上已经站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 “老师,离上课还有5分钟呢,我找人!”东大摇大摆的走进高三四班的教室,根本没把目瞪口呆的老师和下面的学长们放在眼里。眼光一扫,锁定目标,他迈开长腿直接走到教室后面倒数第二排,金狼的面前,用手撑住桌面,盯住金狼的脸。 “你要做什么?”金狼被对方无理的目光弄得很不耐烦,明明是个一年级的小鬼,竟然这么嚣张! “学长好,我叫东雪彦,今天下午放学后在校门口等你。”东说完,直起身子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迈着兽类特有的优雅步伐走出教室。 上课铃在他迈出高三四班的门槛时,同时响起。他一离开,班里顿时炸了锅,一年级的东雪彦,明明是个中国人,却叫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家世背景不明,但似乎很有势力,和学校的校长称兄道弟,享有各种“特权”,例如迟到,早退,夜不归宿等等……最重要的是——他是有名的“街霸”,他向金狼挑战耶!想来双方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这家伙搞什么啊?莫名其妙!金狼皱起眉。 下午四点,下课铃准时敲响,老师拿起课本走出教室,金狼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大步走出去。他的身后尾随着一队“看热闹大军”。 走出楼门,远远的看到校门口打着标志一年级绿色条纹领带的男生在拼命朝金狼挥手。 真是可怕的人啊,这么兴奋,他那么喜欢打架吗?众人小声议论着。 “咦?我只请了金学长一个人吧?其他学长学姐可不可以不要跟来啊?”东不满的大声说。一来就来了一大堆电灯泡,也不怕“跳闸”! “我不姓金!”金狼冷眼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上半头,用仿佛要把自己吞掉的眼光看着他的家伙。 “诶?对不起,忘了问学长的名字,学长叫什么?”东认真的问。 “可恶!你管我叫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认识你啊!”金狼觉得自己现在象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 “我想单独和学长谈谈,最好不要有那些碍眼的家伙在旁边。” “我同意。” 两个人同时回过头用警告的眼神瞟向众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因为这种情况下只有白痴才会跟上去。 走了约5分钟的路,来到位于学校和宿舍之间的一处小树林,东停下脚步,金狼戒备的看着他的后背,揣摩着他会怎么出招。 “喂,还等什么?”半分钟以后,金狼不耐烦的问。要上就快上啊,速战速决! 东没说话,只是慢慢的转过身子,然后伸出两只手慢慢逼近…… 来了!金狼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摆好防御的姿势…… ?抵挡对方进攻的手臂扑了个空,眼前黑黑的一片。这是什么怪招?金狼被东整个抱住,箍在胸前。 “我喜欢你,做我的人吧!”东抱住金狼笑咧了嘴。这就叫做出奇制胜,如果硬拼,强悍的美男狼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什么……呜”金狼还没反应过来,东再出奇兵,先下“嘴”为强,堵住他的嘴。 “恩……放手……放手!混蛋!你要干嘛?戏弄我吗?”金狼恼火的朝被自己绊倒在地的东怒吼。竟然用这种手法,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果然很厉害,一不小心就被推倒了……我没有戏弄学长啊,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人。”东爬起来,好象没看见金狼的怒火,自顾自的说。 “什么叫做你的人?我可不是人妖!” “我知道,我怎么会喜欢人妖呢?狼狼。” “闭嘴!不准这么叫我!可恶!得快走了……”金狼看看表,已经快5点了,“今天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来惹我决不饶你!”他说完,抓起书包飞快的跑开。 “跑掉了。呵呵~~我更喜欢你了啊,狼狼…… “恩,恩,啊……辽……不行……”白皙俊美的男子力不从心的推拒着将脸埋在他胸前的男人。 “为什么不行?那家伙不是已经开始住校了吗?”男人不在乎的挑挑帅气的浓眉,继续贪婪的舔舐雪白的胸膛上挺立艳红的果实。 “可,可是……啊,啊……”脆弱敏感的乳尖被男人坏心的用力一吸,出口的话语顿时变成了破碎的申吟。 “还可是什么?你今天很罗嗦耶,靖。”说着,舌尖故意在圆润可爱的肚脐里打转。 “雪彦他……啊呀……啊……啊……” “真是学不乖,这种时候你不能喊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即使他是你儿子!”手指稍一用力,花茎顶端就渗出了透明的泪珠,他邪恶的轻轻将它舔去……然后分开修长结实的大腿…… “老爸,对不起,打扰了!”一个不速之客如旋风般冲进来,对羞得想自杀的俊美男子说了声抱歉,随即转向被称为辽的男人,“告诉我电脑的密码,我要查一个人!” “871211,听清了就快滚吧!” “871211……我走了,你们继续忙你们的……”东雪彦来无影,去无踪。 “呜~~都被雪彦看到了,丢死人了!都是你,我都说要锁门!”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跑回来?而且他又不是没看到过,你不用那么介意……” “就是因为老被他看到我才介意!你让我做父亲的尊严往哪里摆?” “放心,现在他不会注意你的,今天在学校听说高三四班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会再讲给你听,现在我们要继续忙我们的了……” 第二章 内部资料*机密 樱花私立学院高中部*高三学生个人资料 高三四班 …… 裴司文(绰号金狼) 年龄:17岁 身高:180cm 体重:65kg ………… 其它:成绩优秀,擅长散打,身手矫健,曾获xx年市青少年组散打冠军。 裴氏集团总裁之次子,但已由家族内部决定其18岁成年后既脱离关系(原因不明) 入学以来除学费外其他各项费用均由其自行支付,因此校委会特批其校外打工行为。 ………… “原来如此啊……那个色老头从哪弄来的这些资料啊?裴氏……不知和东家有没有关系……他急急忙忙跑掉是去打工吧?不过近看就更美了!”东乌黑漂亮的眼眸散发出兴奋的光芒,整张脸充满了野生兽类特有的俊美魅力。 墙上的挂钟清清楚楚的指示着现在是半夜2点,在校长室的皮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东随意歪过身子一躺。呼……好困啊~~~明天上午翘课好了,下午再去找狼狼玩…… …… “起来了!小鬼!竟敢在校长室公然翘课,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东聿辽的大手毫不客气的揪住东雪彦的耳朵。 “哎呀!好痛!死老头!你欠扁呀?小心哪天我把那件事告诉老爸,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东雪彦从沙发上跳起来,15岁的年龄,却足以和34岁的东聿辽平视。 “你敢吗?这可是直接关系到靖的幸福哦,你想看他伤心吗?”东聿辽斜睨了他一眼,走回办公桌前准备开始办公。雪彦这小鬼就象是未驯化的野兽,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宝贝老爸雪靖,为了他,这小子竟然甘愿入籍东家……不过为了靖他也可以随时抛弃东家的姓氏,他对靖的爱怎么可以输给这个小鬼? “去!懒得和你说话,我要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天气不错,就到后操场去吧……”东雪彦拎起地上揉皱了的制服上衣一边打哈欠一边走出去。 来到后操场,无视于“禁止践踏”的木制标牌,舒展开四肢在进口的高级草坪上躺下,东享受着混着泥土、青草与清晨阳光味道的清新空气,好舒服啊!昨天闻到狼狼身上也是这种清爽好闻的味道! “咦?”无意中往远处一扫,东半眯的庸懒睡眼瞬间瞪得又圆又大,那是发现猎物时的精光。隔着800米的椭圆型塑胶跑道,高三男生正在上跳高课。穿着白色短裤,蓝色上衣的修长身躯轻盈的跃起,耀眼的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后利落的从垫子上爬起。好帅的背跃式! “都跳过了吗?这可是要记入毕业成绩的!下次考跳远,谁也不准马虎偷懒,听到了吗?”老师中气十足的高喊着。 “是!老师!” “好,下面的时间自由活动!” “老师辛苦了,老师再见!” 学生们解散后大部分都回到教室去抓紧时间学习,虽然这是一所升学率颇高的私立名校,但激烈的竞争使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金狼拿起一旁的毛巾和水瓶走到跑道边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拘起一捧清凉的水冲去脸上的汗水。把毛巾盖在脸上擦着水珠,他并不急着回教室,反正他也不打算参加高考。 “谁?”突然有人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是谁在和他开无聊的玩笑?他不记得有和任何人熟稔到这种程度。“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冷冷的警告。 “裴学长,是我啦!这次我知道了,你不姓金,姓裴对不对!”热乎乎的气息吹在耳边,然后一个濡湿柔软的东西放肆的贴上了他的颈项。 “混蛋!又是你!”金狼身子一颤,立刻曲肘反击,直攻敌人的小腹。 “喝!”东跳开的同时,手脚并用抵挡住金狼一连串带着怒火的凌厉攻势。“好高兴,才见过一次学长就记住我了!” “妈的,我要打死你!”金狼加强了力道,招招直逼东的要害。 “哇!好强!”东一边接招一边赞叹。比起“司文”这个名字果然还是“金狼”比较适合他! 早晨校园的操场上,两个大男孩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满头大汗仍没分出胜负。 “呼!不打了,不打了!好累!热死了!”东一屁股坐在地上解开衬衫的纽扣,自顾自呼扇呼扇的扇起来。 “你!”金狼硬是收回险些k上东的俊美脸孔的脚。 “我就知道学长舍不得踢我!”东翘起结实的长腿,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枕在草地上。 “我不会打没有抵抗能力的人!”金狼瞪他,“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昨天就讲过了嘛,我喜欢学长!答应做我的人好不好?”东仰起脸,象个耍赖的小孩似的,调皮的朝金狼眨动他漂亮的长睫毛。 “你脑子没问题吗?我是男人!”金狼蹲下来盯住他。 “诶?那又怎么样?”东一脸不解又无辜的表情。男人又怎么样?他就是喜欢他! “你,你,你是傻瓜还是你把我当傻瓜?”金狼气结。 “我没有啊!我知道学长很聪明,学年成绩是全校第一吧?我也不是笨蛋啊,我只是讨厌学习而已!”东毫不掩饰的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讨厌就是讨厌,干嘛要装摸做样的说喜欢啊? “你果然是个傻瓜!算了,我要去上课了!”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响了,金狼转身大步走开。 “狼狼,放学我等你,一起回宿舍吧!”东对着金狼的背影大喊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一年级的宿舍应该在那边吧?”金狼忍无可忍的对身后的跟屁虫说。 “我可以搬到你们宿舍嘛!”只要和老头子说一声就可以了。 “不行!……” “少爷,老爷叫你回家一趟,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到金狼,从路旁的汽车里钻出来。 “没空!我要去打工!”金狼拨开那个男人继续往前走。 “老爷已经打电话帮少爷请假了。”男人跟在后面必恭必敬的说。 “明天我就满18岁了,那时侯我就要和他永远断绝关系!告诉他我不会回去的!”金狼加快脚步迈进宿舍的大门。校方严格规定非本校人员禁止入内。 “那家伙是谁啊?” “我爸的走狗!……喂!你怎么跟进来了?”金狼愤怒的关上门,忘记了旁边不该出现在他房间的某个人。 “学长的房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很干净呀!”东好象没听见金狼的话一样,好奇的到处巡视,“诶?这是什么?”他指着墙上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孔说。 “监视器,那个人想要随时控制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金狼握紧拳头。虽然是对着东说话,到更象是对着自己发誓。 “那个人?谁啊?你讨厌的话我可以帮你拆掉它!”东摸摸腰间的瑞士军刀。 “能拆我早拆了!这是我搬进宿舍的条件。”金狼厌恶的看着那只日夜监视他的“眼睛”。那个变态!他是他的儿子,但不是母亲的替身,更不是他的玩偶!他休想他会象母亲那样对他唯唯诺诺,为命侍从!他不是温顺的待宰羔羊,他是一只永不低头妥协的野狼!只有他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 “你说你喜欢我?”金狼突然说。 “对,我喜欢学长!”东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那个监视器。 “那就过来和我上床。”就当是断绝关系之前送给他的“礼物”吧,喜欢监视他就让他监视个够! “没问题!……啊?真的吗?我是很高兴和学长上床拉,不过真的没关系吗?我以为你喜欢按部就班慢慢来的。”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少罗嗦!要就快过来,不然就滚出去!”金狼解开制服的扣子,暴露出健康的蜜色肌肤。 “呵!要,当然要!”东扑过来一下子把金狼压在身后的床上。 他的举动让金狼莫名其妙的想起家里养过的那只爱象他撒娇的大型犬,他唯一的朋友,它死在那个人的手里,因为它带给他快乐。现在身上温暖沉重的负担让他有种奇异的安心感,他的手忍不住环住他的身体。真是被那个人逼疯了,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小鬼上床,而且是个男人。 第三章 夏日的傍晚,天气仍然相当燥热,不过宿舍内的中央空调运转良好,室内的温度维持在26度左右,不冷也不热。学校为了给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因此高三的学生宿舍有别于其他年级,光是外部看来就要大上几倍,内部为每人一间设有浴室的房间,且隔音效果极佳,以免互相影响。此时楼道尽头拐角处的327室内…… “天那,沉死了,你不要这样压住我呀!”金狼推推东的宽肩,抱怨道。 “啊?我压到学长了吗?对不起!”东连忙从金狼的颈项中抬起头,用手臂支起身子,“不过学长真不浪漫耶~~这种时候应该说‘你的体重是我甜蜜的负担’吧?”东低下头含住他的耳垂。 “罗嗦!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要说那种恶心的话呀?”金狼试图用怒骂转移身上酥麻的感觉。对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家伙产生这种感觉,自己身上果然还是继承了那个人的血。 “好嘛,不讲就不讲,别生气呀!”东一边安抚挑高眉毛,瞪大俊目的美人,一边解开他的纽扣。制服下未被阳光浏览过的肌肤比其他地方白皙,肌肉瘦削结实。他有一对深陷完美的锁骨,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性感,还有那两朵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变硬挺立起来的红梅,都让他的小腹一阵阵发热。 “喂!” “恩?啊,好痛哦!我又做错什么了?”金狼突然伸出双手,两面夹击的拍中了东的脸颊。 “不准看!”金狼红着脸命令。 “为什么?学长的身体很好看啊!”东象被抢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嘟起嘴。 “讲,讲什么傻话,笨蛋!”金狼的脸更红了,甚至延伸的脖子上。 “我说真的呀!不然你也可以看我的呀,老实说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呢!”东直起身子坐起来,在金狼反应之前两下子就利落的脱掉制服衬衫和长裤。 “哎呀,不要脱了!”金狼抓住他伸向内裤的手。这小子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啊?凭着一股猛劲儿和兽类的直觉横冲直撞,不知遮掩,也许他根本不懂脸红是怎么回事。 “呵呵~~学长脸红了,是不是被我‘美丽’的身体线条迷住了?”东得意的伸展他豹般优雅硕长的四肢。 “哪,哪有?”金狼别过脸去。真的有些嫉妒呢!一直觉得自己的外型相当出色,勤于锻炼的身体也十分结实,可是跟这个比自己小上2岁的小鬼比起来,他那点肌肉根本不够看的嘛!真气人!其实那家伙也不是全身“大包”的肌肉男,可是他肩膀宽阔,胸膛厚实……不知不觉的,他用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上下打量着东。 “学长骗人!说嘛~~不然我就脱掉内裤!”东抓住了金狼的弱点,坏坏的裂开嘴。 “好极了!你去参加健美先生选举好了!”金狼气道。 “啊?学长比较喜欢那种型的吗?我不太喜欢耶,身体练成那样穿衣服就不好看了!”东歪着脑袋说。 “好了,不要罗嗦了!快点继续吧!”这种乌龙对话,搞不好那个家伙正一边看一边笑掉大牙。 “对呀,真是浪费时间!”东再一次以熊式拥抱抱住金狼,这次他小心的不让自己的体重成为他的负担。幸福的吻住那倔强嫩红的薄唇,迫不及待的用舌尖挑开雪白的贝赤…… “相信我吧,我会很温柔,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东再次轻吻住他的唇……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撒在床上四肢相缠的人儿身上。东占有性的手脚齐上的把金狼“箍”在怀里,象一只体型过大的树袋熊硬攀在一棵比他自己还矮小的尤加力树上。 “……啊,几点了?”金狼张开眼睛寻找闹钟,记得昨晚不小心给踢到地上去了。 “9点。早上好,狼狼!”东长臂一伸捞起地上的闹钟,然后给了金狼一个大大的响吻。 “9点?你昨天说你会拆墙上那个东西?”金狼问东。 “是呀,我从小就喜欢拆东西,那种小东西没问题拉!” “那就帮我把它拆下来,对了,可别拆坏了。” “哦?学长想把它装在哪里?你看校长办公室怎么样?我可以去弄其他配套的设备来,明天白天就可以看到他在做什么了~~”东毫不在乎的光着身子跳下床。 “穿上衣服!”金狼抓了一条被单丢给他,“我又没有偷窥狂!我要把它拿去卖!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用那人一分钱!” “有什么关系嘛!那人是谁?你老爸裴老头?”东嘴上说着,还是乖乖的找到裤子穿上。 “你怎么知道的?”金狼一下子坐起来。校长答应过他对他的家事保密。 “从色老头的电脑里看到的呀!”东爬上床,把金狼搂进怀里。 “什么色老头?” “就是校长拉!” “你管校长叫色老头?你还跑到他办公室偷看他的电脑?”金狼推开他。这家伙胆子也未免大得过分! “我没有偷看呀,是他给我密码我光明正大的看的嘛!” “胡说!他为什么要给你密码呀?” “他不给我,我就叫老爸一个礼拜不甩他!” “这跟令尊又有什么关系呀?”金狼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说来话长,不如我们躺下慢慢说……” 第四章 “总之就是这样啦,所以我为了老爸他才不得不冠上那个色老头的姓,结果变成这种古里古怪,听起来中不中、洋不洋的名字!” 东雪彦,16岁,身高186cm,体重74kg,有着野生兽类般的强悍美丽的外表,害羞、恐惧、失败等概念似乎天生与他无缘,不管面对何种情况都毫不忧郁的把喜怒哀乐直接表达出来。 裴司文--几个小时以前刚满18岁的金狼看着15分钟以前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踏在矮凳上轻松的伸手够到几乎接近房顶的监视器,表现出兽类神经纤细的一面,仔细的拧下螺丝,拉开纠缠在一起的复杂线路的高大男生,听着如音乐般起伏的男中音象讲故事一样讲着他在旁人看来完全不可思议,放在他身上也没什么不可以,甚至是理所应当的“奇特”家史。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们基本上还算是陌生人吧,你不怕我会说出去?”金狼已经起身穿戴整齐了,此时他正把一条干净的蓝色床单铺好拽平。昨天那条沾有汗水、津ye以及血迹的床单被他丢进了洗衣机,还加上了强效洗衣粉。反正做都已经做了,除了以前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被打开的地方有些隐隐做痛外,也没什么太多的不适感,再象女人一样红脸害羞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其实和男人上床对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惊世骇俗,而且不是第一次听到,只不过他没有考虑过“做受”就是了,因为雄性从远古时代起就是攻击性较强的生物。刚才起床时又发现昨晚疼痛与兴奋交织下竟然无意中抓伤了那小子的后背,这足以使他的自尊心二度受创。 “什么呀?我们怎么会是陌生人?我们现在不是最亲密的人吗?”大功告成的东皱皱眉,把拆下来的监视器往桌上一放,抱住正把及肩的金色长发用橡皮筋绑住的金狼。 “不要随便抱我,很难看……”咕噜噜~~~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阵不雅的声音冒了出来。 “咦?学长,你饿了吗?这么说我好象也饿了呢!……10:45,食堂还没开门呀……算了,去找色老头要钱,我们出去吃吧!”没注意到金狼又窘又气的脸,东自顾自的说。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你嘴上说讨厌其实很喜欢东校长吧!”金狼想起刚才东讲的家史,心里又是一阵不爽。 “我为什么要喜欢色老头呀?他抢走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才不喜欢他!啊,难不成学长是在吃醋吗?放心,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学长!”东对金狼“吃醋”的反应非常兴奋,不等金狼说话,就抱住他吻起来。 接吻真的会上瘾吗?以前从没接过吻,可是被这小子吻过之后就喜欢上这种感觉,身体感觉着对方的拥抱,手臂中抱着他真实的躯体,唇与唇水乳交融的碰触……他陶醉的轻吸他的舌尖,换来他更热烈的回应…… “我们走吧!”好一会儿,东意尤未尽的放开金狼,拉着他走出宿舍。 一路上东牵着金狼的手,轻声哼着歌,偶尔笑嘻嘻的和打扫庭院的欧巴桑打声招呼。来到白色的三层办公楼里,推开顶层校长办公室的棕色木门,空气中的分子随着东聿辽低沉富有磁性而又不容忽视的嗓音震动着—— “我们樱华建校以来从未无故开除过任何一名学生,我想我也不会破例开除一名成绩优异的学生,至于雪彦,他是我的儿子,我让他在这里上学的一点点私心也完全不为过。” “东先生这样说太遗憾了。”鬓边微白的男人端起桌上的上等毛尖喝了一口。脸上虽然平静无波,眼中阴狠的幽光却足以冻结周围的一切。 “呵呵~~是吗?”曾经是东家继承者的东聿辽笑起来,“小鬼,你的嗅觉真是象野兽一样灵呢!” “这个家伙是谁啊?”东雪彦斜着眼睛扫了坐在东聿辽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裴氏总裁裴一酆一眼,拉着金狼走到黑色皮沙发边坐下。 “‘曾经’和我有关的一个人。”金狼冷冷的说着。要真正完全脱离这个人的掌握还有好长一段艰难的路要走呢!他不由自主的握进东的手。 “哦……明白了。老伯有什么事就不必打扰家父了,你来的目的其实是因为我吧?”虽然还不完全清楚金狼和这个男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会坚决的站在喜欢的人一方。 “好啊,虽然听说只是东校长的养子,不过确有乃父之风。那我就直说了,请你离开司文,我知道他的外貌相当出色,不过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有的是比他更美更骚的男妓可以随时送过来。”裴一酆曾说过远比这更恶毒几百倍的话,金狼只是冷笑着看他会玩出什么新的阴谋。 “你一直和这家伙一起生活吗?要是我恐怕早就疯掉了!”东歪着头认真的看着金狼。“不过从今天起就没关系了吧?和我在一起吧!”他把脖子上的银链摘下来套在金狼脖子上,“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什么时候戴在身上的也忘了,就当是护身符或者驱邪的灵符什么的吧!” “这个给你。”金狼摘下手腕上同样是银制的链子递给他。链子中间坠着一颗银色狼牙。 “我明白了,那么今天就先告辞了。”裴一酆站起来走出去。 “终于走了,老头子,我饿了,要出去吃饭,钱拿来!”东不客气的伸出手。 “一会靖要来和我去吃午餐,就一起去吧!今天是金狼同学的18岁生日吧?”东聿辽有意没提裴司文这个名字。 “啊,对哦!那就一起去吧!”东一拍脑袋说。 “可是……” “不肯赏脸吗?”东聿辽微笑着问。34岁的年轻校长,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一切野性狂傲的本性都隐藏在心爱的人今天早上亲手为他打好的领带中。 “喂!不准对学长放电!要去吃饭就快把这套难看的‘丧服’换掉,看着都觉得热!”东用力把他推进隔壁的更衣间。 “你好,我是雪彦的父亲雪靖。恩,是个服装设计师,不过没什么名气,让你见笑了。”雪靖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啊,你好!”金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春神般温文儒雅的美男子已经33岁了,而且是豹男东雪彦的亲生父亲。就感觉上讲,一旁一身黑衣,成熟俊帅的东聿辽倒更象东的父亲。两个强壮的肉食动物在雪靖面前好象柔顺乖巧的小猫咪。“我……”他该怎么说呢?他只是一个多出来的外人。 “老爸,他是我喜欢的人!”东一把揽过金狼的肩膀说。 “真的吗?太好了,以后不可以再去做打架什么的这种危险的事!”雪靖趁机劝道。 “老爸,你不用担心我啊!只要你不被别人骗我就完全没有其他问题拉,不过有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保护你我也不用担心太多!而且学长打架的技术也不比我差嘛!”东一边嚼着香滑的肉丝,一边说。 “我什么时候被人骗啊?” “臭小子,说什么老奸巨滑的?” “不要乱讲话拉!” 其他三个人的抗议声此起彼伏。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们干嘛那么激动嘛!”东满不在乎的继续把美味的菜肴送进嘴里,同时殷勤的把金狼的盘子堆成小山,“好好吃!学长,这个软炸肉不错,鱿鱼卷也很好吃!” “够了,够了!”唉……如果他也能象这个家伙一样想得开就好了……不过也许他根本就没想,在他心里除了他老爸就再没什么值得烦恼的事吧? 第五章 市中心的s区是有名的商业区,服饰、娱乐、餐饮一应具全,各种流行咨讯更是走在时代的尖端,因此吸引了众多年轻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周末是樱华的学生们可以自由外出的日子,东雪彦带着阿森等一帮哥们四处游荡,玩了个够。本来想叫金狼一起来的,可他说要去打工,只好作罢。中午,东没有选择常去的那间15元一份超大天妇罗店,而是直走进一间中式小快餐店。 “东,今天不去吃天妇罗了?”阿森问。因为那间店提供的超大分量使东非常满意,每次都执意要去那里。 “不要,我喜欢这间!”东大步走进去,挑了离柜台最近的桌子让大家坐下,“你们点菜,我去柜台买饮料。” “咦?”众人又是一惊。平常除非酒足饭饱,否则东坐下就不会再起来的。 “请拿6瓶啤酒!”东笑眯眯的趴在吧台边对俊美的酒保说。虽然是金发,不过和白色的中式店服还是很相配呢! “我记得本校校规上说学生外出禁止饮酒。”金狼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早料到了。昨天拒绝和他出去玩,他死缠烂打非要知道他打工的地方,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学长不要这么严格嘛~~学长不是也在打工吗?”学生打工也是被禁止的,只不过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校长东聿辽特批他可以校外打工。 “这是校长批准的!”金狼瞪他一眼,继续把消过毒的干净酒杯摆进身后的柜子里。 “这个呀,没关系,色老头才不会管我呢!每次回家都喝的!”虽然每次都被老爸念,不过最后的结果总是在东聿辽的连哄带骗下蒙混过关。 “那他们呢?”金狼的眼睛扫向阿森他们。 “他们?哦,那就一瓶啤酒,5罐可乐吧!”东为了金狼,决定牺牲“自己的”喜好。反正一顿不喝又死不了人,在学校食堂不是一样没的喝! “一瓶啤酒,5罐可乐,一共是30元。”金狼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敲着收款机的键盘。“收您50元,找30,这是您的钱和饮料,谢谢!下一位,您需要什么?” “唉,真烦人!买东西不会等会呀?我才讲两句而已!”东不满的瞪了后面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清凉的辣妹一眼。打扮得比野鸡还野鸡!真是超没品! “嗨!帅哥,给我一杯冰红茶。下班一起去玩怎么样?”辣妹朝东抛了一个眉眼,转身又向金狼放电。 “不好意思,我很忙,恕难奉陪。”金狼熟练的到茶找钱,习惯性的顺便冷静的拒绝各色美女送上门来的“好意”。 “哎,帅哥,别这么不给面子嘛!难道你嫌人家不够美吗?”辣妹不肯罢休的说。 “没错!你有我美吗?”东粗鲁的插进来。凡是“属于”他的就不准别人碰! “讨厌拉!人家是女人,这怎么能比嘛!不过你真的很美呢!”辣妹娇笑着抬起涂满粉红色指甲油的魔爪(在东看来是这样)抚上东具有强悍野性美貌的脸庞。 “别用你的鸡爪子碰我!我最讨厌留指甲还有涂这种劣质指甲油的女人了!”东毫不客气的拍掉辣妹的手。 “啊!好痛!你到底想干嘛啊?我约他关你什么事啊?我是看你长得帅给你点面子,要不你以为我会稀罕甩你吗?”辣妹捂住被打红的手撒起泼来。 “烦死了!阿森,把这个女人赶走拉!”东朝着阿森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阿森伸了个懒腰,“不是什么上等美女,不过勉强还能看,谁愿意过去?”他好歹也算军师级的人物(尽管东从来不听他的),这种“体力活”不适合他。他也讨厌化浓妆的女人,因为那样会蹭脏他的白衣白裤。跟金狼或东这种容貌出众的人比起来他只能算是清秀型,不过和其他那些葱油饼、小豆冰棍相较之下他就很出色了,加上还不错的头脑,众人除了东就最听他的了。 “我来好了,我最喜欢胸大的女人了!不过选她的话我到更乐意选你呢,阿森!”个子高高、肤色黝黑但相貌平平的男孩起哄道。 “去死拉!我要找也不找你!”阿森把他推上前去。 “哈哈!美女,人家没空,和我一起喝一杯如何?” “诶?不,不用了!”辣妹看着眼前好象一节黑铁塔,只露出一口白牙的男孩不由得想到鲨鱼。 “哎,美女,别这么不给面子嘛!难道你嫌人家不够帅?”男孩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没关系,我这个人可是最浪漫了!保证让你毕生难忘!” “啊,不要拉!”辣妹见情况不对,抓起皮包一溜烟跑出去。 “真是的,连饮料也不要了。学长,她已经付过钱了吧?那就给我喝好了。” “顺便把这些也端过去!”东把那几罐可乐丢给他。 “你也一起过去!”金狼把他的啤酒往他怀里一揣,“你站这里影响别人拉!” “好吧,那我就在那边等你下班吧。”东此时的表情象极了垂下耳朵的小狗,完全不同于刚才瞪人时好象要把对方撕成两半的凶神恶煞。 “不许过来打扰我,否则……”金狼把脸一沉威胁道。 “明白了,不会影响到你工作的!”得到准许可以待在这里的东露出灿烂的笑容,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享用阿森他们点好的菜肴。 “你辛苦了,本来应该只工作一上午的,可偏偏阿超吃坏了肚子,这么热的天让你工作到这么晚,连你的朋友也一直在等,这是2天的工资,明天休息一下和朋友一起去玩吧!”老板夫妇是一对胖胖的中年人,满面笑容就象中国泥人一样可爱。 “谢谢,我收下了,真不好意思!”金狼接过工资,向老板道谢。 “哪里,你长得这么帅,在我们店里工作我们的生意也比原来更火了呢!”老板娘笑呵呵的说。 “你自己回宿舍不就好了,干嘛等到这么晚啊。”走在路上,金狼对兴高采烈拉着他的手的东说。本来觉得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着手走路实在很难看,不过象他这样的兽类个性竟然象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等了他一下午,就让他得意一下好了! “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嘛,下午又没事,等一下也没关系!”东不在乎的说。 “随便你,我累了,我要回宿舍去睡觉!”金狼加快步伐往前走,有人在跟踪他们,就象这10几年来一样,那个人仍没死心。 “等一下。”东猛的回过头,“喂,你们很烦耶!一直跟在后面,小心老子扁死你们!”他野兽般的嗅觉早嗅到不对劲了。好不容易可以和金狼独处,后面又跟着几个鼠辈在杀风景。 “臭小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跟着你们?我劝你识相的话就闪远点,这是我们老板的家务事!”戴墨镜的男人恶狠狠的说。 “家务事?原来是老妖怪派来的呀!不是已经脱离关系了吗?现在我才是和学长是一家人吧?快滚,别逼我动手!”东不屑的说。被激怒的野兽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好猖狂的小鬼!你才吃了几天干饭?竟敢向我们挑衅!”另外几个男人叫嚣着。 “你们就是干饭吃太多才会这么愚蠢!”东懒得多说,一脚踹过去,领头的男人惨叫着弯下腰。 “可恶!上啊!” “笨蛋!和他们吵什么?”金狼没办法只好动手。好不容易工作完可以回去休息还要浪费体力,烦死了!他悄悄把手伸进兜里。 “妈的!混蛋!哇!好辣!怎么回事?” “快跑!” 混乱中金狼拉起东的手撒腿狂奔,跑到车站正好来了一辆公车,两人跳上车,几个男人气愤的张牙舞爪,却也无可奈何。 “呼,呼……怎么回事呀?干嘛要跑呀?我们两个对付他们不是绰绰有余吗,我好久没动过手了呢!”东摩拳擦掌的,好象还没打够。 “笨蛋!就算我们把他们都扁死又能怎么样?那个人天天派人跟着我们就象傻瓜一样天天动手,那不是正中了他的诡计?”金狼掏出手帕递给他,“擦擦脸吧。” “恩,对呀。那个老狐狸!明天去和色老头商量一下……”东冷静下来开始考虑着对策。 公车晃了15分钟,两人回到了宿舍。高三学生周末也基本不外出,来到楼前已经关了门。没办法,金狼只好跟着东来到高一宿舍。东不喜欢和别人同住,东聿辽安排他一人住进顶层带阁楼的房间,出入自由。 “有没有棉花棒,消毒水什么的?”金狼问。 “啊,有,在……哦,在这里!”东打开柜子拿出装着消毒用品的盒子,对他来说这也算必备的。 “坐下!”金狼指着凳子。 “诶?”东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 “你知道自己的脸受伤了吗?”金狼把酒精棉用力按上东的伤口。 “痛!”东皱了皱眉,“学长,你刚才到底撒了什么东西呀?象忍者,乱酷的!” “胡椒粉。老板娘送的。”金狼把创可贴贴上他的脸。 “今天一起睡吧!”东楼住金狼的腰。 “先去洗干净你自己,一身臭汗!不过不准动手动脚,不然就扁你!”金狼推开他。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太接近,可是看到东的脸…… “恩!~~呵呵~~洗澡,洗澡!” 第六章 昨天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一直持续到早晨。看看表已经7点多了,天色还是暗暗的,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雨水浇灭了盛夏的烈焰,昏暗的天色使人忘记了时间。 东雪彦支起一只胳膊满足的看着身边象小孩子一样缠住被子熟睡的金狼,不过这句话可不能告诉他,不然他一定会生气,还会冲他挥拳头,说:“你才是小孩子吧!”小时候,老爸曾说过他就象只大狗狗一样守在他身边,冲一切垂涎他的人露出白森森的利齿;后来东聿辽出现了,那家伙取代了他的位置,还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说这小子才不是已经被驯化的犬类,他是一只野豹,强悍狡猾,但多数时候会凭着兽类的本能行事。当时他在站东聿辽面前只到他的肩膀,比雪靖还要略矮一些,于是他跳上桌子反唇相讥,如果他是野兽,那他也一样,因为他“兽类的本能”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现在大概又是这种“本能”在发挥作用吧?以前他也试着寻找过,男人女人,来来去去,但只有金狼,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就知道,他是他想要的最契合于他的人。接近他以后,他同样强悍美丽带着野性的气息让他的血液沸腾了! “我爱你!”东轻轻拨开挡在他脸上的金发,在他唇上一吻。 又过了一会儿,见金狼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东掀开凉被起身换衣。得去找一下色老头商量对策,可这时候闯过去恐怕又是……不过没办法,为了狼狼只好和老爸说声抱歉了。 听到房门被带上的声音,金狼翻了个身,张开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从幼儿时代起他睡觉就很轻,稍有响动他就会立刻警觉起来。他不怕那个人,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会拼死在对方身上手上留下鲜红的抓痕或带血的牙印,但他仍然保护不了从小陪伴着他的爱犬,更保护不了柔弱的母亲。她对他的爱致死不休,而他微笑着亲手扼杀了这个美丽的生命。他曾对母亲说要杀了他,卧病在床苍白虚弱的母亲留着泪求他发誓决不这么做。现在他不再想要他的命,只想远远的逃离他,但这个魔鬼却穷追不舍,想要永远将他禁锢在他的桎梏中。 刚才他真的很想拉住东雪彦,叫他不要走,就这么陪着他。他很想回应他,可是他能吗?野兽再强壮也难免成为猎人墙上的装饰,那个人会伤害他的!他不希望辽阔草原上身手矫健的猎豹成为黑暗枪口下又一尊被夺去生命的美丽标本。 “老爸,你们还在睡吗?我要进来罗!”东雪彦推门闯进位于公寓二楼的卧室。 “雪彦!你,你要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你,都是你!我不是叫你要锁门吗?” “平常只有我们两个还锁什么门嘛!而且这小子现在有了那种美人情人我怎么知道他会一大早就闯过来?你就不要生气了。” 果然又是这种暧昧的场景!不过以老爸那种有些古板又爱害羞的个性竟然敢用这种体位一定是被东聿辽连哄带骗、软硬兼施才答应的,结果不巧又被自己撞见……看他那又羞又怒的表情,不过反正倒霉的是色老头,也碍不到他。 雪靖气愤的抱着被子躲进了浴室,东聿辽满不在乎的抓起地上的长裤套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捉奸在床”了,早就习惯了。不过靖那种即使挥动爪子也伤不了人的家猫性格怎么会生出这种野小子呢?还是说他原来的女人就是这种个性?这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和你的美人学长在一起,干嘛一大早跑过来破坏我的好事?”东聿辽含着牙刷含糊不清的问。 “因为这个!”东指着脸上的创可贴,“裴氏的老妖怪昨天派人跟踪我们,实在太烦人了,就揍了他们一顿!” “然后呢?不想长期被骚扰,所以来找我?”东聿辽把脸上的水珠擦干,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仰头一下罐进半瓶。 “辽,你又在空腹喝冰镇啤酒!我早说过这样很伤胃!”穿戴整齐的雪靖端出煎蛋、培根肉和面包准备喂饱两个“野蛮人”。 “没关系,我的胃很结实的!”东聿辽咬了一口煎蛋说。 “什么没关系?你从来不听我的!”雪靖一气之下抢过东聿辽没喝完的啤酒罐把剩下的半罐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 “靖!”“老爸!”东聿辽和东雪彦同时惊叫起来。 “老爸,你的脾气变大了!你原来明明那么温柔的!”东故意赖在雪靖腿上。 “说什么呀!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雪靖在东头上敲了一记,“到是你,不要老是惹事打架,万一出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该怎么和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啊!我还要到公司去一下,你不许教他打架的方法。”他转头对东聿辽说。 “知道了,放心吧!”东聿辽站起来拉过雪靖吻了一下,然后下楼送他出门。 “老爸走了?”东问。 “走了,接着说,你想借助东家的力量吗?”东聿辽两三口解决了剩下的早餐。 “恩。要是我一人到无所谓,不过我不想让他继续打扰学长,虽然不太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但他一定伤他很深,昨天夜里他一直在说梦话……我不想离开他和老爸,否则我会直接杀掉那个老妖怪!”东雪彦在东聿辽面前从来不做任何隐瞒掩饰,因为他“老奸巨滑”,隐瞒也会被识破,而且除了面对老爸时,这家伙总是冷静的吓人,不管什么事找他商量,他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 “明白了,我会处理那个老东西的。回去陪你的宝贝学长吧,我要到公司去看看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几年前东方电器的损失就是他造成的…… “那就谢了!看好老爸,别让他做些笨笨被人骗的事。” 找过东聿辽之后不久,金狼周围安静了许多。金狼觉得奇怪向东问起,东只是佯装不知,他太要强了,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不过总算没有烦人的苍蝇来打搅他们了,金狼仍然冷淡,可是不再拒绝他跟在他身边,本以为可以这样顺利的发展下去,可是……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金狼仍是打工上学两不误,也算过得忙碌而充实,并且习惯了东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他的宿舍里,打工的饭馆中,甚至是三年级上大课的课堂上,碍于东的身份周围的人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平静,甚至有些平静得过了头。以他18年来对那个人的了解他是不会就这么罢手的,可是那次打过架之后他似乎真的放弃了他似的,没再来找他的麻烦。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临近了期末,金狼莫名其妙的牙痛起来。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东伸手抚平金狼深锁的眉。 “没什么……”金狼在木制地板上翻了个身,月光照在他略显忧愁的俊美脸庞上。打完工被东拉到他的宿舍,躺在阁楼的地板上,望着天窗外的星空听东兴致勃勃的讲他小时侯怎么闯祸弄得他可怜的老爸焦头烂额。啊!又痛起来了!老天大概是可怜他,给了他一副健康的体魄,使他得以长大成人,没有在那个人的魔爪中随他那羸弱的母亲一起去了。从小到大,他连发烧的次数都是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出来。最要命的就是这个宿疾,虽然不是病,但痛起来要了命的牙痛。如果光是痛还好,可这牙痛就象不详的警告一般,每次一犯,准有不好的事发生,并且奇准无比,在他换下幼时的乳牙以后仍在持续发挥它的警报功效,他想不信都难。小学3年级时他的牙疼了一晚上,第二天那个魔鬼在他面前亲手掐死了他饲养多年的小狗;初中一年级被那家伙强迫陪客人喝酒,差点酒精中毒,一命呜呼,那次,他的牙疼了3天;4年前母亲去世之前,他的牙疼了足足一个礼拜。每一次,每一次都与生命有关,这次难道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和他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没有任何野心,只想平静的生活啊! “告诉我嘛,是肚子饿了还是上课被老师点名?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拉!”东抓着金狼的一缕头发放在鼻端,金色柔顺的发丝上带有金狼特有的味道。 “为什么喜欢我?我除了脸还可以没什么好处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为什么?我最不喜欢想这种问题了,凡事都要问为什么还怎么活啊?喜欢就是喜欢呀,我是喜欢你的脸没错,我也喜欢你其他方面嘛,象……”东真的掰着手指头开始算。 “别算了,我又没让你念给我听。”这个傻小子!高大、强壮、美丽、热情,有时真想把他据为己有啊……不过还是算了,他不想再看到任何破碎的东西,尤其是他!“东。” “诶?”东抬起头。金狼很少主动叫他,他明明在发愁,却不愿对他讲,他总是躲开他的目光,他不信任他吗? “我想做爱。”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啊?真的吗?不对,学长你是不是太累了,我们不要聊了,睡觉吧!”东大惊小怪的摸摸他的额头。 “我没病!你不要吗?”金狼坐起来。 “真的没事吗?哈哈!太高兴了!上次之后我们都只有接吻而已,我还在想是不是那天我表现的不够好,让你不满足那!我就说嘛,我的技术怎么会出问题!”东也坐起来,笑开来。 “快点来吧!不然我就后悔了!” “是,是!哈哈!”东快乐的抱住金狼倒在地上,又怕压到他,于是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胸前,同时压下他的头,热烈的吻住他的唇,迫不及待的敲开他的牙关,含住他的舌轻轻吸吮,一手拦住他的腰,一手爱抚着短裤下裸露的大腿…… “恩,啊……对,对不起……”东小心翼翼的移动着,吻去金狼眼角的泪水。 “恩,恩恩……”强迫自己忍住疼痛与快感交杂的奇妙感受,金狼环住东宽广结实的后背,至少在今夜,在此时,让他忘记那些烦恼,让他再享受一下他温暖的怀抱…… 翌日清晨,金狼悄悄收拾好行李,翻上了宿舍的院墙,消失在校区以外的人流中。 还在熟睡的东腕上套着他送给金狼的银链,怀中抱着沾有金狼的味道的枕头,他唇边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狼狼,我爱你……”风儿抚过他的面庞,带走了没人听到的誓言。 第八章 “再见,我走了。”金狼轻轻的微笑著,一头美丽的金发在身後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好俊美!就象天上的神祗一般。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东雪彦惊叫著坐起来,“呼!呼!见鬼!我竟然会做噩梦!”他擦擦额头上被惊出来的冷汗,金 狼不在旁边,先去上课了吗?不对,才7点呀!啊,他一定是回自己的宿舍去换衣服了!没什麽的,不用担心……他拼命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如此惊慌失措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到底爲什麽会觉得这麽痛苦呢?“可恶,我要去找他!” 东跳下床,随便套上衣服,打开水龙头,胡乱往脸上撩了两把,连门也没锁就跑出去。 “欧吉桑,快把327室的备用钥匙给我!”东如旋风般冲进高三宿舍的值班室。 “呜~~好,好,你先放开我!”可怜的值班老师闷哼著,被这样揪住领子,他快没法呼吸了。 “算了,我自己拿!”东松开脸憋得通红的值班老师,凌厉的眼在墙上一扫,准确的抽起钉子上挂的327室的钥匙奔上楼。 “咳!宿舍楼道里禁止奔跑喧哗……咳!”值班老师自言自语的念道。这样他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有人问起,他也不用负责。毕竟对方是校长大人的公子。 “学长,你在吗?”东闯进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学长!他一定是去教室了!”他慌乱的安慰自己。 “学长在哪里?”东一把推开高三4班教室的大门,盯住教室里仅有的4个人。 “学长?是裴……诶,金狼吧?”一个男生壮著胆子说。好恐怖的眼神!虽然对方只是一年级,但还是很可怕! “对,你知道他在哪里?”东直直的朝那个男生走过去。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他,他也许在操场上,他一,一向喜欢清静……”男生一边绕著课桌後退,一边结结巴巴的说。 “操场!学长!……”东转头又跑出去。 “出了什麽事?”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问。 “不,不知道!他们吵架了吗?”男生摊倒在座位上摇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偶尔出去开一下会,一回来就听说你从早上开始就不知发了什麽神经,大闹校园,到底怎麽回事?”东聿辽皱著眉问。这家夥虽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也不会随便闹事。 “学长不见了!”东用力吸了一口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不见?他怎麽会突然不见?”东聿辽放下公事包问。 “不知道,他一早就不见了,宿舍、教室、操场哪里都找不到他,我刚才又去了一趟他的宿舍,他把柜子里的东西全都带走了。” “裴一酆最近有找过你们的麻烦吗?”东聿辽抓了抓头发问。 “没有,老妖怪後来都没有再来捣过乱,至少在我面前没有过……难道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找过狼狼,可恶!我要杀了他!”东暴怒的站起来,一脚踢翻了凳子,转身就要往外走。 “给我站住!”东聿辽拉住他的胳膊。“你冷静点!” “老头子,放开我!我一定要去找回学长!”东雪彦气急败坏的甩开他的手。 “笨蛋!”东聿辽一拳挥过去,东雪彦措手不及,被打倒在地。 “你疯了吗?”东爬起来,揪住东聿辽的领子吼。 “疯的是你!你给我坐下!冷静点!你这样冲过去不但帮不了他,还会给他惹麻烦!而且搞不好裴一酆反咬一口,连你自己也脱不了身!到时候谁还能帮他?如果你有什麽事靖该怎麽办?有了爱人就不管你老爸了吗?”东聿辽反将他按在沙发上,不给他机会回嘴,连珠炮似的一通喊。 “我……妈的!混蛋!”东气得不知怎麽办好。 “你先冷静下来,也许他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自己回来,我派人去查一下,再慢慢想办法。”东聿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怎麽样?有消息了吗?”晚上,东聿辽一进家门,雪彦立刻站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金狼已经消失3天了。 “有消息了,金狼确定不在裴家,你可以放心。不过裴一酆这老狐狸,消息还真灵通,他已经知道金狼出走的消息了,正在积极的派人到处找他。”东聿辽接过雪靖递过来的茶杯,坐在沙发上。 “老妖怪爲什麽要找他?他视学长爲眼中钉,他消失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雪彦不解的说。 “恩,我也这麽想……就是摸不清他在打什麽鬼主意!我会派人继续监视裴家的,也安排了一部分人去找金狼。你不要私自行动,做什麽之前都要和我商量,知道了吗?”东聿辽说。这回是遇到对手了,让他猜不透敌人的想法,可是对方很了解他们。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他们还是处于劣势啊…… “我知道。但从明天开始我要请假,在学校我根本无心上课,反正我平常也经常翘课,不会有人怀疑的。我要一起出去找他。”雪彦说完,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辽,怎麽办?雪彦今天只吃了一顿饭,以他平常的饭量,这样下去根本不行!而且也不知道金狼他怎麽样了,虽然他已经18岁了,但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会一个人跑到哪里去呢?”雪靖担心得满脸愁容。 “他应该不会走太远,前一段我们学校参加市运动会用了一下学生们的身份怔,还没来得及发下去,他的也在我这,没有这个,他大概还没离开本市吧?不过裴一酆不知道这件事,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尽快找到金狼。”否则时间长了,难保雪彦不会闯祸。怕雪靖担心,这个顾虑东聿辽没有说出口。“至于雪彦,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他只是在某些方面太单纯了些,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奇怪,但他确实一直是个比较心宽的人,从来没尝过发愁的滋味,突然一下适应不了……你是他父亲,你很了解他的,他很坚强,不找到金狼他是不会罢休的,我保证他过两天一定又能每餐吃3碗饭的。”想当初,爲了继承人身份的事,靖也曾经一声不想的跑回老家躲起来,他也曾发了疯似的不茶不饭,一心只想找到他。恋爱本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烦恼,更何况还有人故意从中作梗,破坏他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双方人马象比赛似的到处寻找金狼,东雪彦更是象没头苍蝇一样飞来飞去,他告诉自己爲了金狼要冷静,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他大概已经忘了他吧?他一向都是无忧无虑、不知烦爲何物的不是吗?其实他一直都在伤害他……他常常无视他的冷眼相向,带著灿烂的笑容,毫无保留,一股脑的奉献出他的热情,而他却一直在利用他,利用他向那个人挑衅,利用他来安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其实他听到了,他听到了他在睡梦中又一次说出“我爱你”,那时他甚至动摇了,但一狠心,他还是选择了离开……这些日子以来,只因他说他爱他,他就这样一直利用著他的爱,就象那个人一直利用母亲的爱,折磨她、肆意践踏她,直到她的生命如流星般陨落……他也和他一样卑鄙呀!不过他如此强壮、自信甚至是骄傲,他应该能够痊愈吧?他应该已经忘记他,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吧?或许他还会偶尔想起他吗?…… “傻瓜!”金狼一拍自己的脑门駡道。 想来想去,他还是抱著这种狡猾的想法,希望他仍然能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啊……人类果然都是贱骨头,离开了他才开始重新珍惜的拣拾起一直被自己随意丢在身後的他的片片温情与爱心。 一个人逃到这里已经1个多月了,就连那个人也不会找到他的地方——位于郊区,母亲娘家已经没落,杂草丛生,被当地人称爲鬼屋的大宅。因爲那个人不敢来这里,这里是他唯一不敢踏入的禁区!母亲去世後,他亲自毁掉了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家族。一场大火狂笑著,无情的吞噬了这里所有的生命,不留一草一木,但这座有50年历史的木结构老房子却奇迹般的没有倒塌,只是被烧成了焦黑色,每到夜晚,阴风飕飕,藉以传达著对让它失去生气的魔鬼的憎恨与诅咒。 白天到小镇上一家包三餐的餐馆打工,郊区的消费水平比城市低得多,挣到的钱用以维生是绰绰有馀了。老宅不通水电,他的钱大都用在去公共浴室和买食用水上。晚上住在老宅的一个房间里,这曾经是母亲出嫁前的闺房,由于现在是夏天,因此只要一条被单就可以席地而睡。可他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本想靠打工赚钱坚持读完高中,但现在……以後该怎麽办?他真的不知道…… 翻了个身,金狼闭上眼睛。今晚他也会来他的梦里陪他吧…… 我爱你……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说出那句他一直说不出口的誓言,无法实现的誓言…… 第九章 9月份已是夏末,但在这个四季差别幷不明显的南方小城市,太阳仍然慷慨的源源不断的将热力撒向大地。8月份以後,天气莫名其妙的乾旱起来,1个月竟然滴雨未下,这使得原本就酷热的天气更加躁热难忍。喷水管从早开到晚,道路两旁的草皮和行道树仍然发蔫的耷拉著脑袋。 一个人坐在小溪边的树阴下,金狼无聊的吸著烟,对著泛起金色波光的水面发呆。吸进去的烟转了一圈,再吐出来,嘴里苦苦的,一点也不舒服。他幷不喜欢抽烟,平常也不会买来抽,这是东留在他宿舍里的,收拾行李时一起带出来了。这麽一小包香烟,他却当宝贝似的,只有心情烦闷得受不了,才会跑到这里来吸上一根。满嘴的苦味让嘴唇乾裂的痛感更明显了,天气太干太热了!润唇膏也用完了……从兜里掏出润唇膏的空罐,上面印著红艶欲滴的草莓…… “学长,你都有没有喝水啊?你的嘴唇都乾裂流血了啊!一定是最近学习太辛苦了,一上火,很容易这样的,我去叫你们老师少留点作业!”东修长的手指心疼的划过他的唇。本来跟到宿舍这边是想和他亲热一下,结果他一进屋就开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笨蛋!高三的作业当然多啊!把你的手拿开拉,越碰越痛!”金狼咧开嘴,不知从哪来的恶作剧的念头,让他直接朝东的手指咬下去。奇怪,他怎麽没喊疼?还是他除了吃饭、玩乐和上床,其他神经都很迟钝? “学长你肚子饿了吗?”东任他咬著自己的手指,“还是~~~”他手指一挑,拨弄他柔软的舌。 “我没有!”惊觉到自己动作暧昧的金狼连忙红著脸松开嘴。 “没有啊?学长没有,但我有哦!”他突然凑到他面前,用那双明明写有情欲,却有种奇怪的单纯的澄清眸子紧紧盯住他的双唇。 “你有什麽啊?有病吗?闪开,我要去喝水!”金狼站起来,他的心跳得飞快。他著魔了吗?只不过是被那家夥看,他应该早已经习惯了才对。 “学长不要每次都逃跑嘛!”东用蛮力硬将他拽回来,靠在写字台边上。“我喜欢你,不要从我身边逃跑!”他一手拦住他的腰,一手又抚上他的唇。 “我干嘛要逃跑?我又不怕你!你……”他的唇轻颤著,试图反击。 东没说话,只是微笑著慢慢靠近,低下头,探出舌尖,诱惑的舔上他的下唇,来回刷弄著,滋润著他唇上的每一道纹路。 “这样就不痛了!”他得意的边舔边说。 “傻,傻瓜!干什麽要学狗狗的动作!”他低著头,不好意思看他的表情。 “我好喜欢你!”东高兴的大笑,擡起他的下巴,再次捕捉住他的双唇…… “学长,这个送你!听说很好用呢!”第二天东兴冲冲的跑到他的教室,把他叫出来。 “润唇膏?”原来他这麽在意他……“谢谢!” “我特意挑的,是草莓的哦!和学长的唇一样,又甜又好吃,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东旁若无人的说。 “不要喊那麽大声,这里是楼道!你快回自己的教室去吧!我还要准备下节课的测验呢!”他把润唇膏放在左边胸前的口袋里,转身走回教室。那一整天,他的心都感觉暖暖的。 ………… 下雨了吗?脸上湿湿的。他伸出手,感觉到的只有阳光的灼热。 “呵呵……我才是笨蛋……” 学长不要每次都逃跑嘛!他想起东的话。他又想逃跑了。自己怎麽逃得过自己呢? 他站起来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冲去脸上的眼泪。是的,他在流泪,因爲想念他而流泪。母亲去世时他没有流泪,只是冷眼看著那个人如何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悲痛欲绝的丈夫,因爲他的泪早在小时侯就流光了,男人不需要眼泪,只需要坚强!他一直坚持著这条真理,与那个人对抗,不管他如何伤害他,他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他流泪了,他想痛痛快快的流泪,他真的不想离开他! 裴氏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裴一酆坐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问。 “是的。各地的分公司都没有消息,飞机、铁路系统也都疏通过了,没有少爷离开的记录。”穿著黑色西装的手下恭敬的说。 “已经快2个月了,怎麽一点破绽也没有呢?这家夥学狡猾了啊……哼哼……有趣啊!你以爲消失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不过这样也好,我到可以确定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野小子呢!”他背著手在屋里踱了几圈,“东家那边呢?” “东家的防范非常严密,除了知道他们也在寻找少爷之外,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是这样啊……既然他们想缩在洞里跟我玩,我就来个引蛇出洞好了……去把李医生给我请来,说我要请他吃饭,中午,在本部的贵宾餐厅,给我安排好。”裴一酆回到椅子上坐下。 “是!”手下转身走出办公室。 “喂,人事部吗?我是裴一酆。恩……客气话就免了,马上给我查一下20到30岁之间的女职员中,谁的家庭状况最不好,幷且有急需用钱的地方……对……查到後马上带她来见我。”你们跑吧,跑到哪里绳子都牵在我手里!我已经想到新的游戏了,我们就一起来玩吧! “老头子,你说什麽?再说一遍!”东雪彦抓住东聿辽的领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雪彦,快放开辽,你抓著他让他怎麽说话呀!”雪靖上前拉住儿子的手臂。 “就是嘛!你都快勒死我了,还让我说什麽?真是恩将仇报!”东聿辽抱怨著。幸亏他身体底子不错,又常年坚持锻炼,不然早就死在这个户籍上的“儿子”手里了! “我放开你了!你快说!”雪彦放开东聿辽,但一双眼睛还是虎视耽耽的盯著他。 “我说我找到他了!你没听清吗?才16岁就开始耳背!”东聿辽趁机报仇。这家夥,下手还是那麽没轻没重。 “真的吗?真的找到他了吗?他在哪里?我要马上去找他!”雪彦几乎要跳到沙发前的茶几上。2个月了!他音信全无,而他就好象失魂落魄一般,走在路上,一看到染金发的人都要跟上去看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我已经派人过去看著了,他不会再跑不见了,你坐下听我说。他果然没离开本市,一直没找到他是因爲他没有住在旅馆,也没有租房子住,而是一直住在他母亲娘家已经废弃的老宅里。那座老宅发生过火灾,人全死了,这件轰动一时的案子也不了了之,可是那座木结构的房子却奇迹般的没有烧毁,当地的人都说那是鬼屋,因爲诅咒的存在才没有倒塌,平常根本没有人接近那里,也每人知道他会住在里面。而且他打工时也没用真名。我也是前几天整理书房时发现我做的一些大事的旧剪报,其中就有关于那场火灾的报道,我才想起那原来就是金狼他母亲的娘家。本来也没想到能找到他,只想派人去碰碰运气,结果刚才有消息说他就在那里的一间饭馆打工。”东聿辽说。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照这样下去,他也不必当校长了,去开侦探事物所好了。 “太好了!那个地方的具体地址是什麽?我要去找他!”雪彦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见到金狼。 “在这里。我派车送你吧。”东聿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不用了,我马上回学校,我的摩托车在那里,我要自己去!”雪彦一刻也不停的跑出去。我来了,我马上就来见你了!学校宿舍离家幷不远,所以他一路往学校跑去。 “你就是东雪彦吗?”几个小混混在街道拐角处突然冒出来。 “你们是谁?老子今天没工夫陪你们玩!不想死就给我让开!”雪彦象红了眼的公牛,此时此刻,阻他路者——死! “好呀,我们也没工夫和你罗嗦!大家一起上!”一个看似头目的家夥一声令下,小混混们一拥而上,和东雪彦对打起来。 “妈的,混蛋!谁派你们来的?”雪彦一拳一腿都只奔要害,边打边駡。打得小混混们惨叫连连。 “你们给我缠住他!”看光靠人多打不过雪彦,头目小声吩咐,然後退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只针筒…… “接招吧!” “诶?你……”雪彦措不及防,挨了一针,“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好了,把他送到老板那边,我去东家送信。”头目吩咐道。 “是,大哥。”小混混们把昏睡的东雪彦擡上路边的吉普车,迅速绝尘而去 第十章 樱花学院·校长办公室 “东校长,您的信。”一个警卫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交给东聿辽一个白色的信封。 “哦,谢谢。怎麽满头大汗的?不用那麽著急……恩?怎麽没有邮戳?谁送来的?”东聿辽皱起眉头问。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谁会给他写信呢?家人或是和学校事物有关的人都是电话联系的。 “我在学校门口站岗,一个骑机车的男人送来的,他戴著头盔,所以不知道是什麽人。他只说一定要立刻交到您手上。”警卫说。 “谢谢,你先回去工作吧。” 警卫走後,东聿辽拿出裁纸刀,小心翼翼的裁开那个信封。东家曾收到过许多这种古怪的匿名信,大部分是想诈骗钱财,不过自从他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以後,这到是头一次。信封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东聿辽把信纸摊开来,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东聿辽先生: 近日可好? 无他事叨扰,只是告知阁下,贵俯公子在寒舍作客,不日即归。如东先生可转告裴家逆子司文,劝其归家则不胜感激。 裴一酆敬上 “该死!这老混蛋!”东聿辽捏住那张信纸皱道。想了想,他拨通了裴一酆的电话。“裴先生吗?我是东聿辽。” “东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啊。”裴一酆不紧不慢的说著客套话。 “裴先生,我就有话之说了,我已经接到了你的信,我想知道您请雪彦到俯上到底有何贵干。”东聿辽不愿和他多罗嗦,直接问道。 “呵呵~~~东先生客气了!东雪彦公子和我家司文关系斐浅,承蒙他长久以来的照顾,故请他到寒舍喝杯茶,聊聊天,另外就是想念司文,想托您请他回趟家而已。”裴一酆仍是一派悠闲的语调。 “裴先生,如果你有什麽要求请直接提出来,我想你很清楚他目前幷不在本校,而且俱我所知他几个月前就已经和裴家脱离了关系。希望你尽快放雪彦回来,他虽然只是养子,但仍是东家的人,我不希望把我们两家的关系搞僵。”东聿辽警告道。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司文一直在贵校上学,虽然脱离了家族关系,但我们的血缘关系还在,贵校应对学生的行踪负责。还有,我不希望这件事有外人插手。对不起,我还很忙。再见。”裴一酆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喂!你……妈的!”东聿辽气愤的把电话丢在桌上。“可恶!可恶!这个卑鄙小人!”他拿起车钥匙,急速奔下楼去。“喂,我东聿辽,给我派人过来,随时待命!对……别问那麽多,听我的命令再行动!”东聿辽一边开车急驶向郊区,一边安排万一需要动武时所需的人手。“小高吗?金狼现在在哪里?……在工作?马上给我带他出来,就跟他说雪彦有事,对,马上!我在t路,正往过开。” 又开了大约30分钟,远远的看到了小高的车,东聿辽连忙按响喇叭,提醒他。对面的车停了下来,金狼推开车门跑过来。 “东校长,他,出什麽事了?”金狼焦急的问。 “没时间解释了,你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东聿辽推开车门让金狼上来,然後立刻掉了个头,加大油门,向前开去。“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说,总之我们一直在找你,你走以後,雪彦那家夥就不思茶饭,一天到晚只想著找你,也不肯去学校……昨天我终于接到消息,说找到你了,那家夥知道了以後就说要马上过去找你回来,可是,我刚才接到了这个。”他把那封信拿出来,递给金狼。 “这混蛋!他到底要怎样!我离开就是不惜望他对他下手,可他还是……”金狼恨不得一刀捅死裴一酆,“我要去杀了他,就算陪上我的命,以免他继续害人!” “你们这些小鬼怎麽都是这种急噪脾气?遇事要冷静才能想到解决办法!随随便便就说要拼命,你们的命不知是你们自己的,还是那些爱你们的人的!如果你有什麽三长两短,就算那小子获救,他也会把整个地球都翻过来!”东聿辽冲他吼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他……这都是因爲我,如果他不是和我在一起也不会……”金狼把头埋进膝盖。 “这幷能怪你。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尤其是一个成年人,更不能要求别人对他的行爲负责,更何况你已经和裴家完全没有关系了。你根本用不著自责,雪彦心甘情愿的选择了你,这是他自愿爲你付出和承受的,我想他要的只是你同样的心,这就足够了。”东聿辽拍拍他的肩说。 汽车开进市区後,很快就来到了裴家的院门外。东聿辽和金狼下了车,两个黑衣男人守在门口拦住他们。 “爲什麽不让我进去?不是那个人请我回来的吗?”金狼沈下脸问。 “老爷叫少爷一个人进去,这位先生请在门口等候。”其中一个男人说。 “什麽?可是……” “没关系,我自己进去,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也没有什麽可怕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他出来的。”金狼拦住想上前理论的东聿辽。 “好吧。你带上这个,万一需要,只要一按电钮,我立刻带人冲进去。”东聿辽把一个东西塞进他兜里,在他耳边低声说。 “恩,我知道了。”金狼看了他一眼,然後转身走进他曾想再也不踏进一步的地方。顺著石板路,一步一步往内院走,这个地方还是那麽令人厌恶。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一草一木,明明身在太阳底下,却感觉阴森得象地狱一样。走进内院,穿过走廊,来到巨大的开放式客厅,那个人端坐在中央,还是一副平静中透著阴狠的笑容。 “来得好快啊,担心他象你的狗一样吗?”裴一酆叼著烟,欣赏著金狼眼中的憎恶与恨意。 “把他还给我!”金狼盯住裴一酆的眼睛。 “不错啊,竟然敢正视我了。还给你?对了,他是你的人嘛……呵呵~~~没想到啊……早知道你这麽喜欢被男人上,我应该从小就培养你才对,那样你也许能凭藉你的‘本领’成爲生意场上的一朵奇葩呢……而且他是男人,又是东家的人,我就不能对他做其他事了,真是遗憾啊……不过你的眼光不错,挑男人也会挑个家财万贯又好色的,这样只要你动动身体,财源就会滚滚而来,相比之下,裴家这点小钱实在算不上什麽!哈哈哈!但是要小心啊,小心他哪天玩腻了你,把你一脚踢开!”裴一酆说这些话时脸上始终带著笑容。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下来,接著雷声隆隆而起。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快把人交出来!”金狼仍是冷冰冰的眼神和语气。他恨这个人,他加诸给他的伤口早已麻木了,所以他说的话现在已伤不了他。他之所以不能完全摆脱他、战胜他,是因爲他做不到象他一样冷血无情,这也造成了他一再对他心爱的人或物下手,那会比直接伤害他更令他痛苦。 “别急嘛,我没有把他怎麽样,他好好的躺在後面睡觉,如果你愿意,可以回去数一数,他绝对一根汗毛也没少。”裴一酆享受的看著雨点自天而降,打在金狼身上。积攒了一个月的暴雨倾盆而下,不一会他的全身就都湿透了。“呵呵~~多漂亮的雨景,我们就一起欣赏一会吧。雨一停,我立刻就把他还给你,让你们回去。” “哼!”金狼瞪住他,挺直身子,站在大雨中。 雨一直持续著,直到晚上天色渐暗,发泄够了的老天爷才止住了雨势。 “好了,把那小子擡出来还给他。”裴一酆命令。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把东从里屋抗出来,金狼默默的上前撑住他。 “那麽我就不远送了。”裴一酆起身,消失在客厅的屏风後。 金狼架著东,移动著发软的双腿往外走,好重!这家夥的身体真的好重!不过他的身体也好温暖,让他被淋得冷透了的身体逐渐变热、发烫起来。没想到他会这麽轻易把他还给他,他总觉得他又在耍什麽花招。 “金狼!”一直等在门口的东聿辽看到他们出现在门口,连忙三步幷做两步迎上去。 “东校长,我带他回来了……”放松下来的金狼看到东聿辽,身体一软,就失去知觉了。 “学长,你醒了?” “恩?”金狼张开眼睛,东正焦急的望著他。他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 “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我没事……你,你的身体,他没有对你怎麽样吧?”金狼不放心的问。 “没有,他们用的只是普通的麻醉剂,我今天早上就醒了。可是你从昨晚就一直在发高烧,老头子叫医生来帮你打过针了,你好点了吗?”东摸摸他的额头。 “已经没事了。”金狼握住他的手,“东。” “恩?” “扶我起来,抱我。” “啊?不行,学长你还在生病呢!” “笨蛋!我又不是那种意思!只是让你抱我一下而已!” “哦,这样啊!没问题!其实我真的好想抱你!不要再消失不见了,我想你,非常想你!”东爬上床,靠在墙上,让金狼趴在他的胸前。 “我也想你。我爱你。”他倾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他不会再离开他了。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东抱著金狼大笑起来。 “笑,笑什麽?” “我太高兴了嘛!你终于对我说了!哈哈哈……” “不许再笑了!再笑我就把刚才的话收回!” “啊,不要啊!” ………… ………… “学长真的不打算继续上学了吗?” “恩。反正临走前我也参加了毕业考,毕业证也拿到了。这几年打工存了一些钱,母亲去世前也留了一笔钱给我,我想自己开一间店。” “要开什麽店呢?” “我还没想好。” “不如开游戏机房吧!我会叫阿森他们都去光顾的!” “游戏机房?开什麽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店名就叫gold woof吧!” 第十一章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想起 我要试著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幷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爲没把握,别用沈默再去掩饰什麽 当结果是那麽赤裸裸,以爲你会说什麽才会离开我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清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不用难过,不用掩饰什麽 当结果是那麽赤裸裸,其实不必说什麽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爱情的想起 我以爲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清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如果你会梦见我,请你再抱紧我 gold woof是一间隐藏在这座南方小城某个僻静街区的游戏机房,不易被警察发现的地理位置每天都吸引了不少中学生前来,其中以回头客居多。除了游戏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引诱著这些十几岁的小鬼,这间店的老板--金狼,店名就是取自他自己的名字,一群小鬼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金狼,22岁,18岁高中毕业後开了这间店,每年不知赚了多少“腐蚀无辜少年儿童”的“黑心钱”。其实常来的人都知道,他一不允许“好孩子”进店,二不开设一切和“黄、赌”有关的游戏,只爲那些没人理解、心理压力过大的“问题儿童”提供一个可以放松一下的地方。他外表俊美,永远一身黑衣黑裤,一头酷酷的金色长发垂到腰间。可是现在他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齐耳的短发和耳朵上左二右一、闪闪发亮的银环。 “哇塞!这,这是what?”金狼的小朋友,还在大学念书的叶浅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死命吊在自己一双长腿上的“球状生物”。 “如你所见,3岁的人类小孩。”金狼无奈的摊开手。 “这家夥是你儿子?”叶浅草伸手将嘴里含著棒棒糖的小胖娃捞起来,雪白的牛仔裤上留下两只黢黑的小手印。 “不是我儿子,是‘他’儿子。”金狼别扭的摸摸脑後,留了多年的长发不见了,总觉得怪怪的。 “‘他’?就是那个……你剪掉头发就是因爲他?”叶浅草指著墙边地毯上的一大堆玩具,对揪著他的头发冲他笑的小鬼说:“乖乖自己去玩,别来烦大人。” “叔叔一起玩!”小男孩又开始拉住他的裤脚。 “不是叔叔,是哥哥!”叶浅草纠正道。他什麽时候也沦落成“叔叔”级的人了?让阴秋煜听到,那家夥一定会笑掉大牙!“乖乖自己玩,不然大灰狼会来找你哦~~”他拿出小时侯被幼稚园老师骗的办法。 “大灰狼!”小男孩歪著头重复著,“哈哈,狼狼,狼狼!”“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他转而抱住金狼的小腿。 “唉~~~~~”金狼叹了口气,那家夥怎麽能把麻烦丢给他?虽然他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在叶浅草疑问的眼神中,回想起几天前那个野人兴高采烈的出现在他面前,又气急败坏的离去的炎热下午。 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 窗外的知了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声宣布著盛夏的炎热,这麽热的天气,店里只有小猫三两只,是真的小猫,是东雪彦在街边拣来的,硬说很象他。他是狼啊,何时变成猫了?金狼热得受不了,站起来决定提前关店。走出店外,把沈重的防盗窗往下拉,还没怎麽动就是一身汗。今年怎麽这麽热啊~~~ “狼狼,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关店?”随著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比今天的太阳更灼热的双唇肆无忌惮的烙上他汗湿的颈项。 “离远点!大热天还粘在一起,也不嫌臭!”金狼推开环住他的腰的高大男人--东雪彦。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已经4年了,这家夥也20岁了,可以算是一个男人了。不过他的变化只有身材变得更加壮硕,行动更加优雅敏捷,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是完全没有改变,甚至更甚当初。 “臭?不会啊,我每天都洗澡,你身上也没有臭味嘛!”东雪彦一边抗议,一边坐在台阶上等著金狼关好门窗。不是他不愿意过去帮忙,而是如果他那麽做了,狼狼一定会生气,他会毫不客气的一脚踢过来,显示自己足够强壮。这点他必须承认,狼狼的身手不在他之下。 “别罗嗦了,快进来吧,你还嫌自己晒得不够黑?”关好店门,金狼招呼东雪彦顺著外墙的铁梯爬上二楼他的住处。 “诶,还好吧,只比你黑一点点而已!”东看看自己古铜色的肌肤,是比冬天黑了点,不过一到夏天,狼狼漂亮的雪白肤色也被阳光染成了具有夏日气息的小麦色,配上他的黑衣金发,还真是乱酷的! “今天怎麽又有时间出来乱晃?不用上课吗?”金狼打开空调,两人坐在木制地板上喝麦茶。 “公共理论课,我翘了!天,这东西难喝死了!这个老头子,和老爸跑到日本转了一大圈,就带回这种东西!这麽苦!”东吐著舌头抱怨,让金狼想到隔壁冰店的小狗。 “又随便翘课,小心哪天被当掉!”金狼瞪他一眼。 “天这麽热,我哪听得进去呀!你又不肯陪我一起上学~~~~”东撒娇的抱住金狼。 这家夥真是个大块头!金狼想。以自己180的身高走在大街上已经够显眼了,这家夥硬是比他又大上好几号。 “狼狼,我们来做吧!”东含住金狼的耳垂,咂弄著上面的咸味。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金狼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他是那种不怕冷但是超级怕热的人,到了夏天数伏的时候就会进入半“夏眠”状态。 “是呀!虽然天天来,但总是被你拒绝!”见怀中的人没有反抗的意思,东更加大胆的拉开金狼黑色t恤的拉链,贪心的享受掌心下紧綳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他说话还是这麽……金狼哭笑不得。大概也只有他能听懂他的意思是:我喜欢你!这家夥天生的兽类本能决定了他是那种爱用肢体语言表达爱意更胜于用嘴的人。 “答应我嘛~~~”东嘴上哀求著,一双手已经开始解开他的皮带…… 然後他精疲力尽的被他抱到浴室冲洗乾净,又带到床上,在他的怀里沈沈睡去……到此爲止,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又是这个该死的但是! 但是晚上,当被饿醒的两人准备出去觅食时,一个缩在门口的小小身影差点将一向身手矫健的东雪彦绊下楼梯。 “这是……?”东恼火的将“肇事者”拎到眼前。 “一个小孩。”金狼肯定但有些诧异的说。 “小鬼,你是谁?”东凶神恶煞的瞪著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的小鬼。 “爸爸!”小家夥兴奋的挥动四肢。 “爸爸?!”两个大人同时惊叫出声。尤其是东,自从有了狼狼,他就没碰过半个女人。 “喂,臭小鬼!不准乱说,不然我就扁死你!”东一瞪眼。 “爸爸!爸爸!”小家夥根本不怕。 “好了,先把他带到屋里来,看看他身上有什麽东西,然後送他到派出所,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金狼重新打开门。 进了屋,两人摘下小男孩身上的娃娃背包,里面只有一封信--司文亲啓。 司文!现在只有一个人会这麽叫他,金狼有种不详的预感。 “司文, 喜欢我的礼物吗?不用怀疑,这是那小子的孩子,3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我可以替你出钱。当然,也许你不介意爲你最爱的男人养儿子,因爲你身上留著那个女人的血,我真怀疑她是否将你生错了性别,你和她一样天生下贱…… ………… 最後,如果那小子想见见这孩子的母亲,他的老情人,我很愿意替他们联系,欢迎你一起来,我很想念我亲爱的儿子呢……” 这是他的孩子吗?是他在发誓爱他、决不背叛他的时候制造的孩子吗?他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啊!可是那个恶魔自负的从不作假,因爲他总是以最强的利刃将他划得伤痕累累…… “这,这是怎麽回事?你一直在骗我吗?还是你只喜欢我的外表?我是男人,没有那种功能!”金狼将那封信丢给东。3岁,那不是他刚跟他在一起时…… “什麽?……妈的!这个老妖怪!阴魂不散,我不认识这个小鬼!我没有什麽儿子!这一定是他的诡计,把这小鬼丢出去!”东暴怒的跳起来。 “丢出去?他可能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这麽残酷?”金狼脑子里此时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回想起“仇人”的愤怒,被辱駡的愤怒,怀疑自己被“背叛”的愤怒,怒火交织,让他口不择言。 “他xx的!我不认识他!我不需要什麽见鬼的孩子!我只要你!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等著我,我要去东家找老头子,我要查清这小鬼是什麽来历!”东气急败坏的一摔门,狂飙而去。 三天过去,他都没再出现,他一气之下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秃尾”狼。 第十二章 “老头子,我该怎麽办?”东雪彦问在一旁抽烟的东聿辽。 “跟他说实话。”东聿辽皱起英挺的浓眉,无奈的说。别说这个从没发过愁的20岁小鬼会发愁,连他这个38岁的“老男人”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形。当初太掉以轻心了,小看了那个男人,没想到他会使出这种手段,真是闻所未闻!早该想到的,当时他绞尽脑汁绑到雪彦,怎麽会那麽轻易的一天後就将他放回来? “说实话?说那小鬼是不知哪里来的臭女人鶏婆,偷了我的种而産生出来的?那要我的面子往哪摆?而且我从没想过要那种东西!”东雪彦此时恨不得将裴家老妖怪千刀万剐,连他的“东西”也敢偷!他到不是特别介意那个小东西,大不了拿去送人!可是狼狼怎麽办?他最不愿做的就是伤他心的事,虽然这幷不是他的错。 “什麽叫那种东西?靖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这种‘东西’!”东聿辽揉揉额头。唉!这小子自己都 还没有完全脱离少年期,加上他那野兽般的个性,他怎麽能担负起这种责任呢?更何况在他心里唯一需要他负责的就是金狼(靖现在是他的责任,不用他操心)。 “那不一样,老爸爱老妈,他们是自愿生下我的,又不是偷了人家的东西,然後装进管子里制造出来的,最後还要充当破坏别人幸福的绊脚石!”东的气怎麽也压不下来。 “说起绊脚石,你当初不也把我绊得鼻青脸肿?”东聿辽狭长的黑眸瞥向那个第一次见面时还矮自 己一个头,现在却可以轻易与他平视的大块头。 “谁让你才认识没多久就对老爸霸王硬上弓?我买一送一,还替你保密那件事,你到底有什麽不满?” “别和我挣这个了,你还不是刚见面就对你的宝贝狼狼下手?连靖都说看你的个性比较象我的孩子。反正现在该查的都查了,那孩子确实是你的,你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你实在讨厌小孩子的话就把他送到我们这边来,我想靖会很愿意家里多一个孩子。快回去和他说清楚,你都躲了一星期了,恐怕他已经当你是畏罪潜逃了。”东聿辽劝道。 “恩,我也受不了了!自从那次他一个人跑掉,花了2个月时间才将他找回来,还从来没和他分开这麽久过!”狼狼,我好想你!心动立刻行动,东雪彦把书包往宽肩上一甩,“我回去了,晚上跟老爸说一声!” 到了楼下,热浪迎面袭来,机车的外壳被烤得滚烫,幸亏牛仔裤的布料够厚,东雪彦跨上车,开足马力,直奔金狼的小店。 每年天气最热的时候,金狼下午就会提前关店,果然到了店门口,防盗门窗已经锁得严严实实。把机车停进车库,迈开长腿两下子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按狼狼的习惯,这种时候他一定在睡觉。窗户旁边的地毯上,金狼躺在一堆抱枕中间睡得正香。 “对不起,我回来了。”东轻轻的走到金狼身边坐下,弯身吻吻他的唇。 “你回来要回你儿子吗?” “狼狼,你没睡著呀?”东对上金狼还含著怒气的眸子,仍然伸手捞起他的身子加深这个吻,同时用力收紧手臂抱紧他。他早已经离不开他了。“我不要儿子什麽的,我要你!” “笨蛋!”金狼扯扯他常年保持垂在颈後长度的黑发。 “啊,不小心又压到你了!”东支起身体。每次他拉他的头发,就说明他压到他了。 “让我起来!”金狼推开东巨大的身躯坐起来。 “狼狼,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呢?”东这才注意到金狼变短的头发。 “在头上,我又不是秃子!”其实和一般人比起来,他及耳的头发也还算蛮长的,他总不能告诉他,他剪头发都是爲了他吧?虽然口口声声说什麽“断发如断情”,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和东的情是死掉也不会断的。东的执著他是亲眼看到的,而他也最清楚自己的心…… “耳环挺酷的,不过听说穿了耳洞耳垂的敏感度会降低……”东认真的说,幷且打算亲自试一试。他侧过身,含住左边的耳垂吸了一下。“太好了,还是很敏感!”感到金狼的身体颤了一下,他满意的说。 “你这个笨蛋,只会想这种事吗?”金狼努力压制著身体的兴奋。 “咦?我们不是已经7天没见面了,当然会想啊!狼狼你不想吗?禁欲对身体不好耶!”东理所当然的说,幷环住他的腰。 “你忘了我们爲什麽7天没见?”可恶!他靠在他怀里想,他爲什麽总是敌不过他的引诱?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还是这家夥是男狐狸精转世? “我决定把小鬼送给老爸和老头子,那样我们又可以放心的过两人世界了,明年一毕业,我就要搬过来。”东得意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是吗?你做得到就行。今天上午靖叔叔来过了……” 早上还没开店,雪靖就按响了金狼的门铃。 “是靖叔叔,请进!”金狼把雪靖让到沙发上坐下。 “我今天来是想拜托你原谅雪彦,那孩子是他的小孩,可这其实幷不是他的错,当然也不是你的错……” “诶?”金狼有点摸不著头脑。东的孩子和他有什麽关系? “是这样,那天他气急败坏的跑来,说什麽老妖怪把一个不认识的小鬼送来,硬栽赃给他,惹你生气了之类的……後来他把事情讲清楚,辽就利用东家的关系查了一下,那孩子其实……其实是个人工受精的试管婴儿,後来顺著医院的綫索查到那个孩子的母亲是令……不,是裴氏的一个职员,爲了某种原因接受了裴老板30万元……还记得4年前你悄悄离开,雪彦到处找你,那时还有一个人也在找你,他爲了引出你抓了雪彦……” “……”他当然记得,那个魔鬼,他一心想逃离他,不想伤到东,可是他爲了逼出他,在路上用麻醉针偷袭东,将他绑走…… “他,恩,他的目的幷不只是如此,你出现後,他立刻放回雪彦,前後只有一天时间,可他趁雪彦昏迷的时候,诶……请来医生……” “难道他偷了他的……” “是的。” ………… “老爸都告诉你了?怪不得你这麽冷静,我本来以爲你会很生气的打过来……”东不老实的吻著金狼的颈子。这下不用打架了,和狼狼打架真的很伤脑筋,他不想出重手伤到他,可是不全力以赴的话又会被揍得很惨! “他本来想把他带回去,可是他大哭大闹,说什麽也不肯走。” “那小子还在这里?”东警惕的四处巡视。 “中午我拜托小叶他们带他出去玩了,除了我,他只听小叶的。” “那个叫叶浅草的小鬼和他家大叔?算他们厉害!不然送给他们也可以。”东打著如意算盘。 “小鬼?他可还比你大呢!而且小孩又不是小猫小狗,说送就送?他可是你的孩子!我最讨厌无情的父母!”金狼躲避著东的毛手毛脚。 “好嘛,我知道了,你说怎样都好!先别管他了,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让我做嘛!”东开始撒娇耍赖。 “做,做,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和我做?”这家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 “这有什麽不同吗?因爲喜欢你才喜欢和你做啊,要是讨厌的人,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甩他!”东开始解开金狼黑色衬衫的纽扣。 “你……算了……”以後该怎麽办?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人能养小孩吗? 第十三章 “嗨!我们回来了!” “啊,辛苦了,快请进!”金狼听到喊声连忙跑去开门,把叶浅草请进来,东的小翻版正兴高采烈的骑在他的脖子上。 “多来了一个人,你不介意吧?大叔,快把猫拿进来!”叶浅草边说边回头喊。 “罗嗦!我还要停车呢!”阴秋煜几步迈上楼梯,瞪了叶浅草一眼。臭小子,什麽麻烦就让他做什麽!只见酷酷的帅哥身上挂著三只毛色几近金黄的小猫(考哇伊?^^) “阴先生,请进。初次见面,我是金狼。今天真是太感谢了!”金狼接过小猫,放它们在屋里自由活动。 “没什麽,还要谢谢你上次替我教训了这个一脑袋炸药的糊涂笨蛋。”阴秋煜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去死!什麽一脑袋炸药的糊涂笨蛋?”叶浅草看阴秋煜两手空空,轻松自在,毫不客气的把手中的小男孩塞进他怀里。 “对不起,我忘了!”金狼的注意力又回到孩子身上,“东,过来!” “来了,什麽事?”东雪彦迅速吞下最後一口面条,走过来。 “你来抱!”金狼举高手里的小孩。 “不要!这位大……不,先生,还有你,你就是狼狼的朋友,叫叶浅草对吧?我是东雪彦,你们好!”东 伸手握了握两人的手,“如果你们喜欢,不用客气,送给你们也可以。”他指指金狼怀里“碍眼”的“物体”。 “本来收下也没什麽,”可以再送给阴夏笙,阴秋煜皱著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可是我们家的麻烦已经不止一个了,尤其是……”他狭长的黑眸瞟向叶浅草。 “看什麽看?回去我们再单挑!”叶浅草咬牙切齿的说,“那我们回去了,拜了!快走,你怕我把你打得起不来吗?” “让你们见笑了,再见。闭嘴!就凭你?省省吧,我不用动手就能让你起不来!”阴秋煜和叶浅草打打駡駡的下了楼,不一会就听到汽车发动,绝尘而去的声音。 “走掉了,这种东西果然还是滞销!”东不满的和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小脸大眼瞪小眼,“不过那两个人还真劲暴,看来他们的生活还满‘性福’的!” “什麽意思?”金狼无耐的接过孩子,小孩怎麽能用那种可怕的抱法?(象捞衣服一样捞在腰间) “诶?狼狼你没听出来吗?那个大叔的暗示很明显啊,‘不用动手就让你起不来’,那只有在床上才做得到嘛!”东分析得非常“透彻”。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我们连阿香这3年怎麽生活的都搞不清呢!” “什麽?小鬼,你叫什麽名字!”东凶巴巴的问。 “阿香!”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 “阿香?你不是男人吗?”东说著拎起他,拽下裤子检查,“证据”确凿,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这是我母亲的名字,香梅,听说我姥爷酷爱梅花……”金狼说,“那天一问我也吓了一跳,给他起这个名字,不知道那人在打什麽鬼主意!” “那个老变态!男人叫什麽阿香,难听死了!当然我不是说母亲大人的名字难听,只是不适合这家夥!听著就象古代扮女人唱戏的男人!”东把阿香放在地上,让他自己去和猫咪玩,自己挪到长沙发上,挨著金狼坐下。 “那就换个别的,你的儿子不是应该你起名字吗?”金狼推开他枕在他腿上的头,换上短裤和无袖背心,有他在旁边温度一下子就变高了,冬天可以当暖气,夏天就…… “等我去让老爸帮他起。这身衣服不错,很性感哦~~”东的手在大脑运转的同时已经爬上了金狼光裸的大腿和肩膀…… “狼狼,去洗澡吧,洗完再睡。”东吻吻金狼的唇。 “别吵,我先睡一下再说!累死了……”金狼昏昏欲睡,连眼睛都懒得睁,只是随便甩了甩手,叫他不要吵。 “那就到床上去睡。”东起身正想抱起金狼,眼前的景象可著实吓了他一跳。从小到大,他还不知道被吓到是什麽滋味,可是最近却接二连三的打破他的记录,这都是因爲——沙发旁边瞪大眼睛看著他们的小鬼害的!“你,你都看清楚了?”真是失策,还是不太习惯,他们都忘了他的存在。 “恩!阿香是乖孩子,阿香好好看了!”小男孩用力点头。 “乖孩子会看人家做爱吗?是谁教你这种变态行爲的?”东气愤的问。 “变变?便便?”阿香显然没听懂东的话。 “该死!我问你,是谁告诉你象刚才那样做的?”东努力压下火气问。 “爷爷!爷爷让大哥哥们打架给阿香看!爷爷说要认真看,长大才会打架。” “妈的!那老妖怪真他xx的变态!教小鬼这种东西!”他站起来把金狼抱到床上,然後把阿香放到金狼用两个单人沙发拼起来做成的小床上。“老实的给我睡觉,以後不准再象刚才那麽做,乖小孩不准学‘打架’,不然……不然妖怪就会来找你!”可恶,他爲什麽要说这种愚蠢的话? “爸爸也打了!”阿香歪著脑袋说。 “我不怕妖怪,因爲妖怪只吃小孩!现在,乖乖睡觉!”东做出张牙舞爪状,阿香立刻听话的闭上眼睛。 “什麽?我的天,那家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东聿辽揉著额头。 “阿香有没有乖乖听爸爸的话?”雪靖问。他正试图和自己的孙子混熟一些。 “爸爸说阿香不是乖孩子!” “爲什麽?” “因爲阿香听爷爷的话看爸爸和狼狼抱抱打架!” “啊?他,他怎麽……”雪靖吃惊的望著东雪彦。 “笨蛋!不是告诉你不准乱说吗?”东雪彦吼道。 “爷爷说要告诉大家,大家才会喜欢阿香!” “你们都听到了吧?那个阴险的老妖怪竟然这麽教小鬼,分明是故意折腾我们!”东插著腰,气呼呼的说。“小鬼,听著,那家夥才不是你爷爷!“ “你凶也没用,他又不懂,当然是大人教什麽,他就学什麽!”金狼安抚的拍拍缠住他不放的阿香。 “不管怎样,老爸,先帮我把他那难听的娘娘腔名字改了!”东受不了的说。 “改名字?让爷爷好好想想……”雪靖到是高兴得不得了。 “爷爷,拜托,老爸!你那张脸当我老爸也就算了,说什麽爷爷,也太奇怪了吧?”东看著雪靖漂亮温和的娃娃脸直摇头。 “可我本来就是他爷爷呀!”雪靖兴高采烈的翻著字典。 “可是和你的脸不相配!”东聿辽接过话茬说。靖这张脸,说阿香是他的儿子还比较有说服力!“不过你也不象小孩子的父亲。”他转向东。 “不象更好,我才不想被别人当成欧吉桑!”东别扭的一扭头。 “那有什麽不好?你小时侯常有人认爲你是我弟弟,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明明是你爸!”雪靖想起往事,“对了,在这里,是你小时侯的照片,看,阿香和你很象呢!” “不要拿出来啊,老爸,太丢脸了!”东抗议。 “这是你吗?你也有又小又可爱的时候啊!”金狼看著那些照片啧啧称奇。“还是这个比较象你。” “那个?那个已经上中学了,个子也越长越高,幸亏在高中以前身高就超过狼狼了,狼狼有180吧?我初三就有182了。”东庆幸的说。 “初三?我到高二才长到180的!你这家夥,果然是野兽派的!”金狼又妒又羡的擡头看他。这家夥是上帝的宠儿,得到了如此的美貌,又被赐予高大、修长、优雅壮硕的身材,虽然个性如野兽,却以野性的魅力征服他人,得到周围人的喜爱,每次一起出去,对著他流口水的男男女女数也数不清! 第十四章 “爸爸,有蚊蚊!” 美丽浪漫的仲夏之夜,东雪彦怀抱著心爱的人,心满意足,睡得正香,一个小小的身影努力趴到床上,不客气的扯他的头发。 “恩……不要,好困……”东哼了一声,环住金狼的腰,告诉自己他什麽也没听到,把脸埋在带著洗发精香味的金色发丝中,继续他的仲夏夜之梦。 “爸爸~~爸爸~~~狼狼~~爸爸不理阿香~~”扰人清梦的小精灵锲而不舍的从两人身上“翻山越岭”,翻到金狼那边,推推他的胳膊。 “今天又是什麽事?”金狼睡觉一向比较轻,一叫就醒。昨天是被东讲的睡前故事吓得睡不著觉,那个笨蛋,给小孩子讲什麽恐怖电影,还讲到一半自己先睡著;前天是晚饭喝了太多果汁,结果尿床……这时候他真希望这小鬼也象他爹一样有野兽般的适应力。 “有蚊蚊!” “文文?那是什麽?”金狼硬逼著自己张开眼睛,打开台灯。 “嗡嗡~~坏蚊蚊!它咬阿香!” “你叫盛夏,因爲你的生日在夏天……天那,我怀疑你听得懂吗?”金狼第n次纠正,从出生就被叫的名字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就改得过来的,“是蚊子?不是有点蚊香吗?奇怪……起来,你蚊香到底点了没有?”金狼一阵猛摇,将东摇醒。 “狼狼,怎麽了嘛!~~~”东不情愿的坐起来,顺势把下巴搭在金狼颈边。 “你有没有点蚊香?怎麽会有蚊子?”金狼挣扎著推开他,真是的,重死了!偏偏他还总喜欢往他身上压! “蚊香?好象已经用完了……没关系吧,我们都是男人,而且你是b型血,我是o型血,应该都不是蚊子喜欢的类型吧。”东闭上眼睛假寐,一边舔弄金狼圆润的耳垂。 “它的确不喜欢我们,但很喜欢小孩!”金狼生气的瞪他。 “又是这个家夥,你是属猫头鹰的吗?爲什麽老是大半夜起来捣乱!男人怕什麽蚊子?被咬一下又不会死!狼狼,我们送这个小鬼去幼稚园吧!”东瞪起眼睛。 “幼稚园?我们附近有那种地方吗?”金狼问。 “应该有吧?明天我去问一下色老头,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这小鬼折腾死!所以我讨厌小孩子……好烦哦~~”东又凑过来,狼狼的皮肤滑滑凉凉的,抱起来好舒服! “恩……”金狼哼了一声,靠在东身上昏昏欲睡。 “我们睡吧!小鬼,回自己床上去睡!你……”阿香这时已经趴在两人中间睡著了,两只小手还紧紧抱住金狼的腿。“臭小鬼,怎麽随便抱人家的人?”东不满的咕哝,又不敢吵醒阿香。万一这小鬼起来又有什麽其他事就麻烦了!没办法,只好这样睡了。 “幼稚园?我们学校就有附属幼稚园嘛。”东聿辽一边看文件,一边说。 “我知道,可是这里的人都认识你、我,我们是无所谓,可是我不希望一些多嘴的人给老爸或者狼狼带来困扰。”东叼著香烟,坐在沙发上翘起一双长腿。 “好吧,我再帮你找别家。不过你什麽时候也开始考虑这麽多了?”东聿辽擡起头问。“还有,校内禁止吸烟。” “罗嗦!你自己不也经常关上门偷偷抽烟?狼狼说以後我们两个都不准在小鬼面前抽烟……而且别把我当成当初那个什麽都不懂,只知道闷著头往前冲的14岁小鬼,我已经是个20岁的大男人了!”东说著,把打火机抛起来,再接住。 “喂,小心点,别把那个丢在地上。”东聿辽站起来,走到东身边,拿过那个打火机,小心翼翼的装进西装口袋里,“是吗?我还记得你那时说的话‘我可不是小学生!’,而且还很得意的说自己经验丰富!” “什麽?那种事你还记得,我早忘了!那个打火机那麽宝贝,是老爸送的东西吗?”东问话的时候已经有八分把握。会让东聿辽有那种反应的一定是和雪靖有关的人、事、物。 “是啊,这是靖第一次送我的东西。”东聿辽又把打火机拿出来。由于精心保养,外表的银色金属壳仍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你这种样子真象欧吉桑,不过老爸知道了一定会很感动……那个小鬼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上课了。”东背起书包往外走。 “难得你这麽积极去上学,今天考试吗?”东聿辽相当了解东雪彦。想当年爲了搞定这小子,接近雪靖,他可是费了千辛万苦。 “下礼拜才开始期末考试呢,是教中国文化的老古板,要我们提前一周交报告,烦死人了!”东一提到那个老头就一肚子不满。 “又是金狼帮你写的?”不用猜也知道。 “恩。那种东西我根本记不住,爱国就好了,干嘛要学那种陈年的八股?无聊!”东咒道。 “算了,真不知道是他在上学还是你在上学。”东聿辽无奈的摇头。 “我本来也不想上,要不是看到老爸那张泫然欲泣,一副对不起我老妈的脸,我早就逃走了!我也有叫狼狼一起来上学啊,可是他不肯来嘛!”没有了他,一个人上学就愈发无趣。“我走了,上次只不过迟到了半节课就被念了20分钟!”东看看表,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这个野小子!”他的确被教授念了20分钟,但是教授的话还没讲完,他已经抓起东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教授一气之下要当掉他,怕雪靖知道了会著急,他只好厚著脸皮,利用校长的身份走後门,请求教授放过他。他真是佩服金狼,有勇气和这头野豹住在一起,还把他训得服服帖贴,这大概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吧? “喂?是张园长吗?我是东聿辽……对……”东聿辽拨通了xx幼稚园的电话,虽然他不再是总裁继承人了,但东家的名号还是非常好用。 很快,东聿辽就收到了入园通知,手续办妥之後,盛夏(就是阿香^^)被送进了幼稚园。xx幼稚园是整托寄宿制,金狼和东雪彦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金狼突然觉得有盛夏在也不错,那样东雪彦就会收敛许多,好不容易告别的腰痛又回到了身上,那家夥到底哪来的精力呀?真是可怕!最可恶的就是他总是抵抗不住他的引诱! 到了周末,东才不情愿的把盛夏接回家,父子两人爲了争金狼旁边的床位,又打得不可开交,最後相持不下,只好一边一个。而东仍然气愤的抱怨都是因爲他,害他们只能在浴室里做,又不敢发出声响。金狼看得哭笑不得。 “狼狼,阿香不想去幼稚园。”星期天晚上,盛夏皱著酷似东的两道小浓眉,拉拉金狼的裤脚。 “诶,爲什麽?”金狼蹲下来问。 “因爲那里的饭太难吃了!”盛夏撅著嘴说。 “……”果然是东的孩子,把吃饭看得这麽重要。 “而且阿香喜欢和狼狼一起睡觉,不喜欢和老师睡!” “老师又漂亮又温柔,你讨厌她,她会难过的。”金狼哄道。天知道,他根本不会哄小孩啊~~~没办法,他只好胡编。 “可是她没有狼狼漂亮,还老把口水亲到阿香脸上,阿香不喜欢她!”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完美体现,盛夏执拗的表示自己对金狼“忠贞不二”。 “乖乖听话,我要生气了,再也不和你说话!” “不要!阿香会听话,乖乖去幼稚园的!”看吧,连对付他们的著数都差不多。 第十五章 盛夏的夜晚在入伏之後更加炎热,于是聪明的人类发明了空调这种东西,只要轻轻一动手指,夏之神的一切创造及努力便都被阻挡在玻璃窗外。可是,在某个南方小城市的某栋房子中,有一个人正在诅咒这项伟大的发明。 “狼狼~~~”20岁的东雪彦,身体强壮,精力充沛,此时他正象一只可怜巴巴的狗狗一样,拉长声音向他美丽的金发情人求欢。 “我拒绝!”斩钉截铁、毫不留情的拒绝声来自22岁的俊美青年,正在阁楼上对著沙袋活动拳脚的金狼口中。 “爲什麽嘛!今天小鬼又不在,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东修长的身躯优雅的横躺在木制地板上,一手擡起支撑著脑袋,看著金狼擡手、踢腿,潇洒的一招一势。不过他更希望这副诱人的身躯此时是在他的怀抱中款摆起伏,想著想著,身体燥热起来。 “今天已经数伏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在大热天做那种剧烈运动了!”金狼不理他,继续运动。 “不是有空调吗?而且你现在就在做剧烈运动嘛,两个人做要比一个人做有趣多了!”东象趴在糖果店橱窗外,却硬被大人拉走,因得不到糖果而不甘心的小孩般,皱起了两道浓眉。 “所以有时候我真讨厌空调这种东西,老是让你有话说!你要是觉得两个人做更有趣的话,就来吧!”话音未落,凌厉的招式已经直接攻向懒洋洋的东。 “哇!狼狼,爲什麽突然打我啊?”东矫健的一越而起,在大脑未反应过来之前,野兽般敏锐的身体已经自行做出防御、进攻一系列动作。 “好厉害!再来!”金狼躲过对方的进攻,一擡腿,反攻向东的胸前。从认识以来,他和他交过无数次手,虽然没有过败绩,可也从没赢过他。他是从小苦练的结果,而他虽然没受过正规的训练,但身体却能本能的做出自然的反应,加上他的“实战”经验,他甚至没把握他是否在打斗过程中放了水,他才能一直保持和他势均力敌的状态。 “哈!”东躲过一招,下一招又接踵而来,“狼狼,你越来越厉害了!” “少废话!给我使出真工夫,不准放水!” “狼狼,干嘛这麽认真?我最近没做什麽会惹恼你的事啊!”东觉得有点冤枉。 “罗嗦!我说认真就要认真!如果你赢了,就让你做,我什麽都听你的。”金狼决定豁出去也要看看这家夥的真功夫。 “真的吗?这可是狼狼你自己说的,我不客气了!”东大大方方的一口咬下金狼投下的香饵,开始认真的和金狼对打。 两人你来我往,虎虎生风,空气中充满了雄性的汗水及气息…… “啊~~不行了!”东满头大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累死了!狼狼,别打了,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你这混蛋!每次都这样!”金狼气愤的抓住东胸前的衣服,没注意自己正以及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腰上。混蛋!从第一次交手开始,他每次都是打到一半就藉口太累,赖在地上不起来。以他野兽般的恐怖体力怎麽可能这麽快就受不了了?做他爱做的事时,一天做个三、五次也从没听他喊过累! “我打累了嘛!~~~”东撒娇道,双手已经悄悄爬上金狼的腰…… “说谎!怎麽可能……哎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形式逆转,金狼被压在地上…… “发泄完你的兽性了?” “看到你的脸真不爽!”东抱著睡著的金狼走下楼梯,没想到看到东聿辽正搂著雪靖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等他。盛夏腻在雪靖的腿上不起来。 “真激烈呀,让他累坏了吧?”东聿辽起身帮他掀开床上的被子。这小子大概没有关阁楼的门,他们坐在楼下听得一清二楚,靖的脸从始至终都红得要冒烟。要不是靖拉住他,他早就闯进去报他多次破坏他好事的一箭之仇了! “你是来报仇的吗?还是羡慕我的体力,色老头!”东不在乎的回嘴,就算被他看到,他也不怕!反正他也没有什麽地方输给他! “好说,至少到现在爲止,靖还没有对我的表现不满意过。”东聿辽冲著雪靖别有深意的一笑。 “辽!不要和雪彦说这种奇怪的话!”雪靖的脸顿时开了锅。 “老爸,找我有事吗?”暑假期间,东搬进了金狼这边,爲了方便照顾盛夏,金狼配了一副钥匙交给了雪靖,以方便他的进出来去。 “有点事……我们今天去过盛夏的幼稚园了,因爲院长说有事要和家长谈一下……”雪靖吞吞吐吐的开口。 “什麽事?”东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他和别的小朋友打架,把对方打伤了。” “哦。”东听了不以爲然。这种事他小时候干多了! “什麽‘哦’,他把别人打伤了,而且用的是石头耶!” “是吗?看不出来……这麽说来也许他真的是我的孩子也说不定……”东转向盛夏,“小子,爲什麽打架?” “因爲他们说阿香是人妖!”盛夏嘟著嘴说,小脸上还贴著创可贴。 “人妖?你还好啊,长得哪里象人妖啊?”东端详盛夏的脸。 “他们还说阿香是人妖的小孩!一家人都是人妖!”盛夏委屈的大眼盈满了泪水。 “混蛋!这是哪个家夥说的?我要杀了他!”东听了,暴怒的站起来。 “冷静点,坐下!”东聿辽把他按回沙发上,“小孩子是不会自己编出这种话的,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目的是你和金狼,这麽了解你们的人,我想不用说你也猜的出是谁。” “老妖怪?”东立刻想到犯人是谁。“他到底想干什麽?” “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从现在起,我们要小心从事。” 第十六章 从那次的“人妖”事件之後,盛夏就说什麽也不肯再去幼稚园,由于正处于暑假期间,东雪彦不用上学,除了偶尔和他的哥们儿们出去游玩一番,他几乎每天赖在金狼的店里。反正这里就是现成的游戏机房,他可以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玩上一天,不去影响金狼的工作,以免象第一天那样害金狼一整天忙得脚打後脑勺,晚上赶他睡沙发,而小鬼就堂而惶之的占了他的位置。说起小鬼,他也想到了制住他的方法。把阿森那帮家夥叫来玩游戏机,实际上是顺便帮他照顾盛夏,反正那帮家夥怪招百出,对付一个小鬼还算绰绰有馀。至于周末,就把他送给老爸和色老头去操心。 “金狼,给我换5个币。”一个高中生走过来,趴在柜台上,最近他天天都来光顾。 “5个吗?以你的技术恐怕过不了10分钟就都用光了。”金狼笑著把币拿给他。 “没关系,反正我老爸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用完了我可以再买。”高中生嘴上说著,语气里却满是对金钱的不屑与对父亲的不满。 “小鬼,这麽愤世嫉俗,以後痛苦的可是你自己,干嘛不直接和你老爸讲清楚?”金狼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好痛哦!什麽小鬼啊?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也才22岁而已嘛,别老用一副欧吉桑的口吻说话嘛,一会下班和我去约会吧!我请你去吃必圣客!”高中生笑嘻嘻的握住金狼的手。 “张口就会吃,还是那种垃圾食品,还说自己不是小鬼?下次不准再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一旁的东心里不爽,插嘴道。臭小鬼,还敢握狼狼的手!由于事前被警告过不准在店里闹事,他只好忍住想一拳揍过去的冲动。 “闭嘴!”金狼随便抓起一枚硬币朝他丢过去。 “我没说错什麽呀!如果你想吃披萨,就和我一起去嘛!今天晚上就去吧,好不好?”东伸手接住那枚硬币,塞进机器里。 金狼没办法,只好扭过头不理他。刚才还说别人是小鬼,爱吃垃圾食品,其实那是他自己最爱吃的东西,他一个人就可以面不改色的吞下两个,然後把营养化成的旺盛精力发泄在他身上……盛夏老这样待在店里也不是办法,这样对他的成长不利,他应该更多的和同龄的小孩子接触,他不希望他象他一样被那个人影响,度过那种令人想起来都觉得厌恶的童年…… “诶?彦哥也在啊?真没趣!只好下次再说了!”看到凶神恶煞、眼神锐利的东,高中生只好悻悻的走开。只要有东雪彦在这里,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金狼。 “笨蛋!老老实实的玩你的游戏吧!”抽签抽输,被派来当“保姆”的阿森正在陪盛夏堆积木,忍不住回头幸灾乐祸。想起当年,他寸步不离的跟在东雪彦身边充当他的活电脑,跟著他到处打架,看著他周围的男男女女如流水般来来去去……渐渐被东的野性和美貌所吸引的他,自恃长得眉清目秀,在一般男生中也算相当出?#092;,可是东始终只把他当朋友,从来没发现过他的心,他也从没对他说过。如果他对他表白,他也许会象对他以前交往过的人一样和他上床,但永远不会爱他。他觉得除了他老爸,他不会,至少不会马上真正爱某个特定的人,他仍然有机会慢慢接近他的心,这时金狼出现了……东说他要一生都陪在他身边。尽管那时东只有16岁,幷且小小年纪就“战绩辉煌”,但他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而是相当认真的对金狼,对所有人许下的誓言。虽然有些受打击,却也使他终于死了心。这样也好,如果一开始就没希望,不如早点把眼光放到其他人身上。 ?#092;人各怀著心事,各干各的事,店里的气氛沈闷了一阵子。中午,来玩的客人们陆续散去了,只剩下金狼、东雪彦和盛夏、阿森。 “我们也出去吃饭好了。”金狼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好啊!去吃隔壁欧巴桑的肉包和牛肉面吧!”听到吃饭,东立刻精神起来。 “狼狼!太好了,你在啊!”伴著一声尖叫,一个将头发染成金色的女孩闯进来,跳在金狼身上。 “不准碰!”现在是休息时间,东放心的直接伸手将女孩拽开。 “讨厌啦!爲什麽野兽阿彦也在啊?”女孩奋力挥动四肢,想从东的钳制下挣脱。 “谁是野兽阿彦啊?”东凶恶的盯住女孩的眼睛。 “哇~~好可怕!讨厌!放开我!野兽就是你啦!狼狼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美男与野兽嘛!”女孩不怕死的说。 “你说什麽?徐美圆,明明是你缠住我不放,一直跟到这里,现在又缠上狼狼,你这个狐狸精!”东横眉立目的把徐美圆丢在地上。这家夥本来是他大学的学妹,缠了他好一段时间,有一次跟踪他来到这里,幷发现了他和金狼的关系。这个疯女人竟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不已,三天两头跑来捣乱,还“移情别恋”缠上了金狼。 “啊,好过份!狼狼,你看他,他竟然駡人家是狐狸精呀!”一转眼,徐美圆又缠上了金狼的手臂。 “对不起,请问……”一个怯怯的声音打断了?#092;人的嬉闹。 “你有什麽事?”金狼问。门口站著一个一袭白裙,长发飘飘的美女。 “请问东雪彦是住在这里吗?”美女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是谁啊?我不记得我认识你啊,欧巴桑。”东一边把金狼抢回来抱在怀里,一边说。 “什麽欧巴桑,你长没长眼睛啊?”徐美圆著迷的看著眼前的美女。她最喜欢俊男美女了!好幸运! “我,我,我是……” “是什麽?快说拉,我们要去吃饭拉!”东不耐烦的催促。 “我是阿香的母亲呀!”美女红著脸,看了东一眼,垂下头说。 “什麽?不会吧?”阿森和徐美圆一起惊叫起来,这下麻烦了拉!~~~找上门来了! “你就是那个老妖怪手下的小偷?”东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一直对那件丢脸的事耿耿于怀,这次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金狼目瞪口呆的一时不知说什麽好,心里有种慌慌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往东怀里靠了靠。 “等等,老头子不是说那个女人已经失踪了,根本找不到吗?喂,小鬼,你认识他吗?”东怀疑的把盛夏接过来问。 “阿姨,阿香不认识阿姨!狼狼,去吃包包!”盛夏摇头,他只知道自己肚子饿了,想去吃饭。 “你这个骗子,你是谁?”东插著腰问。 “我,我不是骗子!”美女的杏眼里立刻盈满了泪水,“他一出生就被懂事长带走抚养,怎麽可能会认识我呢?” “好吧,你快说你的目的是什麽?带走这个小鬼吗?我到是无所谓,这要看我老爸答不答应。”雪靖非常疼爱盛夏。 “不是的,我……”美女嗫嚅著,不知怎麽开口。 “我们到楼上去谈吧,麻烦你们照顾盛夏一下。”金狼把盛夏交给阿森和徐美圆,拉著东上楼。 “请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金狼问。 “我,我叫燕晓然,是裴氏的一个普通职员。我父母早逝,一直和妹妹相依爲命……可是有一天,妹妹突然得了急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可是以我的存款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钱,不得已,我只好去卖血付妹妹的住院费,後来我在上班时昏到了,没想到董事长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他知道我的情况後说,只要我愿意爲他生一个孩子,就替我支付所有的医疗费用……开始我以爲他是想让我做他的情妇,但他说不是,他说他的儿子离家出走,爱上一个男人,他说只要我替那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就可以让他的儿子死心,从新回到他身边,所以我……”燕晓然低著头说。 “所以?笨女人!所以老妖怪说什麽你就做什麽?”东没好气的说。 “你不要那麽凶,她也是爲了救她妹妹。”金狼偷偷掐了东一下,“那现在你希望我们怎麽做呢?” “我,其实我妹妹病好之後,我就用剩下的钱送她去了国外读书,我留在在国内赚钱……可是,我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了,房东要赶我出来……恩,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可以帮你们洗衣做饭,照顾阿香,只要找到住的地方我会立刻搬出去……” “不行!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还是这又是老妖怪的计策?”东立刻反对。 “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看在我是阿香的母亲的份上帮镂摇? “你再去找老妖怪不就好了?” “董事长叫我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 “不行……” “好吧,就让她住好了,反正楼下柜台後面还有一间空房间。”金狼打断了东的拒绝。 第十七章 进入了三伏天,天气热得仿佛连空气都要停止流动了似的,树上的知了也被热得连歌都懒得唱,东雪彦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糟。自从那个燕晓然住进来以後他们就走了霉运,不是今天电路坏了没法营业,就是明天停水不能洗澡……总之是没一件好事。他本来是对迷信那套东西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他真的怀疑那个死女人是不是扫把星,专门来克他们两个人的! “来,阿香,乖乖,吃一口嘛~~”燕晓然正在软语温存的哄著盛夏吃饭。 “不要你,盛夏要狼狼!”小帅哥作出和他老爸一样的动作,把头一扭,不理不睬,燕晓然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 “阿香乖,就吃一口,来……乖孩子要听妈妈的话,不然爸爸生气要打屁屁哦~~”燕晓然舀起一勺菜,继续哄道。 “喂!欧巴桑!少把我和你说到一起去!就算小鬼不吃我也不会打他,因爲我和他一样讨厌你!”瞧她那肉麻兮兮发嗲的样子,看了就烦!他最讨厌这种类型的女人了!在东心里根本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厌恶之情。不过她来之後唯一的好处就是小鬼接受了“盛夏”这个名字,不再称自己爲“阿香”。 “我……对不起……我以後会小心的……”燕晓然低下头,小声说,脸上满是受伤的神色,微红了眼圈。 “东!……算了,我来好了。”金狼接过她手中的碗打圆场,虽然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可是他还是看不得“母亲”的眼泪。“盛夏,你是男生哦,要乖乖自己吃,不可以不听话!” “恩!盛夏是男生!自己吃!”盛夏眉开眼笑的接过金狼手中的小碗,大口大口自己吃起来。 “燕小姐,其实这些事盛夏在幼稚园都学过了,让他自己做就好。”金狼转头对燕晓然说。 “对不起,因爲我是他的母亲,却从来没有,而且以後也无法对他尽什麽责任,所以我才想……”燕晓然吸吸鼻子,眼泪一串串的滑下。 “不,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必太介意,盛夏只是还不习惯而已。”好美!那种梨花带雨的样子恐怕是男人就会动心吧?女人到底是柔情似水,我见犹怜,男人再美也比不上她们的纤美细致啊……金狼下意识的看向东,他真的一点也不被他吸引吗?东正在埋头吃饭,头也不擡,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什麽呀?住在别人的地方还整天装出一副被虐待的苦瓜脸,真讨厌!”东狠狠的咬著饭粒。他天生对讨厌的东西容忍度极低。如果不早点把那个女人哄走,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爆发。 吃过晚饭,东的哥们之一奉命带盛夏出去玩,东命令他们一定要每天把小鬼累得上床就睡才能送回来。燕哓然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洗乾净,又利落的切好果盘放在茶几上,东不客气的一瞪眼,她吓得立刻可怜巴巴的躲到卫生间去洗衣服。 “你干嘛老对她那麽凶啊?她到底是盛夏的母亲,而且她又不会住太久。”东虽然长得十分俊美,但他生起气来那种恐怖的表情,别说是柔弱的美女,就是男人也会怕他三分! “因爲我讨厌她啊!她一定是个老妖婆!我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东躺在金狼腿上吃水果,一只毛色黄中带金的猫咪懒懒的趴在他的肚子上睡觉,其馀两只在桌子底下分食主人丢给它们的水果。金狼忍不住摸摸他黑亮浓密的头发,好漂亮的头发,是天生完美的纯黑色,而不象多数人一样多多少少有些偏褐色。 “味道?她身上好象没有什麽怪味吧?”难不成她有狐臭?金狼不相信的皱起眉。 “不是那种可以闻到的味道!是我的直觉,那个女人不象她表现的那麽简单。”东抓住金狼的手,象贪心的小孩一样啃他的手指。 “是吗?很抱歉我不象你那样经验丰富,闻不出女人的味道!”金狼抽回被舔得湿湿的手指。这家夥!他的手又不是水果,竟然啃这麽久!手指尖上还有牙印! “狼狼,你在吃醋吗?”东坐起来,抱住他的腰,然後整个人都摊在他胸前。 “我才没有!快起来,重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比猪还重?”金狼用力推他。 “不要!我不喜欢女人的味道,我只喜欢你的味道!”东熟练的扯开他胸前的扣子…… “不行……”金狼用剩馀的理智挣扎著。 “衣服洗好了,晾在……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燕晓然手中的脸盆掉在地上,伴著她的尖叫发出巨响。她羞地满脸通红,只好用双手捂住脸。 “你他xx的可以滚了!要是你想在旁边参观,最好不要发出声音!不然我就叫十个男人强暴你!”东把连日来的怒火和欲求不满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走!”燕晓然惊慌失措的迅速跑下楼去,那个可怜的脸盆被留在原地承受东的馀怒。 “好拉!老老实实的看电视吧,一会他们还得送盛夏回来呢!”金狼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东。上次被东聿辽和雪靖听到他们正在……而且事後他还睡得不醒人事,这已经让他丢够脸了! “可是我已经硬起来了,这样憋住好难受!让我做一下就好嘛!保证在他们回来之前结束~~”东拉住正要站起来走开的金狼的手腕,一用力,让他跌坐在他腿上…… 其实他一直是如此温柔的啊!…… 晚上11点,一个筋疲力尽的大男孩抱著熟睡的小男孩敲响了金狼的门。 “东,我们回来了……你儿子好厉害,这麽小精力比我还旺盛!我快累死了!”大男孩把盛夏抱进屋,放在小床上。 “什麽呀?这就累了?亏你还叫‘小强’!”东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罐冰镇啤酒。今天轮到他等门。 “我也不喜欢叫这种名字呀!可这是爹妈起的,我有什麽办法?我倒希望自己有‘小强’般的生命力呢! 呼~~~啊~~~我要回去睡觉了!拜了!”小强打著哈欠走出去。 “唉……我也来睡吧!後天色老头和老爸就该回来了吧?”他轻轻的在金狼身边躺下,以免吵醒他。他又皱起眉头了,他睡著的时候总是这样,他到底在烦恼些什麽呢?他真希望可以替他分担……本来想去找东聿辽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可他偏偏在这之前就和老爸一起出去度爲期半个月的短假了,他只好耐心的等待,还要供那个女人白吃白住,最重要的是她出现以後,狼狼更加心事重重了……不管怎麽说,他敢肯定这个女人和老妖怪绝对脱不了干系! 第十八章 “狼狼,走,把小鬼也带上!”一大早,东雪彦就把金狼从床上挖起来,带上头盔冲下楼。 “这麽急干什麽?才7:30!”金狼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饱,一般人谁会有那种恐怖的体力呀?他一向自恃身体不错,精力充沛,学生时代就算打完工再学习到半夜,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的去上学。可碰上东之後,他才真的感到了“自愧不如”,食欲好,就算一天吃4餐也不会得胃病;体力好,尤其是那方面,他相信要不是他坚决抵抗,就算从早做到晚那家夥也绝对没有问题;睡眠好,往往是躺在床上2秒钟之内就能进入梦乡。 “老爸他们回来了,刚才去上洗手间时看到色老头在我的手机上发了短讯。而且我不想一大早就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东一脚跨上全黑色的机车,一手接过盛夏,示意金狼坐在後面。 “干什麽把盛夏也带上啊?机车怎麽能带小孩子呢?”金狼跨上车问。 “以免那个女人教他些什麽希奇古怪的东西!加他一个是没问题拉,看我的吧!”东把小孩子的玩具头盔往盛夏脑袋上一按。 “你不要乱来,不然被警察扣住我们就哪也去不了了!”金狼擡脚踢踢他的小腿。 “放心吧!” 这叫放心?当机车飞快的宾士在路上时,金狼除了哭笑不得的叹气就只有装没听见旁边人的议论。 “哇,姐,快看!好帅的机车骑士!有两个人耶!”旁边车道,红色敞篷跑车上的时尚女孩兴奋的尖叫。 “你又没看到他们的脸,怎麽知道帅不帅?不过他们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开车的女郎一边抽烟一边说。 “就是呀!一身黑衣,配上这种黑色机车,有一种野性的男人味,强悍又不失优雅,他们的感觉真的很配!”女孩头头是道的分析著。 “又开始胡说了,他们都是男人啊,说什麽很配!只是感觉很搭调就是了。”女郎弹了弹烟灰说。 “还不是都一样!……诶?那是什麽?前坐竟然有一个小孩耶!”女孩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大了眼睛指住机车前方。 “你说什麽?哦!我的天啊!”女郎终于抛下了冷静的面具,惊呼出声。 看吧,一路上凡是注意到这点的人都是这种反应,无一例外。东让盛夏坐在机车前部,他的双腿之间,再用皮带把他绑在腰上,就这麽一路飞驰。盛夏到也胆大,既不哭也不闹。不过金狼怀疑他是否被吓过了头。这孩子长大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被这种野兽父亲进行这种教育,当他“出师”那天也就可以“刀枪不入”了! “到了,我们上去吧!”终于到了东聿辽和雪靖共住的公寓楼下,东雪彦把车靠在墙边,用一只手一捞盛夏,象捞衣服一样把他捞在腰间就要上楼。 “你就不能换个方法抱他吗?小孩也是人呀,又不是什麽东西,也不是小猫小狗!”金狼拎著头盔说。他实在看不惯他那种粗鲁的动作。象靖叔叔那麽斯文的人怎麽会把他教育得这麽粗鲁啊? “那这样总可以了吧?别生气嘛!”东双手把盛夏举高,让他坐在脖子上,然後握住他垂下来的两条腿。 “哈哈!好高哦!”盛夏兴奋的大叫,还不断的挥舞两只小手。 “小心点,快走吧!”金狼在前边走进楼道。 “老爸!我们回来了!”东掏出钥匙,直接开门走进屋里。 “雪彦,还有金狼,你们回来了?快过来,我们正好在吃早饭!还有盛夏最喜欢的煎蛋哦!”雪靖高兴的接过他的宝贝孙子。 “唉!终于松了一口气!狼狼,我们去吃饭吧!没吃早饭就跑出来,饿死了!”东牵住金狼的手,在进客厅之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今天早上起来什麽也没做,只好偷个吻,安慰一下自己。 “笨蛋!”完全了解他在想什麽的金狼握紧他的手放心的享受这份亲昵。 “你又有什麽事啊?一回来就看到我的电话都快被你打爆了!里面全是你的留言。”东聿辽咬了一口培根煎蛋,又鲜又嫩!靖的厨艺又进步了! “等我吃完再说!”东正忙著埋头吃饭,两颊塞得鼓鼓的,“说起来小鬼终于学会比较正常的吃饭方法了!” “说起这个我就想杀死那个家夥!竟然教盛夏那种直接把脸埋进盘子,畜生的吃饭方法,其他大小毛病更多得不胜枚举,有的到现在还没矫正过来!可恶!那个老变态!”金狼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过了8月份,盛夏就满4岁了,真不知他这3年到底是怎麽在那个恶魔身边度过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来找我又是和他有关?”虽然是问句,东聿辽的语气已是十分笃定。 “没错!我们家闯进来一个讨厌的女人!……”东雪彦恼火的一口气把事情说出来,“你上次不是说有那人的资料?我要看!” “上次给你看,是你自己说不想看的,现在又要看,幸亏我还没把它丢掉!等一下,我去帮你拿。”东聿转身进屋。“给你,是她吗?”他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东雪彦。 “就是这个欧巴桑!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不过看起来好象比这张照片胖一点,感觉好象有点不一样,怪怪的。”东仔细看著那些资料说。 “这是原来的照片,女人生过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些发胖的。”东聿辽说。 “可恶!我还在想如果她是假的,一回去就可以将她哄走!那她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那个什麽妹妹又怎麽回事?”东把照片丢在桌上,懒得再看。 “她好象是有一个妹妹,她当初同意做那见事也确实是爲了她妹妹的医药费,我去过她妹妹的学校,不过她妹妹的资料不知爲什麽在校方的档案中完全找不到,医院的病历也都不翼而飞了,那个医生也糊里糊涂的说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我也一直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不过我还一直在查,想让我放弃,没那麽容易!”东聿辽对此一直非常不解,至今爲止,还从来没有东家查不到的资料。 “那个女人也怪怪的!我们都说小鬼叫盛夏了,小鬼自己也记住了,只有她,一直管小鬼叫‘阿香’,她要是真的,怎麽会高兴自己的小孩叫这种变态娘娘腔的名字?我还经常听到她趁我们不注意,和小鬼说:乖孩子应该听妈妈的话,不要听别人的,这个‘别人’就是在说我们喽!她该不会是易过容的骗子吧?”东怀疑的说。 “你电视看多了吧?还易过容的骗子,一般人怎麽会有那种本事?”金狼摇摇头,站起来去帮雪靖洗碗。 “不过她有点奇怪到是真的,她就这麽喜欢‘阿香’这个名字?难道这个名字是她起的?不会啊……我敢肯定是那个人起的,我一听就知道……而且,我是‘别人’是没错,你也算别人吗?” “狼狼,你吃醋了!”东得意的从身後抱住他,舔舔他的颈後。好象就这样吃掉他!可惜不是在自己家。 “我是就事论事!放手,难看死了!”金狼脸红不敢回头,颈上被舔过的地方湿湿热热的,他刚才也的确是在吃醋。 一旁的雪靖也不敢擡头,以前有n次被雪彦“捉奸在床的经验”,他身爲父亲的尊严已经跌落至谷底,他以爲经过“锻炼”,自己的脸皮已经足够厚了,可果然还是功力尚浅啊!虽然这次不是自己被看,可看到别人,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在和爱人亲热,还是会不好意思啊! “你们也别再烦了,把盛夏留下住几天,然後你们回去告诉那个燕晓然,就说你们帮她找到了房子,叫她搬出去,看她有什麽反应。至于房子的问题,我来办。有必要的话,叫阿森他们帮忙监视一下她的行踪。”东聿辽在烟灰缸里把烟头拈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啊。 “要弄清是怎麽回事是应该的,可是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啊!”雪靖连忙叮嘱,以雪彦的个性,不知什麽叫恐惧,什麽危险的事都可能去做。 “放心,老爸!老妖怪也不能把我怎麽样的,上次他偷了我的‘东西’,这次大不了我去医院把那根管子堵住,看他还能偷什麽!”东果然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靖,别爲他们担心,他们都是很强悍的类型,相信他们吧!而且我会尽量帮助他们的。”东聿辽拉住雪靖的手,安慰他。 “我,我做错什麽了吗?爲什麽要赶我走?如果我做错了什麽,请你们告诉我,我一定改!”话还没说两句半,燕晓然的眼泪已经如断了綫的珍珠般滑下。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说让你和我们两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太方面,所以托朋友帮你找了一套房子。”金狼揉揉太阳穴。她怎麽这麽爱哭?以前他和母亲和那个恶魔住在一起,他那柔弱的母亲也没有整天泪洗面。 “狼狼,别跟她罗嗦了!反正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喜欢和外人住在一起,你快点滚蛋!要不我就把你和你的行李一起丢出去!”东沈不住气说。他最怕女人和小孩的哭声,简直是魔音传脑! “我是阿香的母亲啊,不是外人。”燕晓然战战兢兢的在东的瞪视下硬是把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看似可怜的弱女子,也有固执的一面。 “妈的!你这个欧巴桑!你惹火我了!”东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跟著跳起来,再落下,水洒得到处都是。“你给我立刻滚出去,要不然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小鬼一面!” “不,不要,我,我马上走!”燕晓然惊慌的逃进里间,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可以来看他吗?”试探著问。 “罗嗦!你现在快给我消失!外面有人等著你,他会送你到住处的。”东一指大门的方向。 “呜~~~”燕晓然哭著跑出去。 “总算滚蛋了!阿森,把所有的人都叫到游戏机房来,我有事。”东拿起手机,吩咐阿森。 “降降火吧,你的鼻孔都快喷火了!”金狼把一杯冰水放在东面前。 第十九章 太阳火球似的烤著大地,固执的悬在天空中,有意放缓落山的时间。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也被过滤成了暖气,没有一点凉意。gold woof门前的场面可谓是十分壮观,草地上、屋檐下,横七竪八的排满了10几 辆重型机车。窗台上,房门口还趴著三只在太阳下毛色泛著金色光彩的“看门猫”,只要一听到声音,它们就会立刻擡起小脑袋,竪起耳朵,用碧绿色的眼睛警惕的看向四周。因爲里面的机车骑士们正在它们的人——两位王子的带领下开会呢,他们在商量如何对付恶龙! “不是叫你们小心一点,不要太引人注意吗?”“野豹王子”东雪彦对围著桌子的一干人等说。 “所以我才叫管家不要派车送我嘛!出个门就要坐那种摸不得、碰不得的车,也太累了!”一个气质十分贵气的大男孩说。 “对呀,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老爸手下那帮人。你们不知道,他们简直是烦死人了!”另一个皮肤黑黑的男孩比手划脚的说。 “啊,我就轻松多了,不过整天学习也很烦!”戴著眼镜的斯文男孩伸了个懒腰。放了假还被逼学习,真是讨厌! 这些20出头,被东一声令下,立刻聚拢来的大男生全是他中学就开始交往的好哥们,年少轻狂时也曾一起逃学、飙车、打架混过几年,後来各奔东西,有事时才会全部聚在一起。他们大部分是富裕家庭的小孩,而且其中更是不乏商界世家的叛逆少爷及书香门第的狂傲书生,因爲各种不同的原因走到一起成爲挚友。毕竟樱华是一所除了成绩,还必须有一定财力才能上得起的私立名校。 “那你们也用不著全都骑机车过来吧?被警察看到搞不好以爲我们在开黑道会议!”东拿出一摞照片发给?#092;人。“今天有点事想请你们帮个忙。我的事大家都很清楚,自从我们家多出那个小鬼之後,老妖怪又开始找我们的麻烦,照片上那个女人自称是小鬼的妈,阿森,你是亲眼看到的。她……总之我怀疑她是老妖怪派来的奸细。早上我回了趟家,和我家老头商量了一下,给她另安排了一个住处,就算是赶她出去了。过我还是不太放心,你们,或者你们派人也可以,到她家、她工作的地方和老妖怪那边分头监视她,我不信揪不出她的狐狸尾巴!” “咦?是个大美女耶!这个工作真不错!” “是呀!胸大,腰细,我最喜欢这种型的了!” “东,你不介意我对她出手吧?她到底是……” “笨蛋!她和我才没关系!我最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了!我的心里只有狼狼一个人!” “没错!我可不喜欢这种水龙头似的女人!” “呵呵~~阿森,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们的追求,我们也不介意放弃她。” “你去死吧!她配和本少爷相提幷论吗?” “她当然不能和你比,谁知道她和几个男人有过一腿?我们阿森可还是……” “闭嘴!不准说那个词!你变态啊?连朋友也想上!” “开玩笑嘛!不过说真的,也许我可以拿她去贿赂我老爸!我一直想要一辆跑车!” “你这小子!”“哈哈哈~~~~~~~~~” 难得大家到齐聚在一起,一群大男生嘻嘻哈哈的开始起哄,仿佛又回到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学时代。 楼上,金狼一个人坐在窗边抽烟,想起4年前,也是同样的盛夏时节,他天真的认爲逃开就可以躲避那个 人的纠缠,可以保护东不被他伤害。他也曾这样一个人,坐在那个小溪边,一边想念著东,一边流泪。那 时他因爲那个人掠走了东而自责,东聿辽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东唯一想要的只是他对他同样的感情。谁说 爱情是不求回报的呢?不求回报,象母亲那样吗?不,那不是真正的爱情!他爱他!那是他可以给他的最 好的回报。从那时起,从认真的用同样的誓言回应东的那一刻起,他不再逃了。 他一直相信“平安就是福”,只想安安静静,没有烦恼的过日子,就象某本记不起名字的书中说的一样: 这样的生活营养、卫生、安全、乏味,只是应付人生。然而真实的世界中,美好与丑恶,快乐与烦恼总是 如影随形的在一起。爱情是强大的,也是脆弱的,它会随时出现,也可能随时消失。宿命论者相信缘分, 当有缘无分的情况出现时,爲了不招惹烦恼,便拍拍手,叹一声惋惜,然後放弃。年少的他也放弃过。但 东的爱温暖了他,他那“老天爷算什麽,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努力得到”的自信与傲气更加使他不光拥有坚 强的外表,同时也拥有坚强的心。命运操在他们自己手中。在世界上他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他爲了他而 烦恼,爲了他而快乐,爲了他而努力,虽然那个人仍不死心的骚扰他,但现在的他,很幸福。 “狼狼,你在想什麽?心情不好吗?一个人在这里抽烟。”东抱住他,一起坐在宽大的窗台上。只要一有 机会,他就马上粘住他。 “没有。他们都回去了?”金狼靠在他胸前,把玩他手腕上的银链,银链下坠著一颗银制的狼牙,这是他 送给他的,他一直戴在手上,没有离过身。 “都安排好了,我一定会摆平那个女人和老妖怪的!”东拿过金狼手中吸了一半的烟叼在嘴里。 “喂!还我!你要抽自己再拿一根!”金狼仰头就抢。 “不要嘛!狼狼抽过的味道比较不一样!”东伸手握住金狼的手躲闪。 “你这家夥,怎麽总没正经的?”金狼一拳打过去却硬生生的在离东的俊脸只有1厘米处停下,“你怎麽 不躲开?” “爲什麽要躲开?狼狼你又不会真的使劲打,你总说我不认真,其实你和我打时力道也减了好几分。这4 年你打烂了几个沙袋?可是打在我身上连个淤青也没有。我就知道狼狼爱我!”东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 心吻了一下。 “放手啊!色狼!你又想要……”竟然还舔他!一般欧洲国家行吻手礼都是只吻手背,而不允许随便吻手 心,因爲人类的手心也是敏感点之一。 “别躲嘛!好不容易哄走了那个讨厌的女人,小鬼又不在家,可以放心的做!来嘛,狼狼!”东说著一把 环住他的身体,开始吻他。 “爲什麽我总是斗不过你……”金狼张开嘴回应他。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在一起久了, 连他也变得这麽色,每次被他拥抱,他的身体都会立刻热起来。 东的双唇用力吸吮著他唇,诱惑著他探出舌尖与他纠缠,不一会儿,他的唇就变得又红又肿,他轻咬他的 下唇,爲他的红唇染上了一层艶丽的色彩。 “啊……”唇上的刺痛与酥麻令他禁不住申吟,仰起头,任他象吸血鬼一样啃咬他的颈子。濡湿热情的吮 吻从耳垂、喉结,经过锁骨,一直滑到胸前。他主动解开衣扣…… “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即使她是盛夏的母亲。我也不会让那个人再对你不利。”不过这句话不能让东听到,不然他一定会很得意的去向东聿辽、雪靖以及他那帮哥们炫耀的。金狼吻吻东俊美的脸,他就这麽抱著他,趴在他胸前睡著了。现在还不清楚那个人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也不知道燕晓然的来意到底是什麽,东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也觉得她肯定和那人有关,留她住下也是想知道她会耍什麽花招,不过爲了不影响盛夏,还是赶她出去,悄悄监视比较好……不管怎样,他必须谨慎的应付。 第二十章 清晨·8点 “狼狼,你的头发长长了呢!”东雪彦勾住金狼的腰,抚摸他垂在颈後的金发。他的头发又滑又顺,且垂感及佳,原来那及腰的长发直直的散在背後,走动时荡起的波纹总是引起他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都是那小鬼的突然出现,让他最爱的长发一下子被剪到了耳边。在他软磨硬泡的坚持下,金狼终于同意重新留长头发,不过狼狼现在这种垂在颈子上,修剪出不同层次的发型也很漂亮,颊边象羽毛似的几屡发丝衬托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嫩红完美的唇,怪不得gold woof的生意总是好的不得了! “有功夫摸我的头发就过来帮忙,要不就回楼上去睡觉。”金狼把一旁的拖把塞进东手里,自己用抹布继续把窗台、桌面擦乾净。 “我不想睡觉,我要在这里陪你~~”在他面前,东永远象一只可爱的大型犬,把他那一身野性收敛得不露一丝痕迹。 “那就快点把地拖乾净,8点半准时开店,之後还要把门前也打扫乾净!”金狼边干边说。谁说游戏机房就一定是黑咕隆咚,鱼龙混杂的?他最讨厌脏乱的环境,所以每天开店前都要把店里店外打扫得乾乾净净,窗明几亮。 “好,没问题!这种事我原来在家时也经常帮老爸做,他最喜欢打扫了!”东一手抓起拖把,不一会就将40多平米的大厅拖得一尘不染。 “好厉害!这麽快!我原来怎麽不知道你竟然还擅长做这种工作。”看看时间差不多,金狼把机器的电源打开。 “狼狼,奖励呢?”东又凑到金狼身边。 “什麽奖励?”要开店了,金狼用黑色的绳子将头发绑住。 “你说的啊,我干得很快,应该奖励我吧?”东靠在窗台上,将金狼拉进怀里,用修长结实的大腿夹住他,以免他逃跑。 “真是的,这也要奖励你……”金狼没办法,攀住他的肩,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他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奖励,一定是指这个!“好了吧?快放开我,要开店了。” “不行,要奖励起码要这样……”东扶住他的後脑,结结实实的吮住他的唇。早餐喝的是雪靖送的橙汁,他的嘴里还有留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狡猾的舌毫不客气的扫遍他口中的每个角落,尝尽他的甘甜……每次吻他,都有不同的感受,不管多少次也不会腻。 “呼……好,好了,快松手。”金狼喘息著推开他。 “狼狼,我们不要开店了嘛~~~”东抱住他不肯松手。 “笨蛋!再不松手今晚就……”金狼威胁的贴近他的耳边,提醒他不听他的话的後果。“还有,以後接吻时不准随便乱摸!”他拉开不知何时滑到他臀部上的手。 “松开就松开,可是爲什麽不可以摸啊?狼狼的屁股很漂亮啊!”窄窄翘翘的,肌肉结实,弧度完美的向下连到一双长腿,手感好得不得了!东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 “你这家夥!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随便说这种奇怪的话!”金狼又羞又怒的挣脱开他的怀抱,一拳打过去。他的脑袋到底是用什麽做的?爲什麽他总是可以象谈论天气一样满不在乎的说出别人根本不敢讲的话呢? “这句话哪里奇怪啊?我是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啊!”东连忙伸出手挡住金狼的拳头。 “总之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不要问我爲什麽!”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会明白。金狼一双俊目警告的瞪住东带有与他的个性及不相称的长睫毛的黑亮眼眸。 “年轻人就是热情,一大早就这麽亲热!”性感磁性的男中音优雅的振动,使清晨空气中的分子瞬间活跃起来。黑衣帅哥迈著成熟男性特有的自信步伐推门走进。 “东校长!”虽然离开学校好久了,金狼还是习惯这麽称呼东聿辽。 “老头子,怎麽有时间来这里?老爸呢?”东挑起眉问他宝贝老爸的亲密爱人。 “靖放不下他的工作,其实他的年假还有一周呢,他就等不及非要去上班。反正还没开学,我闲著也很无聊,来看看我们的乖儿子。”东聿辽拉开椅子,坐在一台机器前。 “去死!谁是你儿子?我可没承认你也是我老爸!”东从冰箱里翻出一罐啤酒丢给他。在家里,他老爸是禁酒的,因爲他一喝就醉,于是东聿辽乾脆也跟著一起禁。 “你入了东家的籍当然就是我儿子,别人也都说你比较象我,象靖那种纯白的天使怎麽生得出你这麽野的小孩?要是我还比较有可能。”东聿辽喝了一口酒,笑著说。“不过你和金狼还真是天生的一对,一般人怎麽制得住你这顽劣如野兽的家夥啊?这两天过得怎麽样?对精力充沛的年轻人来说,还是两人世界比较幸福吧?”他开玩笑似的看著金狼。 “我们还好……”金狼尴尬的不知怎麽说,东聿辽的样子摆明了他已经知道他们每天都在……“盛夏呢?他怎麽样?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他还是不太放心盛夏。 “他很好啊,那小家夥,小小年纪就知道喜欢美人了,在这边缠住你,到了我们那就腻住靖不放,我都有些吃醋了呢!不过靖到是整天高兴的和什麽似的,他公司的沈总也老是让他把盛夏带到公司玩,她平常不太喜欢小孩子的,却对盛夏‘一见锺情’。”东聿辽说。 “樱姐喜欢他吗?那就送给她好了!”雪靖的老板沈樱虽然比雪靖还要大上几岁,却仍然美艶迷人,至今单身,她坚持要雪彦叫她樱姐。 “你又在乱讲了,靖可从来没想过要把你送人,哪有你这样做爹的?……恩,这个游戏还不错,蛮有趣的!”东聿辽说著话,手里也没闲著,他玩游戏的技术可是很高杆的! “你再说要把盛夏送人,我就把你当赠品,一幷送过去给别人!”金狼在门外挂上“休息中”的牌子,现在是内部会议,闲人免进! “狼狼,你不可以比喜欢我更喜欢那个小鬼嘛!那家夥只要是美人,见一个,爱一个,我和他不同,我只爱狼狼你!”金狼坐在柜台旁的椅子上,而东则乾脆坐在柜台上,从身後圈住金狼。 “东校长,那个燕晓然她……她到底是不是裴氏派来的?”金狼问。虽然这两天又恢复了平静,但不弄清楚,他还是不能安心。 “不太清楚,还在继续查,到现在爲止她还没露出任何破绽,如果她是个坏人,那也是个相当厉害的坏人。”东聿辽拉动操纵杆,又击中一架敌机。 “东,学长,我是阿森,我进来了!”一身白衣的阿森抱著头盔走进来,“诶?有客人吗?……啊,是东叔叔啊,在校外就不用叫校长了吧?” “阿森,好久不见,爸爸妈妈都好吗?”东聿辽从游戏机萤幕上擡起头,阿森家最近开始和东家合作开发城北新区。 “他们啊,快累翻了!不过这样一来就没人管我了,我可自由了!昨天去酒吧玩,拍到了好东西哦!”阿森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照片。 “靠!我就知道那个欧巴桑不是好人,装出一副可怜样,原来这麽烂!”东不屑的把照片递给东聿辽。 “哦?真没想到啊……”照片上的美女穿著一条白色镶亮片的热裤,上身是配套的无肩带肚兜式上衣,恰倒好处的展示出她曲綫玲珑的魔鬼身材,几张照片上,她都巧笑倩兮的以火辣的姿势靠在同一个男人怀里。虽然妆化得很妖艶,还是可以看出那是燕晓然。“人真的会有这麽大变化吗?裴氏和她共事过的人都说她是个保守得连卡拉ok也不去的女人呢!没想到会到酒吧和男人跳这种热舞。” “怎麽样?厉害吧?我一看出是她就叫小江出去现买了一台相机,虽然是便宜货,照出来的效果到是不错。那个男的一看就是个色狼,一双手始终没离开她的胸部和屁股!”阿森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的监视成果。 “是色狼啊。”金狼仰头,别有含义的看了东一眼。“这个男人是谁?”他转头问阿森。 “不知道。一直到半夜他们才走,我叫司机跟著他们,跟到了她的住处,那个男的也一起进去了,这已经很明显了,我觉得我没必要再继续监视了,就回家了。”阿森说。 “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吗?他……”金狼不能确定男人和裴氏有没有关系。 “爲了保险,我还是派人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比较好。毕竟燕晓然本人和她刻意留给我们的印象相差太远了,很可疑。”东聿辽把相片收进衣袋。 “别担心,老头子和阿森他们会查出是怎麽回事的。”东吻吻金狼的肩膀,醉心于手下润滑肌肤的触感。 “恩,我知道,我是希望早点弄清,早点摆脱那个人,不过肯定很不容易啊……”金狼安心的靠在东宽阔胸前。东聿辽和阿森走後,开了店门,生意还是和往常一样好,两个人忙到晚上7点,送走了最後一个人,又稍做打扫之後才锁门上楼。吃过晚饭,闭上眼睛泡在一池热水中慢慢的聊天,真舒服啊…… “没关系,我会和你一起对付他的,不管他出什麽招,我都会打死他这个老妖怪!”好舒服的感觉,紧綳的肌肤在水下就象有吸力一般吸附住他的手,金发上滴下的水珠都透著性感。不过如果他说出来,狼狼又会生气吧!东的唇迷恋的在金狼光滑的肩膀上流连。 “我担心他们对盛夏出手,他养了他三年,又把他送回到我们这里,他的目的没有那麽简单。”其实他很欢他强壮的身体,有一种温暖而安全的感觉。 “他在老头子那里反而比和我们呆在一起安全,老头子现在虽然不是继承人,但到底还是东家的人,东家那个凶巴巴的老爷子派人24小时保护他的安全,他们住的地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东舔舔他的耳垂。他把他的耳环摘掉放在一边,那三只银环戴在他耳朵上很好看,可是太碍事了! “洗澡的时候爲什麽不把它摘下来?”金狼握住他的手,指指那条银链。 “因爲它就是你的一部分,任何时候也不能和我分开。我知道你把那条项链给小鬼戴上了,反正我和你永远在一起,就让那条链子去陪他好了。”东轻笑著捉住他的唇。 第二十一章 夜晚的酒吧中人声鼎沸,男人女人,不论何种身份此时都卸下了白天的僞装,尽情的扭动,放纵的尖叫,发泄出内心积蓄的快要满涨出来的情绪。女人妖娆丰满的身体紧贴住男人的健躯冶艶的舞动,诱惑的音符带著人们抛弃束缚,情绪直high到最高点。 “哈……啊……给我……”酒吧後一条黑暗少人的暗巷中,男人的手指深深的陷入雪白柔软的大腿中,疯狂的摆动著腰部。 “恩恩啊……快……我爱你!……”女人娇吟著献上滑嫩的颈项。 整个小巷中充满了肉欲与汗水的味道。恶心死了!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在垃圾桶东倒西歪,鼠满地乱蹿,空气中散发著霉臭味的地方做得这麽起劲!两个穿黑衣的男人受不了的掩住鼻子。他们所接受的训练可不是在这种地方捉拿奸夫淫妇,但上司的命令就是他们的天职,不管什麽样的任务都要尽全力完成,包括忍受恶臭和不堪入目的恐怖画面。 “呼……”喘息声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凌乱的呼吸和整理衣物的悉倏声。 “别走,冉冉,我爱你……我们好不容易才……再……”男人拉住女人小声说著。 “不行,要赶快回去了……明早还要上班……”女人趴在他胸前软绵绵的说。 “住口!不准出声,老实跟我们走!”两个黑衣男人终于忍不住现身。他们已经够仁至义尽的等他们唱够跳够从酒吧跟到这里,又很有礼貌的默不出声,等他们办完事,结果他们竟然还一副意犹未尽、欲迎还拒的样子,分明是不把“影子”放在眼里嘛! “你,你们是谁?”女人吃了一惊,杏眼圆睁的问。 “冉冉,把皮包给他们!不要和他们硬拼!”男人到是还一副镇定的样子,把皮包丢过去。 “谁要你的皮包?跟我们走!”蓝影气结。竟然把他们当成劫道的小混混!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且从这破皮包的手感也知道里面的钞票肯定还不够他每月薪水的零头! “真麻烦!”趁蓝影和他们对峙时,灰影悄悄绕到他们身後,一边一记,将两人敲昏,然後将女人扛起,“喂,你来扛这家夥!早点回去,早点睡觉!” “爲什麽你扛女人我扛男人?”蓝影不满的扛起地上的男人,天那,果然比猪还重!他泄愤的咚的一声把男人塞进路口的汽车。 “因爲你比我强壮。”而我比你聪明。灰影把女人随便一丢,然後上车啓动发动机。 “是吗,小灰?”得到夸奖,蓝影高兴得咧开嘴,墨镜下是一副可爱的娃娃脸。 “不准叫我小灰!”又不是老鼠!灰影说著,陌的加大油门,黑色的汽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汽车顺著公路出了市区,又走了约10分钟左右,来到一所位于近郊的中式小院,蓝影直接将车开入车库,随後铁门关上,一切又安静如初。 车库地下别有洞天,和地上一样有客厅、卧房、厨房、浴室,另外配备了监控地上状况的机房,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蓝,灰,回来了?”俊美青年一身皮衣,手里还夸张的拿著一根长鞭。 “紫,你干嘛打扮成这副鬼样子?活象俱乐部里的sm女王!” “我们只想问清楚上面交代的事,拷打是犯法的。” 蓝影和灰影分别把两人丢在地上。在这里不怕他们跑掉,也用不著绑他们。 “嘻嘻~~有什麽关系?到这里之前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玩一下,吓唬吓唬他们,我又不会真打他们!”紫影戴上一边桌子上的大壳军帽,“怎麽样?好看吗?” “不好看!不过你那时就是因爲不会打人才被别人打吧?”蓝影不给面子的说,“不过要是让魅影看到你这副变态打扮,看你还有几条命活!” “他才不会!”紫影坐在桌子上,垂下的修长双腿晃呀晃的。想起魅影,他唇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甜笑,看得蓝影心惊胆战。 “唔……这是哪里?冉冉,你有没有事?”这时,男人揉著疼痛的颈子醒过来,还没弄明白自己头上的包是怎麽回事。 “峰,我的脖子好痛!”女人皱著一张脸从地上爬起来。 “嗨,你们醒了?”紫影兴高采烈的跳下桌子,跑过来蹲在他们面前。 “哇啊!sm~~~你要干什麽?我们不是变态呀~~”“冲我来吧,不准伤害她!”两人看著美丽的面孔与粗黑的皮鞭,吓得尖叫连连。 “说什麽嘛!真没礼貌!我也不是变态呀!我这麽美丽的脸怎麽能和那种低级动物相提幷论?”紫嘟起嘴,翻了个大白眼。 “紫,别闹了!开始问话吧。你们听著,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要你们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一直在假寐的灰影兀自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开始完成上司派给他的任务。呼~~好困~~~早点问完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晨曦初现,东雪彦不满的放开怀里的爱人,起床对付如擂鼓般的敲门声。 “是谁呀?干嘛一大早就来吵别人睡觉?”他黑著脸一把拉开门。 “昨晚没发泄够吗?清早火气就这麽大!快起床,叫金狼也起来,有客人来了!”东聿辽无视于东雪彦恐怖的脸色,径自带著身後的一男一女走进屋里。 “什麽鬼客人?……是你们?老头子,你怎麽把这个女人带来了?还有她的情夫爲什麽也跑到我家来?”东雪彦看到来人,两道浓眉立刻纠缠在一起。 “我才不是情夫!”男人不服气的说。 “我管你是什麽?你到底带他们来干嘛?”东抓抓一头乱发。 “你先去叫金狼起来,我们一起谈,如果有可能,事情会很快解决的。”东聿辽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东嘟囔著走到窗边的大床前,“狼狼,醒来喽!已经早上了~~”温柔的呼唤与抚摩让在旁边沙发上的人怀疑他与刚才的凶神恶煞是不是一个人。 “你烦不烦?今天不是周末吗?又不用开店……”被吵醒的金狼把眼睛掀开一条缝,不悦的看著东的俊脸。昨晚折腾到半夜才睡,早晨又把他弄醒,他的精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烦啊,可是老头子来了,还把那个女人和她的情夫也带来,说有事和我们谈呢!”东低头含住金狼的唇,嘶磨了好一会才松开。 “笨蛋!那还不赶快放开!”金狼一下清醒过来,忙推拒他光裸的胸膛,“我的衣服呢?还有你,你也给我穿上上衣!” “太热了,干什麽非穿上衣?”东嘟囔著乖乖穿上上衣,幷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金狼著衣的“春光”。 “不好意思,东校长,让你久等了。”在5分钟内著装洗漱完毕,把自己整理清爽的金狼拉著东端坐在东聿辽面前。 “一家人不用客气,我知道都是这家夥的错。”东聿辽笑著用眼神指向东。 “少罗嗦!到底怎麽回事?”东翘起腿问。 “你说吧,燕小姐。”东聿辽对一边的燕晓然说。 “好吧。其实我不是晓然,晓然是我姐姐,我叫燕晓冉,我和我姐姐相差3岁,可是由于我们的外貌惊人的相似,常常会被人误认爲是双胞姐妹。所以,盛夏幷不是我的孩子……”燕晓冉说。 “那你怎麽会……你姐姐她……他又是谁?”金狼不解的问。那个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峰是我的男朋友,我爲了掩人耳目才和他在酒吧见面,他是好人,这件事和他无关。至于姐姐……姐姐她已经去世了!呜~~~”燕晓冉说著,眼眶一红,眼泪成串的流下来,“她在生下盛夏後半年,也就是我出院後不久就去世了,她本来身体就弱,生産之後其实精力已经耗尽了,可是她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我身上,我恢复了健康,她却……可是我一直不知道她发生的事,我甚至不知道她有了一个孩子,我三年来始终沈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几个月前,有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说三年前,姐姐曾经爲了得到给我治病的钱和他的老板做了一笔交易,帮他的同性恋儿子留下一个後代,他的老板领走孩子後本想好好补偿姐姐,可是他的儿子知道了恼羞成怒,不顾她产後的羸弱身体,三天两头上门羞辱,姐姐其实是受不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才去世的,之後他儿子又抢走了盛夏,他们希望我帮他们夺回孩子,而我也想借机报复,所以……” “可恶!这个老混蛋!真会搬弄是非!而且我什麽时候变成他儿子的?明明是他……你这个笨女人,他说什麽你就信什麽吗?”东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我只是……”燕晓冉嗫嚅著靠向男朋友峰。 “那你现在又爲什麽愿意相信我们呢?”金狼还有些不放心的问。 “是我请他们到我的地方聊了一下,跟他们说清真相,让双方都搞清事情的原委。”东聿辽轻描淡写的说。 “我开始也不相信,但许多证据在眼前,使我不得不相信,首先是他,他竟然不是老板的儿子,”燕晓冉壮著胆子看了一眼东,“还有盛夏,他是不久前才和你们住在一起的,另外就是,姐姐的日记。她把一切都写在日记里了,她说她很高兴我能恢复健康,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那个一出生就离开她的孩子过得好不好……姐姐去世後,我就搬离了那间爸爸妈妈留给我们的唯一的一间房子,因爲那里充满了太多的伤心……”燕晓冉低头拭泪。 “我偶尔查到那间房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找到了那本日记本,看了里面的内容和第一页她们姐妹的合影,我的心里也就有一定的把握了。”东聿辽接著说。 “对不起,都是我被利用了,给你们添了这麽多麻烦……”燕晓然擡起头,抱歉的说,“如果姐姐知道现在是你们在照顾盛夏,她在天国也会微笑吧……姐姐……” “别放在心上,那幷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魔鬼的阴谋。”金狼攥紧拳头。“我不能再这样逃避了,我要和他有个了断!我不要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中!” “狼狼,我会支援你的,不管什麽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东握住他的手,小声但坚定的说。 第二十二章 金狼烦躁的在院子里来回度著步。他来了,回到这个4年来没有踏进过半步的地方,他将要见到那个人了!今天一定要和他把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 “司文,没想到你会来,我还真受宠若惊呢!我们有4年没见了吧?少了你这个玩具,我真是寂寞难耐啊……来陪我喝杯茶如何?”裴一酆俏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厅里。 “少来这套!收起你这副面孔吧!你到底想要什麽?妈妈死了,我脱离了裴家,也不会要你一分一毫的财産,我知道你从内心里憎恶我,于是我在你的眼前销声匿迹,可是你仍然不肯放过我,你想要怎麽样?”金狼转过身,直接盯住那个他本再也不想面对的人的眼睛。 “呵呵~~~你果然成长了,敢对我这样讲话,你不怕我再对你那个野小子出手吗?他怎麽没有跟来?是东家的少爷厌倦了你,还是你已经玩腻了他,想换换口味?”裴一酆一脸和蔼的微笑,但那不是温暖的笑容,只会让人全身发冷。 “住口,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会亲手抓破你的喉咙!你这个毫无人类感情的冷血魔鬼!我不再怕你了,也不会再躲避你,如果你想伤害对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将正面迎战!而不象你,只会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偷袭。”金狼仍然直锁住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东此时也许会生气,会著急,可是他不能让他一起来,他不敢肯定这次将要面对的是何种情况。 “好啊,冷静多了,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小鬼了……你想激怒我吗?你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娱乐品罢了,我既没把你放在眼里,又怎麽会因你的话而动怒呢?你说是不是?你看这花是不是很漂亮呢?刚刚绽放开的花苞是最美丽的,就象你一样……不过我和别人的爱好不同,我一向喜欢花瓣落下的样子,比如这样!”裴一酆品著茶,手指伸向桌子上花盆里盛开的鲜花轻抚著,然後突然一用力,花瓣片片飘落,香消玉碎,“谁说尸体就不是美丽的呢?” “你!你这个变态!如果你如此恨我,当初又爲什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即使在我出生之後,你也能轻而易举的让我和那朵花一样,你现在後悔了吗?如果你早让我变成尸体,今天也不用这样绞尽脑汁,大费周章了吧?”金狼冷笑著问。 “别这麽说呀,你怎麽能和花相提幷论呢?我又怎麽会让你变成尸体呢?你是活生生的,花只能成爲美丽的死尸,而你却是要成爲哀怨魅惑的活尸,可惜的是我低估了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的力量,她教给你的不是顺从,而是违背,她破坏了我一生中最完美的‘作品’!所以我只是按我的设计采取一些必要的‘补救’措施而已。”裴一酆抓起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碎。“对了,我忘了对你说,你和那个野小子把阿香,不,他说他的名字叫盛夏,教得不错嘛,竟能把一只小狗教得象个人类了。” “你说什麽?”金狼的脑袋轰的一声,不好!他……“盛夏在你手里对不对?你把他怎麽样了?把他还给我!” “綳不住了吗?你还是太嫩了。我当然不会把他怎麽样,毕竟他代替你当了我三年的宠物……我几乎都忘了他是那个野小子和那个蠢女人的小孩,看你著急的样子,我都要以爲我的儿子也有生孩子的能力了,那样的话你的利用价值会成倍递增的。”裴一酆放下茶杯,走到院子里。水泥构成的院子,既没有树,也没有草,没有生命的气息。 “我在这里,送他回去,他只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小孩!”金狼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说服裴一酆。 “谁说他没有利用价值?他的价值不都写在你的脸上吗?不过他不在这里,我想你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他。”裴一酆说著,转身往外走去。 可恶!又让他抢先一步!金狼无耐,只好跟在裴一酆後面上了一辆早在门外停好的车。一路上他们都保持著沈默,两人各怀心事……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车停了,金狼擡起头,才发现他身处的位置正是他4年前出走的地方,母亲家已烧毁废弃的大宅。 “吃惊吗?你以爲我不敢来这里,我会怕这些死魂灵吗?你曾说过我是魔鬼,我很喜欢这个称呼,魔鬼是地狱的统治者,没有任何需要惧怕的东西。”裴一酆用一种欣赏自己的杰作的眼光看著眼前阴气沈沈的焦黑废墟。 “盛夏在哪?”金狼别过头问。他太可怕了!面对冤死在他手中的幽灵,他竟没有一丝悔意,甚至是惧意。 “别急,他就在里面,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我们进去好好谈谈吧,我想此情此景更能让我心情愉快的和你谈些往事。”裴一酆笑著走进黑洞洞的废墟。废墟里有股怪味……金狼皱起眉头。 顺著颤抖的楼梯来到二楼,显然裴一酆也还记得哪一间是母亲曾经住过的,金狼跟著他推开歪斜的碳黑色木门,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盛夏!”金狼跑过去抱起盛夏滚烫的身体,“他在发烧!你怎麽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真的连一个小孩子也不肯放过吗?” “狼狼!盛夏好冷,好怕!这里好黑!”盛夏扎进金狼怀里,一双小手紧紧抓住金狼的衣服。 “盛夏乖乖,我在这里,别怕!”金狼脱下外衣裹住他,“你快点说吧。” “这是你母亲的房间,这里曾经是一座豪宅,方家曾经盛及一时……你不知道吧?你就是在这个房间産生的。”裴一酆点燃一只烟。 “你说什麽?”母亲不是结婚以後一直住在裴家吗?怎麽会…… “20多年以前,方家有两朵有名的姐妹花,香梅,你母亲,以及她的妹妹,香萍。香梅是传统型的大家闺秀,个性温柔,在学习、生活,任何一方面都很优秀,父母、亲戚都喜欢她,关心她,宠腻她。香萍和她一样漂亮,但是资质却远不如她,她总是做错事,被父母批评,被别人拿来和姐姐做比较,于是就更加凸显了她的平凡。她没有抱怨过香梅和任何人,她也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就这麽一直活下去,她坚信上帝是公平的,她会等到属于她的幸福,直到有一天,她爱上了一个男人,男人对她很温柔,只有他把她和香梅平等的对待,他夸奖她美丽,聪明,善良,可爱,她被鼓惑了,她深深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她一心以爲她终于找到那个属于她的幸福了,可是当她想跟那个男人表明心意的时候,她的梦碎了,她看到他温柔的吻著她的姐姐,她留著泪问他,是否有一点点爱她,男人说他一直把她当小妹妹,他爱的是香梅,于是终于因爲受不了这个打击,她疯了,有一天她突然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冲上了马路,微笑著张开双臂迎著一辆急驰而来的汽车……那辆车和那个男人的汽车一模一样。她就这麽死了,可是她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有一个人是真心爱她的,他一直看著他,希望有一天她能放开那个男人,投入他的怀抱,他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幸福……”说到这里,裴一酆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柔和,“但一切都完了,所有的梦都碎了!大家也逐渐从悲伤中缓过来,他们庆幸留下来的是香梅,他们甚至很快就淡忘了她,好象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再过了些时候,香梅要结婚了,她要嫁给那个害死自己妹妹的男人!不,应该说是他们一起害死了她!不幸的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还有一个人没忘记香萍!那个男人在婚礼前出车祸死了,已经怀有一个月身孕的香梅悲痛欲绝,这个时候我来到了她身边,我耐心的安慰她,幷成功的使她爱上了我这个重新带给她光明的人。第二年,她生下了一个男孩,我正式娶了她。方家和裴家爲了面子,对此事决口不提,外界只当那个男孩是在裴家出生的。” “那个孩子是我,对不对?我是别人的孩子,所以你很厌恶我,但是妈妈呢?你爲什麽要那麽折磨她?你不爱她吗?那爲什麽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她,还和她结婚?”金狼抱著盛夏靠在墙上,活了22年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幷且早在他出生之前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爲什麽?哈哈哈!你问我爲什麽?”裴一酆的表情变得狰狞恐怖起来,“因爲我就是那个爱著香萍的男人!我要爲她报仇!向她的家人,向那个男人,向香梅,还有你!我要向你们所有的人报复!我成功了!我成功的制造了那个男人的车祸,方家的火灾……现在只剩下你!所以我要慢慢折磨你,让那些混蛋在地狱里也不得安宁!”他歇斯底里的狂吼著。 “你这个变态!你以爲我会允许你这麽对待他吗?”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了裴一酆的疯狂,“狼狼,你没事吧?东一拳打倒裴一酆冲进来。 “你怎麽来了?你……”金狼瞪大眼睛看著东把自己搂进怀里。 “我是偷偷跟在你後面来的,小鬼爲什麽也和你在一起?” “这个回去再说,已经不用再留在这里了,我们走!” “哼哼,没想到到最後你还会出现搅局!不过你以爲你能救他吗?”裴一酆狞笑著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这是什麽?”他掏出打火机,“这栋废墟已经被汽油浸泡过了,你们谁都别想活著离开这里!” “你这个疯子!”原来那股怪味是汽油!“住手!”“混蛋!”裴一酆在他们的惊叫中把打火机丢出去,瞬间火势从小小的房间迅速向四处蔓延。 “哈哈哈!烧吧!烧吧!香萍,看到了吗?我爲你报仇了!我就来陪你了!哈哈哈!”裴一酆在火中狂笑。 “妈的!我才不要和你死在一起!老妖怪!”东再次打倒裴一酆,“狼狼,我们跳下去,这里只是二楼,跳下去挺多是扭伤,不会死的。” “可是窗子周围都是火啊!”金狼急得搂紧被吓哭的盛夏。 “我们冲过去!”东拉住金狼的手,“相信我,我会带你永远的逃离这家夥的魔掌!” “恩,我相信你!”金狼反握住他的手。 “谢谢。准备好了吗?一、二、三——冲!” 只觉脸前一片灼烧与通红,穿过滚滚浓烟,当身体不再下坠时,金狼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东灿烂的笑脸。 “看,我们好好的,我是不会让那老妖怪得逞的!快跑,我看过不了多久这房子就会塌的!” “那还不快起来上车?”头顶上传来东聿辽的声音。 “老头子!你还真会挑时间出现!”东和金狼上了车,东聿辽立刻将车子驶离废墟,开出没多远,只听轰的一声,含冤之後一直不倒的废墟完全倒塌了,罪魁祸首终于自取灭亡,房子里的冤魂带著满足升上了天空。多年来萦绕在四周的阴气一朝散去。 “狼狼,原来你老爸姓金耶!那我那时叫你金学长也没错吧?”一天,东躺在草地上,望著空中飘过的白云说。 “那种事你还记得呀?算你歪打正著!”金狼从草地上拔起一根狗尾草搔他的鼻子。爸爸和妈妈一定幸福的在一起了吧…… “哇!好痒!狼狼!小鬼,不要坐在我的肚子上,我没法呼吸了!”东冲著坐在他肚子上玩耍的盛夏喊,老爸和东聿辽又出去旅行了,又要自己看孩子,当个老爸真是累啊! “爸爸!狼狼!”盛夏自顾自的笑著,在两人身上爬来爬去。 “你不是一直吹你的腹肌不是很强吗?一个小孩子就受不了了?”金狼笑道。 “嘿嘿嘿~~要是狼狼你坐上来肯定完全没问题!”东坏坏的说。 “去死!不许在小孩面前说这种话!”金狼敲他的脑袋。 “爸爸,这是什麽?”盛夏从地上拣起一颗小小的红色果实。 “我怎麽知道?大概是什麽树的果子,又不能吃……”东看著那颗无名的果实。 “这个是夏天的果实,就和盛夏一样哦!”金狼趴在东胸前,东轻轻的抚摩他的金发,盛夏笑著挤进他们中间…… 幸福吗?风儿问…… 我们很幸福!愉快的笑声这样回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