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古战记》 第1章 序章 战争结束,但战火依然旺盛,并随着深红的夕阳残射着混和浓浓血腥气味的赤裸新坟——凌空的秃鹰似乎喜悦地盘旋,乌鸦已急不及待地去啄食新鲜的尸体。 略显凄冷的风继续卷起溅起的沙尘,朦胧中隐见疲倦的军队正在远离战场前行——他们是战争的胜利者。叹息的微笑不时在战士们的嘴边流露,好像在抒发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感——终于可以回家了。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回家的概念只是幸运的象征。混沌时代里,小小的利益冲突就会引发一场又一场无意义的战争,而战士作为了战争的工具,即使人们是不愿意成为幕后政府的战争工具而上战线抛头颅洒热血,但却无法躲避这样一个事实——让国家沦为战败国,自己也成为屈辱而活的奴隶。而且,人类倾向于获得同类赞美的荣耀,于是,更多人选择成为战士,怀着满腔热血以国家安全之名加入残酷的战争当中,以生命的代价换取战后的权利、地位与金钱,即使这并不是真正的目的。 银枪利剑对光的反射越变得暗淡了,浮空的烟火亦随着流云驱散,清寒的瘴气掩盖了高挂于冥蓝苍穹的隐士,晃动在大地上通明篝火豪气地展亮四方,疲累的军队在闪烁着磷光的河边扎营歇息,治疗师亦终于有充裕的时间为士兵治疗。士兵们脱下沉重的装甲,但不敢妄然熟睡,只是互相依靠着打盹。周围的气氛越演宁静,却隐隐地听见婴儿哭声,于是军队的首领霍洛斯将军带着几个士兵顺着模糊的声源去探个究竟,走不到半里处,发现了一个装着大概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的篮子靠在岸边。 霍洛斯轻抱起婴儿,发现那是一名男婴,但还没有沉下来思索些什么,士兵们惊讶地叫喊起来。霍洛斯转身看看,和士兵们注视着前不远在晃动的红光,原以为是婴儿引来的野狗便凝聚火球冲向前方。然而,火球的光并没有显示出半只野狗,却是外表非常令人恶心的怪物。它们像丧尸一样缓慢地潜行,双手是尖锐的骨刺,胸膛是一张蠕动着的血盘大口,没有完整的五官,面上对称地长着流只反射红光的眼睛,头上延伸两条长长的触须。 “马上回营!” 霍洛斯等人回营后,已发现所有士兵已经做好作战的的准备——军队被那些怪物包围了。 “格雷,军队中的魔法师还剩余多少?” “不算治疗师,也只有六十人而已。” “你马上通知皇城,地狱军团复苏了,并要求魔法师增援!” “现在无法与皇城取得联系,瘴气阻碍了精神传递。” “这可麻烦了!” 当所有人都准备好誓死一战时,却发觉那些怪物其实是绕过军营潜行。无论它们是否有意,最后它们还是在瘴气中消失了。顷刻,所有人才松一口气,一场莫名其妙的虚惊,却诱发不解的深思——幻象?实在?地狱军团是否复苏了? 军队最终安全地返回达尔斯皇城,由于战争的胜利,举国皆庆。狂欢盛宴后,霍洛斯独自回家,却突然想起临时军营中的男婴,于是马上返回临时军营,却找遍不见男婴,询问几个士兵,确定是自己的爱妻抱走男婴时,他才安心离去。 回途中,霍洛斯看见一个左晃右摇的醉汉,但霍洛斯一眼看出他是从地狱里冒上来,幻化人形偷酒喝的小妖,这使他更肯定地狱军团复苏了。那小妖发觉霍洛斯的存在,并与他凌厉的眼神对视一会后,马上转身就跑。霍洛斯看见那小妖狼狈的走相不觉叹笑。随后,轻手一动,那小妖被光索紧紧捆住,扑到在地。 “怎么见我就跑了!还觉得人间酒香吧!” 霍洛斯走进并蹲坐在小妖的身旁。 “我——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只是偷了两瓶酒而已,不要取我的命!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杀人放火你干不?” “什么?那跟现在取我的命有什么区别?不要!求求你!” 霍洛斯并无意伤害那小妖,只是令他惊慌,于是不久就取消光索,扶起他。 “两瓶酒无法等价于生命,但偷东西也是非常错误的行为!” “我下次不敢了!真的!” “我却不太相信!但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要是有半点虚假,你就只能活到今天了!” “不——不要杀我,我会很诚恳地回答你!” “沙尔斯平原上的怪物是不是你们派上来的军队?” “军队?我没听错吧?我们还有军队作战吗?” “你是不是觉得活得很累了?” 霍洛斯手心凝聚火球,神情变得极度凶恶,吓得那小妖跪地求饶。 “不!不!我是说真的!自从那次战役后,该封印的魔王都被封印了,其余的都带着遍体鳞伤的残躯回地狱了,我前几天才偷偷上人界,所有恶魔还在叫苦连天,试问在我离开的几天,恶魔们怎可能复原,还要组织军队上人界呢?” “是吗?” “对了!你所指的怪物是不是胸膛是张血盘大口的?” “嗯!只有地狱才产生出这样恶心的东西!” “但是那的确不属于地狱的!我没骗你,我第一次看到是也觉得惊讶!” “那他们哪来的?你不要说是来自天堂!” “也不是!不过我听恶魔长老说,那怪物是你们人类自己造出来的。沙尔斯平原上的是吃尸魔,似乎是针对人类的尸体,而且被吃的尸体也会变成吃尸魔。但是,不是只有沙尔斯平原出现新型的魔兽,在你们经常约战的地方也是魔兽诞生源!” “你说那些怪物是我们创造的?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恶魔长老说,由于你们一直以来疯狂发动魔法战,又不懂得消解魔法辐射,自然无法短期消散魔法辐射的情况下,令物种慢性异变,于是就诞生那些魔物!” “魔法辐射?” “你们学魔法那么久不是不知道吧?魔法辐射就是各种魔法的二次自然攻击,属于慢性伤害,长期处于魔法辐射浓度高的地方就会死亡或者发生随机突变。” “我比你更清楚,但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生异变?” “魔法辐射浓度高的地方就是你们约战的地方,战后你们就溜之大吉的,还能变成怎样?” “是这样的吗?” “我说的一切绝对是真实的!” “几千年的魔法战——或许我们的行动真的过度了!” “哼!这个给你吧!” 霍洛斯疑惑着小妖所说的一切,却从腰间掏出一小代金币投在小妖身上,那小妖当然欢喜得猛点头道谢。 “人类是很公平的,只要你为某人做了事,就会得到相对的收益,但如果你是伤害了某人,你就要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弥补你的错误!” “明白!明白!” “哼!可惜这样的德性却亦为人所拥有。可是,如果被伤害的不是人,结果会是公平吗?怪物?我们创造了或许会伤害自己的怪物,又再一次以正义之名满足杀戮行为——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 霍洛斯擦过小妖的身边离去了,内心非常抗拒小妖说的一切,却又仿似他稳健的步伐一样越变得坚定。 回到家中,霍洛斯被爱婴如狂的妻子赶离主人房睡客房了。而他非常了解妻子的心情,本来他们是一个拥有两个儿子的大家庭,但是由于在一次战争中妻子过度使用魔法而令第二胎胎死腹中,而且生殖系统受损,不能再生了。现在,可算是神的恩赐,为她增添一名男婴,即使是在战场中被遗弃的。 第二天,霍洛斯一早登上了马车返回皇城详细汇报战况,而更重要的是沙尔斯平原上的发现和不确切的资讯。可是,想起这些时,心境不觉蒙起了一份忧虑——那名男婴是否也是异变物种,如果是,妻子,家人,甚至整个达尔斯皇城将会陷入暂短的危险中。有些事越想就越是令人担心,霍洛斯很想马上会见看看情况,但是会议未结束,而且众议员和国王都在对发现和资讯提出各种疑惑,霍洛斯需要一一解答。因此,他只能压抑或许不必要的担忧,继续汇报,诚然他当然不能直接提出关于婴儿的事情,即使有人知道并提出,他亦要以确定的口吻回答——婴儿是正常的人。 国会持续了四小时,殉教士依斯克提出一个停战建议,也就是以发现为由停止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并清理约战地的魔法辐射与共同净化异变物种的事。但是,只有少数人认为这个建议有成功的余地。资源分布不平衡,加上人天生企图占有一切的欲望,才引起接二连三的资源争夺战,为国家安全,为正义,一切都只是发动战争的借口。然而,传讯师还是遵循国王的命令把建议透过精神传递向各国发布,而结果却如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一样——荒唐。传讯师收回的反馈消息中,发现原来各国并未曾发现所谓的异变物种,并抨击那是捏造出来的荒谬理论,并誓言绝不会中止战争,除非达尔斯皇城投降。 国王听下传讯师的解说,愤怒但更是无奈。要一个被迫参战的泱泱大国向专挑起事端的流氓小国投降根本是笑话,而且国王曾一度向各国密议关于停战和资源协商的提案,却遭遇大多数国家的反对,看来资源不改变分布位置,战争始终会继续下去。 一个月既过,又不知道那个国家在囤积兵粮,准备发起战争,扩大自己的领土,占有更多的资源。基本上,每隔一到两个月就会在某个地方发生一场小战役,半年又在某个地方发生一场大战役。战争的原则是不伤害无辜平民,并约定一个战场上战斗,战败者要无条件接受战胜者提出的条件,不然就会破坏原则直接攻打整个国家。 然而,在传讯师收集的情报中并没有表达战争先兆,却夹杂了隐含恐惧的求救信号和对发现的肯定回复,同时国界守卫发现国土缓冲区集结了不明魔兽,并朝达尔斯皇城急速前进——新的战役开始了,或者会变得更残酷! 第2章 火山居民 战火疯狂地燃烧了一年,总算暂时熄灭了,但没有人可预测什么时候会再次燃起。一年里,世界局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世界百分之九十的领土被异变魔兽瓜分,而剩余的都是原本强霸一方的泱泱大国,当然,所占领土已经大大缩减了,而且都被搁置包围了。相对封闭的情况下,国与国之间想尽办法向对方无条件运送物资,相对于过去那千方百计企图夺取资源的行为,确实令人感到讽刺。但是,没有谁再愿意回想过去的不是,亦团结起来对抗魔兽。可是,自魔兽发起袭击以来,人类军团捷捷败退——几乎所有魔兽都有不同程度的魔法免疫和敏捷坚实的身体,要杀死一般魔兽都要使用高级魔法,但过度使用又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的创伤,而且,所有魔兽都会吸收魔法辐射增强自己,因为它们是来自魔法辐射的感染而强化成长的产物,简单说它们就是活生生的辐射容器。于是,每战的失败令所有人失望了,但与此同时,却发现魔兽不再吞并剩余的人类领土,亦从不接近居于环山之中的精灵领地和近火山区,而且整个世界领土中零星分布着魔兽刻意远离的地域,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于是,幸运地逃生的人都集居在这些地方或者移居到远离陆地资源不是很丰富的海中小岛上生活。 人类暂时得到安稳,能逃到海上的人生活还是过得去,但更多地像捆在笼中的小鸟,或者是关押在牢房里的囚犯的人却居住在火山边缘,失去自由之余,时时担忧自己所靠近的是不是活火山,是否会突然爆发,而其次就是如何在粮食缺乏的火山区继续活命。 人,有时很强调要面对现实,无论现实是多么的残酷。突变的魔兽已经取代人类占领了全世界,即使有人们有反击的冲动,却因无法敌对而变成了魔兽的俘虏。那些魔兽只有疯狂的占有和杀戮,没有一丝怜悯的宽容,而且倾向于对付人类,但被抓的人没有被即时杀死,而是被控制成为魔兽城邦建设的工具,死后成为魔兽的死尸兵团。命运,这就成为被俘虏和生活于魔兽占领地的人的命运,改变亦只有等待。自杀,对陷于痛苦的人来说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人信奉奇迹,奇迹中隐藏着神秘的力量带领人类脱离痛苦——如果反思这种痛苦,却是人类自己对自己的“赏赐”。 夕阳,倾向于诗人用于赞赏的美景,现在却成为火山居们失落情感的叹息——资源极度缺乏,令火山居民体弱多病,即使有外来的援助,却往往是一种期待。然而,所有人还是坚持着活下去,目的不一样,但最后都等到了希望。 雅拉迪斯火山边缘的居民原本是黄金占有量最多的塔卡西王国的富人,每天都有吃不尽的食物。现在,却在一毛不拔的贫瘠火山区卖力地耕种,每天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而像流氓一样去争夺粮食,为求活着——但他们当中的小数人无法再坚持下去,越觉得没有美酒佳肴的生活已经毫无什么意义了,亦不愿意成为魔兽的奴隶而选择登上火山,跳进无底的火山深渊,让炽热的沉睡着的熔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都疯了,然而,正是他们疯了才燃亮了黑暗中的曙光。 第3章 魔石 宁静的海,清灵的风,尤使人的心境平复,忘记压抑的仇恨和血腥的杀戮,悠闲地欣赏美妙的日出日落。轻盈的船乘风破浪,更添一分无忧的舒畅。 “逆,你是否觉得海的气息和大陆的气息非常的与众不同呢?” “嗯!也许吧!依瑞斯,你是否觉得我们这次出海太闯速呢?亦只有我们两个出海,是否会过于简单呢?” “那么多人去,岂不要瓜分蓝晶石,你要知道那是世上唯一的魔法石!” “我不知道!哎——,你们整个家族都是魔法狂徒!” 依靠在甲板上的逆随意地说说,突然被一道蓝色的闪光击中,那是冷笑着的依瑞斯赐给他的电击,他的身体暂时麻麻地抽搐着。 “你说得没错,我们都是狂徒!” “我只是说说而已!为什么有电我了?” 十八年前,达尔斯皇城的霍洛斯将军从战地里救活了一名男婴——艾姆达斯·逆。四岁时认识了清纯可爱的依瑞斯,看上去是多么乖巧的小女孩,但想不到她是一个极度危险人物——逆被她当作魔法标靶“虐待”了两个月。于是,逆开始积极跟随霍洛斯修学精湛的剑术和魔法,与依瑞斯打打闹闹十四年。十八年后,依瑞斯在爷爷的收藏书中无意找到了蓝晶石的传说。传说表述八千年前,天神亚菲斯特和摩尔斯克争夺灵魂石的创造权,本来众神偏向于亚菲斯特,但最后他令众人失望,他创造的灵魂石比摩尔斯克的稍逊一级别。亚菲斯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肯定地认为他制造的灵魂石原料中被渗入杂质,要求重新检定。但是,神的意旨不会有重复,除非摩尔斯克死去,才会有第二次机会。至于杂质的事,因为神一致认为自己绝不会做出下流之事,所以没有谁会相信。随后亚菲斯特和他创造的灵魂石自结果公开后不久就从天界消失,而那颗有缺陷的灵魂石就流落到居住在西海群岛上的古雅部落手中,并被镶嵌在守护历代陵幕的巨神兵石像的石冠上。可是,据记载,六千年前西海海底火山爆发,大部分岛屿都被海水淹没了,古雅部落从海上贸易的航道中销声匿迹,众人相信古雅部落和居住的岛屿已经深沉大海了。然而,灵魂石是神的装饰,但又是魔法力量无限增幅的装备,同时可以消解抑制魔法的魔熵和吸收魔法辐射,没有人有能力可以在神的手中得到灵魂石,于是为了增强魔力的魔法师纷纷出海寻找古雅部落的遗址,寻找不完美的宝藏。但是,即使是几代人曾经积极搜索,除了零碎的文化遗址外,什么也得不到,最后,这成为了传说而记载在《蓝晶石搜记》中。依瑞斯的爷爷年轻时也为这颗蓝晶石着迷而出海探宝,但传说似乎仅仅是传说而已,他和已为数不多的寻宝者一样扑空而回。然而,众多失败者的宣告却令依瑞斯更加好奇,更认为传说并不是虚构的谎言。于是,依瑞斯和爷爷商议出海的事。 十八年来,所有人都被限制在没有魔兽活跃的领土中生活,只有邻近海洋的地方有比较宽裕的自由度,基于达尔斯皇城是一个沿海国家,出海之事没有受到太多的限制,但是仅依瑞斯一人出海,未免也有些危险,即使她亦算是一个顶尖的魔法师,而逆就是她指定的随从——逆拒绝和依瑞斯出海,在出海前的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自由地在星空中飞翔,但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房间里,还有轻浮的感觉,透过圆形的小窗外望,碧海荡漾。 三天的航程,依瑞斯和逆在西海中央的火山岛登陆,这个岛正是毁灭古雅部落的海底火山增值而成的。火山岛上长满的青绿的植物,但不发觉有任何动物的足迹。 “粗略数一下,这里起码有五十个小岛,不是要一个个搜寻吧?还有,为什么要从中央开始?” “嗯——!很不错的一个地方!” “哎,依瑞斯你回答我问题好不好?” “我没有说每个岛都要搜查,因为宝藏就在这里。” “嗯?” “据资料记载,西海大概有二百个岛屿,古雅部落集中居住在中央的岛屿群中,但是由于中央火山活跃,于是古雅人仿照他们供奉的神雕凿了一个巨石像,祈愿主神保佑他们世代安稳。随后,由于技术的发展,古雅人把供奉的地方建成陵墓。我们大陆的建筑中都把庙宇建在城邦里或附近,但古雅人却把陵墓建在离中央火山最近的小岛上,称为灵岛。火山爆发,第一个被淹没的当然是灵岛。” “嗯——,你的意思是说,古雅陵墓很可能在这火山岛的某个部分的地底下了?” “不是很可能!而是绝对!” “但是——你不是要把这个岛都挖一遍吧?” “对啊!你去挖!我休息一下!” “我?不去!” “你究竟去不去?” “好好好!我先去视察周围情况吧!” 倔强地拒绝依瑞斯的逆看到她的魔杖上闪动着电极时,却乖乖地离开海岸,无奈地环岛视擦。然而离开海岸不远,周围响起沙沙的摩擦声,基于警惕的直觉,逆抓紧腰间的长剑,严谨地环看四方。但是,他似乎过于敏感了——一只灰兔背着他在吃草,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嗯——,现在也有点饿。可恶的依瑞斯,令我三天没得好吃,这次我非独食不可了!” 逆紧紧地盯着灰兔,取出附在剑鞘上的钢针,轻轻一弹,钢针的一半插进灰兔的腿里,但灰兔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痛楚而没作出任何反应。 “哼!狩猎,实在太简单了!” 明朗的天空稀云飘飘,然而两道电光却高亮晃动,灰兔被一道电光击中,冒着烟——被电熟了。 “哈哈!终于有一餐正常的午餐了。” 逆向前走,准备捡起弥散阵阵肉香的灰兔时,感到背后杀气重重。惯性直觉令他抽出长剑,反手向后,碰巧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电击。随后,稍放下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手持魔杖,冒着烟的黑色人形物体鼓动着怒气冲天的眼神对视着他。 “这就是你的复仇方式吗?” “不!不!不!这是意外!我只是在打兔子!” “是吗?” 逆还没有来得及回应,电击再次向他晃动,幸好他敏捷的身手躲过了,但是躲过一次并不意味着躲过第二次,于是,他唯有“逃命”。 “依瑞斯!听我说,这是意外!意外!” “意外?为什么不是你自己!我美白的容貌就毁在你手上了!” “什么啊!你不是熟悉复原术吗?” “复原也要半个月时间!要你正经地学些规范魔法,你却去学那些不稳定的引导魔法,又不知道自己的意志那样的不集中,老是乱来!这次,我要好好教训你!” “啊——!” 逆四处乱窜,跑进了浓密的亚先草草从中,突然一阵嚎叫,就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了。随后依瑞斯亦来到了亚先草草从的边界,却不见逆,又察觉不到任何动静,内心蒙起了一份担忧。 “逆,你在哪儿?我不跟你玩了!你快出来吧!——逆——!” “哎——,我在这!” 依瑞斯随着声源跑去,看见地面的大洞时停止步伐,并向下俯视——逆扶着剑在喘气。 “逆,你没事吧?” “没有,只是擦伤了手臂。” “这里是——古雅的陵墓!” 依瑞斯施展旋风轻轻地跳进洞里,再燃起火球照亮整个昏暗的空间,却发现了通往古雅陵墓的标志长廊,心情顿然极度兴奋。走过长廊,一扇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精细的雕刻显得古雅人善于艺术创作,亦因此被誉为神谕画师。 “这么古老的陵墓了,会不会为了防盗,古雅人在这扇门上安装了陷阱呢?” “石门上记载的都是供奉主神的赞美诗,并没有打开大门的诅咒,放心!”“会不会——是一种暗示的陷阱呢?几千年过去了,陵墓只被薄薄的土层覆盖,你不觉得奇怪吗?” 逆的语音刚落,依瑞斯轻碰触那扇门上的特殊印记,门自动大开,直到他们进入陵墓大厅,走到巨神兵石像的面前,并没有意料中的危险事发生。 古雅的陵墓是一个方形的空间,四壁与顶部雕满神秘的图腾和古雅人对神的赞美诗,中央气势迫人的巨神兵石像交叉双手,在旁的两边有插在地上的石剑和石盾,象征着主神为古雅人带来永远的和平。 “逆,爬上去!” “什么?” 依瑞斯仰视着在暗淡的火光中依然显得额外明亮的蓝晶石,顿然转头望着愕然地对视着她的逆。 “那是古雅人奉献给神的祭品,侵犯神的事我不做的!” “几千年了!神也忘记了这个地方!” “即使是这样,那是你要的东西,不是我需要的!” “逆——,求求你——,一次而已!” “哎——,神啊——,请原谅我们对你的不敬!” 热血的青年永远克服不了少女撒娇的诱惑,逆——屈服了。于是,逆放下长剑,小心翼翼地爬上十米高的石像顶端。随后,他像一只青蛙一样趴在石像的头上,抽出匕首,在依瑞斯万分紧张的叮嘱中开始松脱蓝晶石。 一点点精确动作的积累,蓝晶石慢慢地向外移位。逆细看反射着自己面孔的多面晶石,一时精神恍惚,锐利匕首刮伤了手指,鲜红的血随着深深的裂缝流出,划过蓝晶石,与此同时,一道明亮的蓝白光冲击逆的头部——他失足从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了,但依瑞撕施展的旋风把他承载着,并轻放在地上。 “逆——,你没事吧?” 依瑞斯跑到逆的面前蹲下,轻扶起逆,担忧的情绪掩盖了她的面孔。 “我的外貌是不是变得丑陋了?” “不!不!还是那样的英俊!” “哈!第一次看到你关心我的样子,也第一次听到你赞美我的话!” “还在开玩笑!你究竟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啦!你看,我拿到了!” “噢!我的最爱!” 依瑞斯匆忙地放下逆,夺过他手上沾有一点血污的蓝晶石,而逆的头还是敲了硬硬的地面一下。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呢?” “噢!对不起!没有敲坏头吧?” “我的头比你手上的石头还硬呢!” “说真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哈!原来依瑞斯也有这样关心人的温柔的一面呢!”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刚才的闪光似乎不是电击!” “哎,你不说,古雅人爱好和平的吗,可能这只是吓唬盗墓者的!” “你这么说也就是真的没事啦!嗯,任务完成了!回去炫耀一下!” “哎,最大的功劳是我呢!起码你也来扶我一把吧!” “你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要扶你!” “有啊!你看我的手指在疯狂地流血!” “不理你!” 依瑞斯不顾一切地离开墓室,躺在地上的逆只好无奈地爬起来,收回长剑,跟着依瑞斯离开了。 第4章 未知的开始 船帆开始不定地摇晃,风沉不住气带来了浓浓的黑云,雷光瞬间随机蔓延而后消失,海浪渐渐变得狂蟒。一幕幕熟悉的影像意味着海上将要发生无法制止的暴力事件。 “依瑞斯,你不是说西海一个月内不会发生海暴的吗?” “嗯——,天有不测之风云!” “你还在若无其事的!一旦回不了达尔斯皇城——噢,水龙卷,我们麻烦了!” 大概还有半天的航程就回到达尔斯皇城的海港了,但是,正如依瑞斯提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无法驾驭海的力量,船被水龙卷巨大撕裂力破碎了,逆与依瑞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凭魔法护盾抵挡水龙卷的威力,但即使能生存下来,他们也不会在安全的地方活着。 黑暗,恐惧的根源。一个人在黑暗中,寂静的孤独会窒息生命。迷惑的黑暗,仿似吞噬了逆的身体,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一阵阵清醒的寒意,淡淡的水滴声没有节奏地回响,逆又认为自己依然活着,渐渐地他睁开疲累的双眼,翻动虚脱身体,沉默地叹息。 “嘿!小子,还好吧!” 逆听到了一把沙哑的声音,当他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却发现自己被困在昏暗的囚室里,刺鼻的恶臭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而另一旁的囚室是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神情颓废。 “嗯啊——,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逆揉揉鼻梁,思维亦慢慢清晰。 “我叫迪安卡,这里是安塔尔妖人用来囚禁人类的地窖。” “安塔尔妖人?” “看来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生活在安塔尔平原的人,而且还很健康的。但是,不会维持多久了。” “什么意思?” “你看看这个!” 迪安卡脱去衣服,背对着逆,逆清楚地看见他的背部有一条长长的凸起,像心脏一样跳动。 “那是什么?” “寄生虫的一部份!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会被妖人放入这种寄生虫,用来强行控制人类为他们工作。” “寄生虫?” 逆疑惑着,迪安卡却转身递给他一把小刀。 “你不是用这个来反抗吧?” “不!我是用这个来自杀的!但发觉不可能?” “自杀?不可能?” “我也不明白!我狠狠地割断血脉,流了一点血,伤口就愈合了,我又看见有人用利器从眼睛处插入脑袋,然而第二天却见到他留着泪去搬运石头。似乎这都跟寄生虫有关,它让我们吃得很少,却得到了永生一样——永远的奴隶生涯。我现在给你这小刀,只是想你在成为奴隶之前成为死尸,因为那是一种活体寄生虫。” “我不会做这样愚蠢的行为!有一口气就应该反抗!” “反抗?如果这是可行得话,我会在这里跟你说话吗?你也不会在这!自豪地跟你说,我是克罗斯皇城的高阶元素师,带领军队战胜不少战役,但是这种魔兽出现后,一向令我自以为是的魔法在魔兽面前就像小丑演戏,强悍的军队一下子变得非常脆弱,于是我们的国家轻易就被攻陷了,所有人被迫放入寄生虫作为保障为他们建造城邦,要是我们有不愿干活,就会获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自杀,就和我们一样吧!我只是为你好!” ‘依瑞斯,你现在安全吗?我应该相信他的话吗?’ 逆听了迪安卡的话,接过了小刀,内心非常矛盾,但小刀却越接近他的手腕。 “嘿!你真的要去死啊?我并没有为你搬尸的责任噢!” 逆已打算狠狠地在手腕上划上深痕时,突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还听到了依瑞斯的声音,但转眼环视,却不见她的身影。 “依瑞斯,你在哪儿?” “这么吵干什么?小声一点,我就在你面前了!” “什么?我怎么看不到你?” “笨蛋!我隐形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们没有被水龙卷瓜分,但我醒来时发现你和我都被捆在一个笼子里,还有很多大概就是他称之为妖人的魔兽。随后,我隐形了,挣脱离开,跟着他们回大本营,看见了很多被劳役的人,那时我真的想马上杀死那些魔兽,但最后还是跟着他们来到囚室,等你醒来再做打算。” “哎——,依瑞斯,你应该离开马上回达尔斯皇城或者由我们主控的地方才对,不应该留在这!” “难道要我放弃你吗?如果我不是强要出海,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都是我的错!而且,这里是安塔尔平原,回达尔斯皇城已不是简单的事了!” “不!我有责任保护你!那现在怎么办?” “离开这里才作打算吧!” “嗯!迪安卡,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可以!我身上的寄生虫使我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 “我无法回答你!妖人到了夜晚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离开吧,现在已是黎明之刻了。” “好吧!但我们一定回会来救你们!” “我代所有人期待你们带来好消息!还有,这是地窖的地图,依照黑色的地方走会快些,走出妖人的城寨后向东南离去,那里是雅拉迪斯火山区,魔兽的禁地。”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暂短的谈话,逆接过迪安卡手上的地图,向道别离去,只是他要和依瑞斯踏上亡命的旅途,而迪安卡要继续被劳役的命运,直到好消息的来临。 随着地图的指引,逆和依瑞斯离开了迷宫般的地窖,讽刺的是这是人类被迫建造用来囚禁自己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家。 “噢,我的长剑还没有拿回!” “一把长剑而已!不要算了!” “那是父亲特地为我铸造的!” “你想要命,还是怀念!” “但是,如果路上遇上什么危险,却要你独力承担了!” “你忘记了我拥有了蓝晶石吗?我的魔力会随意志的驱使无限量增幅呢!赶快离开这个城寨吧!” 逆看看从迪安卡手上得到的小刀,觉得没什么用处,一心想扔掉它,但最后还是藏在怀里,与依瑞斯一起向东南方跑去,没有任何追兵,只见不少缩成一团的妖人石像,看来夜幕降临时,妖人就失去所有的行动。 第5章 魔石力量 天际模糊的红光渐渐蜕变辉煌,淡薄的晨雾已经驱散,大地的气温开始上升,歇息在叶子上的小水滴又继续循环的旅程。 “呼——,总算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逆和依瑞斯连续跑了几个小时后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略眼看看周围的景色,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不为人知的危机正等着他们。 ‘咕噜——。’ “唉,肚子饿了,怎么办?” “我想,旁边的小草还可以塞住你的肚子!” “呃?我却不是牛羊噢!唉,你施展魔法变一些食物出来吧!” “哎——,你真麻烦!拿着吧!” “冰?不是吧?” 逆接过依瑞斯凝聚出来的冰块,无奈地舔着啃着。 “好硬啊!这样下去,还没有到雅拉迪斯火山,我们就饿死了。” “嗯——,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逆和依瑞斯沉思着以后的日子,然而在他们的背后却有一些东西静悄悄地接近,就像野生的凶猛野兽看准了猎食目标作出的举动一样——他们被吃肉蔓藤紧紧地缠住了,还被拉进了丛林里,在一朵会张合的足可容纳两个人的花上摇摇晃晃。 “啊——,怎么一回事?自己还没有填饱肚子却要成为这样恶心怪物的粮食?不要啊——,依瑞斯,快想办法!” 镇定的依瑞斯看着逆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觉发笑,直到逆越接近花时,才施展冰凝雾,整条食肉蔓藤被冻结。随后,依瑞斯轻易地挣脱,整条蔓藤从她挣脱的地方开始产生裂纹,像枯叶一样一片片地掉落,融化消失。而逆这次就从五米多高的地方掉下来,却没有旋风的承托,给了地面深深的吻。 “依瑞斯——你怎可以这样做!” “我简直不敢相信,只是初阶的冰凝雾,却产生高阶效果!如果蓝晶石是完美的,效果更难以想象了。” “哎——,一块烂石头比我的命还重要,我真的害怕——你会把我丢在这里不理了!” “哼哼!有这样的可能——哈哈,开玩笑而已!逆,对不起,我只是,实在太惊喜了。” 依瑞斯温柔的道歉尤使逆的心境迷乱,十几年来,她这样的表情也只是第一次,起码是在逆的面前。 ‘好可爱啊!怎么我的心好像跳得那样厉害?’ “不!我并没有责怪你什么,不要太在意。” “好啦!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到雅拉迪斯火山吧!” “啊,我好像摔伤了腿!” “是吗?哼——,骗子!”‘嗯?怎么一眼就看出了?哎——,难道女子的温柔真的是瞬间的美景?’ 逆看到依瑞斯突然的转变,假装受伤,臆想她会扶他一把。但最后依瑞斯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离去了,逆只好无奈地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与她同行。 “依瑞斯,我有个很好的主意!嗯,不如你施展旋风代步更好一些。” “我也有个好主意!嗯,不如你背着我跑更好一些。” “呃?嘿嘿!还是当我没说好了。” “逆,你是否觉得我们一直是被跟踪了?” “看来并不是被跟踪的问题——我们被包围了。” 从离开几乎被蔓藤吃掉的地方开始,依瑞斯和逆都感到被跟踪似的,但当他们肯定心中的疑惑时,却已经被妖人包围。他们外表都与人相近,只是表面都是凹凸的灰褐色皮肤,而且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身上穿着装甲,像狼一样鼓叫。 “依瑞斯,他们总共有十三人,让我引开一些,你对付——剩下的吧!” 逆背对着依瑞斯吐出自己的想法,然而转身时却惊讶地发现在他背后的妖人都被冰封了,一阵阵寒意回流。 “哼!三十个也不用怕!” 依瑞斯是如此轻松地认为眼前的敌人不堪一击,因为她拥有可以使魔力无限增幅的蓝晶石,然而,顷刻她却陷入漠然的迷惑中——没有被冰封的妖人并无退缩的行动,而被冰封的妖人表层的冰碎裂了,只见他们一下震动,精钢制成的武器和装甲也随之掉落,裸露于外的妖人依然活跃。 “看来他们对冰系魔法存在绝对的免疫。” “依瑞斯,我们还是分两路引开他们吧,随后在雅拉迪斯火山汇合。” “不可以!你身上根本没有一件有用的武器,不可以太远离我。” “可是,这些妖人亦非等闲之辈,要你一人对付他们,也许到最后我们俩都会被俘虏。就这样决定吧,你要在雅拉迪斯火山等我,我一定回会来!” “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我要看到你回来!” “嗯!” 逆背向着依瑞斯以灵敏的动作逃离了妖人的包围疾速前行,随后六个妖人紧跟而去。依瑞斯内心的焦虑加深了对逆的担忧,然而,首要处理的是眼前的危机。 天空狂暴的闪电融合了高温的火焰瞬间无情地连击妖人,然而,最后似乎只对他们造成很少的伤害,他们的鼓叫声仿似变得越来越兴奋。 ‘什么怪物?竟然对所有元素魔法免疫?看来要出绝招了!’ 依瑞斯举起镶嵌着蓝晶石的魔杖,灵光闪动,碧蓝的天空突然沉淀了浓浓的黑云,并迅速延展。而后,从黑云中慢慢伸展出长蛇般的黑色条形流体,掠过了妖人的手,手消失了,掠过妖人的腿,腿消失去了,掠过了身体,身体消失了。 “你们,会毫无痛楚地被黑暗吞噬!” 一句话的瞬间,依瑞斯眼前的妖人却销声匿迹了。 “依瑞斯——,救命啊!好恐怖啊——!” 逆带着极度惊慌的神情回头跑来了,滚滚沙尘随步轻飘,视界中却只见依瑞斯扶着魔杖半跪着喘气。 “依瑞斯,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精力消耗过度。” “来不及了!我背你走!” 逆说完,扶起依瑞斯,轻托上背,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跑了。 “逆,你怎么啦?” “刚才我引开的六个妖人被黑暗吞噬了!那可能是很厉害的魔兽!” “什么?” “那些妖人身穿精钢的装甲,正合我施展引雷术,可是正当我施法时,天空突然一片黑暗,长蛇般的黑色条形流体向下延伸,又像蔓藤一样卷着哪些妖人,眨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随后,流体也消失,但黑云依然未腿,我怕你会遇上更大的麻烦,就马上跑回来了。” “哈!傻瓜!那是暗黑断魂流,八千年前恶魔对付天神时使用的诡异招数,是我施展的!” “啊——?你使出了恶魔的招数?” “我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因为这是恶魔级的技能,人使用相等于自杀,而且就算是殉教士施展也非常困难!但最后成功了,只是未能纯熟掌握而消耗太多精力。不过,我万想不到,暗黑断魂流的影响范围是那样大。” “你还是不要这样冒险了!” “怕什么,一切的魔法伤害都会被蓝晶石吸收,而我只是付出精力作为代价。嗯,我会变得越来越厉害的!” “哎——,但魔法毕竟还是会伤害身体的。” 依瑞斯没有再回应了,逆听着温和的呼吸声回头看看,只见她熟睡了。 ‘嗯!越高阶的魔法也要你付出更多的体力啊!希望雅拉迪斯火山有充足的粮食。’ 逆背着依瑞斯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雅拉迪斯火山跑去,冷静的思维亦警惕着周围的情况,内心只思考最坏的打算——如果再遇魔兽,他就会使出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 第6章 传讯 昏暗的天空淡光晃动,阵阵雷响几乎要震破耳膜。逆眨眼的一瞬间,感觉不到背部任何的重量,周围的景色变得一片死寂——黑色的枯树已不可再抓紧黑色的泥土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依瑞斯还在我得背上熟睡,但现在怎么不见了?’ “依瑞斯——!你在哪?” 逆困惑地四处张望,似乎整片大地就只有他是活体,而且没有任何魔兽的足迹。然而,在沉思的一刻,明亮的雷光乱击大地,逆找到了依瑞斯——她带着恐惧的神绪深喘着气跑来,可是,又在眨眼之际,天空条形的黑色流体冲着她像丝带一样缠住她的身体,渐渐地消失了。 “不——!” 逆眼前的影像突然变了,刺眼的光使他顿然不适应而感到不舒服,周围的摆设,仿似是普通农民的家。随着一名老人端着水进来,他有点疑惑刚才是在做梦。 “年轻人,醒来啦。”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雅拉迪斯火山的村落,我是这里村长。两天前,在种植区中发现了你,还有压在你背上的少女,你们都筋疲力尽的样子,是从魔域中逃出来的吧。” “嗯!那名少女现在在哪?” “她比你早醒来,和几个村民登上火山了。” “嗯?登山了?” “年轻人,我先去为你端点食物,随后慢谈吧。” “麻烦你了,村长。” “不客气!” 随后,村长离去并拿着一些盘子装着的干粮回来,放到逆的床边。 “年轻人,简陋的地方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不!这已经是最好的美食了!噢,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艾姆达斯·逆,和我一起的是依瑞斯。” “艾姆达斯·逆?你是霍洛斯的儿子吗?” “嗯!你认识我父亲?” “八年前,他冒险向我们运送物资,缓解了一时的饥荒。随后留守几个冰魔法师,辅助火山地域的种植。我们真的万分感激!” “噢,原来父亲八年前来过这里了。” “对了,你们应该在达尔斯皇城才对,怎么会被魔兽抓住了?” “说来话长,只是我们贪玩出海了,却遇上水龙卷,一下子就来到了安塔尔平原,还被妖人抓住了,但最后我们逃脱,而途中遇上埋伏,经一战后,依瑞斯疲劳过度,我背起她一直向着这边跑来。然后,却发觉在这里了。” “哈!竟然达到忘我的境界!” “对了,依瑞斯为什么登上火山?”“说起来也蛮幸运的一件事。” “幸运?” “嗯!居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则贵的,三年前,有些人无法再忍受每天都要艰苦劳作的生活了,于是怀着死的念头跑上火山顶,跳进火山深渊自杀,其中一个就是我的儿子莫兰度,也是第一个跳进火山里的人。” 如果说人是一种悲观的动物,这也是对的,当绝望在思维中打下深深的烙印,人更多地会选择死亡来逃避。三年前,雅拉迪斯火山的一些居民无法再忍受艰苦的生活而选择死亡。然而,当莫兰度成为第一个绝望的牺牲品时,却没有第二个出现。 “嘿——,给我一个火把!” 从漆黑的火山口中传来了莫兰度的呼叫声,约定集体自杀的人停了下来。 “嘿!既然要死了,还要火把干什么?” “有些东西缠住了我!” “什么东西?” “不知道!好像是麻绳。” 所有人都迷惑了,火山里面会有人住吗?此时,正午的太阳高挂,耀眼的光竟然照亮了火山内部很深的距离,大概在二百米的深处有很多粗厚的白色丝质的绳子织成的网,亦见莫兰度被缠住挂在空中。而细心观察时,发现火山内部的明亮其实是火山口的长棱石反射的结果。这是可以解析的现象,但是那巨型的网却令人迷惑。直到有人提起地狱蜘蛛时,所有人想起了一个传说。据一些文字上的记载,在一些死火山里生活着会喷火的巨型蜘蛛,它们以在火山里形成的长棱石为粮食,为恶魔制造被称为钢蛛丝的饰品原料。 随后,一些人下山通知更多的人上山探索,在一千多米的火山底部发现巨蜘蛛的黑色外壳,口中残留长棱石的碎片。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发现了。有人随意地提问长棱石为什么越往深处就越少。当然,这是贪食的巨蜘蛛把石头吃光了,却由于某些原因从高处摔下来,摔死了。然而,正是这个问题,有人提出一个争议,魔兽不接近火山区和一些零星领土的原因是否与长棱石以及其量有关? 想死的人不想死了,他们看到了希望。在共同的讨论中,总结出人类主控领土的共同点——长棱石。就火山区而言,蕴含丰富的长棱石,火山爆发时往往会把一些挤出到更远的地方。而领土缩减没有太过分的达尔斯皇城,中央的主城就耸立着二十一座由长棱石制造的巨型方尖塔,各级控制的城市或多或少都耸立着方尖塔;奥西勒皇城领土边缘有由长棱石加固的城墙,如此等等。这个发现,似乎暗示着长棱石缔造了一个衰弱魔兽,并令其魔法免疫失效的范围。 据此发现,雅拉迪斯火山的居民做出了一个尝试,从山上搬运长棱石到离火山远一些的地方。而在途中,当然遇上魔兽的埋伏。然而,最后搬运石头的人安全地返回了。于是,所有人深信长棱石是他们的唯一希望!而接下来,一批人开始打磨石头作为武器,一批人把石头搬运到土地比较肥沃的地方开始能解决饥饿的耕种,生活状况渐渐转好。 逆听完村长的叙述,亦感到人类反击的时期来临。 “这么令人兴奋的的消息为什么不早点通知其他人?” “在这里的唯一的传讯师,六年前因重病却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而死去了,我们的情况无法向外界反映,而这个可能是只有我们知道的发现也因失去联系无法向外界传播。本来,我们打算用长棱石铺一条通往厄蒂罗克皇城的路,可是精确的计算后,即使放弃种植区的长棱石,也只足够完成最多三分一的长度。我们这里没有很厉害的人,亦无法冒险熬两天的路程向最近的厄蒂罗克皇城传送这个消息。” “嗯——,如果这个消息能向外反映,接下来的行动不会是去开采长棱石吧?” “不!” 随着清脆的反对声音响过,天使在门口出现了——其实那是依瑞斯,由于阳光的反射令人产生了错觉。 “我们只要取下长棱石的样本,让炼金术士进行炼成,根本无须开采,现在只欠传讯了。” “噢!你回来啦。” “村长,您好!” “嗯!” 依瑞斯礼貌的称呼后,走到逆的床边坐下。 “村长,关于传讯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你们?但是——。” “无论如何,我们要把这个消息传给其他人,即使是要牺牲。” 黑暗中往往是隐藏了会随时爆发的火焰,希望也往往隐藏在绝望之中,只要冷静地思考,世上并没有“死路一条”这个令人感到沮丧的概念。 在雅拉迪斯火山居住了半个月,逆与依瑞斯决定离去。他们离开时,村长送给他们充足的粮食和自制的长棱石项链,而后,向着厄蒂罗克皇城前进。 “这些烂石头有这么厉害吗?魔兽都害怕三分?” “烂石头?怎么你还带着?” “村长给我的纪念品,怎么可以随意扔掉呢?” “逆!对不起!为了这颗蓝晶石,要你陷入危险之中。” “不!如果不出来走走,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活得那样痛苦,也不会知道希望终于盼到了!依瑞斯,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亦不要太责怪自己!而且,我有责任保护你!” “是吗?那么你背我走吧!” “啊?为什么?” “你说你有责任保护我的!” “我说是保护你,不是当你的马夫噢!” 逆刚说完,依瑞斯已卡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我的精力不足,遇上了魔兽也许无法敌对了!” “哎——,我还是保留对这件事追究的权利!” 逆背着依瑞斯潜行,如果路上没有遇上魔兽,大概两天就会到达厄蒂罗克皇城。 “依瑞斯,为什么你不学传讯术,而后我们就不用离开呢!” 依瑞斯没有回应,逆回头看看,她又熟睡了。 第7章 墓灵战士 夜幕降临,天际的隐士随月而亮,阵阵凝神的清风与稀疏的暗云共舞。逆与依瑞斯走了一整天,身体聆听疲倦的使唤停下来,燃起了篝火休息。 “依瑞斯,你睡吧,我来看守!” “你比我更疲倦,你睡吧!” “哈!我不是很累!” “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当然有啦!我背着你走了半天,腰酸骨疼了!’ “哈哈!当然没有!” 依瑞斯的眼神突然隐含着凝重的担忧,而后她靠近逆,轻按他的脉搏,又挣开逆的眼皮,细心检查。 “唉,怎么啦!好疼啊!” “我爷爷说看一个人的眼睛和聆听脉搏的跳声,可以猜测他有没有病。” “啊?你觉得我有病啊?” “不!我只是觉得太奇怪了。” “奇怪?” “到现在,我还搞不明白由蓝晶石爆发出来击中你的光究竟是什么?” “哎——,那只是吓人的把戏而已。现在已过半个月了,如果要发生什么作用,早就发生了。” “但是我怕那并不是一场把戏那么简单!” “你也太多疑了吧!” ‘沙——沙——。’ “静一下!” 草丛间的声音令依瑞斯警惕地环视四周,渐渐发现在不远处晃动着令人发冷的红光点,那是生活于安塔尔平原里的另一种魔兽——活跃于夜晚的血狼。它们的特性和妖人差不多,但动作非常灵敏。 “我讨厌这样难听的鼓叫声!” 依瑞斯挥动魔杖,冰凝雾向血狼扩散,刹那间,眼前的血狼被冰封了。逆又再一次呆呆地感受着冰冷的气流。 “哎,早知道我学魔法不学剑术了!” “你学魔法,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成为你的的魔法标靶了!走吧!还在看!” ‘唉,那个好像是你吧!’ 逃亡又开始了,逆和依瑞斯又一次拼命地向目的地跑去。然而,时间好像并没有消逝太多,背后的红光点越来越多了。 “啊——,快想办法啦!它们只会把我们当成食物!” “别吵啦!我已经心烦意乱了!” 依瑞斯的魔杖灵光闪动,背后落下了暴雪,可是,这亦只可以缓解一时而已。随着接近前方一个山丘,发现有个好似被挖过的空洞,于是他们没有停下来思考便冲进去了,依瑞斯施展电爆冲击洞口,洞口被封。 “噢,怎么山洞里会有石门?无路可走了?” 随着依瑞斯凝聚的火光照亮前方,发现一扇石门隔挡时,却仿似触动了机关一样,门向上升起,当他们越过时,门又坠落在地。而后,听到了重重的撞击声。 “啊——,哪些血狼不是非要把我们吃掉不可吧?” “慌乱也没用了!这扇门好像也熬不了多久的,继续跑吧!” 然而,依瑞斯的步伐随后却越来越慢了。 “怎么啦!” “你没有一点很熟悉的感觉吗?” “熟悉?” 依瑞斯停下来,移动火光,又施展闪光球向前照明,发现他们在一条长廊中。继续往里走时,发现长廊壁开始出现精美的雕刻——古雅的图腾和赞美诗。 “简直是一模一样!难道古雅人移居大陆了?” 随后,依瑞斯和逆走到长廊的末端,眼前呈现巨型石门,石门上雕刻着与陵墓一样的图腾和赞美诗,只是在门的两旁对称地耸立着扶着长剑的巨神兵。 依瑞斯再一次碰触石门上的特殊印记,但门并不是向内打开,而是向上升起。随着逆的跨进,石门突然下坠,发出一声巨响。 “噢!我们不会被困了吧?” “这样也好,免得成为血狼的食物!” ‘噼啪——噼啪——。’ 依瑞斯和逆几乎每走一步都仿似踩断枯枝一样发出清脆的声音,然而,看清时,那却不是枯枝,而是人的骸骨。而后,依瑞斯向四周爆发闪光球,空间内的一切一目了然——方形的墓室。墓室里遍地骸骨,中央是高于地面的圆石台,圆边外依照等分点的距离安放了五个石制十字架,而圆台中央插着一把随光闪耀的水晶剑,四壁同样雕刻了图腾和赞美诗。 “哈哈!这把石中剑还不属于我呢!” “不许动!” “嗯?” “盗墓者将困死于墓中,唯拥有古雅血统的人能燃烧水晶剑的光芒,带领古雅冥士离开黑暗的墓穴,复兴古雅昔日的辉煌!” 依瑞斯阅读着壁文,壁稳暗示着爱好和平的古雅人参与了战争。与此同时,从外传来了巨大的爆裂声,石门开始受到不均匀的撞击,壁顶的沙尘像雪一样飘落。 “那些血狼简直是变态的,竟然撞石门还不死,什么骨头做的?” 依瑞斯跳上了石圆台,摆好了攻击的姿势,而背后的逆在拼命地拔剑。 坚固的石门出现裂纹了,刹那间被撞开了一个大洞。一只只凶猛的血狼正扑过来,依瑞斯挥动魔杖之时却被逆推倒了,魔法施展停止。 依瑞斯惊恐地望着跃上半空,张牙舞爪的血狼,本认为这次必死无疑了,然而,当血狼接近石圆台边缘时,一道赤蓝的光把它们推向壁顶,而且被分成两份掉落在地,壁顶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而后,整个墓室在震动,石十字架升上半空,像脱皮一样掉下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最后呈现出不到原十字架十分之一的箭十字水晶,而且发出耀眼的光芒,光向外延伸形成模糊的光雾,形状越趋向人形。随后,光雾向内收缩,渐渐地显示暗色的装甲战士。 ‘难道他们就是古雅的冥士?为什么?’ 依瑞斯回头看时,发现浑噩的逆手上拿着水晶剑。 “嘿!还不起来,我不是你的床!” “嗯?啊——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帮忙了。” 逆弹了起来,非常感激的样子。 五个冥士跑到最前抵挡血狼的袭击。血狼锋利的牙没有对冥士造成任何伤害,却被冥士的巨剑一分为二,整个墓室突然血腥味回流。 “他们的手段似乎残忍了一点!” “被称为冥士的还有感情吗?” “冥士?他们?” “自己拔了剑把他们召唤出来了,还懵然不知!不如给我算了!” “魔法师要剑来干什么?” “我喜欢就行了!给我!” “不给!” “不给我就电你!” “女孩子这样野蛮是不行的!” “你说什么?我要把你变成烧猪!” 依瑞斯和逆你争我夺地抢剑,最后,依瑞斯得手了,但同时空间内突然回响凄厉的惨叫声,一阵光雾闪过,冥士消失了,剩余的两只血狼跳上来时,她又把剑推还给逆,冥士在光雾中再次出现,血狼被杀了。此情此景,他们愕然地对视对方。 “你——难道你是古雅的后裔?” “不会吧!怎么可能?要不然我哥哥也是!” “但是壁文上记载‘盗墓者将困死于墓中,唯拥有古雅血统的人能燃烧水晶剑的光芒,带领古雅冥士离开黑暗的墓穴,复兴古雅昔日的辉煌!’,如果你不是拥有古雅的血统,怎可以令这些冥士复活?” “我怎知道?” “噢——,我明白了!应该和那道光有关!” “没那么夸张吧!” “如果不是,这就无法解析了!” “管它那么多又怎样?现在一人一份古雅的宝物!很公平呢!哈哈!” “哼!像个白痴在笑!” “呃——?” “好啦!看来以后的路程好走很多了!走吧!” “怎么走?不是要从那个小洞爬出去吧?” “说你像个傻瓜就是很正确的!” “呃——?” 其实,在逆拔起水晶剑时,出口已在对着入口的墙壁出现。依瑞斯再次燃起火光继续前行。而后又走过一条长廊,毫无阻挡地进入了另一个墓室,中央有面向四壁的放在铁架上的书,而对面墙壁有一扇石门。 走进墓室,逆抬头望着比自己高一半的冥士,和他们对话,可是那些全身装甲的冥士好像一直以冷漠的神情保持着和进入第一个墓室前所见的巨神兵一样的姿势。当他远离五米时,那些冥士似乎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而移动,但比起在刚才处于危机中的速度简直是天渊之别,而依瑞斯走到铺满尘埃的书面前,快速地浏览,思维慢慢编织历史的影像。 六千年前,西海火山爆发令古雅人从海上的贸易航道消失。但实际上,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脱离了险境,向大陆移居。而在他们离开时,从灵岛的方向飞来了一把水晶剑直插入其中一条船上。当他们登上大陆时,遭遇战争的迫害,才意识到主神赐给他们一把剑,是要他们制止战争。于是,古雅人推选领袖,让伟大的古雅领袖燃烧剑的光芒,召唤钢之兵团,平息大陆的战争。无坚不摧的钢之兵团在短短的时间内攻陷了许多国家。然而,在这个时刻,大陆的国家竟然达到历史上从没有过的统一,一个目的是克制古雅的领土扩展,另一个目的是占有钢之兵团。最后,古雅人战败,可是,战胜者却得不到钢之兵团——古雅人领袖与一批战士连同水晶剑一起封印在地下陵墓里。他们一直期待逃脱的古雅人能重回旧地,发现陵墓,继承水晶剑的使命,让战争结束,让古雅的文化净洁沾满血污的世界。文字上记载古雅文明结束于西海火山爆发,可是,这个墓室的一切才是古雅文明的终结。 “这些书都说些什么的?嗯——,那几个冥士怎样控制。” “我哪知道!要走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任务。” “嗯——,休息一下好吧!” “你好烦啊!” 依瑞斯旋风轻飘,和逆一起跃到冥士的肩膀上坐下。逆轻剑一辉,石门自动打开,冥士向着出口移动,一股胜利的希望强烈地刺激兴奋的思维。 “哈哈!前进!” 看着逆如此得意忘形,依瑞斯却陷入担忧的沉默中——壁画记载,如果以欺骗的手段获得冥士的控制权,操控者会被冥士分尸。如此可怕的结果,依瑞斯想直言吐出,但是如果这样做,以后的路程却非常危险,哪怕是只有一小时。然而,依瑞斯又迷惑,能控制冥士更倾向于偶然,这种偶然好似在表示逆是古雅的后裔,可是霍洛斯是高山族人,而另一方面这次偶然也许是那道光引起的。 第8章 废墟 风,摇动残旧的窗拍打裂纹斑斑的墙壁,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使人感到仿似有一根针刺疼着耳朵。逆和依瑞斯来到了厄蒂罗克皇城,不但无一人之影,而且周围杂草肆虐,房屋破陋的景象好像在告诉他们厄蒂罗克皇城起码有10年丢空了。但是,在六年前,雅拉迪斯的火山居民还跟这里有联系。人,到底在那了?难道是在别的地方?可是,从联系记录中,安塔尔平原就只剩下雅拉迪斯火山和厄蒂罗克皇城是安全的地方。而更迷惑的是,厄蒂罗克皇城并没有由长棱石建成的建筑,也就是说,厄蒂罗克皇城事实上并不是安全的地方。 “我想,这个联系只是雅拉迪斯火山居民的精神寄托吧了。” “但是,达尔斯皇城的记录中确实有厄蒂罗克皇城。” “嗯——,难道人都住在地下了?” “傻瓜,谁会愿意居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不,也许确实是这样。我们分两边去找找有没有秘密的地窖入口吧!” “嗯!” 魔法师对魔力气息最为敏感,依瑞斯细心观察着,越接近一间只剩半面残壁的民房里察觉非常强烈的魔力气息。当她施展冰尖卷去一尺厚的泥土时,发现了一个方形的石盖。随后,逆听到她的呼唤,跑过来,使劲地掀开重重的石盖,一股似乎积压很久的清冷气流汹涌地扑出来,随见一道楼梯向黑暗中深入。 逆和依瑞斯一步一步走过楼梯,又走过一条狭窄的长廊,温度越来越低了。随后,打开了长廊尽头的木门,眼前所见的一切只可以用冰室来形容。室内冰气回荡,墙边倒下的附上冰层的桶大概是用来装水的,还有一个个装着食物的箱子,可惜大概都冻坏了。 “嘿!依瑞斯,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冰封了一个人!” 逆走进室内,接近那些木桶时,隐约看见厚厚的冰块里有一个人保持蹲跪的祈祷姿势,而依瑞斯对着他喷火。冰开始融化,膨胀的热力再把水蒸发,弥漫整个空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少,迷雾中,依瑞斯看见眼前浮现闪亮的红光时,于是豪不犹豫地用魔杖向前打了几下,再重重的一脚把一团东西踢退几米。逆看不到依瑞斯的暴力,只听见她的尖叫和打击的杂声。 那是魔兽吗?依瑞斯施展旋风,清退所有气雾,却发现一个被打得面肿的人反着眼睛像死人一样躺着的金发少年。 “依瑞斯,你是否太过份了点!还没有弄清楚就把他打个落花流水!” “谁叫他有血狼一样的眼睛!嗯——,他不会真的死了吧?可是,他或者是被冻结的魔兽。” “哎——,还是把他救活才定断吧!” 错误,每个人总会由于直觉上的缺陷或感官过敏产生判断失调,于是就会做出伤害自己或他人的事。依瑞斯脑海里还清晰地记得前一天还被血狼追赶的事,看见血红的闪光自然会有所反应,只是她的反应过于强烈了——被打的确实是一个人。随后,依瑞斯为他治愈,可是最后向他道歉的却是逆。 “哎,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一点!我是理解的!” “哈哈!真抱歉!请原谅!” ‘可恶的依瑞斯!’ “我是依瑞斯,他是逆。” “逆?这么奇怪的名字?” ‘嘿!你的名字又很好听吗?’ “我叫皮古。” “屁股?” “屁股?啊哈哈哈——!” 逆这样一个歧义的发音,使依瑞斯无法控制地发笑。 “笑吧,反正也听得习惯了。” “噢!对不起,我们失去仪态了。嗯,你怎么会被冰封在这里?” “不是被冰封,而是我自己把自己冰封。” “为什么?” “我们的国家不算富裕,经不起军事上的开支,幸好因资源也不多,没有成为其他国家的攻击对象。但是,当战争发生,那些做买卖的人就趁机会抬高物价,那时我们就买不起了。于是,居住在这的每家每户都在自己的房屋里挖一个地窖储存粮食和一些用品,当战争来时可解一时的困境。那时我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是有一天,我在自家的地窖地整理粮食时,感到大地访似在移动,当初以为地震,或火山爆发,但随后确定时我们国家被攻击了,战争的火焰燃烧过来。我一人呆在地窖里直到震动消失才谨慎地出外视察。走出地窖,我发现我的房屋只留下一堵几乎要倒塌的墙,周围变得残门败瓦,地上有不少类似虫茧的东西,当我破开茧时,却发现了皮肤在溃烂的邻居,而突然间,尸体的胸膛像心脏一样跳动。我退后时,清楚地看到一只不太像蜘蛛的东西慢慢爬出来,而且,周围的茧也自动破开,又跑出那些东西。我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它们就像地狱的怪物一样。我不想成为怪物的保姆,于是跑回地窖,再结印土层封住地窖的入口。在地窖里生活了两天,而剩余的粮食也仅可以维持最多五天而已。我感觉不到生存的希望,是要饿死还是成为怪物的营养?但是,我最后决定把自己冰封,希望在几个月后或者长一点点的时间里有人会发现我,不然我就要永远地沉睡下去。” “你是魔法师吗?” “不是!我只是个炼金术士。前两年,这里发生过瘟疫,由于国家贫困,医疗开支也有问题,我父母亦因此离我而去。为了脱离贫困的生活,我开始苦学炼金术,利用炼金术来赚钱,可是当我准备改变人生时却被迫把自己冰封在这个地窖里。哎,难道这就是命运?” “可是你现在不是自由了吗?对了,你说这里前两年发生过瘟疫,但外面好像是一个十年以上的废墟了,怎么会有瘟疫?” “什么?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很多人病死的!噢——,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大历年136年!” “136年?噢——,十八年的感觉怎么好像只有几个月?” “十八年?你十八年前就冰封在这里了?” “哈哈!我也不清楚啊!” 逆和依瑞斯不觉惊讶地感叹,皮古却皱着眉头,迷惑地笑。 “被冰了十八年还没有死!” “我也很惊奇啊!被冰了十八年还活着。” 三人围着暖暖的火在地窖里倾谈着,皮古完全不知道关于魔兽的事,亦为着自己还活着感到兴奋。但是,当他了解十八年来发生过的事时,他又开始有点害怕,可是他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他改变他的人生的机会,不会被贫困烦扰,不需要在寒冷的冰里沉睡,亦有可能创一番大业。随后,他们一起离开地窖,看看是否还有人生还,可是,即使所有人有积累很充足的粮食,也不可能熬过十八年,除非也有人像皮古一样自己冰封自己。而直到深入主城霉菌繁盛的地下室,发现无数骸骨时,他们肯定厄蒂罗克皇城仅剩下皮古一个生存者。 “哎,数万人的皇城晃忽在瞬间消失了,真是极大的意外。” 皮古深深地哀叹,昨天还和邻居谈笑风生,今天却见邻居的身体腐烂,而苏醒后的这个明天又见到更多人成为饿死的干尸。 “皮古大叔,你可不可以炼成这个?” “你叫我大叔?” “看你现在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加上你被冰封的十八年,也应该有三十多岁啦,我不可以尊卑不分的噢!当然叫你大叔了!” “呃?你也太直接了吧!这个是你所说的长棱石吧,以这个为核心加载炼成就可以了,很简单,可是这石头真的那么厉害吗?” 皮古接过依瑞斯手上的长棱石碎片,眨眼灵光,碎片变成了一个石圆盾。而后,逆掏出藏在身上的小刀递给皮古,他轻易地就把小刀变成长剑。 “太厉害了!早知道我就学炼金术而不学剑术了!” 逆的好奇使他沉醉于炼金术的诱惑中。 “哼!三心两意,最后什么也学不到你就狂哭不成了!” “呃!说说而以!” “嗯,看来我们现在要直接回达尔斯皇城了。” “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皮古叔叔,你教我炼金术吧!” “叔叔?哎,无所谓,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炼金术需要有魔法基础的噢!” “我是个中阶魔法师,学这个很快就会掌握的!” “噢!那就没问题了!” “我也要学!” “你?你只会舞剑罢了!皮古叔叔,你教他很浪费你的精神的!” “哼!事在人为!搞不成到最后我比你更精通炼金术!” “呵呵!炼金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把东西的位置换来换去而已!” “噢!我们遇到麻烦了!” “就是它们,把厄蒂罗克皇城的人逼上绝路!” 依瑞斯、逆和皮古离开主城的地下室,自然的阳光再次进入眼帘,同时,十几只伪蛛正在手舞足动地等候着他们。 “沉睡在水晶里的冥士,继承古雅的夙愿,在我眼前重生,展示驾驭神之上的力量吧!” 逆抛出五颗箭十字水晶,水晶在空中扩散光雾,威武的装甲冥士双手举着巨剑展示在眼前。 “你在嘀咕什么啊?” “哈!我看一些召唤师解封控制体时都是说诸如此类的咒语,学个样子而已!” “哎——!幼稚!” “这些就是古雅的冥士!太酷了!” 五个冥士抵御在前,依瑞斯向他们施予强电极,闪烁的蓝光随机晃动,这时冥士就如虎添翼了,危机也会很快消失。但是,万事并不是都在意料之中的,伪蛛向着冥士喷出绿色的液体,液体负在冥士的钢体身上并腐蚀,刺鼻的酸气瞬间四处扩散,冥士的身体猛地冒烟。然而,躯体被腐蚀后不久,冥士的伤口又复原,随着挥剑的动力把伪蛛分尸,只是还没有完全分割,巨剑已经钝化了。 “依瑞斯,你召唤一团黑雨云,然后和皮古回去地下室。” “嗯?你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灵机一动似的。” “你不要逞强啊!” 依瑞斯挥动魔杖,碧蓝的天空渐渐暗淡,刹那浓厚的黑雨云掩盖苍穹。随后,她和皮古返回地下室,察看逆的一举一动。 ‘怎么这把剑好像在告诉我关于冥士的一切,和如何控制他们?’ 逆沉思了一会,举起水晶剑直指天空,黑云中突然横雷闪闪。 “噢!不——,快闪开!” 依瑞斯不解自己创造的黑雨云会发起闪电,同时看到一道狂雷向逆劈去,她惊慌的呼唤并没有让逆及时避开。但是,狂雷似乎并不是要劈逆,当碰触剑尖时突然分开五道雷光,击中冥士,顷刻,天空中又凝聚五道电光不断劈击他们,但与其这样说,不如说黑雨云正在为冥士注入电能。 伪蛛在强烈的电光中似乎显得有些恐惧而与冥士保持一段距离,并狂喷强酸。而本来暗色的冥士渐渐被蓝色的电光覆盖,外表亦继而发生变化,巨剑部分渐渐消失,双手仿似长出了利爪,全身晃动辉煌的电极。而后,伪蛛疯狂地爪击,可是当它们碰触冥士时,却仿似被消化一样,随着与冥士电热化的表面接触而消失。 风在黑暗中狂啸,伪蛛看着自己的同伴一部分一部分地升华却没有产生一丝的退缩,依然麻木地向电极冥士攻击,而后,所有伪蛛就好像薄薄的纸张投向红红烈火中一样没有留下点点残灰,消失了。 “逆,你怎会想到这样?” “我不知道,好像是这把剑告诉我如何掌握冥士的控制。” 黑雨云渐渐驱散,冥士恢复暗色的装甲外表,并随着逆的呼唤还原为箭十字水晶返回他的手中。依瑞斯和皮古走出地下室,惊叹先前极短的一幕奇特的战斗。冥士究竟归属于哪里?神族里没有这样的神兵,魔族里没有这样的魔兵,如果是人类英雄死后的化身,却不可能有此般强大的力量。冥士究竟归属于那里?只知道他们被封印在箭十字水晶里,随着水晶剑的呼唤,获得钢的身体,在特殊的条件中会演化为会把物质升华的浓密电极。 第9章 流浪者 离开厄蒂罗克皇城,即使走最短的路,也要六天才能回到达尔斯皇城,而且要跨越魔兽诞生的领地——沙尔斯平原。据资料的记录,沙尔斯平原上有一种会令人的尸体异变的吃尸魔,他们没有攻击性,但是,十八年既过,没有谁可以对它们的纯良作出保证,而且在这个平原上可能会有更多离奇古怪的魔兽出现。如果绕路前行,可是安全的保证也不会如意。既然危险度没有多大的优惠,也只能减少处于危险中的时间,于是,依瑞斯、逆和皮古进入沙尔斯平原,直线返回达尔斯皇城。 万里路途惊人心,一天想尽量地多走几里,但疲倦始终要拉紧沉重的步伐,命令身体停下来休息,特别是黑夜降临时。 “这样走下去可能要九天才能回到达尔斯皇城。哎——,如果有一匹马就好了。” 三人为着篝火倾谈,逆表现的很无奈。 “一匹?你太自私了!” “噢?那就三匹吧!” “啊——,皮古,倒不如你炼成三匹马出来吧!” “好啊!” 皮古碰触大地,一阵闪光,三匹马顿然出现在眼前,依瑞斯赞美地拍着手掌。 “怎么——它们老是保持这个姿势,好像不会动的呢?” “当然了!它们只是由泥土组成的马,就像雕塑家的杰作一样,很像吧!” “我不是要雕像,而是会跑的马!” “噢,原来这样,你早说不行!不可能——!” “嗯?为什么?” “哎——,还要说跟皮古叔叔学炼金术,连炼金术的基本概念都不知道,还学什么?” “基本概念?” “炼金术只是把简单物质的特性改变而异,只能炼出无生命的东西,如果能炼出生命的,不叫炼金,而是创造了,那种连神也未必施展成功的魔法,人类可以做到吗?如果是这样,也敬佩我们三分了!” “呃,那我就说了废话了。” “对了!皮古叔叔,你生活在厄蒂罗克皇城那么久,也没听说过城郊有个古雅的陵墓吗?” “这个真的不清楚,就连上几代人也没有怎样提过古雅的事迹。而我只知道古雅的传说而以,也就是蓝晶石。嗯,你的魔杖上的就是蓝晶石?” “嗯!” “炼金术如果炼不出生命,那么就炼多几颗蓝晶石,到时候什么魔兽都不怕了。” “逆,你想问题可不可以明了一点。每炼一种新的物品,都需要分解其样本,得知其组成成分才可以成功的。蓝晶石即使是不完美的灵魂石,但那依然是神创造,分解创造体和分解炼成体所需的精神力简直是天渊之别。” “呃——,这个我又不懂!嗯,但是,应该可以炼成这些吧——看上去也不过是水晶而已。” “嗯——,确实没什么特别,试一试也好。” “嘿!这些都是古雅遗留下来的东西,小心为妙!” “应该没问题的!” 皮古接过逆递给的一颗箭十字水晶,细心揣摩着,依瑞斯亦首次碰触,但感觉不到像蓝晶石那样弥散魔法气息,于是,皮古决定一试,分解箭十字水晶。 “如果炼成失败,后果会怎样?” “这个水晶就报销了!” “那么连冥士也没有了?” “对啊!可是,你也是为了得到更多冥士才尝试的吧。” “我是这样想!皮古,你一定要成功啊!” 逆盯着凌空的箭十字水晶,皮古展开双手,创建光纹围绕。刹那间,水晶散发比篝火更明亮的华丽彩光。可是,眨眼之际,彩光演化为紫色的回旋电流,皮古创建的光纹顿然变成浑浊的黑色团。 “怎么会这样?” “快停止!” “我已经没有在向它灌输能量了!” “什么?走吧!还在看!” 依瑞斯察觉水晶溢散奇异的气氛,拉着逆和皮古远离而去,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怎么啦?依瑞斯?” “不清楚,我感觉到那水晶散发比蓝晶石更上一个阶层的魔法气息。” “你刚才不是说只是普通的水晶吗?” “我怎知道!你去问古雅人吧!” “呃——。” 三人怀着极度的惊奇看着水晶的变化,紫色的回旋电流开始扩大范围,突然一阵强烈的闪光,地上长出了紫水晶簇,而后恢复了平静,箭十字水晶依然浮动在紫水晶簇的上面。随后,逆一人小心地接近,平安地取回箭十字水晶,同时,紫水晶簇碎裂,变成很小的一块掉落在地上,而后有变成了微细的尘土,随风而散。 ‘奇怪?怎么会这样?古雅的冥士和这些水晶究竟是什么?’ 依瑞斯沉默着,古籍记载,古雅部落只是海上的商人,天生就是富有很高的艺术创造力的民族而已,但是,她持有的蓝晶石和逆手上的水晶都是神给予古雅的宝物,究竟古雅人跟神,还是跟恶魔做了什么交易,得到了他们如此丰厚的回报?而且,看似很普通的水晶为什么会隐藏着比蓝晶石更强大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逆为什么能使唤冥士?难道真的跟那道光有关? “依瑞斯,我觉得这些水晶并不简单!” “嗯,回到达尔斯皇城要详细阅读一些资料才能揭开当中的谜团了。” 依瑞斯和皮古随后走到逆的面前,看见他依然惊异地看着手上的水晶,依瑞斯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嗷!好疼啊!” “我们启程了。” “啊?这么快,还没有休息到一个小时。” “如果你依恋天上的星星就留下吧!” “哎——,如果一边可以睡觉一边可以走路就好了。” 逆跟在最后自言自语,却没有人理会,好像被冷落了。 继续走了几里路,逆和皮古的身体仿似已经麻木了,而依瑞斯轻松的动作表现出她并不疲倦。 “逆,我发觉你为什么好像那样地害怕依瑞斯了,竟然整天可以一直走不停下来!” “我说啊,她根本不是人!” “嗯——?你们在我背后说什么?” 依瑞斯似乎听到有人在她的后面说她的坏话便回头盯着逆和皮古。 “哈哈!你听错了!” “难道是敏感了?” ‘当然了,不然就不会把皮古打得不像人形,却又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而后,依瑞斯伸展双手转身,突然感觉到不明的东西掠过自己的颈部,同时,一阵令人心惶的嚎叫仿似在贴近耳边的地方响起,依瑞斯顷刻呆住的,逆和皮古警示四周,发现依瑞斯的背后出现一只灰色的怪物,头部插上了透蓝的水晶箭。 “刚才还没有发现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背后?你没有察觉吗?” “我怎知道?这么恶心的东西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你们也看不到吗?” “不是跟在你后面,而是一直依附在你身上。” 不知何时,一个背着数发水晶箭,手持钢弩的白发少年冒了出来,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盲人。 “你是什么意思?” 依瑞斯追问着,那少年却不理睬,只顾拔回水晶箭。 “嘿!你也应该回应一下我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脱下衣服让我检查你的身体。” “什么?变态!” “哼!好自为之!” 那少年轻声而走,不再发言,而依瑞斯追上去缠问。 “你应该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我只能说给你听,你可能会成为那种怪物的生母!” “你说什么?我会成为那些怪物的生母?” 逆和皮古听着,不觉惊讶。 “那是会与周围环境的色彩相容的异色兽,身体非常轻,没有任何攻击性,却会依附在任何雌性生物的身上产卵,包括其他魔兽。” “啊?那我?” “异色兽依附在身体上半天后就会产卵,我不知道它在你身上停留多久了。” “那,那该怎么办?除了脱衣服——。” “既然如此,也只能用不是很确定的方法了。” 少年掏出一瓶银色的溶液,轻摩擦自己的手指,向内滴下一滴血,而后叫依瑞斯亦向内滴血。 “你过来。” 少年指着逆,逆迷惑地走过去,听从他的吩咐也滴下一滴血。 “等一会,如果溶液变黑,你最好尽快找一个人跟你换血,如果是白色,那只代表初步检定你身体内没有异色兽的卵子,明白吧!” “明白!” ‘白色!一定要是白色!’ 短短的时间流逝,银瓶颜色变成了白色。依瑞斯亦暂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你也应该去达尔斯皇城吧,不如和我们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呢!” “嗯?有埋伏!” 少年机警地环视四周,随后从背部抽出五发水晶箭,强弓拉射,离弦疾箭却在一百米处仿似击中物体一样停下,瞬间五只异色兽显露眼前并倒下。 “厉害!但你不是——?” “哼!我的眼睛只能看到黑暗,可是我拥有看清黑暗中一切的心眼!” “噢!原来如此,怪不得隐形的东西你也看到了!” “哈!依瑞斯,你的魅力确实不同凡响啊!” “你说什么?” 逆随意说说,依瑞斯却一手揪起他的耳朵,一手捏紧他的脸。 “呃——?女孩子这么暴力是很可怕的!” “哼!世上最可怕的动物就是被激怒的少女!” “你们不要太轻率了!这么多的异色兽,会引来更可怕的魔方兽——沙尔斯平原唯一一种会施展狂电术的魔兽。” “啊——?” “做好作战准备吧,他们就在前方一公里处急速向这里前进。还有,东南面有一群血狼也赶着来这里,大概七十只。” “什么?七十只?” 所有人立刻架起攻势,等待时间点点的流逝,只见东南面红光浮现,渐渐地,终于看清满口白沫的血狼正发疯似的跑上来,南面沙尘滚飞。 “沉睡在——。” “逆,区区血狼让我来对付吧!你们集中精力对付那些魔方兽!” “但是,那里却是七十只!” “不用怕!”血狼继续迫近,皮古的双眼突然变成血红,而后狠剑插入大地,眨眼之际,一个巨大的铁笼捆住了大部分血狼,剩下的都被突然冒出地表的钢茅刺过身体并被举上半空,鲜血沿茅深入泥土里。 “皮古好厉害噢!我也不能示弱了!沉睡在水晶里的冥士,继承古雅的夙愿,在我眼前重生,展示驾驭神之上的力量吧!” “逆,你可不可以别说这些!” “哈哈!习惯了?” “什么?先说了一次就习惯了?” 冥士再次显现眼前,少年惊望着冥士,惊愕的神色覆盖面孔。 ‘古雅冥士?难道是传说中亚菲斯特赐给古雅人的灵魂石魔?’ 魔方兽像狂牛似的在眼前刮起灰尘,头上的尖角爆发着电火花,不久它们先发动攻击了。依瑞斯对所有人施展魔法护盾予以减轻电击的伤害,同时呼唤黑雨云,施展暗黑断魂流,逆也举起水晶剑,引导狂雷击中冥士,冥士再次转化为电极体与魔方兽混战。那白发少年沉着内心的迷惑,利用意动力收回水晶箭,每次拉动五发准确地瞄准魔方兽的头颅,一击极毙,而皮古看着在困在铁笼中的血狼无法挣脱,于是转身依靠地上的元素在空中炼成钢茅,钢茅又像雨一样坠落地上,而且非常准确地刺穿魔方兽的身体并压其于地上。 眼前的魔兽变得虚弱无力,一下子就被消灭了,只剩下突然静下来困在铁笼中的血狼和不再弹动的魔方兽尸体。白发少年走到尸体前,用附剑挑下魔方兽的眼睛,集齐大概十个眼球后,再用钢丝串起,扔到依瑞斯的面前。 “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异色兽就不会接近你!” “什么?血淋淋,好恶心!” “这随你了!你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嗯?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没这个必要!” 少年说完,转身就走了。 “嘿!你也留一个名字吧!” “普深!” “那我们后会有期吧!” 依瑞斯向着少年挥手,直到他消失于黑暗的边际,而后,望地上血淋淋的东西。 “逆,你带上这个!” “什么?我带着干什么?” “我不理!你要带着,而且不准离开我一米的范围!” “呃——?皮古,你把这个带上!” “呵呵!这不关我的事!” “嗯?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噢!” “逆!你别推卸责任!我叫的是你!” “责任?” “逆,这次不是我不帮你了!”“哎——,我好可怜啊!” 逆无奈地捏起了那串恶心的眼球,用厚厚的布包了起来,抗拒地挂在手臂上。 “皮古,你对这些血狼施了什么魔法?” ‘嗯?不叫我叔叔了?’ “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建造铁笼困住它们。” 皮古和依瑞斯蹲在铁笼边,只见本来很凶狠的血狼突然像家犬那样乖巧地趴在地上。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嗯——,怎么你的眼睛又黑了?” “我的眼睛本来就是黑色的!” “不!在对你解封和刚才对战时你的眼睛变更血红了,像血狼一样。” “噢?我是克洛斯族人,我们在愤怒的时候,眼睛就会变红,特别是掌握一定程度魔法的。” “嗯——,这些狼乖乖的,可能把你当作它们的领袖了!” “啊?你也太聪明了吧?” “你取消这铁笼看看!” “啊?太冒险了吧?” “托托拉拉的!怕什么?” 皮古皱着眉带着点点焦虑退后几米,挥手取消铁笼,血狼却没有作出反击的行动,而且确实像犬一样乖巧地围蹲在他的身边。依瑞斯的想法没错,血狼被皮古偶然地驯服了,也就是说,在以后的路程中将会少了敌人却多了盟友。 ‘男的可以支配灵魂石魔,他可能是古雅的后裔,但女的竟然可以使用恶魔级的中阶魔法,却是为什么?他们或许就是精灵长老预言的改变世界的人。’ 远去的普深默默地沉思着,淡日渐渐浮现东方,光,似乎隐藏了奇迹。 第10章 信使 六千年前,活跃于西海的古雅族人由于海底火山的爆发而移居大陆,由于战争的迫害而改变了追求和平的意愿,展开首次血腥的杀戮。但是,正所谓寡不敌众,在大陆国家团结攻击的情况下,古雅人最终战败,于是人类文明史上关于古雅的记录最大限度就终结于此。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古雅人退居于生命繁盛的精灵领地,宁静的环境使古雅人绝对地抗拒了战争的情绪,与精灵族共同生活,并分担精灵的任务——编写世界文明:神的历史,魔鬼的历史、人类的历史和每一种物种的历史。每一种物种以物种的纯血统诞生作为历史的开端,直到纯血统完全没落,才代表此物种的历史结束。古雅人与精灵族产生几代混血儿后,由于精灵血统比古雅人血统优越,最终古雅的血统被精灵血统取代,这时,古雅文明才算真正的结束,但是,在广阔的世界领土里或许依然生存着具有纯血统的古雅人,但他们几乎不能使古雅的历史再添几页。而后,古雅族与精灵族人的混血儿逐渐增多,足以开篇新的物种历史,于是,在精灵领土里诞生了古精族部落,他们的任务依然是派遣信使游历世界,穿梭天堂地狱人间,记载所有生物点点滴滴的思想和行动,却甚少干预,也不会把历史公开,因此,整个世界发生的事的背后真相只有他们最为清楚。 白发凌风轻飘,这是古精族天生的特质,可惜,几乎三分一的古精族人天生就失去视力,可是,当他们成年时,一颗比眼睛更能看清世界的心眼却弥补了他们天生的缺陷。没有什么失去是痛苦的,没有什么获得是惊喜的,整个世界的运动只是一种互补的原则而已。 “普深,世界命运的趋势越接近和平的平衡线,现在是你放弃信使的身份成为战士的时候了。” 普深回到精灵领地,把沙尔斯平原的见闻交待清楚后,独自见精灵长老,本来他以为精灵长老会派遣他到另一个地方收集信息,但最后却是暗示他加入即将发生的战争。 “再过几天,恶魔就开始行动了。我们古精族和精灵族除了记载世界文明外,更重要的任务是代表天神守护大地的宁静。现在天神的力量依然疲弱,恶魔的诡计即将完成,但是,改变历史的人出现了,你要辅助他们。” “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不提早把恶魔计划已久的阴谋告知人类,于是,即使人类好战,也不会是频繁的魔法战。” “我们只是历史的信使,历史是进步还是倒退,控制权依然在人类的手中,我们只可以在倾向于和平的平衡线上加以辅助。” “你说的改变历史的人,是不是我在沙尔斯平原上遇见的?” “嗯!那个可控制冥士的男少年是纯血统的古雅人,在他出生后,一位妇人带着他到河边洗衣服,但妇人一时大意,没有发觉河水已把熟睡的婴儿带走了。随后,河流把婴儿带到沙尔斯平原,被达尔斯皇城的霍洛斯当成亲儿子收养至今。而那少女是克鲁格的后裔。” “克鲁格?在八千年前背叛魔族的上级恶魔?” “嗯!他对一份爱情的执著令他丧失权力与地位,甚至性命,却留下了拥有优良魔法师血统的后裔对抗魔族。只是随着历代的更替,力量变的越来越虚弱了。” “可是,我却亲眼看到她施展了恶魔级的中阶魔法。” “你还记得蓝晶石吧,如果你当时细心留意一下,她持有的魔石就是蓝晶石。” “是吗?我还有一个疑惑,关于那些冥士和那少年手持的水晶剑与箭十字水晶。” “在西格曼整理的神古代篇年文明中,记载了亚菲斯特在灵石创造权争夺落败后,失意离开天界,带着他那颗被认为是失败品的灵魂石,化作人类的形态,隐居于大陆西海的古雅部落里。而后,就发生了人的大战,最终神借人类之手,利用摩尔斯克制造的灵魂石封印所有中上位的恶魔,但战争的残酷令天神也伤亡惨重,人类亦借此机驱赶神灵,把大陆领土据为己有。当局势相对稳定后,人类却开始了疯狂地资源争夺战,基于当时盛行魔法统治,每一场战役都是无情的冰火交锋。大陆战争不断,喜好和平的古雅人更无意移居大陆,可是,连神也舞法阻碍的自然之力却迫使古雅人向大陆迁徙。亚菲斯特在古雅部落里生活了几百年,融和了古雅的情感,他无法阻止灾难的发生,但他可以保证古雅人能够在大陆里不受战争的干扰,依然和平地度日。于是,他赐给古雅人一把水晶剑和附属的五个水晶粒,水晶粒随着持有着的意志对水晶剑的呼唤而变成暗金装甲剑士,在自然雷光中又会晋升为令物质升华的电极体。古雅人把他们称为冥士。在西格曼的分析中,水晶剑与箭十字水晶其实是亚菲斯特真正创造的灵魂石,而蓝晶石确实是被渗入了杂质而被否定的。真正有缺陷的是摩尔斯克制造的灵魂石。” “嗯?灵魂石的评定标准不是拥有最大的魔力增幅和封印灵魂效力吗?只要达到这个效果就可以了。” “摩尔斯克灵魂石缺陷就在于,它的创造需要最起码中级天使的灵魂加成,也就是说,一个灵魂石需要用一个天使的生命来换取。他第一个制成品,就是利用了向亚菲斯特的灵魂石原料中渗入杂质的天使加成创造的。这才是创造权之争的幕后真相。” “我真的不明白,如果当初把这个真相公开,灵魂石的创造权会归属于亚菲斯特,而后,即时魔族的阴谋得逞,被封印的恶魔就不会有机会复活,事件就不会发展的越严重,而且封印事件的真相从一开始就是魔族阴谋的一部分。为什么我们不把真相公开,却等到现在风腥血雨时才执行援助,这样不是太虚伪了吗?” “真相,也就是机密的另一种说法,大概就是令机密所封锁的对象产生不满甚至愤怒情绪的事了。自我们记载的第一页历史开始,世界就充满了各种无法被消除的怨恨,但都被当权者利用各种手段压制成为所谓的真相。如果公开真相,往好的方面说就是预知先机作出一些行动上的先发制人,但过后依然投向坏的方面,怨恨会无法控制地被释放,最终会诱发更可怕的事发生,循环的杀戮。八千年前那场地动山摇的战争中,如果魔族不知道神族在创造灵魂石的事,如果不知道摩尔斯克为了名利地位而向亚菲斯特的灵魂石原料中放入杂质,他们就不会毫无反抗地让灵魂石封印,甚至计划直至今天才实行的阴谋。我们眼看着不幸的事发生,直到事态变得严重时才加以援手,这并不是执著信使的原则,而是为了避免执著挽救今天的不幸却诱发了明天更恐怖的事发生。灵魂石事件就是很好的借鉴。” “既然如此,何不找回亚菲斯特,让他制造更多真灵魂石,再次封印复活的恶魔,这样就省事多了。” “自从古雅人移居大陆后,亚菲斯特的行踪就无法确定了,有传闻他一直和古雅人一起,并隐居在精灵领地的某个隐蔽处,也有传闻他回天界了。但他的历史只记载到他与古雅人在西海度过的那段和谐平静的生活。” “天神依然疲弱,亚菲斯特又失踪了,把改变世界命运的重担压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那实在是件非常艰苦的事。” “所以,他们需要同伴!” 精灵长老说完,在普深的前方随光出现一把透蓝的水晶弓。 “这把是亚菲斯特在参加灵魂石创造权争夺前送给我的礼物,倾向于攻击的灵魂石。” “这把弓也是灵魂石?那不就可以再封印恶魔了?” “可以这么说,但只能封印二十个中级至以下的。而那男少年拥有的箭十字水晶,每一颗亦可封印一个上级及以下的恶魔,水晶剑可封印十个。” “合起来亦只有三十五个而已,可是复活的恶魔起码数百个。” “因此,你们必须谨慎地进行封印。其实,死去的恶魔如果没有赫坦洛斯的呼唤,亦不会苏醒。”“赫坦洛斯?就是那可操控骷髅兵团的上级恶魔?” “嗯!当他成为第一个被封印的恶魔时,所有不死系的魔兵会自发死亡,而且他是非上级顶阶恶魔的复活关键,只要他先被封印,接下来需被再封印的就为数不多了。” “不过,只怕赫坦洛斯不会像一万年前那样大意!” “那你们就要更精明!” 普深与精灵长老倾谈数刻,他可以保留信使的命运之旅,亦可以持有水晶弓,成为战士,而他的历史将会开编新的一页,命运亦因此而改写。 第11章 骗局 大地,与烈日共鸣,变得狂热,轻浮的黄沙征服了垂死挣扎的小草,包围了任何有生命的东西。沉寂的气氛令人感到压抑的郁闷。 “逆,我们是否走错路了?这里看像是沙漠!” “应该没有,离开厄蒂罗克皇城继续向西北走就到达尔斯皇城了。” “啊—,如果徒步走,也许要变干尸了。” “嗯!如果你不是懂得凝结冰,即时有冥士代步,我们也要遭遇烧屁股的命运!” “依瑞丝也太小气了!” “女孩子就是单纯了一点!特别是修炼魔法的——嗷——!” 逆感到屁股麻麻地发抖,转身看时,只见依瑞丝依然睡在冥士的怀里。 “呼——!我们就像蚊子拍动翅膀那样小声地说话,她还听到?” “呵呵!逆,你要小心了——嗷——!我的屁股——?为什么连我都电了?” “哈!这就是公平!” “哼!都是你惹的祸!如果你不把那串眼球扔了就没事了!” “可是,你也有责任啊!” “——嗷——!” 逆和皮古各坐在冥士的肩上争吵着,没多久双被电击,沉静下来,而背后的冥士抱着的依瑞斯还保持着自然的睡姿。随后,大概沉默了两天,终于到达达尔斯皇城的国土缓冲区。 走过每一条依然繁盛的街道,没有一点忧愁显露在任意一人的面上。十八年,达尔斯皇城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瑞斯马上回主城汇报最重要的信息,而皮古酒瘾大发,拉着逆留在酒馆里狂饮。 “爷爷!近来好吗?” “噢——?依瑞斯?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逆呢?” “刚刚回来不久!那个傻瓜学喝酒了。” 回到主城里,依瑞斯不经意地出现在依斯克的面前,正在打扫房间的依斯克不觉惊愕地睁着眼睛。 “呵呵!他也长大了!嗯,半个月没有回来,你们的感情有什么进展呢?” “爷爷又胡思乱想了!为什么你问一点正经的事呢?” “有什么正经事呢?难道你真的找到蓝晶石了?” “呵呵!没错!可不要小看您的孙女噢!” 依瑞斯在依斯克面前故意晃动镶嵌蓝晶石的魔杖,神情得意。 “让我看看,确实比一般魔石溢散更强大的魔力气息!” “看爷爷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蓝晶石。” “不!我当然相信我的孙女啦!” “嗯——,爷爷!以下我所说的未必是正确,但是有可能拯救生活于魔域中的痛苦人民。” 依瑞斯轻意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严肃,依斯克皱着眉看着孙女那双凝重的眼,表现得十分迷惑。随后,依瑞斯把半个月来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依斯克。 “依瑞斯,明天我和几位教士将召开紧急会议,你也来。” “什么?我也参加皇室会议?” “怕什么?你只要把你刚才说的一切,再说一次而已。而且,你有些经验,有助于我们作出决策。” “国王会出席吗?” “当然了,还有霍洛斯等几位将军。” “这——么多大人物!万一我说错什么——!” “哎——,皇室会议也只是研讨会而已,总会有意见矛盾的。不用怕,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除非把逆也拉去!” “噢?一个人害怕,要逆陪啊?” “才没有呢!这件事他也有份!” “呵呵!爷爷很明白你的心思的!” “爷爷又胡思乱想了,我要去和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啦!” “呵呵!慢走了!” 依瑞斯轻跃小步离开,悠闲了十八年的依斯克,但更准确地说,悠闲了十八年的战士,要再次执行任务了。 第二天,国会召开时,烂醉如泥的逆和皮古还呆在酒馆的台上熟睡,而后亦只有依瑞斯跟着爷爷参加皇室会议。当出席人员到齐时,镇定的依瑞斯开始诉说她的经历和猜想。众人商讨过后,认为依瑞斯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为了得到更详细的决策,国王决定召开跨国会议。 “爷爷,你不是说只是皇室会议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跨国会议?” “不用怕!十八年了,无论这是不是希望的来临,也值得试一试。” 会议从早上持续到中午,而最后各国达成一致的协议——建造更多的长棱石方尖塔。但是,这又是非常费时又愚笨的办法,世界领土如此广阔,要花多少人的精力才能扩展方尖塔占据的范围。在众人还没有想出突破性的方法时,传讯师收到了一个人独特见解,而后,传讯师开始连接对话。 “我是格兰德皇城的福斯塔,大家都认为扩展方尖塔占据的范围是非常困难也不值得一试的方法。但我们可以考虑五芒星结印。五芒星代表毁灭,火五芒星是以暴火毁灭一切,血五芒星以吸血毁灭生命体,冰五芒星以低温冰封一切,依此类比,长棱石五芒星以其特殊能量把魔兽消灭。” “嗯,好像很合理!但如何操作?” “我们只需在世界领土的五个合理极点建造五座方尖塔,就可以了。但是,要使相隔极远的五极点组成五芒星阵,仍然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支持,因此,有必要在在建五芒星的中央建造聚灵塔,集合各国具有强大精神力的魔法师和殉教士,并向聚灵塔灌输精神力。而后,积累精神力的聚灵塔会变成反射镜,把精神之光传送到五极点,同时由于长棱石也是强反射体而再把精神之光二次反射,并连接极点,形成五芒星。” “这个——,确实是好办法!” 所有人听后都赞声认同。 “噢!我差点忘记了,我只把这个想法告知了你们,你们通告其他人时,千万不要提到我的名字,也不要说这是我的想法。” “嗯?为什么呢?” 几个人忍不住内心的迷惑而提问。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传讯师,但我无意去争名夺利,一直只想过平淡的生活,这已经很足够了。而且,被人烦着的生活是多么的痛苦!” “噢?原来是这样,但非常感谢你提出这样宝贵的意见。” “客气了!我不想看着那么多人生活过得那样痛苦。” 与福斯塔的对话完毕,议员对福斯塔的想法进行可行性分析,倾向于实际行动。而经过各国协议后,经过精密的计算,决定分别在世界领土的五方极点建立方尖塔,在中央建造聚灵塔。由于达尔斯皇城居于西北边缘,依此为第一个极点时,实际上只需建立四座方尖塔。 于是,就这样的决定,各国依据分配的任务,派遣军队到剩余的极点区域:达尔斯皇城、罗克维斯皇城、穆克皇城、丹洛尔皇城分别负责建立西(西南)、东南、东、北的方尖塔,并派遣举国最厉害的魔法师和殉教士与其余各国的在中央集合,建造聚灵塔。这计划在半个月后执行。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各自回去休息,但一种无法表达的兴奋心情使人很积极地谈论半个月后的计划,甚至是以后新的打算。 依瑞斯在会议结束后跟爷爷回家,而回家后不久,她发现爷爷夹着些什么又离去了。此时,依瑞斯想起一件好奇怪的事,自她懂事以来,爷爷每天中午到日落十分都不在家,基本上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到哪里去,做什么事。于是,依瑞斯偷偷地跟踪爷爷。 “爷爷究竟要去哪里呢?十几年来除了必要的会议外,爷爷一到中午就不在家,为什么呢?嗯—,怎么这个方向这么熟悉?噢,霍叔叔家的后门?但是,怎么爷爷要从后门进去?” 依瑞斯一直跟着爷爷来到霍洛斯的家,但不解爷爷为什么要从后门入,而且霍洛斯亲自开门,而她更感兴趣的是,爷爷怀里夹着什么东西。“依瑞斯,怎么现在变得鬼鬼祟祟了?” “噢?爷爷真的厉害,我隐形了都被发现。嗯——,您们在做秘密研究?” “研究?啊哈哈,我们是下棋!” 霍洛斯惊讶地微笑。 “下棋?怎么这么神秘的?” “我们下的不是一般的棋。” 依瑞斯怀着好奇的心境跟着爷爷进入霍洛斯家的后花园,但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各种地形的微缩水版。而后,霍洛斯和依斯克分别抛出一个光球,两光球融合,在花园里打转,随后停在草原的地形上,同时,他们各走到地形的两边,打开盒子,原来盒子了装着几十个不一样的钢雕,建筑、人、武器、战车等各种形态。随着双方把钢雕在盒子上摆好后,钢雕顶部浮现光点之际,草坪上的泥土立刻凝聚成比钢雕大一倍的建筑、人、武器、战车等,阵型与盒子上的一样。 “嗯?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就是这里!那时你才四岁,可能不太记得了。” “是吗?我四岁时来过这?” “对啊!那时你和逆两个小调皮老是在这里你追我赶的,搞得棋盘大乱了。” “哈哈!是吗?好像很好玩的,我也要参加!” “噢?那么你就再找一个人来吧,进行四方会战!顺便锻炼一下你的指挥能力。” “好啊!那么,逆回来没有?” “应该还睡着吧!” “我去叫醒他!” 依瑞斯像风一样溜走了,而霍洛斯和依斯克无法克服棋瘾开始对战了。 后花园里激烈的战斗开展得如火如荼,但在侧庭院里亦进行着激烈的打斗——史迪因正与皮古正剑矛交锋,清脆的碰撞声和摩擦而成的火花即隐即现。 “看不出皮古也懂得几下武术,可是姿势实在太难看了,还是史迪因哥哥的每一个架势都那样气势迫人。嗯,看看你们是不是那么专心。” 在一旁观战的依瑞斯施展落雷,耀眼的闪光掠过,史迪因和皮古剑矛相持,在他们之间出现一条粗大的钢针。 “想不到,你先于我把电引入地下!” “不!如果我不是懂得炼金术,结果就不是这样了。但是,我不明白,这么好的天气竟然会落雷。” “呵呵!那是依瑞斯的小动作。” “噢,被发现了!还是趁早溜之大吉!” “依瑞斯?我怎么不见她?” “她早就跑了。” 皮古四处张望,周围没有其他人。 “皮古,有些感官是战士必须的。”“愿听指导。” “除了眼睛要犀利,耳朵要清晰外,还要鼻子要灵敏,皮肤感觉要精确,这样才能更准确的确认敌人的位置,作出最有效的反击!” “噢!此话铭记!” 短短的休息以后,皮古和史迪因又继续切磋武术,而依瑞斯为了避免留下做了坏事的足迹,早就向逆的房间走去。 “真奇怪,怎么连不懂魔法的史迪因哥哥也发现我了?难道我的隐形术倒退了?” 随后,依瑞斯来到逆的房间,在门外静静听房内的动静,不闻声响时,又心怀诡计地悄悄推开了门,但是,当门后的景象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神绪变得惊愕而恐慌——逆倒在床边的血泊中。 听到依瑞斯的惊呼,所有人立刻前来。随后,房间里只有依斯克在诊断逆的情况,门外的人焦急地踱步。 “逆到底怎样了?” “他,现在是个活死人!” “什么?” 依斯克带着一个不如意的答案走出房间,逆的母亲无法接受而晕倒了。 “史迪因,你先扶母亲回去休息。” “嗯!” “怎么会这样?我扶他回来时还蛮精神的。” 皮古疑惑地回应。 “依斯克,逆到底患了什么病?” 霍洛斯急着追问。 “那不是病!依瑞斯,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你有没有隐瞒些什么?” “我——。” 所有人随后聚集在大厅了,依瑞斯亦说出没有提到的两件事——那道依附在蓝晶石上的光和古雅冥士。 “你说的古雅冥士就是这些?” 依斯克掏出五颗箭字水晶,放在台面上。 “嗯,还有那把水晶剑,应该在逆的房里。” “依瑞斯,你应该清楚未知这些东西的来源而使用,是多么危险的事。而且魔石也具有生命,以持有者的精神为粮食!以逆的修炼程度,他用这些就是在玩命,你应该阻止他!” “我知道,但是逆拔起剑的一刻,那些冥士就出现了,而且,壁画记载只有古雅人才能使用。我——。我也迷糊了。” “这都不是依瑞斯的错,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治好逆。” “现在逆的情况非常危险,他的灵魂与身体断开了连接,本来这样灵魂就会离体,但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锢,而那一滩血,我估计是逆身上所有的血。” “什么?” “但是,我也不明白,没有血液流动的身体竟然还有生命的迹象,所以我只能给出一个活死人的答案。”“那么只要为他补充血液,再用复活术把逆的灵魂与身体连接就可以了。” “我试过了,我的魔法无法在他的身上展现效果。而且,每当我发动魔法时,大半魔力会转向逆的身体,也就是被逆吸收。”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清楚,但只要揭开这些石头的秘密就会知道,或许就能找到医治逆的方法。” “一切都拜托你了!” 半个月以来,依瑞斯一直忧虑的事发生了——逆成为活死人,她内心的责备覆盖了所有疑惑,把一切不幸事的发生归咎于自己的贪念。如果不出海,逆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令人痛心的事。 夜深人静,沙沙的树叶摩擦声和虫叫额外清晰,依瑞斯一人呆在逆的房间里,挑灯为逆换去额头上的湿布。逆并没有发热,依瑞斯这样做,只是希望那一阵清凉能够使逆清醒过来。 “逆,这都是我闯的祸!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吗?我——,好害怕啊!” 依瑞斯触摸着逆的脸,悲伤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面上。但是,逆却没有任何反应。这时,依瑞斯更伤心了,失意地趴在逆那坚实却没有丝毫随心震动的胸膛——逆死了,可是他那温暖的身体仍然给依瑞斯和所有人一点点安慰。 “逆,你给点反应我好吗?哪怕是一下心跳,一阵呼吸。” 内心强烈的责备,突如其来的悲伤使依瑞斯极度疲倦,于是渐渐合上带泪的眼睛,在逆的身旁熟睡了。 眨眼就到第二天的清晨,朦胧的光透过窗的裂缝投入房间,依瑞斯慢慢地醒来,心境突然有点惊讶——她感觉到自己轻微地上下浮动,耳边掀起阵阵冷暖的风,随后突然头好像被敲了一下的感觉,她马上侧眼回视,只见逆呆着眼睛愕然地和她对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颈上。未等逆惊讶地弹起,依瑞斯已兴奋地扑过去,把逆压回床上。 “你就要吓死我了!” “怎——么啦?你就要掐死我才对啊!” “噢?哈哈,我太高兴了。” 依瑞斯扶着逆起床,面上流露喜悦的微笑。 “怎么你的眼睛红了?你也喝酒了?” “没有!现在我去通知其他人。” “嗯?通知其他人?什么意思?” 逆还没有说完,依瑞斯已经离开房间了。 “我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就要去通知其他人?何况爸爸妈妈都知道的,还要通知谁?” 随后,逆的房间热闹了,家人都到齐,依瑞斯和她的爷爷,还有皮古也到来。 “哈!我只是喝了几杯酒而已,应不着这么大阵容地来责骂我吧。” “逆,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你扶我回来后,醒来就见依瑞斯了。” 逆表现的是那样地莫名其妙,但其他人凝重的眼神却令他迷惑。而后,依斯克坐在逆的床边,探探他的脉搏和心跳,又检测眼睛。 “奇怪?” “怎么了?依伯伯?” “一切正常!” “真的吗?” “嗯!” “噢!太好了!你这孩子真要我担心。” 逆的母亲焦急地反问,也坐到床边,轻轻地把逆搂在怀中。 “亲爱的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随后,依斯克把所有事说给逆听,并叮嘱他以后不要再使用冥士,他这次遇上死里逃生的事,或多或少与冥士的使用有关,毕竟他只是个剑士,精神力有限。 眨眼半个月很快又过了,达尔斯皇城派遣两队执行任务,一队是往西(西南)进发,一对往中央进发与其他人汇合,当然建筑师和炼金术士亦随队而行。 “依瑞斯,我和皮古要跟父亲到西南方,你呢?” “我和爷爷一起到中央,本来想和父母一起留守皇城,但想到外见识多一点东西。” “这样也好。嗯,这个给你吧!” 逆把五颗箭十字水晶递给依瑞斯。 “这个——,我又无法使唤。” “不!我和他们达成协议了,他们会听你的命令呢!” “真的吗?” “嗯!你爷爷都说我的精神力无法负荷他们,那么你应该可以啦!我不在你身边,他们会代我保护你的!” “我也有些东西给你!” 依瑞斯接过水晶后,从怀里掏出一小袋东西,逆也接过,打开时,看到袋里装着红黄蓝三色的小圆珠。 “噢!缤纷糖果?让我先尝一颗!” “你有胆量就吃!红色的可以把你得肚皮炸开,黄色的可以把你电成焦炭,而蓝色的可以把你冻结!” “啊?天下哪有这样恐怖的糖果?” “糖果?这是魔法炸弹,为了便于你使用,我上了颜色而已。” “哈哈!幸好我还没有放进嘴里。” “你要记着,红色的是火炸弹,黄色的是电炸弹,蓝色的是冰炸弹,利用意念引爆,具有中阶魔法的效力,所以,使用时也不要乱来啊!而且你必须谨记,这不是糖果!要吃就吃这些!” 依瑞斯又递给逆一小袋物品,逆打开时,看见里面装满了自己最喜爱吃的水晶糖。 “逆——,我们要启程了!” 不远处的皮古在大声呼叫。 “好——!我就来啦!——依瑞斯,路上要小心!” “嗯!你也是!” 逆的身影混入了军队,消失了。依瑞斯看着手上五颗隐藏神秘力量的水晶沉默地思考。 随后,各国已按照预定时间出发了,由于长棱石的效用,路上的魔兽都不敢太接近军队。于是,几个月后,各国军队到达极点,并依时建成方尖塔。而没等两天的时间,聚灵塔也宣告完成,魔法师随即向聚灵塔灌输精神力,远方的人正迫切地期待反射光快点到来。 “光——!你们来看看!光正向这边来着!” 焦急的心情令士兵们几天无法入睡,而当听到兴奋的欢呼,展眼看到比天边的旭日更明亮的光向着方尖塔到来时,却变得精神抖擞。数小时后,光冲击方尖塔,分成两道光反射而去。而后所有人又陷入短暂的等待中。 “逆,你看看这两道比篝火更光亮!” “可是没有篝火温暖。” “或许再过几天,与魔兽僵持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可是,我却又担心,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会卷土重来。” “如果是这样也没办法,人倾向于占有更多东西,善意的人要求公平竞争,恶意的却会强行夺取,而在情感上的矛盾,有些人希望和平解决,但有些人又怨怨相报。我觉得,人太复杂了,才惹起这么多不必要的战争和令那么多无辜枉送性命。” “哎——,确实是这样。正如历史学家奥尔德所说,人类奋争的历史就是一部带有数千个公开问题和数千个谎言答案的笑剧。屡屡发起战争推翻一个谎言,其实又建立了另一个谎言罢了,真相永远埋在无法到达的黑暗深渊中,人为了追求真相而使这个世界变得额外生动。” “呵呵,这个奥尔德很懂得讽刺的手法噢!如果战争真的发生,我就宁愿隐居山林了!” “嗯?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且,你舍得离开依瑞斯了?” “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打算!怎扯得上关系呢?” “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而旁观者一般可以猜对八九十的。我看得出你们——。” 皮古还没有说完,哨兵的警示蜂鸣突然连响不断,同时,方尖塔光芒四射,周围一片如同白昼。而半睡半醒的士兵立刻提起精神,顷刻发现远处月光下的大地沙尘滚滚,渐现疯狂的各种魔兽毫无恐惧地冲过来。 军队中的各人员早已紧握武器,压迫的气氛越来越强烈。当魔兽进入攻击范围时,弓箭手强弓劲射,飞刀手轻刀连发,魔法师发动滤过魔法辐射的魔法准确瞄击,而魔兽仿似普通的猎物一样一一被击倒下。看来长棱五芒星开始发挥效用了。可是,由于数目太多,顷刻却与仅数千名的军队大混战。 刀光剑影闪华不断,没几天安睡的战士却越战越有劲力,他们内心都充满了一份使自己忘却疲累的兴奋——明天就可以放下积压了十八年的忧虑,解脱被束缚十八年自由的痛苦。 “传讯师,马上向中央区域汇报一下情况!” “传讯失败啊,也许途中有瘴气阻碍!” “那么我们就带着喜讯回去再举杯畅谈啦!各位英勇的战士,奋战吧!” 霍洛斯洪亮的声音使士气更加激昂,战士们的动作更加灵敏,力量倍增,他们都有同一个信念——今天在战场上洒热血,明天却可以在家中无虑地躺在床上大睡,和儿女痛快地玩耍,过着幸福的生活。 战场上本来就是令人感到沮丧的,但此时此刻却为人们带来无限的欣慰。传讯师想把这份欣慰告知中部的人,然而,或许由于瘴气的阻碍而无法进行精神传递,可是,真的是瘴气的阻碍吗? 中央的聚灵塔建成后,所有人暂时停下来休息,而后,开始布阵。最外围是全装甲的士兵驻守,向内分别是魔法师和殉教士,他们都相隔一段距离以圆阵的方式围绕着聚灵塔。 “爷爷,我也可以出一分绵力呢!” “我们接下来是连续几天向聚灵塔灌输精神力,以你现在的修炼程度,很容易会虚脱的,你就在一旁好了。” “嗯!那我就为爷爷准备一些佳肴啦!” “呵呵!如果是这样,其他人会妒忌的!” “如果其他人不挑剔我的厨艺,我也可以为他们服务的啊!哈哈!” 所有人已准备就绪,当烈日正空时,魔法师与殉教士手握魔杖,身体周围凝聚耀眼的光芒,并流向聚灵塔,随着咒语的回荡,聚灵塔战士更展现夺目的光彩。数小时后,凝聚于聚灵塔上的光向五个方向等角反射。 “有点不对劲!怎么聚灵塔好像在强行吸取我的精神力?” “我也是!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支持不住了!” 一个接一个魔法师倒下了,他们身上的光越来越弱了。有些士兵以为他们疲倦而倒下,于是走过去扶他们回营休息,可是,当士兵碰触魔法师时,光流蔓延到他们的身上,表情突然变得极痛苦的样子。所有人突然惊愕了,变得不知所措,依瑞斯担忧地向爷爷的身边跑去,但聚灵塔突然以穹顶的形状向外扩展 第12章 恶魔的阴谋 人,愚蠢而低等的动物——天神,这样认为,恶魔这样认为,有时,人也这样认为。可是,人实际上是那样地聪慧,语言的出现足以表现人的能力不亚于。然而,人有时为什么又表现得如此地愚蠢?焦虑,人性百感中最影响人的思维与行动的情绪往往使人陷入被愚弄和利用的地步。所有消极的思维与行动——恐惧、自杀,无一不根源于焦虑。于是,人渴望强大,至善者倾向于成为神,至恶者倾向于成为魔,只有越强越强,才能消除只处于弱势中的焦虑。但是,这种积极的行为却正是人最大的弱点,屡屡被欺骗或同类的利用而成为战争的工具——自伤残杀,这亦是资源争夺战的根源,使人即使脱离了的控制依然暴力横行,更可怕的是,人不断的战争却是恶魔长远阴谋中的一部分。 所有人甚至是神都活在恶魔的阴谋中,只有大地的精灵知道恶魔下一步会如何行动。但是,信使的原则一直禁锢精灵,即使他们转职,亦无法逃离这原则的禁锢。若要干预事情的发展,精灵亦只能在事情趋向于预言中某个结果时才被赋予限定的参与权。 普深骑着白马离开精灵领地,内心的矛盾像海浪一样剧烈地翻滚——是否把真相公开?可是,魔族已在执行他们的计划的尾声了,人类亦会渐渐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八千年前,神族和魔族借人类之手展开木偶战,可怜的人类陷入痛苦的无底深渊。而后,人类在积极的思考中渐渐壮大了自己的力量,权力和地位取得了独立,形成人族,主控世界领土的绝大部分,并与企图侵占世界领土的神族、魔族誓死抗衡,而这种分立形势保持了神族、魔族、人族权力对峙。随后,神族为了打破这个“铁三角”的僵局,秘密创造灵魂石,可是这却掀起了无谓的权力争夺——这中权力牵涉到地狱的统治权。为了夺得灵魂石的创造权,众神各尽其谋,最后众望所归的亚菲斯特落选,摩尔斯克成为灵魂石的创造者。本来亚菲斯特可以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创造的灵魂石比摩尔斯克的高一个阶层,但他厌倦了表面上要保持高贵的身份,却每时每刻都在秘密进行权力之争的神的生活,于是萌起成为堕天使的念头,光明正大地满足自己的欲望,然而,在复杂的思维交织中,他最后混入人间,过一些平平淡淡的环游生活。随后,神族以协助为由把稀有的灵魂石赐予人族,让人类去封印恶魔。无论这是恩惠,还是另有阴谋,独力一边的权势总比面对两边的压迫好,于是,人族展开封魔计划。封魔计划结束后,魔族只剩余残兵败将而已,地狱变得冷冷清清,但没有人会花时间思考为什么实行封魔计划,神也只在欢喜庆祝,待元气复原后,接管地狱。 然而,八千年后,被封印在灵魂石中的恶魔却逃出来了,隐藏在非常黑暗的某处,再次组织反抗力量,而这股反抗力量就是由于辐射异变的魔兽。 间谍,一种神秘而极度危险的职业。神族、魔族互相之间都渗入间谍,盗取双方重要的信息后作出对策。由于灵魂石的信息泄露,令魔族胆战心惊,于是,他们派遣更多间谍监视神族的一举一动。在权定日到来时,只有亚菲斯特和摩尔斯克有资格进入最后的对决。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双方开始把自己预备的原料进行合成,由于创造灵魂石时都会产生刺眼的光,评审员和见证者都稍有回避。但是,混在见证者中的恶魔间谍即使眼就要被强光刺盲也要看到底。渐渐地,他们看到了一些卑鄙的手段。在强烈的白光中,摩尔斯克向在亚菲斯特面前凝聚的原料迅速渗入一些不明的粉末,更奇怪的是,摩尔斯克面前的合成光突然出现瞬间的暗淡,暗淡中可看到一个完整的球体光魂——灵魂的雏形。这些景象只有专致的恶魔间谍才看到,当然,无所不知的精灵也看到了神之间再一次的虚伪。自比高尚的神由于没有看到这眨眼就消失的景象而作出了错误的判决——亚菲斯特带着落败的结果失意地离开天界,而摩尔斯克就向成为地狱统治者的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随着间谍汇报重要的消息,上位的恶魔却为这些冲着他们而来的封印石感到极大的欢喜——摩尔斯克创造的灵魂石需要灵魂的加成,一旦灵魂衰弱,灵魂石的封印效力就大幅度削减,而实际上灵魂石却成为了恶魔的避难所。于是,上位的恶魔毫不声色地甘愿被封印,以完美的姿态慢慢消磨融合在灵魂石中的灵魂。同时,地狱军团因失去了领袖而溃散,被打得惨败。但是,这只是恶魔计划的开始。他们放弃原有的军团,在人界秘密地散布魔之种子,只要有足够的辐射,再加上意志激发,魔之种子会随机成为各种各具特殊能力的魔兽。然而,只有地狱才有足够的辐射令种子成长,放在人界似乎是极大的错误。但是,有时要得到某些东西是需要放弃另一样东西的。为了得到新的军团,上位的恶魔不惜公开大部分黑暗魔法和高阶元素魔法,聪明的人类在不知道这是恶魔的礼物的情况下,编写了一本又一本的魔法书,更聪明的人掌握了一级又一级的魔法,势力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与神直接对抗。疲累的神已无法干预人类,人类完全独立了,可是这样的独立加上人族内部强弱不平衡,以及资源分配不均,却诱发了接二连三的资源争夺战,而且是持续了八千年的疯狂魔法战。 辐射强度越强烈,魔之种子诞生的魔兽就越难对付。八千年的辐射渲染,灵魂石封印效力的消失,恶魔苏醒,悄悄地使魔之种子萌发,一瞬间,成千上万的新恶魔军团装备更优越的能力出现在人界。神迷惑了,人更不知所措,而魔族却不承认那是地狱的怪物——整个计划亦只有被封印的恶魔和小数的秘传者知道。 计划是完美的,魔族一下子就占领了世界领土的绝大部分。但是,这样的局势并不是魔族控制的,却是新魔兽自然特性的结果。简单说,新魔兽并不听令于魔族,似乎,等了八千年最后扑了空。 然而,结果并不是事件的结局。在魔族迷惑之际,人族发现魔兽不再进攻剩余的主控领土的原因就是用于制造恶魔饰品的原料——长棱石。这一发现将解脱人族十八年来的地域禁锢,但同时也成为魔族掌握新军团的绝妙的巧合。 一万年前,亚菲斯特在偶然的情况下创造了品位不高的灵魂石,首次用于封印赫坦洛斯。但是,不知什么原因,灵魂石遇到赫坦洛斯时,品位又降低了几个级数,但仍可以暂时束缚他的力量。于是。众神借此良机,在赫坦洛斯被灵魂石缠绕之际,建立静界结印把他禁锢在天牢里,而打开天牢的钥匙就是强大的精神力。 魔族利用人族对自由的渴望,想出了计中计。既然魔兽不得自控,唯有削弱他们的力量换取解救赫坦洛斯的机会。五芒星,代表毁灭的符号,魔族伪装为人的使者表达一个完美的方案——建立长棱五芒星发阵。但是,长陵石不会发光,反射光也局限于到达很短的距离。可是,利用人类团结的力量,透过精神力的叠加可以把相隔遥远的五个极点相连,但同时,由于人类并不是很熟悉五芒星的背景,一直以为中央聚灵塔的用途是纯粹的反射镜,而实际上在那是吸附精神力并集中于一点上冲破天牢,解救赫坦洛斯的关键。 神族、人族都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恶魔的圈套里。精灵族有义务把当中隐藏的真相记录,却没有权力把真相公开。隐瞒一个谎言是极痛苦的事,让谎言引发的不幸来临更有无法让心灵平静的罪恶感。知道是祸,不知道也是祸。可是世界总不会风平浪静的,即使公开了一个谎言,扼杀了不幸,最后还是有另一个谎言诞生,也不见得新的谎言带来的不幸亚于先前的谎言。痛苦,既然是必然的事实,谁制造了谎言,谁带来了不幸,已不再值得追究。 第13章 暗黑幻剑士 昏暗的天空只有惶惶的雷声愿意打破沉默,风——流着模糊的眼泪掠过闷寂的平原,无情地加重陷入忧愁中的悲痛。 “逆,你可以说给我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依瑞斯靠在逆的胸膛,神情变得呆然,而逆也不知如何回答表现得思维混乱,皮古看着心情也变得凌乱。 此时,一位白发少年正策马前来。 “那个,不是叫普深的人吗?” “你们马上回去中部!” 当普深停在面前时,还没有打上偶遇的招呼,他却用命令的口吻要逆三人返回中部。 “为什么?” “依瑞斯,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回去中部就知道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知道中部发生的事?” “现在时间紧迫,不可以详细告诉你,但你渐渐也会明白了。” “什么时间紧迫!现在魔兽的行动已经得到克制,没什么可担忧了。” “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们,地下领主赫坦洛斯已经苏醒,他将在聚灵塔的地下建立魔法阵,复活不死系军团,还有沉睡在黑暗中的恶魔!” “你是说真的?可是,我们刚从中部回来,根本没见到任何魔兵。” “再回中部,你们就会知道一切了!” “如果是这样,现在抓紧时间回西南极点,我要跟父亲商议这件事。” “不用了!全都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要回去看看!” “逆,你是愿意去证实你父亲的死讯,还是要去阻止恶魔军团的复活?如果你选择前者,往后将会死更多的人!” “你不要一出现就危言耸听!” “我是否危言耸听,返回中部你们就知道!” 普深的出现,似乎可以解答依瑞斯心中的迷惑,但是却给逆带来使他更深地体会到依瑞斯内心伤痛的坏消息。三人在矛盾的心情中,最后决定返回中部看看。 三匹不知疲倦的马向着同一个方向疾速飞驰,逆已无法忍耐内心的担忧而追问普深。 “你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我想在事情完后告诉你们的,但是既然你非要现在知道,我就长话短说吧。” 普深使马踏步慢行,其他人也控制着马步。 “我是居住在精灵领地的附近的恶魔狩猎者。十八年前,我远离精灵领地游历,却发现了魔兽横行世界各地。于是,我急回精灵领地,试图盗取”精灵之书“,看看书中是否记录着那些是不是恶魔及魔兵,意图接触先机,使自己处于最佳的交易地位。” “”精灵之书“?就是记录世界事件的书籍?真的存在?” “嗯!精灵是神秘的信使,他们游历世界每一寸地方,带着那里发生的事回精灵领地,并把零碎的事件汇编成”精灵之书“。得到”精灵之书“,就像下棋一样,知道整个局势的发展,使自己能轻易胜出。我生活在精灵领地附近,或多或少都知道精灵的生活习惯,却发现近来所有精灵频繁出入,带回来的信件比平时多几倍,处理的事务多得无法挤出一点时间休息。于是,我趁混乱混进去查阅一些最新的文件,却看到了可怕的事实!” “可怕的事实?” “八千年,我们甚至是神也被骗了八千年!” “什么?” 听着普深的叙述,其他人都惊愕了,而继续听他说完恶魔的阴谋,内心更是恐惧的浮躁。 “那你的意思是说精灵知道事件的真相?” 依瑞斯惊疑地提问。 “不是知道,而是他们把零碎的情报组合,推敲出来的故事,但不会偏离事实。”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带领军队攻陷中部,而不是我们这里几个人!” “更多人参与这件事,就会有更多人死去。”精灵之书·预言篇“中,命中注定你和逆,还有几个同伴成为瓦解恶魔阴谋的人。我,是其中一个!” “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发生什么事?你到底是谁?你和精灵族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而我也只知道这么多!我是信奉命运的人,无论你是否信我,我的命运已注定成为你们的同伴,瓦解恶魔的阴谋!” 依瑞斯开始以怀疑的眼光盯着普深,但普深坚定眼神的回应却收敛了依瑞斯的疑虑。 “我相信你!但是,我们却能做什么?你认为我们可以直接与恶魔对抗吗?而且,我们几个人可以对付的是军团?” “我不知道!恶魔军团还没有复活,而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阻止赫坦洛斯完成魔法阵的召唤,使其他恶魔和恶魔军团复活!” “爷爷,我知道是谁令您永远离开我了。可是,我无法确定是否能为您报仇,甚至可能仇恨未解却成为了仇人手下的亡魂——他们都是恶魔!” 依瑞斯紧紧抓住爷爷的遗物,回忆着普深那番疑幻疑真的话,心灵的痛楚渐渐减弱,憎恨的怒火却越燃剧烈。 月轮浮沉,隐士追逐。连日奔马飞驰,很快又回到令人伤心的地方,但是,景象却变得面目全非了。本来应该是铁甲布袍乱放的地上,却仿似眨眼间成为了军队的集中营,可是,那却是魔族的二级兵——幻剑士团。 兵法谋略中,有一个以少胜多的计策,可是这个“少”最起码已是上百人了。零星可数的四个人,要与一望不见边的军团对战,似乎是强人所难,但更倾向于白白送命。 “看来赫坦洛斯的魔法阵召唤就要完成了,我为你们开路,你们突破军队,冲向聚灵塔的地下洞穴,阻止赫坦洛斯!” “聚灵塔下什么时候有个地下洞穴了?” “与其问这些不必要的问题,不如想想如何突破军队!” “呃——,用不着那么狠吧!” 普深的面色略显焦虑,凶神恶煞地回应逆的问题,而后定马抽箭拉弓,指向前方。此时,一个有别于其他幻剑士的铁甲剑士走在军队的前方,挺直着腰扶着插在地上的黑水晶长剑,鼓动血红的眼与普深对视。 “害怕了吗?怎么还不放箭!” “你向前再移动一步看看!” “哼!你就是要我选择了?那么我也给你们三个选择:第一,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是剑士,他就留下,我承诺让其他人通过;第二,如果你们当中没有剑士,就找一个你们认为是最厉害的剑士回来,我亦承诺让其他人通过;第三,我向前移动,把你们分体!” “什么?想单挑吧,那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 逆没有半点考虑就跃下马。 “逆——!” “不用担心,依瑞斯。” 逆安抚着依瑞斯,而后从附在右手上倒立的皮革剑套中抽出了溢散蓝白光的水晶剑,斜插入泥土中。 “这把剑?” “嘿!你还在嘀咕什么!有一个剑士在你眼前了,你还不让路!” “哼!” 铁甲剑士轻蔑地撇嘴一笑,背后的军队让开的一条宽阔的大道,聚灵塔完全浮现眼前,只是在四周额外地竖起了一米高面向正四方的黑色方尖柱。 “逆,我们一起作战吧!” “不!这种情况我们是无法取得优势的。正如普深提到,我是这场战争中的关键人物,怎可能如此轻易就死去,你们先前行,我随后就会到了。” “你要小心!” “嗯!你也要!皮古,你要好好保护依瑞斯!” “放心!我还要等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哎,现在是什么形势,还在说这些无聊的话!” “皮古的脑袋有问题了,看来这件事结束后,我要给他一个效果最好的电疗!” “嗯?那我宁愿成为为争取和平而战死的英雄!” “启程吧!” 逆拍了依瑞斯坐着的马的屁股,嘀嗒的马步一下紧跟着一下响起,皮古和普深跟随着。 “哼!不自量力的人类!路是你们选择的,越是接近你们的目的地,你们付出的代价不会仅仅是生命那么简单!” 依瑞斯、皮古和普深谨慎地走进了被幻剑士围绕的大道,心境虽然有些压抑的忧虑,却直到在聚灵塔前下马,仍不见一兵一卒有丝毫的动作,回头望时,只见逆和那个剑士还在保持原来的姿势僵视对方。依瑞斯想回马返回逆的身边,她怕那个幻剑士发烂,打不赢逆就命令军队一涌而上。但最后,她跟着皮古和普深往聚灵塔下的洞穴继续前进。 “噢?真的有个洞?” 逆看着依瑞斯等三人渐渐深入地下,消失于地表,神情惑惑。 “嘿!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战?” 那铁甲剑士后面的军队突然消失了,逆陷入惘然的迷惑中。 “哼!人类确实很容易就被欺骗了!” “欺骗?难道这里一直就只有你一人?” “可是你知道得太迟了!” “哼!恶魔也要用到虚张声势,原来你们想逐一击破!可是,你以为你自己是恶魔,一对一就有较高的胜算吗?” “你认为呢?我就先让你领略接近死亡的恐惧!” 铁甲剑士未等逆作出任何回应,神速地提起剑,斜压向下,像狂风一样向逆冲去。 “这种速度,未免——噢,怎么消失了?嗯,在后面——” 逆提起剑准备迎击时,铁甲剑士突然消失了。但他感应到身边气流的变化,挥剑隔挡了一次又一次突如其来的重击,只是始终看不到铁甲剑士的身影,而后,他再次出现在逆的面前。 “哼!看不出你的反应这么迅速。可是,你已经死了三次了!” “什么?啊——。” 逆突然感到右大腿和背部剧烈地疼痛,不得不扶着剑半跪着,而后身体一阵湿透的清凉,看到血液随着左手流向剑尖时,他才发觉身体有三处被刺伤了。 “穿着这样的铁甲即使速度再快也完全暴露位置了,可是,为什么他还能伤到我?每一下攻击我的确都隔挡了。” “胜负已分,你走吧!” “嗯?什么意思?” 听着铁甲剑士的话,逆不觉惘然。这种情况,就仿似纯粹的比试一样。但是,他眼前的是恶魔,怎可能说出这些话。 “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也别想活着深入地牢了。” “是吗?即使我在这里失去了性命,我的同伴也会到达地牢的深处,终止你们的行动。” “这就是人类誓不低头的性格吧!可是,即使你们合力也无法敌对我,我让其他人通过,只是好让驻守地牢首层的血魔不要闷着罢了。剑士,愤怒的时候会做出难以致信的事,我尊重你是剑士,如果你愿意记下今天失去同伴的仇恨,回去磨练你的剑术,凝聚你的愤怒再来找我们报仇吧!哈哈——!” “是吗?那我岂不要感谢你让我活多几天了!” 逆站稳后,施展治愈之光,使破损的伤口愈合。与此同时,天空的黑云闪光斑斑,眨眼间狂雷演击,准确地击中正在昂头冷笑的铁甲剑士,而他也笑不出来了,只是依然屹立不倒的身体冒起了焦味的烟。 “哼!即使你的速度快得再惊人,也无法与雷电相比!” “是吗?可是,你的攻击目标似乎错了。” 逆听到铁甲剑士的声音后急转身,却见他换了一身亚麻布卷装的服饰,仿似木乃伊一样压着剑向前冲来,而接下来不停的刀光剑影卷着被迫浮起的沙尘四处游荡。瞬间,也不知道谁的剑光击中被电过的铁甲躯壳,那躯壳化作一堆黑色的沙随风飘散,随即显露五支七寸长的钢针。 随后,逆隔挡剑士重重的压击,只见他反弹离开,在离逆一段距离处落地之际,眨眼分离出十二个剑士包围自己。 “分身术?身体已开始疲倦了,再这样僵持下去,迟早也会因体力透支倒下。” 逆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吸着,但他眼前十二个被亚麻布紧紧包裹的剑士似乎不知疲累。 “怎么了?这么快就完蛋了?但你却激起我的斗心!” “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我奉陪到底!” “嗯?你不怕死吗?” “死?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值得花时间思考吗?” “那你就不怕死的意思了?” 剑士冷漠的声音响过,十二个剑士便一齐向逆挥剑。可是,当逆准确地隔挡真实的剑士之际,他被强大的气势反弹,其余的剑士眨眼就消失了。 “你怎可能猜出我的位置?” “猜?这样昏暗的苍穹,不定向的风,要确定以速度和幻觉制胜的对手的位置确实很难。可是,越复杂的环境却令我的感觉更灵敏!现在,游戏才开始!” “什么?” 逆似乎一开始就隐藏了实力,借一段处于弱势的时间探知对手的实力。而后,开始主动攻击了。剑士开始被一次在一次地击退,而当逆与剑士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时,右脚顺势扎紧步伐,曲手拉剑定身旋转,剑势突然紧迫,但剑士还是避过了,可是,逆随即跨步定位,抽出了腰间的短剑,反手前刺,准确地击中剑士的腹部,黑色的液体缓缓地外流,而那剑士持剑压着逆的剑,惊愕地与逆对视。 “怎么会这样?我不可能败在人类的手上!” 剑士突然一声嚎叫,只见他那双血红的眼更显凶狠,力量也仿似瞬间增加了好几倍,并能影响周围的气流共同推开逆,而逆重力把剑插入地上,但强烈的气势还是把他拖走了几米,地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与此同时,剑士的身边旋动着六个蓝白的光魂,紫色的电流附载黑水晶剑上不规则地晃动。 “人类,你是第一个要我使出暗黑剑火的人类!既然你觉得死亡是不值得思考的概念,那就把你的灵魂奉献给我,让我的剑火燃烧更旺盛吧!” 剑士语音刚落,六个光魂汇聚于剑上,随着他重重把剑挥动,一个紫电闪耀的光球迅速地向着逆冲前去。而逆还来不及拔回插在地上的剑便最大极限地一跃,臆想能及时躲过。虽然最后他还是躲过了直接的致命攻击,可是由于相隔的距离太短了,光球引起的爆炸始终令他遭受不轻的伤势,身体多处仿似被利器刮伤一样,血现斑斑。 此时,逆已无法再作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了,剑士傲慢地走过来,用剑指着躺在地上于自己对视的逆。 “你的眼神流露着一份无奈的恐惧,终于体会到死的可怕了吧!” “你在搞什么色彩渲染了!你是要我向你求饶吧,妄想了!” “你真的不怕死?” “死?选择了以剑为生这份职业,意味着时刻都要面对死亡,但剑的生涯里有一句俗话:死于名剑之下是一种荣幸!” “荣幸?那我就满足你的虚荣心吧!” 剑士高举着剑,狠狠地往下劈去,可是,就在此刻却发生了怪异的事——地上突然长出了拱形的透蓝水晶条在离逆半米的空中跨过他的身体,而剑士那来势汹汹的剑因此被隔挡,更奇怪的是,他的剑竟然碎裂,分成了两半。闭着眼的逆看不到这样奇怪的一幕,只感到左边的脸凉凉时才睁开眼,看到了一半黑水晶剑贴着自己的脸插在地上,拱形的透蓝水晶条跨过自己的身体,而剑士持着另一半黑水晶剑惊讶地站着。 “哼!不出我所料!没有希望了,我的重生,没有希望了。哈哈——!” 剑士突然一反常态地退后几步,丢掉手上的残剑,仰头傻笑。逆稍喘息,吃力地支撑起身体时,那拱形的水晶条竟然变成了水晶剑,他不禁四处张望,似乎在找水晶剑,但只有身边的一把。逆迷惑了,这古雅的遗产会与剑士的傻笑有关吗?又为什么会变成拱形的水晶自动隔挡剑士的攻击?而且为什么在打斗的时候剑士的剑没有丝毫的损害?太多问题一下子堆满了逆的脑袋,但他懒得去思考了,他从来就只会从别人的口中得到问题的答案。 “嘿!你不断说重生没有希望了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被赫坦洛斯复活了吗?” 逆扶着剑半跪着,深深地呼吸。 “复活?我根本就没有死去,而这个人类的身体已经使用了六前年了。” “人类的身体?六前年?” “没错!——啊——。” 剑士变得很痛苦地抓着颈跪下,不断吐出黑色的液体,而后望着变得惊疑,眼神疲累的逆。 “我看到了!” “什么?你看到什么??” “你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你自己!哼,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赫坦洛斯,你遇上更大的麻烦了。” “嘿!你说话也应该明了一点!” 逆鼓起艰难的呼吸,想继续追问下去,可是剑士连吐了两次黑色的液体后,自然地倒地,不再动弹。没过一刻,一团光魂从剑士的身体中浮出,转眼向逆飞去,进入了水晶剑。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场人魔的打斗,你死我活是难免的,但是这场雷同一般的打斗却遗留了很多不一般的问题。逆最怕的就是思考问题,特别那些信息不完整,总显得额外神秘的问题他更不愿意去想了。然而,现在脑海里积累的问题,他必须通过自己的沉思才能找出答案。 第14章 游戏 很久很久以前,人间界妖魔肆虐,不少恶魔身未出现,闻其名已使人胆战心惊。血魔,没有人任何资料记载他的样貌和杀人的方式,却时时刻刻令人陷入无奈的焦虑中。但是,当发现一个区域突然出现大量没有任何伤口,却滴血无存的尸体时,血魔就在哪里享用血的盛宴。那是非常安然的杀戮,不知不觉间,血魔进入人、甚至牲畜的体内,像寄生虫一样,慢慢地吸食鲜血,直到寄主因失血过多变得精神恍惚并变成没有血色的尸体,他就会悄悄地进入另外一个人的体内。 “啊——,怎么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了?” 走过一段昏暗的阶梯,进入地牢的首层,依瑞斯爆发闪光照亮了一部份空间,却见皮古依着墙壁困难地呼吸,面色变得苍白,非常痛苦的样子。 “皮古,你怎么了。” “不知道,只觉得呼吸变得困难。” “不会是——血魔已经附在你身上了吧?” “啊?不会吧!我这么年轻,有很多事还没有做啊!” “年轻?你也快到四十了!” “你们还那么悠闲地开玩笑,难以理解你们是令世界命运转变的人。喝下这个吧。” “嗯?这时什么?” “解毒剂。这是百米深的地下,毒沼气的浓度非常高,普通人是无法承受的。” “哦?那我为什么没事?你也没事啊?” “你试着解除魔法护盾感受一下。我只是一早喝了这个,对这些毒沼气免疫。” “真的那么有效吗?——呃,什么原料做的?酸不酸,苦不苦,却实在太难喝了。” “那是精灵族特制的解毒剂,有很多药材的精华!” 皮古接过普深递过来的一瓶蓝色液体,一饮而尽,随后的感觉慢慢恢复,脸色也恢复正常,很精神的样子。 “哟——,什么时候我这儿变得如此热闹了?” 空间内回荡着一把阴冷的声音,在不远处,一团光清晰地浮现并向着依瑞斯等人前去。而后,在依瑞斯建立的光阵范围内出现了一个左手扶着木头拐杖,一手提着蜡烛的老伯出现在眼前。 “老伯?您怎么会在这,这里很危险的!” “老伯?他就是人类闻风丧胆的血魔卡尔!” “什么?他就是血魔?不会吧?” 依瑞斯正为着面前的老伯担心时,普深却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沉默的杀手——血魔。 “呵呵!你的眼光真锐利!” 烛光晃动得越来越厉害,老伯的身体开始形变——矮小瘦削的躯体快速地长高,渐渐被撕裂的上衣脱落时,露出了富有弹性而结实的肌肉,而颓废的面孔霎时变得像少年一样清秀,红色的长发和散发凌厉气势的蓝色眼睛尤显露一份潇洒的魅力。 “噢!原来是一名美男子!” “呵呵!夸奖了!你何尝不是美少女呢?” “哈哈!大家这么好聊,你就别做恶魔,和我们一起好了!” “啊?依瑞斯,你不是开玩笑吧!他却是血魔,肚子饿了,会吸干我们的血!” “嘿!你这个傻瓜,看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可以感化他呢!” “啊?只是寒暄了几句而已。你的意思不是要他成为我们的同伴吧?” “没错!” “呃——,你疯了!” 依瑞斯小声地提出一个建议,皮古略显反对。 “嗯——,这就是人类所称的招降吗?我为什么要归降你们,何况要我不战而败,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呃,哈哈!这不是招降,而是我们成为互相信赖的朋友!” “哼!朋友?人类的感情是最不值得信赖的!每时每刻都因为利益的冲突而感情破裂,特别是所谓的友情!” “呃——!算啦,我们就开战吧!” 依瑞斯鼓动眼睛的怒火,魔杖开始闪动电光。 “噢!你愤怒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真的不想跟你们打,怕会伤害到你那清纯的面孔。” “那你就让开吧!” “这可不行!我有责任守住首层!” “既然如此,你不动手,又不肯让路,就定着不动,让我好好发泄!” “呵呵!你真的有趣!” 卡尔说完,眨眼他却消失于蒙蒙的光中,依瑞斯等人疑惑地继续踱步,却没有再见卡尔出现。 “气死我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恶魔!” “哦?你以前见过恶魔了?” “除了先前那个,他就是第二个了!” “哎!你真的是个有趣的人!” “嗯?你是不是成了血魔的同党了,学他的语气!” “啊?哈哈!我说说而已!” “我怀疑到底血魔有没有附在你身上了。” “嗯?冤枉啊——!” “这个血魔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依瑞斯和皮古似乎没有一点紧张地在开玩笑,但普深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三人继续在首层搜索通往第二层的阶梯,而一路上却表现得过于沉静。 “对了,普深,你怎么一眼就认出血魔了?按理恶魔应该很丑陋才对的,怎么他又有点——?” “怎么了?你喜欢我了?” “嗯?” 卡尔的声音又再响起,依瑞斯三人警惕地背对着背注视四方,却始终未发现他半个影子。 “不用找了!沿着这条血路走,你们就会看到我!” 顷刻,在依瑞斯的方向呈现出一条深红色的沿线。 “这个血魔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呵呵!” “嗯——!如果再见这个血魔,我一定要把他四分五裂!” “呵呵!我看你又舍不得了!” “我越来越讨厌这把声音啦!” “依瑞斯,不要冲动,恐防有诈!” 恼怒的依瑞斯气氛地沿着血路冲前去了,普深和皮古紧跟着。随后在一个两边插着火杖的洞口前看到了血魔,红色的长发,红色的眼睛,只欠红色的皮肤,再加上红色的服装,还披着红色的布袍,却略显阵阵杀气。可是,眼前的显得有点英俊的男儿,认为他是恶魔确实有点令人疑惑。 “我越来越讨厌这东西啦!” 依瑞斯不理眼前的是人是魔,豪不客气地用魔仗轻敲地面,尖锐地土牙向着傲慢地翘着手,鬼魅地望着自己的卡尔爆起。然而,浓浓的粉尘散腿,血魔又不知所踪了。 “哟——,女孩子这样粗暴有损美丽的容貌噢!” “依瑞斯,血魔最擅长分散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进攻,要小心!” “唉!我很高兴你认识我,可是请不要说我的坏话,这会影响我在美女心中的形象的!” “你这个不伦不类的浑东西快给我滚出来!” “噢!我实在太幸福了!刚苏醒就有美女那么想见我!” “普深!你可不可以觉察到他的位置!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抱歉!” “唉!这么想见我,我不就是在你们的后面了!” 三人回头察看,只见卡尔依然翘着双手,保持傲慢的姿势站着,目光似乎落在依瑞斯的身上。 “好啦!闲话不多说了。很简单,你们的目的是往下一层走,我的职责是阻止你们。于是,你们必须击败我。” “废话!就让我把你捏成粉末。” “嗬——!女孩子真的不能这么暴躁。我这里不盛行用暴力解决问题。我们玩个游戏吧,一个不会彼此伤害的游戏。如果我赢了,嗯——,你就留下,我允许其它人安全度过。” “什么?你——,如果你输了呢?” “我会输?如果你们那么幸运,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包括成为你终生的伴侣。” “哼!我就要你永远成为我的忠实奴仆!” “很有自信的样子,但是这个游戏由我来定,包括所有的游戏规则。” 而接下来,卡尔提起闪烁的右手,瞬间在他和依瑞斯之间出现一个巨型的双圆环光阵,并分一百八十份,且对应着浮起被黑色能量掩盖的石板。而中央区域紫电回流。 “这……?” 依瑞斯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情景,思绪里好像回忆起什么。 “嗯?你的的反应,好像懂得这个游戏的规则?” “虽然是华丽了一点,但应该就是并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命运之轮“吧。” “呵呵!看来我就不用多说规则了。那就先挑选主命牌吧。” 皮古在一旁观看,不理解当前就是什么一会事。但非常担心他们所面对的是卡尔的陷阱。 “依瑞斯,你真的要和他玩这个游戏吗?你要知道,这个棋盘是魔法能量产生的,暗藏着一种契约——失败者要将自己的灵魂奉献给胜利者,也意味着失去性命。我觉得以这种方式跟他对峙非常的不理智,何况我们三个人绝对能制服他。” “放心!我觉得这个家伙很好对付。你们就歇着看戏好了。” 普深忧虑地在依瑞斯身边小声说,但她却坚决地接受卡尔的挑战。 面对转动的暗黑石板,依瑞斯和卡尔随意挑选一个。此时,暗黑石板和紫电空间消失,换上了淡蓝光团缠绕的石板,并在中央浮现烈焰溅射的昏红地貌——地狱。 卡尔控制的是恶魔军团,地狱对恶魔是30%的防御力和攻击力的加成,并削弱依瑞斯控制的人类军团30%的移动力。 “这……显然不公平!地貌默认是荒土之地,只有抽取地形转换的石板才能转的,你却……” “这个游戏由我来定,包括所有的游戏规则。” 卡尔说完,马上发动主命牌——恶魔之心,刹那主将级以下的魔兵消失,主将级以上的魔兵提升80%防御力和攻击力。 “依瑞斯,不要跟他闹玩了,这盘战役根本无法战胜。” “取下了主命牌再退出,也就是无条件地输了!我必须继续下去。” 命运之轮每个回合转动一次,所有玩家从中挑选一快石板发动额外的法术和条件战术,并移动棋子进击对方的堡垒,占据为胜。由于每个棋子具有不同的能力,不同组合也发挥不同的作用。在整个战役中,无疑恶魔军团有绝对的优势,即使他们数量相比之下非常少但击杀一个几乎也要损耗十份一的兵力。而随着恶魔势力的集中,人类军团不得不步步退缩。 “啊?女王?你竟然排女王上阵?这种情况下,你必须以国王领军才能平衡团队的防御力和攻击力。” “不要忽视女人的能力!” 卡尔观察着依瑞斯损失20%兵力后的军队分布。国王和一些低级兵坚守城堡,有两队携带女祭司的骑兵小队分别向东西移动。而女王携带着殉教士和主力部队集中应对越过场地中端的恶魔军团。 “我已经吞噬了所有魔兵,我的城堡已经是一个空城。她的国王蹲在城堡里,无疑可为城堡增加150%的防御力和10%的攻击力。可是,突破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女王出征,事实上就只给军队带来免疫一切不良效果和提升治疗能力的作用,这样无非就是以高强度的复原拖延时间,让那两小队骑兵乘虚进入我的城堡?哼,那简直是开玩笑。那点可怜的移动力要多少个回合才能到达我的城堡?可是,她的主命牌到现在还没有开,究竟那是什么呢?” “怎么了?我看到你开始有些焦虑了。” “确实是,我是担心,如果你的女王被我俘虏了,在10个回合内未被救出,你的国王就会无声无色地成为战场的亡魂。” “哼!突破我的无敌治疗链才说吧!” 两人继续对决,依瑞斯控制的两队骑兵继续分行,而卡尔控制的却止步于女王的军队前,亦无损人类军团一兵一卒,。 然而,命运的一则是运气的象征。命运之论转动第66次,卡尔抽出了时间石板,效果是令敌方无法作任何行动,持续3回合。 依瑞斯顿然惊愕,失落的神色流露着失败的残念。 “只要再支持五个回合就可以了,可是——这就是命运吗?” 依瑞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棋子毫无反抗地被杀死,当最后一个殉教士的头颅被抓起,3个回合已经结束,战场上只有神情汹汹的恶魔军团围绕着变得脆弱的女王——女王被俘虏了,被传送到恶魔的堡垒里。 “啊!你已经输了,你属于我了!哈哈……” “你还没有占领我的城堡,胜负未分!” “噢?那已经是轻易而举的事情了。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个童话般的事实。呃,我应该给些时间你平复激动的心情。呃——,那就10个回合吧,反正我也要准备迎接你的工作。” “呃——,我没有理解错吧。你的意思是会停止一切行动,浪费10个回合?” “嗯嗯,让你激动的心情平复一下。” “那么,我实在太感谢亲爱的卡尔了!”“亲爱的——?哈哈,亲爱的——!” 依瑞斯冲着卡尔温柔地微笑,卡尔神情恍惚地自言自语。 “依瑞斯,这场战役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你怎么一点担心都没有?” “局势已定,多想也费神。” 普深心惊胆战地观察着当前的形势,依瑞斯却神情淡然。难道她有扭转局势的方法? 5个回合眨眼就过,依瑞斯将没有被毁灭的两队骑兵移到她心目中的位置,然后邪恶地豪笑,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卡尔,你要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沉重的代价!——发动主命牌:纯洁之心,效果是令条件法阵内的所有敌方单位转化为自己的单位,持续3个回合。” “什么?” 卡尔睁大了眼睛观察战场,视点落在两队骑兵的女祭师和被捆于自己堡垒中的女王,此时他才发现中计了。 “第一个回合,发动主帅命令,设定当前集结点后将所有魔兵传送回城;第二回合解救被困于城堡的女王;第三回合,将所有魔兵传送至先前的集结点。第四回合,我把恶魔的控制权还给你!” “这——,我手上没有回城石板,主帅命令使用后要等五个回合才能发动。空城里只有可以自由移动的女王——不,我竟然——输了。” 卡尔手上的石板先枯萎的落叶落下,棋盘渐隐渐现,淡蓝色的光芒缠绕着他的身体。 “哼哈哈,我竟然输了。可是输给这样的美人儿,实在是一种幸运。我可以让你们通往下一层,但是,我警告你们,下一层会成为你们的坟墓,依瑞斯,无论如何,你要控制好自己的魔力,不要轻易消耗……你是很厉害的棋手,我希望可以轻松地再和你下一盘棋。” 卡尔的声音轻微地回荡着,他伴随着棋盘消失,一道往下的楼梯出现在棋盘的位置。 “控制好自己的魔力,不要轻易消耗?什么意思,这个卡尔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就结束了?” “结束了,想不到这么的简单。依瑞斯,我们继续往下走吧,要抓紧时间了。” “嗯!” 三人轻易地突破了血魔卡尔的进击,担接下来,在卡尔的描述中,他们似乎要面对一场恶战。 …… “哼——,卡尔,你和他一样,都是一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