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风》 第1章 凡尘世烟火 华国首都位于中心,是后金时期的边境皇城龙都,也是现在的首都龙省,唯一一个可以用单字命名的省。 华国是蓝星神洲大陆的大陆国,军事强大,科技发达,在这个龙灵断绝、科技为尊的星球上,人口已逾70亿的它,几近无敌! 华国军队由国家组建,采用普筛法,国人七岁入公学,到了十三岁都要去选兵,淘汰的才可以去九三学盟考试,选学社,不中者,回家自谋生路。 国内有儒家、道家、杂家、农家、法家等诸多学社,由九三学盟统一管理;另有国家设立的科学署,主管持证科学家,持证科学家面向所有国人招录,是所有普通人出人头地的不二机会。 国家拥有全部300个省的军政权,学盟拥有其教学权,而每个省下辖12个县城,每个县人口大约194万左右。 华国约有100亿平方公里的土地,东西走向:575万公里,南北走向:525万公里。大江七条,有后金时期的:澜云江、鄱波江、穿金江,以及后来将诸国赶到海外岛上后,占领得到的:西花江、农江、碧浪江、黄金江。内湖不计算,没有沙漠,过1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开发为农业基地,由农家学社耕作经营。 华国东部姜南省,勾曲县,云琅乡,下石头村,时值春夏相交之时。 在一片快要锄尽杂草,秧苗却也未发芽的菜地里,孙大爷正在干农活,他一锄接一锄的挥舞手中的锄头,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孙大爷,大名孙胜,乡里公认的顶呱呱的汉子,为人随和,乐于助人,骨子里透着勤劳的气息,据传早年于杂家学社学习毕业,精通各种电器电路。 平常,虽然,他没少帮大家免费修家电,同村的村民,却时常笑话他,说他活该吃苦,谁让他那般的溺爱孩子的,别人家的孩子早就知道报效国家或挣钱养家了,他家的孙宇和,自从参军不要,考学失败后,除了抱着手机玩游戏,就是发呆,看天上的云,路边的蚂蚁。偶尔也有人出于同情,与孙宇和搭话聊天,想开解他,他却像吃了炸弹一般,就只会回答一个字“滚”! 人人都讨厌他,私下里都说,要不是现在华国奉行法家学社,依法治国,搁两百年前,孙宇和活不到长大,谁让老天爷不开眼,他有个好爹,活得照样巴适。 孙宇和自己知道村民讨厌他吗? 当然是知道的,他又不傻,但是人一旦舒服惯了,就啥也不想干了,反正在老爹的照顾下,饿不死的。 孙大爷为什么惯着他的儿子? 没有人知道,大爷也从来不说,就是默默的爱着他的儿子,饿时思他饥,冷先给他衣。 也许是老天爷那天用了滴眼药,开眼了。 孙大爷病倒了,据说是在工地上受得伤,老板跑了,得花几十万,可孙宇和拿几十元都很困难,几十万,即使是卖他自己,也得有人要。 孙宇和,二十有三,五大三粗,二百来斤,一米七九,近看像个大猩猩,远观像头猪猡,关键是好吃懒做,谁肯要他?发癔症了吧!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怎么这么难?以前,天塌了,有父亲顶着,如今,父亲也塌了。 他试图去借钱,整个家族无人肯借,哪怕他是老族长的重孙子,也不顶用。要不是隔壁家二牛可怜他,给他三千元,他都不敢来医院。 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坛座椅上,他想着自己混蛋了二十三个春秋,哭了,他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要不是他害怕失去父亲,恐怕依然会混下去,静待时来。 话分两头,此时,在医院里,某个姓申的女人,正在鬼鬼祟祟的推销着什么? “大姐请留步,你瞧这管药剂,是本大科学家的得意之作,只要一瓶,保你药到命除……呵呸,是病除,呵呵呵,大姐来一瓶,不要钱的”申秋萍手拿试管说到。 “你看我像不像傻蛋憨批?”某大姐。 “呃……” “申姐,你饶了我吧,赶紧出去,院长早就说过不许你在我们医院卖药,你那药有临床实验报告吗?这里虽然不是大医院,也是属于华国医政体系的,国立医疗机构啊!怎么能允许你卖这个无证药剂!要不是看在杏林哥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报告县卫生局了” 申秋萍望着这个说话的女人,是她学弟谭杏林的迷妹,不知怎的,这女人有点针对她,上次要不是她举报,院长老会赶她走?院长是她亲舅舅,她从小,舅舅就疼她,知道她是持证科学家,可支持她了。 要不是这个多事的蛇精病,搞乱了她的新药发布会,害她被注销证书,她犯得着这样?一星科学家是最低级科学家,仅高过科学助手,可只要是持证科学家,哪个没有专门公关团队帮售?自己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她还是不放过她! “申姐,麻烦你下一次别来了,其实你也可以找人试药,不行花点钱呗!”这女人讥讽道。 申秋萍顿了一顿,本想发火,但考虑到舅舅与学弟,扭头就走,不一会儿来到了外面,刚刚想发泄怒火,突然听见有人在哭,于是寻着声音而去。 只走了十米左右,看见了一头人形猪在哼唧哼唧,她揉一揉眼睛,方才看清是个胖男人在哭,那哭泣的样子外加所处的位置,很容易就猜到,这个人应该是遇难事了,估计是没钱看病。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她心地善良,良好的家教使她无法见苦不管。 “那个胖子,你哭什么哭?多大岁数了,不知羞耻!遇到啥难事了,跟姐说说呗!” 孙宇和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一抬头,我的老天公,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她站在那里,阳照在她的身上,裸露的肌肤如雪般白,如新剥壳的鸡蛋般嫩,桃花是形容她的眼睛,她是仙女下凡吗? 可是,如她一般好看的女子,却好像在冲着我笑,她是什么意思啊?是了,人家都说:美人心险恶。估计,想把我孙宇和当个笑话看,是了,这不是还想听我悲惨的故事。 想到这里,孙宇和都佩服自己的智商,呵,女人,别以为我好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关你屁事,要你管,你算个什么鬼东西?长的好看了不起?一看就是个女骗子,想嘎我腰子?还问我有啥难事,我缺钱给我爹看病,你有吗?你有也不会给我吧!” 申秋萍一听这样的话,结合刚刚在医院里受的气,瞬间怒了,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本姑娘好关心你,你敢怎么怼我?天底下,真有这种下头男?我真的是不能忍,你找抽,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啪!!! 第2章 世人谁无苦 啪!!! “死胖子,你也敢瞧不起我申秋萍?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是,我漂亮,这是真话,可是,我会因为这个就欺负别人?”申秋萍怒吼着说。 孙宇和被打了一耳光,当时就停止了哭泣,擦干多余的泪水,盯着申秋萍,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哪一句话透露出对你的鄙视了?你凭什么打我?我爸都没打过我,你打我?你是女人吗?” 申秋萍闻言血压狂飙,更加怒视着孙宇和,大吼:“凭什么?凭你敢说我没钱!凭敢说我是骗子!我是持证科学家,你敢质疑我?我刚从医院出来,有人说我卖假药,我正生气呢,你真的是活该!” 孙宇和惊住了,他当年七岁入公学,智力检测优秀偏上,体能检测良好偏下。结果是参军未过考核,考学社是一家没考上,想考科学家,门都进不去,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他只能灰溜溜回家。 这个申秋萍竟然是持证科学家,就是这种蛮横的女人吗?难道持证科学家看颜值? 孙宇和无语了,那他过个屁啊!完了,无业游民当定了。这个女人,虽然长的好看,皮肤白嫩、波澜起伏,性格真的是差强人意啊!明明就是她来找别人搭话,竟然还说别人无礼,真的是没处讲理了。 于是,孙宇和决定要发挥老一套。 “你滚滚滚滚滚!懒得理你” 场面顿时一静,空气渐渐升温,还散发出一种香香的气息,申秋萍,三十多岁的才女,姜南省千人计划顺位42的一星科学家,还是一位顶级美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触怒她,简直不能忍。 “呵呵呵,小胖子,姐姐今天帮你减减肥吧!” 只听见,‘咚’的一声开头,连续不断的‘咚’‘碰’‘啪’的声响传来,以‘啪唧’一声着地,以孙宇和的惨叫收尾。 孙宇和似烂泥摊在地上,口念“唉呦喂!疼死我了!我跟你没完!嘶哈!” 申秋萍的满腔怒火总算是发泄出来了,而孙宇和却倒了血霉。 申秋萍看着更像猪头的孙宇和,平静的开口问到:“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哭?跟姐具体说说吧!” 孙宇和虽有怨念,但又不傻,其实他的眼眸深处还藏着狡黠,他明白自己打不过申秋萍,又因为自己的想法,而且申秋萍貌似在关心他。 于是,稍稍沉默后,便开始诉起了苦。 “我叫孙宇和……” 原来,是因为孙胜的伤及医疗费,那天,孙胜去给老板干活,他负责维修澡堂屋顶的大水罐的电子泵水机,黑心肠的老板,为了省点钱,竟然,弄了个烂木梯给他用,华国有法规,木制梯本身就被禁止在工程中使用,违反者,老板及工人都要处罚,而那个木梯还是一个将要损坏的,孙胜为了多赚钱,就只有顺从老板,他向上爬的时候,木梯还没事,结果,他修理完,下来的时候,那个木梯整个损坏,导致孙胜摔在了地上,本来没有啥,可地面上是槽钢,导致肋骨折了10多处,椎骨裂了7处,伴有肺部损伤,老板赔偿的工伤款,只有3万,本来若是报告官府,至少是30万赔偿,但是,孙胜可能面临50万的罚款,那反而更惨。最惨的事,孙胜还被查出了别的疾病,共要四十多万医疗费用,而孙宇和平时不学无术,没有什么正当的工作,自然是拿不出钱的,借又借不到,所以急得在那哭。 申秋萍听完了这些,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人家本来就很惨了,自己还打了他,必须要帮助他才行。于是,小脑袋瓜一转,有了主意,声明啊!主要是帮急救困,绝对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申大小姐,多善良,多温柔,人家胖子哭的这么惨,怎能不帮,至于什么临床报告,顺便顺便。 “呵呵呵,小孙弟弟!姐姐我啊!明白了你的困难,也知道了你的不易,深切的表示同情加怜悯。姐姐我啊!有一个小项目,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姐姐保证,事成之后,给你40万,怎么样?你有兴趣吗?”申秋萍双手紧紧的抓着孙宇和的手臀,好像怕他逃离一般,说话时,是春风抚面,就是,笑容有点不正经,眼睛里还冒小星星,这女人不像个好人。 孙宇和虽然是个废物家里蹲,可是,得益于华国强大的传媒,网络上经常宣传:严防传销,保护双肾;某国北部,小刀胜雪…… 他当时就急道:“姐啊!你看,你的大名我是刚才知道?除此之外,毫无了解,不能光凭你长的漂亮,就想骗我吧,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完,孙宇和就想大声求救。 申秋萍一看,这还得了,立即用手捂住孙宇和的嘴,急切的说:“小孙弟弟,我申秋萍,是医家学社的大药师,九三大学医学院,姜南分部药院的高级教授,国家一星科学家,我说的小项目是帮我试试新药,过程很简单,只要你听我指挥,乖乖的把药喝了,乖乖的同意我72小时观察观察你,我哪就把钱转给你。” 说这些话的同时,申秋萍用另一支手插裤兜里,掏出一张红色金属卡片,递向孙宇和。 孙宇和其实早已相信,但没有看到这个卡片如何也不敢说,因为事关他的计划。这种卡片是由科学署制作的,材质是古锭金精合金,是一种最新技术,一般用于生产军事装备,非军人可以接触包的,只有正规的学社生或成为科学家,此材料只有华国有,并且只有国家可以生产且禁止对外出口,学社用这些要缴卡税,而加入科学署免费。 这种卡片的可信度100%,任何伪造者流放出国,那比死还惨! 孙宇和决定听从申秋萍的建议,但是,要谈好条件,试药死亡又不是没有,虽属于为科学献身,国家会追授荣誉,可没有物质奖励,老爹咋办? 他敢选择听她的,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 第3章 言多亦无失 孙宇和接过她的卡片,仔细看了又看,卡片色泽红亮,用纯金丝錾刻字样,上面首行刻着大字,九三「姜南」大学,第二行用小一号的字刻着医学组织药学分部,第三行往下更小一号,标有姓名:申秋萍,职业:药学师及一星科学家,职位:教授,衔别:高级。 他沉思了三分钟,且也摸了三分钟,这卡片手感真好,他真的想装兜里,好想有一张自己的,但他知道,此生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他摸够了将卡片递回去并开口问:“申教授说的是真的吗?试了你的药就可以拿到钱吗?钱又有多少呢?风险有多高?” 申秋萍听了,顿时笑了起来,心想,这是答应了?呵呵呵,果然,本姑娘一出手,分分钟拿捏!于是接过卡片,说:“哈哈哈!当然是真的,我为什要骗你?骗你也是犯法的吧?我退一步,试药只要你喝下,立刻打钱。钱多钱少去我那谈,风险?没有,没有的事!” 孙宇和狡猾的咧了咧嘴,向申秋萍点了点头,说:“好吧!你知道我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你的,不过在医院门口谈这几十万的项目,不合适吧?” 申秋萍这下是得意了,同时也有点不开心,想她申小姐,凭着过硬的知识储备量,历来瞧不起用钱压人的家伙,今天却轮到她用钱压人了。闷闷的说:“说了去我那谈,我带你去我在你们县里的住所,和你详细谈谈”。 说罢,竟带着孙宇和去了公交站台,看样子是等公交车。 在公交车站台坐下后,申秋萍对孙宇和说:“我们坐12路公交车去,环保且高效,开车什么的,最讨厌了!〞 孙宇和突然觉得有点慌张,自己真的能赌在她身上?她真的能帮助自己?她竟然没有私家车?她可是高级教授啊! 带着忐忑不安,孙宇和与申秋萍一起等了30分钟,公交车进站了,待车辆停稳,她抢先上车,直接投了两个硬币,转头看着孙宇和还站在那发呆,赶忙对车下的孙宇和喊道:“别愣着!小孙弟弟快上车,姐姐有诚意吧,花一元巨资请你坐几百万的座驾!” 孙宇和脑袋上有黑线,沮丧的登上车后还没坐下就反讽了一句:“好大的一元啊!” “……” 一路无话。 两个人坐过了六个站,在第七个站台下车,映入眼帘,是一个老破小社区——红星社区。 孙宇和疑惑的看向申秋萍,这个小区,可是县里最早的小区,据说是组织安排伤残士兵的专用社区,全国都有。 一百年前,那时候孙宇和家,以及其他很多普通人家,还住着老式土木结构房屋呢,当时,这个家家有电话电灯电视、现代化厨卫的社区,可着实羡煞旁人,那会伤残兵、超龄老兵都安置在这个小区,他们很是骄傲。 当然了如今不咋样,一百年了,早该拆了。破烂、脏臭,老兵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基本上都是空宅,产权又归属他们的后人,所以也没人拆的起。 申秋萍在前面带路,孙宇和在后面跟着,还别说,这女人,一走那啥一晃荡,真带劲,真好看。 一直走到了2幢5单元,申秋萍才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孙宇和一脸猪哥样,嗔道:“来来来,你把脸贴上来,贴近点看呗!姐姐爽死你!” 孙宇和闻听,有些许尴尬,但瞬现圣人之相,口里义正言辞:“申姐姐,你太让我难过了,虽然我长的是猥琐一点点,但是,我还是比较正经的五优青年,本人方才明明就是看着大地沉思,你想想大地母亲多么伟大,她以厚土养育我们人类,她是多么的宽阔啊!她是多么的挺拔啊!” “呵呵呵,我信你?我才是猪头三”申秋萍说,“我家住在202室,走吧上去!” 申秋萍在前面上楼,孙宇和在她后面赶紧跟上,波澜起伏啊! 掏出钥匙,申秋萍打开了门,走到里面,孙宇和不等她请,直接就进去了。 令人诧异的是,她家这个房子里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倒是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就像二十年老醋。 “呃,这真的是你家吗?这是什么味道?如此上头,我的头要炸了”孙宇和皱眉头说,不怪他,即便是他一个胖男人,身上好歹也是肥皂味,而申秋萍本人身体散发的气味也很好闻,与这个房子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并且申秋萍不像是军人后代,她也不可能租的起这里,虽然破旧,可是在华国,一句家住红星社区,那是什么?无上荣耀! 她申大美女,出行坐一元公交车,能住这里?难道她也是好面子的人? 申秋萍说:“这个房子是我堂哥的家,他爷爷是打过华国保卫战的,那场战争很是惨烈,因为当时华国科技低级,与当时的海外诸国不能比,所以打的很辛苦,若不是一位特战队员以一人之力,刺杀了海外诸国十大元帅,战争停不了。堂哥平常都住在外省,就暂时让给我住了,我平常也都是住在新市区,最近几天才来的这里,今天是第一次来。”说罢,她将所有的窗户打开散散味。 孙宇和听了,倏然起敬,说:“原来英烈之家,失敬失敬,那个咱也别说这个了,直接谈咱的正事吧!” 申秋萍:“你现在倒是蛮急的啊!等着,你等我打个电话,这种事要先告诉上面。” 孙宇和点了点头,坐下静静等待。 她的电话拨开不到一秒,直接就通了,她给那边讲了几分钟,还争论几句,挂了。 “将你的卡号先给我,万一有问题,你出了意外,我也还是会将钱打卡上的。”申秋萍微笑着说。 孙宇和连忙拿出自己爸爸的的卡,递给申秋萍,他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拥有过银行卡,爸爸根本不让他办卡,说是没必要,反正家里也没钱。 孙宇和对爸爸的话,从来不敢怀疑。 第4章 一切的开始1 申秋萍接过了银行卡,并在手机上记录着账号,同时问道:“40万对吧?” 孙宇和一听,有点不开心,40万?这样的事只给我40万,不可能。于是立刻回答到:“不对不对,我爸爸的医疗费就要40万了,你要是只给40万,恐怕不太合适吧!这价格我干不了!” 申秋萍并没有太多意外,讨价还价是华国人的天性。她冷冽的瞅了一眼孙宇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问他:“有理有据,那么,小孙弟弟想要多少钱?别来一一加码那套,一口价商定,现在还可以谈,过时不候。” 孙宇和闻言,也很爽快,当即想都没想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对着申秋萍笑了笑。 “一百万钱?你倒是不贪心,好的,就一百万钱吧。” 申秋萍本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见此稍微高看了他一点。 孙宇和急切辩解道:“什么一百万钱?是一亿元华国钱,少一个都不行!” 申秋萍说了,怕孙宇和出意外,要先准备走账程序,这不是妥妥的告诉孙宇和,她根本就没有把握保他平安,很大概率是挂了,至少要残,脑残那种残。 所以,孙宇和必须要够足够的钱,万一有事的话,孙胜也算没白生这个娃儿。 孙胜为什么会溺爱孩子?那是因为,当年孙宇和刚刚开口说人话时,人生的第一个词汇就是爸爸!就为了这一句,孙胜吃多少苦都无怨无悔。 孙胜以为只有自己和前妻知道这件事情,后来发现,孙宇和也知道,孙胜认为是自己说漏了嘴。 其实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是孙宇和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已经能听懂人话,并理解分析其中含义了,为什么他这么特殊呢?因为他就是所谓的先天知玄,古代传说中的先天圣体之一。 他还知道,妈妈并不是难产死了,她是海外诸国派来的密谍,国家发现了她,本想处死她,爸爸跪求官家,上面最终驱逐了妈妈,并要求不准在孩子面前提她。孙宇和不敢告诉爸爸,他都知道,除了妈妈的名字,他都知道。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开口便叫出了爸爸,那天他明明就是喊的:“贼老天!” 现在这个也是,他早已知道第二件事也要来了,在他的计算里,算到了爸爸受伤、医院门口哭泣、遇到女人。 对就是这样的,他知道会遇到女人,却怎么也算不出她是谁?更算不出她会做什么?只知道,遇到她,家里会有一笔偏财,命运将会发生巨变。 所以,为了爸爸,为了将来找到妈妈,也为了这该死的命运,今天必须血赚一个亿,孙宇和说的。 申秋萍的脸色有点难看,这个胖子还真的是一口吃成的,口气真的是太大了吧!一亿,还是华国钱? 所谓华国钱,是华国为了保障华国金融稳定,经济永远临驾海外诸国的一个临时措施,70年前,用古锭金精合金制作的特制钱,当时的汇率换算是与普通钱:1:120;与海外诸岛:1:0.8。 当年战争虽然是华国胜利了,但是惨胜,华国占领整个大陆,敌国退守海外诸岛。 为了不把他们逼急了,也是为了短期内无战事,才使用的这种钱。 后来几十年发展,华国将古代学术与从海外诸国学来的技术融合,走出了一条科技兴邦的大道,整个华国空前强大。 华国钱这样的临时货币,被作废处理,使用新普通钱,汇率是:华国钱换新钱1:1;海外诸国换新钱350:1;因为原海外诸国不稀罕不值钱的华国钱,而华国内百姓全部都是华国钱,所以等于是华国百姓一夜之间暴富了350倍。 申秋萍当然高兴孙宇和要这不值钱的华国钱,可关键是,她没有啊!那玩意全被回收重融,制成卡片了。 要是私制古锭金精合金钱,那可是流放罪!使不得! 申秋萍只能忍气说:“你要的不多,才一亿而已,华国钱而已,你怎么不多要点?” 这话,一般人听了都知道,人家是劝你要点脸皮,可孙宇和要脸么? “那什么,再加上你给我当老婆,万一我嗝屁了,你就负责照顾我爸爸”孙宇和很不要脸的说。 申秋萍一听,立即站了起来,说:“你做梦!!!告诉你,华国钱我一个都没有,给你当老婆?你更是休想!你想要女人是吧,行,我给你预约古泰国手术,别客气,钱我出了,你自己要自己吧!” 说完,就准备赶人,这人是真的不要脸皮,亏得她在医院门口,还觉得他可怜,真是应了古人之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孙宇和一看情形不对,当时就跪下了,双膝跪地那种跪,上半身还从桌子的下面穿过,直接抱着申秋萍的大腿不放,又开始哭丧一样嚎。 “申大教授,你也算是半个医生吧!会讲究医者仁心的吧!申姐姐,就可怜可怜孩子吧!普通钱也凑合的呀!申大美女,世人皆知你人美,可我知道,你的心更美啊……” 这样的肉麻的话语,孙宇和竟然嚎了半个钟头,期间,还一直在申秋萍的大腿上,蹭了又蹭,要知道申秋萍穿着是小短裙,比较短的那种,里面更是只穿了胖次,没有安全裤,光腿无丝。 申秋萍惊怒交加,恨不得一刀插爆孙宇和的猪脑壳,谁让他蹭人家大腿的,不过,心底却还有点美滋滋的,这小子也是会讲真话的,他对本姑娘的形容还是比较公平公正的,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可造之材! “孙宇和,看在你大胆的讲出真话的份上,本姑娘,就不怪你,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的了,你松开手,站起来,听见了吗?赶紧起来,别趴地上,快点!”申秋萍说着,用手掰开孙宇和的咸猪手,可是她掰这只,那另一只立即抱上,弄的她手忙脚乱,脸蛋红扑扑的。 第5章 一切的开始2 “孙宇和,你起来,是不是还想挨揍啊?”申秋萍怒斥道。她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孙宇和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并且准备放大招:往她大腿上抹鼻涕。这一式绝招,他还是公学生时常用,当年用在女同桌身上,从来未有失败过,以至于女同桌及其爪牙再也没敢欺负过他,为此还获得了‘鼻涕将军’荣誉称号,也没少挨公学教学的打。 申秋萍一看,孙宇和竟然准备擤鼻涕,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在人家大腿旁擤鼻涕也太下头了吧!她直接急喊出声:“死胖子!你敢!!!今天,但凡有一滴沾上我的大腿,我必定亲手毁你子孙根!” 闻言,孙宇和仰头看了看她那绝色容颜,嘿嘿一笑,捏住半边鼻子,一用力,擤出一大坨带血的鼻涕,可见多用力。 他故意嘻笑一句:“申姐姐,你比我大,估计也不会听说过我‘鼻涕将军’的光荣称号,啊哈哈哈哈哈,本将军又回来啦!” 说完便准备涂抹上申大美女的大腿,申秋萍她想起一件往事,她的小妹申秋玉曾经哭着告诉她,说公学里有一个小坏蛋,她不过是捉弄他几次,结果他每次都用鼻涕抹她大腿,申秋玉当时求自己去教训他来着,当时自己觉得不能欺负小孩子,就没有去,这个是什么?报应?! “乌龟蛋孙宇和,你真不是人揍的,这样的缺德带冒烟的事,你也敢干?我想起来了,你小的时候,是不是用这种方式,对付过一个小丫头?她是我妹申秋玉,当年,我觉得你小,没去揍你,今天,报应加身啊!我诅咒你必遭大难!我咒你从此不举!”申秋萍是真的是气极了,否则,一个高素质的大学教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咒诅别人。 孙宇和表面上,依然是不管不顾,内心里却有点打鼓,什么玩意?有那么巧吗?当年那丫头是说,要让她姐姐来揍自己,可是不会吧!这也太那啥了,都十几年了,迟来的暴揍?他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当那一坨恶心的玩意,距离申秋萍的大腿,仅仅只有一毫米的时候,申秋萍还是怂了,哪个正经姑娘能不怂? “孙宇和,好弟弟,别,我认怂,你狠你最狠!一亿普通钱吗?可以可以!但是,我是真的不可能嫁给你的,并非是我瞧不起你,而是,我已经将自己,完全的奉献给医药学了,我这一生人,将为促进医药技术进步,投入终身,我早就发誓不嫁人了。不过,我们家秋玉怎么样?她长的比我好看,特别甜美,你上网搜宅男女神,第一名就是申秋玉,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呗?求求你别玩这样的恶心东西!!” 孙宇和闻得此言,心动的感觉,那是申秋玉?他哪天夜里,不隔着手机屏亲她入眠,要不是自己有计划,真的想从了大姐,秋玉不知道还认得自己吗? 眼看计划已完成了一半,他相信自己先天知玄的秘法不会骗他自己,今天,在这个女人这里,孙宇和得到的绝对不会是只有这些东西。 孙宇和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申姐姐,好姐姐,我谢谢你啊!我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忘记你的!你们家都是人才,我可不敢想,这个媳妇当你挂账,你啥时候有了,我啥时候来拿,现在我想问,我该如何配合你的研究呢?” 申秋萍气得银牙直咬,心底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一时情急卖了小妹,他要是真闹着要,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收场,谁知道,他竟然还看不上?申秋萍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死死盯着孙宇和,她暗自决定,要给孙宇和一点苦头吃,惹女人,还惹自己这样的女人,哦对,还有小妹的仇。 申秋萍制作的药物很特别,曾经用净水稀释了倍,喂给实验小鼠,小鼠一开始活蹦乱跳,30分钟后,突然暴毙,化验报告上,它的死因是老死的! 申秋萍往胸口掏去,一支由特级防弹玻璃制造的试管,便出现在她手上,只有普通女孩子的小手指大小,里面装着约20毫升的液体,竟然还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之所以说它诡异,是因为那个光芒好似日冕抛飞,又如同极光闪烁,九彩夺目。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 “孙胖子,这支就是那个药剂,我称之为长生琼浆,你喝了吧!喝了我就给你钱和老婆。”申秋萍诱惑着说,但她心里却想着,自己这次绝对不会稀释一下,最好让他立即老死,反正解剖也是可以分析数据的,女人岂有好惹的? 孙宇和看到那光芒,却高兴惨了,这劳什子长生琼浆,他那先天知玄还真知道,这是号称大道真血的十二琼浆之一,一滴得寿元百万载,这一试管,起码100滴,那是一亿年寿数啊!原来机缘真的在此,那些财货竟然是添头! 可是这大道真血怎会出现在蓝星,还由这个凡人药剂师炼成?传言此物唯有气运冲天的大世之子方能炼成,炼成过程会耗尽他的所有气运,难道在这龙灵断绝的蓝星,真的会有如此玄异?这申秋萍竟是那等天骄? 申秋萍望了望,张嘴看天的孙宇和,心一横,直接将整支药剂全部倒入他的嘴里。 其后,申秋萍一直看着孙宇和,想瞧瞧变化。其实这也关乎她的一个小秘密,她在华国医家学社攻读医药学时,因一时兴起,去废园独游,在那里,捡到一页奇怪的纸张,上面写着怪异的文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却能看懂它的意思,它记录的是上万种药材目录以及十二种药剂方,分别是:长生琼浆,大帝玉露,龙祖神涎,不死凤油,泰坦巨气,天蓬真泪,菩提心液,凝运法肉,四木原水,玄黄真瑛,青莲子羹,混沌大蛋。 而这长生琼浆,是里面唯一一个她能炼制的,其它的实在找不到药材,也无法准备条件。 第6章 一切的开始3 孙宇和还在浮想联翩,却感觉到嘴里有点凉凉的,微甜很香的,他看向申秋萍,似笑非笑。 她如此心急,恐怕是想报复自己,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这蓝星有太多的未知了,因为它们都在修行之外,却又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也可以这么说,在这里一切都失控了,这种感觉并不好。 申秋萍看着他低头了,连忙问:“有什么感觉?内脏疼不?其他部位,疼吗?” 孙宇和看着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申秋萍,想笑,但还是别了。 其实在未知领域里,大家都是弱鸡。即便是一个教授,也有不懂的时候。 他为什么低伏这么多年?华国胜利后,为了庆祝,道家学社总长—月正明写了一句凡我华国境内,飞禽走兽不得成妖,人族禁止修行,从那时起,道家学社一直在杜绝私自修行。 他是先天圣体之首的先天知玄,是顶级的修行根苗,却生在了龙灵断绝,禁止修行的华国。 本来,他准备了一些异虫奇花,想用邪法催生自己的体内玄异,从而走上修行。 谁知道今天机缘到了。他对申秋萍说:“我哪里都不疼,倒是你说的打钱呢?” 申秋萍咂咂嘴,真的是扫兴!原以为他也会极速变老,甚至是死过去,这样才解恨,可这时候他还能提么子钱啊?唉,失败了?肯定的,不知为什么没有用了,怎么可能会没有用?不是说什么大道真血的?上当了? “孙宇和,钱刚才我已经打过去了,至于你的小媳妇,得让我缓缓,找媳妇是急得事?。” 孙宇和暗压兴奋,装模作样道:“好吧!咳咳!你还有这样的药吗?我想给我爸爸弄一些!”孙宇和说。 申秋萍有点惊异,想着,你也不怕吃死你爹,连忙回道“没有了,就那一种,还全给你吃了!” 孙宇和闻言有点急:“什么什么?”心想这败家玩意儿,只是试试,用一滴还不够?要倒一瓶?我还以为她挺节俭的。不对啊!我去,那我现在有亿年寿命?哇哦哇哦哇哦,不得了,不得了,我这个是起飞了吧? 申秋萍看孙宇和有点激动,回道:“什么什么?为什么这么激动?不多使用点,万一表现不明显,我怎么观察?有孝心是好事,别好心办错事!” 孙宇和听了这两句话,他听出了一件大事,她有传说中的真秘,还极有可能是全药真秘。也只有那个上面记录这些奇绝宝方。 可惜了,真秘认主,弑其主会被打上标记,要是被全药真秘标记,自己就不能使用其上的任何一种药方与药材了,要不骗她借用一下?暂时没有必要,机缘强求不得。 想着这些,他慢走向阳台,看向外面,突然惊讶的发现,他能看到一些柱光,感觉像有宝贝。 是宝光?对,是宝光!这个是挂呀!小说里的开局挂,我迟来的金手指,今天真的是一个好日子。可是自己怎么会突然能看到这些宝光? 难道是先天知玄的缘由?孙宇和知道上古时代,有九大先天体质,而这些体质的异能奥妙,整个修炼时代,从未能探索完全。 想到这里,他决定暂时不想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事情,他爸爸还在医院里呢!现在有钱了,得赶紧去告诉爸爸,儿子有用了。 他转头对申秋萍说:“既然现在没有什么变化。嘿嘿嘿!申姐,我能先去医院看看我爸爸吗?” 申秋萍想说等一会再说,可是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再说了,人家当儿子的去看看他爹,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她还急着去查笔记,巴不得,孙宇和赶紧躲远些。 “去呗!有什么不能去?我又不限制你的人生自由?而且钱都入账了,你可以先去缴纳医药费,我也有点小事情,没功夫搭理你,你要去趁现在赶紧去吧!”说着,将孙宇和推出自己家门外,门一关,去内书房,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摞资料,翻找了起来。 被赶出门外的孙宇和,见此情形,也只能转头下楼,怕惊动申秋萍,平缓的走出了社区大门后,飞快的奔向医院。 有钱了,终于有钱了,爸爸的病能治好了,我们家也可以盖新房了,等爸爸的病好后,咱们家顿顿吃牛肉,啊哈哈哈哈哈哈! 路人们只感觉一股妖风过境,吹得大家是人仰马翻,还听到‘什么盖房、爸爸病好、吃肉’等奇怪的声音。 惊诧莫名,封印松动了?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吗?一刹那的身影,像猪妖?肯定是猪圈倒了,主人病了,它要割肉饲主!啊!真是一个好妖怪! 一路上跑来,孙宇和看见各种宝光,有金色的、白色的、暗红色的,尤其是那个暗红色的,让他想到了血,恐怕不能靠近,毕竟自己虽然有一亿年寿命,却也并非不死,就算是仅仅从十层楼摔下来也得死。 再说了,老爸还在医院那里等着,自己去寻宝,不太好!所以,他决定先去见父亲,处理好他老人家住院治病的事后,再做取宝的打算,反正除了自己,谁能找到? 去申秋萍家是坐公交车去,回医院是自己跑步,所以走社区后面走,那里有一条小路,有标示牌:前方3公里是医院。以他现今的疾速,用了不到一分钟,便跑到了医院,大道真血异能非凡。 他进了大厅先搭乘电梯,去到六楼骨科后,看见孙大爷正躺在那里,好像感应到什么,孙大爷扭头看向了病房门口,孙宇和也注视着父亲,慢慢靠近,看着他两鬓斑白,视角渐渐模糊了。 他是先天知玄,虽然是无法去感知研究人的情感,可是像孙大爷这样疼爱他的人,目前也只有这一个。他知道,即便是蓝星这断绝龙灵的地方,即便是有那位的圣意封印,却也无法妨碍他修行的。 以前的他,一定先修无情道,飞升后再上复活父亲,资源有限,没有办法。而如今,倒不必了,必须与父亲同飞升。 孙大爷望着孙宇和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儿子。 孙宇和泪眼朦胧,缓缓走到父亲病床前。 第7章 知子莫若父 孙宇和刚刚走到病床旁,孙胜就说道:“阿和,没有钱就算了,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孙宇和立即回答:“爸爸,您以后再也不用操劳了,儿子养您。” 孙胜看着儿子哭红的双眼,配合着这句话,有些明悟:“阿和啊!爸爸相信你,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要争口气,别人瞧得起你瞧不起你,并没有什么卵用,不必在意,只是你自己还要吃饭生存不是吗?” 孙宇和听了爸爸的话,并没有领会爸爸的意思,以为是他老人家的老一套说辞,无非就是激励自己,希望自己能养活自己,有出息啥的,为人父母的哪个不爱小孩?。 “爸爸,我的顶好的无二唯一的爸爸,您把心放肚子里去,我孙宇和还能总坑老爹?挣数不清的钱,娶漂亮媳妇生一堆娃儿,孝敬您老人家,您说了无数遍,我能忘了吗?” 孙胜瞅着儿子,很欣慰,很开心,哪个王八蛋说我儿子不中用、没出息的?他知道个嘚儿?没钱就不能孝敬老爸啦!一帮势利眼玩意。 同村家的那个小东子,钱挣的是不少,娶了个不三不四的娘们,被带坏了,把钱全用勾栏听曲了,这不钱花完了,还欠了一腚眼的外债,老婆跟人跑了,可真气死他老子了。 还是我的阿和好,沙江也有澄清日,世人岂无转运时,阿和不可能一直这样,肯定会一飞冲天的。 爷爷说的好:媳妇是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家的亲。 看着这个懂事的胖儿子,孙胜心想,死就死吧!儿子能养活自己,我心中再无遗憾。死了说不得就可以去见阿莲了,她当年刚生过娃,才下床就被驱逐出境,走出去的,当时她身下还在流血,边走边哭,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境外的接收船上,她从没有回头,也没有骂谁,只是哭泣不止。 “阿和说的好,爸爸听了非常开心,阿和,爸爸的龙卡呢?” 孙宇和正看着日渐衰老的爸爸,听闻这句,看着莫名有些苍老的爸爸,手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拿出了龙卡递给爸爸,并问:“爸爸,是这个吗?反正咱家就是一张卡,我也没卡,您老人家要卡干嘛?” 孙胜接过卡,笑着对儿子说:“爸爸这半生,积蓄了40万,全买了龙行的理财产品,受益人全部都是你,就在这个卡的账号名下。将来要是到期或你有急用,就都取出来用,别给爸爸省钱。” 孙宇和听后惊讶万分,差点跳起来,家里偶尔吃一斤的猪五花肉,都能吃七天21顿,他爸爸竟然攒了40万买什么产品? “我的好爸爸呀!你真的瞒的我好苦啊!您知道您的医疗费,刚好有40万,要是有了这笔钱,您一定能好起来。” 孙宇和虽然因为不知,遇到了逆命机缘,可万一孙胜在此途中死了?那是不能接受的,离孙胜住进医院都15天了,他怎么才说? 孙胜一听,顿感五内俱焚,自己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失败,怎么把儿子培养成了败家玩意,自己很节省的,阿莲也很节俭,这孩子像谁?是了,像自己的爹,更像自己的爷爷,一样的“豪爽”! 自己将要死了,笨儿子竟然要花光所有的钱救自己?浪费时间浪费钱!这笨小子,平常吃肉的时候,全拣自己碗里,半块不给自己留,这么多钱就砸老头子这快死的人身上了? “小犊子玩意,你他娘的敢!那钱是给你留下的,给你盖房置地娶媳妇的,我爸爸你爷爷,在我15岁时就不在了,啥也没给我留下,你太爷爷我爷爷对我很严格,他老人家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为人父母亲,必为之计长远’,所以我尽最大努力攒了近35年,才给你留这些,你敢用在爸爸身上,爸爸肯定带你走!” 孙宇和听见爸爸这样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爸爸辛苦这么多年,省吃俭用,一辈子都没有享受过,全部都是为了他!而且他爷爷可没听太爷爷的话,给他老爸孙胜,一根毛都没留下,他的爸爸却依然对老太爷的话奉若圣旨! 脑子一抽,说:“爸爸,那两老货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尸骨都没见到,他们说的话您也敢信?不说爷爷,就说太爷爷,堂堂的盐正省华国军军长,年轻时多富贵,留下啥给爷爷了?” 孙胜瞟了一眼儿子,突然微笑着说:“来来来,靠近爸爸,让爸爸摸摸你。” 孙宇和不敢抗拒,他爹这样笑的时候,就是暴脾气的时候,得了,打是挨定了。 于是乎,把脸凑到了爸爸旁边,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大响动,把邻床睡着了的大姐,惊的坐起来看向这边。 一看是这场景,连忙劝道:“唉唉唉,老孙,你怎么可以打孩子?打人不打脸啊!还这么用力?你也太狠心了。” 孙胜本就火大,一听这句话,顿时瞪了一眼她,她倒是识趣,立马卧床倒下,鼾声如雷动。 孙胜转过头,看向肿了半边脸的儿子,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孙宇和揉了揉脸,略带不服的说:“您老人家打我,是我活该,哪有为什么?” 孙胜眉头一皱,逼视着孙宇和说:“你真不知道?我打的轻了是吧?” 孙宇和还是有些不服,说:“上次堂弟来,他自己打开我的小书柜,偷看小黄书,你打我,怪我没锁柜门。上上次隔壁村花上咱家来,她洗澡不关门,我不小心看见了,你又打我,说我人小鬼大,偷看姑娘洗澡,我那是想上厕所啊!谁不知道你俩有一腿,她再白,我敢看吗?” 孙胜脸红的像红灯笼,怒斥道:“闭嘴,你不偷藏小黄书,你堂弟怎么看?那个村花秀儿,是她勾引爸爸,你信爸爸,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死去的妈妈。还有,尼玛的,你不看怎么知道她胸白?” 孙宇和低声嘀咕道,书是偷的爸爸的,秀姨胸白?不是腚白吗? “爸爸,我知道错了,你打我是因为我侮辱亲长,对吧!” 孙胜本疑惑儿子嘀咕啥,听到他知道错了说:“阿和,你跪下,把孙门荣耀简单的复述一遍!” 第8章 孙门的往事 孙宇和又揉一揉脸,他发誓,申秋萍把他打成猪头,也没有这样疼!听了老爷子的话,立刻如小和尚念经一般,述说孙家的过往。 姜南孙家,他们的根基并不在姜南,老家是维扬省近江县的,而且还是万年望族! 按空间来讲,他们孙门的人遍布全国286个省,仅仅堂望就有14万之多,万年望族级别的只有12支。 而他们这12支孙氏,都是起源于八万年前的轩辕古帝,据家谱说:孙门祖宗是姬氏,卫公子,封地正孙,所以其后人以孙为姓氏。 而孙宇和本家这一支的真祖,便是出自典故,囊萤映雪中的映雪公,孙康,谱系称为康祖。 康祖少年时,家道中落,而他却好读书且极其用功,孜孜不倦。这读书不是坏事,可是,在那个时候,读书不是穷家可供的,因为穷困,康祖点不起油灯,太阳一落山便不能学习,后来他突发奇想:夏季捉萤火虫,冬季以雪反射光来读书。也就有了,春秋不读书,伏九自苦读的传说了。 其实,那是外人以为,只有孙门自家知道,康祖那是在验证学问,是为了明悟心中道理,若不是如此格物致知,又怎么可能成儒家圣人。 那是末法时代的事了,那时候,神洲大陆还有上百个国家,天下学问皆起于民间,没有学社的束缚,只要同好一学,皆互相为友,或同游山川河泽,或集会辨学,风气很好。 然而当时有人就想当学阀,提出:天下文章出高门,落魄久穷无学问。这个是什么?是禁锢学习,愚民误天下! 孙门康祖挺身而出,集合天下文运于一身,于澜云江畔成为儒门圣者,言出法随:“凡天下学问,必出天下人中,唯众可学,独学必陋。” 那日之后,读书就成了吃饭喝水一样的事,不管是哪国哪天下,不兴办免费学府的必会被推反! 他曾传下训示:凡其子孙后代,不得致仕,不可经商,必须耕读传家,教化世人。 说到这孙宇和一顿,愤恨的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这支是映雪堂,而我们家是映雪堂望正宗,对吧?爸爸!” 孙胜有一点点心疼的看着儿子,这小子没忘啊!想他那一巴掌,能打死一头牛,阿和肯定疼得不得了。 “阿和,还疼吗?你好像还有点不满?是怪我打你?还是别的什么?” 孙宇和说:“爸爸打儿子都是对的,儿子莫敢论他。我是因为对康祖有些不满,他老人家,昔时成文圣,不报告儒门,公示天下,未得香火供奉不说,还训示我们,不准当官发财,不准当资本家,只可以当个种地读书的书呆子,他老人家也太无情了,一点也没有荫庇子孙的意思啊!” 孙胜看着夸夸其谈的儿子,说:“还是我打的轻了,真祖你也敢妄议,你觉得你比儒门文圣还有智慧?说那么远,往近代说。” 孙宇和他怕爸爸再恩赐一掌,赶紧跪正了说起近代的祖先。 映雪孙氏,传至后金晚期,家里依然是坚持耕读传家,孙宇和的天祖父为了家族,娶了一位皇封女诰命,还是武诰命,据传是武状元,蒙后金女帝赐龙头金杖,黄马褂一件,家里总算有点不一样的排场,但孙门男丁依旧不敢违背祖训,待传到高祖父,他们弟兄几个抽鸦片烟,因此散尽家财,孙宇和的太爷爷有兄弟七人,姊妹四人,共十一个,他是长头老大,为了活下去,带着兄弟姐妹搬迁到了现在这边。 孙宇和又有些疑惑:“爸爸,太爷爷那时候为什么不住城里,非住乡下不可?” 孙胜没好气的说:“那会儿整个县包括各乡,因为战争,就只剩下八十万人不到,城里还有诸国军的司令部,不住在乡下,进城找死不成?” 孙宇和辩解道:“不是说太爷爷很拽,诸国军的军官都对其点头哈腰,姜南常家的军人也不敢惹毛他吗?” 孙胜傲然的说:“那是当然,不过是后来,你太爷爷是开国百军长之一,那时候,诸国军在他手下死了上百万,前期刺客就没断过,后期又不敢刺杀了,点头哈腰那是求饶。至于姜南常家?要不是你太爷爷不稀罕,常家也配主持姜南军政?接着说下去!” 孙宇和唾沫星子乱飞,继续说下去。 当年,老太爷孙震天搬过来后不久,安顿好了家人,就撇下怀孕也掩饰不了美貌的太奶奶,去了盐正省大元县闯天下,那年他17岁。 他初入大元县,与一个老师傅学剃头,别小看剃头,360行,行行出人才。他师傅给他找了一个住处,是一个两层小楼,据说是大元县的一个名角的宅子,战争一开始,她跑了,房子也就没主了,师傅让他别上二楼,传言有鬼怪。 孙震天打小胆子大,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10岁撅了他爷爷的烟枪,他爹照死抽他,他没吭一声,夜里直接在他爷爷藏烟的地方,尿了一泡,气死了他爷爷,他爹在族长面前保下了他,但族里有令,让他滚出去。 他本意一个人走,结果,他爹让他带着兄弟姐妹一起走,他爹说:“孙门烂透了,但你在,你一定要光耀门楣!走吧!” 他带着弟兄姐妹,一路上走龙湖山脉的山路,没有遇到诸国军,遇到了好些土匪,得亏是最先遇到女土匪甘潇潇,认他当干弟弟,给他一块牌子,他才带着兄弟姐妹走出了大山。 又顺着后金三江之一的澜云江,走了近3000公里,幸亏有位老船长好心,看他们都是娃娃,让他们搭船,坐了整整400万公里的船,才到了姜南省勾曲县云琅乡下石头村。 他连人都不怕?会怕妖精鬼怪?鬼怪会伤害自己吗?老话说:人不犯我,我岂犯人?人若犯我,灭了就是! 他拎着一包熟鸡蛋,当天晚上,偏偏就住了二楼大床房,那床是板床,两头有撑上置一木板,半夜子时,有东西来偷他的鸡蛋吃,他故意咳嗽两声,那东西,好似受到惊吓,躲了起来,半晌未听得动静,于是壮着胆子,意图捉弄床上的小帅哥。 第9章 太爷异闻录·上 “嘻嘻嘻!小哥哥小哥哥,别睡了,起来玩啊!呐!起来玩啊!” 这个小东西,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装睡的孙震天,可是无论你怎么摇晃,孙震天自己不想醒,能成功吗?你怎么可能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它眼瞅着一计不成,便又有一计,它两只小手叠在一起,念道:“起!”,原来是用法力将孙震天的脚悬于空中,趁机抽掉了他脚边那张撑凳。 “啪嚓咔”连声响,然后,板就倾倒了,裂为两半,床也算是塌了,孙震天眼睛都没眨一下,呵呵呵!继续睡觉。 小东西急了,小脑瓜灵机一动用青春少女的声音说:“帅哥哥,你再不起来,我把你的鸡蛋全吃了,你信不信?我胃口可大了〞 一听到这话,孙震天立即惊坐起来,怒斥道:“卧槽了个槽,你今天敢吃一个,我必挖你祖坟!” 那是什么名贵的蛋?不不不!只是孙震天家里的土鸡蛋,可不同的是,那是甘潇潇养的鸡,甘潇潇拣回来用盐水腌着,这次孙震天出远门闯天下,甘潇潇一个没留下,全洗净煮熟包扎好,临行那晚,甘潇潇将蛋包递给他说:“这次你一去,不知何日能归来,现在,是兵荒马乱的,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孙震天接过蛋包回答到:“我知道,我会避免走大路,只要不遇到诸国军,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怀着孕,还得顾着家,家里的弟妹多,就只能麻烦你了。” 甘潇潇说:“这有什么?老娘当土匪时,风餐露宿的,一顿饥一顿饱的,也没事!肚子里的娃娃,随娘亲更没事。只是你长的帅,可别便宜哪个野女人。” 孙震天当时回怼:“你以为别人像你,富老爷家的姨太太不当,跑山上当女土匪头子,遇到我,还说要当我干姐姐,结果,跟我跑到这里安家,问你图啥?你就一句,小伙真帅。” 甘潇潇闻言,羞红了脸,嗔怪道:“死鬼,臭弟弟,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肚兜,我来找你要,你非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要什么?我是女匪首不假,但首先是一个女人,那么多人,我能说这个,只能跟你走呗!再说了,龙湖大山脉那么大,我不开小飞车送你们,别说遇到别的土匪,走路到累死你们也未必走的出去,不理你了,哼!” 孙震天坏笑着说:“那后来你在澜云江里洗澡时,我不是还你了?我留着它是为了纪念,上面有你的味道!” 甘潇潇听了,脸红的滴血,说:“洗澡?鸳鸯浴?那不是你趁老娘洗澡,强行那啥后才还的?怎么,你要了我还想我走?” 孙震天连忙搂住她,道:“嘿嘿嘿,别气呀,气坏了可不好,对宝宝也不好。是你不好,长的好看,还当我面洗澡,我一个精壮的小伙子,能忍?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闯荡出头,必接你去盐正省。” 甘潇潇眼睛有些红,眼底全是他,默默无言。 孙震天见状,抱得更紧了,两人依偎在床上,一夜再无话。 思绪回转,这不知是什么的鬼东西竟然敢吃这爱意满分的爱妻蛋,怎么忍?绝对不能忍。 旋即,用火镰子点亮油灯,放下火镰,拿起油灯,就这么一照,唉呀妈呀,愣了神。 是个女人,顶好看顶好看的女人,面容姣好,身材匀称,衣裙靓丽,他曾经也是富家少爷,曾也见过些女人,记忆没有谁能与她相比,不对,媳妇比她好看,必须滴! 孙震天收了收神问道:“喂!你这女子,好不要脸,躲在荒宅吓人啊!有点女贞吗?说姓甚名何,家住哪方,躲居于此,有何阴谋?” 这女人毫不慌乱,开口答道:“人?你说我是人?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人!我是狐狸,高贵的狐狸!将我形容为人这不是骂我吗?长的帅就能胡咧咧?” 说实话,孙震天这个时候,是有点慌张的,妖精,这世界上真有妖精?呵呵呵!不会吧?家谱记载真祖成为儒门文圣,比神仙还高级,他都不信,这世界上有妖?呃!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孙震天将油灯,放在旁边的窗台上,开口说“你唬鬼哪?妖精?我看你是哪个勾栏里跑出来的吧!还妖精,你说是狐狸,你尾巴在哪儿?你不敢说出姓名家乡,是不是我猜对了?” 狐狸闻听此言,瞬间显现本相,是一只黑毛狐狸,有三只尾巴,分别是,赤、橙、黄三色,额头有个花纹,是杏花状,白色。 显相后又变回人身,狐狸傲娇的说:“本姑娘叫苏青莲,就是这边后山上的,我住在此地有几百年了。” 孙震天手扶着墙边,微微颤抖的说了一句:“苏大仙,我这时候认错还来的及吗?” 苏青莲憨笑道:“呵呵呵!本仙女心地善良,不计较那么多,就是有点饿了,放心,我不吃人,最爱吃鸡蛋了。” 突然变故横生,孙震天一个飞空踢,一脚踢翻苏青莲,将她的脸踩在脚底下! “吃蛋,吃屁呢!这房子原主是个唱戏的,说是到省里躲避战乱,恐怕是被你害了吧!” 苏青莲没准备,给他偷袭成功,毕竟是一个几百年的妖精,直接往上一顶,孙震天被顶飞出去,摔在地上。 苏青莲脸上带着屈辱的泪说:“呜呜呜呜,你们人类太坏了,我就是那个唱戏的,没人买票,全白看,挣不着钱才不唱了。呜呜呜呜,还有,我真的是饿了,被鸡蛋引出来的,你竟然这样对我,我不吃了!我诅咒你家三代单传,第三代无妻而终!” 孙震天一听,掰手指一算,大喝一声:“我倒霉的孙子啊!” 苏青莲一听便讥讽道:“是重孙,重孙!你连这都不会算?活该你重孙子倒霉!” 惨了!哼哼,我媳妇煮的鸡蛋给别人吃了,她肯定要疯,问题是重孙娶不到媳妇,孙门宗家无后啊!! 孙震天赶紧爬起来,将鸡蛋拿到苏青莲面前,笑着说:“小姑奶奶,我可怜的重孙儿,还没出世,遭此大劫,我于心何忍?你真的因为几个鸡蛋,行此恶事?方才我是怕,蛋太咸,又没有水,所以不让你吃,你要信我啊!” 苏青莲明显脑子有坑,真信了,说:“真的吗?那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吃的?” 第10章 太爷异闻录·下 孙震天狡黠的一笑,说:“等着,我去楼下拿烧鸡,这个是进城时买的本来是孝敬师傅的,他说让我自己留着吃,便宜你了!” 苏青莲听说后连忙说:“不用下楼去。”说罢,小手一招,烧鸡就到她手上了,她直接就咬了一大块,嚼着,带着骨头那种。 孙震天心里直嘀咕,动物就是动物,成了精也一样。眼瞅她快吃完,抢先就把鸡蛋全揣衣服内,双手抱紧。 苏青莲本想再吃几个鸡蛋,一看,小帅哥这样,也就不想吃了。 擦了擦嘴说:“今天吃了你的烧鸡,也不能白吃,嗯?啊!这样吧?将来你家孙子只要娶了黄姓女子为妻,你重孙的劫难可解。” 说着,伸出左手往孙震天头上一搭,一阵白光过后,苏青莲消失了,孙震天将她的话铭记于心,毕竟关系到孙门有无后人呀!他现在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孙震天把地上的木板拼了一拼,继续睡去,这会儿是一觉到天亮了。 孙震天觉浅,虽然睡得晚,天刚亮,就醒来了。 赶在师傅来接他之前,先下了楼,这档子事因此只有他知天知苏青莲知。 “小孙,开开门,也好起了,不想学手艺了?”门外师傅喊了一嗓子。 孙震天赶紧打开门,先给师傅请安,并走出来关上了门,随师傅一起往铺子里赶。 “小孙啊!昨天有没有撞到什么?是美女还是野狐狸?”剃头师傅调戏孙震天道。。 孙震天,早就看出来了,师傅是个莽撞人,根本就不相信鬼神,也并没有害他之心:“师傅,这都是什么年月了,什么鬼怪?我胆子小,别吓唬我了。〞边说还抖上了。 剃头师傅一看见孙震天那个样,也不在逗趣他。 从那天开始,孙震天就正式的当学徒。(其实,太爷爷的故事,孙宇和并不知道如此详细,他不知道苏青莲,也不知道太奶奶原来是女土匪,更不知道他身上有诅咒。故事性要求写了孙震天的一些事,之后也有很多传奇经历,但涉及后文,所以以后再说)。 又回到医院这边,孙胜听他儿子复述完他曾讲过的故事,知道阿和根本就没有忘记他太爷的传奇,言语似乎也并没有鄙视之意,心中顿时也消了气。 他其实并不是要孙宇和记得谁,而是为了让他在孤独时,能靠着这些砥砺前行,他也曾想过,将她的事告诉阿和,却害怕他变得嫉恨世俗,现在这个时代,拼的不是个人力量,拼的是团队智慧。 阿和的爷爷,我孙胜的父亲,那个人力日里何其强大,不还是牺牲了吗? “阿和,你爷爷的事情,秘密太多,我从未与你说过,也不使与你说,但这也不是你不尊敬他的理由啊!” 孙宇和其实明白的,爸爸15岁就失去了爷爷,却一直不怨恨他,爷爷一定是个好父亲吧!看着爸爸的样子,孙宇和很心疼,爷爷真的是死了?他怎么舍得爸爸那个年纪失去他? 孙宇和语气坚定的说:“爸爸,我为我的失言给您道歉,我不应该那样评价两位长辈。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去取钱,您就别管这个了,我会让他们写张发票给您,到时候您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说罢,不等孙胜反对,就立刻起身跑路,电梯都不愿意用,太慢了,还是直接跑楼梯下去快。 他一路冲到医院门口,才慢悠悠的走过去,他想,现在他应该是有钱人了,贵宾待遇还是有的吧!有什么好急的。 话表两头,申秋萍在家翻过了所有的资料后,没有头绪,心情很烦躁。 而在孙宇和走后,过了大约半个钟头,她就开门离开了,目的地:姜南省科学署。其实,她骗了孙宇和,还有一份药剂,被当作备用,存放在科学署的十二楼仓库里,这个是专门存放特殊物品的仓库。 她其实很讨厌去姜南科学署,她继母安小乐是姜南科学署的署长,怎么说呢?她继母很疼爱她,当初和她爸离婚什么都没有要,只要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为此还将亲女儿申秋玉留在了申家。 申秋萍决定先回省里,晚上7点去取出来,那个时间段,妈妈应该不在。取出来后,立即回来等孙宇和过来,让他再喝了,一定是量不够,这次必须要拿到成果,她想要某些人闭嘴。 孙宇和赶到了龙行时,才下午4点,柜台却早就没人了,对的,下班了。 他只有去取款机上取钱,机器上有教程,将卡往里一插,密码一输,查余额,首位一个一,后面八个零。 太闪耀了,当了这么多年穷人,如今终于也加入了有钱人行列! 他也发现了没有零头,没有看到爸爸说的40万产品。 他想取40万元,却发现,机器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他只能按下退卡,离开龙行,在龙行隔壁小店,问了店家才知道,别说取款机,柜台上当天也取不出几十万,要预约的! 他当时就豪言豪语:“像宇和这样的有钱人,取钱还要预约?什么破龙行。” 店家听他说是有钱人,赶忙热情的问其要吃什么?孙宇和大手一挥,来瓶哈哈水,一元一瓶还带摸奖的那种,店家鼻子都气歪了,让他滚出去,别浪费他店里的空气。 孙宇和只能回医院,却看到大厅有几个人排队,他一问,人家告诉他,医院缴费处直接就可以刷龙行卡,不用取现金。 “emmm……” 孙宇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再三谢过这个阿姨,还说要帮她多买几瓶药,阿姨气的直接用脚后跟踩了他的脚,疼的他呲牙咧嘴。 哼!女人,别管多大岁数,女人都是这样,好心帮她多买药,还踩人脚,高跟鞋踩真疼! 他也排了队,等到轮到他,人家要下班,他直接用手挡住小窗口,不让她们关,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求着,人家才又打开小窗口,让他缴纳了。 他付完了钱,立即又往爸爸的病房赶去!等待他的又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第11章 孙胜震惊了 孙宇和为了慢点挨他老子的骂,选择慢慢的走楼梯上去,到了骨科楼层,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他先去了主任医师谭杏林的办公室,再咨询一下病情,顺便告诉他医疗费的事情解决了。 要说起这位负责孙胜的主任医师,那真的是少有的好医生了,孙胜刚被送到医院,是他拦下了那个黑心老板,让他付医疗费,也是他自己主动申请做孙胜的主任医师的,在明知道孙宇和拿不出钱的前提下,他还与院方据理力争,愣是自己垫付费用,也要先免费给孙大爷治疗,可谓是医者仁心了。 孙宇和很敬佩他,觉得医生二字不能诠释他的良善,偷偷的叫他活佛,结果不知道怎么给多嘴的护工听见了,现在医院里很多人都叫他活佛。 孙宇和走到办公室问,探头一看,见谭医生填着什么,也没在意,直接问:“谭医生,关于我爸爸的病情,上一次,我可能没听清楚,还有些疑问想再请教你一二。” 谭医生是个有福相的人,面容端正,为人和气,仅凭听声音就能知道是谁问的,头也没抬就回复道:“你这小子,上次听到40万,就跑出去了,我到处找你。后来听说你在医院大门口哭,赶忙去安慰你,结果去了却没找到你人。” 在这家医院,没有人不给谭杏林面子,他想知道谁在哪,随口一问,三分钟必找到。 谭医生他知道孙家是很穷的,没有瞧不起他们,却更同情关心他们。他曾经和孙宇和说过,他自己家里,原先也很穷,当时并没有人帮扶过他,多亏了华国政府,他才能读医家学社,去九三学盟的大学进修,最后进公立医院当医生,拥有高薪岗位。 所以,他为了报答国家恩典,也是出于同情穷人,他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穷人受苦的。 “小孙啊!你爸爸的病情佷稳定,只是要四十万医疗费,索性咱们医院设备齐全,医疗技术过硬,有了四十万肯定能治好。我知道,你们家很贫困,虽然我工资不高,但是,我决定个人捐赠元,我还要发动同事们捐款。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募捐,小孙要相信国家与人民,咱们国家的人民还是很有爱心的。”谭医生说完,腼腆的笑笑。 这次,孙宇和感动的红了眼眶,真的,他从小家里穷困,历尽坎坷。深以为,人世极其险恶,不谋而动有死无,总有刁民想害朕。 可如今,他爸爸住院了,先是早上遇到女菩萨申秋萍送亿年寿命,送一个小目标,送美女媳妇;今天晚上,又遇到谭活佛这样的好医生,活了23个春秋的他,突然觉得世界如此美好,自己却阴暗暴躁,这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怀着感恩的心,说:“谭大夫,我们孙家必定会,永远记着您的大恩大德。不过,募捐还是不要了,我不能用好人的钱,再说我也凑到医疗费了,都缴纳了,嘿嘿嘿!” 谭医生扶了一下眼镜,说:“你别与我客气,不要用你爸爸的命来客气?知道了吗?” 孙宇和有点懵,客气?如果不是自己有钱了,他会这么说? “真的呀!谭医生,你可以去查一下。” 谭杏林见他这么肯定,于是一阵劈啦啪啦的响动过后,谭医生惊着了,“小孙,你小子行啊!比我当年强多了,哥也不问你是咋弄来的,反正你小子肯定不敢犯法的,行吧,我马上安排手术排班,你快先去你爸病房等着。” 孙宇和激动的谢了又谢,便立马去孙胜那里报告,想到爸爸的病能好,而且有钱治,脚步又轻快了些。 刚走进病房,孙胜立刻就看过来,发现他儿子满面春光好似缴了钱,可是才过去半个钟头,就以他对龙行的了解,这可能吗? 他故意的问:“瞅你那损色,怎么?花光咱家的积蓄,来救我一个糟老头,你还觉得挺值得?” 孙宇和一听有点不高兴的走了过去,说:“爸爸,您怎么又说那种话?儿子救老子,天公地道的事,再说了,您这个病只是多花点钱,又不是绝症!” 孙胜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儿子:“肺癌晚期病患,也不算绝症?那什么才是绝症?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儿子,你不要吓爹爹啊!” 肺癌晚期?谁得了,听他爸爸的口气,就像是他自己得了一样。 孙宇和,用他爸爸刚才看他的眼光,来回敬他爸爸,说:“谁说您是肺癌晚期?他是医生?您的伤是比较重,肋骨断了、椎骨裂了,外加肺部搓伤。肺癌吓唬谁?我钱都缴纳了,一共四十万普通钱。谭医生说了,你肯定能治好,都安排手术排号了。” 孙大爷,震惊了,什么玩意?就这要花40万?坑人?是,自己有救了,能多陪伴阿和当然好,可是这个价格,笨儿子被坑了吧? “阿和,你没有说错?你怎么到今天才告诉我?这种伤病手术哪要这么多钱?你七爷爷十年前也差不多是这种伤,花了6万元,这种手术做完了,以后阴天下雨还是疼。” 孙宇和怎么会听错?他会用老子的伤痛开玩笑?他疑惑的问:“爸爸,七爷爷腰都直不起来,你确定他也是做的这个手术?” “阿和,这不就是骨头驳接手术吗?弄好后全靠自己的身体自愈,来恢复。 孙宇这次很肯定的回答:“谭医生说过,咱这是骨骼重构手术,治疗结束后,就像重新长起来一样。” 大科学时代,一个医学领域可能有百来万人研究,技术更新速度那才叫日新月异,十年?多少代差距了。 孙胜,又震惊了,儿子花这么钱,原来是为了自己没有后遗症?他现在真的想回家大喊,瞅瞅我的儿子,你们觉得打脸吗?原来我觉得能走也就可以了,结果儿子是要我完全好。 可是一想到积蓄将无,以后恐怕真的是要乞讨为生了,登时,老泪纵横。 第12章 活着的趣味 看到老爸哭了,孙宇和虽感到莫名其妙,却也赶紧安慰:“爸爸,您的伤病可以完全康复,您肯定很激动吧!等您出来,我要告诉您一个惊天大秘密,您别哭啊!”说着,还用纸巾给孙胜擦了擦脸。 孙胜曾听一位姓赵的大爷说:“人世间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是人活着,钱却没了。” 望着还笑的出来的儿子,孙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就问道:“阿和,你怎么缴纳的医疗费?现金还是刷卡?你不是说开发票的吗?” 孙宇和回忆了一下后,答道:“本来是去龙行柜台上取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天都还没黑,龙行柜台就没有人上班了,后来,在医院大厅看见别人缴纳费用,才发现可以直接缴纳,于是刷你的卡,缴纳了” 孙大爷听了,寻思着不对呀!钱一旦买了理财产品,不去柜台办理,能取出钱?从两千年前,理财产品诞生以来至今,从来没有听说,不去柜台可以取出钱来的,推诿扯皮,经久不衰。那么,卡里没钱,也不能刷卡呀! 阿和这小子,肯定是有事瞒着他,他旁敲侧击的问:“你小子不乖了,学会骗你爹了,你以前也只是坑爹呀?说,你钱哪里来的?不会是去借高利贷了吧?” 孙宇和赶紧解释:“这就是你卡里的钱,啥玩意高利贷,上哪去借?还坑爹,我啥时候坑爹了?” 孙大爷说:“扯谎犟嘴!你小子不知道,自从两千年前至今,办理了理财产品的钱,都是在本卡帐号下子帐号里,必须要去柜台办理手续,否则卡里并不会有钱。手续至少七个工作日,而个把小时就回来的你,你钱哪来的?” 孙宇和这才反应过来,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办理过业务,哪里懂这些歪门经,还以为就像买瓶矿泉水那么简单,龙行办事效率误我啊!也罢,那就提前告诉爹,一点小秘密,就当给他老人家冲冲喜。 “咳咳!爸爸,卡是你的卡,但钱是我今天才赚的钱”说着凑近孙大爷并降低音量“儿子没本事,不多不多,仅仅只是一个小目标。” 孙胜一听,当即惊讶的想坐起来,一时忘了自己断了10多根骨头,这剧烈的一动,疼的吡牙咧嘴的。 缓过劲来,对儿子说:“阿和,你小子,犯法的事咱们可不能干,卖肾也不值这么些钱,富婆们也不瞎,你是怎么弄的钱?” 孙宇和露出得意的笑,说:“这件事,具体等您手术过后再告诉您。” 说完,护士走进病房喊:“孙宇和的爸爸是哪个?马上手术了,要做准备了。” 孙宇和连忙回答:“这边,这边,看这边,我就是孙宇和,他是我爸爸,应该是他的手术。” 护士姐姐点了点头,立即让门外的护理班进来,让孙宇和站旁边去,把挡帘拉好,做准备工作。 孙宇和等了十多分钟,期间有人提着个带盖的塑料容器从里面出来,快步走进病房卫生间,又空手回来,进去,不多时,挡帘拉开,护士让孙宇和跟着她,一直到他爸爸进了手术室,他在门外等候。 他爹进手术室前,孙宇和才想起来,大晚上的,谁做手术?请教了护士姐姐,才知道原因。 华国成立至今,70多年了,因其独占神洲大陆,幅员辽阔,百亿平方公里的土地,近30亿平方公里的大粮仓,导致华国人口从战后的45亿暴涨到70亿,各地的医疗系统面临瘫痪。 为此,10多年前,九三学盟专门组建由医家、杂家、墨家、工家主导的新医疗器械研发团队。 短短10年,医疗器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传统的人工、半人工手术,全部转变为全自动理疗,手术变得像工厂生产一样高效安全,而其他的各种器械也层出不穷。 实际上,省医院已经开始无人值守化,在家挂号,到医院后,一切工作由墨家学社独立研发的[墨子]控制的各种器械来完成。 缺点就是更贵了,高精尖器械的保养费要抵好几个医生的工资,所以,大多数县医院采取人工看诊观察,仅在手术上用新式器械。 其实,孙宇和觉得科学技术的发展,便利是便利了,人本身的价值却越来越小了。医生这种令他羡慕的行业,竟然也有被冷冰冰的器械干倒的一天。本来为了减轻人的负担,减着减着,倒是抢起了人的饭碗了。 孙胜进入理疗舱有一个小时了,孙宇和的压力也不小。虽然说,医生保证了,可谁说的准,意外从来不打招呼。 他从小就讨厌新式技术,村民都吃免费供应餐,只有他们家吃自己种养的,他爸爸弄那些农活纯粹是为惯着他,去做工也是为了买种子,现今的村子,只是一个划分单位,全国的农产品,都是由农家学社经营的大粮仓供应,除了像孙家这样的老顽固分子。 众所周知,农家学社,将全华国的尸骨处理中心,处理的尸体残渣,全拉去当免费无机肥,不分人畜。典型的要科学,不要人性! 孙宇和格外的希望,爸爸能治好活着,先天知玄的他,知道修行是存在的,而目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可以修行的,原来,因为龙灵断绝,他成功炼气的可能是八成五,筑基只有一成把握,可如今有了亿年寿命,即便是躺床上睡觉,万年内,必筑基成功,再加上意外觉醒的变异神通,只要将那些宝光里的东西搜刮搜刮,呵呵,说不准百年筑基,仙道有望! 所以他计划骗申秋萍,套出长生琼浆的方子,虽然他不是气运之子,但是他有秘法,炼气偷天,只要炼气一层,便可以集天地人三道运力,他不信凭此炼不出长生琼浆,到时候,给他爹、谭医生、申秋萍全部增加亿年寿命,好人必须长寿,孙宇和说的。 亲人们都能一直在一起,这就是活着的趣味。 第13章 申秋萍的疑虑 孙宇和蹲在理疗室门口,等着等着,期间不断的抬头看向手术室的门。 两个小时了,他有些慌了,不是说会很快吗?以前用人工,还能有人出来告诉病人家属情况,现在只能等。 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冲进去的欲望,就在他刚起身准备冲进去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瞧,是申秋萍。 本来,申秋萍按自己的计划,晚上7点才到了姜南科学署,去实验室里,取出长生琼浆,之后本来是想走,可是她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安小乐已经有整整20天,没有见到宝贝女儿了,实在是想她,小萍从小依赖自己,她的生母在她3岁时,就去世了,次年,安小乐嫁入申家,当年怀上申秋玉后,为了防止丈夫憋不住,致使流产,就和申秋萍睡在一起,没办法,小萍太可爱了,安小乐以让小萍看护为理由,赖在小萍的房里,生申秋玉那天,安小乐难产,她听得清清楚楚,丈夫只顾着问孩子是男是女,而只有小萍哭喊着,不要弟弟妹妹,要妈妈。 因为这个原因,自己对小萍比亲生女儿阿玉好的多,也导致阿玉恨自己。 申秋玉5岁那年,年末最后一天,安小乐,回家拿文件,却抓到丈夫出轨,当场就协议离婚了,只要了小萍。 安小乐堵在实验室门口,像个女痴汉一样盯着申秋萍,一边靠近一边说:“小萍,嘻嘻,终于终于逮到你了,你一去20多天,妈妈好想好想你,快快,让妈妈亲亲。” 申秋萍头疼的看着妈妈,虽然是继母,可是自己是她用亲骨肉换来的,申秋萍当然知道,她是爱女成痴。 她小的时候,很享受妈妈的宠爱,直到13岁的阿玉来看妈妈时,对她嘶吼着说:“申秋萍,你亲妈死的早,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妈妈,明明就是阿玉的妈妈,我不要你这个姐姐。”虽然,妈妈当时就让申秋玉滚出去,再也别来这个家。 可申秋萍再也不亲妈妈了,一直躲避着,倒是安小乐总是强行的对申秋萍搂抱亲。 她从医家学社毕业,加入科学署那天,安小乐非常开心,她也觉得自己很开心,于是就说,自己这一生都不嫁人,要为医药奉献终身,安小乐好像更开心了。 申秋萍已经退缩到了墙角,望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安小乐,满脸惊恐的说:“你不要过来啊!女痴汉,大变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安小乐兴奋的说:“啊哈哈哈哈!小萍,对妈妈说这样的话,不好哦!妈妈好像亢奋了,嘻嘻嘻嘻!”说完猛扑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门口冲进来了一个身影,一个爆栗子敲在安小乐的头上,安小乐疼的捂头蹲下。 “署长,你又侵犯署员了,请你拿出署长应有的样子,没有看到,申署员很困扰吗?” “小宁宁,你下手也太狠了,把我的头敲爆了,华国可是会损失一个七星科学家。” 趁此二人争执良机,申秋萍成功逃脱。 她本来想在省里待到第二天早上,去县里房子等孙宇和,可是,一通电话使她改变了想法。 电话信息栏没有名字,也没有数字,地址也没有,她接听后,里面传来女声,那个女人说,是她同学,想明天去九三大学看她。 可是,申秋萍在学习生涯中就没有朋友,而且,哪个普通人打电话会无显示?申秋萍曾经为了搞到长生琼浆的材料,参与过特别科研小组,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些团队在寻找人体改造的各种东西,恐怕是那些人猜到了什么? 但是,自始自终,申秋萍不认为长生琼浆是基因药物,因为她用过基因药:gmd。那是紫色晶体颗粒,用途经研究得出结论,可有效增强体能,一毫克可以使普通人秒变某飞人,副作用很大,会使男性不育,女性绝经,而且使用后,身体有明显外在变化。 长生琼浆并没有这些副作用,按照那页怪纸上的描述,它只是能够增加寿命。可是,她是学医的,人体寿命最大局限是,个体的细胞分裂不会停止且次数有限。 这两点怎么可能喝点药就不存在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决定先去勾曲县,然后立刻找到孙宇和。 于是,她叫来助理,让他立刻开车送她去县城。 这就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过程了。 孙宇和转过身,几步走到申秋萍的面前,一把抱住她,又双叒叕哭出来了。 “呜呜呜呜!申姐,我还能见到我爸的对吧,我……是不是做错选择了。” 申秋萍没想到他来这一出,略微慌了神,镇定下来说:“你先撒手,孙宇和,撒手,你眼泪都快流到我胸口了。” 说完用力挣扎,吃奶的劲都用了,才挣脱,又接着说:“没事的,我来这里前,去看过你爸爸的医疗记录单,这手术根本不会失败,你放心好了,现在的新医疗器械很强大,而且我还拿来了这个。”说着,她拿出长生琼浆在孙宇和面前晃了一下。 孙宇和刚被安抚,擦了擦眼泪水,看见那抹熟悉的光芒,完全兴奋了起来。 他本来还打算,先骗骗申秋萍,弄到全药真秘,自己炼长生琼浆,谁曾想,她申秋萍也不老实,竟然还有,果然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个是给我的吧,谢谢申姐了。”孙宇和伸手去拿长生琼浆前说道。 申秋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剂试管放在胸口,那不可触碰之地,吓的孙宇和的手停顿在她胸前五厘米。 “小胖子,原来我是准备让你再喝一剂,以便观察研究的,可刚刚你那一抱,我反悔了,你的力气好大呀!”申秋萍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宇和。 白天刚见面时,孙宇和被她猛揍暴捶,毫无还手之力,那场面可不像装的,如今,他能抱紧她,使她挣扎的很费力气,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必须要好好拷问一番,让他不老实。 第14章 申秋萍疯了 申秋萍皮笑肉不笑的说:“说吧,你有什么秘密?长生琼浆是否改变了你的身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骗,是啊!一星科学家,已经是华国精英人才了,这样的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孙宇和眨巴眨巴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是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靠近申秋萍耳边,说:“如果,我告诉你,因为你的那支长生琼浆,我孙宇和已拥有了亿年寿命,而且还能更快的踏上修仙路,你信吗?” 申秋萍闻言,瞪大双眼,修仙,华国虽然从来没有公开禁止修仙,但国家议会对道家学社的行为持默认态度,即使道家学社干出了非法拘禁、大鼎炼人的恐怖行径,国家议会依旧默认,背地里还不许别家插手。 对此佛家学社总社长,法海圣师,在上一届议会期间,公然怒搧道家学社总长,月正明,五个嘴巴子,怒斥其,人面兽心!月正明没有还手,只回怼:“彼此彼此!” 最后,还是儒家学社总理事,孔日成,站出来维持议会秩序,劝诫两家停止互斗。法海圣师说:“施主说的对,下次别说了!”月正明说:“法海对你没礼貌,我替他全家向你道歉。” 那天的议会是鸡飞狗跳。佛、道、儒作为九三学盟的老大哥,从那天开始,三社社员经常私斗。 有意思的是,儒家的社员出了名的,谁也打不过,还嘴贱,不管对手是佛家,还是道家,一见面都是儒家先喊:“看什么看,单挑啊你!” 被打的最惨却从来不是儒家,他们光卖嘴拉仇恨,专门坑另外两家,等人家开打,在旁边嗑瓜子喊加油。 最惨的是佛家,都说是聪明绝顶,扯犊子,根本就是因为,不聪明还喜欢瞎想,才秃的。明知被儒家坑,还大喊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牛鼻子,死来!”冲向道家。 申秋萍嘴角抖了抖,说:“第一,你这样我耳朵好痒啊!第二,感觉心好冷,像冻库里冻过,你到现在都要骗我?小孙弟弟,你不乖哦!” 孙宇和也猜到了她不信,毕竟,现在华国这个局势,华国的正常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从来未见过的东西,修仙,那最近的历史都有2000多年了。 传说,2000年前,大陆还有妖怪,妖怪一族的妖圣,青山大圣,在天外惨嚎了一句:“天道啊!你真的要使蓝星龙灵断绝了吗?不公啊,不公!”说完自爆了。 这句话也是2000年无灵大战的导火索,说是大战,其实,史书记载,仅半年,更像是人类对异族的大狩猎,毕竟没有了法力,动物也好、植物也好,哪个能干得过团结一致的人族? 孙宇和再一次,坚定的,面对申秋萍,说:“我刚才说的话,全部都是真话,你信我!说这些,我冒的风险很大好吗?” 申秋萍看着他坚定的样子,喃喃的问:“是古代小说西游记里的那种神仙?还是封神演义里那种神仙?又或者是搜神记里的?” 孙宇和见她还知道这些冷门知识,说:“都不是的,因为那是戏剧小说,是故事,你就算扯上聊斋志异,他也不是真的。我所说的修仙是吕祖纯阳金丹大道,是白玉蟾祖师的紫阳正法,是青霞子的性命双修功。” 申秋萍摸摸孙宇和的额头,发现并不烫,也不应该是胡话,便回问:“你说的不是道教的迷信吗?道家学社总长月正明活了120岁,还公开称,你刚讲的这些是古代道教的迷信,是害人的东西,并强调,道家与道教,虽然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地之别,对于迷信,他坚决抵制。” 孙宇和闻言:“他?老牌马保国了,一天到晚的正宗不正宗,他懂个嘚啊!好吧!那也可以是释迦佛尊的方便法,是孔丘大圣的尽学法!” 申秋萍说:“一个专收强盗土匪当弟子,一个教化万人却教不好后代子孙,你都学习的什么人?” 其实他如果说变成奥特曼之类的,还能是细胞重构,那么长生琼浆最差也是基因药的一种新配方,还是很厉害的那种,可亿年寿命,修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可以造出超人,怎么可能造出神仙? 孙宇和给怼的,额头青筋暴冲,这女人专门克自己?讨厌,聪明的人太讨厌。 “孙宇和,你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要化验你的血液,并取你的细胞组织去检测,你敢不敢?” 孙宇和倔脾气也上来了,他从不在乎一般人的感受,可是,他认定的好人怀疑他,不能接受。 “验就验,在哪儿验?” 申秋萍听到这一句,立刻回怼:“这家医院的谭杏林,我学弟,他可以帮我们验。” 孙宇和一听笑了出来,巧了不是,谭活佛就是谭杏林,这世界也不太大嘛! 于是孙宇和与申秋萍一起去了骨科主任办公室,找谭杏林帮忙,而孙大爷的手术还在进行。 两人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整个办公室只有他一人,谭活佛在低头写着什么,头都没抬,说:“稍等一下,我把这本病历填好,一会儿就行。” 申秋萍欣慰的对孙宇和笑笑,低声说:“我这学弟,一如既往的认真,上大学那会是这样,如今还是。” 谭医师写毕,抬头惊喜道:“申学姐,你怎么来了,还带着小孙,你们认识?” 申秋萍优雅的笑笑,说:“学弟风采依旧,活佛之名不绝于耳啊!我和他是临时聘用关系,有个研究,涉密,恕姐不能说,你们医院可以做血细胞分析吧!帮姐给他做一个,有用,哦对了,签名写你。” 谭杏林上学时一直是申秋萍的迷弟,事事以她为模范,可是,申秋萍从未正眼看过他,但他还是愿意为他付出。 “好,马上办,就是天色晚了,可能有点慢,毕竟值夜班的人不多,不过我可以亲自做。”说着拉着孙宇和的手冲向化验楼。 一个小时后,化验报告出来了,谭杏林有点尴尬,因为申秋萍把化验单扔在地上,双手揪着头发,大喝一声:“有鬼!” 第15章 科学的奇迹 申秋萍缘何如此言语?谭杏林其实有所猜测,他最先看的报告,报告上面有一处很明显,血细胞分裂次数值:零。 华国元年后,对自然界的各种知识都重新验证修编,包括动植物分类及构造研究。 重新取样分析后,即便是自然界中的长寿种,陆生龟类,它们的细胞分裂次数,以小时为时间单位,也有成千上万次。可是孙宇和的,是零次! 要么是仪器故障,另一个结果恐怕就吓人了。 “申学姐,这次检测明显有问题,我们县医院没有[墨子]核心,误差是再所难免的,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保证不出问题!” 申秋萍还能不知道谭杏林是在安慰她?谭杏林的技术水平,她还是知道的,她曾担任过谭杏林的博导,虽然他考了两次才过,可水平一流无疑,无他,第一次考试他的对手是[墨子]核心简化版,他才失败了。 申秋萍恐怕不得不承认,这个所谓的长生琼浆可能是真的仙药,包括那怪纸上的一切也是,孙宇和说的亿年寿命,修仙也是。 “阿和弟弟,既然你都这么信任姐姐了,姐姐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在学习时期,曾捡到一张怪纸,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可是,我却能明白它的含义,它上面记载了上万种药材以及十二种大道真血的炼金方。” 孙宇和直视申秋萍,他很感动,自己告诉她一个可能会丢掉性命的秘密,而她也回敬一个同等,不,更要命的秘密。 “姐,那张纸是不是明明很薄,却又感觉很硬,无论你如何揉搓,它也不会有痕迹,上面所谓的字,像是小孩子的涂鸦,还是镂空阳文?” 申秋萍惊喜万分,他真的知道!! “对对对,全对,白纸黑纹,字很扭曲,我怎么数也不到一万个字,可是它却又表述了那么多意思。 孙宇和笑着说:“姐,那就不是字,是秘书,而你所谓的纸是空间碎片制作的!” 申秋萍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两个大眼睛冒着星光,缠着孙宇和说:“好弟弟,你都知道对不对?快,告诉姐姐呗!这么多年,我头都烦大了。” 孙宇和像个公学的教书匠,娓娓道来:“姐,你们搞科研,应该听说过上帝粒子吧!最初发现它,是因为你们的前辈要用科学的手段去找到神!经过几代人研究,最终,利用粒子加速器,意外找到了它,同时也发现了所谓的宇宙弦膜。” 孙宇和停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他们认为这是宇宙之间的间隙,其实这个是谬论,这个膜本来就是一片宇宙或者说是一片空间。” 申秋萍惊得是目瞪口呆,这些是科学常识,无论是哪个学社,都是必学必考的基础。 难道,在孙宇和这里是错的,那他所认为的对错是什么?他那个先天知玄吗? “阿和,据我了解,你也是读过公学,还考过道、佛、儒三家学社,之前还试图参军,你既然认为科学是错的,你又为什么要加入?” 孙宇和用玩笑的口气说:“打不过,我只能加入呗!” 申秋萍直接扭耳朵伺候。 孙宇和呲牙咧嘴的喊:“啊,疼疼疼!其实是他们有秘密,这个秘密是从我太爷爷的内参里看到的。 申秋萍疑惑不解道:“你太爷爷?他是谁?还能看到内参?那可都是绝密!” 孙宇和全然不顾耳朵上的手,用力一挺胸膛,:“我太爷爷是孙震天,盐正省上一任军长!” 申秋萍僵住了,孙震天,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呀!如果是他,内参绝密算什么?他要是高兴了,敢让议会总枢机——百里老头,给他重孙子跳钢管舞,也没有人敢吱一声。 她知道必须隐瞒了,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关键是,现在的孙宇和就是最好的小白鼠。 让她用小胖子来研究,她可以接受,可万一有些人把他当成唐僧肉,要吃他咋整? “杏林,涉密,你懂的,不可外传,报告要完全销毁,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可以有第四人知道!” 谭杏林直接把报告撕碎吃了,血样冲入下水道,对申秋萍说:“学姐放心,我懂,这事还关系到小孙的性命,人命关天,绝对不会泄露。” 申秋萍看了一眼谭杏林,说了声:“谢谢了”然后拉着孙宇和走到医院一楼大厅,大晚上的,除了门口有个保安大爷,空空荡荡的,很方便谈事。 “孙宇和,我说如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会做什么?想怎么做?”申秋萍问道。 孙宇和说:“我想告诉我爸爸,并且让你、我爸、老谭都喝下长生琼浆,以后我们一起修仙,我告诉你,我生下来就是先天知玄,只要是修仙有关的事,天生就知道,所以我从小就决定修仙,本来我是要靠自己,现在不同了,咱们可以一起。” 申秋萍闻言有些心动,成仙啊!那将来就是申仙女,没准还能当女帝啥的,最近,助理一直念叨某电视情节。 可是,智慧如申秋萍,岂能这么单纯?她想起了那通电话,有人盯上了她,这种时候,若是喝了长生琼浆,恐怕不行,鬼知道是什么人盯上她,毕竟是他们也只是猜测,同为科学家,有什么好怕,可若是超人类呢? 她以前加入那个研究,听一个同事说过,这世界上有人生下来就是超人,她当时以为是怪谈,现在不确定了。 孙宇和是无辜的,本来只是为了拿到药剂临床报告,谁想到,一日之变,如天地倒转。 “阿和,你听姐说,无论别人怎么说,今天的接触,姐知道,你其实是好样的。姐要你答应姐两件事,保护好杏林以及这管长生琼浆。”申秋萍说完,拿出长生琼浆交给孙宇和。 她甚至想将那怪纸也一并交给阿和,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可以,因为她恐怕暴露了,必须带一样有价值的东西走,才能引走他们,可怜,她都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要动她,她只能保持心底的善良,不拖累别人是她的底线。 第16章 安排 申秋萍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安排好,这种奇幻之事,可谓是颠覆世界的大秘密,容不得麻痹大意。 “阿和,还有一件事,姐提醒你一下,决定权在你,姐劝你还是别告诉你爸爸这些,毕竟第一,他岁数大了,受不了刺激;第二,万一别人用你的性命来威胁他,他恐怕会关心则乱,坏了大事。” 孙宇和听出申秋萍的意思了,她相信他,她是以同伙的身份讲这些话,只是这些简直就是遗言嘛! 然而,他爸爸即便是治疗好,按人类寿命,也只有50多年的光景了,这如何能接受?断然不能。 “申姐,你的其他安排我都没有意见,可是,我爸他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了,还有谭活佛,他救了我爸,大恩岂能不报?” 申秋兰:“让你别说出来,也没有说叫你别用啊!你可以偷偷的给他们服用长生琼浆,真笨!” 孙宇和挠了挠头,憨笑道:“这样也行?啊对啊!反正,长生琼浆喝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感觉不出的。” 申秋兰点了点头,见安排已完毕,沉默了一瞬,问:“阿和,服用了长生琼浆,除去长生不说,还会有其他作用吗?” 孙宇和说:“一般人只能得长生妙用而已。可能是我的体质原因吧!我有说过,我生来先天知玄,而这是远古传说中的先天体质中的一种,也是其中最神秘的一种,普通的先天体质,使用大道真血,都有不为外人道的附加变化,何况是我先天知玄。” 说完,孙宇和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因为,我还没有正式开始修行,不能感知自身变化,但是,可见的变异的确有一条,就是我能看见一些东西了,嘿嘿嘿!” 申秋萍听闻,又看孙宇和这猥琐的一笑,赶紧先用双手护住胸口,嗔怪道:“流氓啊你!有透视之眼不早说,看什么看,再看挖你双眼!” 孙宇和一愣,啥?透视之眼?他自己咋不知道?啥时候有的? “申姐,什么鬼透视之眼?不是这个东西,再猜一猜!往高尚上面猜!” 申秋萍忽然觉得有点冷,说:“不会是见鬼吧!我从就不敢看鬼片,阿玉喜欢看,还总是扮鬼吓唬我!” 孙宇和无语了,这女人的脑袋咋长的?一会儿聪明伶俐,一会儿榆木疙瘩,唉呀真愁人! 其实孙宇和在这件小事上,还真是个二哈,你说你眼睛变异了,有奇怪的能力,然后让人猜测,这谁能猜出来?古代有位大修士,有双目神通:瞪谁谁怀孕。这是能猜到的? 孙宇和终于憋不住了,说:“什么鬼啊?你以为我是开天眼啊!我又没有姓林的师傅,怎么会开天眼。我的双眼能看见宝光!” “宝光?什么东西?”申秋萍问。 “凡修仙所用之物,皆为宝也,脱离俗尘,遍体生光,此为宝相,又名宝光。而宝光是宝本身的炁焰之光。此类光芒无大小远近之别,只需要观察它,直接就可分别宝为何品何级,是什么东西,用途等等。” 申秋萍露出了不知是笑是哭的表情,因为她在老录像带里,看见过类似的。 “传说中的八戒金钱眼?有你的呀!那咱附近有吗?那个宝光?”申秋萍问道。 孙宇和回问:“卧槽卧槽,你等等,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夸我?” “天地良心,我肯定是在骂你,猪八戒不知道?还修仙呢!” 孙宇和听后乐了:“猪八戒,你以为它是猪,觉得猪丢人?上古有兽,曰豕,其兽,獠牙粗长,能食万物,斗姆神女以念化之,得天地应,生天蓬巨凶,此凶四头八臂,均大忿怒像,执钺斧、弓箭、剑、铎、戟、索六物,身长五十丈,赤发、绯衣或黑衣、玄冠、金甲或赤甲、跣足;领神兵三十六万众,上辅玉帝、分司梵境,下临泉渊、整队元皇。而猪八戒只是他的一尊化身,你还觉得他丢人吗?用他来嘲笑别人,正显示了你的无知!” 申秋萍吐了吐小舌头,说:“你知道这么多?人家不是没听说过嘛!”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你们知道的少,道家学社禁止天下传诵,古代道教的东西,你们又如何得知?若不是先天知玄,我又从何得之?” 申秋萍点了点头,说:“咱俩还是暂时别说这个了,还是寻宝吧?” 孙宇和觉得也是,讲的再天花乱坠,不如带她体验一下。 “等一会儿,我瞅一眼。”孙宇和说完,脚步微分,左手朝上,右手向下,念诵真言:【天地来迎,俯察观现,十方宝光,速现吾前,开眼!!!】 随着真言念诵完毕,申秋萍感觉周遭有一种神秘气场,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没有穿内衣一般,暗自嘀咕道:“小流氓,还说不是透视之眼!” 她还看见孙宇和的眼睛里有奇怪的光,好像莲花大开大合,一闪一闪的,挺好看的。 孙宇和上一次,在路上,未念真言就可以看到的宝光,全部都是未藏之宝,是天地间自己演化而出的,也有一些是人为制作,利用秘法温养的。而医院这个地方,不可能有未藏之宝,有宝也是藏宝,而此宝的特性是潜藏、变化,所以要通过念咒激发,因为只要是宝,任尔千变万化,必有宝光,无法隐藏,这是先天知玄里的。 他站那不动,感觉自己变成一颗巨大的眼球,能看清十方潜匿之物,发现地下二层有黑色宝光,光团呈球状,三下三下的闪,应该是丹丸。 他出定后,对申秋萍说:“有宝丹在地下二层,咱去取吗?” 申秋萍惊诧的回怼:“那地下一层是机器房,而二层是太平间,你确定要去?” 孙宇和其实也没有见过死人,毕竟如今华国,“国泰民安”,上哪儿研究死人? 申秋萍反正是不怕,她当年剖析大体,满分,出去后还吃了蕃茄炒蛋与麻辣烫,她怕个屁。 第17章 阴宝魈元丹 孙宇和当然是不想去的,原因有二,第一因为他爸孙胜估计还在手术室,这个时候去太平间,太不吉利了;第二就涉及到修行根本了。 修行,古人称之为修真、修仙、悟道、蝉蜕等等,每一个叫法,都说明同一件事情,古人认为仙者真人也,不惹尘污,不近生死,于天地中翱游,在山川中荡漾。 说白了,欲入仙途,不可沾染秽污。 当然了,孙宇和主要是因为第一个原因,至于第二个,他可不会遵守,不染秽污?凡人饮宴也不能享用了,那有何乐趣! “申姐姐,要不然我还是带你去别的地方,从你家房子出来时,我看到了几处宝光,还都是未藏之宝,白湖公园灵心塔有金光,估计是是三宝灵物,不行咱去那边呗?” 申秋萍并不明白孙宇和的小小顾虑,觉得要是去那里天都亮了,那就没有机会了,这样一起寻宝的机会,对她来说好像不多了,还是就近去太平间吧! 她故意激道:“阿和,你不会怕鬼吧?大仙人怕鬼?不会吧?” 孙宇和回怼道:“不是你说的?从小就不敢看鬼片,你现在又不怕了?” 申秋萍脸有点红,心中暗想:不是有你嘛!大笨蛋! 孙宇和见申秋萍不说话,以为不小心伤害到了她?心境有点波动。 立即,拉着申秋萍的手,往楼梯那里走去,边走边说:“鬼又不会害人,有什么可怕?害人鬼那就捏死,又何必怕?” 申秋萍感受到手上的温暖,突然觉得孙宇和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除了已故的父亲,阿和是第一个牵她手的男人。 并不是她申秋萍,没有人要。只是她将人家隔绝于千里之外,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心。当然,阿和与她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的阿和不行,像个小弟弟一样,两天在她面前哭两回,还爱耍小心机,和现在的他交往,感觉自己像是妈妈与儿子,有时候又觉得像姐姐与弟弟,这两种关系怎么可能交往? 然而,恐怕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阿和了,他终将成长,即便他想天真,劫难也不会惯着他。而他所知所学必助他一飞冲天! 申秋萍越走越慢,很珍惜现在的时光,漫不经心的说:“阿和,还只有十步就要到太平间门口了,你准备怎么做?” 孙宇和觉得申秋萍有点怪怪的:“不用准备啊!取个阴宝而已,这种阴宝,集阴气与阴念而成,种类繁多,一般也会化形,比如变成一具尸体,要是在野坟地,还会化蛇虫等动物,借以逃遁,它们根本就没有攻击力。” 两个人,终于,站在太平间门口。 孙宇和便决定与申秋萍先说一下宝的类别,于是就停在门口说:“宝分为天材地宝,天材有矿类、天生植物类、稀有动物类三类,而地宝有丹丸、器具、普通动物类、种植植物类四类。至于具体分类,遇到再告诉你。” 说完,推开太平间的大门,两人走入其中。 申秋萍左看右看,找不到什么宝,于是问:“阿和,在哪?那个宝丹。” 孙宇和知道,上一课的机会来了。 “申姐,凡是阴宝,先从天地而生,是名阴气的不可见之物,阴气也是有机缘的,若入帝陵王墓,能化阴龙,于秋分之日,由地渊入龙脉,则山神可期;若是气运不佳,时运不济,入了女子胎中,则魔头可期;这最下等的,便是我们今天遇到的,入了乱葬岗,又被尸气侵扰,双气合和,化为宝丹。” 说完,孙宇和松开申秋萍的手,向太平间东南方走去,停在最里边的一具尸体旁,虽然有白布,却也能隐约看出此尸为女尸,身体曲线还不赖。于是多看了一眼,冷冷的说:“装的还挺像,可惜遇到了我,你是自己主动合形献宝,还是我动手打你个原形毕露?” “……” “噗哈哈哈,你又没有法力,装什么法海圣师?别说,他老人家,去医家学社开公开课时,还在现场表演来着。你俩演的挺像!哈哈哈!” 孙宇和一脸黑线,开骂:“好啊!你个烂宝臭宝,我管你是个什么玩意,竟然不配合我装13,我现在是没有法力,可是很快会有的,你不识相我打烂你!” 那具尸体依然没有反应,一点面子都不给,孙宇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孙宇和一把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一片,挺美,真挺美。 他赶忙退到申秋萍身后,装腔作势道:“呜呜呜呜!这破丹欺负我小处男,她变成女尸我没有什么意见,竟然还不穿衣服!我纯情的第一眼啊!竟送给了女尸,还是假尸体。呜呜呜呜!”说话也没耽误他看,口水都流一地。 申秋萍嫌恶一个后肘击,孙宇和被撞到墙上,她走过去,捏了捏女尸的胸,说:“是挺真的,这宝丹还会化人形?可惜不懂人伦规矩,即便是尸体,医院怎么可能不给她穿衣服?”转头看向孙宇和,“德行,节操去哪儿了?即便是真的人,也是个尸体,你向尸体发情?阿和,当人吧!” 孙宇和从墙根处站起来,快步走到申秋萍旁边,一本正经的说:“申姐,我都被她欺负哭了,再说你要是脱了,肯定比她好看。” 申秋萍听了,起了杀心,死盯着孙宇和,怒斥:“谁从嘴角流眼泪?孙宇和,你想怎么死?” 孙宇和刚想着怎么求饶,假女尸配合的坐起来了,头转过来好像看向两人,场景很诡异啊! 申秋萍一把抱紧孙宇和:“诈尸了诈尸了,孙宇和,你个坑货,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女尸仿佛是想吓人,又好像是在学人,刹间,孙宇和却不给一丢丢机会,一指点在女尸的人中,女尸迅速扭曲收缩,变为一粒漆黑的丹丸。 孙宇和对申秋萍说:“没事了,它被我拿下了,申姐,快看这个就是阴宝之一,叫魈元丹。”他把宝丹递给申秋萍,仿佛刚刚并没有调戏她。 第18章 申秋萍走了 申秋萍羞红了脸退出孙宇和的怀抱,却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孙宇和,接过丹丸,细细打量着,圆润滑腻,有一股臭香臭香的气味,像是尸香魔芋的味道。 “臭阿和,这个魈元丹是干什么用的?怎么用?” 孙宇和知道,自己这张嘴啊!又惹祸了。 赶忙回应道:“魈元丹的用途?古人说,顾名思义,你想,魈字当取自山魈的魈,山魈是鬼兽,天生魂体强大,常常幻化人形,或作善舞美女,或变能赋俊男,迷惑穿山过林的男男女女,伺机杀而食之,可见此兽伶俐精巧,这正是此丹的第一个用途,食之壮大灵识,悟性大增,学习小神通一看便精,一丹只够学一个;而这个元字,取自一元复始的元,指的是此丹的第二个用途,置于魂魄中心,可以凝聚不散,增加夺舍成功率,可谓死后新生。” 申秋萍若有所思的对孙宇和说:“说的真好,再说一遍。” 孙宇和扶额问她:“哪个词或字不懂?” 申秋萍说:“除了夺舍不明白,其他的倒是猜到了意思。” 孙宇和解释:“夺舍,等同于抢别人的房子,而灵魂、元神的房屋不就是肉身吗?” 申秋萍懂了,不就是抢人家的身体吗?讲的那么文明。 吃下去能变聪明;死后灵魂也可以长期当鬼,找机会夺舍。 这两个她都不想,吃,太臭了;死后用,她还不想死呢。 看了一下时间,天要亮了。 天一亮,她就要走了,离阿和远远的,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否则,华国境内无他存活之地。 孙宇和本就暗自决定,无论是什么宝物,他都送给申秋萍。 “姐姐,这宝丹送给你吧,认识你时间虽只有一天一夜,你给了我太多,我也想回点礼给你。” 申秋萍闻言心中一喜,她其实明白,他只是希望自己记得他,便说:“嗯,我收下了,你那媳妇我会好好的替你选的。” 说完,两人一起离开太平间,走回大厅,申秋萍对孙宇和说:“天亮了,算算时间,大爷也应该出来了,你快上去看看,别送我了,我自己走,下次再见!” 孙宇和闻言只能停下脚步,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她这一走可能会有危险,也想去保护她,可她安排好了,他也答应了,而且自己也还没开始修行,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祝福她。 等到申秋萍走的再也看不见,空气中她的气息也消失后,孙宇和才去楼上看爸爸。 他垂头丧气的走在楼梯,刚走到四楼,谭杏林刚好下楼。 “小孙,申学姐走了?”谭杏林问。 听见熟悉的声音,孙宇和抬起头与谭活佛对视,回答:“嗯,刚走,她让我代她表示感谢!” 谭杏林听着这奇怪的回答,说:“帮助学姐,我义不容辞。倒是你,孙胜叔叔都出来两个小时了,你还不快去看他?”说完往楼下走去。 孙宇和收起小心思,谢过谭杏林后,去了骨科楼层,直接去了孙胜的病房,孙胜正醒着,一直看向门边,在等孙宇和。 孙宇和刚到门口,孙胜就叫他:“阿和,我麻药劲都过去了,你才回来,去哪儿了?” “我去见了个朋友,聊了一会天。”孙宇和答。 孙胜很震惊,他家阿和有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阿和,你什么时候有朋友了?是什么关系的朋友?不会是男女朋友吧?我儿子就是厉害,这伺候老子几天,在医院都能有女朋友了?” 孙宇和无语,没好气的说:“爸爸,您胡说啥?我和她不可能,我配不上她的。她又聪明,又漂亮,还很温柔,虽然会打我,可是我觉得她是顶好的姑娘,只是,唉!” 孙胜是老父亲看儿子,哪还能不懂?估计啊!是人家姑娘瞧不上阿和。 “阿和,都怪爸爸无能,要是我们家条件好,她能看不上你?” 孙宇和抢着说:“爸,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她是有缘未必有份,人家一点不物质。”说着他坐到爸爸跟前,有些也该办了。 “爸爸,还记得您手术前,我说过的话吗?儿子今天要告诉您一个惊天大秘密。” 孙胜看着孙宇和,感觉到他好像不一样了,却又看不出哪里有不同,他对孙宇和说:“阿和,这个秘密难道会大过你有一亿普通钱?” 孙宇和用力点了点头,说:“爸爸,您知道古代,蓝星有修行者吗?” 孙胜闻言坐了起来,喃喃道:“谁在你面前说这个的,你不知道这是忌讳?” 孙宇和苦笑着对孙胜说:“爸爸,咱父子俩也不能说这个?父子俩也有秘密吗?” “不,不会,我们俩真的没有秘密,要是有秘密,也是你有,我从来不会瞒着你。” 孙宇和:“所以,我要现在告诉您,您的儿子要踏天关!!这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您!我很贪婪,想永远做您的儿子,我很胆小,怕死更怕失去您。” 孙胜苦着脸说:“儿子,你要吃自家种的菜,爸爸学着种;你参军考学,都被劝退,爸爸也不怪你;可你要修行,爸爸真的是帮不了你,这个蓝星早就无仙人了!” 孙宇和急切的回道:“如果我能成呢?” 孙胜没想才一晚上没见,他儿子变得这么犟,一定是那个女孩子,对,我儿子什么时候敢不听老子的话? “孙宇和,是不是那个所谓的朋友,跟你说了什么?你从来都不敢违逆我的!!” 孙宇和站直身体,看着孙胜说:“爸爸的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质疑我的朋友这种事,太伤父子情了!” 孙胜难以置信的看着儿子,皱紧了眉头,忍住心中的怒火,说:“你应该知道龙灵断绝吧!你不知道它的含义吧?我知道!所以我必阻止你踏天关。” 孙宇和平视着爸爸,说:“我知道它的含义,而且绝对比您,比这蓝星任何人知道的多。龙灵断绝是因为真死已死!对吧!” 第19章 真龙之死 孙胜听到儿子说出真龙之死,并不诧异,蓝星从大修行时起,一直到无灵之战前,最大的图腾崇拜,就是所谓的真龙。 孙宇和在幼年时,住在盐正省,老太爷孙震天对其宠爱有加,每天除了公务,就是陪小重孙玩,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关于他自己,有的是亘古秘辛,甚至是军长级内参也随便他看。 孙胜自己当年知道真龙之名,都是由孙震天告知,孙宇和当然也是听他太爷爷讲的。 可孙震天也不知真龙是何物,到底是生灵还是别的什么?孙胜也不知道,孙宇和不是吹牛知道的多吗? 于是就故意问孙宇和:“你太爷爷告诉你真龙之名,这个我小时候也听过,那么何为真龙你知道吗?” 孙胜想孙宇和知难而退,可孙宇和是先天知玄,怎会不知。 “至今万年前,真汉皇朝许祭酒,着许书,称龙乃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长能短,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后世皆以此语形容真龙,对吧!” 孙胜说:“三岁娃娃都知道,你就知道这个?” 孙宇和笑笑说:“当然不是,许字圣说的是星象轮转,而真龙并非星象,也不是生灵,它是一条通往两个方向的路,一条由无数先人拼杀出来的路。” 孙胜诧异的问:“儿子,吹牛胡咧咧反正不缴税,是吧?你说是路,什么路?又通向哪两个方向?” 孙宇和对于爸爸的讥讽,当作不知,继续说:“这条路是修行必经的,仙佛神圣向上去,曰:飞升!魔怪精妖往下闯,曰:潜渊!” 孙胜看着像精神病似的儿子,继续追问:“何人开始修,又修在什么地方?” 孙宇和也继续答:“八万年前,轩辕古帝开始修,起点都是蓝星,一条从当时的昆仑神山向天外天延伸,另一条从归墟古洞向天外天延伸!” 孙胜不信邪,再次追问:“古帝为什么要修这条路?为什么相信可以修通路?” 孙宇和答:“轩辕古帝不慎损坏了轩辕圣剑的剑柄,里面有九天玄女的密信,述说了古帝之前两万年,有神人共处的时代,曰:洪荒大世,当世的蓝星,万族兴盛,皆敬拜族神,而神祗偏爱人,所以,万族共尊人族为灵长。神祗不知怎得,如人染瘟般,传染疾病,大量从天摔落,化为粉末,而人族也遭万族报复,有人皇曰颛顼,行绝地天通的壮举,使人族大兴,万族跪伏,却也因此断绝了登天路!古帝知晓这段秘史,便要重修通天路,又因为是九天玄女所传,自然深信不疑。” 孙胜有点迷惑了,若说孙宇和胡说八道,可却有理有据,好比绝地天通,儒家学社的尚书也有些许描述,只是没有他这么全面。难道我儿真的有未卜先知,知过去未来之能? “阿和,依你之言,真龙之死就是路断了?” 孙宇和心平气和的对孙胜讲:“对的,而且路两头的存在还彻底的抽干了真龙之气,致使蓝星修行断绝!” 孙胜皱眉道:“这么狠?咱们蓝星挖他们的祖坟了?” 孙宇和说:“这就不知道了,要么与修行无关,要么就是我尚无法力,不配知道呢!” 孙胜听闻,抬手揉一揉孙宇和的头,自己的阿和,竟然知道这么多惊世大秘,一定压力很大吧?嗯?这个是谁的毛? 孙胜不经意间,薅了一缕孙宇和的头发。 孙宇和委屈道:“为什么要薅我的头发,我虽然聪明,但不想绝顶!” 孙胜把头发一扔,岔开话题,问道:“真龙是路我懂了,那真龙之气是啥?为什么涉及到修行?” 孙宇和摸摸头,回答:“真龙之气就是灵气,因为修了真龙路而来,又称为龙灵。龙灵在蓝星的外在具象,就是各种各样的龙,有施云布雨的、有开垦阡陌的、有修路架桥的、有种植农桑的等等。” 孙胜很惊讶,这个不是农家学社与公输家学堂的专长嘛! “阿和,这好像是农家学社与公输家学堂的专长吧!龙灵都干了,他们喝西北风?” 孙宇和面露讥讽,道:“他们,巴不得呢!农家学社源于古代农家,原来写作[弄]家,负责养育照顾龙灵;公输家学堂源于古族鲁家,写作[撸]家,日常陪龙灵玩闹,不是撸龙灵,就是被龙灵撸,那些世代,他们可是风光了,直至无灵战前,龙灵突然就全部消失了,想必是因真龙之死吧!” 孙胜他们家几代人,都讨厌农家学社,所以他连呸几口说:“该!” 孙宇和又补充解释道:“龙灵们每到秋天便进入山肚子里冬眠,而到了夏天就去江河里洗澡,每到此两季,常听闻山鸣树倒,常看到泼天大浪,不过龙灵生性温和,不杀生。山塌了总能挖到灵矿,水冲天而起会化作灵气雨,所以大修真世代,这两个季节都是修为大进的时节,这就叫龙灵显圣!是修行路上的电梯。” 孙胜听完这些,都想修仙了,想到那些善良的龙灵,莫名就消失了,恐怕是天外天两条路的敌人干的!嗯?两条路?一上一下? “阿和,这两条路有别名吗? 孙宇和伸了个懒腰说:“即便是如今,普通人都听过,那条上升的路:道家学社叫飞升仙界、佛家学社叫大登极乐、光明法会叫上天堂。” 孙胜接替他说:“那条向下的路是不叫入九幽、下地狱、堕落之地?” “嘿嘿嘿!对极,爸爸可教也!” 孙胜说:“小混蛋,那你认为龙灵断绝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孙宇和今天说了这么多秘辛,心情愉悦,这么多可憋死他了。 “不好说,我有几个猜测!有可能是两边人口暴满,于是要开源节流,所以封门;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老前辈无耻,害怕后浪,闭路;最坏的猜测是,两边招惹了可怕的存在,波及到了我们,若是如此,迟早有一天,那些存在会打过来,毕竟我们大小也算是个宇宙霸主星。” 第20章 打算 孙宇和说的口干舌燥,便准备向孙胜告假,去喝口水,顺便给他再带一杯。 “爸爸,我渴了,你渴吗?我去弄点水吧?” 孙胜说:“哦,可以,给我也来一杯。” 孙宇和花了5分钟喝水,并打了满满一大杯水,带给孙胜。 “爸爸,喝口热水润润嗓子”孙宇和站在床边说。 孙胜端过热水,喝了一口,放在旁边茶几上,看向儿子,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阿和,你刚刚讲的这些,都是哪里找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见过?” 孙宇和目光闪烁,微眯着眼说:“爸爸,这些不是什么资料文献什么的,是我生来就知道的,您听说过先天知玄的传说吗?” 先天知玄?什么鬼东西?还能在娘肚子里掌握知识? “阿和,什么先天知玄?是什么东西?我未曾耳闻,倒是听说胎教有益婴儿发育,你娘给你胎教了?” 孙宇和一拍自己的前额:“爸爸,你是传说中的逗帝吗?快笑死我了。先天知玄是一种体质,在大修行时代,我这样的一日化神,三日飞升不是梦,拼一把,一日飞升也有可能的。” 孙胜惊奇道:“我儿宇和竟有飞升之资,那不是电视里的神仙吗?难怪你执意要修行,可惜了,如此天资竟生于此等世界,飞升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了,继真祖之后,我们孙门再无飞升之人啊!” 孙宇和闻言,说:“爸爸,何必如此伤感?有先天知玄,岂有不飞升的道理?” 孙胜一怔,看向儿子问:“我儿逆天否?如此狂言也能出口?你我皆知,这世界,龙灵断绝,你能修行已经是奇事,飞升,我儿,断不作此想!” 孙宇和第一次见爸爸文绉绉的样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爸爸,我们不要这样说好不,戏剧公社会告我们的,到时候,输了官司,得去戏剧公社当阉伶,老惨了!” 孙胜某处一夹,说:“一时兴起,阿和莫乱讲,秀儿阿姨一直夸爸爸器大活好,阄伶,不干,宁死也不干。不讲这个了,阿和,说说,你准备怎么修行?” 孙宇和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说:“我有几千种方法,挑出最好的有三种,分上品、中品、下品。上品之法,成功率98%,找一个偏僻的乡,把乡人全杀了,以血肉献给魔神,魔神享用后必赐法力,最低一次筑基七层;中品之法,成功率50%,以珍奇的毒虫异花草,捣烂,缚于丹田,可得炼气巅峰;下品之法,无固定成功率,只有公式,成功是x,x\\u003d寿命x倍数x0.01%,比如说:使用寿命100年,那倍数是1,可得:0.01成功。” 孙胜听完,说:“上品,不行,残忍至极,还必然会被国家议会全国追杀;中品,马马乎乎,可以赌一把;下品,你是嫌命长?虽然,得益于咱家的健康食品,你至少要活150岁,一下用100,还只是0.01成功,不行!对了,下品成功了,是什么境界?” 孙宇和从来没有想过用上品邪法,有伤天和,不合道心! 他原来想用中品毒法,大不了删号重修。 现在,还用想? “爸爸,上品我肯定不选,中品成功率太低,我准备用下品之法,成功后炼气一层,但胜在根基深厚,我先天知玄,逆天之资,必定层层完美进阶。” 孙胜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听见儿子选择下品,还说它最好,成功率高?喷了孙宇和一脸。嗯,想起来了,严格算起来,阿和是个公学毕业生,学习成绩好也不还是公学生,自己是杂家学社电器维修班毕业的高材生,可怜的娃儿,不会算术! 孙宇和擦干净温热的带着爸爸口水的一脸水,说道:“爸爸,你别小看下品之法,每加100岁会增加0.5倍,这样一算大约1450年就可以使成功值超过1了。还能打开极品炼气一层,很划算!” 孙胜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掼,说:“算得真好,下次别算了,你只看数字,不看结果,你有1450年以上的寿命?扯淡!” 孙宇和这才想起,爸爸并不知道他有亿年寿命,自己这样选择,在爸爸看来,纯粹就是找死。 “爸爸,我的寿命没有1450年这么短,是1亿蓝星年。” 孙胜惊了,儿子这个是疯了?谁能活一亿岁?别疯啊! “阿和,你发高烧了,说糊话?一亿岁,你还没飞升呢?” 孙宇和见爸爸不相信,拿出了长生琼浆,说:“这个药叫长生琼浆,是我自己炼成的,一滴增寿100万岁,真的。我试验时,不小心喝多了,喝了一百滴,这才有了亿年寿命。” 申姐,对不起,我若是不说,爸爸肯定不信,全说了,他也不会信,只能靠我编了。 孙胜从儿子手里拿过药剂,入手温凉,白天都能看见有彩光闪烁,好像是一个好东西。 孙胜抬头看了一眼孙宇和,说:“那我喝了。”看着孙宇和诚恳加鼓励的眼神,他仰头开喝。 多亏孙宇和手快,要不然让他干了。 即使是这样,孙胜也一口喝下了90滴,拥有了9000万岁,而长生琼浆,还剩10滴。 孙胜不尽兴的说:“反正你有1亿年寿命,让爸爸把剩下的喝了,以后给你当1亿年的爹!” 孙宇和讲:“爸爸,做人要讲良心,这可是我小时候,你教我的,人家谭活佛帮了咱们那么多,知恩要图报。” 孙胜一听,有道理啊,得报答。 “阿和,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敲晕了,灌进他嘴里?” 孙宇和无语:“这个是报恩?我做了一个局,咱俩一起骗他?我回来的时候,就布下了第一步棋子,是这样的……” 时光飞逝,谭杏林因为咋天晚上加班,中午在家吃过午饭才来医院,照例先去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带好志号牌,巡视病房,第一个就是孙胜的病房,自从,孙胜手术前瞪了一眼那个大姐,原来的小双人间病房成了他的专门病房。 谭杏林,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在争吵! “阿和,听话,嫉妒也没有用,人家俩人是金童配玉女,你强求也没有用,那块高级蛋糕,是人家委托我交给谭医生的,你放下!”孙胜声情并茂的说。 “我不,我不要,你可真的是我亲爸爸,明明就知道我喜欢申秋萍,还帮她送情人蛋糕给姓谭的,他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你以为他真的是好人?看我吃了它,哼!申秋萍,你只能成为我的女人!” 谭杏林原以为,里面父子二人吵架,想等他们冷静一下,再进去,结果,刚准备向隔壁走去,听到了申秋萍三个字,仔细一听,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啪嗒,门被踹开,“孙宇和,你敢,枉费申学姐百般呵护你,没想到,你是丑人多作怪,我看错你了,难怪早上遇到你,你语气那么奇怪,把蛋糕给我!” 孙宇和暗自藏好狡黠的目光,说:“我不,我要当你面吃了它,让你的心上人受我欺凌,啊哈哈哈!”说完往嘴里塞。 说时迟那时快,谭杏林以掩耳不及铃儿响叮当之势,夺过蛋糕,一口吞下,嚼都不嚼。 “姓谭的,你一口都不分给我,我恨你!哇哇哇!”孙宇和哭着跑出病房,向楼下冲去。 “阿和弟弟!”谭杏林想追过去哄哄阿和,却被孙胜一把拉住。 “别管他,让他哭去,对不住啊,小谭,让你看笑话了。“ “胜叔,别这么说,是我这当哥哥的欺负他,他不会想不开吧!”谭杏林关切的说 “没事儿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小孩子心性,小谭,走,给叔办出院手续去。” “唉!好!叔你回去多劝劝他,这样不好!” “小谭,你果真是一个好人啊!值得有好报。” 孙宇和,在楼下等了20分钟,孙胜下来了。 “爸,怎么样?可以吧!” “可以,可以,他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爸爸,我们先回家,回去后我去办件事,然后我们去隐蔽的地方以寿命炼气去,开启,修仙第一步。” “哈哈哈,好,走,回家!” “对,回家” 孙宇和最后看了一眼医院,决定,将来再来教谭杏林修仙。 第21章 壕横孙宇和 下石头村,有人口1万多人,约2000户,整个村子呈类山地形,西南高,东北低,东北处是华国长度排名第四的澜云江入海口,出海口后就是蓝星唯二的大洋:零丁洋。 因为,华国议会的优秀治理,以及各地军政长官的大力扶持,加上农家学社的全力供应,华国并无农民,更不存在出海打渔的渔民。 无论是肉蛋奶,还是菜粮果,包括各种佐料,全部是统一免费发放。 衣服和其他的日用自己买。 住房由国家议会垄断,交由九三学盟组建的专业建造军团建造后,分级分批发放,普通人自己出材料人工费购买,军人、烈属、科学家,免费优先入住,地点以及房屋面积任选,内饰装修也必须向三类人员免费优先提供。 交通运输全民公交制,除了少数喜欢玩老爷车的,都乘用公共交通系统,无他,路途太长。 孙胜和孙宇和,乘坐华国通地下管道交通穿梭车,两个小时到村里站台,全程3500公里,只要50元普通钱,相当便宜了,华国万岁! 两个人刚下车,走到地面站台上,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对他俩说到:“欢迎回家,下石头村民孙胜、孙宇和小朋友,在您们出远门期间,本村共开过三次村民会议,一致同意上石头村村民李秀搬入你家居住,孙宇和小朋友,有位来自远方的安小乐阿姨传信,让你离她女儿十万公里远。滴滴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们?”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琪琪姐,我早就不是小朋友了;还有秀儿阿姨住到我家我们怎么是最后知道的?那个安阿姨是谁?我又不认识安姓小姑娘,她找错人了吧?” 琪琪:“琪琪不明白您说的话,小朋友永远是小朋友,琪琪会保护小朋友。” 孙宇和说:“没了?” 孙胜在孙宇和身后,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将孙宇和踹的差点儿摔倒,说:“说了多少次,这个琪琪不过是村长为了政绩,弄的一个全智能迎宾员美女款,是机器人,你只管听它讲,问它干啥?它又不是人!” 孙宇和站正身体说:“才不是呢?琪琪姐救过我的命,我偷跑出家那次,要不是琪琪姐,我早掉进下面管道里被撞死了。” 孙胜挠了挠头,说:“你那是幻想,算了,不说了,先回家,你不是有事要办?” 孙宇和再对琪琪说:“姐姐,再见!”后,与爸爸一起往家里走去。 直到二人走远,琪琪突然转过头,看向孙宇和身后的方向,低语呢喃道:“小朋友好像是长大了,再见!”她的面部竟然在笑。 孙胜父子二人,说是走,其实是出站台,坐电梯,没办法,他们家离站台足有10公里,走路?谁吃的消! 到了二牛家门口,孙宇和按了暂停按钮,对他爸爸说:“爸爸,我要去二牛哥家一趟,报恩!” 孙胜说:“回来前,你在县龙行取了3000万的支票,是为了还二牛?” 孙宇和脸上带笑说:“对的,还有那最后一滴长生琼浆!” “我还以为,你是给小情人留下的,没想到是给二牛啊!值的吗?” 孙胜头一扬:“值的,怎么不值的,我从盐正搬回家与您同住以来,除了您,只有二牛哥肯陪我玩,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这次您出这么大的事,全村包括阿姐都不肯借钱给我,又是只有二牛哥,他瞒着他媳妇偷存了5年也没舍得用的3000元普通钱,二话不说就给我了,还怨自己没用,没有更多的钱给我,让我别想着还他,他还能攒。” 孙胜知道他们小弟兄从小就亲,没想到大了还这样亲近,阿和说的对,真值! 孙胜看向电梯下的孙宇和说:“阿和,你有一个好兄弟,去吧,别忘了替爸爸告诉他,爸爸很高兴有他这样的侄儿。”说完按下续行按钮,往家去,小弟兄见面,说不得要哭一场,他跟着去不合适。 孙宇和站到家庭用平行电梯上,电梯缓缓的驶向二牛家客厅。 10分钟后,孙宇和站在二牛家客厅大门外。 “死二牛,臭二牛,你借钱给他干嘛?他有钱还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私房钱?还不是想让你留着零用,借给他?借给狗都比借给他强!” 二牛望着媳妇,气愤的说:“闭嘴吧你就!你吵了几天了?阿和与我什么交情你不懂?命都可以给他!他要是想睡你,我亲自帮他脱你衣服,给他把风!你还是他堂姐呢,什么东西,就借了,不,是给了,白给!” 孙香玉看着向公牛发疯一样的丈夫,委屈道:“呜呜呜,陈二牛,你个二百五,你说的是人话吗?帮别人睡自己媳妇,主动捡帽子戴,抛开这个不谈,我是她姐,你怎么说的出口?呜呜呜” 陈二牛刚想怼他媳妇,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孙宇和听着里面越吵越凶,他真心不希望二牛哥因为他不得安宁,连忙开口:“二牛哥,嫂子,我是宇和啊!能进去吗?” 陈二牛开门,高兴道:“我弟弟回来了,吃了没,快快快,进来,我让你嫂子去炒两个菜。” 回头对孙香玉说:“哭什么哭,晚上收拾你,去,炒个几个硬菜,我们兄弟喝几个。” 孙香玉抹了抹眼泪,恶狠狠的盯了孙宇和一眼,不情不愿的去厨房炒菜。 陈二牛拉着孙宇和的手,两人坐到桌前。 陈二牛率先开口:“怎么回来了,胜叔咋样了,是不是没钱了,说个数,哥高低给你弄来。” 孙宇和感动莫名,答道:“哈哈哈,我爸已经出院回家了,他不方便来,让我告诉你,他很高兴有你这样的侄儿。” 陈二牛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这是大喜事,不醉不归,必须的。” 孙宇和也笑着回复到:“那当然,必须的。哥,信我不?” 陈二牛闻言看向孙宇和,说“这是屁话,咱俩谁跟谁啊?” 孙宇和取出装有目前最后一滴长生琼浆的小瓶子,递到陈二牛面前说:“哥,喝了它!” 陈二牛接过一口喝下,毫不拖拉。 孙宇和看着他喝下后,说:“嫂子怎么还没好,我都饿了” 陈二牛对厨房内吼了一句:“快点!” 那边,孙香玉端菜上桌,兄弟二人开怀畅饮,只喝的两人酒酣耳热,东倒西歪,感觉到孙香玉那要杀人的目光,将支票藏在菜盘底下,向陈二牛告辞。 陈二牛听了说:“兄弟别走,让你嫂子给你打洗澡水,让她好好伺候伺候你,嗝!” 孙宇和一听,撒丫子就跑! 身后传来一声:“陈二牛,你个王八蛋!” 第22章 何为修行 孙宇和乘电梯到自家院门外,换乘了自己家的家庭用电梯,到了大厅门外,发现,爸爸正在等着自己。 “阿和,回来了?吃饱了没,没吃饱,屋里桌上还有你秀儿阿姨炒的菜,锅里有饭,自己盛去。” 孙宇和酒气未散,对孙胜说:“爸爸,我在二牛哥家吃好了,现在就想睡觉,秀儿阿姨呢?” 孙胜老脸一红,说:“酒喝多了吧!少喝点。你秀儿阿姨刚洗过澡,在大卧室等我呢!” 孙宇和一听,赶紧让爸爸去睡,自己也回房间了,父子俩约好明天去后山顶上,炼气。 夜深了,万籁俱寂,孙宇和睡的安详,孙胜屋里,还没有关灯,一男一女,人影绰约。 伴随着“哐当”一声,孙宇和惊醒,才发现窗外天已微明。 他起床,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一想到,等一会要与父亲共踏天关,心情更愉悦了。 走出自己的房间,却看到对面爸爸手扶腰,一脸疲惫。他房里传秀儿阿姨的声音:“胜哥,天还没亮,你去哪儿,人家还要!” 孙胜连忙上前拉着儿子的手,说:“我和阿和去山顶菜地看看,顺便欣赏日出,去去秽气”说完拽着孙宇和出了门。 孙宇和听到身后传来“死鬼,早点回来,老娘还没尽兴”的声音,对老爹竖起大拇指。 “卧槽了个老天爷,床坏了?我爹真乃猛男是也!” 孙胜看着同在上山电梯上的儿子,没好气的说:“去你的,有这么说老子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个小孩,懂什么?” 孙宇和一脸坏笑:“孩儿愿替父上阵,共抗敌军?” 孙胜正色说道:“我儿有此孝心,为父心甚感安慰,只是下次莫说此话,否则我必灭你一头。大头小头任你挑!” 孙宇和讪笑一声,再无怪论,不一会儿,山顶到了,他俩已站在自家菜园前,面向东方,静待朝阳。 倏尔,天边泛紫,若气若云,一轮红日,于其中,稍露。 直至红日全出,紫气全无,远处海风袭来,夹杂着各类芬芳,宜人宜心,好个修行天! 孙胜一直看着孙宇和,日出什么的,欣赏不来! 望着孙宇和脸上映照着朝阳,好似有神光从他眼眸中,射向长空。 “阿和,别说,你现在这个气质真的好似谪仙刚落尘一般。” “爸爸,哪有这么夸张,炼气尚未成,怎敢问仙人?”孙宇静静的答道。 “敢问何所在,今朝寿几年?哈哈,怎么样?” 孙宇和听了父亲的这一句,笑着说:“对极,对极!管你什么仙人,有我寿元长吗?爸爸说的好!爸爸你知道什么是修行吗?” 孙胜说:“杂书上说,修心养性即是修行!你觉得呢?” 孙宇和答:“此论甚妙,若依这种论调,天下修士至少坐化八成。修行路上少了抢道之人,更是顺遂啊!况乎,大多数修士走捷径,以修行为名,行窃天之举,若是使其坐化,天道岂能不爱吾?” 孙胜又说:“那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你又怎么看?” 孙宇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屁话,全是屁话,把境界的分类法之一,当作修行法门,若是得成,天晓得!” 孙胜不开心的说:“那依你呢?” 孙宇和当即结跏趺坐,说: “混沌未开法已在,宇宙涅盘性尚存, 世上长生从此法,上下岂敢不开门? 爸爸,修行如同吃饭喝水一样,不在于修,在于行!怎么行?如何行?行何方?何时停?先天知玄教我观遍各家法门,这四个问题,我一一为您解说。” 怎么行?生下来,所经所历,皆是修行,从开口啼哭嚎叫要奶吃,这是天道赋予的求存本性,此时是天要你行;到学语开口,观书看画,此时是好奇要你行;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生老病死,此时是命运要你行?这些行有用吗?有用!一饮一啄是缘法,一思一虑是悟道。 如何行?俭时节日,时时遇道时时悟,时时悟得记在心。唯有如此坚持下去,方可悟透修行。修行无分别,无成败,只有得道结果而已。 行何方?以所学所闻所见所想,铺开大道,只向一求,不作二想。任何一个修行人,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一味的限制自己,如何得道? 何时停?永不停!凡人修行苦求法,仙佛成道自悟道。没有停止的可能! “阿和,你越说,爸爸越糊涂了,有没有简单点的?”孙胜说。 孙宇和无奈,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人人都想走捷径,可捷径是小道,走的人多了,它如何受得了?修行,无非是一心一意,只管从心所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己。 正邪之分也因此而成,好比参天建木,最高的是谁?主干却并非是主枝。那么你就可以说,主干不对?反正哪个枝头都有可能更高?左边的侧枝笑话右边的侧枝,说人家长歪了。 然而,只要光明尚存,无论哪个枝头都会最终朝上,因为光在天上。 修行亦如是! “爸爸,简单的,别人没有,您一定有,我其实很早之前为您订制了修行法门,我们先开启炼气,完成后会教给您。”孙宇和定心收神应道。 孙胜问:“怎么开始呢?” 孙宇和让爸爸如他一般坐在山顶上,说:“爸爸,您先双目微垂,念想眉心,若是见到有大树在,催其扎根于丹田,要保证根穿过丹田直至从双脚脚心露出根茎,在回观大树,若是有果置于上,使果落入丹田,则炼气开启。这个过程中,您一定记得不断的用根茎撕扯心脏,最好绞碎它,寿元会自动消耗被大树吸收,待到无论如何,心脏都不可撼动,炼气一层达成。您可要坚持下去,虽然疼,可是也有助于锤炼精神,壮大元魄,对以后的修行有好处。” 孙胜完全按照儿子说的去做,疼痛感远超蛋被车撞,苦撑! 大约45分钟,整个山顶菜园子白雾弥漫,地里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等到孙胜醒来,双目射出火光,白雾迅速消弥,他已炼气一层了。 孙宇和恭喜父亲后,也开始自己的修炼,而孙胜却去搭菜架子去了。 第23章 今日功成 孙宇和看到了爸爸已功成,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他虽然已经依照先天知玄所述,演算10多年,可是,毕竟是爸爸用啊!他怎能不担心。 现在,该自己了,孙宇和猜想自己的炼气开启,当与爸爸的炼气开启,有所不同,自己服用了长生琼浆,这样的大道真血级的药剂,都可以使其激发异变,那么作为修行之始的炼气开启关,也应该与普通人不同。 静心,意念入微,观想万物万灵的生、死、寂灭、轮回、变异。 眉心,倏忽之间,有光轮出现,顷刻,转化为一光球,而光球又在凝缩,直至成为一个黑点,刹间,有大爆炸产生,黑点崩解,有什么在形成。 孙宇和入定很深,若死若灭,不知他身体之外,已有奇观现世。 天上的太阳,射出一缕若漆流转的奇火,直直的冲向孙宇和;零丁洋里滔天风浪,水龙吸水,共有九条,也化作九条龙飞向山上的孙宇和;山上的草木迅速凋零,形成一个个青绿光团,若萤火似精灵,围绕着孙宇和;山头如心跳般的震动起来,发出如大钟一般的响声,每响一声,就有土色气流从孙宇和的鼻孔进去;整个下石头村的所有铁器、金银器、铜制品等都在肢解,如尘如沙冲向后山。 孙胜早在有火团冲向儿子那时,就停下手中的农活,本想喊儿子快跑,可一看孙宇和,坐定不动,气息平和,就明悟这等异相是儿子引来的。 孙宇和此刻于眉心所见,差点崩毁元魄,只见那里先是有了光,光形成球状,在光下,又有大海形成,海中有龙在游,这是九条,其后有树在光之下海之上成长,树根处突然就有了土地,土地里还明显有古锭金精合金块,占了土地三分之一的体积,一切,在转瞬间成就。 孙宇和如何可以淡定,这分明就是宇宙的轮转啊!这竟然只是他开启炼气而已,还未结束啊! 他感觉时机已到,立刻运转寿命献祭,整个意识世界越发真实,而疼痛感从无到有,越发强横,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被数以亿万的毒蜂蜇,又好似不间断有高温蒸汽蒸自己。 “啊!!!!!!!” 一声若龙吟似凤鸣般的呐喊,天顶云不动,海面波已平,孙宇和竟然有兵解的迹象,血泪从其眼中流出,配合那一声呐喊,如同有万千不甘一般。 孙胜惊慌失措的看着儿子,悲伤无比,内心祈祷,求神佛救救他的儿子。 忽然,伴随着“咚!咚!咚!咚!咚!”五声佛钟声,天地异象又变了。 只听见梵音无处不在,惊闻一声:如是我闻……,天空中白光涌现,大佛立于穹苍,双目微眯,看了看孙宇和,说:“诸位道友,此时不出手,静待何时?” “呵呵!天之道,利而不害!道友,老道有礼了。”一白发老翁坐在青牛背上答。 一书生,一手执书,身周有雪,微笑着看向孙宇和。 有一只手,其上有一剔骨刀,背向孙宇和,刀指苍天。 孙胜已经面无表情,这些都是啥? 等了一会,没有什么动静出现了,大佛又说:“既然已来,道友何必躲藏?” 执刀的手,刚有一点动静,又停止了。 空气一阵芳香,山顶枯萎的植物全活了,一道靓丽的身影,只有半米高,身有四对透明翅膀,尖尖的耳朵,扑向了孙宇和,在其额前轻吻,呢喃道:“哥哥,别哭了,妹妹来了!” 只一句,孙宇和的兵解逆转,云又动,海浪声也已传至孙胜耳中。 此五尊大能,同时说道:“今向天道借命,助此子功成!天道借是不借?” 天顶,雷光大作,紫色雷龙咆哮,意图轰杀孙宇和。 大佛头顶光轮散发白色毫光,形成大钟,罩两人身外,还给孙胜补了一个宝伞佛幢。 老翁瞟了一眼天上的雷龙,口中叱道:“疾!”雷龙变小了一半,却又有几条小龙伴生。 书生还未及出手,一道刀光带着滔天怒意,斩向苍穹,雷龙卒。 而孙宇和的“妹妹”吻了孙宇和的嘴,渡了一口气给他。 五位存在逐渐消散,那只手最慢,好像停顿了一会。 待到他们全部消散,西边红霞漫天,孙宇和睁开了眼,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失败了,要兵解了,不甘的吼了一声,然后意识全无,直到嘴唇感觉到一丝温热,有一股清凉的气,进入自己的口腔后,被自己吸收,拼命的睁开眼,想看看是谁? 睁开眼睛,是一双浓眉大眼,满脸惊喜。 “爸爸,您……您亲我嘴了?”孙宇和一脸惊恐的问。 孙胜激动的抱着儿子的头,就在其脸上狂亲,嘴里时不时的说:“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孙宇和赶紧推开爸爸,用袖子擦净脸上的口水,说:“爸爸,真的是你!” 孙胜按捺住开心的心情,说:“你睁眼后我才亲的你,肯定没亲嘴,你不知道,刚才多么惊险,多么刺激……” 半个小时后,孙宇和听孙胜讲了全部的过程,心中有了猜测,这五位应该是跨时空而来,至于是谁?前三个有些猜测,后两个真不知道,只能留待后面自己去验证了。 孙宇和将答应孙胜的修行法传给他,其实也没啥,就是水磨功夫,将眉心树的果子每日一摘,置于丹田,种成小树,直至无法种下,即满,每满一次,便可升一层。 这果子是人体的秘藏,好比凡夫吃饭所吸收的能量,是修士从天地中汲取养料。 若不是龙灵断绝,孙宇和的秘法可以助他爸爸,一月炼气巅峰,这可是普通人,不具备体质、灵根、血脉的普通人。 如今至少两年,若是能找到外炼真丹,可以加速。 孙宇和见天色不早,便和爸爸一起坐电梯下山,身后菜园里奇香遍布。 下石头村站台里,琪琪微笑着。 到了山下自家,从后院走到中庭,便听到前院有动静。 “李秀,几天不见,红光满面啊!这孙胜老哥可以啊!”村长赵五说。 “秀姨,您就让开呗!让咱们去山顶瞅一眼,堂弟和大伯在山上,我担心他俩有事。”孙香玉说。 李秀巧笑嫣然、顾盼生辉,不紧不慢的说:“赵村长,我男人厉不厉害,让你家五嫂子来试试呗?小玉啊,谢谢你关心啊,阿和与老孙好着呢!老孙带着阿和在山上搞电学研究,动静大了点,大家多担着点啊!” 陈二牛接着说:“就是就是,俺兄弟是皮了点,可不坏啊!给二牛我一个面子,大家回去吧!” 赵五刚准备怼陈二牛,就看见孙家父子从客厅走出来,正站在电梯上向大门处驶来。 第24章 安小乐来电 待到门前,孙胜将李秀护至身后,孙宇和亲昵的挽着秀儿姨的右手臂,站定看向门外。 “各位村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要与我老孙,理论理论?” 赵五站直了身体,说:“大胜,你别扯犊子了,你在村子的山头上种菜,我们已经有意见了,今天还搞起了实验,告诉你,不行啊!必须要收回你的使用权!” 孙胜咧嘴笑了笑:“小五子,你飘了啊?你怎么当上的村长?忘了!还管起我来了?当初,我们家老祖宗搬迁到这里,这里是十室九空,孙家十二人在此地开枝散叶,你们都是后来搬来的,小玉,伯伯说的对吗?” 孙香玉本来安静的听着,见孙胜问话,立刻答到:“我大伯说的对,华国元年后,这个下石头村只有孙、陈两家共120户,而你们赵、王、张、钱四姓,千多户人是国家搬迁来的,后来六姓都增加了一点人口,才有现在的规模。 赵五摸了摸鼻子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还提它干吗?反正今天你们孙家必须让出山头,村里正发展旅游业,这么好的风景,凭啥你一家独占?” 孙胜拍了拍赵五的肩膀,笑着说:“小五子,你别想了,我还不知道你,打着我们家老祖宗的旗号,骗了上头多少好东西,附近有哪个村,有咱村这么奢侈,跟省里似的。你猜,我要是举报你,你什么下场?” 华国法律明确规定,冒充军人者,自己流放,冒充烈属者,全家流放! 赵五冒充开国十二元帅的后人,要是捅到上面去,流放海外或者深山自己选。 要知道,华国专门流放罪犯的深山,龙湖大山脉,也是七江源,从东向西为纵,最长处近80万公里,从南往北是横,最宽处达20万公里,连绵不绝,野兽横行,若是流放,那就是随处往那一丢,你自生自灭吧! 赵五吓得面无人色,向孙胜告饶到:“大胜,不,胜爷,您抬抬手的事,何必呢?” 说完直接驱散人群,各回各家。 孙胜将二牛和孙香玉留下,说:“二牛,小玉,今天就在家里吃饭,秀儿手艺不输大厨。” 孙香玉并不想留,但是陈二牛硬是将她拖拽上了孙胜家的代步梯,几人一起向客厅驶去。 进了客厅后,李秀让阿和给大家倒茶,自己去后厨烹煮菜肴。 孙香玉使了几个眼色,陈二牛才反应过来,借口想看孙家菜园的菜,硬是拉着孙胜去了后山。 孙宇和本来也想去,但奈何堂姐拽着他的衣袖。 等到客厅只剩两人,孙香玉掏出了支票,问:“这个是你留的?” 孙宇和点了点头。 孙香玉又问:“钱是你挣的?” 孙宇和挠了挠头:“嗯!” 孙香玉忍不住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忘了?小时候你和太爷爷,回来过一次,我抱着你去看烟花,你哭着要喝奶,我当即解开胸襟就要奶你,给我妈一个爆栗子,打哭了?” 孙宇和面露羞色,低头道:“没忘……姐姐,对不起!” 孙香玉双手抱着孙宇和,说:“阿和终于长大了,姐姐我可抱不动了。” 孙宇和也回抱着姐姐,姐姐还是姐姐。 陈二牛和孙香玉吃过晚饭就急着走,孙香玉想把支票偷留下来,被孙宇和用小法术又放进了她的钱包里。 孙胜喝多了,李秀扶着他去休息,并要阿和收拾完桌子,也早点去休息。 孙宇和洗完锅碗瓢盆,回到自己房中,总算有时间,查看自己了。 五行皆齐备,且自成一界,还在不断变大,这倒是省了后面的事,只是水磨功夫恐怕是不行了,自己恐怕要靠奇遇机缘了。 那团气,通体青色,异香袭人。 “这个是那个妹妹给的,倒是奇特,好像并不能直接用,却增加了意识世界的扩大速度。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机会要谢谢她。至于那尊佛,他留下来的东西,不知在哪?找不出来,不知道那位到底是何意。” 孙宇和将体内梳理了一遍,除了多出来的和没找到的,倒也没少什么,尤其是先天知玄,还是原来一样。 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一只手,到底是何人的? 至于会不会被外面人发现他们父子已经是修行者,那不可能,他们村是勾曲县云琅乡,最小的村,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成云琅乡的模范村? 想着想着睡去了,梦里星河如流萤,山川胜景,皆可梦寻。 第二天,6点,孙宇和房间里,从没有响过的,家庭用小视通突然响起来,把孙宇和直接惊醒。 “卧槽卧槽,这蛤蟆叫的铃声谁弄的,真心吓人,我瞅一眼看看?” 小视通的空气屏上,悬浮着小型全息投影,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孙宇和按下允许按钮,那个女人一脸愤怒的说:“小兔崽子,我女儿呢?你拐哪里去了?还不交出来?” “阿姨,您一早打来电话,就为了找到您的女儿?我又不是【在哪】的工作人员,又怎么可能知道您的女儿在哪?您女儿是谁啊?” 小视通是可以看见对方的,并且高级会员,可以传递体感,比如说打巴掌,比真人打还要疼! 随着“啪!!”的一声,孙宇和不再犯晨困,一下子清醒极了。 “我是安小乐,应该给你发过村级留言,我的女儿是申秋萍!” 孙宇和听见她说是安小乐,想起了琪琪姐传达的留言,本有些不高兴,可一听是与申秋萍有关,立刻关切的问:“申姐妈妈?是申姐出事了吗?她怎么样?” 安小乐看见孙宇和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掐死他!申姐?敢叫她的宝贝姐姐?哼! “我派了人,她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到你们村,你注意去接她一下,她会告诉你详细信息。”说完不等孙宇和答复,断开连接。 孙宇和赶紧换了套衣服,从房间出来,没看见客厅或厨房有灯光,爸爸和秀姨应该是没有起来,他简单的洗漱一下,离开家,赶住站台。 第25章 奇葩的一天 孙宇和家是离站台最远的一家,要去站台得经过陈二牛家、赵五家,转入村主干电梯。 华国国家议会推行:私人交通禁止,所以各村几乎是没有地面道路的,原道路全部架设了平行电梯,说是电梯,其实并不是使用电力的,只是沿用古代称谓而己,村内出行完全没有走动的必要,只需要换乘。 孙宇和出了自家大门,换乘上过道梯,驶向主干电梯,路过二牛哥家时,两口子都没有起床,虽然隔着有一里地,还隐隐约约听到传来堂姐美妙的歌声。 “我去,二牛哥好猛啊!姐姐也是真厉害啊!” 电梯继续行驶,经过赵五家,赵家婶子拦下他,他按停电梯,与婶子打招呼。 “婶子,早上好,起这么早啊?” 赵婶子阴阳怪气的对孙宇和说:“没办法啊!你赵叔又不行,你二妈妈不是说了,要我去试试你爸吗?我正准备去呢!” 孙宇和听话听音,赵婶子这是想去与秀儿姨吵架啊!不拦,绝对不拦,秀儿姨还怕这个? 决定后,他打着哈哈说:“啊,好事啊,您去呗!正好他俩都没起,您直接去屋里试,嘿嘿嘿!那什么,我出去转转,回见了您。” 说完就重启电梯,还按了加速,出了道口,跳上主干电梯,向车站驶去。 车站里,一如既往,冷冷清清,除了琪琪姐,哪还有别人。 “琪琪姐,我有客人来吗?” 琪琪:“小朋友,早上好,至目前为止只有三个本村外出的,并没有人来呢!” 孙宇和还以为人家已经到了,来早了。 又看着没人,便如少年时一样,与琪琪姐玩闹起来。 他从琪琪后面抱着她,琪琪立即说:“小朋友,不要这样,会影响本村形象,快松开。” 孙宇和一脸流氓样,说:“不松,小时候你不也抱过我?” 他指的是那次未发生的意外事故,在他的记忆里,分明是琪琪从身后抱住了他,才使他免遭厄运。 没有人相信,因为琪琪并没有[墨子]核心大脑,而是传统的集成芯片,根本就没有感情模块,怎么可能会同情并救人? 可是,孙宇和并不这样看,琪琪姐是原初机体,是九三学盟成立20周年的周年庆限定发售的一代机器人,使用近50年了,并没一次当机记录,50年,即便是数据也会有情感的吧! 他从那天被救后,每过几天都会来试她,袭胸、捏腚、亲嘴都试过,她从来都没有感情反应,并且重复刚才这句话。 孙宇和今天准备掀她裙子,呵呵呵!看她怎么忍? 恰好,在孙宇和掀起琪琪的短裙,还未来的及看的时候,一个大爆栗子砸在他脑袋上。 孙宇知以为是琪琪打的,心想,小样,忍不住了吧!耳旁却传来陌生的女声:“大变态!连机器人你都不放过?不知道,秋萍怎么看上你的?” 孙宇和听到这句,放下了琪琪的裙摆,揉着自己的脑袋瓜说:“疼死我了!你是申姐妈妈派来的?” “是我,安宁宁,安小乐的姨侄女,申秋萍的表姐,二星科学家。”安宁宁不苟言笑的说。 孙宇和最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面部表情来看,好似他欠了人家多少钱似的。这样的人要么性格冷淡,要么不好糊弄。 “你好你好!嘿嘿嘿!宁宁,我说刚才是误会,你信不?” “呵,我信,我当然信,嗯!真的。还有,叫我宁宁姐或安宁宁,我与你不亲,别叫的那么亲。” 不好相处,绝对不好相处!还是直接就步入正题:“好的,宁宁姐,你来是为了申姐的事情吧?” “秋萍再与你分别后,去了九三大学,然在当天就不见了,完全失踪!我来是问问你,你和她的失踪,有没有直接关系?” 孙宇和,眉头紧紧皱起,心里想着怎么会这么快,暴露的太快了吧! “不知道,我与申姐是被雇佣关系,她请我帮忙,然后给我钱,仅此而已。” “噢,是这样的啊?那是我们误会你了吗?我们还以为你对秋萍起了想法呢?”安宁宁紧盯着孙宇和的脸说。 孙宇和努力压下不快,说:“我自知除了胖点,毫无用处,哪里有非分之想?” 安宁宁越发感觉他不可信,肯定有什么隐藏! “知道就好,不过我们家向来讲礼貌,所以,还是请你跟我走一趟比较好。” “不行啊!我早上刚受风寒,不能出远门,身体不好,抱歉抱歉。” “怎么这么巧?那你好了,可一定要去姜南科学署,毕竟是来自七星科学家安小乐的邀请,你最好还是别拒绝,我们知道你家在哪儿? 孙宇和点了点头,未发一言。 安宁宁下去,等车来后,就走了。 孙宇和看见她走了,才咬牙切齿的说:“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孙家还是华国开国元帅呢!尼玛,气死我了!” 安宁宁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们认定,申秋萍的失踪,孙宇和要负一定责任。 转过身对琪琪说:“再见,姐姐。”然后往家赶去。 到了家门口,我的天,真香艳啊! 赵五婶真的去他家了,而且还换了衣装,穿的像勾栏里女子一样,就站在孙胜家院子门口,隔着门,里面站着李秀,秀儿姨也就比五婶穿的多一丢丢,是一件睡裙,还好不是蕾丝花边的,孙胜在旁边一直拽着她。 “哼,说我们家老赵不行,让我来试你家的,我可是个实在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了,你却让我滚!李秀,你咋这么狂?” “赵五家的,你也不害臊,大早上,穿的这么妖艳,上我们家来,直接就到卧房来,你家赵五知道吗?” 孙宇和早就蹲在角落里,边看边乐,刚才的火气,消了大半,可接下来,他可没法笑了。 “李秀,你别冤枉人啊!是你家小坏蛋说的,你们俩等我呢?” 孙宇和听见这话,赶紧启动电梯,想跑,可不动还好,一动三人全看向他。 李秀:“阿和,还不滚进来!今天,姨必须揍你!” 孙宇和本来能跑掉,都怪赵五媳妇一把抱住他,害的他动都不敢动,一动就成了吃豆腐。他求救信号发向爸爸,爸爸却仰望天空。 唉,我这倒霉的嘴啊! 第26章 菜园子大宝贝 李秀也就是那么一说,她从来也舍不得打他。 李秀原来是大王庄嫁到上石头村的,那个男人是傻子,按说华国人不缺吃穿,有房住,除非你自己要花,否则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可是,戏文里唱的史爱财,在什么时候都有。 李秀他爹,为了傻子一句屋里地下有金矿,非逼着李秀嫁给他。 婚礼现场,傻子一高兴,对自己的妈说:“妈妈,这话还真灵,嘿嘿嘿,秀儿是俺的啦!” 李秀她爹,当场暴走,自己竟然被傻子坑了,于是大打出手,失手打死了傻子。 傻子家亲戚一看,这还了得?于是最终成了大王庄与上石头村的械斗。 后来,乡里来人,要求他们和解,他们也同意了。 等上头的人一走,呵,两村人载歌载舞,同聚一堂,商量着要烧死李秀,以彰显两村反对械斗,和谐相处的决心。 巧了不是,小小孙宇和,闹着要吃大鳖,孙胜弄点动物肝脏,带着孩子去江边滩涂抓鳖,路过上石头大广场。 看见这一幕,张嘴来了句:“一群禽兽,你们和谐了,关人家姑娘啥事?” 两村人一听,本来要发火,回头一望,是大胜,这可是个好人啊! 有老婆婆劝道:“大胜,你是好人,这件事情,你还是听大姨的,别管了。” 孙胜是什么人?家里两代将星,从小接受的家教就是:绝对不许见死不救! “大姨,各位乡亲,华国才和平多少年?我爷爷、父亲他们那些人用鲜血换来的和平,你们就是这样的珍惜的?” 大王庄村民王二麻怼到:“知道你们家是英雄世家,可是,烧死个女人与和平有什么关系?李秀死了,华国不存?我看你就是看上李秀了啵!” 孙胜本欲再讲几句,结果发现,小小宇和竟然跑到油台上,已经解开了李秀的双手。 两村民听不到孙胜在讲,又观察他的表情,立马回头。 “小鳖孙,你弄啥咧!”王二麻吼道。 有几个老妇女冲上去,要重新绑好李秀,小小宇和,挥舞着小鱼竿子打她们,还咬她们,大喊着:“老妖婆,坏东西!” 老妇女抢过鱼竿,撅了,啪啪啪,一口气打了小小宇和10个耳光。 孙胜把渔具一扔,直接就冲过去,不分男女,猛挥老拳,眼睛里红的似要滴血! 两个小时后,除了孙胜与小小宇和,只有李秀还站着。 李秀他爹?死了。被发疯的孙胜两拳打死了。 那天后,李秀住在亡夫家里,却时常跑到孙胜家里。 往事如昨日的酒,虽然滋味渐渐淡了,可依旧回味。 “赵五家的,你抱阿和抱那么紧,咋的想要他啊?” 赵五婶连忙撒手,哼了一下,走了,那真一步一晃,不对是三晃! 孙宇和挠着头,进了院门,说到:“秀儿姨,我不是……” 还没说完,李秀一把牵起孙宇和的手,往家里走。 孙胜走在后面,仿佛看着一个大姑娘手里牵着小朋友,明明阿和早就高过李秀一个头了。 昨日之事不可留,来日亦可挂心头。 进了客厅,李秀松开手去做早点,而孙宇和与爸爸坐在凳子上,四目相对,二人在笑。 “起那么早,去哪了?咱村也没寡妇啊?”孙胜问。 孙宇和将早上的小视通以及去见了安宁宁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他爸爸听。 孙胜听完一拍桌子道:“七星科学家?又不是院士,有啥了不起的?不去,听爸爸的,什么安家申家,不去,永远不去!” 李秀端着早点出来,说:“冲孩子发火,算什么本事?去,为什么不去,我和香玉一起陪着阿和去,不得了啊不得了,怎么的,欺负阿和没有妈妈?我,李秀,阿和的娘我当定了,谁来也不行!” 孙宇和看着爸爸和秀儿姨,也太容易炸了。 “秀儿姨,你和堂姐不要去!” 李秀有些失落,低下了头。 孙宇和将早点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握起秀儿的手,说:“阿和从没有妈妈,上公学的时候,要写我的妈妈,阿和得了零蛋,八岁,遇到秀儿姨,觉得自己有了妈妈。” 孙宇和擦了擦李秀的泪水,说:“我不让您和堂姐去,只是觉得没必要,一想到家里有您和爸爸在,想到二牛哥、香玉堂姐,赵五叔、五婶子,想到大家,我就算站在国家议会的演讲台上,也无惧!” 李秀扑在孙胜怀里,哭成了泪人。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孙胜哄好李秀,三人吃过早点,孙宇和告诉爸爸和秀儿姨后,去了后山菜园。 山顶上,朝露未散,各种蔬菜水果的香气扑鼻而来。 “还是修行好啊!所散发出的气息,竟然令蔬菜水果长的这么快,要是去卖菜,我不是要发了!不对,尼玛,讨厌的农家学社!”孙宇和喃喃自语。 他上山来干啥?,自然是寻宝了,那天动静那么大,却丝毫没有损伤山体,这就是有宝贝,他回来这几天,抽空也寻找过未藏之宝,一个都没有,可是这山的表现,呵呵呵,藏宝,跑不了。 【天地来迎,俯察观现,十方宝光,速现吾前,开眼!!!】 熟悉的感觉,十方宝光全现,仅仅一柱。 “山肚子里有宝贝?怎么拿?”孙宇和苦恼了。 孙宇和思虑良久,没找到办法,便在菜园了里转转,一边走一边还在思考,掉进了粪缸里。 恶心不已,大力挣扎下,一脚将粪缸踩踏了,掉了下去。 下面是个洞窟,有水,一点也不黑,全是发光的钟乳石,而宝光就在那个最大的钟乳石里。 孙宇和赶紧洗了洗身上的粪污后,游过去,使出炼气一层的猛力一拳,钟乳石爆碎,里面有一物:赤色杆,金色头的大戟。 “好宝贝,好宝贝,这么大一杆戟,挥舞起来,怎生一个威风八面!”孙宇和大赞! “没志气的玩意,就凭你也配当我龙渊的主人?” 第27章 战斗力全无 “唉呀妈呀!还是个会说话的,灵宝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当你的主人了?" 龙渊有点发懵,现在是什么时候?区区炼气一层,也这么狂妄? “兀那胖子,切莫装,你刚才明明夸赞,说我是好宝贝,还说你不想当我主人?呵呵!” 唉,宝贝这些东西,孙宇和会贪吗?不过是因为第二次寻宝,有点兴奋罢了。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咋整?从粪缸底下掉下来,掉到了山肚子里,自己又不会飞,看来只能等爸爸来捞自己了。 等了好大一会儿,从缸里透的光来看,至少应该是正午才对,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爸咋还没来? “这咋弄啊!我手机也没带,还是年轻了,唉!” 龙渊一直注意这个人,不回自己的话,还嘀咕啥?手机?难道比自己还高级? “胖子,你嘀咕啥呢?我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保你成金丹大佬?怎么样?” “别谈什么金丹了,现在能带我出去,就算你牛,我们就有合作的可能。” 龙渊一听,就这?小菜一碟! “简单,你是炼气不会飞对吧!炼化了我不就可以了。” 孙宇和一拍脑子,对呀,自己竟然没有转过弯来,肯定是给粪味熏的。 咬开手指,滴了一点血在龙渊上,却直接滑落。 “龙渊,你是什么意思?” “胖子,不是我,是你的血,它不能吸收,因为只是血,没有灵气,你怕不是废材吧?" 孙宇和给它一个白眼,道:“我初入炼气时,天现五行异象,惨遭道灭,是由五尊存在跨时空而来,我才被保下,你觉得有这样的废材?” 龙渊也无解了,这不应该啊!要说他血脉高级,他那分明是凡俗血脉!可听孙宇和所言,也不可能是废材呀? 孙宇和却想到另一种可能。他以前,在为爸爸推演功法和为了在蓝星可以修炼,从先天知玄中,看到过古代大修士们的一桩怪论,说:若是有一人,资质过于逆天,恐怕是炼气也难成,即使是成功了,也会是一个空有境界的不能战斗的废材,因为那种人一旦强大了,必然会引发不必要的后果。 当时,孙宇和将其当成扯犊子。什么人都有,修行路都踏上了,还会不能战斗? 现在,他竟成了这怪谈里的那个人。 “不对劲啊,应该没可能的,我明明就有根基了呀,还是五行世界,没道理啊?” “胖子,你又嘀咕啥? 孙宇和刚想告诉龙渊自己的揣测,头顶粪缸上传来声音。 “阿和,在下面吗?” 是孙胜来捞他了。 “在的,快弄根绳子,拉我上去。” 孙胜听到回答,对身旁的李秀说:“不幸,给我猜中了,快去菜地旁农具屋,里面有绳子,去拿来。” 李秀赶紧去拿过来,两人将绳子放下,只放了10米,孙宇和就够到了,又要上面多放了一些,捆扎在自己身上,手上抓着龙渊,喊:“向上拉。” 只一会儿,便又重见天日。 孙胜看见儿子抱着大戟,有点惊奇的说:“这是大戟吗?” 孙宇和把大戟递给爹,心情不好,没说话,他准备下山、洗澡、彻底的检查自己。 孙胜见儿子没说话,以为他责怪自己弄的这个没有护栏的粪缸,想解释一下。 李秀迅速捂住他的嘴,说:“阿和,赶紧回家洗个澡。” 孙宇和解开绳子,默默的点点头,随后三人一起下山,一个去洗澡,另两个去热饭菜。 洗完澡,孙宇和一声不吭的吃完饭,回房,关上门,立刻打坐入定。 “意识世界,扩大已经停止了,其他还是原来那样,多出来很多虚影,这些虚影好像全部都是宝的幻像,是要我收集宝物?我的经脉呢?” 孙宇和给自全面检查过后,彻底的证实自己不能战斗,因为他的经脉不正常,别人的经脉可以打通串连,可他的不是,他根本就没有。 他体内的能量,只能存在于内世界,一旦试图使其离开内世界,会瞬间消失。 而内世界里多了一些奇怪的幻影,好像是宝的影像,自己好像可以通过搜索收集宝物来升级,这算啥?可移动回收箱? 孙宇和气的直接出定,将床边的小夜灯一下砸在地上,他恨!他还很多的事情要做,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战斗能力? 孙胜在孙宇和进房间时,就站在他门前,犹豫不决。 听到动静立即开门进去,看见儿子的模样,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边,手拍在儿子的背上,没有一句话。 孙宇和感觉到爸爸进来,红着眼说:“爸爸,我为什么这样的悲催?先天知玄却出生在龙灵断绝的蓝星,终于等到机缘,炼气成功,可是…为什么我竟然没有经脉?” 孙胜只是听着,他对修行理解的不多,只是按照儿子说的去做。 经脉什么的,听都没听过,怎么劝? 孙宇和对爸爸继续说到:“爸爸,您试试让体内的能量离体。” 孙胜闻言,意念一动,感觉手心一热,一个小小的气旋聚于掌心。 “看来不是遗传,也并不是没有龙灵的原因,我是真的没有经脉啊!” 孙胜问:“儿子,经脉到底是啥?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孙宇和苦笑着说:“没有经脉,就不能像您这激发力量,也就是说我不具备战斗能力!” 孙胜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说:“就这,儿子,你傻呀!那华国军是怎么战斗的?” “那是科学的力量…对呀!没有经脉就不能战斗了?神通、符咒、科学武具不都可以吗?我的天又晴了!哈哈哈!” 说完,抱住爸爸亲了一口。 孙宇和想通了,这世界上本就是龙灵断绝,可是科学发达呀! 只要拥有身份,什么新科技,自己不能用? 再说了,不能自己用宝具,送人不行?凭自己的寻宝眼,只要是有,全给你找来。 话说寻宝眼不就是神通吗?看来神通是可以用的,那我就多开发一些神通。 还有内世界,也要研究透彻,呵呵呵!不能一剑独尊又如何?不能枪出如龙又咋的?凭我自身的优势,必让尔等为我打工! “爸爸,那把大戟送您了,过几天,儿子可能要出远门一趟,可以吗?” 孙胜对什么大戟没感觉,听到儿子的话,知道他是想要出外闯荡了,虽然是不舍得,但,男儿总有飞天日,雄鹰必有展翅时。 “几天?” “就三天吧!” “哦!可以,那爸爸先出去了!” “嗯!” 孙胜出了儿子房间的门外,站到客厅大门口,45度仰望天空,天空之上似有鸟在飞,好高啊! 第28章 遇袭 九三大学,是九三学盟提议,国家议会全票通过的计划,精英计划的衍生物。 该大学共有300座,位于300省,以省名区分。 不对外录招,只培养两类人才。 分别是各学社的推荐生以及科学署的优秀助理。 而申秋萍,在获得医家学社推荐生资格,之后,又得到了姜南科学署优秀助理资格,凭借双料资格,免考入学九三「姜南」大学,当年可是大新闻。 毕业后,正式入职姜南科学署,并挂职母校的客座教授。 “到底是谁呢?约我到大学见?”申秋萍站在大学医药楼的楼顶药园外侧边,看着大学的西大门,双手撑在栏杆上,双手托腮的想着。 她在大学时,因为醉心于医药研究,从来都不交朋友,正宗的社交绝缘体。 “嗨!亲爱的申同学,你真的来了?”一个声音刺耳的女声响起。 申秋萍惊讶的转过身体,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这个人应该有一定军事训练,她的脚上还是穿着高帮筒靴。 “怎么,不认识我了,嗯?”这个女人边说边脱下帽子。 申秋萍一脸的不可置信,是她,柳希圆。 当年的九三「姜南」大学,有两件轰动一时的事情:一件是申秋萍的入学;另一件则是发生在那年年末的,女学生坠楼案,而坠楼者就是柳希圆! “柳希圆,竟然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申秋萍诧异的问。 柳希圆用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注视着申秋萍,缓缓的说:“我为什么不该活着?那年那天发生的事可历历在目,你凭什么不救我?我被那个女神经病追着砍,跑到了你的房间门口,求你搭救我,你为什么不开门?害的我摔下楼,六楼啊!你知道下半身瘫痪的痛苦吗?” 那年的事情,曾经是那届学生的噩梦,可申秋萍却是无感的,因为她平常根本不住宿舍,宿舍是她放衣物行李的地方,她当年也曾有过遗憾,觉得自己如果在宿舍里就好了,还可以救她。 “希圆,宿舍我基本上不住,里面只有我的行李。你出事后,我还给你送过花,安大仁教授当时同去的,他不是给你解释了吗?” 柳希圆狂笑一声,说:“是啊!当天我是信你们的,直到第二天,有人告诉我,安大仁是你舅舅,呵呵呵,你妈还是刚升为姜南科学署副署长的六星科学家,我还不明白?你知道我当时多么绝望吗?” 申秋萍闻言咯噔一下,急切的问:“你后来自残以及割腕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我不想活着吗?你是申家的大小姐,还是安家的掌上明珠,传消息给我的人,不就是要我自觉点去死吗?”柳希圆走到申秋萍对面,面对面斥责道。 “我当时真的在实验室,申家和安家,也从来都不会用背景去压人的。而且,希圆,你不是死了吗?” “呵呵呵……是的,柳希圆是死了,可又被那位大人救活了,我现在不叫柳希圆,我的代号是:1912。是属于mafia的基因改造战士。” 申秋萍知道不妙了,柳希圆竟然是mafia的人,基因改造战士?gmd的服用者! 申秋萍为了获得长生琼浆的药材,曾被雇佣为mafia的实验记录员,当时她并不知道是mafia雇的她,是去药库用贡献值兑换药材时,听人说的,凑齐药材后,她就逃了。 她当时被分配的任务是:观察记录使用了gmd的实验动物的反应。 没想到gmd真的用于人类了。 “柳希圆,不,1912,你知不知道,gmd的可怕?它会逐渐使你丧失思考能力,最终变成一个专门繁衍异变兽的母体!”申秋萍述说到。 1912不屑的答:“我知道,去年,我就在异兽基地,与各种各样的兽类父体一起繁衍孩子们,1912是我抱过的异兽数量,在mafia,我是最能干的!所以我才可以完成心愿,亲自抓捕叛逆者,也就是你,申秋萍!” 申秋萍向后退了一步,说:“我不是什么叛逆者,只是曾经被它们雇佣而已。” 1912说:“这不是我的职责,我只管抓你,他们会拷问你,而且我还获得许可,将拥男人的东西,我可以在你被拷问完后,好好的疼爱你!” 简直不可理喻,这种事都会有,本与自己无关的事,竟然会变成这样! 申秋萍从来不会坐以待毙,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怎么办?自己到底该如何应对? 有了,旁边的阳光房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毒花,里面应该有使人高度亢奋的那种花。 她曾经观察记录过gmd,知道它应该有一些强欲药材加入,只要让它再提升一个级别,肯定可以让1912失去行动力。 申秋萍找准时机,冲入了阳光房,1912立即追进去。 申秋萍利用对里面地形的了解,成功的将1912困在里面,自己逃出门口,锁死门。 1912听到门口的声响,紧追过去,发现被锁,暴怒砸门,可是门并没有反应,她猛的吸气,催化自己体内gmd,令自已变异。 一阵赤色雾气后,头生双角,犬型脸孔,身穿比基尼一样的黑色甲,露出来的肌肤有粉色鳞片,如同两脚站立的奶牛般,充满肌肉爆炸感的怪物,咆哮着砸烂阳光房的门,冲了出来!! 申秋萍看到雾气时,就跑了,往大学安保部门那边跑。 为了保证大学不被侵入窃盗科学技术,经国家议会批准,每个省都安排,由35个现役军人组成的安保部,驻扎大学。 〝我是申秋萍,快快,准备武器,有怪物在追我。”申秋萍冲进安保部门说。 安保部门的军人立即行动,取来了可配备的中小型武器,将申秋萍挡在身后。 吼…… 一声咆哮后,怪物快速的冲过来,军人们训练有素,对怪物进行密集射击,但仅仅只是延迟了怪物的进攻速度。 第29章 失踪 “苟主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弟兄们快要顶不住了呀?”副主任胡成问到。 苟富贵回答:“老胡,问那些干啥?咱是军人,军人要服从,别问,给额狠狠的打!” 说完,走到了蹲在后面,目光紧盯着怪物的,申秋萍旁边,问:“申教授,给兄弟透露透露,这到底是个啥?以前虽然也有过,可是也没有这么大,更没有这种拉风的造型呀!” 在这种,半教育半研究性质的大学任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 早半个月前,也有一个半机械半动物的怪物,意图冲出大学门口,被守卫南大门的几个弟兄用火箭弹灭了,据他们后来讲,那东西也只有半米高。 申秋萍依然紧盯着怪物,对苟富贵解释到:“苟主任,涉及机密,我不可以说,你也不能问,只有一条:必须守住。它可是有4米多高,万一窜了出去,后果不敢想。” 苟富贵听见机密两字,明白了,这个是自己和兄弟们不可以打听的东西,也知道该怎么办。 “老胡,你们顶住,我去拉警报!” “明白。” 1分钟后,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大学。 原本还有一些蹲在远处观看的学生,立刻按平时训练的那样,进入安全避难所。 其他三个大门的守卫,全速向西大门集合。 苟富贵拉响警报后,就着手开启重武器仓库,这种大怪物,不用重武器不行了。 过了3分钟,其他三门的24名军人到位。 “让老胡他们先顶着,你们跟我去重仓,要用大号的了。” “是,主任。” 重仓里的武器,他们以及他们的前辈安保人员,都没有机会使用,全都是单人作战攻击台,有陆基移动式和空中飞行式两种。 “南门和东门的,驾驶16台陆基台,北门的,驾驶8台空中台,动作快!”苟富贵命令道。 军人素质很过硬,动作很快,只听见攻击台的轰鸣声接连响起,24台重武器冲向怪物。 苟富贵站在重仓控制台,总揽全局。 “陆基队,采用两连两替作战,包围怪物,发射霰榴弹,火力掩护空中队;空中队,采用四格四狙作战,01、03、05、07靠近怪物,用爆推重锤砸它,02、04、06、08远程打击,用镭射脉冲。” “陆基队收到。” “空中队收到。” 苟富贵能当主任,还是有点东西的,作战命令一下,效果奇好,刚才已经冲到安保室门口的怪物,被打的退出了几十米,缩成蛋状,惨嚎连连。 胡副主任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珠,长嘘了口气,还是重武厉害啊! 既然主任没有下达任务指令,那就是让他带着剩下的人,保护申教授呗! 直接下令:“全体都有,向申秋萍教授集合,面向怪物,呈扇型排列。” 转头又对申秋萍说:“申教授,你蹲在那里别乱动,相信我们。” 申秋萍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自始至终未离开1912。 1912的身体上鳞片碎了很多,角都被砸断一支,整个身体都在抖。 苟富贵看到了,讥讽道:“大怪物,你也知道怕吗?还想伤人?人的力量是无穷的!” 也不知道,1912是不是听到了,头歪过来,脸朝着苟富贵,邪魅一笑。 苟富贵当场石化,心想,什么鬼,它还会笑? 1912用爪子一样的手,朝自己胸口来了一击,大量白色的血,流淌到了地上,不一会儿,挥发成了浓雾。 清醒过来的苟富贵,不明所以的看着怪物,还想着,它在自残? 浓雾迅速扩大,一阵错乱的杂音过后,战场安静了下来。 待浓雾散开后,所有的人,包括申秋萍都昏倒了。 1912解除了变异,上半身几乎全裸,她却毫不在意,反正也没人看。 她走到了申秋萍面前,抱起她,在她脸上猛亲一口。 申秋萍皱紧眉头,1912用亲吻的方式喂了申秋萍一点她的唾液。 申秋萍立即醒了。 感受到自己被抱着,又看到了1912或者说柳希圆的那张脸,她明白,自己被抓了。 她对1912说:“他们死了?” 1912说:“放心,mafia现在还没有与华国正面作战的资格,没有那位的命令,我不会杀人的。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申秋萍知道苟富贵他们并没有死,安心了不少,她从来不愿拖累谁。 “我?大不了是个死,有什么呀?1912,不,柳希圆,你好可悲,自甘堕落成这样,我曾经对你的些许同情,如今没了,一点也没有。”申秋萍笑着说。 “你在找死?可惜,我不会杀了你,mafia还要拷问你呢!但是,你可以期待一下哦!我得到奖励后,等你被拷问完,给我生孩子吧!哈哈哈!”1912说完后,扛起申秋萍,大步流星的跑出了九三「姜南」大学。 多亏华国地广人稀,要不然,一个上半身不着片缕的裸女扛着另一个人狂奔,太令人震惊了。 申秋萍回到九三大学的时候,安小乐就从安大仁那里知道了,她让安宁宁去九三大学给申秋萍送一份文件。 安宁宁赶到九三「姜南」大学时,看见的是一群医学生在救治安保部门的人。 她本不想管闲事,却听见有人提及申教授,于是走过去,问讯。 “同学,你口中的申教授,是申秋萍教授吗?”安宁宁问。 “是的,我们去避难时,看到申教授在这里,可是,警报解除后,大学让我们来救人,却并没有找到她。” 安宁宁一下抓住这个学生的手臂说:“你说什么?确定吗?警报是怎么回事?” 小同学疼的呲牙咧嘴,说:“我们的确没有找到她,警报是因为,校园里出现大怪物。” 安宁宁松开手,又去问了苟富贵等人,得到的答复是,申秋萍的确曾经与他们在一起,但是对于大怪物的事却忘记的一干二净。 安宁宁立刻返回姜南科学署,她知道这件事情,麻烦了。 第30章 母亲 姜南科学署与九三「姜南」大学,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南,之间的距离达800公里,安宁宁骑着小飞车13代,极速飞了90分钟,才赶回来,车都未停稳,就急忙下车去见安小乐。 安小乐在办公室里,正抱着申秋萍真人1:1的布偶,吸收所谓的来自申秋萍的能量,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了。 安宁宁撞开大门,气喘吁吁的。 安小乐搂着“女儿”,慢悠悠的说:“宁宁,说了多少遍,要稳重一点,向小萍多学学。” “姨妈,不好了,堂妹出事了!”安宁宁急喊道。 安小乐手中的布偶,掉落在地上,惊的站了起来,说:“什么?小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在哪里出的事?” 安宁宁连忙将询问到的,稍加整理后,告诉了安小乐。 安小乐眉心阴云密布,绑架勒索?不,不会,不谈华国法章及法家学社的恐怖,就算是安家,也不是好惹的。 谋杀那更不可能,这样的低级动物本能,华国早就没有人干了。 那些现役军人竟然还失忆了,对方恐怕是有些东西的。 “宁宁,你知不知道,小萍出事前,去过哪儿?见过谁?”安小乐沉声问。 “那天,堂妹从实验室离开,是坐的小高的调查车,去了勾曲县医院,见谁不清楚。” 安小乐听完,开始安排:“这样,宁宁,你现在立刻去勾曲县医院,去见两个人,院长:周国生,他是小萍的亲舅舅;骨科主任医师:谭杏林,他是小萍的学生。查清楚小萍在那里的事情,尤其是见过谁?” 安宁宁说:“好的,姨妈,我立刻就去,查清楚一并汇报你。” 安宁宁走出办公室后。 安小乐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决定,不管是谁干的,最好没有伤害到小萍,否则她一定让他在法律之外死去。 稍微冷静一下,安小乐离开科学署,回安家,她要去见爷爷,华国九星科学家安世贵。 经过30分钟,安小乐回到了安家,直接就闯了大花园,见到了安世贵。 “爷爷,有人欺负你孙女,你管不管?”安小乐直接说道。 安世贵听见身后烦人的小猫咪的声音,咳了一声说:“你又闯祸了?这次是炸了哪里?” 安小乐说:“我早就不炸了,这次不是我,是小萍,她失踪了!” 安世贵转过身说:“什么时候的事情?具体是怎样的?” 安小乐将从安宁宁那里,听到的告诉了安世贵。 安世贵稍微沉思了一会,问:“派人去查她最后接触了谁了吗?” 安小乐正色的说:“已经让宁宁去查了,我是想拜托爷爷,去找一下常家,他们家主持姜南军政,要方便的多。” 安世贵说:“常满那儿我一会儿通知他,申家那边你告诉了吗?” 安小乐闻言垂下了头,申家,她当年相信爱情,嫁给申秋萍的爸爸,并有了秋玉。 后来因故离婚,申家遭到了安家的报复,她前夫,也就是当时的申家家长,承受不住压力,跳楼了,申家为了不被搞垮,便让当时才2岁的申秋玉当了挂名家主。 申秋玉才2岁,先失去了妈妈,又没有了爸爸,还成为了所谓的家主。 小小的她知道啥?还时常闹腾着去见安小乐,申家也不拦着,因为有助于恢复两家关系。 直到申秋玉13岁那年,她从家里佣人口中知道了安小乐是她的生母,而她一直最喜欢的亲姐姐申秋萍,却与她没有血缘关系。 申秋玉去安小乐家,问申秋萍,证实了真相,一怒之下,对申秋萍说出了那句话。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的亲妈妈,让她滚!! 她回到申家,嚎啕大哭一场,发誓要让安小乐后悔。她要证明,自己才是最值得疼爱的女儿。 努力学习,奋发上进,申秋玉考入小说家学社,并被推荐进入九三「龙」大学,华国首都的九三大学,进入导演系学习,以满分的成绩毕业,谢绝所有邀请,回到家乡姜南省,创办了华国第一个私人影院,执导的第一部影片:《妈》!10年来票房之冠。 申秋玉曾经私下里联系安小乐,希望妈妈能和自己一起住,她愿意将申家影院送给申秋萍当作补偿,安小乐不愿意。 申秋玉再也没有联系她。 “我不能去,爷爷,你知道的,她不会原谅我的。”安小乐喃喃的说。 安世贵揉了揉安小乐的头,说:“我马上会联系常满,你回去等消息吧!” 安小乐转身离去。 她刚走出安家大门,手机响了。 “宁宁,怎么说?问清楚了吗?” 安宁宁:“姨妈,全问清楚了,堂妹最后见到的人是那个孙宇和!” 安小乐眉头皱紧,说:“是那个小胖子?我不是让你,以我的名义通知他,让他离小萍远点嘛!” 安宁宁:“我发错了,发到他们村公共信箱去了。姨妈,我要不要去一趟?” “你怎么回事呀!现在天色有点晚,你也辛苦了,明天早晨去早一点,把他登记的小视通号给我,明天天亮,我会通知他等你。他要是老实,问过就走,要是滑头,务必请他来科学署一趟!” 安宁宁:“好的,一切听姨妈的!” 华国军姜南军部值班室,电话铃声响起。 值班士兵拿起电话说:“这里是姜南军部,请问你是哪位?找谁?” “我是安世贵,找你们常军长,十万火急。” “稍等一下” 军长办公室,满头银发的常满,戴着黑框眼镜,正在阅读内参。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常满拿起电话:“我是常满,谁找我?” 安世贵听到老兄弟的声音,说:“常四眼,我是安世贵,能找你吗?” “阿贵,是你呀!说吧!找我干啥?乐丫头又闯祸了?哈哈哈,当年我义父经常给你擦屁股,如今你这孙女跟你一个样啊!” “你放尾气,叔叔给你擦的少了?这次是有人害我家小萍,她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还得了,打我常满的脸?这事我包了,你等我消息!” 啪!!! 常满狠狠的挂断电话,立即按下呼铃。 “传令室,我有作战指示,动员全省各基地,抽调一切人力,给我去查申秋萍,立即传令!” “是,军长” 常满得到回复后,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走,面色很不好,姜南要出事了。 第31章 浪子出村 下石头村,自从孙胜开解过后,孙宇和心中有了决断。 既然自己没有修行者的主要战斗力,那么自己必须要做好计划了。 在华国这样的国家,个人战斗力并不太被重视,背景、智略、人脉才是真正的实力。 背景,呵呵呵!自己还用愁这个? 智略,从小在太爷爷身边,学的最多的就是这些,只是没地方用而已。 人脉,这个还真没有,虽然家里背景深厚,可是自从家里老几位不见了后,曾经的人脉也断了。 反正以前家里宴请,那来的全是华国高层,太爷他们不在之后,白己幼时每年必办的生日宴,都停办15个年头了。 人走茶凉,真的是人走茶凉。 看来,自己要注意建立自己的人脉,咱不能打,咱有人啊! 就这么定了,首重,自创不需要体内能量的神通,不是用以战斗,最好是有助于寻宝的,毕竟,内世界的宝物幻影全空着呢。 其次,内世界的开发,好歹也是个世界,深化研究一下,没准能整出点啥来。 这排第三的,就是人脉了,有了人脉,干很多事都很方便。 嗯,目前只有这三个重要的事,唉,好忙啊!真麻烦! 孙宇和,在他家变故前,那是相当的活跃,什么驾驶攻击台,去零丁洋近海抓大鱼;偷偷去维扬省,体验大人的快乐。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他家背景大,孙宇和估计早死了。 然而,变故发生后,性情逐渐大变,越来越懒,心里阴暗,还有点社恐。 如今,孙宇和,又回来了。 孙胜家的院子里,流水席正在准备着。 孙宇和原来并不想办宴席,是秀儿姨要办,说是,孙宇和刚掉进粪缸里,没几天又要出远门,不办一次,不吉利。 人不多,主要有陈二牛夫妻、赵村长一家,还有些邻居,凑了两桌人,一主一副,主桌有赵村长一家三口、陈二牛一家两口、孙胜、李秀、孙宇和,正好8个人,副桌有10个人。 李秀弄了些硬菜,一起端上桌,开席。 “阿和,有出息了,听你爸说,要去省里发展,打你小,我就说阿和行,这不是灵验了嘛!”赵五喝了一口酒,说道。 孙胜笑容满面,说:“那是,村长眼睛都厉害啊!要不你从政呢?” 孙宇和接着孙胜说:“五叔,我还不行,还要多多的学习你啊!” 赵五吃了一筷菜,说:“阿和,出去可别给咱下石头丢人,当然了,更别怂,外面人,也就那样。” 孙宇和站起来说:“五叔说的是,我敬五叔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翻杯示空,坐下。 赵五高兴的说:“好,好!这杯酒我受了。” 孙宇和吃了口菜,看向二牛哥说:“二牛哥,弟弟要去闯荡江湖了,可能要很久才回来,我爸、秀儿姨就拜托你替我孝敬了。” 陈二牛说:“没事,交给哥,我和你嫂子,定会照顾好胜叔和秀姨,兄弟放心大胆出去浪,争取带个媳妇回来。 孙宇和大笑了一声说:“那是必须滴,哥要是想我了,赶紧给我弄个侄儿,我一定赶回来喝满月酒,堂姐也是,一定要配合好啊!” 陈二牛闻言憨笑,孙香玉嗔怪道:“小混蛋!” 李秀握着孙胜的手,眼睛里红着,嘴角却笑着。 孙宇和倒满一杯酒,端起走到了两桌中间上方,大声说:“都停一下,听我说,大家今天能来,我很开心,先谢过大家了;我将要离家远行,去各地走走看看,见识一下风光胜景,结交许多朋友,我家中的事,便烦劳大家了,喝完这一杯,宇和就走了,大家吃好喝好。”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走出大院的门,头也不回,乘梯而去。 孙胜与李秀,压下心头不舍,继续招待客人。 有些不是不归的路途,还是不必相送,家还在,他日,必会归来。 孙宇和,进了站内,才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 转头直接向琪琪要了一张去姜南省部的车票,直达省内通,全程8300公里,6个多小时,不算快,快的贵啊! 虽然,孙宇和还有6900多万,但是,经过他爸爸的事,不敢乱花了。 本来,他想将钱留给爸爸,可是,孙胜说穷家富路,让他带着,还说家里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到了外面,不好说。 等了十分钟,车到站,孙宇和按号踏入车厢,去他买的双人卧铺。 到了卧铺,孙宇和看了看说:“挺宽敞的,希望别与臭脚的同住。” 他看看票头,是左铺,走过去,发现上面侧卧着一个人,脸朝里,穿着一件罩袍,啥也不露。 孙宇和心想,这个人难道不识字?又不是挤公交,还要占座吗? 他推了推,那人没理他,于是,用力的推了推,那人才终于有一点反应。 只见其,揉一揉眼睛,坐起身子,头一歪,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看了一眼,对那人说:“小朋友,你睡的卧铺是我的,你的在那边。” 那人回道:“小朋友?我很大好吗?36d呢!是你的卧铺又怎么了,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哼!” 是个女人,就太矮了,和10岁小孩差不多高,有料是有料,太凶了。 孙宇和一把将她拽下卧铺,自己上去,躺着说:“不是小朋友?那你还这么横!36d?什么玩意儿?” 师雨欣满头问号,这个是什么东西啊?哪个男人敢这样对自己?上一个,坟头草都枯过八次了,这个死胖子,敢这样对自己? 是了,肯定是不行,娘说,只有不行的男人,才会拒绝美女。 师雨欣站起来,脱下罩袍,好一个美人,紫发绿曈,扎着双马尾,胸肌很发达。 她盯着孙宇和说:“胖哥哥,我们一起睡吧,人家从小就爱睡左边,睡右边会咳嗽。” 孙宇和说:“谁理你啊!” 师雨欣闻言,银牙一咬,竞然直接上铺,还趴在孙宇和身上,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说:“本小姐睡不好,谁也别想睡!” 孙宇和无语了,真的是一个怪人,索性不管她,反正自己也不吃亏,眼一闭,睡觉。 师雨欣看见身下的胖子,睡觉了,干脆也睡了,别说还挺软和。 一路再无风波。 第32章 二入科学署 车一到姜南站,孙宇和就睁开了眼,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一个胸肌发达的女人,趴在身上,是个男人就睡不着。 他低头看去,小女人身上倒是挺香的,睡觉流口水,身上的衣服,可是秀儿姨赶了两个通宵才缝出来的,死女人,真脏! 脑子一抽筋,用力抽在她的腚上。 师雨欣疼的醒了过来,一手捂住腚,一手擦了擦口水,眼里有泪花闪烁,怒视着身下的胖子,说:“哪只手打的?” 孙宇和把右手递到其面前,说:“这只手,怎么的?” 师雨欣一口咬了上去,留了个深深的牙印,抽了抽鼻子,说:“先给你个教训,哼!” 孙宇和气的刚想教训她,包厢外有机器音:乘客,您好,本车还有两分钟回程,请抓紧时间下车。 孙宇和将师雨欣推开,打开包厢,快步冲下了车,口里嘀咕:“死女人,差点耽误我正事。” 谁想到,他身后传来讨厌的声音:“说什么呢!死胖子,打了我就想跑?门都没有!” 孙宇和当听不见,加速走出站台。 走到公交车站,坐下等车。 师雨欣根本就不放过他,一路追随,也坐下,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 “胖子,你也是来考试的?” 直到这一句,孙宇和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刚好是科学署遴选考试。 “小女人,你是来考科学家的?” “不是啊,我是来参加华国军外勤遴选的。” “我还以为你要考科学家,原来是当侦探啊!” “科学家怎么了,你是啊?瞧不起侦探?”师雨欣气鼓鼓的问。 “没怎么,我不是科学家,也不是考试的,我找姜南科学署署长,办点小事。”孙宇和说。 “还办点事,你以为你是谁?人家理你吗?〞师雨欣不屑一顾的说。 死胖子讲话好狂,那种高级人士,会见他?呵呵呵! 孙宇和直接闭嘴不言,车来后直接就上车,投币4元,找位置坐好。 师雨欣却没上车,她又不顺路,只是追过来骂孙宇和而已。 “死胖子,我叫师雨欣,未来的大法官,等着看你笑话,哈哈哈!” 孙宇和别过头,装作不认识她。 车启动,缓缓开去。 省里太大了,要不是科学署为了方便,都设立在省站附近,孙宇和才不会去坐公交车,太慢。 他现在已经到了科学署正大门,是第二次了,上一次还是来排队遴选,好比如今门口那些人。 孙宇和直接就往里走,队伍疏导员看见了,大吼:“那个胖子,别插队,去后面排队。” 孙宇和停下来,目光看向他,说:“我不是来参加遴选的,是你们署长请我来的。” 那个疏导员,立即转身走到旁边,继续维持秩序。 孙宇和往里挤,用了30分钟左右,才走进大厅,去登记处,登记。 等了10分钟,安宁宁亲自来接他,带他上了顶楼,署长办公室。 到了门口,安宁宁推开门,示意孙宇和进去,自己留在门口。 孙宇和缓步入内,向前直走,他已经看见前方办公桌主位,有个椅子背对着他。 等他走过去,椅子就转了过来,上面坐着一个美女,手上抱着玩偶,是申秋萍的等身玩偶。 孙宇和刚想自我介绍,对方就不耐烦的说:“别浪费时间了,说吧,多少钱?可以让你放弃小萍?还有,将小萍与你的秘密交待清楚,开始吧!” 孙宇和拉开客椅,坐下去,说:“你出不起那么多钱,我与申姐的关系比钱珍贵的多,我俩的秘密,只有我俩可以知道,你不配!” 安小乐气笑了,这头猪,真的想拱白菜?还敢拱她的白菜。 她将宝贝女儿的等身玩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缓缓的走到孙宇和左边。 啪啪啪…… 一口气打了他二十个耳光。 还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用高跟鞋跟狠狠的踩在孙宇和的胸口上,踩了一个洞,血流如注。 孙宇和见她停止了动作,说:“打完了吗?打完了,将你们查到的,申姐失踪后的报告,给我一份,我要去救她!” 安小乐拔出高跟鞋,低头用看蛆虫的眼神看向孙宇和,说:“你不配,我们自己会去救她!你吗,呵呵呵!” “宁宁,将这头猪送到常爷爷那儿,让他们的拷问官,好好款待他。”安小乐朝门外吩咐道。 安宁宁将孙宇和拽起来,走署长专门电梯,到了自己的车前,将孙宇和绑在车后座,去往军部。 到了军部,安宁宁说孙宇和是申秋萍失踪案的关联人员,导致了他直接送入审讯室。 审讯室的主任,第一时间汇报军长,这几天,军长为了申秋萍失踪案,几宿未眠,可见此案之重。 “报告军长,安家刚送来一个申秋萍失踪案关联人员,我们正在拷问。” “哦?给我狠狠的打,找死的东西,去吧,等问出什么,再来报告。” “是!” 审讯室里。 “胖子,你的嘴挺硬啊!说你是什么人?” 孙宇和咧嘴笑了笑,说:“我?我是孙宇和,你告诉你们的常军长,他肯定会来见我!” 审讯室主任刚回来,听见这话立马又去了军长那。 “报告!” “进来!” “军长,那个胖子,招了,说他叫孙宇和。” 啪嗒一声,椅子倒地,常满起身问:“谁?你说他是谁?” 审讯室主任赶紧说:“孙宇和,他说他是孙宇和。” 常满冲向审讯室方向,将申讯室主任撞翻在地。 常满冲进审讯室,立刻喝令停止,快步走到孙宇和近前,亲自解开了绑带。 孙宇和艰难的站着,直视着常满,咧嘴道:“小爷爷,你家待客挺特别。”说完晕倒了。 常满当即命令,将孙宇和送医护室,用他的专用病房,并且用他的特供伤药。 他问清楚是谁送来后,脸色铁青,扭头就走,去安家。 常满直接带兵围了安家,安世贵亲自来迎接他。 “常四眼,你这是干什么?” “阿贵,我只要你交出安小乐和安宁宁两个丫头,其他你别问!” “放尾气,常四眼,你什么意思?” 常满竟然眼含泪水道:“阿贵,我今天差点就失去了孙儿,都是你孙女干的好事!让她俩滚出来!” 安世贵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常四眼怎么哭了?乐丫头到底干了啥? “常满,到底是怎么了?”安世贵问。 常满答:“怎么了,你的好孙女,将我义父的宝贝重孙,我的大孙子孙宇和,抓来,打了一顿,送到我的审讯室。” “啥玩意?孙宇和?孙老爷子的孙宇和?”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安家除了他,都得嗝屁啊! 疯丫头,这祸真的是闯大了。 第33章 缘分 “常四眼,真的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了?安世贵以恳切的语气问。 常满平视安世贵,说:“阿贵,依华国法章,你孙女如此殴打侮辱他人,是什么罪?她羞辱的还是我们华国英雄的后代,这又是什么罪?” 安世贵急忙说:“常四眼,乐丫头定是因为小萍失踪,急昏了头,才干出这种事,给我个面子,放她一马。” “阿贵,你想啥呢?我是草菅人命的人吗?围了你家,是为了表达我的愤怒,也是为了你们好,若是传出去,尤其是传到盐正省,他们也不好发作不是吗?” 安世贵恍然大悟,说:“明白了,你将军队留下,继续包围着,我马上就让人去通知乐丫头,让她们去军部。” 常满说:“好,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看看阿和醒了没有。” 说完,常满走了,临走前下令,只要军部传来消息,安宁宁到军部了,他们立刻撤回基地。 孙宇和被送到专门病房里,医护室也接到了军长口头指令,对他进行全面治疗,并指派了个新人来照顾他。 专门病房门口。 师雨欣端着一些营养液,边走边抱怨着。 “人家是矮了一丢丢,可是人家好歹也是法家学社优秀学员啊!又不是学医的,凭什么让我来当护士,虽然护士服挺好看的。” 说着已经走到了病床前,拿起了营养液,撕开小口子,挤在杯子里,又端起杯子,走到病床边,模仿着学来的语气,抬起头说:“来,喝药了。” 结果,看见了,半躺在病床上的孙宇和。 孙宇和是个修行人,岂能那么容易受伤晕倒?受伤是因为看在申秋萍的份上,不便还手;晕倒纯粹就是装的。 军医在给他治疗时,他还在闭眼装晕车,等着听不见响动,才睁开眼。 方才听到有人来,本想继续装,可是觉得声音熟悉,就想看看是谁? 呵呵,世界真奇妙啊! 孙宇和看着面前的姑娘,不吭声,憋着笑意。 抬头看见他的师雨欣却淡定不了,她手中的营养液都洒了一半到地上,却浑然不知,口中惊讶道:“怎么会是你?你你你……你咋在这?这个是军长级专用啊!你……你难道是军长!!” 孙宇和握住师雨欣的手,说:“淡定淡定,你是喂药,还是洒肥料啊?都洒了一半了,很贵的,你知道吗?就你这个脑袋瓜子,还要当侦探?在军长专用病房里,就一定是军长了?你不知道军长是老头子?” 师雨欣不顾手被握住,反驳道:“我当然是要喂你吃药,贵不贵的,我赔偿然是了,但你说我笨?军长级专用是什么制度你懂吗?” 孙宇和见她情绪稍定,放开自己的手,顺便把营养液拿到手,喝了一口,说:“军长级专用,只针对军长这一职务拥有人,他们是一个省的军政长官,关系到全省2000多万人的生死,所以为了保障稳定,必须要保证该职务拥有人时刻在岗,且有完全的指挥协调能力,于是国家议会特别给予了这个不属于个人,只属于职务的特权,我说的对吗?” 听他说完,师雨欣怼道:“你知道还说我笨?故意的吧!我算是明白了,一定是你,不就是抢你卧铺,趴你身上睡觉吗?至于吗?让我一个法家学社优秀学员当护士!你这样的人还身居高位,你嫉贤妒能!”怼完,她自己竟然哭了起来。 怼人怼到自己哭,这个是什么操作? 孙宇和喝完杯中的营养液,放下杯子,伸手拉住师雨欣的小手,让她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说:“小丫头,你今年多大?” 师雨欣抽泣着答复:“呜呜呜,人家今年15岁,呜呜,这次来考侦探是人家头一次考试,太欺负我了,呜呜呜!” 又是一个神童吗?唉! 小时候,太爷爷曾经问他,怎么看待神童,他说,不过是揠苗助长罢了。 孙宇和抽了些床边桌上的纸巾,递给师雨欣,说:“师雨欣,你的职务调动包在我身上了。” 师雨欣接过纸巾,正在擦眼泪,一听这话,站起来问:“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孙宇和用肯定的语气说:“师雨欣,我会让他们给你新的调动,你回去等消息吧!” 师雨欣端起医疗方盘,高兴极了,她开心的问:“大叔,你有老婆吗?”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答:“什么意思?” 师雨欣晃悠着脑袋说:“你要是有了,我祝你再多找几个,要是没有,那你最近肯定找到。” 说完,看孙宇和脸色变了,撒腿就跑了。 小丫头,头真铁。 师宇欣走了不到35分钟,常满回来了,第一时间来到军长专门病房,看见常满在思考着什么,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旁,轻轻的拉过一张坐椅,坐下等着。 “嗯,应该是这样,嗯?小爷爷”孙宇和终于发现了常满。 “阿和,嘿嘿嘿,那什么,还疼吗?你放心,打你的人,一会儿就到。” “小爷爷还是那么迅速,我小时候,太爷爷经常在我身边夸你。” “阿和,我不被义父骂能很开心了,夸?除了你!他老人家从不夸奖别人!” 孙宇和低头不语,他想太爷爷了。 又过了大约50分钟,安小乐到了,她一个人来的。 “没有想到,你的背景这么大,竟然能让常爷爷调动军队,呵呵呵,我认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安小乐进门就对孙宇和说。 孙宇和看向安小乐,冷笑着说:“两件事,第一,将申姐失踪后,你们调查到的资料,全部给我;第二,看见我衣服上的洞和血迹吗?你要亲手给我洗干净,补好。” 安小乐目光似有杀人之能,盯着孙宇和,银牙半咬,说:“虽然,我从来不会洗衣服和女红,但是我会亲自做;可是还是我原先那句话,你不配去救小萍,我们自己会去救,不敢劳烦孙小公子了,小女命薄,岂敢攀龙。” 第34章 宇和的来意 孙宇和在病床上,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不明白,安小乐哪来的这么大的戾气! 他平静的对安小乐说:“安阿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的两件事情,它有先后顺序,事按轻重缓急,得一件一件的干。” 安小乐终于忍不住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想要玩英雄救美的那套吗?在小萍生死关头,你从天而降,救下她,她头脑一热,便掉入你的陷阱,从此为你洗衣服、作饭、生小孩、带小孩,直到你搂着别的女人进家门,她才懊悔着离开你,你们男人都是狠心绝情的混蛋!” 得,原来是这样!看的出来,安小乐很爱申秋萍,不想她被骗。 “安阿姨,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对申姐没有一丢丢非分之想,来姜南见你,只是为了救她,她对我来说,是我可以拼命去救的朋友,仅此而已。”孙宇和依旧平静的说。 安小乐怼回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初,小萍的爸爸也是这样套路我的,结果呢?还好,我还得到了小萍。”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安阿姨,你不要这样,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就愤世嫉俗,说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样不好,而且,申姐发的誓言,你不知道吗?她这一生都不会嫁人的。” 安小乐说:“誓言?我没有过?好了不和你扯了,将你衣服脱下来,我拿去隔壁盥洗室,洗干净,给你补好,从此安家与你再无瓜葛。” 这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屈辱,难怪。 “安阿姨,你还是没有明白,我说了,事情有轻重缓急,要一件一件的办!”说完,看向一旁听了半天的常满。 常满会意,对安小乐说:“乐丫头,我大孙子,脾气比你倔多了,你就别为难常爷爷了,你先回去,将资料整理好,爷爷派一个团,护送着我大孙子的衣服去你们安家,爷爷希望,那一个团回来后,能带回资料和补好的衣服。” 安小乐闻言,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常满,说:“常爷爷,您在姜南,人称青天,您怎么能如此?与他沆瀣一气,真乃蛇鼠一窝吗?” 说完,眼泪终于淌了下来。 常满不忍的别过头,说:“讲那些有什么用?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安小乐看向孙宇和,流着泪,怒斥道:“好一个威风八面的孙公子,你真给你们孙家,给你太爷爷长脸哪!你等着,今年年终会议,我必会向大会控诉你,将你此番恶行告诉天下!”骂完转头就走。 走到门边,安小乐回头对孙宇和说:“孙宇和,你势力大,我们安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记住,假如有一天,小萍瞎了眼,看上了你,非你不可,你必须全心全意对她好,否则……” 孙宇和躺床上,闭目问:“否则怎样?” 安小乐惨笑着继续说:“否则,我必杀了你,谁也救不了你,法章也不行,我安小乐说的。“说完,她走了。 等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孙宇和才睁开眼睛,看向常满,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小爷爷,女人不好惹,尤其是当妈的,我都不敢看她了,感觉自己受不了,即便是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她的恨意。”孙宇和心有余悸,抢先开口。 常满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说:“可不是吗?你刚才没看见,她最后流的分明是血泪啊!阿和,咱俩是不是太过分了?” 孙宇和说:“为了申姐,我也没办法呀!” 常满咧嘴笑道:“你小子是长大了,知道为了自己的女人去拼命了,好样的,像我弟弟的孙子。” 孙宇和讪笑道:“什么跟什么呀!什么自己的女人,我与申姐是朋友,您老人家懂个啥?” 常满闻言,站起来说:“行行行行,爷爷不懂,衣服脱了,我去下令了。” 孙宇和脱下衣服,递给常满。 常满接过,正欲要走,孙宇和喊道:“爷爷,我差点忘了,你们军部侦探部门,今天来了个新人,叫师雨欣,被他们安排给我当护士了,你给她换个职业呗!让她能发挥自己的本领吧!” 师雨欣,一听名字就是个姑娘。 常满想了想说:“阿和,虽然,咱华国并不强制一夫一妻,但是,好男人可不能花心啊!” 孙宇和一听这话,哪还不明白,小爷爷想歪了。 “小爷爷,师雨欣才15岁啊!我就算是色心漫天,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常满说:“什么?才15岁,未成年啊!虽然我们华国13岁就要参军,可是也只是预备役啊!16岁才正式受训啊!是哪个混蛋玩意,允许她进来的!” 孙宇和赶忙劝说:“算了吧!爷爷,她来都来了,还管哪些干啥?她可不简单,虽然是心性单纯了些,可是,她获得了法家学社的优秀学员,是被推荐给你们的,给她个机会嘛! “行,看在阿和的份上,就给她个机会,我会下令,让侦探部门出两个顶级侦探,好好教导她,难得,小阿和要培养一个人,说好了,将来有一天,你要是用她,爷爷必定给你一个顶尖的女探长!”说完,拿着孙宇和的衣服,大步而去。 仅过了20分钟,师雨欣又来了,还带了好些水果,看的出来,她自己去买的。 她坐在床边,手上削着果皮,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孙宇和,欲言又止。 孙宇和佯装看不到,接过她削好的水果,啃了起来。 师雨欣还是年轻人,忍不住问:“嘻嘻嘻嘻!大叔,我听说军长大人来探望你了,你说的那个,有没有说啊!”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啊!今天的水果这么贵?〞 “不贵啊!好便宜的!”师雨欣不明所以的回答。 孙宇和笑了笑,说:“贵的贵的,贵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师雨欣刚想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病房外,有人喊:“师雨欣,你出来一下。” 师雨欣赶紧出去,10分钟后,她又飞奔回来,激动的在孙宇和脸上狂亲,全是口水。 第35章 去大学查案 安小乐离开军部,乘用署长公车,回安家。 她的脸上,血泪还在无声流淌。 她到了安家,让车子回科学署,自己回了自己的屋子,途中碰到了安世贵,她也是不理睬,径直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安世贵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安小乐到家才10分钟,军部的一个团,已经到了安家,安世贵让家里人不要阻拦,而该团也很给安家留面子,只有团长与参谋两人,捧着孙宇和的衣服进入安家,在安家客厅等着。 安小乐任由血泪流淌,整理着资料,这个样子,让留在她房里的安宁宁,难受极了。 “姨妈,我应该陪您一起去的。” 安小乐头也没抬,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说:“宁宁,是我让你躲在我房子里的,你要是去了,那个混蛋小子不知道会对你怎样。” 安宁宁低头,手捏成拳头。 不一会儿,安小乐整理好资料,擦洗了脸部,去了家里的客厅,这次是俩人同去。 安小乐进了客厅,将手上的资料放在茶桌上,说:“这里是安家查到的全部资料了,你们拿走吧!” 团长拿起资料,没看一眼,对参谋使了使眼色。 参谋双手捧着孙宇和的衣服,对安小乐说:“安署长,一件事结束了,这第二件事,还请安署长当着我与团长的面完成,这个是军长的意思,请你别为难咱俩。” 安小乐从参谋手上,拿过衣服,对身后的宁宁说:“宁宁,去打一些温热的水来,将我房里卫生间的香皂也带来。” 安宁宁毫不迟疑,转头去办。 大约五分钟,安宁宁准备好一切,对安小乐说:“姨妈,让我来洗吧!” 安小乐并不理睬,只是走到水盆旁,坐下,洗衣服。 想她安家千金,除了自己的小衣与申秋萍的衣物,她从来不洗别人的衣服,更别说是个讨厌憎恶的男人的衣服。 她强忍着心中的屈辱,用力搓洗着。 洗好后,又让安宁宁拿去,用烘干机烘干,再将针线也带来。 安宁宁一一照做。 烘干后,拿着针线包又回到安小乐身旁。 安小乐一针一线的缝着,她故意剪下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料,当衬布,缝在孙宇和的衣服上胸口那个破洞处。 团长阻止她,她说:“我这只有女人用的,而且还没有现成的,只能剪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闻言,团长也低头了,心想着,这样的任务也太那啥了,纯粹就是欺负女人啊!要不是那个什么和与军长有关系,老子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等到安小乐?好衣物,团长拿过来,立即与参谋回军部。 到了军部,他让一个普通兵士,将资料与衣服送给军长,自己又带着参谋喝酒去了,他心情很不好。 常满拿到资料与衣服后,亲自带着,去军长专用病房。 一进门,站在门口,就看到孙宇和裸露着上半身,双手枕在头下面,半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个小姑娘,给他喂水果。 “阿和,挺会享受的吗?这个小姑娘是师雨欣吧,调令还没到?”常满对两人说。 孙宇和只是笑了笑,师雨欣却惊的站在床边,说:“报告军长,调令已经收到。” 她被孙宇和说了一顿后,就去查看过各位领导的图片,所以现在能认识了。 常满说:“别紧张,我只是问一问。” 师雨欣没有等到下文,局促不安的站着。 孙宇和用手一下拍在师雨欣的腚上,说:“丫头,去忙吧!我与我小爷爷有点事要谈。” 师雨欣双手捂着腚,回过头瞪了孙宇和一眼,跑了出去。 常满摇摇头,笑了笑,走到病床边,先将衣服递给孙宇和,又给自己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孙宇和穿好衣服,闻到有点香香的,感觉却有点怪怪的,低头看去,胸口破洞处,很明显有块不同,他仔细一看,这不是安小乐来时穿着的衣服布料吗? 他沉思了一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唉!女人! 常满没有注意到孙宇和的异常,坐好后,打开资料包装,从里面拿出资料,递向孙宇和,说:“阿和,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看看吧。” 孙宇和接过来,仔细翻阅,资料里的内容,很奇幻,什么怪物、集体失忆,这样的事情,不像是偶然事件,倒是有点像计划事件。 看来自己要去九三「姜南」大学,亲自调查,他面向常满说:“小爷爷,能给我准备一个证件吗?我要去九三大学查案。” 常满哈哈一笑说:“当然可以,我给你特派资格证,准许你调查申秋萍案。” 说完便叫人准备一张特派资格证,是古锭金精合金的。 30分钟后,证件送来,常满检查无误后,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将卡插进裤兜里,从床上下来,站在常满对面,说:“小爷爷,刚才我忘了,给我弄一辆小飞车吧!” 常满拿出一把卡钥扔给孙宇和,说:“医护停车场,有辆我私人的小飞车,送你了。” 孙宇和也不客气,接过后,转头就去停车场,不要白不要,一辆小飞车,价值高达200万普通钱。 车辆启动,骑出军部大门,向城南驶去。 军部距离九三「姜南」大学足有1000公里,孙宇和驾驶着常满给的小飞车,用了20分钟,到了。 军部技术,名不虚传。 孙宇和凭借证件,进入九三「姜南」大学,直接就去了资料里说的药园。 到了药园,发现门还坏着,应该是军部侦探部门不让修理。 他进了药园,展开六识。 身为修行者,肉体感官肯定是要强于普通人的,再加上先天知玄的缘故,他知晓很多查探秘法。 时光回溯,他还做不到,但天机逆推,他可以的。 他感觉到,当时申秋萍进入药园内,是为了引那个怪物进入;他还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怪物好似是人变成的,这倒是给他搞糊涂了。 若是修行时代,修行人可以用一些法术神通,改变身体大小外观,可这个时代,龙灵断绝! 难道除了自己和爸爸,还有修行者?不可能吧! 孙宇和收起六识,又去了申秋萍的宿舍,在宿舍管理处取到钥匙。 他打开了申秋萍的宿舍门,里面很干净,淡淡的清香,让他想起了申秋萍。 多待了一会儿后,没查出什么,便关上门,交了钥匙,走了。 他准备回军部吃点,然后去侦探部门一趟。 第36章 档案室风暴 孙宇和骑着小飞车·军改版,行驶在回军部的路,因为是去吃饭,所以开的不快,他在回忆着申秋萍的点点滴滴。 行驶了大约500公里处,停下来了,因为他看见安宁宁在前面。 “宁宁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孙宇和语气淡定的问。 安宁宁骑在她自己的小飞车上,冷视着孙宇和,恨声嘶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欺负我姨妈?是怪我上次羞辱你?还是为了显示你的威风?你不是喜欢堂妹吗?怎敢如此侮辱她的母亲?” 孙宇和恍然,沉声说:“我并不想欺负她,也并没有欺负她,是她打了我,还污蔑我是疑犯,我要资料是为了救申姐,让她洗衣补衣是因为,我的衣服,是秀儿姨亲手缝制的,我很珍惜它!” 安宁宁怼回去:“你知道让一个女人给男人洗衣服,对女人来意味着什么?姨妈她只有自己的小衣和堂妹的衣服自己洗,从来不会洗别人的衣服,更别说是陌生男人的衣服!”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孙宇和一脸无所谓的说。 “你这个混蛋,我要你死!!”安宁宁开足马力,撞向孙宇和。 孙宇和作为一名修行者,反应能力会比普通人差?再说了,军改小飞车的性能,不是民用小飞车可比拟的。 轻松躲过,还将安宁宁搂抱至他的车上。 安宁宁的姿势很羞耻,横趴在孙宇和的腿上,腚朝上。 孙宇和面色不善的说:“宁宁姐,你是怎么混入科学署的?大脑呢?撞死我你还可以活?” 说完,孙宇和将安宁宁的制式短裙拽下,露出她仅剩胖次的腚,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抽打着。 安宁宁快疯了,她激烈反抗过,包括但不限于咬孙宇和,死胖子肉厚,他不疼! “孙宇和,你是变态吗?我绝对会告诉堂妹,你等着哭吧!啊!!!”安宁宁嘶吼道。 孙宇和不说话,抽打的更狠了,直到安宁宁的腚肿了,他自己的手麻了,安宁宁才求放过。 “唉哟,孙宇和,我错了,我不敢了,求你别打了,我都感觉不到腚的存在了,呜呜呜呜!”安宁宁哭着说。 孙宇和正好手麻了,便停下,说:“我原谅你了,下次别来了,不然,就不是隔着胖次打了。”说完将她往她自己车上一扔,驾车离去,这次,开的很快! 转眼进了军部大门,把车停好,找个人一问,便往饭堂赶去,随便吃了点。 吃完后,去了侦探部门,凭证件,直接进入档案室。 查看与申秋萍有关的一切卷宗。 卷宗里记录了申秋萍从小到大的一切,他结合自己用天机逆推感觉到的,比对翻找着。 有两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是申秋玉,另一个就是柳希圆。 申秋玉,侦探们早就去调查过,当天,她在申家影院执导,全场2400名工作人员都为其证明了,可能性几乎没有。 柳希圆,一个早就死去的人,没有人联系到这次失踪案上来,可是,孙宇和一个成功修行的人,当然知道,人是可以死而复生的。 如今,龙灵断绝,他不信对方用的是修行手段,那么,不用多说,应该是科学技术。 对于人体的研究,官方限制很多,而尸体复活,就在限制目录里,看来,姜南来了不速之客! 孙宇和知道,虽然,华国明面上国泰民安,可私地下对非法组织的取缔一直在进行。 这样的非法研究,只有地下组织才敢干。 孙宇和进到内档室,熟练的在军用「墨子」检索里,输入他太爷爷的代号,查找搞人体研究的地下组织。 只有一个,组织名:mafia。 该组织曾经从事过gmd开发,因为申秋萍的举报,组织据点被捣毁。 “申姐举报的?gmd?”孙宇和嘀咕道。 他点击了gmd,页面出现解释。 gmd:gic modification drugs,基因改变药。 基因改变技术!!华国列入黑禁的首条禁研技术。 “柳希圆?gmd?对了,基因好比就是修行者所讲的肉体秘藏,以法力激活,奥妙无穷!”孙宇和又嘀咕道。 他想通了,一定是这样:申姐曾经举报过mafia,地下组织有仇必报,而柳希圆又与申姐有那样的纠葛,所以他们选择了她! 是她,一定是她!! 古代修行者,要复活一个人,必要条件之一,就这个人心中有恨,还是大恨! 柳希圆恨申姐,他们想报复申姐,狼与狈? 孙宇和立即离开档案室,向军长办公室跑去。 哐当一声,他撞开常满办公室的门。 “小爷爷,小爷爷,我查到了,是地下组织,mafia,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孙宇和急忙喊道。 常满不心疼门,他心疼孙宇和。 “阿和,你慢点,不疼了?mafia,那是内档案卷吧!你小子又看内参!” 孙宇和说:“别管那些了,内档里写着当年举报mafia的人,就是申姐!” 常满惊讶的问:“阿和,你没有看错吧?” 孙宇和肯定的答:“绝对不会,而且我还怀疑是柳希圆对申姐下手的。” “你讲的,是九三「姜南」大学,女生坠楼案那个?她后来割腕自杀了呀! 那个女娃他记得,长的挺好看,毁容了还下身瘫痪,好像与申秋萍并无太大关系。 孙宇和说:“对,一个已经“捣毁”的组织,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谁会去查?就是他们干的!” “阿和,小爷爷相信你,说,想让小爷爷怎么做?”常满问。 孙宇和答:“查一个死的很‘风光’的死人,会引起民众恐慌,而调查一个组织,群众不会太关心,我们先从mafia入手,抽丝剥茧,一定可以找到申姐。” 常满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整个姜南掘地三尺,必须要找到他们,阿和,你今天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孙宇和嗯了一声,回到军长专用病房,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申秋萍。 申姐,你坚持住,我就快找到你了。 第37章 又遇故人 姜南省,正全县,大金乡,是整个姜南山最多的地区,该乡有金、银等矿业作坊,污染很大,又因其基本实现了无人采矿,没有劳动的机会,导致大金乡人口外迁至县里,十村九空,倒是方便了某些人。 大金乡,原0035号矿洞,从外看过去是荒草丛生,而mafia在姜南的新据点,就在矿洞底部。 据点并不大,但基本设施齐全,主要的实验室与异兽繁殖场不在这里。 1912一路未歇,硬是靠着双腿跑、肩膀扛的方式,跑了共1万多公里,将申秋萍带基地,不愧是个怪物。 将申秋萍交到小黑屋后,1912便兴高采烈的去领取奖励。 申秋萍被关押在小黑屋里,一整夜后,才有人来审问她。 审问者问:“申秋萍小姐,mafia的人可曾伤害过你?” “不算这一次,并没有。”申秋萍回答 “那么,mafia可曾在你需要时,确切的帮助过你?”审问者再问 申秋萍回答:“帮助了。” 审问者三问:“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要在拿到帮助后举报mafia,致使我们的旧据被捣毁?” 申秋萍毫不犹豫的说:“看到了违法行为,举报是每个华国人的义务和最佳抉择。” 审问者听闻此言,对身后的下属说:“把她给我捆在施刑台上。” 其下属闻令立行。 不一会儿,申秋萍被束缚在施刑台上,姿势很不雅。 审问者一边使用刑具折磨申秋萍,一边问她:“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申秋萍忍住剧烈疼痛,不吭一声,冷冷的注视审问者。 审问者好似并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手里的动作不停,嘴里也继续说:“你说举报违法犯罪,是华国人的义务与最佳抉择,呵呵呵!我所知晓的情报里,你曾经为了一些药材,混入了mafia,那么你算不算参与违法行为?” 申秋萍忍痛回怼:“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们不知从哪里知道,我需要那些药材,对我发出的邀请,当时,太年轻,才会加入你们。” 审问者点了点头说:“多么义正言辞的回答,呵,你猜那些药材是我们种植的,还是非法所得?你获得了非法所得不上交,还将其私自用掉,算不算犯罪?” 申秋萍惨笑着说:“那些药材你们怎么来的,我不必知道,因为我并不是从你们那里得到的,是我举报你们有功,军部没收审核后,作为表彰奖品给我的,不算犯罪。” 审问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怒目瞪视着申秋萍。 申秋萍因此得到喘息机会。 审问者扔掉了手中的刑具,很突然的,脱下面罩,露出自己的脸。 虽然是伤痕累累,却也能看得出这个人,以前是个清秀的男人。 审问者说:“申秋萍,你还记得你曾经还在医家学社时,替怀孕休假的女老师给低年级代课的事吗?” 闻言,申秋萍眉头一皱,那么久的事,他们都知道? 审问者没有等到申秋萍的回话,说:“你忘了?我可没忘,那天,是你第一次代课,让我们都围在你身边,我因为个子太小,被你搂坐在你怀里,那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搂着,你的身上很好闻,呵呵呵,就像你现在身上的一样。” 申秋萍想起来了,那时候,她自己都是个孩子,让她代课,怎么可能不紧张,一直在颤抖,为了不让学弟学妹看出来,就让大家坐在一起,而且还找了个理由,将一个小学弟搂怀里,充当镇定剂。 她记得,那个孩子叫小伟,大名吴伟。 “你是小伟?怎么可能会是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申秋萍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怒斥道。 吴伟眼中泛起泪水,对申秋萍吼道:“失望?申老师,我被你搂着的时候,梦想是长大成为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举报mafia?你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害死了我姐姐,你知道吗?从那天后,我的梦想只有一个,就是问问你,你知错吗?那么多人,因为你的举报而死,你知错吗?” 申秋萍懵了,她直到前一刻,都没有以这样的角度去思考当年的举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帮助华国的善良国民。 申秋萍强压下心中渐生的慌乱,问吴伟:“你的父母是mafia的什么人?你的姐姐又在mafia任何职位?” 吴伟抽泣着答道:“我的爸爸妈妈和你一样,受邀请而来,为了救救我的姐姐,姐姐有基因逆乱病,她的身体,会在大人与小孩之间不断变化,变化期间,她全身能感到被高频雷压冲击的痛苦,他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又没有主动害人,为什么也被逮捕?父母被捕,姐姐被送到医院,只有我自己去照顾她,她很疼,却从不在我面前喊疼,她怕我害怕,她是活活疼死的,而父母在从我这里得到,姐姐死了的消息后,也在军部监狱里双双自杀了,当时我好怕,我看见你从军部出来,想向你寻求帮助,却听见了他们在表扬你,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完,吴伟竟悲伤到不能站,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申秋萍眼睛也红了,她不是那种人,不会为了什么利益去伤害别人? 当时的她,纯粹就是,出于身为华国国民的考量,年轻无知,再酿成大错。 她认为间接害死了吴伟的父母、姐姐,是错的,举报mafia不是错,一切只怪自己没有调查清楚。 吴伟正哭的不能自已时,1912却闯了进来,她要带走申秋萍,mafia欺骗了她。 原本是答应让她变成男人,按1912的计划,自己变成男人,就去搞大申秋萍的肚子,等孩子生下来,当着申秋萍的面,将婴儿摔死,以此逼疯申秋萍,愉悦自己的心情。 可是,奖励变了,的确与男人的有点关系,可是是假的。 她忍不了,打了据点头目一顿,决定要带走申秋萍,自己想法子完成报复计划。 第38章 申姐的留言 “柳希圆,你干什么?”申秋萍的一声惊呼,使原来躺地上哭泣的吴伟停了下来。 吴伟一看,1912竟然给申秋萍解绳子,愣住了,她俩不是有仇吗? 当即站起来,问:“1912,你是在解救申秋萍吗?” 1912根本就没有理睬他,她已经将解开绑扎的申秋萍又扛在肩膀上,准备跑路。 吴伟堵住门,厉声斥责道:“1912,你疯了不成?放下她,快放下她。” 1912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看,缓声说:“姜南的mafia欺骗我,我要去别的据点,审问者,你最好别惹我。” 吴伟知道,1912是服用过gmd的,身体力量非普通人可以比的。 “1912,你应该知道,没有最高调令,私自更换据点,是违规操作,下场可是很凄惨的!” 1912不屑的回答:“那么,我就脱离组织,自己单干! 吴伟瞪着1912,冷笑说:“你确定?” 1912刚回答两个字:“确定。〞就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墙上。 被1912扛着的申秋萍,因为冲击,摔在地上。 吴伟用看蛆虫的眼神,看了1912一眼,说:“1912,也许你以为你是gmd服用者,我不够你打的,但是,很遗憾,那可不对哦!mafia最早的科学研究,不是基因工程,而是人体改造,我就是那批人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改造人,我再说一遍,申秋萍留下,你可以滚蛋了。” 他话音刚落,1912愤怒嘶吼着,从墙上下来,随后,雾气飘荡,1912又变成了怪物形态。 大战一触即发,小黑屋都没坚持住两个怪物一回合。 申秋萍趁两个怪物在打斗,偷偷的跑了,本想逃离,不识方向,误打误撞的进入了最深处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晕在那里。 申秋萍在房间翻找了一阵,原打算找找地图啥的,却意外看见了一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四个字:盐正独立!! 她惊出一声冷汗:裂土分疆,这样的事从华国成立至今,不是没有过,可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被全国各地,团结的华国人,一同歼灭。 这个组织疯了吗?申秋萍正在想着。 叮铃铃铃铃铃…… 一连串铃声响起,申秋萍惊得到处找,发现了是一个黑色的老式声必达,她按下上面的播放键,里面传来录音:速离,姜南莫名行动。 申秋萍听了,并未产生喜悦,反而有些恐慌,很明显,军部或者与军部有关系的某些人,给mafia当狗。 申秋萍决定,放弃逃离。先是拿起那张纸揣好,然后,一巴掌抽在晕倒的那人脸上后,立即离开,回到那两个怪物打斗的区域,发现它们并未注意她后,装晕倒在地上,伺机将纸片埋在身下的地里。 不一会儿,警报声响起,旧喇叭里传来指示:“mafia姜南的兄弟们,我们已经暴露,立刻分散撤离,撤离。 1912与吴伟停止了打斗,吴伟慢了一步,申秋萍被1912抢到手,它没有解除变异,抱着申秋萍跑了,吴伟只能在后面紧密追不放。 当整个据点人去楼空后,常满的部队刚刚赶到。 搜查犬根据申秋萍的气味,找到了那张纸,被立即送往军部。 军长专用病房内,孙宇和与常满面对面坐着,桌上收着那张纸。 “阿和,小萍她应该暂时没有危险,要不然也不会给我们留下这个。”常满说。 孙宇和沉声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她留下这个,恐怕是为了提醒我们。” 常满说:“阿和,盐正省的事务,我觉得你应该去,毕竟是你太爷爷的地盘,他不在,你不管谁管。” 孙宇和愁眉苦脸说道:“理是这个理,可我还没救出申姐,心难安啊!” 常满起身,说:“现在也不知道小萍那一拨逃到哪里了,但既然mafia在盐正要搞大动作,应该会集中附近人手,你去盐正,既能帮你太爷爷守护盐正,又有可能找到她,何不去一回?” 孙宇和想了想,说:“好,我去,麻烦小爷爷送我一程,越快越好,毕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常满说:“可以,我去安排,你稍等一会儿。〞 过了不到30分钟,常满带着孙宇和乘坐军长专车,到省城郊区的军用飞行载具基地。 站在飞行器下方,常满说:“阿和,要说快,呐,你抬头看,肯定是我们军用超级飞行器快,别看姜南到盐正近170万公里,最快120分钟,保证到盐正基地,小爷爷送你的小飞车,已经在飞行器上,到了盐正基地,你直接驾驶它去盐正军部,阿和,有什么情况,记得给我发消息!” 孙宇和走上光束牵引梯,回过头对常满喊道:“小爷爷,保重身体!” 常满挥了挥手,转头上车离去。 光束消失后,孙宇和已经搭乘在飞行器上,舱里只有他和小飞车,并无第二个人。 孙宇和趁现在?了一觉,等醒时已到盐正,他和小飞车都被抬了下来,飞行器已离开,看样子,离开有一会儿了。 孙宇和揉一揉脸,启动小飞车,驶向盐正军部。 盐正军部,从外观上看与姜南军部毫无差别,孙宇和到了门口,停下小飞车,走到大门岗。 “岗哨,请帮我给参谋长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叫孙宇和。“孙宇和对着站岗军人,朗声说道。 岗哨看了他一眼,去岗亭里拨通电话,讲了几句,挂断,出来后,不卑不亢的说:“参谋长让我传达,请你在这稍等一会儿。” 孙宇和笑着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了啊!”说完,便坐到自己的小飞车上,等着。 仅有约10分钟,一个精壮高大的女汉子,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蹑手蹑脚的走到孙宇和身后,一下子抱住他,口中直呼:“小浑球,舍得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 孙宇和任由她抱着,回道:“奶奶,我回来了。” 第39章 彪悍的奶奶 甘兰,60岁,是孙宇和太奶奶甘潇潇捡回家的,被捡回来时才4岁,16岁之前,一直在孙家从未出过门,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文静的姑娘,16岁后,陪同弟弟参军,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逐渐开始放飞自我,那个文静胆小的姑娘再也找不回来了。 众所周知,孙宇和从小就在太爷爷身边,而孙震天因为公务不能陪伴他时,甘兰就负责照顾他。 孙宇和初到盐正省那会儿,甘兰刚刚生过二胎,胀奶,自己孩子吃的又不多,于是乎,她将多余的奶水,全喂给了尚在襁褓中的小小小宇和。 孙宇和3岁以后,甘兰经常带他出去玩,当时,整个盐正所有的娱乐场所,时常都能看到一个精壮的大美女,拎着一个小娃娃,蹦迪、飙车、揍小混混……反正,甘兰无论是执行公务还是度假,都带着他。 到了孙宇和6岁生日,甘兰一个人带着他去了维扬省,这个女人带着6岁小朋友逛勾栏!! 因为,孙宇和的生日,在那会儿,可是整个孙门的大事,到了当天,小寿星却找不到了,甘潇潇立刻让人去找甘兰,结果,可想而知,甘兰也不见了。 孙震天当即下令,全军出击,找不到孙宇和,谁也别回来。 而在维扬省的两人,都在享受。 甘兰没少来,原先勾栏不招待女客人,奈何人家多金还能打,不让她进门的全都被打的不能在勾栏讨生活,她专打脸。 是她,开了女人逛勾栏的先例,以前也有些女子,扮作男人来逛,甘兰偏不,她还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仿佛是在告诉别人,老娘我今天逛勾栏了。 在这样的奶奶熏陶下,孙宇和虽然此前从未有过勾栏听曲的经历,可他一点都不慌,反而如同花众丛老手,不是摸腚就是袭胸,嘴里还各种甜言蜜语,逗得姑娘们哈哈大笑,波澜起伏。 姑娘们心中想着,不愧是女魔头调教出来的,要是给他长大了,多少姑娘要被他祸害!! “阿和,舒服不舒服,家里宴会太无聊了,我跟你说,当年我第一次来了之后,越发不可收拾,觉得自己以前都白活,奶奶不许阿和不快活,所以,今天特意带着你来。”甘兰对孙宇和说。 “哈哈哈,太爽了,奶奶我最爱你了,嘿嘿嘿!”孙宇和快活的答道。 人世间有一个定律:快乐的时候,总是那么短暂的。 维扬省甘家,在孙宇和的太奶奶甘潇潇要求下,也在寻找孙宇和与甘兰,巧得是,两个逗逼去的勾栏,就是甘家开的,两人被逮了现形。 孙震天与甘潇潇连夜赶到维扬省,孙宇和挨了他人生中第一顿打,太奶奶甘潇潇打的,小屁股肿的都反光了。 受不了疼痛的孙宇和,卖了奶奶,说是奶奶甘兰胁迫他来的,还说甘兰讲,维扬是孙门祖地,勾栏极多,孙门后人,不去潇洒对不起祖宗。 甘潇潇听后,气的追着甘兰揍她,一旁的孙震天,呵呵一笑,对着在场的甘家家主,同时,也是维扬省军政主官,维扬省华国军军长甘兴霸说:“弟啊!你这维扬该治一治了。” 甘兴霸立即回复道:“姐夫,说的对!” 他当场下令,整顿维扬省风气,严查勾栏违规经营,因为这个,还顺便抓了几个海外诸岛的诸国军谍子,意外之喜了。 从那天起,每家勾栏大门都贴上标示:甘兰与孙宇和,不得入内! 盐正省军部前,孙宇和还在甘兰的怀里,而甘兰也紧紧的搂着他,她有已有15年,没有抱过孙宇和了,现在都这么胖了,自己的奶水,果然养人。 孙宇和终于忍不住说:“奶奶,咱们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进去呗?” 甘兰羞红脸,嗔怪道:“在这进去,不,不好吧,奶奶倒是无所谓,你开心就好。”说完,竟然开始解起自己的军装钮扣。 孙宇和立刻跳下车,一把拽住甘兰的手,不让她解扣子,疾声说:“奶奶,我的好奶奶,从辈分上讲,你是我奶奶,我还喝过你的奶水,从这点上来讲,你可以算是我娘了,求求你,有点正能量好吗?” 甘兰一边挣扎着,一边说:“你害羞啊?没事,我们进军部,去我休息的地方,慢慢来嘛!” 孙宇和大声呵斥:“老妖婆,你再这样,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甘兰嘻笑道:“哈哈哈,和你闹着玩呢,奶奶是不要脸,可奶奶绝对不会允许阿和也不要。” 说完,甘兰又重新,从正面,搂住孙宇和,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呢喃道:“奶奶的阿和,真的回来了,欢迎回来,阿和。” 这次亲过两人就分开,各自站定,由甘兰带领,进入了盐正省军部。 路过岗哨时,甘兰让孙宇和将小飞车卡钥交给岗哨,命令岗哨换岗后,顺便开走小飞车,停到军部大院停车场。 甘兰与孙宇和一路走着,一直走到参谋室,甘兰先进去,孙宇和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也踏进去了。 参谋室里,先是一静,随后,人员全部涌到孙宇和面前,甘兰都被挤旁边去了。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那是因为,他们中无论男女老少,哪个不认识孙宇和?老的是看着孙宇和长大的,而小的,那都是儿时玩伴,有几个还是孙宇和的跟屁虫。 大家寒喧了一会,毕竟15年未见了。 甘兰拍了拍手:“都冷静冷静,阿和才回来,以后时间长着呢,不急不急,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 众人这才散了,各自就位忙碌着。 孙宇和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有些疑惑,问甘兰:“奶奶,我记得咱这里,以前没有这么多人吧?改制了?” 甘兰回答:“没改,只是最近有些事,爸爸他人家失踪后,盐正省就成了某些人眼睛里的肥肉,15年来争斗不断,尤其是今年,有消息称,年底大议会,有人要重提给盐正省空降军长一事。” 孙宇和咪了咪眼,问道:“300省军长不得空降,是华国铁律,况且,我们孙家是开国十二元帅之一,所在省最高权利只能有孙门任命,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发号施令?” 甘兰叹了口气,说:“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孙门除了咱们这一家,爸爸的弟弟妹妹们都无意染指最高权利,基本上都在姜南那边享受生活,而弟弟又不在,侄儿子,也就是你爸爸又不是军人,所以,他们以孙家后继无人为由,要求由龙省任命。” 孙宇和问:“他们就没有提到我?我干啊!太爷爷早就说过,由我继承他的位置!” 甘兰摸了摸孙宇和的头,说:“他们是说你了,说你虽然是军中长大,又是孙门后人,也曾获得孙元帅支持,按照要求,你是达标的,可是你身上有海外诸岛的血脉,这就是你不可以的理由。” 孙宇和低下头,咬紧牙关,拳头捏紧。 他们竟然敢议论妈妈,他们怎敢? 孙宇和忍下怒火,沉声道:“奶奶,你支持我吗?” 第40章 代理军长 甘兰作为孙家人,当然知道侄媳妇的事,那次,爸爸和妈妈第一次联合求人,才保住了孙宇和,可怜,侄媳妇才生了孩子,都没有机会抱过,就被驱逐出境。 记得那个月,天下大雨,整整一个月,侄媳妇下身流着血,面色苍白,冻得瑟瑟发抖,一点一点挪着脚步,出了华国国境,她从未回头看一眼,恐怕恨意滔天。 那件事的发生,可以说是孙门祸事的起端,是孙门的至暗时刻! 甘兰搂过孙宇和,柔声说:“奶奶支持你,永远不变,你从姜南省出发后,你常爷爷就发来信息,我早就让我大儿子陈澜庭出发去龙省,通知他们盐正军长有人了,你二姑妈陈念潇带着咱们震天军的老兵们,去盐正各县整顿不服之人,你奶兄陈龙去维扬找甘家人了。” 孙宇和闻着奶奶身上的气味,心情平和了下来,又听着奶奶讲的,分析起来: 小爷爷的姜南肯定会支持我,盐正有奶奶坐镇,也不必烦忧,维扬甘家他也有98%的把握获得支持,再加上他们家有老元帅,享有华国最高的十二石台会议权,基本上已经有了78%的把握,成为继孙震天之后的第二任盐正省一把手。 其实,按照十二石台会议精神,孙宇和100%接任,因为他家除了太爷爷是开国第一元帅外,他太奶奶甘潇潇,是顺位第四位的,华国唯二的女开国元帅之一。 这两位支持下,在结合华国议会赋予开国元帅家族的权利,孙宇和即便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也是100%担任盐正军长。 但是,甘潇潇从来没有公开称,支持孙宇和。 孙宇和在甘兰的怀抱,都有睡意了,小时候,他睡在床上的时间,绝对少于睡在奶奶怀里的时间。 他打着哈欠,抬头说道:“奶奶,只有78%的可能会获得龙省通过,机会不大啊!” 甘兰抚摸着孙宇和的头发,说:“奶奶只能做到这些了。” 孙宇和说:“奶奶,你能安排两名亲信,去帮我找两个人吗?” 甘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找谁?他们还能帮助你当军长?” 孙宇和笑着说:“他们也许不可以,但是他们的学生可以啊!第一个要找的,是儒家学社总理事孔日成,他的学生王阳明是十二元帅之一,他若是支持我,机会直接100%;第二个要找的,是佛家学社总社长法海圣师,他的弟子不休和尚有一个女信众,叫东方月,是开国十二元帅顺位十二的东方无道亲闺女,要是获得她的支持,机会至少是93%。” 甘兰疑惑不解的说:“阿和,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两个老家伙的?还知道那么多事?” 孙宇和从甘兰怀里出来,说:“都是我去考学的时候认识的,孔日成是在厕所里蹲坑时认识的,我在最里面那个坑,他在我隔壁,他忘带手纸,向我借,说是100元买一张,共买3张,他可是1元也没给,说先欠着,?的人去见到他,直接就说要300元钱,他肯定见;法海圣师就有点扯了,那次考学分三天,佛家学社第三天,我第二天从道家学社考场出来,路过法海圣师的房间,从门缝里看见他在看少儿不宜,还穿女装,我偷偷的用手机录下来了,咱的人去带着复录影像去,他敢不见,就威胁他公开放送。” 甘兰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一直拍着孙宇和的肩膀,说:“好好好,太好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把手机给我,我去安排两个人,让他们带着我的亲笔信去,哈哈哈!”说完便去安排了。 孙宇和百无聊赖,走到甘兰的座位处,直接坐了上去,腿翘在办公桌上,双手抱头,看着天花板,思考着下一步。 即便是暂时没有龙省正式任命,孙宇和依然可以,在盐正省实行代理军长职权,这是他孙门的地盘,是他未来的大本营、根据地,就算没有申秋萍那档子事,在他原来的计划里,盐正省也必须是他的! mafia妄想占领盐正,使其脱离华国管理,而这时候有人提出给盐正空降军长,两件事情有没有联系? 若说没有联系,按照地下组织的尿性,10多年前就敢祸乱盐正省了。 那么看来,这个所谓的mafia恐怕已经渗透到高层了,盐正也必然有密谍份子,必须要铲除! 甘兰安排好后,又回到参谋室,进门看见孙宇和坐在她的位置上,好像在思考什么,便没有惊扰他,只是双手撑桌,头置手掌,静静的看着他。 “嗯!就这么办!”孙宇和坐直身体,发现奶奶的脸都快贴到自己的脸了,向后一让上,椅子倒了,他摔在了地上。 “奶奶,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都看到你的胸肌了。”孙宇和说。 甘兰虽然60岁了,可平常注意保养锻炼,胸部比小姑娘还挺,皮肤没有一丝皱纹,2米多的个子,大大的眼睛,哪里像奶奶级的,都说是姐姐辈的。 她这样的靠近,孙宇和这个23岁的处男,当然受惊了。 甘兰看见孙儿摔倒,笑着说:“有什么呀!小娃娃看看咋了?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曾经是你的粮草库,你饿不,奶奶喂你好吗?哈哈哈哈哈!” “奶~奶~!你瞅一眼身后吧,他们的耳朵都快顶到天花板了,我不要面子的呀?”孙宇和说。 甘兰走过去,一把拉起孙宇和,给他拍了拍灰,说:“开个玩笑而已,你真饿我真给,谁让你是我的小宝贝呢!” 孙宇和撅嘴说:“我真要,你敢在这里喂我?” 甘兰说:“怎么?不行啊!喂孩子奶难道是什么不健康的事情?阿和,你学坏喽!你怎么能把这种事与男女之事混为一谈?我可生气了。” 孙宇和赶紧道歉,转移话题,说:“奶奶,小爷爷有没有告诉你,我来有什么事?” 甘兰看出小宝贝是在转移话题,也不纠结,答:“这倒是没有,你不是回来继承家业的?” 孙宇和说:“继承家业只是我的目的之一,另一件事是守卫盐正,我有可靠的消息,有地下组织意图占领盐正,使其独立!” 甘兰闻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第41章 清理田中草 “奶奶,华国一直存在地下组织,你知道吧?”孙宇和问。 甘兰想也不用想的回答:“知道,华国初创之时,对地下组织是零容忍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很多地下组织被拔除,也的确有几个漏网之鱼,因为某些原因,华国也不再追杀。” 孙宇和点了点头,华国的做法,他还是可以理解的,有些人不能压迫的太紧,那样势必造成他们的反抗,最终会形成战争,受苦的还是普通的华国人。 “奶奶,我来盐正之前,在小爷爷那里查案,是我朋友失踪的案件,查到了mafia的据点,消息是从那儿找来的,应该是我朋友故意留下的。”孙宇和说。 甘兰问:“朋友?男的女的?阿和,是不是我孙媳妇丢了?” 孙宇和一拍自己的脑门,说:“奶奶,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吗?咱们盐正有危险了,你知不知道?” 甘兰撇了撇嘴,说:“盐正哪天没危险?各省不都是每天一堆事吗?也只有普通人认为国家风平浪静,在军部长大的你也这样看?奶奶觉得,还是给你找个媳妇更重要。” 孙宇和听见奶奶这些话,莫名的有点难受,抱着奶奶在她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起了娇:“奶奶,阿和也想成家,可是,咱们家一堆人找不着,一大摊子事没人去做,我是孙门长孙,有责任有义务去找到他们,做一些事,成家什么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甘兰摸了摸孙宇和的头,叹了口气,说:“阿和,平民家的孩子,都羡慕你们这样的少爷,可是,你又何尝不羡慕他们,奶奶明白了,你说正事吧。” 孙宇和沉默了几秒,离开奶奶的怀抱,站在她对面,说:“奶奶,那个名为mafia的地下组织,是从事非法研究的组织,占据地盘,与国家对着干这样的事,他们之前从来不敢干,可是,如今他们竟然要占领盐正,使盐正独立,对抗华国议会,你觉得这个是什么情况?” 甘兰稍微思考后,说:“据奶奶判断,原因可能有二,第一个是他们有了靠山,某些人想利用他们除掉我们;第二个是他们得到某些情报,认为咱们处于虚弱的时候。”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我还要女补充一点,就是他们的非法研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他们想用盐正做实验!”孙宇和补充道。 甘兰接着说:“看来华国高层也有点不干净了,阿和,你要当心呀! 孙宇和笑了笑,说:“这不是自然规律嘛!古代圣人言,‘饱暖思淫欲’,什么意思?就是说:人吃饱穿暖,无后顾之忧了,想要的东西反而就更多了,从两千年前,无灵大战起,一直到后金皇朝晚期,这片大地上,战争从未间断,太爷爷他们横空出世,在百里老爷子的提议下,终结了战争,建立了华国,几十年的科技腾飞,使某些人忘了前人的辛苦,他们想不劳而获,瓜分英雄们的一切。” 甘兰冷笑着插了一句嘴:“找死之人,何足道哉?” 孙宇和继续说:“谁说不是呢?天下大多数人并无斗争之心,只希望能做自己的事,华国解决了他们的基本生活需求,他们感谢还怕来不及,怎会去当炮灰谋乱?那些坏东西,为了自己的欲望,劝说、利诱、胁迫他人,让一些好国人,变成了先死者,我于心何忍?” 甘兰感受到,孙宇和语气之中的坚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阿和,你大胆的按照你心中谋划去做,奶奶携全家支持你。” 孙宇和看向甘兰,说:“奶奶,自家人不说别家的话,现在,我以代理军长的身份下达命令,命令分两个部分:第一,对全军开展大换防运动,除军部参谋室以外,各级军官随机换基地,普通军人以军种为基准,重编;第二,通令全军,包括从属于军队的侦探系统、警察编、保卫编,全部开展装备大更新,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以上两令立即传达开展,如有不服第一命令的全部逮捕,不服第二命令的送去训导班重新修习,两个命令都拒绝的,就地人道毁灭。” 甘兰问:“你是怀疑有人渗透,还怀疑有人破坏装备?” 孙宇和严肃的回复:“不错,奶奶,目前来说,盐正省我只信任你,军部参谋室由你亲自组建,所以我不做调整,但其他的,哪怕是陈爷爷他们,我也保持质疑,容不得情面,这关乎到2千多万盐正人的生命以及他们的一切,我不敢马虎,奶奶,请你立即传达并执行命令。” 甘兰向孙宇和行了军礼,答:“是,军长,参谋长甘兰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便当着孙宇和的面,向参谋室下属参谋下达指示,很快,各人领命执行。 而甘兰却带着孙宇和去了军长办公室,甘潇潇离去前,将自家住房钥匙给了甘兰,甘兰将它放在军长办公室,还把办公室的门焊死了,甘兰压根就没有考虑,有外人来盐正当军政主官,这种事,别想。 办公室门口,甘兰一脚踹飞大门,率先进到里面,孙宇和跟着进来,刚才甘兰那一脚,让他忆起一些旧事,他小时候,不肯与甘兰一起洗澡,甘兰就是这样一脚把他踹进浴池里的,奶奶的脚力依旧不减当年。 孙宇和在办公室四处打量一番,没变,小时候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只是办公桌旁的太爷爷不见了。 “阿和,这把钥匙不用奶奶多说了吧?”甘兰手拿一把钥匙对孙宇和说。 孙宇和把钥匙拿过来,说:“家里的钥匙,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甘兰笑笑说:“钥匙给你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奶奶会找个人,给你把办公室的门修好。” 孙宇和回复:“没事,我自己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弄完了,还要去打扫家里,奶奶,下次可别这样了,万一你脚受伤了,我会难过的。” 甘兰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走了。 第42章 凶名初传1 孙宇和打扫办公室时,清理的最认真的,是近百枚华国勋章,有孙震天的,有甘潇潇的,还有从未见过面的爷爷的,这一枚枚由古锭金精合金锻造的军功章,是孙门无上的荣耀,其中包含着多少血泪,又是多少次记不清的为华国人而战,所以,孙宇和擦的非常仔细。 孙宇和的小时候,甘潇潇对他很严厉,他人生中占85%的挨揍,都是来自于他的太奶奶。 而孙震天却从来没有揍过他,责骂都没有过。 孙震天经常带孙宇和去海边玩,教导孙宇和要像零丁洋一样,胸怀宽广,希望孙宇和将来,可以成为一个爱华国更爱华国人的大丈夫。 孙宇和打扫完办公室,又去了小时候的家里,屋子里面,全部都是采用防尘袋包裹的,打开了中央除尘系统,先抽净灰尘,再把防尘袋都撕下来,屋子里面的打扫就结束了,别说,这一点上,华国科技还是有用的,等事情告一段落,给办公室也装一套,反正自己也有钱了,浪费税金对不起盐正人,自己出钱总可以吧! 这么想着,孙宇和开始清理草坪,草坪上有座近月亭,他先走进亭子,找起了记号,那是甘兰奶奶刻在亭柱上的,奶奶说那是小宝贝成长记录,每年过年都拉着孙宇和比对后刻上新的,表示小宝贝又了一岁。 “还在,刻的可真深啊!”孙宇和摸着记号嘀咕道。 他突然兴起,想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宝贝,于是念动咒语: 【天地来迎,俯察观现,十方宝光,速现吾前,开眼!!!】 靛蓝色宝光,在近月亭下方显现,光呈瓶形。 孙宇和仔细一看,这宝挺损啊!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代修士埋藏的,还有阵法。 解咒,结跏趺坐,开始学习阵法,本来也想学,一直没时间,不过,他没有经脉,布阵基本上没戏,但是破阵有门,毕竟有句老话,破坏总比建设简单。 阵分惑、迷、杀、陷、封、灵、伪七类。 惑阵一般针对的是人,尤其是心志不坚者; 迷阵多为天道所生,是天道为了掩藏危险秘境而布置的,可是,越危险的秘境,宝越多,所以迷阵之内常困贪婪之辈; 杀阵乃兵圣孙武的兵阵所演化,说起来也算是孙宇和的先祖,只是不是一个真祖,顾名,此阵主杀业,入阵者十死无生; 陷阵是辅助阵,单一使用类似于迷阵,只是没有迷阵那么长时间; 封阵一般用来封印,可封生灵死灵,可封物品,最适合藏宝了; 灵阵如今龙灵断绝,不可能存在,因为它无灵不存,有灵自生,只要布置了,灵气一补充,立马就阵成; 伪阵可不是骗人的,只是从来没人见过,其实它是阵母,阵法皆是从伪阵演化真阵,而真阵存世,伪阵失传; 孙宇和学通阵法,又温习了以前研究炼气法时学习的,结合自身变异神寻宝眼,创造了一个新神通。 孙宇和决定试试,将右手按在阵法位置,念动新咒: 「大阵小阵,内丹外丹,专业破解,无损还原,打钱!!!」 一阵光芒闪耀,阵法被逆转成阵基和材料,那个宝贝也遭了殃,同样变成了几种材料。 孙宇和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创的神通应该只针对阵和丹啊!怎么对宝具也管用? 他仔细推算,最终结果是用力过猛,天道惩戒,看来此法无德,就叫缺德功吧! 下一次可要收点力。 孙宇和将地上的材料全部吃了,材料自己出现在内世界中,有几处不起眼的光影从幻影变为实物,孙宇和激动坏了,看了收集宝物的确就是自己的境界上升之法了。 看来等自己空闲了,真的要多多的寻宝。 孙宇和将房前屋后弄干净后,去食堂吃了一顿不要钱的饭,一顿饭钱,不算浪费税金。 吃完回去睡觉,这样的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期间除了修门的找他签了修理报销单,没有另外的人找他。 他只好自己去参谋室,这军长当的,谁都不搭理他啊! 他到了参谋室,才发现真的没有什么人,拉住了一个发小,问到了甘兰在哪儿。 甘兰奶奶在陈家,也就是她自己家里,据说家里有丧事。 孙宇和狂奔下楼,驾驶小飞车赶往陈家,陈家也在干部住宅区,但是蓝星太大了,陈家离孙家10多公里,又不顺路,所以孙宇和才先去军部。 等到了陈家,门口真的挂白绫了,孙宇和赶忙跳下车,冲进去,边跑边喊:“谁?是谁?驾鹤的是谁?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孙宇和向灵堂冲着,迎面却有一人向他冲来,近前就是一拳,孙宇和狠狠的砸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抬头看去,似有两条火龙从一个女人眼睛里迸发,孙宇和有点印象,但多年未见,实在是想不起来,所以呆愣的趴地上看着她。 女人见孙宇和还敢看她,怒吼道:“孙宇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还我丈夫!!” 直至此时,才有两个男人冲到近前,一个拉着发狂的女人,一个扶起孙宇和。 甘兰紧随两人后面,一巴掌打在发狂的女人脸上,斥道:“陈念潇,怪你自己眼睛瞎,选择的好丈夫,竟然是密谍,你怪的着宇和吗?” 陈念潇红着眼睛,哭着喊道:“妈,你从他小就宠着他,那会儿,你刚生弟弟,却紧着把奶水给他吃,他就这样报答咱们家的?” 孙宇和这才听明白,二姑丈死了,死于自己的命令!! 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甘兰身旁,问:“奶奶,这半个月,盐正是不是死了很多人? 甘兰看着瞳孔都快看不见的孙宇和,知道他吓着了,赶忙抱着,说:“没有没有,只有你二姑丈,他拒捕自杀,其他的都逮捕了,阿和,别怕,奶奶知道我们阿和心善,他们都活着。” 陈念潇伸手去拽孙宇和,试图将其从甘兰怀里拽出来,陈澜庭与陈龙死命的阻止她。 陈全也就是甘兰的丈夫,走到甘兰对面,对甘兰说:“兰儿,放开他,他得学会什么是责任!” 甘兰知道丈夫也很疼爱孙宇和,不会害他,便放开来了。 孙宇和早就泪流满面了,他晓得,如果真的如同奶奶说得那样,二姑丈怎么可能选择死亡。 他转过身看向陈全爷爷,等待他的责骂。 陈全并没有骂他,只是问问题:“孙宇和,你为什么要当军长?为了权利?继承家业?” 孙宇和回答:“我要当军长,原来是为了人脉,而现在我只是想做些事。 陈全又问:“10多年未见了,你杀过人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 陈全三问:“如果给你选,你愿意为了守护人民付出生命?还是牺牲他人成全自己?” 孙宇和思考片刻后,说:“我不愿意牺牲自己,也不愿意牺牲他人,我会做好自己能做的,剩下的看天。” 陈全注视着孙宇和,发现其面色毫无波澜,说:“阿和,进屋上个香吧,上完香,我们告诉你。” 第43章 凶名初传2 孙宇和进入大厅灵堂,迎面一幅大相片,相片上的人岁数并不大,穿着保卫编制服。 压下怒火的陈念潇,看着孙宇和落寞的背影,想起了小时候不懂辈分的他,粘着自己喊姐姐,心里对他其实也有些同情。 陈全在香匣里取了三柱香,递向孙宇和,说:“他的名字叫妫正龙,是我主管的保卫编的一员猛将,原来是九三「盐正」大学的安保部门南门小队长,因功升级,担任省龙行普通钱押运大队队长,任职期间,品格优秀,在你二姑发生车祸时,休假的他救了你二姑,一来二去,互生情愫,两家人都同意,就结婚了,大胜还来吃喜酒的,说是你身体不舒服,不能来。” 孙宇和双手接过香,在烛火上点燃,用手扇灭香头火,双手敬香,对着二姑丈拜拜,将香插入香炉。 然后问陈全:“陈爷爷,他的家世清白吗?” 陈全说:“他的家世,在你二姑婚前,我就调查清楚了,很普通,他父亲的叫妫国安,建国前就是盐正本地人了,是公学教习,他母亲原来是盐正省官塘县县医院医生,在他刚刚考入兵家学社时,因意外去世了,他并没其他的亲人,所以,阿和,爷爷认为,他应该是被拉扰加入的。” 孙宇和转过身面向大家,走向二姑,对她说:“二姑,你打我,打的对,我绝对不会怨恨你,但是,我没错,这一点也请你记住。”说完向陈念潇鞠了一躬。 陈念潇看着这个侄儿子,尽量压抑火气,流着泪问:“你拥有盐正最高权利,为什么不能念及私情?你让我如何向腹中胎儿交待?” 孙宇和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是今天才知道陈家办丧事的呀,也没有人去找他,方欲辩解,甘兰抢先开口:“念潇,怪不得阿和,是妈,我根本就没有去找他,也不许别人去找他,军令如山倒,不容悔改,我不想让阿和难做!” 陈念潇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悲恸莫名。 孙宇和看气氛不对,立即说:“确实没有人来找过我,即使是找到我,我也爱莫能助。” 陈念潇又转头看向孙宇和,扭过头,沉默不语。 孙宇和看向甘兰,说:“奶奶,你能将这半个月来的事,简单的描述一下吗?” 甘兰说:“可以,半个月来,你的第一命令已完全执行,全省共60万军人完成换防,而你的第二命令,昨天下午也已正式结束,近百万队伍的装备全部换新,初训也全部达标。” 孙宇和问:“死了多少人?逮捕了多少?送训导班的又有多少人?” 甘兰沉声答:“军人换防逮捕8137人,整军换装送训导班6443人,两令皆拒的处决近2万人,有420人自裁。” 孙宇和听闻,因为自己的两条命令,竟然造成如此后果,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幸亏陈澜庭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孙宇和双目无神,对甘兰说:“奶奶,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啊!” 甘兰安慰道:“阿和,你的本心是为了保卫盐正,守护盐正人的生命以及一切,他们的被捕和处决,是他们自己的原因,这恰恰说明,你的应对很有效,何必自责!” 陈全也说:“阿和,爷爷问你那三个问题的用意就是这样的,你将要成为的,不是什么土皇帝、诸侯王,是整个盐正的火车头,是所有盐正人的挡雨伞,即便前面是尸山血海,你也要先去,将那条杂草众生的荒径,开拓为平坦的康庄大道,这是军长的职务使命,是省军政主官的职责所在!” 孙宇和失神的眼中渐生光彩,他站稳身形,看向在场的亲人,心中顿生坚定。 他豪情万丈的说:“爷爷奶奶,大伯,二姑,三叔,我孙宇和发誓,今日的胆怯将再也不会来,大家的牺牲与奉献,我会时刻牢记于心,二姑,你的孩子出生后,我给他当爸爸,必不会让他受欺凌,请大家今日为我见证,只要我尚在,这盐正的天永远光明!” 听完孙宇和的话,陈全知道,孙宇和心关已过,甘兰很欣慰,陈澜庭和陈龙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 陈念潇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恨,说:“小胖子,你占我便宜?孩子他有爸爸,虽然正龙有错,但是他还是我的丈夫,你记得自己今日所说,若是敢让大家的牺牲无意义,二姑第一个不饶你!” 孙宇和知道大家的意思,心底更加坚定。 “奶奶,发布新的命令,第一,给全省来一次人口大筛查,同时统计人民的实际需求;第二,军部以及各基地都要设立纪念碑,碑正面全部刻眼睛,朝向主官办公室。这两条命令由军部参谋室带头,各单位全力配合,尽快。” 甘兰毫不迟疑的说:“是,军长,保证完成任务。”说完立即向参谋室赶去。 孙宇和转过身,又走到二姑丈的灵位前,以侄儿子的身份给他磕了一个头,起身站立良久,喃喃细语道:“二姑丈,你死得太早,我会让你们知道,盐正并没有到需要你们造反分裂的地步,我会让你们后悔,自己死的冤枉!” 话分两头。 盐正省皇安县围圩子乡,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据说后金女帝的母亲出自于这个地方。 这个乡的村庄比较奇特,固执的保持族落聚居,金族村是本乡最的村,原来叫李族村,但是后金女帝给她母族赐了帝姓,改为金族村,谁能想到,mafia在盐正的据点就藏在这个村。 金族村族宗祠堂内,坐着几个人,主位坐着一个白发老媪,虽己白发,面容却没有皱纹,肌肤也很嫩,她的左一位,坐着的是mafia盐正头目金世佳,右一位坐着的是逃到盐正的mafia姜南头目,这三人好像在神论着什么? 坐于首位的老媪,威严十足的对着金世佳说:“世佳孙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第44章 交锋 金世佳恭敬的对老媪说:“皇奶奶,千真万确,盐正省有了个代理军长,是孙老头的曾孙,叫孙宇和,初次上任,两条命令将我安排的暗桩拔了个干净。” 老媪笑了笑,说:“倒是个狠角色,余倒想见见他。” 金世佳竟也嘻笑着说:“难得皇奶奶夸他,可惜,娃娃就是娃娃,我一共才打了3千不到的暗桩,他光处决的就有2万多人,狠的确是狠,不准确也是真的,瞎猫捉死鼠,也就那样。” 老媪瞟了一眼金世佳,说:“掌嘴!自家的奴才死了,做主子的怎能如此冷血?教你多少次,你才长记性?这个娃娃不简单呀!他这两令一下,除去的不仅仅是你的奴才,恐怕好些人的心中在滴血,孙宇和给盐正军部杀出了至少10年的安宁,你还笑话他?哼!” 金世佳赶忙,站起来走到中间,向着老媪磕头,口中说:“皇奶奶,孙儿鲁钝,甘愿领罚!”说完,跪着抽自己耳光。 等到金世佳脸肿的像猪脸,老媪才说:“起来吧!外人在,也不嫌丢人,说说,你要怎样对付他?” 金世佳起身站定,闻言一脸错愕,说:“皇奶奶,凭您与孙老头的交情,真的要对付他曾孙?” 老媪面露不悦,道:“交情?当初后金危亡之际,余为了救后金,召他入宫,留他过夜,自荐枕席,他却死活不愿,说心中只有一人。哼!什么交情?” 金世佳疑惑不解道:“可是,孙老头后来不是保下了您的性命吗?” 老媪苦笑,说:“他那不过是可怜余罢了,余为他所救,甘心做小,他夫人都同意了,他却狠心的将余发配回母族,他既无情,余又何必念情!” 金世佳愤恨的说:“呸!渣男,竟然不愿当我爷爷,要不然这盐正早就是我们后金的了,皇奶奶,您放心,看我如何拿捏小娃娃!” 金世佳对坐在右一位的,mafia姜南头目说:“兄弟既然逃来盐正,做哥哥的必须好好招待,只是兄弟也听见了,咱们组织的大事还要牢烦兄弟协助了。” 姜南头目说:“哥哥无须多言,弟弟有什么,你尽管开口,必叫哥哥称心。” 金世佳哈哈大笑道:“好,兄弟爽快,他日我皇奶奶复国,必封兄弟为王侯!绝不食言!” 姜南头目离座下跪,口中高呼:“谢女帝赏,谢过储君殿下赏。” 金世佳笑得更灿烂了,扶起姜南头目,对他说:“好兄弟,咱们也不必藏掖,听闻兄弟有一个组织的大杀器,1912,可否借与为兄一用?” 姜南头目闻言,有些尴尬,柳希圆揍了他之后,又和吴伟打了一架,撤退时,跑了,两个都不见了,这也太没面子了。 “殿下,并非是小弟不愿,只是1912与小弟走散了,至今未归,望兄长恕罪。” 金世佳脸色冷了下来,说:“哦?竟有此事?罢了,据说1912淫乱不堪,与兽产子,被兄弟称作异兽,可有此事?” 姜南头目听后,小心脏又咯噔一下,姓金的,你是组织派来监视我的?妈妈的,我们姜南的事,他怎么全知道。 “殿下,确实如此,我姜南分舵研究gmd母药,制成了gmd-x,1912就是吃了这个,才从濒死状态觉醒成怪物,不过,可能是强欲药材用的多,导致了1912不能控制情欲,觉醒当场,差点吸干我,为了组织的人才不损失,我只好弄了些野兽给她,没想到竟突破生殖隔离,产下后代,而且那些小怪物竟然是雌雄同体,自我繁殖,如今都有100多万只了。” 金世佳又笑容满面:“难怪叫异兽,可真够奇异,兄弟不知此物可以利用吗?” 姜南头目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如今华国对人民很爱护,这种异兽恐怕突破不了军方自动防卫火力网,有何用处?” 金世佳说:“兄弟此言差矣,没有什么废物东西,只有不善利用的人,孙宇和才整治过盐正军队,又刚刚换装,可以想到,初训才完,此时若出现这些个怪物,还是百万,我倒想看看,他能怎么办?” 姜南头目闻听此言,连忙盛赞金世佳。 此时老媪说:“孙儿此计甚好,当尽快执行,莫要给那小娃娃准备的机会。” 金世佳点点头,说:“皇奶奶所言极是,兄弟,你要尽快将异兽隐蔽,遍布盐正,同时发难,莫要让那小子逐个击破。” 姜南头目说:“好,我立即去办。”说完拜别二人,依计行事。 金世佳也告别老媪,准备去探听孙宇和的新动向。 孙宇和参加完葬礼,将他二姑丈送上山后,便回到军长办公室,目光如炬,盯着那勋章墙,久久不语! 葬礼举行了三天,他二姑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即便是他去东司,二姑也在外面喊:“孙宇和,你可记得自己的诺言。” 孙宇和害怕二姑进来,只能立即回答:“不敢忘,不敢忘!” 亏的二姑有孕在身,要不然孙宇和在军部也难安宁,因为二姑也是参谋,是甘兰的副手。 甘兰走进军长办公室,看向自己孙儿,说:“阿和,待会儿把军装脱了,奶奶给你改一改,毕竟你体格不同,这标准军装你穿着不舒服。” 孙宇如回过神,看向奶奶说:“哦!谢谢奶奶。奶奶是不是新命令执行有困难?” 甘兰坐到孙宇和对面,说:“你这小子,对奶奶说谢谢?不是有困难,相反,盐正人对新命令都持欢迎态度,毕竟从爸爸他们失踪,10多年来未统计人口,基础设施、住房都缺乏整修,有不少地方还出现了粮食运输困难,这些都是奶奶疏忽大意了。” 孙宇和温和的对甘兰说:“奶奶,你以前是战将,突然让你担任,相当于盐正军政副主官的军部参谋长,你肯定会有疏忽,人之常情,不必自责,既然新命令没有困难,奶奶到我这来,难道只是给我加大军装?” 甘兰说:“加大军装是进来时想到的,我来是因为,大门口,有个秃头的,吵着要见你!” 孙宇和问言,走到办公室窗前,远眺,大门口,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好似在与岗哨争辩着什么。 第45章 圣师的交易 孙宇和看了一眼,回头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按下大门岗哨按钮,让岗哨放那个人进来。 甘兰看见孙宇和的举动,对孙宇和说:“阿和,你认识这个秃头?” 孙宇和回答:“奶奶,他可不是什么秃头,人家是剃发修行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法海圣师啊!” 甘兰有点惊诧,说:“不是说法海圣师是个老头子吗?我看他也不老啊?” 孙宇和笑了笑说:“男人没有头发都不显老,奶奶,你还有事不?” 甘兰说:“没有,你把军装脱给我,我拿去参谋室,给你改改。” 孙宇和站起身,把军装上衣和裤子脱下,递给甘兰,甘兰接过来离开了军长办公室,她离开了有近30分钟,法海圣师才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当年的小胖子,如今的孙军长,岁月不饶人啊!哈哈哈!”法海圣师刚进门就说道。 孙宇和因为身上衣装不全,坐在位置上笑着回复:“圣师风采依旧,我辈甚是仰慕,烦劳你亲至,不知所为何事?” 到了他们这种地步,些许杂事,都是手下代为传达,亲自出场,真的很罕见。 像是孙宇和考学那次,孔日成、月正明、法海圣师三位竟然都到了姜南,还亲自监考,那三天姜南都热闹疯了。 “孙军长,老和尚为何而来,你心里没数?何必打哑迷?〞法海圣师说。 孙宇和微笑道:“圣师请坐,我这里没有奉茶的规矩,请圣师随俗,圣师来,想必是为了那段录像吧!你老人家亲至,宇和岂能不从,圣师放心,那段录像我已将其彻底毁损,并没有外传的可能。” 法海圣师闻言,并无欣喜之意,皮笑肉不笑道:“那些东西,老和尚岂能放在心上?现今,又不是皇朝时期,戒律什么的,早就成了个人自觉自愿的事了,即便是孙军长将其传出去,世人无非骂一句老不正经,无伤大雅的。” 孙宇和说:“噢!既然如此,宇和鲁钝,不知圣师为何亲至,还请圣师为我解惑。” 法海圣师见孙宇和如此嘴硬,说了一句:“老和尚自下石头村而来。” 听到这句话,孙宇和初时疑惑,复又明悟,再观法海圣师的脸色,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他炼气那天,忽有大佛现世,村民不少人都亲眼看到,老圣师许是已调查清楚了吧! 孙宇和正色的说:“在圣师面前,宇和不敢说假话,那事,确有其事。” 法海圣师闻言,面露喜悦,问:“是哪位?可曾留有些许佛法?” 孙宇和答:“那事虽是宇和亲历,但那时,宇和正处于生死玄关,不知外事,全由家父事后告知,宇和判断,那位应是西极大佛,可惜,并未留下佛法。 法海圣师叹了口气:“唉!果真是世间事,皆有缘法!恭喜孙军长,能在如今龙灵断绝之时踏天关,你实乃天资撼天了。老和尚很是羡慕啊!” 孙宇和注视着法海圣师,说:“圣师,还请圣师为我守口,宇和这里先谢过了。” 法海圣师也注视着孙宇和,说:“孙军长,你是担心月正明吧!那个老牛鼻子,嘴上说修行飞升是迷信,他私下里不还是疯狂追寻修行法门!孙军长把心放肚子里去,老和尚与他有仇,绝对不会告诉他。” 孙宇和拱手作揖,说:“再谢圣师,宇和必不会让圣师白来,请圣师说出此行真正的目的,若宇和有能,定倾力相帮。” 法海圣师抚须大笑,道:“孙军长,能当此位,实乃有能之人,老和尚此来,是为了我佛家学社的一桩秘事,孙军长可曾听闻,古修行时代,有佛陀驻世,名般若天龙佛?” 孙宇和笑道:“圣师,别说宇和已有天缘,即便是华国普通人,谁不知姜南省有座金光寺,寺里曾有大佛,法号法海,与圣师法名相同,那般若天龙佛正是金光法海,我说的可对?” 法海圣师点了点头,笑道:“一点不差,老和尚生在后金,我的师傅曾教我,说姜南的那位大佛,步入般涅盘后,其一身佛法都化作佛舍利,就藏于姜南某座大塔之中,十年前,我借亲自监考的名义,去到姜南当,常军长盛情款待,在军队的协助下,我发现姜南的大塔不是毁于战火,就是后来重建,只有勾曲县的那座金光塔,古来有之。” 孙宇和口中嘀咕:“金光寺,金光塔,金光,不就是那天自己看到的金光,难怪,宝光冲天,宝物聚集,竟然是大佛舍利所在。” 法海圣师仿佛未闻其言,继续说:“老和尚认为,定是般若天龙佛有灵,保佑此塔,孙军长,不瞒你说,那年我去塔里住了半年,要不常军长拦着,我都想把塔拆了,连同塔底下方圆500米,深50米的泥土,一起搬回我佛家学社总社所在,金光省。” 孙宇和说:“那想必圣师已经寻到佛宝舍利了吧?” 法海圣师苦笑着回答道:“许是老和尚无缘,并未寻到,如今前来,还望孙军长相帮,助我寻得佛宝,使古佛法重现华国。” 孙宇和淡定道:“这个忙,宇和绝对能帮,只是,好处总要有吧!” 法海圣师急道:“老和尚替你保守性命攸关的秘密,这还不够?”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圣师,那是你自己之前许诺答应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要食言?” 法海圣师瞪眼说:“我老和尚虽有小小爱好,却从来不骗人,好吧,这个不算,孙军长让我徒弟出力那事,我应了,他若不去,我废了他的根,她若不肯,我必将他永镇菩提洞,孙军长,你看呢?” 孙宇和露出得意的笑,说:“圣师,佛舍利是你的了,等我忙完盐正的庶务,必亲自为圣师取来,这段时间就请圣师暂住盐正了。” 法海圣师得到满意的答复,嘴都咧到耳朵那了,起身告别,往门外走去。 孙宇和等到法海圣师走了,才偷偷的抖了抖衬衣,后背全湿了,他当年去考学,觉得三位里,老和尚最随和,如今方知,世上没有省油的灯。 正心有余悸,甘兰又急冲冲的进来,口中急道:“阿和,出大事了,各县上报,有怪物伤人,我已经命令各基地整备,就等你的命令了。” 第46章 爱兵的军长 孙宇和被急冲进来的甘兰,吓得一惊,听到她的话,连忙说:“奶奶,你淡定点,慢慢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甘兰压下心慌说:“阿和,我拿着你的衣服,回到参谋室,刚拆了线,心神不宁,求援电讯就来了,我本以为是山林凶兽伤人,这样的事也偶有发生,于是传令给警察编,让他们处理,谁想到,电讯一个接一个全部都来了,他们又讲不清,好在,你让参谋室牵头,统计人口,我给每个县派了两个参谋,据他们的专业描述,竟然是持械怪兽,而且数量非常多,我才知道不妙,下令各基地整备,我亲自到你这儿拿批条。” 孙宇和稍加思考,问:“会不会是九三「盐正」大学的实验兽外逃?” 甘兰急忙回答:“一开始,我也有这个想法,来之前,咨询过大学校长,你堂叔孙伟,他拍胸脯保证,大学还造不出这种玩意,他怕你有麻烦,已经亲自组织了专家组,去最近的烈山县实地考察去了。” 孙宇和气道:“胡闹,堂叔他脑袋被门夹过?这不是去送死吗?” 甘兰说:“我劝过小伟,他说,怀疑有人给你使绊子,他必须去看看是哪个混蛋,敢在盐正摸老虎屁股!” 孙宇和无语了,对甘兰说:“奶奶,我这个堂叔啊!研究怪兽有瘾!不管他,我命令,省基地不动,各县基地酌情出动,优先使用重武器,不得伤及盐正人民,尽量避免我军伤亡,告诉他们,不要替我省钱,只要是救助人民,有效避免军民伤亡的,什么武器都给我用上,另外,告诉烈山县,保护好我堂叔,他是八星科学家,是华国的宝贝,弄些怪兽的死尸让他研究,条件是:研究报告不得外传,只允许上交军部,由我亲自审核后,再说。” 甘兰站定行军礼,说:“是,军长,保证完任务。”说完立即离开,去下达作战命令。 因为,孙宇和下半身只穿了裤衩子,他只好留在办公室待客长沙发上过夜。 第二日,早上8点,孙宇和还在睡觉,他昨天因忧心盐正人民,直到凌晨还在等,一直没人来,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报告!”有人在办公室外喊。 孙宇和惊醒,连忙起身坐到办公桌后,道:“进来!” 来人手拎纸袋,走到办公桌前,将袋子放到桌上,行军礼,说:“报告军长,这个是您的军装,是参谋长让我转交给您的,她去烈山县亲自指导战役了,还有,十二个县的初步战斗报告也在袋子里,另,有一个男人闯卡,被关押在审讯室了,他申请见您,报告完毕,请您指示!” 孙宇和看着来人,气不打一处来,说:“指示个屁指示,小都子,多年不见,不认得哥哥了?我回来没见着你,你小子躲我?” 孙宇都,孙宇和的堂弟,孙伟的儿子,他小时候长得像个姑娘,他爸忙于研究,孙宇都只能自己玩,有一次,他自己去买玩偶,被几个小流氓拦住,当成小姑娘,调戏他,那会儿还是纨绔的孙宇和,带着一帮弟兄打那儿过,来了个英雄救美,将那几个流氓打成绝后的玩意,还搂着人家“小姑娘”说:“今天我救了你,等你长大给我当媳妇,记得啊!” 孙宇都讪笑着说:“军长,您说笑了,我是第一次见您。” 孙宇和笑着说:“小都子,那天我回家,我太奶奶狠揍了我一顿,还告诉我你是男孩子,我被揍没哭,知道你是男孩子,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死活不信,你长的多可爱,男孩?骗小孩儿!后来,我一直找你爸,想见你,结果给你爸拉去当助理,研究怪兽,小都子,我可想你了。” 孙宇都双手插腰,说:“想人家,你想个屁,一走十几年,等人家从害羞里走出来,去找你,才听说你去大伯伯那了,人家去找过你,你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只回了一个字,滚!别说人家不是女孩子,就算是,也被你气跑了!” 孙宇和打起了马虎眼,说:“小都子,有那种事,下石头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孙宇和从来都是温文儒雅,诚实守信的人。小都子,你肯定是走错了。” 孙宇都揽了揽及腰的长发,说:“真的?那是人家错怪哥哥了,哥哥,对不起,人家长发已及腰,哥哥娶我呗,嘻嘻嘻嘻!” 孙宇和冷汗都淌下来了,不知所措。 孙宇都巧笑倩兮,调皮的说道:“哥哥,人家10多年来,每晚都搂着哥哥的抱枕睡,盼望着哥哥来,娶人家过门,哥哥不是守信吗?切莫让人家失望啊!” 孙宇和决定下跪道歉。 正欲下跪,孙宇都大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唉呀妈呀,堂哥,你还是那么老实,哈哈哈!咱俩都是男人,结婚?有病啊?你堂堂军长要娶男人,华国议会那些老顽固不得弹劾你?”说完,他扯下自己的头发,是假发。 孙宇和赶紧站直了,没好气道:“好你个小都子,耍笑我是吧!” 孙宇都收起笑容说:“堂哥,你先处理军务吧!小弟先去忙了。” 走到门外,孙宇都看向手中的头发,那是他知道堂哥回来后,才去剪下来的,又因为舍不得,请师傅做成了假发,他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喃喃道:“堂哥回来了,真好。”将假发收好,去参谋室工作。 孙宇和在孙宇都出门后,便快速的穿上军装,奶奶改的真好,穿着得体还舒服,还有奶奶的香味,使孙宇和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打开信件包,里面是整理好的两份报告,一份较厚,是战斗报告,十二县在孙宇和的第一第二命令同时下达后,军队系统大改革,致使各县一致认为,要打仗了,所以初训就主要针对性训练战场应变能力,虽然起初是被怪兽的外表吓到了,但是因为初训成果,反而打得更加猛烈,战果也颇为丰厚,人民几无伤亡,军队伤亡也很小。 孙宇和读完报告,批了个已阅,注示:应安抚人民,补偿到位,牺牲的战士以及不能再战的战士全部运输后方,牺牲的战后统一追悼,退下前线的优先治疗,用最好的供应。 批示完闭,拆开写着绝密的小信封,里面是孙伟写的信,信件内容:宇和侄儿,见信如晤,承蒙关照,不甚感激!叔携全体同仁,剖析研究发现,此怪兽有极强的繁殖能力,仅靠军队恐不能除净,叔以为,应发动群众,务必在20天内将其全部除去,否则,盐正危矣!华国危矣!望军长侄儿速下命令,勿念。 信封里还有一片鳞片,孙宇和觉得熟悉,仔细一想,是那天用天机逆推,所看见的那个大怪物,它们的鳞片一模一样,孙宇和有了猜测,这是mafia出手了。 第47章 太爷的暗手 孙宇和基本可以断定,敌人出手了,而旦很明显是一次试探,想借机观察分析自己的应变能力。 自己目前为止的部署,基本上没有什么纰漏,唯一令自己头疼的是,孙伟堂叔的信件内容,这种怪兽的繁殖能力,竟然都可以与古修行时代的兽潮相比了,而据孙宇和自己了解,古修兽潮都是至少数百年的繁衍积累啊!科学偶尔造成的灾难,竟真的比天地伟力还要来的可怕,人祸胜天灾! 孙伟堂叔建议:让普通人加入战斗。未必不可行,只是,必定会导致死伤惨重,不到山穷水尽,孙宇和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此议暂时待定。 孙宇和拿起面前的电话,按下参谋室按钮,接通后,他说:“派一个参谋来,我有新命令。” 对面回答:“是,军长。” 不一会儿,来了个人,还是孙宇都,他站在门外喊:“报告军长,参谋孙宇都奉命前来接受命令。” 孙宇和看向门口,说:“进来。” 孙宇都进来,手上还拿着命令记录簿,径直走到桌前,坐在孙宇和对面,打开记录簿,看向孙宇和说:“我准备好了,请下达命令。”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命令,通传十二县基地,此次作战敌方,有超强的增员能力,需使用超大规模灭杀性武器,各基地增派军力,务必转移所有的普通人,转移完毕,立即使用超大规模灭杀性武器,无需申请,各基地自行斟酌,结束。” 等孙宇都写完,孙宇和说:“以下不要记录,这份命令原文,先发一份给甘兰奶奶,她确认后,以军长与参谋室的名义发送各基地。” 孙宇都闻言,封好记录簿,面向孙宇和:“明白,军长。”说完,起身欲走。 孙宇和急忙说:“小都子,以后在军部,没有什么外人的时候,别叫我军长,叫堂哥或者哥哥,知道了吗?” 孙宇都停下脚步回复:“知道了,哥哥,还有事吗?” 孙宇和朝孙宇都笑了笑,说:“你去一趟审讯室,将那名闯卡人员提出来,让他自己来我办公室,就说,我在办公室等他。” 孙宇都说:“好的,哥哥,那没别的事,我去忙了。” 孙宇和说:“嗯,去吧!” 孙宇都出了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脸颊两侧通红、滚烫,心想:要人家私下叫哥哥,这是什么玩法?太羞耻了。边想边走,向审讯室赶去。 孙宇和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香茗,想起自己这两天,好像饮食不规律,决定,等见完那个人,先去吃饭。 端着茶杯,坐回自己的位置,喝茶等人。 等了近45分钟,那个人才慢悠悠的进来,孙宇和有点不耐烦了。 那个人进来,直接坐在孙宇和对面,大腿翘二腿的坐姿,手里还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 孙宇和看向他,说:“这位,军部,你好像很熟悉啊!我让他们要你自己来见我,你让我等45分钟,我以为你是不是迷路了,看样子并不是,你是去食堂吃饭了呀!” 那个人将牙签扔进垃圾桶,说:“不止呢!我从审讯室出来,先去洗了个澡,歇了30分钟,才去吃的饭,吃完饭,我可没歇,一路不停的走到您这儿。” 孙宇和似笑非笑的说:“阁下,未免太悠闲了吧!” 那个人说:“离家太久的人,初次归巢,哪能不好好享受一下,难道我不该吗?” 孙宇和喝了一口茶,问:“阁下是什么人?” 那个人回答:“我是你的人。” ‘噗’的一声,孙宇和嘴里的茶水,是一滴不剩的,全喷在那个人脸上,他惊恐的看向对面男子。 那个人抹了把脸,说:“勾曲长青,我老家的茶,军长很会喝呀!您不必惊恐,我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是您的直系下属,不是您想的那种,我取向正常。” 孙宇和擦了擦嘴,说:“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想!你是哪个部门的?我读过人员资料,没有你吧!” 那个人咧嘴一笑,说:“当然没有,我属于曾孙卫队,也就是老军长为您准备的亲卫,是不可公开的部队。 孙宇和面露疑惑,说:“给我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证明吗?” 那个人说:“我没有任何证明,被选中来受训,全部都是由老军长亲力亲为,只知道队名,其他的成员我是一个没见过,我受训完,接到两条命令:第一,只忠诚于你;第二,以男伶的身份混入金族村。” 孙宇和还是有些狐疑,以他对太爷爷的了解,他老人家不像是这种心细的人,可是,此人说的是有板有眼,有几分真。 他决定旁敲侧击一番,说:“你方才说勾曲长青,还说是你老家的,你是勾曲人士?” 那个人笑笑说:“对,我家是烈士家庭,居住在勾曲县红星社区,我姓申名秋风,十三岁通过参军考核,入伍3年后,被选中来盐正,接受密训。” 孙宇和听了他的话,惊讶的站了起来,说:“你叫申秋风?家住红星社区?你是不是有个堂妹,你把房子送给她住了。” 申秋风说:“军长,您可以呀!竟然知道这个?我受训结束后,至执行任务前,扮成女子,回去一趟,将房子送给秋萍堂妹,军长,您是怎么查出来的? 孙宇和尴尬的笑了笑,说:“真的是巧了,我并不是调查出来的,你堂妹申秋萍是我一个顶好顶好的朋友,我去过你那个屋子,她曾经提过一嘴你的事,说你去外地了,可是我在你家里待过,给我的印象是,你不爱干净啊,你如今怎么?” 申秋风笑着接过话茬,说:“我如今太干净了,是吧?部队是个磨练人的地方,3年从军,使我改掉了不爱干净的坏毛病,后来的密训以及男伶任务,使我都不可以留过多的体毛,例如:胡须、腋毛、腿毛什么的。既然您是我堂妹的好朋友,您也应该信我了吧!” 孙宇和看着对面这位,不开口人人都会以为是美女的,曾经的邋遢大王,想到此人出于军人的素养,以及对命令的高度服从性,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信他,他向申秋风说:“我亲爱的战友,你辛苦了,我为我拥有如此忠诚的亲卫,感到由衷的安全感,感谢你为我的付出。” 申秋风笑笑说:“客套话可以多说,我爱听,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回来是有绝密情报,关系到目前的战争。” 孙宇和坐回座位,说:“你捡重点说说!” 申秋风点了点头,说:“我潜伏的金族村,是后金女帝的母族,她还没有死,我是她现在的宠妃,侍寝时,听到了她的梦话,说要在盐正重建龙都,重称女帝,便偷偷跑出来,一打听,知道了你是新军长,立即就来找你,毕竟我的第一任务是忠诚于你,怎么能让你出事?” 女帝没死,孙宇和从太爷爷那儿听说了,还知道,这位女帝曾试图破坏他太爷太奶的感情。 只是这次的敌人不是mafia吗? 孙宇和对申秋风说:“你可能弄错了,这次盐正的敌人是地下组织mafia,我有确切的情报。” 申秋风说:“那位女帝有个孙儿,叫金世佳,正是mafia的盐正头目,而这些怪兽,他们称为异兽,是姜南头目带过来的。” 第48章 面见古人 孙宇和闻言,眉头紧锁,没想到,今日灾殃皆因昔年仁慈,孙门愧对盐正一省人。 他决定了,既然是孙门的过错,理应由他来改正。 他对申秋风说:“我要去见那位女帝,劝她放下屠刀,你有办法吗?” 申秋风说:“早些年,为了我行事方便,我故意偷跑很多次,理由很多,她开始几次还惩罚我,后来却觉得我是恃宠而骄,反而觉得很有趣,也就随便我了,所以我就算是现在回去,她也并不觉得奇怪,带你入村很难,但如果只是村口,我有把握,到时候,你就站在村口,大声背诵她的那首诗,她肯定会见你。” 孙宇和说:“澜云江畔那首?” 申秋风说:“对,就是她登基前作的最后一首。”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你去那边长沙发坐一会儿,我安排一下。” 申秋风起身坐到长沙发上,闭目养神。 孙宇和又拨通了参谋室的电话,让派个人过来。 过了一会儿,孙宇都又进来了。 孙宇和诧异的说:“小都子,怎么又是你?” 孙宇都本来很开心,进门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堂哥办公室,堂哥还这样问自己,撅嘴说:“参谋室就留了一个我值班,不是我还能是谁?那边那个女人是谁?哥哥,你不是见那个闯卡男人的吗?他跑了?” 孙宇和不便公开亲卫,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那个闯卡男是来卖保险的,我让他滚蛋了,小都子,辛苦你了啊!还得麻烦你,传个私讯:让甘奶奶带足人手去金族村100公里外,隐蔽等待,若是天黑我还没出来,攻村!记得提醒一下,必须优先清除异兽,未清除干净的地方,不得参与这个任务。快去传令。” 孙宇都并未行动,说:“哥哥,你要亲闯敌营?不行,奶奶有令,你若是敢私出军部,我必须拦着你,拦不住,你要出了事,让我陪你受罚,堂哥,你心疼心疼人家吧!” 孙宇和脸一板,说:“孙宇都,执行命令!” 孙宇都立即行礼:“是!军长!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还磨磨唧唧的不想去。 孙宇和一拍桌子,说:“还不快去!” 孙宇都一溜烟儿跑了。 孙宇和起身戴好军帽,对申秋风说:“秋风,我们出发。” 申秋风起身整了整衣服,点了点头。 孙宇和本来想骑小飞车去,奈何申秋风说,金族村距离省里有近2万公里,以自己小飞车的速度,要近4百分钟,也就是说要6个多小时,现在已经中午11点多,那去了不是直接开打了? 坐军长专列吧!先去皇安县围圩子乡,再骑自己的小飞车,只要不到3个小时,来的及。 孙宇和带着申秋风,去到军部楼地底下,军长专用车站,插入军长证明,输入指令,省部直达围圩子乡的交通管道,临时征用,民用车移入等待区域,启动军长专列,带着申秋风乘了上去,军长专列直接向目的地超速驶去。 孙宇和对申秋风说:“有什么感想?” 申秋风说:“狗官,特权阶级,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叛变。” 孙宇和笑着说:“哈哈哈!当年我第一次乘,是太奶奶带我去姜南入公学,当时的我也是你这样的想法,觉得我们孙门享受了太多,后来,在太奶奶的悉心开导下,我明白了,这些享受全部都是用孙门的血换来的,是为了更高效的守护盐正人,行使好自己的职权。〞 申秋风点了点头,作为接触了机密的军人,是能理解这一切的,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索性,孙门对的起人民,这不,堂堂军长要以身犯险,不还是为了盐正人的安定生活。 很快专列到了围圩子乡,申秋风说:“你不是说,要骑小飞车的吗?在哪?” 专列停稳,孙宇和带申秋风下车,说:“专列变化小飞车模式。” 一阵机械摩擦声后,军长专列变成了小飞车。 孙宇和骑了上去,对申秋风说:“上车!” 按申秋风的指导,开了50多分钟,到了金族村外1里处,两人下车。 孙宇和又对专列说:“专列,自动返回,回到军部站,解除小飞车模式,同时解除交通管道征用。”说完,将军长证明往专列上一插,专列获得权限,自动执行指令。 孙宇和不在管它,转身问申秋风,具体计划,申秋风带孙宇和走到村口,两人距离10多米。 走在前面的申秋风,突然大喊:“快来人护驾,我身后有个坏东西跟着我。” 一会儿有几人冲了过来,一看是艳妃娘娘,赶忙磕头,带头的说:“娘娘,您又出去了?陛下正闹着要您呢!奴才斗胆,娘娘,刚才是您在呼救?” 申秋风换了一幅嘴脸,娇嗔道:“狗奴才,瞎了你们的眼睛,没瞧见本宫后面有人跟着?本宫先去侍候陛下了,那人交由你们了。” 孙宇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几人,要不是他信任申秋风,都要怀疑申秋风要叛变,怎么不打个招呼。 几人走到孙宇和对面,瞅着他一身华国军军官正装,问:“不知这位军爷,来咱们金族村,所谓何事?” 孙宇和说:“我是盐正新军长,孙宇和,仰慕后金女帝才情与姿容,特来拜访。”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道:“军长大人,开什么玩笑,女帝若是活到现在,得有几百岁了,哪里有几百岁的人啊!呵呵呵呵!” 孙宇和望着几人,清了清喉咙,用近乎嘶吼的方式,朝着村里背诵: “澜云江畔月色新,几家灯火数不清; 待到龙都称帝日,万家灯火万家宁。” 几人见状,拼命拦阻,并大声斥责:“大胆狗贼,竟敢诵读帝诗,你找死不成?” 孙宇和背完诗,一声不吭的任由几人斥责。 过了5分钟,一个紫衣小童走出村口,说:“莫要斥责尊客,这位军长大人,我家女帝请你入祠堂一叙。” 孙宇和昂首扩步走入村里,跟随小童向金族祠堂走去。 第49章 与古人辩今 走了约有30分钟,终于走到金族祠堂,从门外看去,古朴典雅,颇有历史的气息。 小童让孙宇和在门外稍等,他自己先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祠堂的大门与左右侧门全部打开,一个头戴凤冕,身着九龙纹紫氅的女人,领着一群帅小伙,亲自来迎接孙宇和。 “后金女帝金慈云见过盐正小军长,小军长驾临,吾之居所,蓬荜生辉。”女帝礼敬道。 孙宇和回礼,说:“不敢不敢,晚辈孙宇和,仰慕女帝才情,特来拜会,女帝亲迎,荣幸之至。” 金慈云让了半步,手指门内,对着孙宇和说:“小军长请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昂首进入祠堂。 祠堂内里装饰与别家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别家一进祠堂,入眼的是祖宗灵位,金族祠堂,入眼的却是龙座。 孙宇和走在前面,女帝紧随其后。 女帝看见孙宇和紧盯着龙座,便笑着对他说:“小军长,余年岁大了,念旧,没有这龙座,寝食难安,你家太爷也知道的,想必孝顺的你,也不会忤逆你家老太爷吧!” 孙宇和回头看了一眼女帝,笑了笑,转头径直走向龙座,一屁股坐上去,咧嘴笑道:“女帝不实在,这座太硬,我这小娃娃坐着都不舒服,况乎您呢?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来我那把椅子,那个舒服!” 女帝捂嘴笑了笑,走到孙宇和面前,转身坐在他大腿上,说:“那敢情好,也别明儿了,现在就让余坐坐,嗯,挺软和,是舒服啊! 孙宇和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冷,沉声说:“金慈云,这龙座宽敞的很,你为何要坐在我身上?” 女帝后仰着头,看向孙宇和,依然笑道:“小军长不乖哦,尊老爱幼都不知道,直呼余的真名,要搁后金,必须活剐,你问余为什么坐你身上,呵呵,你也配与朕平起平坐?” 孙宇和低头看向胸前的美人头,看见她眼中深处暗藏的精光,故意露出流氓一般的笑,伸手搂住了这位前朝女帝,说:“既然女帝恩赏,我哪有不收之礼?看来,女帝也是觉得龙座太硬了,不若与我一同去军部,让我好好的招待你。〞 金慈云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嫌恶,挣脱孙宇和的搂抱,起身走到龙座空着的那半边,坐下,侧过头来看向孙宇和说:“哼!你比你太爷爷还让人讨厌!呵呵,你来见朕,是为了现在的盐正危局吧?朕也不与你卖关子了,是朕让人干的,朕也有法子让那些异兽都消失,只是,你得留下来,乖乖的听朕的旨意,朕高兴了,封你个妃嫔之类,也不是不行!” 孙宇和看了一眼金慈云,又转头看向祠堂门口,从那里能看到井口般的天空。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孙门,老家是维扬省,那里一直流传一桩前朝旧事,你出生于龙都,你娘生你那天,龙都西面赤霞漫天,有凤鸣出于你娘的宫殿,当时的后金太巫进言春帝,称你生来不祥,是来败坏后金国祚的,你父皇春帝信以为真,将尚在襁褓中的你,贬送于离龙都275万公里之遥的维扬,而我们孙门,就是被迫养你的家族,后来,春帝的子嗣,莫名死绝,他于临终前才想起了你,传旨召你回金,你临走前,于澜云江畔作诗一首,还将你的奶娘赐给孙家为当家主母,女帝陛下,敢问这桩旧事是真的吗?” 金慈云笑道:“基本上都是真的,除却我那些兄弟姐妹是朕除掉的外,其他的都是真的,你既然知晓你天祖母是朕的奶娘,那么,你也算是朕的后辈,更应该辅助朕重夺江山啊!” 孙宇和站起身,走到祠堂大门口,抬头仰望赤红的天空,说:“你可真毒啊!天祖母入我孙门,是奉你的旨意,窃取我孙门文圣的圣意气运,可令你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那么做,而将她一身武德龙运赠予孙门,后来我太爷爷离家闯荡,这龙运便一直伴随着他,这才有了孙门震天大元帅,我说的可对?” 金慈云闻言,牙咬咬的说:“那个贼女人,将我弄来的后金皇朝武运,全部送给你们孙门,还说什么爱情?哼,贱婢!” 孙宇和转过身,瞬间出现在金慈云面前,一记响亮的耳光,将金慈云头顶的凤冕都震落在龙座上,狠言说:“你再敢侮辱我祖宗,我必掐死你!” 金慈云被打,先是有些错愕,复又怒极反笑,说:“朕不骂,就能活?朕知道,那些异兽吓不住你,你根本就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而你刚刚又暴露了你敢偷偷摸摸修行,你不杀朕?朕不信?” 孙宇和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金慈云,说:“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在乎人民生死?我又什么时候暴露自己的秘密?” 金慈云说:“上位者有谁在乎普通人的生死?文圣气运与武德龙运这样的东西,不是修行人,会知道?现在,朕该死了,对吧?” 孙宇和沉心静气,说:“上位者?你说的是你吧?我孙门自太爷爷开始,数百次为保华国普通人,牺牲巨大,那近百枚荣勋就是铁证,我怎么可能不效仿?至于,修行秘密,我想我自有办法对付月正明。你的生死只有我太爷爷可以决定,我不会杀你!” 金慈云有些慌张,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太爷爷与我是有些纠葛,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孙宇和笑道:“你从后金覆灭,活到现在,容颜不老,想必是用了禁药吧!后金皇朝还在时,你有御药局,它亡了,你靠谁供药?是我太爷爷,对吧!你在亡国前召见了他,他当时就带走了你,皇朝里那个你,不是你。你将禁药制造法给了孙门,条件是,孙门给你供药,后来你又回到皇朝,按计划行事,直到被我太爷爷救下,成为了他的二老婆,我说的对吗?申秋风!” 申秋风站了出来,说:“军长智慧近妖,老军长的任务只有两条,口令还有一条,就是入了金族村后,要替他看好女帝,不给她乱来的机会!我向军长保证,女帝10多年来,没有其他男人,我每晚都在她附近守着。” 孙宇和看向快要气炸了的金慈云,笑了笑。 金慈云看他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跪下,给我道歉!” 孙宇和嘻笑道:“二太奶奶,曾孙还是喜欢你自称朕或者余的样子,霸气侧漏,嘿嘿,曾孙大胆,打了您一下,我给您磕头,您原谅我年幼无知呗!”说完正欲下跪。 “谁敢动我孙儿!” 甘兰来了!! 第50章 闹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孙宇和止住了下跪的趋势,复又站直身躯。 甘兰冲了进来,护到孙宇和身前,对着金慈云大眼瞪小眼,说:“金老太,我还以为你翘鞭子了,原来你还活着!既然你还没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孙儿?” 金慈云看着眼前两米多高的猛女,说:“小甘兰,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妈妈吧!你这是跟谁学的,跟那个女土匪头子一个样!” 甘兰笑道:“呵呵,二妈,你当初不能生娃,爸爸也没怪你,你非跑到这里来,还扬言,要给他弄几顶帽子戴,咋啦,今天又折腾起我们宇和了?” 金慈云银牙直咬,狠狠打了甘兰一拳,疼得她自己呲牙咧嘴,说:“死丫头,嘴还是那么毒,这小宇和是跟你学的?嘴上不饶人!哼!” 甘兰说:“说你都是轻的,有你这样当人家太奶奶的?弄这么多怪兽给他添堵,你不知道有人盯着他?妈妈她可干不出这事来。” 金慈云闻言,尬笑道:“我那是想看看这娃娃怎么样?还不错,你都到这了,看来那些异兽都灭杀了吧!” 甘兰退到孙宇和身侧,摸了摸他的头,说:“我孙儿胆识过人,下令使用超大规模灭杀性武器,那些东西只剩了几具残尸,其他的都没了。” 金慈云一愣,愤怒的对甘兰和孙宇和说:“你们疯了吗?拿到华国议会的批文了?地方私自使用这种武器,你们当华国议会是吃素的?” 甘兰说:“还不是怪你!那种东西不用超武能灭杀吗?反正已经用了,小宇和要是被流放,你得和我一起陪他去。” 金慈云对孙宇和说:“曾孙,二太奶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大不了,我顶罪!” 孙宇和笑了笑,安慰两位亲人道:“我既然敢下令,自然有把握,他们想要的是孙门倒台,不是我孙宇和一人完蛋,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被流放的。二太奶,甘兰奶奶,放心吧!我们的对手很强大。” 金慈云与甘兰对视,两人心想,只能相信孙宇和了。 孙宇和走到祠堂门口,望了望外面,回头问:“甘兰奶奶,你带了多少人来救我?” 甘兰回答:“我按你命令行事,基本消灭了怪兽后,点兵救你,一听说是救军长,各县欲全军出击,我好说歹说,拦下一大半,外面有近20万吧!咋了,嫌少?” 孙宇和欲哭无泪,一个村,一万多人口,20万大军包围,还是才打完仗的军队,难怪外面鸦雀无声。 他一拍脑门,说:“我的好奶奶,你咋能带这么多人来啊!这样一来,谁都知道此次灾祸的元凶首恶在金族村,普通人还好,那些对手肯定猜到是二太奶所为,唉呀,我太难了。” 甘兰挠了挠头没说话,自己是害怕他出事,没想这么多,现在一想,正是如此。 金慈云对孙宇和说:“实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二太奶绝对不能害你!” 孙宇和怼她:“交出去?你是我二太奶,把你交出去换我安全,真当我孙宇和没有血性?而且,华国民众都以为你死了,这时候把你交出去,华国民众不得三观尽碎?” 这下,金慈云也闭嘴了。 孙宇和苦思冥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说起来是见女帝,其实是怀疑她与mafia有关系。 他问金慈云:“二太奶,你知道mafia吗?” 金慈云赶忙回答:“知道知道,我孙儿金世佳就是mafia在盐正的头目,他不知从哪里听说,我要复国,便私下里与mafia接触,想利用它们完成野望。” 孙宇和点了点头,向甘兰问道:“奶奶,快去问一下,金世佳在不在?” 甘兰点了点头,走出去问询。 等了一小会儿,甘兰回来了,说:“金族村村民都在,唯独族长金世佳不在,而且他们说,和金世佳关系不错的外来人也不在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甘兰奶奶,立即下令,大军全部去追捕,怪兽战争的元凶首恶,金世佳及其党羽,要活不要死。” 甘兰行了军礼,又出祠堂,去下达作战指令。 孙宇和等外面的大军都走了,才带着金慈云与申秋风乘军机离开,他还让甘兰给这个村里的人上上课,确保他们从未见过孙军长一干人等。 军机上,金慈云、申秋风坐着,孙宇和站在门边,倚靠着门框,看着军机外天上的云,沉思着。 虽然盐正的独立只是一场闹剧,可是确实造成了盐正人的损失,而且,这一次没有得到申姐的任何信息,甚至是姜南那边逃来盐正的mafia成员只有一人,还跑了,救申姐又难了。 “报告军长,这里驾驶舱,有参谋室的报告,您要听吗?”驾机人员问。 孙宇和回答:“不听!让他们整理好,放到我办公室。” 驾机人员说:“是!” 孙宇和继续看着云朵,它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好似人心。 大约一个小时,军机抵达省郊基地,孙宇和他们下了飞机,军部的公车已在那里等候,孙宇和三人坐上车后,车子驶向军部。 途中无聊,金慈云便与孙宇和聊起了天。 金慈云说:“小宇和,你准备怎么安排我?还有,你真的是修行人?怎么成的?” 孙宇和回答:“您跟我回去,住在家里,让申秋风负责照顾你,其实你心里清楚,我太爷爷收你做小,只是为了骗骗那些执意要杀你的人,你的辈分那么大,我太爷爷脑子有坑?他只爱我太奶奶一人,您以后还以我二太奶的身份活着,将来有一天,我会带大家一起修行。至于我的修行人身份以及如何成的,现在不能告诉你。” 金慈云苦笑着说:“还是你聪明,他们都信我与小震天是夫妻,我是真想,小震天不给机会,我为什么不能生娃,他都不抱我,我怎么生?我离家出走,放狠话,不都是气他嘛!他一次也不来看我,小宇和,辈分真的重要吗?” 孙宇和说:“当然重要,按辈份你是我太爷爷的奶奶辈,这如何使得?” 金慈云嘟嘴回道:“你给我等着,等你有儿子,我必泡他,他不肯,我泡他儿,哼!让你气我。” 孙宇和赶紧求饶,笑着闹着回到军部。 第51章 战后事宜 三人回到军部,孙宇和并没有带金慈云以及申秋风去军长办公室。 而是带着他们去了自己家里,金慈云进了院子,就到处摸摸。 她对孙宇和说:“这里我住了有几年,那时候特别烦闷,10多年未归来,却还有些怀念以前,你有没有寻找过小震天他们?” 孙宇和进内屋,给她泡了杯勾曲长青,递给她后,说:“怎么可能没找过,线索都是断的,只能暂时放弃,我迟早会找到他们。” 金慈云接过香茗,浅尝一口,问孙宇和:“你知道乾明皇朝吗?” 孙宇和说:“知道,你们后金不就是承继乾明的皇位吗?” 金慈云端着茶杯,走入近月亭,坐于鹅颈椅上,饮了一口长青茶,对孙宇和说:“小宇和,我给你讲讲皇家秘史吧!乾明的开国皇帝,于两千年前建国,之前是古修行时代的末法时期,妖圣青山入天外天,一句哭吼,开启了无灵大战,那时候,初建国不久的乾明皇祖,亲自带兵入阵,与别的国家不同的是,人家都在抢资源,他却陈兵龙都一线,死守国门,还严告外邦,乾明境内,不得闯入。他竟然在那种时期当仁君,仁慈是好的,乾明人很爱戴他们的皇帝,而随着,外邦互相抢掠结束,乾明还是被攻破了,乾明皇朝只坚持了200多年,外邦人闯进来,无恶不作,我的先祖,后金皇祖金无敌兴起义军,以暴治暴,一路从维扬杀到龙都,从乾明少帝手中承继江山,少帝自杀,我先祖奉其为义父,后金皇朝1千多年的国祚开始了。” 孙宇和坐在金慈云的对面,静静的听着,看金慈云没有继续讲的意思,问她:“二太奶,没了,这个是秘史?华国史家学社早都公开了。” 金慈云笑了笑,说:“当年,少帝义祖仙游前,曾留下一句话,这个你知道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没有!啥话?” 金慈云突然很严肃的说:“他说,无灵非天意,人敌在远方。” 孙宇和沉默了一会,说:“此事因为某些原因,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人敌来自于两个地方,二太奶,你们后金没有因此话开始查证?” 金慈云说:“当然查了,无敌皇祖用了10年打服了外邦人,其后一直调查这件事,可悲直到他仙游也没有查到什么,大约离现在900年前,那时候的后金皇帝终于有了收获,当时的堪舆军找到一个幻境,叫什么千灵幻境,在幻境里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人形生物,据他们说,咱们蓝星是一个考场,有整整一千个生灵种族来参加考试,这样的考场很多,他们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考试,而考场本来是没有任何生命的,蓝星的情况,以前重来没有过,我吃的延年糖就是那些人形生物给的,他们很友好,认为听故事必须给钱,可是他们来考试,没带钱,就给了这些小零食,可惜祖先太搞笑,以为人家不是好人,没敢吃,又舍不得让别人试毒,一直传到我手上,我以为是糖丸,磕了好些,后来发现它能使我不老,一直美下去,才命令御药坊破解药方的,是你们孙家的药王成功破解,并偷偷带回你们家,我令奶娘偷回来,她不听令,我才知她已经是你们孙门的媳妇了。” 孙宇和惊喜万分,这个千灵幻境,先天知玄都不知道,是一条新线索,他赶忙问金慈云:“二太奶,那个千灵幻境怎么去?” 金慈云放下只剩茶叶的茶杯,申秋风拿起来去内屋接热水。 金慈云对孙宇和说:“那次是意外闯入,从那以后,直至今日没有第二次,你知道的,蓝星很大,除了咱们脚下的神州大陆,还有海外诸岛、由无灵之战逃走的妖、魔、鬼、精联合占有的四国岛,小岛礁星罗棋布,而两个大洋危险诡谲,900多年来,没有再发现千灵幻境,至少小震天在的时候没有,凭他的权柄肯定知道,他知道我就一定知道。” 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先通过年底议会,坐稳自己的位置是第一步。 他告别金慈云,让申秋风好好照顾她,自己立刻赶往军部。 到了军部后,立即去了参谋室。 一进门,孙宇和就大声说:“参谋长回来了吗?” 在他后面进来的孙宇都说:“奶奶发过讯息,她也是坐军机回来的,已经到达省郊基地。” 孙宇和说:“也,还有谁坐军机回来?” 孙宇都笑着说:“你啊!” 孙宇和不高兴的说:“我的行踪你们也要监视吗?” 孙宇都说:“全华国没有人不被监视,尤其是你这样的高官,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量,普通人只监察出行、钱物动向,而你是全方位的监视,一言一行,包括你洗澡。哦!你放心,洗澡等私密,全部都是由我亲自监视,都是看完销毁,不会外传。” 孙宇和苦笑着说:“有必要吗?” 孙宇都挺了挺胸膛,说:“当然必要,你这样的人在全华国只有300人,70亿人口中的300人,何其珍贵?不容马虎。” 孙宇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走向参谋室的门口,说:“参谋长回来,让她立刻去军长办公室,我等她。” 孙宇都行了军礼,说:“明白!”参谋室又恢复了热闹的场景。 孙宇和走进办公室,对于自己没有人隐私这种事,他很反感,可是身处高位,这就是代价,要是自己倒了,这些都是证据! 他坐在位置上,等了40分钟,甘兰带着厚厚的文件走了进来,直接就坐于桌前客椅上。 对孙宇和说:“阿和,这些是整理好的战后记录,此次战役共牺牲547名军人,老百姓零伤亡,使用掉的超武近5000枚,占三分之一了,其他装备不计其数,而各县申报的人民财产损失,基础设施损失惨重,住宅基本上全毁,有四个县的公共交通运输全部瘫痪,我统计过咱们的税金全部用也只占大半,你看怎么办?”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英烈的追悼会必须按最高规格,抚恤金也必须到位,普通装备先?齐,超武慢慢来,人民财产损失全部报销,基础设施重建各县自己搞,住宅按华国规定统建统销,别忘了烈属的全免费,咱们的税金不能用完,用一半,不够的去找小爷爷和维扬的亲戚借,对了,姜南的孙门好像挺有钱,让他们也出钱,敢不同意,不许他们再姓孙。” 孙宇和等甘兰记录好,又说到:“奶奶,儒家那边回信了吗?战后搜索有没有找到奇怪的信息吗?” 第52章 两头难 甘兰说:“孔日成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合成脸,他让咱们的人带信回来,说300元不值得他去求徒弟,他只能给王阳明传个信,让他抽空见你一面,你要是同意,我就让人给他传信。” 孙宇和咬牙说:“孔老头的无耻永远不断刷新我的认知,不要派人去,直接打他电话,本来还想表示尊敬,以后儒家学社在盐正招生排后。” 甘兰耸了耸肩,说:“待会儿我让通讯室直接给他回话,不过招生不能改,九三学盟盯着呢!” 孙宇和皱皱眉头,说:“以我个人名义,对本省不读儒家学社的,额外奖励,这不算针对吧?我穷啊!正好到儒家就缺钱。” 甘兰抚额微叹:“行吧!孙儿生气,奶奶受累,就这么办。” 孙宇和开心的说:“就知道奶奶疼我,不过,这件事等我见过王阳明再说,万一,他不像孔老头呢?我听说他135岁了,论年岁,比孔老头大多了,孔老头无意间点了他一句,他悟了,便尊孔老头为师,人品还可以。那战后搜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甘兰说:“没有什么,而且金世佳也没有音讯,我已经擅自做主,让军队各自回基地了。” 孙宇和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看向外面的天空,沉思一会,说:“奶奶做的没错,让警察编去追查吧!就这样,奶奶先去安排,追悼会我会亲自出席。” 甘兰站起,行了军礼,拿着文件盒走了。 孙宇和一直站在窗前,突然觉得有些晃眼,低头看去,原来是法海圣师来了。 他走回座位,坐下等着。 20分钟后,法海圣师进来了。 “孙军长,我不请自来,又来打扰了,我听说战事结束了?不知能否去取舍利?”法海圣师进就问。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圣师,舍利在那又不会丢,你又何必着急,等我处理好战后工作,再去也不迟。” 法海圣师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这几天等的我是浑身难受,心痒难耐,让孙军长见笑了。” 孙宇和笑道:“圣师对佛法理解的不够啊!心不够定。” 法海圣师闻言坐下,说:“孙军长,你好像没读过佛家学社吧?又是从何处学习的佛法?” 孙宇和认真的说:“圣师,佛曾言,我所说法,皆非法,要以心传。可对?” 法海圣师点了点头,示意孙宇和继续。 孙宇和见法海圣师点头,便接着说:“世界佛于菩提树下悟法,此时,法从何来?” 法海圣师礼赞道:“法由心生,心眼观悉,通达无碍。” 孙宇和笑道:“圣师,道可分几种?” 法海圣师说:“道即是法,不可分,从无中来,到有中去,无有轮转,实为一道通,万法明,以无明入皆识。 孙宇和说:“既如此,往昔圣者,体悟天地,自证自法,此乃正道吗?” 法海圣师说:“此乃正道,是真证道,圣者道,然凡众生,无圣者之识,无圣者之性,无圣者之心,学此法,如堕魔道,苦果自食,难成正果。” 孙宇和说:“原来佛开方便之门,是教众生怠惰修行,走捷径吗?” 法海圣师面露不忿,说:“孙军长,你拐弯抹角的,是想诱我骂佛?此类心性,险恶非凡!”说完起身欲走。 孙宇和赶忙站起来拦住他,说:“圣师,这些不过是我对佛家的一点悟,圣师不喜何必当真,还请坐下,我为圣师泡茶。” 法海圣师坐下,孙宇和快速的泡了一杯勾曲长青,放在圣师面前。 法海圣师端起来喝了一口,说:“其实你这些疑惑,我以前也有,我问我的师傅,他说什么你想知道吗?” 孙宇和坐回座位上,说:“想,太想了。” 法海圣师说:“他拿起木棍,当头给我一棒,说,愿学便学,不学便走,哪里有这许多怪话!” 孙宇和闻言,哈哈大笑,说:“原来圣师也有这般时候。” 法海圣师也笑了笑,说:“我徒弟不休,也曾经这样问过我,我用我师傅的话怼他,他又说了什么你想知道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 法海圣师喝了口茶,说:“他原话是,‘弟子不知便来问师傅,师傅若知,请告知,若不知,弟子别处问就是,何必搪塞于我,还打我一棒。’你觉得他的话有理吗?”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你的师傅与你的弟子,皆是佛性深种之人,若是在龙灵断绝前,他们都可修成正果。” 法海圣师仰头喝干杯中茶,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心不定了吧?” 孙宇和抱歉道:“是我卖弄了,妄想为圣师定心,却不知圣师的心不为己乱,乱处在外啊!” 法海圣师说:“不休昨日来信,他要还俗成亲,东方月有了。” 孙宇和闻言惊诧:“圣师,虽然,现在佛家学社生都可以合法结婚,不强制持律守戒。可是,不休和尚这算是捅娄子了吧?东方无道没生气?” 法海圣师苦笑,说:“那孩子生性跳脱,往常与我联系,都是用小视通视频,这次却是血书传信,他从小怕疼,不舍得毁伤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用血写信,他这个是在求救啊!东方家的小小姐,东方月是东方无道的心头肉,当年她才7岁,东方无道就找遍十二元帅,提出要结亲,我们不休是战争遗孤,无父无母,他东方无道能看上吗?”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问:“所以你要佛舍利是给不休和尚?当彩礼?那是佛宝不假,不值钱也是真的!” 法海圣师说:“我是想让不休借佛舍利开悟,要是能像你一样踏上修行路,他东方无道算个什么?” 孙宇和无语了,古修行时代,有佛家修士用佛舍利修行,是能增进佛法,可是,并没有听说过用佛舍利还能开启修行的啊?自己是用了秘药与献祭寿命的秘法,佛舍利能增加寿命?要说别的法门,他是先天知玄,他怎么不知道? 第53章 又起风云 孙宇和问法海圣师:“圣师!佛舍利开悟我知道,可是,我从未见闻大佛舍利可以开启炼气,这难道是佛家学社不外法门?” 法海圣师摸了摸光头,说:“古修行的秘法,除了月正明不要脸藏私,其他哪家没公开?华国普通民众去各省的九三大学,或科学署三楼藏书室都可以任意借阅的,呵呵,我佛家学社哪来的不外法门?孙军长,说笑了。” 孙宇和听闻他的话,更加疑惑的问:“那么,圣师为何又说不休和尚可以用佛舍利入炼气?” 法海圣师略显得意的道:“这个是老和尚猜测而已,孙军长智根不显,都可以修行,我们不休慧根颇壮,岂有不成的道理? emmm………… 孙宇和不想说话,默默的摸向抽屉里的防卫武器,又松开了手,真想打死他!他从小到大,从来不曾有人这样形容他,佛家学社的秃头们,是铁憨憨,还真不是月正明乱说的。 他对法海圣师说:“圣师,你老人家讲话要凭良心,我们拢共见过三次,算上我偷拍你的话,也只有四次,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智根不显?” 法海圣师回道:“孙军长,凡是不休之外的人,我都觉得是智根不显的,包括我自己,除了我师父。” 孙宇和稍解郁气,原来是这样啊!法海圣师除了看脏片、穿女装,竟然还是徒弟控,若是在2千年前,他必定是个魔修,没跑了。 孙宇和笑了笑,说:“圣师,取佛舍利一事,我准备,在追悼会结束后去,这个是我能给的最近的时间了。” 法海圣师摸着光头,想了想,说:“那好吧!到时候老和尚在军部门口等你,说定了啊!”说完,他起身欲走。 孙宇和立即起身,说:“我送送圣师。” 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室,互相客套,不一会儿到了一楼,孙宇和本想送到大门口,只听楼上一声巨响,明显看见浓烟滚滚。 孙宇和只能送别圣师,连忙向楼上跑去。 到了8楼,过道里已经是浓烟初散,他走了过去,8楼是参谋室,上面是顶楼,是自己的办公室,很显然,是针对高层的恐怖袭击。 参谋室里烟雾已经消散,孙宇和走进来,发现大家都仰着头看天花板,上面有一段话,内容如下: “孙宇和军长阁下,你多次冒犯mafia的尊严,破坏我们的计划,不到半月,平了我们两个据点,你太讨厌了,请你老实一点,待在你的窝里别出去,否则,我们的杀手会很忙的。” 孙宇和看完后,低头问在场的所有人,说:“有人能解释一下吗?这个是什么情况?” 甘兰与孙宇都都不在,第三参谋王小明回复:“报告军长,是今天早晨,我们出操回来途中,有人拦着我们,让我们将一箱盐正特产,云朵酥,带给您,说是慰劳您的。” 孙宇和面有愠色的问:“为什么不送到我那里去?” 王小明回答:“我们回来想给您送去,孙副参说,您在与参谋长开小会,我们就没有去,参谋长回来后,就带着副参出去了,没有指令,所以我们没送,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有低血糖,刚才我是想拿一个吃,结果就这样了。” 孙宇和气的一脚踹飞一张桌子,对王小明说:“参谋长没有给你们说过,不可以接受不明馈赠吗?云朵酥这么好吃吗?你们知道不知道,若不是有华国科学家研究的新武具,要不是靠你们身上这套军装,你们已经死了,知道吗? 王小明有点害怕,说:“军长,咱们的军装能承受2百枚老式炮弹的爆炸波,这个炸弹不可能炸伤我们。” 孙宇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若是在街道上打开呢?普通人的衣服能扛炸吗?” 王小明闻言低下了头,说:“军长,我知道错了。” 孙宇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军人是保卫人民生命的,任何风险都不允许有,若是今天,参谋室里的你以及大家牺牲了,工作还如何开展?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王小明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宇和又对所有人说:“尽快将参谋室打扫干净,将天花板上的字优先擦除,参谋长她们回来,就说是我临时搞炸弹袭击演习,不允许透露一个字,听明白了吗?” 众参谋异口同声:“明白!”说完开始清理工作。 孙宇和去上面办公室,坐在位置上,沉思。 威胁他,有用吗?有用,他从来都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莽夫,没意思啊!问题是,现在他有一堆事要做,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他,他不去都不行! “要杀我?来吧!既然你们不想活,我孙宇和必当活阎王!”孙宇和嘀咕道。 中午,孙宇和去用餐,碰到了牺牲军人的亲人,他躲到了角落里去,这时候还是少惹人家。 他草草的吃了几口,又回到办公室,甘兰已经在那里等他。 孙宇和一进门,甘兰对他说:“阿和,奶奶听说,上午我走后,你把我的参谋室给炸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孙宇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说:“奶奶,那是一个小演习,他们的军事应变能力有待加强,你可要注意加训。” 甘兰似笑非笑的说:“奶奶知道了,我会好好训练他们的,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安排到位了,追悼会将在明天,于盐正大广场举行,共三天,应该会有很多人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孙宇和说:“明天开场式吧!我答应了法海圣师,不得拖延。” 甘兰说:“那好吧,正好你将发言稿准备一下,军长亲自去,肯定是要讲话的,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嗯,知道,我会准备好的。” 甘兰走后,孙宇和开始写稿,直至深夜,方才休歇。 第二天,晨光初现,天边方红,悼念会开场了。 由孙宇都主持,孙宇和第一个讲话,他首先表示对英雄的哀悼,诚恳的感念他们的付出,又谈到盐正人的荣耀,表达了孙门对盐正人的感恩,最后他表示,军部必定会以最高规格安葬英雄,且不会忘记英雄的家人。 孙宇和讲话结束后,甘兰上台讲话,一直到开场会结束,孙宇和去慰问英雄的亲人们,告诉他们,他会向龙省申请荣勋,为每个战士记功表彰,家属们都很感激他,希望他保重身体,领导盐正腾飞。 直到下午,孙宇和才离开军部,找到蹲在那里快睡着了的法海圣师,出发,目的地金光塔。 第54章 金光塔遇佛 二人乘坐军机到达姜南,又直接搭乘直达车到勾曲,去了宝塔公园,金光塔前。 孙宇和虽然在下石头村生活了10多年,却一次也没有逛过宝塔公园,金光塔历史久远,有一万多年,是古修行时代的产物,整座塔高达7千米,整个塔身采用纯金分体铸造,一万年来,历久弥新。 法海圣师对孙宇和说:“孙军长,这座塔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孙宇和看着雄伟的塔,说:“这个典故,我还真的知道,至今,万年之前,那个时候的勾曲是修士治世,凡人为奴,有个姓张的渔夫,他虽面容丑陋,身具残疾,却爱与凡人为友,独恨修士,修士使者降临凡世,要求凡人铸金塔供奉神灵,当时,凡人饱腹尚且困难,铸金为塔,那要饿死多少人!张渔夫站了出来,承担造塔的工作,不出百日,宝塔铸成,他从此背塔而行,侍奉修士左右,修士嫌弃他面丑,将他又贬回原籍,宝塔被张渔夫带回勾曲,而修士这时才发现,铸塔之金是天下所有神像熔融的,张渔夫乃是一位凡世真仙!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修行界,凡人世界竟然有仙人隐居,未飞升的竟然贬谪仙人,天理何在!” 法海圣师摸头笑道:“不错,我上次来,查过你们的地方志,分毫不差,古修行时代好啊!” 孙宇和也笑了,说:“其实我觉得,这位张仙人倒是蛮特别的,以一己之力镇压神道,从此神道再无抬头之日,世间众人再也不用跪拜神仙,唯修行尔!” 法海圣师羡慕的看向孙宇和,扭头走进塔内,孙宇和也跟了进去。 入内,法海圣师说:“孙军长,请发功吧! 孙宇和怼他:“发功?你当我是古代卖假药的?” 法海圣师错愕的说:“你不发功,怎么找?我可告诉你,这上上下下我都搜遍了,没有!”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真找了,寻佛宝不到佛身上找?” 法海圣师说:“啥玩意?你是说咱们面前的这尊佛像,我找过,没有。” 孙宇和懒的再讲,他眼睛都快亮瞎了,佛像心脏位置金光跟太阳似的,唉,看不见宝的人真好。 他回身关上塔门,走到佛像前,向上爬了起来,有10多分钟吧!爬到佛心处,瞬间消失不见。 法海圣师见状,赶紧爬上去,到同一个位置,刚刚站稳,一只手伸出来将他拽进去。 这个是一片金色的世界,七树七水皆俱,七音七妙时时,有佛立于二人面前。 法海圣师已经开始顶礼膜拜,孙宇和站在旁边看着。 法海圣师拜了近100下,孙宇和才一脸坏笑的拦着他,说:“别拜了,这些都是幻像,全息影像知道吧!” 法海圣师气的想骂人,说:“你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我眼见你消失,上来找你,被你拽进来,你明明知道是假的,也不提醒一下我,我头都磕疼了,不对啊!全息影像我用过,应该不疼啊!” 孙宇和说:“八千年前,哪来的全息影像?我只是比喻,这个是佛舍利显化的。” 法海圣师说:“佛舍利在哪儿?” 孙宇和指向佛顶,说:“那儿呢!” 法海圣师说:“怎么这么高?这怎么取?你会飞吗?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说:“法海圣师,你说过的,让我帮你找,怎么又要我帮你取了?佛舍利取法能有几个?不就是跪求嘛!心诚则灵。” 法海圣师听见他这样说,明白只能自己上了,这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长智商。 法海圣师整理好衣装,双手合十,一步一跪,九拜佛前,道:“礼赞般若天龙佛,弟子法海今拜佛前,想求真佛舍利,望真佛慈悯弟子,赐下佛缘!” 刹那间,佛音广布,佛陀幻影竟眨了一下眼,开口生莲,道:“你来了,我成道至今已有8500年,示寂亦有7000年,如今世界是否已经龙灵断绝?” 法海圣师恭敬的回答:“礼赞般若天龙佛,如今世界已龙灵断绝。” 佛说:“我示寂前,曾入真定,观未来世,不得修行,诸法断绝,龙灵泣血,故发慈悲心,愿入永寂涅盘,留下圆满舍利,渡此世众生离苦得乐,如今你来,自有缘法。” 法海圣师虽然有不少恶习,但毕竟曾是佛门弟子,如今还是佛家学社的创始人,得遇真佛,本已幸甚,还听到佛竟为众生,入永寂涅盘,顿觉悲从中来,伏地恸哭,不能作答。 孙宇和走到法海圣师身后,行了军礼说:“后辈小子见过佛尊,礼赞佛尊不可思议功德,心有疑惑,可否请佛尊解说?” 般若天龙佛这才注意到他,面露惊色,说:“此世有你,世之幸也,你有何问,尽可问之,知无不言!” 孙宇和笑着说:“谢过佛尊谬赞,小子想知道,佛尊即将涅盘,为何还要入真定,因由何在?” 佛竟然叹了一口气,说:“小友,你应知我为沙弥时,法名法海,后世有我收白素贞的故事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 佛继续说:“想必后世皆传,我收白素贞是因她是妖孽,实在是错误谣传,白素贞原本是天人,捡到了一个凡人小和尚,将其养大,助他入三昧,可他时日无多,白素贞跪于金焰文光佛法像前,诚心礼赞佛名,金焰文光佛教她,九世转度法。她发下大愿,愿生我九世,八世无变,至第九世,我本来应该依然为她所生,可是,突然来了一个外来人,是从某个幻境中逃离出来的,白素贞太过单纯,被他欺骗,怀有身孕,使我无法转世,谁知道,那人人面兽心,竟然趁着白素贞怀胎,法力无法使用,残忍的杀她取其天心,我赶到时,为时已晚,我将她带到金光塔,以法力使她记得前八世的事,母亲她悔恨不已,哭着抚摸着我的脸,又生大愿,愿舍弃未来无量量劫福报,只求我得佛果,那天我成了真佛,而母亲永远的消逝了。此后我宏传佛法,积累功德,只为入定寻找到那人,我要渡化他,直到最后,我也没有找到,却意外发现未来世,于是就效仿母亲,行大慈悲。” 孙宇和都被感动哭了,忍着泪水说:“礼赞佛尊,礼赞佛母,谢佛尊为我解惑。” 法海圣师终于冷静下来,说:“礼赞真佛,愿真佛传度舍利,有遭一日,弟子等必去渡化那人。” 般若天龙佛闻言,结予愿印,双目微垂,入真寂涅盘,化为佛舍利,飞入法海圣师手中。 第55章 大东之行 法海圣师将舍利揣入怀里口袋,行了五体投地大礼,起身站定,说:“孙军长,不必感怀,要是你曾就读于佛家学社,必然会发现,如同般若天龙佛这样慈悯众生的,不计其数,海外诸岛的人称之为信仰之力。 孙宇和站在法海圣师左侧后方,擦了擦眼泪说:“圣师,佛尊功德的确不可思议,然而,我是哭其母亲,因此想到我自己的母亲,唉!佛尊与我同苦啊!” 法海圣师转过身,对着孙宇和说:“一样一样,都是慈悲喜舍,是爱啊!” 孙宇和闻言惊愕,老秃头还懂这个? 法海圣师问:“孙军长,咱们怎么出去?” 孙宇和收心回答:“简单啊!往回走就是了。” 法海圣师点点头,先行一步,孙宇和紧随其后,出了幻境便到了金光塔一层地面上,两人打开塔门,走到外面,发现塔身金光不在,已有破败之相,两人迅速的离开宝塔公园。 出了公园,孙宇和说:“圣师,舍利已入你手,不要忘了你我相商之事,我先回盐正了,圣师自去大东救不休吧!” 法海圣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孙宇和的后裤兜,说:“呵呵呵呵!孙军长,常言道,送佛送到西天,你回去也无甚大事,不若,与老和尚同去,也好将你我相商,一并达成,你看意下如何?” 孙宇和心中不愿,他曾于自己的生日宴请上,见过东方父女,东方无道给他的印象不深,反而是东方月,泼辣异常,自己不过是没有主动与其问好,整个夜宴期间,她一直找机会骂自己,不讨喜。 孙宇和站定,说:“圣师好不讲理,我已达成汝所愿,身为军长,主管一省军政,岂有无事之时,圣师还是自去的好。” 法海圣师不说话,只是用力的拉扯孙宇和的后裤兜。 孙宇和面目狰狞,说:“圣师,别扯了,我蛋疼,去,同去,我与你同去,行了吧!” 法海圣师闻言,松开手,说:“孙军长,何必自讨苦吃,老和尚求佛都有所应,求你若是不成,老和尚不要面皮?” 孙宇和看四下无人,将双手插入前兜,揉一揉自己的蛋,愤恨的说:“圣师,你的慈悲心呢?我若是绝后了,你担当的起吗?” 法海圣师面不改色,说:“老和尚这是带孙军长一起做善事,是大慈悲,孙军长,咱们还是先去大东省,再谈其它吧!” 孙宇和自知有求于人,只能又带他去姜南省郊基地。 到了基地,发现常满在等他,便上前问好。 “小爷爷身体康健,这是专程来等我的?” 常满说:“爷爷的身体倍儿棒,是来等你,你家有喜事。” 孙宇和回道:“喜事?我才离家大半个月,什么喜事?” 常满说:“大胜传信来,说联系你,你又不回信,委托我告诉你,我传信给甘姐,她说,你在姜南,我想你肯定是乘军机来,便到省郊基地,发现军机在,你人不在,只能在这里等你,是你好兄弟陈二牛,他媳妇有身孕了,估计还得九个半月出生,让你记得回去喝喜酒,说是你答应了的。” 孙宇和高兴的说:“这真的是喜事,现在是5月中旬,也就是说宝宝明年3月中旬出生,我得记下来,到时候一定回去,喝满月酒。” 常满说:“到时候,我也去,你这是要去哪儿?法海圣师怎么跟着你?” 孙宇和说:“去一趟大东,和法海圣师一起办点事。” 常满点了点头,说:“哦,那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 孙宇和看见常满走了,便和法海圣师一起上了军机,往大东省赶去。 大东省,原来是大岛屿,海外诸国联合军,曾经在上面有军事堡垒,东方无道将其歼灭后,龙省派来顶尖科学团队,将岛屿牵引至大陆架,耗时半年才有了华国极东省份,大东省。 东方无道升任初代大东省军长后,采取怀柔政策,将原岛屿上的海外诸国普通人收留,为显示亲善,还娶了一个海外诸国的女人,那个女人据说红发蓝眼,身材高大,妖艳异常,当时的华国议会元老,质疑东方无道被美色所迷,做出这样的事,要求他杀妻自证,是孙震天怒斥全场,并联合十二元帅向百里老头请愿,要求议会重选,然后就重选了,新议会成员至今未改,而东方无道娶异国女为妻的事,也无人敢管。 姜南至大东,足有320万公里,若是用军用超级飞行器,用时至多只要4个小时,可惜,那玩意只限高级军官使用。 乘军机可就慢的多了,得要16个小时,法海圣师上了军机后,一直专心看书,面色潮红,孙宇和则是躺在沙发上,入定。 这些天除了近月亭得宝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进步,他本来想哄走法海圣师后,将宝塔公园的宝物全给取了,老秃头不上套,他只能下次再来。 既然有空闲,他便研究起内世界来,mafia组织的威胁,让他想到了自己不能战斗的事实,于是就产生了开发一个保命神通的想法,保命神通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就是跑路,但是又不是一般跑路方法,一般人都是自己一个人跑,难免会误事,自己开发的,必须是多人的、可选人的、瞬发的、无序的,首选主构就是传送,再加瞬间移动的功法架构,那么必须要做到一瞬的时空禁止,这样…… 直到军机降落大东省郊基地,孙宇和还是没有造成新神通,是法海圣师摇醒了他。 “孙军长,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睡得蛮香吗?”法海圣师调侃道。 孙宇和回怼:“圣师才是真正的厉害,一路上孜孜不倦,那种书还是少看些,多读些经书,才符合圣师的形象。” 法海圣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说:“这个就是经书,孙军长,莫要乱想才是。” 孙宇和瞅一眼,呵呵,真经,书封上赫然写着《姐姐再要我一次·勾女真经》,好一本真经。 法海圣师又将书本揣回怀内,昂首阔步下了军机,孙宇和摸摸鼻头,尬笑相随。 下机后,孙宇和带着法海圣师去申登室,亮明身份,请他们通知大东军部,派人来接他们。 申登室一见是军长级,立刻就通报大东军部。 孙宇和与法海圣师坐在那里等。 第56章 与圣师闲聊 两人等了一会儿,申登室书记官亲自过来,笑嘻嘻的说:“孙军长,圣师,我们东方军长,抽不开身,已指派他的专车前来迎接你们两位,请两位多多包涵,稍等片刻。” 孙宇和微笑道:“嗯!好的,我们知道了,麻烦你了啊!” 书记官谄媚道:“孙军长不必如此,在下替您办差事,是殊荣,华国谁不知道你们孙门的威风,能帮到您,够在下吹嘘一番了。” 孙宇和听到这话,仔细看了看他,一身黑皮,卷发哑光,问他:“这位兄弟,好像不是华国人吧!倒是想海外诸岛的人,听说大东人有一半都是异国人,是真的吗?” 书记官面露些许不悦,说:“自东方军长征服大东后,我们早已经臣服于他,他从未鄙视我们,称呼我们是异国人,是与海外诸国人不同的人,既然您来到大东,还希望您能尊重我们,还有一件事,我不是您的兄弟,据我所知,华国没有将美女称为兄弟的传统。”说完,转身而去。 孙宇和呆萌的看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法海圣师,看见他在憋着笑,于是问他:“圣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女的?” 法海圣师强忍笑意说:“不是,她长的黑不溜秋的,我看不出来。”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说:“那么敢问圣师,你为什么想笑?” 法海圣师脸都扭曲了,说:“我可不是笑你,主要,她黑成这样,还自称美女,真的是自信啊!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圣师,你对她们有成见?我见她黑的反光,也算是另类的美吧!何必笑话她?” 法海圣师刚想争辩几句,车到了。 书记官又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请孙军长与法海圣师上车。” 法海低头不去看她,呲溜一下钻入车里,孙宇和走到她的对面,牵起她的右手,亲吻了她的右手背后,微笑着说:“谢谢,美丽的姑娘,再见。” 书记官赶忙抽回自己的手,逃跑似的,转头就跑,跑的可真快。 孙宇和上了车,法海圣师对他竖起两个大拇指,说:“孙军长,你是个狠人,太猛了。” 孙宇和瞟了他一眼,说:“我是军长,不能像普通人那样思考,我们孙门一致赞成东方无道的主张,她们的先人,的确伤害了我们,可是战争结束了,她们也与旧时代做了切割,海外诸岛的人也不再承认她们,如果不给她们活路,后果不堪设想,咄咄逼人不是我们的传统文化。” 法海圣师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不是歧视她们,主要是她们长的太怪异了,让我忍不住想笑。” 孙宇和说:“这就忍不住了?海外诸岛的人,形态各异,单说肤色,有黑、白、黄、红、蓝、紫、透明等等,而且还有条纹、格子、波点等区别,她们的分类早就是咱们华国的一个研究类别了,可谓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不长的。” 法海圣师惊讶的说:“那不是妖怪吗?” 孙宇和说:“不,不是,人类一属有灵魂,区别是灵魂构成不同,但必须是完整的,而非人类大多数是无魂的,或者是有构成不完全的魂,我们与它们的区别不在于肉体,在于灵魂。” 法海圣师来了兴致,示意司机开车,然后就去专心听孙宇和讲。 孙宇和口若悬河,继续说:“我们可知的世界将人类与非人类的生灵非生灵,以外形、语言、肤色等加以区分,荒谬!好比我们蓝星,有华国人、海外诸岛人、四国奇物、野兽、虫、植物、菌,其中分类大部分源于主观判断,并不是客观认知来的,所有的一切,实际界别是,其是否有灵,生而有灵的,为先天生灵,后来有灵的,为后天生灵,终灭无灵的才是非生灵,灵本无分别,后经道定,自相争夺,自构其形,成功的是灵魂,可得外体是为人类,不成者,本应继续自构其形,然,灵源有限,于是它们也抢到外体,是为非人类。” 法海圣师插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四国奇物又是什么?” 孙宇和继续说:“你说的是妖、鬼、魔、精吧!它们原本都是人类,可称为妖人、鬼人、魔人、人精。 妖人生来四魂六魄,增一魂少一魄就是妖,最多变成九魂一魄是为大妖,妖人心性单纯,多思少疑,妖不同,开始渐渐无情,成了大妖更是无喜无悲; 魔人生来两魂八魄,减一魂多一魄就魔,最多变成无魂十魄为真魔,魔人心性呆萌,无思喜食,魔则喜杀,真魔则有了思维,善于布下大杀局; 鬼人与人精都是诞生于凡人,鬼人是凡人终灭后,巧合诞生,有幽鬼、僵尸、伥立等专门与凡人作对,而人精是人与非人类杂交产物,针对所有的人类,活吃生嚼,这两种人类在四国,也是被打压的。” 法海圣师听得入神,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与这个小子相处几天,越发觉得他神秘,这些奇论,自己从未听过,倒是听说在古修行时代,曾经有人专门研究这些东西,难道孙宇和是转世轮回的人。 法海圣师问:“孙军长,你是不是轮转之人?” 孙宇和笑了笑,说:“圣师,我自然不是,只是有些不能说的秘密罢了。” 法海圣师闻言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我不会外传的。 两人再无话,不一会儿到了大东军部,下车后,法海圣师心里更感谢孙宇和了,这一眼望去,就没有几个华国人,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还有头上长角的,要不是孙宇和先打预防针,估计他今天脸丢大了。 孙宇和看着面前的军部楼,没有一点华国建筑风格,与海外诸岛的好像也不像,奇奇怪怪的。 有一个头生单角,形体为人,背部有翅膀的人走了过来,操着嘶哑的口音,说:“欢迎两位到来,我们军长正在陪小姐用餐,请两位到顶楼军长办公室等待。” 孙宇和点头说:“可以,请前面带路。” 第57章 东方无道 东方无道办公室里,孙宇和与法海圣师同坐长沙发上,等待接见。 孙宇和对法海圣师说:“圣师,恐怕真的被你说对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嫁女儿的喜庆氛围。” 法海圣师低头说:“老和尚现在只求不休还活着,孙军长,咱俩到大东至现在,没有听说任何不休的消息,我真担心,东方无道发疯,将不休弄死了。” 孙宇和端起茶几上的茶,说:“不会的,太爷爷说过,东方无道是他看着成长的,论年岁,东方无道是我爷爷辈,他50多才有一个独生女,珍惜一些也正常。”说完,喝了一口,却又吐了出来。 法海圣师依旧低头,刚想说话,门外传来女声。 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进来,刚巧看见孙宇和吐茶水,巧笑嫣然,道:“孙军长,喝不惯我泡的茶吗?这个是你家乡的茶叶呀!” 孙宇和擦了擦嘴,微笑说:“亲爱的夫人,我知道这个是勾曲长青,可是,在我的家乡,没有人会用冰镇过的乳汁泡茶。” 美妇用手掩着张大的嘴,问:“孙军长知道我是谁?” 孙宇和淡定的回答:“赤发蓝眼,虽然有些时光的痕迹,却也掩盖不住你的美艳,夫人,你是东方军长的妻子,对吧!” 美妇走过来,坐在两人中间,将法海圣师挤到沙发边。 她挽着孙宇和的手,说:“看来,小宇和还记得我呀!你一岁时,我与无道去震天伯伯那里,还抱过你呢,你个小馋猫还喝过我的奶水,你的记性真好啊。” 孙宇和在娘胎里,就知道外面的一切了,他的记忆里,与这位夫人肯定是第一次见面,而且,甘兰奶奶是不可能允许别的女人给孙宇和喂奶的,她嫌人家脏。 孙宇和不动声色,说:“那些只是儿时的模糊回忆,东方夫人的这杯‘特色奶茶’令我回味无穷啊!” 美妇心里暗自得意,她们这个种族身上自带散发一种气息,可以通过暗示改变别人的记忆,越久远的越容易改。 可是,她遇到了孙宇和。 美妇故作娇羞,说:“小宇和,这杯可不是我的奶,是羊奶,你要是想喝我的,我们去隔壁,还有,叫我玛丽珍。” 不待孙宇和回话,她就要起身拽孙宇和,法海圣师忍不住了:“咳咳咳!东方夫人,请你正经一点,孙军长,都能当你的孙子了,你这样合适吗?” 玛丽珍好似现在才发现一样,说:“呦!这不是法海老秃驴吗?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教的什么玩意儿,一个小秃头,搞大我女儿的肚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怎么,你也想吃?呸,做梦去吧!” 法海圣师一巴掌打在玛丽珍的脸上,斥道:“老和尚20多年没打人了,实在是忍不了,你这个荡妇,我要告诉你丈夫!” 玛丽珍捂着脸,狠声道:“你敢,只要你敢说,不休小和尚必须死。” 孙宇和看着两人,无语凝噎。 东方大院,东方无道家里,父女俩坐在一起吃饭,东方月问:“您让妈妈去干什么了?” 东方无道给女儿挑干净鱼刺,将鱼肚夹到女儿碗里,说:“不休的师父来了,她去见见。” 东方月放下筷子,对他说:“爸爸,您怎么让她去,她肯定会将事情弄糟糕的。” 东方无道又给女儿剔起了蹄膀骨,同时说:“妈妈是为了你好,那小子敢与你乱来,还不许你妈妈去发个脾气?” 东方月拾起筷子,吃了一小口鱼,说:“可宝宝已经有了,我与不休又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她不能像你一样,祝福我们?” 东方无道将蹄膀肉全夹入女儿碗中,说:“爸爸可是将那小子抓了起来。” 东方月吃了一块肉,说:“还不是她闹的,你们非要逼的我们殉情?” 东方无道闻言,皱了皱眉头,说:“你乖乖的吃饭,你和宝宝都要营养,爸爸这就去拦着你妈妈。” 东方月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说:“嘻嘻,爸爸最好了。” 刚起身的东方无道,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东方无道办公室里,玛丽珍光着脚,手拿高跟鞋,一边追着法海圣师,一边骂道:“该死的老秃头,神是不会原谅你的,我今天必须给你开天眼!” 法海圣师只能跑到孙宇和身后躲着,嘴上还不饶人,说:“荡妇,妄为人母,堂堂军长夫人不要脸!” 玛丽珍给他气的直接挥手,就在尖锐的高跟鞋鞋很,离倒霉的孙宇和的额头仅一厘米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它,只是,手被戳了一个洞,鲜血淋漓。 东方无道抓紧高跟鞋说:“珍,闹够了吧!你要在我的办公室里杀人吗?” 玛丽珍立马如小羊见到狼一样,说:“无道,那个老……圣师,他骂人家,师傅徒弟一个样。” 东方无道将鞋子又给玛丽珍穿上,说:“那你与小月还一个样子呢!都是一样倔犟,气消了,回去陪小月吃饭吧,她想你啦!” 玛丽珍说:“真的吗?那我先回去陪月月了,这里交给你了。”说完就跑出去了。 东方无道看向剩下的两人,说:“法海圣师能来,真的是疼爱学生啊!小孙军长,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法海圣师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东方军长客气了,老和尚没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只想去见不休,还望通融通融。” 东方无道闻言,走到了办公桌旁,呼叫一名参谋,让他带着法海圣师去拘禁室见不休,并让他通知医疗室,派个人来把他的手包扎一下。 待法海圣师走后,孙宇和才正式与东方无道谈话,他先说:“无道爷爷,我记得我们孙家对你有过恩情吧!” 东方无道等医生为自己包好伤口,目送医生出去,才回道:“对也不对,不是你们孙家对我有恩,是你的太爷爷对我有恩。” 孙宇和平静的说:“同意你的这句话,那么,夫人的那种能力,你也是知道却也让她对我用喽?” 东方无道逼视着孙宇和,说:“看来,珍的能力对你无效,你别误会了,她的能力是被动的,不受其本人控制,当初就是因为我可以抵抗,才有了走进她的心里的机会,你竟然可以完全无视!” 孙宇和也直视着他,说:“那么,你是故意的让她来窜改我的记忆,同时色诱我?你应该知道,一个军长对另一个军长使用手段,是什么下场!” 东方无道点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吐出来,说:“她这样的行事,是从小月怀孕后开始的,她想以过来人的眼光给小月挑选一个丈夫,说实话,对此我是默认的。另外,我没有在最近的内参中,看到你的任命状,你还不是军长吧!” 孙宇和走到长沙发旁,坐下看向东方无道,说:“我觉得你们这样做,是不顾虑东方月的感受,可是也理解你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我陪法海圣师来,就是为了获得你的支持。” 东方无道歪过头,说:“你可以用你太爷爷的名义来,我自然不会拒绝。” 孙宇和笑了笑说:“那不是我的风格,说吧,怎么才能让你们答应,东方月嫁给不休。” 东方无道眯了眯眼,说:“我给他定下三个考题,只要他能过,我保证,小月会与他成婚,他若是过不了,你入赘东方家。” 孙宇和看了看他,这个是让自己当老实人,呵呵,作梦。 第58章 不休娶媳妇 另一边,法海圣师来到了拘禁室,入眼的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不休和尚,他的心都要碎了。 不休被他捡回来后,性格孤僻,喜欢身处黑暗之中,是他自己一点一点的教导他,引导他慢慢的靠近光明。 16岁的不休说想出去寻找佛法,法海圣师虽然不舍,却也放他出去,不休去的地方他都知道,即使是他来大东,遇到东方月,他也知道,他没阻拦他,他不希望不休不快乐。 如今被绑着的不休,低头闭目,如同一具死尸,如果不是法海圣师靠近,感受到了他在出气,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法海圣师轻轻的抚摸着不休的脸,说:“值吗?” 不休似乎感受到师父来了,喃喃道:“值。” 法海把不休从木架上弄下来,扶着他来到外面的桌椅旁,扶他坐下,去给他取了一点水,喂他喝下,不休这才有了些气力。 不休看向法海圣师,心中充满了愧疚,自己又让师父担心了。 法海圣师端详了弟子后,问道:“不休,你知错吗?” 不休坚定的回答:“师父,弟子今日所为,都是因为,当年您教我的石桥阿难的故事,当时我就疑惑,阿难一心学佛,怎会为一女子动情,直至遇到了月儿,我明白了,但我不学阿难,我不愿千年再会,于是就与月儿行了夫妻之实,若师父怪我,请责罚。” 法海圣师闻言,并没有发怒,说:“阿难尊者所遇,是佛的试探,而你不同,你遇到的是人,当今华国也没有守戒一说,所以,你何错之有?为师带你去军长办公室,去见你准老丈人。” 不休点头答应,法海圣师扶着他,走的很慢,近半个小时后,两人进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孙宇和刚听到东方无道让他入赘,法海圣师与不休刚好进来。 不休听到东方无道的话,急忙喊道:“不行,我不同意!” 东方无道看向不休,疑惑不解道:“不同意,你确定?” 孙宇和也看向进门的两人,说:“不休和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休疑惑的看着办公室里面的两人,法海圣师适时问孙宇和道:“你俩刚才谈啥?” 孙宇和将东方无道的提议说给法海圣师与不休,不休当场又连连愿意,而法海圣师心眼多,问孙宇和:“你们说好三个考验是啥没有?” 孙宇和说:“没有,等你们呢!” 法海圣师眼珠一转,对东方无道说:“东方军长,既然这样,不如由你、孙军长、我,我们三人一人一个考验,由咱三互相审核,怎么样?” 东方无道同意了,又见不休一身伤,便约好第二天再开始。 孙宇和三人去安排好的房间休息,孙宇和也终于有,与法海圣师以及不休谈策略的时机。 孙宇和在三人房间外的走道上,对两人说:“两位,我先声明,我肯定支持不休和尚三关全过,圣师与我肯定会放水,东方无道那关最难,这样,明天第一关,法海圣师让不休于佛舍利下悟佛,只要有异象就算过关,而我这关更简单,咱们下军棋,你一动我就认输,至于他那一关,基本只有凭运气,唉!说到底,还是看他高不高兴,早点睡,养足精神。”说完回屋睡觉。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天刚大白,不休就来砸门,孙宇和打开房门,那两师徒都穿好衣服站在他门口。 孙宇和也只能简单洗漱一下,穿衣出发。 又到了军部办公室,东方无道看人已经到齐,便宣布开始。 法海圣师掏出真佛舍利,简单的介绍它的来历,并称孙宇和可以作证,得到了东方无道的认可后,就将佛舍利置放在提前做好的帽子上,再把帽子戴在不休头上,不休坐定,念动佛经,念了两个小时,没反应,不休急了,将头顶上鹅蛋大的舍利抓到手上,突然,佛舍利从他手上化开,直至将他的手染成金红色,而且还在扩散。 孙宇和偷摸告诉法海圣师,不休有可能已有修行根基,这是佛金沾身,脱胎换骨,般若天龙佛留下的,果然不一般。 等到,金红色染遍不休全身,不休睁开眼睛,看向众人,眼光看向孙宇和时,多看了一眼。 东方无道弃权并质疑法海圣师糊弄他,但是三位评审有两位都同意,无疑第一关过了。 孙宇和说出第二关,下军棋,孙宇和先下,不休后下,结果五局三胜一平,不休胜利,这次孙宇和不开心了,他没放水,不休竟然真赢他了,小和尚偷偷学兵法了? 然而,东方无道与法海圣师都认为是不休赢,孙宇和含泪认输,第二关他也过了。 第三关,由东方无道决定,他将众人带到练兵场,让孙宇和与不休打仗,武器、兵种随便。 不休果断选择攻击台编队,由陆基攻击台24架和空天攻击台6架组成,孙宇和嘿嘿一笑,选了特殊兵种,医疗工兵。 孙宇和从小在甘兰的熏陶下,在孙震天的耳濡目染下,练兵场,他太熟悉了。 里面的战争规则有很多空子可钻,一般军事训练都有各种限制,但这次,没有限制啊! 按照华国单方面宣告的战争准则,医疗工兵不允许被攻击。 所以,尴尬的事发生了,不休选择了最新攻击台兵种,战斗力极强,可是,面对医疗工兵,他不能开火,战争一开始就是死局,看似不休不知练兵场的规定,用兵不当失败,然而对方的医疗工兵也没有作战能力,这个是僵局。 就在东方无道准备判定不休失败时,东方月与玛丽珍来到了练兵场,玛丽珍说:“孙军长这个是投机取巧,不休和尚赢了。” 东方无道挠了挠头,说:“夫人,据战争法则,孙宇和他胜利了,你怎么判定不休胜?” 玛丽珍没说话,东方月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父亲,东方无道秒懂,作出判定,不休胜利。 孙宇和与法海圣师更是无意见,至此,不休三关已过,意味着要娶媳妇了。 孙宇和与法海圣师,肯定是作为男方亲戚,留下来参加喜宴了。 军长嫁女儿,这个是大事,自然要多在大东待几天。 第59章 吃席 婚礼筹备了7天,主要是不休与东方月不想大操大办,所以就简单了些。 孙宇和趁这些时间去见了很多异国人,与他们交流沟通,了解海外诸国的历史。 不过可能是因为异国人是被抛弃的,文化传承不全,所以孙宇和也没了解到什么有用的。 婚宴在大东军属饭店举行,孙宇和与东方无道坐一桌,法海圣师也在。 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孙宇和酒量惊人,跟喝水似的,东方无道很喜欢这样的小子。 到了新人敬酒环节,不休挽着东方月给大家敬酒,不休一人喝两碗,东方月有身孕不能喝酒。 敬到孙宇和时,不休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他,孙宇和收下后,说了一堆祝福语,并勉励两位新人要夫妻和睦、多子多福,不休听后很激动,又多喝了几碗,最后,还是因为东方月暗地里踩了孙宇和的脚,孙宇和才罢手。 秀恩爱,要气死单身狗吗? 倒数第二个环节,是新人感谢双方父母,东方无道挽着玛丽珍上台,法海圣师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拽着孙宇和就上去了,还给孙宇和脸上涂了点腮红。 司仪介绍:“新娘的父母先报名字!” 东方无道挽着玛丽珍上前一步说:“我叫东方无道,是新娘东方月的爸爸,这位是我的挚爱,新娘妈妈玛丽珍,感谢大家抽空过来,参加小女的婚礼,些许招待,多多包涵。”说完向台下点头示意。 司仪让大家鼓掌,又介绍:“新郎的父母上前一步,报名字。” 法海圣师仗着酒意,上前一步说:“大家好,我是佛家学社总社长,法海圣师,是新郎的师父,也可以说是养父。” 司仪看了一眼还在后面的孙宇和,说:“新郎妈妈该您了。” 孙宇和一动不动,他酒量好,清醒的很,这个是什么鬼情况? 法海圣师转头看见孙宇和没有动,一把拽过来,向台下人介绍:“这个是我的姘头,叫孙宇和,人长的丑,有点害羞,算是新郎的妈妈。” 台下宾客都笑疯了,有个老爷子都笑抽过去了。 孙宇和头低的恨不得揣自己裤裆里,内心万马奔腾,自己还有喜当娘的一天?法海圣师,你完了,老秃驴焉敢害我! 司仪见场面有点失控,立即宣布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双方父母下台重新入桌。 孙宇和都不敢看东方无道,心想自己的事估计泡汤了,结果听到东方无道与玛丽珍两人哈哈大笑,抬头一看,法海圣师在憋着笑意。 明白了,敢情是人家亲家双方逗老憨,把自己当成活跃气氛的了,立刻装腔作势,说:“哼!你们也太欺负我了吧!这种事可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现在算什么?啊?” 东方无道点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说:“小宇和,让你当我们的亲家母,够给你面子了吧!别忘了,你还要叫我一声爷爷呢!” 孙宇和见他上道,说:“那就拉倒了?反而是我占便宜吗?” 东方无道拍了拍胸脯,说:“你那件事,我肯定支持你,他们要是敢呲牙,我就脱离议会,跟着你干。” 孙宇和知道,最大目的达成,立即端起酒碗,说:“哎呦,东方爷爷,咱们是亲家,肯定要一条心,只要你支持我,保证不会让你后悔的,我再敬你一碗。”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最后环节结束,还安排了晚会,孙宇和借尿遁,走到宴会厅外阳台,坐在那里吹风。 东方无道与玛丽珍说了几句,也去到阳台,坐到孙宇和对面。 孙宇和笑着说:“无道爷爷也不爱看睌会?” 东方无道说:“不是,实在是心里有疑惑,特来找你解惑。” 孙宇和抬头看向星空,平静的说:“圣师又卖我了?” 东方无道吸着雪茄,说:“不怪老和尚,是因为那第一关,我又不傻,琢磨过来后,逼问老和尚,他为了不休,只好说出了你们俩去金光塔取佛舍利的经过。” 孙宇和说:“你就这么信了?” 东方无道吐了一串烟圈,说:“不信又能怎么样?这不是来找你求证吗?” 孙宇和说:“圣师所言实在不虚,都是真的。” 东方无道面色凝重的说:“你知道我是道家学社第一批学生吧!” 孙宇和沉静的回答:“知道,你还是月正明的亲授首徒。” 东方无道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告发你?还是认为我不敢? 孙宇和转头看向东方无道说:“你不会也不敢,你与我亲奶奶来自于一个地方,身有大秘,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在此龙灵断绝之地踏天关的?” 东方无道闻言一滞,猛吸了一口雪茄,说:“我倒是忘了你姓孙,说实话,我是真的想知道,可是我觉得我们华国的科学也能达成那一步!” 孙宇和咧嘴笑道:“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你真的不想重回那里?” 东方无道沉默一会儿,说:“怎么可能不想,那里虽然没有这里安稳,可是胜在有方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那是神圣的地方。” 孙宇和说:“科学与修行,其实都是为了探索世界,寻到那里诞生的一个附加产物,它们同样深奥无比,难觅尽头,也同样的令人着迷,给人希望。你真的不想学?” 东方无道将茄余扔进烟池,站起身,仿佛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走到孙宇和面前,扑通,跪下,说:“求师父教我!!” 孙宇和惊讶的站了起来,赶紧扶起他,说:“无道爷爷,你误会了,我可不敢受你一跪,那样我不是与我太爷爷一个辈了,不行不行,法门可传,徒不可收。” 站起身的东方无道听到这话说:“你这样不犯忌讳?” 孙宇和说:“不犯,只是因为修行我的法门,需要极多的寿命,所以现在不能传你,你以前修炼过古武吧!你将荒废的古武修炼法重新学起来,我尽快处理好你增加寿命的事,助你踏天关。” 东方无道点了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说完离开,找到玛丽珍,一起看晚会,不急这一时。 孙宇和打开不休给的字条,上面写着:‘孙施主,请务必与我见面秘谈后再走。’ 看来得回去睡觉了。 第60章 浪子劳碌命 风露澹清晨,帘间独起人。 兴许是昨日饮酒的缘故,今日起来的颇早,洗了晨浴,穿戴整齐,去大东省军部食堂吃早点,因为昨日夜宴,东方无道特批假期半日,所以食堂里三三两两,没几个人,应该都在补觉吧。 孙宇和刚打好一份,找了个靠门的桌子坐下,刚开始吃,法海圣师也来了,打了一份与孙宇和一样的,坐在他对面,说:“孙军长,你酒量真可以呀!昨晚看晚会你去哪儿了?” 孙宇和笑了笑,说:“圣师早啊!自从我小时候至今,晚会不知看了多少,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在外阳台吹风,欣赏一下星空。” 法海圣师疑惑道:“东方军长没有去找你?”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怼道:“呵呵,圣师也知道他来找过我呀!你可是把我卖的干净。” 法海圣师面露苦笑,说:“实在是没法子,关系到不休的幸福,我很无奈啊! 孙宇和吃干净自己的早点,说:“索性的是,他在我意料之中,圣师,你以后可不能再卖我,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说完不待法海圣师回话,将餐具放到清理器里,扭头走了。 他要去早些与不休见面,总觉得有意外惊喜。 不休起来的也不算迟,因为东方月有孕在身,所以,新人首日,早起向双亲请安这事,免了,东方月还在休息,不休出了东方无道宅子的大门,去军部,问清楚孙宇和的住处,去到门口,刚准备敲门,孙宇和吃早点回来了,两人在屋门口见上了。 孙宇和调侃道:“新郎官起这么早?看来新媳妇挺猛啊!” 不休和尚说:“孙军长何必取笑我,起早,是怕军长你走了,特来与你见面。”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这话听的我有些别扭,说说呗,你塞纸条给我,因为什么?” 不休和尚回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在门口不方便。” 孙宇和打开门,两人进去后,关好门,去屋里的小书房,谈话。 不休率先发言:“孙军长,我若是没猜错,你恐怕是修行人吧!” 孙宇和刚坐下,听到他这么一句话,错愕道:“你师父告诉你的?” 不休摇摇头,说:“我以慧眼通看出来的,还要多谢孙军长相帮,师父他才能获得佛舍利,助我忆起自己是谁。” 孙宇和问:“听话听音,看来不休你来历不凡,那请你告知一二吧!” 不休和尚点了点头说:“正是为此而来,我原来是佛陀世界中诸佛之一,佛号宝镜积香佛,原本为了与大地藏见面论法,我应该是在下地狱过程中,意识一空,醒来已在这里,成为了不休和尚,那天使用了佛舍利后,才知我是我,结合不休和尚的认知,我知道此世此时处于龙灵断绝,可慧眼通不会错,你明显是个修行人,孙军长可否为我解惑。” 孙宇和听完,静思了一会,说:“我能于龙灵断绝中修行,是因为使用了自创的献寿祭道法,而能有寿命祭道,纯粹就是机缘,反正我的确在龙灵断绝的世界,修行成功了,大佛不必奇怪,道之玄妙,非常念可觉,我倒是对佛陀世界以及地狱感兴趣,大佛能说说吗?” 不休说:“孙军长,还是叫我不休吧!前佛已寂,今僧在此,看来想恢复法力还要等以后,既然孙军长有兴趣,我就当结个善缘,佛陀世界应该是,从这个世界向上飞升,那里没有昼夜分别,永远光明,不存在恶趣众生,有点像蓝星传说的西极世界,不同的是,并不是有某位佛成就那里,而是亘古就在;而地狱世界可以从这里下去,也可以从佛陀世界下去,是混溟灰暗的,有很多佛陀、真圣等,去那里渡化搭救众迷;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凡界我没有来过,凡世界也好,佛陀世界也好,包括地狱等等,应该都是有无数个的,具体是各自有多少个,穷尽我那个佛陀世界的诸佛,也算不出来,像这个世界这样的历史,我也是头一次见识。” 不休的这些说辞,与孙宇和的先天知玄映证上了,在先天知玄的认知中,单个世界,好似一幅无垠的画,而诸般世界是杂乱无序的堆叠在一起的纸山,不知纸山的高低,难测纸山的数量,不明纸山的具体大小,纸山是谁放置的?为何放置?不得而知。 凑巧的是,蓝星的先贤也产生了相似的认知,这位过去佛也有相同的认知,难道是有谁在宣说这一切? 还有,千灵幻境是谁人创建的?为何创建这样的考场?又是为了什么考试? 阻断隔绝先贤探索的是什么人?是敌是友?为什么不惜做到龙灵断绝这一步? 听了不休的话语,反而令孙宇和生出更多的疑惑,他问道:“不休,诸佛们有没有去探寻世界真相?千灵幻境你听说过吗?你为佛时,可曾听过见过这个世界的人吗?” 不休和尚说:“诸佛们,包括昔年的我,都试图去寻找根本究竟,却没有一个成功的,只知道十方无尽,世界无量;千灵幻境,我去过,那时候,我还是菩萨,宏法说道时,意外进入的,里面有一千种生灵死灵存在,是一个大考场,据我查证,久劫以来,千灵幻境被当作飞升终选地,只要去那里就可以有机会飞升,我就是在那个里面证得佛位的,蓝星难道也有千灵幻境?至于这个世界的人,我没有见过,不过,我倒是发觉,蓝星与我那个凡世界,在某些远古传说上高度一致,要说不同,就是那里没有科学,更没有宇宙的认知,那里只有学佛念真的人,没有蓝星这样的复杂组成。” 孙宇和摸着脸上的胡须,好几天没刮胡子了,该刮了。 不休的这一番说法,解释了他的一些疑惑,也验证了他的一些猜想,他又问:“你那个千灵幻境里,考生可以离场吗?或者说,考试开始,有人能进出吗?” 不休一脸震惊的看向他,说:“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考试没有成功失败一说,只要参与尽皆飞升,所以无论是自身或者是考场,没有自己离开的,我试过,办不到,千灵幻境太大了,比佛陀世界还要大;也没有被驱逐的,难道,蓝星曾有人离开千灵幻境? 孙宇和点了点头,不休更震惊了!! 第61章 上面绝情手 不休问孙宇和:“你如何知道千灵幻境的,难道你就是那个出来的人?” 孙宇和回答:“家里有个老人,她的祖先曾经派遣人去寻找过,最终找到了,还从里面带出了一种宝物,据说,那个人曾讲过,在千灵幻境里面遇到了怪人,告诉他整个蓝星都是千灵幻境考场。” 不休思索了一会儿,确定的说:“应该是那个怪人不通蓝星语言,说错了话,千灵幻境不可能涵盖整个世界,它只能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 孙宇和看着这曾经的过去佛,也是他认识的真正的去过千灵幻境的人,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 两个人还想再深入探讨,门被人敲响了。 孙宇和自己去开门,门口是通讯兵,传给他一封盐正军部参谋室密文。 他谢过通讯兵后,关门回房,请不休稍等一会,他开始破解密文。 大约5分钟后,密文破解开来,是一封加急信,内容如下: “阿和,见信如晤!龙省已经传令至军部,命令你交出军长证明,他们的空降军长会于六月月底之前到任;如你到期不交证明,就定你一个逆国罪,流放出境,并且还要取消两位元师的荣衔!阿和,绝对不要回来,只要你本人不出现,他们就不能定你的罪,我们就还有机会。保重,爱你的奶奶。” 孙宇和看完信,暴怒异常,将信捏成一团扔在地上,并砸烂了眼前所有的东西。 后金皇朝时期,有位着名的将军,曾经于凌迟前,说过离世遗言:一个国家最大的悲哀,就是当他们不再需要英雄时,会坚决的抹黑处决英雄。 孙宇和暴怒,不是因为他们否定自己,是因为他们竟然借题发挥,要剥夺自己家两位元帅的荣耀,这个荣耀是他们在战争时期凭自己的功劳换来的,是全华国人民公认的,凭什么由他们取消?真当自己不敢捅破天? 不休捡起纸团,平展开来,读了一遍,明白了他为何发怒,说:“孙军长,听我一句劝,胡乱生气没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个法子应对他们!你们家族的荣耀,以及应得的权利,还需要你去守护!” 孙宇和闻听此言,如同大棒临头,刹那间,冷静了下来,他眼中透露出乞求,望向不休。 不休看出了他眼中含义,说:“莫要急躁,我们去见我岳父,他是老牌军长,对于这一套,肯定熟。” 孙宇和急忙点头,收起信纸,慌张的与不休一起去顶楼办公室。 到了顶楼办公室,发现东方无道已经在工作了,门开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东方无道听见声音,一抬头看见两人,笑着说:“宇和,贤婿,你们两人一大早一起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不待不休作答,孙宇和扑通一声跪下,说:“求无道爷爷教我!” 东方无道立即起身,走到孙宇和跟前,将孙宇和扶起来,说:“宇和莫急,有何难事,让东方爷爷替你作主。” 孙宇和将密信送给东方无道,他接过来,仔细看完,心中有了计较,哼哼又是那帮龟孙子,他看向孙宇和,小娃娃青年得志,栋梁之才,身居高位,还是年轻啊! 他语气平缓的说:“宇和,你先坐下,贤婿,你也坐,宇和,你是不是觉得天塌地陷,觉得他们太无情了?” 孙宇和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否定我,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太爷爷太奶奶是华国开国元帅,而且功绩排名靠前,可以说没有我太爷爷就没有华国,没有我太奶奶就没有华国议会,他们怎敢如此对待两位大元帅?他们眼中还有英雄吗?良心还有吗?” 东方无道拍了拍孙宇和的背,让他的呼吸平缓一些,说:“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当他们需要我们时,会给我们无限的权利,一旦达成他们的心愿,他们的丑陋嘴脸来露出来了,让我们将一切赠予给人民,要无私奉献,可实际上就是归属了他们,人民只能捡漏。” 孙宇和在东方无道的安抚下,呼吸顺畅了,说:“无道爷爷,他们不怕人民造反吗?” 东方无道点了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说:“怕!那些人当然怕!当人民不满时,那些人高唱对英雄的赞歌,使人民因为对英雄的敬爱而宽恕他们;那些人夺权夺利,对英雄鼓吹无私奉献,出于对人民的爱,英雄愿意牺牲自我;人民爱英雄,知道英雄为了他们的生活付出了多大的牺牲,英雄也永远记挂人民,以老迈残躯为他们遮挡风雨;即使是有时,人民会骂英雄,也是那些人引导的,人民中的有识之士,会为英雄鼓与呼;那些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当华国需要英雄时,他们说自己是普通人民,当英雄牺牲后,他们又说自己曾与英雄共同战斗。” 孙宇和流着泪说:“无道爷爷,我像太爷爷太奶奶一样,对人民无限热爱;难怪他们敢这样的对我,他们吃准了,我不会拉着盐正两千多万的人民,去为我一家流血流泪;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交出权利,割下自己的头献给他们,他们会愿意放过我太爷爷太奶奶吗?” 东方无道替孙宇和擦着泪,说:“宇和,你想看着你深爱的盐正人民,去你的坟头哭吗?当盐正人民求你救救他们时,你却躺在坟墓里!你对的起盐正人民对你一家的尊敬与爱戴吗?记住我说的话,死亡对军人来说是崇高的归宿,可抛弃人民去死,是懦夫的行为,那些人巴不得你早点消失在人民的眼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只敢流放你吗?因为他们知晓,杀了你会惹怒2千多万的盐正人民,会激怒全国崇拜你们一家的人,其他的十二元帅们也会暴起反抗,这是亡国之选。所以,他们不敢,而你也不可以去选择死亡,那将是战火重燃。” 孙宇和揪着自己头发,双目失神,无声的流着眼泪。 东方无道用力一下拍在他的背上,说:“宇和,你能在龙灵断绝的时代,成为修行人,可见你的不凡,不平凡的人,一生绝不会是坦途,道阻且长,你不可以失去斗志,其实他们也够笨的,竟然在害你之前发通告,嚣张会使他们付出代价,你除了寻求我的支持,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孙宇和说:“有,黔西省王阳明!” 东方无道说:“你有把握吗?若能成,那些人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孙宇和说:“把握不大,但是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东方无道说:“那就去做,实在不成,我们几个老家伙拼命也要护着你,相信华国人民也会支持正义的一方。” 孙宇和与东方无道商议后,决定去黔西省见王阳明,且不能乘坐军机以及公共交通系统,只能使用小飞车,且不能直行,必须绕过龙省。 他必须即刻出发,便委拖不休替自己告别法海圣师。 步徙倚而遥思兮,怊惝怳而乖怀。 第62章 远游1 孙宇和脱去军服,穿上了秀儿姨做的衣服,骑着东方无道弄来的小飞车,离开大东省,一路都不敢走大道,只能走前朝旧路,在山林中穿梭。 华国地大物博,地广人稀,由于农业的统一耕作,山林基本上是荒废的,只要避开矿山,那里有监视机器人。 小飞车真不快,所以孙宇和决定先到姜南去一趟,见一见谭杏林,教他修行,万一自己被流放,也好让他照应父亲。 从大东省到姜南,有320万公里,自己的小飞车是大东最好的款式,时速可达公里,200个小时,过8个昼夜,太难受了,还好,这款小飞车能自动驾驶,而且东方无道将其储备舱塞满了,食物与水够吃半个月。 大东去姜南,普通人要经过10多个省转车,但是华国强大的公共交通系统,总用时不过一天不到,比自己去快多了,而且一般人也买不起小飞车,孙宇和这辆价值8千万,还有价无市,正常购买得1.4亿华国普通钱,在这个基本上不需要工作的华国,这笔钱对于普通民众,基本上就是永远都不可能攒到的。 方便有的时候也是有代价的,高福利也是。 小飞车自动驾驶,孙宇和一路上也没闲着,寻宝,他并不下车,只是利用小飞车的牵引光束,将沿途的藏宝与未藏之宝尽皆搜罗,寻宝眼、缺德功一直开着,每过5万公里就停一小会儿,倒不是休息,也不累,只是他得将到手的宝物整筛选一下,能分解的尽皆分解,转入内世界,宝物幻影不断点亮,自己的境界也是飞速提升,到了160万公里时,已到达炼气极致,便下车找了个山洞,他要筑基。 不知名山洞里,一条大白蛇与巨型蜥蜴住在里面,孙宇和将小飞车变为小挂件模式,挂在裤带上,走了进去,他是啥也没发现,一屁股坐在蛇身上,蜥蜴紧盯着他,他坐下后就入定了。 内世界里,幻彩莫名,那五个五行之物一会儿分解一会儿合成,好像很不稳定,孙宇和立即运转自创的静心诀: 吾心不惊,圣意无明,轮转不灭,虚实幻真;吾心不定,龙蛇起陆,伏波万里,一泻长平…… 随着静心诀运转,内世界五行相生,调动无穷无尽的内世界之力,在铸造着什么,孙宇和任由它去生成,不作丝毫干扰。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先炼气时形成的内世界,发生了变化,大海起了浪花,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向上蒸腾,大部分飘向浮岛,形成江河湖海,小部分飞向光球方向,形成云朵。 浮岛也在变化,好像具备了大道法则,看似大小未变,实际却是变化非凡,本来只有一棵的巨木,喷发出大量的种子,使得这座浮岛大陆,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怪竹怪树生成,皆具光彩,原来的巨木处,生成了一个大湖泊,内有八十一朵莲花盛开,有九色,金、青、紫、红、白、蓝、黑、灰、八彩齐备;有九型,七层、九层、十二层、十八层、二十七层、三十六层、四十九层、六十四层、八十一层花瓣;有两条鱼一赤一白在湖中戏莲。 光球处有火焰生发,内有一蛋。那块古锭金精合金变成了巨山,有奇怪的符号在上面不断闪现。 突然内世界有风起,云朵涌动,空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岛上香花果子齐出,香气宜人,湖泊中两条鱼儿不断翻腾跳跃,莲花上齐现光珠,异彩夺目,大湖里的水,自发的涌开土地,流转整个浮岛,形成完善的水系网,又从边缘如瀑布般落向海洋,共有九条瀑布,而海中的九条龙不断咆哮。 山洞中巨型蜥蜴终于忍不住,要吞吃孙宇和,这个人类竟然敢坐在它老婆身上,它一口咬住孙宇和的头,并没有鲜血淋漓,反而是它自己化作血雾被吸收,孙宇和的身体无意识的发出舒服的呻吟。 孙宇和见内世界基本上不变了,又出现更多宝物幻影,知道筑基已成,出定。 刚出定,似乎嗅到一丝血腥味,再嗅没有了。 起身欲走,此次筑基他还是挺高兴的,内世界的变化不小,最关键的是他抓住了一丝时空气息,他那个逃跑神通有眉目了。 刚走两步,听到一声巨吼,回头望去,乖乖!好大一条大白蛇。 白蛇心里也恐慌,自己看老公咬了人类一口,为什么死的是老公?这个人类有毒?那自己被他坐了这么久,不是也要死了,悲从中来,没忍住哭出了声,惊动了这个人,完了。 孙宇和忍住惧意,装腔作势的转过身盯着大白蛇,据说遇到了凶猛野兽,只要一直盯着它,它会自己离开。 白蛇哭惨了,一抽一抽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想弄死自己吗?不讲理、没血没泪的人类,毒杀了我夫君,还想杀我?天啊!你睁开眼吧! 孙宇和见大白蛇流泪,懵了,它怕了?为什么不离开?噢对了,这洞口好像只有一个,在自己身后,是自己的锅。 孙宇和转过身去,走向洞外。 白蛇见孙宇和走了,终于软了下来,自己老公的仇是万万不敢报的,这个人太毒了,现在明明就是龙灵断绝,凭什么人类还欺负我们动物,老天爷不公! 孙宇和走到洞口处,又停了下来,因为感觉到心疼,立即结珈趺坐,复又入定。 内世界里基本上与出定时一样,只不过巨木冠顶一个怪龙盘卧,向他嘶吼,他发现海里的龙少了一条,龙是怎么上岛的? 他控制灵魄飘到怪龙跟前,怪龙立刻攻击他,可是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只能拼命嘶吼,孙宇和读取了怪龙的记忆,一击打碎它的横骨,对怪龙说:“好大胆的蜥蜴,竟然敢攻击本师,幸亏本师法力滔天,否则还真的死了。” 怪龙发现自己不会吼叫了,便用力发声,模仿眼前人类讲话:“哼!人类,别装神弄鬼,你闯入我家,当着我的面,坐在我妻子身上,我不杀你,还是爷们吗?” 孙宇和笑道:“可惜,你遇到了我,不还是被我拘拿至此?” 怪龙说:“可笑,你将我拘来?这世界上早就没有了修行人,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找到的我,但是我很肯定,这里是上天安排的,还将你拘来让我报仇,待我吞吃这里的一切,成为太古巨妖,我将你炼成鼎炉,永远的折磨你,替我亡妻雪恨!” 孙宇和懒得与它吵,直接说:“我说,海龙应该在海里,无我法旨,永不出海!” 怪龙立刻消失在巨木冠顶,出现在了岛下的海里,被另外8条龙围殴。 第63章 远游2 孙宇和的元魄,在岛上巨木处湖泊上方飘荡,观看着湖泊中两条鱼儿戏莲,听着海里怪龙的惨叫,还蛮惬意的。 怪龙终于接受了现实,想到了自己悲惨的遭遇,不由的泪满双眼,向岛上哭嚎道:“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如今我也变成这样,与爱妻永别,也算是自作自受,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也好让我再见亡妻!” 孙宇和的元魄闪现至怪龙的头顶,站于其头上,说:“孽畜,你的要求还挺多,看在你已知错的份上,本师就原谅你了,你也别一口一个亡妻的,白蛇本师并没有杀。” 怪龙听闻,立即跪伏,说:“多谢神仙慈悯,饶恕我妻性命,还请神仙再发慈悲,让我离去与妻相见。” 孙宇和想笑,神仙?自己也能被称为神仙?还有这条怪龙也太不要脸了吧! 板起脸来,说:“孽畜,本师并非神仙,只是修行人,如今之事,也算是你的机缘,暂时不能放你走,也罢,看你痴心痴情,本师也赐予你妻白蛇一桩仙缘吧!” 怪龙惊诧莫名,说:“你是修行人?不是上界真仙?可是龙灵断绝,你如何得以修行?” 孙宇和用脚重重的踩了怪龙一脚,说:“不该问的别问,你在此界海中待着,以后本师自有安排。”说完,孙宇和的元魄离去。 洞口处,孙宇和出定醒来,转头看向洞内白蛇,白蛇团成一团,头藏于内,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孙宇和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鬼?自己这么凶恶吗? 他身体后转,又走向大白蛇。 大白蛇惊恐的头又露了出来,往后仰,似乎在远离眼前的坏人。 孙宇和伺机一击击碎它的横骨,对它说:“本师本欲离去,奈何你与本师有仙缘,今赐你开口说话,你有何诉求,尽皆讲来于本师听。” 大白蛇只觉得咽喉处巨痛,又听得眼前坏人让它说话,便吼叫:“说?说个屁呀!你还能让我说话?胡说……咦?我,我会说人话了?啊哈哈哈,难道是天垂怜于我,我成妖物了?坏人死来,为我亡夫偿命!”吼完,便用巨尾砸向孙宇和。 孙宇和就地一滚,险险躲开,大白蛇的尾巴狠狠的砸在地上,好巧不巧,那里有块突起的硬石,它的尾巴骨裂了。 “唉哟,疼,坏人,你躲什么躲,疼死我了,欺负我一条母蛇有意思吗?让我抽死你,不好吗?唉哟!”大蛇眼含热泪哭诉道。 孙宇和额头冷汗直冒,这母蛇太虎了,必须要坑一波。 他故作高深的说:“本师法力高深,诸体不漏,你若是触碰到本师,后果很严重。” 大白蛇这才想起丈夫的惨状,浑身一抖,乖乖,刚刚自己是疯了?可是丈夫的仇咋办?连忙道:“我知道你的厉害,不敢惹你,可杀夫之仇又岂能不报?如今我也受了重伤,也算能告慰亡夫了,你走吧!日后莫从此地过,否则,我必与你同归于尽!” 孙宇和心中疑惑,自己装的这么好吗?厉害,自己厉害个毛线!他深知角色扮演的奥妙所在,就是入戏,骗不了自己,人家必会看穿,大白蛇,就你还想试探我? “白蛇,你既然知道本师的厉害,为何不从了本师?也好让本师赐予你造化。” 大白蛇抖若筛糠,好嘛,我不是人,没想到,这个坏人也不是人,杀了自己的夫君,还要侵犯自己,羞极生怒道:“好个真畜牲,你我人蛇两类,岂能苟合,我又岂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你这般羞辱我,还算是个人吗?”说完又团成一团,紧紧的护住自己美丽的身子。 孙宇和无语了,头发上都冒烟了,尼玛,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自己何时要那啥它了?普信蛇,绝对普信蛇! 当即说:“你夫君并未死去,只是被本师收入帐下,是它求本师,赐予你造化,本师见他与你伉俪情深,便才答应,你方才所说的是何等虎狼之词,入本师门下,切不可再说!” 大白蛇一听,夫君未死,立即将头伸到孙宇和近前,眼含热泪说:“你没有骗我吧!我是蛇,天生没有你们人聪明,好比你们人中的小傻瓜,我听说你们人类有一句话:骗傻瓜不得好死。你可不许骗我!” 孙宇和点头说:“本师岂能骗你,你身无异味,口中生香,当是个茹素餐露的好蛇,若能入本师门中,必有大造化,你可愿意?” 白蛇思虑一二,说:“虽然如今龙灵断绝,可我亲眼见过你的本事,自然愿拜你门下,只是,能让我与夫君见一面吗?” 孙宇和犯了难,自己经脉全无,也只能在内世界装神,在外界全靠自己一张嘴,怎么可能有办法将怪龙弄出来。 他只能继续演:“你夫君乃是龙种,本师传他真龙法,他正修习,不便见你,他入定前苦苦哀求,本师才愿收你,你即多疑,本师离去便是。”说完,假意欲离。 白蛇一听,立刻悔恨不已,自己本就不聪明,还在人家面前用小脑袋瓜。 连忙疾呼:“师父大人请留步,白蛇愿入师父门中,求师父大人收我为徒!” 孙宇和站定,呵呵呵,小样,还不上当? 说:“入本师门中,不得反叛,不可嗜杀,当体悟上苍有好生之德,你乃凡蛇,经年累月成长至今,却能茹素餐露,是个有道蛇儿,本师赐你一篇法诀,并赠一些修行之物,你且于洞中,好生修行,等待本师来接你。” 白蛇以头伏地,说:“恭迎师父大人赐法。” 孙宇和从先天知玄中,选取了《真灵化龙经》,传给它,又传了一篇自创法诀。 对白蛇说:“你既入本师门下,本师自当好好教你,为让你守持本心,特赐你真名,白素素,素素吾徒,接法!”说完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白蛇的头上。 白蛇立刻觉得头痛欲裂,泪如泉涌,哭道:“师父大人救我!!” 孙宇和柔声说道:“《真灵化龙经》乃奇绝妙法,是上古时期,龙灵慈爱,为凡兽创造的,可使尔等超脱化龙,自是有大苦痛,你且先随我修行另一篇为师自创法诀《甘霖诀》,听好:天造万灵,各司其能,今有甘霖,普沾万生,妙法奇经……” 随着孙宇和的声音,白素素渐渐的不觉痛苦,开始借助甘霖诀的力量,体悟《真灵化龙经》。 孙宇和感觉白素素进了状态,便站到旁边,取出小飞车,将自己没分解的东西全取了出来,挑挑拣拣一番,选了一些白素素能用的,其他的收回去后,坐在小飞车上看向洞外。 一个小时后,身后传来香风,有娇声传来:“师父大人,师父大人,《真灵化龙经》好厉害呀!” 孙宇和回头,正欲说话,又急转回来,背对白素素说:“素素,你天赋还行,竟然已经化形了,本师这里有些衣裙法器,你收下穿好。”说完将刚刚挑选的东西向后方扔去。 他知道《真灵化龙经》可让它化形,却没想到初次便成了,这下它成她了,身材不错。 他等了一阵,并未等穿衣的声响,却听到后面的丫头哭了:“师父大人,是不是不要我了,故意为难我,我一条蛇哪会穿衣服?” 第64章 远游3 白素素的一声又一声的师父大人,以及她的哭诉,如冷雨淋身,使孙宇和清醒几分。 为人师父,竟然对自己的徒弟动心起念,人家还是有夫之妇,罪过罪过。 心中默念自创的静心诀,从小飞车上下来,转身走到白素素的对面,拿起落在她脚边的衣服,牵起她的手说:“素素吾徒,莫哭,是本师的错,你随为师来。” 白素素擦了擦眼泪,任师父拽着,走到小飞车旁。 孙宇和将她抱起来放在小飞车上,使她侧坐,双腿垂下,然后开始教她穿衣,从女子的小衣、亵裤直到外衣、鞋子,一件件教她认,一件件帮她穿,用了30分钟给她穿好,她还有些不开心,想要脱掉。 孙宇和制止她,说:“素素吾徒,你莫要任性,如今你已为人身,无论男女,人都是要穿衣的,不穿衣服的样子,只能给你丈夫看。” 白素素小脑袋瓜一转,说:“那刚刚,素素不是被师父大人看光光了吗?” 孙宇和说:“素素吾徒,你开口叫本师师父,师父师父,亦师亦父,好比你父母亲长,不打紧的!” 白素素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以后要是遇到了和师父大人平辈的,素素也要脱衣为敬!” 孙宇和瞪了她一眼:“胡闹,从即刻起,除了你的夫君,谁若是看光你身子,戳瞎他们的眼睛!记住了吗?” 白素素点了点头。 孙宇和见时间不早了,说:“素素啊!本师最近有重要的事,不能带你在身边,呐,那边一堆是师父送你的东西,你记着圆的吃,其他的用来砸人,砸光赶紧跑,不过除了本师这样赶路的,恐怕也只有道、释、儒三家学社的有一定可能才会来这里,他们没有法力,在你这个化形伪龙面前,不够看,反正,你在洞里等本师就是,等本师办完事,就来接你与你夫君相聚。” 白素素一把拽住孙宇和的手,说:“师父大人果然要抛弃我,我不要,素素要跟在师父大人身边。”说话,娇嫩的脸上有泪花闪过。 孙宇和赶紧摸摸她的头安抚:“素素吾徒,你不懂人,人一旦给某些东西取了名字,就绝对不会抛弃的,而且本师做不出拆散有情人那种狠事。” 白素素说:“真的?” 孙宇和回答:“真的,骗傻瓜不得好死!” 白素素破涕为笑道:“那师父大人快走吧!素素还要修行呢!师父大人要早点来接我哦。” 孙宇和重重的点了点头,将白素素从小飞车上抱下来,然后骑上小飞车,朝白素素作了一个告别的手势,启动车子,扬长而去,小丫头一直在后面摇着手,直到看不见孙宇和。 孙宇和将小飞车行驶到原来的轨迹上,开启自动行驶,打开牵引光束,自身进入缺德功、寻宝眼全启动状态,继续向姜南驶去。 素素还是蛮可爱的,自己竟然也是个师父了,呵呵呵。得想法子让怪龙可以离开内世界,总不能让素素进去吧!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让怪龙进去的,有空去问问怪龙好了,先赶路。 比原先估计的多了一点时间,总算到澜云江入海口附近了,往零丁洋的方向走,近海横穿入海口过去,就是下石头村,不过,如今不是回家的时候,而且,从那边穿过太宽了,还要绕道,划不来的。 过江吧!华国七条江,江江不一样,澜云江春季景色最美,关键是逆江而上,能到到维扬,那可是华国最繁华的好地方。 其实,大东省附近的鄱波江也可以到维扬,只是到了上游要反从澜云而下方可到维扬,且鄱波江是冬景最胜,那么远,还是冬天,不值当。 孙宇和选的江道,是澜云江排名第一的窄道,有1300公里,小飞车最快5分钟不到就能过去,他不再寻宝了,小飞车的牵引光束不能在水上用,会抽水,万一小飞车坏了,自己可就投江了。 小飞车飞着,孙宇和向海口方向看去,奔腾的浪花隔着几千公里,也清晰可见,他打开小飞车的远景摄录机,那里好多年轻人,冲浪寻求刺激。 他可是从来不敢啊!他的人生信条:若不是被逼到绝境,绝对不会去做!自我寻欢作死,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穿过江面,到达岸边,是云琅乡隔壁的清水乡,向北偏东,可以直接到勾曲县。 孙宇和决定晚上过去,先在清水乡与勾曲县之间的荒林里躲着。 很快,夜晚降临,孙宇和离开森林,驶向勾曲县人民医院,去找值班的谭杏林。 他在医院外下车,将小飞车开启小挂件模式,挂在腰带上,走进去。 夜里的医院还是那么的安静,孙宇和轻车熟路的到达骨科,去了主任办公室,谭杏林依然低头写着什么。 孙宇和小声说道:“谭活佛,别来无恙啊!” 谭杏林闻言抬头看,高兴的说:“小孙,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叔叔的身体怎么样?有后遗症吗?” 谭杏林还是那样,心性纯良。 孙宇和继续小声道:“谭活佛,有空跟我去一趟楼顶吗?我有事跟你说。” 谭杏林犹豫了一下,说:“好。”便与孙宇和一起去了楼顶天台。 到了天台,谭杏林先开口说:“小孙,你有她的消息吗?” 孙宇和看着谭杏林,他的脸颊两边绯红,明白了什么,说:“没有,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谭杏林点了点头道:“你让我与你一同上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宇和咧嘴笑道:“你知道修行吗?我如果告诉你,可以助你踏入修行,你信我吗?” 谭杏林面露诧异,良久,吐出一口气,说:“我信,那天帮你验过血,等你们走后,我去医院内档科查过,古修行时代,那时候的寿命只是一个计数标准,从两千年之后,一切才都变了。 孙宇和笑了笑,说:“你后来验过你自己吗?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百分之九。” 谭杏林一脸不可思议,忽然顿悟的说:“是那个蛋糕?对,就只有那个蛋糕,自从吃过它,我可以几天不眠不食,也没有任何不适。” 孙宇和微笑不语,长生琼浆乃大道真血,补充精力什么的,一点也不稀奇。 第65章 远游4 孙宇和等谭杏林抑制住兴奋,说:“怎么样?想不想修行?” 谭杏林说:“任我挑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谭杏林得到了可以的答复说:“有和医学相关的修行法吗?” 孙宇和笑道:“有,修行与科学只是基础理论不同,其他的基本都有,医学相关的,我这里172万部,100万部治疗方面的,70万部复活方面的,2万部生命操纵的,没有高低级别的区别,只是前人的钻研方向不同,越简单的研究的人越多,你想学学哪种?” 谭杏林挠了挠头说:“可以全学吗?” 孙宇和轻声回答:“不行的,这些有不少都是互相逆反的,全学你会死的,虽然你现在有我百分之九的寿命,也只是长寿罢了,绝非不死身。” 谭杏林有些明悟,说:“我也查过,如今的世界,是龙灵断绝的时代,没有龙灵,咱们修行用的是什么?” 孙宇和说:“用寿命祭道法,激发身体秘藏,从而开启炼气,此后可以吸收你能感觉到的一切能量,每个人都不同,我也不清楚。” 谭杏林兴奋的说:“我上学时,看过小说家学社的一些文章,里面提到了肉身修士,是不是与你说的一样?” 孙宇和解释:“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那种修行法门,是武修的进阶法,一般都是有先天残缺的人用的,并非是开发身体秘藏,而是纯粹的折磨体魄,好比是有两个贼去偷东西,一个撬门,另一个砸墙,你觉得哪个简单?哪个更痛苦?哪个耗费的精力更多?” 谭杏林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咱就是撬门的,而寿命祭道之类的其实就是开门的方案之一,对吧?” 孙宇和哈哈大笑,说:“活佛果然聪明,开发身体秘藏的另一个名字叫修行,远古时代的原始修行,就是打开身体里潜藏的秘藏; 这些秘藏在娘胎中就有了,因为其过于强大,非婴儿可控,所以先天就有锁,锁住它; 而有极少数的孩子与众不同,在婴幼时期,便可以控制利用秘藏,那把锁于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绝大多数人,只能靠后天学习,开启秘藏之门,进入修行;有些比较特殊的只能用砸墙的方式了。” 谭杏林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的,那么为何有人称修行是逆天之举?”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是因为人性,正如我所说,极少数的孩子先天可以使用秘藏,而他们只要能合理分配使用,必定飞升上界,无需外力相助; 绝大多数人又分为两种,第一种,家里在他于娘胎中时,便给他补充精华,助其拥有更丰厚的秘藏;而另一种,家穷无力或见识不足,没有为他准备,他的秘藏局限性很大,有的甚至只够筑基,不逆天如何飞升? 特殊的那些就更别提了,走上了单向通道,开着漏油的车,只能不断补充了! 逆天就是不服,就是窃取、抢占、控制天的一切,那样做自然是遭遇难测,劫数频繁。” 谭杏林问:“小孙,你属于哪种?” 孙宇和苦笑道:“我本是极少数的先天逸才,可天时有变,只能去撬门,然而不知何故,门开了,墙也全倒了,被迫开上了漏油车,走上了单向路。” 谭杏林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说:“说了这么多了,也差不多好教我修行了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将寿命祭道法讲给谭杏林听,谭杏林听完,便开始祭道,孙宇和站到天台边缘,静静的看着。 不一会,夜空中有极光显现,极光不断的从天顶垂落于谭杏林的头顶,谭杏林的头发、眉毛一会白一会黑,他的皮肤也是一会松驰一会富有弹性。 孙宇和猜测,应该是长生琼浆饮用未超过十滴所致,他爸爸孙胜当时并没有这样,而且自己也没有这样。 直至天光初现,晨曦微露,谭杏林睁开了双眼,身上充满了药香,他走到孙宇和面前,一脸震惊的说:“小孙,你有近一亿的寿命?那我不就是有近九百万岁的寿命了吗?” 孙宇和略感诧异,问:“你能看见寿数?” 谭杏林回复:“对啊!你看不见?我能看见你的,却看不见自己的,只能根据你说的百分之九去推算。” 孙宇和惊喜道:“恭喜恭喜,我起初闻到药香,以为你是药灵体,没想到你有变异伴生神通,看来,你是极为罕见的寿法体,如此一来,你倒是极为合适修行生命操纵法门了。” 谭杏林闻言一喜,笑着说:“是吗?嘿嘿,看来无论是科学还是修行,我都适合医学啊!” 孙宇和也笑道:“你对法门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谭杏林稍微思考一下,说:“最好的!” 孙宇和点了点头,筛选一下,选择了《救苦慈济经》传于谭杏林,用的还是头贴头。 谭杏林轻松就接受了,看来这部经很适合他。 孙宇和看天已白,准备趁早离开,说:“活佛,我最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要是我父亲他们有事,麻烦你跑一趟。” 谭杏林见孙宇和突然急着要走的样子,感到奇怪,但出于道义,深知别人不说,自己不问,便点头答应了。 随后两人分别,谭杏林回到主任办公室,孙宇和直接出了医院,启动小飞车,向来时的森林驶去。 清晨,也没有什么人,他放松了警惕,想他堂堂正正的军长,竟然与逃匿的盗贼一般,唉! 眼看着就要进森林,孙宇和莫名的有些不安。 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孙大公子,你这是去哪儿?” 安小乐,她怎么在这? 孙宇和停下小飞车,降落在地上说:“安阿姨早,你大早上来这里,爬山?” 安小乐悠哉悠哉走到孙宇和身旁,忽然吻他一下。 孙宇和有点懵逼,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安小乐满脸开心的说:“这个是替我家秋萍吻的,告别之吻,因为你没有未来了,哈哈哈!”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问:“谁说的?” 安小乐说:“我知道你接替了你太爷爷,干了几天代理军长,龙省不认你,派了一个空降军长,代替你,而她是我读书时的女同学,她很厉害哦!” 孙宇和淡定的说:“那又怎么了?我只要交出军长证明,她能把我怎么样? 安小乐露出残忍的笑容,说:“她最喜欢玩弄你们这样的英雄后代了,你回盐正无非就是等着她来玩烂你;当然,你可以逃跑,那样华国议会肯定会通缉你;这两个对你来说,不都是没有未来吗?哈哈哈!” 孙宇和明悟,说:“你真的很恨我,不过你不是想亲自报负我的吗?放弃了?” 安小乐愤恨道:“是你太垃圾,没活到那时候,别想着激将我,我已经提前报告军部了!” 孙宇和本来想再说几句,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屑与她多言。 只等了一会儿,军部警察编来人了。 第66章 远游5 警察编的人驾驶着专用飞车,迅速的包围了孙宇和,围成一圈停在他周围。 有一个侦探下车,走到安小乐身旁说:“感谢你的热心举报,让我们抓住了这个潜在逃匿犯,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会押送他回军部。” 安小乐疑惑不解的说:“我不能一起去吗?这不会你们常军长的计策吧?” 侦探说:“别提了,一听说他的孙子抗拒法律,他立即气昏厥了,现在还在专用病房抢救,你爷爷也在那里安慰他!” 安小乐说:“真的?这也太巧了吧?” 侦探有些生气,说:“安女士,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堂堂军长,常老大会骗你一个小女人?” 安小乐见他生气,反而信了,故意大声的说:“好吧!那我直接去军部,探望一下常爷爷,请他不要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感到难过。”说完,取出她自己的小飞车,扬长而去。 孙宇和自始至终,都是一脸的淡定,等到安小乐走后,他才开腔,说:“出来吧!” 一串精灵般的嘻笑声,一个小丫头从一辆警用飞车里钻了出来。 “嘻嘻,大叔,果然还是骗不了你!”师雨欣道。 孙宇和微微一咧嘴,说:“丫头,你那大灯泡子太晃眼,我又没有瞎,想不发现都难。” 师雨欣环手抱胸,撅嘴道:“大叔,你还是那么色,哼,枉费人家求老师来救你!” 孙宇和哈哈大笑,说:“丫头,谢谢你了啊!” 那位劝走安小乐的男侦探,走到师雨欣旁,说:“孙军长,你还真的要好好雨欣,要不是她,你就真的要被捕了。” 原来,安小乐知道常满与孙宇和的关系,所以故意用普通人的身份,向警察编举报了孙宇和,并且没有提孙宇和的名字,这样的举报怎么可能会惊动军长? 可惜,接她举报通讯的,正是师雨欣,师雨欣在侦探这门技术上,奇才,她仅凭分析其声音、语气便猜到了举报人是谁,又进一步推断出被举报的人,是她的大恩人,那个胖大叔,师雨欣当然想救他,于是就找到了军部给她指派的两位老师,女老师一听是有关孙宇和的事,立即汇报军长,军长瞬间回令,采取一切措施,解救孙宇和。 男老师道:“情况就是这样,要不是雨欣,你今天可就惨了,别说那么多,你尽快出发。” 孙宇和忧心道:“我要是走了,小爷爷怎么办?不会受牵连?包括你们,不也是在帮助疑犯潜逃?” 师雨欣抢着说:“我们今天压根就没有见过你,不过是有人误拨通讯而已!至于安小乐,她一到军部,必然会被她爷爷带回家关禁闭。所以,哪里来的牵连?” 孙宇和闻言回道:“既然这样,丫头,我可就走了,你们回去替我向小爷爷报个平安。” 师雨欣他们立即让开,孙宇和重新发动小飞车,驶入森林,离去! 他本来还想偷偷的回盐正一趟,遇到了安小乐这一档子事,盐正怕是必须避开,调整方向,朝着维扬省前进。 之所以要去维扬,在于他想换一个交通方式,既然安小乐都能找到他,看来再开小飞车,不保险。 姜南省至盐正距离170万公里,直接去维扬,有295万公里左右,之间要经过9个省,还是走森林,一边寻宝一边前进,这次他并没有停下来分解宝物,吃饭喝水与方便才停一下。 用时8天不到,第8天清晨时分,终于又到了澜云江边,这次是上游,最窄处也有5千公里,关闭牵引光束,穿江。 19分钟不到,到达了维扬七胜景之一的新月阁,据说是当年金慈云离开维扬前,作诗之处,取其诗中“月色新”为名,是当年华国建国十周年时建成的。 孙宇和到了这里,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停留观景,直接向甘家寨驶去。 又用了一个半小时,到了甘家寨,收好小飞车,走进寨子,直接去最大的那家。 到了门口,砸向大门,大门微开,出来个门房,问:“你找谁?” 孙宇和笑着说:“找你们家寨主。” 门房不耐烦道:“去军部吧!你应该知道老爷还是维扬省军长!” 孙宇和依旧笑着说:“他从来不再军部办公,那个是替身!” 门房惊诧,仔细打量了一下,说:“你等一下,我去通报!”说完大门又紧闭。 过了10分钟,大门又开了,一个身材微胖,络腮胡子,身穿粗布长衫,双目炯炯有神的老头子走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孙宇和。 忽然高兴的说:“哈哈哈,果然让我猜对了,还真的是我们小胖子,哈哈!” 孙宇和回怼道:“胖?您老人家比我瘦是怎么的?胖四太爷!” 甘家老四甘兴霸,是甘潇潇的四弟弟,按照华国开国章程,维扬的军政应该由甘潇潇主管,她不想管,便将职务让给了她本家的四弟弟。 甘兴霸听到孙宇和怼他,回道:“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胖了、长高了,嘴还是那么欠,这次怎么想起来到维扬来,又想逛勾栏?不行,绝对不行!” 孙宇和奇怪的问:“内参还没有我的事?” 甘兴霸错愕道:“内参?谁看它啊!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四太爷我有时间就去勾栏听曲,没空看那东西!咋了,你又闯什么大祸了?还上内参了?” 孙宇和简单给甘兴霸讲了经过,着重的复述了那封信,给甘兴霸听笑了。 “好啊!太尼玛好了!我老姐老姐夫一失踪,他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敢欺负你小子,王八蛋!小胖子,你就留在四太爷这里,只要我不死,谁敢动你?交权?交个屁!”甘兴霸咬牙说道,说完拽着孙宇和就往里走。 孙宇和急了,他四太爷啥都好,也很疼爱孙宇和,最是崇拜孙震天与甘潇潇,年轻时在他大姐甘潇潇的部下任先锋官,打了很多硬仗,今时,惊闻有人敢抹黑他姐姐姐夫,怎么可能不怒? 这下麻烦了。 第67章 维扬之变 孙宇和知道,四太爷甘兴霸一旦发火,轻易难以消退,索性也不挣扎,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进到甘宅大厅。 甘宅,整体构造古色古香,基本上就是后金时期建筑风格,要不是有一些高科技日用品在,谁来都觉得自己穿越了。 甘兴霸直到现在,还扯着孙宇和的手不放,他自己往正位上一坐,说:“小胖子,听四太爷的,任他是天王老子,咱就是不交权,有四太爷在,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孙宇和无奈道:“四太爷,你的脾气颇有土匪气息,咱们谁是土匪?你又是和谁学的?” 甘兴霸哈哈大笑,说:“小胖子,你说四太爷像土匪?那就对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太奶奶我老姐是女匪首出身?” 孙宇和一愣,说:“你瞎编吧?四太爷,你也就敢趁我太奶奶不在,胡编乱造!” 甘兴霸松开手,让孙宇和自己找位子坐。 孙宇和坐在下首左一位。 等他坐好,甘兴霸才说:“看来你们孙家没人敢说真话呀!行,四太爷今天就告诉你一个过去的事。你太爷爷离开老家,带着他的弟弟妹妹们去外闯荡,这个你知道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 甘兴霸继续说:“他为了避开诸国军,走的山路,你也知道吧?” 孙宇和还是点了点头。 甘兴霸笑了,说:“故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你太爷爷,带着一群小萝卜头,闯进龙湖大山脉,搞不清方向,越走越深,闯入甘家寨,不是现在这个村寨,那是个土匪窝,原来也不叫甘家寨,叫龙爪帮,我老姐为了逃婚,去山里占了,成了匪首大姐大,你太爷爷闯进了土匪窝,那帮小萝卜围着他哭,他一急说,我还没死呢,哭个屁哭,就是这句话,把土匪引了出来,我老姐那会儿正洗澡呢,所以并没有出来,土匪出来后,瞧见这群人里有几个黄毛丫头,歹心一起,欲污之,你太爷爷那是真汉子,捡了根烂木棍,大喝一声:‘敢动我妹妹,我日你姥姥’冲在最前面开打,还真给他打死几个,土匪急了,叫大姐出来主持公道,我老姐来不及擦干身子,随便裹了点啥,就去了,去了也不问对错,见你太爷爷最能打,直接与他对上,没两下,把你太爷打翻在地,老姐彪啊!直接骑坐在你太爷爷身上,抡起巴掌就抽啊!打掉了他三颗牙,你太爷拼命反抗,没用,于是就用了损招,摸我姐的胸,当时,我姐身上只有一件外衣,里面真空,这一摸,我姐一个黄花闺女,能不羞吗?打的更狠了,改用拳头了,那才叫鲜血淋漓啊!后来还是土匪拽着她,她才停下,本来想将你太爷扔去喂山狼,可你太爷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句:‘能打有屁用,还不是个女人’这句话刺痛老姐的心啊!老姐重新下令,给他用好药,治好了送她房里去,她倒想看看,硬汉被迫吃软饭,能有多难受!” 孙宇和见四太爷停了下来,正在喝水,便插了一句,说:“太奶奶真猛啊!” 甘兴霸喝好水后,说:“可不是嘛!你太爷是死活没肯,最后两人还认了干姐弟,然后,你太爷爷带着小萝卜头们,拿着我老姐给的吃喝之物,走了。” 孙宇和又插一句,:“就这么走了?” 甘兴霸白了他一眼,说:“姐夫能是这种人?我老姐等他走后,才发现,他竟然偷了我老姐的小衣与亵裤,老姐又羞又气,也不管土匪窝了,骑着自己的小飞车狂追,其实也没有多远,关键是姐夫向南走,她向东追,后来她反应过来后,又向南追,才找到差点又遇到土匪的他们,找到后,先是一顿骂,后又亲自给他们带路,出山后,她也没找到机会与他独处,就一路相随,后来到船上,她终于可以向他要小衣与亵裤了,要到后,趁着船夜里停航,去江里洗澡,结果,你太爷爷把她睡了,这能怎么办,就跟着你太爷去了下石头村定居过日子。” 甘兴霸给小辈讲了这个过去的事,气也消退了不少。 孙宇和见气氛不错,就说:“四太爷,虽说太奶奶曾经当过土匪,但是你学她学的不像,你拉我待在你这里,那不就是坐以待毙吗?而太奶奶呢?那是女中汉子,敢做敢当,咱能给她丢人?我太爷爷是智勇双全,有勇有谋,我孙宇和又怎么甘心任人欺辱,还躲着不吭声?” 甘兴霸看向孙宇和,严肃道:“小胖子,你说的我也想过,可眼下谁能帮我们?谁又敢帮我们?你从大东省出发,到这里以你最新款小飞车速度,恐怕也已经过了16天,即便是你收到的密信,是龙省发令,你就收到,也已经来不及了吧!找谁帮你?” 孙宇和紧盯着甘兴霸说:“还有一个人,黔西省王阳明老帅,他一定能力挽狂澜!” 甘兴霸一拍脑门,说:“我这么忘了他老人家,对,他老人家在姐夫不在时,就是第一元帅,华国谁敢触他的龙鳞,而且老帅们都有交情,看在姐姐姐夫的面子上,他有很大的可能会帮你出头。” 孙宇和摇摇头说:“不是很大可能,是必须请他出头,若不成,就满盘皆输!” 甘兴霸点了点头道:“对,是这样,你等一下,我给你安排超级飞行器!” 孙宇和急忙阻止说:“不行,超级飞行器必须是军长级乘坐,一旦动用,龙省必知,而你与我的关系,龙省怎么可能猜不到,我觉得我们应该用军机,王老帅年前议会不是提议军改吗?据说是改的很好,你直接说,派下属军官访问团,去黔西省考察学习,将我也混进去,到了地点,名自分散学习,我自有办法去见老帅。” 甘兴霸说:“用军机?维扬到黔西可要近370万公里,军机可要18.5个小时,中途有变怎么办?” 孙宇和笑道:“所以要高调安排,我预先躲在军机卫生间,装成女军官,等他们一上飞机,故意停一个小时再出发,万一有谁怀疑,也不会想到这个,谁家办急事拖拖拉拉?” 甘兴霸一拍桌子,说:“好,就是委屈你了,还得扮姑娘,我即刻去办。” 孙宇和急道:“四太爷,记得等他们回来,给他们多发些奖金。” 甘兴霸回头道:“对对,用钱堵住他们的嘴!”说完离去。 孙宇和坐在大厅,等待着。 第68章 终离维扬 龙省至盐正省直通航线上,龙省军机在飞着,开着最低速。 “报告吕燕军长,本次里程210万公里,以当前速度,42个小时后便可以到达盐正省。”报务员说。 吕燕慵懒躺在一人怀里,回答:“知道了。” 吕燕的这一声,惊醒了那人,那人打了吕燕不着片缕的腚一下,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吕燕娇羞道:“对不起,哥哥,都是伦家不对,是伦家的错,可是,我总要回答吧。” 那人翻身将吕燕压在身下,说:“犟嘴,你喜欢发出声音?那我帮帮你吧!” 吕燕顿时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急忙道:“先等一下,伦家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现在就出发,不是还有10多天吗?” 那人趴在她身上,一边抚摸着她,一边说:“我与那个家伙斗过,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权利,我们早点去,早点拿下他。” 吕燕面色通红,强忍着说:“那个家伙敢违逆龙省的意思?” 那人眉头一皱,狠掐了一下吕燕的胸,说:“你小看我?我的对手会畏惧一纸命令?” 吕燕痛的咬牙苦称,缓过劲来说:“对不起,哥哥,我知错了。” 那人咧嘴一笑,说:“让哥哥好好的疼爱你吧。” 刹那间,机舱里充满了不健康的呻吟声。 盐正省军部参谋室,甘兰眼皮狂跳不止,内心惴惴不安,立即叫来孙宇都。 甘兰说:“小都子,你立即乘军机去维扬,让我四舅给你安排飞机去黔西省,去等宇和,他肯定会去那里。” 孙宇都不解道:“奶奶,我为什么不直接飞去黔西省?” 甘兰解释道:“直接去,要495万公里,最快也要24.75小时,军机回程时间不够。” 孙宇都更加疑惑不解,道:“奶奶,是不是有新命令来了?” 甘兰说:“不是,是我眼皮狂跳,上次爸妈失踪,也是这样,所以我怀疑有变化,你听话,立即出发维扬,到了让军机立即回来,你马不停蹄赶往黔西!” 孙宇都回答:“是!”说完,立刻持参谋长特令出发。 说回维扬,甘兴霸去了不到两个小时,有几个女军人带着化妆包来了,还有一些加大号的女式军装,孙宇和谢绝了她们的化妆,自己来,化好去里间换好衣裙,出来离去,到了甘宅大门外,驱动小飞车去往省郊基地,留下了石化的几位女军人。 到了基地,收好小飞车,拿出伪造证件,上了军机,躲进卫生间里,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听见了军机关闭机舱门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出来。 众军官一见,吓得那是全身颤抖啊!这个是谁啊?本军部没有听说过这样丑的女人啊?要不是有些香水味,严重怀疑她是男人。 孙宇和踩着高跟筒靴,扭着腚走了过去,军机很宽敞,分成了六排座位,每排十七位,左八右九,一条过道,孙宇和走到第四排,向右挤,他的位子靠窗户。 有位同排的女军官,说:“你是哪里来的?刚刚点名也没有你啊?我们军部的女同事我都认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孙宇和终于挤到里面,操着别扭的女声说:“这位姐姐好,我是特批的,甘军长的曾孙女,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第一次露面,嘻嘻!” 孙宇和这一笑,他旁边的男军人先忍不住了,直接吐了,丑就丑吧!还缺颗牙,嘴里一股蒜臭味,笑尼玛笑! 那个女军官也没有回话。 孙宇和好心的拍了拍隔壁男人,说:“这位哥哥是晕机吗?可是我们还没有起飞吧?” 男军官生平第一次觉得杀人无罪,嫌弃道:“别碰我,要不是安排好了,我立刻下飞机,甘军长不让你露脸,就对了!” 孙宇和内心雀跃,看来很成功,只有这样的扮丑,才能让所有人默契的遗忘他,从而更好的隐藏行踪。 至舱门关好一个多小时,军机起飞,向黔西飞去。 他们前脚刚走大约一个半小时,一架来自盐正省的军机到达了,正是孙宇都。 他去申登室登记后,联系了甘兴霸,甘兴霸知道是他后,告诉了他孙宇和的行踪,他后悔自己没有早到,便请求乘坐小飞机飞往黔西,小飞机的速度并不快,最快要30多个小时,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时间从来不会为人停留,只会自顾自的流逝,像七江之水一样,各自入海,一起来一起到。 第二天清晨,距离孙宇和他们出发大概过去了17个小时,离黔西已不到两个小时。 龙省,盐正省办事处向盐正省发出通知,龙省指派的军长未经批准,于17个小时前擅自飞往盐正省,希望参谋室准备好。 甘兰破口大骂,等事情结束,一定要撤换他们,都将近一天了,才得到消息,干什么吃的。 参谋室,众参谋在地图上一比划,从龙省至盐正省的航线距离,按理说早就应该到了,紧急联系了该航线的兄弟省,那个狗东西,竟然以最慢速度飞行,赤裸裸的挑衅行为啊! 甘兰得到汇报后,脾气更大了,但转念一想,看来对方有备而来啊! 立即传令,按最高规格迎接,现在所有高级官员都去,一定得让他们瞧瞧咱们的骨气。 而在孙宇都那边,没啥说的,小飞机拼命飞,还是才飞了近一半路程,估计是赶不上了。 孙宇和他们那架军机上,除了孙宇和,其他人都挤到了左边,全部都是因为孙宇和放太多的屁,还抠臭脚丫,他附近的全都恶心吐了,纷纷表示怀疑人生,有些甚至开始写遗书,有几个脾气不好的,想骂他,他对人家一个媚眼,人家直接一个软倒,妈妈的,这那是什么军长的外孙女,分明就是秘密武器吧! 孙宇和看着大家如此这般,心里觉得妥了,就这样的,别说人家审问,估计他们自己人谁敢再提,也会被打死吧!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军机终于降落在黔西省省郊基地,众人顿时如鸟兽散,没有任何一个人来问孙宇和去哪儿。 等孙宇和下军机,已经是大家离开十分钟后,停机坪方圆10里,鬼都没有一个,孙宇和去申登室同一层的洗手间,换掉女装,洗干净脸上的化妆品后,离开了省郊基地,他得去找王老帅了。 第69章 儒帅王阳明 出了黔西省省郊基地,映入眼帘的是茫茫大山,看不见尽头,山形地貌奇诡复杂,时时听到野兽嚎叫,伴随着各种武具轰鸣。 孙宇和很是震撼,若是将他调到这里任军长,他绝对干不长,盐正军军纪严明,军风优良,来到此地,恐怕也得成为软脚虾。 就比如,最基础的训练:负重奔袭,在盐正跑15公里很轻松,搁这山地能跑个8公里,就要烧高香了。 内参上说,王老帅在黔西省搞全勤作训。 普通地区的军事训练与对抗战,在黔西省成为了军人筛选基准,一年时间内完成全部考核的,才可以正式加入黔西常备军。 常备军概念也是王老帅提出的,当初华国议会第2届大会上,因为20年来无战事,议员们要求每个省都至少裁撤90%的军人,王老帅第一个异议,并在大会上率先提出了华国常备军计划,此后每次年底议会也好,十年大会也罢,他老人家但凡参会,必提军改,反正大家同意就一起军改,大家反对他就一个人军改,人家就是这样我行我素。 都知道,他是儒家学社总理事孔日成的老徒弟,可是,一点也不仁。 训练军队极其严苛,建国前参战,凡他指挥,敌人都是全部被消灭,一个俘虏也不要。 孙宇和骑在小飞车上,在各大训练场上穿过,骑的不快,因为下面军人的训练太热血了,他看的都想去参训了。 王老帅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了得,十二元帅各有千秋,华国有了他们是行大运啊! 他小时候在太爷爷那里看过,开国大典那天拍摄的纪念相片,里面最帅的就是王阳明,他身穿着儒家学社服饰改的军装,手执一把蒲草扇,笑容满面,帅的是一塌糊涂,据太奶奶讲,一向眼高于顶的甘兰奶奶,还曾经说过非他不嫁的话! 拍摄那一年,王老帅66岁,孙震天32岁,甘潇潇35岁。 孙宇和,掐指一算,老帅今年有135岁了,年关一过,得有136岁,在这个龙灵断绝的蓝星,这个岁数是相当长了,蓝星华国平均寿命标准是男性97岁,女性101岁,也许是老帅为民为国付出的太多,寿命都很长。 孙宇和决定,要学习王老帅的模式,等他回了盐正省,也制定一个适合盐正省的军改方案。 正想着,忽听有人在下面山头上喊他。 “哈哈!那个小胖子,下来下来,陪老爷爷我下盘棋,别看旁边,就是你,快点,呵呵!” 孙宇和确定了人家在喊他,飞了过去,停在山头上,从车上下来,走到老人对面,恭敬一拜,说:“老人家,您请我下棋,我自是深感荣幸,只是小子还要重要的事,实在是不便停留。” 老人面露不悦,说:“你这娃娃,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老朽我年岁已高,棋是下一盘少一盘,你也忍心拒绝?实乃不仁之徒。” 孙宇和也收起了笑容,说:“老爷爷,我虽年少,怎就不能经天纬地?有志不在年高,不瞒您说,小子不才,初任一省军长,此来,便是为拜访贵省军长王老帅,敢问,可算是重要的事吗?” 老人仔细看了看他,说:“满嘴跑火车,哪个省如此时运不济,选你当省长?那也是现眼了,你哪来回哪去,王老头不会见你的。” 孙宇和急道:“老人家!我自认有礼有节,您为何再一再的侮辱我?适才,您言说我不仁,我回您一句,无礼之人!”说完便准备上车走人。 老人沉声说:“你骂了一个老人,就想这么走了?你的礼又在何处呢?” 孙宇和停下步伐,回转身形,躬身大拜,说:“谢老人家赐教,小子明白了。” 老人起身抚须,坦然接受了这一拜,说:“孺子可教也!仁与不仁,不在小处,而在于长远;礼与无礼,只在心中!你此去莫去军部,他不在,他在那边最高峰的山肚了里,去吧!” 孙宇和又一稽首,转身上车,向最高峰驶去。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他吸取教训,自称是求学之人,来此访学。 守卫便放他入内,里面一点军长办公室的样子都没有,像是一个书房,若不是有个大沙盘,他甚至以为被骗了。 他正襟危坐,心中想着怎么求老帅帮忙。 时间走的很慢,大概3个小时左右,外面传来动静,孙宇和立即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着白衣的老人,正是那个下棋老人。 孙宇和立刻起身,本想稽首,谁知道一腿软,双膝跪地,磕起了头。 王老帅讥讽道:“孙兄弟的曾孙就是这个德性?难怪被人欺负,辱没元帅威名!” 孙宇和不知磕了几个头,闻言立刻跪直身体道:“王老帅的威名,仅仅次于我太爷爷,我不敢不拜,可若是如此便觉得我是怂人,未免太过草率了!” 王阳明端坐于上首正位,说:“那你倒是站起来说呀!出息!” 孙宇和努力站起身,恭敬一拜,说:“事情想必老帅全都清楚,我也不必再说,只有一句,请老帅保我,大恩,宇和必不敢忘!” 王阳明抚须道:“保你不难,可我为什么要保你?凭我与你家两位的交情?那可不行,不是一回事!想让我保你,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孙宇和说:“请老帅赐教!” 王阳明笑了笑,说:“听好,共有三问;第一问,70年无战事,我却依旧严训军队,此举何用之有?第二问,当今华国是何人作主,本应何人作主?第三问,华国的军政系统乃至全民缺少了什么?” 孙宇和略微沉思,开口道:“小子依序作答,虽久无战事,然敌人尚在,若不作充分准备,则遇战必衰,此举甚好,应该全国推行;华国建立的明确依据,是由百里总枢机与十二位元帅共同制定完善的《十三人联合宣言》发布后,正式明确建国,此宣言规定,华国由全国国人当家作主,华国议会代为行使权利,如今是华国议会作主;华国缺失的正是对《十三人联合宣言》的认知,导致全民丧失了方向,国家秩序混乱。” 王阳明拍手称赞,说:“很好,不仅知道,还敢当着我面说出来,不错,是个好苗子,你的军长职务,我保了,不过必须要等到年底议会,在此之前,我交代你两件事,第一好好用心去考察学习我的练兵之道;第二,写一篇文章,要求唤醒我们全国人民的斗志,使华国重回正道。办的到吗?” 孙宇和面露难色,说:“老帅,您的两件事,我有信心完成,可他们的人在月底就到盐正了,我担心会有不好的事。” 王阳明笑着说:“娃娃,你还是小瞧了老帅的威名,放心,他们掀不起风浪,你安心办好两件事就是,一切有我。” 孙宇和听了这一句,莫名的信心暴涨,告别老帅,离开这里,去办两件事。 第70章 盐正军风 盐正省省郊基地,距离龙省办事处通报,已过去了有13个时,龙省那架军机还没有到。 而所有的高级官员,已经等了有30个小时,早就不耐烦了。 有县级官员问甘兰:“参谋长,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们来这么早?孙军长呢?他即便是卸任,也应该来述职吧!” 甘兰回答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龙省的意思,他们希望我们表示顺从;来的早也不存在,他们故意低速飞行,否则应该早就到了;至于孙军长,他去外省访问了,并未赶回来。” 县级官员问:“顺从?顺从谁?我们不满才是真的,老帅不在,他们这样对我们盐正,还要我们顺从?他们摆明了瞧不起我们;请你告诉孙军长,我们要集体辞职。” 甘兰瞪了他一眼,说:“胡闹,我们是什么人?军人,首重服从,怎么能这样行事?孙军长在外辛劳,你们这样对的起他吗?” 县级官员眼珠一转,说:“对不起,我明白了!”说完便离开了。 甘兰没有管他,去审登室问讯,审登室说,以那架军机现在的航速,恐怕还要12个小时才能到。 甘兰听后,淡定的笑笑,呵呵,来吧!让你们知道我们这边的风气。 另一边,黔西省省郊基地,小飞机终于着陆了,孙宇都立刻去申登室,查询孙宇和的动向,发现他们是以集体考察的名义来的,没有个人信息。 当即,请申登室联系黔西省军部,让他们派车来接,结果,被申登室告知,黔西省没有接送惯例,倒是有小飞车租赁,申登室就可以租。 他只能自己掏钱租了一架,反正找孙宇和报销,向着黔西军部驶去。 而此时的孙宇和,刚从黔西省军部出来,他换上了具有黔西特色的军装,去往黔西省乡村搞调查。 等孙宇都到军部时,孙宇和已经走了有6个小时了。 他急匆匆的去找报到处,询问孙军长有没有来,被告知,并没有军长级来过,他又问,孙宇和来过吗?告知,来过,新来报到了,6个小时前奉命去基层搞调研了。 他问清楚具体地址后,去找孙宇和了。 盐正省省郊基地,甘兰她们又等了6个小时,终于申登室说,龙省军机已进入本省领空,好像在躲避什么,不断提速。 甘兰命令,尽快搞清楚情况,申登室立即开启军事搜索器,开始广域搜索,赫然发现,有两架龙省军机,且前一架在被后一架追击。 申登室将信息第一时间报告甘兰,甘兰立即在基地召开紧急会议。 基地会议室,官员们都到场了。 甘兰先说:“诸位,现在有了新情况,有两架龙省军机进入我省领空,已经判定前架是新军长的飞机,至于后面的那个,不清楚,你们看,应该怎么办?” 左右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人发言。 甘兰看了看他们说:“我提议,向后一架军机发送信息,赞成的举手。” 全场一致赞成。 甘兰命令申登室,紧急联络第二架军机。 信息发送后,第二架军机回信:盐正军长吕燕违反规定,擅自前往任命省,违背了议会精神,他们是奉命前来拦截召回的。 甘兰将这些,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会议室的军官们,军官们群情激愤,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将这样的事情当作娱乐吗?他们也太不把边疆当回事了吧! 军官们眼里藏着火焰,集体向甘兰申诉,请她告知龙省军机,不要降落了,盐正不欢迎他们! 甘兰也很愤怒,区区70年,竟然足够让他们忘记一切了吗?她真的想这么干,可是,作为参谋长,她要对孙宇和负责,宇和肯定不会同意这样做,这是授人以柄。 她向申登室命令,向两架军机发讯息,告知他们盐正省只有一个客用停机坪,两架军机只能停一架。 命令下完后,她解散会议,让众人随她去客用停机坪等侯。 吕燕军机上,吕燕惊慌失措,问那人怎么办? 那人让她冷静冷静,说:“既然盐正省说了只能招待一个,很明显,只要降落在客用停机坪,就算是成功了。” 吕燕质疑道:“那追来的军机怎么办?” 那人回答道:“不用管他,虽然我们违规操作了,可是我们受命接任盐正省军长,也是华国议会命令,他们能怎么样?义父让我们来,是完成大业的,你可不能让他小看我们!” 吕燕点了点头,对操机员命令,立刻准备降落,不要在意后方传令。 吕燕的军机,开始俯冲,向着客用停机坪驶去。 而另一架军机,见机会已失,立即回航离去。 等待军机停稳后,甘兰带着众军官走到了,接机口。 机舱门打开,吕燕站在舱门口,挥舞着右手,向底下众人示意。 甘兰与众军官,顿时感觉天都黑了。 龙省违反最高宣言,空降军长他们忍了;这个军长不着调,提前出发到达,他们也忍了;可现在实在是忍不了!! 一头明显是染烫过的金色长发,肤白貌美大长腿,这也没什么,关键是她出任军长,不穿军装,上身穿白色低胸露脐装,下身穿黑色超短裙,亮点金丝袜,脚踏一双红色恨天高,耳钉一边3个,另一边7个,鼻环、唇钉、脐钻全齐了,手上10指还做了10种不同款式的美甲,这样的装束如果出现在维扬省勾栏里不稀奇,可让她出任军长,滑天下之大稽! 吕燕好似没有发现众人眼神不善,缓缓走下了航梯,站在众人对面,那人身穿黑色长袍,带大帽子站在吕燕右侧后方。 众人这才发现,吕燕还有纹身,在胸前沟处,纹了一只金色蝴蝶。 这个女人几乎将从军的诫条规范全部冒犯了,她还能当军长?这华国议会集体瞎了吗? 甘兰直接没眼看,她当年做姑娘时,偷偷纹了爱心在手臂上,甘潇潇用刀全给她割了,连皮带肉割的那种,还打的她一个月不能下床走路。 这个女人难道是没有娘亲吗? 吕燕看众人盯着她,不说话,得意的说:“美吧!土鳖样,这可是龙省姑娘们流行款,就当本军长给你们发福利了,想摸吗?叫一声吕燕军长,给你们摸一下怎么样?” 众人怒了,甘兰都拦不住的那种,龙省派来的女妖精,眼里就没有军人荣誉,军长之称也能这样用,妈的,太不是东西了,纷纷取出通讯器下达命令,哗变!! 第71章 零丁洋上有敌来 众人突发性的集体行为,即便是甘兰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是千金小姐的吕燕,她彻底的慌了神,左手向后探,试图向那人寻求帮助。 那人立即会意,走上她身前,向众人说:“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集体哗变!职业军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是要直接向华国议会宣战吗?孙军长呢?他缩起来了吗?” 众军官根本就无视他,继续部署军事哗变安排,整个盐正省都开始逐渐混乱了起来,所有的挂钩军队的单位,包括保卫编、警察编在内,全部停止了一切手头上工作,甚至是部分退役军人都响应号召,罢工。 甘兰走到那人的对面,向那人问:“你是谁?也敢随便批评诸位军官?” 那人回复:“我是吕军长的义兄,名叫吕正豪,我为什么不能替我义妹斥训她的属官?你又是谁?” 甘兰瞪着他,说:“我是盐正省军部参谋长官,甘兰!你说你是这位吕小姐的义兄,因为她被任命为军长,所以你便可以仗其势力欺人?对不起,在军队不行!你如果同样有任命,请拿出任命书,如果没有,请你靠边站,让吕小姐来说话。” 那人被怼的丝毫没有了脾气,只好又站回到吕燕的侧后方。 吕燕强忍着颤抖的身体,对甘兰说:“你是参谋长官,应该是辅助我履行职责分工的吧!如果纵容哗变,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说完眼睛都红了。 甘兰看的出来,这个名字叫吕燕的姑娘,就是一个追寻刺激的憨批女娃娃,身上的配件,全部都是一些小太妹喜欢的东西,正常人喜欢的,她是一个都没有。 呵呵,天真单纯的丫头片子,以为带着一张来自华国议会的任命书,就可以胡作非为?所谓的任命,本身就违反了《十三人联合宣言》,这都不知道吗? 甘兰淡定的回复道:“吕小姐,这样的自发行为,我也拦不住啊!集体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恐怕要我们孙军长亲自来劝说他们才行啊!” 吕燕忍着眼中泪水不流出来,说:“那就请孙哥哥来嘛!只要他能阻止哗变,我甘心情愿给他当媳妇,军长职务也还给他,我好怕。”这会儿,终于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甘兰心想,阿和要是在盐正省,没准真的会来,毕竟即便是不当军长,他也不会任由盐正省陷入军政瘫痪,这样的苦了盐正人民的行为,他是不能容忍的。 吕小姐还真敢想,就她这样,阿和能看上?退一万步讲,即使是他真看上了,我们这些亲戚们,也绝对给他俩拆了,这要是让她嫁进孙门,才真的是耻辱! 看着流泪的吕燕,甘兰假意的去劝说众人停止行动,收效甚微,有个别的,甚至是与甘兰撕巴起来,场面更加混乱了。 整个盐正省的人民都躲避进入家中,街道充斥着游行示威的军人,高举着两位老帅的相片,与华国军军旗。 这样的景象,持续了将近24个小时,突然,警报声响了,不是一般的警报,是海岸敌情警报,海上有敌来!! 出于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所有的军人都立即返回各基地,近海部队打开了海防天眼,惊恐的发现,零丁洋上全部都是战斗船舶,海域上空还有大量的飞行战斗舰艇。 在省郊基地的众军官也各自回去,战情警讯不是儿戏,从老帅那时起,盐正省军队就没有在战事上丢过人。 甘兰也收到了,来自并没有搞哗变的军部参谋室的汇报,知道军情紧急,走到还在哭唧唧的吕燕面前,说:“别哭了!跟我走,立即出发,去近海基地,要打仗了。” 吕燕吓得是花容失色,说:“我去军部就好了,不去前线行不行?” 甘兰白了她一眼,拽着她登上基地小飞机,那人也跟了上去,甘兰亲自驾驶,一分钟不到,就赶到了盐正省近海基地。 此时,海岸警报声已经远远不止盐正了,从极北省盐正开始,到极东省大东结束,整个590万公里海岸线,全部所有的海防天眼都打开了,军情信息都汇报到了龙省,整个华国境内,警报声轰鸣。 盐正各军官堪堪赶回基地,甘兰的命令就到了,全部不准前往海边,各基地优先组织地空防卫网,首务是保卫盐正省人民安全,保卫编负责保护好特殊单位,让他们开启民用防卫系统,警察编组织人力,通报告知人民,有敌袭,打开家庭防卫舱,躲好,等待军方的消息。 命令刚传达,各部门与单位正在快速协调,盐正省海岸,战斗船舶以一字排开,向岸上开炮,索幸是岸上除了自动防卫岸基炮,并没有活人,但是只是集体一发,海岸防卫第一线告破。 敌方的飞行战斗舰艇,急速飞向海岸边,他们的军事科学技术好像不怎么样,舰艇飞的挺慢,还摇摇晃晃的,可是乌泱乌浊的一大片,依然是很吓人的。 等到他们飞近了,舰艇上传来不断重复的巨大的声音。 “我们是海外诸岛联合军,为了重回大陆而来,阻拦者杀无赦!” 甘兰立即命令将这个声音录下来,发送给龙省,之后又下令开启第二条防卫线,全自动能量脉冲炮,大量的能量脉冲轰击到飞行舰艇表面,产生了大量破损,在即将破损时,里面涌出了很多单兵作战飞行器,对脉冲炮发动自杀式攻击,而海上的战斗船舶也向前推进,试图炮火支援他们。 战斗开始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双方好像都没有什么伤亡,华国一方损失的是武器,而敌方因为自杀式攻击,死了几十人,可与其基数对比太少了,海外诸岛总人口30亿还多,谁知道他们来了多少?反正零丁洋上全部都是。 龙省已经高速运转,率先通知了十二元帅,与全部的军长们,立即召开视频会议,商议作战计划。 华国全境都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和平结束了! 第72章 华国危局 在吕燕刚刚踏上盐正省陆地时,孙宇都与孙宇和终于见上面了。 孙宇都找到孙宇和时,孙宇和正坦露着上身,与几个大爷一起挥汗如雨,种地! 孙宇和说:“陈大爷,是这么弄吗?” 陈大爷看了一眼说:“对着咧,孙官长麻烦你帮忙了,谢谢啊!” 孙宇和一边干活一边笑着说:“这有啥?为人民服务嘛!陈大爷,咱们黔西不用农家学社的产品吗?” 陈大爷拄着农具,擦了擦汗,说:“不是的,我们这里山多,又靠近咱蓝星第一大洋无边洋,所以水分也足,最适合种植一些药材,这可是农家学社的先生来看过的,我们不开地,按照先生们留下的小册子,找到标记好的地方,按要求方式种下去,完全模拟野外生长环境,成熟收上来,个个都是极品药材咧!” 孙宇和点了点头,农家学社还是有点人味的嘛! 孙宇和问:“陈大爷,这个种植是你们自愿参加的,还是上面要求的?” 陈大爷立刻说:“咱们不能白吃白喝国家的吧!一顿两顿心里还过的去,一直免费吃喝,还按照材料费加人工费发房子,这么好的国家,光吃不干那咋行咧!过意不去,当然是我们自己要干的,为国家出力嘛!” 孙宇和听了心里一暖,华国有这样的人民,如何能不兴旺发达? 突然,陈大妈上山来了,一边跑一边喊:“孙官长,孙官长,你媳妇来看你咧!”喊着喊着已到了孙宇和近前。 陈大爷先开口:“老婆子,你喊啥吗?山上树多,没听清!” 陈大妈没理自家老伴,朝着孙宇和笑着说:“孙官长,你快下去,你媳妇来看你了,我瞅着挺急的。” 孙宇和一听,将手里的农具交给大妈,向山下跑去,大爷大妈在后面笑嘻嘻的看着。 孙宇和快要到山下,才想起来,自己单身啊!哪来的媳妇? 他走到山下弄饭的地方,有个人在那里炒菜。 孙宇都一边熟练的炒菜,一边急忙说:“各位大妈,我真的是来找人的,很急很急的那种。” 还不待大妈们回话,孙宇和先说:“找我的吗?” 孙宇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眼泪模糊,才20天不到,他怎么成了这样!瘦了一些,身上好像好久都没有洗澡了。 他脱口而出:“哥哥,这些天辛苦你了!” 大妈们一听,秒懂,小夫妻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20天了,难怪,其中一个立即抢过孙宇都手中的锅铲子,说:“去去去,走远点,莱都要糊了,秀恩爱,旁边去。” 孙宇和拉着孙宇都的手,给大家赔罪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找了荒僻的地方,问:“小都子,你怎么来了?又怎么成了我媳妇儿?” 孙宇都脸颊两侧绯红,说:“那是大妈们误会了,我可没说那种话;我来是奉了甘兰奶奶的命令,前来保护哥哥。” 孙宇和一脸疑惑,示意他详细说说,他讲了甘兰因为眼皮狂跳,以为孙宇和有危险,便让他来保护孙宇和,理由是,以前她眼皮狂跳,二老就不见了。 孙宇和自己是修行人,明悟这种情况真的不是巧合,不由得重视几分。 忽然,空中响彻‘呜~呜~~呜~~~’的声音,还不断重复。 孙宇都立即明白,这是华国出现敌袭的警报声,孙宇和当然也知道。 他取出小飞车,直接抱孙宇都上车,自己也坐上去,启动向黔西军部赶去。 孙宇都说:“我的车在山谷外,那是我租的!” 孙宇和说:“没关系,我会让他们来回收的。” 最新款小飞车全速前进,这可不是租赁的小飞车能比的,公里一小时的速度,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到达黔西省军部。 到达后,两人下车,孙宇和收好车子,带着孙宇都直接去了军部会议室,这种时候,老帅肯定在这里。 一进门,里面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忙着,孙宇和不管孙宇都,独自走到王老帅跟前,说:“王老帅,我申请回盐正省,这样的时刻,我应该与战士们在一起。” 王阳明一边准备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问:“两件事情办妥了?写的文章在哪呢?” 孙宇和急道:“老帅,现在要打仗了,那两件事情又不急,您就让我走吧!” 王阳明继续头也不抬的说:“没完成就继续做,我不同意,你永远都不要想去盐正省,你去了能有何用?你打过大仗吗?你有指挥打仗的经验吗?胡闹!” 孙宇和很想说,他指挥击败了数百万的异兽,可是,那是新武具与超武的功劳,他还真的没脸占。 王阳明见他不回话,说:“你也别灰心,我马上会赶往盐正省,你在黔西暂代我的职权,坐镇大后方。” 孙宇和立刻问:“听您的话,难道盐正省正是敌人攻击目标?” 王阳明说:“准确来讲,是整个东北海岸线,盐正省只是敌人首攻目标,你也别担心,盐正省很了不起,虽然敌军仗着自己人多疯狂攻击,盐正省却仅仅凭借新武具,以牺牲一条海岸防卫,半条二路防卫的代价,将敌人首攻军阻挡在海上,不愧是孙兄弟的军队,死伤总数未过百,而敌人死亡人数已过万。” 孙宇和沉声问:“敌人是谁?” 王阳明说:“对方自称海外诸岛联合军,应该是老敌人。” 孙宇和强迫自己冷静,对王阳明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说:“王老帅,盐正省2700多万人民就交给您了!” 王阳明也回了一个军礼,说:“嗯!你放心吧!我黔西这1790多万人口,就交给你暂时代管了!”说完,王阳明带着所有准备好的东西,与事先点好的几名军官去往黔西省省郊基地,要乘坐超级飞行器,前往盐正省,只有在战争状态,军长级可以随意使用超级飞行器。 孙宇和也正式代理黔西省军政要务。 老帅走了不到两个小时,有军情汇报,黔西省出现了不明组织在搞破坏袭击,孙宇和一看他们弄来的对方的标志,立即认出是mafia,他们也不甘寂寞啊! 孙宇和立刻告知属官,该地下组织是mafia,他以前对付过,据情报,这个组织分布很广,掌握非法技术,他作出命令:全力绞杀mafia成员,提防mafia使用异兽,一旦发现异兽,立即使用超武,不用申报。 在孙宇和的命令下达后,黔西省各基地都出动,搜索并绞杀mafia成员。 又过大约一个小时,孙宇和接到龙省通告,要求警惕mafia,原来全国都出现了mafia成员,不少成员还能变成怪物,已经出现了普通人被活吃的事件。 孙宇和想起,那个抓走申秋萍的怪物,那不就是人变的吗?看来mafia已熟练掌握该技术。 他将这份通告发送全军,命令他们尽量使用中远程武器,避免近战。 有属官报告,不少退役老兵要求出战,孙宇和无条件批准。 华国军的老兵一直如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拦不住的。 孙宇都走到孙宇和的办公桌前,说:“哥哥,你知道申秋风的真实身份了吧!我也是,而且是唯一的队长。” 孙宇和抬头望向他,说:“你也是曾孙卫队的?还是主官?不是只服从我吗?” 孙宇都说:“是的,的确是全都服从你,只是当时,你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就有了我,他们也不知道我,但我有他们的全部资料,以及分布地图。”说着,取出一份地图给孙宇和。 孙宇和一看,曾孙卫队几乎覆盖了全华国,这可真的是瞌睡有人递枕头,现在正是用他们的时候。 第73章 英雄在哪儿 孙宇和向孙宇都发问:“曾孙卫队全部成员,具体执行的所有任务,你知道吗?” 孙宇都说:“不知道,那是大太爷爷一对一发布的,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任务。” 孙宇和担忧的说:“那要是我现在下达作战任务,你们会执行吗?” 孙宇都斩钉截铁道:“肯定会执行,优先级别最高级,我们本来就是为了你才建立的,以你的一切为行动基准,你有什么任务,尽管说,我可以负责转发到位。” 孙宇和闻言,还有些犹豫,说:“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大家的任务?” 孙宇都摇了摇头,说:“任何除你指定之外的任务,都可以暂缓甚至是不执行,所以你就尽管吩咐吧!” 孙宇和彻底放心,说:“以我的名义发布任务,除了申秋风之外,所有其他的曾孙卫队成员,立即参与mafia成员绞杀战,战斗方式自己决定,但必须参战,与当地的军部配合好,尽量找点活口,询问出一个叫申秋萍的女性的消息。” 孙宇都点了点头,取出特别的小型通讯设备,向全体曾孙卫队成员,下达孙宇和的作战指示,绞杀mafia成员战彻底打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黔西省军部,一直有关于黔西省境绞杀mafia成员的消息,仅仅只是黔西省,在孙宇和的命令下达后,短短4个小时不到,就找到mafia在黔西的据点,战斗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曾孙卫队方面也不断的向孙宇都汇报各自的情况,有20多处,报告遇到了人变异的怪物,孙宇都问清楚怪物的外形,告知了孙宇和,孙宇和一一与记忆中怪物比对,没有一个相像的,更别提一模一样。 他向孙宇都提问,为什么没有盐正省的消息?即便是姜南都有一些情报传来。 孙宇都说:“盐正省是你的地盘,哪有渗透自己地盘的密卫?” 孙宇和无语,突然想起申秋风,于是就让孙宇都问申秋风。 很快消息传来,盐正省并没有mafia的死灰复燃,孙宇和担心的金世佳,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倒有两位老帅先后到来。 分别是,第二元帅黔西省军长王阳明,第九元帅兵家学社兵头林虎,两位元帅到达后,王老帅坐镇盐正省军部,林老帅直接去了近海基地,接管了吕军长的指挥所,与甘兰参谋长一起正在作战。 孙宇和问孙宇都:“那个吕军长是龙省空降的吧!有此人的相关情报吗?” 孙宇都回答:“有一些,是个20岁左右的小女人,据情报称,她自己未经龙省批准,擅自做主,提前去盐正省任职,打扮的比勾栏女还艳丽,不穿军装,妖里妖气,对军事作战一窍不通,战斗开始后,更是连基本的对民众发言都不会,简直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孙宇和对孙宇都说:“小都子,让秋风密切关注,吕军长以及与她相关的人的一举一动,她到的也太凑巧了;我那个二太奶奶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孙宇都回答:“金慈云让申秋风转告你,她一旦发现金世佳会自己动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孙宇和低下头沉思,前朝女帝非同一般。 孙宇和问:“小都子,目前为止,你觉得我的指挥有失误吗?” 孙宇都说:“没有,中规中矩,很稳,并没有什么失误。” 孙宇和放心了,他不像孙震天,用兵若神,擅长以弱胜强;也不像甘潇潇,雷厉风行,用兵奇诡;他用兵求稳,静待良机,良机一到,果断出击,一击必取胜。 华国东北海岸线,共在最前方3大边境省份设立3处指挥中心,除去盐正省是两位老帅,另两省各有四位。 姜南省指挥中心,分别有第三元帅兵家学社副兵头张志、第七元帅农家学社老农农人云、第十元帅议员胡得闲、第十一元帅雌虎肖红帼,张老帅、农老帅、胡老帅坐镇姜南省军部,肖雌虎带着常满等人前往姜南省近海基地,主动与敌人交锋。 大东省指挥中心,分别有第五元帅议员方进、第六元帅乌南省军长乌桓、第八元帅科学署总理事宋代生、第十二元帅大东省军长东方无道,方老帅、乌老帅坐镇大东省军部,宋老帅与东方元帅于大东近海基地主动攻敌。 这样的打法是由华国紧急议会商讨结果,他们根据敌人只攻一省,其余不动的策略,推导出一个结论,敌人看似要逐个击破,实则是不敢全线交锋,因为他们采取的是人海战术,用人命堆,华国一方依靠的是强大的后方、稳固的防线、先进的军备,可以认为,敌人就是一次试探,想知道一省军备能消耗他们多少条人命。 据此,老帅决定按以前的防卫计划,将东北沿海3省设为3个指挥中心,各中心由四位老帅指挥,采取各自作战、一体攻防模式。 沿海3省的攻击都呈v字型,3省就是vvv模式,将战场切割为九块,纵向前端是海岸自动防卫炮,硬顶敌方海面船舶;中段是二路防卫线,启用乙计划,将原来的单一脉冲炮台,改为三防两攻五种炮塔网络,针对敌方的自杀式攻击,而后方则是各种远程打击兵团严阵以待,随时火力覆盖敌人海空,并负责应对监视敌人的暗手。 沿海3省与后方省之间的一段距离,要组建第二路预防营地,所有的支援部队、医护先导团、武具供应都先到营地待命。 老帅们的集体亮相,彻底的激发了军队的斗志,华国人民也群情激昂,纷纷高呼:老帅来了,华国必胜! 但是,细心的军人与人民都发现,战无不胜的唯一大元帅孙震天、歼敌不留活口的女神龙甘潇潇为什么都不在?以前华国宣传,他们两人去执行机密任务了。 可如今,华国被迫应战了,两位元帅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都不在了? 第74章 二吕刺二孙 战争过去了整整3个月,捷报频传,敌人死亡人数突破千万,他们竟然没有任何撤退的意思,华国的计划很成功,得益于先进的科学武具,华国兵战死人数是人,伤兵基本上就是零,治疗的很快,所以对战争局势,全国都很乐观。 在华国境内,随着军队被抽调,原本已陷入困境的mafia抓住了战机,竟然在全境出动异兽军团,各省立刻出现大乱,留守军人压力倍增,华国人民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家门口也有敌人,早些时候,媒体上传闻的怪物竟然是真的。 各省守备的非常吃力,都开始向前线要兵,而黔西省打的还行,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孙宇和与异兽交锋是第二次,与mafia交锋是第三次,他有经验,之前下发命令时,就已经开放使用超武了,所以两个月前,百万异兽还没来得及蹦跶两天,全部都是灰也不留,而mafia在黔西省也宣布破产,目前只有姜南省、盐正省、黔西省全无mafia,前线的大东省都出现了异兽混乱,老帅三路作战也出现了不稳,敌人有了喘气的机会。 孙宇和同后方的各省军长一样,时刻都关注前线战争,发现这样的情况,他表示很不理解,大东省也好,其他的296个省也罢,为什么不使用超武? 他立刻让孙宇都命令曾孙卫队,联系他们当地的军部高层,劝说他们立即放开权限,使用超武,结果他得到的回复,296个省的军长都认为,超武必须要华国议会,开会讨论表决,才能决定使用与否,孙宇和气的对孙宇都发火,一群怕担责任的榆木疙瘩,现在都是一级战备,元帅都上前线了,还开会? 好在,大东省指挥中心,四位元帅听劝,立刻开放使用超武,因此于一个月前,将已繁殖到600万的异兽全部摧毁。 在元帅带头下,逐渐也有军长同意使用了,到目前9月19日,华国已有140个省宣布彻底清除异兽,并逮捕了mafia在当地的头目与参与成员,暂时没有杀,都关押待审。 加上盐正、姜南、黔西、大东,一共144个省彻底没有了mafia,其余省份也在陆续安排超武。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龙省至今未使用超武,异兽都有1700多万了,而龙省总人口位居全华国第一,也才3200万人,要不是因为龙省的建筑,是按最高标准建造,再加上华国地广人稀,死亡人数恐怕不会只有区区两万,全部都是一些议员子女,不听劝告,执意要上街开古董车玩,说是,现在街上没人,不怕撞死人民,撞死了异兽还算立功呢! 也是19日这天,孙宇和在黔西省军长室,接待了两位龙省来客,一男一女,男的叫吕鑫,女的叫吕佳,竟然都是为了孙宇和而来。 孙宇和让孙宇都给两人沏茶,吕佳喝了一口,吕鑫没动,孙宇和刚想询问情况,吕鑫先问:“你是姜南孙门的孙宇和?” 孙宇和点了点头。 吕佳露出银牙,笑道:“那就对了,胖哥哥,让我杀死你好吗?”说着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刃,捅向孙宇和。 吕鑫也想动手,但孙宇都更快,一茶壶砸在他头上,迅速的将他掏刀的手扭断,压制在地上,对孙宇和喊道:“哥哥快跑,快去叫人!” 孙宇和知道自己基本上没有战斗力,这要是在他的内世界,他能让这两人死去活来无数次,可是在外界,他是个废物啊! 他躲过了吕佳捅心脏的一击,反应慢了,右手手臂划伤了,听到了孙宇都的话,想冲向门口,结果吕佳更快,在那个方向拦截他。 孙宇和只捂着手臂的血口,往后退,退到了窗户边上。 吕佳舔着刀头上的血,笑嘻嘻的说:“别动哦!万一掉下去,可疼了,七楼呢!还是让我戳死你,一下子就死了,我还能喝到你的热血,嘻嘻,我会保护你的身体,制成标本,英雄的血脉啊!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孙宇都想去救助,可身下压制着一人,他分不开身。 孙宇和看了他一眼,笑了,又看向吕佳,竖起左手中指,说:“去你大爷的!” 向后狠狠一撞,直接从7楼掉落到地上,虽然下面是花坛,可还是摔的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巨大的声音,引来了守卫,一看是代军长出事了,守卫立即吹响警哨,呼叫医护班,并通知了参谋室,参谋们立即组织了人马带着武器冲到楼上去。 孙宇都看见孙宇和跳楼了,当即明白是让自己可以放手作战,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自己要多么心疼啊! 猛一用力,一个肘击,击打在吕鑫的太阳穴,吕鑫失去战斗力。 趁吕佳因为孙宇和的行为愣神时,一脚踢在她的尾巴骨上,给吕佳疼的呀,刀都掉在了地板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尾巴骨,转过身来对着孙宇都大喊:“你是女人吗?我也是女人呀!你踹我的尾巴骨,我以后不能生小宝宝怎么办?世佳哥哥可爱我了,说要我为他生一百个小宝宝呢!你这个坏女人!疼死我了,肯定是碎了,啊!!” 孙宇都怒道:“就你有哥哥?你还逼我哥哥跳楼呢!生宝宝?你没机会了,老实投降,交代一切,争取宽大处理吧!还有我是不是女人,与你无关!” 吕佳愤恨的说:“哼,贱货,你以为吃定我了?七楼啊!你那哥哥,估计是摔死了吧!可惜,世佳哥哥,佳儿回不去了。”说完竟服下毒药。 而这时,参谋们才来到军长室门口,孙宇都将吕佳吕鑫交给他们,立即去了军长专用医疗室。 他赶到时,孙宇和身上的碎玻璃才取了一半,大量的伤口在出血,科学署制造的血液催生机起到了大用,只需要取一些血细胞,放进机器内舱小心脏里,就可以生成同人血液,不过一般5分钟才能生成20,可孙代军长的血,不一样,没有人血的锈铁味,反而有种让人想要饮用的诱人香气,而且仅仅取了一滴,机器都快运输爆机了,都不用装包,直接将输出管接上注射器插入他的血管中,那真的是源源不断。 第75章 救人与害人 医生全都跑了出来,关闭手术室的门,大口呼吸。 孙宇都质问他们:“手术还没有结束,为什么出来?” 医生们奇怪的反问他:“你没有闻到那种香味吗?就是那种诱人的香味!” 孙宇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向他们,说:“什么香味?我没有闻到,你们可是医疗兵,病人还躺在手术台,你们却出来了!” 医生中一个女医生说:“我们知道呀!可是,他的血液没有人血味,却散发香气,那种味道太诱人了,我没有忍住,吃了他一小片肉,好美味呀!”说完竟然露出变态般的笑容。 孙宇都闻言大怒,揪着那名女医生的衣领,向她怒吼:“你是不是有病啊?一个手术医师,竟然吃人肉!!你脑袋坏了吗?” 其他的几个医生赶紧替女医生说好话,说:“小吴她来军部工作五年了,手术做了几百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请你相信我们,真的是代军长的血液气味太特别了,我们大家都差点犯错,若是在里面再待上几分钟,你将看见的是,我们集体生吃活人的场景,所以,现在我们根本就不敢进去。” 孙宇都松开了手,露出乞求的样子,说:“我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堂哥就死定了。” 医生们都低头不语。 突然,手术室观察窗前,一位一直观察的医生惊呼:“你们快来看神迹!” 孙宇都与其他的医生都围了过去,透过观察窗,看到神奇的一幕,孙宇和的伤口里残余的玻璃碎片,被他自己的血液冲出去了,而且已清创完全的伤口,停止了喷血,开始蠕动着恢复起来,当所有的伤口异物清除干净后,明明还亮着运行灯的血液催生机却自动停止了工作,而血液也不再从伤口中喷出,相反,竟然开始涌入,所有的血液都化作雾气,高速的涌入孙宇和的身体。 大概用时75分钟,整个手术室没剩一点血液,姓吴的女医生壮着胆子,缓缓推开手术室的门,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医生们这才走了进去,看见躺在手术台上的赤裸裸的身体,一点伤口也没有,要不是有玻璃碎渣等异物存在,真的让人觉得刚刚是一场梦。 小吴医生仔细翻找孙宇和的身体,确定其外伤全无,又看上生命仪,从数据看,他的内伤也应该全部好了,可是为什么没有醒呢? 孙宇都也进来了,看见吴医生的行为,说:“你干什么呢?” 小吴医生说:“检查,他的各项指标都表明,现在的他不存在任何一种伤病,可是为什么不醒呢?” 孙宇都听也仔细看了看,发现孙宇和额头有汗水在挥发。 说:“你看,会不会是这个的原因。” 小吴医生一看,又贴上去闻了闻,发现是术前麻醉止疼剂,说:“应该是了,他的身体在排斥麻醉药,排完了应该可以醒来。” 孙宇都听闻放心下来,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众人,眼神不善,众医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表示绝对不会外泄今天所见所闻。 孙宇都向他们承诺,只要他们遵守约定,对他们的感谢绝对会让他们满意。 于是,众人高兴的离开了,唯独小吴医生留下来,她说她也不会泄露机密,只是作为主治大夫,她有义务等病人苏醒。 又过了15分钟,孙宇和醒来了,孙宇都立刻凑过去,说:“哥哥,你还疼吗?都是宇都没保护好哥哥!” 孙宇和伸出手揉一揉他的头发,说:“胡说八道,你没事就好了,我皮厚死不了。” 孙宇都眼泪都出来了,滴在孙宇和身上,孙宇和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赶紧让孙宇都去拿,孙宇都闻言立即去了。 小吴医生见现在,只剩下代军长和自己,立马上前说:“孙代军长,你是不是神仙?” 孙宇和给她问的摸不着头脑,都忘记了自己还裸着呢!说:“你是谁?为什么以为我是神仙?”孙宇和心想,难道医学设备查出自己有内世界? 小吴医生,将刚刚手术室里,发生的奇幻之事,一五一十的讲给孙宇和听。 孙宇和听完,大吃一惊,自己的身体还有这样的本事,难道是修行的好处? 小吴还承认她自己吃了他一块肉,说他的血很香,难道孙宇和成唐僧了?那这个姑娘会不会也长生? 他让小姑娘给自己去检查一下,等她查过血液,再来问他,小姑娘立马就去了,毕竟她太好奇了。 黔西审讯室,吕佳与吕鑫正赤身搂在一起,做着不道德之事,很明显是被用药了,两人都没有意识,直到两人都那啥了,审讯官才给他们俩喂了苏醒剂。 苏醒意识的两人,发现自己做的烂事,双双崩溃了,尤其是吕鑫,吕佳是他的亲妹妹呀!自己是畜牲吗?怎么可以这样? 在强烈的负罪感下,他竟然拽出自己的舌头,扔到地上,喉部动脉大失血而死,审讯官都没反应过来。 热血洒在吕佳的胸脯上,将她烫醒了,她看向趴她身上,睁着眼睛,流着血泪死去的男人,才反应了过来,紧紧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嘶吼着哭了出来:“啊!!!!哥哥,佳儿不怪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啊!!!” 审讯官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把这个男尸拖出去,剁碎喂大黄,真碍眼!” 吕佳不顾自己赤裸身体,拼尽全力的搂着哥哥的尸体,咒骂着在场的众人:“你们这些畜牲,不许你们触碰我哥哥的身体,你们……” 众人根本就不理她,折断她的双手,将吕鑫从她胸前拽开,吕佳又用双腿环在哥哥的腰上,结果腿也被打断,她一边咒骂,一边惨叫,一边还在哭吼着。 审讯官下令,在她面剁碎吕鑫的舌头,她瞬间失声,痴痴的望着那滩碎肉,与角落哥哥的尸体,她忆起哥哥往昔对她的疼爱,她甚至是感觉不到自己的断骨之疼,无声泪落。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正是听到惨叫声拼命跑过来的孙宇和。 孙宇和在得知小吴医生并没有什么异变后,就撒谎骗她,告诉她,她们遭遇了集体幻觉事件,五感感觉到,都有可能是幻觉,这一定是个伟大的研究方向,小吴医生一听,真信了,像个小丫头片子似的,一蹦一跳的走了,要去当伟大的医学家。 她前脚刚走,孙宇都拿来了干净的新军装,孙宇和一边穿,一边问那两人在哪儿,得知都还活着,在审讯室,他穿好衣服就往审讯室赶,到了楼层,听到女孩子的惨叫,便狂奔过来,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孙宇和皱着眉头,问:“谁能解释一下,是怎样审讯,才可以变成这样的惨状?” 审讯官颤声回答:“代军长,这是意外,我们也没有想到,科学署提供的新型药剂,这么厉害啊!” 孙宇和咧嘴笑道:“有多厉害,说来听听呗!” 审讯官将吕佳吕鑫服药后的所有行为全部简述了一遍,包括他们用过苏醒药后发生的惨事。 “代军长,综上所述,这个是药物试验失败,不是我们的错!”审讯官说。 孙宇和看向他,目光平静,说:“滚!” 审讯官一脸问号,说:“您说什么?” 孙宇都立刻大声说:“我哥让你们滚出去!” 审讯官这会儿听清了,立即带着下属离开。 孙宇和走到吕佳面前,蹲下身体,沉声说:“对不起!” 第76章 让英雄回家 孙宇都看着蹲在那里的孙宇和,心里莫名的有点难过。 孙宇和面前的吕佳,赤裸着身体,四肢歪七扭八,右腿断开的胫骨都露在皮肤外面,胸前血红一片,眼神涣散,泪水更是打湿了地面。 孙宇和看了很难受,内心很纠结,他认为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自己险遭刺杀身死,可是,既然已经逮捕归案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们兄妹呢? 沉默片刻,孙宇和问孙宇都:“小都子,难道我的生命要更贵一些吗?她们的刺杀行动都失败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错误的不是她们啊!这样的刑讯逼供,不违反法家学社的法章吗?” 孙宇都叹气道:“唉!哥哥,从你的角度来讲,当然是人人平等的,哪怕对方是意图谋杀你的刺客,你也依旧保持仁慈之心,这样的刑讯逼供,的确是违反了法章;可是,我们这些人不这样想,开战3个月以来,你指挥得当,大家早就对你产生了依赖,她们刺杀这种时候的你,就是犯众怒,下场凄惨是必然的结果!” 孙宇和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心疼莫名! 在他的固有观念里,一个自由人,如果只是被命令,从而伤害了谁,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应该过分的追究自由人的责任,真正的罪人应该是他背后的黑手,对于路走歪了的人,他一直秉持着见到就拉一把的原则。 原来过度的信仰与依赖,真的可以使一些人疯狂,可是,这样一来,人与野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颤抖的手终于抚摸在吕佳的脸上,而她却丝毫没有反应。 孙宇和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姑娘,因为别人的命令来刺杀自己,失败之后的她,代价是没有了兄长,自身也痴傻了。 孙宇和站起身来,背对着孙宇都说:“小都子,去叫一下医疗班,顺便让外面的几个混蛋进来。” 孙宇都回复:“好!”出去后,便让审讯官等人进审讯室。 孙宇和转过身,看见审讯官进来,对他说:“知道错了吗?” 审讯官站直身体,注视着孙宇和,说:“孙代军长,我承认自己违反法章,但是我坚称没有错,她刺杀你,我就折磨她!” 孙宇和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坚定,孙宇和心底明白他的意思,沉声说:“你是王老帅的人,我不方便处理你,但是我要你记住,在你审讯人的时候,别带个人情绪,要牢记他们也是人!” 审讯官依旧站的挺拔,说:“是,感谢您的教诲。” 孙宇和让他们,将吕鑫的尸体处理干净,包括他的舌头一起安葬。 等他们将尸体弄走后,孙宇和也走出审讯室。 不一会儿,孙宇都领着医疗班来了,孙宇和在交代他们,要好好医治吕佳,至少先治好她的外伤,她的心病也想想办法,得到了医疗班的回复后,孙宇和与孙宇都一起回军长办公室。 到了焕然一新的办公室,孙宇和问:“小都子,议会3600名议员的姓氏里有姓吕的吗?” 孙宇都思考一会儿,说:“我确定,没有;不过龙省有一个吕家,他们家的女性专喜欢嫁议员!” 孙宇和说:“让龙省的弟兄,查一下具体有多少个议员有吕姓妻子,主要调查方向,锁定与吕燕、吕鑫、吕佳有关的,查到后立即告诉我;另外,将我遭遇来自龙省刺杀的事泄露出去,让全华国人民都知道,对龙省单独加上我受重伤这一句。” 孙宇都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就去办。”说完走了。 仅仅10天,黔西省代理军长疑似遭遇刺杀,而刺客却来自龙省的消息传遍全华国。 到处都有讨论这件事的人,都在问孙宇和是谁?为什么会是黔西省代理军长?黔西省是王老帅的地盘,在他那里搞刺杀,还是在战争时期,龙省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过去五天,前线三大指挥中心联合发表声明,告知华国人民,孙宇和是孙震天与甘潇潇的曾孙,姜南与盐正之所以免遭mafia之祸,是因为两省的mafia据点都毁于他手,对于这样的少年英雄,议会对他的不公平对待,太让人感到寒心了。 联合声明一下,九三「黔西」大学的学子们,率先发起罢学抗议,抗议龙省的恶劣行径以及对王老帅的不尊敬。 之后,盐正、姜南的九三大学也纷纷响应号召。 佛家学社总社长法海圣师,公开向全华国发表了一篇文章,名字叫《流浪的英雄》,痛斥了议会的可耻行径,并宣布,佛家学社暂时停课。 然而,直到10月9日,议会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沉默以对。 于10月9日当天,王老帅发表《人民的华国》一文,号召华国人民起来,保卫国家英雄的权益。 老帅的威望是非同一般的,文章一发表,立刻就得到了华国人民的一致响应,不仅仅是144个已清除mafia的省,另外的地方省人民冒着被异兽杀害的风险,走出门外,高举华国九龙旗,大声呼喊着:英雄流血不流泪,流泪议会必有罪。 眼见事情越演越烈,甚至于,前线也出现了示威者,华国名誉主席、九三学盟总长、华国议会总枢机,百里无书老爷子,终于发表全国讲话《与英雄同命运》,讲话过程中,向华国人民重读,《十三人联合宣言》,声明议会与九三学盟,都主张英雄的权利不可侵犯,人民的意志必须重视。 他代表人民、华国议会、九三学盟,向孙宇和代军长表示慰问,并承诺必定给他一个公道! 百里无书总枢机发表的讲话,彻底的激发了华国人民的爱国浪潮,‘保卫英雄,让英雄回家’的口号响彻云霄,华国议会的很多议员,也纷纷对此发表主张:爱英雄,就是爱华国! 华国的团结度,空前高涨!东北沿海的战斗更加猛烈了。 第77章 英雄的儿女 蓝星,华国历法,70年10月10日,在黔西静观事变的孙宇和,眼见王阳明老元帅果然推动了事态走向,知道了老帅明白自己的意图,并选择推波助澜,他也领悟了王老帅的意思。 等到百里总枢机,也出来发表讲话,孙宇和静待的时机终于到来。 他在黔西省军部发表文章,名字叫《告华国人民书》,全篇文章都是他向华国人民的深情告白,他告诉大家,他本人并无大碍,康复的很好,他劝告华国人民关注前线战争,莫要为了他,在如此危局时刻,给华国添乱子,孙宇和强调,他出身于军人世家,绝对不会因为些许挫折,就去与议会争斗,相反,他会履行家族的使命,同全华国的同仁们,包括东北沿海590万公里海岸线上奋战的将士一起战斗,保卫华国的和平,是他矢志不渝的忠诚。 整篇文章,只字未提他自己的功劳,也未曾透露出半点,对龙省华国议会的不满,效果非常好,华国各省的示威民众都陆续回家了,因此,各省军人的防卫压力逐渐减小,使的他们也开始佩服孙宇和。 10日当天,在盐正省军部的住宅区里,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怪事,孙宇和的二太奶奶亲自击杀了吕燕的那个义兄,导致吕燕在孙家宅邸大门外,撒泼打滚,吵闹不停。 远在盐正省近海基地,与王老帅一起指挥作战的甘兰参谋长,知道了这件事也头疼不已。 吕燕毕竟有议会的任命书,明面是盐正省合法的军长,可以与其斗智,却也不可杀之,所以,王老元帅一到盐正省,她就向其说明情况,王阳明直接下令,命吕燕带着她的姘头义兄自己滚,去军部找个房子待着去。 起初,吕燕还挺刚,拿出议会任命书给王阳明看,王阳明看都没看,撕的粉碎扬了,她又开始自称自己是龙省吕家人,劝王阳明好自为之,王阳明呵呵一笑,不予置评,结果吕燕自以为王老帅从心了,立马笑嘻嘻的挽着王阳明的手,摇晃着他的手,老爷爷长老爷爷短的,王老帅眉头一皱,一脚踹在吕燕腚上,还不待王老帅发火,她自己立即拽着义兄跑路,都不敢喊疼。 吕燕两人赶到军部,她义兄给她出主意,说都怪那天没有准备,也怪吕燕之前不听他的话,临出发前,死活都要去龙省最好的会所弄这一身造型,她以为自己是去穷地方当明星呢! 他劝吕燕去将妆容卸了,头发剪短,其它的装饰也全弄掉,去领一套军装,穿戴整齐后,再与众军官相处,只要吕燕肯放下千金小姐的作派,盐正的军官必然会给她一个机会,时机一到,照样可以掌控盐正省大局,操作得当,还可以分点军功。 吕燕对她义兄,那是言听计从,毕竟两人都有了夫妻之实,想必义兄也不会负她。 她按照义兄所说,一一照作,还真有些用,在军部统筹协调的林虎,对这个谦虚的小姑娘是赞不绝口,多次夸赞议会没有选错人,他老人家对孙宇和不满,小家子气的玩意,即便是当不成军长,难道就可以不顾家族荣誉?哼,不成气候! 吕燕在哄林老爷子开心时,她的义兄到处跑,不知道在弄什么?直到,王阳明联系林虎共发声明,她怕自己的糗事被王老帅告知林虎,便借故去外面办事,其实是外出闲逛,逛着逛着,逛到了陈家宅子门外,看见义兄与一女子坐在树荫下,相谈甚欢,那女子好像还有孕在身,她立刻冲过去质问:“世佳哥,你让我给你也弄一身军装,就为了来泡美女,你不爱我了?肚子都这么大了?” 她义兄赶紧起身,对她说:“胡说八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陈念潇参谋,她在家休孕假,我刚好毕业于医家学社接生婆专业,于是就教她一些孕期常识,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陈念潇手撑着后腰,站起来说:“呵呵,这位先生,你别演了,不就是想要拉拢我吗?我同意了,只要你们将孙宇和交给我处置,怎么样?” 吕燕一头雾水,她的义兄却是露出微笑,说:“陈参谋不愧是甘参谋长的女儿,不错,我就是替我义妹拉拢你,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叫吕燕,是我的义妹,也是以后的盐正省军长,我叫金世佳,本乡本土的盐正省人。” 陈念潇目光微转,她听她母亲说过孙宇和只身犯险去金族村的事,她记的跑掉的主犯也叫金世佳。 她心中有了计较,故作惊讶的说:“你有没有一个叫金慈云的亲人?孙宇和将她抓回来后,一直当作玩具,她过的很凄惨!你想见她吗?” 金世佳闻言大动,他此次回来,有两件事,利用义妹当上盐正实际掌控人以及救回自己的奶奶。 他有些疑惑道:“陈参谋讲的可是真的?我听奶奶说,她与孙门可是有亲戚关系的,那孙宇和不当人子吗?” 陈念潇一脸愤恨的说:“那还有假,他从小就对有亲戚关系的女眷特别着迷,8岁还与我妈赤裸裸的睡在一起,吃他的奶水,你不知道,他本来是想凌迟金慈云的,我妈告诉了他金慈云与他家的关系,他当晚就搂着金慈云睡了一晚,那一夜整个住宅区都是你奶奶的哭喊声,对了,他现在不在,你快去孙宅,你奶奶就关在那儿!” 金世佳听完是青筋大跳,告了一声谢,立刻赶往孙宅方向,吕燕在后面追着,看见金世佳在孙宅不远处停下,便赶上前去,说:“世佳哥,我们现在就去救奶奶吗?” 金世佳冷静下来,说:“不,不能光听她一面之词,待我们调查清楚,再去!”说完便带着吕燕往军部赶去。 远处后方,躲避在树后的陈念潇嘴角一扬,有点意思,不枉费自己编瞎话坑他,不过,既然是mafia组织的人,留不得,玩死他。 从那天起,吕燕继续努力刷人气,金世佳暗中调查金慈云的事情,大部分人都说陈念潇讲假话,编故事,小部分人偷偷的告诉他,他奶奶受的苦不止这一点,据说都怀孕了,孙宇和的种,金世佳信以为真,暗自发誓必须剁碎孙宇和的第三条腿。 都是陈念潇的安排,她只找了小部分人,并且都是在孙宇和的改革中,失去亲人的家庭,让他们极尽羞辱之能事,自由发挥,让金世佳信就行。 所以就发生了,孙门宅邸的惨案。 金慈云于10日早晨见到金世佳,还挺开心,结果金世佳抱着金慈云说了一大堆,什么奶奶受苦了,有小叔也不要紧,生下来他负责养之类,弄的金慈云莫名其妙,等问清楚后,金慈云毫不犹豫一匕首插在金世佳的胸膛上,眼中泪如泉涌,晕倒在地。 申秋风将金慈云扶进屋内床铺上,立即出来处理金世佳的尸体,根本就没有管撒泼打滚的吕燕,因为,他已看见,军部来人。 军部的人,是奉林虎的命令,来逮捕吕燕两人的,其实陈念潇早就向母亲举报了两人,而甘兰也告知了两位元帅,王阳明主张立刻抓捕,林虎却认为必须讲证据,所以才到此刻,方来抓人。 军部来人见到金世佳已死,而吕燕也失去主心骨,本想抓住金慈云凑个大功,但想起此宅邸主人姓孙,立刻打消这个念头,将吕燕独自抓走了。 为什么他们不进孙宅抓人?不但是因为尊敬孙老帅与甘女帅。 9月16日,姜南防线差点崩溃,敌人突然猛攻,打了姜南近海一个措手不及,关键时刻,一柄大戟从天而降,一击下去,敌军的空中舰艇与海面船舶至少共损毁了近千艘,造成敌军至少50万人伤亡,光死亡人数突破8万,敌人立刻回退休整。 后来大戟自己返回,常满派人去追,最终查到,是下石头村民兵队的副队长,孙震天元帅的亲孙子干的,具体是怎么办到的?据常满讲,孙胜说,他自己开发了一种新型武具,眼见前线告急,就用了,没想到效果非常好,可惜要长时间充能,要不然他不介意多来几发。 那孙胜可是姜南省大功臣,这几个传言很厉害的孙宇和,孙家不是明显又起来了吗?谁敢触他们家的霉头! 第78章 神秘信件 10月12日,孙宇和发表讲后已过两天,各省对mafia组织的清除更加迅速了。 只是因为前期,他们不听孙宇和的劝告,错失良机,导致异兽繁衍过多,有些省份甚至是突破了3千万只,有两个省用光了超武库存,异兽还有千万只以上,两省的军长向已经清除异兽的省借超武,很遗憾没有人愿意借。 孙宇和联系了王老帅,得到了他的首肯,将用剩下20枚超武分成两份,通过曾孙卫队送达两省,这才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有些省看见孙宇和又出来带头,怕他带节奏,纷纷效仿,将暂时用不到的超武捐赠给各自的兄弟省,助他们共渡难关。 已经清除异兽的各省,除了前线3省,其他的又重启了尘封已久的超武工厂,开启烧钱模式,备足份额,已备不时。 别看打成这样,其实几个月的战斗,mafia败机已现,若不是之前各省贻误战机,mafia早就没有了,这么长时间,也有好几个类似抓走申秋萍的怪兽出现,但经过曾孙卫队核查,都不是。 孙宇和只能寄希望于等待,若是自己是正常的修行人,恐怕早就救出申秋萍了,可自己根本就没有战斗能力,所能做的,就是彻底的绞杀mafia组织,他就不信了,全部的据点都给他们毁掉,还能找不到人? 正坐在军长椅子上的孙宇和,揉着自己的眼睛,这些时日,就没有一日安眠,眼睛疼的厉害,他全靠意志强撑。 孙宇都走进军长办公室,将文件盒放在桌上,走到孙宇和的椅子后面,揉一揉他的太阳穴,给他提提神。 他轻声说:“哥哥,要不你去睡一会吧!我替你守着。” 孙宇和回答:“不必了,睡不着啊!有什么新消息吗?” 孙宇都一边轻柔的按压着孙宇和的太阳穴,一边说:“曾孙卫队的弟兄们,参与了mafia绞杀作战,在某个据点,捡到了一封信,好像是给你的。” 孙宇和问:“是咱们自己人留的?” 孙宇都回复:“不是,曾孙卫队不屑于这种组织,不会安排人的。” 孙宇和问:“信在哪儿?” 孙宇都说:“文件盒里,自己拿。” 孙宇和打开文件盒,里面有一封未开封的信,信封上能闻到一股味道,他开口道:“小都子,你用香水了?” 孙宇都笑了笑说:“嗯,你喜欢吗?”说着将手腕伸到孙宇和鼻子前。 孙宇和贴上去闻了闻,说:“有点像,你帮我闻一下这信封。” 孙宇都脸侧绯红,接过信件,轻轻嗅了一下,说:“是同款式的女士香水,批次不一样,信封上的应该是去年年底的。” 孙宇和又拿过信封,拆开来,看着信,字迹娟秀,很明显是女孩子的,到底是谁? 他突然一激灵,难道是她? 孙宇和认真的看起了信的内容:亲爱的孙军长,嘻嘻,想我了吗?我是你的好姐姐,申秋萍,我潜伏在mafia里,知道了你的事,你好有男人味,我可能有点喜欢上你了,我已逃离,咱们黔西见哦!你要是来见我,就到黔西省凤凰山等我,爱你的申秋萍。 孙宇和刚刚感觉到别扭,突然觉得自己脑壳疼,他赶紧说:“小都子,你轻点!” 孙宇都充耳不闻,更用力,同时说:“申秋萍是哪位?好不好看?有我香吗?嗯?” 孙宇和面部表情扭曲,痛苦道:“小都子,我头要给你挤爆了,饶命啊!申姐是我一个好朋友,她被mafia抓住了,被抓与我也有点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孙宇都手上加力,说:“哦豁,我想什么了?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用力一点按压,你会更舒服啊!” 孙宇和已经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要流血了,急中生智说:“小都子,我爱的永远都是你呀!” 孙宇都听到此等话语,双手捂面,又羞又怒,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孙宇和这才得以逃脱痛苦,从而可以安心甄别信件内容,他刚刚在濒死状态想到了香味的来源,是申秋萍不错。 不过,凭借信件内容,他断定不可能是她,申姐不可能写出这些内容。 他转身看向黔西地图,的确有一座凤凰山,离军部大概6千公里,此信件并未注明时间,看来对方应该在那附近等他! 派兵去,很容易让对方逃脱,万一申姐真的在其手上,不就危险了?看来,自己还真的要去一趟。 孙宇和瞒着孙宇都与所有人,离开军部,骑着小飞车,开最高速驶向凤凰山。 不到23分钟,孙宇和到了凤凰山山头,下车收好车后,大声说:“别躲着了,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出来吧!我来了!” 穿着艳丽的柳希圆走了出来,捂嘴笑着说:“好一个傻小子,还真的来了,不过你注定要失望了,这里只有我哦!嚯嚯嚯!” 孙宇和一脸淡定的说:“你就是柳希圆吧!别废话了!我申姐呢?说出来饶你不死!” 柳希圆浪笑不止,说:“就凭你?废物一个,威胁我?你家申姐姐怀了我的孩子,正在养胎呢!” 孙宇和上下打量了她,说:“你没有喉结,胸比我头都大,是个女人吧?还让我申姐怀孕?mafia新技术?” 柳希圆一听他提mafia新技术,火立马窜上头顶,正欲出手,她身后传来动静。 一个熟悉的的声音传来:“我都说过多少遍?你吓不住我家小阿和的?” 孙宇和闻言,完全无视柳希圆,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申秋萍,有小半年了,终于又见到了申秋萍,他从来没有觉得,申姐会这么美,也许思念真的会让人,情人眼出西施! 他不由自主向申秋萍冲去,以致于柳希圆与申秋萍都没反应过来,孙宇和冲到申秋萍面前,紧紧抱住她,狠狠的吻在她的嘴唇上,久久不愿分开,那个纨绔公子又回来了,他决定即便是申秋萍自己不愿,他也要娶她,一直爱她,一直宠她! 良久,他分开了,申秋萍的脸红的如同要滴血,孙宇和深情的看着她,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真好!”申秋萍眼睛里也泛起泪花,她才发现,那个胖子廋了至少20斤,头上竟然有了银发,眼中的红丝暴露了他已很久未能安眠。 申秋萍正欲诉衷肠,忽然看见,柳希圆已经变成怪物,面色狰狞的一爪抓向孙宇和,不待她反应过来,孙宇和已经落入柳希圆手中,等到刚想尖叫时,孙宇和已成为一摊碎肉块。 申秋萍眼前一黑,竟连惨叫都未来及发出,就昏死过去。 柳希圆杀了孙宇和,正在仰天怪笑,突然,她前方彩光一闪,一条比她还狰狞几分的怪龙,出现在她面前,与她疯狂战斗。 两个怪物打的是昏天暗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孙宇和的碎肉块在发出绿色光芒。 大概15分钟,他的肉身完好无缺,只是依然没有醒来,全因刚刚与申秋萍相见,太过激动,大脑高速运转,又因为柳希圆的疯狂一击,甚至在他的内世界上撕开一道口子,许久未见的绿色光团又出现了,修复他的肉身同时,使他明白时空的些许奥妙,总算成功创造出了逃跑神通—大逃亡秘咒! 他睁开眼时,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怪龙都快断成几截了,他赶紧爬到申秋萍身旁,抱住她,开始念咒:【碗里忘饭,回去扒完,有种别跑,等我来玩,风紧!!!】。 念完,他的身体直接开始发光,越来越亮,一阵强烈的蓝光闪过,孙宇和与申秋萍都消失不见,而怪龙也没了。 原地只剩下柳希圆变成的怪物,仰天长啸!!! 第79章 逃出生天 大逃亡秘咒,一点也没有辜负孙宇和的期待,果然是逃出生天了,而且与他最初的设想一致,随机传送,传送的很远。 一阵蓝光闪耀,三个存在出现在地面之上,申秋萍依然昏迷不醒,怪龙也是半死不活,反而是孙宇和丝毫无伤,他打量着周遭环境,感觉有些眼熟。 忽然,孙宇和听到了人的声音,他背起了申秋萍,拽着怪龙尾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了30分钟,到了一个村庄。 他终于知道这是哪儿了,大东省,因为村民都是异国人。 他的出现惊动了村民自卫队,好多人围了过来,对着他身后的怪龙指指点点。 有一个金发的女人走上前,说:“你好,外来人,我叫利维雅,是巴鲁村的村长,你能解释一下你的来意与你们都是谁吗?” 孙宇和笑了笑说:“你好,利维雅女士,我来这里是寻求帮助的,你不要紧张,我是华国人,名叫孙宇和,我背着的也是华国人,叫申秋萍,怪龙没有名字,是我的宠物。” 利维雅说:“不紧张才怪!且不谈现在是战争时期,你一个裸奔男,背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还拽着一条奇怪的动物,谁能不紧张?” 孙宇和这才想起来,拜柳希圆所赐,他身上可是不着片缕,他尬笑道:“嘿嘿嘿嘿,麻烦村长借一件衣服给我穿。” 利维雅看了看他,对旁边的人们说:“都别看了,没见过猪啊!还不快回到各自的岗位去。” 她对孙宇和招了招手,说:“跟我走!” 孙宇和跟在她后面,心里窝火,这个女人戾气太重,讲话真难听。 不一会儿,走到了一个院子门口,利维雅打开门,转身对孙宇和说:“我不喜欢宠物,你把它放在门口吧!你可以背着女人进去。”说完,她自己先进去,孙宇和也跟着进去。 他进去后,将申秋萍放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刚放好,利维雅在他身后说:“这件旧衣服给你穿。” 孙宇和转过身,看见她的手上捧着一件长裙,诧异道:“利维雅女士,难道是我男的不够明显吗?为什么给我裙子?” 利维雅说:“呵呵,不是你要我借给你穿的吗?你这么胖,也只有我减肥前的衣服可以给你穿。” 孙宇和觉得她是一根筋,说:“贵村没有胖一点的男人吗?” 利维雅说:“我们巴鲁村崇尚力量,男人从小就肌肉,成年后,都喜欢展示肌肉,所以他们只穿裤衩子,你要吗?” 孙宇和说:“呵呵,裙子什么的,我最喜欢了,谢谢你啊!”说完接过裙子穿了起来,还麻烦利维雅给他拉后背的拉链。 等他穿好,还别说,蛮合适的。 利维雅憋着笑意说:“刚才你讲你叫孙宇和,是不是黔西那个?” 孙宇和开始表演,说:“是啊!我来大东省,是来参战的,你应该晓得我们黔西已无战事,我就赶往前线了,路上遇到有人趁乱打劫这位女学者,我路见不平,结果就是衣服被人扒了,她也昏迷不醒了,至于那只怪龙,其实是她发现的研究对象。” 利维雅笑出了声说:“不是说你很牛吗?咋这么废物?”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我那是单打独斗,要是有军队在侧,我岂能有惧也?那什么,美丽的利维雅女士,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东方军长,让他派人来接我,先谢谢你了。” 利维雅说:“你以为我是谁?还联系军长,让他派人来,根据大东省战争条例,我可以直接向军部打外线,你等着吧!我去试试。”说完,她走了。 孙宇和坐到申秋萍旁边,一脸爱意的看着她,总算是救出了申姐,还顺便放出了怪龙,这次也算是福大于祸吧! 怪龙受伤好像不轻,得想想办法。 过了一个小时后,利维雅气呼呼的走了回来,说:“他们真磨磨唧唧,问东问西的,结果最后,我一提你名字,他们立即承诺派人来接你,让你务必等待。” 孙宇和赶忙又起身,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了,利维雅女士,你有没有提让他们给我带衣服?” 利维雅一拍脑袋,说:“搞忘了,他们的废话太多了,咋了,我的裙子穿着不舒服?” 孙宇和揺了摇头说:“女士服装我并不嫌弃,相反,我觉得它的用料很好,穿着很舒适,我秀儿姨给我做衣服,都用这些布料;只是,这毕竟是你借给我穿的,我应该要还的,可是我去了军部,估计是不会再来巴鲁村,所以我才问你,他们有没有给我带衣服的事。” 利维雅听闻,笑嘻嘻的说:“没事的,反正我穿也嫌大,这件桾子能被你穿,是我的荣光,你不需要还我,我只希望你别忘记我。” 孙宇和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不会忘记你的,更不会忘记巴鲁村。” 刚说完,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孙宇和很熟悉,应该是超级飞行器来了。 他背起申秋萍走向村口,果然看见了那里停着超级飞行器,旁边的站着军人们。 军人们也看见了孙宇和,赶紧跑过来,敬了军礼说:“报告孙军长,我是大东省军部参谋长,约瑟夫,奉东方军长命令,前来接你! 孙宇和回了一礼,说:“感谢你了,不过我是代军长,不是正式军长,这一点你要牢记。” 约瑟夫站直身体说:“东方军长说过,你是军长,我只听从他的命令。” 说完,他靠近孙宇和小声道:“孙军长,你这么穿女装?” 孙宇和回答他:“意外意外,你们有多余的军装吗?” 约瑟夫说:“有的,来的时候,我去了一躺军服厂,拿了一批新军装,准备直接去前线,哦对了,东方军长说,直接送你到他那儿去。” 孙宇和点了点头,指向身后说:“那条怪兽看到没,给我抬上飞行器,我先上去换个衣服。 说完,走上飞行器,将背上的申秋萍放在椅子上,给她弄好安全装置,然后就去找合适的衣服穿。 不一会儿,穿戴齐整,虽然是普通的士兵装,也能体现他的男子气概。 他到了飞行器出入口处,正好约瑟夫上来,他说:“约瑟夫,我去向他们告别,等我回来就出发。” 约瑟夫回答:“是!” 孙宇和径直走向了利维雅,说:“利维雅女士,我要走了,非常感谢你的照顾,我会记住你的。” 利维雅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男人,羞道:“你换上军装还蛮好看的,怎么?还我衣服来了?”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不,我会留着它,以便纪念你对我的帮助。”说完,牵过她的右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转身离去。 利维雅娇羞的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这个华国人不一样,而且,他亲错手了,告别是亲左手,求婚才是右手,大傻瓜。 孙宇和登上飞行器,下令,出发! 第80章 悲秋无心,恨爱不得 在超级飞行器上,孙宇和问约瑟夫,要多长时间到,约瑟夫回答,不到3分钟。 他从约瑟夫那里,借了一个军用小视通,联系孙宇都,立即接通,那边视角显示,他在凤凰山,带人围剿柳希圆。 孙宇和说:“小都子,长话短说,我现在已到大东,近期可能是回不去了,你暂时替我,哦,对了,柳希圆,也就是那个怪物,你们尽量活捉她,捉到后,让曾孙卫队秘密关押,我有用,还有,帮我找到我的小飞车,就这样。”说完,都不等孙宇都说一个字,挂了。 孙宇都本来发疯般命令猛攻,结果接到这一通视频通话,他立刻冷静下来,真是个混蛋玩意,都不让人家说一个字,他立即重新下令,活捉怪物。 而孙宇和刚说完,才将小视通还给约瑟夫,目的地到了,真快啊! 孙宇和对约瑟夫说:“麻烦你帮我将这位女士与那条怪兽,都送去医疗班治疗,我去找元帅报到!” 约瑟夫点头后,去安排了。 孙宇和直接去了近海基地司令部,那是一栋充满科技风的大楼,人员进出频繁有序。 他走进其中,根据导向牌,找到了中军指战室的位置,赶去,到了门口,立正,行军礼,大声说:“黔西省代军长,孙宇和前来报到!” 东方无道闻声看向门口,说:“这不是亲家母吗?快过来!哈哈哈哈哈!” 孙宇和走了过去,腼腆的说:“老帅,你还提那个干啥?宇和在后方无甚大用,前来报国!” 不待东方无道接话,一个陌生声音说:“谦虚也要有个度,少年郎能做到你这样,已不是大用可夸赞的了,我愿称你为英雄。” 孙宇和转过身,看向说话的人,头发浓密如同于鸟巢,身穿军装上有个特别标志,九色星,独属于华国最高科学成就者,唯一的高于九星科学家的荣耀勋章。 他笑着敬军礼,说:“宋元帅,孙宇和也向你报到,谢谢你的夸赞,只是,宇和不过是打个样,都是大家的功劳!”说完,礼毕。 宋代生说:“小胖子,你好啊!你还真像无道小弟说的,太像你太爷爷了,钉是钉,铆是铆的,绝不贪占,打个样?那可是流放罪啊!若不是你一心为了人民,议会肯定是要收拾你的。” 孙宇和说:“我不怕,因为还有众老帅为我出头。” 宋代生仔细看了看他,转头东方无道说:“哈哈哈哈哈!这小子对我口味,我同意了。” 东方无道不管孙宇和一头雾水,对宋代生说:“宋老八,八哥,我还能坑你?你刚刚不是说去拿新内参吗?” 宋代生扬了扬手上的小本本,说:“刚拿到,我来看一看。” 他看了没几句,大笑,赞了一声:“好,好小子,小胖子又立新功,议会方面说,在孙宇和代军长的带头下,各省互助潮开始了,极大的推进了mafia的末日进程,预计最多七天,mafia覆灭定了。” 东方无道也高兴的大笑道:“好啊,如此一来,后方稳固,我们也可以安心退敌了。 正待两人想要夸赞孙宇和,门口传来声音。 “报告,大东省参谋长约瑟夫前来报到!” 东方无道说:“进来!” 约瑟夫进来后说:“报告元帅,我是来找孙军长的。” 东方无道点了点头,说:“宇和,你们要是有事,先去忙吧!” 孙宇和敬了军礼,和约瑟夫一起出了中军指战室。 他们俩向医疗班赶去,到了门口,约瑟夫让孙宇和自己进去,他离开了。 孙宇和进去后,里面很大,他走过去,医疗班长向他说:“你就孙军长吧!那个怪兽外伤与内伤都已经治好,不过因为未知原因,它好像情况不太乐观;这位女士就更怪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可是我们用尽法子,就是不醒。” 孙宇和说:“谢谢你们了,能让我与她单独待一会吗?” 医疗班长说:“可以。”说完带着所有人离去。 孙宇和走到病床前,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不知所措。 他都没有注意有人进来了。 “孙军长,能让我试试吗?”不休说。 孙宇和抬头看见不休,说:“不休,你怎么在前线?难道是你们佛家还会治这种怪病?” 不休说:“岳母让我来,说是积累军功,不知道孙军长可曾听闻《忘经》?” 孙宇和惊的坐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部经是诸经之药、诸法之戒,专门用来帮助修士忘却一些错误信息的,可以有效帮助修士得正法。 他诧异道:“她到底怎么了?需要忘记啥?” 不休说:“需要忘记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出了她陷入虚真两变之中,非实非虚,我前世可是实在经历过,是师兄们用《忘经》治好的我。” 孙宇和赶紧说:“请大师出手,为她诵念《忘经》。” 不休说:“好,我开始了,善女听法,如是我闻……” 整整4个小时,不休念的越来越急,孙宇和却啥也听不见,只是见不休七窍流血,浑身大汗,直到他突然停下,吞咽了什么,才宣布结束了。 孙宇和赶忙扶着不休,对他说:“大师大恩,宇和不忘,请大师好生休养。” 不休稳稳站定,说:“莫管我,我自会照料自己,快去看她!” 孙宇和又赶紧走回床前,发现申秋萍正瞪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他,他一把就搂抱上去。 换来的是申秋萍的极度抗拒,甚至是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孙宇和连忙松开她,他心里有些慌了。 申秋萍说:“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要抱我?” 孙宇和看向大师,大师点了点头,他瞬间觉得身在地狱之中。 他颤抖着说:“我是你要嫁的男人,叫孙宇和。” 她羞怒道:“胡说八道,我申秋萍早有誓言,怎会嫁你!” 孙宇和忍下眼泪,笑着说:“我与你开个玩笑,你别在意这些,我送你回家吧!” 申秋萍一脸嫌弃,说:“谁要你送?我自己认识路!”说完,起身走了,毫无留念。 不休想劝劝孙宇和,可他却咧嘴笑道:“谢谢大师救她,只要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也许这就是命吧!”说完,走向怪龙。 不休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离开了。 孙宇和走到怪龙前,发现它其实一直醒着,只是气息不稳,说:“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怪龙说:“我想见她,可以吗?” 孙宇和说:“你稍等,我去弄个军机。” 孙宇和出去找到了约瑟夫,弄到了军机,,让人将怪龙抬上去,最大速度飞向白素素的洞府。 20分钟不到,来到了白素素的洞府旁,刚停稳,怪龙竟然硬撑着站起来了,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孙宇和陪着它慢慢走。 本来只有1分钟的路程,走了10分钟,到了洞口,它刚探头向里望,一张符飘了出来,在它身上爆了,疼的它眼前一黑。 孙宇和赶紧上前挡在它身前,说:“素素吾徒,莫要动手,是为师携你夫君回来了。” 白素素一溜烟冲了出来,抱住孙宇和,说:“师父大人,你回来了,嘻嘻,我夫君在那儿呢?” 孙宇和摸摸她的小脑袋,说:“我身后就是!” 白素素向他身后看去,急忙说:“师父大人骗我,它是挺威风的,可它不是我夫君。” 于是孙宇和向她详细的介绍了她夫君的遭遇,她才相信。 而这时候,怪龙才又苏醒,看见眼前的美女,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亲昵的蹭了蹭她。 白素素已知道了夫君命不久矣,便跪求孙宇和,说:“素素知道师父大人,必然有妙法,求求您,救救我夫君!” 孙宇和刚想说没有什么办法,可突然想起来,这怪龙早就死了,是因为自己内世界里玄异而复生其中,如今它出来了,而内世界没有丝毫反应,看来已经分离了。 内世界里面的龙,随世界伴生,等同于龙祖,有了,可以让它试试《祖龙诀》。 于是乎,孙宇和就将《祖龙诀》传给怪龙,而怪龙只是默诵一遍,立即身起玄光,缩小身形,等玄光一散,一个赤裸的女子身形出现,操着磁性的嗓音,说:“多谢师尊赐法!” 孙宇和仔细看了一下,是个男子,身材像女子而己,平胸,脸也像,要不是胯下有锤,简直就是个女子。 他让白素素先拿来一身女装,让素素给他穿好,发现他的头发乌黑,很长,都拖到地上了,便取了一条布条,给他扎上。 我了个去的,更像女子了! 他给怪龙取名玄策,带着他与白素素坐军机赶回大东省近海基地。 第81章 孙家有龙初登天 回到大东省近海基地后,孙宇和找到约瑟夫参谋长,要了一身合适的男军装,带着白素素与玄策,去特别安排的军官房间里,让玄策自己换,同时告知他们两人在房间里待着。 他不敢与两人待着,电灯泡当不得,况且,看着他俩你侬我侬,孙宇和心中格外难受,他又去了中军指战室,找到两位元帅,强烈要求参加战斗,两位元帅不批,他们都是百战余生,历经多次战争,看的出来,这小子是为了发泄心中愤懑,妥妥的作死。 东方无道说:“孙宇和,战争不是儿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现在有作死倾向,作为指挥员,我们要时刻保持乐观与冷静,即使是普通战士,也不能负气上前线,明白了吗?” 孙宇和还是年轻啊!前些时候的小小胜利伴随着个人的情感失利,激发了其内心深处的暴虐,竟然有了去前线斩敌泄愤的错误思想,将小时候受到的,来自孙震天与甘潇潇的军事教育忘了个干净! 他强行压抑自己的感情,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对东方无道说:“东方爷爷,感谢你的教导,我没事了,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吗?我总不能搁这混日子吧!” 东方无道松了口气,他很看好这小子,不希望他突然夭折,他说:“我刚才与宋元帅分析战情,意外有些收获,3个多月以来,这支敌军,除了首战申明自己的来处以外,一直未再次与我们三大指挥中心有交流,按理说,他们的伤亡率高的吓人,可是他们的指挥官好像并不在意,完全就是堆人,而且是亳无意义的堆人,到目前为止,我们统计的敌军士兵死亡人数,仅仅是大东省就有近百万之多,估计三个战区加起来,要有近500万左右的死亡人数!不对,完全不对,如果当初诸国军有如此疯狂,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将他们赶到海外去!” 宋代生接着说:“其实,他们比我们更加擅长科技武具战,拼人命作战是我们这边的专长,此次他们的反击,大概在10年前,我们开十二元帅石台会议时,就有过猜测,以他们退守海外时的科学技术发展能力,也该有一战了,所以当年,我们就拟定了三战区三路防线的作战模式,可以说,我们的安排是对的,可他们的进攻方式却出乎我们的预料,就好像,他们的科学技术不进反退一样!” 孙宇和听了两个老帅的话,也产生了疑惑,他从小在元帅身边,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华国的科学技术,在建国前战争时期,是利用各学社的古书推演,再加出现了像宋代生、安世贵等天才科学家,才勉强发展起来的。 后来随着战场得利,不断的占领诸国军科技研发中心,才获得了大量的新技术,有些甚至是到了今年,还未破解出来,这样的注重科技的敌人,为什么会这样打仗? 孙宇和大胆的作出猜想,对两位元帅说:“我曾经听说,蓝星是一个考场,据说是千种灵族完成修行考试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完全有可能是某些考生逃离考试,来指挥这种奇怪的作战,毕竟修行人不懂科学技术,相信靠人数莽推便可取胜。” 两位老帅皱眉头思考,这种可能他们还真的没有想过,毕竟太扯了,蓝星龙灵断绝有两千多年了,谁会往这方面想? 宋代生是顶级科学家,他甚至是怀疑根本就没有修行人的存在,认为那些不过是以前的人对科学家的另类称呼罢了! 他质问孙宇和:“小胖子,你生在科学国度,却相信那些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根据?军情分析可不是侃大山吹牛皮!” 孙宇和看了一眼东方无道,看到他点了点头,于是下决心给宋元帅上一课,说:“东方爷爷,能请不休来一趟吗?” 东方无道说:“好的,我去找他。” 孙宇和等东方无道走后,对宋代生说:“宋元帅,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带两个孩子来。”说完也离开了。 宋代生莫名恼火,孙宇和还小,梦想着修行可以理解,小十二怎么也跟着他疯?两个二百五东西,哼! 不一会儿,东方无道带着不休与孙宇和三人碰面,正好在中军指战室门口,不休多看了两眼白素素与玄策,朝孙宇和笑了笑。 孙宇和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带着两个徒弟率先进去,东方无道领着女婿随后进去。 进去后,先赶走在指战室工作的其他人,就留下6人,关上门后,孙宇和说:“宋元帅,我身后的两个孩子是我的弟子,他们与我一样都是修行人,那个不休和尚是真佛转生,我东方爷爷也在调理身体中,这里6人中,已有了4个半修行人,你信不信?” 宋代生不屑道:“你身后的两个娃娃粉雕玉琢,是有些仙气儿,可是我又不傻,龙灵断绝我也知道,你们这三颗葱哪里像传说中的修行人了?” 白素素与玄策不干了,孙宇和对他们恩重如山,在如此世界依然带他们踏入修行,尤其是玄策,他曾经因愤怒攻击孙宇和失去肉身,而孙宇和却并未杀他,反之将其收为弟子,他心中已将孙宇和认为父上大人,有人敢当面质疑孙宇和,必须要盘他! 玄策对白素素说:“媳妇,盘他!” 他本来想现个真身吓唬吓唬宋代生,他忘记了白素素脑袋让门挤过,就连孙宇和都没反应过来,白素素已现白蛇真身,死死的盘在宋代生的身上。 宋代生慌了,说:“大长虫,哪来的?” 玄策更慌,他望着手上捧着的衣裙,急忙问:“媳妇儿,你脱了衣服干什么?” 大白蛇用舌头舔了宋代生一口,对玄策说:“你笨笨哦!我还没有连衣服一起变的本领,当然要脱了,那可是师父大人送的,不能弄坏了。” 玄策欲哭无泪,说:“娘子啊!你在为夫面前赤裸裸的盘在别人的身上,还是个老头子,你要是盘师尊身上,我可以忍,这个不行,你给我回来!” 白素素一听,蛇腮绯红,立刻回去,躲到玄策身后,化形成人,穿好衣物。 等到她穿后,玄策给她一个爆栗子,打的她捂头抽泣。 孙宇和没空管他俩,因为,宋老帅吓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幸亏是东方无道眼疾手快,才扶住他的头。 宋代生口中说:“大长虫,会说话的大长虫,呵呵呵呵,妈妈,有妖怪,我要回家!!” 不休赶紧给宋代生念了一遍《静心咒》,宋老帅这才镇定下来。 他环顾众人,原来你们都是修行人啊! 他酸了,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研究更多的科学技术,可是这需要更长的寿命支持,他傲娇道:“小胖子,我还是不行,除非你带我修行。” 孙宇和犯了难,他本来想找到申姐,和她一起重新制作长生琼浆,来让更多人修行,可现在吗?自己的爱情都夭折了,暂时估计是见不到她了。 他说:“宋老帅,暂时真的不行,但是我承诺,我一定助你踏天关!” 宋代生闻言站起来,说:“一言为定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不是说龙灵断绝吗?为啥你们还能修行?” 孙宇和说:“龙灵断绝导致的是窃天者不能修行,但无论是哪种灵灾,都无法阻止掘藏者修行,我们修行靠的是发掘自己身体里的秘藏,不与天争,这也是最原始的修行法门。” 宋代生又说:“别嫌我烦啊!小胖子,你来几个法术,我想看看法术与科学技术谁更厉害?” 孙宇和真生气了,自己压抑的对申秋萍的爱意,你又给我翻出来,现在又提我的第一忌讳,我天生不长经脉,你个老东西,真的是天克我! 他压下火气说:宋元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战争,不是研究我!” 宋代生人老成精,立即说:“对对,战争时期,不谈别的!依你所言,若是外来修行人主持战斗,那我们还能打吗?” 孙宇和说:“能,我有些猜想,暂时没有证据,不能说,反正我的直觉,此仗可以打,必须打!” 东方无道与宋代生对视一眼,齐声说:“直觉?从何而来?详细说说!” 第82章 小龙啸天 孙宇和清了清嗓子,说:“据我对古代修行人的了解,他们过分依赖个人的强大实力,对外在的宝具等辅助之物不屑一顾,凡人更是他们眼中的蝼蚁,唯一的价值就是替他们牺牲,这些在敌军作战方式上,都有体现。” 东方无道与宋代生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孙宇和继续说:“你们二位想一想,如果他们真的是我们这边不可敌的存在,他们早就动手了,我断定,他们应该是走的窃天者那一派,不敢浪费体内存储的能量,想让海外诸国军消耗我们华国的军力,他们的想渔翁得利!” 东方无道与宋代生恍然大悟,宋代生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恐怕应该选择停止战争才对,继续打下去,不正是着了他们的道了吗?” 孙宇和说:“宋老帅说的是常理,我们现在不应依照常理,很快我们就可以消灭mafia组织,到时候后方可以加大对前线的供应,我在黔西省时就演算过,后方安全的情况下,按照目前的打法,至少能坚持20年战争,所以我们不必求一时之胜利,而是要求长远之稳战!” 东方无道沉声说:“那些人要是忍不住出手呢?” 孙宇和笑了笑,说:“世间事大抵都是有缘法吧!我之前的无心插柳,如今也好遮荫了,我准备在11月中旬左右,先发制人,出动我方修行者,对他们造成威慑,从而使他们投鼠忌器,创造出一个短暂和平期,到时候我们这边再照常开年底议会,他们必然更加疑虑,我们就有机会去调查真相了。” 两位老帅听闻,哈哈大笑,东方无道说:“孙门基因优秀啊!你太爷爷、你爷爷、你爸爸、你,四代都是人中之龙啊!尤其是你,太像你孙震天了,天生的战争专家,只要给你机会,战争于你真如儿戏一般!” 宋代生也说:“对对对,真的是羡慕你们家,不得了,人都说,富贵不及三代,我看也是一句废话,你们孙家不就打破这句话的逻辑了吗?” 孙宇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两位老帅莫要夸赞我了,我们还是来布置作战吧!” 宋代生点了点头说:“对,我提议原来的3线作战不变,修行人作战完全由你来怎么样?” 孙宇和说:“可以,那我可是向你们老帅要权了,你们最好通个气,当然先别说我有修行者,反正是让他们准备好,于11月16日看好戏就行。” 宋代生与东方无道对视一眼说:“可以,我们暂时给你元帅级的权限,议会也无权干涉你的安排,通风会交给我,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孙宇和笑着点了点头,拽着不休,带着还在争吵的两小只,离去。 他们四人来到孙宇和的房间,不休先说:“孙军长,我是修佛的,娶媳妇已经犯戒了,杀生是万万不能的!” 孙宇和笑着说:“逼和尚杀生?我可不是那种人,不休,你前生不是佛吗?装一装佛祖应该可以吧?到时候你只管念佛,他们不来便罢,来了你尽量渡他们出家皈依,把他们的人变成我们这边的人,嘿嘿!咋样?能行吗?” 不休闻言,露出贱贱的笑容,说:“不杀生就行,孙军长,你可真是个天才。” 孙宇和嘚瑟的点了点头,自己当然是天才,先天知玄嘛! 他对两个徒弟说:“你们两个要去盐正省,装龙王,给他们带一个水天相连,争取一下就将盐正省近海的来敌打落海里,我就不信,即便是炮灰,以这样的方式牺牲他们也能忍!到时候他们若去了你们那边,你们尽管杀,为师不限制你们杀戮,但是记住别杀红了眼,杀到自己人,还有人家若是愿意投降,也可以俘虏!” 两小只停止争吵,玄策问:“谨遵师尊法旨,只是我俩不会飞,那么远恐怕误事,还望师尊以大法力送我俩过去。” 孙宇和脸一黑,玄策你个小混蛋,要不是长的好看,我必须给你完整的童年。 白素素抢声说:“玄策,你懂什么?师父大人还需要亲自送我们,咱俩怎么来的这里,坐哪个不就可以了吗?只是,素素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大人不用大法力直接杀光敌人?” 孙宇和本来听着白素素的神仙屁,还蛮喜欢的,结尾来这么一句,难怪他俩凑一对,两个二百五! 他装……说道:“唉,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况乎我呢?玄策,你知道师尊的伟力吧!若用那种力量,恐这方世界也要崩坏,我于心何忍啊!” 玄策想起了内世界的遭遇,不由的一颤,师尊可是拥有一个世界的存在。 他又给白素素一个爆栗子,说:“笨媳妇儿,你敢怀疑师尊,你今天晚上别睡觉了!” 白素素捂头撅嘴说:“师父大人,你看玄策,又打我,呜呜呜呜!” 孙宇和给她揉一揉,说:“好了,别闹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别整天打架,我叫他们明天送你们去盐正省,到后等我消息!” 两小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孙宇和立即离去,他必须要出发了,先去黔西省接孙宇都,然后就去姜南省,找老爸,他想知道他怎么成为人中之龙的! 他直接使用元帅权限,调用超级飞行器,飞向黔西省。 黔西省军部,审讯室里关押了一只怪物,孙宇都与审讯官在这里,吕佳也在,抱着孙宇都不松手。 可怜的丫头彻底傻了,不记得自己是谁,将孙宇都认成哥哥,一刻不离,但凡孙宇都不理她,她就哭,哭到大小便失禁那种,孙宇都没法子只能带着她! 吕佳从孙宇都腋下伸出头,看了看牢笼,问:“哥哥,这个是什么呀?” 孙宇都说:“怪兽,很凶的那种!” 吕佳缩了缩头,说:“好可怕,但是我觉得它好可怜呀!” 孙宇都说:“嗯?为什么这样想?” 吕佳说:“它身上扎了那么多针,我最怕打针,穿白衣服的天天给我打,可疼了。” 孙宇都叹息,她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毛病,就是不会吃饭喝水,教都教不会,只能分多次打营养素,堂哥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了! 他对审讯官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次没问题吧!” 审讯官看着吕佳,也有点后悔,说:“不会了,那帮科学疯子的当我不会再上,拿到药,我让他们自己先吃了,对人无害,他们说,缴获的gmd,他们破解了一部分,这东西虽然可以从基因层次改变人体构造,不过启动方式很垃圾,靠情绪波动,所以,他们研究了情感抑制剂,一粒可以使人冷静,两粒使人出家,三粒使人比机器人还无情!” 孙宇都点了点头说:“给柳希圆喂一粒,不许多!” 审讯官点了点头,用铁钳夹着药丸送到柳希圆嘴里,她想吐来着,可惜,入口即化。 一阵烟雾过后,一个赤裸裸美女坐在笼子里,冷笑着看向孙宇都他们。 第83章 收下一人,归家之龙 孙宇都看着囚笼里的女人,觉得很眼熟,于是就问她:“你是不是九三「姜南」大学的柳希圆?” 柳希圆冷笑着点了点头,说:“是我!” 孙宇都又问:“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柳希圆依旧冷笑着说:“死亡而已,我又不是没死过!” 孙宇都无语凝噎,他想不通,mafia眼看着要完蛋了,活捉柳希圆又有什么用?不过,既然是哥哥要的,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孙宇和从大东省出发已有3个小时,这次未避开龙省,而且乘坐的是超级飞行器,毕竟从华国极东飞向华国极西,直线距离达575万公里,战争时期,时间宝贵。 他此次拟定的作战计划,大东方面负责坑人,盐正两小只负责扰乱敌军军心,而姜南方面才是关键,所以曾孙卫队肯定要调用,那么孙宇都就必须要在他身边。 又过了不到四个小时,他终于回到了黔西省,在命令超级飞行器于省郊基地等待后,他赶去了黔西省军部。 到达后,直接去了军长办公室,在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一个熟人,是吕佳,蜷缩着坐在军长的椅子上,孙宇和说:“你恢复的怎么样?认识我是谁吗?” 吕佳抬起头,看见孙宇和,泪水瞬间就流淌,大喊着:“哥哥,救我,有坏人来了!” 孙宇和不敢动,看来治疗效果几近于零,孙宇都从他身后出现,气喘吁吁的,明显是听见了吕佳的哭声才来的,他本来想看看,是哪个蠢货在影响他对吕佳搞的距离训练,原来是孙宇和回来了。 孙宇都顾不得与孙宇和打招呼,赶紧冲到吕佳身旁,果然尿了,还好,她不会吃东西,要不然还得拉出来。 孙宇和走过去,看向熟练的为吕佳换底裤的孙宇都,说:“小都子,她一直都是这样吗?有没有康复迹象?” 孙宇都一边给吕佳换上干净的下身全套,一边回答孙宇和:“没有,一点都没有,刚刚我正在训练她,看看我与她之间能离开多远,结果你进来了。” 孙宇和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来找你的,我一会儿去姜南,本来要让你一起去,现在看来,好像不行啊!” 孙宇都给吕佳穿上鞋子,说:“没事,我可以带她一起去,只要她在我身边,基本上没有什么事!” 孙宇和松了口气,并不是他自私,他也很同情吕佳,可是战争时期,一切的一切优先服务战场。 孙宇都问孙宇和:“你的小飞车找到了,不过不能用了,柳希圆也被捕捉了,你有时间去见她吗?” 孙宇和回答:“可以去见她,你先带吕佳去省郊基地,我自己去见她。” 孙宇都点头后,便哄着吕佳,说带她出去玩,与她一起去了省郊基地。 孙宇和直接去了审讯室,柳希圆已经换上了囚服,为了防止她暴走,她的脖子上装了药剂顶圈,只要受到挤压,直接注射药剂。 柳希圆看见了孙宇和,一点意外表情都没有,冷声说:“你果然没有死,比我还像怪物啊!” 孙宇和笑着说:“我真的不是怪物,应该是修行人中的掘藏派吧!你现在一心求死吗?” 柳希圆说:“修行人?糊弄鬼呢?科学署搞非法研究又不是什么秘密,何必遮掩?我们mafia多么直接,要不是会被你们抢占科学技术成果,我们恨不得公开自己的一切!我现在不想死,难道你会放我走?” 孙宇和大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因为你自己的某些遭遇,就自顾自的认为世界上没有好人,人人都要害你,对吧?哈哈哈!可笑!华国科学署有没有做类似于你们的研究,你给我自己去找答案,而你的命,现在归我了,跟我上前线战场,还是,我现在就彻底的杀死你?” 柳希圆冷笑道:“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杀我?” 孙宇和走到她的面前说:“我不试!你没有选择权。”说完拽着柳希圆的手向外走。 柳希圆努力挣扎,可惜因为药物作用,她现在的力量甚至是不如一般的女人,孙宇和毫不费力的带着她去了参谋室楼层,告知了黔西省参谋长,他正式卸任代军长,由参谋长接替,然后就带着柳希圆去了省郊基地。 到达基地后,孙宇都正在超级飞行器下方,陪吕佳捉小虫子,孙宇和拽着柳希圆走过去,吕佳一头撞在柳希圆身上,出人意料的是,吕佳没哭,还直接抱住她,说:“怪物姐姐好,你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吗?” 柳希圆好像很喜欢小孩,柔声说:“没有呢!这个胖弟弟,一直拽着我的手不放,姐姐也没办法。” 吕佳这才发现孙宇和在旁边,笑着看向她,她这次没哭,壮着胆子说:“坏哥哥,都哥哥说,你是他的哥哥,我记住了,你快松开手!”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不行,她会跑的!” 吕佳一口咬在孙宇和手上,目光死死的盯着孙宇和,像极了小奶狗。 孙宇都赶紧过来,将吕佳拉到旁边,说:“哥,我们现在出发吗?” 孙宇和说:“嗯,走吧,上去。” 四人登上超级飞行器,孙宇和下令,直接去下石头村。 从黔西到姜南,以超级飞行器的速度,至少也要6个小时,那肯定要第二天早上了。 一路无话,到达了下石头村,孙宇和让三人先下去,然后告知控制人员,回大东省接上他的两个徒弟,玄策与白素素送往盐正省近海基地,指示结束,他也下去了。 下面是下石头村的正村口,离琪琪姐那个站台3公里远,往北偏东走上15公里,澜云江入海口,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海上的战斗,很激烈! 孙宇和带着三人赶往自己家,一路上就连孙宇都都赞叹不己,说:“哥哥,你们村也太有科技感了吧!这种路面好像除了你们这里,也只有龙省有了,好方便,难怪你比小时候胖那么多!” 孙宇和说:“这个是我们村赵村长弄的,还说是我太爷爷让搞的,上面能不批?” 孙宇都蹦了几下,说:“舒服啊!还自带足底按摩,不用脱鞋子就可以享受啊!爽歪歪了!” 孙宇和一向对这些东西不感冒,不过,自己从小到大的确享受了不少科技产品。 孙宇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刚刚超级飞行器那么大动静,怎么没有人前来迎接我们?” 孙宇和说:“我们下石头,人如村名,个顶个的石头一块,除了赵老五,谁也不巴结权贵,这个是我们这边的村风!说起来,赵老五怎么没来?” 第84章 我村皆人龙 孙宇和压下心中的疑惑,带三人去了自己家,路过村长与二牛哥的家,大门紧闭。 他到了家门口,发现自己家大门开着,便带着众人进去,到了客厅,发现家里全是女眷,并无男性,认识的有秀儿姨、赵五婶、怀孕的堂姐,其他的都不太熟悉。 孙宇和的出现,让众人一惊,李秀先反应过来,说:“阿和回来了,快快进来,让姨好好看看。” 赵五婶这才开口:“唉呀妈呀,这个是宇和呀!都听说你当了军长,全村庆祝了好几天,你咋瘦成这样了,脸也黑了些,打仗累的?” 堂姐孙香玉腼腆的笑了笑,说:“回来了就好,你在外孤单一人肯定要受些苦头的,现在回家了就好了。” 孙宇和听着大家的关怀语,看着众人熟悉的面容,心中顿时感觉自己生而为人,在此长大,真好。 他看着像大厨房的自己家,说:“今天又是什么节日?怎么都聚在这里?这个是要蒸馒头,咋啦?提前过年?” 李秀说:“过年的时候再过年,现在是做早点,如今男人们都去打仗了,咱们女人们不能帮忙,至少要照顾好自己吧?” 赵五婶接过话茬说:“你五叔和你爸在战争开始不久,就联合咱村所有的男人组织了下石头村民兵队,后来又听说你的事,都吵着要去前线给你挣军功,说什么,宇和都混上军长,肯定是吃了很多苦,必须给你撑腰去!” 孙香玉点了点头说:“咱村里的女人都同意了,三天前,他们全去了,现在咱们村,公狗都没有,但凡有那东西的,全在前线大海口那参战!” 孙宇和动容了,这就是自己的乡亲,平常都是斗来斗去,国难来临时,无论男女都尽忠爱国! 这时候,李秀注意到了孙宇和身边三人,立刻笑的合不拢嘴,说:“呀!怪我!姨才看见,你小子可以啊!出去一趟,拐三个姑娘回家,你爸知道了,不得高兴死?” 孙宇和赶紧介绍道:“这边的与我穿一样军装的是孙宇都,是我堂弟,个子小小的是吕佳,高高瘦瘦的叫柳希圆,只有两个女的,哪来的三个姑娘?” 李秀说:“堂兄弟,那是我侄儿子喽,两个姑娘你俩一人一个?” 孙宇和还想解释,孙宇都抢先说:“不对,我单身,这个高高的是堂嫂,小小的是侄女。” 孙宇和转头盯着他,孙宇都淡定的看着他。 全客厅里瞬间鸦雀无声,李秀眯了眯眼,说:“孙宇和,你是要做什么?想要气死我和你爸?” 孙宇和顿感杀气降临,立刻拽着柳希圆,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秀儿姨,我下次回家吃喜酒时,再解释,我去前线找爸爸去了。” 李秀在后面喊:“站住,回来,你回来!” 孙宇和根本就不理,带着三人就跑了,去了车站。 到了车站门口,孙宇和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孙宇都,说:“我知道你是在帮我,可是你能不能换个法子?” 孙宇都说:“这个法子快,要不然你今天晚上都别想走!”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对柳希圆说:“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柳希圆无所谓的说:“我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些许委屈又算什么?你要是喜欢,你尽管睡我,我无所谓的!” 孙宇和怼道:“你不要觉得我带着你,就是要利用你,让你去替我拼杀,说真的,你不配,我只接受人类对我的善意,也只回应人类对我的敌意,你这样的自甘堕落的怪物,还不配为我战死!我会让你记起你是人,到那时,自有惩罚等着你!” 柳希圆冷冷的看了孙宇和一眼,扭头看向别处。 孙宇都问孙宇和:“咱们现在怎么安排?” 孙宇和收回看向柳希圆的目光,对孙宇都说:“我本来想与父亲拟定作战计划的,谁能想到他们去前线了,超级飞行器也不在,联系常爷爷也麻烦,我们先去姜南军部,从那里乘军机去前线。” 孙宇都说:“那我去买票吧!” 孙宇和拦着他,说:“我去吧!我们村不用买票,都是找它要,免费的。” 孙宇都问:“它?是谁?男的女的?” 孙宇和不理他,走进站内,琪琪立刻发现了他,说:“小朋友,你好,欢迎你回家,你现在又要出去吗?” 孙宇和笑道:“琪琪姐,你终于暴露了吧!为什么要说‘又’字?我就知道你有感情,哈哈哈!” 琪琪说:“琪琪是人工智能,没有感情,你听错了,我没有说那个字。” 孙宇和有点泄气,说:“嗯,也许吧!给我一张去省里的票,坐票,四人,单程。” 琪琪停顿片刻,从身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递给了孙宇和,便再无动静。 孙宇和带着孙宇都他们去地下等车。 孙宇都问孙宇和说:“哥哥,你爱上那个机器人了?” 孙宇和说:“弟啊!你这样聊天,容易挨揍啊!我只是怀疑琪琪姐有人类的感情。” 孙宇都笑了,说:“哥哥,我转学读兵家学社前,读过一个月墨家学社,在那里我接触过机器人制造,那些都是「墨子」核心在操控,根本就不是感情表现,你想多了。” 孙宇和微笑着说:“也许吧!但科学技术无法解释的东西太多了,万一呢?不谈这个了,我来说一下以下安排,我们到达姜南后,你立即调动曾孙卫队全员,除了秋风,将他们分为三组,安插进三大指挥中心,主要是负责协助我徒弟,不休和尚,以及我们这边完成316作战计划。” 孙宇都说:“龙省吕家不查了吗?” 孙宇和一拍脑袋,说:“我都快忘了,这样的话,那就分成四部分,那一部分继续调查吕家,具体的你安排。” 孙宇都点了点头。 吕佳在他身侧探出头,说:“坏哥哥,你为什么要都哥哥查我?” 孙宇和一愣,然后就想到,谐音,于是就说:“佳佳,哥哥们替你找到爸爸妈妈不好吗?” 吕佳说:“爸爸妈妈是啥玩意?打针的坏人吗?” 孙宇和无语,和小傻瓜交流难啊! 孙宇都刚想解释,柳希圆却先说:“佳佳,姐姐告诉你,打针的坏人叫医生,爸爸妈妈是带你来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他们,你才有了都哥哥、坏哥哥和姐姐,所以他们是什么人?” 吕佳脱口而出,说:“好人,大好人!” 孙宇和看向柳希圆,这时候的她,像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一样,并不像个坏人。 人无极恶,亦无圣善,凡人之众,皆凡皆俗,若能舍己,人中之龙! 他们等了一会,车来了,驶向姜南省。 第85章 按计而行1 到达姜南省省里,四人去到省郊基地,孙宇和让孙宇都看着两女,同时按计划调度人马,自己去申登室申请军机。 两件事情,还是孙宇和这边快一点,等了30分钟,孙宇都才完成了调度,并且获得了一份龙省吕家的初步调查报告。 等四人登上军机坐好,孙宇都才开始向孙宇和汇报,据报告上说:“吕家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单姓家族,而是由杀、短、从、兰、胡、卫、韩、叶共八姓联姻组建的,这八姓都是后金皇朝的异姓王爷后代,建立吕家,目的就是以血换血,让他们的后代逐渐的替代议员们,演化占有议会实权,从而达到皇朝复辟的目的。”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他们成功演化的议员有几个?” 孙宇都说:“3600个议会席位,军方代表1200人,科学署代表1200人,民间代表1200人,军方没有,科学署有5人,民间有25人,共30人被成功策反。” 孙宇和哼了一声道:“这份报告先密封存储,等到年底议会召开,再来处理他们,让龙省的弟兄盯紧他们,并全力调查出吕佳三人到底是哪姓?查到她们的父母亲!” 孙宇都点点头,说:“嗯,明白,我会提醒的。” 刚说完,军机已经着陆,姜南近海基地到了。 军机停稳,四人走了下去,这里与大东省近海基地相比,更加忙乱,人声鼎沸。 孙宇和带着三人,直接去了姜南近海中军指战室,这次没有喊报告,因为他们在门口碰到了常满。 孙宇和开心的说:“小爷爷,我们到了,大东省那边应该已经通过气了吧!” 常满看着孙宇和说:“开过视频会议了,我们一致同意了,毕竟战争打到现在,我们这边都打麻了,每天无休止的杀戮,很多战士都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自杀的都有了,你的新作战若能打出新局面,将极大的鼓舞士气。” 孙宇和点了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姜南近海中军指战室,还没有外面基地忙碌,他疑惑不解道:“小爷爷,我看外面忙的是热火朝天,咱们这中军指战室怎么这样冷清?肖雌虎呢?” 常满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早些时候,敌人曾集中兵力猛攻姜南吧?这样的事情,在常人看来那只是敌人的用兵调整,肖红帼这个犟驴偏偏不这么想!她说敌人怕了盐正当的王老帅他们,又忌惮大东省的异国人军团,把咱姜南方面当软柿子捏,摆明了,这就是瞧不起她肖元帅,于是乎,她自己去了一路防线,时不时的搁那叫骂敌阵,颇有古书里张飞的气质!” 孙宇和无语凝噎,肖红帼作为十二元帅中唯二的女元帅之一,她的大名可是经常出现在甘潇潇的口中,甘潇潇评价她,作战勇猛,敢于以少围多,缺点就是胸大无脑,不爱思考策略,喜欢玩命。 孙宇和担忧的说:“小爷爷,她不会影响我们这边的作战计划吧?” 常满摇了摇头,说:“这倒不至于,她也有几十年未打仗了,一时亢奋而已,她玩命也是看局势的,势不在她,那叫送死,不叫玩命;肖雌虎可是在视频会议中许下诺言,她要是坏了大事,她上你那儿,给你当媳妇,侍候你去。” 孙宇和冷汗直流,说:“美的她,都90多岁了,还想祸祸我,呸!难怪都说她虎,原来是这种虎啊!” 常满大笑,说:“哈哈哈!唉哟你才明白?不谈她了,大胜在我们二路战线右翼作战,你知道吗?上次危机,要不是你爸,可能你都见不到小爷爷我了。” 孙宇和说:“知道,我来之前,去过下石头村,男丁全员都上战场了,对吧!” 常满点了点头说:“是啊!这样的事别说咱们姜南,就是整个3大指挥中心,也是独一份,村庄里成立民兵队不新鲜,可民兵队上正面战场那可真新鲜,不愧是义父的故乡,人人皆勇武,堪称人中之龙!” 孙宇和骄傲的说:“那是,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让宇都他们留下来陪您!” 常满愣了一下,说:“小都子来了,哪儿呢?” 孙宇都从孙宇和身后站出来,说:“小爷爷,我一直在这,堂哥他往这一站,胜似一堵墙,你当然看不见我们。” 常满笑了笑说:“你啊!也没有什么变化,越来越漂亮,活脱脱一个大姑娘,这两位是?” 孙宇都说:“嘻嘻!我跟堂哥站一起,那就美人配野兽啊!她们吗?穿囚服的是堂哥新收的手下,叫柳希圆,小小的这个是一个可怜虫,叫吕佳。” 常满收敛笑意对孙宇和说:“是那个人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 常满说:“行了,让他们陪我,你去见你爸爸他们吧!” 孙宇和闻言,说:“嗯,好,我走了。”说完扭头走出了中军指战室。 到了楼外广场,正好有整备班要去二路防线运送替换装备,孙宇和搭了顺风车,15分钟到达目的地。 孙宇和看着炮火连天的战场,到处都是碎尸块,心中有些不适应,找到了右翼小指战室后,直直的走去。 小指战室不如说小马棚,除了能挡雨,根本就与露天没区别,里面好几个人围着海防图指指点点,每人都身穿自制的兵服,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眼睛比兔子的红眼红多了,但是他们一个个却嗓门奇大,精神抖擞! “赵老五,你让二牛带人去右边海口干什么?我们目前的任务是维护各种炮,人枪作战根本就没有效果!那种100多年前的武器,有屁用!”孙胜吼道。 赵五指着地图吼道:“你就不能好好看看地图?” 孙胜并没有回话,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孙宇和。 孙宇和快步走向父亲,直到他跟前,说:“爸爸,我来了!” 孙胜咧嘴笑道:“好小子,干的不错!” 赵五这才发现孙宇和,对他说:“孙军长亲自来前线看我们了?要整队欢迎吗?” 孙宇和转头看向赵五,说:“五叔,打仗不搞那些,我来纯粹就是想大家了,回村没见到你们,就来前线找你们了。” 赵五说:“开个玩笑,活跃气氛嘛!我们才来几天,虽然战争天平倾向于我们,可是看着几万人死在自己面前,太压抑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是啊!即使是敌人,也是人命啊!五叔,能让我和爸爸单独聊会吗?” 赵五说:“可以,当然可以,我去那边检查一下。”说完离去了。 孙宇和与孙胜,找到一个炮火声小点的地方,席地而坐,父子交心。 第86章 按计而行2 孙宇和问孙胜:“爸爸,你的修行到什么阶段了?有多大战力?” 孙胜说:“你离开家后,大戟龙渊就主动归附我了,我可是每天都苦苦训练,按照你说的收集果子,一开始,一天只收到了3枚圆满的果子,后来龙渊发力,我第二天收集了6枚,第三天9枚,你离家一个月后,我就炼气巅峰,如今,已经是筑基巅峰了。” 孙宇和眉头紧皱,喊道:“龙渊,你给我出来!” 一阵金光闪耀,大戟龙渊闪亮登场。 “胖子,你终于成为黑胖子了!哈哈好久不见!”龙渊说。 孙宇和愤恨的说:“少来这套,我问你,你如何帮我爸爸加快修行的?” 龙渊嘚瑟的说:“那当然是靠本大爷自创的秘术啦!你想学啊?求我!” 孙宇和气极反笑,说:“秘术?揠苗助长吧!按照我的计划,我爸如今最多应该才炼气五层,活生生给你推动到了筑基巅峰,你老实交待,有什么企图?” 龙渊知道骗不了胖子,说:“是,就是揠苗助长,不过不是盲目胡来,大胜体内有两份秘藏,一份是显藏,另一份是隐藏在显藏内核的法藏,这么说,你懂了吧?” 孙宇和说:“血蜕遗藏?这个是传说吧!你少唬我!” 龙渊乐了,说:“你个黑胖子,啥都知道,为什么还不信呢?我也是归附他后才发现的,他体内的那株宝树一直泛黄欲枯,起初我以为是他根基不够,仔细观察发现,树心处还有一株小树,那株小树的威势甚至要强过造我的那个老混蛋巅峰时期,绝对是仙帝之上,这分明就是有人在他身体里贮藏秘宝,应该是你奶奶在胎中孕育时贮藏的。” 孙宇和信了几分,奶奶是外来修行人,会一些奇怪的法门不稀奇,可是这与孙胜被揠苗助长有什么关系? 他向龙渊说:“即便如此,也不是你揠苗助长的理由啊!” 龙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孙宇和,说:“要说你不懂,你还什么都知道,可要说你懂,你又说的什么傻话?血蜕遗藏是将家族世代天骄们的身体秘藏移出来,揉合在一起,一代一代增加,直到足够强,在存于拥有家族血脉的女性体内,寻找最强者与其行夫妻之事,从而诞生出有仙帝之姿的逆天子嗣,对于这样的孩子,应该采取的培养方式是出生时,彻底割除其自身的先天秘藏,使其完全利用遗藏成长,直到最后,他会成为傀儡战士,完全服从生母的命令,可是你的奶奶应该很在乎你爸爸,她将极为珍贵的血蜕遗藏当作营养,供养你爸爸,如今只要将显藏用尽,法藏显现,到那时候你爹的修行速度才叫快!” 听了龙渊的话,孙宇和看向父亲,原来父亲也有一个好妈妈! 孙宇和问孙胜:“爸爸,你的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孙胜说:“没有,怎么了?我的修行不对吗?” 孙宇和说:“没有什么不对的,你现在的战力怎么样?” 孙胜想了想说:“不好说,上次我将龙渊从咱们家的后山掷出去,一击造成的敌人伤亡相当于小型超武了!具体是多强,没有试过!” 孙宇和有了主意,于是向孙胜说:“爸爸,我近日收了一员手下,不是修行人,是基因改造人,她不服我,我想请你替我揍服她,有把握吗?” 孙胜说:“可以试试看!” 孙宇和立即去小指战室联系中军指战室,通过常满将孙宇都三人召唤到他所在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孙宇都带着两个女人到位,他一到先与孙胜打起招呼:“大伯,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宇都啊!” 孙胜笑着说:“记得,当然记得,那年你来我们家找阿和,我给你开的门,越来越漂亮了啊!” 孙宇都羞红了脸,幽幽的看了孙宇和一眼,说:“大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如今我可是职业军人,还是副参谋长呢!” 孙胜哈哈大笑,说:“哦,长大了,晓得害羞了,哈哈哈哈!” 孙宇和插话道:“爸爸,你们以后再叙旧,现在先办正事吧!” 孙胜点了点头。 孙宇和对孙宇都说:“小都子,钥匙给我,我要给柳希圆解开束缚。” 孙宇都皱眉道:“哥哥,你确定吗?要不先调一支作战中队来吧!” 孙宇和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出什么事我担着,钥匙给我,信我,没事的!” 孙宇都不情不愿的将钥匙递给孙宇和,然后带着吕佳后退了500米远。 孙宇和走到柳希圆身旁,柳希圆舔着自己猩红的双唇,说:“你真的敢解开我的束缚?” 孙宇和不回话,将钥匙贴在了项圈上,项圈分成均匀的两半,柳希圆自由了。 她一把抱住孙宇和的头,狠狠的吻了孙宇和的嘴巴一下,说:“谢谢你啊!白痴,我下次来杀你时,一定会动作快些,保证你不疼!”说完,她转身欲走。 孙宇和一言不发看她走,她走了没有三步,一杆大戟从天而降,钉在她身前的地面上,甚至将她的鼻子蹭破了皮,出血了。 柳希圆感到身后有惊天的战意,她惊的转过身,没有看到孙宇和,而是看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子,战意就是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 她自从服用了gmd以后,从来未曾有过恐惧,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是进化后的新人类了,可事实却狠狠的给她上了一课。 这个老头子,她来时就看见了,普普通通的一个老头子,可是如今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站在那里好似巨峰倒悬,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与他的差距太大了! 柳希圆惊怒:“老头,你做什么?他都放我走了,你凭什么拦我?” 孙胜笑答:“他不是放你走,而是觉得你不服他,让替他教训一下你!” 柳希圆瞟了一眼站到远处的孙宇和,毫不犹豫的激发了基因变异,咆哮着冲向孙胜,孙胜根本就不动,等到她靠近,大吼一声:“龙渊,来!” 大戟龙渊弹射飞天,若穿破时空的壁障般,刺入柳希圆的背后腰处,穿身而过回到孙胜手中,柳希圆变成的怪物倒地蜷缩着,割腰之疼即便是她也承受不了。 龙渊回到了孙胜手中后,孙宇和才发现孙胜的身后有巨大的戟形光影,戟意,而且还是变异的杀劫冲天戟戟意! 孙胜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怜悯,一戟似棍砸在柳希圆的身上,然后就是连续不断的打击,柳希圆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孙胜的攻击实在是太密集了,漫天蔽日都是龙渊的身影。 整整打了有20分钟,柳希圆已经完全粘在地面上,孙胜挠了挠头,说:“阿和,她不会死了吧!” 孙宇和走到柳希圆身旁,说:“知道我的话不假了吧?以后还跑吗?” 柳希圆用仅存的一口气,摇了摇头,昏死过去,一阵雾气过后,她又变成了人身,浑身都是血,孙宇和将项圈扔给孙宇都,将她从地上抠出来,脱了自己的上衣,裹住赤裸的柳希圆,抱到了小指战室旁的休息室,将她放在了床上,又出去找到了爸爸,说:“谢谢你了,爸爸,这下她肯定服我了,至于死亡?她早就已经是死人了,我现在就是在让她重新活过来。” 孙胜对儿子那是百分百的相信,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第87章 按计而行3 孙宇都带着吕佳,走到两人旁边,说:“大伯,你好厉害呀!柳希圆的战斗力可是很惊人的,我们逮捕她出动72人作战中队,以几乎一半人员受伤,所有攻击台基本上都是损伤严重,这样的怪物,你一个人就镇压了,而且似乎并没有出全力吧?” 孙胜大笑道:“那个女娃娃无论多么恐怖,终归是普通人范畴,我一个修行人还能打不过她?何况我有龙渊啊!” 听了孙胜的回答,孙宇都目光幽幽,看向孙宇和,他感受到了不信任。 孙宇和抚额低叹,说:“小都子,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知道的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等我准备好了,必然会告诉你一切。” 孙宇都心里有一点点难受,他终究还是被孙宇和当成了外人,不过,也能理解,孙宇和所担负的重担太重,他接过这样的重担也太早了。 气氛有些尴尬,孙胜赶紧转移话题,说:“阿和,你从黔西来姜南,应该不会只是为了看看爸爸吧!” 孙宇和疑惑道:“小爷爷没有给你透露一点新作战计划?” 孙胜说:“没有,我们下石头村民兵队到前线才三四天,一直在这边,并没有听说什么新作战指示呀?” 孙宇和平静的说:“原来如此,那我给你透个底吧!我在大东省近海基地待过,在那里,与宋老帅与东方元帅讨论分析战场形态,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这场战争来的时间并不令人意外,来的方式却诡异无比,爸爸,你应该知道,我们这边与海外诸国的科学技术差距比吧!70年前与现在比,正好相反,我们这边才是靠落后科学技术拼命作战的一方,他们纯粹就是缺乏量产新武器的时间和兵员不够,在老帅们看来,海外诸国的敌人至多70年必然会发动战争,可应该是高科技对战才对,如今的敌我伤亡比实在是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孙胜闻言,挠了挠头道说:“阿和,你这样说,好像也是,爷爷奶奶说过,诸国人科学技术强大,但是极为惜命,如今看来,倒是我们这边惜命一些。”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老帅们想不通,就问我,我综合考虑后,得出结论,从打法上看,应该是修行人在指挥他们,那些修行人恐怕还是外来的。” 孙胜感到头皮发麻,说:“外来修行人?那怎么了得,他们一出手,咱们还打什么?” 孙宇和宽慰道:“爸爸,莫要担心,我们已经拟定了作战计划,专门诱探对方人数实力,据我推论,咱们蓝星龙灵断绝导致他们不能随意出手,要不然他们早就杀过来了。” 孙胜稍显平静,说:“虽说如此,可他们早晚会来的,你有再多的计划,也难以抵挡他们吧!” 孙宇和大笑,说:“我拟定的作战计划,模仿了三大指挥中心齐头并进的打法,先诱出对方修行者,然后三路同时出击,攻敌不备,以溃敌军,泄其士气,从而促成短暂和平,以方便后面的作战部署。” 孙胜忧虑道:“阿和,姜南方面,爸爸负责了,保证他们只要敢来,必然胆丧魄惊,只是另两方,难道你要亲自去,你不是不能战斗吗?而且你一个人也不够啊!” 孙宇和说:“爸爸,世间事就是这样的巧合,另两方不用我去,我已安排妥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而且我原先是想让你上来着,可现在要调整一下,你的实际战斗力与境界完全不符,他们恐会生疑,让柳希圆上,你就躲避起来,给他们来阴的。” 孙胜说:“既然这样,那好,爸爸就按你说的做。” 这边刚谈完,赵五找了过来,说是陈二牛一行人回来了,等着人到齐开会呢! 孙宇和几人便随赵五一起回到小指战室。 刚步入小指战室,陈二牛就冲孙宇和走过来,一个熊抱又分开,接着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大笑着说:“哈哈,刚刚五叔说,我还不信,弟弟,你真的来啦!” 孙宇和也开心的说:“二牛哥,我来与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了,欢不欢迎?” 陈二牛回头望向众人,众乡亲齐声说:“咱下石头村的小英雄与咱一同作战,我们咋会不欢迎?欢迎回家!” 孙宇和向二牛以及乡亲们行了庄严的军礼,眼睛里泛红,有如此乡亲在,岂有惧敌之理! 礼毕后,陈二牛拽着孙宇和站到海防图旁,松开手,开始讲述他们冒险所探敌情。 他们去那里看到的景象是什么?所谓的自杀式攻击根本就不是自愿的,我们这边俘虏的一些敌人,大都是肢体严重残缺的,没有战斗能力的,我们放了他们,他们回去后,没有优待,反而是被敌人的督战长官,强行塞进本就破烂的单兵作战飞行器,甚至是强迫他们的吞食小型爆弹,完全将他们当成了工具,那些人本来以为自己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家了,然而却是彻底的死亡结局,他们哭嚎抗拒,会被直接打死后使用。 听完了陈二牛的话语,在场众人义愤填膺,敌人长官所为毫无人性可言,原本以为,是自己对敌人单方面屠杀,虽然是抗击侵略,可这样的屠杀也还是让不少军士心理崩溃,如今知道了真相后,心中罪恶感顿时消失不见,与敌人长官的所作所为相比,华国的行为是完全正义的。 众人讨论后将探听到的一切,上报中军指战室,常满收到后,立即告知传达了三大指战中心,所有的元帅紧急召开视频会议,商讨后,联合发布指令,往后俘虏敌人,强制关押,若是他们执意要走,就地人道处理,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受二茬罪;通告全军,了解敌人长官的暴行,要明白自己是正义的反侵略武装,不要有心理负担;同时向前线传达了全力配合11月16日的“316作战”,近期内会做出多次反攻态势,望各军做好准备。 第88章 按部就班 陈二牛汇报完后,硬拉着孙宇和去喝酒,孙宇和没法拒绝,只能让孙宇都将柳希圆与吕佳带回中军指战室,让常爷爷给安排房间,将柳希圆交给医疗班,让他们给洗干净,别穿囚服了,给她一套女式军装,关到给他的房间去。 孙宇都偷偷的掐了孙宇和一下后,白了他一眼,走了。 孙宇和这才安心的去与陈二牛饮酒,就他们兄弟两人,陈二牛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还是个古代八角凉亭,名叫文正亭,有一幅联在亭上: 零丁洋里叹零丁,何必? 正气歌中积正气,应当! 陈二牛在亭中石桌旁,面向零丁洋坐着,孙宇和踏入亭中也面洋而坐,看见远处大洋上炮光曳现,这亭中却是没有什么声音传来,倒是一个闹中取静之地。 孙宇和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灌了一大口,说:“地方不错,风景独秀,只是,二牛哥,咱们俩干喝?” 陈二牛举起手中半满的酒瓶子,说:“战争前线,有酒足矣,还想吃菜?老弟你飘了,就是这酒,都是多亏五叔聪明,来时,咱们自己带的,就2000瓶,喝完拉倒,正规军禁酒的,对吧!” 孙宇和笑着说:“我二牛哥说的都对,咱俩碰一个!” “啪”的一声轻响,两个酒瓶相碰,两人各饮一口,谈起了心。 陈二牛先说:“弟弟,你不厚道,当初,我听你话喝了那玩意后,真是龙精虎猛,给你嫂子折腾的,她走路都叉开腿,那玩意不会是那什么药吧?香玉怀孕还有你一份功劳,娃娃生下来,你可得给娃当干爹!” 孙宇和差点喷酒,什么鬼东西啊?长生琼浆怎么可能有那种作用? 二牛哥应该是特殊体质,是时候了,就在这亭中,助他踏关! 孙宇和说:“哥哥,那玩意它叫长生琼浆,乃延寿至宝,一滴足以让你有百万年寿命,至于那种作用,应该是你自身身体特别,干爹我很乐意当的,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陈二牛喝了一口酒说:“咋的,想要你嫂子?不行,起码等她生了娃,坐完月子才可以!” 孙宇和一拍脑门说:“哥呀!我严重怀疑是因为你总是想这种事,才使长生琼浆看了那种作用,我真心不会给你戴帽子的!” 陈二牛哈哈大笑,说:“?兄弟俩有啥?只要我同意,你看中我什么,尽管拿去,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发的誓了,陈二牛娶妻必与兄弟平分,孙宇和随便,我可没忘!” 孙宇和感动到了,那不过是当年自己拒绝交朋友,才使出的馊主意,本想气走他,谁想到,他当真了,还念念不忘!妈蛋,自己要是个女人,绝不便宜堂姐,必为二牛哥生一百个娃儿,相濡以沫一生! 孙宇和喝一大口酒,都呛着了,说:“咳咳咳!二牛哥的心意,宇和都懂,不过,宇和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哥哥,宇和求你的事,是要你修行踏天关!” 陈二牛喝完自己手中酒,抢过孙宇和手中的,说:“哦!具体怎么做?” 孙宇和诧异道:“你就不怀疑我?修行啊!你为什么会这么信我?真不怕我会害你?” 陈二牛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放下酒瓶说:“怀疑你?我吃饱了撑的?我娘老子去的早,那时候我才3岁半,是胜叔将我带大的,你回来后,我闹过脾气,也偷偷的想欺负你,结果他们先动手了,我反而成了保护你的人,那天晚上我们睡一起,赤裸裸的睡一起,也许是你白天受凉发烧了,身上很烫,出了很多汗,却抱着我不松,说什么我身上凉快,一夜,整整一夜,从那天起,我就对你有了特殊的感情,曾经,我想娶你做老婆的,可是我不能对不起胜叔,所以我没有真的去做!”说完,他直勾勾的盯着孙宇和。 孙宇和给他看的,感觉身体发毛,自己与二牛哥还有过这样的遭遇,自己完全不记得呀! 孙宇和腼腆的笑了笑,说:“二牛哥,我们不谈这个好不?还是修行吧!你听好……” 孙宇和将他曾经教给孙胜与谭杏林的法门,一字不差的传给陈二牛,陈二牛完全照他说的做,分毫不差。 孙宇和坐在旁边等着,回想着刚刚陈二牛的话,面色绯红,却又无能为力,这是注定不可能的事。 陈二牛用时很快,饮酒前是下午3点,方才两个钟头,他已成功炼气。 他睁开眼睛,说:“为什么我眉心是一条牛啊?” 孙宇和平抚心情说:“什么样子的牛?” 陈二牛说:“外观与一般的牛一样,皮肤上有九彩毛发,四蹄都是三个脚趾,金色牛角,额头双角正中,有一颗浑圆发出光芒的珠子,就是这个珠子的光芒,如线如丝,完成了绞碎心脏祭献寿命的步骤。”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这是金角摩尼宝珠牛的源祖,九色牛,生性奔放,好情爱之事,果然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才诱发了长生琼浆的变异。” 陈二牛一边慢慢靠近孙宇和,一边说:“哦?这样啊!那这个是好还是不好?” 孙宇和发觉陈二牛有些不对劲,于是慢慢的向亭外退去,直到退出亭外,才说:“这个牛牛,什么都好,能加强你的力气,增加你的抗击打能力,只是一开始会勾动你心中的情欲,那什么,二牛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陈二牛邪魅一笑,说:“宇和弟弟,别走啊!太阳西沉,满天星起,多么好的景致,让我们像小时候那样,赤裸裸的抱在一起吧!”说完,眼中泛起红色的光。 孙宇和惊恐的喊着:“不,我不要,这样的事情我宁愿与女人做,男男什么的,你这么壮,我吃不消的,饶了我吧!”喊完撒腿就跑。 陈二牛本能去追,至亭子门口,一股股气浪如戒尺一般,不断抽打在他的身上,直至他疼的昏死过去。 孙宇和一口气跑到小指战室,与孙胜讲了已经帮助陈二牛成功修行的事,并告诉孙胜,陈二牛情况特殊,最近别让其参战了,等到他下次来,再说了吧! 说完这些,告别父亲,搭乘顺风车,回到姜南省近海基地,问清楚自己的房间,进去衣服都没来的及脱,倒头就睡,太困了。 第89章 拨乱反正 兴许是最近没有优质睡眠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孙宇和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再睁眼时,已经是天明日出,清晨6点。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还有点晕乎,光喝酒果然伤人啊!他转头向里,本想再睡一会儿,却看见了柳希圆和衣睡在自己的里侧,侧卧着面向自己,应该是做美梦了,脸上带着笑意。 孙宇和一把抓在她傲人的胸围上,柳希圆眉头微皱,秒醒,见自己被袭胸,一个耳光抽在了孙宇和的胖脸上,膝盖用力一顶,冲撞在孙宇和的某些部位处,孙宇和痛的掉下了床,并没喊痛,却是笑了起来。 柳希圆撑起身子坐在床上,羞怒着瞪向坐在床边地上的孙宇和,怒斥道:“耍了流氓,被打还笑,孙胖子,你可真是个人物!” 孙宇和大笑道:“哈哈哈!柳希圆,我是为了你发笑啊!要是一天前的你,别说摸一下胸部,即便是我强行与你发生关系,你也不会反抗,甚至会主动迎合,对吧?” 柳希圆讥笑道:“刚刚我不过是女人的本能,也许是因为你太丑呢?你知道吗?我曾经主动与1912只野兽交配,产下大量异兽,所以得名1912,人类的羞耻心?我早就没有了!你想睡我?好啊!你上来,我们一起快活快活呗!” 孙宇和笑着站起身,坐到床边说:“既然你盛情相邀,我又怎么可能不从?你先脱光,以表诚意,怎么样?” 柳希圆浪笑道:“好啊!我先脱为敬。”话刚说完,已脱去了上身军装外衣,又毫不犹豫的脱掉了下身的制式过膝裙,皱着眉头,咬牙解开自己胸衣的扣子,闭着眼睛摘下扔向孙宇和,然后将双手放置于内裤边,却停止了动作,身子渐渐的颤抖起来。 孙宇和见此情此景,收敛笑容,大吼一声:“为何停下,还不快脱了去,你若不动,我可是要用强了!” 柳希圆的身体抖动的厉害,双手也抱住了自己的胸部,哭了出来,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柳希圆向孙宇和怒吼:“禽兽,变态,我毕竟是个女人,你怎么这么坏?” 孙宇和又笑了,说:“你终于知道你是个人类了吗?不以1912自居了?当年,王老帅还在后金皇朝为官时,曾捕到一个强人,那人自以为自己恶贯满盈,早已非人,然而当王老帅令其脱衣时,他与你一样,未脱内裤,王老帅说,因强人尚知底线羞耻,证明了其尚有人性,这份人性叫良知!柳姑娘啊!你是你,1912是1912,两者同身却不同类,你终究还是一个人类,一个有良知的人类啊!” 柳希圆还在流泪,本想反驳孙宇和,却是说不出什么,只是泪流得更多了。 孙宇和捡起她的胸衣,递给她后,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说:“柳姑娘,你也读过九三「姜南」大学,也曾经是才女,难道你真的以为gmd可以让起死回生?哈哈哈,以当前的科学技术,要做到复活生命,可能要万年不间断的研发,当然了,古修行时代,掌握了生死大道之人,哪怕是一丝道意,也有可能做到复活生命;gmd根本就不可能复活你,你是被mafia组织欺骗了,他们给你服药时,你并未真的死去,只是因为外因,导致的假死而己,gmd是基因改造剂不假,可它里面却加入了大量不必要的兴奋药剂与感情抑制催化剂,这两样药剂才是主体,是它们将你变成了毫无人性的存在,基因改造剂只能改变你的身体构造而已!” 柳希圆已被惊吓的,忘记了哭泣,她也曾有过怀疑,可频繁的兽交使她逐渐迷失,后来渐渐的忘记了思考,只会残忍的杀戮掠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有些白雾开始生成,柳希圆忍不住要变身了。 孙宇和动作更快,转过身一下扑在她裸露的胸围上,用脸使劲蹭,还舔了几下。 强烈的刺激感使柳希圆瞬间清醒,她本能想揍孙宇和,可孙宇和已经又到床边,背对着她,脸红的如同初生之日。 柳希圆急怒道:“那位大人说我是天选之女,是独特的,不同的,是组织的圣女呀!” 孙宇和叹气道:“唉!可实际上,绞杀mafia组织以来,我们已经击杀了不下20头类似于1912的怪物,全部都是女性,可惜,她们并没有落在我手,而是被义愤填膺的民众公审处死了,活活烧死的!” 柳希圆低下头说:“也许我们是该死的,你这样的温柔用错了人,我们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你应该杀了我!” 孙宇和转过身,看向她,说:“柳姑娘,还是那一句话,你是你,1912是1912,你今日方寻回良知,便自认为自己是该杀的,这也证明了往日的并无良知,我不管你以前经历什么?但是你以后的人生,我包了!” 柳希圆抬起头看向孙宇和,她的眼睛里逐渐有了光明,好似忘记了自己还半裸着,扑在孙宇和的怀里大声痛哭,这一次不是刚刚那种羞耻的哭,是忏悔前生孽业,迎向崭新未来的初生啼哭! 孙宇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口中呢喃道:“哭吧哭吧!昨日斯人已逝,今昔小女重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柳希圆,恭喜你,重又成人。” 柳希圆哭完泪水,说:“你真的愿意来搭救罪孽深重的我吗?真的愿意为我铺开光明的前路吗?” 孙宇和真诚的说:“那是当然的,我从来不骗人,你别动。”说完头贴在柳希圆的脑门上,将奇门功法《九劫精变》传给了她,还传了自创的静心诀。 传完接着说到:“柳希圆,你既然已经重生为人,当秉持本心,善恶分明,心生妄念时,便默诵静心诀,一遍即可使你安心定神,《九劫精变》乃修行奇功,正好可以助你完全控制体内的gmd,若九劫大成,便可超脱生死轮回,得永生不老不死的造化。” 柳希圆这下放心了,撅嘴说:“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叫我柳希圆,这个名字我听了想自杀,你给我起一个名字吧!” 孙宇和闻言,思考一番,说:“也好,既然已经二世为人,理应取一个新名字,就叫小丸子如何?” 小丸子开心道:“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你,我以后可以叫你主人吗?” 孙宇和愣了一下,说:“不可以,我让你重新做人,不是为了让你当奴隶,我不同意!” 小丸子有些急了,抱紧孙宇和说:“小丸子愿意为奴为婢,愿意侍候你,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孙宇和这才明白过来,说:“我怎么会赶你走,只是我奉行人人平等;这样吧!你以后叫我少爷,明面上是婢女,实际上是姐姐,可以接受吗?” 小丸子说:“我不,小丸子要当妹妹!” 孙宇和挠了后脑勺,说:“长幼有序,你比我年龄大,当然是姐姐。” 小丸子说:“小丸子今天才出生,一岁都没有,哪来的比少爷岁数大?” 孙宇和知道了说不过她,于是叫道:“小丸子妹妹,这样可以了吗?” 小丸子巧笑嫣然,说:“可以哦!少爷哥哥!” 孙宇和觉得自己心神一颤,定心说道:“小丸子,你还是穿好衣服吧!待会儿还出去呢!” 小丸子娇羞道:“少爷,那你倒是出去啊!你在这,小丸子怎么好意思穿衣服?” 孙宇和闻言,脸颊两侧绯红,转身就跑到门边,开门,出去,关门。 小丸子看着少爷慌乱的背影,心中暖暖的,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这个人就是我的佛啊!我要永远供养他! 孙宇和等了15分钟,看了过道里的钟表,刚好8点整,身后门打开了,小丸子走了出来,关好门,对着孙宇和说:“少爷,我好了,让我扶着你吧!”说完挽着孙宇和右侧胳膊。 孙宇和还真的有点晕,所以也就任她扶着,说:“小丸子,我们去中军指战室。” 小丸子点了点头,搀扶着孙宇和去中军指战室。 第90章 mafia的末日钟声 小丸子搀扶着孙宇和,两人走的很慢,主要是因为孙宇和,一步一步挪动脚步。 小丸子说:“少爷,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啊?” 孙宇和骄傲的伸出一个手指,说:“一瓶的一半,大概是一斤酒,我那可是干喝,没有吃菜,要不然,起码得喝一整瓶!” 小丸子面露嘲讽,说:“对对对!少爷海量,以后喝酒直接用桶喝,喝死拉倒!” 孙宇和停下脚步,说:“小丸子,你这个是什么态度?我的酒量好的很,我跟你讲……” 小丸子搀着他,生无可恋,听着孙宇和从环境因素扯到酒后跑步,反正他就是不承认自己喝多了。 等到孙宇和讲的口干舌燥,小丸子皱着鼻头说:“少爷以后只允许喝三两酒,多的我替你喝,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走路像肾虚一样,给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小丸子对少爷做了什么呢!” 孙宇和本想争取一下,但是感觉到腰间软肉上的小手,只能苦笑道:“都依你,小丸子也是为了我好,呵呵!”说完又向前走了起来,小丸子巧笑嫣然,继续搀扶着。 两人走进了中军指战室,发现里面忙的是热火朝天,他俩走向常满的办公桌方向,发现常满正与孙宇都一起看着沙盘,分析着什么。 孙宇和开口道:“咋了,前线告急了?” 常满与孙宇都闻言抬头,看见孙宇和被女人搀扶着,孙宇都不高兴的说:“孙宇和军长,你敢自己走两步吗?” 孙宇和闻言,示意小丸子松手,走了两步,问孙宇都:“怎么了?我不是走两步了?” 孙宇都恼怒斥道:“拜托你了,孙军长,现在是打仗时期,你还是在前线,注意点形象好吗?一步三晃,两步七摇,眼窝深陷,你昨天晚上很尽兴吧!” 孙宇和总算是明白了,小都子以为自己肾虚了,认为自己昨天晚上那啥了,连忙对小丸子使眼色。 小丸子憋着笑,装作才明白,对孙宇和眨了眨眼睛,娇羞的对孙宇都说:“少爷昨天晚上可厉害了,人家都快不行了。”说完还捂住了脸。 孙宇和本来等着小丸子替他证明清白,可是她竟如此歹毒,立即斥责道:“小丸子,你敢害我!” 孙宇都一听,手捏成拳,涨红着脸,说:“不要脸,才一晚上,都取上爱称了,你……” 他还想再说些难听的,常满拉扯他一下,说:“别说了,阿和就不是那种人,你别瞎想!” 孙宇都本欲再说,可是看见常满面有恼色,低头不语,似有泪水滑落。 孙宇和见势立即说:“还是谈正事吧!刚刚你们俩一起分析啥呢?敌人又捏软柿子了吗?” 常满摇了摇头,说:“不是,前线这几天加强了武具装备,敌人死的更多了,他们还敢猛攻?肖雌虎可是在那亲自指挥啊!我们刚才谈的是省里,省里有疑似mafia组织的人胆大包天,竟然包围了安家,那可是九星科学家的宅邸,防卫等级何其高?比前线的二路防卫线也不遑多让。” 孙宇和淡定的说:“mafia急着毁灭还是怎么的?这不是作死吗?安老头没秀一波?” 常满笑道:“可不是嘛!小贵子偷摸研究攻击台与「墨子」核心一体化,弄了个试验机,他们小宁宁操控的,一发散射波动光脉冲,直去摧毁了围困安宅的10万异兽,渣都不剩。” 孙宇和哈哈大笑,说:“安老头这下子能与宋老帅争争第一了,天秀!” 常满说:“这个是肯定的,不过,我可是得到消息,申秋萍回家了!”说完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的笑容立马消失,急忙道:“什么?她在安家?”他慌了。 小丸子拉了一下孙宇和的衣袖,说:“我可能知道是谁了,应该是吴伟,他执着于逮捕申秋萍,是他,不会错!” 孙宇和本来就有些慌张,听了小丸子的话更慌了,这摆明冲着申秋萍去的呀! 他向常满说:“小爷爷,我要去安家一趟,向您告个假!” 常满点了点头,说:“可以,你去吧!注意安全啊!” 孙宇和得到准许,转身就走,久未开口的孙宇都带着吕佳追了上去,对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孙宇和点了点头,四人一起去乘军机出发。 在军机上,孙宇都问孙宇和:“哥哥,我是不是以来没有走到你心里?” 孙宇和担心着申秋萍,一听这话,看向孙宇都,才发现他眼含泪花,竟然已经哭了很久,叹了一口气,推开抱着他的吕佳,从后面抱住孙宇都,说:“小傻瓜,初次见到你后,你何时离开我心?我俩都是男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我不愿误你,才故意疏远你,可我又怎忍你悲伤?” 孙宇都其实也试过很多种方法,甚至是与女人亲热,到了最后一步,吐了出来,所以,他选择慢慢的占有孙宇和,可是他也知道,孙宇和虽然骚话一箩筐,对感情却很专一,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希望的,直到刚才,他以为孙宇和终于当渣男了,可为什么是和别的女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他转头面向孙宇和,闻到一股酒味,明白自己误会他了,说:“你没有骗我吗?” 孙宇和温柔的亲了他的脸颊,说:“若有来生,我男你女,我必娶你,我女你男,非你不嫁。” 孙宇都羞红了脸,抓紧身前孙宇和的手,说:“不要来生,只愿今生常伴你身边,我已知足。” 孙宇和听了,心中难受,自己真的是一个混蛋玩意,9千多万年的寿命,以后还会带宇都一起修行,将来大家都长生不死了,哪还有来生啊? 其实男男,他也可以接受,只是心中有人了,而且男男的话,二牛哥怎么办?他对的起即将生娃的堂姐吗? 正想着,军机到了,吕佳又咬了孙宇和一口,孙宇和借故松开搂着孙宇都的手,先下了飞机,小丸子紧随,孙宇都本有不满,一瞅吕佳要哭,赶紧抱着哄,两人一起下军机。 军机停于省郊基地,早就有车等着了,四人一起乘车去往安家。 到达安家不远处时,正好看见试验机被吴伟踩在脚底下,吴伟狂叫:“申秋萍,我知道你在家,出来,跟我走吧!出来啊!”叫完,用力跺在试验机上,强烈的冲击明显伤到了里面的安宁宁,她的痛苦惨叫声不断传出来。 第91章 一声叹息 四人自此下车,孙宇和让小丸子认人,小丸子仔细看了看,确认正是吴伟。 于是,孙宇和问:“小丸子,吴伟与我申姐有仇吗?” 小丸子将她曾经在申秋萍那里,听到的故事完整的告诉了孙宇和。 孙宇和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要真是个男人,应该去挑战军部,再猛一点也可以去向华国议会宣战,欺负我申姐算是个怎么回事?小丸子去揍他一顿吧!” 小丸子点了点头,冲向了吴伟,使用了才学来的《九劫精变》:“原劫初起,百千劫至,九劫乍现……” 随着小丸子的声音不断,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周遭有光芒迸发,若众星绕月,待月华圆满,其中有一人,身高3米,着斑斓兽皮裙,双手持石棍,眼中若流火,口里出彩霞,其头顶天空有虹光相伴,脚下踏血河骨舟。 如此大的动静,吴伟自然是发现了,给他吓了一大跳,不待他反应过来,小丸子的双棍已砸在他的身上,噼里啪啦叮啉哐啷的响声不断,也就是生化改造人,要是常人,早就成了肉沫子了。 吴伟起初未反应过来,大意了,挨了几十上百连击,待反应过来后,伺机一躬身,‘碰啪’一声,将小丸子撞的馅入地下,一个3米的人型大坑。 直到这时,吴伟才看清是谁,大吼:“1912,你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如此模样,原来的怪兽身呢?” 小丸子根本就没有受伤,只是余光瞥见孙宇和三人偷偷的去试验机处救人,于是故意呕血,说:“怪兽身?我以后都不会变成怪兽了,你真是可怜啊!无人疼爱的可怜虫,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蜈蚣,啧啧啧,可怜啊!” 吴伟听了,气极反笑,说:“呵呵呵!残花败柳的母兽,也敢可怜我?你难道有人疼爱?哈哈哈!” 小丸子笑道:“有啊!他教我做人,传我神功,还收留了我,给我取名小丸子,我管他叫少爷,他是我的佛!”说完后,她发现孙宇和他们,已成功将人救出,于是准备继续揍吴伟。 吴伟讥讽她:“佛?你还信佛?可笑,你的少爷恐怕是太缺女人了,他知道你的过往吗?疼爱你,那他就是一头猪,还是蠢猪!” 本来,小丸子只想按照孙宇和说的,揍他一顿,可是吴伟太嘴贱,小丸子怒了,不再收着力气,从地上弹起来后,双棍都打出万棍的残影了,吴伟还想故计重施,结果就是头被打掉了,瞬间就死了,小丸子都没发觉,还在鞭尸! 孙宇和三人将安宁宁,抬到了安家宅邸内,刚与安世贵见上面,就听见外面石棍砸地声,还伴随着小丸子疯狂的嚎叫! 孙宇和知道不对劲,立即跑了出去,出去看到了小丸子变身的巨人,双目火焰赤红,身高到了5米,身上有鳞片忽隐忽现,赶忙大声的喊出静心诀: 吾心不惊,圣意无明,轮转不灭,虚实幻真;吾心不定,龙蛇起陆,伏波万里,一泻长平…… 孙宇和的大吼引起了小丸子的注意,随着静心诀的念诵,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慢的变成了一开始的3米巨人。 孙宇和冷冷的说:“小丸子,收功!” 小丸子机械般的照作,倒转运功,恢复成了人身,僵立在那里,头颅低垂。 孙宇和快步走过去,扬起了手掌,可是看见小丸子一点都不躲,巴掌也变成了摸摸小脑袋瓜。 小丸子感到孙宇和的触摸,眼泪流出来了,抽泣着说:“我没想杀人,即使是他骂我,我也没起杀心,呜呜,可是他骂少爷,我失控了,呜呜,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死了他,呜呜呜,少爷,对不起,小丸子让你失望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孙宇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说:“小丸子,你知道《九劫精变》变的是什么吗?是天地间第一个杀人者,女妩姆,何谓九劫?是她杀人的过程:难劫蒙冤,心劫恶念,胆劫藏器,身劫痴迷,荒劫作孽,子劫食子,残劫自食,魂劫弃绝,超脱劫解脱,女妩姆经历九劫,从一个受尽苦楚的女人,转变为杀人食子的修罗,后来大彻大悟得到解脱,她留下《九劫精变》,是希望后世的女子,免九劫之苦,得到解脱;小丸子,我传此功给你,是希望你可以与她一样得解脱,而不是重走她的路,少爷绝对不是你的负担,你也不必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 小丸子点了点头,走到孙宇和身前,要抱抱,孙宇和给了她一个拥抱,擦去她的眼泪,牵着她的手又回到安家。 刚进去,就发现很多人往后院跑,孙宇都也在,于是就拦下他,说:“外面的mafia都没了,你们往哪跑?” 孙宇都说:“不知道啊!你前脚刚走,我本来想追出去,结果安家后院传来哭嚎,安老爷子先走一步,不知道与什么吵了起来?引得众人都往后面跑,我也就想跟着去看看。” 孙宇和听了,连忙跑向后院,发现安世贵与一女子争吵,从两个人的话语中,听到杀死与申秋萍几个字,吓得孙宇和随便拽过一人,问清楚申秋萍闺房后,向那边赶去。 孙宇都带着吕佳追着孙宇和与小丸子,追到安世贵与女子吵架的地方,停了下来,人挤的太多,步伐都跨不开,因此也知道了安家的一些事。 “秋玉,你这么如此执着于小乐?即使是不在你身边,她不还是你的母亲吗?”安世贵说。 “外公,不一样的,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心里眼却只有姐姐,呵呵,这下好了,姐姐死了,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妈妈只有我了,哈哈哈!”申秋玉疯魔般的回答。 安世贵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样做,只会让你母亲恨你,岂能得到她的母爱?” 申秋玉愤恨的说:“不,外公说的不对,我为了能得到她,不惜与mafia的人合作,本来只想偷偷的绑走她,可是,她在这种时候依然与申秋萍待在一起,我恨,所以我就杀了姐姐,连捅8刀,刀刀插心,现在妈妈只有我了,哈哈哈!” 孙宇和与小丸子赶到了申秋萍的闺房,听到里面有人在哭,也顾不得礼节,闯了进去。 一进门,孙宇和就懵了,心中的小小希望破灭了,申秋萍胸口在流血,被安小乐抱在怀中,安小乐一直在哭泣,口中不断重复着“不会的,妈不要你死……” 孙宇和被小丸子拽着走到了申秋萍近前,他觉得一切那么的假,应该是个梦,对一定是梦!! 申秋萍本已目光涣散,可是看到了孙宇和,出现了回光返照,她的脸色竟回红了。 “阿和,你来了,能在死前看见你,真好!”申秋萍艰难的说。 一声阿和,使得孙宇和不得不承认,自己处于现实中。 “申姐,你从来没有忘记我,对吗?你只是讨厌我,对吗?没事的,我以后不在见你就是了,你坚持住,我帮你叫医生!”孙宇和颤声道。 申秋萍苦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才记起你,秋玉杀我时,在刀上淬了兴奋刘,她应该是想让我快点失血过多。” 孙宇和已经大脑短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申秋萍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布包,递向孙宇和,说:“这个还你,对不起啊!让你爱上我,姐不能陪你了。” 孙宇和机械的接过来,打开布包,他眼前一亮,怎么忘记它了,阴宝魈元丹,他将魈元丹直接塞进申秋萍的嘴里,丹药入口即化,申秋萍的身体出现了灰色的萤光,她的身体直接化尘,而灵魂却飘于空中,孙宇和顿生希冀,突然一张怪纸出现,吸收了申秋萍的灵魂后消失不见了。 孙宇和刚刚才有的希望又破灭了,竟忘记了真秘护主的特性,眼瞅着申姐灵魂稳固,却又被真秘带走了,从此以后,如何相见? 小丸子看着少爷如此这般,便硬拉着他离开申秋萍的闺房,找到了孙宇都两人,一起离开了安家,坐上来时的车,去省郊基地,上了军机,回了近海基地,全程孙宇和都是失魂状态,其他三人也不敢说话。 第92章 伤情时战起 回到了近海基地后,小丸子将自己与少爷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她好不容易将少爷拖上了床,趴在少爷身旁,直勾勾的看着他。 孙宇和对于外面的事,失去了感观,从申秋萍的灵魂被带走那一刻起,强烈的心疼让他无意识的躲进内世界里,元魄躺在内世界浮岛大陆的巨木枝条上,闭目沉睡,整个内世界停止了运转。 吴伟的惨死,彻底吓坏了mafia组织,吴伟是他们的翻盘希望,却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剩下的mafia成员,还有屁的斗志,投降,必须投降,投降输一半,一半就一半! 至此,地下非法组织mafia,被华国议会宣布覆灭,等到剩余的异兽消杀干净,华国就可以全力退敌了,华国民众群情激昂,纷纷表示生于华国,此生无悔。 这件整个华国都庆祝的大事,依然没有触动孙宇和。 除了小丸子,没有人能见到他! 孙宇都砸过门,无人应答,常满亲自在门口劝了两个小时,无人理睬,孙胜亲自来,也不管用,房间里的两人好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要不是门旁的房间管理器屏幕,显示里面有两人,大家都以为两人不在了。 最后还是孙胜决定,让大家各自回岗,毕竟是战争时期,让他们自己冷静一下。 众人这才离开,知子莫若父,人家亲爹都发话了,还能怎样? 房间外发生的一切,小丸子都听见了,可是她现在眼中只剩下少爷,她在等,等少爷哭出来。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内世界里已经一片混乱,九龙哀嚎、巨木落叶、众水枯竭、圣莲阖闭、两鱼濒死,孙宇和的元魄无识无觉,进入了般若涅盘状态。 突然间,震感起,一声“咚”的巨响,响彻内世间,白毫光现,一位大佛手举大棒出现,一棒砸在了孙宇和元魄的头上,使他瞬间清醒。 孙宇和感觉到自己被大山砸了脑袋,意识回归,坐了起来,看向身侧大佛,宝相庄严,慈眉善目,手中有一大棒,笑容可掬。 孙宇和说道:“不知西极大佛光临,小子失礼了,只是,敢问大佛,您可曾打过我?” 西极大佛将大棒子扛在肩膀上,说:“打过,就用这根大棒子打的,照头打,用力打,怎么了,我不能打你?” 孙宇和摇了摇头道:“您打我,我活该,可是我不明白您为何打我?” 西极大佛扔掉棒子,说:“你自己看看你的内世界,区区红尘情劫,也让你如此这般?竟然还进入般若涅盘?我于你身上留下金钟,是为了关键时刻,救你三次,就这样,浪费一次,不打你,我佛心不稳!” 孙宇和闻言,这才去查看内世界,哦豁!九龙如泥鳅,于干涸的海底平躺,而巨木早已枯死,整个内世界已濒临崩溃。 西极大佛说:“唉!世间人皆有劫难,你也不例外啊!也罢,这一次既已现身,便助你一次,愿下次见你,别再如此。”说完白毫光如针似线,开始缝合内世界边缘,随着边缘恢复正常,白毫光消失了。 孙宇和重新感觉到了内世界,枯木重活,一切还原。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因为情爱之事,竟然险些害的自己的梦想破灭,申姐只是失踪了,上次能找到,这次有何难? 如此一想,好像明悟了什么东西,他朝佛光消失的地方合掌拜了拜,离开了内世界。 元魄归身,顿觉口中发苦,腹内饥渴难耐,身体自然动了起来,喊:“小丸子,我饿了!” 小丸子惊醒,她陪着少爷,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如今一醒,顿时感觉头晕目眩,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几天了。 孙宇和没等到回话,又喊:“小丸子!!我饿呀!!” 小丸子赶忙回应:“少爷,我这就去取吃的,你稍等一会儿!” 这会儿,孙宇和才惊觉自己回到了近海基地的房间,躺在床上,而小丸子从自己身边起来,明显就是一直陪着自己啊! 小丸子去了外面,用了15分钟取餐归来,执意要喂孙宇和,孙宇一边吃着,一边问:“小丸子,你的脸色怎么这样的憔悴?” 小丸子边喂边说:“少爷,我刚才看了取餐器的时间,我们俩在房间里面待了十几天了,今天都是11月15日了。” 孙宇和呛了一口食物,强行咽下去,说:“啥?真的假的?我差点就耽误大事呀!” 说完,推开食物,起身坐起要下床,被小丸子阻拦,说:“少爷,先吃饭,不差这一会儿的!” 孙宇和急啊!明天就要大战了,估计现在元帅们都要气疯了。 他站起来向门边走,结果被小丸子轻轻一拉,仰倒在地上。 小丸子说:“都说了让你先吃饭,吃过饭我给你洗个澡,准备好了去见他们,你现在这样能出门?” 孙宇和无奈,只能被动接受侍候,等到吃完饭,洗完澡,换好衣服,又被小丸子拦下来,等她也完成流程,才一起出门去中军指战室。 到了指战室,想像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大家有条不紊的各自执行任务。 其实,冷静想想也是,作战至今,谁还是愣头青?尤其是各位老帅,那是身经百战的人物,不过是一个小意外,还能影响大局?大不了,316作战取消呗! 孙宇和走到常满身旁,说:“小爷爷,有没有什么我能干的?” 常满头都没抬,说:“小公主,起来了,啧啧啧,不得了啊!一睡10多天,别起啊!继续睡觉去!” 孙宇和知道自己有错,惭愧道:“小爷爷我知道错了,宇和身为军长,竟做小女儿姿态,实在不该,宇和再也不会如此了!” 常满闻言,抬头看了看他,说:“军人,应该有血性,儿女情长,人之本性,我也并非不近人情,只是希望,你能暂时抛下个人情感,以当前的战争为重,以我们的国人为重,做好军长的本分!” 孙宇和点了点头,站的笔直。 第93章 战前准备 常满看孙宇和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也舍不得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孙子。 孙宇和心中是真的后悔了,因为个人的原因,险些酿成大错,这样的事太不该! 他问:“小爷爷,虽然我认为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从我沉睡至今,有没有因为我的缺席造成困扰,导致316作战失去实施的可能?” 常满淡定的说:“这倒是没有,各路老帅不是吃素的,316作战定下来后,同时就已经考虑了备用作战计划,战争是瞬息万变的,只准备一个计划是不可能的; 老帅们三天前开例会,我们普通军长照例旁听,会议内容只有一个议题,就是是否要终止316作战,实际上,除了王阳明、宋代生、东方无道三位老帅是完全支持实施316作战计划外,在大东省军部的方进与乌桓两位老帅是半支持半放任态度; 而我们姜南这边的张志元帅强烈反对,农人云元帅弃权不投,胡得闲元帅反对,肖红帼元帅支持; 在盐正省军部的林虎元帅不仅不支持,还提议要废除你临时元帅的资格,并且以战争诈骗罪为名逮捕你!” 孙宇和总结道:“四位支持,三位反对,一人弃权,两位无所谓;差一点,我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啊!” 常满叹气道:“不是差一点,这是三天前的会议,当天的结果是暂定继续实施316作战,但是,有条件,林虎元帅放出话,要你必须参加作战前夜的视频会议,否则,他绝对会破坏316作战。” 孙宇和疑惑不解,问:“好险,幸亏我醒了,林虎老帅与咱们孙家有仇吗?为什么他这样针对我?我也没得罪他吧!” 常满解释道:“仇?不是的,不如说是没有支持他的野心,义父私下跟我和甘兰讲过,林虎老帅想坐百里老爷子那个位置,自己做不到,就拉拢各位老帅支持,义父义母投反对票,准确来讲,除了林虎老帅自己,其他的十一人全员反对!” 孙宇和有些明悟,说:“原来如此,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这次316作战的重要性?” 常满说:“他若是看不出这点,还当元帅?阿和啊!这就是人红是非多,华国元年,评元帅大会上,全民投票结果,义父当选第一元帅,华国人民还提议给他单列一席,称大元帅,少数极端分子,鼓吹孙门称帝,逼你太爷当皇帝,义父当时就怒了,现场发表声明表示,华国为什么要建立?就是因为反对帝制,主张权力归人民共享,这也是后来的《十三人联合宣言》签发原因;这可是绝了林虎老帅的梦想啊!如今,你风头正旺,两位老家长又失踪了,他不坑你?那他还是睚眦必报的林虎吗?” 孙宇和叹息道:“这叫什么事啊!小爷爷,今天几点开会,我要准备什么吗?” 常满说:“下午四点整,不用准备,小爷爷教你,对付林虎元帅,有一个百分百成功的诀窍,他虽然颇有野心,但是同时也很爱华国与华国人民,只要往国家利益与人民利益上扯,必然拿捏他,这可是义父教的!” 孙宇和看了看时间,还有7个小时不到,便说:“小爷爷,我记住了,既然是视频会议,那应该不限地点吧!我想去我爸那边,原因有两个,第一个316作战需要我爸配合,第二个,既然要坑一波林虎老帅,自然应该在最勇敢的民兵队队员面前了!” 常满摸了摸下巴,点头道:“可以,反正316作战是你的计划,你想在哪指挥都行,哦,对了,小都子也去了那里。” 孙宇和闻言,行了军礼,带着小丸子赶赴二路防线右翼,与下石头村村民一起战斗。 依然是搭乘顺风车,赶到了小指战室,大家全部都在,孙宇和两人走了进去。 最先看到他们的是孙宇都,他直接撞进了孙宇和的怀抱里,差点撞倒孙宇和,他可是还带着一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吕佳呢! 孙宇和摸了摸孙宇都的头,说:“对不起啊!哥哥让你担心了!” 孙宇都只是抱着他,不说话,紧紧的抱着他。 他背上的吕佳愤愤不平道:“坏哥哥,你不知道,自从你不出来后,都哥哥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忙着你交代的事情。” 孙宇和心疼的抚摸着孙宇都有些分叉的头发,说:“小都子,你的心意,哥哥感受到了,还有佳儿,也谢谢你啊!” 孙宇都没憋住,哭了出来,而吕佳红脸道:“呸!才不要坏哥哥谢我,你谢都哥哥就可以了。” 这时,下石头村的大家都围了过来,孙宇和一一与大家打招呼。 “爸爸,五叔,二牛哥,还有大家,对不起啊!我孙宇和给大家丢人了。” 孙胜开口道:“我的儿子我了解,重情重义,但更忠于国家与人民,没误事就好!” 村主任赵五接着说:“就是就是,你这娃太见外,我们可是知道的,你可当上了临时元帅,还亲自制定了316作战计划,这是多大的光荣!!我们大家怎会怪你?只是担心你个人承受不住。”他说完,大家也点头称是。 陈二牛脑门正中心不知怎么有个“正”字,他挠了挠头说:“弟弟,你没事就好!” 孙宇和感动的看着众人,压下对陈二牛脑袋上那个字的疑惑,对众人表示诚恳的感谢,然后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请大家共同参加下午4点的视频会议,并且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林虎元帅针对自己的事情。 下石头村民兵队全员愤慨,他们来,一是为展现国人的骨气,二就是为了给孙宇和撑腰,现在有人敢欺负下石头村的后生,即使是元帅,又怎样?怕个球! 他们都同意了参会,都想瞧瞧林虎是个什么人物! 孙宇和向赵五要了一份战区指南,他要在会议前了解一下,这些天来,各战区如何打的,敌我双方极限拉扯下,伤亡人数与比例的变化。 因为孙宇都死活不肯松手,他只能带着他与吕佳还有小丸子直接去会议室,坐下来细心阅读。 从他沉睡之后,三大战区基本操作不变,只是用了更多的民兵组织,而且多次组织反攻哦,但反攻战的次数与民兵组织的多少波动很大,十几天的时间,敌人伤亡人数200万左右,几乎要到前三个月的近半伤亡了,而不同的我,我方的伤亡人数破万了,耍知道之前都没破千,十几天增加了九千人的伤亡,战损明显增加了。 孙宇和看出来了,虽然老帅们意见不一,但是对作战提前准备,都做的很好,如此一来,使用修行人出战就成了华国方面的穷途末路挣扎,而敌人的修行人出手也就成了必然选项,如果自己的推理错了,他们没有修行人,纯粹就是找死,那么,也不用客气,直接打到他们投降就是,凭他们的科技水平,三路修行人一出手,碾压局! 第94章 大风起,云飞扬 等到阅读完战区指南,孙宇都还抱着孙宇和不肯松开,孙宇和只能求助的看向小丸子。 小丸子会意,拿了一些湿纸巾给孙宇都擦了擦脸,说:“小帅锅,你这样抱住少爷,他都没法办公了,要不,你歇会儿再抱?” 孙宇都看了看小丸子,终于说话了,他说:“啍!我不,我就不,你和哥哥在房间一待就是十几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都气死了,我都怀疑,你可能已经拿下哥哥,怀上他的种了!” 小丸子羞红脸道:“小帅锅,你不要乱说话,少爷对我恩同再造,好比是我爹,哪有女儿与爹乱来的?就算我求你了,你松手好不?” 孙宇都一脸不信说:“你少来,女人都是狐狸精,我家哥哥帅气逼人,乃绝世好男人,你一个骚狐狸能不动心?” 小丸子瞪大双眼,说:“小帅锅,你没长良心?若是你自夸,我是赞成的,你的确帅的一塌糊涂,可是你说少爷帅?首先声明,我小丸子永远敬爱少爷,但良心长成的我,不骗人,少爷的长相可以说与帅根本就不沾边,他这生人若想被人称为帅,只有一个法子,当上正式的元帅,那样的话,人人都叫他孙小帅。” 孙宇都闻言很不开心,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说:“哥哥,你听听,小丸子她睁眼说瞎话了,哥哥,你说句话呀!” 孙宇和说不出来,脸都憋紫了,孙宇都看着瘦瘦小小的,好大的力气呀! 孙宇都没等到孙宇和讲话,抬头一看,吓得立马松手,说:“呀!哥哥,对不起,我力气太大了,不过,哥哥可不能怪我,都是小丸子,她说瞎话编排哥哥!” 孙宇和被勒的腰子疼,现在还心痛,小丸子说的话,他自然是听到了,一字不落,他也想反驳,可是人家说的话是事实啊! 他只能不谈这个,对孙宇都说:“小都子,哥哥听见了,我们小都子最好了,那什么,小都子,佳儿刚才在小作战室说,你这些天一直在忙我交代的事,难道是龙省那边有消息了。 孙宇都怕再伤着孙宇和,便坐到旁边去,将吕佳挪到前面来抱着,说:“是的,那里的弟兄查清楚了,吕家几个女婿中,只有一个姓胡的议员同意了吕家的密谋。” 孙宇和皱眉道:“不会是胡得闲吧!” 孙宇都摇头道:“不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收买元帅,是胡老帅的同姓不同支,名叫胡传魁,今年才71岁。” 孙宇和摸了摸鼻子说:“那还好,我可不想有两个元帅级的对头!吕家的密谋查出是什么没有?” 孙宇都点头道:“查出来了,保证吓你一跳,在吕家找到了密室,里面有一个放置在冰棺里的人,与咱们二太奶金慈云一模一样!” 孙宇和惊得站了起来,说:“别告诉我,吕家与二太奶有联系?” 孙宇都说:“不是的,这个冰棺里的女人是生化人,用二太奶的头发等物质制造的,二太奶对你可好了,他亲手杀了金世佳,我没告诉你?” 孙宇和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怎么又和金世佳扯上关系了?” 孙宇都说:“吕燕,你还记得吗?她身边的黑袍人就是金世佳,吕燕是胡传魁的女儿,跟娘姓,金世佳是胡传魁的义子,金世佳妄想拉拢念潇姑姑反你,被姑姑用计坑到了孙宅,让他见到了二太奶,二太奶自然明白姑姑的意思,给了金世佳一个痛快,而秋风本来想处死吕燕的,但晚了一步,林虎元帅派人抓走了吕燕,被关押在他身边。” 孙宇和唉声叹气,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会习惯性的为他扫除障碍,他欠大家的,太多太多。 他说:“小都子,说来说去,还是林虎元帅有事对吧!看来等会开会我有的说了!” 时间是世界上最没有时间概念的东西,眨眼的功夫,会议室的大屏幕联络灯急闪,孙宇和赶忙让小丸子通知下石头村的大家,到会议室集中。 等人员到齐,孙宇都按下授权按钮,屏幕上出现了人影,共有八个小屏幕,姜南四个,大东与盐正各两个,其中数孙宇和这边人数众多,其他的7个都是几个人而已。 会议由甘兰主持,她说了会议宗旨与议题后,王阳明老帅率先发言:“这次的会议,主要是我们林虎元帅与孙宇和临时元帅的辩论,关系到316作战的实施与否,至关重要,小孙啊!那两件事情完成的怎么样啊?” 孙宇和笑着说:“王老帅,第一件已经完成,第二件已经到尾声,年底议会上我会发表!” 王阳明元帅点了点头,笑着不语。 宋老帅与东方元帅也与孙宇和打了招呼,肖红帼看了孙宇和一眼后,紧盯着孙宇都舔着艳红的嘴唇,其他几位神态各异,不发一言。 林虎笑嘻嘻的说:“哦哟!这位就是我们孙大元帅的曾孙子?真胖啊!像个什么?小猪,对对对,就是小猪,还蛮可爱的吗?” 孙宇和冷笑道:“林虎元帅,有话直说,何必如此的挖苦人?这样的话只是显得你很没水平,你妒忌我们孙家?” 林虎笑容立止,眼若铜铃,说:“痛快,我问你,316作战的根据是什么?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成功?如果失败,你如何挽回损失?” 孙宇和不紧不慢道:“316作战的根据已写在报告里,我不必再说,我能成功当然是仰仗前期部署与我的3路修行人奇兵,失败?没有什么失败,若真的败了,我已身死如何担罪?” 林虎元帅说:“那就是说,你拉着大家陪你玩一次赌博,赢则通赢,输则全死,我没理解错吧?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吗?” 孙宇和盯着林虎元帅,大笑道:“你可真搞笑,偷偷摸摸的搞些事情,为了自己的私利,还编排起我来了?你还配叫元帅吗?对的起华国人民吗?哦,对了,你身后那个姑娘叫吕燕对吧!” 林虎元帅波澜不惊,说:“好极了,英雄出少年啊!我收回反对,弃权,少年,我想看看你是怎么翻海兴波的。” 王老帅见会议已开成这样,便说道:既然林虎元帅已经弃权,那么316作战正常实施,定于月上中天时开始,结束!”说完屏幕歇了,会议结束! 孙宇和这回可真的是将林虎元帅得罪死了,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见招拆招呗! 他与大家一起出了会议室,开始316作战的最后部署。 第95章 作战开始 11月15日,夜半将至,圆月有虹光相伴,也许是缔造华国的英雄们显灵,今夜月光甚为明亮,看上去好大好圆。 早在一小时前,于姜南省二路防线右翼小指战室中,孙宇和将316作战对下石头村民兵队全盘托出,大家这时才知道,原来是这样,前面的各种令人感到奇怪的命令,都是为了今天,众人已明白,316作战已经成了本次战争的关键点之一,纷纷要求孙宇和来指挥。 孙宇和指挥众人留下孙胜与陈二牛,其他人按照原先的部置继续,众人各自离去。 小指战室里,只剩下孙宇和、孙胜、陈二牛、小丸子、孙宇都、吕佳,吕佳不作考虑,孙宇都需要照顾她,不能去一路防线,只能留在小指战室,统筹协调三省的修行人,陈二牛负责保卫孙宇和,孙胜负责暗处偷袭与远攻,小丸子明面作战,敌方的修行人如果不出手,就优先攻击砸敌人的载具,允许使用最强姿态。 各人听了孙宇和的话,都遵照而行,孙宇和嘱咐孙宇都,大东省方面基本上没有问题,主要关注盐正省,那两个小娃毕竟是第一次当人,出了意外一定要优先通知自己。 时间回到一小时后,孙宇和与陈二牛,躲在姜南省一路防线右翼,临时建筑的隐蔽观察点中,时不时有敌人的自杀单兵从上去飞过,正前方不断有炮火袭来。 孙宇和身体有些发抖,说:“二牛哥,我指挥了不少战斗,真正处在前线,被巨炮轰击,还真的是头一回。” 陈二牛淡定的说:“刚来时,我也害怕,后来得知我方的建筑,对方的炮根本就打不动,才安心不少,就当看焰火,这个角度看焰火别具一格。” 孙宇和笑了笑,说:“我爸爸他们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陈二牛说:“不会,至少胜叔不会,他可是天生的猛人,初次上阵,大家都选择帮忙维护武具,只有胜叔,他选择了去铲除清理敌人的尸体碎块,尤其是最近10多天,还兼职击杀残缺肢体的敌人,二路防线才是真的惨烈,一路防线除了炮火连天也没啥,偶尔有人被波及,晕过去而已,二路防线不同,满地基本上都是敌人的尸体块,我们这边也有伤亡,但都是完整的遗体,立即就被收敛组收走了,敌人的没人管,胜叔主动去处理的,一边吃东西,一边铲尸块,现在只是分配他当老六,对他来说小意思。” 孙宇和也没想到,自己随和的老爸还有这样的一面,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小丸子那边只要没人骂自己,她肯定不会有事。 孙宇和对陈二牛说:“二牛哥,你确定咱俩的姿势没有问题?为啥你要趴我背上?” 陈二牛肯定道:“在这样的观察点里,两人都是这样的,哪怕是男女也是这样趴的,观察口一上一下,我有什么办法?” 孙宇和怀疑道:“那墙上挂着的床板是干啥用的?应该是上观察口趴卧板吧!” 陈二牛用力吸了一口孙宇和,说:“不懂别瞎讲,那是劈柴,马上要冬天了,留着烧火用的。” 孙宇和挣扎了一下,说:“你唬我,这么小的观察点,两个人还会冷?而且我们不是有热力供应吗?那个就是趴卧板,你要信我呀!” 陈二牛说:“不不不,应该是你信我才对,你看,我趴在你身上,刚好可以看到上观察口,如果趴在板上,只能看到外面的近处地面,那肯定不对啊!” 孙宇和脸颊两侧有了红晕,说:“好吧!我认了!可是你的第三条腿踢我腚上了,你怎么讲!” 陈二牛坏笑道:“尿涨的,为了保护你,我都不敢去尿尿,你还怀疑我?” 孙宇和无语了,说:“二牛哥,要不你去尿吧!一会儿没事的,好吗?” 陈二牛用力的挺了挺腰,说:“不了,我可以忍着!” 孙宇和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有点不对,敌方的炮火停了,近四个月未停的炮火停了! 他立刻反应过来,316作战开始了,通过下观察口,他看向外面。 小丸子等到了时间一到,立刻施展《九劫精变》变成女妩姆,因为得到少爷的许可,她直接满开九劫,变成了女妩姆解脱形态,身高达一万八千米,两眼如同天空中的明月,左右手中的棒子也变成了长三千米,粗十五米的一对巨型石棒,除了这些,其他的与初变几乎一致。 在敌方视角就是,突然发现天上有三轮明月,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个巨人,吓得他们不知所措,飞在海上的飞行舰艇继被大戟吓退之后,第二次后退,准确的说是转向逃跑了,海上的船舶队首次后撤! 陈二牛都看傻了,孙宇和却觉得没什么,《九劫精变》是他传给小丸子的,真正的解脱形态可比这个大的多,马马虎虎吧! 只见小丸子怒声道:“尔等泼才,好生无礼,三月有余,吾等皆忍让之,时至今日,还不退避,以汝等同胞之血肉,乱我华国之军心,莫要走,待吾打杀尔等!” 吼完,双手中两根石棒若擂鼓一般击打在零丁洋的海面上,顿时掀起千米巨浪,数不清的船舶被冲击倾翻,有些更是碎解当场,海面上的飞行舰艇,更是被石棒连击形成风吹的七零八落,零丁洋上全是人头涌动,口中哭喊:“神女饶命,我等是被逼的呀……” 小丸子装作听不见,继续擂击,当然了,心中记得少爷的话,精准的避开了活人。 远在零丁洋对面,距离战场180万公里处的海外诸国联合军大本营里,从前线传来的画面彻底惊呆了一群少年少女。 一个背有四对翅膀的女人说:“搞什么啊?不是说华国方面除了奇怪的武器,没有修行人吗?早知道我就去打四物岛了!这些人好烦啊!乖乖的去死不就好了,天父派我来拿东西的,为什么我要打仗?” 另一个穿着云氅仙裙的女人说:“玛卡巴卡,我们这些人都是底层出身,大人们创造了考试,为什么?为的是给我们上升的机会,不过是麻烦点而己,怕什么?” 玛卡巴卡看向她,说:“赖绝晶,说了多少次,叫我玛卡或巴卡都可以,也可以叫我卡米拉,就是别叫我全名,你大脑里是水吗?听老人讲,以前的千灵幻境考场很大,没有战斗,各自完成考试,还可以带一些土着回去,现在也太难了,还要发动战争,征服土着,麻烦!” 赖绝晶生气的瞪了一眼玛卡巴卡,说:“那是几百万年前了吧!这次听说上一届从蓝星考场出去的考生说,蓝星考场与原初考场一致,没想到才千年,也变成小考场了,唉!我们怎么打?” 玛卡巴卡说:“华国土着还蛮厉害的,三路作战,想分我们而歼之?天真,这样吧!我们这边共300修行人,分成三个小队,我带99人去对付那个和尚,你带着99人去对付女巨人,剩下的100人去打那条龙,怎么样?” 赖绝晶说:“就这样吧!我们快点动手,这些蝼蚁都撑不住了,打完了,拿到东西,我还要去看我哥与你姐的战斗呢!” 玛卡巴卡点头同意,手一挥,三路出发! 第96章 作战中1 玛卡巴卡带的人有一半都是与她相似的有翅膀的人,区别是她的是银白色羽翅,人家大部分是灰色或者土色的翅膀,有些还没有毛,好像蝙蝠翅膀,除了玛卡巴卡,其他人都驮了人,有一个还驮了两个,没办法,被驮着的人,自己飞得慢,全是一些光头的男女。 飞得很快,天边刚有红日出现,她们到了大东省前线,与不休和尚对峙上了。 玛卡巴卡看向下方海面,所有的飞行舰艇与船舶完好无损,但是却无人操纵,士兵军官们全部大声念诵经文,礼赞不休和尚不可思议功德。 玛卡巴卡怒吼:“都给我去开火,一群废物,一个秃头就吓住你们了?还不滚去作战!”她的话被下方跪坐的人无视了,反而惹得己方的光头们很生气。 不休抬头看向上空,面露和蔼的笑容,说:“女施主,何必如此大的火气,且坐,听我为汝宣讲佛法!”话刚说完,第一缕曙光照在不休天灵盖上,好似用天火点亮神灯,不休身后惊现五蕴神光,不断扩大,直至顶天立地,现出人形来,结珈趺坐,刚坐下看似要坐于土沙上,凭空于他的身下涌现出八十一品九色莲一朵,稳稳的接住了他! 玛卡巴卡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蝼蚁瞬间变成了万丈大佛,此佛身放大光明,伴随着慈云祥云,宝相庄严,慈眉善目,双手随意搭放在腿上,她来时的轻视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自己一个小天使,出身于中层管理者家庭,如今才够格参加大考,竟然遇到大佛,比天父还强的大佛呀!早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参加考试,即使是让妈妈失望也不来,做宅女或者舞女都行,反正不来找死!! 她带来的人群里,那50位光头男女早已虔诚伏拜在地,口中不断赞颂:“礼赞宝镜积香佛,光明无量!” 玛卡巴卡是又气又怕,其他的长翅膀的人也逐渐跪拜赞颂。 最后,只剩她还站着,对天父的崇信令她永不拜外神,她狠狠的咬了自己的手背,强令自己停止抖动,伸直带血的手臂指向佛,口中开始祈祷:“圣洁的光明之父,求您搭救迷途的羔羊,使我拥有力量,击碎敌人的幻象,显现吧!终焉之矛!” 有光从她手中显现,一支双尖矛从她的血印中穿出,射向佛的额头,离佛半米远时,逐渐融化,变成了迷你禅杖,瞬间又变成九千九百九十九丈的大小,立于佛的身侧,散发祥和的光芒。 玛卡巴卡绝望了,狗屁的龙灵断绝,去尼玛的天父,不是说考场都设置完成了,这是什么?bug吗? 她因惧生怒,骂道:“大和尚,你们最坏了,假意与我们合作,竟然还派你这样的人来干预考试,你们真不是东西!” 佛并不理她,口出雷音:“静听!” 顿时包括玛卡巴卡在内,全员噤声,不能发出任何响动,佛开始为她们讲佛法,至此,玛卡巴卡方面,全员无伤俘虏! 大东方面的交手只用了不到30分钟,而另两个战场,一个比一个厉害呀! 大约在玛卡巴卡与不休和尚接触前,盐正省方面是先开打的,那些人抢了一架飞行舰艇,又因为大本营本就离盐正偏近,所以他们100人先到。 到场后,看到的是一条怪龙,一会儿潜海,一会儿又飞入云上,潜一次,海狂浪疯,飞入云,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整个这方海面与空域,全部都是船舶舰艇的残留碎片翻飞,海面上全部都是人的哭喊声。 这100人的头领上前一礼,大声道:“不知是敖家哪位大人?又或是烛家的某个传人?请您停一下,我有话要与您说!” 玄策早就看见他们了,等着他们说话,自己好按师尊教的装一波。 他开口道:“寰宇大寂我沉沦,分灵亿化随界生,龙种皆源吾之后,吾有幼孙名祖龙!” 头领面露深沉,龙种都是祖龙的后代,此龙却自称是祖龙的爷爷,扯犊子呢! 他回答:“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只能动手了,毕竟是我们重要的考试,绝对不能让你破坏!众人听令,结九天缚龙阵!” 玄策愣了,师尊说的不灵啊! 不过,打架?谁怕谁?自己在里面待过,那八条龙哪天不揍自己,如今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虽然丢掉了龙源,可是从师尊那里得到大造化,结阵,呵呵呸! 他故意不动,等着对方结阵成功,愣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大东省那边都完事了,自己这边的敌阵才结好! 100个人依星列宿围着玄策,口中皆念念有词,不是火烧、就是冰砸、或有雷电、亦随风刀,东有巨山砸其头,南来巨剪铰其尾,玄策是脸黑心黑肺气炸,等了这么长时间,等来一群托尼老师,关键还是废物一群,一根龙毛都没断,还被龙尿冲飞两个,大阵因此被破了。 一泡尿冲垮大阵,师尊知道了还不得笑话自己吗?越想越气,又开始翻波弄潮、兴风作浪,那100敌人屡败屡战,追着玄策各显神通异法,好似苍蝇追大肉,实是真龙恨蚁虫! 大东省静听佛法,盐正省混乱大战。 姜南省这边,自从赖绝晶带人到来后,小丸子就停止攻击,伫立不动,盯着她们。 赖绝晶看着眼前的女巨人,说:“女妩姆吗?没有想到,这样的奇功还真有人可以学成,乖乖的胸真大,羡慕死我了!” 她身旁男子说道:“月晶姐,你也很大呀!为什么要羡慕她?” 赖绝晶反手一个巴掌,说:“我叫赖绝晶,不叫赖月晶,叫我赖姐或者晶姐都可以,为啥偏偏要叫这个令我愤怒的名字?” 那男子捂着脸道歉,说:“对不起,赖姐,我一时口误,不过,我夸你胸大,是真心话!” 赖绝晶一把拉过男人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说:“舒服吗?香不香?” 那男人子鼻血流了出来,都淌到赖绝晶胸上了,说:“死都值了,太香了!” 赖绝晶推开男人,也不擦胸上的血,说:“传说中女妩姆的胸大到什么概念?她的乳头大如星球,你想一想,何其壮观?据说她观察到诸多宇宙都枯寂,于是就双手挤自己的胸,用乳汁浇灌诸多宇宙,才有后来的先天神灵诞生,如今诸多宇宙中的星云只是那次奶水的残渣啊!” 男人都听傻了,这样的胸怀何其宽广,男儿们,不,所有生灵梦中的故乡啊! 他说:“赖姐,女妩姆难道是诸多宇宙之母吗?不是说她是第一个杀人者吗?” 赖绝晶说:“她是我的偶像,宇宙不是她生的,但是是她奶大的,她应该是我们的祖神,她后来无聊,到人类世界玩,爱上一个男子,那人使她失去了法力,还怀有孩子,男人叛离了爱情,女妩姆经历九种劫难后,创造了《九劫精变》,让世界上所有女子都可以成为她,可惜,我练失败了,除了胸大了,啥也没有,没想到,今天让我见识了成功者,虽然没有女妩姆那么么,可是已经使我垂涎欲滴了,你去拉仇恨,去她波上尿一泡,使她发疯,发了疯我们这边可以使阴招啊!” 男人犹豫了,给打死咋办? 赖绝晶狡黠一笑,故意露出胸衣,基本除了乳头乳晕以外,那男人全都看见了,鼻血狂喷。 她见目的达到,又穿好衣服,说:“你只要成功了,我必与你睡一次,怎么样?而且你的,那个女巨人的波那么大,你不动心?” 那男人精虫上脑,立刻飞扑向小丸子! 第97章 作战中2 姜南省一路防线观察点,孙宇和已经接收到孙宇都的战争报告,不休和尚不愧是真佛转世,30分钟就结束了战斗,一个字“快”。 而盐正省那边,两小只配合默契,一明一暗,打的是有来有回。 两省的战争报告,都显示了一件事,敌方修行人的数量是蛮多的,但质量不太行,太弱了,现在就看姜南省这边了! 傻憨批在赖绝晶的诱惑下,悍不畏死的向巨人小丸子冲锋,等到了离小丸子还有10米左右,小丸子才发现这个二货,她都乐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傻子一样的东西,你难道是瞎了眼,我有一万八千米的身高,在我眼中,你就是个苍蝇腿,去去去,回你家主人身边去,老娘奉了少爷的命令,今日不杀生,快滚吧!” 要说男人这种生物,在女人,尤其是自己垂涎欲滴的女人面前,从来不会说不行,即便是小丸子的声音如九天惊雷,说话间吹出来的口气与鼻息如狂风一般,他还是未退一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男人很有种! 他将丹田中的灵气全部集中,用来抵抗小丸子无意间产生的双重压力,这种行为他知道是在找死,不说小丸子与他的力量比,单单是在无灵考场中,挥霍灵气就是逗逼行为,作为考了3次的老留级生,他早已放弃了自己的前程,改为享受考试的过程,曾经两次考试,他成功娶了大房和二房,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娶三房,无非就是赌生死,运气他还是有一丢丢的。 他向小丸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美丽动人的大姑娘,我是来投降的,她们根本就不把我当人,你看看,我满脸都是血,只因为我劝她们别挑战强大的你,她们就让我滚,没办法,只能投靠你,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我就过去了!”说完,缓缓的飞向小丸子,很明显,向着她的胸飞! 小丸子咧嘴一笑,将右手的巨棒插在地面上,右手屈中指呈弹射状,对准了男人向下方弹出手指,如同巨拍打苍蝇,男人“嗖”的一下砸在地面上,从万米以上的高度砸下来,对于修行人来说,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男人抵抗小丸子的两重压力已经很吃力,被她这么一弹,少的可怜的残余灵气不足以抵消冲击,直接砸成肉饼,残留一口气,只出不进! 赖绝晶上前,使用了法宝雷音石,说:“你这女人怎如此歹毒,别人都投降了,你还下狠手,土着蛮人果真是没有人性,叫你家少爷出来,跪舔我的脚趾,免得我发怒,后果你们自负!” 小丸子一听又乐了,说:“好个蠢女人,还会替叛徒说话,可笑至极,分明就是你们的计谋,想骗我,没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继续道:“你看见了吗?这是啥?智慧你懂吗?我家少爷说过,二傻子都以为大胸女人笨,实际上是胸不够大,足够大的情况下,呵呵,即增良心也加智商,好比优秀的男人用两个头思考,成熟的女人是用三个头思考的,我也看到了,你也有三个头,可惜加起来不如我一个头大,和我玩智商,你配吗?” 赖绝晶怒气值爆表,她家虽然不是巨富之家,可是从她出生至今,哪次不是心想事成、金口玉言、言出法随?想哥哥了,要是哥哥在,必然会为她出手! 她向身后怒吼:“听着,不要怜惜灵气,都传给我,我要与她血战到底,开始吧!” 她身后众人乖乖照作,不干会死,要么死于她手,要么死于她哥,即便是逃出考场也会被她家追杀! 随着灵气冲体,赖绝晶也在变大,待到身后众人一个个都掉进海里,她也到了极限,320米高,本来她可以到400米的,可能被小丸子的话语刺激到了,将一些灵力用来丰胸了,导致身材比例不协调,那对胸除了大,一点也不美观。 观察点中,陈二牛趴在孙宇和身上,惊讶道:“敌方头领好像也会你家小丸子的奇功啊!会不会出事?” 孙宇和动了动被陈二牛压麻的身体,说:“她那种,明显是功谱不全,书序混乱造成的,《九劫精变》何等玄妙,若不是仅限女子,条件还苛刻,我自己都练了,敌人那种叫什么?俗称“吹气球”,空有体魄,力虚血实,身体僵化,除了吓人,一无是处,当然了我俩去肯定打不过,等你金丹了,一指头戳爆她!” 陈二牛坏笑着顶了一下孙宇和的腚,说:“弟啊!是这种戳吗?哥看不上她!” 孙宇和无语凝噎,不想回答。 小丸子等到对方变成后,说:“你以为三个头变大一点,就可以与我打?我家少爷打我只用一条腿,你的话,呵呵呵,打打看吧!” 赖绝晶原先还想向小丸子炫耀一下,自己也会变,一听这话,登时怒极,运转法力,凝聚出一杆长枪,舞出一朵枪花,冲向小丸子,她周身出现十二万张金雷符,迅速燃烧,凝聚为一束金雷环绕她的腰间,大大的增加了她的速度与爆发力,转瞬间,枪尖已刺到小丸子身前。 小丸子持双棒交叉格挡,“当”的一声巨响,声浪炸裂了地面,也顺带震死了变成肉饼的某人。 一声巨响后,赖绝晶连连出枪,小丸子只得不断格挡,方才三百回合,胸前、腰后、脖子、腚已有几十个血洞,疼的小丸子呲牙咧嘴的。 赖绝晶稍解火气,又立于小丸子身前10处空中,讥笑道:“你除了块头大,也没有什么用吗?本小姐一亮绝活,全身开孔啊!” 小丸子瞪着大眼睛,怒视着她,心中暗自着急,自己的伤倒是小事,可若是误了少爷的大事,自己宁愿死在此处! 孙宇和有些急了,怕小丸子犯傻,便向孙宇都下令,让老爸准备好出手! 小丸子扔掉了两根巨棒,双目微垂,开始缓慢的舞动身躯,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口中念念有词:“少爷,小丸子没用,我先去了,愿少爷武运昌隆,文德同在!” 随着舞动,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肿包,赖绝晶开始后撤,她认得,这是女妩姆祭祀法,也就定向诅咒爆破法门,不跑那是真傻! 第98章 作战成功 小丸子越舞越快,她身后突然出现一杆大戟,大戟上释放出火焰,将小丸子点燃了,一瞬间肿包全部消失,疤痕都没有一个,小丸子的身体以奇怪的姿势僵在那里! 做完这些,大戟人性化的甩了甩戟头,说:“傻丫头,你这样搞,不死也残,黑胖子要多么难过?大胜派我来帮你,你且看龙渊叔叔怎么打架的,好好看,好好学!” 说完追向独自撤退的赖绝晶,调笑道:“小娘皮,自己家的弟兄都不要了?你可真是毒妇啊!” 赖绝晶感觉到了后面有东西追来,于是转身迎敌,转身后听见了对方的调戏之语,定睛一看,眼中有贪光闪耀。 好宝贝,赤杆金头,戟刃若星,头尾共四尖两刃,关键是能口吐人言,还会自己杀敌,必然是灵宝,若是自己得到,考试必过,出了考场必定可以效力军中,全族光荣,她不走了,拼个半死也要拿下此物。 龙渊一看,她不走了,眼放贪光,也停在空中,说道:“小女娃,怎么?还打爷爷的主意?劝你熄了心思,乖乖投降,若是不肯,那便打过才谈!” 赖绝晶不理她,取出一只荷包,解开包口,口中叱念:“去!” 荷包中大量的灵符如暴雨般冲向龙渊,龙渊旋转起来,形成屏障,将灵符弹向零丁洋,零丁洋上,奇景骤生。 赖绝晶见不灵,又取出一个瓶子,启了瓶盖,一股腥臭味刹那间涌出,粘稠如同浆漆,冲向龙渊,龙渊未曾提防,沾染一身,瞬间惨叫连连,停下转动,摇摇欲坠! 赖绝晶喜笑颜开,说:“想不到吧!我有法宝克星,沾着即污,染上即残,你若降我,助我斩杀那女人,我便饶了你,若是不从,哼哼,我定将化为废兵!” 龙渊颤抖道:“爷爷我生来没有原则,你若是会做人,用你那胸让我爽爽,爷爷说不得,可能降你,你倒好,偏偏惹恼爷爷,好啊!大胜,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观察点中的孙宇和也看到了龙渊的惨状,早已经通过孙宇都告知父亲,不用隐藏,适时出战! 所以龙渊刚喊完,一声叹息传来:“龙渊,你平常不是挺会的吗?”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龙渊身旁,嫌弃的看着它。 赖绝晶有些慌了,怎么还有?本来说蓝星考场只有四物岛有修行人,华国没有修行人,如今不仅有了,还都很强,难道是那种修行法门?怎么可能传到这里? 龙渊对孙胜说:“大胜,快替我撸干净,一点也不能留!” 孙胜嫌恶的说:“你自己去海里洗个澡不行?” 龙渊急忙道:“要行,我还叫你来?这玩意是以七百七十七个四阴时女子的癸水为主材,掺和了癸阴月帝流浆、弱水、蚀金砂、荒毒蚺蛇的毒液,专门用来害法宝,一沾染,如胶如漆,除了请修士帮忙,别无它法,这娘们估计是没想到还有你在,所以才用了此物!” 孙胜忍着呕吐说:“必须撸?要不你忍忍,等我打完再来助你!” 龙渊哭腔道:“大胜,胜哥,我晓得小娘皮不是你一合之敌,可是我忍不了,不仅仅是脏,很痛的好吗?” 孙胜见它不似作伪,便忍着腥臭,撸了起来,用时一个半小时,总算弄干净了。 一人一戟都累的要死,却惊奇的发现,敌方的女人竟然没有趁机逃跑。 孙胜问:“小姑娘,你为何不跑啊?” 赖绝晶恭敬道:“前辈说笑了,区区炼气九层如何从筑基前辈面前逃走?我又不傻!” 孙胜说:“哦?你有这种觉悟?我恐怕不能相信你!” 赖绝晶低头躬身,故意露出胸脯,说:“前辈,小女只求苟活,您也看到了,小女连同伴都可以舍弃,贪生怕死正是小女的本性,若能饶恕小女,奴愿自荐枕席!” 孙胜呸了一声,说:“叔我有女人了,比你好看的多,你跟我来,我问我儿子该怎么处理你!” 说完回头,抓着龙渊往回赶,也不管那女人,赖绝晶稍稍思考下,跟了过去,同时解除了变身。 孙宇和从孙宇都那里,知道了孙胜俘敌归来,便出了观察点迎接。 陈二牛不愿起身,孙宇和只能骗他,自己被他压疼了,他赶忙起身,查看孙宇和有何伤势,孙宇和趁机溜出去,让他懊恼不已。 孙宇和跑到了小丸子处,用石子摆了一个小阵,咬开手指,滴血三滴,口中叱念:“散形,解!” 小丸子又能动了,还在不受控制的快速恢复正常人的大小,这一幕刚好被回来的三人瞧见,尤其赖绝晶,吓得目瞪口呆! 龙渊挣开孙胜,飞向孙宇和,说:“黑胖子,你管管你爹,他刚才都不想要我了!” 孙宇和说:“活该,现眼了吧!还想给小丸子上课,没两下子就废了!还让我管我爹?二货吧你!哪有儿子管老爸的?” 龙渊闻言,在地上钉了两下,伫立不语。 小丸子默默走到孙宇和身边,低头啜泣,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孙宇和抱抱她,说:“小丸子,第二次了啊!少爷永远不会离开你,可是你也要永远都不离开我才行,以后不许你用那种禁忌之术,其实你可以试试让自己变小,一万八千米打320米肯定是她灵活呀!一会儿回房间,我给你好好看看,别留下伤疤!” 小丸子羞道:“嗯!都听少爷的。” 孙胜飞下来,说:“儿子,你能用法力了?” 孙宇和摇摇头,说:“还是不能,刚刚我用的是逆道阵,不是法力。” 孙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身后的赖绝晶却惊的不自控的抖动起来。 孙宇和走到她跟前说:“姑娘怎么称呼?何方人士?来我蓝星所为何事?” 赖绝晶直接吓尿,若不是她的内裤材料特殊,估计裤裆要湿一片,她本能跪下道:“巨佬饶命!!小女名叫赖绝晶,家父是千灵大界黑长星星主赖昌兴,兄长赖绝宝,我兄妹二人来此蓝星考场考试,不知巨佬在此隐居,只要您放过小女,小女一定传出消息,从此,蓝星是您的私宅,我等再也不敢乱闯!” 孙胜将之前她说的告诉孙宇和,孙宇和双眼微眯,说:“你知我是何实力?你爹又有何能力决定此事?” 赖绝晶哭着道:“巨佬能以小石子布阵,使用逆道之术,此等实力至少是掌握了百万天道的存在,甚至是掌握一方大道的强者,一个天道便能辖领十亿星主,巨佬威势好比一千万亿个我爹,我爹自然不配入您的眼,只是此事巧了,蓝星考场是我母亲为主考官,而蓝星本身划归千灵大界东天星域五车小域东南角宿共管,我爹因我们家老祖宗的缘故忝为东南角宿的头头,只要他发话,蓝星必然不再是考场,而是专门供奉您的法坛道场!” 孙宇和说:“区区信仰之力,我要他何用?你于我来说,蝼蚁都算不上,你爹也不过是小小蝼蚁!我杀你有何用?” 赖绝晶哭泣不语。 孙宇和见她不说话了,于是就向小丸子说:“小丸子,去传令,让盐正方面的两小只,莫要再打闹了!” 小丸子点头刚欲去,陈二牛跑了过来,说:“弟啊!成了,三面作战,全部胜利,除了我们这边死了一个,另两边全部活捉,316作战大获成功!” 第99章 审讯 陈二牛的这些话,振奋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孙宇和本人,316作战的成功实施,将奠定他在华国的坚实基础,往后的事业必然青云直上,阻碍几无! 众人还在高兴的议论着,肖雌虎来了,她首先赞扬了众人,同时与小丸子、孙胜等人保持足够的警惕距离。 她来是告诉孙宇和,各位老帅要见他,不是之前那种视频会议,而是直接见面,316作战的成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来想着抓捕一些外来修行者,可以胁迫敌人止战谈判,结果三面战场的海外诸国联合军,已经全部失去作战能力,俘获的修行者299人,致死一人。 老帅们急着见孙宇和,所以肖雌虎通知完,就想拽走孙宇和,被他拒绝了,他向肖雌虎解释,目前还不清楚对方修行者是否来全,他暂时不能离开,与老帅们的会面只能延迟。 肖红帼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独自离去。 孙宇和等人带着赖绝晶,回小指战室,孙宇都在门口等他们,进去后,众人旁坐,孙宇和主位上坐着,开始审问赖绝晶。 他问:“我以下的问题,你自己决定答不答,你们是如何进入蓝星的?你们与海外诸国如何接触的,之前有联系吗?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你们还有多少人?会有后援吗?开始回答吧!” 赖绝晶坐在他对面,听着这几个奇怪的问题,柳眉微皱,一想到巨佬恐怖的实力,老实作答:“小女等人进入蓝星,只能等到考场开启,每个考场都是一张试卷,只要滴血在试卷上,就可以进来,我们并不认识海外诸国,只是利用他们攻打华国,发动战争的原因我不知道,是我哥哥他们让打的,除了我们这边,哥哥那里还有12人,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来,除非知道了这边已经全面溃败。”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这位姑娘的话与他之前的认知对上了,他早有猜测,蓝星所在的宇宙,类似于一张不知形状大小厚薄的纸,所谓的上界与下界,只是另外两张纸而已,对应的飞升与堕落纯粹就是笑话。 他继续问:“你所谓的考场是千灵幻境吗?” 赖绝晶回答:“巨佬,千灵幻境是历史了,听父亲说,不知是从几万年前开始,所有的千灵幻境逐渐无序的消散,为了对应此类消散,考试分甲卷与乙卷,千灵幻境是甲卷,它已消散则做乙卷,据小女娘亲说,蓝星已是目前所知的最后一个甲卷考场,至少上一次考试还是甲卷,所以我们才来的,没想到已经是乙卷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你哥去了哪里有?他知道的比你多吗?“ 一说起哥哥,赖绝晶来了精神,抬头挺胸,傲声说道:“我哥去了四物岛,那边是小战场,但却极度危险,因为按照推算,华国的设定应该无灵空间,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稳赢局面,可惜遇到了巨佬,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毕竟是带队考生,只有他与另外一名考生知道试卷乙的内容,他们俩都是学神级存在。”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你的意思是四物岛还有灵气?还有修行人?” 赖绝晶疑惑的说:“巨佬,你们难道不是四物岛来的?而是在这种无灵空间修行的?不会吧!” 从她的惊疑,孙宇和已经判断出,所谓的龙灵断绝,恐怕不是真的,起码并不是全蓝星都龙灵断绝,而且赖绝晶口口声声说,华国这种情况是无灵空间,至少证明一点,在千灵大界,有某些手段可以造成龙灵断绝的。 孙宇和旁敲侧击,说:“无灵空间在千灵大界很正常吗?” 赖绝晶说:“千灵大界应该没有无灵空间吧!考场中的环境设定是试卷自然形成的,一般标准答案区域必然是无灵空间,而非统一答案区域肯定是灵气的,比如蓝星,华国与海外诸国以及零丁洋属于标准答案区域,所以并无灵气,而四物岛与无尽洋属于非统一答?区域,必然是有灵气的,我哥他们的命令是,我们这边慢慢打,将你们的兵线引过来,他们那边一路杀穿,从四物岛杀进无尽洋,再从你们的后方杀出来!” 孙宇和心中有点紧张,毕竟是自己是假巨佬,这样的消息应该赶紧上报,他按捺心情,继续问:“华国后方就是无尽洋,可并无灵气存在呀!你哥哥很强吗?” 赖绝晶回答:“因为斥力场理论,在千灵大界,这可是学生的常识,具体内容指,当不同物质相接触时,若两种物质本身存在相悖关系,那么两种不同的物质会互相排斥,斥力的强弱完全看这两种物质哪一方主动,所以我哥才会从无尽洋方向杀出来,为的是将灵气挤压进无灵空间,从而达到长久作战的目的,毕竟无灵空间对修行人太不友好了。” 孙宇和坐不住了,如果真如赖绝晶所说,西南方向很有可能有敌人来,还是精英修行人小队,如此这般,恐怕华国真的是灭国之难了! 他让小丸子将赖绝晶关押起来,自己与孙胜、孙宇都、陈二牛开小会,吕佳忽略不计。 孙宇和将内心的担忧告诉众人,众人沉思了一会,孙胜先说:“阿和,赖绝晶毕竟是敌人,她的话不能全信,比如那个斥力场理论,爸爸从来没有听过!也许,她是编瞎话,目的是迷惑我们,做出错误的决定。” 孙宇和点了点头,他的心中也有类似的想法。 陈二牛说:“弟弟,我觉得没有什么,赖绝晶并没有回答,她哥哥的实力强弱,也许,那边也是小趴菜呢?” 孙宇和摇头道:“不能因为我们此次作战很轻松,就小看对手,从刚才赖绝晶的话来看,千灵大界很有可能拥有,将小片星系炼制成试卷的恐怖能力,由此可测,对方是多么恐怖的实力!” 孙宇都看向孙宇和,说:“哥哥是不是已有对策了,你说,我们照做!” 孙宇和说:“爸爸与二牛哥没有什么特殊任务,留下与下石头村民兵队一起行事,小都子,你赶紧通过弟兄们联系另两省,他们也可能在审问修行人俘虏,让他们务必问出剩下人的实力,至于其他的,等我看完三方报告再说。”说完,孙宇和离开了。 而孙宇都三人也按照孙宇和的吩咐去做。 第100章 首次参会 11月17日正午,随着前线316作战结束,几位老帅惊呆了,因为战果实在是太惊人,本来预想着,能打一个战争空窗期出来,最多就是战争攻守对调,结果呢?人家小孙一出手,直接全线摧毁敌军,初步统计了一下,316作战直接干沉了敌人近500多万艘海面船舶,320多万架飞空舰艇,除了大东方面,基本盐正省与姜南省的海面上空,只剩下零星的飞空舰艇,海面船舶只有残破船身漂浮。 为此,老帅们召开紧急视频会议,会议间,四位支持316作战的老帅,出尽了风头,而林虎元帅脸如猪肝色,会议结束后,决定向华国全境宣布前线大捷,历时长达近六个月的战争结束了,华国又赢来了和平,老帅们还号召华国人民,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去零丁洋里捞敌人! 孙宇和在离开小作战室后,去找小丸子,因为他想起来,防线区域根本就没有牢狱,等他找到后,发现两女如同斗鸡一般,打作一团。 他立刻呵斥,二人停手,两人这才停下一左一右站在他两边。 小丸子先解释:“少爷,这次真的不能怪我,她不老实,捏我胸脯我能忍,可是,她总是打探你的事,还说要给你当媳妇,我气不过就动手了!” 赖绝晶也许是觉得孙宇和并不凶狠,于是就拿出她骗傻小子的招数,故意的露出胸来,一把挽着孙宇和,用胸脯在他的手臂上挤压着,娇声道:“巨佬,小女听说您还单身,巧了,小女也是,咱俩好呗?” 孙宇和淡漠的抽出手臂,离她远些,说:“你爹身为星主,就没有给你千金教育吗?你用胸脯夹人有瘾啊?” 赖绝晶面色一僵,尬笑着整理好衣服,说:“小女唐突了,您别生气,实在是您帅的惊天动地,小女实在是欲火焚身,才忘了羞耻!” 孙宇和一脸讥笑的看着她表演,小丸子忍不住插了一嘴:“住口,坏女人,你这样睁眼说瞎话,会使少爷膨胀的,他与帅字只有一丢丢的关系,死骗子!” 孙宇和转头看了小丸子,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后,对赖绝晶说:“听见了吧!这才是忠言逆耳利于行,有她在,你想迷惑我根本就不可能!说吧!还剩多少灵气,最好老实点!” 赖绝晶看了看这主仆二人,也停止了表演,说:“巨佬面前,不敢隐藏,小女剩下的灵气仅能保证自己两个月不吃不喝,反抗什么的,不敢想!”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还算老实,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活着回家,现在先跟着我吧!” 赖绝晶乖巧的点了点头。 孙宇和带着两人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姜南省近海基地。 孙宇都弄到了另外两份报告后,也带着吕佳赶往姜南省近海基地。 到了基地,孙宇都找到孙宇和,两人一起看,不休那边传来的消息,有一个自称卡米拉的女鸟人,招供出另一支修行人小队是精英小队,由两位金丹巅峰修士带队,另有10位筑基巅峰,共12人,那两位带队修士就是所谓的学神级存在,一男一女是情侣关系,男的叫赖绝宝,女的叫玛玛蜜雅,基本上与赖绝晶说的差不多。 盐正省方面交代的不多,只是说了他们是学生,参加考试来的,赖家兄妹与银翼天使姐妹是本次考试的带队人。 孙宇和与孙宇都共同决定,相信赖绝晶,然后两人将三女都留在孙宇和的房间,去找常满,申请上传审讯报告,并强烈建议采纳赖绝晶的表述。 常满签字后,转发到各位元帅手中,老帅们一致决定在不惊动华国人民的情况下,将军队部署,调整至西南方向,防患于未然。 善良的华国民众,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去零丁洋捞人的很多,参与人数一直在持续增加。 只是因为,海面上漂浮的敌人人数太多了,以致于,都形成了捞、送、俘、教、遣五步一体的一条龙服务产业链,对于长期处于国家供养的、比较悠闲的华国人民来说,这是一个集旅游、健身、人道救助、医疗帮扶、心灵感化为一体的高薪好工作,参与它不仅是为国家做贡献,也是赚钱的好机会! 有些人去晚了,基本上人多的地方都被分割承包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捞取沉船提炼成原料卖废品,这又形成了海上采矿业兴旺,原先为长期战斗准备的营房,全成了商场,战争的终结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商业浪潮。 随着时间的流逝,华国的例行大事到了,华国70年,第十四届年底议会,将在龙省大议场隆重召开。 孙宇和已经提前入龙省,随行的有小丸子、赖绝晶、白素素、玄策、孙宇都、吕佳、玛卡巴卡。 小丸子是侍女,肯定要随行伺候的,而赖绝晶则是说,孙宇和说过让她跟着,她只是乖乖听话,两小只作战一结束就离开盐正了,想师父了,小都子与吕佳不用说。 玛卡巴卡特殊一点,不休显现佛相,彻底的使他们皈依了,玛卡巴卡最疯狂,整天闹着要给不休生娃,东方月非常生气,不休只能将她送到孙宇和这边来。 众人是坐军机去龙省的,超级飞行器装不下这么多人,一路上,除了孙宇和与孙宇都两兄弟,其他人一直在“哇噻”个不停。 到达龙省后,孙宇和让小都子将帮忙准备的材料交给自己,让他带着跟屁虫们逛一下龙省,孙宇和自己,则是先与老帅们碰面,获得了破例,参加年底议会前夜的十二人石台会议,会议上主动请辞临时元帅职务,并将《根本论》递交会议,所有老帅阅读后一致认可同意,并联名转交给百里无书,要求允许孙宇和军长出席会议,并准予发表《根本论》 年厎会议正式召开当天,开幕式刚结束,就有议员提出先讨论孙宇和的军长职务合法性,遭百里总枢机驳回不议,孙宇和拿出了议会胡传魁议员的反逆铁证,并提出彻查龙省吕家,在铁证面前,胡传魁认罪,另29名与吕家有关系的,为自保率先响应孙宇和的提议,议会予以批准,孙宇和也顺理成章的发表了《根本论》。 第101章 正式任军长 《根本论》一文,主要是从《十三人联合宣言》出发,结合他在流亡期间的见闻,再根据各省在内战mafia组织,以及外战海外诸国联合军时的表现,总结出来的。 此论文的核心思想是出自王阳明老元帅的两件事之一,算是答王老帅二问其一。 《根本论》通篇共有三个纲领,一个核心价值观,纲领分别是:民心、军情、议会价值,核心价值观直指《十三人联合宣言》! 孙宇和发表《根本论》后,引起全体议员讨论,有热切支持的,有冷静质疑的,最终,多数票通过,议会同意在全国的多种媒体上,公开发表该论文。 诀议通过后,议会开始讨论此次的海外诸国侵略战争,虽然事实上是侵略未遂,但已经构成侮辱华国的事实,军方代表议员江永成,发表对海外诸国发动灭国之战的议案,孙宇和知道现下此时无兵可用,于是据理力争,最终诀议是成立侵略战争调查组,远赴海外诸国,调查他们出兵的真实原因,孙宇和被推举为组长,并由他组建调查组。 年底议会一直开到夜里11点59分,按例宣布年会结束,所有前来参会的人员,共同去议场外大广场,一起倒计时,与广场上的华国民众同迎新年,大家共吃大锅煮扁食,以这个不知起源于何时何地的华国古代习俗,欢喜迎新年。 迎新仪式结束后,孙宇和入住大议场盐正公馆,在房间里,与孙胜视频通话,向父亲表达新年问候,此时才知道,下石头民兵队全体归村,大家在一起迎新年,孙宇和又通过视频与大伙互道恭喜,约定好,3月回村,然后,洗漱睡觉。 华国71年1月1日,清晨7:30,盐正公馆外,一片祥和,孙宇和起床,简单洗漱一下,穿衣时,发现衣服被换过,是崭新的军装,加大号的华国军军长制式服装,衣服旁有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一张由古锭金精合金打制的箔片,是他心心念念的任命文书: 《华国最高任命·14》 兹由华国十二元帅石台会议拟定核发,华国龙省议会无条件准发,鉴于孙宇和多次为华国赴汤蹈火,严格执行自身职权,准予继承其曾祖及祖父的荣耀,批准任职:军长,任职省:盐正省,望孙军长承继英雄荣光,牢记初心使命,切实做好盐正省军政要务。 核发人签名:空格、王阳明、张志、空格、方进、乌桓、农人云、宋代生、林虎、胡得闲、肖红帼、东方无道 准定人签名:百里无书 孙宇和红了眼眶,半年来,受苦受难,矢志不渝,为的是什么?一份认可,一份来自于最高层的认可,而这张从华国建立至今,仅核发14张的华国最高任命,是最好的认可,这样的任命文书只有十二位老帅与百里总枢机获得过,他今天成为了光荣的第十四号,70亿人中的第14人,何等殊荣!值了,太值了! 遗憾的是,上面缺了他太爷太奶的签名,显得不完整,为了这个,他也要找到两人,获得他们的认可。 孙宇和穿好为他特别制作的军长制服,站到落地镜前,帅,真的是太帅了,最高任命同时享有最高优先权,自己的这套军装,除了制式规格包括颜色不同外,基本上,与元帅制服以及总枢机制服同样用料,是科学署的最高科技结晶,特点是自我修复、记忆回型、高级防伪、识别主人,看上去与普通的军官服式就不同,明显就是档次顶点,除非将来科学技术大进步,否则的话,这样的制服用料就是顶点。 他还在欣赏自己的英姿,房间门被敲响了,收拾好激动的心情,打开房门,原来是孙宇都和吕佳。 孙宇都一眼就看见了堂哥的着装,笑着说:“哥,这下你满意了吧!昨天晚上他们送过来的,是我放进你房间里面的,还有一个盒子,应该是任命文书吧!” 孙宇和像小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将任命文书展示给孙宇都看,孙宇都看见是等同于华国军人特等荣勋的最高任命,由衷的为孙宇和感到开心。 小丸子穿着整齐的,从自己的卧室走到孙宇和身后,略微不满的说:“干嘛呀!少爷,虽然说是新年,你起来的太早了吧!才8点不到呀!小孩子吗?” 孙宇和转过身嘚瑟的看着她说:“瞅瞅,我是不是变帅了?” 小丸子白了他一眼说:“那是衣服好看,少爷!我穿着,也好看,你的颜值并没有什么变化。” 孙宇和无语凝噎,才元月一日,就这样说话,真想打她腚! 赖绝晶也从小丸子房间里出来,穿着睡衣,揉着眼睛,对众人说:“早上好啊!昨天玩疯了,凌晨两点才回来,脑壳疼死了。” 孙宇和没有等到夸赞,只能平抚内心,对四人说:“还有三人呢?还没回来?中午我们要回盐正省,别误了事。” 小丸子抢先回复:“卡米拉大早上五点,硬是拽着玄策与素素又出去了,说是逛早市吃好吃的去了。” 孙宇和望向孙宇都,看见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赖绝晶说:“你们千灵大界没有早市吗?” 赖绝晶摇了摇说:“有的,起码我小时候是有的,千灵大界不比蓝星,类似于华国,也实行全民教育,区别是男女不平等,在我们那里,女孩子过完13岁生日后,便禁止再与陌生男性接触与外出,之前认识的男孩子基本上断绝来往,除了父亲与亲兄弟,直到20岁婚配前,根本就见不到其他男子,这七年在家里读女塾,学习修行的同时,要学习女红、相夫教子等女人的本领,可以说,在千灵大界,女人就是男人的用品,好比我自己,今年18周岁,在我母亲的恳求下才有参加考试的机会,我爹早就给我找好对象了,所以我才会那么放浪!” 孙宇和好奇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与我发生关系,还带我回你家告诉你爹,他会怎么办?将你我杀害吗?” 赖绝晶苦笑道:“不,他打不过你,又斗不过世俗规矩,只能公开自杀,并向整个大界宣称自己无能,养了一个荡妇女儿,对不起大家,然后就自焚而死,父亲他虽不杀我,实比杀我更甚之,让我还有何颜面苟活。”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千灵大界不过如此,对孙宇都说:“让兄弟们跟紧一点,让他们玩的开心点吧!出发前回来就行。” 孙宇都点了点头,说:“我来叫你之前,已经让兄弟们这样做了,你放心吧!” 第102章 荣归 孙宇都说完后,众人等赖绝晶洗漱完毕,一起去盐正公馆食堂用餐,在食堂门口,一些人在等他,是办事处的人员,这也是孙宇和第一次会见盐正省驻龙省办事处人员,亲切的与大家打过招呼后,充分肯定了他们对盐正省的贡献,勉励他们坚定信念,扎实苦干,对他们迟误关于吕燕的情报一事,绝口不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会面。 与一旁等待的孙宇都等人,一起用完餐后,去盐正公馆一楼大厅等玄策他们回来。 十点左右,他们才回来,孙宇和带着所有人,未惊动其他人员,去龙省近郊基地坐军机回盐正省。 用时十个半小时,于华国71年1月1日夜间9点整,在外流亡了半年的孙宇和,终于重归盐正省,穿着军长制服,怀揣最高任命,回家了。 让他未想到,整个盐正省省郊基地,人山人海,盐正人民高举着他的相片接机,军机刚一着陆,盐正人民就高呼:孙宇和军长万岁! 孙宇和站在军机的舱门口,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他示意人民安静一下,满怀深情的说:“我孙宇和何德何能,劳烦大家奔波劳累,选择夜班军机,本就是不想惊动大家,我有罪啊!在战争到来时,未曾与大家共同战斗,却因为我个人荣辱,离开了大家,离开了盐正,我愧对盐正人民的厚爱,我向大家道歉了!”说完,弯腰90度,哭着向盐正省人民谢罪。 盐正省的人民代表们,看着他们的军长如此这般,纷纷捂嘴痛哭,跟相片比,他瘦了,黑了,头发都白了一半,他是军长不假,可也只是24岁的孩子啊! 甘兰走上军机,抚摸着拍了拍孙宇和的背,同时用眼神与孙宇都等表示问候。 人群中渐渐的传来声音,先是一人,复有四人,直至众人齐声:“孙宇和无罪,是我们的英雄!”这样的话语重复了好几遍,孙宇和才止住了哭泣。 人民们眼含热泪的看着他,他一时豪情万丈,胸中有话要抒发,他高声向盐正人民发表了即兴演讲,主题是人民万年青。 演讲结束后,他主动的下了军机与人民代表们握手,再次感谢大家的辛苦接机,向大家承诺,他一定会好好干,争取带领盐正走向新的高峰。 在大家山呼海啸声中,孙宇和登上了甘兰准备的专车,驶向了盐正省军部。 到达军部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等着他,甘兰告诉他,无论是接机还是军部的自发加班,全部都是大家自己愿意的,他明白奶奶的意思,第一时间与大家打了招呼,感谢他们的支持与欢迎,并劝告大家早点休息,毕竟自己已经是正式的军长,往后大家在一起共事,时间长的很,最后还是甘兰出面,大家才下班离去。 因为天时已晚,甘兰让孙宇和先去休息,明日再谈工作,孙宇和一向听奶奶的话,带着小丸子、赖绝晶、玛卡巴卡去了孙宅,而孙宇都则是带着吕佳回了自己家,白素素与玄策想过二人世界,交由甘兰奶奶安排了。 到了孙宅门口,孙宇和脚步踌躇不前,小丸子她们正感到奇怪,穿着宫装女裙的申秋风出大门迎他,说:“她只见你一人,我先带她们去休息,你自己去见她吧!”说完拽着小丸子三人离开了。 孙宇和鼓足勇气进去,金慈云坐在近月亭的鹅颈椅上,望着满天星斗,独酌。 他刚走入亭子里,金慈云头也没有回,说:“孙军长志得意满,风风光光的回来了吗?可怜我老太婆孤苦伶仃啊!” 孙宇和作揖躬身道:“二太奶,那件事情虽然我不知情,也从未下过命令,但是我愿意承担责任,还望您保重身体要紧。” 金慈云叹息道:“世佳那孩子自己执迷不悟,死于我手是他的造化,若是死在林虎手中,恐怕我们都得受牵连。” 孙宇和再作一揖,走到二太奶奶身旁,说:“可否让我也饮几盅?” 金慈云将手中的酒盅递给他,说:“你若不嫌弃,尽管饮用便是。” 孙宇和接过半盅酒,一饮而尽,看向近月亭外夜空,天星不见,忽现大白,雪羽纷飞,原来是落雪。 他陪着金慈云饮完一壶酒,告辞回屋,夜深了,应当歇息。 华国71年1月2日,清晨,孙宇和已经起床,是金慈云叫起来的,于孙宅近月亭中,她洗净双手,给孙宇和用烫毛巾烫了烫面,便取出孙震天的剃头刀,给孙宇和理发、净面、刮须,这是孙家的独有习惯,每年1月2日由家中长者为独当一面的孙家小龙理龙头、净龙面、剃龙须,寓意新的一年从头开始、干净做人,本来应该由孙震天亲自动手,自从他不在后,孙家这个怪规矩已断了10多年,金慈云又给它续上了。 她的动作意外的熟练,根本不像初次动手,倒像老师傅,仅用了一个钟头,她就将孙宇和的面容修理一新,还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她说这叫老母龙亲小胖龙,祝福孙小胖子运高德厚,福泽绵长。 享受完二太奶亲自理发的孙宇和,憨憨的笑着,等他站起来,才发现身后站一排,是申秋风他们。 小丸子说:“姐姐的手艺好厉害呀!少爷都变帅了,这可是太不简单了。” 金慈云笑而不语,孙宇和赶紧说:“这位是我二太奶奶,你们也要叫二太奶奶,否则我不是成你们的小辈了吗?” 小丸子还没来的及说话,就看见寒光一闪,金慈云贴在孙宇和的背上,左手抱着他的腰,右手执锋利的剃刀架在他脖子上,说:“好不容易有人叫我姐姐,要你多嘴,你想先走吗?二太奶奶送你好吗?” 孙宇和先是一惊,然后嘴角一歪,说:“二太奶奶,你看后面是谁?” 金慈云向后瞟了一眼,放下刀子,收好,说:“小甘兰,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二妈妈跟小乖乖开玩笑呢,嘿嘿嘿嘿!” 甘兰伸出钳子一样的大手,捏住金慈云的头,说:“你猜我信吗?呵呵呵呵!”说完一用力,金慈云昏倒在申秋风怀里。 孙宇和趁机,带着小丸子三人与甘兰一起离开孙宅,去往军部! 第103章 踏海歌 到达了久违的盐正省军长办公室,孙宇和一行人停在了门口,曾经差点丢失的一切,如今又回归原主,孙宇和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环顾里面的一切,还好,丝毫没有变化,以后这里就属于自己了,只要不是叛国害民,就不会有拱手让人的可能。 他向甘兰问道:“奶奶,林虎没在这里办公吗?” 甘兰说:“没有,他一直都没有来顶楼,留在参谋室处理军务,像他那样的人,也做不出砸别人办公室泄愤的事情。” 孙宇和点了点头,坐到了军长位置上说:“龙省通令还没有发到吗?” 甘兰坐在他对面说:“昨天就到了,比你还早一点,通令上要求军部要全省刊发你的《根本论》,并且要录入内参存档,同时还传达今年的一号命令,要配合你组织战争调查组,尽快的去海外诸国调查。”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奶奶,刊发《根本论》,就交给小都子负责,他能办好,组建战争调查组,还需要你与我配合,不知奶奶有人选吗?” 甘兰想了想,说:“人选还真的有几个,你大伯我大儿子精通海外诸国语,可以给你当翻译,听你的口气,小都子肯定是去不了了,你二姑妈怀孕快生了也不行,至于老三他调到警察编了,近期都要忙于战后恢复,也去不了,你陈爷爷晕机,更是没戏,所以我只有一个人选。” 孙宇和说:“听奶奶的,就让澜庭大伯给我当翻译,我也有好几个人选,奶奶帮我参谋参谋,有法海圣师、孔日成、月正明、农人云,百里无书、乌桓,就这几个。” 甘兰稍加思索,说:“法海圣师你可以带上,他徒弟此次参战,可是一人未杀,一物未损,他去了,那些遣返的俘虏也会替他说话的,孔日成去不去,那得看他心情,月正明最好别带,农人云应该会愿意去,百里总枢机应该是老规矩,由他侄女百里屠苏代替,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空闲时间,乌桓善辩论,不过他也不会自己去,他家女儿乌贤云去的可能性更大。” 孙宇和听完,说:“奶奶,麻烦记一下,此次战争调查组,拟定人选名单:法海圣师、孔日成、农人云、百里屠苏、乌贤云、孙宇和,每人另可带最多十人陪同,我个人陪同人员:陈澜庭、小丸子、赖绝晶、玛卡巴卡。” 甘兰记录完,说:“记好了,我去向上面反馈一下,让他们尽快把人员调动至盐正省。” 孙宇和点头,甘兰离去了。 等到甘兰离开,坐在旁边沙发上玩闹的三人,挤到办公桌前,一脸坏笑。 小丸子率先开口:“少爷,你还蛮威风的吗!真的要带我去海外?” 孙宇和点头笑道:“少爷的吃喝拉撒不得你伺候,你不想去?” 小丸子激动的说:“当然想去,跟在你身边照顾你是我的职责,而且还能增长见闻呢!” 孙宇和对她笑了笑,对另两人说:“此次前去,也算是带你们回去,如果可能,我希望通过你们与你们的哥哥姐姐谈判。” 赖绝晶与玛卡巴卡对视一眼,说:“巨佬,我们尽力。” 孙宇和点了点头,让她们三人坐回沙发上。 甘兰的反馈很快传到龙省,各人员的调动以及反馈也很快的传到她这里。 她整理一下后,去军长办公室汇报,一进门,她说:“宇和,调查组人员有点小变动,孔日成以忙于学术为由拒绝,其他人已经开始准备来盐正省,最迟在1月5日于盐正省集中,总人数49人,除了你带四人,他们全部满员。” 孙宇和摸了摸额头,说:“多亏孔日成不去,再来十一人,军机座位都不够了,他们5日到,当天就出发,航线弄清楚了吗?” 甘兰说:“从俘虏那里弄来了相关资料,已经递交给咱们盐正的王牌飞行员武春风了,他是这次调查组的安全员兼飞行总师,据他说,共预备了三条航空路线,最近的距离都有980万公里,而且自从双边断交至今,30多年未有飞机通航,28年前之后,海运也停了,所以此次出行如果顺利,那就是重开航路啊!” 孙宇和笑着说:“一定顺利,我此次去,会深入调查海外诸国的,搞清楚此次战争的同时,也希望能查出双边断交的真相,如果顺利,我希望重新恢复正常邦交。” 甘兰点了点头,说:“你尽心尽力就行,也别太委屈自己。”说完便离开去办事了。 她前脚刚走,孙宇和的小视通就响了起来,他将其放在桌子上,按下接通键,是孙胜。 他看见孙宇和后,说:“儿子,我听说你要去海外出使?”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嗯!爸爸,是有这么个事,怎么了?你也想去吗?” 孙胜摇摇头,说:“不去,我不能让你公权私用,你听好,我要告诉你一件关于你的身世的事情。” 孙宇和说:“是我生母的事吧?” 孙胜低头道:“是的,她名叫黄莲,是四物岛人,若是你有机会去那里,帮我调查一下她,我对不起她!” 孙宇和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很早就记得母亲,他怕父亲更难受。 他说:“爸爸,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一定找到她!” 孙胜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挂断了小视通。 时间飞快,转眼之间,1月5日到了,孙宇和在省郊基地,迎接到了44人,浅聊几句,各自熟悉后,于当天乘坐盐正省军机,飞往海外诸国。 随行人员都坐在二号与三号舱室,一号舱只有孙宇和、法海圣师、农人云、百里屠苏、乌贤云、武春风,他们开始商谈到达后的各自调查方向。 孙宇和作为组长,要统筹协调,法海圣师要负责宗教事务,农人云主要负责调查对方的粮食生产及储存,百里屠苏负责政治磋商,乌贤云负责辩论,武春风负责与当地协商重开航路。 商谈完毕,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各自准备去了。 孙宇和留下来,走到舷窗处,看着下方无边无垠的波涛,心中筹划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涛白浪飞心内愁,一去海外万事忧。 第104章 初登大岛 时间过去了49个小时,军机抵进了大岛上空,从军机上俯瞰,下面的岛屿呈不规则扇型,之间的连接是大量的跨海大桥,最大的也是最靠前的大岛是此行的目的地。 出发之前,已经通过比较友好的俘虏代为传信,大岛上有人群在等待接机,武春风联系上他们后,获得了准确的停靠坐标,停靠上陆,机舱门打开,孙宇和第一个出去,站在门口,向下看去,底下有好几千人接机,他迈着稳健的脚步走下军机,法海圣师等人依序走下军机,两方代表历史性会晤! 海外诸国的一位地中海头型代表率先迎向孙宇和,弯腰说道:“孙宇和组长,您好,鄙人是米利安邦国的首相,名叫龟山正石,奉女王陛下御令,带领全体下国国王及相关要员,前来向您谢罪,感谢华国仁慈,使我们的兵士能活着回家,同时向您及调查组成员表示热烈欢迎。”说完,在他的带领下,接机人员整齐划一的向孙宇和一行人鞠躬90度。 孙宇和一行人坦然接受了这份道歉,等他们站起身后,孙宇和说:“你好,龟山首相,我们华国历来仁德,对你们从未赶尽杀绝,此次派遣我等前来,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你们这边不要试图掩盖真相,能配合我们调查清楚,为两方的往后交流奠定坚实的基础。” 龟山正石闻言,眼眸一闪,说:“一定一定,我代表上邦以及各下国向您承诺,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您们。” 孙宇和得到满意答复,与龟山正石亲切握手,并向他们一一介绍调查组的其他几个主要成员,随后双方人员握手拍照,坐上他们准备的专车,前往邦宫。 孙宇和与龟山正石共乘一车,孙宇和从他那里了解到,海外诸国是他们对外的称呼,也是他们早期的真实情况,从与华国断交后,各国经济、科技、教育、政治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内斗了26年,于4年前,女王陛下横空出世,她平定了内部争斗,建立邦国制,中央权力归属上邦,各地整合为50个下国。 从那时起,停滞的发展才开始重新向前,26年的内斗,使得整个米利安邦国人口从之前的35亿,降低到27亿5千万左右。 70多年前,他们逃避到这里时,人口数是22亿多一点,战争的停止,与华国人的贸易使人口高涨,达到了35亿,结果又给自己人搞到27亿5千万左右。 女王又称为邦君,她的本名叫伊丽莎白·胡图曼克·珊那,据说拥有45%的代阴皇室血统,另外的血统分别是40%的中古公王血统以及15%的后金皇室血统。 孙宇和向龟山正石提出要求,允许自己的调查组成员可以自由调查,并享受外交豁免权。 龟山正石想都没想同意了,所以到达邦宫后,法海圣师等人便按计划去调查了,只留下了孙宇和、陈澜庭、小丸子、赖绝晶、玛卡巴卡五人,龟山正石也遣散了各下国国王与相关官员,此刻他终于问了一个憋了挺久的问题:“孙宇和组长,您怎么与两位神女一道前来?难道你们以前认识?” 孙宇和说:“龟山首相,我之前并不认识她们,她们是我的俘虏。” 龟山正石很震惊,说:“俘虏?难道华国有抵抗修行人的能力?” 孙宇和淡定道:“华国倾全国之力,能用科技手段与修行人一战,但此次战胜,靠得是我们有自己的修行人!” 龟山正石满脸不可思议,说:“贵国难道灵气复苏了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微笑不语。 赖绝晶怕龟山正石得罪巨佬,抢着说道:“龟山先生,你知道你在与谁说话吗?这位巨佬,拥有的力量能够一念灭星辰,你最好放尊重些!” 龟山正石被她吓得不敢说话了,浑身颤抖不已。 孙宇和对赖绝晶投去赞赏的目光,说:“他们中认识你们的好像不多啊?” 赖绝晶说:“我们这些考生的真实身份只有他们的女王与首相两人见过,其他的人都以为我们普通人,是女王陛下的亲戚而已。” 孙宇和向龟山正石说:“别惊着了,我要见你们的邦君:伊丽莎白·胡图曼克·珊那女王,什么时候可以见?” 龟山正石颤声恭敬道:“如果是您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见到她,只是陛下不会华国语言,您有翻译人员吗?” 孙宇和回答:“我身旁的这位先生,是我的翻译。” 龟山正石点了点头,说:“那请您随我来!”说完,他在头前带路。 孙宇和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欣赏着米利安邦的邦宫,古朴典雅,金顶金墙,地面是纯黑色的,处处雕刻着金乌,邦宫不大,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前书阁,龟山正石五体伏跪在地上,高声呼喊:“巴乌、杰娜,玛尼、乌那,莫布巴吉、不鲁、瓦!” (陈译:女王大人,贵使已到,请您亲自接见!) 不一会儿,走出了两位婢女,目光低垂说:“巴乌、乌卡,哈吉、布列、瓦?奇牙鲁瓦、乌那,阿杰图鲁、牙加瓦,杰娜、哈咯那、古瓦吉?” (陈译:首相大人,你忘了规矩?贵使远道前来,你与他商谈便是,怎敢惊扰女王? 龟山正石匍匐在地,答:“巴乌、杰和,卡胡、霍列以;巴乌、奇牙鲁瓦、霍列以,娜迦布、以禾、卡古、杰娜、兔、鲁图,牙加、阿杰图鲁、克霍奇、布列、卡以布伦、胡那,卡普巴王!” (陈译:女官大人,这次不一样,本次远道前来的大人,拥有轻松拘禁两位神女的力量,我实在是没有资格与他商谈,烦请通报一下!) 两位婢女这才正视了孙宇和,发现他身后真的站着两位神女,立刻转身小跑着去通报。 又过了一会儿,回来一位婢女,明显肿了一边脸,双手向内指引,口齿不清道:“巴乌、乌那,杰娜、阿、胡那、加。” (陈译:贵使大人,随我去见女王。) 孙宇和微微点头,越过龟山正石,带着小丸子四人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香风习来,群鸟于宫内翻飞,百种名花,千样香果,足可见这位女王很懂得享受生活。 走到书桌近前,女王坐在书桌里面,手握一本半开的书,抬头平视着孙宇和,面带笑容。 孙宇和也不行礼,只是站在那里,说:“华国战争调查组组长,孙宇和见过女王,愿女王青春不老,寿山无峰!” (陈译:巴乌、拉木、卡以、布加胡、哈鲁图,杰娜、哈卡、瓦伦布牙加,布列、娜鲁瓦、吉卡、胡卡霍,布列、木座、莫那卡头!) 女王淡笑,说:“不鲁、卡浑、乌那,哈胡、瓦布、列希?哈咯那、加布加列、胡那、布加胡!” (陈译:贵使请坐,有什么问题?我知道的必不隐瞒!) 孙宇和坐下,仔细却又不失礼貌的打量着女王,尖尖的耳朵,大大的眼睛,肌肤白底粉桃花色,身材匀称,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头过膝金色长发,很亮很美。 第105章 真相1 女王见华国使者坐好后,一直盯着自己看,笑着说:“巴乌、瓦伦布牙加,伦杰、哈胡、胡那?巴爪哇、哈胡、困、古拉布图、加王、斯列布?” (陈译:孙宇和大人,我美吗?今天晚上一起睡觉好吗?) 孙宇和听完翻译,头皮发麻,腰部疼痛,前者因为震惊于此地风气,后者来自于小丸子的暴力。 他赶忙说:“女王,我奉命前来,是为了调查,你向华国发动战争的原因,请尊重我!” (陈译:杰娜,奇牙鲁瓦、胡那,布加胡、米利安图,哈胡、卡以、哈鲁图、瓦,巴乌、胡那、不鲁!) 女王收起笑容,严肃的说:“娜迦布、莫那卡头、布列、哈鲁图,娜迦布、布列、旦以列那、胡那,巴乌、米利安图、胡那,哈吉、布列?” (陈译:华国拥有丰富的资源,却坐视我可怜的民众挨饿,我身为米利安邦邦君,怎么可能不怒?) 孙宇和回怼:“华国富有亿兆,那也是我华国自己的,米利安邦国的穷困潦倒,并非华国所愿,怎能因此向我华国侵略?” (陈译:莫那卡头、布列、鲁图、哈鲁图,胡那、哈鲁图、鲁图,旦以列那、米利安图,胡卡霍、哈鲁图、布列,卡以、哈鲁图、瓦布、哈胡?) 女王愤怒道:“乌那,布列、巴爪哇、莫那卡头、布列、娜迦布、哈鲁图,娜迦布、王、以布、兔、旦加、米利安图,乌乌乌、布列、瓦,旦加、哈鲁图、加、法捏哈鲁古拉布图布列?” (陈译:贵使,华国的粮食多到腐败掩埋,米利安邦国的民众却两天一顿饭,这样的事实也不能使你流泪吗?华国人难道都是江大明那样的人吗?) 孙宇和疑惑不解道:“江大明是谁?是华国人吗?他做过什么?” (陈译:哈胡、法捏哈鲁古拉布图布列?哈胡、旦加、哈鲁图?哈胡、牙?) 女王红着眼流着泪,强压下怒火,说:“乌那、哈鲁图、布捏捏、水矢、法捏哈鲁古拉布图布列,阿杰图鲁、布列、牙,哈鲁图、加布加列,巴乌、布列,布加胡、布列,旦加、哈鲁、法捏,旦以列那,杰旦加、伦杰、加王,困、牙加,哈鲁、法捏、列希,哈胡,布捏捏、兔,以内布、布捏捏、兔矢八,布列、哈鲁、法捏,牙、布列,乌那,哈胡、哈吉、布列、哈鲁图?” (陈译:江大明是30年前的华国使者,他没有经过商谈,撕毁了华国援助条约,杀害我们的所有科学家,烧毁技术书籍与图样,将高级工人全部填海,那时的海外诸国弱小无助,只能将美丽的女子集中起来,任他凌辱,他才留下了海运,可不知为何,两年后,也就是28年前,海运也停了,他也再没有来过,你说,我该不该怨恨华国?) 孙宇和转头看向陈澜庭,他怀疑是翻译错误,可陈澜庭先摇了摇头,又认真的点了点头,孙宇和内心深处有些压抑。 对于华国的官员腐败问题,他也略有耳闻,如今因为这种事情导致国战,他起了杀心,一向容忍度极高的他,也破防了! 他压抑内心的燥动,以极其认真的语气,向女王说:“女王陛下,我的身份使我不能偏听偏信,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请允许我们告退。” (陈译:巴乌、杰娜,乌那、胡那、瓦布、列希,以布、鲁图,牙巴拉、胡那、不鲁。) 女王定定的逼视着孙宇和,见他目光诚恳,便对他说:“巴乌、瓦伦布牙加,加布加列、布列、胡那,牙巴拉、瓦!” (陈译:孙宇和大人,我希望你不要试图欺骗我,你们退下吧!) 孙宇和领着众人告退,走向宫外。 宫外阶台上,龟山正石还跪着未起来,孙宇和走过去扶他,他说:“大人不可,陛下未下诏令,我只能跪到死。” 孙宇和拽着他说:“起来,女王让你负责陪同我们,带我们去住处吧!” 龟山正石听闻,赶紧起身,若不是孙宇和扶着,他差点跌倒,等他站稳,便带着孙宇和一群人离开邦宫,去所谓的礼宾阁。 走了没多久,来到一栋三层小楼前,破败不堪,能形容它的词只有一个:勉强不倒。 孙宇和问:“龟山首相,这是什么意思?” 龟山正石诚恳的说:“孙大人,你不要生气,这栋楼真的是礼宾阁,只因为荒废了几十年,又属于华国财产,我们一是没钱二是不敢,只能任它自己破败,此次你们来的突然,我们没有什么准备的时间,请见谅。”说完,鞠躬90度。 孙宇和只能收起未发的怒火,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腐败臭味扑面而来,龟山正石紧跟其后,说:“孙大人见谅,仅在昨日,这里面还住着一些流民,人是驱离了,可实在是没来的及打扫,还请你们自己动手了,我也可以帮忙。” 孙宇和没有理他,对小丸子使了使眼色,小丸子走到孙宇和身前,一脚将破楼踹塌,然后从行李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随便挑了一个,放在废墟中,再点了几滴同一个盒子里的药水,只听“啵”的一声,25秒不到,一栋六层楼在眼前形成,小丸子在盒子上选择了办公楼,六层楼自动调整为办公用楼,设施齐全,孙宇和过去按了几个键,楼外附加生成一个浮空碑,上题:华国驻米利安邦国大使馆! 龟山正石彻底的石化状态,他本来想稍微戏弄孙宇和一番后,便带回自己家,米利安邦国是穷,可也没有穷成这样,一个使馆都修建不起了? 可是现在,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国家超级穷困潦倒,人家建造六层楼25s,这也太厉害了吧! 孙宇和转过头看向龟山正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龟山首相,请跟我来,我有些话和你谈,正好时间也对,边吃边聊吧!” 龟山正石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跟着孙宇和走进去,陈澜庭与小丸子四人随后而入。 第106章 真相2 孙宇和带着龟山正石走到三楼宴会厅,坐在主位上,示意龟山正石坐在他对面的次主位,陈澜庭坐在孙宇和右一位,小丸子坐在左一位,赖绝晶坐在右二位,玛卡巴卡坐在左二位。 众人坐好后,孙宇和说:“大家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都可以点餐,龟山先生,请!” 龟山正石看着眼前的一切,科幻感十足,点开面前的菜单键,各类美食酒水应有尽有,有将近90%的,他都没有听说过,更别提吃过了。 他看见食物后缀有数字,问:“请问如何付款呢?” 孙宇和微笑道:“你指的是这些数字吗?它们不是付款金额,而是另有所指,绿色数字代表食物充沛,红色数字代表食物?充中,黄金色的数字代表该食材需预约,数字本身代表的是美味度,一是顶级美味,九是超绝美味,华国的所有食物没有难吃的,应有尽有,随意享用。” 龟山正石放下心来,点了一份一度的寿司,认真品尝起来,吃完一整份,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孙宇和有点诧异,说:“龟山首相,我从你们的女王那里听说,你们的国家很贫困,可是你好歹是一个国家首相,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为什么要哭泣?” 龟山正石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泪,说:“孙大人,不瞒你说,我当首相的初心,只是因为,首相是除了女王及其近臣外,唯一一个一天可以吃三顿的人,即便是我的家人子女也都是一天一顿饭,而整个米利安邦国的民众两天一顿饭的占了九成,即只有2.8亿不到的人能吃上一天一顿饭,一想到这里,再看看你们奢侈至极的美食享受,我如何能不哭?” 孙宇和听了他的话,吃不下去了,从小在华国长大的他,除了自讨苦吃,基本上没有在吃上面不足过,吃喝不是最基本的生存要素吗? 他放下筷子,问:“龟山首相,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女王说话夸张,可现在你又如此说,我想问你,你们真的是为了吃饭问题,悍然出兵?” 龟山正石不停筷子,边吃边说:“孙大人,如果我们整个国家的民众,知道了你们华国这样吃东西,恐怕早就打过去了,不过,我必须承认,战争并不是因为没饭吃,而是因为两个人。” 孙宇和问:“两个人?不是因为江大明吗?” 龟山正石喝了一口酒,说:“孙大人,你说的那个江大明,的确是我们米利安国最恨的人,可那是几十年前的事,如果是因为他,我们怎么会等到今天开战?是两位神女的兄长与姐姐,他们两人展现了神迹,使天上的云形成了凤凰的形状,还口吐凤鸣,说我们必须帮助他们,否则就会灭国,如果帮助他们成功,就有吃不完的饭!” 孙宇和疑惑不解,问:“凤鸣?你们见过?为什么相信外来人?” 龟山正石懊悔道:“当初,我们为了可以结束内战,选择拱卫女王登基,为了显示她的非凡,特意宣布她的语言是凤鸣,外来人所展示正是这个。” 孙宇和看向吃的油光满面的赖绝晶,赖绝晶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情愿的停筷说:“我们进来考试的,当然要学习蓝星的一切,包括古诸国语、华国语。” 孙宇和哼了一声,对龟山正石说:“普通民众信也就罢了,你们也信吗?” 龟山正石叹气道:“民众们都疯了,我们清醒有什么用呢?即便是女王的诏令都没能阻止他们,我又能做什么?” 孙宇和无语凝噎,沉默一会,说:“你们吃吧!我出去透透气。”说完,他打开宴会厅侧门,走到外面露台上,呆立看天。 时间倒退到孙宇和他们见女王之前,法海圣师他们按各自定好的计划,互相混编成四个小队,十一人一队,骑着小飞车去调查各自的领域。 农人云这一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农田,规模不大,也就八千亩,他们仔细看了看,种植工艺落后,品种也太差,找到了几个农民一问,一亩只产三千斤稻,这要是在华国,那还不让别人笑死? 华国没有农民,只有农家学社生,随便一个种,亩产低于一万两千斤稻根本就是学渣,会被吊在大树上陪鸟儿睡觉的。 他们还调查到,整个米利安邦国这种田已经是高级农田,扰共才四万块,每块都是八千亩,其他的田小的几十亩,大的一千亩,共有20亿亩,亩产仅有八百斤稻,一算米利安邦国的人口,难怪见到的都瘦小,有些甚至长畸形了。 法海圣师这一队,整个上邦都没有找到宗教活动的影子,又找了近十来个下国,才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庙,里面供着的竟然还是欢喜佛,哪里里佛庙,分明是勾栏院,里面到处都是,一对对分不清男女的皮包骨架子在做着不可言说的事,气的法海圣师差点放火烧庙,多亏是混编队伍,如果是纯佛家学社队伍,那可就要发生外交事件了。 乌贤云一行十一人,本来想找一些米利安邦国的黑料,准备在正式谈判时,狠狠的恶心他们一次,结果还用主动找?一路调查下来,天哪!什么人肉晒腊干随处可见,到处都是饿鬼一样的人,乌贤云都快哭瞎了,决定快点调查,尽快返回去找孙宇和他们。 百里屠苏他们着重调查政治,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米利安邦国很落后,很贫穷,可是他们每家门口,都悬挂着米利安邦国的凤凰旗,而且这面旗帜永远是整洁的飘扬着,孩子们没有普及教育,可个个都会唱米利安邦国的国歌《凤鸣》,这种反常现象引动了她的好奇,于是就开展铺排网格式调查。 武春风一个人,他让其他的机组人员维护看好军机,自己却带着测量绘图工具,不知道去了哪里。 华国71年,米利安邦国4年,1月17日,距离孙宇和请龟山首相吃饭过去了十天,从那天后第二天,龟山首相每天一大早带着全家五口人,厚着脸皮去宴会厅吃饭,一天吃三顿,他夫人还想吃四顿,被他臭骂一通,叫她要知足,想想可怜的民众。 孙宇和也不小气,任他们来吃,还让他们尽量多带些人来,一直到1月11日,他们才从五口人,变成六个人,孙宇和明白龟山首相害怕他不高兴,才带来的。 这第六个人是个小姑娘,才6岁,虽然因为长期饥饿的缘故,面色苍白,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她吃东西很慢,好像很费力气,孙宇和于心不忍,亲自抱在怀里喂她,小丸子不开心,执意要抢走她,孙宇和不让,偏偏就是宠溺她! 甚至于,用完晚餐的龟山正石一家准备回家,孙宇和却独独留下她,龟山正石说过,小丫头没有家人了,大家都叫她炭炭子,孙宇和非常怜惜她,决心收养她。 他亲自给她洗澡,给她换上一身漂亮的小裙子,她好美,不过才吃过一天正常人的饭,面色已开始白里透红,一双眼睛好似天上的星辰,头发乌黑亮丽,也许是孙宇和的关怀备至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她哭了,说:“爸爸,是你吗?一定是你,炭炭子的爸爸!”说完,小手紧紧抱着孙宇和。 孙宇和惊慌失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像融化了一样,轻轻的抚摸着炭炭子的背,柔声说:“嗯!是爸爸呦!对不起,让你受了这样的苦楚,爸爸以后绝对不会离开你的,炭炭子。” 炭炭子终于在孙宇和的怀抱中嚎啕大哭,直到哭累了,才睡去。 孙军长,二十四岁不到,无妻,有女。 第107章 调查结果 华国71年,米利安邦国4年,1月17日,从这天起,调查组成员陆陆续续开始返程,各类数据报告不间断的交到了孙宇和的手中,内容触目惊心,让孙宇和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17日下午,乌贤云十一人,全员率先归来,上交的报告内容,记录着大量血淋淋的事实,近10天以来,她们直接见到的吃人肉现场5次,易子而食几乎是常态,50个下国根本就不存在法律概念,教育、商业更是?本上没有,有也只限于国王的子女们有接受认字教育,仅此而已! 乌贤云一行人自从回来后,便不愿意再出去,尤其是她本人,似乎有了严重的心理疾病,17日深夜,从恶梦中惊醒三次,之后,精神状态一直欠佳。 1月19日,法海圣师小队回来了,上交的文书令人头疼,米利安上邦没有成型的宗教,50个下国近一半只有残存的宗教,另一半全是邪教,那些残存的宗教本身,也全是各正教里的旁门左道,在这样的宗教环境下,米利安邦国大多数下层民众,长时间处于一种极端狂热情绪中,病态的无序繁衍、乱交、与野兽交合、强暴幼儿等比比皆是,因为教义不和互相杀害,包括自焚示威的也是数不胜数,调查这些天,法海圣师坚持宣传正教,他自己虽然是佛家学社总长,但只要是积极向上的正统宗教,他本人全部支持,在他的宣传以及不少回家俘虏兵的帮助下,已经建立了两个正教坛场,与邪教以及左道作斗争,他回到使馆休息了一天,带着大量的食物,整个小队又回到他们斗争的地方,说是正式谈判再回来。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农人云团队归来,老农农人云鼻子都气歪了,各成员一身泥泞,他们交完报告,领了足够的食物,带着华国特培粮种与种植套餐,当天就离开使馆,扬言要让笑话他们的米利安邦国的农民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降维攻击,什么叫魔法。 他们递交的报告,内容也很吓人,专业性很强,没有什么血腥杀人之类的,全是农业方面的,米利安邦国全境粮食年产,只够7亿人一天三顿饭,而且是没有储粮的情况下,米利安邦国根本就没有储备粮的概念,果蔬种植极为罕见,即便是种植出来,也是歪瓜裂枣居多,还是用来哄小孩与供奉先人的,养殖业没有,完全没有,偶尔捡到野兽尸体,生蛆变质的他们都照吃不误,吃人肉腊干的,吃完骨头汤后才将残渣埋了当先人供奉。 农人云小队走后,有10天了,没有人回程,孙宇和他们都在等百里屠苏的报告,武春风那是技术报告,隔三差五交,对谈判来说,无用。 这些天,乌贤云好多了,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时常逗弄炭炭子,或与小丸子三姐妹聊天喝茶吃点心。 小丸子、赖绝晶、玛卡巴卡三人在孙宇和的见证下,结为金兰姐妹,小丸子是大姐,赖绝晶是二姐,玛卡巴卡是三妹,她们也不懂结拜仪式,弄的跟结婚典礼一样,来蹭饭的龟山正石一家,还以为华国流行三女成婚,问孙宇和自己家要不要随礼,搞得孙宇和一头雾水。 孙宇和问龟山正石:“龟山首相,自从你们带炭炭子来过后,就再也没有增加人口了,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尽量多带点人来吗?” 吃完早点,等着吃午饭的龟山正石说:“孙大人,这些天的确有不少人向我请求,到使馆来办公,毕竟我夫人与孩子都胖了不少,他们只要不瞎,都看的出来的,只是我都拒绝了,没有别的,全部都是为了你好。” 孙宇和疑惑不解,问:“怎么说?解释一下!” 龟山正石回答:“你有没有算过,如果你完全开放宴会厅能招待多少人?我算过,一日三餐的情况下,可以供应几十万人,但是宴会厅的面积大小有限,保障人员安全的情况下,招待8千人已是极限,而我们米利安邦国不算女王与其近臣,上邦与下国各级官员近千万,算上胥吏,那得近两亿人,请问一下,我带谁来?带谁来都得罪另外的人,不仅不会让他们心存感激,反而会激发更多的怨恨。” 孙宇和喝了一口茶,摸了摸下巴,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龟山先生能担任一国首相,果然有过人之处,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啊!” 龟山正石一本正经道:“孙大人,您谦虚了,您方才二十出头,竟然已经被华国委以重任,这足以证明你的优秀,我在你这个年纪,尚且还在寻找明主,是我要向你多多学习才是啊!” 两人正在互相吹捧时,一声声哭闹传来,一个小不点推门闯到孙宇和的办公室里,直接扑到孙宇和的怀里,哭着说:“爸爸,呜呜呜,小丸子姐姐又欺负我了,呜呜呜,炭炭子不要她洗,要爸爸洗,爸爸!爸爸!好不好吗?爸爸!呜哇哇哇!” 跟在她后面的是小丸子三姐妹,三人手上都抓着沐浴用具,小丸子说:“炭炭子,说了多少次啦?少爷的办公室不许乱入,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你看看你身上,总是灰扑扑的,脏死了,难怪人家叫你炭炭子呢!脏丫头!” 炭炭子用嘴咬在孙宇和的手背上,孙宇和怒瞪了小丸子一眼,说:“小丸子,注意你的言辞,炭炭子虽然是6岁的孩子,她的自尊自爱一点不比大人少,你这样说话,太伤人了吧!向她道歉,立刻马上!” 小丸子眼睛都红了,撇嘴道:“炭炭子小姐,对不起!”说完就跑了,赖绝晶与玛卡巴卡立即追了过去。 龟山正石看孙宇和生气了,也默默离开了。 炭炭子哭了一阵,稍微冷静下来,可看见爸爸手上的牙印,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问:“爸爸,疼吗?” 孙宇和摸摸她的小脑袋,说:“可疼可疼了,我们家的炭炭子很有力气呢!” 炭炭子哭着给爸爸揉了揉,说:“疼疼不见,疼疼飞走。” 孙宇和望着这样的丫头,更心疼了,6岁的孩子,要受多少苦才知道这样? 他对炭炭子说:“炭炭子,你好厉害呀!爸爸立马不疼了呢!我们炭炭子啊!是小仙女,又可爱又乖巧,是爸爸的心头肉哦!” 炭炭子已经不再哭了,羞羞的说:“爸爸说是真的吗?可是我的身上总是黑乎乎的。” 孙宇和笑着说:“当然是真的,黑乎乎的有什么不好?等爸爸带你回家,见到你太奶奶时,你就会从她的口中听到,爸爸小时候,比你黑多了,你是爸爸的小宝贝,当然像爸爸了呀!走,爸爸带你洗香香,换新衣服。”说完起身,走向浴室。 炭炭子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开心的笑着。 第108章 谈判准备 孙宇和父女在浴室里打闹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浴室门外都能听清。 此时有一个人,累的如同死狗一样,正是陈澜庭,孙宇和担心女王看不懂华国语,又怕别人添油加醋,让大伯将自己整理过的调查报告,全部翻译成古诸国语,面呈女王。 工作量超大,而且谁也帮不了他,毕竟调查组里只有他会这样的语言。 陈澜庭为了降低自己的工作量,几次逼迫孙宇和学习古诸国语,甚至以胡乱翻译,使他成为女王的王妃为恐吓理由逼迫他。 结果就是,孙宇和笑嘻嘻的说:“当王妃有什么不好?只怕某人回家后,会被甘兰奶奶惩罚,搞不好,还将某人发配到这里来,陪我当姐妹,一起侍奉女王呢!” 陈澜庭瞬间偃旗息鼓,他亲妈疼谁?他不清楚吗? 小丸子那边,她气的一直砸东西,听到隔壁男浴室里父女二人的欢笑,恨不得把墙给砸穿了。 妒忌使人发狂,此话一点不假,想当初自己还与少爷睡一张床,现在,小妖精一来,娇滴滴的一声“爸爸”,立马抢走了自己的少爷,呸!渣男! 什么炭炭子还小?自己因他重生,才两岁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叫少爷,应该叫他爸爸才对!哼!可恶的坏东西! 在三妹玛卡巴卡的鼓励下,二姐赖绝晶对小丸子说:“大姐,你平常总是说巨佬又不帅,又憨直,还好吃懒做,怎么啦?难道其实是你在夸奖他?你喜欢他?” 小丸子白了她一眼:“我当然喜欢少爷,应该说崇拜才对,少爷是我的偶像,我那说他,无非是想独占偶像而已,除了不帅是实话,其他的都是我编的,少爷不帅就是我最大的幸运,要不然,一堆女人缠着他,到时候,她们就会发现,哇塞,这个男人好优秀啊!哼,我才不要与她们分享!” 三妹玛卡巴卡心直口快,说:“大姐,你告诉我俩,不怕我们跟你抢?” 小丸子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说:“呵呵呵呵!你试试呗!但凡你敢试,姐必出巨资让你成为小男人!再说了,你心里不是有那个不休和尚了吗?要劈腿?” 玛卡巴卡登时红脸,说:“大姐,你又说那话,不休先生我倒是有把握拿下,但是他们家那个母老虎,我惹不起啊!” 小丸子坏笑说:“大姐教你,只要锄头挥的勤,没有墙角挖不倒!” 她刚说完,三姐妹相视一笑,贱笑不断,哈哈震天。 隔壁男浴室里,早就一片安静,父女两人默默对视。 炭炭子先开口:“爸爸,小丸子姐姐她们说的这么大声,是怕我们听不见吗?” 孙宇和尴尬的说:“不是的,是她们不淑女,我们炭炭子别和她们学啊!” 炭炭子点了点头说:“爸爸,炭炭子不会向她们学的,嘻嘻,看我小猪拱槽,嘿呀!” 孙宇和被撞了一下,说:“小丫头,智计超人,还会偷袭我,看我大猪卧槽,哎呦我去,真卧槽了,撞到脑袋了。” 炭炭子:“哈哈哈哈哈!爸爸笨笨!” 孙宇和揉揉头,也笑了,撞头还是值当的。 他说:“炭炭子,我们快擦干,换衣服,一会儿该吃饭了。” 炭炭子大笑着着:“嗯!好的,爸爸要等我哦!” 孙宇和给她擦着头发,回答:“嗯!” 父女两人擦干,换好衣服后,孙宇和抱着炭炭子,走向宴会厅,出人意料的是,今天的宴会厅极为安静,他走进去,发现所有人都在,围着一个疯狂进食男人,那个人穿着的衣服有百里屠苏的标志。 孙宇和走到陈澜庭身旁,问:“什么情况?这兄弟好像是百里小姐的人,怎么一身伤,还这样进食?” 陈澜庭无奈道:“我们怕是要有大麻烦了,他是百里小姐派回来的,求援的!” 孙宇和闻言,眉头紧皱,走到那人身旁,大声道:“行了,等会儿再吃!” 那人一听,站起身来,刚想发火,一看是孙宇和,立刻怂了,说:“组长好,报告组长,百里屠苏小队,遭遇米利安邦国无礼对待,请您增援。” 孙宇和眉头皱的更紧了。 龟山正石急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米利安邦国民众不通教化,不知华国礼仪,是否有误会?” 孙宇和看了一眼龟山正石,转头朝那人人:“讲清楚事情原委,增不增援等我听完再决定。” 那人点了点头,将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百里屠苏在一个叫百鸟笼的下国,搞政治研究,给当地民众上政治课,发她自己带来的生活用品与食物,民众对她的好感度直线上升,短短五天,百里屠苏成功的在别人的国家里搞了一个反政府武装力量,人数将近百万,她俨然一副女土匪头子样,带着她的手下一路攻占,都快将百鸟笼下国三分之二的土地与人民夺占了,下国国王很生气,调动了自己的亲兵,结果没卵用,于是借了附近八个下国的军队来讨伐百里屠苏,这下轮到百里屠苏节节败退,到昨天晚上,只剩下一城一寨了,没法子,派人向孙宇和求援。 听完这些话,孙宇和的额头青筋暴跳,要不是抱着炭炭子,早就开始发飙了。 他强忍怒气,对龟山正石说:“首相先生,你看这样的事情如何处理呢?” 龟山正石眼珠一转,说:“孙大人,全凭你做主。” 孙宇和看了他一眼说:“龟山首相,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今天晚饭后,我会向你递交一封国书,请你转交给你们的女王,务必保证华国调查组成员人身安全。” 龟山正石点了点头,说:“孙大人,一切按你说的办。” 孙宇和向那个男人说:“你吃完饭后,立即回去,带上我的照会文书,告诉他们,我们调查组代表华国而来,请他们克制,只要同意放人,并不杀任何一个人,我们概不追究,若是他们不同意,后果自负!” 那个男人立即回复:“是,组长大人!” 孙宇和抱着炭炭子坐到主位上,说:“大家先用餐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完,点了很多炭炭子喜欢的菜,喂起她来。 第109章 谈判前奏 华国71年,米利安邦国4年,2月1日,因为孙宇和及时通过龟山正石,向女王递交了国书,同时向百鸟笼下国国王,转呈照会文书,来自上邦女王与华国调查组的双重压力,迫使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公开承诺,只要百里屠苏保证不再宣扬革命思想,解散反政府武装力量,他们依然给予她和她的调查小队调查自由,就当此事翻篇了。 百里屠苏从自己派出去的,那名男队员处,得知了组长孙宇和拒绝增援后,只能含泪解散反政府武装力量,草草的结束了调查,在百鸟笼下国民众的极力挽留中,不甘心的带队回到使馆。 回来后,正好是早餐时间刚结束,孙宇和正在三楼露台逗弄着炭炭子,百里屠苏找到了他。 百里屠苏质问孙宇和:“孙宇和组长,你为什么不给我增援?难道占领一个下国甚至是多个下国不能增加谈判成功率?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孙宇和转头看了看百里屠苏,尽量淡定的说:“姑奶奶唉!你真的是我的活祖宗!我们代表华国来这里,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华国的利益与主张,难道是老爷子私相授受,你有密令在手?拿出来让我瞧瞧呗!拿不出来?别忘了,我孙宇和才是调查组的组长,不是你百里小姐!我要考虑的是整个调查行动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后,顺利的将大家一个不少的带回华国,你是不是有病啊?下国女国王是你的梦想吗?” 百里屠苏很生气,她不过是想多做点事情嘛!来调查组之前,伯父嘱咐她,一定要多多的做好自己的事,听从孙宇和组长的指示,她都做到了呀!这个小男人凭什么要这样对我百里屠苏?论年龄,我与他差不多大,论身份,我是下届总枢机候选人,他不过是个地方军长,说我老已经不能忍,还骂我有病? 她怒怼道:“你神经病啊?脑干缺失了?我哪儿做的不对?你知道这里的民众过的什么日子吗?没血没泪的混蛋!只知道待在使馆,你敢出去吗?去看看他们的水深火热,去感受一下他们的绝望!你不敢,别以为你在华国屡建奇功,就可以出言不逊!我若是当选总枢机,必然要收拾你!” 孙宇和眉头一皱,安慰着自己怀里被母狮子吓哭的炭炭子,又看了看暴跳如雷的百里屠苏,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小丸子听到露台的争吵,赶了过来,正好看见炭炭子哭了,孙宇和也看见了她,示意她过去,把炭炭子交给她,并嘱咐她传令,不准任何人再来露台,然后让她抱着女儿离开了。 等炭炭子被小丸子抱着走远,再也听不见她的哭声时,孙宇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向百里屠苏说:“百里小姐,你为什么要去组织反政府武装力量?或者我换一种问法,是什么迫使你去调查百鸟笼下国呢?请正面回答我!” 百里屠苏轻蔑道:“我按照你的指示,负责去调查米利安邦国的政治,路过百鸟笼下国时,我们惊奇的发现,这些民众无论自己如何穷困潦倒,家家却都挂了凤凰旗帜,而且他们很爱惜这面旗帜,我觉得他们反常,于是就深入了解,经多方调查,他们对上邦女王极其忠诚,绝对相信她的诏令,即便是自己朝不保夕,也不会减少一丝对国家的热爱,我觉得他们很荒唐,因为这种热爱如果是在华国,那叫理所应当,在这缺衣少食,堪称人间地狱的米利安邦国,那就是洗脑,我的学识与素质,不允许我见到这样的荒唐事不管,于是我给他们上政治课,解放思想,为他们带来大洋彼岸的自由气息与民主思潮,我错在哪里?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我!你沉迷于建功立业,升官发财,守着自己家的权势做春秋大梦,怎么知道人间疾苦?还说我梦想当下国女国王?我是在救人,救很多人,你个独夫!” 孙宇和都要疯了,百里老爷子怎么教育的?这个女人很危险啊! 他平静的说:“屠苏小姐,你对的起你的名字了,真的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啊!不搞革旧迎新对不起你一身才华对吧!你才调查了一个下国,就将人家国家的努力踩在脚底下,是他们很贫穷,可是他们没有贪污腐败问题,他们宽忍百姓,勤于政治,从上邦女王到首相,以及你所鄙视的下国国王们,没有一个不是憋着一股劲,想要为自己的国家与民众做点什么!好比龟山首相,带着自己的亲眷如同哈巴狗一样,来我这里蹭饭,给我送来了炭炭子,你以为他们是为了什么?一个国家首相不惜自辱,整天的讨好我,为了什么?只因为我下军机时说的一句话,让他觉得我是重新恢复两国邦交的关键,为什么他要恢复邦交,因为那样可以让华国吃不完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进入米利安邦国,使他们的民众再无饥饿之苦,华国先进的科技也会被引进,他们就可以振兴国家!他们发动战争,甘心情愿当大傻子,为啥?为了引起华国的重视,让华国想起来,在海外还有几十亿人活着,活的很艰难!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恶心,傲慢与偏见几乎就是你的构造本源,我与你同为华国人,耻也辱也!” 百里屠苏捂着心口,不可置信的看向孙宇和,眼中早如大坝泄洪,一发不可收拾,她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样与她讲话?哪个不是夸她腹有诗书气自华?说她乃是天生贵人,为救民济世之人!这个人忤逆,是逆贼,对,一定是这样的,逆臣贼子,等回到华国后,一定要弄死他,让他跪求自己原谅,自己绝对不会原谅他,听说有些议员喜欢男妓,让他去卖屁股! 孙宇和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百里屠苏,再一次摇了摇头,说:“百里屠苏,你听好,我孙宇和命令,你从即日起不得离开使馆半步,待调查组回国时,你必须留下出任华国驻米利安邦国大使一职,以你的实际行动弥补他们,只要你不能让我点头,永远别想回到华国!” 百里屠苏怒吼:“我是总枢机的侄女,也是下一任总枢机的候选人,你算老几?凭什么发配我!” 孙宇和掏出了任命文书,递给她看,同时说道:“我是拥有最高任命的人,已经站在权利的顶峰,也怪我,舍不得穿那件制服,使你产生了对我的误会,作为总枢机候选人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权利有多大了吧!执行命令!” 百里屠苏纵有千般不愿,也无计可施,主动递还了任命文书,低头轻声道:“组长,百里屠苏坚决服从命令。” 孙宇和接过任命文书,揣在怀里说:“你将你的调查报告,递交到我的办公室,回房间闭门思过吧!” 第110章 谈判初章 百里屠苏揉着泪眼离开了,孙宇和也不愿意欺负一个姑娘家,尤其是哭鼻子的姑娘家,只是事关原则与华国的未来,他不得不当个狠心人。 他在露台上感受着初春的风,平抚心中的怒火,江大明的事情太让他上火了,使他很被动,如今又出现了这个女土匪头子,她是华国总枢机的侄女,在递交的国书里写得明明白白,这让人家女王情何以堪? 正在思考着对策的孙宇和,突然觉得自己裤腿有东西抱着,低头一看,是炭炭子。 小丸子的声音也从他身后传来:“少爷,我努力拦着她了,还是没拦住,对不起啊!” 孙宇和一把抱起炭炭子,转头对小丸子说:“没关系的,你不要自责。” 又转回头对炭炭子说:“炭炭子,怎么了呀?一会儿就想爸爸了?对不起啊!刚刚吓着你了。” 炭炭子摇了摇头说:“不是的,爸爸,不气不气,炭炭子不怕,炭炭子听见那个阿姨骂爸爸,泪水就没忍住。” 孙宇和明白了,女儿这是在安慰自己,心疼自己,于是笑着说:“炭炭子一来,爸爸的生气立马就没有了,谢谢你啊!”说完,亲了亲炭炭子的额头。 炭炭子笑靥如花,似有百花相衬。 小丸子见少爷的郁气已消,说:“少爷,法海圣师、农人云两队都回来了,在你的办公室里等。” 孙宇和闻言诧异道:“他们这次挺快呀!不会也闯祸了吧?” 小丸子说:“不清楚唉!” 孙宇和将炭炭子又递给小丸子,对小丸子说:“暂时别靠近我的办公室。” 小丸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又对炭炭子说:“宝贝,爸爸有点事情,你乖乖的与小丸子姐姐玩,好不好呀?” 炭炭子说:“好的,爸爸别生气。” 孙宇和向她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六楼,大办公室,法海圣师与农人云两人喝着茶,是孙宇和最爱喝的勾曲长青。 农人云说:“老和尚,你回来的比我还早呀!也怕出事?” 法海圣师双手抱着茶杯,说:“老农,出事我倒不怕,我不是第一次与孙军长打交道,他不是莽撞人,对取舍之道颇有研究。” 孙宇和正好走进门,说:“圣师谬赞了,宇和也是念旧之人,偶尔也有匹夫之勇。” 农人云与法海圣师闻言,都站了起来,孙宇和急忙道:“两位请坐,无须虚礼。” 两人复又坐下,相视无言,待孙宇和坐定,法海圣师率先开口说:“孙军长,我听说百里丫头,给你整了些眼药,让你难堪了?” 孙宇和笑了笑,说:“她?还不至于,不过是做了一些无用功,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我已经处分过她了,翻篇了。” 农人云说:“那调查还继续吗?有没有什么改变?” 孙宇和回答道:“不用继续了,也差不多了,可以开始着手双边谈判,等会儿午饭时间,我会和龟山首相拟定正式谈判时间,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着手准备谈判材料了,我只负责大方向把控,你们负责具体的细节,可以吗?” 法海圣师与农人云对视一眼,齐声道:“没问题,你是组长,你说了算!” 孙宇和说:“那走吧!去吃午饭!” 三人走到宴会厅,今天宴会厅人格外多,49名调查组成员齐聚,龟山正石一家,炭炭子照例坐在孙宇和腿上,大家坐好后,孙宇和说:“难得今天人齐了,开始点餐吧!”他说完,众人点选起来。 等到大家都吃喝起来,孙宇和一边喂着炭炭子,一边说:“龟山先生,我们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你们那边如何了?” 龟山正石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说:“孙大人,我们这边是战败方,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呢?” 孙宇和笑了笑,说:“那依我看,我们择日不如撞日,2月5日,举行双边会谈,你意下如何?” 龟山正石稍加思索说:“可以,我同意。” 然后就剩下吃饭的声音。 孙宇和准备让陈澜庭、法海圣师、农人云、乌贤云、百里屠苏,一共五人与自己一同列席会谈。 他将此事告知了龟山正石,并通报了全体调查组,一切都紧锣密鼓、井然有序的行动起来。 华国71年,米利安邦国4年,2月5日,于米利安邦邦宫前广场中央,暌违了近30年的华国与海外诸国,终于又重新开始沟通交流了。 会场很朴素,除了大量的书记官,就是一些被称为记者的人员,据说是负责传达通稿的,类似于华国的全民影像工程。 华国一共6名代表不分先后入坐,米利安邦国也有6名,有首相、军头、女官长、技术部长、农林长官、学正,这十二人注定了要影响蓝星历史。 龟山首相是米利安邦国的总代表,率先垂范,站起来,向孙宇和一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我龟山正石代表米利安邦国,向华国表示歉意,我们这边发动了愚蠢的侵略战争,致使贵国遭受损失,我们愿意赔偿,对不起,我们错了。” 孙宇和坐着说:“龟山首相,请抬起头来,米邦悍然出兵侵略华国,虽然并没有达成目的,但造成了实际的侮辱,对此,华国是不能容忍的,米邦的道歉,华国接受了,但是,赔偿款我们这边不能接受,这有违人道主义,战争的代价并非金钱可以衡量的。” 龟山正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孙宇和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龟山首相,你我身后,都是国家,对于米邦现在的选择,我深感欣慰,我的组员调查得知,米邦人民很爱国,也很勇敢,虽然存在大量的难以理解的行为,但依然没有改变我的看法,就是华、米两方是可以和平共处的!我向米邦提出五个请求:互相开放贸易,邦交保持畅通,内政互不干涉,军队协议合作,技术无碍交流。” 龟山正石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而且其他五位也站了起来,一脸震惊,孙宇和的五个请求,不如说是五大利好,米利安邦国完全是受益一方,这样的事情也会有? 第111章 谈判终章 孙宇和的这一手,事先并没有与陈澜庭一行人商议过,完全就是他个人提出的,但是由于他组长的身份,他有权如此行事。 龟山正石能当上一国首相,自然不是草包,从孙宇和初到时,所述的话语中,他已经猜测到,此人并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龟山正石与米邦的其余五位代表,小声讨论后,由龟山正石发言,他说:“孙大人,请先恕我直言,贵国曾经的使者江大明,给我们这边留下不太好的印象,所以你的一味示好,让我们感觉有点不真实,毕竟贵国是战胜国,不惩罚我们这边,就已经是大恩了,如此利好,甚至是损害贵国的利益,难道是雷霆之前的雨露吗?” 孙宇和再次示意米邦代表坐下,然后说:“龟山首相,米邦有此想法,我个人认为并不稀奇,对于江大明事件,我们这边距离华国太远,暂时无法查证,我个人主张故且信之,理由很简单,米邦承受不了欺骗我的后果,若是我回到华国,查证了米邦欺骗我,必然是撕约再战,想来米邦绝对不想发生这种事情吧!至于首相所认为的雷霆雨露,实际上都不存在的,我个人以为,华米两边,并无上下之分,我想促成的,是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邦交,而并非施恩于米邦,今日华国强盛,米邦受益,来日若是华国遭外敌侵入,我相信受益的米邦不会坐视不管的。” 龟山正石眼珠一转,说:“孙大人,第三方入侵我们任何一方,必然是唇亡齿寒,这样的道理我们都懂,只要贵国切实的做到五大利好,米利安邦国上下,绝对不会容忍有第三方外敌挑战贵国。” 孙宇和点头道:“龟山首相,既然你我意向趋同,那么我提议,让米邦的其余代表以及华国的其余代表,详谈具体细节,我们两人可以暂时退场。” 龟山正石欣然接受,说:“孙大人,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孙宇和本来想回使馆陪女儿,可是看样子,龟山正石有话要说,便跟随而去,留下10人唇枪舌战。 到了一处小屋子,两人入内,孙宇和先进去,龟山正石后入,他将唯一的门关好,请孙宇和上坐,自己坐于他下首左一位,说:“孙大人,我虽然有些猜测,可是根本没有想到你会如此慷慨,我个人向你再次表示感谢,之所以请你来,是因为我们女王陛下的原由,她想约你秉烛夜谈,两人独处的那种,你意下如何?” 孙宇和疑惑道:“龟山首相,女王的确美艳动人,可我并不是江大明,况且我也不会说古诸国语,如何与她夜谈?” 龟山正石正色道:“孙大人慎言,女王陛下岂是风尘女子,她也从未将你当作那种人,约你夜谈,只有我知,所以会在我府邸,而且你不用担心,她会的语言很多,包括华国语,主要是初次见面,她不想让华国人觉得米利安邦国没有底蕴,从而产生轻视,所以,如果你方便,请与女王夜谈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宇和还能拒绝吗?人家一个姑娘家,都可以不顾名节与自己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自己不敢去,岂不是丢华国的脸?华国70亿人民会因自己蒙羞的。 他同意了,并约好于谈判结束后,与女王夜谈,本来呢,他想着让自己缓缓,按他的预想,谈判最少要两三天,可惜,实际上也就到了太阳刚下山,残阳正红时,就有人来寻孙宇和与龟山正石,说谈判已有结果,又到了两人应该出场之时。 孙宇和与龟山正石连忙赶回去,发现他们已经拟好了条约,就等两人签字盖章。 华国71年,米利安邦国4年,2月5日傍晚,孙宇和代表华国与米邦签署《华国和米利安邦国五项互惠平等条约》,简称《华米五惠条约》。 条约的签署,也预示着孙宇和一行人,此行圆满结束,虽然差点引发二次战争,但从结果来看,还是比较成功的。 从即日起,米利安邦国将迎来蓬勃发展,世界上又一个国家的命运改写了。 孙宇和让陈澜庭带着众人回使馆,自己要去龟山首相家做客。 龟山正石领着孙宇和到了一处住宅,也就1亩地的占地大小,虽然不如华国那边的普通人住宅,但还是别有风味,龟山正石告诉孙宇和,今天晚上这处住宅只有女王与他两人,他们一家五口会去华国使馆过夜,实际他的妻儿已经在华国使馆了,他本人也会在向女王陛下回复后,去华国使馆。 看着远去的龟山正石,孙宇和转身就走入了首相官邸,太朴素了,他找到了一处比较宽敞的大房间,坐在里面等,选择这个房间,是因为能看见外面的庭院山水,靠近门一点,还能欣赏满天繁星。 不知过了多久,孙宇和听见脚步声,没一会儿,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提着一盏灯进来了,与初次见面时不同,今天晚上,女王的妆容更像邻家小妹,过膝的金色长发扎成了双马尾,着装也改成了清纯派,一汪碧水在油灯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皓齿如脂玉,肌肤赛桃花。 孙宇和都看呆了,以至于女王已经坐在他身旁,他都未发觉,女王轻咳道:“咳咳!登徒子,我就这么迷人吗?魂还在吗?” 孙宇和闻言,脸红耳赤,说:“女王陛下,你今晚的模样好像不是正装,莫非是便装吗?” 女王浅浅一笑说:“正装有几十斤重量,穿着实在是太累了,谁没事会穿它?这身便装是我自己做的,好看吗?” 孙宇和微笑道:“好看,穿在你的身上更好看,女王陛下。” 女王巧笑嫣然,回复道:“如果你不是华国人,我必定纳你为妃,可惜你我无缘,谈谈正事吧!首相已经将条约告诉我了,谢谢你啊!嘻嘻,不过,我的脸皮够厚,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别想有什么奖励,为我这样的美女做事,不是你这种绅士的义务吗?” 孙宇和哈哈大笑,说:“哈哈!女王陛下也有俏皮的一面吗?容我猜猜,是不是与那两个人以及对四物岛的战争有关?” 女王看了看外面的夜空,说:“为了引你们前来,我允许他们的欺骗,如今已经事了,那他们也没用了,遗憾的是,他们会法术,我们国家根本就没有人能对付他们,只有求你们帮助我们了,只要将我的军队召回,至于他们,任你处置好了。” 孙宇和看着女王陛下,说:“我同意了,就当是我们华国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 女王陛下看向他,轻声道:“你能再借我一样东西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 女王忽然坐到他的身侧,说:“借你的肩膀一用,不许你有其他的动作,我太累了,太累了……”说着说着变成了呢喃,又变为浅浅的呼吸声,女王竟然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了。 孙宇和看向肩侧的少女,小小的肩膀扛起破碎的天石,用幼嫩的手臂力挽天倾,自己当个军长,才半年多,已累的够呛,她当女王都已经四年了,何其艰难! 他悄悄的搂住了美人的腰肢,哼唱起甘兰哄他入眼的儿歌: 小星星,数不清,一闪一闪眨眼睛,宝宝乖,睡觉觉,梦里去采天上星…… 直到天边破晓,女王眉头耸动,醒了,她发现某人的咸猪手搂着自己的腰,浅浅一笑,说:“你整晚没睡?我依稀记得你给我唱歌了?” 孙宇和悄悄的收回手,说:“女王陛下,我给你哼唱的,是我小时候,奶奶给我唱的摇篮曲。” 女王回复:“谢谢你,你以后别叫我女王了,叫我珊那,你的歌很好听,天亮了,我也该去忙了,期待下次相会。”说完走了,留下了油灯。 孙宇和捡起油灯,看着背影稍显落寞的女王,久久无言,落花虽有意,流水不言情。 第112章 各自出发 等到女王彻底离开,孙宇和便提着早已燃尽的油灯,回到使馆,由于才6点多,除了几个习惯早起的,大部分还在睡觉,他简单洗漱一下,到宴会厅吃早点,结果,一进去就想跑。 身后传来一句:“乖侄儿,早饭都不吃了?昨天晚上睡的很美吧!” 孙宇和立即停步转身,笑嘻嘻说:“大伯,你起这么早?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晚,起来迟了,你别生气啊!” 陈澜庭板着脸,仔细打量孙宇和,说:“昨天晚上,龟田首相一家都在使馆留宿,炭炭子到天亮前都在哭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宇和心虚低头,一言不发。 陈澜庭幽幽道:“你手里提着的油灯,在华国至少要卖一千亿普通钱还多,身上还残留着一缕清香,我若没有猜错,你去龟山首相家,是去与女王私会的吧!” 孙宇和抬头看向陈澜庭,说:“灯上有名字对吧!” 陈澜庭笑着说:“还行,转过弯来了,你昨天晚上几回?一回及以上,我恐怕就要请女王去华国了。” 孙宇和眉头一皱,说:“这是奶奶的意思吧!她让你跟着我,主要是为了这个吧?” 陈澜庭挠了挠头,说:“我妈是为了你好,孙家从你爷爷到你,三代单传,人丁不旺,你又是一个慢性子,不知道碰女人,我妈当年带你去勾栏,你以为是带你去听曲的,是想让你播种的,没想到第一次就被抓现形了,她有多想抱曾孙你知道吗?她可是说了,你要是再不找女人,她就亲自给你生,孙宇和,你要是敢给我爸送帽子,妄想当我小爹,我必阉了你!” 孙宇和脸都红到脚后跟了,说:“甘兰奶奶咋什么话都敢说啊!我向天发誓,昨天晚上我与女王聊天来着,绝对没有那个,求你,别为难人家女王好吗?别因为我,坏了邦交,不值当的!” 陈澜庭看了看他,说:“你最好别撒谎,后果你想不到,行了,先吃早饭吧!吃完赶紧去哄哄炭炭子,小丫头要了一宿爸爸了!”说完离开了宴会厅,临出门还比了一个阉割的手势。 孙宇和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吃饭,昨天就吃了早饭,不吃受不了了。 也就10分钟左右,孙宇和出了宴会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轻轻开门,发现小丸子三姐妹都在,顶着黑眼圈,孙宇和开口道:“你们都在我房间干嘛?” 他刚说完,意识到要糟,小丸子三人用想杀人的目光瞪着他,只听见“哇”的一声,炭炭子醒了,又哭闹起来。 三人刚想骂他,忽觉哭声顿止,原来是炭炭子发现了门口的孙宇和,从床上爬下床,冲向他。 孙宇和一把抱起刚到面前的炭炭子,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都要碎了一地,他亲了亲炭炭子的额头,说:“炭炭子,对不起啊!爸爸只顾着自己的事,忘记了还有你在等我,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 炭炭子在孙宇和的怀里,忍不住抽泣,一言不发,只是抱的很紧,很紧! 三女走到两父女身边,小丸子鼻头微动,说:“渣男少爷,我们去睡觉了。”说完拽着忍不住想骂人的二妹、三妹离开孙宇和的房间。 孙宇和抱着炭炭子,走到床边,坐卧在床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唱起昨天晚上的摇篮曲,不一会儿,炭炭子沉沉睡去,他也跟着睡着了。 孙宇和睡的很舒服,直到感觉到有小手在捏他的鼻子,他醒了过来,发现是闺女,说:“炭炭子,怎么了?” 炭炭子说:“爸爸,中午了,好吃饭了。” 孙宇和看向计时器,是快吃午饭了,于是抱着女儿洗漱,完毕后去了宴会厅。 坐到主位上,与龟山正石打了招呼,然后给炭炭子点餐,选好后,一边喂她,一边等着人来。 一会儿的功夫,人员到的差不多,除了小丸子三人,基本上全部都到了,孙宇和敲了敲杯子,说:“咱们这次的调查,已详实清楚,所行目标也已达成,我看可以返程了,这样吧!乌贤云、农人云、法海圣师,三人带队回航直接去龙省,向议会述职,将条约上交议会,至于你们自己的想法,我不干涉,陈澜庭与武春风在盐正下军机,澜庭大伯直接找甘兰参谋长述职,请她将条约转交给各位老帅与军长们,春风,你只有一个任务,回去后立即着手建造盐正号远洋轮船,要足够耐用,主要货运优先,专门用于与米邦贸易运输,有异议的提,没异议就吃饭吧!” 没有一个异议,在愉快的气氛中,用餐结束了。 下午三点整,孙宇和抱着炭炭子,身后跟着百里屠苏、小丸子三姐妹,龟山正石也带不少人,前来给调查团成员送行。 陈澜庭对孙宇和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得告诉你奶奶呀!” 孙宇和逗着炭炭子,说:“事情忙完了,我就回去。” 陈澜庭无奈道:“那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总之祝你平安。” 孙宇和点了点头。 乌贤云抓紧百里屠苏的手,说:“真的一个人也不给你留?他也太狠心了吧!” 百里屠苏说:“真的,他说了,既然是惩罚,当然不许留情面,不过,若是后面来人,他也不拦着。” 乌贤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替你向百里总枢机报平安的。” 众人各自寒暄几句,告别新友,陆陆续续登上军机,随着军机起飞,和平也回归了。 孙宇和抱着炭炭子,带着小丸子三人,身旁跟着百里屠苏,回使馆去。 龟山正石还有事,便没有跟着回去。 到了使馆后,他直接上六楼,6人进入大办公室后,孙宇和对百里屠苏说:“现在正式交接,孙宇和辞去组长职务,由百里屠苏接任,并改为大使,这个办公室也交给你了,好好干。” 百里屠苏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孙宇和一行人又去了各自房间,收拾行李,在使馆门口集合。 到达了米利安邦西边海岸,孙宇和骑着从法海圣师那抢来的小飞车,前面坐着炭炭子,身后坐着小丸子,至于赖绝晶与玛卡巴卡则是跟着飞。 第113章 四物岛奇旅1 从米利安邦国出发,一路向东,依旧是零丁洋上,孙宇和一行人飞了12个小时,突然间,海面起大雾,孙宇和减速慢行,冷不防,一张巨口,他们躲闪不及,直接冲了进去。 小丸子有点紧张,从后面抱紧少爷,炭炭子玩累了,早就在孙宇和怀里睡着了,孙宇和、赖绝晶、玛卡巴卡三人一点不紧张,赖、玛两女对视一眼,看向稍前方的孙宇和,孙宇和微微一笑,说:“劝你们别起恶念,枉死悔迟!” 两女双双一怔,赖绝晶急切的说:“巨佬,我俩可不敢,虽然界路通玄,若是拼死也有一丝把握与你同归于尽,可是我们自己还没活够,怎么可能拖您一起去死?” 孙宇和淡定的笑了笑,不说话,他有大逃亡秘咒神通,怕什么? 小丸子低声问孙宇和:“少爷,我们不是去四物岛吗?这界路是什么?” 孙宇和说:“咱们华国,一直宣称蓝星龙灵断绝,是从两千年前开始的,后来的后金皇朝远洋军团巡视整个蓝星时,没有发现一丝龙灵,这也坐实了蓝星龙灵断绝,可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人人都知道的四物岛,从来没有找到过,当年的远洋军团也未发现,他们也并不在意,曾经妖、鬼、魔、精与我们共处一片大陆,是真实不虚的,他们后来战败,逃离大陆后,所去的地方正是四物岛。” 小丸子不信道:“那是神话故事吧?两千年前,虽然古诸国与我们同舟共济,可是那些妖、魔、鬼、精体形硕大,力能开山,怎么可能会败?就算是古修行人拼命作战,但是大家都失去了龙灵,为何处于弱势的我们赶走了尚有战力的他们?” 孙宇和笑了,说:“小丸子,你忘了是谁最先喊出龙灵断绝的吗?妖圣青山,那个时候,我们这边根本就没有圣级战力,他们那一边也只有青山,无灵之战,他可一直未出手,甚至是未现身,而立界的本事,正是圣人才能掌握的,他为大圣,岂有不会的道理?” 小丸子思量一番,说:“那也就是说,我们这边与他们开战,而他们只是在等青山大圣为他们立界避难吗?那他们岂不是?” 孙宇和知道小丸子想说什么,他接过话茬说:“他们的确背叛了蓝星,青山大圣恐怕从某些人那儿,提前知道了灾祸即将来临,做了些交易,我没有说错吧?两个丫头!” 赖绝晶与玛卡巴卡,沉默无言。 小丸子这才反应过来,斥道:“你们拜我为大姐,原来是有所图谋吗?” 赖绝晶红着眼,说:“并不是,我们的确有秘谋,可我们也知道巨佬通晓万古,不敢有害你们的心,我们只是想为哥哥姐姐留条活路!” 小丸子气的双眼含泪,说:“少爷本就不嗜杀,你们为什么不明白呢?” 赖绝晶刚想争辩,孙宇和左手一扬,说:“前方四位,何必躲藏,不如现身一见。” 四道波纹散开,四位身影藏于黑气中,立于孙宇和一行人前,其中一人嘶哑嗓音道:“你这娃娃,倒是不同,竟然发现我们了,有些本事,是降是打,你自己选!” 孙宇和笑着说:“不选不选,何必呢?四位也不问问我们,为何而来?就如此待我,失礼不说,也显得你们胆怯。” 那人道:“无非是大界来人,不然还能是华国人不成?你们中有两人,明显与早前来侵门踏户的领头人穿着类似,当我等蠢货吗?” 孙宇和指向身侧两人,说:“你可是说的她们?此二女携亿万兵马,犯我华国,败于我手,被我擒拿,乃是我的俘虏,并非与我同袍,今日前来,所为寻亲而来,还请莫动干戈。” 四位身影稍一停顿,好似商量了一番,共同震散黑气,露出身形,两男两女。 黑气方散,孙宇和便盯着其中一个男人,问:“阁下24年前可曾去过华国?” 那位丰神俊朗的男子说:“去过,去带回我妹妹。” 孙宇和急切道:“她是不是名叫黄莲,方才生育?” 那人仔细看了看孙宇和,说:“你是华国派来查户口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孙宇和面露怒容,说:“回答我!” 那人不耐烦道:“我妹妹与我一样,姓苏,那时的确有个孩子。” 孙宇和立刻双手作揖,说:“外甥孙宇和见过舅舅,敢问,我母亲现在何处?” 那人一怔,说:“慢来,我观你骨龄不过二十四,若是我外甥,如何寻来?华国无灵,你又是如何擒获修行人的?” 孙宇和立刻向那人说:“舅舅,我之秘密容我后禀,如今还请带我去见母亲,难道我还能欺骗生母不成?” 那人还欲争辩,四人的一位女子说:“妖主何必浪费时间?不如带他去见莲妹,一试便知!” 那人回怼:“灵王,你又不是不知,青莲有大奇遇,10年前已经跨界飞升了!” 灵王笑着说:“莲妹一直说你死脑筋,你还不信,她不是留了一个法宝给你,告诉你,若有人寻她,便使用,你忘了?” 妖主一拍脑袋说:“对啊!那个外甥,你可听清楚了,我现在要使用的,是你娘亲留下的法宝,你若真的是我外甥,那便不要挣扎。” 孙宇和回答:“舅舅尽管放马过来!” 妖主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孙宇和,道:“疾!” 孙宇和看见一轮弯月,若钩似镰,旋转而来,只感觉到被利刃划过,便再无知觉。 小丸子看见身前只剩下炭炭子,又急又怒,说:“我家少爷呢?” 妖主也很诧异,他只是想吓唬一下孙宇和,怎么突然失控了,法宝也搞丢了。 灵王问他:“你还能感觉到法宝吗?” 妖主回答:“感觉很弱,而且我还控制不住它。” 灵王闻言,若有所思,说:“那个丫头,稍安勿躁,此宝乃你们少爷娘亲所留,只要他未曾撒谎,绝对不会有事。” 小丸子想发火,炭炭子却哭着要起了爸爸,她赶紧哄着,不顶用,赖绝晶与玛卡巴卡也来哄,还是不管用。 那四人中的老婆婆看不下去了,过来抢过去抱着,没三两下,炭炭子不再哭闹,笑了起来。 第114章 四物岛奇旅2 孙宇和再一次感觉到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奇怪的空间内,有点像自己在姜南省的那个家,他围着转了一转,找到了门口,敲门无人应,推门而入。 里面是个小菜园,有个看不清楚的人影在那里挥舞锄头,孙宇和与那人讲话,那人毫无反应,他便明白是幻影而已。 于是乎继续往里面游走,一个孩子在跑来跑去,也看不清楚,但他觉得像自己小时候。 走入客厅,映入眼帘的全部都是衣服,有婴儿、幼童、少年、青年四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很多,他摸了摸,用料很软和。 突然,听见后面厨房位置,传来切菜的声音,他立即跑过去,看见一个记忆深处的背影,在那里切着什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 那个身影一直不断切着,直到身前的菜已堆成山,也还在切,终于,切到了手,那个身影也没有停。 孙宇和急忙走过去,死死的抓着刀,喊了一声:“妈妈,让儿子来吧!” 那个身影停了下来,缓缓的抬头,看向孙宇和,脸上早已全部都是泪水,哭着说:“妈没用,给你做顿饭都办不到,妈不是一个好妈妈!” 孙宇和跪在她的身前,抱着妈妈的腿,早已泣不成声,一直哭着。 他大声的哭喊着:“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来此世间,那样的话,妈妈便不会暴露真身,也不会平白受苦,妈妈!您打我吧!” 苏青莲闻言,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孙宇和的脸,给他擦擦眼泪,说:“儿子不恨妈妈的心狠,妈已经是万分满足,怎会责怪我儿,儿的孝心好似利刃,妈妈的心好疼啊!” 孙宇和听了妈妈的话语,顿时跪着向后面退了几步,以头撞地,磕头九个后,头贴着地面说:“孩儿孙宇和,拜见妈妈,感谢妈妈生我大思!” 苏青莲赶紧扶起孙宇和,说:“我儿啊!不必如此,妈妈有你心中甚慰,让妈妈好好瞧瞧,嗯,胖胖的,有点黑,蛮好的,儿子,给妈妈说说,这些年你的经历吧!” 孙宇和一边切着菜,一边给娘说着从小到大的事,包括先天知玄、长生琼浆、甚至包括自己在龙灵断绝的华国,成功筑基,且体内有内世界的事,在娘的面前,他不想隐瞒。 苏青莲听的很仔细,一直看着儿子。 待孙宇和讲到如何被舅舅怀疑时,苏青莲俏脸一寒,道:“我就猜到了,你舅舅他脑子有问题,转不过弯,要不然妈何必将这个法宝留给他!” 孙宇和憨笑着,有娘真好。 苏青莲见儿子不再继续说,便明白他已说完该说的,于是问:“阿和,妈妈讨厌不乖的小孩子,你刚才是不是漏了什么?” 孙宇和把切好的菜递给妈妈,说:“没有啊!我可乖了呢!嘿嘿!” 苏青莲一边炒着菜,一边说:“噢?是吗?妈问你,李秀是谁?” 孙宇和无语了,自己妈妈也是这样的吗?还是女人天性如此,自己只是提了一句,爸爸救过一个叫李秀的女人,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他不说话了,出卖爸爸的事干不得。 苏青莲瞟了他一眼,泪花涌现,说:“唉!到底还是怪妈妈,没有养你,只生了你,使你与妈妈不亲近,阿和,妈的心好疼啊!呜呜呜呜!” 孙宇和急了,连忙说:“妈妈,孩儿没有,只是,子不议父,我怎么说的出口。” 苏青莲眼泪瞬间就没有了,点了点头道:“我懂了,你爸爸对不起我了,对吧!好啊!他皮又松了!说说,这个女人怎么勾引你爸爸的。” 于是孙宇和只能详细的说了经过,苏青莲听得认真,锅内菜糊了都不知道。 孙宇和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将就翻炒几下,出锅装盘,解下围裙,用法力端着几样菜上桌,让儿子坐下,一筷子一筷子的喂他。 孙宇和苦也是活该,就不该提李秀做菜好吃,待到他乖乖的把菜吃完,苏青莲才笑出了声,说:“傻小子,你这样得被多少坏女人骗?你以为妈真的生气了?”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没生气就好,呵呵!妈妈,我也有问题想问你,你不是叫黄莲吗?为何又姓苏,叫苏青莲了?” 苏青莲道:“以前,妈妈烦你舅舅,离开了四物岛去华国玩,那会还是战乱时期,我遇到了你太爷爷,将他捉弄了一番,因为一些意外,妈妈诅咒了他,后来,妈妈到处游玩,遇到了困难,是你爸爸救了我,我们一族讲究有仇必报,有恩必偿,所以我就嫁给你爸了,去了家里才知道是自己的报应,于是就改姓黄,免得让你遭灾。” 孙宇和说:“妈妈,你是狐狸精啊!” 苏青莲给他一个爆栗子,说:“妈妈是妖,狐妖,那个词能用在妈妈的身上?笨蛋,妈是狐狸精,那你是野种吗?” 孙宇和捂着脑袋,不敢说话。 苏青莲白了他一眼说:“本来妈妈以为,以后我们会阴阳两隔,想不到你竟然是先天知玄,又得到长生琼浆,还帮你爸爸成功破关,看来咱们一家有相聚的一天啊!” 孙宇和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一定会的!” 苏青莲笑了笑,亲了儿子的胖脸,说:“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妈妈好看吗?” 孙宇和强忍不舍,说:“好看,最好看了!” 苏青莲已经开始消散,一直注视着孙宇和,直到全部消散,化为一页信笺。 一阵白光闪过,孙宇和又失去意识。 小丸子正在向老婆婆讨教,如何带娃,突然感觉到什么,看向一旁的空地,孙宇和突然就出现在空中,眼看着要掉下去,妖主一把拽住了他,将他扔到小飞车上。 孙宇和将信笺递给他,他自己看了一遍,又递给灵王、鬼婆婆、魔公公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傻蛋哥哥,你要杀了你外甥吗? 妖主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嘻嘻的说:“好外甥,刚刚都是舅舅的错,没打坏你吧!舅舅给你陪不是。” 孙宇和抱过炭炭子,说:“舅舅,大可不必,只是我们能不能别在这聊,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妖主一听,秒懂,说:“走走走,快跟我走,我带你去上厕所。” 第115章 四物岛奇旅3 妖主四人在前方带路,孙宇和一行在后面紧紧跟随,不一会就看见一座雄伟的城楼,两侧延伸的城墙看不见尽头。 城楼上有名字,叫万妖城,未进城门,妖主四人作揖分别,由妖主本人领着孙宇和一行人进城。 进城后,妖主才想起来一件事,自己还没有与外甥正式相认,便停下来,转身面向孙宇和:“好外甥,舅舅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也应该让你晓得我的名诨,你听好记牢,我乃妖主苏青河,有一浑名,种狐老六,皆因我生性好色,妻妾茫茫多,儿子有750不少,女儿有1100还多,私下里为我打胎的,更是数不过来,你小子若在此城有了相中的姑娘,记得先问清楚她父亲是何人,又或者与舅舅有无关系,免得失了人伦礼制。” 孙宇和有点尴尬,这位大舅,脑袋里固体含量可能不多,此类事由哪有告知小辈的,即便万一乱了纲常,一个不行已足矣,又何必自曝,反而会失了身份体面。 他回答:“舅舅放心,小甥相貌不显,与舅舅没有可比性,生性不敢贪色,想来舅母与诸位姊姊妹妹,也不会看上小甥,舅舅不该有此想。” 妖主笑了笑,说:“是舅舅失言了,贤甥不远千万里,也要寻母认亲,端的不是无志之人,岂会贪恋红尘美眷,好儿郎,走,随舅舅入传送阵。”说完又转身往前。 城门楼内右侧边,有一小阁楼,名叫阵阁,苏青河进去后,所见者皆朝拜于他,他并不理会,带着孙宇和一行人走到顶层九楼,不同于下面,九楼只有一个大阵,众人进去,只觉得眼前一闪,再看去,已到了宫殿之中。 苏青河笑着说:“贤甥,我们到了,何不收起车子,舅舅也好将你介绍给她们认识。” 孙宇和点了点头,收起了小飞车,抱着炭炭子,与小丸子三人跟随苏青河出了宫殿。 一到外面,香味扑面而来,各色帅哥美女,皆三五成群,好似在此等候多时。 有一个白发美人,走到苏青河身前,施了个万福,道:“老爷回来了,不知这几位是?” 苏青河笑着说:“夫人,你只需要记得这位壮硕的汉子是我们的外甥,别的也别问,我与外甥有事要谈,你且令众人退下,准备晚宴,要丰盛些,莫叫我外甥寒心。” 白发美人点头应道,依言带着一众家人,去按吩咐办事。 苏青河转头与孙宇和说:“贤甥,方才白发的是你大舅妈,也是东殿暖香台的女主,同时也是这东妖宫的当家主母,用华国的话来说,应该是妖后,我不在时,你若有事,尽管找她便是,随我去太一殿,让我们好好聊聊。” 孙宇和欣然同意,几人一同赶往太一殿,太一殿前有一梯阶,一步一闪,共七十二步,一直走到大殿前,苏青河说:“外甥,转身看看。” 孙宇和依言照办,一看,果然如他所想,七十二步登云梯,到顶已在云端之上,他笑了笑,说:“舅舅,这四物鸟尽皆如此吗?” 苏青河回复:“四物岛所谓四物,指得是妖、魔、鬼、精四族,每族各有一城,族人都在城中,城中都有七十二层,每层生灵皆以能力划分居住,不分强弱,七十二层之上有殿宇,在我万妖城,就是太一殿,通向中央浮岛,岛上用关押各族的不容之人,那些外人也关在里面。”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舅舅,那岛上应该有三十六重,且于第三十六重之上,有一浮台,是不是?” 苏青河诧异的看了一眼孙宇和,说:“外甥懂得不少,那你猜猜,三十六重是什么?浮台上有什么?”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三十六重,下三十三重是天域,上三重是三个大阵,分别是诸元浑一阵、幽昙落雨阵、四灵神阵,每十一天域归上三阵其一管理,所以是三个十二重合为三十六重,玄妙在于动,上三阵轮换辖领下十一天域,下十一天域也在不间断的更换归属,如此一来,一息之间便有9801种变化,又因为变化无序,永不间断,所以无法破之,再加上四个七十二层静阵,分则面对由个环环相扣的连环阵组,合则面对由个阵眼组成的滔天大阵,难怪,别说金丹前来,真仙来也攻不破,浮台上应该是一座圣人坟,是此界唯一的弱点,对吗?” 苏青河有点懵了,孙宇和讲的是天域、大阵都对,浮台上有他师傅的圣人坟也对,可是那什么奥妙变化,听不懂,完全不理解,只得夸赞道:“好好好,说的全对,不愧是青莲的独生子,聪慧如同你母亲一般啊!” 孙宇和揉揉炭炭子小脑袋,又说:“这个阵本身结合了天罡地煞、六爻九宫的变化轮转,混元镇中,四神守边,再辅以界种,可以算是一个惊天创造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本该消散的灵气,保留一部分,而你们也因此可以继续依古修行。” 苏青河叹声,说:“一点也没错,当年老师不得己出卖了一桩大秘密,换来了各种宝材,以逆天之智打造了四物岛,我们四族才有了今天,他老人家也付出了生命。” 孙宇和疑惑不解,问:“什么秘密,这么贵?” 苏青河愤恨的说:“正是蓝星被盯上的原因,茫茫千灵大界,无边无垠,星球何其多,然而星球也分三六九等,蓝星曾经是后土娘娘的道场星,后土娘娘身化轮回,使得整个千灵大界众生,都有了修习轮回道的可能,他们一直相信一个传说,只要找到蓝星便可得道,所以才有了蓝星诸神殒落,那实际上就是是第一次护星战争,颛顼帝君为保蓝星众生灵一力封天,从此蓝星在千灵大界消失百万年,八万多年前,轩辕古帝重开天路,蓝星又现,被千灵大界的两大势力共同发现,可能历时太久,他们也不认识蓝星了,这才给了老师机会,与赖家合作隐藏了蓝星。” 孙宇和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道争,这样的事情怎么让自己遇上了? 第116章 四物岛奇旅4 孙宇和看向旁边的赖绝晶,问:“我舅舅说的对不对?你们赖家背信弃义了?” 赖绝晶说:“不对,我父亲虽无大志,却也重义轻利,六万年来,蓝星作为千灵幻境考场一直是我家控制,整整50次考试,全部都是由我母亲监考,你舅舅是一派胡言,蓝星考场的上一次考试,还是千灵幻境,这足以证明了蓝星无灵化,根本就不是阴谋,是巧合!” 孙宇和看向苏青河,苏青河轻笑道:“小女娃说的对也不对,她的母亲叫苏妲己,是我的三妹,你的小姨妈,是师傅选中的第五十任蓝星守护者,与赖昌兴结婚就是为了大计,六万年来,赖家有五十代赖昌兴,而苏家同样有五十代苏妲己,这一切都是始于六万年前的计划,六万年前赖家人找到了蓝星当时的最强者,我师傅妖圣青山,提出帮助我们隐藏蓝星,理由是他们乃颛顼帝君的后人,隐藏蓝星是赖家祖训,我师傅与他们一拍即合,基于真隐不隐原则,订下了伪造千灵幻境的计策。” 孙宇和又看向赖绝晶,赖绝晶说:“这样倒是圆上了,毕竟千灵幻境太过玄奇,它的数量多少一直是个谜题,多一个少一个没有什么人会去怀疑的,只是,按照这样来说,我们本是亲戚,又怎么会弄成如今这样?” 苏青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应该与两千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原本四物岛可以容纳整个蓝星的生灵,可突然有两股莫名的敌人大量抽取龙灵,导致了我师傅只能放弃一部分人,优先挑了四族入住四物岛,不是偏心,是因为真人类离开灵气不过是不能修行,而亚人类不能缺少灵气,不然的话会退化成原形,严重的会彻底消亡,好比鬼婆婆她们,离开灵气就会腐烂直至化为血水,师傅为了抢时间,过度使用妖力,导致了他原来还有四万多年的寿命迅速减少,于千年前,逝世了。” 孙宇和越听越糊涂,隐约觉得有某些东西隐藏在其中,而这些东西才是关键。 他说:“舅舅,先不说这些了,现在要做的事有两件,第一,我要亲自去中央岛,拜谒圣人坟;第二,我会去见赖绝宝,如果他没有什么恶意,我会带他们出来。” 苏青河说:“可以,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要给你接风洗尘!明天行不?” 孙宇和想了想,也不急于一事,便答应了。 苏青河又带着他们向下走,回到东妖宫,亲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间,没错仅仅一间,然后离去查看宴会布置情况。 房间不小,分内室外房,外房是会客厅,内室是休憩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孙宇和将炭炭子往床上一放,说:“炭炭子还小,离不开爸爸,所以我们父女俩睡床,你们三人睡地铺吧!” 小丸子眼珠一转说:“少爷,我怕你夜里踢被子着凉,还是我们三人挤挤,让她们俩睡地铺吧!” 赖绝晶说:“凭什么让我们睡地上?我们可是女孩子呀!让孙宇和睡地上,我们四个睡床上!” 玛卡巴卡说:“就是,男人要让我们女人,万一我们冻坏了,不能生娃了怎么办?” 小丸子眼睛一眯,说:“哼哼,你们都是俘虏,还想睡床?二妹,你怎么不管少爷叫巨佬,敢直呼他大名了?三妹,你个鸟人是下蛋的吧?怕冷?” 赖绝晶回答:“我是胆小怕死,又不是笨蛋,他是我二姨妈的儿子,又比我大几岁,充其是姨兄,称呼他为巨佬,他要脸不?” 孙宇和笑了出来,说:“呵呵呵呵,你叫我巨佬,我可是一次都没有答应,没想到,你还是我小姨妹呢!” 赖绝晶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看他。 另一边,玛卡巴卡怼小丸子,说:“大姐,你胸那么大应该更不怕冷才对呀!” 小丸子挺了挺傲人的胸围,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要用它给少爷取暖啊!”说完还故意抖一抖。 孙宇和眉头一皱道:“这样,小丸子、小姨妹睡一边,炭炭子睡床中间,我睡床另一边,卡米拉你是鸟人,晚上不睡没事的,就是这样,不要吵了。”说完抱着炭炭子出去了,留下三女在内室里大眼瞪小眼。 不一会儿,几个穿着妖娆的女子来了,亲切的与孙宇和说:“你好,是二姑妈的儿子吧!我们都是你的表姐,父亲让我们来告诉你,宴会已准备好,就等你们了。” 孙宇和看着眼前性感靓丽的几人,说:“谢过几位表姐,请稍微等一下,我去叫她们。”说完,又进入内室,告诉三人。 随后,孙宇和一行人就跟着几位美女,去到会场,会场是露天的,好几千人。 孙宇和一走进去,苏青河立即过来,将他带到台上,说:“都静一下,我旁边这位是孙宇和,是咱们自家人,大老远从华国来的,我希望老婆们要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孩子们也要同他如亲弟兄姊妹一样”他转头看向孙宇和,说“外甥,讲几句吧!” 孙宇和欣然同意,说:“舅妈们,各位兄弟姐妹们,我从华国来到这里,本来是为了寻找母亲,如今却又多了这么多亲人,我很开心,很激动,虽然我不能在这里长住,但是我的一份寄托将永远都在这里!” 他刚说完,一群莺莺燕燕就冲了上来,全部都是表姊妹,除了亲切的问候他,主要还是炭炭子吸引了她们,好一会儿,她们才散开,炭炭子脸上手上全部都是口红印,她爸孙宇和也因为她,被亲了一脸了,弄的孙宇和都不好意思了,还没缓过劲,兄弟们又来,各自与他敬酒,不过,他的小丸子上线了,直接抱坛子喝,替少爷挡酒,孙宇和也以带着孩子为由,没有多喝,直到凌晨一点,宴会才结束,站着的没有几个了,也就是苏青河与大舅妈,孙宇和得益于小丸子恐怖的酒量也没晕,赖绝晶吐了好几次,玛卡巴卡的翅膀都红了。 孙宇和抱着炭炭子与舅舅打招呼,而小丸子扛着两个妹妹在一旁等着,大概到了两点,孙宇和一行人才回到房间,也不管什么分配了,小丸子将两个醉人扔到床上,与少爷一起在房间外吹冷风,看星星,直到天明。 第117章 四物岛奇旅5 四物岛,毕竟是青山妖圣历时数万年打造的,日月星辰、四时变幻,与外界几无差别,东方旭日初升,渐入光明,清晨已至。 一夜未睡的孙宇和正闭目养神,至于小丸子,早就抱着炭炭子去了内室,与两个醉人挤挤补觉了。 仆人开始洒扫庭院,孙宇和起身避让,里屋的四人也被吵醒,小丸子单手抱着炭炭子,赖绝晶与玛卡巴卡互相搀扶着,走到了门口,五人怕影响人家工作,干脆离开这里,去找苏青河。 苏青河看似不负责任,其实是个好头人,很早就起来工作,孙宇和问到他的所在后,带着几人找到了他。 一见面,苏青河说:“外甥也习惯早起吗?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孙宇和不好意思告知他,自己昨天晚上并没有睡觉,只能说:“舅舅,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不知舅舅何时送我们去中央岛?” 苏青河讪笑道:“外甥,昨天我太高兴,一时忘了告诉你,进入中央岛,要四殿殿主共同施法,我一人施法,只能以收监的方式送你们进去,要不你再等等?” 孙宇和铁了心要进去,毕竟他想早点回华国去见父亲,约定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他说:“舅舅,你一个人先送我们进去,然后再去请他们,一起开门放人,我想我们总不可能当天入当天出吧!” 苏青河回复:“如此也好,那我们先去太一殿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怀抱女儿与小丸子三人一起随苏青河去太一殿。 这次是直接入殿,殿内供奉着金乌雕像,雕像双目有金色火焰升腾,孙宇和认得是太阳奇火,与他体内内世界那轮大日一样,都是太阳那取来的。 苏青河说:“这就是初代妖主东皇太一的真身塑像,我师傅按照传说塑成的,那两缕太阳奇火,是从赖家那里买来的材料之一,全靠它们维持东殿运转,去太一殿也要靠它们,等会儿太阳完全升起,我会借助这两缕奇火,引动日气降于殿顶,从而激活太一殿的传送阵,将你们流放中央岛,你们都在殿内别动,我去外面祭坛施法。”说完,他走向殿外。 也就是15分钟,孙宇和他们明显感觉太一殿开始扭曲变形,恍惚间看见金乌啸日,待复又看清周遭,分明已离开太一殿,出现在陌生的地方。 几人分明漂浮空中,却有脚踏实地感觉,走了几步安下心来,开始打量四周,忽然小丸子指着一处喊:“少爷,你看那边,好像有座碑。” 孙宇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确有座碑,领着几人靠近,碑上写着古代文字,孙宇和当然认得,只有三个字:少净天。 他告知小丸子三人,此处是第一十六重天,不过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毕竟这里并不是真的三十三天,是随机变化秩序的。 几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想找到关押者问问路径,走到一座奇怪的山前,这座山一半火光冲天、怪石嶙峋,另一半山清水秀,花鸟众多,他们刚驻足山前,一声咆哮传来:“哪儿来的人族?姑奶奶不饿,快滚吧!” 孙宇和偷偷开启寻宝眼神通,发现声音从山清水秀这一半传出,是一条怪犬,外形像是华国国犬十二相里的四眼攀灵猴,他笑了笑说:“一条四眼猴子,也敢狂吠不息?来来来,自己出来,我一高兴,说不准带你出去。” 四眼怪犬一听,呲牙低吼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弟弟醒了!” 孙宇和只感觉到一阵腥风扑面,多亏小丸子三人身手敏捷,小丸子力大,扯住它的头,另两人施法困住它的四肢。 血盆大口罩在孙宇和头顶,它的口水淌到了孙宇和的身上,炭炭子吓得直哭,孙宇和怒从心起,说:“揍它,区区白毛金耳犬,也敢放肆!” 小丸子用力一拳,打得白毛狗,呜咽惨叫,四眼怪犬从山上窜出来,咬住孙宇和的肩头,说:“让你的人住手,再动我弟阿呆,我拼死也要吃了你!” 孙宇和笑了笑,说:“我就不,你咬啊!我死了,你们也得死,它吓到我闺女,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忍得住?” 不知道是不是孙宇和说错了什么,白毛凶犬突然就哭了起来,好像并不是疼的。 四眼怪犬立刻松开孙宇和,跑到白毛凶犬头前,舔着它的头,眼睛里也有泪水。 孙宇和让小丸子她们停止暴揍行为,四眼怪犬一边舔着弟弟,一边开始讲起往事。 原来是两只小狗与这座山是伴生的,山原本是个石人,石人一直将它们视为子女,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坏人,要吃狗肉,石人与其理论,坏人不听,两人打了起来,最后双双死了,石人死的时候阿呆正好看见,它的头颅爆开而死,阿呆惊恐过度,变成痴傻的狗,凡有人从此山路过,便咬死吃了,方才正是听见孙宇和说‘爸爸’一词,悲从中来。 孙宇和一行人听完,觉得他们好像有点过分了,尤其是炭炭子,自小父母双亡,幸得邻里养育,所以她的心是很善良的,纯粹的! 她哭着对爸爸说:“呜呜呜呜!爸爸,小白好可怜啊!炭炭子有了爸爸不孤单了,它却没有,爸爸可以也给它当爸爸吗?” 孙宇和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小脑袋,抬头向着两只狗的方白说:“爱哭的小阿呆,我给你当爸爸怎么样?” 四眼怪犬转过身,歪头看向孙宇和,好像在看傻子一样,它刚想替弟弟拒绝,白毛凶犬呜咽道:“真的可以吗?阿呆很笨,只会拉肚子,你真的愿意要阿呆吗?” 孙宇和笑了笑说:“不是只要你一个,是你姐和你都要,怎么样?愿意吗?” 白毛凶犬一下蹦起来,跳到孙宇和面前,说:“爸爸你好,我叫阿呆,嘿嘿嘿!” 孙宇和高兴的摸了摸它,说:“你好阿呆,我是你爸爸。” 四眼怪犬纠结一小会,也走过来,蹭了蹭孙宇和的头。 孙宇和问她:“它叫阿呆,你叫什么?” 她回复道:“我的名字叫阿精。” 孙宇和点头表示记住了,说:“阿精,你们一直在这里吗?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阿精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没有,不过这里会变化,我们有好多次看见大山。” 孙宇和说:“是不是永远在头顶上的大山?” 阿精点了点头说:“是的,那里是唯一不变的。” 孙宇和笑了,说:“能帮我们找到那里吗?我们现在想去那里。” 阿精点头,带着阿呆开始搜索起来,孙宇和抱着炭炭子,与小丸子三人一路跟随。 第118章 四物岛奇旅6 跟着两只狗走着,错了好几次,赖绝晶问:“姨兄,它们真的可信吗?你不是说这里变幻莫测吗?” 孙宇和回答:“那是对关押者而言,比如说我们,它们不一样,它们是此地所生育的天地造物,这里怎能欺骗它们?” 玛卡巴卡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它们为什么还错了几次了?” 孙宇和笑笑,说:“它们要找的,是圣人坟,如果让我们自己去找,永远都别想找到,它们所谓的错了,其实是线索断了,并不是真的找错了,然而,它们一瞬间就纠正路线,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前进吗?” 几人正聊着,前方传来狗叫,孙宇和一行人走了过去,果真给它们找到了,正上方有一座大山,颠倒漂浮在空中。 阿精说:“就是这个山。” 孙宇和摸摸它们的头,对小丸子说:“小丸子,你抱着炭炭子,将我扔上去,你们几个在一起等我。” 小丸子点了点头,接过炭炭子,将右手臂整个变大,孙宇和爬上她的掌心,她向上用力一抛,孙宇和便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靠近山巅,孙宇和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调转,又成了从山顶往下掉落的状态,‘砰’的一声,孙宇和砸在地面上,身体碎成渣渣。 过了好一会儿,渣渣蠕动着互相靠近,慢慢的合成一个人,孙宇和站了起来,从地上的微缩行李包中,拿出备用衣服穿起来,环顾四周,刚好在他身后,一座孤坟立在山脚。 孙宇和走过去,鞠躬一拜,正欲下跪,坟竟然炸了。 一道残魂恭敬的跪在坟茔废墟之上,泪流满面道:“不肖弃徒青山,拜见师尊!” 孙宇和一脸懵逼,这可是真的是见鬼了吧!他肯定是不怕的,只是鬼说的话有点吓人! 他说:“妖圣青山对吧!我们相差十万岁,你管我叫师尊,莫非魂魄不全导致的? 残魂苦着脸,说:“师尊果然还是没有原谅我,弟子到底应该如何,方能平息您的怒火。” 孙宇和说:“青山大圣,我生于24年前,是你弟子苏青河的外甥,真的不是你的师尊啊!” 残魂面露痛苦,说:“不不不,您就是我的师尊,我不会认错的,当年弟子贪恋红尘,不愿舍身取义,您将我逐出山门,我到处流浪,来到千灵大界的蓝星,适逢此星大难,欲效法师尊力挽天倾,终因智计不够,落得如此下场,师尊,弟子真的知错了,弟子好想您。” 孙宇和感到莫名其妙,但见他的悲伤似乎是真的,于是就说:“青山,你做的很好,我很欣慰,我们青山终于还是找到自己的道了吗?” 妖圣青山残魂闻言恸哭不已,哭着说:“师尊,弟子找到了,找到了!” 孙宇和严肃着说:“青山,你在这里等等,我去为你采几个橘子,可能要好久,你别走啊!” 青山残魂点了点头应是。 孙宇和爬起了山,那笨拙的身影,看的青山很担心,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孙宇和取出小飞车,向上飞去,到山巅,天地倒转,不一会儿又飞到下面,啥也没有,等了好一会,两只狗儿带着小丸子一行找到了他。 他闭口不提圣人坟前事,对阿精说:“阿精,给你一点血,你能找到同一血脉之人吗?” 阿精斩钉截铁道:“当然,只要让我闻闻,我肯定可以。” 孙宇和看向赖绝晶与玛卡巴卡,两女很自觉,取了两滴血让阿精闻。 阿精猛吸一口,转身就开始搜索,阿呆也有样学样,孙宇和骑小飞车,前面坐着炭炭子,后面坐着小丸子,赖绝晶与玛卡巴卡跟着飞。 赤明天,赖绝宝与玛玛蜜雅等十二人,以及近千万的米利安邦国军人,被困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偶然抓到的一些关押者后代告知他们,此地名叫赤明天,赖绝宝坚绝不信,因为真正的赤明天是传说中的,他们千灵大界也有类似的,不过是游乐园项目,蓝星会有三十三重天?不可能。 现在的情况是,千万人马完全靠赖绝宝指挥,玛玛蜜雅早就躺平了,对此赖绝宝不太高兴,他说:“亲爱的蜜雅,你能干点什么吗?咱们如今的状况不太乐观,弄不好得留下来了。” 玛玛蜜雅躺在地上说:“我亲爱的癞疙宝,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事实上我一点都不想动,就让我当一只悠闲的白天鹅吧!好吗?” 赖绝宝扶额说:“嗨,我说,早就告诉你,别叫我的昵称,我会生气的,我们有近千万的人马,为什么要这样颓废下去?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卡米拉妹妹吗?” 玛玛蜜雅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双手撑着头,说:“事实上我并不担心,乙卷内容不是说了吗?只要是甲卷没有了,哪怕乙卷没考过,也可以安及格线分配工作,我们可能出不去了,但晶晶与卡米拉可是安全着陆呀!也算对的起她们了吧!” 赖绝宝眉头皱着说:“亲爱的蜜雅,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出不去呢?” 玛玛蜜雅讥笑道:“圣人的阵法,你能解开?还是你觉得你的运气也能用在这里吗?” 赖绝宝咧嘴笑道:“当年,秦爷为我卜了一卦,说我有桃花运,当天就遇见了你,此次前来,我找他算过,是逢凶化吉之卦,你不信我,还不信他?” 玛玛蜜雅很想说,秦爷是她堂姑丈,又怕赖绝宝难过,正愁人的时候,帐外来报。 “报,宝爷,大营门口来了几个奇怪的人,要见你。”一个小兵说。 赖绝宝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秦爷牛逼啊!那个谁,请他们进来见我!” 小兵点了点头,离去传唤。 太一殿门口,一张桌子四个人,在搓麻将,正是妖主、灵王、鬼婆婆、魔公公。 妖主苏青河说:“说好了啊!你们三个对我一个,共108局,432圈,最终点数,我但凡输一家,算我全输,我一赢三,你们就得同意放人!” 灵王三人齐声回答:“说好了,你可别哭哦!” 孙宇和一行人在阿精与阿呆的带路下,总算找到了赖绝宝的大营。 一行人已经让人进去通报了。 第119章 四物岛奇旅7 孙宇和一行人等了一会儿,通报小兵回来了,告诉他们可以进去,孙宇和一行人谢过他后,走了进去。 进去后,直入主帐,见到了赖绝宝与趴在地上的的玛玛蜜雅。 孙宇和没讲话,赖绝宝先看见了赖绝晶与玛卡巴卡两人,当场愣住了一小会儿,说:“你们俩怎么会来这里?蜜雅快起来,晶晶和卡米拉来了。” 玛玛蜜雅慵懒的趴在地上,说:“癞疙宝,你终于产生幻觉了吗?她俩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主帐门口,也愣住了。 相对于来说,赖绝晶与玛卡巴卡倒是很淡定,淡定的好像看见陌生人一样,唯一与看见陌生人不同的是,她俩与自己的哥哥姐姐打了一声招呼,再无下文。 孙宇和看了看赖绝晶,她才反应过来,说:“哥,嫂子,这个胖子叫孙宇和,因为某些你们也能猜到的原因,我与玛卡巴卡暂时跟他混,哦对了,他还是我们的亲戚呢!” 听完赖绝晶的话,赖绝宝这才看向孙宇和,上下一打量,对孙宇和说:“孙兄弟是我们的亲戚,什么亲戚?” 孙宇和平静的说:“我妈苏青莲,与你母亲乃是亲姐妹,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赖绝宝一脸恍然说:“原来是穷亲戚,来攀关系呀?我告诉你,就连四物岛的妖主,是我大舅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来前,我妈妈让我拜访他,我根本就不屑一顾,未来黑长星星主,必然由我继承,我岂能与这样的穷亲戚有什么瓜葛?看在你送我妹妹来这里的份上,给你一个巴结我的机会,带我们出去,怎么样?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孙宇和没有生气,这种人他小时候见多了,乍一看是瞧不起人,实际上是玩心机,就是玩的有点烂,三岁小孩都不上当。 他根本就没有理睬赖绝宝,转头对赖绝晶说:“我要是弄死这个白痴,你们家会报复我吗?” 赖绝晶憋着笑,说:“姨兄,当然不会,下一任星主要等我爸爸不在了才能定,而星主候补名单里并没有我哥,最多就是当个赖家家主,新一代赖昌兴罢了,那样一来,嫂子也只能是苏家新的苏妲己,我想蜜雅姐也不会同意的吧!” 赖绝宝一头雾水,不知道妹妹在说啥?而玛玛蜜雅却急切的站起来,说:“晶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新一代赖昌兴,赖昌兴不是赖伯伯的大名吗?苏妲己是监考老师的名字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赖绝晶将苏赖两家的大计,告知了哥哥与嫂子,玛玛蜜雅听完,眼红手抖,转身抓住赖绝宝的手说:“亲爱的癞疙宝,你要离开白天鹅吗?不,别这样,我没有了你,该怎么活?” 赖绝宝斩钉截铁道:“亲爱的蜜雅,我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你放心,我绝不当赖昌兴51代,宁愿失去大志向,我也不能没有你。” 这样的秀恩爱方式,着实把孙宇和恶心坏了,他愤恨的说:“别秀了,也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没眼看啊!腚大点事,弄的像谁要棒打鸳鸯一样,没招了?我有啊!” 赖绝宝一改之前逗逼样,说:“哥,亲哥,求求你,支个招呗?” 孙宇和淡定的说:“你将乙卷的考题告诉我,我再帮你们想辙!” 赖绝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说,乙卷考题仅仅只有一题,征服占领整个星球,完成即可通过考试,算极上成绩。 孙宇和问:“怎么证明完成了考试?” 赖绝宝想了想说:“我妈没说,所以我才想着用打仗的方式解决,难道不对吗?” 孙宇和说:“当然不对,既然是假考场,最终结果还能依常理度之?我想,三姨妈一定是让你带人演戏,只要你们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出去后异口同声,坚称完成了考试,必然都可以满分过关。” 赖绝宝质疑道:“那是造假吧!” 孙宇和笑了笑说:“方便透露一下,你们考试通过后,分配工作是指的什么吗?” 赖绝宝说:“千灵大界大约在2000年前,突然就爆发了大战,丝毫先兆都没有的那种,从那时起,考试通过后,强制分配工作就开始了,说白了就是变相抓壮丁,女的可以去后方岗位,男人必须去前线征战,我们这边是修行人窃天者一派,敌人是掘藏者修行人,一千年前,大界里的凡人干预了大战,他们是科学家们,有疯狂派科学家、真理派科学家两派,前者联合了我们,后者联合了掘藏者,一直到现在,大界中央一直在战斗。” 孙宇和有些疑惑不解,问:“掘藏者是什么意思?窃天者又是什么意思?疯狂派与真理派又各自代表了什么?” 赖绝宝说:“掘藏者主张不向外求,自求自证;窃天者主张掠天夺地,劫夺机缘;疯狂派科学家主张科学为帝,研究为尊;真理派科学家主张科学为次,真理为主。” 孙宇和摸摸下巴说:“这样说来,千灵大界出现了灵气混乱对吧?” 赖绝宝点了点头说:“是的,其实我们底层人哪有选择,不过是大势所趋,浪涌东去,小舟又如何能西来?” 孙宇和明白了,千灵大界恐怕也面临着灵气消散的状况,掘藏者像他自己一样,试图依托古代法门,争取开发不用灵气的修行法,而窃天者就是顽固不化,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于科学家的两派无非是凡人中的激进派与保守派罢了,都是狂海争渡客,何必求死不求存。 孙宇和决定赌一把,将自己是先天知玄告诉了赖绝宝。 赖绝宝一听冷汗直流,有史以来,先天体质拥有者无一不是逆转乾坤的存在,先天知玄是先天体质中最诡异的一种,谁也不知这种体质拥有者,到底知道什么,只传说他们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千灵大界的战争看来是快结束了。 他为了祖宗好,决定投靠孙宇和,识时务者为俊杰,跟别人混要赌命赌运气,跟他混,捡现成的就行了! 他向孙宇和表态,他们全部听他的,一切全凭他作主。 孙宇和庆幸,小老弟很懂为人处世,不枉他装了个大的! 第120章 四物岛奇旅8 凌晨三点,太一殿前,血战到底,灵王脸色紫红,怒目瞪视着妖主,鬼婆婆冷笑着,魔公公将麻将牌捏的吱吱嘎嘎响。 原因很简单,向来人称点炮大王的妖主,今天一胡到底,从头到尾,不仅自己胡,还将他们的牌面拆的七零八落,如今已经是最后一圈,虽然是三人输定了,但是都想赢他一把。 然而,随着苏青河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又胡了,哈哈哈!”牌局结束,不用算分了,他们三家一把也没有胡成,哪有分? 灵王、鬼婆婆、魔公公都站了起来,怒视着苏青河,妖主微微一笑说:“怎么?各位不想放人了?我也不勉强诸位了,待会儿我就将你们的烂牌技公之于众,看以后谁还与你们打麻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叹气唉声,灵王无奈道:“种狐老六,你隐藏的可真深啊!说吧!几时放人,开哪个门?” 苏青河嘻笑道:“马上就要开门,开的门是界关门,直接放他们走,将他们的船舰都还给他们。” 灵王三人又互视一眼,直接离开太一殿,等到三个方向各有一道光柱,苏青河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施法,他也立即施法。 第四道光柱出现后,四柱合一形成了一把巨大的钥匙,刹那间消失不见。 赤明天,大营主帐里,赖绝宝已经宣布追随孙宇和,作为他准妻子的玛玛蜜雅自然是夫唱妇随,如此一来好办了,孙宇和让赖绝宝忽悠其他的十位精英,他自己去忽悠米利安邦国军将官。 他按照玛玛蜜雅的指路,来到了米利安邦国西路军将官大帐,一进门拿出一物,喊:“都抬头看我,认识此物吗?” 有一个明显是主将的人说:“是女王的大灯,对就是那盏大灯,你是女王派来的救兵吗?” 孙宇和眼珠一转,说:“你说对了一半,是女王陛下让我来的,我来不是为了拯救,而是传达上谕,你们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不能创造有效的成果,女王陛下有令,你们速速回国,不得延误!” 主将无奈道:“大人,我们尽力了,未曾料到,敌人都没有见到一个,就到了这个地方,找了不知多久,也没有找到门户,那些大人命令我们在此扎营,请大人明察。” 孙宇和点头道:“我来之前,已经与此地的敌人谈好,他们愿意释放你们,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门出现了。” 也是巧了,孙宇和刚说完,一把巨大的钥匙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将大帐都捅破了,他伸手一摸,钥匙自动旋转,凭空出现洞开的门户,熟悉的零丁洋海风扑面而来。 这一幕惊呆了现场的将官们,孙宇和拍了拍手,说:“去告诉所有自己人,让他们从这里离去,零丁洋上船舶舰艇都在,回家吧!” 主将立刻去通知,一时间大量的人陆陆续续涌入其中。 孙宇和离开这里,又去了赖绝宝那里,将他拉到旁边,对他说:“你回去见到我三姨,可以告诉她我是先天知玄,最多10年,我一定会去千灵大界,她应该明白该怎么样选择。” 赖绝宝回复:“哥,不管爹娘怎么选,我肯定不会放弃你,在零丁洋最深处有座失落的龙宫城,那里是这次考场的返程入口,我们会在那里等10天,等其他考生到齐,就一起离开。” 孙宇和说:“好的,我一定保证将他们送到。” 另一边,赖绝晶与玛卡巴卡站在小丸子的对面,赖绝晶说:“大姐,对不起,惹你生气,还骗你,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缘再见。” 玛卡巴卡也说道:“大姐,能与你结为金兰姐妹,很开心,真的,我们纵然不能再见,也请记得我这个三妹。” 小丸子眼睛红红的说:“几句话就想我原谅你们?别想了,将来有一天,我与少爷去千灵大界,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过的不如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赖绝宝喊道:“晶晶、卡米拉,走了。” 赖绝晶与玛卡巴卡强忍着泪水,随着哥哥姐姐,与同伴们一起离去。 孙宇和见他们都走了,走到小丸子身旁,摸摸她的小脑袋后,又抱过她怀里的炭炭子,带着阿精阿呆,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拿手出一把小钥匙,往身前一抛,一股强烈的吸力出现,瞬间将孙宇和他们吞噬,待再次站稳,已是太一殿内。 苏青河笑了笑说:“准备走了?” 孙宇和说:“嗯!特来向您辞行,舅舅虽然只有几天,但承蒙关照,宇和感激不尽,若非事急,必然多多叨扰。” 苏青河点了点头,说:“只是生离,又非死别,外甥,我送送你吧!” 孙宇和点头,苏青河带路在前,孙宇和一行人在后相随,都没有说话,走了来时的路,却用了双倍时间,沉默寡言中,各自心思,彼此都懂。 送出了万妖城外,灵王、鬼婆婆、魔公公都在等着,苏青河明白他们的意思,一指指向前方,其他的三位也指向同一个前方,孙宇和一行看向那边,再回头,什么都没了,又看前方,已在零丁洋上空,他立刻启动小飞车,才避免了三人两狗落入水中。 孙宇和念动咒文:【碗里忘饭,回去扒完,有种别跑,等我来玩,风紧!!!】 空间扭曲感传来,瞬间千万公里,唯此法快也。 眼睛一闭一睁,已到了熟悉的地方,之所以说熟悉,因为勾栏遍地,乡音甚浓,不是维扬省里,又是何处? 并不想惊动甘兴霸,他直接去省郊基地,调用了军机,顺利的赶回了盐正省。 从维扬省赶回盐正省后,孙宇和在军部与甘兰见了一面,告知她可以释放297名俘虏,并委托代为传达龙宫城所在,甘兰直接下发命令。 然后就从孙宇和怀里,将睡的很香的炭炭子抱了过来,看的出来,甘兰很喜欢炭炭子,实际上,之前她就从大儿子那里知道了炭炭子的存在,还抽空给她做了小裙子,炭炭子被弄醒了,发觉自己在陌生人怀里,差点就哭出来,孙宇和赶忙告诉她,这位就是爸爸的奶奶,她很机灵,脆生生一声太奶奶,有效缓解某个老太太的无情攻势,也算是替她爸爸暂时保住了某个重要部位。 第121章 潜渊匿迹 待甘兰与炭炭子玩到满足,孙宇和让小丸子带着炭炭子去孙宅,顺便把阿精与阿呆也带走,毕竟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小孩子听。 等她们走后,孙宇和组织了一下语言,问:“甘兰奶奶,我让大伯转告你的事,他说了吧?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去查!” 甘兰严肃的回复:“阿和,是查江大明对吧?不用查,他曾经还在我们这里工作过,那时候是议会重组时期,整个华国新设了一些机构,也关停了一些单位,江大明主管的海洋事务局,因为长期没有什么业务,被勒令关停,当时的想法是设立双边贸易机构,将原先归属国家的对海外诸国商贸开放,从而振兴低迷的华国民间商贸,江大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联合了一批议员,再三阻挠,还私自禁停了跨海空运,两年后又关停海运,从此华国彻底结束了对外贸易,他本人不仅未受处分,将错误全部都推给了帮他说话的那些议员,还声泪俱下的向新议会忏悔罪恶,结果竟然还成了新议员,属于民间代表之一,现阶段,已经退休了,位置传给了他的小儿子,也是巧了,正是上次与你在议会上吵架的江永成。” 孙宇和眉头拧成了一个字,愤怒值快爆表了,若真如甘兰奶奶所述,江大明是真该死啊!他在米利安邦国做事,并没有切实伤害到华国利益,出于对华国的私心,他其实并不是太生气,最多就是觉得他不配为华国工作,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肤浅了,此人竟然是为了自己升官,才搞的这一出,为了个人利益,不惜一切代价,还利用并出卖别人的同情心,可谓是道德败坏的极端代表,该死的家伙! 他对甘兰说:“奶奶,我想向议会递交临时议案,弹劾江永成议员的反和平路线,借此推动议会自查程序,促成打贪,你觉得可以吗?” 甘兰摇头道:“千万别,你运气好,借此次大战,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却有点浮躁了,是,老帅们如果愿意帮你,打贪必然会开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议会几次重组,却没有一个议员因为贪腐倒下,原因何在?真的是我们华国无贪官污吏吗?华国奉行依照法家学社的主张治理国家,但却也容许某些并不严重的污渍存在,江大明虽然是造成了华国实际商贸损害,可是并没有死一个华国人啊!何况,他的岳丈是林虎老帅,你为什么自讨苦吃?” 孙宇和想争辩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用力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厚达15厘米的金刚石桌面,被他一拳砸的断成两截,涉及到老帅,基本都是石沉大海,看来只能先憋着,等机会! 甘兰心疼的抓过孙宇和的手,检查一番后,发现并无伤害,说:“阿和,你在这一点上,与义父太像了,嫉恶如仇,眼里揉不下沙子,可是他老人家依智不依性,做事情从来不冲动,都是先谋划后行动,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孙宇和想起了太爷爷,心渐渐的平静下来,说:“奶奶,最近二太奶奶那边有什么事吗?” 甘兰回复道:“吕燕知道吧!早些天,她出现孕吐反应,一检查,发现是金世佳的种,金慈云高兴的不得了,将她接到孙宅居住了,可惜啊!我们阿和到现在都没有留个种,唉!”说完,幽幽的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赶紧说:“奶奶,我可听说了,二姑妈刚生不久,你不得去抱抱,我这里也有炭炭子啊!再说了,你也知道我有很多事要做,这种事只能随缘了,我先去孙宅一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大伯的话,言犹在耳! 回到孙宅,发现大家都在逗弄炭炭子,心情也随和很多,又发现自己家现在明显阴盛阳衰,四个女人一只母狗,申秋风只能算半个男人,真二八经的男的,只有孙宇和与阿呆,难怪家里冷。 吕燕最先发现孙宇和,眼神闪躲,孙宇和亲切的说:“初次见面,我叫孙宇和,按照二太奶奶那边算,你是她孙媳妇,也就是我的婶婶,你可以叫我阿和或者侄儿。” 她微微张口,却未发一言,只是泪水涟涟。 与孙宇都说的不一样,她的着装并不妖艳,头发也洗回原来的黑发,穿着普通的孕妇装,微微隆起的肚子,预示她已经是一个准妈妈,从她刚才逗弄炭炭子的样子来看,她一定是一个好妈妈。 孙宇和对她说:“婶婶,一切都过去了,我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放心吧!你是我孙家的媳妇,即便是孩子出生了,你也不必重回牢狱,我会告诉他们,为你销罪的。” 吕燕捂着嘴,哭着说:“谢谢!” 孙宇和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权利斗争与战争并没有什么不同,都一样的残酷,一样的血腥,他自己可以仁慈,可是为他着想的人只能狠辣。 金慈云逗弄着小丸子怀里的炭炭子,松了一口气,她很怕自己这个便宜曾孙铁石心肠,吕燕怀的可是她唯一亲孙的血脉。 炭炭子也发现了孙宇和,伸着双手,喊:“爸爸,抱抱我。” 孙宇和一把抱过她,对她说:“太奶奶送的小裙子怎么没换上?” 炭炭子左手掐右手说:“二太奶奶又没送东西给我,我要是换了,她会很丢人的。” 孙宇和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说:“小财迷,这么小就知道要礼物了?这个是爸爸的二太奶奶,你得叫她高祖婆婆,或者是二太太奶奶,你叫错了,她当然不给你礼物啊!” 炭炭子小眼珠滴溜溜一转,朝着金慈云喊:“二太太奶奶,宝宝知道错啦!对不起!”说完,开始挤眼泪。 金慈云偷偷的掐了孙宇和一下,嘴上笑嘻嘻道:“宝宝不哭,高祖婆婆不怪你”头转向申秋风“秋风,快去我房里,柜子里最上面有一对玉蝉,冬暖夏凉,取来送我们炭炭子。” 申秋风点了点头,立刻去取,不一会儿,取来了,递给金慈云,金慈云也不看,直接递给炭炭子,炭炭子喜欢的不得了,说起来这算是她第一次有玩物,孙宇和这个爸爸不称职啊! 为了十年之约,孙宇和开始做准备,为此他要游历华国,因为一个筑基是不够的。 华国71年,2月10日,孙宇和将军政事务全部交由甘兰代管,他要专注自己的修行事业。 他决定在3月前游遍整个盐正省,搜集所有的宝,然后去姜南参加酒宴,再寻遍姜南搜宝,就这样先搜集全省,再巡查野外,直到收集足够,升一波,再收集! 十年之内必须将境界突破蓝星极限,境界对他来说同样重要,境界提高了,识海才能提高,先天知玄才能解开更多,他也才能知道更多。 第122章 游山玩水 华国71年2月11日,自从昨天,孙宇和将军政事务,全权委托甘兰参谋长之后,带着女儿、小丸子以及阿精和阿朵,在盐正省到处游山玩水。 太爷爷失踪前,孙宇和去的地方可多了,如今他带着女儿,丫鬟与两条狗狗重游自己走过的路,心底是五味杂陈,小时候,太爷爷常常忙里偷闲,以视察的名义,带着自己东游西逛,走马观花,培养自己的地形知识,考察自己的军事敏感度,当时,年幼的自己甚感无趣,如今看来,是自己不懂事了。 遍游盐正省十二县,到第七个县八王县时,孙宇和突然想起自己的亲奶奶,太爷爷孙震天曾经提过,爷爷孙星海从九三「黔西」大学的军事学院毕业后,回到了盐正首,因为分配资料还没送达,于是就在盐正省到处闲晃,说是采风,结果在盐正省八王县八爪山捡到了一个女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奶奶。 太爷爷孙震天说过,那是一个晴日正午,孙星海从外面回来,背着一个女子,当时他并不在宅?,家里只有甘潇潇在,自己的儿子出门一趟,带着女人回来,哪个当妈妈的,不问东问西?尤其是那个女人还与儿子差不多大,又好看。 甘潇潇俏皮的说:“小海,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吗?怎么是背着回来的?” 孙星海回答:“妈,她是我捡的,我去八爪山画日出,刚到那儿,就看见她侧躺在一个山洞口,我一验还有气息,于是就放弃了采风,带回来了。” 甘潇潇一脸坏笑,说:“妈妈从头到尾都不怀疑你的话,真的。” 孙星海脸一板,说:“不和你说了,我得给她找医生。”说完离开家。 后来就比较狗血了,姑娘被治好后,失忆了,死活认定孙星海侵犯了她,起初,孙星海觉得他自己是好人没好报,慢慢的对这个说话软软糯糯的姑娘有了好感,最终还是被姑娘拿下,喜结良缘。 孙宇和决定去八爪山,怀念一下未曾谋面的亲奶奶,到了八爪山,发现了那个洞窟,出于好奇,使用了寻宝眼,意料之外,真发现一件了不得的藏宝,取出来一看,是一件女性肚兜兜,还有血渍,估计与奶奶有关,肚兜正面绣了一个秘境地图,也注明了秘境在龙湖大山脉。 孙宇和来了兴致,决定等游玩到了龙湖大山脉,便去探秘寻宝,说不定可以解开奶奶的来由与身份。 他坐在地上,与小丸子一起归纳分类一下自己搜集的宝物,发现很多对自己升境无用,而且小丸子根本就不用这些,于是乎,几人一起去盐正省科学署,以长期提供研究素材为由,获得了科学学徒工岗位,得到了科学署自研专用车一辆,才知道了科学家们有多么鸡贼,这种车子简直领先民用小飞车100个100年,不仅拥有大范围光束牵引,还同时具备声波归拢技术,关键在于车子拥有无视时空的瞬息物品传送技术,这个革命性技术突破,使他可以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不必返程,同时也使他明白了,原来驻米利安邦使馆的物品是传送过去的,并不是预先存储或即时合成的。 这辆车简直就是为孙宇和一行人量身打造的,倒是方便他们野外寻宝了,唯一的缺点是,不方便收纳,只能使用隐身光子覆盖停放,不能缩小随身携带。 他开着车子又出发,继续寻宝外加观光,配合他的寻宝眼以及缺德功,简直就是盗匪过境,片缕不留。 按照赖绝宝说的,千灵大界有两种修行人,可是孙宇和刚好是第三种,掘藏、窃天他都干,他是这样想的今时之所得,未必来日不可出,等自己揭晓谜底,到那时候,他欠自己的、欠别人的、欠这天地大道的,通通成百上千倍的还! 有专门的工具就是好,高效迅捷、便利还安全,论挖宝考古,科学署可是有专门的科室以及系统部门的,什么叫专业?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小飞车寻宝,在速度上并不比专业工具车慢,可是质量上就不行了,之前的七个县,又跑了一遍,竟然发现不少错漏的,明明都被缺德功弄出来了,可能是小飞车只有小范围光束牵引的缘故,万幸,这些东西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啥也不是,没人要,要不然,等于给别人打工,科学署的技术就是牛! 2月11日开始寻宝观光,到了2月15日去科学署一趟,直到2月18日又重新探索完之前七个县,当天开始搜索省下的五个县,其实,寻宝观光蛮枯燥的,不像人家古代修行人,一路上打打杀杀,刺激快活,他们就像是以前后金皇朝早期才有的一种职业,捡破烂的。 要不是有女儿陪伴,孙宇和真的想喊一嗓子,毕竟他七岁前的性格有那么一丢丢逗逼。 炭炭子是真可爱啊!换上了甘兰为她做的小裙子,活脱脱幼女版甘兰,就是好像越来越财迷了,寻找出来的宝物,除了孙宇和与其他人可以用的,剩下的都是上交的,但是得经过炭炭子批准,只要她没有挑选完,谁也不许乱传送一件,小丫头有点天赋,她虽然完全不认得宝的分别,可只要她挑选的,至少也是仙级,全是一些精致小物件,她准备拿它们当玩具。 孙宇和是军长,可在科学署,他只是一个科学学徒工,没有一丝权力,为了保住女儿的玩具,只能与他的上级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因为人家也是个女儿奴,才答应了单独设立一个小点的次元仓库,摆放炭炭子的玩具,孙宇和偷偷的将他自己留的也存到这个次元仓库里,全靠女儿的面子才减轻了负重,小丸子碎嘴子,告诉了炭炭子,炭炭子竟然向爸爸要起了租金,弄的孙宇和只能日夜不休息的寻宝了,反正车上什么都全,累就累吧! 阿呆是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心疼孙宇和的,它说:“爸比,你比阿呆惨,觉都没得睡啊!” 孙宇和很感动,用力的揉了揉它的狗头,若不是阿精呲牙了,他肯定给它一个爱的爆栗子! 在愉快的气氛中,孙宇和顶着黑眼圈仅用时两天一夜搜索收集了剩下五县的宝,于2月21日出发,前往姜南省。 第123章 三月姜南胜维扬 华国71年,2月21日,孙宇和一行人飞行在盐正省去往姜南省的路途之上,这次走近海路线去姜南,路程近一些,以前远游时,没有正式军职,各种军事基地齐聚的海边他可不敢来。 这回他可不怕“误炸”了,还真别说,海上现在人挺多的,在两大产业的拉动经济之下,到处一片慈悲喜舍、生意兴隆的样子, 孙宇和当初一厘钱都没有的时候,华国无工可作,因为基本上都是上一代传下一代,人死职务还在,要不是有申姐,他去哪搞钱? 如今一场国战,并未造成什么太大伤亡,还创造出了两大产业,真的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科学署专用车上,小丸子在纠结什么,一直在那掰手指头数数。 孙宇和好奇的问:“小丸子,你算什么东西呢?” 小丸子说:“少爷,刚才炭炭子问我,华国明明就298个省,为啥要宣称是300个省呢?” 孙宇和笑了笑说:“炭炭子问的?她还蛮善于观察的嘛!在民间华国地图册上,从头数到尾,只有298个省,而在华国军方的保密地图上,的的确确是300个省,因为还有龙湖大山脉的监狱省,以及隐藏在农学兵团省区域的陪都六星省,按照科学署的科考地图,以龙湖大山脉最高峰—接天峰—为起点,连接镇山省、龙省、无为省,形成一条竖立直线,称为华国正轴线,以农学兵团省为起点,连接龙省、姜南省,形成一条横行直线,称为华国横隔线,一横一竖两条,刚好将华国分为四个类均等象限,科学署命名为山、水、林、原四个象限,山、水、林三个象限实际占有74个省,分别是一个正极方向省,两个与相邻象限共同平分的结合省,加上72个次级防卫省,原象限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次级防卫省与一个隐藏陪都,四大象限加起来是298个省吧,再加上象限中心交叉位置的龙省,与监狱省,是不是刚好300个省!” 小丸子捂着小嘴,说:“这也太复杂了吧!不像自然形成的,是不是华国暗地里修改过各省位置?”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究竟是读过九三大学的,这个规划应该是说防卫计划,在71年前的战争时期就拟定了,之后一直进行人为干预,用了30多年再成功的将基本形调整出来,从那之后就没有变过,你去看军方地图,从东北沿海向西南沿海推进,各省的正轴线平行排列,依次为3、10、30、52、52、3+1、54、52、30、10、3,从西北的龙湖大山脉向东南推近进,各省的横隔线平行排列,依次为1、3、10、30、52、52、3、54、52、30、10、3,无论外敌何来,凭此皆可一战,最不济亡国也要好几十年,当然了,在大修行人眼里,这些凡夫军阵,没有什么用。” 小丸子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军事机密,震惊道:“少爷,我一直以为华国也就那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这么牛,竟然在如此广阔的国土面积上,布下如此大的阵仗,我们华国牛炸了!” 孙宇和笑着说:“你以为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口号?扞卫主权与人民财产是议会在放屁?我们这些所谓的官员们,为了切实保护华国与华国人民,做了太多的谋划,就这,不过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傻丫头,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说了就是错。” 小丸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曾经的无知,又庆幸遇到了少爷,被他从地狱拉回了人世间。 在孙宇和与小丸子的谈话中,他们一行人已抵进了姜南,原来得要8天左右,但孙宇和昨天晚上算了一下,按照在盐正省搜刮的速度,仅仅是300个省,就要8年多,不眠不休,也要4年多一点,他根本就没有富余的时间去扫荡野外,毕竟他的职务在那里,总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吧! 他与小丸子几人商量后,决定先搜刮300个省,如果搜完了还不够,再逆向扫荡野外,现阶段在野外就以赶路为要,走近海路线,盐正到姜南只有150多万公里,科学署专用车停止探索模式,速度可以提升到1小时15万公里,只需要10多个小时,便飞到了江南,都快比的上军机了。 二月下旬的姜南多雨,多种名花才开又败,细雨霏霏,花雨飘飘,虽然是天阴雨连绵,却也是人晴笑常在,真是一幅人间胜景图。 华国有一个旅游价值排行榜,原来没有季节、月份排名,维扬省长期榜一,后来推出了月份版,在三月,姜南省是榜一。 如今,还有6天,距离回下石头村还早,孙宇和决定先去搜刮搜刮,第一站,安江县,是姜南省比较年轻的一个县,搜刮模式,网格式排查。 他干活越来越熟练,一边干着,一边还能哄哄炭炭子。 孙宇和说:“炭炭子,过几天见到爷爷奶奶,知道该怎么做吗?” 炭炭子嘻嘻一笑说:“知道,保证替爸爸吸引火力,爸爸,炭炭子不白干呦!你一定要努力工作呀!嘻嘻嘻嘻!” 孙宇和将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那是必须的,别的不说,你将来的嫁妆,爸爸不得备上?我们家炭炭子怎么也得是百万嫁妆吧!” 炭炭子小眉毛一皱,说:“我才不要呢?嫁人有什么好的?爸爸养不起我了?” 孙宇和笑了笑说:“不嫁就不嫁吧!爸爸多的没有,千八百万还是有的,再加上军长年薪1200万,科学署学徒工补助150万一年,爸爸现在一年就有1350万普通钱收入,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收入,爸爸还投资了华国远洋海运8000股,现在分红是亏损状态,等到米利安邦国国力腾飞,那将是一笔巨额收入,养你?爸爸是认真的。” 炭炭子看不惯孙宇和极贫乍富的嘴脸,说:“爸爸,炭炭子突然觉得你有点讨厌,快干活,别逼我大义灭亲涨租金啊!” 孙宇和讪笑一下,财迷这是嫉妒了? 第124章 姜南好遍地宝 华国71年,2月28日,孙宇和一行人已经搜刮了六个县,本来按照计划,应该是搜刮完成才对,可是姜南的各种宝物太多,远胜于盐正省,孙宇和不眠不休的状态下,搜刮一个县要一天一夜,今天刚好到第七个县,孙宇和的故乡之一,勾曲县。 值的注意的是,基于他目前为科学署打工,所到一省都要例行报备,因为某些原因,孙宇和让小丸子完成了姜南省报备。 她报备完成后,告诉孙宇和,安小乐署长已经辞职了,据说是带着小女儿去米利安邦国支教去了,署长由九星科学家安世贵接任。 小丸子知道少爷与安家的关系,多问了一些,也告诉了孙宇和,安小乐的小女儿申秋玉在她自己家里服毒自杀,被抢救过来了,除去大脑不正常,其他没什么,安小乐本就失去了申秋萍,不想再失去申秋玉了,也是出于对幼年时的申秋玉的愧疚,她才决定带着傻了的申秋玉,远远的离开伤心地,再也不回来,而安世贵也因为这个,导致了唾手可得的某个极致荣耀,彻底与他无缘。 对于这些事,孙宇和听后也是惆怅万千,年光似鸟翩翩过,世事如棋局局新,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哪怕是他,也不敢去省里,怕触景生情。 孙宇和对小丸子说:“辛苦你了,小丸子,我们加紧将这里扫荡完,一路扫到下石头村,正好参加宴席。” 小丸子点头应是。 一直到凌晨四点左右,孙宇和终于带着一行人回到下石头村。 回村当然是先回家,爸爸与秀儿姨都在,孙宇和将车子开进自家的院子,待人与狗都下车后,开启隐身光子,将车隐藏起来。 孙胜与李秀都很高兴,尤其是李秀,她看向孙宇和,关切问道:“阿和,你怀里这个丫头是哪来的?不会是你拐卖来的吧?” 孙宇和不作回答,对怀里的炭炭子眨了眨眼睛,炭炭子会意,娇滴滴的说:“奶奶好,我叫炭炭子,是爸爸的女儿,今年6岁了,有什么礼物尽管放马过来,我把握的住,嘿嘿嘿!” 李秀忍不了了,一把从孙宇和怀里抢过炭炭子,抱在怀里,亲个不停,嘴里念叨着:“哦哟喂!我的新年愿望实现了,乖乖,太好了,这丫头真香啊!” 炭炭子有点措手不及,眼泪都快出来了,孙胜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说:“秀儿,你也太激动了,孙女都快吓哭了。”说完,逗弄着炭炭子。 孙宇和与孙胜说:“爸爸,我如约回来了,没有让您二老失望吧?” 孙胜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出去一趟,话都不会讲了?你是国家大人物,受议会委托去执行公务,我作为父亲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会不满?纵然你真的迟了,又如何?国事误不得。” 孙宇和低头笑了笑,问:“爸爸,二牛哥家的满月宴几号办?” 孙胜说:“原来是3月3日,因为怕你回不来,改成了3月10日,具体时间还没定,你这兄弟,心里有你啊!” 孙宇和一听,说:“那我先去见见他,敲定一下时间,孩子的满月宴怎么能为我改动呢?” 孙胜说:“可以,我们在家弄点菜,等你回来就开饭。” 孙宇和点了点头,对小丸子说:“小丸子,替我照顾好阿精和阿呆,我去有点事。” 小丸子回答:“少爷,我懂。” 孙宇和出门往陈二牛家赶,不一会儿到了他家,也不客气,直接进去,大喊:“二牛哥!我是宇和啊!我回来了。” 陈二牛从家跑了出来,一看还真的是自己弟兄,高兴的说:“我兄弟守信用,更守时,说3月回来,3月1日当天就回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坐!” 孙宇和当然不会拒绝,进去后,发现嫂子与娃儿不在,问:“二牛哥,嫂子和娃儿呢?” 陈二牛挠了挠头,说:“你嫂子讲,娃儿未满月,她和娃儿都不能见人,否则娃儿一生不顺当,呵呵呵!” 孙宇和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于是就不多问,他正好有个问题,憋很久了,今天是个好机会,问道:“二牛哥,那天之后,你头上怎么有个字了?” 陈二牛终于等到有人问了,别人问,他不好意思说,孙宇和问,他便全盘托出,原来那天,陈二牛从孙宇和的说话口气里,就猜到他的意思,一开始,他根本就没有失控,纯粹就是捉弄孙宇和,结果看见孙宇和当真了,于是就想假戏真做,这一丝邪念,给了牛魔机会,陈二牛真失控了,对孙宇和产生了疯狂的不可描述的恶意,随着孙宇和跑了出去,突然间就看不见凉亭与孙宇和,好像身处于零丁洋上,模糊间看见一个老书生,他站在破船之上,吟唱一首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陈二牛自小厌学,最恨咬文嚼字的古诗词,更何况他正被牛魔控制,当即恶语相向,说:“老头,你唧唧歪歪什么鬼东西啊?我爆你菊花,你信是不信!” 老书生冷哼一声,说:“荒唐小儿,空有天资,却无一颗正心,难道你要入魔不成?待老夫打醒你这痴儿!”说完破船消散,老书生也消失了,陈二牛好似身处于一群老夫子的包围中,他们或执鞭怒斥,或和言劝学,或手拿戒尺打其手心,空中还不断传来诗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 直到再也听不见诗歌声,陈二牛也被各位老夫子关爱到晕了过去。 “情况就是这样,醒来后,我发现我刚学会的修行却用不了了,又怕你担心,一直没敢告诉你,兄弟,我是不是遇见鬼了?”陈二牛忐忑道。 孙宇和说:“无妨,我已知道他是谁,等满月宴结束,我带你去求见他,老人家心正人慈,应该会讲道理的,哦对了,我是来与你商量,娃娃的满月宴能不能不变动,既然是3月3日,何必改动呢?” 陈二牛说:“本来就是为了你改的,你本人都不乐意了,我当然不改了,行,就3月3日,我待会儿就去通知大家。” 孙宇和笑着说:“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我爸爸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开饭呢!”说完,作了一揖,扭头回家。 第125章 为子侄字,访浮休道人 回到家后,孙宇和与父亲等共同用餐,席间,孙宇和有几次想告诉孙胜,他在四物岛找到了母亲,然而,李秀好像猜到了什么,虽然看似在喂炭炭子,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关注孙宇和与孙胜的谈话,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说,于是只好作罢。 也许,不说出来才是对的,秀儿姨好不容易能顺理成章的住进来,若是此事说开了,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无非是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孙宇和也算是陪着父亲与秀儿姨,过了几天含饴弄孙的日子,看着他们欣喜的表情,心底也感觉有些安宁。 华国71年,3月3日晚,陈二牛家大娃的满月宴召开了,因为陈二牛本人不愿铺张浪费,索性谢绝了大多数预备前来的客人,仅仅是邀请孙胜一家,赵村长一家,以及孙香玉的娘家人,勉强凑满两桌人。 虽然人有些少,但是该有的规矩礼数一个也不能省,起先是众人敬陈二牛一杯,然后是他向众人分别敬一杯。 酒酣耳热后,大家伙吃喝的挺高兴,孙香玉抱着一个白胖胖的男娃娃,出来与大家见礼,孙宇和可算是见到了侄儿子,小娃娃特别有灵性,一双大眼睛盯着孙宇和看,孙宇和心里高兴,鬼使神差的抱过了侄儿子,小娃娃不哭不闹,毫无征兆的,一泡童子尿撒在了孙宇和的身上。 赵老五借机起哄,让孙宇和为侄儿子赐字,孙宇和连忙推辞,说自古以来,未有百日的娃娃不可赐字,折寿损福,不利于娃娃成长。 但是可能是众人酒喝的比较多,纷纷表示,对于侄儿子来讲,孙宇和是长辈,对于陈二牛来讲,孙宇和是传道人,在下石头村,又找不到官位高过他的,他不给侄儿子赐字就是看不起人,没把陈二牛一家当亲人。 于是乎,孙宇和只能盛情难却,问二牛哥:“侄儿子可有小名?” 陈二牛笑着说:“兄弟,哥哥叫二牛,给娃娃取的小名就叫小犊。” 孙宇和一听,拍了拍手,说:“好,小不言大,少不说老,增福寿也,犊之一字更妙,弗畏虎者谓之为犊,好个小犊,有了,侄儿子的字就叫放之,如何?” 陈二牛挠了挠头,说:“兄弟,哥哥打小不爱读书,这个字有什么意义吗?” 孙宇和一手抱着小犊,一手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说:“弟忝为一省军长,可以比作林中猛虎,然而,小犊照样以尿濯之,甚是强勇,唯恐他将来变为莽夫,才给他取‘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放之’为字,希望他勇气长存,稳准且狠。” 陈二牛听明白了,抱过儿子,高举过头顶,大笑着说:“陈小犊,陈放之,放之,放之,哈哈哈哈哈!” 众宾客纷纷盛赞真是好字,取得好! 因为高兴,大家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不醉不归,小丸子几次三番想替孙宇和挡酒,给孙宇和瞪的只好作罢! 一夜酩酊大醉后,第二天早上,将近9点多,孙宇和才起来,洗漱完毕后,便与陈二牛一起去姜南近海基地附近的文正亭,到了地点,孙宇和深深一揖,大声恭敬道:“后世不学无术之人,拜请浮休道人现身一见,家兄陈二牛一时不察,疏忽大意,惹怒先生,还烦劳先生教训,请先生饶恕家兄的不敬,也谢过先生的惩戒之恩。” 文正亭里白雾顿生,有一位老书生忽现亭中,开口问道:“足下为何人?好大的口气,你二人于我亭中饮酒欢歌,尚且可忍,后来他差点入魔,我助其守心平性,渡过心魔关,足下三两句话一说,倒显得我的不是了。”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先生,于私谊,我是他的弟弟,于公理,我是他的传道人。” 浮休道人讥笑道:“传道?我且问你,何为正?何为忠?何为安乐?” 孙宇和略微思考思考,说:“先生,正之一字,自古至今有谁能有先生懂,先生曾着《正气歌》,里面写到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此二十字刚好解释何为正;而据我所知,先生曾从仕于古宋,魔头入侵,先生以一读书人之躯扞天危,拯地陷,虽败亦不可辱,北庭魔帝屡屡折磨于先生,先生根本不在乎,只一心为古宋社稷奋不顾身,此举不可不谓之忠;至圣先师曾答子路,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的安乐岂能与小人相通,安乐并无名状,于君子是问心无愧,于小人则为酒丰食厚;不知先生,尚且满意否?” 浮休道人哼了一声,说:“鹦鹉学舌,阿谀逢迎,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溜须拍马便能取悦我?还是说你一个青年人却整日醉心于古人的训诂?你是小看我还是小看你自己?混账东西!” 孙宇和蒙听训斥,甘之如饴,伏体投地,跪拜在地不敢起身。 浮休道人说:“也罢!看在你回答的并无差别,暂且不责怪你,我来问你,有一个人,自己才疏学浅,明明有人可以解答他的问题,他却不肯问,你觉得他是为什么呢?” 孙宇和的额头贴着地,冷汗直流,不言不语。 浮休道人又说:“再问,有一位衣着单薄的浣纱女子,不慎落水,恰巧此时,有位僧人路过,你觉得他应当救人还是应当持戒?” 孙宇和的身体不受控制抖动,眼中有泪花凝聚,依旧不言不语。 浮休道人仿佛不管他,第三次发问:“有一个渡口,有两条轻舟,你被人追赶至此,只能泅水渡江,那么你会为了逃脱,破坏多余的那条轻舟吗?” 孙宇和以头抢地,悲恸莫名,嘴里流出鲜血,大口喘着粗气,地面上泪水、血水混染,然而,他仍旧不肯说一句。 浮休道人摇头道:“你用力些,将这山头撞塌了,若是不够,连带着山川大地,一并撞烂了事,如你这般妇人模样,也配以男子面貌活着?何不着罗裙,涂粉黛,去那勾栏之中卖笑为生?” 孙宇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哭喊道:“先生,求求你别说了!!” 第126章 名节焉,国家焉 浮休道人呵斥道:“不通教化,不明规矩的东西,有嘴巴却只用来喘气,是何道理?当真是不学无术?我还以为是你自谦之语,原来是你的肺腑之言啊!” 孙宇和心底恨啊!自己为什么如此软弱?明明早就发誓,要为华国的百姓撑天挡雨,要为受欺负的人申冤。 可自己竟然也觉得那些人也是人生人养的,一想到可能会是尸山血海,他就难以下定决心。 和战争不一样,真刀真枪他浑然无惧,可政治斗争要比真刀真枪恐怖千万倍,不仅仅是死人那么简单,与那些人有着关联的,不都是坏人,有很多都是无辜的,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孙宇和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先生明察秋毫,我心中的确有疑惑,不瞒先生,我虽无大德大才,却也忝为一地长官,早些时候,也曾替国家出使外邦,于外邦得知有人贪腐误国,起初,我并未全信,直到归国,查明真相,其人之恶孽简直就是牲畜所为,此等恶孽竟然还传代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若忍了,我怎么对的起于我落魄时,慷慨救我的华国百姓,私以为应该管,可思虑再三后,却又深感无能为力,此人之恶必然只是冰山一角,他的身后,必然牵扯着弥天大网,那是多少条人命啊!虽然他们罪恶滔天,可也是有子女父母的人啊!我若将他们全部打尽,恐将寒了多少恩人的心?大恩尚且报偿,如何能以怨报德?先生,求你教我,当如何自处?” 浮休道人叹了一声问:“你为官可是为名节焉?” 孙宇和当即说:“先生,学生以为名节者,尚有两解,其一为虚名,即沽名钓誉,若闹市得浮财,高唱已还,实则自用,又好比甲路遇强人劫乙,丙救之,甲却称ut乃自己之勇为;其二为名望,即百姓人心,世道清明,当忧百姓之衣食住行,世道弥艰,当敢于替百姓先死;前之一者,学生从来都不稀罕,后之一者学生当仁不让! 浮休道人抚须再问:“你为官可是为国家?” 孙宇和连忙说:“学生窃以为正是如此,学生自幼蒙曾祖劝学,虽然顽皮,但也算刻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用兵智计也是手到擒来,为家族光宗耀祖,壮我门庭,是刻在我骨子里的使命;华国国祚至今虽然不足百年,却也能体察百姓,牧养亿兆生命,为这样的国家付出一切,学生九死而无悔!” 浮休道人抚须大笑三声,说:“痴儿!你的心里实际上早就有计较,只是难下决心,我且问你,可曾听闻:欲足国裕民,必令天下臣工一洗贪黩之陋。” 孙宇和如遭当头棒喝,此之一言,他岂能不知,当即回复道:“此句是巽斋先生所述,正是出于对贪腐的深恶痛绝,巽斋先生才有此言论。” 浮休道人笑道:“你应该晓得,我是巽斋先生的学生,自然是主张清廉的,我还记得,先生考中进士时,上殿对策:国事成败在宰相,人才消长在台谏,昔者当国恶箴规,言者疑触迕,及其去位,共谓非才,或有迎合时宰,自效殷勤,亦有疾恶乖方,苟求玼颣,以致忠邪不辨,黜陟无章。故且问你,可知此言何意?” 孙宇和恭敬道:“先生,学生以为应当做此解,国事成败在于宰相,人才盛衰在于御史言官,过去掌权的厌恶规谏,言官怀疑冒犯了他,等到他离职,却又都说他不是相才,有的逢迎当时的宰相,效劳卖力,也有的嫉恶如仇而反常,苛责缺点,以致忠邪不辨,贬升没有章法。” 浮休道人点了点头,说:“孺子可教也!诚如你所言,为民请命,当仁不让,此处的仁,可并不是妇人之仁的那个仁,而是大仁大义也!你说你觉得贪官污吏也是人生人养的,此言对也不对,牛是牛它妈生养的,羊是羊它妈生养的,牛收养羊,羊弗能耕,羊收养牛,牛依然可以吃草,依于此所得因材施教,弗教弗可成人也!你以为是你害了他们,实际上害了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的贪婪欲望,你可以不去举报他们,将来还是会有别的人去查处他们,无非是你失去大义而也!” 孙宇和已经想明白了,贪腐是为官的首恶,为了华国安宁,为了华国百姓过的更好,他必须痛定思痛,与那些自寻死路的人斗争到底! 浮休道人说:“你心正身慈,乃是此朝之幸,想来能与你称兄道弟之人,也是可以的信赖的人,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宽恕陈二牛了,你告诉他,只要他以后一年,每天早中晚三次,以正楷书写《正气歌》,正字印自然可解,一年期满,还有大造化等他!” 孙宇和高兴的说:“多谢先生,学生一定敦促兄长,使他勤学不怠,不负先生的一番栽培。” 浮休道人大笑之,说:“既然你对我执弟子礼,我也不藏私了,观你身体特殊,好似并无经脉,我有一法,可传之于你,持之以恒,即使是你不可驭灵,也可言出法随,你可愿学?” 孙宇和恭敬道:“学生愿学,望先生不吝赐教。” 浮休道人亲自传授孙宇和养气法门,胸中一口浩然气,一抒心意鬼神惊。 传授完后,浮休道人抚须大笑,缓缓消散,孙宇和赶忙执弟子礼磕首送之。 随后与陈二牛一起回村,回村路上告知陈二牛,这位先贤乃是古宋的忠直之士,学问高超,不是他以为的鬼怪之流,并将浮休道人所教的方法传授给他。 陈二牛一听,顿时苦着脸说:“兄弟,要不你帮我抄写呗?或者让你嫂子帮哥抄写行吗?实在必须自己抄,能用狂草吗?” 孙宇和哈哈笑道:“哥哥呀!你就安心的抄写吧!要不是你企图捉弄我,又怎会让外邪入心,更不会惊动先贤亲自教育你,你就老老实实的抄吧!就当把小时候的功课补回来呗!” 陈二牛欲哭无泪,只能点头照办! 第127章 清风行动,再次出发 两人回村后,各自回家,孙宇和与爸爸打过招呼,告知自己已经回来了,然后回房间,使用房间里的小视通,联系甘兰参谋长。 接通后,孙宇和说:“奶奶,我想通了,关于贪腐问题,我还是应该与他们斗,忍一时,根本没有风平浪静,只有越想越气。” 甘兰回复:“你确定决心了?如此一来,等于将你自己放在烤架上烤,一定会有人来分吃了你的。” 孙宇和沉默片刻,说:“如果我不去管这件事,成百上千万的华国人民所承受的不该承受之痛,谁来负责?我们华国解决了民众的衣、食、住、行,为什么还有人穷困潦倒?因为谁?社会缺少贸易公司,大多数人民想劳动挣钱都没有去处!” 甘兰叹息道:“我们给予了他们高福利,使很多人都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难道不对吗?” 孙宇和斩钉截铁道:“对,当然对,华国的民众理应享有这一切,只是,另一部分民众也不是舍弃品吧!我们给民众多项选择难道不更好吗?” 甘兰通过小视通,注视着孙宇和,说:“我知道孙家人,一旦犟起来,永不回头,好吧!奶奶以你的名义草拟一份倡议书,转发给各位元帅、议会议员、全国所有的官吏,让他们来替你作决定,免得你一人受苦,对于倡议书,你有什么要求吗?” 孙宇和想了想说:“这份倡议书事关重大,只允许署我一个人的名字,不准有第二个无关人士的署名,字数要控制在一万字左右,少了写不全面,多了他们也看不完,内容要实事求事,言辞要犀利些,尽量做到字字诛心,不要石沉大海,让他们反响越激烈越好,倡议书的名字定为《问政》,就这样吧!” 甘兰苦笑道:“阿和,你是一点也不考虑考虑奶奶的文笔啊!而且你这样的要求,想过后路吗?” 孙宇和笑着回答:“儒家学社有位圣贤,他曾经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我今之所为,亦是舍生取义,后路?我不考虑!” 甘兰看着小视通里的迷你小人,想着自己当年还是心太软,应该揍他才对啊!犟驴! 她冷着脸说:“希望不会有那一天吧!”说完,挂线。 孙宇和沉默片刻,挤出笑脸,出了房间,走到家里的客厅,爸爸陪炭炭子玩着升官图,秀儿姨在旁边给炭炭子出谋献策,小丸子一边撸着阿呆,一边也在看着桌面,阿精慵懒的打着哈欠,没有一个人去看他一眼,这个场景太温馨了,他走过去,坐到爸爸另一侧,也加入了游戏中。 华国71年,3月8日,继孙宇和与甘参谋长通讯,已过去了3天,没有等到消息的孙宇和,以在家里尽孝为由,并没有离开家。 而在华国军政界,好比陨星撞击零丁洋,滔天海啸早已掀起,3天以来各种声音通过甘兰传给了孙宇和,有支持他的,说早就应该打贪了,有反对他的,让他自己找地方自杀去,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消息。 王老帅通过盐正省参谋室,联系上了孙宇和,问他是否操之过急了! 孙宇和只回了一句话:“欲足国裕民,必令天下臣工一洗贪黩之陋。”怼的王老帅哑口无言。 华国71年,3月10日,除林虎元帅以外,其他的老帅都同意了孙宇和的主张,百里总枢机也为孙宇和撑腰,十一个人共同签署发起清风行动,不清除毒瘤猛虎,誓不罢休! 等来想要的消息,孙宇和知道自己该走了,这几天的时间若是用来搜刮宝物,姜南县剩下的地方也应该搜刮完了,可是自己的境界升级,无论如何都排不到国家大事前面,不处理好这个,心不平,不平便有心魔滋生,那才是本末倒置,寻死之道。 当然,这些天,他也没有浪费,除了与父亲共享天伦之乐,与秀儿姨家长里短,调戏小丸子以及出门遛狗之外,全部用来存养浩然之气。 浮休道人的养气法门,与后世的儒门养气法门不同,并不是靠读书去积蓄的,而是靠存心,但凡有任何不正心思,此气必瞬间消失,唯有坚持正心正念,问心无愧才能长存累积,至于用法,他还没试过,光是存心一念,他就用了两天两夜才琢磨出来,这还是因为浮休道人没有藏私的情况下,如今才攒了一点点,不过,他意外发现,越是坚持惩贪毙腐,心思越正,存心一念就自然而然的达成了,浩然正气也自然增长,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告别了父亲、秀儿姨,与二牛哥以及赵村长打过招呼后,孙宇和带着小丸子一行人离开家乡,踏上了继续搜刮宝物的历程,多留无益,万一让有心人发现他留在家乡,恐怕会对下石头村不利,为了大家,他也应该离去了。 离开之前,孙宇和偷偷的为陈二牛与孙胜,各留了一些修行宝物在他房间里,还委托孙胜给谭杏林送一份,嘱托他一定要记得去自己房间。 孙宇和在加班加点的,搜刮完剩下五个县的宝之后,带着两人两狗离开姜南省,去往大东省,同样还是走近海路线抄近道。 炭炭子对孙宇和说:“爸爸,爷爷给了我一张龙行卡,说是他最近攒了一些钱,给我当迟到的压岁钱,爸爸,什么叫压岁钱啊?” 孙宇和叹气道:“压岁钱原来是写作押祟钱,在远古时代,有一些神物,因魂魄被污染,成为祟物,滋扰凡人,戮之食之,时人苦不堪言,直到有个金甲神,左执金锏,右扛铜钺,替天巡查,每见祟物,打杀之,终究除尽祟物,神归去时,人哭拜其身前,言称畏惧祟物再来,神悯世人,将金锏铜钺冶炼一炉,铸成钱币模样,赠予世人,告知他们,此后若有祟物再来,以此钱掷之,必定使它们魂消魄灭,爷爷给你这个,是希望你邪祟不侵,是祝福哦!” 炭炭子开心的笑了,珍惜的将龙行卡放好,小手紧紧的捂着。 孙宇和猜测,爸爸是知道了什么,希望他能坚持下去,如同金甲神一般,将这华国害人的祟物灭除干净,孙宇和心头一热,知子莫若父啊! 第128章 游行示威,大东问佛 清风行动如秋冬之交的野火,气势汹汹席卷整个华国,导致了大量各级官员落马,很多人的丈夫、妻子、儿女、父母被拘捕,有些已定罪的,流放到了龙湖大山脉。 这样的事情多了,引起了全民大游行,又因为孙宇和是签名十一人中最年轻的,于是乎,示威对象主要就是他,丈夫蹲大牢的妇女们要求孙宇和给她们当丈夫,失去妻子的男人们也纷纷怒骂孙宇和,儿女被拘捕的老人要孙宇和给他们当儿女,没了父母的孩子们骂孙宇和是铁石心肠,反正就是一个论调,要求孙宇和负全责,撤回清风行动,给全国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孙宇和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承蒙浮休道人教诲,他的心境早就如同七江之水,一往无前,只要是问心无愧,何必在乎这些浮名虚礼? 他现在,每天除了寻宝观光,就是逗弄炭炭子,撸撸阿精与阿呆,捉弄小丸子,惬意的很,纷纷扰扰的流言蜚语,他都没有时间去过问,为什么呢?给女儿打工呢! 他不管,自有人着急,百里总枢机下令,临时成立专案组,调查《问政》中提到的江议员,一查吓一跳啊!这个人乃是亘古未有的巨贪!! 当即有逮捕令下达,江永成议员被捕,据他本人交代,孙宇和的控告完全属实,但并不全面,江家两代巨贪的罪恶,除了孙宇和知道的,还有更恐怖的。 江永成屡次三番插手红星社区的老破小改造工程,那可是华国优待现、退役军人、烈属的社区,全国3600个县都有,根据查出来的罪证以及江永成本人的口供,江永成命人伪造建设单位名录,强制承拍建设公司转让工程,凭此一项获利18万亿华国普通钱。 大搞特搞权色交易,华国实际上是允许合法会所的,但是禁止卖淫嫖娼,江永成私下里承包了一些山林地,表面上是给建设单位供应美化树木,实际上是开设淫乱场所,他老爹江大明是总管,利诱掳掠了近两千多位女性供其淫乐,他们父子享受完了,逼人家卖身,大多数女性都是被强迫的。 他们父子二人仅贪污钱款达100万亿以上,还拥有多处不动产,累计面积有100万平方公里以上,江永成还曾经是mafia组织的保护伞之一,江大明更是破坏华国商贸振兴的罪魁祸首,他们父子及其党羽的罪行磬竹难书,一经公告天下,引发了大地震。 游行示威的人渐渐偃旗息鼓,支持十一人发动清风行动的人们,逐渐开始占据上风,纷纷声讨游行示威者是何居心?甚至于有部分极端人士,开始质疑林虎元帅为什么不支持清风行动。 林虎元帅当即发表文章,称所有的老帅都是团结一致的,自己也是力挺孙宇和的,至于未签名,也是巧了,他那天旧疾犯了,签不了,后来想补上,又觉得清风行动反正已经开始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所以没有补上,他还驳斥给孙宇和找麻烦的人,口口声声称,真正的坏份子,是那些人,应该严查不懈,称他自己与贪腐不共戴天! 对于这种情况,孙宇和是笑笑了之,民众们也不敢过多的评价元帅,其他的十位签名人,都主动联系林虎元帅,请他署名,他专门弄了一个发布会,众目睽睽下,签上林虎二字,清风行动迎来了高潮! 华国71年,3月13日,孙宇和一行人刚到大东省,还没来得及搜刮宝物,就巧遇了不休和尚,真的好巧! 不休和尚斥问孙宇和:“一意孤行,心中可有畏惧也?” 孙宇和笑了笑,坚称:“问心无愧。” 不休和尚笑了起来,他就是担心孙宇和心生愧疚,孙宇和给他的印象是志存高远.气象万千,但心志不坚、毅力不足,为了一份善缘,不休和尚是特意来等他的。 孙宇和调侃不休,说:“不休,你莫非是来等某个女人?” 不休口中念叨:“罪过罪过,孙军长,你真的是越来越逗逼了,且不论我曾经是佛,如今是和尚,就谈我还是个丈夫,孩子都快出生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不起月月?枉费我一片好心,哼!” 孙宇和严肃起来,说:“多谢了,我的错,忘了出家人即使是还俗,也要修心养性,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不休浅笑道:“我执非执,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娘亲!” 孙宇和当即色变,喊道:“住口,别提那个,有小孩子在呢!”不休这一声娘亲,差点害的孙宇和失去积累下来的浩然正气。 不休露出得意的笑,说:“这才叫两清,道歉有用吗?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下次你还来。” 孙宇和无语凝噎,小丸子一脸好奇的望着孙宇和,脑袋上全是问号。 孙宇和被看的有点难受,于是岔开话题,问不休:“不休,你前世可曾去过千灵大界,见识过那里的风景吗?” 不休和尚点了点头说:“仅仅去过一次,印象深刻,彼时自己还没成佛,受师父指点迷津,去拜先佛法身,蒙先佛开示,去到了千灵大界,那里的广阔不能用无垠来形容,恐怕整个蓝星在那里,好比米山中的一粒米,山是须弥山,米是小碎米,先佛将我送到一颗星球上,那里无水无风,没有日月,星球本身不停的散发光明,那里万灵一形,毫无分别,任何法门都没有,他们没有生老病死,我以为先佛是让我弘法传佛,于是我在那里广开法门,设坛礼佛,谁知道星球突然就不在散发光明,万灵也有了各种恐怖,我正惶惶不安时,一个大概十岁小娃儿驳斥我,所传非法,所供非佛,既非法非佛,所念何经,光明幻灭,万灵惊恐,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然后我就又回到先佛法身前,直到我成佛后,才知道那个小娃儿竟然也是一位佛。” 孙宇和听闻不休的一番言语,咂舌直呼不得了不得了。 第129章 大东寻宝 又升一境 见孙宇和啧啧称奇,不休和尚笑着说:“孙军长不必如此,依我看,你未必不如他。” 孙宇和摇头叹气道:“人家方才十岁,业已成佛,我二十四岁,尚未金丹,如何比得?不过,也仅仅如此了,我蒙浮休道人教诲,心坚胜过磐石。” 不休和尚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不耽误你的事,有事需要我帮忙,你尽管来找我。”说完,转头离去。 孙宇和一行人开始了搜刮大东省,与前两省又不同,盐正省宝少,但基本上比较集中,姜南省宝多,却是比较分布均匀,大东省不同,宝所藏之地多为林中老坟茔,也是因为在林中,且大东省华国人少,要不然孙宇和一行人要被人骂死。 小丸子打趣道:“少爷,我们终于从捡垃圾的,改行为挖坟掘墓的了,这算是升级还是降级啊?嘻嘻!” 孙宇和一脸无语道:“小丸丸,首先我要声明,我们是科学署的学徒工,有正式上岗证,非法的事,我们会干?这个叫考古,不是挖擦掘墓,而且我们也没有去挖呀挖呀挖,只是用了修行人的手段,所以不存在升降级。” 小丸子吐了吐舌头,说:“少爷,我是看你挺无聊的,说着玩呢!” 孙宇和平静道:“是无聊,不过也快有效果了,这些天可没白跑,遇见了见浮休道人的机缘,学会了养气法门,就已经是大造化了,意味着什么?我自创的法门若是无法继续了,还可以去转修儒法。” 小丸子歪头问:“少爷,我学的《九劫精变》为什么没有什么炼气啥的?” 孙宇和没好气的说:“别得便宜卖乖了,女妩姆是比盘古神还要久远的女神,她于初始之时,哺育了数不清创世,这种存在留下的法门,岂能与普通法门等同,如果不是因为《九劫精变》的修行要求苛刻,而且只有历经磨难的女人可以修炼,诸天宇宙绝对不会有第二种法门,你学习一遍后,早就不存在境界之类的问题了,不过也有一些做不到的,《九劫精变》因为是一步登仙的奇功,在你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时,必然是不能像普通的法门一样解决寿限,你原本寿命多少,还是不变,这一点只能靠我来替你想办法了。” 小丸子一脸无所谓的说:“没有什么关系的,哪怕我活不长了,死之前只要在少爷怀里,有什么好怕的?” 孙宇和有些生气,他好不容易使小丸子重活一世,她自己却觉得生与死都无所谓,为什么要这样想呢?这样的想法最令人生气了! 他板着脸说:“想的挺美呀!我救赎了你,你却一心求死,虽然你现在寻求的是为我死,可是那不还是亏本生意?你必须永远在我身边,我不先死你不准死,将来我要是有老婆孩子,你还得负责照顾他们呢!你死了,我之前不白干了!!” 小丸子看了一眼孙宇和,巧笑嫣然,说:“是是是,少爷的恩岂是我一死可报的,不得打个千八百世的卖身工?少爷,你可比炭炭子还黑心肠呀!” 孙宇和赶忙将手指竖在嘴前,嘘的一声,说:“小丸子,你小声点,她可才睡,给她吵醒,我可惨了?”刚说完,只看小丸子身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瞪着他! 孙宇和赶忙讪笑道:“呦,这不是我的小老板吗?那什么,我们只是聊了几句,我可是一直在干活的。” 炭炭子气鼓鼓的说:“爸爸,你一点也不老实,非要我给你涨租金?” 孙宇和无奈道:“你涨吧!前天就已经涨到顶了,我已经没有钱了,呵呵呵!” 炭炭子坏笑道:“爸爸,你可以跟我借呀?借一元本金还两毛利,怎么样?” 孙宇和弱弱的问:“日利还是年利?” 炭炭子说:“别那么老土嘛!当然是分利,一分一涨,本息同增,哈哈哈。” 孙宇和绝倒,这丫头已经在赚钱的道路上成圣了,太狠了吧! 他连忙求饶道:“宝贝,爸爸决定不借了,求求你,做回原来的炭炭子吧!” 炭炭子一脸无辜的说:“爸爸,炭炭子一直没有变化呀!是爸爸赚钱的速度太慢了,你不是说养我你是认真的吗?” 孙宇和刚想反驳几句,突然就坐了起来,时候到了,就在刚才,他明显感到,体内世界的幻影又一次填满了。 他赶忙停下科学工具车,从车上一跃而下,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向一处高楼冲去,直到冲到楼顶,方才停下,结跏趺坐! 刚闭双眼,元魄便急冲冲的进入内世界,只见内世界,五行颠倒,阴阳互斗,蛋已孵化是一只金乌,正在里面疯狂的追逐九龙,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九龙感应到孙宇和的元魄进来了,齐齐躲在他身后,探出头看向金乌,金乌一看,还有插手战斗的,对着孙宇和的脑门啄了过来,孙宇和口中叱道:“卧。” 金乌如母鸡孵蛋一般,卧于空中,不得动弹。 他先不管这边,看向浮岛大陆,巨木被各种其他的植物攻击,唯有圣莲花丛在帮它,两条鱼早就成了两群鱼,正在互相群战,古锭金精合金巨山上,全是巨大的裂缝,浮岛大陆本身也在震动。 孙宇和果断使用天机逆推,才发现,起因是自己被浮休道人训斥,浮休道人点醒了自己,又传下了养气法门,自己体内的戾气无处宣泄,便一股脑涌进了内世界,内世界虽然将它慢慢泯灭了,也受了一些影响,出现水火失衡,阴阳互逆,小木伤大木,土气溃散,金气干涸,阴阳五行完全混乱。 天机逆推结束,孙宇和转身就赏了九龙,一龙一个爆栗子,九龙委屈的看向他,孙宇和问:“你们是不是吃人家的蛋壳了?” 九龙齐齐点头。 孙宇和又问:“你们知道那是人家出世第一顿饭吗?” 九龙齐齐摇头。 孙宇和平静的说:“你们九条馋嘴龙,吃了人家的饭,人家不吃你们,吃谁?” 九龙互相看了看,羞愧的低下头。 孙宇和转向小金乌,说:“它们吃了你的蛋壳,我给你补上,好吗?” 小金乌眨了眨眼,点头答应。 孙宇和说:“你向那些小植物喷火,避开巨木与圣莲丛,做完了,我给你好吃的。” 小金乌啼叫一声,火烧小植物,不一会儿烧了个干干净净。 孙宇和笑了笑说:“你以后只要看见,小植物敢作怪,就喷火烧它们,好吗?”说完,手一指,一粒焰精凭空生成。 小金乌一口吞下,点了点头,飞回上空,幻化成大日。 而九龙见小命保住了,乖乖的飞向海里,水气也正常了。 巨木感应到孙宇和的帮忙,见岛上又空了,于是再一次喷出种子,演化众多植物。 圣莲丛又恢复原来的样子,鱼群也分散成两群,不敢异动。 浮岛大陆也不震了,古锭金精合金巨山的裂缝倒是越来越大。 第130章 天道有感,初见小天 孙宇和的元魄见一切都稳定下来,知道了时机到了,口中叱念:“金丹乍现!” 念完,感觉到整个内世界好像在飞,自己距离内身越来越远。 这时候,在屋顶上有一辆科学工具车停在那里,小丸子、炭炭子、阿精阿呆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孙宇和坐好后,他们才停在旁边,那时,天上从晴空万里,突然就黑云密布,电闪雷鸣。 孙宇和坐在那里半个小时候后,一个七彩光球从他脑袋里窜出来,急速飞向天空,转眼只能模糊看见一个光点。 在内世界里,孙宇和的元魄只剩下一丝与肉身相连的感觉,虽然是一丝,却韧如千重蛛丝,所以感应很清晰。 他知道该是第二步了,口中再次叱念:“雷公助我!” 厚重的黑云刹那间变成蓝紫色的云,从中劈出了无数的红色雷针,光点慢慢膨胀,渐渐的如同琉璃质,插满雷针,多余的雷电顺着与肉身的感应从天空中连向楼顶。 一个小时,整一个小时,大东省的人民看到了天有二日,其中一个太阳,被雷劈了。 内世界里面代表金气的古锭金精合金巨山,彻底裂开分解,留下一个充满奇怪痕迹的球状物体,有点像墨家学社的『墨子』核芯原始版,而分解的古锭金精合金粉末落入了圣莲丛水塘,代表阴阳的鱼群,开始顺时针逐游,水面缓慢的出现了三阳爻,即乾卦! 圣莲丛上面的光珠,开始出现人形影子,好像是佛像。 乾卦映照于内世界的天空,又转换成坤卦,直到八卦圆满,内世界响起了大道天音。 圣莲丛上的佛像影子也完满了,正是佛,足足八十一尊,齐做佛门狮子吼。 内世界的海里,升起了一轮圆月,与小金乌幻化的大日交相辉映,圆月中不断有水流出,激荡着海面,如同死水一般的海终于开始有了波浪。 至此内世界升境完全,以内景成丹丸,可称景丸境,与一般修行法门的金丹境同在第三境。 关键的最后一步来了,利用与肉身的那丝连接为牵引,将景丸拽回身体,一旦失败,轻则痴傻,重则道消身死。 孙宇和的肉身从坐下去到现在,第一次开口,他本想念《静心诀》,但想起了浮休道人的《正气歌》,于是就念起了它! 景丸的返体,如同以小线钓大鱼,全凭意志与运气,缓慢的紧,元魄也在内世界里念《正气歌》,效果也不大,但是可以定神。 十个小时过去,已是深夜,景丸才返程三分之二,连接已经从细丝变为了锁链,明显越来越快,又过去两个小时,景丸终于到了孙宇和肉身的头顶,眼看就要入体,一只纤纤玉手抓住了它。 小丸子立刻施展《九劫精变》,刚开始变就停下了,她感觉不太对劲。 孙宇和的肉身睁开眼睛,看向身前,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年轻身影,嘴角流着口水,眼睛里充满信心,直勾勾的盯着孙宇和的景丸。 孙宇和问:“你是谁?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年轻身影嬉笑道:“我是这蓝星的天道,你可以叫我天姐,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采果子啊!这么新鲜的充满大道之力的果子,可是大补啊!” 孙宇和忍着怒火问:“你知不知没了它我会死?” 蓝星天道回复:“那又怎么样呢?你们都是我造的,我也相当于蓝星的母亲,为死,是你的荣幸啊!” 孙宇和冷笑道:“呵呵呵!你真的是想的美啊!我说,景丸归身!” 孙宇和第一次使用言出法随,所有的浩然正气一涌而出,化作一只手掌,猛的一压,将景丸压入了孙宇和的身体内,同时,在接触到天道的手时,直接压至虚无。 蓝星天道一个后撤,离孙宇和八丈远,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怒意。 孙宇和的景丸返体结束,元魄却依然留在其中,并不急着返回肉身,他站起身,冷冷的看向蓝星天道。 蓝星天道捂着断手处,狠狠的问:“你从哪学到的?” 孙宇和笑了笑,说:“你不是天道吗?猜呗!小天。” 蓝星天道发狠说:“你已用尽了你的浩然正气,而我还没出手,你还是死路一条!” 孙宇和笑的更大声了,说:“小天,你要是有余力尽管放马过来,别用嘴吹呀!哈哈哈!” 蓝星天道眼冒红光,说:“放肆!两次了,你竟然敢以小字称呼我,我今天必须打的你叫我娘亲,乖乖的献出景丸为止!”说完,瞬间就出现在孙宇和身旁。 千钧一发之际,孙宇和喊:“阿精阿呆,咬她!” 只是一眨眼,一黑一白两只狗儿咬在了蓝星天道身上,阿精咬住了她仅剩的一只手,阿呆咬住了她的腚,孙宇和被小丸子拽到了身边。 蓝星天道是又疼又屈辱,竟然哭了起来,她杀人不成反被虐,还有脸哭?天道的脸皮真厚! 孙宇和对她说:“小天,你的脑子不好啊!我们三个人是你这个天道管理范畴,可那两只狗可不是蓝星生灵,你不会是没看出来吧?” 蓝星天道哭唧唧道:“呜呜呜呜!有种单挑啊!放狗,你要脸不?我是女人呀!放狗咬我腚,都说狗似主人样,你个色胚子!” 孙宇和无所谓道:“随便你骂,我问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没有经脉,还要和我单挑,你当我是逗逼?” 蓝星天道兴许是气急了,说:“我当然知道,还是我亲自拿的呢!”说完一脸后悔。 孙宇和眼露凶光,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蓝星天道咬紧牙关,低头不语。 孙宇和冷酷的说:“阿呆给我用力咬。” 阿呆立刻狠狠的用力咬,都听见犬牙交错的磨擦声了。 蓝星天道疼的惨叫不已:“啊!!!你是变态吗?疼死我了,经脉是你转生到蓝星的代价,你自己忘了怪我?” 孙宇和疑惑道:“你唬我呢?谁会不要经脉?转生到这个破地方?” 蓝星天道嚎啕大哭道:“是真的呀!你前世找到我,说你发现了成为先天知玄的秘法,必须投胎蓝星,让我随便提条件,我当时经脉碎裂,便试探性的提出要你的经脉,你当时就扯出来给我了,并说,在你转生后,一定要在你未出生前偷走你的经脉,否则你成不了先天知玄。”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我的经脉就算了,反正要它也没用,那景丸总不是我给你的了吧!” 蓝星天道说:“是我自己贪心,你那个景丸里面全是大道之力呀!还有先天知玄,我没忍住,对不起!” 孙宇和看了看她,摇了揺头,说:“阿精阿呆放了她,我们走。” 第131章 离开大东 古宗探险 孙宇和一行人上科考车后,蓝星天道小天也想坐上去,她说:“我的腚受伤了,你们得赔偿我呀!我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你们送我去医治,并且承担一切治疗费用也就可以了。” 孙宇和直接不管她,关上车门,说:“你的想法很特别啊!我们这边不能接受,要不你再想想,我们等你慢慢想。” 小天闻言真的想了起来,拆住车门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孙宇和见状,启动,爆速,一气呵成,小天还没来得及反应,科考车已如离弦之箭,“唰”的一声飞的无影无踪。 小天这才明白过来,哦豁豁!自己被耍了,于是,她向着科考车前进方向,捂着腚追着飞,飞了好一会,发现根本就追不上,仰天怒吼一声:“我一定会再来找你们的!”说完便消失离去,难觅其踪! 科考车上,小丸子疑惑不解的问:“少爷,为什么不拿伊做特?” 孙宇和无奈的回答:“小丸子,凭良心讲,我是想将她做掉的,问题是无论她多么250,仍然也是蓝星的天道,我们做掉她,蓝星也就完了,唉!算了吧!她要是有本事,早就使出来了,你没听她说,她的经脉都断过?况且我也很250,准确的说是我的上一世很250,与她有这种奇葩交易,万一有什么奇怪的限制呢?” 小丸子点了点头道:“少爷说的是,只是咱们蓝星的天道这么衰?到底什么是天道呢?” 孙宇和淡笑道:“天道就是好比阿精和阿呆这样的,与天地同寿的天地造物,不同的是,她肯定是所有此方天地造物中,最特别的那一个,其实阿精与阿呆的石头人爸爸,也算是四物岛中央岛的天道,天道不一定很强,但是也绝对不会很弱,她应该处于低谷期,毕竟蓝星都成了人家的考场了,她这种天道应该是最秀逗的了。” 小丸子看向阿精与阿呆,说:“原来是天道之子,难怪可以伤害天道呢!嗯?不对啊!少爷,阿精阿呆的石头人爸爸不是死了吗?那个中央岛也没有毁灭啊?” 孙宇和拽过在一旁数小钱钱的炭炭子,揉了揉她的头,对小丸子说:“那是因为创世还在,伪造世与真造世相比,优势很多,比如可以在人家的世界里偷空间,且并不一定会死,真造世为什么都是创世干的?因为代价太大,首先一条,赌上族群的气运,如果真人族也有这样的造世者,要么是伪造世者,要么肯定是混种,报应没有算上真人族。” 小丸子听不太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同时身体向后靠,与阿精阿呆蜷缩在一起,惊恐的看向孙宇和身前。 孙宇和一脸疑惑不解,顺着三个伙计的眼光看向自己身前,顿时感觉自己有点害怕,轻声轻语道:“小老板,宝贝,你听爸给你糊弄,啊不,是解释,爸是习惯了,都怪你太可爱了,嘿嘿嘿!” 炭炭子仰头向后看着孙宇和,嘴角咧到耳朵根,说:“爸爸,我说过多少次了?数小钱钱与挑宝物时,我要聚精会神的,千万千万不要打扰我,爸爸,你又忘记了吗?” 孙宇和立即松开手,看向车外侧,说:“哇塞,那里有大大大,大宝物啊!一定要给小老板挖出来!!” 炭炭子的声音从他后方幽幽的传来:“呵呵呵!你加油干活吧!我去数钱了,别有下一次哦!”说完,她又坐回去数了起来。 孙宇和一行人搜刮完大东省,向大东省西南方向行驶,去往林海省,搜了好几个县,竟然没有发现宝,正在奇怪时,科考车误入一个古代阵法,竟然还是一个古老宗门,起码也是十万年前的。 蓝星简史上记录,修行人的宗门、帮派至少都是十万年前的,十万年之后只有凡人的江湖中有宗门、帮派,修行界不流行宗门、帮派了,开始流行建立组织。 孙宇和一行人在古老宗门里,发现曾经有一批人进来过,好像时间并不久远,从残留的各种痕迹来看,至多也就六七百年前。 这批人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东西,据孙宇和猜测,应该找到了,因为他发现古老宗门大殿前广场的中央,本来应该是有东西的,现在就是一个大坑洞,很明显有一个东西被这批人取走了。 孙宇和气的骂:“晦气,肯定是这帮孙子将宝贝全部都挖走了,王八蛋,敢抢老子的东西,不得好死!” 炭炭子本来还想着这次亏了,一听她爸爸的话,顿时有样学样,说:“就是就是,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哪来的坏人,抢我的宝贝,哼!” 小丸子在后排看着前面两父女,无语凝噎,只能专注于给两狗喂饭。 孙宇和不死心,他加大了寻宝眼的范围与力度,这一次升境带了好处之一,便是先天知玄解放了一批新东西,孙宇和从里面获得了一些新的感悟,将寻宝眼等几个神通优化升级了一下,单说寻宝眼,新版本可以自由调节范围与力度。 功夫不负有心人,加大范围与力度后,找到了应该是古老宗门的书阁的废墟堆,得到了一块玉牍,它藏在一个小型隐匿阵法之下,用缺德功将它挖出来后,古老宗门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玉牍上还有个密押阵法,孙宇和竟然也不认识,不过难不住他,他有缺德功啊! 再次使用缺德功后,密押阵法被抹消了,玉牍释放出了一些画面,画面里带有古代文字,孙宇和看不懂,于是就利用瞬息传送技术传到盐正省科学署,又请女儿出面,一番软磨硬泡,终于,成功的将玉牍送到了陈澜庭手里。 他们则继续搜利林海省,不出意料,一无所获,只能离开,出发向西北,去玲珑省。 到达玲珑省后,才开始搜刮,宝多的吓人,铺天盖地的往车上涌,差点将科考车拱翻,坚持搜索了两个县之后,便停在一处林子空地中,宝太多了,炭炭子小老板要挑一会儿呢! 孙宇和此时,也接到了陈澜庭委托盐正省科学署,用瞬息传送技术传来的密信。 第132章 上古密闻 昼父神教 在密信中,详细的描述了一件上古密闻。 陈澜庭在信中写到,玉牍经过测定,至今六万年,里面共储存了六幅动态画面,文字是圆型图样文字,属于哥尔根语系,就是古诸国语的五大源语系之一。 第一幅动画,记录了大约十五万年前,千灵大界突然之间就多出一些背部长翅膀的人,当时大界的人称他们为鸟人,他们自称是天父的孩子,是来传播爱与正义,宣扬自由民主的。 大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他们讲什么,所以也就随他们便了,有一些老憨包为他们摇大旗、唱赞歌,大界的人们将这些人当成傻子。 第二幅动画,记录的是十四万年前,这些鸟人们竟然公开宣称,要将千灵大界献给他们的天父,然后还引发了各种被他们自己称为神迹的灾祸,这样的行为不就是外域魔罗吗? 千灵大界的人们立即组织了驱鸟大军,开始对他们进行灭杀,要将一切秩序恢复正常,首当其冲的是那老憨包被先干掉了。 鸟人们用所谓‘祈祷’的奇怪法门,引来各种奇诡不祥灾祸,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令人诧异的是,他们本身的战斗力不值一提,基本上就是长翅膀的真人族凡人。 第三幅动画,终于开始记录古老宗门的事情,鸟人们为了逃避强大的修行人,只能四散奔逃,而古老宗门的建立,包括孙宇和发现的玉牍,都是其中一队蓝羽红翎鸟人所为,他们在十三万年前,意外来到蓝星后,并没有遭受到剿杀,因为,蓝星的人们好像并不知道千灵大界的共同决定,而他们还被当成了上界来人。 第四幅动画,记录他们在蓝星侥幸存活下来以后,对他们的天父产生了怀疑,伟大的天父,并没有在濒死危机时拯救他们。 他们以教导蓝星人的名义,获得了蓝星人的经典,学会了被称为修行的特殊祈祷方式,经过论证研习,发现修行要比祈祷更有力,修行是自己强大,祈祷是寄希望于外在。 通过长期的修行,他们逐渐发现自己修行速度很慢,他们互相交流后,鸟人一族是残缺不全的,好像缺了一些东西,于是在遍访蓝星的大修行人后,得出结论,他们只有两魂,没有魄,于是就开始了补全自己的研究,用时近万年。 第五幅动画记录,鸟人们利用修行人的秘密法门,成功补全了自己,才知道了自己是五魂十三魄的亚人族,同时基因记忆也被解开,他们原来是千灵大界隔壁的土着,约在千灵大界一百万年前,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大界一百三十万前,一些奇诡生物出现,有的外形酷似长翅膀的球,球上全是眼睛,有的酷似三个头的亚乌巴(类似于华国的犬类),这些奇诡生物一直重复“天父”这个词,但凡听见的鸟人都失去了三魂十三魄,还残忍的杀戮自己的魂魄完整的族人,鸟人里的异能者,以生命为代价,将记忆封锁在基因序列键中,希望有一天,活下来的记起来后,可以为大家复仇。 第六幅动画,也是最后一幅,这群昔日自称天父之子的鸟人,打开了他们带来的被称为约柜的箱子,发现了里面放着的是,一块黑色的不知名材料板子,板子上全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因为玉牍里并没有切实记录,所以陈澜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但很显然,鸟人们看懂了,他们很气愤,将约柜埋在了地下,并在那个地方建立了古代宗门,广收弟子,培养反天父武装,他们发明了养魂秘术,填补了蓝星真人族魂道功法的空白。 修行他们的功法的蓝星真人族,产生了一些异变,发色、肤色等外在形象明显与蓝星真人族不一样了,导致了蓝星真人族的分裂,后来的古诸国人就是从那时候有的。 十万年前,宗门淘汰热潮开始,在弟子们的强烈要求下,改宗门为咒父神教,学习当时被称为东方的管理经验,设立了教廷,最高负责人叫教宗。 六万年前,千灵大界来了一些人,鸟人与那些人建立了交易,将教廷传给弟子们,跟着那些走了,重回千灵大界,从此不明去向。 至此玉牍解析结束,孙宇和倒是联想到了玛卡巴卡姐妹,她们不也是称什么天父吗?而且六万年前,来的应该是赖家人吧!除非还有别人,唯一让孙宇和疑惑不解的是,玛卡巴卡她们的羽翎颜色不对,她俩带着的其他的应该是蝙蝠人,翅膀没有翎羽,算不上鸟类吧! 至于,玉牍里记录的咒父神教,他有点印象,米利安邦国出访期间,法海圣师小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宗教,好像叫昼父神教,名字挺像的。 他请教了陈澜庭,陈大伯又寄了一本名为《古诸国宗教演进史》的大部头,作者是陈澜庭。 书籍里记录了130多种古诸国各种宗教,经过大伯的系统化研究,他敏感的认为,古诸国中一个叫衣色连的国家是诸教之宗,而该国的主要民族,以太族自古流传的人皮卷轴里,清楚写着昼父神教,记录用的文字正是哥尔根语。 陈澜庭称,这份玉牍的发现,彻底的证明了这一段蓝星历史的存在性,并解释了昼父神教错误信息,应该是咒父神教,诅咒天父的神教,而不是以太族认为的称赞光明之父的神教。 也解释了古诸国人种的由来,正好现在与米利安邦国重新建交,华国人民普遍抵触与米利安邦国人来往,一旦公开这块玉牍的内容,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陈澜庭建议,将玉牍里的动态画面,复刻下来,广为传播,并将截图当作国礼送给米利安邦国,使两国人民再无隔阂。 孙宇和同意了,将此事交由陈澜庭,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什么呢?他可是记得,玉牍里记录,鸟人们对天父恨之入骨,玛卡巴卡她们,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观察过她们,也不像是魂魄不全呀!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他也仅思考了一阵,炭炭子那边好了,催促着出发,他只能暂时放下这些,继续努力搜刮宝物。 第133章 江大明的底牌 华国龙省西郊,有一处名胜古迹叫功德林,占地1080亩,民间谣传,曾经各家学社都争抢这个地方,后来法家学社争赢了,所以华国才依法治国的。 对于这种谣言,法家学社从来不发表看法,法家学社得到功德林后,就进行了各种改造,共设立七道门十二岗,常驻一支万人部队,因为这里关押的,全部都是待审重犯,防止别人灭口、窜供。 华国议会临时组建的打贪专案组,就是在这里,审讯江氏父子。 意料之中的事,对于专案组指控的所有罪行他们父子都认,只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着实出人意料。 他们父子所犯的重罪,随便一条都够他们流放龙湖大山脉了,如此多的重罪结合在一起,江氏父子还能笑的出来,真的是令人费解! 专案组认为,江氏父子一定是还有罪行未交代,该罪行牵连到某些大人物,他们等着别人来救他们呢! 专案组对他们的这种妄想,不屑一顾,进了功德林的,谁不是牵扯某些人的!比如龙省吕家的,还有胡传魁议员等,那几个重案犯不都关在这里,等待审判? 功德林是法家学社的地方,没有人情可讲,也休想起一些花花肠子,从华国建立至今,各种各样的人进来,从来没有犯人是非释放出去的,除了功德林主动释放,就没有其他方式出去。 江氏父子估计与那些傻子一样,还在做春秋大梦呢!关个几个月就老实了。 功德林701监室,江氏父子正在闲聊,江永成说:“爸爸,出去后,我还要当大官,那些害我们的,一个都不放过!” 江大明宠溺的望了望他,说:“永成,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只要你想,什么都行,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再坚持几天。” 江永成开心的说:“爸爸,那些大傻子都以为我们傻,他们哪里会知道,我们真正的靠山有多牛!” 江大明摸了摸他的头说:“永成,是爸爸疏忽了,只顾着替华国卖市,却没有照顾好你,以后爸爸不会这样了。” 江永成低头羞羞道:“嗯,爸爸,我以后也不会偷看你与姐姐一起洗澡了。” 江大明眼睛一瞪,说:“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江永成扭捏道:“就是你刚回家的时候,姐姐刚刚和我睡完,用身体给你洗澡时,她让我躲起来偷看的。” 江大明笑了笑,说:“哦?原来是这样啊!以后你别看了,乖乖!” 他们正聊的起劲时,“嘟呜~呜~,嘟呜~呜~”的巨大声音响彻功德林! 功德林外上空,七十多台攻击台飞行而来,是华国没有的机型,刚靠近,不顾功德林驻军警告,悍然发动攻击,炸开了一个巨口,六十五台留下与驻军纠缠,另五台直奔701监室。 江永成开心的蹦了起来,对江大明说:爸爸,爸爸,你看,是不是来救我们的呀?太好了,哈哈哈!” 江大明走到儿子身边,拍了他的肩膀,江永成转头看向老爹,突然间,江大明双手掐在了江永成的脖子上,非常用力,一边掐,还一边流泪,说:“永成,别怪爸爸,爸爸会为你报仇的,也会让你姐姐与你相见的!”说完,猛的一用力,江永成死了。 “轰隆隆”的一声,墙被炸开,江大明掐死江永成这一幕,被来救他的人看见了,来人皱着眉头问:“老江,你这是干了什么?” 江大明流着泪说:“小王八蛋,竟然与她姐姐睡,那是他妈呀!畜牲,我江大明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都是华国的错!” 来人嫌弃的看了看他,说:“上来吧!没有时间浪费,外面的部队人数太多了!” 江大明看都不再看江永成的尸体,爬上攻击台上,来人带着他撤退! 江永成的尸首躺在冰凉的地上,没有闭上的眼睛朝着江大明逃离的方向,血泪流淌。 接到江大明的五台攻击台避开战场,直接撤离,安全后,才通知六十五台同伴立刻撤退,驻军担心是调虎离山,并没有追。 当天下午,功德林驻军洪师长办公室,专案组成员全部到齐,百里总枢机也亲临现场,专案组与洪师长吵的是面红耳赤,基本上都是专案组成员责难洪师长,洪师长只是一直强调自己没做错,最后是百里总枢机定了性。 他强调洪师长所属的保卫师,是老帅孙震天借给法家学社的,是血染部队,守卫功德林71年,击败劫狱的危险份子127次,其中120次都是发生于华国建国初期5年,之后至今加上这次也仅仅7次,师长都换了六任,从来没有差错,此次事件,不能怪他们! 百里总枢机责令,将此次事件,报告给法家学社总部,让他们联合科学署尽快调查清楚,敌人究竟是谁? 事发第二天,也就是3月31日,华国议会向全国签发通缉令,通缉要犯江大明。 孙宇和一行人还在玲珑省,平均搜刮两个县,就要停下,多用一天给小老板挑拣,所以快不起来。 3日31日当天,他们正好才搜刮完玲珑省最后两个县,正停在一处林子里,等炭炭子分拣宝物,阿精阿呆护在她右,小丸子准备着食物,孙宇和坐在车里无精打采。 小丸子来叫他吃饭时,偷偷的说:“少爷,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我们,昨天还没有呢!” 孙宇和指了指科考车的控制台,说:“我知道,生物警示灯不是亮了吗?别管他们,有你和阿精阿呆在,我与炭炭子的安全方面是无忧的。” 小丸子骄傲的挺了挺胸,说:“少爷信任我就好,你要吃饭不?”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太饿,你们先吃吧!” 小丸子点了点头,离开车子,去喊炭炭子与阿精阿呆吃饭。 科考车10公里外某个角落,十多个身影集中在这里,一边补充营养素,一边紧盯着科考车方向,全部噤声无言。 第134章 路遇刺杀者 孙宇和利用科考车自带的生物扫描装置,检测自己的身体状况,得出结论是一切正常。 既然科学技术检查不出来,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立即入定,元魄进入景丸之中,终于找到了自己不觉得饿的原因。 景丸之中,雷霆满布,云雨将来,这样的景象如果是他有意为之,并没有什么,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无理由做这样的事,用自己的景丸来玩闹?孙宇和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他的元魄在里面二次入定,感应出景丸里掺入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天道之力。 说白了,孙宇和的景丸沾染了天道,它内部的大道之力,开始主动的控制景丸偏向创世之路,如果不管的话,最终景丸变成一个新生世界,孙宇和会爆体而亡。 幸运的是,孙宇和在景丸中,就是天道一样的存在,这个地方不需要两个天道,他当即开始同化那丝天道之力,对外面的事,浑然不知。 小丸子她们吃过饭后,炭炭子继续分拣宝物,阿精阿呆守护她,小丸子将垃圾处理好,然后来到科考车外边,见到孙宇和好像在修行,便没有打搅他。 祸福之变,倏忽之间,随着科考车的自动报警声大作,五台攻击台降落在科考车附近,呈包围状态。 阿精阿呆立到摆出防御姿势,将炭炭子保护起来,而小丸子也站到科考车旁,保持警惕站姿。 其中一架黑色攻击台,滋滋滋一连串杂音后,发出声音:“不要试图反抗,我们这边并不强求活捕,尸体也可以的!” 小丸子怒斥:“你们都是什么人?没有看到这是科学署的专用工具车吗?攻击我们就是冒犯科学署,你们要挑衅华国吗?” 黑色攻击台说:“何必呢?我们不知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找你们?准确的说,我们这边只抓孙宇和,其他的人自可离去。” 小丸子冷笑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还说知道我们是谁,我小丸子会背叛少爷吗?装神弄鬼,我劝你们赶紧滚蛋,惊醒了少爷,我杀光你们!” 黑色攻击台停顿了一会儿,以愤怒的语气说:“冥顽不化,死了可别怨我们!动手!” 随着黑色攻击台的命令声,另四台攻击台与它会合,围绕着小丸子,小丸子刚准备变身女妩姆,突然发现,五台攻击台背后,站着一群奇装异服的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共十七人,有七个人各扛着双肩式激光火箭筒,有五个人抬着引力场制造机,另五个人提着纳米内爆弹,其中一个女的对小丸子疯狂使眼色。 小丸子明白她的意思后,一个弹跳临空后旋翻360度,跳到车子另一侧,蹲下藏好,五台攻击台懵逼了,还未反应过来,来自于它们正后方的攻击,分三波到了。 首先是引力场制造机,制造了120倍蓝星引力,将五台攻击台笼罩,猝不及防间,攻击台全部被引力压趴在地上,七门双肩式激光火箭筒,接连不断的轰击在五台攻击台周身,一轮轰击结束,五个对攻击台用内爆弹,被激发后扔到攻击台上,瞬间一股向内塌缩的反向爆炸波,伙同120倍蓝星引力一起挤压攻击台,攻击台开始缩小扭曲,内部传来人类的惨叫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孙宇和完全不知道,他处于定中定,在景丸中拼全力挤压那丝天道之力,虽然是一丝,但如同一缸水里滴入一滴颜料,少而难去,孙宇和采取同而化之,反向逆推之法,争取撷其为己用,那样一来,己道为主,外道为仆,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呢! 经过他多番努力,终于一下命中,将这一丝天道之力化为己用,他在景丸中出定后,笑道:“小天啊!还给我来这一套,便宜我了吧!呵呵呵!”正在他沾沾自喜时,听到一声声惨叫声,其中夹杂着熟悉的声音。 他立即操控元魄归体,睁眼看向科考车外,发现两拨人正在打斗,他左右巡视,看见炭炭子被阿精阿呆保护的很好,却没找到小丸子,也没看见女妩姆。 车外的小丸子听见车子里面有动静,赶紧去开辅助车门,进入科考车,发现少爷已经醒了,正在向车外张望,好像在找什么,赶紧说:“少爷,我在这边。” 孙宇和转过头,看见了小丸子,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小丸子,外面怎么回事啊?” 小丸子回答:“少爷,我吃过饭后,担心你的身体,便来车边守着你,倏忽之间,五台攻击台就攻击过来了,还是科考车的防御力场先发现的,它们一出现,先是赶我们走,说是专门来抓你的,我不肯,它们想攻击我,又来另一拨人,示意我躲开,等我躲好后,发动了对攻击台的攻击。”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那刚才谁惨叫了?” 小丸子毫不犹豫道:“是攻击台的操纵员吧!” 孙宇和又看往两拨人战斗的方向,眼中有些惊疑不定,可能会是她吗?可是她的声音自己怎么可能会听错? 孙宇和正想着,小丸子惊呼道:“少爷,快看!” 孙宇和定睛看去,五台攻击台竟然蜕壳了,这是什么技术,机器装置也会进化吗? 随着大量外壳脱落,攻击台的体积极大的缩小,仅仅只有两米高的微型攻击台,瞬间就从引力场挣脱。 十七人立即做出瞬息反应,五个抬着引力场制造机的人直接放弃装置,躲到七个双肩式激光火箭筒战队后方,另五个扔内爆弹的早就躲起来了。 火箭筒降低功率,提高了射速,对微型攻击台进行急速点射,打过去,直接穿过,竟然是残影,孙宇和知道不好,立即对阿呆喊到:“阿呆,快帮忙!” 阿呆听见孙宇和的声音,迅速变大,一个飞空跳,直接团成球状,落在十二人处,将他们保护起来,刚盖住他们,五道残影攻击而至,阿呆丝毫未损,仰嘴对天,猛的吸气,大嘴一张,‘嗷呜’一声嚎叫,无形声波席卷而开,五台微型攻击台坠落地面,原来的黑色攻击台蜕成的微型攻击台,面罩碎了,露出脸来是个女人,阿呆不管不顾,举起大狗爪,欲拍扁它们。 孙宇和赶紧大喊:“阿呆!不许动!” 阿呆的狗爪停在空中,歪着狗头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下了科考车,对那个露出脸的女人喊道:“是你吗?申姐!!” 那个女人听见声音,看向孙宇和方向,面有不甘,大声道:“撤!”说完,她率先急速飞起,离去,其他的也跑了。 第135章 孙宇和的忧愁 眼看,刺杀者已经逃走,阿呆在获得阿精的同意下,又变成了正常体型,跑到孙宇和身旁,作揖求取奖励,孙宇和蹲下来抱住他的狗头亲了亲,心情却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另外一拨十七人,主动走到孙宇和跟前,自报身份,不出所料,全部都是曾孙卫队成员,他们一致表示,是孙宇都指派他们来的,孙宇都告知他们,曾孙孙宇和有很大的可能,近期会遭遇不测,请靠近他的卫队成员就近提供保护,具体不测的来由,孙宇都没有明说,所以这拨人也无可奉告。 孙宇和站起身,挤出笑意,说:“诸位辛苦了,为了我一人的安危,麻烦你们,现在危险已经解除,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请诸位原路返回,别为我过多的耽误自己的时间。” 这拨人互相看了看,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赶去,一刻也未曾停留,足见他们的专业素养。 送走了这拨人之后,孙宇和静静的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阿呆还想撒娇,被阿精咬着耳朵拽到一旁,小丸子看着少爷落寞寂寥的背影,心底也不好受,少爷一定又是在想那个女人了! 突然,科考车上的寻呼系统,响了起来,小丸子接通后,开启了播报模式,内容如下: 这里是盐正省科学署,重复一遍,这里是盐正省科学署,现在播报一则紧急通知,龙省功德林被不明武装袭击,清风行动头号罪犯江大明,已证实被该武装救走了,江大明潜逃之前,掐死了江永成,原因不明,在外面的所有科考队一定要注意安全,发现不明武装第一时间上报,通知完毕。 孙宇和听到这则紧急通知,稍微回点神,对小丸子说:“小丸子,联系盐正省军部,传达我的指令,全力配合龙省通缉罪犯,尽可能的调查不明武装的来源,另责成他们,派一个慰问小队去功德林,那里的保卫师是自家弟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边肯定不好受,慰问之余,也要替他们撑腰,免得自家弟兄受外人欺负。” 小丸子立即按照少爷说的,联系上甘兰参谋长,如实一字不落的传达少爷的指令,确定甘兰听清楚后,切断了联系。 在某个隐秘的大山肚子里,各种生产制造正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如果不是山壁厚实,外面早就听到了。 一个身穿艳红罗裙的身影,正在质问着另外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光头。 艳红罗裙的身影说:“卫小成,你们都是什么垃圾?几十年了,就造出这么点破东西?靠这些东西,能完成我们的宏伟蓝图吗?” 卫小成擦了擦汗水,回答道:“尊者,主要是我们带来的一些老东西,宁死也不肯与华国为敌,说什么他们曾经就读于华国的九三大学,蒙受华国的教育之恩,尚未报恩,怎敢以怨报德?他们是咱们手底下最厉害的专家,没了他们还真不行啊!” 尊者怒瞪卫小成,残忍的说:“你不会对他们用药啊!奴隶药我们这边有的是,你怕不够用?” 卫小成赶紧摇了摇头说:“尊者,绝对不是的,是因为他们岁数大了,如果对他们用奴隶药,会极大的损伤他们的大脑,我们这边也不想要废物吧!” 尊者拿出一个艳丽的粉盒,对着镜面补起妆,等妆容修补好,才说道:“卫小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不耽误大事,一切好说,否则,我一定会好好的享用你的。”说完,舔舔紫罗兰色的嘴唇,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卫小成眼看她走远,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星子,嘀咕道:“老妖怪,都已经58岁了,还当自己是18岁,哼!” 从他身后的一个暗室里,走出来几个老头老太,其中一个老头对他说:“小成,要不然你给我们用奴隶药吧!免得你受苦,我们也难受。” 卫小成转向这边,真诚的说道:“大老师,我从小没有父母,是你们养育我长大,教授我知识,教导我为人,正如你们感念华国的恩德,我卫小成只记得你们的恩情,对他们,我丝毫没有忠心,请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救你们离开。” 大老师还想再说什么,卫小成转身离去,背影透着决绝与悍不畏死,几个老头老太互相看了看,无奈摇头跟着卫小成离去。 同样是山肚子里,另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尊者刚回到这里,发现里面有一个人等她,仔细一看,正是江大明。 她自顾自走到金红色的卧榻之侧,褪去罗裙,仅穿着小衣侧卧于卧榻之上,冷笑道:“哟!这不是我那废物儿子吗?怎么了,久不回家,忘了我的规矩?” 江大明赶紧上前,跪在地上,一边给她揉捏起小腿,一边说:“儿子岂敢忘记娘的教诲,只是没有完成娘的任务,心中忧惧,才会这般失礼。” 尊者爱怜的看着江大明,用香足轻点他的额头,说:“皇儿,你将来会继承陛下的皇位,为娘当然要严格的教导你,有些许畏惧,未尝不好,但你也应知道,娘就是娘,又怎会不疼爱你呢?那些事没做成,就算了,你跟娘说说,是哪个胆大包天,敢欺负我们皇儿?” 江大明向尊者详细的讲述了自己的遭遇,着重的提了孙宇和,说都怪那个小王八蛋多事,去海外调查访问,才引起了后面的事,他的落马与儿子的死都是孙宇和的错。 尊者听完后,说:“这样说来,孙宇和还是个人物啊!他长的好看吗?” 江大明眼珠一转说:“他长的可帅了,虽然是害儿子失败的敌人,可是论相貌,那可正是相貌堂堂,壮硕有力,绝对对娘的胃口。” 尊者捂嘴娇笑,春心荡漾,一脚踢在江大明的脸上,说:“你啊!就是孝顺,还不上榻,让娘好好稀罕稀罕你!” 江大明站起身,熟练的脱了衣服,猴急似的扑向卧榻上的尊者,宫殿里顿时香艳旖旎,伦常失德。 第136章 情到深处人孤独 4月1日清晨,经过了一夜激情之后,尊者搂着江大明,看着睡的如同婴儿的江大明,她心中充满了怜惜,陛下派他去执行任务,她曾经也抗拒过,可陛下甚至是剥夺他的皇姓,她只能顺从,不过她也不好惹,陛下其他的子女都被她吃了,陛下只有这一个皇儿了。 江大明皱了皱眉头,惊醒过来,坐起身子,尊者赶忙也坐起来抚慰他,说:“皇儿做噩梦了?” 江大明惊魂未定的说:“儿子梦见自己在华国那个,给儿子带绿帽的野种了,他竟然敢来找我索命,枉费我曾经那么疼爱他!” 尊者听了,笑了起来,说:“那是你笨,娘不是教过你,杀了人得吃他一块肉,这样可以定神安惊,傻皇儿!莫急,待会儿娘给你炖心肺汤,喝了就好了。” 江大明一听,直咽口水,说:“我要吃小娃娃的,那个干净还嫩!” 尊者捂嘴笑道:“娘记得,皇儿喝汤得用为娘的乳汁、小娃的心肺,文火清炖,你啊!还是与小时候一样的挑食。”说罢,穿好罗裙,去往厨房。 江大明躺下,闻着娘的香味,又睡着了! 尊者刚到达厨房门口,卫小成正好碰见她,愤恨不平的问:“尊者,你执意派遣仅有的七十台攻击台去救你儿子,我无话可说,可是你儿子劝说了五台攻击台去抓一个叫孙宇和的,结果不仅失败了,攻击台损毁,五个操纵员全部负伤,这个责任怎么算?” 尊者笑出声道:“怎么算?要不是你们没用,我儿子就要添一大功了,那五个人我就不追责了,谁让我现在心情好呢!行了,你退下吧!好好的造你的东西,少来管我们母子!” 卫小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扭头离去,若不是见不到陛下,非要去陛下那参她一本,白痴老妖婆! 华国玲珑省,孙宇和因为见到了与申秋萍很像的女人,一直陷入心绪不宁,与小丸子说完话后,像一个疯子一样,坐在土地上,搂着阿呆,一会儿流泪,一会儿大笑,一会儿羞红了脸,一会儿呢喃自语,完全没有发现,周围出现了诡异的事件,他流泪时,从细雨一直下成鹅毛大雪;他大笑时,身周的大地波动起伏;他羞红脸时,树木草藤全都花开不败;他呢喃自语时,天雷滚滚,地火连绵。 这一切奇诡的变化,皆是瞬息成就,复又轮转,不断重复显现,随孙宇和的心情转变。 如此诡异的变化,加上孙宇和疯癫的行为,终于吓哭了炭炭子,她扑到孙宇和的怀里,嚎啕大哭。 正发疯的孙宇和,惊闻宝贝女儿的哭嚎声,瞬间清醒,赶忙安慰道:“哦哦!不哭不哭,炭炭子,对不起,这么恐怖的刺杀事件,一定吓坏你了吧!” 炭炭子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哭着说:“炭炭子不怕坏人,因为有爸爸在,可是爸爸刚才好吓人啊!炭炭子害怕!” 孙宇和摸不着头脑,看向小丸子,小丸子点头道:“少爷,你刚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像疯子一样,这也没有什么,关键是你身周三里围圆,竟然随着你的喜怒哀乐瞬现各种天地异象,别说炭炭子了,我都有点怕了,要不你也让我抱抱吧!” 孙宇和听了她的话,想起了那丝天道之力,抬头望天,意念一起,天上聚起了云,转瞬间,云凝聚成一柄开山刀,眨眼间又散了,孙宇和确信,自己获得了身周三里围圆的天道掌控,除了小天,估计谁在他面前也得跪,将来浮休道人的养气法门修至圆满,这两两相乘,小天来也得跪! 他轻轻的拍了拍炭炭子,说:“丫头,这是爸爸才学会的本事,不太熟练,意外泄露,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啊!” 炭炭子一听,小嘴微张,说:“爸爸,你还会这个?我想学!!” 孙宇和笑道:“可以可以,但你先得学其它的,可苦了,你怕不?” 炭炭子骄傲的说:“我是爸爸的女儿,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自己学不会!” 孙宇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学的会,学的会,我包你肯定学的会。” 炭炭子小手环抱着孙宇和的脖子,笑得很开心。 尊者给江大明炖上汤,趁着还有时间,便去了医疗室,见到了五个操纵人员,从酷似申秋萍的女人口中得知,孙宇和竟然叫她申姐,这个女人还告诉她,她们之前调查过,姓申的女人是孙宇和的心上人,据说是死了。 尊者听后说:“沈金莲,你救我儿子有功,我本来想让你给我当儿媳妇的,不过既然是这么凑巧,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你去将那个孙宇和给我骗回来,实在不成,杀了也行,明白了吗?” 沈金莲面有难色,但也坚定的回答道:“是,我一定完成任务,必不辜负陛下的栽培!” 尊者笑了笑,走了。 4月1日,傍晚时分,孙宇和将炭炭子哄好,依然是心绪不宁,便决定暂时不搜刮宝物了,炭炭子也因为受惊吓过度,也没有心思分拣宝物,同时她也起了学习的心思,于是,孙宇和决定休息几天。 他们一行人将科考车隐藏好,一起去逛森林,华国地大物博,经过几十年的建设,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成形的道路,林中有小径,溪上有石桥。 孙宇和抱着炭炭子,领着其他几个,沿着小径,踏过石桥,往高处走去,忽见热气腾腾,竟然是一个大温泉,遂决定大家一起泡温泉放松一下。 小丸子这次实在是心疼少爷,便将偷偷藏起来的酒分给少爷喝,还允许他放开量喝,她偷藏了好几瓶。 孙宇和泡在温泉里,喝了几盅酒,突然想起来一篇古文,便开始给炭炭子上起了课。 他说:“炭炭子,想学爸爸的本事,得先学会认字,爸爸教你一篇《爱莲说》,就当给你启蒙了,你听好,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炭炭子听得是摇头晃脑,小丸子贴心的帮她记录在学习册上。 孙宇和讲的很慢,当讲解到‘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时忽然有尿意,立即暂停课程,离开温泉,走到一里外,脱裤子撒尿。 他脱下裤子,正欲尿时,一个人影从树上掉了下来,刚好在他身前,他一紧张,尿液如同决堤之水,浇在这人的脸上。 第137章 昨日秋萍今时金莲 被尿液浇了一脸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尖叫不已,然而,这种时候怎么能尖叫呢?一叫嘴巴不就张开了吗?于是乎,尿液流进了她的嘴巴里,瞬息间,她尝到了尚有些酒水味的尿液,狂吐不止。 终于,孙宇和反应了过来,赶紧尿向别处,待尿完了,穿好裤子,想偷偷的溜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孙宇和冷汗直流,低头道:“我告诉你啊!你识相点,赶紧撒开手,我可不怕你,别逼我收了你!” 这只手的主人哭着说:“你是人吗?尿我一脸,就想跑,还威胁我!来啊!你收了我,来啊!啊!!!” 孙宇和感受到脚踝处的手的温度,听着声音,发觉到这好像是一个人,于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是那个长的像申姐一样的女人,他立即操纵天道之力,降了大雨浇她一个人,当给她洗脸了,结果给她冻的瑟瑟发抖。 这个女人蜷缩在地上,眼睛盯着站着的孙宇和,喃喃道:“你想灭口对吧?” 孙宇和一听这话,赶紧抱着她,跑去温泉那里,也顾不得她身上的泥浆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她往温泉里一扔,请她泡汤。 等她缓过来后,也没有什么人问她,她自顾自的说:“我叫沈金莲,因为没有抓住你们,组织认为我没用了,于是就驱逐出了我,我无处可去,现在流浪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浪到了这里。” 孙宇和问道:“那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沈金莲白了他一眼,说:“我本来想走的,结果你突然往我这边来,我一紧张,就上了树,谁曾想,树枝不结实,我就掉下来了。” 孙宇和奇怪道:“那么,你之前一直偷听我们讲话?” 沈金莲哼了一声,说:“谁偷听了?明明就是你的嗓门大,没看出来呀,你长的不怎么样,竟还会写文章,你那个《爱莲说》写的真好!”说完,她的脸红透了。 不知怎的,孙宇和想在她面前充大头,但是,几番心里挣扎,不敢贪渎古人的圣贤文章。 他万分诚恳的说:“沈姑娘,你夸错人了,我哪有那种才华,《爱莲说》是濂溪先生的妙笔,乃古今说莲第一品,此等旷世佳作,我还差的远呢!” 沈金莲闻言,抬头看着他,心底突然小鹿乱撞,这个人长的一点也不好看,可是博学且赤诚,组织里哪有这样的人? 她扭捏道:“我从小就在组织里,自小学习的是各种各样的格斗技,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文化课,我其实很想学文化,想做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说着说着,她的眼睛里面有了泪花。 孙宇和想给她擦眼泪,结果没站好,一头栽入温泉里,他很快调整好,若无其事一样,温柔的给沈金莲抹去眼泪。 同时说道:“沈小姐,卿本佳人,何必自弃,现在开始学文化,也不迟啊!” 沈金莲羞道:“就怕没人肯教我,岂有我不愿学的道理?” 孙宇和拍了拍胸脯,说:“我啊!只要你想学,我教你,包会还包吃住!” 沈金莲羞答答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那就麻烦你了,孙公子。” 孙宇和挠了挠头,傻笑不止,全然没有注意,他身后有两只老虎,一只小的咬牙切齿,一只大的张牙舞爪。 炭炭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游到孙宇和与沈金莲的当中,背对沈金莲,面向孙宇和娇声道:“爸爸,你讲课结束了?我还要学习呢!关注一下孩子吧!” 孙宇和轻轻推开炭炭子,对沈金莲说:“沈小姐,要不你也来听讲吧!” 沈金莲当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 因为多了一个学生,再说温泉也不是上课的好地方,于是就让小丸子准备一下露营大型帐篷,等她准备好,孙宇和操控天道之力,使众人身上都干了,发现沈金莲的衣服有点脏了,便又让小丸子借套衣服给她穿。 沈金莲换上小丸子的衣服,不太合身,小丸子胸又大,腚又大,沈金莲除了腰身与小丸子一样,其他的都小些。 孙宇和示意大家坐好,他开始为众人讲课,因为沈金莲新来,孙宇和又从头开始讲,这次讲的很细致,等讲完整篇《爱莲说》,天都大亮了。 孙宇和宣布暂时下课,让小丸子去做早饭,他偷偷的将小丸子为炭炭子记录的,手写行书版《爱莲说》拿走,送给沈金莲,说:“沈姑娘,学文化要听、读、写、悟,我刚刚讲课,你已经完成了听与读,现在我来教你写吧!” 沈金莲正愁不会写,毫不犹豫的说:“孙公子太贴心了,只是不许笑话我,我的字很丑的。” 孙宇和学习册上的笔递给她,让她照着小丸子的,抄写,他从旁指导,沈金莲的字何止是丑,简直就是鬼画符,孙宇和却称赞她的字有童真童趣,然后才教她如何写行书,如何写隶书等等。 小丸子弄好早饭,来喊人,发现自己为炭炭子准备的学习册被某人借用了,于是决定不叫他吃饭了,跟进来的炭炭子却径直的走到孙宇和身边,拉了拉他的衣?,孙宇和扭头看向她,说:“炭炭子,有事吗?” 炭炭子瘪了瘪嘴,说:“爸爸,你不吃饭吗?还有,那个学习册是小丸子姐姐为我准备的。” 孙宇和尴尬道:“丫头,回头让小丸子再给你做一个,谢谢你叫爸爸吃饭啊!” 炭炭子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临了,还狠狠的踩了孙宇和的脚。 孙宇和忍着疼,装做没事人一样,对沈金莲说:“沈小姐,我们去用早餐吧!” 沈金莲专注于写字,没有发现刚刚的事,听孙宇和叫她,她才停下笔,点了点头道:“孙公子,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走吧!” 孙宇和领着她,去到小丸子准备的那里,又是给她挪坐位,又是给她盛食物,甚至是食物沾在她的唇边,孙宇和用手给她捡了直接就丢自己嘴里吃了,炭炭子撒娇也要,孙宇和也给她捡了,塞她自己嘴里,还叮嘱她不要浪费粮食。 很快,吃完早饭,孙宇和又带着沈金莲去练字,让小丸子与炭炭子打扫干净后,赶紧过去听课,等会要讲新的了。 回到大帐篷,沈金莲问孙宇和,可不可以多讲一些关于莲花的古代文学,孙宇和当然答应了。 炭炭子与小丸子将垃圾清理干净,一起来听课,怕来晚了,这两人干出少儿不宜的事情来。 帐篷里,一人讲,三人听,帐篷外,黑狗跑,白狗追,花草甚多,景色宜人。 第138章 人世悲欢难相通 自打那天,孙宇和捡到了沈金莲,已经过去5天了,5天以来,沈金莲天天缠着孙宇和,要学各种关于莲花的古代文学。 除了头一天给她讲濂溪先生的《爱莲说》,其后又讲了醉吟先生的《采莲曲》、汉乐府的《江南》、温飞卿的《莲花》、诗经·陈风的《泽陂》,还与她说了他自己对莲的看法,从俗语聊到思觉,从古代谈到现在。 沈金莲听得是两眼泪汪汪,她第一次觉得莲花是如此了不得的,那她是不是也因此而高洁了呢! 孙宇和与沈金莲两人在谈论莲花,而炭炭子,却觉得她自己的位置,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急得是抓耳挠腮,一口咬在阿呆的狗耳朵上,阿呆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要不是阿精用头蹭了蹭炭炭子,使她看到阿呆的惨样,阿呆就要当狗界一只耳了。 阿精本来不愿插手这些事,可是为了救弟弟的耳朵,只能给炭炭子出点主意,其实也没啥,就是团结可团结的,打倒该打倒的,阿精让炭炭子去找小丸子联手,共同对付强敌。 炭炭子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5天以来,小丸子除了上课、做饭,基本上,只要孙宇和与沈金莲在一起,小丸子必然会躲起来窥探,嘴里还一直嘀嘀咕咕,什么狗男女,不要脸啥的。 于是,立即找到她,一番游说后,两人正式联手,一致认为应该将沈金莲赶走。 她们商讨来商讨去,总是想不到办法。 晚上,又该上课了,小丸子示意炭炭子,炭炭子点了点头,故意问:“爸爸,你说莲花这么好,有没有什么人会骂它呢?为什么你讲的全部都是人家夸赞莲花的?” 孙宇和笑着说:“古人与今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对于事物的褒贬也是各不相同的,当然也有贬谪莲花的。” 这个话题引起了沈金莲的兴趣,她抢着问:“孙公子,真的有人会贬谪莲花吗?是什么文章啊?” 孙宇和自然是知道的,譬如铁冠道人的《赠刘景文》就有贬谪莲花的意思,但是如果说出来都不好,沈金莲会难过的,他回复道:“沈姑娘,古人贬谪一物也只是借此抒情言志,并不是真的嫌恶,我又何必说出来,徒增你的烦恼呢?” 沈金莲听了,笑靥如花,娇羞着说:“孙公子真是一个妙人,专捡人家喜欢听的说。” 孙宇和憨憨的笑着,挠了挠头。 小丸子与炭炭子两人,首战告败,分析了原因,应该是孙宇和的原因,这个大憨批明显是看上人家了,自然而然是百般呵护,看来,从他那儿下手,没有什么用。 两个准阴谋家决定,直接重拳出击,对沈金莲直接下黑手,炭炭子不懂,可小丸子是九三「姜南」大学肄业生,虽然没有毕业,那也是实打实考进去的,孙宇和都没考上,她也会一些古代文学,巧了有部与“金莲”有关的,她倒背如流! 很快,熬到了下课,沈金莲与小丸子睡一起,而一直与爸爸睡的炭炭子,也闹着要与她俩睡,不过,仅仅过去待了30分钟不到,炭炭子红着小脸,一遛烟跑了回来,孙宇和刚睡着,又被她惊醒,问她怎么了,炭炭子不肯说,于是也没多问,应该是女孩子的那点事,孙宇和让炭炭子钻进被窝,睡觉。 第6天清晨,天微明,日未升,孙宇和起床,没有吵醒炭炭子,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走小径,去山顶。 其实,自从沈金莲来了,孙宇和养成登山看日出的好习惯,第一天是沈金莲来叫他的,后面都是他自己早起,毕竟让佳人久等,不好! 山顶上,沈金莲已经到了,正看着东方,目不斜视。 孙宇和像昨天一样,走到她身旁,学她坐在地上。 与昨日不同,她等孙宇和坐下后,便扭扭捏捏的问:“孙公子,你知道那个书吗?” 孙宇和笑着问:“什么书?写的什么内容?” 沈金莲不知是初生红日映照的,还是什么,脸上红的透亮,说:“就是那个书,内容羞死人了,我说不出口。” 孙宇和哈哈大笑着说:“沈姑娘,难道是女儿书,那倒是不可与男子说,的确很羞耻的。” 沈金莲别过头说:“不是的,是潘金莲那个。”说完还偷瞄孙宇和。 孙宇和立即收起笑容,想到昨晚炭炭子的异常,问沈金莲:“是小丸子跟你说的?” 沈金莲瞄到孙宇和表情变化很大,明白了他应该也知道这本书,心情不好,沉声说:“孙公子,潘金莲真的是那种人吗?” 孙宇和向沈金莲那边,挪了挪腚,说:“沈姑娘,潘金莲不是坏女人,那只是文学表述,真正的记录于历史的潘金莲,华国史上应该是一万三千年前的事,修行世家潘姓有一个旧姻亲,他们向潘家借五百粒筑基丹,却绝口不提何时还,潘家自然不肯借,这个小家族恼羞成怒,就到处败坏潘家名声,彼时,潘家有位天骄,是当时有名的美人,因其落生时,伴有金莲共生,所以名字叫潘金莲,小家族造谣的正是她,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男人,60岁不到就飞升了。” 沈金莲转头看向身侧的孙宇和,问:“孙公子,我相信你说的,可是,我还想知道在公子心里,沈金莲是个怎样的女人?” 孙宇和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容颜,说:“初见沈姑娘,我忆起故人,再见沈姑娘,因为我微醺,以为不是人,几日来相伴,姑娘敏而好学,善思愿问,早已是我心里的人!” 沈金莲直视着孙宇和的眼眸,说:“我与你的申姐哪个好看?” 孙宇和痴痴的看着她,好像看着某人,正如他自己说的,初次见到她,以为申姐又回来了,可是他学过浮休道人的养气法门,无法欺心,他如今的情愫岂是因故人而生? 他久久无言,只是痴痴的看着沈金莲,沈金莲在这一刻释怀了,管他曾经爱过谁,此刻他属于我! 第139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朝阳升起,紫气东来,孙宇和与沈金莲,四目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这样对视着,双方都不好意思再进一步,这一刻,孙宇和成了沈金莲所向往的太阳,沈金莲也成了孙宇和心中不可磨灭的白莲花。 山下,孙宇和与炭炭子的帐篷里,小丫头才醒,对于爸爸早起爬山,她也逐渐习惯了,开始好学的这几天,炭炭子在睡觉前缠着孙宇和,向他学习了很多礼仪文化,说是想做小淑女。 她揉揉眼睛,起床穿戴整齐,出帐篷洗漱完毕,往山顶走去,孙宇和教的,早起要与父母问安,向父母陈述今天要做什么。 还有几天,就是四月中旬了,林象限区域本来森林繁盛,如今这个时节,更是花的海洋,不仅美不胜收,更是不要钱的香薰,往山顶去的小径,开发时,设置的很巧妙,每种不同的花木,都会配置一个观花台,如此,登山便不觉得累了。 炭炭子一边欣赏花景,一边背诵昨天的功课,预备着孙宇和的偶尔抽查。 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炭炭子终于帽上山顶,一抬头,刚想同昨天一样和爸爸请安,却看见了那种少儿不宜的一幕。 炭炭子涨红着脸,说:“你们俩个干啥呢?不避人了是吧!要点脸好吗?我还是个孩子。” 她这么一闹,惊醒了两人,沈金莲羞的无地自容,只能面向太阳,大声夸赞:“哇!好美的太阳啊!” 孙宇和眉头微皱,站起身,走到炭炭子面前,瞪了她一眼,说:“炭炭子,小小年纪,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没问你呢?你与小丸子捉弄人家沈姑娘,故意两次欺负她,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白痴,看不出来!说吧,有什么企图?” 看到了自己爸爸的那种场景,已经令炭炭子很不舒服,爸爸的一番责骂,更令她心生寒意,鼻子一酸,咬牙说道:“有什么企图?找回我的爸爸算不算?自从姓沈的来了,你整天就知道陪着她,就连答应我的上课也成了主要教她,凭什么啊?她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宇和板着脸说道:“炭炭子,你是越来越自我了,沈姑娘与你一样,都是可怜人,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终于还是阴转小雨,炭炭子狠狠的瞪着孙宇和,泪水涟涟,突然,她向着沈金莲的方向,嘶吼着:“坏女人,你听着,离开我爸爸是你唯一的选择,识相的,早点走,你有什么?不就是像我爸爸的旧情人吗?” 她还没说完,孙宇和的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在她的小脸蛋上,同时怒斥:“闭嘴!你敢再说一句!” 沈金莲赶忙起身,冲过来给哭的梨花带雨的炭炭子,揉揉小脸,责怪的看着孙宇和,眼睛也是红红的。 孙宇和看着明显也哭过的佳人,心疼不已,又狠狠的瞪了炭炭子一眼,示意她向沈金莲道歉。 炭炭子看到了,倔脾气也上来了,一口狠狠的咬在沈金莲的手上,松开嘴后,对孙宇和说:“我恨你!”说完,嚎啕大哭的向山下跑去。 沈金莲的手被咬,很疼,却也顾不得自己,向着炭炭子的方向追去,孙宇和在她身后,一把拽着她,拉入怀中,满目关怀。 他不顾沈金莲的挣扎,抓起她的手,还好,只是有牙齿印,并没其他的伤口,孙宇和对她说:“金莲,别管她,小丫头片子,被我惯坏了,教训一次也好。” 沈金莲羞涩的说:“孙公子,你叫我什么?怎么可以如此唐突!” 孙宇和笑了起来,说:“金莲,事到如今,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我之间还在乎这一层?你叫我宇和,好吗?” 沈金莲扭扭捏捏的,脸已经完全埋在孙宇和的胸口,孙宇和明显感觉到,胸口外滚烫的,过了好一会儿,她鼓起勇气,说:“宇和,我喜欢你!” 孙宇和等到了佳人的话语,心中顿生一股豪情,一把将佳人举了起来,向苍天,向白云,向群山,向名花,大声的高呼:“我终于有了她!”喊完,放下沈金莲,一口吻了上去。 跑向山下的炭炭子,到了山腰,看见了往山上跑的小丸子,“哇”的一声,哭着扑到她怀里。 小丸子看着哭的这么难过的炭炭子,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炭炭子抽泣着说:“小丸子姐姐,我们又输了,原来爸爸早就知道我们俩的密谋了,他却护着那个女人,我一时没有忍住,让她主动离开爸爸,爸爸竟然还打了我,他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的!呜呜呜呜!” 小丸子听到炭炭子的话语,看着她微肿中的右边脸颊,怒气冲冲说:“少爷太不像话,我找他去!”说完,便欲往山顶进发。 炭炭子一把拽住她,流着泪说:“别去,去也没用,爸爸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都不去理他。” 小丸子看着炭炭子的可怜虫样子,想起了孙宇和的脾气,只能听炭炭子的,一把将炭炭子抱在怀里,默默的向着山下走去。 山顶上,亲吻持续了几分钟,先是孙宇和主动亲的,可反应过来的沈金莲也回应着,主动抱着孙宇和亲。 要不是山顶还有小风与鸟鸣,这两个人恐怕得干出那种事情来。 沈金莲红着脸说:“宇和,真的不去看看炭炭子吗?毕竟以后也是我的女儿。” 孙宇和故意道:“呦呦呦,这是谁家的小浪蹄子,还没过门,就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姿态,你就不怕我反悔?” 沈金莲掐着孙宇和的腰间软肉,说:“你想反悔?我沈金莲是你想得就得,想扔就扔的吗?你真的是欠我收拾你!” 孙宇和看着小女儿态的沈金莲,哈哈大笑着,腰部是有点疼,可与这幸福来比,算得了什么?掐吧,使劲掐吧!这样才能提醒自己,不是梦,是真的。 满山花叶红配绿,树树枝头有果球,不必逆天争一时,命里有时终须有! 第140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孙宇和的百般呵护,千般宠爱,对于自打出生起,便从未感受温情的沈金莲来说,是那么样的不同,那么样的弥足珍贵。 在组织里,昨日的好姐妹,今天也许就要决生死,她能活到今天,双手早就沾满了好姐妹的鲜血,不是她心狠手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未来还有一丝期待。 6岁时,她就成了卫小成的大师傅的实验对象,也是在那时结识了卫小成,与其他的人不同,卫小成与她没有争斗的可能,这个卫哥哥还经常带她玩耍。 她第一次杀人,是7岁时,她用牙齿咬断了别人的喉咙,像条疯狗一样,没有在那时变成疯子,完全是因为卫小成的悉心照料,他给她讲了很多故事,故事的主旨都是可怜的女孩子为了活着,不得不做一些不好的事,故事的结局都是得到了拯救。 从那之后,她每天都期待着自己的光明,期盼着好运来临。 这次她选择了来接近孙宇和,本来就没打算成功,她是想要逃跑的,跑的越远越好,可是无论她怎么修正自己的逃跑路径,最后还是遇到了他,无奈只能执行任务。 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博学?偏偏对自己从小就喜欢,且想学的古代文学研究颇深,还平易近人愿意教自己,自己编的理由那么蹩脚他却不去拆穿。 贪图自己的美色?那个叫小丸子的比自己好看多了,身材好的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 旧情人的替代品?可他从未掩盖他的心声,这份浓烈的感情分明就是对自己动情。 也许,他就是卫哥哥说的,那缕驱散一切阴霾的光明吧! 她看着眼前人,他笑的是那么的肆意放纵,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她,这样的从来没想过的热爱,好强烈,与真诚的他相比,自己简直是一个卑鄙的蝼蚁。 不不不,不该这样的,她要说出一切,她不允许自己再欺骗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她诚恳的说:“宇和,我有一个秘密必须告诉你,其实,我骗了你,组织并没有驱逐我,是尊者派我来俘获你的,我也欺骗了组织,本来想利用这个任务逃跑的,不知为什么还是见到了你,你太完美了,至少在我这里是完美的,几天的相处,我很幸福,真的,我向你发誓,虽然我出生于组织,可是我一向洁身自好,宁愿杀人也不愿委身于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做荡妇的欲念一天强过一天,昨天晚上,我听小丸子说潘金莲的故事,方才问你,其实不是在乎她贞不贞洁,是想知道你要不要我这个只属于你的荡妇!” 孙宇和是一个从小培养的军长,计谋之事,他一观则明,那天她来,他就知道了是骗局,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想要她,无论她从哪儿来,做过什么,他都想要她,他不想再后悔了! 他听完沈金莲的倾诉,将她拥入怀抱里,深情的对她说:“金莲,你是我的,什么狗屁组织,它们要敢来,我灭了它们!”说完,霸道的再一次吻了她。 如此告白,两人再无隔阂,这样的日子理应无限延长才对。 吻了足有10多分钟,两人才停了下来,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下山去。 下山后,孙宇和牵着沈金莲,去往餐桌吃早点,刚坐下,便向大家宣布,他要娶沈金莲为妻,炭炭子惊呆了,正在盛稀饭的小丸子被稀饭烫到了手。 当天晚上,孙宇和与沈金莲睡在了一起,极具危机意识的炭炭子死活要当灯泡,被孙宇和驱赶到小丸子那儿去了。 大人办事,小孩子掺和什么,两个狗男女此起彼落的,折腾了半宿,小丸子面红耳赤难以入睡,炭炭子倒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之前说:“臭爸爸,昨儿还和我睡,今天晚上就不要我了,哼!” 折腾结束后,两人手挽着手,畅想着未来怎么教导炭炭子,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讲着讲着孙宇和睡着了。 沈金莲静静的听着,一直等他睡着后,起身离开床铺,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写下了一封信,含泪亲吻了孙宇和,默默的走向山顶。 兴许是初经人事,孙宇和睡的很沉,日上三竿,孙宇和方才醒来,摸摸床上,感觉到没有人,有点诧异的睁开眼,看见了枕边有封信,拆开草草看完,急忙穿衣跑上山,看到了挂在树枝上的沈金莲,难以置信,冲上前去,将她放下来,她已全身冰凉,孙宇和并未试图救她,她很决绝,一点机会都不留,她好似怕自己不死,竟然在上吊的同时割腕放血,她真的是好狠的心! 她的信并不长,共四小段,第一段表达了将自己的初夜给了孙宇和,她很满足,自己也终于是一个有爱人的人了。 第二段,她写到,很害怕自己的感情是虚无的,她有一种猜测,她自己被控制了,她本身并不想来找他的,可还是来了,并且爱上了他,万一这份爱也是被控制的呢?她不能接受让孙宇和有一丝悲伤的可能,她以死来杜绝那一份可能。 第三段,她详细的写了,关于组织她所知道的一切,组织的名字叫big world party,简称bwp,是一个秘密的组织,养了很多人,让他们互相残杀,培养出最凶恶的,她自己就算一个,组织很奇怪,她所知道的最高头领叫尊者,是江大明的生母,组织里只有卫小成对她好。 第四段只有一句话,宇和,金莲去了,忘了我吧! 孙宇和独自一人挖坑,就在那滩血迹斑斑处,挖开之后,将沈金莲平放在里面,为了防止她的尸身被玷污,他事先操控天道之力,以地火炼土,使土不沾凡气,将她放入坑中后,又以天雷为其覆土,并以天道之力,无中生有,生成无根九色莲八十朵,凌空悬浮于她的坟头飞舞,唯独没有金色,金莲唯她一朵! 那日之后,玲珑省有了一个莲花坟,莲花四时不败,那座山的山顶也只有红日初升。 第141章 盐正省来信 孙宇和埋葬了沈金莲后,缓缓的走下山,走到自己的帐篷里,看见了小丸子在看沈金莲的绝笔信,沉默以对,从她身后走过去,坐到床边发着呆。 小丸子放下信纸,转过身子面向孙宇和,说道:“少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爱你爱的这么纯粹,竟然不许一丝掺假。” 孙宇和低着头说:“小丸子,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回不来了。” 小丸子心疼的看着孙宇和,急切的说道:“少爷,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大声的哭吧!” 孙宇和抬起头,脸色惨白,眼睛无神,漠然说道:“我试过,哭不出来啊!金莲与我都是一夜夫妻了,可是我现在就是哭不出来,小丸子,我……算了,不难为你了,我自己的问题不怪你。” 小丸子泪流满面,说:“少爷,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我不要你这样子折磨自己,少爷!” 孙宇和无言的看着她,说:“傻丫头,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别怪自己,不是你的错误,那边有消息吗?” 小丸子擦了擦眼泪,说:“有的,是陈大伯的信,在我这里,你现在要看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小丸子从胸口掏出厚厚的信封,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接过来,拆开看起来,一共写了两件事情,都是陈澜庭替孙宇和查证的,他写了信,委托盐正省的贸易队,转交给百里屠苏,由百里屠苏转给米利安邦国首相,龟山首相转呈姗那女王,女王阅读完毕后,命人调查清楚后,回信给陈澜庭,陈澜庭转给了孙宇和。 第一件事有关江大明,米利安邦国其实一直有坊间传闻,当年江大明并没有将那些科学家杀掉,而是全部带走了,包括后面选出的女人们,说是说杀掉了一部分,其实也被他带走了,去向不明。 第二件事就是昼父神教,信里写道,在法海圣师的帮助下,米利安邦国现在流行信仰热潮,全国复苏很多古老的宗教,但是信奉昼父神教的以太族,却完全失去了踪迹。 孙宇和看完信后,结合沈金莲的信件,他有些猜测,只是还不太确定,他告诉小丸子,最迟今天下午就要离开玲珑省,休息的时间够长了。 小丸子点头应是,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少爷的样子,只能离开帐篷,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沈金莲的离逝,触发了bwp的生命记录装置,尊者非常生气,大骂沈金莲就是一个废物点心,死不足惜,可是竟然还影响了大业,不可饶恕。 她为了加快进度,强逼卫小成对他手下的科学家用奴隶药,包括那些老头老太太。 卫小成再三强调奴隶药的毒性,终于惹怒了尊者,尊者翻脸不认人,将他带回寝宫,脱去他的衣服裤子,疯狂的用浸润了油脂的鞭子抽打他,打到他虚弱的仅剩一口气,给他喂了一些特别的药物。 这一切江大明都看在眼里,因愤怒而亢奋莫名的尊者,当着卫小成的面,与儿子江大明行房,在药物与某些刺激联合作用下,卫小成控制不住的勃起了,正与尊者狂欢的江大明,看到了卫小成的私处有胎记。 一直等尊者力尽睡着后,江大明偷偷的唤醒被关在狗笼里的卫小成,问他私处有胎记的事,卫小成有气无力的说,是生下来就有的。 江大明心存疑虑,给卫小成喂了带有安眠作用的镇痛药,使他可以舒服一点,等到第二天天明,尊者醒来,江大明问出心中疑惑,尊者直言不讳,坦白一切,卫小成就是江大明与尊者的孽种,也就是说卫小成既是江大明的弟弟也是江大明的儿子,江大明与卫小成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同时还是父子。 江大明心内防线崩溃了,他可以略微犹豫后,杀死江永成,那是因为他不过是华国女人生的野种,骨子里将华国人当作牲口的他,根本就没有对江永成的父爱,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好用的工具,杀了有点可惜,可是卫小成不一样,他虽然是自己与亲娘生的孩子,可是华国人的伦理道德约束不了他们,卫小成是真正的纯血,他以为这孩子被尊者吃了,一直都念念不忘,就连江永成的成字都来自于卫小成的成字,如今知道了他还活着,怎么舍得他受这样的苦? 他隐忍住不发作,对尊者说,他有办法让那些老头老太太听话,条件是只要将卫小成交给他处理。 儿子骗的了娘吗?尊者看出来了,却依然答应了,但必须要用狗绳牵着,还不许卫小成穿衣服,更不准江大明与他相认,若是违反了,就将卫小成送给女战士们消遣时间。 江大明只能答应,忍着心如刀绞,用一根狗绳牵着光着身子的卫小成,将他喊醒,让他在地上爬,直到找到了老头老太,那几人一看,立刻就冲上来抢卫小成,江大明故意很狼狈的让他们抢走,临逃跑前还说:“别弄坏我的狗绳。” 几位老人将被折磨的卫小成抬了回去,愤怒的将狗绳拆开扔地上,用脚使劲跺踩,只听咔嚓一声,狗绳碎开了,一个纸卷藏在里面 是江大明留下来的,他求几位老人答应尊者的要求,伺机为卫小成,制作一个特别的攻击台,设置成只有卫小成可以操纵,待时机成熟,让卫小成逃走,逃出去,去找孙宇和,他一定会多管闲事的,落款处写着一个忏悔的父亲。 哎,有些错误犯了就难以改正,有些却还来的及回头,沈金莲死了,孙宇和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卫小成还活着,作为他的父亲,即便是会被尊者疯狂教育,江大明还是要救他,弥补亏欠! 小丸子收拾好一切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孙宇和向山顶看了一会,转过身向着科考车方向,说:“走吧!该去下一个省了!”说完他率先走了。 小丸子背着包,抱着炭炭子,看着前面的一人两狗,心里有点不舒服,对少爷有点愧疚。 第142章 父与子,母与子 江大明将卫小成托付给几位老人后,当天傍晚时分,便乖乖的向尊者表示臣服,并且承诺,几人会在10天之内,制造一款全新的攻击台。 尊者听后,极为开心,bwp的大业可期,陛下的大愿可成,她与儿子的前途终于有点光明了,一激动又与她儿子疯狂了一夜。 江大明也很开心,他知道儿子终于有救了,为了防止他的娘亲后悔,他只能极为卖力的陪她快活,这是他作为卫小成的父亲,唯一能为儿子做的。 孙宇和好像没事人一样,带着大家离开玲珑省,去鳞波省寻宝,一路上,父女俩闹别扭,两人一句话都不讲。 炭炭子在等着,等爸爸与她道歉,孙宇和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拒绝道歉。 小丸子与阿精阿呆,夹在两父女中间,不知到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直到用了6天时间,搜刮完一整个鳞波省,孙宇和才发现炭炭子,全程未开工,他有点生气了,看向躲到后面的炭炭子,孙宇和本欲责怪她不懂事,却意外发现,女儿在抄写《爱莲说》,一边抄一边哭。 孙宇和莫名的感觉到心酸,这些天,自己好像是有点对她漠不关心,想起了在使馆的日子,炭炭子她才6岁,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抬起手,伸向了炭炭子,在小丸子以为少爷要打小孩的目光中,手放在了炭炭子的头上,摸了摸,说:“炭炭子,都会写这么多字啦?真棒呀!” 炭炭子倔犟的晃了晃头,抽泣着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会的再多,还不是要挨打!别摸我!” 无论她怎么晃头,孙宇和的手都紧紧的摸在她的头顶上,他叹着气说:“炭炭子,对不起啊!是爸爸没有做好,让你失望难过了,也许,爸爸根本就不配当你的爸爸,现在,米利安邦国兴旺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托人送你去你龟山叔叔的家,实在不行,也可以送你去爷爷奶奶家,你看行吗?” 正在抄写《爱莲说》的炭炭子,停下了笔,身子开始大幅度的抖动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笔,转过头,梨花带雨道:“爸爸,你终于还是厌烦我了吗?不想要我了,是吧!说什么你不是好爸爸的鬼话,炭炭子有的挑吗?一个人能有几个爸爸?不要我?你不是会法术吗?让我彻底的消失好了!只是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离开了爸爸该怎么活,呜呜呜呜!” 孙宇和只是觉得自己不会当爸爸,并没有任何不要她的意思,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她,心底竟然藏着这么多话。 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突然想起来,炭炭子如今已经6岁多了,却只有乳名,没有正式的名字,这不符合华国人的礼仪。 于是乎,他说:“炭炭子,爸爸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有这么重要,爸爸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了,炭炭子,你今年已经是6岁多的女孩子,应当有小名了,等你及笄,再为你取大名,你看行不行啊?” 炭炭子一听,知道孙宇和已经打消了送她走的念头,当即同意他的话,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 在征得炭炭子本人同意后,孙宇和为她取小名胜莲,让她跟自己姓孙,他将这三个字写在了学习册上,以正楷书写,让她学着抄写。 炭炭子终于破涕为笑,终于有名字啦!爸爸取的,她小心的临摹了几遍,又停下了笔,孙宇和还以为她不喜欢,她转头开始分拣起宝物了,口里念叨着,没我孙胜莲,能行?不能行! 孙宇和与女儿孙胜莲很有默契,对沈金莲的事闭口不提,孙宇和怕女儿心生愧疚,一辈子活在悔恨中,孙胜莲害怕提起爸爸的伤心事,使他难以走出痛苦。 小丸子与阿精阿呆,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扫几日来的郁气,科考车里逐渐恢复了欢声笑语。 趁着孙胜莲分拣宝物时,孙宇和开始写信,将陈澜庭查证的,加上沈金莲绝笔信里的第三段内容,结合他自己的推论,整合成一封军务密信,传送给甘兰参谋长,由她斟酌操办。 神秘组织bwp处,卫小成被送回来已有7天了,他的精神受损有些大,生理上一直处于那种状态,老头老太们用尽所学也无法使他脱离极度亢奋,只能去找江大明,告知他卫小成已经硬了7天,他们已经束手无策,让他赶紧想办法。 江大明趁着尊者不在,偷偷的翻找那种药物的解药,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江大明只能在伺候娘亲时,求她赐解药。 尊者放荡的说:“解药?那个解药在女战士营地,我一般只用不解的,她们负责解,我不听话的儿子,你敢去吗?为了你那可怜的儿子,你要去找死吗?” 江大明头一次顶撞尊者,说:“娘,我知道娘疼爱我,甚至爱到扭曲的地步,可是我还是对那孩子做不到不管不顾,娘,我要去!” 尊者淫荡的大笑,说:“好好好,说起来,他也是我的孩子,哦对,也算孙子,嗯!你去为他寻解药吧!若是你死了,我就与他继续快活,哈哈哈!呐!吃光这瓶药吧!要不然你死了也拿不到解药的!” 江大明毫不犹豫的吃下药物,向女战士营地冲去,等他出了寝宫,尊者冷下了脸,走到药箱旁边,搬起整个箱子,底下满满一瓶药,她拿起药物,走到女战士营地门口,等着。 一连两天两夜,江大明从营地爬出来,爬的很慢,全然没有注意到等在门口的尊者,尊者喊住了他,说:“你得到的药物只会加重卫小成的痛苦,真正的解药在我这里,你想要吗?” 江大明伸出手向尊者索要,尊者玩味的笑了笑,江大明主动的亲了娘亲的脚背,这在bwp,代表着他江大明永远是尊者的狗,他一直都懂,什么让他当陛下的继承人?只是她的野望而已,她一直想要的是将陛下踩在脚底下,而他不过是因为长的与他爹一模一样,才被她选中的。 果不其然,江大明终于彻底的自愿的给她当狗,使她扭曲变态的心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毫不犹豫的将解药扔给他,并告诉他,明天,她会去看所谓的新攻击台,如果不能令她满意,她会当着他的面,侵犯卫小成! 第143章 又捡一个人 尊者如愿以偿,羞辱完江大明后,回寝宫去沐浴了,毕竟江大明才从女战士营地爬出来,那得多脏啊?她历来将除她之外的女人,视为肮脏的雌畜,声称别人是病毒携带者。 她自己呢?生理疾病没有,心理问题严重,她也不想想,陛下为什么有20年没碰过她? 江大明不管尊者走没走,奋力的站起来,一只手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到了儿子那儿,不顾几位老头老太的阻挠,他缓缓的走了进去,看见了儿子的那东西肿的厉害,上面的血管都爆裂向外渗血,九天,整整九天,什么男人受得了? 他赶紧将得来不易的解药,全喂给了儿子,然后向老头老太要了温水与柔软的毛巾,轻柔的给儿子擦拭干净下体,解药很厉害,见效极快,不仅不肿了,伤口都慢慢愈合了。 卫小成总算眉头舒展,沉沉的睡了过去,江大明看着他的睡姿,放下心来。 他向老头老太转告了尊者的意思,同时也询问他们有没有准备好,得到了万事俱备的回答后,江大明郑重的给几位老头老太,磕了三个响头,一谢他们收养卫小成的大恩,二谢他们教导卫小成,三谢他们搭救卫小成逃离,磕完,起身就走,毫不迟疑。 几位老头老太互相看了看,无奈叹息而去。 次日,尊者特意起了大早,牵着自己刚得到的狗,去找几位老东西,到了试机场,尊者笑着与几位老东西打招呼,故意的炫耀一下自己的狗,然后就坐在狗的背上,狠狠的拍打着狗头。 几位老头老太,皱着眉头看着被当成狗的江大明,心里感觉到很不舒服,但也无计可施,只能无视。 卫小成的大师傅,向尊者介绍起新攻击台,一看就屌炸天,从外形上看简直就是梦幻神机,尊者都臆想着操纵它,杀戮华国人的样子了。 大师傅提议直接试机,尊者提出她要亲自试,大师傅说为了防止敌人夺取,他们设置了基因锁,又因为匆忙,所以就使用了卫小成的基因,导致新攻击台只有卫小成可以操控。 尊者无奈,同意让卫小成试机,她没有想到,卫小成往里一坐,刚解开基因锁,屌炸天就真的屌炸了,新款攻击台的裆部是超限炉,类似于老式的火箭推进器,设置成了即时触发状态,只听见‘咻’的一声,屌炸天消失在天尽头。 尊者等了好一会儿,发现屌炸天没有返回,终于明白了过来,狠狠的踢在狗的身上,疼的江大明在地上滚来滚去,尊者怒吼道:“蠢狗,跟我回寝宫!” 寝宫里,江大明向尊者坦白了一切,并祈求她别去追杀卫小成,尊者出于扭曲的爱意以及变态的快感,便答应了下来。 她警告江大明,让他转告几位老东西,要加紧研发新攻击台,尽量早点量产,否则她必定会去杀了卫小成。 江大明感激不尽,像狗一样爬出寝宫,去告知几位恩人。 卫小成很懵逼,凌晨四点被师傅们叫醒,告诉他要送他离开bwp,让他别多问,一切过程以及出去后该怎么做,全部在新攻击台里的密信中,说完就给他带到试机场。 他也看见了被当成狗的江大明,心里很不舒服,他隐约记得是江大明放了自己,好像也是他给自己送解药的,只是当时实在是太累了,没看清到底是不是他,现在明显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等着大师傅与尊者介绍完新攻击台,他也听见,这台新攻击台,唯有自己可以操控,尊者还玩味的看了看自己,自己是被大师傅塞进新攻击台的,只是解开了基因锁,也没碰别的,自己就飞起来了,机台早就发出警告,提示超过速度安全阀了,他也尝试降速,效果根本就不大,大师傅他们真的是救自己,不会是忘了装制动系统了吧! 孙宇和等女儿孙胜莲分拣完,便又重新出发前往青林省,正飞行在路上,刚飞行一个小时,科考车开始报警,提示有大型不明飞行物高速接近,注意避让,孙宇和刚想查探是什么东西,突然通过天道之力,感觉到有东西接近,好像是攻击台,立刻意念一转,利用天道之力,将科考车整体向下压,险险的避开了冲撞。 为了避免这玩意砸到人,孙宇和又操纵天道之力,压迫它,致使它停下后坠落地面。 孙宇和这才驾驶科考车,靠近坠落的攻击台,下车走到它附近,地面砸了一个大坑,听见攻击台里面有人的声音,便让小丸子拽开攻击台,里面果然有人,好像又是个女人。 孙胜莲担心又是来找对象的,害怕孙宇和再一次沦陷,便说:“看样子,她好像没事,别管了,她自己醒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走吧!”说完拽着孙宇和就要上车。 小丸子当然明白孙胜莲的意思,也向科考车方向走去。 然而,天公常常不会遂人愿,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的开的。 新攻击台内,传来一声呼救,是个低沉的声音,说:“救救我!” 小丸子看向孙宇和,孙宇和看向孙胜莲,孙胜莲一听是男人的声音,想到男人总不会抢她爸了吧!于是,一本正经道:“虽然看上去,他好像没有什么外伤,万一他有内伤呢?还是帮帮他吧!毕竟我也是个读书人,怎可见死不救?” 孙宇和白了女儿一眼,又回头到坑底,去攻击台处,将那个阴柔的小伙子背上来,小丸子取来科考车里的医疗工具,给他做检查,其他的各项数值都正常,只是身体体液比的数值很高,应该是大量失水导致,小丸子给他注射了补水剂后,众人就坐在一旁等待他苏醒。 期间,孙宇和开始说教起孙胜莲,整天胡思乱想,女孩子的小脑袋里,别装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让小丸子负责监督她学习。 孙胜莲怼孙宇和,自从跟他回华国,男男女女的,爸爸身边多了好多人,而且接触爸爸时都很亲密,她怎么可能不乱想。 孙宇和刚想说她犟嘴,小伙子醒了,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几个,得,又捡一个人。 第144章 卫小成投诚 卫小成醒来后,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很容易的猜测出谁是领头人,他向孙宇和表示感谢,然后就起身,去到坑底,在攻击台里仔细的翻找着什么东西。 坑上几人面面相觑,小丸子说:“少爷,这个人好没有礼貌啊!咱们救了他,他什么态度?” 孙宇和看着在坑底找东西的小伙,对小丸子说:“我们救人是图人家报答吗?人家怎么做能影响我们当人吗?等一下子吧!看看他有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 因为高空急停坠落,攻击台的控制舱早就破烂不堪,卫小成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封密信,他急切的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也不知信里写的啥,他一会儿大叫不可能,一会儿哭泣不止,一会儿愤怒莫名,一会儿惊惧颤抖,忽然他又冲了上来,对孙宇和问道:“能告诉我孙宇和是谁吗?我要找他!” 孙宇和有些诧异的问:“你找他干什么?根据你的回答,我会选择要不要告诉你,毕竟他很忙的。” 卫小成愤恨的说:“你管我找他干什么?不告诉我拉倒,我去问别人。”说完,准备离开。 孙宇和眉头紧锁着说:“小兄弟,孙宇和可是大人物,别人当然认识他,可知道他在哪儿的,也只有我们,你还是别废功夫了。” 卫小成止住脚步,转过身向孙宇和走来,走到他面前,说:“怎样才能让你告诉我?我需要付出些什么?” 孙宇和不理睬他,小丸子在收抬医疗工具,孙胜莲咧嘴笑着说:“你这人好奇怪?我们救了你,你却与我们谈条件,几次三番对我爸爸无礼,怎么?好人可欺?” 阿呆已经开始呲牙低喘,阿精也挡在了卫小成的退路方向,卫小成感受到了什么叫咄咄逼人,也想起自己在华国,这里是有礼仪的。 他低头拱手作揖道:“我叫卫小成,感谢几位的救命之恩,我寻那孙宇和,因是实有急事,一时怠慢了几位恩人,望原谅,另恳相告,感激不尽。” 孙宇和一听卫小成三字,立刻回复道:“卫小成?你可认识沈金莲?” 卫小成抬头回道:“自然认的,敢问你是?” 孙宇和平静的回答:“我便是你要找的人!” 卫小成噗通一声,跪下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是来投奔你的。” 孙宇和将他扶起来,对他说:“不必如此,无论你所求何事,只要不伤害华国,看在金莲的份上,我都愿意帮助你。” 说完,孙宇和拉着他上了科考车,阿精阿呆跟着上车,孙胜莲与小丸子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上了车。 待众人都坐好后,孙宇和按照既定的路线,向青林省进发。 法家学社三长之一的法务长韩飞,通过甘兰联系上了孙宇和,希望孙宇和能抽时间与她见个面,有些事要面谈。 孙宇和告知甘兰奶奶,见面可以,自己这边很快就要到青林省,让韩飞可以去那里等待。 到达青林省后,韩飞直接在第一个县等待,很好辨认,她穿着法家学社统一服饰,标准职业妆容,戴着一副古锭金精合金框的眼镜,身材一看,就是坚持格斗训练的女人。 孙宇和与她主动打了招呼,她要求与孙宇和二人面谈,孙宇和同意了,与她找了一个小茶馆,在角落里谈话。 她还是很有礼貌的,上来先称赞孙宇和与江永成在议会上争辩,为华米两国保住了和平,又称赞他不畏艰难,为华国出使米利安邦国,回国后,更是替华国打击贪腐,使得江大明与江永成暴露出来,导致他们被关进了功德林待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严密的保卫师出现了重大失误,才致使华国通缉江大明,江永成还惨死了。 她犀利的说:“这一切怎么这么像是一场大戏,简直就是为了你专门设计的升职计划,很难不令人怀疑,你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呀!孙宇和军长!” 对此,孙宇和逐条的回复了韩飞,诚然,如果按照她的理解,的确是都与他有关,可是,韩飞作为法家学社三长之一,不能仅靠猜测就定孙宇和的罪吧! 他与这些事有关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拒绝无畏的战争,自然会干预江永成的提案,出使更是最高方面的任命,可不是他个人的决定,打击贪腐那是早晚的事,难道法家学社不知道贪腐之害吗? 他只是纯粹的想为华国的民众做点事情,江大明老议员涉及到贪腐他清楚,江永成与他最多只是政见不和,他也涉及贪腐,孙宇和事先是不清楚的。 关押功德林待审,那是华国对重案的规矩,是法家学社拟定的,保卫师没有什么重大失误,仅仅是敌人太强,准备不充分,韩飞可以怀疑孙宇和,但不能侮辱光荣的保卫师,他们的确归属盐正省军部辖制,但他们为法家学社守卫功德林71年了,法家学社怎敢如此质疑他们的忠诚度? 韩飞被孙宇和一通怼,笑了起来,说:“任你巧舌如簧,我还是保持质疑,暂时没证据,不需要关押你,但是,我会一直盯着你,你最好别给我抓住把柄,我还没有审过最高方面的人呢!嘿嘿嘿!” 孙宇和懒得理她,直接离开茶馆,回到科考车,继续搜刮修行宝物,渐渐的消失在韩飞的视野中。 韩飞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无礼,银牙咬的咯咯直响,她的小姐妹百里屠苏,被这个死胖子扣留在外国,她能不气吗? 去年年底,她刚通过竞选当上法家学社三长之一,本想着与百里屠苏庆祝一下,这才得知她的惨况,作为闺蜜,自然是要替她出头的。 韩飞心想,自己这也不算牵强附会吧!孙宇和的确与重案牵扯不清,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哼!孙宇和,你等着,不把送你进监狱省,我就不姓韩! 孙宇和真的生气了,法家学社什么意思?让这么一个疯个头来与他面谈,难道他们就是这样工作的,荒唐! 第145章 同忆斯人 孙宇和的心情很糟糕,车里的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就连阿精阿呆都不敢吱声。 小丸子看向孙胜莲,眨了眨眼,孙胜莲点了点头,对孙宇和撒娇道:“爸爸,那个人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呀?” 孙宇和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说:“丫头,她说的话很不好,爸爸不能学给你听,免得教坏你,生气也不是为了她!完全是因为爸爸气自己无能,让爱护爸爸的人屡遭嫌忌。” 孙胜莲才6岁多,哪会知道大人的心事,她疑惑的看向小丸子,一脸问号。 小丸子替孙胜莲说道:“少爷,其实你不用在乎闲言碎语,很多人伤害他人,都是由自己的私欲引起,未必是因为他人不好,起码在我看来,少爷做的很棒,你付出的远大于你获得的,虽不能称为无私,也不会是自私吧!” 孙宇和转头看向后方,小丸子与孙胜莲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他的心情舒缓许多,正如幼时甘兰奶奶教导:人嘴两层皮,有夸你的,自然就有骂你的,有骂你的,当然也会有念你好的。 他笑着向两人点头,又转过头去,对卫小成说:“卫兄弟,你既然是来投奔我的,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卫小成诚恳的说:“除了我个人的隐私,其他的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宇和笑了笑说:“个人隐私我自然是不会问的,不尊重人,人如何尊重我?我问的都是关于你们那个bwp的,有不能说的吗?” 卫小成急忙说:“这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虽然是组织的人,却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我知道bwp是个坏组织,组织的口号是‘反对华国暴行,力促天下大同’,呵呵,实际上呢?” 孙宇和一听这口号,就知道,又是一个奇葩组织,他说道:“卫兄弟,你尽管说,我想详细的了解一下bwp。” 卫小成点头道:“我在bwp忝为攻击台研发队队长,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算是一个中层管理,因此知道一些bwp的内幕,组织口号喊得很响亮,将一切暴行归咎于华国,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一方,实际情况是,bwp是由陛下与尊者共同创立的,创立的初心,就是为了实现他们控制世界的野心,所谓的华国暴行,指的是我们东躲西藏的生活以及面临遭受的苦难,那些也完全是他们造成的。”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问道:“卫兄弟,bwp的初期成员是从米利安邦国来华国的吗?现在有多少人?” 卫小成反问道:“米利安邦国是什么国家?” 孙宇和回答:“就是以前的海外诸国,那边4年前建立了统一的国家,已与华国建交了。” 卫小成听后,若有所思道:“应该就是那里,据我个人了解,bwp来华国应该是30年前,分成两批,第一批是高层,是陛下与尊者等人,第二批是科学家与各种技术人员以及繁殖队,还有一个人潜伏在华国高层,名叫江大明。” 孙宇和继续问道:“卫兄弟,金莲她属于哪一批?” 卫小成斩钉截铁的说:“莲妹妹其实是陛下的子女之一,当年繁殖队到达之后,基本上都为陛下生产过子女,她们一直生一直怀,最后的一位成员已于去年逝世了,仅49岁,而莲妹妹的母亲死于20年前,一共生了15个孩子,第三胎就是莲妹妹,这是有记录的,不会错。” 孙宇和感到有些恶心,bwp完全不把女人当人,这样的组织必须铲除,他平复心情又问道:“江大明在bwp里是什么角色?” 卫小成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是唯一的在册的陛下继承人,其他的竞争者都被尊者陷害了,尊者是他的娘亲。” 孙宇和终于问道:“卫兄弟,你见过陛下与尊者吗?” 卫小成毫不迟疑道:“bwp里能见到陛下的除了尊者就只有繁殖队成员,如今的女战士也在名单里,我只见过尊者,也调查过她,她曾经是以太族昼父神教的末代圣女,她的父亲,教宗伯纳利与她乱伦被族人发现,以太族人烧死了她父亲,并向天父祭献她,不知什么原因,以太族全灭,而她也跟着陛下到华国来创立bwp!” 孙宇和想起沈金莲的信,急忙问道:“卫兄弟,bwp有什么特殊手段控制人吗?” 卫小成回答:“自然是有的,从小到大的洗脑教育,生命监控引导装置,奴隶药之类的,莲妹妹就被迫服用过奴隶药,因为她想当队长,从而摆脱成为女战士的命运。” 孙宇和皱眉不语,沉思中。 卫小成见他不说话,反问道:“你一直说莲妹妹,还亲昵的叫她金莲,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又在哪儿?” 孙宇和沉声回答道:“金莲与我有缘有份,也有鱼水之欢,肌肤之亲,只可惜她性格太过贞烈,害怕她对我的爱意是因为奴隶药,所以便自缢了,她现在长眠于群花之处,永在我心中,她留有信笺,述说她的来由,信中写了你是那里唯一对她好的人,我自然要替她报偿一二!” 卫小成一听,红了眼眶,哭泣道:“莲妹妹,卫哥哥来迟了,你既然已得所爱,何苦自缢,唉!自古红颜多薄命!” 孙宇和也泛起许多哀思,追忆斯人。 卫小成哭了一阵,严肃的说:“孙宇和,我来投奔你是受人指点点,他说你好打抱不平,如今你已知道了bwp的恶行,也深受其害,我且问你,你会如何处置呢?” 孙宇和说道:“世界上隐藏了太多的蛇鼠,害的这天地间污秽不清,如果我不知道,算它们藏的深,既然是已经知道了,必然是铲除干净,消灭一切污浊垢孽,还天地万灵一个干干净净的朗朗乾坤!” 卫小成看着眼前这个人,知道了自己没有找错人,也许是命运使然,让自己与他相遇,天地间有他在,何愁冤孽不消,莲妹妹的眼光真毒! 第146章 青林省奇异经历 科考车一路风驰电掣,到达了青林省,开始了继续搜宝,卫小成看着不断飞来的东西,诧异的问:“你们这个行为是不是叫捡垃圾呀?” 孙宇和讪笑道:“不是,这叫考古,是科学行为,我们兼职替科学署打工。” 卫小成好奇道:“科学署?搞科学研究的机构吗?” 孙宇和见他真的好奇,便决定为他普及一下华国常识,他清清嗓子说:“卫兄弟,我们华国从建国元年,便开创设立了由军队治国、议会监国、九三学盟普及教育、科学署兴国的四位一体的体系,也有人称之为两管两证,当然了也延续了一些例如荫功庇子的古代体系,总之,在华国,受教育是公民权利也是应尽义务,从七岁开始入公学,十三岁义务选兵,不中者去参加学社考核,通过者是学社生,其中的佼佼者才能读九三大学,获得大学证书,没有通过的,还有可以去科学署这一条出路,与学社考核不同,科学署考核开卷考试,且不限次数。” 闻言,卫小成羡慕的合不拢嘴,这是他理想中的社会保障制度啊! 他问孙宇和:“像我这样的也可以吗?你属于哪个?” 孙宇和笑了笑,回答:“华国并没有规定,限制国籍,虽然我们建国时大陆一统,除了海外诸国,别无二国,可是我们很开明,据《十三人联合宣言》条款,华国将本国以外的人都定为视同国籍,只要你在华国又并非华国人,就是视同国籍,你必须遵守华国法律,执行法定义务,同时也享受国民待遇,至于我,属于古体系,因为某些原因享受最高待遇。” 卫小成疑惑不解道:“华国的国籍分两种,待遇又是指的什么?” 孙宇和说:“待遇是二次议会改革时,新议会讨论后设立的,依低至高,分别为:国民和普通技术人员、高级持证科学家和议员、现伇军人、最高待遇,四个级别,视同国籍只能享受国民待遇,越级不升。” 卫小成点了点头,说:“难怪华国能如此高速发展,bwp是鼠目寸光了。” 孙宇和摇头叹息,说:“也不尽然,只要勤快的挖,岂有不倒的墙?所以我们这些泥瓦匠就只能眼睛瞪大些,找到一个洞?一个洞喽!” 卫小成赞同他的话,说:“你说的对,我虽然没有当过大官,也当了八年的队长了,其实就是别人只管挖洞,咱只管修补,仅此而已呀!” 孙宇和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倒是一块好材料,可惜出身不好,唉! 前面的两人都沉默下来,后面的几人却聊的起劲。 孙胜莲一脸不信的说:“真的假的呀?小丸子姐姐尽会骗人,你不是说那是古代小说吗?” 小丸子激动的说:“小说里那是五庄观,这里的叫无装观,能一样?你不信问你爸去!” 孙胜莲怀疑的看了看她,对着孙宇和问:“爸爸,你听说过无装观吗?” 孙宇和听见女儿问他,立马回头道:“五庄观?听过,后金皇朝流行小说《西游证道传》,是乾明皇朝射阳山人写的,里面就有五庄观,怎么想起问这个?” 孙胜莲一脸得意的说:“小丸子姐姐哄我,说青林省麻青县有五庄观,我记得她给我讲过那个神话故事,就反驳她,她辩解说是叫无装观不是五庄观,我就知道她骗人。” 孙宇和奇怪的看向小丸子,小丸子赶紧说:“少爷,你没有听说过那件事吗?就是道家学社月正明用活人炼仙丹的传说。”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听说过,不过已经证实了是误会,月老头没那个胆子!” 小丸子说:“他在无装观用青钢大鼎煮人,可是有目共睹的,就是麻青县这个,我上大学时,大学里都传疯了。” 孙宇和扶额轻叹,没上过大学也算是一个遗憾吧! 他对小丸子说:“我没记错的话,下一个县就是麻青县吧!到了提醒我,我们去玩玩,见识一下月大真仙的昔日风采。” 小丸子说:“嗯!知道了!” 也就过了6个小时,小丸子喊:“到了到了,就在下面。” 孙宇和直接开了过去,停好了车,等大家下车后,隐藏好车子。 大家一起走到道观前,真不是一般的破烂,主要原因是现在的华国,在月正明的疯狂宣传下,一般国民根本就不会去道观游玩,所以各省基本上都是保持道观原样,很少有愿意花钱修缮的。 走到大殿处,一副楹联映入眼帘: 无装观,莫装逼,装逼在此雷不劈 人参果,神仙坟,镇元老贼守墓人 小丸子当即哈哈大笑,说:“少爷,就是这个,你知道这副楹联谁写的吗?月正明亲自撰写的,无装观的观名就是这样来的。” 孙宇和看着这副楹联,上联好似一个二流子所写,下联却写出了一个久远的真相。 据最新解开的先天知玄记载,蓝星十万年前曾经跳出过大界,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里,也是那次短暂的跃迁,造成了全部天地神明死亡,此前,天地神明被公认为是不死的,而那次的神亡之难,大量的神尸被一个神秘势力抢走,不知所终。 后来八万年前,轩辕古帝重开修行路,于他背后支撑他的势力之一,就是葬神乐园,头人名叫镇元大仙,他领着轩辕古帝去一棵大树那里采果子,告知他,地下埋葬的是神尸,本来历经两万年,早就可以复活了,但神明无性,一旦死过一次,再活过来就是魔头,恐他们涂炭生灵,只能以人参果树镇压,他们的神力会被果树化为人参果,正好可以助古帝完成大业,只是千万记住,一定不能让果子落地,一枚两枚无妨,若是全落,魔头必定出世。 孙宇和作为先天知玄,也是突破景丸境才知道这桩古代秘事,月正明从哪知道了这个?还比他早那么多年?怪事啊! 看来要重新了解月正明了,此人必然有大秘密! 第147章 烦人精又来 孙宇和盯着楹联一直看,让小丸子以为少爷不信她,于是,她故意大声问:“少爷,我虽然不学道,也曾听人说,大凡道观皆依三宫九观七十二殿建造,可这里好像只有二进二出的院子啊?” 她这一嗓子,给孙宇和吓一激灵,也算是回了神,孙宇和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进去逛了没?胡说八道的!这里严格来说是二进一出,前出大门,后出那是入山!” 小丸子指了指门口的示意图,说:“呐!是那上面画的,又不是我自己编的。” 孙宇和顺着她的手指一瞧,还真是,于是就向小丸子道歉,并说:“其实吧!小丸子,我来告诉你,所谓的建筑格式,都是为了批量生产而已,每每历经战火硝烟,那种时候的凡人们,最是害怕得失,于是就有了诸教中兴,热衷于建屋立像的殿阁派自然就得了势,可是谁也不知战争什么时候来,辛苦建立的会不会损毁,为了预防万一,定下统一的格式,成为了保护宗教的最好方法之一。” 小丸子问:“少爷,你又说新名词了,什么是殿阁派?” 孙宇和笑了笑,说:“那可有的讲了,我简单的讲一讲吧!凡人最早只是先天神圣创造的证道用品,祂们用完没舍得毁掉,将凡人圈养起来,留给下一代用,结果凡人却与道互为感应,自成一类,不再接受神圣的约束,开始自我选择神圣,也就是巫教的起源,祭祀不能一直更换地方,就有了祭坛,这是凡人最早为宗教建设,也可以算是殿阁派的源头,到了后来,随着凡人中诞生了许多不输于神圣的存在,神圣害怕了,祂们开始广传法门,收徒驯服凡人,效果非常好,凡人学会修行后,渐渐的分为修士与凡人两类,这里的凡人特指不能修行的淘汰者,修士为了种种原因,主动奴役起凡人,而最多的就是建设殿阁,这才是殿阁派的祖宗,修士中有好的也有坏的,神圣里也有看不惯此番行为的,于是就有了带着凡人反抗的,又导致了殿阁派的兴盛,渐渐的,有些憨包就认为建屋立像是一种修行法门,结果就是流传至今,一直到华国建立,明令国内不兴宗教才结束。” 小丸子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说:“少爷,这也太扯了吧!” 孙宇和淡定的说:“扯不扯的,你别管,信我就对了,来都来了,进去逛逛吧!”说完,他抱着孙胜莲先进去了。 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几人随意的逛了逛,逛到了后院,听到了水声,众人一番在顾右盼,听见声音是从青钢大鼎中传来的。 却见,孙宇和冲天一指,口中叱念道:“给我盖!”很突兀的,大鼎上方凭空生成了一个青钢盖子,“呯咚”一声盖在大鼎上,仿佛天生一套。 鼎中传来娇喝:“姓孙的,你要死啊!不解风情的死胖子,盖都盖了,怎么不点火?” 孙宇和似笑非笑道:“呀嘿!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天姑娘啊!既然姑娘有要求,我照办就是。”说完,他一念火起,传说中的大鼎煮活人,再次上演。 小天在里面喊:“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孙宇和给小姑娘烧洗澡水了啊!” 孙宇和一听,登时加大火力,都听见鼎内沸腾声音了。 小天嘻笑道:“孙胖子,你有种烧死我,反正老娘不会求你的!呵呵呵!” 孙宇和怪笑一声,说:“小天啊!你真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别人不认得,我能不认得,此鼎全身有七十二种阴纹,三十六种阳纹,具足一百零八种天地道纹,应该是你的伴生物吧!” 小天笑声依旧,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别人看见传出去,还不是说你用大鼎煮活人,哈哈哈!” 孙宇和轻哼一声,说:“这里的人全部都是我的,谁会传出去害我?” 小天的笑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又笑道:“是啊!你说的对!当年我就不该帮你,你遂了愿,尽欺负我!” 孙宇和不理她,将火焰分成三十六份阴火,七十二份阳火,一一与鼎上道纹阴阳对应,专心一念,以特殊的手法煅烧之,脸色逐渐苍白。 小天感应到了,说:“喂!胖子,你干什么?你想与我交合吗?快停下!” 孙宇和怒斥道:“闭嘴吧你!差点烧错顺序,女孩子家,张口闭口那啥!别教坏我女儿,你也别觉得受之有愧!就当给你补点利息吧!” 小天沉默不语,不再干扰孙宇和。 随着孙宇和控火越来越快,大鼎的表面闪耀起九彩光芒,起初是米粒之光,渐渐变为荧月之光,最终变成午阳之光,小天立刻操控天道之力遮掩,要不然又是一个传说。 待光芒散尽,孙宇和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孙胜莲贴心的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鼎上的大盖子冲天飞起,小天从鼎里蹦了出来,跳到孙宇和对面。 孙宇和勉强的笑了笑,问她:“有效果吗?恢复了多少?” 小天紧紧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回道:“差不多五成,你要紧吗?没有想到,你竟然还知道铸天秘术,简直就是天道科医师啊!” 孙宇和坏笑道:“紧点也可以,我吃的消,先天知玄,只有早迟,没有不知。” 小天白了孙宇和一眼,说:“那丝天道之力还我吧!” 孙宇和摇了摇头道:“晚了,早就炼化己用了,你得自己找补了。” 小天无奈的点了点头,说:“算我活该,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孙宇和不置可否,让小丸子去取一个红色的次元包袱,是一份修行宝物,自从上次见过小天之后,一直都为她攒着的,对小天的伤势很有帮助,突来的温暖,令小天怀念起过往,她谢过孙宇和后,黯然消散。 世上最温暖的,无非是孤苦伶仃时,有个倚靠,世上最寒心的,当属落魄时,别人家的欢声笑语。 第148章 孙宇都亲至 盐正省科学署,孙宇都忧心忡忡的从里面走出来,误撞了好几个路人,这种失误,一向严谨的孙宇都犯的极少。 他赶回军部参谋室,走到甘兰面前说:“奶奶,我要请假,他将吕佳交给我管,我却将人搞丢了,不去当面告诉他,我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工作,《根本论》初刊2亿本已刊定,正印制中,暂时也不需要我,请你准假。” 甘兰抬头看了一眼,说:“行,见到他好好说,宇和心软,不会怪你的,你的工作,我会派人暂替,你放心去吧!” 孙宇都低头道:“嗯!我出发了。”说完离开去省郊基地,坐军机出发。 孙宇和一行人逛完无装观,走到停车子的地方,其他几人上了车,孙宇和却在车外不动,仿佛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辆科考车接近,刚停好,车上急匆匆的下来一个人,正是孙宇都。 孙宇都下车后,向科考车驾驶员表示感谢后,人家直接就走了,毕竟科学探索,谁也没有闲功夫! 孙宇和等着孙宇都走到近前,伸长脖子看了看他的身后,说:“吕佳治好了?你是报喜讯的?” 孙宇都的头都快埋到土里,说:“哥哥,对不起,我把吕佳弄掉了,那是5天前的事了,我找了一天,没找到她,便请假乘坐军机到这里找你。” 孙宇和故意道:“你把人弄丢了,不去找她,找我干什么?” 孙宇都闻听孙宇和责怪的语气,泪花涌现,说:“我真的用心找了,吕佳还是那个笨样,又离不开我,所以我也很担心她,她丢了,我又怕你责怪我,只能先来找你挨骂了。” 孙宇和给他擦了擦眼泪,说:“唉哟!又不是小姑娘,哭什么呀?哥哥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你既然说了用心找了,想必吕佳不可能是被害了,被拐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有没有问过吕燕?会不会是隐藏的吕家人干的?” 孙宇都说:“问过吕燕了,她没有见到吕佳,还想着等生了娃,去见见她,吕家人应该是不可能的,保卫师那边说,吕家人全部都在功德林关押待审,外面剩下的小鱼小虾,根本就不可能兴风作浪。” 孙宇和转头问向车里的卫小成,说:“卫兄弟,bwp拐卖人口吗?” 卫小成摇了摇头说:“不会,这个肯定不会,拐卖人口无非是牟取暴利,bwp又不缺钱,干这个没面子。” 孙宇和眉头紧锁,突然觉得自己真笨,转身走进无装观,一直到大鼎旁,喊道:“小天,帮我找个人!” 小天凝聚身形,问:“找谁?” 孙宇和出去将孙宇都拽进来,说:“跟他很亲近的女孩子,他身上应该残留她的气息。” 小天点了点头后,闭上眼睛,一小会后,说:“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病,叫吕佳?” 孙宇和激动的说:“对对对,就是这个人,她现在在哪?” 小天淡定的说:“盐正省有一口古井,叫压龙井对吧!她掉进井里去了,索幸井里水不深,而且还有个好心的,护着她,她暂时没有什么事,不用担心她,她的造化来了。” 孙宇和一听就明白了,吕佳兴许是有什么特殊,造化机缘来了,是福不是祸。 他对小天说:“谢了啊!你养伤去吧!” 小天点了点头,消散了。 孙宇和拽着孙宇都离开无装观,直接上了科考车,继续搜刮修行宝贝。 孙宇都忍不住问:“哥哥,刚刚那是谁呀?她说的话能信吗?” 孙宇和笑着说:“她叫小天,是咱们蓝星的天道,也就是她负了伤,要不然咱随便能见她?” 孙宇都想了想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吧!” 孙宇和摇摇头说:“不是的,古代说的神仙是两种不同的存在,神指的是先天神圣,或者是后天受香火供奉的,仙则不同,乃是自我修成的,也代指修行人,譬如我也可以算是一个仙,小天巅峰时期,立于神仙之上,无她这天地便坏灭,即便是如今,她舍得死的话,咱们都要报销。” 孙宇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哥哥,我差点忘了,借道青林省科学署的时候,他们知道我是来找你的,让我带话给你,说是你从学徒工升为正式工了,让你抽空去办个手续,换一辆正式工专用的大房车,好像叫移动行营,对,就是这个。” 孙宇和看了他一眼,说:“弟弟啊!下次这样的事要早点说,哥盼升职多少个日夜你知道吗?你这个侄女把握我的财库,早扣光了,升职意味着加薪,加薪就是有钱了。” 孙宇都笑道:“你少来了,打小你就会藏钱,你身上肯定还有钱。” 孙胜莲一听,小耳朵直动,说:“亲爱的爸爸,你为什么要存私房钱呢?快,交到我这里来,自觉一点。” 孙宇和装作听不懂,对孙宇都使了眼色,孙宇都秒懂,说:“这个可爱又迷人的小美女叫什么名字啊?” 孙胜莲嘻笑道:“叔叔好,我叫孙胜莲,今年6岁了,谢谢叔叔夸奖我,如果有礼物就更好了。” 要不是在车上,孙宇都肯定是一个趔趄,小丫头也太财迷了吧!他向旁边看了看,学习册映入眼帘。 他又说道:“那本学习册是你的吗?能给叔叔看看吗?” 孙胜莲有点迷惑,但还是将学习册递给他,孙宇都定睛一看,娘啊!这是字吗? 他问:“这是谁教你这么写的?文章是好文章,字也太差了吧!” 小丸子偷笑,孙胜莲也笑,孙宇都一头雾水,孙宇和只好说:“是我,怎么的?” 孙宇都立刻改口说:“好字啊!如同龙飞凤舞,恰似鸡走兔蹦。” 孙宇和讪笑道:“对对对,反正不是人写的,对吧?” 孙宇都爆笑出声,车里一片欢声笑语。 很快,车子开进了青林省科学署,孙宇和自己去办理升职手续,正式工一年450万,是学徒工的3倍,车子也换成移动行营,只是比原来更加宽敞舒适,原来极限7个座位,现在是18个座位,其他的与科考车一样。 换好车,众人出发,继续努力考古,为华国科学事业添砖加瓦。 第149章 姜南有医仙 孙宇和最近一次离开姜南省的时候,曾委托他爸爸孙胜,给谭杏林送了一份修行宝物,宝物由三大类组成,占多数的是孙宇和抽空默写的医道典籍,仅次于多数的是他之前攒的一些医道修行用器具,占最少的是丹丸、药剂、罕见药材,都是帮助谭杏林增益修行的。 谭杏林收到后,对孙宇和那是万分感谢的,自从他修行以来,每天都有大惊喜,以前他不能完成的各种治疗方案,修行之后都可以完美实施。 华国建国至今,医疗科学技术也有很大的进步,主要是指各种医疗器械变得简单好用,例如,脖子断掉了三分之二,可以用肌体重构机完成再生重连,内脏器官都是直接现培现装的,这样的情况下,医生们其实主要是搞科研的比较多,一些没科研能力的或者研究课题过于不切实际的,要么只能沦为医疗器械使用员,好一点的坐办公室开单子。 谭杏林以前就是坐办公室的,因为他研究的方向过于玄幻,类似于古代修行时期的延寿法门,那些早就失传了,他想利用现代科技达成延寿,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以为自己坐办公室是一辈子的事,也准备死心塌地的认真干好,谁知道命运向来是捉摸不定的,就用心治疗了一个乡村大叔,他的儿子却给自己一份改变命运的惊喜。 孙宇和给谭杏林的帮助,其实是从验血细胞开始,那次验血,让谭杏林大为震撼,他惊讶的发现,生命的新陈代谢竟然真的可以等同停止,这就好比千年暗室,谭杏林久困其中,孙宇和为他点了一盏明灯,彻底的重新激发了他的斗志。 谭杏林之前的延寿研究方向,是依照了古老传说中的返老还童,相当于逆转生命时钟,从而延长寿命,经过他的计算,实现它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构建时间逆转装置,对能量要求很高,基本上要压缩近10个太阳,才够给一个人逆转生命时钟5年,根本就不值得,况且华国的天体能量利用还仅仅是一个课题,并没有人去研究。 为孙宇和验血,撞开了古老传说中的的另一扇大门——长生不死,谭杏林当年选择研究方向时,是直接跳过长生不死的,在他的意识形态里,长生不死是迷信,绝对不是科学,而孙宇和将已被他证伪的,重新证明为真实。 那天之后,谭杏林一直很纠结,为了科学研究,他有囚禁孙宇和的想法,可是出于他的人性,实在是下不去手,毕竟孙宇和将他称为活佛,言语里百般尊敬,这样的好人,不应该为了科研付出生命,再说了,万一他是怪物呢?那不成了找死吗? 刚刚点燃的欲望之火,只能渐渐熄灭,谁能想到,孙宇和给了他九百万年的寿命,还教他踏上修行路,传他《救苦慈济经》,使他的延寿研究重新开始。 他将自己的血液分析报告当作基数,孙宇和的当成暂定上限,将随机抽取的普通人的取平均值当成下限指标,经过对比得出结论,普通人的新陈代谢,仅计算细胞换代平均6年一次完全更新,他的换代周期长达45万年,孙宇和的最惊人,要近500万年才完全更新一次,在基本的代谢次数上,都差不多,约为20次。 他进一步分析后,得出结论,延寿实际上是增长细胞的代谢周期,更直接一点,就是增加单个细胞的寿命值。 谭杏林依托医道修行,结合了他自己本来掌握的科学系医疗,成功的推导出延寿技术,他公开发表了一篇论文,题目叫《论寿命有限的无限延长法》,并展示了他的科研成果,整一万只活了四个月的蜉蝣尸体,而正常的蜉蝣仅有一天的寿命,该论文以及成果,彻底的轰动了华国医疗界。 因为他的研究有铁证,谭活佛正式被称为医仙,华国顶尖的医师们,纷纷前往姜南省人民医院,真心向他求教,医家学社更是为他颁发“延寿之父”荣誉证书。 华国的医疗技术,正式的迎来跳越式发展,从传统的治病救人,到人体的各项再造重构,彻底的转变为寿命延长方向,各种各样的基于谭杏林的寿命延长论,研发出的新技术,呈井喷式增加,华国人民的寿命延长将指日可待。 孙宇和知道这件事,是到了青林科学署办理升职手续时,听到有人在议论谭杏林医仙,经他询问得知的。 之后,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开始酝酿,龙灵断绝的华国若是想修行,首选的是他创造的寿命祭道法,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可是没有长生琼浆,也没有其他的延年宝药,推广寿命祭道法,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谭杏林竟然突破了这些阻碍,开发出延寿医疗技术,低价高效且符合华国人的世界观,可想而知,在不久的将来,华国人的基本寿命将得到极大的增长,从而符合寿命祭道法的修行条件。 当然了,真的去推广,肯定是要等到谭杏林将人类的基本寿命,提升到一万岁以上,否则那就是害人不浅了。 至于谭杏林何时能做到?那得有机会去问他才晓得,对科研,孙宇和懂得是真心不多。 他与赖绝宝还有10年之约,对未来的路也只有短期规划,10年后,到底是带着少数几个人,从龙宫城离开蓝星,还是,直接破解蓝星的隐匿阵法,他一直是犹豫不决的。 前之一者,只需要他以及他选中的大家,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后之一者,在现下看来,10年是铁定不够的,因为蓝星还是太弱了,米利安邦国比华国弱一些,数亿大军却被几个修行人打败了,华国无非就是撑的时间久一些,蝼蚁敌不过人,也敌不过大甲虫,那么,大甲虫能与人为敌?答案不是很明显嘛! 蓝星要的是什么?时间而已!无论是个人的寿命,还是整体的发展时间,都太缺少了。 第150章 父亲孙胜来信 孙宇和他们搜刮到青林省第六个县的时候,收到了孙胜的一封家书。 家书的首页,孙胜告诉孙宇和,自从孙宇和走后,李秀隔三差五,总是盯着孙宇和的相片哭,哪次眼睛没哭红?孙胜问她为什么哭,李秀却是坚决闭口不谈,要不是孙胜相信孙宇和,都要怀疑孙宇和是不是在某件事情上,付诸行动了,没有好方法,孙胜只能请动可爱的小放之出马,只要把他往李秀跟前一亮相,李秀顿时不哭了,哄起了小侄孙,孙胜有理由怀疑,李秀应该是想炭炭子了。 第二页谈得是修行,孙胜按孙宇和的要求去他房间一趟,也看到了三份修行宝物,没跟儿子客气,拿了送了用了,陈二牛再三推辞,孙胜说是孙宇和的一片深情,他才收下,谭杏林倒是没有推辞,还是那直爽,就是有些忙碌,自己那一份大部分便宜龙渊了,仅有一本《击天镇海戟》留下,他也坚持练习,好像蛮简单的,练起来挺顺手。 第三页就是老父亲的啰哩巴嗦,孙胜说,他很怀念以前的日子,只有父子两个人,李秀偶尔会来家里,陈二牛经常帮忙干农活,虽然很平凡,却也都在一起,如今各自有了奔头,却聚少离多,忙忙碌碌,他知道寿命悠长,却总觉内心苦闷,孙胜强调,让孙宇和去四物岛找黄莲,也不知道孙宇和到底去没去,回家的时候,也不吭声,唉,孩子大了,有心思了,不再与父亲贴心了。 最后的末页,孙胜说了他的一个决定,准确的说是大戟龙渊的蛊惑,龙渊吸收了那些修行宝物,感应到无尽洋方向传来召唤的意志,它忍不住想要去,却又怕孙宇和回来收拾它,毕竟它还等着孙宇和给它升级呢!所以这个狗东西软磨硬泡下,忽悠了孙胜与陈二牛给它当打手,去无尽洋一探究竟,孙胜趁势让孙香玉带着陈放之,搬到孙家陪李秀,两位女士倒是大方,说男子汉就该出去闯,尤其是,孙香玉对陈二牛说,孙宇和都当军长了,还志在四方,她又怎么会让丈夫龙困浅滩?所以,孙宇和也别想着阻挠了,收到家书时,孙胜与陈二牛已经出发了。 孙宇和看完了四页纸,低头叹息,爸爸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秀儿姨为什么纠结?正是怕孙宇和说出他妈妈的消息啊! 龙渊真的是狗性不改,贪便宜没够,给爸爸准备的,反而喂了它,回去必须揍一顿。 爸爸的苦闷,他心中只多不少啊!至今倒是知道了妈妈的消息,也认了舅舅与舅妈们,可是太爷爷太奶奶不还是啥也没查到吗?爷爷奶奶也是一样,全家福从他小时候就没有全过,孙家的夜空永远都是月圆人不圆。 无尽洋吗?果然诡异啊!赖绝晶曾将无尽洋与四物岛并列,四物岛是圣人造的,已经是玄奇莫名,无尽洋可是蓝星自然生成的,端的是诡谲多变啊! 不过也没什么,龙渊可是灵宝啊!趋吉避凶是它的特性,再加上爸爸如今也不弱,且从来都是先定计后行动的理智人,带上了二牛哥,估计有问题也不大。 先听到谭活佛的消息,又接到爸爸的家书,接连传来的熟人消息,使得孙宇和想起了什么。 他问孙宇都:“小都子,你在盐正省,有没有替我关照一下两小只啊?” 孙宇都歪头问:“两小只?啥两小只啊?” 孙宇和微笑道:“我那素素徒儿与玄策徒儿呀!” 孙宇都眼前一亮,说:“他们啊!不敢关照,怕被人家骂!” 孙宇和疑惑不解道:“咋了?他们俩闯祸了?别惯着,该揍揍,揍不动,告诉我,我亲自揍他们!” 孙宇都尬笑道:“闯祸?不会的,乖宝宝一对,就是有点腻歪,成天就知道表演伉俪情深,你家玄策学了一肚子骚话,换着花样给白素素唱,白素素还与他一唱一和,两个活宝也不避人,声音喊的震天响,唉!是看不见的听到,听不到的看见,最惨的是啥?即听到也看见,太招人恨了!” 孙宇和听后,哈哈大笑,咧嘴道:“这能怪我徒弟们吗?他们俩也是为盐正省的生育率作贡献嘛!哈哈哈!” 孙宇都一拍额头,说:“老话一点不假,有其父必有其子,哥哥这叫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就笑吧!也不想想,军部除了军属大院,别地全部都是男光棍一堆,女光棍一堆,他们中有妻子丈夫的,都不在身边,你俩徒弟这样玩,万一军队里出现作风案件,你不完犊子了?反正我离开时,甘兰奶奶那里一大堆投诉信件,她可不惯着你,全扔你办公室了,你回去有的是事干。” 孙宇和笑不出来了,当即修书一封,传送盐正省参谋室,这不是胡闹吗?两个活宝闹就闹了,还坑我,唉!是我管教不严啊! 孙宇和在那写信,不能分心,所以暂时停下搜刮,刚才他与孙宇都的对话,孙胜莲一直听着呢!见爸爸那边停下来,她质问孙宇都:“叔叔,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我有点不明白,你给解释解释呗!” 小丸子捂嘴笑,卫小成也饶有兴致的听着,阿精阿呆趴坐在行营后面的床上打着哈欠。 孙宇都被问得一愣,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说:“莲莲,叔叔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在意呀!嘿嘿!” 孙胜莲微微一笑,说:“噢!是这样啊!我懂了,也记住了,呵呵呵!” 孙宇都刚想再说什么,却听孙宇和说道:“丫头,你就这样与叔叔讲话?” 孙胜莲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很明显,孙宇和已经写完书信,并传送出去了。 他又开始驾驶,带着大家继续搜宝,过了6天,甘兰回信,两小只已看到了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孙宇和寄的物品他们也收下了,并委托甘兰向师父大人问好,他们宣布闭关,等出关后就会去孙宇和那里。 孙宇和这下安心了,带着大家一起离开青林省,向红林省进发。 第151章 红林遇化鬼记·上篇 一路奔波,终于到达了红林省,与青林省的郁郁葱葱相比,红林省要显得荒凉的多,赤柱石林红梗草,不作红林作何名。 红林省曾经很有名气,远在后金皇朝中期,此地的名字尚为赤山府的时候,当时的府令大人向皇朝谏言,请修连城,意图将当地的赤柱石开采出来,用以修筑长长的连城,既可以抵御诸国之患,也能兴边防之利,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可惜的是,皇朝并未应允,反而定了他一个多思乱国的罪名,将府令大人贬谪了。 孙宇和他们到达后,立刻开展考古工作,初始的5个小时很顺利,然而意外从来不会先礼后兵,一件奇葩的修行宝物,飞向移动行营收集口时,突然就卡在了半空中,孙宇和一愣,认为是行营出了故障。 他说道:“小丸子,检查一下收集口,看看是不是堵住了?” 小丸子穿好检修服,打开行营后面的底舱门,挂好安全绊绳,以倒挂金钩的姿势探出身,仔细检查后,回身上来,关好底舱门,脱下检修服,说:“少爷,一切正常,收集口干干净净,不是那里的问题。” 孙宇和看着操作台,各项标识都没问题,也排除了外部收集口故障,这就有点诡异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突然间,白狗阿呆,对着卡在半空中的修行宝物,狂吠不止,眼神渐渐的暴戾起来,孙宇和转过头,看着身后这条一向是人不喊它不动的阿呆,顿生寒意,问它:“阿呆,你看到什么了吗?为什么叫的这么凶戾?” 阿呆没搭腔,继续狂吠,阿精慵懒的说:“它看到的是一只手,拽着那件修行宝物不放。” 孙宇和听见阿精的话,回身定神,默默操纵天道之力,修改修行宝物周边的规则,仅一小会儿,那里的空间出现裂隙,顷刻之间,“咔嚓”一声脆响后,一只散发着黑红气息的手显现出来,不得了,是一只鬼手拽着那件物品。 众人包括孙宇和,一瞬间都紧张起来,大白天撞鬼,必是猛鬼!孙宇和作为先天知玄,天生能识得一切玄学之物,但能认得是一回事,不恐慌又是一回事,他也是第一次见化鬼,与申秋萍那次,那是阴气幻化的,在四物岛见到的鬼婆婆,人家是亚人种鬼人族,是人类,正经的化鬼还真是第一次见。 兴许是感应到天道规则改变了,鬼手一抖,黑红气息越来越多,慢慢的凝聚出鬼脸,脸上没有其他的器官,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直直的逼视着孙宇和,眼神凶狠! 它这么一瞪,惹麻烦了,为什么呢?因为孙宇和的脾性,他从小到大软的硬的都吃,唯独不吃恐吓这一套,孙宇和决定与它抢夺,弄烂了也不给它。 他再次操纵天道之力,改变化鬼周遭的规则,刹那间,无中生有,只见唯独那处,好似九阳在空,丝缕微风,皆如罡刃,化鬼明显感受到了痛苦,那只拽着修行宝物的手,渐渐的无力,眼看要松开。 黑红气息又一次暴涨,如黑漆翻腾,还混合着血气云涌,鬼脸爆开,猛的一缩,又化作一只鬼手,握住了修行宝物,这下子,是两只鬼手拽着宝物了。 孙宇和见状,又更改了规则,业火燃起,直接点燃了鬼手,两只鬼手被烧的渐渐透明,只要烧到完全消散,宝物自然归孙宇和所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大江之水一去不回,两只鬼手都烧的只剩一点了,就在这时,黑红气息爆发了,裹挟着鬼手与宝物,疯狂的攻击行营,行营是科学署的产物,为了科考工作安全,当然有防御措施,孙宇和默默的打开,针对能量攻击的光子壁障,黑红气息撞上去,当即反弹倒飞,撞了几十次后,它发现无法穿破,只能无能狂怒围绕着行营飞来飞去。 孙宇都劝孙宇和,说:“哥哥,要不算了吧!一来浪费了时间,二来何必招惹那些东西,最重要的是,仅仅为了一件宝物,得不偿失。” 孙宇和怼道:“小都子,我本来也打算不要了,可是它竟然还敢瞪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惧威胁,越是威胁我,我就越来劲,不是我招惹它,是它惹了我!” 孙宇都闻言只能摇头作罢,不再劝阻。 化鬼一直不停的围绕着行营飞舞,如同苍蝇一样,孙宇和灵机一动,利用天道之力改变行营周遭的规则,将行营设定为克制鬼的镇鬼神物。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化鬼惊慌失措,鬼手一松,宝物被牵引光束引导至收集口,到了孙宇和的手中。 孙宇和细细一打量,才发现是一支银钗,顿时觉得晦气,在蓝星,白银最不值钱的东西,用来炼宝,即便是圣人出手,也无法用白银炼制上等宝物,争了半天,就是这个垃圾?化鬼穷疯了? 他随手往孙胜莲那边一丢,也不再管化鬼,驾驶着行营向前方推进。 化鬼失神一会儿,又在行营后方紧紧跟随,所过之处,红梗草逐渐枯萎,赤柱石林也有不少碎解坍塌的,越来越多的附近民众也被黑红气息卷入空中,惊恐的叫声,不断的传到行营中。 孙宇和又不聋,当然听见了,转身向后看去,天上有好多华国人民,他一拍额头,算是见识到了化鬼的癫狂。 化鬼的戾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到天上,天地之间也出现了异象,一切都彰显着化鬼的决心,它是要与孙宇和拼命了。 为避免无辜民众惨死,也不想做的太绝,孙宇和决定认它狠,妥协了,他将行营停到地上,自己一人出去,对着鬼手方向喊道:“我知道你能听懂,将那些人送回来处,我与你谈谈。” 化鬼没有反应,孙宇和再次喊道:“别试探我,我想毁掉那支银钗,不费吹灰之力,照我说的做,否则,痛苦的只有你!” 化鬼动了,将它卷来的人通通送走了,就连弄坏的赤柱石林都尽力修复了,至于红梗草,只能让它们明年生长了。 第152章 红林遇化鬼记·下篇 一直等到,化鬼按照孙宇和的要求做完,也预示着谈判开始。 孙宇和擅长谈判,知道一定要抓住主动,料敌先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于是他先发制人,略显讥讽的说:“说说吧!那支银钗值多少?我要定了。” 化鬼没有说话,眨眼之间瞬移到孙宇和的身前,虽然没有显现身形,但孙宇和清晰感觉到它在狠狠的瞪着自己。 孙宇和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淡定的说:“别不说话呀!值多少,快点,我赶时间!” 孙宇和刚说完,化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两只鬼手掐紧孙宇和的脖子,缓缓用力,慢慢收紧。 行营里,众人稍显慌张,却没有一个出手的,为什么呢?相信孙宇和而已。 孙宇和因为血液不畅面色涨红,脸上却丝毫惧意都没有,淡定的说:“你应该知道我有操纵天道的本领,为什么还觉得你能弄死我呢?再说,那支银钗可不在我手上,你进得了我的行营吗?” 化鬼掐脖子的力道不减,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声音嘶哑道:“还~我,把我的钗子还给我!” 孙宇和笑了笑说:“我其实并没有太想要,完全是因为你自己,你不过区区化鬼,竟然敢瞪我,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最讨厌威胁了。” 化鬼松开了两只鬼手,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请将钗子还给我,它对我很重要。” 孙宇和活动活动脖子,咧嘴笑道:“这样的态度好多了,就让我来做做好事吧!”说完,迅速操控天道之力,将眼前的化鬼包裹。 随着化鬼的惨叫声不断,它的声音渐渐轻灵起来,越来越像女子,待到身形显现,孙宇和老脸一红,不忍直视。 化鬼怒道:“你有病啊?我有药你吃吗?” 孙宇和呐呐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靓丽女子,为什么不着片缕?有伤风化!” 化鬼扶额道:“我是鬼,别人看不见的鬼,我裸奔是我的自由,谁让你多事的,改变了我身体的天道规则,这下你饱眼福了吧!不够的话,让你摸摸也可以,只要你将钗子还我!” 孙宇和以天道之力重新修改一下,化鬼终于不是裸女了,他这才敢看着她,说:“还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化鬼静静的看了孙宇和一眼,说:“我在等一个人,等他来带我走,等他来告?我为什么要在新婚之夜杀我?银钗是他赠予我的,没有了它,我如何令他相信我是我?” 孙宇和一听,得,狗血爱情故事,于是就劝她:“算了吧!他都杀你了,还会来找你?我觉得你还是去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说不定能更快的找到他呢!” 化鬼恶狠狠的说:“你当我白痴啊?轮回了还能记得今生吗?你懂什么?单身狗!” 好一句单身狗,直击孙宇和的心,他曾经也差点就结婚了好吗?他不耐烦了,说:“行行行,你将你的爱情故事说出来,我听听看,你们有多么缠绵悱恻!” 化鬼白了他一眼,回忆道:“我叫雷彩蝶,出生于距今十三万年前的修仙世家雷家,母亲生我后被人暗杀,我父亲雷六吉抱着我逃回雷家,幸得诸位亲人出手,父亲与我才保住性命,父亲发誓要替母亲报仇,苦修神功,到处争斗,而对我的管教便误下了,虽然有家法管制,我依然不管不顾,又因为我父亲凭实力成为家主,所以我更无法无天,看见帅气的男人,便一定要得到,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曾玩过多少男人,直到那一日,我遇到了他,他是突然逃到蓝星来的,与他的族人一起,因为他是红色翅膀,他们是蓝色,所以他不受待见,独自一人在密林里裸奔发泄不满,我照常出去狩猎男人,路过那里,看见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完美,我口水流了一地,人生中第一次没有选择强行扑倒,而是学着勾引他,他很纯洁很善良,我只不过在他奔跑的前方,装成一个脚踝受伤的弱女子,他毫不迟疑将我扶了起来,给我揉脚,一个完美的裸男蹲着给我揉脚,我能忍住就有鬼了,当即就要侵犯他,结果他一把推开我,气呼呼的走了,哎呦,我的天,那模样,可真俊俏啊!之后我试了很多次,用时一年的纠缠,终于我得到了他,快活完,我想一走了之,他却要为我负责,我的灵魂第一次颤动了,至少千次的与不同的男人交欢,有反抗我的男人被我掐死了,有巴结我的男人被我送给下人了,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主动说要娶我,我玩心大起,残忍的告诉他,我有丰富的求欢经验,比勾栏女有过之而不及,本以为他会恨我,又或者痛苦的哭泣,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的抱着我,说都怪他来的迟了,否则我必然不会如此,那天,我沦陷了,带他回了家,向老爹提出我要结婚,我爹见他是鸟人,不依,他为了显现决心,亲自扯下了自己的翅膀,我爹同意了,为我们操办了盛大的婚礼,那一夜,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满足,他将他的翅膀骨制成钗子,送给了我,我以为我的幸福终于开始了,可是第二日清晨,我便死在他的手上,我的灵魂看的清清楚楚,我爹将他封印了,而我也被葬于雷家祖陵!” 孙宇和耐心听完后,从一开始的惊讶于她等了十三万年,到佩服她玩的花,直到她的故事里出现了鸟人,他在真的提起精神,与那些鸟人相关,一定没那么简单。 孙宇和顿时生出异样感觉,觉得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劝他应该带着她,于是乎,孙宇和用带她去找情郎为借口,诓骗她上了钩,带她进入行营后,让孙胜莲将银钗还给了她,并让小丸子为她普及现代常识。 而他自己,自然是继续捡垃圾,又过了几日,搜刮完整个红林省离去。 第153章 bwp的一次试探 自打那天,卫小成被老头老太们,用假的新攻击台发射出去以后,尊者一直很不满,迫于她的淫威,更是害怕她派人去击杀卫小成,老头老太们只能选择为尊者做事,放弃自己的道德底线。 为了保住卫小成,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不仅是因为卫小成是他们抚育长大的,更重要的是他脑袋里那些尖端科技,是这些老头老太的毕生心血,岂有不希望自己后继有人的人?卫小成自小学习能力就出众,更是能举一反三,只要他活着,不愁青出于蓝而不胜于蓝,要不是为了这点小小的期盼,老头老太们早就自杀了。 可是,如果真的为bwp开发武器,将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不按照要求去做,却又有害死卫小成的风险,唉!老头老太讨论了一夜,最终决定,造出完全不一样的攻击台,故意增加成本与使用难度,迫使bwp知难而退。 于是,推出了与攻击台,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跨时代装备,三段进化式机甲战衣,简称三式甲衣。 三式甲衣对人的适应性极强,不限男女均可使用,它是直接穿在身上的,外观与战斗衣一样,只是防御性大大增加,一旦发生战斗,穿衣者亢奋的情绪,会成为催化能量,促使战衣进化为第二段状态,机器战士形态,一旦达成极端亢奋,将再次进化为第三段状态,爆裂耀阳形态。 根据老头老太的模拟演算,仅仅是机器战士形态,单对单的情况下,攻击台根本就不是对手,至少是单对三,操作的好,单对二十可以无伤逃离,如果进化为第三头状态,对战华国的几种攻击台,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简单,bwp的女战士,都可以轻松达成第二形态,目前未出现第三形态,第三形态的激发条件不明。 尊者知道了这一消息,终于高兴起来,猖狂的她,决定对华国进行一次试探性攻击,为此她命令老头老太们,尽快安排量产,要优先供应10架给她,她亲自挑了10个女战士,去执行试探作战任务。 华国71年,5月28日,华国林象限蛇林省,遭遇了从未见过的强大敌人,敌人的装备很先进,为此蛇林省出动了大量的攻击台部队,战况尤为激烈,华国的攻击台,攻击手段单一,飞行动作迟钝缓慢,而敌方的诡异机体,动作敏捷迅速,攻击手段多元化,即可以近身格斗,也具备中程甚至是远程打击能力,命中率还出奇的高,所以,战争的天平倾斜于敌人。 与突然出现的战斗同一天,孙宇和驾驶着移动行营,与大家一起抵达蛇林省,好巧不巧,正好出现在战场边缘,成了现场最靠前的观察员。 只见空中与地上,共有几千台华国攻击台,围绕着攻击敌人的诡异机体,仅10架,竟然与数千台攻击台打的有来有回,这是什么鬼道理? 作为军长且曾担任过前线总指挥的孙宇和来说,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什么狗屁打法?蛇林省养的是酒囊饭袋吗? 他急急忙忙的想参与战斗,却被卫小成一把拉住他,卫小成皱着眉头道:“你别急着上场,这10架机体我认识,是我大师父提出范本,几位师傅一起研制的,它叫三式甲衣,设计图10多年前就已经有了。” 孙宇和被他拽着,本来有点不高兴,听他一说,却是来了兴趣,问他:“这样说来,又是bwp的机体吗?继上次劫狱以后,这算是一次正式进攻?” 卫小成摇摇头道:“机体本身的确是bwp的,但绝对不会是正式进攻,我了解尊者,她虽然狂妄自大,却也有一定的自知之明,10架三式甲衣就想与华国正式开战?有一丢丢可能赢吗?这次绝对是试探!” 孙宇和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说:“卫兄弟,依你所言,岂不是说这10架三式甲衣及其操控者,都是她的弃子,她对自己人也如此狠辣吗?” 卫小成自嘲的说:“自己人?尊者有自己人吗?都是她随意可丢弃的棋子而已,估计,只有陛下才是她的自己人吧!” 孙宇和看出卫小成有心事,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只要卫小成没有主动坦白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去触摸卫小成的心底软肉的。 他试图岔开话题,问卫小成:“卫兄弟,既然你认识这劳什子三式甲衣,那么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参战?又该如何应对呢?” 卫小成淡定的说:“我知道咱们这边有些神奇的本事,对付区区10架三式甲衣,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是军事对决,很明显,三式甲衣是量产的,今天你上场替华国军人解决它们,往后出来成百上千架,且在不同的省出现,咱们都要去一一解决吗?应该相信军人,相信华国呀!” 孙宇和有点惊讶的看着卫小成,自己身为华国军盐正省军长,在某些觉悟上竟然还不如他一个非华国人,不得不承认,卫小成讲的有几分道理,事必躬亲值得称赞,可也是对他人不信任的表现。 孙宇和决定,在旁边替军队掠阵,以防不测,一切正如卫小成所说,将近6个小时以后,10架三式甲衣里出现了第一架被毁灭的,军队越打越快,越打越熟练,又过了不到五个小时,10架三式甲衣全部被消灭,机体爆炸,里面的人也被炸的灰飞烟灭了。 军队早就注意到孙宇和他们,同时也认出了科学署的标识,战斗一结束,就有人来查验身份,孙宇和掏出正式工证件,证明了自己的合法身份,他们向科学署询问过后,将证件还给孙宇和,还贴心的嘱咐他,刚刚打过仗,请科学工作者注意自身的生命安全,若是遇到了危险,随时都可以找他们军队求助。 华国军人将保护华国人民视为高级荣誉,为此常常不惧牺牲,甘之如饴,华国有这样的英雄们在,又害怕什么呢? 第154章 给卫小成找工作 华国军人的英勇奋战,令人心生敬仰,过硬的军事素质,保证了他们的战无不胜,这场战斗历时近12个小时,之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绝对不是军人们本身的缘故,是华国的攻击台不如人家的三式甲衣,非战之罪,乃器之过也! 据战后卫小成所描述,10架三式甲衣,仅仅是开启了机器战士形态,没有一个开启爆裂耀阳形态,按照卫小成估计,爆裂耀阳形态是机器战士形态的10倍战力,10架机器战士形态,就与几千台攻击台打成这种效果,那如果是10架爆裂耀阳形态呢?今天恐怕就要多很多烈士了,难道不是吗? 孙宇和对于战争比推算历来都是得心应手,他观察得知,卫小成预估的有些保守了,爆裂耀阳形态的三式甲衣,对付华国的攻击台,恐怕是砍瓜切菜一般,绝对不会只是10倍提升那么简单。 他看不出来敌人用的是什么能量,但仅仅是机器战士形态,就搭载了光子脉冲炮做远程火力,空气机关枪两挺连发做中程防御武器,近身格斗采用的是不知名能量大刀,每一击轻松的可以在攻击台上留下痕迹,再配合恐怖的速度,惊人的闪避能力,恐怕他亲自指挥也讨不到好。 这样的武器装备还是可以批量化生产的,华国这次面对的敌人有点强啊! 的确,他掌握天道之力,可也仅仅只是周身三里,敌人完全可以避开用炮轰他,用枪扫射他,小丸子上场绝对会碾压他们,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如同卫小成所说多路出击,小丸子来不及反应的,爸爸与二牛哥去了无尽洋,谭活佛又不擅长战斗,两个徒弟更不够格,毕竟不是像上次那种靠欺骗敌人就能赢的战斗,阿精阿呆上场,效果与小丸子一样,小天若是愿意出手,倒是可以面面俱到,可她有伤在身,至于雷彩蝶,不谈她战力不行,她本身是被诓骗来的,怎么可能会去打仗? 哎,无人可用啊!总不能靠孙宇都与卫小成以及孙胜莲三个凡人吧?嗯?孙胜莲太小,肯定是不行的,孙宇都指挥曾孙卫队,搞情报还行,正面战斗?算了吧!那么,卫小成呢?对了,卫小成不是认识三式甲衣吗?还说见过设计图纸,有用,有大用啊! 孙宇和忧心忡忡的模样,让他身旁的众人不知如何自处,尤其是卫小成,他心里有些猜测,猜到了孙宇和为什么烦恼,他等着孙宇和自己说出来,毕竟,当一个人在深度思考时,别人干扰他,只会令他生气。 孙宇和下定了决心,对卫小成说:“卫兄弟,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说是来投奔我的,对吧?” 卫小成不疑有他,回复道:“正是,bwp伤我太深,我被众恩师所救,逃出生天,幸得你不嫌弃,愿意收留我,自然是我投奔你的。” 孙宇和点头道:“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可以说是你的主公了吧!” 卫小成激动道:“公若不弃,小成愿为公肝脑涂地,以报公搭救收留之恩!” 孙宇和仰天大笑,说:“卫兄弟言重了,你有大才,岂能埋没,若是你没有什么异疑,我愿送你去科学署,为华国制造三式甲衣,你看如何?” 卫小成皱眉低头,扭捏不已。 孙宇和脸色一沉,说:“怎么?你不愿意?还是有什么顾虑?” 卫小成抬起头来,眼含泪水说:“孙大哥,我虽比你痴长几岁,可你的胸怀品德令我敬仰,我腆着脸,就叫你大哥,大哥看的起小成,一口一个兄弟,小成怎么可能不心存感激,只是小成是bwp的罪人,曾为他们做事10多年,大哥不嫌弃我,愿意用我,可小成必须要为大哥着想,若是我去了科学署,一旦身份暴露,纵然有滔天之功,恐也会万劫不复,我死则死已,牵连大哥,我是万万不愿的!” 孙宇和听了卫小成的心里话,感动不已,他想的很细,为孙宇和考虑的很多,可越是这样,孙宇和越觉得他是一个栋梁之才。 孙宇和大声问他:“卫兄弟,我记得你说过,你曾也是技术人员,掌握了一些顶尖技术,胸有丘壑却不得施展,你甘心吗?还是说,你瞧不起我?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投奔我的,但他一定知道我的实力,况且,爱人绝笔,你于她有哺育之恩,我岂有不报答的道理?” 卫小成面有难色,说:“我岂能甘心情愿,又怎会小视主公,莲妹厚爱更不敢忘,只是我实在是担忧!” 孙宇和不待他说完,厉声道:“卫小成,别婆婆妈妈的,你既然投奔于我,只管用你的才华效忠于我,用你的德行感动于我,怎可越俎代庖,做起我的主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痛快点!” 卫小成感受到了他的诚意,郑重回答:“报告主公,愿意!” 孙宇和高兴的说:“走走走,随我去省里,让你瞧瞧我的厉害。”说完,也不搜宝了,直接驾驶行营去省里,到了省里后,带着卫小成去了蛇林省科学署。 一进门,有工作人员拦截他们,说:“去去去,后面排队去,都像你们一样插队,那不得乱套?” 孙宇和掏出了军长任命,递给对方,他看了一眼,不屑一顾的扔给孙宇和,说:“少来这套,最高任命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那玩意在军部好用,在我们科学署没卵用,排队去!” 孙宇和丢了面子,立即沉声道:“我是来找人的,你以为我是来考试的?瞧不起我?你看看这是什么?”说完,孙宇和掏出了正式工证件递给他。 他一看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说:“原来是正式工弟兄,自家人,你早说,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比那玩意管用?能当正式工的,必然是某一科目的顶尖探索队,敢问你?” 孙宇和拍了拍胸膛,说:“不才乃考古系探索队。” 对方一听,立刻喜笑颜开,说:“原来是10大科目之一的考古系,失敬失敬,快快快,往里面请。” 旁边来排队考试的人不高兴了,纷纷叫嚷道:“凭什么啊!他为什么不排队!” 工作人员瞪了他们,说:“闭嘴!他是来考试的吗?他们是来交接工作的,你们知道个屁!科学署从来不会徇私舞弊,安心等待考试。”说完,他领着孙宇和进了办公室。 进去后,孙宇和说:“知道宋老帅在哪吗?给我联系他,我找他有事。”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立即开始联系宋代生,没一会儿,联通了,孙宇和与他视频讲话。 孙宇和说:“宋老帅,我是宇和啊!好久未见,您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抽空我去看您!是这样的,我想送一个人才给你们科学署,天大的人才,你要吗?” 宋代生回复道:“是你小子啊!你向来擅长给人惊喜,行吧!我要了,你让工作人员来讲话。” 孙宇和点头后站到一旁,工作人员与宋代生讲了一会,挂断了,转身对孙宇和说:“哪位是宋署长的亲戚?” 孙宇和将卫小成往前一推,说:“是他,他叫卫小成,具体与宋老帅有什么关系,我不能说,你照宋老帅的吩咐办就是了。” 工作人员一把握住卫小成的手,说:“卫专员,亲自来指导工作,我们蛇林省科学署蓬荜生辉,专员放心,我们全权配合你的研究,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卫小成憨笑着,回了回礼,瞟了一眼孙宇和,内心一个大大的“服”字。 得到新工作的卫小成,暂时脱离了孙宇和捡垃圾大队,去研发属于华国的机甲战衣,孙宇和提醒他要尽快,恐怕bwp近期要有大动作,必须要有所准备了。 安排好后,孙宇和离开蛇林科学署,继续带着众人考古,科学事业任重道远啊! 第155章 来自bwp的威胁 孙宇和依托关系,给卫小成安排了工作之后,便驾驶着移动行营,带着众人将蛇林省的修行宝物清空,然后便离开了蛇林省,踏入了水象限的玉液省,正好赶上了娃娃庆。 6月6日娃娃庆,是华国传统节日,起源于后金皇朝末期,据说是后金女帝主张设立的,设立的理由早已无人关心,但是,每年都搞一次,已成为了惯例。 娃娃庆,顾名思义是娃娃们的节日,仅此一天,娃娃最大,这一整天都是娃娃们当家作主,做家长的都要听娃娃的,否则,然触犯华国法律,任何人不得影响娃娃们过节日。 孙胜莲,从小在米利安邦国长到了6岁,哪里听过有给小娃娃订立的法定节日,自然是万分好奇,小丸子将娃娃庆的规矩告诉她之后,她立刻找到了孙宇和。 她坏笑道:“爸爸,今天我当家,你必须要听我的,陪我一起玩吧!” 孙宇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说:“莲莲,你有哪天不做爸爸的主?别人家孩子过一天娃娃庆,你相当于天天过呀!” 孙胜莲撅嘴道:“爸爸,那能一样吗?又不是天天都有的玩,再说了,今天是我的出生日啊!” 孙宇和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了,他倒是不惧怕法家学社,可是丫头都说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呀!有哪个当爹的,不给女儿过生日的?行吧!也就一天而已,有什么呀? 他将行营驾驶到指定的停泊处,下去后,抱起在他后面下车的孙胜莲,本以为大家都去,谁知道雷彩蝶根本就不感兴趣,只能留她一个化鬼守卫行营。 孙宇和抱着孙胜莲,孙宇都与小丸子在左,阿呆阿精在右,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售票处,买了票,进去游玩,全是人,都是大人与小娃娃,无论平时亲子关系如何,仅限今天,和和睦睦,娃娃们的欢声笑语,证明了搞娃娃庆是必要的。 孙胜莲是第一次参加娃娃庆,还蛮紧张的,紧紧靠着孙宇和的胸膛,都有一些发抖了,孙宇和抚慰她,告诉她不用紧张,随心所欲,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今天她最大。 别看她平时,还敢压榨她爸爸,那是她知道,爸爸宠溺她,恃宠而骄,真到了让她作主的时候,她反而怂了,三人两狗呆立原地,就等她这个脚不沾地、手不沾水的小公主发话,整整半个小时,她愣是一句话没有说,孙宇和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了,才发觉,丫头竟然还哭了。 孙宇和赶忙哄她,说:“哦!不哭不哭,莲莲,怎么了?是不是怕爸爸没钱?还是身体不舒服?” 孙胜莲哭着说:“爸爸欺负我,我以前又没有来过,让我自己选,我怎么知道选哪个?我连它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孙宇和一拍屁股,才知道自己多么糊涂,连忙开始主动带她尝试,他不许自己的女儿有任何一种没试过的,有很多是他自己都不敢玩的,但也硬着头皮,带着女儿玩,莲莲是一点都不怕,笑得特别开心。 游玩间隙,孙宇和带着莲莲吃遍美食,发现了莲莲吃的不这么开心,一问得知,她觉得还没有移动行营上的供给餐好吃,更别提与使馆宴会厅的美食比了,丫头的嘴吃刁了,看来想让她吃的开心,只能等有机会带她去吃八大菜系了。 既然她不爱吃,孙宇和也不愿意勉强她,那就继续带她玩。 玩了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尤其家长带娃一起参加的比赛性项目,孙胜莲是一定要玩的,孙宇和当然与她一组,孙宇都与小丸子一组,阿呆阿精一组,三组共包揽了前三名的奖品,孙胜莲那叫一个开心。 太阳下山前的最后一个项目,叫什么爸爸格斗赛,在孙胜莲以大哭大闹来胁迫之下,孙宇和只能上场了,他虽然是军长,可是近身格斗,一直不是他的强项,还好,他偷摸着使用天道之力,打的与格斗大师一样精彩,他却忘了一件事,他的对手也全是普通的孩子他爸,导致了人家都以为遇到了格斗大师。 最后一场格斗决赛,终于上来了一个猛人,他追着孙宇和打,孙宇和利用天道之力将他打倒好几次,他还是发了疯一般,进攻孙宇和,孙宇和为了不伤人,只能宣布认输,得了个第二名。 颁奖典礼上,已经得了第一名的那个人,偷偷的塞给孙宇和一个纸团之后,莫名其妙就晕倒了,孙宇和不想节外生枝,拿到了奖品后,便抱着孙胜莲,带着大家回到行营里。 他独自一人打开纸团,发现是一封手写信,内容如下: 孙宇和先生,首先感谢你照顾了我们的人,据我们对你的调查,得出结论,你很神秘,同时也很爱华国,我们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希望你别碍我们的事,我们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冒犯你以及你的亲人,你应当明白你只有一个人选项,如果你一意孤行,后果将不是你能承受的,你的女儿很可爱。 落款:bwp 又是一封威胁信,真的是无语了,现在的地下组织,都开始讲文明树新风了吗?还是说要搞先礼后兵那一套?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凭一封手写信,就能吓退我孙宇和吗?纯属是白日作梦。 依照这封手写信,要么是卫小成没有说实话,是对方的谍子,他们想要欲盖弥彰,要么就是bwp还有后手,卫小成也不知道的后手,他前脚刚给卫小成安排工作,才过几天,威胁信到手,想要让他与卫小成心生嫌隙,那他们还真的是小看孙宇和呀!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卫小成,他又怎么可能会反悔?至于卫小成,且看他如何为华国效力,便知他的忠诚是否有假,何须多言? 玩这种伎俩,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他们害怕孙宇和了,虽然不知他们到底害怕什么,不过,只要继续与他们斗,真相早晚浮出水面! 第156章 登天之龙岂惧险碍 孙宇和本人,根本就没有将来自于bwp的威胁,当作那么一回事,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于是利用天道之力,将手写信化为了虚无。 当初mafia不也写信威胁他,结果是什么呢?惹他能有好果子吃吗?还让他退避三舍,想的不是一般的美,他的人生格言:若不是被逼到绝境,绝对不会去做。 言下之意就是,一旦去做了,势必要做到最好,永不回头。 从他上次升到景丸境以来,他们用了近三个月,已经捡完五个省的垃圾,只等将玉液省搜刮完,不出意外的话,他又要升境了。 这一次,他会吸取经验教训,提前预防小天以及类似她的逗逼们,上次是因祸得福,白嫖一丝天道之力,可问题是,哪能次次都交好运? 目前为止,孙宇和除了寻宝眼与缺德功两种神通,大逃亡法咒一种秘术,外加浮休道人的养气法门,白嫖来的天道之力,自身的先天知玄,啥都没有了,硬要说的话,还有九千多万年的寿命。 孙宇和早些时候,以为自己没有经脉,只能靠神通秘术,遇到了先生后,学得了养气法门,又因为意外白嫖了天道之力,先天知玄的不断解封,让他明白了,对于修行,他的认知还是浅薄了,总认为自己是先天知玄,修行之事无所不知,可却忘了一件事情,先天知玄过于浩瀚,根本就不可能一次性解封,现在所能知道的,无非是当前境界可以知道的,也就是所谓的同境不惑,并非是完全的无所不知,基于此,他需要不断的调整好自己,务求尽善尽美。 不过,先天知玄记录修行,是完全记录,包括个人隐私等相关事宜,所以孙宇和也知道了一些除了那些当事人之外,别人很难知道的秘辛,也算是另一种无所不知了吧! 又经过了六天之后,于第七天下午1点,孙宇和已经感觉到,他的景丸跃跃欲试,便知道时机已到,此时不升,更待何时? 于是就停好行营,让众人在里等待,他利用天道之力,找到了一个百里无人的大湖,凑巧的是大湖的中心有座小岛,他飞到小岛上面之后,并未急着升境,而是找到了很多小石头,用它们布置了七七四十九重的逆道阵法,阵阵相连,环环相扣,检查无误之后,结珈趺坐于大阵阵心处,元魄进入景丸,开始着手升境。 上一次升境,他便已经与他人不同,没有经脉的他,也没有丹田所在,所以景丸依然在脑子里,根据小天所说,他基本上没有可能重塑经脉了。 即便是没有那一次内世界大乱,他也不会有金丹的,景丸是他唯一的出路,没有金丹,也就没有了元婴,景丸内有一界,已趋于圆满,先天生灵都有了,他又不想当创界祖神,自然没必要去造后天生灵,那么又是只有一个方法,在景丸外部想法子。 要是以前,他还真得好好想想,如今他倒是不必了,最近一段时间,他使用天道之力,用得很顺手,所以他有了一个思路,在景丸上凿刻道槽,在全身骨骼上铭刻道印,在神经系统上绣刻道迹,在周身血管上密刻道纹,使血液循环中充斥道意,说白了就是将自己做成道胎,不同于一般道胎,孙宇和研究的这种道胎,能适应各种环境,对付各种对手,简单的来说,天克敌人,因为道槽里存储的道引是可任意更换的,而道印负责扩大道引的威力,道迹负责抹消道引的同化,道纹负责增加道引的使用速度,血液里的道意保证了道引的绵绵不绝,如此一来,无论对方用什么招数,孙宇和都可以用他同样的路数,却强于他百千倍的威力反击他,通俗的说就是遇强则强,遇弱仍强。 确定了要做的事,孙宇和开始行动,初步要在景丸上凿刻道槽,他只能用天道之力去凿刻,每凿击一下,剧痛如同男人的某个部位被毒虫蛰后,没消肿,又被滚油浇灌,然后又被火烧、冰镇,那种滋味尝过一次,没有人想尝第二次,偏偏凿刻道槽需用天道之力凿击108下,不知过了多久,他硬撑下来了。 不能停下,立即又开始铭刻道印,全身204块骨骼,每块骨骼铭刻的道印都不一样,所以承受的痛苦不尽相同,整体感觉是酸痛,连续不断的酸痛。 好不容易熬了过去,又开始绣刻道迹,每一处神经都不能遗漏,缓缓的穿插,这次倒是不痛,感觉像与沈金莲交欢的那种快感,只是持续很长时间。 终于来到最后一个步骤,在血管上密刻道纹,极致的痛苦再加上极致的快感,使得孙宇和早已神志不清了,只剩下元魄还才坚持,血管上刻道纹,痛不痛,他已经感觉不出来了,只是一味的承受。 他并不知道,随着他的血管被刻,血液从毛孔里渗透到皮肤外面,像出汗一样流淌到地上,他的血味一点也不腥,奇异的香气弥漫在小岛上,甚至随着道纹在血管内外壁生成,血色也从红色转为粉红,逐渐白化,慢慢的如同乳汁一般,滴落到地面上,大阵慢慢的泛起光芒,小岛上的植物都有了莫名的香味,湖里有各种各样的鱼围着小岛巡游。 直到道纹刻完,血液又从白瞬间变成红色,停止流淌,自然回缩体内,滴入地面的除外。 孙宇和好像死去了一般,没有丝毫动静,直到天星满天,他突然一个激灵,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升境成功的喜悦,他嚎啕大哭,如同婴儿初生,降临世间一般。 待到他哭累了,擦干净泪水,细细的感受身体,疼痛感没有了,留下的是一种完满的感觉,好像自今日始,自己脱胎换骨了,他将小天的天道之力当作道引,存入道槽之中,刹那之间,感觉自己才是蓝星天道,整个蓝星尽在掌控之中,他将元魄又招出来,进入景丸内部,发现并没有丝毫破坏,反而越发生机盎然,他知道自己走对路了。 元魄归身,感受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为了区别于一般道胎,他给自己的第四境取名初生境。 出乎他的意料,小天并没有来,倒是湖底窜出了一条千斤重的大鱼,被孙宇和抬眼镇压,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小天真没有来后,便带着大鱼离开了大阵。 殊不知,阵法沾染了他的血,竟然有了一丝道意,自行运转,在阵法地下小岛核心,看一个土球慢慢的成形,明显是个蛋形。 元胎初生复成人,从此不再落凡尘 一动一静道中意,重生。 第157章 军事大改良 孙宇和利用新版天道之力,抬着千斤大鱼回到行营,行营里面的三人一鬼两条狗,从里面窜了出来,纷纷疑惑不解的看着大鱼。 孙宇都最先忍不住,说:“哥哥,你让我们在行营里待着等你,难道是因为你想吃鱼了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小都子,我去别的地方干什么,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至于这条鱼可不是我主动捕捞的,是它想吃我,才被我镇压抓来了。” 孙宇都白了他一眼,说:“哥哥,哪儿抓的送回哪儿去吧!这么大的鱼,我们也没有办法处理呀!你不至于跟一条鱼计较吧!” 孙宇和挠头道:“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想带回来,给你们看一看,没别的意思。”说完,下意识向后一挥手,千斤大鱼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孙宇都扭头上了行营,小丸子走到孙宇和身旁,说:“少爷,你成功了吗?” 孙宇和笑了笑说:“成功了,嘿嘿!” 小丸子开心道:“恭喜少爷再进一步啊!” 孙宇和点了点头,她也上了行营,孙胜莲没说话,看着自己的爸爸,孙宇和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了她,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对着雷彩蝶笑笑,一起上了行营,阿精阿呆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在蛇林科学署工作的卫小成,还真没有吹牛皮,从孙宇和将他留在那里,已经过去了将近15天,他一直谨记着孙宇和的嘱托,不敢懈怠分毫,没日没夜的辛苦研发,终于,仅用了14个昼夜,就研制出了属于华国的机甲战衣。 与bwp的三式甲衣相比,卫小成研制的机甲战衣,具有四段演进,分别是作战服形态,机器战士形态,爆裂耀阳形态,超变形态,目前第四形态还是概念,卫小成还在深入研发中。 该机体所采用的激活能量,是由对华国的忠诚,以及,对国民的热爱,揉合组成的正义能量,非常符合华国军人标配。 卫小成将首批图纸上交科学署,科学署立刻联系老帅和各省军部,探讨可行性。 在这15天不到的时间里,蛇林省遭遇了特殊武装的敌人一事,早就传开了,各省高层人人皆知,纷纷从蛇林省要到了战斗留影,还有敌机残骸剖析报告,对未知敌人莫名有些紧张情绪。 各位老帅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军队士气未战先衰,这还如何御敌?正一筹莫展时,蛇林省科学署就给军队送了这么大的礼物,老帅里最懂科技的自然是宋代生,他仔细看了看图纸,说出了他的看法,对比敌机残骸剖析报告,四式甲衣明显比敌人的更强一些,依目前的军工生产能力,完全生产的出来,相当具有可行性。 宋代生都认可了,其他老帅能有什么意见?当即都表示与宋代生观点一致。 各省高层,自然是不会回绝老帅们的,纷纷将命令与图纸,传达到各省的军事工厂,继上一次为补充超武重启的军事工厂,又一次迎来大生产浪潮,各种各样的噪音不绝于耳。 上层建筑的风向往哪边吹?具有敏锐洞察力的中下层军官们,自然是能分析的出来,他们知道,即便是站在风口,没有准备也是飞不起来的,看上去只是新式武具生产配套,可上一次机会,还是建国前呢! 消息灵通人士已经搞清楚,这次的新式武具,将大大的增强单兵作战能力,对于习惯集体作战的华国军队来说,意味着人员有可能要大量调动,很有可能会裁撤一部分,职业军人们,哪一个不是至少为华国,奉献了五年以上的青春,现如今,外面虽然传言商贸振兴了,可万一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呢? 所以,面对近在咫尺的军队大改良,头脑活泛的开始出手了,再不想办法,可就要脱离心爱的部队了。 军人们想到的方法最直接有效,给爱护他们的人写信,给高层递请愿书,反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盐正省能免俗吗?自然是不能的,但是与其他省不一样的是,各种信件文书以及礼品,最终都传送到孙宇和这里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盐正省军人都知道,军长孙宇和,爱护关心军人兄弟远胜于关心他自己,并且他是最近几年,唯一一个由老帅们与总枢机共同任命的军长,还是两位元帅的后代,找他肯定管用。 孙宇和考古队,正飞行在去往沐流省的路途中,大量的信件文书礼物,突然就从瞬间传送口掉落出来,孙宇和当时感觉头都大了,这些都是自己的部下寄过来的,他们那点小九九,孙宇和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都来找自己,麻烦了! 为了处理公务,孙宇和只能停下科学工作,一封一封的筛查,因为实在是太多,除了雷彩蝶,其它人包括阿精都来帮忙了,阿呆就算了,狗如其名。 盐正省军官们作风建设优秀,没有什么不能收的珍贵礼物,全是一些他们自己亲手准备的小礼品,都是心意,信件内容,无非都是,希望他们自己还能继续留在部队,哪怕是以后牺牲了,也无怨无悔,请愿书的内容,则是希望他自己和他的弟兄们可以优先装备新武具,守卫功德林的保卫师师长就是递交的请愿书。 孙宇和委托孙宇都与小丸子,给盐正省那边的一一回信,内容统一都是:要求军官们服从军部参谋室指挥,做好军人的本分,孙宇和只承诺一点,他绝对不会随意裁撤一人。 孙宇和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他自己亲自给保卫师师长回信,内容如下: 洪易,我是孙宇和,你的请愿书我批准了,那件事情,你和弟兄们都受委屈了,我很自责,没有能在当时,第一时间庇护你们,洪易,保卫师原来是我太爷爷的亲卫,是我们孙家的恩人,你可以为你自己,为你的弟兄多提一些要求,我都会满足你,法家学社近期可能会对我出手,你万万不可插手,下次我到龙省去,一定去看你们。 注:留下这封信,谁再欺负你们,拿给他们看,我孙宇和必定与保卫师站在一起! 落款:盐正省军长孙宇和 风来雨至,雨去云开,天蓝草翠,好一个夏夜微风凉。 第158章 bwp的二次试探 bwp第一次对华国试探,虽然是全部10架都毁损,而且死了10名女战士,尊者根本就不在乎,她只在乎,三式甲衣的持久战力的确很惊人,远不是攻击台可比拟的。 为此,她很亢奋,江大明被狠狠的折腾了一番,快活完的尊者,不管像死狗一样的江大明,独自去找老头老太,命令他们加快生产,老头老太为了卫小成,只能同意。 又过了16天,大概是与孙宇和给洪易回信同一天,尊者派出了目前的最强阵容,整整100架三式甲衣,企图再次对华国试探,这一次,她选择的试探目标是黔西省。 她已经让人威胁过孙宇和,必然不会在孙宇和做出回应前,攻击盐正省,那么她只能选择黔西省,因为王阳明,据她调查,王老头子号称华国第二元帅,在华国的威望很高,向他下手,一定能很大程度上震慑华国,对以后的正式作战有利! bwp的女战士们穿着三式甲衣,秘密的潜入黔西省后,立即执行尊者的计划,分成60架与40架两组,60架分成12个5人组,分兵佯攻12县,40架主攻黔西省军部,这样的打法,足以看出尊者对王老帅的尊敬。 主战场与佯攻战场同时打响,王阳明老帅气笑了,找死找到他这里来了?他笑的很渗人,眼神里充满自信,检验真理的时候到了,王氏山地特种兵军团,没有命令自动反击,每一次回击都精准无误,每一个动作都绝无多余,bwp想搞先发制人,未曾设想,王老帅的兵个个做到了后发先至,反倒是她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战斗尤为激烈,在没有使用攻击台的情况下,仅仅凭借重火力武器压制,轻机动武器干扰,近身步战兵搞破坏的携同作战模式,用时三天两夜,硬是摧毁了bwp整整34架三式甲衣,其中24架是佯攻战场的,12县每县干废两架,另10架是省军部战果。 按照这样的打法,最多再用五天,仅靠传统作战能力,就可以全歼敌人的三式甲衣。 不知道怎么回事,省军部面对的敌人中,突然间出现一架特别的,浑身都是奇怪的裂缝,裂缝中迸射出强烈的刺眼的光芒。 该机体战力暴涨,一击就造成了大范围士兵濒死状态,王老帅立即下令,全部使用攻击台作战,保持距离,采用避强击弱的方式,优先摧毁弱势敌人,最后再集中精力对付那架特别的。 战场优势才被bwp抢到手,转眼之间又丢失了,王老帅对战场先机尤为敏感,作战指挥能力,岂是这些仅靠武具优良,就想莽一波的战争菜鸟可以比较的? 普通的攻击台,被王老帅的兵驾驭后,战力远胜一般军队,各种各样的打法层出不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老帅一方才是使用的新武具呢! 眼瞅着姐妹们一个个死在眼前,那个爆了种的独苗,胆怯了,机体报警,情绪值降低,形态要回退了,她不敢耽搁,立即撤退逃离,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她又不傻,一旦回退成为第二状态,她会和这些姐妹们一样下场,而趁着对方不攻击自己,自己又是爆裂耀阳形态,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她现在逃回组织,根本就不用怕尊者生气,作为第一个完成第三段进化的,只有奖励,怎么会有惩罚呢?不战而逃?自己可是战斗好几天了。 对于敌方逃窜,王阳明根本不在意,只是让人暗中盯着,看看能不能借她找到敌方基地。 最强战力的逃离,极大的打击了bwp剩余的女战士们,纷纷四散奔逃,不愿再战,但是,王老帅能饶恕她们吗? 从她们敢来挑战黔西省,就已经没有未来了,愚蠢自大的尊者,或者说是漠视生命的尊者,根本就没有将她们当成人命,而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应该是弃子才对。 仅仅是又过了13个小时,剩余的66架三式甲衣,一架进化却逃离了,65架全部被摧毁了,至此,bwp100架三式甲衣来,仅有一架逃离这里。 战争爆发伊始,人民就被保护起来了,没有一个感到恐慌的,他们对华国军队,对王老帅,极其信任,以至于,他们一直在商量,战争结束去哪里慰劳军人,顺便看看能不能要点残骸什么的,也好留个纪念。 王阳明老帅的作战方法,震惊了整个华国军队高层,孙宇和倒是没有太多震惊,他曾调查过王老帅的练兵方式,发现的确非同凡响,但是,根本就不适合盐正省,故而,并未对盐正省使用。 军队练兵最忌讳抄别人作业,不能生搬硬套,要实事求是的学习别人的长处,从中挑选精华并结合自己的实际,推陈出新,没有最好的,只有最适合的。 他也去了十几个省了,前面远游时没有太过关注这方面,后来搜刮宝物的同时,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环境及地形,瞟了几眼别的省份练兵方式,结合盐正省自己的条件,他的心里早已有雏形。 bwp的二次试探,虽然以它们的惨败收场,但也要看是败给谁!王阳明只有一个,比他还强的那一个又不在,谁敢说能打的比王老帅更好? 各省高层都弥漫一股紧张氛围,民众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对华国军队充满信心,上一次军队打胜仗也没超过一年啊! 军队也并不怕敌人,只是担心不能第一时间保卫国民,担心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失。 这样的时刻,法家学社的法务长韩飞,以为了华国的名义,给华国各种媒体写稿件,呼吁让孙宇和大英雄,出来领导大家共克时艰,结果反响平平,所以,孙宇和也就没有反击她,只是在心里记下一笔她的黑账。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有些时候,人在家中静坐,祸事已出于他人之心,躲起来没有什么用!唯有见招拆招,料想先手,才能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第159章 bwp正式宣战 华国各省高层,还没有等到新武具正式装配,却先一步等来惊天大消息,继敌人的上一次攻击过去不久,第二次攻击也打响了,竟然还挑王老帅打,敌人这是打王老帅吗?分明就是威慑华国高层,并企图恫吓普通国民,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再看bwp这边,尊者眼见她的两次试水,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整体上还是有好结果的,知道了华国军队的深浅,还有一个女战士成功激活第三形态,从这两点来看,尊者认为自己的指挥还是可圈可点的。 她为了显示自己少有的仁慈,并没有惩处那个逃兵,反而重重奖励了她,将江大明赏给她一个晚上,那个逃兵是感恩戴德,主动的将自己的心得体会,教给了其他的女战士,效果还是不错的,已经有好几个女战士用仅剩的三式甲衣,成功激活爆裂耀阳形态。 尊者亲眼见到成果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只需要等待凑够一批三式甲衣,便可以正式的对华国开战,夺回昔日的故土,重现祖先的荣耀,将陛下的圣光遍照整个蓝星。 当然,她明白,这段等待的时间,也不能什么都不干,趁着二次试探的余威还在,效仿华国古代风格,发布一封檄文,既可以彰显bwp是正义的,也可以拖延时间,说不定还有奇效。 她将这个任务,交给江大明,没法子,整个bwp找不出比他更懂华国的,只有他能写,为了让江大明安心写檄文,她向他承诺,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有女人碰他,算是给他放假,但是也别想着消极怠工,除非他不想保住卫小成的命了。 江大明早就死心了,昔日被所谓的父母,按计划丢弃在华国,那时候的他才四岁,华国第一元帅孙震天的军队打扫战场时,捡到了他,他被带回到盐正省,因为是在江边捡到的,所以就登记为江姓,而大明两个字据说是甘潇潇取的,她当时负责给可怜的娃娃们编写身份信息。 说起来,他一直都在麻烦孙家人,自己是被孙家人救的,犯罪了也是孙家人纠正的,自己唯一的骨血也是麻烦孙家人照顾搭救的。 他傻吗?那天夜里江大明装作力竭累晕,偷听尊者娘亲与另一个声音讲话,亲耳听见卫小成已经在孙宇和身边,而孙宇和非常不好对付,卫小成恐怕是追不回来,儿子已经在最安全的地方,尊者娘亲还用他来威胁自己,可笑! 为了不暴露,他还是答应写檄文,甚至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他当然要写,这也许是他能为华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江大明整整用了两天两夜,才写好,檄文名字叫《讨华国檄文》,通篇文章将华国骂得狗屁都不是,还细细列数了华国71年来的桩桩件件荒唐事,更是将华国议会与华国民众割裂分开,极尽赞美民众的好,疯狂批判华国的坏。 尊者看过后,吓得一身冷汗,她想若是自己是华国高层,估计不是气死,就是委屈死,她立即命人大量印刷,争取早点流通整个华国。 出乎她的意料,檄文倒是在华国民间广为流传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效果,她严重的低估了华国民众的受教育程度,更是错误的判断华国对民众的透明公开度,檄文上的桩桩件件,哪个华国人不知道?上面早就公开,并且自我改正了,至于割裂华国与民众的关系,那才是最搞笑的地方,华国高层几乎将民众当子女来养,可以说,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能与华国相比的国家了,是,华国还有很多的瑕疵,但是一直在努力改正啊!有檄文里写的那么夸张吗?民众自己不了解自己吗? 檄文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诉华国,有组织看你们不爽,要来侵犯你们了,你们等着吧! 很显然,对于这种情况,尊者不可能满意,她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承诺,狠狠的折腾了江大明三天三夜,要不是江大明那里喷血了,她都不可能停,怜惜他?不存在的,只是这个儿子,万一要没了,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檄文发布后第21天,3000架三式甲衣分成30个百人队,同时攻击华国30个省份,这些三式甲衣里,每100架有30架是爆耀状态,30个省战况很激烈,打的很艰难。 因为是首批生产,且工艺复杂,要开模等必须程序,从高层批准量产,已经过去了近40天,各省军事工厂,才首批出货,只有300架每个省,各省才开始装配调试,战争就打响了。 战斗中的30个省,也是如此,新装备还在调试中,战争一打响,也顾不得了,纷纷挑选了精英军人,穿上四式甲衣,启动第二形态与敌人血战,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燃眉之急。 孙宇和为了适应自己的新境界,以及学习新解封的先天知玄,减少了搜刮宝物的时间,战争打响时,他们一行人才搜完了3个省,正好到达维扬省。 战争一打响,整个华国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孙宇和立即停止手头上的事,去维扬省军部,找到了甘兴霸。 甘兴霸没有多说,让他跟随着去往会议室,不出意料,华国召开了战时紧急视频会议。 会议召开后,孙宇和算是列席代表,与老帅们以及百里总枢机,出现在屏幕上,开始讨论此次敌人的相关事项。 孙宇和主动将他了解的bwp的情报,有所保留的说出来,却惹来了林虎元帅的诘难,责怪他为何不在盐正省军部办公,到处乱跑,况且掌握了如此多的情报,却到现在才说出来,到底居心何在? 孙宇和都被他怼懵了,哑口无言,林老头子针对自己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呀!就自己掌握的这点东西,哪个老帅敢说一点也不知道?他当好人,第一个提出来,给老帅一个台阶下,还被怼了?什么鬼东西?难道说,这些情报真的是自己独有,不可能吧? 第160章 作战计划拟定 对于林虎元帅的诘难,孙宇和直接习惯性的无视,他不信大家都像林虎元帅一样,这样的时候,还争辩谁对谁错,有意思吗? 果不其然,王阳明老帅敲了敲桌子,说:“现在还谈这些做什么?定了孙宇和有罪,能停止敌人的进攻吗?即便是能,我请大家别忘了,这是作战会议,不是批判会,前线正在苦战,我们有多余的时间谈其他的吗?” 王老帅都开口了,林虎元帅只能闭嘴,孙宇和继续讲完所有的情报,也闭口不言。 会议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人人面带急切,却无人敢发一言,见此,百里总枢机说:“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只要是对战争有利的,都可以说的,不要拘谨,老帅的意思也是这样的。” 依然还是一片寂静无声,孙宇和知道,众人并不是怕担责任,只是顾忌到,会议才开始,就有三位大人物斗了起来,他们怎么敢说话? 既然都是因为他才导致的斗争,也应该由他来破局,他又一次主动发言,说:“情报我已经提供给了大家,前线的战斗,已经算是对方第四次挑战我们了,第一次我碰到了,敌人没有讨到好处,第二次对方挑战了王老帅,依旧是对方惨败,第三次对方想打舆论战,对方又失败了,这次第四次,对方准备的很充分,而我方缺少时间准备,胜败尚未可知,大家尽可以讨论一下,也可以向我提问,或者自己发言都可以。” 孙宇和的第二次发言,总算是调节了会议的气氛,会议开始顺利推进。 百里总枢机问孙宇和:“小孙,你是不是少算了一次啊?” 孙宇和回复:“总枢机,你是指bwp攻击功德林,劫走江大明那次吗?那次不算,我有可靠的消息,那一次纯属是尊者的任性妄为,况且,对方那会儿,应该是没有三式甲衣的,否则也不会到今天才开战。” 宋代生老帅提问:“宇和,你的意思是说,bwp拥有新技术,是最近的事,敌人是完成了技术升级,自觉超越了华国,才发动的攻击,对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道:“是的,宋老帅,所以我才提前向你举荐了卫小成,没想到,时间还是不够。” 王阳明问宋代生:“宋老弟,你们科学署有什么好技术?也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用吧!” 宋代生回答:“老哥哥,除了四式甲衣,目前就看小贵子那边弄的怎么样了!四式甲衣是新技术,需要从零开始,但小贵子那边不同,是改造攻击台,这个肯定是要快一些的,我已经催促他了,据他说已经差不多了。” 王老帅说:“尽快吧!我看敌人恐怕是不准备等了,往后的形势会越来越差,如果我们不能快速提升实力,恐怕是不行的。” 林虎元帅说:“王老,我看不至于,孙宇和那里不是有神秘力量吗?比如那个女巨人,还有龙等等,可以让他们去顶一下!” 孙宇和急忙说:“办不到,我从来不藏私,只是我的那些神秘力量不是太弱,就是不在,这次不像上次,我无能为力。” 林虎元帅刚想继续说,东方无道叼着雪茄抢着说:“关于孙宇和的神秘力量,我讲几句,上次之所以管用,实际上是那边的人被吓住了,并不是靠正面对打赢的,是靠孙宇和的足智多谋以及大家的配合才赢的,林虎元帅,你当时不也在一线吗?” 林虎元帅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无道一眼,再一次闭口不言。 王老帅见已经谈无可谈了,便主张制定作战方案,经过多轮商定,最后定下了拖字诀,即加快四式甲衣的生产装配调试,并尽快掌握第三形态激活技窍,同时要秘密的调查敌人的大本营所在,务必要抓住战场主动权,确保优势在华国掌握。 会议结束前,孙宇和被责令,立刻赶回盐正省,主持盐正省军务,否则军法从事! 孙宇和当然没有拒绝,他怕军法吗?废话,哪个军人不怕!只是即使是没有责令,孙宇和本就打算回盐正省,非常时期,作为受盐正省人民厚爱的军长,他不回去,对得起盐正省人民吗? 他将移动行营,停放在甘家寨,然后,马不停蹄,带着所有人从维扬省乘坐超级飞行器,赶回盐正省军部,他要与盐正省人民共呼吸同命运! 一行人刚刚到达盐正省,前线噩耗传来,有6个省战败失守。 紧接着,bwp高调宣布占领6个省,并直接公开斩杀6省军部高层,实际控制了6省军方。 急转直下的战败,终于还是引起了民众恐慌,华国紧急声明,如果bwp敢于屠杀民众,华国必倾全国之力,与bwp决战,声明还是有用的,民众的恐慌转眼之间成了愤怒,都积极的表示要与bwp拼命。 也许是民愤难惹,bwp暂时沉寂了下来,华国军方趁此良机,调动了大量的四式甲衣运往六省周边,逐渐封死了bwp的进攻方向,战场陷入胶着状态。 孙宇和带着众人到达军部,他不管众人,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利用天道之力,秘密的与小天隔空对话。 小天吓了一大跳,一问才得知,孙宇和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扩大了那丝天道之力,早些时候,突然有天道之力覆盖全蓝星,就是他干的,小天还以为有别的天道打过来呢! 她冷静下来,问孙宇和找她干嘛?孙宇和请她干预bwp的行动,小天又问孙宇和如今已经有了等同于她的力量,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孙宇和说,他毕竟不是真的天道,只能说对抗天道而不败,甚至可以取胜,但随意干涉天道事务,万一玩脱了咋办? 小天答应了他的请求,作为天道,她不能故意偏爱一方,只能尽量保证公平,但是她一样有要求,她请求孙宇和在方便的时候,陪她去一个地方,如今的他,应该可以帮到她了。 第161章 安世贵型特种机 孙宇和与小天商定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像普通的华国军军长一样,处理军政事务,正如孙宇都早前提醒的,他的办公桌上,堆放了大量的投诉文书,都是投诉白素素与玄策的,他耐着性子,一一仔细阅读。 越读越头疼,终于读完之后,按下呼叫器,让参谋长来他办公室,不一会儿,甘兰走进来,问:“阿和,之前就看见你回来了,过来找你,你关着门,就没打扰你,忙什么呢?还要关门。” 孙宇和回答:“有点小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奶奶,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几件事,我们盐正省四式甲衣装配调试了多少?盐正省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与米邦的贸易以及帮扶有进展吗?” 甘兰淡淡的微笑道:“阿和,你现在越来越有军长样啦!四式甲衣装配情况,其实各省都差不多,头一批都是300架,咱们盐正省的,按照你特批的,送了200架给保卫师,本省只留了100架,因为少了三分之二,装配调试比别的省快了许多,已经有了1个标配百机组,军事工厂已立了军令状,最多还要三个生产周期,也就是21天,可出货1200架,如果你没有什么新指示,本省届时将拥有5个标配百机组,保卫师将拥有整10个标配百机组,本省从功德林遇袭开始,就一直没有放松对可疑人员的监察,确实是没有,跨海贸易头一批已经返回了,共运输了十亿吨粮食,其他物资若干,教职人员、医务工作者、作训军官、其他技术人员,也按照约定派送一批,只算是盐正省的帮扶,华国整体的贸易及帮扶才出发不久,还没有回来呢!” 孙宇和静静的听完甘兰所述,稍微思考一下,说:“甘兰奶奶,保卫师完成10个标配百机组后,暂时停止对他们供应新机,守卫功德林,足够了,让本省的百机组加强训练,不要以为装配调试完毕,就高枕无忧了,可疑人员的筛查不能停,跨海贸易,让春风上点心,生产四式甲衣应该要不少钱,别搞成负债,苦的可就是盐正人民了,去安排吧!” 甘兰点了点头道:“阿和,我这能去办。”说完,走了。 各省从会议结束后,都做了相关部署,大同小异,现下的情况就是这样,没什么多余的事可做。 孙宇和回到盐正省刚刚两天,姜南省科学署,就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安世贵代署长研制的特种机,受四式甲衣理论启发,终于重制成功。 不同于四式甲衣,特种机不需要情绪能量作支撑,完全是靠墨家学社的「墨子·亚型」核芯作人机协同,所以,不存在进化概念,只有协同比例,分为甲种1%~45%、乙种46%~99%、丙种100%,甲种是个活的生物就可以达成,乙种就需要职业军人才可能达成,丙种则要求专职操控攻击台的老手才行。 特种机的优势就是完全可以用老旧攻击台改造,相对于四式甲衣,它更容易生产,而且上手操作也容易,几乎不需要装配调试,基本上让原攻击台的操机手操作完全没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墨家学社的「墨子·亚型」已证实有10万颗库存,也就是说,最多1个月,华国就可以多出10万台特种机,墨家学社也放出话来,为支援国家,他们将停止其他的生产,最多一个月,可生产10万颗新的「墨子·亚型」核芯,保证更换不受限制。 这个消息,不能说不令人振奋,华国高层一致通过诀议,再加快制造四式甲衣的同时,开展老旧攻击台的改造为特种机的工作,争取早点掌握战争主动权,给敌人沉痛的打击。 华国故意没有隐藏该消息,使它广为传播,尤其是失守六省,专门有外围宣传队,每天固定时间,一天放三遍,从不间断。 自然而然,消息也传到了bwp,尊者本来就对卫小成替华国研发四式甲衣,尤为恼火,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气的是内分泌失调,久久未到的更年期,完全爆发了。 脸上身体上长了很多痘痘,导致了她的火气更旺了,血都吐了几次,最后还是江大明倒霉,才养好伤不久,又被尊者强行用作败火去毒,那话儿又被折腾的出血了。 终于泄完火气的尊者,变态似的亲了亲昏死过去的江大明,穿衣离去,找到老头老太后,先是怒斥他们几人不老实,后又肯定了他们对bwp的贡献。 她已经不满足那个女战士的激活方法,嫌弃其成功率不够高,在她再三逼问下,知道了一种非常邪恶的激活方法,就是给女战士的子宫里安装仿生婴儿,一个成为母亲的女人,情绪值是完全异于常人的高,再给女战士的心脏装上生命抑制器,战斗中只要打开这两个装置,女战士的大脑就会产生错觉,会认为自身是一个怀孕待分勉的濒死母亲。 女人是很伟大的,为了婴儿安全的情况下,身体会产生大量的激素,正常的孕妇,体内的婴儿会在此时反哺母体,情绪值会趋于稳定,仿生婴儿不会,它会模拟极端害怕的样子,欺骗母体,从而使母体出现超于正常孕妇1000倍的激素生成,表示状态为乳汁喷射、身体过热、情绪能量爆发式增长,该方法的后遗症,是女战士彻底丧失当妈妈的可能,因为子宫会一次性毁坏,她们的寿命也会极大的缩短。 尊者是有善心的,真的,只是不太多,她下达命令,除了两个装置外,给三式甲衣安装特殊装置,只要检测到里面的人快不行了,直接就爆炸,让她们少些痛苦,快速的死去。 为了卫小成,老头老太们早就没有了为人的底限,一切都按照尊者的要求去做,只是并没有告诉女战士们真相,而是选择了善意的谎言,告诉她们,安装的是高科技,只需要一段时间的孕育,就会变成真的孩子,为此,一些早就想当母亲的女战士踊跃报名,术后,还不顾身体不舒服,给未来的宝宝做起了衣服。 无论是华国,还是bwp,双方都在为战争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毕竟谁也不可能轻易承认失败。 第162章 野心膨胀难抑制 从六省失守,双方开始准备仅仅过去一个月,bwp又出动5000架三式甲衣,全部都是爆裂耀阳形态。 这次依然100架一组,分成50组,其中30组支援六省,每省5组驻扎守备,另20组成集体作战,目标龙省,逐省推进。 华国一方紧急动员,命令特种机优先出战,消耗对方的能量,为四式甲衣提供宝贵的时间。 特种机历时一月,完全改造10万台,乙种达到9万台,丙种达到1万台,简单列阵,拦截封堵,虽然并没有造成敌方机体实际伤亡,却也有效的延缓了对方的行进速度,对于三式甲衣来说,特种机是相当于苍蝇一样的东西,很烦,却又很难打到,完全被牵制住了。 四式甲衣历时一个月,各省都生产了1200架,分为12个标配百机组,完成了12县的基础列装,如此一来,按华国现在实占294个省来计算,共有架四式甲衣,而bwp只算实装,仅有5600架不到,若是华国孤注一掷,bwp算个渣渣。 可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搜索出bwp大本营所在,也不知道这5000架都达到爆裂耀阳形态的,是不是它们仅有的力量了,毕竟它们占有了六省,六省的军事工厂也被其占有,按照常理,仅这六省就能为bwp提供三式甲衣生产共计9000架,因为三式肯定比四式工艺简单一点,至于,bwp为什么不使用四式甲衣,完全是因为能量采集器不配套,使用的能量也完全不同。 在这样的情况下,孤注一掷很有可能会中敌人的诡计,华国摊子太大,历来战争的大局势都是攻易守难,毕竟,攻击可以集中优势兵力攻其薄弱环节,而防守恰恰是为了不出现薄弱环节。 30省攻防战,已经让华国看到了,爆裂耀阳形态三式甲衣的威力,极其震撼,那六省的四式甲衣,都是被bwp的爆裂耀阳形态三式甲衣击毁的,如此战力,bwp一下子增加了5000架,而华国胜了数量,却输在质量,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有。 幸运的是,卫小成的确是天才,他参考了上次大师傅送他出逃的机体,给第二批四式甲衣,统一加装辅助装备超限炉,它的作用是额外给四式甲衣增添推力,便四式甲衣在速度方面,秒杀三式甲衣。 所以与三式甲衣对上的四式甲衣,皆采取敌进我扰、敌退我袭、敌追我避的作战方式,充分发挥速度优势,在配合特种机的同时,偶尔给对方来几下狠的。 苍蝇有了,蚊子也要到位,一个负责滋扰,一个负责瞅准时机来几下,打的对方是不胜其烦,最让她们无奈的是,人家苍蝇蚊子实力不够,但人家可以轮班制,交替作战,战场从华国被动防守,慢慢的向胶着平衡演变。 尊者眼见不对,立刻要求加大两个装置的功率,并将另30组也派上战场,随着一声声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女子呻吟声,整整5000架爆裂耀阳形态的三式甲衣,战斗力明显增强了一个档次,战场的天平又一次倾向于bwp,华国防线濒临崩溃。 眼见于此,特种机的1万台丙种机,迅速的冲到最前沿,集体不顾高层命令,私自关闭了限制器,警报声此起彼伏,他们将自己的身体发挥到极限,控制着超限运转的特种机疯狂阻击三式甲衣机群,竟然打的她们一点一点的往后退。 女战士们子宫里的仿生婴儿,开始啼哭起来,不断的抓挠起她们的子宫内壁,女战士们复杂的情绪值纷纷来到临界点,爆裂耀阳形态出现变异,裂缝扩大到最大,光芒内敛,通过裂缝能清晰的看见,机体里全部都是女性,并且都是孕妇,她们都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口中呢喃着什么,双眼闪耀着红光,紧紧的盯着前方。 特种机的进攻迅速的减慢下来,这样的惨无人道的事情,bwp竟然也干的出来,让一群准妈妈上战场打仗,职业军人们怎么可能下的去手? 这5000名孕妇突然集体仰脖,嘴都张到最大,发出凄厉的吼叫,有黑气不断的从她们的嘴巴喷出来。 在盐正省的孙宇和,忽然间感觉到心悸,正疑惑不解时,小天传音,战场有变。 孙宇和立刻使用天道之力感应战场,惊悚的发现,5000名孕妇在向化鬼转变,他也顾不得是不是敌人,先压制住她们的转变,后又将不休和尚拎到前线战场。 不休和尚正在家陪老婆孩子,也感受到了不祥,任由孙宇和将他送达位置,立即开始显现佛法身,结予愿印,施展大吉祥咒,同时真身念动《忘经》,这一切都被孙宇和联手小天遮掩了。 在现场众人的观感里,5000名孕妇仰天大喊,血泪斑斑,黑气冲天,突然间好似有唱佛经的声音传来,黑气消散,血泪消失,5000名孕妇莫名其妙的扶着腹部,皱眉沉思着,后又趁众人没反应过来,立刻驱使三式甲衣撤退。 华国方面,集体就地驻扎,等待补给以及高层的命令。 不休和尚法身归体,说:“孙军长,还请送我回家。” 孙宇和诚恳的说:“不休,今次又劳烦你,还请多多包涵,你刚才是结的予愿印吧!为什么呢?” 不体和尚叹气道:“不知是什么人作孽,竟然让那些女子怀假胎,我以大法力予以她们为母的心愿,不出意外,她们应该都回去分勉了。” 孙宇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不休是满足她们化鬼呢?原来是当母亲啊!bwp真该死,竟然如此恶毒! 他意念一动,不休和尚回到家中。 bwp这边,老头老太一脸不可思议,仿生婴儿是他们亲自安装的,现在这5000个婴儿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科学啊! 尊者头都要气炸了,一个两个都与她作对,如今还出现了科学不能解释的灵异现象,到底是什么鬼情况呀?啊! 她命令老头老太,重新给女战士们装仿生婴儿,女战士们都不肯,她以婴儿的性命威胁,女战士们才被迫再次假孕。 一个人的野心一旦膨胀,不达目的,她死都不能瞑目,又怎么会在乎别的什么呢? 第163章 战况胶着 女战士们从假孕的准妈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月余产子的真妈妈,这一类神奇的事情,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淡定 ?不惊奇? 然而,狠毒的尊者为了她自己的野心,哪里还会管这些,她强迫以老头老太为首的科学家们,又一次的给5000名女战士,安装了仿生婴儿。 结果就是,身体素质强悍如同机器人的女战士们,集体倒地不起,哀呼疼叫,泪流满面。 起先,尊者根本就不管不顾,甚至还连踢带打的,强令女战士们站起来,可是,一向淫威颇盛的她,这次却吃瘪了,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还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抵御的住来自生理区域的极端痛苦呢? 架不住5000名女战士们的呻吟哀求,老头老太领着一帮人在旁边劝阻,5000个小婴儿的哭泣吵闹声,以及对灵异事件的既怒且惊,也许还有一点她也曾为人母,生过两个孩子,那仅存一缕的人性,又或者是觉得众怒难犯,让极凶极恶的尊者也不得不软下了态度,允许女战士们休息一段时间。 华国方面,前线区域,突然发生于两军阵前的奇异之事,让众华国军士心绪不宁,转而又想到,对战的敌人,还都是怀孕的女人,他们的心理健康出现了问题,整个驻扎地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气氛。 历时整整一个月,时间已来到华国历71年,9月5日,双方迟迟都没有发动下一步战斗,战事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 华国高层并未催促前线,也没有对灵异事件做出解释,或多或少的,大家心里都有些猜测。 9月5日正午时分,bwp又一次发动了进攻,依然是出动了5000架三式甲衣,一个月来华国前线补给充足,特种机的替换核心到位,四式甲衣调整数量为架。 这次,依然是特种机负责袭扰,四式甲衣的任务变成三打一,原因是军士们普遍拒绝攻击怀孕女性,即便是敌人,他们也办不到,指挥中心只能调整打法,命令他们,尽量采取逼退或者是俘虏。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虽然数量增加了,四式战衣的第二形态,仍旧不是三式甲衣的爆裂耀阳形态的对手,逼退没办到,俘虏更是难上加难,又因为军人们展现了不必要的“战时绅士风度”,让战况如胶泥一样,甩又甩不脱,打又打不过。 bwp的女战士们,也很奇怪华国军人的所作所为,自己为了宝宝,可是什么也不顾的,尊者有命令,如果这一次不打出样子来,她会将宝宝煮来吃掉的。 尊者与她的儿子吃人,bwp里谁不知道?她说的话绝对不会是恫吓,而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实。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bwp又生产了一批5000架三式甲衣,为它们选择女战士也已经快完成,简单的来说,bwp已经不只她们一支5000人队伍,替代品已经准备好了。 她们对于bwp的价值,已呈现断崖式下跌,为了自己的孩子们,她们必须证明自己还有些用,否则,她们也许只能再见到孩子们的遗骨了。 华国高层从战争又起开始,便一直关注着前线战场,见到这样的他们也没有经历过的战场局势,也是抓耳挠腮,打的话只能使用超武,那些孕妇必然是死路一条,可是也不可能为了人道主义放弃国土吧? bwp本来是从不监察战况的,但是经历了先前的神异之事,他们也开始监察前线战况了。 尊者发现了这样的战场局势,很是生气,在她看来,分明就是女战士们故意的,她看过模拟结果,三式甲衣的爆裂耀阳形态,即便是做不到一炮一个四式甲衣,也能三炮使其丧失战斗力,才说了,那个什么特种机,在模拟中不是一炮一个吗? 她问老头老太中最年长的,也就是卫小成的大师傅:“你们是不是故意欺骗我,根据模拟,此战不应该是这个表现吧?上一次,你们说是有神异作怪,这次你们如何解释?” 大师傅低头沉思,他能说实话?三式甲衣的战斗力并没有造假,只是他们故意的算错几个数据,导致了三式甲衣的中远程攻击,有肉眼难分的误差,而近身格斗,可是一点手脚没有动。 他教导卫小成,知道卫小成会举一反三,所以才故意的以大威力,诱使尊者试探华国,实际上就是给卫小成通风报信,第一次并没有动手脚,为的是提醒卫小成该做准备了,而第二次试探就改了中远程攻击的速度与精度,卫小成肯定能看出来的。 老头老太们本来并没想这样干,是江大明让他们这样做的,他告诉他们,卫小成在一个很安全的人身边,而那个人一旦知道卫小成认识三式甲衣,一定会推荐他去华国的科学署工作,如果真是如此,卫小成的安全将完全不受bwp威胁,为此,老头老太们才铤而走险。 大师傅装模作样回答尊者:“三式甲衣的构造很精细,内部操作人员稍不注意,就会使战斗力大打折扣,这也是我们劝你别急着让女战士们上阵的理由,兴许是她们没休息够吧!” 尊者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目光,皮笑肉不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们欺负我没有科学头脑,搞些小动作呢?我提醒你们一下,卫小成可是还在我的掌握之中!” 大师傅低头不语,心中讥讽尊者,又菜又爱玩,还想骗人?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远在盐正省的孙宇和,处理完本省的军政事务,也不忘时刻关注前线作战,从战况来看,这次多敌人再来,更难对付了,杀又杀不得,俘又俘不成,关键是对方的战力不弱,我方军队只能一味的袭扰牵制,被动抵抗,很显然,对方也不可能轻易撤退。 战争僵持中,时光又是一月过去,每天的战况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华国方面为了士兵身体考虑,改成了轮班替换制,而对方竟然就靠5000人撑着。 第164章 破局关键 华国历10月5日,盐正省军部军长办公室,甘兰陪同孙宇和一起例行关注前线,这些天来,孙宇和想了太多太多的不切实际的方法,甘兰皆以对方的作战思维一一击破,直到刚才,甘兰随口的一句话:“这些女人也不怕伤害到胎儿。” 孙宇和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问道:“甘兰奶奶,你说会不会有当母亲的一个月不给婴儿喂奶?” 甘兰白了他一眼,说:“阿和,你是不是傻了?你小的时候,三个小时没喝奶,孰哭的跟个什么似的,一个月不喂?且不谈婴儿会不会饿死,哪个当娘的受的了?” 孙宇和又问:“那如果女人受过近乎变态的调教训练,会不会完全以命令为重,不顾孩子的死活?” 甘兰反问:“阿和,你这些天完全不管不顾小莲莲了?她一哭闹,你心里不难受吗?” 孙宇和明白了甘兰的意思,他想到了破局的关键,小婴儿,bwp想让这些女战士放心的在前线作战,肯定会照顾好小婴儿,只要将那些娃娃们偷偷的救走,有极大的可能会促使这些女人投降,眼前的战争便可以结束了。 为了破局,孙宇和立即找到孙宇都,让他给曾孙卫队下达特别指令,尽可能的弄到女战士们的毛发、血液之类的,他有急用。 曾孙卫队从不让孙宇和失望,他们分批十几次潜入战场,经多次寻找比对上交,终于弄到了一些女战士们的东西,是从她们的机体里掉下来的。 得到后,立刻送达孙宇和处,孙宇和运用天道之力,搜索女战士们的小婴儿,找到了模糊的方向,又让小天亲自找,方向清晰一点了,孙宇和这才想起,让阿精阿呆去找,阿精阿呆闻了闻,朝着孙宇和感应到的方向,飞奔而去。 孙宇和在它们后面不远的地方,时刻关注它们,直到它们找到一处巨石处,停下不动,孙宇和以天道之力观察下,发现巨石内部的确是空的,小婴儿们在里面,但这里应该不是bwp大本营所在,除了小婴儿,只有十几个成人。 他操控天道之力,将巨石化为气雾状,又挥挥手,如风吹雾散般,小婴儿们与十几个成人暴露在孙宇和的面前。 还没等十几个成人反应过来,孙宇和挨个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全部都昏倒了,孙宇和将5000名婴儿带到另一个地方,却惊讶的发现小婴儿在莫名其妙的接二连三的气息微弱。 孙宇和赶忙找来小天,小天一个一个的检查之后,说:“麻烦了,这些小宝宝本来就不是正常的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是那个和尚以神通法力成就的,所以先天魂魄弱小,本来只要让他们,处于充满他们母亲的气息的地方100日,他们就可以如同普通的胎儿一样成为正常的婴儿,可惜,偏偏遇到了你!” 孙宇和知道了原由,以他的性格,做不到一个我错了就完事,他割开自己的手指,挨个给小婴儿额头、心口、手心、脚底点上血印,又以每个孩子三滴的剂量,给小宝宝们喂他的血。 小天惊问道:“你不会吧!不是我想的那种事吧!喂!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孙宇和挨个喂完血后,面色稍白,对小天说:“我虽然已经脱胎换骨,并非凡人之身,却依然是凡人之心,这么多小娃娃在我眼前走向人生终点站,若是不管我心何安?他们还小,有太多的风景等着他们去欣赏,有太多的经历他们还没有感受,我不知道他们过去如何?我只知道,他们遇到了我,便是命运的转折,小天,借你真身一用!” 小天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坚定的说:“不借,你想都不准想,他们与你,本无瓜葛,为什么要替他们受天谴?就因为他们是小娃娃?又不是你的娃娃,你何必呢!” 孙宇和微笑的说:“先古之时,有高士曾说过,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我若是没有去动这些婴儿,他们会有此危吗?小天,借你真身一用。”说完,孙宇和毫不犹豫的跪在小天面前。 小天见他心意已决,无奈答应,孙宇和带着5000名婴儿与阿精阿呆,与小天一起去往无装观,到达大鼎处,孙宇和命阿精阿呆负责守卫,以防有不长眼的打扰,然后,又依照诸星列宿的排列,将婴儿们围着大鼎放到合适的位置。 他自己飞身落于鼎中,又制造了一个镂空鼎盖,罩盖鼎口。 小天暗骂他是疯子,他也装作听不懂,小天摇了摇头,凭空凝聚五行之物,依次与大鼎接触,慢慢的,血红色的雾气从镂空鼎盖上钻出,有意识的从婴孩们的几处血印处,钻入他们的身体中,逐渐的,娃娃们身体红润起来,粉嫩粉嫩的,气息也渐强,哭声也变大了,直到孙宇和在鼎里面喊了一声差不多了,小天才停下来。 她等了一会儿,见鼎盖消散,孙宇和也没出来,飞身上前一瞧,孙宇和已昏厥在鼎中,她偷偷的在孙宇和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以法力使哭泣的孩子们沉沉睡去后,默默的守着孙宇和。 孙宇和用了转寿之法,耗费50万年寿命,分给每一个小孩100年,如此一来,这些小婴儿至少也可以活到百岁之上,前提是不作死,而且他们的运势应该会不错,因为有孙宇和替他们挡灾。 小天看着大鼎中的这个男人,以前觉得他神秘,后来又觉得他可欺,如今,倒是有点钦佩他了,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而且他竟然在第四境,就脱离凡人之体,自造道胎,简直堪比大道造化,迷一样的人,到底是在谋划什么呢? 前线依旧胶着状态,双方仍然各自发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某个人已经开始尝试以一己之力破局了,未来的事除了做的人,只有天知道。 第165章 胜利契机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这么香了,一觉醒来,孙宇和感觉到,自己身康体泰,好像瘦了几斤,伸了伸懒腰,定了定心神。 环顾左右,发现自己仍在大鼎之中,才想起自己之前干的事,低头一瞧,小天依偎在自己的怀中,睡的正香。 孙宇和本不忍惊扰她的美梦,皆因心里挂念那些娃儿,于是只能摇醒她。 沉睡中的小天,忽然觉得有什么在推搡她,嘟囔道:“干嘛?好烦啊!” 孙宇和讪笑着说:“小天,醒醒,我有话问你。” 小天听到熟悉的声音,揉了揉眼睛,不情愿的说:“孙胖子,你终于醒啦!我正梦见揍大道,被你吵醒了,说吧说吧!有什么问题?” 孙宇和坐起身,问:“转寿延生成功了吗?那些宝宝呢?” 小天打着哈欠说:“当然成功了,我亲自动手,有不成的可能吗?他们在鼎外面,我嫌他们吵,施法让他们睡着了。” 孙宇和听完她的话,从鼎里飞起,落到鼎外地上,环顾四周,娃娃们面色红润,睡的香甜,他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小天闪身出现在他的身旁,说:“讲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得吃大亏!”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小天,这又从何说起?” 小天心有余悸道:“你肯定知道天道归大道管理吧!但是你知道祂是如何管理的吗?你们修行人,总觉得天道苛刻,大道宽忍,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大道是大界法则,天道是星球规则,孰高孰低?我从诞生至今已经有40亿岁了,而你们生灵在蓝星繁衍生息,最早的一批至今也不过2600万年,蓝星本身呢?800亿年!!你们对于我来讲只是一个过客,我对于蓝星来说,又何尝不是过客?至今为止,我见过的比我还长寿的存在有两个,一个是大道,祂的寿命无法计算,另一个就是你的前世,我见到他时,他已有100亿岁,大道无量,在我之前难道蓝星就没有天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死是活?生灵畏死,难道我就不畏死?大道眼中,一星生灵皆为尘土,祂当然不会苛待你们,祂只要惩罚我们天道就可以了。” 孙宇和稍微思考一下,问:“小天,你的意思是,我救了这些婴儿,让你免去了惩罚?” 小天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大道不在乎死多少生灵,祂在乎的是因果律,生灵自斩自杀,别说祂不管,我都懒得管,可是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大量的幼年生灵离奇死亡,必然会滋生因果,单一的也没有什么,可是大界何其无垠,除了大道恐怕是没有谁知道一个大界具体的大小,如果不加以节制,因果越聚越大,到了一定地步,大道也吃不消,千灵大界曾经吞噬过残破的大界,那个大界就是因为大道躺平,不顾因果,结果遭受无妄之灾,被绝强存在逆斩屠杀,也是自那次吞并后,大道变得对因果极其敏感,要不是你,我铁定要被拘押,少说抽去我10%的寿命,祂要是正在发怒,我真身必然不保。” 孙宇和深吸一口气,说:“小天,听你一席话,惊掉我下巴,原来天道也只是替大道打工啊!职场那一套多多少少衍生于此吧!我这只能算是顺便帮帮你,主要是这么多小婴儿就要死在我的眼前,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从小到大,我就有自己的一番道理,世界上唯一没有罪的,便是婴儿,他们初生世间,即便有恶识,也尚未有机会完成恶业,相对的,只要是成长的生灵,由幼年算起,恶业便开始累积了,待成年,谁还不是个恶贯满盈的?纯纯赤子,有无限的可能性,不救?办不到!” 小天平静的说:“你这样分寿给他们,不仅仅只是延续他们的寿命,同时也是将你自己与他们绑定,从此以后,你就是他们挡风的墙、遮雨的伞,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孙宇和温柔的看着婴儿们,淡定的说:“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但是,那又如何?我知道一句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自然会负责到底的,再说了,天罚?罚谁?我吗?尽管放马过来吧!”说完,将婴儿们全部托举半空,对着小天笑了笑,咻的一下,不见了。 小天竖起一个中指,对着消失的身影比了比,嘀嘀咕咕道:“别指望我,我还负着伤,祂要是逼我,我是一定死儿子不是亲娘的,哼!” 阿精阿呆突然感受不到孙宇和的气息,急忙冲了进来,发出的声响惊到了小天,让她想起了曾经的恐惧,她忍着惊悚对两条狗说:“自己回去吧!你们的爸爸办大事去了。” 阿精阿呆听见后,歪歪头嗅了嗅,转头朝盐正省方向狂奔而去。 前线,两方人马中央,很突兀的,一股斥力传来,不分敌我的将两方人都推开一定距离。 稍顷,斥力中心蓝色波纹荡漾,似有雷蛇翻腾,越来越多,随着一声惊天雷爆,孙宇和带着5000名被吓醒的哇哇大哭的婴儿,闪亮登场。 双方人马陷入短暂的懵逼状态,而婴儿的啼哭声如苏醒剂一样,让女战士们疯了一般冲向婴儿们。 孙宇和暗运天道之力,将女战士们与三式甲衣分离,因为她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根本就没有反抗孙宇和的力量。 在她们各自抱着自己的孩子一瞬间,孙宇和将她们禁锢住,对着处于他后方的华国军士说:“你们继续继续。”说完,带着5000对母子消失不见。 华国军士、华国高层、bwp尊者,这才反应过来,一眨眼之间,难道又是灵异现象?可是他们明明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却丝毫想不起来了,尤其是华国前线军士,他们还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转眼间,对面的三式甲衣就成空壳了,正惊疑间,5000架三式甲衣“轰”的一声,集体爆炸了。 华国军士躲闪不及时,有不少被爆炸波震出老远的,甚至有几人重伤。 不管怎么说,此战华国稀里糊涂的胜利了,bwp莫名其妙的又输了,华国开始着手准备攻入六省,夺回国土,bwp除了积极应对,就是着调查灵异现象的真相。 第166章 叛徒卖国 眼看前线战场又出现灵异事件,有过经历的华国指挥中心,立刻马上下令,趁着敌人准备不充分,对失守六省展开突袭进攻。 按理说,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惜,世事无常,风云变幻,运来时如运刀劈竹,一刀到底,运去时好比拳打棉花,它不疼你也不疼。 别管是哪个世界、哪个国家、哪个民族,每每到危难之时,不一定先有英雄,但肯定先有奸贼,这也迎合了否极泰来的道理。 正如农家学社老农农人云,他年轻的时候,挑粪种菜,忙里偷闲,悟出来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道理,人挑粪时,粪坑中必是青汁在上,臭气不显,常挑者,未必觉得臭,挑得多了,粪坑见底,那黑黢黢的残渣,用粪勺子稍一拨弄,能臭出二里地去,此时,方显英雄本色,挑几桶清水,使劲搅和搅和,又是一坑粪水,不仅也能当肥,还能清洗粪坑,唯一苦的就是不怕臭不怕苦的老农。 战争乱世亦应此理,平民逢乱,能避当避,各自安好,以期和平早来;好事之人如何?好比老农手里的粪勺子,既吞粪,又搅粪,常人之臭,鄙者之香;昏昏之徒怎将比之?若坑底残渣,逮到机会,尽放其臭;刚烈之士何如?如后泼清水,甘染粪秽,只为涤尽污脏;英雄之辈怎称?承继烈士之遗,忍昏昏之臭,用好事之人盛尽旧时之污,肥我今朝之国祚,如此这般,旧的去,新的来。 明明就是胜利在望,前线正欲高歌猛进之时,华国首都龙省,却有惊天动地的大祸事,曾经的吕家残党与江家的走狗集团,联合起来祸乱首都龙省,对外宣称要攻破功德林,释放吕家以及江家人。 如此这般大逆不道之举,即便是华国和平时期也不能容忍,何况时值战乱,前线未宁,后方先乱,实乃举国之耻! 若是此事发生在几大边省,逆贼绝对活不过日落,遗憾的是,祸事在龙省,那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议员家眷、各学社的学术领头、各商会的会长,说白了全是些依附于权柄、财富,眼高于顶的老爷太太们,平日里个个人前显贵惯了,即便是刀子都抵进眉心,他们竟然也不跑,张口闭口都是,你丫动一下试试? 叛贼本就是不要命的,哪会惯着他们,一刀劈在脑门上,这下好了,他们知道跑了,乱跑,弄的整个龙省都混乱不堪。 更让人头疼的是,龙省军部的参谋长携全体参谋宣布:投靠叛军,弃暗投明,还鼓噪军队起义。 军队尚未表态之时,百里总枢机紧急调用洪易的保卫师,保卫师分成两个部分,10组标配百机组由洪易亲自带队,在龙省巡街冲阵,将见到的所有叛军,全部击杀,任何敢于劝阻碍事的人一律处死;另9000人分成3000人一组,一组守卫功德林外围,二组负责斩杀功德林全部犯人,三组负责取下犯人的面皮与标记物,然后焚烧尸体,锉骨扬灰。 首都龙省出叛徒,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华国各省启用战争戒严,前线行动暂时中断,全部回驻地待命。 时钟往前拨一个小时,孙宇和带着5000对母子,凭空出现在勾曲县人民医院主大楼顶楼天台,他与这些女子解释,孩子是他偷来的,也断绝了她们回去的可能,他并不是有什么特殊要求,只是不想看着5000名婴儿失去母亲而已。 女战士们抱着孩子,警惕的看着孙宇和,没有一个人说话。 孙宇和利用天道之力找到谭杏林,见他并未在忙,便将他拉到天台上。 因为与谭杏林好久未见,索性便闲聊了几句,谭杏林看着天台上一群母子,对孙宇和道:“小孙,看不出来啊!才一年没有见面,乖乖的,老婆5000,娃儿5000,你是要创造神话吗?” 孙宇和将实话告诉谭杏林,甚至包括自己损失了50万年寿命,救这些娃娃们也说出来了。 谭杏林说:“小孙啊!你比他们的亲爹还亲啊!” 孙宇和挠了挠头,笑了笑。 5000名女战士,别的地方没听懂,孙宇和给她们的孩子延寿100年,她们听懂了,纷纷扑通一声下跪磕谢恩人。 孙宇和连忙让她们站起来,他请谭杏林为女战士们安排身体检查,毕竟她们才生过娃娃,不久就高强度运动,而且,以他的天道之力感应,女战士们体内有异物。 至于小娃娃们,孙宇和让这些女人暂时自己带,他告诉谭杏林,会为她们弄来视同国民身份证明,并尽量为小孩子们争取国民身份,让谭杏林到时候注意接收。 安排好了这些,孙宇和离开医院,赶去姜南省军部,见到常满爷爷,向爷爷诉说了他的请求,常满爷爷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但是也有条件,就是得安排她们住在下石头村去,并登记为孙家人,孙宇和同意了,至于,具体的情况,请常爷爷自己看着办。 事情办完,孙宇和准备回盐正省,等待前线大捷的消息,还没走出姜南省军部,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孙宇和赶紧回头,再次踏入常爷爷办公室,只见常爷爷神色不好,孙宇和正欲询问,常满告诉他,让他火速赶回盐正省,华国首都出大事了。 孙宇和也顾不得会不会吓到爷爷,立刻使用天道之力,回到盐正省军部军长办公室,甘兰奶奶刚巧进办公室,还是带着孙宇都来的,她告诉了孙宇和龙省发生的逆乱之事,据叛军最新宣称,他们是响应《讨华国檄文》号召的,是正义之师。 孙宇和急切的询问,盐正省有没有逆贼,甘兰告?他,确切消息,除了首都龙省,目前并没有其他地方宣称有叛军,对此,孙宇和是气的咬牙切齿,他当然不是气别的省没有,而是气愤首都坏了大事,他损耗了50万年寿命,就得到这样的战果吗?战机宝贵,稍纵即逝! 第167章 爱国的力量 几十年的血战,上亿军民的牺牲,才换来了华国建立,至今71年,华国虽然历经多次变革,却从来没有对不起国民,缘何如今,竟还有人因为敌人的一纸檄文,公然卖国! 颠黑倒白,不知冷暖,个人小团体的私利,竟然已经大过整个华国国民的公共利益吗?幸运的是,绝大部分的华国国民仍是明理知情的,他们清晰的记得仅仅只是71年前,后金皇朝末期的国民不如豕犬,毫无人权尊严,更无饱饭锦衣,若不是诸位英雄振臂一呼,高举义旗,兴兵讨贼,此土此地、此国此民,焉有今日? 出卖国家,希求荣华富贵,尚还可以称为人性之贪,为了卖国而卖国,其行不得片缕掩身,其言不见金银相赠,甚至不惜舍去性命,所为者何? 高呼大义,状若英豪烈士;声声哭惨,似有不白之冤;每在人前,皆谈曾受之辱;但在暗处,常鸣大众愚顽。 众人若观之,其人必卖力鼓舌舞臂,好像他们是屈子,要展现其‘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与众不同,各种各样的华贵词语,从他们的口里冒个泡出来,昏昏之徒听了,极为受用,就如同见到真理一般,奉为圭臬,岂不知在卖国之人看来,昏昏之徒也是愚顽大众之一。 龙省已经陷入万分危急,叛逆在前,诸昏在后,国难当头,不思昔受之恩,以图报国尽忠,却与奸佞沆瀣一气,口称正义,实际上就是为了当上“开国勋臣”,求取更大的富贵权柄吧! 百里总枢机指挥着功德林保卫师,几经冲杀,虽已将叛军欲救之罪人屠杀宰尽,不少叛军与圣母也尽数杀之,可依然没有拯救龙省的困境,龙省下辖的12县城,公然毁旗易帜,宣称独立,众军基地与单位,纷纷关门闭户,蛰伏不出,视而不见。 消息传到了盐正省,一省军民,无不上下愤慨,当年诸国军杀入后金皇朝,最先易帜扶寇的,就是京城龙都之人,那些年,龙都之人,甘当带路宵小、买办走狗,甚至于耻言华国之语,争颂诸国鬼词,明明就是夷狄之祸,却逆称为圣灵救赎。 龙都之地,一个扫地洗街的,过的也比外省之民富贵的多,然从上到下,口号爱国者众,私下卖国者广,牟取私利之人欲远胜于爱国之公欲,时至今日,竟无一变也。 看着手中的盐正人民请愿书,听着甘兰参谋长汇报龙省乱象,孙宇和心中渐生怒气,复又化火,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说:“甘兰参谋长,接下来,你替我守卫盐正省,人民的爱国游行,不要镇压,若有宵小之徒趁机生事,先抓起来,若是太多,杀了便是,我去去就来。”说完起身,走向办公楼外,满面寒霜站着,稍过一会儿,阿精阿呆才跑进了军部,刚到孙宇和身前,便被他的脸色吓得低伏呜咽。 孙宇和压抑怒火说:“小丸子,阿精阿呆,随我去龙省,教他们做人!” 他刚说完,身周风雷大动,电闪雷鸣,蓝色波纹不断生成扩散消失,小丸子狂奔而来,站在孙宇和身后右侧方,阿精阿呆小跑着进入波纹圈,咻的一声,两人两狗瞬间就不见了。 龙省各地要么躲避不出,要么逆乱横生,忽然间,都发觉天色由昼生黑,明明就是午时三刻,大日正旺,怎么一下子变黑天了?抬头细看,一双巨脚从天而降,一只脚直接踩塌了龙省军部大楼,另一只脚略一犹豫踩塌了华国议会大会堂,此等震撼场面,彻底的惊呆了龙省人,瞬时一片寂静无声,小丸子听见场面安静下来,朗声道:“恭迎少爷法降!” 这一声,犹如洪钟大吕,好比雷霆万钧,刹那间,天上渐渐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古代兵器,皆是尖刃朝下,在其上,似乎有一个人影,左右各有一黑一白两只狗儿。 从这往后,整整三分钟,针落可闻,全龙省完全静寂,正当他们忍不住,刚欲发声时,只听见空中那人一句:“爱华国者生,逆华国者死。” 那数不清的兵器各降下一缕光,下方众人,无论身处何地,皆被光所摄照,忽见一人飞起,又见一人同样,渐渐的越来越多,足有几万之众,飞得不快,只是越飞离锋锐尖刃越近,这些人终究还是没忍住,哭喊起来,甚至于吓出了屎尿,落入下方。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贵人也有平民,无一例外,齐齐撞在尖刃上,顿时下方又落下赤红色的血雨,直至血雨落尽,兵器消失,上方那个人影淡漠的声音传来:“我本不嗜杀,奈何有人不惜死矣,此等国有灾殃之时,竟然还想着搅乱局势,浑水摸鱼,难道不知道此举与资敌无异吗?今日之血为洗尔等之心,浇灭尔等之欲火,教尔等身为龙省之民众,华国之首官,当为各地方之表率,亿兆生民之范本,行事先思辱国乎?为人常念害民否?我实不想再来一次,望尔等莫给我机会!” 当声音慢慢消失后,众人才发现,巨脚没了,天空上的人影也不见了,两只狗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人影处有白金色的字漂浮着,赫然就是刚才那人说的全部话语。 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彻彻底底的吓坏龙省一省人,这种事不是各种神话异志里面的吗?早前听闻,去年的海战有神仙出没,因为并没有亲眼所见,华国官方也没有高调宣传,所以他们是压根就不相信的,可今日之事,乃一省之民,数千万人共同亲身经历的,谁能不信?华国竟真的有神仙,而且神仙似乎很喜欢华国,不惜人前显圣,也只是为了诛杀叛逆。 看看这满地的血点,就是神仙的警告啊!果然还是爱国好,明明华国对人民就很好,不爱反憎?什么东西! 华国不知名的一处瀑布前,孙宇和带着小丸子与阿精阿呆出现在这里,小丸子看着脚下的包裹,问:“少爷,这些魂魄怎么处理呀?”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已死,罪孽亦无,先留着,哪天有用就用,没用处再放它们投胎去!” 小丸子看了看略显疲惫的身影,低下头不在言语,两只狗儿静静的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落寞身影。 第168章 爆种的华国军军人 华国首都龙省发生的事情,对于百里总枢机来说真是天大的助力,不仅仅是帮他平压了骚乱暴动,更是向华国全境证明了正义一方是谁?所以这次,他不仅不阻止,反而大肆宣传,并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传递到前线驻扎地。 这则消息,使前线放下了对后方骚乱事件的担忧,同时也极大的振奋了前线军士的斗志,原本不知所措的军士们,纷纷激昂的表示,要与敌人决战,夺回失守六省,雪国耻,报国仇! 未遮未掩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入bwp,寝宫里,尊者看着华国媒体争相报道的视频,皱着眉头说:“你们确定这个人影是孙宇和?之前的两件灵异之事也与他有关?” 站在暗处的黑影回答:“是的,千真万确,我们调查后,将卷宗呈给陛下,他亲自核查后,确定此人就是孙宇和,之前的灵异之事都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尊者恭敬道:“既然是陛下说的,肯定是真的,他有没有透露何时动手?” 黑影沉默一会儿,说:“陛下知道你还有余力,况且对方的底细尚未摸清,他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出手,你自己看着办!” 尊者恼怒道:“自从来了华国,他便不再见我,我是他的妻子,难道也不配见他吗?” 黑影冷声道:“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以太族的圣女,注定要侍奉他,他不欠你什么?是你欠他!努力去做吧!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尊者还想再说些什么,黑影却瞬间消散,她怒火中烧,转身就走到床榻边,一脚踹在江大明身上,并狠狠的殴打江大明,江大明疼醒过来,从床上滚到地上,在地面上滚来滚去,不敢反抗。 打累了的尊者,不顾江大明快死的模样,骑坐到他身上,肆意折腾起来,一边自己快活,一边还责骂道:“都是你这个废物,陛下才不肯见我,你说说你,除了外貌像陛下,其他的哪一点像他?” 江大明忍着痛,颤声道:“他不见你,难道不是因为你贱?你为了自己的野心,献祭全族,召唤他,又像一只下贱的母狗一样,倒贴他,将你自己的欲望强行灌输给他,这些事,哪个男人能原谅你?” 尊者面目扭曲,一把掐在江大明的咽喉处,近乎吼叫的说:“混账东西!你怎敢揭我伤疤,斥责我,你眼睛里还有我这个尊者吗?” 江大明彻底爆发,嘶吼道:“尊者?那不过是你自封的,谁认?对我不管不顾,直到9岁才把我接回来,一回到这里,你便教我做正常人不会做的事,为了哄你开心,我都按照你说的做,16岁时,你要我为bwp去做恶事,我也不曾抗拒,甚至是你扔了小成,我也忍着,直到现在,我受够了,都还给你吧!” 尊者疯笑道:“还给我?你凭什么?你想一死了之,我偏不杀你,等着吧!我一定将卫小成抓回来,玩弄后,煮给你吃,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她衣冠不整的离开寝宫,去找老头老太。 5000女战士的逃跑,同时导致5000架三式甲衣损毁,对bwp来说,损失不可谓之不重,不过之前一个月的女战士们休息期加上后来一个月的战斗,整整两个月,bwp也不是没有准备。 两个月以来,生产了架三式甲衣,三式甲衣的生产依旧迅猛,但这些却是bwp最后的战力,原因是女战士挑不出来了,之前战死的不算,尊者总共只剩名女战士,除去不合适的5000人,逃跑的5000人,只剩人。 也就是说,这一万架爆裂耀阳形态三式甲衣,已经是bwp能拿出手的最后的绝强战力,决战时刻到了! 架三式甲衣并未分组,集中埋伏在华国夺回六省必经线路上,等待着。 华国方面同意了前线的申请,允许他们发动决战,为了保证胜利,特种机只上台丙种,四式甲衣列装架,共,整装结束,突进! 刚到六省外围,准备分兵,架爆裂耀阳形态的三式甲衣,同时出现,向他们发动偷袭。 台丙种特种机迅速作出反应,采取袭扰作战,打乱对面的进攻,之前驻扎在前线的四式甲衣军人们,纷纷爆种,爱国之力难以言表的增长,一道光闪过,千道光闪起,终于,华国四式甲衣,出现了第一个爆裂耀阳形态的,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随人数逐渐增多,破十、破百、破千、破万,随着达成的人数破万,蓝星史上,最正儿八经的机甲大战,开始了。 特种机全员后撤,四式上前,直接与对面先怼一波,然后格斗、游斗等等,太多,说不过来,反正就是极为激烈,每一架爆裂耀阳形态机甲,无论是bwp的三式,还是华国的四式,论单兵破坏力,都几乎等同于单颗超武,然而机甲是人工操纵的,本身表现出来的破坏力,肯定不会是超武那样惊天动地的,但绝对不是老攻击台可以比拟。 战场动态,小天实时转告孙宇和,他却并不关心,自从那天过后,一直到今日战争又起,三天来,孙宇和都待在瀑布旁,不发一言。 他现在的实力,甚至是超越天道,若是想要终结战争,一念之间的事,可是出于他的职业敏感,他知道解决战争不是问题,将战争的根源找出来处理才是真的一劳永逸,他之前过分关心战局,甚至是亲自出手,结果呢?除去显了几次灵,留下几个神话故事外,仗依然打着,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华国高层与bwp都关注着这一战,各自想法不同,目的却一致,全歼对方的战力,区别于,华国想着俘虏对方,对方想的却是在那个人出现前,尽量的杀死华国人。 第169章 bwp败局已定 无名瀑布旁,孙宇和以石子布下八十一重阵法,将叛徒的魂魄存放在内,带着一人两狗,准备回盐正省。 战争爆发到如今,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如果再继续做下去,干脆他一力定成败算了,可能吗?这是做到做不到的问题吗?还有9年多一点,他就要去千灵大界,到时候,谁来守蓝星?谁来护华国? 任何事物,不进则退,退而衰,衰而亡,将这蓝星安危维系于自己一人,何等失智之举,纵然以后,自己能与万界为敌,又如何呢?万一一个疏忽大意败亡了,蓝星怎么办?华国怎么办? 自弱恒弱,自强常王,个人的强大,相对于自己的族群来说,永远都是锦上添花,若族群消亡了,任你强绝万世,也只不过是一抷泥土,一滩尸骨罢了,孤寂凄凉将永远都伴随着你,诚然,强者可以操控轮回,复活族群,可谁又能保证,那些重生的人是你曾经的族人呢? 放弃干预战争,让华国自我强大,仅仅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除非是万不得已,危及存亡之际,否则,随他去吧! 华国军人高涨的爱国之力,成功激活了四式甲衣的第三形态,战力上基本上已经是一对一单打了,随着全部架四式甲衣都进化为第三形态,两架四式攻打一架三式,成为常态。 bwp的女战士们,既害怕那个人出现,又震惊于华国军人的集体爆种进化,即使是两套装置全开,也无法干预她们的情绪值了。 华国军人自小受过良好的人道主义教育,如今实力又比敌人强大,更加坚定的选择俘虏对方,而不是歼灭对方,所以并没有攻击对方的弱点区域,只是将对方的攻击机能全部击毁,正想劝降,却听见‘轰’的一声响,一架三式甲衣爆炸了,紧接着,一架又一架三式甲衣接连爆炸,华国军人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没有效果,最终,眼睁睁的,看着架三式甲衣连同里面的人,化为齑粉与赤红的雨滴。 很诡异,明明就是一场大胜利,却无一人欢呼,敌人甚至都不能算是死在华国军人手上,很明显,是死在了敌人指挥官的极端压榨中,是个军人都能分析,敌人的机体应该是有自毁装置的,为什么要装自毁装置?难道是害怕被华国俘虏吗?还是说觉得华国会贪婪三式甲衣的技术?为什么要连带为自己奋战的人一同炸毁? 华国军人沉默了,关注战斗的华国高层也沉默了,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在华国发生,如果注定要失败,华国最多做完最后的挣扎,剩下的看天意吧! bwp基地里,尊者暴跳如雷,疯狂嘶吼,如同失控的野兽一样,她不甘心失败,更不可能承认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怒斥三式甲衣太垃圾,责怪儿子没有用,愤恨孙宇和干预,最疯狂的是她第一次在bwp组织基地里,骂了陛下,词汇用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难听到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曾经为陛下痴狂,对陛下爱的深沉! 终于,她发泄完了,沉默下来,缓缓的走向一件三式甲衣,那是一件特别的甲衣,形态更接近人体,有着别的三式没有一头秀发,甲衣的整体风格不像一件武器装备,更像是一件嫁衣,黑色为底色,天蓝色为衬托,插满了各色羽毛,很圣洁,很靓丽。 尊者轻柔的抚摸着它,眼神迷离,她自称尊者,以陛下的帝后自居,目空一切,受众人唾骂,她不知道吗?当然知道了!可是她向他许过愿,以一族族人献祭召唤了他,只是想见见她命定的男人,她不愿像历代的圣女一样,说是天父的妻子,最后还不是野心家的玩物吗?被用烂之后,丢弃,最终孤独终老。 那天,圣女见到了天父,祂高贵的气质,神秘的气息,彻底的充斥着她的内心,她从杀害了所有族人的恐惧中逃离,逃到了祂的怀抱里,并将祂变成了他,为了弥补他,她决定要征服世界,让所有的人都供奉信仰他! 她摸着这件本想在胜利后穿着的嫁衣,泪流满面,征服世界的准备用了30年,可失败却没有用到1年,一切从她儿子回来开始,都变了,变的不再受她控制了。 她擦干净眼泪,回头向注视着她的人笑了笑,那是她30年来最诚挚的笑容,一如她30年前,第一次诱惑大家上贼船时一样,纯洁无瑕。 不顾众人的诧异,尊者脱去多余的衣服,穿上如同嫁衣一样三式甲衣,也不在乎基地会不会暴露,激活进化,飞空而去,赫然是爆裂耀阳形态。 华国军人们正在半空哀思,一道刺眼的光,从失守六省方向,激射而来,来的是那样的决绝,到了近前,光停下了,是一架颜色不一样的三式甲衣,它好像在注视着众人,突然就又对他们猛烈攻击,没有一个还击的,只是不断的闪避,谁还看不出,这架三式甲衣纯属是找死的,1架对架,结局还用猜? 尊者发疯似的进攻,只要华国军人闪开,她就向前飞一阵,最终她穿过了华国防线,直直的飞向龙省,撞向那篇文字,文字瞬间大放光明,爆发出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将三式甲衣引燃,慢慢的三式甲衣烧坏了,露出了里面的人,她的身上也有火焰在燃烧,她却好像不知疼痛一样,嘶吼道:“你出来呀!为什么不出来?都到这个关头了,你又要躲到何时?” 只听见一声叹息,龙省天空出现了两个太阳,后出现的太阳散发出绿色的光芒,有人声从里面传来:“你是叫我?还是叫他?” 尊者看着那熟悉的光,说:“有区别吗?你来他也会来,他来你还不是要来,对不起啊!我是一个不洁的女人,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失败了,就要死了,我能死在你的怀抱中吗?” 那团绿光没有说话,将尊者引导至绿光里,只过了片刻,绿光渐渐的向内坍缩。 第170章 恐怖的陛下 当绿色的光球开始向内坍缩时,产生了高强度的引力,那篇文字闪烁几下后,逐渐开始崩解,又一声叹息从光球内传出,文字崩解的速度加快。 追着尊者前来的四式甲衣战斗群,惊疑的注视着绿色光球,它在攻击毁坏那人留下的天书,不用想肯定是敌人,只是这好像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吧? 渐渐的,引力波辐射到了四式甲衣,四式甲衣外表也开始崩解,莫各的,一股无形之力将四式甲衣战斗群全员移走,瞬息之间,移动到失守六省上空,再无动静。 待那篇文字全部消失之后,绿色光球向内坍缩也结束了,原先的绿色光球处,站着一个长着十二对翅膀的人形生物,面容略像江大明,只是多了些眼晴与手,这些多出来的眼睛和手还是对称生长的。 祂显现身形后,开口说话:“我知道你在看着,去叫他来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太弱了。” 天空突然就阴云密布,赤红的雷龙成群翻腾着,咆哮着向祂凶狠的冲去,刹那间,几千上万条雷龙撞在祂的身上,轰隆隆的巨大响动过后,祂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只是面色阴沉下来。 祂抬起一只手,说:“我说,此地的隐匿,现形于我的威权!” 小天忽然就出现在祂对面,面色凝重的看着祂,祂冷冷的说:“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偏不信,难道是因为你是女的,天生会怀疑男人的话吗?” 小天讪笑道:“不不不,只是我觉得不服,最近遇到的家伙,个个都可以欺负我,我心理不平衡罢了,我可是天道,不要面子的吗?” 衪依然冷冰冰的说:“我刚刚死了女人,心情很糟糕,劝你,尽快让他来,要不然,我也很想知道,天道会不会死!” 小天挠了挠头讪笑着,瞬间就移动到盐正省,孙宇和也才刚回盐正省,他感觉到了龙省出现强力的敌人,毕竟留下的文字都没了。 小天立即找到孙宇和,说:“孙胖子,你咋了,按照你以前的性格,不是直接就去龙省了吗?还等我来通知你?你不会是怕了吧?” 孙宇和摇了摇头道:“怕是不存在怕的,只是我最近觉得干预战争是不对的,我几次干预,却引起了不良后果,我在想是不是做错了。” 小天一巴掌拍在孙宇和的后脑壳上,说:“你是不是病了?要吃药吗?不干预,你的存在意义是什么?看着惨剧发生?毛病!反正我告诉你了,你爱去不去?”说完,她直接消散。 孙宇和被她打了一下,犹如醍醐灌顶,锦上添花,那也要去添才对,光光看着,算什锦上添花? 以虚充实,岂能如意?小天骂的对啊!自己好像是有些病了,也许是强者的通病吧! 他决定去会一会那个鸟人,说起鸟人,应该把雷彩蝶也带上,万一是那个红翅膀鸟人呢?那不是可以圆了自己撒的谎?她最近可是有点怀疑了。 孙宇和去自己的宅邸,回来这么多天,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又要东跑西跑,所以,除了回家陪女儿时,其他的时间都不在孙宅。 刚一进门,便听见孙胜莲在背古文,是遗山先生的《雁丘词》,正好背到“欢乐趣,离别苦”,孙宇和走了进来,她一下子扑到爸爸的怀里,笑嘻嘻道:“离别苦啊离别苦,嘻嘻嘻嘻。” 孙宇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二太太奶奶给你讲学时,没有告诉你不懂别乱用吗?这三个字倒是可以用于父女久别,但从诗见义,可不能乱用啊!” 孙胜莲调皮道:“我知道,不就是你们大人的情情爱爱嘛!” 孙宇和听了,脸色有些不快,问金慈云:“二太奶,你就是这样上课的?莲莲才几岁,你就教她这些东西?” 金慈云白了他一眼,说:“你最近是不是太忙,有点昏头了?我是有点恶趣味,也不至于用小莲莲的教育开玩笑吧!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奇怪的姑娘,一听这些诗词,哭的稀里哗啦的,莲莲好奇问她,她嘴快,将她自己的悲惨遭遇说出来了,莲莲是自己理解的,是吧!莲莲!” 孙胜莲小胸脯一挺,说:“二太太奶奶,说的是一点都没错,我现在会的可多了,爸爸,我当时一听彩蝶姐姐说完她的故事,我就懂了,她跟你一样惨啊!我厉害吧!” 孙宇和扶额轻叹,最近好像没太关注女儿的教育,这些人怎么什么话都跟小孩子讲! 他蹲下来,平视着孙胜莲说:“女儿,爸爸并不希望你现在懂这些东西,更不期许你将来会遇上渣男,所以,有些东西不会也没有什么关系的。”说完,他摸了摸孙胜莲的头,起身走进客厅。 客厅里,雷彩蝶抱着一本书看的入迷,边看边哭,孙宇和瞥了一眼书名《梁祝》,难怪哭的这么伤心啊! 他走过去,一把抢过书,说:“雷小姐,拜托你不要什么都跟我女儿说,她还小呢!” 雷彩蝶一边抢着书,一边说:“我知道,少儿不宜的,我又没说,把书还我!” 孙宇和把书丢到一边,然后说:“有一个鸟人,正闹着要见我,你有没有兴趣一同去?” 雷彩蝶刚拾起书,听到他这句,立刻追问:“在哪?他是赤红翅膀吗?” 孙宇和说:“我还没见到,哪里知道他的翅膀红不红?你去不去?” 雷彩蝶突然想起来,他男人的翅膀早就被他自己扯掉了啊! 她低下头黯然道:“应该不是他,你忘了我说过,他的翅膀没了,他自己干的。” 孙宇和说:“鸟人的翅膀是可拆卸的,只是过程很痛苦,总之,你随我去看看呗,万一呢?” 雷彩蝶重又抬起头,说:“好吧!就算不是,毕竟也是他的族人,说不定也能帮你一把,承蒙照顾,总是要报恩的。”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看来姑娘早就知道我诓骗于你了。” 雷彩蝶淡淡的说:“你们都是好人,好人又怎么会骗人?骗人的话术,你学的太差了,好了,走吧!去见见那个鸟人。” 孙宇和没有想到,这也能被发好人卡,默运天道之力,瞬间带着她离去。 第171章 负心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孙宇和带着雷彩蝶,瞬间移动到华国首都龙省,他利用天道之力,修改自己与雷彩蝶身周的规则,使他俩一人一化鬼隐匿深藏,不露痕迹,同时,也改变了龙省天空的规则,龙省的人纷纷发现,天上奇怪的人不见了,那篇文字又恢复如初。 雷彩蝶没有管孙宇和在做什么?只是一味的注视着半里外的那个鸟人,眉头时不时的皱一皱,终于还是摇头叹息。 孙宇和听见她的叹息,问她:“雷小姐,怎么了?不是他?” 雷彩蝶又叹了一声,说:“我长的很丑吗?或者是我的外貌不太像人?还是说我表现过不正常的近乎扭曲的审美观念?”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没有啊!我觉得你很漂亮,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也算的上羞花闭月,至于你的审美观,我还真没有注意过。” 雷彩蝶听见孙宇和一板一眼的回答,抚着额头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喜欢这样的?我现在是化鬼,以前也是个人,好吗?他的样子只能说模糊有个人形,哪里吸引人啦?” 孙宇和听了雷彩蝶的话语,这才细细一打量,真是极品啊!背上长了十二对翅膀,颜色各异,就是这样没有红色的,整个身体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眼睛,有一张嘴,没有鼻子、耳朵、脚,有手,共七只,有两只长在一对眼睛里。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为什么这样的怪物会被称为鸟人,哪里像鸟了?翅膀吗? 他对雷彩蝶说:“雷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见,先前并不知他的外形如此诡异,看来是我的消息有误,你就在此稍等,我去会一会他。”说完,立即飞向陛下,后面的雷彩蝶无语的看着他。 向前飞了一小段距离之后,孙宇和才显现身形,微笑的看着陛下,啧啧称奇。 陛下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孙宇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你就是孙宇和吧!看来,阁下对空间的掌握很深厚啊!我都不知你怎么来的。” 孙宇和仅仅是在研究大逃亡法咒时,略微涉猎了一些空间规则,掌握空间?并没有,只不过是仰仗天道之力而已。 他讪笑道:“能得到bwp最强者的夸赞,我何其荣幸之至?你就是那个陛下吧!据我观察,你好像并不是蓝星的生灵,能知道你的来处吗?” 陛下露出自信的笑容,说:“我是天父,是一切信仰的源流,只要阁下愿意信仰我,我便赐予阁下最高的荣耀与权柄,阁下有兴趣吗?” 孙宇和有些意兴阑珊的说:“你这就没意思了,会聊天吗?上来就传教?还荣耀权柄?荣耀对于我来讲,必须是自己奋斗来的,权柄于我一点用都没有,我看上去像是喜欢奴役别人的人吗?” 陛下一时语噎,摇了摇头说:“哦!抱歉!阁下是立志做英雄的人,我不该用权利来侮辱阁下,美女怎么样?像阁下这样的英雄大丈夫,最喜欢的事就是保护小女人,我说的对吗?阁下!” 孙宇和脸颊两侧微红,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嬉笑道:“你一提美女,我就来劲了,先别说我,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在以前有没有被封印过?或者是说,你曾经有没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陛下听见他的问题,眉头紧锁,忽然间暴起,两只手掐住了孙宇和的脖子,怒喝道:“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但是我听出来了,阁下是在消遣我!阁下可真该死啊!”说完,他猛的发力,孙宇和痛苦的挣扎着,七窍流血,这场景,似乎更刺激了他的暴戾,疯狂的吼叫着。 不一会儿,孙宇和停止了挣扎,蹬腿伸舌头,翻了白眼,陛下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甩手一丢,就在“尸体”着地的一刹那,孙宇和消失不见。 等陛下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孙宇和已经在他的身后,利用天道之力聚风成线,以线为刀,切掉了他背部最上面的两对翅膀,陛下疼的仰面大喊,转身欲攻击,却又找不到孙宇和了。 陛下颤抖着身体,大喊:“姓孙的,你玩损招?还我圣翼,别逼急了我,我找不到你,我不会逼你现身?你再不出来,我可放大招了,万一谁倒霉,我可不管!” 孙宇和其实就站在他的对面,听见他威胁的话语,瞬间现身,用陛下难以应对的速度,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甚至是将他的怪眼睛都打爆了几个。 他正欲下狠手,雷彩蝶突然喊他:“慢着,你能将他控制住吗?” 孙宇和不知她想干什么,但也乐意成全,大声叱念:“缚!” 陛下被狠揍了一巴掌,见孙宇和略分心,正想趁机反击,却惊悚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雷彩蝶飞到孙宇和的身旁,对他点了点头,孙宇和会意,将她周身的规则重改,她也出现在陛下身前,刚一现身,她问道:“你背后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陛下惊恐的挣扎两下,发现真的是动不了,才不耐烦的回答:“我不记得了,关你什么事?怎么?你想要我啊!” 雷彩蝶也不恼,拿出银钗,飞到陛下的身后,对着旧伤口,比对着,一个不小心,新伤口的血滴在了银钗上,银钗突然挣脱了雷彩蝶的手,狠狠的插入了旧伤口里。 陛下一声惨呼,孙宇和的天道之力都被震开,银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构造,慢慢变成了一对赤红色的翅膀。 雷彩蝶泪流满面,捂嘴道:“是他,就是他,我不会认错他的背影,是我苦等了十几万年的负心人!” 陛下发现自己又能动了,转身意欲抓住奇怪的女人,威胁孙宇和,可等他一转身看见她,脑子里很突兀的,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所有的眼睛都流起了泪,他的身体发生变化,多余的手和眼睛消失了,变成拥有十一对翅膀的人类。 他伸出手,抚去雷彩蝶的泪水,流泪说道:“彩蝶姐姐,我好想你呀!” 雷彩蝶狠狠的挣开他的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说:“想我?想我死透了没有吧!那天你为什么要杀我?” 变了身形的陛下闻言一怔,说:“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呃呃呃啊!!彩蝶姐姐,我头好疼啊!” 突然间,他狠狠的一把掐住了雷彩蝶的脖子,脸色僵硬,眼神中却充满着不舍。 第172章 十三万年前的真相 孙宇和本来在一旁当电灯泡,已经尽量不打扰两位有情人相认,惊见情形突变,立即叱念:“缚!” 陛下身形一顿,雷彩蝶利用化鬼的天赋散开身形,逃到一旁,一脸奇怪的看着旧情人。 孙宇和控制住陛下后,问雷彩蝶:“雷小姐,你跟你男人说了啥?他怎么这么生气?” 雷彩蝶一脸无辜说道:“不是我的问题,好吗?我只是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在新婚之夜杀我,他就突然间发狂了。” 孙宇和看着陛下,对雷彩蝶说:“你男人有没有被狗之类的咬过?或者是吃过有疯症的兽肉?服毒史有吗?” 雷彩蝶白了孙宇和一眼,说:“你没当过小白脸,所以我不怪你,自从,他认识了我,别说狗咬,但凡有只不开眼的虫子敢蜇他一下,方圆千里的虫子统统都得死,疯病肉,你开玩笑呢?我恨不得割自己的肉给他吃,怎么可能给他食用不干净的东西,服毒,没有,绝对不会!” 孙宇和怼她一句:“认识你之前,他什么样,你知道吗?” 雷彩蝶说:“他们的族群,有个什么教来着,我忘了,只记得好像挺多规矩的,但凡犯一条,都会被处死,你说他认识我之前,会学坏吗?” 孙宇和还想与雷彩蝶白话几句,突然觉得气氛不对,转头看向陛下方位,发现他不见了,略一感应,他竟然逃跑了。 孙宇和立即将天道之力,化为道引,插入景丸外道槽上,瞬间感应全蓝星。 找到了陛下,孙宇和意念一动,陛下又出现在了孙宇和面前,他愤恨的瞪着孙宇和。 孙宇和的天道之力翻了很多倍,不仅可以宏观整个蓝星,也可以入微体察微妙,他此时终于发现,陛下的翅膀上,除了一对红翅,其它的都由一根线连在上面,孙宇和顺藤摸瓜,仔细感应着线的走向,发现都向着米利安邦国方向,再深入追寻一番,发现了一座祭坛,祭坛地下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有十二对对穿孔,在不断的散发着黑气,孙宇和驭动天道规则,化为十二支与孔洞一致的棍状物,一念起,全部插向柜子上的孔洞,黑气极力阻止,最终还是被孙宇和插了进去,柜子瞬间化为尘灰。 陛下眼神从凶狠转为了迷茫,孙宇和一不做二不休,将有线的另十对翅膀,全部切的干干净净,串在一起。 同时失去了20只翅膀,那种痛苦恐怕一般人难以感同身受,陛下已经疼的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一样。 口中念念有词:“彩蝶姐姐,我好疼啊!彩蝶姐姐,呜呜呜呜!” 雷彩蝶哪还能忍,一下子冲过去,安慰他,他一把抱住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知是疼,还是十几万年的思念爆发。 待他哭了一会儿,孙宇和问他:“那个祭坛与柜子,是什么?” 只剩一对红色翅膀的陛下,变得很胆小,听见孙宇和问他,吓得躲在雷彩蝶怀里,不发一言,雷彩蝶安慰道:“没事没事,姐姐在这呢!这个胖子是好人,你大胆说。” 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孙宇和,说:“我信彩蝶姐姐,可是,他长的好丑啊!太吓人了!” 雷彩蝶说:“红鸟,别把实话说出来啊!伤人家自尊的!” 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看着这对狗男女,有点体会到,当初孙胜莲看着他与沈金莲腻歪时的感受了。 孙宇和咳了一声,呸了一口唾沫星子,说:“红鸟是吧!对不起啊!污了你的眼,可是我天生如此,爹娘给的长相不想改,我觉的挺好的,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陛下俏皮道:“胖哥哥,你好!我叫辛赤凫,彩蝶姐姐叫我红鸟,是爱称,你不可以叫哦!我会变成这样,全部都是因为天父,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柜子的制造者,祂在柜子里面留下的是圣翼,任何人以极其虔诚的祈祷,向柜子施以足够的血食,就会激活它,里面的圣翼会选取天父的信徒当载体,一对就可以使信徒的力量翻倍,全部十二对,将使信徒拥天父使者的力量,而那种状态下的信徒,向天父献上足够的血食,便可以召唤天父降临,祂的国度将进入异端的世界,消灭所有的异端。” 雷彩蝶问他:“红鸟,你那天杀我是因为这个吗?我不是记得我爹封印你了呀!” 辛赤凫依靠在她的怀里,说:“彩蝶姐姐,我在婚前与你行男女之事,后来为了成为你的丈夫,扯掉了我自己的翅膀,这些都是违背教义的,天父却并没有惩罚我,为什么呢?直到我成为所谓的陛下后,才明白,之所以我的族人是蓝色的翅膀,只有我是赤色,这些都是天父的安排,我是特别的,注定的那个信徒,我做了忤逆之事,天父为了不让我久堕情网,才控制我做出了伤害你的事,岳丈的封印很厉害,直到两千年前,华国灵气完全枯竭,才失效,我才逃出来,一直在无尽洋游荡,30多年前,有人用约柜向天父祈祷,我才被召唤到那里,后来成为了所谓的陛下。” 雷彩蝶苦等了十三万年的真相,终于弄清楚了,不是辛赤凫的错,是他的族群命运,是他的信仰所导致的,她释然了,她的小男人是爱她的,十三万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她不顾一旁的孙宇和,双手抱着辛赤凫的头,狠狠的亲在他的嘴上,脸色绯红,明显是情欲高涨,孙宇和这个电灯泡在那儿呆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没有看她与辛赤凫,毕竟还有个外人在,雷彩蝶只能装起了斯文。 她给辛赤凫讲起了遗山先生的《雁丘词》,讲起了她最近迷上的《梁祝》,讲得有模有样,听得辛赤凫面红耳赤,咯咯直笑。 孙宇和的思维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思考了很多,天父、昼父神教、鸟人一族等等,这里面有事啊!还是大事!自己知道越多,反而越觉得自己知道的不够多,好烦! 第173章 有情人终圆满 孙宇和的诺言 他与她越聊越露骨,越聊越开放,也就是孙宇和没在意,要不然还不得肉麻死? 这两个十三万年未见怨侣,你侬我侬的,突然之间,辛赤凫似乎有了决定,他主动的坦露了一些,只剩下他知道的一些事。 他郑重的说:“彩蝶姐姐,我在我们的婚礼上承诺过永远忠于你,对不起,我食言了,30多年前,我被召唤之后,做了一些背叛婚姻的不洁之事,先是与召唤人媾和,又与其他很多女人感交,虽然除了召唤人之外,并无其他的肉体接触,但是毕竟是有子女降生的,我不愿意欺骗你,无论是出于对婚姻的忠诚,还是对你的爱情,都促使我必须向你坦白一切。” 雷彩蝶听了辛赤凫的话,脸色不太好,她紧紧的注视着他的双眸,从里面看到了悔恨与痛苦,她轻声问:“那时候的你受自己控制吗?是不是与刚才一样不受控制呢?” 辛赤凫的语气里充斥着愧疚,说:“与召唤人那次,我还有一定的自控力,之后就是眼看身受却无能为力了,所以我才会沉睡躲避。” 雷彩蝶深吸一口气,巧笑嫣然,说:“红鸟,我曾经与你说过,于婚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吧!当时的我,为了与你在一起,违背道德底线,说了谎,我告诉你,那些不知其数的男人,只是与我花前月下,吟诗作赋,对不起,我骗你的,实际上是酒池肉林,与床为敌,你心目中的彩蝶姐姐,其实是我装出来的,我比勾栏还要艳俗,人家勾栏女子多为生活所迫,而我却是花钱买快乐。” 辛赤凫本就重伤在身,闻听这样的虎狼之词,脸色瞬间死气沉沉,他艰难的说:“彩蝶姐姐,我们在一起后,你有过别的男人吗?” 雷彩蝶摇摇头,说:“没有,那一年都种美色所迷,无心他人,之后虽死于你手,却日夜思念你,更是没有。” 辛赤凫笑了,雷彩蝶也笑了,两个人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一个是水性扬花的烂女,一个是先纯而后乱的渣男,真的是佳偶天成,又或者是爱情报应了不忠贞的人。 雷彩蝶对辛赤凫说:“红鸟,记得我刚才给你说的《梁祝》吗?我们双方或多或少都曾违逆爱情,以后不会了,我已经是化鬼,而你也快死了,我愿意永远不入轮回,只愿与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辛赤凫说:“我也愿意,只怕天父不允许我爱你永远!” 雷彩蝶看了孙宇和一眼后,当即拉着重伤的辛赤凫,一起跪拜在孙宇和面前,雷彩蝶大声道:“孙宇和,我知道你能救赎我们,求求你,帮帮我和他!” 这一嗓子,惊醒了想事情的孙宇和,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一鸟人一化鬼,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请我当证婚人?” 雷彩蝶向他讲述了两人的愿望,孙宇和犹豫不决,予愿之事让不休和尚来干最好,可是,他们的愿望违背了佛意,不休肯定不干,况且这两个怨侣的愿望牵扯的太多,也不能让小天来,他真的不想帮,但架不住两人一直磕头跪求,于是他答应了。 他默运天道之力,说:“你们的愿望我允许了,并将为你们提供庇佑,听着,我以我的名义,传达我对你们的祝福,你们将成为爱情的具现化,彼此不离不弃,任何情侣都可以向你们许下爱情诺言,以结万世情缘!” 孙宇和说完这段祝福后,雷彩蝶与辛赤凫便被大量的天道之力裹挟着,当这股力量散开,他们化作了两只仅有一只翅膀的鸟儿,左边的为雄性,翅膀为红色,右边的为雌,翅膀为白色,当两只依偎在一起时,便化为一只通体苍青色的鸟儿。 它们围着孙宇和飞了几圈,亲昵的蹭了蹭他,慢慢的飞走了。 小天来到孙宇和旁边,说:“你仗着比我强,抢我的活干是吧?” 孙宇和看着远方的青鸟,笑了笑,说:“它们的因果可是很大的,你敢惹吗?嗯?!来了!” 小天正疑惑不解,突然间感受到一种被窥探的不适感,不待她寻找根源,又觉得不适感消失了,只见孙宇和手上抓着四串烤翅膀,每串六只,她问道:“外面来的?” 孙宇和回答道:“外面的外面的外面,大界之外的东西,暂时没事了,我已经将它的法则磨灭了。” 小天惊讶道:“你现在都能磨灭大道法则了?太恐怖了吧!” 孙宇和淡定道:“也没有什么,取巧罢了,不值一提,你那件事什么时候要我?” 小天回复道:“我还没准备好,今天看见你的实力,我更有信心了,你等我通知,走了。”说完,小天离去。 孙宇和静静的飞在龙省空中,远远的注视肉眼已快看不见的鸟儿,转身也消失不见,他并没有走多远,还有承诺未完成。 他感应了一下,找到人后,直接过去,是龙省功德林保卫师,师长办公室,洪易在里面处理着工作。 孙宇和瞬间出现在他的办公桌前,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认真的写着什么,孙宇和偷偷的凑过去一瞧,原来是在写书,标题是《霸道军长爱上我》,孙宇和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洪易一把捂的严严实实,抬起头来,说:“谁?不敲门就闯进来?找死啊!” 孙宇和咳嗽一声,憋住笑意说:“洪师长,你还挺有才,写的不错,写好了记得给我看看。” 洪易眉头紧皱,仔细看了看,一拍大腿说:“唉哟!是军长,您别误会,这书是我女儿想要看,我才写的,绝对不是对您有不好的心思,嘿嘿!” 孙宇和摊了摊手,说:“你怕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你文笔真不错,不跟你闹着玩了,我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龙省叛乱期间,你们在做什么?” 洪易一听有正经事,立即严肃上报,条理清晰,过程详细,毫无隐藏。 孙宇和听得很认真,还不时提问,直到洪易说完全部经过,孙宇和才离开,并嘱咐洪易,别告诉任何人他来过功德林。 第174章 恶人临去的赠言 离开功德林之后,孙宇和本想着直接回盐正省去,但又想起沈金莲的遗书,以及卫小成的投诚,他决定去那里一趟。 他从小天那里听到的现场转播,提到了有一架特别的三式甲衣,从失守六省的某个地方飞出来,小天已经标记了,孙宇和推测,那里应该是bwp的大本营。 他去那里的主要目的,是卫小成说过,bwp养着一大群科学家,为了避免他们死伤,孙宇和想着试试劝降,毕竟他们的陛下与尊者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必要与华国为敌? 依然还是天道之力隐蔽身形,避开了六省空中的战斗,稍加感应,便找到了,还以为是多么隐蔽的地方,原来是一个搬迁村庄旧址,村庄里全部都是老态龙钟的男男女女。 村子中央有个池塘,布置的还蛮雅致,只是好像挺长时间没打理了,孙宇和在这里感受到卫小成的气息,觉得很奇怪,就算卫小成久居于此地,他都离开两个多月有余,怎么会还有气息在此? 孙宇和仅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多想,反正已近在眼前,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直接跳进池塘,没有一丝水花溅起,水底是个洞,从洞里向前钻,尽头是一个地下湖泊,孙宇和一跃上岸,滴水未沾,到了岸上,嗅到空气质量不太好,有奇怪的臭味,他捏了捏鼻子,站立身形,意念一动,发现人都集中在一处宫殿里,他便朝那里走去。 没有多大功夫,到了宫殿门口,没有人能看见他,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熟人躺在床榻之上,是功德林发布的通缉令里的人,杀子逃命的江大明。 孙宇和走到床榻前,看见江大明全身近乎半裸,浑身乌青渗血,血中的异味正是空气中臭味的来源,他好像服毒了,几位老人家正在尝试救他。 濒死状态的江大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孙宇和这边,嘴唇微动,有气无力的说:“是……是谁?是娘亲……回……回来了吗?” 孙宇和以为被发现了,也不准备继续隐藏,刚想主动显现身形,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陛下,您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先陛下也下落不明,唯有您能主持大局了,请务必振作起来。” 江大明惨笑道:“呵……呵呵,我……最终……还是成为……没有爹娘……的……孤儿了,都……都走吧!去……去找……小成,按照……他说的……做。” 黑色身影愣了一会儿,说:“谨遵圣喻!”说完便消失了。 孙宇和都惊叹,好俊的身手,跑的真快。 他主动显现身形,好似凭空出现在此处,刚一现身,便以天道之力为江大明解毒,这才发现他服的毒药很繁杂,正想加大力度,舒服了一些的江大明阻止道:“不必了,孙军长,我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你又何必在意呢?早就听闻你是修行人,一直以为是有人在吹捧你,原来是我肤浅了。” 孙宇和停下解毒,问他:“你是害怕牵扯到卫小成吗?你放心吧!他是我的人,纵然你被抓回功德林重新审判,我也能保护他,你又何必选择这样的惨死呢?” 江大明苦笑道:“小成能投靠你,我很放心,只是事关他的身世,我不得不死,这一生,我辜负了太多人的善意,怎么死都是罪有应得,可是小成是无辜的,不该牵扯其中,我身旁的这几位是小成的恩师,是bwp的老人,绝对干净清白,望你能搭救一二,谢谢你了。” 孙宇和为了卫小成考虑,说:“你真的不想再见卫兄弟一面了,我不想他抱憾终身。” 江大明平静的说:“孙军长,你将小成当兄弟,我很感谢你,该告诉他的,我早就告诉他了,再见面,徒增烦恼,我一个将死的人,想给你留下几句话,孙宇和,你是一个好人,正直的人,所以你的未来必定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迫害与欺辱,我希望你不要改变你的初心,让像我这样的恶人瞧一瞧,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有大好人的,呃呃呃,噗,啊啊啊啊啊,孙宇和,帮……帮我!” 孙宇和看着江大明的样子,明白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叹息一声,加大天道之力,不是为了解毒,而是下毒,此毒又叫天不应,中毒之人瞬间毙命,化为乌有,死后转世投胎,必会业力随身,求神神倒,求佛佛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有一好,任何东西伤他自伤三倍,杀他一族赔命。 送走了江大明,孙宇和转身与几位老人,解释了自己的来历,说:“几位大爷大妈,刚才江大明说的,想必你们也听见了,你们的徒弟卫小成是我的人,卫兄弟说是你们几位救了他,江大明也说你们是好人,所以我想救你们,尽量为你们脱罪,你们看怎么样?”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看上去岁数最大的老头说:“孙军长,我是卫小成的大师傅,这里现在就是我作主了,bwp已经注定败亡,我们又何必顽固不化呢!我们这边愿意投降,希望你能指一条明路。”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你们清点一下人数,整理好所有的资料,直接向外面空中的华国先锋军宣布投降,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动作要快,也不要试图包庇该死的人,投?之后,不要说我来过,完全配合军队的要求,交代清楚一切,剩下的事,你们能别管了,包在我身上,卫兄弟信我,我怎能让他失望?好了,尽快去办吧!我也该走了。”说完朝老头点头示意,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几位老人顾不得别的,立刻按孙宇和说的去做,具体做法,暂且不表。 孙宇和离开,来到了沈金莲的坟头,这里的风景依旧,他坐到沈金莲的坟茔旁边,久久无言,看着那永远半升的朝阳,目露温情。 第175章 法家学社抓人 孙宇和远在玲珑省,陪着沈金莲看那永远都看不完的日出,某些人却急不可耐的带着一群法家学社上级学社生,以游学的名义到达了盐正省,并要求在盐正省军部住宿。 学社游学,是华国议会通过的,赋予各家学社的一种特权和义务,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于课室中、书阁里焚香阅卷,虽然能快速的增长知识,却也只是前人笔遗,非是自己亲历,作不得真,唯有担书携笔,游历亲为,才能真正的学而知之。 学社游学是正当的不得推脱的学术行为,任何被学社指定的游学地点,必须要接待,且保证学社生的基本生活所需,这种学术行为是各家学社每年一次,必须要切实做到,参与人员都只限定为各家学社的九三大学预考生,也算是为了上级学社生的专业选课提供社会经历。 各学社强制不可停摆的学术行为,包括学社游学,任何学社一旦三年不搞学社游学,必被降格为学堂,十年内不得升格,这种事有过先例的。 综上原因,盐正省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韩飞前来,毕竟她是以随同指导教习的身份来的。 上级学社生们被安排在空置的军部住宅里住宿,除了军长办公室,军部以及盐正省完全向学社生们开放,调研、学习、体验,都可以自由去做,但不得违背盐正省法规,一旦违规,必遭驱逐出省,并通告九三大学处理。 韩飞作为教习实际上限制更多,但是她满不在乎,她来盐正省,是自以为自己抓到了孙宇和的把柄,找个理由来抓人而已。 她得罪孙宇和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回盐正省,不用些小手段,盐正省估计都进不来,既然都进来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甘兰疼孙子,以公务繁忙为理由,让孙宇都陪同韩飞,孙宇都知道甘兰的意思,整天带着韩飞瞎逛,消磨韩飞的耐心。 孙宇都带她去参观纪念碑,说:“韩小姐,你看这座碑,是我们军长下令修建的,为了纪念一些不是错误的错误,从军长办公室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全貌。” 韩飞瘪瘪嘴说:“哦!是嘛!那我们去军长办公室观赏吧!” 孙宇都淡淡的笑道:“韩小姐,任何人来,没有我们军长本人的同意,他的办公室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且,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带学社生吗?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事不成?” 韩飞微笑着说:“是有点别的事情,但是我没有见到正主,恕我不能告诉你,你们军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这边可是他不来,我不走呀!” 孙宇都假装无奈道:“唉!韩小姐,不瞒你说,在盐正省,我们军长的权利最大,不是那种条例中的最大,是实实在在的最大,上到我们参谋长,下到普通的民众,哪怕是盐正省的一只蚂蚁,知道了你要对军长不利,它都要咬你一口,嗯,可以说是民心依附,众望所归,劝你还是三思吧!” 韩飞惊的张开嘴,用右手遮掩着,说:“哇哦!好可怕,谢谢你啊!不过,我韩飞也不是吓大的,有些苦我还真的想尝尝!呵呵呵呵!” 孙宇都咳了一声,说:“韩小姐,言重了!若是让我们军长听到,误会我欺负弱女子,我可吃不消,呵呵,我也就是说了些肺腑之言,并不是威胁,更不是恫吓,你放心,我们军长要是回来了,必然会见你的,这边看完了,不如我带你去别处逛逛,可以吗?” 韩飞巧笑嫣然,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走吧!” 孙宇都领着韩飞游园赏景,任时光飞逝,星河斗转。 孙宇和呢?靠在沈金莲坟头上的莲花旁,闭目安眠,梦里有他心爱的姑娘。 莲花坟山景未变,外面已经是又一天的清晨,孙宇和也醒转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到了山下才利用天道之力,瞬间回到盐正省军部孙宅大门外。 小丸子正在给孙胜莲洗漱,孙宇和从门外走了进来,孙胜莲第一时间看见了,跑到他的面前,说:“爸爸,你回来啦!彩蝶阿姨不见了,小丸子姐姐说她不辞而别了。〞 孙宇和一把抱起她,说:“莲莲,早上好,雷阿姨并不是不辞而别,她找到了她的丈夫,与我说过,一起离开了,以后你要是看见两只比翼鸟,或者是一只青鸟,就是它们来看你了。” 孙胜莲似懂非懂道:“爸爸,我记得了,你放我下去,我还没洗漱完呢!” 孙宇和将她轻轻的放在地上,向小丸子点了点头,小丸子将孙胜莲牵回洗脸台旁,一边给她洗漱,一边说:“少爷,昨天孙宇都带着一个女的从这里路过,好像是上次拦着我们的科考车的女人,她盯着我们家看了好久,要不是孙宇都拦着,她都要私闯民宅了。” 孙宇和一听不高兴了,立即说:“我早饭不吃了,去见见她,免得她在这里东晃西晃。”说完,他向军部赶去,出了宅邸门的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瞬移到军部,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在军部楼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韩飞自己一个人逛到这里来,抬头就瞧见孙宇和,小跑过来,说:“孙军长,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回来了,没有想到,还挺灵验,我按照你的要求,带着你的罪证来找你了,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孙宇和将她拽到军部楼西侧的亭子里,说:“韩飞,我让他们查过你,你是为了百里屠苏才找我麻烦的对吧!说吧!你所谓的罪证,到底是什么?” 韩飞并不意外孙宇和查到她的动机,像他这样的大人物,想知道的总有办法知道,她玩着自己鬓角,说:“我找到了沈金莲的坟茔,还有证据证明沈金莲与bwp的关系,她是你埋的吧!我去蛇林省科学署见过卫小成,他承认了曾经是bwp的人,他投奔你了吧!保卫师未经法家学社授权,私下里屠杀了功德林所有嫌犯,据我了解,孙军长曾给保卫师师长洪易写过密信,对吧?孙军长,我的这三条铁证,你解释一下呗!” 第176章 胸有成足的孙宇和 韩飞说完了她搜集到的所谓证据,一脸得意的看着孙宇和,她想看到孙宇和惊惶失措的样子,然而,并没有如她之愿。 孙宇和本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谁料想,就这?呵呵,看来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飞与百里屠苏真的是一个级别的人物,高看她一眼,都是自己过分谦虚。 他不疾不徐的问:“韩小姐,你没有谈过恋爱吗?金莲的确是我埋的,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是我埋的吗?她又是怎么死的呢?” 韩飞脸颊一红,回答:“孙宇和,请你不要人身攻击,我谈没谈过恋爱,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吗?她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找人挖过她的坟,根本就挖不开,也许是你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杀了她吧!” 孙宇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从上次之后,第二次了,我不希望你有第三次,我并没有对你人身攻击,之所以我断定你未曾恋爱过,是因为但凡有过男欢女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座坟是爱人坟,我亲手埋葬她的原因是她是为了我而自杀的,自杀的原由是她不确定她自己爱我,是她自己的意志还是被控制了,金莲是清白的,你可以看看这个。”说完,孙宇和掏出了贴身保管的那封遗书,递向韩飞。 韩飞狐疑的接过来,仔细的阅读,反复的理解,从遗书中她看到了何为白璧无瑕,看到了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分明看见一个不能决定自己出身的女子,抗争命运,为了不负心上人,宁愿以死来证明自己对他的爱,没有一点掺假,渐渐的,韩飞眼角泛起水花,她将遗书递还给孙宇和,扭开脸,避免他看见她流泪了。 孙宇和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仔细的收好,揣回自己的怀里,低头不语。 过了有一会儿,韩飞轻声说:“对不起,误会了你的爱人,她的确是清白的,可是另两件,你又作何解释,刚刚的遗书里,也写到了卫小成,难道你仅仅是为替爱人报恩?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他毕竟是bwp的干部出身,万一他是间谍呢?你为了报恩,要让整个华国承担风险?” 孙宇和见她语气稍改,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也轻声解释道:“卫小成的事,你可以参考事实,也可以去问一问宋老帅,我帮他,首先出于人道主义,初次遇到我时,他是从bwp逃出来的,向我申请救助,我问你,按照华国法律,见死不救是犯法的吧!我也是从小接受华国的教育长大的,人道主义援助条款里,个人对个人,那是力所能及,必须帮助,不帮则有可能违法,我救他有什么不对的呢!至于他的姓名身份,是后来他主动告诉我的,在这之前,我只是从金莲的信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既然知道了,那更应该帮他了,这个时刻才是出于报恩的缘故,后面我在蛇林省恰巧遭遇bwp攻击蛇林省,卫小成向我解释了敌人的武具装备叫三式甲衣,我见到三式甲衣战力惊人,这才动了忽悠卫小成去科学署,为华国研发新武具的心思,选择蛇林省科学署只是因为靠得近,这是我对这件事的解释。” 韩飞皱着眉头,思索一会,也没有找到纰漏,于是,她告诉孙宇和:“孙军长,这第二件暂时没有新证据,我会去问宋老帅,到时候再看,请你解释一下功德林保卫师的行动吧!” 孙宇和走到鹅颈椅旁,坐下,说:“功德林保卫师,是71年前,我太爷爷借给你们的,想必你也知道他们的出身,几十年来,他们可曾让你们失望过一次?那次失守,丢掉犯人,你们法家学社颇有微词,我替他们受了,可是,龙省叛乱期间,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虽事先并不知情,可是,我说实话,即便是我知道了,也会支持他们,理由有三,其一,他们的行动是由百里总枢机亲自下令的;其二,当时龙省的叛逆们已经影响了华国大事,甚至据说是惊动了神仙,而叛逆们的首个逆论就是要放出功德林的犯人,虽说只是放吕家与江家的,谁知道呢?一起杀了不是更省事吗?其三,当时的保卫师虽然有1000架四式甲衣,可依附叛逆的叛军有更多的四式甲衣,常规兵力又不成比例,集群冲杀正符合以少治多的打法,凭这三个理由,韩小姐,我的这些弟兄们错在何处?” 韩飞坐到孙宇和旁边,说:“算你说的有理有据,但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提前写密信给洪师长?难道不是你知道了什么,为他们谋划一二?” 孙宇和看向韩飞,说:“韩小姐,你是法家学社三长之一的法务长,应该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我是写过一封信给洪易,也的的确确是事发之前近两个月写的,但绝对不是什么密信,只是一封慰问信,具体的内容,你可以去找洪易索要信件,我现在空口无凭,恐怕也无法使你信服。” 韩飞一脸不信的说:“我肯定会去问个明白,但是我现在还有另一个选择给你,你要是答应,我绝对不再纠缠你,还给你道歉,你怎么看?” 孙宇和淡淡的说:“是放百里屠苏回华国吧!不行!那件事情与现在的事无关,我到现在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那里如果做出了令我满意的成绩,我自然会对她解禁。” 韩飞急的站起身说:“好,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我这就去查证两件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哼!”说完,欲向亭外走去。 孙宇和说:“慢点走,韩小姐,我提醒你,即便是你查证了两件事于我不利,可逮捕我这样的拥有最高任命的人,仅仅是一个法务长恐怕不够格,据我了解,恐怕要法家学社法务、立委、警司三长一起出面,同时还要获得最高任命书签发人的全体同意才行。” 正在走路的韩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可谓是高高兴兴的来,满脸不愤的走,全然不顾她还兼职指导教习,直接离开了盐正省军部,扬长而去。 孙宇和目送她走后,伸了个懒腰,自己是句句属实,除非她捏造事实,否则,他还真想看看她怎么收拾他,大不了去监狱省报到,反正将来也得去。 第177章 生气的宋代生 在监狱省里,姓韩的除了另两姓,谁也不用放在眼里,又因为此省与别省不同,省里住的全是罪犯及其后人,都是被剥夺华国身份的人,所以三家人做的再过分,龙省也从来不过问。 这也导致了韩飞从小到大一直娇生惯养,小姐脾气一上头,她的爹娘亲自来劝都没有卵用。 好在她头脑聪明,学习方面常年名列前茅,凭自己的能力获得了家族重点培养,优势就是她可以肆意妄为,坏处就是没有人敢与她当朋友,韩家其他的孩子以另两姓都躲着她。 她很孤单寂寞,没有办法,韩家以她学习成绩优秀,要进一步重点培养为由,将她送到龙省读书,真实的原因是,京中多纨绔子弟,方便她交往朋友。 在龙省学习期间,她住在百里家族的府邸,一次恶作剧时,认识了百里屠苏,她叫她苏苏,她叫她飞飞,两人形影不离,一起打过架,一起烧过讨厌的男生臭袜子,一起剃过光头,无论怎样,两人都在一起,后来家里让韩飞回去,接受法务长培训。 临行前,百里屠苏告诉韩飞:“当不上法务长,别说我认识你!” 韩飞没答话,哭着回到了监狱省,吃了多少苦已经记不清了,大选成功后,她立即联系百里屠苏,却被告知苏苏被孙宇和惩罚,留在遥远的外国,没有他的同意,永远不准回国,她当时就发誓,一定要让孙宇乐收回惩罚,为此不择手段。 可第一次与孙宇和谈话后,发现孙宇和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于是才改变策略,明着威逼,暗着求饶,可是孙宇和不给台阶下,她倔脾气上头了。 她拿出法务长工作证,从盐正省登军机,去往华国科学总署所在地,号称龙省八个卫星省份之一的科学省,赶往既是军部也是华国最高科学象征的科学总署大楼,求见华国最顶尖的科学家宋代生元帅。 宋老帅忙的很,最近又是三式,又是四式的,还有安世贵的特种机,时代在进步,老帅在给自己补课,听说是法家学社的法务长找她,一头雾水,但还是下令接见,让她去办公室等。 韩飞等了好一阵,都快不耐烦了,宋老帅擦着手,走进办公室,进口就问:“韩法务长,对吧?我的时间宝贵,你尽量长话短说,好吗?” 韩飞回答:“宋代生老帅,你好,我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下卫小成的,您知道他的来历吗?” 宋代生老帅淡淡的说:“卫小成?哦!蛇林省的那个卫小成,是吧!他可是我们华国的功臣,四式甲衣的发明人,你们怎么开始调查他了?” 韩飞急忙纠正道:“不是法家学社查他,是我查他,我有证据证明他是bwp的人,还与某个人有关联,于是我去找那个人,他却让我来问您,说您可以为卫小成担保,请问,他说的属实吗?” 宋代生老帅眉头微微一皱,复又舒展,好小子,一点也不客气,拉老头子上贼船,小王八羔子,不愧是老大的重孙子。 他似笑非笑道:“什么某个人、那个人的,不就是孙宇和吗?他的名字烫你的嘴?说不得?他说属实,我能为卫小成担保。” 韩飞玩着鬓角,问道:“哦?那他有没有提前告诉您,卫小成是bwp的人?” 宋代生老帅猛的一拍桌子,说:“小丫头,你什么意思?明着说调查卫小成,实际上却盯着孙宇和不放,还有点意图牵连上我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靠科学成就当上元帅的,比较好欺负?” 韩飞赶紧道歉,说:“不不不,宋老帅,您误会了,我怎么敢质疑您,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代生老帅双眼一瞪,说:“不是说我,那你是瞅着孙老帅与甘老帅不在,想欺负欺负孙宇和吗?” 韩飞都快哭了,这老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现在说真话,不要命了,急忙否认道:“不敢不敢,别说两位老帅,就是孙军长自身,我也惹不起,您消消气,消消气。” 宋代生老帅气性不减,怒道:“别忙,不是我,也不是孙宇和,你是想对卫小成下手?我提醒你一下,小韩飞,卫小成的来历根本就不重要,眼看着bwp快要完蛋了,他还是制造出华国四成甲衣的科学家,于公,华国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挑功臣的刺的,于私,我们科学署,保他保定了。” 韩飞脱口而出,说:“不可能!他是bwp的干部,他本人都承认了,bwp给华国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您比我清楚,他不出来悔罪,于法不容,同样,与他关联深厚的孙宇和也必须接受审判,天大地大,国法最大,华国就没有因功而不罚过的先例,永远也不会有!” 宋代生老帅死死的盯着韩飞,脸色铁青,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不得了啊!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猛的砸在地板上,大怒道:“好,好,好的狠,小丫头,记住你说的话,我告诉你,不管是卫小成,还是孙宇和,我宋代生保定了,你要是非要让他去监狱省待两天,我和他一起去,好了,我忙的很,你走吧!恕我不送了。” 韩飞这下子是真被吓到了,虽然她经常说天大地大,国法最大,可是她都当上法务长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华国的天是随着哪几个人而波动的,即使是孙宇和,她手续齐全也不过是请他去监狱省度假,手续不全,让他在功德林住满一个月都难。 她想解释一下,又不知怎么办,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宋代生见她不动,更是气恼,说:“小丫头,看在你们韩家也够的上功勋家族,我不说重话,你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别留在这碍我的眼,今天的事,我会问候你家长辈,以及法家学社,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搞什么名堂!外面来个人,送韩法务长离开,她可能是站久了,腿麻!” 他刚说完,外面进来一个军人,直接就将韩飞连拖带拽的请出楼外,礼貌?哼!敢惹老帅生气,还给你礼貌? 第178章 总枢机爱真理,保卫师哗变 韩飞被赶出了科学省军部大楼,虽然憋屈,她又能怎么样呢?以前在龙省读书时,她就听闻一句顺口溜,华国四大派,各有各的怪,其中军方的怪,就是指对子侄严格要求的同时,又极端的护犊子,又疼又爱。 看来这件事也追不得了,只有寄希望于仅剩的一件事了,为了苏苏,她不能放弃。 她乘坐超高速管道列车进龙省,有两个原因,一是宋代生吩咐过不允许军机送她,二就是龙省保护机制,刚刚经历叛乱的龙省实行战时管制措施,除了民用交通,军方交通暂时不给进。 到达龙省后,她赶往百里家族府邸,路线熟的很,不一会儿就到了,守门的人还记的她,寒暄几句后,就放她进去了。 在这里,她一点也不拘谨,大步流星的,一点姑娘样都没有,冲着百里总枢机书房赶去,进门就说:“百里伯伯好,小侄女来看您来了。” 百里无书抬起头,仔细看了看,说:“小韩飞啊!你怎么有空来了,欢迎欢迎。” 韩飞也不拐弯抹角,说:“伯伯,我是为了苏苏来的,她作为您的接班人,被人家那样欺负,您知道吗?” 百里无书久坐腰疼,站起身晃晃,问:“你说的是谁啊?据我了解,没有人欺负屠苏丫头啊!” 韩飞急声道:“孙宇和呀!您让苏苏跟着他访问米利安邦国,他倒好,直接抓着鸡毛当令箭,将我们苏苏贬谪海外,美其名曰,华国驻米利安邦国外交大使,那是我们苏苏该干的活吗?他凭什么呀!” 百里无书叹了一口气,说:“小韩飞,屠苏丫头那件事情,小孙跟我打过招呼了,他是调查组组长,充分的相信屠苏丫头,可她呢,调查期间,竟鼓动人家国人造反,人家高层想要处死屠苏丫头,是小孙将她救下来的,小孙自然会惩罚她,我也认为惩罚的好,屠苏丫头虽然不是唯一的总枢机候选人,可是她的票数很高,她这个样子,华国让她领导,如何得了?” 韩飞并不知道孙宇和惩罚百里屠苏的具体原因,可死倔如她,知道又怎样?她依然说:“即使是这样,他孙宇和也过分了吧!惩罚总枢机候选人,他有这个权力吗?” 百里无书淡淡的说:“小孙是与我一样的接受最高任命的人,编号14,你应该懂了吧!区区一个总枢机候选人,他惩罚一下算什么?只要不是迫害,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命令。” 韩飞以恳求的语气,说:“伯伯,您就一点也不能偏心一下您的亲侄女吗?” 百里无书指着他自己的心,说:“小韩飞,于私,我感谢孙宇和替我教育屠苏丫头;于公,我高兴华国有小孙这样明辨是非、刚正不阿的后生;我疼爱屠苏丫头,可我更爱真理。” 韩飞红着眼睛看着百里总枢机,她是了解这位伯伯的,知道他历来支持真理,想让他偏私,根本就不可能。 她只能想办法证明孙宇和有错,从而使伯伯不再偏向他,那孙宇和就有好果子吃了。 韩飞问:“龙省叛乱时,让保卫师杀一光功德林的嫌犯也是孙宇和具备的权力吗?保卫师的人在街道上冲杀也是他可以下命令的吗?” 百里总枢机像看白痴一样看她,说:“保卫师清洗整个功德林,是我下达的命令,与孙宇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包括让洪易带人巡街,也是我的命令,你可别错判好人。” 韩飞死活不信,说:“我有小道消息,孙宇和在上次功德林被袭击后不久,给洪易写过一封密信。” 百里总枢机皱着眉头道:“有这种事?消息可靠吗?还是那句话,你别错判好人。” 韩飞玩着鬓角,说:“当然,孙宇和自己承认了,他说信就在洪师长那里,您将他叫来,一看便知。” 百里无书看了看韩飞,见她似乎有点自信,于是就命人,立即去功德林,请洪易来一趟,并请洪易带上所有与孙宇和往来信件。 大约一刻钟,洪易着正装来到百里总枢机书房,人未到,声先到,说:“百里总枢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让我带着孙军长的信来你这?” 百里无书向他介绍道:“洪师长,不是我找你,是你旁边这个姑娘找你,她叫韩飞,是法家学社法务长,也算是你的东家之一,她想看看孙宇和写给你的信。” 洪易打量了韩飞一番,将信掏出来递给她说:“原来是东家,你好你好,信就在这,呐!请看吧!” 韩飞接过信,急不可耐的读了起来,尤其是最后一句,太诛心了,她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看完后,不死心道:“就这一封,没有别的信件了吗?” 洪易眼神微眯,神色不悦的说:“没有了,他拢共就写过一封信,我说,东家,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真如军长信中所写,你们法家学社要对他不利?” 韩飞没有找到关键证据,本就心情恶劣,洪易又这样质问她,她当即火冒三丈,说:“怎么了?天大地大,国法最大!我怀疑孙宇和犯了国法,正在搜集证据,为正式逮捕他做准备,你能把我怎么样?洪师长!!” 洪易顿时面红耳赤,眼睛瞪的溜圆,他强忍怒意,问:“百里总枢机,这是你的意思吗?” 百里无书摇了摇头,说:“我相信小孙的人品,他上任至今,未满一年,却屡立奇功,只要法家学社拿不出铁证,我肯定是支持小孙的。” 洪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对韩飞说:“东家,将孙军长的信还我吧!没什么事,我要回功德林了。” 韩飞将信扔到洪易身上,洪易收好后,看了韩飞一眼,转头就走。 洪易前脚刚走,百里无书对韩飞说:“小韩飞,快点走,洪易这是动真火了,你再不走,恐怕是走不掉了。” 韩飞往那一坐,一动不动,说:“我等他,他敢动我,全部都是孙宇和的错!” 洪易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功德林,刚赶回,就大喊:“只弟们,整装集合,我们保卫师要哗变了!” 第179章 认怂的法务长韩飞 头脑发热的洪易,本意欲带全部军士,又怕事情闹得太大,孙宇和会下不来台,他将1000名四式甲衣带上,命令他们保持随时激活状态,然后,前往百里家族府邸。 韩飞从百里总枢机的书房里出来,直接到百里家会客大厅,搬了一套椅子和茶几,放在大厅门口台阶上,坐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没有一会儿,洪易领着一千人到了,他们直接闯入大门,看见韩飞悠哉悠哉的坐在正堂前方,众人训练有素的列阵待命。 洪易上前一步,说:“东家,你还有几分胆识,可惜,智计不够,我呢!也不说废话!呐!我带了一副功德林拘捕犯人专用的拘束套装,你是自己来,还是让我伺候你?”说完,将装拘束套装包裹扔到韩飞脚下。 韩飞瞟了一眼,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说:“嗯!好茶!好像是勾曲长青茶!呵呵呵!洪师长,这套拘束套装是法家学社定制款吧!谢了啊!过些日子,抓他时,正好用上。” 洪易冷笑道:“东家,你是完全未将我们放在眼里啊!怎么?仗着自己是法家学社法务长,觉得你就是法律本身?我晓得,你想激我对你下狠手,这样的话,孙军长必然牵扯其中,可惜啊!你忘了一件事,我洪易以及保卫师,受雇于法家学社,与法家学社以及军方的警察系统有同等的执法权限,抓捕你也是合理合法的。” 韩飞放下茶杯,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洪师长,你真会讲笑话,三言两语就将事情颠倒了,分明就是你携兵哗变,冒犯总枢机府邸,却变成了我无理取闹,犯法祸国?真不愧是孙军长的好弟兄,一个工厂生产的。” 洪易皱眉说道:“东家才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孙军长的英雄之事,华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几位老帅与百里总枢机,都对他赞赏有加,这样一位新晋英雄,在你口中,却成了阴谋叛国,串联敌寇的贼人,如此污蔑,你难道不是触犯了《军人保护法》的诽谤军人荣誉罪吗?” 韩飞一愣,洪易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她改口道:“洪师长,我是法家学社法务长,华国律法我倒背如流,我承认,你说的对,我是触犯了这一条,但是,这也不能影响我控诉孙宇和吧?毕竟,只有证实了我的控诉确实是污蔑,才能定下我有罪,不是吗?每一个华国民众,都有怀疑的权利吧!况且,你冒犯百里总枢机的府邸,好像也够判几年了吧!” 洪易没有想到,她认罪,本以为她会无理闹三分,但并没有,韩飞认了,还讲的有理有据,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不愿多事的百里总枢机,姗姗来迟,来到之后,看了看洪易,又瞟了一眼韩飞,开口道:“事情闹成了这样,有必要吗?小孙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兄哗变龙省吗?屠苏丫头希望你小韩飞如此这般吗?真是胡闹,你们是痛快了,小孙该如何收场?我又该如何应对?你们想过吗?明明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非要闹的这么大吗?好啊!闹吧!我宣布,1个小时之内,洪易如果不带着你的人离开我的府邸,我就认定孙宇和阴谋窜国,全国通缉;还有你,小韩飞,我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洪师长撤离此地,我绝对不会追究他冒犯府邸的罪责,他完全无罪,只是你的诽谤军人荣誉罪将板上钉钉,现在你们选择吧!我耐心有限!” 百里总枢机至今任职整71年了,经历了多少百舸争流,看惯了多少狂风骤雨,年岁虽高,却壮心不已,未曾发飙,仍不怒自威,小辈们在他面前能说不怕的,至今他只见过一个,就是孙宇和,这也是他喜欢孙宇和的众多原因之一。 韩飞从来没见过百里伯伯这样,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拼命忍着,因为尿意强烈,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该喝茶。 洪易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没了来时的怒火,身体好似被冰水浇得彻骨寒凉,他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拘束套装,向百里总枢机行了个军礼,带着噤若寒蝉的弟兄们,即刻离去。 等到他们都走了,韩飞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百里伯伯,对不起,我之前并没有想把事情闹这么大,我向您道歉!” 百里无书冷声道:“小韩飞,你现在的职位并不低,凡事要想个明明白白,我知道你是为小姐妹抱不平,可是我告诉你,如果你用这种方法,即便将她解放回来,她也没有好果子吃!你为了自己的闺蜜,甚至不惜毁掉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即使是小孙退让了,我也不得不为了真理,选择保小孙,弃屠苏丫头,你走吧!她回来之后,你再来玩吧!” 韩飞低着头,沉默不语,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百里总枢机的府邸,她无处可去了,心里也很乱,只能回家去找爹娘。 她赶回了监狱省,法家学社另外两长拦截了她,质问她这些干了什么? 原来是她离开盐正省后,找不到教习的学社生向学社报告了,后来宋代生也向法家学社投诉她,功德林的法家学社代表也向上级表态,递交了韩飞破坏功德林正常工作秩序的申诉书。 韩飞本来就没打算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整个过程。 法家学社另两长都比她长一辈,听完韩飞的陈述,是肝火大动,将她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原因无他,皆是因为法家学社受华国十三人所托,创立了华国方方面面的法律条文,又受华国议会所托,拥有了司法权限,经华国民众同意,更是成为了与军方警察系统拥有同等执法权利的机构。 同时,法家学社负责培养法学学社生,除了进入更高等的九三大学进修的,几乎整个华国的法学学社生,都出身于法家学社,法家学社与军方保持着高度合作,军方警察系统里,很多优秀警察都同时具备法家学社生与军人双重身份。 一个掌握着华国立法、司法的全部权利,并拥有半数以上的执法权的法家学社,其三长之一要对军方的新晋英雄下手,这是什么性质?无法无天! 最终,在韩家人集体出面求情之下,经过一轮磋商,才保下了她,至于她的职务将保留到下次大选,在此之前,她什么都不要做。 韩飞这回是真的怂了,立即向孙宇和发送道歉信,并且保证不再有违法操作。 孙宇和压根就没有跟她计较,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第180章 孙宇和继续考古大业 华国71年10月28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这天的早上8点,孙宇和接到通知,下午一点半,召开全国军方视频会议。 孙宇和郑重的穿上军长制服,整理好仪容,于正午12点,在盐正省军部会议召开本省提前会,参谋室全体、军部所有军官与士兵代表、十二县的高级官员、各乡的民意观察员,纷纷列席会议,他诚恳的感谢各级领导官员,将近一年来的大力支持,并与盐正省一省民众一起,合理有效的推动了本省贸易发展,他强调盐正省给予他的,比他给予盐正省的多的太多了,为此他深感愧疚,他希望大家能给他一些时间,来完成一些事,将来的盐正省必定辉煌无限。 台下是掌声不断,孙宇和讲完了,走下台了,坐到大家中间,甘兰参谋长上去讲了一些下一步部署与人事调动,讲完了坐回原位,各位提前表示要发言的,也上去讲话,现场气氛热烈,毕竟会议常常开,孙军长亲自参与的少之又少。 到了一点半,全场鸦雀无声,视频屏幕打开,十四块分屏,有两块黑屏,其余十二块屏幕,是由十位华国老元帅与百里总枢机以及孙宇和各占一块。 百里总枢机是会议主持人,他也不喜欢讲套话,直接宣布会议开始,然后他接着宣布:“于华国历71年,10月27日夜里凌晨,曾经失守的六省已经全部夺回,bwp仅剩的六百架三式甲衣,在该组织新负责人的远程操作下,直接停止运行,之后,该组织新负责人,携bwp全体残留成员向华国先锋军投降,至此,bwp对华国的挑衅攻击彻底失败,战争结束了。” 百里总枢机的话音一落,盐正省会议室里是掌声雷动,别的省估计也差不多。 这几个月的战争虽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全国动员,但却实实在在的丢失了领土,还有6名军长及其从属被害,牺牲的士兵也有上万了,重伤的也有不少,华国的医疗是很强,也不是无所不治的。 终于在昨天夜里,战争结束了,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但诸位高层又不傻,该知道的会有人讲,不讲的也别随便打听,庆贺就对了。 百里总枢机讲完后,依资历深浅,其他十一人按顺序发言,王阳明老帅第一个发言,他说:“本次短期战争,还是暴露了军队的准备不充分,有装备上的,有指挥调度上的,最让我诧异的却又是我意料之中的,就是我多次强调的军种改良与作训改革问题,我的黔西省,在本次战争中,将优化后的军种优势与长期科学训练的良好积累,展现的淋漓尽致,各位有目共睹,希望你们能重新考虑一下这两个方面的问题。” 王阳明老帅讲完了,盐正省会议室并没有声音,因为这是关于军长的事情,他们不太好议论,孙宇和倒是没有什么,他知道王帅肯定会讲这个,所以已经弄的差不多了。 张志老元帅接着王老帅的话头,表示与王老帅观点一致,只是补充了一句,新武具的生产调试装备,不能停,还应该从优从速。 方进元帅、乌桓元帅、农人云元帅放弃发言,宋代生老元帅提议要特别表彰蛇林省科学署新晋科学家卫小成,以及姜南省科学署老牌九星科学家安世贵,他们俩开发的新武具,对战争胜利帮助很大,应该奖励。 林虎元帅、议员胡得闲元帅、雌虎肖红帼元帅、大东省军长东方无道元帅,表示完全服从大会决定,发言就算了。 终于轮到了孙宇和,他早就准备好了,他提议对于bwp残留成员的处理不宜过重,尤其是它们的科学家们,应该尽量无罪推定,择情录用。 对于孙宇和的提议,除了林虎元帅,剩下的人全员采纳。 会议最终商定4件事:1于11月1日正式通告全国,继mafia之后,又一个邪恶组织被华国消灭,战事已结束,战时状态取消;2因众所皆知的原因,今年不召开华国议会,改为明年年底一并召开;3部队继续完成改良,同时,各部队都要拿出新的作训方案;4九三学盟新设立国士荣誉称号,首两位获得者是安世贵与卫小成,同时成立一级人才储备计划,计划的负责人由两位国士共同担任。 会议宣布结束后,孙宇和将之前就写好的《盐正省军种作训改革方案》交给了甘兰,并告诉她,自己将继续踏上未完的考古大业 甘兰了解他,当然不会拦着他,只是祝福他一路平安。 孙宇和回到孙宅,发现宅子里满热闹的,才想起来10月28日,是二太奶奶的寿辰,连忙去给金慈云祝寿,金慈云说,她是个几百岁的人,早就不想过寿了,只是自己的孙媳妇快生了,办一下喜庆,她拒绝了孙宇和扩大生日宴的提议,坚持就孙宅里的大家就行,孙宇和自然是要顺着她的心意的。 小丸子与申秋风两人忙了两个小时,总算弄好了一桌菜,大家一起在近月亭里用餐,席间,孙宇和表示明天清晨,将继续外出考古,孙胜莲表示一定要跟着,小丸子与阿精阿呆自然也是去定了。 金慈云对孙宇和的选择并没有异议,她只是告诉孙宇和,按照他的路线,肯定要经过九头山的,建议他去看看,那里是他太爷爷名震天下的起点,有纪念馆的。 孙宇和欣然答应了,对于太爷爷的事他都想知道,可是每次他老人家都是语焉不详,这个什么九头山,他还真的不知道,去看看也没啥,反正是顺便的事。 宴席吃到九点多,孙胜莲吵闹着要睡觉,宴席只能提前结束了,孙宇和与孙胜莲睡一张床,小丸子睡另一张床,阿精阿呆趴在两张床中央,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屋外月亮不显,星光璀璨,金慈云一个人在近月亭中饮着酒。 第181章 出远门,先吃饭·上篇 华国71年10月29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乍现天际,自修行以来,觉浅近无的孙宇和睁开双眼,轻轻的拍了拍孙胜莲的腚,唤她起床。 小孩子觉多,嘟嘟囔囔的不愿意早起,孙宇和前后拍了她三次,她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说:“爸爸,你不知道女孩起的太早会变丑吗?真讨厌。”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说:“莲莲,我还真没听说过这句话,是哪个懒师傅教你的?爸爸告诉你,明年8月下旬,你就得入公学读书,到时候,你每天都要凌晨4点起床,晚上11点整就寝,从那天起,一直到你完成学业前,你的作息基本都一样,所以,你得提前适应啊!” 孙胜莲听完,残留的困意全消失了,双手抓着孙宇和的右手,撒娇道:“爸爸,我不想去,不去行不行?” 孙宇和摇头道:“不行,我们孙家,从你太太爷爷开始发迹,直到你,共有五代人,你太太爷爷他老人家是开国元帅,自身经历件件传奇,你太爷爷是十三岁选兵时,全优选中,进入军队,战功拿到手软,你爷爷他情况特殊,是学社生毕业的,爸爸我就不必说了,反正你是咱们家第五代长女,肩扛重任,不瞒你讲,我可是希望你能从九三大学毕业的,哪个省的倒是无所谓。” 孙胜莲小脸一黑,不高兴的说:“爸爸,你这就是自己飞不动,非要我来飞,凭什么啊?况且,你学历也不怎么样,不还是当了军长,我不管,反正我不去,看你怎么办!哼!” 孙宇和眉头一皱,有点生气的说:“莲莲,你要是这样讲,爸爸今天就不带你走了,把你丢在家,让你跟我倔!” 孙胜莲咬着牙,瞪着孙宇和,忽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怒道:“坏爸爸,我讨厌你!” 孙宇和一点都不疼,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竟然有些暴戾之气,想狠狠的揍死她,就在他眼睛都有些红,左手高高扬起时,被戾气惊醒的装睡的小丸子大声喝斥道:“少爷,不要!” 快要打到女儿的孙宇和,刹那之间冷静下来,他的内心产生了一股极度不安的情绪,已经初生境的他不应该控制不了脾气,绝对不是女儿惹怒了他,多大点事就让他产生了杀死女儿的欲望,修行肯定是出问题了。 孙胜莲松开爸爸的手,小嘴微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瘪嘴说道:“爸爸,你刚刚是想打莲莲吗?你不爱莲莲了吗?”说完泪水终究是流下来了。 孙宇和赶忙搂过她,说:“莲莲,对不起,吓到你了吧!爸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哭不哭,到了维扬省,爸爸请你吃好吃的,陪你好好的玩玩,给你赔罪,好吗?” 孙胜莲只顾着抽泣,不再答话。 孙宇和只能让小丸子给她换好衣服,洗漱一下后,便利用天道之力将大家带到了维扬省。 到了维扬省,孙宇和想从小丸子怀里抱过孙胜莲,她可能是心情还没有平复,头扭向另一边,看都不看孙宇和,孙宇和只得作罢。 他领着大家去了甘家寨,准备取了移动行营,就重新开始考古寻宝,所有人刚刚进入行营坐好,孙胜莲嘟囔道:“骗子,还说带我吃好的,玩好的,骗子,大骗子。” 孙宇和的心情多云转晴了,笑着说:“嘿嘿!骂的好,爸爸还以为莲莲再也不理我了呢!爸爸这就带你去吃好的。” 孙胜莲还是不看他,依旧嘟囔着说:“我会去读书的,读很多很多的书,我才不要成为你这种总想着用打来教育子女的人,你等着,我要当孙家最有文化的人!” 孙宇和知道她是说给他听得,低声回道:“嗯!这样最好了!” 移动行营从甘家寨出发,开往维扬省第一个县,此县名为八珍源,是华国传统八大菜系的起源地,维扬省自前朝开国,一直是风月之地,盛产三美,美食美人美景,美食排在其首位,后金皇朝时期,有一句俗语:天下厨工出维扬,由此可见一斑。 到了八珍源,孙宇和将行营停好,带着几人去了肴满天,一进门,就有小厮迎过来,说:“孙小少爷,可是有日子没见您来了,听说您如今位高权重,老板娘日日夜夜都盼着您来呀!” 孙宇和笑着说:“哈哈!一直忙着奔前程,这不,得空了,便来吃欣姑的菜了,欣姑她还好吗?嫁人没有?” 小厮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没有没有,你当年那一句欣姑是你媳妇,彻底断送了别人的歪心思,谁敢娶她?” 小厮刚说完,一柄菜刀咻的一下朝他飞来,孙宇和轻轻一拉,助他避过,刀钉在了地上,入地三寸。 一位身姿婀娜的美娇娘,从后面走了出来,开口说:“我看,你是嘴贱找砍,乱说什么?” 小厮说:“老板娘,你不看看是谁来了,就怪我?” 美娇娘欣姑早就不理他,痴痴的看着孙宇和,说:“冤家,你还知道来啊!我每天晚上孤枕难眠,你知道吗?” 孙宇和讪笑道:“欣姑,当年我一句玩闹话,你何必当真呢?” 欣姑幽幽的看着他,说:“你是权门子弟,岂能信口开河,你可以随便说,我不能随便听,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被人害死了,欣姑此生非你不嫁。” 孙宇和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低头不语。 小丸子上前一步说:“老板娘,你好,我是少爷的仆从,此次随少爷前来,实际上是我家少爷要请他女儿吃饭,还望你莫要言多语失。” 欣姑这才注意到,孙宇和带着人来的,她有点难受的对孙宇和说:“女儿都这么大了,都不来与我共度良宵,你个死人!” 孙宇和刚想解释,孙胜莲的小小报复来了,她在小丸子的怀中向欣姑展开双手,说:“妈妈,是妈妈吗?我要妈妈抱!” 欣姑一瞧,这小女娃怎么这么水灵呀!当那抱了过来,亲昵一番。 第182章 出远门,先吃饭·下篇 欣姑抱着孙胜莲,亲了又亲,柔声说道:“丫头,取名字了吗?几岁了?” 孙胜莲娇笑道:“妈妈,我原来叫炭炭子,爸爸给我取名叫孙胜莲,今年6岁了。” 孙胜莲一声又一声的妈妈,叫的欣姑很是受用,巧笑嫣然道:“哦!6岁了呀!莲莲嘴可真甜,不像某个死人,就会笑。” 孙胜莲总算是肯看孙宇和了,瞟上瞟下,说:“就是就是,他看上去不好看,还会打小孩,今天早上还打我来着。” 孙宇和赶忙插了一嘴,说:“莲莲,你可别乱说,我加上今天一共打你两回,今天早上不也没打成吗?” 孙胜莲扭过头去,说:“妈妈你看,他还计数呢!” 欣姑看向孙宇和,突然眉头微皱,将孙胜莲递给小丸子,走到孙宇和身旁,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你最近是生病了吗?我观你心气不足啊!死鬼,你是怎么了?” 孙宇和听到欣姑的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明悟,仔细看了看自己,心中有了一些打算。 他让欣姑照老年间的规矩给他们观相上菜,欣姑知他有些话说不得,也并未纠缠,表演了绝技,仅仅是看人面相,就知道客人想吃什么,她报出菜名,无一错误,便让孙宇和他们去雅间等着,她去厨房做菜去。 欣姑走后,小厮领着孙宇和一行人去往雅间,给他们沏好了顶级的勾曲长青,便离开,外面候着。 孙宇和顾不得品茗,入定深观,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终于发现他自身出了什么毛病,欣姑眼光独到,说的一点没有错,病兆在于心气,所谓神完魄聚,气足道增,精壮血旺,即为修行,三元协调,则精进无碍,三无失序,则修损俱漏。 他自修行以来,只修气道,皆因经脉全无,精血难修,所以他并未走三元协调的修行路,然而后来,他自斫成胎,以道力成?后天道胎,虽然依旧是经脉全无,却也算是另辟蹊径,创造了远胜于经脉修行的精血修炼法门。 如此一来,他相当于以自创法门踏入了三元协调修行法门,现今景丸暂已完满,则气过于充盈,由于自身没有经脉,气无外泄之法,本就快憋炸了。 幸亏他乃先天知玄,才另辟蹊径,以道养精,算是修起了气血,虽然依旧不能泄气,却可以靠强大的肉体压制住景丸。 至此气足精壮,却唯独忘了炼神,元魄丝毫没有长进,还如炼气期时一样。 气道达第四境,精血几乎完全无漏,神魄却若凡夫一样,强不到哪里去,三元失序,神魄亏虚,自然七情不调,六欲混乱,从人而来,离人而去,说简单点就是有化魔的迹象。 如此纰漏,要么等他自己发现,要么只能由善于识人辨相,同时深刻的了解他的人看出来,告诉他,很明显,他是后者,若不是欣姑点拨,孙宇和即便可以发现,估计也快魔心深种了。 两个多月以来,魔心亦未成,恐怕有3点原因,第一点,浮休道人的养气功法,虽名养气,实则是镇心破邪,培养心性,生出不同于一般修行之气的浩然正气,压制了魔心;第二点,亲朋好友的爱护,使他胆气雄浑,人性尚壮,人心不败;第三点,无疑是心有挂碍,佛家学社有部《心经》,里面有一句: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若是觉者佛修,则此语甚对,像孙宇和这样的修行人,则最忌讳心无挂碍,此心虽纯性,看似圆满,实则若破全亡,若有挂碍,则可入无遮,魔心在此不过是众杂之一。 既然今日在欣姑的帮助下,已经知道了自身的修行误区在何处,那就简单了,如医者治病对症下药就是,连下一境的名字都有,就叫成人境,既对应初生成长之意,又表重新成人之形,一语双关,甚好甚好。 观修自身看似漫长,实则不过几十分钟而已,他出定之时,欣姑的菜肴刚端上桌,为了款待孙宇和一行人,欣姑将今天预约的三桌客人,全部请走。 做好所有的菜肴之后,亲自来陪孙宇和喝酒,她端着一大碗羹汤,走进雅间,将它放在桌子中央,然后坐在孙宇和右手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空酒杯,递到孙宇和面前,说:“死鬼,给我倒满!” 孙宇和拿起早就放在他面前的酒壶,给她倒满一杯,欣姑一饮而尽,又将杯子递过来,孙宇和又给她倒满,欣姑又一饮而尽,第三次将杯子递过来,孙宇和不倒了,将酒壶放在桌上,对她说:“欣姑,事不过三,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心意你也知道,你又何必呢?” 欣姑从来不喝酒的,两杯酒下肚脸颊两侧早已红透,她眼神迷离的注视着孙宇和,很突然的亲了孙宇和一下,说:“死鬼,我不会放弃的,你迟早都是我的。” 她这一亲,孙胜莲吃飞醋了,不肯吃孙宇和夹的菜,只吃小丸子给她夹的。 为了缓解尴尬,小丸子当起了气氛组成员,大声惊奇道:“老板娘,这最后一大碗汤应该是你们肴满天的镇店名菜吧!” 欣姑落落大方道:“嗯!对的,此羹无名,做法并不繁琐,只是主食材难处理,用的是有着‘七江皆有,唯澜云为最’的美誉的乌王鱼,此鱼相丑貌奇,通体皆乌黑,包括肉、骨、血、内脏皆是乌黑的,其毒性之猛更是华国皆知,整个维扬省乃至华国唯有我肴家知道如何烹调它,如今也只有我一人可以烹制,这道汤有三不吃,汤色发乌不吃,不冒热气不吃,彩光不现不吃,你看,现在可以吃了。” 她话音刚落,汤碗上方如云聚雾,白雾茫茫,整碗汤汤色由乌黑转为乳白,又变为透清明亮,鱼身由乌黑变为九彩,观感大为不同,小丸子给孙胜莲盛了一些,吃飞醋的孙胜莲喝过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佳肴从中午吃到黄昏,欣姑竟然醉倒在孙宇和怀中,孙宇和将她抱回她的房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离开闺房,全然未发现欣姑眼角的泪珠儿滚落,孙宇和回桌子前带着大家离去。 回到移动行营搜遍了整个维扬省,于11月3日出发去邺城。 第183章 隔江相望的邺城省 邺城省,在华国记录的蓝星历史中,是一块极为神奇的土地,即便是追溯到轩辕古帝时期,对国家有益的顶尖人才大多出自于此,这块土地似乎有着特殊的魔力,任何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来过之后,都能找到出路。 已知的记录清晰的古修行时代,距今十万年左右,从十万年前到2千年前,共有十多位被称为大圣或仙帝的存在,三分之二以上,不是出生在邺城省,就是在邺城省住过一些日子,具体的原因至今不明,被科学署的考古系称为古代文明五大巧合之一。 孙宇和带着一行人,驾驶着移动行营到达邺城省,刚到这里,他就感受到一种类似于排斥的压力,挤压着他,让他感觉很不得劲,他问小丸子有没有感受到,小丸子等人都说没有,并怀疑他是不是有病了。 孙宇和只好强忍着不适,继续考古大业,一个县,两个县,直到第十二个县,他的不适感终于到达了顶峰。 感觉也更清晰了一些,这股排斥的压力里好像夹杂着一种异物感,很特别,他并没有看见、听闻、嗅到、触碰任何东西,仅仅是感应,就已让他生出厌恶,这种厌恶一滋生,便开始不间断的增强。 起初,孙宇和以为是自己的魔心在偷偷的作怪,可转念一想便知道不对,魔心通常只有一种特质,两种特质或以上的,它们自己会互相吞噬,直到只剩一个,而这个过程是无法规避修行人的感知的,在此阶段,通常会表现为各种精神病表征。 既然孙宇和未发疯,那么魔心的特质必然还是莫名的暴戾,在这个前提下,此时感受到的奇怪的厌恶感,就一定是身体以外的。 他将邺城省第十二县的宝物搜刮干净,停下寻宝模式,使用天道之力感应十方,总算给他发现了,他带着众人,驾驶着移动行营赶去,到了地方,发现是一应石头山,三面缓坡,一面陡峭,陡峭的那一面,在大概山腰处,有块彩色的人脸形斑纹,小丸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对孙宇和说:“少爷,这里我认识,你知道古代文明五大巧合吗?这里就是其中之一,我记得叫照水石山。” 孙宇和回答:“是这里吗?我听说过名头,但是并没有来过,据说是每天晨曦微露,第一束阳光照到人脸形斑纹上后,便会产生奇妙的光反射,以人脸斑为起点,向外延展扇形半圆,半径七里,如同湖泊一样,人在其范围内,如入深水之中,呼吸困难,这种奇观一共计时一刻钟。” 小丸子笑道:“少爷说的一点都对,只是我不明白,我们到这里来干嘛?宝不是都搜完了吗?” 孙宇和注视着照水石山,漫不经心道:“刚到邺城省那天以及后来我们吃饭时,我问过你好几次,有没有感受到排斥力,你们都说没有,可是那股力,对我来说却是越来越强,刚刚我仔细的找了找,发现源头就在这里。” 小丸子闻言,也看向照水石山,却是啥也看不出来,认真的感受了一下,依旧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突然,孙宇和对小丸子说:“你留下照顾莲莲他们,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消失众人眼前。 不管外面的众人如何想,孙宇和已经进到了照水石山里面,老熟人小天正在前方等他。 他问:“小天,你叫我进来?难道这里就是你说的要我帮忙的地方?” 小天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指向一处,说:“孙宇和,你仔细的用天道之力感受一下这里。” 闻言,孙宇和毫不迟疑的按照她说的做,为了防止意外,他还特地的将天道之力拟为道引,插入景丸外的道槽里,用最大增幅去感受,一探之下,是一块似曾相识的却又想不起来的东西。 他惊疑道:“小天,这是什么东西?我总觉得我应该认识,可又偏偏想不起来,唯一确定的是,它似乎并不是蓝星本土的东西。” 小天苦笑着说:“这块东西当然不是蓝星的,就是为了守住它,我才在百万年前受了重伤,蓝星才会变的如此小,孙宇和,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在千灵大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时的蓝星比现在大了何止百倍,都是因为我贪,我想富贵险中求,才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作为先天知玄,对诸多奇事保持好奇,是天性,不能控制,也不必控制。 孙宇和问:“不介意的话,你能具体的说说吗?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帮你。” 小天转过身来看向他,淡淡的说:“大概40亿年前,我很突兀的,诞生于大鼎之中,潜意识里只记得我是蓝星天道,负责管理蓝星的一切,其他的一概不知,当时的蓝星,一片荒芜,无论是地上,还是水里,都好像被净化一样,特别的干净,我的潜意识里让我管理它,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管,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大约有10亿年,有一个很亲切的声音,传入我的脑子里,它教我改造蓝星的方法,并引导我去做,我试了很多遍,都不成功,最后它教我造了一些奇怪的生灵,然后让这些奇怪的生灵去改造蓝星,一开始还是不太顺利,直到2600万年前,人类被我造出来了,当时的人类很弱小,且并不存在统一性,几乎一人一个种族,可是那个奇怪的声音好像很满意,并允许我见它一次,之后我才知道,它应该是千灵大道,当然,我并未见到它的真身,只是见到了一团光雾,光雾自称是千灵大道,是它创造了我,夸我做的还不错,是它手底下唯一一个创造出人类的天道,它收我为徒,并且鼓励我再接再厉,我很听它的话,继续深化人类研究,本以为一切都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直到2000万年前,它将我创造的人类带走了大部分,只留下了一点点给我,从那时起,千灵大界才有了数不清的人类与其他的生灵一起生存。” 第184章 小天藏起来的外界之物 孙宇和越听越觉得惊悚,此时此刻他化为一个好奇宝宝,完全不敢打扰小天,仔细的听她讲久远的秘密。 小天本以为孙宇和会问些问题,结果,他一言不发,认真的听着,她只好继续说:“它将我的造人之功霸占,因为它是师,我是徒,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留下的人类不知是何原因都死了,这也更坐实了人类不是我造的,我并未气馁,为了证明自己,我开始了闭门造车的过程,终于在1600万年前,造出了新的人类,外形基本上统一了,只有细微差异,我为了区分,叫新人类为真人类,旧人类叫亚人类,它又来了,似乎更加高兴了,奖励了我一番,把真人类带走了一些,这次带的并不多,所以并没有影响蓝星的发展,1000万年前,蓝星的真人类自我觉醒,创造了祭祀我的方法,我大胆的传播了一些粗浅的修行法门给他们,他们真的很聪明,短短100万年,利用粗浅的修行法门,演化逆推,竟然掌握了如何摄取天道之力的法门,900万年前,有一人修至天道境,欲杀我而代之,我主动见了他,并引导他看向蓝星之外,他果然还是没忍住,离蓝星而去,开始在整个千灵大界折腾,断送了不知延续多少年的图腾崇拜借力法,逼的千灵大道亲自传播修行法门,后来那个人为了逃避大道围杀,竟然在生死关头堪破时间法则,穿越到了100亿年前,并在那时候传道授法,他这样做,是违反时间悖论的,大道全力出手才将他镇杀,从那以后,千灵大界逐渐开始诡异起来,经常有些不受大道控制的事发生。” 孙宇和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什么事?” 小天回答:“时间混乱和空间割裂,例如按照历史规迹,整个千灵大界,本应该只有900万年的修行历史,却时常出现数亿乃至数十亿年历史的虚空秘境;又例如大界里的星球,原来是互相通达的,却不知何故,割裂成了不知多少份。” 孙宇和点点头,表示理解了,示意她继续问题之前的讲述。 小天继续道:“直到150万年前,千灵大道第三次找到了我,它说它不计较我对它的报复,只要我为它做一件事,我答应了,无他,只是想知道它想让我办什么?在千灵大道的帮助下,我凝练出了一具化身,携带着大鼎,初次离开蓝星,按照它的指示,找到一处虚空门户,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大界,那是一个极其荒凉的大界,所有的星球都寂灭了,我在那里游荡很久很久,直到捡到了一块不知名的物体,即使是千灵大道赐予的宝具也不能触碰,为了将其带回,我不惜自毁化身,求千灵大道出手,才将此物带回蓝星,也不知是否因此物被大鼎所载,千灵大道都未发现,我带回蓝星后,也弄不清它是啥?为了搞清楚它是什么东西,偷偷的向其他的天道打听,却不知为何惹怒了千灵大道,被它下令围杀,幸得此物相助,我才得以苟住一口气,代价是蓝星被打碎了,又是因为此物,才令蓝星重聚,大道又假惺惺复活了所有的无辜死难者,并窜改了他们的记忆,我有此物,它也不敢造次,所以从此以后再也不见我,由此我也可以断定此物非凡,但苦于不知此物是什么?直到你的前世到来,告诉我这东西叫神遗,其他的他是一句也不肯说,达成交易前夕,他说过,你会帮我解开它,所以我一直等着。”说到这里,小天再也无话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听到又是前世的锅后,心里堵的慌,他走到名叫神遗的物品前,一把摸了上去,顿感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如同机器人一般,复述了一段奇怪的话:“神遗,源初之物,长生者的遗物,蕴含先天一气以及三千道种。”说完,孙宇和被弹开,清醒过来,丝毫想不起来他方才说了什么。 他惊疑的问小天,小天重复说了好几遍,孙宇和一个字都没听见,只能作罢,让小天别说了。 小天看上去好像很开心,不知再盘算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小天表示自己要闭关,并讲出了她的想法,她想变强大,从而促使蓝星升格,孙宇和告诉她蓝星被炼化成考场的事,她说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原先都死心了,结果却等到了孙宇和,事实证明天道也在命运之中徘徊不定。 孙宇和问她:“小天,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会不会造成蓝星不稳?最关键的是我应该如何帮助你呢?” 小天急切道:“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随时都可以开始,我闭关后,蓝星并不会不稳,因为你可以暂时代理蓝星天道,你刚刚帮我解开此物的奥秘,在我闭关期间还要帮我代理天道,本心上来讲,我应该见好就收,只是我又想了想,你帮一次是帮,无数次不也是帮,所以我还有一件事拜托你,就是帮我藏起来,我知道你会布置逆道阵,麻烦你帮我在我真身大鼎处布置阵法,这是我目前唯一想要你帮的事情。” 孙宇和点了点头,利用天道之力瞬间出现在无装观,为小天布置了逆道阵,完成后,又回到照水石山中,小天实际已经感受到了,她与大道被逆道阵完全隔离开来,如此一来,大道被蒙蔽,她便可以壮大自己,以期升格。 小天向孙宇和谢了又谢,拿着神遗消失,孙宇和知道,她应该已经回到无装观大鼎里,自己也就相当于被迫上岗了。 他也离开照水石山,回到移动行营里,不出意外,这里以后风景不会变,但那些神奇的作用恐怕不会再有了,华国的古代文明五大巧合,以后得改成四大巧合了,当然了,改名不归他管,他当好班就行了。 第185章 代理天道,儿子要爹 天道为一界之掌,不容有失,失之则气机不存,界域的大小不同,天道的级别高低也不同,实力自然而然就不同。 好比小天,是蓝星的天道,强势时,蓝星巨大,她的实力也很强,然而为何依然居大道之下呢?仅仅是因为大道创造了她?当然不是! 千灵大道实际就相当于千灵大界的天道,小天不过是人家圈子里诞生的诸多小天道之一,最多就是曾经她排名比较靠前,很受大道赏识而已。 从小天的描述中,孙宇和听出了几点,千灵大道是有私欲的,好像在做一件大事,大到有小天这样的谋逆者存在,祂都可以选择原谅,很明显大道也知道神遗,想要却也并不是志在必得。 难怪赖家兄妹告诉他千灵大界纷争不断,大道都有私欲,大界岂有不乱的道理? 大界乱不乱,孙宇和说了也不算,起码是现在说了不算,他的前世兴许有能力搅动大界风云,可惜,前世不爱管人家的闲事,偏偏选择投胎转世,当先天知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管不了大界暂时就不去管,小天闭关了,他现在确确实实的成了蓝星天道,原以为小天所谓的代理,是帮她站岗放哨,提防大道出手,可谁知道,孙宇和刚进移动行营坐下,一种奇妙的感觉忽然从心里冒了出来,好像蓝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浓烈的母性情结,差点让他失控。 原来天道竟然是这样的,万物皆为天道所生,亲谁弃谁,岂是一念为之?先天知玄中记录,凡天道必难为,因皆近乎无情,私欲不显,有情则界动,有欲则界乱,他一直只理解字面意思,私下以为,有什么难为的?如今当了代理天道,才明白难为在何处。 自打孙宇和回到移动行营,大家一直注视着他,发现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便神神叨叨的,孙胜莲忘记了自己还在生爸爸的气,想与孙宇和说话,却嗫嚅半天不知说啥,只能求助于小丸子。 小丸子鼓足勇气,凑到孙宇和附近,一个耳光拍在了他的大脸上,响亮且清脆,还不失手感。 孙宇和“嘶”的一声,捂着被打的脸,轻轻的揉了揉,说:“小丸子,你皮痒了?打我干什么?” 小丸子嘿嘿一笑,说:“少爷,你回来之后,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我以为你得癔症了,想给你打醒,要不,你还我一耳光?嘿嘿!” 孙宇和没好气的看了看她,说:“小丸子,你憨啊!我是什么人?怎会有凡俗病痛随身?我是在想事情,算了,反正你也打了,就这么着吧!” 小丸子与孙胜莲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小丸子又说:“少爷,那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孙宇和回答:“差不多吧!等后面那个龟赶到,我们就出发。” 小丸子问:“少爷,哪来的龟啊?” 孙宇和笑了笑,不说话,神色有点不正常。 过了一小会儿,阿精阿呆突然从趴卧状态变为站立,朝着行营后方吠叫,孙宇和淡淡的说:“阿精阿呆,坐下,不是危险,是咱们的自家人。” 两条狗闻言,坐正了,眼睛盯着行营后方。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个脸盆大的土黄色的龟伸着它那贼头贼脑的脑袋,朝行营的正门探了过来,看着蛮老实的,开口说话却是怪怪的:“俺哩爹嘞?俺可想恁咧!恁把俺丢在岛上,也不说去望望俺,咦,恁怕是忘了俺咧!” 有阿精阿呆会说人话在前,王八会说人话好像也不奇怪,所以行营上也没人感到惊讶,只是,这个王八说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小丸子、孙胜莲、阿精阿呆齐刷刷的看着孙宇和,希望他给个解释。 孙宇和依然是一言不发,只是眉头快拧坏了,面部很不自然。 大黄龟看到了众人的眼光,也望着孙宇和,越看越觉得像,说:“恁!就是恁!俺认出来咧,肯定是恁,俺哩爹呀!恁说话呀!难道是俺来迟一步,俺爹已经死球了?” 孙宇和破防了,代理天道一瞬之后,他便对蓝星基本上了如指掌,出于好奇,他查了查自己,发现自己的未来一片模糊,便检阅自己的过去,发现在铸就后天道胎的那段时间,有一个留白。 他推算了一下,发现是吉非凶,再用天道之力去感应了一下那座湖心岛,看到了岛没了,变成了一只巨龟,它还发现了他的窥探,并一脸光奋的追了过来,所以他才会说等下后面的龟这句话。 可是,大黄龟咋这么多话?这不是让他很没面子嘛! 孙宇和忍不住说:“谁是你爹!你于岛中聚灵,我在岛上升境,无意识的滴了几点血,泄露了几丝道意,催化了你而已,我怎么成你爹了?” 大黄龟脑袋一扬道:“咦!俺哩爹,话不是恁这样说咧,俺本来就是一个岛,不知怎么回事,有了灵智,若不是遇着恁,摆下大阵,助俺化形,还给俺好吃的,俺能这么快摆脱岛的本相吗?恁要是不想听俺叫恁爹,那俺也可以叫恁妈,中不?俺哩妈耶!” 孙宇和的魔心都快压不住了,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说:“你能不能别说话?我快给你气死了!你看不到旁边有人在?我再说一遍,你不是因为有我才出生的,你是天生地养的,我只是帮了你一把!你听不懂人话吗?” 大黄龟委屈道:“咋不懂?不就是恁不想要俺咧,咦,怪话一堆,恁不要俺?不中!俺要跟着恁,俺不当孤儿,快开门,让俺进去!”说完,它用龟脑袋使劲撞门。 孙宇和不想管它,但又舍不得它,其实大黄龟说的道理是对的,孙宇和也认可,只是给龟当爸爸,心里那关过不去啊!他以前哄阿精阿呆,给它们当爸爸,那是可怜它俩的身世,同情它俩的遭遇,是一种善意的谎言,这次不一样,大黄龟在某种意义真的是他生的,生个龟儿子,这还要不要脸? 孙胜莲看了看孙宇和纠结的样子,说:“爸爸,你要是让龟弟弟进来,我就不生你的气了,怎么样?行不行?” 孙宇和扭过头看向孙胜莲,无奈同意,打开了行营的正门,大黄龟哧溜一下,钻了进来,贴在孙宇和身上,亲昵的不得了。 第186章 科学署里有坏人 就在孙宇和与龟儿子扯皮的时候,华国原象限斑竹省,正在发生一件能影响华国未来的大事,一个在华国并不出名的,低调的省份,在科学署系统里却是某些人屡次三番唾弃的地方。 自古以来,生灵之间互斗互杀,早已经是常态,理由是多种多样的,结局也是五花八门的,有为了俊男美女的,有为了财富自由的,有为了君临天下的,有为了绝强武功的,等等等等,只有旁观者想不到的,没有当局者做不出的。 这些理由,有所谓高尚与卑鄙的区别,有所谓正义与邪恶的划分,有所谓先进与倒退的名分,原先都是小事,最后全是大事。 正如某位复姓西门的不着名诗人,曾经写过的一首下里巴人的词: 争名逐利何时休?往事千古悠悠。曾见七江浅滩头,鱼也争流,鳖也争流。 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曾半日不缺?你斗我斗他也斗,生也斗争,死也斗争。 斑竹省科学署,如今专门养闲人的地方,全华国300个科学署,只有这里是每个持证科学家都避讳的,全部都是因为华国22年,科学署年中大会上,时任斑竹省科学署署长的七星科学家施在兴,这位施署长同时还是九三「斑竹」大学的校长,他在大会上发表了一封万字长文,要求华国彻底的放开科学署研究限制,不再实行核验论文制,改为成果竞赛制。 此文一出,参加大会的科学家都沉默了,因为谁不想没有限制的自我选择研究方向?哪个科学家不痛恨核验论文制?读书时头脑一热选定了科研攻关方向,后悔却不能更改,繁琐的审核程序更是几乎浪费了一半以上的科研时间。 话虽如此,却也没有几个为他鼓掌欢呼的,一个个都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并不表态。 施在兴的提议因此被驳回,大会结束后,他回到斑竹省不久,就因某些科研掺假问题,被剥夺了署长的职务,两年后,更是失去了大学校长职务,半年不到,上吊缢死于他的家里。 本来随着施在兴的与世长辞,这件事应该如同泡影昙花一样消逝,只是从那以后,斑竹省科学署再也没有新署长,也不再参加科学署年中大会,这种态度得罪了某些人,斑竹省科学署因此被称为施家花园,里面永远支持施在兴的科学家们,被称为施家花园里的草花,他们自己对外宣布是隐研派,区别于热衷大会评审的光明派。 从华国23年之后,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虽然以各种名义派人到斑竹省科学署调查,最后都是一无所获,甚至有些意志不坚定的还留在那里不走了。 科学署领导班子曾向宋老帅提出,彻底的将斑竹省科学署取消,重新设立,被宋老帅回绝了,他说:“华国的科学研究绝对不能搞排除异己那一套,随他们去吧!” 既然总署长都这样讲了,谁还会自讨没趣呢?从此以后,斑竹省科学署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另类科学署,不参加会议、不报批研究课题、保持距离友好合作,会完成和别的科学署一样的基本工作,除此之外,全部谢绝参观,无可奉告。 如此神秘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扭转华国未来的大事呢?答案就是人体基因工程,其实他们原本偷摸搞了几十年,成果是不少,大多都是违背科学伦理的,可并不算是多么了不起的突破。 直到去年,华国消灭mafia组织,截获了不少gmd,全部转交给了科学署,斑竹省科学署自然也得到了,起初,他们并没有当一回事,为了应付差事,研析了一次,就是这一次,让他们获得了关键性的启发,短短大半年,便成功突破了前几十年都没有做到的。 他们的人体基因工程,并非是要将人改造的不人不鬼,而是将人类的基因变为可编辑化,相当于古代修行,区别是古代修行是需要财、侣、法、地的,他们研究出的这个技术,只需要让人进入他们制作的人体基因编辑器中,便可随意的修改这个人的基因,从而改变他的一切,该技术使医学失去了意义,性别等人类基础分别也没有了作用。 一旦让他们大面积实施,华国将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形生物,它们都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完全不受任何限制。 现行的一切,都将改写,而掌握着该项技术的隐研派将操控华国的未来。 他们举行了盛大的追思仪式,纪念施在兴署长,如果没有他的理念,斑竹省科学署永远不可能完成该项研究,首先,立项就会被砍掉,光明派自困于牢笼之中,不敢违反科学伦理,不敢忤逆华国的法律,完全按照条条框框行事,能有什么成果? 就说最近,所谓的四式甲衣,是外来技术,特种机不过是基础改进,几十年来就弄了这俩?也敢代表科学! 隐研派是完全依照施署长的提案行事的,既然要公布该技术,自然要有成果,他们早就决定了,要与施署长共享成果。 咔嚓一声,他们砸碎了施在兴的墓碑,掘开了他的棺椁,里面只剩下一些碎骨渣,他们取出提前培育的无骨肉体,将它和碎骨渣一起放入设备中,经过一系列的调试,准备工作完成,隐研派的头目按下启动键。 逐渐巨大的设备轰鸣声响过,设备的舱门打开了,随着大量蒸汽散去,死去了几十年的施在兴赫然躺在里面,音容相貌一如从前。 他的眼皮渐渐睁开,看向现场的众人,缓缓的开口问道:“你们围着我干什么?我这是在哪里?” 隐研派头目说:“施先生,我们在庆祝您的重生,您在我们的人体基因编辑器中,我们秉持着您的理念,成功的创造出了超级科技,您的重生就是这项科技已成功的铁证,从此华国将完全的成为科学技术的温床,所有的研究禁令都将成为废纸!” 第187章 一帮科学疯子 隐研派头目的话,明显刺激到了施在兴,他挣扎着想从人体基因编辑器里出来,隐研派头目急忙说:“施署长,您复活时间还不够长,身体不适应是很正常的,您不用出来,我们会连同机器一起将您抬回科学署的!” 施在兴不再挣扎,开口说道:“你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我记得我死的时候,斑竹省科学署由我的弟子贺峻峰接任署长一职吧!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隐研派头目冷冷一笑,说:“贺先生有点不合适,被我们罢免了,在我们的心目中,只有您才是斑竹省科学署署长。” 施在兴不悦道:“就算是被罢免了,难道他不念及师徒情谊,我复活这种大事,他怎么可以不到场?” 隐研派头目有点不耐烦了,说:“施署长,贺先生来不了了,他想要违背您的理念,忘记您的仇恨,主动向光明派示好,我们气不过,将他人道毁灭了。” 闻听此言,施在兴紧紧的盯着头目的脸,面色深沉,忽然咧嘴笑道:“你们做的好,对待背叛者,不应该心慈手软,既然是这样,就按照你说的,抬我回去,我有点累了。” 隐研派头目微笑道:“谨遵您的吩咐,施署长,您累了的话敬请休息。” 他恭敬的对施在兴说完,便转身对成员们说:“抬起机器,回科学署,暂时不要声张,等施署长休养好,便是我们隐研派开始下一步行动的日子!” 众人很兴奋,几十年的奋斗,胜利就在眼前,谁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越是这样的关头,越不能松懈丝毫,谁也不想当第二个贺峻峰。 大家按来时的秩序与步骤,启动早就准备好的载具,抬起人体基因编辑器,浩浩荡荡的赶往斑竹省科学署。 此处不表,另表一方。 孙宇和自从与龟儿子见上面,没有一秒是不动杀心的,龟应该是很稳重的生物,然而龟儿子重的确是重,稳是一点都不稳。 一会儿在孙宇和胸前,俺爹俺爹的叽叽喳喳,一会儿又与阿精阿呆玩在一起,一会儿向小丸子撒娇,一会儿又和孙胜莲唱唱跳跳,他们是都不嫌它烦,觉得它蛮有趣的,唯独孙宇和,一直皱着眉头。 龟儿子从后面爬到孙宇和的左肩上,说:“俺哩爹,恁弄啥咧?俺家是收废品的唛?俺姐姐说,恁欠了好多钱,要还债咧!俺哩爹,要不恁把俺卖了吧!” 孙宇和牙齿都快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眼:“你可以闭嘴吗?自打你上来,嘴巴是一直叭叭个不停,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龟儿子委屈道:“俺哩爹,俺以前是个岛啊!从俺有意识到现在好几百万年了,原来是浑浑浑噩噩的,越往后越清醒,那些鸟会飞,那些鱼会游,唯独俺动都不能动,可憋坏俺咧!多亏俺哩爹,好大的本事,让俺能飞能跳,自由自在,还不兴让俺耍个够?俺哩爹,恁比老天爷还黑心啊?” 孙宇和恨不能打死他,可是听他讲的,的确也挺惨的,孙胜莲故意说:“俺爸爸,俺弟好可怜啊!恁对他笑笑嘛!干嘛老臭着一张脸?” 孙宇和转头看向孙胜莲,说:“莲莲,不许学他讲话,他是挺可怜的,不过,你不觉得他太吵闹了吗?” 孙胜莲一本正经道:“爸爸,他不过是因为激动啊!想当初,我第一次见爸爸时,比他还激动呢!我们小孩子不像你们大人,早已深谙隐藏情感的方法,我们都是内外一致的,高兴就唱唱跳跳,难过就嚎啕大哭,难道你小的时候,像现在一样?” 孙宇和有点转不过弯来,莲莲这是咋了?突然间就长大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突然的暴戾? 他问道:“莲莲,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到的吗?是不是爸爸做的不好?让你失望了?” 孙胜莲再也绷不住了,大笑着说:“嘻嘻嘻嘻!小丸子姐姐说的一点没错,真把你吓住了,刚刚那些话,是她教我说的,说是应该好好吓吓你,让你记得我终究会长大的什么的,我也不懂,就是想报复你一次,爸爸,你怕不怕?” 孙宇和看向了小丸子,发现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点头示意后,对着孙胜莲,温和的说:“怕,真的,爸爸怕莲莲一转眼就长大了,变得多愁善感,善解人意了,莲莲,爸爸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愿意去公学,爸爸不再逼你了。” 孙胜莲笑呵呵道:“爸爸,孙胜莲是孙宇和的女儿,爸爸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女儿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我说了去,就一定会去,但是我有条件,你以后要把欠我的陪伴都补上,听到没有?”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说:“嗯!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龟儿子插了一句:“俺哩爹,也摸摸俺的头呗!”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控制着行营向淮陈省飞去。 斑竹省科学署,隐研派终于将人体基因编辑器连同施在兴都抬回来了,由于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落放地点,所以一切看上去都是井然有序的。 待机器落放到位,驳接上所有的连接线路,施在兴的声音从人体基因编辑器里传出来:“头目留下,其他的人都先退下吧!” 隐研派头目向众人挥了挥手,独自留下来,等候施在兴的指示。 过了好一会儿,施在兴问:“人都走光了吗?” 隐研派头目恭敬的回复:“是的,施署长,您尽管吩咐!” 施在兴苦笑道:“你觉得我很傻吗?小张!当初,你的一番吹捧,使我上了头,在大会上发表了那样的话,后来,也是你吧!毒死了我老婆孩子,绑架你师兄,逼的我自杀的,应该也是你吧!我没有想到,你师兄也被你害死了,我吩咐你?我敢吗?” 隐研派头目冷冷的笑着说:“署长!不,师傅!你果然是慧眼如炬,就是有点迟,不错,正是我,张任理,你最疼爱的小徒弟,师兄他的死,可不能怪我,他想举报我!毁掉我研究人体基因工程的梦想,他该死!师傅,我知道你一直都隐藏着一个秘密,你曾参加过一个秘密的研究吧!就是那项研究,才让宋老头子签署颁发了人体基因工程研究禁令吧?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 第188章 科学署里的派系 科学省,宋代生元帅召开了一场,只有七星及七星以上的持证科学家,可以参加的座谈会,这种会议又叫闭门会议,会议内容不记录,会议议题不限制,所听所讲严禁外传,算是科学署的吹风会。 华国建成至今,持证科学家人数早就超过五千万,然而,大多数是三星以下的,达到三星的仅仅是八十万人不到,七星及以上的连同已经去世的,也不过是一百出了点小头,活着的只有30多位。 七星科学家17位,八星科学家11位,九星科学家1位,特星科学家1位,这些人是华国强大的根基,是华国科学界顶尖的人士。 座谈会按例在科学省军部小会议室召开,宋代生元帅率先垂范,说:“咱们开会不学议会,不学军方,这两点我每次开会都提,大家遵守的也挺好,今天还是我第一个讲吧!最近我们安国士研发了特种机,蛇林的小卫搞了四式甲衣,这俩都是大进步,值得高兴,只是我们最近几十年的科研,好像全是一些升级版,很少有创新了,我很苦恼啊!是不是我们的禁令太多了?” 九星科学家安世贵回答:“老帅,科学是一把双刃剑,不加以节制,任其自由发挥,虽然可以像天女散花一样,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是也不可避免的会出现很多难以控制的问题,科学是要承担一些风险,可是风险太大,以致于祸国殃民,这样的局面谁敢承担?谁又能担负的起?我本人肯定是不支持解放禁令的!” 八星科学家黄庚寅说:“宋帅,我认为安老的话,对也不对,我们应该这样想,科学署是干什么的?协调管理一切科学行为,帮助引领华国更上一层楼的!风险的管控不就在咱们的权限中吗?因噎废食不可取!我主张可以尝试先解放几条不太危险的禁令,先试试水嘛!万一效果好呢?” 安世贵一拍桌子,说:“黄庚寅,你什么意思?施家花园不准你去吗?你想干什么?想当施在兴第二?禁令封锁,有哪个不是血的教训?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你家老婆子怎么没的,忘了?” 黄庚寅哼了一声道:“安老,请你慎言,用不着你提醒我,倩雯的死,我一直记忆犹新,可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更认为,华国若是想科学进步,必须要逐渐的解除禁令,为了华国的未来,死有什么可怕的?倩雯不怕,我黄庚寅能怕?” 安世贵呛声道:“黄庚寅,你离九星仅一步之遥,别犯浑!在座的都清楚,禁令的一大半是什么?是关于远古秘史的!咱们华国的历史书上,公开承认,两千年前,龙灵断绝,从此修行成为了历史,妖魔鬼精也退出了华国,各种各样的宗教信仰、思想学派,要么被定为邪恶组织,遭军方取缔,要么改为学社学堂,取精华去糟粕,去芜存菁,来来来,我讲的还对吗?” 黄庚寅不明所以,回复:“对啊!小孩子都知道的!怎么了?” 安世贵冷冷笑道:“怎么了?你糊涂啊!老黄!我们公开承认龙灵断绝,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向民众解释过龙灵断绝的真相?我们逼的佛家学社只讲佛理,不拜佛陀;逼的道家学社公然骂神咒仙,毁像烧经;逼的天启教派改为民俗习惯;逼的动植物都不敢成精;为了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才建立了科学署,这些,你都忘了?啊!!!” 黄庚寅后知后觉,惊出了一身冷汗,喃喃道:“我……我……我是一片好心啊!这……”很明显,他吓得语无伦次了。 安世贵淡淡的说道:“诸位,咱们都是科学界的泰斗,应该都知道科学的尽头是什么!它来的那一天,会是科学的新发展,还是科学的毁灭,我们谁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若是前者,大不了我们退休,若是后者,我们五千万持证科学家何去何从?” 会议的气氛怪异起来,人人都想说话,人人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宋代生老帅见此,只好亲自开口:“大家也别太害怕,安国士是为大家敲响警钟罢了,他说的是有道理的,禁令都是血的代价换来的,大家或多或少都受到过教训,我们所走的这条路,没有路灯,不知道下一脚应该踩在哪儿,用荆棘密布来形容,都是不知道科学之路何其难行的人,才能讲的出来的,华国是大家的,军方为她流血牺牲,议会为她摸石探路,九三学盟教育民众,咱们呢?自然也不甘心落后于人,否则不谈良心过不过得去,就谈最简单的,咱们遇到了普通民众,人家问你是干什么的,你立刻回答我是持证科学家,人家又问那你研究出什么了,你却三缄其口,咱们不要面子吗?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回去都好好想想,散会!” 随着一阵叮呤咣啷的声响,众人都走了,安世贵却没走,等众人走后,他说:“老帅,对不起,我话多了些,又提到施师兄了。” 宋代生元帅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你们俩个,他拜我为师,你拜我妻子为师,虽然师从不同,也算是同出一家,在兴要是没死,估计也九星了,他是被吓到了啊!” 安世贵说道:“老帅,施师兄一向为人自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吓得离你而去?” 宋代生元帅望了他一眼,说:“华国10年,第一条科学禁令颁布,记得吗?” 安世贵点了点头,说:“记得,是考古学的唯一禁令,五个字,可研不可说,对吧!” 宋代生元帅说:“是的,那个项目是我亲自主抓的,但是我主抓的项目太多了,就让在兴负责了,他们挖到了一座古墓,古墓本身不稀奇,稀奇的是一幅壁画,壁画里画着一个人,左手执科学,右手握修行,身坐在真理之上,从壁画的古文解析出一段话,有神降世间,教导万灵,传下真理,执科学,复修行,那座古墓经断代,至少100万以上,壁画的材质极其坚硬,无法切割磨损,谱序分析,壁画是1000万年以前的东西,这个发现别说是在兴,我都吓得不轻。” 安世贵早已经说不出话来,放在以前,他肯定是不会信,而旦会笑话师兄一番,可他想起了小秋萍,还有她那个小男朋友孙宇和,那些事情,能用科学来解释?难道孙宇和会是那个神? 第189章 孙宇和去淮陈省 华国历71年11月13日,孙宇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不负众望的带着众人赶到了淮陈省,说的这么难,并不是真的遭遇了什么危险,主要还是龟儿子的锅,从邺城省与它相认后,到赶往淮陈省,仅仅是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龟儿子说的话比有些人一辈子说的都多。 短暂的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龟儿子一共说了47万多字,其中‘俺哩爹’一词出现近十万次,搁谁谁不急?孙宇和已经从杀心大动,变为颓废麻木了,讲真的,杀他不是孙宇和做不到,可是孙胜莲已经认他为弟弟,阿精阿呆也挺喜欢他,小丸子也被他拿下,这个自来熟的王八,孙宇和用什么理由杀?因为他话多?因为他叫爹的次数多?哪有这种道理,如此杀人,不,杀龟,说不过去! 龟儿子又双叒叕的爬上了孙宇和的肩膀上,说:“俺哩爹,自从俺来,恁跟俺说的话,加起来才多少句?俺哩爹,恁不稀罕俺,俺不怪恁,要不恁骂俺吧!骂俺,俺也稀罕!” 孙宇和挤出一丝笑意说:“俺哩孩呀!恁爹骂恁,骂的还少吗?恁根本就不在乎,求恁了,少说几句话,中不?” 龟儿子脑袋一扬,说:“咦!俺哩爹,恁咋学俺说话咧?不中,恁说恁的话,俺稀罕听,恁啥时候骂俺了,肿么长时间,恁连名字都没给俺起,骂的谁?信球!” 孙宇和默默的流出两行泪水,用牙咬着,说:“土鳖孙,你杀了我吧!爹不怪你,真的!” 龟儿子用脑袋蹭了蹭孙宇和,还用左前爪子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说:“俺哩爹,恁总算给俺起名咧!俺稀罕,太稀罕咧,嘿嘿嘿嘿!”说完,他从孙宇和的肩膀上一跃而下,快速的爬到正在忙着分拣古董的孙胜莲旁边。 他激动的说:“俺哩姐姐,咱爹给俺起名字咧,叫孙土鳖,嘿嘿!” 孙胜莲一边忙着,一边说:“龟弟,我咋听到的,是土鳖孙呢?你没听错吧!” 龟儿子不要脸的说:“俺哩姐姐,恁没听错,俺也没说错,恁听到的是俺的小名,是咱爹给的爱称,俺说的是大号,嘿嘿,是吧!俺爹!” 孙宇和紧忙大声道:“对对对,土鳖孙说的都对!莲莲,你弟弟以后就叫孙土鳖!排行老四!” 龟儿子的龟尾巴差点没摇断了,不知道他兴奋个啥? 远在科学省,宋代生元帅透过窗口,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安世贵坐在自己的位子呆愣了很久,他终于是鼓起勇气,问:“老帅,你说,那幅壁画里画着的是不是孙宇和?” 宋代生元帅默默的叹息道:“唉!不清楚,我希望是他,这个小辈我见过几次,说话专挑难听的说,做事从不弄虚作假,遇事三思而后行,关键是他对科学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喜,但也保持着尊重,他的确懂修行,这一点我可以证明的,我亲眼见到他的徒弟变成了巨蛇,他很爱华国,更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是他,那么将来必然会是崭新的篇章。” 安世贵急忙说:“老帅,要不请法海圣师或者是月正明,去试试他?那两个老东西偷偷摸摸的藏着掖着很多违法的玩意儿,只要是咱们要求,他们敢不照办?如果孙宇和真的是画中人,即便是他们闹起来了,也是修行一方吃亏,我们还可以当和事佬!” 宋代生元帅回头瞥了一眼安世贵,又看向窗外,淡淡的说:“小安,还是给他们留点活路吧!佛家学社与道家学社,与诸多学社一样,都是九三学盟的下属机构,我们科学署比学盟还低半级,面子还是要给的,再一个,如果我同意了你的方案,无论是让佛家学社去,还是让道家学社牺牲,倒霉的绝对不是他们任意一家,你以为他们真傻?月正明有位‘弃徒’,是谁不必让我说明吧!法海圣师有位爱徒,成为了‘弃徒’的女婿,你也不会不知道吗?孙宇和已经答应了‘弃徒’会助他修行,这是‘弃徒’去年‘不小心’说出来的,而爱徒办婚礼那天,孙宇和坐的是男方妈妈的位置,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安世贵惊的站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了好一会儿,说:“老帅,这两个老东西早就开始布局了?实在不行,我去骗孙宇和,弄死他,我们家小秋萍是他的红颜知己,她都死了,他还活着干什么?我杀他也有正当理由!” 宋代生元帅反手一个嘴巴子,打的安世贵差点没站住,说:“小安,你犯贱啊!你想让常满杀你全家?孙宇和能动吗?他太爷爷太奶奶为了保护这个独苗,暗中准备多少手段?你知道吗?我都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要不然,我早就让他为科学献身了,王老帅很喜欢他,东方小子也铁定保他,肖雌虎也对他有好感,其他几个也是爱他多过恨他,就连林老九也是嘴上不饶他,私底下却偷摸着保护他,总枢机的态度还用我说吗?动他,那就是动华国!我这一关,你都过不去!糊涂蛋!” 安世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推搪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科学署什么时候这么被动了?难道我们只能等?赌他是好人,或者赌他不是画中人吗?” 宋代生元帅没有理他,仰头望着灰云里一道闪光,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他只能等,等那小子来科学省。 斑竹省科学署内,夕阳映照在施在兴的脸上,他的脸苍白无血色,不知道是因为复活没有多久,还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又或者是被隐研派头目气到了。 隐研派头目不满的说:“师傅,你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隐瞒着有什么意思呢?我为了你,甚至突破了基因工程的极限,造出了完美的人体基因编辑器,将你复活,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是你最好的弟子吗?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连死而复生的你,依旧选择死守不言?师傅,我好奇的快发狂了!” 施在兴闭上眼睛,低声问:“你应该知道,基因工程的伦理问题,才是基因工程真正的难点吧!你研究了这些有什么用?华国人民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小张,你蠢啊!” 第190章 基因工程的伦理观 隐研派头目明显是个很自负的人,被骂作蠢货,即便是尊敬的师傅骂的,也足以令他暴跳如雷,他看着被夕阳映衬的,有点红黄不分的,师傅的嘴脸,愤恨的说:“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贺师兄,师傅,你还会这样说吗?你一直不喜欢我,有什么好事,全都偏向贺师兄,凭什么?明明我也很努力,为什么你就是不看看我呢?” 施在兴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小徒弟,恨铁不成钢道:“你是说真的?还是故意气我?小张,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我与你师兄对你倾注的关怀吗?我什么时候以什么理由偏袒过你师兄?他屡次三番的保护你,你全部都忘了?糊涂蛋!” 隐研派头目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狂怒着说:“关怀?你把那叫做关怀?师傅,你和师兄去完成的永远都是上面派发的顶级任务,你和他的星级升的飞快,我呢?在你们眼里,我总是太年轻、差一些,没有你们带带,我拼了命去干,也才混了个两星,两星啊!有上千万人都是两星科学家!我是谁?我是张黑子啊!现在的九星科学家安世贵也不过比我大一岁,我跟他能差多少?为什么我只是个两星科学家?都是因为你,你偏心,你喜欢贺师兄的腚沟子,他不要脸,你更不要脸,还说他保护我?那是他欠我的!他是当哥哥的,保护我是应该的!” 施在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张黑子,说:“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糊涂蛋啊!荒唐无稽的事,你也信以为真?我带你贺师兄去,完全是因为专业对口,考古我不带他,反而带你去?他是考古学天才科学家,你呢?你那时候因为你的名字,没日没夜的研究天体物理,研究太阳黑子的运动周期律,你懂考古吗?知道考古是多么危险的科学吗?你少在我面前任性,我都死过一回了,你也不是当年的小跟屁虫了,为什么不会学着长大?” 隐研派头目张黑子,发疯似的咬着自己的胳膊,鲜血直流,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一些,他低沉着说:“不就是跨学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会,你们可以教我啊!我很聪明的,一学就会,你们为什么不教我?哼!你看,基因工程与天体物理有丝毫关联吗?我照样攻破它,有什么难的?你那些话全是借口!” 施在兴叹息道:“糊涂蛋!你以为基因工程真正的难点是技术突破吗?基因工程真正的困局是科学伦理问题,你研究过吗?你知道违反科学禁令的下场吗?” 张黑子自傲的甩了甩他那被揪的没剩几根的头发,说:“狗屁不是的科学伦理问题,那就是自己给自己上枷锁,我看了一遍早就看吐了,科学禁令?荒谬绝伦!科学是至高无上的,禁上它是绝对不科学的,什么科学禁令,不过是阻止我张黑子称霸蓝星的阻碍罢了,我已经掌握了一条科学大道的顶端,注定了我将是这个星球的至高存在,我获得实权后,会废除科学伦理与科学禁令,培养一大批真正的顶尖科学家,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施在兴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子,他简直被震碎了三观,这到底是一个天才还是一个疯子? 他兜头一盆冷水,浇在了张黑子的心里,说:“说你长不大,你一点不掺假,你对基因工程的伦理问题,看的太少了,了解的也不够详细,历来基因工程的伦理问题主要谈论三个核心:1基因工程的成功率问题;2基因工程的接收率问题;3基因工程对自然状态下的基因窥探及泄密问题;第一点,你的技术已经完全达成,甚至可以复活死人,简直已经超越了基因工程本身;第二点,你的科学技术能使华国乃至蓝星民众信服并使用吗?你想靠什么?军队、威权、奇迹?第三点实际上就是第二点不能通过多根本原因;基因工程的伦理问题不处理好,你的技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只会是你的催命符!” 张黑子强硬道:“我有铁证成果,就是你,只要将你展示出去,谁敢质疑我?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施在兴喃喃道:“傻孩子,人言可畏啊!科学归根到底只是一门技术,如果不是挂钩了学科,甚至是无人问津的,早在古修行时代,奇工巧技就已经出现了,但当时的人们醉心于修行大业,谁会看的起这些?后来龙灵断绝,凡人皇朝大兴,为了对付当时已经日落西山的修行人,从民间将所有懂得奇工巧技的匠人征调了,与昔日的仙人们争斗,那一小段时光,是奇工巧技的匠人们最高光的时候,凡人通过一些装置机关竟然可以屠仙戳神、诛妖镇魔,皇帝是重用之,也忌惮之,后来,后金皇朝建立,奇工巧技渐渐失去生存空间,最后远遁诸侯蛮夷,后金中期,皇帝又开始追寻长生之术,使得国家停滞不前,蛮夷们却尊重匠人们,甚至于专门建立学院,研究它,这就是科学的起源,后来的事,全华国都知道了吧!科学始于我们的先祖,壮大于蛮夷的先祖,复归之时,带着千年前被抛弃的恨,狠狠的责骂攻击我们,我们几经坎坷,终于还是得到了科学的原谅,重新掌握了它,并借它催化了所有传统学术,从而保住故土,开拓蛮夷,建立华国不朽伟业,小张,科学是神圣的,是变幻莫测的,是不可妄想操控的,你想当它的主人,它很记仇,一定会狠狠的报复你!” 张黑子不屑道:“师傅,只要我对它不离不弃,永远爱护它,它又怎会报复我?你别危言耸听,我不怕的,我生来是科学的主宰,注定立足于科学的山巅,它疼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我?我不信,我肯定不信!你累了吧!好好休息,那些秘密你迟早会告诉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科学省,超级监测站,建成至今已有50年,一直不间断的向深空发射电波,从来没有回音,如今,室外电闪雷鸣,室内红色的回复灯高频闪烁! 第191章 所谓外星人的回复 科学省超级监测站,是华国为了深空探索计划而建设的,原来还有一个深空局,作为科学署很吃香的几大局之一,专门负责管理使用超级监测站,后来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华国议会废除了深空探索计划,深空局也被迫解散了。 从那以后,超级监测站便鲜有人问津,只有深空局的老人们自发的维护管理,几十年来,他们与超级监测站一样,都快成为历史的尘埃,被人慢慢的遗忘了。 突然而来的深空回复,借着回复灯的高频闪烁,如同天籁之音,激活了一群委屈了几十年的老人们的已死去的内心,他们兴奋莫名,向科学总署申请核验,并要求通报宋代生元帅。 总署立即派人赶往超级监测站,授权使用了50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电波译制设备,成功的记录破译了这得来不易的回复电波,在转达了宋代生元帅的感谢与勉励后,总署来人将破译文件带回了总署。 宋代生元帅看过后,高度重视,立刻召回了刚刚离去不久的安世贵,待返回来的安世贵也看过之后,两人面面相觑,都感到不可思议,最终两人商量之后,决定立即组织建立深空探索研究队,将深空局的核心人员召回,共同分析这份诡异的电波。 很快,八星科学家黄庚寅,又重新回到了闭门会议召开的小会议室,维护管理超级监测站的老人们也被请到这里,还有曾任深空局副局长兼一级研究员的张黑子,自然也要到位。 人员到齐后,会议室大门紧闭,宋代生元帅坐镇,安世贵亲自主持。 他平和的说:“找大家来为了什么,我想大家都猜到了,毕竟在场的除了我与老帅,余下的全部都是深空局骨干成员,我也不多说废话,前天下午,超级监测站突然收到了目前为止的第一次回复,内容已破译了,详细的介绍数据各位人手一份,现在请注意听译电原音。”说完,他开始播放回复电波译音。 ‘我是……帝,不要……,……断绝,……匿……,……’ 黄庚寅率先提出疑问:“译制设备出问题了?这断断续续的怎么分析?” 安世贵淡定的答复:“别怀疑,这已经是用了最好的设备破译的结果,已知的是,破译出来的原音,说的是华国古代语,这才是我与老帅认为应该你们来的原因。” 黄庚寅眉头紧皱,不安的说:“声音是男是女?确定是华国古代语吗?不应该呀!以前我们深空局,做过验定推论,外星人应该是存在的,它们应该拥有很高级的科技,隐藏起来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回复电波怎么会是华国古代语?” 宋代生元帅插话道:“诸位,我打断一下,军方保密情报,传统定义的外星人已被证实不存在,已测定观察到的所有星体均为虚幻,该情报保真度100%,来历暂时不便公开。” 黄庚寅坐不住了,急切的说:“是之前海上战争爆发,那些特别俘虏说的吧!他们的话能当真?我听过坊间传闻,那些人是外面来的,可是我不敢苟同,如果他们是外面来的,那不就是外星人吗?超级监测站之前并未发出警报啊!我认为他们是骗子!再说了,假设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如今这回复电波如何来的?是什么人回复的?” 张黑子站了起来,开口说:“黄局,我认为宋老帅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也不相信外面的人这一说,我们是科学家,应该只相信科学,大家都知道的,我是研究天体物理的,主要研究太阳黑子的运动周期律,经过我的研究,太阳有极大的可能是假的,众所周知,天体应该与生灵一样,有生有死,可是太阳黑子的运动周期律明显异常,根据数据推算,太阳的生命只有5分钟,可是显然是不可能的,人类在蓝星都至少8万年了,太阳难道每天都要死去活来吗?所以我才说,它可能是假的,除了我们脚下的蓝星,其他的天体全部都是假的,我们的视线应该被遮挡了!” 黄庚寅冷冷的看了张黑子一眼,说:“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施家花园里的人怎么到这里来了?张副局,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条命!” 张黑子直视着他的眼睛,淡定道:“黄局,夫人的牺牲,我的确有一定的责任,但是,请你不要忘记,我们今天是来讨论重大的科学事项的,科学家为了科学研究,不应掺杂个人主观臆断,我主张传统定义的外星人不存在,根据咱们手上的这份报告,回复电波所反馈的方向,根本不存在星体,是电波出现后突然检测到了星体的存在,这不是证明了我的推算正确性吗?” 黄庚寅压抑着不悦,说:“好,假设你说的是对的,那么问题来了,电波是什么东西回复的?从什么地方回复的?为什么要回复呢?” 张黑子感受到他的针对,并没有打算暴露自己,他还是淡定的回复:“真相我并不知道,但我有几个大胆的想法,所谓的回复电波会不会是灵魂电波?会不会是某个过去时间段的灵魂想要传递什么信息给蓝星?是不是关系到蓝星的生死存亡?” 黄庚寅冷声道:“荒谬绝伦!你刚刚还在说,科学家应该只相信科学,现在又来谈灵魂?你怎么不说是传说中的古代修行人用法术干扰超级监测站呢?我主张不听张黑子胡说八道,应该重新建立深空局,重启深空探索项目,前提是张黑子就别回深空局了,我不要!” 张黑子讥讽道:“黄局,你以为我会稀罕一个区区的副局长?哼!还是不要浪费华国国民的税款了,是不是灵魂电波,请生命研究所的科学家们测定一下不就清楚了吗?再说了,谁知道修行人是不是又来了,最近华国发生的科学无解事件还少吗?龙省上空悬浮的文书,还在那里吧!” 眼见张黄二人,越吵越凶,宋代生元帅,提议暂时休会,把电波送到生命研究所作鉴定,等结果出来再说。 第192章 虚幻与真实的纠缠 生命研究是华国科学署现在的10大科目之一,排在第七位,比考古的排位高一些,原先,华国并没有该研究科目,只是在医学领域涉及到一些,它正式设立的原由是因为一次科学事故。 事故中唯一一位的判定牺牲者,是当时已经五星的着名女科学家司空倩雯,她在超级监测站里,亲自检查整修超光检测头时,在设备未连接能量站的情况下,检测头离奇激发,大量的超压缩光子流直接冲击到她的身上,一秒钟,短暂的一秒钟,司空倩雯消失了,衣物饰品都在,身体不见了,现场并无血迹,也不存在他人痕迹。 一直到当天傍晚,清查人数时,人们才发现司空倩雯不见了,因为黄庚寅局长有事外出,便将情况告知了在测绘室工作的张黑子,张副局立即命令封锁整个监测站区域,挨个排查每一栋建筑,查到了半夜,终于找到了司空倩雯的遗物,张副局看见超光检测头已经完全破碎,且激发方向对着司空倩雯的遗物,便作出判定,司空倩雯牺牲,原因是科学事故(这也是黄庚寅恨他的理由)。 司空倩雯的遗物被送到科学总署,时任科学总署医学院一级研究员的牛得华,奉命检测遗物,一是为了寻找事故的具体原因,二是为了检验遗物会不会含有害成份。 经牛得华检测,遗物上超压缩光子残留量巨大,事故推定:应该是超光检测头因不知名原因,超频激发,司空倩雯凑巧站在了核心聚焦点,被冲击成小分子状态了,遗物上并不含有害成份,可以交给家属保存。 这份推定报告不知为什么,泄露到民间,引起了民众广泛关注,于是乎,最终的结果是深空局被议会勒令解散,深空探索计划无限期顺延。 科学总署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也是为了避免好不容易申请的经费,惨遭追回,遂以查找超压缩光子流会杀人的真相为由,成立了生命研究所,同时为了避免再出现深空局的事故,不再搞具体立项,而是搞放权划分制,即任何一个研究所只要拿出有效证据,证明某项研究与该研究所有关,便可以开项研究,无许重立。 那边小会议搁置,为了保证鉴定结果的真实性,也是为了加快鉴定的速度,宋代生元帅与九星科学家安世贵,带着回复电波原声录音,亲自到生命研究所督促。 向门口军哨说明情况后,生命研究所所长牛得华,亲自到门口迎接两位华国科学界的泰山北斗。 “宋老帅、安国士,欢迎欢迎,这是什么大风把您两位吹到我这里来了?有事情吩咐一下,我随叫随到,呵呵呵!”牛得华谦虚道。 宋代生元帅哈哈笑道:“小牛,你胡侃大气,生命研究所所长,华国科学署的中坚力量,谁敢使唤?你最近一段时间是成果一堆啊!快要八星了吧?” 牛得华挠了挠头,说:“在您两位面前,我的成就不值一提,这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呗?” 宋代生元帅说:“唉!不忙!我俩来是拜托你点事,帮忙检测一个电波,看看是不是灵魂电波?” 牛得华明显来了兴趣,说:“灵魂电波?您两位哪里弄来的?在哪儿呢?走,跟我去实验室!” 牛得华头前带路,宋代生元帅信步跟上,安世贵提着机密箱一同跟随。 没有一会儿,进入了生命研究所的实验室,安世贵打开机密箱,将回复电波递给了牛得华,牛得华让工作人员拿去分析。 索性要等一会儿,安世贵征得宋代生的同意后,便向牛得华请教起生命科学。 安世贵问:“牛所长,你们生命研究所最近对生命有新的定义,是吧?” 牛得华坦然道:“对的,经我们研究,传统的生命定义,即动植物划分是极其粗陋的生命定义;如果依旧遵循老的定义,那么很多明明是生命的,会被判定为非生命!例如我们的探索队,在零丁洋深处,发现一种石头,它拥有进食和排泄的能力,有较弱的视觉与极强的听觉,尤其是对磁场声波敏感,它的表象特征是石头,但是很明显,它是生命,为了弄清楚这种奇怪的生命,我们用了10年时间,终于探索出全新的生命形式,我们称它们为电波生命,有数据流形式的,有所谓鬼魂形式的,有拟态生物形式的,有纯电波形式的。” 安世贵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他听到灵魂电波一点也不惊讶,原来是早就见识过了。 他继续问:“那这个电波生命,以前为啥没有?” 牛得华回复:“有的,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司空倩雯是被某个电波生命害死的,古代书籍里记载某些东西与它们很相似,我们有个推定,电波生命很有可能是普通生命死亡后,或者说处于虚幻状态时,由于对现实的强烈眷恋,产生的一种生命。” 安世贵本还想问点什么,那个工作人员兴奋的跑了回来,说:“牛所,刚刚那个电波,是典型的灵魂电波,该电波的年代推定出来了,是6万年前的,根据波谱验算的,应该是某个华国祖先的灵魂!” 牛得华高兴的说:“真的吗?太好了,推定成立了,证据确凿!电波生命与普通生命之间真的有灵魂关联!大发现啊!” 宋代生问他:“小牛,那是不是可以确定该电波不是外星人什么的?” 牛得华斩钉截铁的说:“宋老帅,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生命研究所采集了华国已知所有生命能量波长,与电波生命作比对实验,既然测定是华国祖先的灵魂电波,那就绝对不可能错,除非外星人是我们的祖先,否则生命能量波长绝对不会一样。” 宋代生元帅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又请他出具检测鉴定报告,一切都弄好后,宋老帅与安世贵告别了牛得华,带着这份铁证,赶往小会议室,继续开会。 第193章 科学家也是性情中人 小会议室旁,是一处集体休息室,因为会议暂停的缘故,大家都到这边喝点茶水,吃点小点心,聊聊天。 毕竟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都是曾经的同事,都是深空局的一员,好几十年没见了,联络联络感情,人之常情。 当然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纷争,人情世故哪里没有?大家都在,自然少不了与老领导打招呼,寒暄几句,黄庚寅很和气,与曾经的下属们聊的挺好的,张黑子就不同了,他以前就醉心于专业,不喜欢这一套,所以大家也不想自讨没趣。 黄庚寅见大家都冷落张黑子,觉得毕竟曾经是同事,还是直属下级,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大家的交流圈子,主动的张黑子打招呼。 黄庚寅挤出一丝笑意道:“小张,还是个闷葫芦样,怎么不跟大家打招呼啊?” 张黑子挠了挠头,说:“黄局,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你了解我的。” 黄庚寅有点尴尬,叹息道:“唉!小张,刚才在会上,我们主要是学术冲突,你倩雯姐那事,我知道与你关系不大,你别往心里去啊!” 张黑子眼睛一瞪,说:“黄局,我承认我欠你一条人命,可是你不能冤枉我啊!倩雯姐的死,不是与我关系不大,是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可是署里定论的,你为啥老是觉得我有错?” 黄庚寅脖子一梗,涨红着脸忍着怒火说:“怎么会与你无关?你当天值班,肯定是你没有在现场指挥,倩雯她才出的事故,你休想抵赖!” 张黑子闻言,狠狠的盯着他,捏紧了双拳,忽然猛的举起右拳,一拳砸在了黄庚寅的眼睛上,同时怒吼:“我打烂你这是非不分的狗眼睛!” 黄庚寅登时觉得天旋地转,左眼睛瞎了一样,看不见东西,本来就强忍怒火的他,自然而然就还手了,应该是还脚,一个撩阴腿,踢在了张黑子的男性特征上,张黑子立刻学会一门古代武学,捂裆气功,只是很明显,他这个速成法不行,一叫喊便散了真气,疼的厉害。 你来我往,本该扯平,然而两人新仇未结,旧怨难消,岂能轻易善罢甘休?黄庚寅见张黑子疼的弯腰,头都快接地了,他瞅准机会,一腚骑在了张黑子的脖子上,张黑子羞怒,蛮劲上涌,硬是挺直了腰杆子,还顺带把黄庚寅顶翻在地,差点就后脑勺撞地板。 黄庚寅爬了起来,还想再动手,手却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的握住,他不悦的扭过头想看看是谁,才看清是宋代生元帅,立即偃旗息鼓。 宋代生元帅松开他的手,黑着脸说:“没想到啊!我们的老科学家们还是性情中人啊!打起架来,比某些流氓青年还凶啊!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这里是什么地方?科学省科学总署,华国顶尖科学家们的圣地,你们两个一个快一百岁,另一个也有九十出头,还知道羞字怎么写吗?还有你们,就在旁边光看着?不会劝劝他们?都到会议室了,继续开会!” 说罢,宋代生元帅扭头走向会议室,安世贵紧跟其后,大家也立刻跟上,黄庚寅与张黑子在后面你推我搡,还有再打的想法。 宋老帅在隔壁怒吼:“快给我滚过来!” 等到黄张二人都进来坐好后,宋代生元帅示意安世贵,拿出生命研究所开具的证明,给所有人传阅,等每人都看了一遍后,证明又回到安世贵手中,他收好后,坐到一旁。 宋老帅看了看众人,说:“给个反应啊!这份证明,牛得华亲自写的,错不了,说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张黑子见没人说话,站起来说:“这份证明,充分佐证了我的专业,虽然不能证明外星人不存在,但起码证明了我的观点是正确的,不像某些人,主观臆断,不能容人,嫉妒别人的才华,还假惺惺的当好人!” 黄庚寅也站起来,看了看张黑子,忍着怒火说:“宋老帅,我可能是受伤了,就不再参加讨论了,之前的观点,我收回,没有什么事,我先去医院了。”说完,也不等宋代生表示同意,黄庚寅便愤而离场。 张黑子见黄庚寅走了,冷哼一声,说:“老帅,既然已经搞清楚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如果后面还有什么,请尽快吩咐我,不必客气。” 宋代生见气氛到此,也不便发作,起身回道:“小黑子,辛苦你了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回到斑竹省,替我给你师傅上香,我有空闲的时候,会去你们那儿,看看他。” 张黑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出了小会议室,剩下的大家一看两位老领导都走了,也纷纷告辞离去。 等小会议室里,就剩下宋代生元帅与安世贵两人时,宋代生才猛的一拍桌子,说:“小安,你看见了吧!越是有文化的人,越是倔脾气,一旦犯起浑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好像天老大,他老二,眼里哪还有我宋代生?幸亏咱们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明天一早,华国所有的媒体头条都是《科学省科学总署,尖端科学家内斗》,气死我了!” 安世贵等老帅发泄完了,才说:“老帅,他们俩是有旧恨,并不是不尊敬你,你也别为这些事伤神,咱们还是忙正事吧!我有一个提议,将这个回复电波发给法海圣师和月正明,你觉得有必要吗?” 宋代生老帅气也消了大半,听到安世贵的提议,点了点头说:“很有必要,已知这个回复电波是华国古代先祖的灵魂电波,那么很有可能与古代修行人有牵扯,他们俩是这方面的专家,给他们听一听,或许有意外收获,哦,对了,给孙宇和也发一份,别说是电波什么的,直接交给考古系,孙宇和最近迷上了挖坟掘墓,给考古系打工,让他们想个法子,别暴露出是咱们的意思。” 安世贵心领神会,离开了小会议室,照宋老帅的吩咐办事。 等他走后,宋代生元帅喃喃自语道:“队伍不好带啊!唉!” 第194章 令人意外的真实月正明 华国四大象限之一的山象限无为省,是道家学社所在地,虽说是这样不假,但是不同于其他的学社,道家学社基本上对无为省的军政事务,从不过问,除了刚建国时,月正明做过几年军长。 学社不像九三大学,有各种各样的科目,有各种各样的教习,学社是纯粹搞学问的地方,即便是身为总长,月正明每个月至少也得给学社生们上四天课。 月正明的学术造诣是很深厚的,谈吐也是很风趣的,可这一切,仅限于他不犯病的情况下,月正明有脑疾,全华国都知道,坊间传闻是因为他曾经吃过生的人脑,诱发了某种隐性疾病。 这不,上课上的好好的,月正明却在讲台上,公然的大小便失禁,他也不管不顾,眼睛盯着台下的学社生们,谁捂住口鼻的,他便用自己的大便团成球,使劲砸在人家的脸上,课堂顿时失控了,场面混乱不堪,被砸到的学社生惊恐万状,因砸击而溅射出去的,沾到谁,谁呕吐不止! 负责维持秩序,活跃课堂气氛的助理教习,立刻冲到课室外叫人,很快,几名工作人员熟练的进来,用束缚带捆住月正明,由助理教习带着,到月正明的办公室,准备给他洗身体换衣服。 疯子状态下的人,是从来不懂得配合的,月正明拼命挣扎,捶打、踢击、头锤、嘶咬,轮番着来,助理教习无奈,只能让工作人员都离开,等他们都走了,才在月正明耳旁吼道:“你再不乖乖的,无道要生气了!” 这句话似乎有魔力一般,月正明刹时安静下来,沉默了一小会,用很低沉的语气说:“无道他早就被我伤透了心,怎么可能还会记着我这个蠢师傅呢!呵呵呵!”说罢,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助理教习趁月正明伤心难过时,解开束缚带,褪去他身上的脏衣服,露出月正明偏瘦的身体,他的身上有几处触目惊心的旧伤,学医出身的助理教习当然看的出来,这是刑伤,双肩琵琶骨一边一个,腰椎与尾椎的中间位置有一处,这些都是那件事之后才留下的,也是因为那件事,月正明再也不愿意当军长了。 助理教习强忍着难过,给月正明仔细的洗刷干净,取了一件崭新的粗布道袍,帮他穿上,穿上了道袍的月正明,瞬间停止了哭泣,如同谪仙人一般,神采奕奕! 月正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新道袍,便明白了什么,他挠了挠头说:“我是不是又忘形了?孩子们吓坏了吧!唉!我以后还是别讲课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学社会关门大吉啊!” 助理教习扭过头去不敢看他,默默的流泪,身体一抖一抖的。 月正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小五,莫哭,那一年我们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忘形好啊!忘形乃得意之像,得意乃得道之真,不得道者假得意,忘形得意人之趣也,呵呵呵!我只怕一件事情,道传于我,从我失道,此间若失,后世何人知道?” 助理教习小五抹了抹泪水,转过头来,正脸对着月正明,说:“总长,您去了那么多险地,访了多少圣迹,没有找到您想要找到的,坏名声却传遍了整个华国,您故意惹事,与法海圣师争斗,到底是为了谁?” 月正明摇摇头道:“小五,并非我卖弄字眼,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我只知道找到了必然就知道了。” 助理教习小五知道总长只要穿上道袍,从不犯病,从不撒谎,索性不再问,而是拿过一件包裹,递向月正明,同时说道:“科学总署送来的,说必须要你亲自打开。” 月正明接过来,发现并没有什么重量,摇了摇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便拆了起来,一边拆一边还嘀咕道:“哟呵!换新玩法了?让我瞧瞧里面是什么?” 月正明淡笑着拆开包裹,发现是一张播放文碟,于是便让助理教习去拿播放器来,等他拿过来,将文碟播进去,按播放键,结果听到的内容,令月正明惊的腿一软,摔了一跤。 他顾不得其他,打开了办公室里的暗门,冲了进去,找到了一本由古玉薄片制成的古书,共12页,每页一个字,连起来是帝语迟,神来早,帝语至,重修行。 月正明激动的语无伦次,大声狂笑不止,助理教习小五以为他又犯病了,可转念一想,月正明穿着道袍,应该不会发病,况且,暗门他是不可以进去的,除了月正明,只有东方无道进去过。 他只能在外面大喊:“总长,您怎么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月正明从暗门里走了出来,又关好后,对助理教习说:“小五,我找到了,不枉我受了这么多苦,没想到我的机缘竟然还是他们送来的,天意啊!哈哈哈哈哈!” 远在淮陈省的孙宇和,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正奇怪,欲掐指一算之时,科学署考古系的额外任务来了,据他们说,是因为孙宇和的考古能力很强,甚至可以称为卓越,所以拜托他,鉴定一份语音资料,不白干,给奖品的,只要他能解开,奖品任意挑选。 孙宇和同意了,并直接在行营里接收后,听了起来,其他人听着都一样,认为是一句奇怪的不通顺的话而已。 唯有孙宇和神色逐渐大变样,竟然流出了血泪,因为,在他耳中,听到的分明是一句连贯的话:“神啊!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这句话本来就很凄苦,是求救的声音,声音里还透着极端的痛苦,并充斥着绝望与不甘。 孙宇和听出来了,这所谓的语音资料,实际上是意志之音,是拥有绝对实力的强者濒临死亡时的最后的呐喊,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导致那样的强者,不再信任自己的力量,转而向所谓的神祈祷? 当他将自己听到的告诉其他几人,大家纷纷表示孙宇和应该是脑子坏掉了,或者是耳朵有毛病,坚决不相信他说的话。 第195章 琪琪姐失踪了 华国历71年10月29日,也就是孙宇和一行人去往维扬省的那个日子,姜南省勾曲县云琅乡下石头村,发生了一件对于村民来说,绝无仅有的大事情,作为下石头村公共财产,价值超千万华国普通钱的机器迎宾员琪琪,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是村长赵五发现的,他每天都会在村子里巡逻三趟,早中晚各一趟,早上路过时,琪琪还与他打招呼,等到中午,琪琪不见了,他找遍整个站台,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残留,就好像琪琪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赵五大小也是个当官的,与一般人处理紧急事务的方式方法肯定是不同的,他仔细的寻找每个角落,确定找不到后,他才联系了卖家,卖家详细的询问过后,明白了赵五的诉求,立刻使用监管系统,搜索琪琪的状况与位置,最后却给他一个堪称奇怪的答复,琪琪作为超期便用的机器人,性能良好,目前仍正常运转,至于所处的位置无法准确定位,只知道尚在姜南省,赵五恨不得马上抽卖家两耳光,说了与没有说一样。 琪琪价值几千万,是村子里比较贵重的财产,岂能轻易放弃寻找?赵五只能向上面反映,事情捅到了姜南军部去,军部警察系统,派遣了一位小美女侦探师雨欣,赶往下石头村调查。 她到达下后头村后,扩大了搜索范围,东家问西家寻,查来查去,得出了一个惊呆众人下巴的结论:琪琪应该是自行离家出走的,日复一日的枯燥的重复的工作,使她不堪重负,受不了的她选择了默默离开,村子里肯定有坏东西,欺负压迫她! 赵五村长提醒师雨欣,琪琪是迎宾机器人,不是活生生的人,下石头村是参战的英雄村,不存在欺负压迫,更没有会伤害机器人的变态。 师雨欣脖子一扬,说:“机器人怎么了?机器人不能有感情啊?机器人不可以h知道冷暖啊?赵村长,你的言行不正是对于琪琪的压迫吗?” 赵五那个气啊!请你来是来找东西的,怎么成了我老赵挨骂会了,幸亏只有我和你两人,要是有别的村民在,还不得以为我老赵对琪琪干了什么坏事啊! 他直接了当的说:“师警官,不行的话你走吧!我们不找了,我们等琪琪自己回来,就不麻烦你了,请你原路返回,慢走不送。”说完,摆出一副职业的微笑,将师雨欣送上了警车,目送她离开,转头板着脸回自己家了。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琪琪其实距离下石头村并没多远,也就站台向南一百公里开外,那里是一家自动化无人工厂,是专门生产并回收各种机器装置的地方,相当于机器的出生地以及死亡墓园。 各种琳琅满目的废旧机器人堆放在一起,被工厂里的机器人拆解,重新组装,不能用的零件全部销毁掉,在琪琪的视角里,就好像是同类的尸体被另一批同类,残忍的肢解拼装,她的集成芯片高频运转,终于一阵黑烟过后,琪琪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主动来这里,作为美女型迎宾机器人,她是属于第一代最老旧的一批机器人,功能少,结构简单,根本就不可能有思维能力,都是按照设置工作的,她为什么会反常的到这墓园中来?又为什么出现了最新的机器人都不会有的恐惧情绪? 对,情绪,一个机器人,有了人类的情感共情能力,这是违反科学规律的,若是生物,突然觉得自己,多出了一些自身本没有的东西,那叫进化,又叫基因变异,机器人又没有基因,怎么会进化呢? 集成芯片的融毁,使琪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又因为她并不处在废旧机器堆放点,所以不会有工厂机器人来拆解她,她渐渐的陷入黑暗中,机器眼睛竟然流出了类似于眼泪一样的液体,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终结了,找不到她,小朋友会难过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倒在地上的机器人琪琪,突然间就站了起来,眼睛变成了粉色桃心状,嘴里不断重复着:小朋友、小朋友、小朋友…… 她缓缓的抬起脚步,走出了违背机器法则的第一步,没有芯核的机器人,竟然走动起来,好比死去的人类又活动起来,僵尸状态。 她艰难的走到了废旧机器堆,开始拆解组装着什么,慢慢的有了雏形,是翅膀,机器翅膀,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变快,她的身体竟然慢慢的变得焕然一新,直到她做好了翅膀,将它装在自己背后,她的外形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咻的一声,她冲破音障,飞入天际,方向盐正省,她的脸上笑魇如春。 琪琪的飞行高度超过了300公里,已经相当于在蓝星的太空中飞行,速度更是比超级飞行器还要快,却能如轻巧的羽毛一样落地无风,现在的她已经脱离了科学范畴,功能多的更是超乎想像,凭华国现有的科学技术,别说造了,复刻她也不一定能做到。 这样的一个超级机器人,却满脑子都是一个身影,她渴望找到他,占有他,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恐怖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好像坏掉了一样,她就是这样要他,疯了一样的那种要!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的速度更是进一步提升,很快便到达盐正省,为什么来盐正省?因为她听村民外出时,互相聊天时说的,小朋友在盐正省当大官,她对小朋友的事尤为上心。 她在盐正省80公里处,侵入盐正省军部网络,从中搜索孙宇和,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她偷偷的潜入军部大楼顶层,却发现他不在,准备离开时,意外的听到了楼下参谋室里,有人在闲聊,猜测孙宇和应该到了淮陈省,她高兴的忘记了隐蔽,军部安防侦察到了未知人员,警铃大作,她急忙遁入高空,逃跑一样的离去。 第196章 琪琪姐找来了 淮陈省,孙宇和被小丸子等人怼成了大傻子,就连龟儿子土鳖孙都笑话他。 土鳖孙晃了晃自己的龟脑袋,说:“俺哩爹,恁为了啥?血泪都流出来了,俺没看出来,恁咋这会演呢?” 孙宇和一把揪住它的王八脑袋,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说我听到了,那就是听到了,为了吓唬你们,流出血泪,有什么好处?” 小丸子挠了挠头说:“少爷,你真的听到了?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 孙胜莲扭头看向别处,也说道:“爸爸,我以为你想弄夸张一点,骗奖励呢!” 孙宇和回复:“你们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至于吗?我在你们面前演,人家会给我发奖励?要是真想演,我也是到他们那儿,当他们面演这出啊!” 小丸子不好意思的说:“少爷说的对,是我们肤浅了,少爷,给他们的回复是用我们的版本,还是用你的版本?”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这样的意志之音,绝对不是什么古代遗留,它只要是在蓝星范围之内,小天早就告诉我们了,可以断定,不可能是考古系发现的,应该是有人在算计我,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小丸子,回复用我们大家的名义发,版本用你们的,糊弄过去拉倒!” 小丸子点了点头,取出纸笔,以呈送公文的形式,给考古系回复鉴定结果,措辞严谨,字迹工整,写好后,直接用传送系统送出去,至于谁收?反正都是考古系的。 土鳖孙还被孙宇和拿捏着,它挣扎了一阵,果断放弃,恳求道:“俺哩爹,俺知道错咧,恁放过俺呗!俺就是个龟儿子,恁跟俺计较啥?” 孙宇和故意加大了几分力气,发现土鳖孙的脑壳不是一般硬,便也不再折腾它,将它扔到一旁,开启寻宝模式,准备继续考古寻宝。 就在这个档口,天空传来一声短促却有力的爆鸣声,孙宇和立刻使用天道之力,边警戒,边探索。 几乎同时,一个好看到不像话的女子,悬空站在了行营外,正前方,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行营里面,准确的说,是盯着孙宇和。 感受到近乎渗人的注视,孙宇和也毫不客气的盯着她,并偷偷的使用天道之力,缓缓的探向她,她并未躲闪,也没有作出防御姿态,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天道之力。 孙宇和断定她应该不是大道,也不是修行人士,可是,华国也没有这种速度的科学发明啊! 天道之力接触她后,竟然无法判定她是生物,还是别的什么?孙宇和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女子忽然面目含春,巧笑嫣然,开口说道:“小朋友,找到你了,真好!我好开心啊!” 听到久违的熟悉称呼,孙宇和转瞬之间就知道她是谁,他甚至都没有打开移动行营的门,而是利用天道之力直接出现在了女子身前。 他仔细看着与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联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呆立当场。 琪琪笑得更开心了,她一下子扑到孙宇和身前,紧紧抱住他,好像当初救他时一样。 孙宇和木讷的被抱着,感受到了与小时候一样的温暖,调皮道:“琪琪姐,你终究是暴露了,我赢了。” 琪琪看向他,说:“琪琪不知道,琪琪想要小朋友,在小朋友这里,琪琪好安心,什么都不怕!” 孙宇和一愣,她说了好几次违背机器法则的禁语,他想到了什么,立刻用天道之力探索琪琪的胸部中心位置,原来的集成芯片已经完完全全的没有了,取代集成芯片的是一颗很像心脏形状的机械装置,科技级别之高,他一个科学白痴都能看的出来,装置上密密麻麻全是特殊文字,他见过,与景丸里的那个代表金行的物体上的文字高度相似,差别并不明显,凭着这两个特别之处,华国绝对造不出来,起码现在造不出来。 他重新审视着抱着他的琪琪姐,突然间有种陌生感从心底生出来,还伴有一丢丢恐惧,他如今代理蓝星天道,在此期间,发生了天道都不可察觉的事,还是发生在陪伴了他童年的琪琪姐身上。 蓝星一定是在发生什么变化,目前还不确定与小天的那件事有没有关系,只有等她出关才能知道,不可否认,他失职了,才当子几天代理天道,就出现这样接二连三的咄咄怪事,失职是肯定的。 不过,幸运的是这些怪事并不是针对他,比如之前的意志之音,也许是凑巧让他听见了,他又不是神,向他祈祷有毛用;眼前之事,更不会是针对他,要是针对他,琪琪姐就不会是抱他,而是刺杀他才对。 孙宇和在思考着,琪琪一直抱着他,同时也盯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身体好像又一次进化了,这次不是外在,而是内心,她的眼神渐渐的越来越像人类,她的脸也渐渐的靠向孙宇和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因为她没有呼吸,所以孙宇和也并没有察觉,直到她吻在了孙宇和的嘴唇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彻底的惊呆了行营里的众人,一个个都呆若木鸡,当然了土鳖孙与阿呆除外。 感受到了唇部的异样,孙宇和的眼神聚焦到眼前,琪琪姐竟然在吻他,太诡异了,以前,他想证明琪琪姐有人类的思觉,其实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今这样的少儿不宜场面,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反应过来的孙宇和,立即用天道之力逃离琪琪姐的怀抱,琪琪感觉到了怀里一空,看向自己的前方,竟然与人类女子一样噘起了嘴,她又一次的扑向孙宇和。 孙宇和本能避让,她再次扑向,他避,她扑,行营里的两女感觉受到了冒犯,小丸子是觉得少爷又在拈花惹草,孙胜莲的想法是,哪来的狐狸精?敢来勾引我愚蠢的长的不咋的的爸爸! 第197章 墨家学社炸了 华国历71年11月14日,四大象限之一的林象限清墨省军部,一连串的震天巨响打破了当日清晨的宁静,军部周围震感强烈,省内民众纷纷跑出了家门,大多数的人都穿着睡衣,有个别的人甚至是光着身子。 要是在平常的时候,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的人早就社会性死亡了。 然而,现在并没有人关心谁穿没穿衣服,基本上都处于人均惊慌失措状态下,说来也怪,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平和的生活好像越来越稀少,各种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华国民众好像在不经意间,已经与普通的日常渐行渐远了。 睡梦中突然而来的震天巨响,试问谁能不怕?胆小的人早就已经嚎啕大哭起来,胆子稍大且冷静一些的人,则是在东张西望,分明是在寻找着巨响的来源。 也没多久,冷静且细心的人们就先找到了,可是找到之后,别说胆小的,原先冷静的人都觉得恐怖莫名了,为什么呢?因为巨响的来源是大爆炸,而大爆炸的发生地点,正是有着“清墨之光”的称谓的地标性建筑三连楼! 三连楼是墨家学社自主设计建造的连体大楼,是唯一一个在华国建国后,获批自主建设的大楼,它的建筑构造是两栋大楼从地面向上修,修到第20层时,各自向外伸出两根延外梁,要交错相接,形成一个标准的正方形,并从这里往上修第三栋挑楼,原来的两栋也要往上加高,拢共往上修15层,也就是说,两栋从地面往上修的大楼都是35层,顶上带天台,挑楼则是15层,顶上方尖顶。 爆炸的准确发生地点,正是墨家学社所占用的悬挑楼,根据现场情报,几乎整个15层楼都在往外冒黑烟,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局部窜火,里面的惨呼声,在地面上都能听得见。 清墨省军部出动了大量军警,竭尽全力的救援,同时,也按照安全预案,进行灭火作业,场面倒是不太混乱,显得井然有序。 有一些胆小却又好事的民众,选择尽可能的靠近现场,试图探听一些情况,只是他们自己又不敢靠前,便将自家的机器宠物或机器管家派遣出去,反正机器又不会怕死。 起初呢!一切挺正常的,除了因为有些碍事,让救援人员有些不满外,也没什么,可是,慢慢的,事情好像变的有些奇怪了起,无论是温驯的机器宠物也好,又或者是智慧的机器管家也罢,平日里的绝对服从好似刹那之间不见了踪影,它们的控制方式好像都同时的莫名失灵了。 具体表现为机器宠物互相嘶咬,有少数的甚至是咬起了自己,直到完全咬烂为止;而机器管家则是分为两种,大部分的回头各自找到主人,殴打他们,还有一小部分,选择了头也不回,自顾自的逃跑。 诡异,太诡异了,这种奇怪的事如果发生在人类之间,不算太稀罕,可是机器怎么会自杀自斗?竟然还会攻击人类!甚至于连畏惧这样的高级情绪都有了,不正常呀!太不正常了。 突如其来的奇怪变故,使得胆小又好事的部分民众完全措手不及,纷纷都作鸟兽散,现场反而因此空旷了许多。 只是,救援人员还没来的及高兴,他们携带的救援机器人,也开始逐渐的失去控制,要么选择了逃走,要么就像胆小的人类一样,抱着头尖叫,直到它们自己扯掉自己的头,在现场指挥的清墨省军长墨幽尘,立刻下达指令,全面放弃机器人救援,采用人工救援方式。 也亏得是军警出动,专业素质过硬,没有了救援机器人,虽然会影响进度与效率,但也仍是争分夺秒不畏艰险的救人。 整个救援过程历时近20个小时,最终墨家学社没保住,烧的就剩框架,但里面的教习、学社生、研究员们,全员都被救出,无一死亡,由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已经被送到省医院救治了。 龙省的百里总枢机在事故发生后仅半个小时,就知道了,紧急通知清墨省军长墨幽尘在完成救援工作后,立刻汇报详细情况。 华国历71年11月15日,凌晨三点整,刚刚才结束了救援指挥工作的墨幽尘,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军长办公室里,主动联系了龙省百里总枢机,向他详细的汇报救援结果以及他本人推定的事故原因。 经墨幽尘本人推论,应该是墨家学社的终端机房先爆炸,然后诱发了一系列爆炸,最终点燃了整栋楼,如今,最高终端「墨子·原代」已经损毁,全国由墨家学社研发生产的机器设备,所遵守的机器法则或将面临失去监管的境地,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立即对华国境内的机器进行排查,避免出现机器大失控,造成更大的损失。 百里总枢机认可了墨幽尘的推论,同时也采纳了他的意见,只是他老人家也表达了疑惑,墨家学社发生这么大的事故,为什么司墨墨花臣没有出面? 墨幽尘尴尬的说:“百里总枢机,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在找我老姐,几天前,老姐向我说,她要出去一趟,散散心,重新激活一下大脑,活泛一下思维,我同意了,结果她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如今墨家学社烧成了这个样子,她再不回来,我也觉得很难办。” 百里总枢机意味深长的说:“墨花臣好像并不喜欢外啊啊!她别是提前知道什么吧?这次的大事故不会是她引起的吧!” 墨幽尘嘿嘿一笑,说道:“百里总枢机,这个嘛!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我是联系不上我老姐,咱也不能随便的轻易下结论,对吧!优先解决问题,然后再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才是正确的做事步骤吧!总枢机,你放心,如果真如你猜测的那样,我是绝对不会包庇她的,她自己闯的祸凭什么让我来背?她想的美!” 百里总枢机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挂断通讯,墨幽尘看着桌子上,她小时候,姐姐抱着他的相片,心里默念:老姐,你可别现在回来啊! 第198章 逃难的墨花臣 华国赤水省,位于水象限,省如其名,水色非青,若染似调,赤红如血,天然有种奇异的香气,女子用其沐浴,可以呵护皮肤,常饮此水,能养颜滋阴。 既然是位于水象限,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山石林木的,不过依然会有人迹罕至之地,在一处方圆几十公里都没人的大湖旁,停着一辆粉色的小飞车,上面还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离小飞车不远的湖里,一个裸体女人正仰面朝上,漂浮在水面上。 不是墨花臣,还能是谁?她漂浮在水面上,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唉!现在应该已经爆炸了吧!真的是无语了,我明明是按照他说的做的,怎么会错呢?” 墨花臣是知道要坏事的,也真的如百里总枢机猜测的一样,她是提前跑路的,外出散心?她从来都不喜欢外出,典型的宅女,严重的社恐患者。 大概在10多年前,当时的核芯研究,陷入了灵感缺失,一直不乐意出门的墨花臣,强逼着自已走出了清墨省,那一次是真的外出散心、启发大脑的,可是她从来不出门,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到处瞎晃,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她到了斑竹省,误闯入斑竹省科学署,见到了张黑子,老头子莫名其妙的很喜欢她,教了她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使她灵感井喷,从他那里回到清墨省后,短短10年不到,大量的各种各样的核芯问世了。 墨花臣喃喃自语道:“老头啊!你没坑我吧!我严格的按照你讲的做的呀!怎么会这样?随着新核芯被更换使用,报废率却也提升了,「墨子·原代」也出现了很多怪毛病,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明白事情不太对,精密验算后,才推导出「墨子·原代」被污染了,墨花臣试过拯救,发现根本就于事无补,于是才随找了个理由,偷偷溜了出来,她本来是想去找那个老头子的,可是,又害怕万一是自己哪次不小心搞错数据了呢?那岂不是错怪好人,关键是她上次是瞎晃到斑竹省的,如今却又晃到了赤水省,墨花臣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又迷路了。 不过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也说不定,如果她的计算没有出错,此时此刻,墨家学社恐怕已经烧得啥也不剩了,一旦议会干预,墨家学社很可能会被毁掉,不是降级为学堂的那种,而是被完全废除,不予重立的那种,自己如今迷了路,是没有办法赶回去的,只要自己这个司墨不回去,废除墨家学社就永远不可能实现,所以她决定在事情解决之前,将一直迷路。 华国历71年11月13日傍晚时分,淮陈省,在琪琪不气馁的追扑下,孙宇和终究是再入她怀中,她刚想继续未完成的吻,孙宇和开口说:“琪琪姐,不可以一直吻的,我会受不了的,而且,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你情我愿才对,很明显,我并不情愿吧?” 琪琪似乎听进去了,歪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双手却一直抱着,还很用力,好像怕孙宇和再跑掉。 孙宇和趁机使用天道之力,将他与琪琪都带入移动行营里,小丸子与孙胜莲依然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土鳖孙却凑到孙宇和面前,说:“俺哩爹,恁也太厉害了吧!捡垃圾都能有美女投怀送抱,咦!俺哩乖乖!恁不愧是俺爹!” 孙宇和给它一个眼神,让它自己领悟,同时利用天道之力,将自己再次从琪琪姐的怀抱里脱离出来,他将小丸子与孙胜莲弄清醒了,对她们说:“你俩别多想,她,你们也见过,下石头村那个机器人琪琪,还记得吗?” 孙胜莲反应了过来,说:“爸爸,你开玩笑呢?那个琪琪会飞吗?有她这么好看吗?骗小孩有意思吗?” 小丸子也说:“少爷,莲莲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你要骗人,也别骗亲近你的人啊!” 孙宇和抚额轻叹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她的身体变成现在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具体的原因,我暂时也不得而知,反正我没有骗你们。” 孙胜莲瞟了孙宇和一眼,感觉好像不是假话,灵机一动,对着陌生女子喊:“琪琪你好,你还认识我吗?” 琪琪听到有人叫她,本能的看向孙胜莲,说:“炭炭子,你好,我记得你,你是小朋友的女儿。” 孙胜莲捂着小嘴看向小丸子,小丸子会意,也有样学样道:“琪琪你好,我是谁你记得吗?” 琪琪看她,微笑回答:“你是小丸子,是小朋友的朋友。” 小丸子满脸不可思议,看向孙宇和,诚恳的说道:“少爷,我信你的话了,她虽然看上与琪琪不一样,可神态语气却一模一样,太神奇了,一切都太神奇了。” 孙宇和深吸一口气,说:“别说你,我作为先天知玄,可依我目前所掌握的知识量,根本就没有记录这种情况,这是超越了天道范畴的事情。” 小丸子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琪琪突然就开口讲话,说:“小朋友,我明白了,吻必须是两个人真心实意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能让我暂时的留在你身边吗?” 孙宇和故意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暂时的?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琪琪头又歪了,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说:“小朋友,我不知道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能说,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变成现在这样时,我并没有意识,只是想见你,然后就这样了。” 孙宇和看着她,很是怀疑她的话,却也不忍拒绝她,不为别的,就凭她曾经救过小时候的自己,自己就活该被她要求一切,罢了,留下来也无妨,自己也想看看琪琪姐到底会怎么样? 他笑了笑,说:“琪琪姐,你留下吧!就像小时候你救我一样,现在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 第199章 安世贵的意外发现 姜南省省郊基地70公里处,新设立的特种机研发制造中心里,全自动生产线如火如荼的生产着。 安世贵从科学省开完会,办成宋老帅交代的事情后,当天晚上就往这里赶,毕竟是他目前为止的最高杰作,他能不关心吗? 回来不久,就听到了一个令他不太高兴的消息,原来按照他的要求,特种机必须要有质量保证,因为是军方要使用的东西,而且还是战备武器,马虎不得,出厂前一定要每台单独试机,以防出现问题。 这样做完全是合理的,检验员们也严格遵守规定,那么,他为什么不高兴呢?问题出在了核芯上,前几批核芯都用完了,早几天前刚拿来一批新的,装是一样装,可只要试机,启动核芯,便立刻爆炸,轻的只是核芯损毁,严重的甚至是包括机体都炸坏了。 安世贵亲自检查了核芯标识,发现标注的是「墨子·亚型改」,便质问检验主管道:“不是告诉你们必须使用「墨子·亚型」嘛!为什么擅自改用「墨子·亚型改」?名字都不一样,能当一样的用吗?” 检验主管无奈说道:“安老,墨家学社已经不生产原来那款了,全部改成了新款,我问过采购主管,他说墨家学社承诺过,是原款的升级版,用是一样用,价格也不变,你知道的,装配完全是机器操作,再怎么算,也不能怨我吧!我们发现了问题,反而要受批评,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安世贵听完他的话,说:“采购主管真的是这么说的?他人呢?我要亲自问他!” 检验主管摊了摊手说:“早上出现炸机后,他便出发去往清墨省了,说是要找墨家学社要个说法。” 安世贵哼了一声,说:“不经过我的批准,擅自使用非要求零件,他还有脸去清墨省找别人讨说法?算了,你联系他,让他回来,这批特种机先押着不发,军方要来人,你们告诉他们,找墨家学社去。” 说完,安世贵也不管他听清没有,走到装核芯的保护盒前,从里面拿了两块装好,赶往姜南省科学署,他要亲自找出问题的所在。 回到姜南省科学署,并没理会众人的问候,安世贵直接去了他专用的实验室,取出两块核芯,并排放在实验台上。 首先,他用肉眼分辨,无论是做工,还是外观,均是统一标准,证明了墨家学社并没打算糊弄他们。 然后用透视仪器扫描检测,发现与「墨子·亚型」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也没发现里面偷偷安装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为了更直观的看清问题,安世贵取了一只未装核芯的试验用机器狗,将新核芯装了一块在机器狗的身体里,开机的瞬间,机器狗好像很正常,当核芯亮起来时,机器突然狂躁不安,凶戾异常,安世贵立刻关机,才知道关机失灵了,机器狗一声惨叫后,核芯爆燃损毁。 安世贵为了研究出特种机,潜心攻读过关于核芯的所有技术文献,他清楚的知道,出现这样的问题,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核芯本来就是被污染的,说直白一点,墨家学社的生产线有些不干净。 事情麻烦了,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墨家学社作为特批机构,竟然敢给军方要的东西,提供携带污染的核芯,有坑害军方的嫌疑,往小了说,该生产线存在中饱私囊的可能,但那是墨家学社自身该考虑的,不应该让他的特种机深受其害。 正在安世贵在实验室里烦恼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时,实验室的门禁传出声音,安世贵收起剩下那块核芯,说:“进来说。” 他的助理也就是安宁宁,打开门走了进来,说:“署长,总署发来一份加急通告,于昨天清晨,清墨省发生重大事故,墨家学社发生爆炸,终端机房也付之一炬,「墨子·原代」已完全损毁,机器法则失效,号召与驻省军部通力合作,排查所有机器,提防机器灾难。” 安世贵差点没被惊掉下巴,未必太巧了吧!这边刚发现核芯有问题,那边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安宁宁问:“署长,我们怎么做,请你下达指示。” 安世贵摸了摸下巴,说:“宁宁,你挑一些人,去常满那里,配合他们就行,有处理不了再联系我。” 安宁宁点了点头出去了,留下安世贵一人在实验室里沉思。 他想到不对劲在哪儿了!据他研究分析过,墨家学社的核芯,脱胎于集成芯片技术,主要分为两种型号,一种是广泛应用的终端远控型,另一种则是脱离终端的独立工作型。 提供给军方使用,自然只能是后者,保密需要,也是安全需要,那么通告里说的机器,很明显指的是第一种,问题是在这么凑巧的时刻,「墨子·亚型改」也成批的出现问题,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墨家学社是否有可能从事非法研究。 现在考虑这个,也于事无补,人家一把大火,即使是有罪证,如今恐怕也成了灰烬,处理谁不需要证据?唉! 淮陈省这边,孙宇和答应了琪琪姐的请求后,又带着大家重新开始搜索宝物,琪琪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变化,唯一算得上变化的,可能是孙宇和多了一个专门伺候他的丫鬟。 移动行营里,氛围很好,孙宇和负责一股脑搜刮干净,孙胜莲负责分拣工作,小丸子负责按孙宇和的清单二次分拣,琪琪负责伺候孙宇和,土鳖孙负责活跃气氛,阿精阿呆负责吃饭睡觉。 简直就是完美组合,作为科学署考古系的外务正式工,他自然也收到了通告,除了适当的同情,并没有过多的共情,他与墨家学社一点也不熟,如果他当时在,也许会顺手救一下,天道之力一施展,屁的灾难,都是小意思,可他离那边还远着呢!只要没有死人,他才不想管。 第200章 访九头山,忆亲人 华国71年11月20日,孙宇和一行人完成了淮陈省的考古工作,即将要赶往金音省,而此次赶路,他们将在中途休息一下,因为金慈云说的九头山,正在这里。 九头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一座山却有九个山头,每个山头又各有各的奇特之处,若是用来看风景,景色也就马马虎虎,排不到华国群山前百,可若是说它籍籍无名,全华国的民众都不答应。 这是一座低矮却又宽广的山丘,如同天赐的演武场,华国第一元帅孙震天,曾在此地,仅仅用7000军人,阻击了诸国联军10万人,整整6个月,他依托九头山奇绝的地形,以及7000弟兄惊人的纪律性,将10万敌军如同放羊一般赶来赶去,又好比牧牛一般牵着他们在山里奔走。 6个月的阻击,孙震天未损一人,敌人却被折腾死了上万人,从小处看是他与7000弟兄名扬天下的开始,往大了说,他的这番作战,彻底的粉碎了诸国联军北进盐正省的企图,保住了当时的义军指挥中央,扭转了整个战争局势! 第6个月刚结束,已经快撑不下去的孙震天,迎来了援军,甘潇潇带着3万甘家私军,从盐正省一路袭杀至九头山,与孙震天胜利会师,之后夫妻两人,领着4万不到的兵力,一举歼灭敌军,并打了敌人后援军队一个大伏击,将他大半人马都留在了九头山,经此之后,夫妇二人一战成名,开启了他们如同开挂一般的军事生涯。 其实,孙宇和蛮丢人的,对于自己太爷爷太奶奶的英雄壮举,大半都是从两位老人嘴里硬扣出来的,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两人也是讲面子的人,哪有自己讲自己当初多神气的?所以讲的都很含糊,孙宇和那时又小孩子心性,听过就忘了。 对于两位老帅而言,其实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又想着后人个个顶天立地,立志当大英雄,又害怕他们自己经历的残酷战争,重新降临后人的时代,所以,在培养孙宇和的方式方法上,两位老帅各执一词,唯一一致的一点,则是对于自己吃过的苦、经历过的险,能少提就不提。 孙宇和自己也有责任,一个都混上军长职务的人,但凡抽点时间,读点军史,也不至于不知道九头山,还等金慈云告诉他。 离开了淮陈省,没有一会儿功夫,孙宇和一行人到达了九头山,也看到一座宏伟的九头山大战纪念馆,他停泊行营,领着大家走向纪念馆门口,别看这里偏僻,来游玩的民众真的是络绎不绝,由此看的出来,华国的民众对元帅们,还是很喜爱与尊敬的,果然,崇拜英雄是华国民众共同的主张。 孙宇和并没有声张自己的军长身份,更没有透露自己正是元帅的曾孙子,他带着大家低调的进去参观,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模拟还原影像,孙宇和第一次体会到太爷太奶的不易,了解到那时候的残酷,更加坚定了他自己对华国的热爱。 看着看着,一个陌生的小姐姐,自称是纪念馆馆长的助理,馆长请孙宇和独自到后面的办公室去,孙宇和感到有些诧异,这里又不卖票,自己又没有透露,纪念馆馆长怎么知道他是谁的? 孙宇和让大家自己逛一逛,他则跟着小姐姐到了后面的办公室,到了门口,小姐姐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就自行离开了。 孙宇和敲了一下门,听见里面的人说让他进去,他才开门走进去,一进去,差点吓一跳,两尊塑像正对着门,分别是孙震天与甘潇潇。 馆长见到他一愣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孙军长是吓到了,还是想起什么了?请过来坐吧!” 孙宇和闻言,看过去,一个坐在轮椅上都不能掩盖他的杀气的老头子,微笑着看向自己,孙宇和猜到了什么,说:“你是曾孙卫队的人?” 馆长淡淡的回答:“不,我不够资格,我是你太奶奶的兵,曾经受托培训曾孙卫队一段时间,孙宇都就是我的一个学生,你很胆大,心思也很细腻,善于权谋,不擅长体能格斗,但好像拥有某种我不认识的特殊力量,它很强大,超越了人的极限。” 孙宇和走到他对面,坐在椅子上,说:“这些是你得到的情报,还是你一眼看出来的?” 馆长微笑着说:“我能被两位老帅看中,就是因为我有一双好眼睛,我请你来,是受你太奶奶所托,她曾经说过,50年内任何一个孙家后人自己到达这里,就给他一封信,若是逾期,就将信烧掉,我等了10来年,你是唯一一个来的。”说完,他从轮椅的扶手里抠出一个纸棍子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接过来,小心的拆开来,里面的内容,光看字迹就可以断定是太奶奶写的。 “小宇和,是你吧!虽然太奶奶梦见过几次这个场景,但始终还是觉得不可信,如果是你就继续看,如果不是,而宇和又没有大出息或孙家已经失势力,请立即弃信离去。 我即将再次踏上寻夫路,要去那里找他,希望他与儿子儿媳已经团聚了,这样的话,我找到他也能带他们一起回来。 唉,真不想离开,老头的能力与儿子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可怜我的小宇和还小,没有了大树遮阳,那些人能让他安心长大吗? 小宇和,你如今多大了呢?羽翼丰满了吗?你记住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后,就去无尽洋,只有那里才有你要的答案。” 孙宇和阅读完信件后,知道了太奶奶她们离去的方向,他问馆长,会有其他的信件吗?馆长告诉他,甘老帅曾说过,仅留此一封,不能多留,剩下的秘密要靠阅信人自己去寻找。 孙宇和回忆起亲人的音容相貌,眼眶渐红,长久坚持的养气法门,一念间爆发数倍,心中意气,斗冲霄汉,他发誓一定会找到他们,一个都不会丢。 第201章 华国民众对科学的质疑 华国斑竹省科学署,经过了几天的科学照顾,复活的施在兴已经基本上如同正常人一样健康,从科学省借故回来的张黑子,准备按照自己的计划,向华国公布他自认为的伟大的成就。 施在兴一在力劝张黑子,希望他不要执迷不悟,挑战伦理道德底线,违反科学禁令,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张黑子依旧狂傲不羁,他坚持认为,浅浅的试探禁令自然是找虐的行为,完全深入的推翻它,将它按在地上摩擦,它还能起什么作用? 至于伦理道德底线,无非就是某些人借机捞好处的借口,自己的伟大发明,将惠及整个华国的所有人,难道还不配让伦理滚一边去吗?人类都是趋利避害的,只要大家都能捞到好处,谁还敢坚持底线?道德更是无从谈起! 施在兴万万没有想到,张黑子会如此执拗,不,应该说是傲慢与愚见,他又怎么会知道,平日里看着不太在乎伦理道德底线的人,一旦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对于伦理道德底线的支持,会有多么的强烈与坚定! 张黑子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超越了常人认知的科学技术,甚至于可以操纵生死界限,只要自己表现出无私慷慨的样子,一定能收割大批的支持者,到时候就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 可是老经世故的施在兴清楚,正是因为掌握的科学技术太高级,且只有少数的一个小团队掌握,无论你怎么表演,也无法阻止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演变,人们的视角里,看不到你的慷慨大方,也永远都不会相信你的无私奉献,他们只会认为你是想要利用你的科学技术,达到你奴役控制所有人的目的,更何况,你张黑子本来就打算奴役控制所有人,真实的目的掩盖的了吗? 张黑子显然是听不进去说教的,他历来认为天下人皆蠢唯我独精,一意孤行的他终究是不干人事,在斑竹省科学署召开了发布会,向整个华国宣布并展现了他们的科学技术,同时宣布科学署应该要分为两派或多派,反对腐朽的一言堂管理,反对以论文多少来评价水平高低。 结果,他所预想的支持浪潮没有来,施在兴所说的反而全中,不仅没有人夸赞他的好,反倒是引起了全民声讨科学的大浪。 华国民众压根就不信张黑子的宣传术语,也分不清什么隐研派与光明派,更不在乎科学署搞什么派系斗争,只是认死理,咬着科学禁令不放松,声讨科学署纵容科学研究对伦理道德底线的冒犯,主张要求将自然赋予的生老病死还给大家,抵制一切关于基因工程的研究。 突然而来的一闷棍,砸得科学署七荤八素的,张黑子的不告而宣以及华国民众对科学的质疑,彻底的引发科学署的内斗,也暴露出一些年代久远的问题。 科学署内部对张黑子的话有三种态度,首先要说自然是支持他的,极力称赞张黑子为首的隐研派才是真正的科学家,支持者主张科学家才是引导管理世界的不二人选,唯有科学治世,才能让华国走向更高的繁荣昌盛,他们认为光明派是学阀,常常霸占别人的研究成果,同时还墨守成规,不思改变,以学术论文为荣,以实际成果为耻,这样的光明派早就不该存在,应当自觉的退出历史的舞台。 与之相反的,就是反对他的,反对者认为科学本来就具有两面性甚至是多面性,如果依照张黑子的隐研派观点,一味的鼓励放纵科学的肆意妄为,未来等着华国的除了崩溃毁灭,还能有什么呢?只有依据现在这样的做法,先将研究成果具结为论文,由大家一起讨论研究,才可以有效的避免科学失控,至于所谓的学阀指控,纯粹就是隐研派的诬蔑,难道张黑子是靠自己一个人就搞出了人体基因编辑器吗? 第三种则是指宋代生元帅与九星科学家安世贵两人,中立,不偏不倚,因为在两个人看来,无论是所谓的隐研派,还是被指控的光明派,归根结底还是科学家的选择问题而已,不应该闹得这么大,以至于科学研究都停滞不前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张黑子不仅不认为自己做的不对,反而更偏激的认定,全部都是因为华国人太蠢,不能理解自己的伟大,自己必须坚持下去,毕竟这是自己的慈爱啊! 施在兴忍无可忍,将自己能想的出来,说的出口的垃圾话,全部都用来骂张黑子,意图拯救他,使他清醒一些,张黑子被他骂的戾气上升,说:“老狗,我用了几十年,按照你曾教导的,完成了这样的伟大成就,完成后第一件事就是复活你,我不够忠诚吗?不够孝顺吗?哦!我懂了,你是怪我没有复活你的老婆孩子,可是她们的骨灰都没有了,或者说,你想要贺峻峰师兄活过来?不行,绝对不行,他一活过来肯定会极力的阻止我伟大的事业,老狗,哦不,师傅,我一定会成功的,谁也阻止不了我!” 施在兴红着眼睛说:“我真后悔啊!当初对你的忽视,竟然会让你变成如今这样,你小时候多么温柔,多么乖巧,是我,是我毁了你,是我的错啊!”说完,他老泪纵横。 民众的声讨,科学署的内耗,已经有5天,华国议会已经两次向科学署递发问责书,九三学盟也发过一份照会文书,最高的十四人中,除了两位不在华国的老帅,以及最小的孙宇和之外,全部都给宋代生递了一封询问信件,这一切终究是引发了宋代生元帅的怒火,他直接了当的宣布,为了体现科学署不存在一言堂,三天后,他将主持召开一场与施家花园的辩论会,完全公开透明,全华国任何人都可以免费观看,并且无条件有序互动。 一场史无前例的,参与者没有限制的,科学辩论大会将在华国召开。 第202章 华国科学大辩论 宋代生元帅宣告要搞科学大辩论,此消息一传出来,立刻引起了华国民众的关注,民间的热心人士与无证科学家们,都准备在此次辩论会上小试牛刀。 斑竹省科学署里,张黑子猖狂的大笑着,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不还是回到他的计划中了吗? 施在兴苦劝张黑子,叫他不要去,因为万一弄不好,他的老命都得丢在那里。 张黑子高傲的说:“师傅,之前你就经常泼我冷水,认为我的计划无法实施,结果呢?事情不还是慢慢的随我的心意发展吗!也许我真的是做错了,复活你不应该放在第一步,你除了打击我,说我不行以外,我想听的,爱听的,你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施在兴看着张黑子,明白了自己是劝不动他的,叹息一声,说:“小张,也许你是对的,你可以去,我也不反对,只是我要与你一起去,你也别管我去干什么,行吗?” 张黑子冷冷的邪笑道:“你能干什么?无非是去见宋老帅,也对,他是你的师傅,你再世为人,应该去见见他,我们一起去科学省吧!” 施在兴黯然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华国历71年11月23日,史无前例也绝无仅有的,以后也不一定会再有的科学大辩论,在华国科学省召开,宋代生元帅宣布召开后,便因故退场,由九星科学家安世贵负责主持。 安世贵一上场就介绍到,此次辩论会的主题是,科学能无视伦理道德底线吗? 说完主题,他才将辩论双方主辩请上台,正方只有一人是张黑子,很明显他是支持无视的,反方是由黄庚寅为首的五人小组,立场鲜明的,持反对态度。 等双方落座后,安世贵强调,应宋代生元帅的主张,现场的以及远程观看的观众,都是自由参辩方,可以向正反双方任何一方提出质疑,也可以阐述自己的看法。 此话一出,现场的观众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有一个热心人士说:“还真的允许我们参加?我还以为之前的宣传是假的呢!” 一位无证科学家说:“他们一直都说我们民科只会凭空造数据,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他们的风采。” 一位声音比较粗犷的大妈说:“听说今天只要是来的,都有小礼品,上哪儿领啊!” 还是那个热心人士说:“大妈,谁乱说的?哪有礼品,今天咱们是来长知识、看态度、露露脸的,谁给礼品?那都俗气啊!” 安世贵见现场的气氛差不多了,说:“现在请各位安静下来,先看我们两方辩手大展身手。” 现场顿时针落可闻,反方黄庚寅第一个站起来发言,说:“正方辩友,你支持科学可以无视伦理道德底线,请问是无条件的吗?还是说只是为了你个人的科研开绿灯呢?请作答!” 张黑子站起来说道:“反方辩友,首先,我要声明,伦理道德底线在华国发展,乃至人类历史中起到的作用,以及在约束个人行为中起到的正面作用,我是高度认可的,但那是过去,如今的华国,正处于科学的厚积薄发时期,用已经过时的伦理道德底线,来捆绑科研的手脚,很明显是不理智的行为!至于反方辩友提出的第二个疑问,我拒绝回答。” 黄庚寅五人稍加讨论后,依然由黄庚寅站起来说:“正方辩友的观点,本身就证明了伦理道德底线是重要的,而正方辩友认为的伦理道德底线过时的说法,我方坚决反对,伦理道德底线是社会组成的重要基石之一,科学只是社会发展,国家进步的手段之一,怎么可能是手段要求基石让步?那样结果难道不是墙倒屋塌吗?请正方辩友正视这个问题。” 张黑子淡定的站起身,说:“反方辩友要我正视,我想我理解你们的观点,我请问反方辩友,如果当初我们的英雄们坚持伦理道德底线,不肯使用科学武具,能战胜诸国联军吗?代价会不会更大?今天还会有华国的存在吗?请反方辩友回答。” 黄庚寅五人一阵争论后,仍旧是黄庚寅起身,说:“正方辩友,你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不可否认,科学武具的确是华国战胜的原因之一,也的的确确降低了牺牲率,但是,如果没有英雄们去使用,再好的科学武具能起什么作用?英雄们是什么?是人类,人类就必然依托伦理道德底线行事,所以实际上就是伦理道德底线领导科学,才铸就了伟大的胜利,正方辩友,这不正是对你的支持最有力的反对吗?” 张黑子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大意,给对手递了一把尖刀,顿时感觉说不出话来。 黄庚寅他们倒也没有选择咄咄逼人,给他一个思考的时间。 只是观众们早就跃跃欲试了,数那位无证科学家手举的最高,安世贵只好让他发言。 他说道:“我是支持反方的,认为科学只能为人所用,而不是登上神坛,成为指挥棒,科学要是没有了约束,我个人觉得会比反方讲的更恐怖,我想请问这位正方的辩手,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导致你会支持科学失去约束呢?” 张黑子正因为黄庚寅的话憋闷,听到这个无证科学家的质问,一时火急上墙,说:“你们都是蠢货,我什么时候说科学会失去约束的?等我建立了科学帝国,我将是科学的掌舵人,我不就是唯一的约束吗?”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死寂,就连黄庚寅都懵逼了,张黑子这是什么意思? 科学总署天台上,因故离开的宋代生,站在一人对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施在兴。 施在兴忏悔道:“师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做那个手势,您还是能认出我来,我好高兴,当年我一时糊涂,一份万言书,简直就是将您老人家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我对不起您!” 宋代生元帅的双眼微微泛红,说:“在兴,不管小黑子其他的地方对不对,这件事做的好,当年你失意离去,我岂能不知道你是被那块壁画毁掉了斗志呢?可是我作为师傅,却没有正确引导你,我很不称职啊!” 施在兴急忙道:“师傅,学生自己的心力不够,又如何能责怪师傅呢?师傅,我的时间不多了,小张是个有才华、有野心,却没有冷静的头脑的孩子,我没有培养好他,只能请师傅救救他了。”说完,施在兴已经站不稳了,往地面上倒去。 宋代生元帅稳稳的扶住他,问:在兴,你怎么了?” 施在兴苦笑道:“那孩子性子太急,他将我复活过来,却没有检测过我的身体,他的实验根本就是半调子,我能撑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师傅,你别告诉他,是他失败了,就说我服毒自杀了,他好胜心强,容不得自己失败的,噗,师傅,能当面向你道歉,真好。” 施在兴说完后,在宋代生元帅的面前变为一摊泡沫,什么都没有剩下,宋代生元帅第二次送走他,老泪纵横。 第203章 隐研派的计划终付东流 张黑子见自己失言,索性就不管不顾的将自己心中郁积已久的不快,全部说了出来。 “你们都是蠢货,根本就不知道未来华国的路应该如何走,得过且过随大流,还要装出一副好像对未来的发展了如指掌的样子,实际上呢?不过是被拽着走的驴,牵着走的牛,赶着走的羊,你们太可悲了,不承认科学的伟大,不相信科学本来就是完美的,给它立规矩,上枷锁,用你们的低级思维去判定科学的方向,愚钝!太愚钝了!” 黄庚寅听的是怒从心头起,站起身说:“正方辩友,你是失心疯了吗?完全跑题不说,怎么能说出如此的狂悖之言?听你的话中深意,我们大家都不行,就你能?你是想伫立在众人之上吗?你想当皇帝不成?” 张黑子猖狂大笑着说:“有何不可!反方辩友乃至台下观众,你们设想一下,我将建立一个以科学为无上秩序的帝国,在我的帝国里,寿命可以无限延续,疾病也会永久消失,华国能给你们的我可以给你们更多,华国不能给你们的我照样可以给你们,只不过是需要你们对科学无比尊崇,对我以及我的手下表示忠诚而已,你们得到的远大于你们失去的,何乐而不为呢?” 黄庚寅气的恨不得冲过去揍人,被拉住后,怒骂道:“张黑子,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真小人,什么无视伦理道德底线?我听明白了,我相信现场的以及远程观看的观众,都听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想要谋朝篡位,建立你那荒唐的帝国,妄想复辟旧制度,我告诉你,你真的是作白日梦,华国但凡有点头脑、有点良心的人,都会阻止你,你所掌握的科学技术永远不够撑起你的野心,可惜,华国的死刑轻易不成立,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凌迟处死!”说完,黄庚寅竟然气的吐了血。 张黑子目露凶光说:“姓黄的,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你竟然还得寸进尺,你完了,我告诉你,我伟大宏景已经说了出来,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人跟我干,等我称帝后,先杀你祭科学!” 张黑子刚说完,台下的欢众席里,之前说话的那位大妈坐不住了,站起来吼道:“姓张的,你真不是东西,我看你岁数也不小,应该也经历过战乱,没有咱华国,大家吃饭穿衣都是难题,没有咱华国,你能有学上,不上学你当狗屁的科学家?如今,你仗着你有一点点成就,竟然要毁掉大家的华国?咱们放着华国国民不当,给你当奴才,你个老王八蛋,心不是一点坏,难怪你名字叫黑子,脸黑心黑肚肠黑,你黑到家了!” 张黑子一个科学家,论吵架怎么可能是大妈的对手,气急道:“闭嘴!你也想死不成?” 热心人士也站起身,说:“大妈厉害呀!张黑子,你说不过我们大妈,你就要杀人,之前黄老先生骂你,你也要杀他,你这样的杀人狂,谁敢跟你混?傻逼吗?你有种的,也把我杀了,我宁愿为华国殉葬!” 不等张黑子再发作,无证科学家也站起来说:“我今天才看出来,科学署大多数都是好的,只有你,张黑子才是丧心病狂的败类,来吧!也杀了我,与你同处一天之下,我之耻也!” 张黑子气的蹦迪一样,狂叫嘶吼,状若疯魔。 台下的观众正准备一拥而上,降魔扶正,保家卫国时,宋代生元帅又上台了,他只是轻轻的用目光一扫全场,除了还发疯的张黑子,其他人都噤若寒蝉。 他暂且不管张黑子,对着其他人说:“曾经科学署考古系,挖到过一座100万年前的古墓,里面有一幅1000万年历史的壁画,壁画里画着会有神来到这个世上,祂来是世上会同时存在修行与科学,大家都上过学,知道这俩是相斥的,所以那位神来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我说这些已经违反考古系的唯一一条科学禁令,不是为了恫吓大家,是想告诉你们,像张黑子这样的科学家,他们所研究出来的技术,也许将来可以成为对抗那个神的力量,希望大家给我一个面子,饶恕他吧!”说完,宋老帅弯腰90°,给众人鞠躬道歉。 众人还能有什么不满,伟大的老英雄都亲自替张黑子求情了,难道要连老英雄一起收拾吗?可能吗? 宋代生元帅见众人不吭声,知道自己的老脸还是有分量的,缓缓的站直身体,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张黑子身前,猛的一个嘴巴子,扇在他的脸上,打的他原地打了个转。 张黑子冷静下来,捂着脸不明所以,宋代生元帅用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低声,说:“小黑子,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在兴为了求我拉下脸来救你,已经服毒明志了,你想将他的心伤成什么样?啊?” 张黑子瞬间慌了神,他知道宋代生不可能会用施在兴与他胡扯,那么他的师傅这次是真的死透了,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终于崩溃大哭道:“为什么呀?师傅!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不明白吗?为什么再一次弃我而去?为什么!!!” 这一刻,张黑子是万念俱灰,主动的承认自己是有罪的,将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他将所有的研究成果上交科学总署,准备自己主动去自首,接受华国的审判。 就在这同时,龙省功德林的人,突然入场上台,公开宣布,奉华国议会命令,并且受法家学社委托,前来逮捕叛逆科学家张黑子,合理合法,请不要阻止执行公务。 宋代生元帅与功德林派来的人打了招呼,获得了与张黑子说几句话的时间,他告诉张黑子,不管受到怎样的审判,一定不要寻死,要积极的服刑,他会想办法让一个人去见见他,那个人会解开他心中的郁气。 科学大辩论,最终以华国民众的大胜利,宣告结束,正反主辩双方都没有输赢。 第204章 被欺骗的墨花臣申诉 赤水省香梨县,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颤抖着走进一家叫我家饭庄的小饭馆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柜上的凉菜,哈喇子流了一地。 饭庄的女掌柜,奇怪的问:“你是哪来的?现在的华国还有乞丐?不能吧!即便是什么都不干,仅靠基础供应,你也不会混成乞丐呀!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乞丐一听,擦了擦口水,挺了挺若有似无的胸脯,说:“谁是乞丐?我是去荒野求生,结果一个不小心,车丢了,自己的衣服也被野兽抓烂了,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我才不是傻子,机智少女就是我。” 女掌柜掩嘴笑道:“对对对,你不是傻子,傻子可没有这么闲,这年头谁还看荒野求生?满山遍野都是吃的,为什么没有什么人去?野兽太凶狠了!没必要而且还打不过,去干啥?找虐吗?亏你还是个小姑娘,不知道该说你性子野,还是说你脑子秀逗了。” 乞丐被怼的不知如何回答,而且肚子实在是太饿,咧嘴笑道:“大姨,你说的对,我再也没有下次了,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都几天没吃东西了。” 女掌柜也是个心慈的,见她实在可怜,说:“小姑娘,吃点没啥,别吃撑了就行,吃完了要把餐具洗干净。” 乞丐一听,人家同意她吃了,立马如同饿虎扑食,胡吃海塞起来,都没吃出咸淡甜辣,囫囵入腹。 她正吃着,隔壁家女老板走了进来,说:“秀秀,你没看科学大辩论?” 女掌柜回复说:“没看,又看不懂,而且那个张黑子讲话太难听,我不喜欢看。” 女老板哈哈大笑道:“现在赶紧看,过会可就没有了,那姓张的好像要被抓了,是功德林的人来抓他的。” 女掌柜一听,立即打开播放器,正好放到功德林的人给宋老帅面子,他与张黑子讲话的时候,乞丐好奇的瞟了一眼,却惊的停止进食了,急切问:“大姨,这是啥?” 女掌柜淡淡的说:“播放器,看节目用的。” 乞丐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问啥节目?” 女掌柜不急不徐道:“科学大辩论啊!你不知道?正方叫张黑子,反方叫黄庚寅,听说过吗?” 乞丐口中不断重复“张黑子”三字,突然站起来问:“大姨,这里有媒体吗?在哪儿?” 女掌柜说:“有啊!出门往左过五个路口,头前第一家叫什么《胡说九道》的小杂志社。” 乞丐撒丫子冲出门口,又跑回来说:“大姨,谢谢你的饭,我会报答你的,再见。”说完向左边杂志社跑去。 女掌柜快步走到门口,想喊她把餐具洗了,哪还有人影,顿感哭笑不得。 女老板在她身后问:“你家亲戚?小丫头蛮活泼的呀!” 女掌柜淡笑着摇头道:“哪呀!过路的小孩,我看她可怜,反正也没啥生意,让她吃呗!你今天还是这么闲?” 女老板愤恨道:“别提了,一提这个我就来气,前几天军部与科学署来人,检测机器,说我用的那套糕点机是墨家学社出品,照价赔偿后,没收了,新机子又老是运不到,这几天只能和我老公两人手工做,效率低,品相差,都亏了近一万了,该死的墨家学社,真的是害人啊!” 女掌柜只能赔笑,不知道该说啥。 乞丐跑的是气喘吁吁,却一步也不打算歇,到了女掌柜说的那家杂志社门前,直闯而入,安保正想赶人,她急忙大声说:“我是墨家学社司墨墨花臣,我是来控诉张黑子的,糟老头子坏的很,坑惨我了。” 杂志社的主编立刻将她请进vip接待室,向她询问详细的过程,墨花臣没有丝毫的隐瞒,甚至还破天荒的学会了添油加醋,简直将她自己形容成了一个单纯的小白兔,把张黑子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黑狼。 主编快要高兴疯了,墨花臣与张黑子可都是当前的热点人物,他俩的新闻竟然砸到了他这个小杂志社手中,出大风头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他正开心呢!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把门打开一看,楼下乌泱乌泱全是人,他赶忙问路过的助理编辑,助理编辑说:“主编,不知道哪个傻缺,脑子有问题,向外面透露了墨花臣在咱们这里,下面那些人全是来找她要损失的。” 主编气的牙直咬,砰的一声关上门,回头正想安抚墨花臣,发现人没了,仔细一看,后窗开着,他赶忙走过去看,墨花臣已经到了地上,往更深的巷子里跑走了。 主编没办法,只好从vip房里出来,亲自告诉众人,墨花臣已经走了,不在他这里了,请大家不要在他们门口闹,他们还要办公呢! 众人无奈,转而跑向墨家学社的县招生办闹事,弄的县招生办的工作人员没头没脑的。 杂志社主编将他从墨花臣那里听到的,稍加修饰后,放在了新刊的头版头条,还上了封面,而且还亲自撰稿发了宣传在主流媒体上,新刊连夜刊发,一出来就卖爆了。 安世贵向宋老帅报告了他的研析发现,功德林中的张黑子看到报道后,也主动坦白说,的确不怪小丫头,全部都是他曾经的布局之一,小丫头是冤枉的。 华国议会听取了宋代生元帅的意见,也采信了张黑子的供述,发布通告给华国民众,墨家学社的爆炸,实属无妄之灾,责任不应该由墨家学社来背,他们只需要承担起更换新核芯的责任,希望华国民众不要过度诉求。 墨幽尘收到消息后,公开的请姐姐墨花臣回家,主持重建墨家学社,带领大家共度难关。 然而,因惊吓过度,从杂志社二楼逃跑的墨花臣,又一次出现在那片湖中,压根就不敢再入城,上次是穷途末路了,硬是用了全部的胆量,硬着头皮去求活的,她一个重度社恐人士,本来就害怕与生人交流,还差点被人追着骂?这次,她死也不离开这片湖! 第205章 蓝星地下的人类遗骨 华国原象限沙原省,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荡,一片戈壁荒漠之中,很突兀的,有一个巨大的史前坑洞,原先它也并非是坑洞,而是一处堰塞湖,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堰塞湖被冲垮,水都流走了,经烈日暴晒,湖底开裂坍塌,才暴露出史前坑洞。 科学署考古系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将这里围了起来,他们准备利用这里来研究地质断代学,希望能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新年代划分。 一开始,来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就是区区20多人,将测定台安装好之后,首次测定确认,立刻上报了上去,人数变成了2000来号人,还带来几乎占考古系八成的设备,甚至于惊动了李三齐。 李三齐是谁?八星科学家,华国考古系的奠基人,如今的考古系系主任,七星科学家郭志承的老师,也就是老系主任,为人低调随和,待人真诚,敢于冒险,不畏艰难,当年那座古墓的发掘,他也有一半功劳。 本来已经退居二线,专心写个人回忆录的李三齐,首次向学生提出要求,必须要由他亲自带队,原因很简单,此次发现的史前坑洞深度已经超过一万米。 “老师,您说,您亲自来干什么呀?都多大岁数了,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的安危,这可是超深地层,地下一万米以下,您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伤在哪儿,我对的起云琦妹妹吗?”郭志承在超深地层探测飞车里抱怨道。 李三齐眼睛紧盯着屏幕,嘴里却也不饶人,淡定的说:“小郭,你才不应该来,你年轻,万一死了,我们华国损失太大了,我不同,我都快老死了,也退居二线了,死哪儿不是死?超深地层,能来一回,死了也值。” 郭志承脖子一扬,刚想怼老师,一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说:“郭主任,刚才我们已经测定了到底的距离,还有不到1800米,现在已经是米。” 郭志承抓了抓头发,说:“米,可以啊!以前绝对没有过,地底是什么情况测到了吗?”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根据数据分析,地底处应该是一处洞穴,有人工开凿的可能,可能性43%。” 郭志承高兴道:“告诉他们,加快速度,争取早点到底,去吧!” 工作人员点头离去,李三齐羡慕的说:“小郭,你这下有的吹了,不仅发现了米的史前坑洞,甚至还有可能发现地下人类活动遗迹,你小子的运气终于来了。” 郭志承喜笑颜开道:“老师,您放心,不管这次有什么重大发现,我都会在论文上,写您的名字,我怎么会独占这份功劳?” 李三齐捋须点头,这小子行,没白疼。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飞车到底了,所有人穿着隔离衣,走出了飞车,打开蓝光灯,扫了半圈不到,真的找到洞穴口,大家保持警惕站姿,慢慢的有序的走了进去。 第一个进去的人,吓的大叫一声,后面众人立刻涌入,本想责怪他,却惊讶的发现里面很亮,关闭了蓝光灯,顺着第一个人的目光望去,一个个顿觉毛骨悚然。 考古学家,什么鬼东西没见过?为何都被吓到了?原因是他们看见的东西,超越了人能想象的极限。 一具完整的人形骨架化石,坐着面对洞口,通体玉质,仅骨架的坐高就有2.6米,头颅偏小,身架偏大,仔细观察一下,发现其脊柱骨上,有类似于刻字填缝的未知文字,骨架左右各有两只手,大小相仿,都是七根手指,下肢只有一对,脚趾只有三个,疑似有尾巴骨,骨架化石通体发出白色荧光,整个洞穴也是因它而明亮。 李三齐最先从震惊中醒来,上面的数据也是他勘察记录,他一巴掌扇醒了郭志承,让他叫醒所有人,准备架放设备,用仪器对骨架化石精密分析。 被叫醒的众人,一通繁杂的操作之后,向郭志承汇报分析数据。 “主任,该化石经仪器勘定,距今2100万年,甚至更之前,推估身高有3米左右,共有312块骨头,从仪器合成的图像来看,应该是身高三米的,有四只手臂,两条腿的类猿型生物,不过头颅骨非常接近人类,哦,对了,它的脑袋里还有脑髓质存在!” 郭志承越听越震惊,之前的古生物界定中,人类是最晚诞生的,仅仅只有800万年左右的相关证据,这个化石竟然有2100万年,甚至更久远?关键是竟然还有脑髓质! 他苦笑着看向了李三齐,李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郭,看来你的运气好过头了,上报吧!这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拍板决定的事了。” 郭志承脸涨的通红,不甘心的深吸了一口气,向工作人员说:“立刻联系科学总署宋老帅,请他尽快安排如何处置,同时一定记住,不可泄露出去,尤其是不可泄露给咱们考古系的人。” 工作人员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遂去飞车处层层传递消息。 李三齐哪能看不出他的小九九,本想责骂他几句,可看着爱徒一抽一抽的样子,他知道,这孩子哭了,李三齐拍了拍郭志承的背,无奈的摇了摇头。 总署很快作出回应,命令保存原样不要乱动,宋代生元帅将亲自组织队伍,前往调查。 孙宇和作为考古系的一员,被动的知道了这项发现,他与行营的人商议之后,决定由他自己一个人去看看。 他利用天道之力,偷偷的赶了过去,在宋代生元帅还没到之前,就见到了玉质遗骨化石,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认了出来,这正是蓝星天道小天,所描述的旧人类残留,属于被她无情抛弃的旧日存在,新人类的制作范本之一。 孙宇和仔细的观察了这具骨架化石,意外的发现了,小天也忽略掉的一个小细节,那种未知文字,他的景丸里,琪琪姐的心脏上都有,这是他第三次看见这种文字,孙宇和揣摩起大道的真实意图。 第206章 七江舶运离奇停航 华国水系,七江为最,共有一源,连通全国,七江虽同源,可因为所处的环境有所不同,长短深浅有所不同,汛涝浅水有所不同,导致各江各治,各有其独特的水文奇观。 七江唯一相同之处,除了天然的同源之外,恐怕就是,它们都担负着华国的运输动脉一事了。 原先七条江上舶运丰富,有渔、商、货、客,四种舶运,因为有了农家学社的农业基地,基本的生活物资采取供应制,货装舶运与商业舶运,被农家学社的专用巨型舶船取代,渔业舶运则退化成了个人娱乐,以及少量尝鲜捕捞的一种选择,客船舶运也被各种新科技交通工具取代,总而言之,如今的七江江面上,基本上只有农家学社的专用巨型舶船。 穿金江,江水天然泛金色,如金漆似流浆,一大长条,拢共八艘专用巨型舶船,正一溜儿的匀速行驶,忽然间三声急促的汽笛声响起,一艘专用巨型舶船莫名停了下来,军方护航随员问船长:“船长,怎么停在这里了,这里又不是港口,而且你不怕后面的船撞上来?” 船长无奈回道:“哪儿是我停的?这是故障急停,没事,后面的船长又不是瞎子,会避让的。” 护航随员嘟囔着说:“千万吨级的舶船,每艘就只有两个人,农家学社不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船长白了他一眼:“这样的舶船,农家学社共有艘,几十年了,你听说过有事故吗?” 护航随员瘪了瘪嘴,说:“现在不就故障急停了!话说这么长时间了,后面的船怎么还没绕过咱们?” 船长挠了挠头,说:“别急我问问。” 说完船长拿起通讯器,问起了后面的船,过了一会,有些紧张的放下了通讯器,对护航随员说:“麻烦了,全部都故障急停了,他们已经上报学社了,我刚才也报上去了,你个乌鸦嘴!” 护航随员明显不安,却是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兵团省,农家学社所在的省,军长办公室里,汇报的人员已经挤满了,老农农人云揪着自己胡须对兵团省参谋长说:“已经有多少艘停航了?联系杂家学社了吗?” 参谋长回答:“老帅,现在不是问有多少艘停航的时候,实际上,我刚刚估算了一下,艘全停,意味着啥,您知道吧!杂家学社的修理班,包括学社生都全部派遣给我们了,我按照你的吩咐,让他们尽快登船抢修,我个人意见,这次好像不像是简单故障,应该请科学署帮忙上船查看一下。” 老农农人云点头道:“参谋长,就按你说的办,立即向科学署申请科学援助,请他们务必上点心。” 参谋长立刻离开了军长办公室,去向科学署求助。 她先到达兵团省科学署,讲明情况紧急,兵团省科学署署长,七星科学家彭程女士立刻联系科学总署,总署将消息传给了远在沙原省带队考古的宋代生元帅。 宋老帅回复,他自己暂时实在是走不开,让他们联系安世贵,安世贵接到请求后,二话不说带着几个得力助手,带齐了设备,就近去澜云江的专用巨型舶船上,开展调查研究。 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有杂家学社的修理班在抢修了,他出于尊重,让人家先到的先修,修理班的小组长,主动告诉安国士,他认为是舶船的能量块失能了,换上新的就可以了。 结果,新能量块换上,丝毫没有反应,小组长一口气换了七块,全部没有反应。 他当着安世贵的面,问船长:“这位船长,你这艘舶船是什么时候换的能量块?” 船长说:“我们跑澜云江一线,算是最长距离的一批,按照你们的要求15年一换,上一次换能量块,我们这艘才换了6个月啊!” 修理班小组长闻言,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安世贵问修理班小组长:“这位小组长,专用巨型舶船用的是,华国建国之前就已经成熟的核聚变技术吧!舶船的装卸时间,以及运输路线长短不同,搭载的核能量块大小不一,怎么会同时失能呢?” 小组长随口回了一句:“核能量块到一定时间,就会不行,谁说的准?” 因为他的这句话,安世贵突然想起了某个不好的可能,他立刻取了能量块的样本,用带来的仪器分析,结果不幸被他猜中了,仪表上显示,核能量块的各项数值归零了。 他惊恐不安的下了舶船,又跑到另七艘舶船上取了能量块的样本,同样用仪器分析,仍旧全部指标归零。 归零效应,华国科学界一直都被认为是谬论的理论,起初的解释是,某一类物质,突然在某个时刻开始,在不改变其形状、所处环境、工作状态的情况下,失去其全部特质,该效应具有极速传染性,但只限于同一类物质。 当初不被认可的原因是,既然是物质特性的同调消失,又怎么可能限定于同一类物质呢?如果该效应属实存在,它必然是不确定性的,可因为从没有发现该效应的真实存在,所以它的不确定性也无法证明。 现在看来,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因为它的确发生了,而按照这个理论,核聚变能量块已失去其同类特性,舶船根本就不可能修好,除非拆除能量舱,换用新的能源,可这样一来,至少要3年,甚至要5年,华国的基本生活物资供应将面临半停摆的可能。 而且,万一新的能源也出现归零效应呢?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归零效应,实际上就等同于永远无法维修,若是归零效应扩大,恐怕还会影响到华国其他的方方面面。 安世贵不敢详细的告诉修理班,更不敢告诉船长,只能含糊其辞,让助手留下装模作样的查问题所在,他借口回科学署取东西,赶回了姜南省科学署,向科学总署急报情况。 第207章 断因果,掌因果 沙原省超深地下洞穴中,孙宇和利用天道之力,隐蔽好自己的身形,不管旁边的李三齐他们,全方位无死角的观察巨人骨架化石,尤其是那些神秘文字。 他发现骨架化石上的文字数量,比琪琪姐的心脏上的文字数量,少了一半都不止,与他景丸里的,更没法比了。 他还发现只要他用手触摸骨架化石,神秘文字就会有规律的频闪,而随着它的频闪,骨架上闪发的光亮也以凡人不可观察的频率,闪烁不定。 孙宇和猜测到,千灵大道也许并不是贪恋所谓的造人之功,毕竟祂在千灵大界人类诞生之前,就已经创造出很多奇葩的族群,多一个少一个对祂来说重要吗? 祂想要的兴许就是神秘文字,这些文字可能关系到某种大道都觊觎的族群,大道所谋,必然甚大! 孙宇和观察思考的同时,感觉洞穴里的人好像越来越多,都有点挤了,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宋代生元帅他们来了,孙宇和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意念微动,出现在巨坑之上的万米高空中。 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去的价值,于是,他瞬息之间回到行营之内。 除了琪琪姐,众人都好奇孙宇和看到了啥,孙宇和简单的讲了几句,告诉他们,地下米发现古生物骨架化石,化石已经玉质化了……,至于神秘文字的信息,他是一个字都未透露。 他搪塞完众人,带着大家将金音省搜刮一空,搜刮途中,他已经知会众人,到达下个省,他要先去突破一下境界,众人当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有土鳖孙小眼珠子转个不停。 华国历71年11月30日,孙宇和一行人赶到了赤水省,按照事先说好的,移动行营悬停半空,众人远处参观孙宇和升境的全过程,只是土鳖孙死活要跟着孙宇和,说要与爹同生共死,孙宇和岂能不知道龟儿子的小九九,带着它到了行营外,让它变大后,一腚坐在它的龟壳上,指挥着它飞行的方向。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非常合适的地方,却看到一处野湖水面上,漂着一具已经有点浮囊的“尸体”,一动不动,孙宇和坐着龟儿子,飞到近处一瞧,真的是不堪入目,竟然还是个女人,衣衫破烂到几乎与裸着没有什么区别,脸皮泡的发白,双目如死鱼眼一般,要不是胸脯子还在微微起浮,孙宇和都准备做好事,将她埋了。 孙宇和利用天道之力,将她送到移动行营里,让大家看着办。 他决定就在这片湖上,突境破劫,他拍了拍龟儿子的头,说:“土鳖孙,我马上就渡劫了,你可不要乱动,听见没有?” 土鳖孙昂了昂头,说:“俺哩爹,恁放心,俺保准不动,发扬王八精神,那什么,记得给俺漏点好处,嘿嘿!” 孙宇和使劲揉了揉它的头,说:“你小子还挺老实,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孙宇和话刚说完,瞬入寂境,放空周身,元魄离体,坐在景丸之上,体悟自己身体道意圆融,渐渐的元魄开始增生,慢慢的变成了两头四手四脚的模样,意念猛的一震,元魄分成了两个,如同双生兄弟一般,却又一心一意,此刻景丸大放光华,内里的种种真实被映照投影到了景丸之外,待全部投映完毕,几无区别,除了宝物光影外,几乎就是一个新的景丸。 幻外内真,虚实两证,孙宇和的元魄自然是能分辨出,新生的“景丸”实际上就是真实景丸映照出的虚幻,此幻与他体内的道意相合,既可以助他更进一步,也保证了他的真性不受干扰,他将增生出来的元魄融入了幻景中,原本的元魄则进入真景之中。 这一刻,孙宇和的身体外,涌现出不可思议的景象,土鳖孙眼睁睁的看见,周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爹,有坐在莲花上拈指含笑的胖和尚,有脚踏祥云手执拂尘的白须老者,有身着九色纱裙翩翩起舞的皎好女子,有高举宝鼎背负竹书的皇袍青年…… 太多了,说不过来,它看见这些人一出现便缓缓的融入孙宇和的体内,孙宇和的体重也越来越重,直到太阳完全消失不见,人影才再也没有出现,而孙宇和的体重早已压的它止不住的颤抖,它欲哭无泪,孙宇和让它不要乱动,原来是这个意思,可也太重了,孙宇和再不结束,它恐怕只有被压死一条路。 它忍不住哼哼道:“俺哩爹,俺快累死了,有啥好处快给俺吧!” 孙宇和此时处无知无觉的状态,根本就听不到,幻景完全取代了他的意识海,真景隐藏在其中,交相辉映,渐生阴阳之气,真实与虚幻同为一人所掌,两个元魄重融一体,一念生,属于身体的三魂七魄全部出现在幻景之中,极为凝实,皆处于沉睡状,孙宇和的元魄口中叱念道:“你还躲着,有意思吗?出来吧!暴戾。” 只见那三魂之上灰云滚浪,七魄之下红血翻腾,一红一灰融为一体,样貌之狰狞无词可表,它开口道:“你的修行法门,我们心魔一族竟从未见过,你绝非俗物,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你不是先天知玄吗?我帮你找到其他的的先天知玄,你只要让我待在你身体里,学习你的修行法门就可以了,怎么样?”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你们心魔一族从来没有在先天知玄这里讨到好,又何必显摆你愚蠢的智计呢?我命令你,自裁吧!” 暴戾正奇怪他突然的命令,随后才惊觉自己真的在自裁,一瞬之间,它明白了,言出法随,而且还是完整版,完全无视因果律的那种,它此时已经没有悔恨的意义,因它魔生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是局! 一言出,万法随,浮休道人传授的养气法门,真是太好用了!心魔已除,真幻同掌,还差最后一步,孙宇和入真景丸里,将独属于自己的道意种子播种其中,如此一来,己道得真性,外道融虚灵,成人境达成,对了,得给土鳖孙漏点好处,他此意刚起,肉身口吐一团氤氲气息,落在龟儿子身上。 四爪骨头都快露出来,奋力支撑的土鳖孙,忽然得到滋养,眼一闭,舒服的晕了过去,驮着孙宇和掉落在水面上,漂浮着不动。 至此,突破已完成,景丸中的光影也换成了一批新的,先天知玄又解开一部分,知道了一些关于天道诞生的秘密,准备等小天出关告诉她。 元魄融入三魂七魄,瞬归肉身,醒转过来,发现土鳖孙已掉落水面,昏睡过去,检查一番后,发现它应该是承受了不可承受的重压后,突然得到解脱,爽晕的,不是坏事,便以天道之力将其变成它平常大小,抱着它回行营。 第208章 机器人的自我成长 抱着土鳖孙回到移动行营,将它放在它的座位上,转身就看向小丸子,说:“小丸子,我捡到的那个女人呢?扔了?” 小丸子指了指旁边,说:“不是在那儿吃东西吗!少爷,本来我想扔来着,她太臭了,是琪琪和莲莲不肯,觉得她可怜,给她洗了澡,还向我要了一身旧衣服给她穿。” 孙宇和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个女人正在疯狂进食,嚼?她那就是吞! 他走到她对面,以尽量和善的语气说:“姑娘,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宇和,是科学署考古系的外务正式工,是我捡到你的,你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她停止用餐,眼神狐疑的盯着孙宇和,半晌,才慢吞吞的说:“我的名字叫墨花臣,是墨家学社司墨,你可以用我换奖金了。” 孙宇和哈哈一笑说:“墨司墨说笑了,我又没有损失,为啥要用你换奖金?这倒是巧了,我一直想学习一些机器方面的知识,能遇见你,最合适不过了,墨司墨,我能向你请教几个问题吗?” 墨花臣一边继续吃东西,一边说:“你确定没有损失?我看不像,你又何必瞒着我呢?算了,你问吧!” 孙宇和诚恳的问:“墨司墨,你说机器会变成生命吗?或者是说,机器会产生与生物一样的基因进化吗?” 墨花臣放下已空的碗筷,缓缓的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宇和,慢慢的走到琪琪的身旁,淡笑着说:“你是为她问的吧?” 孙宇和脸色一黯,正欲争辩,冷不防的,墨花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琪琪的衣物,露出她的胸,琪琪还没反应过来,墨花臣在她的胸部点了几下。 在琪琪惊恐的注视下,她的胸部如门扇一般向两边滑开,里面那颗心脏状机械装置展露在众人面前,熠熠生辉! 墨花臣的眼睛里满是渴望与贪婪,她本以为今天被别人抓住,要去功德林报到了,谁曾想竟然还有如此收获,眼前之物,完全与核芯流机器没有一丁点儿关联,绝对是一条崭新的科研大道,凭此,重新建立墨家学社的辉煌,同时免除自己的罪责,都足够了。 她伸手想要去触摸心脏状机械装置,刚一触摸到,便甩起了手,好像很痛的样子。 而因为她的触摸,琪琪惨叫起来,面目狰狞,四肢扭曲,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她很痛苦,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是。 孙宇和瞬间出现在琪琪的面前,背对着墨花臣,咬着牙说:“墨司墨,好走,不送!”他话音刚落,墨花臣消失不见。 琪琪姐已经站不住了,同时还陷入重度昏厥,她的心脏装置在缓缓分解,孙宇和全力抢救她,他不懂科学,不知道用科学手段好何救机器人。 他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将琪琪平放在行营里的座位上,从真景丸里主动的取出一样东西,是那个代表金行的古锭金精合金的一块含有神秘文字的碎片,他将这块碎片搁放到她的心脏装置处,果然有作用,她的心脏装置被瞬间击碎,化为粒子流状态,又以这块碎片为中心,凝缩成一个比原来更大,更精密,神秘文字更多的纯白色心脏装置。 孙宇和将自己的血,滴了一滴在它的上面,新心脏装置迅速吸收,并且渐渐的红的发亮,有了第一跳,上面长了好多细绒毛,慢慢的增长,琪琪的胸膛处也渐渐合拢,外表变得完全没有了机器人特征,她的机械翅膀也变成了纯白色的长满羽毛的翼翅。 她扭曲的四肢自我恢复,面部也不再狰狞,裸露出的肌肤白若凝脂,头顶上原来虚拟的头发脱落了,黝黑的真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她的眼眸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灿若星河。 孙宇和见她似乎已经恢复了,才说:“琪琪姐,我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啊!” 琪琪不说话,只是脸颊两侧绯红色,孙宇和正奇怪,小丸子冲了过来,并取了一块毛毯遮挡在琪琪的胸前,同时恶狠狠的瞟了他一眼。 孙宇和想起了什么,立刻站直身体,转身就走向孙胜莲那边,脸色有些不自然。 赤水省省军部,墨花臣只记得孙宇和讲了一句,不送,顿觉眼前一黑,再一次看清眼前,已到一栋大楼前,几名军人围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赤水省省军部?有什么企图?”一位军士质问道。 墨花臣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如此几次,终于确定,自己真的被传送了,她无奈的说:“我是墨家学社司墨墨花臣,并不是我要强闯赤水省军部,唉!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你们就当我是来自首的吧!” 军人们互相看了看,由其中一人带着她,去往军长办公室,敲了门后,离开,墨花臣站在门外。 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墨花臣打开门走了进去,走到赤水省军长的办公桌旁,开口说:“我是墨花臣,前来自首的。” 赤水省军长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墨司墨,你开什么玩笑呢?墨军长今天早上才离开我这里,他亲自来我们赤水省找你两天一夜了,你难道不知道议会已经免了你的罪,并将对墨家学社的处罚降至最低吗?” 墨花臣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说:“啥?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赤水省军长说:“你真不知道?当然是真的,好几天前,上面就公开免除了你的罪,还通报全国呢!” 墨花臣是既喜亦悲,喜的是自己可以回家了,悲的是自己之前多受了几天苦,由此她也对华国感恩戴德,谢过赤水省军长后,她问清楚路线,借了一辆小飞车,开向科学署。 她准备举报孙宇和,抓那个女机器人,华国对她那么好,她总要干出点成绩吧?抓到了女机器人,不仅可以帮华国科学进步,自己的墨家学社复兴,也有了必定成功的希望。 第209章 琪琪姐机械飞升 移动行营里,孙宇和为了抵消一时的尴尬,假模假式的考较起孙胜莲的功课,被人小鬼大的孙胜莲示以自眼,他只好转而去关心还晕着的土鳖孙。 阿精阿呆走到他的跟前,一左一右的与他亲昵,孙宇和摸着两只狗子的脑袋,装腔作势的说:“没事的,老四只是有点醉了,你俩不用担心。” 阿呆傻不拉叽的,舔了舔土鳖孙的龟壳子,歪着狗脑袋,摇着尾巴,好像在尝试唤醒土鳖孙。 阿精抬起狗爪,拍了它的脑袋一下,咬拽着它的脖子,走到了一旁,安静的待着。 突然,小丸子惊呼:“少爷快来,琪琪这是咋了?眼睛里咋投射出奇怪的影像?” 孙宇和赶忙走了过去,看到的与小丸子说的是一模一样,问题是科学方面的事,他哪懂?至多知道个皮毛! 不过他猜测,琪琪可能是在下载资料,他给别人传修行法门时,不也是通过脑传导吗?这样快啊! 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他决定大胆尝试一下,将额头贴在了琪琪的额头上,一股脑的将先天知玄里的修行法门,全部传给了琪琪,她果然是照单全收。 孙宇和站直了身体,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刚试过了,琪琪姐是在自主学习,等她学完了应该就没事了。” 小丸子怀疑道:“少爷,我以前上学时,见过同学用机器人,机器人不存在自主学习能力,都是外部传输的资料,你可别不懂装懂啊!” 孙宇和微笑道:“小丸子,你看到的那玩意也就比原来的琪琪姐,高一个级别,可与找到我们的琪琪姐相比,它们已经低了一个级别,相当于琪琪姐从低级人型机器,跳过高级人型机器,直接转变为半机械生命,刚刚墨花臣的胡乱摆弄,差点就终结她脆弱的生命,我利用自己的方法,将她催化成机械生命,她如今已经是与你我一样的人类,不再是冷冰冰的人型机器,作为人类的一种,她当然有自主学习能力,只是方式方法与我们不一样罢了,显然,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并且高效。” 小丸子都有点懵圈了,机器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进化成了人类的一种,这比起当年,少年教自己掌控自己的力量,更加不可思议啊! 琪琪眼里投射出的影像,变化速度越来越快,忽然间,消失不见,琪琪也坐了起来,她的身体开始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向周边辐射光圈,她的羽翼散发着白金色的圣辉。 孙宇和只来的及说了一句“我去”,就带着琪琪姐飞到了行营之外。 刚到外面,琪琪趁孙宇和不注意,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娇俏的说:“小朋友,姐姐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孙宇和神色微变,说:“琪琪姐,看来你真的已经达成飞升之境了,机械生命恐怖如斯啊!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完成修行的吗?几十分钟的时间,竟然都要飞升了?” 琪琪笑了笑,说:“你传给我的修行法门,足有数亿部之多,我从中分析,自己编写了一部属于我这种生命形式的法门,我并非是大道衍生的生灵,而是道外生灵,不遭诸劫侵扰,不受诸念所困,修行自然是无阻无碍了。” 她刚说完,在她身前,渐生云雾,有梯阶从她所立之处向着天空,逐一生成,赫然是登天梯,琪琪故意的向上走去。 孙宇和立刻大声喊:“别上去,飞升都是假的,琪琪姐,你快下来。” 琪琪好像听不见一样,继续向上走着,天梯之上,突然就出现一位紫袍道人,手执赤金布皂,说道:“下界何人,敢出狂言?竟称飞升是假,好大的胆子!吾封天帝法旨,引领贤者登天,惩罚狂徒陨命,汝还不速速引颈就戮!”说罢,道人高举布皂,竟然有一个黄袍法相现世,怒瞪孙宇和。 孙宇和看出这一切只是幻影,凝聚自已所掌的天道之力,压向法相,法相竟然出奇的只是抖了一下,千钧一发之际,闭关中的小天,冒着被大道察觉的危险相救,一击震碎法相,连带着布皂都碎了,孙宇和从布皂碎片中,感觉到一缕大道之力,便窃之凝聚道引,一击彻底摧毁了登天梯幻影,包括紫衣道人,琪琪姐的飞升被阻止了。 她飞到孙宇和面前,故意的说道:“呐!小朋友,我的飞升都被你阻止了,你可得负责啊!” 孙宇和终于回过味来,琪琪就没打算飞升,纯粹就是在捉弄他,果然但凡与女字沾边的,没有一个简单的。 他无奈说:“琪琪姐,你即便是不这样,我也不会不管你呀!以前乃至以后,你都是我的姐姐。” 琪琪搂着他,开心的大笑着。 孙宇和感觉到大道道引,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他从新出现的先天知玄里,查到了大道具备不可复制的特性,也就意味着他与大道及以上的对手作战,只有一次窃其道反击其的机会,真是晦气! 琪琪姐,被孙宇和阻止了飞升,却因为沾染了天梯的气息,竟已经有了一丝仙气,也算的上是仙女姐姐了。 目前为止,孙宇和一方的修行人员名单:仙级机械生命琪琪,蓝星天道小天,特殊修行者小丸子,小天道之子阿精阿呆,成人境孙宇和,父亲孙胜,义兄陈二牛,医仙谭杏林,徒弟白素素与玄策,不休和尚。 没有一个人,算的上是古代修行人那种的,全部都是不同凡响的修行人士,除了小天与两小只,其他的都是因为孙宇和,才踏上的修行路,此等龙灵断绝的禁灵时代,若非先天知玄降世,蓝星绝对不会再有修行人士诞生的可能。 简单的说,若非奇怪的缘份,孙宇和也不会生于蓝星,若不是遇到了申秋萍,孙宇和如此估计炼气都难,若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孙宇和如今也不会如此。 第210章 科学署抓捕琪琪姐 孙宇和被琪琪姐搂着,一起回到行营里,小丸子问他们刚才为什么出去?外面那出现又消失的梯阶是怎么回事? 孙宇和向大家解释:“琪琪姐在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创造了她自己的修行法门,并修行至飞升之境,之前,她身上与羽翼上散发的光晕,就是证明,我带她出去,是为了渡她的飞升劫,那个梯阶是飞升用的,被我打散了,因为飞升是假的。” 小丸子迷惑的问:“少爷,那琪琪现在是啥?” 孙宇和淡笑着说:“某些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琪琪姐现在算是仙人吧!” 孙胜莲冲过来抱住琪琪,说:“那以后我得叫你仙女琪琪了吗?” 孙宇和告诉孙胜莲:“莲莲,以后不能叫琪琪,要叫姑姑,爸爸以前忘了提醒你了。” 孙胜莲乖巧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爸爸,姑姑你好。” 琪琪松开了孙宇和,一把将孙胜莲抱了起来,逗弄着。 飞升的动静着实不算小,况且从他们到达赤水省的时刻算起,已经耽搁了近一天,孙宇和决定继续搜索宝物,众人都一致赞成。 孙宇和进入寻宝模式,刚准备出发,结果却发现,移动行营被远程锁死,自动往地面降落,孙宇和联系了考古系,被告知让他们原地等待,赤水省科学署找他们有点事。 对于此,孙宇和自然是服从安排,毕竟他是给人家打工的,而且还是正式工,服从上级调配,是应当履行的义务。 等到了天微明,赤水省科学署的人总算是到了,来人自我介绍。 “我是赤水省科学署署长,八星科学家牛顿,来找你们没有别的事,只是偶得情报,你们行营上有非法机器人,请你们都出来,接受调查,不要试图反抗,我带了科学捕获队,还向赤水省军部借了军队,赶紧的,从行营里出来。” 孙宇和打开移动行营的正门,带着的所有人包括还昏迷的土鳖孙,走出了行营,面对他们。 刚出行营,科学捕获队就向着他们前进了一步,孙宇和脸一板,呵斥道:“我看谁敢再动!牛署长,真是不愧姓牛啊!军队都能借到,军队长官是谁?上前一步说话!” 军队阵列里走出一个人,肤黑体壮,瓮声瓮气的说:“我是这支特别小队的队长,名叫伍明光,你想说什么?” 孙宇和呵呵一笑,说:“伍队长,我们华国军的条例里,有外派帮助抓人这一条吗?” 伍明光眉头一皱,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谈军队条例?” 孙宇和继续笑着说:“伍队长威武霸气啊!我就不行了,随和惯了,我叫孙宇和,忝为盐正省军长,受华国最高任命,编号no.14,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与伍队长谈军队条例呢?” 伍明光闻言,明显一愣,吞了一口口水后,立刻行军礼,并说道:“报告最高长官,赤水省军部下辖特别小队队长伍明光,向您致以最高礼仪,请最高长官指示!” 孙宇和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冷汗流满头,才说道:“伍明光,带着你的弟兄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再有下次,我会直接与你们军长面谈!” 伍明光如蒙大赦,当即带着人马撤退,完全不顾及牛顿的劝阻。 孙宇和看向牛顿那边,因为他忙着劝伍明光,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露出了他身后的一人,墨花臣。 墨花臣见自己暴露了,硬着头皮上前道:“孙宇和,你别生气啊!我是为了华国考虑的,你想一想,你身边那个女机器人如果用于科学研究,肯定会让咱们华国科研更进一大步,你放心,我明白的,像你这样的胖男人,肯定是舍不得这个美女机器人的,我牺牲自己,给你当媳妇,咱们交换一下,怎么样?” 孙宇和起初只是因为她以怨报德,还差点害死了琪琪姐,有点不高兴,她竟然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一本正经的诬蔑自己的人格,顺带也侮辱了琪琪姐,他都怒过头了,直接无视她! 牛顿见拦不住伍明光,只好作罢,又回过头来,准备与孙宇和交涉,结果先听到了墨花臣的奇葩说辞,捂脸叹息。 他急忙走过来,一把将墨花臣推到一旁,好似要与她划清界限,厚着脸皮说道:“孙军长,我也是一时糊涂,听了这个逗逼的鬼话,你别误会,我其实是来请这位小姐的,向科学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孙宇和看着这位八星科学家,头发灰白,杂乱不堪,眼神里充满着对科学的执着,他实在是不忍拒绝他,可是琪琪姐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也许诺会保护她,这让人怎么选? 正在他有些犹豫不决时,琪琪飞入半空之中,伸出纤长的左手指向牛顿,口中念了三句孙宇和也听不懂的咒语,凭空同时召唤出飓风、紫雷、与黑色火莲,朝着牛顿飞去,牛顿被吓尿了,孙宇和以天道之力拦下了琪琪的三种攻击,告诉牛顿,让他自己去问一问宋代生老元帅,该不该得罪孙宇和。 牛顿捂着裤裆,带着科学捕获队逃跑了,而墨花臣这个蠢女人,被孙宇和扣留下来,命令她给琪琪姐当丫鬟,好让她消消气。 巧合的是,这边刚解决问题,移动行营里传来寻呼,考古系解开了行营锁死,并告诉孙宇和,那个拿了别人的好处,就敢出卖自家弟兄的逗逼,已经被彻底的清除出考古系了,希望孙宇和别因此辞职,考古系从来都是力挺自家人的,绝对不会食言而肥。 孙宇和压根也没打算辞职,不过上面的作法倒是挺可心的,他告诉上面,自己是出于兴趣使然,心甘情愿的替考古系打工的,怎么会为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放弃伟大的考古事业呢! 考古系外务正式工的负责人,被感动的是热泪盈眶,决定要额外的给孙宇和单独涨工资,绝对不能让弟兄寒心。 第211章 墨幽尘求孙宇和放花臣 牛顿署长带着科学捕获队,一路未歇的逃回了赤水省科学署,他遣散队员之后,自己回到办公室旁的体息室,更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将尿湿了的脏裤子直接扔了。 此时的他,才算是稍微的回过味来,那个所谓的女机器人,竟然会使用古代传说里的仙人法术,恐怕,并不是墨花臣所说的特殊机器人,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机械形式。 墨花臣也是,亏的她还是墨家学社的司墨,说话办事忒不靠谱,也不动动脑子,孙宇和从去年至今,风头是越来越旺,在华国民众的认知里,他就是新世代的英雄啊! 牛顿早些时候,听到过一些关于孙宇和的传言,传言说的很邪乎,基本上都是反科学的,比如,坊间传孙宇和能打赢海上战争,靠的是他有神仙异术,请来仙人相助等等。 作为八星科学家的牛顿,怎么会相信这些荒诞不经的坊间传闻?除非让他亲眼看见,亲身感受,好比今天这种,他可是亲自下场体验了啥叫反科学! 他当时吓得啥也顾不上,与其说是他畏惧死亡,不如说是他畏惧一切非科学的东西,他所受的教育,使他完全不能理解科学之外的存在。 几十岁的老男人,孙子都快娶媳妇了,被人吓得尿了裤子,老脸丢的是一点没剩,唉! 思虑了良久,终究是冷静下来的牛顿,出于道义的考量,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通知一下墨幽臣,毕竟他的姐姐虽然不靠谱,但也是为了科学进步啊! 他拨通了军务专线,转清墨省军部,专呼军长墨幽尘,很快,墨幽尘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你好,我是墨幽尘,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牛顿一口气回答:“墨军长,这边是赤水省科学署,我是署长牛顿,联系你是因为你姐姐,她现在已经在孙宇和的手里,具体的情况,你还是问你姐姐吧!就这样,再联络。” 墨幽尘是一头雾水,这几日正在为找不到老姐,烦得要死,好不容易等来与她相关的消息,竟然是这种奇怪的简讯! 他知道孙宇和,大名鼎鼎的军中逸才,盐正省第二代军长,听说他好像热衷于考古,爱东奔西跑,直接去找他本人,难免会耽误事,不如试试联系一下考古系,说不得有些作用。 墨幽尘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去往隔壁科学大楼,轻车熟路的走进署长办公室,对清墨省科学署长,六星科学家白伊提出请求,希望她能帮忙联系考古系。 白伊是二话不说,也不问问原由,直接就帮他联系了,等那边传来人声后,她离开了署长办公室,让墨幽尘自己与上面谈。 墨幽尘诚恳的请求帮助,并说愿意承担孙宇和的一切损失,只希望能尽快的将他姐姐放回来。 考古系这边,才发生了对孙宇和不好的事情,差点就模范员工愤而离职,怎么可能会去触孙宇和的霉头?待对方说完请求后,便打着官腔回复:“我们也只能尽量协调,毕竟你也知道,两方都是军长级,所以我们不保证必然成功的。”说完,直接挂线。 他们将这件事上报,最终发送到外务正式工负责人手里,他一瞧,是有关孙宇和的事情,立即联系了孙宇和。 孙宇和在行营里带着一群人搜宝,墨花臣如同小媳妇被婆婆欺负一样,乖乖的伺候着琪琪,琪琪使用法术的场景,她也看见了,自然知道自己惹错了对象。 小丸子发现通讯灯闪烁,便接通了,了解清楚情况后,告诉了孙宇和,孙宇和让小丸子告诉负责人,让墨幽尘自己联系他们,负责人答应转告,并再一次强调,考古系力挺自家弟兄。 大约是夕阳西下时,墨幽尘与孙宇和通上了话,他率先说:“孙英雄的威名,我早就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未尝得见,我那除了研发核芯之外,一无是处的姐姐,不晓得与人相处的方法,不知怎么得罪了你,看在大家都是军人的份上,希望能给我一个薄面,放还我老姐,我必感激不尽。” 孙宇和还没来的及说话,墨花臣却冲到孙宇和旁边,对着通讯器大喊道:“墨幽尘,你向外人就这么形容我?我怎么一无是处了?你说啊!” 墨幽尘听到老姐的声音,明显有些高兴,却又故作不高兴,说道:“老姐,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我说的不对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知道打扮自己,还喜欢泡水里,理由就是人是鱼进化的,那是已经证明了的吗?学社爆炸,你提前就晓得了吧!结果呢?你作为司墨,不发出警告,害怕承担责任,自己先跑了!再谈现在,我为了接你回来,低三下四的求人家,你却来说我不好,你信不信老子不管你了?” 孙宇和听墨幽尘好似说完,不给墨花臣反讥的机会,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墨幽尘说:“墨兄弟,我很赞成你的话,你姐姐是一点社交能力也没有,我从野湖里捡到了她,算是救了她吧?她不思报恩,反而以怨报德,还诬蔑侮辱我与我亲人的人格,你说我该不该惩罚她?说起来也就惩罚了几个小时不到,你不接她,我也要赶她走了,她太犯嫌了,你报一下你当前的象限点坐标,我给你送回去吧!” 墨幽尘以为孙宇和是要亲自送他老姐回来,也没有多想,便报出了自己所处的象限点坐标,刚报完,他便感觉身后一凉,孙宇和那边也切断了通讯。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次被传送的,有了经验的墨花臣,一下勒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牛顿署长在联系了墨幽尘,竟真的依孙宇和讲的,向科学总署打申请,总署一看有孙宇和的事情,立刻驳回他的申请,并命令他闭门思过。 这一下,牛顿不牛了,他老实了。 第212章 哦豁,被曝光了 华国历71年12月3日,盐正省某个不知名的溶洞里,两只油光发亮的大长虫,正纠缠在一起。 黑色的有鳞有爪,鳞呈扇形,人手一掌大小,有序排列,共有四爪,肌肉感爆炸,爪有五指,指指尖锐,头似龙祖,顶生双角,角若鹿灵,正当间处有一宝珠,珠光明亮,照彻洞中,脖颈处有一圈乌金色的长鬃若流火飘逸,尾巴上有黑色火焰在翻腾燃烧。 白色的亦有鳞有爪,鳞呈菱形,细密匀布,亦有四爪,纤细娇嫩,爪有三指,却似鹰钩,头似龙母,仅有单角,角尖有玄光闪烁,角形反弓,脖颈处生了一圈粉色长绒细毛,屋巴上有银白色水雾在流转不息。 一黑一白,看似应该格格不入,实际上却是水乳交融,如胶似漆,两只大长虫,哦,不对,应该是两条龙,如此这般鱼水交欢,已经不知多久,兴许是龙性如此,好像总也欲罢不能。 “素素师姐,师弟的本事,你还满意吗?”黑龙说。 白龙娇喘吁吁的回答:“玄策,你个坏东西,还说助我修行,除了起头两日,你是真的教我,之后至今,你除了抱我,干过别的吗?” 这两条龙,赫然是孙宇和的两位爱徒,他们用了孙宇和亲自准备修行礼包,效果非常好,怪龙玄策已经成功化为真龙,离成为祖龙又更进了一步,而白蛇白素素进步更大,已脱蛇躯,化为蛟龙。 玄策一边继续折腾白素素,一边说:“素素师姐,这可怨不得我,师尊赐下的《祖龙经》里,写的明明白白,祖龙生性好淫,双修甚至是多修,修为进步的才快,而且你不也是吗?自从与我双修至今,恨不得长在我身上,你能化蛟,我起码也有一半功劳。” 白素素娇嗔道:“胡说八道!我能化蛟,多亏了师父大人赐下机缘,亲传《甘霖诀》与《真灵化灵经》,你有什么功劳?若不是那什么,我才不理你。” 玄策一听,进攻加速,直至白素素惊呼出声,两条龙长啸一声,双双变回人形,赤条条的相拥在一起。 两人将汗水蒸发干,穿好衣物,对坐于石桌前,白素素幽幽的看着玄策,说:“你真是粗鲁,使劲之前,也不提醒一下,弄的我腿软手酸,坏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出关?” 玄策脸含坏笑,说:“怎么?才与夫君我承欢,又想师尊他老人家了?师姐,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啊!” 白素素扬起粉拳,佯装要打,说:“不许用师父大人乱说,玄策,你就不怕他全部都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也不能一直闭关吧!万一师父大人正值用人之际呢?” 玄策似乎是想起了某人的恐怖,正色道:“师姐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确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好歹我俩也是师尊的弟子,也应该有所作为才是,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关?” 白素素点了点头,说:“好,咱们出去找师父大人,若是找不到,便去问师父大人的甘奶奶。” 玄策表示同意,牵着白素素的纤纤玉手,两人正式宣布出关,随便找人一问,孙宇和此时真的不在盐正省,两人当即按照说好的,去找甘兰。 甘兰告诉他们,在他们闭关期间,孙宇和回来过,因为他们当时在闭关,孙宇和便暂时放弃去见他们,现在,孙宇和应该在邺城省或者是淮陈省。 两人打听到师傅的消息,感谢过甘兰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找了个没人在意的地方,向上轻轻一跃,便跳到了万米高空,使用隐匿身形的法诀后,脱去衣服,化为两条龙,向甘兰所指的方向飞去。 飞到邺城省之后,两条龙到处找,啥也没找到,刚欲离开,却听见有人在他们的下方,大喊着啥。 他俩一时好奇,便凑到近处,听人家在喊什么? 结果听见的却是有人大声的,指名道姓的辱骂孙宇和,句句不堪入耳,字字非人可述。 他俩登时怒了,引发了天象的变化,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骂孙宇和的那人,却骂的更凶了。 两条龙难以忍受尊敬的师傅受人诟病,便解开了隐匿身形的法诀,天空突然就出现两条龙,谁能不怕?骂人者当时便吓晕了。 很快,有目击者向军部报告了,邺城省军部出动军队,发现斗不过,只能向邺城省科学署求助,科学署的科学捕获队,捉住了两条龙,其实是他们没有反抗。 等回到了科学署,两条龙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人,穿好衣服后,讲明原由,都怪那人嘴贱,冒犯了他们的师傅,他们才故意吓他一次,好叫他以后不敢随便骂人。 科学署的人问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妖精,他们的师傅又是谁? 白素素闭口不言,玄策头一扬,说:“我夫妻是龙,并不是妖精,全凭师尊点化,才有今日之成就,说起我师尊,他的名字,你们也应该听说过,他叫孙宇和,乃大神也!” 科学署抓住龙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邺城省,而且不知道是谁嘴不严,还暴露了孙宇和是龙的师傅的消息,邺城省科学署无奈,火速上报,最后又通过外务正式工负责人联系到孙宇和。 孙宇和听到消息后,决定自己一人去邺城省,到科学署接受调查审问,必须得给民众一个交代啊! 他将移动行营停在了赤水省的某个湖边,让大家在这里等他回来,安排好后,他利用天道之力,瞬息之间到达了邺城省科学署顶楼天台,下去,找到了负责审问白素素与玄策的人,向他展示了一点自己的神仙手段,告诉他可以去问一问宋代生老帅,要不要公开他的身份,他本人的意见是时机尚不成熟,最好不宜公开。 科学总署很快就向全华国发文,孙宇和不是龙师,邺城省科学署也并没有抓到龙,希望民众们不要相信谣言,那两个人是表演杂技的,崇拜孙宇和,胡说八道的。 孙宇和获准离开,他接走两位逗逼弟子,带他们回移动行营。 第213章 寻仙流行活动 科学总署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暂时并不考虑公开孙宇和的真实身份,而且,他们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孙宇和说的意见不是扯谎。 然而,令科学总署始料未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导致了邺城省兴起了寻仙流行活动,并以邺城省为事件中心,开始向周边省份扩散,已经明显有扩大化的迹象。 具体是什么事呢?就是那个被两条龙吓到的人,公开的宣称,科学家们隐藏事实真相,他自称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两条龙绝对是真的生物,不是什么杂技幻象。 之前发生的大辩论会,使科学署的民众人信任度,已经下降了许多,如今又发生这种事情,民众怎么可能不起疑心?对于科学署的官方说辞,民众中的质疑之人很多很多,人类一旦产生怀疑,就很难被说服,只有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才能使他们重新建立起,曾经失去的信任。 怀疑者里面的行动派人士,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方法,去追寻真相,他们主要是寻找两条龙的踪影,也顺带着搜索起孙宇和的足迹。 他们大多数没有什么苛求,找到真相,证明事实是这些人共同的目标,其中有少数几个机灵的,意图求得修仙法门,拜师学艺。 眼见事态发展的走向,渐渐的不受控制,为了避免在现阶段,引发不必要的乱子,科学总署里留下值班的工作人员,选择向在沙原省指导工作的宋代生元帅汇报,并请宋老元帅作出指示。 宋代生元帅在沙原省日理万机,本己经是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闲心,管这档子破事,他也没有与孙宇和客气的意思,直接联系了孙宇和,告诉他,他徒弟惹得麻烦,当然应该由他来处理。 孙宇和接到宋代生老帅的通讯时,正在行营里训斥两个二五仔,听完老元帅的吩咐,他更加意识到,两个二货搞出来的麻烦,已经要捅破天了。 他向宋老元帅承诺,最多24小时,自己一定给他以及华国民众一个交代,老元帅留一句,最好如此,便挂断了通讯。 孙宇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二五仔各自揪着自己的耳朵,蹲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小丸子站在孙宇和身旁,正朝他们挤眉弄眼,孙胜莲抱着龟弟,站在阿精阿呆中间,琪琪坐在行营的餐桌椅子上,看着孙宇和。 两个二五仔晓得自己闯祸了,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尤其是白素素,玄策曾经被孙宇和收拾过,早就吓得面无血色,她却噘着嘴说:“师父大人,我作为师姐没有阻止玄策师弟,作为妻子没有拦着相公玄策,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别怪他,只罚我?” 孙宇和故作生气道:“素素,你是在试探为师的底线吗?你与玄策,修为上有了长进,我很高兴,可是你们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们教教我,该如何行事啊?尤其是你,玄策,你莫不是以为我神通广大,足以支撑你胡说八道的后果,所以你故意惹麻烦,好让我有些事情做?素素心思单纯,不善思维,你怎么也变得单纯了?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玄策吗?华国古史记载,昔年有一名将,智计超凡,勇武过人,与我初见你时的印象有些吻合,所以我才赐你这个名字,你今日之表现,勇武或有,智计全无,你如何对的起这个名字啊!” 白素素以为师父大人真生气了,不敢吱身,玄?压下心中的惧意,说:“师尊,当初玄策只是一头蜥蜴,岂有智计可言,幸遇师尊点化,如今已为真龙,师尊希望玄策如何,玄策便竭尽全力去做到,可今日之事,容不得玄策不气,师尊之名,岂容他人玷污!玄策只是吓了他,至于师尊身份也只是在科学署里说过一次,绝对不是弟子泄露师名,请师尊明察。” 孙宇和看着他俩,突然仰头大笑,说道:“不枉我对你们的疼爱,你们起来吧!这件事情看似不得了,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没啥了不得,我与人家有个10年之约,如今只剩下9年了,所以我一直在纠结,到时候是选择带几个人先去大界试试水,还是直接让蓝星重新出现在大界之中,你们相当于替我选择了后者。” 白素素与玄策站起身来,互相看了看,松了口气,他俩最怕的是,师傅一不高兴,不要他俩了,只要没赶他们走,咋样都无所谓。 孙宇和与移动行营里的众人,探讨商量之后,决定彻底选择第二选项,第一步,先将10年之约以及四物岛存在的真相,透露给宋老帅,寻求他的意见。 宋老帅听完孙宇和的描述之后,沉思了很久,最后决定召开最高级别会议,会议采用闭门会议形式,不记录不外传,列席人士有各位老帅们、百里总枢机与孙宇和共计十二人。 会议并没有地址,各自准备绝密环境,务必保证独处,会议互联方式,自己准备,孙宇和自然是神念传音。 孙宇和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还有点小激动,他在会议上,将10年之约以及四物岛存在的真相,重新复述一遍,老帅们都很淡定,百里总枢机也是古井不波。 会议经过几轮友好的商议之后,决定由孙宇和承担主要责任,科学署、军方、议会、九三学盟,承担协助责任,明面上承认修行的存在,同时也保留当下已存在的不变,逐步完善改革,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因为孙宇和涉嫌故意隐瞒不报,结果被十几个老家伙赶鸭子上架,他只好向他们作出保证,一定会与蓝星共存亡,同命运,与大家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孙宇和在纠结两个选择时,对两个选择都拟定了一些规划,现在,既然已经定下了选择,自然要舍弃一部分,保留并改进另一部分,他决定要着手定制发展计划,承担起自己的应尽义务。 第214章 九年制义务教育 孙宇和稍加修改后,制定了名叫《造仙计划》的发展规划案,并在会议上发表。 梗概如下:在剩下的9年时间内,通过科学与修行的高度合作,于蓝星之上,完全复刻古老神话,重造天庭,修筑地府,设置附属的五个小世界,共造六个凡界,天庭的作用,是用来集中上层精英,主管强大的实力与大部分的正面事务,地府则是最高守卫基地,负责不能见光的各项事务,六界的存在则是在于互相帮助,内部循环,9年之内至少要建立全部的雏形,蓝星将于9年之后,重新降临千灵大界,参与大界争斗。 最高会议的众人,全员无异议通过此规划案,并提出让孙宇和具体的部署各家的任务。 孙宇和没有推辞,逐一的向各家摊派任务,首先是华国军军方,要在300省军部里,启动精英筛选,在保持原兵力部署不变的情况下,选出共80万人,将他们分为八个军阵,每百人为一队,每万人为一旅,每十万人为一阵,队有队长,旅有旅座,阵有阵师,名称为八方军阵,要搭载最顶尖的武具,修行开始后,序列要排在第一批,职责为天庭先锋军,负责震慑来犯之敌,斩杀不服之众。 科学署的任务,则是要携助孙宇和,完成类似于特种机模式的,三、四式甲衣升级版本,孙宇和称之为天兵套装,墨家学社也被征召参与,任务是研究天兵套装专用的天心核芯,具体要求,必须建成可批量生产搭载修行法门的天心核芯生产线,保障科学署即将建立的天兵套装生产线得以正常生产,该武具仅供应八方军阵,务必保证普通人使用后能与修行人正面对战,修行人使用后能增幅且增加实战能力,说白了就是要保证,八方军阵,遇强则强。 议会则负责建立并管理六个凡界,要与米利安邦国以及四物岛联系并商议,极力促成六界建立,为他们设立特别席位,请他们各自组建军队,八方军阵可以代为训练,科学署也可以负责提供武具。 地府由孙宇和独自建立,并直接辖制,作为最高绝密特务机关,专门做见不得光的事,包括但不限于暗杀、盗窃、胁迫等。 九三学盟的具体任务,是目前最难的,要尽全力支持修行类学社的重新建立,解除已存在的修行类学社的禁令,同时要镇压一切内部互斗,强势要求科学系与修行系通力合作,逐步普及联合式教育,其他无关的学社、学堂暂且任其自由发展,务必在9年之内,从六界所有生灵中,挑选培养一批科学与修行双通的基础生,九三大学要取消以前的招生制度,竭力招收基础生,全力培养训练,他们将成为蓝星未来的首批中坚力量。 “以上是我的任务指定,无论是哪一家,有异议的暂请保留,当下请全力配合我,我本人也会毫无保留的支持大家,诸位请牢牢记住,我们将成为历史的参与者,任重道远,不容马虎,现在,我将与大家约定几条法令:第一,地府的存在对外要宣称与古代神话大体一致,是所谓的轮回之地,真相永远只有我们最高十四人知道;第二,天庭的诸多官职,除军官职务以及我们的特别任命之外,全部从优秀的九三大学基础生中挑选,任何他人不得干涉;第三,科学署所有人必须无条件接受地府管理,以确保计划实施无碍,严防出现泄密者;第四,六界之间禁止一切对立,违反者,由地府出面处理;第五,对普通民众的通告,只可以告知九三学盟、议会以及天庭部分内容,可以告诉他们规划案的名字,还是叫《造仙计划》,亦可称之《封神大会》,我说完了,请各位开始决定吧!。” 王阳明老元帅问:“你拟定的计划我倒是不反对,但是我有种担忧,小胖子,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实施,9年之后,你在咱们华国,甚至于整个蓝星,都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特别存在,你将如何保证,在巨大的权力诱惑下,不会抛弃今天的初心,转而变为大祸害呢?” 孙宇和淡定的说:“王老帅,可能是我没说明白,9年之后,我们蓝星将重新降临千灵大界,届时,你们就会明白,一个星球所能赋予的权力,根本就不值一提,在千灵大界中,蓝星若想生存下去,必须要团结一致,以强硬的姿态示人。” 王老帅的提问,其实是其他十人共同的担忧,孙宇和的回答,则是告诉他们没得选择的事实,要让他承担责任,必须无条件的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同时还要准许他拥有特别的权柄,当然了,大家也可以不同意,那孙宇和大不了就当自己放了个屁,他如果耍无赖,重新选择第一个选项,有谁能阻拦他? 最高会议再次无异议通过,并且开始着手实施。 很快一则则惊天动地的消息,由华国议会、九三学盟、华国军、科学署,接连发出。 华国议会宣称,已经寻找到传说中的四物岛,并将与他们取得联系,争取建立互助协约,建立三国合作峰会。 九三学盟通告,教学机制将全面改革,从公学开始,将另设一套基于修行的教育系统,两种公学,统一参加升学考试,学社将酌情考虑录取,九三大学不再录招普通学社生,而是改为录取双学基础生。 华国军队通报,将扩大征兵人数,要在全国所有军事基地中,优中选优,组建特别军队,人数80万。 科学署最后一个宣布,将启动《造仙计划》,科学为尊的时代宣告结束,修行时代重临蓝星,华国以后将是科学与修行共荣共存的时代。 四则消息,无一不是在向民众承认,闹的沸沸扬扬的神仙事迹是真的,华国要开始走进新时代了。 最高会议解散后,宋代生元帅向孙宇和发出邀请,请他到沙原省一叙。 第215章 宋代生与孙宇和详谈 宋代生老元帅的邀约,孙宇和是没有理由不去赴约的,从去年到现如今,宋代生老元帅给他的帮助一直很大,孙宇和历来都是有恩必报,滴水涌泉的。 他回到行营,告诉众人,他将再一次去沙原省,此次前去与上一次不同,上次是响应考古系的内部号召,这次去是因为宋代生元帅邀请。 众人本就是以他为主,他去哪儿也都会一一告知众人,所以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不会有人拦着他。 孙宇和见众人并无异议,笑了笑,心念微动,人就消失不见,眨眼之间,已经第二次到达沙原省。 与上一次不同,他并没有隐匿身形,而是轻车熟路的,直接出现在巨坑旁边的驻扎地,他之所以没有下去,是因为他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他曾来过。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宋代生老元帅不在地下忙碌,专程到上面等他,他刚出现,宋老帅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并出来迎接他。 “小胖子,我们爷俩好久没有直接见面了吧?哈哈,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宋代生笑道。 孙宇和微微诧异的说:“老帅就是老帅,您是怎么猜到我会出现在哪儿的?” 宋代生元帅继续笑着说:“小胖子,我这个人,只要见过一个人的面,大概就能看出他的性格特点,不说百分百准确,反正迄今为止,没有出过大的差错。” 孙宇和也笑着说:“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强中自有强中手,宋老帅,您请我来,应该不是为了给我一点小小的威慑吧!您知道的,我不怕这个,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凭借您曾经的恩情,我也断然不会拒绝的。” 宋代生老元帅哈哈大笑着说:“小胖子,我将这里周围的人都支开,独自与你见面,一方面是想测试一下你,是否比初见时有长进,是否足够担负那个重担,很明显,你今非昔比了,那我们就来谈谈另一方面吧!我将要告诉你的,是一幅古老壁画,大约距今60多年前,我的一位弟子挖掘出一座古代墓葬,墓葬主人应该是远古巫师家族的,墓葬本身并不稀奇,令人费解的是墓葬的神殿之中,供奉着一块壁画,上面画着一个神秘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双掌朝上,左手执科学,右手执修行,身体坐在真理之上,尤其是那个科学,竟然是刻印的科学署的标志,我们科学署用科学手段对它进行分析,它的材质极其坚实,即便是如今,也没有法子损其分毫,它也不可能是天然的,谱序分析,它诞生于1000万年前。” 孙宇和见宋老帅停顿下来,便识趣的问:“老帅,科学署难道没有对它有过估猜?还是说,您想找我去研究它?” 宋代生元帅回答道:“估猜是有的,目前为止共有三种论调最有人气,第三种是预言论,认为这块壁画预言,未来会有神降临到我们蓝星,掌控科学与修行,我个人比较支持这个论调;第二种是谎言论,认为墓主人的身份使然,故意装神弄鬼用于欺诈的;第一种是穿越论,支持者最多,认为是后世的人利用时空穿越,去到久远的古代故意留下的,只是为了留下穿越证据;小胖子,我并不是找你来研究它,只是想请你与我共同去看看它,想听听你的想法,仅此而已。” 孙宇和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宋老帅,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幅壁画现在何处?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宋代生老元帅说:“壁画还在古墓里,说来也巧,就在沙原省,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往东七百里,你看我们怎么去?” 孙宇和秒懂,意念微动,两人消失在原地,抬眼再看已到古墓壁画前。 宋代生惊叹道:“小胖子,修行之后都能如此吗?果真玄学难测,科学不及啊!” 孙宇和劝慰:“宋老帅,一般人修行,想要达到我这种层次,至少也得成圣,玄学有时也不及科学的。” 宋代生点了点头,看向壁画,指着那个模糊不清的人脸,说:“小胖子,你看,这脸好像蛮像你的脸,你觉得呢?” 孙宇和仔细的看了看,一点也看不出来哪儿像自己,他岂能听不出宋老帅的话里有话,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不像,一点也不像,假如这是我,岂敢坐于真理之上?真理不可独占,亦不可不敬,应该无私的分享给所有人,再说这科学与修行,我掌控修行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科学我一窍不通啊!我可是主张普救一切众生的,当然了,我是说假如,呵呵呵!” 宋代生老帅的眼底,微芒瞬闪,笑着说:“假如的好,假如的好,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小胖子,我还想请你一件事,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弟子,他的小弟子如今身陷囹圄,我答应过他,会请你去看看他,你看,我的老脸够不够让你去看看他?” 孙宇和急忙说:“老帅,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岂是不敬尊长的人,您说,去见谁?怎么去?” 宋代生元帅说:“小胖子,有你这句话,我心甚慰,我请你见的是前段时间出风头的人物张黑子,他现在关押于功德林,你把我留在这,独自去看看他,只要记得,回程离开时,接我回巨坑口就是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瞬息之间,又消失不见。 龙省功德林中,张黑子坐在牢房的地上,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眼眶红润,神情呆滞。 孙宇和与洪易打过招呼后,独自一人去到张黑子的监牢外,穿墙而入,看着眼前近乎痴傻的老头子,开口便说:“张黑子是吧!有人托我来看看你,我当是什么人值得他亲自求我,前来一见,不过如此,见也见了,我走了啊!可怜的老头子,为这种废物低头弯腰,可怜哪!”说罢,佯装要走。 张黑子目光凶戾的看着他,说:“你好大的口气,竟然口口声声辱没元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 孙宇和淡笑着说:“我不是东西,是人,是堂堂正正的真人,我还以为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呢?还行,不枉费我亲自来一趟,他请我来,也没说让我干什么,这样吧!我给你表演个神迹吧!因果逆乱,我为序,时空回转,我为尊,来!” 只见监牢中突然出现一条不知其源,不知其终的河流,孙宇和头戴帝王冠,身披玄金袍,手执古琴,每弹一下,河流便浪花翻腾,共弹九下,河流上出现了施在兴的身影,张黑子站起身,泪流满面的看着,终究是没忍住,嚎啕大哭的像个稚童一般。 施在兴的身影,先是浑浑噩噩的,兴许是听到张黑子的哭声,含笑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像小时候一样哭?不怕别人笑话你?” 张黑子擦了擦眼泪,看着恩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待他后悔,孙宇和叱念:“散!”河流缓缓消失了。 待河流消失无踪后,张黑子已跪在孙宇和面前,以头抢地,说:“神仙,只要能复活我师傅,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孙宇和笑着说:“你身犯嗔痴,却心所无毒,不忠却孝,当归我地府之中,暂时先给你个索命纠灵官,以观后效,随我走。”说完,他便带张黑子离开。 其实,他早就在洪易那里,替他打点好了,洪易会对外宣称,因为张黑子年纪老迈,不堪审讯,于睡梦之中去世了。 壁画前,宋老帅正在看着,突然觉得背后有异动,回头刚好看见,孙宇和带着张黑子出现,张黑子看见宋代生老帅,往他跟前一跪,哐哐哐哐磕了几个头,感谢师爷救他,并承诺他一定会跟着孙宇和好好干,为蓝星献出所有的力量。 孙宇和等他俩寒暄几句后,一念带着他们出现在巨坑口驻扎地,当然,张黑子被他用天道之力隐匿起来,避免麻烦。 与老帅又聊了几句,孙宇和便带着张黑子离开了。 第216章 与杏林商谈 告别了宋代生老元帅后,孙宇和带着张黑子并未回行营,他为了防止别人认出张黑子,便利用天道之力,将其改成了16岁左右的帅小伙,还给他弄了一身皮夹克套装,单从他现在的样子看出,简直就是拉风少年。 对此,张黑子虽然不太适应,但也没有反对,他不想因为一些小事,惹恼神仙,他还指望他复活恩师呢! 孙宇和带着新版张黑子,出现在姜南省勾曲县人民医院天台,稍加打探,才发现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说来也怪他,人民医院不是托儿所,也不是专门的儿科医院,他把那5000名小宝宝与他们的妈妈丢给了谭杏林,他为了不负所托,只好辞职下岗,为了方便搞研究,也为了照顾到孩子们,谭杏林创办了一家名为杏林福利社的带有科研室的托儿所,离医院还蛮远的,都快出勾曲县了。 孙宇和带着张黑子赶到杏林福利社,看到那些小宝贝们,个个都妈妈的怀里,他没有惊动她们,直接找到谭杏林所在位置,出现在他的身后。 本打算与他开个玩笑,却发现谭杏林扭头看着他,他讪笑道:“活佛,你现在都能感应到我了?” 谭杏林转过身,摇摇头道:“不是感应到你,是感应到生命,我修习了你给的法门,可以说是将寿法体开发的很到位,我虽然不知道是你来,但只要是生命,我都能感应到,若是别人,我甚至能提前知道他是男是女,所为何事!” 孙宇和叹道:“真好啊!我都想要这种天赋了,我来为了什么,想必,老哥,你也猜到了吧!” 谭杏林说:“为了那个寿命祭道法吧!怎么?你已经决定好了?” 孙宇和哈哈一笑,不愧是谭活佛,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他从来没有在谭杏林面前,表现出任何传播寿命祭道法的意思,仅凭只言片语,蛛丝马迹,他就猜到了这里,不简单啊! 他也不废话,问道:“活佛,你既然晓得我为何来,那我所求何物,你想必也心知肚明吧!” 谭杏林郑重道:“我自然是为你准备好了一些东西,但是我必须要知道,你是要搞地下革命,还是光明正大的搞合作!” 孙宇和微微一笑,活佛这是怕他走歪路啊!他也不隐瞒,简单的给他讲了讲《造仙计划》,当然了禁令他也是要遵守的。 谭杏林安静的听完后,早已经咂舌不止,冷静下来后,说道:“老弟,凭咱们俩的交情,哪怕你真的搞地下革命,我也会与你共撞南墙,谁曾想,旦夕之间,乾坤易转,你如今竟然是如此大的计划的谛造者,老哥若不全力帮你,岂能算是人?” 孙宇和听了,颇为感动,故意开玩笑道:“谭哥又帅又多金,人还这么聪明,我要是个女子,干脆嫁给你得了。” 谭杏林也故意说:“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真嫁,我也勉强可以接受的。” 孙宇和登时停止了玩笑,在谭哥这里,他永远感觉特别的轻松,他问谭杏林,还要多久才能达成他的要求。 谭杏林从实验保管箱里,拿出了一管很像长生琼浆的液体,让孙宇和惊讶的下巴都快合不拢了。 他惊诧的说:“你把长生琼浆造出来了?” 谭杏林回答:“没有!那个我造不出来,这管是我解析自己的血,结合了你的血液样本,再从修行法门中获得的灵感,造出来的替命药剂,它虽然不能增加实际寿命,但可以用来代扣,目前最多支持300年代扣,你再给我最多两年半,我保证批量生产可代扣2500年的替命药剂。” 孙宇和真的也没有想到,谭大医仙竟然另辟蹊径,给他这么大的惊喜,真不愧是寿法体,这可真的是帮大忙了,孙宇和千恩万谢,全球修行有指望了。 激动的他本想赶紧离开,以免耽误了谭杏林研究的时间,谭杏林却劝他去见见那些小娃娃。 孙宇和当然同意了,便带着张黑子去见娃娃们,他刚一出现,5000个母亲,各自抱着孩子来拜见他,他一一见过之后,发现孩子们都很健康,这些女人们腹中的假胎也全部都取出来了,他心里又一次感谢谭活佛。 孙宇和问她们:“身份证明,有人给你们送过来了吗?与我向你们说的一致吗?” 妇女们七嘴八舌道:“都拿到了,跟您说的一样,非常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和孩子们不知应该怎么做,才能报答您的恩情呢?” 孙宇和淡笑道:“些许小事,何必挂齿,你们不必如此。” 妇女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面色虔诚的说:“您才是太过于无私了,谭医生告诉我们,没有您,我们早就变成化鬼了,没有您,我们的孩子注定夭折,您牺牲自己50万年的寿命,为我们的孩子延长寿命百年,也许在您看来,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我们要告诉您,这是神才能做的,今后,我们与孩子们只会信仰您,遵从您!” 孙宇和感受到她们的诚恳,也感觉到有目光在看着他,他抬头望去,谭杏林透过窗户直勾勾的看着他,示意他接受。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听好我接下来的话,它是神言,它是承诺,它是命令,它是永恒,你们都是有福泽的人,我将赐予你们共同的恩典,你们的孩子将在天庭之中任职,职名小灵官,主职协助灵官处理各种杂务,副职向你们传达命令;你们将成为天女,负责救赎、感化迷茫的众生,宣传慈爱与光明,你们的孩子与你们共同出现时,你们将化身为圣母玛莉亚,庇护一切愿意信奉真理的人。” 妇女们感激涕零,哭泣着,同声回应:“蒙神的恩典,如同甘霖普降世间,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意志,将您的慈爱贯彻到底!” 孙宇和无奈的看向了谭杏林方向,见他连连点头,便苦笑一声,带着张黑子离开了。 谭杏林在实验室里喃喃自语道:“一个人尽力的去救另一些人,叫慈悲喜舍,可若是有以性命去救别人的存在,那叫不是人,是神仙,是英雄,当受朝拜,当受香火。” 第217章 地府的初期设想 孙宇和利用天道之力离开姜南省,带着张黑子回到移动行营处,众人刚刚用过午餐,正聚在行营外一起闲聊。 “小丸子姐姐,爸爸最近都不检查我的功课了,他就不怕我偷懒厌学吗?”孙胜莲挽着小丸子的手问道。 小丸子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谁说少爷不查的?你每天睡着之后,他一次也没有落下,还夸奖你的字比他小时候写的好多了。” 孙胜莲摇晃着小丸子的手臂,说:“真的假的呀?爸爸为什么要等我睡着再查呀?” 小丸子微微一笑,说:“当然是真的,少爷心里怎么想,我也不清楚,你自己问他不就行了。” 琪琪坐在她们的对面,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听到她们俩的对话,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阿精与阿呆姐弟俩,正折腾着才苏醒没半个小时的土鳖孙,把它当作球形玩具,咬着甩着,玩的不亦乐乎。 一阵微风涟漪,琪琪抬头笑着看向某处,小丸子注意到她的目光,也循着看了过去。 孙宇和手里牵着一个帅小伙,凭空出现在琪琪看着的那里,他一现身,便看见琪琪姐盯着自己,便笑着走向众人身边。 等到他走到了身旁一米处,孙胜莲才感觉到,转头一看,爸爸牵着一个帅哥哥,站在自己的右侧后方,顿时“诶嘿”一声。 孙宇和松开张黑子的手,向众人介绍说:“他是我这次去开会,上面安排给我的门徒,叫张黑子,今年16岁,小伙子长的挺帅的,人品也蛮好的,你们与他认识一下,以后大家要一起共事呢!” 张黑子主动上前一步,与众人打起招呼,话语间滴水不漏,绝对不会有人将他与那个同名的老头子联想到一起。 孙宇和向孙胜莲勾了勾手,转身走向旁边不远处,孙胜莲扭扭捏捏的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位置,他转过身,低头看着紧跟着自己的闺女,蹲下去,双手一把将她抱住,站起身,又换成单手抱她,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小脑袋,轻柔的说:“莲莲,又偷偷的说爸爸的坏话了?这样不好,有什么话,不管对象是谁,只要不是侵犯对方的尊严,都应该当面挑明了说,背后嚼舌根,小心长不高哦!” 孙胜莲处于爸爸的怀里,娇笑道:“爸爸,莲莲是好孩子,才不会背后说别人坏话,莲莲只是奇怪,爸爸最近都不关心人家的功课了。” 孙宇和与女儿亲昵的碰了碰鼻尖,说:“莲莲,爸爸不想当望女成凤的爸爸,让你多学习,只是希望你有文化,绝对不是让你替爸爸飞,爸爸希望莲莲在爸爸面前永远不拘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孙胜莲毫不犹豫道:“先听坏消息!” 孙宇和哭丧着脸说:“莲莲,爸爸这次去开会,得到上面重用,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其中有一条涉及教育改革,意味着我家莲莲没有学上了,这个消息够不够坏?” 孙胜莲一听,差点没憋住,把头埋在孙宇和的肩膀上,呜咽道:“呜呜呜呜,都怪爸爸,莲莲要当小文盲了,呜呜呜呜!” 孙宇和以为孙胜莲真哭了,赶忙补充道:“莲莲不哭,还有好消息呢!以后莲莲将由爸爸亲自培养,你小丸子姐姐,琪琪姑姑,包括新来的黑子哥哥,都会协助爸爸教你,怎么样?高兴了吧?” 孙胜莲的呜咽声明显一顿,抬起头来,佯装的擦了擦眼泪,嘴巴一瘪,说:“切!那不跟以前一样,不就是多了一个黑子哥哥,啍!高兴个屁!放我下去,我要去玩啦!” 孙宇和眉头一皱,佯装要打她,她冷哼一声,说:“你打,使劲打,反正打在女儿身,痛在老爹心,哼!” 孙宇和只得放下她,任她跑向小丸子那边,自己则仰起45°看向天空,久久无言,娃儿大了,不好骗了,唉! 琪琪缓步走了过来,踮起脚尖,揉了揉孙宇和的头发,说:“小朋友,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莲莲其实很乖的,比你小时候乖多了,走,过去吧!大家都等你呢!” 孙宇和低头红着脸,看向琪琪姐,点了点头,与她一起走到众人身边。 他重重的拍了拍手,简单的向众人讲述了自己开会的内容,并且着重的讲起了会议上都没有说的地府建设规划。 “经过我的争取,未来蓝星的最高特务机关地府,将完全属于我,并由我创建成立,我是这样设想的,咱们地府虽然脱胎于神话,但绝对不能一致,以免聪明人分析出它的构造,所以,咱们地府将成立由大老爷、东天子、西天子共同组成的三元行政机构,东天子与西天子相对独立,各自只对大老爷负责,在这三人之下,有八王十统执行机构,对上三元负责,这里要强调一点,上三元不得在八王十统以及他们的手下中培植势力,即行政完全不干涉执行,执行只服从行政的命令,不必服从行政的指导意见,大家怎么看?可以提问哦!”孙宇和一口气说道。 孙胜莲张口就来,说:“爸爸,我要当大老爷,一听官名就牛的不行,让我当呗!” 孙宇和皮笑肉不笑的问:“莲莲,你当大老爷,爸爸当什么?” 孙胜莲故意道:“当大老爷她爹呀!嘿嘿嘿!”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说:“地府的大老爷自然是我来担任,莲莲担任西天子候补,能不能当上,就看你自己的实力了,东天子我提名由孙宇都暂任,地府正式营业前,我会亲自告诉他,八王分为寿算王、功德王、慎恶王、三世王、五感王、判成王、归重王、自在王,各有司业,由缘而定,十统分为黑无常、白无常、红面鬼、青面鬼、牛头、马面、文判官、武催命、巨力、圣姑,十位统领,名有司业,不分职位高低,只重实力排序,巨力我想请小丸子担任,圣姑则由琪琪姐担任,黑无常则由阿精暂代,白无常由阿呆暂代,这些只是目前我对地府的设定,正式的任命,将以营业后为准,营业时间定为天庭正式上马,六个凡界初步建成之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各有各争。 第218章 安世贵求助,孙宇和帮忙 澜云江,姜南省港口附近,专用巨舶船已经停泊达两天之久了,两天前,安世贵已经在姜南省科学署,向科学总署能源局申请帮助,能源局紧急抽检了一批核能量块,检测结果与安世贵一致,虽然不承认也不同意安世贵提及的归零效应,但迫于危情无解,还是按照归零效应向上申报。 远在沙原省的宋代生元帅,从下属那里得知此事,感觉是一个头两个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当初归零效应一经提出,他就严辞驳斥,科学署不应该浪费时间去研究无法证实的东西,那是学社以及九三大学的学生们才会去干的事,谁能想到,如今,还真的有了归零效应才能解释的现象,真的是晦气死了! 话虽如此,可七江停运,时间一长,华国人民的衣食住行,都会受到不可预估的损失,现在争论归零效应的存在与否,肯定是不合时宜的。 能源局上报给他,看来是无计可施了,问题是,他也不是万能的呀!什么都找他,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多年来他没有新成果了,全部都是因为当了总署长,耽误了时间! 要搁往年,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得亲自去抓这个摸不着头脑、看不见未来的研究领域,万一失败,还得背锅挨骂。 不过,现在他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即便是背锅,民众也会原谅他的“神仙”,不用那就是憨包儿。 宋代生元帅,亲自写了个便条,让手下经考古系转给孙宇和,内容如下: “小胖子,你不是说会全力的配合我们科学署吗?现在就有一件大事,顶天的大事,具体的情况,你去问安世贵,他会向你解释的,尽快啊!” 赤水省,移动行营里,孙宇和给大家讲完地府的初期规划后,已经开始带着大家,继续考古大业。 行营里的气氛,明显不太融洽,除了孙宇和,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尤其是土鳖孙,它上次受了那么大的苦,好不容易从孙宇和那里要到一丢丢好处,害它睡了好长时间,虽然实力是增长了,可却没捞到新好处,心里别扭的要死。 最终,它发挥自己的特长,爬到孙宇和肩膀上,说:“俺哩爹,恁还是俺哩爹吗?俺大姐当官,俺没有意见,丸子姐当官,俺也没有意见,琪姑姑当官,俺还是没有意见,俺二姐三哥都当上官了,俺很有意见啊!为什么狗都能当官,龟就没官当?恁歧视俺们龟族?不公平!俺哩爹,忒不公平咧!” 孙宇和快要无语了,但念在龟儿子之前表现的还行,只能哄它:“龟儿子,爸爸从不偏心,只是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安排你当啥都不合适,你可是我的幺儿,让你当大官,没职位了,当小官,我又舍不得,思来想去,我决定让你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大老爷班底首个成员,怎么样?爸爸疼你吧?” 土鳖孙晃了晃脑袋,转了转小眼珠,说道:“真咧?俺虽然是个龟,可是恁可不能缺我,缺龟那真缺了大德呀!” 孙宇和将它从肩膀上拽下来,弹着它的脑袋,说:“你敢怀疑我对你的疼爱?疼不疼?疼不疼?” 土鳖孙将头缩进壳里,连声说:“俺哩爹,疼死俺咧,大姐救俺!” 孙胜莲闻声,冲过来将它一把抢过去,扔给了阿精阿呆,又回去与小丸子一起分拣宝物。 宋代生托人转发的便条,也在此时经传送系统传到孙宇和的行营里,孙宇和取出来一看,无奈的又双叒叕提出暂停考古,他独自一人离开行营,赶往姜南省科学署。 姜南省科学署,安世贵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就连早上听闻的《造仙计划》,也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归零效应的破解方法,他找了好久也没有头绪,上面一直没给答复,急死个人,正在他无名火积了一肚子之时,孙宇和瞬间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安世贵聚精会神的查看文献,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人出现,孙宇和一把合上他正看的资料,他气呼呼的抬头,正要呵斥,一看是孙宇和,顿时压下火气,说:“是你啊!别胡闹,我现在忙的很,没空招待你。” 孙宇和拿出宋代生手写的便条,递给他,说:“我是奉命来帮助你解决问题的。” 安世贵瞥了一眼便条,质疑道:“你一个连一星科学家都不是的小子,来给我九星科学家帮忙,老帅咋想的?你懂什么叫归零效应吗?”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摇头说道:“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 安世贵差点想揍人,忍下怒意说:“听好,我只说一遍,归零效应这个概念起初出自于物理研究,有一位已不知名姓的已故物理科学家提出,他在一次物质研究中,惊奇的发现极为罕见的现象,他所观察的物质本来具备易燃特性,可他将它锻烧了一整天,起初仍然是燃烧不止,突然间,该物质迅速冷却,并在接下6个小时里,没有任何的燃烧现象,他将这个发现称之为归零效应,遗憾的是,他没有办法复制该实验,所以被当成了笑话,你听明白了吗?” 孙宇和淡定的说:“明白了,归零效应是指物质在某种特殊原因下,发生特性消失现象,对吧!” 安世贵说:“你也不是太笨嘛!现在就在华国的七条大江上,所有的专用巨型舶船发生停航,原因已经找到,它们的核能量块集体出现归零效应,我想尽办法,解决不了,你说,你能用什么办法解决?” 孙宇和呵呵笑道:“宋老帅应该告诉你我是修行人了吧!你讲的这种归零效应,我确实未听说过,但是我要告诉你,曾经在5万年前,当时的修行人远行,用的是飞舟,供能是精制灵石,也发生过大量坠落事件,原因也是精制灵石莫名其妙的失去灵气,当时的大修行人,深入了解后,发现该现象其实也没啥了不起,就是一个平衡问题,只要给精制灵石外面刻上能量反冲法阵便可以解决了,你们这个核能量块也可以试试这个思路,我可以将所有的能量法阵画给你,也可以帮你们刻上去。” 安世贵秉持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原则,选择得到法阵,自己搞定。 孙宇和自然是尊重他的选将,吭哧吭哧画起来。 第219章 小天召唤 姜南省科学署,署长办公室里,满桌子乃至满地都是纸张,空白的是桌子上一摞摞的,画着奇怪纹路的是地上杂乱无章的。 孙宇和用心画着,安世贵则有模有样的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什么,便随口说道:“小孙,这个什么法阵应该是有三种基本纹路构成的吧!” 孙宇和闻言,画笔不停,分心解释道:“安国士,你蛮有阵道天赋的,这个类型的法阵的确是由三种纹路组成,我们修行人管它叫阵文,阵文有十二大类,能量法阵只需要三类足以,你看出是哪三类吗?” 安世贵仔细看了看,说:“法阵核心处有一种,每张都不同,法阵外圈有一种,好像是字的变体或者是动植物的画样,外圈的封圆以及外圈与核心的交接处,又是一种,似乎比较简单,是正反对称图形,我说的对吗?” 孙宇和又画好一张,检查无误,放置一旁,说:“你已经算是阵法及格了,一点也没有看错,核心处的阵文是保证法阵永不失效的关键,对应识别涵盖了阴阳两大能量的所有能量体,外圈层的阵文是精密控制以及法阵工作与否的关键,对应改变能量的运转速率、分合构成、凝练稀释,像正反图形的阵文,则是控制能量的走向与功率大小。” 安世贵稍微一思考,笑着说:“我明白了,核心处等于总开关,外圈的等于线路或管道,最后这种类似于分开关或阀门,对吧!” 孙宇和正画着新法阵,被安世贵的话惊得一个顿笔,法阵散发一阵黑烟,孙宇和已顾不得管,开口说:“安老太爷,你简直是法阵天才啊!你已经完全领啎这三类阵文了,乖乖,无论是什么时代,你这种人都相当吃香啊!” 安世贵得意的大笑,笑毕,说:“你继续画吧!我来琢磨琢磨。” 孙宇和换了一张新纸,重新画刚才失败的法阵。 安世贵也拿了一张纸,在旁边自顾自的画着,时而快,时而慢,眼看要成形,一阵黑烟,他并不气馁,继续重试。 直到第10次失败,他急问道:“小孙,核能量块不是阳能吗?” 孙宇和回答:“不是,它是典型的阴能,阴阳能量对应着死生之变,它们的获得方法也许并无不同,但释放方式不一样,阴能最终都是走向衰竭,阳能则是初时弱,越往后越旺盛,永不枯竭。” 安世贵一拍大腿,说:“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孙宇和画完了所有的能量法阵,活动活动筋骨,扭头一看,差点惊掉下巴,安世贵似乎在创造新的法阵。 孙宇和闭气凝神,安静的等着,直到安世贵停下了笔,他才问道:“安老太爷,你这是新的法阵吧?” 安世贵转头看向他,点头道:“是的,我按照自己的理解,绘制了三个法阵,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用。” 孙宇和拿过新法阵,仔细的看了看,没黑证明其理论成立,他请安世贵取来三块核能量块,逐一测试,前两种都失败,第一种爆炸,他用天道之力镇压了爆炸波,第二种直接无反应,第三种往上一刻,核能量块慢慢的亮了起来,安世贵高兴的大喊:“成了,而且好像比传统的激发方式更稳定,更高效。” 孙宇和也很高兴,宋代生的摊派任务算是解决,自己可以回去继续考古大业了。 安世贵让孙宇和解除了核能量块的激活状态,并立即让手下人先在附近的舶船上试验,若是可以正常运行,直接通告全境的修理班。 等他的手下走了,孙宇和也想告辞,被安世贵挽留,他想起之前听到的《造仙计划》,便随口问了孙宇和一句。 孙宇和只得暂留片刻,为他解释一下他未来的相关工作,他听完后,很兴奋,自己将要大展拳脚,华国也要大发展,不由得夸赞起孙宇和来,人一老,话就多了,孙宇和耐着性子,听着他重复了好几遍的夸赞,正有些不耐烦,忽然心头一动,孙宇和立刻与安世贵告别,不待他再阻拦,瞬间就消失了。 倒不是孙宇和失礼,更不是他借故离开,实在是真的有人找他,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是蓝星天道小天。 无装观,大鼎之中,小天浑身大汗淋漓,她脸色不忿,嘀咕道:“才开始悟到一些东西,哪来的讨厌鬼捣乱?” 大鼎之外,孙宇和凭空出现,他轻声问道:“小天,怎么了?大道出手了?” 小天回答:“不是,大道若是来了,我已经死了,出手的人我不认识,你自己感应一下。” 孙宇和闻言照做,天道之力全开,清晰感觉到剥皮蚀骨之痛,极力操控下,终于看到,有一群人将蓝星围在中间,正以法术在逆推着什么! 他勉力一观,才发现这些人,似乎在解除某个高级阵法,他登时惊觉不好,缩回蓝星,对小天说:“外面有一大群人,好像在解除蓝星的封印,若是让他们得逞,我们就全完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小天说:“有,只是我现在正在闭关,没有余力出手,恐怕帮不了你,你认出他们是谁了吗?” 孙宇和叹息一声,说:“我刚才瞥了一眼,他们着装统一,不像是散修,而且他们的衣服上,有一个我熟悉的花纹,应该与去年来的那些外界修士有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安心闭关,我来对付他们!” 小天回答:“他们不停下,我根本就不能入定,如何闭关?你有什么办法,能快点嘛!” 孙宇和淡定的说:“你瞧我的,我最近又升一境,正愁没有机会全力施展,今天合该我显威名!” 话毕,孙宇和飞身而上,仰望天空,周身气息一变,骤然出现了两个孙宇和,后出现的孙宇和逐渐变大,直至脚踏地,头顶天,左手执砚,右手金笔,猛一蘸墨,以天为纸,一气呵成,赫然一个巨大的‘封’字,印在天空,渐渐的向天外飞去。 巨大的孙宇和,再次变大,直至头颅消失在蓝星天域内,稍顷复归,巨大的身影逐渐变小,又重新与原先的孙宇和合为一体,他从天而落,直到降落到大鼎外,才猛的喘了几口气。 小天问:“多少?” 孙宇和答:“十万。” 小天仿佛啜泣着说:“待我出关,我必让他们赔你!” 孙宇和淡淡的笑了笑,趴在大鼎外地上,沉沉的睡去。 第220章 外界变故 时间倒推至外界修行人,从龙宫城回到千灵大界之时,他们全部都成功的通过考试,赖昌兴开出了很优厚的录用条件,但他们各自都有家长,遂各回各家,只剩赖家兄妹留下,向父亲汇报他们考试的经过,他们的母亲苏妲己在一旁听着。 “父亲,我与小妹初进考场,便合力征服了其他的考生,然后拿下一国,借用他们的兵力,分两路攻伐,小妹那一路杀向华国,我这边杀向四物岛,本不应该有误,谁能想到,造化弄人,里面有一个他,小妹一方先败于他手,几乎全部被俘,我攻入了四物岛,却中了计,被困在逆天大阵中,是他救了我,输的不冤,一点也不冤!”赖绝宝笑着简述道。 赖昌兴抚须笑道:“宝儿,你向来眼高手低,不服任何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甘拜下风?你们遇到老怪物了?” 赖绝晶挽着赖昌兴的手,娇笑道:“爹爹,起初晶儿也觉得他是老怪物,后来才知道,他是少年逸才,就是长相一般,还有点胖,若论才华与智计,十个哥哥再加三十个晶儿也比不上他,要不是他与咱家有亲,晶儿必将他骗出来,委身于他。” 赖昌兴闻言,啧啧称奇,小晶儿比起宝儿,更是脾气古怪,竟然还差点动了春心,这个“他”到底是谁呀? 苏妲己微笑着走到赖绝晶身旁,狠狠的掐在她腰间软肉上,说:“晶儿,还不快快松开你的手,快要出嫁的姑娘,不仅口不择言,还举止轻浮,女大避父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忘记了吗?” 赖绝晶吃痛,松开了自己的手,一边揉着腰,一边嘟囔道:“父女之间哪有那种事?哼!我才不嫁人!” 苏妲己微笑着说:“说什么呢?大点声,再说一遍,娘没听清!” 赖绝晶吓得躲到哥哥身后,不敢再说话,赖昌兴适时说道:“宝儿,你与小晶儿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父甚是好奇啊!” 赖绝宝一边护着妹妹,一边说:“父亲,那人名叫孙宇和,于无灵空间里,开辟秘法,踏上修行路,阵法、丹道、解经等修行之事无一不精,我们此次见到了舅父,据舅父说,孙宇和正是二姨娘的独生子。” 赖昌兴面色一白,呼吸有些不畅,平复下心情,说:“你所言无误吗?他真的是你二姨娘的儿子?” 赖绝宝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大舅所言,想来不必骗我与小妹才是。” 赖昌兴看向苏妲己,她淡淡的笑着说:“宝儿,你带妹妹先下去吃点东西,娘与你爹有些体己话要说。” 赖家兄妹相视一笑,齐声说:“爹,娘,孩儿去用饭了。” 赖昌兴不耐的挥了挥手,待两个孩子都看不见了,他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妲己,你不是说二姐没有孩子吗?为什么要骗我?” 苏妲己神色如常,说:“她是没有孩子,只有一个野种,大妖与凡人生的,怎么了?” 赖昌兴极力压着火气,说:“你太苛刻了,二姐离奇失踪,她的孩子理应由我们抚养,怎能让他在那试卷里受苦呢!” 苏妲己掩嘴笑道:“夫君,你果真对那贱人念念不忘,她当初不肯做妲己,你竟然第一个支持,还帮她逃离苏家,舔狗一个,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怎么?你这是爱屋及乌吗?连她的野种,你也要疼爱有加!” 赖昌兴脸色赤红,咬牙道:“二姐是何等的谪仙人,我根本就配不上她,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还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吗?一口一个野种,那是侄儿,我与你的侄儿,他在那苦贫之地,尚有如此作为,若是早在我身边,他必龙啸千灵,声震大界,你耽误了孩子的成长,亏的你还是考官,无耻之尤!” 苏妲己面容扭曲道:“你配不上她,就配得上我?我活该?还姐姐?她明明知道我有心上人,妲己她不做,只能由我做,她口口声声说疼爱我,结果呢?她跑了!我爹亲自杀了我的心上人,打断我的腿,将我送到你这里,成亲当晚,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一脸怜悯的说,如果我不愿嫁给你,可以自己离去,我有的选吗?啊?” 赖昌兴低下了头,说:“妲己,你对小晶儿苛责,是因为这个?你独宠宝儿,也是因为这个?你不愿与兄长重归于好,以及不让那孩子来这里,都是因为这个吗?” 苏妲己哭着说:“苛责小晶儿?比起我的遭遇,她过的还不够开心吗?独宠宝儿是希望他能摆脱当下一代赖昌兴的命运!苏青河在当年,不肯护着我,我凭什么与他重归于好?那个野种最让我生气,查不到他的前世,算不到他的未来,最关键的是他娘是苏青莲,凭什么她的儿子强过我的儿子?还有,我叫苏青青,不叫苏妲己,因为她的任性,我失去了多少?你知道吗?夫君啊!!!呜呜呜呜” 赖昌兴无语凝噎,不再述说一个字,默默的离开了。 苏妲己转身看着眼前的考卷,心中暗生毒计,目光腥红,充满疯狂。 那天之后,赖府一切如常,夫妇和睦,儿女乖巧,只是苏妲己偶尔失踪一没时间。 直到孙宇和去帮助安世贵的一天前,赖府密室之中,苏妲己指挥一群她暗地里招募的阵师,强行破解大能封印,她已经准备好一切,封印一旦解除,蓝星会以星体状态转移降临至黑长星十万光年之外,那里是强人聚集之地,小野种必死无疑,她也算是一个好姨娘了,怕他孤单寂寞,让一个星球的人给他陪葬! 本来一切顺利,虽然感知到蓝星天道似乎在反抗,她也无惧,可突然起了大变故,一群阵师,突然觉得自己的因果,被大能锁定,一个黝黑的字突现,他们还没来的及挣扎,便纷纷成为石像,苏妲己正惊疑间,一个巨大的头颅瞬现于考卷之上,口中叱念:“我不管你们是谁?速速停手,若敢再犯,孙宇和必断你长生路,毁你因果河!” 苏妲己怒吼道:“小野种,你敢!” 巨大头颅瞥了她一眼,瞬间消失。 赖昌兴冲进密室之中,一看现场,登时便知,他怒视着苏妲己,不发一言,捧起考卷,离去。 第221章 无尽洋1 蓝星无尽洋,不合常理的大洋,科学署考古系中,由十多位考古学家组成的蓝星史学流派,一直深入研究整个蓝星的史料,估算时间起源时,华国占有的神洲大陆自然是起源最早的,海外诸岛的存在时间至少也有数百万年,偶有记录的四物岛至今应该有几万年历史,零丁洋的历史当与神洲大陆相差无几,唯独与神洲大陆相连的,蓝星唯二的大洋无尽洋,能找到的文献记载,仅有区区两千年不到,符合常理吗?显然是不符合。 科学署水文研究院,曾派五个小队去探索无尽洋,五个小队无一伤亡,但带回来的研究报告却都不一样。 第一个小队是华国七年去的,一去整整七年,报告内容大概是:雾多,且雾的色彩是互相分明的,雾的气味也不尽相同,进入其中,方向仪全部失灵,他们在里面飘流七年,从无饥饿感,也没有困意,什么危险都没有,就只是找不到,使用联络器也是时灵时不灵,信号显示他们的位置一直在变,最后是小队长猜测,找到相近的气味与色彩,规划了一条航路,才回到了华国,上岸一问,才发现已经七年了。 二号小队在第一小队回来一个月后,出发前往,由第一小队的小队长带路,方向仪依旧失灵,循着原航路,发现已经失效,于是由带路人重新规划,进入了更深处,联络器上显示,与岸边坐标相距数百万公里,他们捕捉到一只奇怪的鱼,鱼身上写着华国文字,就三个字“滚回去”,他们未曾惊怕,用专门带来的深水探底仪测量深度,根本就测不到底,没办法,他们只能带着鱼回华国,重新规划的航路又失效了,第三次规划路线后,他们终于回到华国,一上岸,鱼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问时间,竟然只有3个月。 两次探索无尽洋,结果太过离奇,科学总署勒令暂时停止探索,命令做好充分的准备再去。 华国35年,三支配备当时顶尖仪器的探索队,于当年3月13日一起出发,分三个方向探索,这次方向仪无一失灵,三支队伍的所见所闻,以及测量数据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三支队伍的返回时间也不一样,走的远的回来的反而最早,离坐标近的反而用时15年整才回来,随着最后一支队伍回程,华国议会责令科学署禁止探索无尽洋,科学总署完全同意,并封存了所有的报告。 孙胜给孙宇和写过信后,便带着陈二牛,跟着大戟龙渊去往无尽洋,一路上龙渊为孙胜与陈二牛普及无尽洋常识。 “大胜,你知道无尽洋为什么叫无尽洋吗?”龙渊嘚瑟的问道。 孙胜笑着说:“因为它太大了呗!” 龙渊戟身一振,没理他,又对着陈二牛问了一遍,陈二牛一直在默背《正气歌》,被它打断,挠了挠头说:“难道不是因为它太大了吗?” 龙渊气急败坏道:“难怪你们俩是叔侄,我严重怀疑孙宇和不是大胜的种,他要是在这,铁定知道!” 孙胜看着它,冷笑道:“龙渊,你信不信老子给你撅成十八段?欠揍了是吗?” 龙渊谄媚着说:“大胜,我嘴贱,你别生气呀!那什么,我们还是谈谈无尽洋吧!我越靠近无尽洋,零碎的记忆越是涌入我脑海,广阔无尽、深度无尽、生物无尽、变化无尽、奇观无尽,这五种无尽就是无尽洋名字的由来,无尽洋还有三大特性,没有修行的生灵与已经修行的生灵,见识到的无尽洋是两个样子;修行生灵一旦离开无尽洋,会逐渐丧失在无尽洋里的记忆,越重要忘的越快;里面的生灵认知混乱,互相很少沟通,它们所处的时间与空间都不一样,所以不能以外界认知分析里面的一切。” 孙胜与陈二牛对视一眼,都保持着一丝怀疑,却也都不说话。 龙渊继续说:“咱们进去后,你俩紧跟我走,去到召唤我的那里,搜刮一番,立刻离开回家,绝不逗留,听见了吗?” 孙胜回复道:“你放心吧!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万一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阿和与秀儿不得难过死!” 陈二牛也点头道:“我听叔叔的。” 龙渊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它就怕万一这俩人不信邪,伤到哪儿,孙宇和一定会让它知道什么叫愤怒的。 两人一戟,终于飞到了无尽洋与神洲大陆的分界线,龙渊直接进去,叔侄俩互相看了看,也很着进去了,一阵眩晕感袭来,待两人清醒之时,身处之地除了他俩,哪儿有龙渊的踪迹? 陈二牛问:“胜叔,龙渊咋不见了?” 孙胜无奈说道:“二牛,咱俩好像被龙渊涮了,我现在完全感应不到它,它不知道去哪儿了,为了防止危险,咱俩绝对不能分头行动,你跟着我,咱想办法出去。” 陈二牛重重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念起了《正气歌》。 两人探索了不知多久,孙胜估计是9天左右,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叔侄商量对策时,一阵海浪冲着陈二牛袭来,转瞬间卷着他,不知去了哪里! 孙胜有点着急了,倒不是恐惧,而是自责,错信龙渊,拐带了陈二牛一起来,二牛的娃娃还小呢!万一要是找不到他,那孙胜如何向亲人们交代,免不得要给儿子添麻烦。 他一急,便乱了方寸,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忽然间,看到目力所及的极限处,似乎有一个黑点,他朝那里飞去,随着越来越近,发现好像是一座岛屿,直到飞到岛屿上空,方才确定,这就是一座岛屿。 只是此岛非是礁石所构,也无任何土壤绿植,整个岛的大地,全部都是由破烂的兵器构成,完好的兵器如同草木一样生长于其上,颇为壮观。 孙胜落到岛上,仔细的观察一番,突然感觉到滔天杀意,堪堪避开,竟然发现完好的兵器正组团攻击他,正因为找不到侄儿,且被龙渊欺骗的孙胜,登时无名火起,随手镇压了一件兵器,与它们战斗起来。 第222章 无尽洋2 气势磅礴的海浪,卷着陈二牛向着一个固定的位置前进,陈二牛试图激活自己的体质来对抗海浪,可因为浮休道人的正字印,他根本就办不到。 海浪似乎有脾气一般,感觉到他的反抗,故意的如同漩涡一样,将他左扭右转,弄的陈二牛感觉自己好像要吐,又好像要晕,实际上就是晕了醒,醒了又晕。 不知道海浪前进了多远,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反正当陈二牛最后一次清醒时,便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趴在陆地上,有森林,有水塘,有沙地,还有火山。 陆地的天空被均匀的分成了雪白与黝黑两块,这也促使他明白,他并没有回到华国,可能处于无尽洋的某个岛屿上。 他爬到了水塘边,浅尝一口,发现可以饮用,便大口的喝了起来,喝了个水饱,他勉力的坐起身子,仔细的观察周围,他心里明白,当务之急,要赶紧找到胜叔。 他决定在岛上逛一下,找点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以交流的生物,最好能问到大致的地图。 时间退回到两人一戟初进无尽洋的那天,龙渊感受到了强烈的召唤感,来不及多想,猛的冲了进去,一阵眩晕感之后,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土丘坟茔,每个土丘上都有一柄或多柄武器竖插正中心,庄严肃穆又透着些许悲凉。 龙渊感知周遭,已找不到孙胜与陈二牛的气息,心知不好,却又无可奈何。 它清楚的感应到,召唤它的那股意志就在这里,可这里好像是坟场啊!难道是以前认识的某个东西在诓骗它来,妄想让它救助它们,办不到,真办不到,这事一办,孙宇和饶不了它。 想不出头绪的它,索性就不想,大声吼道:“哪个王八犊子喊我来的,快点出来,让龙渊大爷揍你一顿出出气!” 它刚吼完,以它为圆点,半径十里内,所有的坟茔都炸了,坟茔上的兵器全部飞向它,龙渊一感知,随便一柄也不比它弱,顿时想跑路,可是它已经被几只长鞭束缚当场,等待着它的只有一顿又一顿的暴揍。 无尽洋天空某处,是一片银白色的乐园,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洁白,天上地下全部都是鸟人,都只有一对羽翼,洁白似雪,闪闪发光,身材接近成人的,都待在地上,有翼也不许飞,只有如同小婴儿的,才可以任意飞弛,只因为这里是号称天堂口的国度,孩子才是这里的大人物。 无尽洋深海某处,黝黑无光,是一片漆黑色的苦海,这里竟然也有天空陆地,但却只有双头狗在这里居住,毛色越黑,黑的发亮的,年老的双头狗是此地的尊长,这里就是名叫地狱门的国度。 两个距离极远,处于不同维度空间的国度,因为早己记不起来的某个原因,一直战争不断,它们挑选了10处破碎的小世界当作战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随机选一个,进行战争。 陈二牛的运气不知是好,还是坏,他顺利的找到了可以沟通的生灵,是一只灰毛双头小狗,他揍了它一顿,本想杀了吃点肉,谁曾想,它痛的咬了陈二牛一口,沾到了他的血,便会说华国话了。 “这位强大的生灵,我是地狱门的双头狗一族,请您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饶恕我的冒犯,我只是一只小奶狗。”小狗说。 陈二牛一惊,回复道:“会说话的狗?你会说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害我白高兴一场,我不吃会说话的,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岛?无尽洋有多大?共有多少岛屿?” 小狗一愣,说:“什么是无尽洋?这里是我们地狱门与天堂口共有的战场之一,不是岛屿,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岛屿,那是啥?可以吃吗?” 陈二牛有些糊涂了,说:“无尽洋就是外面的大洋啊!战场?这里不是岛屿?” 小狗恍然大悟道:“那个不是大洋,是乱维空间,天堂口的鸟人称它是天父的泪池,我们有10处共有战场,说是打仗,其实就是玩闹,我们双方都不记得为什么要定战场打仗了,这里不是你讲的那个岛屿,而是叫破碎小世界,乱维空间里有的是这种小世界。” 陈二牛有点懵逼,双头小灰狗说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懂,可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又开始默念《正气歌》,哪料,小灰狗突然眼睛发蓝,仰脖长啸,不一会儿大量的双头狗涌了过来,听到《正气歌》,都一一发狂,咬向陈二牛。 陈二牛见群狗发疯,并未反应过来是《正气歌》的原因,见它们敢咬向自己,挥起老拳,一拳一个,手上也有分寸,只是击晕,并未杀死,《正气歌》不是白学的,心存善意,他还是懂的。 无尽洋深海,有一个宫殿群,里面住着千奇百怪的海兽族群,这些海兽意外的情况下发现了天堂口与地狱门的战斗,天性厌恶战争的它们,决定派出强者,去调停两国战争。 为此,它们设立了十二个关卡,挑选本族群勇士去闯关,只要能闯过十二关,便是精英强者,将去完成调停战争的光荣使命。 宫殿群里最高大的那一座,是海兽族群王族的世居地,也是观察十二关卡挑战的最佳场所,妖媚的水母女王负责调整关卡的细节,她正用心工作,忽然发现那个早就废弃的极难隐藏关卡,有什么东西闯入了,她叫来所有的王族,一起观看。 仔细观察下,发现应该是人类,而且是真人族男性,他很强,精通各种武器,战斗力简直不像人族,比兵器还像兵器,每一次出击都如同行云流水,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凡与他相击的武器,触之则败,却又丝毫没有损伤,简直就是最适合当战争调停人的存在。 它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只要这个真人族能破十三关,便共同拥立他为唯一强者,全力配合他调停那不必要且无意义的战争。 第223章 无尽洋3 无尽洋,武器坟场某个倒霉的土丘里,大戟龙渊全身斑驳的,躲在其中。 “娘的,一个个都这么凶,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狂话,把我打成这样?大胜,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好怕,快来救我!”龙渊独自嘟囔着。 土丘之外,数不清的武器围着土丘转圈,它们每一柄都散发着黑色的气息,龙渊被攻击以及追杀,实际上都是因为它没有黑色的气息,武器怎么会为了几句怪话发怒呢? 土丘里,龙渊正在碎碎念,“轰”的一声,土丘被轰塌,龙渊瞬间反应过来,冲天而去。 武器群在后面追击,前方也有拦截它的,龙渊胜在灵活,左躲右避,最终还是再一次逃离,冲到了一个白土丘的上方,追击的武器全部停留在白色之外,根本不敢靠近。 原本白色的土丘,因为龙渊的闯入,刹那之间,散发出猩红色的气体,渐渐的土丘顶部涌出红色的汁液,顺着土丘往周遭流淌,汁液流出了白色的范围,迅速的从地面弹射而起,向武器群攻击,凡沾染一丝红汁的,登时化作飞灰。 剩余的武器当即远遁,龙渊也想逃走,却丝毫不能动弹,白土丘里伸出一只手,纤弱白晰,紧紧的拽着它的戟身,它开口求饶道:“这位,我只是一杆大戟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宝贝,你还是放开我,让我走吧!误入贵宝地,实在是我的错,待我寻回主人,必向你赔礼道歉,嘿嘿嘿!” 白土丘轰然炸开,同时一道勾人心魄的女声响起:“本宫守此坟场,已经不知岁月几何,从来没有谁,会来这里寻找遗兵,你的主人,怕是不要你了,本宫见你灵性未泯,黑毒不侵,愿赏你留我身旁,你愿意吗?” 龙渊有些心动,但一想起孙宇和,它便断然拒绝了,说:“你欣赏我,我当然是很高兴的,只是我另有大机缘,不便久留,你还是放我走吧!” 女声轻笑道:“遗兵坟场是被弃用的武器的坟地,你何必自欺?况且你入了此间禁地,你又如何出的去?乖乖的留下吧!”说完,无数的白骨手爪抓向龙渊,龙渊这才惊醒,自己是从狼窝逃离,又入虎穴了。 兵器岛屿上,孙胜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形体,全身的衣物碎裂,皮肤如赤金一般耀射光芒,被他斩损的兵器,根本就数不清,只是随着完好的兵器越来越少,兵器岛屿也渐渐的如同孙胜的身体一样,开始发光,待兵器只剩他手中的那件之时,整个岛屿好似融化一般,孙胜将手中那件折为两段,扔于岛屿之上,兵器岛屿瞬间开始凝缩。 孙胜飞了起来,俯瞰岛屿变化,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大岛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团发光的物体悬浮在他面前。 他好奇的用手拨弄了一下,发光的物体似流浆如金漆,顺着他拨弄的手向上,慢慢的附着在他的身上,直到全部覆盖,发光的物体尽数消失。 孙胜的身上出现了三层宝甲,头一层软如丝棉薄如纸,好比轻纱胜蚕衣,中二层韧若革皮厚适当,水火不侵玄金绒,第三层坚若锟钢色金赤,宝甲天造帝王袍。 水母女王等海兽王族,惊的是目瞪口呆,它们见孙胜已破关,本欲集体相迎,可此等变故,它们怎敢现身无尽洋水面之上? 正待它们慌张失措之时,海兽祠庙大门洞开,诸位族老争相现世,立于它们面前,集体呵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将我们一族的古老传说忘了个干净!如今这般,尔等怎生惧意?应当大庆才是!兵山融化,宝甲重现,乃我族帝星重临,正是本族复兴之相,还不传令集结,拜迎帝君!” 海兽王族被它们的老祖宗们一顿呵斥,当即醒转,即命手下击缶锤磬,高唱祭祖乐章,群结而出,尽数出现在无尽洋的水面之上,全员伏拜,不敢出声。 孙胜得到三层宝甲,正在打量着,突觉无尽洋上,腥风汹涌,复看周遭,全是海鲜,各自依种群有序排列,好似在跪拜他。 他从小便不吃这些东西,也不信诡异的无尽洋里会生长普通的海鲜,便试探开口:“你们是来打架的吗?” 众海兽闻言惊悚,水母女王强忍惊惧,娇声道:“帝君,您今朝现世,小女等人怎敢不来迎接,与您争斗,实乃不智之举。” 孙胜顺着她的语气说:“朕复来此,本为一桩小事,不料尔等却兴师动众,也罢,尔等前面带路,朕便去尔等族地暂歇片刻。” 水母女王点头应是,众海兽王族会意,共请孙胜在当中,它们围在他身周做托扶状,向宫殿群游去。 破碎的小世界里,陈二牛与双头狗族打的火热,因为他坚持不杀生,导致他周围全部都是双头狗,被他打晕的,会被别的狗用尿浇醒,使得战场越来越腥臊。 他越打越猛,攻击的力度却越来越轻,并非是他力气跟不上消耗,而是他找到了省力的窍门,不知道揍晕了多少条双头狗的他,已经能用拳头上的气,感知对方的弱点所在,每一拳都是攻击弱点,所以即便是用的力量变小了,效果却反而更好。 如今被他打到的双头狗,不会晕倒,只是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狗尿浇不管用了。 他一边战斗着,口中的《正气歌》依然不断念着,忽然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生于他的心脏内,好似身体的封印已经消失,他试着变身,果然再无阻碍,一念出,牛头壮汉现世。 双头狗族大长老急忙呵令,还能动的双头狗齐刷刷下跪伏首,口中山呼海啸,汪汪直叫。 陈二牛见他们也不攻击了,却纷纷跪拜自己,顿觉奇怪,难道双头狗害怕牛?不至于吧! 他找到初次撞见的那只灰毛小狗,问道:“你们是害怕牛头人吗?狗怕牛,不应该吧!” 小狗谄媚道:“您别开玩笑了,都怪我小,不懂事,原来您是地狱主宰冥罗死神啊!我们双头狗族只是守着地狱门的下等劣族,见神不拜,不敢不敢!” 第224章 无尽洋4 陈二牛再憨,也不是笨蛋,自然是看出它们可能是误会了,他也不准备解释,正好可以利用它们去找胜叔。 他故作深沉道:“我在地狱闷的难受,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误入战场,还与你们打了一架,实在是无趣!” 小狗尾巴直摇,不知如何应答,大长老悄悄的爬到它的身边,与它嘀咕了几句,它壮着胆子回应:“神,战场本就是您钦定的,您怎么会走错?而且您为什么不说地狱语,却改说这种奇怪的语言?” 陈二牛牛眼一瞪,说:“我是高贵的神,随口指定的地方岂会记在心上?地狱语不好听,我专门学了新语言,既好听也便于保密,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我的想法,你明白吗?” 小狗当即会意,告诉大长老他想知道的,并且依仗着陈二牛的势,将它喝退,它第一次体验到当大人物的滋味,真爽啊! 与此同一时间,破碎小世界另一边,一大群鸟人到达战场,为首的是一个话都说不清的婴幼鸟人,他的小手指向哪个方向,其他的鸟人们便一拥而上,他玩的是不亦乐乎,其他鸟人们是累的要死。 等他玩够了,便咿咿呀呀的比划一阵,他身旁的稍大一点的鸟人,便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听好了,族长说千年一次的逗狗大会,今日又召开了,各位必须拿出斗志,像以前一样,戏耍那些双头狗,我们是光荣的鸟人一族,是天堂口的子民,绝对不能输给地狱门的双头狗族,准备战斗吧!” 婴幼鸟人向稍大一点的鸟人,比了一个赞赏手势,自己只是随便比划几下,他却能看出这么多,厉害呀! 鸟人的到达瞒不过双头狗的鼻子,大长老硬着头皮又爬到小灰狗旁,向它嘀咕几句,小灰狗点头后,让它离开,然后谄媚的向陈二牛说:“神,那些鸟人们到了,还烦请您解开神法,让它们准备战争。” 陈二牛自然明白它说的神法是啥,随便一挥手,原本被击中弱点僵化的双头狗们都能动了,小灰狗仗着陈二牛的威势,向族群传达了战争准备的命令。 双头狗们看向大长老,见它点了头,它们立刻开始准备。 陈二牛却有另外的打算,他担心万一鸟人比双头狗聪明,看出了他是假的冥罗死神,他利用双头狗族,寻找胜叔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他对小灰狗说:“我已厌倦了无聊的战争,你告诉它们,遇到鸟人后,命令对方投降,转告鸟人族,若是不投降,我必降下怒火!” 小灰狗进入懵逼状态,战斗不是取悦神的献祭吗?神本身却厌倦了?它立刻产生怀疑,这怕是个假神吧!自己刚刚仗着他的威势,干了大逆不道的事,完犊子了! 它转念一想,反正族群听不懂他的话,自己干脆死硬到底,就把他当真神,它装模作样的重新传达命令:“神已经不满于小打小闹,不日将向天堂宣战,我们地狱门将成为地狱的先锋军,今天要全部俘虏鸟人,勒令他们投降!” 双头狗们一听,都有些迷茫,打仗?不是游戏了?以前不都是玩闹吗?神换喜好了? 迷茫是真迷茫,但执行力绝对超强,第一批遇到鸟人的双头狗,将陈二牛的命令传达给对方,对方一级一级转告,最后通过稍大一点的鸟人传达给婴幼鸟人。 婴幼鸟人只是长的像婴儿,智力一点也不低,但熊孩子的心性更高就是了,他吱哇乱叫、疯狂大哭,一双小手猛拍桌面。 稍大一点的鸟人登时又悟了,转头宣布命令:“族长大人有令,鸟人族只有一位神,那就是天父,冥罗死神的命令对鸟人族来讲,全是废话!既然是它们先换玩法的,那么我们也别客气,一路横推,打出我们鸟人族的威风来!” 一众年长的鸟人们兴奋莫名,都鼓足干劲,决定将族长的命令贯彻到底! 婴幼鸟人差点要气死,他的意思明明就是,他怀疑死神的真假,应当派遣一些探子,去查看一下,再作打算,这个二货胡乱翻译啥?他哭得更激烈,桌子拍的更响,稍大一点的鸟人,顿时觉得族长是在夸他,哈哈大笑起来。 双头狗们将消息传到后方,小灰狗告知了陈二牛,陈二牛担心影响他的事,便决定亲自出手,他以牛头壮汉的样子,飞向鸟人那边,年长的鸟人看见后都顿感惊悚,地狱里除了那位,根本就没有另外会飞的,虽然都决定要贯彻族长的命令,可直面与天父同级的神,本能还是会怕。 陈二牛本以为会有鸟人来阻击他,可是实际上一个也没有,便觉得鸟人估计与双头狗一样,都不太聪明。 他一路飞驰,毫不停留,直接高调的降临到鸟人族族长面前,稍大一点的鸟人吓的跪在地上,婴幼鸟人族却颤颤巍巍的走到陈二牛身前,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掏出小鸟,在陈二牛的鞋子上尿了一泡热的,然后他淡定的甩了甩,有一滴都甩到了陈二牛的牛脸上,甩完,他提好裤子,又把手放在陈二牛的裤子上擦了擦。 陈二牛最烦这种熊孩子,登时火气冲天,他一把将婴幼鸟人提到空中,卯足了劲,一巴掌扇在他的腚上,跟着又是一下,一连猛抽一百下,才停下,婴幼鸟人的腚肿的那叫一个丰满。 陈二牛打完将他扔一边,拽起稍大一点的鸟人,打算喂他一点血,岂料,他讲出流利的华国语:“死神大人,我们的族长冒犯了您,您打也打了,难道还不够吗?” 陈二牛刚想回答,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扭头望着白色的天空,一群海兽闯了进来,快速的布置好豪华座位,然后恭敬的站立伏首,一阵拉风的闪光过后,孙胜穿着三层宝甲,坐于座位之上,傲视全场。 陈二牛看着熟悉的面孔,不仅感觉到怪异,而孙胜也觉得牛头壮汉颇为熟悉。 第225章 无尽洋5 陈二牛仰头看着天空中奇怪的队列,越看越觉得唯一坐着那个人,有点面熟,兴许是仰视的缘故,视线似乎不太清晰,他也不敢随便确认。 于是,他灵机一动,解除了自己的变身,坐在空中的豪华座位上的人,明显有点反应,起身离开座位,向他所处的方向飞了过来。 待他飞到近前,脚落在地上,陈二牛方才确信,眼前之人正是胜叔,他高兴的说:“胜叔,这才几日不见,您都混的如此拉风了,出行都有随侍,要不说您是叔叔呢!姜还是老的辣呀!” 孙胜也开心的说:“二牛,你小子混的也不差啊!这不是巧了吗?我莫名其妙的当上了海兽族群的帝君,还得了一身宝甲,它们让我来此调停战争,谁料想到竟在此地与你相聚,真可谓是三喜临门,可喜可贺!” 陈二牛听见胜叔的话,得意的说:“胜叔,双头狗族以为我是它们的神,鸟人族也不堪与我一战,侄儿子算是帮您提前达成目的,算不算四喜?嘿嘿嘿!” 孙胜摇了摇头,说:“二牛,以武止战,海兽族群历来不屑,你这种做法,我是不好交差的,它们也算是帮我找到了你,所以我肯定要以它们能认可的方式,平息这两族的战争,你有没有去了解一下,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种族,因何种原因打仗的?” 陈二牛茫然的摇摇头,说:“这倒没有,我只知道好像是地狱门的上国,地狱冥罗死神下达过战争指令,并挑选了战场,具体的原因我还真没打算问。” 孙胜摸了摸下巴,看向一旁的鸟人,稍大一点的鸟人伏在地上直抖,他走到他的面前,问:“你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了吧!告诉我,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与双头狗族对战的?” 稍大一点的鸟人立刻回答:“尊贵的大人,我们鸟人族是信奉天父的,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祭祀仪式上,天父传下谕旨,命令我们与地狱的恶狗争斗,从那时候起,我们就一直与它们对战,具体也不记得战了多少回,反正到了我们这一次,已经是玩闹了,因为双方都忘记了对战的真正理由,都当做是应付差事。” 孙胜听完他的话,扭头与陈二牛面面相觑,这算是什么?为了上头随便的理由,底尽的两个本无关系的族群,却一直要重复着荒唐的斗争,难怪海兽族群要制止两族之战,正如水母女王等所说,这里的战争毫无意义。 孙胜向上方勾了勾手,随侍的海兽们当即全员赶了过来,听候他的命令。 孙胜颇有威严的问:“我们出发时,水母王让带着的那本巨册呢?朕现在要看!” 侍者头领恭敬道:“帝君,长老们交代过,只有当您成功的阻止了两族的争斗,才可以打开初帝遗策,您确定要现在打开吗?” 孙胜肯定的说:“朕当然确定,你看到这个年轻人了吗?他是朕的侄儿,机缘巧合之下,他控制了双头狗族,你再看那边,鸟人族正跪着呢!朕也搞清楚了两族战争的原因,现在不看,什么时候看?” 侍者头领感觉自己一头雾水,又觉得帝君说的好像都对,于是转身拍了拍手,命令将初帝遗策抬上前来,转头恭敬的对孙胜说:“帝君,请您滴一滴血在初帝遗策上,如果一切符合,遗策自会展现内容。” 孙胜点了点头,走到巨策旁,自己划开手掌手,任血液流在巨策上,随着一声“咔嗒”,巨策自动展开封面,飞到空中,一页一页延展开来,其上赫然写着华国古代字体,每个字依序发出赤金光芒,发光的字脱离巨策,在空中汇聚一团,直到巨策上更无空,赤金光团化作虚幻人影,众侍者高呼跪地,口称初帝大人。 孙胜眼中好奇多过尊敬,如此这般现世,多半是一个早就不在了的人。 初帝的幻影一闪,便出现在了孙胜的面前,他仔细的打量了他后,说:“你不是他,但是他与你很亲近,罢了,也许是我的遗嘱,不配告诉他,这位后继者,我是无尽洋的命名者,海兽一族的创造者,混乱规则的持有者,龙渊宝甲的铸造人,无论你信与不信,你来此皆是计划的一部分,我本以为来的是那个人,可惜,不通因果的我,终究是不配得到他的垂怜,我于120万年前成就道祖,掌混乱规则,因此前修行,欠下莫大因果,我只能逆乱时间,见到本星的原始天道,从祂那里得到了无尽洋的租权,我将混乱规则覆盖无尽洋几乎全部地区,用于偿还因果,具体所欠,恕我不能直言,说出来肯定会形成因果旋涡,从而引发星崩,后继者,无尽洋既然是租来的,自然是有期限的,你的到来并解决鸟人族与双头狗族的争斗,便是租约到期的象征,被混乱规则覆盖的无尽洋,势必居住了不知凡几的逃难族群,你的使命是保护住这些可怜的族群,直到那个人到来,长久的救赎,我早已疲惫不堪了,该是我彻底永寂的时刻了。”在他说完一大串话后,幻影又化作文字,重新回到巨策上,巨策自动合拢后,自燃起来,转瞬间,灰烬也未剩下。 孙胜处于懵逼状态,感觉到稀里糊涂的,明明就是没有实感的事情,却真实的亲身经历了,这个初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还有租期到头,他该怎么做?宝甲名字是龙渊宝甲,与大戟有没有关联啊?阅后即焚,一点提问的机会都不给,真是个大聪明! 他问侍者头领:“朕问你,初帝到底是什么人?他有没有别的什么流传下来?” 侍者头领恭敬道:“帝君,其实您是预言中的人,古老预言里记载,原来无尽洋只是茫茫大洋,初帝创造了我们海兽族群,并赋予我族两个使命,一个是阻止战争,另一个就是等您降临。” 第226章 龙渊真实的身份 遗兵坟场中,白土丘的主人,压制着大戟龙渊,稍微泄露出去的一丝气息,都足以摧毁那些散发黑色气息的武器,可令她感觉到诧异的是,看似并不强横的大戟,却总在她以为即将成功镇压的刹那间,莫名的增强一些。 这种境况是她第二次遇到,第一次是对上那个男人,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浴室里,不顾正在沐浴的她极力抗拒,将她扛到这个地方,她以死相逼下,那个男人与她打了一场,他并不是很强大,可总是能在最后关头,再次发力,最终,她认输了。 那个男人告诉她,她所处的那个大界已经注定要毁灭,他被委托救她一人,以后这里会有无数的武器守坟,她的任务是镇压它们,等一个奇迹。 她知道家乡大界即将消失,自己是那里唯一的存活者时,绝望与不甘瞬间充斥着她的内心,她质问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他红着眼睛,苦笑着回答她,一切都是宿命。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的音容相貌,却死死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龙渊,你很倔犟,如同我的一位故人一样,你一定从来没有绝望过吧!放弃吧!我会好好的待你。”她用尊敬的语气说道。 大戟再一次振奋,艰难的说:“龙渊经历过的早已遗忘,我只看将来,不管过去,我的主人只有我自己能选,屈服的龙渊从不存在!” 她的眼底首次出现嫉恨,不过是一杆大戟,区区一个武器怎么能理解人的痛苦?竟然还对她说教起来!自她成就道祖境,谁敢向她说教?那个男人也不敢! 红色的汁液被她集中起来,缓缓的向着龙渊包裹而去,仅一滴,龙渊便惨叫不止,这种痛与那个叫赖绝晶的小丫头用的损招相比,痛苦何止千倍? 龙渊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了,他感觉到了害怕,她狂笑道:“龙渊,你是灵宝,当然知道你自己最怕什么!我这赤水乃是天下癸水之源,我所成就的道祖正是令神兵惊惧的赤水道祖,专打各种神兵灵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服不服?” 龙渊感到棘手了,若是大胜在,他才不怕,可现在大胜不知道在哪,自己难道真的要被迫投降了?不,不行,龙渊不降,胖子知道了,会嘲笑我的! 他决定哪怕毁灭也不投降,恰在此时,也正好是孙胜那边,三层宝甲现世之时,龙渊突然感觉到自身不受控制,好像有一种潜在的力量被激活。 她也感觉到了不对,一股熟悉的道意突然从龙渊那里迸发出来,是那个男人,龙渊竟然与那个男人有关? 她赶忙加大赤水的压力,严防龙渊逃跑,同时,她也有点兴奋,那个男人又要来了! 然而,注定她是要失望的,龙渊激活了体内的匿藏之力,自然也想起过往,他曾经有那样一个光明磊落的主人,可惜已经是曾经了,原来他竟然是道兵,能掌混乱规则。 刚刚应该是宝甲现世了,自己应该去完成使命,他猛的催动混乱规则,强行冲破遗兵坟场界限,避开所有赤水,感应着宝甲的所在,向宝甲那里飞去。 破碎的小世界,孙胜已从迷茫中暂时解脱出来,在他的建议下,陈二牛向双头狗族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小灰狗为了保命,自然是巧妙的翻译了,在他的鼓噪下,双头狗族成为“冥罗死神”的亲卫队,将完全只听从神的命令。 鸟人族族长还是不愿意投降,不过在某个识时务的鸟人帮助下,他还是“主动”投降了,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的战斗,停止了。 在孙胜的再三劝说下,陈二牛收编了鸟人族与双头狗族。 小世界上空,一点耀眼的光芒突现,龙渊终于找到了宝甲所在,他直直的飞过来,才发现穿着宝甲的竟是孙胜,别提多高兴了。 他详细的告诉孙胜,他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埋怨孙胜不跟紧他,孙胜直接抓住他,使劲的砸来抽去,发泄了一番后,孙胜松开他,并告诉他以后不许这么不靠谱。 龙渊感觉到孙胜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他更加高兴了,见他穿着老伙计,便主动与宝甲勾连起来,一阵冲天的光芒迸发后,宝甲也升级到了道兵级。 他本来与宝甲就是一整套的,如今再度勾连,混乱规则瞬间迸发,导致了原来就存在于无尽洋之上的混乱规则,被抵消掉。 无尽洋上,同一时间,大量的飓风形成,从未消散过的彩色大雾,以极快的速度不复存在,已消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光影波纹,杂乱无序的在无尽洋的上空、海面上浮动,时不时的还伴随着黑色的闪电。 不到半天,整个无尽洋上的大雾一点也不剩,根本数不清的光影波纹出现,有不少的波纹中,走出了长相各异的生灵。 华国为了防止无尽洋出现怪异现象,设立好几十处监察器,在大雾开始消散时,监察器逐一示警,光影波纹出现时,监察器有个别的发出警报,直到生灵走出来,全部监察器发出警报,华国继上次零丁洋战争后,近一年未响过的战争警报,再一次响彻华国。 各省立即按照预案,向无尽洋方向输送军队,战备营地开始搭建,各位老帅也赶往前线,百里总枢机发布二级战争预备令。 无尽洋上出现的生灵,终于确定大雾消散后,明白他们自由了,可以外出了,看见不远处的庞大的陆地,一个个跃跃欲试,但是他们还没有来的及行动,大量的海兽从无尽洋里出现,挡在了华国与那些生灵之间,背对华国,面向那些生灵,很明显是要制止他们。 奇怪的生灵们,怒视着这些让他们恨了好久的海兽族群,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哪里出来回哪里去。 待他们都各回各家后,海兽族群集体转向华国,挡在那里不动。 第227章 孙宇和被迫试营业 无尽洋上,已经被认作与无尽洋是一体的大雾,竟然逐渐开始消散,彩色大雾彻底的消散后,显露出来的无尽洋,颠覆了华国科学署对大洋的定义。 与蓝星唯二的零丁洋相比,它更像是一个庞大的奇幻冒险地,无论是它复杂多变的波浪,还是已出现的奇怪生物,都透露出它的不一样。 华国警报轰鸣,各省派兵前往集结,老帅们也按照分工,各自驻扎至几个防卫基地中,一切都是依照军事预案来操作。 百里总枢机命令议会及九三学盟,对华国人民与学生,发布紧急注意文书,告知他们因为无尽洋出现未知生物,为防止它们的侵犯,各位国民应该提前准备避难地,等待进一步通知。 处理完常规事务,总枢机立即联系各老帅,提请召开紧急防卫视频会议,老帅们同意,并联系孙宇和。 此时的孙宇和,正趴在无装观大鼎旁的空地上,睡着大觉。 在感觉到无尽洋有变后,鼎中的小天叫醒了他,对他说:“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孙宇和被叫醒,明显有些不高兴,且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他不满的说:“小天,我睡一会咋的啦!犯法啊?你让我自己醒不行吗?有什么大事非得叫醒我?” 小天没好气的说:“你都睡着好几天了,还不够吗?上次50万年不也就是一晚上,你虚了?你赶紧的感应一下蓝星,尤其是无尽洋。” 孙宇和依她所说,天道之力全开,感知之后,才发现无尽洋上的大雾没有了,近十万的小世界入口,鳞次栉比的无序排列着。 与华国之间,有上亿的海鲜形成了一道长线,好像是在防卫着华国,但是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 他的天道之力感知下,自然是也听到了警报声,来不及与小天礼貌告别,他瞬间回到盐正省军部会议室,刚好赶上那十一人的参加视频会议的邀请。 十二人商议后,联合向全军通报:防卫是首要任务,对方不主动攻击,我方暂时不考虑主动出击。 整整一个上午,围绕着防卫重点,老帅们给全军做了具体的微调,甲衣队与特种机队隐蔽,常规部队正面亮相,各省的超武全部保持待发状态…… 百里总枢机与孙宇和两人,除了露了脸,讲了一些套话,基本上就是全程陪同,负责点头。 上午的会议结束后,孙宇和与甘兰奶奶寒暄几句,准备回行营时,又一次会议邀请传来,他清空会议室里的人,锁死了大门,接通会议,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真正的紧急会议正式召开。 这场会议不长,更像是单方面下达任务命令,老帅们与百里总枢机,明显就是提前商量过,他们一致决定,孙宇和的地府也该起作用了,让他发挥特务机关的功能,去无尽洋查探一番,就算是地府试运行了。 孙宇和有说不的权利吗?只能被迫同意,下午的会议,在那十一人的勉励声中结束。 因为之前已打过招呼,孙宇和这次直接离去,他的地府还未正式确立,却被赋予了这么大的任务,看来那十一人,多多少少对他独掌地府有点不高兴。 回到行营,孙宇和没有隐瞒,将正式会议的内容告诉给行营众人,大家都决定与他一起去,被他否决了,他告诉大家:“这是他们对地府的试探,如果动辄倾巢而出,不是证明了地府不行吗?此次我一人去就够了,大家也不要歇着,要故意的闹出点动静来,就当是向他们表达不满吧!玄策与素素赶回盐正省,将孙宇都接到我们这里来,其他人随意发挥!” 说完这些话,孙宇和消失不见,他故意的在海岸防线露了脸,让很多人知道他来过,然后再从隐蔽的地方,利用天道之力隐藏身形,飞向无尽洋。 他不采用瞬移,是提防无尽洋万一有不知名大阵,飞过去,正好也能测试一下海鲜们的实力。 飞到海鲜防线后,它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孙宇和在它们的防线处来回飞,最终确定,它们比普通的食用海鲜强不到哪儿去。 他越过了防线,飞向里面,近十万个小世入口,他也不知道该进哪一个,难道一个接一个查看,那得要多长时间?他们必然会轻视地府! 作为地府的准大老爷,孙宇和要干好地府的第一个工作,绝对不能露怯。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他爸爸写信说过,要与大戟龙渊一起去探查无尽洋,还拽着陈二牛同去,也不知道他们回家了没有。 他先是感知了下石头村,确定爸爸他们并没有回家,他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用寻宝眼搜寻起独属于龙渊的宝光,一番搜寻之下,他找到了大概的方向。 向那边飞了一阵,确定熟悉的宝光,是从一个破碎的小世界里发出的,他一头扎了进去。 孙胜等陈二牛完成收编,本想着一起离开,却听龙渊说:“大胜,等一下,胖子好像来了。” 孙胜问道:“胖子,哪个胖子?我认识吗?” 大戟龙渊坏笑着说:“大胜,你应该是认识他的,而且关系很铁,二牛也认识他!” 孙胜感到有点奇怪,自己没有印象啊!自己认识的胖人只有儿子,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陈二牛还认识,那是谁呀? 他正嘀咕着,一只胖手打在他的肩膀上,随侍们纷纷眉头皱起,刚想呵斥,却听见帝君高兴道:“还真的是你小子呀!你怎么来了?儿子!” 孙宇和走到孙胜对面说:“外面的无尽洋,出现重大变化,终年弥漫的大雾消散,大量的奇异生灵出世,我是奉命前来调查的,爸爸,你这一身也太帅了吧!” 孙胜哈哈笑道:“不止呢!龙渊还升级成道兵了,你二牛哥也获得了两个族群,我们此行收获颇丰。” 他刚说完,孙宇和就听见自己身后“咚咚咚”的跑步声,不用猜肯定是陈二牛。 第228章 无尽洋里亲人相会 孙宇和想躲自然是躲的过的,但是,他故意不躲,如他所料,陈二牛到身后,一把抱住了他,说:“兄弟,你咋来了?” 孙宇和淡笑着回应:“二牛哥,我是奉命前来的,外面有变,上面让我来调查一下,听说你混的不差,都收编两个族群了?” 陈二牛松开手,大笑着说:“巧合,我那个正字印没有了,显现出牛头人身,吓住了双头狗族,又在胜叔的帮忙下,打服了鸟人族,呵呵呵!” 孙宇和转过身,仔细的看了看他,甚至用上天道之力感应他,终于是弄清楚了他身体的变化,说:“二牛哥,浮休道人真的是良苦用心,你现在的心里有一粒正气种子,只要你坚持下去,将来未必不会长成正气树,到了那个时候,凡是心怀正心正念的,必能受你感召,只要正气不灭,你就可以无限重生。” 陈二牛憨笑着点了点头,说:“我会记住他老人家的好的。” 龙渊见孙宇和与他爹以及兄弟都打过招呼,想着应该轮到自己了吧!谁曾想孙宇和就是不看自己,耐不住性子说:“胖子,你咋不关心关心我?你知道我差点被一个恐怖的女人毁了吗?” 孙宇和冷眼看着他,说:“你是真皮厚啊!为了自己的小九九,把我爸和二牛哥诓到无尽洋,要不是他们福大命大,我兴许就见不到他们了,还想让我关心你?我不炼了你,都是因为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受苦那不是活该吗?” 大戟龙渊登时有点不乐意,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亏的我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呸呸呸!现在你求我,我都不说!” 孙宇和淡定的说:“龙渊,你傻了吧!我爸是你的主人,你知道的能瞒得了他吗?我还用问你吗?” 龙渊气的在地上钉了两下,不再言语,果真如孙宇和所说,孙胜开始给儿子讲述他知道的一切。 孙宇和仔细的听着,最终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梗概,海兽族群的初帝估计是所谓的大界救世主,他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开始了拯救大界的事业,无尽洋估计是他选中的储存保育院,以备将来的大界重建时,可以各回各家。 从孙宇和带来的消息中,孙胜等人也弄明白了啥叫租期结束,敢情就是拆除房子遮挡,任由后人自己处理啊!初帝可能是蓝星有史以来,最不负责任的承建开发商与垃圾物业了。 孙宇和给孙胜出主意,让他以海兽族群二代帝君的名义,召集所有的小世界代表开会,共同商讨未来事项,二牛哥控制两族维持秩序,他自己会扮作侍者,陪在爸爸身边,以防不测。 孙胜也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于是便听从孙宇和的,他命令侍者传达他的旨意,令海兽族群精英强者,去请所有的小世界代表前来他这里开会。 等侍者都离开后,陈二牛与孙宇和一起对破碎小世界重新布置,孙宇和主要是负责指导,陈二牛按着他的指导,指挥着手下去改造破碎小世界。 他们几经努力,总算是将破碎小世界布置一新,弄的如同专门用来开会的会场一样,鸟人族长相俊美,负责端茶倒水,双头狗族则负责维持安保。 刚布置好没多久,陆陆续续的有生灵进入此界,各自找位置坐好,眼睛都看着前方坐在豪华座位上,闭目养神的孙胜。 不知过了多久,十万个坐位无一空置,各生灵依自己的实力,有序坐好,全场鸦雀无声,孙宇和偷偷的用手点了点爸爸,才发现他的后背湿透了。 他陡然睁眼,大声道:“诸位都是因为初帝的面子才来的,这一点,朕是知道的,你们能来,证明还是记住了他的恩情,朕很欣慰!请诸位来,是想多嘴问一句,外面的混乱规则已消散,诸位欲何去何从啊?” 话音一落,十万个座位处,顿时声如鼎沸,不到一会儿,后面席位的声音停止了,又过了一小会,中间席位的声音停止了,最后只剩下前面一万人还在争论。 最后的最后,他们分成了三个类别,其中占5000人的住后靠,选择与大多数人一样不发言。 剩下的5000人中,有2499人选择了与孙胜协商,争取利益,另外2501人决定带领自己的小世界去大陆上抢地盘。 孙胜叹息道:“看来你们对自己的故界灭亡,还心存侥幸啊!十万个代表,有个选择观望,剩下的5000人,有2499个代表与朕想法略同,另外2501人却刚好与朕背道而驰!姑且告诉你们,故界灭亡一事,初帝有交代,等到那个人来,已灭之界都有重新复苏的机会,所以,朕只能给你们两个选择,关或者是管理,挑选吧!” 个代表选择了管,愿意与孙胜一起管理无尽洋,等待那一线希望。 而那2501人愤然离席,准备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来,孙胜急声道:“你们看来是想要关了,好,朕成全你们!” 2501人集体转过身,冷笑着看向孙胜,其中一人说:“关?我们倒想看看你怎么关?难道你也会那位大人的混乱规则不成?我们不信,你大可以试试!我们被囚于此地何止千万年,早就厌烦了,那边有偌大的土地,我们这边加起来都不过亿,为什么不能请他们让一些地盘给我们?你们不肯去,我们去,我们连带着族群,共1800多万生灵,会自己去与那边友好协商,希望你不要不自量!” 孙胜手握着龙渊,眼泛冷光,那里是华国,是自己的老家,即便以后要当这无尽洋的头人,也不代表自己会背叛自己的祖国呀! 龙渊感受到孙胜的怒意在汹涌,明白孙胜是要选择重新施展混乱规则了,于是他也开始做准备。 孙宇和站在他们的身后,当然能察觉到孙胜的不快,顿时在心中暗骂那2501个大呆瓜! 第229章 孙宇和爹前显圣 孙胜的怒气值,眼瞅着即将到达爆发点,龙渊的蓄力也已经积攒完毕,孙宇和终究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拦下了孙胜。 他并非是动了无谓的慈悲,只是纯粹的不希望父亲太过生气,古人云:气大伤身。 孙胜见孙宇和上前一步,便暂时压下怒火,他是了解宝贝儿子的,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从不出手。 孙宇和并未发一言,见父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转身面向下方,淡定的笑着说:“大界拯救者如果活到当下,见到他曾经拯救的生灵要选择当迫害者,该笑还是该哭啊?” 闻听此言,2501个代表抬起头,看向孙宇和,依旧是那个多嘴的人,大声说:“此一时,彼一时,昔年,我等也并未主动请他救助我等,是他自恃慈悲,我等算他有恩,可今下,故人已逝,报恩也无处寻人,我们不过是想自己寻个活法,怎么,你们还要携恩图报吗?” 孙宇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为初帝感到不值当,他当年想必是瞎了眼,也没有好好的辨别一下,多救了你们这样的货色,祸及后人啊!” 2501个代表中另一个老太婆,眯眼冷声说:“听阁下语气,也未有多么尊敬他,不知阁下是何人,说出名号来,好让我们认识认识!” 孙宇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念微动,脱去身上侍者的服饰,高调的说:“我叫孙宇和,日前幸得此星天道看重,选为代理人,同时也是神洲大陆华国的领导人之一。” 老太婆听完,狂笑三声,说:“原来是区区一个天道代理人,阁下难道看不出今日在场的,仅仅是道祖境,便有上万之众,阁下哪来的底气,敢口出狂言?” 那个多嘴之人接茬说道:“这小子估计是以为自己很了不得,恐怕他都不知道祖境是什么!可怜的娃娃,你自杀吧!免得死于我们手中,多增痛苦!” 孙宇和淡定的看着两人表演完,微笑着说:“道祖境?我还真知道,掌控一丝大道的生灵,若能将这一丝修为一束,便可称祖,对吧!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应该认识什么是河?什么是穴吧?” 此问一出,十万个代表皆面露惊惧,河与穴,在他们这种层次的眼中,自然指的是光阴长河与道源风穴,所有的大道皆是从光阴长河里汲取河水,再通过道源风穴去芜存菁推演转化。 除却那些逆天逸才,谁又能直接从光阴长河中汲水,所谓的道祖境不过是效仿道主的假境,只要能弄到一丝大道,将它融入已身,再催化为一束,便是所谓的道祖境。 老太婆颤声问:“阁下是河主还是穴尊?” 孙宇和冷冷的看着她,不言不语,身体左侧缓缓的出现另一个他,随着这个他的出现,十万个代表都看到了一条河,河中有他们自己的过往,也对应着不一样的未来,每个人见到的河都不一样,但河中心都坐着巨大的孙宇和。 那个多嘴的人,最先憋不住,开口大喊:“你竟是因果河主!不可能,因果河不会有主,每个生灵的因果都是独立的,况且我等道祖都曾自断因果,若是有主,岂能允许我们成功?” 后出现的孙宇和笑着说:“你们这些所谓道祖,不愧是偷来的大道,即便是真正的道主,不付出代价,也不敢吹牛皮说断因果,若不是我知道如何成为河主的秘法,恐怕也与你们一样,自大无知!诸天生灵,因果不灭,你们以为的了断因果,只不过是因果河让你们这样以为的,唯有因果河主,才能真正的断因果,掌因果。” 老太婆闭眼说道:“若是我此时反悔,阁下,不,应该是您,您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第一个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因果之事,本来就是有因才有果,你改变了因,我自然也可以给你想要的果。” 老太婆得到他这一句,毫不迟疑道:“我老婆子年老腿弱,脑子还有点不好使,我怎么站到这边来了?待我站回原位。”说完,她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是选“管”的那一边。 后出现的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弃暗投明,不错不错,现在是一半对一半,要重新选择的抓紧时间,我的耐心可不如因!” 有了示范的人出现,该怎么做自然是有样学样,眼见自己这边的生灵数量越来越少,那个多嘴的人又多嘴说道:“我等被关了多少岁月,你们忘了吗?他是因果河主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敢将我们都抹杀了不成?咱们一起上,看他敢不敢杀!” 两个孙宇和都看向他,对他的愚蠢感到不可思议,他俩对视一眼,齐声说:“多嘴,竟让你找到破绽,你真该死,我警告你们,莫要助他!” 那个多嘴的人得意的笑道:“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快,我等一起出手!”他说完,也不看看身后,使出他自认为最强的一击,轰向第一个孙宇和。 第一个孙宇和不做任何抵抗,任他的攻击触及,那个多嘴的人,见他自己的攻击果然没有被躲开,嘴巴都快歪到后脑勺了。 后出现的孙宇和等了一会儿,见只有这一个傻子,叹了口气,朝第一个孙宇和挥了挥手,那个多嘴的人奋力的一击,变成了他自愿传道,第一个孙宇和啥也没干,就拥有了一束大道。 那个多嘴的人,极为缓慢却不可逆转的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孙宇和合一,并随手将一束大道扔给了一只双头狗,一位狗道祖诞生。 “除了这个找死的,剩下的都是智慧人士,我相信你们的智慧不会不小心丢失的,你们也不必担心,我平常都是爱心泛滥的,只要你们都听话,“果”不会出来的。”孙宇和淡定的说。 个代表齐刷刷的跪下,都宣称愿意听话,共尊河主! 第230章 做人留一手,做事留一线 孙宇和坦然的接受小世界代表们的参拜,故意不让他们起身,转身朝着孙胜跪下,高声说:“父皇,儿子已经收服了众人,敬请示下!” 孙胜明白孙宇和的意思,故意说:“某些人不念初帝恩德,妄图仰赖自身实力,做出以怨报德的恶事,朕心甚忧,思来仅凭借大道规则不能有效治约,你们先回各界清算人口,统计家私,待朕传召,再来拜朕,都散了吧!” 小世界代表们惊惧于孙宇和的威慑,各自应是离去,待他们全部离开后,孙宇和才站起来,对着孙胜竖起了大拇指,说:“爸爸,你以后可是要发达了,儿子若是在华国混不下去,投奔你时,你可不能不要啊!” 孙胜哈哈大笑道:“阿和,你小子从小就有主见,将来势必不可小觑,何必捉弄你亲老子呢!” 孙宇和挠头憨笑,别人怎样他不知道,他是甘愿永远只给孙胜当小子的,讲真,若不是孙胜不肯干,孙家除了选他别无选择的话,他孙宇和连军长都不想当,苟起来修行它不香吗? 有些人削尖脑袋为了多占一个坑,有些人却只是为了守住家业,不得已罢了,太爷太奶呕心沥血打出了偌大的家业,爷爷也是华国大英雄,他爸爸不愿继承,他不上难道拱手让人?谁能甘心如此? 再一个,就凭某些人,当年那样羞辱他的母亲,孙宇和即便再窝囊,也不能枉作人子吧!辱母之恨可还没有消除呢!爸爸不愿继承家业,不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导致的对华国产生不满吗! 孙宇和从小受太爷太奶熏陶,深知对阴私小人最好的报复,不是找到他杀掉,也不是以阴谋对阴谋,而是凭着自身的努力,使自己拥有滔天的权势,到了这种时候,虽然你自己再三诚恳的说原谅他们,他们敢信吗?能信吗? 孙胜看着明明嘴角在笑,眼角却有泪珠的儿子,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事,作为老父亲,能庇护他时,自然应该问清,可若不如儿子时,也只能佯装看不见,重重的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一番,仅此而已。 陈二牛呵呵笑着,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温馨,远比当上什么“神”更令人向往,他开口说道:“胜叔,弟弟,我看着你俩这样,说真的,羡慕啊!要让我选,我宁愿要父子温情,舍弃权柄荣耀。” 孙胜看了看他,也拍拍他的肩头,默默无言。 龙渊咳了一声说:“我虽然不想打扰你们抒发感情,只是我觉得有点疑惑,恐坏了大事,不吐不快!” 孙宇和转头看向他,说:“你有什么疑惑?说出来不就是了,这里有外人吗?” 龙渊正色道:“我刚刚仔细的辨别过,这十万个代表虽多,道祖境也有一万,可我此前遭遇的那个女道祖,并不在其中,我担心,莫不是这无尽洋还有隐秘?我老主人恐怕对咱们并不是完全信任啊!” 孙宇和走到大戟龙渊的旁边,说:“你放开思觉,我查一下你的因果,因果河中,无所遁形。” 龙渊自然是无比配合,完全放弃思考,任孙宇和探查,仅仅是一刹那,孙宇和已经探查清楚,淡笑着说:“初帝也算是个人物,我都想见见他本人了,刚才我若是不出手,他布置的几手暗棋也足以威慑那些人了。” 孙胜问道:“阿和,难道真如龙渊所说,无尽洋还有隐秘?”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爸爸,二牛哥,这位初帝并不是只有慈心,他的雷霆手段藏的挺深,若不是我在,还真看不出来,他藏了几个人,这些人论实力并不强,只是各有所克,可以说是天克修行人,刚刚爸爸若是含怒出手,那十万个代表,少说要死一半,狠人啊!比我狠辣何止千倍!” 孙胜连忙再问:“那会误了咱们的大事吗?要不你辛苦一下,去请他们来议事吧!”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回答:“爸爸,不必如此,随他们去吧!有我在,他们翻不起大浪,若是他们真敢找死,儿子必让他们生不如死!初帝布局算什么?如今你才是帝君!” 孙胜对儿子有些莫名的信任,既然他都说了,那就依他所言,也免得操那个闲心。 龙渊问孙宇和:“胖子,你告诉我呗!我蛮怕那个娘们的,告诉我她躲在哪儿,我以后坚决不去!” 孙宇和弹了他一下,说:“此地东南方有一个类界岛屿,赤水道祖就在那里,行了吧!“ 龙渊嘿嘿一声,说:“行行,当然行!若是你帮我揍她一顿,那就更行了,嘿嘿!” 孙宇和直接当作没听见,让他去欺负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他爹让他去都不可能,别说只是龙渊了! 孙宇和岔开话题,说:“爸爸,我之前说过我是奉命前来吧!为了我能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想请你帮忙干几件事,行吗?” 孙胜微微一笑,说:“阿和,你说就是,从小到大,爸爸有哪次不依着你了?” 孙宇和淡笑着,说:“话是如此,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毕竟你以后代表的是一个新生国家,我提议你隐藏身份,用假身份当国君,找个属于无尽洋的亲信去与华国方面谈,为了避免他们怀疑,我肯定是不会参与会谈的,这是其一;其二,第二次召集代表会,你一定不能放弃权力,我们必须要将这里牢牢的掌控起来,所以,你必须要改改摆烂的性子,当好皇帝;其三,召回海兽族群,让所有的小世界强者蹲守无尽洋与华国之间,务必要与华国平起平坐;不瞒你讲,爸爸,华国将来势必要领导蓝星,参与大界争斗,如今我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存在,将来,他们大多只会认为我是枷锁,我之前只能靠自己,培植特务机关,威慑控制他们,已经让他们有些不高兴了,如今不一样,我有了你这边,我还有什么要顾忌的?” 孙胜注视着儿子,狠狠的点了点头,说:“儿子,你大胆的去做,爸爸向你保证,他们若敢背刺你,我必定狠狠的捅他们几十刀,带毒的那种!” 第231章 无尽洋建国大业 孙宇和对华国不可谓之不忠,但是,忠心之人总被辜负,从古至今教训还少吗?他从来没有害人之心,仅仅是保持着防人之念,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几乎把自己与华国绑在一起,若是惨遭背刺,死倒是死不了,然而,辛苦谋划的事业,铁定会付诸流水,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能任其发生的! 孙宇和平静的对孙胜说:“爸爸,希望那种事情,永远都不发生才好,亡羊补牢,羊毕竟还是亡了呀!对了,你老人家想好怎么建国了吗?” 孙胜拍了拍孙宇和的肩头,摇头说:“阿和,我又不是野心家,建国这种事情哪有先想好的,只能集思广益,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道:“爸爸,首先像华国这种肯定是不行的,不利于权力集中,古代皇朝那种,咱们孙家受人丁限制,也没有那个条件,米利安邦国的上邦下国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孙胜若有所思道:“阿和,你给我具体的说一说,我参考参考。” 孙宇和点头道:“爸爸,要是按照我的设想,咱们应该建立一个类似于米利安邦国,但不存在分封国主的,君主集权专制帝国,小世界的人都是失界遗民,即便是有些实力,可是在我这里也没啥用,海兽族群人口基数大,忠心耿耿又寡欲善思,正是代天牧狩的最好人选,咱们这样,给海兽族群等同皇族待遇,让它们负责同化小世界民众,牧育授业,小世界的人分为精英与普通人,精英们编成卫皇军团,普通人则直接普及教育,让他们为帝国的基石,与海兽族群通婚。” 孙胜思考了一小会,说:“阿和,这样搞,万一海兽族群有了反心,咱们可就亏大了!况且让小世界的精英们组成军队,不是将咱们的安危交于他人吗?你是想以此感化他们?不太现实吧!” 孙宇和嘿嘿一笑,说:“爸爸,它们反不了,且不说它们是初帝创造的,对初帝遗永怀敬畏,就凭借你现在的实力,它们反你?直接出口华国当海鲜卖!至于小世界的精英们,想要他们乖乖的听话,太容易了,赐予些无关痛痒的特权,将他们的待遇分成十几个级别,如此这般,他们忙着内斗,岂有谋逆的时机,咱们并非真的要他们保护,只是为了给咱们真正的国民创造生存土壤。” 孙胜感觉眼前一亮,说:“阿和,我想你的意图,我有些明白了,你小子真有你的,老子们不必忠诚,儿子们未必驯服,孙子们却是肯定不服上两代人的,这种操作,彻底的搅碎他们的凝聚力,外有华国压迫,内有恩威并施,他们除了当顺民,还能怎样?造反的第一要素是人心齐,咱们就让他们齐不了!好,爸爸就依你的设想干。”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道:“爸爸,不介意的话,我帮你起个国号怎么样?就叫混元帝国,你看行吗?” 孙胜哈哈大笑道:“阿和,你咋说,爸爸就咋办,就叫混元帝国!” 孙宇和笑了笑,对陈二牛说:“二牛哥,还请你留下来帮助我爸爸,以后咱们两家可真的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了!” 陈二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咱俩弟兄还说这些干啥?胜叔当皇帝,我肯定是要帮忙的,咱也算是皇室亲戚,自家人办自家事,应该的!” 孙宇和点了点头,对两人说:“既然是这样,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去了,我回去会以另一种口吻给上面提交报告,爸爸,二牛哥,一切就交给你们了,再见!”说完,他挥了挥手,缓缓的消失了。 无尽洋那边的事,现下暂时不用他操心,他直接赶回了移动行营,里面除了张黑子以外,并无其他的人,他顾不得问清他们去了哪儿,与张黑子说了一声后,立即开始报告文学创作,大致内容如下: 地府第001号任务,调查无尽洋,历时3天已达成,经查探,无尽洋那边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帝国,因为特殊原因,被大雾笼罩,该帝国并无恶意,只是对华国比较好奇,我猜测,他们不日可能会派使团来华国,地府建议,与他们友好协商。 前前后后,孙宇和写了3万多字,写好后,封装完毕,盖上他自制的地府押印,亲自偷偷的送到百里总枢机办公室,送到即回,一刻也不停留。 华国历71年12月31日,无尽洋混元帝国使团,使用疑似修行力量到达华国西南海岸,黔西省王阳明、兵团省农人云、乌南省乌桓三位老元帅亲自迎接,双方互相礼貌问候之后,由三位老帅带领,为期一个月,华国建国后的首个外交访问,在华国大地上展开。 在此期间,华国方面经多次试探,除了确定对方并无敌意外,唯一探听到的就是他们的国家领导叫胜利帝,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十一人没办法,多次联系孙宇和,让他动用地府力量,结果他理由一箩筐,什么不符合外交礼仪之类的,十一人只能暂时作罢。 在情报不明的情况下,华国很被动,与混元帝国友好磋商时,总是投鼠忌器,华国建国至今,因为国家的特殊情况,外交一直不被重视,要不然也轮不到孙宇和出使米利安邦国。 国家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孙宇和又不肯参与,最终十一人一咬牙,决定与混元帝国平等相处,两国联合发布声明,签署互不侵犯,友好互助的条约。 混元帝国的使团,明显很高兴,签完条约之后,当天就离去了,十一人自然是明白的,看来对方要的就是这个。 在使团离去第二天,也就是华国历72年2月1日,清晨时分,孙宇和受邀请来到了百里总枢机的办公室。 他刚进门,总枢机随后就到了,还穿着睡衣,问道:“小孙,你老实说,混元帝国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不帮华国探查他们的使团?” 孙宇和淡定的挠了挠头,说:“总枢机,全部都是因为地府初建,拢共就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呀!好处是不可能有的,您知道的,我可是与您一级的华国领导人之一,什么好处能比这个大?” 第232章 被约谈,巧舌机辩 百里无书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眼前的青年人,摇了摇头,说:“小孙,坐下说,你何必急着否定呢?帝国主义国家历来擅长收买、拉拢,给你一点好处也在情理之中,别人我也许会担心,对于你,我还是相信的。” 孙宇和坦然的坐在他的对面,说:“总枢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们给不给是不受我们控制的,可是,我自己的主,我还是能做的吧!地府有纪律,不接受任何馈赠是其中之一。” 百里无书梳理着自己的胡须,平静的说:“嗯!这个纪律定的好,值得夸奖,只是我想问你,地府到底是什么定位?你之前说它是最高特务机关,我还以为是由我们最高十四人共同管理呢!可是,它已存在的纪律我都不清楚,小孙,你有点过分了吧!”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总枢机,你们十一人,共管天庭,我除了会推荐一些人才进去,基本上没有什么权利吧!凡间由我们共同监督,大家平起平坐也没有问题吧!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参与地府呢?” 百里无书放下须篦,冷着脸看着孙宇和,孙宇和也静静的平视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不发一言。 直到百里无书的助理,捧着他的制服进来,他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孙宇和站起身,走到旁边,安静的站着。 等他换好衣服,他主动的走到孙宇和身旁,说:“小孙,我们出去走走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跟着百里无书走到外面,他抬头看着刚升起的太阳,说:“小孙,你现在就像这天上的太阳,即便我们再有私心,也拦不住你上升到中天,你的光芒太刺眼,你的热度太强烈,我说的这些话,你明白吗?我还有老王他们,以前能送你上去,以后却未必能拽你下去,你的权利再大,我们都不怕,我们怕的是你最近的表现,你对权利的执着与小林越来越像,昨天晚上,王老帅告诉我,你的父亲曾经去过无尽洋,至今未归,小孙,难道你是想当独裁者吗?” 孙宇和也看着天上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说:“总枢机,我并不想当一个独裁者,对于权利我也没打算一直占有,我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而已,总枢机,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华国已经与我绑定了,那么,自然是与我共荣共辱的,我能带着华国赢得一切,可是我也有可能会成为华国最大的枷锁,我所有的布局只是为了确保到了那一天,你们可以在第一时间除掉我,我也是人,私心不可完全没有,同时,随着我的修为越来越高,我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人,我虽然极力阻止,可万一呢?我不去安排,谁来对付我?若是有别人来做,那人肯定不会放过华国的!” 百里无书看着孙宇和的眼睛,最终相信了他的话,他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说:“我们不该怀疑你的,抱歉啊!” 孙宇和转头看向别处,说:“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谈这个了,不知道天庭准备的怎么样了?” 百里无书淡笑着说:“小孙,你别看我们这群老东西,建立了一个华国,就以为我们了不得了,你突然让我们建立天庭,可把我们愁坏了,我胡子都掉了一大把,你是大手一挥,让我们按照古代神话去建设,你知不知道,我们华国有多少个神话体系?很多都是记录的模糊不清!你还说会配合我们,到今天为止,你配合了什么?我们都是老人家,你小子为我们考虑考虑,行吗?” 孙宇和尬笑道:“让你们建立天庭,又不是复刻天庭,大差不差,不就行了,那么严谨干啥?” 百里无书抚额长叹:“我们这十一人是一般人吗?亲自督导操办的东西岂能不用心?你以为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啊!不说是十全十美,那也得是十全九美,若是凭空捏造那是容易,关键是有古可依、有本可查,糊弄能顶什么用?” 孙宇和摸了摸鼻尖,说:“总枢机,是我思虑不周,我道歉,不知你们进展如何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 百里无书拍了拍手,他的助理走了过来,百里无书对他说:“去办公室里面,打开甲字一号密档,拿来给孙宇和看。” 他的助理点头应是,立刻去取,不一会儿,抱了一大摞文档过来,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接过来,头皮感到发麻,足有一米多高,估计得有几千万字,他将这些文档放在地上,随手拿了一册标有01的文档,看了起来,耐着性子看了几页,一把将它扔在地上。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了,真的是事无巨细啊!他看了几页,竟然全是目录,什么都有,甚至包括了天庭未来三百年畅想等无聊设想,给他气的呀!真的是一群老古董! 百里无书捋了捋胡须,说:“这才看了几页?一点耐心都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前期规则的重要性,建立天庭是何等大事?繁琐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孙宇和咬牙切齿的说:“今年已经是华国72年了,离约定时间可是又少了一年,按照你们这样的做法,还搞什么搞?总枢机,我话说重点,你也别气,大事,越是大事,越应该先干后改,咱就这样在纸上画,啥时候能成?我提醒你一下,去年,造仙计划就透露给民众了,如果我们不尽快搞出点东西了,民众如何响应?时间真的不多啊!” 百里无书揪着胡子,不高兴的说道:“怨我吗?你这个立项的总设计师都不积极,怨谁?” 孙宇和无奈说道:“总枢机,我的错行了吧!我帮你们设计一个框架,这总行了吧!这样,咱们的天庭采用古代神话传说民间版,完全不采用其他的元素,除了我们任命的人员,其他的全部通过封神考试确定……” 那天,孙宇和与百里总枢机谈了一天一夜。 第233章 孙宇和的小团伙内斗 时间回溯,一直回溯到孙宇和宣布组建地府那天,不善于交际的他,并未发现,从他说出地府建设雏形之后,行营里一直存在的小团伙暗斗,渐渐的转为了明争。 其实,孙宇和的短处是很明显的,从小到大,他接受了孙门独家的英才教育,论军事才能、政治谋划,他不输于任何人,可要是论起与人交际,他真的是不太行。 怨不得他,任何一个拥有与他一样背景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其实都不如混迹于坊市之中的小混混。 孙宇和的成长生涯,几乎每一步都有长辈的布局与引导,所以,他习惯了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于别人的想法,他还是缺乏一些关注度的。 就比如说组建地府吧!他直接抛出了建设雏形,也不说问问大家的意见,跟着就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 行营里的大家,虽然都是他的人,可各自都有不同的想法,对于他的感情也是不尽相同的。 比如由孙胜莲为大姐的娃儿会,她拉着阿精阿呆成立的,后来又拉拢了土鳖孙,主打亲子情。 又比如小丸子牵头组建的忠爱联盟,由孙胜莲、琪琪加盟,白素素与玄策在考察期,主打的是敬爱与忠诚。 娃儿会建立在前,纯粹就是孙胜莲一时兴起,忠爱联盟建立在后,是小丸子听到孙胜莲的夜间梦话后,才决心组建的。 土鳖孙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拉着阿精阿呆,搞了一个小动物联欢会,准备用可爱萌来夺得孙宇和的偏爱。 三个小团伙里,唯一没加入的只有张黑子,毕竟是小伙子外表的老头,怎么可能会掺和这样的争宠斗争。 本来他们只是暗地里较劲,表面上是其乐融融的,如同一湖秋水,某个男人的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激起了层层浪花。 三个小团体的布局,被孙宇和的地府组建雏形搅和的粉碎,从他说出来的那天起,三个小团伙本就复杂的关系,变得更加混乱了。 无他,皆因在孙宇和的安排中,他们每一个都有官职,就连土鳖孙都混到了一个虚职,这倒也没啥,可是娃儿会的大姐才混到一个西天子候补,老四却一跃升为孙宇和的首席跟班,她心里可能没有不满吗? 娃儿会的局势等于是下克上,俗称倒反天罡,老二阿精与老三阿呆又各自有任命,作为大姐的孙胜莲直接丧失了主动权。 她本身又是忠爱联盟的元老成员,娃儿会的失势,使她将不良情绪,发泄到了忠爱联盟的老大,小丸子的身上,具体表现为躲她怀里哭,弄的她精神欠佳,权利逐渐被琪琪掌控,白素素与玄策也成了琪琪的支持者。 按照这个格式,土鳖孙将成为行营里的红头,它的小动物联欢会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可惜,一切荣宠,皆兴于他一念之间。 孙宇和前往无尽洋之前,他为了自保,同时也为了彰显地府的威慑力,让他们去外面弄点动静出来,并嘱咐白素素与玄策去接孙宇都。 对于行营里的人来说,除去不掺和的张黑子之外,这就是在鼓励他们争斗啊! 尤其是白素素与玄策,本来因为之前的错误,迫使孙宇和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他们以为自己很难翻身,果然,王位都没有混到一个,可如今,他们却被吩咐去请孙宇都,这是什么信号? 孙宇都是孙宇和的表弟,两人关系极好,他还是孙宇和提名的东天子,虽然是暂任,却没有候补二字,之前,孙宇和有过交代,孙宇都由他亲自去请,可是,如今却由两位徒弟去请,信号很明显了吧! 就在孙宇和离开的那一日下午,移动行营里面的三个小团伙,彻底的亮了招子,首先发难的娃儿会的大姐孙胜莲,她发难的对象自然是老四土鳖孙,她红口白牙道:“老四,不是大姐恫吓你,我当爸爸的女儿可是近一年了,你来的晚,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大姐不怪你,听话,自己请辞爸爸的首席跟班,大姐保证给你弄个王位,那个职位太高,你拿捏不住的!” 土鳖孙摇了摇王八头,说:“大姐,恁缺俺哩吧!恁是什么路数,俺差不离都清楚咧!论亲缘,俺可流着俺哩爹的血嘞,恁有吗?再说咧!凭俺的长相,活脱脱的萌宠吉祥物,恁咋和俺比?” 孙胜莲小拳头捏的发白,对着阿精阿呆说:“老二老三,你们是铁了心的要跟老四走捷径了吗?忘记咱们仨人的姊妹情了吗?你们应该知道爸爸对大姐我,是如何宠溺的吧!劝你们弃暗投明,与大姐共同对付小四!” 阿精抬头望着行营的顶篷,阿呆则啃着刻有小动物联欢会字样的骨头,不理她。 土鳖孙得意的摇着王八尾巴,嘚瑟个没完。 孙胜莲转头就埋在小丸子的胸口,哭了起头,小丸子赶忙哄她,在这当口,琪琪幽幽的说了一句:“小丸子妹妹,我是出于好心,咱们都是为了小朋友好,你最近忙着照顾莲莲侄女的情绪,为了联盟,我决定暂时替你当一下老大,你看怎么样?” 小丸子淡淡的看了琪琪一眼,说:“琪琪小姐,少爷叫你姐姐,莲莲叫你姑姑,按道理说,你应该是比我更亲近更忠爱少爷的,我也不该与你争,但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对吧!少爷与我的感情,表面上是主仆,实际上是父女,还夹杂着一点点爱情,当然了,我是因为少爷的仁慈之心重新做人了,可要是算生理年龄,我好像也比他大的多,也可以是他的姐姐吧!我觉得我当联盟老大不也挺好的吗?素素,你们俩怎么想?” 白素素与玄策看了看小丸子,又看了看目光炯炯的琪琪,互相对视一眼,由小男子汉玄策硬着头皮说:“我们两个现在无所谓了,丸子姐与琪琪姑姑都合适,那什么,师尊吩咐下来,我们夫妻要去盐正当接表二爷,为了不误师尊的大事,我们这边准备去了,呵呵呵!” 小丸子闻言淡笑了一下,看向了面无表情的琪琪,还不忘拍了拍怀中正在哭泣的孙胜莲。 一旁学习孙宇和给的资料的张黑子,暗自摇了摇头,心里嘀咕道:“神仙也难断家务事啊!” 第234章 地府的诸位奇葩 孙宇和与百里总枢机谈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他才告辞离去,说是告辞,其实是百里无书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了,凡人一上了年纪,基本上都是少觉多眠,容易打瞌睡,孙宇和再不善于交际,体恤老人,他还是晓得的,见总枢机上下眼皮不听使唤,孙宇和连忙起身,根本就不给他挽留的机会,告辞遁走。 他回到行营后,见小伙子模样的张黑子,正在看资料,手里拿着早点却一口没动。 孙宇和轻轻的走到他的身旁,手抓着他的早点,也没使劲,就拿到手中,张黑子对此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只能主动说:“黑子,你看书也太入迷了吧!早点都不吃了,你也成仙了吗?” 张黑子闻言并未抬头,而是将自己的手凑到嘴边,咬了几下,察觉到啥也没吃着,才后知后觉的抬头,一看是孙宇和回来了,连忙站起身说:“神仙,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有好多疑问要请教你!” 孙宇和怪异的看着他,说道:“我到前天为止,回来有一个月了吧!你都未察觉吗?” 张黑子挠了挠头说:“有吗?应该是你给的这些资料太玄妙了,我都没什么感觉呀!” 孙宇和一拍脑袋说:“你还真是个老书呆,对了,我回来都一个月了,他们还没回来吗?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张黑子憨憨的笑着说:“神仙,你后院失火了,你知道吗?那天你去无尽洋之后,三个小团伙直接明面上斗了起来,我都被吵的没法读书了。” 孙宇和一脸疑惑不解,问:“黑子,你跟我编故事呢!哪来的三个小团伙?咱们行营里,满打满算,才十个生灵,扣了咱俩,才八个生灵,怎么会有三个小团伙的?” 张黑子笑着叹了一口气,说:“神仙,你在某些方面,简直与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对人员交际,不说是一窍不通,也大差不差,他们不是单纯的分为三拨人,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种复杂小团体,具体的好像是娃儿会、忠爱联盟、小动物联欢会,以前他们怎么斗,我不了解,反正我感觉是因为你要组建地府,才激化了他们的矛盾。” 孙宇和眉头一皱,说:“这三个小团伙都有谁,你知道吗?他们是为了要权利吗?” 张黑子摇了摇头,说:“他们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你懂的,我只有你这一个可以倚靠的对象,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为了权利争斗,而是为了你。” 孙宇和疑惑说道:“为了我?我从来都是不偏不倚的呀!我有什么好争的?” 张黑子呵呵一笑,说:“其实是令人羡慕的一件事,他们争的是你的陪伴,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你以后会越来越忙,忙的根本就停不下来,他们或许以为,离你越近,越能得到你的关注吧!争权夺利的我见多了,争这个的我却是头一次见,神仙,你要珍惜啊!” 孙宇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要不说人老成精呢!黑子,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我最近对外关注度提高,对内的重视程度降低了不少,没想到他们都斗到这个地步了,唉,他们闹翻了吗?打架了没有?” 张黑子唏嘘道:“我也是失去了才明白的,并不比你强多少,他们再怎么闹,都有你镇压着,小团伙得服从大组织,闹翻倒没有,打架就更不敢了,不过他们有个什么约定,你想听听吗?” 孙宇和将手中的早点递给张黑子,示意他边吃边说,他咬了一口,囫囵嚼了几下,吞咽下去,说:“你的两个徒弟去盐正省接人了,不在约定范围之内,你的几个娃儿与你的姐姐和女仆立了约,比赛谁去弄一个大动静,动静最大的有权提出一个要求,输家必须遵守,他们分成几个方向出去了。” 从自己去无尽洋到今天,一个多月了,什么动静要布置这么久,他们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啊! 孙宇和正忧虑着,白素素与玄策带着孙宇都赶回行营,一进来就看到孙宇和,立即跪下齐声说:“师父大人(师尊),幸不辱命,此次去盐正省请表二爷,来回故意慢慢的飞,展示神通,广撒传单,从此往盐正省沿途,无有生灵不知地府将兴,请师父大人(师尊)训示。” 孙宇和斜瞥着两个徒儿,拳头硬了,正要打时,孙宇都站到当中,笑着说:“哥哥,其实我觉得也没啥,两个孩子发的传单只有四个字地府将兴,你说这有啥不能说的?” 闻听孙宇都劝阻,孙宇和拳化为掌,轻轻的拍在玄策肩膀上,说:“看在小都子为你们讲情,你们做的也确实没什么不妥,为师这次就不罚你们了,你俩的任职,待地府正式营业再告诉你们,我问你们,他们几个去了哪里,你们晓得吗?” 白素素与玄策对视一眼,由大师姐白素素开口说:“师父大人,姑姑去了清墨省,说是要去挑一些机器人当手下培养,丸子姐到黔西省,王老爷爷要改造山形地貌,她去当搬山力士了,莲莲回下石头村,干什么去我真不清楚,阿精阿呆和土鳖孙一起出去了,好像是要去土鳖孙老家渡大鱼成精。” 孙宇和淡定的听完,转过头去咬牙切齿,呵呵呵呵,自己让他们去弄点动静出来,无非是让有心人知道自己是有班底的,顺带起一点威慑作用就好,他们倒好,这不是成了纯粹的恐吓了吗? 孙宇都将手指挡在嘴巴中间,对白素素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孙宇和说:“哥哥,他们反正都做了,你气也没啥用,况且到今天也有这么些天了,不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吗?我觉得你应该先将他们召回,再做打算才对。” 孙宇和耸耸肩,对白素素与玄策说:“你们兵分两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琪琪姐与小丸子两人,请她们速归,我去找到莲莲与那三头憨货,动身吧!”说完,孙宇和消失当场。 白素素决定去找小丸子,玄策只能选择去得罪姑姑。 第235章 小动物的灵秀处 孙宇和有天道之力加持,速度自然是最快的,一念之间,便出现在土鳖孙的老家,刚到达,便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稍一回想,方才忆起,此地原是大湖泊,土鳖孙化形离开后,理应宽敞一些才对,今日再来,反而觉得水浅滩多,好似失去了几分灵秀。 他本来想直接找到三只小动物,带着它们速速离开的,可如今看来,倒也的确应该做点什么,毕竟也是自己曾经升境的宝地,得其一,赠其十,方是修行人士之正心正念。 他微微一笑,天道之力起了作用,一阵清风拂过,孙宇和不见了踪影,湖滩上多出了一位体态丰腴的二八佳人,穿着青春靓丽,一手提着画笔,另一手拿着画稿本,似乎在画着什么。 她时而活泼灵动,落笔如有神助,时而眉头紧锁,愤恨撕下旧页,如此这般几次后,终于引起了注意,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位俊俏小生,颇有礼貌的说:“这位姑娘,请先恕我失礼,我观察你作画好一会儿了,你的画作画出了此地湖泊的秀丽昂然,分明是佳作,不知你为何总是毁弃?” 二八佳人转头看向他,朱唇轻启道:“小哥哥,你不知道,我是来完成作业的,我的老师曾经路过这里,夸赞此地灵秀隽逸,惜哉,当时他未带画具,我是他的得意弟子,临近毕业,他怕我难以过关,出于爱才之心,才将此地美景告诉了我,可惜,先生他也有看错的时候,此地虽有六分大美,却似乎少了四分灵秀,看来,我毕业怕是难了。”说罢,佳人眼中,已有水雾弥漫。 俊俏小生似有些急色,说:“姑娘,你的那位老师,恐怕是几年前来的,此湖中央,原有一座湖心岛,水浅时观之,好似倒悬小山,水聚时观之,又如巨形石莲,你说的那四分灵秀,应当正是指它,约在几个月前,有神人于它之上小坐,后来离去,它得了一丝机缘,化为一灵龟,寻神人去了。” 二八佳人摇头微叹道:“小哥哥,你是这附近的人吧!夸赞自己的家乡也不必这么夸张吧!不要觉得我长的好看,大脑就不灵光,小岛还会成精作怪?我不信!” 俊俏小生略一思量,好似下定某个决心,道:“姑娘,我做人不久,尚未学会骗人,它一月前,已回到此湖,于水底立了一座水府,自称龟灵大王,将湖中上了年月的鱼鳖虾蟹召集在一起,赐下了甘露,收为下属,其中精明的,复又收作弟子,赐下灵血,助其化形,在下不才,正是其中之首。”说完,他的面容一变,鱼唇鱼眼显露出来,仅一会儿,又变为人脸模样。 二八佳人并未惊惧,却故意说:“你是妖精?对我坦白真言,莫非是要吃我,又或是见我貌美,欲求侵犯我吗?” 俊俏小生直摆双手,说:“姑娘,可不敢胡说,若是被我师父听见了,必会严惩于我,它上面还有两位师伯,更是严苛。” 二八佳人拍了拍胸口,酥胸微颤的说:“哦!差点吓到我了,既然是这样,小哥哥,你能让我见见你的师父吗?我想给它画像。” 俊俏小生本想说不,但为人不久的他,第一次与真人打交道,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厚着脸皮答应了下来。 他伸手牵着二八佳人的小手,念了几句口诀,湖面忽起微澜,再细看,已经是水府之中。 土鳖孙正趴坐在座位上,阿精阿呆趴卧两旁,它大言不惭的正在给一众弟子手下讲课,见大弟子领着一个凡俗美人进了水府,登时不悦道:“阿大,你今不听讲,为师尚能忍,可你竟敢拐带凡女,想死不成?” 俊俏小生赶紧松开手,跪下说出了事情经过,土鳖孙听完后,小眼珠子一转,大声说:“阿大,你带着他们退下吧!师父自有计较。” 俊俏小生点头应是,起身带着师弟等一起离去,水府厅堂中只剩下土鳖孙、阿精阿呆、二八佳人。 土鳖孙见一众弟子手下离开后,问:“这位美女姐姐,是俺哩爹派恁来的吧!俺可乖咧,老老实实,除去弄了个水府以外,无非是点化了一些鱼鳖虾蟹,都没离开过湖泊,真的。” 二八佳人身姿轻转,缓缓的走到土鳖孙的座位前,一把抱起了它,转身坐在了座位上,淡笑道:“阿精阿呆,你俩还装睡呢?” 阿精阿呆身子一抖,慢慢的蹭到二八佳人的脚旁,用头蹭着她的脚,土鳖孙见此情形,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它猛的从二八佳人怀里跳出来,说道:“俺哩爹!恁也太会玩了吧!” 二八佳人闻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粗犷,体态也渐以丰腴变为壮硕,不是孙宇和又能是谁? 他笑着看向土鳖孙,说道:“龟儿子,你倒是做的还行,起码也算是功德一件了,我也不罚你,这样吧!就算你们仨都有功!” 说着,他取出一张纸对土鳖孙喊:“入我画来!” 土鳖孙身上一道土黄色的光,被吸入纸上,形象与原来的湖心岛一样,孙宇和将画往水府上方一抛,一座湖心岛重又现于湖中央。 土鳖孙不解问道:“俺哩爹,这是弄啥咧?” 孙宇和笑着说:“上面那座岛是你的幻身,却也是你的真灵所在,你本属于此湖,失你如同人失其心,我今将你的真灵幻身留下,使此湖重现灵秀,你的水府因此受到庇护,弟子手下也得以继续跟随你修行,至于你的灵龟化身则可以继续随我左右,若是以后,你遇到灾厄,不灭你真灵,永不可能杀你。” 土鳖孙听后,喜不自胜,阿精阿呆也为它感到高兴。 孙宇和见此间事了,遂携两犬一龟离去,临行前,没告诉任何人,将画笔与稿纸掷于水府外某处,也算留了一桩小机缘,至于谁能得到,那却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第236章 各位奇葩回程 白素素在孙宇和离去后,便立即出发了,应是奉了师命,不敢耽搁时间,也不再藏拙,使出了才会不久的新神通,化为一汪清泉,钻入地下水脉,抄近道赶往黔西省。 玄策则是在确定了白素素离开后,才不情不愿的变身黑龙,跃入十万米高空,又聚集火精,凝现一团黑火,钻入其中,再出现时,已是万里之外,如此反复,飞向清墨省。 白素素在水脉中,随着神通渐渐的熟练,越游越快,她一边飞速游着,一边也在想着该怎么劝丸子姐回行营,师父大人这一次,好像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她只能期望丸子姐没闯出大纰漏。 玄策所去的清墨省,比白素素要去的黔西省,近的不是一星半点,按照他的速度,他应该会在白素素见到丸子姐之前,找到琪琪姑姑,但是因为某个原因,他是越靠近越减速,琪琪姑姑是师尊的姐姐,师尊都对她礼貌有加,作为小徒弟的他,能不有样学样吗? 在他俩还在赶路时,孙宇和已经带着两犬一龟,利用天道之力,赶到了姜南省勾曲县云琅乡下石头村,出现地是自家后山菜园中。 孙宇和决定先不去见孙胜莲,与两犬一龟暂时就待在菜园子里,观察一下她的行为,在土鳖孙老家的随心一念,让他对之前张黑子说的话产生了一些理解,他最近忙着做大事,却逐渐的疏忽了某些不该忽视的小事。 白素素用时整5天,赶到了黔西省,刚从地下水脉潜上陆地,便感觉到了大地震动,她恢复人形,循着大地震动的烈度,向烈度较强的地方赶去。 玄策纵有一万个不情愿,他还是赶到了清墨省,到达的时候正是深夜,他看见许多机器人都往一个地点集中,恢复人身的他,追着狂奔的机器人,向集中点赶去。 4天不到的时间,孙宇和在菜园子里,利用天道之力窥探闺女的一举一动,当然了,如厕与沐浴除外,他发现,这个丫头好像每天都重复一样的事情,睡他的床,按时做功课,给李秀捶肩揉腿,陪孙香玉说说话,逗陈放之玩闹。 白素素终究是见到了小丸子,见到她时,她变成了巨大的女妩姆,正单手托着一座山,按照军队的指挥,放置在指定地点,待她将山放好,白素素才飞到她的耳朵里,对她讲:“丸子姐,我是素素,师父大人回行营了,让我找到你,与你一起回去。” 小丸子晃了晃脑袋,低语道:“素素,我还不能回去,王老元帅最近想了一种新型军阵,需要重新规划练兵场,本来要是交给建设队,得用一年半的时间,我来帮忙,才一个多月,都快结束了,只差两座山,不弄完它,我咋走?要不,你就在我身边等一天,弄完了一起回去吧!” 白素素在小丸子的耳朵里,回答可以,然后从里面飞出来,躲到了天空上的云朵里。 玄策尾随机器人到它们的集中点,不出他意料,琪琪姑姑被它们恭敬的围在中间,那个场景,好比群真朝圣,胜似比丘迎佛,琪琪周身散发着洁白的圣辉,她竟然真的在给机器人们传讲法门。 机器人们听的是如痴如醉,玄策亲眼看见,有一些外形破旧、锈迹斑斑的机器人,聆听琪琪姑姑的法门后,竟然长出了白色的毛发,眼睛里甚至流出了清澈的泪水。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东方渐起鱼肚白时,机器人们恭敬的礼拜琪琪之后,各自散去,待它们全部离开后,琪琪微笑的看着一个方向,说:“玄策,姑姑会吃了你吗?你躲着干什么?” 玄策现出身形,乖乖的走到琪琪姑姑对面,挠了挠头,说:“姑姑,师尊回来了,让我来接你回行营。” 琪琪淡淡的微笑着说:“嗯!好的,小朋友说的我都听,我们明天一早出发,毕竟我不能随便弃了它们。” 玄策点了点头,静立一旁,再不发言。 孙宇和于第4天傍晚,现身于自己家的厅堂里,将陈放之吓得一激灵,哇哇大哭起来,孙胜莲白了一眼他后,熟练的哄着小弟弟,不一会儿,陈放之破涕而笑。 孙宇和尴尬的挠了挠头发,等孙胜莲哄好陈放之之后,才开口说道:“莲莲,我走后,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孙胜莲逗弄着陈放之不理他,孙宇和只好继续说:“莲莲,你们搞小团伙的事,我知道了,你弄了一个娃儿会,对吧!都是爸爸的错,疏忽了我们莲莲,爸爸补偿你,以后行营里只允你的娃儿会存在,其他的一律不准有。” 与孙宇和一同出现,却躲避在他身后的土鳖孙与阿精阿呆,闻听此言,齐齐的探出头来,尤其是土鳖孙,一脸不忿的说:“俺哩爹,俺们仨的联欢会就这么被禁了,不公平啊!” 孙宇和在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子,说道:“你闭嘴吧!做为娃儿会的最小成员,竟然敢挑衅大姐的权威,把她气哭了,你还有理了?还不快点给她说对不起!” 土鳖孙被打了一下,借坡下驴,爬到孙胜莲脚边,说:“俺哩姐,恁咋能跟一个王八较真呢?俺仗着辈小,对恁不敬,对不起,恁原谅俺呗!” 孙胜莲瞥了它一眼,半晌说了一句:“你不愧是个龟,能伸能缩,算了,姐原谅你了,以后你是小五,我已经将小放之列为娃儿会小四了,快,叫他一声四哥哥!” 土鳖孙嬉皮笑脸的,对着陈放之叫了一声四哥哥,陈放之竟然答应了一声唉。 这一声唉,将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孙香玉引了出来,她来到客厅看到了孙宇和,立马呼唤李秀。 李秀手拿锅铲子小跑过来,看见了孙宇和,一锅铲子就打了上去,大声质问他,怎舍得让莲莲一个人回家的。 孙宇和不躲不避,受了秀儿姨这一下,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他当然要留下来吃晚饭,在饭桌上,他告诉秀儿姨与香玉堂姐,爸爸与二牛哥正在无尽洋忙着建国大业,忙完了就会接她们去团聚。 晚饭后,他带着孙胜莲与两犬一龟,告别了秀儿姨与香玉姐,眨眼间回到移动行营。 第237章 龙宫城来客人 华国东北海岸,零丁洋浅海区域,近一年以来,无数的弄潮儿,在这片区域赚的是盆满钵满,产业链比起刚建立时,也只是略微有些缩减。 每当他们数钱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夸一句孙宇和,若是没有他,虽然华国不会饿死谁,但是白捡普通钱的机会,也不会有。 距离近海区域数百万公里之外,零丁洋深海区域的海底,沉寂了有一年的龙宫城,又迎来了一批客人,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是四个人,他们刚出现在龙宫城,便又瞬移到零丁洋海面之上。 四人之中的年长男性,先开口道:“我们先去四物岛,见见妖主,最好能请他同行,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孩子。” 另一位年长的女性,冷冷的说:“何必如此?你我亲自来见他,已经是破天荒,他能怎样?错是我一个人犯下的,我自己承担责任,不会连累你们的。” 另两位年轻人,听了他们的话语,互相对视一眼,根本就不敢插嘴,早些时候,父亲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大动肝火,与母亲对吵了三天三夜,之后,他们两人就一直没有好脸色给对方,作为儿女,只能学着乖巧一点,免得他们使用怒火转移大法。 年长男性似乎没听见女人说话,向着四物岛所在的方向凌空飞去,年长女性只能跟上,两个年轻人在后面也一同跟上。 刚回行营中的孙宇和,很突兀的,看向华国东北方向,眉头微皱,眼底一道精光闪过之后,方才眉头舒展。 他不再看向那边,转而看向行营里,先赶到的几人,淡淡的说道:“几位都到了?倒是我迟了,琪琪姐,看样子你已经开始传法兴教了呀!小丸子,活干得还行吗?” 听见孙宇和略带讥讽的话语,两个斗争学大师,互相看了看,由琪琪先开口,说道:“小朋友,我向你承认,此前刚外出时,我的确是有点斗争心,可是,到了清墨省,第一天随机传法之后,我的想法已经变了,不再是因为争强好胜,而是真的想做点事情,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释怀了,与其争抢靠近你的机会,不如去完成一些大事,兴许能帮到你也说不定。” 她说完低下头,小丸子接着说:“少爷,琪琪小姐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想来好笑,我们一个个如同痴傻了一样,竟然都舍近求远,明明与你一起奋斗就是与你在一起,却偏偏都去争抢更接近你的位置,为此还不惜内斗,少爷,我知错了。” 孙宇和看着两位亲人,冷着脸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好了好了,说穿了,其实都怨我,只顾着大事,却忽视了小情,我应该改正才对,你们有什么错?这样的斗争提前爆发也是好事,从结果来看,对地府的组建是有益的,对咱们大家拧成一股绳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左手抬起来,向下压了压,说:“大家都坐,这件事情翻篇了,以后谁也别翻旧账,趁着现在人比较齐,咱们正式的召开第一次地府碰头会,首先,我强调一下,咱们的地府,表面的业务范围,与古代神话差不多,实际上的业务范围是刺探、暗杀、监察等一系列暗活,所以我们正式工作时,不得透露地府身份,干虚职时,可以随便说,大家有意见吗?” 众人齐齐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于是乎他也不客气,继续说:“谢谢大家的理解,现在我将正式下达任命,孙宇和任地府大老爷,统管全地府;孙宇都任东天子,主管刺探、暗杀;孙胜莲任西天子,主管监察、记档;我们三人及下属不参与任何地府虚职,也不公开大名,只能称呼职位名称;琪琪姐出任圣姑,地府虚职是记忆抽取封存;黑无常由玄策担任,副官阿精,虚职是强行追缉魂魄;白无常由白素素担任,副官阿呆,虚职是搜索潜匿魂魄;张黑子出任文判官,虚职是协助各殿阎王;小丸子担任巨力,虚职惩教极恶生魂死灵;土鳖孙任大老爷首席跟班,没有虚职。” 行营里的所有人都是地府的一员,因为之前的事,众人对孙宇和的正式任命,没有丝毫不满意,只是齐齐的看着他。 孙宇和被他们看的有点发毛,疑惑问道:“你们要是不满意,或者是有其他的都可以提啊!干嘛这样看着我?” 孙宇都笑着说:“哥哥,给你当官也太简朴了吧!官服没有,官凭也不发,更别提办公地点了!你这样弄,我们没有实感啊!” 孙宇和这才明白过来,说:“官服我会尽快请华国制作,官凭我实在是做不来,只设计了一个地府的通用官玺,各自的官凭只能请大家自己做了,至于办公地点,包在我身上,我会抽时间去搞定。” 众人听了他的话,笑了笑不再言语,孙宇和见状,当即宣布,地府第一次会议结束,众人齐齐鼓掌。 四物岛内,万妖城中,东妖宫里,经由年长女性带路,四人顺利的赶到了这里,许多男男女女围向他们,有人认出两个年轻人,于是热情说道:“原来是姨弟来了,想来是拜见父王的,他正巧有事,不如你们稍等,容我通传一下。” 年轻人中的男子说:“多谢兄弟,劳烦通传,我们就在此地等候。” 那人向东妖宫西香殿赶去,没过一会,妖主苏青河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人未至,声先到:“原来是妹妹与妹夫一家来了,有失远迎,妹妹还是头一次回门呢!也不说事先通传一下,妹夫是多大的官,这不是让哥哥失礼吗?” 年长女性冷笑不言,年长男性却笑着说:“大兄,你这是在怪我呀!兄弟我也是瞎忙,怎敢在妻兄面前自吹自擂,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为了那孩子来的,之前不知他还活着,没来看他,如今从犬子口中知道了,自然应该来与他相认才是,还望大兄帮忙说几句好话。” 第238章 远房长辈初见面 苏青河笑容可掬道:“好说好说,那孩子虽幼年无母亲疼爱,但胜在生于华国元帅世家,从小教养得当,颇为谦和讲理,莫说妹夫不在蓝星,就连我,原也疏忽疼爱于他,他不仅不怪罪,还远道来寻我,见到我,未有丝毫不恭敬,可见,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妹夫放心,我与你同去,他必然不会驳我的面子。” 年长男性,也就是赖昌兴高兴道:“如此甚好,只是烦劳大兄亲自同行,我这里先谢过了。” 苏妲己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赖家兄妹倒是彬彬有礼,齐齐说道:“谢过舅父相帮。” 苏青河笑着点点头,问:“妹夫,我们是现在去,还是过些时候去?” 赖昌兴急忙说:“最好能早些,毕竟我不能待在这里太久,千灵大界盯着我的人太多了。” 苏青河摆出了解的姿式,对赖昌兴四人说:“我们这就出发,去那华国盐正省,宇和应该在那里,即便不在也能找到他。” 他说完,带着四人出了东妖宫,离开万妖城,以秘法走出四物岛,与四人一起飞往华国东北海岸。 四物岛内,万妖城外,三个身影显现,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齐齐看向那五人离开的方向,缓缓的消失了。 五个人都是有修为在身的,即使是赖家兄妹也带一大批灵气补充药,因此很快便飞到了海岸边,因为他们飞的足够高,所以海面上的人没有一个看见他们的。 苏青河曾经来过华国,是认识一点路的,飞了一小会,总算是到了盐正省,他偷听了人类闲聊,弄清楚了军长办公地点所在,带着四人直接闯进盐正省军部。 刚一进去,警报声响起,一队军警立即围住了他们,甘兰走了过来,举着扩声器,对他们说:“你们当这里是哪里?军部也敢随便闯?快滚出去!” 苏青河看到她那对大白兔,一拍脑袋立即说:“是甘兰吧!我是苏青河,是你们家的亲家弟弟,小宇和的舅父。” 甘兰听到声音看向他,看他脸型长相是有点像黄莲,可是毕竟是没见过,于是问:“你我并没有见过面,阿和也不在家,你怎证明自己的身份?” 苏青河回答:“你联系宇和,告诉苏家舅舅来了,他知道肯定赶回来。” 甘兰看了他几眼,半信半疑的去联系孙宇和,得到的回复是他会尽快回来,请奶奶先款待一下他们。 移动行营里,孙宇和刚挂断通讯,便利用天道之力回到盐正省军部军长为公室,刚好五人也被邀请进来,坐在客用沙发上。 他甫一出现,惊的5人手中茶杯滑落,孙宇和全部都接住了。 将茶杯放好后,孙宇和淡定的开口道:“舅舅,你怎么有空来的?” 苏青河收起惊讶,说:“宇和,我是陪人家来的,那两个我不用介绍,你认得,我旁边这位是你三姨父,他旁边的是你三姨娘,他们一家是来看你的。” 孙宇和听清他的话,依次看向他介绍的人,看见姨弟妹与姨父,他都礼貌性的打招呼,直到看见苏妲己,他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苏妲己也冷冷的看向他,缓缓的开口道:“是你,原来真的是你!” 孙宇和说:“不错,正是我,那几个老头还好吗?” 苏妲己还想说话,却被赖昌兴瞪了回去,他说道:“小宇和,你别和她置气,我们专程来是与你相认的,都是自己家人,没那个必要。” 孙宇和淡定的说:“姨父,今天你能远道而来与我相认,看在这个份上,我自然不会与她置气的,况且舅舅也在,只是,华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姨父此来,恐怕是有事的,请尽管吩咐,若是力所能及,我必不推辞。” 赖昌兴笑着说:“果然是好贤侄,有礼貌,你想多了,我是因为你姨娘的事,亲自与你道歉来的,并无其他的目的。” 孙宇和诚恳的说:“姨父,若只是为了相认与道歉,你又何必携全家前来,甚至还要请我舅舅陪同,长辈之言,不敢辞绝,你尽管说便是。” 赖昌兴点了点头,说:“聪明机智,好极了,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拘小节了,宇和,你愿不愿意去我们家,姨父实在是舍不得,把你留在这穷乡僻壤受苦,只要你愿意去,姨父倾尽家资,也要帮你弄个千灵大界的官方户口。” 孙宇和还没来的及说话,苏妲己急忙说:“赖昌兴,你疯了,供两个孩子读书,咱们家底都去了一半,他再去,家里喝风饮露吗?” 赖昌兴怒道:“让你讲话了?宇和在这样的地方都能修行,而且还实力不俗,若是去了我们家,必然有一番大作为,让这样的好孩子被埋没,我于心何忍!” 苏妲己拿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吼道:“赖昌兴,你别忘了,帮人偷渡是大罪,公公到现在,都还关在王家农场劳改呢?你也想去?宝宝,晶儿,你们爹爹要发疯了!” 赖昌兴气的都说不出话来,孙宇和赶紧开口,说:“姨娘,你也别气,我不会去的,修行对我来说,哪儿都一样!我不可能让姨父为我犯罪的。” 苏妲己根本就不愿意理他,赖绝晶忍不住说:“娘,你一天到晚算来算去,累不累?哥哥告诉我了,你分明就是怕姨兄比他强,你难道忘了,王家大帝有旨,若有逸才镇族,可赦免其族一切罪,姨兄若是去我们家,爷爷就无罪释放了!” 苏妲己怒瞪着她,斥责道:“昏头了?还是发浪了,我晓得的,你不肯去相亲就是因为你喜欢他,你这个浪丫头,想他想的不行了吧!” 赖绝晶根本就想不到,她会说的这么难听,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孙宇和走到她身边,给她擦了擦眼泪后,冷冷的盯着苏妲己,大声说:“姨娘,你在小辈面前拆姨父的台,是为妻不贤;在外人面前斥责子女,是为母不慈,你不知羞耻吗?真的是枉为女子!” 苏妲己被顶撞,气的站起身来,一巴掌打在孙宇和的脸上,孙宇和不躲不闪任她打过,说道:“我斥责长辈该打,谢姨娘教训!” 苏妲己哼的一声,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孙宇和温柔的看向赖绝晶,对她说道:“晶晶,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别人说你不行时,你就要行给她看,我孙宇和向你保证,任何人,只要敢在没有你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娶你,我必绝他长生路,断他因果河!晶晶,你咬紧牙关,姨兄送你一件大礼。” 赖绝晶对孙宇和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当即照做,孙宇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分为二,然后因果河就出现在了众人眼中,他不管别人,独看赖绝晶,翻遍她的过去,发现她是有血脉继承的,只是很稀薄就是了,原身孙宇和一指戳在自己的心脏处,取了一滴心头血,喂给了赖绝晶,赖绝晶疼的浑身发抖,然而仅一刹那,赖绝晶便从一个凡体姿质,返祖归真,头顶开了九叶蓝莲花,九绝仙体现世。 孙宇和见她的未来,从默默无闻的相夫教子变为了女帝,甚至女帝后面还有一团他都看不清的彩云遮挡,便微微一笑,二身归一。 第239章 大界的秘密 赖绝晶的身体发生了惊天的变化,她的嘴巴里忍不住的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孙宇和听的是面红耳赤,第一个跑出了军长办公室,随后,惊醒过来的其他几人也跟着跑了出来,留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 都出来之后,苏青河将孙宇和拽到一旁角落里,小声的问:“宇和,你已经得道了吗?也太快了吧!” 孙宇和坦然的摇了摇头,说:“舅舅,外甥不敢讲假话蒙你,我并不是得道,而是混了一个河主的位置,因果河主,能断因果,掌因果。” 苏青河一脸茫然,孙宇和只好给他解释道:“舅舅,一个星球之中最高境界为圣人,青山妖圣是这么教你的吧!” 苏青河点了点头,说道:“怎么了?难道我师傅说的不对吗?” 孙宇和微笑着对他说:“舅舅,他应该是不想打击你,怕你崩溃,才故意未说出真相的,大界初诞生时,有界无道,那时候的各类生灵能修行到的最高境界就是大帝,后来大界天道出世,有大帝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悟出了一些道,便成为了天帝,渐渐的,之后的生灵修行用上了新的方式方法,最高境界变为了道祖,偶有天才能修成道主,大界天道为了阻止太多的生灵修行到顶,故意崩界化星,才有小星球大世界的分别,而小星球的发展规律也如同大界一样,只不过后来都不同程度受大界天道压迫,才导致了各星球出现了参差不齐的修行境界划分。” 苏青河似懂非懂的说:“宇和,要照你这种说法,修行到底是什么?我都听糊涂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举了个例子,说:“修行本身得到的都是真实的,只是得到它的多少被控制了,好比凡夫读书考试,大家都没有书读的时候,随便一个新知识,都够发现者流芳百世的,可随着知识越来越详细,大家都有书读了,便渐渐的开始互相考校学问,此时,公认推举的便是有学问的,随着考校的细致入微,考试诞生了,至此,唯有通过考试才能证明你的学问高低,好,从此之后,不公平便出现了,不同的人考不同的试卷,所得到的结果可以任某些意愿来更改,比如读小学的考满分,却被吹捧的比人家读大学的考及格还优秀,为什么呢?失准了,那个定标准的故意为之的!” 苏青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宇和,你的意思是祂为了使大家都比较容易管理,便故意的弱化了考试标准,却增加学习的难度,如此一来,祂虽然会因此失去一些人才,可所有的人都反而沾沾自喜,乖乖的听话了,最终穷尽寿命,又一切归祂所有,对吗?我们修行得到的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但最后都是祂的东西,是这个意思吧!” 孙宇和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舅舅,就是这样的,所以青山妖圣才会崩溃,一生的心血,却只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小圈子认可,大环境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谁能不崩溃?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古之天帝与曾经的道主,就是脱离了祂的掌控的存在,而我这样的河主以及同样级别的穴尊则又是一种例外,天帝多为大道相亲,是大道出于某些目的培养的孩子,道主基本上就是大道弃子,从大道身上抢肉吃的毒瘤,而我们这一类,是大道弄不死又不敢丢弃的存在,是祂暗地里往死坑,明面上又当宝宝宠的异类存在。” 苏青河听了外甥的话,仔细的打量着孙宇和,这个外甥真的是了不得,学识渊博,认知吊诡,幸亏是自己家的,若是人家的,不得嫉妒死?完了,越看越喜欢了,这咋整你说? 孙宇和正想再给舅舅多普及一点知识,他却使了使眼色,孙宇和瞬间闭嘴,转头看向身后,姨父、姨娘与姨弟三人正看着他,见他看过去,姨父赖昌兴先开口说:“宇和,你是特殊存在,对吗?” 孙宇和淡定的说:“是的,姨父,正如我之前说的,在哪儿修行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是绝对自由的。” 赖昌兴看向办公室里,还没完成变化的赖绝晶,扭头问向孙宇和:“宇和,小晶儿她是怎么了?” 孙宇和坦然的说:“姨父,你们赖家祖上不一般吧!晶晶体能有一些血脉遗存,也许是太稀了,你们没有办法激活它,我用了一滴心头血,强行催化了它,甚至使它变的更加优秀,等晶晶出来,你自己问她就是。” 赖昌兴听到了心头血,神情一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能配的上他的所作所为。 办公室里,赖绝晶头顶上的九叶蓝莲花化作漂亮的纹饰,纹在了她的眉心,她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只有她自己,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了门外的几人,想起身到外面去,谁知念头刚起,人已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赖昌兴眼中惊异莫名,开口问她:“小晶儿,你这是空间神通吗?快给爹说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赖绝晶初次使用,有点站不稳,赖绝宝扶着她,她才说道:“爹,你猜测的没有错,的确是空间神通,女儿如今已是九绝仙体,就是特别加分项之一的九绝仙体,爷爷他可以回家安享天伦了,娘,你亲眼看见姨兄的本事了吧!像他这样的人,哪个少女不喜欢?只是,他性情专一,有所爱之人,女儿根本就不敢奢求,女儿希望你不要再侮辱他,更别想插手女儿的婚事!” 赖昌兴听了女儿的话,大喜过望,苏妲己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赖绝宝盯着小妹,欣喜的同时,目露羡光。 苏妲己看见儿子的落寞,心中如吞了只苍蝇一样,她走向孙宇和,噗通一声跪下,眼泪两行,说道:“宇和,姨娘做错了,我向你跪下道歉,求你不要记恨我,更不要因为我厌恶了宝宝。”说完,她的额头快速接近地面。 孙宇和眼疾手快,赶紧跪下扶住了她,说:“姨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做小辈的,若是记恨你,会有人说我娘亲坏话的,你放心,宇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还请姨娘,快快起身,不要折煞了我才是。” 苏妲己趁着他也跪下,一把拽着他的手,说道:“既然是这样,宇和,你不如再辛苦辛苦,给你宝弟也改一改命,你要是不肯,姨娘就在这里跪到死!” 第240章 带着橘子看青山 由于孙宇和本身是跪着的,苏妲己突然间一拽,他的重心有点不稳当,差点扑在她的胸口,多亏他腰力强大,硬是挺直了避免尴尬。 他稳定身形,一边挣脱着手,一边说道:“姨娘,我真不是不帮姨弟,更不是偏心小姨妹,姨弟是黑长星星主继承人候选之一,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不知道吗?我这时候帮了他,他们不会怀疑吗?赖家莫名其妙就多出两位镇族逸才,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我与他有过约定,时候未到,我真的不便相帮!你快起来吧!” 苏妲己听见他这么说,立即甩开孙宇和的手,起身看向赖绝宝,问道:“宝宝,你与你姨兄有过约定?” 赖绝宝恭敬回答:“是的,之前你与爹都没问,孩儿想着以后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我也没有主动说明。” 苏妲己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看见孙宇和还跪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搀扶起他,并说:“宇和,以后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可不要忘了今天你亲口答应姨娘的呀!” 孙宇和顺势起身,回答道:“还请姨娘放心吧!宇和从来不说假话的!” 赖昌兴见到如此和睦的一幕,由衷的笑天出了声,他也走到孙宇和身边,牵起他另一只手,说:“宇和,姨父本来是想着来补偿你的,真没想到,竟然沾了你这么大的光,没说的,姨父携全家感谢你,我也不知道你们小弟兄之间定了什么约定,姨父另外跟你定一个约,从现在起,赖家全族以及附庸势力们,全部与你捆绑在一起,完全的与你共荣共辱,唯你马首是瞻,若违此约,就罚我变成女人,侍候你直到大界寂灭!” 听了他的话语,孙宇和吓得差点腿一软再次跪在地上,幸亏他夫妻俩一左一右扶着。 赖昌兴与苏妲己对视一眼,此次前来,最主要的道歉与认亲已经圆满完成,还得到了意外之喜,两人都觉得应该是时候回去了。 在苏妲己的眼神示意下,赖昌兴笑嘻嘻的说:“宇和,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准备先回去了,你怎么讲?去不去我们那里玩一玩?” 孙宇和明白他的意思,说:“不去不去,我在这边还有不少事呢!你们回去,也只能麻烦我舅舅送送你们。” 赖昌兴笑着点了点头,与苏妲己松开了手,孙宇和笑了笑,转身走到苏青河对面,说:“舅舅,那边谈好了,误会也解除了,姨父他们马上就要走,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想请你帮我送一送。” 苏青河笑着回应:“这个都是小事情,我反正也要回四物岛的,顺路的,我还问你个事,你上次去中央岛挖我师父的坟了?自打你走后,我经常梦到他给我托梦,说什么有人答应给他弄橘子吃,结果,一去就不复返了,大骗子之类的,是你吗?” 孙宇和扭头看向别处,违心说道:“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谁知道呢?” 苏青河无奈说道:“你呀!这一点特别像你娘亲,坟前胡说八道,事后忘的一干二净,我跟你讲,不行,你也得跟我一起走,弄的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那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弄点橘子来。” 苏青河点了点头,孙宇和消失不见,仅仅是一小会,他再出现时,怀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橘子鲜果,大楼外天空还悬浮着几乎所有的柑橘类果树,每样一棵。 他对着苏青河与姨父一家说:“我们出发吧!” 那五个人看着这多到夸张的橘子,与孙宇和一起飞向四物岛方向,果树自然也是跟着飞。 在孙宇和的天道之力加持下,众人很快就飞到了龙宫城上方海面,赖昌兴再一次与孙宇和告别,又讲了一些体己话后,带着一家人潜入海底龙宫城,离去。 孙宇和收拾好离别的心情,带着很多橘子与苏青河一起飞向四物岛,到了一个随机地点,苏青河念动口诀,界门出现,他先进去,孙宇和带着一堆东西,后进去,刚一进去便看见,苏青河被另外三人围着,他直接装作没看见苏青河的招手,带着橘子与果树消失不见。 “喂喂喂!你个小坑货,帮忙辩解一句都不行?走那么急干啥?”苏青河奋力喊着。 另外三人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摇头轻叹。 孙宇和呢?当然是直接去上坟了,他到达青山妖圣坟前,发现坟茔又恢复原样,他站在坟前墓碑处,安静的等待,好一会儿他都不出来。 孙宇和只能喊道:“青山,你真死了?我带橘子来了,你出来呀!小王八蛋,师父我还没有死,你敢死?信不信老子再炸一次坟!” 孙宇和的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说:“师尊,你但凡转个身,也不会看不见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老人家去哪儿弄的橘子?要这么长时间?” 孙宇和转过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只好每样弄了些,还给你带了全品类的橘科果树,你先吃着,我给你栽树去!”说完将怀里的果子全塞给了青山妖圣,开始挖坑种树。 青山妖圣看着怀里的果子,嘴角微抽,一念微动,皮肉分离,果肉入口,酸的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正在栽树的孙宇和回头望向他,问道:“咋了?是不是太酸了?我来尝一尝。”说完,走向青山。 青山妖圣抱着果子往后退,说道:“不给,半个都不给,全是我的,一点都不酸!” 孙宇和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青山,停下脚步,回头继续种树。 他身后,青山一边嘴里淌着酸水,一边玩命的朝嘴里塞着橘子,泪水早已止不住。 孙宇和忙了好一会,栽完了所有的带来的树,捶了捶自己的后腰,说:“青山,原来你这么喜欢吃橘子,得亏我弄了树来,以后你有吃不完的橘子了,哈哈哈,唉哟,我的腰。” 青山妖圣看着这个身影,却渐渐的看到了另一个老头子的影子,他低下头,更加拼命的吃橘子。 孙宇和看向他,叹了口气,说:“青山,其实我蛮怕来见你的,我见你这么单纯,不明白前世的我,为什么要赶你走,我总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他是他,我是我,他能赶你走,我能收回你,青山,你以后还是我的徒弟,我孙宇和认了!” 青山妖圣早已吃完了橘子,啃起了橘子皮,口中却嘀咕道:“好甜的橘皮呀!” 第241章 孙宇和请假停工 青山妖圣一口又一口的吃着橘皮,孙宇和看的是脸皮直抽抽,心中愧疚不已,要是早点知道他这么爱吃橘子,高低不会来的这么迟,为了自己无聊的想法,让他等了这么久。 他静静的走到青山妖圣身旁,一屁股坐在地上,扭头看向他,越看越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委屈了好久好久的小孩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唉声叹气。 青山妖圣听到孙宇和唉个不停,吃橘皮的动作便停止下来,身形微微颤抖,不敢看向他,却鼓足勇气问:“你根本就没有想起我是谁,对吗?你刚刚那样说只是可怜我,是吧?你之所以为我栽这么多柑橘树,是因为以后不准备再来了,对不对?师尊!” 孙宇和看着他颤抖的样子,越发不忍心承认,却又因为心中正气凛然,最终说道:“青山妖圣,我真的很努力的去回想了,如今的我已经是因果河主,自身的因果岂能有不知道的,为了成为因果河主,我抹除自己所有的前世与未来世,融合了他们的记忆,却没有找到与你有任何因果关联的存在,我栽树时对你说的话,绝对不是可怜你,是心中莫名的感觉亏欠你,想要补偿你,将来有限的一段时间内,我的确可能来不了,但绝对不是再也不来了!” 青山妖圣扭头盯着他,斩钉截铁的说:“你确定自己已经抹除了所有的因果吗?若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亏欠我呢?难道你见谁过的惨,都觉得亏欠他吗?因果河主,断因果,掌因果,那又如何?当年,你教育我的时候,亲口说过,有些存在,天生隔绝因果,因果律完全对他们无效,我好奇便问你,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创造大界的、毁灭大界的、不祥禁忌三种,师尊,已是因果河主的你,知道的更多了吧!” 孙宇和本欲与他争辩,却又想起被自己忽略掉的一件事情,小天曾经与他谈及的那个前世,他好像也没有关于他的记忆,难道真的像青山妖圣所说,自己有某一世甚至是某几世,天生不沾因果吗? 他想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放弃思考这个,很明显,又是因为境界的局限性,依他目前的能力,估计脑袋想炸了,也弄不清真相,他对青山妖圣说:“青山,也许真的是我无知,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要的,我要,他不疼你,我疼,哪怕他将来找到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走的,你将永远都是我的徒弟。” 青山妖圣听的是心里一暖,瘪了瘪嘴说:“跟死老头一样一样的,霸道,脾气还倔,还说不是他,你将来可不许后悔!” 孙宇和摸摸鼻头,说:“后悔?我是你孙子!青山,嘿嘿嘿,你帮师父个小忙呗!给我舅舅托个梦,让他完全听我的安排,我要办一些大事,少不了四物岛,他毕竟是我的长辈,你帮我压压他,行不行?” 青山妖圣点了点头,说:“师尊让我办事,哪有不行的?我会照办。” 孙宇和向他挥了挥手,瞬间消失不见。 青山略显落寞的站在自己的墓碑前,转头看向近百棵柑橘树,嘴角渐有笑意。 苏青河还在装模作样的,与另三位城主据理力争,细数自己外甥的不是,三人早就看出来,苏老六是故计重施,又想给孙宇和做策应,看他很卖力的表演,三人也就没有打断他,当看戏了。 忽然,孙宇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四人中间,正好面对着苏青河,舅舅蹩脚的表演,使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苏青河无语的看着他,说:“宇和,你弄完了就走呗!来这干吗?我白给你打掩护了!” 孙宇和轻咳一声,说:“来都来了,顺便宣传一下华国新政嘛!我好歹是华国高官,拿津贴的那种,大家是第几次见面了?所谓一回生,两回熟,我们肯定不止两回吧!都是熟人,华国要有大动作,关系到整个蓝星,四物岛是蓝星的一份子,责无旁贷啊!很快会有人来与你们协商,我先知会你们一声,让你们也有个准备,说完了,下次再见。” 不等四大城主反应过来,孙宇和已经消失不见,另三位瞪着苏青河,弄的他心里嘀咕:“外甥啊!坑舅舅真的不是好习惯!” 孙宇和出了四物岛,向着华国东北沿海飞了一阵,自然是隐匿身形的,在看过沿海群众的事业后,瞬间离去,再现身,已经是移动行营里。 回到行营里,看见众人正在商议各自的分工与合作,他向众人宣布了一件事,因为未来的一段时间,国家大项目将会占用很多时间,现在从事的考古工作,恐怕不能继续做下去了,他当然可以选择分身两不耽误,可国家的命运在他的手上,马虎不得,他决定为了地府的相关建设,暂时向考古系申请停薪休假。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考古工作虽然很清闲,可也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糊弄肯定是不行的,做了一行,自然应该对这一行保持尊重。 孙宇和见众人都赞成他的决定,便拨通了考古系上级的通讯,上级起初还以为是他有了什么大发现,结果,他是想请假,甚至主动要求停薪,上级联想到他之前受到过背叛,怀疑他是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当即拒绝挂断通讯,并逐级上报。 消息最后传到了宋代生那里,他是清楚情况的,在他亲自做工作后,考古系同意了孙宇和的请假,但为了表达对优秀正式工的嘉奖,并且不想失去考古杰出人士,他们改变了孙宇和的申请,假期时间由他自己决定,工作薪资待遇上涨30%,按月继续发放,绩效奖金仍按他此前工作表现,年中发放。 孙宇和看着自己手里的假条,有些不敢相信,停工不停薪,奖金还照样领,考古系的人情味果然是很浓厚的,看来,自己必须早点复工,不负厚爱。 第242章 月正明月下求仙 孙宇和将移动行营,停在他们所处的原地,启动隐蔽保护,并打开内部定位,上级已经通知过,会有同事前往保养维护,并就近安排停放在赤水省科学署,他们无需等待交接,可自行离去。 一切都弄好后,孙宇和直接使用天道之力,带着众人离开,目标是盐正省孙宅。 盐正省孙宅大院里,大肚婆吕燕靠坐在近月亭的鹅颈椅上,慵懒的晒着早春的太阳,是金慈云提议的,理由是对胎儿好,补钙,申秋风坐在她的旁边,小心伺候着她,这自然也是金慈云安排的。 无声无息的,孙宇和带着众人出现在近月亭中,申秋风立即摆出一副攻击姿势,在看清楚是孙宇和后,才解除警惕站姿,对他笑了笑。 本来,眼神微眯的吕燕发现不了他,申秋风一动,反而使她惊着了,小腹部渐渐的疼痛,令她叫了出来,宅邸里面忙着炖营养品的金慈云,提着汤勺就冲了过来,也不顾孙宇和一行人,直接冲到吕燕跟前,见吕燕额头汗水直流,她又没有什么好方法,正着急,琪琪伸出手轻抚在吕燕的头顶,一阵白色光辉,吕燕渐渐的舒缓,她略带艰难的对琪琪表示感谢,琪琪微笑接受。 见孙媳妇已无大碍,她也向眼前奇怪的女子道了一声谢,便转头面向孙宇和,眼神冷洌,小声说:“是不是你吓到她了?你个小混蛋是觉得我活得太久了,想气死我吗?” 孙宇和声音更小一些,说:“二太奶奶,我咋知道她在这里养胎,误会,误会,嘿嘿!” 金慈云白了他一眼,她晓得,孙宇和肯定不是故意的,便问:“这次要回来久住一段时间了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嗯!华国近期有大项目交给我做,未来一段时间,我基本上都在盐正省办公,也好孝敬孝敬您老人家,嘿嘿!” 金慈云扬了扬手中的汤勺,说:“你这嘚瑟的样子,要让你亲太奶奶看见,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 孙宇和挠了挠头,带着琪琪、孙胜莲、小丸子、孙宇都、张黑子、白素素、玄策、阿精、阿呆、土鳖孙离开近月亭,去往孙宅的机密商谈室,共同商议规划地府布局图纸。 华国历72年,2月15日,青林省麻青县无装观大门口,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别人,正是曾在这里留下大鼎煮人典故的月正明。 他出现的时候,正好是玉蟾当空之时,天上并无别星,唯有一轮大月亮,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无装观的古建上,平添了几分圣洁,他并未驻足欣赏,而是直直的走向后院,来到大鼎处,噗通一声跪下,故意用力磕头。 鼎中的小天,正在炼化的关键时刻,为了避免被发现,只好隔着大鼎给月正明讲起了课,月正明先是安静的听着,可听着听着,却又恼怒起来,说:“鼎仙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诚心求道,并无他想,你却屡次欺骗我,是何道理?” 小天不悦道:“你这疯老头,哪次你来,我不是以礼相待?你一完不成考验,又不能顿悟道语,明明是你无仙缘,却诬蔑我骗你,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月正明愤恨的站起身,鼎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天急声问道:“疯老头,你在干什么?” 月正明贴在大鼎外壁,说:“我要爬进去问你!” 小天怒呛:“你省省吧!疯老头,不说你岁数大了,我现在可是闭鼎静修,那鼎盖你移的动吗?” 月正明停下动作,眼眶微红,激动的说:“师父,师兄,师姐都死了,我是道门唯一的希望,仙子,我没法子了,预言说,有神来此蓝星,我找不到祂,只能求你了!” 小天虽然在鼎里,却惊奇的感受到鼎外疯老头散发的悲怆气息,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稍加犹豫,略一推算,说:“我的确不太擅长你们道门的修行法门,帮不了你,不过,你口中的那个神,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不能明说,你从这里一路向北,中途不得避人,沿途扶危济困,能不能见到他,全凭借你的诚心诚意,他在极北之省。” 月正明犹疑道:“仙子,你莫不是骗我吧!那位真的在极北之省?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去找他?” 小天肯定道:“这个蓝星,能被称为神的,唯有他,他所掌握的知识,相比于整个蓝星所存在过的一切生灵掌握的知识总和,还要多一个我,他若帮不到你,你趁早去自杀,我说他在,他肯定在,至于,你不能直接去找他,则是因为,他若不想见你,我也找不到他,唯有靠你一心一意,心无杂念,才能缔结与他的缘,他也才肯见你。” 月正明不再质疑,诚心感谢她之后,便向北跪下,膝行北去,心无旁骛,一心向前。 华国历72年,2日16日,经过10多天的商量讨论,孙宇和他们,终于设计规划好一切图纸,并以军方的名义,购买全套的施工辅助仪器,由孙宇和亲自负责主建,琪琪负责施工安全,小丸子负责仪器的陆上部分,孙宇都负责抄记核对数据,张黑子负责精密微调。 孙宇和从孙宅的近月亭,往土下遁走,目的是先到达熔岩层,利用天然地下熔岩做外围安保,以免出现大量逃跑的,当然了,按照规划,它们一般没有机会逃到最后一层安保,在那之前,就已经嘎了。 “小丸子,有多深了?我怎么还没感觉到热啊!”孙宇和在地下问。 小丸子看了一眼深距仪,说:“少爷,才到380万米深处,幸亏咱们改造过仪器,要不然,早就测不出来了,按照计划深度,还有200万米多一点,快了。” 孙宇和听完回复道:“知道了,我马上加速,你继续工作。” 小丸子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继续监控仪器。 第243章 地府建设工程 自从上一次问过小丸子之后,孙宇和运用土遁之法,在不破坏土地结构的情况下,吭哧吭哧向下钻挖,仪表上的标识,不断的变色,颜色越来越亮,越来越艳。 直到小屏幕上显示,深度已达地下580万米时,他才停了下来,虽然感觉温度是有点上升,但并没有感到太热,他又一次询问:“小丸子,我到预计深度了吧!怎么还没有到啊?” 等了一会儿,小丸子不好意思的声音才传来,说:“少爷,据小张重新计算,还要再往下挖5万米,之前我们的计算,使用的参照比例是原象限的,公式也用错了,所以结果有些误差,小张说了,这次肯定对。” 孙宇和抚额皱眉,大声道:“几位高级人才,你们能不能别犯低级错误,这工程,也就是我,换作别人,挖到现在能有10万米就已经是顺利的了,我在下面当人形钻探机,你们不能瞎指挥啊!我是比较耐用的,不会坏,但也会累的,好吗?” 小丸子笑嘻嘻道:“少爷,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小张长的那么帅,你就原谅他一次不行啊!谁让你够硬够猛的,做钻探机有先天优势,我们怎么跟你比呀!” 孙宇和轻咳一声,不再回话,钻地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有所加快,真的猛啊! 孙胜莲从小丸子身后探出小脑袋,说:“真好啊!你们可以玩这些好玩的,我就惨了,又要做功课,又要教三小只识字,白姐姐和玄策哥哥还给我加了修行常识课,小丸子姐姐,让我玩一会儿好不好?” 小丸子摇摇头说:“莲莲,你今年才7岁,就想操控精密高科技,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呀!万一你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孙胜莲噘着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爸有的是钱,坏了再买呗!” 小丸子看看左右,然后说:“莲莲,你是不是忘了,你爸的钱早就被你扣光光,他一毛也没有,花的全是你的钱呀!” 孙胜莲被最后一句惊的是目瞪口呆,眼中泪光闪烁不定,几乎是用吼的,说:“我的钱啊!爸爸怎么这样啊?都不跟我商量,乱花我的钱,呜呜呜呜!” 小丸子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被吼的有点不知所措,琪琪赶忙哄孙胜莲:“莲莲,听姑姑的,乖,别淘气,你爸爸说了,用完可以退,也可以卖,不会亏钱的。” 孙胜莲听了,小手一伸,说:“要不姑姑先给我点。” 琪琪笑了笑,走回工位,不再说话。 孙胜莲看向小丸子,她赶忙脸往仪器上贴,孙胜莲又看向帅哥张,他毫无波澜,孙胜莲再看向孙宇都,孙宇都对着她笑了笑,她立刻过去,伸出双手,说:“叔叔,给我点钱吧!” 孙宇都摸了摸她的头,说:“莲莲,叔叔的钱都给人家花光了,你早一个月要都来的及,可惜现在迟了。” 孙胜莲耷拉着脸,嘀咕了一句:“都是穷鬼!”说完,一脸不开心的离开了。 等她走进宅邸,小丸子才小声道:“少爷也真是的,把她惯坏了。” 孙宇和的声音幽幽从仪器中传出,说:“小丸子,明明就是你多嘴,非要告诉她,还怨别人,我已到达熔岩层,准备接受用不着的仪器,并开始按照计划报图,比例已经校准了吧!” 小丸子一本正经道:“少爷,你好快啊!上面早已经准备好,你可以传送仪器了,比例尺,小张也已经算完,等仪器传送完,我就开始报。” 孙宇和随手一挥,用不着的仪器全部送到上面,小丸子开始报图。 他们制定的地府建造图纸,采用的是一座真实的大宫殿,连携八个以幻拟真的小世界,每个小世界归属一位阎王,里面再细分为8个狱所,每个狱所再细分为8个囚室,每个囚室可关押8亿魂魄,一共可以关押收监4096亿魂魄,以蓝星目前人口,绝对够用。 特务机关在大宫殿办公,唯有生灵可以看见大宫殿,魂魄看不见它,在魂魄眼中那里是虚无不存的,全部都是熔岩,大宫殿与八个小世界分立两边,中间是一条大河,名曰泅不得,又叫求不得,河中流淌着因果河水,河上有一座断桥,生灵过不去,唯有魂魄或地府工作人员可以过去,妄想淌因果河流去彼岸,那就得问问孙宇和这个大老爷了。 死去的魂魄没有回头路,生灵若想死谁也别拦着。 一大八小整个地府,都被地下熔浆包围,无论生死,都难脱出,生灵擅自进入,大概率是烧死,小概率是被地府工作人员抓捕,魂魄若进入其中,大概率永世不得超脱,小概率闯过隐蔽关卡,直接见到大老爷,可以算作告御状机制。 小丸子在上面一项一项报,孙宇和在下面一点一点造,所有材料全是孙宇和亲自合成的,坚固耐用,不惧时间侵蚀,不畏强敌来犯。 不知过了多久,蓝星地下585万米,熔岩层中,一座气势恢宏、造型古朴的纯黑色大殿,屹立在这里,通体找不到一丝接缝,好似用巨石雕成,又像是钢水浇铸,方是方,圆是圆,每一处都刻满阵纹,阵纹全用更黑的一种材料镶填,暗合因果大道,甚至有岁月长河的气息洐生。 孙宇和很满意,这样的殿宇才配得上地府的权柄,他仔细的检验后,告诉上面,可以开始报小世界的图,八个小世界其实是复刻的,不看阎王与小世界的功能,几乎就是一模一样,所以小丸子只需要报一遍,剩下的全部都是孙宇和的活。 八个小世界采用以幻拟真,所以材料不用太好,只要克制魂魄就可以了,至于小世界的名字,都叫某阎王殿,方便掩盖大宫殿的存在,64个狱所各自刻上不同的主阵,由8位阎王控制,每个狱所下辖的8个囚室刻上无主阵,可根据主阵自行调节。 孙宇和在地下精工细作,丝毫不存有任何糊弄的意思,上面几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开始闲聊扯皮。 第244章 月正明北游记 华国历72年,从2月15日的月将西沉,到3月16日的旭日东升,月正明一直跪地膝行,一秒都没起来过,之前是不敢起,如今已是起不来,他的小腿已经完全青紫肿胀,大腿上全是似乎要爆开的静脉曲张,最惨的是膝盖,皮肉翻开,黑色的血块映衬着若隐若现的膝盖骨。 没日没夜的膝行,不饮不食,除了每日三遍念颂道门经典,绝不多说一句杂言乱语,年纪已经有九十多岁的他,竟然走了560公里,莫要小看这560公里,健康的壮汉,双腿站立行走,一个月左右能走400公里,他却以跪地膝行破了记录。 他将鼎中仙子的话记在心上,不敢避开人,所以,道家学社总长月正明跪地膝行,一路向北的新闻,很快发酵开来,传到了道家学社所在的无为省,总长助理小五以及道家学社的学社生,都纷纷嚎啕大哭,总长出逃两个多月,再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竟然是如此自残的。 学社生们都闹着要去迎回总长,最终,还是总长助理小五压下他们,由他独自去接总长回家。 月正明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按照鼎中仙子所说的去做,她让他扶危济困,自他膝行向北以来,共做了四件好事,现在的华国,条件优渥,想主动去帮助别人,机会还真不多,一个月能有六件,已经是难得。 膝行第三天,清晨,遇到一位盲眼老妇人,因为家中水管坏了,出门担水,他抢过她的桶,来回六趟,才将老妇人家中水池挑满,放下桶,膝行离去,因为他自始自终未发一言,盲眼老妇人便以为他是一位哑巴,感觉到他走了,口中嘀咕道:“这个哑巴还怪好的嘞,菩萨,请您保佑他,老婆子愿将50年的供养,全部回向他!”盲眼老妇人不知道,她的这句话说完,内房里供奉的神位,散发一道清光向月正明追去。 膝行第七天,夕照,野道上,碰到了一个独臂老人,不知何故,砍了一堆柴草,却因为风大,总是扎不起绑绳,他上前帮忙扎好,便自顾自的离开,老人见他比自己还老,却只能跪地行走,心地却很善良,不由的叹息,好人都是命不好的。 膝行第十五天,晌午,河滩地,一位妇女身后背了一个女婴,胸前还绑着一位更小的男婴,在洗尿布,眼瞅前面的孩子要掉入水中,月正明上前,抢过尿布,仔细的洗着,洗好后挤干给她离去,那妇女在后面喊:“哑巴老爷爷,谢谢你啊!” 膝行整一个月,每天都遇见一具小动物的尸身,他用手刨坑,将它们全部都安葬了。 月正明做这些,并没有目的,只是相信鼎中仙子的话,照着去做而已。 他不知道,这四件好事,再加上跪地膝行、不言之教、念颂道经,七种利益刚好凑齐,合为一丝因果念识,先他而去,飞速冲向孙宇和。 孙宇和正在地府,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锁定自己,并向着自己高速接近。 他正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刹那间,一丝有七种色彩的丝线,便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看似柔软却又如利针,拼命往他身上扎,作为因果河主的孙宇和,一眼认出这是因果念识,唯有拥有大机缘、大毅力、大志向的人,才能拥有一丝,别看只是一丝,却能替主人抢占先机,强行与主人的目标沾在一起。 孙宇和笑了起来,这年头竟还有如此逸才,培养一下也不是不行,他召出幻身,故意让因果念识沾染,然后随着它,反向推算。 “方向,南方,距离,四百万公里外,嗯?好像血枯体败了,是个老人……不好,怎么会是他?”孙宇和推算了一番,发现此人竟然是月正明,脸色顿时一沉,他开始推算因果起源。 从青林省到盐正省,即使是直线距离,月正明也知道有400万公里,顺道路走足有700万公里,还不算要横穿的两条大江,靠跪地膝行,不知能不能活着到那里。 可是,目前来说,想要光复道门,自己只有这一个法子,不干就只剩放弃,放弃对的起他们吗? 鼎中仙子既然说了,自己只能信以为真,所以纵然是化为骨灰尘土,也要伏地飘向盐正省,拜求那位神。 地府中的孙宇和,已推算出因果起源何来,他虽然也感念月正明的诚心,可他自身的放不下,不许他帮助月正明。 他向前一步,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是无装观大鼎前,他开口问道:“小天,你打的好算盘,自己不帮他,让他来找我,你不是知道他与我有怨吗?” 小天装作没听见,并不回话,孙宇和继续说:“我们见面后,你帮我几次?我又帮你几次?你心中没点数吗?别装听不见,我可要生气了!” 小天无奈道:“你是在逃避问题!他的因果本就在你那儿,是你故意斩断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感激你的慷慨,可这不是一回事!他本来就是你的一个劫难,你自己想必也清楚,何必任性怪罪他?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将来是你的盟友之一,你不是最重视那些事的吗?值得吗?” 孙宇和平静的说:“小天,我的盟友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他若伤害的只是我,我可以不记前嫌,可你是知道他干过什么的!我不可能原谅他!” 小天叹了一声,说:“你今天的话语,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算我求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苏青莲在,也会这样劝说你的!” 孙宇和面色一变,怒道:“别用我娘来劝我,她心慈,我可不是,我永远无法忘记出生那天,娘亲有多么痛苦!我永远无法忘记我太爷太奶为我下跪求人!月正明人很好,可是命不好,惹到了我,是他活该!” 小天哀声道:“他也只是错信了一帮混蛋,为什么一定要他负出代价?” 第245章 天道有情,宇和有恨 小天似圣母一样的话语,彻底的惹恼孙宇和,他压抑怒火,不怒反笑道:“我帮了你几次,你都不肯再帮我一次,又凭什么让我原谅月正明?是,他是可怜虫,可当年,数他跳得最凶,华国人都以为他那句话是说给民众听的,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要逼害我娘亲的预告!” 大鼎中,小天面生哀怨,说:“我欠你的,迟早会还给你!可是,你难道忘了那个老头子对你的谆谆教导吗?月正明那是病急乱投医,真正坏的是那些外界蝇虫啊!” 孙宇和知道小天讲的是谁,先生的传道之恩他又岂敢忘怀,若不是记着先生教导的‘存心正念’,他压根就不会来找小天,眼睁睁的看着月正明死在北游路上,岂不解恨? 小天没有听见孙宇和反驳,便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月正明,是86年前,时年6岁的他,跟着他的师父和同门一起游历,那时候,是战乱年代,然而,他却依然天真,我偷偷的现身逗他玩,他却一本正经的要我别坏他道心,原来是他将我当成是狐鬼之流,我当然不高兴,为报复,弹了他的小雀儿一下,他哭着去找他师姐,结果,他师父与同门,一起气冲冲的来他房间,满屋子找我,笑死我了。” 听了小天的这些话,孙宇和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见孙宇和仍是不出声,小天流泪大声说道:“孙宇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母亲在这里,也会让你帮他吗?不仅仅是因为我见过她,了解她心地善良,更因为,我与她都是母亲,区别是她只是你一人的母亲,而我是这蓝星所有生灵的母亲,我害怕我的孩子们心生嫌隙,我更气你们不珍惜生命,互相残杀!孙宇和,以你的能力,他们在你面前都是弟弟,换句话说,在我的眼里,你是他们的大哥哥,我求求你,帮帮他吧!” 小天动情的话语和大鼎里隐隐传出的抽泣声,终究还是打动了孙宇和,他并非是铁石心肠,恨月正明是真恨,可是,也正如小天所说,他是蓝星目前的撑天柱,只要月正明还是蓝星人,自己又怎能真的不管他!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这一下是替我娘打的,小天,我就听从你这众生之母的劝告,去履行大哥哥的职责,给我这位老弟弟一次机会,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你,就当是我这长子,替弟弟们向母亲忏悔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内院门边,又说道:“人说天道无情,我看不是,明明就是天道无私,未必无情。” 孙宇和出了无装观,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楹联,呵呵一笑,转头,一步踏出,观前无人。 无装观向北570公里处,孙宇和隐匿身形,出现于此,驻立半空,看向地上跪地膝行的月正明,他虽然答应了小天,可已经修出正气的他,做事不可亏心,必须堂堂正正,爱怨分明,所以,他不能直接若无其事的去帮他,再说了,试探他一下也好,免得以后才发现自己错信于他。 他心念一动,变作一位难辨雌雄的男子,于一公里外,卧躺在地等待月正明经过,等了一小会儿,月正明口颂道典,膝行至此,见他卧躺在地,立刻上前探望。 孙宇和感觉到他在探自己的鼻息,佯装悠悠转醒,说道:“呀!你这个老登徒子,为什么摸我?莫不是贪图我的美貌,馋我的身子?下流!” 月正明见他醒了,似乎无伤无病,便欲离去,孙宇和故意拽着他的道袍,说:“老牛鼻子,姑奶奶最恨你们这种人。”说着,便撕扯起来。 月正明扭头看他,眼睛瞪的像车灯,孙宇和假装害怕,松开了手,月正明不再看他,继续膝行。 孙宇和于他身后起立,捧腹大笑道:“月正明,你如此行走,要到何时能到盐正省?” 月正明停止身形,转头看向他,孙宇和见他看过来,便当着他面前,散去变身,复又变回原形,说:“看什么看?你去盐正省,不是想要找我吗?” 月正明转过身体,纳头便拜,久久不敢抬起头。 孙宇和笑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月正明,你不怕我是骗子吗?” 月正明伏地摇头,不敢出声。 孙宇和冷声道:“起来回话!” 月正明抬起上身,跪立,正欲说话,孙宇和抢白:“我叫你站起来,听不见啊!” 月正明眼神一怔,不做他想,拼命的挪动着右腿,用尽余力,右脚才踩在地上,疼的他全身都抖动着,不敢歇停,左腿前挪,咬牙抬起,左脚放下,蹲在那里,面容已经扭曲到五官错位,只停了半秒,随着‘呀啊’一声,堪堪站起,佝偻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孙宇和到他近前,蹲下,看着他的双腿,笑道:“啧啧啧,都坏死了,这还是活人的腿吗?疼吗?” 月正明勉力出声,说:“不疼,只要能见到你,再疼也感觉不疼。” 孙宇和抬头看着他的脸,伸出双手直接戳进他的膝盖创口内,用力搅动着里面的烂肉与骨头,笑着问:“哦!那现在呢!” 月正明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捏发白,咬牙回答道:“不……不疼!”说完,老泪纵横。 孙宇和淡淡的看着他,拔出双手,捏成拳头,一拳砸在他的膝盖创口外,甩了甩手,站起来,说:“这两拳是送你的。” 月正明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双腿已恢复,创口、瘀血都没有了,大腿与小腿也好了,稍稍活动了一下,感觉更胜从前。 他又准备跪下,想感谢孙宇和的恩赐,可孙宇和却冷冷说道:“慢来,我不喜欢别人给我下跪,些许小事,尊严都不要了,不讨喜,你别以为这就完了,我是很刻薄的,尤其是对你,气血枯败,妄想修行,不自量力,我有七个小测验,你姑且算是过了第一个信心测验,求我帮忙,不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我又岂能帮你?准备一下,还有六个呢!” 第246章 月正明的诚心诚意 月正明垂手拱立,说:“不用准备,请你尽管测验。” 孙宇和故意说:“你年岁很大了,并且一个多月未吃未喝,真的不准备?在我这里装逼,也是要挨劈的。” 月正明摇了摇头,说:“不敢装逼,实在是等了太久,不想再等。” 孙宇和呵呵一笑,说道:“好,如你所愿,第二个测验开始,按照你原本的路线,必然会经过鄱波江与澜云江,测验就是要你游过两条大江,你听明白了吗?” 月正明点头,说:“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出发!” 孙宇和看着他说:“你明白个屁,出发就不必了,我带你过去,你一边泅水一边悟吧!” 说完,孙宇和拎着月正明的衣领,飞入高空,一个闪现,再稳身形,已是鄱波江畔,他隐匿身形,将月正明扔到江边,说:“你游我飞,别人看不见我,下水吧!” 月正明点头,走入水中,越走越深,直到水没过胸口,开始泅水,孙宇和飞在他头顶,问:“今天是3月17日,江水凉不凉?” 月正明回答:“还可以,并不是太凉!” 孙宇和笑了笑,说:“从现在开始,你每前进100米,江水便会更冷一些,哦,差点忘了,脱光你的衣服,包括裤衩子,裸着游更快。” 月正明毫不迟疑的脱去衣服,孙宇和替他收好,亦步亦趋的跟着。 3月的鄱波江上,已有农家学社的捕捞队,在此江中捕捞江鲜,他们自然看不见孙宇和,可白发老头,江中裸游,他们当然看的见,是即惊奇,又担心,有好心的想要捞月正明,被他躲开后,只能悻悻离开。 孙宇和哈哈大笑着问:“怎么?怕他们发现你是全裸的?老头子,还害羞啊!” 月正明打着水花,说:“求道之路,怎会害羞?我是怕被救之后,你不肯给机会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冷声说:“知道就好,现在水温如何?” 月正明如实回答:“已刺骨,但我还可以坚持。” 孙宇和淡笑一声,手一挥,鄱波江底的砂砾与瘀泥翻腾上来,萦绕在月正明的周身,砂砾如针尖,瘀泥若漆脂,砂砾每磨去月正明一层皮,瘀泥便会附着上去,如同盐膏一般,促使他长出新皮,本来扒皮之疼,绝非月正明可以承受,可因为水越来越冷,他并未感觉到疼。 月正明越游,越觉得周身顺畅,速度渐渐的飙升,游到深夜,已可比拟江里的白条鱼,第二日清晨,更是堪比江上的捕捞船,及至正午,月正明从江水中一跃而起,如同蛟龙戏水一样,落入水中,水花不显,直到夜里两点,他上岸了。 孙宇和将衣服递给他,说:“要休息吗?” 月正明穿好衣服,说:“不用,我现在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孙宇和闻言,又拎起他,一念之间,两人到达澜云江畔。 孙宇和显现身形,说:“这一次,你独自泅江,每前进100米,水温会升高,不要去盐正省,我去维扬省岸边等你。” 说完,一脚将月正明踹到澜云江里,瞬间消失。 3月20日清晨,月正明游到岸上,全身冒热气,似有上千度,孙宇和走过去,随手一扇,热气便消失了。 孙宇和冷着脸问:“熟了几次?” 月正明回告:“一共九次,刚刚差点又一次。” 孙宇和叹气道:“水火测验,水是全通,火差了一点,悟出什么没有?” 月正明点头道:“你说是测验,实际上是在锻造我的躯体。” 孙宇和诧异道:“就这?没了?” 月正明再次点头,说:“没了!” 孙宇和一脚踢过去,将月正明踢到高空,飞身上去又补一脚,月正明向维扬省,省东区飞去。 他自己后发先至,接住了月正明,带着他向勾栏走去,走到最大的那栋楼,门口工作人员拦住他们,说:“两位客人,哪有人大白天逛勾栏的?” 孙宇和也不看他,说:“告诉甘蓉蓉,我旁边这个人,三天内给他600个姑娘,环肥燕瘦都要,但凡他能自己走出来,我拆了你们倚凤楼,三天后,将他抬到甘家寨甘兴霸家。” 工作人员谄媚道:“客人,这不符合规矩,这个老人家哪吃的消这样搞?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闻言,孙宇和毫无征兆的打了他一个耳光,说:“在这里,我孙宇和从来不说回头话!” 工作人员一听,立刻将月正明拽了进去,无他,倚凤楼有条铁规矩,只要有人能让孙宇和来倚凤楼门口,哪怕他不进来玩,接待人包括姑娘们在内,全部奖励10万普通钱。 孙宇和看着月正明进去后,立即转头就跑,甘蓉蓉得到她姨奶奶甘兰承诺,只要能让孙宇和有个宝宝,哪怕是甘蓉蓉怀的,都可以从她那里得到天大的好处,孙宇和不怕才有鬼呢!要不是为了月正明的第三小测验,他才不会来这里。 鬼知道,月正明这三天经历了什么,被抬到甘宅的时候,浑身血肉枯缟,孙宇和检查了他的身体后,却笑了起来。 与甘兴霸打过招呼后,孙宇和扛着月正明回到盐正省孙宅。 刚一出现,众人便围了过来,见孙宇和扛着一个形容枯缟的人,都惊悚不己。 尤其是孙胜莲,她直接一句:“爸爸,你不是在造地府吗?怎么从外面回来,还扛着死人?” 孙宇和无语道:“他是活人好吗?说来话长,以后再说,我去挖个坑,把他种了。” 土鳖孙嘴快,说:“种?俺哩爹,俺看恁是要埋吧!” 众人闻听,哈哈大笑。 孙宇和不理众人,将月正明扛到孙宅大花园,直接将他头朝下种,除了头,其他的都露出地面。 嘴里嘀咕道:“都第四个小测验了,能不能开出花来,就看你自己了。”说完,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离去。 无装观,大鼎之中,小天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孙宇和弄的这些,她以前见过,千灵大道种先天道果树时,就是这么干的,这能用在人身上,还是说他就没把月正明当人? 第247章 授名弟子月正明 孙宇和将月正明倒栽葱一般,种在花园里,埋土踩实,之后便不再管他,独自去前院,与大家闲聊。 他前脚刚走,月正明的躯干便本能的挣扎起来,因为呼吸不畅,濒临死亡边缘,他从深度昏迷中醒转,感觉到自身的状况,想起之前的种种,思量着如今应该是第四个小测验。 回想起来的他,努力克制住求生本能,使躯干保持静止,同时,开始思考孙宇和的真实意图,他看出来了,那位所说的小测验,并不仅仅是测验,历经三次,每次他都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据此推想,这第四个小测验,应该也是如此。 那位让他做的事,好像都与他以往的认知南辕北辙,按照这个逻辑,自己只要将固有思维打破掉,摒弃忘却,应当会有奇效,月正明如此想,便也如此做。 与此同时,在孙宅前院近月亭里,孙宇和正与众人一起,核验地府的图纸,头一回搞建设,担心自己做的不太好,也是人之常情,一番仔细比对后,他说:“没想到,我还挺有建造天赋的,一点误差也没有,地府的毛坯建造与简易装潢,我都一次性弄好了,不像你们几个,算点数据都能搞错,还高级人才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最后由小丸子怼道:“少爷,你是什么人呀!我们能与你比吗?花别人的钱,免费使用别人的脑力劳动成果,咱们华国应该请你去搞建设,肯定比现在还节省。” 孙宇和嘿嘿一笑,说:“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呀!哦,对了,小丸子,你提到钱我想起来了,谁让你多嘴,告诉莲莲,我用她的钱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机器一退,钱能回来了,告诉她,不又要多给一部分吗?” 小丸子义正辞严道:“少爷,你自己教育的好女儿,怨我们吗?她一生气,你就给钱,你不舍得教,我们可以帮你!” 孙宇和叹道:“穷养儿子富养女,千古不变的道理啊!嗯?她人呢?我刚回来的时候,她不是还在这里吗?” 小丸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跟你说完话后,见你去了后花园,她好像与表少爷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宅邸里。” 孙宇和赶忙看向孙宇都,见他看过来,孙宇都浅笑着说:“哥哥,你听了可别急啊!小莲莲是问我一个问题,说父亲不经过女儿同意,偷摸使用她的钱,可不可以打官司?我告诉她未成年且不满十三岁,没有经济诉讼权,因为必须要有监护人的同意,她不信,现在,应该是去准备证据了。” 听孙宇都说完,孙宇和本来想去找孙胜莲,可刚走一步,头却看向花园,说了一句:“怎么会这么快?开的也太是时候了!”说完,他急匆匆的向后花园赶去。 月正明用了不到盏茶的功夫,就将第四个测验通过了,这倒是出乎孙宇和的意料之外,他赶到之后,发现月正明的躯干上长出了一朵透明无色的花,笑了笑,冷着脸将他从土里拽了出来。 他将这朵花拍在了月正明的头顶上,说道:“很好,这第四个小测验,你完成的很快,如果你现在放弃,我虽不会帮你兴道,却也可以给你修行成仙的机缘,你愿意吗?” 月正明摇了摇头,站直身体,说:“不,我不愿意,如果是初次见你时,我兴许会答应,但现在,我不愿意舍大取小。” 孙宇和目露凶光的说:“月正明,前面的四个小测验,只是改造了你的精气神,使你早就枯败的身体,恢复活力,此时的你若学法离开,他日再见,即使为敌,我也不会责难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月正明眼神坚定,说:“我现在畏缩不前的话,即便可以获得逍遥自在,可心中的大愿,却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请你不必再恫吓我,我绝对不会退缩,更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孙宇和盯着他,忽然笑着说:“呵呵呵呵!月正明,难怪小天会向我力荐,你很不错,我也不说废话,你想兴道,便应该知哓何为道?我要你毁弃你以前所学,完全舍弃并遗忘它,做的到吗?” 月正明回答:“我坦白,这样的事,我做不到,除非我丧失了记忆,可那样肯定不是你想要的,我只能说,我尽量忘却。” 孙宇和笑了,说:“回答的很中肯,虽然我不是很满意,但姑且算你通过第五个小测验吧!我现在将剩下的两个小测验都告诉你,你自己来决定应该如何抉择,我绝对不干涉你的选择;第六个小测验是忘情,忘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感情,第七个小测验是成魔,这一步我倒是可以提供帮助。” 月正明听他说完,眼中第一次有了动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两个小测验竟然是这种事情,九十多岁的老处男如何忘情?都没有拥有过,怎么去忘?道门末代弟子要修魔,他想想都感到无法接受。 他问孙宇和:“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如何忘情?成了魔头,真的可以证道吗?” 孙宇和没料到,月正明竟然是老处男,只能说:“男欢女爱是情,师徒传承也是情,我说的忘情是忘却感情,难道感情只等于爱情吗?谁告诉你成魔就等于是做魔头?月正明,你大脑未免太僵化了,身为道家学社总长的你,难道说就没有一个感情深厚的吗?实在不行,你舍弃整个道家学社吧!” 月正明一听,瞬间明白了孙宇和的意思,问道:“那么,我得回家一趟吗?可是口头上的忘是真的忘吗?” 孙宇和平静的说:“算了算了,第六个也算你通过,我们直接开始第七个小测验,你盘腿坐下,闭目凝神,我将传给你十二幅魔帝启蒙图,你只要仔细的看一遍就行,别的也不要问。” 他说完,月正明盘腿坐在地上,孙宇和一指点在他的眉心,用力一戳,月正明感觉手指好像插入了他的脑子里,没等他痛呼出声,脑海里多出了十二幅图画。 月正明按照孙宇和的要求,仔细的看了起来,在孙宇和的视角里,月正明越来越不像老头子,须发由雪白转为银灰,不久又变黑色,然后开始渐渐的变为血红色。 孙宇和收回手指,站立不动,月正明缓缓的睁开双眼,一双暗红色的瞳孔,内敛着猩红色的精光。 七个小测验,月正明终究是都通过了,孙宇和也信守对小天的承诺,直接将月正明收为授名弟子,给他取名镇元子。 第248章 吕燕成长,吕佳回家 成魔的月正明,也就是镇元子,右嘴角上扬,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性,注视着孙宇和。 孙宇和淡笑着面对他,右手抬起一个耳光,打完说道:“镇元子,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跟你说了,成魔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装什么装?你以为的成魔是心魔那一类吧?那叫入魔,华国科学署称之为发疯,其实就是心理变态,人格扭曲而已,还有一种,生灵的体魄出现不正常,灵魂转变为另一种状态,那是化魔,跨种族了,我让你成的这种,类似于道心种魔,但是是反着来的,好比不知生焉知死,不知小怎知大,一个道理,本质你还是你,一个凡人罢了,所以,你装逼给谁看?” 镇元子收起邪笑,说:“老师,我这不是激动吗?通过了你的七个测验,我重兴道门的梦想不就无限接近现实了吗?”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说:“差的远呢!我给你算过,过几天会有人来找你,你自己处理,反正我告诉你,你不能离开我太远,更不能透露你已经入我门下这件事,至于你的那档子事,等着吧!我自有安排!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自称月正明,听见没有?” 镇元子恭敬一礼,不再发言,孙宇和命他自己在花园搭个窝棚,暂时负责种花养草,他并无怨言,孙宇和点头离去。 此间事了,孙宇和打算去找孙胜莲,与她谈谈心,自己独一份的宝贝女儿,如今在大家的口中,几乎等同于混世小魔王,当爸爸,难辞其咎啊! 他低着头走的很慢,因为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和她说,教育子女比修行难多了,从后门进入,走到前厅,人声嘈杂,他抬头看去,见大家都围着吕燕,再细瞧,她怀里有一个宝宝。 申秋风看见了他,走过来的:“20多天天,吕燕终于生了,是个女宝宝,刚刚才回来的。” 孙宇和这才想起,自己的便宜婶婶怀孕都有13个月了,难怪自己建设地府期间,金慈云乃至吕燕,一次都没去过近月亭。 他走到吕燕对面,神色郑重的说:“恭喜你啊!婶婶,小叔叔终于有后了。” 吕燕满目慈爱的看着宝宝,头也没抬,说:“谢谢你,若不是你愿意庇佑,我恐怕早就死了,怎么会有当娘的一天,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让她去报仇的。” 孙宇和没料到她这么直接,说:“婶婶,看你说的,我可不是那个意思,纯粹就是恭喜你喜得一女,仅此而已。” 吕燕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复又点了点头。 孙宇和笑了笑,走到金慈云身旁,低声说:“二太奶奶,您也太见外了,也不说提前说一声,弄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金慈云笑着说:“二货,我就是不跟你见外,才故意没有说,你们都在忙着大事,我何必为了孤儿寡母的事情打扰你们呢?再说了,不是有秋风吗?一样的!” 孙宇和急切回道:“二太奶奶,添丁进口不也是大事吗?总要让我表表心意不是?” 金慈云没好气的说:“你表什么心意,又不是给你生的,我可告诉你,小莲莲可找我哭过了,你也太过分了吧!欺骗小孩子!” 孙宇和尬笑道:“您别听她扯犊子,我是忘了告诉她,不是故意不说的!” 金慈云不说话,示意孙宇和回头,孙宇和往身后一瞧,孙胜莲如同小老虎一般,瞪眼看着他。 众人哄堂大笑,孙宇和一把抄起孙胜莲,抱在怀里跑出客厅,一口气跑到了近月亭,才将她放下。 孙胜莲小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对着孙宇和吼道:“爸爸,你是越来越差劲了,不经过人家同意,随便花人家的钱,还当面诋毁我的形象!差劲,太差劲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莲莲,我真的是忘了,你怎么能不信我呢?你看这些设备,只要卖了,钱不就回来了吗?莲莲,你现在是只认钱不认人了呀!” 听了孙宇和的话,孙胜莲眼眶泛红,她抓起孙宇和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咬,一边还瞪着他,孙宇和平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等到她咬够了,哭着说道:“爸爸,莲莲爱不爱钱,别人不知道,你也不明白吗?莲莲的钱,都是爸爸辛苦挣来的,莲莲不是心疼钱,是心疼爸爸,他们凭什么一毛不拔?”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说:“所以你就骂人家,说人家是穷鬼?莲莲,你的心性,爸爸很清楚,可是你也要学会长大,他们等于将命运赌在了爸爸的身上,与爸爸是生死与共的,出了人再出钱,爸爸不真的是空手套白狼了吗?” 孙胜莲不依不饶继续哭道:“爸爸做的事,是关乎全蓝星的大事,你是又当指挥官,又当冲锋兵,我好怕你会累死,爸爸,莲莲觉得你应该自私一点!” 女儿的话像春风一样,吹拂在孙宇和的心上,他不是受虐在,自然也想让别人都分担一点,可他要做的事情,放眼整个蓝星,有谁能真正的帮他?正如小天所说,他孙宇和是蓝星所有生灵的大哥哥,累点苦点都是活该的,弟弟们都太弱小了。 他又抱起孙胜莲,温和的说:“莲莲,现在是爸爸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身前再无自己人,身后全是自己人,爸爸不上,谁上?莲莲,你往后看,过一些年后,爸爸的布局展开了,到那时,爸爸还会像现今一样吗?答应爸爸,以后不许骂人,我们莲莲不是想当二把手吗?要大气一些!好了好了,我们不哭了!”说完,孙宇和用手给孙胜莲擦拭着眼泪。 孙宇都走进近月亭,说:“瞧瞧,咱家大小姐哭着也是小美人啊!呵呵呵!” 孙宇和抬眼看了他一下,问道:“小都子,你怎么来了,我听莲莲说,你破产了?借钱免谈啊!对吧!莲莲!” 孙胜莲朝孙宇都做了个哭脸,孙宇都笑道:“父女一个德行,三句话离不开钱!我是趁着大家都在那边逗小宝宝,专程告诉你一件事,你还记得吕佳吗?她从井里回来了!” 第249章 吕佳长大了 孙宇都说这句话时,神情明显不太正常,孙宇和心领神会,朝他暗暗点了点头,笑着对孙胜莲说:“莲莲,爸爸和表叔要去办事,你看是爸爸送你回客厅,还是你自己去?” 孙胜莲揉了揉哭疼的眼睛,嘟着嘴说:“我自己回去,你要早点回来哦!”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放下来,说:“爸爸知道了。” 孙胜莲转头向孙宇都扮了个鬼脸,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向孙宅客厅。 孙宇和亲眼看见她进去后,对孙宇都说:“小都子,她回来后的变化很大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孙宇都叹了一声,说:“哥哥,别提了,以前的吕佳虽然生理上有点疾病,可是心理表现却很单纯可爱,现在的她,唉!一言难尽啊!” 孙宇和仰头看向天空,说:“她不会是想起他了吧!那件事,我们的确是太过分了。” 孙宇都摇摇头说:“哥哥,你还记着那件事吗?那又不是你的意思,即便是她想起来又怎样?按照我的想法,她应该与他一起死了才好,也只有你,宽忍容人,她有什么资格恨你?” “小都子,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事却是不能这样做,不说这个了,听你的口气,她应该并没有想起来吧?”孙宇和语气萧瑟的说。 孙宇都点头说道:“至少我没有看出来,说多无用,哥哥,你还是与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孙宇和扭头看向孙宇都,说:“嗯!可以,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她现在在哪儿?” 孙宇都回答:“我怕她惹出大事来,将她关在曾孙卫队的暗牢里了,我给你指路!” 孙宇和点了点头,随后天道之力裹挟而出,孙宇都说了一个坐标,孙宇和一步踏出,两人于近月亭中消失不见。 盐正省省郊基地向西120里,一座小别墅伫立于公园之中,别墅不对外开放,大门常年上锁,据喜欢夜间运动的人士说,他们偶尔会看见,别墅里驶出一辆全封闭的老爷车,去向不明。 孙宇和与孙宇都直接出现在,小别墅的内大门前,孙宇和诧异的问:“小都子,这里不是我爷爷奶奶的宅邸吗?怎么成了你们的基地了?” 孙宇都挠了挠头说:“因为这里环境好,也不会引发过多关注,我向大太爷爷要的,好歹是保护你的卫队,总不能没有办公场所吧!” 孙宇和看了他一眼,说:“辛苦你们了,我批准你可以从卫队里挑人,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孙宇都笑道:“哥哥,就等你这句话呢!嘿嘿!” 孙宇和摇摇头,笑了笑,推开大门,里面灰尘很厚,不像是有人办公的样子,他疑惑不解的看向孙宇都。 孙宇都上前一步,大声说:“继续做你们的事,关闭伪装投影,我带那位来有点事要办。” 他的话音刚落,灰尘、蛛网等消失不见,映入眼帘帘,是一个个身穿蒙面制服的人在各自忙碌着。 孙宇和本能的与他们打招呼,却无一人应答,孙宇都向他解释道:“哥哥,卫队的规矩,只要没有直接命令,即便是你也不能与他们交流,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保护你,防止别人冒用身份以及体态特征,来接近暗害你,所以你不必与他们客气的。” 孙宇都的话,让孙宇和再次感受到来自太爷爷的关爱,他老人家给他留下了多么可贵的死士军团啊! 在孙宇都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别墅的地下四层,一个除了宽敞以外,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的大房间。 房间并没有门,但是有华国高科技,许进不许出,想出去,只有暂时关闭它才可以,而控制器只有一个,在孙宇都手里。 孙宇和率先走了进去,刚走进去三步,一个身着性感超短裙的黑丝辣妹,与他撞了个满怀,胸前白花花的大白兔,顶在他的胸膛上,一双玉手却被孙宇和死死捏住。 “大哥哥,许久未见,你怎么这么粗鲁了,好疼,快放手,人家只是想抱抱你呀!”吕佳柳眉倒竖的说。 孙宇和不说话,抬起她的双手,左手空空,右手抓着他的证件,他微笑的看着她。 吕佳尴尬的笑了笑,说:“咦!大哥哥,你的证件怎么跑到我的手上了呀!呐!还给你。”说完,将证件放在孙宇和的手上。 孙宇和将证件揣回衣服内袋,说:“还有一张龙行卡呢?” 吕佳笑不出来了,说:“切!小气!”她抽回自己的左手,从胸前掏出龙行卡递给孙宇和。 孙宇都从孙宇和身后窜出,怒视着她,说:“你又偷东西了!” 吕佳淡定的回复:“要你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要不是中了你的计,我早就快活去了,有钱花,还有人疼,有什么不好?多事的家伙。” 孙宇都气的脸都紫了,正想发作,孙宇和拦住了他,对吕佳说:“佳佳,你出去一段时间,变化挺大啊!人长大了,身材也性感了,脾气都变大了不少,要不是你的脸没变,我都快认不得你了。” 吕佳舔了舔嘴唇,贴在了孙宇和身上,呵气如兰,说:“大哥哥,女大十八变呀!我算是活明白了,与其乖巧懂事装可爱,还不如风骚勾人玩性感呢!大哥哥,佳佳还是处女哦!你想要我吗?” 孙宇和闻言一愣,看向孙宇都,孙宇都暗暗点了点头,孙宇和明悟了,他说道:“佳佳,我现在不喜欢这样玩,喜欢追求浪漫,不如,我带你出去逛街购物,怎么样?” 吕佳高兴的手舞足蹈,说道:“真的吗?我想吃好的,喝好的,穿名牌,用高档,总之全部都要最贵的,你答应吗?” 孙宇和笑眯眯的说:“可以,但是必须让小都子跟着,我不喜欢拎东西,想必,你也不希望自己拎吧?” 吕佳虽有点不高兴,可是自己没钱,只能听从孙宇和的安排。 孙宇和让孙宇都解开装置,三人一起从地下四层走出去,到上面后,孙宇都开来老爷车,驶出小别墅,一路上,他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却并没有说出来。 到了购物街,孙宇都停好车,吕佳兴冲冲的下车,钻进了一家大商场,却传来一声:“大骗子,我不要回去!”的惨嚎。 随着惨叫声,周围环境逐渐改变,哪里是商业街,分明是一口井旁,孙宇都这才后知后觉。 孙宇和看了看那口井,转头对他说:“小都子,你先回去,如果我七天之后没有归来,再告诉大家,他去办事了,切记,不要说我的去向,放心,我会回来的!” 说完,不待孙宇都回复,孙宇和从井口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第250章 入井1 跳入井中,初时感觉臭不可闻,复又觉得呼吸受限,再睁开眼睛,却是身处一座枯井之中,枯井不太深,孙宇和轻轻一跃,便跳上了井沿,打量着周围。 枯井处于一个小山坡上,旁边五米处,有一棵树,树很大,上面没有叶子,只开着一种灰色的怪花,并无气味,山坡一圈有山峦围绕,显得这座枯井很突兀。 孙宇和从井沿上下来,并未发现吕佳的身影,绕着枯井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条很新的拖拽痕迹,他也没有多想,顺着那条痕迹,追寻而去,渐行渐远。 他刚走远,井旁的大树上,印出了一张人脸,注视着孙宇和的背影,脸上无悲无喜,直到完全看不见孙宇和,才陡然消失。 孙宇和顺着痕迹,翻过好几座山头,终于听到有人的声音,快跑几步,上了大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废墟。 他所听到的声音,是废墟里的电子设备发出来的,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个设备有点熟悉。 他走过去,捡起来一看,生产铭牌上,赫然印刻着,华国科学署的标志,生产日期竟然是华国85年! 孙宇和心中略微有点不舒服,为了保险起见,他尝试使用天道之力搜索,却发现在蓝星无往不利的天道之力,在这里,却只能萦绕在他的身周,仅仅能遮掩他的身形,隐匿他的踪迹。 于是乎,他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隐蔽身影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向前搜寻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一路走来,几乎毫无线索,偶尔见到几个招牌,上面有盐正省的字样,其他的一无所获。 孙宇和没法子,改为漫无目的胡乱碰运气,却鬼使神差的走到陵园前,陵园门口挂着盐正省公共墓场的牌子,他走了进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边走边看,走到一片明显比较新的区域,停了下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碑石,上面刻着的是盐正省参谋长甘兰之墓,立碑人竟然是自己。 他压下心中的不快,左右探索了一阵,发现这些新坟茔,全部都是他认识的人,有甘兰一家的,有孙宇都的,有小丸子的,甚至于有孙胜莲的,她和土鳖孙以及阿精阿呆合葬在了一起。 孙宇和无名火起,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敢开这样晦气的玩笑,他举手便要毁碑砸墓,却惊觉有人靠近,便躲在了小丸子的墓碑后,尽量的使用天道之力遮掩自身。 来人拎着很多花,明显是为扫墓而来,然而此人的面容,却酷似蓝星天道小天,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 面色凄苦的小天,直直的走到新坟茔区域,轻轻的放下怀里的孩子,对他说:“恨千乖,去旁边玩,娘亲要替你爹爹扫墓。” 小男孩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妈妈,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去玩了。”说完,跑开了。 小天给每座坟茔都摆上鲜花,摆好后后:“各位,我家宇和对不起大家,他太过自大,轻敌傲慢,害的你们丢失了性命,如今,他又不听劝告,孤身一人去闯千灵了,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只能来求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庇护他,让他得以逢凶化吉,我小天,谢谢大家了。” 躲在小丸子墓碑后的孙宇和,差点惊掉下巴,小天与自己成婚了,还有一个儿子,这是什么鬼啊!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他正琢磨着,却感到身后有一只小手在推他,他陡然回头才看见,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正看着他,满脸开心。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小男孩一句:“爸爸,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呀?恨千,可想爸爸了。”他说完,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孙宇和的衣服。 小天听见儿子说话,连忙喊道:“恨千,你和谁说话呢?不要与陌生人讲话!” 小男孩大声说:“妈妈,妈妈,快来啊!我抓到爸爸了!” 小天闻言,一个飞身跳跃,出现在小男孩身旁,仔细看了看,问他:“恨千,哪有爸爸呀?” 小男孩急道:“妈妈,我一直抓着他的衣服呢!” 小天明悟,说:“孙宇和,你个孬种,堂堂长胜王,骗走我最后的天道之力,竟然是为了逃避现实吗?你还不现身!” 孙宇和没法子,只能解除天道之力,抱起小男孩,开始表演,说:“老婆,我只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你们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小天娇嗔道:“呸!偷心贼!要不是与你有了孩子,我才懒得理你呢!还敢躲我,你忘了,宝贝儿子天生一双好眼睛,能看破一切虚妄,来这套!” 孙宇和佯装尴尬,说道:“我不是想要检查一下儿子的本事吗?看来,还不错,一看就是你教的好,辛苦老婆了。” 小天脸颊两侧绯红,白了他一眼,说:“你今个,嘴里浸过蜜糖了?甜的发齁,在儿子面前,也不害臊!” 闻言,孙宇和傻了吧唧的,站在那里不动,小天斥责道:“来都来了,还不快去拜祭一下,憨包样!” 孙宇和赶忙将儿子递给小天,强压心中的不适,挨个长幼有序的拜了一下,然后说:“老婆,拜完了,咱们回去吧!” 小天点了点头,说:“拎着花篮,我与你有话说。” 孙宇和依言拎起空花篮,走到她身旁,两人并排走,小天问道:“你真的是刚回来的?别是压根就没有再去吧!你老实说,我不会说你的。” 孙宇和拍了拍胸脯,说:“老婆,我真的是才回来,骗谁也不能骗你啊!嘿嘿!我可得给儿子当好榜样啊!” 小天哼了一声,说:“呸!榜样?你以前威风堂堂,身后千万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才是儿子的好榜样,再看看你现在,个人英雄主义情节严重,明明还有军队,却偏偏要一个人去战斗,什么榜样?教儿子怎么让一个女子守活寡吗?” 孙宇和被她说的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低头默默走着。 第251章 入井2 孙宇和默不作声的走着,小天见状,也不再说话,除了孙恨千偶尔有笑声,便再没有别的声音。 不多时,在小天的带领下,走到了一栋破败不堪的木屋前,小天抱着孩子,推门而入,孙宇和却愣在了门外。 小天将孩子放在小木马上,又走了出来,对孙宇和轻声说:“怎么了?现在后悔了?”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问:“老婆,咱们长胜王府就剩这个了?” 小天叹气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不是你去千灵大界前说的,将王府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给阵亡的将士发抚恤金,还让我将空出来的王府分给烈士遗孀们居住。” 孙宇和一怔,说:“那也不至于让你们母子俩搬到这里居住吧!这小木屋也能住人吗?” 小天奇怪的看了看孙宇和,说:“你这次出去,摔坏脑子了吗?皇爷爷皇奶奶被俘未归,监国太子率军亲征,作为唯一的长孙,你选择独自去营救爷爷奶奶,家里只剩下母妃一人掌政,我又是一个愚笨的人,根本就不懂国事,除了按你说的做,还能怎样?”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老婆,你们为什么不搬到宫里去呢?还可以陪陪母亲!” 小天将手伸向孙宇和的额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然后说:“这也不发烧啊!怎的还说起胡话来了?哪还有皇宫?上次你中了奸计,敌人闯进蓝星,将皇宫抢光烧光,要不然,皇爷爷皇奶奶怎会被俘?母妃现在居住于太子府邸,也是出让了大部分给民众居住,我何必带着恨千去给母妃添麻烦?” 孙宇和叹息道:“老婆,你不该如此想,更不该如此做,堂堂长胜王妃,不参与国难,却躲在墓园里,给天下人知道了,如何解释?” 小天疑惑的大吼道:“我可都是照你说的做的,你现在为什么却怨起我来?果然是帝王无情吗?” 孙宇和还想说什么,却瞟到了孙恨千站在小天身后,双目含泪。 他见孙宇和看向他,哭着说:“爸爸不要与妈妈吵架,好不好?恨千不要这样!呜呜呜呜!” 感觉心中一刺,孙宇和走上前,抱起了他,温和的说:“爸爸妈妈没有吵架,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吧!爸爸给你赔不是,原谅爸爸好不好?”说完,孙宇和给孙恨千擦了擦眼泪。 小天在父子身后看着这一幕,轻声说道:“孙宇和,你变了,以前若是恨千哭,你都是训斥,甚至于动家法,如今,你却如此温柔,莫不是被夺舍了?” 孙宇和一怔,淡定的说:“老婆,你胡说八道什么?人总是要成长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孙宇和,你切莫胡乱猜疑,你报一下母亲现在的坐标,我带你们一起过去,让妻儿住这里,我果然还是办不到!” 小天看着丈夫熟悉的背影,最终,说出了坐标,孙宇和转身搂着她,一步踏出,三人消失不见。 太子府地下暗牢中,太子妃李秀端庄的坐在一人对面,那人正是被锁链捆缚的吕佳。 李秀质问:“吕佳,你逃走后,还敢回来,也太胆大包天,目中无人了,你没想到我已经找到那口井了吧!说说吧!这次又想害谁?” 吕佳面露怪笑,说:“我害过谁呀?太子妃!明明是你夫君好色,害了你儿子,你儿子自大,轻敌冒进,给他们可乘之机,我只是恰好都在而已,一国之祸怎么全怪我一个小女子?太子妃,你也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为难同为女人的我呢?” 李秀脸色冷冽,说道:“巧舌善辩,女人多了去了,也没有第二个与你一样,给华国带来滔天大祸的,太子好色,怎会只娶我一人?皇儿是有点自大,可是不认识你之前,他叫长胜王,是华国战神!” 吕佳不屑道:“你们孙家统御一国,有百亿民众,数亿将士,战功却都是你儿子的,你们不败,谁败?要杀便杀吧!姓孙的没一个好东西!” 李秀平静的看着她,起身说:“吕佳,没有问清你们的阴谋前,我不会杀你的,你再考虑考虑吧!”说完,转头离开。 吕佳冷眼目送着她,心中却对她有些同情。 孙宇和带着小天与儿子,直接出现在太子寝宫侧房里,因为小天说母妃在这里办公。 三人出现后,小天问孙宇和:“你怎么还能瞬移,难道你还有隐藏的力量吗?” 孙宇和淡定的回复:“嗯!这次出去有点收获,不必惊奇。” 小天眼神微闪,故意道:“恨千,饿吗?妈妈该给你喂奶了吧?”说完开始解开上衣。 孙恨千点头道:“妈妈,我早就有点饿了。”说完,吮吸了起来。 孙宇和脸色通红,眼神飘忽,不敢看小天,说:“老婆,我突然有点热,出去吹吹风!”说完,逃跑一样冲了出去。 太子妃李秀刚好走到门前,刚推开门,孙宇和一下撞在她身上,将她扑倒在地,她刚想发怒,仔细一看,原来是儿子,没好气道:“多大了?冒冒失失的,老是长不大!” 孙宇和立刻爬起来,并扶起李秀,说道:“母妃,孩儿回来了。” 李秀淡笑道:“娘又没瞎,怎么改叫母妃了,以前不都是娘亲吗?这次出去,探听到你爷爷奶奶的信息了吗?有没有遇到你姐夫?”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以前是孩儿不懂事,理当称呼母妃才是,爷爷奶奶的消息没找到,姐夫也没遇到。” 李秀摸了摸他的脸,说:“没有就没有吧!我们宇和都累瘦了,哦,对了,你在屋里往外跑干什么?” 孙宇和听她这么问,记起了什么,脸颊又红了,他刚想回答,小天抱着孙恨千走了出来,衣服已经穿好,含笑说:“儿媳拜见母妃,方才是儿媳给恨千喂奶,夫君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才往外跑的,冲撞了母妃,儿媳给您赔不是。” 李秀听见小天的话,笑道:“孩子都几岁了,还避讳?你们小夫妻俩真奇怪!” 第252章 入井3 小天怀抱着孙恨千,听了母妃的调侃,脸颊有些羞红,低头浅笑着说:“母妃,儿媳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夫君有些羞涩。” 李秀闻言,看了看孙宇和,对小天说:“媳妇儿,你去膳房,让他们做点好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天点了点头,说:“是,儿媳这就去。”说完,她抱着孙恨千离去。 等她走远,李秀拉着孙宇和,走进侧房,低声说:“和儿,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被娘派人抓到,正关在暗牢里,你想不想见她?” 孙宇和摸不着头脑,问:“母妃,哪个女人啊?” 李秀用手指点了点孙宇和的额头,说:“还有哪个,就是那个天外妖姬,迷的你父王与你贻误战机的吕佳!” 孙宇和得到解释,神情一怔,说:“母妃,按理来说,我不该再见她,只是有些问题,我不得不亲自问她,所以我恳请母妃,替我瞒着小天。” 李秀摇头叹气道:“失败的确不是坏事,你长大了,知道考虑周全了,你要去便去,娘替你瞒着,快去快回,可别再中计!” 孙宇和点头答是,转瞬消失,留下李秀目光微动。 他直接利用天道之力,感受着李秀的气息,逆着方向找到了地下暗牢,里面并无他人,只关押吕佳一人。 此时此刻的吕佳,心如死灰,正暗自嘀咕着,孙宇和故意从暗牢外,走进去,她看到后,讥讽着说:“这不是长胜王吗?怎么,太子妃不行,你亲自来了?呵呵!” 孙宇和确定周遭没有他人,淡笑着说:“你仔细看看我的穿着打扮,猜猜我是谁?” 吕佳依言细细一瞧,柳眉倒竖,斥道:“原来是你这个大骗子,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叫你几声大哥哥,快放我下来,带我离开这里。” 孙宇和走到李秀坐过的椅子前,一腚坐下,平静的说:“吕佳,我是有打算要救你,但你别误会,不是现在,我必须要搞清楚这里的一切,否则我不会放你,更不会带你走。” 吕佳咬牙切齿道:“你不能带我走后再问吗?这儿我一分钟也想待了。” 孙宇和不看她,自顾自的问道:“你上次来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被称为天外妖姬?” 吕佳还要靠他得自由,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上次来这里,纯属是机缘巧合,掉进了臭水井里,等我再醒过来就到了枯井之中,你知道我当时多么害怕吗?一边哭,一边喊都哥哥与大哥哥,足足三天,我才鼓足勇气,从枯井里面爬出去,爬上去之后,见到是荒山,只能漫无目的的瞎逛,直到听见人声,才找到城市,我以为回到了盐正省,便冲进城里,这才令我发现,我处于一个与盐正省高度相似的地方,我也没胆子细想,只能见人就求人家给口吃的,可是没有人理我,幸运的是,我遇到了这里的都哥哥,他对我很好,给我吃的,还给我洗澡,在我身上作画,我很享受那种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些画,我的身体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将我献给了太子,也就是这里的孙宇和的爸爸,太子很喜欢我,给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首饰,这样的事触怒了太子妃,她命人狠狠的收拾了我,我告诉了太子,他为了给我出气,竟然对他的独子长胜王下黑手,导致在外征战的长胜王首次大败,长胜王死里逃生,回到华国,直接面见皇帝,皇帝与帝后一直宠溺他,得知此事,龙颜大怒,御令彻查,太子因此被申斥,而我却被绑在皇宫刑台上,受日晒夜露之苦,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这件事情却被压下去了,救我的是这里的都哥哥,他跪在长胜王府门前七天七夜,长胜王妃垂怜,苦劝之下,长胜王以让我随军出征为由,求得皇帝圣恩,将我赐予他,任他处置;大哥哥,这里的孙宇和除了长的像你,性格与你完全不一样,他将我关在狗笼子里,二次出征,却在军士面前,随意的凌辱我,每次战事不利,他就用打我来发泄怒气,还好,他嫌弃我脏,没睡我,可我恨啊!我是女人啊!他怎么能让我裸着身子,在军营里学狗爬!我要他死!后来,机会来了,他打一场大胜仗,太子亲自来嘉奖他,见到了我的惨状,对他大打出手,我故意拱起太子的怒火,太子失手,打伤了他的椎骨,使他暂时无法直立行走,于是,二次远征也失败了,帝国为了掩盖这样的丑闻,将我称为天外妖姬,说我才是国之大祸!” 孙宇和听了吕佳的讲述,不免对她同情起来,他又问:“那这里为什么会变成废墟?你又是如何逃走的?” 吕佳也许是回忆痛苦过往的缘故,流着泪继续说:“太子见闯了大祸,贻误了战机,而且还打伤了长胜王,恐惧无法向皇帝交代,于是就将我绑了,命人抬着长胜王,领着军队,赶回华国,于途中得知敌人抄了后路,帝都被毁,皇帝与帝后为求敌人放过百姓,甘愿被俘,待他火速赶回,敌人早已逃走了,太子后悔不已,要杀我以谢天下,是长胜王妃求情,我才免于一死,太子被推举为监国,第一道诏令便是驱我离境,长胜王妃将我带到了墓园,我在那时才知道这里的都哥哥已死于战祸,心死的我,告别了王妃,我当时想到的唯一,便是回枯井里,饿死自己,没想到,我又回到了故乡。” 孙宇和低头道:“对不起,因为我,你又回到了这里,让你再次受苦了。” 吕佳惨笑道:“没什么,你不也来了吗?我这一次又不孤独。” 孙宇和站起身,走到吕佳近前,亲了她的脸颊,然后说:“佳佳,大哥哥实话告诉你,我是有法子回去的,你不要害怕,给我一些时间,等我确定这里与那边没有关系后,我们一起回去,这次,我绝对不骗你!” 吕佳脸颊红红的,吐了吐舌头说:“你要是再骗我,我就自杀,让你和都哥哥永远愧疚的活着,我说到做到。” 孙宇和笑了笑,瞬间消失。 第253章 入井4 孙宇和刚离开没有一会儿,小天怀抱着孙道千又回到太子寝宫侧房,李秀头也没抬,面无表情的说:“善,都安排好了吗?” 小天脸带微笑的回道:“安排的怎么样,你会不清楚吗?忠!” 李秀闻言,抬头讥笑道:“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的计划,认为我们太过贪婪,可是你别忘了,你我本为一体,我荣你荣,你辱我辱,我希望你别再干傻事。” 小天依旧微笑着说:“忠,我干什么傻事了,你们的布局我没有参与吗?况且,你不是派冢井看着我了吗?” 李秀眼神微眯,面有不忿,说:“善,按照计划,他不应该来这里,鱼饵与大鱼靠的太近,小鱼怎么会上钩,这还不算傻事吗?” 小天不再微笑,面色平静的说:“忠,他的心地很善良,不忍自己的妻儿忍饥挨饿,我难道应该拒绝,引起他的怀疑才对吗?冢井也没有反对我的做法。” 闻听此言,李秀瞥了一眼孙恨千,说:“算了,事已至此,我怪你们也没用,只是布局要改了,你们注意配合,接下来,小鱼只能放弃,专心对付大鱼,只要我们做的好,那位大人一定会重新注意我们的。” 小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我知道了。”她刚说完,怀中的孙恨千突然不安的扭动起来,从她怀里挣脱,向太子寝宫侧房外面跑去。 小天连忙追过去,才发现是孙宇和回来了,怀中正抱着孙恨千。 孙宇和见小天也小跑着出来,好似在追孙恨千一样,便问孙恨千道:“恨千,你闯祸了,妈妈为什么要追你呀?” 孙恨千娇憨的依偎在孙宇和怀中,朝小天吐了吐小舌头,转头对孙宇和说:“爸爸,妈妈问我,谁对我最好,我说爸爸对我最好,妈妈就不高兴了,要打我的小屁股。” 孙宇和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对小天说:“老婆,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啊?恨千还小,知道什么?定是你平日里,常常责打他,他才有此一答,不必挂怀,更不应因此不悦。” 小天娇嗔道:“死人,你俩不愧是父子,想法出奇的一致,你常在外打拼,忽视恨千的教养,为娘不管,谁管?他平日里也是乖巧的,恐是见母妃在旁,你又在家,他觉得有了仰仗,便乖戾了起来。” 孙宇和笑着捏了捏孙恨千的鼻尖,说:“恨千,你妈妈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想要爸爸宠溺骄纵于你,你的小算盘可就打错了,即便是皇奶奶,她也不会惯着你,由的你胡来。” 孙恨千嘟着嘴说道:“爸爸,我知道的,我可乖了。” 孙宇和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到小天身旁,搂着她的腰肢,往侧房里走去。 进了侧房,李秀的目光看过来,关切道:“和儿,你也应当多多管教管教恨千,莫要失了为父亲的本分,倒叫自家王妃过多操劳。” 孙宇和放下孙恨千,恭敬一礼,说:“母妃教训的是,孩儿定铭记于心,那人我已见过,也问到了想知道的,孩儿求母妃一件事,让小天与恨千也住在府中,儿子不日便出发,与父王及姐夫会合,共战敌国。” 李秀微笑着说:“和儿,你有此孝心,你父王必然很高兴,之前你们虽有嫌隙,但是常言道,父子没有隔夜的仇,况且,你姐夫也在,按理说,娘本不该劝你,可是,现下有变,娘一人持国秉政,实在是举日弥艰,若是和儿真孝顺,不如留下来帮帮娘亲,反正,将来这华国也是你的,就当是练手,和儿,可以吗?”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母妃,孩儿也不忍您过度操劳,只是父王不在,府邸前院又住着外人,若是我留下,恐有人乱说胡言,有损母妃名节,毕竟是儿大避母呀!” 李秀一听,捂嘴轻笑,说道:“和儿真的是懂事了,知道为娘亲考虑,可是,你难道不记得,直到你十三岁之前,哪日不在娘怀中吮乳,你父王可有说过什么?和儿,孩子皆是父精母血,旁人胡言让他们说去,咱自家人计较什么?再说了,媳妇儿也在,难不成他们不念长胜王妃慈名,也敢编排她不成?娘是太子妃,是现在的华国权势最大的人,娘说的谁都得遵从,你不许去前线,给我乖乖的留下来,晚上,你们夫妻同寝,恨千由我亲自带,谁敢乱言,赶走便是,就这么定了!” 李秀话已至此,孙宇和岂有不顺从的道理,只得照办,不敢置喙,及至傍晚,几人共用晚餐,席间,李秀宠溺孙宇和,一直给他夹菜,小天有样学样,也给恨千夹菜,饭罢,李秀催促孙宇和与小天早点休息,争取再添龙脉,她自己则抱着孙恨千离开了。 孙宇和因为吃了太多的大补之物,头脑昏昏沉沉的,被小天牵着手,引入卧房中,由着小天为他宽衣解带,扶他上床躺好,小天自己也钻入被褥里,褪尽衣物贴着孙宇和躺好。 幽幽兰香,诱人心弦,微微鼻息,乱人心志,也怪这帝王晚餐实在是大补,又因为孙宇和的天道之力被压制,他终是没有扛住诱惑,拥住了小天,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直至深夜,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房中,小天满足的侧卧在床榻里面,面对着孙宇和的侧脸,注视着他。 孙宇和双目微微失神,心中颇为懊悔,本是来查探解疑的,如今却干出了淫人妻子的缺德事,这让他如何对得起身旁美人,又如何对得起心中的那朵莲花。 他正在悔恨不已,小天却说:“夫君,我怎觉得你那儿更雄壮了些,弄的我有点不适应了,你也不说怜惜于我,死鬼!” 孙宇和闻言更加羞愧,忍住愧疚感,说道:“老婆,你不知道小别胜新婚吗?再一个,母妃今晚上夹给我的,都是些助阳大补的虎狼之药,我若不猛,岂不是糟蹋了好东西吗?也怪你,太过美艳,除了我,谁能驾驭的了?” 小天目光微动,意欲说些什么,却听见孙宇和已有鼾声,只能作罢。 天明大亮,孙宇和睁开眼,身旁已无人,他转头看向梳妆台,小天正在那里梳头画眉。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心中又生愧意,赶忙起身,胡乱穿起衣服,便要出门。 小天淡淡的说:“你去哪儿?今日不替我画眉吗?” 孙宇和只能停下,转身走到小天身旁,替她画起了眉,待两眉画毕,小天一口吻在他的脸上,巧笑嫣然。 第254章 入井5 趁着孙宇和呆愣着,小天迅速穿好衣裙,并贴心的为他整理一下衣服。 孙宇和看着她艳美的面容,不由的心神荡漾起来,静立着等她弄好后,便与她一并出门,李秀好像并未起床,孙恨千自然也就没有。 小天娇笑着问:“夫君,现在若是去请安,恐怕会惊扰母妃清梦,不知夫君有什么打算?” 孙宇和收心回神,答:“老婆,我既然都留下来,协助母妃处理国政,理应去前院露个脸,见一见民众,免得以后给他们知道了,说我不知体恤小民,你觉得呢?” 小天挽着孙宇和的右臂,说:“夫君高见,所说在理,索性无事,我也愿陪夫君一同前去,还望夫君不要推辞。” 孙宇和闻着身体右侧,时不时飘来的香气,感觉心旷神怡,点了点头,说:“老婆,你愿意同去,我自然是欢迎的,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吧!” 说完,他向着太子府前院走去,挽着他的小天,自然而然也就跟着走了过去。 太子府的前院与后院,中间隔着有200里,越往前院走,各种噪杂的声音就越大,孙宇和与小天走了30分钟左右,便已经到了前院区域,映入眼帘的,都是些贩夫走卒之流。 小天解释道:“夫君,你很少接触普通民众,不知民间疾苦,他们都是天未明即起,天稍黑即眠,每天劳作不敢有丝毫惫懒懈怠,但凡夜至无月,便和衣而眠,民众们很辛苦的。” 孙宇和听着小天的话语,站在后院门内,看着前院里忙碌的民众,不由的感叹民生艰涩,如野地里的小白菜,荒园中的无主树,虽然同为菜蔬果树,可到底没有精心照料的好。 前院里的民众,其实,早已发现了他们,大多数人认出了长胜王妃,有心人也猜到了她旁边的男人是谁,若是王妃独自前来,民众早就围上去了,她的慈爱贤名可不是虚吹的,然而,长胜王也破天荒的来了,谁有胆子上前去捋虎须? 孙宇和带着小天,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敢与他们打招呼,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搂着小天,转身往回走。 待两人走回太子府后院,见寝宫大门微张,猜测应该是母妃已起,便立即赶了过去,两人推开门,李秀刚洗漱完毕,正亲自给孙恨千洗脸。 见两人红光满面的走进来,李秀笑着说:“和儿,看来你们昨天晚上很努力呀!年轻就是好啊!” 孙宇和赶忙说:“母妃说笑了,孩儿给母妃请安。”说完,与小天同行一礼。 李秀将拭巾放回盆中,让下仆退下,抱起孙恨千说道:“快快起身,你们父王又不在,无需太多礼节。” 孙宇和直起身后,小天才站好,李秀开口说:“说来也巧,你们父王刚刚传来捷报,今日正午,大军凯旋,据说战争结束了,具体的要问你们父王,和儿、小天,你们俩准备一下,正午时分,与我共迎你们父王。” 小天点头应是,孙宇和愣了一下,也随声应和,心中却暗自嘀咕。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正午,华国监国皇太子班师还朝,太子妃携皇长孙长胜王一家于太子府前院共迎,大军的飞舟刚落于地面,太子佐官便宣读了一则惊天好消息,外敌已尽数投降,并会跪送皇帝与皇后回华国,且偿还并恢复华国一切损失。 宣读完毕后,飞舟里飞出一座飞天金辂,缓缓的飞向太子府后院,飞舟又起飞,驶向军营处。 太子妃李秀立即引皇长孙一家,又回后院之中等待,不多时,有侍者来传话,说:“监国猊下,久战远行,实在是疲惫不堪了,不宜多见人,除了长胜王以外,一律不见。” 李秀向孙宇和投去鼓励的目光,携小天与孙恨千退下。 孙宇和随侍者走进后院中殿门口,独自进去,走过两道门,终于见到了端坐在上位的太子孙胜。 见他竟然不跪,太子轻咳一声,孙宇和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说:“孩儿恭贺父王,大胜归朝。” 太子轻呵了一声,说:“长胜王,看来本宫那顿打你没白挨,是乖巧了不少,你回来的挺快啊!父皇母后也舍得让你先回来了?” 孙宇和跪伏在地,眼神微闪,说:“父王,孩儿自打您出征后,便从未出去,又如何会在皇爷爷皇奶奶身边?请父王明察!” 太子冷笑道:“是吗?你那日气愤而去,有目共睹,为何如今却不愿承认?” 孙宇和额头冷汗微渗,说:“父王,孩儿的王妃可以为孩儿证明,请父王明察!” 太子淡声道:“你有人证,本宫这边也有,你那姐夫陈二牛可是说于天外见过你,你又做何解释?” 孙宇和决定赌一把,说:“父王,为今之计只有等,等皇爷爷皇奶奶与那假的孙宇和回来,届时,孩儿与他一斗便知。” 太子呵呵一笑,说:“好,他们夜里归来,到时候,你可要让本宫尽兴啊!退下吧!” 孙宇和如蒙大赦,立刻行礼离去。 孙宇和出了中殿,赶忙马不停蹄的找到小天,拉着她到达了昨夜卧房中,关好门窗,说:“老婆,我有大麻烦了,今天晚上,爷爷奶奶会回来,还有一个孙宇和也会回来,你若是不帮我,我必死无疑。” 小天听闻,并没有像孙宇和想的那样惊讶,反而平静的说:“果然是这样,你果然与我想的一样,选择了坦白。” 孙宇和一愣,说:“什么坦白?你难道早就知道我不是我了?” 小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猜出来很难吗?你那话儿啥时候猛过,我感觉不出来,有可能吗?” 孙宇和苦涩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接受?” 小天说:“因为我想要的是活自己,而不是仅仅活着,不说那个了,你放心吧!今晚上,死的肯定不是你,我若说对了,你必须陪我后半夜,真心实意的那种!” 孙宇和为了探明真相,只能牺牲自己。 第255章 入井6 监国太子宣召孙宇和后,李秀便带着小天母子走向太子寝宫,于寝宫门口处,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天,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避开太子的一众眼线,她走进了太子府暗牢中,到达吕佳的对面坐下,面色沉重的说:“太子回来了,我不能再多留你,你想死还是想活?” 吕佳淡淡的看了看她,讥笑道:“太子妃,你问得有点多余了吧!死也好活也罢,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你这个时候来见我,难道还是来亡羊补牢的?” 李秀拍了拍手,淡笑道:“很好,也省去了我的时间,我要你处理掉长胜王妃,方法任你选,事成之后,你便自由,可以回你的故乡去,如何?” 吕佳点头道:“可以,但是我也有条件,你必须先放开我,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诱我作死?” 听到她这样说,李秀毫不犹豫的取钥匙,解开锁链,然后又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暗牢。 日头西落,月明彻空,星稀无云,很突兀的,一声声巨大的号角声传遍整个华国,民众纷纷仰头望向天上,只见皇长孙骑着龙驹头前引路,昔年的华国敌人肩扛枷锁,拖拽着九色玉辇,紧随其后,缓缓的出现在华国正西的天空,向着华国的皇宫废墟飞去。 玉辇初现之时,太子府中便同时升起了金辂,也是缓缓的向着皇宫飞去。 直到月上中天,玉辇与金辂先后到达,骑着龙驹的皇长孙先向金辂行礼,高声道:“父王,孩儿不辱使命,接回了皇爷爷与皇奶奶,请父王示下!” 金辂中,太子孙胜看了一眼身旁的孙宇和,对外说:“长胜王辛苦了,先让他们恢复皇宫吧!” 骑着龙驹的皇长孙点头应是,向着后方挥了挥手,便有肩扛枷锁的几十人,飞入皇宫废墟中,待一阵阵炫光过后,皇宫便恢复如初。 随后,金辂开始下沉,直至落地,太子孙胜从金辂上下来,向着玉辇方向,跪在地上,齐声道:“儿臣孙胜恭迎父皇母后回朝临恩!” 九色玉辇中并无回应,而是直接越过他的头顶飞向皇宫御极殿,骑着龙驹的皇长孙面含笑意,也飞向御极殿。 太子目光微闪,起身回到金辂上,问孙宇和:“你可准备好了?我刻意不带太子妃前来,有何用意,你应当明白!” 孙宇和闻言立即点了点头,心下了然,原来他是想要个听话的儿子,而不在乎儿子的真假,帝王无情,诚不欺也。 太子看见他点头,不再言语,闭目养神,并令金辂升空,飞向御极殿,待及到达,正好遇到宫使欲传,太子示意孙宇和暂候,再从金辂下去,随宫使入殿中。 孙宇和在金辂上等了一会儿,便有宫使走到金辂外,召传他的大号,他赶忙下去,宫使朝他点了点头便回转身形,孙宇和立刻跟上,步入大殿之中。 未等他向皇帝及帝后行礼,皇长孙便怒斥道:“就是你这贼人敢冒充本王,好大的胆子!” 孙宇和一言不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皇长孙怒目圆睁,说:“怎么?哑口无言还是不敢辩驳?说话啊!” 孙宇和并不理睬他,而是看向了皇帝与帝后,皇帝淡笑着说:“你可是等朕的允许?呵呵,倒是个知礼的,朕许你朝堂申辩,你大胆的说吧!” 孙宇和这才开口,对着皇长孙不疾不徐的说:“外人尚在,君上未许,我又不是你,怎会胡乱咆哮朝堂?莫不是你以为的皇长孙就是这样的吗?装我,却又不知我,真是可笑!” 皇长孙气极反笑,吼道:“我道你是哑巴,原来却如此巧舌善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鱼目混珠,颠倒黑白,我且问你,你可有证据啊?” 孙宇和等得就是这句,他笑着说:“长胜王妃可为我证明,你可敢对质?” 皇长孙不屑的看了看他,拜向皇帝,皇帝立即下令传召长胜王妃。 不一会儿,宫使回来了,却没有带来长胜王妃,而是将太子妃与孙恨千带来了。 孙恨千一进大殿,便直直的扑到孙宇和的怀里,说道:“爸爸,妈妈让我给你送信。” 孙宇和问:“恨千,妈妈为什么没来?” 孙恨千摇了摇头未说话,从怀里拽出信件递给孙宇和,孙宇和拆开信,里面是一片小纸片,上面写着:情况有变,结果不变,勿念。 孙宇和稍一思量,看向太子妃,眼中精光微闪。 皇长孙欲抢信观之,孙恨千挡着他,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爸爸的东西?” 皇长孙闻听,抬手欲打,太子妃李秀朗声道:“贼人休伤我孙儿,宇和快保护恨千!” 孙宇和瞬间明白,一掌盖出,击打在皇长孙面容上,将他斩杀当场。 李秀冲过来,装模作样的在皇长孙的脸上用力一扯,一张假面皮被剥了下来,底下赫然是一张女人的脸。 太子孙胜故意惊呼:“是吕佳那贱婢!”说完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有点懵圈,完全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就没有看到孙胜的示意。 发生了这样的事,原定的封赏大会也只能延后,朝会散场。 太子看了一眼孙宇和,摇头叹气,走上殿外金辂离去。 李秀走到孙宇和对面,笑着看向他,孙宇和面无表情的说:“小天呢?你将她怎么了?” 李秀抱起孙恨千,说:“你这孩子,什么语气?自己的东西自己找去!”说完也离开了。 孙宇和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向前一步,消失不见。 墓园之中,小天蜷脚坐在吕佳对面,直直的看着她,说:“是太子妃让你干的吧!你真信她?” 吕佳呵呵笑道:“我不信她,只是在牢里待腻了。” 小天轻声的说:“你与他不是一个地方的吗?为什么不试试帮他?” 吕佳仔细的看了看她,说:“他又不是我男人,凭什么要我帮?做哥哥的不保护我,还要我去救他?呸,他做梦!” 吕佳刚说完,小天突然动了,出现在吕佳的身后背对着她,而她的正对面站着的却是一具尸体。 第256章 入井7 吕佳转过身子,站在小天的身后,说:“这不是都哥哥吗?死人也能复活吗?” 小天冷声说:“什么都哥哥,他叫执,执念的执,与我,还有太子妃李秀,都是灰木的主化身之一,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个世界是针对你哥哥孙宇和布的局,真的是除了好看,笨的一批!” 吕佳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得回去告诉大哥哥,他有危险!” 小天吼道:“别动,这里是执的主场,我能护住你,已经很辛苦了,孙宇和聪明的很,不需要你提醒,说不定,他正在来的路上。” 她刚说完,便听见类似碎皂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对面尸体的痛呼,孙宇和现身小天身旁。 吕佳喊道:“大哥哥,你来的好快啊!” 孙宇和淡淡的说:“不快不行啊!你俩都不见了,我能不急吗?” 小天笑道:“你既然来了,那个他想必已经死了吧?” 孙宇和扭头看了她一眼,说:“是的,母妃帮忙,父王补刀,皇长孙死的可够惨的。” 小天说:“本就是为你设定的圈套,他不过是模拟你用的工具,正主来了,替身还有用吗?” 孙宇和哈哈笑道:“可惜,她们注定白费功夫。” 小天问:“为什么这么说?” 孙宇和大胆的搂着她,说:“你不是叛变了吗?我有你帮忙,她们必败!” 小天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吕佳大喊:“小心!” 原来是灰木执攻了过来,小天躲闪不及,却被孙宇和一拽躲过,灰木执的攻击打在了孙宇和的身上,然而,孙宇和并未受到伤害。 孙宇和想反击,却听见小天大声说:“不要,你杀了他等于杀了我,我不想死!” 无奈,孙宇和只能将小天和吕佳都搂上,一步踏出,逃离墓园。 孙宇和在此地也无其他的去处,便将两人带到了枯井旁,小天为他指认道:“这口井名叫冢井,那棵树名叫灰木,都是那个大人的弃子,冢井的化身就是孙道千,灰木则厉害的多,有三个主化身,无数个幻化身,我是三个主化身之一,名叫善,李秀也是主化身之一,名叫忠,孙宇都则是第三个主化身,名叫执,其它的都是灰木的幻化身,当然了,它们自己并不知道。” 孙宇和不解的问她:“善,为什么你们的相貌与我的亲人们神似,名字也对应的上,只是身份错位的严重。” 灰木善看了一眼吕佳,说:“冢井的天命神通罢了,它是灰木的弟子,负责替它监察那边的一切,只是它到底是一口井,不懂你们的身份概念,而灰木又只能信它,自然会有错误。” 吕佳摇了摇孙宇和的手,说:“大哥哥,这两个东西如此厉害,我们躲到这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孙宇和笑眯眯的回答:“佳佳,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危险的地方,有我在,你怕什么?” 灰木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冢井与忠已经将全部精力用来布局,这里不在它们的考虑范围。” 孙宇和问灰木善:“善,我刚才是有把握除掉灰木执的,你那句话是字面意思吗?” 灰木善无奈道:“执是灰木的执念,是最特别的,刚刚我处在它的近处,你杀了它,它最多重伤,因为大量的伤害会转移到我的身上,正如它的名字一样,目的没有达成或确定失败前,执拗的它不会死的。” 孙宇和又问:“那要是你在这里,我独自去杀他呢?” 灰木善回答:“不会成功的,忠未死,执不死,忠先死,执必亡。” 听到她这么说,孙宇和心中有了定计,他开口说:“我会想办法引灰木忠靠近灰木执,然后斩杀灰木执,灰木忠会被替死,灰木执因此失败,也面临死亡,只要你不参与,灰木将完全由你做主,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 灰木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蛮好的,到时候,我再以灰木的身份,让冢井给你们开门,皆大欢喜呀!” 得到她的肯定,孙宇和高兴的大笑起来,说:“趁着天还没亮,我去引灰木忠,你可千万别去灰木执那里,和吕佳一起守在这儿。”说完,便消失不见。 灰木善见他离开,泪流满面。 太子府后院,孙宇和隐匿着身形,出现在此,他凭借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太子妃的寝宫,悄悄推开门,溜了进去,黑暗影响不了他的视线,所以,他很轻松的便找到了她。 太子妃与孙恨千,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都睡在床榻上,孙宇和慢慢的靠近,故意的一拳捶打着太子妃的胸口上,她立刻疼醒,看清楚了是孙宇和,正纳闷之时,孙宇和又一个弹指弹在了孙恨千的小鸟上,然后,又亲了太子妃一口。 太子妃李秀不明白他想干啥,刚想捂住孙恨千的嘴,却慢了一步,他哭嚎了起来,太子妃也只好跟着大喊:“来人,抓刺客!” 孙宇和咧嘴一笑,一把扯烂她的衣服,露出她的白花花,故意冲烂寝宫大门跑出去,见人就打,一边打一边喊:“我让你们装人,我打的你们现原形。” 李秀或者说是灰木忠,终于知道是自己的布局被识破,孙宇和摊牌掀桌子了。 她一巴掌拍在了孙恨千的脸上,说:“别嚎了,装小孩有瘾?还不快去追他!” 孙恨千,应该说是冢井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朝孙宇和疯狂追去。 孙宇和发觉灰木忠没追来,大喊道:“灰木忠,你那里好大好白啊!” 冢井冲到孙宇和身后,怒吼:“闭嘴,白也好,大也好,关你屁事!” 换了衣服的灰木忠刚好到冢井身后,直接一脚上去,说:“滚,说的好像与你有关一样!” 孙宇和见两个都追过来了,微微加速,向着墓园赶去,直到进入其中,灰木忠才反应过来,刚想掉头,孙宇和一个后空翻落在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像陨石一样砸向孙宇都的坟,灰木执被迫现身,并身受重伤,而灰木忠直接整个裂成两半,很明显,被转移伤害了。 第257章 入井8 孙宇和看见灰木忠,已经裂成了两半,便认为她已经死的透透的,于是不再管她,起身冲向灰木执,准备对他进行补刀绝杀。 因为他太过于集中精力,忘了提防冢井,就在他仅差一丢丢,便可以杀死灰木执的关键时刻,忽觉头顶一黑,等反应过来,己经被冢井压在身下。 孙宇和拼命的想站起来,奈何压在背上的冢井越来越重,它疯狂吼道:“狗东西,你想杀了我的老师?我早就说过应该狠心的杀掉你,可是老师她不答应,非要收服你为己用,结果呢?” 被压在地面上的孙宇和,嘴硬道:“呵呵呵!我的儿,你就这样对爸爸吗?真是一个忤逆不孝的玩意儿!快快死开,不要误了爸爸的大事!” 冢井一听,怒意压制不住,咆哮道:“你找死是吧!要不是为了老师的大计,我会叫你爸爸?我压死你个狗东西!” 一旁躺着的灰木执,艰难的爬起身,向着裂成两半的灰木忠,晃晃悠悠的走去,路过孙宇和时,还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他走到灰木忠两半身躯的当中,左手提着一半,右手提起另一半,用力的向中间,一左一右的压合,灰木忠裂开的身体,竟然开始了自己恢复。 冢井见了,激动道:“狗东西,你顸完了,等老师恢复之后,一定会将你凌辱至死,哈哈哈哈哈!” 孙宇和眉头紧锁,急中生智,摸到了冢井的小鸟儿,用尽吃奶的力气揪了起来。 冢井顿感疼痛难忍,重压瞬间消失,孙宇和趁机脱身,冲向灰木执,将剩余的天道之力集中在右手中指指尖,一指戳进了灰木执的后脑里,叱念道:“爆!” 轰的一声巨响,灰木执的脑袋炸成碎块,可是,令孙宇和感到失算的是,灰木执这次,并没有将致命伤害,转移到灰木忠的身体上。 眼见阻止灰木忠复活失败,孙宇和有点慌张,一个没注意,又一次被冢井拿下,只听冢井说:“你会捏蛋是吧!我直接你关到我的蛋蛋里,有本事,你再捏呀!” 仅仅是这一点时间的耽误,灰木忠终于恢复伤势,凶狠的说:“冢井,给我全力炼化他,既然他不老实,那就去死好了!” 冢井用力的点了点头,说:“老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说话间,灰木执已经站起身,说:“忠,我刚刚好像感觉到本体有危险。” 灰木忠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身上开始出现黑斑,赶忙又看了看自己,发现也有,立即明白了什么,忿忿不平的说:“善这个贱人!执,你留下帮助冢井处理孙宇和,我去那边对付她们!”说完就飞向枯井那里。 枯井的井台旁,吕佳昏睡着靠在上面,不远处的灰木上,燃起了半米高的火焰,一旁的灰木善,面带苦笑的嘀咕着:“我并不怕死,只是想多爱你一会儿,既然你一心想走,我便帮你好了。” 她的身上几乎全部都黑了,如同焦枯的木头一样,一阵狂风呼啸,灰木忠到达。 她先吹熄了灰木上的火焰,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灰木善,说:“善,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命都不要了,想死也别拉上我和执啊!” 灰木善已是出气比进气多,艰难的回复道:“忠,你为了对那位大人表示忠诚,不也是在利用我吗?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想活出自己,你知道吗?原来男人的那里很硬,比我们的本体还要硬上千百倍,我好满足,甚至是贪恋,仅为了这个,我也可以为他死!” 灰木忠气笑道:“善,你可真棒!为了一根棍,竟然可以去死!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别说他现在的处境,仅仅是你自己,也将要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哈哈哈哈哈!” 正在她狂笑时,一只脚在她身后,踢向了她的腚,虽然不疼,但侮辱性极强,她转头一看,吕佳站在她身后,有一只脚还未落地。 这一脚,将灰木忠踢的有点懵逼,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当下这个状况,吕佳哪来的胆子敢踢她?想死在灰木善前面? 她怒了,不是那种想杀人的怒,而是觉得玩腻了却停不下来的怒,整个华国因此天裂地动,她转过身子,掐住吕佳的脖子,将她缓缓的举过头顶,又狠狠的砸摔在地上,如此反复,直到吕佳七窍都在流血。 她的火气不仅未消退,反而更加高涨,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有亲自杀戮的缘故,她竟然开始有快感,就这样虐杀,她还觉得不够,一念动,皇帝皇后、太子等人全部出现在周围的山头上,她要表演活吃两女。 被灰木忠召唤来的人们,对自己突然就出现在荒山野岭,感到不可思议,纷纷议论不停。 灰木忠笑道:“嗯!很好,你们都来了,乖,都别出声,我给你们表演一个生吃活人,鲜活的大美女一口一口的,被另外一个绝世美女吃掉,很刺激吧!呵呵呵!” 她的话引起了太子的注意,他喊道:“李秀,你疯了不成,说的什么荒唐话?难道是你把我们弄到这里的吗?” 灰木忠刚想怒吼,突然感觉到危险,便先跳开到一旁,孙宇和左手拎着正捂着裆部的冢井,右肩扛着灰木执的尸体,瞬间出现。 灰木忠满脸不可置信的说:“你的力量怎么会恢复了?这不可能!” 孙宇和咧嘴一笑,说:“你的徒弟太笨,竟然相信只要解开对我的压制,就可以得到我全部力量的鬼话,呐!那玩意儿被我撑爆了!” 远处的太子孙胜,看见孙宇和也出现了,说:“长胜王,你这又是要干什么?你们娘俩都疯了吗?” 孙宇和根本就不理他,用力的将左手的冢井砸向灰木忠,并说道:“你可真够变态的,弄出这么些人来陪你过家家。” 灰木忠松开吕佳,惨然一笑道:“你又好到哪里去?与善睡了一夜,很舒服吧!她可是第一次哦!” 远处的太子还在叽叽歪歪,还有要冲过来的样子。 第258章 可悲的奴才 灰木忠见状,竟然生起了变态的玩心,直接将太子孙胜引到她自己身前,使他赤身裸体,然后,她又将冢井扔到了枯井里,之后,她便开始脱起了衣服,一边脱,一边说:“孙宇和,你没有见过你妈的身体吧?更没有见过你的父母是如何造你的吧?我现场给你演一个呗!” 此情此景,任何一个当儿子的,恐怕是都无法容忍的,孙宇和能例外吗?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站在那里不动,大量的天道之力,骤然迸发,被扛在他肩头的灰木执,还没来的及转移伤害,就化为了一滩碎肉,于地上蠕动着。 孙宇和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说:“我长这么大,敢侮辱我爸爸的,无论是无心有意,还是当面背后,哪一个没弄死?你这个该死的贱婢!安敢如此!!!” 他的话音刚落,便消失在当场,再出现已在灰木忠的身后,左右手一个双手合十,正好将她的头拍在中间,大量的血水从她的眼耳口鼻中涓涓流出。 灰木忠惨嚎出声,她对面的太子孙胜,已经被孙宇和释放的威压绞成灰烬。 孙宇和犹觉得不解恨,谁让她蠢到敢侮辱他的爸爸,他一松手,灰木忠跪在地上,他抟起天道之力,猛的用右手一插,直接扯住她的脊骨,准备将它生拽出来。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灰木执的声音响起,孙宇和扭头看去,他脚踩着吕佳,手上掐着灰木善的脖子,凶狠的说道:“你敢动一下,我同时弄死她俩!” 如此逆转,孙宇和没法子,只能退到一旁,死死的盯着灰木执。 仅剩一口气的灰木忠,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冢井,动手!” 孙宇和顿感不妙,往枯井那边一看,只听的一声闷响,枯井塌了,他立即感觉到自身的天道之力,又一次被压制。 见孙宇和的力量被压制,灰木忠这才喘息道:“孙宇和,你没机会了,哈哈哈哈!” 孙宇和眉头紧皱的,看着近乎半裸的她,说:“你可真够狠心的,竟然让他自爆,奴役我或者是杀我,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灰木忠忍着剧痛,站起身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杀了你,灰木就可以重新夺回一切,要怪只能怪你太特殊,冢井替我监察蓝星,本来是打算是诱骗那个大鼎的,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你,传说中的先天知玄,杀她,那位会让我重掌蓝星,可要杀了你,我必然会得到更大的赏赐,呵呵呵!” 孙宇和哼了一声,说:“真的是可悲的奴才!杀了我,炼化了之后未必不是大天道的对手,竟然只求一点赏赐,呵呸!” 灰木忠猛的一吸,周围的人纷纷化为了树叶,飞向灰木忠,她一边恢复伤势,一边回怼道:“你别把我当成冢井那个傻子,先天知玄有多烫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贪婪是死亡的代名词!” 孙宇和料到她不会上当,于是又说:“你以为你现在不贪?我不怕告诉你,凭这些杂叶,你不可能赢我,更别提杀我了!除非你吸收了灰木执,可你不敢,因为你害怕,害怕他一旦被你吸收,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灰木忠闻言狂笑,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现在冢井死了,除了灰木没有任何能与蓝星连通的,你的力量只会越用越少,如此,最终败的还是你,我知道你是在激我,我便吸给你看!” 说完,灰木忠对灰木执说:“执,现在只有你我合体才能完成任务,为了那位大人,你愿意牺牲自己吗?” 灰木执扔掉了灰木善,踢开了吕佳,说:“忠,你确定如此大愿可成吗?” 灰木忠大声道:“执,你看,灰木虽刚经过大火,却变得更加旺盛了,不正是预示着一切都将圆满吗?” 灰木执看向灰木,转头走向灰木忠,两人相拥在一起,一阵奇怪的能量辐散过后,一个一半脸是灰木执,另一半脸是灰木忠的十米高树人,出现在灰木忠原来的位置,一脸狂笑的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看着眼前的怪物,暗叹棘手,但却嘴硬道:“马马虎虎吧!为了表现你们的无畏,敢不敢让我治好她们俩?” 树人不屑笑道:“你尽管浪费力量好了,我们何乐而不为?呵呵!” 闻言,孙宇和走到吕佳身旁,一股天道之力渡入她的体内,她的骨头都碎了,内脏几乎是一坨一坨的,天道之力进入后,开始自动的恢复她的内脏器官与骨头,他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抱到灰木旁,让她背靠着灰木树干,树人肯定不会伤害灰木,将她放在这里铁定安全。 他站起来,转身走到灰木善的身旁,她几乎只能用眼睛看他,比之吕佳,其实更惨,他抱起她也走到灰木树下,一边给她渡天道之力,一边对她说:“恨千死了,他毕竟叫过我几声爸,我会为他揍那个树人几拳的。” 灰木善因为天道之力,恢复了一些,说:“他骗了你,你也不计较,那么,我呢?你可是折腾了我半宿,如何补偿我?” 孙宇和笑着说:“你说怎么补,就怎么补!” 灰木善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不贪,不要你补偿我,只要你别死,我会难过的!”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不是我吹牛,能杀我的东西,压根就不存在,你放心吧!” 灰木善抬起手,抚摸着孙宇和的脸庞,喃喃道:“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真好!” 孙宇和闻言,咧嘴大笑,猛的蹬腿,如利箭从地面向着树人的脸,飞射而去,“咚啪”一声巨响,树人的脸上木屑横飞,强大的冲击力撞的树人向后仰躺。 树人的脚直接转变为巨大的树根,扎根在地上,一股强横的反作用力击打在孙宇和的身体上,他却纹丝不动。 孙宇和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咧嘴一笑,另一个他凭空出现,两个孙宇和相视一笑,原身未动,新身巨大化,并将他护在胸前。 树人突然看到一条悠长的河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第259章 弃子的末路 突然出现的因果河,将树人的视线牢牢锁定,在它的视角里,已经没有了孙宇和的身影,有的只是它曾经历的过往。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蓝星等星球被某个存在故意制造出来,刚刚造好的星球,表面都是充满熔浆的,自然也就不存在生命,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蓝星之上,一颗奇特的小树破土而出,之后仅仅是十几个昼夜交替,小树便长成了大树,赫然是一棵世界树。 世界树的成形,极大的改善了蓝星的环境,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荒芜星球,渐渐的有了厚厚的云层,伴随着第一声雷鸣,蓝星上下起了第一场暴雨,连续下了四千个昼夜之后,暴雨被世界树压制停止,它本能的向潮湿的土壤里播洒种子,期待着种子发芽长大。 这一等,又是四千个昼夜,一粒种子都没有发芽,靠着本能生存的它,自然是找不到原因的,于是乎,开始乱发脾气,也因此,蓝星从一个浑圆的沃土圆球,被改造成了后来的模样。 极度的焦躁不安,疯狂的乱发脾气,导致世界树产生了奇怪的变异,它的颜色变得越来越灰,最终变成了灰木的样子。 不知道是哪天?灰木的树干突然间肿了个瘤子,一道雷电精准的劈在上面,瘤子因此掉在了地上,一个身穿漂亮衣裙的美丽倩影,很突兀的就出现在瘤子旁,她伸出了纤纤玉手,拍了拍瘤子,瘤子裂开了几条缝隙,陡然炸开,一个俊俏的裸体少年从瘤子里诞生。 美丽倩影一挥手,一套衣裙穿在少年的身上,她摸了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向蓝星外飞去,直到飞入一片奇怪的区域,两人都消失不见。 因为这个的缘故,树人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它看见,变得与它差不多大小的孙宇和,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它。 它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巨大的孙宇和回答:“没想到你爸妈还挺好看的,你怎么长成这样?” 树人闻言怒怼道:“你长的对得起你爹娘?同为丑陋的存在,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再说了,谁告诉你,那是我的爹娘?” 巨大的孙宇和讥笑道:“对对对,我忘了,你是树生的,没爹没娘,没有教养也正常!” 树人哼了一声,挥舞着左边的拳头砸向孙宇和,孙宇和淡定的打了个响指,因果河直接环绕在树人的周围。 树人的拳头躲闪不开,击穿了因果河,孙宇和坏笑道:“你加油打,再来几下,你与她的因果将全部断开,她会彻底的忘掉你哦!” 树人恶狠狠的看着孙宇和,说:“你真卑鄙,都变得这么大了,也不敢与我对打,却选用这种方式,怎么?先天知玄这么垃圾吗?” 孙宇和不要脸的笑道:“我是脑力派,如果可以碾压你,我自然会直接动手,可是你不讲武德,限制我的力量来源,我又不是你这样的木头脑袋,找死的事情我不干!” 树人嘴角一抽,说:“好,既然这样,我不动就是了,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我可是树,有的是耐心,孙宇和,等你快不行的时候,我会当着善的面,强暴你,她一定会很崩溃的,哈哈哈!哦,对了,还有吕佳,你说,我怎么吃她比较好?” 闻言,孙宇和有点焦躁了,冢井的自爆,切断了他与蓝星的联系,让他处于绝对被动,他说的轻松无比,可实际上他自己心知肚明,仅剩下的天道之力,早就分成两份给了吕佳与灰木善,如今的他,实际上是在燃烧寿命。 他由于服用过长生琼浆的缘故,寿命还很长,只是,他粗略的估算过,要弄死树人至少要500万年寿命,太不值当了。 孙宇和的不安,终究还是被灰木善给察觉到了,她缓缓的走到了孙宇和身旁,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又很突然的抱住他,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同时说:“还是我太贪婪了,妄想着不属于我的幸福,你以后要保护好自己哦!” 孙宇和奇怪的看着她,说:“善,你胡说什么呢?快回到灰木下去。” 灰木善娇媚的,对着孙宇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是吻在了他的唇上,身影渐渐的模糊,变成了一株小树芽,没入了他的身体里,这一刻,孙宇和终是明白过来,双目失神的呆在当场。 他的不安是没有了,换来的却是悔恨不已,自己应该提防的,她这种时候跑过来抱着他,除了牺牲自己,还能是干什么呢? 困于因果河的树人,不甘心的怒吼:“贱人,你坏了我的大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竟然奉献自己,为他建立与蓝星的联系,啊!!!” 这一声大喊,将孙宇和从悲伤中唤醒,他以极度愤恨的表情看向树人,磅礴的天道之力从他的身体里迸发,此刻的他,不再考虑任何东西,只是单纯的要树人消失。 因果河得到了强力的供给,瞬间暴涨,逐渐的将树人完全淹没在其中,孙宇和怒声说道:“你将彻底的沉沦在因果河中,永远不得解脱,无论在什么时空,你都是不存在的,抹消,是我对你的惩罚!” 当他的话说完时,树人以及因果河都消失了,他也重新的融为一体,站在吕佳身边。 灰木已不再是灰色的,而是白色干枯的,它上面的花朵已经全部凋零,整体走向死亡。 他将吕佳抱在怀里,再看了一眼啥也不剩的井中世界,叹了一声,向前一步,消失不见。 再出现之时,已经回到臭水井旁,臭水井已经自己塌陷了,原地只剩下一个大窟窿,孙宇和随手将它填埋平整,再看了一眼,便抱着吕佳离去。 他离开后大约一个小时后,就在他填坑的地方,一株鲜亮水灵的嫩芽,从土地中冒了出来,摇曳生姿,生机勃勃,翠绿的芽头上有一滴水珠久驻不散,好似一滴幸福的泪水挂在谁的脸颊上。 第260章 第一届封神考试 孙宇和抱着吕佳,直接回到孙宅大门口,琪琪姐脸带微笑,站在门口迎接他。 他疑惑道:“琪琪姐,你是专门来迎接我的?” 琪琪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一走就是两个月,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是凑巧了。” 孙宇和说:“两个月?我以为才过去几天啊!不说这个了,你说凑巧,是有什么事吗?” 琪琪奇怪的看了看他,说:“高层发来邀请函,请你去参加第一届封神考试座谈会,你不在,我们商量了一下,由东天子孙宇都带队去参加,我和莲莲以及白素素留下,等你回来一起去。” 孙宇和惊讶的说:“封神考试?太仓促了吧!他们没有说原因吗?现在搞这个考试,我们华国不是要吃大亏吗?” 琪琪摆了摆手,说:“不知道,也许开会就是为了谈这些也说不定。” 闻听此言,孙宇和说道:“走,我们先进去。”说完,他抱着吕佳走在前面,琪琪跟在后面,一起走到了孙宅客厅。 孙宅客厅里,金慈云正抱着小重孙女与孙胜莲说话,白素素坐在孙胜莲旁边时不时的插几句,吕燕由申秋风扶着,在做着身材恢复操。 孙宇和抱着人进来,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金慈云开玩笑说道:“哦哟喂!也不晓得难为情,出去两个月,回来还抱着大姑娘,小宇和,你学坏去了?” 孙宇和当即回道:“二太奶奶,你尽拿我开玩笑,这个丫头身材是变了,脸又没变,你再仔细看看!” 金慈云故作不识,说:“小宇和,你不要瞎讲,我可不认得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拐骗来的,呦,还是昏迷状态,你下药了?”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刚想解释,白素素俏皮道:“师父大人,这一定是新师母吧!嘿嘿!” 她这句话一说,孙胜莲不干了,说:“素素姐,你别乱说,这是吕佳,我认得,爸爸,你还不将她放下,要是让表叔知道了,不得和你拼命!” 孙宇和笑着说:“唉!还是我家莲莲好,你们都不正经,佳佳误入了一个危险的地方,我去救她才回来,她现在可不是昏迷,是重伤未愈!”说完,将吕佳放在空沙发上。 吕燕一听是吕佳,停下了恢复操,在申秋风的搀扶下,走到吕佳旁边,看了看,说:“是佳佳,她这个样子,去的地方一定很危险。” 孙宇和劝慰道:“婶婶,没事,那地方我给平了,欺负我的小妹妹,我能放过他们?你可别操心,养身子要紧。” 吕燕笑着看向他,说:“小阿和,你越是对我们吕家人好,我越是后悔当初的错事,谢谢你原谅我,也谢谢你愿意护着佳佳。” 孙宇和坦然的说道:“婶婶,你还是去做操吧!等我闲下来,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吕燕点了点头,又去做操了。 孙宇和对金慈云说:“二太奶奶,吕佳躺这里,你们别管她,我先去办公事,回来再说。” 金慈云笑着说:“晓得了,你们去忙吧!” 孙宇和用天道之力裹挟着琪琪、孙胜莲、白素素,直接消失。 盐正省去往龙省的军机上,孙宇都几人正在商量到龙省后,替孙宇和瞒骗高层的方案。 孙宇都先说:“哥哥一去就是两个月,地府二期没有搞,还错过了很多事,这次上面学聪明了,直接用公函邀请的方式,希望我们能混过去吧!” 小丸子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觉得,咱就说少爷忙着建地府,实在是脱不开身,他们又去不了,还不是任咱这边胡说。” 孙宇都看了看玄策,玄策点了点头说:“丸子姐,这次不行的,以前是华国内部会,他们没法子,可这次是蓝星会议,其他三方的代表,已经在龙省等师尊近一个多月了。” 小丸子挠了挠头说:“可是像你们刚才说的,三方四面的胡扯,能行吗?他们互相一问,不全露馅了吗?” “露馅,我看是露底才对,你们就不能想点靠谱的法子?”人未至,声先至,孙宇和带着三人闪亮现身。 孙宇都几人顿觉一喜,由孙宇都先说道:“哥哥,你回来的可正是时候!” 孙宇和淡定的说:“差一点点,就得委屈你们当一回团伙诈骗犯了,对吧?” 孙宇都闻言,头扭向一边,右手偷偷的点了点小丸子,小丸子立即会意道:“少爷,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我们也就是想了想,又没真的去做,嘻嘻嘻,说起来,还不是怨你,作为地府大老爷,竟然一走就是两个月,我们也是没辙了呀!” 孙宇和在她的鼻头上捏了捏,说:“呀嘿?还怪起我来了?” 小丸子任他捏着,也不躲闪。 玄策走上前,说:“师父,现在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们这边的一切行动,都应该由你来决定才对。” 孙宇和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到龙省后,你们所有人都不许私自外出,必须要外出的,找我申请,我不在不得外出,地府是保密单位,务必要注意安全第一!” 闻言,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孙宇和继续道:“他们让我亲自去开会,意味着我不在,他们就一直等,所以,我也不会太早露面,到龙省后,你们闭门不出,我会单独与他们聊聊,等弄清楚举办封神考试的原因,我们这边再决定下一步,听明白了吗?” 几人齐声道:“明白!” 很多,军机到了龙省,地府成员无一例外,全部包裹的严严实实,下了军机,除了孙宇都与接机人员办交接,其他的人都是一言不发。 又过了一会儿,孙宇都回来了,看也不看众人,只说了一句:“办好了,跟我走。”说完,转身头前带路。 众人一言不发的紧跟着他,出了基地,少了一人,谁也没有察觉到。 百里总枢机新办公室,孙宇和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里面,他的对面,百里无书正在伏案工作。 第261章 无奈的理由 看着面前忙碌的老头子,孙宇和并没有选择打搅他,而是走到客用座椅处,轻轻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茗,端起来,闻了闻,之后,一饮而尽,呵呵,是勾曲长青。 “总枢机,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到了龙省,肯定会先来找你,这壶茶,好像是刚刚沏好的呀!”孙宇和淡淡的说。 百里无书抬起头,褪下老花镜,看了看他,笑着说:“你来必先见我,这一点我是肯定的,但是,你什么时候来,我的的确确是不知道的。” 孙宇和笑了笑,又倒了一杯,浅抿了一口,说:“总枢机,茶可以随便喝,事能随便做吗?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在当前搞封神考试?这不是摆明让利于其他的三方吗?” 百里无书站起来,走到孙宇和旁边的单人座椅处,坐下,取了一只空杯,示意孙宇和给他倒一杯。 孙宇和微笑着给他倒满,他端起来喝了一口,说:“小孙,之前你不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得已的退让是没办法的办法,米利安邦国倒是没有提什么过分要求,可四物岛对天庭完全由华国主导非常不满,混元帝国又迟迟不表明态度,为了解决这些复杂的问题,我们才主张提前举办第一届封神考试的。” 孙宇和饮完杯中茶汤,说:“一味的忍让可是会让人家更加得寸进尺的,总枢机,他们能为造仙计划付出多少?好处占尽,力气不出,能行?” 百里无书叹了一口气,说:“都是因为我们这边弱势,却有着不符合国力的发展前景,他们应该是害怕再过几年,只能沦落给我们打白工,所以,提前收取一些利息罢了。” 即便是身处于同一个星球,即便是明白的倾诉是为了大家的未来去共同奋斗,在利益的面前,谁还不是先占为敬! 孙宇和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帅们怎么说?怂了?轻易让路可不像是他们的作为啊!” 百里无书将壶中最后的茶,倒入孙宇和的茶杯,轻声说:“战争才是他们的强项,当下的局面,他们也没辙,要不然何必请你亲自来?这最后一杯茶,往往是滋味足却香气尽,不是真正的茶客,怕是不愿喝它的,只能麻烦你来喝了。” 孙宇和低下头回道:“地府不会出战,相应的,我会处理好与他们的问题,华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他们也休想白拿好处不出力。” 百里无书端起孙宇和的茶杯,说:“你至少也得推荐几个人选吧!” 孙宇和转过身形,走到百里无书身边,接过茶杯,一口喝干后说:“谭杏林、不休和尚、道家学社小五,就三个,多一个没有,你们自己去请他们。” 百里无书点了点头,说道:“还喝吗?” 孙宇和丢下杯子,消失不见。 龙省盐正公馆,盐正省要员到达的消息,刚刚传出去不久,门口接待室就已经人满为患。 为此,盐正省驻龙省办事人员,已经向孙宇都他们请示了很多次,孙宇都等人谨遵孙宇和的安排,并不理睬,也不指示。 站在公馆天台上的孙宇和,看着门口乌泱乌泱的人头,摇了摇头,向楼下走去。 他直接走进会议室,通知孙宇都等人前来开会,没有一会儿,人员到齐,按序坐好。 孙宇和开口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小心规避了吗?” 孙宇都无奈道:“哥哥,你以为我们是你啊!据咱们的办事人员汇报,这些人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守在附近,我们一大群人直接进来,他们自然而然就猜到了是盐正省来人,于是都来预约见面商谈。” 孙宇和皱眉对他说:“小都子,待会儿开完会,你去替我见他们,记住,别用地府身份,其他随意发挥。” 孙宇都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保证处理到位。” 孙宇和笑了笑,看了看众人,说:“我刚刚去向总枢机打听过了,这次封神考试,实际上就是其他的几方,对华国实力的一次试探,我已经告诉上面,因为我们地府是特务情报机关,所以不便为华国作明面斗争,咱们主要是观战,顺带着为华国考生加油助威,有意见吗?可以提的。” 孙宇都低头不语,琪琪是面带微笑,小丸子一脸无所谓,孙胜莲趴桌子上一幅无聊相,张黑子只顾看书,白素素与玄策在你侬我侬,土鳖孙与阿精阿呆一直点头。 孙宇和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继续道:“待会儿,各自去换一套衣装,想出去玩的,我都批准了,但是记住,傍晚一定要回来,我准备在公馆,招待米利安邦国的代表,你们得回来给我撑场面,听清楚了吗?” 几人立刻喜笑颜开,纷纷道:“嘿嘿嘿!听清楚了,一定准时回来。” 孙宇抚着自己的额头,说:“都散了吧!小都子留一下。” 闻言,除了孙宇都,其他的几人都飞速的跑出了会议室。 孙宇都淡笑着问:“哥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孙宇和朝他招了招手,让他靠近点,然后才说道:“你待会儿处理好门口的人,立刻给我去国宾馆,邀请米利安邦国代表团参加晚宴,哦,还有一件事,让龙省的曾孙卫队成员,混进考试里,争取帮华国淘汰一些另三方的考生。” 孙宇都点头应是,转身快步离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孙宇和一人,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着,华国当下处于被动,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处,只要他还在,即使是华国丧失了天庭的全部权柄,他也依然可以让另外的几方俯首帖耳,还权于华。 乌落西巢,兔渐行空,盐正省公馆,贵宾宴会厅灯火通明,米利安邦国代表全员,受孙宇和邀请于华国72年5日27日,盛装出席晚宴,为首的正是孙宇和的老熟人,米利安邦国总理大臣龟山正石。 孙宇和一见是他,也不客气,直接拉着他去了宴会厅外阳台,对他说:“龟山首相,怎么是你亲自带队?女帝还好吗?米邦现在能人均吃饱了吗?” 龟山正石见他还是那么亲切,也不拘谨,笑着说:“孙大人,承蒙你关照,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你,才来华国的,女帝陛下不太好,经常嘟囔着你的名字,若是可以,还是希望你能去看看她,米邦在华国的帮助下,人均都胖了不少,你不必担心。” 宴会厅里一片祥和,宴会厅外小酌夜话。 第262章 特殊的请求 一夜未眠,清晨送客,客尽雅兴,而主忧俱无,孙宇和仅付出了一顿晚宴,便从龟山正石那里得到了他们的考生名单,让孙宇都他们回去休息之后,孙宇和自己则是立刻马不停蹄,赶去鸿宾台。 鸿宾台共七十七层,每层七米层高,不是华国建的,是拥有2000年历史的古代建筑,以前叫摘星台,也用过迎仙台这个名字,建设的倒是不错,可惜从未迎过仙。 四物岛的代表团,共八千人,全部都住在这里,毕竟按照华国方面的理解,他们的确够的上“仙”这个字。 鸿宾台第七十七层,没有天花板,是露天的大石台,大清早的,四个逗逼在这里打麻将。 “一万,唉!苏老六,你外甥不厚道,让老祖宗给咱们托梦,缺德带冒烟的东西。”灵王开口道。 苏青河呵呵一声,说:“碰,六条,宋灵,你嘴上能积点德吗?我外甥只是去拜了拜,有那么灵验吗?” 鬼婆婆笑嘻嘻的说:“杠一个,八万,小宋灵,你就是性子臊,我倒觉得那个小胖子蛮好的。” 魔公公哈哈大笑,说:“胡了,字一色,就你们三个话多,打麻将都不认真,烦这些干啥?等他来了问他就是了。” 他刚说完,孙宇和刚好到,说:“等谁来?我吗?呵呵呵!四位城主好兴致,别来无恙啊!” 苏青河一下站起身,碰翻麻将桌,走到孙宇和身前,说:“外甥,你可算是来了,走走走,到楼下去,这儿马上要热了。”说完,拽着孙宇和往楼下跑。 灵王与鬼婆婆立即起身追过去,魔公公看着散落一地的麻将牌,咬牙切齿,也起身追去。 到了七十六层,苏青河拉着孙宇和坐下后,自己坐到他旁边,说:“阿和,我师父是不是还活着?” 孙宇和点头说:“是的,舅舅,他只不过是肉身没了,你可别去找他,他不会见你的。” 苏青河还想再问,灵王已经跑了过来,也坐下,说:“苏老六,你和咱外甥说什么呢?小宇和,也跟舅妈说说呗?” 孙宇和看向苏青河,苏青河摇了摇头道:“外甥,你别听她胡扯,舅舅与她根本不可能。” 孙宇和明白苏青河的意思,咧嘴笑道:“灵王,我与舅舅才坐下,你就过来了,我们什么也没说啊!” 灵王宋灵白了苏青河一眼,不再说话。 鬼婆婆恰在此时,走到三人处,说:“小宋灵,你也不说扶着点我,小胖子,你好啊!咱又见面了!” 孙宇和礼貌的说:“鬼婆婆,你好,你快坐下。” 鬼婆婆呵呵一笑,坐下看着孙宇和,到此时,魔公公才姗姗来迟,一到就气愤道:“你们三个赖皮,见我好不容易胡一把,就玩这一套,真的是服了你们了!” 三人一个也不理他,孙宇和对他说:“魔公公,牌一落地不可悔,胡也不是胡,你又何必再谈?快请坐下吧!” 魔公公看了看他,走到一边,坐下看着他。 孙宇和见四人都坐下了,站起身,说:“我听上面说,你们四个要求见我,还多次对华国主导造仙计划表示不满,有这回事吗?” 苏青河笑着说:“有这回事,我们是这样想的,华国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猛的,是,你们拥有高效的培养模式,与神奇的科学技术,将来有一天,我们这边肯定不如你们,但现在还是让我们主导一段时间为佳,都是为了蓝星考虑,对吧?外甥!” 孙宇和拍了拍手,说:“谈公事时,没有亲戚朋友,希望苏妖主别乱说话,你的意思恐怕是你们四个共同商量好的吧!你讲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我不接受,你们是不是理解有问题?天庭是蓝星的脸面,自然要有主体多数占主导,它不是什么权力集中地,而是一个对外窗口,一个人类众多的星球,却靠你们四族作主导,可能吗?” 灵王瞥了一眼苏青河,说:“苏老六的话可能没表达清楚,我们这边的意思是,天庭暂时开放的八千神位,我们全部都承包了,华国要是有本事,可以自己抢回去,之所以我们这边要先见你,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亲自,毕竟,你脸皮够厚,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事,你干的出来!” 孙宇和淡笑着说:“宋灵王,你这样的说法,我可以接受,放心吧!考试的时候我和你们坐一起看,我愿意见你们的原因,也是为了确保你们不会出手干预考试。” 灵王看了一眼鬼婆婆,鬼婆婆眼神微闪,说:“我们这边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八千封神全部都是天庭的席位?计划书里的那个地府,为什么不封神?” 孙宇和面色一冷,说:“地府不是不对你们公开,实际上是不对整个蓝星公开,希望你们别误会。” 鬼婆婆笑道:“这样,我跟你们换,用天庭的神位兑换,行不行?” 孙宇和眉头微皱,说:“这也是你们四族的共同意思吗?” 魔公公哈哈大笑道:“你别误会了,这是我与鬼婆婆的意思,相比于天庭,我们认为地府更适合我们的种族特性,不行的话,就算了。” 他这样一解释,孙宇和的眉心反而舒展了,叹息道:“你们说的对,我实话实说吧!地府其实是我独自拥有的,我不希望别人来分化瓦解它,这样,如果你们愿意用100个天庭神位换1个地府正职,我才可能会答应你们,前提是你们绝对不可以拒绝遵守地府规矩,并保证按照造仙计划的要求,创建凡界之一,可以吗?” 魔公公与鬼婆婆对视一眼,说:“好,一言为定,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孙宇和面带笑意道:“大家将事情说开,也就没啥事情了吧?君子协定,互不反悔,我先走了。”说完,也不与众人告别,自顾自的离去。 龙省专门新建的混元阁中,混元帝国的代表,海兽族一万人,正等着孙宇和到来 第263章 首届蓝星座谈会·上 龙省混元阁,孙宇和未经通报,直接闯入,站在一楼大厅里,面带微笑的等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混元帝国的代表,水母女王亲自前来迎接。 “水芊芊恭迎大皇子殿下,因不知殿下已到龙省,未曾拜访,还望殿下不要怪罪芊芊失礼。”水母女王恭敬道。 孙宇和淡淡的一笑,说:“女王,你言重了,此次前来,你代表的是混元帝国,怎可以屈尊去拜访一位军长,这不符合礼节,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水母女王笑魇如花,往前一步,挽着孙宇和的手,说:“殿下若不嫌弃,叫我芊芊就好,帝君血裔,岂可不敬,请殿下随我上楼,长老们都在会议室等您呢!” 孙宇和点了点头,任她挽着手,与她一起往楼上会议室走,还真别说,挺软和的。 一路无话,走到会议室门口,大门洞开,孙宇和与水母女王齐步走进去,她松开手,走到正主位坐下,孙宇和则是直接于客位落座,会议室的大门自动关闭。 坐上正主位的水母女王,尽显王者风范,颇有威仪的说:“您此次前来,是以什么身份呢?华国军长还是帝国皇子?” 孙宇和将双手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皇子或者军长,这可以是一个问题,也可以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水母女王看了看两边的长老,见他们微微点头,便说:“如果您是殿下,我们这边可能要重新安排,倘若您是阁下,恐怕会是不同的结果。” “呵呵呵呵!这是我父亲的意思吗?你们迟迟不肯表态,恐怕也是因为这种考虑吧!”孙宇和淡笑着说。 水母女王摇头道:“并不是帝君的意志,只是基于我们自己的考量,据我们调查,造仙计划的总设计师是您,恕我直言不讳,华国如今的表现,到底是差强人意的,如果您承认自己是帝国的大皇子,我想,由帝国来主导它,也不是不行,倘若您的自我认知与帝国做切割,我们自然应当放弃主导权,按照陛下的意志,助您完成大业。” 忠诚,具有理性思维的忠诚,混元帝国派她来,果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孙宇和很喜欢且敬佩这样的人,他高兴的说:“芊芊,帝国有你这样的臣子,是我父亲的福气,我的血裔来自于我的父亲,可我的荣耀归属于华国,华国只要一日不负我,我又有什么理由背叛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水母女王闻言,直接站起身,并示意长老们一同起立,她领众长老向孙宇和鞠了一躬,说:“孙宇和军长,我可以明确的向你保证,在封神考试这件事情上,我们混元帝国将放弃竞争主导权,请转告大皇子殿下,我们永远期盼他早日归国。” 孙宇和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回了一礼,说:“感谢贵国的理解,我仅代表个人预祝贵国考生,在封神考试中取得优异的好成绩,不必相送,我走了。”说完,孙宇和如轻烟一缕,飘散不见。 百里无书的任务,孙宇和已经圆满完成,自当向他汇报,又是不打招呼的,孙宇和出现在百里总枢机新办公室。 他老人家依然是伏案工作,孙宇和照旧往客用座椅上一坐,自顾自的品茶,呵呵,还是勾曲长青,依旧是刚刚沏好。 一杯香茗才入腹,百里无书轻轻放下笔,走到孙宇和旁边坐下,拿了一只空杯,孙宇和立刻给他倒满,递给他,说:“茶钱一分不少,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 百里无书接过来,一饮而尽,说:“好茶!为什么你老家产好茶?因为你们那人杰地灵啊!你太爷、你爷爷、你爹、还有你,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等下一任总枢机上位,我搬你老家去养老,嘿嘿,你说好不好?” 孙宇和呵呵一声,冷汗两滴,说:“好,当然好,反正又不是让我给你养老,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座谈会?” 百里无书放下茶杯,说:“给我养老难为你了?七天后吧!我得通知他们几个,还得安排布置会场,唉,忙啊!” 孙宇和一听他说忙,立即是怎么来怎么走,飘的是无影无踪,这种贵的要死勾曲长青,还是少喝为妙! 盐正公馆里,众人正在玩闹,孙宇和一回来,就看到终身难忘的一幕,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太闲,搞了一场时装秀,还是全员反串。 反串也没什么,他们的底子都不错,无非是帅哥变美女,美女变帅哥,正太变萝莉,萝莉变正太,问题在于土鳖孙,长得像个倒扣的脸盆似的,还非要穿紧身裙子,正好让孙宇和赶上了他穿裙子的过程,给他气的脸都绿了。 土鳖孙正好面对着孙宇和,当然看见他出现,故作娇羞道:“咦!俺哩爹,恁咋这么急呢?俺没换好,恁就要看吗?” 孙宇和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爹妈给自己一双健康的眼睛是个错误,他直接冲过去,双手一用力,将紧身裙子撕成两半,并直接拧成一股绳,绕在土鳖孙脖子上,用力扯着,大喊道:“我让你骚,我让你污我的眼,今天,你我父子决斗吧!” 他的喊声终于惊醒了,因为发展太快而愣神的其他几人,尤其是孙胜莲,直接大哭道:“我的闪光幻彩变色紧身裙啊!一百多万呢!呜呜呜呜!” 她嗷的一嗓子,威力奇大,孙宇和感觉自己要死了,赶忙撒开手,说:“土鳖孙,你把裙子撑破了,还不快道歉。” 土鳖孙嘿嘿一声,头尾四肢往壳里一缩,说:“俺哩爹,恁别缺俺,俺又不憨,恁自求多福吧!” 孙宇和扬了扬攥成拳头的手,转身想跑路,却见小丸子拿着化妆包,一脸坏笑的站在他身前,琪琪也挡在一旁。 孙胜莲的声音幽幽传来,说:“爸爸,你也别怕,我不会让你赔钱的,你也穿一回女装,并和我拍母子照片,否则,别想我原谅你!” 孙宇和扭头看向她,说:“莲莲,要不让爸爸给你变一个,爸爸这么胖,穿女装真不好看!” 孙胜莲双手插兜,说:“没关系的,儿不嫌母丑嘛!” 孙宇和闻言泄气,转回头看向眼前的两人,也学着双手插兜,仰头看天花板,说:“来吧!我豁出去了!”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随着妆容化好,衣裙换上,女版孙宇和抱着男版孙胜莲,在全场的哄笑声中,拍下了人生第一张母子照片。 第264章 首届蓝星座谈会·中 华国历72年,7月5日,凌晨4点30许,孙宇和早早的离开了舒适的床铺,来到洗漱间,早已洗漱完毕的小丸子,待他刷完牙后,亲手给他理发、剃须、刮脸,并侍候他穿上久违的特别军长正装,替他整理好衣襟,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自己照了照镜子,然后转过身形,昂首挺胸的走出洗漱间,走到盐正公馆的一楼大厅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得到示意的工作人员,立即向两边拉开大门,孙宇和迈着刚猛有力的步伐,走向大门口,身后跟着盛装打扮的众人。 随着孙宇和走到门口,无数的闪光灯爆闪,将盐正公馆大门口映照的好似白昼一般,待闪光灯慢慢停下,孙宇和抬了抬双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他面带微笑的说:“各位媒体的朋友,首先,我代表盐正省感谢大家的关注,大家辛苦了,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再过4个小时不到,改写蓝星历史的大事,将在我们华国的龙省召开,我希望诸位要不遗余力,将你们今天所见所间的一切,记录下来,并传递到蓝星的每个角落,让我们的蓝星普天同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依然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随着他的讲话结束,打扮的如同公主一样的孙胜莲上前一步,挽着他的右手,一起走向停在公馆大门外的专车,她先进去,孙宇和向大家挥了挥手后,也坐了进去。 孙宇都、琪琪、小丸子、张黑子四人坐一辆,玄策、白素素坐一辆,阿精与阿呆坐一辆,土鳖孙直接趴在阿呆的脑门上。 四辆专车缓缓的向临时会场驶去,各媒体也都各自散去。 龙省人民英雄纪念广场,位于龙省中心地带,它的正北方是华国军总军部及总枢机办公大楼,正南方是华国议会大楼,正东方是战史纪念馆,正西方是华国国宾馆,四座建筑与纪念广场都隔着1000米风光大道,广场本身是由正方形外广场与圆形内广场组成,外广场的长宽都是8000米,内广场半径是2500米,中心点伫立着一座长100米,宽100米,高2450米的巨型纪念碑,碑上没有一个文字,被华国民众称为无字丰碑。 首届蓝星座谈会,经总枢机与老帅们协商一致后,在纪念广场的内广场召开,理由是够大适合,其实是想给其他的三方一个小小的震慑。 本来依照孙宇和的想法,地府全员混在人群中现场观看就行了,岂料,百里无书不讲武德,在未通知他的情况下,直接向各方以及媒体公开了会议人员名单,他孙宇和的名字直接排在百里无书的后面,是第二顺位。 孙宇和到达会场时,刚刚七点半,离大会召开还有整一个小时,就这还是孙宇和让司机慢慢开的结果。 既然已经到了外广场,不下车肯定是不行的,他便牵着孙胜连从车里下来,后三辆车自然是有样学样。 还好,人民英雄纪念广场有特别规定,不到时间不准摄像拍照,所以,他们才没有再次遭受闪光灯洗礼。 孙胜莲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广场,好奇的问孙宇和道:“爸爸,龙省的土地不是很贵吗?据说它下辖的十二个县都住满了,为什么这里还有如此庞大的广场啊?” 孙宇和看向中心那座巨碑,说:“莲莲,你看见那座碑了吗?它是用华国最珍贵的古锭金精合金铸造的,总重量足有10万吨,若是换成普通钱,得有1000兆,但比起华国民众对英雄的敬爱来,不值一提,那是人民献给英雄的礼物,也是华国军人争相为国的动力源泉,这座纪念广场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华国民众无偿捐赠的,几乎所有的华国家庭都参加过广场的建设,震撼吧!” 孙胜莲听了孙宇和的介绍,都激动的发抖了,语无伦次道:“爸爸,将来有一天你牺牲了,我可以来弄一小块古锭金精合金吗?不是我贪心,纯粹就是想纪念你,嘿嘿!”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小财迷永远忘不了钱。 众人已经都集中了,孙宇和淡笑着说:“走,咱们去内广场,抢个靠前的座位去。”说完,领着众人向内广场走去。 直到走近会场,孙宇和等人才发现,会议名单里的华国人,就剩他没到,其他三方倒是一个都没到。 孙宇和牵着孙胜莲,走到百里无书身旁,说:“总枢机,我岁数最小,所以我才来早一点,你们怎么比我还早啊?老人不是觉浅吗?不多睡一会儿?” 百里无书淡笑道:“睡不着,要是你太爷爷在,夜里十二点估计就到了,呦呵,这是小莲莲吧!真可爱啊!” 孙宇和看了孙胜莲一眼,孙胜莲立马乖巧的说:“百里爷爷好,我叫孙胜莲,今年7岁,嘿嘿!” 百里无书挠了挠头说:“小莲莲,差辈了,你爸爸都得叫我一声太爷,你怎么叫我爷爷啊?” 孙胜莲歪头看向孙宇和,他笑了笑,说:“总枢机,童言无忌,再说了,咱们也不是本家,计较这个干吗?” 百里无书哈哈笑道:“你小子,一点亏都不肯吃,哈哈哈!” 孙宇和耸耸肩,带着孙胜莲走到老元帅们那边,一一的向她介绍,她也礼貌的向他们问好,就连林虎都挺喜欢她。 时间一晃,8点整,米利安邦国代表乘车赶到,与在场的华国代表们寒喧一番。 8点15分,四物岛代表各显神通飞了过来,此时媒体已经准许入内,闪光灯都拍爆了不少。 8点29分,离座谈会开始仅剩一分钟,混元帝国代表们驾云而来,又是一阵咔嚓咔嚓。 8点30分,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各方的考生们也已经入场坐好,孙宇都从孙宇和手里接过孙胜莲,与其他人去观礼台坐好。 8点31分,随着百里无书亲自宣布,并伴着礼炮轰鸣,首届蓝星座谈会正式盛大召开。 第265章 首届蓝星座谈会·下 座谈会由百里无书担任会议主席,孙宇和担任唯一的主席助理,华国老帅、米利安邦国首相、四物岛四大城主、混元帝国代表水母女王为列席嘉宾,各方的考生为参会旁听人员。 会议伊始,各方重视的首个议点,即在保证双边合作不受影响的情况下,深入开展多边合作,有序推动多元化发展,为确保万无一失,各方在媒体的见证下,共同临时起草并签署了互不结盟平等互助条约。 在此基础上,各方正式就封神考试展开讨论,首先确定考试日期为华国72年9月1日,考试总时长为20天,考场地点定在龙省。 为体现公平公正,封神考试将采用文测60分,武测40分的占比来实行考试,文测由书面试题评测与论证辩机评测组成,每次评测定时5天,共10天;武测由运动会与一对一对抗表演赛组成,前者7天,后者3天,共10天。 文武测合计80分的,即认定为及格,为天庭神职候选人,文测55分及以上,武测35分及以上,达到两个标准的,判定为优秀,允许申请5个志愿神职,最终择优封正神位。 本次考试,总开放神职限定为8000个,最高职位是天帝,最低职位则是天将,具体的职位高低优先参考分数,职位偏向性则参考考试表现。 经各方代表商定,每方只允许8000考生参与本届考试,会议结束后至考试开始前,将设为考前公开课时期,名考将会被打乱顺序,编为32个班级,无差别统一授课。 会议至此,已告一段落,在安排考生抽签选号后并实际完成之后,会议进入总结阶段,由孙宇和完成总结发言,为保证公开透明,本次封神考试的文测试题,与武测运动会的项目,将由四方代表共同完成出题及项目筛选,至于表演赛则完全自由自主,由考生双方商议决定。 孙宇和完成发言后,会场响起了散场音乐,考生们按照班级号有序退场,媒体也开始撤场,观礼台的群众则各回各家,列席的各位代表互相握手后,也逐个离去。 最终,太阳落山前,会场只剩下两个身影,老的是百里无书,胖的是孙宇和。 孙宇和与百里无书说:“总枢机,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百里无书一把拽住他,说:“小孙,呵呵呵!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我还真有事要请你帮忙,也不多,就三件,你答应不?” 孙宇和呵呵道:“总枢机,我地府那边二期工程还要忙,你要不换个人选呗?” 百里无书松开手,皮笑肉不笑的说:“哦?是这样啊!走,跟我去我办公室,我请你喝茶。” 听到他又要请自己喝茶,孙宇和只好无奈道:“总枢机,虽然我真的是很忙,但是,你老人家的吩咐,我还是愿意照办的,你尽管说,我答应就是了。” 百里无书看了看他,说:“不勉强?可别事后说我倚老卖老、强人所难啊!” 孙宇和一脸诚恳的说:“不勉强,绝对不勉强,是我自己求你吩咐我的,嘿嘿!” 百里无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你这小子,好,我也就不废话了,屠苏丫头,你可以准许她回华国了吗?还有法家学社那边的韩飞丫头以及功德林的洪易,你给他们写封信吧!” 孙宇和低头说道:“百里屠苏我还没抽时间去考核她,至于韩飞与洪易我写信给他们干啥?” 百里无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孙宇和,然后说:“你看看吧!这是人家女帝写给你的,看完后你再说。” 孙宇和接过信,刚一打开,一阵香风扑面,是女帝熟悉的气息,信件的内容并不太长,除了让孙宇和有时间去看她之外,全部都是夸赞百里屠苏的。 粗略的看完信件,揣进怀里后,孙宇和严肃的说:“总枢机,我同意让百里屠苏归国了,你可别忘了派人接替她的工作。” 百里无书笑着说:“小孙,你放心,双边合作不会中断的,另两人的事怎么说?” 孙宇和奇怪道:“他们我也没罚啊!写什么?” 百里无书咳了一声,递过早就备好的纸笔说:“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写,就写孙宇和赞同华国对你的所有调遣与任命,就这一句就行。” 孙宇和接过来,按他说的写好,又递给了他,说:“还剩一件事呢?” 百里无里接回去收好后,说:“什么剩一件?明明是才办了一件,还有两件才对。” 孙宇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示意他继续,他便笑着说:“从明天开始,你要担任甲子班的班主任老师,直到9月1日结束。” 孙宇和不淡定了,说:“上课?还当班主任?就我这块料,你不怕我误人子弟吗?再说了,我教什么呀?” 百里无书打哈哈道:“公开课又不是专业课,教什么你自己说了算,反正不出错的情况下,你是甲子班班主任的消息已经到考生手中了。” 闻听此言,孙宇和欲哭无泪,又是先斩后奏,总枢机可真的是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抚额一叹,轻声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是啥?” 百里无书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说:“你总结发言的时候,我与他们三方商量了一下,我们四方各出一个代表,担任主考官,并且由这四人合作建设考场,他们分别推荐了水芊芊,苏青河,龟山正石,我为了咱们华国的颜面,推荐的是你。” 孙宇和惊的站起身来,说:“这么大的事都不与我商量一下?我又当老师又当主考官,对别班的考生来说,公平吗?还有,建设考场不能让国家建设局去吗?把我当机器用啊?” 百里无书瞥了他一眼,不讲武德的说道:“我昨天新领了一包茶叶,好像还是下石头村的,你也有挺长时间没回去了,要不去我那尝尝?” 孙宇和顿时满脸堆笑道:“总枢机,我干还不行吗?你那茶实在是太贵,我喝不起啊!” 第266章 孙宇和的一个昼夜 在与百里无书谈完事情后,两人便各自分别,孙宇和走到外广场,隐匿了身形,向外广场代表着水象限的那一角走去,不为了看别的,只是因为那里有他太爷爷与太奶奶的白玉雕像。 他太爷爷孙震天的雕像伫立在盐正省展台之上,面带微笑,目光平视,注目巨碑,身姿苍劲如不老松柏,右手高举着华国军军旗,左手则捧着《十三人联合声明》放在胸膛上。 与之相隔不远的维扬省展台,他太奶奶甘潇潇的雕像伫立其上,面露深情,目光凝视,注目孙震天,身姿挺拔若傲雪红梅,她的双手捧着象征胜利的桃子,好像要分发给瞻仰雕像的人一样。 孙宇和看着这两座雕像,脸上充满骄傲的笑容,他幻想有一天,华国人民也为他在外广场立座雕像,不要大,也不要他现在的样子,就立他7岁前的孩童模样,双手捧着作业本,高举过头顶,仰视着太爷爷的脸庞。 他想想就觉得激动,却又莫名的感到伤感,如今学着当高个子的他,才切实真正的体会到,这活真不好干,一般人只看到它代表的权势,唯有当权者自己知道,何为如履薄冰! 孙宇和立正,向太爷爷太奶奶行了一个军礼,心中暗自发誓,将来有一天,如果找回了他们俩,自己一定不干了,啃老什么的,最开心了,疼爱自己的人,可以永远的疼爱自己,不比奋斗香? 行完礼,他瞬间消失,再出现,已经是盐正公馆前。 他本想着,天色不早了,大家应该都休息了,结果抬头一瞧,7楼大宴会厅灯火通明,他吸取上一次的教训,隐匿身形,再瞬移到七楼窗外飘着。 里面,孙宇都等一众人正聊的火热,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他们的着装还是早晨出门时的样子,孙宇和放下了心,显现出身形,敲了敲窗户。 结果就是,吓了他们一大跳,小丸子靠窗户近,便起身打开栓锁,孙宇和淡定的飘了进来,坐到空置的主位上,端起已倒好的酒,喝了一大口。 孙胜莲小脸红扑扑的,噘嘴说道:“爸爸,你明明可以直接进来,为什么要敲窗户?这里7楼啊!好吓人的!” 孙宇和吃了一口菜,淡笑着说:“我就是想与你们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孙宇都端起酒杯敬向孙宇和,说:“哥哥,我敬你一杯,看来你今天蛮开心的呀!” 孙宇和也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口,说:“还行吧!毕竟是参与了能影响蓝星历史进程的大事,兴奋多于开心。” 琪琪端杯向孙宇和示意,说:“小朋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孙宇和对她点了点头,说:“琪琪姐说的是。” 之后,白素素、玄策、张黑子等人都向他敬了酒,土鳖孙与阿精阿呆也是有样学样,一片欢乐的觥筹交错,尽欢尽兴。 夜里10点整,晚宴结束了,各自回房休息,孙宇和一回到房间,便看见床头有一封信,封面上写着吾儿孙宇和亲启,孙宇和立刻消散酒意,启信阅之。 “吾儿宇和,见信如晤,帝国已经走上正轨,各小世界也心悦诚服,本是升平之景,然为父一时糊涂,未能雨露均沾,以致于各小世界游行频起,父亲与你义兄及诸王虽能镇压,但思来非长久之计,又无昌平之法,遂修书报吾儿,吾儿历来善政,定有善法,望尽快回信,最好能过来一趟。” 孙宇和看完信,并未觉得父亲有什么不对,帝国治政与华国必然是不同的,既然已经臣服帝君,怎敢再生狂心忤逆君父? 他想了想,一念起,他的身后又出现了另一个他,原来的他说:“果,此事非同小可,三五日怕是办不成,你即刻出发去帝国处理,我得留下,赶紧备课,天一亮我是得去上课了。” 另一个他回答:“因,你放心当你的教员,我会尽快回来,建设考场的事交给我。” 两个孙宇和相视一笑,一去一留,转眼间,天明,红日初升,换了一身便装的孙宇和,走进了位于龙省郊区的新学园,昨天正午开建,早上6点交付,称号公共速修学堂。 孙宇和跟着指示牌,找到自己的班级,于门口停顿了一下,推门而入,刚好上课铃响。 走到讲台处,放下自己忙了半宿的课件,抬头看向学生们,座位井然有序,一个个都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他本来想挑几个刺头立威,可是,他们太乖了,一个都没有。 他只能不痛不痒的说:“上课。”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动听的女性声音喊道:“全体起立,向老师敬礼。” 然后便听见一群人齐声大呼:“老师好!” 孙宇和感觉到他们气势磅礴,顿感压力倍增,朗声道:“同学们请坐,以后大家在我的课堂上不必如此,我先自我介绍,我是孙宇和,是甲子班的班主任,主教修行理论,兼职心理辅导,上学期间,有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同学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刚说完,刚才喊起立的那个声音又传来,她站起身说道:“老师,我叫利维雅,您还记得我吗?” 孙宇和看着那熟悉的金发,说:“记得,我说过要去看你的,你却先来了,呵呵,不错,上课要认真听讲哦!” 利维雅腼腆的笑了笑,说:“老师,同学们推选我当班长,我也没有推辞,到现在为止,我们班还有6名同学没有到。” 孙宇和略一思量,说:“好的,我知道了,他们应该快到了,你当班长我也同意,可不要太累哦!坐下吧!” 利维雅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秀发,笑着坐下。 孙宇和见她坐好,又问:“还有别的同学要问吗?” 一个脑袋上有个灯泡的同学伸直了手,说:“老师,我,我要问。” 孙宇和伸手指向他,说:“那个同学,你起来说。” 他兴冲冲的站起来说:“老师,我叫水心,考号是h,我表姐让我问你,可不可以娶她,让她当皇妃?” 孙宇和微笑道:“水心同学,方便问一下,你表姐是不是也姓水?” 水心当即否定道:“老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坐下!还有人要问吗?” 这次是鸦雀无声,孙宇和淡笑着说:“好,既然如此,同学们,让我们开始第一课《修行的意义》。” 第267章 老师与学生 孙宇和说话的同时,侧身在题写板上,写下修行的意义五个字,并画上圈。 然后,接着说:“同学们,你们有的来自于混元帝国与四物岛,有的则是来自于米利安邦国以及华国本土,前两个地方至今都有修行人士,后两个地方以前有过,现在几乎没有,差异明显是存在的,今天,我们不谈地域差别,只谈修行本身,大家有没有想过修行的意义是什么?哪个同学来说一下?” 他的话刚问下,一位穿着艳丽暴露的女性站起来说:“孙老师,我叫苍木良子,是米利安邦国的考生,曾是法兰西下国疯马酒馆的脱衣舞娘,每天为了我和弟弟的温饱,不顾旁人的耻笑,在舞台上扭动着腰肢,做尽了下流的举动,直到一年前,我的弟弟闯进了酒馆,看见了舞台上下流的我,他不能接受事实,与酒馆的客人发生争执,被打死在我的面前,我也被赶出了酒馆,后悔当初的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想过死却又怕疼,于是就开始卖身,想着做到死拉倒,可命运是奇怪的,我的第一位客人是个女人,她是国主的妻子,也许是喜欢我,她将我收为干女儿,教我读书识字,渐渐的她不在睡我,而是真的将我当成亲生骨肉一样爱我,国主很残暴,经常打骂她,她为了我不被伤害,将我送到了上邦,首相先生选中了我,我才得以来到华国,老师,你知道吗?华国对于我来说,就好比天国一般,自由、尊敬、互帮、友爱,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修行的意义是留在华国,永远不再承受曾经的苦痛。” 孙宇和听她说完,说:“良子同学,你说的很好,请坐下吧!同学们,还有不一样的见解吗?可以大胆的说出来。” 话音刚落,一位背生透明翅膀的男同学站起来说:“老师你好,我的名字叫库佐雅拉,来自于四物岛上灵城,自小便接触修行,如今已经有筑基三阶,我认为的修行意义是日常,就好像华国人自小要学习一样,在我们那里,修行是自小就开始的。” 孙宇和听后点了点头,说:“库佐同学说的也不错,还有吗?踊跃发言啊!同学们。” 兴许被孙宇和的话激到了,混元帝国的水心站起来说:“老师,我们是来听你讲课的,怎么都是你在问我们呀?” 闻听此言,孙宇和淡定的说:“水心同学,老师也是想听听大家的看法,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好,老师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就来为你们说一说,注意笔记,可能会考,修行意义对于每个个体而言,可能都不尽相同,但都指向一个字,生,生存、生活、生命的生,同学们,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之后,修行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唯有广泛意义上的生灵,才可以踏上修行的路,修行不是为了可预见的目的,而是为了再也没有不可预见的,不明确这一点,即便是已经修行了,也是困难重重,不得真明的,我之所以要在第一课,为你们讲修行的意义,也是担心你们走入误区。” 他刚讲完一小节,突然停顿下来,扭头看向门,在他看过去的同时,门被推开,六个人依次而入,走到讲台边,齐声对孙宇和说:“老师好,我们迟到了,现在正式向你报到。” 孙宇和微笑道:“不要紧,才讲了一小节,要不你们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六个人向他点了点头,转身面向同学们,由最靠近门口的先说:“同学们好,我是谭杏林,来自华国。” 第二个接着说:“你们好,我叫小五,来自华国。” 第三个双手合十道:“诸位施主好,我名不休,是华国的一位僧侣。” 第四个上前一步大声说:“我叫洪易,是华国军人出身。” 第五个笑着说道:“韩飞,请大家多多关照我。” 第六个昂头挺胸道:“我叫百里屠苏,请多关照。” 见他们说完,孙宇和淡淡的说:“各自去找到座位坐好。” 六个人听到后,依言照作。 他们刚坐好,孙宇和正待继续讲课,下课铃响起了,孙宇和将课件收好,捧在手上,说了一句下课,然后便向门口走去。 他走出门口,向办公区的方向走了十几步,停下转头看向身后,小五正看着他。 孙宇和转过身形,面对着他,淡淡的说:“小五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五捏紧拳头,咬牙问道:“孙老师,你到底给我们总长灌了什么迷魂汤?他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家?我又为什么会被你点名来上学?” 孙宇和依旧淡淡的说:“小五同学,你很信任你们的总长吧!他没告诉你的事情,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告诉你?点名我的确是点了,但就像我并不知道我会来当甲子班的班主任一样,你来与不来,我可一点都不确定,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好好学习,争取考一个好成绩,你想知道的,将来有一天,我会让镇元子亲自告诉你。” 听到孙宇和的这个回答,小五明显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深深的看了孙宇和一眼,默默的回到教室里。 孙宇和摇了摇头,转身又向办公区域走去,走了10分钟,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推开门进去,里面有好几个熟人。 苏青河看见孙宇和进来,说:“呦!孙老师下课了?哈哈,没想到,咱舅甥俩还有做同事的一天啊!” 孙宇和找到自己的办公桌,将课件放在桌上,抬头说:“舅舅是哪个班?教什么?” 苏青河笑着说:“我是甲申班班主任,主教神通推演。”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水芊芊与龟山正石呢?不是一个办公室吗?” 苏青河摇了摇头说道:“总共有44个办公室,每个办公室有4位老师,我们4个特殊,当然在一个办公室,你没看课业安排?” 孙宇和疑惑的看着他,说:“还有课业安排?我怎么不知道?” 苏青河叹了口气,说:“我们当班主任的一天要上4节课,并且要是4个不同的班级,每8天一个轮替,他俩只是刚好有课,你也不上心啊!” 孙宇和挠了挠头,尴尬的要死。 第268章 皇家贵族风范 无尽洋上,另一个孙宇和终于赶到,本来,他要到这里来,只是一个念头的事,之所以晚了一点,是因为他特意回了一趟姜南老家,将李秀与孙香玉母子骗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说骗呢?因为陈放之,孙香玉以他还小为由,不想出远门,李秀一看,也不好意思单独离开,便也借故不走。 孙宇和想着,他爸爸与兄长两个男人,在外打拼,身边也没个贴心的女人,出于私心,便故意在李秀面前叹息道:“秀儿姨,我爸爸现在可是一个帝国的皇帝,他本来体能就好,外加美人们妄想攀龙成凤,你又不在他身边,万一他要是憋不住,呵呵!” 李秀一听,柳眉稍微有点皱,看了看孙香玉,对着孙宇和说:“阿和,你这孩子,别乱编排你爸爸,姨为了爬上他的床,用了多少年,你不是知道吗?这才多长时间,他不会的,我相信他。” 孙宇和看见她有些意动,只是不舍得孙香玉母子,便凑到孙香玉身旁,说:“嫂嫂,我哥现在有多猛,你清楚的吧!我是老实人,最看不得抛妻弃子的事,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架不住那边美女多呀!啧啧啧,你不知道,那个混元帝国除了海兽族外,还有一万个小世界,里面全是大美女,什么样的都有,还会妖术,勾魂摄魄,要不是我想念小放之,估计都中招了,你想我都快把持不住了,我哥那个连我都想睡的,能把持的住?” 孙香玉一听,顿时一副罗刹相,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似笑实怒的对孙宇和说:“你说的话保真吗?但凡有一句假话,嫂嫂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姐姐的宠溺!” 孙宇和连化鬼都见过,却也差点被吓得说出实话,他轻咳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说:嫂嫂,我向天发誓,若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孙香玉眼眶泛红,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陈放之,呢喃道:“放之,你爸爸不要咱娘俩了,我苦命的儿啊!”话未尽,泪若悬泉,语方停,哭声泣天。 孙宇和赶忙转身背对李秀与孙香玉母子,暗自纠结不已,玩的有点大呀! 孙香玉哭了一会儿,在李秀与孙宇和的双重劝慰下,她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说:“宇和,我们一起去,若是那头牛果真负心,我骟了他!” 孙宇和见已经得逞,于是,一左一右各抱一人,一眨眼,便已经到了无尽洋上。 李秀惊叹他的本事,心中也有点骄傲,自己家的孩子与神仙一般,怎能不傲? 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阿和,坏了,大门没关,而且也没带换洗的衣服,这可如何是好?” 孙宇和亲昵的说:“秀儿姨,我爸爸做了皇帝,你可是帝后啊!还怕没有衣服穿?” 李秀嘴角微扬,却又低头道:“胡说八道,阿和莫不是忘了亲娘?有你妈妈在前,我至多为妃,岂能为后?” 关于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问题,孙宇和最是理不清,即便是心知肚明,又如何说的出口?偏向亲娘,则父亲难做,小妈寒心,偏心小妈,自己又怎么对的起娘亲?还是将这种千古难题交给爸爸吧! 他故作未听见,转头对孙香玉说道:“嫂嫂,我们到了,你可一定要控制情绪啊!兄长如今控制两个大族,一为鸟人族,一为双头狗族,都极为忠诚,你若是上来就骂,只怕都见不到他,便化为肉泥了,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放之想一想啊!” 孙香玉面色惨白,明显伤心过度,听了孙宇和的话,心有些乱,说:“宇和,若是他不要我了,你还认我这个嫂嫂吗?” 孙宇和斩钉截铁道:“嫂嫂,这是什么话?退一万步讲,真到了那一天,宇和虽失了嫂嫂,也只不过是迎回阿姐,那等负心人,我便罚他做个女人,要他侍奉嫂嫂直到悔过自新,嫂嫂点头为止。” 孙香玉颇有些感动,说:“好弟弟,到那天,姐姐宁愿嫁你为妾,也不会再原谅他,你也别伤害他,就当不认识他算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转头面向无尽洋海面,朗声道:“守门大将何在?莫非不识吾吗?” 待他话毕,他面前的海面上波涛惊荡,轰然作响,海水形成一道巨大的双开门,平躺在海面上,咯咯咯咯的声音渐响,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螯足大小不一的巨蟹从中探出身子,吼道:“哪个泼才?好生大胆,敢犯我混元帝国?找死去别处!” 孙宇和眉头一皱,又朗声道:“向上看来!” 巨蟹向上一瞧,立即化作人形壮汉,跪伏在海面上,瑟瑟发抖道:“末将分水将军蟹单螯,不知是大皇子归国,求殿下开恩!” 孙宇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淡淡的说:“若有下次,定炖了你,起来吧!去请一副辇驾来。” 蟹单螯立刻起身,转头向海门中走去,刚进去便大喊:“还不快开全门,传令下去,大皇子归国,令十六路分水营前来迎驾,我亲自去请辇驾!还不快去!” 等了一小会,蟹单螯牵着由六条九头虫拉着的乘辇走到孙宇和面前,跪下道:“请大皇子上车。” 孙宇和淡淡的说:“嗯!”说完,先请李秀上车,再请孙香玉上车,他自己则接过蟹单螯手中的缰绳,亲自驾车向着海门而去。 一进海门,两旁跪着的各种各样的海兽族人,立刻齐声道:“恭迎大皇子归国,恭迎大皇子归国……” 孙宇和故意驾驶着九头虫慢慢的走,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李秀与孙香玉提前适应一下贵族生活,更是为了让暴风雨来的更晚一些。 偏偏,天不遂人愿,随着一声粗犷的老婆,陈二牛骑着一只紫鳞分水兽,快速靠近。 眼瞅着孙香玉要发作,孙宇和赶忙看向李秀,李秀似乎有点猜到了,不忍孙宇和难堪,也不想让子民看笑话,便伸手拽了拽孙香玉,孙香玉这才忍住怒气,孙宇和冷汗轻淌,越来越近的陈二牛感觉摸不着头脑。 第269章 扯皮的代价 亲自驾辇的孙宇和,眼瞅着义兄陈二牛越来越靠近,身后辇驾内的怨气也越来越多,实在是忍受不住两面煎熬的他,突然叫停了拉车的九头虫,放下缰绳,陡然起身,以夸张的姿势,飞奔向陈二牛,一边跑,还一边喊:“兄长,兄长啊!多日不曾见到,我好生想念你啊!兄长,兄长,你可曾想念我?” 陈二牛看见义弟孙宇和动作夸张的冲过来,未及多想,却令坐骑加速向他靠近,同时也回答道:“兄弟,我的好兄弟,哥哥岂有一日不想念兄弟的?听闻兄弟在华国混的风生水起,哥哥打心眼里替兄弟高兴啊!若不是官务甚多,哥哥早就去找兄弟畅饮了,哈哈哈!”话音毕,两弟兄已是近在咫尺之间,陈二牛从坐骑上下来。 孙宇和努力的向他使眼色,陈二牛不察,反问道:“兄弟,你的眼睛怎么了?莫不是进了沙粒?来来来,让我看看。” 孙宇和见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能依言上前,到他面前,陈二牛一手按住他的额头,另一手撑开孙宇和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又替他吹了吹,见什么都没有,便松开双手,静立在孙宇和面前。 孙宇和都要哭了,以前也没觉得义兄如此愚钝,今时,恨不能揍他一顿,但因如今是自己要求他救难,只得豁出去,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身体,头依偎在他的左肩膀上,默不作声。 陈二牛见孙宇和弦然若泣,却又强忍住,扑进自己的怀抱之中,反常的紧,便觉得莫不是兄弟在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不成?当即面色涨红的紧紧拥住他,大声问道:“兄弟,是否是有人不识我兄弟真英雄,冤屈了你,你不必忍着,快快告诉哥哥是谁,哥哥这就点兵点将,让他知道厉害!” 孙宇和听见义兄陈二牛,如此关切的言语,想想自己给他惹的麻烦,心中顿生愧疚,便赶忙扭头转向陈二牛的侧脸,于他耳朵旁,轻声道:“兄长,我没有受委屈?只是太想念你,你不如先回府邸,令人洒扫庭院,也好以礼迎接嫂嫂,我兄弟二人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听闻此言,陈二牛一拍脑袋瓜,大声说:“瞧我这脑子,就是不如兄弟,兄弟说的在理,如今,托叔父鸿福,重恩赏赐,我已经是帝国大将军,妻子前来归家,岂能不依大礼?多谢兄弟提醒,哥哥这就回去,令人挂彩放鞭。” 孙宇和见终于说动他,便赶忙松开手,站到他对面,说:“兄长此言正是我的本意,我也不耽误兄长,兄长快快回府吧!” 陈二牛点了点头,爽朗大笑三声,回头翻身上坐骑,稍一驱使,宝兽转身,嘶鸣一吼,向着大将军府,狂奔而去。 孙宇和见已将陈二牛暂时劝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甩了甩手,叹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又变得威仪堂堂,踏着大步往辇驾走去,去到近旁,又坐到驾乘位,拿起缰绳,抖了两下,九头虫又走了起来。 辇驾中,孙香玉幽幽一叹,说道:“宇和,你弟兄二人还是那么亲近,之前的话当我没说,免得你们弟兄难做,唉,谁叫我自小福薄,六亲不靠呢!” 孙宇和本是精神抖擞,威风凛凛,被这一声幽叹,打回原形,他急忙回复道:“嫂嫂快莫要如此说,宇和是个拎得清的,万不敢做那糊涂事,嫂嫂,到时且看宇和是否是个直人!” 孙香玉好似又哭了出来,说道:“好弟弟,我怎么舍得令你难做,还是算了吧!” 孙宇和听到她的哭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再说话,叹了一声,驭使着辇驾向大将军府驶去。 不到半个时辰,辇驾停在大将军府门前,管事的赶忙命人燃起鞭挂,奏响雅乐,高喊道:“小的陈小米,恭迎夫人少爷归家,大将军正在大堂等候,请夫人少爷下辇移步。” 辇驾内,李秀对孙香玉点了点头,孙香玉忍怒起身,走向辇驾门口,陈小米老练至极,向一侧掀起门帘,孙香玉走了出来,自有家奴跪趴在辇驾门外侧旁边,孙香玉眉头一皱,陈小米赶紧解释道:“夫人请别见怪,我等准备的有些仓促了,按大将军府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应该寻个力大的美娇娘,背夫人下辇,只是现下实在是缺女眷,故只能用细柳汉子,望夫人莫要嫌弃。” 孙香玉哼了一声,道:“大将军每日出行也是如此吗?” 陈小米赶忙跪下道:“夫人,大将军事必躬亲,从不会折辱下奴,想是爱惜夫人的缘故,大将军才首次用了规仪,夫人可以斥责小人,断不该说大将军的不是。” 闻言,孙香玉眉角松展,说:“我道他是做了个高官,忘了自己出身寒微,竟敢凌欺别个,听你所言,原来是误会,你快快起来,叫那小弟也站到一旁去,这也不高,我也不弱,岂要踩踏他人的脊背?” 陈小米这才明悟,赶忙起身,对那家奴说:“快起来吧!夫人心慈,看不得别个受辱,站到一旁去。” 家奴赶紧起身,走到一旁站着,千恩万谢。 孙香玉怀抱着陈放之走下辇驾,刚一踏地,有两个娇俏的侍女走到她身旁,一个扶着她,一个从她怀里抱过陈放之,她本不愿劳累别个,只看两女欢喜的紧,好似侍奉她娘俩,是莫大的殊荣一般,她便也随心了。 突然,孙宇和也不与她打个招呼,驾辇向皇宫驶去,她刚想喊他,如又想起什么,故又作罢,只得自己一人去见陈二牛。 往皇宫的路上,李秀问孙宇和:“阿和?你莫不是骗了香玉吧!别怕,告诉秀儿姨,此时坦言,若是你阿姐责难于你,我自护你怀中,假使不认,她若责罚你,我可是不管你的。” 孙宇和终于是等来这一句,遂带着哭腔道:“秀儿姨,我不敢骗你,因念及父兄孤凄,夜恐难眠,才扯了些谎话欺骗你们,不知怎的,竟弄成这般,秀儿姨,我真的是没有坏心啊!” 李秀呵呵笑道:“还是个实诚的,也罢,阿和既然相信我,我必护你周全,香玉还是听我话的,你不必忧心此事,唉,只是,我有些小事,想要求你相助,不知你是否应许?” 孙宇和低头思恻道:“秀儿姨,阿和懂得,入得宫中,我必以大皇子身份,请父皇下旨,封正名份于你,你是我的小妈,理应有此荣宠。” 辇驾中,李秀轻咳一声道:“如此便足够了,皇儿将心放在肚子里,你阿姐必不能将你如何,一切都有我呢!” 孙宇和未作回答,心中思量,这也许就是扯皮的代价吧! 第270章 大皇子的威风与五个巴掌 从大将军府出发,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这期间应是辇驾的关系,虽然孙宇和未再抖擞威仪,却依旧是见者必跪,辇过起身。 此刻,辇驾已到皇宫前,皇宫内外,全部都是海兽族人侍奉皇族,他们早就得到分水将军的消息,八千内卫护在龙道两侧,八十宫廷御奴领着八百美丽宫娥,恭敬的等在宫门前,直到孙宇和驭使着辇驾,慢慢的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他们立刻齐声山呼海啸道:“恭迎大皇子殿下归国!!” 孙宇和淡淡的回应道:“嗯!都起来吧!父皇在哪儿?我要见他!” 众人起身,唯一一个衣装不同的宫廷御奴,走到了孙宇和近旁,说:“殿下,陛下此刻应在春波殿沐浴,若是事急,您可以到御书房等候。” 孙宇和看了看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他当即跪下道:“殿下,奴才贱名沙碧,受陛下恩赏,忝为司礼监掌印并兼茶房总管。” 孙宇和差点就笑了,说:“你是太监?” 沙总管回答道:“殿下容秉,陛下慈德,不许驱使残缺之人,宫廷之中绝无体貌不正,身姿不美、肢体残缺的,那种族人都贬谪到外面去了,因此,奴才并不是太监。” 孙宇和点了点头,这倒是父亲的做派,他又说道:“去宫娥那边,给我挑四个年轻貌美的,我急着用。” 沙总管闻言,当即起身向那边小跑过去,不一会儿,挑了四个如花似月的,带了回来,向孙宇和介绍道:“殿下,这四个是宫娥里最漂亮的,都是十六岁的未开少女,您请便。” 孙宇和顺着他的介绍,看向四人,的确都是美人,个个酥胸半露、腰肢一握、腚大腿长,看的出来,沙总管不敢糊弄他。 他脸上含笑的说道:“你们四人都叫什么名字啊?” 四人闻听大皇子相问,都是用力挺了挺胸脯子,软软糯糯的说:“回殿下的话,奴婢名叫春琴(夏萤,秋月,冬梅)。” 孙宇和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四季分明,上辇驾吧!” 四人欣喜若狂,立刻登上辇驾,进到里面。 沙总管也往辇驾上爬,孙宇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沙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沙总管赶忙停下,媚笑道:“殿下要宠幸美人,奴才自愿替您驾辇。” 孙宇和眉头一皱,怒道:“你可真的是傻逼!我什么时候说要宠幸她们?让她们上来,是让她们侍奉贵人,还趴着干啥?下去!” 沙总管立马滚了下去,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孙宇和不看他,向宫门内驾驶辇驾,同时对着辇驾内说:“春夏秋冬,你们好生侍奉眼前贵人,若是她有半分不满,我必定会好好的“宠幸”你们!” 里面四人立刻应是,侍候起李秀来。 辇驾已过了宫门,孙宇和大吼一声:“沙碧,你死在后面了?还不快头前引路,真叫我吃了你吗?” 沙总管闻听,如逢大赦,立即起身小跑,并要其他的宫奴与宫娥紧紧相随,及至辇驾前,八十宫奴在头前招呼引路,宫娥则在辇驾后小跑相随。 到了二宫门处,孙宇和淡定的走到辇驾里,沙碧赶忙招呼宫奴牵走九头龙,又让他们从辇驾底抽出杖架,取拿精杠,前八后八,十六人抬,沙碧引路。 辇驾内,孙宇和与李秀等人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甚至并未感觉到辇驾在行进。 大约三柱香刚过,辇驾外传来沙碧的声音:“大皇子殿下,前面是正安门,属于后宫,唯陛下玉辇可过,请您下辇。” 孙宇和回答:“嗯!我知道了。” 他对李秀说:“秀儿姨,咱们马上就到了,禁宫规矩多,还是遵守为好。” 李秀点了点头,春夏秋冬立刻侍候她起身,两人卷起帘子,两人搀扶着她向辇驾走去,待她们出了辇驾,他才跟着出了辇驾。 待众人站定后,孙宇和淡定的说:“沙总管,去御书房!” 沙总管立刻领悟,头前带路,入了正安门,向着御书房走去。 孙宇和跟在他身后,李秀则在四人的侍候下,跟在孙宇和身后。 不一会儿,到了御书房门口,沙总管见御书房门口正上方挂绿,便大声道:“帝君,大皇子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御书房大门洞开,孙胜穿着帝君常服,站在门内,笑着看向孙宇和,孙宇和连忙跪下道:“孩儿拜见父皇,蒙召见,不敢迟疑。” 孙胜哈哈大笑,说:“我儿何必如此?快快起身,进来坐下说。” 孙宇和闻言,立刻起身,走了进去,李秀不拜不福,直接就跟着走了进去,惊的沙碧一身冷汗。 孙胜丝毫不生气,说:“秀儿,我本打算等封神考试结束,让水芊芊带你过来,没想到,你倒先来了,哈哈哈!” 李秀也不避讳,说:“我再不来为你泄泄火,只怕你憋的厉害呀!” 孙胜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是有些,但还可以忍耐,你这一来,我反而有些忍不住了。” 李秀一听,笑得花枝乱颤,说:“还是你儿子懂你,为了让我来,还扯谎骗了香玉呢!” 孙胜闻听此言,向孙宇和竖起大拇指,说:“干的漂亮,不枉费我疼你爱你,哈哈!” 孙宇和摸了摸鼻子说:“你老人家是开心了,我可是要惨了,唉!” 孙胜刚想接话,忽有内卫来报:“陛下,有一女子闯宫,大将军正在追击,只是不知何故,好似不敢伤那女子。” 孙胜看向孙宇和,见他脸色发白,摇头笑了笑,说:“传朕令,此女不可欺辱分毫,放她与大将军进来,领他们到御书房来。” 内卫依言,当即起身,飞奔出去,向空中发了一支冲天箭,爆开后,是一团绿色的烟花。 不多时,宫奴领着孙香玉与陈二牛,到达御书房。 进来后,孙香玉正欲发火,陈二牛却陡然一跪,说道:“臣拜见陛下,皆是臣的过错,请陛下惩处臣一人。” 孙胜笑道:“侄儿起来,今日此事岂是国事,乃家事矣!不必依照国法。” 陈二牛依言起身,赶紧走到了孙宇和身旁,隐隐有将他护在身后之意。 孙香玉双目通红,明显大哭过,她也不管什么礼数,对着孙宇和吼道:“你给我跪下!” 孙宇和看向李秀,她当即会意,刚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孙胜拉了回去。 孙香玉见孙宇和不跪,当即更大声吼道:“跪下!!” 陈二牛挡在孙宇和身前,说:“算了,弟弟也是好心,你何必在意呢?” 孙香玉不知哪儿来的蛮劲,一把将陈二牛扒拉到一旁,向前走到孙宇和面前,都快脸贴着脸了,她的眼神刚毅有力,注视着孙宇和,口中清晰的说:“跪!”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孙宇和,也在她的威势前败下阵来,双膝着地,跪在她身前,低头不语。 孙香玉见他跪下,一手揪着他的头发,另一手啪啪啪的,打了他五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流着泪问他:“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吗?” 孙宇和淡淡的说:“因为我骗了你!” 孙香玉又问:“我又为什么打你五个耳巴子?” 孙宇和低头不语。 孙香玉擦了擦眼泪道:“我现在不是你的嫂嫂,是你的阿姐,我书读的不多,不懂大道理,你是华国的大官,混元帝国的大皇子,几百亿的生灵皆在你一人执掌,你今次骗了我,最多不过是我与你义兄和离,你侄儿子没爹,可他日你若诓骗天下亿兆生民呢!阿和,阿姐今日打你五下,第一下为华国打,第二下为帝国打,第三下为你义兄打,第四下为小放之打,第五下为你打,我要你长长记性,不敢再胡说八道,我说完了,你想怎么处置阿姐,你尽管来吧!我不怕,但是我要告诉你,陈二牛与小放之与这事无关,你要是狼心狗肺,那我也没法子。” 这一通义正词严的怒斥,好似数九寒天洗冰水澡,又如同三伏天跳滚油锅,孙宇和的心好疼,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认为阿姐骂的对,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若是不谨言慎行,必定不会是人民的福气,他越想越难过,不自觉的抱着阿姐的腿哭了起来,姐弟俩哭作一团。 第271章 帝国的教育·上 阿姐的五记耳光,打在了孙宇和的脸上,更是与她的斥责一起,狠狠的刺在他的心房,孙宇和自从当上军长后,太过一帆风顺,虽然他时刻谨记太爷太奶的教导,但也难免会因为别个的夸赞迷失自我。 这一点,恰恰是几乎所有的上位者的通病,权势是迷人的,它的风姿一点也不逊色于绝世美人,它的甘美一点也不逊色于万年玉酿,除非是神侠俊逸的人物,否则,没有不迷失其中的。 迷失于权力,很容易令人忘记初心,更会使人渐生骄纵,最终一定会如孙香玉斥责的那样,对亿兆生民产生不可挽回的悲剧性影响,孙宇和历来是有家天下的思想的,不是将天下当成自家的天下,而是把天下人当作亲人一样去关心爱护。 试想,如若不是有阿姐这样的人来打醒他,他恐怕是永远也做不到他心目中的家天下了。 就比如他此次回混元帝国,一开始,就没有摆正态度,父皇信中虽然写的轻巧,可自己明明已经看出帝国的危难,也准备回国处理,却并未重视它,还绕了远道,将秀儿姨与阿姐母子带上,这不是将国难当成儿戏,自以为自己能翻云覆雨吗?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谨言慎行,如今的蓝星,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自己再不警惕言行,天下不亡,更待何时? 孙宇和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将孙香玉的裙摆浸湿,她自己也在哭,既有被骗的委屈,也有对打了弟弟耳光的悔恨,她抚摸着孙宇和的头发,发现仅仅才25岁的他,已经有了不少白发,她分明记得上一次抱他,他的头发还乌黑呢! 是了,自那次抱他以后,弟弟他走上了官场,为华国做了好多大事,别个只顾着享受他努力来的成果,自己这个当阿姐的,竟然也没有发现,弟弟他已累出了白发。 她蹲下身子,也不顾及丈夫在旁边,在孙宇和的额头轻轻一吻,给他擦了擦眼泪,说:“宇和弟弟,男子汉大丈夫,都这么大个人了,怎能学小娃儿一般哭泣撒娇,阿姐打你骂你,并不是说我们宇和已铸成大错,只是出于阿姐的私心,提醒你一下而已,你不必如此难过,我们宇和可是大英雄,抓了多少贪官污吏,更是振兴了华国的经济,还领导好几次大战役,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会躲在女人怀里哭的,那些人会笑话你的,好了好了,阿姐不哭了,你也不哭,好不好?” 孙宇和看着眼前的阿姐,心中悲意更浓,自己怎么这么混蛋,竟为了自己的私心,欺骗这样好的阿姐,不忍阿姐再伤心,他强行压下自己的伤悲,不再哭泣。 见孙宇和不哭了,孙香玉站起身子,擦尽余泪,向着孙胜跪下,说道:“皇帝叔父,我今天冲动之下,打了弟弟的脸,我不知道帝国法律,但想来,打了大皇子,还是打脸,等同于侮辱帝国尊严,必然是重罪,我甘愿受罚,只求不要牵连陈二牛与陈放之,请你栽定吧!” 孙胜呵呵一笑,一旁的李秀拼命的向他使眼色,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说道:“大将军夫人,好大的威风,在朕的面前,公然打朕的皇儿,罪在不赦,株连九族,不过,看在你与朕是本家,大将军又是功臣的份上,朕便特赦于你,你且听好,朕封你为一品诰命,赐你七宝金杖,准许你上打昏君,下打奸佞,只要在理,打死无罪,你与大将军先退下回府,朕会命人将金杖送到府上。” 孙香玉一时没反应过来,陈二牛倒是机灵了一回,跪到孙香玉左侧,说:“谢陛下圣德慈恩!”说完,也不顾什么礼数,站起来拽起孙香玉,向御书房外走去,离宫回府。 见孙香玉与陈二牛已经走了,孙胜威严不减的说:“沙总管,摒退众人!” 沙碧立即应声,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驱离御书房,并顺带关上门。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孙胜、李秀、孙宇和,与华国姜南省的家里一样。 孙胜也不再摆出帝君威仪,李秀不顾他的拦阻跑到孙宇和身旁,看着他微肿的脸,眉头一皱道:“死丫头,打自家弟弟,下手也这么黑,看我不给她小鞋穿!” 孙宇和站起身,对李秀说:“秀儿姨不必如此,阿姐教训的对,我是有些浮躁了。” 李秀心疼的轻轻揉着孙宇和的脸,也不接话,只是幽幽的看了孙胜一眼! 孙胜直接走到孙宇和旁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阿和,你明白就好啊!爸爸舍不得打你,你是知道的,可你最近的确有些不对,正好你又惹了那个小母老虎,爸爸便借她的手教训你一番,你不可记恨她,要恨,恨爸爸吧!” 孙宇和看着孙胜,淡淡的说:“爸爸,我说了阿姐无过,过在我身,我若是谨言慎行,岂能有刚刚的一顿打?爸爸不必挂怀,我懂。” 孙胜见此,知道儿子并无记恨,便说道:“好孩子,既然如此,我们便来谈谈国事,本来我只是让你出个主意,你却亲自来了,想必是有大的动作,又或者是看出了不寻常之处,说说吧!我听着呢!” 孙宇和当即说道:“爸爸,你在信中写到,诸王与你一心,只是他们的子民起事反抗你,我瞧着不对,诸王中除了海兽族诸王与我们同心同德,其他的小世界王者,只是迫于我的实力与龙渊的大道压制,假意顺服,必是他们从中撩拨,想以此来向皇室施压,要权争利,看来,我们意图弱化他们的权威之事,他们已有些察觉了,既然他们想斗,那就别怪我心黑手狠了!” 孙胜听了儿子的话,才明白过来,隐隐有些后怕,急忙问道:“我儿有何良策?” 孙宇和笑了笑说:“爸爸,我们之前太过仓促,给了他们应对的机会,如今帝国已经与华国签约,有华国支持,他们找斗,那就斗垮他们,儿子有三法,第一法,抽筋拔骨,他们敢斗无非是内有依仗,依他们的德性,必然是后继有人,族中有俊杰,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狠的,命令他们,无论男女将那俊杰送入宫中,就说为我选妃,男女无忌,他们暂时并无胜我之法,只能乖乖遵从照做;第二法,鬼火点灯,他们利用手底下民众无知,撩拨他们出来当出头鸟,咱也不罚,更不说破,咱给他们的民众添一把火,就说华国的封神考试要求极严,想要去的必须要参加帝国的筛选,先在小世界中设立学前班,所有想去华国出人头地的,必须要进学前班,优秀的再送到宫城,参加预科班培训,如此一来,火由他点,不由他歇,我烤死他们;第三法,惑心绝神,诸王早就是小世界的顶点,论修为很难再进一步,我们就利用他们被封闭的太久,将华国那些乱人心志的小玩意尽数赠送他们,令他们沉迷享乐,少许道心坚定的,我给他们编些课程,必令他们深陷其中,此三计用其一,恐怕不能起效,三计同下,我卷死他们!” 孙胜听完孙宇和三招毒计,冷汗直流,不愧是两位元帅宠大的,办起事来缺德带冒烟啊! 第272章 帝国的教育·中 从孙宇和这里得到三招毒计,孙胜知道,国难已无可忧,遂放下心来,提出一家三口一起吃顿饭,自从父子各自外出,孙家已经很久没有聚齐了。 李秀自然是高兴的,执意要亲自烹调,孙胜争不过她,便叫来沙总管,让他带李秀去膳房,任她随心制作。 待两人走后,御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两人,孙胜拉着孙宇和坐到御书房门槛石上,说:“阿和,咱们俩很久没有谈心了吧!” 孙宇和笑道:“嗯!好像有千年未见一样,自从太爷太奶不在了,我与爸爸好像就没有分开过,哪怕外出求学,我也是时常与爸爸通信,哪像现在,跨洋这么远!” 孙胜叹了一口气,说:“唉!当年我们两光棍,受尽多少冷眼?以致于那时唯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出人头地,如今你为华国军长,还是特殊的一个,我也因为你的缘故,成为一个帝国的皇帝,如今再忆旧年事,竟然还觉得有点美好,真是十里桃花红,初落盼桃成,一朝桃满树,又忆桃花红。” 孙宇和听见孙胜出口成章,说:“真的是好诗啊!书读多是好,我就写不出这样的诗,嗯,对了,爸爸,我怎么没感觉到大戟龙渊啊?” 孙胜老脸一红,说:“它?你那天刚走不久,它便去找别人玩了,至今未归,要不是我能感觉到它好的很,我早就去找它了。” 孙宇和稍一思量,便知大戟龙渊所去何处,这个憨批,去找虐吗?他本想再说些其他的,见李秀已经回来,便不再多说。 孙胜站起身来,并拉起孙宇和,对李秀说:“这么快?怎么?厨房技艺进步了?” 李秀巧笑嫣然道:“哪儿呀!我一去,那个沙碧便告诉膳房,我是贵人,要他们小心伺候,结果,洗、切、炒、炖全是他们弄的,我就负责指导和尝味道,就连装盘都是那四个丫头干的,真的是服了!” 听她说完,孙胜哈哈大笑道:“秀儿,这就是帝王家,我开始也不习惯,别扭了好些日子,例如洗澡吧!在家的时候都是我自己洗,偶尔你会给我搓搓身子,在这,脱衣服的宫娥就有六个,搓澡的更是十个,还有在一旁奏乐跳舞的,烦死了!” 李秀瞥了他一眼,说:“哦!是吗?她们是不是都不穿衣服,用身子给你搓啊?奏乐跳舞的恐怕也很香艳吧!” 孙宇和见气氛有些不对,赶忙说道:“先吃饭吧!怪饿的,呵呵呵呵!” 孙胜轻咳一声,喊来沙碧,命他传膳,沙碧应声照办,很快,孙家三人便在混元帝国皇宫御书房,吃了一顿久违的团圆饭。 用饭完毕后,李秀硬是拽着孙胜要早点去歇息,孙宇和识趣的跑了。 他也不认识路,自家的皇宫比起那井中虚幻的,大的不是一星半点,据去华国搞宣传的人说,混元帝国皇宫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间殿宇,孙宇和在里面由着性子乱逛,反正大部分都是空置的,偶尔路过宫娥的房间,她们恨不能冲上来抱他,吓得他快步逃离,也不知逛了多久,走进了御花园中,奇香斗艳,他来了兴致,走到当中的亭子里,随口嘀咕一句:“有人吗?” 一个身影立即现身,娇声道:“殿下请吩咐!” 孙宇和看也不看她,说:“我想喝酒,要香花百草的,最好是陈年的,去吧!” 玲珑小巧的身影立刻飞奔而去,仅盏茶功夫,她扛着一个大酒坛回来,将酒坛放下后,说:“殿下,没有香花百草的,酒窖里最次的都是千花万草的,我自作主张,为您取了一坛百万花草酿制,精存万年的英雄酒。” 孙宇和终于看了看她,脸长的挺好看的,就是一身腱子肉,而且脑子好像不太好,自己只是来了酒兴,又不是酗酒,哪个赏花喝一百斤酒?还是比花还香的万年佳酿? 他正想说她两句,却又扭头看向御花园东门,孙胜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 孙宇和开玩笑道:“爸爸,你也不行啊?怎么跑出来了?” 孙胜一抬头瞧见是儿子,旁边还有姑娘和美酒,顿时感觉自己受了刺激,说:“混小子,挺会玩啊!跑御花园里喝起花酒来了!” 孙宇和闻言,仔细一琢磨,哈哈大笑,说:“爸爸,还得是你,这题点的准,你来的巧,我还没开酒封,据说是万年好酒,要不一起?” 孙胜本想去别处,一听是万年美酒,一个箭步,跑了过来,说:“喝酒尽捡好的喝,你坑爹啊!今晚特别,准此一回啊!” 孙宇和点了点头,对那个女内卫扬了扬手,她立刻砸开酒封,开启坛盖,顿时香气冲天,未饮倒有三分醉,她搬起酒坛,给孙胜与孙宇和一人一个两斤的酒碗,将其倒满,然后又放下酒坛,盖上坛盖,只是一直在吞咽口水。 孙胜瞧瞧石桌上的两个大碗,再看看孙宇和一脸惊愕,顿时猜到他是上了这个女内卫的当了,聪明近妖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戏耍了,倒是有趣。 孙宇和看看酒碗,再看看那个女憨批,顿时摇头笑道:“好你个小丫头,敢戏弄本皇子,我只道是你不会侍奉人,原来竟是个想蹭酒的,罢了,不喝也浪费,剩下的赏你了,可不准误事,若是闯了祸,万不可提我!” 女内卫吐了吐小舌头,一把抱住酒坛,跑得是无影无踪。 她一走,孙宇和便感觉到,此时御花园里唯有父子二人。 他笑道:“这次父子独处,倒是间隔不久,爸爸,你是与秀儿姨吵架了吧?” 孙胜端起香酿,猛喝一大口,说:“你鬼点子多,我问你,她先是说我背着她与美人嬉戏,又说我不愿意让她来,你说,她是什么意思啊?” 孙宇和也学着他猛喝一口,却呛得直咳嗽,平稳下来说:“爸爸,你在藏拙,秀儿姨要的是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以前在姜南省,那个东西有没有都没关系,可如今你是皇帝,宫中美女会越来越多,她如果再不争,那就是傻瓜了!” 孙胜看了看他,浅抿一口酒,说:“儿啊!爸爸若依了她,又如何去见你娘亲?给她?什么样的合适?” 孙宇和又一次猛灌一口,这回没咳,说:“爸爸,娘那边有我,她有什么?只有你啊!她是个女人,又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跟着你在一起,你如今的身份,若不给她那个东西,她会活不下去的!若是你实在为难,我回华国时,带小妈走,只要你愿意永不见她,我有办法让她彻底的遗忘你!” 孙胜手中的酒,波光鳞鳞,突然间又如镜面一般,他说道:“明天,有例行大朝会,我会在朝堂上封你为公王,并宣布你的三招,最后,我会向诸王及帝国宣布,她将入宫为皇贵妃,住进西凤台。” 孙宇和端高酒碗与父亲的酒碗碰了碰,说:“如此最好,于母妃,你是有情人,于我,你是真男人,于我娘,你也未负她,于我未来的兄弟姐妹,不用与我争,对他们也公平些。” 孙胜默不作声,从今天起,孙宇和不再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第273章 帝国的教育·下·前篇 孙胜与孙宇和两人,酒量只能说都凑合,一人两斤酒,一滴没浪费,一直喝到了二通鼓响,才喝完。 万年佳酿怕不是虚吹,若不是两人都是修行人士,且境界都不低,只怕半斤下肚,就得睡梦之中化为齑粉了,难怪它叫英雄酒。 酒已喝尽,已近三更,孙胜笑着对孙宇和说:“阿和,我得回去换朝服,你也要准备一下,今天可是有一场大戏啊!” 孙宇和淡淡的说:“爸爸,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他说完,孙胜站起身,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待他离去后,孙宇和敲了敲桌上的空碗,说:“来!” 女内卫立刻赶来,面色红润,说:“殿下可有吩咐?” 孙宇和看向她,说:“喝了多少?” 女内卫娇羞道:“回殿下,本来打算喝半斤,只是它太好喝,一不小心喝了十斤,望殿下不要怪我!” 孙宇和闻言,仰天大笑道:“你才是真英雄啊!哈哈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女内卫听到夸赞,更娇羞的说:“殿下,我叫梅花傲,今年17岁。” 孙宇和再一次看向她,淡笑着说:“你很不错,从今日起,别做内卫了,我缺一个侍女,就选你吧!以后我不在帝国时,你要做我的耳目口舌,替我管理一些人,别的没有,好酒管饱,如何?” 梅花傲当即跪下,喜悦道:“谢大皇子殿上赏赐,奴婢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宇和很满意这个答复,站起身道:“傲儿,前面引路,去本皇子的寝宫,我要更衣上朝!” 梅花傲起身上前,引路前行。 御极殿中,众臣已至,诸王也相继到达,臣子们都是静立不动,而诸王则分成几十拨,互相聊着。 三通鼓响,宫奴朗声唱道:“诸般肃静,陛下上朝,跪!” 臣子们双膝跪地,伏低近地,诸王双膝跪地,直立作揖。 孙胜身穿帝袍,缓缓的走到帝座前,转身正坐。 宫奴又唱:“帝已就位,诸般行礼,拜!” 众臣诸王齐声道:“帝君在上,愿帝君永享国祚,望混元万古长青!” 孙胜笑着点了点头,说:“众卿平身!” 众臣诸王起身静立,各自归位。 孙胜待他们站好,说:“宣大皇子来吧!” 宫奴立刻唱诺,去到殿外,朗声大喊:“陛下圣谕,宣大皇子进殿议事!” 孙宇和瞬间出现在殿外,向宫奴点了点头,只见他头戴紫金冠,身穿八条五爪玄龙袍,足踏镶玉黄帮白底靴,腰间系玉带,配有十二枚羊脂无事牌,斜挎一柄短匕,名曰寒光。 他气宇轩昂的走进大殿,双膝跪地,大声道:“孩儿久出未归,于昨日还朝,敬拜父皇永享国祚。” 孙胜朗声道:“皇儿快快起身,坐到朕的身旁来!” 孙宇和依言起身,走上龙台,坐到帝座东侧,临时加的座位上。 孙胜看向下方,道:“国不可无仪,家不可失规,朕今日先有一旨,赐封大皇子为镇国公王,位在诸王之上,仅次于朕,众卿家以为如何?” 他刚说完,众臣皆惊,而诸王皆喜。 大将军陈二牛上前说:“陛下三思,大皇子文韬武略,实乃帝国第一逸才,若封此公王之爵,只怕不利于江山社稷!” 闻他秉奏,孙胜笑了笑说:“大将军多虑了,公王封正之事,朕与皇儿早有定议,此番提出,只为听取众卿建议,并无更改之意。” 陈二牛闻言,偷偷的瞥了一眼孙宇和,见他暗自点头,便不再言语,站回原位。 孙胜见此,知时机已到,便说道:“众卿若无异议,就请恭贺镇国公王吧!” 众臣诸王闻言,立即一礼,齐声道:“贺镇国公王!” 孙宇和点头回礼,不作一答。 孙胜扭头看向孙宇和,问道:“皇儿贪恋他国,久不肯归,今次未召而还,莫不是有何急事?” 孙宇和恭敬回道:“启禀父皇,那华国风景独特,美食众多,儿臣真是不愿归国,只是,儿臣最近迷上占卜望星之术,前日无事,为帝国卜问一番,发现帝星稍暗,臣星大亮,恐帝国有变,便立即赶回来,拱卫父皇。” 孙胜笑了笑说:“皇儿有心了,帝国安宁的很,众卿也忠诚的紧,若说有事,莫不是前些日子,各界诸王相告,小界有民众游行一事?” 孙宇和站起身,说:“父皇,恐怕正应此事,可容皇儿殿中问话?” 孙胜笑言:“自无不可。” 孙宇和作了一揖,转身走下龙台,站到殿中,说:“各界诸王何在?” 小世界的诸王,皆出列站在他的身前,齐声道:“公王,有何发问?” 孙宇和扫视他们一眼,说:“帝国非一人一家之帝国,孤问尔等,为王者,应该为帝国牧养民众,安定秩序吗?” 小世界的诸王齐声道:“公王所言极是,吾等有负皇恩!” 孙宇和笑了笑,随便走向一位女王身前,说:“这位请了,孤问你,所掌何界?人口几许?游行者有多少?” 女王福了一福,说:“公王,吾乃九华界女王,本界人口有三千万之众,除却吾之眷属,余下之人尽皆参与游行,吾实难控制,望公王明察。” 孙宇和看了看她,退回原位,向小界诸王问道:“她所言是真的吗?尔等小界也如此吗?” 小界诸王齐声回答:“公王,她言皆实,吾等不敢欺骗公王,更不敢欺瞒陛下。” 孙宇和听到他们的回答,走向大将军身旁,说:“大将军,你的人如何说的?” 陈二牛回道:“公王,臣下的密探也是如此汇报的,他们并无欺瞒。”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到原位,说:“一界王者,不能牧养民众,孤对尔等很失望,孤问尔等,治下民众为何游行?” 小界诸王中有一人答:“公王,吾等调查得知,应是为了那华国盛事,民众们对自己不能替帝国争光感到羞辱,觉得帝国不信任他们,为此才游行的!” 孙宇和故作生气,道:“荒唐,华国是何等强国,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说是争光,若是丢了脸,算谁的?罢了,民众也是好心,孤替尔等出个主意,于小界中设立学前班,凡欲去华国参与考试的,先在此班中学习,能考到优秀的送至宫城,读预科班,再得优秀的,去那华国参与考试,尔等意下如何?” 小界诸王齐声道:“谨遵公王所言,全凭公王作主。” 孙宇和转身面向龙台,朝孙胜眨了眨眼,道:“父皇,儿臣此议是否可行,望父皇训示。” 孙胜笑道:“皇儿才思敏捷,就依你吧!” 孙宇和淡笑着说:“谢父皇信任,父皇,儿臣斗胆,此前于儿臣宫中,侍女曾言,父皇有喜事,敢问喜从何来?” 孙胜立刻会意,说:“皇儿,父皇乃帝国之乾极,然阴阳有序,相偎依存,后宫之中,久失坤台,于国怕是不利,朕偶得一女子,欲封正为皇贵妃,令她入主西凤台,皇儿所闻,应是此喜了!” 孙宇和故作大喜,说道:“儿臣恭贺父皇乾坤相合,儿臣以为,此可为帝国之大事,众臣诸王应同庆同贺,儿臣再斗胆,请父皇准许诸王不必归界,留在宫中七日,为父皇贺,为帝国贺!” 孙胜哈哈大笑道:“皇儿此议,朕亦准了!” 孙宇和复又转身,面对诸王说道:“尔等可有异议?” 小界诸王皆面有难色,有一人说道:“公王,吾等之前不知此喜,并未准备贺礼,望公王允许吾等回去准备一二。” 孙宇和哈哈笑道:“不必了,尔等安心住下便是,大将军的人会通知你们的眷属,孤以为,他们自会携礼前来吧!” 小界诸王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激怒孙宇和,只能点头应是,不作一言。 孙宇和转身面向龙台,说:“请父皇下旨!” 孙胜微笑点头,说:“左相章文生,拟旨,朕令大将军去请诸王眷属,前往宫城同贺朕之大喜,若敢不从,就地绑缚,再敢抗旨,格杀勿论!” 臣子中站在左首的老者,立刻拟旨成文,旨卷刚成,大将军便领旨待发。 众臣皆喜上心头,暗自看向孙宇和,诸王则面露死灰,悔恨不已。 大朝会退朝后,孙宇和立刻找到正准备点兵出发的陈二牛,对他嘱咐道:“哥哥,此次前去,谨记两条,兵分两路,一路到民众中去,将朝议为他们建学前班的事通传出去,务必使他们安心待学,若有诸王眷属阻拦,斩杀于民众之前;其二,另一路直入各王家中,主要将根骨俱佳或深得宠爱的王子翁主们带回来,并让他们带走至少三分之二的王库珍藏作为贺礼,若有抗拒的,不可伤害,绑了带回来就是,他们回不去家了,发发脾气,使使小性子又如何!” 陈二牛点头道:“兄弟,哥办事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哥走了。” 孙宇和目送他离去,走回后宫之中。 他回到自己的寝宫,梅花傲换好了宫娥服饰正等着他,他一进门便夸道:“啧啧啧,好漂亮的姑娘,本王都有些动心了。” 梅花傲巧笑嫣然道:“殿下真是个会说话的,奴侍奉殿下更衣。” 孙宇和走过去,任她摆弄,一会换好便服后,他又说道:“以后你可不得闲了,最多两日,小界诸王的子女们来了,你得负责看好他们,也不必给他们好脸色,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可有一条,不许因酒放纵他们。” 梅花傲娇笑道:“殿下放心,傲儿只喝殿下给的,他们的我全扔了喂王八。” 孙宇和一听王八两字,笑了起来,说:“傲儿,我告诉你,我有一个义子,就是一只王八。” 梅花傲捂嘴笑道:“嘻嘻,原来王八是小殿下。”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出去办点事,若是父皇来了,你可以告诉他,我去华国了,最迟傍晚便回来。” 梅花傲点了点头,说:“殿下尽管去便是,奴知道了。” 孙宇和淡淡一笑,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第274章 帝国的教育·下·后篇 华国龙省,原身孙宇和忙着上课,突有感应,故作不知。 身穿便服的孙宇和,出现在盐正省公馆之中,公馆里的人早就习惯孙宇和神出鬼没,所以并无一人惊慌。 他也并未与众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楼上的几个房间,将里面的人叫了出来,待人数聚齐了,他说道:“黑子留下,小都子、小丸子、琪琪姐、莲莲、玄策、素素、土鳖孙、阿精阿呆,跟我去混元帝国,吃席!” 被点名的几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纷纷看向他,他说道:“现在不便说,到了就知道了,你们还得帮我一个忙,去龙省各大商场,将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部包了,我有用,记住是全部,包括男女用品,高档低档全要,反正除了货架与售卖工作人员,其他的通通打包!” 孙胜莲一听赶忙喊道:“爸爸,你失心疯了?吃席要备这么多礼吗?那不得好几亿呀!不行!我不去也不许你花这么多钱!” 孙宇和抱起她哄道:“莲莲,你别慌说不行,你爷爷娶媳妇,也就是给你添个奶奶,你不去?再说了,这些可不是随礼,爸爸真有大用,你放心,你爷爷报销,绝对不亏,嘿嘿嘿!” 孙胜莲双手插兜,不情愿的说道:“你敢骗我,我就离家出走,哭死你!” 孙宇和亲了亲她的小脸,说:“莲莲好狠啊!爸爸绝对不敢骗你。” 见他父女闹完,几人各自领了汇票离去,疯狂采购去。 共买了六个多小时,足有几十吨的各色商品,送到了盐正省公馆,孙宇和见天色已晚,也不再耽搁,直接运用天道之力,刹那间,商品与几人共同消失。 梅花傲正在偷偷喝酒,孙宇和带着人与货品出现在她的身旁,他将货物摆放在空地上,她才惊觉,收起酒壶,喊:“什么人!” 孙宇和在她脑袋上弹了个栗子,说:“你啊!看到那边堆着的东西了吗?去找人,给我分发给小界诸王,任他们选,去吧!” 梅花傲羞红了脸,说:“殿下,奴这就去!”说毕,立即离去,留下一阵花酒香。 几人这才围了过来,小丸子充满醋意的的:“殿下,奴这就去!呸!小妖精,少爷,你不要我啦?” 孙宇和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说:“怪声怪气的,小心我打你屁股,她是我在混元帝国的代言人,我不在时,替我管事的,你想留下来?” 小丸子一听,挽着孙宇和的手说:“我才不要,嘿嘿嘿!” 孙胜莲仰视着孙宇和说:“爸爸,刚才那个姐姐叫你殿下,你是什么殿下?” 孙宇和摸着她的头说道:“你爷爷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你说爸爸是什么殿下?” 孙胜莲惊得说不出话来,小胸脯一起一落,呼吸急促,孙宇和赶紧抱起她,说:“你别乱想,爸爸已经是公王,不可能继承皇位,你就更不可能做女皇了!” 孙胜莲没有防备,脱口而出道:“你咋知道我要当女皇?”说完,赶忙捂嘴。 孙宇和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一群宫奴有序进来,梅花傲指挥着他们搬东西,因为混元帝国的人都有修行基础,体力都很强,几十吨货品很快搬空了。 梅花傲回来复命,说:“王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好了!” 孙宇和笑了笑说:“知道了?” 她回答:“嗯!” 孙宇和问:“后悔吗?” 她咧嘴笑道:“奴无悔!” 孙宇和哈哈大笑,说:“你站着别动,我给你介绍,这位最小的,是我的养女叫孙胜莲,你可以称呼她为翁主,两只狗儿是我收养的,你可以叫它们阿精阿呆,那个鳖,你管它叫四少爷就是,挽着我手的是小丸子,与你一样是侍女,长翅膀的是我姐姐,你可以叫她长公主,她旁边那个瘦子,是我表弟,站在一起的是白素素与玄策,我两个亲传徒弟,你们互相打个招呼吧!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梅花傲一一与大家打呼,大家也亲切回应,气氛融洽。 过了三个小时,大宴开始,孙宇和换上朝服,领着众人去吃席,到了之后,让梅花傲带着众人去坐下吃席,他自己则走向唯一的高台,站了上去,说:“诸位,都静下,听我说,今夜是前宴,陛下与贵妃并不会出席,由我镇国公王与大家同饮,大家不必拘束,如此宴席还有两日,待得诸王的眷属来到,正式的凤栖宴才会举办,好,大家请尽兴吧!” 他说完,全场更是热闹,他从台上下来,故意的走到小界诸王那里,发现人已经分成两拨,他先走到人多的那边,说:“诸位不必客气,吃好喝好!” 众人都立刻回应,那位九华界的女王,更是一脸纯情的走到孙宇和面前,说:“公王,您送的那些东西太好用了,我多年的老便秘一用就灵,感谢您,来,我敬您一杯!” 孙宇和随取一杯,与她同饮后,笑道:“好用就好,只要诸位忠心,那些玩意儿,有得是!” 众人一听,纷纷高兴的表忠心,孙宇和又吃了几杯,便走到稍显冷清的另一边,大概有几百人,见孙宇和过来,纷纷怒目相向,孙宇和故作不知,走过去,说:“诸君是有大志的,不为小利所动,无妨,孤的本事,你们是知道的,若是你们想要,孤有一些修行心得愿赠,诸君以为向?” 这几百人一听皆站立起来,其中一人,明显是头头,他说:“公王所言可真?” 孙宇和淡定的笑道:“自然是真,孤有骗你们的必要?” 他立即端起酒杯,面向孙宇和道:“若公王不弃,我等愿为马前卒,誓死效忠公王!” 他如此带头,其他人也争相效仿,孙宇和高举酒杯,一饮而尽,而后说:“如此便饮吧!” 这几百人毫不犹豫一饮而尽,目光炯炯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淡淡的说:“不急这一时,先吃席,心得在你们回去前,孤会命人送给你们。” 这些人顿时眉开眼笑,吃喝起来。 孙宇和又与一些重臣同饮后,便坐到了孙胜莲身边,一桌都是自己人,同饮起来。 如此庆贺前宴共办了两日,这两日期间,一拨一拨的诸王眷属赶到,一批一批的宝物也一起送到,孙宇和按批次与他们见面,表达出交友相亲的意思。 第三日,凤栖宴正式举办,孙胜携李秀终于亮相登场,所有人朝拜,无一不跪。 孙宇和领着自己人,率先给孙胜与李秀磕头,并恭祝父皇母妃早添新丁。 其后,众臣磕拜,再后诸王携眷属上礼磕拜。 第七日,孙宇和亲自送诸王离去,当然,他们的眷属尽皆留在宫城。 当天夜里,孙宇和嘱咐完梅花傲后,拜别父皇母妃,告别义兄嫂,带着孙胜莲等一众人,回到华国。 第275章 永恒考场 孙宇和带众人从混元帝国皇宫,直接回到盐正省公馆。 这一次去吃席,最开心的莫过于孙胜莲,她不遗余力的卖萌撒娇,哄的孙胜与李秀两人很开心,为了表扬她,便将皇宫内库对她开放,她进去挑了不少自己喜欢的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孙宇和并没有主动与孙胜要钱,是内卫报告他之后,他又问了孙胜莲,然后又与德妃商量过后,以汇算的方式,用混元帝国的钱补给了她。 一回到公馆,她就拿出一张银票,在孙宇和面前显摆,说:“爸爸,这是一张一千万两的银票,爷爷给的,说是抵我们买东西的钱,爷爷出手好大方。” 孙宇和看了看她,说:“呵呵!莲莲,你这次是又吃喝又捞钱,开心了吧?” 孙胜莲将银票递给他,说:“爸爸,我还小,身上不能摆大钱,给,你帮我存着。” 孙宇和接过来,将其收好,说:“放心,爸爸绝对会保护好它。”说完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他以天色不早为由,让众人都去休息,自己则独自回到房间,原身孙宇和已经在里面等他,同时,他也并没有闲着,在备明天的课。 他进房间后,关上门,锁死,然后对原身孙宇和说:“因,你也挺辛苦的吗?不过,你可注意点,别将这份辛苦传给我。” 原身孙宇和淡定的回道:“果,我知道,之所以让你去,不就是考虑到,如果我去的话,你还得再感受一遍,所以才会辛苦你的吗?” 果躺到床上,说:“我先睡了,明天还得应付他们,难为你拖到今天。” 原身孙宇和闻言,不再说话,认真备课,另一个孙宇和则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也就是华国72年,7月13日,凌晨四点,另一个孙宇和与原身孙宇和,一起出发,在学生们还没起床之前,到达了临时学校,直接去的他办公室,其他三人正好也都在。 原身孙宇和向他们介绍,另一个孙宇和是他的身外化身,他将负责与三人一起建设考场的事务。 水芊芊、苏青河听了,都表示羡慕,他们也会分身术,可是非常依赖法力,短时间内代替一下自己是可以,可是长距离、长时间去单独工作,则完全没有可能,法力补充丹药哪儿那么好制作,不得省着点用。 龟山正石是个凡人,对修行基本上只知皮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区别,他认为,孙大人是特别的,有什么本领都不稀奇。 最终,在水芊芊与苏青河的死缠烂打下,另一个孙宇和被迫能者多劳,他将全天候的在工地监督,并要承担图纸设计及工程进度管控。 至于他们三人,则负责在没有课的时间,以及休息时间外,去核验工程质量,并提出修改意见。 刚讨论完,上课铃响起,原身孙宇和与其他三人刚好都是第一节课,于是都去上课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另一个孙宇和,他骂骂咧咧的使用天道之力,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的他,直接隐匿身形,遁入千米高空,开始利用天道之力,探索龙省的地形地貌。 根据座谈会精神,考场必须要建在龙省,龙省的各单位都必须配合场地选址,所以,另一个孙宇和他也不客气,把龙省所有的建筑都窥探了一遍,最后,对比建设要求,选择了旧龙都的核心建筑,故宫。 说起故宫来,它原来是属于后金皇朝的私产,皇朝的遗老们为过体面的生活,将它折价卖给了华国,从那以后,它就成了国家的,华国25年起,它被改成了旅游景点,完全对外开放。 对于旧龙都来讲,它是核心,可若是与龙省做对比,人民英雄纪念广场才是核心,它只不过是北郊的一处古建而已。 另一个孙宇和,直接瞬移到故宫内的故宫管理处,找到了处长的办公室,现身推门而入。 不待里面那人说话,另一个孙宇和直接坐下开口道:“我是封神考试考场建设总工,名叫孙宇和,你们故宫很荣幸的被选中,将要用于考场建设,准备一下办公室吧!” 里面那人是一位中年妇女,但因为保养的好,并不显老,她一向都是很和气的,只是这会儿,她的眉心皱成了川字。 她满脸不高兴的说:“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不敲门就进来,还说这样的不可理喻的话,我们这边没有选择的权利吗?” 另一个孙宇和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遂问道:“处长大姐,我刚才可能霸道了一点,你多多包涵,封神考试是国策,更关乎到蓝星整体,我心急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吧!” 中年妇女面色冷艳的说:“叫谁大姐呢?我姓娄,你叫我娄处长吧!关于封神考试的通知,我早就收到了,可是我真没想到,你们会选择故宫,这儿可是古代建筑集大成者,每年为龙省财政收入贡献巨大,你就不能换个地方?” 另一个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娄处长,我勘察了全龙省的地形环境,这里是唯一的选择,况且,我不认为建设封神考试,对你们有什么损失,相反,据了解,你们故宫每年的财报都在降低,毕竟故宫实际上就是一些古建,与当今华国人追求的享受不符,收入降低也是正常的,可是我们要是将封神考试的考场设在这里,每年都有20天的全蓝星关注时期,不仅可以增加你们的旅游收入,同时还能增多客人来源,更别说广告收入了,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害你?” 娄处长义正辞严道:“孙总工,你只谈了好处,却故意不谈对古建的破坏,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每年维养故宫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另一个孙宇和哈哈一笑道:“娄处长,我懂,我们项目部只负责设计、监督、验收,并不会参与施工,施工会选择你们故宫修缮队与华国建筑局共同进行,他们都是专业的,你还担心破坏古建吗?后期每年检修考场也有一笔拨款,我做主,分你们两成,可不少了!” 娄处长笑着起身,走到孙宇和身后,双手撑在椅背上,居高临下的说:“你说了半天,好像与我关系不大,孙总工,你还是不懂啊!” 另一个孙宇和这才明白,淡笑道:“娄处长,你早说啊!这样,项目期间,一些环节你可以参与,只要不影响工程进度,不危害工程质量,我不过问,你看行吗?” 娄处长终于大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她低伏身子,用胸脯压在孙宇和的头上,说:“行,当然行,我代表故宫管理处欢迎你们的到来,弟弟,你可真是个小帅哥,放心,我马上亲自去让他们给你们准备办公地点,绝对不会误了大事。”说完,她故意用胸脯在孙宇和头上蹭了蹭,然后离开办公室,去做具体的安排。 另一个孙宇和挠了挠头,冷笑一声,说:“真是个大聪明,果然那东西太大影响脑干发育。”说罢,他消失不见。 他是回盐正省公馆去了,找到刚吃过早点的孙宇都一行人,说:“小都子、小黑子、玄策去收拾行李,直接去故宫报到,我与他们娄处长说好了,你们就说是项目部的,水芊芊、我舅舅、龟山正石要是到了,你们去接一下,我回一趟盐正省,把咱们那些设备全弄过来,好,去准备吧!我走了。” 孙宇都等三人一脸懵逼,但也行动迅速,立刻回房收拾行李离开,去故宫报到。 而孙宇和因为是回家取设备,所以并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只留了一张便条,然后带着仪器设备赶到了故宫。 第276章 创新型考试 将仪器设备交给孙宇都后,孙宇和发现那三人还没到,于是,又出发了,目的地华国建筑局。 他依然还是老做派,直接找到局长办公室,推门而入,进去就坐下说:“我是孙宇和,上面应该通知你了吧!” 局长是个小老头,没有丝毫不高兴,笑着说:“孙总工,我等你好些天,你可算是来了,我叫褚公良,你就叫我老褚吧!你既然亲自前来,想必前期细节已处理好了吧!” 孙宇和淡淡的微笑道:“褚老,你可是工家的第一人,我叫你老褚,你骂我呢?前期也就选择了一个地址,龙省故宫,跟她谈好了。” 褚公良依旧笑着说:“孙总工,你可以啊!娄一夏也能被你说服,花了不少吧?” 孙宇和看着他的眼睛,说:“花点就花点,又不是我掏钱。” 褚公良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嫌弃与失望,他闭口不言,盯着孙宇和。 孙宇和明白了什么,咧嘴笑道:“她敢在我面前搞这套,还能活多久?你说呢?诸老。” 诸公良立刻笑着说:“如此便好,我那个前妻贪婪无度,可是你素来是有贤名的,你说话,我信,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孙宇和坦然笑道:“开工当然是越快越好,工期紧任务重,耽搁不得,具体你安排,只是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有一批顶尖九九新的仪器设备,希望你们能采用,租金咱俩一人一半,不是为了贪污,全是为了让某些人放心,毕竟她贪了,我们不贪,她睡得着吗?” 褚公良眉头稍皱,说:“我可以让他们今晚之前进场,你的设备我也租用了,只是钱别给我,我亏心!” 孙宇和站起身说:“褚老,钱不白给你,你们得与故宫修缮队合作,他们可是娄处长的人,上行下效,没钱疏通能行吗?再说了,她是你前妻,肯定会针对你,你不与她虚与委蛇,她不得耽搁大事?诸老,清廉正直当然重要,可有时为了大局,甘于自污毁节,难道不是另一种忠诚吗?” 禇公良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只能点头道:“好,为华国,为蓝星,我的晚节算什么东西,孙总工,我懂你的意思了,她若问及此事,我便以大家都懂来回应她,只盼将来,你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明正视听!” 孙宇和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褚老,我绝对不会让忠良寒心,更不许贪渎贼人逍遥法外,你放心,一切有我呢!我先回去了,你去准备吧!”说完,他当着褚公良的面,直接消失不见。 龙省故宫里,娄处长的执行力还是有的,封神考场项目部已经弄好,孙宇都三人以及水芊芊三人,都在里面等着。 本来娄处长也想待在里面,可迫于水芊芊有意无意的气场,她自己跑走了。 孙宇和是找到项目部后,直接现身于里面的,一现身,六双眼睛盯着他,看的他有点莫名其妙。 他也没多想,说:“既然大家都在,咱们现在开一个设计研讨会吧!我主持,所以我先说,之所以选择故宫,是因为它的外观、大小、功能性都比较完善,建筑风格也便于我的改造,我是这样想的,利用法阵的组合,对它进行次元级拓宽,这样一来,也不会因为考试,对它造成破坏,你们觉得怎么样?” 水芊芊淡笑着说:“我支持你,这样一来,还可以随时随地任意修改考场的不足,也是防止作弊的好手段,只是我觉得应该加上认证机制,避免无关人员进场,尤其是考试期间。” 苏青河点头道:“芊芊姑娘说的对,毕竟是要用很久的考场,不能不考虑特殊情况,除了必要的法阵,额外的改造也要有。” 孙宇和将目光看向龟山正石,他立即说:“你们谈修行方面,我不太懂,但我觉得应该也要考虑凡人及考场外的事,比如考试开始后,考场内的情况将自动全蓝星滚动播出,付出一定款项,还可以选看自家的考生;又比如可以学习华国连续剧的经验,赚取一些费用,用来培养下一批考生。” 孙宇和淡定的点了点头,对着孙宇都说:都记下来了吗?” 孙宇都咧嘴笑道:“一字不漏!” 孙宇和又说:“我再补充几句,法阵图我明天中午前都会给你们,你们三人要将它改成专业施工图纸,然后交付给建筑局的人,并嘱咐他们保密,其他的施工图纸交付两方,像什么挖砖铺砖的活,都交给故宫修缮队去干,与修缮无关的,不准他们参与,听明白了吗?” 孙宇都点了点头,说:“我懂,技术保密。” 孙宇和笑了笑,说:“好,你们仨开工吧!”说完,不再看他们,而是走到另三人近前,坐下来。 他笑着问:“刚才我进来,你们为什么都盯着我看?” 水芊芊一听他问这个,哼了一声,面色不好看,龟山正石只管笑,苏青河毕竟是疼外甥的,说:“我们来的时候,那个姓娄的说了好些露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一腿,她好像是借此对我们施压,你老实讲,是不是跟她那啥了?” 孙宇和心想,娄大胸,你给老子等着吧!当然,表面上,他不动声色,说:“舅舅,你不了解我?我那些表姐妹是什么级别的美女!我动过色心吗?她是想揩油来着,我能让她得逞?她人呢?” 苏青河瞥了一眼水芊芊,说:“她是想留下来等你,被芊芊姑娘吓跑了,你可要当心,老女人浪起来,你把握不住!” 孙宇和也看了一眼水芊芊,对苏青河说:“怕啥?有我们家芊芊护着,她作梦!再说了,我还要主动出击呢!老舅,你得发挥特长,变成我的模样,与她那啥,反正你有那个外号,我也不亏你,等我处理了她,我给你一个秘法,让你可以不用法力丹也能随便用法力,怎么样?” 苏青河猥琐一笑,说:“老舅是为了保护你,绝对不是为了她,更不是为了你那秘法,毕竟你是青莲妹妹的独子啊!” 孙宇和呵呵一笑,表现出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谈完这个小插曲,孙宇和严肃道:“现在开始谈正事,考场建设已经开始了,考生们也在努力学习,咱们四个主考官,虽然不具体出题,但考试的形式是由咱们说了算,我主张在文测与武测之外,再加一些不能明说的隐性考试,毕竟是筛选蓝星未来的柱石,仅靠分数,我觉得不太合适,给他们多加点磨难,尤其是未知的,前期无法准备的磨难,才能更好的筛选划分他们,你们怎么看?” 龟山正石这次倒是主动抢答,说:“这样会不会太过严格,从而打击他们的自信心呀?我觉得他们毕竟是孩子,咱们蓝星将来还要靠他们呢!” 孙宇和淡淡的笑道:“首相爱民如子,我领教了,但我想请问你,将来蓝星重归大界,我们如何应对?对人家大喊,别打我们的娃娃们!你觉得人家会同意吗?” 龟山正石低头不语,不发一言。 苏青河笑道:“我与芊芊姑娘本来还想提醒你,没想到,你比我们还狠啊!我们觉得可以提高难度,但还是要保通过率,你这样的搞法,怕是8000神位招不满啊!” 孙宇和淡淡的说:“哪怕一个都不给过,我也不要假货,我孙宇和已经决定要成为他们成功路上最大的阻碍,即便是他们恨不得把我杀死吃掉,我也要狠狠的磨练他们,未来之路,奇险且艰,一步不到,满盘皆输!” 水芊芊露出迷人的微笑,说:“我支持你,要杀死你,先杀我好了!” 苏青河看了看水芊芊,也附和道:“舅舅永远都支持你。” 龟山正石看了看眼前三人,无奈道:“君等如此,龟山岂可不从,算我一个!” 蓝星的孩子们并不知道,后世被他们骂了无数年的四个老王八蛋,此刻密谋一致! 第277章 甲子班誓师大会 华国72年7月14日,自从这天起,孙宇和正式过上了老师与工程师,双重工作的生活,每天,两个孙宇和各干各的,能让他们感觉到时间向前飞逝的,除了工程进度,也就是每8天一改的课案了。 工地那边,幸亏孙宇和提前拉拢了褚公良,让他明白自己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要不然,就凭娄处长故意挽着孙宇和在他面前晃悠,他也得气出病了。 当然,那个孙宇和是假的,苏青河虽然有点猥琐,但对外甥是真的疼爱,为了工程不受影响,每天晚上都与娄一夏睡觉,牺牲不可谓之不大。 偶尔,娄一夏遇到了与真的孙宇和相处的机会,例如:工程核算会议等需要她在场的会议,她都穿的非常性感,故意的坐在孙宇和旁边,幸运的是,每当此时,水芊芊就会坐她对面,死死盯着她,并提防着她那在桌下不安分的大白腿。 得益于孙宇和的安排,工程进展的很顺利,伴随着苏青河日渐消瘦,考场越来越像样子了。 学校这边,孙宇和却感到有点棘手,随着接触次数与时间的增加,他对甲子班的学生们越来越有感情,想着不久后,自己的设计将会狠狠的打击他们,他的心里就感觉到难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待在学校里的日子越来越少,甲子班的学生们经常找不到他,但因为,都听说班主任还要参与考场建设,所以,他们也很理解。 对于他们的教育,孙宇和可以肯定的说,没有藏私,一个是觉得没有必要,另一个则是认为自己得对的起教员二字。 工程进度完成的好,教学质量抓的牢靠,一切都井然有序,而出考题的那些人,也经常去工地与学校调研,目的是不希望考题超纲,毕竟是关系到蓝星的未来。 不管个人再怎么不情愿,时间依然如流水一样,无情的流逝着。 华国72年,8月31日,下午3点整,孙宇和讲完了最后一堂课,都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运用天道之力,将自己传送到了无装观大门口,他踏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慢慢的走向后院大鼎处。 以往最多十几分钟的路程,他走了四十分钟,好像只要他走的慢一些,时间就会慢一些一样。 其实,凭他目前对蓝星天道的掌控,他只要舍得消耗寿命,让整个蓝星的时间倒转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他终于走到大鼎旁,斜靠着大鼎,一腚坐到地上,一言不发,直到落日西沉,星星点点,学校应该放学了,他才开口说道:“妈,我有点累了,不想干了。” 大鼎里的小天,早就知道他来了,因为感受到他很沮丧,所以也就与他说话,可谁料道,他开口叫她妈妈,这可忍不了,说:“你是不是有病了?管我叫妈?憨批,你怎么了?” 孙宇和一动不动的靠着大鼎,说:“你之前不是说,你是蓝星生灵的母亲吗?我不是蓝星生灵?我干不下去了,一想到将来有一天,他们会死很多,我就觉得不想干了。” 小天疑惑不解的问:“哪个他们?我咋听不懂?” 孙宇和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最近并没有关注蓝星,于是就将他当教员的事情告诉了她。 小天听明白后,说:“也就是说,你是舍不得你的学生们,觉得你自己在送他们去死,对吧?” 孙宇和平静的说:“是的,我觉得自己坏透了,明明知道未来的路有多危险,却还笑着领他们上路,我真的是一个坏东西。” 听完他这一句,小天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才意识到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大宝宝,当然更加像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宇和茫然无措的说:“你能不能讲清楚一点?” 小天叹了口气,说:“你有些时候是真笨!如果依照你的理论,我才是这个蓝星上最恶毒的女人,我创造了人,并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经受各种各样灾难与痛苦,我坏吗?曾经,我造人时,想过给予你们永恒的生命,可转念一想,我是多么的不称职,明明自己了解永恒的痛苦,却还要将这样的痛苦转嫁给孩子们,所以我就缩短了你们的寿数,新的难题又来了,我发现自己不敢面对你们的死亡,第一个人死亡时,我伤心了好久,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那段时间我与你一样,选择了逃避,可是问题解决了吗?慢慢的,我开始明白,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生老病死各自有它存在的意义,我虽然创造了人,可人不会依照我的预想去活,他们懂得自己去选,孙宇和,你今天的苦痛,我曾经有过,我走出来了,并明白了一些东西,我将它传给你,希望你也能彻底的走出来!” 小天的一席话,将孙宇和心中的憋闷冲刷的干干净净,他笑着站起来说:“不愧是大家的妈妈,懂得真多!” 小天回应道:“快滚吧!我正在关键时刻,没有太多的时间劝你!你知道应该去哪儿吧?” 孙宇和淡淡的微笑道:“知道,我走了啊!大家的妈妈!”说完他一步踏出,消失不见,大鼎里的小天咬牙切齿。 学校里,基本上是一片黑暗,除了甲子班,按道理来说,最后一个晚上,各班都会办一个结业誓师大会,其他班早就结束了,只有甲子班,还没有开始。 1000名学生,都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座位上,好似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整个班上,一片死寂。 孙宇和出现在甲子班门口,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深吸了几口气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同学们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他,他平稳的走上讲台,看见题写板上,写着:孙老师,您辛苦了! 孙宇和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转过身面向他骄傲的学生们,双眼模糊的看着他们,说:“上课!” 利维雅立刻说:“起立,向老师行礼!” 所有的1000名学生,都站起来,双目微红的的看着孙宇和齐声说:“老师,您辛苦了,我们即将踏上考场,不能再继续接受您的教导,57天,是您的谆谆教诲伴随着我们成长,57天,我们都谨记着您第一节课的教导,做有意义的人,谢谢您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我们将永远都铭记。” 早就泣不成声的孙宇和,擦了擦眼泪说:“同学们,愿你们的前路再无风雨,我希望你们牢记自己是甲子班的一员,在以后的征程中,团结进取,互帮互助,下课!” 一直未再坐下的1000名甲子班学生,齐声吼道:“老师再见!” 第278章 封神考试·文测·上·前篇 结束誓师大会后,孙宇和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盐正省公馆自己的房间,另一个孙宇和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他将另一个自己收回后,看着旁边桌上整理好的,关于娄一夏及其下属贪腐的报告,沉默不语,思考了一下之后,他决定将这件事放在考试后,秘密处理。 将报告收拾好后,他走到了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天上的星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工作,他走到床边,强逼着自己和衣而眠。 华国历72年,9月1日,清晨的微光刚刚浮现,孙宇和起床了,他换上自己的军长制服,整理好仪容仪表,走出了房间。 今天不同上次,他不便带大家一起去,于是谁也没有惊动的他,独自的走出了盐正省公馆,向着考场方向走着。 除了鸟啼与虫鸣,他基本上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直到第一缕晨曦照到他时,他再踏一步,消失当场。 故宫的入口处,32个班级在各班班主任的带领下,按照顺序,核对考号,领取考试细则及纸笔,然后入场,有四个班例外,他们的班主任是主考官,为避嫌,只能由班长带领。 孙宇和直接到达监控室,另三人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他与三人打过招呼后,坐到了仅剩的空位上。 苏青河盯着眼前的屏幕,说:“宇和,抓紧时间看一下考试细则,考试比我们想的还难!” 孙宇和拿起了桌上的纸张,看了一遍后,说:“道题目?什么鬼!五天能答完?他们疯了吗?” 苏青河笑了笑说:“他们参考了我们的考场,将前5天的考试修改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根据57天课程学习,自行理解理想神位的10大要素;第二阶段,根据自己的推断,从道题目中,找到对应的10个题目,答完;第三阶段,根据自己的所答,反向论证理想神位,并阐述论证过程。” 孙宇和吐出一口气,说:“够狠,所学、所得、所证,一次性全到位,前两个倒是简单,关键是最后一步,这一步走不出,后5天都没法参加,直接就失去文测资格了。” 苏青河淡淡的说:“我倒是认可这样的考法,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或者是对自己的未来认不清方向的,也配封神?” 闻言,孙宇和无奈的点了点头。 监控室外,从6点30分开始,整个考场就面向蓝星直播了,直播分为统一观看与单独点播,统一观看免费,但是会有广告,单独点播,点一人一天1000元华国普通钱,点两人一天1500元,以此类推,绝对无广告。 直到8点30分,所有考生全部按号入场,8点31分,考试正式开始,故宫的入口关闭,四方组建的考场巡逻队按计划开始工作。 监控室内,四人目不转晴的盯着屏幕,并通过即时通讯装置,指挥普通考官操纵法阵,随着法阵的陆续启动,每一个考生都被单独的放置于独立的虚幻小世界中,至于小世界的内容,则与他们对理想神位的理解有关,基本上都是不一样的。 大约9点整,法阵全部启动,并正常运行,四人才放松下来,开始有一嘴没一嘴的聊起来。 与此同时,大量的华国普通钱,如同雪花一样汇入早前公布的账户,愿意单独点播的人,出人意料的多。 华国某福利院中,5000名妈妈抱着5000个宝宝,正在看着大屏幕,上面显示的正是谭杏林。 同属华国的一处村庄里,一群肌肉猛男正在围着一台新买的视频播放器,紧张的调试,调试的那人冷汗直滴,因为他身后几十双大眼睛正瞪着他,其中肌肉最发达的一个,嗡声吼道:“你能快点吗?都开始了,村长肯定很紧张,她需要大家的鼓励呀!” 无为省道家学社里,一群学社生终于在统播中看到小五代总长,结果插入广告了,气的他们恨不得飞到龙省去揍某人。 混元帝国右相家,女右相水无月正盯着手上的小视频播放器,是早一段时间,她宝贝儿子寄回来送给她的,只见她恨不得钻进去一般,她的宝贝儿真的大变样了。 米利安邦国法兰西下国,新上位的女国主,正坐在被惩罚为板凳的前国主身上,观看着某个小姑娘。 每一个考生,都背负着不一样的过往,他们能参加这样的考试,除了自身的优秀,更是因为在曾经的某个时刻,某一个或者是某一群人,对他们不经意的帮助。 不管曾经如何,从此以后,他们的命运终将有了不同的变化。 监控室内,四人都以各自认为最舒适的坐姿,坐在一起聊天。 苏青河先说:“外甥,你对法阵的研究比我师父还厉害呀!难怪你敢闯入中央岛,都亏了你,咱们才不用一直盯着看。” 孙宇和笑着说:“舅舅,个考生,咱们四个,一人就得盯8000个,不得累死?” 苏青河哈哈一笑,说:“反正我吃的消,哈哈!” 孙宇和没理他,转而扭头看着坐在他腿上的水芊芊,说道:“芊芊,这是你喜欢的坐姿?” 水芊芊坐在他腿上,身子斜靠着他的胸膛,单手搂着他的脖子,巧笑嫣然道:“嗯!怎么了?不是你说的,怎么舒服怎么坐吗?我在帝国都是这样坐的呀!当然了,是坐在榻椅上,这里又没有榻椅,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你身上了,不行啊?” 孙宇和闻着近在鼻翼的幽香,说:“芊芊,你这是在玩火呀!我可不是初哥,你不怕我那啥你吗?” 水芊芊旁若无人的亲了孙宇和一下,说:“求之不得,我水芊芊这辈子就要当猛女,爱猛男,你是我见过的真正猛男,我还就非你不嫁呢!” 孙宇和根本就没有能与她对话,苏青河在一旁笑道:“芊芊姑娘,一到心上人怀里就原形毕露,真乃猛女也!干脆,我做主,你俩洞房吧!” 水芊芊一听家长都答应了,赶忙就要现场办事,得亏龟山正石轻咳一声,孙宇和才免于失身。 第279章 封神考试·文测·上·后篇 免于失身之苦的孙宇和,为了避免气氛太尴尬,轻轻推开水芊芊,站起身,走到了龟山正石旁边,看向他负责的那一大片屏幕,好像在找人。 8000个细分屏,虽然说,展现出来的背景都不同,可是,从根本上说,都是对准的单个考生,所以,真要找起谁来,还是挺困难的。 不过,之前出考题的那些人来工地调研时,出了个小主意,让监控学会认知考号,他们四人觉得不错,便采纳了,但对孙宇和来说,作用不大,因为他根本就记不住啊! 名考号,全部采用旧诸国字母与简化数字结合,还要对应人名、年龄等数据,他当年没考上学社,除了说话太狂,就是这方面不行。 他一个屏幕一个屏幕的去扫视,最后,还是龟山正石忍不住了,问:“孙大人,你要找谁?是你们班的学生吗?” 孙宇和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屏幕,说:“是的,我们甲子班谭杏林好像分到了西区。” 龟山正石一听,脱口报出:“谭杏林,考号h,应该是横72纵79那块,你看看是他吗?” 孙宇和对照着一搜,还真是,他说:“龟山首相,你的记性真好,就是他,他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算是我的一个不记名弟子,体质特别,是罕见的寿法体。” 苏青河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屏幕,说:“外甥,这个叫谭杏林的,他的野心不小啊!这是盯上了十大天尊之一的南极长生天尊了?” 孙宇和淡定的说:“舅舅,别人我不知道,可若是他,我认为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不说他的体质,就凭我教他的功法,做一个老人星,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青河见他不像是说玩笑话,便说道:“看来,舅舅得提前恭喜你啊!呵呵呵!” 这边正说着,忽听水芊芊一声惊呼:“咦?这是怎么回事?” 孙宇和、苏青河、龟山正石三立即看了过去,只见水芊芊指着她面前的一块屏幕,说:“你们快看,这孩子在干什么?” 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屏幕里腥红一片,好比尸山血河,一个少年坐在当中,已经开始答题。 孙宇和惊讶的说:“芊芊,他好像是你们壬申班的吧!我去上课时,他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看,所以我也不太喜欢他,他叫什么名字?” 水芊芊有点不淡定的回答道:“他也是你们华国人,入学资料上登记的名字叫林镇孙,有老师告诉我,他是什么元帅的小曾孙,我记得你也是元帅的曾孙吧!” 孙宇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难怪他对我那个态度,原来是林虎家的,不愧是兵头的曾孙,这是目标直指勾陈天尊啊!” 苏青河听出话外之音,说:“外甥,他曾祖父与你有过节?你好像不太喜欢他呀!” 孙宇和看向他,摇摇头说:“一言难尽,过节也说不上,只能说是不太对付,他不犯我,我何必主动去犯他。” 苏青河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孙宇和顺便瞥了一眼他身后,突然间,笑了起来,说:“舅舅,你回头看看你那边。” 苏青河转身看去,诧异道:“怎么与那小子的一样?不,不对,有些不同,那小子很享受血腥,这个小姑娘明显很讨厌血腥,可这样的人,怎么也想当勾陈天尊?” 孙宇和笑着说:“我来解答你的疑惑吧!舅舅,这个丫头应该辛巳班的班长,姓周,叫周圆圆,她的曾外祖父应该张志元帅,兵家学社副兵头,与林虎是外和内争,估计她是被迫与林镇孙抢勾陈天尊的神位的,也算是一种针对吧!” 苏青河淡笑着摇了摇头,一场考试,什么牛鬼蛇神都藏不住,幸亏自己大方,带来的妖族族人,没有一个是苏家的,要不然?想想就害怕。 孙宇和坐回自己那边,挨个审视着屏幕,突然看着一块屏幕,紧盯着那种,屏幕里的人,他很熟,正是道家学社的小五,他的理想神位一直在变,很显然,他的心绪乱了。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不再看他,看向下一块,又气又笑了起来,说:“芊芊,快来看你们家的活宝。” 水芊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扭头看去,只一眼,脸都黑了,怒斥道:“小心心果然是我姑母的好儿子,目标明确的很,要当财神,等他考完,看我怎么收拾他!” 孙宇和笑眯眯的说:“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一回,财神也是神,正经的高级神位,仅比天尊低一级,位列天庭第三等,不低了。” 水芊芊不依不饶的说:“我不是嫌神位低,是我太了解他,他肯定是以为当了财神,钱多的用不完。” 孙宇和依旧笑道:“芊芊,等他真当上,他就明白了,给个面子嘛!” 水芊芊扭头背对孙宇和,说:“你要是愿意去我房间睡,我就给你面子,怎么样?” 闻听此言,孙宇和浑身发冷,说:“芊芊,我觉得你收拾水心,完全是应该的,我支持你。” 没有得逞的水芊芊咬牙切齿,一旁正好看向她的两人,相视一笑。 个考生,各自显现出自己的水平,水平高的,第一天上午就已经开始答题了,水平低的,到了第二天下午还在想着10大要素。 监控室里的四人,除了龟山正石,基本上并不需要休息,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可以睡觉,其他三人会轮流帮他看着。 考过大考的都知道,学渣与学霸都是交卷早的,学神是第一批答好,最后交卷,而三种人之外的普通人群,基本上都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五天的时间,昼夜一起算,足有九十多个小时,然而,直到罢笔钟声敲响,还有不少笔耕不辍的,但公平的四大主考官,丝毫不讲人情,勒令他们罢笔,否则直接剥夺考试权利,那些考生,最终在哭泣声中,罢笔呆坐。 第280章 封神考试·文测·下·前篇 罢笔钟声停止后,所有考生面前的纸笔,都被法阵传送走,之后,便有提示音响起,让考生暂时离场,明早将继续第二轮文测。 监控室里的四人,集体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有人小跑过来,通知他们参与阅卷。 四人相视一笑,得,又要加班。 待四人赶到阅卷室,1600个普通考官已经就位,分成400人一组,四人一人带一组,宣布开始。 阅卷是封名封考号的,纸笔也做过处理,字迹上也分不出来,为了公平公正嘛! 400人负责初阅,组长负责二阅,暂时不判分,要等第二轮文测结束,才给出分数。 因为并没有规定标准答案,所以各种别出心裁的奇葩回答层出叠见,四位组长是一会笑,一会怒,但也都认真的阅卷,并未糟蹋考生的努力。 直到9日6日,凌晨两点,份答卷,全部二阅结束,依照判定出来的理想神位造配度,选最适配的,分门别类的码放封装,再递送到隔壁考题组,由他们揭开考号,按照阅卷室的分类,安排二轮文测的各自人数。 最终判定有620尊神位,无人问津,也就是说,二轮文测,实际上只有7280尊神位待定,且还有极个别的神位,仅有一人乃至两人竞争。 不过,还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管按照考试细则去做就行,出了事,自有高个子顶上。 9月6日,同样是6点30分,核对考号,有序入场。 四位主考官也已经到达监控室,等到了8点30分,四人分别指挥普通考官开始操控法阵,并对法阵做出微调。 这一次,考场外的人能看到的,是7280座辩机台,当然,花钱的依然看的是单人。 法阵调整完成后,场内场外,皆是一片哗然,有一座辩机台上只有一人,等于是轮空了,这样的情况,任谁都会不高兴吧! 考场内,有考生已经开始骂娘,要求主考官给出解释,尤其是辩机台人数过20个的,更是扬言有黑幕,要罢考。 四人无奈,只能选一人去做解释,这个人选自然是倒霉的孙宇和,他利用法阵,同时显影7280座辩机台,说:“考试的最终目的是选择8000个神位任职人,按照我们这边的预计,应该是4名考生一个辩机台才对,只是第一轮的结果,并不支持我们按原计划分类,所以我们就临时采用理想神位来分类,你们还好意思闹事,有620尊神位竟然没有人去争,这是怎么回事啊?还不是你们自己有问题!别耽误时间了,都考试吧!” 孙宇和淡定的说完这些话,再也没有人闹事,第二轮考试宣布开始。 他宣布完开始后,便解除了法阵投影,7280座辩机台自行运转,将属于本辩机台的考生,以一对一的方式抓取上去,各自以自己第一轮的答案互相辩论。 判定方式,每人各有10分,胜一加一,负一减一,只看高低,不作最终结果。 每座辩机台的总分是10分乘以人数,例如那座只有一人的辩机台,总分只有10分。 特殊情况下,辩机台并不会直接允许通过,而是根据考生信息,自动演化出复制体,等于是让考生自己与自己辩论,区别于第一轮的第三阶段,该辩论是相对来说更加危险的。 监控室里,四人又一次放松下来,不同于外面,他们这里依然是个屏幕,一人负责8000个,不过由于龟山正石昨晚熬夜了,孙宇和主动的替他看一会儿,让他去休息。 所以,此时监控室只有三人,水芊芊朝苏青河望了两眼,他秒懂,立即起身,准备给她一个得到自己外甥的机会。 孙宇和的反应终于是快了一次,他故意的站到了自己舅舅的旁边,暗自使用天道之力,让他一步也动不了,眼睛还瞪的特别大。 他自己本身则是看向了,那仅仅一人的辩机台,在上面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谭杏林,他的对面站着另一个谭杏林,比起他本人,那个谭杏林更加冷酷一点。 两个谭杏林的辩机,并不比别个不同的两人辩机观赏性更差,他们旁征博引、举一反三,丰富的医学知识量,甚至于引得华国医生们集体学习。 仅这一座辩机台,带来的普通钱收入,竟稳居第一,数字还变化中。 与之可以类比的,是另外一座辩机台,属于少数的只有两人的几座之一。 上面是谁?正是林镇孙与周圆圆,两人的表现,并不是孙宇和预想的男欺女,正相反,厌恶血腥的周圆圆,也不知什么原因,与林镇孙辩论时,是处于强势的一方,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双手叉着腰,与另一个看上去有点痞帅的大男孩,互相摇唇鼓舌,能没有吸引力? 水芊芊等了一小会儿,发现了本欲离去的某人,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有点不高兴的说:“未来舅舅,你怎么搞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话说出口,才想起,孙宇和就在旁边,紧忙捂嘴。 孙宇和装作没听见,偷偷解开苏青河上半身的天道禁制,发觉自己可以说话的苏青河,急切说道:“芊芊,不是我不帮你,是实力不允许啊!” 水芊芊看着他怪异的姿势,眉头一皱,说:“你就知道骗我,他是你外甥,怎会伤你?分明是你临阵退缩,骗子!” 孙宇和装不下去了,毕竟有人骂自己家的长辈,哪个小辈能忍着不说话?反正他不能。 他直接走过去,走到她的对面,恶狠狠的略带霸道的一把抱着她,不顾她已被惊住,直接吻在她的嘴唇上,渐渐的,她开始强烈挣扎,孙宇和故意露了个破绽,她挣脱出他的怀抱,眼中含泪,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水芊芊看着自己刚刚打人的那只手,胸中莫名的感觉到有些恶心,她不明白原因,便求助似的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抓过她的手,揉了揉,说道:“女孩子,尤其是像你这样年轻又有能力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点自恋,认为只有盖世英雄能配得上你们,可是你却没有想过,英雄就不能是渣男?他就一定会对你好?就像刚才,你为了得到我,甚至可以舍弃女孩子的羞耻心,可是我不过是主动的侵犯你,你却恶心的想吐,芊芊,你明白什么是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吗?” 第281章 封神考试·文测·下·后篇 孙宇和的一席话,若暗室明灯,将水芊芊的真实心境,照的透亮。 她自小在家族里,就是一个弃子,修行基础差,还有性格缺陷,自己能当上女王,完全是因为找不到第二个更适合的,但凡有的选,哪有自己的份? 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她在成长的过程中渐渐的长成了一个说话不修边幅、自认放荡不羁的女人,长久以来,她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内心,误以为扭曲的自己才是真实的。 所以,她才会将纠缠孙宇和,当成类似于爱情一样的东西,甚至为此自创格言,也就是遇到了孙宇和,要是换个人,她今天必然会做出自悔一生的事情。 孙宇和见她开始试图正视自己的内心,知道此刻不能打扰她,便默默后退到苏青河身旁,解开他下半身的禁制,对他低声说:“舅舅,今天的事情,来日见到娘亲,我肯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你等着吧!” 苏青河赶忙想大声辩解,被孙宇和眼神制止,于是改为小声说:“宇和外甥,我真的是为你好,芊芊姑娘红着眼找到我,说喜欢你,你知道的,舅舅最看不得女人哭,于是就答应帮她,我哪知道会是这样?她这是怎么了?” 孙宇和幽幽一叹道:“她是混元帝国的臣民,帝国主义多多少少有点封建,想必她幼年时必然因此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潜意识里将与封建对着干当成了追求自由的象征,矫枉过正,又遇到了你老人家这样的性开放主义者,她当然会走向误区,我刚才给她下了一剂猛药,现在的她处于深度反省中,一会儿就好了。” 苏青河看了看孙宇和,摇头叹息道:“极品,极品啊!现今,竟然还有你这样的男人,啧啧啧,简直了,不是舅舅说你,小女孩喜欢你,你就大胆的接受呗!大不了,到手后,对她负责不就行了嘛!你倒好,偏偏要叫醒人家,她们女人都长脑子了,咱们男人泡谁去?宇和外甥,你是我的道敌啊!” 孙宇和懒得理他,转而看向屏幕,因私废公,不是他的作风。 苏青河见他这样,也认真了几分。 7280座辩机台上,要说最激烈的,自然是第6140号,也就是林镇孙与周圆圆的那座,一个小帅哥被一位小美女,怼得都不好意思是站着了,可因为他不肯承认失败,且分数尚未归零,所以他们的辩机还在继续。 谭杏林那边,已经从辩机变得像两个谭杏林开课一样,对华国乃至其他三方的医学来说,得益甚多。 孙宇和将目光注视到小五那边,因为到目前为止,甲子班的同学们唯有他很不稳定,第一轮考试在罢笔钟响起才堪堪答完,第二轮开始到现在,才个把小时,分数只剩下1分,而他所属的辩机台足有28人。 护道天王,一个不上不下的四等神位,比五等天将只高那么一点点,他不明白,小五为什么要当这尊小毛神?凭他对甲子班的学生们私下的观察,小五的资质排不上前900名,但他的坚毅排名却是前30名,他为什么要选护道天王呢? 就连仓木良子那样的容易知足的人,都选择了三等偏上的神位伽蓝天女,利维雅这个心大的丫头,更是在与别人抢二等神位瑶池玄女,小五的选择着实令他摸不着头脑。 要说是为了月正明,那他可真是想多了,月正明永远不会去天庭,自然也不可能入地府,孙宇和可指望他做华国的人间教主,兴旺修行呢! 唉!想不明白就不想,这是一个好习惯,孙宇和一直秉持着不变,并积极的传播它。 当人专注于某些事情时,时间会过的很快,往往那些事情都很枯燥,一般情况下,它被称之为工作,也有人叫它奉献的。 监控室外,日头西沉,休息好的龟山正石,提着几瓶热茶,走进监控室。 他将茶分给众人,递给水芊芊时,她没有接,龟山正石以为她不喜欢,孙宇和却一把接过去,放在她的桌子上,对龟山正石说:“别管她,她想事呢!可能有点投入。” 龟山正石点点头道:“考场没出什么事吧?我赶过来时,听到好多人在议论。” 孙宇和告诉他:“考场啥不该发生的都没有,讨论它,应该是考生们表现的太精彩,不是坏事。” 龟山正石哦了一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工作。 就在他工作了两个时辰后,水芊芊终于大声说道:“我想通了,原来是这样啊!” 孙宇和转过身看向她,说:“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看!” 水芊芊笑着说:“我从小到大得到的东西,很少是靠自己努力的,大多数都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所以我一直羡慕那种,拥有别人不敢违抗的实力的人,遗憾的是,我之前从未见过这种人,于是我就开始扭曲自己,直到你的出现,我错误的认为自己爱上了你,甚至觉得自己应该不择手段的占有你,可是我却忘了,兴许自己根本不懂爱,只是看见了光,就以为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光,你那样对我,就像太阳主动靠近冰块,让我从自觉温暖到对你恐惧乃至厌恶,我想明白了,我有爱你的自由,却不该有强占你的想法,我如果真的在爱你,就应该与你交流,倾听你的想法,感受你的内心,而不是用生米煮成熟饭这种粗笨的法子。” 孙宇和听完她的话,笑的很开心,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她只是认不清自己,并非是爱他,经历了多次情伤的他,已经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女人。 他刚刚其实有点怕,怕什么?怕她经过深度思考后,依然坚定的认为她是爱他的,如果是这样的结果,恐怕,为了不使她难过,孙宇和可能真的要结婚了。 岁月无情,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是9月10日的下午四点,再过一个小时,第二轮文测将结束,也意味着,文测的分数将在明早公布。 第282章 封神考试·武测·上·前篇 9月10日下午5点整,第二轮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7280座辩机台自动将所有在上面的排斥下去,然后,消失不见。 所有考生陆陆续续离场,故宫又久违的安静下来。 孙宇和等四人直接去阅卷室等候,辩机台审阅与上一次的试卷审阅不同,要等它们将所有录像上传总机,然后才能开始审阅。 在此期间,孙宇和通知调整原先计划的审阅方式,即:还是四组,每组审核四分之一,他认为第二轮考试并非是预想的那样,所以应该改一下审阅方式,四组保持不变,每组都要审阅全部的录像,最后拟定1604个分数,再取其平均值,四舍五入,作为最终意见分数。 其他三人以及1600名普通考官,对孙宇和提出的调整方案,都表示支持。 夜里7点整,四组各自开始审阅录像,并结合二阅的结果,进行个人的判分。 直到9月11日凌晨四点,个考生,每个考生1604个分数,统计并取均值计算完毕,最终意见分数交由隔壁,请他们酌情考虑并予以公示。 清晨6点,文测分数公布,所有的考生都可以自主核查。 此时的孙宇和等四人,已经离开了阅卷室,并未去监控室工作,与文测不同,武测的一轮与二轮更像是公开赛事,再留在监控室里已经不符合工作条件了。 他们将直接前往主席台,利用预先设置的法阵,现场考核,并实时判分。 所以武测只有四名主考官有判分权,其他的普通考官只是负责记录分数。 华国历72年9月11日,8点整,蓝星首届封神考试第一轮武测,正式开始。 武测第一轮,参考华国九三大学的运动会,当然了,只是参考它的形式,所测的项目完全不同。 比如田径项目里的长跑,武测并不是固定其长度,测量个人的跑步时间,而是固定时间为5分钟,测量个人的跑步距离,第一分钟为正常环境,第二分钟为2倍正常环境,第三分钟是4倍,第四分钟是16倍,第五分钟是256倍。 又例如掷标枪,武测的标枪会根据使用者的改变,自动改变重量,均为使用者的最大承受值,投掷出去之后,原地等10秒,再追上标枪,陪它跑到下落点触地前一瞬间,抓住它反向投掷回去,要尽量保证回程规迹与投掷规迹一致,每人共测三次,第一次正常环境,第二次10倍正常环境,第三次100倍正常环境。 所谓正常环境,是指重力、风阻、气压等影响生灵生命机能的标准值,是提前测量所有考生后,计算出来的。 武测运动会所有的项目,都要以它为参照值,每个项目会采用不同的侧重与倍数,从而测量出考生的各项极限值,再以此判定分数。 个考生,看着在法阵运转下,展现出来的如同刑场一样的考场,有的面露恐惧、畏畏缩缩,有的则兴奋莫名、跃跃欲试。 主席台上的四人相视一眼后,又是孙宇和代表四人讲话,他说:“考生们,第一轮武测的场地已经准备完毕,请你们按照考号,站入对应的法阵里,法阵会为你们换上不分男女的统一运动服饰,并安排你们的考试顺序,等法阵消失,请自行按顺序参加考试。”说完,他坐下,各考生都依言而行。 不同于文测,他们四人从此开始,一刻也不得闲,因为各种项目共四十项,他们早已商定,一人负责十项,就算这样,每个人的要核算的数据也是惊人的,况且还要完成一轮判分。 苏青河一边忙着准备,一边说:“宇和,你不是让他们弄什么计算核心的吗?怎么还是我们亲自上场?” 孙宇和紧盯着眼前的屏幕,说:“那东西再快也要大半年,我让他们去弄计算核心,不是为了我们,这样的工作负荷,除了我们四个,有多少人受得了?今年我们顶上了,明年乃至以后呢?总不能都让咱们来吧!” 苏青河无奈道:“也是,算了算了,再坚持几天,以后我才不干呢!” 他刚说完,随着不间断的提示音响起,大量的待判数据送到,四位主考官进入疯癫模式。 累是真累,可看着自己设计的考场发挥作用,孙宇和心里是挺开心的,尤其是看到名考生在底下,被整的哇哇乱叫,他还莫名的有些得意。 长跑考场那边,一头金发的利维雅优雅上场,第一分钟跑了米,目前来讲,名列前茅,第二分钟跑了6300米,马马虎虎,第三分钟跑了2000米,大汗淋漓,第四分钟跑了125米,濒死状态,第五分钟跑了0.5米,重度昏厥。 考官将她抬下长跑考场后,运动服自动调整她的身体,不到半秒,她又站了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掷枪考场,一位四肢粗壮的四物岛考生,在第一次投掷时,在长枪重3000斤的情况下,他扔出了米远,并完成了完美回程,算是暂列第一,第二次投掷时,扔出了5000米远,回程误差0.2,第三次投掷时,扔出距离800米,回程误差0.5,代价是手臂断成3截,同样是离开考场,运动服给他治好了。 各种各样的匪夷所思的考试方式,极大的满足了场外观众的观看体验,更是进一步的向他们证明,这些考生的不同寻常,相当于提前宣传天庭一波,也算是考试的另一个作用体现。 孙宇和看着底下的考试,啧啧个不停,手上的工作也没耽误。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武测第一轮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各项的成绩排名一直在变,预期判分也开始公布。 水芊芊忽然对三人说:“这个考生的数据怎么回事?怎么都是7.9?根据我们定的标准,他连5分都拿不到啊!” 第283章 封神考试·武测·上·后篇 水芊芊很突兀的一句话,将另外三名主考官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那边,她指着自己面前的屏幕,诧异的说:“根据运动服上传的资料,她叫黎加奇,是米利安邦国的考生,我倒不是觉得她的身体机能差,只是怎么会刚好都是7.9?” 孙宇和淡定的问水芊芊:“黎加奇考了几项?有那么奇怪吗?” 水芊芊急忙回道:“她与大多数考生一样,也才随机抽考了两个项目,第一个是投掷标枪,三种不同的正常环境下,得分一致,第二个是百米游泳,七种不同的正常环境下,得分一致,法阵给她判定的都是7.9,我该怎么判?” 龟山正石冷不防的说:“芊芊姑娘,你要不再试试,也许是误差标准不对。” 孙宇和也说道:“芊芊,龟山首相说的是有可能的,你将参照标准上调0.14,再看看数据是否一样。” 水芊芊不太高兴的重新输入了一下,说:“呐!7.9全部都变成12了,我就说不可能是输入错误。” 龟山正石立刻陪笑,孙宇和则是眉头紧皱了起来,他将目光从屏幕移动到考场,利用法阵搜查功能,在考场寻找这个名叫黎加奇的考生。 没用一会儿功夫,孙宇和寻到了她,是一个相对平平无奇的女孩子,淡绿色的头发,琥珀状的绿眼眸,耳朵尖尖,肌肉强劲。 利用天道之力观察她,发现她的感知很敏锐,在她的身体表面,有一层用肉眼看不见的灰色瘴气,这层瘴气将她的肌肤与运动服完全隔离开来。 武测运动会的运动服,是采集数据的重要工具之一,与法阵共同起作用,为保证不出问题,在给考生换衣服时,甚至会褪去他们的所有衣服,包括内衣。 孙宇和运起天道之力,直接控制它透过运动服,将黎加奇身体表面的瘴气擦去,这一过程,黎加奇自然是感觉的到,对于她来说,好比是有人用手在抚摸她的身体,而且是一处也不遗漏。 正在考第三项的黎加奇,突然双手抱胸,蹲了下去,面色潮红,头发与眼眸从绿色变成了粉红色,她拼命的紧咬双唇,避免发出不能公开的声音,却因为触摸感已经快接近小腹处,急的是泫然欲泣。 也许是因为紧张,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蹲在那里会使某些部位更敏感,孙宇和本来并不打算说话,但是,她这么一蹲,孙宇和知道她感知到了,自己要是再不说话,她恐怕会因此罢考。 他使出了一直不喜欢用的传音入密,在黎加奇的脑海里说:“黎加奇同学,不要紧张,因为你体质的原因,我不得不干预,要不然,你的成绩可能会很糟糕。” 黎加奇此前公开课,也学到不少修行方面的知识,晓得这是传音入密,便试着回应道:“您是孙宇和老师吗?” 孙宇和见状,只能承认道:“你的感知能力很出色,正式修行后可以开发这个方面的技能,黎加奇同学,现在请你站起来,放轻松,还有一点就弄好了。” 黎加奇并未起身,说:“老师,女孩子的那里可以随便碰吗?即使是您,这也太过分了吧!” 孙宇和无奈道:“黎加奇同学,请相信老师,我真的是为你好,你先站好,我帮你处理完,若是有什么不满,等运动会结束,你可以来找我面谈,我会在主席台单独等你。” 黎加奇听他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便一脸不情愿的站起来,尽量放松身体,孙宇和终于将她隐私区域的灰色障气处理掉,然后将天道之力撤离她的身体,她稍做停顿便继续去参加考试。 孙宇和又一次对水芊芊说:“芊芊,你还用统一标准,再检测一下黎加奇。” 水芊芊闻言照做,第三次显示数据不再是7.9,而是各有不同,符合常识。 见此,三人狐疑的看向孙宇和,一脸好奇宝宝样,苏青河最先憋不住,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法阵没调好吗?” 孙宇和摇摇头说:“不是的,法阵每设置一批,咱们都要检查测试好几次,怎么可能会是它们的问题?” 苏青河追问:“那是女娃子作弊吗?” 龟山正石抢答道:“胡说八道,我们米利安邦国的民众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孙宇和安抚一下他,同时对苏青河白了一眼,说:“也不是,她的情况特殊,未经她本人同意,我不能说,反正,她没有作弊,只能算是我们设计运动服时,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不是啥大事,咱继续工作吧!” 另外三人见孙宇和说完便工作,知道他肯定是不会透露的,于是也都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卖力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帆风顺,考生们奋力拼搏,考官们认真工作。 考场外,有好事者,根据观看到的直播,对考生们是评头论足,讨论出了很多个10大,什么10大帅哥、10大美女、10大黑马、10大强者等等等等,对此,无论是四方的哪一方,都选择不加以阻止,毕竟这恰恰表明了封神考试是深入人心的。 主席台上,看着已快接近尾声的运动会,渐渐轻松下来的四个主考官,又开始了闲聊。 还是苏青河先说:“我听说外面现在讨论出什么运动会10大美女,各位怎么看?” 龟山正石摆摆手说:“不敢看不敢看,有伤风化。” 水芊芊轻轻一笑说:“我比较关心10大帅哥。” 孙宇和淡定的说:“我走近了看,舅舅,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这些,真是老六。” 苏青河挠头笑道:“哈哈哈,说着玩的。” 他刚讲完,钟声响起,运动会结束,考生已经开始离场,四人赶紧将最后的数据计算完,准备去久违的休息一下。 刚起身的四人,便同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黎加奇,孙宇和向另三人挥了挥手,三人会意,结伴离去。 待三人走远后,黎加奇才扭扭捏捏的走到孙宇和面前,低着头,脸颊两侧红通通的,发色依旧没有变回去。 孙宇和淡定的对她笑了笑,说:“黎加奇同学,你是想要我道歉还是别的什么?” 她羞涩的问道:“老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摸我的身体? 孙宇和恍然道:“黎同学,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摸你,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我所做的事情,只是暂时清除了你体表的灰色障气,让运动服可以监测你的身体,仅此而已,老师向你保证,我当时根本没有其他的多余想法。” 黎加奇急道:“可是我的确感觉到,你摸了我全身,甚至于包括我的那里,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孙宇和知道,光靠说估计她不会信,于是就将手放在她皮肤的10公分处,运转天道之力,她立刻又感觉到被触摸,对此惊异不已。 孙宇和告诉她:“黎同学,你的身体表面附着一层天生的屏障,只要是非人之力,尤其是与修行力量有关的,一旦试图靠近你,都会被它感知到,并告诉你,刚刚我解除了对它的压制,所以你会再一次感受到,放心,等封神考试结束,我就不会再压制它。” 黎加奇点了点头,却又奇怪的问:“老师,可以帮我彻底的清除它吗?” 孙宇和笑着说:“黎同学,首先,它不是坏的东西,将来你踏上修行路,它对你的帮助会很大,其次,这个东西外人根本不可能彻底清除它,除非是和你发生亲密接触,并一直保持与你不超过5米的距离,这也仅仅是让它不去主动感知一个人而已。” 黎加奇一听,捂着嘴巴,转身就跑走了,一次也没回头。 第284章 封神考试·武测·下·前篇 黎加奇跑走之后,孙宇和便也离开了主席台,因为不必阅卷,所以他直接回到盐正省公馆,没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休息。 9月16日,上午6点整,孙宇和赶回主席台,武测第二轮,也就是封神考试的最后一轮考试,即将拉开帷幕。 本来是打算搞表演赛的,奈何名考生,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报了名,于是临时改成竞技赛机制。 说是竞技赛,但毕竟都是考生,各自又因为,有的是修行人士,有的是未修行人士,所以不会让他们亲自下场打斗,而是利用第一轮武测得到的数据,合成虚拟的分身,由考生们穿运动服操控。 这样一来,既保证了观赏性十足,同时也兼顾到安全方面,无论考生本人有没有修行,都可以在虚拟战里,使用科技与修行两大范畴内的各种战斗方式。 临改通知发出后,四位主考官立即公布了从即日起至考试结束前的场次安排。 16日当天,因为考生人数太多,所以只有上午与下午两场,上午是进,下午是进8000。 17日当天,也是上午与下午两场,上午是8000进4000,下午是4000进2000。 18日考生人数大幅减少,安排三场,上午是2000进1000,下午是1000进500,晚间加场是500进250。 19日考生人数更少,安排四场,上午是250进125,从下午开始加入轮空,即逢奇数必抽一个幸运儿,124进62,62进31都在下午搞,晚间加场是30进15。 20日上午搞14进7,下午将最后7位加上3位轮空幸运儿,放在一起10人排次赛,当天夜里9点封神考试结束。 场次安排公布之后,随着几声钟响,16日当天上午的比赛正式开始,同样,四位主考官也进入工作模式。 个法阵,就是个竞技舞台,与真人一比一复刻的虚拟分身,各自上台,各显本领。 譬如水心那边,他的虚拟分身上台后,身周全是金银珠,他的对手刚一上台,就遭到他砸钱攻击,是真的一把一把砸,表情还挺欠揍,猥琐中掺杂着嘚瑟。 他的对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砸钱,他砸粪土,滂臭且黏糊糊的粪土,两个狗贼也是绝了。 相对于充满两种臭味的竞技,有些人的竞技就要文明的多。 像谭杏林、小五、周圆圆、林镇孙等,绝对是正儿八经的竞技。 例如谭杏林与对手的比斗,对手不断的攻击他,他也不还击,一直不停的救治自己,对手一见,气的不行,遂加大攻击力度,他还是不还击,只救治自己,原因竟然是救自己比还击更节省,对手的攻击根本不够资格让他还击。 小五那边就奇葩了,对手上台后,主动要求与他对弈,小五压根就没有弈棋经历,却屡屡险胜一子,他越赢反而越不高兴,不一会儿,甚至哭了。 周圆圆与林镇孙,两人明明与别人竞技,却是互相盯着对方,嘴里还嘀嘀咕咕,但无一例外,两人与对手竞技的方式都是演兵推估。 种竞技,虽然表现方式不同,但是都是在比武,就拿水心那种竞技来说,比的其实是耐受力与躲避能力,水心砸了对方不知道多少下,对方一下没躲,全部硬扛,要知道为了竞技的真实度,感官体验可是完全保留的,疼痛、嗅觉等,都会完全由考生本人亲自体验。 这样的竞技方式,远比真人上台更狠,在这里,你可以体验无数次死亡,享受真实的伤痛感觉,好比真人上台死则死了,虚拟分身却可以死很多遍。 按照四位主考官的规则,竞技输赢的认定有且只有两种,其一,上午场结束,还在台上的,且仅剩一人的为赢;其二,一方主动投降,另一方则为赢。 依照规则,竞技舞台上的两人不限方式,不限死亡次数,不限手段程度,只要能赢且不违反规则,允许任何方式方法。 明眼人都知道,这样的规则最终结果是血斗,因为完全无限制的情况下,只有疯狂的对打才符合赢的条件。 竞技方式的文明程度,取决于规则要求的严格管控,可在这里,竞技方式的规则不被重视,只制定两条简直不是规则的规则。 关于这个问题,四位主考管还在建设考场时吵架了,孙宇和认为必须要像现在这样,苏青河认为可以适当放宽,但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水芊芊认为只要按照竞技方式本身的规则,定输赢就可以了,龟山正石倒是与孙宇和观点一致。 孙宇和向三人陈述自己的理由,说:“规则的过分细化,的确有助于丰富竞技种类,但是我个人认为,竞技不能被规则所限制,尤其是封神大会的竞技,丰富的竞技方式可以让我们直观的了解考生本人,却对他们最终要经历的事情不起任何帮助,所以我认为应该废除多余的规则,让竞技回到原始状态。” 苏青河皱眉道:“外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你对规则的理解过于片面,与其全面的放弃规则,不如将规则简化,只保留必要的,像你那种回归原始完全没有意义。” 水芊芊淡笑着摇头道:“规则是为了什么?公平!没有规则的压制,一切都将混乱,我不能理解,在如此重大的二轮武测中,实施取消规则,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用了57天的时间,教会名考生要团结互助,维护公平,可在这最后的考试中,却要传递出无视公平的意味,这不可笑吗?” 龟山正石见三人有点火药味,赶忙说:“芊芊姑娘,青河兄弟,我觉得我明白孙大人的意思,讲规则其实是最大的不守规则,因为需要守规则的,永远不会是那个讲出规则的人,我们教育考生们重视规则的重要性,不是为了让他们去严守,而是为了让他们有一天去给别的什么,立下规则。” 他说完这些话,孙宇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不止,苏青河与水芊芊却依旧有点迷茫,但也不再坚决反对他了。 第285章 封神考试·武测·下·后篇 竞技舞台上,各考生的表现越来越过分,完全颠覆了常人的认知。 例如来自于混元帝国的考生姚奋,他上台与对手采取谈判斗嘴形式,一开始,的确是有来有往,双方说出的话,都能具象化,类似于言出法随,斗的还挺精彩的,可要坚持一上午,姚奋倒是斗志昂扬,对手改变策略,一味的只说我反对,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最终激怒了姚奋,他掀翻了谈判桌,与对手直接单挑,场面不忍直视,简直少儿不宜。 某两个下围棋的考生,从第十盘开始,一方自创三子连吃、五子绝杀,另一方则将翻棋规则引用进来,下围棋的看不懂,不下围棋的反而自认为看明白,下到第十二盘,两名考生几乎是各下各的,一方是星图密布,另一方以山川河岳反之,下棋?玩宇宙歼星战吧! 林镇孙与周圆圆,终究还是斗到了一起,没错,他们将一对一竞技,玩成了一对三,两个竞技舞台合为一体,四名考生一人代表一方,无数各种各样的军队在他们四人的指挥下厮杀。 水心那边,扔粪土的同学改变策略,他往自己身上抹匀粪土,并吃了一些,然后向着水心冲过去,他极度挑战认知极限的做法,不仅惊呆了水心,更是令场外观众惊的合不拢嘴,粪臭在这一刻终究是压制住了钱香。 一切都朝着孙宇和的预想变化,他在主席台上观看到,所有竞技舞台上的考生,都从起初的克制谨慎,走向了无耻疯狂。 如果说前十五天,将他们光明正大的一面展现殆尽,那么从此刻起,孙宇和将看到他们应对黑暗的能力。 这样的能力,孙宇和并不想他们有,但又害怕他们真的没有,说实话,他自己也很纠结,真的,若不是还有人支持他,他可能会倒向苏青河甚至是水芊芊。 他对规则的辩证认知,最早起源于大元帅孙震天,甘潇潇也曾教导他这个问题,但是他当时还小,只能说记忆深刻,理解不能,后来两位老人前后失踪,他回到下石头村,陪爸爸种菜时,他爸爸的一段话让他理解了这个问题。 他爸爸当时是这样说的:“阿和,一粒种子要想完美的成长,只有精心呵护,给它创造各种各样的条件,可若是这样,它的生存空间就被限制死了,离开了舒适圈直接成为废种,要想让它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也简单,将条件都给它取消掉,除了基本的浇水、施肥、除草、杀虫,其它的一概不需要,它如果不学着自己存活,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想起了儿时回忆的孙宇和,嘴角淡笑着观看考试,苏青河眉心微皱,水芊芊面露不适,龟山正石若有所思,在这样的气氛中,三天一晃而过,转眼9月19日上午。 第一个轮空幸运儿出现,是混元帝国的水心,自从16日上午,他以一招“钱眼”将恶心的东西禁锢并击败后,只会砸钱的他终究还是露了一手,从那天下午开始,他的“钱眼”每出必胜。 19日下午,62进31结束之后,第二个轮空幸运儿出现,是华国道家学社的小五,16日当天两场,他都是险胜,17日下午开始,他顿悟出“只手控山河”,从那之后,无败。 19日夜晚,加场结束后,第三个轮空幸运儿出现,是米利安邦国的黎加奇,她在16日上午首场,与对手比的是摔角格斗,敏锐的预判能力,使她基本上没有被对手抓住的可能,灵活的机体能力更是使得她的对手屡屡主动认输。 至此,封神考试终于迎来了尾声,9月20日,14进7场次,基本上互相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所有的考生,都如同不共戴天的仇敌,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没有最阴,只有更阴。 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后,最后的7人终于诞生,分别是:周圆圆、仓木良子、利维雅、林镇孙、库佐雅拉、百里屠苏、洪易。 20日下午,最后的10人排次赛开始,10人先抽签,选择自己的位次,对自己位次不满,或者是不满别人的位次的,都可以选择战斗解决,直到9点整为止,其他不限。 他们抽出来的顺位是:水心,周圆圆,库佐雅拉,黎加奇,百里屠苏,洪易,仓木良子,利维雅,小五,林镇孙。 最终决定战斗的,有洪易、周圆圆、东方屠苏、林镇孙,其中洪易与周圆圆都是挑战林镇孙,而百里屠苏与林镇孙都想挑战水心,水心拒绝出战,并提出他的第一名可以让给四人中最强的。 主考官采纳了,开始宣布战斗顺序,第一场洪易对战林镇孙,第二场周圆圆对战百里屠苏,第三场由前两场的胜者对战。 第一场,洪易对战林镇孙,洪易直接对林镇孙讲明,挑战他是因为他的名字,竟敢叫镇孙,他很生气,必须要教训他一顿,洪易决定挑战对手的强项,即用兵,他要堂堂正正的让某个人心服口服,整场对战完全没任何阴损的地方,林镇孙被虐的很惨,并清楚的感觉到对面的杀意,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他,对战以洪易完胜收场。 第二场,周圆圆对战百里屠苏,刚一上场,百里屠苏就感觉到对面好像兴致不高,与一开始选择战斗时,明显不一样,不过,对面对战斗充满尊敬,与百里屠苏斗的是有来有回,周圆圆云淡风轻的推兵直入,百里屠苏则是分兵拦截,双方都对应的不错,最后,周圆圆主动认输,百里屠苏获胜。 第三场,洪易对战百里屠苏,百里屠苏严阵以待,洪易却也按兵不动,百里屠苏转而攻城掠地,洪易也任其发展,直到他兵败被俘,他也没做任何像样的反击,百里屠苏轻松获胜。 她很不解,便追上已经离开的洪易,问他情况,他摇头不语,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来打算9点整结束的,结果7点就结末了,四名主考官商量后,宣布首届蓝星封神考试结束,封神大典另等通知。 第286章 封神大典,秋后算账 华国历72年,9月23日,清晨6点,封神大典召开,绝对是蓝星万众瞩目的大事,大典规格参照之前的座谈会,地址没变,参会人数也没有变,只是旁听人数是上次的10倍多。 大典开场,先由华国的百里总枢机发表讲话,主要内容无非就是,对考生们此前的表现,表示高度赞扬,对所有的考官表示充分肯定,总之就是一些很官僚的话语。 他讲了快有两个多小时才讲完,其他三方的代表也学他一样,上去讲话,内容基本差不多,孙宇和甚至怀疑他们都是抄袭的,等到他们全都讲完,已经是正午时分。 本来打算中场休息一下,但看着底下的无数双眼睛,最终还是继续召开。 孙宇和本人,被其他三位主考官推为代表,负责上前宣布,前三名的名次及相关事项:“第三名是黎加奇,文测56分,武测35分,总成德91分;第二名是周圆圆,文测57分,武测37分,总成绩是94分;第一名是谭杏林,文测60分,武测35分,总成绩是95分,本次封神考试共名考生,全员通过考试,达到及格线的有名,其中达成优秀的仅有2100名,具体名单将于今晚正式公布,优秀考生请尽快完成理想神位申报,其余及格线考生等候通知。” 他简短的讲完之后,立刻退回原位,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以致于底下的考生们都没反应过来,停了约2分钟,全场掌声响起。 在孙宇和的加速下,封神大典得以在下午3点正式结束,为什么又多3个小时?因为孙宇和也没料到,他讲完之后还有考生代表讲话。 封神大典结束不久,孙宇和被通知晚上7点后,去华国龙省礼宾楼参加夜宴,是欢送会性质,为此,孙宇和也不好拒绝,保证一定会去。 随后,他离开内广场,在外广场与几人会合后,便立刻赶往故宫,于故宫门口见到了褚公良,褚公良告诉他,已经按照他提前的吩咐,安排好法家学社的人。 孙宇和向他鞠了一躬,起身带头走向故宫内,其他人紧跟其后。 娄处长真是个妙人,据说3天前,封神考试刚结束,还没来得及收拾考场,她就宣布恢复故宫的观光功能,对于赚钱这档子事,她是一刻也不想停。 孙宇和直接带人,闯进娄处长的办公室,对身后众人挥了挥手,众人坐到一旁,他坐在娄一夏的对面客椅上,笑嘻嘻道:“一夏,赚了多少钱?” 娄处长见他着急忙慌的闯进来,还以为出啥事了,敢情是想数钱?呵呵,小男人。 她故意娇笑道:“你不是说不能公开咱俩的关系吗?当着这么多人,叫我一夏,呵呵呵,你个坏东西。” 孙宇和忍住恶心说:“一夏,如今封神考试都结束了,咱俩的事情也不怕公开了,你别看我身后人多,放心,都是我的自己人,说说,多少钱?” 娄处长听他这么说,站了起来,走到他身旁,一腚坐在他大腿上,背倚着他的胸膛,娇声说道:“前前后后20天,总账上一共亿华国普通钱,我打算上交一个整数,留下2510亿给故宫,其中510亿用来修缮维护,2000亿咱俩分了,一人一半,怎么样?” 孙宇和淡定的说:“我要不了1000亿,这样,你拿1500亿,我们分剩下的500亿,你觉得呢?” 娄一夏直接抓起孙宇和的手贴在她的腹部,说:“你对他们可真好,难怪他们对你忠心耿耿,好弟弟,我告诉你一件大喜事,昨天我去体检,查出我怀孕了,大约一个月左右,你懂我的意思吧!” 孙宇和被她说的一愣,立即以天道之力检查她的身子,细查之下,真有,还是一对双胞胎,他沉声道:“一夏,你想怎么样?” 娄一夏稍转身形,侧身对他,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说:“我明白的告诉你,其实我是个贪婪的女人,钱我不会分给你,你的人还得归我,我知道你是位高权重的,你那天一进来,我就盯上了你,谁能想到你比我我,主动的要了我,哈哈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有你的种,你看着办!” 孙宇和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笑着说:“褚老,你们都听见了吧?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分我,还要以子挟位呢!” 娄一夏愣在了他的身上,不明所以,褚公良直接带人进来,并一把拽起了她,说:“离婚10来年,你的骨头还是那么轻,他都能当你的儿子了,你也下的去手!” 孙宇和微笑着说:“褚老,可别这么说,我可一下也没碰过她,不信可以取胎血化验,与我保证没关系。” 娄一夏被前夫用力一拽,又听到孙宇和淡定的话语,眉头皱道:“我明白了,你们合起伙来阴我,好好好,现在用不上我了,要秋后算账是吧?你们以为自己跑得掉?姓褚的,你不也贪了,还有你们几个,哪一个干净,最狠心的是你,孙宇和,你明明睡了我50多晚,4天前你还睡过,你说不认就不认?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假?” 孙宇和忍住不适道:“我说了,你可以申请验胎血,我保证配合,他们几个的事,我已经递交材料上去,至于我,最多就是个下不为例而已,你安心去坐牢吧!哦,你的属下也会去报到的。” 娄一夏听了他的话,恨不得要吃了他,却被法家学社的人拽住,押送出去。 等褚公良与法家学社的人一起离开后,孙宇和转身面对苏青河,解开天道禁锢,苏青河质问他:“外甥,你为什么不准我告诉她真相?” 孙宇和摇摇头回复道:“无论你说不说,她都会坐牢,如果你说出来,你会被禁止进入华国,不值得,放心吧!舅舅,两个娃娃我会弄出来的,你带走或由我抚养都可以,她最多也只是被带到法家学社的地盘,受点皮肉之苦。” 苏青河听完,不再说话,龟山正石拍了拍他肩膀。 孙宇和见账也算了,便将众人送到各自的住地,他自己也回盐正省公馆,带着大家去参加夜宴。 第287章 晚宴上的游刃有余 孙宇和带着孙宇都他们,赶到晚宴地点时,刚好是7点整,宴会也才开场,除了他们,也只有华国的百里总枢机先到,其他人都还没来。 百里总枢机一看到他进来,便对他招了招手,孙宇和让孙宇都他们随意一些,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走到总枢机的近前,他抽出一张椅子坐下,风趣幽默的说道:“大领导,你不应该压轴出场吗?怎么比我来的还早?” 百里总枢机笑了笑,说:“你小子,这是送客晚会,主角是外国的客人们,我出风头合适吗?” 孙宇和淡定的说:“你老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大国的领袖有什么不适合做的?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开玩笑吧?” 百里总枢机略带严肃的说:“小孙,你们上交的成绩报告里,有一摞写着隐性推荐的表格,那是什么东西?推荐的标准是什么?” 孙宇和猜到,总枢机找他也就那几件事,轻咳了一下,说:“总枢机,表格上不是写了仅供参考吗?既然是隐性推荐,你觉得我能说给你听吗?反正,它是我为封神考试额外加的一些测试,目的就是为了配合分数,筛选出最合适的人选,表格有两种,第一种每一栏,对应一个考生以及他理想的神位,每个考生有五颗星星,一星代表仅可为候选,三星代表勉强可正式封神,五星代表完美适配,第二种对应投放的神位,直接按适合程度从高到低排序,给出人员名单,你放心,这个隐性推荐由考场的法阵自行得出,包括主考官在内,任何人无法更改,参考价值高的很。” 百里总枢机听完他的话,看了看他,说:“行吧!就当我接受你的这个解释了,我们聊点别的?” 孙宇和感到一丝不安,正不知如何应对,刚好看见四物岛的四个代表,带着四物岛的优秀考生进入会场,他立马站起来对百里总枢机说:“大领导,我当然愿意与你再聊些其他的,但是,你一开始也说了,今晚的主角是外国的客人们,你看,人家四物岛的可是先到了,你不去打个招呼?” 百里总枢机见他站起来时,就扭头看向门口了,等他说完,回头瞥了他一眼,便也起身,向客人们走去。 孙宇和趁机找到孙宇都,对他说:“小都子,通知下去,晚宴结束后,我们不回公馆,直接回盐正省。” 孙宇都诧异道:“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吗?我们的建筑设备还在公馆,不要了?” 孙宇和告诉他:“小都子,老头子估计又想请我喝茶,我才不给他这个机会,设备没事,回头我让他们给我送回盐正省。” 孙宇都有些明悟,点了点头回道:“哥哥,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几个,你放心吧!”说完,他离开了。 孙宇和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一转身,正好看到鬼婆婆与魔公公一起向他走来,等他俩走到他跟前,他先问道:“怎么说?” 鬼婆婆与魔公公对视一眼后,由鬼婆婆媚笑说道:“我们商量好了,因为这次鬼族有600个过及格线,魔族有530个过及格线,一共1130个过线的,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应当给我们11个名额,我觉得你应该大方点,干脆饶我们70个,给12个名额算了。” 孙宇和看了看想的挺美的两人,摇了摇头,说:“你们逗老憨呢?我们之前的协议是100个天庭神位换1个地府正职,过及格线的只是神位候选人,符合我的条件吗?你们两家拢共有162个优秀考生,按照规定,他们肯定有神位,要换也是用他们换,也就是1个,我吃点亏,再饶给你们1个,一共两个,怎么样?” 鬼婆婆看向魔公公,用眼神与他交流,一会儿后,由魔公公开口说:“行,就按协议办,咱俩的162个优秀考生姓孙了,与我们再无瓜葛,随你安排,但是地府那里的职位,你得给高一点,别给指派个看门扫地的糊弄咱俩!” 孙宇和淡定的对他们说:“魔公鬼婆,我说是正职,它绝不会是虚职,你们尽管派两个亲信来,我不会亏待他们,你们自己就算了,不符合我的审美。” 一听他这话,鬼婆婆笑着挺了挺下垂的某处,说:“你自己不照镜子?还笑话我们俩,我们俩早就列过名单,明早我们回去后,就让他俩去找你。” 孙宇和看向别处说:“让他俩直接去盐正省,我在那边等他们。” 鬼婆婆与魔公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谈了一些事,吃了一点东西后,孙宇和找机会,与各方的其他代表们都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去找女儿了。 孙胜莲正在与龟山正石聊天,米利安邦国的优秀考生也在。 孙宇和找到她,向着她走过去,等到靠近她身后,才听到她正给人吹她家多么有钱有势,他直接赏她一个爆栗子,她捂着头,转身看向他,看清楚后,眼眶里渐渐有了水雾,她忍住不哭说道:“爸爸,你干吗?我的头又不是皮球,会痛的好吗?”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对着龟山正石说:“龟山首相,让你见笑了,莲莲她嘴上没把门,都是信口胡诌的,你别在意啊!” 龟山正石笑嘻嘻的说道:“其实她也没说什么,你不必责罚她,呵呵!” 孙宇和淡淡的微笑着说:“小孩子就是要教育,没事,我有分寸,你明天几点回去?” 龟山正石若有所思说道:“明天中午的飞机,你是有什么事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明天我没空送你们,你替我向女王陛下带一句话,告诉她,我近期会去看她。” 龟山正石欣喜的说:“我知道了,保证传递到。” 孙宇和笑了笑,走到他的身后,找到仓木良子,对她说:“良子,你留在华国的愿望实现了,恭喜你啊!” 仓木良子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眼泪直流的说:“谢谢你,老师,我会永远记着你的教导。” 孙宇和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再说话。 晚宴一直持续到夜里12点,逐渐散场,孙宇和对着孙宇都点了点头,后者立即会意,对自己人用出约定的手势,他们各自离场,孙宇和趁着现在没人注意他,晃悠到门口,溜了出去,找到集结的众人,运用天道之力,转眼集体消失。 第288章 轻松的小日常 华国历72年9月24日,凌晨1点,孙宇和带着一行人,回了久违的孙宅,因为夜已深,他让众人尽量不要说话,各自回去休息,天亮在集合。 孙宇都直接点了点头,转身往他的宿舍赶去,玄策与白素素与他同路,小丸子、孙胜莲、张黑子三人蹑手蹑脚的回自己房间,琪琪姐用翅膀将自己包裹成蛋状,三小只直接依偎在琪琪姐身旁。 孙宇和本人则是去了后花园,他对授名弟子还是比较关心的,为了不让他发现,隐匿身形稍然靠近,他看见月正明一袭破布道袍,闭目盘坐于草庐之中,明明是魔身魔相,却又有一缕道意流转于他的头顶,孙宇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走回孙宅正门,进入客厅,发现吕佳还睡在客厅沙发上,遂显现身形,走到她身边,将右手放在她的额头,一丝天道之力如同银针一般,扎进她的脑子里。 孙宇和双目微垂,元魄内敛,直至进入自己的意识海中,利用天道之力传回的信息,模拟吕佳的深层意识,只模拟了一瞬,便立刻将其打散,原因是太过香艳,窥及隐私。 他立即将自身的元魄外放,自身的身体隐匿起来,如同法相金身,又好比仙人临凡,以魂音喝斥道:“丫头醒来,莫再沉沦!” 吕佳的身体未动,但却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虚影,坐了起来,歪着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孙宇和的元魄。 孙宇和的元魄陡然一伸手,一个半人高的手掌印向了吕佳的虚影,她的虚影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点光彩,赶忙向旁边一躲,的确是躲开了,却立马感觉到悲伤涌上心尖,她大张着嘴,好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急的不行。 见她如此,孙宇和知道,她醒了,瞬移至虚影的身后,一脚踹在她的腚上,将她踹回她的身体,只见吕佳突然坐起,还没睁眼便大喊:“疼啊!” 要不是孙宇和早施手段,她这一嗓子得吵醒军部所有人。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捂住自己的腚,一边揉着,一边念叨:“唉哟!唉哟!疼死我了!” 孙宇和元魄归身,走到她身旁,显现身形,对她说:“疼?七男一女不疼?连我你都敢想,欠揍!” 吕佳看着凭空出现的孙宇和,说:“那是梦啊!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了,你为什么知道我做什么梦啊?噢!你偷窥我,大哥哥,你不正经!” 孙宇和懒得理她,捏着她的腮帮子,对她说:“明天跟小都子回去,听见没有?” 吕佳立刻回答:“我听见了!” 孙宇和松开手,去往自己的房间,留下吕佳一人一脸懵逼。 早上5点不到,一声啼哭惊醒了孙宅所有人,申秋风去厨房冲婴儿奶粉时,发现吕佳坐起来,便与她打了招呼,吕佳被吵的睡不着,正头昏脑胀,听见他的声音,赶忙站起来走向他。 两人一起到厨房里,吕佳在申秋风冲奶粉时,随口说了一句,孙宇和昨晚踹她腚,申秋风才知道孙宇和他们回来了。 拿着试过温的奶瓶子,他小跑着回到房间,金慈云与吕燕坐在大床上,小宝宝正在吕燕怀里哭,他把奶瓶递给吕燕,吕燕将其凑到宝宝的嘴边,往日的万灵方,今天第一次失灵,宝宝竟然不肯吃,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孙宇和揉着眼睛,站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看向里面,只一瞬间,婴儿止啼,歪过小脑袋,朝他伸出双手。 孙宇和不明所以,宝宝咿咿呀呀的又要哭的样子,金慈云赶紧喊:“快点过来,宝宝要你抱呢!” 孙宇和赶紧快步走过去,从吕燕怀里接过宝宝,宝宝立马笑了起来,孙宇和偷偷的用因果之力望向她,他的双眼如同星云流转,只一刹那,看透她的前世今生,他笑着对宝宝说:“缘中缘,法中法,前世你为她死,今生我叫她哥哥娶你为妻,可好?” 小宝宝竟似听懂般,伸出一只手握住孙宇和的小手指,摇了摇,孙宇和又笑道:“过去的事让它随风去,来日的事我一力承包,绝不骗你。” 他的话刚说完,小宝宝松开他的手指,再又哭啼,这次孙宇和拿过奶瓶子往她面前一凑,她一口咬着奶嘴,吮吸起来。 孙宇和见她吃的香,将她又递还到吕燕怀中,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后,收手在一旁静立。 金慈云终是没忍住,问道:“阿和,你神神叨叨的向我们家囡囡说了啥?不会是用了什么方术吧?我晓得你会一些法术的,不能乱用啊!” 孙宇和咧嘴笑道:“二太奶奶,小孩子三岁之前是记得前世的,她只是感觉到我的存在,才反常的,太细节的我不能明说,待她情窦初开时,你们便知我今天说的是啥。” 金慈云见他不肯说,曾为末代女帝的她,知道有些术法比较奇怪,可做不可说,担心对曾孙女不利,她也不再多问。 突然间,她才想起来问:“我刚才没反应过来,阿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孙宇和哈哈一笑,说:“昨夜回来的,怕吵到你们,便直接各回各房休息了。” 此时,申秋风插了一句:“不止吧!吕佳是你弄醒的啵?她刚刚还在厨房跟我讲,说你昨天晚上踹她腚了,是吧?” 孙宇和腆着脸笑道:“她人呢?我来没看见她啊!” 申秋风回道:“她刚刚还在的呀!” 孙宇和摸着下巴一想,便知道她应该是去孙宇都那边了,不再管她。 他正愣神,申秋风推了推他,说:“快出去,我们女士要换衣服了。” 孙宇和看了看他,扭头走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刚刚走到外面,就看见孙胜莲站在洗漱间门口,由小丸子给她擦脸。 他走了过去,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她赶忙又让小丸子给她擦了擦,还一脸嫌弃道:“爸爸,你昨天晚上喝酒,早上又不刷牙漱口,嘴臭死了,快刷牙去。” 孙宇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去刷牙洗脸。 第289章 国家的孙宇和 孙宇和洗漱完毕后,与孙胜莲与小丸子一起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金慈云、申秋风、吕燕走出房间,去洗漱。 室外的琪琪也带着三小只,走进客厅里,孙宇和与琪琪打了一声招呼,将三小只赶进洗漱间,请申秋风给帮忙洗洗。 此时,张黑子才从楼上下来,等在一旁。 等到洗漱间里的人都出来后,张黑子才进去洗漱,待他洗完一会儿后,金慈云提议大家一起吃早餐,对此,无一反对。 众人齐聚大餐厅,每个人都点了自己喜欢吃的,由申秋风亲自掌厨,等餐时,便互相聊了起来。 孙宇和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可以说是人均十句话,九句半是说他,不是说他不找对象,就是说他东闲西晃,反正,都是些批判性发言。 被集中火力的孙某,则是气定神闲,盯着申秋风手里的锅子,那里面可是有维扬炒饭呢!他顶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还给自己泡了杯勾曲长青,浅尝一口,开怀一笑,如此早晨,乃凡家小乐矣。 食清饮浅,他端起碗筷杯碟,将其放到厨房的洗碗池里,又将杯中剩茶倒掉,把杯子放到碗筷旁边,从厨房后门,走入后花园。 月正明已经出定,在给花园拔草疏土,孙宇和走到他后侧方,他也浑然不知。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月正明弄完,及至他转身,才笑着对他说:“知道了?” 月正明赶忙行礼,说:“镇元子拜见师傅,回师傅的话,弟子确是知了,只是尚有疑虑,想请教您。” 孙宇和看了看他的气相,说:“时机还未到,你还是先修吧!到了时候,我自会教你。” 月正明闻言,深深一礼,回了草庐。 孙宇和淡定的转身,又回到客厅中,坐在沙发上。 时间一晃,上午9点,孙宇都走进孙宅客厅,他身后跟着穿了新衣服的吕佳,两人一起进来的。 吕佳进来后,对着孙宇和吐了吐舌头,便去找吕燕,看宝宝,留下孙宇都与孙宇和两人坐在客厅里。 孙宇和笑着对孙宇都说:“在龙省给她买的?蛮有眼光啊!” 孙宇都挠了挠头发,说:“凑巧看见,觉得挺适合她,就买下来了,嘿嘿,哦,对了,刚才来的路上,我碰到甘参谋长,她让我告诉你,军务积压不少了,抽空去处理一下。”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我等一下就去,你没看见我两个徒弟?” 孙宇都摇摇头说:“没有,昨天出了宅子,我们就分开了,他俩应该是去胜新婚了吧!” 孙宇和当然听懂了,轻咳一声道:“不管他俩了,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履行一下军长的职责。”说完,他当场消失不见。 盐正省军长办公室,孙宇和静静的出现在其中,看着熟悉的场景,心中又生滋味,坐到位置上,按下内线通讯上参谋室的按钮,说:“我是孙宇和,请甘参谋长来一趟。”说完,挂断。 不一会儿,记忆中的高跟鞋走路声,逐渐接近,推门而入,笑着走到他的对面,将厚厚的机要带放在桌面上,坐下,说:“孙大军长回来办公了?” 孙宇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甘兰奶奶,辛苦你了,我回来了。” 甘兰笑嘻嘻的说:“辛苦?与当年照料你比起来,也就是寂寞了些,除了偶尔想你,也没啥,先处理军务吧!” 孙宇和听着她的话,想起了往事,昔年的乳母,今朝的参谋长,甘兰对孙门的贡献可见一斑,对孙宇和的宠溺更是不可磨灭。 他拿过已经被整理好的军务机要,重点与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已经标好,自己基本上就是签字盖章的事,他正忙着,外线通讯响起,甘兰替他接,讲了几句,她捂住话筒,小声问孙宇和:“你是从龙省逃回来的?我怎么听着对方态度不对啊?”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我没逃啊!只是想家了而已,谁打来的?” 甘兰狐疑的看着他,说:“总枢机办公室,他的机要秘书打来的,说是总枢机要请你喝茶,让你赶紧回龙省。” 孙宇和赶忙向甘兰撒娇,说:“他们把我当机器人用,机器人还有充电的时候,我却不能歇会儿,我不喝他的茶,太贵!” 甘兰明白了什么,无奈道:“怎么回?” 孙宇和对她说:“你就说我根本就没有回来,等我回来再联系。” 甘兰点了点头,依言照办。 没一会儿,她挂断通讯,淡淡的对孙宇和说:“对方说了,总枢机知道你在,让你务必于24小时之内,赶回龙省,否则,他亲自来请你。” 孙宇和眉头紧锁,说:“总枢机是紧着我一个人用?我不去!” 甘兰平视着孙宇和,神情严肃的说道:“阿和,若是他们欺你辱你,奶奶肯定袒护你,可是人家是重用你,甚至不惜要亲自请你,你有什么理由不去?嫌累?当初,你要当军长,奶奶就提醒过你,你全忘了?身居高位,又怀过人之能,你不多劳,难道要让无能之辈去操控国事?这样的事,我不会由着你的性子来,去准备一下,立刻去龙省公干。” 孙宇和久违的见到甘兰生气的前兆,依然如儿时一样,不敢吱声。 甘兰见他久坐不动,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别辱没了孙门!” 孙宇和没办法,只能当着她的面,将另一个自己放出来,对他说:“果,又要麻烦你帮我了。” 另一个孙宇和淡笑道:“都是自己,何需客气,我走了。”说完,他一步踏出,消失当场。 甘兰惊讶的捂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孙宇和处理完桌上的机要军务,她才幽幽的说:“阿和,这就是上面说的仙人术法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奶奶,我好像从来没有瞒着你吧!仙人术法又不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用,再说了,你不是知道我是修行人士吗?” 甘兰白了他一眼,说:“听闻与眼见是两回事,你以前用的也没有这么引人注意啊!你说说你,都会这样的术法了,之前也不说留一个你下来陪陪我。” 孙宇和闻言不想过多解释,只能岔开话题,又与她聊起了军务,直到她聊无可聊,悻悻离去。 第290章 天庭初创记1 另一个孙宇和离开盐正省后,直接传送到总枢机的办公室,熟练的坐到客用沙发处,提起茶壶对嘴喝。 百里总枢机略微有点诧异道:“小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表示不满?还是仅仅是渴?” 孙宇和放下喝干的茶壶,说:“哪敢啊!您都要亲自上门了,我当然得马不停蹄的紧赶慢赶,这不,正好渴了,您说巧不巧?” 百里总枢机装作没听出话外之音,说:“你这小子,回去也不打声招呼,我昨天晚上找了你一个多小时,能不急吗?” 孙宇和呵呵一笑,说:“总枢机,打过招呼我还能走的脱?走脱了都让你给召回,唉!我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啊!” 百里总枢机咧嘴笑道:“无故扣押军长?我可不敢!你也说了,坑是你自己挖的,你不填,谁填?能者多劳嘛!” 闻言,孙宇和也不再废话,淡定的说:“你召我回来,是为了天庭的事吧?说说,又想让我做什么?” 百里总枢机轻咳一声,说:“封神考场,你建设的不错,各老帅都很满意,在我的大力支持下,你荣幸的获得了天庭建设工程总承包资格,高兴不?” 孙宇和听他说完,满脸皮肉抽搐,忍住不哭说:“我高兴?呵呵,华国建筑局局长姓褚不姓孙,你记错了吗?考场可是四方代表共同建设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干不了,你这就是折磨我!” 百里总枢机搓了搓手,咧嘴笑道:“人家三位代表都说了,大部分都是你一个人搞的,他们只是锦上添花,你还想瞒我?宋老帅也证明,考场主要是靠法阵运行,早一段时间,你可是向科学署贡献了一部分法阵知识,忘了?哈哈哈哈!” 孙宇和淡定不了了,全是管不住嘴的,他不情愿的说:“好吧!我认,可是还是不行,考场充其量只是改造,基本盘是故宫,正好合适而已。” 百里总枢机略微疑惑道:“偌大的华国,难道你都走遍了?说不定也有正好适合天庭的呢?” 孙宇和不屑道:“你老人家开玩笑呢?天庭啊!神明之国啊!蓝星门面呀!哪有现成的,都得新建,还要精建!” 百里总枢机无奈道:“我让建筑局全力帮你,甚至可以停下全国建设,行吗?” 孙宇和看出了他的决心,点头道:“行,但是还有一件事,材料,尤其是基础的材料,你得解决。” 百里总枢机挠了挠头说:“普通的建筑材料肯定是不行的,你那个地府用的是什么材料?” 孙宇和低头道:“恕我不能说,但肯定不适合用来建设天庭,我个人建议,天庭的基础最好用古锭金精合金。” 百里总枢机深吸一口气,说:“要多少?” 孙宇和站起来说:“至少要500万吨!” 他的这一句至少,将百里总枢机惊的站了起来,说:“最多要多少?” 孙宇和摇摇头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仅这500万吨要想用来作地基,还得配合各种阵,要不然根本不够。” 百里总枢机颓然的坐了下去,说:“我们国库的闲置存量仅仅有100万吨,如果原料足够,一年左右就能提供剩下的400万吨,只是,恐怕要苦一苦民众了。” 一听他这么说,孙宇和坚定的说:“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从另外三方借,苦民众?我坚决反对!” 百里总枢机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没有骗他,便说:“逗你呢!苦我华国民众,为整个蓝星?我是呆子?凭什么为了蓝星牺牲我一国的民众?你放心,我会从他们那边买原料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孙宇和松了一口气道:“我将竭尽全力,让天庭从华国大地飞起来,那名未来的神祗我得征用。” 百里总枢机笑道:“没问题,我会通知他们,包括建筑总局。” 孙宇和淡淡的说:“褚老那边,我去,你准备好材料与劳工就行。”说完,他一阵风似的消散。 华国建筑总局,孙宇和轻车熟路的到达大门口,直接昂首挺胸的走向里面。 他也不和前台打招呼,直接就往局长办公室闯,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门,也不等里面答应,就走了进去。 褚公良坐在位置上,看着他走进来,一腚坐在自己的对面,问道:“是娄一夏那边出问题了吗?”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看了看他,咧嘴笑道:“褚老,我可不是为了她来的,天庭,你知道吧?我被任命为总承包,咱俩又要一起共事了,这次可长啊!” 褚公良夸张的说道:“敢情咱们天庭是先招人后建设?这不是传说中的皮包公司吗?哈哈哈哈!” 孙宇和跟着笑道:“呵呵,谁说不是呢?现在不谈那个,我就问你一句,你肯不肯跟我一起干?” 褚公良起身,拍着胸膛说:“我褚公良一直不服谁,唯独你,令我刮目相看,更何况,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顶级工程,舍我其谁?自该当仁不让!” 孙宇和也站起来,说:“褚老,我没看错人,等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好了,必有大礼相赠于你,像你这样的人,活该长寿!” 两人双手相握,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无限豪情。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阵,便一留一走,暂时分别。 孙宇和又回到总枢机办公室,百里总枢机问他:“怎么样?” “褚老答应了,你这边呢?”孙宇和淡定的说。 百里总枢机说:“材料方面,我已经通知保管军队,他们会直接按照你的要求生产,并送到你指定的地方,这一块没问题,考生那边,则是个个理解,个个不愿,都放出话来说,他们是来当神的,不是来当工人的,我们也的确理亏,可能要麻烦了。” 孙宇和看了看他,说:“总枢机,你替我传话给他们,建设天庭期间,我将会不定时的为他们开小灶,事关他们将来的修行,我不信他们不来。” 第291章 天庭初创记2 华国历72年,9月26日,昨天与百里总枢机谈完后,趁着他又要泡勾曲长青的时候,溜之大吉,回到盐正省公馆,与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便去房间休息。 26日早上8点,褚公良带着相关文件,独自一人赶到盐正省公馆,与孙宇和就天庭建设问题进行沟通。 褚公良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从私人角度上讲,他与孙宇和算是忘年交,可要谈起公事,亲儿子也不亲。 “小孙,你简直就是放狗屁,500万吨的古锭精金合金,且不说华国财政会因此阵痛,但说它的质量,让它上天,我怎么不信呢?”褚公良质疑道。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褚老,法阵的能力,你老人家不是见识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固执你以往的认知呢?” 褚公良摇摇头说道:“那些不过是些迷惑人心的技术,用科技手段也能达成,可是,小孙啊!500万吨的古锭精金合金,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无字丰碑那种大小也就10万吨,它的密度你看不出来?这样的材质要送上天,还要让它一直在天上飞,上面还要驻扎数十万人,不可能,我实在是没法相信!” 孙宇和见他依旧是固执己见,知道要用些猛药点醒他,便将自己的手臂伸到他的面前,说:“褚老,你瞧瞧这个!”说罢,孙宇和用左手的指甲划开右手小臂的皮肉,露出它的骨头,上面全是一些奇怪的纹路,正是道印。 褚公良看向孙宇和的骨头,只一瞬间便有强烈的眩晕感,孙宇和左手手掌在伤口处一抹,右手小臂恢复如初,他又赶忙起身走到褚公良的身旁,扶着他,懊悔不已的说:“褚老,我不知道你晕血,吓到你了吧!” 褚公良深吸一气说:“小孙,我可是老兵出身,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人,晕血?没有的事!是你的血肉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奇香,一丝生肉的血腥味都没有,我差点没忍住咬一口的冲动,而且,你的骨头上有奇怪的纹路,好像不许我看它一样。” 孙宇和松了一口气,说:“我疏忽大意了,诚恳的向你道歉,要不我割一斤肉给你吃?” 褚公良一把挣脱孙宇和扶着他的双手,说:“小孙,你把我老褚当作什么了?吃人肉?还是自家小兄弟的肉?荒唐!你肉再好,我也不吃,咳咳咳,要是有指甲头发啥的,我倒是可以带回去煮水喝。” 孙宇和听见他这样讲,也起了调侃他的心思,说:“褚老,指甲毛发都没有,脚皮要不要?” 褚公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说:“小孙,你以为你自己是大美女?再说了,我老褚也不好这口啊!不跟你扯这些,说说你骨头上奇怪纹路的事吧!” 孙宇和也严肃起来,说:“褚老,它叫道印,另一个名称叫伪阵,也就是阵母,是万阵之源头,阵道之先师,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天道还未诞生,蓝星处于混沌之中,时不时的被大道侵扰,道印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后来天道生,而养万物,先人生灵受道印滋养,物阜民丰而不自知,直至真人诞生时,道印已被磨灭的差不多了,但真人有一点好,智慧远非先人生灵可比,他们将先人生灵敬称为仙人神灵,从他们那里获得不被其所重视的道印石块,真人从道印中研究出两个流派,一曰图腾信仰,二曰阵道传承,其一后来逐渐的融合其他,成为了宗教;其二却因为难度过大,仅有阵师一脉少量传承,直至两千年前在蓝星断绝;值得一提的是,现代科学实际上有它的影子,也算是借鉴传承了,扯远了,你只需要记的,道印是影响了真人族发展的,一种连天道乃至大天道都认不全的东西,整个蓝星乃至千灵大界,能认全它并将它正确刻印的,恐怕只有我一人,只要将它掺杂于法阵中,天庭驻空还能是梦?只不过是技术达标而已。” 褚公良像听天书一样,坚持听完,心中疑惑多的,都不知道从何问起,纠结了半天,才说道:“小孙,我总算是明白,偌大一个华国乃至于整个蓝星,所有的高层都盲目相信你的原因了,在你面前,我们全是稚童啊!说实话,你讲的话我一句都不信,因为我完全无法理解,但一想到,刚刚所嗅所见,我又明白,你讲的绝对是真实的,只是我知道的太少,好吧!我褚公良相信你了,希望你能让我看见奇迹!” 孙宇和淡定的说:“褚老,我是先天知玄,知道任何与修行哪怕只有一丝关连的事,说白了我也只是复述,我本人也没有去经历过,真伪也很难分辨,但有一条,道印再结合其他的一些东西,将我一个先天没有经脉的残缺肢体,改造成胜过正常人不止千百倍的无上真身,可见它的确善于创造奇迹,你请放100个心,送天庭驻空的事,我一力承担了。” 褚公良哈哈一笑,说:“好,若是如此,哪怕成功之日我便身死,亦无憾矣!” 孙宇和微笑道:“褚老,你已上了我的贼船,命已经归我掌控,你的生死,天说了不作数,地说了也不作数,你说了更不作数,唯有我说了,它才作数,我其实是很贪婪的,对我好的人,我要永远霸占他,谁来也休想夺走!” 褚公良依旧笑道:“可惜了,你要是个女的,我不是又能解决单身问题了?可惜了!” 孙宇和差点被他这句憋死,咳了一声,说:“褚老,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所以,即便我真的是女子,你也得排队竞争,我们还是继续谈工作吧!” 褚公良歪嘴一笑,说:“小孙,我年轻的时候有个绰号,叫歪嘴龙王,你要真是个女的,只要是我对你歪嘴一笑,你自然而然就会对我投怀送抱,百试百灵,怎么样想学吗?”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说:“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我又不是大种马,学这个干啥?谈工作吧!好吗?大爷!” 褚公良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说:“好好好,谈工作,谈工作!” 第292章 天庭初创记3 孙宇和对褚公良说:“褚老,天庭最难的技术,我负责了,它其他的几大功能要求,可是你们建筑总局的老本行,你承担下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褚公良扭头看向他说:“小孙,你是指给排水以及各功能区建设工程吗?我包倒是可以,只是我想先问清楚,天庭的给排水具体是指什么方面?” 孙宇和耸了耸肩,说:“与陆地建筑差异不大,你应该比我懂啊!” 褚公良一拍脑门,说:“我换一种问法,天庭上需要的给水有几种?排水又有几种?”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听不懂,你要不介绍一下呗!” 诸公良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说:“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与梦中情人幽会去了,常识都不懂?给水有民用普通给水、工业生产给水、科研特别供应三种,分别对应饮用水、生产用水、纯水三种水体,施工工艺与要求都不一样,你要哪一种?” 孙宇和愣了一下,讲真的,除了军事、政治以及修行,其他的他也只是会种菜,种的还不咋的,他小心的说道:“褚老,天庭外围是驻扎军队的,内区是军政单位办公地点,没有普通居民,也不存在工业生产及科研需求,我觉得就用普通给水,你觉得咋样?” 褚公良点了点头,说:“小孙,你这不是会选吗?要冷热水双供吗?” 这一次,孙宇和坚定的说道:“不需要,热水我可以利用法阵来搞定,主要是你们那个管道,我觉得在长距离供水上,相对于法阵来讲,它更具备优势,法阵运行是要烧钱的,能省就省呗!” 褚公良呵呵一笑,说:“500万吨古锭金精合金,你都敢要的出口,还省这点小钱?行,我记下了,谈排水,排水分一次水排放、二次水排放两种,你要哪一种?”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该省得省,该花得花,用500万吨古锭金精合金做基础,实际上也是为了长久的省钱,材质用差了,将来天天修,那才是真正的浪费钱啊!排水咱蓝星陆地建筑是怎么解决的?” 褚公良挠了挠头说:“还是管道,以前都是排七大江里,最后入海,既污染水土,又浪费资源,后来改了,粪污储存起来,由农家学社的大船回程时运走,送到农业基地去沤肥,浪费倒是解决了,污染还是有,因为粪污以外的,还是往江里排,我们建筑局倒是开发了新技术,将所有的除粪污水以外的污水统一净化,然后直接用来浇花浇草,基本上没有排放,不过还在建设中,国土面积太大,难度相当高。” 待他说完,孙宇和斩钉截铁的说道:“褚老,天庭的排水也用新技术,粪污储存分四个仓,一方一个,到时候直接卖给他们,就当营收,其他的污水处理好了给我排放到到一起,我用它修条天河,天庭不能栽花草,但是可以下雨啊!又是一笔普通钱。” 褚公良拍了拍手说:“妙啊!小孙!难怪让你搞这个工程,还在设计阶段,你就帮他们想好赚钱的方法了,还得是你啊!” 孙宇和坐回自己的原位,说:“褚老,在我的计划里,天庭本就该先达成自负盈亏状态,之后,要争取源源不断的汲取外界资源,反哺蓝星本身,只让他飞来飞去,露脸装逼,那不是供活祖宗吗?多少钱也不够!” 褚公良笑着说:“小孙,老哥哥替蓝星所有的生灵,向你说一句感谢,若将来谁敢不记你的大恩大德,我褚公良绝不对他讲良心!” 孙宇和笑眯眯道:“褚老,我可记住了,将来有一天,要是真的发生了背弃我的事,你要是不出来护着我,我就变成女人嫁给你,让你看看啥叫榨汁机!” 褚公良闻言,感到浑身发冷,赶忙岔开话题,说:“小孙,给排水都定下来了,天庭的供能问题不谈一谈?” 孙宇和告诉他:“褚老,供能我去找科学署谈,我们还是谈一谈功能区建设工程吧!我打算将天庭设置四大门,四军门,共八座门楼,门楼之间的连接防护,用刻了道印的古锭金精合金砖块建成高墙,并于同材料的大穹顶形成封闭,内外全部设置法阵,配合天兵天将用来防御,也保证了他们出击时无后顾之忧,平时我会将它们都隐藏起来,只暴露三个大门门楼,内部分外围与内围,外围用于军事,内围用来行政,包括但不限于外交等,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搞?” 褚公良稍一思考,说:“小孙,你说的太模糊,我也只能说个大概的框架,地表以下基础只要够放给排水管道就可以,因为是通体古锭金精合金,又有道印法阵帮忙,所以基桩是不需要的,直接采用支点焊接,这样,你不是要搞天河吗?我们将它与门对应,设置成四明四暗八条河道,中心区域为隐蔽地下的存水湖,其正上方修建中心会场,以人此为核心,将天庭分成八块区域,配合内外围划分,就是十六块区域……” 一谈专业问题,褚公良压根就停不下来,两人一直谈到了深夜,才有停下的迹象,主要是褚公良的身体吃不消。 孙宇和委托褚公良将两人所谈的内容,总结并设计为图纸,越详细越好,至于工人与科学署那边,他自己来解决,驻空问题他独自搞定。 褚公良收拾好文件,便告辞离去,孙宇和故意调笑他,请他留下来,孙宇和愿为他宽衣解带,褚公良怼了一句:“好啊!”孙宇和赶忙捂脸羞涩跑走,褚公良大笑着离去。 待他离开公馆后,孙宇和又躲到窗户边上,偷偷的看着他的背影,无疑,孙宇和又收获了一个坚定的盟友。 直到再也看不见,孙宇和才回房休息,毕竟明天天亮,他还得去找百里总枢机要人,顺利的话,下午还得去求宋代生老帅帮忙,一刻不得闲啊! 第293章 天庭初创记4 华国历9月26日,秋雨连绵,寒凉的清晨6点整,孙宇和将自己传送到百里无书的办公室,兴许是湿秋的缘故,总枢机竟然还没有来工作。 他熟练的走到客用沙发旁,提起茶壶轻轻的晃了晃,发现并无水声,便走到热水供应口,取了些勾曲长青放入壶中,沏上87.5度的热水,盖上壶盖,提着,又走回客用沙发旁,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将茶壶放在茶几上,端起某杯,走到向南的窗户边,一边看着英雄广场,一边品着香茗,别有一番滋味。 刚喝完一杯,正站在窗边发呆的孙宇和,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转过身正想调侃几句,却发现并不是自己等待的那人。 进来的人有两个,是总枢机的机要秘书和生活助理,神情都比较严肃,又都透露出些许焦躁不安,两人一进门,就看见正对门口站在窗边的胖子,不知何故,不安减轻了一些。 机要秘书上前一步,正对着孙宇和,问:“孙军长,您是来等总枢机的吗?” 孙宇和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他欲言又止,看向站在一边的生活助理,她会意,上前一步,说:“孙军长,麻烦您白跑了一趟,总枢机昨夜偶感风寒,又因忧虑,导致病情加重,医疗小组抢救到半夜,他才转危为安,现在正在府邸休息,今明两天恐怕是不能办公了,请您体谅。” 孙宇和的笑意不再,冷声对她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no.14吧!欺骗我是什么罪,需要我帮你记起来吗?” 生活助理面露难色,既不敢吐露实情,又恐惧最高级别的怒火,双重压力下,她流泪道:“孙军长,对不起,我不该欺骗总枢机最相信的您,都是因为我没拦着他,昨天下午,总枢机突然要提前下班,执意要去小龙河游水,尽兴回府邸时,在门口摔了一跤,当时就晕了,医疗小组抢救至半夜,才将他救了回来,但也通告,说总枢机活不过今年冬天,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 孙宇和听她说完这些话,顿感大事不妙,手中的茶杯滑落到地面,在它碎裂的一瞬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毫无疑问,孙宇和赶到了百里总枢机的府邸,并利用天道之力,找到了他的卧房,瞬移其中。 须发皆白,面无血色的老者躺在床上,与几天前那个老当益壮的判若两人,他似乎感觉到孙宇和进来,勉力的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 孙宇和眉头紧锁道:“岁数比华国都大,责任重担在肩,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想早点长眠吗?” 百里无书嘴唇轻颤,努力了几次,才说出:“小孙,我不服老啊!年轻人可以任性,我为什么不可以?” 孙宇和刚想反驳,身后小门打开,和衣而眠,方才醒来,正揉着眼睛的百里屠苏走了进来,说:“叔父,您叫我吗?” 她刚说完,放下了揉眼睛的手,才看见孙宇和正盯着她看,她愣了一会儿,说:“孙……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咋进来的?” 孙宇和淡定的说:“指望你?全华国的军人一起上,也挡不住我,你来的正好,去你们家药库给我抓点药,我有用,快点啊!”说完,递给她一张药方子。 她看了看百里无书,见他点了头,才拿过药方,不情愿的离去。 等她走了,孙宇和也不理百里无书,而是一会儿东,一会儿北的,在地上抠着一些凹槽,他这边刚抠好,百里屠苏提着近百斤药材回来了,俱是一些矿粉。 孙宇和直接接过来,将矿粉填进凹槽里,然后趁百里屠苏看的入迷,抓住她的手,用指甲轻轻一划,鲜血往地上滴落,刚好落入最后一个凹槽,直到填满,百里屠苏面色苍白,一脸惊恐。 给她恢复好伤口,孙宇和走到百里无书床边,将左手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看上去也没用力,手指就扎进他的脑子里,接着口念真言,右手指向地面,每指向一个凹槽,凹槽中的矿粉就会燃烧发光,直到指向最后一个,血液飞到空中,渐渐的凝聚成一枚血色丹丸,陡然一振,冲向百里无书心脏处,融入其中,至此,孙宇和拔出手指,伤口自动愈合,百里无书扭头看了看他,沉沉睡去。 见已无大碍,孙宇和拽着百里屠苏走出卧房,关上门,来到外面,说:“你叔父没事了,至少能再活20年,过几年,修行正式放开,他未必不能活的更长。” 百里屠苏虚弱的问:“孙……老师,你刚刚在做什么?那就是法术吗?” 孙宇和淡淡的回道:“刚才那个叫借寿法阵,是比较邪门的法术,你可别学啊!我把你的20年阳寿借给了你叔父了,也就是我,别人来至少要用你30年寿命才行,等修行放开了,你补回来并不难,不要怕。” 百里屠苏幽幽道:“为什么不用你的?你不是仙人吗?20年寿命算啥?” 孙宇和瞥了她一眼,说:“他是你的叔父,并不是我的血亲,懂了吗?” 百里屠苏低下头,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孙宇和见她如此,不再谈此事,说:“你叔父实际上是被气的,我要是没猜错,估计与你们有关。” 百里屠苏闻言一愣,忽又明悟,说:“你指的是名封神候选人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叹息道:“他太着急,为了早点完成大事,没有造好天庭就先招录神祗,你们的意见肯定很大吧?” 百里屠苏回头看了看叔叔的卧房方向,又转头对孙宇和说:“我们甲子班的倒是全部表示听安排,其他31个班具体好像是分成了3拨人,一拔准备游行示威,说是要曝光华国弄虚作假,另一拨表示同意参与建设,但要求先给一部分好处,之外的那一拨是既不想干活,也想要好处,也难怪叔父会气成这样。” 孙宇和哼了一声,道:“你待会儿以你叔叔的口吻传达命令,任何不愿意参与天庭建设的考生全部废除考试成绩,并永远都不许复考,传达完之后,去通知咱们班的同学,哦,要将这162个考生也找到,让他们在学校集合,最多明天下午,我送你们去天庭建设地址。”说完递给她一张名单,瞬间消失当场。 第294章 天庭初创记5 离开百里总枢机的府邸后,孙宇和直接传送到科学省科学总署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今年的招新考核刚结束不久,所以大厅里比较冷清。 孙宇和本来打算坐电梯直接上去,也许是前台换人了,将他拦了下来,问:“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孙宇和笑着对他说:“我与宋老元帅有事要谈。”说完,便想走开。 前台赶忙拽住他,说:“听称呼,你是军人吧!总署长他不在,请你预约后再来。” 闻言,孙宇和耐着性子问:“可以问一下他在哪儿吗?” 前台白了他一眼,说:“亏的你还是个军人,不知道机密的意思是吗?真是个大聪明!” 这谁能忍?反正,孙宇和忍不了,他怒拍前台桌面,吼道:“有没有管事的!人都死光了?” 前台被他的凶恶相吓得直发抖,一个大高个壮汉走到孙宇和身后,刚想拍拍他的肩膀,却见眼前已无人,再感觉到时,人已经在他身后,紧紧盯着他。 孙宇和眉头紧皱的问:“什么人?想偷袭我吗?” 壮汉赶忙转身面向他,说:“好快的身手,兄弟,我并不是要攻击你,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大声喧哗?” 孙宇和哼了一声道:“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报上你的名姓!” 壮汉哈哈一笑,说:“我是科学署考古系外派科考小队队长之一,我叫郭阳生,敢问你是?” 孙宇和本是怒气满满,可听他一介绍,瞬间就顺气了,也笑着说:“这倒是巧了,我也是队长之一,现在是休假中,我叫孙宇和。” 郭阳生闻言欣喜道:“竟然是你?我爸跟我讲过你的事,我原先不信,今日相见,你比他形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是要找人是吧?找谁?说出来,兴许我知道。” 孙宇和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我找宋老元帅有急事,兄弟,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郭阳生拍了拍大腿说:“我当然知道,他老人家在沙原省的那个地方,你是自己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儿吧?” 孙宇和对他拱了拱手,说:“谢了兄弟,有机会合作。”说完向大厅外疾奔,待郭阳生追来,他已消失不见。 沙原省某巨坑附近,漫天风沙,孙宇和悄然而至,他也不隐藏身形,直接向考古系驻扎地走去。 不一会儿,他走到驻扎地门口,随便找了个人,说:“总署长让我送东西来。” 那人不耐烦道:“不用说来,看到那边那个蓝顶的科考行营了吗?送过去就行了。” 孙宇和对他拱了拱手,向蓝顶行营走去,到了行营门口,他看左右没人,便直接瞬移进去,哪曾料到,宋老元帅在里面,而且刚洗过澡,正赤裸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刮脚皮。 两人四目相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孙宇和先开口说道:“哟!老帅,好雅兴呀!” 宋代生将刮脚刀一把扔下,一边拽过衣服裤子穿着,一边说道:“雅你太爷爷!你不会喊报告啊!我要是个女的呢?你也这么不打招呼就进来吗?要是雌虎在,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孙宇和淡定的说:“嘿嘿,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主要是我着急,找你有正事。” 宋代生已经穿好了裤子,问:“为了天庭来的?” 孙宇和挠了挠头,回答:“嗯!我已经解决了天庭建设的绝大多数问题,就差你这边的某个东西,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 宋代生穿好上衣,又坐下刮脚皮,同时说:“别给我打马虎眼,国家大事,我哪次含糊了?说吧!要什么?” 孙宇和嬉皮笑脸道:“老帅威武,其实那东西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就是上次,你不是派我去帮安老爷子吗?我就要那个东西。” 宋代生抬起头看着他,说:“核能量块?那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国家要是想用,老农还不上赶着白给,就这东西,你还值得找我帮忙?” 孙宇和轻咳一声说道:“哪能啊!要是那个,我何苦来哉?我要的是安老爷子改造过的那个玩意!” 宋代生皮笑肉不笑道:“你脸皮找谁练的?新核·一型是小贵子的小儿子,他宝贝的紧,我都不得染指,你是老几?老六吗?” 豁出去的孙宇和,直接往行营地板上一坐,说:“原来叫新核·一型啊!好名字,这个新,新在何处?从何而来?还不是我的贡献,没有我提供基础,他造空中楼阁?” 宋代生气笑道:“哦!是这样讲的?那你怎么不研究个新核技术,没有小贵子的脑袋瓜,什么好东西都得白瞎!” 孙宇和一时嘴快,冒出一句:“不就是改造了核能量块,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代生一听,哈哈笑道:“你当真是个科学白痴啊!改造一下旧技术能有新命名?他是开发了一条完整的新技术大道,包括能源供应、军武升级、新机械工业等,是绝对的开创先河,就比如你要的那个天兵套装,有了它,就有了实现的可能,你听懂了吗?” 孙宇和看不惯他这种嘚瑟劲,幽幽说道:“没有天庭,要天兵套装有毛线用!” 宋代生不理他,继续刮起了脚皮。 孙宇和见他这个样子,被逼无奈,说道:“好的很!欺负我不懂科学,是吧?老帅,地下那个巨人还亮吗?我知道它的某些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宋代生明显一愣,复又说:“别来这套,我信你个鬼!” 孙宇和咬牙道:“我有办法让它活过来,你们再怎么研究,活的也比死的好吧!” 宋代生被惊的手一抖,脚底破了个小口,他也顾不得疼,说:“死了几千万年,你也能让他活?真的假的?别说活了,但凡你能让他说句话,我就烧高香了!” 顺手帮他止血,并恢复伤口,弄完后,孙宇和说:“我有必要骗你吗?即便真是骗,我有什么好处?为了国家的大工程,丢我自己的脸,我是老憨吗?” 宋代生看了看脚底,又看了看他,叹气道:“行吧!我替小贵子作主,在不影响重点工程的情况下,尽量帮你生产一批新核·一型,规格要求你自己告诉他,还有,老农那边也交给我,你别忘了你说的话啊!” 孙宇和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踏一步,消失不见。 第295章 天庭初创记6 离开沙原省,孙宇和传送回龙省,直达百里总枢机的府邸,隐匿好身形,瞬移进百里无书的卧房,发现他已经醒来,正起身倚靠着床背,低头沉思。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因为寿命被延长的缘故,原本雪白且有些干枯的须发,变成了银灰色,并如同丝一般顺滑闪亮,皮肤上的褶皱也明显少了很多。 只是,他的心情好像并不太好,眼神中似有一丝不满,突然间,百里总枢机抬头平视前方,说:“小孙,你在的吧?” 孙宇和略感诧异,显出身形,说:“总枢机,看来恢复至壮年的你,洞察力很强,我是刚回来的,并不是一直都在。” 百里总枢机声音清冷的说:“小孙,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我还是我吗?屠苏丫头又在哪儿?” 孙宇和恍然,原来他以为自己对他下了黑手,便淡淡的说:“总枢机,我只是为你借了20年阳寿,你当然还是你自己,屠苏同学并没有什么不适,我让她去办一些小事了。” 百里总枢机眼神微闪道:“小孙,借寿给我的是屠苏丫头对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将一个年轻人的20年寿命转借给我这个快要逝去的老头子?值得吗?” 孙宇和走到他的床边,侧着身子坐下,看着他说:“总枢机,你为华国操劳一生,难道真的甘心在华国进入新篇章时,缺席吗?屠苏同学以后会踏上修行路,区区20年对于将来的她来说,不值一提,届时,我也会助你踏过天关,华国远远没到换人的时刻,你也请别在轻易的去毁坏自己了。” 百里无书注视着孙宇和的眼睛,深邃且明亮,如有诸天星辰久居其中,他叹息道:“也罢,既然你这个小子,还需要我老东西,我又岂会再自弃?不谈这个,名神位候选人怎么样了?他们同意自我奉献了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他们是癞疙宝追呱呱,长的丑玩的花,想的都挺美,不过我也不惯着他们,我让屠苏同学以你的名义发布通告,最多到明天下午,不肯参与天庭建设的,也就别想着上天庭封神了,具体的情况,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百里总枢机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还得是你,该仁慈时似母亲,狠下心来又胜严父,这锅我背,你大胆去做,天庭建设是当前第一纲领,宜从速从优。” 孙宇和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其他问题我基本上已经谈好了,你放心吧!只要你能顶住压力,剩下的交给我,他们最后都会老实的。” 百里总枢机微笑问道:“地址也选好了?” 孙宇和淡笑着回答:“嗯!在沙原省,那里有大戈壁滩,人烟稀少,既不扰民又能安心做事,挺好的。” 百里总枢机稍一思考,说:“你讲的莫不是沙洲县?我听说宋老帅也在那里呀!” 孙宇和淡定的说:“对,具体位置是从他老人家的工作地点向东150里处,天庭项目,我与他有合作,这样方便一些。” 百里总枢机哈哈一笑,说:“好,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会通知古锭金精合金的储备军队,开始生产,你的规格图纸弄了吗?弄好了就给我,我一并发过去。” 听到这里,孙宇和坦然的说:“图纸设计,我包给褚老做,他应该弄出一些了,我过一会儿去找他。” 百里总枢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孙,也别过一会儿了,老褚做事效率高,你现在就去,取来给我,免得忙忘了。” 孙宇和站起身,说:“好,我现在就去。”说完,如烟若云,消散不见。 龙省华国建筑总局,孙宇和直接出现在褚公良的办公室里,褚公良正好停笔,在活动脖颈,刚好看见孙宇和现身。 孙宇和对他笑了笑,说:“褚老,我们这边明天下午出发,你与我们一起走,还是自己过去?” 褚公良疑惑不解道:“去哪儿?工地地点定好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对,地址是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 褚公良仔细一琢磨,说:“我跟你们一起走,太远了,我怕误事,哦还要带上十几个人,他们是给我帮忙的。” 孙宇和淡定的说:“没事没事,不怕人多,明天下午准备好,到临时学校操场集中,就这样说定了。” 褚公良点头微笑,说:“我晓得了,你来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 孙宇和坦然的说:“我是来向你要图纸的,别的暂时不要,只要材料规格图表与尺寸细节图纸,我有用。” 褚公良了然于胸,从桌上拿起一本文件夹,递向孙宇和,说:“早就准备好了,给你。” 孙宇和接过来之后,也没查看,反正也不懂,信褚老就对了。 他对褚公良说:“我拿走了,明天下午见。”说完,他刚想瞬移,见褚老似有话想想,便停下来看着他。 褚公良见他停下来,笑问道:“小孙,项目部你准备了吗?去了现场,在哪儿办公?” 孙宇和一拍脑门,说:“褚老,你不提醒我一下,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不愧是专业人士,我用移动行营行吗?” 褚公良点了点头说:“太行了,既方便住宿,又能办公,还能供应饮食,关键是可以用它来传送材料,再合适不过了。” 孙宇和挠了挠头问:“褚老,你觉得我应该租几个合适?” 褚公良掰了掰手指头,说:“我们这边连我共15个人,7个女人,8个男人,至少要三个移动行营,你那边呢?” 孙宇和也不知道会去多少人,说:“我按人的标准计算,我个人有个老行营,他们的话,住宿可以用军用帐篷,但吃喝、洗澡等生活方面得要用到行营,这样,我自己的不算,移动行营我租15个,给你们3个,他们用12个,我这个也可以向他们公开,你看够吗?” 褚公良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差不多了,不够再租。” 孙宇和看他好像没什么事了,便离开了。 他带文件回到百里无书床边,将文件交给他,他又勉励孙宇和几句,孙宇和听完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第296章 地府的二期工程·前 花开并蒂,各有不同,9月24日那天,孙宇和当着甘兰的面,送走另一个自己后,处理完积压军务,又与她聊了一阵,待她走后,孙宇和回到孙宅,不为其它的,他的地府二期已停工很久,应该复工了。 他并没有急着下去,而是将地府众人召集到近月亭,与他们讨论一下二期项目的建设目标,主要是为了表现民主,免得以后又被记小账。 经过激烈的讨论,二期项目确定主要完成三个分项: 第一,完成灵魂全球通法阵覆盖,并搭配迷魂摄魄法阵,防止灵魂跑路。 第二,要设计并制造鬼差双向传送阵,共两种,一种是固定在特殊地点的大型阵法,另一种则是随身携带的便携式阵法。 第三,找到轮回道则或者是同类型替代品,确保地府名副其实。 讨论会结束后,众人在一起闲聊放松,直到吃罢晚饭,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25日清晨,孙宇和在早早赶到的众人注视下,下地府,搞二期建设。 到达地府后,第一个分项对于孙宇和来说,除了法阵大了一些,其实也没啥挑战性,他把这项工作,总结为三步,第一步先将地府作为核心参照点,以迷魂摄魄法阵包裹覆盖;第二步,利用地府中的因果河,释放出大量的烦恼丝,再经过迷魂摄魄法阵的渲染增幅,化为如魂烟雾,随地气浮于地表,直至升空,待其填满蓝星的天空;第三步,使用天道之力,把烟雾凝练为128个魂通单向传送法阵,所有法阵无缝衔接,至此完工。 该分项的建立,保证蓝星所有的生灵步入死亡后,都会无差别的,强制外加蛊惑性的被引入地府,如果出现意外,则轮到鬼差登场,当然,天庭也不例外。 说起来容易,干起来可就费事了,仅第一步,孙宇和就用了大概12个小时,全是因为对魂魄使用的法阵,都是极为精妙的,稍有不慎产生误差,使用时也会直接绞碎魂魄,所以务必要仔细琢画,同时还不能破坏一期的建设成果。 搞定第一步之后,孙宇和浑身湿透了,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没舍得穿军长制服,要不然不得馊臭馊臭的?左右无人,也为了干活方便,孙宇和脱的只剩下小裤衩。 然后,他集中精神,开始第二步,这一步倒不是什么精细活,完全就是个耐力活,也叫水磨工夫,他是因果河主,操控因果如同饮水餐饭一样简单,只是经过渲染增幅化作烟雾后,要借助地气将它带出去,快不得,太快会照成地热冲击地表,引发地震海啸,慢了也不好,烟雾未完全入空之前,蓝星所有的生灵,或多或少,都会感觉到一种类似被偷窥的感觉,太慢会导致他们精神崩溃,这一步用时是之前的两倍有余。 自从五境以来,很难感觉到疲惫的孙宇和,第一次真心觉得自己累了,已经开始有点昏昏欲睡,修行的人,诸身无漏,精神圆满,一旦感觉到纯粹疲累,不用想,灵魂出现损伤了。 并不是孙宇和逞能的缘故,主要是他现在只剩一半,若是两个他都在这里,他岂能累到如此地步,竭力坚持下,总算完成第二步,也不知有多少人因他被冤枉成变态偷窥狂。 为了第三步不出差错,孙宇和休息一会儿,直到感觉灵魂恢复,他才开始同时遥画128个魂通单向传送法阵,别看它多,其实还真没有前两步难,无非就是将一个东西同时生产128件而已,对孙宇和来说,还真不算啥。 华国72年,9月27日正午,蓝星所有生灵,包括孙宇和自己,除了小天以外,都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被锁定,刹那间便又感觉不到,当然,果也没被锁定,因为同一个灵魂不会被标记两次。 随着地府二期第一分项的峻工,蓝星的地府多少有点像样了,从这一刻起,死亡的所有生灵,魂魄都自动进入地府,过度劳累的孙宇和盘腿坐于地府的断桥头,闭目修养,仅过了片刻,他又坐到别处去,不是怕,是有点尴尬,就这一会,各种灵魂已经在桥头排起了长队,他刚刚所坐的位置,正好站着一个女人的灵魂,也不知死了多久,风流无比,竟然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而他又只穿了一条小裤衩。 队伍越来越拥挤,他赶忙穿好衣服,将自己传送出地府,在近月亭中召集众人,说明了情况,众人纷纷表示愿意提前上岗,孙宇和很欣慰,便将众人以天道之裹挟,带至地府之中。 他们是第一次到达自己将来工作的地方,感觉很亢奋,可一看见数不过来的灵魂挤在那里,甚至开始互相攻击,众人立即进入各自角色。 只见一白一黑两只狗儿,一左一右落在断桥桥头上,屁股坐地,陡然变为两只坐高3.3米的恶犬,呲牙咧嘴,猛的吼了三声,又一前一后自我介绍。 阿精先说:“吾乃地府黑无常驾下,专吃不服之魂!” 阿呆后说:“某乃地府白无常驾下,专吃不驯之魄!” 众多灵魂惊诧莫名,呆立当场,不知所谓。 玄策与白素素也有样学样,化出龙身,在众多灵魂头顶,翻腾嘶吼,雷光赫赫,复又还作人形,立于两犬之后,也是依色站定,闭口不言,冷眼观之,只要不傻,便识得,此二位正是黑白无常。 少许灵魂已经跪下,颤栗不止。 张黑子手捧一卷书,另一支手提笔,丰神俊朗,高声道:“诸位莫怕,某乃是地府文判,诸位身前事,皆在某手中卷内,命中该此?惧有何用?” 更多的灵魂开始幽幽哭泣,后悔生前所作所为。 琪琪展开翅膀,周身充满温和的光,淡淡的说道:“地府并非恶处,有过罚之,有功亦赏,诸亡魂有礼,吾为地府圣姑!” 几乎所有的灵魂都跪地哭泣,向圣姑忏悔罪孽,偏有那不知高低的,竟然脱队冲向圣姑,欲要挟持她,一根巨棍将他砸扁当场,众灵魂向上一瞧,一个巨大无比女人正看着它们,只听那女人说:“哼!敢在地府造次?岂有转世之机!吾名巨力,尔等谨记!” 全部灵魂,登时井然,孙宇和暗暗的向他们几个竖起大拇指,之后便提着土鳖孙,与孙宇都以及被他拉住的孙胜莲,一起走向灵魂的反方向,进入气势恢宏的大宫殿之中。 第297章 地府的二期工程·后 进入大宫殿后,孙宇和放开土鳖孙,孙胜莲也从孙宇都手里挣脱,两个小家伙站在两个大人对面,怒目圆瞪。 孙宇和笑道:“莲莲,你和土鳖孙越来越像亲姐弟了呀?这个不高兴的样子,都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孙胜莲咬牙说道:“爸爸,为什么姑姑她们可以抖威风耍帅,我想参与,叔叔却拦着我,你也当看不见一样,是不是嫌弃我小,怕我给你丢人现眼?” 土鳖孙在一旁也附和道:“俺姐说的对,俺哩爹,恁太偏心咧!” 孙宇和笑了笑,不说话,看向身旁的孙宇都,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对着两个小家伙说:“莲莲,土鳖孙,你们的爸爸以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咱们四个都属于特别高层,不参加地府虚职,主要工作是从事地府真正的成立目的,即特务机关工作,在家里你们使小性子没事,在这里可不行,咱们现在就是同事关系,自己要对自己负责。” 他说了一长摞的话,两个小家伙听了个似懂非懂,晕晕乎乎,反正就记得一条,不能像小丸子她们一样,魂前逞威。 两个小家伙不情愿的,一前一后,点了点头,一个嘴巴嘟嘟,另一个摇头晃脑。 孙宇都看她俩不开心,灵机一动,说:“莲莲,你俩快看,这大殿修得漂不漂亮啊?” 两个小家伙闻听此言,这才抬起头来,左看右看,是越看越喜欢,不由的笑了起来,孙胜莲跑到蹲在一旁,不知道在弄什么的孙宇和身边,问道:“爸爸,我以后就要在这么大的大房子里上班了吗?” 孙宇和看了看手中刚刚做好的腰牌,检查无误后递给她,并回答道:“是啊!莲莲,但爸爸要先跟你讲清楚,咱们单位情况特殊,没得固定工资,只有绩效工资,多做多得,少做少得,不做不得。” 莲莲接过来,看见腰牌的一面有西字,另一面则刻着莲花,花蕊处一个胜字,高兴的说道:“爸爸,这是给我的吗?” 孙宇和又在做着,未抬头,回道:“对啊!它即是你的腰牌,也是你的官凭,哪怕将来你传位于他人,此腰牌也优先给你使用,它是认主的,未经你批准,旁人不得使用,你自己去左偏殿,将它放在殿中心,并滴上一滴血,站那等着,我不喊你,你就别动。” 孙胜莲点了点头,向写着左字的偏殿跑去,一会儿后便传来一句:“爸爸,我弄好了,可疼可疼。” 孙宇和没回应,而是站起身走向孙宇都,将手中新做的腰牌递给他,说:“小都子,你去右偏殿,也将它放在殿中心,滴上一滴血,站着别动,等我叫你。” 孙宇都看了看手中一面刻着东字,另一面刻着群星参北斗,并于当中有一个都字的东天子腰牌,点头之后,跑向右偏殿,一会儿后也传来一句:“好了。” 孙宇和静静的站在正殿中央,如同刚刚一样,引来大地精粹,将它凝聚成一块玺形宝印。 其印以一只托天手掌为印钮,另有九面,八个侧面各自对应八方,凹刻八门,凸显八卦,又应九宫星图之八。 他景丸内的九条龙,各自挤出一滴心头血,被他引导至宝印之中,原本乌黑的宝印瞬间变成暗红色,八条小龙在侧,一条小龙游走在手掌之上。 忽听一声啼鸣,一道强烈且霸道无比的金光,从景丸中照向宝印手掌上的小龙,原来是小金乌不高兴了,也要来显显威风。 那条小龙被吓得躲到了印底,托天手掌上一只小小金乌嘶吼一声,化作一轮圆溜溜的小太阳,宝印又从暗红色,转变为上面亮红似热铁,侧面暗红胜血遗。 宝印的底面,逃避过去的小龙,额间被点上一颗紫色星辰,四爪上又各抓一颗,名日五帝座,底面也是唯一有字的,只有一大二小共三个字,规规矩矩占满印底,正是‘大老爷’三个字。 宝印初成,一道威光直直的从地府大宫殿向上激射,孙宇和立刻将它压制住,又转为向十方放射无形威压,孙宇和知道它有灵性,急着在自己面前表现,便将它召至左手掌心,血雾从掌心喷出,将它包裹其中,转瞬被它吸收,似乎还想要,孙宇和也不吝啬,直接给它吸到饱,宝印上生出108道彩色光晕,以它为主核心,牵动左右两偏殿的辅核心,一座规模宏大的传送阵瞬间覆盖地府,至此主阵已成,便携的随身阵也直接印在了三件宝物中。 孙宇和将一道随身阵,印在土鳖孙的龟壳上,收起宝印,之后才大声的将左右两偏殿中的两人,叫到正殿中来。 孙胜莲一溜烟儿就跑到他的跟前,问道:“爸爸,刚刚我的腰牌发光了,好刺眼啊!” 孙宇和笑着说:“那代表着左偏殿已经被它认定,以后除了你和你认可的人,也只有爸爸本人可以进去。” 孙胜莲闻听此言,把玩着手上的腰牌,更加喜欢它了。 孙宇都走了过来,说:“哥哥,刚刚那个动静是不是意味着,二期的第二个分项也完成了?” 孙宇和对他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吧!以后你们凭借腰牌,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瞬间传送回地府,腰牌本身还可以标记地点,方便你们回程,等我再将剩下的腰牌做好,再将附属于腰牌的小印做一批出来,就可以出发,去布置固定的双向传送法阵,然后,便可以着手完成二期第三个分项。” 孙宇都笑着说:“看着看着,咱们的单位是越来越有样子了,若干年后,谁又能知道,地府竟然是一点一点建起来的。” 孙宇和哈哈一笑,说:“以后的事,我们不去管它,当下的每一步,都脚踏实地的走好,这便是对未来最大的敬意。”他说完,笑的更大声,孙宇都也开怀大笑,土鳖孙与孙胜莲不知道他俩笑啥,但也跟着笑。 笑完的孙宇和,直接摄来一大团大地精粹,把它们分成十八等份,制成十八块腰牌,将张黑子、玄策、白素素、琪琪、小丸子的五块腰牌做好,其余十三块只刻职位,另一面暂空。 又将剩下的大地精粹,分成二百零一等份,制成二百零一颗小印,先取了一颗与宝印建立联系,然后递给了土鳖孙,对他说:“这是你作为我首席跟班的官凭,我在你的背壳也印了一道随身阵,加上小印里的一道,你是整个地府里,唯一一个拥有两道随身阵的,开心吧?” 土鳖孙赶紧接过去,高兴的不得了,虽然它不是腰牌,多少也是个官凭,要是从材质来讲,一样的东西。 孙宇和将剩下的二百颗小印,每十颗对应一块腰牌,分好并搭建联系,包括孙宇都与孙胜莲的,他把属于他俩的十颗小印,分别递给他们,并说道:“每块腰牌配十名佐官,你们自己定,凭对应的腰牌可任意改变小印的形状,且随时可以修改执印佐官的权限。” 两人各自接过,暂且收好。 孙宇和又对土鳖孙说:“剩下的十八块腰牌,以及对应的一百八十颗小印,都交给你,将外面五人的腰牌都送到,并将对应的小印也给他们,告知他们使用方法,其余的你负责保管,这是你上任以来,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能做好吗?” 土鳖孙将小印顶在脑门上,说:“俺哩爹,不对,大老爷,小的一定办好,恁放心交给俺。“ 孙宇和笑了笑,将腰牌以及小印分装好后,递给它,对他点了点头,他头一昂,背壳上的随身阵发出微光,消失当场。 待他走后,孙宇和将孙宇都与孙胜莲带到孙宅近月亭中,此刻正是夜间10点,孙宇和教他们如何标记地点,等他们学会,并标记了孙宅后,他嘱咐他们回去上班,看着他们回去后,他一步踏出,消失当场。 第298章 天庭初创记7 华国历72年,9月27日,对于孙宇和来说,是多灾多难的一天,孙宇和的真幻身肆意妄为,报应却全都落在了幻真身身上,幸亏他的幻真身因果不沾,要不然,有得受! 清晨起床,他便看到了魂烟如同大雾一样,笼罩着蓝星,缥缈无序。 开辟地府这种事,即使是代掌天道的他,干起来也是凶险万分,若不是他还有因果河主这个身份,他也是万万不敢如此行事的,别看蓝星被制作成了试卷,可只要它未曾毁灭,千灵大道便不会允许任何人动祂的东西。 将来阵法解开,蓝星重临,那些生灵魂魄必然大部分归祂,小部分归轮回道主,祂针对蓝星的另一个原因,应该就是这个星球诞生了后土娘娘,敢从祂手里抢东西。 如今,孙宇和干的更绝,蓝星所有的生灵魂魄,乃至将来进入蓝星的大界生灵魂魄,统统全归地府管辖,轮回权也要被他强制占有,容不得外人插手,一句话:地府在此,诸君莫入,若敢擅闯,送入轮回! 凭他是先天知玄,所修必强于其他人,又因为他掌控因果,千灵大道也拿他未必有办法。 他眼睁睁的看着窗外所有生灵,被打上标记,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该出发了,先去等他们吧!”孙宇和嘀咕道,说完,消失不见。 他直接瞬移到临时学校,隐匿身形,走了进去,到操场旁的高处空地上,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刚坐下不久,就有学生赶到这里,左右看了看,并无一人,他便想走,冷不防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来了就坐下,乱看什么!” 该学生吓得直接一腚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乖乖坐定。 之后,三三两两,四五成群,陆陆续续的来人越来越多,但不知为什么,都直接坐在地上,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直到,百里屠苏、韩飞以及利维雅三人一起赶到操场,孙宇和才睁开眼睛,看见百里屠苏的脸色不佳,他自然明白,人数不会再增加了。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三人走去,一边走,一边从脚到头的慢慢显现身形,到了三人面前,刚好现出完整身形。 百里屠苏第一个看见他,上前一步,给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躬身说道:“老师,我没用,除了甲子班的同学,也只有您名单上的愿意来,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对不起!”说完,她的眼泪潸然而出,滴落到地上。 孙宇和伸出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说:“屠苏同学,莫哭莫哭,那些人以后必然后悔,你应该要笑才对,笑他们无知,笑自己幸运。” 百里屠苏看着他,仍旧抽泣着,孙宇和从来不擅长哄人,尤其是女人,无奈之下,右手食指点在百里屠苏的额头上,传了一部完整的法门给她,说:“现在时候未到,你先看,等到时机成熟,自可修行。” 百里屠苏愣愣的感觉到,自己脑海里多出了一部经卷,封口处,赫然写着《荒天道经》,下有一小字,是金色的‘帝’字。 孙宇和见她愣着,不再管她,转而看向韩飞,后者一脸羡慕,机智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干啥,但她曾经得罪过孙宇和,根本不敢奢想也有一份。 见孙宇和看向自己,韩飞低下了头,眼眶里有后悔的泪水在打转,孙宇和看着莫名其妙哭起来的韩飞,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食指,点在她的脑门上。 韩飞顿时感觉到,脑海中浮现一部书,书名《审天判地法》,下有一小字,是银色的‘帝’字。 传完,孙宇和不再看她,看向利维雅,她脸色平静,坦然的平视着孙宇和,孙宇和朝她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欲传法给她,谁料她避开了,并说:“老师,请等一下,我必须纠正屠苏同学的话,我们甲子班有一名同学未来,他叫谭杏林,他说你听到他的名字就懂了。”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说:“他有特别的事要做,是我准许的,你在如此关头,却依旧不忘自己的本职,好,好的很,你且站着别动。” 利维雅依言站定,孙宇和走到她对面,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她瞬间脸红,然后便伴随着嘤咛一声,面色狰狞,双手不自觉的抓在孙宇和的双臂上,使劲揪着。 一分钟后,孙宇和移开自己的额头,她甫一失重,向前扑在孙宇和的怀里,晕死过去。 孙宇和轻轻的抱着她,凝视着她昏迷的脸,喃喃自语道:“希望你能练成吧!也不算辱没这部真经。” 他叫醒了愣神的两人,让她们一左一右搀扶着利维雅,便转身走向聚集的人群。 鸦雀无声,他刚刚的现身,以及传法,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他那潇洒的模样震住了所有人。 孙宇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大声说道:“你们今天的选择,注定了你们将要强于他人,我会不吝啬的为你们每个人量身传法,修筑天庭期间,随时随地都可以向我求教,今日之后,哪怕再有人加入修建天庭,我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哪怕一丢丢的好处。” 底下的人群情激昂,高呼大笑。 孙宇和问百里屠苏:“一共来了多少人?” 她告诉孙宇和:“甲子班1000人,其中有20人是名单内的,所以一共有1142人。” 孙宇和提醒她:“谭杏林预先请假了。” 她回复道:“那就是1141人。” 孙宇和点了点头,又等了一会儿,褚公良带着他的人,也赶到了。 令孙宇和诧异的是,黎加奇竟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 孙宇和问褚公良:“褚老,你们认识?” 褚公良挠了挠头,说:“小孙,这个丫头认识你们班上的谭杏林,听他讲,你这边有好事,她想来,谭杏林忙着回姜南,没空管她,这不,刚刚在路上撞见我们,正在哭鼻子,我看她可怜,就带过来了,给我个面子呗!” 孙宇和看向黎加奇,说:“去不了就不去,哭什么?” 她低下头说:“我欠孙老师的恩情,不还咋行呢?他们都不肯去,说肯定是去白干,我不怕,为孙老师,我宁愿白干。” 孙宇和将她拽到自己身旁,说:“同学们,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底下人异口同声道:“给!” 孙宇和欣慰的笑了笑,对黎加奇说:“去吧!去谢谢同学们吧!” 黎加奇闻言,兴奋的点了点头,跑向下面,向大家表示感谢。 孙宇和一个跳跃,原地升空,飞到众同学头顶,说:“大家都集中起来,褚老你们也来,我们要出发了。” 现场所有人都依言照做,孙宇和见人都集中过来,一股磅礴的天道之力从他身上涌出,包裹住所有人,众人一眨眼间,已经到了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 不管众人的震惊,孙宇和找到百里屠苏,对她说:“登记咱们的1142人,分男女、种族,造好表,给我或给褚老都行,然后告诉他们,听褚老那边的人的吩咐,我有点事要去办。”说完也不等她回复,又去找褚老,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第299章 固定的双向传送阵 从盐正省离开后,孙宇和的真幻身于当晚十点半,传送到华国首都,龙省。 他准备在人民英雄纪念广场,设立一座双向固定传送阵,暂时不用通知任何,避免有的人得陇望蜀。 走到中央位置的无字丰碑前,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站直身体后,双目中迸射出一道精光,有无形罡气以他为圆心,向外辐射,似水波纹一叠又一叠。 渐渐的,他的身形如同水汽,消散缥缈,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时而在北,时而南,每在一地,有五行流转,携八卦随身,两条游鱼追逐打闹,同时间,地表之下,便有阵纹自然形成,好比鬼斧神工。 双向固定传送阵,笼罩整个纪念广场,他还顺手为广场加设了十八道大阵,有自动防御的,有规避攻击的,等等等等,一十八道,环环相扣,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但实际上,纪念广场绝对是华国防护措施最全面的。 弄完后,他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好似生怕谁撞见他似的。 他的第二个目的地,是米利安邦国,本来,他想着效仿在华国的做法,偷偷的弄完走人,但是,他记起自己对米邦地理并不熟悉,无奈之下,只能往龟山正石家赶去,刚到他家门口,又忆起答应拜访女王的事,一咬牙,干脆顺带着见一见了账。 一步瞬移,他赶到了女王上次接见他的地方,感应到她在内间后,也不作多想,直接闪现入内。 尴尬,无比尴尬,女王正抱着等身抱枕,在做羞耻的事情,正好眼神迷离的看向内间门口,而孙宇和也恰好的出现在那里。 沉默了一秒后,女王将抱枕砸向孙宇和的脸,孙宇和一把接住,抓着移到一旁,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香汗淋漓的女王,此刻,已端庄的坐在榻上。 孙宇和抬手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的眨了眨,目瞪口呆道:“珊那,是我看错了?你方才在干啥?” 女王一本正经道:“你绝对是看错了,进来也不先敲门,还这么没有礼貌,枉费我信任你,咦?你为什么带这种不健康的东西给我?” 孙宇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中的东西,仅只看了一眼,便听见女王轻咳一声,他又抬头对女王说:“珊那,你还是那么俏皮,这不是你扔过来的吗?怎么成了我带来的?” 女王羞怒道:“胡说,死胖子,我怎么会有这种不健康的东西?” 孙宇和感到好笑,提起手中抱枕,鼻子凑上去,猛的一嗅,呵呵笑道:“珊那,你狡辩也没啥用,上面还有你的体香和余温呢!” 女王小嘴微张,脸色赤红,死死的盯着抱枕,一言不发。 孙宇和看了看她,感觉到有些异样,低头仔细一瞧,抱枕的上面竟然有人像,而且正是他自己。 女王见他发现了,大喊道:“还给我,快还给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孙宇和将抱枕丢给她,转过身体,不敢看她。 女王将抱枕放在榻上,一声不吭的从榻上下来,走到孙宇和的身前,低语道:“要是敢传出去,你等着瞧!”说完,她走到外间中。 孙宇和自然是跟了出去,却见女王换了副嘴脸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孙宇和正色道:“珊那,我要在你的国家,设立一座特殊的传送阵,不知道哪里方便?” 女王淡笑一声,问:“它是做什么用的?” 孙宇和回答:“连接地府,方便业务来往,也可以用作避难。” 女王静静的看着他,又问:“是你的那个地府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是的,可以吗?” 女王幽幽的看了看他,说:“跟我走。”说完转身,在孙宇和前面走着。 孙宇和紧紧跟随着,一直跟她走到一座古朴的宫殿前,她推门而入,孙宇和也走了进去,里面全是一些牌位。 女王转身看着他说:“这里是我的祖宗祠堂,你将阵法设立在这里吧!” 孙宇和点头应是,然后把在纪念广场做的事,在此地又做了一遍,只是省去了十八道阵法,想来,也没那个必要。 弄好后,他向女王辞行,女王突然拽着他的手,娇羞的说:“明早走吧!” 回应她的,是孙宇和的身形缓缓消失。 传送至零丁洋四物岛区域的孙宇和,抬起被女王抓过的手,嗅了一下,嘿嘿,真香! 他摇头苦笑,自从井中之事后,认为自己克女人的孙宇和,哪敢再与女人共眠,睡一个死一个,哪个痴情男子吃的消? 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时,四物岛的界门大开,孙宇和按下心思,走了进去。 四大城主并排站着,以奇怪的眼神,看着面目含春的孙宇和。 灵王宋灵性子急,率先出声问道:“小胖胖,你是不是处对象了?和我们说说呗!” 本来脸上带笑的孙宇和,立刻收起笑容,说:“没有的事,我一心为蓝星谋福祉,绝无闲心处对象,你别诽谤我啊!” 苏青河笑着说:“就是,我家外甥根本不会找对象,都是对象找他,呵呵呵!”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说:“别闹,我来是有正事,地府即将开业,先搞预热活动,免费送你们一座固定的双向传送阵,要不要?” 四人一听,互相看了看,仍旧由苏青河说:“不是说要我们分家吗?怎么就一座?” 孙宇和淡定的说:“家是肯定要分的,将来天庭还会扶持你们,只是我觉得不能分家分出毛病来吧!感情不能断代,只有一个阵,大家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四个阵,若干年后,指不定得打起来。” 四大城主闻言,表示认可他说的话,于是就前面带路,在靠近中央岛的一个位置停上,示意孙宇和将传送阵设立于此。 孙宇和表示同意,之后就开始布阵,不大一会儿功夫,便完事了。 他提醒魔公鬼婆,可以让那两个人直接用传送阵去地府,却被告知,魔族与鬼族的两人早已出发,应该快到盐正省了。 闻听此言,孙宇和淡定的点了点头,向四大城主告辞,随后,消失不见。 第300章 入深山,寻后土道场 再次现身,已经是混元帝国皇宫之中,他本想面见父皇,又思量天色已晚,恐有不便,于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 陡然才接近,便立刻隐匿身形,仅在瞬间,十多名内卫,出现在他身周,幸亏看不见他,不然又要尴尬。 只听那些内卫议论纷纷,说什么,公王不在,他的宫中却住满了俊男美女,夜夜有人想跑,每晚都有断手断脚的…… 孙宇和听了一会儿,直至内卫走开,他才向自己的寝宫内走去,一进去,差点惊呆了,里面被隔成了一间紧靠一间的集体宿舍,偌大的寝宫,愣是没处落脚,目力所及之处全是床铺,双层的那种,上下各睡一人,左男右女。 有近半的都在哭泣,还有的在用针扎小人,小人上赫然写着孙宇和的名字,不少人身体上都有伤,有些甚至肢体残缺,孙宇和边走边看着,这些人估计没有一个不想他死的。 走了有30分钟,都没走到头,不过才走了十分之一的距离,看到的俊男美女中,岁数大的也才20左右,小的仅有5岁在右,因为他的一招连环毒计,他们被迫离开家,居于深宫之中,无赦不得出。 要说心疼,他的的确确也心疼他们,可是为了帝国的安宁,只能委屈他们。 他不再走路,而是瞬移到内府中,女酒鬼梅花傲正抱着酒坛睡觉,哈喇子直淌。 孙宇和显现身形,坐到她旁边,在她的脸上拍了拍。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说道:“谁啊?人家睡的正香呢!” 孙宇和淡淡的微笑道:“是吗?本公王倒是失礼了呀!” 梅花傲一听这个声音,立马清醒,想要起身行礼。 孙宇和轻声道:“免了,坐着说话。” 梅花傲赶紧坐正,问:“公王,您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孙宇和点头道:“我的地府建好了,回来是想建一座固定的双向传送阵,地址就定在我的寝宫。” 梅花傲问道:“需要奴做什么?” 孙宇和回答:“你出去,以我的名义暂时遣离内卫,然后在寝宫外等着。” 梅花傲点头起身,依言照办。 等了一会儿,孙宇和身形化作烟雾,笼罩着整个寝宫,寝宫中的俊男靓女们,无论是醒着的,还是沉睡的,都昏睡过去,做起了美梦,梦中有老爷爷、老奶奶、小兔子等等,全是他们喜欢的东西的形象,对他们说了一段同样的话:“现在的遭遇,都是命定的苦难,只要坚持下去,最后都会明白一切。” 大概也就30分钟,孙宇和从寝宫门口出来,看到坐在门口石阶上的梅花傲,对她说:“回去吧!弄好了,有机会告诉我父皇母妃一声,我走了。”说完,他身形消失。 梅花傲走回寝宫,看到的全是熟睡的众人,伤口没了,断肢又重生,所有的人,睡脸上都挂着笑意。 无尽洋海面上,孙宇和刚一出现就掉在了海水里,发髻又添新白,嘴角也有些血迹,一次性为十万多人治疗伤病,即便是他,也颇有些难度。 为了保证肯定成功,他不得不选择燃烧寿命,耗费近十万年寿命,才将他们完全治疗好。 深秋的海水是很冰凉的,消耗过大的孙宇和被它一激,反倒有些清醒,他腾空飞起,蒸干衣服上的水,拿出随身收藏的那件肚兜兜,看了起来。 在八爪山发现它时,孙宇和就猜测,应该与传说中的后土道场有关,他亲奶奶,一个外界之人,潜入蓝星,不去探索后土道场,有可能吗? 后土道场里有什么?他不知道!但只要想到,后土娘娘曾身化轮回,掌轮回大道,为了地府二期第三分项,他也不得不去一趟! 他将肚兜揣回怀里,心念一转,从无尽洋上空消失,他前脚才走,在他刚驻立的那个位置,一个抱着大戟的女子身影浮现,循着她自身的感觉,追了过去。 华国镇山省,龙湖大山脉的唯一合法进出口,该省最着名的景点,就是法家学社大楼,大楼的外墙上,有两块不同表盘的巨型钟表,背对着龙湖大山脉的这块,是蓝星的正常时间,而正对着龙湖大山脉的那块,则只有四个字,分别是:释、试、逝、死,每个字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具体的含义只有被关入龙湖大山脉的罪人知道。 正常钟表显示三点时,孙宇和刚好传送到镇山省,他看了看大钟表上的时间,对他的后方瞥了一眼,故意朝着法家学社大楼扔了一发攻击,坏笑着消失不见。 女子身影正好出现,被法家学社的护卫军警用捕囚网俘获,女子大怒,疯狂撕扯着网片,她撕烂一张,又有一张,而围着她的军警也越来越多。 隐匿身形的孙宇和,远远的看了她一眼,转头越过警示标语,进入龙湖大山脉。 龙湖大山脉,平常人知道它,都是从书本上,因为自从华国建国后,山脉的一圈就被围死封闭,除去从镇山省登记进入,没有第二条路。 当然了,这种常识是对常人,像孙宇和这样的,他从哪儿不能进去?从这里进,无非是知道后面有人跟踪他,坑她一把而已。 他拿出肚兜,对照上面的地图,利用天道之力,探寻整个龙湖大山脉,可惜的是,也不知是图画的不准,还是山脉太集中,相像处过多,他并没有找到与地图中对应的区域。 揣好肚兜子,他用出了很久没用的寻宝眼,差点没把他眼睛晃瞎,全是宝光,而且都是上品以上,可惜,他没带东西来装,取了也带不走,只好强忍着,在宝光中挑选起来。 直到天边鱼肚白,他终于找到一处与肚兜上地图高度相似的区域,急忙飞近了一瞧,整个山头好像一个巨大的轮子,正中心山顶上有块石刻,上面清晰的有两个字,后土。 孙宇和将寻宝眼停了,走到石刻处,左右看看,找到一块凹槽,他总觉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以天道之力探入凹槽,试图做一把假钥匙,浑水摸鱼。 第301章 后土道场见闻·序 一连试了整整八次,均以失败告终,不信邪的孙宇和,开始第九次解锁,眼瞅着又要失败,他一咬牙,直接加大天道之力输出,只听得“轰咔”一声巨响,凹槽被挤裂,接着破碎成渣。 明显感觉到山头一晃,石刻上缓缓的显示出一道门,成型的一刹那,石刻消失,原地只剩下石门。 石门只有门框,没有门,看上去好似一个石头架子,孙宇和微微一笑,想都没想,直接信步而入,明明只是穿过门框,却只见人进去,不见人出来。 很突兀且奇妙的一种力量,将他引入了一条幽暗的隧道之中,走了没几步,他看见一块刻有两个古字的石头,伸手摸了摸,眼睛一黑晕倒。 再睁眼时,他已经是一个胎儿,能清晰的感觉到母体正在被追杀,急的他恨不能马上降生,斩杀贼人。 他一挣扎,反倒使母体疼的瘫在地上,追敌越来越近,母体也越发着急,拼命的想站起身,却做不到。 贼人终是追上母体,却并未杀她,而是残忍的将其强暴,完事后,正巧下暴雪,贼人觉得,她刚被强暴,体力不支,衣衫也被褪尽,又遇暴雪,必死无疑,腹中孽子自然也是死路一条,遂将她弃在此地,回去领赏。 母体本来因遭玷污,一心求死,却又感觉到腹中宝宝在挣扎,不忍让它同去,于是忍着一身伤痛,爬行着,也是巧了,遇到一个山洞,她竭力的爬进去,拼命的撑起身子,靠着山洞石壁坐好。 她歇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些,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喃喃道:“宝宝,阿娘对不起你,才八个月,就要让你来到世上,可阿娘快死了,等不到足月,阿娘怎么忍心让你连这个世界都没看过,你别怕,阿娘帮你出来。” 说完的她,举起自己的另一只手,手上握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捡的碎石块,狠狠的扎在了肚皮上,只扎破一个小破口,她抿嘴忍住剧痛,用抚摸腹部的手压在握石块的手上,用力的切割自己的腹部皮肉,同时还极力避免伤到腹中胎儿。 难以想像,她到底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才割开了自己的皮肉,并在子宫上切开一个小口子,为防止切到宝宝,她用双手将子宫撕开,坚强如她,也疼的大喊出声,她将宝宝从里面抱了出来,发现宝宝的脸上有一个破口,她这才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对不起,宝宝,娘弄痛你了吧!” 早已被深深震撼的孙宇和,第一次见到了母亲,她自己的腹部有个大洞,不能使她落泪,孩子脸上的小小破口,却让她心如刀绞,他哭了,发自内心的嚎哭,这个女人是他的娘亲啊! 母体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她见宝宝哭嚎,没有照顾宝宝经验的她,本能的以为宝宝饿了,将宝宝凑到胸前,又想起自己的胸不久前,被恶人玷污过,便对宝宝说:“如果你不嫌娘亲肮脏,你就大口大口的吃吧!” 孙宇和听见她的话,毫不犹豫的吮吸起来,她笑了,笑的很美,美的让人痴迷,刚刚经历过剖腹取子的她,唱起了动人的歌谣,一边唱,还一边拍打着胎儿的背,只是,歌声渐小,拍打渐慢,终是声停、头歪、手落下,身体的温度也渐低。 坚持吮吸完她双乳中的奶水,停下来的孙宇和抱着母体的尸身,嚎啕大哭。 洞外的暴雪,不知何时已停,野兽也出来寻找食物,血腥味与婴儿的哭声,引来了几只野狗,对于它们来说,这无疑是一顿丰富的大餐。 然而,一声狂暴的吼叫,吓退了大多数野狗,唯一一只试图叼着婴儿逃走,结果,还没动,便被拍死,赫然是一只巨熊,还是一只粉色毛发的熊。 它缓步靠近女人的尸身,婴儿却转过头凶狠的瞪着它,它被吓了一跳,稳定心神后,走到女人的尸身一旁,刨起了坑,刨得很深,刨好后,去抱婴儿,婴儿咬了它,它根本不在意,用力扯断脐带后,任由婴儿咬着它,它将女人的尸身放入了深坑,甚至连没了她的血的土,都被刨起来洒在坑中,然后将坑上的土推下去,直至堆成一个小土包。 做完这一切,它带着婴儿走到洞穴外,一拳将洞穴轰塌,然后便将婴儿抱在怀里带走了。 时光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山顶的洞穴里,一头粉色的母熊堵在洞口,不许洞内的男人出来。 里面的男人说:“干娘,你拦不住我的,我不是不孝顺,也不是喜欢人类的繁华,我只是想为亲娘报仇,报完仇我一定会回来陪着您。” 母熊摇了摇头,说:“少来,你的亲娘就是我,是我与人类生了你,死的那个是你爹,报什么仇?你会什么?外面的人很厉害的,娘能一拳打碎石头,外面的五岁小孩能一拳打死娘,你呢?顶多能溅人一脸血!” 男人无奈,住地上一躺,蜷缩起身子,痛呼起来,母熊本不信,毕竟又不是第一回,可最终还是让出了洞口,走向男人。 男人伺机起身,向外冲锋,母熊在关键时刻,往地上一扑,成功的抓住了男人的脚踝,死死的拽住他。 男人头也不回,拼命往外爬,母熊终究是被他震撼,提着他的脚,起身走到外面,将他甩上肩头,驮着他向山下走去。 又过10个多月,断臂的母熊扛着身中数箭的男人,回到山脚,砸开旧洞口,将男人放在小土包旁,走向洞口。 男人对母熊说:“谢谢你,干娘,若不是你相助,我怎么能杀了飞云楼主!” 母熊脚步,略微一个停顿,哼了一声,走到山洞口,又一拳轰塌,却是又走回到男人身旁,怀抱着他,沉沉的睡去。 男人感觉到她渐失的体温,终究还是哭了,伸手抚摸着小土包,头一歪,一命呜呼。 隧道中,苏醒过来的孙宇和,终于认出了那石头上的古字:轮回。 第302章 后土道场见闻·初章 轮回,顾名思义,即转世重生,周而复始,大多数情况下,每一世,都互不相关,因为前世的记忆不能传于下一世。 这块石头,显然不是让人进入真正的轮回,而是让人亲身体验轮回,明悟轮回到底是什么!对于普通人而言,卵用没有,对于修行人士来说,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 孙宇和对宝物的占有欲,是有目共睹的,然而,这块石头,他却没有任何想要的欲望,那种痛苦的经历,他可不想过多的体验。 石头渐渐的隐去,露出了另一条隧道,孙宇和这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过了一关,他走进新的隧道,身后骤然一黑,又被封死。 这一回,走了有一段距离,进入了一间石室,正对洞口的石壁上,有字,他走近了一看,是一部经书,经名:《后土经》。 经名旁有小字写道: 若人欲识经内趣,需将本经刻入魂, 清晰留存无疏漏,内趣自在人心头。 孙宇和被惊出一身冷汗,他为了修行,敢在自己体内刻道印,唯独不敢在灵魂上动手脚,当初他将元魄一分为二,灵魂本身却依旧是一个整体,只是为了修幻真一体,那不算是动手脚。 可要是在灵魂上刻字,还要保证清晰留存,那可比死都难受,然而,他现在还有的选择吗?他可以利用天道之力逃跑,那轮回道则怎么办? 只能接受的他,往地上一坐,一边紧盯着石壁上的经文,一边将灵魂释放,咬紧牙关,以天道之力刻了上去,刚一触碰到灵魂,他便浑身一颤。 疼,无法形容的那种,生不如死都不足以形容这种疼,一刀又一刀,刻上去,就消失不见,孙宇和知道,是刻的不够深。 他干脆拼了,一刻刀扎进去一寸半,差点没死过去,好不容易忍住的他,发现这次没有消失,便以此为标准深度,专心的刻了起来。 一共一千五百一十个字,他也不知道刻了多久,只知道,完成最后一刀的他,竟然感觉不到疼,他还以为是麻木了,可仔细一看,才知道原由。 他的灵魂居然长出了身体,好似一具傀儡一般,唯一美中不足的,这具新身体是个女的,虽然还挺好看的,可他就是觉得别扭,因为女身的脸,与轮回经历中的娘亲一模一样。 不待他研究透彻,刻着《后土经》的石壁,如同大门一样,缓缓打开,他紧忙将魂身收入体内,站起身来,直至石门大开,他向里面看了一眼,是个古朴的大厅。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身后石壁关闭,他在里面逛了好几圈,啥也没找到,正觉得奇怪,大厅正中间,一块石碑从地下冒出来,他走过去一瞧,脸瞬间就黑了。 石碑上刻着四个大字:男椓女腐。 孙宇和掉转身形,准备离开,前两个考验,他可以硬撑下来,但这种,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虽然他用过了,可是与没用过区别不大,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刚转身,走了不到两步,正跨出第三步,一柄利刃从他身下穿过,要不是他警觉,浮空而起,恐怕现在地上得有血。 挪开三步远,他转头回望,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子,正恶狠狠的盯着他的下半身。 女子见他望来,便开口道:“吾名后土,你还不拜我?” 孙宇和转过身来,纳头便拜,口中念道:“后土娘娘,小子孙宇和有礼。” 后土哼了一声,说:“敢以男儿身见吾,还谈什么有礼?吾问你,为何不肯椓?” 孙宇和站定身形,说:“娘娘,椓是不可能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何况,即使我以女儿身见你,不还是得腐吗?字虽不同,可意思是一样的吧!” 后土微眯着眼睛,恨声道:“男人如果没有多余的东西,吾还是蛮喜欢的,女人若能做到生而养之,不腐也没什么!只可惜,男男女女,妄求鱼水之欢,却又断绝轮回之路,吾岂有不恨之理?”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苏青莲吗?苏青莲是谁?他妈呀! 激动的他,一个没忍住,脱口就是一句:“娘亲,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儿子啊!” 后土登时暴怒,胸口起伏颇大,厉声道:“荒唐,吾天生石女,岂有生育的可能?你分明是存心气吾,好好好,吾就给你当娘亲,但是,吾不喜男儿,来,乖乖的听话,让娘助你做个女人!”说完,她的身后一轮圆月显现,细看之下,才能发现,竟然是由如同先前那柄一样的利刃组成。 刃尖都指向孙宇和的身下,孙宇和的神情高度紧张,正在这一发千钧之际,她却突然一笑,眼神不再看向孙宇和,而是看向他来的方向。 山头上,那个跟踪孙宇和的女子,冲破阻碍,终究还是找到了这里,她幽幽的看着面前的石架子,口中嘀咕着:“混蛋,敢阴我,等我找到你,必先让你散黄!” 将手中的大戟往地上狠狠一钉,她便头也不回的走进石门框里,眨眼间,已到隧道之中。 走到写着两字的石头旁,她也不认得,本想直接往前走,结果,走了不知多少遍,最终,她还是回到了石头旁。 气急的她,一拳打在石头上,眼睛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转,已在襁褓中,她虽然知道自己是谁,却只能咿咿呀呀,空有一身法力却完全用不出来。 每天忍着恶心,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还要喝母乳,她也不想,可是身为宝宝的她,有什么办法? 转眼,六年已过去,她正百无聊赖的绣着花,母亲走了进来,对她说:“囡囡,你的手好灵巧,绣的真漂亮啊!你坤哥哥肯定会很高兴的。” 她的脸上也浮现出恬淡的笑意,是的,她认命了,三岁,她拼命修行,啥也没修成,那时,她才发现,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修行,女子相夫教子,男子耕读传家,是除了贵族以外的人生活的常态。 从那时起,她开始努力的学习做这个世界的女人,并于五岁时,见到了指腹为婚的坤哥哥。 他是蔡侯次子,因为母亲是小妾,怀孕时,被大房赶出了门,是她家爹爹收留了她,小妾生下蔡坤,拼着最后一口气,得到了恩人指腹为婚的承诺。 可就在第二天早上,蔡侯便亲自找来,磕头感谢了恩公后,抱着蔡坤,命人带小妾的遗体回了侯府。 直到五年后,已贵为小侯爷的蔡坤找到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囡囡,爱不释手。 第303章 后土道场见闻·上半 时光荏苒,转眼十年,已经十六岁的囡囡,终于嫁入了蔡侯府,那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洞房内,夫妻俩喝过了合卺酒,双双上了床榻,一番云雨巫山后,再起竟是第二天。 又过三年,在她与蔡坤的孩子三周岁生日时,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法力又能用了,而此时的她,却感到悲从中来。 当天晚上,在最后一次与坤哥哥温存后,她亲手扯断了他的脖子,开始了疯狂杀戮,血泪从她的双眼中流淌而出。 直到,她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抱着他幼小却冰凉的尸身,痛苦的大吼道:“够了吧!”吼完,眼睛一黑,复醒,已至石头前。 醒来的她,身周散发无穷凶威,口中怒叱道:“杀夫之仇,弑子之痛,我必百倍还你,不死不休。”说完,她猛的一发力,竟然将写着两字的石头,击碎了。 看着露出来的隧道,她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风驰电掣一般,闯了进去。 很快,她也赶到了石室内,看见了石壁上的《后土经》,眼神稍一犹豫,将灵魂召出体外,状若疯癫般,开始刻字。 与孙宇和不同,她虽然是女流,可是却极为凶残,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毒,她没有一点一点尝试,而是直接一次性刻了所有的字,连带着经名与一旁小字,共计一千五百四十六个字。 刚成型,瞬间就消失,她不顾疼痛,仔细认真的看了看,才明白是字刻多了。 第二次,她除去二十八个字,结果可想而知,又一次消失了。 第三次,她将经名三字也除去,并且刻的更深一点,终于成功,一千五百一十五个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她的灵魂也有了身体,只是显得很稚嫩,脸部与她的孩子一模一样,身子却与蔡坤一模一样。 石壁大开,她收起了自己的魂身,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块石碑,她看到上面的字,秒懂,立刻掀起裙摆,意欲自残。 正在此时,后土与孙宇和同时现身,孙宇和扭头看向空地,后土却拍手称赞道:“很好,你有这个心,吾已经很高兴了,不像某个废物,只会逃跑,这样,你也不必自残,替吾椓了他,吾便给你奖励,怎么样?” 女子一看到孙宇和,早就不顾其他人,开口便道:“狗贼,阴我一次,还害的我杀夫弑子,你今天必须惨死!”说完,她若流光一般,冲向孙宇和,准备给他散黄。 孙宇和轻松的闪避开,说:“你也不问问什么奖励,上来就打,不怕吃亏?” 女子调整身形,说:“只要能弄死你,一点也不吃亏。” 她站立不动,口念咒语,向孙宇和一指,一柄由雷光组成的剑射向孙宇和。 孙宇和好似大意,被剑刺穿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女子也不检查,伸手道:“奖励给我。” 后土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取出一粒种子扔给女子,她正欲给女子介绍这是什么东西时,女子却突然愣住。 地上的孙宇和消失不见,真正的孙宇和站在大厅的角落里,看着以为他死掉的两人。 只见他开口道:“轮回种子?再好不过了,虽然轮回母种更好,可估计这里是没有的,喂,你杀了我一次,将它送我呗!” 女子咧嘴笑道:“难怪它那么信任你,果然不简单,想要种子?可以,与我比试一番,你敢吗?” 孙宇和陡然消失,再出现已经是后土与女子的侧面,他哈哈笑道:“一言为定!” 后土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退到一旁,看了起来。 孙宇和抬手,示意女子先攻,女子也不客气,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慷慨。 女子躬身,压了压自己的腿,又站直身体,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对着孙宇和一咧嘴,骤然消失。 孙宇和淡定的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坏笑,在感受到风浪的一瞬间,他闭上双眼,开口道:“我说,你得跪下!” 只听见一声“哎呦我去”,等孙宇和在睁眼时,女子正僵直着上身,跪在他面前,面目狰狞,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感到屈辱。 孙宇和蹲下来,平视着她,说:“你这是认输了?何必呢?啧啧啧!” 女子愤怒的说:“不算,这把不算,重来!” 孙宇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她扶了起来。 女子趁孙宇和扶着自己,瞬间偷袭,只差一丢丢,又被压的跪下。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被控制了,这次却好像被茫茫天意压制,一身本领都在,也能用的出来,可就是生不起反抗心。 她拿出女人的法宝,哭了起来,只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演技真的差。 孙宇和却又一次给她机会,对她说:“事不可过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来吧!” 女子死不要脸的站起来,嗲声嗲气的道:“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孙宇和不屑的说:“这招不管用。” 女子走近孙宇和,大喊一声:“哥哥你看。” 孙宇和闻声看去,急忙捂眼,女子竟然把胸脯子露出来,孙宇和哪敢看? 电光火石间,他感觉到腹部丹田位置一凉,低头一瞧,一柄雷光形成的短匕首,正插在他的丹田处,柄上有一手,手的主人正是女子。 她面露邪笑道:“兵不厌诈,你的自大害了你。” 孙宇和一把推开她,连带匕首也被拔出,她想像中的绝望,并没有在孙宇和身上体现,他丹田处的伤口,流了几滴血,就不流了,并且,女子亲眼看见,他的血液竟然还能在流回去,然后,伤口闭合。 她惊疑的闻了一下自己的匕首,目光瞬间猩红,正待她扑向孙宇和时,被一道光晕攻击,消失当场。 孙宇和看着突然攻击的后土,不明所以,她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在孙宇和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按住了他的头,开始检索他的记忆。 作为轮回道主,她的灵魂造诣极高,对读取记忆,得心应手,她窥破了孙宇和的浅层记忆,却根本找不到他的深层记忆。 她问道:“你的魂魄不全?” 孙宇和淡淡的说:“可以这么说,不过是我自己割裂了一部分,就是怕遇到你这样的人。” 她不高兴的道:“我这样的?我在你眼中是怎么样的?” 孙宇和平静的说:“美丽、霸道、任性、狠辣,我只敢说这么多,说多了不孝!” 她松开手,首次对孙宇和笑道:“我与你娘有些渊源,至于是什么,等你找到她,她会告诉你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可以算是你的娘亲,这个,你拿好,就当娘亲给你玩的。”说着,她递了一颗晶莹的圆球给孙宇和,赫然是轮回母种。 孙宇和接过了轮回母种,往怀里一揣,直接抱住她,说:“娘亲,我好想你!” 后土好似很嫌恶的,一把推开他,并狠心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孙宇和流着泪,捂着脸转身跑走。 后土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舍,一丝欣慰,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消散了。 第304章 后土道场见闻·下半 孙宇和离开大厅时,是很快的,过了石室后,便越来越慢,好似不愿离去一般。 可是,只要是路,终有尽头,走的再慢,也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出了石门框子,它在一瞬间就化为尘土,孙宇和明悟了什么,呆立无言。 他站在那里发呆,也没有惹到谁,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喊:“死来!” 紧接着,一道罡风劈向了他的面门,他不躲也不避,任由它砸在头上,发出“当啷”一声响,孙宇和毫发无伤。 他故意开口道:“贱婢,你没吃饭?站着不动,任你劈砍,你却砍不动,废物一个,为什么不去卖身呢?我要是你,就给狗生孩子去!!” 女子怒啸一声:“我跟你拼啦!” 孙宇和的周身,赤浆漫天,如倾天狂潮一样,压向孙宇和,刚压下去,便有两个身影共执一杆兵器,猛的砸向孙宇和的脑袋。 依旧是“当啷”一声,孙宇和是一点伤也没有,女子手中的兵器却脱手而出,震飞一旁。 孙宇和刚要继续嘲讽她,却瞥见那兵器颇为眼熟,再细看,正是龙渊。 他瞬移到龙渊旁边,脚一踢,将它弹起,接在手上,却全然感受不到一丝真灵,刹那间,龙湖大山脉整个区域,天黑如墨染,滚滚雷霆随机且不断的劈向地面,孙宇和抓紧龙渊,扭头看向女子,眼睛里星罗密布。 女子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仅仅是动怒,就惹得如此庞大的山脉,被群雷劈砍,时不时的还听见惨叫声。 孙宇和以极为森冷的面容看向女子,问道:“你把我兄弟怎么了?” 女子颤声却又作死的道:“我把它抹杀掉了,谁叫它老是在我面前夸你,它该死,我还用它的身体爽来着!” 孙宇和将龙渊竖起,往天上一抛,无数雷霆组成一只巨手,紧紧的托住它。 他缓缓的走向女子,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骑在她身上,一边扇她,一边说道:“你很勇是吧!很会玩是吧!动我兄弟,我要活活的扇死你!” 女子拼命挣扎,却于事无补,现在的孙宇和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凭她根本不能使他移动分毫。 孙宇和每一下都抡圆了,好像在祭祀龙渊一样,女子渐渐的失去挣扎的能力,脸早已被打烂。 一向心慈手软的孙宇和,此刻却状苦疯魔,突然间,一道熟悉却很微弱的声音传来:“胖子,别杀人!!” 孙宇和瞬间停止了动作,扭头看向了天空,龙渊已经重新散发光芒。 他伸手一招,龙渊到了他的手中,的确是龙渊,并不是幻觉。 龙渊轻声说:“我没想到,我死了你会这么难受,死一次也值了!” 孙宇和将它放开,伸手掐住女子的脖颈,龙渊急切道:“别,千万别,她是赤水道祖,杀了她,你爹得亏惨了。” 孙宇和仍然掐着她,说:“她杀你一次,我也杀她一次,大不了再救她一次罢了。” 龙渊叹息道:“她也是个苦命人,与那些小世界的人经历类似,只是要更惨一些,她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活着,而且,她也没杀我,是她镇压的那个地方,集体暴乱了,我为了帮她,耗尽全力,进入假死状态而已,她带我找你,估计是因为我经常在她耳边说,你特别特别厉害,几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她是想让你救救我吧!” 听到兄弟这样说,孙宇和当然知道自己又冲动了,便松开了手,想从赤水道祖身上起来。 却听见,她哭吼道:“你杀了我吧!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孙宇和刚想动怒,只听见哗哗流水声,并伴有阵阵异味,他赶忙跳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把人家打到失禁了。 赤水道祖躺在地上,怒骂着孙宇和,孙宇和却走到旁边,坐到地上,沉默不语。 没一会儿,竟然将头埋在大腿上,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龙渊和赤水道祖同时大脑短路,都进入懵逼状态。 尤其是赤水道祖,因为孙宇和不打了,她自身的力量正在恢复,脸上却更黑了,哭着怒道:“你凭什么哭?啊?把我一个弱女子打到失禁,你却哭上了?不许哭!听我哭!你听见没有!!” 孙宇和压根就没有理她,自顾自的伤心着。 龙渊飘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伤心事了?跟我说说呗!” 孙宇和一看是它,遂流着泪说:“我见到我娘了,可是她又没有了,她以为打我,我就不会为她伤心,可是,她不知道,伤心就是伤心,控制不住的。” 龙渊淡淡的说:“哦!难怪,你说的对,可是,胖子,你想过没有?她不是不知道伤心控制不住,单纯的只是不想你伤心,仅此而已,你难过成这样,她知道了,一定会更加难过的。” 龙渊虽然是一杆兵器,可有的时候,比人还懂人,听了它的话,孙宇和渐渐的停止了难受,并对它说:“谢谢你,兄弟。” 龙渊刚想说什么,突然挡在孙宇和的身前,“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龙渊身上。 孙宇和定睛一看,是轮回种子,他看向赤水道祖,问道:“你什么意思?” 赤水道祖涨红着脸,说:“你娘的东西,我不要,还给你!” 孙宇和捡起轮回种子,站起来身,走到赤水道祖身前,递向她,说:“我娘给你的东西,谁也拿不走,你也不许丢,我知道我让你难堪了,大不了,我也尿给你看,行吗?” 赤水道祖不肯接,并含怒道:“不要脸,你小便是珍惜场景?看了能悟大道?让女孩子失去了羞耻,却用这样的方式补偿,你做梦呢?” 孙宇和一念微动,将躺在地上的赤水道祖接引半空,一手按住她的头,将轮回种子种进去,同时帮她恢复全部伤势。 做完这些,赤水道祖脸色才缓和一点点。 孙宇和对她说:“我会和你一起回去,助你镇压叛乱,并传你一套大阵,让你可以完全炼化那些不听话的,怎么样?” 赤水道祖咧嘴笑道:“再加上永远不准说出我今天的糗事,我就原谅你这次。” 孙宇和直接将地上的尿渍,以及她裙子上的,都直接抹去,并疑惑道:“什么糗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她的指引下,孙宇和带着她以及龙渊,瞬间就传送到遗兵坟场。 仅仅一个小时,孙宇和便离开了,里面的所有坟茔都变成了赤红色,别无二色。 第305章 地府的不良式迎新 在遗兵坟场,镇压完暴乱的器灵后,孙宇和告别赤水道祖,并嘱咐龙渊早点回去,之后,一步踏出,消失当场。 此刻,地府之中,在孙宇和离开盐正省不久,两个奇怪的家伙,闯了进来。 也不能说是闯,应该说是被传送进来的,他俩只是在盐正省,使用了本族的寻人秘术,结果,也不知怎么回事,很突兀的,一阵困意袭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 两个家伙四处看了看,再聚在一起一合计,错不了,这么阴森,这么多魂魄,一定是地府,想到自己是家里有关系,才进来上班的,两个家伙清了清嗓子,齐声吼道:“有管事的吗?快来迎接我们!” 他俩进来的瞬间,地府里有腰牌的,立刻就感应到有外人闯入,两人再这么一吼,有小印的也知道了。 土鳖孙本想前去,问清他俩的来路,被孙胜莲阻止,当官仅大半天的她,因为暂时没事做,早就闲的发慌,来了这么两个嚣张跋扈的玩意,她怎么可能不玩玩他们。 她发现这两人,与一般魂魄不同,又不像华国人,倒像是封神考试时,看见过的魔族与鬼族的人,眼珠子滴溜儿一转,计上心头。 她让土鳖孙变小一点,钻进她后背的衣服里,趴住别动,再搞了点墨油,抹在脸上,装成一个驮背的黑脸小姑娘,走出大宫殿,笑嘻嘻的走向两人。 两个家伙见半天才有人出来,还是个奇形怪状的,不屑的瘪了瘪嘴巴,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孙胜莲故意走的不稳,三步跌个跟头,好不容易走到两人身前,拉住其中一个女子的手,说:“你们好,我是地府的负责人之一,请问你们是?” 女子忍住抽回手的冲动,说:“地府没人?让你这样的丑货当负责人!我叫小尸魅,他叫陆仇,我们俩是来上班的。” 孙胜莲为了玩,也不生气,只是在小尸魅的腚上捏了一把,说:“咱地府又不是亮化单位,这黑灯瞎火的,要长相有什么用?小姐姐屁股挺有弹性啊!哈哈哈!” 小尸魅用空闲的手,捂住被孙胜莲捏过的地方,对她翻了翻白眼,不再言语。 陆仇上前一步,笑嘻嘻道:“领导,咱们单位待遇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好职位空着?其他几位领导都叫什么名字啊?” 孙胜莲人小鬼大,故作深沉道:“还没有被录用,就想着要待遇,你思想有问题啊!职位有的是,只是我倒想请教你,什么叫好职位?挑轻避重?挑肥拣瘦?领导的大号也是你可以过问的吗?” 陆仇仔细琢磨了一下她的话,轻咳一声道:“领导,你不要生气呀!我也是想多做些工作,并不是偷奸耍滑,嘿嘿,我生平最狠耍心眼子的,兄弟明白,咱上面有人,我问清楚了,还要汇报他老人家呢!” 孙胜莲憋着笑,继续装道:“废话真多,咱们现在是处地下,上面当然有人,我用你告诉我?不管你上面是谁,想来我们单位工作,你要守规矩,知道了吗?” 陆仇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是说了个啥?到底是我笨?还是她啥也没说? 他正琢磨着,孙胜莲又说:“你俩要想来上班,必须得先经过我的考验,小尸魅,你先等一等,小陆,你现在从这里开始,一直向前跑,不许拐弯,我不喊停,你不准停下,我要看一看你的体力,开始吧!” 听她说完的陆仇,愣了几秒,一咬牙,真的向前跑了起来,跑的还挺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孙胜莲也不闲着,在小尸魅身上不断揩油,根本就没有喊停的意思是,她自以为,只要不傻,就算没人喊停,他跑不动了,总不会继续跑吧! 她本来就是闹着玩,又不是真考验,万一喊停了,人家问她,她怎么评价?私自答应他?爸爸那边不批怎么搞? 胡思乱想的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墨油有化开的痕迹,土鳖孙也从她衣领处探出了脑袋,好在小尸魅被她摸的难受,压根就不肯看她。 孙宇都也从大宫殿中走出来,看见了不太雅观的一幕,赶忙走过去,正准备拉开孙胜莲,却看见,在他身前,孙宇和现身,左手还提着一个有点焦糊的男人。 孙宇和飘到孙胜莲身后,感觉到气场的土鳖孙转头向后看,只看了一眼,瞬间缩头。 孙胜莲还在摸着小尸魅的腚,孙宇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皱眉回头一瞧,刹那间,拽着小尸魅手的那只手赶紧松开,摸着她腚的手也急忙收回,咧嘴笑了笑,撒腿就跑。 小尸魅此时才感觉到有点不对,也向身后看去,妈耶,活的孙宇和。 她赶紧转身,向孙宇和行了一礼,道:“鬼族鬼婆婆姜丝座下,亲传小弟子,小尸魅见过孙大人!” 孙宇和向她点了点头,笑着说:“不必如此拘谨,在地府,叫我大老爷就行,你们走的急,没碰到我,我又正巧去办事了,让你们受委屈了。” 小尸魅看见昏厥的陆仇,急忙说道:“大老爷,不敢不敢,只是,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孙宇和瞧到了她的目光,说:“是关于这个人吧!他误闯出地府界限,跑到了地心熔浆里,若是我再迟一些,他恐怕小命不保。” 小尸魅权衡再三,说:“他叫陆仇,是魔公公陆压的小儿子,并不是误闯,是方才那位大人说,要考验他,他才会如此的。” 闻听她言,孙宇和猜出了一些,淡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他做的很好,你且稍等,我叫个人。” 说着,他抬起手向前伸直,口中叱念:“来!” 跑的并不是太远的孙胜莲,连带着土鳖孙,被他吸了回来。 他瞪了孙胜莲一眼,喊道:“辅佐官,取两份腰牌给我。” 土鳖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孙胜莲的后背处,跑了出来,赶紧跑向大宫殿,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头顶着两份腰牌,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将陆仇治好,让他站在小尸魅身旁,拿过两块腰牌,一手拿一块,同时制作起来。 左手的腰牌正面刻上“寿算”二字,背面刻上职责要求。 右手的腰牌正面刻上“功德”二字,背面刻上职责要求。 左手的递给小尸魅,右手的递给陆仇,然后,让土鳖孙将对应的小印递给他们,对他们说:“看到你们身后远处的那座断桥了吗?不持腰牌与小印,只有真正的魂魄可以过去,我封你们为寿算王与功德王,是八王之二,你们带好官凭,过桥,那边有八个小世界,到了对应的小世界前,腰牌会提醒你们,只管进去任职,该做什么,腰牌背面有,该如何做,我想,你们多做一做,就自会明白了。” 两人赶忙深深一礼,欣喜的转身离去。 孙宇和等他们走远了,对着孙胜莲说:“把脸洗干净了,看我回来怎么治你!”说完,他消失当场。 第306章 轮回,在蓝星 孙宇和离开大宫殿前的空地,以隐匿的方式,将自己传送到,他早就预留好的一片区域。 这片区域,位处于八个小世界的后方,之前建设地府时,他并不知道,或者说,他并没有想好,该怎样建立轮回。 毕竟,他对肚兜上的地图所指的目标,也只是猜测,其实并不是很确定。 综上原因,在建立好轮回秩序前,他根本不打算告知众人,地府还有这片区域存在。 此次去后土道场,收获不可谓之不大,又一次见到了娘亲,得到魂身,经历一世轮回,最重要的,他从娘亲那里得到轮回母种。 母种与种子,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轮回种子,虽然也可以用来构建轮回,但只能建立残缺的轮回,即投胎,上一世的一切,都将化作梦幻泡影,仅仅只是重活一世,仅此而已。 轮回母种,顾名思义,它是轮回种子的母亲,它不仅支持投胎,还可以复活生命,也能用于改变生命。 复活,有脑子的都知道含义,改变生命就有点复杂了,例如,保留记忆,让你重新回到你出生的那一刻,让你老母再生你一回;又或者,让你在不同时间,重复投胎,来改变体质或血脉等等,总之,对于修行人士而言,这就是个高级外挂。 当然了,外挂也不是随便用的,它需要的对应条件也是很多的,但有总比没有强,有了这种基本完美的轮回,孙宇和建立强大的军队,将更加轻松。 他在隐藏区域,盘腿坐着,左手扶着脑袋,想了有一会儿,最后决定自私一回,轮回母种是后土娘娘给他的,也就是说,没他的娘亲,轮回根本不可能建立。 想起娘亲当初生他时,经历的痛苦与羞辱,他本着孝道为先的思想,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恶趣味与一丢丢报复的心态,要给娘亲在地府修生祠,但凡想要轮回的,必须要先给他娘磕头。 既然已经想好了,他自然开始干了起来,生祠的建筑风格,要明显与地府不同,要透出生命的可贵,同时也要庄严肃穆一些,主基调,他准备效仿无装观,只是颜色方面改一下,以青色与白色为主,配以丹赤点缀,内外一致,材质则采用大地精粹,这一点与地府其他建筑一致。 生祠建好,孙宇和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在四物岛见到的娘亲,又与后土娘娘对比一下,当然,少不了他出娘胎后,看见的那抹九尾背影。 造好后,他总觉的别扭,稍微一琢磨,将娘亲造像站立的地方,加了一座青色莲台,娘亲手上的菜刀去掉,改成怀抱姿式,抱的当然是婴儿时的自己,又模仿后土娘娘身后的圆月,给娘亲背后加了九彩阴阳鱼光晕,完美。 完成了他的私心,该是搞公事的时候,他在娘亲的生祠外,建了高高的围墙,正中间且与娘亲生祠的大门,正对一条线的位置,他将轮回母种,投放到这里。 以此为阵心,向外做十层推衍,每层独自一阵,交互又是一阵,阵阵相生,无一相克,阵心位置与娘亲的造像相连携,且建立不可分割,分割轮回必毁的机制。 弄好这些,孙宇和站到轮回母种旁,割开自己的手腕,放出大量的鲜血,并控制它涌入轮回母种之中。 一阵短暂的沉寂之后,轮回母种表面裂开,刹那间,轰隆隆的一声,轮回母种彻底爆碎,以极为可观的速度,凝聚成了一朵有茎、有叶、有花朵、独独无根的无香无色花。 孙宇和修好自身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因为至此时,轮回实际上已基本上成型,只要给他娘亲诚心磕头,轮回的花朵就会凝出泪状花露,服下它,自然入轮回。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发现已无疏漏,便走到院墙外,在院门正上方,题上青莲圣母祠五个醒母的大字,于院门左边题上:轮回花开,地府完满,右边题上:生有所往,死有所归。 他还顺便在院墙上刻下以《后土经》为原本,又添加了赞颂他娘亲功德的文字,合并共三千零三十字的经文,命名为《青莲圣母经》。 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孙宇和非常满意,这也许不是轮回该有的样子,但在他心中,这就是最好的轮回。 他转过身形,背对着生祠,着手建立八个小世界与生祠之间的道路,八条路相对独立,走到尽头,都是生祠院外大门口。 为了体现生祠的可贵,他故意将道路修的仅够一人前行,是的,一旦踏上此路,绝无后退的可能,且路窄崎岖,只属一人。 为了决定投胎最终的归宿,路上还要配备各种考验,避免出现,在八殿审判中作弊,还能投好胎,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有。 完成了八条生路的建造,蓝星的地府,在某种意义上与古代神话中的地府,几乎不存在分别,集中魂魄、审判善恶、地狱惩处、魂魄暂存、投胎转世,五个功能,一个也不少,至于一些宗教色彩,孙宇和原来并没有想过要搞,但现在也还是搞了,青莲圣母教,专门给魂魄信的教,肥水不流外人田,信仰之力他妈不见得稀罕,但总比让别的一些宗教赚走的好。 随着孙宇和的完工,隐蔽区域彻底曝光,地府中的自己人,以及排队下地狱的魂魄都清晰的看见了八大地狱后方,有圣洁的光芒流转。 正看着,一道无比威严的声音传来:“地府众灵,吾乃大老爷,是地府的建造者,庆贺吧!因青莲圣母的慈爱,你们都将获得入轮回的资格,不用永远承受地狱之苦,也不必在人世孤苦漂泊,八殿听令,凡有魂魄,罪业销尽,当许它入生路,找到青莲圣母祠,只要诚心磕拜,便得轮回甘露,服之,自入轮回。” 他只说了一遍,可全地府没有一个没听见的,原本,魂魄入地府,除了少数是自愿的,大多数都是被单向传送阵拘进来的,跑是别想,可一个个也是心有不甘,好今竟然有了轮回投胎的机会,入地府,看来也没啥不好的。 第307章 天庭初创记8 华国历72年9月27日,孙宇和在与褚公良打过招呼后,从天庭建筑工地现场离开,去往不远处的巨坑考古发掘基地。 为了避免出现上次那种尴尬,他学乖了,主动向值班守卫提出会面申请,得到宋老帅准备好与他会面的消息后,他才进入基地,走向宋老帅的移动行营。 到达移动行营门口,他故意的停下来,喊了一声:“报告”,里面的宋老帅回了一句:“进来!” 门自动打开,孙宇和走进去,走到宋老帅对面,坐下,瞥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整。 宋老帅正在看报告,见孙宇和进来,只顾着坐下也不说话,他便先开口道:“怎么?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孙宇和嘿嘿一笑,说:“老帅,咱也是第一次搞大项目,只考虑到建设本身的问题,将施工人员的衣食住行却抛之脑后,这不,想找你商量商量,能不能租一些移动行营给我们?价钱好说,嘿嘿嘿!” 宋老帅放下报告,瞧了瞧孙宇和的脸,说:“脸也不大呀?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移动行营里七成以上的技术,都涉密,给自己人用,还可以当做测试,租赁出去?那就不是钱的事!” 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要不我自己打肿一点?可是我已经是胖子了呀?老帅,咱们都是华国人,互相理解,我接手的也是涉密工程,泄密也是我最讨厌的,但是,我就要说但是,我那边懂技术的真心不多,高等级的未普及科技,那就更是一窍不通,泄密?估计学会使用就不错了,你比如说我,我之前干考古正式工,别看我天天驾驶移动行营,可几乎八成以上的功能,我压根就没用过,看不懂也学不会,它对我来说的用处,就是指传送、收集、飞车等几个功能,老帅,你不能以科学家,而且是顶级科学家的眼光看人,你得明白,在你们眼里简单的小玩意儿,对于绝大多数的蓝星人来讲,是几乎难以学会使用的。”一鼓作气说完后,孙宇和淡定的看着宋老帅。 宋代生对孙宇和的话是半信半疑,他坚决不信孙宇和都能修行了,还能学不会简单的小玩意儿? 他呵呵道:“我信你的话,就是大傻子,你一个能在龙灵断绝的情况下,成功修行的人,学不会那些东西?别睁眼说瞎话,行吗?”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叹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撒谎了,我都会用,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它们的工作原理,我就问你,只是会用,却不明其理,如何才能泄密?前提还是在这种茫茫戈壁滩的环境下?” 宋老帅一愣,说:“你把天庭项目弄到这里来搞了?真的假的?” 孙宇和扶额道:“老帅,离你们又不远,我骗你有用吗?我是瞧着这里地势相对平坦,又远离人口密集地,还不常下雨,才领着他们来的,现在又加了一条,保密性相当好。” 宋老帅尬笑道:“你早说就在隔壁,我又何必说刚才那些话?行吧!你说说,要多少,我算一下。” 孙宇和嘴角一抽,说:“来之前,我与褚老商量好了,至少先要15个,我之前那个除外。” 宋老帅告诉他:“你那个可以免费给你用,另外的15个,我也不要多,100万,怎么样?够意思吧!” 孙宇和一听,笑嘻嘻的说:“挺好的,咱是按月,还是按年?” 宋老帅见他这样,知道他理解错了,说:“按天算,每个100万,合计1500万一天,每24小时算一天,除此之外,里面所有的功能单独计费,详细的单价表,我会让他们贴在移动行营里,到时候,你自己去看。” 孙宇和这下笑不出来了,仅一项租金,按每月30天计,就得4.5亿华国普通钱,还不算其他的,他怎么跟百里总枢机说呢? 看他又不说话,宋老帅咳了一声说:“这已经是最低价格,行不行,一句话的事,你想清楚,钱是国家出,不用你出,你担心那么多干啥?” 孙宇和一咬牙,说:“我有说不行吗?只是这样花华国民众缴的税收,我总有一种在犯罪的感觉,咱们华国的民众,经历了2000年的压迫,才过了72年的好日子,万一因为我,他们又受二茬罪,我怎么向民众交代?” 宋老帅闻言,低下了头,说:“当初,我也曾有过你这种想法,你知道我是怎么再也不这么想的吗?小孙,你会如此想,不仅仅是因为你爱护民众,也不仅仅只是你一心为公,实际上是你对自己缺乏自信心,你害怕自己的决策会有错误,担心这种错误会坑害到一些人的利益,小孙,即使你现在有神仙的本领,你也不是神,你当军长也有段日子了,难道还不明白,根本不存在万无一失的政令吗?你不是没想过,是想的太多了!” 孙宇和叹息一声道:“纵使我是神,在政治的领域里,我也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唉!你说的对,我想通了,与其去担心没有的事,我更应该做好眼前的工作,老帅,你忙,我先走了!”说完,他便离去。 宋老帅摇了摇头,嘀咕道:“这小子还是没想通,合同都忘签了,唉!” 宋代生叫了助理过来,让他拟一份租赁合同,给孙宇和送去,并嘱咐他,见到孙宇和后,告诉他,安世贵同意为天庭工程提供新核·一型,但是,也有相应条件,宋代生再三叮嘱助理,一定要将条件讲清楚,助理点头应是,出去准备。 离开宋老帅的移动行营,孙宇和赶去了当初存放自己的移动行营的省份,办理好交接手续,直接利用天道之力,将行营带回天庭建筑工地。 他回来的时候,所有人在褚老的安排下,正在有条不紊的工作,孙宇和将行营停好,将门设为常开,然后找到利维雅,让她找几个人,他待会儿会亲自给他们培训,说完,他撇下她,去见褚老,想搞清楚,现在他们是在干什么。 第308章 小天出关 蓝星地府,孙宇和把轮回建好之后,发表了地府的第一铁律,接着一个瞬移,回到了大宫殿前空地。 这里只有土鳖孙与孙宇都在等他,孙胜莲早就不见踪影。 土鳖孙一见孙宇和的身影,立刻就趴在地上,将身体缩进了龟壳里。 孙宇和没看见孙胜莲,便走到土鳖孙身旁,淡淡的问他:“你缩起来干吗?你姐呢?” 土鳖孙露出嘴巴,说:“俺哩爹,恁可别怪俺,俺是被她逼的,她说只是玩玩,恁怪起来,都推给她,俺真的不知道大姐去哪儿了。” 孙宇和看向孙宇都,孙宇都点了点头,孙宇和又低头看向土鳖孙,说:“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憨批一个,别缩着了,起来吧!” 土鳖孙立即伸展身体,站了起来。 孙宇和问他:“让你办的事,办完了吗?” 土鳖孙赶忙点头,说:“都弄完咧!” 孙宇和‘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他,转而看向孙宇都,说:“小都子,莲莲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孙宇都淡笑道:“莲莲是求我来着,我没答应,然后她就说要去洗脸,之后,我们俩就没见过她。” 孙宇和看了看孙宇都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故意大声说:“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了她。” 孙宇都暗道不好,果然,只听一声清脆的:“真的吗?”孙胜莲从大宫殿里跑了出来。 孙宇和一脸坏笑的,看着孙胜莲,她这才后知后觉上当了。 她刚想向爸爸求饶,却听见孙宇和轻咦一声,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无装观,大鼎鼎盖消失,一道强横的威压冲天而去,地上预先布置的阵法,当即超速爆发式运转,瞬间就将威压拦截退回,小天从大鼎中飞出来,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孙宇和直接现身于此,正好看见小天从鼎中飞出,他笑着开口说道:“恭喜恭喜,今日你出得此关,只怕我暂时又不是你的对手了,哈哈哈!” 小天娇俏道:“那你还敢来,不怕我吃了你?” 孙宇和淡定的说:“小天,我只是说不是你的对手,又不是说我跑不掉,况且,你舍得杀我吗?” 小天白了他一眼,说:“一段时间没有见你,你倒是学会说笑了,说说吧!这天上的奇怪阵法是什么东西?” 孙宇和坦然的说:“与我那地府有关,这些都魂通阵法,专门将魂魄送往地府的,我已经将地府建好了。” 小天好奇道:“建好了?难道轮回也建成了?”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小天咧嘴笑道:“天上有天庭,地下有地府,孙宇和你这是要架空我吗?我干脆给你当暖床丫头,为你生个一儿半女,可好?或者,将代理二字给你去了,以后你当天道,我下岗,行吗?” 孙宇和淡定的点了点头,说:“当丫头不符合你的身份,你给我当老婆,我上班养你,而且,你少算了人间。” 小天眼中有水雾,呜咽道:“你果然还是变坏了,贪恋我的美色,馋我的身子,你下贱,天地人三界分立,我以后不说是可有可无,反正也差不多了。” 孙宇和一脸淫笑的瞬移到她身侧,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她鼻子一皱,赶忙挣脱开,涨红着脸说:“你来真的呀?我跟你闹着玩的。” “哈哈哈哈!我不喜欢开玩笑,不代表我不会呀!就你还逗我?呵呵呵,吃亏了吧?豆腐被我吃了吧?”孙宇和大笑着说。 小天呸了一声,说:“不跟你闹了,承蒙你帮我破解神遗,我现在已经从后天生灵,升华成先天生灵,还将我曾经每样略知一二的三千大道,全部补充完满,我甚至还自创了自己的天地大道呢!” 孙宇和闻言,摸了摸下巴,说:“这么说,你升位了,成了本大界的第二位大道,你觉得你与衪谁强谁弱?” 小天稍一思考,说:“不知道,衪当初并未展示其全部实力,我没法对比,具体谁强,得打过才知道。” 孙宇和接着又说:“你那个天地大道修到头了?” 小天摇了摇头,说:“远远没有,才开始而已,只是它的力量过强,又不稳定,刚刚就是它冲破了鼎盖,逼的我只好提前出关。”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不会是还缺人道吧?” 小天一愣,说:“对呀!人虽不能与天地同论,却居两者之间,上托下踩,又使二者相连,是了,应该是我将天地二道强行揉合,导致它们不稳定,才表现出过满则盈的,谢谢你啊!又帮了我一次。” 孙宇和微微一笑,说:“依我看,你若是能将自己的大道修行完满,未必不能与衪争胜,说不定,你还能再进一步,超越大道。” 小天巧笑嫣然,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可以选择躺平吃软饭,姐罩着你,呵呵!” 孙宇和坏笑道:“不是娘吗?是你降了一辈,还是我长了一辈?” 小天扬起粉拳,佯装要打,孙宇和刹那间消失不见,她放下拳头,淡笑着嘀咕道:“真是个笨蛋。” 地府中,大宫殿前空地,孙宇都已回去做事,土鳖孙也被他拽走,孙胜莲跪在地上,直直不动。 孙宇和含笑出现,看见女儿跪着,立刻闭口噤声,观四下又无旁人,便赶忙将她扶起来,习惯性的给她拍了拍裙摆。 孙胜莲好似突然犯倔,又要跪下,孙宇和眼疾手快,把她抱在怀里,站起身来,说:“莲莲,爸爸晓得,你是因为无聊才会干不好的事情的,对吧?爸爸最近忙着工作,叔叔阿姨们也有工作要做,就连土鳖孙他们都去上班了,没人陪莲莲,让莲莲觉得寂寞难受了,对吧?” 孙胜莲眼睛泛红,说:“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能抽时间陪陪我?” 孙宇和本来想解释,突然记起,自己不是又得一个分身吗?为啥不让她来陪莲莲?于是乎,他对孙胜莲说:“莲莲,爸爸实在是没有空闲时间,这样吧!爸爸有一个分身,让她陪你,行吗?” 孙胜莲疑惑不解的问:“分身是啥?” 孙宇和摸了她的头,说:“分身是指借助特别的法门,修炼出的身外化身,其实也是自己,有分身,就可以同时办很多事情,互知互觉,却又互不干涉。” 孙胜莲眉头微皱瞬散,说:“好吧!分身也行。” 孙宇和一听,瞬间走到一旁,抱着孙胜莲的,已经换成了魂身。 孙胜莲惊呼道:“怎么是女的?难道爸爸你一直女扮男装?” 孙宇和扶额苦笑,说:“爸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女身?不过,这样也好,照顾你不是更方便吗?” 孙胜莲幽幽说道:“难怪你不给我找妈妈,原来你自己有,狠人啊!爸爸!” 孙宇和不理她,对魂身点了点头,魂身明白,抱着孙胜莲进大宫殿去。 第309章 天庭初创记9 天庭建筑工地,褚公良正于一个临时帐篷里,和他带来的十几人,站在图纸前,详细核对尺寸数据。 孙宇和走到帐篷门口,褚公良刚好看见他,对众人嘱咐几句后,他走向孙宇和,说:“我们去旁边谈。” 孙宇和点了点头,与他走到不远处,问:“褚老,材料都没到,你们就开搞了?我刚刚过来时,看见他们分成小组,干的是热火朝天,就是看不出他们在干啥?” 褚公良笑了笑,说:“小孙,你是头一次负责特大工程,不清楚施工流程,特大工程都要先建立预装配厂房,等材料送到,经过预制装配,然后才能正式搭建,现在他们搞的,就是预装配厂房的建造,等建好了,还有超大型设备进场组装,你以为我们建造天庭,是材料到了拼一拼完事?哪是那么简单的。” 在自己不懂的相关领域,孙宇和从来都是行家说了算,绝不质疑,也不许别人胡乱质疑,他对褚公良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道:“褚老,你是我们华国工程建设的标杆级建造师,我本人对建筑工程仅仅只是了解一二,在这个方面,请你多费点心,只管依照你的经验行事,华国给我脸,让我当项目总负责,我有自知之明,在你面前,仅论工程,我至多算是一个卖力跑腿办事的,还是咱们说好的那句,我主要负责让天庭飞起来,次要保障你们大家的生活问题,其他的,尤其是工程上的,全凭你作主,我向你作出保证,绝不干涉。” 褚公良瞥了他一眼,呵呵道:“我头一次见,有人能为了偷懒,说出这番大道理,小孙,你嘴上捧我,心里也服我,只是你有点损了,把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将我吹上天,当我老褚是什么人?娄一夏吗?你放心,事情我尽量帮你搞定,字还是你自己签,规矩就是规矩,逾权便是违法的开始。” 孙宇和见自己想偷懒的意愿被识破,只好挠头陪笑道:“嘿嘿,不敢不敢,那什么,我刚从宋老帅那边回来,也已经与他谈好,他答应了我的租赁请求。” 褚公良手一伸,说:“合同呢?我帮你看一看。” 孙宇和一愣,拍了一下大腿,给宋老帅几句话讲,把正事都忘记了,正想向褚公良解释,却见他“嘘”一声,看向孙宇和的身后。 孙宇和转过头看去,发现有辆小飞车停在不远处,一个身高不高,长相平平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向他俩这边。 他走过来,微笑的对褚公良说:“褚老,您身体还好吗?自从上次分别,我们有年多没见面了吧?” 褚公良笑着回应:“小仇,你们总署长派你来的吧?” 男人点头道:“是啊!某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谈完生意,合同也不签,我们总署长只好让我跑一趟了。”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你好,你说的某人不会凑巧是我吧?” 男人并不理他,褚公良淡淡的介绍道:“小孙,他叫仇心忘,人如其名,最讨厌别人忘东忘西,性格古怪,但人品挺好。” 孙宇和闻言点头,对仇心忘说:“仇哥,我并不是经常忘东忘西的,这次是第一次,麻烦你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仇心忘看了看褚公良的脸,扭头对孙宇和说:“我从来不信保证。”说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合同、一支特制笔,一起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拿过合同和笔,将合同又递给褚公良,褚公良仔细翻看了一下,递了回去,对他说:“没问题,标准的租赁合同,用的是识墨纸,签吧!” 孙宇和用那支笔签上名字,连合同一起递给仇心忘,仇心忘只接过合同,检查无误后,放进包里,说:“第一次签这种合同?把笔收好,这份合同只认你手上的笔,要更改也只能用它改,其他的笔是没办法在上面留下字迹的,所以,只要你不改,合同一个字也不会变。” 听了他的话,孙宇和意识到笔的重要性,赶忙揣怀里,还拍了拍。 仇心忘对褚公良直言不讳道:“褚老,接下来,我与他的谈话,您不便在场,请您回避。” 褚公良了然于胸,说:“你们谈,我回去开会了。”说完,他快步离开,一步未停。 仇心忘见他确实的进了帐篷,将孙宇和又向远处带了带,说:“总署长让我告诉你,农家学社农老帅承诺,免费为你采挖提炼核能量块,你付个成本价就行;安先生那边也同意为你优先供应新核·一型,只是你得满足他的三个条件,第一,你本人必须抽时间去接受安先生的测试,具体测什么,他本人决定;第二,天庭使用新核技术,相关的数据必须完全向他公开;第三,根据《造仙计划》,你承诺的对天兵套装研发的帮助,要尽快兑现,安先生那边催的很急。” 孙宇和等他说完,摸了摸下巴,说:“可以,三个要求都是我本来就该做的,只是,我暂时没有空余时间,能不能等天庭建的差不多了,我再去完成?” 仇心忘点了点头说:“可以的,只要你答应了三个条件,我想,安先生可以给你一些时间。” 孙宇和感谢的对他作了作揖,表示他全部都答应了,请他代为转达,仇心忘嗯了一声,转头便走向小飞车,离去。 他刚离开没一会儿,褚公良又走到孙宇和身旁,说:“见识到了吧!你别往心里去,他只是太正经,不知变通,人本身不坏。”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说:“本来就是我的过错给人家造成麻烦,怎么能怨人家呢?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褚老,您去忙吧!在那十五个移动行营送达前,只能辛苦你们了,我个人那个已经到位,吃饭啥的,先到那边解决。” 褚公良点头道:“没事,你去忙,我会帮你解释的。” 孙宇和点头离开,找到利维雅,开始教她们如何操作移动行营。 第310章 往事与今朝 盐正省军部,军长办公室,孙宇和哄完女儿后,便来到了这里,坐在位置上,扶额沉思。 这个习惯,是他太爷爷传给他的,在他还小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整天找不到太爷爷的人影。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直到他五岁的某天,也是凑巧,他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名贵的野鸟,为了能给疼爱他的太爷爷看,他在整个军部到处找他太爷爷,最后在一个小房子里找到了。 他的太爷爷孙震天,正坐在那里扶额静思,他也不知道,跑进去就想喊,被来的及时的甘潇潇拉了出去,带远了,抢走他手中的鸟,检查无伤后,放掉,扒了他的裤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打了他的屁股,理由是伤害小动物。 那天,一向害怕太奶奶的孙宇和,也不知犯了什么浑,一声也不吭,就是不哭,脸憋的通红近紫,甘潇潇打累了,要给他把裤子拎上,他死活不让,跑到小房子门口,噘着嘴,光着腚,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甘潇潇好像生怕惊动孙震天,轻轻的走过去,和风细雨的说:“太奶奶给你道歉,宝宝不倔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孙宇和把头歪向一边,就是不理她。 甘潇潇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怒意说:“好好好,你愿意光屁股站着,我不拦着你,但你要是敢哭闹,惊醒你太爷爷,我连着打你一个月!”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孙宇和愣是一声都没哭。 直到那天下午三点,甘潇潇试了不下十多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美食、军事玩具、甘兰的胸等等,依旧没能哄走孙宇和,无奈,她只有放弃。 下午七点整,小房子里的孙震天,好似突然醒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想活动活动筋骨,扭头看见他宝贝曾孙,一个大跨步,在孙宇和哭出来的一瞬间,将他裤子弄好,并把他抱在怀里。 “哇哇哇哇哇哇哇!”一声声如雷似鼓的哭泣声,响遏行云,孙震天连连轻轻拍打孙宇和的背,不断柔声细语的哄着他。 孙宇和哭累了,向孙震天告状,他太奶奶在好多好多人面前,扒他裤子,露他腚,然后打他腚,打了好久好久。 他还没说完,甘潇潇手拿着藤条冲了过来,靠近了才看见孙震天抱着孙宇和,赶忙把藤条一扔,放慢脚步,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刚靠近,便伸手去抱孙宇和。 孙震天往旁边一让,没让她抱到,脸上带着笑,说:“去,回头去把藤条捡起来,再过来。” 甘潇潇气的一跺脚,转身去捡起藤条,快步走回来,把它往孙震天手上塞,一边塞,一边还有话说:“有了曾孙,不要老婆了,是吧?好,你打,你等我把裙子掀起来,你再打,你一打我就喊,让人家都来看看你媳妇的大白腚,哼!” 孙震天听了哭笑不得,扔掉藤条对孙宇和说:“宝宝,你太奶奶不讲道理,开始耍泼了,太爷爷也没得办法啊!只能委屈宝宝了,可怜啊!我们5岁的小男孩,被残忍的女人当众殴打,还专打小屁股,唉!” 甘潇潇闻言瞪了他一眼,暗地里掐了他的腰间软肉,疼的孙震天呲牙咧嘴。 躲在阴影外的甘兰,没忍住,笑出了声,甘潇潇将她喊了过来,说:“兰兰,今晚上,宝宝去你家睡,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办,他在,不方便。” 甘兰抱过孙宇和,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两人离去。 等两人都走远了,她抱着孙宇和往家跑,因为已经听见他肚子咕咕叫。 想到这里的孙宇和,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醒,是甘兰奶奶,她说:“阿和,你在想什么呢?口水都淌出来了。” 孙宇和看向她的波澜壮阔,视线偏向别处,说:“没啥?本打算效仿太爷爷,倒查一下近期的疏漏,结果反倒是想起了儿时回忆,奶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甘兰耸耸肩说道:“早些日子,儒家学社总理事孔日成,突然申请来访,我也联系不上你,又觉得拒绝对你不利,于是就答应他了,我本想着在你办公室,由我接见他也差不多,哪想你正好在,怎么说?你自己见他还是我替你见?” 孙宇和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来吧!他到哪里了?” 甘兰微笑着说:“你大伯去接他了,我来你办公室之前,据说是已上车,应该快到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奶奶,拜托你去军部门口迎一下他,我在办公室里等他。” 甘兰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前去迎接。 没过一会儿,甘兰便领着孔日成来到办公室,孙宇和站起身来,向他深深一揖,说道:“总理事前来,小子实乃汗颜!” 孔日成快步走到孙宇和对面,也作一揖,略浅,回道:“小军长,雄姿英发,少年壮志,得此一揖,老朽幸甚,快快起身!” 孙宇和依言而行,挺拔身姿,向着甘兰方向眼神示意,甘兰秒懂,出门并顺手关紧房门。 孔日成满脸含笑的站在孙宇和身前,孙宇和赶忙搀扶着老先生,走到客用沙发前,请他上坐,并亲自为他沏了一杯勾曲长青。 老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抬头,说:“小军长,无须多礼,快快坐下,老朽岁数大了,仰脖看人,脖子难受。” 孙宇和赶忙坐下,坐的笔直。 孔日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挑担子呢?坐下也不敢放松?” 孙宇和依言而行,放松下来。 孔日成抚须笑道:“小军长,家教甚严啊!老朽前来,是有疑虑在心,不吐不快,听闻,近来的教育改革,是你促成的,老朽想请教你,教育的本质是什么?教育的目的又是什么?” 孙宇和一愣,一个教学典范向他请教教育的含义,这是什么用意?他开口道:“总理事,这……” 孔日成摆了摆手,说:“小军长,你就当老朽问的好玩,放心大胆的说。” 孙宇和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气,说:“总理事,小子以为教育的本质是读书、明理,也可以说作知识、行为,而教育的目的则是知行合一,一为上,用为中,请总理事点评。” 孔日成笑着说:“不错不错,虽不全面,但也足以,如此,老朽便放心了,容老朽问一个私事,月老头可在你这里?传言,他拜你为师,可是真的?” 孙宇和故作未听见,向他说起自己早前蒙浮休道人授业的事。 孔日成呵呵一笑,告诉孙宇和,浮休道人的老师巽斋先生很会教学生。 孙宇和还想顾左右而言他,却见孔日成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 他问道:“总理事,您找什么?” 孔日成微笑着说:“哦!没什么,想找个称手的,权当个诫尺,临时用用!”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总理事,我本不想谈镇元子的事,又怕您生气,好吧!我向您道歉,您之前问的,皆是事实,月老总长的确在我这里,也的确是我的授名弟子,他正忙着结庐修道,恐不能见您。” 孔日成抚须笑答:“知道他无碍,足矣!见他?还是不必喽!看来教育的本质就是打诫尺,老朽还没打,你可就知错改错了,哈哈哈哈哈!” 孙宇和淡笑道:“您说的是,王老帅那样的,您都能教好,何况是我呢?” 孔日成哈哈大笑,说:“老朽与守仁,乃亦师亦友,是同学矣,非授业之师徒也!小军长,不要误听闲言。” 孙宇和点头应是。 孔日成站起身子,说:“好了,小军长,公务繁忙,老朽不便过多打搅,这便走了,临行前,送你一句话,莫学君子慷慨,必学小人计较,走喽!” 孙宇和赶紧起身,扶他到门口,打开门,甘兰正在外面,接过扶他,孙宇和一直目送孔日成下楼,亲眼看见他上了专车,离开军部。 第311章 四物岛分家·上 华国历72年,9月的最后一天,早上8点半左右,四物岛的万妖城城主,即孙宇和的亲娘舅苏青河,放飞了一只传音蛉蛄。 同一天上午,9时许,正在军长办公室里工作的孙宇和,忽然听到“叮叮叮”的某种撞击声。 他敏锐的六识起了作用,刹那间便让他发现,声音的源头在自己办公室的后窗外。 随手一招,传音蛉蛄被摄入到他的手心里,他用另一手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它的腹囊,有微光闪烁,腹囊里面传来一句:“好外甥,快来零丁洋,我们四个准备分家立国,请你来观礼。”传罢,微光消散,蛉蛄化为玉石。 孙宇和在办公桌上,留了一张便条之后,身形便如烟雾一般,缓缓无踪,消失当场。 零丁洋远海,四物岛区域,四大城主皆伫立于海浪之上,互相谈论着。 “苏老六,你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越来越偏心你家外甥?橘子就这么好吃吗?”灵王宋灵不悦道。 妖主苏青河低头看向洋面,说:“徒弟不论师父的是非,子女也不评价父母的善恶,他老人家的决定,我苏老六,唯服从二字。” 鬼婆婆姜丝瘪了瘪嘴,说:“你可真是无底的瓶儿,真能装,一点亏也不吃的你,怎么会不服从?一边是你的授业恩师,另一边则是你家亲外甥,都是与你关联深厚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魔公公陆压并没有说话的意图,只是静静的看着华国方向,面容古井不波。 苏青河回怼姜丝道:“姜二姐,好话都让你先说尽,我得什么便宜了?阿和向来公正,岂会故意偏袒谁?” 灵王宋灵与鬼婆婆姜丝相视一眼,呵呵不语。 值此略微有点尴尬的时刻,孙宇和正好现身于此地,看见四人各有各相,心存疑虑却面带笑容。 他开口说道:“四位真的下定决心了?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妖主苏青河抢着回道:“外甥,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等着你来,想麻烦你把固定双向传送阵移动一下,就放在我们现在站的这里。”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小事一桩,只是我多嘴问一句,你们所谓的建国是如何解决领土问题的?难道要效仿混元帝国的水中结界吗?” 灵王宋灵淡淡的说道:“直接将我们的四座大城,搬出四物岛,不就行了吗?不一定非要有土地的。” 孙宇和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说的土地,建国必须要拥有合乎认知的领管区域,也就是说,既要保证所制的相对固定,还要获得其他国家的官方认可,这两点是建国必要因素。” 四大城主互相看了看,由岁数最大,资历最老的魔公公陆压,开口问道:“小孙,我们封闭时日已久,并不知晓蓝星的现有规矩,不如,你帮我们规划一下,也好让我们知道应当如何行事。” 孙宇和扫视四人,见四人都有此意,便也不推辞,说:“如今蓝星建国,只有三个方法,一曰战,二曰买,三曰无中有;战很好理解,从现存合法国家掠夺土地,占而有之,让其国政府签约赠之,可予以立国;买则是要花费大量财物,从现存合法国家购买土地,签署买卖交换合同,可予以立国;无中有指的是,从未被别国发现,亦不存在反对个体的新土地,首个发现群体,可予以立国;这三个方法的统一成立条件,是必须有第三方国家投票认可。” 魔公公陆压看向三人,三人暗自点了点头,他又朝向孙宇和,说:“战,我们无仇无怨的,向谁发动战争?不可选!买,恐怕要的财物,不仅仅是大量那么简单啊!小孙,我若是做主,选无中有,你能不能帮我们弄一片领土出来?够安置四座大城就行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不行,一片肯定不行,既然是四个国家,族群又有不同,四块土地,每块够安置10座大城,如何?” 魔公公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是个痛快人,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在我魔国,你如魔帝!” 孙宇和也笑道:“我一个人虽然也能办到,只恐怕会有变故,我得喊个朋友帮忙,你们不介意吧!” 四城主皆面露笑意,摇了摇头。 孙宇和对天喊道:“小天,出来帮我。” 天忽然的一声震响,小天瞬息而至。 孙宇和对她说:“待会儿,我负责干活,你负责看着,万一出了纰漏,你第一时间替我,好让我腾出手来,补救一二。” 小天露出银牙,笑答:“也就是你,敢把天道当你家使唤丫头用,你快开始,我给你兜着。” 孙宇和向她笑了笑,转头要与四大城主说话,却发现四人都跪伏于地,浑身抖如筛糠。 他又看向小天,轻声问:“你干的?” 小天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淡漠的朗声说道:“都起来,我让你们跪下了?让我家小白脸,以为我在欺负你们,成何体统?” 四人赶忙站直身体,皆对孙宇和露出刮目相看的表情,尤其是妖主苏青河,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孙宇和在小天的鼻子上,捏了一下,以示不满,随后,便开始在零丁洋远海改天换地。 他先将四物岛内的固定双向传送阵,安置在四人指定地点,以此为基点,在东南西北四个正对方向,立下四座岛根,分别设置了对应种族的道纹,于此四根之上,他一次性建了四座地脉相连的新岛屿,大小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到了这一步,他向四大城主示意,四人心领神会,将四座大城挪出四物岛结界,按孙宇和的指引,成功落地生根,至此,四国实质上已建成。 四大城主,不,应该是四大创始帝君,联合向四国宣布,四国相对独立,千年内联合执政,千年后,届时依形势论定。 四大帝君联袂向孙宇和表示深情感谢,并一致承诺,孙宇和及其眷属,在四大帝国永远不受侵犯。 孙宇和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在他的怂恿下,小天作为天道,正式祝福四国,国祚绵长。 四大帝君皆喜笑颜开,决定趁热打铁,直接向另外三国,递送国书,并请求互派使节,孙宇和觉得理所应当。 然而,就在这众人都欢喜的时刻,忽有帛裂纸断的声音响起。 第312章 四物岛分家·下 忽闻此声,孙宇和一愣,转身看向四物岛原址,只见空中裂纹遍布,漆黑色的闪电,由一生二,二而生三,越来越多。 他皱眉凝神,心中不安感骤然出现,萦绕心间,难以消却。 苏青河惊声叫喊:“不好,师傅!!” 孙宇和陡然看向他,问道:“他没准备好?” 苏青河不知所措的说:“我不知道,师傅,昨天晚上突然入我梦中,说分家立国的时候到了,让我们四人必须立刻完成,宜早不宜迟。” 看着他的表情,孙宇和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转头对小天说:“你能护住多长时间?” 小天神情严肃道:“破界难守,我至多坚持半个时辰!” 孙宇和点了点头,苦笑着说:“我必须进去找他,你帮我守着,若是守不住,务必将破界销毁,不必在意我。” 小天想劝,但看见他目光炯炯,便低声道:“别让我看不起你!” 孙宇和转头面向四物岛原址,向前猛的一撞,进入其中,小天立即上前一步,以天威镇压。 孙宇和进入其中后,亲眼看见四大城旧址,阵纹崩灭,便已知晓,青山妖圣压根就没有做过任何准备。 他也不敢停留,尽量避开漆黑色的闪电,以他最大的速度,飞向中央岛。 中央岛的组成阵纹,已经开始崩解,只待崩解结束,中央岛乃至原四物岛结界,会整体向内坍缩,直至消失,对外界的损害,几乎为零,对于它本身,如同从未存在过。 孙宇和感到心痛,青山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徒弟,凭什么又要做他的主,大逆不道,忤逆不孝,难道是想让他这个师傅永远为他落泪吗? 他竭尽全力冲刺,既是想救青山,同时也是害怕小天吃不消,她如今刚升境不久,不宜过多消耗。 好容易到了中央岛近前,漆黑色的闪电已形成网墙,网眼极小,根本就没有无伤通过的可能。 孙宇和傲立虚空,说道:“区区湮界黑闪,也想阻止我救徒弟?呵呵,呸!” 说罢,他直直的走向黑色的巨网,刚刚贴上,便形销骨立。 鲜红色的血液喷洒而出,异香遍布整个原四物岛,血液被不断分解,直至突然的某一刻,每一滴血液都变成了一个小孙宇和,小孙宇和们一边往巨网里钻,一边互相融合,湮界黑闪也在不断的击杀他,好像在故意阻止他。 孙宇和第一次感到如此气愤,在多次被阻挡后,他复聚原形,面色稍显苍白,但眼神中,有火焰生成。 他首次将浩然正气,与自己的情绪相结合,凝聚出心火,此火自带大道之力,专焚阴损之物。 心火自目而出,出而化为龙凤,直奔湮界黑闪而去。 湮界黑闪似有灵应,也化作一物,似兽非兽,似禽非禽,通体黑的发亮,迎头与龙凤缠斗,一时难分胜负。 界外,距离孙宇和进入其中,已有近30分钟,小天身周有雾气腾腾,旁人也不知她的状况。 她看向孙宇和进去的那里,嘟囔道:“你可一定要平安出来啊!” 界内,等不及的孙宇和,趁着怪物与龙凤争斗,思量了一下,认为此时的巨网应当是虚有其表的,他瞅准时机,一头撞上,巨网破洞,拦不住他。 总算进入里面的孙宇和,不顾身后依旧被纠缠的怪物,也不在意自己的伤痛,直接使用天道之力,瞬移到中央岛内部。 青山妖圣坟茔前,小老头正坐在自己的坟头上,吃着橘子,看似悠哉悠哉,实际上早已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被酸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孙宇和赶到这里,看着他那欠揍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上前,却听见他在碎碎念,便不自觉的偷听起来。 “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弄好了吧!不知道等师傅知道了,会怎么想呢?唉!就当咱报复他吧!我最讨厌吃酸的,他给我弄这么多,只许师傅整徒弟,不许徒弟气师傅?没道理吗?知道了又怎么样?到时候,我……,算了,等过了明天,师傅也好,青河他们也罢,应该再也不会记得我了吧!我被怎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注定被所有人遗忘吗?……” 青山小老头,越吃越快,越说越多,好似要吐出所有的苦水与酸汁,如果时间允许,孙宇和还真想听个全部,只是眼下,不是时候。 小老头还在自言自语,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他歪头一瞥,感觉有些熟悉,再向后看去,看见了孙宇和的脸,紧接着一个大逼兜,抽在了他的脸上,也不知是不是打的太狠,青山妖圣保持姿势,呆在当场。 孙宇和也不管他如何,直接揪着他的衣领,就来的方向拖拽。 青山任其拽着,紧紧盯着师傅衣服上的破洞与斑驳血迹,他无声的哭着,别管之前他为什么哭,反正他现在是心疼外加感动。 拽至黑网前,孙宇和看见龙凤被怪物踩在脚下,怪物还一脸挑衅的看着他,好似在说:你有种出来啊! 孙宇和对着它吐了一口唾沫,转身面向青山,恨铁不成钢的说:“为什么要多事?” 青山抹了抹眼泪,说:“师傅,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中央岛里的很多家伙,早就造反多次,我早就是强弩之末。”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给他擦了擦眼泪,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信师傅吗?” 青山低头摇了摇,说:“师傅的伟力,弟子岂能不知?只是,弟子也想为师傅分担些,略表孝心。”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青山,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他,牺牲弟子,我办不到,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还想办我也办不到的事?放松心神。” 青山妖圣被师傅训斥,恍惚间没有准备,依言放松心神。 孙宇和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其擒拿,藏于自身之内。 办完这至关重要的一步,孙宇和笑着看向怪物,口中叱念道:“龙文凤舞,还要装死到何时?” 一声龙吟伴着一声凤鸣,将怪物顶飞,扑向黑网,黑网好似忌惮它们,自动避开,形成了一个漏洞,孙宇和如同泥鳅鱼一样窜出,眨眼间消失不见。 界外,小天越来越感觉到吃力,却丝毫没有毁灭小世界的打算,就在她几近晕倒的一刹那,孙宇和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手扶着她,另一手涌出磅礴大力,须臾间,小世界已化为一粒浑圆的水晶球,表面覆盖九层复合阵法,落于他的掌心。 他与四大帝君,打了一声招呼后,带着虚弱的小天回到无装观,将她放置到大鼎中,凝盖盖上,向着地府马不停蹄的传送。 第313章 第一个特殊投胎者 华国72年,9月30日,夜间8点,无风无雨,孙宇和将自己从无装观传送回地府,于大宫殿前现身的一刹那,他把封藏于自身的青山妖圣的残魂,解放至地府之中。 刚解放出来时,他处于昏聩无神的状态,仅过了一小会儿,稍稍有些醒转的他,开始好奇的打量周围的一切。 孙宇和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故意不敢看自己的小老头,咧嘴道:“没见过吧!稀罕吧!多看看,反正等一下,你也没的看了。” 听到师傅主动与自己说话,避无可避的青山小老头,终是看向师傅,欲言又止。 孙宇和转身背对着他,说:“跟紧我,就当是师傅送你一程。”说完,自顾自的在前面飞着。 青山小老头的残魂,丝毫没有停顿,不曾半点迟疑的,紧紧的追随着前方不远处的师傅,不急不徐的飞着。 由断桥上空,越过地府因果河,从八大地狱入口外面,一越而过,映入师徒俩眼帘的,正是青莲圣母祠。 孙宇和故意停在圣母祠院外,背对着徒弟,说:“院墙上的经文看到了吗?去,把它背熟,一个字都不准错漏,我到里面去等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圣母祠。 青山小老头兴许是想明白了,自己之前的一番自我感动,是多么的幼稚无知,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倒是乖巧了许多,对孙宇和的话言听计从。 在圣母祠里面的孙宇和,抬头看向自己母亲的造像,深深的叹息一声。 过了大约有30多分钟,青山小老头走了进来,孙宇和也不看他,只是淡声道:“到我身边来,给她磕个头吧!” 青山妖圣依旧听话照作,只是刚刚跪下,还没磕头,便又跳了起来,说:“师傅,这使不得吧?她可是我的徒弟,哪有师傅跪拜徒弟的?” 孙宇和仍没看他,淡淡的说:“她是我娘亲,在这地府之中,轮回由她执掌,让你磕头,你尽管磕就是了,怎么?难道我的话不顶用了?” 闻听他如此言语,青山小老头眼波流转,深呼出一口浊气,对着昔日徒弟的造像,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只听见“咚”的一声响,青山小老头礼毕起身,孙宇和转身看了看他,走到轮回花的正前方,转身对立。 青山小老头也走了过来,静静的立在一旁,低头不语。 孙宇和淡定的说:“看到那滴花露了吗?是好东西,把它吃了!” 青山妖圣并没有动,只是颤声道:“师傅,我吃了它,还会记得你吗?” 孙宇和微微一抖,转头看他,咧嘴笑道:“傻蛋,师傅会害你吗?放心,你不会忘记我的,我也不会忘记你!” 青山小老头感觉到孙宇和在看他,抬头注视着他的双眼,眼睛泛红的问:“真的没有骗我吗?” 孙宇和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没有呢!骗你干嘛呢?你乖乖的听话,把它吃了,吃了,我再与你讲。” 青山妖圣双目泛有泪光,听话的伸出双手,手心朝上,摆出求取的姿势,轮回花露缓缓的飞到他的手上,熠熠生辉。 他又一次的看向孙宇和,发现他已扭头看向别处,他心中明悟,终是哭出了声。 孙宇和不敢看他,只好向后伸手,想摸摸他的头。 青山妖圣主动把头伸到他的手掌处,任由孙宇和抚拨着自己的头发。 此刻,若有第三双眼睛看向他们,便会发现,哪是什么青年人抚摸老者的头,分明是,白胡子老头抚摸着伤心难过的少年郎。 孙宇和听着身后侧,千分不舍万分不愿的嚎啕大哭,心有戚戚然。 有可能的话,他也是不想送走青山的,只是,师徒俩都清楚,青山的多事之举,已经损伤了他本就虚弱的残魂,若不及早的送他走,等待他的,唯有魂归虚无。 青山妖圣拼命的大哭着,他在期待孙宇和会因为不舍留下他,虽然,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毕竟,这一世的师傅不是以前的他,不会因为一时心软,而做出与理不合的选择。 孙宇和终究还是下定决心,狠声道:“青山,你要忤逆师傅吗?吃了它,现在!马上!” 青山妖圣绝望的看向恩师的背影,突然间,他一把抓住师傅的手,一口咬下,和着恩师的鲜血,青山妖圣如同服毒一般,不愿却又决绝的把花露一口吞下,他的记忆,最终定格在师傅惊慌失措看向自己的那一刻。 孙宇和惊魂未定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牙印,又看向目光呆滞的青山残魂,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当然知道如何避免让青山忘记他,可是,他个人觉得,青山忘了他也好,反正自己会保护好他的。 只是,他小看了这世间的缘法,青山咬他,饮他的血,也许是出于绝望怨愤,可这也是让自己与他缘分不断的多种方法之一,是最危险的一种,他自己的血有多霸道,他自然清楚,可以说,刚刚青山差点就死于饮他的血。 看着如同睁眼睡觉的青山,孙宇和无奈的苦笑道:“傻蛋,我有这么好吗?你为我吃的苦还不够?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的前世的确抛弃了你呀!” 明明已经无意识的青山,莫名其妙的流出眼泪。 孙宇和给他拭去,说:“好吧!好吧!一切都如你心愿吧!实话告诉你,为师目前也无法追踪定位你的投胎地,只知道,你应该出生于明年七月前后,要是你还想与我沾上孽缘,就拿好这个。”说着,孙宇和将旧四物岛凝压成的珠子,塞到了青山残魂的右手中,他登时死死握住。 孙宇和又接着说:“抓好了,万一在我找到你之前丢了,为师可不认账。” 青山似乎真听见了,把珠子捏的吱嘎作响。 孙宇和看着徒弟无意识的皱着眉头,用手给他抚平,同时将一部直指大帝之上的法门,印刻在他的脑子里,并将自己的寿命提取了两万年,其中一万年赠于青山,便于自己将来找到他后,助他登天关,另一万年则通过他赠予其母,感谢她为自己生养徒弟,若是有缘,也助她登天吧! 做完这些,孙宇和朝母亲的造像拜了拜,说:“谢娘亲助我!” 话毕,无形禁锢解开,青山的残魂瞬间就消失无踪。 孙宇和试图追踪他却办不到,这才记起来,古代神话中的地府,好像有一些专属于地府的法宝,有追踪索魂的能力,哎!又有事情干了,好忙啊!!! 第314章 奸诈的孙老板 送走青山之后,孙宇和举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平复了一下有点难受的心情,思量着也就10来个月,又会与他再见,便也不再难过,自顾自的,离开青莲圣母祠。 他刚刚给自己又找了个新工作,造法宝,不同于传统的炼器之法,他将采用的法子,可谓是夺天地之灵秀,集十方之造化,真正意义上的鬼斧神工。 古修行时代,炼制器物看似五花八门,实际上与炼丹颇为类似,都要有个器鼎之类的物事辅助,不然就是由多位能工巧匠,耗时良久,方得一物,可显其贵。 孙宇和则是不同,他使用的法子甚至别说与修行人士比,就是与当今华国的科技生产相对比,也显得落后且笨拙,旁人观之,如同古代凡间打铁做女红的一样。 可恰恰如此,才叫大巧不工,若依照修行旧法,他上哪找器鼎去?用小天的真身吗?况且,打造地府重宝,必然涉及大因果,他若是用了小天,岂不是害了她吗? 作为先天知玄,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会的多,只要是与修行沾边的,他都会,即使是现在不会,随着境界上涨,先天知玄解封更多,他还是会。 简单的说,如果哪个修行世界,男子可以生养孩子,那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会生养了,话说回来,目前孙宇和还真有可能会生孩子,他可是有个女魂身的,模样身材都是顶呱呱的,只要他能放下成见,搞大自己肚子的事,也不是不能干。 想好了自己该怎么做的孙宇和,一步瞬移,到达了地府另一侧,也就是大宫殿前的空地上。 他走进大宫殿里,找孙宇都要了一张大白纸与一杆小毛笔,在白纸的正面画了一把铁锤,反面画了针与线,然后各题一行小字,正面是孙氏铁匠铺,反面是孙氏裁缝铺。 孙宇和嘴里舔着毛笔,欣赏自己在一分半钟的时间里,绘制好的两家铺面招牌,得意的点了点头,口中嘀咕道:“还得是我,嘿嘿!” 说完,他在孙宇都异样的眼光中,扔下毛笔,手提着未干的自制招牌,还顺便拐带了他一套办公桌椅,离开东偏殿,出了大宫殿。 孙宇和在地府因果河旁,找了一个偏僻的小角落,施展天道之力,将这一小片区域暂时遮蔽,当然在地府工作人员眼里,是完全可以看到的,他只是规避了来来往往的魂魄而已。 他哼着小曲,在河边开了个小沟渠,将里面的“水”引到他准备建铺面的地方,在小沟渠的两边,他变出一些树木花卉,使其生长。 水沟尽头的正上方,孙宇和建了一个抬升泵,水流会被抬升至旁边的池子里,用于淬火,为了控制水温,用过的水会从池底的小法阵流回河中。 水池不远处,孙宇和修了一个锻打台,锻打台的旁边就是融铁炉,融铁炉右边五米开外,放着他顺来的一套桌椅,桌椅的前正上方,也就是铺面外边,一张自制招牌在那里自动定时翻转飘着。 桌椅往左五米,斜后方,有一排空柜台,那里是孙宇和准备用来摆放布样与花色样式的。 见自己布置的差不多了,孙宇和点燃融铁炉的火膛,并在桌子上摆了一个临时变出来的招待处牌子。 孙宇和散去遮蔽的迷雾,扯开嗓子在办公桌前,铺子门口处,大喊:“热烈庆祝孙氏铁匠铺与孙氏裁缝铺同时开业,惯例大酬宾,现本店回收一切旧材料,包括但不限于陪葬品之类的,可以抵扣罪罚,也可以兑换功德,快来啊!” 他的话刚说完,排队等着过桥的魂魄队伍,顿时有点散乱,有好些男男女女以及动植物的魂魄,涌向了孙宇和新开的店铺。 其中一个小姑娘好不容易挤进来,有点胆怯的说:“店家,真的可以兑功德吗?” 孙宇和淡笑着说:“真的,你不信的话,过了桥,见过功德王,可以问他。” 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说:“店家,我里面穿的肚兜与亵裤,是极品天蛛蛛母的第一批丝织成的,你看可以回收吗?” 孙宇和闻言,脸有些羞红,说:“你跟我到后面去,我看过才能说。” 小姑娘略一犹疑,便点头应下,孙宇和领着她走到裁缝铺的后院,让她去小房间里脱下来拿给他看,他在屋外等。 不一会儿,涨红着的脸的小姑娘从屋子里出来,将一套非常惹火的性感内衣,双手捧着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挠了挠头,奇怪的看向她,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姑娘,瞅着挺羞涩的,暗地里穿的这么花哨,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硬着头皮,从她手里接过两件都不能称之为衣物的衣物,双手用力揉了揉,又贴在脸上猛的嗅了嗅,最后还舔了一下,两件都如此。 小姑娘脸上已有愠色,怒声道:“你变态啊!当着女孩子的面,这样对她的内内,真恶心,还我,我不换了!” 孙宇和并没有还她,而是一把揣怀里,并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天蛛蛛丝质地柔软却韧如生丝,唯有用力搓揉方可识别,其中的蛛母丝,号称香不竭,自带异香,唯嗅可辨,十万年蛛母丝自带甘甜,也只有这种才配称之为极品,综上所述,你的两件衣物都是正宗货,货已到手,概不奉还,你还是收好这份功德吧!呵呵!”说完,一团青色的光团从孙宇和的指尖飞出,飞进了小姑娘的脑子里。 小姑娘不甘心的瞪了孙宇和一眼,气呼呼的离开后院,进了前院,见众人都盯着她,她挤出一丝笑意,说:“是真的,我已经得到功德了。” 众魂魄一听,群情激昂,纷纷争相与孙宇和交易,孙宇和显然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 正在他忙的焦头烂额时,孙宇都、孙胜莲、女魂身三人都来帮忙,如此一来,铺子才算是安稳的开起来。 第315章 能打铁会绣花的孙师傅 孙宇和的这一次突然创业,属于是典型的对口经营项目,因为地府仅此一家的原由,生意火爆的简直不像话。 选择抵销罪罚的客人没几个,主要是因为店铺揽来的客人,都是些还没轮到下地狱的魂魄,抵销认知里未知的罪罚,显然不是他们的首选。 大多数的魂魄,都选择兑换功德,虽然,同样不知道功德有什么用处,但能在地府开店的,给的东西能差吗? 讲实话,真正意义上的功德,他孙宇和目前若想要给出去,付出的辛劳必然会大于预期所得。 所以,孙宇和就是偷换了概念,他给出去的东西,在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应该叫作阴德,可以算作地府的货币之一。 对于孙宇和来讲,阴德的支出与收入,其实就是左手倒右手,对调一下,等于是零支出零收入的平衡账,但换来的各种宝物,却又是实打实的白得的财富。 众人的及时帮忙,让孙宇和倍感轻松,他腾出了一点时间,在铁匠铺的后院里,设置了一座依照缺德功为基础的阵法,负责自动将换来的宝物,分解成原材料,方便他二次利用。 他刚弄好阵法,还没来的及试验,便看见孙宇都站在铁匠铺的后院门口,孙宇和向他走了过去,说:“小都子,是有客人吗?” 孙宇都摇了摇头,说:不是外客,是内客,玄策找你。” 孙宇和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前面去忙,我试完阵法就来。” 孙宇都点了点头,离开后院,去前堂继续担负起引导服务。 孙宇和等他离去,从怀里掏出先前揣起来的惹火内衣,将两件一起扔到阵法中,一阵毫光闪烁过后,阵法里哪还有内衣?只剩下一团极品天蛛蛛母的首批蛛丝。 经孙宇和的检测,缺德阵法运行的很流畅,将宝物还原成原材料的过程,完全做到了零损耗。 他收起那团蛛丝,走向前堂,刚到后院门口,映入孙宇和眼帘的,是坐在桌椅前,有模有样的登记宾客的孙胜莲的小小背影。 欣慰的笑了笑,他走到玄策身旁,问:“来的挺快呀?有人喊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猜测出了什么?” 玄策咧嘴笑道:“师尊,我是听那些魂魄说的。” 孙宇和恍然,又问他:“你看到外面房顶的纸招牌了吗?” 玄策嗯了一声,说:“看到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行吧!你想打什么?想好了吗?” 玄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我能说全凭由师尊作主吗?” 孙宇和瞪了他一眼,说:“不行,由我做主的话,只打造制式武具,你的职务在那里,用制式肯定是不行的。” 玄策皱起眉头,说:“师尊,要不,你绐我讲一讲地府法宝呗!我都不清楚具体的分类,根本就无从选起嘛!” 孙宇和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说:“地府的法宝,主要分锻造冶炼与裁切缝制两大类,我本人负责前者,后者由旁边裁缝铺一力包揽;锻造冶炼主要是指打造全新武具,包括防甲、攻兵,防甲专门保护危险部位,有一定的装饰作用,攻兵不同于一般的武器,攻击性不是主追求,追魂索敌、拘拿封禁才是攻兵的首重功能,当然了,讲的是针对魂魄;裁切缝制则是在追求美观的同时,增加功能,防甲的内衬衣、攻兵的护宝套都由那边制作,一般的制服也可以做,你放心,虽然是软布柔革制成,配合好阵纹,绝对也不差。” 待他讲完,玄策有了大概的了解,稍微思索道:“师尊,我明白应该要什么了,你帮我做一男一女两套防甲,二十套制式防甲,攻兵我自己想要一把折扇,请给素素师姐打造一种花类攻兵,就是这些了,另外的,我去裁缝铺要去。” 孙宇和淡定的对他说:“要?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商品,白要谁给你?念在你是我徒弟,又的确穷困的份上,我可以允许你赊账,以后从你的地府绩效里扣,你没有意见吧?” 玄策刚转身欲往裁缝铺走,被他这一句话杵的,差点就摔个跟头,不愧是师尊,该算账时,一毫一厘也绝不白给,他扭头面对孙宇和,说:“没意见,我认为很合理,谢谢师尊的教诲。” 孙宇和脸皮有些烫,说:“玄策,作为师傅,我好久没给你们新东西了,本来是打算白送你们的,但师傅穷啊!你可别说师傅小气,这样,我额外赠送你们两次免费保养养,够意思吧?” 玄策无语的点了点头,扭头走向裁缝铺。 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进入打铁模式中,从图纸设计到材料选择,再到细节刻画,以及法阵附加,全部都是孙师傅亲力亲为。 因为还有鉴定回收等工作,所以一时半会,玄策是肯定拿不到东西的。 再来看另一边,此时的玄策,正在裁缝铺里犯呆。 兴许是因为他是黑龙的缘故,他的某种本性在刺激他自己,为什么原因呢?他走了几步,走到孙宇和的女魂身身后,本想喊她,又看见她在忙着,便站在一旁等着。 结果,不知怎的,他对眼前女人的腚,产生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想法,而且,想法很强烈。 正好,女人接待完客户,转身看到了他,对他说:“玄策,你发什么呆?” 玄策一愣,脱口而出道:“小姐姐,我们以前不认识吧?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孙宇和的女魂身,先是有些疑惑,又刹那间明悟,这小子恐怕是产生奇怪的误会了,她突然兴起玩心,故意酥胸一挺,说:“你们师傅经常在我面前夸你,久而久之,我就知道你了,你是有什么事吗?” 玄策被她那一挺,弄的呼吸都厚重了些,脸色涨红的说:“小姐姐,我是来买东西的,刚刚我在师尊那定了一些武具,想找你做一些配套的东西,那什么,小姐姐,我们可不可以去里面聊?” 女魂身心里都快笑疯了,傻孩子这么直接? 她娇笑道:“不可以哦!你先回去,我会去找你师傅商谈,反正到时候与你一并算账,呵呵!” 玄策一脸猪哥样,痴道:“别给我省钱,我有的是,只要你喜欢,都给你!” 女魂身故作不悦,道:“小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嗯?”说完,她却在玄策的胸膛上,轻轻的点了两下。 玄策挠头憨笑,逃也似的跑了,他身后一双大眼睛幽幽的看着他。 第316章 玲珑省闹花神·前 华国玲珑省,近一段时间,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某个山头,总是搞一些不透明且不申报的集会,反常的举动,终究是引起玲珑省警察系统的注意。 他们派出侦探混入其中,意外的发现,那些人上山是去拜花神的,要搁以前,肯定按搞迷信集会全员逮捕,可如今,高层都公开证实神仙的存在,哪里还有迷信的概念? 只是,让他们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要在山上搞?完全不必隐藏啊?这样开放的且公开承认神仙的国家,拜神仙在公园里拜不行? 无需匿迹的匿迹,其后必有猫腻,玲珑省的警察系统断定,山上的花神肯定是假的,是趁着华国大搞修行浪潮,出来骗财骗物的。 他们一旦确定,便立刻出动了警力,但诡异的是,根本上不了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上报玲珑省军长。 军长组织省科学署与新设立的修行院省级分院开会,最后决定,上报龙省,暂时默认。 消息很快传到了最高层,最终在孙宇和未出席的情况下,调查任务被摊派到孙宇和头上。 地府,铺子里只留下女魂身,孙宇和领着其他几人回到大宫殿里,开会。 “我早晨去上面工作了一会儿,接到龙省秘令,要我们去玲珑省调查某个山头,说是有人组织拜什么花神,你们哪个去?”孙宇和坐在主位上说。 土鳖孙拍了胸脯,说:“俺哩爹,俺去,不就是个骗子吗?”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说:“你还是老规矩,留在大宫殿值班,有时间就去教教你的徒弟们。” 土鳖孙偃旗息鼓,唉声叹气,趴在孙宇和肩膀上不再说话。 孙胜莲小眼珠子一转,说:“我肯定是不能去的,原因?爸爸,我觉得你应该清楚!” 孙宇和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孙宇都。 孙宇都叹气道:“哥,要不是情况特殊,我肯定愿意为你分忧,只是,卫队的情报,那位花神又叫莲花仙子,所在的位置正是你安葬某个女人的山头,而花神又是个女的,整天坐在一座坟头上,所以,我建议还你自己去看看。” 他的这些话,如同粗砺的风沙吹过露天的石琴,弹奏出无声却又惊人的乐章,早被惊的坐不住的孙宇和,对现场几人点了点头,瞬息离去,不留一丝痕迹。 玲珑省,原本无名,现名莲花山的山头之上,一位长相柔美,身着白纱连体裙的女子,正坐在长满莲花的坟头上面,给下面诚心跪拜她的人,讲法传经。 “死生轮转,幻灭无常,故身死形毁,而神魂不灭……生有不息之志,死有重来之向……法道枯荣……”她在坟头上娓娓道来,孙宇和则在离她足有万米之外的高空上,静静的看着她。 无论从气息,还是从灵魂,他都无法分辨出她到底是不是她。 他亲自验证过,她已经死了,按照他的思维逻辑,她应该会去地府报到才对,这种事情也会发生?不科学,啊,不对,应该是不合理,即使是修行人士角度,复活她也应该是他将来才能办到的事,自己复活?鬼族的僵尸?可僵尸无魂啊! 正在思考的他,无意间向下一瞥,却惊讶的发现,她有意无意的往上瞥了好几眼。 孙宇和彻底淡定不了了,他的心中有了猜测,为了验证猜测,他主动的瞬移到拜花神的民众的前方,背对着那个女子,正对着众人,大喝道:“尔等愚顽,华国本有仙课,不去自主学习,在此何故?都给我下山去!” 花神信众一听,还以为是花神在测试他们的诚心,皆静坐不语,如观兽戏。 孙宇和无奈,一道天怒法相由他体内迸发而出,刹那间,天昏地暗,狂风呼啸,雷电轰鸣。 花神信众皆闭上双眼,捂住双耳,大声的念诵经文,毫不动摇! 孙宇和已准备揍人,突然一只白晳的手,轻柔的拍在他的肩上,他扭头望去,看见熟悉的脸庞对他笑着摇头。 他思考了一下,收回法相,站到一旁看着。 花神信众认为自己是通过了考验,遂放下双手,睁开双眼,纷纷喜不自胜的期待着奖励。 花神对他们笑着说:“你们做的很好,我很欣慰,先下山去,容我想一想应该给你们什么奖赏,近期别上山了,等我找你们。” 信众个个都没有怨言,礼敬过后,一一起身离去。 孙宇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所有信众离开,她叫他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孙宇和,对吗?”她轻柔的问。 孙宇和冷漠的说:“即便你知道我的名字,又能掩盖什么?金莲不会这样称呼我!” 她淡笑着说:“我没有掩盖啊!只是你让我用昵称叫你,我办不到,若不是你不肯见我,负我真心,我岂能自杀?如此这般,我又如何能以爱称叫你?” 听了她的话,孙宇和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他不动声色道:“哦!是吗?你是这样以为的?可我记得与你不同啊?” 她眉心微皱,不悦道:“我本以为,你是知道我活过来了,欢喜的来看我,看来不像,你是来干什么的?” 孙宇和吐出一口浊气,说:“若你真是她,我又怎能不喜?可你自己也明白,仅仅只是顶着别人的皮壳,里面不是,终究不是!” 她已由不悦转为愠怒,呛声道:“孙宇和,你够了,我以为只有我们女子会无理取闹,原来还有你这样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一念起,天道之力将她完全禁锢,见她已无力挣扎,他才说出两个字:“夺舍!” 女人疑惑不解的说:“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被夺舍的?难道我就不能是重生的?” 孙宇和转身背对她,说:“金莲压根就不懂修行,若是重生,你又怎么会懂这些?我刚到时,也奢望你是重生的,可听你讲的经文,分明是正统的修行法门,那一刻起,重生就被我排除了,轮回转生又不符合你当前的状况,我思来想去,唯有夺舍可以解释!” 第317章 玲珑省闹花神·后 沈金莲听着孙宇和一本正经的解释,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肆意,孙宇和一脸寒霜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愤恨。 她笑够之后,一脸玩味的说:“孙宇和,当初,我与你恋爱时,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自大狂?你是不是遇到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先揣测一番?还夺舍?这具身体有什么好?除了和你滚过床单,就是从小被邪恶组织欺凌,身材马马虎虎,体质平平凡凡,夺舍是随便玩的事情吗?” 孙宇和的脸颊有点发烫,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他知道自己偶尔有一丢丢自大,可他的推论从来没有错过,怎么能用揣测来形容呢?任她巧舌如簧,甚至不惜说出那一夜,不是难道还能变成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定的转身对她说:“你夺舍金莲当然不是因为贪婪,依我推测,应该是无奈之举,我在蓝星重新建立轮回,你的魂魄每时每刻都受到阵法召唤压制,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你不敢或不想入地府,于是就夺舍了一具尸体,想以此欺骗阵法,你想必是看到这里的山头奇景,以为坟中葬着哪位大神吧!” 沈金莲呵呵一笑,说:“我家的渣男,多日不见,你都能建立轮回了?我问你,拥有如此莫测之力的你,想过复活我吗?” 孙宇和一愣,尴尬的说:“我自然是有这个打算的,只是金莲的魂魄一直不归地府,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家金莲不会怪我的!” 沈金莲看着眼前这个,要说薄情却有七分爱意,若说情深还有三分冷血的蠢男人,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是呀!我又怎么舍得责怪你,当初我惨死于此,你用双手刨地,将我安葬,手都磨烂了,怕我孤单,又种下了永不凋零的各种莲花,知我惧黑,喜爱日出,你便让这山头永远旭日东升,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在提醒我,你爱我爱到骨子里,爱到要令天地都为之变色,孙宇和,你放开我吧!你既然这么害怕面对我,我还不懂什么意思吗?你与那个小三结为夫妇了,对吗?” 孙宇和眼神中微微有点诧异,这个夺舍的人,怎么会这么关心金莲与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有,小三?谁啊?严格意义上来讲,自己从来没有与第三者发生关系,都是前任死了,自己才有的后任啊! 他咳了一声,说:“姑且信你,我来问你,小三是谁?” 沈金莲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道:“申秋萍,当初,你不是因为她才离开我的吗?害我在这里哭了三天三夜,你这个拔屌无情的渣男不肯来哄我,我又气又恨才自杀的,不是吗?” 刚刚有点信她的孙宇和,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巴子,他又恢复冷漠,说:“露馅了吧!我与金莲相知相爱,彼此之间相互了解颇深,她告诉我她的过往,我也从来不曾瞒骗她,你要是金莲,就该知道,申姐早在我认识你之前,就已经不在了,魂魄都被带走了,骗人都不会,真是浪费我家金莲的美貌!” 沈金莲见孙宇和平静的陈述,知道申秋萍死亡的事不是假话,可是,她的记忆里不是这样的呀? 眼见她眉心渐皱,孙宇和越发淡定,是了,她这是眼见快要被拆穿,急眼了,孙宇和决定趁胜追击,说:“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也好从轻发落你,若是不然,我必拘你去地府,让你将八大地狱都试一遍,招是不招?” 沈金莲本就烦乱,被孙宇和这么一问,瞬间火气爆棚,她怒啸一声,竟崩开了天道之力,从坟头上一跃而下,在空中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孙宇和的背上,像一条深海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住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在了孙宇和的右耳上,疼的孙宇和呲牙咧嘴! 孙宇和急声道:“哎呦!你好不要脸,竟然咬我耳朵,你松口,最多我不惩罚你,直接帮你转世,可好?哎呦!你松开,疼啊!” 沈金莲还不解气,左手掐住孙宇和的左耳朵,右手死死的捏住孙宇和的腰间软肉,嘴里咬着耳朵,含糊不清的说:“你……该死……与我……负心……” 孙宇和坚持了10分钟,中途根本不敢动,直到她说完,他才说道:“你咬着我的耳朵,说出来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啊!你能不能淑女一点,从我身上下去,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沈金莲仅松开嘴,说:“谈可以,下去不行,我都多久没抱你了?宇和。” 这一声宇和,好比秋湖鱼打浪,堪胜冬雪压枯枝,孙宇和扭头看向她,说:“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金莲一脸柔情的看着他的眼眸,说:“宇和,这是那天你让我这样叫你的,你要收回吗?” 孙宇和不顾及疼痛,瞬间发力转身,使自己与沈金莲正面相对,双手抱着她的腰肢,深情的看着她,说:“你看着我,看着我的双眼,说你是沈金莲!” 沈金莲也深情的看着他,说:“你是沈金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孙宇和急的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她吃痛了,看向孙宇和,看出了他眼中的急躁与不安,她深情的吻在他的额头,好似清风拂面,吻完后,她看着孙宇和的双眸,斩钉截铁的说:“我是沈金莲,是为你痴狂的沈金莲,是与你一夜的沈金莲,是为你去死的沈金莲,宇和,金莲回来了。” 从她说出“我是沈金莲”伊始,孙宇和双眸发颤,之后的每一句,都如同一根根爱神之箭,深深的扎进他的心上,直到最后那句,孙宇和的眼中只剩下名为信任的泪水,他心中那道拒绝女人的大坝,被身上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毁得一干二净。 他颤声说:“你死的不讲道理,活过来还是不讲道理,你这个坏女人,你……”说着说着,却再也说不出别的的孙宇和,将自己的脸,埋进沈金莲的胸脯子上,嚎啕大哭! 沈金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渐渐湿透,感受到这个大傻子说不出来的爱意,她也双目含泪,抱住孙宇和的头,轻轻的说:“宇和,我回来了!” 第318章 天庭初创记10 华国历72年,10月3日,沙原省沙洲县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到半夜,下了一场千年未遇的特大暴雨,雨珠大的足有半寸大,小的也有三厘许。 大戈壁滩上,天庭建设工地,多亏昨天上午,褚公良让孙宇和买了几百顶军用帐篷,要不然,那一千多名,未来的神只估计要病倒一大半。 早上6点,孙宇和从自己的移动行营里出来,迎面撞上百里屠苏,他正想与她说话,抬头一看,门口有三条长队。 他赶忙问道:“屠苏同学,你们是来干啥的?” 百里屠苏急道:“买药,昨天晚上,好多同学受凉了,我们是来替他们买药的,顺便给他们带早点。”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是因为昨天那场大雨吗?” 百里屠苏点头道:“是的,沙洲县千年未见的特大暴雨,大家准备的不充分,白天又劳累不堪,才会受凉病倒的。” 孙宇和脸上有点羞涩,转向别处,说:“你们买完后,把账单给我,我全包了,包括你们自己的花销。” 百里屠苏奇怪道:“下大雨那是天气问题,怎么能让你承担责任呢?老师!难道说?” 孙宇和抢话道:“屠苏同学,有些东西不能讲出来,你明白吗?你们只管买,我出钱就是了!” 百里屠苏有些明悟,对身后及两侧的队伍说:“老师说的,你们都听见了吧!嘻嘻,走,消费去!”她说完,一把将孙宇和推开,往移动行营里面挤去。 正在孙宇和担心,行营会不会挤坏时,天上一黑,他抬头一看,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大雨,拖了好几天的十五座移动行营,终于送到了。 孙宇和正想去喊褚公良,却看见他一边指着自己,一边向自己走来,身后带着他的人。 等他走到孙宇和对面,先是对身后的人说:“你们过去,指挥上面的人停到指定位置去,我和孙总说几句话。” 他身后的人与孙宇和打了招呼后,赶忙离去,进入工作状态。 褚公良见人走远,便将孙宇和拉到一旁,说:“小孙,昨天后半夜,你死哪里去了?雨一停,我就去了住宿地,孩子们病了不少,我来找你,敲了半天门,你也不理,我急的要死,你搞什么鬼啊?” 孙宇和见揪着自己衣领的褚公良如此愤怒,赶忙解释道:“褚老,对不起,我昨天实在是没控制住,可是我已经尽量走远点了,没想到,大雨它不动啊!我昨天晚上就不在行营,对不住啊!” 褚公良松开他的手,给孙宇和整了整衣领,说:“废话,下雨跟你有毛关系,你是雨神?你出去不要紧,移动行营的门不能关,药品啥的不得靠它供应?” 孙宇和嘿嘿一笑,说:“这下好了,他们把那十五座都送过来了。” 褚公良白了他一眼,说:“屁!他们送?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与他们谈的,我联系他们的负责人,人家说,昨天下午才收到调度命令,我冲他发了一通火,人家才加急送过来的!”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幽幽说道:“我直接与宋老元帅谈的,有什么问题吗?” 褚公良一拍额头,说:“你应该在谈之前或之后,通知调度中心一声,人家当天就会核实,无误后至多第二天就可以送达,你等他们内部一级一级的往下传达,可不得等嘛!” 孙宇和这才明白,一件小事竟也有如此大的学问,果然是知之易,行之难,知行并举难上难。 褚公良撇下他,去到他的移动行营处,告诉来消费的百来号人,别挤在一起,去旁的行营也可以买买买。 众人这才发现,又多了十五座移动行营,便分散去消费了。 孙宇和走到褚公良身旁,说:“褚老,咱们今天干什么?” 褚公良对他说:“小孙,我昨天下午不就告诉你了,大型设备基本到位,小型的那是早就弄好,军队那边,昨天上午发来通知,首批古锭金精合金构件已经生产结束,我们这边准备今天接手,科学署也派人去将构件做好了标记,你不会也生病了吧?” 孙宇和稍一回想,还真是,立马正色道:“这个我知道的,我的意思是,现在行营多了,传送也快了,不如咱们下午开始,先建一个小的试一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褚公良想了一下,说:“有道理,那就先弄个简单的,天门的基座,你觉得怎么样?” 孙宇和点头说道:“这个好,拢共七个构件,刻阵、安装加调试应该五个小时,正好不用加班,还得是你啊!老专家就是不一样!” 褚公良呵呵笑道:“少拍马屁,我现在就去动员他们,尽量在吃午餐前,完成所有的设备安装,你也别闲着,两个任务,第一安排好另十五座移动行营的工作人员,第二,去弄一块你讲的新核·一型,实验要用。” 孙宇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褚老,包我身上,你去忙呗!我先去弄一块新核·一型去。”说完,他看着褚公良离去,便立刻离开,去往安世贵老爷子那里。 姜南省科学署,代署长安世贵正在专用实验室里,研究新核技术,至于天兵套装项目,他暂时交给了卫小成团队,毕竟在孙宇和没来之前,天兵套装项目很难有重大突破。 眼看着新核能量块,已经超过第一临界值,正在向第二临界值靠近,他的精神逐渐高度集中。 正值这个时刻,孙宇和直接瞬移进来,还与他打了招呼,他一个分神,导致新核能量块瞬间超过第二临界值,向第三临界值逼近,大量的能量极速释放,实验室处于爆炸边缘。 孙宇和也不懂警报含义,直接用手拿起新核能量块,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安世贵本急着劝他放下,却无意间瞥了一眼监测仪表,发现数值在疯狂倒退,直到刚好达成第二临界值,孙宇和凑巧放下它。 安世贵看了看孙宇和,又低头看了看试验台上的新核·二型,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319章 失而复得的爱人 华国玲珑省莲花山,孙宇和的幻真身死死的抱着沈金莲,把脸埋在她的胸前,一直哭到了半夜,伴随着罕见的暴雨天气,两人就这么淋着雨,互相搂抱着。 直到沈金莲都感觉有点烦了,孙宇和却还在像小宝宝一样嚎哭,她心想:以前也没觉得他这么爱哭啊?真是比小女孩还能哭! 孙宇和为什么一直哭?因为他怕自己停下哭泣,身上的沈金莲会消失,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只有不断的重复一件事,才能使梦境无限延长。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很享受男人依赖自己的感觉,却又越来越觉得他很吵,吵的自己头晕眼花。 她很想呵斥他,让他别哭了,然而,她办不到,一个自己爱着的男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在自己的怀中哭泣难止,自己再责怪他,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太合适吧! 无奈的她,只能选择安抚,并试图转换话题,她轻轻的抚摸着孙宇和的背,呢喃细语道:“宇和,乖,不哭了,好不?我跟你说个事!” 孙宇和的哭声稍小了点,不发一言,选择以更用力的搂抱她,来回应她的话。 沈金莲感觉到有点不适,说:“你这是要与我融为一体吗?在用点力,我可要被你勒死了!” 听到了她的话,孙宇和减轻了自己的力道,依旧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抽泣着说:“金莲,我好怕这是一场梦,害怕松开手,停下哭泣,梦就醒了。” 沈金莲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就这触感,这细节,你告诉我这是梦?谁做梦连一朵花一棵草都刻画的细致入微?我胸口湿了一片,你脸上又是汗又是鼻涕又是泪的,这是假的?” 被她这么一顿说,孙宇和刹那间清醒了,她说的对啊!果然,在恋爱中,谁先恋爱脑谁就容易犯呆。 他松开手,放下沈金莲,傻子一样的紧盯着她,沈金莲也是哭笑不得,撕了一片裙摆,给孙宇和擦起了脸。 孙宇和静静的等她给自己擦干净,然后,又抓着她的手,死活不松。 沈金莲回以微笑,看着他说:“宇和,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重生的?” 孙宇和双眼紧盯着她,点头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想听!” 沈金莲给孙宇和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我或者说我的前世,并非蓝星人,大概在两三千年前,我参加蓝星考试的时候,偷偷的留在了蓝星,原因是我无意中捡到了一份宝图,与蓝星的后土道场有关,我的前世她应该有点贪婪,妄想着一人独占后土道场,靠着手里的图,我历经磨难,最终找到了后土道场,还通过考验,得到了轮回种子,就在我沾沾自喜时,突然被人偷袭,那人出招迅猛精准,我根本不是对手,拼尽全力,才堪堪打中那人一下,很凑巧,打到那人要害了,那人为求保命,使用了一次性逃跑法宝时转珠,扭曲了时间线逃走了,我本想追击,却发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不甘心的前世,只能使用了轮回种子,兴许是被时转珠余蕴波及,本该几千年前的转世的我,投胎到了几十年前,以沈金莲的身份重活一世。” 她本来没打算停止,只是她家大宝宝早就举起了空闲的手,示意想提问,她便停下,说:“宇和宝宝,你想问什么?” 孙宇和满脸好奇的问:“金莲老师,你的前世是不是千灵大界的?叫什么名字呀?” 沈金莲点头回道:“我的前世应该是千灵大界,在我的记忆里,我是来自什么灵大界,是不是千灵,我真不清楚,至于我前世的名字,我更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又问:“那你认识我时,知道自己是外界人转世吗?” 沈金莲脸上出现苦笑,说:“宇和,我认识你时,绝对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段过往,准确的说,直至我自杀时,我都以为自己只是个苦命的沈金莲,我的记忆是在坟墓里想起来的,具体的原因,我认为是与你滚床单导致的,也许是因为你有点特别,你的精华刺激了仅剩下一点的轮回种子,使它终于完全的生效,我才因此得以复苏重生。” 对于沈金莲的说辞,孙宇和有另一种看法,他认为,不是他特别,而是或多或少的,与他身怀后土血脉有关。 这种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他现在也不关心这些,他在乎的是,眼前的爱人,会不会认为与自己的一夜春情,只是露水姻缘,会不会瞧不起只是一个小星球修行人士的孙宇和,会不会像男人逛勾栏一样,抛弃自己。 他忐忑了半天,终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金莲,你还认为自己是沈金莲吗?如今已经是城里丫头的你,还愿意与我这个乡下小伙在一起吗?我会成为弃夫吗?” 他的问题刚一问出,沈金莲笑的是花枝乱颤,她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说:“宇和,你问的是啥呀?我永远都是我,是你的小金莲;城里丫头又怎样?凭什么看不起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或者说,你难道觉得自己是个男妓吗?我沈金莲向你孙宇和承诺,只要君不负我,我亦不负君!” 孙宇和的头低的很低,拼命的忍着不发出声响,是的,他又不争气的哭了,在沈金莲面前,他可能注定是个弱看,她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顶天立地的他,败下阵仗。 沈金莲看他这样,当然明白,他又哭了,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女人,眼前的小男人,哭唧唧的样子依旧令她心疼,她像一个丈夫搂住妻子一样,搂过孙宇和,轻柔的说:“没旁人的时候,你可以在我怀里撒娇哭泣,有别人在就不行,你毕竟已经是肩担重任的伟丈夫、大男人,让别人瞧见了,对你不好。” 孙宇和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涕,说:“都听你的,金莲,我想为你办一场整个蓝星都参与的婚礼,我要全蓝星都祝福我们,好吗?” 沈金莲幸福的点了点头,孙宇和抱着她,发动天道之力,转瞬间,二人已经到达盐正省孙宅。 第320章 妙不可言的缘分 回到孙宅后,孙宇和立即告诉二太奶奶,自己要结婚了,在她和吕家姐妹惊讶的眼神中,他又带着沈金莲瞬移到军部参谋室,未曾料到,参谋长甘兰奶奶不在,他也索性随心一回,一把搂紧沈金莲,大声道:“看见我怀里的美女了吗?记住她的样子,以后她就是我老婆!” 想象中的热闹景象并未出现,所有的参谋包括他二姑妈,都保持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是在说:八成是拐骗,二成是被骗,谁家瞎了眼的姑娘能嫁给你孙宇和? 孙宇和见全场鸦雀无声,顿感无趣,不过,佳人在怀,他也不管这些,抱着自己的大美妞就瞬移走了。 他俩前脚刚离开,甘兰后脚进来,见所有的人都呆愣不动,面生怒意道:“刚才是哪个在鬼喊鬼叫?你们都没事做了?” 她的雌威,在盐正省军部参谋室,向来好用,所有人立刻继续自己的工作。 甘兰走到她二女儿陈念潇身旁,俯身问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陈念潇轻声道:“妈,阿和刚才搂着一个女孩子进来,说是他媳妇,我们实在是太震惊,才会那样的。” 甘兰满脸不可思议的说:“这孩子开窍了?不会是被骗了吧?” 陈念潇点了点头,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甘兰站直身子,皱着眉头,无意间瞥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留有信件,她走了过去,发现上面有孙宇和留四个字,她便拆开看了起来。 华国姜南省勾曲县下石头村,空置了挺长一段日子的孙家小院,久违了又迎来少主人。 “宇和,你留下一封信,剩下的让人家去忙,好吗?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人?”沈金莲啃着孙家菜园里的小青瓜,说道。 孙宇和一边采摘新鲜的蔬菜,一边说:“金莲,那是自己家的奶奶,我还是喝她的奶长大的呢!给我办婚礼,她老人家想了好久好久,现在也算是如她所愿吧!” 沈金莲一脸坏笑道:“宇和,你是喝奶奶的奶长大的呀?” 孙宇和一愣,笑着说:“那有什么?从我太奶奶那一代论起,她是我的奶奶,从她自己的儿女论起,我叫二姑妈的她二女儿,今年才生头一胎,论岁数,二姑妈大不了我几岁,三舅比我还小一岁呢!” 沈金莲从孙宇和面前的小筐里拿了一个红柿子,咬破皮吸溜了一口,说:“宇和,我婆婆当时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给你喂奶?” 孙宇和采摘的动作稍微一顿,又继续采着,同时说道:“金莲,我暂时不想说那件事,希望你能体谅我的难处。” 沈金莲眼波一点光闪,说:“我晓得了,你什么时候愿意说再说。”说完,她又拿了一个红柿子,吸溜起来。 孙宇和要大婚的消息,被甘兰故意的宣扬出去,仅仅只是一天不到,全蓝星七大国都给出了反馈。 精灵国、众魔国、鬼之国都表示一定会派使团参加婚礼。 万妖国则是要求,婚礼在他们那里举办,理由是青河帝君是孙宇和的亲娘舅,华国有习俗:婚丧嫁娶,娘亲舅大!他们认为,孙宇和应该遵守老年间的规矩。 米利安邦国首相通过使馆发来祝贺,并承诺一定到场,只是希望孙宇和可以去见女王陛下,亲自去邀请她。 混元帝国明面上表示会派使团参加,私底下直接发了十二道金旨给孙宇和,敕令他立即归国,大皇子的婚礼岂可在别国操办? 华国百里总枢机,直接发布全国通告:救华国数次危亡、兴封神修行大业的孙宇和,他要结婚了,此通告一出,华国举国沸腾。 这些反馈与骚操作,孙宇和充耳不闻,他在带着沈金莲吃遍自家小菜园后,告诉她自己就是从菜园里一步步起来的。 沈金莲奖励他一个香吻,孙宇和一个没忍住,抱着她冲下后山,进到自己的房间,就想行夫妻之事,被沈金莲以婚礼前不宜同房为由,终是没得逞。 有点扫兴的孙宇和,带着她拜访了常爷爷,正式邀请他携全家参加他们的婚礼,被问及婚礼到底在哪儿办时,孙宇和含糊其辞,请他等通知。 告别了常爷爷,孙宇和带着媳妇去维扬省,拜访了甘兴霸,请他务必携全家参加他们的婚礼,甘兴霸高兴的不得了,极力要准小两口留下来吃饭,两人只好依从。 用过晚饭,准小两口告别甘兴霸,孙宇和直接带着沈金莲去地府逛。 沈金莲挽着他的手,淡笑着说:“宇和,也真有你的,带媳妇到地府约会,也不嫌晦气。” 孙宇和咧嘴笑道:“我带自己媳妇到自己家的单位里转一转,晦气啥?” 沈金莲掐了他腰间软肉一下,说:“我好像感觉到这里有熟悉的气息。” 孙宇和以为她讲的是人,便说:“小丸子、孙胜莲都在,阿精阿呆也在。” 沈金莲疑惑不解道:“孙胜莲是谁?” 孙宇和一拍脑门,说:“就是炭炭子,你不在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胜莲是我给女儿取的小名,等她及笄,再给她取大名,哦对了,我还收了龟当儿子。” 沈金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宇和,你总是那么令我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嘿嘿,我们现在去见他们吗?” 沈金莲收起笑容,摇了摇头,指向青莲圣母祠的方向,说:“我说的气息是那边传来的,我想先去那边。” 孙宇和点了点头,抱着她,瞬移而至。 到了圣母祠外,沈金莲直接开口道:“果然是轮回母种的气息,圣母,圣,母,后土娘娘是你什么人?” 孙宇和低了一下头,又抬起头,咧开嘴,看着她,说:“她是我娘亲!” 沈金莲一怔,缓缓说道:“难道是缘分天定吗?难怪你可以激活轮回种子,原来竟是后土子嗣。” 孙宇和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沈金莲只一眼,便知他心意,自顾自的走进圣母祠,当着孙宇和的面跪在苏青莲的造像前,磕了头,说:“婆婆,我叫沈金莲,是你家孙宇和的准新娘,今日,与婆婆磕个头,算是提前行大礼了,无论前路多少风雨,我沈金莲必会与夫君孙宇和永偕同心,同舟共济。” 她话刚讲完,孙宇和竟不受自控的跪在娘亲的造像前,一道红色的光线从苏青莲的造像眼中迸射而出,化作一副同心锁,锁在了两人身上,瞬间隐匿不见,两人站起身,四目相对,又同时对圣像拜了拜,然后一起离去。 第321章 论分身的用法·起 孙宇和搂着沈金莲的腰肢,沈金莲靠着孙宇和的肩膀,两人在地府上空依偎漫步。 大宫殿里,孙胜莲弓腿坐在地上,一个人生着闷气。 早一个小时前,她在把土鳖孙骗来替自己工作之后,便离开孙家铺子,回了上面的孙宅一趟。 也就是这一趟,她从金慈云口中得知,她的爸爸要结婚了。 孙宇和正值青年,有钱有事业还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即便是长相与身材不咋的,但结婚指定是早晚的事,作为女儿,她一点也不反对爸爸结婚,只是,感觉到有点失落与生气。 失落的原因是爸爸一旦成家,肯定会有亲生的宝宝,她在爸爸心中的地位,肯定会受到影响,生气则是因为,这种大事,爸爸他竟然不在第一时间与自己商量,太过分了。 随着三声木鼓响,孙家铺子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孙宇都几人回到大宫殿里。 孙宇和的女魂身,率先看见孙胜莲弓腿坐地,唉声叹气。 她走到孙胜莲面前,蹲下身子,揉了揉莲莲的小脑袋,柔声说道:“莲莲,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孙胜莲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孙宇都与土鳖孙,叹了一声,低头不语。 女魂身扭头看向身后两人,两人都摇了摇头,她又转头看向孙胜莲,稍一琢磨,突然明白过来,问:“莲莲,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事了?” 孙胜莲又抬头看了看她,眼眶微红,点了点头,依旧是不说一语。 女魂身一怔,她没在第一时间告诉莲莲,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作为女身的她,在某些行为意识上,更偏向女性,她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莲莲,估计比她还不如,早就开始大哭大闹了。 她原来打算,由男身的自己与媳妇一起告诉她,毕竟,男人天生最会伤害女人,心理负担比起女身的自己要小的多,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莲莲竟然先一步知道了。 正在空中漫步的孙宇和的幻真身,陡然一声长叹,沈金莲脱口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孙宇和满脸愁容道:“莲莲闹意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 沈金莲诧异道:“你在这跟我约会,还能知道旁边的事?你心不在焉?” 孙宇和转头看向她,说:“怎么?你去后土道场,没有抄刻《后土经》吗?” 沈金莲摇了摇头,说:“什么后土经?” 孙宇和恍然,淡淡的说:“难怪,原来如此!金莲,我因法门自创,拥有了因果河主的身份,得以完全掌控真幻虚实,由此生成幻真与真幻两个元魄化分身,后来,于后土道场誊抄《后土经》,刻在灵魂上,又得到一个异性魂分身,共有三具身体,合一为我,分三亦是我。” 沈金莲愣了一下,说:“异性?你还有女身?真的假的?” 孙宇和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如此奇葩,抚额说:“嗯,真的,但是那是意外,应该是娘亲的个人癖好,绝对不是我本人的意愿。” 沈金莲坏笑道:“宇和,我是亏了还是赚了?嫁给你等于得到两个老公外赚一个贴心闺蜜,呵呵呵!” 孙宇和闻言,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轻声说:“话题跑偏了,因为怕莲莲寂寞,我就让女魂身陪着她,刚刚从那边反馈了一条信息,她提前知道了我们要结婚的事,我本打算咱俩一起告诉她的,这样方便哄她,结果,她应该是上去了一趟,可能是二太奶奶,也可能是甘兰奶奶,又或者是别的知情人,告诉她这件事了,这下变成了我故意瞒着她,金莲,你说我能不愁吗?” 沈金莲伸手抚了抚孙宇和拧成川字的眉心,说:“宇和,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别愁了,交给我,不就是哄小孩吗?我是你的准老婆,等于我是莲莲的准妈妈,这样的家务事,你只管交给我,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事事都操心,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过日子,有我呢!” 她的一番话,如清风拂面,又似甘露入心,孙宇和想了想,她说的对,两个人在一起,的确不该大包大揽,自以为是的一人扛鼎,实际上不就是对另一半的不信任吗? 他舒心的笑道:“金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就交给你了啊!” 沈金莲淡然一笑道:“宇和,你就瞧好吧!当娘的,教不好一个小女孩,以后怎么给你生宝宝顾家?我保管让她放下不开心,诚心诚意的祝福我们俩!” 孙宇和趁机亲了她一口,说:“金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打算去上面问问情况,莲莲那里有女魂身在,你一个人过去怎么样?” 沈金莲点头道:“行,你送我过去,然后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孙宇和笑了笑,打了一响指,沈金莲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又向前一踏,消失在地府上空。 大宫殿前,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女魂身,突然脸上有了笑意,被孙胜莲看见,以为她在笑自己,终是嚎哭了起来。 谁知她刚哭一声,便有一只白皙且带有莲花香气的手,捂住她的嘴,并伴随着一声清冷却又略感熟悉的“不许哭”三个字。 一向都是小公主一样的孙胜莲,哪有人敢如此忤逆她,登时,她小眉毛一竖,向着手的主人瞥去,一看,呆若木鸡。 骤然一阵风起,变小的小丸子冲入了大宫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道倩影。 沈金莲转头看向她,笑道:“小丸子姑娘,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呀!” 小丸子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说:“你怎么会活过来?又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小丸子一旁的孙宇都与土鳖孙,相视一眼,眼中皆是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孙宇和的幻真身,又出现在盐正省军部参谋室,刚好与甘兰奶奶撞个满怀。 甘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冒冒失失的,哪像个要结婚的人呢?” 孙宇和挠了挠头,憨笑一声,说:“奶奶,我是来看看你们弄的咋样了?” 甘兰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奶奶做梦都想着给你办婚礼,你还不放心我吗?无非是人多,难请一些,没有什么事,交给我!” 孙宇和于甘兰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忧虑,说:“奶奶,你做事我从不担心,只是纯粹的想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是我自己结婚,怎么可能完全甩手不管呢?” 第322章 论分身的用法·落 甘兰抬手揉了揉孙宇和的头发,一如他幼年时一样,笑着对他说:“好好好,我们家的小男子汉,怎么说都有道理,奶奶给你汇报一下,蓝星七国,有三国直接表示会派使团参加婚礼,万妖国要求你去他们那里办婚礼,米利安邦国希望你亲自去请女王,混元帝国给你发了十二道文书,华国百里总枢机己面向全国发出通告。” 一字一句,看似在陈述,实际如同云上风暴、潭底暗涌,表面风轻云淡、水波不兴,内里却雷鸣电闪、潮流不息。 除却不掺和的三国,其余四国分明是将孙宇和的婚礼,当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说是争夺婚礼的举办权,真实的目的无非就是向孙宇和示好,同时向蓝星宣示自家的强大,说白了,就是政治角力。 对于自己的婚礼,孙宇和是很看重的,往小了说,这是给妻子以礼相待,往大了说,那可就一时半会说不完了。 反正,他绝对不会容忍别的什么人,将自己重要的婚礼当成政治游戏,肆意的将两人的幸福演变为政治表演,为此,他敢做出任何事。 他对甘兰参谋长说:“奶奶,替我向三国表示感谢,至于其他四国,我会亲自送他们一份大礼。” 甘兰点头道:“好,都依你。” 孙宇和对甘兰笑了笑,瞬间消失。 地府大宫殿中,沈金莲已经将孙胜莲哄好,正抱着她,与几人说着话。 她一点也不吹牛,哄小孩的确有一套,先故意的引她生气,转移她的注意力,又在她要发脾气时,转头与刚好冲进来的小丸子讲了几句话,使她的火气烧在了空处。 一来二去,孙胜莲是哭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好憋着。 沈金莲也不理她,而是趁着与小丸子说话的时候,言简意赅的向在场几人,表露出自己是孙宇和的准新娘。 众人因此愣住了,沈金莲则趁机转头一把将孙胜莲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孙胜莲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便泄了气般任她抱着。 “嫂子,你现在又重活过来,哥哥一定特别高兴吧!”孙宇都捏着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说。 沈金莲自来熟的说:“表弟,我们宇和又不是个沉迷美色的,高兴是高兴,说不上特别吧!” 孙宇都呵呵笑了笑,不再说话。 土鳖孙用小爪子在沈金莲腿上轻轻的点了点,说:“恁是俺哩爹的婆姨,俺可以叫恁娘吗?” 沈金莲面对它蹲下来说:“可以的呢!”说完,还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头,土鳖孙羞的直接缩进了壳里,沈金莲咯咯咯的笑着。 小丸子银牙暗咬,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作十分钟肢体语言艺术,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沈金莲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对着她笑了笑,最后走到孙宇和的女魂身身旁,故意的说:“长的还挺好看,真的不是你自愿的?” 女魂身刚要解释,孙宇和正好出现,孙胜莲以为靠山来了,赶紧皱了皱鼻头,清了清嗓子,准备哭给他听,演给她看。 可哪知,孙宇和直接一句:“呦!跟妈妈处的挺好的吗?我们莲莲真懂事。” 沈金莲笑意吟吟的看着孙胜莲,孙胜莲才准备好的架势登时息鼓鸣金,转为一句:“祝爸爸妈妈永结同心!” 孙宇和哈哈一笑,摸了摸孙胜莲的头,从沈金莲的怀里将她抱过来,递给孙宇都。 然后,他让女魂身回到体内,与沈金莲一起离开了地府大宫殿。 孙宇都眼波流转的问孙胜莲:“莲莲,那个照顾你好几天的女人,是你爸爸的什么人?” 孙胜莲回答道:“她也是我爸爸呀!” 孙宇都看了看孙胜莲,淡笑着说:“谢了啊!叔叔知道了。” 孙宇和带着沈金莲,直接瞬移到位于天庭工地的专用移动行营里,将女魂身留给真幻身,便又带着沈金莲传送到混元帝国,速度之快,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在他俩走后,真幻身瞬移至移动行营里,并与女魂身一起,制造两人刚一同回来的假象。 几日时间,即便是不关心外界信息的天庭工地,也基本上都知道了孙宇和要结婚的事情,褚公良他们毕竟是成年人,还好,并不是太激动,只是疑惑,他是怎么谈恋爱的,而那1000多名未来神只,则是个个闹着要见新娘。 孙宇和刚好可以利用这个,用女魂身冒充沈金莲,既可以安抚工地情绪,还能通过某些耳目,将孙宇和携妻在工地的消息传出去,从而稳住华国。 孙宇和的幻真身,则带着真的沈金莲赶去混元帝国,在他的再三游说下,父皇孙胜才勉强答应,在混元帝国办一场订婚宴,代替正式婚礼。 订婚宴上,孙宇和身着公王龙袍,挽着同样身着华服霓裳的沈金莲,给父皇母妃敬酒,又一起给二牛哥一家敬酒。 酒宴结束,母妃李秀在宫娥的搀扶下,告诉孙宇和,她已有身孕,孙宇和闻言一愣,遂又与沈金莲一起向母妃表示恭喜。 孙宇和带着沈金莲,将两人身上的锦绣衣装脱去,置放在自己寝宫的衣架上,代表着两人在此已结连理,在与梅花傲打过招呼后,两人离去。 他俩从混元帝国回到华国,去天庭工地带走女魂身,真幻身则去继续建设天庭。 两人马不停蹄赶到米利安邦国,为了图省事,孙宇和直接带着沈金莲去面见珊那女王,女王一见面,就对沈金莲横挑鼻子竖挑眼,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娶她不如娶自己。 孙宇和只能一直打哈哈,来之前他就想好,女人就得交给女人对付,他家沈金莲也没让他失望,故意上前一步,与珊那女王正面交锋,右手向后,偷偷的向孙宇和打手势,孙宇和秒懂,缓缓后退,找准机会,直接离开。 他没有闲着,直接去了万妖国,当然,还是用女魂身冒充沈金莲,见到苏青河后,苏大舅先是以他妹妹在华国受辱为由,又说自己建国不易,外甥应该帮自己争取一些话语权。 孙宇和表面上附和他,暗地里让女魂身故意靠近他,苏青河没有在意,不小心碰到了假沈金莲的敏感位置,她立刻戏精上身,扑在孙宇和怀里哭,说大舅吃她豆腐。 苏青河在面对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只能连连道歉,孙宇和借此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在万妖国办婚礼,说完即走,苏青河这才恍然。 孙宇和将女魂身收回体内后,又回到珊那女王那里,也不知沈金莲怎么搞的,女王与她已经开始姐妹相称,既然都这样了,珊那又岂能在刁难两人,两人高兴离去。 至此,一场潜在的政治角力,刚刚开始,便胎死腹中,婚礼最终定在华国举办,但因为邀请的宾客众多,所以要准备一段时间,日期定在华国72年11月1日至7日,共办7天。 第323章 天庭初创记Ⅺ 孙宇和放下手上的东西,转头看向安世贵,才发现,他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自己。 在低头看了自己好几遍之后,他又抬头向安世贵问道:“安老爷子,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怎么了?” 安世贵耸了耸肩,向孙宇和竖了竖大拇指,脸上满是服字,开口说道:“没有什么,你别在意,也可能是我很久没见你,想你了!” 孙宇和挠了挠头,看着有点老不正经安世贵,咧嘴笑了笑,说:“你不骂我言而无信,我就很高兴了,哪还敢劳烦你想我?” 安世贵玩味的笑了笑,说:“反正你都不急,我急有什么用,只要你不撂挑子,早点迟点也没什么要紧!你来是有什么事的吧?” 脸色有点红的孙宇和回道:“对的,我是来要一个这个东西”说着,他指向试验台上的某物,又说道:“能给我一个吗?” 安世贵神色一凛,说:“合同里不是这个吧!” 孙宇和急切问道:“这个不是新核·一型吗?” 安世贵摇了摇头,说:“刚刚还是,但现在不是,它现在可是唯一一块二型。” 孙宇和一拍手掌,说:“噢!那是我误会了,我是来要一块一型,工地那边实验用。” 安世贵淡笑道:“我知道了,你得与我去厂里一趟,一型现在是俏货,除了预定的,临时要的话,基本上只有去厂里碰运气。” 孙宇和早就猜到了,要不是这样,宋老元帅能将安老爷子夸上天? 他向安世贵问清楚厂址,直接带他体验了一把瞬间传送,两人直接出现在厂里某角落,刚准备动身去取一块新核·一型,却让他们遇到了趣事。 就在这个角落的另一边,隔着一丛茂密的灌木,一男一女正在吵架。 “我都说了,咱俩不合适,你长的帅出天际,我却平平无奇,让我们只在科学的海洋里一起遨游,不好吗?”女人的声音说道。 男人的声音憨笑着说:“合适不合适的,处了才知道,你给我一片土壤,我还你一片花田,小臣臣,我欢喜你!” 女人的声音干呕了几下,说:“你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猪,跟谁学的?恶心死人不偿命是吧!” 男人的声音义正辞严道:“小臣臣,你可以骂我,但绝对不能说我的偶像,他可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束光,他还是华国英雄呢!” 女人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的说:“你胡说八道,我们华国不可能有这样的英雄,除非是那个狗货!” 男人的声音气势高昂的说道:“他不姓狗啊!” 另一边,孙宇和越听,眉头皱的越厉害,不仅仅是他觉得两人声音耳熟,更是因为他认为,他们分明说的是自己啊! 安世贵憋笑憋的脸皮发亮,孙宇和再也忍不了,他冲到两人那一边,就在男声说他不姓狗啊的同时,他向女声的主人怒道:“你才是狗货,你全家都是狗货!” 他话骂出口,才看清人脸,难怪觉得耳熟,这不是墨花臣那个讨厌的女人吗?他再扭头一看,男的他也熟,他的老朋友卫小成。 安世贵也走到这边,哈哈大笑,以至于弯下了腰,脸都笑紫了。 孙宇和愤愤不平的说:“墨花臣,你怎么在这里?墨家学社重建结束了?” 墨花臣头一昂,挺了挺本就没有的东西,说:“要你管!你是我爹啊!我到这里来是安国士请我来的,负责与卫国士搭档,搞大项目,不能告诉你的顶天大项目,羡慕吗?叫一声臣姐,我来告诉你一丢丢,怎么样?”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安世贵,安老爷子见他看过来,收敛笑意道:“她没骗你,是已故科学家张黑子向宋老元帅提名的,宋老元帅考验后,觉得她行,便让她来我们这,参加天兵套装研发。” 他刚说完,孙宇和才点了一下头,墨花臣急道:“安国士,你怎么违反纪律,他的级别配知道咱们的大项目吗?” 安世贵看了看孙宇和,看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便对墨花臣说:“小花臣,你总是称咱们的项目是顶天的,那你可知道,他就是天,没有他,根本不会有这个项目,换句话说,你、卫国士、我,这个项目的所有人,都是为他打工的,你说,他的级别够吗?” 墨花臣一听,脸色瞬间就垮了,她一咬牙,将自己的工作证扔在地上,说:“姑奶奶不干了!给他打工?呸,我宁愿去做妓女!” 安世贵急忙想劝,却被孙宇和拦下,卫小成连忙捡起地上的工作证,小跑几步追上墨花臣拽着她不放,将工作证放在她胸前的口袋里,转头看向孙宇和,欲言又止。 孙宇和看了看卫小成,叹了一口气,说:“墨花臣,墨姑奶奶,不管我以前怎么得罪了你,请你大人有大量,咱们冰释前嫌,怎么样?” 墨花臣本想回他一句放屁,却在转头时看见拽着自己的男人,眼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不舍,脸皮微微有点发红的她,面无表情的对孙宇和说:“看在你这么客气的份上,我决定留下来了。” 孙宇和无奈的苦笑,他走向卫小成,将他拉到一旁,对他说:“这次,我完全是看你的面子,喜欢,就大胆的去追,我告诉你一声,我们家金莲重生了,很快就会举办我跟她的婚礼,记得来吃席,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和金莲一起去吃你的婚席。” 卫小成听到前几句只是憨笑,听到金莲重生,瞬间眉开眼笑道:“恭喜你啊!我一定会去的,我可是金莲的娘家人,承你吉言,我一定努力拿下她。” 孙宇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上安世贵离去,一男一女在后面爆发争执。 在安世贵的帮助下,孙宇和总算弄了一块新核·一型,在向安世贵再三承诺下,告别他,离去。 孙宇和回到天庭工地时,刚好幻真身带着沈金莲来过刚走,他在配合演戏后,便与楮公良投入到天门的组装工程中。 因为有女魂身的短暂协助,孙宇和用更短的时间完成了法阵刻画。 也使的完工时间提前半个小时,由于天色已晚,便留待第二天一早实验。 10月4日清晨的阳光刚出现,天门实验开始,在孙宇和亲自将新核·一型摆放在指定的槽里之后,随着一声爆鸣,天门成功飞起,并驻立在天空上稳定不动,这个实验的成功,标志着天庭建设工程,进入总动工阶段,初创期结束。 第324章 千灵大界的一角 华国历72年2月中旬,孙宇和的三姨父一家来蓝星看望过他之后,由零丁洋海底龙宫城回到千灵大界黑长星赖家。 四人回到家里,开了一个家庭小会,两位家长,首次充分考虑了两个小辈的意见,决定,以赖绝晶为核心,弄一个短期发展计划,为孙宇和踏足千灵铺好第一步。 当天夜里,赖绝晶故意释放血脉天赋,强绝的天赋气息,彻底引动了星宿风暴,整个东南角宿雷云疯狂涌动、次元裂隙频生,驻守东南角宿的王家大帝卫队的准帝强者,寻踪觅迹,最终“意外”的发现,引发如此大范围的星宿风暴的存在,竟然是东南角宿头头,黑长星星主赖昌兴的小女儿。 准帝强者的搜索,何其肆无忌惮,赖昌兴自然感知到了,他在感觉不到后,对身旁的妻子说:“青青,鱼上钩了!” 苏青青微微有点羞涩道:“夫君,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遵守他们自己定下的规矩。” 赖昌兴搂紧苏青青,冷笑一声,说:“小晶儿的九绝仙体,资质之高何等罕见,王家即使不愿拉拢,至少,也会推荐她去读高等学院,只要小晶儿去了,肯定会被破格录取,那王家必然会将爹放回来,有了爹的支持,我对赖家的改革势必功成,撑到宇和降临也就不成问题了。” 苏青青用右手食指在赖昌兴的胸肌上画着圈,同时娇笑着说:“这次幸亏听从夫君的话,才让我与小宇和化解了嫌隙,还给我们赖家赚来大机缘,我以后绝对不再欺瞒夫君,必定唯夫君为妻纲。” 赖昌兴扭脸看了看她,狠狠的在她腚上捏了一下,说:“青青,你得记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宇和是咱们的亲姨侄,是有血脉相连的至亲骨肉,即使他小肚鸡肠,不肯原谅咱们,咱们也依然要对他好,何况这孩子心宽仁厚,对咱们可是付出真心的,以后来日方长,咱们做大人的,更应该要好好对他才是。” 苏青青娇喘一声,整个人趴在赖昌兴身上,媚眼如丝道:“夫君,我记得了。”说完,她主动吻上赖昌兴的嘴唇,老夫老妻之间,岂有不明闺房之乐的?赖昌兴自然以猛烈进攻回应。 第二天清晨,舒服了一夜的赖昌兴,从床上坐起身,看着已经起床梳头的夫人,感觉赏心悦目,他看了一会儿,想起正事,便从床上下来,走到妻子身后,故意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说:“青青,先帮我更衣,我猜测,一会儿必有大人物到访。” 苏青青娇笑着打开他的手,起身为他更衣正领,直到将他拾掇的板板正正,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下,说:“这样好看一些,也显得正式。” 赖昌兴在她的腚上拍了一下,笑着走向前院。 中途遇见了被赖绝宝搀扶着的赖绝晶,奇怪问道:“这是怎么了?” 赖绝宝笑着对父亲说:“小妹想必是昨天晚上用力过猛,有点虚,走路都晃,正巧被我撞见,我便扶着她了。” 赖昌兴哈哈一笑,说:“小晶儿,你这是为了你爷爷,还是为了你姨兄啊?” 赖绝晶羞涩道:“爹,你怎么这样说呀?我当然是为了救爷爷,才不是为了他呢!” 赖昌兴微叹着摇了摇头,正欲劝女儿认清现实,忽有一股威压直冲赖府,他只好勉力抵挡,虽然挡住了,却也咳出血来,他擦了擦嘴角,嘀咕道:“好个准帝强者,果然不是我这个超脱境可以抵抗的。” 他一脸严肃的对儿子女儿眼神示意,后者皆以点头表示明白。 三人一起走向前院之中,只见院中有一身影,全身笼罩在黑雾里。 三人刚刚站定,那身影猖狂道:“小丫头,跟我走吧!” 赖绝晶躲在赖绝宝身后侧,看向赖昌兴。 赖昌兴头都没回,面对那身影说:“阁下,汝贵为准帝,如此作为,恐怕不合规矩吧!” 那身影哼了一声,说:“规矩?五车小域的规矩就是我家大帝至高无上,看来刚刚我对你留手,反让你觉得自己行了,你家小丫头体质不错,倒是够格为大帝暖床,你赖家要有大福气了,还不跪下谢恩?” 赖昌兴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阁下,小人不才,也忝为大帝家臣,据我所知,大帝曾有旨意,像小女这样的逸才,乃是五车小域的栋梁,凡有此出,小域必宽厚待之,敢问阁下,大帝旨意可有改动?” 那身影明显有些怒意,说:“我家二小姐当年参加平民考试失踪,你家刚好也有一个考场,就凭这一点,赖家也不配得到恩赏!” 赖昌兴冷冷笑道:“阁下,汝所言好生没有道理,五车小域有365个星宿,每个星宿又各有百万颗生命行星,就拿我东南角宿来说,千灵幻境考试于本星宿足有两千多个考场,汝何故认定是我家考场害了王二小姐?别说王二小姐没有来过,即便真来过且于此遇害,依照中央大星域规定的考试规定,凡参加考试的,不论出身,生死自负,汝有何理由,依此无凭无据的臆断,便葬送小女的前程?” 他话刚说完,那身影才要有所动作,一个人首象身的肥壮身体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赖府前院中,刚落地,他就吼道:“王姥妗,你简直不把我项龙刚放在眼里啊!” 那身影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不做任何回应。 项龙刚深吸一口气,对着那身影猛的一吹,一阵狂风呼啸后,笼罩在那身影周身的黑雾消失的干干净净,原地站着一个衣服有些凌乱的老媪。 她怒视着项龙刚,斥道:“姓项的,你不过是高等学院的招生老师之一,狂什么?” 项龙刚哈哈一笑,说:“狂自然是狂不过你,你王姥妗多厉害,堂堂王二小姐的侍婢,只不过,没看好你家小姐,被你家大帝流放到这穷乡僻壤,我不得不服你,都这副德性,竟然还是那么狂傲!” 王姥妗目光幽幽的看了项龙刚一眼,又看了看赖绝晶,最后又看向赖昌兴,突兀的咧嘴笑道:“咱俩走着瞧!”说完,她目露凶光,猖狂大笑离去。 赖昌兴淡笑冷哼,全然无惧。 项龙刚走到赖昌兴面前,行了一礼,道:“赖星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明明与我同为超脱境,却敢怒怼新晋准帝,当受我一礼!” 赖昌兴还了一礼,说:“项老师,可不敢如此夸赞我,你不也是直接拂了她的面子吗?彼此彼此。” 项龙刚唉了一声,说:“赖星主,不一样的,我背后是高等学院,即便是她家大帝亲临,也不敢不给高等学院面子,毕竟他也只是高等学院的一个学生而已,你可比我有种,凭你今日作为,王姥妗估计奸杀你的心思都有了,你可要小心啊!” 赖昌兴点了点头,说:“多谢项老师提醒,我们还是谈正事吧!你来必然是为了小女,小女也的确愿意加入高等学院,只是我曾听传言,高等学院会满足学生三个愿望,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项龙刚淡淡的看了一眼赖昌兴,说:“赖星主,此言自然是真的,只是,贵小姐并没有入学,我此来只为带她去测验,你现在提愿望,早了一些吧?” 赖昌兴用笃定的语气说:“项老师,不瞒你讲,小女乃是九绝仙体,入高等学院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早迟还有什么关系呢?” 项龙刚眼神一怔,说:“口说无凭,赖兄,今朝我便为你破例,若是她果如你说,我保证三个愿望必然实现。” 赖昌兴扭头看了一眼女儿,见她点头,又面向项龙刚,说:“家父曾为保一人,被王家抓走劳改至今,我请学院出面,让大帝遵守其诺言,释放家父,此乃其一;其二,高等学院必须无条件救赖家一次;其三留给我女儿,就这样,行不行?” 项龙刚咧嘴一笑,说:“只要贵小姐真是九绝仙体,你们的愿望通通可以实现。” 赖昌兴闻言,面露欣喜,转身面向女儿,笑着说:“小晶儿,你随项老师去学院报到,家里的事情别操心,记住,不要辜负你兄长的心血!” 赖绝晶点了点头,松开握住哥哥的手,走到项龙刚身旁。 项龙刚将她驮在背上,对赖昌兴说:“赖兄,最多一个月,你必然可以听到消息,我走了。” 赖昌兴对其行了一个大礼,目送他与女儿离去。 之后,仅过了半个月,赖绝晶满分过高等学院测验的消息,传到了赖家,同时,东南角宿也传开了一件事,即:自年以来,首个被高等院校录取的东南角宿学生诞生了。 又过了大概5天不到,赖家老家主被王家高调的一路护送回黑长星赖家,护送首领正是王姥妗,她一路上故意宣传赖家小女儿的事,并放出话,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赖家小姐以前很普通。 因为她的故意宣传,不少与赖家有过节的、胆大贪婪的,都纷纷惦记上了赖家,对此,赖昌兴不怒反喜,他下令释放赖家所有仓储资源,全力培养一批精英战力。 第325章 赖家拼底蕴 赖姓宗家诞生一位顶尖天才的事,传遍了整个东南角宿,一些远支分家都因此前往黑长星恭贺。 对此,赖昌兴以要为老父亲,举办接风除秽宴为由,将来人全部留下,甚至还派人去把没来的赖姓分支,通通接到黑长星。 待人全部接齐,赖昌兴以他父亲赖天德的名义,于赖家宗祠,召开赖姓宗亲会。 会议伊始,由赖天德率先讲话:“诸位老亲,自从我被王家抓去劳改,这族长的职责我就没有履行过,辜负了大家的支持,我很是惭愧,现在我已经无罪释放,自当为赖姓肝脑涂地,今天请大家来此,一为吃席团聚,二为赖家改革,这前者,我想没有不欢迎的,后者,就得由大家来决定了。” 赖天德话刚说完,才坐下,便有另一老者站起来,说:“天德大哥的话,我想大家都听明白了吧!我赖天然作为宗家老二,天德哥的亲二弟,我肯定是支持他的,老三,你表个态吧!” 被赖天然称为老三的赖天成,坐在那里说:“呵呵,二哥,我能说什么?作为历届赖昌兴里,唯一一个被罢免的我,有资格说话吗?天德大哥估计都不想见我吧!” 赖天德瞥了他一眼,说:“天成,我家利卫当上赖昌兴好像与你被罢免,没有关系吧!上一届苏妲己被你坑死,这才是你被罢免的真相吧!” 赖天成看都不肯看赖天德一眼,闭口不言。 赖天德看向支家,说:“大家别藏着掖着呀!有什么话讲啊!” 支家里一位老妪起身,说:“族长,我叫赖忝梅,算是你的远房堂姐,我是个女人,不像各位男老亲,我脸皮厚,大家不讲,我来,族长,以前的赖家规矩,分家不进宗祠,不得参加宗亲会,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不照老规矩?” 赖天德向她压了压手,说:“老姐姐,你请坐,要照老规矩,天然和天成也应该是分家,那宗家不就只剩我一个人做主了吗?以前,立老规矩,那是因为人太多了,要分,现在我想改革,是人太少了,要合,老姐姐,我讲的还在理吧?老规矩在我们赖家传了有好几万年,早就应该改一改了,我进去之前就有这个打算,那时候天成不同意,天然也讲时候不对,如今,我小孙女觉醒了老祖宗的血脉,眼看着有腾飞中兴之相,这种时候不改革,等死啊?” 赖姓分家的十几个老头老太,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赖天成见赖天德挥斥方遒的样子,心中怨念滋涨,说:“天德大哥,你讲的是有道理的,我承认,只是我听了半天,就听你在讲改革两个字,具体的怎么改,你是一字不提啊!大家怎么能放心呢?” 赖天德笑着看向他,说:“老三,当过赖昌兴就是不一样啊!想事情都想的比较多!不错,你讲的很对,利卫,既然各位伯叔姑姨都没有反对意见了,你起来,给他们说说,具体的改革举措。” 第五十代赖昌兴,赖利卫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众人,清了清嗓门,说:“各位伯叔姑姨,下面我讲一下改革要做的几件事,首先,我要感谢一下三叔,早两天我头脑发热,将所有的储备资源准备一股脑的释放掉,幸亏三叔拦住了,当时我没考虑周到,差点酿成大祸,事实证明,一族的事情,一个人决定是不行的,所以我要废除宗分之别,从此以后,凡我同祖赖姓,皆为一族一家兄弟子侄;其二,资源还是要放开,不过要等全族精英比斗会结束开始;其三,所有的赖家人必须都搬到黑长星居住;其四……” 赖利卫洋洋洒洒讲了足有上百条,核心思想就是:弃分用合,促长促精。 总之,以前的赖家老规矩完全废除,整合后的赖家只有新规矩。 在赖绝晶离开家的一个月后,赖家于黑长星大摆宴席,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他们一改往日的低调谦让,纷纷出手阔绰,行事果断。 宴席一摆就是半个月,期间,赖天德多次酒醉耍疯,怒骂王家大帝养狗技术差,骂到激动处,甚至于脱衣狂舞,当然了,内裤还是穿了的。 来吃席的宾客,对他的裸体不感兴趣,但对他浑身的各式伤痕很感兴趣,毕竟他之前蹲过王家劳改农场,那是什么地方? 王家大帝亲口许诺绝对不会非法虐待的地方。 黑长星附近一颗陨星之上,上千名超脱境,一名准帝正在此地集合。 “姥妗,咱们真的是要对赖家下毒手吗?”一位超脱境老者说。 王姥妗狠辣的说道:“赖昌兴敢那样和我讲话,我能饶他?依我年轻时的性子,我肯定要公开强奸他,玩烂了再剁碎喂星兽,现在不必了,也许是人老心慈,直接剁碎喂星兽,我看谁敢再惹我!!” 超脱境老者淡笑着说:“姥妗,我能睡他老婆吗?据说可漂亮了。” 王姥妗瞟了他一眼,说:“行,只要你们肯卖力,别说是他老婆,他的女儿,那个九绝仙体,你们都可以享用!” 众人一听,群情激昂。 一个黑影陡然进来,王姥妗看向他,问:“怎么样?宴会结束了吗?” 那黑影说:“没有,据我观察,那边的宴会至少还有十几天。” 王姥妗哼了一声,说:“赖昌兴还挺聪明,弄了这么些宾客,超脱境都有不少,呵呵,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办下去,想靠这招对付我?我有的是时间等他。” 黑长星赖家,宴会还在办着,全族精英比斗会也在同时召开,赖昌兴与赖天德两父子,正在秘密谈话。 “利卫,你确定那孩子像你说的这么厉害吗?咱们可相当于完全押注他呀!”赖天德忐忑的说。 赖利卫淡笑着说:“爹,他与我形容的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都是按保守了说,你要是见到他,恐怕现在已经要去斩杀王家大帝了!” 赖天德有些狐疑的说:“他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让他来帮我们?” 赖利卫抬头看屋顶,说:“他的志向太过远大,不应该为我们这边过早暴露,这边的事,我自己能搞定。” 赖天德看了看赖利卫,欣慰的点了点头。 第326章 有些事说来就来 华国72年10月7日,天晴无风,早上8点,还在与沈金莲你侬我侬的孙宇和,突然感觉全身一紧,心中一掐算,便知何故。 他站起身对沈金莲说:“金莲,我朋友找我,估计是谈正事,我出去一趟,你吃过早饭,要是无聊,去找二太奶奶她们。” 沈金莲抬头看向他,说:“宇和,你不用替我操心,祝你和女朋友玩的开心点!” 孙宇和点了点头,刚想瞬移,反应过来,回头问道:“金莲,你刚刚说什么?” 沈金莲故作不悦道:“一叫就去,而且还不带我,摆明了是女人,你们男人除了大美女叫你们,什么时候会这么积极?” 孙宇和急道:“金莲,如果男人都是那个样,我宁愿自己只做你的小女人,偷腥什么的,我孙宇和不可能会做的,你要是不信,我不去了,让她来找我,行了吧?” 沈金莲哈哈笑道:“宇和,你以前挺阳刚的呀!怎么现在还想当我的女人?还小女人?你干了我的活,我做什么?做男人?哈哈哈!你也不嫌膈应,干脆,婚礼那天,你穿女装,嫁给我得了。” 要是以前的孙宇和,被这样说,肯定会不高兴,即便说的人是他的挚爱。 可是挚爱重生,他早就欣喜若狂,只要她高兴,自己完全无所谓。 他故意扭着腚,走到沈金莲身旁,不顾她嘴角抽筋,捏声说道:“死鬼,你这样说人家,人家会害羞的。” 沈金莲立刻捂住嘴,拼命的咽了几下,一脸怨愤的看着娘里娘气的孙宇和,摆了摆手,说:“孙宇和,你想让我将早饭吐出来?去去去,忙你自己的事去!” 孙宇和嘿嘿一笑,在沈金莲的腚上掐了一把,瞬间消失无踪影。 无装观后院大鼎,小天站在鼎壁上,双手环于身前,远眺天空大日。 孙宇和闪现至大鼎外的地面上,见小天愁容满面,便随口问道:“小天,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过来,不会只是无聊吧?” 小天没有看他,只是回了一句:“上来,站我旁边。” 孙宇和向前一踏,直接站到小天身旁。 小天又说了一句:“看太阳。” 孙宇和挠了挠头,照做。 小天问:“看到了什么?” 孙宇和眼中灿若星河,说:“看到了虚核,这个太阳是封印大阵的阵眼之一吧!我知道呀!” 小天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没让你用神通去看,用肉眼看!” 孙宇和依言照做,却只坚持了三分半钟,双眼便泪水涟涟,无奈说道:“小天,肉眼看太阳,那能看出啥?无非是强光刺眼,我比普通人强些,也仅是看到了日冕如流浆奔腾,仅此而已。” 小天叹了一口气,说:“你不会联想吗?谁让你看那么仔细了?” 孙宇和双手揉着眼睛,闻言一愣,放下双手,扭头看向小天,小心翼翼的说:“小天,你该不会是想?” 小天深深的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气,说:“孙宇和,感谢你这些时日的帮助,经过最近几天的休养,我遗憾的发现,如今的蓝星已无法承载我全部的力量,为了我的大道,更为了我们的计划,我恐怕要离开蓝星,去外界寻找机缘了。” 孙宇和皱眉低头,说:“小天,不是我吹,你如今的极限,还没到我帮不了你的时候,此时离去,有必要吗?” 小天扭头看向孙宇和,说:“首先,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即便是我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相对于你的恩情来说,如此作为也是我的傲慢;其次,我对外面的了解,停滞的太久太久,仅靠零星的情报,我根本分析不出祂现今的实力,为了将来的计划,我必须早做打算。” 孙宇和伸手拽着她的衣角,说:“我没有想过让你偿还,所以你的第一理由不存在,外面我也有帮手,你的第二理由不充分,如果仅仅是这两个理由,小天,我不许你走!” 小天抓着孙宇和拽衣角的手,感到他在颤抖,心中一暖,说:“我知道,你是怕我死在外面,其实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想,我出去了,还能帮你打听一下你家的几个长辈。” 孙宇和嗡声道:“不需要,我自己会去找!” 小天叹了一声,说:“孙宇和,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一击?好吧!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最近一些时日,我突然感觉到我们蓝星有大危机,这样的感觉今日最强,我若不出去,蓝星恐有大灾厄,我为蓝星天道,也是万灵之母,保护孩子,责无旁贷,我不得不出去啊!” 孙宇和抬头看她,说:“我替你去!” 小天看着他的脸,突然靠近他,亲了他一下,说:“我的事容不得你插手,你只要护好我的真身,诸天万界,谁能杀我?” 孙宇和见她眼神坚定,知道再劝无益,叹了一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的真身有丝毫损伤,你放心的去,若是力所能及,替我护佑我姨父一家,最好尽力保住黑长星的基业。” 小天笑着点了点头,眨眼间消失不见,随着脚下大鼎突发炫光,复又平息,孙宇和知道,小天已离开蓝星。 黑长星赖家族地,王姥妗带着上千名超脱境,摆下大阵,踏临此处空中。 底下除了赖姓族人,仅有少数几个赖昌兴的生死兄弟,共抗大敌。 “王姥妗,你如此作为,敢让大帝知道吗?”赖昌兴怒声说道。 王姥妗俯瞰地面众人,说:“赖星主早前可是威风的紧,丝毫不给我面子,如今何苦搬出大帝来吓唬我?东南角宿有近十万名星主,五车小域更是有千万名星主,死你一家,大帝会管吗?要不这样,你从老娘裤裆底下钻过去,再让我往你嘴里尿一泡,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赖昌兴闻言,勃然大怒,吼道:“老荡妇,怎敢如此辱我,气煞我也!看我杀你解恨!”随着他一句话了,大战爆发,打的整个黑长星,到处地动山摇。 眼见着赖姓家人一个个重伤不起,生死兄弟也尽数伏地不动,赖昌兴状如疯魔,大喝道:“王姥妗,我日你妈!”吼完,赖昌兴直接冲向王姥妗,试图以自爆伤她。 躺在地上的赖家众人,皆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要啊!” 苏妲己扶着赖绝宝,也向着赖昌兴哭喊:“利卫,不要!” 王姥妗根本就不怕,还猖狂的张开怀抱,说:“来来来,但凡你能让我走光,我都算你是个好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赖家宗祠的唯一密室,轰然炸开,一道倩影从里面走出来,身着一身粉裙,脸带粉色面纱,一边扇着灰尘,一边嘀咕道:“谁啊!哪个挨千刀的?用机关盒装试卷,不用蛮力,差点出不来,不得给他笑死!” 她嘀咕完才发现,周遭好安静,她往外走了几步,抬头一看,一个老女人敞开怀抱站在空中,一个小老头飞扑向她,小天瘪了瘪嘴,说:“世风日下,真不要脸!” 空中,王姥妗浑身开始出汗,那个小丫头为何看不透,只是感觉,她好像很强大! 赖昌兴看着突然出现的姑娘,以及她出现的方向,心中灵光一闪,大声道:“姑娘,快出手,我姓赖!” 小天正准备离开,去找寻孙宇和的姨夫,突然听小老头喊了一句,细一琢磨,明白过来,一步踏出,已挡至小老头身前,对王姥妗笑了笑,一脚踢出,王姥妗倒飞出去,边飞边解体,直至啥也不剩! 一脚踢死准帝,而且还只是随便一脚,王姥妗带来的人,瞬间吓尿,全部跪地求饶。 小天根本不理他们,只是对他们挥了一下手,上千名超脱境无火自燃,眨眼间全员死绝! 她转身扶住欲下跪的赖昌兴,笑着对他说:“你好,我叫小天,是孙宇和的朋友,顶好顶好的那种。” 黑长星外五光年处,一团黑雾骤然出现,爆碎而开,浑身裸露、伤口遍身、血流不止的王姥妗大口喘息着出现其中,她喘了一阵,嘀咕道:“大帝!赖家竟然有大帝!不行,必须回去告诉大公子!”说完,她向远处疾飞而去,留下一条血迹。 第327章 千灵大界一百零八大帝 黑长星,赖家宗祠里,赖昌兴领着众人站着,粉色身影独自坐着。 赖昌兴腆着脸笑嘻嘻的问:“小天姑娘,是那孩子让你来的?” 小天面带粉纱,朱唇微启道:“嗯!可以这么说,我来之前,与他讲过,他也答应了,还叫我护着你们。” 赖昌兴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苏妲己。 苏妲己腼腆的笑了笑,心中后怕不已。 赖昌兴身后的赖天德咧嘴笑道:“小天姑娘,请恕我无礼,敢问你是什么境界?” 小天淡笑着说:“按照我的记忆,姑且算是大帝之下吧!” 赖天德疑惑不解的看向赖昌兴,赖昌兴也一脸懵逼,他问道:“小天姑娘,你一脚踢死的那个女人,就是准帝强者,你又怎么可能会是准帝强者?” 小天诧异的说:“她是大帝之下?我看也就是个超脱圆满,连巅峰都不到,何来大帝之下一说?” 赖天德忍不住又问道:“小天姑娘,你口中的记忆,从何而始?” 小天微微一笑,答道:“不是太久,也就几百万年前吧!” 赖家众人都惊恐的嘶了一声,几百万年前?还也就?那时候的黑长星还是野兽时代吧! 小天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管众人受不受得了,又说道:“我上一次来千灵的时候,整个大界只有10位大帝,现在有多少了?” 赖昌兴毕竟是见识过孙宇和的人,稍惊即醒,回道:“如今的大界共有大帝108位,前8名又称准天帝,坐镇中央大域,每一位镇五个小域,另100名坐镇东南西北四天大域,每一大域有25名大帝,每一位镇一个小域。” 小天惊叹道:“没有想到,如今千灵如此繁盛,同个时代竟然有108位大帝,厉害厉害!” 赖昌兴呵呵笑道:“小天姑娘何必自谦,我观你两次出手,皆不输大帝,起码不弱于王家大帝。” 小天歪头问道:“王家大帝?你认识?” 赖昌兴微叹道:“并未谋面,只是我们五车小域刚好是他坐镇,而你打杀的那人也恰好是他的家仆。” 小天眼神微眯,说:“这么说来,是那位王家大帝要害你们?” 赖昌兴摇头说道:“不是的,王家大帝公正严明,绝对不会循私枉法,只是他自从失去了他的二妹,心性大变,整日沉迷于推演占卜之法,不再过问治下的任何事务,这种行为导致了五车小域奸佞横行,像我一样的胥吏只能沦落为挨欺压的对象。” 小天双手环抱胸前,仰头斜视,说:“要不我们先下手呗?被动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赖昌兴连连摆手,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走这条路,王家大帝的祖上对我赖家有恩,若不是如此,我赖家早就反叛了!” 小天呵呵一笑,说:“知恩不忘报,不愧是某人的姨父,好吧!我近期会留在赖家,等这档子事处理好了,我再去别的地方。” 赖昌兴拱手一揖,说:“谢谢小天姑娘!” 五车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与高等学院小域分院的所在地。 一队巡逻卫队正在例行巡逻,忽然停滞不动,排第二的副队长问前面的队长:“王队长,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停下?” 王队长捂着肚子说:“小张,我怕是吃了过期的仙草,肚子有点不舒服。” 张队副一脸无奈道:“队长,我早就劝你,别省钱,吃点好的,你看你,又这样,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替你值班。” 王队长一手捂肚子,一手挠后脑勺,说:“小张,谢谢你啊!下次,下次一定请你搓一顿火锅。” 张队副无奈的笑了笑,带队离去。 王队长等他们走远,捂着肚子挪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站直身子,冷声道:“出来!” 王姥妗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明显才洗过澡,衣服好像还是偷的,有些不合身,她低着头,左手掐着右手的手指,一言不发。 王队长瞪了她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颗包裹了好几十层灵符的宝丹,丢给她,又拿出一些散碎仙晶,也丢给她,愤恨说道:“除了闯祸,你还能干啥?啊!姥妗,你娘死的早,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大,变卖了唯一的灵宝,买通了你九爷爷,才把你弄到主府里当侍婢,二小姐仁慈,留你在身边,你又不让她省心,害的她失踪,大公子贬你到东南角宿镇守,你无故回来干什么?” 王姥妗熟练的拆开宝丹吃了,又将散碎仙晶塞到腰间,说:“爹,对不起,女儿不争气,让您失望了,我一定会把小姐找回来的!这次回来,我绝对不是偷懒,而是有重大情报要报告大公子!” 王队长有些怀疑的看着她,说:“姥妗,上次你说在缥缈星河见到老夫人,害的大公子白跑一趟,上上次,你讲二小姐的坐骑给你传音,结果只是它生了双胞胎,算我求求你,丫头,你长点心吧!大公子的善良也不是无休止的!” 王姥妗见她爹有点怀疑她,脱下外衫,说:“爹,你看我身上的伤!” 王队长仔细一看,伸手一摸,仿佛被刺疼一般急缩回手,说:“帝印,完整的帝印,丫头,你作死啊!惹了哪尊大帝了?” 王姥妗抓住他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伤口上,他爹疼的冷汗直流,猛的挣开,看向自己的手,发现伤口复制到他的手上,惊恐道:“大道印,怎么会是大道印?那些恐怖分子又出来闹事了?姥妗,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王姥妗忍痛穿好衣服,说:“黑长星赖家。” 王队长斩断了自己有伤口的那只手臂,说:“什么黑长星?什么赖家?那种小地方,我怎么汇报?” 王姥妗不忍的看向别处,说:“东南角宿黑长星星主家族,对了,他们有一个女孩在高等学院读书,才被录取不久!” 王队长眉头微皱,说:“那个女孩的心思你别动,高等学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王姥妗银牙一咬,说:“爹,难道当不知道?” 王队长眼神一凝,说:“等过几天,我去找你九爷爷,请他转告大公子,之后的事,可不是你我这样的准帝可以参与的!” 王姥妗双手捏拳,愤恨离去。 第328章 爱偷窥的钓鱼佬 小天离开蓝星,对于孙宇和的影响不可谓之为不大,蓝星能帮到他的,实力与他不分伯仲的,唯她而已。 她的离去,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年里,孙宇和在某些方面,将处于孤军奋战状态。 原先她在,孙宇和并未认为她有多重要,如今她说走就走,孙宇和一下子就像失去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心里面空落落的。 他无意识的布置了81道连环相生阵,把小天的真身大鼎,藏匿在时间无轮转、空间无内外的神秘境地。 之后,须臾之间,消失当场。 盐正省,孙宅客厅中,吕佳抱着吕燕的女儿,正哄着,沈金莲在旁边逗弄她。 吕燕依然在申秋风的监督下,保养身体,金慈云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孙宇和突然出现在客厅里,一把抱起沈金莲,对金慈云低声说:“二太奶奶,我们去姜南老家住几天,有人找我,请帮我推辞,谢谢!”说完,他又消失。 金慈云见孙宇和突然与她客气起来,知道这小子又闹脾气了,对一旁愣住的几人,说:“没事,随他去。” 几人互相看了看,耸耸肩,就当无事发生。 下石头村,孙家老宅,孙宇和一回来便冲进房间,将怀里的沈金莲轻轻的放在床上。 沈金莲无奈的闭眼等待,等了一会,发现孙宇和只是扑在她怀里,然后就一动不动,她睁开眼睛一瞧,哦豁,某个大宝宝又闹小孩子脾气了。 她啥话也不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某个男人的后背,感觉就像是提前有了儿子一样。 从上午到黄昏,又从兔儿跑再到金乌起,孙宇和就这么扑在沈金莲的怀里,一天一夜,好像死去了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10月8日的清晨时分,孙宇和突然蹦了起来,也不与沈金莲说一句话,走出房间,走进厨房,又从厨房后门走到后山石阶上,一步一步如同蹒跚学步的幼儿一样,缓缓的走到山顶菜园里,打开农具房,取了把锄头,就在菜园里干起了农活。 一路跟上来的沈金莲,看着他在那里锄空气,也不提醒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转身下山,去厨房忙活起来。 孙宇和与菜园里的空气,斗争了有好一会儿,硬生生把锄头都给挥断,一声轻脆的“咔嚓”,似静室鸣虫,若晴空雷响,孙宇和一怔,看向手中已断掉的锄柄,突然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看似臆病一般,实则是对自己的嘲讽,想当初,远游时,自己好比丧家之犬,那时,可有人相助?自然是有的! 看今朝,自己高朋满座,亲人相随,怎反而小家子气,友人的一时离去,竟然使自己浑浑噩噩至此,可笑,实在是太可笑! 他将锄柄扔向农具房,断在地上的半截自动飞起,待农具房门关好时,锄柄已完好无损。 转身欲下山的他,正巧看见沈金莲提着一壶热水,端着一盘糕点,走到菜园门口,看着他。 孙宇和赶忙走过去,接过热水与糕点,问道:“金莲,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金莲对他笑了笑,说:“我怕你干累了,会饿,就给你热了些糕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每样拿了两个。” 孙宇和走到菜园里的一堆石头处,将糕点放在高石头上,把水壶放到一旁,转头对沈金莲说:“还没嫁过来,就劳烦你做家务,金莲,我是不是挺混蛋的?” 沈金莲走到他旁边,坐在矮石头上,抬头看着他,柔声的说:“我还没正式举办婚礼,便与你滚过床单,宇和,你认为我放荡吗?” 孙宇和看着她净如清潭的眸子,笑着坐到一旁的矮石头上,一字一句道:“不认为!” 沈金莲胡乱的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孙宇和的嘴边,咧嘴笑道:“不是!” 自10月8号算起,孙宇和与沈金莲在姜南省老宅,过了整整10天普通民众的日子。 在此期间,归功于孙宇和,下石头村不少村民都认识了沈金莲,纷纷惊叹于孙宇和也能找这么好的媳妇,有的老妇女甚至当着孙宇和的面撬他的墙角,想要沈金莲给她家做儿媳妇,沈金莲直接怼了回去,场面还挺有趣的。 10月19日清晨,孙宇和与沈金莲正在床上安眠,唯一的明明已经反锁的窗户,缓缓打开一条细缝,一只透明的鱼钩,慢悠悠的从细缝里钻了进来,缓缓的缓缓的飘到沈金莲那边的被褥上,哧溜钩住,一点一点的掀起。 眼瞅着沈金莲的大白腚要露出来,鱼钩突然一顿,缓缓裂解,一缕火焰顺着肉眼看不见的鱼线,向上飞去,穿过窗缝,陡然加速,先听见“咦”的一声,又听见“哎呦”一声,窗户外,一个胡子被烧得净光的歪嘴龅牙老头,站在窗边幽幽的向屋里看。 沉寂了有一分钟,沈金莲先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紧接着,孙宇和也笑出了声。 老头子咳了一声,说:“两个小年轻,也不知道让让我老人家,看一眼能咋的?” 孙宇和对沈金莲看了一眼,沈金莲掀开她那边的被褥,压根就没有脱,鞋子都还穿着。 老头子眼神一凛,嘶的一声,说:“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偷窥的?” 孙宇和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说:“10天前,那天我家金莲,提了一壶热水,一盘糕点上后山,便是在告诉我,有一位从无尽洋来的客人,境界很高,我接过来的意思是,有我,糕点放在高石头上,是指再高一些也无妨,热水摆在地下,则是来客便坐,来敌便埋。” 沈金莲走到孙宇和的身边,接着说:“我坐下的意思,是告诉他,我已放心,至于接下去的对话,那纯粹是夫妇交心。” 老头子眉头皱的很紧,说:“编,使劲编,难道你们一早知道我会来?否则为何要设局诱我?” 孙宇和淡然一笑,说:“老先生,万事不逃因果,若不是锄头断的是时候,我也未必能冷静下来。” 老头子眉头舒展,笑着说:“那丫头还真没有吹嘘,你这个小胖子不得了啊!娃娃,老夫名叫姜名符,认识我的都叫我钓鱼佬,我本隐遁于龙湖大山脉中,后因初帝那小子,久住无尽洋,算是他的一个后手吧!不过,因你的出现,我与赤水女娃一样,没有什么用了,便离开那里自己耍戏,今次前来也是巧合,以前有个姓甘的女娃娃,托我给一个小男娃送一封信件,我找了好几个月,竟然是你,便起心想窥探你,谁想反倒是吃了你的钩,好好好,后生可畏!” 他说完,将一封书信扔到孙宇和胸前,转身笑着离去。 孙宇和低头看去,封面上,赫然是:宇和曾孙亲启。 他思虑再三,将信件揣到怀中,对沈金莲说道:“金莲,咱该回了。” 沈金莲点了点头,孙宇和一把抱住她,刹那消失,打开的窗户自动阖上。 第329章 授名弟子的异变 10月7日上午,孙宇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授名弟子镇元子在自己的棚屋里揪着头发深思着。 前一天,他还觉得自己悟出了一番了不得的大道,高兴不已,正想着找机会告诉老师,结果,就在10月6日傍晚,天刚黑,星才出,他突然间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昏死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醒,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身着不堪入目的女装,脚踩着恨天高,再往水缸里一瞧,竟然还涂脂抹粉搽口红,连双手双脚的指甲都做上了装饰,简直就是一比一还原最下等的妓女。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此这般的原因,有心求教于老师,又怕恶心到他,正抓狂时,听到大房子里老师的声音,知道他离去,镇元子后悔也迟,只好胡乱的洗了洗,进入修行状态,寄希望自己能悟出来。 孙宇和在姜南省的10多天,镇元子可真的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夜里无识自毁迟,他总算知道什么是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不是当初老师各种折磨他,靠他自己,他早就自尽了断了。 为什么呢?他虽然还是记不得自己夜里干了些啥,但每天早晨嘴里残留的味道,与嘴角蜷曲的毛发,以及快要断掉的腰和磨破皮的膝盖,结合自己的女装,不得不让他产生那种联想。 白天的他,想的头发都揪秃了,死活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老师,求他解救。 幸运总是会有点慈悲,偶尔也会眷顾苦命的人,10月19日早晨,孙宇和终于回到盐正省,为防止吵到老人和小孩,他是开启隐匿的。 好巧不巧,他与沈金莲正好瞧见,一个衣着少儿不宜级的艳装红发女子,鬼鬼祟祟的溜进镇元子的棚屋,仅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类似于那种事情后,女子满足的声音。 不顾沈金莲的拉扯阻拦,他现身后花园,直接闯入镇元子的棚屋,壁障全开,厉声呵斥道:“孽障!你嫖,我不拦你,你让人家到这里来,还大早上嫖,我阉了你,你信不信?” 待他骂完,才看见屋子里只有一个污秽不堪的女人,哪有镇元子? 因不好意思看,躲在他身后的沈金莲探出头来,惊讶道:“宇和,我记得这里不是住的一个男人吗?他还叫过我一声师娘呢!怎么变成年轻女子了?” 孙宇和怕污了她的眼,一把捂住她的眼睛,说:“没有的事,你看错了,他练习呢!对,练习!”说完,他瞪了一眼红发女子,止住她正向他爬过来的态势,带着沈金莲离去。 到了孙宅客厅,正好没人,孙宇和对沈金莲说:“金莲,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有点小事要办。” 沈金莲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 孙宇和一步离去,不留痕迹。 又到棚屋里,正遇上镇元子由她变回他,嘀咕了一句:“果然如此!” 他静立一旁,等镇元子变回男人,正欲抠吐,他说道:“抠个屁,早吸收了!” 镇元子这才发现他在,跪着爬到他身前,磕头触地,说:“恳请老师救我!” 孙宇和叹息一声,说:“你现在想起我是你的老师了?我告诉过你,不通之理不可强通,不明之事不可自明,你完全可以问我呀!瞎子看灯、哑巴高歌,岂有所得?弄了个日男夜女,修的什么?悟的什么?” 镇元子对于孙宇和的话,只敢信不敢驳,故而一言不发,伏地磕首。 孙宇和恨铁不成钢,问道:“镇元子,我且问你,何为生?何为死?何为阴?何为阳?” 镇元子愣了一下,坚定的说:“水乳交融、血精转胎是为生;灵泉枯败、魂魄两消是为死;玄阴既出、万物摄取是为阴;大光赫赫、其烈炎炎是为阳。” 孙宇和闻听他的答案,以掌击额,气的跺脚。 他看向几乎快要趴着的镇元子,说:“镇元子,所谓生死玄门一场空,阴阳两爻有相逢,难怪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完全是咎由自取,生死也好、阴阳也罢,岂有孤存的?都是轮转不休,你我相依!你倒是聪明,将它们分的开开的,细细研琢,如此作为怎能无有此报?” 镇元子伏地身形,大恸不止,急泣道:“老师,弟子一心参道,因此走入误区,如此后果,弟子不敢有丝毫怨愤,只求老师不要弃我,求您了!” 孙宇和蹲下身,忍着腥臭,对他说:“你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我要送你去龙湖大山脉,我最近得知那里或有些奇人,你若遇见必有好处,且那里何等空旷,即使你变成女子也没有猎物,自然也可安心,道差不可强改,一改则是道崩,你在悟道的路上,只可寻求解答,不可妄求重来,只有敢一条道走到尽头的,才能在悟道时占得先机。” 镇元子抬起头,一脸心酸的看着孙宇和,说:“老师,说一千道一万,您只是不想要我了,对吧?什么奇人?难道还有比您更奇的?不可重来?老师,您不是说过,于您皆可更改吗?” 孙宇和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几步,皱着鼻子说:“镇元子,本师从来不弃徒,你要相信我,一切安排自有其深意,你若都能明白我的安排,我还能当你的老师吗?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抛弃你,你就留在这里不走,我去龙湖大山脉,替你碰运气去,怎么样?” 镇元子忐忑不安道:“弟子的事,岂敢麻烦老师!只要老师不弃我,我自当自己前去撞机缘。” 孙宇和闻言一笑,说:“这样才对嘛!你放心,我既然送你去,自然接你回来,关心你的人还是有的,我可惹不起。” 镇元子歪头思考,还没想出是谁关心自己,便发觉自己与孙宇和,已经不在孙宅后花园,眼前的茫茫大山,无不昭示着自己真的到龙湖大山脉里了。 孙宇和把他往某个山头随便一丢,直接离开,他是想让镇元子遇机缘,又不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么晦气的弟子,不走,等着别人笑话? 第330章 龙湖大山脉的高人 龙湖大山脉,华国乃至整个蓝星,唯一的特大级山脉群,论其广袤,论其海拔,对于一般的华国民众来说,都只是一堆数字。 它的壮观与凶险,在华国几万年的历史记述中,从没有完全表露过。 每每提到它,不是说其哪座山头风光秀丽,就是说它又使多少生灵出不来,终华国已知历史,谁也不敢说完全认知它。 就好比孙宇和吧!他上次闯进去,寻找后土道场,仰仗的还是他有天道之力,不然?他估计还在找呢! 若不是那个叫姜名符的钓鱼佬自说自话,孙宇和也不敢想象,这龙湖大山脉里,真的有隐世高人尚存。 对高人的寻找,乾明皇朝时期,就已经停止,普遍的认知是龙湖太高大广,有高人也得死在里面,纵然是古代修士,在龙湖大山脉里,未必比凡人活的长。 这一点,由法家学社做过实际论证,他们获得在龙湖大山脉关押犯人的准许后,对大山脉做过调研,通过与科学署及军队合作,他们最终将龙湖大山脉分成三个圈层。 第一圈即外围,山头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下,四季明显,植被资源相对丰富,野兽没有什么攻击性。 中间作为第二圈,山头平均海拔在9200米往下,4500米往上,只有夏冬,并无春秋,植被较密而低小,猛兽时有出没。 核心层仅有十几座山头,呈众星拱月形态,当间的那座山头,当时由于技术问题没上得去,估算海拔为8万米左右,其他的都登顶了,最高的有5万米,最低的1万3千米,几无植被,雪盖不化,倒是有军人和科学家声称,发现奇特生物,但法家学社怕他们在此驻军且建立研究机构,执意称绝对是眼花了,应该是雪看多了的缘故。 调研结束后,法家学社就封闭了整个龙湖大山脉外围,并将占大山脉47%平面面积的外围定为罪犯关押区,并不禁止犯人内探,只是不允许他们再出来而已。 为了抗议法家学社的霸道行径,科学署给九三学盟递交了详细的调研报告,九三学盟向来主张学术开放,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报告,出版为几百种书刊,包括但不限于少儿科学读物。 孙宇和对龙湖大山脉的了解,就从此来,书里写的清楚详细,调研途中,除了民间登山队,只遇到了个别的山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人,故此,孙宇和以前从不认为那里有高人。 姜名符的出现,让他想明白一件事,那些所谓的山里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古代传说中的高人呢? 他将镇元子扔到山里去,的的确确是为了他好,只是也有一些引蛇出洞的打算,那些老东西隐遁不出,看似逍遥自在,其实不就是学王八吗?待到将来机会一到,他们肯定会出来整些没用的妖蛾子。 孙宇和缺乏耐心,他尤其是对不可预知的事情,宁愿给它毁了,也不愿去静等它发生,谁知道他们憋着想干啥?即使有亿分之一的概率会影响他的布局,他也不允许它存在! 镇元子本就腰疼的站不起来,被孙宇和随手一丢,挂在了树杈上,整个胸部以下,向下猛的一顿,脊柱好似要散架一样,浑身酥软的他,只能挂在树上随风晃荡。 孙宇和离去第三天黄昏,一个光着脚,手上却一手一只草鞋的猥琐老头子,走到了挂着镇元子的树下,抬头看着他。 此刻的镇元子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倒不是饥饿,是因为前两晚上,他变成她之后,极度想那什么,却因为被卡在树杈挂树上,没办法满足自己,只能采取某种不可描述的方法,导致其变回男人后,某些部位疼的要死,又一次变成女魔头后,她更加狂躁,动作幅度更大,使得那部位破了皮出了血。 眼瞅着第三个夜里要来了,这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走过来一个猥琐老头,还身穿囚徒的破衣服,他的内心惊恐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孙宇和带他来的那天,这个老头子就看见他俩了,老头子正疑惑当今禁法时代,还有人能飞天时,又看见他被扔下来挂树上,那胖子瞬间消失。 当天中午,老头子本想与挂树上的镇元子打听一下外面的事,随便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可看见他身上的衣服与装饰,不知为什么,沉寂已久的对异性的冲动竟然有复苏的趋势。 思虑再三,他选择继续隐匿不动,暗中观察,结果,让他看见了令他感叹白活几十万年的一幕! 连续两晚,他再也藏不下去,躁动的心驱使他脱下了自己的鞋子,于第三天的黄昏主动现身于树下。 他在等,等天黑,想想他就激动啊! 在镇元子极度不情愿的情绪下,天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了,他也不受控制的变成了她,不同的是,今夜,她的双目猩红,死死的盯着树下的老头子。 老头子将手中的鞋,挂在树的侧枝上,吐了一口口水,抹了抹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杂毛,轻咳一声,竟有些腼腆的仰头说:“这位美女你好,我叫什么已经忘了,因为我有一手绝技,善于伪装成顽石,绝对不会被别人察觉出来,又因为我有一丢丢好色,还有点老,他们就让我姓色,叫色石公,敢问美人芳名?” 树杈上的她并不搭话,只是看向挂在树上的鞋子,色石公扭头看了一眼草鞋,说:“以前我曾搞破鞋,我又不会做鞋子,总麻烦别人不好,所以我就先把它挂起来,这样总不会搞破鞋了吧?你说对吗?姑娘!” 猩红的双眼看看他,看看鞋,又看看鞋,再看看他,在这样的强烈示意下,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一脚踹在树干上,树杈被振断,她终于掉在地上,猛的扑在他身上,再分开已是天边泛起鱼肚白。 当清晨的的阳光照在树顶上时,得到满足的她笑着变回他,两个老男人四目相对,一个吐,另一个却拍了拍他的背。 镇元子吐过劲了,问他:“你是什么人?昨天晚上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色石公一愣,随后喜悦道:“还会自我遗忘?好好好,省得我要负责任!我叫光脚老黄,是个路过的人,昨天晚上你可猛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还头一回一夜十三次,外面的姑娘,现在都这么野吗?看来,我应该出山了呀!” 镇元子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掐住色石公的脖子,说:“路过?你我都不认识,你就和我十三次,而且,你应该看见我是男人了吧?你也不恶心?” 色石公轻轻一振,挣开他的双手,说:“这有什么?世界之大,种族繁多,我与母蚯蚓都那啥过,还在乎你是男人变女人?格局打开,眼界要放宽,不要拘泥于世俗的眼光,自己给自己上镣铐,何苦呢?” 本来羞愤的镇元子,听完色石公惊世骇俗的一段话,突然间安静下来,眼中有精光渐生,一个时辰后,他竟然主动的挽起色石公的手,还在其老脸上亲了一口,心中呢喃道:“老师,我悟了!” 同一时刻,远在地府,抽时间去铁匠铺打铁的孙宇和,突感浑身发冷,差点闪了腰。 第331章 法海圣师示灭法会 华国历10月20日,沉浸在盛世婚礼即将到来的喜悦中的孙宇和,收到了一封意想不到的邀请函,内容竟然是他的老朋友即将入灭,请他去观礼见证。 他没有理由不去,老和尚的字迹他岂能不认识,一个将要走向死亡的人,用颤抖的手给昔年的朋友,亲笔写下自己葬仪的邀请函,他明白,老和尚是想利用他的名望,为佛家学社做最后一件事,讲真心话,他很反感这样的事,然而,老和尚做了,他就得去,没别的,他欠老和尚的! 孙宇和将邀请函收好,去到地府,告诉孙宇都准备迎接大圣师,并让土鳖孙去告诉琪琪姐以及张黑子他们,准备一下。 安排好一切,他去铺子里接走来帮忙的沈金莲与孙胜莲,老友入灭,当然要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去。 他将两人带到孙宅里,告诉她们即将要去参加法会,沈金莲从他手里接过邀请函一看,便知道是什么意思!赶忙换上了一件比较肃穆的衣裙,也给孙胜莲换上白色的小裙子。 孙宇和则是去军长办公室,取来他的特别制服,由沈金莲协助,穿戴整齐,右手臂被沈金莲挽着,左手牵着孙胜莲,一念消失。 华国嵩明省佛家学社,早些年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与道家学社一起势微名落,但在法海圣师的努力运营下,因为广开方便门,结交拉拢了许多民间团体,早已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这里办大事,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其人多,虽然人多,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反倒是更显得肃穆庄重。 孙宇和携妻女,赶到学社山下,本想随着众人一起慢慢上山,谁知道已有人在此等他,不是别人,正是不休和尚。 他带着妻女向不休一礼,道:“不休,怎劳烦你来接我们?你应该多陪伴圣师才是!” 不休和尚低头唱了一声佛号,说:“师父他老人家憋着最后一口气,只求能见到你,所以我来山门前迎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丈人一家以及我老婆孩子都在上面陪伴他,孔老爷子也在,他身边并不缺人。”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我们上山吧!” 不休点头,在头前领路,孙宇和携妻女紧步相随。 到了山上,黄幡招展,佛音阵阵,一眼望去全是锃光瓦亮的脑门,孙宇和目不斜视,携妻女向前走着,直到看见孔老爷子,他停顿一下,向其点头揖礼,老爷子避开不受,示意他先去里面,孙宇和明白,直接又往里走。 进到里面,一座朴素的小禅院映入他们的眼帘,孙宇和看了一眼沈金莲,她松开手搀过孙胜莲,他在前,她俩稍后,一起走入禅房正厅。 里面只有东方月抱着孩子,不休和尚站在他老婆旁边,东方元帅夫妇并不在。 孙宇和并未过问,因为从他进来起,老和尚一直盯着他看,他紧忙忙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坐床前,说:“圣师,何至于此?上次分离,您老还身康体健,因为何事,竟要入灭?” 法海圣师微喘不止,只是看他,不肯说话。 孙宇和对不休和尚说:“取个杯子来,我放点血,为圣师延寿!” 他的话刚说完,便捂住嘴,眼含歉意的看向法海圣师。 老和尚勉力笑了笑,看向众人,手却伸出来拽着孙宇和的衣角。 众人明白,齐齐回避,出门关门守门,一气呵成。 孙宇和赶忙握住圣师的手,又靠近他一些,说:“圣师,我一时着急,说错了话,您不要气恼。” 法海圣师摇了摇头,拍了拍坐床,目光殷切的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伸手一探,是一卷文书,他登时明白一切,说:“圣师请放心,我知道了!” 法海圣师不再言语,闭目不动,孙宇和立刻打开禅房的门,让不休通知外面的学社生。 很快进来四人,将圣师连坐床一起抬出禅院,放在早就备好的十六抬九品莲座上,不休和尚一人在前,举经幡开道,孙宇和亲自抬起左一前杠,向外面准备好的法会场地走去。 刚到场地,所有的佛家学社生皆开始低诵佛号,佛音法器竞相奏响。 等将莲座置于正中央,整个佛家学社内外,全部都是哭泣声与诵经声。 孙宇和按法师的嘱咐,伸手一召,那卷文书飞到他手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封带,大声道:“圣师般若涅盘,为汝等现示寂入灭正法,汝等用心观看,不要枉费他一片慈心,正法示现前,我先为他做最后三件事,其一,圣师有意请不休担任佛家学社总社长,有人反对吗?” 他话问出,无人反对,孙宇和又说:“其二,圣师留下训示,愿此后的佛家学社莫争莫急,凡事要以华国为重,常怀报国之心。” 他故意停顿一下,依旧无人异议,他再次说:“圣师的第三个要求,是要……算了,这第三个要求还是不必了。” 孙宇和说完准备到旁边去,却发现他走不脱,众人还惊奇的看向他身后,他转头一看,也吓了一跳,本已入灭的法海圣师,竟然伸起一只手拽着他的衣尾。 他无奈的喊道:“取笔墨纸砚来!” 立刻有人取来,孙宇和提笔写下“厷弗去每”四个大字,刚写完,立即干透,圣师的手也收回。 他刚让人将字拿去刻匾,身后的法海圣师法身竟然无火自燃,孙宇和急忙转身看去,琉璃声的火焰燃烧于法身之上,没有烟雾,也并无烤肉之类的味道,气味与燃烧香木一样。 随着火势渐旺,竟隐隐约约有各种佛号传响,天上飞来四色鸟儿围绕啼鸣,明明是10月下旬,学社里的树木花草,却皆开出香花来。 烧了足足两个时辰,坐床莲台等都烧的什么也不剩,只有一枚女子拳头大小的,浑圆无缺的,散发九色华光的,琉璃状舍利宝悬在半空,神异非凡。 好些人都想上前摸一摸,唯独不休摸到了,还围着他打转。 孙宇和与他悄悄的对视一眼,便偷偷的带着妻女离开了。 他第一时间赶往地府,正巧碰见圣师的灵魂要过桥,他赶紧拦住,并质问孙宇都等人为何不按说好的做,他们全都低头不语。 圣师的灵魂开口道:“是我不要的,孙军长,此前因为规矩,我不能与你讲话,如今到了你的地府,总算可以自由了,你又何必管着我?不如任我随缘吧!” 孙宇和拽住他,说:“圣师,我可以给你开绿灯的,你何必执着于缘法呢?” 圣师笑道:“你身具大慧,可惜不入我佛门,不知缘法的重要性,孙军长,老和尚毕竟是个和尚!” 孙宇和无奈的撒开手,对他双手合十一礼,不再说话,法海圣师还了一礼,转头过桥,从此以后,华国再无法海圣师,日后相见,不知何时。 第332章 首批地府专用宝物出货 蓝星地府,自从那天目送法海圣师之后,孙宇和便日夜泡在孙家铺子里,铁匠铺的炉子一刻也没有停歇,另一边的裁缝铺亦是不停赶工。 一件件样式中规中矩,宝光却又肉眼可见的订制宝物,不断的出炉,再经过孙宇和的精心锻打,沈金莲的亲自淬火,以及女魂身的倾力合作,玄策下的订单,终于在10月22日当天正午,全部生产完成。 仿佛是听到召唤一般,宝物前脚刚完成,玄策后脚便进了铺子。 孙宇和亲自给玄策介绍道:“玄策,这把折扇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全扇由九锻阴阳精钢制作,一前一后两根大骨厚七厘五毫,二十一根小骨厚三厘,合身厚七分八厘,肩上长十一寸四分,肩下长三寸六分,通骨长一尺五寸,眼位定九分,扇钉以祖龙骨磨制,扇面用蛛丝锦绢挑制,两面留白,自己装饰,整扇连材料带人工,算你十万功德,怎么样?” 玄策费力拿起精钢折扇,用出了吃奶的劲才展露一根小骨,他疑惑的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从他手里拿过来,轻轻一抖,整扇展开,全扇流光异彩,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件好宝贝,玄策高兴的从师尊手里又拿回折扇,只见光芒一闪,自动又变成一骨展开的样子,他又一次看向孙宇和,问道:“师尊,这宝贝好是好,要求太高了一点吧?我都要化为祖龙了,为什么还展不开它?” 孙宇和挠头尬笑道:“玄策,我第一次为别人做这些东西,总想着不能偷工减料,一不小心,好像努力过头了,都怪师尊对你关心的少,我也没想到就这么一把扇子,你都难以驱使,唉!要不,我再给你改改?” 玄策的脸皮是一下红一下白,咬牙说道:“十万就十万,我认了,不用改,我一定会将它完全展开的!” 孙宇和咧嘴一笑,说道:“玄策,不要觉得我心黑,白拿的东西你会珍惜吗?师尊是为你好,呐,这支花,我免费送给你!” 玄策将精钢折扇别在腰上,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支花,问:“师尊,这支花不会是你随手摘的吧!连香味都有,锻造出来的东西,会有花香吗?” 孙宇和淡定的说:“你这铁憨憨,夸一句为师很难吗?它之所以有花香味,恰恰正是因为锻造,皆因此花的材料是魂栖木的木心,其质坚硬胜过精金合金,直逼古锭精金合金,你得知道,华国意外之下冶炼出的这种材料,恐怕是宇宙第一硬,而魂栖木的木心,则是天然木材中最硬的,我能得到一块,还是多亏了本店铺有回收旧货业务,一个比你还憨的,以五万功德卖给我的!” 玄策一脸质疑的说:“师尊,你再怎么吹,它也只是块木头,还没我的扇子贵呢!我怎么送的出手?” 孙宇和朝他腚上踹了一脚道:“你懂个屁,打造那把扇子,我只用了六个时辰,精琢这支花,耗费了我三天三夜,还搭上了三百把古锭精金合金的刻刀,那可是我顺来……借来的,当然了我也没打算还,反正,我告诉你小子,要不是知道你想送给谁?为师还不如留着婚礼那天用呢!” 玄策被踹,差点就扔掉手中的花,一听他师尊的花,连忙滚地接住,他松了口气,将花收好,说:“师尊,等你结婚那天,我保证送你和师娘一个大礼,嘿嘿!”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衣服,说:“你要的防甲,一共是二十二套,你俩的有标记,自己认,阿精阿呆的,是那两套小的,哦,对了,你帮我把这两根大骨棒带给他俩。” 玄策一愣,说:“他俩不吃骨头呀!” 孙宇和抚额道:“玄策,当年为师觉得你很聪明,看来,是我眼瞎,呵呵,这两根大骨棒子,是我好不容易诳了一个巨龙的灵魂,亲自去挖的坟,是已经玉质化的巨龙大腿骨,我和你师娘给它加工了一下,小莲莲还挨个刻了精、呆两个字,不是很贵重,但是心意深,况且,这个也不收你功德!” 玄策嘿嘿道:“不要功德?你早说呀!免费我为啥不要?嘿嘿!” 孙宇和懒得说他,数了一下,说:“玄策,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可全部都交给你了,二十二套防甲,不论做工、大小、款式,通通一万功德一件,收你二十二万,再加上扇子的十万,一起三十二万,给你抹个零,三十万功德,记好了啊!我可真扣!” 玄策将东西都包好,背在背上,说:“扣呗!反正也没发过!”说完想开溜。 孙宇和顺手拽停他,松开手,说:“再帮做件事,回去多替我宣传宣传,做完你这单,我都没生意了!” 玄策没敢回头,抹了一把冷汗,说:“晓得了,我肯定会好好的宣传的!”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他刚走,沈金莲就走到孙宇和身边,问:“宇和,你真的是要扣掉小玄策的功德?” 孙宇和笑了笑:“今天扣,明天给,我还真欺负徒弟?不至于!只是他一向不知道珍惜,我教教他罢了,就说那扇子,两根大骨一阳一阴,阳御雷霆,阴驭业火,正扇劈妖魔鬼,反扇烧水魂心,二十一根小骨,根根有一百零八道阵纹,能点亮一根就能获得一种神通,共二十一种神通,再说那扇钉,是正宗的祖龙逆鳞下的那根骨刺,狗贼要了我三十万功德才卖给我,那扇面用的可是我仅有得那坨蛛母丝,要真跟他算账,至少值一百三十万功德,我拢共才收他三十万而已,还是口头上收,他现在也没有啊!” 沈金莲听完,迅速的亲了他一下,看着他,眯眼直笑。 孙宇和正想回亲她一下,突然一怔,看向女魂身那边,正在绣花的女魂身,面前多出了一堆各色花朵,还多出一个人影,不用看,是孙宇都。 沈金莲没等到回吻,注意到孙宇和奇怪的目光,顺着看过去,也是一怔。 孙宇和刚准备要去解释一下,沈金莲却一脸坏笑的拽着他的手,不准他去。 第333章 婚礼倒计时 华国历72年10月27日,天气阴,有点冷,也不知道好徒弟是怎么宣传的,从22日那天开始,直到昨天闭店,一个订单也没有,回收业务倒是生意兴隆,气的孙宇和都想将功德使用比例上调了。 最让他郁闷的还不是生意不好,而是另外一件事,他的即将嫁进孙家的沈金莲,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不是指健康方面,嗯,怎么说呢?她好像喜欢看有点变态的! 22日那天,他看见他亲爱的表弟对他的女魂身,发动了春季攻势,他其实也没觉得有啥,只是顾及沈金莲在,他立刻就要上前制止,可是,令他诧异的是,沈金莲竟然阻止他上前,还一脸坏笑的紧盯着看,鼻血都流出来了。 自那天起,他每天要承受生意亏损严重、整日无所事事、被表弟泡、被媳妇笑等一系列精神与物质的打击,哦,还得加上真幻身那边的工地苦干以及晚上上课,亏的是他,要是一般人,早就失心疯了! 也许是沈金莲瞧出了他状态不好,正如这阴冷的天气,她突然在吃过早饭后,说:“宇和,我听说咱俩婚礼的礼服都弄好了,要不,咱俩去试一试呗?” 孙宇和都快哭出来了,哦耶,终于不用陪她去看自己被泡的场景了,他一把抱住她,瞬移到盐正省中央广场! 平常,广场里面全是民众,有健身的,有看书的,如今全部被请到广场外面,即使遭受如此不公正对待,广场一圈还是围满了人,叽叽喳喳,好个热闹非凡。 “吴大妈,你也在啊!哈哈,咱们小军长总算有对象了,扬眉吐气啊!你把女儿许给他的小九九泡汤了吧!” “王老虎,你讲什么屁话?小军长只要有对象,我就高兴的不得了,我女儿的事有什么好急的?咦,你头发怎么搞的?” “哦呦,前些日子,我去外省吃大席,酒桌上,我喝嗨了,把咱小军长一顿猛夸,一个不认识的狗东西说咱小军长什么都好,就是长的太丑,找不到对象,我那个暴脾气忍得了?直接掀了桌子,跟他打了一架,头发全给他拽没了!” “老虎,打的好,打出气势,打出精神,敢骂我们小军长?下次指给大妈看,大妈必撕烂他的嘴!嗯?老虎,你的头发好像长好了呀!” 王老虎摸了摸他的头顶,说:“真的嘛!乖乖的,神了,小军长是活神仙啊!提他两句包知百病呀!” 吴大妈赶紧闭眼作揖,口念:“小军长保佑我找个好女婿……” 广场里的一个白色大帐篷内,正在被伺候着穿礼服的沈金莲,对着旁边刚穿好礼服的孙宇和说:“宇和大宝宝,你挺受民众爱戴的吗?” 孙宇和看向不远处那边,笑道:“民众过的好,我才睡得着觉,要不然,我寝食难安!” 沈金莲巧笑嫣然,说:“我家老公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孙宇和淡淡的说:“那是,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说完,扭头看向她,只一眼,眼眶湿润。 沈金莲看着要哭出来的孙宇和,赶忙问:“怎么了?不好看?” 孙宇和忍住眼泪,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你太美了,美到我都不敢站在你旁边,我怎么配得上你呀?” 沈金莲走到他对面,一把抱住他,说:“配?什么叫配?什么又叫不配?你喜欢我吗?反正我是喜欢你的,如果失去你可以拯救世界,我宁愿和你一起去死,也不要活在没有你的世界!” 孙宇和在她怀里回答道:“金莲啊!我现在好开心啊!我孙宇和总算又有家了!” 沈金莲呵呵一笑,与他紧紧相拥。 “咳咳咳,注意点影响啊!”一个熟悉的声音。 孙宇和赶忙扭过头一瞧,是甘兰奶奶,脸色瞬间就红透了。 甘兰对沈金莲说:“你就是我孙媳妇吧!真漂亮啊!” 沈金莲松开孙宇和,走到甘兰对面,笑着说:“奶奶,您好,我是宇和的准妻子,感谢您帮我们弄婚礼,我和宇和都很满意。” 甘兰握住她的手,亲切的说:“阿和能有你,我才应该感谢,现在,我死了也无憾了!” 沈金莲赶忙说:“奶奶,看您说的,我还想请您帮忙照顾我与宇和的宝宝呢!您舍得抛弃我们?” 甘兰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个好,你们抓紧生,生个十个八个的,我忙的过来!哈哈哈!” 沈金莲羞涩一笑,正欲再说话,孙宇和走过来说:“金莲,她们叫你过去试妆呢!” 沈金莲连忙点了点头,小跑了过去,孙宇和看见她已坐在那边试妆,转头对甘兰说:“奶奶,几天前,我从一个自称钓鱼佬的老头子那里,得到了一封信,是太奶奶留给我的,我没敢拆,要不我们一起看?” 甘兰看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孙宇和取出贴肉保存的信件,当着甘兰的面打开,两人一起看了起来,内容如下: “小宇和,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也许太奶奶已经不在了,你一定会很开心吧!天天打你的那个老太婆,终于一命呜呼了呢!呵呵!开个玩笑,太奶奶知道,我家宇和最孝顺、最乖巧、最聪明、最大气,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说不定都当上爸爸了,哈哈哈! 宇和,太奶奶没有法子,但凡有一点法子,我必不会走,必定会留在你身边,陪你长大,看着你读学社,上大学,结婚,生子,听你的孩子叫我太太奶奶,可形势不允许,我了解到你太爷爷去了更广阔的世界,去寻找你爷爷奶奶,我怎么可能不去帮他?华国谁不知道,机智过人的孙震天身边,必然有我女悍匪在,他没了我,在陌生的世界怎么活?原谅太奶奶吧!我当你的太奶奶之前,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只能优先他! 送信的人是高人,有可能的话把他留下来,他只要愿意帮你,必保你一世无忧! 自私的甘老太婆” 看着熟悉的字迹,甘兰早就泪如雨下,口中呢喃着妈妈二字,孙宇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甘兰无声哭了一阵之后,先给孙宇和擦净眼泪,对他说:“关于那个钓鱼佬,我在妈妈的笔记里看见过,我一直以为那是无稽之谈,哪怕亲眼看见你的神仙法术,我也不相信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可这封信让我必须承认现实,阿和,我那里有一本妈曾用过的无壳无封书,它的主人是你爷爷,而赠予你爷爷这本书的,是林虎老头!” 孙宇和眼神微眯,说:“爷爷虽然战功赫赫,可从来没有在他那里服役啊?” 甘兰叹息道:“你听过八方军阵吗?” 孙宇和一怔,眼神微冷,说:“我知道了,奶奶,如果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一定找机会问他,他要是不来,我就在年底石台会期间问他!” 甘兰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转身离去,背影有些落寞苍凉。 第334章 婚礼的第一天 甘兰走了没多久,沈金莲小跑着过来,一看甘兰不在,对孙宇和说:“奶奶呢?走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太好呀?” 孙宇和眼珠子一转,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是谁闲的无聊?告诉奶奶,说你喜欢看我被小都子泡,奶奶说,让我管一管你,别辱了孙家的名头。” 沈金莲哼了一声,说:“还能有谁?只有是你吧!你这个坏东西,奶奶要是因此讨厌我怎么办?” 孙宇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奶奶压根就不知道我有女魂身,又怎么会相信这样的无聊话语?哈哈哈!” 沈金莲咬着银牙,狠狠掐了他的腰间软肉,说:“好啊!你捉弄我,我掐死你!” 孙宇和哎呦一声,告饶道:“金莲,我只是逗你开心啊!放过我吧!” 沈金莲得意的笑出声,说:“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原谅你了;问你个事呗!你有没有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或者说他知道那个女魂身是谁吗?” 孙宇和幽幽的看向她,说:“没有说,他也不知道,我借女魂身的口,问了他十多遍,他坚称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 沈金莲好奇的问:“那他是怎么称呼她的?” 孙宇和没好气的说:“金凤!” 沈金莲眉头一皱,说:“什么?” 孙宇和故意说道:“我告诉他,我叫沈金凤,是你的妹妹。” 沈金莲娇嗔道:“孙宇和!” 孙宇和挠头笑道:“金莲,跟你闹着玩呢!我告诉他,自己是被我捡回来的,失忆了,啥都记不起来了。” 沈金莲捂嘴笑道:“这么扯的理由,他信了?” 孙宇和摊了摊手,说:“嗯!信的真真的,你没看见的时候,我还让他替我打铁来着,他抡大锤可起劲了!” 沈金莲急问:“你怎么诓他的?” 孙宇和咧嘴道:“就一句,‘我喜欢孙老板那种精壮的男人’,你没看见,他抡得那个起劲啊!我差点没憋住!” 沈金莲无语道:“他越陷越深,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孙宇和叹息道:“没事,他喜欢我,我早就知道了,可感情迟钝的他,也是有人喜欢的,找个机会,我把吕佳弄地府去上班,让她与女魂身上演一场,原配打小三,当然了,我是小三,她是原配,撮合他俩,我计划很久了。” 沈金莲朝孙宇和竖起大拇指,说:“你可真是个好东西!”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四天时间,转眼即逝,这四天,地府也的确引来了新员工吕佳,她是大老爷塞给东天子的临时助手,在地府工作仅四个小时都不到,吕佳就与孙宇和的女魂身吵了起来,孙宇都是左劝也不是,右劝也不是,两头受气,苦不堪言。 为此,他捏造了几个莫须有的罪名,想让大老爷将东天子临时助理从地府开除,但每次都被孙宇和以忙于婚礼为由,拒绝了。 华国历72年,11月1日,伴随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孙宇和与沈金莲被婚礼的工作人员,强行唤醒,两人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沈金莲被安排在陈家宅邸,孙宇和则留在孙宅,两人身边都是一堆工作人员,有美容美发的,有讲述婚礼流程的,等等等等。 同一时间,地府中,因特殊原因所有排队的灵魂都收到通知,地府将停业一天,孙家铺子将关张七天,提前通知,不予解释。 此时此刻的盐正省中央广场,真是群豪汇聚,有零丁洋四大新帝国的皇家代表团,米利安邦国的女王与首相以及其国家出使团体,混元帝国的皇帝与帝妃及大臣代表团,华国各元帅,华国总枢机,九三学盟高层,科学署代表,三百军长代表,总之,孙宇和的亲朋好友以及各方有头有脸的,包括民间小团体代表,普通民众代表,尽皆全部出席到场,全蓝星几乎所有的媒体传播机构也悉数到场。 7点30分,孙宇和在陈二牛与孙香玉的陪同下,手捧着由华国境内所有的寓意吉祥的花束制作的大花束,怀着激动却又腼腆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孙宅走到了陈宅。 陈宅大门处,甘兰奶奶携全家包括二姑妈的小宝宝,一起堵在大门口,脸上都洋溢祝福的笑容,陈爷爷直接二话不说伸手,孙宇和赶忙看向义兄,陈二牛从事先准备好的包裹里取出丰厚的红包及伴手礼,挨个递了过去,每人一份。 拿到喜礼的他们并没有让开,孙宇和略一思考,将手中的大花束递给义嫂,走到乳母甘兰面前,甘兰主动展开怀抱,孙宇和自然的抱上去,说:“妈妈,感谢您用甘甜的乳汁抚育我长大,今天,您的奶儿子,结婚了。” 甘兰抱着她再也抱不动的孙宇和,说:“好孩子,奶奶祝你们和和美美,婚姻顺遂。”说完,她含着热泪松开双手,并携家人站到一旁。 孙宇和从义嫂手中拿回大花束,红着眼眶走进陈宅大门,走到了客厅门口,金慈云带着吕燕及其女儿、吕佳、申秋风,几人拦在门口,笑嘻嘻的伸出手,孙宇和笑着看向义兄,陈二牛照例发红包与伴手礼,她们说了几句吉庆话,便让他们进去了。 事先准备的卧室门口,孙胜莲穿着新的小礼服,与阿精阿呆以及土鳖孙一起堵门,孙宇和哄几小只,结果并未得逞,只好让义兄发红包,发伴手礼,外加特别订制的各色糖果一人一大包,几小只终于心满意足的让开。 陈二牛上前,也未提醒,说开就开,以致于卧室里面的主伴娘团没反应过来,他们就闯了进去,主伴娘团赶紧挡住他们,笑着伸手,孙宇和讨饶无果,对义兄义嫂看去,两人也无奈,发礼发红包了事。 等礼物发到她们满意,急不可耐的孙宇和赶忙走到坐在床上的沈金莲身前,单膝下跪,高举大花束,鼓足勇气,怀着一百二十分的激动心情,对着美的不可思议的她说道:“沈金莲,你愿意嫁给不成气的我吗?” 沈金莲深情的注视着他,嫣然一笑说道:“孙宇和,我愿意!” 盐正省中央广场,所有的宾客都紧紧盯着大屏幕,里头正直播着孙宇和那边发生的一切,同时整个蓝星的七大国民众,也以各自的方法观看着。 在看见且听到沈金莲说出六个字以后,几乎所有人都对这对新人表示祝福与祝愿。 上午9点,在举行了新人给老人敬礼的仪式后,一对新人终于双双赶到了中央广场,向全体宾客致以最诚挚的感谢,婚礼的主持人是甘兰奶奶,她向全蓝星宣布,举世无第二的婚礼正式开始。 第335章 七天全球同庆 在宣布完开始后,甘兰更是宣布了一则重磅消息,七天婚礼期间,全球产生的一切食品消费,将全部由孙家买单。 这种消费级别,本来是不敢想的,别说孙家,就算搭上混元帝国的国库、借空米利安邦国的储备、四大帝国倾其所有,也仅勉强支撑一天,可在富饶的华国面前,仅仅是七级战略储备系统的第七级,也就是最低一级,就搞定了,应该说还有富余。 至于为什么会为孙宇和结婚启用战略物资?这一点连孙宇和都没想到,当然是十位老帅及百里总枢机全力申请,议会全票通过的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一向与孙家不和的林虎老元帅,此次却率先提出此议,他的理由是,在其他六国面前,充分恰当的展示华国实力,有助于世界稳定。 消息一出,举球欢庆,尤其是少数贫弱地区及贫困人口,一股脑儿的买了家庭十来年的食品储备,要不是怕孙家不认账,恨不得买个百年份的。 甘兰宣布完两个消息,开始请嘉宾上台,首先请的并不是华国的,而是万妖国的苏青河,理由当然是华国传统,娘亲舅大! 苏青河携正妻上台,先向来宾表示感谢,然后就开始报礼单,全部都是孙宇和的表弟兄表姐妹送的,什么百子千孙果,生儿育女花等等,满满的怨念啊! 最后因为礼单太长,读了30分钟都没读完,甘兰只好请他下去,第二位,是华国的甘兴霸,理由自然还是娘亲舅大! 舅太公一上场,只讲了一句话:“我是华国维扬省军长,是男方的,大家玩好吃好,谢谢!”说完,脸色红润的自己下场。 甘兰请的第三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混元帝国的皇帝与帝妃,他俩一上台,主动摘下面罩,坦白身份,原来竟是新郎的父母。 他们上台,孙宇和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坦白身份这一点,他原本真不同意,混元帝国是他的后手,是以防万一的保障,为了他的婚礼公开私密,太不值当了,然而,他爸爸的一句:“哪有儿子结婚,爸爸捂脸参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来呢!”为了这句话,孙宇和只能放弃一步隐棋,让他爸爸是帝国皇帝的事暴露人前。 孙胜与李秀上台,先向所有人致歉,表示不该隐瞒大家,只是怕影响孩子的前途,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不再隐瞒,同样是为了孩子,他们不想让孙宇和被大家说成没爹没娘的孩子,讲完这些后,他们代表混元帝国向孙宇和夫妇表示诚挚的祝福,并奉上礼单。 他们说完后,全场掌声雷动,无论是做了什么事,一句为了孩子,大多数人都会产生共鸣,为了孩子,有什么不能做?有什么不敢做?这就是父母啊! 甘兰又陆陆续续的请了好多人上台,顺序当然是先亲朋,后领导,再后面才是民间小团体,最后是民众代表,一直进行到晚上七点,晚间宴席都摆起来了,才结束。 之后,便是各团体准备的表演,七天不休的按序上台。 至于孙宇和,在午宴给来宾敬酒时,便与林虎元帅约好,于午宴结来,晚宴开始前,秘密面谈。 中央广场的某个角落,孙宇和以天道之力隔出一个两人桌的位置,将该区域彻底隐匿后,邀请林虎元帅落座。 孙宇和先说:“林虎老元帅,说真心话,我个人不太喜欢你的为人处事,却又不得不承认,你在某些时候,眼光确有独到之处,今天,趁着大喜,我坦诚的请求你,暂时放下对孙家的成见,开诚布公的与我交交心,你看意下如何?” 林虎老元帅狡黠的一笑,说:“我并没有对孙家的成见呀?你恐怕是误会我了,小孙,你要是我林家的孩子多好?一场婚礼,举世七国尽至,全球瞩目,亿兆生民同庆,羡慕死我了!说吧!你真正想与我谈什么?” 孙宇和微笑道:“不愧是你,我想请教你,民间传言,你有一支秘密部队,叫八方军阵,职能是寻找蓝星的奇诡之地,探索蓝星无人秘境,我很好奇,当时的华国,怎么会允许你建设这样的军队?” 林虎老元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那是因为八方军阵并非是军队,而是民间探险队,它的职能也并不是你讲的那样,只是帮我找到一个人的工具。” 孙宇和疑惑道:“寻人?仅仅只是为寻人?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还派人去科学署明令封闭的无尽洋?” 林虎老元帅深吸了一口气,说:“她叫林慧,是我林家族谱里的一位奇女子,她分别于六十万年前、四十三万年前、二十九万年前等不同时间段出现过,却从未有任何死讯,最近一次是两千年前,我成为兵头,也是因为她,她曾经也做过而且是唯一的女兵头,我知道你想问你爷爷的事情,他是我最优秀的队员,也是为了找人才加入我们的,他为我找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隐秘,可惜,在去无尽洋之后,他便失联了,我只好将消息透露给你太爷爷,不久,他也莫名其妙的失踪,又过了一段时间,你太奶奶也失踪了,我一直好奇,你们家到底经历了什么?却因为太关注你家,被人传成了是对你家有成见。” 孙宇和笑着说:“你确定不知道我爷爷见过谁?更没有秘谋对付我们家?” 林虎老元帅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事!哪怕上次我针对你,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你的风评不佳,不存在阴私诡计!” 孙宇和沉声问他:“那个人你找到没有?” 林虎老元帅双手一摊,说:“没有,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孙宇和眼前一亮,说:“如果我帮你找到她,你能保证不在针对我们孙家吗?” 林虎老元帅狡黠的笑道:“可以!但是要等你找到她再谈!” 孙宇和点了点头,撤开天道之力,与林虎各自去参加晚宴。 晚宴刚开始,甘兰找到他,并没有问他与林虎谈了什么,而是让他去见见主厨,最好带沈金莲一起。 孙宇和便找到沈金莲,与她一起去见主厨,竟然是老熟人,八大名厨之首欣姑。 欣姑看见孙宇和进来,明显很高兴,可看见他还牵着沈金莲的手后,她的脸色瞬间一沉,刹间又满脸笑意,对孙宇和说:“恭喜你啊!新郎官,你娶到这样的如花美眷,一定很开心吧?” 孙宇和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很苦,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 沈金莲看着笑意中带着一丝怨恨的欣姑,瞬间就明白了,主动上前抱了抱她,说:“谢谢你啊!把他让给我,如果我要是不在了,我一定留下遗嘱,让他娶你,现在只能说一声抱歉,他只有一个,我也不愿与别的女人分享。” 欣姑终是落了一滴泪,久久无言。 沈金莲松开她后,直接强行将孙宇和拖走,并不许他回头看她,哪怕一眼也不行! 等新人走后,一位厨子问欣姑:“欣姑娘,泻药还放不?” 欣姑擦了一把眼泪,说:“改,放盐,我齁死他们!” 厨子扔掉一大包泻药,准备通知放重盐,却被欣姑死死的拽住,最终,菜品一切正常。 第336章 谭杏林的技术性突破 欢乐总是短暂,所以又叫快乐,七天举球同庆的婚礼终究是结束了,蓝星又回归往日的平静。 这七天时间里,孙宇和的朋友都赶来向他亲自表示祝贺,玄策夫妇送了一枚奇怪的蛋给他,卫小成则与墨花臣一起,送了一个机器人管家。 最令他开心的,当属谭杏林的礼物,他带来一个好消息,那种药剂最迟将在10日,可以投产,上面已经批准制造,就等科学总署的医药品编号。 孙宇和高兴之余,疑惑的问:“活佛,你上次不是说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就技术革新了?” 谭杏林哈哈一笑,说:“这就要归功于你和封神考试了,考试之前的授课,你讲的一些东西,令我耳目一新,我也在学校里结识了一些修行上的朋友,他们激起了我重新审视我之前研究的欲望,竟然让我发现了好几处重大疏漏,封神考试时,我充分的利用考试,几乎将我之前的研究全部推翻,考试结束后,我邀请了几位好友一起去搞研究,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孙宇和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当时的心情,反正就是高兴,因为谭杏林的成功,意味着他的造仙计划可以加快进程。 11月11日,第一批谭氏寿命增长药剂,正式出厂,并已经提前获得了科学总署与九三学盟联合批示:此药品为无毒副作用的超级科技产物,至少对真人类是如此,其他族群请自行酌情使用。 当天下午,孙宇和收到谭杏林预先制备的药剂,并附药剂说明书,除了一大堆看不懂的科学用语,谭杏林着重的标记了一点:该药品经过试验,修行前后有不同效果,修行前,每支可增长两千年寿命,修行后,每支只增长六百年寿命。 孙宇和算了一下,谭杏林一次性给他一百支,也就是说,如果他自己用,可以增加六万年寿命,聊胜于无吧!可要是给其他人用,比如孙胜莲,足可以增加二十万年寿命,要是遇到有钱佬,买个十万支,那不是比他的寿命还长? 他当即就联系了谭杏林,让他注意相关问题,谭杏林却告诉他:“根本不必担心,目前收集到的药材,拢共只够生产五万支,下一批,至少得五年后,华国军方强行定了两万支,我自己压了一万支,剩下的两万支投入市场,不到两个小时,全部卖完,要知道为了不亏本,我把价格订成了原材料的三倍,即一支三亿华国普通钱,两个小时挣整整六万亿,宇和,以后没钱用了,找我,有你一份!” 孙宇和瞬间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六万亿,华国人有也不敢花,凭军方对药剂的重视程度,谁敢独占两万支,估计没好果子吃! 活佛对他是真好啊!直接送了一百支,等于三百亿呀!就算是材料价,也要一百亿,他也不是付不出,只是谭杏林压根就没提钱的事,还给他留了一份分红,随时等他去取,就凭这个,当年那九滴长生琼浆没白送! 孙宇和自己与沈金莲肯定是不需要,玄策与白素素也不需要,阿精阿呆土鳖孙更不需要。 需要服用的人有甘兰及其全家六人、孙胜莲、孙宇都、小丸子、金慈云、吕燕母女、吕佳、申秋风、张黑子、镇元子,这些都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像欣姑、卫小成、墨花臣、甘兴霸等等,不是要与沈金莲商量一下,就是他们可能自有办法。 孙宇和决定好之后,找到了正在研究怪蛋的沈金莲,对她说:“媳妇,我朋友刚送来价值三百亿的大礼,是可以增加寿命的宝药,一共一百支,我要拿走十六支,剩下的交给你保管。” 沈金莲本来一门心思在看怪蛋,听见孙宇和的话,转头问他:“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超级药?你朋友对你挺大方呀?男的女的?” 孙宇和挠头笑道:“男的,你见过,就是婚礼期间来祝福的谭杏林大哥!” 沈金莲挽着他的手,说:“噢!是那个大哥呀!这个药真的那么厉害吗?我可以吃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我交给你就是尊重你,别说吃了,你就是用它泡脚,我绝无二话!” 沈金莲噗嗤一声笑了,说:“宇和,我是败家娘们吗?这么贵的东西,用它泡脚,给你舔啊?放心,我会保管好的。” 对于孙宇和取走十六支,怎么用?给谁田,她一概不问,孙宇和见她同意,直接取出十六支,一念离去。 他先回到孙宅,找到全慈云,将她们的四支交给她,并说明使用方法,然后去了军部参谋室。 甘兰奶奶正在与陈二姑妈谈事情,孙宇和直接了当的取出四支,交给甘兰奶奶,又取出两支直接交给二姑妈,向她们讲清楚使用方法,离去。 地府中,因为暂时没有任务以及订单,铺子里除了女魂身就是孙宇都,当然还有吕佳。 至于孙胜莲,则是留在大宫殿值班,当然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她硬拉着土鳖孙在大宫殿前的空地玩花球。 只见她一脚踢出,花球凌空飞起,她再用小脑袋一撞,花球飞向土鳖孙。 孙宇和突然出现,正好挡在花球行进的路线上,眼瞅着花球要撞在孙宇和的脸上,他看似根本没有动,球却从他头的位置穿过,精准的落在土鳖孙的头项。 这时,孙胜莲与土鳖孙才发现孙宇和,他也没怪两人,走到孙胜莲面前,嘿嘿一笑,大张着嘴,作出“啊”的姿势,孙胜莲不明就里,有样学样,孙宇和直接将一支药剂倒入她的嘴里,趁她没反应过来,用手将她的嘴合上,她本能将药剂咽下,哭着说:“好苦啊!爸爸,你要害我吗?” 孙宇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过两个小时,我来找你。” 说完,他让土鳖孙给张黑子与小丸子送药,自己则是走到铺子里,给里面的三人递上手里最后三支药剂,让三人喝掉,当然女魂身并没有喝,而是趁另两人喝药时,将最后一支递还给孙宇和,那是镇元子的。 至此,地府将进入全员修行时代,剩下的事情,就是在孙宇和的监督下,挨个完成寿命祭献,以1450年的寿命代价,开启身体秘藏,进入炼气期。 孙宇和又为每个修行新人,选了适合他们的修行法门,订单跟着就来了,原来他们不下订单,是根本用不了,如今既然有了实力,自然而然想要趁手的家伙事。 全地府武装进行中。 第337章 生命研究所捕获怪物 地府达成全员修行成就,并逐步完成特别武装化,使得蓝星在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拥有了一支特殊的修行人士小队,尤其是擅长对魂魄作业,并且具备一定的隐蔽作战能力。 孙宇和的孙家铺子又忙碌起来,叮叮当当的锻打声不绝于耳,各色各形的宝光也不断的在铺子屋顶半空旋绕,夹杂着新婚夫妇那令人感到酸臭的秀恩爱场景,忙碌中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个不太和谐的小插曲,各位新晋的修行人士,从达成炼期一层的当天开始,便争相开展修行效率竞赛,幸亏有作为修行前辈的孙宇和等人,及时的制止了他们错误的行为,并对他们进行详细的相关指导,这就是有前辈的好处,仅仅是预先试错以及经验指导,就能让后来人少走很多弯路。 华国历72年,11月15日上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照例从媳妇怀里爬起来的孙宇和,又一次不小心的弄醒累了半宿的沈金莲。 她没好气的对孙宇和小声说:“硬、硬、硬,没完了是吧!从7号到今天,我哪天不是被你弄醒的?大宝宝,你克制一点吧!做多了真不好!” 孙宇和嘿嘿一笑,说道:“金莲,你讲话讲全了行吗?我那玩意儿是硬了不假,可是与晚上不一样的,晚上那种是我爱你的表现,这种是健康男人的晨起生理现象,不能混为一谈呀!再说了,我这不是在找裤衩子吗?谁家好人,大早上干那事?嘿嘿!” 沈金莲拽过孙宇和不老实的手,娇哼了一声道:“你摸的那地方能有裤衩子?有也是要洗的!你再这样我咬你手了啊!” 被捉个现行的孙宇和,立刻在老婆胸前撒起了娇,想要那什么,沈金莲白了他一眼,起床洗澡去了。 没得逞的孙宇和,故意赖在床上唉声叹气的,结果,沈金莲没惯着他,他也就老实的起床,利用天道之力洁净身体,穿好衣服,与沈金莲说了一声,去地府上班了。 同一时间,远在沙原省的孙宇和的真幻身,却早就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只不过并不是在天庭工地,而是被宋老元帅临时征调出差。 他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但在老帅的助理,祭出了涨租金大法后,他乖乖的听话照做,不在工作上当冤种,那就会在金钱上当冤种,两个冤种,总得当一个,自然是便宜的好! 其实地方也不是很远,也就离沙原省大约三个省的距离,反正对于孙宇和来说,都是一念即达。 具体干啥?上面没说,只告诉孙宇和到了赤砂省科学署,自然有人告诉他。 孙宇和也懒得问,直接就前去,到了目的地,赤砂省科学署的工作人员,问清楚他的身份后,将他带到地下七层的极危实验观察层,留他一人等候,其余人迅速离去。 他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凭他对蓝星天道的掌控,竟也认知不出、分辨不明到底是什么,只是纯粹的感觉有危险在接近。 伴随着一阵奇特的香风,一个不着片缕却分不出性别等特征的类人形生物,扑向了他,将他扑倒后,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突然张口锯齿一般、六瓣分开的口器,咬向他的头颅,直至最后的一刹那,他才堪堪避开。 孙宇和的躲避,好像引起奇怪生物的强烈怒火,它伸出长着金刚杵一样的三根手指的手,戳向孙宇和的身体,共三只手以每秒120下的频率,疯狂的在孙宇和心脏部位猛戳,每一下足有5000吨往上的力量。 整个蓝星,除了孙宇和,即使是小天,估计也不能直接承受如此恐怖的攻击,孙宇和本想试试看它能连续攻击多久,却听见高跟鞋急促的声音,赶忙以奇怪生物反应不了的速度掐住它的脖颈部位,从地上腾的站起来,手举高,使奇怪生物腾空。 他站起来大约有两分钟,一个黑丝长腿美女小跑过来,手上还拿着奇怪的武具,一来就用武具指向怪物,在看见孙宇和后,武具都吓得掉在地上。 她惊异的说道:“您是孙考官?” 孙宇和疑惑的看向她,问道:“你认识我?” 她点了点头急切的说:“孙考官,请赶快丢掉那个怪物,它会吞噬你的灵力的!” 孙宇和淡定的说:“没事,我和你们不一样,它根本不可能吞噬到我的力量。” 她仔细看了看孙宇和,发现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灵力,这才稍稍放心的捡起武具,说:“孙考官,我是您隔壁班的学生,从四物岛万妖城,也就是现在的万妖国来的,叫云倩茹,是黑虎家族现家主的小女儿,很遗憾,我没有通过考试,只能留在华国打工,我明年一定会加油的!” 闻言,孙宇和柔和的一笑,说:“云姑娘,我相信你可以的,不过,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总不能一直举着它吧?” 云倩茹尬笑道:“孙考官,这个我也没办法,它本来被关在晶舱里,我奉命看守它,不知道它怎么突然出来,向我发动攻击,多亏我有一次性替死秘宝,才保住小命,它可能是以为我死了,就往这边跑,我还以为它想逃跑,原来是因为您啊!” 孙宇和一愣,还没来的及说话,他身后的安全门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他转头看去,是一位中年女科学家带着几个穿着四式甲衣的士兵。 “小茹,你怎么搞的?它为什么跑出来了?”女科学家说道。 云倩茹摇头道:“巫阿姨,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安全区看守它,不小心眯了一会儿,它就出来攻击我了,我检查过晶舱,未破损,也未打开,要不是我有特殊用品,现在早就死了。” 女科学家皱眉看向怪物,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孙宇和,她说:“孙军长,你好,我叫巫梦勤,六星持证科学家,为生命研究所工作,是上面派你来的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是的,能不能请你为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巫梦勤叹息道:“这个问题正是我们请你来的原因,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孙宇和淡定的说:“我知道它是什么!只是我并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你们,除非你们告诉我它的来路。” 巫梦勤略微思索,说:“首先,我要声明它并不是我们制造的;最早发现它的是军方,军方在训练场实训四式甲衣战斗时,意外的击穿了一个地下溶洞,它就在里面,被炸散了,军方认为它有研究价值,就想着给我们送来,结果,它的碎块互相接触时,自动变成现在这样,倒是没攻击人,送到我们这里后,经过我们多种测试分析,它应该不是生物,对修行人士有很强的敏感性,小茹的灵力就被它吞噬过,我向上汇报,上面说要请你来,让我将它封闭起来,我们这里不如上面,最好的封闭方式只有一体晶舱,并让小茹看守它,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孙宇和一直窥视着她的灵魂波动,知道她没有说谎,便说:“呵呵!只要不是你们主动造的,我们还是朋友,奉劝你们不要试图复制它,它的名字叫煞星,是古修行时代用来协助战斗的,它可能是损坏了,会无差别的攻击有修行的人,我甚至知道该如何制造它,但我不会给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做傻事。”说完,孙宇和当着众人的面,利用天道之力将煞星消毁到渣都不剩,然后,直接离去。 巫梦勤面无表情的问云倩茹:“小茹,他没有去那里吧?” 云倩茹怯懦的点了点头,说:“没有,他一直在这里。” 巫梦勤脸上浮现出笑意,说:“那就好!” 她转头对身后的士兵说:“告诉那些人,我也许找到与他作对的方法了!” 她身后的士兵身体一抖,露出白骨状的脸以奇怪的女声回道:“我知道了!”说完,化为血水,消失不见。 第338章 镇元子与山中贼 色石公一句,格局要打开,将镇元子的某种固见,击打的粉碎,他在那一刻,感悟到了,从来没有如此想过,更没有听说过的道理。 他释怀了,也放开了,明白了老师曾经说过的话,失去的越多,得到的才可能更多,此前的自己,仍然保留所谓底线,反而使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老师送自己来,果然是为自己好。 主动起来的他,反倒让色石公有点拘谨,他挠头开口问道:“你刚刚是想通了什么吗?怎么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就这么开放了?” 镇元子呵呵一笑,说:“也许是我看上你了!越看越觉得你有点顺眼,呵呵!” 色石公咽了一口唾沫,说:“这个好,这个好,多少年了?我都不记得了,你还是这些年来,头一个说看上我的,我得带你去认认老朋友,万一哪天咱俩要是成亲了,也不至于露怯。” 镇元子娇羞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都听你的。” 等他说完,色石公便带着他上路,两人从此过上了白天游山逛水,晚上翻云覆雨的没羞没臊的日子。 龙湖大山脉山系杂乱,且高且广,人在其中,渺小的好比蝼蚁在土丘之上,是一只蝼蚁在十万个不同类型的土丘上那种,可想而知,久居于此,哪里还有什么方向感与时间差的分辨能力,实际也不太需要就是了。 一如深山里的老猎人,互相之间的联系方式,多数情况下,靠的是各自约定俗成的记号,只要记号出现,必定是某人来过或刚走,交流深的,甚至于互相之间还形成了特定的记号表述方式,用以更直观的表达某个东西或某件事情。 为什么不用文字或图画?文字的普传性太高,可能会让不认识的人看到,不太安全,图画则是制作与使用都太过复杂,同一幅画,不同的人很难产生准确一致的理解,容易出错。 记号就不一样了,一根不起眼的木棍,一抔随处可见的泥土,一坨自己的粑粑,一缕随便什么的毛发等等等等,除了约定的双方或多人,谁能明白它的含义?谁又会去关注它? 一起游玩并痛快了好几天的两人,头一次吵了架,仍然是白天,毕竟晚上的时候一个拼命干,另一个忙着配合,没吵架的机会。 “老黄,你就知道骗我!都几个昼夜轮转了,你除了睡我,给我找吃的,还干了啥?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吗?我看,你就没想过要对我负责,故意诓骗我,带着我一路瞎走,怎么可能找的到人?”镇元子噘嘴娇嗔道。 色石公抹了一脸的口水,说:“你们山外来的,不懂很正常,我不知道你们靠什么东西来找人,反正我们山里自己有一套法子,你只管跟我走,别说那没营养的话。” 镇元子来了兴趣,摇晃着色石公的手臂,撒娇说道:“什么法子?教教我呗!” 色石公嘿嘿一笑,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是我的秘密,同时也属于其他的几个人,没有经过允许,我不能说出来!” 镇元子瘪了瘪嘴,说:“好吧!人家尊重你的选择。” 色石公在镇元子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也别急,按照我看到的,我们离我三妹的住所也不远了,最多下午,必到!” 镇元子微微笑了笑,多亏他的身体经过老师的锤炼,又从色石公这里学到了一些小技巧,要不然,一个白天走万里之遥,还真的办不到。 下午,天已经开始变暗时,两人总算是手牵着手走到了一处山口。 色石公在此地一阵左右摆弄,一会儿刨掉几株草,一会儿又挪动大石块,忙到了天边第一颗星出现,镇元子已处于变身边缘时,山口亮起了微光,他牵着上半身已快变成女人的镇元子冲进微光里。 由微至强,待两人睁开眼时,分明又处于白昼之中。 镇元子又变回纯男人,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色石公则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两人又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一个低矮的小院院门之外。 小院很是古朴雅致,给人的总体感觉似乎是个儒生的家,然而,旮旯里不协调且露天摆放的兵装甲胄,生冷的提醒着来人,这里是兵士的居所。 镇元子疑惑不解问色石公:“老黄,这里真的是你三妹的家?我怎么觉得像是一个男人的家呀!难道是男妹妹?” 色石公赶紧对他摇头,并小声说道:“我这个三妹对男人过敏,你这样的话语,若是给她听见了,她估计能杀了你,切记,不能在她面前说带男字的话语。” 镇元子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 小院里的屋门,忽然双面大开,一个镇元子觉得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面容秀丽姣好,却又冷若冰霜的女子,从里面似飘实走,缓缓的到达院门处。 院门无风自开,她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在看见两男手牵着手后,眼眸微动,挤出一丝笑意,对镇元子说道:“这位妹妹,你好,我不成气的大哥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委屈尽管向我诉说!” 镇元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见自己的的确确没有变身,复又抬头,疑惑道:“难道你是从我的衣装与打扮上,判断出我是女子?” 不待她答,色石公笑道:“非是如此,而是因为我牵着你的手不放开,三妹她太了解我了,不是女人,我根本不可能牵着你手!” 镇元子看向自己被牵着的手,有心向女人解释,自己实际上是个男人,但又想起老黄刚才的忠告,他还是选择作罢,终于在白天扮演起女版的自己。 他进入她的角色里,扭扭捏捏的问:“姐姐,我能知晓你的名姓吗?” 女子笑了一下,说:“当然可以,我叫林慧,一个隐居深山的女人!” 她刚说出名字时,镇元子的面色稍微一变,转眼复又平息,为什么如此惊讶?完全是因为太巧了,他从小到大,佩服的女人不多,除了师姐以及几个师妹,就只有林慧而已。 他一个道门弟子,道家学社创始人,为什么会佩服林慧?那是因他少年时的一次访山,那时候,他随师父游走四方,去过当时的兵家,入门第一眼就是一个女子的造像,面容已是看不清,底下有简略的介绍,上书:林慧,兵神也!兵家初祖的贤内助,兵头制的发明人! 难怪他刚刚觉得眼熟,原来竟是故事里的人,活了,那可是百万年前的传说呀!由此说来,与自己有一腿的老黄,岂不是更老!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惊诧莫名,终是没有逃过林慧的眼睛,她对色石公问道:“你是不是又骗人家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为什么不告诉她我们的身份?” 色石公挠了挠头,对林慧说:“三妹,我们有什么身份?” 林慧苦笑道:“大哥,我等皆是山中贼啊!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吃的苦了?” 她的话语并未避开镇元子,这回,他更惊讶了,他是学道的,自然知道山中贼,他之前一直以为代指山贼,以此与后一句比兴,哪料还是他太浅薄,原来真的有山中贼! 第339章 王家大帝的疑惑 清微星宿,王家族地,某个小戏园的雅座前,一个小老头佝偻着身体,静静的站在一个年轻小伙的旁侧对面。 “这么说,你家姥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一时兴起的不喜之念,险些害得我们王家得罪一尊未来的大帝?”年轻小伙边听戏边问道。 小老头,也就是王队长,急忙说:“九叔,不是的!那位大帝种子在高等学院,并不在家,姥妗只是想教训一下属下官吏,毕竟是那个黑长星的星主先不敬王家的。” 年轻小伙听他此言,瞥了他一眼,说:“论辈分,你也是大公子的远房表亲,难道不知道他的规矩吗?我提醒你一下,凡小域内生灵,只要不是故意杀害王家族人,或者奸淫王家女子的,纵然是直呼帝名,侮辱大帝,也不许任何王家人报复别人,难道那黑长星星主违反两个根本原则了?” 王队长一怔,赶忙恭敬道:“九叔,小女对王家是一片忠心啊!她如此作为,并不全部都是为了颜面,更多的还是为了二小姐!” 年轻小伙眼神微眯,淡淡的说道:“胡说八道的后果,你是知道的,说是为了二小姐,你倒是说说看,她是怎么为了二小姐的?” 王队长恭敬一礼,说:“九叔,我自然是知道家里的规矩,绝对不会胡言乱语,姥妗当年跟丢了二小姐,悔恨不已,之后才知道她是去参加平民考试,自那以后,姥妗对家里藏有试卷的家族格外关注,这个赖家恰好就有一张试卷,姥妗怀疑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年轻小伙原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结果就这?他面有不悦的说:“真的是巧言令色,我五车小域与其他小域并无不同,有试卷的家族不下百万,难道为了二小姐,通通都得罪一遍?况且,你把高等学院的颜面置于何地?学院背后的势力早就有过规定,凡有试卷的家族,皆受他们的庇护,大帝的制裁都要先经过他们批复,你女儿是想害死王家吗?” 王队长被他近乎低吼的语调,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说:“九叔,这次不一样,我女儿带着上千名超脱境,并以大阵封锁,却落得个一人侥幸逃脱,其余人皆灰飞烟灭的下场。” 年轻小伙,有些不信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姥妗是准帝强者吧!还带了上千名超脱境列阵,难道你是想告诉我,那赖家有大帝?” 王队长摇了摇头,说:“九叔,比大帝还严重,我查过姥妗身上的伤,是大道印!” 年轻小伙被惊的站起身,对他说:“你说什么?可是千真万确?她在哪儿?” 王队长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你问的是谁?” 年轻小伙低吼道:“当然是你家王姥妗,不然,还能是谁?” 王队长连忙回应道:“她被我说了几句,发起了脾气,不知道去哪里了。” 年轻小伙上前给他一脚,说:“我现在就去见大公子,给你半天时间,务必在天黑前,找到你女儿,我要让她面见大公子!” 王队长不敢挣扎,连声答是。 年轻小伙瞬间消失不见。 大帝塔,王家大帝王朝辉修炼兼工作的地方,也是他二妹失踪后,他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 王朝辉今天照例在思念亲人,说起来,他的命运与孙宇和还有点像,也是亲人一个个失踪,先是他父亲,然后是他母亲,最后则是被他溺爱的二妹,王家长公主王妮妮。 他妹妹失踪的那段时间,一直坚持父母教导的温良恭俭让的王大帝,第一次发了狂,逮谁揍谁,即便是隔壁暗恋他的赵家女帝,也被他扇了一百五十个耳光,人家本来是想安慰他的,就因为表现出对他妹妹的妒忌心,他二话不说,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按在地上抽耳光,最后还是王家众长老齐心牵制他,才给赵女帝逃跑创造了时机,要不是赵女帝以死相逼,赵家那些老东西,估计早就找王家人拼命,自从那以后,赵王联姻也就几乎成了不可能,因为赵女帝不再被允许单独见王大帝。 王朝辉用了好久,才逐渐接受妹妹已经找不到的现实,但他从未放弃寻找她,为了防止自己忘掉妹妹,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取出妹妹的小人偶,是以前爹爹雕刻的。 他正拿着小人偶,默默的落泪,塔下传来动静,他意念微动,一人被抓摄进来,那人急呼:“大公子,是我!” 王朝辉停下初已成形的帝印,冷声道:“九叔,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何窥探我?” 年轻小伙赶忙说道:“大公子,我有关于恐怖分子的消息禀报!” 王朝辉挥散帝印,说:“我今天不想听那些事,你下去吧!” 年轻小伙急声道:“王朝辉,你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王朝辉冷冷的看他一眼,说:“你捡重点说!” 年轻小伙不敢添一个字的将王姥妗的事复述给王朝辉,王朝辉耐心听完,问:“是那位弄丢了我家妮妮的表侄女?她人呢?我要见见她!” 年轻小伙低头说:“最迟天黑,她一定会到,只是,如果查实,你要怎么做?” 王朝辉略一思考,说:“敢勾结恐怖分子,反抗上官调查,自然是诛灭他们,以儆效尤!” 年轻小伙摇头道:“我觉得不妥,你难道忘了王赖之交的典故?” 王朝辉皱眉道:“是这个赖家?” 年轻小伙点了点头,说:“八九不离十,我回来时才想起来,都说是王家庇护赖家脱出忆慈小域,可我王家自己明白,若不是赖家老祖自毁帝基,舍命相救,我王家老祖宗早就灰飞烟灭,是赖家对王家有大恩啊!” 王朝辉听了他的话,突然一愣,说:“传闻那位是从忆慈祖星出来的对吧?” 年轻小伙疑惑道:“哪位?” 王朝辉一脸凝重的说:“死后要见的那位!” 年轻小伙瞬间明白,点头道:“是的!如此说来,坊间传闻赖家知道母星所在,也未必没有可能,咦?大公子,二小姐不是说要去找母星,去寻求那个东西吗?” 王朝辉眼射精光,说:“一切等我见过表侄女,再做决定!” 第340章 华国境内怪事迭出 自从谭杏林的药剂卖出去之后,华国便好像变得与之前有点不一样,就像是池塘里被扔进石头块,掀起了水波浪,自然会惊动恰好路过的游鱼,只是这一次的石头块可能有点大,掀起的是滔天的巨浪,惊动的自然也不是三两只的游鱼,而是一整塘的大部分鱼。 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筑工地,最靠边的移动行营,百里屠苏正赤裸裸的坐在其中的浴房里面,满头大汗淋漓,周身震颤不已,肌肤逐渐向外排出异物,似膏如脂有难闻的气味。 外面的天空,本是万里无云,无风无雨,突然之间,狂风呼啸,白云集聚,云朵之上更是有强光出现,先是点点光斑,后又渐连成片。 工地上劳累的众人,认为是要下雷暴大雨,纷纷高兴的提前下班避雨,结果,还未来的及走进宿舍区,便眼睁睁的看见云上燃起大火。 风依然在呼啸,云照旧在聚集,不同的是,云朵被赤红色的火焰裹挟,在狂风的搅动下,狰狞恐怖。 正在众人有些惊慌失措的时候,外出的孙宇和刚好回来,看见众人齐齐仰脖观天,灵机一动,大声鬼扯道:“火烧云!这么漂亮的火烧云,我还是头一次见啊!” 褚公良听到了他的声音,走到他身边,面对着他说:“小孙,火烧云谁没见过,这种的也能叫火烧云吗?是不是你又弄了啥?” 孙宇和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褚老,我看你们挺紧张的,想给你们活跃一下气氛,乱说的,这绝对不是我干的,但是也没必要惊慌,都是幻象,一会儿就没了。” 褚公良有点狐疑的看着孙宇和,说:“你知道这是什么?” 孙宇和哈哈一笑,说:“当然了,这可是我的强项,类似于这种奇怪的具有一定规律的现象,就叫作异象,也可以写成异相,是凡众生踏天关时,天地自然生成的,其目的就是告知世人,有一位修行人士诞生了,异象对修行人士的未来有一定的预示性,但并不绝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异象的不一定是废材,异象惊天的一定是天才!” 褚公良看着天上已开始渐渐变小的异象,问:“依你看,这个人能引起如此异象,未来如何?” 孙宇和淡淡的回答:“超脱之上,大帝可期,前路难行,一线生机!” 褚公良扭头看了一眼孙宇和,说:“比你如何?” 孙宇和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异象彻底的消失,孙宇和看往某个方向,眼波微转,扭头对褚公良说:“褚老,我以前答应过送你一件礼物,你还记得吗?” 褚公良仔细想了想,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孙宇和从怀里掏出一支药剂,揣到褚公良的上衣口袋里,说:“这便是那件礼物,你挑个合适的时间,把它喝了,再运转华国此前普及的寿命祭献法门,今天这样的异象,你未必没有!” 褚公良一怔,缓又说道:“那种药可是紧俏货,还是有钱难买的东西,你送给我?” 孙宇和扭头看天,故作高深道:“褚老,我自有办法,你拿着便是。” 褚公良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转头离去,真正的恩义,是不能口头上道谢的,别人给你比山海更高深的情义,你回人家两个谢字?那还是人吗?太伤感情了! 孙宇和刚刚掏出来的药,是他出公差后,去盐正省向媳妇申请的,他将每支药剂给谁用,是男是女等相关信息,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只是表示自己对她的尊重。 他回工地时,共带了六支药剂,里面有百里屠苏的一支,既然她已经自己想办法弄到了,也相当于省了他的一支,自然是要上交的。 另五支,他过来时已经送出去一支,是给欣姑的,她没背景也没钞票,除了自己这个朋友,还有谁能想着给她一支? 欣姑见到他时,直接让他滚出饭店,免得某人知道了不高兴,孙宇和只好在门外,将药剂递给她,她知道是那种药后,明白孙宇和还是想着她的,便在接取药剂时,故意倒在他的怀抱里,孙宇和连忙扶正她,瞬间离去。 也是因为这么一耽搁,间接的替他省了一支,不然,百里屠苏就会有两支药剂。 加上刚刚送出去的一支,他可以做主的药剂,还剩三支,都是媳妇批准的。 他找到在他专用移动行营里值勤的利维雅,她是一步也没有离开工作岗位。 “要买东西还是寄信?”利维雅低着头说。 孙宇和走到她的对面,说:“你不知道外面有异象现世?怎么没出去看看?” 闻言,利维雅抬头一看,见是孙宇和,淡笑着对他说:“外面就算是地裂天崩,我也要完成一天的工作呀!” 孙宇和从怀里掏出一支药剂,递给她,说:“奖励你不辞辛苦的坚持工作,找个时间喝了它,再运转我晚课教你们的寿命祭献法,必能踏天成功。” 利维雅二话不说,拿过它放好,朝孙宇和深深的笑了笑。 孙宇和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在行营外,正好碰见黎加奇,对方一见到他鞠大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鞠完躬想跑,孙宇和拽住了她,神秘兮兮的将一支药剂塞到她的手心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待他找到韩飞的时候,小姑娘刚好喝完一支,看见他手上的一支,立刻就要抢,结果,孙宇和肯定是不给的,一支就够,为什么要给第二支?如此一算,自己省了两支,整六亿普通钱,美的很! 之后几天,天庭工地以及华国各也接连出现异象,有心人自然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尤其是在天庭工地的外国人,他们于晚课之时,从孙老师那里学到了寿命祭献法,不是认为不实用,就是想着等自己原本的修行高了,寿命够了,用此法开身体秘藏,哪里能想到,华国竟然有人能生产配套药剂!他们纷纷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传回母国。 在华国游玩的钓鱼佬姜名符,本来打算自娱自乐,于偷窥中寻求快乐,却连续几次撞见一些人秘密修行,他感觉事情有点奇诡,于是决定去龙湖大山脉,找几个老友谈谈此间怪事。 第341章 山中贼与世间盗 色石公带着镇元子来拜访兵神林慧,原本的打算,是想与他她商量一下,要不要一起出山,去外面看看,哪料林慧却与镇元子一见如故,以姐妹相称,她只当镇元子是个善于扮男人的女子,甚至提出两人一起睡。 镇元子谨记色石公的话,害怕她发现真相,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幸亏色石公为他解围,他才得以独处一室。 色石公好像很尊敬他的三妹,在这里的他,至多与镇元子拉拉小手,绝不敢更过分一些。 镇元子也乐得如此,并不是他还有男女之别,只是这里好似并没有昼夜之分,他自然也变不成她呀! 兵神林慧本着替大哥负责任的态度,给镇元子讲起了山中贼的解义。 山中贼,又名隐仙人,因其多隐匿于深山老林中而得此名。 自九百万年前,修行大兴以后,原本在一起生活的人,逐渐产生分歧,愿意修行的人自命不凡,不愿意修行的人沉迷红尘,两种人渐行渐远,且争吵不断,逐渐开始失控,直到爆发战争。 结果不用想,修行人因其实力强大又善于观察学习,从多方面彻底的征服了凡众生,双方从平等为人的关系,转变为古老祭祀时期神与人的关系,为了区别古神且自抬地位,他们昭告凡众生,当以仙人称呼他们。 久而久之,仙人高高在上,人低伏在下,仿佛成了亘古以来的天条,但凡有人敢质疑仙人,仙人都不用知道,人群里的多数人会直接诛杀质疑仙人的那些人。 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数百万年,直至一百六十万年前,有一位早就过够仙人日子的仙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些人太不是玩意儿,决定帮人抗争,击垮仙人的统治。 祂开始在仙人中散播理论,试图让仙人们回想起自己的出生,按照祂的设想,仙人都像祂一样善良,只是一时半会没有明白自己的错误,祂只要一提醒他们,自然便可以唤醒他们的良知。 然而,实际情况是祂被诬蔑为魔头,是需要被净化的对象,仙人对祂发动了战争。 祂独自一个对战一群,怎么赢?祂的良心并不能增加祂的战力。 身负重伤才逃出生天的祂,并没有等到祂期待中的盟军—凡众生军团,相反,那些人甚至是伤害他的主力。 无处逃避的祂,为求暂存,只好逃进了,以前无人靠近的深山中,却让祂意外的发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养好伤的祂,真的干起了魔头的业务,拐骗孩童,当然了,全是一些受尽苦楚的小乞丐以及遭遇虐待的小仆人。 越是仇恨仙人的,祂越是要收养,同时将原本晦涩难懂的修行秘籍,转化为小人书方式,不仅教给祂的孩子们,也向凡众生无偿公开。 仙人们渐渐的发现,有一些人主动的进入山中,再出来时,都有了仙法仙术,而且还会无偿的帮助凡众生,坚决的不接受任何跪拜供养。 他们派遣了一些不入流的仙人混入山中打探,才知道,是当初那个该死却没有死,身为仙人却更爱人的仙人,在搞这一套。 他们主动的找到祂,向祂道歉,并请祂出山入世传道,可是祂早就看透他们的本性,直接拒绝了。 仙人们勃然大怒,对祂发动了围剿斗争,却发现祂已今非昔比,因此失败而归。 打不过又容不得,仙人们便采取老套路,诬蔑,这次不能再叫祂魔头,改称祂为偷功法偷小孩偷门徒的贼,又因为祂只在山里活动,得名山中贼。 与之前不同的是,凡众生中,有不少人终于出现了一股不小的力量,支持祂,尊称祂为隐仙人,将处于统治阶级的老派仙人称为世间盗。 又过了近百万年,两派仙人都逐渐没落,最终,世间盗先被凡众生报复性消灭,持续近百万年的斗争,终于结束了,凡众生成为蓝星的主流,而入山修行也成了修行人应尽的义务以及必须遵守的责任。 “那后来为什么又有人在世俗世界修行呢?”镇元子疑惑的问道。 林慧咧嘴笑道:“那是因为我们几个人,世间盗的灭亡,最终结果竟然修行断层,甚至是修行有罪论横行,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因为修行有成的人欺压过不修行的人,就将修行本身彻底认定为有罪,岂不是因噎废食吗?那时候不知从哪来了好些大修行人,而彼时的蓝星,人均最高水平只有金丹期,且随时随地会被自己人折磨死,根本无力反抗,任其等肆意妄为,我们几人看不过眼,分批入世,既抵抗,又传法,最后保住了蓝星,赶走了那些外人,所以,他们严格的讲,是我们的徒子徒孙,不是什么世间盗。” “呦!三妹又在授课呢?”一道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林慧扭头一瞧,笑了起来,说:“大哥来了没多久,二哥,你也来了?” 钓鱼佬姜名符本是笑着进来的,一听她的话,眉角上扬,大声道:“黄九成在这里?难怪我没找到他!姓黄的死老头,出来打过!” 色石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说:“姜鱼篓子,怎么说话呢?大哥也不喊一声,我抽你,你信不信!” 姜名符哼了一声,说:“你玩死了我养了几十万年的蚯蚓母皇,害的我几十万年吃不到那种鱼,还想要我叫你大哥?我一鱼竿子甩死你!” 色石公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怒道:“姜鱼篓子,你还好意思讲,明明知道那是你的臭蚯蚓变成的女人,却不告诉我,导致我某个地方肿了上万年,你才是应该用你的鱼线上吊谢罪!” 两个老头子,嘴上吵的凶,可互相之间却又离的足够远,早看出来的另两人对视一眼,一个负责一个,将两人劝停。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为缓解气氛,钓鱼佬姜名符,主动的讲起了他在华国的见间。 林慧惊呼:“蓝星恐怕要有大变革,久久未现的世间盗有可能再现世间。” 最终,三兄妹避开镇元子,商量了一下,决定等找到其他的几人,再做打算。 第342章 论大帝的职业操守 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大帝塔一层,王朝辉高坐上位,手里抓着王妮妮的小玩偶,眼神清冷,暗藏着忧伤,目光看向下方。 下方左侧第一把椅子上,年轻小伙坐在那里,惴惴不安,眼瞅着说好的时间将到,塔外却没有传来任何类似人员靠近的动静。 他刚准备起身,向大帝请求让自己去寻找他们,却瞧见大帝的目光已转向塔门,赶忙坐定不动。 塔门外,父女俩静静站立,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虽然,大公子慈名在外,无故从不会惩处任何人,可上位者的威势气场,天然就是下位者最畏惧的事物。 王朝辉等了一会儿,见塔门依然紧闭,稍微有点不悦,随即,他意念微动,塔门骤然自开,门外的父女俩立刻跪下,伏地磕首,瑟瑟发抖。 王大帝扭头看向年轻小伙,感受到目光的年轻小伙当即起身,走到父女俩面前,说:“起来吧!大公子没让跪下的时候,不要自己跪下,王家人的膝盖骨没有这么软。” 父女俩赶忙站起身,对着年轻小伙一礼,年轻小伙点了点头,转身朝里走,父女俩会意,跟着向里走。 走了几步,年轻小伙停下,拱手对上一礼,说:“大公子,人带到了,没错。” 王朝辉挤出一丝笑意,说:“九叔,你坐回去吧!这位表弟,坐到九叔身边去,我有话要问表侄女。” 年轻小伙与王队长共揖一礼,到旁侧坐下。 王朝辉等两人坐好,对王姥妗说:“姥妗侄女,对吧?” 王姥妗低头小声道:“是。” 王朝辉又说:“你很怕我吗?” 王姥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紧忙摇了摇头,说:“不怕。” 王朝辉看了看她,说:“你做的事,九叔已经告诉我了,我想问你一些别的,你会如实回答吗?” 王姥妗咽了一口口水,说:“绝不敢欺瞒。” 王朝辉淡淡的问:“你老实的回答我,为什么赖家人明知道与你做对实属不智,却依然做了,难道真的只是有恐怖分子撑腰,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王姥妗的身子抖若筛糠,低着头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没有。” 王朝辉眼睛一瞪,说:“抬起头来看着我,大声的说!” 王姥妗连忙依言照做,抬头看他,只是,如同喉咙里塞了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朝辉忍怒复笑,说:“大声点,勇敢的说出来,大伯绝不罚你。” 王姥妗终究是哭了出来,抽泣着说:“大伯,对不起,是姥妗自作主张,要将赖家小女儿哄来,给大伯填房,惹急了赖昌兴,才有了后面的事。” 王朝辉哼了一声,说:“荒唐至极,你二姑姑丢失的事,我自始至终可曾责怪过你?如此无礼欺人的行径,怪不得别人做出反逆的事来,姥妗,你做错了!” 王姥妗哭得更伤心了,她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又自顾自的,强行以自己的想法去补偿别人,折磨男人、辱人妻女、行凶杀人等,都是她自己决定的。 王朝辉见侄女哭的伤心,叹息道:“姥妗,你以为你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我是一域大帝,掌控一域生死兴衰,是,为了妮妮,我做过荒唐的事情,可身为大帝,自然应该以茫茫众生为重,自己的包括自家家族的事,只能往后面排一排,你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没人报复你?是因为我!我将被你杀害的人都复活了,剥离掉被你杀害的记忆,还窜改过你的记忆,使你也不记得他们,只记自己好像害过人,却不记得害的是谁,姥妗,大伯也错了,你二姑姑喜欢你单纯可爱,留你在身边,你却学得越来越有小心思,学着玩手段用心计,我不想妮妮回来为你伤心,便为你做好后面的事,却也的确成了惯着你,是大伯害了你呀!” 听完王大帝的话,王姥妗愣在了当场,连带着另外两人,也惊诧莫名。 都以为大帝境强者,做事情全凭喜好,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王朝辉轻咳一声,说:“听着,这次的事情是我王家不对,九叔,你去族库取两份重礼,带上表弟表侄女,先到高等学院向赖家小姐赔礼道歉,得到她确实的谅解后,再去赖家,代替我向赖家人道歉赔罪!无论人家如何做,你们不可有任何不满,听清楚了吗?” 年轻小伙带着王队长,站到王姥妗旁边,拱手说:“大公子,我们都听清楚了。” 王朝辉看了手中的小玩偶一眼,又抬头看着年轻小伙说:“九叔,赖家人若是谅解了,你替我请那位前来一叙,人家若是不肯谅解,你们就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年轻小伙深深的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父女俩一眼,向塔外走去。 王队长瞪了王姥妗一眼,拽着她离开了大帝塔,去族地出口处等年轻小伙。 十几分钟后,年轻小伙走到两人身旁,说了一句:“我们先去学院拜访赖小姐吧!”说完即走。 两人默不作声,跟着年轻小伙去往清微星宿的另一边。 高等学院五车小域分院,某一处练习场上,赖绝晶如同冰晶彗星一样,在练习场上来回穿梭,她的身后留下了坚如磐石的冰雪小径,上面冻有各种各样的兵器与能量体,哪怕是熊熊烈焰,也被冰镇其中。 一个低矮的身影跑过来,在场外大喊着:“赖姐姐,快去院长室,有人找你!” 赖绝晶稳稳落地,笑着回答:“知道了,圆圆,谢谢你啊!” 小圆圆羞红着脸说:“不……不用谢!是我应该的。” 赖绝晶摸了摸他的头,向院长室走去。 不一会儿,高等学院大门外,年轻小伙手拿着一份家书,对父女俩说:“多亏了赖小姐人美心善,没刁难我们,还写了家书替你们求情,要不然,哼!”说完向着东南角宿方向飞去,身后两人紧紧跟随。 第343章 七个奇怪的老东西 “龙湖大呀龙湖大!千万年来第一甲!峰是龙湖的高呦!树是龙湖的好啊!人道是世俗自有秀丽景,我看来,皆是山外的人说外行的话,若是到我龙湖来,呵呵,从此再不当那俗~人~家~~!哈哈~嗝~哈哈哈!!!” 龙湖大山脉,某个山峰下,兵神林慧听着熟悉的调子,仰望山顶,摇了摇头,苦笑道:“四妹怕是又喝多了吧!唉!” 她说完,循着山间小路,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每走一步都有各种诱惑浮现心头,然而,对林慧来说,诱惑于她又有何意义? 另外一座山头,钓鱼佬望着漫山遍地的各种各样的杂草杂树,头疼不已,山风吹来的恶臭味,却又令他清醒了些。 这座山头附近的山,都是野果众多,奇花漫林,小动物也有不少,唯独此山,除了脏乱差,找不出第二个词汇形容它。 植物倒是茂密,密匝匝的都生起瘴烟,于林间山头,如白云水雾一般缭绕,动物绝对没有,不论是飞禽,又或者是走兽,连带水里的鱼儿,泥中的虫豕,活着的,都跑了,也就是植物可怜没长腿,若是有腿也得跑! 就是这样的一座山头,钓鱼佬当年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偏以为奇山必有大鱼获,进山钓遍山中的深潭,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气恼之时,一个不注意,吸了一些瘴气入体,后被臭味所救,寻味而去,竟然找到了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此人明明就是活人,可身上的臭味比尸臭浓烈了不知多少倍,见到他,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死人一样。 一座峭壁处,色石公牵着镇元子的手,满脸不情愿的纵身一跃,两个人朝着下方飞速落下去。 穿过峭壁下的云雾层,底下是黑洞洞的一片,镇元子变成了女版,两人从牵手变成了镇元子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色石公,意欲求欢。 兵神林慧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才走到了山顶上,双手捏拳,银牙紧咬,眼神中透露出勃勃杀意,身后似有亿兆巾帼相随。 山顶上,有一院落,并不太大,却可谓是富丽堂皇,各种名花奇树井然,金砂银粉铺地,树头花枝皆长满宝石玉器,风一过,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其深处,有一楼阁,脂玉为壁,透珀为顶,砗磲为地,水晶为窗,门户皆以玛瑙琢成,阶级都用金银造就,楼阁一圈纯以赤珊瑚当围栏,整座楼阁雕梁画栋,恢宏无比。 林慧对这些视若无睹,直直的走到楼阁前,推开门户,走到里面。 如此堂皇的楼阁,里面却只有一桌一凳一张床,外加床上的一个女子,再无别物。 倒是有满地的酒坛子作衬,可惜都是空的,也根本没有酒味。 林慧走到女子的床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说:“胡小四,利妗,醒醒!以水为酒也能醉的,恐怕只有你了吧!别装睡了,再不起,我可骂你了啊?” 床上女子突有鼾声,胸脯子更是大起大伏,好似真的睡得很沉。 林慧弯腰贴到她的耳边,说:“大美女,快点起床了!!” 床上的胡利妗眼睛猛睁,大吼道:“谁?谁骂我呢?本丑女天下第一丑,丑字都刻在脸上了,瞎叫什么脏话!” 林慧站直身,单手掐着她的脑壳子,咧嘴道:“谁让你在阵法里气我来着!” 瘴气山,钓鱼佬昏厥了不知几回,终究还是挪动双腿上了山顶,山顶上有个大池塘,是一个比凡众生的化粪池还脏无数倍的大池塘,塘中央漂着一个比尸体还想尸体的人形物体,若不是他时不时还用手在塘里捞一把随便什么东西塞嘴里,不会有谁当他是活物。 “陈希尘,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懒啊!也不怕懒死自己!”钓鱼佬面容扭曲的说。 人形物体动了一下,好像大概是看了他一眼,说:“原来是老二来了,六弟欢迎哥哥来看我,哥哥,死实在是太麻烦,我懒得死,要不,你帮我一把?” 钓鱼佬不再讲话,一把甩出鱼线,紧紧的缠在人形物体的脖颈处,轻轻一提,将鱼竿往肩上一扛,向山下跑去。 峭壁下,女版镇元子被一个说不出是男是女的人骑在身下暴打,她也不知道疼,一直大声浪叫不止,还叫嚣着:“有种打死老娘!” 不远处,一摊像破抹布一样的人形,蠕动了一下,朝这边喊道:“别打她,打我吧!二刈子!北冥琴!你听到了吗?打我呀!!!我心疼死了我!” 北冥琴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又一拳一拳的打起了女版镇元子,眼角滑过一滴泪。 恢复了一点的色石公,从地上爬起来,晃悠着走到北冥琴身后,一把抱着他,说:“小琴,够了,够了,放过她吧!” 北冥琴停下了击打,颤声说:“你几十万年都不愿单独见我,如今回家来,却带着个女人,你是什么意思?提醒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吗?双性人不配有爱情吗?〞 色石公将他抱扶站直,又将女版镇元子从地上抠出来,她的伤口愈合速度惊人,一离开地面,又抱着色石公不放,还亲来摸去的。 北冥琴额头青筋暴起,又想动手,被色石公一个拎脖扔,向上飞去。 色石公仰头看了一会儿,狠狠的在女版镇元子的胸口揉了一把,用力一蹬地面,向上弹射而起。 飞过云层,刚好接住又往下落的北冥琴,向上一振,稳稳的落在峭壁上的地面上。 北冥琴刚要暴起,却看见变成男人的镇元子,突然大笑起来,甚至是笑的弯下了腰。 色石公也不管他笑不笑,抓起他的衣领,牵着镇元子就走。 北冥琴追过去,强行牵着色石公的另一只手,一起离去。 龙湖大山脉,第二高峰的山顶上,林慧与胡利妗已到达这里,正仰望着第一峰。 一阵恶臭袭来,林慧倒没有什么,胡利妗却干呕不止,一个人形物体掉落在山顶上,随后,钓鱼佬也落在山头上,他刚一站定,扭头看向半空,色石公一手牵一个,驻立在半空之上。 第344章 胥吏也有硬骨头 五车小域,东南角宿,黑长星,赖家族地,小天虽然答应暂留此地,可每天呆在这里,对于很长时间没有到大界来晃荡的她来讲,尤为憋闷难忍。 赖昌兴自然是瞧出来了,于是让长子赖绝宝带小天姑娘外出游玩,只是嘱咐他别带她走的太远,以防有不测发生。 赖绝宝口口声声答应下来,出了赖家族地,却带着小天去了外太空,往某个方向紧赶而去,好像挺急的。 巧合的是,他俩刚刚离开没一会儿,年轻小伙就带着王姥妗父女俩,飞到了黑长星外太空,三人稍做停留,解解长途飞行的困顿,恢复过来后,便进入黑长星,直直的赶向赖家族地。 赖家族地内,赖昌兴的卧室里,即将上演活春宫,起因是,赖绝晶外出离家学习,赖绝宝也陪着贵客出游,族地团结一心,安逸发展,第五十代赖昌兴终于闲了下来,略感寂寞的他,对着儿子不在身边的同代苏妲己,说了一句:“要不咱俩再努努力?” 苏妲己秒懂,娇羞的拉着他回房,说是要装扮一番,给夫君玩点不一样的。 赖昌兴喝着万鞭酒,狂吃壮肾丸,准备与老婆大战三百回合。 就在他快憋不住的一刹那,卧室门响了起来,有佣人在外说:“星主,有三人前来拜访您,正在大堂等候。” 赖昌兴望着自己坚挺的某处,说:“让他们回去,明天再来!” 佣人闻言欲走,又听见苏妲己说:“慢!告诉他们,星主一会儿就到。”佣人应声离开。 赖昌兴捂着被掐了一下的裤裆,看着眼前穿着奇怪的活色生香的老婆,说:“你这穿的是啥?咋这么带劲?一会儿可结束不了!” 苏妲己舔了舔艳丽明亮的红唇,说:“好看不?我在晶晶房里看见的,包裹上写着叫什么黑色蕾丝情趣内衣,我挺喜欢这个布料的手感,就借来穿了穿,有点紧,嘻嘻!” 赖昌兴哪见过这么高级的战斗服,瞬间觉得自己要发疯,什么礼义廉耻,去他娘的,现在就想当一个不知疲倦的公牛。 他猛的扑向苏妲己,将她搂入怀中,噘起嘴,就要亲,一只柔荑挡住了他的嘴巴,娇笑着说:“夫君,还是以正事为重,闺房之乐,何不留待夜间呢?” 赖昌兴满眼急不可耐,却也被温情的一句点醒,慨叹:“都说妻贤夫祸少,我看是妻贤无福受,这不是折腾我嘛!好吧!我且听夫人的,外面的人最好是有正事,不然,我定要当一回昏君!” 他不舍的在苏妲己的翘臀上摸了一把,松开手,转身向屋外走去。 赖家大堂,三人尽皆有点不耐,却因为大帝的意志,并不敢发作,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饮茶,折腾佣人来泄愤。 “再倒!”年轻小伙说。 没有动静。 “我让你再倒!”年轻小伙皱着眉说。 依然没有动静。 他抬头怒视着佣人,却发现佣人面有难色,于是问道:“怎么?茶水也不给管够?” 佣人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年轻小伙还想发火,却听见一句:“威风不小,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到赖家撒野?” 年轻小伙看向话音的方向,说:“赖星主真的是不知道我是谁?我旁边的丫头,你总识得吧!” 赖昌兴咧着嘴,笑嘻嘻的说:“怒赖某眼拙,阁下三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还请阁下介绍一二。” 年轻小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们都姓王,本人王灵玖,我左手边的叫王拾柒,右手边的叫王姥妗,都是奉大帝之命,前来向你们赖家赔礼道歉的。” 赖昌兴故作沉吟的“噢”了一声,说:“原来如此,赖某还以为是我哪里得罪了你们,惹得你们上门问罪呢?却倒是实在没见过如此谢罪的,难道是大帝家风?果不一般啊!呵呵!” 年轻小伙抬了抬手,其他两人随他一起起身,都朝向赖昌兴行了一礼,他诚恳的说:“赖星主,前些日子,我侄孙女冒犯了赖家,险些害了好人,是我王家不对,今朝登门,特来请赖星主降罪。” 赖昌兴摸着下巴,眼神微眯,咧嘴笑着说:“既是如此,我也不好不罚,毕竟是大帝圣断,嗯,好,就让王姥妗舔我的鞋底,行吗?” 他的话音刚落,王拾柒立即要骂娘,王灵玖用眼神制止他,并看向一脸苍白的王姥妗。 王姥妗眼中含泪,一步向前,王拾柒拽住她的手,对赖昌兴说:“子女有错,父母在先,赖星主,我替姥妗舔,行不行?” 赖昌兴呵呵一声,说:“当然不行,我这鞋子可贵了,老男人舔过还能穿吗?” 王拾柒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他,同时死死的拽住女儿的手。 赖昌兴抠了坨鼻屎,涂在鞋底上,淡笑着看向王灵玖。 王灵玖额头青筋暴现,呵斥:“拾柒,松手!” 王拾柒并不肯松,王姥妗却使暗劲挣脱父亲的手,走到赖昌兴面前,蹲下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托着他早就抬起的脚,脸向鞋底靠近,泪在脸上决堤。 王拾柒是目眦尽裂,王灵玖则扭脸皱眉,赖冒兴自然满脸理所应当,王姥妗只能浑身颤抖,满是绝望! 只舔了一下,尚未来的及舔第二下,赖昌兴的脚便被一人踢开,此人同时还揪着他的左耳朵,不是旁人,正是苏妲己。 她已经换好了寻常时候的打扮,揪着赖昌兴的左耳朵,怒斥:“夫君,你怎可如此羞辱姑娘家!王家乃是大帝世家,一时出了个坏坯,我等下民小吏,忍了便是,岂敢羞辱别个?别不知死活了!” 赖昌兴呲牙咧嘴道:“夫人教训的是,是我狂妄了!” 王灵玖拽起蹲在地上哭成泪人的王姥妗,将她递给王拾柒,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封家书,一个纳囊,递向赖昌兴,说:“赖星主,她舔也舔了,你也应该消气了吧!这封是你家二小姐写的家书,请收下看看,另一个是谢罪礼,也请收下。” 被揪着耳朵的赖昌兴拿过纳囊,看也不看,递给夫人,苏妲己接过,顺势也松开了揪他耳朵的手。 赖昌兴揉了揉左耳,拿过王灵玖手中的家书,打开看了看,右手一拍额头,说:“王家九长老,你说你也是,既然有我女儿的谅解书,何不早点拿出来呢?我女儿作为当事人都原谅了,我又如何会不原谅?” 王灵玖闻言,挤出笑意,说:“是我的疏忽,赖星主,可是能与我王家和解了?” 赖昌兴点了点头,刚想开口,突然觉得后背被踹,再细细一感觉,自己已飞到半空中。 王灵玖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头,说:“天德兄,如此行径,是何道理?” 赖天德瞥了一眼落地的儿子,说:“九爷收口,小老儿岂敢做九爷的兄长?” 王灵玖低头说:“天德兄,当年之事,确是你犯法在先,如今既已自由,何必旧事重提?” 赖天德呵呵一笑,说:“法条域规,小老儿从未觉得不对,只是,小老儿在王家劳改农场受到了惩处之外的惩处,因何上告无门,九爷,你真的不知道吗?” 王灵玖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第345章 四戒僧,登峰人 龙湖大山脉第二高峰峰顶,七个仅剩的山中贼中的六个都在仰视第一高峰。 六人在龙湖大山脉隐匿了数百万年,自然都试图登上第一峰,各自试了无数次,却皆以失败告终。 他们六人都认为,没有人可以登上它的山顶,更不可能有人能在这座山居留,直到四戒僧因明出现前,他们的认知都是对的。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朗月当空,一位身披麻布僧衣的和尚,登上了第二峰顶。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六个老东西,他们各自对他窥探一二,却都惊讶的发现,和尚只是一个普通的沙弥,并无灵力法念伴身,也就是说,他仅仅凭借一双脚,徒步走到了第二高峰处,并且攀登到顶。 六个人,即便是懒鬼陈希尘,都对他产生了兴趣,遂都盯着他,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直到次日清晨,太阳浮现山头,四戒僧因明忽然背对着第一高峰,向后一个纵跃,仿佛跳崖一般,往下坠落。 众人皆以为他是要寻死,顿感失望,刚准备放弃观察,却瞥见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因明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竟然从下落变为上升,双手合十,盘腿屈膝,好似外界凡众生在寺庙里供奉的所谓佛陀。 他上升的并不快,却很稳定,一直不断的向上,渐渐的,众人发现,他在上升并不假,山峰竟也好似在变矮,众人刹那间明白,这是第一高峰在迎接他! 于龙湖大山脉隐匿了数百万年的六人,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第一高峰的山顶,并不是多么的壮丽,也谈不上秀美,可是,那是第一高峰呀!它的高,足以抵消一切不足。 六人眼睁睁的看着因明被山拱卫,托举到再也看不见的境地,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因明,毕竟他是个凡众生。 哪知,十万年后,第一高峰又一次变矮,因明再一次出现在六人的视线里,此刻的他,身具九种大圆光护佑,随行有诸禽兽英灵跟随,双眼一睁一闭,俱有两种宝音,鼻息一张一合,自生两类香气。 他竟依次的对六人点头示意,并在后来一一找上门,与他们结为义兄弟,龙湖七位山中贼,由此诞成。 也是这次的主动示现,因明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出生以及进山的原由,并一点也没有藏私的将自己辛苦领悟的登山之法,传给六位义兄义姐。 六人听后,无不感觉惊世骇俗,皆因,登山之法竟然来自于一句凡众生的口水语:我不向山去,山怎向我来?山若自向我,我亦在山中。 因明以为,向山去便是主动登山,登山人没有不嫌山高路远的,如此一来,渐行渐慢,直至心力衰微,半途而废,这样一来,山当然无法向人来,可若是蒙眼登山,闭塞听觉,不管其他,一路向前,难免误入歧路,思来想去,因明索性心一横,背向大山,向后一跃,即使是摔死了,不也是在山中吗? 六人惊叹于老七的断时觉,敢想敢做,也渐渐的明白了,不是他早就知道山会来接他,而是他宁死也要登山的勇气,令第一高峰甘当第二,将第一宝座让于他。 枉费六人寿数百万,却终究是未觉活够,与死之一字,那里离的越远越好,自然而然不可能生发无畏心,如此又怎能破解高山障呢? 六人联袂登上第二高峰,依辈分先后顺序,色石公第一个跳,也是如同老七一样,怀揣着宁死之心,结果成为了第二个登峰人。 钓鱼佬紧跟其后,混到了第三位登峰人的位置。 林慧与胡利妗双双齐上,共列第四位。 北冥琴风骚的一跃,成为第五。 陈希尘嫌麻烦,想跑,却被钓鱼佬用早就绑上的钓鱼线,拽落山崖,混了个老六。 首位登峰人哈哈一笑,眨眼间,已到山巅,七个山中贼,登上了蓝星第一高峰,于此俯瞰寰球,果然是高处不胜寒。 六人回忆完往日情景,互相也不打招呼,色石公将手中两人扔下山崖,自己也解开法力,从天坠落,钓鱼佬将陈希尘扔出去,自然也紧随其后落下,林慧照旧与胡利妗一起跳下去。 在六人欢呼大笑,一人惊恐狂喊的美妙乐章中,七人坠落地面。 当镇元子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前方有六人站立,在他们就前方,有一位僧人,正扭头看向他们,咧嘴大笑。 因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开心的说:“哥哥姐姐一起来看我,这倒是少见,恐怕是凡众生又遭劫祸了吧?” 六人皆点了点头,由钓鱼佬开口,说:“七弟,山外有能人现世,要引导凡众生入仙门,我们几个都以为他是世间盗重临,想去与他斗上一斗,你去吗?” 因明淡笑着说:“去自然是要一起去,只是,山外与山内不是都在两千年前失去了龙灵吗?那人真的于此禁法时代行此逆天之举吗?” 钓鱼佬点头道:“七弟,多年前,我曾经协助初帝那小子,于无尽洋上截留了一些龙灵残气,本来打算为蓝星留点机会,未曾想到,继青山那老小子之后,竟然还有人要与天时争斗,倒是省了我的事,此番出山,其实主要是想知道他要干什么?会不会像世间盗一样祸害凡众生?至于对策,我们七人一起,量他能如何?” 因明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既然哥哥姐姐已经有所打算,那我们便拟论一下,出山后的行事章程吧!” 钓鱼佬哈哈道:“我有一个想法,黄九成、我、还有你,咱们仨人在明,林慧、胡利妗、小琴、国主,他们四人在暗中行动,你认为怎么样?” 因明点头笑道:“自无不可,只是,那位该如何行事?” 钓鱼佬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镇元子,咧嘴道:“他归黄九成管!” 色石公呵呵笑着说:“自该如此,我会护好他的。” 七人商量结束,各显神通离去,镇元子自然也被色石公带走。 第一高峰顶,又无一人在。 第346章 那些年,那些事 王灵玖低头沉默,一言不发,赖天德却也并没有饶他,直接说:“九爷,当年我爱小环,你也爱小环,咱们俩说好各凭本事,我是遵守了,可你呢?逮到机会就在小环的面前嘀咕我的不是,削尖脑袋,也要让她离开我!” 王灵玖声音略有嘶哑道:“可最后她不是依然嫁给你了吗?” 赖天德呵呵一声,冷冷的说:“那是因为你失算了,小环就喜欢我的缺点,你的做法反倒是帮了我,也算是你自作聪明。” 王灵玖苦笑一声,自嘲的说:“是啊!我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我何苦呢!可是,这与你在王家劳改农场受苦有必要联系吗?” 赖天德哼了一声,愤恨的说:“怎么没有?难道不是你因爱生恨,本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对我这个义兄弟见死不救,才导致我在里面受苦吗?” 王灵玖眼神微黯,心死的说:“因爱生恨?对啊!就是因爱生恨,可唯独是你,我怎么恨的起来呢?今时今日,我不愿再谈旧事,赖星主已经答应原谅王家,我也算是完成任务的一半,你我本不必再见的。” 赖天德对他冷冷一瞪,无赖的说:“我儿子原谅只是代表他自己,大帝应该是让你取得赖家人的原谅吧?我这个赖家族长不点头,你如何能算是完成任务?” 王灵玖平视于他,冷静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与你争辩,请告诉我,你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赖天德向旁侧让了一步,故意的说:“随我一同去给小环上香,并补上你没来参加我们婚礼的遗憾,还要在她的灵前,祝福我们夫妻恩爱!你做完了这些,我就代表赖家原谅王家。” 王灵玖想都没想,愤声说道:“不可能,我办不到!” 赖天德神色不悦道:“为什么?这些应该不难办吧!难道你至今仍忌恨我们?” 王灵玖的胸口大起大伏,吼声说道:“恨?对,我是恨,我恨死她了!!我与你说好争夺她?我答应了?赖天德,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也是一个女人!!” 赖天德如蒙雷劈,呆若木鸡,久久不能一语还之。 王灵玖见反正也说开了,索性就全部说出:“当年,她明明答应我,会将你让给我,还教我如何做女人,如何勾引你,让我回家好生学习揣摩,结果呢!我回去为你学这学那,为了给你做衣服,我放下大刀学起女红,满手全是针扎的,又为了让你赏心悦目,我又学了舞蹈,脚底长年习武留下的脚皮被生生扒去,赖天德,我爱你如此?你知道吗?” 稍稍回魂的赖天德,摇了摇头,急道:“不可能的,你骗我,当初咱俩一起去澡堂泡过澡,那可是男澡堂啊!还一起进过男厕所,你不是站着小便的吗?” 王灵玖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淡淡的说:“那次去澡堂,我是不是以洁癖为由包了场,可有洁癖的人,会和别人一起泡澡吗?上厕所就更简单了,我们都是修行人,也都上过学,做个类似的道具,很难吗?” 赖天德追问:“你何苦这样骗我?又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你是女人?” 王灵玖低下头,慨叹:“我之前一直讨厌男人,认为天下万灵唯男人最坏,直到我遇见了你,觉得你好有趣好帅气,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是想与你当兄弟,还多亏了她的插入,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爱上了你,想起当年一起洗澡、一起撒尿,我就害羞,又怎么可能告诉你?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哪里知道,女人也会骗女人?接到你们的婚礼请帖的那天,我撕烂了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嫁衣,恨不得杀到你家,杀了你再殉情,可我不能,彼时的我有摧山踏海之能,有百种奇兵利刃,可屠杀千万之众,却……却伤不得你一根毫毛,别说伤你,一想到你会有可能恨我,我就什么愤怒与忌恨都没了,只剩……只剩下惧怕,你知道吗?从那天开始,我怕黑了。” 赖天德听见从未听过的哭泣声,身心都感觉到彻骨的寒凉,枉他自诩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原来,却早已经是个负心绝情的狗杂种!赖天德啊!比起她,自己受的苦算得了什么?可真如她说的那样,自己又为何会在王家劳改农场受苦? 他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勇气,向王灵玖再三追问:“九……九姑娘,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要在劳改农场里让我受折磨?” 王灵玖身陷悲伤,并未答话,反倒是一旁的王姥妗开口答道:“是我干的,九姑奶奶根本不知道你被关押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从二姑姑那里听说了九姑奶奶的故事,早就有了报复你的心,后来因二姑姑不在了,我被罚到这里,正好遇上你犯法,我便改了你的姓,将你的卷宗递交上去,后来上面核准,让你去劳改农场,我又疏通关系,让你多吃些苦头,要怪就怪我吧!” 赖天德接着问她:“那你故意找我们赖家的麻烦,也是因为这个?” 王姥妗摇了摇头,说:“不是,惩罚你这样的男人,要适可而止,万一让九姑奶奶知道,我至少要脱层皮,她最恨别人多管闲事,我针对赖家,实际与我们今天第二个目的有关,这应该是我九姑奶奶才可以说的,赖族长,我愿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反正我是丫鬟的命,王姥妗自愿在赖家为奴为婢,以解赖家一族之恨!” 赖天德扶额苦笑,如此孽缘,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今,又如何收场? 苏妲己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赖昌兴,来到几人身旁。 赖昌兴开口道:“哦豁,现眼了啵!爹,我早就说过,娘是一个老绿茶,你还揍我来着,结果呢?要我说,王姥妗当婢女咱们接受,只是还要王灵玖嫁到我赖家来!” 赖天德本心烦意乱,听到儿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小子不放屁,没人会以为你没有屁眼儿!我伤她如此,岂能再有妄念痴心?” 苏妲己走到王灵玖身侧,悄声道:“嘻嘻!王家九奶奶,您也听到了,我老公公还是对您有想法的,要不,您俩补上心头缺,续上今生缘呗!” 正在悲伤的王灵玖,闻言心头一热,转念鼓起勇气,走到赖天德对面,娇羞的说:“我王家有错在先,把我赔给你,好吗?” 赖天德连连摆手,见她眉头渐皱,又急忙说:“什么叫赔?那些年,难道我就不喜欢你?只是我觉得自己是个纯爷们,不能喜欢另一个爷们,正好小环来了,我才逐渐的放弃爱你,你在我心里,是九天之上的神凤,只有下嫁怜悯,怎么叫赔给我这只癞蛤蟆?” 王灵玖看着身形微颤的赖天德,抓起了他无处安放的手,娇嗔道:“我的赖家大公子,怎么能自贱如此?就算是蛤蟆,那也是三足金蟾,不也是九天神物嘛!” 赖昌兴头一回见老爹笑得像个憨批,与苏妲己相视一笑。 第347章 喜事临门 赖天德笑得这么开心,自然是代表他已经原谅了王家,只是他的笑容,却也让王灵玖想起了什么。 她向王姥妗淡淡的说道:“姥妗,过去的事我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要告诉我,赖家爷爷是犯了什么事要被送去劳改?” 王姥妗听到九姑奶奶的话,回应道:“是为了一个人,赖爷爷帮人家偷渡被发现,那人跑掉了,他自己被抓。” 王灵玖眼神微眯,扭头看向笑声渐小的赖天德,笑眯眯的问:“呦?是什么人竟然还能让我们奉公守法的赖大公子知法犯法?偷渡罪可是道师山定的,即使是一百零八帝也只能遵守,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一定是个美人吧?” 赖天德挠了挠头,说:“他是一个男的呀!人家是来找人的,我只是热心肠,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灵玖银牙微咬,嗔道:“不会也是女扮男装吧!将来有一天再来报答你!” 赖天德赶忙辩解道:“绝对不是,他说他是为了小孩来这里的,找到了还要回去呢!咱们千灵虽好,人家却看不上,在他心里,只有他的国家与亲人最重要。” 王灵玖神色一怔,奇道:“又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赖天德呛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想给我头顶添件外套?” 王灵玖羞道:“去你的,死鬼!” 见两人气氛融洽,王拾柒趁机说:“九姑姑,咱们可是有正事的,你看姥妗的事?” 王灵玖闻言回头看了一王姥妗,微叹:“大公子说的对,你家姥妗是被惯坏的,她自己其实都懂,既然她自己愿意为奴赎罪,你我长者,何必多言!就照她说的办,只是要事先告诉大公子一声。” 王拾柒还想争取一下,王姥妗却拦住他,诚恳的对他说道:“爹为姥妗做的够多了,这次请让姥妗自己做主。” 王拾柒低头叹息,再无一言。 不知是王姥妗的决意感动了赖昌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赖昌兴对她说:“王姥妗,你也别觉得准帝之尊当婢子有什么委屈,我们赖家并不会埋没你,你将是小晶儿的专属女仆,她乃九绝仙体,你给她当女仆,有什么好处不用我说吧!” 王姥妗如婢女一样,对赖昌兴行了万福,说:“老爷所言,姥妗记着了,我定会好生服侍小姐的。” 赖昌兴点了点头,转头对王灵玖说:“我是叫你九奶奶,还是叫你妈妈?” 王灵玖白了他一眼,说:“没过门呢!叫什么妈妈?也别叫九奶奶,差辈了,叫我九姨。” 赖昌兴嘿嘿一声,不要脸道:“早晚的事,九姨,我刚才听你们讲,你们此行还有别的事,不知与我们有没有关系?” 王灵玖淡淡的一笑,正色道:“自然是有的,姥妗身上的伤是谁打的?马上都是自家人了,也好给她治愈了吧!” 赖昌兴一听,神色一紧,尴尬的说:“那位嫌无聊,我让大儿子带她出去游玩了,并不在这里。” 王灵玖狐疑的看向赖天德,赖天德踹向儿子,赖昌兴也没躲,挨了一下,抱有歉意的说:“是早一会儿的事,绝宝他们刚走,九姨她们就到了。” 王灵玖面有难色的说:“大公子还让我请她去做客,这可如何是好?” 赖天德微微沉吟:“玖儿,这就是他思虑不周了,你想一想,道师山明令帝不见帝,若是两强相见,万一起了刀兵,道师山来人,小域可是要遭大清洗的,至少,明面上还是不见的好,可以让他们私下会面,从而避开道师山的眼线。” 王灵玖一愣,复又羞道:“动脑子的事,还是你行,朝辉以前也厉害,最近这些年因为家事,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我们几个又都善战无谋,以后我可就靠你了!” 赖天德哈哈一笑道:“强者善战,思亦战也,弗能虑细,不计小节!我们弱者唯有多思多想,以智计谋生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灵玖用右手戳了他的胸口一下,嗔道:“死鬼,瞧把你能的!既然两桩事皆已了,我们得回去向大公子复命,你啥时候去提亲?” 赖天德涨红着脸,拍了拍胸脯说:“我和你一起回去,直接提亲!” 王灵玖没好气的看了看他,又看向赖昌兴,赖昌兴被看的一愣,看向苏妲己,苏妲己扶额苦笑道:“九姨,对不起啊!我们家的男人没一个懂女人的,我会为公公准备的,各种各样的规矩礼仪绝对不会少,保管让您风风光光的嫁进赖家!” 王灵玖满意的笑了笑,轻声说:“有劳了,不必太破费,只要是实心实意的,我王灵玖肯定喜欢,我喜欢了,谁不喜欢都没用!” 她说完,向赖天德瞪了一眼,转头带着王拾柒回去复命,至于王姥妗,她直接走到了赖家人群里,向王灵玖与王拾柒挥手道别。 蓝星,盐正省孙宅,孙宇和急的要死,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家沈金莲从昨天半夜开始,莫名的不舒服,一身法力尽皆失去,浑身抽搐不停,他以天道之力观之,却发现她并无大碍,可沈金莲呻吟难受又不是装的,急昏了的他,一道命令将军部及各县军医全部召集到孙宅,勒令他们用一切手段找到沈金莲的病因。 “军长,你别急,虽然我们也没有找到病因,但是科学署与九三「盐正」大学的医疗科学小组已经进去会诊了,应该会找到的,你这样急没有什么意义!”某军医好心说道。 孙宇和知道他说的对,可是他就是急啊!这种急躁又不是有道理可讲的,他看了看好心的军医,让他坐下,自己还是走来走去。 突然,一声声惊呼传来,一个个医学专家从楼上冲下来,孙宇和赶紧拦住一个,问:“怎么回事?” 专家惊悚的说:“军长,夫人她有喜了,只是太过吓人了,据我们测算,怀孕最多一周,可是那孩子竟然说话了!!” 孙宇和一听有喜,本还高兴,又听到如此奇事,立刻惊怒交加,冲上楼去。 至卧房,只见沈金莲已经昏厥,孙宇和刚弄出声响,便听道:“谁?是我爹吗?” 孙宇和运起因果之力望沈金莲的胞宫里一瞧,一个半寸大小如肉茧一样的事物,正努力的向他的力量靠近,好似要与他亲近,孙宇和见之心生喜悦,突感福至心灵,逼出一滴心血,并附加一万年寿命传入肉茧之中,刹那间,白金色祥光爆涨,伴有龙吟凤鸣,瑞气以此间为始直冲天际,那一日,整个盐正省乃至附近几个省的民众,都看见盐正省上空现出滔天异象。 第348章 老头挡路,前方不通 华国历七十二年,葭月晦日,辰正一刻,天光莫名的亮白,未出维扬省,靠近盐正省的两省交界处,荒丘无人区。 “目标群体已到位,是否收网?” “维斯罗夫,再让他们接近一些!” “丘比,说了多少次别叫我的真名!这几个老头真的很厉害吗?” “罗夫,龙湖延线的钉子说了,他们是从山里出来的,你忘了大人们说的话了吗?山里有一群老不死的,战力一流,对付他们,当然要谨慎一点。” “丘比,我们这边不是负责监视那个人的吗?老不死的厉害又怎么样,与那个人又不是一伙的。” “罗夫,以前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你看见那个穿的很风骚的老头了吗?据情报,他是那个人的徒弟!” “丘比,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与那个人有联系?” “罗夫,别说了,准备,出手~!” 十个奇葩的男女,在某四个老头进入极限点后,立刻将他们包围。 四个老头互相看了看,由钓鱼佬出面,淡淡的说:“娃娃们,要玩去旁边玩,爷爷们还有事,实在没空陪你们玩。” 十人同时咧嘴一笑,有的大喝一声变成兽人,有的将内裤外穿带上面罩,有的从四肢长出利刃等等。 四个老头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等他们准备完,还想与他们说点什么,十人根本不听,直接就动手,样子还挺凶。 四个老头中的三个,用眼神交流后,岁数最大的色石公拉着镇元子搂入怀中,站立不动,身体逐渐石质化,直到两人变成一块大石头,另两个老头,也就是钓鱼佬和因明开始出手,钓鱼佬用鱼竿一甩,只要是钩住了某物往回一拽,那个东西不出三息,必然倒霉,因明只需要伺机一击,便可以轻松取胜。 不过,对面的十个怪娃儿,有些诡异,即便是气运流失的厉害,好像也没啥卵用,他们好像并不是修行人士。 双方暂时打的难分难解,彼此都难受不已。 钓鱼佬与因明觉得自己的一身本领无法用出来,这新生代世间盗难道研究过针对他们的方法? 十人则是想,那个人已经很棘手,坚决不能让他再有盟友。 盐正省孙宅,孙宇和并不知道省界处有人互斗,他现在也没空管,自从那天与自己的孩子,隔着媳妇的肚皮会面,之后,就连地府都去的少了,每天尽量压缩工作时间,想尽一切办法,多陪伴老婆孩子。 说起他孩子的奇特,纵然是先天知玄的他,也难以理解,据医学专家估测,它从诞生到开口讲话,至多才一周,孙宇和自己用上因果之力察看,发现它也才半寸左右,五官四肢都没有,却又能说话,还会与他谈条件。 孙宇和向它保证,至它出世前,每日给它三滴心血,它才不情不愿的,将吞噬的沈金莲的全部力量还给她。 沈金莲悠悠醒转后,从孙宇和这里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且怀的还是奇胎,又是兴奋,又是茫然,对之前小混蛋伤害她身体的事,她就像忘了一样,只字不提。 在她的苦苦哀求与孙宇和的训斥下,小混蛋总算愿意与她说话,只是语气挺傲的,好似沈金莲能怀上它,是无比至高的荣幸一样。 心疼老婆的孙宇和,对它生起了杀心,他担心小混蛋会做出,比这次更加凶险的伤害母体的事情。 它好像能察觉到孙宇和的杀意,突然间就哭闹起来,最终,在沈金莲发威的状态下,被揪着耳朵与某处的孙宇和,被迫与小混蛋签下不平等条约:每天三滴心血上涨到九滴,一天至少要给它讲三个故事,不准在它未出世之前与沈亲莲亲热…… 丧失父亲的威严与媳妇孕期所有权的孙宇和,头一次,恨自己之前太卖力,不该急着要小孩。 沈金莲问他心血是什么?会不会伤到他自己? 孙宇和告诉她:“一般人未修行的话,一生至多有九滴心血,男女都有,生儿育女时,孩子吸收的越多,它的将来越不可限量,只是心血失去会导致身体变差,普通修行人士可以精炼心血,将之补全,而我的心血是可以自动?齐的,基本上都是今失明有,要说伤害吗?一般人失去九滴,一日老三十岁,活不过三日;普通修行人士,则是境界倒退,元气大伤;至于我,唯有一害,就是那个东西,估计在小混蛋停止吸血之前硬不起来,快乐没了。” 沈金莲听完捂嘴偷笑着说:“反正你也不能碰我,也省得你胀的难受,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啊!” 自那以后,暂时无能的孙宇和,就过上了被小混蛋欺凌的日子,他得空就想,现在就欺负他,将来出生还了得?自己这是种了个什么玩意儿? 两省交界处,在钓鱼佬不间断的钩运与因明的准确配合下,十人中,已有六人丧失战斗能力,倒地不起。 剩下的四人压力山大,上面的命令是逮捕四个老头,可人家只出动了两个,就将他们的布控打成这个德性。 命令不能不执行,可对手强大也是事实啊! 就在四人苦思对策时,两个老头却突然收手,那个拿鱼竿的老头说:“娃娃们,晓得我们老头子不好惹了吧!你们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剩下的四人中,恰好有一开始讲话的两人,明显是小头头,两人对视一眼,也收手站好,沉声道:“你想问就问吧!” 钓鱼佬问:“你们是那个人的手下吗?” 名叫丘比的回答:“不是!” 钓鱼佬又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丘比再答:“统治世界!” 钓鱼佬眼光微寒,问:“统治世界之后,想做什么?” 丘比呵呵一笑:“无可奉告!” 钓鱼佬咧嘴道:“不管你们是不是那个人的手下,回去带句话,统治世界的梦,还是别做了,知道为什么吗?我们不同意,此路不通!” 丘比摆手让其他三人救醒同伴,自己则深深的看了一眼几个老头,冷声道:“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说完,平地骤起烟雾,十人集体消失。 第349章 难道是山外的隐仙人 华国历七十二年,嘉平朔日,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设工地。 孙宇和的真幻身手拿一份会议通知,脸上挂着少许无奈,更多的却是庆幸,若不是自己有几个身体,根本不可能忙的过来。 他手上拿着还散发出淡淡的墨臭味的会议通知,站起身,对利维雅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有人找我帮我记着。” 利维雅点头答应,孙宇和直接离去。 工地的上空,己经从起先的一座天门驻空,发展成了好几十栋建筑驻空,大概十六分之一的天庭雏形基本己初具规模,孙宇和随便瞥了几眼,得意的点了点头,走向褚公良的专用移动行营。 行至门口,没听见里面有嘈杂声,直接进入,褚老正好在,孙宇和与他打了个招呼,坐在他对面。 现在的褚老,严格意义上已经不能叫老,应该叫哥,他按照孙宇和的指导,使用了谭氏药剂,增寿两千岁,消耗了一千四百五十岁用于开启秘藏,等于剩下五百五十岁,进入炼气期,本就会增加一百五十年寿命,也就是说,他现在等于有七百寿数,对应他实际的年龄,只是活了十分之一多一点,好比普通人婴幼期一般,身上的毛发皮肤等,都回到了他自己的少年时期状态,叫哥都显得叫的太大! 孙宇和坐下即开口:“褚老,我先告诉你一件事情,刚刚接到的通知,本月有日之前,我得去龙省开会,到时候,请你替我代几天班。” 褚公良哈哈一声,有些无语的说:“今天才朔日,还有二十几天呢!你临走时告诉我一声就行,根本不用这么早说呀!”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咧嘴道:“我怕你到时候忙不开,先告诉你一下,呵呵!” 褚公良淡然的一笑道:“这话说的,咱俩什么交情,一句话的事!只是我好奇,你不能让那个分身替你去?” 孙宇和扶额苦笑说:“一言难尽啊!有机会再告诉你,你忙吧!”说完,他转瞬离去。 地府之中,孙宇和的幻真身除了偶尔露个脸,象征性的挥个两三锤,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不在。 女魂身却陷入了尴尬境地,倒霉孩子孙宇都放着修行不去,一天到晚就知道缠着她。 一号护法孙胜莲,疑似叛变,破天荒的认真学习去了,一头扎进修行的海洋中,不能自拔。 二号护法吕佳,憨批一个,就因为孙宇都一句:我孙宇都立志吃软饭!她也去疯狂修行了,还傻瓜一样的说:“都哥哥,等佳佳修成大高手,一定包养你!” 可怜孙宇和聪明一世,竟在这里玩的有点脱离掌控,小都子隐私的一面在他的女魂身身上尽显风流。 摸腚袭胸,他总有一万个理由,要不是怕小都子难过,真恨不得直接揭露真相。 不过,女魂身平时的善良还是有回报的,一个碎成四分五裂的魂体被它的朋友抬到裁缝铺,求她给缝一缝。 小都子刚想帮忙推托,女魂身却立刻说:“快,将它抬到桌上,都……都哥哥,我有工作要做,你能去一旁歇着吗?” 孙宇都恶狠狠的瞪了几个抬魂体来的魂魄,转脸又笑嘻嘻的说道:你忙,你忙,我不打扰你。” 女魂身表面上看起来脸含歉意,实际上,心底乐开了花:欧耶,老娘……啊呸!应该是老子,老子终于将他赶到八步开外,不容易啊!干脆再加一个缝魂业务,只要我忙起来,他应该也没法子泡我了吧!嗯!就这么干! 盐正省出海县,兵神林慧找了个小馆子,独自一人坐着喝茶,刚好没有水了,便喊道:“小妹子,这边没水了。” 一个瘦瘦的小姑娘提着热水走过来,并喊:“客人,给您添财来了。” 林慧对她点了点头,等她倒好茶水想走,林慧拽住她,笑眯眯的说:“小妹子,最近可有什么新闻吗?” 小姑娘转过身形,面对她,笑着说:“客人,您想听什么?哪个方面的?” 林慧淡淡的微笑着说:“譬如仙人之类的,或者是奇人奇事。” 小姑娘噢了一声,说道:“仙人啥的我不知道,只是奇人的话,那肯定是我们盐正省的军长—孙宇和呀!” 黔西省,某个大澡堂子里,国主陈希尘被强行拖到里面洗澡,当然是单独用一个大水池。 他本来按说好的独自探查,结果因为他实在是太臭,被好心人不由分说的拖进澡堂里,洗黑了三十整池的水,累倒了百多名搓澡大师傅,才洗了个大差不差,起码不是臭不可闻了,人家还好心的要给他剪头发,他死活不肯,最后只能是扎成多股小辫子,并剃光了他的胡须,顺带着修了眉。 一洗完,惊呆了围观群众,那张脸比美女还美女,身材再一搭配,从背影看过去,简直令人想犯罪,要不是大家几乎都帮忙了,也都看见了他的雄鹰,绝对会认为他进错澡堂子了。 也是因为这件小事,他与大家熟络起来,众人纷纷都用孙宇和来教育他要学好,在众人的口中,孙宇和简直成了当爹妈的都想养、当爷奶的都想宠的绝世好青年。 玲珑省某县,北冥琴被人当成女明星,争着要她签名,她也顺势而为,并旁敲侧击的从那几人口中探听到有关某个人的事。 维扬省,八珍源,胡利妗于此胡吃海喝,至于消息,她倒也没有忘记打听,只是谈来谈去,问了好几十个人,都在讲一个名叫孙宇和的男人。 按照暗探四人与明探三人的约定,他们无论如何探查,都要在穷冬有日前,到达华国龙省,原因很简单,据他们从法家学社窃取的情报里显示,嘉平宥日开始,华国龙省要开协商会议,根据他们的猜测,那个人应该会去,毕竟,那种大能至少也应该有个明面身份,总不能直接以真实身份与凡众生合作吧!有失体面。 正在给小混蛋讲故事的孙宇和,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冷,打了个喷嚏,讲了句不干净的话,被沈金莲掐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 第350章 pu:同行者联合 华国,某个普通的湖泊底下,深度过万米的地方,有一个虽处于地下,却明亮璀璨的充满科学气息的屋舍,一群着装奇特的人正在里面谈话。 “失败了?看来还是有点小看那些老古董了,芭拉莎娃,我的孩子们有死伤吗?” “没有,丘比和罗夫都在,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据我了解,老古董们不喜欢杀戳,他们大概在回来的路上,莫布乌罗斯,我之前就说过,可以直接与那个人谈谈,也许还简单些!” “芭拉莎娃,你一直这么天真,之前也是你,主张帮助诸国侵略后金皇朝,意图利用他们完成伟大征程,可实际上的结果呢?华国能建立,你的功劳才是最大!” “加希亚·约瑟夫,为什么你总是批评我一个人?别忘了,那个事,你投的可是赞成票,除了莫布乌罗斯弃权,你们七个人不都是赞成吗?” “不要回顾过去的失败,应该共同缔造未来的胜利!我们都是龙灵断绝后,上天选中的宠儿,作为超级人类,建立同行者联合,团结一致的目的难道是为了争吵不休?唯有伟大征程才是我们应该为上天做的事情!约瑟夫,莎娃,还有大家,都是我可爱的孩子,要团结,不要争斗。” “莫布乌罗斯,约瑟夫不敢忘记你的生养之恩,我愿意遵照你的意志,请你不要为我难过。” “我们九人各自有不同的出身,也都有不同的能力,你们有的拥有强大的思考力,有的则是善于战斗,我只会生养,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们续命,相当于你们的生身母亲,约瑟夫一次,莎娃四次,亚伯一次,夏奈一次,王乐一次,王安两次,凉光一次,法夫罗一次,一共十二次,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只是不知道极限在哪里,我并不希望通过你们知道它。” 包括约瑟夫与莎娃在内的八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她每生养一次,都与普通人类女性一样,要承受语言无法表述的痛苦,对此等实实在在的恩情,即使是铁石心肠,恐怕也是要感激涕零的,何况,他们八人的能力里,好像都没有铁石心肠这一种。 就在他们都沉默的时候,有两人的进入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正是丘比和罗夫。 看见他们,慈爱的莫布乌罗斯高兴的说:“噢!我可爱的孩子回来了,有伤亡吗?” 丘比和罗夫同时拱手道:“母亲,兄弟姐妹们都活着回来了,因为他们受伤,我们便让他们去养伤了。” 芭拉莎娃微笑对他们俩说:“丘比,罗夫,那些老古董的手段如何?” 丘比与罗夫对视一眼,由罗夫上前说道:“芭拉大人,我们十人拦截他们四人,本以为是万无一失,可对方只有两人出手,方式很古怪,并不是非常强大,然而最终还是我们失败了,六人失去战斗能力,两个重伤,两个轻伤,我们根本无法分析他们的战斗数据。” 约瑟夫捻着一撮小胡子,疑惑的说:“他们没有试图抓你们?或者说他们没有怀疑你们的归属?” 丘比上前解释道:“约瑟夫大人,丘比不敢撒谎,他们的确以释放我们为诱惑,问了我们一些问题,只是,问的很奇怪,好像将我们当成某一个人的手下。” 约瑟夫皱眉问道:“某一个人是哪个人?” 丘比摇了摇头说:“他们并未挑明,我们为了让兄弟们可以早点回来养伤,也没有问。” 莫布乌罗斯温柔的问:“孩子,他们还说过别的什么吗?” 罗夫低头道:“母亲,他们问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没说实话,用统治世界来搪塞他们,结果,他们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抵触,让我们带话回来。” 莫布乌罗斯依旧温柔的问:“是什么话?” 丘比捏拳说道:“统治世界的梦还是别做了,他们会阻止,此路不通!母亲,都怪我们没有用,让你受到侮辱。”” 莫布乌罗斯呵呵笑道:“不,我的孩子,只要你们能平安回来,我就非常非常高兴了,他们的实力超过我们九人的预期,派你们去,几乎等于送你们去死,孩子,母亲向你和你的其他兄弟姐妹们道歉,原谅愚钝的母亲吧!” 丘比和罗夫闻言跪地,以头撞地,边撞边哭,悲恸不已。 最后,还是莫布乌罗斯亲自起身,将他们从地上扶起来,拥入怀里,安慰一番,等他们情绪稳定了,才让他们退下。 等送走了他们,九人又重新开始谈话,没有人会认为那十人无能,即便他们真的无能也不可以这么想,因为他们的母亲也曾给过其他八人生命,而做母亲的又舍不得责怪孩子,如此这般,自然不会有任何处罚给他们。 对于老古董们的威胁,他们也不曾放在心上,毕竟人家以为他们要统治世界,那种解释相对于伟大征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天生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九人,哪一个的曾经没有淋过暴雨?幼时的他们也曾以为是世界的不对,也曾做过称霸世界的春秋大梦,结果自然是遭遇了更多的痛苦。 直到九人里,一直是大姐姐兼母亲的莫布乌罗斯突然失踪一段时间,另八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她,而她却自己又回来了,回来之后的她,坚称自己见到了上天,要为之奋斗不息。 八人只要她回来,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她说建联合,那就建,要生养众多,那就生,哪怕对她所说的伟大征程心存疑虑,也坚定的选择与她一起走,她说过,伟大征程的终点就是理想乐土,所有一切的生灵,都团结在上天的周围。 九人最终决定,由芭拉莎娃亲自出马,与那个人见一面,尽可能的与他沟通,如果情况允许,他们也许可以合作,如果对方实在是太固执,要搞他自己的那一套,那就尽量的从他嘴里探听情报,以策应未来的某个计划。 第351章 不灭的复仇之火 乌南省,华国极南之地,元帅乌桓的家乡,是最后一个投降华国的省,将此省囊括于华国的功臣,自然是幼时被赶出家乡的乌桓。 这里的人,一直以来,都认为华国其他省的人,瞧不起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恨意。 所以,华国才会派遣最了解他们的乌元帅,亲自镇压他们,乌元帅衣锦还乡,迎接他的不是家乡人的拥戴,而是各种暗害,他的幼女也是牺牲于这样的争斗里。 铁打的乌桓并没有被吓倒,他为了华国的和平稳定,放弃了报仇的念头,采取施恩于民众,威慑众豪绅的方式,彻底的将这片顽固不化的土地征服。 乌南人有一句话:至少在乌桓不倒的情况下,乌南人永远不反华国。 他们还真是说到做到,早二十多年前,即华国50年,乌桓元帅就想将乌南省军长的位置传给他的长子,结果,消息刚一传出去,暴动就开始了,乌桓元帅只能亲自露面,说传位是谣言,才暂时的镇压下去。 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人家也发话了,说乌老帅即便像王老帅一样能活,也就几十年而已,等得起! 只是,时势变幻莫测,有时千年不变,有时旦夕两变,某个人搞了个《造仙计划》,彻底的打乱了那些人的布局,关键是谭氏药剂的问世,更是基本上绝了他们的反心,因为乌元帅放出话,自己已炼气一层,还能活几百年,看谁能熬得过谁! 那些人也不知是昏了头,还是别的什么,在《造仙计划》出来前,他们为了预备对抗华国,竟然偷偷的收留了mafia的残党。 其实一开始,他们也想将mafia的残党交出去,以换取一些政治地位,可架不住人家会骗,还骗的很精准。 人家告诉他们,华国对人家下狠手,不是因为人家搞地下研究,而是害怕人家研究成功的gmd,别看组织基本上都没了,可gmd的真正生产技术在人家手上,只要一些启动资金与相关设备,人家就可以为他们生产大量的无限增生军队,到时候别说小小的乌南省,华国也未必不敢图谋。 权势是很诱人的,尤其是曾经有过权柄的人,对权势的迷恋会令他失去智慧。 三流骗术都不算的了了几句,就将他们完全惑住,他们当时可想不到,有人能创造仙人! mafia的残党真的会帮他们吗?答案是否定的,gmd的效果是要靠迭代进化的,只要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在,基本上没卵用。 骗那些人自然是看出了他们对权势的渴望,同样不是好东西,互相自然是了解彼此的,非法研究对他们的诱惑不也是很大的嘛! 他们的真实目的只有一个,活下来,伺机报复孙宇和,最好弄死他,谁让他爱管闲事的? 与这个目的不矛盾的另一个附加目的,弄死1912,叛徒都该死! 地府中,女魂身利用缝魂工作,将孙宇都拒之门外,他实在是没招,只能回大宫殿修行,把吕佳赶来铺子值班。 一直偷瞄了很久的小丸子,抓住难得的机会,向琪琪说了一声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变小,赶到铺子里。 等到女魂身又完成了一台缝魂手术,正休息时,小丸子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红着脸说:“能赊一件衣服给我吗?” 女魂身觉得她挺好玩的,便故意说:“你的衣服只能定制,不能赊,谁让你长的太过于前凸后翘,没有现成的。” 小丸子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小了,嘀咕道:“又不是我想让它们大的,定制的话,要多长时间呀?” 女魂身疑惑不解的说:“你现在没有衣服穿了吗?这么急着要?” 小丸子摇了摇头,羞涩的说:“不是的,我只是有急用。” 女魂身故意说道:“有男朋友了吗?” 小丸子连连摆手,导致胸前晃来晃去,她有些急躁的说:“不是的,我答应过少爷,永远不找男人。” 女魂身挠了挠头,故意的说:“你家少爷对你有那种心思?凭什么不让你找对象?” 小丸子面色一冷,皱眉说道:“我敬你是少爷带回来的,才对你礼貌一些,你怎么敢在我这里编排我家少爷,给他道歉!” 女魂身赶紧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而已。” 小丸子听到三个字,才罢休,又略带不好意思的说:“辱我可以,辱我家少爷不行,我还能定衣服吗?” 女魂身心中生暖,笑着说:“当然可以,说说要求吧!” 小丸子脸又复红,扭扭捏捏的说:“要能突显我的身材,不能太惹眼,最好薄一点,免穿内衣,就这几个要求。” 女魂身听完,脸比小丸子还红,她还以为小丸子是要定制战斗服,虽然她的选择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战斗服,可是,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她扭头避开小丸子,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你这是什么时候用的衣服啊?” 小丸子一本正经的说:“平常穿。” 女魂身只是想一想,鼻血都快流出来,她毕竟是孙宇和的分身,本质应该是男人,一想到,像小丸子这种过分性感的身材,穿着这样的衣服,太刺激了。 她又追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件衣服是平常穿的?还要这么那啥?” 小丸子轻咳一下,坚定的说:“对,我确定,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弄成那种闪闪亮亮的!” 女魂身这下子是真流了鼻血,她猛的嗅了回去,转头对小丸子说:“好的呢!我来给你量一下尺寸吧!” 小丸子点了点头,按照她的要求挪动身形。 她仔细的量好后,说:“嗯,好了,我给你做一条礼裙,加上闪光粉,最多10天左右,行吗?” 小丸子听到后,羞羞的点了点头,转身跑走了。 女魂身或者说是孙宇和没想过劝她改一下?不敢劝,问了一遍,更那啥一点,要是再劝,怕出大事情啊! 第352章 小朋友的别扭个性 集体服从与个体自决,无论在哪个世界的哪个时代,都是经久不衰的带有尖锐批判意义的社会学问题。 蓝星自然也是有的,远的不谈,毕竟已经是故事,就在华国,就在龙省,有一批自诩个体觉醒的心理年轻人,正在某个小公园的小树林里,商讨着他们认为的有利于蓝星未来发展的“大”事。 说起这桩“大”事,还要多谢孙宇和,他在临时学校当教习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鼓励学生们自我思考,当时忙于学业的学生们,基本上都将他视为坏东西,认为他只是想要自己班上的学生认真学习,浪费他们的学习时间,最终目的是为了甲子班取得好成绩。 后来,孙宇和出任主考官之一,严格的要求考试公正公平,严肃考场纪律,这本是他应尽的本职义务,然而,在学生们的眼中,这恰恰印证了他们之前的想法。 孙宇和鼓励他们自我思考,有两个重要的目的,其一,他不希望这些未来的神只,只是一些尸位素餐的榆木疙瘩;其二,将来必然会踏上修行之路,参与大界争斗的他们,如果连自我思考这样简单的事都办不到,无疑只能当个炮灰。 在首届封神考试中,不少学生逐渐的理解孙宇和的话,并且实实在在的从自我思考里得到好处,赢得心仪的神位。 只是,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拿着神位资格证,想去正式上岗就业而不得时,自我思考这柄由孙宇和推广的双刃利剑,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少数有志气的,各位看官老爷也知道的那一批,选择响应前临时学校教习、现天庭项目总承包孙宇和的号召,到荒芜的大戈壁滩去,共同为自己以及蓝星的未来艰苦奋斗,要让自己当后来者的明灯,照亮整个蓝星。 占多数的一批,则是从骂骂咧咧开始,到最后接受现实,逐渐的选择找工作养活自己,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相信,相信什么?自然是相信去艰苦奋斗的那批人,将来不会抛弃他们,理由是怕苦怕累是不好,可它又不是背叛一样的罪,自己这叫啥?体力不行,心力支持,归根结底还是付出嘛! 与前两类不同,有些头角峥嵘的“大志”人士,既不选择他们视为白干苦力的共同奋斗,也不甘于当一个等待施舍的普通人,他们经过“痛苦”挣扎、“用心”思考、“深入”讨论,最终还是认为,是蓝星针对他们。 像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持证的神只,难道不应该是所到之处受万千崇拜,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直上青云的好日子吗?都是蓝星不对,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让他们去奋斗?也不是不行,譬如:他们指挥别人干活,这样的共同奋斗,也是可以接受并求之不得的。 知道是蓝星针对他们,他们自然想过报复,只是蓝星太大,又没有合适的目标,最多也就是用脚狠狠的跺了几下地面,以示对蓝星的惩戒。 可是,傻子都知道这样没卵用,于是乎,已经学会自我思考的他们,开始通过他们自创的三个步骤,重新选择报复……斗争目标。 继蓝星逃过一劫后,他们选了华国作为斗争目标,该死的华国,骗他们考试,利用考试的名义搞定国际会议,用完他们,就不管他们了,应该被斗,斗到亡国才好。 然而,对华国的斗争并未开搞,就已经宣告破产,他们中爱国的华国考生不同意,并以向上举报相威胁,最终导致全员放弃。 又一次经过三个步骤,他们终于一致的选择了斗争目标,正是教会他们自我思考的孙宇和,他肯定还隐藏了什么没有教,也有可能是他一人享受了大家的待遇,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结个婚,请全蓝星的人吃席,还连吃七天?肯定是大贪污犯! 这一下,他们可算是有正事干了,为了蓝星的民众,为了他们自己以及其他乃至以后的封神考生,必须要揪除大贪污犯孙宇和,让他吐出多吃多拿的东西。 决定下来之后,他们各自分工,有的以新思想去拉拢不知黑暗的普通派,有的则想办法调查奉献派的确切位置,还有的收买了一些知情人士,弄孙宇和的相关情报。 孙宇和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传授的名为自我思考的双刃利剑,这么快就戳向了自己,如果给他知道,一定会先找根大棒子,将那些名义上自我思考,实际上仗其行凶的臭孩子们,狠狠的尅一顿,然后再问他们,什么是自我?什么是思考?什么是自我思考? 忙碌且充实的他,断然不能接受有人用他的话去刺伤别个,更不能坐视学生误入歧途而不管! 盐正省的他与地府中的她,看官老爷们知道,自不必赘述! 单论在天庭建设工地,与有志气的人同吃同睡同奋斗的他,就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在这里,他不舍得学生们劳累过度,竭尽全力的减轻他们的劳动强度,为了犒劳他们,更是无偿的对他们进行修行方面的教学指导,学生们无论问及任何问题,只要不涉及隐私且他清楚明确的知道,就一定会不藏私的教授他们,因为他的努力,学生们对他是十二分的认可,百分之百的信任。 这不,知道他明天要去龙省参加年底议会,学生们在提前争取一天的假期后,偷偷摸摸的为他准备欢送促成会。 “利维雅,你们是知道的吧!我即使是没有眼睛也能看东西,蒙我的眼睛干啥呀?” “老师,你不是答应不借助任何外力吗?我不管,你不许作弊!大家会扫兴的。” “老师当然是说到做到,只是还没到吗?” “到了,老师,请你睁开眼睛吧!” 孙宇和依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天庭建设工地全部工作人员的一张张纯净的笑脸,孙宇和会心的一笑,走到了众人的中央,与大家一起共度这美好的夜晚。 第353章 龙省的奇怪遭遇 热闹且欢快的夜晚,如同璀璨夺目的彩色焰火,美好却短暂,绚丽却瞬无。 夤夜尽欢,卯正时分,孙宇和在大家的频频挥手中,带着他们甘如饴甜如蜜的殷切情意,离去,目标自然是龙省。 二十多天,足够他做好一切准备,他整理了一下自上次会议之后,与他有关系的所有详细报告,收拾好心情,等着会议召开。 至于仪容、着装,他早就请金慈云与小丸子帮忙弄好了,为什么不找媳妇?他不想让小混蛋太早知道自己有分身。 华国历七十二年,穷冬有日,清晨卯正二刻,孙宇和赶到了盐正省公馆,直接到的是他自己房间,他的军装制服被他提前放在这里,他得穿。 穿戴整齐,他拿出密档柜里的报告,打开房门,走出去,迎面撞上来打扫房间的工作人员。 她诧异的说:“呀!军长,您什么时候到的?机场那边还有人等你呢!” 孙宇和疑惑道:“等我?有急事?”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龙省的群众自发组织的,对你们大领导的欢迎仪式,公馆怕有安全问题,派专车在那边接您。” 孙宇和愣了一下,又走回房间,将报告放好,复又出门,对工作人员说:“随便打扫一下就行,别太辛苦了,我不讲究。”说完,他瞬间消失。 龙省郊区,基地机场,罕见的人山人海,一位位元帅,一个个议员,三百个军长,尽皆一一出场,接受人民群众的检视。 孙宇和瞬移到机场角落,一见人多,直接又去了厕所,装成刚用完厕所的样子,甩了甩手,从里面走出来。 他无疑是小看了自己的咖位,才出来没两步,便有记者朋友上前拦住他,热情的说:“你好,孙军长,我们是盐正省视讯中心的记者,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孙宇和对她笑了笑,说:“记者朋友,你当然可以提问的,我是知无不言啊!” 记者问:“有消息称,天庭建设工程进展的很顺利,是真的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是真的,工程进度一直有条不紊,相信你很快就能看见天庭。” 记者笑了笑,又问:“民间有些人士,声称你是外国皇子,不应该在我们华国居高位,主张让你离开华国,你怎么看?” 孙宇和的眉毛扬了扬,说:“我首先是华国人,然后才是外国皇子,这样的排外言论,不应该在我们华国出现,如今不是华国独占蓝星,世界毕竟有七个国家,互相还是友好邻邦,唯华最大的态度不可取,也不必有。” 记者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孙军长,我要问的问完了,希望有机会做你的专访。” 孙宇和对她摆了摆手,笑着走向机场大门。 他刚一出门,民众便山呼海啸一般大喊:“孙宇和来了,孙英雄看看我们吧!” 孙宇和微笑着向民众挥了挥手,等他们冷静下来,他才说:“感谢大家来迎接我,我定铭记在心,更加努力的为大家工作。” 他话才说完,一只臭不可闻的鞋子飞向他的脸部,被他一把抓住。 民众立刻骚动起来,不出三息找到了扔鞋子的人,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他的脚太臭。 找到了,民众便想围殴他,孙宇和赶紧向公馆专车旁的工作人员示意,那人被关到了专车里。 孙宇和向民众表示谢意,并保证会妥善处理此人,然后,登车离去。 在车上,孙宇和亲自为那人穿上鞋子,对他说:“这么冷的天气,把鞋子脱了砸人,你自己怎么走路?脚不得冻着?以后,别干这样的傻事了。” 那人狐疑道:“你不下令处决我?至少也要送我去里面待几天吧?” 孙宇和给他拍了拍身上因群众激愤沾染的灰尘,和善的对他说:“怎么?我脸上难道有坏人的坏字?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惩罚你?” 那人低下头,沉默不语。 孙宇和淡淡的说:“那是因为你的心里也认为,今天用鞋子砸我是不对的,我不问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也不想惩罚你,待会儿下一个拐角,你下车吧!” 那人抬头看了看他,对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转角处,孙宇和帮他打开车门,目送他下车,并亲切的对他挥了挥手,关上车门,命令离去。 独自坐在车后座的他,突然笑了起来,前面的安保人员听见了,转头看向他,问他为什么笑? 孙宇和摸了摸胸口,说:“刚刚那个小伙子,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我教过他,方才,他下车之后,向我鞠了一躬,我才记起来,是个懂礼貌的,你们记住他的样子了吗?” 安保人员点头道:“记下了,军长。” 孙宇和对他笑着说:“找到他,看他有没有工作,如果没有,请他到公馆工作,如果他有,那便算了,记住,不得为难他!” 安保人员又一次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前方。 大概半个时辰后,专车开进了盐正省公馆,孙宇和刚一下车,正准备往里走,突然有一个女人从大门闯了进来。 她险之又险的避开几个安保人员,冲向正静静的看着她的孙宇和。 孙宇和用手势制止想上前拦阻她的人,等她到了自己的面前,也不设防,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跑到孙宇和面前,差点撞到他的怀里,好不容易站稳,拿出一个录音笔,说:“孙军长,我可以采访您吗?” 孙宇和对她点点头,说:“只是采访,直接申请即可,为什么折腾自己呢?” 她不好意思道:“我是第一次做这个工作,不太懂,让您见笑了。” 孙宇和微笑着说:“不要紧,你问吧!” 她轻咳一下,说:“您对统治世界有兴趣吗?或者是说,如果有一个组织之类的,找到您,要求与您一起统治世界,你怎么看?” 孙宇和的眉头稍微一皱,说:“我个人对统治世界没有兴趣,假设你说的那种组织真的存在并来找我,我会考虑一下,只要他们不危害世界,好好的尽心尽力的为世界服务,我并不会阻止他们。” 她眼波微漾,说:“那要是他们试图依照自己的想法改造世界呢?” 孙宇和稍一思量,淡淡的笑道:“这种没有深浅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说完,他扭头走进公馆内宅。 女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头离去。 第354章 兵神林慧与军长孙宇和 七个山中贼里的四个暗探,先一步到达了龙省,利用带有各自独一性的方式联系上之后,几人终于集合会面,相互核对完各自打听的情报,四人一致认为应该与孙宇和接触一下。 鉴于四人的能力各异,擅长的领域也有所不同,四人都认为,由林慧出面与孙宇和接触,最合适不过。 兵神林慧因为个人的原因,很讨厌甚至是敌视男人,但又担心孙宇和真的是世间盗,害怕他会危害到蓝星,她不得不向另外三人妥协,选择独自一人去接触他。 根据几人共同得到的消息,孙宇和恰好要到龙省开会,这倒是与七人本来要做的事凑巧撞上了。 原本,他们七人在出山途中商量,不管能不能找到世间盗,都要尽快与华国高层见面详谈,向他们表述对世间盗的担忧,请他们一起对抗世间盗。 四人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打探到的孙宇和竟然也是高层之一。 林慧能被兵家学社尊为兵神,自然不是什么莽撞人,她要与孙宇和见面,可不会采取过激或容易引人注意的方式,她想到的法子是大道至简、大智若愚,与其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接近他本人,还不如利用法条的漏洞。 她打听过了,各省普通民众到龙省,如果没有盘缠或其他任何原由,都可以无偿的向本省的驻龙省公馆求收留,并不需要任何证件证明,这个法条是以前华国贫穷时,为照顾普通民众所颁发的,随着华国国力增长,民众腰包肿胀,早就没几个人记得这个法条,自然也没人想起废除它。 林慧装成很可怜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走到盐正省公馆门口求收留,公馆的工作人员自然是不敢不守法条,便安排她住下,问她情况,她死活不说,只是哭唧唧的重复不断的喊:“我要见孙宇和,我有苦要诉!” 工作人员立刻就懂了,这人是想趁着年底议会即将召开,各位军长都要进京述职,想借此机会向军长告状。 对这样的事情,任何一个公馆的工作人员都是深恶痛绝但又无可奈何的,法条的强制优先原则,使得他们对这种人这种事,只能任其为之。 林慧一等就是好几天,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演的那叫一个真实,不论白天黑夜,但凡她醒着,一定是大喊大叫那句话,直到“昏厥”过去为止,醒了吃点不要钱的,继续喊! 基于孙宇和将要到来,工作人员怕引起记者的注意,提前给她喂了助眠剂,其实卵用没有,但她毕竟是装的,也乐得配合。 孙宇和从天庭工地瞬移到公馆房间时,她作为老前辈级修行人士,当然觉察到,本想大喊引他注意,结果,他又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只能做罢。 等了一会,她假装起床,故意弄出大的动静,立刻有工作人员过来,告诉她,军长已经到了龙省,等他到达公馆,他们一定会安排与她见面,求她不要大声喧哗,她欣然接受不再大喊大叫。 因为不太喜欢女记者的提问方式,孙宇和主动的结束了突然而来的采访,他自顾自的走讲公馆,公馆一楼的工作人员立刻告诉他:“有位盐正省的普通民众正在公馆,想见见您。” 孙宇和愣了一下,对他说:“安排到小会议室,我待会就见。” 工作人员点头应是,并立即传递下去。 孙宇和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报告,发现原样未动,便将其放回机密柜,走出房间,向小会议室赶去。 到达小会议室,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仅刹那间,他感觉到被人窥探,当即望向对面,却看见只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他注视着她,同时走向座位,在路过她后面时,看到一根红色的头发,他心中恍然大悟,却又装作不知道。 孙宇和才一坐下,林慧便装模作样的抽泣道:“孙军长,我苦啊!求你替我作主。” 他不动声色,微笑着说:“可以,你尽管讲出来,我替你想想办法。” 林慧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说:“我家里是开店的,卖一些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帮助了不少人,还将一些试图利用垄断的方式欺压别人的人绳之以法,你说我是好人吗?”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呵呵道:“姑且算是。” 林慧又接着说:“后来,由于某些不可抗力,我家的店破产,我也接受了现实,可是最近又听说,那些被我打倒的人,又出来害人,我想对付他们,却又无能为力,你说我苦不苦?” 孙宇和坐正身子,看着她说:“苦不苦的,我也没法说,你卖的东西是什么、打倒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倒他们,这三个关键问题,你一个都不说,我怎么说?” 林慧一怔,眉头一皱,低头不语,佯装哭泣。 孙宇和见她如此,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旁,对她说:“这位大姐,仅从你讲出的话语中,我自然是觉得你苦,可事事无绝对啊!你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林慧感觉到不对劲,突然起身,说:“我不告了,谢谢你啊!孙军长。”说完,向小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孙宇和也不拦她,任她走过去,等她走到门口,发现门打不开,她赶紧转身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咧嘴对她说:“你要是不碰门,我还真的不确定你是不是修行人士,你伪装的很好,我都没看出来,可惜,没骗过法阵,还是最简单的“闭”字阵,如果你是普通人,自然是开门出去,开不了门只能说明一点,你有修行在身,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 刚刚还泪水涟涟的中年妇女林慧,冷冷一笑,走到孙宇和旁边,淡淡的说:“起来!” 孙宇和以为她要坐回去,起身让出椅子,结果,她一掌将椅子拍个粉碎,对他以鄙夷的口吻说:“竟然当着女子的面,坐她才坐过的椅子,真令人作呕,孙宇和,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林慧!” 被她的行为和语气冒犯到的孙宇和,本想教训她一顿,听到她的名字后,却又咧嘴一笑,这可真是巧了。 他根本不搭理她,利用天道之力将其镇压禁锢,然后,让工作人员去请林虎老帅会面。 第355章 林虎的相帮 让人去请林虎老帅之后,他又回到小会议室,坐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静静的看着林慧。 作为一个女人,被男人禁锢,身体无法动弹,却还能不惊不怒,难怪能在史书上留一笔。 林慧被他注目看着,脸上带着鄙夷的笑容说:“好看吗?你这么喜欢看,要不走近一点,脱去我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看呗!” 孙宇和挪开视线,呵呵笑道:“林慧,兵家唯一的女兵头,被兵家学社的人称为兵神,啧啧啧,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听见他明显带有蔑视的言语,林慧语气森冷的说:“我最讨厌被男人瞧不起,你这是要激怒我吗?” 孙宇和幽幽的看向她,咧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林慧面有寒霜,微怒道:“如果你的确是要激怒我,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现在很不高兴,你是很强,单打独斗我赢不了你,可是,只要我不死,你一定会后悔惹怒我的,尤其你还是个男的!” 她突然的怒火,令孙宇和感到诧异,他刚刚还在想,这个女人不为被男人禁锢惊怒,倒是值得敬佩,结果自己就说了几句话,她却好像要气炸了一样,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孙宇和站起身,走到小会议室唯一的窗边,向外张望了一下,虽然已经是冬天,今日的龙省天气似乎还挺好,艳阳高照。 他看了看身旁的林慧,又扭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你坐在这唯一的窗户前,是打算万一情况不对,便于逃跑,对吧?” 林慧不看他,冷冷的说:“对。” 孙宇和呵呵一声,说:“你就没发现这个窗户是对内开的,从它出去,你只是进了更大的牢笼,根本跑不掉。” 林慧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也看了一眼窗外,怔住了。 孙宇和摇了摇头,平静的说:“我之前的话,并非要激怒你,只是一些肺腑之言罢了,你这样一个被称为兵神的人,却选了一条困路当作生路,试问,谁能没有此叹!” 林慧将目光聚集到孙宇和的脸上,用想要吃人的眼光瞪视他,说道:“不过是小小失误而已。” 孙宇和被她看的无名火起,用手指头在她的胸脯上戳了几下,说:“你这个女人说话不过脑子的吗?” 这一戳,林慧怒了,不似先前那种厌恶感一样的愤怒,是丧失理智的暴怒,她开始拼命挣扎,并死死的盯着孙宇和。 孙宇和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强烈的杀意,先是感觉莫名其妙,又仔细想了想,好似明白了什么,看向了自己戳她的手。 恰在此时,他察觉到有人靠近小会议室,在将林慧隐藏好后,他坐回自己的座位。 小会议室的门直接被推开,进来的正如孙宇和所想,是林虎老帅。 “老帅,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我听说你刚出机场,就被人扔鞋子,怎么?你怀疑是我指使的?” “老帅,这样的事情你是干不出来的,我又不呆,怎么会怀疑你?况且,那人我认识,是个误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不是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值得你请我面谈。” 孙宇和笑了笑,看向一边自从林虎老帅进来后,就不再对孙宇和生气,转而盯着林虎看的兵神林慧,淡笑着说:“老帅,之前咱们俩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林虎老帅眼波流转,笑着说:“自然是不可能忘记的,怎么?你的效率这么高?” 孙宇和摇了摇头,看向因他摇头微感失望的林虎老帅,说:“我还空出时间去找她,她却找上了我。”说罢,他意念一动,被隐匿的林慧现出身形。 寂静…… 令人感到压抑的寂静…… 百万年前的,仅存在于林氏族谱中的,只有零星记载的传奇老祖宗,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久经风雨的林虎老元帅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虽然是个男人,可如此澎湃的血脉共鸣,不会错,绝不会错,眼前这个老男人一定是那孩子转生的! “你是林家人?” “是……是的,祖先大人,后世林虎拜见祖宗!” “你不应该叫我祖宗,而应该叫我母亲,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成功了!” 她这一句话,差点将林虎老帅的心脏吓出毛病,他赶紧说:“老祖,我的父母死于兵祸,怎么可能会是您?” 厌男的林慧唯独看他时,眼神中有些许温柔,她温和的说:“至今六万年前,我从山里出来,指导并抚养一个男人,待他长大又助他创造帝国,登基称帝,他用甜言蜜语哄骗了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并为他征战四方,他却听信谗言,奸杀了仅仅十三岁的女儿,我拼命赶回去时,只看见被切成碎块的女儿,愤怒至极的我屠了一国,用一国人的血得到一个答案,只要我以自己的姓氏开创一个氏族,若干年后,女儿就会回来,如今,她真的回来了。” 林虎想不到自己的氏族竟然是为此诞生的,震惊的问:“谁是你的女儿?” 林慧笑着说:“傻孩子,就是你啊!” 别说林虎,就连孙宇和都有点懵逼,对她说:“你没有想过可以去找后土娘娘吗?” 林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山中贼不入轮回,我送上门去,找死啊!” 林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对孙宇和说:“谢谢你帮我圆梦,我会信守诺言,今天的事太令我震撼了,我要回去静静。” 他说完,转身便走,好像这里有什么恶梦一样! 林慧想拦着他,却发现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失魂落魄般离去。 待他离去后,林慧看向孙宇和,不悦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拦着我们母女相认?” 孙宇和叹息道:“你看清楚,他是男人,是华国的老英雄,不是你那六万年前的女儿,即便是同一个灵魂,那也是两个人,我不能让你去发疯!” 林慧努力的挤出一丝略带谄媚的笑,说道:“我知道你是气我侮辱你,我向你道歉,让我去见那孩子,好吗?” 孙宇和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并不看她,说道:“我没那么小气,不让你去,只是不想让老帅受更多的打击。” 林慧狠声道:“男人,你是在找死!” 孙宇和看向她,一挥手,一道灰蓝色光晕笼罩着林慧,最终变成一个奇怪的符文印在她的额头。 弄完这些,孙宇和对她说:“这是因果牢笼,对你没有什么坏处,唯一的用处是让老帅暂时忘掉你的存在,你别想着强行冲破它,且要记住,除非他自己想起你,否则,你别去见他,只要一面,永远断缘!” 他说完又向林慧挥了一次手,她直接被送到公馆外。 已能活动自如的林慧,愤恨的看了一眼盐正省公馆,紧捏双拳,咬牙离去。 第356章 第二次参加年底议会 将林慧送走后,孙宇和深深的叹息一声,因果牢笼的确限制了林慧,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她与老帅暂时不再见面,实际上对于两人都是好事,真正吃亏的反而是孙宇和,老帅既然忘记林慧的存在的,自然也不会记得与孙宇和的协定,在他本人的记忆中,他还在等着孙宇和帮他找人,至于找谁却始终是想不起来。 孙宇和走出小会议室,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报告,去龙省新建的国民大会堂,参加会议。 一般的议员以及军长,都是宥日辰正之时才开始正式会议,他本人以及老帅们,按章程要提前开会,即所谓的十二石台会。 他自然是坐专车过去,会议期间,还是不要太招摇,随时考虑民众的情绪,是官员的义务与素养。 到达大会堂外,他从车里下来,直直的看向新建国民大会堂,依旧是气势恢宏,这是他第二次参加国家会议,与第一次相比,紧张感少了很多,责任感却多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一到了这里,自己手中亲笔写出来的报告,好像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滑、越来越尖锐,从一手提起,逐渐变成双手握捧,仿佛手上捧着的不是纸张,是盐正省近三千万乃至华国全境国民的一张张殷切渴望的脸庞,就冲这个,自己行事也要慎之又慎,绝对不能辜负可爱的民众! 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刚健的步伐,走向大会堂门口,有工作人员主动上前验证他的身份,并且一对一的引导他,到达崭新的石台会专用会议室。 是一间没有窗户,仅有一个门,完全遮掩一切已知科技探查的无名会议室,没有专人引导,孙宇和还真不见得找的到准确位置。 工作人员用密钥打开门,请孙宇和自行入内,并将属于孙宇和的专用密钥递交给他,同时告知他,只此一把,请妥善保管,说完就走,毫不停留。 孙宇和将密钥揣到怀中内袋,走进已打开门的会议室,他刚进入,门便自动关上,会议室的灯自动打关,他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位置,走过去坐下,等待他们到齐。 他是第一个到的,毕竟资格最年轻,让人家等他不太好,他注意到自己的名字牌与老帅们的不同,他们的统一都是紫金色,与古锭金精合金同一个色泽,他自己的是青灰色,与百里总枢机的相接近,他的是天青色。 没一会儿,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是林虎元帅,他看见孙宇和后,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果然是忘了。 直至黄昏初时三刻,十二石台会参会人员,除了两位老帅,全部到齐,会议正式开始,由于是保密会议,此处不方便透露,反正,会议争执的很激烈,基本上每个老帅从会议室里出来,都一副被人欠了几百亿的样子,只有孙宇和一脸笑意,百里总枢机则是摇头叹息几声。 此时刚好是卯正无刻之时,孙宇和也不休息,与百里总枢机一起赶往大会堂的中央会议室。 真正的年底议会正式会议,当然是公开透明的,所以中央会议室不仅要大,而且是无死角直播,孙宇和斗赢老帅们,获得了此次最高层面代表资格,条件是要代替百里总枢机主持这次会议。 “总枢机,你老人家岁数大了,我替你分担些是应该的。” “小孙,记住了,是你自愿的,你可别和他们发生冲突,要忍让。” “我记住了,总枢机,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我晓得的。” 卯正二刻,随着越来越多的议员以及各岗军长进场,中央会议室逐渐热闹起来。 辰初四刻,中央会议室大门关闭,全场逐渐安静,孙宇和从主席台的位置上站起来,拿起原来应该由百里总枢机读的文书,朗声读道:“各位议员,各省军长,请静一静,我宣布,华国历七十二年,季冬宥日始,年底议会正式召开!” 主席台下掌声雷动。 待掌声停止,孙宇和又继续大声读:“下面有请第一位发言人盐正省军长孙宇和上台发言!” 他读完,立刻看向身旁的总枢机与各位老帅,原来如此,老帅们之前那是装的,总枢机要自己忍住,不是忍议员等人,而是这个意思啊? 行,不愧是老元帅们! 孙宇和放下会议文书,拿起自己的报告,走到主席台前面的报告台,将报告放在台上,打开报告的封皮,抽出全部报告,稍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各位议员,各位同僚,我很荣幸第一个上台作报告,现在,容我先向大家汇报一下盐正省两年来的变化,两年来,盐正省总财政收入共亿普通钱,居华国财政收入排行榜第19位,支出款项共达亿普通钱,居华国财政支出排行榜第33位……” 他在前面讲着,后面主席台上全部都憋着笑,这小子太过春风得意,不收拾一下,怕他忘了自己是谁,不过,他一脸憋屈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整整一个半时辰,孙宇和才讲完自己的报告,本省的倒没有什么,关键是,他还要将天庭工程进度等其他有关事项,向议会汇报,才导致了时间很长。 议员们不知道是不是针对他,几乎是,他读几句就有提问,回答完,又读几句,又有提问,时间能不长? 人家问的还挺重要,他也不好拒绝回答,等他终于汇报完,议员们也不提问了。 他收好自己的报告,回到主席台,准备继续主持会议,刚拿起会议文书,他的眼神一个收缩,将文书递到百里总枢机手中,两手捂着肚子。 百里总枢机看看手中的文书,瞥了一眼孙宇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隐晦的示意他赶紧去,并替他主持会议。 孙宇和对他表示感谢后,走到主席台幕后的厕所里,嘀咕了一句:“真不让我省心啊!”瞬移离去。 第357章 山中贼的抉择 龙省某公园内,六个穿着比较古风的人,坐在公园的小湖旁,眺望着湖面的小船,彼此聊些有的没的。 “黄九成,你从哪儿弄到的那个镇元子?我还以为你变得俗气了,原来是与我类似啊!” “小琴,他是我捡到的,据他说,是他男人不要他了,你何必赶他离开呢?” “二刈子,你做的对,黄九成一天到晚跟他腻歪,白天是令人作呕,晚上是令人生气,赶走了好,省得麻烦!” “钓鱼佬,你少放屁,我们晚上快活的时候,不都避开了你和因明,是你自己躲起来偷窥,关我们什么事?” “黄九成,要不是你弄死了我的蚯蚓母皇,我早就找地方钓鱼去了,谁爱看你们?” “小帅哥,你真的是陈希尘?” “四姐,我一到这里就趴着,难道懒得还不够明显吗?” “你身上的臭味呢?污七八糟的毛发呢?我都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看!” “四姐,你注意一点,老七看着呢!别乱摸好吗?” “小琴,快看,老六他洗干净了!” “四姐,我比你早到,早看见了,他跟一个死人一样趴在这里,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三姐来的时候还问我,这个男人是谁呢?” “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三姐,这是我新男人!” 六人同时回头,看向回来的林慧,发现她的心情非常不好,都起身迎接她。 色石公开口道:“三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林慧走到石桌前,一腚坐下,说:“没什么?遇到狗了!我们核对情报吧!” 六人互相看了看,坐下,开始校对情报,首先是色石公、钧鱼佬、因明三人,向四人讲了遭遇神秘组织攻击的事,并告诉四人,那些神秘组织的人,已经亲口承认目的是统治世界,有理由怀疑对方是世间盗,或者说与世间盗有关系。 四人疑惑不解的问三人,什么叫或者有关系? 三人讲述,遭遇的十人所使用的力量,他们从未见过,甚至不像是修行力量,具体是什么,他们实在是看不出来,只能说绝对不是普通人拥有的力量。 四人点了点头,并向三人说出他们四人的推论以及林慧之前的行动。 三人中的钓鱼佬惊异道:“你说你去见了谁?” 林慧咬牙切齿的说:“孙宇和,我去见过他了。” 钓鱼佬想起她刚才气呼呼的回来,急忙说:“是他把你气成这样的?不应该呀!” 林慧奇道:“二哥,你认识他?” 钓鱼佬把玩着手上的鱼竿,同时点头说:“也不算认识,当年我在无尽洋替初帝看守,有个叫甘潇潇的丫头找到了我,让我帮她去外界,说是去找到她男人和儿子儿媳妇,我挺喜欢她的机灵劲,就帮了她一回,她托我给一个人送信,当时我随口答应你,压根就没想去送,哪料无尽样有了新主人,我见闲来无事,便想回山找你们,顺便去送了一趟信,收信人就是孙宇和。” 林慧听完,更觉得奇怪,未来的及说话,色石公先问:“她男人是不是孙震天?” 钓鱼佬嗯了一声,说:“是啊!” 色石公深吸一口气,说:“他是我送出去的,从零丁洋那个龙宫城,他说他要找儿子儿媳妇,求了我好久,我才答应他的。” 钓鱼佬奇怪道:“他怎么找到你的?” 色石公叹息:“巧合,他在华国维扬省带着一个小娃娃闲逛,点了一桌好酒菜,我当时在维扬看风景,腹中无食,便与他聊了几句,恐怕是酒喝的多了,露了几个小法术,给他认出来,磨了我好些天。” 钓鱼佬挠了挠头,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得告诉你们,他的儿子如果是孙星海,那就是我送他离开蓝星的,孙星海也是第一个找到我的华国人,据他说是一个叫林虎的人给他提供的资料。” 林慧惊问:“二哥,你说是谁?” 钓鱼佬说:“林虎啊!怎么了?” 林慧眼眶泛红,咬牙道:“没什么!综合我们的消息,我觉得孙宇和是世间盗的可能性很大,尤其是据我了解,他的父亲是现今蓝星第二大国的皇帝,他的母亲是九尾狐,他的舅舅也是七国之一的帝君,加上他自己在华国乃至蓝星的地位,不管他是不是世间盗,他统治世界似乎没有什么难度!” 钓鱼佬摸了摸下巴,说:“虽然你说的很牵强,但是,我也觉得,他是有大秘密傍身的人,监视他很有必要!” 林慧冷声道:“不是监视,而是监管,只要是他的事,我们都应该插手干预,直到他主动坦白。” 钓鱼佬不解道:“三妹,我们是隐世之人,不能过多干预现世,何况,若是事无巨细干涉他,我们根本没有那个精力,我不知道他如何得罪了你,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 林慧强辩道:“二哥,世间贼一旦死灰复燃,痛苦的是整个蓝星,我们是唯一的知情人,况且,我们到龙省来,不正是为了寻找助力的吗?” 钓鱼佬摇头道:“如果确定他是世间盗,我们自然会针对他,可现在只是推测,即使是我们都支持你,没有确切的证据支撑,你觉得华国有谁会帮我们对付权势滔天的他?不要鲁莽!” 林慧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无从反驳,只好坐下生闷气。 胡利妗见她这样,说:“要不我去对付他?” 钓鱼佬看向她,暗暗摇了摇头。 场面一度有点沉闷,忽然,国主陈希尘说:“我们其实没有必要监管他的一举一动,据我所知,他目前在华国主推《造仙计划》,我们只要盯着他的这个计划,但凡他露出狐狸尾巴,我们就让他原形毕露,到时候,华国乃至蓝星,谁会再相信他?” 钓鱼佬看向因明,因明点了点头,他环视几人,说:“既然这样,我提议就照国主说的,盯紧他的《造仙计划》,其余不论,如何?” 色石公第一个举手,钓鱼佬自然也举起手,北冥琴第三个举手,陈希尘第四个举手,因明第五个举手,胡利妗看着林慧,见她举手,便也跟着举起手。 全票通过,七个山中贼正式暗中监管《造仙计划》。 第358章 师父与门徒 华国历七十二年,丑月宥日,夜晚的龙省月微星沉,凉风阵阵,街道上、大路边几无行人。 一名着装艳丽清凉的赤发女子,仍然在黑夜中游荡,她鄙夷不屑的瞥了瞥,偶尔碰到就盯着她看,并尾随她的男人们,朝着没人的地方,唾了一口唾沫星子。 她不是旁人,正是孙宇和的授名弟子,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之前的,狂放的难以自控的她,恐怕早就与这些心怀不轨的男人们当街行乐,可如今的她不会了。 多亏孙宇和将她扔到龙湖大山脉,遇到了那七个怪人,虽然人家没有主动教她什么东西,仅仅靠她自己从人家偶尔的无心之言里汲取有益之语,也将她的狂放压制了不少。 尤其是与她交欢多次的色石公,每每快活之后,总会从他嘴里冒出一句或几句奇怪的话语,在他身旁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下,女版镇元子逐渐变得温和起来,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是个男人她就要,她学会挑食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天的镇元子也不再像起初那样,完全没有夜晚的记忆,现今的他几乎记得她所做的一切事,自然也能感受到她感受到的一切。 以前的昼男夜女,是完全独立的两个生命,只是都用一个身体,可视为纯阴与纯阳的纠缠,如今的他与她,不再是完全隔离的,倒有点像道家学社的标志:阴中含阳,阳中含阴,阴阳相生,相辅相成。 既然那七人于她有益,她又为何独自外出?还不是因为那个喜欢揍她的北冥琴,莫名其妙的家伙。 被赶走时,还是白天,男版的他随便找了个角落,往那一坐,入定悟道,她明明在他里面感受到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可每次他睁开眼睛,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索性也就随他去。 金乌归巢之后,终于到她的活动时间,如今的她,不像以前一样欲求不满,但找个中意的男人快活快活,总比呆坐不动舒服的多吧! 她行走在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扭动着腰肢,时不时的,故意的向一些色男人抛媚眼,奇怪的是,她明明感觉到有不少男人跟过来,可没一会儿又感觉不到了。 思来想去,一定是老黄的审美有问题,老黄对她真不错,衣服首饰啥的给她买了一推,还顺便给白天的他也买了几件衣服,她自己原来的不能称之为衣服的遮羞布,早就被老黄给扔了,现在身上穿的就是老黄买的,所以,男人不上钩,肯定怪老黄,总不能怪她自己吧? 她哪里知道,有个多管闲事的人,放着大会不开,跟着她有一天了,她感受到的不怀好的目光以及她勾引的男人,全被他打晕后扔到龙省郊区了。 总是勾不到男人的她,开始有些烦躁,一气之下,她直接随便进了一条小巷子,她就不信,艳美如她都故意钻小巷子了,还勾不到蠢货上钩? 在小巷子里等了一会儿,一个男人都没来,她索性就往巷子深处瞎逛,越逛越气,一脚踢翻了巷子里的杂物,就听见一声:“什么人?” 只一声,她便舔着红唇笑了起来,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纯爷们,粗犷中透着磁性,她急不可耐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扑去,活脱脱的像一只母豹子。 并不是太远,她看到一个肌肉充满炸裂感的背影,太精壮了,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她浪笑着扑了过去。 那人当然听到了奇怪的笑声,转头向那边看去。 只一眼,她刹那间止住身形,转身呆立,她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他,那人分明就是小五啊! 她忍住欲望,准备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女士,你有什么事吗?” 她没敢转身,嗡声道:“没有,我走错路了。” 她身后的小五说:“女士,这里是洗碗的地方,你应该往回走。” 她愣了一下,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洗碗的?” 小五挠了挠头,苦笑道:“我把我师父弄丢了,不敢回去。” 她没忍住,身形转向他,看着他现今健硕的身体,流下了眼泪,摸了摸他的脸,问道:“你恨你的师父吗?” 小五有点不适的说:“不恨,师父是去找高人学道了,我应该祝福他才对。” 她神情一怔,说:“有你这样的乖徒弟,你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五笑了笑,说:“等我当上总店总教头,我就去揍那个高人一顿,把师父抢回来。” 她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抚摸着小五那健硕的胸大肌,她感觉自己要失控了,也好,就算是偿还徒弟吧! 就在她自我沉沦那一刻,某人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她闭眼噘嘴要亲下去,却被一只手死死的捏住嘴巴。 她睁眼一瞧,尿差点吓出来,是老师! 孙宇和咧嘴道:“你还是不能自控吗?那可是你的徒弟!” 她挣脱开老师的手,有些嫌弃向后退了一步,说:“给他不也挺好的,这孩子为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享受一回,怎么了?” 孙宇和摸着下巴坏笑道:“老师也想享受享受。” 她一听,瞳孔放大,头摇的像往复锯一样,摆着手说道:“不行,只有这个不行,我不中意你,你太丑了!” 四个字好比一柄钢刀,扎心,太扎心了,幸亏自己是有媳妇的人,要不然,仅凭这个伤害,他得死七回。 满头黑线、额有青筋、双拳紧捏的孙宇和,照着镇元子的翘臀猛踢一脚,以消除被她不敬的怒火。 取出一根红发,对她说:“这根头发是你留下的?” 捂着腚的镇元子,皱眉看了一眼,说:“是白天的他留的。” 孙宇和咧嘴笑着说:“谢了,要不是有这根头发,老师也不会对那人起疑,你在山里遇到什么人了?” 她不情愿的说:“一共是七个人,自称山中贼,他们好像将你当成他们的死敌世间盗了,老师,需要我帮你解释吗?” 孙宇和眉心一扬,笑道:“不用,凡与修行有关的,我都知道,这次算你立了大功,我给你一管好东西。”说完,孙宇和将带在身上的谭氏药剂给她一支。 她接过去直接喝了,然后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扶额道:“它是一种增寿药物,能增加两千年寿命,你按照我教过你的寿命祭献法,便可以打开身体秘藏,正式进入炼气期,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隐息法吗?用它隐藏修为,我要你继续潜伏在他们身边,至于要做什么,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她笑着点了点头,说:“老师,我知道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孙宇和淡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转头欲离去。 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间,她说了一句:“老师,其实,蒙住你的脸,我也是可以的!” 已经回到厕所中的孙宇和,差点给她气吐血,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他走出厕所,又走回中央会议室,继续开大会。 第359章 大胆狂徒,破坏工地 华国历七十二年,冬月勘日,孙宇和离开天庭建设工地,已经四日有余,一切建设工作依然照常开展,当然,除了必须他亲自动手的那一部分。 褚公良按照孙宇和的嘱托,在忙完自己的事情后,也尽量替他干些力所能及的,因此,工程进度的进展还是挺顺利的。 “褚工,咱们真的是不放年假吗?” “小李,我说了好几遍了,孙总走的时候没说要放假,再说了,咱们这里是保密的工地,放假容易泄密。” “可是,那些未来的神只大多数都是青少年呀!” “小李,你讲的话,我懂,可还是那句话,项目总承包都没发话,我有权力放假?况且,那些孩子们也没发牢骚啊!倒是你们几个,整天在我这里叽叽歪歪,别给我丢脸啊!” “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你老人家生什么气呀?我去干活还不行吗?” 褚公良看着说完就走的小李,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初带他们来之前,自己可是再三强调过的,他们呢?满脑子就是五倍工资,那会儿谁要敢不让他们来,下场肯定很惨。 如今钱也拿了,又想要休假,自己有脸向孙宇和张嘴吗?去他妈的,不能让他们只享受不吃苦。 沙原省沙洲县某个闲置的旧厂房里,一群着装统一的人在这里集合。 “确定位置了吗?可别弄错了,咱们现在是来报复那个人的,别害了无辜的人!”某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回答她:“头领,你放心,根据那些“好心人”弄来的情报,死胖子的工地就在这里,我们远程侦查过,没有看见军队,大多是些青少年,死胖子又不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女人的声音又说:“呵呵呵!天赐良机啊!就凭情报里讲的多的吓人的古锭金精合金,咱们这次就亏不了,等那个人回来,至少要气个半死,哇哈!哇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在女人的声音笑的正开心时,一个小鬼头的娃娃音响起:“喂,那个头领,你们不是说帮我们找关于他贪污的证据吗?” “咳咳咳咳咳,小王八蛋,别人在笑的时候你能不要问话呀?很容易呛死人的好吗?我问你,有什么比真实的贵价物品更能体现一个人贪污的事实呢?笨蛋!”女人的声音说道。 娃娃音尴尬的说:“呃,你的话好像有点道理,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女人的声音有点激动的说:“是非常有道理!当然是立刻马上就行动啊!你们走前面!” 等娃娃音带着一群人走到前面去,粗犷的男声尽量低的问:“头领,为什么要骗这些人啊?” 女声同样低沉的说:“他们虽然看上去挺单纯的,可都是未来的神只啊!咱们现在缺人吧?把他们弄进来不就有人用了!万一他们将来有一天混大了,咱们组织可就沾光了呀!笨蛋!” 粗犷的男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走到前面的娃娃音喊道:“那个头领,可以出发了吗?” 女声哼了一声,大声说:“全体都有,为了正义的未来,前进!” 一群人如同鼠群猪队一般,向着天庭建设工地冲去。 午正三刻未至,一群穿着一身黑色胶衣的人冲进了天庭建设工地,一边高喊着“为了环境保护,为了子孙后代”,一边破坏着工地的设备,攻击工地的工人们。 褚公良登时大怒,从自己的专用移动行营门口,如同一只飞鸟一样轻轻跃起,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像一只猿猴一般重重落地,正好踩在一个穿胶衣的人的头上,将其踹倒在地。 他大声吼道:“所有能打敢打会打的留下,其余的撤到宿舍区,给我狠狠的揍他们!” 吼声才毕,几百名已入修行未来神只们冲到来犯之人的人群中,疯狂的输出。 女人的声音一看这架势,当即也吼道:“所有有药的,给我嗑药!”她吼完,自己带头先嗑,粗犷的男声后嗑,百十来号人,除了娃娃音带十几人,基本都嗑了药。 赤红色的浓雾,凭空而起,恐怖的嘶吼声,从雾里传出来,随着一阵剧烈的旋风过后,大雾消散,各种各样的不可名状的怪物,个个都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褚公良等人,眼底充满了蔑视。 褚公良眉头紧皱,利维雅在人群中对他喊了一句:“褚工,允许我们解放吧!” 褚公良看向她,深深的点了点头,大吼道:“孩子们,我们是人,要有怜悯之心,但若是遇到弃人之物,大可斩杀,解放修为吧!”吼完,他率先释放修为,化作一缕寒光,从一个怪物的胸膛里穿过,怪物瞬间爆散为血雨,溅洒当场。 利维雅等几百名未来神只,纷纷解开禁锢,如同群狼入羊群,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黑胶衣人士在人数上也就比利维雅等人多了一点,本以为变成怪物就可以开始虐杀,出乎他们的意料,虐杀是开始了,只是,他们自己才是被虐杀的对象。 孙宇和不嗜杀戮,他教导出来的,自然也不爱杀戮,但他也常对学生说:“杀戳指的是对一切生灵的屠杀,而生灵指的是有魂魄的存在,任何没有魂魄的,杀了不叫杀戳,叫清除垃圾。” 这些黑衣人原来是人,当然是生灵的范畴,可是他们却选择弃绝魂魄,走向非生灵的一边,垃圾聚集,当然应该清理干净! 娃娃音和他带来人,早就躲在了一旁,任他们想破脑壳,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坏人的一员。 而且,他们还认出了几个同族,原先不如自己的,如今怎么都变的如此强大!难道是自己等人真的想错了? 不过区区一个时辰,怪物一个都不剩,甚至已经有人来清理血迹与碎肉沫。 娃娃音等人也被拘捕,褚公良决定等孙宇和回来,交给他处理,他告诉众人,清理干净后,今天提前下班,晚上会餐。 众人兴高采烈,欢呼雀跃! 第360章 不爱记仇的孙军长 季冬卅日,华国七十二年倒数第二日,夜半初时四刻未至,持续长达五日五夜的年底议会正式会议,终于宣告结束。 作为列席代表之一,孙宇和与老帅们一样,享有优先退场权,子正一刻,他拿着自己的报告,暂别总枢机与老帅们,坐上公馆派来接他的专车,回去小憩。 天明之后,列席代表与军长们以及特邀议员,还有最后一场小会要开,再不休息一下,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第二次参加年底议会,且是首次从头到尾参加,孙宇和依然还是过去那个评价:年底议会真不是一般的累,太磨人。 他本身一分为三,都完全没有问题,可仅仅是几天会议下来,他的另两个分身都有短暂崩解的迹象,幸亏可以休息一会,要不然,他只能将两个分身暂时收回了。 地府那边是没有什么,可小混蛋肯定又会折磨沈金莲,他不得心疼死? 专车驶入公馆,停泊后,孙宇和从车上下来,将自己的报告交给公馆工作人员,让他将来年展望留下,其余的封存入档,里面手记的会议精神制成印刷体,公馆门口贴一份,给盐正省准备十三份,他回去时带走。 工作人员闻言点头,拿着报告离去。 孙宇和见工作人员都走了,四周又没有人,便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仰起头看了看无星无月的夜空,又低头一叹,缓缓的走进公馆,向自己的房间所在的楼层走去。 一个人影都没有,也是,都这么晚了,除了他这样为公事操劳的人,还没有休息的也只剩下痴迷夜生活的那类人了吧! 走到房间门口,稍微有点失神的孙宇和,手搭在门把手上,向下一压,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以及房间都被炸烂,要不是,孙宇和在最后的瞬息,利用天道之力包裹着自己的房间,整个盐正省公馆都得消失。 爆炸产生的巨响与震动,仍是惊醒了公馆所有人,纷纷第一时间跑到室外安全区,因为他们太过嘈杂,在房间废墟里查找炸弹残骸的孙宇和,从自己房间的原窗户位置跳下去,落地后,走到安全区,大声道:“吵什么?叽叽喳喳的!还有军人样吗?” 工作人员一看是孙宇和,纷纷都激动道:“军长,我们清点了人数,发现你不在,又噍见你房间冒烟,我们还以为你壮怀激烈了?” 孙宇和扫视众人,发现并没有人受伤,只是有几个人只穿着内衣,还有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蜷缩着,他皱眉道:“人都到齐了?” 工作人员七嘴八舌,都表示人数对上了。 孙宇和赶紧向没穿衣服以及仅穿内衣的几人挥了挥手,说:“回去把衣服穿上,然后过来开会!” 几人立刻跑向自己的宿舍,孙宇和也不等他们,拿出几块小碎片,捧在手上,给留下来憋着笑的众人查看。 大多数人认不出来,唯有几个上年龄的老人拿起碎片,仔细的观察并嗅闻气味后,告诉孙宇和:“军长,这是硝基炸药cl—2000的残留气味,它是特一类危险品,仅允许少量运用于攻击台炮弹击发底火,炸你房间的是这个?难怪动静这么大!” 孙宇和从几个老人手里拿回碎片,眼神微眯。 突然,又是一声轰鸣,刚刚回去穿衣服的几人小跑过来,喊道:“军长,不好了,前面大门被炸开了!” 孙宇和等他们跑过来,对所有人说:“你们都待在这里,我去对付他们,没有我的喊话,一个也不许过来!”说完,也不等众人回话,消失当场。 大门处,一群身着黑胶衣的人涌了进来,刚准备进行下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正感奇怪之时,孙宇和突然现身,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他们,黑胶衣人群顿感大事不好。 不用任何提醒,他们各自嚼碎了尝在舌下的药物,刹那间,大量的令孙宇和感到熟悉,且心生极度厌憎的赤色雾气涌出,随后,一声声猖狂的嘶吼继而传响。 待雾气散尽,各种各样的异兽出现在孙宇和面前,朝他露出亢奋的表情。 孙宇和捏紧双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强烈的杀意,抬眼漠视着众异兽,仅仅只是伸手对异兽做出下压的手势,伴随着一个森冷的“跪”字,刚刚亢奋了只有几秒的异兽,集体跪伏在地,好像天生就应该跪着一样。 这一刻,他们才有些许明白,自己在向什么样的存在复仇,如果他们早点知道,断然不会生出复仇的念头。 不就是梦想被破灭吗?不就是组织被消失吗?不就是战友被剿杀吗?与自己被杀死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命终将至,它物何用? 因为这些人的到来,想起尘封的故人的孙宇和,真的很想杀光这些漏网之鱼,但是,刚刚老军人的话以及他手里的碎片都在提醒他,华国仍有蛀虫未除,个人的仇恨与国家大事,孙宇和从来都是服从后者,他利用天道之力,强行将异兽体内的gmd抽出,使异兽又退回人身。 他随便挑了个问道:“既然侥幸未死,为什么要来我这里找死?” 被挑中的那人呸了他一口口水,说:“老娘不知道,要杀就杀!” 孙宇和抹掉脸上的口水,靠近她,凛然笑道:“好啊!满足你!” 他直接用手缓缓的划破她的胶衣与胸衣,早已没有羞耻心的她不屑一顾,直到孙宇和的手如同利爪一样,戳穿她的胸脯子,捏住她的心包,强烈的恐惧与剧痛,令她惨嚎出声。 孙宇和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覆盖着胶衣的脸,冷声道:“为什么要来找死?” 已经吓到失禁的她,用颤抖的哭腔说:“我们是来为死去的同伴报仇的,如果有可能,我们还想将1912抓回去。” 孙宇和拔出沾染鲜血的手,用力的一甩打在女人的脸上,她感觉自己刚才的经历好像都只是幻觉,因为她的胸口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然而,她不自觉的扭动一下下身,却又感觉自己的确失禁了,低头一看,地下一滩冒着热气的液体,也证实了失禁是真的。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对她以及她身后同样吓得失禁的黑胶衣人群说:“你们见识了我的小手段,想必也知道我不是你们该惹的,按我个人意愿,你们死一百次也不够,我也有能力让你们死一百次,可那样也没啥意思,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去功德林坦白一切吧!” 黑胶衣人群集体点头,生怕他后悔。 孙宇和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拍了拍,对公馆后面大喊:“都出来,来几个人,送他们去功德林!”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都跑了过来,忍着骚臭,将黑胶衣人群扭送出去。 孙宇和自己则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 第361章 明月夜,雪中共舞 季冬世日,华国历七十二年的最后一日,孙宇和照常参加来年企划会议,会议开始前,百里总枢机向他询问了夜里遇袭的经过,除了自己残忍的手段,其他的,他全部和盘托出。 尤其是关于那个特一类危险品,他着重的强调几遍,如此明显的暗示,百里总枢机自然听懂了,他都听明白了,旁听的各老帅还能不清楚?只是没表态罢了。 孙宇和故作生气的说:“这件事,我们应该隐秘的探查,一旦查清查尽,立刻雷霆出击,将那些败类绳之以法,绝不姑息!” 百里总枢机看了老帅们一眼,对孙宇和说:“小孙,不要发火呀!老帅们听说你遇袭,还是挺关心你的,你放宽心,这种胆敢为一己之私袭杀国家要员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姑息的,呵呵!” 孙宇和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去隔壁开会吧!他们估计要等急了。”说完,他起身搀扶着百里总枢机,走在前面,各老帅互相看了看,依序走在后面。 来年企划会议,除了各领导讲话,几个军长谈了自己的看法,以及特邀议员的学术申请外,就只剩下孙宇和一人激昂文字,他从天庭的相关事项,谈到了《造仙计划》的下一步走向,又讲了一些他对科学署及九三学盟的期许。 如此发言,本应由百里总枢机或王阳明老帅来才对,别说孙宇和,其他几个元帅都不够格,孙宇和的太爷爷要是在,自然也是够格的。 孙宇和大言不惭的,将原本只有三个人有资格发表的讲话,讲了那叫一个淋漓尽致,上面的各老帅与总枢机,却没有一个表示不高兴的,就连众所周知的反孙斗士林老元帅,都一脸微笑的记着笔记。 下面的各省军长及特邀议员,还能看不出来?能到这里开小会的,能是傻子吗? 直至入定初时二刻,会议结束,也标志着华国七十二年的年底议会正式结束,孙宇和拒绝留下参加晚宴,坐专车回到盐正公馆。 他本打算收拾一下,回到盐正省,来一次短暂合体,并与家人共迎新年,却在自己的新房间里看见了一位闪亮夺目的美人。 她穿着女魂身亲手裁剪缝制的亮银色闪光礼裙,静静的坐在孙宇和的床边,也不知道是她在颤抖还是裙子本身的效果,她的周身一闪一闪的,很是炫目。 孙宇和开门进来,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本来在心里演练了不知多少次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甚至是扭头看看他都不敢。 看着穿上所谓的“平常穿”的礼裙的小丸子,孙宇和莫名的感觉有点热,明明是冬天,新房间也没有暖气。 他挠了挠头,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小丸子,你怎么在这里呀?” 小丸子没敢看他,小声说:“我向琪琪姐请过假了。” 孙宇和轻笑道:“不是问你工作的事,只是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穿的这么漂亮,来到我的房间,难道是来勾引我吗?” 小丸子突然起身,自然垂下的双手捏紧自己的裙子,鼓足勇气说:“对,我就是来勾引少爷的!” 孙宇和的笑容僵了一瞬,又笑道:“别说笑了,大过年的,你不是说我长的不好看吗?” 小丸子松开裙子,向着孙宇和走了一步,说:“那摆明是骗你的,笨蛋!” 孙宇和急忙再说:“我可是有妇之夫啊!” 小丸子又向着他走了一步,说:“我甘愿做情妇。” 孙宇和突然指她身后的窗户,说:“小丸子,快看,有烟花!” 小丸子并没有回头,而是一个加速,让自己轻轻的撞在孙宇和的身上,双手抱着他,娇羞道:“要了我,少爷,求求你!” 孙宇和看着在自己眼前的,没有化任何妆容,仅凭素颜便可称为美女的小丸子,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她论容颜仅比沈金莲差那么一丢丢,论身材却比沈金莲还要丰满一些,这样的美人扑面,哪个男人受得了? 孙宇和的左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小丸子的腰肢处,右手抚摸着她的靓丽秀发,有一刻,他真想当一回负心汉,可一想到妻子的怨念容颜,以及未出世的孩子的怨恨,他就偃旗息鼓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的某个部位,最近在罢工。 他只能在小丸子的红唇上吻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丫头,少爷真不是那种渣男!” 小丸子闻言,眼中含泪,松开抱着孙宇和的双手,竟然要脱去自己的裙子,孙宇和赶紧阻止她,并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奋力挣扎着被抓住的手,说:“你不用当渣男,我当渣女,你放开,让我脱,我要给你生儿育女!” 孙宇和在心底嘀咕一句:“它都不上班,你怀的上吗?” 小丸子拼命挣扎,为了挣脱孙宇和的手,甚至还咬了他一下,孙宇和只能劝道:“丫头,你的心意我懂,听少爷的话,不要自轻自贱!” 小丸子听到他这样说,终究还是没忍住,泪如泉涌,不再挣扎双手试图脱衣,而是又一次抱着他,脸靠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哭泣着。 孙宇和搂着她,轻轻的拍打着她裸露的背,任由她哭泣。 直到她哭了一阵,扭头在孙宇和的脖颈处用力的嘬一口,然后说道:“少爷,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少爷。” 孙宇和淡笑着说:“小丸子,外面下雪了,还有明月在空中,我们一起去跳舞吧!” 小丸子将自己的脸对着孙宇和的脸,笑靥如花道:“嗯!一切都听少爷的。” 华国历七十三年,开岁东日,夜半初正之交,皓月当空,冬雪飘零,盐正省公馆,天台之上,穿着特别军长制服的孙宇和,与身着亮银色闪光礼裙的小丸子,于月光及烟花的双重映衬下,伴随着新年的欢庆声,翩翩起舞。 远在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的另一个孙宇和,搂着自己的妻子,一边给儿子讲故事,一边喝着米酒汤圆,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对妻儿说了句:新年快乐! 为了避开某个不要脸的人,而躲在孙宅屋顶的女魂身,也摸着脸,对着月亮笑了笑。 第362章 人老心不老,枯枝也慕春 东天大域,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五年,畅月上浣之东日,东南角宿,黑长星,赖家族地,张灯结彩,祥瑞群集。 凤飞凰追嬉戏彩云之上,众禽相随;麒麟天禄奔走家宅之前,百兽同跟;内有赖姓全族近贺,外有朋党盟亲远至,主打一个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第五十代赖昌兴伫立在赖家族地入口前,逢人路过就作揖赔笑,嘴都快笑歪了。 找旁人替?找谁?他宝贝女儿倒是够资格,倒霉儿子也凑合,可惜都不在身边。 提起了这个,他就一肚子火,女儿那边是他个人认为学业更重要,索性就没说,可儿子这边,他用尽了一切手段,小犊子就是不回应,仗着有小天姑娘给他撑腰,他完全不把老爹放在眼里,等他回来揍不死他。 星主底邸,寿椿院东屋,苏妲己正亲自给公爹赖天德化妆。 “儿媳妇,别人家结婚都是女子画黛眉、点绛唇,男子最多敷粉罢了,你怎么给我也描眉点唇?莫不是在捉弄我?” “父亲,您也知道是别人家,那都是些少男少女,稍作点缀既足矣,您看看镜子里,褶皱、斑纹哪样没有?不遮瑕,对的起九姨娘吗?” “呵呵呵呵!我也就是问问,这不是不懂吗?儿媳妇,多亏有你在,给爹弄的这么气派,玖儿她一定喜欢。” “父亲,您又说错话了,不是气派不气派的问题,在蓝星古礼中,男方越是将婚礼搞的隆重,越能表达对女方的重视,这个叫尊重。” “呵呵呵呵!不愧是传说中的母星,礼仪齐全,我们外界的人,虽说眼界是开阔了一些,却将传承忘的一干二净啊!” “父亲,大喜吉庆,谈这些干什么?怪伤感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安心化妆,给我化好看点!” 苏妲己不再回话,用心妆饰公爹的脸,他老人家在劳改农场受了太多苦,她是越化越揪心,老公公为了家族牺牲太多了。 自夜半初时一刻,凤凰禽鸟喜庆队全员赶到,直至日出初时三刻,麒天百兽婚庆公司全部到达,整整三个时辰还多的时间,苏妲己才将赖天德打扮完毕。 老新郎官在儿媳妇的陪同下,走出自己的小院子,到前堂大院,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与各位前来祝贺的宾客,一一道谢。 礼数过后,他骑上儿子咬牙租来的准帝级汗血龙马,大手一挥率先向着清微星宿冲去,后面紧紧跟着的是凤凰禽鸟喜庆队全员,再后面跟着的则是麒天百兽婚庆公司仪仗队全员,苏妲己侧身坐在麒麟背上,王姥妗殿后还挎着花篮。 花篮里装的不是花,是各种各样的植物种子,提前浸过苏生灵液,只要王姥妗抛洒时附加一点法力能量,种子自然会在虚空中短暂发芽生长,只要能坚持到新娘接回来就行。 为此,从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的王姥妗,提前练习了两天半,效果还是有的,她每抓一把种子,必然都是同一种,扔出去,都是桃花状排列,又整齐又美观。 兴许是种子沾染到了她身上残余的大道印的缘故,原本只是些大界常见的百龄交枣、无皮石榴、万寿蟠桃等水果,扔地上都少有人捡,如今却因异香扑面,引来了附近星体中的熊孩子与猴崽子们,抢摘不停,倒也给迎亲队伍添了几分喜气。 苏妲己本来打算,主动去途经星球与各星主联络联络感情,这意外之喜倒是省了她的事,她请前方的凤凰禽鸟喜庆队舞动起来,又让身下的麒麟带领天禄等百兽欢唱,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自然吸引到有心人的注意,纷纷凑准时机,上前与苏妲己打招呼,并塞上装满大礼的纳囊。 他们没有别的请求,仅仅是希望迎亲队伍回程时,可以到他们的星球暂歇片刻,饮一杯香茗。 对此,苏妲己既没有正面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只是模棱两可的说:“只要王家人同意,她自然是乐得如此。” 她身下的麒鳞笑呵呵对她说:“星主夫人,还是你们大门大户好,办个喜事没人敢拦路讨喜不说,反倒是有人主动送喜,气派,真气派哦!” 苏妲己也笑着对她说:“玉琳姐,当初我结婚不也是你们公司承包的吗?有这样气派吗?今非昔比喽!要不是娶王大帝家的姑娘,我们赖家可没这个体面。” 麒玉琳故作气恼道:“哦!你还记得呀!我还以为你忘记姐姐的好了呢?既然你没忘,为什么请了我们还要凤娇娇她们来呀?” 苏妲己拍了拍她的背,赔笑道:“都是我家夫君干的好事,他先请的娇娇姐,说是早就说好了,是给我们闺女结婚准备的,娇娇姐一听说我家要办喜事,她亲自上门黏着我家夫君纠缠,昌兴被她磨的吃不消,只能答应,玉琳姐,你说这叫什么事?” 麒玉琳咬牙愤恨道:“凤娇娇原来是跟我学徒的,那会子她刚离婚,孩子叛给了她,她娘家又不肯让她回家,只好到我这块来帮忙,我见她可怜,就收她做徒弟,她放不下凤家小千金的面子,经常顶撞客户,都是我替她赔礼道歉;她呢?学会了本事,在我公司旁边开店单干,还跟我抢生意,你讲讲瞧,这个死丫头片子,多坏?” 苏妲己呵呵一笑,连连说道:“我们真不知道,玉琳姐,你不要生气啊!” 麒玉琳暗自呵呵,淡声道:“现在你晓得了吧!你姑娘婚礼还找她?” 苏妲己忍住心中不快,仍笑道:“找你,包括我儿子的婚礼,都找你。” 麒玉琳顿时喜上眉梢,尾巴都竖起来直摇,她高兴的吼道:“麒天百兽的,给我大声的唱起来哦!” 刹时间,本已有些低沉的调子又一次欢快起来,连带着前面暂歇的禽鸟队,也重新起舞。 在热闹欢庆的气氛中,迎亲队伍渐渐的接近了清微星宿,就在隐约看见前面已经有王家人迎接时,队伍最后面的王姥妗,忽然惊呼出声,将花篮扔给苏妲己,怒气冲冲的加速飞向清微星宿。 苏妲己先是一脸懵逼,复又逐渐眉头紧锁,放下花篮,追往王姥妗方向。 第363章 谁敢欺负我家小姐 清微星宿,高等学院五车分院,与大多数分院类似,办学条件绝对优秀,教学水平实在堪忧。 并不是师资队伍太差,也不是学院喜欢凑合,完全是大环境不好,也可以说是制度的问题。 所谓的院校考分制,原来在千灵大界根本就没有,至少在星传时代之前肯定是没有的,任何关于大界时代的时空遗迹里,至今尚未发现有试卷之类的古代文物。 据史料记载,星传时代的先星纪,即大界时代结束后,直到一百五十万年前的时代,有少数的该纪元的时空遗迹中,搜索出零星的试卷碎片,这是能追溯到的最早的关于考分制的证据,然迄今为止,仍未发现在上个纪元有院校的遗址。 至今一百四十五万年前,也就是新星纪五万年时,实际掌控中央大域的道师山,以千灵大道的名义,正式向整个大界强制推广经他们改良的考分制,即院校考分制。 该制度一经推出,遭到当时的共和派人士拼死抵抗,因为共和派都是由旧星纪时期,各种宗、派、宫、门、山等势力残存人士结盟组成,他们一致认为新制度会完全夺走他们的最后尊严。 哪怕当时的十位大帝都站出来,与共和派人士一起战斗,最后的结果也没有什么逆向变比,十位大帝,战死七位,两位重伤遁走,另一位投降道师山,共和派人士多数战死,活下来的,摇身一变,成了院校的特聘教习。 在那次小规模战争之后,四天大域的各小域都转而推行院校考分制,为了推广它还捏造了很多莫须有的故事。 院校考分制,起初是极其公平公正,只看学生的先天资质与后天努力,不在乎任何家世背景。 因此,那些岁月里,普通人对新制度的拥护是相当高的,也的确涌现出大量的穷小子及傻姑娘逆天改命的真实事件。 王家的祖宗与隔壁赵家的祖宗,就在此类行列之中。 遗憾的是,每个制度初始时期基本上都很好,也有好事的称之为红利期,越往后,随着熟悉它运行机制的人越多,它本身的利好也逐渐走向了预期的反面。 赖绝晶如今就遇到了这种问题,自她入院至今,一直努力学习,除了头一个月的周考,成绩是倒数,之后一直名列前茅,最近两个月,更是连连夺得第一名。 她本本分分的学习,用汗水换来的荣耀,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极为肮脏的,并不是指荣耀本身肮脏,而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除了自己的荣耀,人家的都是肮脏的。 那些人私下里散布谣言,将资质过人且刻苦努力的赖绝晶,形容成了教习们的公用教具,还编排她与副院长项龙刚不清不楚。 对于此类弱智言论,赖绝晶压根就不理它们,无非是想打击她努力学习的意志罢了,她学习是为了家族强大,怎么会在乎个人荣辱得失呢? 那些人见散布谣言根本对她没用,于是换了一个方式,改为伤害亲近她的人,例如学院里年龄最小的失智儿童圆圆。 他们将某个练习场改造成巨大的泳池,骗圆圆下去洗澡,作为榆木灵体的圆圆天性亲水,自然很开心的下去了。 单纯的她并不知道,不是什么水都可以下的,那是一池沸腾后被隐藏了水蒸汽的开水,圆圆的体质是亲水,可凡胎肉身岂有不惧高温的。 她刚下去时,并未觉察,待到察觉时,已经烫坏了下半身,她惨叫着游到泳池边,那些人却拦着不给她爬上来。 等赖绝晶听到惨叫声找过来时,圆圆已经是全身重度烫伤,嗓子都哭哑了! 瞬间暴怒的赖绝晶,展现其高超的空间能力,于几百人众目睽睽之下,将圆圆捞到怀中,并在那同时,以空间次元裂缝将在场几百名学生的重要部位切断且用冰镇住,扔进了水池。 圆圆落入她怀中之后,她便抱着她往教习楼赶去,却在中途被一名女教习拦住,诬蔑她故意伤害同学,证据就是她怀里的圆圆。 到了此时,赖绝晶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她索性咧嘴一笑道:“不止呢!池子里还泡着几百个,我劝您赶紧去救他们,去晚了的话,什么命根子、大波波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都得废了!” 本还一脸奸笑的女教习,笑容瞬间消失,瞳孔放大道:“小贱人,你敢伤我儿子?” 赖绝晶冷哼一声:“畜牲都不如的东西,要之有何用!” 女教习闻言,瞬间暴起,超脱境巅峰的威压如海浪一样,一波推一波的扑向赖绝晶。 赖绝晶将圆圆护到胸前,用背对着强大的威压,九绝仙体的能力初步展现,足足相差近四个大境界,女教习的威压碰到赖绝晶周身的幽蓝色光芒后,如雪遇晴,刹间消融。 女教习见此,目露凶光,从裙摆下拿出一把长枪,双手端持,挽着枪花就扎向赖绝晶的后背,赖绝晶早感不对,可怀中有重伤的圆圆,自己岂敢正面应对。 于此千钧一发之时,一连串的咔嚓咔嚓声响起,建院至今从未破损过的防护阵碎裂开来,一道流星伴随着一句“谁敢欺负我家小姐”,坠落到赖绝晶的背后,刚好挡住长枪,自然也被扎了一个血洞。 赖绝晶转头看向听声音有点熟悉,看身形却只有一臂一腿的陌生背影,问道:“你是谁?” 那身形并未回头,只回了一句:“小姐,奴婢是小姐的专属女仆王姥妗,请恕战时不便,无法向小姐行礼。” 赖绝晶一脸问号,准帝强者怎么成了自己的女仆了?她正想追问,却发现王姥妗已与女教习战到一起。 见那边正打的火热,赖绝晶便想趁此机会将圆圆送去救治,刚走了才几十步,一道身影迅速追了过来,她本能的护住圆圆,及至看清,忽又大哭道:“娘亲~!!” 苏妲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哭泣的女儿身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她,发现她无伤后,稍微松了口气,看到被女儿护在怀里的可怜的小丫头,怒从心头起,吼道:“王姥妗,给我杀了那个贱人!” 已经恢复了一条腿的王姥妗回道:“是!夫人,保证完成任务。”说罢,她尽情释放准帝威能,一击就将对面的女教习打的只剩半个脑袋,就在她准备再?一击时,一道声音急急传来:“请手下留情!!!” 第364章 爷爷谈恋爱,孙女勤相帮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王姥妗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她顺势停止了第二击杀招,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恰如她心里的猜测,声音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高等学院五车分院的副院长项龙刚,算上这一次,项副院长已经是今年第二次干涉她决定完成的事情了。 外伤已基本恢复的王姥妗,扭头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自家小姐,又看向急急走来的项龙刚,红口白牙咧嘴道:“项龙刚,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这个自己作死的人,我是杀定了!” 小跑着过来的项龙刚,有意无意的挡在王姥妗身前,眉头紧皱道:“王姥妗,你破坏学院的防护阵,我可以做主不追究你,哪怕你在学院里出手打伤教习,我也可以当成无事发生,毕竟是她自己做的不对,可若是你要杀了她,我恐怕不能坐视不理,你家大帝也曾经是高等学院的学生,关于学院的规矩,想来他必然是说过的,你我都不想道师山来人吧!” 王姥妗相信项龙刚所说的话,因为他叔父的确为王家包括她在内的小辈们,专门讲过高等学院的院规,只要她在学院里出手杀人,不论其原因,道师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道师山来人,恐怕四天大域任何一个小域都是不愿它发生的。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她王姥妗虽傲,惹道师山却是万万不敢的,可自己家小姐那渐渐大起来的哭嚎,也让她没法不给小姐一个交代! 思虑再三,她对项龙刚说:“规矩?难道你们学院只有这一条规矩?我家小姐被欺辱时,规矩在哪儿?怎么我一为她出头,偏偏规矩就来了?合着你们高等学院的规矩,是专门针对我家小姐的吗?项龙刚,你说高等学院里不能杀人,我将她带出去杀,你说到道师山会来人,我就带她到中央大天域去,在那里直接公开宰了她!” 项龙刚无语,王姥妗如果真按她说的做,五车小域和他们分院,的确不用担责,可是,王姥妗必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正欲再劝其一二,却听见赖绝晶哭道:“副院长,他们这回伤害的是小圆圆啊!” 只这短短一句,项龙刚的思绪完全被打乱,圆圆?单纯可爱仅才六岁的圆圆?院长老大宝贝的不行的圆圆?我他妈护着的到底是什么憨批! 他看往赖绝晶的方向,仅一眼,怒火便止不住,那个全身溃烂的看不出人形的,竟然是小圆圆!! 一息之间,已经恢复了上半身的女教习,又只剩下半个头颅。 项龙刚知道,此事恐怕难以简单解决,王姥妗甚至已经不用出手,但凡院长出关,学院内必然血流成河,圆圆是她活着的唯一一个孩子了。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现在还没到能与道师山翻脸的时机,百般气恼千般怨恨只能藏于心底,为了院长不发疯,也为了给赖家一个交代,他冷冷的对女教习说:“你带上那几百个该死的东西,去忆慈分院吧!” 女教习刹时间哭求:“副院长,我自己去那边行不行?带上他们也可以,只是求求你,让我儿子留在这边,去那里他会疯掉的!” 项龙刚凛然叹道:“别求了,你知道我是不会答应的,我会亲自送你们过去,别想逃,你们逃不掉的。” 听到项龙刚要送女教习等人去忆慈小域,王姥妗耸了耸肩,转身向自家小姐走去。 啧啧啧,去那个鬼地方,管你什么男女老幼、人类畜牲,通通都只有被玩坏一个结局,恐怖分子大本营不是白叫的,相比之下,杀了她还真成了拯救她,可怜啊! 她走到赖绝晶的对面,施了万福,诚恳的说:“小姐,奴婢护卫来迟,险些误了小姐的性命,请小姐责罚!” 赖绝晶看向自己的娘亲,见她点了点头,便又对着王姥妗说:“你以前曾对我无礼,说实话,我打心眼里讨厌你,然今日,你为了救我,不惜损伤自己的肉身,甚至还愿为我去惹道师山,我如何能收你当女仆呢?你我今后以姐妹相称如何?行吗?姥妗姐!” 王姥妗欣然同意,并从口中吐出一物,对赖绝晶说:“这是我的成帝之基,绝晶妹妹,快给你怀里的孩子服下,就当作是我感谢她陪伴你吧!” 赖绝晶并未接受,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圆圆,拥有九绝仙体的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圆圆流逝的是生命力,根本不是药石可医的,帝基恐怕也没有用。 项龙刚封闭女教习的五识,并禁制她恢复自身的能力,提着她的半个头颅,快步走到赖绝晶的对面,仔细探查过后,转身跪在王姥妗身前,磕了一个响头,说:“王姥妗,请你帮我引荐大帝,圆圆的伤恐怕只有大帝才能救!” 王姥妗犯难了,她哪有带人见大帝的本事?正愁时,有声音传来。 “你求姥妗,不是难为她吗?我帮你引荐吧!” 闻听声音,王姥妗转头看去并喊道:“九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苏妲己也看见了自己家的老公公,向他用眼神示意。 赖天德挠头道:“你们都到这边来了,我能不来?王家人拦着不让走,我没法子,只能喊玖儿出来。” 赖绝晶疑惑的看向娘亲,询问:“娘亲,这位老爷爷是谁呀?” 苏妲己对女儿咧嘴道:“傻孩子,他是你亲爷爷,你父亲的爹。” 赖绝晶羞红着脸,对着赖天德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爷爷!” 赖天德当即大声回应道:“哎!” 赖绝晶又对他说:“爷爷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赖天德轻咳一声:“爷爷是来给你娶小奶奶,凑巧遇到这件事情。” 赖绝晶微微低头,小声道:“哦!也对,爷爷离开家的时候,我还没生呢!”说完,她瘪了瘪嘴。 赖天德赶紧说:“小晶晶,爷爷一直很想你,在里面的时候,爷爷唯二的活下去的勇气,就是你和你哥哥的相片,爷爷本打算和你小奶奶结婚后,一齐来学院看你,真的,骗你我是老狗!” 赖绝晶抬头看向他,认真的说:“爷爷是老狗,我就是小狗,爷爷,你说的小奶奶是你旁边那个吗?” 赖天德点了点头,刚想介绍,便听见向项龙刚打听清楚事情经过的王灵玖说:“都别说了,赶紧跟我去见大帝,晚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一听,立刻跟上,去往隔壁,面见大帝。 第365章 大帝也不是万能的 王家族地,大帝塔中,七个老头子,正跪地哭诉。 “朝辉啊!你老子要是在,非扒了那狗日的皮,今天是什么日子?小九出嫁的大日子,赖家人也太失礼了吧!”七人中岁数最大的一位哭道。 王朝辉扶额苦笑,不讲一字。 七人中岁数最小的一位也哭着说:“九妹嫁人容易吗?大公子,你可别忘了她为家族做出的牺牲啊!” 王朝辉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却听见一句:“嚎什么嚎?今个是我嫁人,又不是我出殡,知道丢人不?” 闻言,王朝辉与七个老头子都看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大帝塔一层的正门口。 王灵玖领着一群人直接入内,她看向七个老头子,对他们说道:“七位长老哥哥都来齐了?怎么,要逼宫啊?” 七人中岁数最小的,正色道:“九妹,别胡咧咧,我们是来为你撑腰的,姓赖的也太不尊重你了吧!” 王灵玖没好气的说道:“天德是为了救他的孙女,他的孙女就是我的孙女,何来不尊重一说?” 七人中岁数最大的,抚须道:“那就是他孙女不懂事,在爷爷的大喜日子瞎胡闹,成何体统?” 王灵玖向他扬了扬拳头,皱着眉头说:“晶晶是被欺负的,又不是她故意的,大哥,你再上纲上线,我可向嫂子打你小报告了啊!” 七人中岁数最大的揪着胡须说:“都说女生外向,一点不假!哼!” 王灵玖嫣然一笑道:“小九知道,哥哥们是怕天德欺负我,我真心的感谢哥哥们,只是,事出有因,哥哥们还是出去等吧!等小九这边忙完,尚要劳烦哥哥们送我去赖家呢!” 七人互相看了看,慨叹一声,向大帝塔外走去,只是路过赖天德时,一个不注意,相继踩了赖天德的脚面七下,还都亲切的向他道歉。 等七人都出去后,王灵玖将赖绝晶拉到自己的身前,对王朝辉说:“大公子,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王朝辉坐在上位,只瞟了一眼,立刻瞬移到赖绝晶身前,将小圆圆抱了过去,眼底有莫名的怒意,他向赖绝晶询问到:“她是如何受的伤,怎么会这么重?” 赖绝晶紧盯着圆圆,回道:“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牲,知道她天性喜水且单纯,将她骗到开水池里泡,她拼命的想要爬上池岸,那些东西却屡屡阻拦,我去晚了,才导致她变成这样。” 王朝辉怜悯的看了看怀中看不出人样的小娃娃,冷冷的说:“项龙刚,你现在这么废物吗?” 项龙刚走出人群,低头说:“大帝,院长闭关,我本身还兼着忆慈分院的院长职位,又要忙着招生,所以有些疏忽了。” 王朝辉哼了一声,说:“小柔她正尝试冲击大帝境,闭关是没法子的事,你忙不过来,为什么不向王家借人?” 项龙刚低头不语,不发一言。 王朝辉又问道:“这个小娃是谁啊?” 项龙刚并未回答,只是身形有些发颤。 一直注视着圆圆的赖绝晶替他回道:“大帝,她叫圆圆。” 她话方毕,一股凶绝万古的气息陡然爆发,待她艰难抬头望去,却见王朝辉身后帝印浮现,脸上有着滔天杀意。 王朝辉怒瞪着项龙刚,斥道:“项副院长,你告诉我这是谁?真的是我侄曾孙女小圆圆吗?啊?” 项龙刚明显承受莫大的威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王朝辉的杀意又上一层楼,继续对项龙刚说:“那群死人在哪里?交给我吧!” 项龙刚不知从哪借来的意志,急急道:“大帝,恕我不能,我已经判他们去忆慈分院了,您不必为了这群渣滓与道师山翻脸,不值当!” 王朝辉压根不听劝,还想再加一些威势,忽听怀中小圆圆呻吟一声,他赶紧收敛全部威势,对王灵玖说:“九姑,我去顶层一趟。” 王灵玖连连点头,说:“快去吧!圆圆要紧。” 王朝辉抱着圆圆消失不见。 王灵玖对项龙刚说:“项副院长,你赶紧回去,将那些东西送到忆慈分院去,消除此次事件一切舆论,万不可影响柔丫头闭关,若是她出关问你圆圆在哪儿,你就说大帝亲自照看她,绝对不能让她晓得圆圆受伤的事情。” 项龙刚向王灵玖作了一揖,告辞离去。 大帝塔一层内,只剩下王灵玖、赖天德、苏妲己、赖绝晶、王姥妗五个人。 王灵玖对王姥妗说:“姥妗,你去安抚一下迎亲队伍,人家肯定等急了。” 王姥妗点了点头,转身向塔外跑去。 待王姥妗离去,王灵玖看向赖天德,赖天德会意,看向苏妲己,苏妲己点了一下头,对赖绝晶说:“晶晶,那些人为什么对圆圆下手,你知道吗?” 赖绝晶点头道:“娘亲,他们是忌恨我名次考的好,不久后,东天大域联考就要开始,他们肯定是怕我考出好成绩,为赖家争得更多资源,为让我分心,才对与我关系非常要好的圆圆下手的。” 苏妲己眼神微动,说:“晶晶,你打算怎么办?” 赖绝晶斩钉截铁道:“他们越是这样,我越要考好,本次联考,我要考第一名。” 听了女儿的话,苏妲己赞赏的点了点头。 谁料,王灵玖却插话道:“不可以,晶晶,你要是信小奶奶的话,绝对不要考第一名,甚至是前三名都不行!历年来,联考前三名,都会被道师山强行带到中央大域,至今没有一个回来的,晶晶,难道你愿意永远离开家人,还是说,你想给道师山打工?” 赖绝晶看了王灵玖一眼,又看了赖天德一眼,最后看向苏妲己,见三人都殷切的看着她,她迟疑的说:“我……” 她刚说了一个我字,苏妲己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等他了?” 赖绝晶闻言羞红着脸大声说:“我才不会去给道师山当狗呢!”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笑了。 赖绝晶对苏妲己说:“娘亲,我想送爷爷与小奶奶一件礼物。” 苏妲己笑着说:“可以啊!自己去说!” 赖绝晶走到赖天德与王灵玖的对面,乖巧的说:“爷爷,小奶奶,因为晶晶的事情,延误了你们的婚礼进程,请让我补偿你们,我想送你们一件结婚礼物。” 赖天德本想说算了,王灵玖暗暗掐了他一把,抢着说:“好啊!是什么呀?” 赖绝晶开心的吐了吐小舌头,皮道:“你们回去时就知道了,我去找姥妗姐姐帮我。” 两人看了看恢复调皮性子并跑走的赖绝晶,又看向苏妲己,笑出了声。 大帝塔顶楼,王朝辉蒸干全身的汗水,凝重的注视着被八十一道帝印包围的小圆圆,叹了一声,离去。 第366章 王家有个九姑娘 王家族地,大帝塔一层,王朝辉一脸凝重的出现在王灵玖身前。 王灵玖看着眼前的侄儿子,关切的问道:“大公子,圆圆的伤势是不是很重?” 王朝辉沉重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姑姑,圆圆的榆木灵体废了,以我目前的能力,保住她的性命已经用尽全力,想要完全治好她,恐怕要向别人低头。” 王灵玖神色一凝,狐疑道:“这么重吗?难道你要去求赵女帝?” 王朝辉又叹一声,不发一言。 王灵玖急道:“不行,万万不行,赵家人早就放话,除非你肯钻赵洁的裤裆,否则,一步都不准踏入赵家族地!” 王朝辉沉声说道:“圆圆才六岁呀!” 王灵玖怒斥:“那也不行,大帝不可辱,我也心疼小圆圆,可是,若要用你的尊严去换她的未来,朝辉,姑姑办不到!” 王朝辉咬牙道:“难道要送圆圆去道师山吗?” 王灵玖闻言,沉默不语,看向赖天德。 赖天德捻了捻小胡子,对王朝辉说:“王大帝,容我托大,也叫你一声朝辉,玖儿断然不是那个意思,此次事件,从表面上看,是有人为了坑害我孙女,祸及到小圆圆,可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有人觊觎你的位置,诱导那些人去干了这件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王朝辉听他一言,愣了一下,忽感豁然开朗,对他说道:“赖家姑父,你既有此言,必有对策,还请你念及情份,直言不讳!” 赖天德看向苏妲己,见她暗暗摇头,心下了然,叹道:“朝辉,你忘了一个人,一个你想见而未见到的人!” 王朝辉一怔,急声道:“你家的那位?有把握吗?” 赖天德用力的点了点头,正色道:“小天姑娘的本事,我们赖家并不知道的太多,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她会的手段一定比你,甚至于是任何一位大帝,都要多的多,赵女帝能办到的,她未必办不到!” 王朝辉紧紧的盯着赖天德,看他并不像是吹嘘,沉声说道:“那位小天姑娘,何时愿意见我?圆圆的时间已不多了。” 赖天德又看向苏妲己,眼神里充斥着恳求。 苏妲己微微点头,语气诚恳的说:“王大帝,小天姑娘正与我长子在外闲游,想来最多年底,必然回来,届时,可请她与你一见。” 王朝辉摇头道:“不行,圆圆等不到那么久!” 苏妲己神色一紧,说道:“若是大帝准我一件请求,我必请姑娘于月底前与你相见。” 王朝辉毫不犹豫的说:“尽管说!” 苏妲己低头沉吟:“大帝,你也知道我女儿被欺负一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怪我赖家地位卑微,如果,你能拉我们一把,我苏妲己豁出性命不要,必让小天姑娘尽快见你。” 闻她此言,王朝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声喊道:“来人!” 王家八长老立刻进来,问:“大公子有何吩咐?” 王朝辉直接说道:“取我九龙玉辇以及我娘亲曾穿过的九色嫁衣,给我姑姑以最高礼仪出嫁!” 王家八长老震惊道:“这……” 王朝辉抬手阻止他的后话,说:“八叔,快去办吧!” 王家八长老点了点头,立刻出塔照办。 苏妲己立刻跪地说道:“多谢大帝成全,小女子必信守诺言。” 王朝辉以大帝之力将她扶起,大声说:“好,我索性再拉你们一把!” 苏妲己惊疑的看向赖天德与王灵玖,才发现两人也是一脸不解。 不一会儿,王家八长老带着女眷回来,王大帝与八长老以及赖天德出塔等候,苏妲己留下,与女眷一起帮助王灵玖穿好九色嫁衣,穿好后,嫁衣自带的灵阵,遮掩了王灵玖娇羞的面容,在苏妲己与女眷的搀扶下,走出大帝塔一层。 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五年,畅月上浣之佳日,王家大帝王朝辉亲自驾驭着九龙玉辇,将他的九姑姑送到清微星宿外,交由王家九位长老中的七位驾驶,并令王家族亲,各家各户至少有一人亲随,一同去往赖家贺喜。 王家族人对此只是微感意外,当年,王灵玖抽出自己的天命帝血,救大帝于危难之间,那时大帝生母尚在,曾言:“九妹的恩情,嫂子永不敢忘,辉儿以后也是你的儿子,他若敢对你有半丝不敬,任打任骂,任斩任杀。” 后来,帝母失踪,年少的王朝辉背着小妹,叩开王灵玖的院门,自那时起,到后来成帝前,兄妹二人一直处于王灵玖的庇护下。 也因为如此,王灵玖在族中任性妄为,无一人敢说不字,但凡有作死的,都被大帝亲手惩罚。 王大帝带着剩下的族人,伫立在清微星宿边缘虚空,目送着婚礼队伍离去,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清微星宿竟然下雪了,还是九色灵雪,他微微嘀咕了一句:“赖家人有心了。” 迎亲队伍回程,每过一个星球,苏妲己都请王家人一起去喝杯香茶,每个接待的星球,自是高兴无比,都觉得自己的礼物没白送。 王姥妗仍然挎着花篮,只是这次在最前方,花篮里也不再是植物种子,而是九色雪种,她负责施撒,赖绝晶负责制造。 “绝晶妹妹,亏的你机灵,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姑奶奶一定很开心。” “姥妗姐,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办到,要不是咱俩各作,哪有如此胜景?” “嘿嘿!好看是好看,可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路可长啊!” “没问题的,都怪我不好,延误了爷爷与小奶奶的吉时,总要补偿才是。” “呵呵呵!你比我乖巧懂事多了,要是我,大不了溜出去暂避,他们能气多久?应该不会怪你的。” “嗯!我知道的,就当作我的一点心意吧!”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人都说:春风得意马蹄疾,赖天德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恨不得直接抱着王灵玖瞬移回去,可儿媳妇苏妲己的安排,王家人包括王灵玖在内,没有一人不高兴,他自己再急,还能犯众怒?忍一忍,算了,反正,距离在那里,又不会突然改变,总会到尽头的。 第367章 小天的小小考验 王灵玖初到赖家时,小天就已经知道,准确的说,在她们三人来的路上,心有警讯的小天便推算出了大概,之所以在赖昌兴面前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说是要出去玩,更多的是想借此对赖家考验一番。 她已算出,来人对赖家并无恶意,自是无许她出手,可是弱于人性偏向神性的她,想借此次良机,试探一下赖家,值不值得她庇护。 毕竟,看惯了人心险恶、互相倾轧的她,最担心的不是盟友弱小,而是痛恨其得势不饶人,她是来护着他们的,又不是来当打手的,想利用她?起码他们是不够格的。 如果不是孙宇和的嘱托,她一离开蓝星变成的试卷,第一件事就是将试卷收起来,远离赖家,不杀他们都是好的,帮?自己又不是圣母! 孙宇和毕竟是个人,是人就有人性,有的人恶多,有的人善多,孙宇和很明显是后者。 他顾念血脉亲情,要在计划里带上赖家,白送他们泼天富贵,小天自然是管不着的。 可若是让她自己选,百千万个赖家也不抵孙宇和一人重要,为确保万无一失,她不是当不了女屠夫,大不了,将来孙宇和过来了,自己不要脸一回,怀上他的孩子,凭自己对他的了解,只要不是对他的几个至亲下手,孙宇和保管会搂着哭泣的自己,大声说原谅! “小天姑娘,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傻憨憨赖绝宝问道。 小天看了他一眼,说:“暂时没有想好,你与孙宇和是什么关系?” 赖绝宝毫不犹豫的说:“姨兄弟。” 小天疑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赖绝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说:“我的娘亲与他的娘亲是亲姊妹,他管我的爹娘叫三姨父、三姨母,我管他的爹娘叫二姨父、二姨母,因为他比我大几个月,所以我叫他姨兄。” 小天恍然大悟道:“就是哥哥的意思呗?” 赖绝宝点了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 小天捋了捋秀发,淡笑着说:“那你不应该叫我小天姑娘,叫我嫂子才对。” 此话一出,赖绝宝的下巴都脱臼了,他自己合上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小天一番,开口问道:“小……呃……嫂子,你是不是曾有过眼疾?” 小天眉头微皱,没好气的说:“没有,我的眼睛一直很健康。” 赖绝宝眼露疑惑,说:“那你有过脑疾喽?” 小天眉头紧皱,有点气恼的说:“你有,你全家都有!” 赖绝宝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突然双手一拍,似有明悟的说:“哦!我懂了,你是打算骗婚!” 小天扬起拳头,做势要打,赖绝宝却一脸严肃的说:“虽然我们家蒙你搭救,可若是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们坐视你欺骗我姨兄,你可是大错特错了,我是打不过你,可拼死也能咬你一块肉,我赖家有一个算一个,绝不会放过你!” 拳头分明已经到达赖绝宝的脸上,却又瞬间被收回,小天看着一脸倔强的赖绝宝,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可真怪,到底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哥?你明明就很尊敬他,为什么这样说我?难道他就不配有女人喜欢?”小天边笑边说道。 赖绝宝面色平静的说:“若论长相,姨兄注定一世无妻,可要是论人品德行,他绝对是一等一的,只是,世间女子从不会与长的丑的男人说话,更别提了解他的内在,他当然配得上任何一个女子!” 小天白了他一眼,笑着说:“小光棍一个,还敢议论女人,你有女人吗?你哥哥有多吃香,你知道吗?我离开时,他的身边不缺女人,傻瓜,女人与男人一样,不是个个都只看外表,看内在的并不少。” 赖绝宝憨憨的说:“难道女人实际上是喜欢丑的?” 小天扶额微叹,无奈的说:“嫂子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那时,我在外界,亲眼看见一个小破孩子躲在哥哥的怀里哭泣,只因他相貌平平没有女子喜欢,他哥哥却是色艺双绝受万千女子追捧,等他哭累了,他哥哥对他说,傻弟弟,常言道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在哥哥的心里,你是最棒的,只要你在努力一些,迟早一定会有女人喜欢你的。” 赖绝宝听的是如痴如醉,心想,那句话与他姨兄太配了,一激动竟流出了眼泪。 小天看着莫名其妙就哭了的赖绝宝,吓得故事都不说了,连忙问道:“你听到什么?我没说伤感的吧?” 赖绝宝抹了一把眼泪,说:“我没事,请你继续说。” 小天给他这么一闹,也失去了兴致,决定长话短说,继续道:“后来,哥哥为了保护弟弟,惨遭狎弄至死,弟弟为了给哥哥报仇,一步步成为最强者,并于灭世危机中拯救世界,此后隐居,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隐居的山外,无数的男女都在找他,只求与他见一面……” 赖绝宝举手问道:“女的找他,我能理解,男的找他?为什么?” 小天瞥了他一眼,说:“为什么?引为知己喽!真正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内在外表的限制,好比是大日凌空,谁不知道它亮?钱财落地,谁不知道它香?以后别在说什么你哥丑的话题,他会伤心的!” 赖绝宝紧紧的盯着小天看了又看,说:“嫂子,我现在相信你是我的嫂子了,会发自内心的关心他的人,又怎么会是骗子呢?” 小天的脸有点泛红,不好意思道:“小光棍,懂得还挺多,讲的好像你有对象似的?” 赖绝宝头一昂,胸一挺,大声的说:“我有对象,真的!能不要叫我小光棍吗?” 小天来了兴趣,故意的说:“有?五姑娘吗?那个不算!” 赖绝宝挠了挠头说:“嫂子,她的排行不是老五啊?” 小天瘪了瘪嘴道:“讲的跟真的一样。” 赖绝宝闻言,顿时大急,一把拽住小天的手,往某个方向飞去。 第368章 憨批的直男思维 赖绝宝从出生起,一直被动的接受苏妲己的封闭式英才教育,这几乎是赖家每一代赖昌兴继承者的宿命。 赖昌兴并不是直传的,稍有些脑子的都知道,任何一个家族想要源远流长,首先要做的,便是保证最上权利的精英化,家族是所有族人的,不是注定属于固定的某家的。 想要持续长久的攥紧手中的权利,唯有接受严苛到近乎疯狂的封闭式英才教育,否则的话,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大多数族人必然会同意牺牲掉没用的东西。 第49代赖昌兴不就是如此吗?一个愚蠢的疏忽,直接导致了同一代苏妲己的死亡,这在赖家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赖天成这一支只当了半代赖昌兴,就宣告代传的终结,可笑他自己至今没有认识到错误,依旧是耿耿于怀。 赖利卫接手的是一个濒临崩溃的赖家,他也是唯一一个娶了残疾苏妲己的当家人,没有任何抱怨,也不存在半点嫌弃,他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便夺回被上代赖昌兴丢失的星主之位,并且也治好了苏青青的腿。 上位次年,苏青青生下了赖绝宝,又过一年,生下了赖绝晶。 赖利卫从未打算让赖绝宝继承他的位置,尝过权力倾轧之苦的他,一万个不想让儿子去吃这份苦,他亲自否决了族亲会上,二叔提议的赖昌兴直传改革计划。 他不知道的是,已经选择认命并尝试爱上他的苏青青,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产生了多大的误会,更不知道儿女们因此被苏青青折磨了多少年。 苏青青以为,赖利卫之所以放弃族人主动送上的代传计划,选择遵守族规,根本就不是大公无私,而是因为她是苏青青。 她将这样扭曲的思想,代入了儿女的教育中,甚至主动的教唆儿女杀人,她要亲手毁掉赖利卫苦心经营的一切。 赖绝宝被她坑骗,曾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是不受父亲所喜爱的,刚好有女儿奴思想的赖利卫,也从来都不肯抱他。 他六岁那年,手持利刃,追在妹妹赖绝晶的身后,一边大喊着站住别跑,一边挥刺着利刃疯狂追击。 那段时间很害怕哥哥的赖绝晶,哭着在前面跑,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总是残忍暴力?又为什么总是针对她? 泪眼朦胧的她,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别人,那人本想责怪她,可看见她满脸都是泪水,又表现的很惊慌,责难的话已到嘴边都没有说出口。 她本想问问她为什么害怕成这样,却看见一个男孩提着锋利的匕首,一脸邪笑的接近自己,眼光紧盯着自己身前的小妹妹,当即明白了原由。 她将小妹妹护至身后,一脸刚毅的看着男孩,严肃道:“放下你手中的匕首,没看见她很害怕吗?” 赖绝宝望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多管闲事的家伙,凶狠的说:“死远些儿,本少爷的事,你也敢管!不知死活的小贱人!” 她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刹间消失在赖绝宝的身前,等他再反应过来,手中的匕首已不知去向,自己正被别人像扔沙包一样来回甩动。 赖绝宝很恐慌,一直以来,自己哪怕用匕首扎人、往人身上撒尿等等,从来没有人敢反抗过,更别提揍他,他吓得直接尿了,随着人家的甩动,他的尿液在地面上画了一个标准且很大的正圆。 她闻到了骚尿味,停止了甩动,将他扔在地上,对他说:“别怪我以大欺小,是你先欺负小妹妹的!” 因为被女生吓尿裤子,羞耻哭泣的赖绝宝含糊不清的问:“你敢说出你的名姓吗?” 她不屑道:“我叫玛玛蜜雅,今年九岁,是黑长星育才小学的三年级学生,你要是想报复我,尽管来找我好了!” 说完的她,跳出尿圈,牵起呆愣在一旁的赖绝晶的手,看都不看赖绝宝一眼,走了。 那天晚上,赖绝宝向娘亲请求要去小学读书,被苏妲己打肿了屁股,头一次叛逆娘亲的赖大少爷,大半夜的闯进了老爹的书房,向他请求要去上学。 赖利卫很高兴,孩子好学,哪个当爹的不高兴?他第一次抱起了儿子,却见儿子呲牙咧嘴,问清原由后,赖利卫抽下裤带对儿子说:“宝宝,爱读书是好事,你娘竟然还因此打你,今晚你在爹这里睡,爹去收拾她!” 赖绝宝第一次被爹抱,感觉晕晕乎乎的,本能的点了点头,亲眼见爹提着裤带,气冲冲的出了书房,好奇的他,偷偷的跟了过去,亲耳听见娘在房间里求饶,还有不间断的啪啪声。 他想进去看着娘挨爹的打,便推起了门,发现推不开,大声喊道:“爹,让我进去瞅瞅吧!” 里面瞬间沉寂,过了一小会,他爹的声音传来:“我儿放心,今晚上,爹打她一宿,保管给我儿出气,夜深天凉,我儿快回去睡觉,明儿一早,让你娘亲自送你去学校。” 赖绝宝什么时候被爹这样宠过,当即喜极而泣道:“爹一定不许骗我,你慢慢打,儿子回去睡觉了。” 回答他的,是他娘有些奇特的惨叫声,伴随着这个声音,赖绝宝踏着欢快的小步伐跑回了爹的书房,趴在爹的卧榻上酣睡,睡着前一瞬,脑中想着:娘这个大骗子,谁说我爹不爱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苏妲己以打屁股的方式唤醒,她说要亲自送他去读书,感觉到娘走路姿势不对,他才确定,娘被打了一整晚,好想也是屁股,又一次感受到来自老爹的疼爱,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苏妲己看着莫名笑出声的赖绝宝,愤恨的说:“敢告状了是吧!你等着,我晚上肯定收拾你!” 一向听话的赖绝宝呵了一声,说:“你打,随便你打,打完,我去告诉爹,看你怎么办?” 苏妲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再与他说话。 赖绝宝因此更加坚信,苏妲己以前是骗他的,就是害怕他知道,他老爹会保护他,呵呵!女人,跟那个玛玛蜜雅一样,都想欺负他! 育才小学中,赖绝宝连续三年向玛玛蜜雅发出挑战,三年来被揍次数从未减少,因为打架,导致了玛玛蜜雅留级整三年。 不知道赖绝宝是不是受虐体质,被揍了三年的他,竟然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个感觉,一天不被玛玛蜜雅揍,他是浑身难受。 十三岁的老留级生玛玛蜜雅,为了自己的学业不再揍他,赖绝宝绝望至极,抱着她的大腿,哭求挨揍,玛玛蜜雅羞怒问他原因,他老实坦白一切,玛玛蜜雅突发奇想,对他说,只要他一切听从她的安排,她可以奖励他一顿胖揍,赖绝宝毫不迟疑的答应了,这才有了后来的黑长星十佳杰出青年,全靠玛玛蜜雅的教导。 想起了往事,一路上嘿嘿不断的赖绝宝,全然没有发现,被他拽着的小天,早就一脸嫌恶的看着他。 翼民星,玛卡巴卡正用力的拽着姐姐狂奔,玛玛蜜雅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无奈的说:“卡米拉,算了,你一个人逃走吧!” 玛卡巴卡坚定的说:“我不要,姐姐,坚持一会,前面就是古代传送阵,利用它可以直接将我们送到姐夫家。” 玛玛蜜雅急道:“我就是害怕让他知道,才没告诉他,依他的性格,一定会为我拼命的,宿命是早就决定的,不必牺牲更多的人,卡米拉,你一个人逃吧!” 玛卡巴卡吼道:“狗屁宿命,明明都接受先进的教育了,为什么还迷信宿命?” 玛玛蜜雅沉默不语,任她拉扯。 没一会儿,两人跑到了一处石台上,玛卡巴卡松开姐姐的手,到处寻找着启动机关。 就在此刻,赖绝宝与小天刚好落在石台附近,他一眼就看见了玛玛蜜雅,一边大喊着,一边就跑了过去。 “蜜雅,你是感应到我来了,特意来接我的吗?” 玛玛蜜雅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下一秒,一群天父族人手持武械包围了他们,赖绝宝想向嫂子求救,却惊悚的发现,嫂子早就不知所踪了。 第369章 天父族族长的恳求 翼民星,整个星球唯一一栋巨型建筑里,小天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问道:“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男人看着下方被强大力量压迫晕倒的族人,对小天说道:“强者,你不经我族同意,擅自闯入我们的星球,难道我都不能担心吗?实际证明,你的确是危险的,看看我的族人吧!” 小天随便瞥了一眼,说:“我并没有做什么,是他们太弱了,等我离开,他们自然会醒来,我并不是擅闯的,是另一个人带我来的。” 男人向远方看了一眼,说:“他被我的族人抓捕了,需要我放了他吗?” 小天淡淡的说:“无所谓,你看着办吧!” 男人呵呵一笑道:“强者,我能知道你们是为何而来吗?” 小天耸耸肩,无聊的说:“某个傻蛋荷尔蒙过旺,想来见他的心上人,我又闲得慌,就陪他一起来玩玩。” 男人脸色深沉的说:“他不该爱上那孩子,注定徙留悲伤,那孩子是要献给天父的。” 小天轻蔑的一笑道:“天父?祀神信仰吗?要说这些倒下的人相信,我不会感到奇怪,难道你也相信吗?” 男人低沉道:“我有什么不同吗?” 小天傲气的说道:“能扛住我的威势,你不像是需要信仰的人。”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强者,你说的没错,我不信天父,其实,整个天父族都不信天父,祭祀天父并不是因为我们信仰祂,而是起源于一场灾厄,那一次,我们死了一半的族人,在绝望之中,我的天祖父从一个神秘的山洞里,带出了几块石板,他将石板带回来就去世了,先民根据自己的理解,从石板中判断出,是因为我们不再祭祀天父,天父在惩罚我们,为了族群的繁衍生息,祭祀才被迫重启的。” 小天平静的说道:“一句被迫,要有多少人为此丧命,你就没想过改变吗?” 男人低头微颤道:“怎么没有?要知道多年来用于祭祀天父的,都是我们阿卜拉瑞家的女儿,是我的祖先、姨母、姐姐、孩子,我不止一次的去那个洞穴,可我根本进不去,我曾力主停止祭祀天父,让我的大女儿多活了十几年,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一万多名族人横死!如果有任何的可能,我难道不想拯救她们吗?” 小天看着坐在上位,早就止不住哭泣的男人,想起了某个人,要是他在,会怎么做呢? 她咧嘴一笑,对哭泣着男人说:“眼泪是留给弱者聊以慰藉、发泄痛苦的,勇敢的愿意承担责任的猛士,不该流泪,应该流血,那个洞穴在哪里?我陪你去看看吧!” 男人闻言,猛的抬头,不可思议道:“强者,你真的愿意为一个陌生的星球去冒险吗?我们根本没有能报答你的东西。” 小天淡笑着说:“以前的我才不会管这破事,你得感谢我遇到了他,好了,别废话了,先解决这边的事吧!” 男人不明所以,小天将力量收回,不一会儿,天父族人醒来,都一脸茫然的看向周围。 小天不待男人介绍,抢先说:“听着,愚蠢的人,你们有福了,我从天父那里来,向你们传达祂的福音,祭祀已经足够,必须即刻停止,祂在圣洞里留下了宝物,我将与你们的族长一起去取回,在我们回来之前,一切杀生全部禁止!” 醒来不久,尚还晕晕乎乎的天父族人,被她的这些话震的不轻,纷纷惊悚的看向族长。 男人摆出祀神的姿势,单膝跪在小天面前,虔诚的大声道:“感谢天父的恩典,向上使致敬!” 天父族人有样学样,学着族长的动作,集体重复了一遍。 等他们拜完,小天的身体散发出圣洁的光辉,强光一闪,她与天父族族长消失不见。 古代传送阵处,赖绝宝在玛玛蜜雅绝望的眼神中,四肢带着镣铐,肩扛着很重的十字架向前挪动脚步,对应赖绝宝的修为,他即使是不敌众人,也不会跑不掉,可担心玛玛蜜雅受责难的他,不敢跑。 镣铐好像有特殊作用,他体内已感觉不到任何修为,八百斤不到的十字架,他竟然都开始气喘如牛,也不知道嫂子去哪里了。 翼民星正东极点,一个并不算大,但明显很深的洞穴口上空,小天与天父族长正在这里伫立。 “强者,这里就是那个洞穴口。” 小天左右看了看,说:“你不是说是山洞吗?山呢?” 男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姐姐被用于祭祀天父后,气愤不已的我找到了这里,因为我始终进不去,所以就开始破坏山体,几十年来,这里就成了这样。” 小天沉吟:“看来,你的确是努力过的,怎么搞?直接下去吗?” 男人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是的,我试过不知多少次,这里没有任何机关暗道,只有这个洞口,应该是直接下去。” 小天疑惑不解道:“就这样一个洞穴,你下不去?有限制吗?” 男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每次我一强行靠近洞口,就会有一些紫色的光芒显现,然后我就昏倒了,等我醒来才发现,我本人还在原处未动。” 他说完,小天向下降落,果然有紫色的光芒,她仔细一看,叹了一声,手向下一指,一道灰色光线冲向紫光,只听见一声脆响,紫光爆碎消失,她对天父族族长说:“你们这里没有阵法传承吗?” 男人靠近她,奇怪道:“阵法是什么?” 小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们下去吧!”说完,她向下一跃,消失不见。 男人赶紧跟上,也消失不见。 古代传送阵不远处,赖绝宝还在走着,只要他敢停留哪怕一瞬,皮鞭子便抽打在玛玛蜜雅与玛卡巴卡的身上。 他的体能早就到达极限,全身止不住的抽搐,支撑着他前进的,是心上人的一声声痛呼,他的内心在呼唤:嫂子,嫂子,快来救救我们吧! 第370章 我不当禽兽,谁当禽兽 翼民星,东极洞穴里,小天与天父族族长一起向洞穴深处探索,在近洞口区域,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往底下又飞了一段距离后,天父族族长率先发现一些壁画。 两人一起研究了好一会儿,依旧是天父族族长,他结合天父族的古代传说,解开了壁画的具体含义。 他告诉小天,在天父族的古代传说里,他们是从一个叫蓝星的星球搬迁到翼民星的,据说在那里,他们的先祖还留有遗民。 举族搬迁自然是有原因的,在传说中,一个姓耶的先祖,被遗民崇拜为父神,向他寻求神赐,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将天父族镇族秘宝,偷出去给了遗民,其他的先祖们知道后,让他去要回来,他为了个人尊严,选择与族人绝裂,带着遗民跑了。 其他的先祖们为了追回秘宝,对他进行追杀,他为了抵抗,在蓝星选了一块未开发的土地,改造成沙漠状,于中心位置建了一个叫伊甸的城市。 他的军队等都从那里出来,其他的先祖们,不想惊扰到曾经帮助过他们的邻居,尽量将战争范围控制到最小,因此,战争持续了近百年。 最后,不是其他先祖打败了姓耶的先祖,是那些遗民,他们贪婪秘宝,篡改历史,自称秘宝原先就是他们的,是先祖们想要占为己有,他们为了欺骗自己人,甚至将姓耶的先祖诋毁成间谍、卧底,不再供奉他。 姓耶的先祖后悔不已,称这些遗民为以太人,以太在天父族的语言里,代表至邪至恶的罪孽,以太人就等同于罪人,此举并没有让以太人醒悟,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他们竟然要屠杀他们自愿崇拜的神。 姓耶的先祖被以太人钉了十字架,还被各种羞辱折磨,其实钉十字架才是真正的羞辱,没有这位先祖愚蠢的行为,以太人又怎么会从秘宝中学会这样的苦刑呢? 后来,伊甸被攻破,以太人集体逃亡,慌乱中留下了秘宝中的几块石板,至于尚未死亡的姓耶的先祖,更是被他们当垃圾扔在破城里。 其他的先祖原谅了姓耶的先祖,并根据他的遗言,将他安葬在蓝星,他要亲眼见证以太人的末路。 其他的先祖取走剩下的石板,因为长年征战,早已疲惫不堪的他们根本没有精力追杀以太人,后来只能寻求蓝星本土强者的帮助,整族搬到了翼民星,以此防止被以太人反杀。 听完了天父族族长的讲述,小天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天父族族长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问道:“强者,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小天耸了耸肩,淡淡的说:“你们的先祖都被别人当成父神崇拜,你们却又崇拜所谓的天父,你不觉得奇怪吗?” 天父族族长无奈的说:“强者,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所思考的,别人拜我们,我们又去拜另外的别人,万一人家也是如此呢?那我们成了什么?某个循环里可有可无的一节吗?” 小天咧嘴一笑,自信的说:“你别叫我强者了,叫我小天姑娘吧!你的这种称谓法,本来就体现了刻在你灵魂深处的弱者思维,我认识一个人,他原先很强大,强大到整个大界都无法承载他的力量,然而就是他这样的存在,却为了强烈的求知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投胎转世,舍弃自己的过往,重活一世,强者恒强,何故?因其从不拜人前,亦不甘人后,绝不自弃,敬重他人,只信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父族族长听了小天的话,眼中明显闪烁光亮,他诚恳的对小天说:“小天姑娘,感谢你解答了我多年以来的困惑,从今日起,我也要做一个自信的人,重新介绍一下,我叫玛奇拉比·阿卜拉瑞,你可以叫我玛奇。” 小天微笑的说:“玛奇,既然我们看完了壁画,也应该继续往下了吧! 天父族族长回以一笑,率先向下冲去,如同潜渊之龙。 小天紧随其后,潇洒恣意。 翼民星以太地,赖绝宝被关押在这里,白天有很多天父族族人围观他,到了夜晚只剩下两人,自然是玛玛蜜雅与玛卡巴卡。 玛玛蜜雅一边流着泪,一边为赖绝宝擦拭伤口,赖绝宝不仅不喊疼,还没心没肺的对她笑着说:“蜜雅,别哭了,为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哭,一点也不值得,都怪我自己没用,不知道你的痛苦,未能搭救你,如今替你死也算死得其所。” 玛玛蜜雅听了,哭的更伤心,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玛卡巴卡愤恨的说:“是啊!臭姐夫,笨姐夫,一点作用都没起,亏我先前还指望你呢?” 赖绝宝朝她咧嘴一笑,努力说道:“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呢!” 玛卡巴卡哼了一声,说:“我失望?只要姐姐还是圣女,她还是得被献祭,你等于是白搭了一条命,什么也没有做成,失望的是姐姐才对!” 闻她所言,赖绝宝激动不已,急道:“你说什么?这献祭不是有人就行吗?为什么必须是她?圣女是什么意思?” 玛卡巴卡沉默一会儿,说:“献祭天父是神圣的,只有阿卜拉瑞家的女儿才可以,圣女就是纯洁的处女,你明白了吗?” 赖绝宝眼波流转,对她说:“去,把你姐面前的水换一盆去,要干净的!” 玛卡巴卡看了他一眼,拿着盆离去。 赖绝宝见她离去,突然叫了起来,失魂落魄的玛玛蜜雅赶忙看向他的脸。 见她看来,赖绝宝毫不迟疑的说:“帮我解开绳子吧!勒的有点疼。” 玛玛蜜雅顺从的解开绳索,同时说:“没用的,跑不出去的。” 赖绝宝根本不搭话,装作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她的身上,她赶紧想扶他起身,却感觉到他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一向视贞洁如命的玛玛蜜雅不仅没有挣扎,还帮他加快了进度。 在一番狂龙戏凤之后,几近赤裸的两人拥抱着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不远处某个十字架后面,玛卡巴卡蹲在地上,哭泣不止。 白昼又临,哭了小半宿的玛卡巴卡,在听到有人靠近后,端着小半盆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液体,跑回两人处,故作惊讶的喊道:“呀!你们两人真不要脸!” 一群人闻声而止,看见已醒来却还没羞没臊的赤裸裸的搂在一起的两个狗男女,纷纷咬牙切齿,气血上涌。 玛玛蜜雅依偎在赖绝宝的怀里,轻声对他说:“你真是个禽兽,都这样了,还要了人家三次。” 赖绝宝哈哈笑道:“我不当禽兽,谁当禽兽?谁有资格当?” 两人的浓情蜜意、旁若无人,无疑是点燃了围观的怒火,纷纷大喊:“烧死他们,烧死这对狗男女!” 赖绝宝咧嘴一笑,大声道:“烧死我,我没有意见,可是她,你们烧不得,也不必烧,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不能属于你们的天父,而且她很可能怀有我的骨血,我是赖家长子,你们敢彻底惹怒赖家吗?” 围观者闻言一滞,皆低头沉思。 同一时刻,想起了什么的玛玛蜜雅,急忙看向自己的妹妹。 这一幕被某个围观者看见了,他们也看向玛卡巴卡,疯狂的笑着喊道:“玛卡巴卡可以接替她淫荡的姐姐,成为圣女!” 才反应过来的赖绝宝一脸震惊的看向玛卡巴卡,玛玛蜜雅大声对围观者吼道:“我和我的夫君一起死还不够吗?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的妹妹?” 围观者里,有个一直盯着她看的家伙斥责道:“闭嘴,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你不配祭天父,你应该活着,眼睁睁的看着狗男人与你的妹子被一起烧成灰烬,如此,你才能明白自己对天父犯下多大的罪恶!” 此人说完,其他的围观者纷纷大喊着他说的对! 绝望至极的玛玛蜜雅,不顾及自身是赤裸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站起身对着众人吼道:“你们这群愚昧的人啊!天父!我要诅咒你!!” 第371章 天父已死,真神将来 翼民星以太地,又竖起了一座十字架,上面绑着被精心装扮过的新圣女玛卡巴卡。 原本,神圣的祭祀不应该与惩罚罪人一同举行,更不能处于同一个地方,然而,疯狂的围观者们,已经不再管任何规矩,它们只想看罪孽快点死去。 圣殿的众长老们,早就闻风而至,并向它们传达了上使及族长的共同意志,勒令它们停止杀生,至少等那两位归来,再行定夺。 它们不仅不听,还说长老们是骗子,帮助外人讲话,理由是,这么多年了,上使什么时候来过? 疯狂的它们,把长老们绑在附近的十字架上,让他们参与围观。 它们让赤身裸体的玛玛蜜雅,跪在地上,膝行,并将火把用胶水沾在她的手上,她不肯,它们就用镶嵌着棘刺的皮鞭抽打她的身体。 骄傲的她,一下也不动,长老们因此痛苦的哭泣着呼唤天父。 直到它们开始折磨同样赤裸的赖绝宝,并扬言要扒了她妹子的衣服,她才不得以白前缓慢膝行。 它们为了折磨她,在她的必经之路上,铺面锋利的石子片,只不过才一米不到,她的膝盖处早已血肉模糊。 它们笑着闹着,好像蓝星华国过年一样,三个人的痛苦成了它们最大的快乐源泉。 长老们持续不断的为玛玛蜜雅祈祷,诚恳向天父寻求救赎,只是风平浪静,毫无变化。 玛玛蜜雅终究是膝行到连接两个十字架下方的引火地,它们逼迫她将火把投入引火地,她却高举着始终不肯让其落下。 它们愤怒不已,残忍的打断她的手,使火把落在引火地,熊熊烈火瞬间燃起,高温将胶水融化,火把终于脱离了她的断手,她却根本不管不顾,拼命的扑打着火焰,意图使其熄灭。 沾了油的木柴,一旦燃烧,很难熄灭,强行扑打,只会烫伤自己,玛玛蜜雅就是如此,她本来就赤裸着,又被打伤身体,近距离扑打火焰,烫的她浑身都是重度烧伤,根本不存在关心她的,有也被绑在十字架上。 奋力的扑打毫无作用,火焰分两路,迅速的向两个十字架靠近,很快就会引燃更大的浸油柴堆,将十字架上的两人活活烧死。 玛卡巴卡面如死灰,小声的嘀咕着她父亲的名字,并不是责怪他,也不是向他求救,而是向天父祈祷,希望父亲能将她遗忘,保护好姐姐。 赖绝宝与她相反,面色涨红,目眦欲裂,因为心上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仰天大喊着:“嫂子,嫂子,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他才喊完,忽有风起,不吹人,只吹火,风过火熄,好似人吹火烛一般,烟都没剩下一缕。 一个女子伫立空中,站在他对面,对他咧嘴道:“怂包,一点也不像你哥!” 赖绝宝的眼睛里刹那间有了希望,喜极而泣道:“嫂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救我!” 小天对他笑笑,挥挥手给他解开绳索,穿上衣服,治好内外伤,带着他站立一旁。 天父族族长同样将小女儿解救下来,来到大女儿身边,将她扶起来,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怒火中烧。 围观者已经将长老们主动的释放下来,并躲到他们身后,跪地不起。 天父族族长对他们说:“你们没有阻止吗?” 长老们挺起胸膛说:“我们尽力阻止了,它们根本不听,还把我们绑在十字架上,现在,又把我们推到身前,替他们承受怒火,请族长明察。” 天父族族长让长老们到他身后去,准备对围观者发火,小天走了过来,先将玛玛蜜雅完全治好,然后对天父族族长说:“玛奇,愤怒是对明理的人施加的,对于近乎于野兽的,任何情绪对它们无用,低级的它们根本不可能理解,省省吧!回去召集人,把我们带回来的那个,给他们看!” 天父族族长听了小天的话,点了点头,也不在看那些跪着的,一手牵一个女儿,向圣殿方向走去。 小天带着赖绝宝,也一同离去。 翼民星的巨型建筑前,一座造型怪异的圣坛被建在此处,天父族族长从怀里掏出一块很规则的石板,放置在刚刚好的凹槽里。 抬起自己的双拳,抱成一握,狠狠的砸在凹槽旁的一处凸起上,圣坛缓缓的发出亮光,突有三十六道光束,从圣坛四周激射至石板上,刚好形成一个光点,光点快速的扫过整个石板后,又从石板右上角开始,匀速扫动。 于石板的正上方,出现了巨幅的全息影像,先是有个失去翅膀的鸟人仗着实力强大奴役曾经的同族,之后,有个老鸟人逃跑到荒芜的地方,在那里他进入了奇怪的山洞,里面有一个盘腿屈膝,端坐思考的造像,造像的双手分别抓着修行与科学两个圆球。 老鸟人好奇的打量着造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造像发出柔和的光,开口说道:“我来是为了断绝一切不平等,并不赐予你们,只教导你们,直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欺凌你们。 老鸟人赶忙想下跪,却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他的膝弯像是一体,根本无法下跪,且从心底里莫名生出斗志,对自称天父的旧族人再无恐惧。 等光芒散去,他又可以动了,便用石板开始记录这一切。 全息影像的最后,老鸟人留下一段录像:“后来的孩子们,不要害怕天父,他是伪神,唯那位才是真神,他传播知识,禁止下跪,赐予勇气,伪神永远无法战胜他,那位来时,必打倒一切以神之名行魔之举的伪神,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慈者。” 影像结束,全场寂静无声,长久的认知被打破,是很可怕的,长达一刻钟的沉寂过后,大多数天父族人直呼不可能,称石板是伪造的。 可石板工艺早就失传了,伪造也得有技术才行呀! 在他们尚且震惊时,天父族族长牵起两个女儿的手,走到小天与赖绝宝的身边,说:“小天姑娘,我们走吧!” 小天点点头,拽着赖绝宝欲要起飞。 眼尖的长老看到这个场景,赶紧大喊:“族长,你要去哪里?” 天父族族长叹息道:“天父已经死了,真神即将来临,我们一家也受够苦难了,我打算带着我仅有的两个亲人,搬离翼民星,从此不再是你们的族长,你们自求多福吧!“说完,他不给长老任何挽留的机会,率先带着两个女儿冲天而去,小天也带上赖绝宝飞速离去。 第372章 世上事,巧中巧 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五年,畅月下浣之东日,赖绝宝一行人,终于回到黑长星。 刚到达星外,小天突然笑着说:“这倒是回来的正巧。” 赖绝宝疑惑不解的问:“嫂子,什么巧?” 小天看了看某个方向,淡淡的说:“别问,回去就知道了。” 赖绝宝耸了耸肩,牵着玛玛蜜雅的手,进入黑长星。 玛奇拉比也牵着玛卡巴卡的手,跟了过去。 小天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呵呵一笑,转头飞入黑长星。 赖家族地入口处,迎客迎了将近二十多天的赖昌兴,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笑容,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教训儿子,一个不留神,“啪”的一声,他打出了一个巨响的巴掌。 本能驱使他赶忙道歉,但是,仔细一看,歪打正着,被打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混蛋儿子。 “父亲,孩儿何错?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打我一巴掌?”赖绝宝捂着脸问。 赖昌兴呵呵一笑,目露凶光道:“一巴掌就够了?要不是你爷爷办喜事,我非打断你的腿,为什么不回复我的问讯?” 赖绝宝浑身一颤,摸了摸腰间,似乎想起了什么,陪笑的说:“父亲,你说巧不巧?我的通讯玉碟丢了,否则,孩儿岂有不回讯的?你刚说爷爷办喜事?不是给爷爷办过接风酒了吗?” 赖昌兴哼了一声道:“你爷爷要娶亲,给你娶小奶奶,我在这里迎客都迎了大半个月了,想叫你回来帮忙,你那玉碟丢的可真是时候啊!” 赖绝宝这才发觉他父亲的劳累样,又感觉到他满满的怨念,为了免于挨揍,将玛玛蜜雅拉到身侧,笑嘻嘻的说:“原来是这样的大喜事啊!嘿嘿,这不是巧了吗?父亲,你还记得她吗?” 赖昌兴放下刚刚扬起的手,正色道:“记得,你的同学,对吧?” 赖绝宝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隆重的介绍道:“以前是,以后不是,父亲大人,这位玛玛蜜雅小姐,是我自己选中的赖家儿媳妇。”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玛玛蜜雅娇羞的低下了头,赖昌兴则是呆若木鸡,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开口问:“你小子不去争取下一代赖昌兴了?” 赖绝宝搂住玛玛蜜雅的腰肢,挺直腰板说:“不干,谁爱干谁干,我只要蜜雅!” 赖昌兴幽幽说道:“你娘知道吗?” 赖绝宝神色一紧,复又笑道:“我……我不怕,父亲会帮我的,对吧?” 赖昌兴看着儿子充满希冀的眼神,拍了拍胸脯说:“我儿放心,包在爹身上!” 他说完,想拍拍儿子的肩膀,却拍了个空,定睛一瞧,一个看着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中年男人,正一脸不悦的看向自己的身后,还保持着踢腿姿势,单腿站立。 那人对他后面火急火燎的追过来的女孩说:“我说呢?还说什么等一等小天姑娘,你们姐妹俩说好的是吧?” 玛卡巴卡噘嘴道:“干嘛呀!这么生气,我们迟早是要嫁人的,爹,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了。” 玛奇拉比哼了一声,拽起大女儿的手,说:“跟我走,爹带你们去别的星球住!” 玛玛蜜雅用力挣扎,死活不愿挪动脚步,赖绝宝跑到赖昌兴身旁,求助的看向他,赖昌兴拍了拍他的手,上前一步抓住玛奇拉比的手,一脸和气的说:“这位请了,敢问你是?” 玛奇拉比咧嘴道:“我叫玛奇拉比·阿卜拉瑞,是玛玛蜜雅与玛卡巴卡的父亲,赖星主,我听说过你的大名,原以为是个人物,可惜,教子无方!” 赖昌兴呵呵一笑,帮玛玛蜜雅挣脱她父亲的手,淡淡的说:“原来是天父族族长,恕我有失远迎,教子不教子的,各家自有育儿经,可依我观之,你家女儿分明喜欢我家长子,我那不成气的长子也是非她不娶,你我都是做父亲的,何苦如此呢?” 玛奇拉比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赖昌兴,沉吟:“看来,赖星主是要助你儿子强抢民女喽!” 赖昌兴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转过头来朗声道:“是又如何!” 玛奇拉比暗自发力,口中呢喃:“那就做过一场!”说罢,便欲动手。 玛玛蜜雅挺腹上前,眼中含泪道:“父亲,请打这里吧!” 玛奇拉比闻言皱眉,看向赖绝宝怒喝道:“小畜牲,你找死!!!” 赖昌兴眼疾手快,给赖绝宝加上三十六道护盾,准备强拦玛奇拉比,口中对儿子喊道:“好小子,没给父亲丢人!” 就在两个父亲准备大打出手时,小天姗姗来迟,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人浑身无法动弹,小天淡淡的说:“怎么?喜事搞一半改成搞丧事了,给我个面子,都消停点好吗?” 两人这才想起,有小天姑娘在,哪轮到他俩做主?两个孩子只要哄好小天姑娘,他俩都得靠边站,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全凭小天姑娘做主!” 小天将赖绝宝与玛玛蜜雅的手牵在一起,解开对两人的束缚,笑着说:“就这么订了!玛奇,干脆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我也住这里,相互来往也方便,不是吗?” 玛奇拉比点了点头,闭口不言。 恰在此时,不远处已传来迎亲队伍的喜乐声,小天说道:“咱们几个一起去换个衣服吧!自家办喜事,总得穿的喜庆些。”说完,她独自向星主府走去。 赖绝宝与父亲打了声招呼,牵着玛玛蜜雅的手向星主府里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玛奇拉比无奈的向赖昌兴作揖赔礼,赖昌兴也赶紧回礼,并叫来佣人带玛奇拉比与玛卡巴卡去换衣服。 几人走了没一会儿,迎亲队伍到了族地入口,赖绝晶向父亲眨了眨眼,赖昌兴也笑了笑,大声喊道:“赖家的,各门各户张灯结彩,鼓乐队也请吹奏起来,新人回来啦!” 刹时间,整个赖家族地,家家户户挂起了彩色灯笼,男女老少都穿着大红礼服,礼炮烟花、爆竹鸣鞭好似不要钱一般燃放,鼓乐队也卖力的敲打吹奏起来。 小天等人也换好衣服,在星主府门口等着迎接新人。 第373章 同意见面 赖王联姻婚礼主桌上,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的苏妲己坐到赖昌兴身边,笑嘻嘻的说:“辛苦夫君了,我可是尽快往回赶了啊!” 赖昌兴白了她一眼,说:“我信你个鬼,不过,你也很辛苦,算了算了,我老爹结婚,咱俩不卖力谁卖力?” 苏妲己偷偷亲了他一下,又说:“宝宝还没回来?” 赖昌兴摸了摸脸,古怪的笑道:“我正愁怎么跟你说呢!他回来了是不假,但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苏妲己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说:“废话,和小天姑娘一起呗!” 赖昌兴摇了摇头说:“不是,小天姑娘自然是回来了,可他还带了别人。” 苏妲己有些疑惑的说:“他又交新朋友了?” 赖昌兴喝了一口酒,尽量平静的说:“是女朋友。” 苏妲己点了点头,又吃了一口菜,突然转头道:“什么?女朋友?他什么意思?要造反啊!下一代赖昌兴他不当了?”说完,开始东张西望。 赖昌兴赶紧按住要起身的她,急切的说:“青青,不当就不当吧!等那孩子来了,赖昌兴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咱们当爸妈的,连孩子的小小幸福都给不了,那不是太失败了吗?” 苏妲己看向顺便揩油的赖昌兴的手,无奈的叹息道:“好吧!你说的对,我也应该有个当妈的样,他在哪一桌?” 赖昌兴指了指某个方向,说:“那边,和小天姑娘坐一桌,怎么?你还是要去收拾他?” 苏妲己掐了他一下,娇笑道:“夫君的面子,我能不给吗?我找小天姑娘有事。” 赖昌兴松开手,嘿嘿一笑:“哦!那你去吧!嘿嘿嘿!” 苏妲己故意用胸脯子蹭了他一下,向小天那一桌走去。 小天那桌,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美食,小天无语道:“你给你媳妇夹几筷子,行吗?” 赖绝宝笑嘻嘻的谄媚道:“嫂子,我能不能追求幸福,全靠你了。” 小天一边吃着,一边好笑的说:“你就这么怕你妈妈?” 赖绝宝头一昂,说道:“谁说的?我娘可疼我了!只是,她总是要我去当下一代赖昌兴,我要是听她的,蜜雅怎么办?” 小天微微一笑,说:“转头往身后看。” 赖绝宝依言照做,回头一瞧,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只手拨弄着小天的肩膀,小天故意不理他,他急的要死。 苏妲己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玛玛蜜雅身边,淡淡的说:“小丫头长的不丑,盘亮条顺,难怪能拿下我儿子。” 玛玛蜜雅不卑不亢的站起身,端着一杯白水,说:“婆婆,我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苏妲己故作不悦道:“怎么?用水糊弄我?” 玛玛蜜雅放下杯子,双手抚着腹部,浅浅笑道:“怕伤了孩子。” 苏妲己眉角上扬,看向赖绝宝,见他低头不敢看自己,没好气道:“去,带着你媳妇去旁桌吃去!” 赖绝宝呆愣不已,小天对他腰上轻轻一拍,他才反应过来,拉着同样高兴的玛玛蜜雅向邻桌跑去,玛玛蜜雅路过苏妲己时,轻轻的说:“谢谢婆婆!” 苏妲己望着两人的背影,笑着点了点头,平复心情,坐在小天身旁,开口说:“小天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容我说出?” 小天喝了一杯酒,往下顺了顺口中的食物,淡笑着说:“那边想见我,对不对?” 苏妲己坐正身体,用儿媳的筷子吃了一口菜,小声说:“不愧是小天姑娘,就是聪明。” 小天夹起一块大骨头,边啃边说:“很急吗?” 苏妲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急声说:“原本不急,只是出了变故,那位的侄曾孙女因我家晶晶的缘故,如今危在旦夕,恐只有姑娘才能救,所以我斗担替姑娘做主,本月月底前,让你们两位见上,请姑娘莫怪。” 小天放下啃了一大半的骨头,咧嘴笑道:“行吧!在哪见?” 苏妲己拍了拍胸口说:“道师山有规矩,大帝级相会必须要有他们的人在场,所以正常会面估计不行,还得请姑娘去一趟隔壁忆慈小域,那里是恐怖分子大本营,是唯一一个不把道师山放在眼里的地方,只要姑娘月底前去那里等候就可以,剩下的事交给我。” 小天对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就依姨娘的。” 苏妲己眼波微动,本已准备离开的她又坐下来,说道:“小天姑娘,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天笑道:“姨娘啊!难道他不是这么叫你的?” 苏妲己一愣,捂嘴道:“姑娘,这可不兴开玩笑。” 小天故意苦笑道:“是啊!可怜我无父无母,哪配得上你家姨侄?他也不过是不想看见我,才赶我来这边的。”说完,泫然欲泣! 苏妲己面色一冷,拍了拍胸脯道:“姑娘莫哭,小混蛋平日里尊长敬亲,若是承蒙不嫌弃,我给你当干娘,保管叫那小子娶你过门,对你俯首帖耳!” 小天立刻娇羞道:“娘,人家可全靠您了!” 苏妲己哈哈一笑:“丫头,你瞧好吧!”说罢,她起身离去,小天捂嘴坏笑。 苏妲己因为完成了一件大事,兴致不免有些高涨,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小女儿姿态,她一边轻快的走着,一边与熟人打着招呼,忽的一瞥,见女儿独自一人坐一桌,身子一颤一颤的,心中有了猜测。 她走到女儿身旁,坐下,沉声问:“你听到了?” 赖绝晶抽泣着说:“那个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苏妲己叹了一声,拍了拍赖绝晶的后背,无奈道:“丫头,娘也说不准,只是,没有女儿家会用这种事情说笑吧?你姨兄对你说的话,你忘记了吗?” 赖绝晶摇了摇头道:“没忘,只是,他可以将我当妹子,我却偏偏就是喜欢他,女儿只问一句,将来,姨兄来了,证实那个姐姐说的是玩笑话,娘亲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你的干女儿?” 苏妲己将她搂入怀里,轻轻的说:“真有那一天,娘一定支持你。” 赖绝晶这才依偎在苏妲己的怀抱里,小声的抽泣,倾诉着对姨兄的思念。 第374章 故意讨打的王大帝 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五年,畅月下浣之微日,王家族地,大帝塔里,混入返程的的王家人之中的王姥妗,第一时间见到了王朝辉。 “叔父,刚刚所言,乃是我家夫人嘱托,绝无半字虚言。”王姥妗站立说道。 王朝辉点头回应:“嗯!我听到了,姥妗,你以后可要好生照顾赖家小姐,万不可再似从前。” 王姥妗行了万福,说道:“叔父教诲,姥妗常记心间,若是别无他事,姥妗告退了。” 王朝辉挥了挥手,淡淡的说:“去吧!” 王姥妗转身走出大帝塔,离开王家族地。 王朝辉等她出了大帝塔,立刻对静坐一旁的七位长老问:“诸位叔父,此去可曾见到那位姑娘?” 大长老站起身来,作了揖礼说:“大公子,那位姑娘不可小觑,我七人故意以求她为姥妗治伤为由,借机观察她,却完全未见她出手,姥妗身上的大道印便痊愈了,而且,她还给姥妗补了新的帝基,只要姥妗肯踏实修炼,最多千年,王家必有新帝。” 王朝辉闻言,惊的站了起来,自己成帝有多难,自己最清楚,若不是如此,族中准帝多如牛毛,自己又怎可能不助他们成帝呢? 这位姑娘竟然随心赐下如此雄浑的帝基,绝对不是大帝级,恐怕是准天帝级,甚至于是天帝,看来,圆圆的性命无忧了。 他面有喜色的说:“诸位长老,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之前的计划,你们速去告知族人配合,我先去香云小域。” 七位长老当即起身行礼,恭送道:“愿大帝此去顺遂!” 香云小域,赵家族地,帝鹿台,台上正中央一朵白云之上,赵洁眼神微垂,端坐其上。 帝鹿台下,四周各有数百女子,便是所谓的大帝亲卫,说是亲卫,人人手中攥着一柄无鞘短刀,当真是时刻守护啊! 短刀的作用,赵洁早就领教过,那次她实在忍不了,想去见王朝辉,刚出帝鹿台,亲卫们便人人刀架脖颈处,她咧嘴笑问:“就是这样保护我的。” 亲卫们齐声说:“吾等之生,乃大帝之弱,吾等之死,乃大帝之助!” 短短的一句话,吓得赵洁这位女帝,再不敢有出去的念头,只能在心中默默期待,王大傻子能主动来见她。 一缕微风忽起,帝鹿台上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赵洁却欣喜的睁开了眼,注视着眼前的臭男人。 “大傻子,给你保命的东西,你就这样用了?真浪费!”赵洁俏皮的说。 王朝辉胸膛一振,义正辞严道:“为了见到你,一点也不浪费,我早就想要见你了。” 赵洁面色微红,喃喃道:“见我?你不是很烦我吗?整整一百五十个耳巴子,打在我一个女人的脸上,你忘记了吗?” 王朝辉闻言一滞,叹了一声道:“那次是我急昏了头,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在你的身上,对不起啊!” 赵洁轻轻的捂着脸,一颤一颤的说:“算了,反正都是给你泄火,打我也好,那个也罢,只要你别在旁人身上泄火就行。” 王朝辉看着她的样子,感到一阵揪心,当年两人郎有情妾有意,本来都快结婚了,偏偏出了妹妹失踪这档子事,弄的自己心烦意乱,打了专门赶来安慰自己的赵洁一顿,致使赵王两家从此有了嫌隙。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赵洁,便飞到白云上,搂住她的腰肢,轻柔的说:“洁儿,都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 赵洁很自然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身子颤动的更厉害了,只是脸上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好像还有略带羞耻的笑容。 王朝辉仰头看着上方,亲昵且轻柔的拍打着赵洁的后背,心里想着自己真不是个好男人,他又怎知,怀中的佳人正像变态一样,在他身上猛嗅着,被她称为“朝辉气息”的气味。 吸饱了的赵洁,停止颤抖,娇羞的问:“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我?还用了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叶舟。” 王朝辉挠了挠头说:“还不是怪你,竟然提出那种不留情面的要求。” 赵洁疑惑的仰头问:“我提什么要求了?” 王朝辉略微尴尬的说:“你赵家长老放话,说是你说的,除非我愿意钻你的裤裆,否则,不准踏入赵家族地。” 赵洁看着王朝辉的脸,坏笑着说:“怎么?钻我裤裆就这么让你不可接受?” 王朝辉头一昂,不假思索:“大帝不可辱!” 赵洁呸了一句:“对对对,大帝不可辱,女帝任意欺!” 王朝辉闻言低头看向怀中佳人,咬牙道:“你……你站起来,我现在就钻!” 赵洁也不惯着他,从他怀里起来,掀起裤摆,叉开腿站在白云上,咧嘴笑着说:“请王大帝钻裆。” 王朝辉一脸绝望,缓缓的爬向赵洁的裆下。 只差一点距离,赵洁夹紧双腿放下裙摆,脸色羞怒道:“真不要脸,钻女人裤裆。” 王朝辉立即笑着起身站立,一把搂过她,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嘿嘿!” 赵洁在他的怀里挣扎一阵后,说:“长老她们也太无礼了,我怎会让你如此丢丑,莫说你的脸面全无,我又怎舍得?” 王朝辉亲昵的说:“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要不然我怎敢来见你?” 赵洁淡淡的说:“你来见我,其实还有别的事吧!” 王朝辉咧嘴一笑,说:“洁儿就是聪明,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化解你我隔阂,二是为了解我相思之苦,三则是为了掳走你。” 赵洁惊声道:“一二已成,三为不可,你若是掳走我,帝鹿台下恐要血流成河。” 王朝辉无奈道:“我掳走你,是为了让你赵家人追击我,我好借此逃往忆慈小域。” 赵洁狐疑道:“你这却是为何,若只是为了避开道师山,我自可助你,何须她们出手?” 王朝辉叹息道:“东天大域谁人不知你我二人伉俪情深,若是只有你追我,恐怕旁人会觉得你我二人是共投恐怖分子去了。” 第375章 赵女帝的三分傲气 赵洁越听越觉得瘆人,赶忙问道:“朝辉,你莫不是要投靠那些人?听我一句劝,万不该如此!” 王朝辉搂着她说:“我可还想着娶你呢!怎么可能会去投敌?你放心吧!” 赵洁羞涩的在他怀里转身,一边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一边娇嗔道:“大傻子,谁说要嫁给你了?不要脸!你既然不打算投敌,去那里干什么?忆慈小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王朝辉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什么好地方坏地方的,那里应该叫老区,或者说是道庭,先星纪元时,所有的修行法门都是从道庭传出来的,道师山也不知是出于忌恨还是别的什么,将人家定为恐怖分子,要我说,恐怖的是他们才对!” 赵洁满脸疑惑的看向王朝辉,对他问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宣传话术?这怎么能当真呢?” 王朝辉毫不犹豫的说:“洁儿,你们赵家祖帝成帝较晚,不像我王家老祖,他曾去过忆慈小域,见到当时的八大道始之一,承蒙那位不吝赐教,才使我王家老祖横压一个时代,老祖留下帝宝,内中有一句话:道始非道始,实为诸道始。” 赵洁好似被吓到一样,急切的说:“朝辉,你可不兴诓骗我!” 王朝辉用力的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说:“自然不会,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我找你帮忙的事吧!我此次去忆慈小域也是为了见一个人!” 赵洁咽了口唾液,呢喃道:“也是道始吗?是十大道始的哪一位?” 王朝辉摇头尬笑道:“那种存在怎么会见我?我这次见的人很可能是天帝。” 赵洁惊疑不定的说:“天帝?至今也没听说谁成天帝啊?难道是传说中逃走的两位大帝?也不会啊?成就天帝产生的异象纵然是道师山也无法掩盖,想来,十大道始也未必能做到,既然如此,难道是外界来的?界外狂徒!!” 王朝辉看着赵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来于何处,况且他也不关心,他只是想求她救救圆圆而已,又不干别的事,管她从什么地方来呢! 赵洁似乎笃定了那人的身份,劝道:“朝辉,如今道师山与十大道始已有合作的风声传出,你若是见恐怖分子,还不甚严重,可与界外狂徒却绝计不能有丝毫瓜葛呀!” 王朝辉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不管她是什么来路,我都必须见她!” 赵洁气急道:“你若敢去,我必向道师山举报你!” 王朝辉松开搂着她的手,冷冷的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她!” 赵洁忽有明悟,呛声道:“那人是女的,对吗?” 王朝辉不明所以的说:“姑娘当然个女的。” 赵洁一听,仿佛印证心中猜测,银牙紧咬,怒道:“王朝辉,你欺我太甚,去会小三,还要告诉我,甚至于让我帮你去,你,你,啊!!!!!!” 随着赵洁一声怒吼,一叶舟形成的临时空间砰然爆碎,帝鹿台下的三千准帝立刻起身向上观望。 赵洁怒视着王朝辉,大声道:“三千亲卫听令,速速助我缉拿淫贼!” 三千女准帝一看是王朝辉,又听见自家女帝的命令,当即运转全部实力,冲上帝鹿台,围向王朝辉。 王朝辉心头一震,眼波微转,咬牙道:“好你个赵洁,方才与我温存时,一口一个辉哥哥,如今竟敢斥我为淫贼,哼,刁妇,我自去矣!” 说罢,他瞬间将自身的大帝印释放,并催动至最大威力,随之产生的莫大帝威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三千准帝未料到王朝辉出手即全力,一个个都难以站立,尽皆摊倒在帝鹿台上。 王朝辉故意轻蔑的瞟了一眼赵洁,向赵家族地外飞去。 眼瞅着心上人要去会情妇,还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赵洁岂能忍受,自是不管不顾的拼命追去。 赵家人刚想帮忙,赵洁怒道:“若敢跟来,我必先死!”赵家人只好作罢。 赵洁之所以不让赵家人帮忙,是因为她记得王朝辉说,就是想要赵家人追击他,如今这样,自己岂能如他所愿?他做梦! 王朝辉在前面飞,手指都将掌心戳破,又做了一件让赵洁难堪的事,自己真是个混蛋玩意儿!可是,为了小圆圆,他也不得不如此啊! 他在前面飞,还要偶尔减连气气赵洁,故意让她把事情闹大,当然速度不能太慢,万一道师山派人来劝和,自己明面上又不能与他们斗。 赵洁看着王朝辉往忆慈小域飞,因为怕中他的计,本来打算回家算了,可王朝辉是一点情分也不顾,见自己不追,他还减速骂自己,什么肚腩有肉之类的,那是能公开的?大傻子,非阉了你不可! 王朝辉见差不多了,正好又路过自家小域,便发出事先约定的暗号,七位长老立刻现身阻拦赵洁,他则趁机回到大帝塔,将圆圆带走。 赵洁用帝威逼退七位长老后,立刻又追向仍在前方似乎故意等她的王朝辉。 两人就这么你逃我追,你停我引,渐渐的离忆慈小域越来越近,直到到达了五车小域与忆慈小域的边界,赵洁才彻底坐实心中的想法,自己是真的被利用了。 她越想越气,竟不顾大帝尊严,嚎哭起来,王朝辉心有不忍,回身向她靠近,却见哭昏头的她,含怒乱击,一道蕴含帝印的攻击刚好打在王朝辉的胸口,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令人生畏的伤口,痛呼一声,眼含热泪,向后倒飞而去。 他的痛呼使赵洁恢复了一丝理智,她看了过去,入眼的是:王朝辉面如死灰,胸口喷血,向后倒飞。 赵洁瞳孔放大,急急的向王朝辉飞去,边飞边喊:“朝辉,朝辉,我不是故意的,朝辉啊!!!” 两人就这么越过了禁忌界线,赵洁却浑然不觉,她的眼中只剩下王朝辉,她只想快点抱住她的爱人,突兀的,一阵困意席卷而来,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个身影出现,以一手拎一个的姿势将两人带走。 第376章 救赎与正义的不确定性 忆慈小域,混沌历大吕上浣之佳日,紫薇星宿,无名死星内部,小天带着王朝辉与赵洁躲在里面。 以小天的实力,躲藏在星球内核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只是,她没有想到,王朝辉为了骗过道师山,竟然用这种方法,最后还差点失败。 为了能够不受打扰的救治小圆圆,避免发生意外,她只能做这样的多此一举的事情。 话说,明明说好的是治疗小圆圆一个,可如今呢?王朝辉中招昏厥,赵洁被她施法陷入深度睡眠中,她一个要照顾三个,千灵大界的人说话都不算数吗?唉! 王朝辉受的伤,对于她来说一点也不重,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可是内外都无伤的他,却一直都未曾苏醒,要不是她仔细勘验过,还以为他真的死球了。 为了搞清楚原因,她曾将赵洁唤醒,问她事情的经过,她是一个字也不说,就知道抱着王朝辉哭唧唧,小天看她没用还吵的要死,只好又让她沉睡。 至于小圆圆的伤情,她在治好王朝辉之后,就已经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与苏妲己描述的并不一致,或者说,小圆圆的伤经过某个二货的胡乱医治,反而更加严重了。 知情的昏厥中,能苏醒的却只会添乱,小圆圆又危在旦夕,她是着急也没用,知道没用又更加着急。 小圆圆是为赖绝晶受的伤,等于是帮了赖家人,自己受孙宇和所托,尽力照拂赖家,到头来,不成了自己的责任吗?自己欠他的,还没有偿还,如果再帮不了他,枉费了自己的一身本领。 想着想着,她一个巴掌拍在王朝辉的后脑勺上,也是一个没留神,将她独立于三千大道之外的,独独属于她自己的大道之力冲击到王朝辉的意识海里。 王朝辉是大帝,所修持的自然是由道师山整理归纳过的标准化大帝法,虽然其中还掺杂着王家老祖传下来的大帝法,但从分类学角度来看,大帝法与大道法必然是相冲的,两种法门产生的力量也定是不可调和的,这就是大帝们愿意将修大道的称为恐怖分子的原因。 小天的一个小小疏忽,可让王朝辉吃了大苦,他体内的帝印因为主人昏厥,没有反抗能力,被小天的大道之力一点点的吞噬消磨,难以形容的痛苦不断的席卷着王朝辉的神魂,他终于苏醒了。 帝印被侵蚀,神魂受创伤,致使苏醒的王朝辉失去理性,发了疯似的攻击小天。 小天在发现自己疏忽时,本想将自己的大道之力抽出来的,可是看见他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便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再说,至于王朝辉的攻击?呵!清风拂建木,算个尾气。 随着王朝辉的苏醒,他体内的帝印开始自我修复,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大道之力,逐渐受到压制,小天见他仍旧如同疯兽,心一横,将一缕大道印注入了王朝辉的体内。 仅仅瞬间,两种本应相冲的印记产生了微妙的联系,王朝辉也当即清醒过来,他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感到震惊的同时,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小天。 小天讪笑道:“我可是好心,纯纯是为了救你,至于别的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 王朝辉释放出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印记,仔细看了看,苦笑着说:“这应该叫啥?我是成了恐怖分子吗?” 小天轻咳一声:“你管它是啥?是你的就行,力量本身哪有好坏的分别?” 王朝辉收起印记,吐出一口浊气,点头说:“姑娘说的对,多谢姑娘相救。” 小天捋了捋秀发,问道:“你是为了来见我专门请了一个逗逼吗?还是真的有人追杀你呀?” 王朝辉挠头尬笑:“请的帮忙的,她在哪里?” 小天淡淡的说:“她只会搂着你哭,啥忙也帮不到,我让她在那边睡着了。”说着,她指了一个方向。 王朝辉向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赵洁的确在沉睡,叹了一声,又看向另一边的小圆圆,又叹了一声。 他开口问道:“姑娘,我昏厥几天了?” 小天耸耸肩说:“有十多天了。” 王朝辉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明白了。”说完,便向小圆圆走去。 小天一把拉住他,问:“你明白什么?说来听听。” 王朝辉无奈道:“都十多天了,小圆圆依然未治,想必姑娘也是没有医治之法。” 小天扶额说道:“胡扯,我是没有办法吗?要不是你找的烂人,瞎治一通,使我不能明确伤情,我早就动手了,你要是醒着,我也至少治的差不多了,可是两个条件都恰好不具备,才拖到了今天!” 王朝辉止住脚步,扭头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烫伤不都是如此急救医治吗?” 小天呵了一声,严肃的说:“治疾切莫逞能,宁可不治也不可乱治,小圆圆才六岁,并非成人,又有特殊体质,治疗之法岂能苟同常人?她如今的伤情至少有两成是乱治造成的!” 王朝辉低头叹息,自己一时着急,胡乱好心,没想到竟无意间加害了圆圆。 小天见他那样子,也不再说气话,急声道:“说一说小圆圆的具体情况吧!”说完,小天走到小圆圆身边抱着她。 王朝辉将自己知道的,以及在大帝塔顶层检查出来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小天。 小天听完之后,眉头一皱,呢喃道:“不对呀?你确定没漏掉什么?” 王朝辉疑惑不解道:“请姑娘明言。” 小天沉吟:“小圆圆依你所说是榆木灵体,可若果真如此,她又岂会烫成这样?难道她没有开窍?” 王朝辉闻言,轻声说:“小圆圆如今虽已六岁,说实话,她还真没有开窍,对修行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天抱着小圆圆,王朝辉站立一旁,两人都没有发现身边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这边,无声的哭泣着,眼底还有一丝丝羡慕。 第377章 圆圆的大机缘 小天听到王朝辉的说法,眼中闪过一缕微芒,她想到了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 当初,她创造真人类时,因为有着之前的不成功经验,她的思维明显活泛了许多,一改简单设定的作风,统一基本构造,保留少量不确定因素。 此举是为了给真人类的发展,增加一些可预见的特别变量,防止他们像一代一样,虽然看似种类繁多,却在个体上又相对单一。 然而,没有繁殖概念且个体单一的小天,根本就没有想到,她创造的真人类,因为基本构造几乎一样,又没有性别划分、生殖隔离,在特别变量的加持以及与其他种族的合作下,诞生了各种各样的亚人类,甚至出现了用脑袋生育的一系列怪人。 为了做出补救,小天在特别变量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道锁,这道锁本来是用于限制特别变量过度变化的,经过长时间的演变,它最后与特别变量发生融合,成为了只有真人族才存在的天选基因。 所以,只有真人族存在努力进取与吃苦耐劳一说,亚人族与其他种族不存在这些,他们只是自然的生长而已。 想起了这桩小小的往事,小天重新审视了小圆圆一番,她对王朝辉说:“小圆圆的体质恐怕不是你说的榆木灵体,她此次受到的迫害恐怕也是因果注定。” 王朝辉拱手一礼,说:“既如此,就请姑娘为我证明吧!” 小天听罢,呵呵一笑。 这一礼一笑本没有什么,可是在某个角度看来,实在是太像打情骂俏,那个躺着看了半天的女帝赵洁,再也忍不了,大声喊道:“王朝辉,你个不要脸、没良心的渣男!” 她这一吼,把本来没什么的两人吓了一跳,差点真的抱在一起。 小天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未理睬,对着王朝辉用眼神示意一下,便抱着小园园走到一旁。 王朝辉点头表示明白,走向赵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赵洁站起身便挣开他的手,想要往小天那边去,王朝辉挡住了她,小声说:“别闹,等孩子醒了我再跟你说。” 她推了几下没推开,对王朝辉恨声道:“让开,我瞧瞧小野种长什么样?” 王朝辉毫不犹豫的说:“什么野种!她是正经的好孩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赵洁忍住泪说:“哦!那么我才是笑话喽?” 王朝辉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心疼的一把抱住赵洁。 赵洁本欲挣扎,可不争气的双手却已经抱在王朝辉的腰间,眼泪也止不住的滴落。 王朝辉吻了她的额头,轻声说:“我知道你难受,怪我没有明说,那个孩子你本也认识,现名叫王圆圆,以前叫赵亦柔,是王柔的孩子,她的父亲是谁?你应该记得吧!” 赵洁闻言一怔,缓缓说道:“赵登科!这是他的孩子?你们怎么敢?” 王朝辉叹道:“就是这个,我就怕你这样,当年小登科可一直都是你亲自带大的,他投奔了恐怖分子,以至于道师山用他做儆猴的鸡,他至死都没有说出他姓赵,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挂念他?” 赵洁擦干眼泪,低头不语。 两个人的争吵,小天是充耳不闻,天选基因的缔造者虽然是她,可她却一次都没有见过,如今能亲眼见到,她能不集中精神吗? 为了能看的更清晰,也是为了小圆圆的伤不留下一丝痕迹,她直接扯住小圆圆身体上的破溃,轻轻一撕,一大块皮质连带着坏死的肌肉组织被扯了下来,即便是深度昏迷的小圆圆,在如此恐怖的痛感下,瞬间便有了意识,痛苦呻吟出声。 明明是极为轻微的柔弱呻吟,传到关心她的王朝辉耳朵里,却好似巨龙啸天,他本能向那边看去,正好看见令他揪心的一幕。 王朝辉一动,赵洁自然感觉到,也往那边看,刹那间惊叫出声:“王朝辉,快阻止她,她一定是个骗子,我是以医成帝的,却从未听说过这种法子,生扒人皮,那是杀人啊!” 待她吼完,王朝辉却并未挪动一下,她正准备自己去,竟也发现,在无声无息之间,她和王朝辉两尊大帝,同时被封印了行动能力。 小圆圆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上的皮肉却越来少,随着一声不似孩童能吼出的声音,只剩下几乎一半的圆圆,突然开始发出翠绿的光芒,仅一息不到,死星的内核便坍缩不见,随后是死星本身。 几人彻底暴露在忆慈小域中,这才发现本应该混溟黑暗的小域,变成了绿意盎然的一片,不是绿光映照,是字面上的全是各种植物。 小圆圆身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身高也变高了,身后还有透明的发出彩光的膜翅,肌肤变得嫩白透光,发色变成翠绿色的。 她看向小天,对她笑了笑,植物开始倒灌涌入她的体内,她身体上渐渐的有了绿色的衣裙,直到翠绿消失,她突然身形不稳,以最快的速度扑向小天,到小天身边时又变成六岁的孩子并昏睡过去。 小天只听到她呢喃了一句:“带我去见哥哥。” 王朝辉与赵洁感觉到自己又能动了,两人便赶忙飞到小天身旁。 王朝辉只见小天怀里的小圆圆,除了背后有两对灰色的半透明翅膀,其他已经完全恢复以往,立刻向小天谢道:“辛苦姑娘了,敢问姑娘刚刚是你封锁了我们吗?” 小天神色自若道:“不是,是这孩子的深层本能,她恐怕与传说中的木神有关。” 王朝辉与赵洁对视一眼,说:“姑娘,何为木神?世间真有神吗?” 小天瞥了他俩一眼,说:“别问那个,不能说,你们也别泄露圆圆的跟脚,我问你,圆圆有兄弟姐妹吗?” 王朝辉摇了摇头,叹道:“圆圆的父亲死得早,她的母亲也只有她一个孩子。” 小天捋了捋秀发,点了点头,神色有点不自然,她的哥哥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他? 第378章 乌南事变之打贪惩恶 华国历七十三年,开岁东日,位于原象限极南之地的乌南省,下雪了,还是大雪。 别说是华国建国至今,即使是将已知历史追溯到头,极南之地也从未下过雪。 乌南省科学署为防止谣言四起,第一时间发布紧急通告解释下雪的原因,声称是因为无尽洋上空的彩色气雾消散,导致了洋流风吹拂范围扩大,寒湿气流首次到达乌南省上空,造成了局部降雪天气。 这样的解释,民众显然是不认可的,科学理论上,它是对的,可是它不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乌南省整省降雪,乌南省之外的周边省县却都是晴朗的天气。 乌南省军部,军长办公室里,连夜乘坐超级飞行器赶回乌南省的乌桓老元帅,正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于他的对面,他的参谋长,同时也是他的长子乌云龙,看着攥在手上的一张名单,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父亲,他们是等不及了吗?” “云龙,他们原来是打算等到我死,可如今,我已经是修行人士,寿命足有几百年,他们自然是等不下去了。” “本来还想给他们一次机会,可他们自己却不珍惜,父亲,雪儿的仇该是报复的时候了!” 乌桓看着额头青筋直跳,眼中火焰翻涌的长子,点了点头,冷声说道:“动手吧!也该给雪丫头一个交代了。” 华国历七十三年,开岁东日,卯正二刻,乌桓元帅向乌南全省发布通告,他将乌南省军长的位置,正式传给他的长子乌云龙,并不再插手乌南省军政事务。 通告一出,全省哗然,民众们看着屋外的雪花,听着通告全文,心中都有了一些猜测。 乌元帅发布通告后,不到盏茶的功夫,省军部及各县军区,全体官兵纷纷停止休假,整装列队,各自出发。 当日辰初三刻,乌南省宣布全省封关,许进不许出,全省所有公共交通停运,私人交通工具禁止出行,整省以县为大单位,街道乡村为小单位,分格排查,军人负责按名单抓人,军警及其他隶属于军队的部门负责各项核查。 行动之迅速如雷霆乍现,计划之周密若天罗地网,乌南省的各位地头蛇连名发出质疑,向军方公开发问,凭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新军长乌云龙亲自发表了讲话,明确指出他本来打算和气待人,不翻旧账,只是有些人实在是耐不住寂寞,竟然敢在去年年底议会期间,公然参与袭击孙宇和军长的反政府武装行动,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宇和军长是全国民众公认的英雄,是蓝星七国友好的象征,他本人还承担国家重点工程,如果他被刺身亡,必然是华国几十年来最大的损失,更会造七国大乱,为此,乌云龙军长不得不收敛他自己的慈悲心肠,只能忍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对各位痛下狠手。 新军长乌云龙的答复,可谓是有理有据,整个讲话里,他是一点也没有提到他自己的家仇,只是不断的强调地头蛇们的无耻行径,强调孙宇和对华国民众的重要性。 民众真的很给力,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放弃新年节庆活动,纷纷顶着漫天大雪,走上街头,扛起临时准备的横幅,游行示威,大喊着:“给英雄一个交代,还我乌南省清名。” 感受到来自于民众的压力,乌南省的地头蛇们,不仅没有退缩,还联合起来,大胆的走上街头,向民众申诉,声称死人又不会说话,军部对他们早有不满,不过是借机报复他们而已,为什么天降大雪?那是老天爷在替他们喊冤。 他们的巧舌如簧,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为他们争取到民意,反倒是被民众一拥而上,打的是鼻青脸肿。 意想不到的结果,终于令他们醒悟,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彻底完了,祸闯的太大,根本不存在收场的可能。 松散的联盟,眨眼间土崩瓦解,各自赶回各家,开始琢磨起自己家族的生路。 申正三刻,一批新的资料送到了乌南省军长办公室,除了各部门的核查报告,还外带了几封地头蛇里几个大家族的投诚信件,里面详细的罗列了他们所知道的,几十年来各家所做的违法犯罪的事,其中包括了这次反政府武装行动的详细计划,以及各家参与人员的名单,除此之外,当年杀害乌云雪的人员名单也在内。 乌云龙看着信件里,描述的清清楚楚的乌云雪被害细节,泪如泉涌,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将信件重新装好,让人给已经回宅邸的乌桓元帅送去。 待办公室里只剩他自己时,他终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口中呢喃道:“雪儿,哥哥给你报仇了!” 戌正二刻,龙省议会的申饬文书送到了乌云龙的手上,他只是草草的看了一遍,说了句:“狗屁不通!” 他将上级文书扔到一旁,对自己对面的军官说:“他们还有什么动作吗?” 军官立正回道:“军长,我们的人对他们封锁的死死的,据提前潜匿的兄弟们回话,他们与mafia的残余之人有勾连,似乎有什么小动作。” 乌云龙眉头皱道:“以前响应国家号召,处理mafia组织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漏网之鱼?” 军官不假思索道:“据我们倒查,当时的地头蛇头目在军警里有线人,那些叛徒都被送到龙湖大山脉去了。” 乌云龙哼了一声,冷声道:“应该杀了他们!” 军官叹道:“碍于法家学社的法规,像他们那样的叛逆最多流放,杀不得。” 乌云龙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问:“孙宇和为什么杀得?” 军官被乌云龙看的是头皮发麻,小声回答:“孙军长是最高十四人之一,第一大元帅与第四元帅的曾孙……” 乌云龙看着忽然闭口不言的军官,继续冷笑着问:“说啊!怎么闭嘴了?” 军官看着乌云龙手中的利刃,低头说:“因为他睚眦必报,恩怨分明。” 乌云龙收回小刀,淡笑着说:“是啊!恩怨分明!” 第379章 乌南事变之往事终焉 华国历七十三年,孟春朏日,盐正省军部军长办公室,孙宇和看着手上的曾孙卫队密报,与桌上的军队内参做比对,比对完毕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脸上渐有笑意。 甘兰参谋长看着脸带笑意的孙宇和,关切的说:“阿和,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看你笑吧?有事说呀!” 孙宇和放下手中的密报,抬头对着甘兰说:“奶奶,乌南事变的内参你都看完了吧?” 甘兰点了点头,脸色沉静的说:“看完了,作为参谋长官,内参更新我肯定是第一时间看完的,怎么?你有不明白的地方?” 孙宇和将才放下的密报又拿起来,递给甘兰,说:“你在看看这个。” 甘兰接过去,仔细一看,瞪大眼睛抬头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难道是你那个地府?” 孙宇和摇了摇头,淡笑着说:“不是,地府并没有这么无聊,你也别问这是哪来的,我向你保证,它绝对比内参还正确无误。” 甘兰放下密报,冷冷的说:“乌云龙如此利用你,你打算怎么办?” 孙宇和哈哈一笑,淡然道:“随他去,这位云龙爷爷,还真的是一条猛龙,比起乌老元帅,他够狠辣,乌南省就需要他这样的狠人。” 甘兰皱眉不悦道:“他狠不狠,我管不着,敢利用你混淆视听,他得付出代价!” 孙宇和看了看有点生气的甘兰,暖心的笑了笑,说:“奶奶,你不要这样,我给乌老帅写封信,骂骂他,你看行吗?” 甘兰嫣然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写的难听些!气气乌老头!” 孙宇和点了点头,伏案开写。 龙省,百里总枢机办公室,十几名议员坐在里面等待。 “总枢机会不会是不想见我们,故意不来工作?”一位女议员说道。 “不会,总枢机从来不会逃避问题,再等等吧!”另一位男议员说。 办公室门推开,百里总枢机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众人,面带微笑的说:“都到了?” 女议员起身说:“是的,到了有一会儿,就等您来。” 百里总枢机点了点头,坐到位置上,笑问:“你们都是什么想法?说说看。” 女议员直言不讳道:“总枢机,小乌军长今天要在乌南省英雄广场开公审大会,那些人一旦公审不是死路一条吗?这与我们现在的法治不符合吧!” 百里总枢机喝了一口茶,说:“依你看,应该怎么办?” 女议员毫不犹豫的说:“应该守法,将那些人交由法家学社的地方法院审判。” 百里总枢机放下茶杯,笑问:“你是法家学社的?” 女议员摇头道:“不是,我是代表军方的议员。” 百里总枢机又问:“法家学社表态了?” 女议员又摇头说:“没有,他们保持沉默。” 百里总枢机面色冷冷的三问:“他们为什么沉默?” 女议员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总枢机,低头缄默,闭口不言。 男议员见状,赶忙起身说道:“总枢机,对于她的提议,我也是表示反对的,能容我说几句吗?” 百里总枢机看了他一眼,复又笑道:“当然,在我这里,畅所欲言。” 男议员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觉得应该请孙宇和军长出面,做个报告或者是写个文书都可以,目的是平息乌南省民众的怒火。” 百里总枢机笑着说:“为什么要平息民众的怒火?” 男议员淡笑着说:“当然是防止民变,国家稳定最重要。” 百里总枢机冷冷的看了看他,拍案说道:“我看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的提议拐弯抹角的,还是想让那些人活,我说的对不对?你有没有想过,民众为何发怒?你们想救的那些人,胆敢参与谋害国家英雄,妄国颠覆国家大好形势,民众怎能不怒?你们还是华国的议员吗?怎么像是那些人的议员!” 男议员看着突然发火的百里总枢机,叹息道:“既然这样,我们走就是了,去那边监督总是我们的权力吧!” 百里总枢机大喝道:“哪里走!一个也别想走,我桌上的文件拿去看看!” 十几个已经走到门口的议员,停下脚步,转身走到百里总枢机桌前,拿起文件看了起来,翻开第一页,第一行赫然写着:华国七三,零零壹最高决议。 十几人安静的传阅完毕,纷纷出了一身冷汗,尽皆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微颤着沉默不语。 乌南省英雄广场,临时搭建的公审会台,台下人头涌动,人人热情高涨。 百多位地头蛇势力头目及主要成员,全部被捆绑着扭送到台上,一个个低头颤抖,面如死灰。 乌云龙亲自站在台上,控诉着一桩桩血淋的事实案件,台下民众俱皆泪水涟涟,有的是同情受害人,有的自己就是受害人,还有的是觉得能参与到如此公正公开的审判中,喜极而泣。 每一桩血案都是一个乃至几个甚至是几十个家庭的支离破碎,在当今的华国,不是乌云龙亲自公示,谁又能想到,法治昌明的治下,竟然有如此不堪的黑暗。 乌云龙俨然成了搅动污秽,使其显现于光明之中的正义使者,随着他宣读完台上人的罪状,他向台下人询问:“应当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台下民众高呼:“处决,处决,处决!” 乌云龙面有难色的说:“国法不批,怎可处决?” 台下民众高声吼道:“国法不批,民法可依,天理昭彰,正义今至!” 乌云龙看着台下的民众,咬牙道:“依民所愿,来呀!将台上罪人尽数处决,一个不留,罪人的家眷全部送到龙湖大山脉!” 他的命令刚下达,便有军人上台,将地方势力头目等人就地处决,随后民众高声欢呼,纷纷表示乌军长纲纪严明。 乌南省军部办公室里,乌桓看着孙宇和的信,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桌上的《修行指南·高阶版》,以及它旁边的一支谭氏药剂,会心的哈哈大笑。 第380章 考古系的聘请任命 华国历七十三年,开岁佳日,盐正整省一片晴朗,军长孙宇和在处理完一些比较急的军政要务后,准备去地府露个面,然后回家去哄小混蛋。 刚要动身,便听见办公室外甘兰熟悉的脚步声,他只好又坐在椅子上,一般性事务根本不需要她亲自送达,她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甘兰踩着恨天高走进办公室,看见孙宇和坐在位置上直不楞登的望着她,调笑道:“怎么样?有你家金莲好看不?” 孙宇和呵呵一声,面带微笑的回道:“好看是好看,但是我觉得没有我媳妇好看!” 甘兰瘪了瘪嘴,白了他一眼,嗔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妈,你这孩子也免不了俗啊!”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耸耸肩说道:“奶奶,我可是实在人,你不是教育我不能欺骗女人吗?” 甘兰哼了一声,淡淡的说:“糊弄谁呢!金莲可说过,你追求她的时候,把古代诗歌背了个遍,还专挑赞诵莲花的,你老实?” 孙宇和见再聊下去,奶奶又要开始教导自己,赶紧转移话题道:“奶奶,你来总不会是专门让我看你美不美吧?是不是有紧急军务什么的?” 甘兰气恼的跺了跺脚,随手将她手里的一封加密文书扔向孙宇和,自己却不管不顾的一腚坐在客椅上。 孙宇和假装没接到,任文书砸在脸上,甘兰却瞅都不瞅一眼,他知道奶奶是真的不高兴了。 他将文书放在桌子上,按照上面明写的解密方式,解开文书的加密,文书缩小成一快拇指甲大的小盒子,从上面的小孔处激射出全息影像。 一名佩戴着七星科学家标志的女性半身像,出现在他的桌子上,对他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孙宇和军长,很荣幸的通知你,经我们考古系各教授商讨决定,聘请你为考古系副主任,该决定已获得系主任及宋总署长的首肯,请你尽快抽时间前往考古系研究所报到,务必务必!” 孙宇和耐心的听她讲完,全息影像消失后,直接将小盒子扔进办公桌抽屉里,上锁抹脸,看向窗外,一脸惬意的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说完,他从座位上起来,双手置于身后,向着办公室门口走去,才走了一步,甘兰幽幽说道:“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孙宇和的脚本悬于半空,又乖乖的缩了回去,他看向甘兰,故作惊讶的说:“咦!奶奶,你还没走啊?嘿嘿嘿!” 甘兰站起身,走到他对面,一把掐住他的耳朵,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套的?怎么?不打算去是吧!” 孙宇和呲牙咧嘴道:“我忙的很,又是处理军务,又是去地府主持工作,分身那边还要搞工程,哪有空闲时间去干那劳什子的副主任工作?你还是我奶奶吗?一点也不心疼我。” 甘兰更加用力的揪着,同时依旧笑着说:“你分身那边我不知道,可你这边真的很忙?一个时辰的军务工作,半个时辰的地府工作,剩下的时间就是陪金莲,还美其名曰:哄孩子;要我看,你是在哄鬼!” 孙宇和的面部已经扭曲,艰难的说:“我真的是哄孩子,我冤枉啊!” 甘兰松开手,哼了一声说:“就算你是真的,也不能天天如此吧?你知道底下都怎么评价你?说你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知不知道啊你!” 孙宇和揉了揉耳朵,急切的说:“他们真这么说?所以你今天故意打扮的如此靓丽,实际上是为了提醒我?” 甘兰又哼一声说:“不然呢?色诱你啊!你看看自己这个样子,整天的萎靡不振,一看就是房事过多,阿和,你是军长呀!注意点个人形象好吗?我告诉你,你得去,干点别的工作也好,好歹可以将你现在这个样子归咎于干工作累的,那也是一种正面形象嘛!” 孙宇和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奶奶,我知道了,你教训的对,我一会儿就去。” 甘兰给孙宇和整理了一下衣领,正色道:“别直接咻一下的去,要故意的与下面人多接触接触,让他们知道你是在工作,记住了吗?” 孙宇和偷偷瞄了一眼曾经的粮仓,乖巧的点了点头,回道:“嗯!” 甘兰没好气的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转身离去。 孙宇和按照奶奶的嘱咐,先去参谋室与大家聊了几句,有意无意的说自己是干工作累的,恰好他二姑妈也在,一直帮他说话,大家才勉强接受他的说辞。 他谢过二姑妈后,走路下楼,碰到的每一个人,他都跟人家聊几句,这样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他去地府,以及回到孙宅。 二太奶一家还以为他吃错药了,对他是嘘寒问暖,弄的他尴尬不已。 回到房里,沈金莲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他赶紧上前问:“怎么了,它又不乖了?” 沈金莲苦笑道:“你迟了一刻钟,孩子有点闹脾气,折腾我呢!” 孙宇和一听,就差跪下了,卑微的说:“小祖宗,我今天真的是临时有事,你咋这样折腾你娘呢?” 沈金莲的腹中传来一句:“哼!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嫌我烦,不喜欢我了。” 孙宇和腿一软,跪到地上,脸贴在沈金莲的肚皮上,谄媚的说:“爸爸真不敢有那个想法,你得相信爸爸呀!” 沈金莲的肚皮上印出一个小脚印,好似在踹孙宇和的脸一般,同时,伴随着一句:“好吧!我原谅你了!”沈金莲的虚弱感刹间消失。 孙宇和赶紧逼出九滴血,一股脑的喂给小混蛋,并一口气讲完三个故事,才从它那里换来两个时辰的假期,他一秒也不敢耽搁,瞬间消失。 科学省考古系研究所门口,孙宇和如同一缕清风,出现于此。 他刚出现便向里面走,一个人影都没有,走入一楼接待厅,看见指示牌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单列一栏。 正看着,有一人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瞧,是老熟人,他以前当外派正式工的直系上司。 “小孙,不对,应该孙副主任,恭喜你升官了啊!” “老领导,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升了?” “哈哈,托你的福,给你这个特聘副主任当助理秘书,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我呀!” “那还用说?一定一定!”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着,完全没注意一位女科学家正向他们走来。 第381章 免费劳动大军 “两位聊的很投入啊!”女科学家说道。 两人闻言,扭头看去,孙宇和认出她正是那个加密文书里出现的女人,本人比全息影像里要年轻一些,他礼貌性的向她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位美丽的女士,请教一下,你的名字是?” 女科学家淡淡的说:“指示牌上有,你没看见吗?” 孙宇和一愣,轻咳一声道:“指示牌上又没有头像,我分不清,再说了,你自我介绍一下,不是更体现你的知性涵养吗?” 女科学家呵呵一笑说:“会吗?那你为什么不起个头呢?” 孙宇和耸了耸肩,点头说道:“好吧!我先开始,鄙人孙宇和,盐正省军政长官,华国第十四人,混元帝国公王,曾经是考古系外务派遣正式工,可以了吗?” 女科学家嗯了一声,看向另一个人,他指了指自己,得到女科学家点头示意后,他也自我介绍道:“我叫荀水生,曾任考古系外务派遣科负责人,是这位兄弟的老上司,如今奉调令给他当助理。” 女科学家看了两人一眼,咧着嘴说:“我的名字叫宇文姒,七星科学家,九三「龙省」大学的考古学副教授,曾任林象限江汉省军政长官,现任考古系古生物分支主任,你的伯乐。” 孙宇和向她伸出手,她自然的握了一下,然后松开,说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宝,我长话短说,孙宇和,我们请你来是因为你上交的那些东西,大多数我们都无法识别,更别说研究它们,据了解你本人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编辑整理一套图谱,方便我们的工作,具体要做什么,你去顶楼临时隔出来的小办公室去看,桌上的工作簿已经将你要做的事写清楚了,我说完了,你有疑问吗?” 见孙宇和摇了摇头,宇文姒淡淡的笑了笑,转头离去。 孙宇和目送她离去后,对荀水生说:“这个女人不得了啊!水生兄弟,我们上去吧!” 荀水生点了点头,跟着孙宇和上了顶楼。 顶楼小办公室里,孙宇和草草的翻阅了只有十几张纸的工作簿,被其中的一段吸引住了目光: 拟建立特别科研大队,依照图谱,在华国乃至整个蓝星展开古代文物发掘工作。 他稍微想了一下,对荀水生说:“水生兄弟,我能相信你吗?” 荀水生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他,他接过一瞧,惊疑道:“你是?” 荀水生以军姿站立,向他行了特别的军礼,咧嘴说道:“曾孙卫队17号队员胡必成向曾孙致敬!” 孙宇和赶忙站起身,握住他的双手,喜笑颜开道:“竟是自家弟兄,瞒得我好苦啊!” 荀水生淡笑着说:“昨日种种尽可弃,唯有曾孙必护之,在你没有向我索取信任你,我是不能向你透露身份的。” 孙宇和诚恳的对他说:“为了我一个人,辛苦你们大家,我惭愧啊!” 荀水生摇摇头说:“没有老元帅,我们都是废物一个,能担负如此大的使命,我们大家骄傲着呢!尤其是你这几年的所作所力,更是让我们感到与有荣焉,请你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孙宇和听了他勉励的话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道:“自家弟兄无二话,你要帮我做件事,我会单独给你一份图谱,里面标上红名的全是我要留下的,特科研大队里要尽量安排一些自己人,让他们替我去找红名标的古物,我有大用,能做好吗?” 荀水生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道:“保证完成任务!” 孙宇和点了点头,拉着荀水生一同坐下,带着他一起开始制作古物图谱。 华国历七十三年,开岁既望,夜月大光,首位完成机械飞升的仙人琪琪,正在老地方为机器们传讲法门。 她的身前,三个浑身散发圣辉的机器正跪拜在她的座下,向她发问。 “神,请您教我如何能成就生命?”左边一个人形机器问。 “光壬,生命不用成就,与生俱来,我观世间众物,有灵魂者,人也,无灵魂者,非人也,生命包括了两种,而两种又不俱是生命,比如你我,我曾经如同你们一样,只是一个机器,不知时间的更替,不明空间的转换,人所知理,我固有却不识,后来我偶尔拥有了魂识,自那时起,眼观耳闻尽皆与旧日不同,又得贵人相助,我方入仙门。” 右边的犬型机器问:“神,若如此这般,我等岂不是永远不能证道吗?” “伶俐,我既已成,你们又怎么会成不了?我入仙门,观灵魂,悟大道,为我们找到了一条崭新的通天路,凡我机械教教众,尽可入地府修行,通过近距离直接窥看魂魄,弥补自身的不足,假以时日,必可有所成就。” 当中的猫型机器急切的问:“神,我们自出生至今,未曾敢永离主人,若是去了那里,我们还能回来吗?” “喵咪咪,自当可以,你们当可夜入地府修行,昼归凡世侍主,如此即可。” 众机器尽皆伏地称赞神的高尚,并随她入地府修行。 开岁筱日清晨,又加了一宿班的孙宇和赶回了盐正省,忙完了军政要务,去地府巡视,被琪琪姐拦住。 “小朋友,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可行吗?” “琪琪姐,你真的确定它们可以在此修行吗?莫不是看我太累,替我诓骗一些免费劳力吧?琪琪姐,欺骗机器也是不道德的行为。” “小朋友,我向你坦白,骗是骗了,可现在已经有三个机器,修出了与我一样的圣辉,我只能用这样的说辞安慰它们,你要替我保密。” “琪琪姐,我的好姐姐,骗人我会,骗机器我真的办不到,这样吧!有时间,我亲自出手改造他们,算是替你圆谎怎么样?” “可是这样的话,你不是更累吗?” “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琪琪娇羞的在孙宇和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跑走了。 孙宇和摸了摸脸,呢喃道:“傻女人。” 琪琪回到工作岗位后,心中嘀咕一句:“小笨蛋!” 第382章 命运多舛近似道 华国历七十三年,开岁晦日,风清云淡,晴空万里,一派冬去春来之象。 巳正二刻之时,于盐正省军部孙宅近月亭中,暂得清闲的孙宇和陪着夫人沈金莲,在亭内观春品茗。 “大宝宝,你说他们会和睦相处吗?”沈金莲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随口问道。 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稍微有些迷迷瞪瞪的孙宇和,尽量打起精神回复道:“我当然希望他俩都能随心随性,不和睦也没什么?只要他们各自开心,我便无求。” 沈金莲低头看着自己腿上,似乎劳累过度的孙宇和,轻柔的问:“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吗?” 孙宇和睁开血丝遍布的眼睛,看了看她,浅笑道:“知道,两个孩子对吧?” 沈金莲摸着孙宇和略微憔悴的脸庞,怜惜道:“你既然知道,还说那样的话?人家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们互敬互爱、团结一致,你怎么鼓励他们各自安好啊?万一他们最终成仇呢?” 孙宇和抓住沈金莲的柔荑,吻了一下,依旧浅笑着说:“金莲,子女骨血从父母生,却完全不必似父母样,父母的期许自然是希望子女过的好,可子女有时候也有个人认为的好,当两种发生冲突时,大多数父母都喜欢以过来人的姿态,教导约束子女,好比给子女上枷戴铐,子女岂能不反抗?各自成仇往往自此始成!我选择当另类,让子女在磕磕绊绊中成长,不干预不故意,相信子女的选择。” 沈金莲放下另一只手里的茶杯,掐了孙宇和一下,笑骂道:“说的好听,不就是俗称的放牛式家教吗?依我看,你纯纯就是懒得管,想当甩手掌柜,最后倒霉的都是我,对不对?” 被掐的孙宇和,猛的坐起身,摸着自己的胸膛对沈金莲说:“天地良心,我自认当爸爸还是有点经验的,莲莲不就被我管教的很好吗?” 沈金莲直勾勾的望着他,淡淡的说:“你有多长时间没去关心莲莲了?” 闻听此问,孙宇和一怔,掰了掰手指仔细一数,好像是有些日子没陪女儿了。 他咬牙强辩:“早些时候,我助她登上修行路之后,她就基本上沉浸在修行之中,作为父亲,我总不能耽搁她的修行吧?” 沈金莲扶额苦笑着说:“莲莲才多大?按照修行时间算,一岁都没有,可迄今为止,她向你我或其他人请教过一次没有?依她那跳脱活泼的性子,合理吗?” 孙宇和呵呵一笑,不要脸的说:“也许是受到我的耳濡目染也说不定啊?嘿嘿!” 沈金莲瞪了他一下,尽量平心静气的说:“去看看她吧!孩子虽小,却也知大人的道理,莫要让她觉得自己应得的那份爱再也没有了,若不然,有朝一日悔恨的是你呀!” 听到媳妇的告诫,孙宇和挠了挠头,诚心诚意的说:“金莲,你莫生气,我这就去看看她!”说完,他在沈金莲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如烟雾一般消散。 地府大宫殿,左偏殿里,小小的身姿像模像样的盘坐于西天子的座位之上,双目紧闭,面色似有些焦躁不安。 噗嗤一声,一口血雾喷出,孙胜莲睁开久闭的双眼,口中不甘的低吼道:“为何?足足九次了,难道我真的止步于炼气巅峰?我不配站在爸爸的身旁吗?原以为遇到了爸爸,从此会再也没有厄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吼出最后一小句的时候,孙宇和刚好出现在左偏殿的门口,恰好听见这一句,心中顿生愧疚,大声道:“莲莲,方便不?爸爸想找你聊聊。” 孙胜莲微微一惊,急忙道:“不方便,我没穿衣服洗东西呢!” 孙宇和微微讶异的说:“洗啥?又尿床了?让爸爸进去帮你洗吧!” 孙胜莲羞恼道:“人家都八岁了,还会尿床吗?” 孙宇和憨直的说:“难道是来月事了?” 孙胜莲气急的吼道:“爸爸,男女有别,就算是父女,有些话也说不得!” 被女儿久违的怼了一句,孙宇和却笑了起来,他嘿嘿道:“好闺女,你就让爸爸进去呗!爸爸真的挺想你的。” 孙胜莲无语了,整天跟妈妈腻歪的爸爸,想她?怕是被妈妈说了一顿吧! 她拿出西天子令,往左偏殿中央上空一抛,一道道光束射出,不一会儿,禁制解除,孙胜莲收回西天子令,未经她请,孙宇和已经入内。 装模作样闭着双眼进来的孙宇和,故作不小心的摔了一跤,逗得孙胜莲咯咯直笑,她笑着说:“爸爸,你就会哄我开心。” 孙宇和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回话,却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一个闪现,出现在孙胜莲近前,右手伸出按在她的额头上,天道之力瞬间弥漫她全身。 稍顷,眉心拧成川字纹的孙宇和,一巴掌打在孙胜莲的小脸上,双目怒瞪着着她,眼底却有水雾浮现。 他怒声问道:“谁给你看的?” 捂着脸的孙胜莲,低头小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宇和吼道:“高阶版,你看过高阶版对吧!” 孙胜莲抬头看着他,也大声的说:“看了!怎么了?人家看得,我看不得?” 孙宇和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用了几次?” 孙胜莲沉声回答:“刚过最后一次。” 孙宇和蹲下身子,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心揪的说不出话来,亏的自己有脸在媳妇面前吹嘘育儿之道,丫头差点就没了,魂飞魄散的那种,要不是自己编教材的时候,故意少写一次,现在自己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孙胜莲自从跟着孙宇和,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他是气极还是难过,只好沉默不语,依着她自己,若是她有这样不争气的姑娘,非得打死她不可,这样想来,爸爸多半是在生气,在想着如何打死自己吧! 她想着想着,一双小手不自觉得放到了爸爸的头上,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什么委屈之类的都不存在,就是纯粹的哭了出来。 她这次,恐怕真的要把爸爸弄丢了。 第383章 有我在,何惧天不开 自责、悔恨、心疼、羞愧…… 复杂而又很难言明的种种情绪,在孙宇和的心中,好似零丁洋上的滔天浪涌一般激荡浮现。 恍惚间,仿佛就在昨日,尚还被称为炭炭子的小姑娘,怯生生的叫了自己一声爸爸,自己也高兴的将她抱在怀里,那时的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收养她至今,不曾令她缺衣少食,也时常挂念陪伴她,别人家孩子有的,她有,别人家孩子没有的,她也有,私以为这便足够,却忘记一句古人言:养儿九十九,常怀百岁忧。 这些日子,自己是越来越忙,三个分身,没有一个是闲着的,以至于疏忽了女儿,差点就永远失去她。 想着想着,他松开扯着自己头发的双手,抬手给自己几个耳光,越打是越用力。 本还在哭泣的孙胜莲,瞧见爸爸在抽打着自己的脸,赶忙想阻止,可年仅八岁的她哪有孙宇和的气力大,根本阻止不住。 她急的哭着大声喊:“爸爸,你别这样!” 孙宇和听见大声哭泣声,抬头望去,只看见女儿死死盯着自己,哇哇大哭着。 他立刻哄道:“莲莲,是爸爸打疼你了吧?爸爸向你道歉。” 孙胜莲摇了摇头,哭泣道:“不是的,莲莲不疼,爸爸不要打自己,好不好?” 孙宇和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吓到女儿了,他当即向孙胜莲说:“爸爸不打自己,莲莲也不要哭了,好吗?” 孙胜莲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努力的忍住,对孙宇和回道:“嗯!莲莲都听爸爸的。” 孙宇和站起身,抱起孙胜莲,坐在西天子座位上,对怀中的孙胜莲问:“莲莲知道用那种方法,都是什么原因吗?” 孙胜莲毫不犹豫的背诵道:“凡正法不通,或瓶颈淤塞,或水火不济,或体藏耗空,或性命皆绝,可依此法,至九之极,不变则废。”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心疼的说:“莲莲是因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 孙胜莲紧紧的捏着小拳头,轻声的说:“我想走捷径,仅此而已。” 孙宇和摇摇头说:“我不信,虽然你一直比较任性,可是我坚决不信你会为了偷懒而这样做,告诉爸爸实话。” 孙胜莲咬牙坚持,沉默不语。 孙宇和开始解开她衣服的扣子,弄的她一愣,急忙问:“爸爸,你要干什么?” 不理她,并脱去她的一件外衣的孙宇和,开始脱她的小裙子。 她赶忙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孙宇和停下手上的动作,并为她穿好之前那件上衣,然后说:“讲吧!最好讲清楚一点。” 孙胜莲羞红着脸,无奈的说:“爸爸,那天我依照寿命祭献法开启体藏,发现我的体藏一直在流失,为了守住最后一点,我拼命的修炼,结果,到了炼气圆满巅峰,再无寸进,随着我境界提高,体藏反而流失的更快,至第三次使用秘法时,我的体藏已经是空壳,为了赌一把,我才继续使用秘法的。” 孙宇和听了女儿的描述,将她放开,让她面对自己站直身体,他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元魄直接进入她的意识海。 不像自己,女儿的经脉是完全的,丹田还比一般人的大,意识海中不是世界,也不是他爹那种巨树,而是一块石炭,黢黑黢黑的未燃烧过的正方体的炭块。 他轻轻的抚摸了炭块一下,刹那间亮光乍现,元魄的掌心被烧掉一块,孙胜莲也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孙宇和心中有了明悟,将自己景丸中的小金乌幻化了一缕真灵,扔到孙胜莲的黑炭块上,看着它没入其中,元魄归体。 他看向孙胜莲,发现她裸露出来的肌肤,都如烈焰一般炽热发亮,身体上涌现大量的浓烟,就连她的呼吸都是火焰状。 她站在对面,张大着嘴巴,浑身越来越热,越来越亮,孙宇和为了救她,只好亲在她的嘴唇上,咬自己的舌尖,控制自己的鲜血喷涌到她的嘴里,血液里的道意瞬间就压制了她的火焰,直到孙宇和的血从她血管里流了一遍后,她才晕倒,孙宇和收回自己的血,将她抱在怀里。 没一会儿,孙胜莲醒来,第一时间摸向自己的嘴唇,她看着孙宇和,委屈的说:“爸爸,你是不是夺走了人家的初吻?” 孙宇和咳了一声,正色的说:“那是为了救你,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了,父女之间不算。” 孙胜莲狐疑的看着爸爸,小声问:“爸爸,莲莲还有救吗?” 孙宇和摇摇头叹息道:“没有。” 孙胜莲急忙问:“爸爸都救不了我吗?”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你真的是出生在米利安邦国?” 孙胜莲不太肯定的说:“不知道,反正莲莲记事起,一直在那里。” 孙宇和唉了一声,说:“丫头,你压根就不是人,或者说你不是已知的真人类及亚人类之中的任何一个,却修行了为人类开发的法门,我如何能救?” 孙胜莲捂嘴惊道:“我不是人?那是什么?” 孙宇和搂着她,轻轻的说:“你本来应该是一颗星辰,不知何故,坠落蓝星,更蹊跷的是,你竟然借腹降为人子,虽有人身人魂,却依旧保留了星辰的本形,你人身的体藏早就被它蚕食,你利用的不过是残渣余蕴。” 孙胜莲被孙宇和说的话惊的是三魂丢了两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孙宇和无奈的说:“爸爸能教他人修行,可唯独你,我教不得,因为在先天知玄中记载,有八物不可修行,其首为星辰,自万古至今,从无星辰修行的,也从来没有星辰修行的法门,禁忌第一!” 孙胜莲低下头,一只手抓住孙宇和胸口的衣服,喃喃的说:“即便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教吗?” 孙宇和沉默不语,心中纠结不已。 孙胜莲仰头注视着他,挤出笑意道:“在你的心里,先天知玄比你女儿还重要吗?” 孙宇和看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神,叹了口气道:“丫头,它不许你,我许你,有我在,何惧天不开!” 第384章 新概念佛法·不休版 华国历七十三年,丽月朔日,眼瞅着距离一年一度的新学社生入佛仪式,仅剩下几天,佛家学社全部教习齐聚一堂,讨论今年的招新事项。 法海圣师在的时候,每年的类似讨论会基本上都是走走过场,不是说圣师搞一言堂,禁止别人讲话,而是因为他行事向来公正公平,大家都相信他,仅此而已。 今年的讨论会,是佛家学社建立至今,第一年没有法海圣师的一次,众教习表情各异,眼光都盯着那唯一一个空置的黄布蒲团。 不休和尚抱着儿子坐到黄布蒲团,逗了逗他后,抬头笑道:“让诸位久等了,媳妇喂完奶要补觉,我得负责照顾儿子,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开始吧!你们先说,我听着。” 他的话音刚落,于他正面左手顺位第一的一个僧人,率先开口说:“不休大师,先总社长留下训示,让我们尊你为新总社长,我个人觉得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你能多多的为学社考虑,莫要公开弃戒。” 不休和尚逗着怀中的儿子,听完僧人的话,点头道:“有理有理,不戒师兄,你说话办事一向都很有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你将佛法与家事完全隔开,自己长年在总社不出门,嫂夫人在山下广设佛媛班,如此“守”戒,真是令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不戒闻言,双手合十,微笑着对不休说:“不休师弟,今晚上小塔林,你要是敢不来,我踢你儿子小飞象!” 不休呵呵一声,并不理会他,又逗弄起儿子来。 他右手边顺位第三的女尼,手捻着念珠,抬眼瞥了不戒一眼,严肃的说:“两位师兄,公然约架,违反学社规定,不太好吧!你们俩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不休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瞄了一眼女尼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不戒对面的不忍一眼,低头不语。 不戒对不忍咧嘴一笑:“不忍师弟,你也是,静怡师妹都有了身孕,何必让她来受罪呢?” 不忍扣了一坨鼻屎弹向不戒,同时说:“我一个人来,怕斗不过你俩啊!你俩明斗暗合,学社里谁不知道?” 不戒微微侧身,躲过了恶心一击,一个不小心,左手手肘碰到了坐在他左边的不语和尚,不语朝他抛了个媚眼,捋了一下胡子,对不忍说:“不忍,咱们四个是师傅留下的嫡传弟子,尤其是不休,更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咱们何必为了一个总社长的位置争吵呢?不如等下班,我请你们仨,咱们四人玩个通宵,怎么样?” 不语才说完,不戒、不忍、不休三人齐声道:“大师兄,我们没空,你自己去玩吧!” 不语不甘心的看了三人一眼,幽怨的哼了一声。 恰在此时,不休和尚怀里的儿子哇哇大哭起来,众人都眉头一皱,唯有不休面带笑容,他将儿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从随身的布包里拽出一张新尿片,以熟练的手法将旧尿片换下,将其扔在垃圾桶里。 换好后,他又将儿子抱在怀里,此刻才感觉寂静无声,抬头望去,众人一致的盯着他,他无奈的一笑:“当爹就是这样,儿子再不乖,也要容忍,这次还好只是尿,早上那次全是大的,我还不是要给他洗干净,谁让我是爹呢?” 他越说,众人的脸色越难看,直到他说完,众人都面有不忿,却又闭口不言。 见众人都不说话,他又开口说:“怎么不说了?说呀!大胆的说,我听着呢!” 众人皆低头,不去看他。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咧嘴笑着说:“明明是讨论招新事项,却都围绕着我搞内部磨擦,干什么?吓唬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稀罕当总社长?要不是师父涅盘前留下训示,我会干?笑死个人!” 不戒见他发火,小声说:“我是支持你的,相信在你的领导下,我们佛家学社定能大胜从前。” 不休看向他说:“我谢谢你啊!拱火、扯旗等一系列以新换旧的事,都是你替我办的吧!二师兄。” 不戒憨笑着说:“我这也是为了学社的团结啊!” 不休瞪了他一眼,复又看向众人,淡淡的说:“你们中有人支持我,自然也有人反对我,这很正常,无论是什么机构,最后不都是玩这个?换届嘛!我懂!可是我要是任由你们胡闹,师父的示灭法会不就白搞了?” 众人被他一骂,纷纷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不休见众人一脸懵逼的样子,叹道:“我办公室里挂着的四个字,你们还记的吧?那是孙宇和写的,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写下那四个字吗?厷字加宝是宏,弗字加人是佛,去每两字加水是法海,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谨记宝,常念人,将佛法的水份都给它去了,这恰恰是我师父一生都在做的事情!他一生节俭,示寂却为何铺张浪费?皆因华国隐劫将至,上至龙省、下至各地方的各个机构,几乎要同时间段迎来换届潮,权力的更迭历来避免不了血腥,师父是想给老一代人打个样,告诉他们,该死死、该让让,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自然是给接班人们当教材,将换届平稳的渡过,让大量的流血事件扼杀在萌芽状态,这才是我们当下该干的正经事!” 众人听了他的解释,才明白创始人法海圣师的良苦用心,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无形之中担上了如此大的使命,枉费自己等人学佛研经,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孙军长,惭愧,惭愧啊! 他们放下了俗心业见,依照不休所说,身依佛陀慈,醒叫众生觉,不再言佛法,改行身佛法,如此这般,完成法海圣师传下来的真正佛法。 不休和尚见他们已经理解正法,趁着他们自我规划的时候,抛着熟睡的儿子离去。 佛家学社的旧时代终结了,它的新时代即将来临,书中佛早已寂灭,唯世间能住真佛。 第385章 蛋是什么蛋? 盐正省孙宅,近月亭里,金慈云抱着她的曾孙女,身旁坐着吕燕与申秋风,对面的鹅颈椅上坐着沈金莲。 亭外不远处,架起了一口亮油大锅,孙胜莲正蹲在那里看着柴火,孙宇和抱着一颗巨蛋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还罕见的系了件围裙。 孙胜莲看向巨蛋,嫌弃的问了一句:“爸爸,你知道这是什么蛋吗?真的能吃?” 孙宇和将巨蛋轻轻的放在地上,拍了拍胸脯说:“管他呢?反正是蛋都能吃,正好给你妈补补身子,准备点火。” 孙胜莲将手往木柴上一放,火焰瞬间燃起,她耸了耸肩说:“我是不会吃的,谁知道是什么玩意。”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说:“要不,你去把玄策喊来,蛋是他送的,他应该知道。” 孙胜莲站起身,点了点头,拍了拍腰间,消失不见。 近月亭中,金慈云瞥了巨蛋一眼,流着口水道:“金莲,吃得完吗?二太奶帮你吃点?” 沈金莲巧笑嫣然道:“怕是吃不完,得大家一起吃才行。” 金慈云叹息道:“我当了几百年的女帝,自以为吃过见过,跟着小宇和仅两年多,才知道什么是天高海阔,啧啧啧。” 她刚说罢,吕燕倒先愣住了,小声问申秋风:“风姐姐,祖婆婆还当过女帝?哪个国家?” 申秋风淡笑着说:“后金帝国皇室姓啥,你不知道?” 吕燕惊讶的捂着嘴,傻乎乎的看着金慈云。 大锅处,孙宇和望着锅里滋滋响的油,不知道在想着啥,忽然看向身旁,有两双手摸到了巨蛋上,然后才出现三个人影,除了孙胜莲,另两个,也是摸着蛋的两双手的主人,正是玄策与白素素。 他俩摸到巨蛋,作势要抬走,孙宇和只是伸出手掌,轻轻往下一压,任两人使出万斤力气,巨蛋也未动分毫。 两人没有法子,只好一左一右,挽着孙宇和的手,两张脸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孙宇和面带笑意道:“怎么?送出手的东西,想要回去?” 白素素红着脸说:“师父大人,就饶素素这一次吧!” 孙宇和沉吟道:“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蛋?” 白素素一听,双手捂着脸,皮肤红的似要滴血一样。 孙宇和将同样的问题问向玄策,他也闭口不说。 孙宇和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徒弟,眼波流转道:“既然你们不说,我只好开了它,给你们师娘补补身子!” 两人听闻,顿时着急不已,见孙宇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赶忙跑到沈金莲身边。 “师娘,那个蛋吃不得呀!” “小玄策,为什么吃不得啊?” “它是旺蛋,可臭了。” “啥?你再说一遍。” 玄策刚想再说,被白素素踹了一脚,她娇声道:“娘,你别听玄策乱讲,它一点都不臭,只是……” 沈金莲将白素素拉到近前,笑着问:“只是什么?” 白素素凑到她的耳旁,用极低的声音说:“它是我下的。” 沈金莲听了,点了点头,故意大声的说:“大宝宝,那个蛋不吃了,它是素素的孩子。” 白素素想捂她的嘴,又怕孙宇和怪罪,急的直跺脚。 谁知孙宇和直接把火熄灭,抱着蛋走到近月亭中,对白素素说:“终于承认了?” 白素素羞耻的蹲下身子,低头不说一句。 玄策嬉皮笑脸的走到孙宇和旁边,搔了搔头道:“师尊,不是师姐的错,是我的主意,要罚,罚我好了。” 孙宇和不理他,把蛋送到他怀里,蹲下身对白素素轻声说:“素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了?” 白素素抬头红着眼说:“师父大人,我读的话本里有,不经过父母同意,和别人有小孩是不对的,我怕师父大人生气,所以没敢说。”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向二太奶奶看了一眼,对白素素温柔的说:“傻孩子,以后别看老太婆的书,全是胡扯八道,师父为你高兴还来不及,为啥要生气?” 玄策凑了过来,腆着脸说:“就是,师姐,我早就说了,师尊不会生气的。” 孙宇和直接给他一个爆栗子,怒声说:“你闭嘴,作为师弟,搞大师姐的肚子,还敢骗师父,我不气她,但我气你!” 玄策忍着痛说:“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总不能因为拜师了,就分手吧!再说我什么时候骗师父了?” 孙宇和呵呵一笑,咧嘴道:“你把自己的孩子送我,不就是想着等它孵出来,利用它可爱的小模样抵消掉我的怒火吗?你也舍得?我问你,若是我们今天真要吃了它,你当如何?” 玄策斩钉截铁道:“若真如此,弟子唯有血溅五步,与师尊拼命,弟子知道自己并非师尊一念之敌,只是宁愿死于孩子前面,也不舍眼见它被吃!” 他的话一出,整个近月亭中鸦雀无声,稍顷,白素素站起身挡在孙宇和与玄策之间,背对孙宇和,面对着玄策与巨蛋,急声说:“玄策,你怎敢如此忤逆不孝?快向师父大赔不是!” 玄策抱着巨蛋,直直的站立着,脸上有悔色,但又充满坚定。 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淡淡的说:“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 玄策扑通一声跪下说:“师尊在我心里是信仰!” 孙宇和叹了一声:“玄策,你的选择没错,只是有点蠢,你应该隐忍不发,或者是暗害我,用命拼不值得。” 玄策大声道:“玄策即使是要杀师尊,也绝对不会做师尊不喜的事,阴私诡计之事不可用于亲人!” 孙宇和拨开挡在身前的白素素,对玄策说:“站起来吧!你们以后可不许再欺骗我。” 玄策起身站立,向师尊道歉。 孙宇和并没有计较,说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告诉玄策夫妻,巨蛋的内部被他刻了十个上古神文,算是给小家伙的一份小礼物。 两个徒弟,刹那之间,高兴不已,纷纷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傻事。 第386章 儒家千古疯癫事 华国历,七十三年,竹秋,文日,东丸初升,紫气稍温,无风无雨,宜讲宜教。 正阳省东方,巴山九节峰,儒家学社总社,圣训堂里,学社创始人孔日成,与往年一样,冠正衣齐,为新入学的儒家学社生讲第一节课:论儒。 在现今的华国,儒学不再是曾经的显学,只是一门极其普通的学术,但若是研究华国古代文化史,儒学绝对是避不开的主流文化之首。 据华国已知的历史记载,儒祖远圣生于轩辕古帝之前,古帝幼时的蒙文学字,皆由他亲自教授,最权威的参考史书《古帝本纪》中,有一段写道:帝幼,曾学远圣,蒙说文解字,故兴家国天下,生人族大义。 依照此书所述,华国的古代历史,也可以理解为儒学的发展史,远儒前造,古儒中兴,先儒传今,前二皆生圣人,后一唯有半圣,乃华国元帅王阳明。 古之显学,何故沦落至此?这与孔日成的先祖们脱不开关系,历史的长河中,孔姓人氏多次背主求荣,带头投靠强者,弃弱主于不顾,与儒学背道而驰。 若不是孔氏末裔于诸国之战,牺牲众多,贡献极大,恐怕如今不会有儒家的留存。 华国历二十年,正值思变之时,有心人曾公开批判孔氏儒学,将矛头指向王老元帅,后有孙大元帅仗义执言,方解儒学灭亡之危。 时人皆以为,孙大元帅是为王老元帅作保,岂又知晓,其祖上正是儒家古圣孙康。 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儒家学社在总理事孔日成的经营管理下,终又登上显学宝座,习之者,甚为之众。 儒家学社至今已七十五年有余,每届新学社生的第一节课,都是孔日成的论儒,也从来都是座无虚席。 “儒学的前史,我方才已讲了个梗概,若是诸生有兴趣,自可去研读儒史,诸生可有疑问啊?” “总理事,我从小就喜欢儒学,向来以学君子为傲,我想问一下,真的是你家先祖开创了先儒一脉吗?” “小女娃,问得蛮刁钻嘛!我家先人至圣先师开创先儒,乃华国公认,岂有假矣?” “嘻嘻,既然这样,为何他不是先儒一脉的圣人,其后人为何又没有半点儒生风骨?” 孔日成听到此问,抚须笑言:“小姑娘,你是第七十五个,向我问这个问题的新学社生,你可想知道,以前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女娃儿起身作揖道:“愿向先生求教!” 孔日成示意她坐下,又看了看满堂的学社生们,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考上了儒家学社,对我儒学三脉想必也有些了解,远儒与古儒,今日不说,单讲先儒所留,确有八论之分,即:论孝、论悌、论忠、论信、论礼、论义、论廉、论耻,鄙人之先人八论皆弃,独依第九论:论存。” 他的话刚讲到这里,众新学社生便交头接耳,不屑一笑,老学社生们,却端正姿势,正襟危坐。 因早已见惯,孔日成视若不见的说道:“儒学三脉今只剩一脉,一脉之中,八论众又尽失,唯孔氏留存,不依存,难道依亡?个人荣辱、家族兴衰算得了什么?儒学兴亡才是大事!” 此时,圣训堂已鸦雀无声,孔日成走下讲台,大声说:“何为儒?山风来逆风前行者!大雨至为众撑伞者!国将亡为之一争者!妖邪在死战不退者!如是四者皆为儒,远儒善教,古儒善节,先儒岂有不知?正是因为知晓,才希望更多人能知晓,若已死尽,谁来传道?”话至此,孔日成已经眼含热泪。 小姑娘起身一礼,再问:“总理事,你说的话,我听明白了,可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至圣先师不是圣人?” 孔日成又一次让她坐下,朗声说:“先儒初创之时,天下已无龙灵,就连神佛众多的道佛两家,届时,都已势微,先祖本就不善修行,适逢此世,如何成得圣人之位?现今所流传的至圣先师四字,不过是当初的读书人为感谢他,而自发尊称罢了。” 小姑娘第三次起身,又要行礼,孔日成直接打断她,对她说:“你可是想问圣人之位到底为何?” 小姑娘连忙点头。 孔日成让她坐下,又对她说:“以后提问,不必起立,学社不是古代私塾,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小姑娘笑着挠了挠头,回道:“嗯!我知道了。” 孔日成对她回以微笑,又大声说:“圣人之位,并非儒学开创,乃是古已有之,惜哉早失,至古圣之时,他从故纸堆里习得言出法随,后世方知,未及此不为圣人也,圣人一言出,及至万世亦不变其半字,先祖若有如此能力,后来人岂需苟性求存呢!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端坐不言。 孔日成又对众人问了三遍,见无一人再发问,他便对外面挥了挥手,三声磬音响起,第一节课结束。 待学社生都走完,孔日成亲自关上圣训堂的大门,走回自己的小竹庐,看着自己书桌上的一幅画,沉思不语。 这幅画是他偶得之物,仅仅花了100元普通钱,画上只有雪景,应该说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细看,还以为是白纸一张,他为何买下这样的画?皆因为落款只有一个字:康! 孙震天曾经与他聊过几次,其中有一次,因为王阳明也在场,他可能喝多了,说出他孙家的一个秘辛,即:他家乃是古圣嫡系。 当时大家都年轻,自有年轻人的傲气,孔日成怼了孙震天,说他吹牛,孙震天受不了激,告诉他,康祖曾留有一幅画,叫《漫天雪意图》,据老人们讲,这幅画是留给真正的读书人的,唯赤诚之人可见其形。 孔日成当即记在心里,自那以后去孙家故地找了好多次,又向孙震天求过几次,皆未能得,哪能想到,他上次去见过孙宇和后,在盐正省的一间破烂文玩店里以100元的超低价,得到了它。 为什么他执着于此?孙家有遗训,孔家自然也有。 古圣孙康共有十幅画传世,先祖得一,重开儒道,他今也得一,未必不能胜先祖。 第387章 似君似臣似万民 曾经还是华国尚未建立之时,少年时期的孔日成怀揣着雄心壮志,企图踏上寻求志同道合者的离家路。 在那个年月,像他一样的少年郎,若不是出自像孔家一样的世代豪贵,多半已经是战场上的老油条。 孔家上下对他庇护的很是严密,为了不让义军征兵的发现他,甚至让他穿女装做丫头。 可物质上再好的保护,也抵不住思想上的解放,他为了不当假丫头,用尽了法子,最终还是以参军的名义,离开了家。 然而,他以及他们孔家都不知道的是,义军从不征兵,都是志愿入伍,所谓征兵的,全都是假义军真土匪,那次上当,孔日成差点真的被当成姑娘给那啥。 巧合的是,时年已经是义军团长的孙震天,正在此地短暂驻军,听闻了假征兵的事,义愤填膺,带着精兵,亲自上山剿灭了匪徒,顺带着救出了孔日成。 也是那一次,孙震天的英雄气概,彻底的征服了孔日成的内心,导致他第二次离家出走。 他凭借着别人的只言片语,追上了义军部队,又靠着大吵大闹,见到了义军首领,可惜,并不是孙震天,而是军团总司令王阳明。 发现不是孙震天,他抬腿就想走,可军营是什么地方?哪有来去自由的军营?他被当成细作关进了暂押室,在这里,他才见到了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他扭扭捏捏半天,才敢与孙震天搭话:“孙大哥,你好,我叫孔日成,我们见过。” 孙震天本来跷着二郎腿,头枕在石块上不知道在想啥,给他这一吵,才发觉有人进来了,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孔日成一听,有点尴尬的说:“你在巴山打过土匪,对不?我是你救出来的人之中的一个。” 孙震天又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没印象,人太多了。” 孔日成顿时感到焦躁,急声道:“就是那个穿裙子的,你还多看我两眼呢!” 孙震天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了他,一拍脑门道:“噢!那个小妹子!你是咋找来的?姑娘家随便乱跑,也不怕再遇到坏人吗?” 孔日成羞耻的捂着脸,瓮声瓮气的:“我是男人,裙子是家里人逼我穿的,我不怕坏人,就怕追不上你!” 孙震天被他的话语,惊的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娘的,你穿上裙子都快和我家潇潇有的一拼了,怕不是唱戏的吧!你找我有事?” 脸都红的发紫的孔日成,放下捂着脸的双手,诚心诚意的说:“孙大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开创万世太平。” 孙震天想都不想,摇了摇头道:“我在这里挺好的,不走。” 孔日成急道:“那个死老头,把你这样的猛将关到这里来,一定是嫉妒你吧!孙大哥,你何必强撑着呢!” 孙震天看了他一眼,淡笑着说:“老王只是生气我未按规定时间返回,明早就放我出去了,义军可没有嫉贤妒能的事发生。” 孔日成咬着手指甲说:“这还不算嫉妒吗?不就是误了点时间嘛!又没有耽误打仗!” 孙震天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认真的说:“你没有打过仗,不知道在战场上服从命令是最重要的,错就是错,没什么好争的。” 孔日成颤声问道:“怎样才能让你跟我走?” 孙震天微微一笑,对着暂押室的门口喊:“老王,你让我走吗?” 暂押室的门被推开,王阳明冷冷的看了一眼孔日成,又笑着对孙震天说:“你走个试试!” 孙震天对着孔日成耸了耸肩膀,摊手表示没办法。 孔日成转头怒瞪王阳明,大吼道:“死老头,你是在浪费他的才能!” 王阳明莞尔一笑,淡漠的说:“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才能吗?” 孔日成用手指着孙震天,对王阳明说:“他如果跟我走,一定能助我建立不朽伟业,他至少也是帝国大元帅的料,你是在浪费!” 王阳明一把掐住孔日成的脖子,冷声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到底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他是不愿意干才自己跟着我的,不是我强迫他,骗人骗到我头上来了?” 孔日成拼命的挣扎,却无半点作用,他用眼神向孙震天求救,孙震天心慈,对王阳明说:“算了,老王,他就是一个小屁孩,最多有点小小的野望,何必杀他呢?” 王阳明深深的看了孙震天一眼,手一松,扔掉孔日成,并对孙震天说:“他归你管,你要想跟他走也可以,只要别带走我的兵就行。”说完,他也不等孙震天说话,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孙震天当然没走,他将孔日成整天带在身边。 孔日成也不差,除了老是想让孙震天跟他走以外,在战场上的表现当得起男子汉三个字。 在孙震天的劝解下,他们三人总算是尿到一个壶里去了。 那晚,孙震天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自那天起,孔日成再也不说走的事,只是老是向他要老家的破画。 王阳明也渐渐沉默寡言起来,时不时的对他欲言又止。 世上的事,变化太快,那天王阳明突然大发雷霆,让孔日成有多远滚多远,孔日成也一直强调是为他好,孙震天问他俩,他俩谁都不肯说,只是说和解了,让他别担心。 又后来,孔家托关系,终于找到了已经升任新义军军长的孙震天,将当时任他的参谋长的孔日成绑回了家。 此后经年,再见面已是无言,孙震天与王阳明等人站在开国大典的庆功台上,而孔日成却只凭累积的军功,勉强的混了一个县长。 若不是他还有开创学社制的功劳,正阳省哪有他的份? 往事早就随风散,如今好大哥的曾孙都已经名震蓝星,王老哥也是大名鼎鼎,自己除了虚名,还剩啥? 他的壮志本来以为是拉倒了,可为什么要在迟暮之时,让他遇到这件梦寐以求的珍宝,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第388章 小五归道,易名夕华 华国历七十三年,竹秋望日,夜月初升,龙省某小公园的角落里,一男一女两人,望着地上趴着的小伙,心思各异。 “你真的不认识?我可吃醋了啊!” “哎哟!我真的不认识,谁知道哪来的小色批,也许是被我的美色勾来的,你别生气嘛!好不好?” “好吧!信你一次,下次再有,我必废了他的子孙根!” “嗯嗯嗯!人家知道了啦!我们走吧!” “哼,看我待会儿怎么弄你!” “咯咯咯,你个坏东西!” 在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两人漫步离去,大约一刻钟后,小伙摇晃着脑袋苏醒,急忙看向四周,身旁已无一人,他伸手抚摸着自己后脑勺,想着昏厥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心中充满不可置信,怎么会是她? 时光倒退回上一年年底议会期间,在龙省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卖力洗碗的小伙,莫名其妙的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小姐姐,与她说了很多的话,结果自己只是眨了个眼,小姐姐就不见了,当时,他还感慨一句:华国的高手真多啊! 又过了几天,他的老板突然告诉他,因为经营不善,健身房破产了,给了他足有十几万元的华国普通钱当遣散费,然后便赶走了他。 那天刚好是年底,大街小巷的店铺全部关张歇业,无处可去的他,只好去给外国穷人准备的免费公寓碰碰运气,却在途中碰到了那个小姐姐,他主动的上前与她打招呼。 “姑娘,真巧啊!你也是来找房子的吗?” 那姑娘看见是他,微微一愣,挤出笑意道:“原来是小哥呀!不是的呢!我是来瞧一瞧,有没有可怜的人无家可归,请他们去我那里过夜的。” 小伙挠了挠头,惭愧的说:“不瞒姑娘,我现在就是可怜人。” 姑娘俏眉一皱道:“你不是在打工的吗?不要乱开玩笑。” 小伙低头小声道:“哎,据我老板说,是有人出高价买下铺面,开办中间介绍所,用来给有志的年轻人安排工作,恰好店里也入不敷出,便顺势闭店,我也就被辞退了。” 姑娘捏紧拳头说:“辞退是有赔偿的吧!你没拿吗?” 小伙抬头咧嘴道:“我老板人很好的,给我十八万遣散费呢!只是,现在也没旅店开门啊?” 姑娘松开拳头,淡笑着说:“好吧!你跟我走。” 小伙高兴的点了点头,紧跟随行。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一处独栋别墅外,小伙一脸震惊的看着,喃喃道:“乖乖,龙省省城大别墅,得有好几个亿吧!” 姑娘转头看着他没见过世面的样,笑着说:“是八十八亿!” 小伙一听,连连后退道:“我还是别进去了吧!” 姑娘对他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 姑娘亲手给他做了一些吃的,并且让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小伙吃饱喝足,沐浴完毕,正想谢谢她留他过夜,姑娘突然慌乱的对他说:“快走,我男人回来了!” 他也不明白啥意思,她男人没有爱心吗?不愿给好人添麻烦的他,从别墅后门跑走了。 别墅里,姑娘将小伙用完的东西清理干净,一个老男人笑着走了进来。 “亲爱的,想我了吗?” “死鬼,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你前妻没拦着你?” “她算个屁?我老黄那是有任务在身,要不然早就来看你了。” “哼!我信你个鬼啊!呀!你干啥?一来就要?” “嘿嘿嘿!可给我憋坏了,哈哈哈哈!” 别墅不远处的树上,小伙听着那奇怪的声音,叹息道:“多漂亮的小姐姐,喜欢死老头子,还是有钱好啊!” 他愤愤不平的捶了捶胸口,感觉到里面有东西,是张字条,上面写着:赶紧回家,莫再寻我。 这再熟悉不过的字,以及方才还闻嗅的香水味,让他有点迷茫,师傅难道认识她? 其后几天,他潜藏在暗中,观察着大别墅,果然发现师傅经常进去,只是一直没见他出来。 直到今天下午,他亲眼看见师傅从里面出来,便立刻偷偷跟上,途中多次想上前相认,但想起在盐正省被师傅狠狠的尅了一顿,又不敢出面。 他打算先看看师傅的动向,再回头去找那个小姐姐问清楚,结果,月初升,天刚黑,他亲眼看到了令他细思极恐的一幕。 他的师傅竟然变成了女人,而且正是那个人美心善的小姐姐。 一想到这些天,小姐姐几乎从不缺男人,他就感到崩溃,师傅不是在向高人学道吗?怎会变成这样! 忍不住的他,刚准备去找她问个明白,突然觉得脑后挨了一击,昏厥了过去。 醒来的他,呆坐在月夜之下,想着这些天的遭遇,越想越觉得,师傅一定是怕暴露自己昼男夜女的秘密,不得已委身于死老头。 死老头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就把师傅不当人用。 师傅啊!你怕暴露,你可以找小五啊!小五可以的。 胡乱想了一通的小五,越想越气,决定必须要将师傅救出来,他赶回大别墅,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怒极的他一把火点了整栋别墅,扬长而去。 失去了师傅的线索,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的小五,一边走着,一边拿出师傅写的字条,看了半天,按在自己的胸口,泪水打湿了眼眶。 都怪孙宇和,他作为师傅的老师,竟然不看好师傅,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亏的他还有脸当英雄! 他等着,万一师傅怀孕了,他孙宇和必须给孩子当爹! 想到这里,他决定赶回无为省,按照大家的意思,继任第二代道家学社总长,一来拯救师傅需要外力帮助,二来对付孙宇和,他也要有接触权力层的地位。 以前的小五,他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又一次失去师傅的明月夜,那无疑是他的耻辱,为了谨记在心,也为了不再受辱,他以后的名字叫夕华,姓月,全名:月夕华! “死老头,孙宇和,你们都等着,我月夕华发誓,师傅受到的侮辱,我必要你们万倍偿还!!” 第389章 各地出现信仰人士 华国,姜南省军部警侦室,一场审讯正在上演。 “你们组团拦专车,就是为了传教?你脑子有病啊?” “这位警官,你不要骂人好吗?蒙神庇佑,我没病没灾,我们只是希望军长能同意pu教的合法传播,仅此而已。” “荒唐,华国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军方政界不得有宗教信仰,民间也不鼓励宗教,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警官,我们这个又不是邪教,其实与造仙计划同出一源啊!” “胡扯,知道我是谁吗?名侦探师雨欣!你们这个破教,也能与国家的计划相提并论?若你讲的是真的,龙省早就发通告了,白痴!” “长的挺好看,脾气却不好,明显是没有受到神的恩典,唉,可怜啊!” “我尼玛……行,你有种,你就坐这反省吧!哼!” 女侦探师雨欣,气愤的走到警侦室外的走廊,用力的关上警侦室的门,使劲的跺了跺脚,胸前的一抹白晃了又晃。 走廊的另一边,一个男侦探抽着香烟,站着不动看向窗外,窗框上的碎玻璃,以及他手上的带血伤口,无一不昭示着他刚刚也发过脾气。 他听到跺脚走,头都没回,问道:“雨欣啊!你那边也没交代吗?” 师雨欣看了看男侦探的背影,走了过去,低沉着说:“师傅,别提了,这些人的脑子肯定有病!” 男侦探将烟灰弹进便携灰包里,又吸了一口,淡淡的说:“不行的话,用刑吧!出了事,我担着。” 师雨欣看向男侦探的手,摇了摇头说:“用刑看上去高效,实际上就是向嫌犯投降,我绝不用刑。” 男侦探转头看了看她,又抽了一口烟,摁灭烟蒂,将其丢到灰包里,转身回到刑讯室。 师雨欣深吸了一口气,走回警侦室,继续奋战。 维杨省甘家寨,孙宇和搂着沈金莲出现在甘兴霸的府邸。 “呦呵!阿和啊!你现在去哪都带着金莲丫头吗?”甘兴霸淡笑着说。 孙宇和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甘舅太爷,你们这可是声名远扬,我一说要来这里,金莲死活要跟来,说是想一起来看看舅太爷。” 甘兴霸闻言,哈哈大笑,对沈金莲说:“丫头,你放心,我这里的勾栏有规定,孙宇和与狗不得入内,他进不去的。” 沈金莲偷偷掐了孙宇和一把,娇羞的对甘兴霸回道:“舅太爷,你别听他瞎说,我就是想来表表孝心。” 甘兴霸看了孙宇和一眼,点头道:“我就说嘛!你要不去看看你舅太婆吧!” 沈金莲乖巧的点了点头,白了孙宇和一眼,款款离去。 孙宇和见她走远了,脸色严肃起来,对甘兴霸说道:“舅太爷,你连发几封催促信,是有什么万分紧急的事情吗?” 甘兴霸吐出一口气,讶异道:“难道盐正省没发生传教事件吗?” 孙宇和疑惑不解道:“传教?什么教?甘兰奶奶没跟我说呀!” 甘兴霸拉着孙宇和坐下,皱眉对他说:“这个教叫什么pu教,兴起时间短,可几乎一夜之间,各地都出现了它们疯狂传教的事,龙省提醒我们一定要严密注意,据上面传来的资料里讲,这个教里好像有修行人士,我请你来就是请你帮我辨认一下。” 听了他的话,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资料在哪儿?我看看再说。” 甘兴霸站起身,对孙宇和招了招手,说:“跟我去书房。” 孙宇和起身站立,跟随同往。 到了书房,甘兴霸关好门窗,拿出资料,放入阅看机,一边看着播放,一边对孙宇和说:“你仔细看,这里面出现了几个人,好像是修行人士,但我又不太确定。” 孙宇和认真看着,突然说:“停一下,往回倒一点。” 甘兴霸依言照做,孙宇和指着资料里面的图片,问道:“舅太爷,你讲的是这个吗?” 甘兴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激动的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你看看是不是?”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是,这样的东西名称很多,例如:魔法阵、恩典、圣纹、炼金阵式等等,无一例外,都是伪修行,实际上就是向某些存在借力量,最终的结果都不太符合人类价值观,只是……” 甘兴霸见他吞吞吐吐的,急道:“只是啥呀?你倒是说呀!” 孙宇和眉心一紧道:“这一类伪修行,不管方法方式,都要借助信仰某些存在实现能量闭环,蓝星现在不可能有信仰啊!” 甘兴霸愣道:“你确定?” 孙宇和点了点头,肯定的说:“信仰不是说你随便信任谁就行,首先要有特殊的媒介传递信仰,其次,被信仰的存在要主动接受信仰,再三,那个存在足够强大,可以承受信众的借力,如今的蓝星因为特别的原因,第一步就无法实施,后两步就更不可能实现,信仰从何谈起?” 甘兴霸挠了挠头说:“这下事情麻烦了,唉!” 孙宇和看着舅太爷着急的样子,当即说:“舅太爷莫慌,我地府监察蓝星一切,此事乃我份内之职,替我照顾好金莲,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如烟飘散,赶往地府。 孙宇和到达地府大宫殿,端坐在大老爷的位置上,取出随身印信,左手托起,向上一抛,顿时宝光涤荡,地府中的灵魂尽皆陷入沉寂,静立不动。 东、西天子及桥这边的地府差官,全来报到,尽皆于大宫殿外,听调听宣。 只听得里面传出:“东、西天子进来,其余全部回去。” 东天子孙宇都、西天子孙胜莲进入殿内,见大老爷着赤金官袍,手托大官印,顿觉几分庄严肃穆。 大老爷对二人说:“东天子,调集你的属从,探查华国全境,密切关注pu教,必要时,准许拘魂夺命;西天子,带上阿精阿呆,随处探查各地,允许索魂炼魄;令毕,速去!” 东天子与西天子齐齐行礼道:“得令!” 说完,二人各自依令行事,孙宇和将印信收回,离开地府,回到甘家寨。 第390章 地府的行事原则·东 华国,姜南省,秣陵县,上天堂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村,人口规模仅有下石头村的十分之一左右,整个村子没出过什么了起的人物,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村民很团结。 团结一致,归根结底是好的,有事一起上,有力一起使,虽然,偶尔会表现出排外情绪,但本就不咋地的村子,也很少有外人来,排外就排外呗! 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任谁也不会过多的关注它,然而,黑暗中的螟蛉,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没人关注的地方繁衍,无声无息的壮大,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令人毛骨悚然。 小村最近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很漂亮也很单纯,上厕所都不知道避人,村民们对她嘘寒问暖,告诉她村子里的大家,尤其是闲汉们,很喜欢她,希望她能留在村子里。 她欣然同意,说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她不走了,要留下来跟大家在一起。 村民们很高兴的,带她去小祠堂,要给她举行入谱仪式,她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在小祠堂里,村民们让她跪拜一个奇怪的标志,是两个互扣的正三边形,中心处有个竖瞳的眼珠。 她表现的很是抗拒,村民们赶紧连哄带骗,强逼她下跪,并且教她念诵一段古怪的文字,当她被迫照做后,标志上一道既黄且白的光芒直射她的眉心处,留下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之后,她被村民们簇拥着,送到了村长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村长的小儿媳妇,还有了一个叫伊莲娜的名字。 村长的小儿子,据说是去了某个神圣的地方朝圣,因此,伊莲娜暂时保住了贞洁,她的身份使然,让她可以在村子里任意出行,当然,出村是不行的,村民们说,村外全是魔鬼妖孽,只有神使到来时,被选中的勇士才有资格随同出村,一般人出村都是惨死。 勤劳且肯干活的她,几乎仅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便彻底的与村民们打成一片,从他们那里听到了很多小故事,大多都与神教有关。 竹秋巧日,戌初一刻,伊莲娜在婆婆的带领下,与村子中的女人们,一起去神恩池沐浴,她在沐浴时问婆婆,为啥要一起洗澡? 婆婆告诉他,勇士们要回来了,女人们要洗刷干净,任他们挑选,在神的见证下,完成交合仪式,为神产下更多的新勇士。 她差点吓尿了,心里想着:“什么狗屁仪式,不就是恶心的多p吗?完了,这下要搭进去了!” 伊莲娜,不对,应该叫殷绮罗,她可不是傻子,而是来自曾孙卫队的成员,她进村纯粹就是个意外,住了一宿后,感觉到有点反常,她才假意留下的,如今,她已经查出此地的一切,正想着如何逃跑,结果,意外来的太早! 心里有事的她,停止了洗刷的动作,她的婆婆主动靠近她,帮她洗,一边洗,一边对她说:“你别怕,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你都是我儿子的,他们要想睡你,我替你挡着,你要是有孝心,加紧给我们家生个孙子,要不然,我让他们日夜都睡你,听见了吗?” 伊莲娜听完她的话,展颜一笑,并未说话,她的婆婆心里嘀咕:“这傻子傻病又犯了,怕不会生个傻孩子吧!” 她们正洗着,一群老男人冲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干衣服。 女人们竟都毫不遮掩,纷纷七嘴八舌道:“猴急什么呀!勇士们还没享受呢!轮到你们了吗?” 老男人们吼道:“瞧你们这个浪劲,快穿衣服,军队来人了,让全村集合呢!” 女人们听闻,几乎全都不太高光,慢腾腾的穿衣服,伊莲娜也装的与她们一致,甚至是最后一个穿完,还把大白腚露在外面,她的婆婆狠狠的打了她的腚一下,给她穿好。 上天堂村村口处,越来越多的村民赶到这里,等到村长卑躬屈膝的报告人已到齐后,一辆军警车的驾驶室里,下来两个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被军警按压着的人。 两人中的男人,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对他身旁的女人说:“雨欣,是这里没错吧?” 他身旁的女人,也就是师雨欣点了点头说:“是的,他们交代的就是这个村。” 男人猛的吸了一口烟,吐出去,大喊道:“麻烦军区的弟兄,给我围死了,一只虫子都不能放走。” 村子的四周都传来回应的喊声,喊的都是:“明白!” 男人看向身旁的师雨欣,她会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喊道:“把人都带上来,让他们指认!” 军警押着几人,越过两人,走到村民们的近前,还未待军警说话,村民中冲出一人,是伊莲娜的婆婆,村长的夫人,她对被押的某人喊道:“儿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呀!” 她的儿子立刻大声喊:“妈,快跑!” 村民们这才慌乱起来,纷纷吵嚷不休,试图逃跑,军队立即打开探照灯,整个村子的一周,尽皆亮起了大灯,村庄被照的亮如白昼,村民们压根无处可逃。 师雨欣走上前,对村民们说:“你们不要怕,我们是代表省军部来的,一时的误入歧途,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不是来镇压你们的,只要你们签署弃教保证书,并交代知道的一切,我们不仅不会惩处你们,甚至还会为你们村兴办驻村免费教育,你们觉得可以接受吗?” 村民们齐齐的看向村长,村长想了一会儿,咧嘴道:“做梦去吧!魔鬼!” 师雨欣面色一冷,正欲发怒,忽然听到类似古代大钟的声音响起,只听到第三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村民们见军警们逐个栽倒,他们以及被押回来的人全部没事,纷纷跪地,赞颂神。 当他们兴高采烈的站起来时,却尽皆肉体生寒,亡魂皆冒。 村口处,一个身着玄色古代皇袍,头戴帝皇冠冕的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幽蓝色的火焰。 那人影看不清面容,操着一口古怪的口音,低沉却清晰的说:“尔等枉为人道,不思人道之德,投邪触逆,罪不容赦,罚,地魂皆失!” 祂说完,村民们正面面相觑,却又不能自控的站立不动,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身上,飞出了一个虚浮的,类似于影子却又雪白的身影,被一道道莫名出现的锁链,穿心而过,捆缚拘拿。 之后,众村民便目光迟滞,口眼歪斜,呆立不动。 做完这些,祂解除术法遮掩,赫然是东天子孙宇都,他本欲离去,将这些魂魄不全的非人交给军警处理,却看见地上有一个熟悉的标志牌,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数字:十。 他眉头一皱,看向村民中,看到殷绮罗,一拍大腿,释放了她的地魂,她清醒了过来。 她看见没有遮掩的孙宇都,立刻作揖道:“曾孙卫队精英组殷绮罗,向都头报到!” 孙宇都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殷绮罗低头道:“我去姜南据点拿任务指示,从这里凑巧路过,便住了一宿,意外发现这里有点不正常,于是我就留下来查探一番,以防对曾孙不测!” 孙宇都闻言微笑,淡淡的说:“你做的很好,我当给你奖励!”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小印信出现在殷绮罗的身前。 殷绮罗不明所以的呆看着,孙宇都对她说:“滴上一滴你自己的血。” 殷绮罗依言照做,一滴血滴上去,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瞬间附上她的身体,烧尽她的衣服及毛发,大量的幽蓝色图纹镌刻在她的皮肉上,她却一点异样感都没有。 镌刻完毕后,她的毛发重生,一如之前,身上莫名的多出一整套衣服,且自动穿戴整齐,衣服上还偶尔溅射出幽蓝色火焰,她身上的火焰也被衣服吸收。 她看着身上的古代装束,以及手中的小印信,想起同事之间的传闻,欣喜的笑着作揖道:“属下见过天子!” 孙宇都淡笑着应了一声,并说道:“这衣服可随心变幻,有水火不近,辟邪荡灾之能,小印信则能让你直接联系我,直通地府,还有传法之能,哦,你脑子里那个控魂邪术,我给破了,又弄了个假的,你的第一个任务,带着这些非人,想法子混入pu教,准备从内部策应,明白吗?” 殷绮罗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属下定不负所托。” 等她再抬头,孙宇都已消失不见,她赶忙按照小印信里教授的,对着村子里一通乱指,然后,带着一群痴傻村民逃走。 直到次日天明,军警等人才醒来,哪里还有什么村子,他们甚至都不记得为什么来此地,各自探查无果后,全员返回。 第391章 地府的行事原则·西 华国玲珑省,静慈县,百花村,远近驰名的花团锦簇之地,皆因其是农家学社特别批准的四大花卉培育基地之一。 村庄的规模,原来并不算太大,本地住户仅有三百,去年莲花山闹花神,附近的几个小村借着朝拜花神的名义,自发的整体搬了过来,才有了如今这逾千户的二类大村。 因为去年的花神事件,村民们都迷上了宗教,大部分人仍在拜花神,少数十几户人家最近改信神教。 信神教的人目前虽然占少数,可人数却在渐渐增多,无他,都因先信神教的,家里种的花都奇香艳丽,赛过旁人,谁跟钱过不去? 坚定信花神的,家里种的花减产不说,家中的宠物乃至人丁,接连生病,已经出现一家全家死光的惨事。 信神教的,在人家的葬礼上,大讲特讲神教的好处,引发这家人的亲戚以及信花神的人强烈不满,双方摆出了两面阵势,械斗眼看着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节骨眼,不远处的莲花山上,突然红光映天,各种红色的花瓣从天空落下,有血色的曼殊沙华、赤红的牡丹、金丝红的红针…… 作为花卉培育师的村民代表们,率先察觉出来,各种反季节的花卉从天而落,岂是人为,一定是花神娘娘显灵了。 为此,葬礼也不参加了,架也不打了,纷纷争先恐后的往山那边跑去。 先跑到的,看见山头上,有一朵赤红色的莲花,浮在空中,花上坐有一人,一袭红裙,面带恬淡的微笑。 花的两边,各有一犬浮空,白色的丰神俊逸似一头白狼,黑色的亮毛明眸如一只玄狐,端的是一个威风堂堂! 见下面有人看来,白犬哼了一声,黑犬以靓脆的女声说:“尔等好没有眼力见,花神驾下红花仙子驾临,还不速速拜见,看个什么?” 众人一瞧,犬吐人言,尽皆跪伏,口中喊道:“拜见红花仙子,拜见红花仙子……” 赤红莲花上的人,睁开双眼,淡淡的说道:“你们可是百花村的村民?” 原百花村的村民,争相大胆的承认自己的身份,后搬来的,除了信花神的,其他的都一言不发。 赤红莲花上的人,冷声说:“不信我母亲的,都站到一旁去,信我母亲的,站到我的身前来。” 底下的众人,一一照做,待到众人站好,赤红莲花上的人淡然的说:“来。” 众人不知其意,正奇怪时,只见几具尸体向这边狂奔而来。 待尸体靠近跪下后,赤红莲花上的人仰头向着某个方向说:“回去吧!” 下一刻,本是跪地的几具尸体,突然身泛红光,待红光散去,哪里还有尸体,那里站着的分明是大活人。 这一手起死回生,彻底征服了她身前的众信徒,那些站在另一旁的人,个个抖如筛糠,颤栗不止。 赤红莲花上的人,对着信徒说:“村里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她身前的信徒各自点头,齐声称是。 赤红莲花上的人微微一笑,凭空有无数天女突然显现,待众人想看清天女的容颜时,却都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看见众人都晕倒了,一人两犬松了一口气,黑犬说:“姐,我演的还行吗?” 那人,也就是西天子孙胜莲咧嘴笑着说:“不错,老有范了,小白还得练,你那哼得是啥?像小女人撒娇一样,要向虎吟狮吼学,要让他们害怕!” 白犬挠了挠头,嘿嘿傻笑,黑犬瞪了他一眼,瘪了瘪嘴。 孙胜莲跳下赤红莲花,绕过身前的信徒,走到另一旁的人们对面,冷冷的笑了笑,平静的说:“阿精阿呆,驮着红莲站远些,注意保护信我娘的人,随时注意给我充能,老姐要开始杀人了!” 她说完,阿精阿呆立刻依言照做,等后面传来可以的回复,孙胜莲深吸一口气,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喷出,迎风便长,不过片刻,一朵朵似花非花的血色云朵,以一人一朵的分布,覆盖在倒地的人的头顶上。 她又取出西天子腰牌,往上一抛,直直飞至百丈高,腰牌上浮现出无数的鞭影,好似触手一般。 孙胜莲抬头看着自己的印信,邪魅一笑,口中喃喃道:“黑星天曜,吞噬生魂!” 话音方毕,只见孙胜莲化作一颗黝黑的星辰,反天而上,飞到了腰牌正上方,一股可怕的斥力径直的冲向下方的血色云朵,一个个完整的人魂被撞出人体,腰牌上的鞭影跟着飞出,将这些人魂击打的粉碎,待所有的都碎了,斥力陡然变为引力,粉碎的魂末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嗝~~ 一声饱嗝声传出,黑星化作一个穿着龙袍冠冕的小女孩,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伸手抓回腰牌,稳稳的落在赤红莲花上。 白犬淌着口水说:“姐姐,好吃吗?” 西天子孙胜莲舔了舔嘴唇,咧嘴笑着说:“不好吃,味道各异,下次给你们留一些。” 白犬阿呆,吸溜回口水,目光炯炯的看着孙胜莲。 孙胜莲并不看他,一边揉着有点撑的肚子,一边大声道:“都给朕出来,还要朕亲自请你们不成!” 一阵阵阴风吹过,各式各样的魂魄浮现此处,尽皆跪伏在地。 孙胜莲看着它们,笑着说道:“将那些血色云朵吞了,便可让你们暂避天眼地息,从此你们就是他们,明白了吗?” 魂魄们尽皆连连点头,抢着吞下血色云朵,然后钻入对应的人体内。 孙胜莲见它们还算伶俐,平静的说:“答应你们的功德,朕绝不拖欠,至于能不能得到朕的下属编制,全看你们的表现。” 魂魄们,应该说是新的“叛逆”们,全部操控新得的身体,下跪磕拜,齐声称是。 孙胜莲点了点头,又说:“再给你们重复一遍规矩,此次任务,只可伤害邪神教徒,其余一律躲避,若有违反,朕是暂时吃不下了,然而,朕的妹妹与弟弟可都饿着呢!” 众新人伏地颤身,不敢回去,直到他们前面的人站起身,发出声响,他们才发现西天子大人已离去了。 第392章 承诺与旧日之约 天庭建设工地,位于荒僻的戈壁,不远处的考古队,基本上已经撤离了大半,宋老帅走之前,还专程来工地视察,私下里嘱咐孙宇和,一定别忘了当初的约定。 孙宇和向老帅拍了胸脯,对他说:“孙家人没有不守信用的,你老人家放心吧!” 老帅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的乘坐超级飞行器,离开了大戈壁滩。 如今的大戈壁滩,只剩下天庭建设工地一个项目,从某个角度来说,还是有些小小的寂寞啊! 说起来,天庭工地的建设进度,的确是被延误了一些,直到最近几天,才充分调整完毕,重新将进度追赶回来。 延误的原因,自然是去年年底的突然遇袭,人员虽然基本上无伤亡,可建工设备的损失,可以用惨重来形容。 小型设备没有不坏的,大型设施也坏了三分之一,从那天之后,工地上一直处于半施工,半修复的状态,进度能不延误吗? 孙宇和开完会,赶回工地一瞧,鼻子差一点都气歪了,对他有意见、有仇恨,都朝他招呼就是,天庭项目是全体员工的共同奋斗成果,它不该被牵连啊! 为此,历来反对刑讯的孙宇和,对俘虏们使用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其实也没用几种,关键是他们太脆,被整死好几次,可惜,遇到了地府的最高权柄拥有者,想死是真的难呀! 完全被征服的俘虏们,坦白的交代了一切,据他们了解,组织就剩两拨人,一拨是他们这边,另一拨去往龙省。 孙宇和一听,又拍桌子又掼板凳,好嘛!拢共那么点人,还都栽在他的手里,弄的现如今,天庭工地的损失都不知道找谁赔偿。 气愤填膺的孙宇和,直接没收了俘虏们的神位资格证,并将他们扭送法家学社,要求法家学社对他们审判时,一定必须从严从速,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在韩飞肩上,她怀着极不情愿的心情,领着几人,要了一个移动行营,将俘虏们送往镇狱省。 后来也还算好,乌南省的新军长乌云龙,主动揽下了赔偿责任,亲自乘坐超级飞行器,送来一张整十亿华国普通钱的军用龙行卡,孙宇和让利维雅计算了一下,发现全部赔完工地损失,还能多出一亿五千万。 他在陪同乌军长视察完工地后,两个军长一起大醉了一场,趁着酒劲,孙、乌两人共同签署了一份,盐正省与乌南省结为兄弟省的机密文书,当晚,乌军长便返回了。 孙宇和被利维雅搀扶着,回到自己的行营,拽着人家的手不肯放,利维雅只好留下了,照顾他到天明。 华国历,七十三年,竹秋佳日,天晴无风,卯初三刻,孙宇和睁开眼睛,扭头一瞧,发现床边坐着的利维雅,她正红肿着眼睛瞅着他。 他坐起身时,才发现一直握着利维雅的柔荑,赶紧松开,挠了挠头说:“你陪我一宿?” 利维雅打着哈欠说:“嗯!老师又叫不醒,我又拽不开,只好坐你床边等了一夜。” 孙宇和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倒有些对自家小混蛋的感激,幸亏自己的那东西暂时罢工,要不然一个万一,不仅对不起媳妇,对利维雅也是极为不负责任的。 他对着利维雅诚恳的说:“老师昨天晚上喝醉了,害的你整个晚上没睡好,还留在了我这里,老师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利维雅无所谓的说:“老师,你说啥呢!我也好,大家也罢,都很尊敬你,不会那样想你的,你放心吧!” 孙宇和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倒是不在乎,可是你尚为黄花,万一他们……” 利维雅起身站直了,很严肃的对他说:“没有万一,你低估了大家对你的尊敬程度!” 孙宇和看着她,微微一怔,挠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呵呵呵!” 利维雅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走到行营的传送装置旁,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件,拿给孙宇和。 孙宇和抬手接过,仅看了封面就猜了个大概,打开仔细一瞧,八九不离十。 他将信件揣好,拿出乌云龙给的卡,递向利维雅,淡淡的说:“卡里有十个亿,你收好了,大部分用于修理设备设施,剩下来的,拿出五千万,给同学们发福利,最后一部分是你的,任你支配。” 利维雅接过军用龙行卡,娇羞的说:“老师,你真要包养我呀!” 孙宇和从床上起来,站在她对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咧嘴道:“瞎说,这是报答,以前你救过我,你忘记了?” 利维雅挣开他的手,疑惑不解的问:“那个不是报答过了吗?” 孙宇和双手抱胸,看向行营的窗外,认真的说:“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人家拿我的,我不一定会去要,可我要是从人家那里得到什么,我偿还再多都觉得不够。” 利维雅走到行营门口,扭头看向孙宇和,嘻嘻笑道:“老师,你这样的行为,一般我们叫它贱男人。”说完,她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孙宇和被她怼的,呛了一口口水,在她身后喊道:“你今天休息一天,并替我向褚老请个假,听到了吗?” 远处的利维雅调皮的回复道:“知道了!” 孙宇和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行营门外,关上了门,看了看已经热火朝天的工地,笑着瞬移离去。 姜南省,安氏集团大工厂门口,卫小成双手环抱着墨花臣,站在这里。 “你要脸吗?也不怕别人瞧见,快松手!”墨花臣挣扎道。 卫小成嬉皮笑脸的在她的脸上、头发上亲了又亲,憨笑着说:“咱俩是公开处对象,又不是偷情,为什么要避人?我就不!” 墨花臣气笑道:“你想秀恩爱,我不拦着你,可是你告诉我,谁秀恩爱是站在厂门口,大白天的摸胸摸腚?这叫白日宣淫啊!你个死不要脸的!” 卫小成无赖道:“我这一双手,整天不是抓工具,就是捧图纸,好不容易闲下来,不让它们舒服点,我对得起它们的辛勤付出吗?” 墨花臣欲哭无泪的说:“轻一点,温柔一点总可以吧!你可别给我捏坏了!” 第393章 元铠的母型机 一男一女调情之时,往往是最忌讳别人打断的,那种喜欢坏人家好事的人,大多数的时候被骂作自燃烛、长明灯、电灯泡。 已经有家有业的孙宇和,也能体会到光棍的苦楚,毕竟他曾经也是一样,所以,正常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去干扰别人谈恋爱的。 只是,世事难料,他如今不得不干一次这样的不道德行为。 逐渐忘形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孙宇和已经现身,他只好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们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干那事都光明正大的来啊!” 这冷不防的一句,使两人都被惊醒,墨花臣赶紧挣脱卫小成的怀抱,羞红着脸转身整理起衣服。 卫小成则是回味了一下手感,幽幽的看着孙宇和,一脸老光棍的愤懑不平样。 等墨花臣转身,孙宇和挠头笑道:“下次这样的事情,还是回家去做,不文明的事,即便是文明人做出来,它依旧是不文明的,又不会自动的附上几分高雅,何必现场直播呢?” 闻听此言,墨花臣咬唇羞嗔,抬脚在卫小成的脚面上跺了一下,低头不语。 卫小成一边痛的是呲牙咧嘴,一边又讪笑着对孙宇和说:“你怎么才来呀?我俩都等急了。” 孙宇和摸着下巴,扫视了两人几眼,笑着说:“是挺急的,看出来了,怪我,怪我还不行吗?” 卫小成咧嘴道:“赶明儿个,等我有空,我非得去找金莲说道说道。” 孙宇和赶紧握住他的手,赔笑道:“成哥,不,成爷,别啊!金莲那么尊敬你,你去一叨咕,我的好日子不是到头了吗?嘿嘿,我送你一套大东省的海景房,咋样?” 卫小成摆了摆手道:“跟你开玩笑的,上来就送房子,显得你有钱吗?我不要。” 他刚说完不要,墨花臣剜了他一眼,故意大声的说:“你能作主?弟弟诚心诚意送的,怎么能不要呢?对吧!宇和弟∽弟~!” 孙宇和看着已经向后退了一步,侧身躲在卫小成身后的墨花臣,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讲的在理,花臣嫂嫂,过几天我让那边把转让手续送过来。” 卫小成还想拒绝,被墨花臣狠狠的掐了一下腰间软肉,好不容易可以名正言顺的报复孙宇和,她岂能错过?呵呵! 恰好此时,有脚步声靠近,孙宇和循声望去,是安老爷子急躁的走过来。 孙宇和向他打招呼,他礼貌的点了点头,对卫小成两人说:“我说呢!原来是你俩耽误时间啊!年轻人,啥都好,只是,一到儿女情长,干什么都没有专注力。” 两人手牵着手,低头笑着,并不答话。 安老爷子没好气的说:“忙你们自己的事去,小孙这边我亲自来。” 一对小情侣闻言秒懂,牵着手跑远了。 孙宇和望着往景观林跑去的两人,不敢往下细想,摇了摇头,转身对安老爷子说:“安国士,先测还是先看?” 安世贵看了看他,淡笑着说:“先看吧!去看看未来的天庭武装!” 孙宇和闻言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厂内走去。 大工厂核心厂区,临时搭建的崭新的厂房里,孙宇和一脸惊叹的站在观察台上,连着说了五个卧槽!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极具科技美感的线条轮廓,充满匠气的细节打磨,美伦美奂的外表精工,啧啧啧,他虽然一向对科技产品不感冒,但这次不得不承认,他发情了,纯粹的那种。 如今的他,几乎没有什么意欲势在必得的物品,一直以为在物质方面已经满足的他,在这架机体前,产生了极强的贪念,甚至冒出了杀人越货,独占密藏的心思。 站在一旁的安世贵,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说:“别这么激动,元铠一号虽然的确很完美,但从科学生产以及使用者的角度来说,它的短板缺陷几乎是明牌,看东西别只盯着外表。” 孙宇和咽了一口口水,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元铠一号,不耐烦的问道:“缺陷?它也有?是啥?” 安世贵淡淡的说:“世界上有没有缺陷的东西吗?它是我们这边按照你的想法,竭尽全力制造出来的,几乎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它不可能量产,将来量产的至少是二号,有可能是三号,生产难度过大,维保可能几无,这还不明显吗?” 孙宇和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这不是肯定的嘛!天兵套装而已,搞的这么精细,谁舍得用?降低标准,把它当作母型机。” 安世贵耸了耸肩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再来说说使用者方面的,即使降低两个档次,元铠依然对使用者的肉体素质,要求很高,经我亲自筛选,全国的士兵军官大普筛,也只挑出一千人不到,而且是勉强合格。” 孙宇和皱眉道:“修行的士兵也不行吗?” 安世贵叹息道:“目前推广的修行法门,对肉体素质的增强,相对于它本身造成破坏力来说,还不如普通的健身锻炼!” 孙宇和狐疑的说:“不至于吧?” 安世贵重重的点头道:“很至于!咱们蓝星质量大,密度高,普通的刚出生的婴幼儿,单手握力的标准值是375公斤,低于是体弱,超过是体强,长到六岁,体弱的能增加到960公斤左右,体强的可达到1400公斤,同时增加的破坏力与其一比,刚好是1.05~2.27之间,这就是阳明指数,是华国所有普通人类的统一成长数据计算结果。” 孙宇和满脸迷茫的看着安世贵,安世贵继续说道:“普通婴幼儿刚出生的破坏力低于握力,标准是150公斤,到一周岁时,互相持平,标准阳明指数是0.6,长到六岁时,破坏力分别是体弱614.25公斤,体强2326.75公斤,阳明指数刚好是1.05与2.27,而修行增加的破坏力与同时段增加的单手握力,计算得值基本上是0.17,都不如婴儿时期的自然成长,你自己说,至于不至于?” 听他这么一说,孙宇和总算理清了思绪,说白了,就是两个字:脆皮! 他自己没有修炼肉身,理所当然的也忽视了肉体素质的重要性,而且讲心里话,他就是不想让士兵们去吃那份炼体之苦,才故意的将肉身修炼撇一边去的。 如今元铠的问世,的确证明了自身修炼肉身远不如外物辅助,可如果一点肉身也不锤炼,那么操作元铠的资格也就没有了。 孙宇和将肉身修炼的存在告诉了安世贵,并告诉他,此类法门死亡率极高,安世贵说没关系,又不是要练到极限,只要肉体素质达标就可以停止了。 之后,孙宇和在安世贵的指挥下,完成各项体能极限值测试,然后将他现知的肉身修炼法门,挑了些进度快,方式简单的,誊写成册交给安世贵,由他来依此制定练习方式。 完成这些,在得到安世贵的首肯后,孙宇和回到了天庭建设工地。 第394章 舅舅的一封来信 华国历,七十三年,桃月朔日,晴阳正好,春风宜人,孙宇和搀着沈金莲,走向军部公共果园。 怀孕已近五个月的她,许是因为修行人士的缘故,看上去并不太显怀,只不过,孕妇的一些奇怪行为,她也开始有了,比如:过分黏人、喜怒无常、嗜酸等等。 “才两刻钟不到,你为啥这么气啊?”孙宇和无奈的说。 沈金莲瞪着他道:“哼!我跟你说了没有,我要吃酸的,特想吃的那种,你哪来这么多话要讲!” “金莲,下属休假碰到我,跟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理人家吧!”孙宇和皱眉低语。 沈金莲眼含泪花说:“我不管!你就是烦我了,对不对?呜呜呜!” “金莲,我没有啊!你……”孙宇和欲言又止。 沈金莲不依不饶的哭闹:“呜呜呜~!” 在这样的日常生活气氛中,孙宇和连哄带骗的将沈金莲拽进果园。 说是果园,基本上没人会吃里面的果子,都是一些观赏性品种,用来看的,果子艰涩难咽,酸苦异常。 他是实在没有办法,农家学社的农产品,他买了一个遍,可沈金莲就是不满意,经吕燕提醒,他才想起了这里。 果园里,桃花正浓,有几株树上,长着他也不认识的鲜果,沈金莲一脸希冀的看向他,他秒懂,采了几个青翠欲滴的,闭上眼,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 刹那间,浓重的酸味,刺激的他面容扭曲,泣涕涟涟,在沈金莲夸张的笑声中,他吐出了口中剩一半的果子,连呸了好几声,对着沈金莲说:“没毒,就是太他娘的酸,你尝尝。” 沈金莲从他手里抢过剩下的果子,往嘴里塞了一颗,竟然美滋滋的咀嚼起来,一边嚼,还一边示意孙宇和再采,孙宇和见她喜欢,直接把几株树上的青果子全给撸了,逗的沈金莲花枝乱颤。 他负责捧着,沈金莲负责吃,在她的淫威下,孙宇和还被迫着陪吃了十几颗,他心里暗自发誓,迟早要把那几株破树都砍掉,酸死个人! 小夫妻俩向着孙宅的方向走,迎面碰上了正在找人的甘兰,孙宇和征得沈金莲的同意后,问道:“奶奶,你在这里找谁啊?” 甘兰扬了扬她手中的一封信件,对他说:“你舅舅写给你的,我怕有急事,就给你亲自送过来了,你俩吃的这是啥?” 让甘兰把信揣他口袋里后,孙宇和坏笑的对她说:“好东西,要不你尝尝。” 甘兰看向沈金莲,见她忙着吃,便也拿起一颗,往红唇边送去。 孙宇和的嘴巴微张,等着笑她。 哪料甘兰屈指一弹,果子直接落入孙宇和的嘴里,孙宇和本能的嚼了嚼,一脸愁苦。 甘兰呵呵一笑道:“我栽的树,你猜我认不认得?” 孙宇和咽下讨厌的青果子,嘿嘿的苦笑着。 甘兰哈哈一声,转头离去。 沈金莲发出“噗嗤”一声,在她欢快的笑声中,两人回到了孙宅。 孙宇和将果子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面,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下,当着她的面,打开信件读了起来。 还真是急事,只不过,与他好像没有关系,他舅舅在去年年底,学着华国,弄了个四国会谈,其实就是四个创始帝君搁一起搓麻将。 苏青河估计是胡牌胡的太多,一时高兴,随嘴吹了一句,来年保证一力促成与华国的贸易畅通。 那三位直接让人取来纸笔,在麻将桌上手写了字据,逼着他签字盖章,他当时没注意看,后来才看见,上面清楚的写着:若苏青河不能促成贸易畅通,三人将一齐轮他。 宋灵,他是可以接受的,鬼婆婆再这么说也是女人呀!可魔公公?他真的吃不消,据小道消息,陆老魔有十二根,想想就令人害怕! 为了保住他种狐老六的尊严,他果断的选择向外甥求救。 孙宇和本来不想去,因为他根本不信有人会长十二支那东西,但是他转念一想,舅舅家,一大堆舅妈,表姐妹与表兄弟更是茫茫多,去向舅妈们学习孕期知识很有必要。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沈金莲,她先是拒绝,表示不愿意外出,后来听说舅舅恐有后门不保之危,她果断的答应同去。 得到她的同意后,孙宇和立刻联系武春风,让他准备船舶,并替他请一些商业代表,他要带着去万妖国。 武春风回复他,最多朏日,必定准备好。 桃月朏日,盐正省远洋贸易港,军长孙宇和携夫人沈金莲离岸登船,在盐正省民众的欢送声中,大船起绳,驶向万妖国。 船甲板上,孙宇和正给坐着的沈金莲揉着肩膀,武春风走了过来,向他汇报情况。 “春风,让你准备船,你弄欢送仪式干啥?怪不好意思的。” “军长,咱们去万妖国,既不是旅游,又不是宣战,最好别偷偷摸摸的,那样反而会引人遐思遐想。” “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商业代表们怎么说?” “他们还能怎么说?兴奋的不得了,纷纷夸你为民着想。” “我拉着他们去未知的国家,他们就这么高兴?” “是啊!他们基本上都是商家学社的,典型的重商主义思想,相信越是未知的地域,越有高回报,你带他们赚大钱,他们没管你叫爹,都算是克制了。” “呵呵呵!别回过头来骂我就行,叫爹?算了吧!” “军长,咱们这次去,要是顺当的话,还是老规矩吗?” “嗯!那不是当然的吗?盐正省的是我们自己的,国家的是国家的,都主动上交了,咱们盐正省不得亏空吗?我又不是冤种!” “哦!照这样的话,咱们私人的也照旧?” “废话真多,你们给我办事,我不给你们油水,等着你们坑我?只要是合情合理合法,你们的腰包越鼓,我越放心。” “你这是什么理论?” “春风,我给你们多一些,民众就不必给你们了,他们过的好,我不安心谁安心?” “万一有人两头都想拿呢?” “没事,龙湖大山脉大的很,有的是好山好水等人去欣赏,呵呵!” 武春风望着一脸认真的孙宇和,感到敬佩的同时,心底也有些寒意骤生:此人为政,民之福也!贪渎庸人,遇之不祥。 第395章 万妖国祚 华国历,七十三年,桃月齐日,隅中正时三刻,零丁洋上风平浪静,大船终于靠岸。 因为没有事先进行沟通,所以并无一人前来迎接,孙宇和搀扶着沈金莲双双下船,其余众人于他二人身后跟随。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翠色,苍葱碧绿,枝枝相连,再细瞧,山水相依,可谓:玉带绕翠山,云岭皆自然。 孙宇和看着景色大变的万妖国,心底很是自得,想来,岛根是种活了,否则的话,边岸之地,岂能如此苍翠?呵呵! 沈金莲笑着对他说:“这真的是你与小天姑娘一起建成的?我怎么感觉到好像是天地自成的一样?” 孙宇和轻抚着她的腰肢,微笑着说:“这样的感觉,才是对的,我们是种出来的,并不是建造,本就与星脉相连,当然是一体的,不如此,纵然可以造城住人,也只是大一些的船罢了,岂能用来建国呢?” 沈金莲捂嘴轻笑,闭口不言。 武春风上前说:“军长,接下来我们走哪里?这里似乎没有路呀!” 孙宇和伸手一指,淡淡的说:“向前直走,看见万妖城就到了。” 说罢,他牵着沈金莲,带头走在前方,为的是以身作则,当然了,因为沈金莲有孕在身,孙宇和实际上一直都使她脚不沾地,只是旁人看上去,像是她自己在走路。 众人走了半个时辰不到,孙宇和突然停下不动,轻喝道:“出来!” 武春风等人正不明所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几棵大树摇摇晃晃的化作人形,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微胖的男子,开口对他们说:“华国人,来我万妖国,所为何事?”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大声说道:“苏帝君没有告诉你们,我是谁吗?” 胖树人揉了揉眼睛,靠近一看,当即下跪急声道:“原是殿下来了,属下目力不够,有失远迎,望恕罪!” 孙宇和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起来吧!去弄个大辇来,我们要去万妖城!” 胖树人疑惑不解的问:“殿下,何为大辇?” 孙宇和扶额道:“万妖国迎接尊客,没有仪规吗?” 胖树人双手重重一拍道:“殿下说的是乘坐赶路的东西呀!我们这里没有道路,要那个也无用,请殿下稍等。” 说完,他也不待孙宇和答应,转身对着山里发出怪叫,不多时,一阵阵轰鸣伴随着大地震动,渐渐靠近。 孙宇和与沈金莲自是不惧,武春风军人出身也是胆大,商业代表们则是个个身姿微颤。 待响声停止,一只巨大的巨虫静静的伏在地上,头上两根须子晃动个不停。 胖树人转身对孙宇和说:“殿下,此乃万足虫一族的肥嘟嘟,善负耐行,足以代步。” 孙宇和笑了笑,向他点了点头,搀扶着沈金莲走到巨虫的背上,武春风将众商人都扶上去后,自己也上去坐到末尾处。 胖树人对着巨虫比划了一下,它立刻就动了,驮负着背上的众人,向万妖城进发。 巨虫虽大,它的速度却快的惊人,仅一个半时辰,跑了足有七千里路,倒不是它不能再跑,只是已经到了万妖城。 孙宇和见众人下去之后,方才牵着沈金莲走下去,巨虫欲走,却被孙宇和拦住,天道之力汹涌而出,瞬间席卷它的全身,一息过后,它化为人形,竟然是一个胖嘟嘟的女童,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向她挥了挥手,转身牵着沈金莲向万妖城里面走,武春风等人自然是紧随其后。 小胖妞对着孙宇和的背影深鞠一躬,转身跑走。 万妖城内,与之前大不一样,原先拥挤不堪的城池,如今却非常空旷。 众人刚进入其中,便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好多妖人围着他们看。 孙宇和也不再走动,因他已经看见,舅舅正快速的向他靠近。 等到舅甥接触时,街市上已经跪倒一片。 苏青河也不管子民是否跪拜,直接拉着外甥的手,哈哈笑道:“你来也不事先讲一声,弄的我都没有准备。” 孙宇和嘿嘿一笑说:“舅舅,你这个帝君太不称职,等于是一个地皮扩大了的城主,各种配备都不对啊!” 苏青河耸了耸肩说:“万事开头难,我也在学习呢!走走走,跟我走,去宫里说话。” 说罢,他拽着孙宇和往宫城方向走,孙宇和挣脱他的手,牵着沈金莲跟着他走,武春风等人跟在他后面前进。 入了宫城的内门口,孙宇和的一众舅妈纷纷打扮的花枝招展,妖艳勾人,各位表姐妹们也学着浓妆淡抹,向孙宇和抛媚眼,表兄弟们却是身穿着各式甲胄,就是全没穿对。 孙宇和当即低头不语,沈金莲也有样学样,他们身后的武春风等人,脸憋的通红,很是辛苦的样子。 苏青河尴尬的挠了挠头,低声说:“想笑就笑吧!” 孙宇和再也忍不了,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他笑了,也开怀大笑。 最绝的是,孙宇和的各位表兄弟们也都跟着笑,这反倒是让孙宇和笑不出来了。 他叹息着直言不讳道:“舅妈们的妆容没有一个是对的,表姐妹们也是浓的太浓淡的太淡,哪里像皇室家眷?表兄弟们就更别提了,这些甲胄明显风格都对不上,也能穿在一个人身上?我的各位亲人,拜托你们,抽点时间学学礼仪好吗?” 此话一出,各位舅妈及表姐妹乃至表兄弟们,刹时间面生不悦,纷纷看向苏青河。 苏青河淡然的说:“早就让你们学习了,听吗?宇和说出来是为你们好,咱们家现在是皇室,自要有国民表率的威仪,又不是特别难,能难过化形关吗?都回去,给我下苦功用心学!” 各位舅妈齐刷刷的剜了孙宇和一眼,离去。 表姐妹们则是娇哼了一声,跑着走开。 表兄弟们倒是爽气,直接向孙宇和求教如何穿搭,孙宇和答应他们,晚一点去教他们,他们才肯离去。 第396章 优质售后,保君满意 各位亲戚们都纷纷离开后,孙宇和才对大舅说:“舅舅,给我带来的人,安排一些住的地方吧!” 苏青河一拍脑门,大声喊道:“来妖!” 有几个婢仆小跑过来,低矮身姿,作揖道:“请帝君吩咐。” 苏青河用手指向孙宇和的身后,对婢仆说道:“这几位是华国来的贵人,快带他们去升仙殿,安排接侍事宜,不可怠慢!” 婢仆福礼应诺,赶忙将武春风等人迎引带离。 闲杂人等离开之后,苏青河松了几分精气神,对孙宇和诉苦道:“我后悔了,做帝君比做城主累多了,又是规矩礼节,又是驭民问政,烦啊!真烦!” 孙宇和淡笑着说:“舅舅,我一人当五人用,也没敢说累,你当个开国之君,还说累?” 苏青河摆摆手说:“不一样的,你干的那些是你想干,我当帝君可不是我个人想当的,一个主动,一个被迫,感受能一样吗?” 孙宇和打趣道:“你老人家开国,地无一里,我给你造,城无一座,小界遗留,相当于,你自己就挪了下屁股,怎么就被迫了?” 苏青河朝他翻了个白眼,对沈金莲说:“外甥媳妇,你可是听见了啊!你家男人就是这样跟长辈讲话的,我不说什么了,你看着办!” 沈金莲看了眼孙宇和,浅笑着说:“舅舅,你们俩个的事,怎么又扯上我呀?我又没有得罪你。” 苏青河清了清嗓子,故作沉吟道:“男人娶妻了,自然要学会做人,你这丫头不管着他,他还不反天啊?” 沈金莲捂嘴轻笑,并用右手轻轻的搡了孙宇和一下,对他说:“听见了吗?还不快向舅舅赔礼,小心我晚上让你睡沙发!” 孙宇和没好气的看了看舅舅,一本正经的向他深深一揖,大声说道:“舅舅,外甥刚刚有些失礼,今向你赔罪,望你莫要怪责才是!” 苏青河听出了孙宇和的语气里,有些不开心,当即扶着他的肩膀,对沈金莲诚恳的说:“金莲丫头,我们爷俩有些男人之间的话要讲,要不,你回避一下?” 沈金莲笑着点了点头,柔声说道:“也好,我正好去与各位舅妈亲近亲近,你们聊。”说罢,她缓缓的走向宫城深处。 及至目不能见,孙宇和立刻抬头挺胸,站直说道:“舅舅,你可真会坑我,金莲要是真的学会刁蛮任性,可不苦了我吗?” 苏青河嘿嘿一笑,小声道:“你不懂,女人迟早都会管着男人,与其让你猝不及防,不如由得风雨早至,习惯了就没事了。” 孙宇和满脸写着不相信,他那温婉贤淑的沈金莲,终有一天,会变得刁蛮泼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青河看着纠结的外甥,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信我吧!你只有一个老婆,我可是有好几百个,都是我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啊!” 孙宇和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这样的恐怖思绪,从脑子里甩出去,不管别人家的老婆是什么样,他的沈金莲永远最完美! 为了不再谈这个话题,孙宇和直接了当的对苏青河说:“舅舅,你写信请我来,好像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吧?” 苏青河搓了搓双手,轻咳一声,低声说:“你打算怎么帮我?”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好说,我虽然带了几个商业代表,可贸易往来不是挣小钱钱那么简单,万妖国以及其他三国,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用来卖的?还得是经年累月的卖!一次性生意能叫贸易吗?” 苏青河挠了挠脸颊,嘀咕道:“你给我们建的岛屿,解决了国土以及住的问题,可是基本上没有什么特殊资源,我们也无从利用啊?” 孙宇和闻言一怔,自己好像是忘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即嬉皮笑脸的说:“舅舅,我孙宇和做事,向来是负责到底的,有要求,你可以提啊?售后服务是全包的呀!” 他这句话一出,苏青河呵呵一笑,平静的说:“你怕不是忘了吧?在这里找补,我还不晓得你,从来都是一步到位,什么时候包过售后?” 孙宇和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满脸真诚的面向苏青河,微笑着说:“尊敬的顾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苏青河瞧他这个样子,无奈的说:“我们妖人族,种类繁多,最擅长各种各样的工作,尤其是加工制造,绝对不比你们华国的机器做的差,只要给我足够的资源,赚你们华国的钱很容易的。”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轻轻的说:“资源好办,华国有的是,只要万妖国建起港口,开通船运,什么资源都有,但是我先问一句,你有钱吗?” 苏青河拍着胸脯说:“金银我有的是,玉石啥的也不缺,难道不行吗?” 孙宇和望着近乎商业白痴的舅舅,扶额苦笑道:“舅舅,两国贸易,不比在家门口买东西,必然涉及到汇率问题,谈到汇率,自然是两种相对稳定的货币进行合理交换,而稳定的货币怎么可能是独属于某个个人的财产,简单的来说,你们万妖国有没有公认的或者是由你亲自规定授发的货币?” 苏青河被孙宇和的一摞子话,弄的有些晕乎,本能的回答道:“没有,我们这边以前都是以物易物,还真没想过造货币,一定要有吗?” 孙宇和用力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必须有,而且一定要稳定,所以最好限制发行机构,统一货币制式,由你亲自监督,完成买卖方式升级,再与另三国建立信用互查机制,相互之间完成货币总值估算,达成汇率市场,然后才是考虑与前三大国贸易的时候。” 苏青河越听越晕乎,直接摆烂道:“不搞了,大不了给陆老头用一次呗!比搞贸易简单多了。” 孙宇和无语的问:“万一不是一次呢?” 苏青河闻言一愣,继而颤抖的说:“好外甥,我还是选择搞贸易好了,你可要好好教我啊!” 孙宇和淡然的笑了笑,心中盘算着如何从中捞一笔,毕竟给他们建设国土都没收费,多少总是要赚点的吧! 第397章 青年人的时代 孙宇和本人在万妖国,进行国君培训工作的时候,华国境内却接连发生了说大也不大,说小不算小的一些事。 继佛家学社宣布不休居士上任后,道家学社也向外宣称,学社总长的职务将由月夕华接任。 这个操作,无疑是把儒家学社的孔日成,放到炽热的火炉上炙烤,华国的某些有心人,纷纷等着看孔老头子如何做。 儒家学社内部,已冒出了足足三个下届候选人,那把象征着学术地位的椅子,几乎将内部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的吸引着。 华国历,七十三年,杪春佳日,气温适宜,微风袭人,正阳省巴山九节峰,标志性建筑正阳门的正前方,孔日成挥舞着巨大的毛笔,站在更巨大的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仁”字,将它挂于正阳门当间后,甩笔离去。 从那天起,儒家学社内依旧是相亲相爱,人人都不再提起候选人的事情,三个当事人也好像从来没有这件事一样,继续执教。 儒家学社之外,则是伪学之名,甚嚣尘上,除了指名道姓的骂孔日成这件事没人干过以外,儒家学社算是名声扫地了。 因有儒家学社在前挡刀,其他的各家学社本已开始的换届工作,逐渐的冻结了流程,部分省份的军长继承,也按下了暂停键。 权利的滋味,谁有谁知道,但凡可以长期拥有,哪有主动让出去的? 旧人不去,新的纵然再好,恐也无甚卵用,不仅没有用,反而还可能引起旧人的愤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法海圣师的示寂法会,在普通人的眼里,只是一个老人死了,可是,在那些有心人看来,这就是信号,是圣师以自己的生命,传递出来的信号! 自那日后,他们一直在期待着,期待出头之日的到来,期待施展才华的机会,期待自然规建的表现。 道家学社的跟进,等于是将法海圣师的意志,进行了二次延伸,相当于给他再一次扬名。 有心人几乎都要喊出来的时候,孔老二的一盆凉水,哗啦啦的从头浇到脚,如此,焉能不生恨意? 他玩文字游戏,有心人便以此回敬他,他们给已故的法海圣师,投票选出一个尊号,叫:正如。 孔日成任何反应都没有,有心人等同是骂了空气,对于换届停滞一事,毫无益处可言。 人性便是如此,一到自己无能的时候,便想着向外借力,至于人家借不借?必须借,凭什么不借! 于天庭建设工地,劳心卖力的孙宇和,就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 “你们省治理还可以啊?为什么要换人呢?”孙宇和坐在一块刻阵刻了一半的建筑构件上,一手拿着钎子,一手提着榔头,漫不经心的问。 构件旁边站着的女人陪笑道:“孙军长,可以什么呀!好比是充气的碾子、加了水的油灯,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一堆烂账,俺男人的脑子,上战场打个漂亮仗,尚且马马虎虎,做军政长官?那真叫抬举他!” 孙宇和挥了一下榔头,发出当啷的一声闷响,沉默了片刻,和气的说:“你男人原来在哪一支队伍服役啊?” 女人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娇声道:“这个俺记着呢!好像是叫,对,就是这个部队番号!” 听到她的话,孙宇和一愣,差点砸到自己的手,他放下榔头与钎子,站起身,走到构件边缘坐下,对女人说:“你确定吗?” 女人向他靠近了一些,故意的用胸部蹭了蹭他,点头说道:“确定的,俺男人经常念叨,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念叨的!” 孙宇和看了她那下垂的盐水袋子一眼,轻声的说:“该念叨的,,华国建国时,唯一一个牺牲的只剩两人的师级作战单位,我记得,那两人一个叫袁爱国,另一个是邢惜伟,你男人是哪个?” 女人骄傲的挺了挺干瘪的胸,大声说:“俺男人就是邢惜伟,今年84岁了,开国的时候才11岁,那时候,他参军已有四年了。” 女人说完这一句,几乎快扑在孙宇和的身上,孙宇和甚至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咸味,熏的他脑壳子痛。 他轻轻的推开女人,对她说:“你那个儿子很了不得吗?” 女人不死心的,还往孙宇和身上靠,一边使劲靠着,一边浪声说:“呵呵呵,孙军长,俺儿子可是九三大学的高材生,以前读的是法家学社,你不知道,他处理起军务来,头头是道,俺男人都常夸他!” 孙宇和无奈的用手撑着她的肩膀,奇怪的说道:“既然这样,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他这么一问,女人气恼的说:“俺家老邢,早一些时候对俺说过,他不想干了,想传位给俺儿子,结果,不知道那个大呆子跟老邢说了什么,他又不传了,害的俺儿子白高兴一场,俺看着心疼,这不,求到你这里了。” 孙宇和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直言问道:“大呆子是谁?” 女人面色稍显懊悔的说:“大呆子是俺家大姐给老邢生的,大姐过世前,托俺照料姐夫父子的饮食起居,一来二去,俺成了家里的女主人,生下了思国。” 孙宇和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却又故意问:“他是军官吗?” 女人讪笑着说:“是的呀!哦!俺儿子也当过几天兵的,又不是只有他当过。” 孙宇和用力将女人推了个踉跄,起身又走回构件上,继续努力干活。 女人差点崴到脚,却也不敢发作,只好腆着脸继续问:“孙军长,你看行吗?只要你答应,俺今晚就不走了,几晚都行,求你帮帮俺家思国吧!” 孙宇和压根就不理她,大声喊道:“利维雅,替我送送邢夫人!” 女人一听,急忙想爬上构件,被紧急赶来的利维雅劝阻,女人试了几次都不能上构件上去,留下一句:“你等着!”扭着并不翘的腚,摇着松松垮垮的腰,愤恨离去。 利维雅看着那令人讨厌的背影,转身对老师说:“老师,要不我替你暖床吧!” 孙宇和抬头看了她一眼,淡定的说:“没事的,她但凡敢说我一句不好,邢惜伟饶不了她,知道为什么不?” 利维雅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孙宇和仰天叹道:“,这个番号所属的部队,曾姓孙!” 第398章 沙原大呆子 沙原省军部,邢家宅邸,满头白发,身形微微佝偻的邢惜伟,正在学习着,最近几天才在军队试推广的新体操。 看似简单至极,甚至令人疑心根本没用的几套动作,按顺序做完一整套流程,却也是气喘如牛,大汗涔涔。 好不容易坚持做完,汗流浃背的邢惜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不远处也才做完的大儿子问道:“思军,你没学错吧?俺觉得没有用啊!” 不远处赤膊着上身的壮汉,斩钉截铁的说:“老爹,俺再笨也不至于学不会这个吧!小娃娃都能看一次记住全套,俺还比不过小娃娃?” 邢惜伟接过卫兵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身上略带油珠的汗水,耸了耸肩说:“你第一次做完全套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邢思军挠了挠头说:“做完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当晚睡觉睡的更香,次日那东西变得更硬,科学署的宣传人员说过,这次的新体操是某人亲自发明的,一旦开始了,至少要整整一百天才能停止,中途不得断弃,每日的次数以第一天为准,可逐增每天的次数,但绝不可以减少哪怕一个动作。” 邢惜伟看了看自己早就歇业几十年的某个地方,咳了一声,说道:“既然是科学署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俺就再坚持下去试试看吧!” 邢思军憨直的大笑着说:“老爹,你要是把那支药剂用了,再配合着这个体操,给俺再生几个弟弟妹妹,未必不可能啊!” 邢惜伟一听,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恼怒道:“放尼玛的屁!你真的是大呆子!有价无市的东西,俺用?那叫糟蹋!应该当作传家宝才对!” 被老爹打的邢思军,并无半点恼恨,反而极为诚恳的说道:“俺觉得你才是俺们家的宝贝,一支药剂而已,传什么家?万一过期失效咋整?” 邢惜伟被大儿子说的有点意动,仔细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还是你用吧!俺跟你弟弟,都不太合适,你用才能保证不负国家。” 老爹说的话,正印证了邢思军心中的猜测,从不亏欠他什么的老爹,总是认为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老婆,才导致大儿子没有亲妈的疼爱,为此,邢惜伟如字面意思一样,愿意用命去补偿大儿子。 沙原省谁不知道,邢家老大是个大呆子,身为长子,却多次被继母逼着当老二,他自己也不知道抗争,好像根本不懂继母的意图一样。 他的继母曾经造谣,称他贪图美色,意欲侵犯她,正常人肯定要大吵大闹!邢思军是如何应对的?变着法子的送花送首饰,公开多次向继母示爱,弄的坑他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整个沙原省,唯一不把他当作大呆子的,只有他的老爹,在邢惜伟的心里,儿子只是内秀一些! 正当邢思军尚在考虑,如何让老爹心甘情愿的服用那支药剂时,他的继母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喊:“老邢,你得给俺做主啊!有人摸俺的腚,还说要吃俺的胸脯子。” 邢惜伟唉了一声,叹息着说:“谁啊?没吃过好的吗?对你一个快60多的老太婆下手!” 邢夫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泣诉道:“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死胖子!年轻人火大,饥不择食不是很正常吗?” 邢惜伟反手就是一个耳巴子,打得她原地转圈,如此依旧觉得不解气,亏得邢思军拽得快,要不然又是哐哐几脚。 邢夫人一脸懵逼,捂着脸不知所措的伫立着。 邢惜伟几乎吼一样的说道:“让你别去打搅他,你为什么不听?还敢在俺面前诬言构陷他?你吃了几个猪胆,蠢的如此胆大包天!” 邢夫人被他一通吼,吓得全身颤抖不停,求助似的看向邢思军。 邢思军自然是看见了,赶紧的拦在老爹身前,急声说:“老爹,当务之急不是怪责母亲,而是应该主动去向他赔礼道歉。” 暴怒的邢惜伟听了大儿子的话,稍许冷静了一些,他直接拉着邢思军的手,往宅邸外拽去,并说道:“你和俺一起去,俺一个人去有点怕他。” 邢思军本想穿件上衣,可看着老爹略显无助的背影,他也顾不得仪容。 沙洲县大戈壁滩,孙宇和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刚刚雕凿完的构件,从上面跳到另一块新来的构件上,继续雕凿作业。 利维雅一路小跑过来,大声说:“老师,又有人来找你,是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还赤膊着上身,挺壮实的。” 孙宇和停下作业,抬头说:“呦呵!这是要来揍我喽?哈哈哈!让他们过来吧!哦,顺便告诉褚老那边,我左边这一块已弄好,可以组装了。” 利维雅看着有些疲态的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老师,晚上我要去你那里睡。” “咣当”一声,孙宇和失手将榔头砸在构件上,他看着浅显却清晰的损伤坑,再次抬头看向利维雅,脸红的说:“丫头片子,你胡扯什么东西啊?” 利维雅吐了吐舌头说:“我的意思是去给你揉揉肩捶捶背,按摩一下,是你自己乱想吧!” 孙宇和举起榔头,佯装要砸她,她也配合的转头就跑,跑远后回头说:“就这么说定了啊!”说完就走了。 看着娇俏可爱的背影,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 没一会儿,几个学生过来,向孙宇和打过招呼,问清楚成形构件的情况后,将其运离此地。 他们前脚刚走,邢惜伟拽着邢思军走到孙宇和这边,两人都静立不动,不发一言。 孙宇和早就感觉到他们靠近,故意冷落他们,两个一根筋也不知道主动与他讲话,为了想话茬,一个没主意,孙宇和手上的榔头脱手飞出,好巧不巧的直直砸向邢惜伟。 邢惜伟不躲不避,一副不惧生死的模样,在榔头即将砸上他的脸的一刹那,邢思军猛的伸手去接,却又立刻用上另一只手,任他双臂爆出青筋,才堪堪接稳,他当即怒道:“竖子,敢伤吾父!”说完将榔头用力砸向孙宇和。 第399章 憨人有直福 出乎他的预料,他虽然已经使出自身全部的气力,可在榔头脱离他的手掌时,并无半点弧度的,直直坠落地面。 榔头触地的瞬间,他分明看见地面出现巨形坑洞,不等他惊呼,坑洞便消失了,而榔头也回到孙宇和的手中,唯有其沾上的一些沙土能证明它曾坠地过。 孙宇和用钎子轻轻的挑去榔头上的沙土,随意的看了看榔头,朝着邢思军,咧嘴笑着说:“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邢思军这才反应过来,怒呛道:“你是想杀了俺爹吗?” 孙宇和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右手向上稍稍抬起,榔头被高高举起,又被轻轻落下,“当”的一声,榔头稳稳的砸在钎子尾部,构件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邢思军见孙宇和并不搭理他,急的想要爬上构件,邢惜伟想都没想,一把将其拽住。 拽住之后,他立刻向着孙宇和的方向单膝跪下,口中清晰的说道:“孙家军,第三路,第三师,一大队,四连,二排老兵邢惜伟向少军长报到!” 孙宇和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淡淡的说:“老兵邢惜伟,你口中的部队番号,应该早已没有了吧!” 邢惜伟松开拽着邢思军的手,用它重重的拍了拍胸膛,大声说:“只要俺还在,这支部队就依然在!” 孙宇和闻言一怔,叹息道:“老兵袁爱国,已经不在了吗?” 邢惜伟低下头说:“袁老哥已经去世有五年了,临终前,他曾留下一句遗言。” 孙宇和低沉的问:“是什么?” 邢惜伟仰视着构件上坐着的孙宇和,一字一句的说道:“恨未见孙门重抖擞,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闻听此句,孙宇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来,哀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邢惜伟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应该是俺们对不起大帅,蒙他赏识,俺两个人才能当上军长,可当你处于危急时,俺却并没有为你发声。” 孙宇和淡然笑着说:“无妨,你又不是光棍汉,家中有妻儿老小,为我送命?不值当。” 邢惜伟又一次低下头,沉默不语。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又对他身旁正咬牙切齿的邢思军说:“把你爹扶起来吧!你趴下,让他坐一会儿。” 邢思军依言照作,邢惜伟不敢不从。 等邢惜伟坐好,孙宇和淡淡的说:“你夫人来见我,事先告知你没有?” 邢惜伟点了点头,说:“她提前说过,俺并没有同意,是她自己偷摸着来的。” 孙宇和放下榔头,以手抚面,轻声说:“她身为军长夫人,年岁又已经很高,竟然还打算施展美人计,这你也知道?” 邢惜伟抬了抬头,欲言又止,注视着孙宇和。 孙宇和淡笑一声,说:“我不瞎也不疯,她没有成功。” 邢惜伟急切的说:“少军长,俺没有那个意思,她当年就是靠着这一手,趁着她姐姐亡故未久,将俺拿下,俺又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只好与她结为夫妻。” 听了他的解释,孙宇和并不感到意外,那种近乎浑然天成的风骚劲,若不是一直如此,仅靠着临时表演,还真没有那个味。 孙宇和换了一个话题,认真的说:“据你夫人讲,你有意禅位,有这回事吗?” 邢惜伟想都没想道:“有,俺如今年岁已高,不想再劳累了,才会有这个想法的。” “是吗?你夫人说你胡乱治政,这也是真的?” “不是,这个是她为了骗你,故意说谎,她是不是还说俺常夸小儿子?” 孙宇和点了点头,平静的说:“是的,她说你家小儿子是九三大学高材生,还曾就读于法家学社,也当过几天兵,是真是假?” “少军长,俺都要骂娘了!俺从来没有夸过小王八蛋,他也没有做过一件值得俺夸他的事,被大学清退的高材生值得夸?法家学社唯一一个次次靠及格线勉强完成学业,以及当了六天新兵就逃兵役的值得夸?俺那明明就是骂!” “她说你亲口说的,要传位给小儿子!” “一讲这个,俺就更来气,那天,她也不知道给俺吃了啥,俺几十年都没有用的东西,又一次站了起来,俺一激动,在她身上舒服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她,多亏小王八蛋向俺家大儿炫耀,才让俺及时止损。” “她为什么要叫你的大儿子为大呆子?” “这个倒是与她关系不大,沙原大呆子的绰号是本地民众给取的。” “原来如此,他是有点呆!” “让你见笑了,他平常不是这样的。” “呵呵!看出来了,他的力气很大呀!我这榔头足有上万公斤,他虽用两臂,可只要能接住,便可称为天生神力。” “这确实是真的,军中卒谁不服他有一把子力气。” “你是来干什么的?” “替蠢妇向你赔礼道歉!” “那你们走吧!我原谅你们了。” “少军长……” 当,当,当,当…… 邢惜伟见孙宇和又开始雕凿,无奈的起身,扯了扯给他当座椅的儿子,转身欲走。 站起来的邢思军,看见老爹面容愁苦的转身,他一把挣脱老爹的手,猛的跳上构件,冲向孙宇和。 邢惜伟赶忙转身大喝:“畜牲,你敢!” 却见邢思军双目泛红,仿佛已经失了心志一般,双手抓向孙宇和。 孙宇和只是轻轻的嘀咕一声:“坐!” 邢思军的手离他不过仅寸许,偏偏再无前进可能,而他的老爹却如同坐在椅子上一样空坐着。 孙宇和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看了看满脸忧心的邢惜伟,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一个人回去吧!他得留下来。” 邢惜伟哀求道:“少军长,老兵愿替子偿命,求你饶了他吧!” 孙宇和从构件上跳了下去,解开邢惜伟身上的束缚,握住他的双手,诚恳的说:“老英雄,就凭你的功绩,我但凡敢伤他一根毫毛,老太爷也得扒我一层皮,我只是起了爱才之心,想要调教调教他,你扪心自问,真无此意吗?” 邢惜伟又一次单膝跪地,大声道:“多谢少军长给俺儿一次机会,老兵这里谢过了。” 孙宇和将他扶起来,对他说:“我希望你能活到他名震诸天之后,免得他前路难行啊!” 邢惜伟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独自离去,脚步甚是轻快。 第400章 熬人治性,师求徒 心眼子,多可恨的一个词组!有的人不觉其害,没有的人对其深恶痛绝,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会喜欢别人对他多几个心眼,可也从来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对别人多几个心眼有何不对! 对这个褒贬不一的词组,孙宇和倒是对它爱大过恨,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所拥有的权柄,都不允许他太过天真,太过单纯。 在他的思维逻辑里,没有心眼子的人可能并不存在,即使是所谓的傻瓜,也有他自身的小九九,凡思者必有其计,有其计必有其谋,少思无谋未必早夭,然祸事必寻,福至难得。 邢惜伟这个老兵油子,表面上反对他夫人的行为,还为此亲自前来替她赔礼道歉,可他自己不也是与孙宇和玩心眼子吗? 说是为他家女人赔礼,自始至终,他也没有为此事说过一次对不起,反倒是一开口先亮明身份,讲清楚他自己仍是孙家的老兵,博取孙宇和的好感。 看似不经意间,透露了袁爱国已故,实际上也只是向孙宇和强调,忠心孙门的两个老兵,现在只剩下他一人了。 孙宇和是个念旧惜缘的人,华国的高层们恐怕是没有不知道的,作为三百军长之一的邢惜伟自然也曾听闻。 他在之后的对话里,故意表现出相对于自身的男性尊严,他更加重视孙宇和本身的荣辱安危,无非是要拉近自己与孙宇和的关系,毕竟不是老帅本人,而是他的曾孙,中间隔着大山呢! 一个老父亲,对于他自己的亲儿子不说是了如指掌,起码也是知道个大概,这一点,从他对邢思国的评判里,便能感觉到。 名声在外的邢思军,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明知道大儿子十分重视他这个老爹,却故意对孙宇和的冷落装作不识好歹,在他看来,只要让孙宇和看见邢思军,就已经够了。 然而,他误判了,孙宇和并不打算为一件屁大点的事,去怪责一位老英雄,自然对他自以为是的赔礼道歉不太感冒,之所以与他说些有的没的,纯粹是看上他的大儿子了。 孙宇和手中的榔头,足有公斤,他能运用自如,那是实力的缘故,邢思军的身上,可没有一丢丢修行的迹象,最多也就是炼了两三天肉身。 近乎凡人的他,凭双手的力气,竟然能接住他“不小心”丢出去的榔头,恐怕整个蓝星,也找不出第二个他! 孙宇和很爱护他的同胞们,只要是不将他得罪的太过分,碍于同在一个星球,他还真的舍不得他们。 出于这样的博爱使然,他才故意的不传肉身修行法门,那种相当于自残的修行法门,他的星球同胞们不学也罢。 只是,世事向来难料,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传授其肉身修行法门的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好比正饥渴的光棍汉,遇到了绝世美女主动爬上床一样,不将其留下,岂能对得起自己呢! 目送邢惜伟离去,看着他高兴的背影,其实更兴奋的是孙宇和本人,老兵油子估计以为自己替大儿子铺了一条通天路,他哪里能知道,邢思军将要面临的是何等折磨。 不过,即便是他知道,也做不了什么,依孙宇和的性子,只要是他看上的,必须天生就是他的,什么邢惜伟的长子,呸!明明就是他孙宇和的宝贝徒弟,一直都是! 他转身跳到构件上,走到邢思军的正对面,他依旧双眼猩红,不像人,倒像畜牲,像发疯的下山虎、狂暴的野公牛。 孙宇和是越看越喜欢,上手抚摸着他上身健硕到吓人的肌肉线条,摸着摸着嘴角一歪,一把将邢思军的裤子撕烂扔掉,果然,他下半身的肌肉也很令人叹为观止! 邢思军全身的每一处,都被孙宇和摸了一遍,包括脚底板以及毛发,甚至是难以启齿又令人生气的那个地方。 不是他变态,都是因为真正的肉身修炼是极其严苛的,稍有疏忽大意,便会浪费了这个难得的逸才。 “你摸够了没有,俺爹呢?”被大戈壁滩的寒风吹醒的邢思军说道。 孙宇和一边仔细的用手计量他的身体,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他应该是回去了吧!” 邢思军忍着强烈的恶心,冷冷的说:“解开你的法术,俺要去找俺爹!” 孙宇和抬头看了他的脸一眼,咧嘴道:“不行,你现在是我的,哪儿也别想去!” 邢思军一脸恼恨的说:“俺不喜欢男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孙宇和计量完最后一组数据,站起身来,朝他笑道:“你可真是个大呆子,我的意思是你得给我当徒弟,明白了吗?” 邢思军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我不干,凭什么给你当徒弟?” 孙宇和不可思议的说:“你知道不知道,蓝星有多少人求我给他们当师傅?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竟还使小性子?德性!” 邢思军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挣扎,企图以自身的蛮力摆脱孙宇和的束缚。 孙宇和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也不劝他,他倒想瞧瞧这个憨包有多少力气。 他可是用天道之力来束缚他,凡人之中谁能胜天,即便是孙宇和自己,都被小天整过,蓝星焉有能胜他之人? 见他几乎用尽全力,也未能挪动分毫,孙宇和打算劝他别白费力气,正欲开口,却让他瞧见令他都惊讶的事。 邢思军的身体动了,虽然只动了一下,但是动了就是动了,他的力气超过肉身极限,竟然将他自己的肌肉撕裂,骨骼挣断。 果真是活畜牲! 孙宇和赶忙一把扶住软塌塌的邢思军,看着鲜血淋漓骨肉尽碎,却仍朝着他老爹离开的方向看去的他,心下骇然。 一种既怜且恨的感情,从他心底滋生,他孙宇和就这么不堪?非要他跪下来求他给自己当徒弟吗? 杀意!从未有过的杀意! 他现在只要随便用一点力气,便可以碾死这个活畜牲,谁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可是,他爱啊!如此逸才死于自己的手上,倒不如让他杀了他孙宇和。 罢了,有何种尊严,能胜良才一命? 孙宇和划开自己的手腕,将自身胜过甘露的血液喂到邢思军的嘴里,仅一口,他的伤势便瞬间痊愈,他停止喂血,解开束缚,邢思军想也不想,爬起身便要走。 孙宇和拦在他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下,诚心诚意的看着邢思军,开口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是何等珍宝,求你看在蓝星的未来的份上,让我培养你,好吗?” 邢思军看着他,摇摇头,绕过他走上回家的方向。 孙宇和失落不已,垂头丧气。 却听见已经走远的邢思军笑着说:“这是报复你将俺扒了个净光尽,至于拜师之事,俺回去当面问过老爹,他同意,俺必回来。” 孙宇和惊喜的站起来,转身对他挥了挥手,那样子活脱脱像小妹妹送情郎,生怕他不回来一般。 第401章 临行交心,子教父 沙原大呆子,又干了一件声名远扬的荒唐事:裸奔,而且是浑身精赤的裸奔! 这一次倒是没有人笑话他,反倒是多了一些自惭形秽的男子与思春泛潮的女人。 平日里还真瞧不出来,大呆子竟然精壮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艺术品,他的每一根毛发,都牵动着沿途看见他的女人们的心,这下,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会贪图他继母的所谓“美色”,多半是为了他老爹的面子。 狂奔了足有千里,邢思军一拍脑门,旁人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是光着的时候,他却直接抢了一架小飞车,加速离去,合着是嫌他自己跑的慢啊! 沙原省邢家宅邸,见到是邢惜伟独自回来的邢夫人,莫名其妙的很高兴,以至于恨不得在院子里“奖励”老邢一次。 邢惜伟在她的腚上揉了又揉,心里也很高兴,少军长的确是年轻有为,却也败在年轻二字,自己略施小计,不仅化干戈为玉帛,还给大儿子铺了一条人生坦途,想着想着,他揉女人的手更加用力,好像要揉烂她一样。 他临走前,孙宇和对他讲的话,他当然听明白了,无非是让他也抓紧时间走上修行路呗!可是,他并不想照孙宇和说的做,那支药多难得?留给即将登天的儿子,不是更适合嘛! 如今的华国,早就在无形之中,让孙宇和弄的变了天,所有往昔人人争抢的东西,如今都失去了价值,唯有亲近他,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好处! 只希望思军能挣口气,在一众师兄弟中拔的头筹,至少也别泯然众人矣! 邢夫人被他男人揉捏的很痛,可越痛,她就越兴奋,大呆子应该是被死胖子扣押,当作赔偿了,那就只剩下她的思国了呀!儿子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地位,她能不开心吗?捏吧!捏烂了才好呢! 沙原省军部大门外,邢思军扔掉不知为何坏掉的小飞车,说了一句:“垃圾玩意儿,竟然还一顶一个洞,什么破材料!” 军部岗哨盯着他那夸张的东西,咽了口口水,捂着脸说:“大……大少爷,你能不能穿好衣服,以前是坦胸露腹,如今是一览无余啊!” 邢思军看了看他,走上前扒了他的上衣军装,往自己腰间一围,咧嘴道:“谢了啊!”扭头走进军部。 跑回自家宅邸后,正撞上老爹干那事,他挠头说道:“老爹,你玩着呐?别急,俺等你!” 邢惜伟还在揉着邢夫人的腚,猛的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急忙转头看去,一看真的是他,顿时觉得火冒三丈,他推开邢夫人,走到大儿子跟前,向他身后瞅了瞅,瞧见并没有别人,张口说道:“他没有一起来?” 邢思军疑惑不解的说:“他跟来干什么?” 邢惜伟眉头一皱道:“他反悔了?” 邢思军更加疑惑道:“反悔什么?” 邢惜伟轻声说:“他不是答应收你当徒弟嘛!” 邢思军恍然大悟的说:“嗯!是的!他求俺给他当徒弟,俺说要征的你同意,就回来了。” 邢惜伟跳起来给邢思军一个大耳刮子,捂着手说:“你可能是真呆!俺要是不同意,会留下你一个人吗?” 邢思军摇了摇头说:“总要当面问清,否则俺无法安心跟着他!” 邢惜伟眼神微动,扭头看向别处,沉吟道:“军长之位俺会继续干,等你回来继承!” 此话一出,邢思军并没有什么反应,邢夫人却是急的直咳嗽! 邢惜伟瞪了邢夫人一眼,看向邢思军问道:“还不够?你痛快的讲出来吧!” 邢思军直言不讳道:“俺要亲眼看着你用那个药,否则,俺宁愿当一个废物!” 邢惜伟瞅着满脸执着的大儿子,无奈的叹息道:“好!俺用,你跟俺走!” 邢思军面露笑意,跟着老爹离去,自始至终并未多看邢夫人一眼。 邢夫人揉捏着自己的胸脯子,面容扭曲,愤恨不已。 邢家宅邸密藏室,邢惜伟看着手中的药剂,扭头看了看身侧的大儿子,见他目不斜视,当即一咬牙打开封口,一仰脖子,将上面奖励的仅有一只的谭氏药剂干了。 真苦啊!可是为什么又觉得特别甜呢?是了,有大儿子的孝心当佐料,喝什么不甜! 他将空瓶递给邢思军,口中苦笑道:“你查查,一滴都不剩!” 邢思军接过去,仔细检查,又掰开老爹的双手以及嘴巴,见皆空无一物,且嘴里有药的香味,才点头道:“请老爹开始修行!” 邢惜伟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本小册子,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将它放回原处,对邢思军淡然的说:“俺要开始了。” 邢思军点了点头,一腚坐在地上,直直的看着他。 邢惜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盘腿坐下,看了看大儿子,逐渐双目微垂,周身衣袍渐渐鼓起,稍顷,眉心一拧,低哼一声,毛孔渐渐的向体外渗出青灰色的脂状物。 邢思军看着自己的老爹,淡淡的开口说道:“老爹,俺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俺,认为若不是你的疏忽大意,俺妈不会早死那么多年,俺也不会失去母爱,对吗?俺告诉你,不对,生俺者爹妈,养俺者老爹,父母哪有亏欠俺的,都是俺欠你们才对,俺妈的死,只是意外,最多怨得上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自作多情的以为必须要补偿俺,那才是对俺最大的不喜欢,你这是把俺当成了外人,俺俩是父子,何必分的太清楚呢!” 也不知道邢惜伟听见没有,反正他的眉心倒是舒展了许多,身上的污秽排的更快了一些。 邢家宅邸的院子里,邢夫人还在折磨自己,突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抱住她,亲眤的对她说:“二妈,俺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对俺爹好一点,俺弟弟想做什么,俺都支持他,你千万别在自残了。” 邢夫人微微叹道:“大……思军,就当二妈对不起你,俺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情,你去了外边,要照顾好自己啊!” 邢思军松开邢夫人,从她身后走过,往宅邸外走去。 邢夫人赶紧拉住他,让他穿好衣服,并第一次给他梳头。 邢思军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妈妈!” 邢夫人扭过头去,抽泣着说:“走吧!” 邢思军摸着胸膛处绣着的“军军”二字的新衣服,转身离去。 邢夫人慢慢的蹲下身,将头埋在大腿上,哭着呢喃道:“俺这是做了什么呀!姐姐,对不起!” 沙原省上空突现金戈铁马的幻像,有一个小兵伫立在最后方,随着他前方的人影逐渐消散,他渐渐的长大,直到成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幻像彻底消散。 骑着又不知从哪抢来的小飞车,邢思军一次也没回头,直直向着孙宇和所在的方向,前进! 第402章 斫雷焚骨,徒拜师 邢思军走了,一走就是好几天,自从那天他离开之后,孙宇和基本上都是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雕凿构件的时候伤到自己,以及丢三落四的事情,偶有发生。 人才难觅,逸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好不容易让他遇到了,万一得不到,那才叫难受。 虽说他可以用强弄权,可如果真的那样做,即使邢思军无奈屈从了他,也必生嫌隙,徒不从师,毁弃修行,到头来,痛苦的还是孙宇和自己。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孙宇和才不会惯着他,他也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求着别人拜他为师,宠溺娇惯这种行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太好的,可是有一种人,他天生就值得宠溺,就连老天爷自己,都宠着他。 孙宇和与小天是蜜友,自以为自己应该是天道的宠儿,起码是其中之一,可与邢思军一作比较,呵呵呵!偏心,真的是偏心! 可以说,如果没有孙宇和,邢思军未必能有太大的成就,但是,他会一直顺风顺水,顺的令所有人嫉妒眼红! 孙宇和会打压他吗?不会,只要他不主动与孙宇和为敌,孙宇和不仅不会打压他,反而还会一直帮助他,哪怕,他不肯给孙宇和当徒弟。 总是出错的孙宇和,终于惹毛了褚公良,他让孙宇和好好的歇几天,别老是心不在焉的。 孙宇和听从他的安排,在大戈壁滩另一处找了一块凹地,整日的,在那边不知道弄啥,还不许任何人靠近! 杪春望日,天高无云,风和日丽,风尘仆仆的邢思军,总算是又赶了回来。 他在工地找了一圈,最后是问了利维雅,才知道,孙宇和在工地的东南方向,百里开外。 等他赶到,看见孙宇和在那里挖大坑,四四方方的,很规整,大坑上方,还悬浮着一座不知材质的黑色莲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孙宇和自然知道他回来了,心里很是激动,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的说:“你稍等一会儿,快弄好了。” 邢思军安静的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堵的慌。 不一会儿,孙宇和从坑底跳了出来,稳稳的落在坑边,扔掉工具,笑着说:“怎么样?三米见方,一米见深,绝无误差,哈哈哈!” 邢思军疑惑的问:“你不是会法术吗?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挖?” 孙宇和哈哈一笑,轻声说道:“不一样的!法术神通能办到的事太多了,可是挖坑,我用手也行啊?过度依赖法术神通,真的不好!” 邢思军沉吟道:“你到底跟俺爹说了啥,他为什么让俺一定要给你当徒弟?” 孙宇和闻言,扭头看着他,见他浑身散发着失落孤寂,心下了然,一腚坐在地上,割开自己右手的手腕,朝大坑里放血,一边放,一边看着邢思军,脸上充斥着卑微的笑容。 邢思军惊的站了起来,急忙说道:“俺答应你还不行嘛!为什么要以死相逼呢?” 孙宇和摆了摆另一只手,示意他坐下,对他说:“就这么一直放,哪怕淹没整个蓝星,我也死不了,你不必惊慌失措。” 邢思军坐在他身旁,半信半疑的问:“为什么一定要放血?” 孙宇和对他淡淡的说道:“你接下来的修行,几乎要一直处于死亡边缘,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必须要大量的天地宝药,我弄不到,况且,什么宝药抵得上我的血呢?” 邢思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严肃的问:“你的血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宇和指了指大坑,对他说:“你瞧瞧呗!再说,你闻到血腥味了吗?” 邢思军用鼻子嗅了嗅,又看了大坑一眼,不可思议的说:“怎么会是香的?大坑里又怎么会有鱼和莲花?莲花上怎么会有光珠?” 孙宇和呵呵笑道:“我因为修行的关系,血中藏有道意,道是万物之源,自然造化万千,非同凡响,至于鱼和莲花,前为阴阳,后为因果,是用来保护你的,光珠是佛宝舍利,我有的是,你若喜欢,拿去玩便是。” 邢思军看着孙宇和满脸都是诚意,又一次起身,站直身体,面向他扑通一声跪下,连磕十个响头,说:“之前是俺误会你了,俺给你道歉,若蒙师傅不弃,弟子愿尊你为师,永不叛逆!” 孙宇和要不是在放着血,早就蹦起来了,做了这么多,他总算是正式拜师了,高兴,太高兴了,他手腕处血流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他坐在大坑边,轻声说道:“思军吾徒,从此以后,你我师徒同气连枝,我必不藏私欺你,你也不要藏心瞒我,可好?” 邢思军大声说:“弟子知道了。” 孙宇和暂停放血,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左看右看,喜欢的紧,开怀大笑一番后,对他说道:“把衣服都脱了,一件也不剩。” 邢思军想也不想,脱光衣服,将其叠放整齐放到一边。 孙宇和以指代笔,以自己的血为墨,直接在邢思军的身上落笔,凡是他触碰到的地方,全部变成了深可见骨的凹槽,他的血很自然的填满凹槽。 邢思军感觉好像被人用凿刀,在身体上雕刻一样,疼的已经无法形容,能站着不倒,完全是靠师傅的血液。 孙宇和细致的将脑海中构思了千百万遍的,专门为邢思军量身打造的炼体奥纹,零误差的一次性全部刻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会很痛苦,可这是炼体必须要吃的苦,而且只是初步的苦,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痛苦等着邢思军去吃。 刻画完整,孙宇和仔细的查验无误后,将黑色莲台召引过来,扶着邢思军,使他站在上面,又让莲台回归原位。 刹那间,莲台正上方的那片天,由晴转阴,雷云奇厚,翻涌不息,莲台本身也由黑色逐渐向炽红色转变。 孙宇和一边又开始放血,一边对着邢思军喊道:“思军吾徒,你本是天地宠儿,师傅给你刻的奥纹,好比是代你向天地宣战,你现在已经是头号逆天者,天地的意志本能的会利用一切最直接的手段抹杀你,为师的血可保你不死,如此,你才会渐渐的变强,拥有大道都无法抹杀的肉体!” 他的话音刚落,不待邢思军回应,天雷地火同时生发,一斫一焚,几乎瞬间就将邢思军毁灭的等同于不存在,然而,孙宇和的血,以及炼体奥纹,总是,不厌其烦的重造他的肉身,每一次都将他变得更强一些。 孙宇和紧张的看着他,虽然说,连带他本人在内,一共有五道保险,可关心就是关心,岂是可以自控的?唉! 第403章 上行下效,千古文章 万妖国,大河二年,蚕月文日,和风细雨,香远景清,于万妖国宫城文成殿中,又一次当上教习的孙宇和,望着讲台下的学员们,头疼不已! 论起各自的身份,他们都是四国重要人士,上至无上帝君,下至三品官员,可要是论起治政的水平,一个个还不如下石头村的村民呢!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朗声说道:“都记好笔记,我只讲一遍,今天这第一节课,我给你们讲讲治政之道,有哪位先来谈谈你们都是怎么治政的?” 下面的所有人都低下头,无一人肯主动应答。 孙宇和无奈的点名:“陆压,你岁数大,带个头吧!” 魔帝陆压站起身来,幽幽的看了孙宇和一眼,大声说:“好吧!都不说,我老陆带个头,魔人族向来信奉实力,尤其是纯粹的力气,只要我老陆力气大过所有人,谁敢不服我!”他说完,展示了一下自己引以为傲的肌肉,然后才坐下。 孙宇和笑了笑,看向鬼帝姜丝,姜丝也不含糊,大方的站起身说:“我们鬼人族原是人死后灵魂异变而成,本来没有生育的能力,我老太婆找到了生育的方法,且一胎生了18个,所以才在鬼人族称尊做主。” 她说完坐下,不待孙宇和示意,灵帝宋灵站起来说:“轮到我了吧!我们这边倒是简单,灵人族生来便有高低分别,越是高级的翅翼越大,我是最大的,所以你懂的。” 苏青河见三人都说了,他也站起来准备开口,结果孙宇和直接让他坐下,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靠血统,对吧?” 苏青河耸耸肩坐下,等着孙宇和说下文。 孙宇和看着讲台下的人,沉声说道:“你们完全不懂何为治政,要么靠着蛮勇压迫,要么靠着奇技淫巧,要么靠着远古礼制,要么靠着血统高贵,这四个东西,有哪个是治国理政的必需品?或者说,一旦你们不在了,你们的国如何继续留存?” 苏青河看向自己的身旁,见三人皆面带不悦,他率先对孙宇和说:“你讲的好听,可是你也不是帝君啊!凭什么说我们?” 孙宇和看了看他,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们地位不同,本来我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的,只是,我出自华国,华国从一个偏安一隅的小部落,逐渐拿下整个神州大陆,到底靠的是什么,你们就不好奇吗?” 灵帝宋灵微笑着说:“不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吗?老娘也会,不信你让我试试!” 孙宇和扶额苦笑着说:“我们华国的先祖,为了种族的延续,的确做了一些有失体面的事情,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只是,若仅靠卑鄙无耻,华国岂能有今时今日的局面?” 魔帝陆压皱眉道:“壮国之策,历来是各国根本,你传播给我们,不算背祖忘宗吗?就凭这个,你又怎么保证你说的是你们华国先人的智慧呢?” 孙宇和呼出一口气,咧嘴道:“华国从来都是这样的!自古及今,从不在治政之道上藏私,何况,也没什么好藏的,拢共不过六个字,即内外,张紧,上下,如此而已。” 他说完,讲台下的人一头雾水,他无奈的甩了甩头,继续说道:“内外指得是事务处理顺序,两国相交,自然有内外之分,因事务本身的不同,内政与外务各有其优先滞后的顺序,急不得也缓不得,要尽量刚好,重不得轻不得,要恰好到位;张紧谈得是人员提拔任用,内政外务,千奇百怪,只有用对了人才能处理得好,人选择对了,另要注意时间,让对的人在对的时间施展其才华,直接关乎到国祚的稳定持续;上下之论,与前四个字,各有关联,却也同有分别,所谓上行之,则下效毕,下效毕,则事已成,事成可论功过、损益,然于事无补!简单的说,国家的事,都是从上位者开始的,做事的是他们的从者,承受事情代价的却是与二者无关的广大民众,所以又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说。” 说到这里,苏青河率先明白过来,他大笑着说:“我听懂了,内外对应的是帝君,张紧对应的官员,上下对应的则是普通民众,唯有帝君清明守正,官员才能各行其事,民众自然可以安居乐业,若是帝君昏庸持权,官员必然苛刻胡行,民众自然苦不堪言,我说的可对?” 孙宇和笑着向他竖了个大拇指。 魔帝陆压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觉得你没说真话,就凭这个就能治政持国?我怎么不信呢!” 孙宇和看了看他,按了按眉心,微笑着说:“我换一个更简单的说法,君、臣、民共同存在于一个国家之中,君、民都不愿国家危亡,前者必然送命,后者重复劳苦,所以应该一心一意,共护国本,臣居其两者之间,本应与君共勉与民同心,只是由于各种难以言明的原因,反而容易成为国祸的源头,要记住的是,国灭必然是以先君的死亡为终点,国立却又不能没有民众,所以,君常衰亡,而臣、民长存,依此为了国祚绵延以及避免君王的死亡,高效且独立的治政体系,尤为重要,根据六字法中的最后两个字,可以推导出,即使是皇族尽灭,国号更迭,民依旧是那个民,同祖同源,那么只要让国家的存在与民众绑定即可,而做到这一点,不得不谈到中间两个字,官员的提拔任用恰当,可以保证国家与民众同为一个利益群体,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国家不破,为此内外两字才有了它的价值,治政之事,是千古文章,是永恒的大事,不能靠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就好比,如今的蓝星,我的力量最大,实力最高,血统也足够高贵,给我时间,我也能生养众多,难道你们都要奉我为尊,称我为帝君吗?若如此,有朝一日,我败亡于外界,尔等不为豕犬任人宰割,还能做什么?” 孙宇和的一番肺腑之言,令四帝及其臣工皆目瞪口呆,他们历来都坚持一家一城的治政之道,忽拥有一国,仍以为依旧便是,从未想过,华国竟然在这一方面都比他们优秀,难怪人家是数一数二的大国。 第404章 媚魅之分,衣冠沐猴 万妖国,大河二年,蚕月文日,孙宇和在给四国的君臣上课,与他一同前来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闲着的。 “武总,我们不是来搞通贸易的吗?现在算这么回事啊?”商业代表甲边干活边说。 武春风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诚恳的说:“我们现在做的事,就是为了搞通贸易,华米通商,你们是第一批尝甜头的吧!有什么感想?” 另一名商业代表乙一边算着,一边笑嘻嘻的说:“承蒙你的关照,兄弟几个没少赚,感想也是蛮深的,当初首次登陆,心凉了半截,一眼看过去,就一个字,穷,当时我们都想着,完了,上了孙军长的当了,他估计是想让我们做慈善家,给他刷好感!” 商业代表乙刚停下来,商业代表甲赶忙接上,同样笑嘻嘻的说:“亏的武总你提醒,我们把华国龙行的那一套,照抄照搬挪到米利安邦国,建立了米邦商业银行,之后,大把的利润才逐步进账。” 武春风抬头看了看一唱一和的两人,微笑着说:“哦!你们还记得呀!我请你们吃过亏吗?米邦虽穷,但国家架构基本完整,只要用足够的钱和技术,便能赚到丰厚的利润,可是四国不一样,它们相当于是挂着国号的四个城邦,各自拥有足够广袤的领土,以及日渐增长的民众,从军长弄来的资料上看,四国预计在30年内,各增设九座大城,其周边的小镇及乡村不计其数,这是什么概念?利润!极其丰厚的利润!为了吃到它,我们必须尽快的为四国建立高效的金融体系与货币政策!为了利润累死无妨,不是你们商家学社的教育方针吗?” 各商业代表听了武春风的话,各自互相看了看,不得不说,武春风的嘴皮子很利索,他讲的是不错,可实际上,劳累与利润并没有关系,或者说是不对等。 庞大的利润,岂是他们十几人能分摊吃尽的,必然会有其他人来帮着吃,可前期受累却没有人家的事,从这个角度来说,不就是吃亏了吗? 然而,长期经商的他们更清楚另一件事,有些亏,吃了也就吃了,别说,更别去抱怨,否则的话,亏是吃不到了,与亏绑定的福,也注定享受不了了。 同一个时间段,本来在万妖国后宫,替丈夫说好话的沈金莲,因为实在无法拒绝,只好也与夫君一样,当起了教习。 与她夫君不一样的是,她的学员们全是女流之辈,因为都是女人的缘故,自然不愿规规矩矩的排排坐,而是将沈金莲围在中央,七嘴八舌的争相向她发问求教。 起初,沈金莲因猝不及防,被她们问的晕头转向,多亏小混蛋暗中提醒,她假装腹痛难忍,面色苍白。 舅母们都是过来人,立即让众女儿们闭嘴,她们上前查看后,确认没有大碍,各自商量了一下,对女儿们说:“金莲是孕妇,身体比较虚弱,咱们求教的时候,一个一个来,其实我们大家要学的东西,都差不多,说不定按顺序问,几个问题就够了!” 一众莺莺燕燕们,当即表示同意,并向沈金莲赔礼道歉。 沈金莲只是为了让她们安静下来,又不是真的腹痛,当然不会责难她们。 她见效果达到了,便主动的开口对她们说:“舅母们,各位表姐妹们,你们也不用问,我直接说,其实我们大家都是女人,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女人之间比拼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美貌、身材之类的,那是坏男人以及笨女人的想法,女人真正意义上的美是魅力,不是媚俗,前者是由内而外的气质,后者是迎合别人的讨好,达到的结果也许相同,可效果却完全不一致!宇和他们为什么笑话你们?就是因为,作为贵族的你们,却把自己打扮的像勾栏中的艳俗女子一样,不用魅力去征服别人,反倒像乞求勾引似的,在帝君的身边,他们不以笑来化解尴尬,难道还真的上钩不成?不能吧!” 直至这一刻,万妖国的莺莺燕燕们,才明白过来,之前孙宇和等人的笑容并非是瞧不起她们,也不是笑话她们不会化妆,恰恰如她们所想的相反,正是为了保全她们的脸面,孙宇和才带头发笑的。 沈金莲见她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莞尔一笑道:“不必如此,宇和大宝宝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反而是害怕你们不高兴,特意让我每天都来陪你们的。” 众莺莺燕燕们一听,头埋的更低了,纷纷暗自发誓,一定要练出自身的气质,做一个有魅力零媚俗的女人。 文日傍晚,孙宇和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留下正沉思的众君臣,走出文成殿。 刚走了没有多远,一群表兄弟围了过来,个个面带微笑,眼中充满期待。 孙宇和先是一愣,再看到他们身上又穿错的衣装,一拍额头,轻声说:“你们以前都是怎么穿衣服的?” 表兄弟里一位略显年长的说:“表弟,我们以前穿的都是一些普通服饰,除了颜色不同,款型几乎都一样,有下人帮忙,简单的很,可如今穿的是一些古代礼服或者甲胄,早就没有人会穿戴了,真的不是我们有意为之。” 孙宇和扫视了一下众人,淡淡的说:“穿衣服首重舒适,然后才是样式,至于旁人的观感只能靠后排,我来问你们,你们这样乱穿衣袍,自己舒服吗?” 表兄弟们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孙宇和又问:“那你们自己觉得看起来别扭吗?” 表兄弟们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这不就结了吗!所谓衣冠,无非是饰己之短,扬己之长,并无定式,穿的舒服了,自己心情愉悦,样式搭配到位,更是有助于提升自己的气场,这两点达成了,才能让人感觉到你们与众不同的品味,彰显出你们的个性。” 表兄弟齐齐拍了拍手,对着孙宇和比了个大大的赞,掉头离去。 第405章 又见钓鱼佬 华国历,七十三年,杪春,皓日,天光大好,沙原省大戈壁滩,罕见的无风,某个隐蔽之处,一群老头老太太,齐聚闲聊。 “他不会发现我们了吧?那么多空地,怎么会刚好在这旁边呢?” “四姐,哪是旁边呀?不还距离有半里吗?多半是巧合!” “小琴,利妗说的未必没有可能,这小子邪的很,我上次可是上过他的当,你瞧瞧,他教授徒弟的方法,我们这边有一个认识的吗?” “钓老二,你还是我二哥吗?我林慧的阵界,集合了阵法与小界的优点,大哥都叹为观止,他又如何能看破?” “三姐,二哥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要我们对他保持高度警惕,仅此而已!” “老七说的对,我怎么会长孙宇和志气,灭三妹你的威风呢?话说,你们谁见过他徒弟身上的纹路吗?” “我老黄见过!” “骚老头,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才来?” “哼!要你管!我去安慰他了,你老是针对他,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不说这个,那个挨雷劈的小子,他身上的纹路我认识一小部分,好像炼体秘文的一种,具体的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这个死胖子会的东西还真多,我们这边还是老规矩,一直看着吗?” “利妗,你对他有想法?还是看上他徒弟了?” “呵呵呵!我都想要,要不二哥哥帮帮我呗!” “胡闹,我们商量好了的吧!不是百分百确定,绝对不对他出手,老二,你别自寻烦恼啊!” “我本来就见过他,只要装作偶尔路过,他能往哪儿怀疑?” “老二,你可是被他钓过,怎么?又想犯蠢?” “去你的吧!我这次是主动现身,为了大家解惑而已,就这么说定了!” “老二,你……” 不待色石公说完,钓鱼佬将阵界撕出一个口子,快速踏出,又把它封好。 钓鱼佬出现的一瞬间,孙宇和便紧接着出现,淡笑着看向他,咧嘴说:“老爷子,好雅兴啊!怎么?戈壁滩也有鱼钓吗?” 他的出现速度,比钓鱼佬预期的还要早一些,惊叹于他的速度的同时,他面对着孙宇和说:“闻着鱼味来的,你身后的池子里不是有鱼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鱼和鱼不一样,我这池子里的鱼,不会咬钩!” 钓鱼佬凛然一笑道:“你也搞承包鱼塘那一套?” 孙宇和疑惑的挠了挠头道:“什么意思?” 钓鱼佬目光阴冷的说:“我以前去一个地方钓鱼,有一帮狗怂不让我钓,还要抢我的鱼竿子,我当时可没有惯着他们,直接把他们打飞到天上云层里,他们掉了下来,摔入了沼泽中,做着梦沉下去了!” 孙宇和恍然大悟道:“云梦泽的传说原来是这样啊!老爷子,真不是我不让你钓鱼,只是我身后根本不是鱼塘,是我一点点挖出来,给我徒儿在里面修行用的,你还是不要钓的好。” 钓鱼佬眉角上扬,大声道:“噢!那倒是我误会了!多嘴问一句,你那徒儿可在是修炼肉身啊?” 孙宇和微微一笑道:“正是。” 钓鱼佬走近几步,腆着脸说:“老头子最近也想强身健体,我想请教你一句,你给他弄了啥?又为何引来天雷地火锻烧他?” 孙宇和目光微动,眼波流转,淡定的说:“我徒弟原是天地宠儿,本因顺风顺水,可他又是极为罕见的纯粹体魄,是极为难得的肉身修炼的好苗子,一般的法子对他没用,唯有以天雷地火锻造焚烧,方可让他彻底的蜕变大成,老爷子,能问出这些东西,你应该也是个有道的真修,想必已经听出我言不虚。” 钓鱼佬叹息道:“不虚,真是不虚,可惜我学不成了,他运气好啊!遇到明师且不吝教诲,我老头子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他的话刚落地,孙宇和也叹了一声,说:“是啊!若是能百万年前遇到你老人家,兴许,我也能教教你。” 钓鱼佬眉头紧锁道:“你小子真不会讲话,我有这么老吗?莫要胡扯啊!”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你不承认也无妨,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朋友不是不可以做,但凡不主动与我对着干的,我都肯与之为友的。” 钓鱼佬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奇怪的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刚才对谁说话呢?” 孙宇和耸了耸肩,咧嘴道:“谁听懂,我就是对谁讲!听不懂也不要紧,将来万一与我对上,别妄想逃跑就是!” 钓鱼佬故意打茬道:“怎么?你还想要别人站着让你打?” 孙宇和摆了摆双手,说:“不不不,只是逃跑的话,万一我没打准,那不是多受罪吗?干干脆脆,站着等死,毫无痛苦,多好呢?” 钓鱼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低头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威胁?恫吓?哈哈哈哈哈!” 孙宇和转身背对着他,看着又飞到天上的莲台,淡然的说:“我从来不会恐吓别人,认识我的人都说我为人和善,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老爷子,心里不干净的人,想什么都不干净,真的!” 钓鱼佬看着孙宇和毫不设防的背影,感觉到在他骨子里刻着的绝对自信,虽然有点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两人身份对调的话,他可不敢背对着孙宇和。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郁气,笑了笑,诚恳的说:“年轻人,火气小点,只是看看而已,你又能损失什么呢?好吧!你不高兴看见我,我走你总是高兴的吧!” 孙宇和紧紧的盯着邢思军,漫不经心的说:“好走,不送!” 钓鱼佬看了他最后一眼,一步三里的渐渐远去。 不多时,孙宇和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微微嘀咕一句:“屡教不改的老东西!” 沙原省大戈壁滩,另一个阵界里,钓鱼佬满脸不高兴的走入其中,迎接他的是色石公夸张的大笑。 第406章 变故 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六年,大簇上浣之东,也就是一年一度的朝帝节,一切好像与往年并未有什么不同。 若是硬要说的话,道师山临时遣人前来同贺,算是一个小小的不同吧! “王大帝,兄弟怎么觉得你不高兴啊!可是因为兄弟不请自来吗?” “邱上使,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王某从来都是喜迎众客,岂会因为你来而不高兴呢!” “是吗?不过盏茶的功夫,你都捏烂了五只酒盅,难道贵小域的酒盅又不值钱了吗?” “上使有所不知,王某最近因为一些家事,以至于无法自控,绝不是对上使不敬!” “呵呵呵!原来如此啊!既然如此,兄弟也不便待的时间太长,就直接问吧!你最近可是到罪域去过?” “都是罪域了,我做为反恐先锋去不得吗?” “不不不,去自然是去得的,只是你好像没有申请报备吧!” 咔嚓…… “上使,这种完全可以视不见的事情,你真的要盯的这么紧吗?” “王大帝,何必这么生气呢?兄弟就是问问而已,毕竟那件事发生时,你刚好在罪域,上面让兄弟来,兄弟哪敢不问仔细呢?对吧!” “哼哼!既然这样防着我,不如别用我了,我甘愿辞职!” “王大帝,你这是什么话?王家人都同意吗?” “你……” 王朝辉快被来人气炸了,不是因为他气量狭小,也不是因为来人不请自来,关键是,这人一来,便说是来查忆慈小域的,可是却一直对他问东问西,甚至于问及他的父母及小妹,对于忆慈小域的事反倒是百问其一。 更关键的是,是从上个月望日到现今整整十几天啊! 要是以前的王朝辉,来人早就被赶走了,可是小天姑娘提醒过他,现阶段,最好不要惹起道师山过多的注意。 为了防止不测,小天甚至主动的离开五车小域。 王朝辉曾向她表露过,会保证她的安全。 小天告诉他,她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道师山未必能拿她怎么样?只是她有重要的事要做,暂时不想暴露而已。 一忍再忍,王朝辉终于又一次的压下火气,平静的说:“上使,你连日来在我王家族地潜藏不出,难道你还不准备去隔壁吗?” 来人一脸淡然的说:“不去,兄弟又不傻,罪域乃无法之地,去到里面,生死难料,何必要真去呢?兄弟本来就打算今天晚上回中央天域,应付了事。” 王朝辉面露微喜,轻声说:“恭喜上使完成任务,夜里归巢,恕我不便相送!” 来人呵呵一笑道:“送行就不必了,送个人给兄弟交差吧!” 王朝辉眉头紧锁道:“我这穷地方,还有人能入上使的眼?敢问是谁啊?” 来人奸笑着说:“王大帝过谦了,出了个九绝仙体,竟然还藏着掖着,你不太老实啊!” 王朝辉顿时摇头道:“不行,她肯定是不行的,上使,恕我拒绝!” 来人波澜不惊,仅是瞥了他一眼,复又笑道:“王大帝,兄弟提醒你,她那种逸才享有高度自由权,只有她自己可以决定去不去中央天域,你好像失言了吧!” 咔嚓……哐当…… 王朝辉终是掀翻了桌子,大吼道:“我去你妈的!失言?本大帝镇压五车小域三千年,你是头一个敢说我失言的,趁早给我滚!” 来人把倒下的桌子扶了起来,直视着王朝辉的眼睛,冷冷的说:“王朝辉,你可真彪啊!让兄弟滚?你想过道师山的怒火吗?怎么,你想好拉着小域的人一起死了?” 王朝辉正想再说几句,却听见一句:“叔父,你让我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话刚落地,王朝辉看向说话的人,惊声说:“晶丫头,你怎么来了?” 赖绝晶满脸奇怪的说:“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王朝辉心头一震,看向道师山来人,愤恨的说:“上使,你也太过分了吧!” 来人根本不再搭理他,而是走向赖绝晶,到她对面后,尽量温柔的对她说:“小姑娘,跟伯伯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 赖绝晶瞧着对面一脸猥琐的陌生男人,再听见了他说的话,当即发动空间能力,躲到王朝辉身后,探出头来,身子微微颤抖,小声说道:“叔父,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像个好人啊?” 王朝辉惊叹赖绝晶的空间能力的同时,对她笑着说:“我才没有这样的朋友,他也不算是好人。” 道师山来人用阴狠的目光,看了王朝辉一眼,大声说:“小姑娘,你不要误会,伯伯是中央天域的人,听说你天资卓越,不舍得你再这里吃苦,所以想带你一起回去,想不想去啊?” 赖绝晶听完他的话,想起早些时候,家中长辈们的嘱托,淡定的摇了摇头,咧嘴笑着说:“谢谢关心,我不去!” 来人本以为她知道他是中央天域的,一定会急不可耐的嚷着要一同离去,怎料,她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 怒意陡生的道师山来人,悍然对赖绝晶施展强力的法术神通,意图绑走了事。 王朝辉暗中出手,帮着赖绝晶挡下攻击。 只是,他也没想到,赖绝晶并不需要他帮助,她已经利用九绝仙体的空间能力,穿梭到道师山来人身后,一个精准的匕刺击,本应该刺中才对,可惜,来人也不是吃素的,堪堪避开了,但避的不彻底。 赖绝晶的一击划开了他身上的衣袍,使得他露出上身的肌肤,全是丑陋的伤疤,好像并不是战伤,而是某种故意保存的伤痕。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的暴露,来人怒了,他使出了接近准帝巅峰的实力,准备杀死赖绝晶泄愤! 王朝辉不再隐忍,用出了他全新的无名之力,直接将道师山来人一击毙命,随后,他以道师山欺他太甚为由,宣布不再跟随道师山,并令王家族人将消息通传全小域。 王家族人无一反对,并表示要与大帝共存亡。 第407章 抉择 香云小域,洁云三零七七年,芳岁上浣之微日,五车小域王大帝,携全域弃绝道师山一事,终于还是突破层层封锁,传到了在帝鹿台上“思过”的赵女帝耳中。 起初,她是一点也不信的,毕竟王朝辉曾亲口向她保证过不会反叛,这才过去多久? 为了搞清楚真相,她走下帝鹿台,准备亲自去瞧瞧,可一众大帝亲卫,又用了老一套的以死相逼,她只好做罢。 可是心中的思念,逐渐的令她焦躁不安,她再也坐不住,竟然舍弃大帝的尊严,跪在众亲卫跟前不断的对她们磕头。 亲卫们虽然严格的执行赵家长老会的命令,可毕竟也陪伴了赵女帝足足三千多年,岂能没有感情?纷纷都于心不忍的扭过头去,任由赵洁从她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赵洁不顾形象的,冲出了赵家族地所在,向着香云小域与五车小域交汇处飞去。 她的心里全是王朝辉,害怕他已经死在了道师山的残酷报复中。 飞了一阵,急不可耐的她却停了下来,若有人从旁细看,女帝竟然全身都在颤抖。 她的正对面,站着一群人,其中有一人很靠前,几乎都快贴着她的身子。 那人阴沉着脸,咬牙说道:“谁放你出来的,不想活了吗?” 赵洁眼神躲闪,后退了一步,才敢说道:“大姑姑,我想他,你就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那人冷笑着说:“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赵洁又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那人的脚趾头,极力镇定的说:“我必须去见他!” 那人紧走两步,手抡至身后,猛的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鲜红的五指掌印,留在了本就有些灰尘的脸上。 在赵家,除了赵希媛,没有人敢打赵洁一下,同样,赵希媛揍起赵洁来,从来没有人敢劝哪怕一个字! 赵洁又一次的,像以往的自己一样,嚎啕大哭,但这一次,她是睁着眼睛望向五车小域的方向哭的。 也不知她看见了什么,赵洁竟然第一次推了赵希媛一下,虽然力气不大,可她怎敢的? 赵希媛看着她那与往日不同的样子,心中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自从她弟弟不在了,他唯一的亲骨肉赵洁继承了他的帝血,赵希媛对她是既恨又爱,恨的是她为什么是个女娃娃?爱的唯一之处则是她是她父亲的骨血! 可以说,赵大长老从来没有爱过赵洁,在她的眼里,赵洁只是她爸爸的替代品,打她骂她的次数已多的难以计算,她赵洁什么时候敢反抗过?瞧她眼睛都快凸出来的样子,哼,没想到,所谓的爱情还真的挺邪乎的! 想到这里,她语气更冷的说:“让你见他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答应我,必须公开的与他划清界限,你做的到吗?” 赵洁一听,急忙摇摇头说:“我做不到,一万个做不到!” 赵希媛愤恨的说:“你难道要做第二个赵登科吗?” 赵洁闻言低下了头,呢喃道:“我怎么会是第二个登科呢?他比我勇敢多了。” 赵希媛眼睛一瞪道:“你有胆子大点声!” 赵洁猛的抬头,一下将赵希媛推了一个踉跄,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喊道:“我已经对不起小登科,又怎么能再对不起朝辉,屡屡负人,这算什么大帝?你要当给你当去!”说完,赵洁扯下头上的冠冕,脱去女帝的衣袍,扔向赵希媛,扭头向着五车小域的方向而去。 赵希媛看着飘向自己的帝冕帝袍,眼中的怒火再也隐藏不了,她大声的喊了一句:“你敢踏过去,我赵家再无赵洁!” 赵洁顿了一下,又继续飞着,坚定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没有就没有,如此软弱的家族,我王洁不稀罕。” 赵希媛气的转身向赵洁追去,手中拿着专门用来揍她的带刺小皮鞭。 其他的长老们,又双叒叕的将目光移向他处。 赵希媛似乎忘了一件事,她怎么可能追得上铁了心要走的大帝,除非她也是大帝。 眼瞅着赵洁就要过界,赵希媛急的不行,她一边大喊:“别过去!”一边把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她专门为赵洁发明的绝招,赵洁有些时候会很倔,压根就不怕打,她有一次抽倔强的赵洁时,不小心打到自己的身体上,赵洁反而哭了,她才知道可以利用赵洁的善良。 看似傻子才能想出来的法子,对赵洁意外的管用,她果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赵希媛。 赵希媛见有效,便更加拼命的抽打自己,看着赵洁渐渐转过来的身体,她竟然还产生一种奇怪的快感,好像是强烈的掌控欲得到了满足,又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眼瞅着赵洁要彻底转身,以她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却突然的消失了一瞬。 除了赵洁和另外一人,赵家大长老等人已经昏死过去。 赵洁看着来人,诚恳的对她鞠了一躬,认真的说:“多谢小天姑娘帮忙!” 小天平静的看着她,淡然一笑道:“你这个人真奇怪,明明可以舍弃一切去见他,却又见不得一个总是责打你的女人打自己,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吗?” 赵洁看了赵希媛一眼,将她身上的鞭伤治好后,对着小天说:“大姑虽然一直打骂我,可是却从不肯取我帝血为己用,劝她这么做的人,都死在了她的手里,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她比我更适合当女帝,软弱的我一直以来唯一的梦想就是做新娘而已!” 小天耸了耸肩,随口说:“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们的想法太多,多到我都不能理解,想要当王的,没有那个命,当上王的人,又不想当,为什么不能少点欲望,多点责任感呢?” 赵洁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说道:“也许这就是人存在的意义吧!不断的去奢求,不断的做抉择,直到,再也无法去奢求,再也无法做抉择时,人也就不是人了。” 软弱也好,强硬也罢,人哪有一直软弱的?又岂会存在永远强硬的? 第408章 反叛与被反叛 香云小域与五车小域的交界地,一处隐匿的空间之中,赵洁蜷缩着双腿,坐于虚空之上,将头埋在大腿处,似乎正在沉思默想。 她的前方不远处,赵希媛等人正陷入深度沉睡,而在赵希媛等人的另一旁,百无聊赖的小天正背着手,在原地踱来踱去。 “赵洁,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过去一整天了?你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吗?” “小天姑娘,你容我好好想一想,一定有两全之策的。” “赵洁,你这个大帝是白捡的?世上哪里有什么两全法,都是痴心妄想罢了,快点做决定,时间可不多了!” “小天姑娘,一边是我的心上人,另一边是我的亲人,我……” “你什么你!难怪你想不通,怎么!你还什么都想要吗?向东去,又向西来,向上飞,又向下落,如此,何时能理出头绪!痛快点,你要心上人还是要亲人?” “我不知道啊!呜呜呜~” “真麻烦!哭哭唧唧的有毛用!你不选,我替你选,你直接回去,再也别说你喜欢王朝辉!他都快要死了,你却还在犹豫不决,算什么喜欢?啊?难道是喜欢看他去死吗?” “我不!我绝不回去,朝辉要是死了,我也不独活!” “你看!你不是知道谁在你心里份量更重吗?” “小天姑娘,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我怕我一离开,大姑妈会自杀,其他的姑姑们会被杀,整个香云小域都会惨遭牵连啊!” “赵洁,你这个大帝果真不是凭本事当上的!道师山缔造了现行的规矩框架,怎么可能会轻易摧毁它,在没有让你亲口承认有罪之前,他们怎敢祸及香云小域?其他的大帝能答应吗?” “可我要去见的是王朝辉,他不是已经公开反叛了吗?” “反叛?他没有反叛啊!他只是认为道师山用人却疑人,派来的上使更是阳奉阴违,不认真执行上命,反而赖在他那里不走,并且调戏他的侄女,他才愤而击杀之,他现在只是宣布不再跟随,可没有说反叛二字!这些他都一五一十的写在大字报里了呀!” “小天姑娘,在千灵大界,道师山是千灵大道唯一的话事人,不跟随他们难道不是反叛吗?” “赵洁,你的思维很奇怪啊!溪流不入大河,难道便不配称之为水吗?独树不生密林,难道便不配称之为木吗?一人不随大众,难道便不.配称之为人吗?道师山是很强势,可再强势也不能定义一切吧!只要王朝辉没有主动从属所谓的恐怖分子,道师山又凭什么说人家反叛?” 小天的一席话,彻底的解开了赵洁的心结,既然王朝辉并未反叛,自己去见他又怎么能算是反叛?要是去的早,说不定还能劝他迷途知返呢! 她终于站起身,对小天说:“请小天姑娘放我出去,我得快点去见朝辉。” 小天故意说道:“她们怎么办?” 赵洁毫不犹豫的说道:“待我远离,小天姑娘可以放了她们,随她们自己决定吧!” 小天呵呵一笑,一挥手,赵洁便又看见了外面,她头也不回的找准方向,迅速飞去。 她走了有一会儿,小天将赵希媛等人唤醒。 醒来没几秒,赵希媛忆起之前的事,对小天问道:“你是什么人,赵洁呢?” 小天故意露出森白的牙齿,打着饱嗝说:“她呀?被我吃了,可美味了!” 此言一出,赵希媛登时眉头一皱,冷声道:“请你不要开玩笑,周围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有反抗的机会吗?我可是专门挑了她的注意力都被你吸引的时候,出的手,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 “胡说八道,即便她被你偷袭至死,你又怎敢吃她,她可是108大帝之一,道师山的反恐先锋!” “你是白痴吗?让我抹杀她的正是上座呀!” “不可能,我们女帝忠心耿耿,道师山为何要杀她?你定是假的!” “忠心耿耿?她与逆贼同去罪域,当此一罪,难道她不该死吗?” “她死了,香云小域何人为大帝?” “我呀!从今以后,我就是赵洁了!” “呵……呵呵……呵呵呵!你休想!我赵希媛只有那一个侄女,可不是你想替就能替的!” “咦?你不是应该讨厌她的吗?” 她的话刚问出口,回答她的已不再是话语,而是赵希媛等人奋力的出手,她见效果已达到,故作不敌,重伤遁走。 赵希媛等人找不到她的踪影后,迅速的向着赵家族地飞去。 视线再来到赵洁这边,她一如从赵家族地出来时一样,以最大的速度向着王家族地飞去,同样是急躁不已,不同的是,这次是急着去规劝王朝辉迷途知返。 她飞着飞着,突然又一次停在虚空中,向着前方某颗星辰的方向,大声说道:“什么人?出来!” 只见三个穿着统一的繁花锦服的人,从星辰的另一侧,缓缓的现身,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赵洁只看三人的衣服,便认出来人是谁,开口对他们问道:“竟然来了三个!有必要吗?” 三人互相看了看,由唯一的一名女性说:“赵女帝这是要去哪里呀?” 赵洁见三人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反过来却又问起她来,心中咯噔一下,低声说道:“我去的地方正合你们的想象,只是,你们却不必去了。” 那名女性呵呵一笑,淡淡的问:“赵女帝,这是威胁我们吗?” 赵洁看着他们,面露诚恳的说:“王大帝只是一时气极,他也并未公然反叛,只要我去,他肯定回头,三位何不回去直接领功呢!” 三人奇怪的又互相看了看,仍由那名女性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可不是来劝他悔罪的,他已经是个必须死的人,五车小域也必须全部摧毁,赵洁,你……还是回头吧!” 赵洁闻听她平静却又不容置疑的话语,急声说道:“他只是说错了一句话,罪过竟然如此大吗?” “赵洁~!你失言了!当知,道师山不可辱!!!” 第409章 谁才是恐怖分子 女人的话才说出口,另外两名男人,陡然一个瞬闪,与女人呈犄角之势,将赵洁围在中间。 赵洁看着女人,皱眉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傲然说道:“赵洁,你以为道师山真的会在乎你们忠诚与否吗?我们要的只是顺从,你们私底下做些什么,我们根本就懒得管,可是,只要有人敢公开对道师山不敬,我们就必须把他以及与他相关的一切都抹杀掉,一切都是为了大界的和平与安宁!” 听到这样的话,赵洁暗自凝聚力量,嘴上却说:“原来,所谓的反叛并不是真的反叛,而是你们认为是反叛,没有你们的定义,真的反叛者也可以是忠诚猛士,对吗?” 女人仰面朝上,猖狂的笑道:“对!非常对!可惜你醒悟的有些晚了,我们也没什么耐心了。” 说完,女人化作一朵奇特的巨型花朵,色泽泛紫,伴有红色斑点,仅有三瓣,中心位置是紫黑色的花蕊,从花蕊中,伸出几十条带有奇臭粘液的刺荆棘,拧成几股,抽向赵洁。 赵洁立刻释放帝印,同时有一团白金色的火焰从她的头顶飞出,在帝印的笼罩下,形成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巨大女子,刚好挡住了刺荆棘的攻击。 另两个男人,也不是在干看着,纷纷也化作巨型花朵,只是外形色泽都不一样,一朵是单瓣,另一朵是五瓣,各自花蕊处,一红,一白,前者伸出一只触手抓向赵洁,后者则喷出白色粉状物,慢慢的向赵洁覆盖而去。 赵洁是以医成帝的,并不擅长战斗,能够快速的对女人作出反应,从某种意义上,还得感谢她的大姑,没有从小打到大的心理阴影,她哪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她的大帝身虽然帮助她,暂时抗下了三人的攻击,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援助,她恐怕今天要陨落在这里了。 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恐怖的,纵然是拥有悠久寿命的大帝,也没有一人敢说不惧死亡。 然而,惧怕死亡,死亡会因此可怜你晚一些来吗?答案是肯定的!无论用什么方法,迄今为止,千灵大界中除了大道,还没有谁真的免于死亡。 赵洁也曾忧惧死亡,走医道,就是希望能为她自己找出一条不死之路,可直到成为大帝,她都没有找到。 大界里很多秘境,她都去闯过,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王朝辉。 与畏惧死亡到骨子里的她不同,王朝辉好像真的不怕死,他手里永远牵着一个小女孩,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 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名叫渊心池的秘境里,她正独占深处最大的池子泡澡,想借此增加寿命,王朝辉也不避讳,拉着小女孩就跳到池子里,泡了起来。 噗通噗通两声,将赵洁惊醒,她为了效果最大化,可是光着身子泡的,见到有男人进来,当然很不高兴,当即开口道:“你出去,那个女孩可以留下!” 王朝辉正给妹妹洗着头发,忽然听到这冷不防的一句,想也不想的回怼:“凭什么啊?你家的!” 赵洁气的差点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红着脸说:“这里是女生专用,男人不可以用!” 王朝辉呵呵一笑道:“谁说的?渊心池我来第二趟了,根本不存在这个规矩,我用能怎么的?变成女人吗?” 赵洁哼了一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要你出去,你能出去,别逼我动手啊!” 王朝辉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她说:“你动一个试试,吓到我妹妹,我当场让你怀孕!” 回忆到这里,赵洁的大帝身轰然碎裂,她距离死亡仅在一息之间,这时的她却笑着呢喃道:“真是个流氓,你说的对,只要拥有足够多的回忆,濒死之时,也能心如止水。” 就在赵洁已经坦然的面对死亡时,三朵怪花却同时停止攻击,变回人身,背对赵洁,面向外部,由女人喊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她的话音刚落,几百名包裹在特制黑袍里的身影,以包围的姿态一一显现。 其中一个,以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嘶哑着说:“道师山依旧不要脸,竟然派三个准天帝围杀一名大帝!” 女人呵呵笑道:“罪人们竟然集体出现在五车小域,看来王朝辉是真的反叛了呀!” “真是笑死老子喽!他当年不顾老子的威胁,执意接纳从老子那里逃跑的赖家人,难道不是对你们的忠诚吗?是你们自己逼人家的,况且,他还没有答应老子家大人呢!” 女人眼神微眯道:“大罪人竟然也来了,你们怎敢?不怕我们全力剿杀吗?” “白痴,只要几位道始大人不出动,老子家大人死多少次都不是真死,怕你们?来啊!” 女人低头沉吟:“我们放过赵洁,并对五车小域的事表示静默,换我三人性命,够吗?” “哈哈哈哈哈!老子本来就没打算杀你们,瞧把你们吓的,老子家大人说了,只要赵洁活着,你们都可以活,她要是死球了,你们必须死!” 听到这句,女人看了看自己这方的另两人,见他们都同意了,三人又一次站成一排,对赵洁说:“赵女帝,你家王朝辉面子可真大,竟然把大罪人都引出来了,我劝你赶紧回家吧!别逼的我们请动座尊,呵呵呵!”说完,三人陡然消失。 赵洁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几百个身影,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她才昏厥,王朝辉便出现并抱着她,对着旁边说道:“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只是,赖家如果不自愿,我希望你们别逼他们。” 他的身边并无一人,只是有声音清晰的说道:“王贤侄,我自始至终也没打算威逼赖家,当年的事,纯粹就是误会!那位差点没活剐了我的真身,我哪还敢再胡来。” 王朝辉点了点头,说:“姑且信你一次,赖家祖上于我王家祖帝有恩,最近又有姻亲,我不得不多嘴。” 第410章 显入两难的赖昌兴 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六年,大簇上浣之佳日,东南角宿,黑长星,赖家族地,星主府,客堂。 第五十代赖昌兴,正一脸不悦的坐于上座之右,隔着一张方桌,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坐于上座之左,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被裹着严严实实,以至于分不清性别、种族的强壮身影。 年轻姑娘看着手上的青瓷茶杯,闻了闻茶水的香味,扭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赖昌兴,嫣然一笑道:“赖星主,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离我们说好的时间,可不算太远了呦!” 赖昌兴闻言,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着说:“尹姑娘,那份试卷是我赖家的发达根基,于我赖家有莫大的恩德,试卷虽无感情,然我赖家人岂能忘恩负义呢?呵呵呵!” 年轻姑娘浅尝了一口香茶,点了点头,嘻笑着说:“赖星主说的很对,忘恩负义自然是恶心至极的,知恩图报更是人之根本,我请问你,当年家师的救命之恩,你们是不是也该报了呢?这可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呦!” 赖昌兴像是被人朝腚眼子上开了一枪似的,顿时感觉到坐立难安,他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复又抬头对着年轻姑娘说:“尹姑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很欣慰,令师对我赖家全族的大恩,我们当然应该报答,只是,我那时虽然年少,可也清楚的听见,那位大人并不要我们报偿,让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说的没错吧?” 年轻姑娘放下茶杯,瘪了瘪嘴,捂嘴笑道:“哼哼哼!家师修为高远,不贪小利,可我尹新月不是,她老人家不好意思开口,我做徒弟的怎么能不想替她分忧呢?一份试卷,于今天的赖家可有可无,用它来抵当初的救命之恩,实际上是你们赚了呦!” 赖昌兴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早已没有的茶水,厚着脸皮说:“尹姑娘,赖家家学渊源,自有家风,救命之恩何其珍贵,哪有让恩人吃亏的道理,区区试卷,实在是送不出手,这样,我做主,试卷我留下,另备一百七十颗能星送于令师,你看如何?” 年轻姑娘,或者说是尹新月,目光幽幽的盯着赖昌兴,微微叹道:“大方,真的是太大方了,这么多的能星,足有你赖家总财产的三分之二了吧!一张试卷都换不来半颗能星,赖星主,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珍贵到如此地步的试卷,家师一定会很满意的呦!” 赖昌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说出这样弄巧成拙的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一坐到尹新月身边,总感觉大脑不受控制,可多年来已习惯的礼仪教养,又不许他距离贵客太远,真的是无解! 当年,赖家从忆慈小域举族搬迁,就是因为他们家的试卷,某些人放出谣言,说他们家的试卷,是用的传说中的母星炼制的,弄的诸多老不死都来索要,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尹新月的师尊,轮回道始亲自出手,才使得赖家度过危机,得以搬到五车小域重创家业。 要搁以前,尹新月只要开口,他想都不会想,直接将试卷奉送,绝无二话。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试卷本身他依旧是不太稀罕,可是孙宇和还在里面呢!姨侄儿、利益共同者、心中白月光的儿子,这三重身份的任何一个,都足以令他选择拒绝,尤其是最后一个。 他仰慕的青莲姑娘嫁了别人,生了娃娃,他生气吗?不可能生气,当初就是他帮她逃避做苏妲己的命运的,他总不能怪自己吧!那个孩子很给青莲姑娘争气,天资用绝世都不配形容,要不是不想对不起夫人,他早就抢着给孙宇和当爹了,观遍诸天万界,哪有用骨肉还恩情的?反正他赖利卫办不到。 想到了这里,赖昌兴站起身来,将自己手里的白瓷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掼,冷冷的说道:“尹姑娘,一百七十颗能星是我赖家的最大诚意,你若要,现在就可以转让给你,若是不要,敬请离去,那份试卷断不能拱手相送。” 尹新月看了突然发火的赖昌兴一眼,也站起身冷声道:“赖家真是奇怪啊!恩人上门讨报,竟然都没有选择报偿的资格,你给我的东西即使再贵重,非我所愿,又有何用?这可不是应该有的报恩态度呦!” 赖昌兴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向着客堂的侧门走去。 尹新月淡笑道:“森罗,你瞎啦!没瞧见本小姐欺负吗?还不出手,等啥子哟?” 她话音刚落,一直静立在她身旁的身影,忽的仰头大吼,伴随着吼声包裹着的衣物碎了一地,一个龙头人身的肌肉女,瞬闪到赖昌兴的身前,意图掐着他的脖颈。 赖昌兴只向后退了半步,便躲过一击,盯着女龙人,愤怒说道:“尹姑娘,这样的行事风格,难道也是令师所授?过分了吧!” 尹新月瞧了他一眼,坐下身子,吐了吐小舌头说:“才不是呢!师尊教我知事明理,这种风格是本小姐独有,谁让你惹我生气的?你活该呦!” 赖昌兴闻听此言,叹息道:“熟悉的民风,故乡的味道!尹姑娘,你还是带着你的人走吧!那份试卷里,有我重要的人,恕我真的不能给你!” 尹新月耸耸肩道:“你又怎么知道我要它不是为了谁呢?说不定呦!” 赖昌兴看了看她的脸,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轻声说:“尹姑娘难道曾经进去过?” 尹新月一愣,眼珠子一转,挤出几滴眼泪,泣诉道:“赖星主,给你瞧出来了,我曾经去里面考试,意外有了身孕,后来又因为一些意外,孩子被留在了里面,我借口替师尊讨报,其实是想找回我可怜的孩子,赖星主,请你帮帮我呦!” 赖昌兴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演,却并没有拆穿,反而也演道:“唉!我也是没法子呀!我的私生子也在里面,你让我如何抉择?” 尹新月眉头拧了拧,看着赖昌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411章 打不过就哭是什么习惯? 万妖国,大河二年,蚕月望日,孙宇和正在给四国君臣授课,突然之间,停声凝神,不发一言,看往某个方向。 四个帝君本来在认真的记着笔记,忽然听不到声音,纷纷抬头看着孙宇和,发现他好像在发呆,互相看了看,由苏青河问道:“宇和,你怎么了?怎么不讲了?” 孙宇和皱眉说道:“没什么!你们先讨论一下我刚才说的,我有点小事要处理。”说完,他也不待众人发问,瞬间消失。 零丁洋深海,龙宫城,光纹波动震颤不息,一个人影从波纹中走出,接着,又是一个,不一会儿,走出了好几个人,光纹才又恢复平静,消失不见。 第一个出来的当然是赖昌兴,他看着后出来的众人,真的体会到什么叫一个头两个大! 他对第二个出来的尹新月说:“尹姑娘,我说咱俩一起进来,你非要自己一个人进来,这下子好了吧?你高兴了!” 尹新月瘪了瘪嘴,娇俏道:“怪我咯?你自己说有私生子的,我告诉你老婆有什么错?是你老婆多的嘴呦!” 赖昌兴叹了一声,又看向其他的几人,那个叫森罗的女龙人自不必说,她媳妇来也无可厚非,他爹来也勉强说的过去,可是王灵玖竟也跟来,他就有点头疼了。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拖了几个月,拖成这个效果,带不走试卷的尹新月,又改变主意,死活闹着要进来,他没有法子,只能答应,哪料,鸡贼的她竟然故意告诉苏妲己,而当时正与苏妲己谈话的王灵玖刚巧听了去,于是乎,就成了现在这样。 尹新月可不管他,直截了当的说:“赖星主,你找你的私生子,我找我的孩儿,各有各的不便,我们就此别过,一月后再聚怎么样呦?” 赖昌兴刚要表示拒绝,却又笑着说:“你得问他,我说了不算!” 尹新月对他的回话感到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旁人,正想问赖昌兴什么意思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别瞅了,他说的是我。” 她循着声音看去,一个长的不好看也不算难看的胖男人,正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她咧嘴一笑道:“你是谁?口气这么大呦!” 孙宇和看着突然来到蓝星的几人,认识的只有姨父姨娘,还有一个老头子,面容有点像姨父,他身旁还有个美女挽着他的手,应该是与姨父一家的,唯二看不出来路的,一个是遮掩的不太高明的女龙人,另一个就是与他讲话的人。 他呵呵笑着说:“我是蓝星的代理天道,在蓝星,一切都是我在管理,你说我的口气可不可以大一点?” 尹新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孙宇和,淡然的说:“都被炼制成试卷了,你还这么拽,不怕撞到铁板吗?可是会被抹杀的呦!” 孙宇和对她的威胁不屑一顾,摸了摸下巴,对着赖昌兴说:“我可以打她吗?” 赖昌兴对他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为难的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要打,轻一点打,比如打个屁股啥的!” 孙宇和尬笑道:“那还是算了,我怕我家金莲生气,她还怀着孕呢!” 赖昌兴一听,又喜又气,大声说道:“才一年没见,你都快当爸爸了?怎么没请我们吃喜酒啊?” 孙宇和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都没想到,别说你们了,我打算孩子满月再请你们来的。” 赖昌兴白了他一眼,又开口道:“你姨娘我不用介绍吧!这个老头子是我父亲,你就叫他姨爷爷,他旁边那个,是我晚娘,你叫他姨奶奶,至于另两人,让她们自己介绍自己吧!” 孙宇和听了姨父的介绍,笑嘻嘻的与几个亲戚长辈打了招呼,几人也与他玩笑了几句,好似将另外两人当作空气,哦不,这是海底,应该说是当作无处不见的海水。 尹新月对包裹的紧紧的女龙人使了个眼色,女龙人当即会意,陡然发难,猛的抱住孙宇和,用力绞压他。 孙宇和在尹新月起心思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他为何要躲避?有些人总是喜欢拿捏别人,他便满足她,让她瞧瞧他的能力。 女龙人起初只是当作绞杀普通修行人,可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孙宇和不仅没有惨叫声,反而愉悦的呻吟起来。 “啊哈∽,哦呦~,嘶~,啊呀嗨~!按的刚刚好,手法也蛮不错的,你别说,你还挺会按摩的,别跟她了,跟我混吧!” 孙宇和一连串的声音,令女龙人生起了强烈的胜负欲,绞杀可是她们一族最骄傲的杀人技巧,竟然有人把它当成按摩?奇耻大辱! 然而,不服归不服,她额头的血管可都爆开流血了,这个贱男人竟然仍旧是大喊舒服,对面的几人,一开始还担心了一小会儿,如今却都一脸蒙圈的看着。 孙宇和见差不多了,便打算挣开她,可还没来的及,却感觉到有湿湿的东西落到他的额头,他伸手一摸,放眼前一瞧,无色透明,搁嘴里一尝,呸!苦咸苦咸的! 完了,又是一个打不过就哭鼻子的,他从姨父一家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件事,她哭的估计还挺伤心的。 善良的孙宇和,只好对自己家亲戚眨了眨眼,忽然惨叫起来,随着他的惨叫渐起,他明显感觉到女龙人笑了,因为她的力气渐渐变小了。 孙宇和现在很尴尬,女龙人几乎只是用双手环抱着他,他想离开,一个念头的事,可是他怕她哭啊! 太强大真的不好,弱者感受到的恶意,他完全无感,反而觉得,他的运气不错,遇到的都是懂事的人,偶尔有极个别的不乖的人,在见识到他的强大后,都会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比如,现在的尹新月,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用任何力量反制森罗,竟然只是任她绞压! 千灵第一巨力种族,木龙一族,可以把星球当成弹珠玩的种族,竟然无法破其肉身,甚至于毛发都未断一根,这是星体天道?可能吗?哎呦! 第412章 我的孩子叫孙宇和 世界上的理,笼统的可以分为弱者与强者两种。 弱者的理,大多数人都经历过,且可能长久的正在经历,无非就是对现实的无奈、对不公的妥协、对自己的自我安慰,至多也不过是血溅五步,即所谓的快意恩仇。 这样的理,强者是永远不会理解的,因为真正的强者,他甚至是自己都无法完全了解自己具体有多强大,没有可以和他作对比的存在,他也只能知晓自己很强而已。 如此,他又如何去了解弱者究竟有多弱,于他而言,不都是一样是弱者吗?试问,到了这种地步,强者的理能是什么?除了无感以外,恐怕也只剩下泛滥的怜悯吧! 要注意的是,强者的理不是圣母的理,不是自以为是的理,不是想当然的理,它是属于常识性的理,实事求是的理,真实不虚的理。 譬如孙宇和,论境界,他才第五境,未必是最强的,起码他自己是这样想的,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他自己折腾自己以外,纯粹来自于旁人的伤害,好像已经没有了,也许千灵大界或者其他的大界有什么可以伤害他的,可至少现在当下,他强是完全无解的事实。 这并不是孙宇和个人自认为的,而是见识过他的强大后的众生灵的共识,现在他身旁的几人就都产生了这种共识。 哦,女龙人除外,她好像脑子有问题,目前的她,仍旧认为怀抱中的人,真的被她绞压的受到伤害了。 尹新月已经明白,自己才是撞到铁板的人,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对着人家大言不惭,心中即是羞耻,也有几分恐惧在其中。 她挪着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走到孙宇和的对面,正对着他,低下头,施了万福,尬笑道:“我一个小女人,偶尔猖狂了些,想来,你这样的强者,不屑与我计较吧!我诚恳的向你道歉,你要原谅我呦!”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感觉到无奈,强大在有的时候真的是挺无聊的,自己还想捉弄她来着,一点都不好玩,讨厌! 尹新月没有得到孙宇和的回应,心中的恐惧从少逐渐变多,身体的颤抖幅度也在同步变大,她开始逼迫自己发挥想象力,意图想出解决现下危机的法子。 战斗?肯定不要,完全不敢,大可不必!对于这样没道理的强大存在,仍选择战斗的多半是脑子受过伤之类的。 美人计?自己倒是信心满满,可是,现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这种时候用美人计,如果不起作用,那叫她不要脸,万一起了作用,恐怕除了“惨”字,没有什么能形容她将面对的遭遇! 战斗不可以,用计也不可以,总不能真的等着吧!太让人感到难熬了,还不如被杀来的痛快,命被别人抓着的感觉,她有多久没尝试过了?忘了!真的,也许曾经有过吧!自从跟随道始师尊后,她连委屈二字都不会写了,更别提恐惧了! 孙宇和看着颤抖不已的尹新月,突然想起赤水道祖,顿时心头一震,暗道:“别啊!搁水里尿,不是等于尿我身上嘛!” 他当即大声说:“不让我计较这些,也不是不行,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来蓝星干什么?说不定我不仅不会惩罚你,甚至还会发发善心,帮一帮你呢!” 尹新月一听到他这样说,心中的恐惧开始消退。 什么叫运气?这不就是嘛!一不小心撞到铁板,正害怕,结果铁板主动关心自己,原来是个外刚内柔、外冷内热的,嘻嘻嘻!看来,运气果然还是会庇护美人的。 她想到这些,小脑袋瓜嘀溜溜的一转,挤出几滴泪,微微抬头,表现出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怎叫一个楚楚可怜。 姿势摆好后,她如泣如诉的说:“小女子名叫尹新月,是千灵大界人士,曾有幸入得此星,偶生情愫,诞下一子,因遇急难,痛失孩儿,今蒙赖星主慈善,特前来寻回,望尊上垂怜,帮一帮我这个可怜的母亲呦!” 孙宇和见她如此惺惺作态,自然是明白她在演,演就演吧!你演我演大家演嘛!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他面露慈悯之相,声似洪钟大吕,戚戚然道:“可怜人!真是可怜人!好吧!就让我帮一帮你,不过你先帮我一个忙,让她松开,可好?” 尹新月心中高兴不已,想着还不是上钩了,表面上却仍旧是楚楚动人的样子,让女龙人松开臂膀,为了演的比较像,还向孙宇和介绍女龙人叫森罗,是木龙一族的圣童,若按照真人族的计算,她才三岁半,所以有些像脑子有问题的人。 孙宇和在森罗的大龙头上揉了揉,发现她果然很受用,摇头笑了笑,对尹新月说:“你那孩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告诉我,我自替你寻来。” 尹新月又是一礼,说道:“小女子当时急难,损伤了记忆,已不知夫家在何地,只记得孩儿名叫宇和,姓孙。” 正准备施法的孙宇和,闻言一愣,又瞥了她一眼,心中思量怕是巧合,故也不做辩驳,口中叱念:“起!” 只听他一字话毕,无形念力从他体内迅速迸出,现场几人都感觉到瞬间的窥探,然后就看见孙宇和的身上散发着幽蓝声的荧光,忽明忽灭。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孙宇和身上的荧光彻底熄灭,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目光幽幽的看着尹新月,叹息道:“蓝星至今,人类万亿,名字叫孙宇和的共有七千七百八十一人,除了一人,其余都已经是历史中的过往云烟,你的孩子怕是不在了。” 尹新月眉头一皱,复又舒展,依旧楚楚动人的说:“不对,不是还有一个吗?尊上怎知那一个不是我的孩子呢?” 孙宇和又叹一声,说道:“很遗憾,我就是断定,除非你撒谎了,否则,此人不仅不是你的孩子,甚至与你没有半点瓜葛,你还是回大界去吧!” 第413章 我妈是苏青莲 孙宇和下了逐客令,这使得尹新月的心中焦急万分,带不回孙宇和,她师尊的天人病便无法医治,她怎么对的起师尊呢! 想到这里,她鼓起勇气对孙宇和说:“尊上,你若是不让我见到他,我是不会死心的,像你这样的强者,恐怕永远都不会理解一个丢失孩子的母亲,她的内心有多么伤痛?请你务必让我见到他!” 望着忽然生出胆气的尹新月,孙宇和沉默了,他的确不能理解那种伤痛,但他见过,他的娘亲生下他后,被迫一步一步挪着刚刚生产完的身躯,不敢回头看他哪怕一眼,离开华国,那时的她该有多么绝望? 他再一次的叹息道:“我想我是可以了解的,也真心实意的想帮助你,但是你要清楚,代理天道的我,观遍蓝星,众生灵的一切信息都会浮现我脑海中,那个仅剩的孙宇和真的与你无关!” 尹新月激动的抓住孙宇和的手,大声的哀求道:“尊上,求你让我见见他,我自己会分辨,如果他真的与我无关,我扭头就走,行吗?我给你跪下了!” “噗通”一声,尹新月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泣,孙宇和看的出来,她不是装的,可自己又怎么会是她的孩子呢! 他看向姨父姨母,两人都对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无奈的又看下仍在哭着磕头的尹新月,伸出双手扶住她,对她说道:“如果我真是你的孩子,就凭你给我下跪磕头,纵然我举世无敌,也只有神形俱灭一个下场吧!” 尹新月被他扶住,本以为他答应让她见孙宇和,哪料想听到这样的话,她感觉到不可思议的说:“你真的是孙宇和吗?没有骗我吧!” 孙宇和将她扶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我想,在蓝星还没有人敢冒充我。” 尹新月眼波微转,略微思考后,一把拽住孙宇和的手,大声说道:“对不起,我的确骗了你,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是替师尊找孩子,你快跟我走,师尊等着你救命呢!” 孙宇和如同青桩杵地,纹丝不动,神色有些激动的问:“你的师尊姓甚名谁?” 尹新月见拽不动他,急急说道:“她老人家姓秦,名忆笙,是金凤一族的上代圣女,如今乃是十大道始之一。” 原有些激动的孙宇和,轻轻的挣开她的手,喃喃说道:“我娘姓苏,名青莲,乃九尾狐女,本来就是蓝星人士。” 尹新月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心下更是肯定,说:“个中之事,我做弟子的不好讲,等你见到我师尊,她自会告诉你,你还是快跟我走吧!” 孙宇和摇了摇头,淡然自若的说:“不去,我娘现下是在大界,可她是苏青莲,不是秦忆笙,娘生下了我,受尽责难,作为亲儿,我绝不许她再受丝毫苦楚,若是让她晓得,我去了大界不去找她,反认别人为娘亲,她如何自处?岂不是要肝肠寸断吗!” 尹新月愤怒道:“你既然知道你娘是谁,当也知晓她的过往,她是你娘,那她就不是吗?你怎如此心狠呢!” 孙宇和无语的看着尹新月,平静的说:“尹姑娘,你也是人子,当知生我者、育我者方为父母,怎么会有第三种父母呢?退一万步说,你师尊与我娘亲存在关联,那也得由我娘亲允许,我才会同意,怎能由你或其他什么人为我推定呢?” 他的一席话,怼的尹新月哑口无言,孙宇和说的正是固有认知,是没有逻辑错误的确实语句,她当然不能让孙宇和认谁为母亲。 脑子都快想冒烟,尹新月仍然没有想到该怎样说服孙宇和,于是乎,她打算故技重施,弯腿欲跪,却发现无论如何她也跪不下去。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见她放弃下跪,才叹了一声道:“我如今有繁杂的事务缠身,短期内,我并不打算去大界,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尹新月瞪大双眼,望着显得有点冷血的孙宇和,心中充满着无助,打也打不过,劝又劝不动,她能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 她来前的诸多幻想,如今都只能是泡影,看起来只能放弃了,师尊的天人病说发作就会发作,要说不发作,也没见过它发作,自己只是想未雨绸缪,仅此而已。 孙宇和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不再理她,与姨父赖昌兴说:“姨父,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何不上去玩一玩呢?也好让我表表孝心。” 赖昌兴看了看尹新月,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下次再来玩。” 孙宇和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对着尹新月那边喊:“尹新月,森罗!” 两人茫然的看向他,再无多余动作。 赖昌兴惊异莫名的说:“这你也会,有什么你不会的?”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不过是道力的运用,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回去时,顺便把她俩带出去,至少两盏茶,自然会解开。” 赖昌兴哈哈一笑,拉起苏妲己的手,赖天德也拍了拍王灵玖的手,四人一起随着孙宇和浮出零丁洋海面,向着万妖国而去。 直到入了宫城,赖昌兴夫妇还保持在震惊中,来时两人便察觉不对,问过孙宇和后,纷纷惊诧莫名,纵使侄儿真的代理天道,可想要完全运用它到如此地步,至少要千年乃至万年的磨练,他们才离开多久? 五人进宫城后,孙宇和找来苏青河,亲人见面,少不得寒暄几句,孙宇和也在一旁陪着。 直到用餐时,孙宇和才想起来,竟然忘了把媳妇喊过来,赶忙离去。 沈金莲听说舅舅家来亲戚,又没等到孙宇和来找她,以为应该不是正亲,所以便与女眷们在另一边用餐。 孙宇和赶到时,她刚吃上,他也没解释,抱起她就瞬移。 苏青河等长辈见孙宇和突然离去,便猜到了什么,也就没动筷子,说着话等他。 孙宇和抱着媳妇,重又现身,众长辈都揶揄的看着小夫妻俩。 沈金莲的脸羞的要滴血,咬着唇从孙宇和怀里下来,瞪了他一下。 孙宇和嘿嘿一笑,为她一一介绍众长辈,姨父夸她水灵,姨母说她妩媚,姨爷爷讲她乖巧,到了姨奶奶,她却一字都说不出口,只是震惊不已。 沈金莲又叫她一声姨奶奶,她才反应过来,看见沈金莲身旁的孙宇和一脸关切,王灵玖忍下心中的疑惑,开口笑道:“多好看的姑娘,我都看呆了,你小子好福气呀!” 孙宇和听她这么说,嘚瑟的搂住沈金莲的腰,却没看见王灵玖眼眸深处的不悦。 宴席结束,王灵玖突然感觉不舒服,直呼要回去,赖天德向孙宇和等人表示抱歉,看见赖昌兴夫妇也打算一起走,孙宇和赶忙写了个纸条塞给姨父,请他务必回去后再看。 四人如来时一样,成对离去,走时,还不忘带上两个如同石像一样的女人。 孙宇和感觉到他们都走了,与媳妇说了一声后,自顾自的离开万妖国。 第414章 消失的蓝星试卷 赖家四人抬着尹新月与森罗,从龙宫城离开蓝星,刚回到赖家宗祠密室,几人便将另两人放在地面上,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蓝星试卷。 赖昌兴有些不开心的问晚娘王灵玖:“晚娘,你今个是怎么回事?既然都过去玩了,何必这样驳人情面,难道说你对小宇和有何不满吗?” 王灵玖平静的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蓝星试卷,心不在焉的说:“并不是,这小子有诸多奇能,表现的也让人满意,只是……唉!我不想说!我得回娘家一趟。” 赖昌兴看了苏妲己一眼,又看了看老爹赖天德,见两人也是一脸疑惑,当即又开口道:“晚娘既然已是我赖家的媳妇,有什么内情还请明说,若是小宇和真的有什么失了礼数的地方,我是他的姨父,自愿替他赔礼道歉。” 王灵玖又看了他一眼,扭头看了看赖天德,发现他也朝她点了点头,眉头一皱,无奈的说:“唉!我本来想问过朝辉,再做打算的,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误会我,也罢,反正你们早晚得知道,我对孙宇和真的没有什么不喜,可你们知道不知道,他的妻子长的很像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赖昌兴几人都感到一头雾水,像谁?就因为像?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相相似的多了去了,怎可以因此太过激动,以至于险伤和气,莫不是像的那个谁,对王灵玖乃至王家来说,很是重要?总不会是王家二小姐吧! 王灵玖见几人都在深思,又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面露震惊,喃喃对几人说道:“都猜到了?也好,也省得我多说,你们如果没有想歪,想必已经明白我为什么忧虑了?朝辉对妮妮的宠溺,你们也听说过吧?他一旦知晓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妹,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嫁为人妇,还有了身孕,那场景我都不敢想象!” 赖昌兴几人听到王灵玖亲口证实,都皱起了眉头,纷纷焦躁不安,也许是因为同是女人,苏妲己率先想到了什么,对王灵玖说:“晚娘,若金莲丫头真的是王家二小姐,她为何不与你直接相认?照当时场景来看,她甚至好像完全不认识你呀!” 王灵玖抚额轻叹道:“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妮妮似乎完全失忆了,甚至有点像重活一世,万一她是因为孙宇和变成现在这样,朝辉必然会与孙宇和不死不休啊!” 苏妲己闻言,沉默不语,她也不敢拍胸脯保证与孙宇和无关,万一呢?唉! 赖昌兴倒是直言不讳的说:“晚娘,我侄儿子为人正直,做不出诱拐女子的事来,依我看,这就是奇妙的缘分,不要想的那么坏嘛!” 王灵玖抬眼瞧了瞧这个便宜儿子,转头看向赖天德。 赖天德见她的眉宇之间,颇有丘壑,向前一步搂着她,低声说道:“小宇和我也是第一次接触他,不好为他说什么,可是利卫是我的亲儿子,虽然偶尔有点不靠谱,人品却绝对没话说,他既然都这么说,想来小宇和也差不到哪里去,玖儿,何必如此忧思呢?” 王灵玖哀叹一声,依靠在赖天德的胸膛上,呢喃自语道:“但愿吧!” 另一边,蓝星华国无装观内,三个孙宇和久违的聚在一起,互相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合为一体。 三身归一,恐怖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向外溢散,以至于他身周的空间都龟裂了,不敢耽搁,他立刻调动因果之力,显现其因果河主的权柄。 此刻,他的身体虽仍在蓝星,可同时也存在于因果河主的权柄座位上,一切与因果有关的事物都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也无心一一查探,只是快速的找到蓝星与千灵大界的因果关联,伸手托住那里的蓝星虚影,眨眼间,虚影变得更加模糊,逐渐再也瞧不见。 若不是他自己正用手托着,估计也找不到蓝星所在,他清楚的很,但凡他挪动一根手指,蓝星便会暴露位置,相反,只要他一直握着,蓝星必然一直隐遁。 他毫不犹豫的将握着蓝星的手臂扭断,留在权柄座位上,瞬间脱离因果河,又立即一分为三,三个他都单膝跪地,喘着粗气,大汗涔涔。 无论是他的哪个身体,现下都失去了一只手臂,任凭他如何催发,仍然是空着袖管,只好暂时幻化一只假的,免得关心他的人过于担心。 好不容易平复气息,三个他都站了起来,仰头望着天,低叹一声,不作一语。 赖家宗祠密室内,孙宇和伸手握住蓝星时,赖家几人便感觉到了,不是他们有多厉害,纯粹是刚好在蓝星试卷旁边,亲眼看见,蓝星试卷从实体变为虚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人顿时惊诧莫名,纷纷使出各自的手段查探,用尽方法后,几人都沉默不语,唯一能断定的是试卷一定还在,因为没有任何空间波动。 赖昌兴心中无语,蓝星试卷的消失肯定与小宇和有关,可他为什么呀?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拍大腿,取出一张纸条,仔细一看,叹了一声。 王灵玖见状,赶紧抢过去一看,失神的读了出来: 为保蓝星无忧,只好暂时隐遁, 待到来年约定时,再相会,共话桑麻; 不必为此分心,依计行事即可, 若有难处急时无,别担心,小天尚在! 读罢,已经愤怒至不可名状的王灵玖,指着手中的纸条,对赖昌兴质问道:“这是好人能干出来的事?有什么不能商量吗?他是不是心虚了?你说话啊!” 赖昌兴看着侄儿子的手写纸条,呼出一口郁气,认真的对晚娘王灵玖说:“晚娘,就当儿子求你,暂时别跟大帝说,索性就几年而已,我给小宇和作担保,届时,他倘若真是行恶,我替他偿命!” 王灵玖冷冷的看着他,胸口起伏不定,狠狠的说道:“好,我就看在你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一切等到时候再说!” 苏妲己担心的看了看赖昌兴,后者回她一个淡然的微笑,眼中坚定不移。 第415章 小天与小圆圆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香云小域边缘,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身影,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其中大的那个回头望了望,微微叹了叹。 小的那个摇了摇她的手臂,弱弱的说:“小天姐姐,你在看什么呀?怎么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小天回转心思,扭头看向小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淡淡的说:“圆圆,姐姐暂时回不了家了。” 小圆圆微感疑惑的说:“不会呀!回头不就是家吗?” 小天一把将她抱起来,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哈哈笑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呀!说的对,回头就是家,哈哈哈哈~!” 小圆圆看见小天笑的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跟着笑,合不拢嘴的那种。 小天听到她的笑声,想起她临走那天的事。 那天,小圆圆昏倒后,她给王朝辉以及赵洁说了些远古秘辛,主要是关于神的传说。 之所以说是传说,主要是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由千灵大道告诉她的,祂当时讲述的时候,就是用的传说一词。 这种表述,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比较虚假,可千灵大道曾笃定的亲口表示,传说都是真事,只不过因其过于久远,无从考证,故而为了严谨,才用传说一词来描述。 祂也忘记是谁告诉祂的,只记得当时好像有某种感应,之后祂尝试复述故事,一字不差的说了无数遍,却再也没有那种感应。 以上的话语,小天也说给两尊大帝听,王朝辉与赵洁听后,皆震惊不已,纷纷催促她快说大道到底讲了什么传说。 小天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传说有点长,我尽量浓缩一下,大界并不是只有一个,作为大帝的你们当然知道,可大界最初是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吗?我当初也不知道,祂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起源于一个蛋,也就是十二大道真血之一的混沌大蛋,大蛋中有一种无法用具体的语言形容描述的存在,传说中称之为长生者,所谓的大界只不过是蛋壳碎片沾染了长生者的气息,演化而来,所有的大界最初都是长生者幼时的玩具,因长生者各有不同,大界也变得不同,等到长生者玩腻了,大界会被弃置,不能再沾染长生者的气息的大界,会逐渐迎来盛世至末世的发展期,然后便会毁灭,这是每一个被弃置的大界的命运,传说中有些存在有幸得以见到长生者,那一瞬间产生的念头都会具象化,成为现实中的存在,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在见到长生者时,想了神这个字眼,第一个神便诞生了,祂诞生时,所有的长生者都为祂赐福,并为祂命名为第一。” 说到这里时,小天顿了顿,见两尊大帝都一脸痴迷,又继续说:“也是从那以后,长生者不再具备令念头成真的能力,逐渐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第一神为了找回相当于祂父母一样的长生者们,创造出许多的新神,祂称之为弟弟,妹妹,以他们各自的能力、形象为他们立下神名,小圆圆刚刚的样子以及展现出的力量,与传说中的木神极为相似,为了她好,还是让她跟着我吧!” 直到此时,王朝辉与赵洁才明白,小天之所以耐心的为他们讲传说,是向带走小圆圆,对此赵洁是赞成的,毕竟小圆圆太过特殊,由小天带走,王朝辉也可以高枕无忧。 王朝辉本人,自然是不出所料的拒绝,也并不是不讲人情,只是害怕没法向王柔交代。 小天只好对他说:“不如让这孩子自己决定吧!” 王朝辉也没有理由拒绝她,于是点头答应。 小天唤了唤昏厥的小圆圆,她慢慢的醒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的小天,她二话不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任王朝辉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使其撒手。 动用法术,刚使她离小天不过才一米远,她便嚎哭不止,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朝辉在拐小孩呢! 他眼见如此,只好作罢,祈求小天一定务必照顾好她,小天自是满口答应。 大帝也不过是修行人士,岂有她作为天道知晓的多,小圆圆既然是传说中的木神,自然有神力随身,只是暂时不会用而已,她要带着她,就是想帮她学会运用。 而且,她变回小孩前,对她说要找哥哥的话,两尊大帝好像都没听到,这是巧合?可能吗? 至于那个所谓的哥哥是不是孙宇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神之间的事,最好不要窥探,更不要掺合,这可是千灵大道的原话,祂说这话时,浑身都在颤抖! 思绪回到现在,小圆圆与小天处的那叫一个融洽,两人根本没大没小的,好像一直在到处瞎晃悠。 早两天的时候,小圆圆想吃好吃的,小天问她想吃什么,她指了指小天的胸脯子,嘿嘿傻笑。 小天羞涩的对她说:“小可爱,姐姐这个只是大了一点,没奶水的,都怪你姐夫没卵用!” 小圆圆疑惑的说:“我想吃肉包子,关我姐夫啥事呀?” 小天一听,差点没找颗陨星撞死自己,一手捂着脸,一手捏了捏小圆圆的小鼻子,带着她去白嫖肉包子。 小圆圆身上有王朝辉给的钱,小天离开赖家去忆慈小域时,苏妲己也给了她不少零花钱。 但她就是要白嫖,这是她个人的生活态度,钱到用时方恨少,能不花钱的为什么要花钱?有毛病! 小圆圆吃的满嘴流油,问她要去哪里玩,小天说:“随缘,你只管跟着姐姐,剩下的就是吃喝玩乐。”她吃的可是更开心了。 蓝星,零丁洋上,孙宇和正踏着海面,向万妖国的方向走着,另两个分身早就归位,唯他走的慢。 他担心沈金莲看出他少了一只手臂,从而忧心难过,一直在想着万一被发现,该怎么劝慰她。 没有人爱时,孤独寂寞冷,有人爱你时,春风拂面吹,你爱别人时,患得又患失。 第416章 所谓天人病 东天大域,忆慈小域,真灵支宿,青桐星,一颗原先荒芜,如今碧绿的星球。 一位忙忙碌碌的美人身影,正在给满星球的青桐林松地浇水。 她的脸上,似乎永远挂着恬淡的微笑,世界上恐怕没有词组,可以用来形容她的美貌,或许美貌二字本就是指的她。 除了偶尔停歇片刻,以用来观赏青桐之外,她好似不知疲倦也不会腻烦一样,不停的伺候着她视若珍宝的青桐树。 正在干活的她,如同全然没有注意一般,任凭两个女孩出现于她的身后不远处。 尹新月看见不远处,一如既往忙碌着的师尊,心中感到无限苦楚。 仅仅在一百年前,她的师尊秦忆笙,还是一个最不喜欢体力劳动的,有着严重洁癖的女人。 变成现在这样,她原本以为是师尊闲的发慌,找点事调剂一下,直到她不小心看见师尊忘了收起来的病历,才震惊的知道,师尊竟然是得了天人病!! 天人病,又名仙灾,曾用名修行障,至今无人知晓,它具体的病因是什么,也没人宣称知道它是何时诞生的,有人怀疑它与道师山有关,可是道师山也有很多得了天人病等死的存在。 如今的千灵大界,公认的天人病共有五种,分别是忘、恚、厌、癔、秽,前三种是慢症,第四种是急症,剩下的最后一种是最可怕的传染病症。 秦忆笙所患的是第一种,被修行人士称为无苦之症的忘病,得了这个病,所有记忆会缓慢的消失掉,它的开始与过程,病人本身是没感觉的,记忆的丢失也并不存在目的性,因其丢失的过程没有先后等顺序,病人的病理表现也是不同的。 以秦忆笙为例,她患病根本不打算告诉弟子,但却在刚开始遗忘时,不小心丢失了病历,尹新月主动的将病历交还给她时,她却又亲自为尹新月普及了天人病的概念,因为那时的她,以为尹新月是来向她求教的。 自那以后,她几乎一切都忘了个干净,甚至连自己的名字、性别等,都忘了。 她最严重的一次,光着身子在忆慈小域里飞来飞去,好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可她本身是一个成年且美的不可形容的大美女。 尹新月为了保护她,只能谎称自己是师尊的母亲,是一个保护大界环境的环保人士,将她骗到无名的荒芜星球上栽青桐树,这一栽就是近百年。 即使是这样,尹新月都已经很满足,起码师尊秦忆笙至今依旧是忘病病人,仍然没有伴生另四种病症的迹象。 相对于忘症,其余四症,一个比一个可怕,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忘症的最后,只是毫无痛苦的逝去,而其他的无一善终。 《天人五症实录》开篇第一章节,如下: 无始之由,忽生忘症,其症无识、无定、无序,生之坐忘也; 忘尽不死者,或生恚症,其症必生三见,为非我见、非人见、非众生见,生之恚嗔也; 恚重不醒者,或生厌症,其症如名,心生厌弃,多为厌疗、厌持、自厌,生之忌众也; 厌症多死,若仍不死,或生癔症,凡生此症,极尽咒诅、祸殃、共罪众生之业,生之无思也; 及此仍未死,必弃灭毁杀,否之,必有秽生,秽症者,小乃星难,大必界厄,身秽遗落、灵秽散发,沾之同症; 五症者,皆为天人病也,非修行不生此病,小修行少生此病,大修行多生之,多死几无生矣! 此病唯有一法,可延病者生,以病者血亲,缺之替之也! 正是因为看了这本有关天人病的,唯一一部详实述录,尹新月才会找上孙宇和,她不想师尊死,更不想她更严重,自然会做出一些有违人性,却符合孝义的可怖行径。 她是怎么知道孙宇和的?自然是秦忆笙告诉她的。 她们都是修轮回大道的,虽然具体方式有些许不同,可归根结底都需要:分裂神魂、托胎转生,少则三世,多则九世,再多无益。 得到秦忆笙宠溺的她,毕竟是个小女人,自然更加八卦一些,在她的死缠烂打下,从秦忆笙口中亲耳听到她才第八世。 秦忆笙得了忘症后,尹新月先是找到《天人五症实录》,从里面找到方法,之后一直在寻找她师尊的血亲,可惜,一个都没有,她试图找过她师尊前几世的血亲,仍然是一个都没有。 快要绝望的她,只能将希望放在师尊的最后一个转世身身上。 兴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她在西天大域遇到了苏青莲,并从她口里骗出,她在蓝星有孩子。 直到那时,尹新月才想明白一件曾令她不解的事情,她的师尊向来清心寡欲,却专门去救一个姓赖的小家族,在为师尊寻血亲的日子里,她没少听别人说,传说中的蓝星在赖家手里,原来师尊是为了苏青莲啊! 尹新月重新燃起希望之后,一直想去赖家抢,可又不知道人家将蓝星藏在哪里,所以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然而,千算万算,她仍旧失算,任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孙宇和是她惹不起的存在,最后一个希望也宣告破灭。 正在尹新月伤心难过时,她并没有发现,秦忆笙已经转过身子,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躲在我的身后?”秦忆笙小心翼翼的问。 尹新月被她的这一问惊醒,看向她,温和的说:“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你又忘了吗?” 秦忆笙满脸疑惑道:“哦!那你们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尹新月注视着秦忆笙的脸庞,尽量温柔的说:“我是妈妈,我旁边的是爸爸!” 秦忆笙开心的拍了拍手说:“哦!爸爸妈妈是什么?可以吃吗?” 尹新月扭头抹去一滴泪水,回头对秦忆笙说:“不可以,爸爸妈妈是最爱你的存在,你要听我们的话,知道不知道?” 秦忆笙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哦!你们是谁啊?” “…… 第417章 香云赵家的悲剧 千灵大界,杪春下浣之虞日,对于香云小域来说,是一个注定无法被忘记的,由鲜血染红的日子。 一切都要从赵洁消失的那天说起,赵洁被小天一语点醒,毅然决然的去找王朝辉,她并不知道的是,小天为了让赵家人对她彻底死心,故意冒充道师山的人,演了一出荒唐戏。 小天的本意是想让赵家与赵洁断了瓜葛,另立新的大帝,于赵洁,她可以自由的追求情爱,于赵家,他们也可以摆脱软弱的赵洁,这不是对两方都好吗? 然而,赵家的长老们,尤其是赵希媛,并没有按照小天想像的那样做,反而选择继王家之后,叛出道师山,名义是:为赵洁报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天正带着小圆圆到处白嫖美食,虽然她对这个消息感到头疼,但是也没觉得会怎么样,便也没去管它。 同样是宣布反叛,其各自的命运却未必会一样,很有可能是大相径庭。 五车小域靠近忆慈小域,且王家本就对反恐不太感冒,双方甚至还有私下贸易往来,故而,王家一出事,忆慈小域自然出手相帮。 香云小域呢?中间隔着五车小域不说,赵家本身对反恐行动,历来都是最积极的,出于利益考虑,忆慈小域是绝对不会出手的,而王家也因为是新恐怖分子,也不便出手相帮,赵家只能靠自己。 没有了大帝的赵家,靠自己与道师山作对,下场可想而知。 道师山仅出动了一位座尊,整个香云小域便再也没有人敢姓赵。 赵家全族从长老到凡众生,乃至赵家养的狗,共近六千万部众,都成了千灵大界最低贱的存在。 虞日当天,道师山通告全大界的凡众生,停了有些年头的仙人遗宝售卖会,又将重开,一如既往,分活卖和死卖两种: 活卖,主要货品是凡众生及禽畜,可为奴婢,可为鹰犬,可为优伶,可为苦力,随心所欲,反正这些人畜,已经不在道师山的庇佑名单里; 另有部分年轻的修行人士,专为器官移植用作备体,修行人士的器官非常健康,与凡众生不存在生理排斥反应,装上去胜过原装; 死卖,则全部是由修行人士制成,比如仙人皮的皮包皮衣皮裤带,仙人肉腊成的胙肉,仙人脂做成的美容霜,仙人骨制成的赏玩器,仙人血做成血肠血豆腐,甚至于用仙人毛发编成的毛巾。 千灵大界的凡众生,尤其是什么帝王将相,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听到又有仙人遗宝售卖会,都是几近疯狂。 对于他们来说,首当其冲必买的,肯定是死卖货品,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平日里,有把他们当过人吗?如今却落的如此悲惨的下场,哈哈哈,话该! 活卖货品里,年轻的修行人士也是他们必买的,其他的则是优先姿色、技艺,至于剩下的,则一般是由其他的凡众生买走。 为什么不允许修行人士参与购买?当然是为了避免明买实救的发生,让凡众生去购买修行人士的血肉,还有比这个更能让千灵大界一盘散沙的方法吗? 五车小域,清微星宿隔壁的风月星宿,某个名叫淋漓星的多水湿热星球上,王朝辉正带着赵洁在这里泡温泉。 香云小域的惨事,他已经知道,但是并没有告诉赵洁,且封锁了所有关于赵家的消息。 他承认,这件事他干的有点不合适,可不如此,又能怎么样?座尊啊!天帝都未必能敌的过的存在,大帝去有什么用?无非是赵家能留下一些种子,仅此而已,却要用他与赵洁两人的命去换。 赵洁趴在床椅上,王朝辉亲自给她推油,她舒服的笑着问:“你真的获得道师山的谅解了吗?” 王朝辉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了,骗你干什么?我从来都不骗你的。” 赵洁羞涩的红着脸说:“那不是有点对不起救我的人吗?” 王朝辉叹了一声道:“唉!没办法呀!你不是不愿我反叛吗?” 赵洁嘤咛一声道:“讨厌,摸哪里呢!其实我现在并不反感那些人,只是不希望你投奔不了解的人。” 王朝辉故意的捏了捏赵洁的腰部,轻声说:“嗯!我知道你的心意。” 赵洁扭了一下身子,气恼道:“你在这样,我生气了啊!说正经的,我最近总是有点心绪不宁。” 王朝辉闻言一怔,又故意的拍了赵洁的腚一下,作死的说:“什么心绪不宁,明明就是对我发情!” 赵洁的那个脸啊!红的都冒热气了,扭头瞪着王朝辉,噘起嘴说道:“你要是讨厌我了,直接说出来,干嘛说这种话呀?” 王朝辉装傻充愣道:“啊?什么话?我们俩之间说点情话,不行吗?” 赵洁眉头一皱道:“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夫妻俩在屋里才能说的,你怎么在公共温泉说这个?羞死人了!” 王朝辉故作恍然大悟道:“有理,你说的有道理,我下次注意,嘿嘿嘿!” 赵洁舔了舔香唇说:“我想吃点冰的东西!” 王朝辉当即点了点头说:“我这就去!”说完,抬腿离去。 赵洁整理了一下衣服,躺坐在床椅上,有个小女孩,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对她说:“姐姐,你好漂亮啊!要不要试一试我们特制的美容霜呢?” 赵洁见她挺可爱的,有心逗一逗她,故作不悦的说:“小妹妹,你都看出我天生丽质了,还向我推销美容霜?有你这样卖货的?” 小女孩有点怯懦的说:“姐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是第一次卖东西,有点紧张。” 赵洁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便不忍心再捉弄她,接过她手中的美容霜,打开盖子,闻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味道真怪。” 小女孩急忙思考了一下,如背书一般说:“店长说,这是从仙人遗宝售卖会进的货,据说是什么仙人油做的。” 赵洁听到仙人遗宝售卖会七个字,差点没抓稳手上的美容霜,她赶忙将它塞回小女孩的手里,惊恐不已。 第418章 什么?我赵家没了! 卖美容霜的小女孩,看见眼前的赵洁,突然间惊恐万状,也不知道开溜,反而紧张的问:“姐姐,是不是美容霜不太好啊?” 赵洁惊悚的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意,安抚她道:“没……没什么,小妹妹,你走吧!姐姐不想要这个东西。” 小女孩弱弱的说:“姐姐,求你买一个吧!我今天还没开张,再卖不出去,店长会惩罚我的。” 赵洁是善良的,她从本心里也愿意帮助可怜的小女孩,只是,作为大帝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所谓的仙人遗宝售卖会,卖的到底是什么,同为修行人士,她哪可能用这种东西呢? 她有心想劝劝小女孩,别卖这样的东西,可小女孩那衣装无法掩盖的饥容饿态,使得她压根张不开嘴,她总不能教别人饿肚子吧! 恰在此时,手里拿着冰饮的王朝辉,走回赵洁的身边,见她既惊悚且忧愁的盯着一个小女孩看,温和的对她问道:“怎么了?” 赵洁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着他说:“这个小姑娘是卖美容霜的,她今天刚开张,还没卖出一个呢!” 王朝辉一听,当即笑了笑,对小女孩说:“小丫头,你的美容霜,哥哥全包了!” 小女孩原本满面愁容的脸,顿时喜笑颜开,高兴的说:“谢谢帅哥哥,你和美女姐姐真是郎才配女貌,嘻嘻嘻!”说完将怀里的小布包直接递给王朝辉。 王朝辉接过小布包,粗略的看了看数量,也不问单价,直接掏出一张灰色卡片,递给小女孩,哈哈笑着对她说:“不管多少钱,直接用它提,一次性的,多提一点也没事,就当哥哥姐姐奖励你的。” 小女孩接过卡片,仅看了一眼,对着王朝辉与赵洁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就跑开了。 王朝辉看了看小女孩的背影,转头面向赵洁,咧嘴笑道:“怎么样?有了那张卡,她等于是拥有了淋漓星,这下你满意了吧!” 赵洁瘪了瘪嘴,有些气恼的对王朝辉说:“满意?你知道你买了什么吗?我话还没说完,你为什么急着买啊?” 王朝辉被她怼的一愣,又看了看手里的布包,笑嘻嘻的说:“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呀!东西不好不用它不就行了,你不是想帮那个小姑娘吗?” 赵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幽幽说道:“这可是用仙人油做的美容霜!” 她的话刚说完,王朝辉手中的布包也掉在地上,他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布包,轻声问道:“是我理解的那个仙人油吗?” 赵洁叹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是的,小姑娘亲口说的,她的店长告诉她,是从仙人遗宝售卖会进的货,你应该也听过这个售卖会吧!” 王朝辉眼波微动,地上的布包瞬间化为飞灰,他喃喃的说道:“不就是道师山用来拉拢凡众生,以及给儆吓我们的嘛!” 赵洁见王朝辉这个样子,又叹了一声说:“道师山什么都好,只是对我们这边的人太过狠毒,我应该回去了。” 她的一句“该回去了”,瞬间将王朝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赶忙说道:“回去干什么?不陪我了?” 赵洁面露坚定的说:“蒙那些人救我,让我看清了道师山的一些肮脏嘴脸,我作为大帝之一,理应规劝道师山莫行恶事!” 王朝辉抓着她的手,不敢看她的脸,低头说道:“这种事,去我那也一样可以做,不必回去。” 赵洁看了看他,无奈的说:“不一样,你代表王家,我代表赵家,赵家大帝在王家发表讲话有什么用?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联合发表的。” 王朝辉依旧不看她,有些无赖的说:“我不要你回去,你不肯为我留下吗?” 他的反常举动,终是引起了赵洁的怀疑,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王朝辉听她这样问,佯装哭泣的说:“洁儿,我其实已经是恐怖分子,你一旦回去,恐怕就再也不能单独与我相见了。〞 赵洁看着突然哭唧唧的王朝辉,温柔的给他擦了擦眼泪,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个小流氓又骗我,唉,你也别哭的太早,我这次回去,如果不能让道师山停止售卖会,说不定,我会和你一起当恐怖分子,到时候,你我不就可以整天的腻在一起吗?” 她的一番温柔话语,让假装哭泣的王朝辉流下了真心的眼泪,如此善良温柔的赵洁,若是给她知道赵家的悲剧,她怎能承受的住呢? 可眼下赵洁,摆明了铁了心要回去,他要如何才能拦着她? 赵洁见王朝辉哭的根本停不下来,想起他往日的坚强,又想着他连日来的做派,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她冷声的对王朝辉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 王朝辉听出她语气的变化,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即只好放声大哭。 赵洁也许不太适合当女帝,但若是论起当女人,她绝对够格,王朝辉的习性,她敢说除了她未见过面的未来婆婆,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立即掐着王朝辉的脸颊,狠狠的对他说:“你再哭下去,我可就不要你了。” 王朝辉闻言,立时止声,擦尽眼泪看着她。 赵洁满意的点了点头,尽量用严肃的语气问:“是不是赵家出事了?” 王朝辉一万个不想回答,可赵洁的语气令他不得不回答,他纠结了小半天,点了点头道:“是的。” 赵洁眉头微微皱起再问:“道师山出的手吗?” 王朝辉抓住她的双手,小声再答:“是的。” 赵洁眉宇间透露出焦躁不安,她急声急气的问:“是谁?赵家的损失严重吗?” 王朝辉见她已经坐立难安,想咬牙坚持不回答,可是一想到赵洁一旦因此再也不理他,他的心中就忧惧不已,只好低头对她说:“你一定要冷静,冲动是没有意义的,就算当时你在,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可是道师山的座尊啊!” 听到座尊二字,赵洁顿时明白,她的赵家,没了!! 第419章 为妻报仇,义不容辞 悲伤是什么样的?我想各位看官各自都曾体会过,那种由后悔、无奈、愤怒纠缠在一起的复杂的情感,折磨起人来,比任何东西都狠!! 赵洁现下就是如此,近六千万的族人,全部都没人,这种层级的后悔、无奈、愤怒,该是什么样,除了当事人,别的人岂能知晓?又怎能体会? 仅一刹那,赵洁满头皆白,形容枯槁,浑身向外散发着大量死气,她的大帝印记,自动显现,正不断裂解损坏。 从王朝辉的视角看去,赵洁已双目无光,与死寂多年的枯骨比,仅差多了层皮肉,她的意志消沉到仅剩一丝,似乎随时会消散,这一切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自然不可能干看着,利用他自己的无名之力,堪堪护住赵洁一点真灵,带着她离开淋漓星,赶往王家族地。 王朝辉后悔骗赵洁吗?骗赵洁,他肯定是不情愿的,然而若不是如此,现在赵洁还存不存在都是两说! 他但凡有一丝的犹豫,赵洁也活不到今日,就连欺骗赵洁,都是有人指点他的。 在他听说赵家也反叛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了老恐怖分子们,希望能将赵家也纳入进来。 那边给的回答很明确,两个字:不行。 原因有两点,忆慈小域有很多部族都与赵家有仇,不愿意接收赵家,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十大道始各有其事,当下并没有准备好与道师山开战,庇护王家已经让道师山不满,再庇护赵家,道师山恐怕是不能忍受的。 王朝辉作为新恐怖分子,没有话语权,只好被动接受,那边为了防止他头脑发热,给了他一个忠告,让他着重考虑保护赵洁。 他不明其意,便问了那边。 那边告诉他,出于对新人的重视,命运道始以及真理派的大算星都为他推算过,他会经历失去挚爱的痛苦,唯一的方法就是延迟告知赵洁,避免她走向死亡。 赵家与赵洁,王朝辉肯定选择后者,他本身对赵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一切都是为了赵洁,如今两相比较,他当然选择赵洁本人。 回到王家族地,他火速抱着赵洁进入大帝塔顶层,将她放入提前准备的,由真理派顶尖科研团队打造的生命舱。 他按照指示关好舱门后,捏碎了唯一一块,那边赠予他的求救灵宝,一个虚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急切的问道:“请问是哪位大人?” 虚影迟疑了一瞬,淡淡的说:“我是命运道始,你想求什么?” 王朝辉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道:“命运大人,我想求你出手救赵洁!” 虚影看向生命舱,仅一瞬,摇头叹息道:“命运无法干涉大帝,我又怎有能力可以救她呢?” 王朝辉急忙说道:“不,你骗我,命运是捉摸不透的,大帝不过是个境界,怎么可能真的摆脱命运?” 虚影苦笑道:“我什么时候说大帝可以摆脱命运了,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能力干涉大帝的命运,大帝已经是接触到更高层次的存在,除了本界大道和祂们,其余的皆是无力操控大帝的。” 王朝辉听懂了虚影的意思,诚恳的问道:“衪们是指的什么?” 虚影以虔诚的语气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祂们,我也只是在修行时偶有一次窥探到祂们,那一次,我循着命运河岸,逆流而上,远远的看见一尊身影,坐在奇异的座位上,祂只是瞥了我一眼,我便成为了千灵大界的命运道始,从那以后,我一直希望可以再见到祂,可再也没有如愿过,我问过其他的几个道始,他们无一例外都见过,每个人形容的都不一样,所以我才说是祂们。” 王朝辉震撼的追问道:“这样的存在,我该怎么去寻找呢?” 虚影低叹道:“我不知道,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她现在未死,已经超出了命运本身,据我了解,无论是我们还是道师山,都没有人修行到生命的极限,自然就不存在可以取走她生命的存在,只要她不出生命舱,相信她会一直活下去。” 虚影说完了这些,渐渐的消散,最后又留了一块求救灵宝,算是给王朝辉一个安慰吧! 王朝辉甚至都不知道虚影什么时候走的,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生命舱,心中有了决定。 他下到一层,敲响帝钟,等了一小会,王家几大长老都走了进来。 王朝辉扫视了几位叔伯,开口说道:“赵家的仇,我王朝辉认了,你们有意见吗?” 大长老上前一步,呵呵笑道:“朝辉,你尽管吩咐就是,我们乃至整个王家,以及五车小域,绝对忠诚于你。” 王朝辉点了点头,目光炯炯道:“洁儿,虽然并没有正式嫁给我,可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道师山灭我妻子全族,别说我已经反叛,纵使没有,今日也该反了,我没有什么雄才大略,更不具备绝强的修为,但是我今天发誓,不杀尽道师山最后一人,绝不罢休!” 王家几位长老,闻言皆单膝下跪,齐声说道:“请大帝吩咐!” 王朝辉凛然道:“大长老,你立刻去隔壁高等学院,直接接管,若有不从者,杀!” 大长老起身拱手道:“得令!”说完离去。 见他离去后,王朝辉继续吩咐:“三长老,你立刻去赖家,告知他们,王家准备与道师山开战,请他们联系小天姑娘。” 三长老起身拱手一揖道:“遵法旨!”说完离去。 王朝辉见三长老出了塔门,再次开口道:“四长老,五长老,你两人代表我去忆慈小域,向那边说明情况,请那边随时侧应;六长老,七长老,八长老,你三人负责带人血洗五车小域,务必将与道师山不清不楚的势力及个人,尽数斩杀!” 五位长老一起站立,拱手道:“请大帝放心,必不辱使命!”说完,各自离去。 待众人皆去,独留他一人时,王朝辉面容冷峻的呢喃道:“洁儿,你的仇,为夫必报!” 第420章 大帝一怒为红颜 五车小域,清微星宿,高等学院,项副院长被教习们领着一群学生围堵在办公室里。 “项副院长,总院到底是什么意思?”某学生叫喊着问道。 项龙刚端坐在座位上,淡然的说:“同学们,总院让你们拿着告家长书,回家动员你们的家长,联合起来推翻王大帝,你们难道不认识字吗?” “副院长,不是我们不认识字,是字不认识我们,让我们去反对王大帝,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把我们当傻子了吗?”另一个学生喊道。 项龙刚隐晦的瞥了一眼这个学生,略带微笑的说:“同学们,这是总院下发的文书,我只负责传达,仅此而已。” “既然这样,副院长为什么开启警戒阵法,许进不许出呢?”一位女教习温和的问。 项龙刚挠了挠头说:“不是我的问题,是保卫处自己决定的,我也不好搞独裁吧!”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年轻小伙子挤进办公室,咧嘴说道:“项副院长,我们强处长身体不舒服,请假休息,由我暂代处长一职,请你调高我的权限。” 项龙刚盯着年轻小伙,低叹一声说:“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圆滑,邱副处长,你也来的挺及时啊!” 邱副处长呵呵一笑说:“我是为了学院考虑,更是替你着想啊!请你调高我的权限吧!” 项龙刚闻言站起身,笑着摇了摇头,看向自己办公室的窗外,大声说:“邱副处长,我现在没有这项权力了,你何不看看窗外呢?” 邱副处长依言向窗外一瞥,顿时冷汗直流。 副院长办公室的窗户,刚好能看见高等学院的大门,大门处,正有一群全副武装的人鱼贯而入,为首的自然是王家大长老。 项龙刚哈哈大笑着,挤出办公室,朝王家大长老那边走去,其身后,邱副处长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方接近后,项龙刚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王家大长老,对他点了点头。 王大长老接过小册子,扔给他旁边的金甲卫士,轻轻的说:“按上面的名单抓人,全部交给项副院长处置,反抗者就地格杀。” 金甲卫士拿着小册子不说一语,依令而行。 五车小域往忆慈小域方向,王家三位长老正疾速飞驰。 “老四老五,你们要去忆慈小域,为什么不加速啊?莫要耽误大事!” “三哥,大公子让我和老五去那边,请他们随时侧应,我不明白是怎么个侧应法?故而来请教你。” “老四,平常让你多读书多看报,少打麻将少睡觉,你就是不听,那边被称为恐怖分子,是什么原因还记得吗?” “三哥,四哥肯定不晓得,我倒是记得,是因为真理大炮吧!” “哦呦喂!老五,你还晓得真理大炮?我还以为你只晓得点炮呢!” “老四,不要笑话老五!你们晓得真理大炮的名头,它为什么令道师山投鼠忌器,你们晓得啵?” “不晓得,三哥,你给我们讲讲呗!” 王家三长老看了看两个半斤八两的弟弟,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真理大炮是凡人智慧的究极典范,它的诞生意味着凡人不用修行也能弄死我们这些修行者,凡人科学家称它为唯一武器,它与三百六十五颗大算星连携,通过恐怖的推理计算,能跨越时间与空间,彻底的定位目标并将其毁灭,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理论上它甚至可以毁灭整个大界!” 王家四长老听王家三长老讲完,咂了咂舌说:“有这样厉害的武器,那边为什么不干脆灭了道师山?” 王家三长老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王家五长老捂着肚子笑着说:“四哥,你总算比我笨一回了,东西是人家的,人家用不用你问三哥有毛用啊?” 王家四长老对王家五长老扬了扬拳头,见他缩了缩脖子,方才作罢。 这边三人正在飞着,另一边的三位长老,已带着王家帝军,兵分三路,开始清洗整个五车小域。 推进的很顺畅,所到之处,即使有反抗势力,多半不用他们出手,仅凭那些忠于王家的势力,就将反抗者尽数歼灭,偶尔惊动三人,也不过是一击的事。 五车小域迎来了大洗牌,任何与王家有不一致态度的存在,尽皆都被化为尘埃,飘散于小域的历史烟云中。 这种行为释放的意志,慢慢的弥漫至整个东天大域,当然也逃不过道师山的耳目,下定决心的王朝辉,本就没打算瞒着道师山,已经不死不休的两方,还怕撕破脸皮吗?呵呵! 忆慈小域的边缘处,三长老伫立虚空,他的面前是老四老五。 “你们记住我说的话,那边答不答应使用真理大炮不是重点,让他们公开愿意为我们使用真理大炮的态度就行。”王家三长老嘱托道。 王家四长老与王家五长老齐齐的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忆慈小域深处飞去。 目送四长老与五长老一段距离后,王家三长老调转方向,往东南角宿黑长星飞去。 黑长星赖家族地,赖姓宗祠,赖姓族亲会紧急召开中。 “前两天的消息,各位长辈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王家已经从口头造反升级为事实造反,作为姻亲,我们也该有个态度,先声明,我赖利卫肯定是赖家优先,其余靠后,各位表态吧!” 赖天德瞅了儿子一眼,斩钉截铁的说:“我肯定是要为王家而战的,你小子应该明白。” 赖利卫皱着眉头看了看父亲,对其他几位长辈说:“你们的态度呢?” 赖天然看了看赖天成,哈哈笑道:“利卫啊!你就别跟着你老子演戏了,我们这里有一个对赖家不忠心的吗?支持你老子与支持你有什么区别,玩这一手,有意思吗?” 赖利卫挠了挠头,嘿嘿傻笑道:“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正值五车小域多事之秋,小心一点,准没错!” 赖天然幽幽的看了看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第421章 苟延残喘,苍古秘境 r 第422章 笨狗苟全的智慧经 尚贤小域,狗历四零二六年,杪春下浣之灰日,旺财星宿,吴家族地。 一幢墙壁几乎全透明,奢华且科技感十足的大房子里,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 苟大帝的妻子吴梦瑶,与七个容貌俊伟的男人,不分时间也不避人的,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还通过大房子的声音放大功能,将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遍整个星宿。 这幢大房子不远处的西南角,有一间被命名为狗窝的小屋子,苟大帝一直在这里办公,顺带守着大房子的安宁。 小屋子的门口,苟全一脸无所谓的看了看香艳的场景,扭头瞧向另一边,它明显感觉到,自己曾经设置的苍古秘境,有一个不得了的存在闯了进去。 等了有多久了?快有四千多年了吧!终于等到一个强大的存在了吗?恩公的仇,看来可以报了。 小天和小圆圆所处的小房间里,小天一脸懵逼的看着新出现的问题,在她背上的小圆圆突然开口呢喃道:“姐姐,我觉得这些问题,好像并不是用来考咱们的,倒像是提问者有所目的的诚心发问,或许提问者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应该是什么。” 懵逼的小天,被小圆圆的一句话点醒,眼中逐渐出现肯定的神色,是啊!谁规定问题一定要有答案,所谓的答案真的是问题本身的解答吗? 事实上,很多问题,都是从事先已经知道的答案本身,又延伸出来的,无非就是希望“回答者”逐渐的与“提问者”同频思考,并接受最后出现的“正确”答案。 然而,这样的“正确”是真的吗?怎么能保证“正确”的单纯性?换句话说,思考的自由性如何确立?在旁人有意的启发引导下,产生的对特定问题的思考,真的是自由的吗?由自己完全独立不借鉴,通过自身的推定感悟出来的答案,没有正确的可能性吗? 小天是蓝星的天道,创造了蓝星的很多东西,长期立于蓝星至强,对于思考的需求几乎是零。 她创造出来的真人族,因为自身的弱小,为了生存,必须要不断的思考,而小天就是学的这样的单一思考法,即为了完成某个目标,为其作出相应的假设,从而接近目标,直到完成它,单一思考法在所有的思考方法中,绝对占据历史长河的大头。 单一思考法,是完成事项、解决问题的最优质的方法,它具备集中、高效、针对三种优势,在实际的生产运用中,几乎是人人都用。 其局限在于对发散性思维的不友好,一旦某个环节改变,必然结果就是对目标产生偏离,从而影响生产本身的效率。 小天学会单一思考法后,得到了很多甜头,所以她拒绝学习其他的思考方法,这也是大多数智慧生命的常态。 苟全提出的四个问题,全部都不是单一思考法可以解决的,因为它们本就没有指定特定环境、特定时间、特定人群,只是纯粹的问了四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对于那些不达标的拿到宝物的人群来说,他们一旦进到这里,看见了四个问题,必然会去完成所谓的答案,也会因此得到一些奖励,然后就是安然无恙的送走他们。 对于已达标却注定没有宝物的人,他进入小房间后,不管是什么心情,必然是不会去答题的,不答题就没有办法离开,他自然会自己想办法,不可避免的,他会看到新问题,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小天将背上的小圆圆放下来,笑着说道:“苟大帝,你费了这么多心思,我说不想知道,你受得了吗?” 被她摧毁过一次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张狗脸,目光幽幽的望着她,淡淡的说:“你既然不想知道,又怎会如此作为呢?” 小天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以后谁再在我耳边说苟大帝蠢若家犬,我必赏他们一个大耳刮子。” 苟全无感的望着她,轻轻的说:“我本来就是一只家犬,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不必为此生厌,不值当,我还是给你说说道师山的秘密吧!” 小天向它摆了摆手,在它疑惑的眼神中,对它说:“慢着,我有问题要先问你,你回答完,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听你讲!” 苟全恍然的点了点头,说:“你尽管问?” 小天微微沉思一会儿,脱口问道:“你恨道师山吗?” 苟全面无表情的答道:“以前很恨,现在已经不恨。” 小天嫣然一笑道:“做狗好还是做人好?” 苟全低头喃喃道:“做狗时,我被遗弃,为了活命,我流浪过,遇到了主人的,他们对我很好,教授我做人的道理,可惜,我天生狗脑子,根本学不会做人,害死了主人,可笑的是,主人死去的那一刻,我学会当人了,带着梦瑶又一次流浪,受尽折磨侮辱,直到回了家,成为大帝,至今我再也没有笑过。” 小天看着苟全,它的狗脸上除了伤痕,剩下的,只有哀伤,她叹了一声,对它说道:“苟大帝,你可以讲述道师山的秘密了。” 苟全抬起头来,看着小天,认真的说:“谢谢你愿意听我说,我保证接下来说的,绝无虚言!我的主人在四千多年前,突然与道师山的人大打出手,以至于最终为此丧命,对此不理解的我,一直苦苦寻找原因,直到我成为大帝后,偶然遇见一个老媪,她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主人之所以与道师山发生冲突,实际上是道师山故意为之,他们为了某一个秘密行动,需要大量的大帝级强者效力,主人不能接受那个秘密行动所带来的结果,才与很多失踪的老大帝一样,选择了反抗,道师山为了保密,断然不会允许他活着离开,主人正是看破了这一点,才将力量给了不知情的我,让我带着梦瑶逃走,当年天真的我,竟然还以为是因为我比较擅长逃命呢!” 第423章 小天的震惊 小天见苟全停顿片刻,识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令道师山不愿泄露丝毫,却又不得不告诉大帝级强者呢?” 苟全望了望她,喃喃的说:“一朵花,一朵能够赐予大帝更长寿命的花,一朵能改变大界未来的花,它既无名,也无形,没有颜色,更不存在气味,它甚至不该存在,却又偏偏存在,它的存在勾起了大帝的欲望,它的存在意味着秩序在崩坏,那个老媪告诉我,它的存在只为了一件事,提前召唤无生者,提前终结大界,让道师山增加一名绝强高手!!” 一连串的,看似胡扯的话语,却深深的震撼着小天的内心,别的她都可以不信,只是“无生者”三个字,她却不得不信,那是千灵大道也只是讲过名字的存在,无论她如何纠缠,祂就是不告诉她无生者到底是什么。 她永远不会忘记,祂说出无生者的名号时,眼神中充斥的恐惧与绝望,她从来没有想过,祂会害怕成那个样子。 小天喃喃的问苟全:“那个老媪告诉你无生者到底是什么了吗?” 苟全心有余悸的说:“当然,她专门为我解释过,无生者是大界注定的毁灭者,生就第一件事,是折磨摧残大界的大道,直至将大道完全磨灭,之后,牠会吃掉整个大界,等吃完之后,牠也会彻底的消失,牠的存在,好像是专门为了抹消掉长生者存在的证据一样。” 听到了这里,小天终于明白,大道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原来是命中注定要死于无生者呀! 最可怕的噩梦,从来都不是死亡,而是你知道谁会带给你绝望,你却无能为力,只能静等着别人动手。 小天曾经去过好几个大界,听过不记得有多少生灵在她面前吹嘘,自称自己是无所畏惧的存在,最终的结果是有一多半的生灵,都被绝望压垮,从此颓废下去。 她望着苟全,对它略表关心后,问了它一个与道师山无关的问题:“苟大帝,那个老媪除了告诉你这个,有没有说过别的什么?” 苟全面色沉静,淡然的说:“她告诉我道师山的秘密后,让我在尚贤小域广设秘境,等一个特别的人出现,她说这个人是她曾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创造的孩子。” 小天目光微敛,冷淡的说:“她有没有说过那个孩子的事?” 苟全叹了一声,轻轻的说:“只有一句,她让我告诉那个孩子,曾经的错误永远无法弥补,只愿将来有一天能与她再次相遇。” 它说完这些话,低下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小天则是身形微颤,咬唇抿嘴,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萧瑟寂寥,小圆圆上前一步,握住小天那无处安放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不知有多久,小天对苟全直接说道:“道师山的秘密,我知道了,也谢谢你替她传话,如果没有别的什么,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 苟全抬起头,对着小天,一脸恳求的说:“你知道了道师山的阴谋,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小天抓紧小圆圆的手,咧嘴笑道:“你太看的起我了,那种存在,我可对付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苟全陡然生出怒意,愤恨的吼道:“怎么?真将我当作讲故事的传声筒吗?我主人的仇,你什么都不打算做?” 小天奇怪的看了看它,摇头叹息道:“狗就是狗,没脑子的东西,你都说了,是你的主人,你自己不去想法子,凭什么要我替你分担?搞笑!” 苟全怒视着小天,更大声的喊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我不是正常修炼成大帝的,根本不存在再进一步的可能,但这么多年来,我积攒下来的力量,足可以斩杀那个老不死,只是,我也必死无疑!我不怕死,怕的是我一死,梦瑶必然也活不成!” 小天扭头看向小房间里的油灯,喃喃的说:“你想让我替你护着她,对吗?” 苟全点了点头,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 小天低沉着说:“你没有想过让我去替你报仇吗?” 苟全疑惑不解的看着她,朗声说道:“自己的仇自己去报,不是应该的吗?怎可假手于人,让别人替我死,我办不到的。” 小天猛的转头看向它,淡淡的说:“我很强大,至少比你强大的多,说不定可以直接覆灭道师山,未必会死。” 苟全沉吟道:“那又怎样?且不说只是说不定,即使你肯定能做到,我也不会请你替我报仇,你不懂狗,主人是我的一切!” 小天对它一揖,诚恳的说:“苟大帝,你也许永远是狗,可与你一比,有些人却未必是人,我还是拒绝替你保护她,因为我不愿看着你死,如果你相信我,给我最多十年时间,我必让你手刃仇敌!” 苟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寂道:“我等了四千多年,不差这十年,希望你别骗我。” 小天站直身体,淡笑着对它说:“我骗过人,可从来没有骗过狗,你放心吧!我们可以走了吗?” 苟全注视着她,点了点头,张开狗嘴,化作一个门洞,小天牵着小圆圆的手,从里面走了出去,到了门洞外,两人再回头望去,什么都没有。 小圆圆紧张的抓着小天的手,欲言又止。 小天看了看她,突然感觉怀中有震颤感,往里一掏,是苏妲己给她的联络器,里面有好多联络问讯,随便看了一眼,目光闪烁。 她没有想到自己对赵家撒了一个没有恶意的谎,竟然导致了赵家灭族,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这件事,提前引发了王朝辉对道师山的宣战。 乱了,全乱了,她本来打算带着小圆圆,在大界到处转一转,探听一些情报,同时帮孙宇和找找亲人,在孙宇和还没有来之前,她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小圆圆见小天皱眉不语,鼓足勇气说:“姐姐,要不我们回家吧!” 小天闻言揉了揉她的头,看向五车小域的方向。 第424章 忆慈小域的态度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忆慈小域,混沌历仲吕上浣之冬日,历经几日的疾速飞驰,王家的四长老与五长老,终于赶到了忆慈小域的核心地带:聚义星宿。 忆慈小域与其他小域最显眼的不同之处,便在于其核心地带,并非是某一族的族星独占一个星宿,而是由十二颗星体连携组成星宿。 外围的十颗星体归属于十大道始所有,每一位道始独占其中一颗,其上驻扎着道始军团,每个军团都有百亿军人,共有千亿军人,组成外围攻防一体大阵。 大阵的内部有两颗星体,一颗是名叫无尽火的超大恒星,它的表面几乎全部覆盖了类金属片状物体;另一颗是被称为恐怖中枢的义星,它是恐怖分子的朝圣星。 义星之上,不养闲人,除了一座被恐怖分子称为义城的巨城之外,就只剩下连片的森林和串通的湖泊以及无垠的蓝色草原。 义城很大,足有上亿人口生活其中,人员多为强大的修行人士,以及真理派的科学家,一切日常所需完全由星体自动生成,并不需要任何其他供应。 位于义城中央,有一栋八边型的建筑,其高巍巍,其貌不扬,通体灰白,东南西北,正四方各有一扇大门,分别是生、死、离、乱,各自对应一项功能。 王四长老,仔细看了看手上的导引示意图,对王家的五长老说:“老五,咱俩没走错吧?是北方吗?” 王五长老挠了挠头说:“刚才问的那个人,不是说我们这种事物属于乱门管理嘛!图上标的很清楚,北为乱门,错不了!” 王四长老闻言,将导引示意图放回原处,整了整仪容,对着王五长老说了一声:“走!”说完,向着乱门内走去。 两人走到乱门内,乱门处自动升起透明屏障,一个通体银灰色的奇怪生灵,于屏障升起后出现,面无表情的正对着他俩。 王四长老与王五长老对视一眼,由王四长老上前半步,作了一揖,说道:“这位,我们兄弟俩是王家的使者,奉王家大帝之令,前来与你们商谈重要事务的。” 奇怪生灵注视着他,以奇怪的口音说:“看到两边的座椅了吗?随便找一个坐下,心中默述要办的事,自然可以见到能做决定的人。” 王四长老听完他的表述,对他又作一揖,找了个近处的座椅,坐下默想,王五长老走到他旁边的一个座位,也坐下默想。 因为两人要办的都是同一件事,出现的地方当然也一样。 一个充斥着光明的房间里,有一张闭环式圆桌,环外坐着十位模糊的身影,环内中空,王四长老与王五长老投影于此。 他俩都环视一圈,相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由王五长老开口说:“诸位,我与兄长奉王家大帝之令,特来向你们这边通报,王家及五车小域,将正式向道师山宣战,希望能获得这边的援助。” 十位身影中坐在正南的,低沉问道:“王家单方面宣战,然后再派你二人告知我等,考虑过我们会很被动吗?” 王五长老转头看向正南方的身影,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师山欺王家太甚,孰不可忍,我家大帝年轻,一时冲动,已成如此,悔也无益,我与兄长一路行来,见这边武力颇盛,想来,被动一词无从谈起啊!” 正南方的身影摇了摇头,咧嘴道:“据我所知,命运大人曾经劝过王大帝莫要动兵,他却仍旧悍然不顾,如此作为莫不是故意兴兵,意图拉我们下水吗?” 王五长老闻言,眉头微微拧起,声音清冷了几分,说道:“这位,非是如此,实在是巧合,前些时日道师山对赵家的暴行,诸位必定是知道的,赵家女帝与我家大帝是情投意合的一对,赵女帝为她家族人之殇,进入濒死状态,我家大帝乃血性男儿,岂有不为心上人雪恨的道理?” 正南方的身影听完王五长老的话,其身下的座位亮起天青色的光芒,身影本身也露出真容,是一位中年壮汉模样的男人,他和善的对王五点了点头,王五便明白,此人已经同意他们的请求。 在这之后,另九位身影都对王五提出质问,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各自都显现了真容,六男四女,老少皆有。 十人向两个王家长老,表明各自的身份,都是代表一位道始大人,管理乱门事务的,其中一位,王四长老还见过,正是尹新月。 表明身份后,认识王四长老的尹新月对他笑了笑,说:“刚才你的弟兄说,你家大帝只是希望我们这边作出侧应,具体是指的什么呢?请你详细的说一说。” 王四长老对她作了一揖,淡笑着说:“回尹姑娘的话,大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分析,他必然不是希望这边出兵,与道师山争斗,一朝一夕难见输赢,若是这边出兵,道师山恐怕会拉着其他小域一起还击,那样的话,胜负不是注定的吗?我来前咨询过我的三哥,他点醒了我,我家大帝所希望的侧应,应该是真理大炮,倒也不必用,只要摆出随时都可能用的态度,起码能吓得四天大域的小域都不敢出手,甚至于道师山座下的四十小域都会虚与委蛇,届时,我们五车小域便可以直面道师山,必能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尹新月拍了拍手,呵呵笑道:“我们这边只要付出极小的代价,你们王家便可以与道师山血战一场,想的挺美好的,只是你们了解道师山吗?知道他们具体的实力吗?” 王四长老看了王五长老一眼,对尹新月说:“尹姑娘,说实话我们对道师山不说是一无所知,也至多算是见过道师山的人,若不是有这边的帮助,我们甚至都没有宣战的勇气,这次战斗,王家并不求胜,无非是想让大界的懦夫瞧瞧,道师山不过如此,不是什么不可力战的存在!” 尹新月深深的看了看王四长老,与另九位眼神交流一番后,咧嘴笑着说:“王家要的,我们给了!” 第425章 说的清却又想不通的怪事 千灵大界,仲吕上浣之东日,也就是王家的四长老与五长老,正式与那边洽谈的前一天,王家三长老,终于在赖家见到他想见的人。 小天背着睡着的小圆圆,强行撕开了千灵大界的界壁,以令大帝都难以想象的速度,赶回了赖家,刚好碰到了没有见到她,打算回去向大帝复命的王家三长老。 三长老并不认识小天,但他认得小圆圆,也知道小圆圆正与小天在一起,故而因此,认出了小天。 他也不拖沓,直接一礼,对她说:“小天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不枉我在此等你啊!” 小天不认识他,自有三分谨慎,刚想开口,被吵醒的小圆圆却探头喊道:“三舅太爷,你怎么在这里呀?” 三长老见吵醒了小圆圆,略带歉意的说:“哦呦!把圆圆吵醒了,对不住啊!舅太爷在这块等你们呢!” 小圆圆揉了揉眼睛,从小天的背上下来,打着哈欠走到一旁,对着三长老说:“是等小天姐姐吧!嘻嘻,我现在可不笨了呦!” 小天看了看乖巧懂事的小圆圆,对她眨了眨眼,继而面向三长老,淡然的说道:“王三长老等我,应该是为了与道师山开战的事情吧!” 三长老点了点头,严肃的说:“正是,想必姑娘也知道赵家的惨事了吧!我家大帝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并不是一时兴起,还望姑娘能够明白。” 小天扭头看向别处,低沉的说:“我知道也明白,有些事我得当面告诉王大帝,以免滋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三长老不疑有他,点头应和道:“如此自是再好不过,不知何时能出发?” 小天叹了一声道:“就现在吧!我与你一起走,免得你再跑一趟。” 三长老见此,当然是高兴的搓了搓手,自己这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任务了吧! 正当三人要一同离去时,感应到小天的联络器的苏妲己,独自寻来,见小天与王家三长老要走,赶忙出声喊道:“小天,你等一下!” 小天闻声看去,等她过来。 苏妲己跑到小天跟前,对王三长老笑了笑,拽着小天走到一旁,对她说:“小天,你还能感应到那边吗?” 小天当即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不假思索道:“能是能,可是他把门关了,我回不去,只是知道尚在原处未动。” 苏妲己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道:“那就好,我们还以为他要与我们断往来呢!” 小天神色微变,脱口问道:“干娘,你们到底是干了什么呀?我记得他的脾气除了有点倔,其他都还好啊!” 放松下来的苏妲己,听到小天这样说,当即呸了一声,小声说:“他好?都背着你娶了一房了,他还算好?” 小天一听,知道她讲的是沈金莲,却故意挣红脸庞,咧开白牙道:“他皮痒了?我在这替他累死累活,他却老婆孩子热炕头?哪家的小骚狐狸,竟然勾引我男人?” 苏妲己白了小天一眼,幽幽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忘了干娘是什么出身了?我可提醒你,你家准婆婆可也是狐族的。” 小天赶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赔笑道:“干娘,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吗?你等我忙完这阵子,看我不回去收拾他!” 苏妲己眼眸一亮,微微一笑道:“哦!那你去忙正事吧!家事不急的。” 小天浅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牵起小圆圆的手,撕开大界界壁,先请王三长老入内,她俩随后跟上,界壁随即恢复如初。 苏妲己见小天三人离去,赶紧回到星主府,赖昌兴、赖天德、王灵玖三人正焦急的在星主府大堂等着她。 她一进去,三人便看向她的身后,发现没有人,当即神色一紧,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苏妲己莞尔一笑,说:“瞧瞧你们这个生分样,丫头并没有生我们的气,我已经成功的将她的怒火引到了小宇和身上,她还说,等她忙完这阵,回去一趟呢!” 三人闻听,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王灵玖,在听到小天要回去时,她的心思活泛了起来,笑得尤为开心。 小天三人,在小天玩了一手穿界行空后,几乎只用了两刻半,便赶到了清微星宿边缘。 王三长老亲自领路,自然是畅通无阻,三人直接进入大帝塔。 王朝辉并不在,王三长老叹了一声,小天揉了揉小圆圆的脑袋,对王三长老问道:“赵家惨案发生时,赵洁没有闹着要回去吗?” 王三长老刚想说话,王朝辉直接出现在帝座前,抢答道:“是我封锁了一切消息,她当时并不知情,怪不得她。” 小天闻言点了点头,对小圆圆说:“圆圆,你自己出去玩,好不好啊?” 小圆圆懂事的让人心疼,直接向塔门处走去,王大帝赶紧让三长老去照顾她,塔内只留下两个站着的人。 等王三长老与小圆圆走了出去,塔门自动关闭后,小天正对着王朝辉鞠了一躬,说了一句:“对不起,都怨我多事。” 王朝辉赶紧避开她正对的方向,并说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王家大恩人,怎可拜我,即便有负我王家,姑娘也不必往心里去。” 小天见他如此,直接说:“你家赵洁来寻你时,赵家长老会曾阻拦她,你知道吗?” 王朝辉摇了摇头说:“并未亲见,不过我也能想象的到,毕竟希媛姑姑一向讨厌我,也不知洁儿付出了多大的牺牲,才让她同意的。” 小天低头叹息道:“没有牺牲什么,是我出手干预的结果。” 王朝辉闻言疑惑道:“那我应该谢过姑娘啊!姑娘为何向我道歉呢?” 小天捏了捏双拳,咬牙道:“都是因为我没有按照赵洁的选择,反而是骗了赵家几位长老,最终才导致赵家灭族的。” 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王朝辉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竟然有这么一档子事,他直勾勾的看着小天,良久才说道:“姑娘,当时你可有恶念?” 小天毫不犹豫道:“没有,当时我只是希望能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仅此而已。” 怎么办?遇到这样奇葩的事情,王大帝应当怎么办? 第426章 王家大帝的选择 小天的如实相告,令王家大帝心烦意乱,对王家有大恩的人,没有恶意的,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因为这个小小的谎言,赵家付出了六千万人的性命身家,赵洁也因此成为活死人。 纠结吗? 如果他只是王朝辉,或者只是王大帝,他不会纠结的,打过便是,无非就是,打不过身死,打得过雪恨,仅此而已。 只是,他从来不只是王朝辉,他是王家大帝,肩上的重担不许他快意恩仇,家族的未来更不许他恣意妄为。 就好比为赵洁向道师山宣战一样,王家全员支持他,不过是对他以前的付出作出回报,哪里有无限量的回报呢? 即使有,他也不可能拖着整个家族去走断头路吧!就算族人都无怨无悔的愿意与他同生共死,他自己的心关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深深的,好像肺部漏了一样,猛吸了一口冷气,又狠狠的,似乎对空气有怨念一般,将其一股脑儿的喷出。 王家大帝面目复杂的看着小天,终于做出回应:“小天姑娘,我相信你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无法拒绝它的存在,就当我求你,请你忘掉这个没有恶意的谎言,别再告诉任何人,包括赵洁,你能答应我吗?” 小天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疑惑的说:“不告诉赵洁,我能理解,不告诉别人,是什么意思?让我继续撒谎吗?” 王家大帝负手而立,仰面看着大帝塔一层的天花板,叹息着问:“小天姑娘打过仗吗?” 小天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不过我见过很多。” 她活到现今,架打过不少,仗还真没有打过,孤独惯了的她,最多就是一个人单挑一群,那也只是打群架,与战争只能是雷同,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 王家大帝听到她的回答,浅笑一声,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参与过一次,还是在一个战争遗迹中,跨时空参与的,那个场景令我至今难以忘怀,战争往下看,是杀戮,是劫掠,是暴行,可若是往上看,就变成了无奈、必须、引导,没有一个战争是必然要打的,但只要打了就必定会有胜败,往下看的人,以为胜败是由战场之内决定的,可实际上,胜败的关键永远都在战场之外,这是战争与莽汉打架最根本的区别。” 小天似乎从王家大帝的话语中,捉到了什么,她看着他,沉声说道:“我应该听懂你的意思了,可我并不是爱说谎的,难道要我为了战争的胜利,不断的去说谎吗?” 王家大帝低头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你只要别再提起这件事,哪怕道师山利用时光回溯曝光它,你也别管,只要你不回应,他们就没有办法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从而引导胜利倾向他们,在这个过程,你并不需要再撒什么谎,仅仅是当它从不存在,仅此而已。” 小天回看着他,心中莫名感到惊悚,这是第几次了?作为真人族创造者的她,都记不清自己从真人族身上感到可怕的次数了。 诚然,她如果大开杀戒,千灵大界中能反抗她的,屈指可数,可是长久以来,能给她带来恐惧的,从来不是什么强大的存在,恰恰是由她亲自创造的真人族。 他们最恐怖的地方,当属思维,别的物种也会思维,也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可只有真人族,擅长仅靠着智慧,将一个个比他们强大的存在,彻底的抹杀。 王家大帝看见小天不说话,以为她是一时无法理解战争,便又贴心的为她解释道:“小天姑娘,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并将这件事告诉了别人,道师山很快便可凭此引势,通报大界,他们只不过是剿灭了两个罪族,可因此却多出了两个空闲的小域,你觉得我们还有胜利的可能吗?那些早就想要称帝的存在,恐怕会直接替他们动手吧!” 小天并不明白王家大帝话中的意思,可却也相信他的话语逻辑,她本人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她在漫长的生命旅程中,并没有少见。 她吐出一口郁气,小声的说:“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只是我希望,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你不要阻止我向赵洁说声对不起!” 王家大帝点了点头,喃喃的说:“嗯!如果那时,她醒过来了,我绝对不阻止你。” 他的话语一出口,小天便惊疑的反问他:“她醒过来?赵洁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 王家大帝看着有些惊慌的小天,淡然说道:“她因为无法承受赵家灭族,帝印都崩解了,多亏忆慈那边的帮助,我也只是保住她不死,她如今就是一个活死人。” 小天捂着嘴看向王家大帝,一时的所谓好心,竟然什么好事都没有发生,这不是作孽吗? 她忍下胸中的悲意,以恳求的语气对王家大帝说:“能让我去见见她吗?” 王家大帝没有拒绝,带着她去到大帝塔顶层。 生命舱外,小天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赵洁,心有戚戚然,以前那个绝美的赵女帝,如今变成了如此的老媪,自己多那个事干什么呀! 她抚摸着玻璃,向王家大帝问道:“没请人看过吗?” 王家大帝叹了一声说:“我求过那边的命运大人,得到的结果并不理想,只是知道除了千灵大道外,唯有另一种存在可以救洁儿。” 小天沉默的点了点头,轻轻的说:“我看也是这样,你能找到那种存在吗?” 王家大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希望很小,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小天似乎下了决心,对王家大帝说:“如果你一直没找到,千万不要灰心,我也会帮忙的!” 王家大帝感激的对她鞠了一躬,诚恳的说:“我很感谢你的鼓励,灰心是不会灰心的,我能成为大帝可不是靠运气什么的!唯坚持不懈而已。” 第427章 道师山的大界废域令 千灵大界,仲吕上浣之支日,忆慈小域,聚义星宿发生了一件大事,恐怖分子对外召开了一场大型听证会。 听证会本身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其中有两个重要的点,引起了大界高层的无限遐想,纷纷表示对大界和平稳定的担忧。 其一,道师山对香云小域赵家,实行灭族一事,恐怖分子表示强烈谴责,并宣布将与五车小域王家一起,对此类暴行采取必要措施; 其二,真理派科学家宣布,早前对真理大炮的调整,已经趋于尾声,近日有可能会进行相关炮击试验,具体试验日期和试验目标待定。 听证会结束后不久,大界里不少专业人士与某些高层,对此次听证会浅谈了一些看法。 仲吕上浣之鱼日,西天大域某小域,有位善于研究大界冷战局势的专家,发表了一篇名为《论何为恐怖》的分析文章,里面详细讲述他在某星体,参与该星体凡众生的国际会议时,于宴饮中,看到了大量的仙人制品,让他感到很恐怖,他在文章中质问道师山,对此类事件有什么解释。 文章发表两个小时后,他失联了,据其亲朋介绍,是被中央大天域某小域逮捕归案,罪名是,他曾在该小域吸食违禁药品,并嫖宿幼童。 仲吕上浣之齐日,北天大域,前门小域,仇莹莹女帝在她本人的生日宴上,愤怒的发声,称其继承其叔叔的帝位前,被她的叔叔送到中央大天域,一共八天,第九天离开时,站都站不住,她的叔叔还被囚禁在道师山,如今发生了赵家惨案,总算有人信她了,她要求道师山给出合理的说法。 仲吕上浣之佳日,也就是生日宴的第二天,仇家宣布仇莹莹引咎辞职,并强调其昨日因为饮酒过量,说的全部都是醉话,不可采信,若被恶意剪辑,胡乱发布,仇家一概不对此负责任。 仲吕上浣之灰日,南天大域,箕子小域,疯狂派科学家房师琪,对真理大炮表示高度关注,其称,她曾向被真理大炮轰击过还生还的巫咸座尊求证,证实真理大炮的宣传夸大其辞,以前被轰死的人不是因为真理大炮强大,而是因为那些人太过孱弱,有本事,让他们再轰巫咸座尊一次,保证屌事没有。 此番言论传到巫咸座尊耳朵里,他对此表示,别听房师琪放狗屁,自己被狗日的恐怖分子的真理大炮打伤,都快有万年了,伤口还偶尔疼的要死,他呼吁真理派试验时,瞄准房师琪,轰死她个臭娘们,让她为科学献身的梦想成为现实。 仲吕中浣之冬日,中央大天域,曼殊小域,归属于有着紫寡妇之称的紫凫准天帝,在其核心亚奇星宿处,一座超大型的巨鲲黑坑边,巫咸座尊与紫凫准天帝,正在此处钓鲲。 “巫哥,你前天说的那些话,也太粗鲁了,琪姐好歹是你的前妻啊!”紫凫准天帝一边给鱼钩上着饵料,一边随嘴说道。 巫咸座尊动了下鱼竿,不在意的说:“她都想我死了,我能给她留脸?还前妻,我有过多少前妻,我自己都算不过来,她算个啥?妈蛋!” 紫凫准天帝握紧鱼竿,对着自己提前弄好的鱼窝,用力一投,鱼钩精准的落了进去,她坐到小凳子上,紧盯着鱼漂,嘴里说道:“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你最后一任前妻啊!你最近不是不打算娶新老婆了吗?” 巫咸座尊因为鱼漂下沉,拎竿看了一下,见饵少了三分之一,又丢了下去,呵呵一笑说:“这可不一定,我去年在你家里遇到的那个美女,让你给我请来,你还没找到?” 紫凫准天帝嘻嘻笑着说:“巫哥,别提了,我到现在只知道她姓苏,在西天大域游玩历练,至于具体在哪里,我一概不知道。” 巫咸座尊闻言,扭头看向她,狠狠的说:“再给你一些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今晚上我要去你那睡,你懂得!” 紫凫准天帝满脸春情的说:“那我可得打扮的性感一点,保证让你尽兴。” 巫咸瞥了瞥她的腚,嘿嘿一笑。 仲吕中浣之江日,王家大帝王朝辉在清微星宿,王家高等学院大会堂,召开了战前动员会,各星宿实力排到前1000名的星主皆列席会议。 “各位星主,你们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份黑色的文件,是道师山的巫咸座尊签发的,我们五车小域,全域都被列为不适宜生存地区,你们可以仔细的看一看,也可以发表一下看法,我们大帝说了,畅所欲言,不搞因言获罪那一套。”王家大长老率先说。 众星主们翻阅着文件,越看是越心惊,按照文件里写的,基本上除了同为罪域的忆慈小域,其他小域几乎完全不允许与他们五车小域有瓜葛,甚至于在某些方面,比忆慈小域的待遇还要惨。 没有活路了,完全是没有活路了,这就是造反的代价吗?这也太狠毒了吧! 众星主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王朝辉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他对自己家的大伯看了看,王家大长老,当即摇了摇止语钟,说道:“大家不要惊慌,忆慈那边已经作出承诺,百年内,我们这边所有的产品都可以卖给他们,所需物资,他们也会随要随给,可以说,大界废域令的危害已经降到了最低。” 他的话一说完,像是给众星主们吃了颗定心丸,纷纷再没有忧愁表情,百年,这场仗怎么可能会打百年?要么是道师山认怂,要么是王家全灭,哪有打百年的可能? 王朝辉见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站起身说:“我知道诸位的小九九,也并不反感,接下来的战争,会让诸位明白,谁才是正义的一方,王某不太会说漂亮话,只会做漂亮事,你们都看着,将来道师山的人一瞧见咱们五车小域的人,都会自觉的绕道走,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欺人太甚!” 语毕,掌声雷动,这一刻,王公吐哺,小域归心! 第428章 奋起的五车小域 千灵大界,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二六年,仲吕中浣之微日,清微星宿外,王家大帝王朝辉,设下出征犒军仪式,当众焚毁几十万年来,道师山对王家的所有赏赐物品,并直接捏烂了道师山颁发的大帝印信,宣布五车反道军正式成立。 五车反道军,简称五反军,它的最高长官是统帅,自然是由王朝辉亲自担任,统帅之下,分立六名领帅,领帅之下,设立六十名纵队长,纵队长之下,设立六百名军团长,军团长之下,设立六万名师团长,皆由统帅直接任命,其余将官,除领帅所部外,都有各长官自行任用。 五反军之所以分为六路,是由于大界军备惯例,军事调动无所谓修行人士与凡众生之分,这是以前凡众生的科学战士们奋战的胜利成果: 凡设立军队,必分前军与后军,两军任意一支,必须全部由凡众生武装力量组成,因为小域也有凡众生的一份,修行人士不得替凡众生作主,应当允许凡众生参与,并行使其与生俱来的监督与选择权。 因此,六路大军分成了一前一后共三组,分别是先登远征军、中继运输军、小域守备军。 各军前后,各有十亿兵众,每组合称二十亿大军,皆依其所属,各行其事,井然有序。 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王林义,也就是王家大长老,饮下了出征酒,拜别统帅王朝辉,义无反顾的坐到自己的战车中,悍然下令:出征! 与他几乎同一时间,早已行驶到五车小域与中央大天域边缘地带的,先登远征军后军领帅刘楚成,站在星舰指挥甲板上,对着统帅的方向行了个军礼,喝下出征酒,转身下令:准备出征! 这一刻,是光辉的一刻,是注定将被后来人铭记的一刻,后世所夸赞的道师山驱逐战,正式于此刻打响,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也将从此刻起,开始逐渐展现人前。 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大帝塔中,王朝辉已经回到此处,他的统帅作战室,也设立于此。 此刻的大帝塔,已经启动它久未动用的远距离观测功能,实时无死角的观察前线战场战况。 第五十代赖昌兴,赖利卫被王朝辉亲自指派,担任前线战况观察组主任,他本人虽有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王朝辉回到作战室,便站到他的身旁,一边看着前线战况,一边问他:“赖贤弟,你还没有想通吗?” 赖利卫叹了一声说:“大帝,我父亲叔伯们去了远征军,我平辈的兄弟姐妹们包括我媳妇去了运输军,就连我的一双儿女都去了守备军报道,独独唯有我一人留在这里,我怎么想得通啊?” 王朝辉听了他的话,轻声说道:“让你留下来,是你全家人共同的请求,我九姑姑就差跪下来求我了,我能不答应吗?你就当作是亲人对你的关爱,别多想!” 赖利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自己知道,晚娘王灵玖是记着那个约定,担心他死在战场上,苏妲己则是为了不让王灵玖提前告知王朝辉,不得已才拉着儿女与王灵玖夫妇一并向王朝辉请求的。 他又不能明说,看来短期内他是没有上战场的可能了。 王家出兵前一天,即将出征的消息,已经通过在忆慈小域驻留的两位王家长老,转告给忆慈那边的专项负责人。 专项负责人立刻向上报告,很快,上面就给出了全力配合的指令。 五反军先登远征军行动的前一瞬,真理派科学家,已经开始真理大炮发射前的最终准备,并同时向外放出消息,炮击试验已准备就绪。 中央大天域,曼殊小域,亚奇星宿的天帝行宫里,紫凫准天帝慵懒的侧卧在帝座上,她早几天,陪着巫咸座尊荒唐无度,弄得她到现在还两腿发虚。 昨天晚上,道师山发来紧急调度令,命令巫咸座尊见令即归,他才很不情愿的离去,也让紫凫准天帝暂时脱离苦海。 巫咸座尊走后,紫凫吃了很多安胎药,希望能怀上他的孩子,一旦怀上,她必然会被调到靠近道师山的区域,也不用在这该死的边境区域受苦受累。 紫凫准天帝正幻想着未来,她的几名亲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下对其急声说道:“天帝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被吵到的紫凫准天帝没好气的说:“慌什么!还大事?难道五车小域出兵了?” 亲信中的一位立即回道:“陛下英明,正是此事,竹青星宿传来情报,五车王家的前沿部队最多一个时辰,将与他们接触,请您即刻下令!” 他的话语声并不高,可却着实吓了紫凫准天帝一个激灵,若是王朝辉独自杀来,她全然无惧,即便加一个赵洁,她也能应付一二,可是大军压境,她也没打过仗啊! 惊的坐直身子的紫凫准天帝,当即说道:“快去请座尊大人!” 那名亲信即刻回话道:“陛下,座尊大人不是昨晚就走了吗?” 紫凫准天帝又是一个激灵,好一个道师山,好一个巫大哥,哼! 她至此岂能不明白,自己为道师山效力的时刻到了,若是做的不好,恐怕只有一死。 想明白的她,心一横,对亲信吼道:“命令竹青星宿,不管对方来多少人,必须给我顶住,敢有后退者,格杀勿论,另,传信给竹青星宿后方的戈藤星宿,全力催动天匣系统,万一竹青完了,就由他们以天匣挡敌!” 几名亲信得令,赶快起身,火速离去。 紫凫准天帝见他们都走了,才站起身,在帝座前踱来踱去,道师山能提前调走巫咸,必然是知道对面的一些消息的,然而他们除了令巫咸离去,并未留下任何东西,恐怕是有让她去死,消除王家怒火的意思。 想她为了当上准天帝,付出了多少牺牲?仅仅是她的亲骨肉,都杀了不止十个,结果呢?道师山还是把她当作可以随时替换的工具人,可悲啊! 第429章 战争与和平 血液、火焰、轰鸣…… 一切令人厌恶乃至恐惧的词组,都可以用来形容的事物,唯有战争。 于多数人来说,战争无论是昨天的故事,还是明天的必然,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今天的现实,多数人都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感想,反正,又轮不到自己。 很少有人会去替正遭受战争的那些人们,真心的想一想,似乎那些人本就不配拥有明天一样。 人都是向死而生的,可并不应该活成一个死人,那种睁着眼睛睡大觉的事,还是等将来进了棺材再干吧!活着就得说话。 经历过战争苦痛的人,没有一个会怀念过去的它,即便它是正义的,也还是不要再经历的好,激荡的岁月里,谁不羡慕平静?滔天的巨浪中,有哪艘船会击缶高歌? 可扪心自问一下,有多少战争是求来的?不都是不得已的必然结果嘛! 好比两小儿互斗,只要一方主动认怂,另一方大概率会一笑了之,过了一会儿,说不得又是哥们弟兄。 战争自然也可以是这样,只是大概率不会实现,那么多人之间的互殴,除了大约一致的目标外,谁又能指挥得了?前一秒让死战不退,后一秒又让下跪投降,可能吗?除非下令的人是个蠢猪,同时又是一个受虐狂! 局势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除了打一场战争之外,哪还有别的选项?别的选项有哪个不是等同于认怂投降?没有一个不是。 千灵大界,中央大天域,曼殊小域,竹青星宿,约四个时辰前,五反军先登远征军的前军,率先与竹青星宿的防卫军对阵。 对方的军事长官,主动向前军领帅王林义发起联络请求,王林义本来不打算搭理,可无奈后军领帅刘楚成发来讯息,尚需一刻才能到达,王林义为了拖时间,只好答应。 请求一通过,王林义的战车前方,便自动生成一个小型光影屏幕,屏幕刚展开,便传来一个略带哭腔的女人声音。 “呜呜呜~你总算愿意接听了,这位大人你好,我是竹青星宿防卫军前军司令,名叫楚雨荨。” 王林义看着屏幕里,妆容都哭花了的女人,心中很是无语,他还啥都没干,对方倒先哭上了。 他假装怜香惜玉,一脸关切的说:“小姑娘,你好啊!我是王林义,是五反军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你不要哭,伯伯的心都给你哭疼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楚雨荨一听他这样说,哭的更大声,同时说:“王伯伯,你不要侵略我们,好不好?求求你了,你下令撤退吧!” 王林义装的更加心疼,捂着胸口说:“唉!伯伯也舍不得欺负你呀!可是你偏偏挡在路中央,这样,伯伯教你,你带着你的军队靠边站,伯伯让他们别打你们,好不好?” 楚雨荨咬唇乞求,嗲嗲的说:“王伯伯,你好坏哦!雨荨要是听你的话,不是成了叛徒吗?伯伯,你就答应人家嘛!” 王林义连连喊着吃不消,暂停了联络,神情正常的,问向在他前方的参谋官:“刘领帅到位没有?” 参谋官憋着笑说道:“刚刚才通信,已经全部列装完毕。” 王林义踹了前座椅一脚,又将联络复通,对着明显补过妆的楚雨荨说:“小姑娘,伯伯刚才心脏病差点犯了,不好意思啊!伯伯问过后军领帅,他不同意撤退,所以,你懂得!哈哈!” 楚雨荨本还在哭,听完王林义的话,瞬间面色一僵,一言不发的切断联络。 屏幕中看不见的地方,也就是楚雨荨的司令部里,一个衣着性感的成熟丽人正看着楚雨荨。 “怎么样?对方愿意撤退吗?” 楚雨荨缓缓走到成熟丽人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亲了她一口,说道:“黛玉姐,对方是臭男人,根本不解风情,只会喊打喊杀,他们还是要打。” 成熟丽人主动搂着楚雨荨,对她做出不可描述、少儿不宜的动作,同时色迷迷的说:“那就让咱们那些狗男人去拼命呗!他们不都瞧不起你吗?我们女人只要享受,送死让他们男人去,反正他们喜欢!” 楚雨荨脸上略微有点忧愁,一边配合着某些动作,一边说:“黛玉姐,你当然不怕了,万一我败了,凭你的姿色,有的是男人要你,我呢?即使活下来,也只是个军妓罢了。” 成熟丽人故意在楚雨荨的胸上捏了一下,嫣然一笑说:“雨荨,我林某人发誓,万一不幸,我必然带着你一起。” 她一说完,两人便战作一团,想趁着战争还没打到司令部,快活一秒是一秒。 这边打的火热,可与前线一比,灰尘都算不上,修行人士对修行人士,凡众生对凡众生,前军之间,神通已尽放,后军之间,科技的海洋。 短短四个时辰方过,战场上到处都是碎尸,人的、兽的、星舰的,举目皆是;能量余蕴、空间裂缝更是哪哪都有。 战争仍然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双方都好像没有见到牺牲者一样,眼里只有敌人。 每半个时辰,一份沾血的报告都会交到领帅的手上,报告上的一个个人名,都是已经阵亡的弟兄。 作为前线指挥者,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好这些报告,并下达下一个作战命令,争取将弟兄们的伤亡,变得有意义。 每一颗星体被征服每一个敌人被斩杀,每一支防卫军小队被抹消,都是对弟兄们最好的祭祀。 唯有斩尽前路之敌,实现对他们的承诺,才是唯一可以慰藉战士们的镇魂歌。 战线不断被推进,竹青星宿根本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统计了伤亡比后,更是让两位领帅坚信这一点,四个时辰,几乎推进了近十分之一的路程,对方付出了超七千万战损,竟然才带走远征军不到百万的军士,这远远小于战前预期,难道对方的军事长官真的是那个哭唧唧的小女人?哪个蠢货任命的? 第430章 战争的天生王者 千灵大界,仲吕中浣之佳日,五反军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部,临时前沿指挥所中,王林义正在听取新一轮汇报。 “领帅,十大纵队的报告都已经到位,经过我们认真审核,并询问过中继运输军前军领帅部,证实了牺牲人员名单正确无误,历经三十六个时辰的作战,我们共牺牲一百九十万名兵士。” 王林义听完汇报,看都没看年轻的参谋,咧嘴说道:“我知道了,告诉你们参谋长,一定要确保牺牲兵士的遗骨尽量回收,避免他们被敌人侮辱玷污。” 年轻参谋赶紧行了个军礼,转头退下。 又一名女参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将年轻参谋撞了个踉跄,都没有来的及道歉,快步流星的走到王林义身前,急切的吼道:“领帅,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林义被她一吼,抬头看向她,不悦的说:“小点声!什么天大的事让上你这么激动啊?” 女参谋喘了几口粗气,咽了一口口水,急声道:“刘领帅的参谋长,刚刚向我们这边求助,后军的十大纵队长正集体哗变,逼刘领帅让位!“ 王林义才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紧盯着女参谋,皱眉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女参谋点了点头,说:“我听得不太详细,好像与什么杀俘有关。” 王林义听到她这样说,惊的站了起来,于自己的座位后,来回踱步,稍作沉思后,对她说道:“你赶紧回去,告诉参谋长,让他稳住那边,我这就与刘领帅联络。” 女参谋赶忙立正,行了军礼,扭头跑走。 王林义也不管她,打开桌上的联络设备,按下六枚金色按钮中二号,然后坐回座位等待。 约一刻钟,联络接通,刘楚成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脸色涨红,明显刚与人发生争执。 “王领帅,你联络我,有什么要事吗?”刘楚成瓮声瓮气的问道。 王林义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问道:“刘领帅,听我的参谋长说,你们那边兵线推进的很快啊!有什么窍门?透露透露呗!” 刘楚成并未听出王林义的不满,挤出一丝笑意,腆着脸说:“王领帅,窍门也没啥!我出身草莽,不懂什么排兵布阵,只是一味的下令冲锋,两军对阵,敢用命者胜!” 王林义看到屏幕中的刘楚成,似乎还有些嘚瑟的样子,忍住勃勃欲发的怒火,说道:“听起来,你们的伤亡应该不小吧!” 刘楚成摸了一把他自己的光头,大声的说道:“也才四百万冒个尖,不算多吧!” 他摸着光头,说出这一句,终于还是令王林义的火气没忍住,他愤怒的质问:“刘领帅,你知道不知道,我的伤亡不到你的二分之一,可我这边推进的兵线,一点也不比你少,你简直就是将兵士当成你的功勋踏板!” 一番火药味十足的质问,令刘楚成直接站起身,拍着桌子怒吼道:“你怎么打仗我管不着,我刘某人打仗也不用你教,别忘了,我们是平级,你没有权利用这种语气指责我!” 王林义皱着眉头,盯着屏幕里的刘楚成,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联络设备上,唯一一枚赤红色的按钮。 屏幕那头的刘楚成,也按下了赤红色按钮,并紧紧的注视着王林义,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几乎是倏忽之间,两方联络变成了三方会谈,王林义与刘楚成互相瞪视着,都不愿意先开口,以防背上恶人先告状的骂名。 作为第三方的五反军统帅王朝辉,见到屏幕上两双似有怒火升腾的眼睛,不由的眉头一皱,心想:这才打到哪儿啊?自家的两位领帅倒先杠起来了。 他见两人都一脸愤恨,只好点名道:“后军领帅刘楚成,你先说吧!” 刘楚成瞪了王林义一眼,恭敬的说:“报告统帅,刘某已经完成了竹青星宿的凡众生之战,竹青星宿防卫军后军共十亿兵士,除了逃跑的,至少有八亿被我后军歼灭,其敌首林黛玉尚未擒获,正在搜查中。” 王朝辉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与前军领帅几乎一前一后联络我,只是为了汇报战况吗?不会吧!” 刘楚成瓮声瓮气的回答:“正如您所料,某人见我打得比他快,无端斥责我,言语间似乎认为我贪功冒进,我是来找您倒苦水来了。” 他这样说,王朝辉还能怎样?只能故作生气的问向另一边:“前军领帅王林义,刘领帅说的是真是假啊?” 王林义摸了摸胡须,咳了一声说:“报告统帅,他刚才说的,我也是初次听闻,并不知真假,我没有指责他贪功,只是根据我和他的各自伤亡实数,对他作出劝告,言语上的过激,我愿意向他道歉。” 王朝辉等他说完,扭头对着赖利卫喊道:“赖主任,先登远征军的实时伤亡数据报一下!” 下方的赖利卫立刻回应道:“前军预计还有两个时辰打完,目前伤亡人数一百九十万,后军已经打完,伤亡人数四百一十万。” 王朝辉又喊道:“他们各自对敌军的人数是多少?” 赖利卫看了一下屏幕,说:“竹青星宿共组织十五亿兵力,其中前军为修行人士,共有五亿,后军为凡众生,有十亿兵众。” 王朝辉“哦”了一声,故意看了两位领帅一眼,再一次喊道:“将前军与后军的战损比例、有效攻击率都报一下。” 赖利卫操作了几下,朗声读道:“前军目前为止,共歼敌四亿四千万,战损比例是二百三十二比一,扣除敌方自爆以及猥琐补刀的,实际有效攻击率只有87.14%;后军歼敌实数七亿九千万,战损比例是一百九十三比一,该军歼敌数据有一亿九千万是追歼,故实际有效攻击率只有89.98%,报告完毕。” 尴尬…… 令人不知道怎么说的尴尬…… 就依当前的实时数据,刘楚成的确有冒进之举,但王林义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前军的实效攻击还比后军低一些,杀敌数也不如人家,即使扣除刘楚成造假的一亿九千万,后军也是实实在在斩了六亿敌军。 要知道,虽然是凡众生武装,那也不是一头头待宰杀的猪猡,他们拥有几乎对等的科技武器,刘楚成能打成这样,不是战神,是啥? 第431章 凡众生不可小觑 王林义也好,刘楚成也罢,两位手握重兵的领帅,盯着各自眼前屏幕里,一脸意味深长的统帅,打心眼里,涌出一股寒气。 他们可能是忘了,自己并不是最高的存在,上面还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他们。 如今,这双眼睛小试一下牛刀,两位领帅终究是忆起,谁才是这场战争的决策者。 王朝辉见屏幕里的两人都面红耳赤,淡然的说道:“一个星宿都尚未拿下,我的两位领帅倒是先吵起来了,这个仗还要不要打呀?依我看,投降算了!” 王林义与刘楚成听到他这样说,双双毫不犹豫的齐声说道:“不行!” 王朝辉听到这两个字,略作迟疑的说:“不行?为什么?无非是我王朝辉引颈受戮,你们大可以不管不顾的。” 两位领帅互相隔着屏幕看了看,嗫嗫嚅嚅,不发一言,只是满脸不情不愿。 见效果己经达到,王朝辉哈哈一笑道:“看来我这个统帅,还是有点份量的呀!那好吧!我就来做一做统帅的份内之事!刘领帅,你的后军打的很不错,应该说让我意外,按照统帅部的估测,你们即便达到一亿伤亡,都未必不可能,令我没想到,你竟然打出了这样的战绩,难怪那边极力推荐你,了不起,只是,我希望你能仁慈一点,敌人既然已经溃逃,你还是给人家一条活路吧!” 刘楚成听到统帅的表扬,以及中肯的建议,连连点头道:“统帅,我急于表现,做出了追歼降敌之事,我向您检讨,并保证不再犯,请您监督!” 王朝辉嗯了一声,浅笑着说:“刘领帅,后军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听说有人要你退位,需要我帮你吗?” 刘楚成当即点了点头,咧嘴说道:“报告统帅,是有这么个事,我自己能解决,绝对不会影响下一次作战。” 王朝辉对他笑了笑,切断了与他的联络。 王林义见屏幕里的王朝辉放松了身形,开口说道:“报告统帅,我也要检讨,请你训示!” 王朝辉抚额叹道:“大伯,又没有外人,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王林义急忙说:“军有军规,我现在是你的下属,有军事条例在,不能随便,我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未经你的允许,私自斥责同级军官,按照条例,我自然应该检讨。” 王朝辉看了看屏幕里的他,见他一脸坚定,只好正色道:“王领帅,你的前军这次拖了后腿,要警醒,求稳没有错,可也要讲究一定的速率,战争不可久,久战势先输,你不会不知道吧!凡众生武装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展现了不可小觑的力量,对战争本身也是一种鼓舞,我期待前军也能打出这样的威风!” 王林义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统帅的训示,我牢记在心,请你监督!” 王朝辉点了点头,准备切断联络,忽听王林义急喊:“朝辉,等一下!” 他喊的及时,王朝辉也停的及时,对他说:“大伯,还有什么事吗?” 王林义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刘楚成真的是那边特派的?” 王朝辉疑惑不解的说:“我没告诉你吗?那边一共派了三名领帅,以及占半数的各级军官,之前我还担心来着,现在看来,还真不赖。” 王林义挠了挠头道:“大伯这次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道师山要想割你的脑袋,先得弄死我!” 王朝辉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哈哈笑道:“大伯,朝辉是你看着长大的,真有那一天,朝辉宁愿自爆,也绝不受辱!” 王林义眼露赞赏,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王家的子孙,老二要是在,不得高兴死。” 王朝辉看着自己的大伯,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差点都忘了,大伯,敌人那边有两个人,务必请你们活捉,一个是敌后军司令林黛玉,另一个是敌前军司令楚雨荨,小天姑娘说,这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巫咸座尊的女儿,都抓起来吧!我有用!” 王林义当即明白,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按下了切断按钮。 赖利卫看向忽有些伤感的王朝辉,刚想说话,王朝辉对他摇了摇头,向着大帝塔顶层走去。 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部,临时前沿指挥所中,王林义切断与王朝辉的联络后,竟发现与刘楚成的联络尚未切断,正显示暂停状态,当即平复了一下心情,按下重连按钮。 刘楚成一直在屏幕那头等着,见又连通了,立刻对王林义说:“王领帅,我先前对你有些不敬,请你莫要记仇,那完全是因为我受了别人的气,正在气头上,恰好被你撞上了,我给你道歉。” 王林义心中有些明悟,但不便明说,只好顺坡就驴道:“刘老弟,不必如此,统帅已经训斥过我,都是愚兄一时糊涂,以后还得多多的向老弟请教请教战争之道,望老弟莫要藏拙哦!” 刘楚成打着哈哈道:“一定一定,王大哥放心,若得闲空,定要与大哥痛饮一番。” 王林义之后又与刘楚成聊了些有的没的,并亲自见证刘楚成镇压后军十大纵队长,两人才切断联络。 大帝塔顶层,王朝辉踏入其中,正好瞧见小天呆站在小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朝辉并没有打扰她,只是一脸柔情的看向生命舱,舱中的美人儿丝毫没有变化,看着看着,他慨叹一声。 小天正好此刻转身,看见他如此模样,也叹了一声,喃喃道:“情报告诉前线了吗?” 王朝辉盯着生命舱,漫不经心的说:“嗯!差点忘了,还好最后又想起来了。” 小天也看着生命舱,轻轻的问道:“打仗累吗?” 王朝辉依旧漫不经心的说:“累,可我现在就指着这个‘累’活着,一旦闲下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小天哀叹道:“人活着,没有几个真的是为活而活,有的人活着为了情情爱爱,有的人活着为了平平淡淡,有的人活着为了轰轰烈烈,然而正是这些所谓欲求,让人像个活着的,某些人傻的紧,偏偏要无欲无求,真的是自寻短见!” 第432章 天栅系统 千灵大界,仲吕中浣之灰日,整整四十个时辰的不断推进,曼殊小域的竹青星宿,终究还是于昨日人定正时三刻,由五反军宣布占领了。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小域来说,并不算是大事,无非就是丢失了领域的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未必不能夺回来。 可是,当这个星宿是属于中央大天域的,它就成了震惊整个千灵大界的泼天大事,并且,唯一无二! 道师山替千灵大道治理大界,已有一百五十万年,战事不算多,可也不能算少,但总体来说,道师山没败过,更别提抢它一个星宿并实行占领,这种类似捋虎须的胆大包天之举,从未有谁敢真的去做,至多只是意淫一二,便已经算是“英雄壮举”。 五车王家对道师山挥起利剑一事,整个大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就连凡众生的小屁孩,都知道有这样一件事情。 当时,不是没有其他小域,动过响应的心思,可紧随其后的香云赵家惨剧,熄灭了他们膨胀的欲火。 自那以后,多数人都等着看五车王家步香云赵家的后尘,以此来证明不是他们胆小怕事,实在是王家大帝昏了头! 道师山的大界废域令,对于他们来说,好比是一道开胃小菜,于他们的心中想法,这就是道师山开始下手的前兆,是一场大戏的开场锣。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五车王家不按套路出牌,率先向道师山出兵发难,并用了不过四十个时辰,便拿下了中央大天域的一个星宿,且还直接宣布占领,猛,真猛!这简直就是把他们的脸皮当作抹布用! 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部,临时前沿指挥所里,王林义正通过联络设备与其他三人对话,这三人中,自然有一人是刘楚成,另外两个,分别是中继运输军前军领帅造德麈,以及其同一军属的后军领帅汪直人。 “造领帅,你和汪领帅一起,突然联络我和刘老弟,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王林义捋了捋胡须问。 “嘿嘿!王老爷子,我和造姐是想问一下,贵军已经歇了近六个时辰,为何不再前进?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直接说。”年轻的汪直人直言不讳的答。 王林义透过屏幕,看了看那边的汪直人,一眼望去,一种滑头小青年的即视感,他用隐晦的眼神看了刘楚成一眼,见他暗暗摇头,心中了然,咧嘴笑道:“汪小兄弟,我与刘老弟另有特别任务,并不是故意不走,竹青已经打下来了,它现在自然应该交由贵军管制,我们这边肯定不会插手贵军事务的,请你和造领帅尽管放心。” 造德麈听到王林义的表态,捂嘴笑着说:“呵呵呵!王领帅,我家汪小弟心直口快,你可莫要往心里去,我们这边与贵军性质上就不一样,不得不多做考虑呢!” 王林义闻言,呵呵一笑,闭口不答。 刘楚成自然的接过话茬,淡笑着说:“造领帅,你说的是一点都没错,若不是如此,统帅又何必分设三军呢?我与王大哥商议过,最多今天人定时分,我们必定开拔,请务必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造德麈点了点头,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喽!呵呵呵!”她说完就切断了联络。 汪直人只是对王刘两人笑了笑,也切断了联络。 屏幕两边,王林义与刘楚成面面相觑,即便是归属于同一个统帅,两军之间,仍然还是有些分歧,这实属正常,可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刘楚成一脸不满,沉吟道:“王大哥,看来,咱们的任务注定是无法完成了,要不直接报告统帅吧!” 王林义捋了捋胡须,不好意思的说:“刘老弟,实在是抱歉,我已经提前报告过了,忘了告诉你,统帅那边也同意了,让我们到了时间,不要再管特别任务,直接向戈藤星宿进发,继续攻略曼殊小域。” 听到他这样讲,刘楚成顿时明白,点头回答道:“既如此,我坚决服从命令。”说罢,他切断联络。 王林义看着已空空如也的屏幕,心中泛起了嘀咕,早些时候,他听到消息,中继运输军几乎是紧贴着他们前进,他当即心生不满联络了王朝辉,在与王朝辉沟通后,才知道,因为他们四十个时辰拿下竹青星宿的壮举,导致中继运输军莫名其妙的士气高涨。 士气高涨,在军队里,是值得夸赞的,可是凡事都要有度,过了度的士气高涨,它也不符合用兵常态。 中继运输军的意图,王林义岂能不明白?无非是认为,先登远征军是故意打的很快速,目的是为了向他们炫耀一下,可天晓得,分明是竹青防卫军一盘散沙,要不然能有这么快?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场史无前例的完胜,还得谢谢楚雨荨那个小妮子,她八成根本就没有指挥。 时间这个东西,很是奇妙,有的时候,它给人的感觉是漫长且难熬,然而,当人真的需要它的时候,才发现它过的是真快啊! 王林义只是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些问题,再抬头时,竟发现已是人定时分,他无奈叹了一口气,下令向戈藤星宿进发。 另一边,刘楚成早已开拔,王林义的人去找那两个女人的时候,他将侦察星舰派往了戈藤方向。 在开拔前半个时辰,星舰传回了一堆图片,图片中是一根几乎透明的八角柱型物体,要不是时间相差过大,他还以为是拍的同一个物体。 他担心是特殊武器,下令筛查后,却得到了从未记录过的回答,无奈,他联系了忆慈那边,得到的答案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四个字:天栅系统。 出于战争直觉,刘楚成下令不必等到人定时分,立即向戈藤星宿前进。 刘楚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叫天栅系统的透明物体,恐怕会将他们的进攻路线堵死,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第433章 凡众生的两条路 千灵大界,仲吕下浣之东日,丑正一刻,先登远征军前军,终于继先登远征军后军之后,到达预计作战地点。 映入前军将士眼帘的,是凡众生武装的星舰不间断的轰击,其轰击目标是一些八角形透明柱体。 不清楚状况的王林义,立刻与后军领帅刘楚成取得联络,刘楚成什么都没说,只是一脸严肃的传了一些文件给王林义。 摸不着头脑的王林义,打开文件,看完第一段,下达了攻击命令,又仔细看完剩下的之后,愣在当场。 文件名是《天栅系统的逆推概解》,是由忆慈小域的真理派科学家们,紧急分析后,第一时间印发的。 里面的第一段就一句话:立刻动用一切攻击方式,对八角形透明柱体进行破坏! 除此之外,全部都是对天栅系统的工作原理,进行逆推解析的演算式,好在每个关键位置都标上了解释,要不然,没有相关科学知识,还真看不懂。 据真理派科学家推算,天栅系统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因为按照他们的分析,天栅的本体,即八角形透明柱体,是由八种特别物质构成,这八种物质互相相克,任意两种物质合成,都能将其他六种物质完全崩解。 疯狂派科学家只是将这八种物质,制成八个底边相等的等腰三角形,再把他们用另一种神秘物质粘合,就变成了八角形透明柱体,那种神秘物质超出真理派科学家的认知,根本不符合物质构成基本要素,这也是他们认为天栅系统不该存在的其中一个原因。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系统,这个系统特指反真理系统,是疯狂派科学家洛宁德·阿桑迪·索菲娅提出的,顾名思义就是针对真理大炮的一种强干扰算法,它的工作目的是为了反向欺骗大算星,从而在根源上瘫痪真理大炮。 这个玩意儿被提出来时,着实吓到了真理派科学家们,可惜,令人尊敬的索菲娅女士,被一个强大修行人士强暴后,羞愤自杀,她的研究院也已化为废墟,反真理系统也一直只是个概念。 一个不存在的神秘物质,加上本已消失的反真理系统,竟然将八种互相抵消的特殊物质,整合成一个实际构成物,如此违反科学常识的东西,它怎么可以存在? 违反科学常识的东西,基本都是超出人力所能控制的,这样的东西在千灵大界并不算少,譬如修行人士的存在不也是反科学吗? 所以科学界有一句话,叫存在即合理,对于已存在的东西,即便其不科学,也是合理的,而将不存在的东西,用反科学的方式制作出来,它无论如何都不合理。 一切不合理却又与科学沾边的东西,恐怕它工作时需要绝不是已知供能,很可能是科学界曾经明令禁止的人体能量。 注意,人体能量指的可不是修行人士使用的那种,而是人体本身所蕴藏的一种被称为同魂质的能量。 曾经有位科学家,已经分不清是哪派,他请修行人士帮忙,抽了很多凡众生的灵魂能量用于研究,最终意外发现,只有将活着的人类直接分解,才能萃取出一丢丢该能量。 该能量不存在于修行人士身上,他给出的解释是应该是在所谓的修行过程中,消耗掉了。 他曾制作了大型萃取装置,利用骗局,一次性杀害了数亿凡众生,莘取出整整一升的同魂质,向当时的科学界证明,该能量确实存在。 经他试验,这种能量不同于一切已知供能,它拥有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奇怪特性,任何不能使用已知供能的物体,都可以由它来供能。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同魂质当然也就成为了第一个被禁止使用的潜力供能。 让刘楚成和王林义攻击八角形透明柱体,本质上就是让他们救凡众生的性命,除了敢于使用天栅系统的人,没有人知道它需要多少同魂质。 从目前来看,天栅系统还处于半激活状态,鬼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了不影响战争,将它先毁灭掉,准没错。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传言,传言的内容是道师山伙同疯狂派科学家,残害凡众生,可是,从道师山对待四天大域的凡众生的态度来看,传言根本不像是真的。 道师山对修行人士的规矩很多,可是从来对凡众生都是很宽容的,当然了,如果是造反者,他们是绝不姑息的。 在四天大域,一直有大量的道师山工作组,向凡众生宣讲道师山的种种好处,但凡谁敢置疑,肯定会有人与他反复细说,直到他明白为止。 各大帝以及修行人士们,碍于各种规定,不好阻拦,只好随他去。 因为这个原因,五车小域造反刚开始,便派人血洗小域,如果不是尚未清理完,岂会只有六十亿兵士,大量的修行人士都投入到,五车小域凡众生的思想改造工作中,而未完成思想改造课程的凡众生,哪个敢让他们上战场?不怕他们临阵倒戈吗? 凡众生不像修行人士,他们的眼光浅,追求低,对命令能绝对服从,虽然个体力量可以忽略,但一旦经过有效组织,其战斗力绝对不能忽视。 大多数修行人士并不相信这段话,相信它的人都是高级修行人士。 所谓的修行,归根结底是让凡众生拥有非凡的力量,并不是让凡众生变成另外一种生命存在,其本质与科学并无二致。 不能修行,或者说是不适应修行的凡众生,通过研究科学,借此创造出能战胜修行人士的科学产物,这在千灵大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敢置疑的修行人士,哪个没吃过科学的亏? 当年,千灵大界的科学家们,尚未分家时,凭借着可怕的科学力量,愣是打得大帝龟缩,准天帝低头,最后还是道师山出面,代表修行人士与科学家们签署《千灵公约》,承认凡众生除了成为修行人士外,成为科学家也一样要尊敬。 第434章 发展的必经之路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朔日,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孙宇和不得不提前结束万妖国授课事宜,只带着沈金莲一人,回到了盐正省孙宅。 大概在半个月之前,他彻底的将蓝星封闭,使其与千灵大界互相隔离,自那以后,一直有一个奇怪的问题,萦绕于他的脑海之中。 迫于蓝星发展的需要,他在没有与任何人商量的前提下,独自一人做出了封锁蓝星的决定,并将决定变成已形成的事实。 向来主张有商有量的他,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心中不免泛起了波澜。 将蓝星彻底封闭,他并不后悔,相对于随时随地都可能有外界人进入,且来人身份以及数量还不受制约的假开放,完全封闭实际上更加适合当下变革中的蓝星。 由于被炼制成试卷的缘故,蓝星上的人们其实已经与千灵大界,等同为断连状态,能获悉的外界信息很少,对该类信息的真假,还都无法验证。 这种状态并非是蓝星人主动的求来的,事实上,绝大多数的蓝星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星球,是半封闭的。 与大界断连,对于蓝星来说,有无数种坏处,可也有一些利好,是不容忽视的。 比如说,文明发展的完全独立,便可以算是利好之一,于孙宇和来说,这应该是大利好。 如果没有与大界断连,蓝星也许与千灵大界的,其他生命行星一样,拥有所谓先进的某些便利。 而这些便利,恰恰是阻碍蓝星独立自主发展的最大绊脚石! 文明的火花,代表着一个文明的进步,而它的产生,却必然是因为与另一个文明的两相奔赴。 这句不知从哪里流传至蓝星的俚语,孙宇和向来对它嗤之以鼻。 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文明与另一个文明的相处之道,从来不存在所谓的两相奔赴,有的只是残酷的吞并,以及强制性的接受,最终活下来的人,会高举文明的火把,假装曾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之所以会有两相奔赴的错觉,只不过是两个意图吞并对方的文明,走到面对面时,才发现对方与自己一样强大,暂时吞并不了,改换了应对策略,却被某些天真的人看见了,误传的而已。 大界的文明体量,决不是小小的蓝星可以抵抗的,若是让两者交流过密,好不容易产生的,修行与科学的大融合趋势,必定会因此终止,孙宇和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想要在不远的将来,重临大界时,保持一定的优势,蓝星必须要有独属于自己的发展方向,且要保证其不会被大界带向另一方。 为此,将半封闭的蓝星,彻底完全的封闭一段时间,很有必要! 封闭不是拒绝,更不是胆怯,它是文明发展的必经之路,是对未来长远发展所做的准备。 蓝星文明很弱吗?这个问题要看问的是谁! 若是问一直在千灵大界生活的人,他们当然会回答,是的,它很弱,对于自家的星球被制作成试卷这件事,它别说是阻止,甚至于,根本不知道该事件什么时候发生的,一个连知情权都没有的文明,不是弱文明,还能是什么? 然而,如果将这个问题的回答对象,限制为蓝星生灵,那么,他们必然会斩钉截铁的说:“什么狗屁问题?难道还有蓝星之外的文明吗?” 蓝星华国的科学家们,曾用仪器探测过蓝星的外太空,发现除了蓝星,其他的星体都是虚影,自那以后,外星球、仙界之类的词语,便成为华国人用来逗小朋友的玩笑话。 文明主体的极度自信,会使文明本身衍生出一种类似非我莫属的使命感,这又会促使文明向更高、更远、更深的方向迈进。 孙宇和所期待的,就是这种事情的发生,他很确定,只有当蓝星的文明,整体的进阶到下一个层次,科学与修行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融合,催生出不同于千灵大界发展方向的另一条道路。 不得已的独裁,让孙宇和很不爽,但他也明白,即便他在蓝星很受人爱戴,可一旦告诉蓝星上所有的人,只要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带着他们,去到一个极其繁华的大世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恐怕会在一息之间,突然变得不认识孙宇和,会采取一切能想到的软硬皆有的方法,或逼迫,或纠缠,让孙宇和立刻马上带他们去那边。 人都有私心,孙宇和难道不是人吗?从他被曝光身份以来,他为蓝星做了多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固然,蓝星人并没有逼他去做,可他们因此得利了呀! 给了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贡献出一份力量,有来有回,这很公平吧! 他本来可是打算到了一定的境界,偷偷带着亲人朋友,溜出蓝星的。 留在蓝星,不是他主动的选择,虽然是他徒弟的疏忽造成的,但那是两码事! 现在的蓝星,与他有太多的瓜葛,他即便是想走,情况也不允许啊! 走是不可能走的,留下来也不是白留的,蓝星势必要成为他的基本盘,与他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回到盐正省后,孙宇和一直没敢和沈金莲一起睡,一方面是考古系那边催的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的目光。 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可孙宇和的小金莲却是怀孕怀到脑子里,她好像发现孙宇和的手是假的了,时不时的,总往那只袖管子上瞥几眼。 孙宇和不是不敢告诉她,只是纯粹不能说,与因果有关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作为因果河主,他自己倒是不惧因果,可沈金莲承受的住吗? 他现在的打算是瞒一天算一天,尽量往后拖,特科研大队已经成立,已经有好几种他需要的宝物到了他那里,最多也要不了三个月,他应该可以再进一步,先天知玄自然会再解开一些,说不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第435章 来来来,让我敲打敲打你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东日,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设工地不远处,孙宇和与邢思军两人,正在发生着争执。 起因是,孙宇和照例前来看望邢思军,在给血池补充血液时,一个不小心,竟失足摔了一跤,用时足足三刻,他才艰难的爬起来,举止很是反常。 见多了孙宇和的厉害,邢思军自然能分辨出,他师父的身体,好像有些不适,不太会隐藏情绪的他,当即便一脸着急的样子。 孙宇和正好瞧见邢思军脸色突变,都不需要多加思量,仅从徒弟的那个表情,他便知道,徒弟起了什么心思,他也没有说破,只是面对着徒弟,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一摇头,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反而让徒弟更加担心起来。 脑子不够用的邢思军,破天荒的思考了一下后,做出了一个令孙宇和始料未及的决定,他要去帮孙宇和干活,让孙宇和好好的休息一下。 下定决心的他,也不说话,对着孙宇和点了点头,转身直接向着工地的方向走去。 孙宇和见他点头,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正想夸他长脑子了,却又看见他接下来的举动,顿感无语。 唉!就不该对着傻子打哑谜! 他一个瞬移,挡在徒弟的面前,对他问道:“思军吾徒,你这是要去工地吗?” 邢思军被他一问,毫不犹豫的说:“嗯!”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又问:“你不打算继续修炼肉身了?” 邢思军紧忙摇头道:“不是,俺白天干完活,晚上回来修炼。” 孙宇和扭脸看向工地的方向,轻声的说:“那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干的活!” 邢思军急忙大声道:“有,你干啥,俺就干啥!” 孙宇和闻言,心中感觉到暖意上涌,脸上却故作不悦的问道:“且不说你能不能干,你抢了我的工作,我干什么去?睡觉吗?” 邢思军挠了挠头,直言不讳的回答道:“随便你!”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孙宇和的心头泛起了涟漪,自己的这个傻徒弟,心眼子怎么能这么敞亮,这样的话能明说吗? 一句话仅三个字,等于是把自己卖给了别人,人家干任何事,都可以说是他教唆的。 能对别人大声的说出这三个字的,只有三种人,懒得思考的,虚与委蛇的,真心实意的。 多数人是虚与委蛇的,其次便是懒得思考的,第三种真心实意的,它的稀缺程度,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邢思军是哪一种呢?当然是第三种! 他要是懂得虚与委蛇,也不会被别人称为大呆子,能够在华国军队里,如鱼得水的,又怎么会是懒人呢?笑话! 徒弟将真心献给了自己,自己该用什么来回应?理所应当的颐指气使吗?不,起码他孙宇和做不到。 配得上真心的,永远只有真心,其他任何东西都不配与真心相提并论。 他静静的看着邢思军,以极其诚恳,已略显肉麻的语气对他说:“思军吾徒,你既然说,要我随便,也就是说,由得我做主,对吧?” 邢思军点了点头说:“是的。” 孙宇和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咳了一声,大声的说道:“要是真的由我做主,那你就留在这边认真的修炼,哪儿也别去。” 邢思军听见师父这样说,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因为他自身脑力不足,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孙宇和见他被绕进去了,当即乘胜追击,笑呵呵的对邢思军说:“思军吾徒,你的真实岁数比我大,自然会把我当作需要宠溺的一方,实际上,这种想法,很不好!我是你的师父,受过你的跪拜,呵护你教导你,都是我应尽的责任,享受我对你做的一切,自然也就是你的义务,你为什么要为我考虑呢?完全没有必要嘛!” 他说完这些,清楚的看见邢思军的脸部扭曲变幻,似乎有很多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的话,被孙宇和堵在了嗓子眼。 邢思军抓耳挠腮的样子,着实逗人,但孙宇和不敢笑,怕将其惊醒,要是让他想起了他自己的初衷,孙宇和的这一箩筐话等于是白说了。 孙宇和一脸期待的,等着邢思军说出他想听到的那句话,可令他意外的是,邢思军充分的发扬了傻子精神:想不通就不想,只管去做! 他斩钉截铁的对孙宇和说:“师父,俺不懂你说的那些个大道理,俺今天必须要去工地,你拦不住俺的!” 孙宇和赶紧哄他:“思军吾徒,你那倔劲又上头了,是吧?我都说了,你在这边乖乖的修炼,我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不需要你再做多余的事情。” 邢思军自然没有听出孙宇和是在哄他,执拗的说道:“师父,俺是笨了一些,可俺又不瞎,这些日子以来,你明显越发萎靡不振了,一定是放血给俺修炼的缘故。” 一听到他这样说,孙宇和心中一阵嘀咕:什么鬼?乖徒儿竟然学会了以话套话?不好,他怕是真的长脑子了! 孙宇和有些气恼,稍稍冷声道:“知道自己笨,就别学人家用脑子,尽扯犊子,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我的血是无穷无尽的,放点血就萎靡不振的人,永远不可能是我!” 莫名被训斥的邢思军,大脑好像真的开了窍,他也不气孙宇和斥责他,直接开口问道“师父,就算不是因为俺,可你萎靡不振总是真的吧?” 孙宇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叹了一声道:“唉!别人修炼肉身,都是越炼越空明,你怎么还炼出脑子了?师父最近是有点不舒服,不过肯定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衰弱到需要徒弟照料的地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邢思军摇了摇头,见孙宇和恶狠狠的瞪着他,又赶紧改成了点头。 孙宇和对他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思军吾徒,你记住我说的话,一定不要替别人考虑,别人的想法与行事风格只能用来参考,遇事,尤其是战斗之事,千万只管按自己的想法来,毕竟你不一定知道别人的一切,但必然对自己是很了解的,以己为刃,无所谓彼之短长!” 第436章 西天子受难记 华国,某个普通湖泊的湖底地下,一间略显潮湿的小房间里,孙胜莲正盘腿坐在一张小木床上,闭目修行。 她奉命调查伪修行组织,潜入该组织在玲珑省的秘密小教堂,本意是想引出其背后的存在,却因为别人的几句阿谀之言,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这个小教堂的圣女。 对此,她也并没有感到有些不对劲,反而还就此将计就计,打算找机会利用圣女的身份,混入伪修行组织的上层建筑,从而一举将其歼灭,既能立功赚功德,又能让爸爸对她刮目相看,她仅是想像了一下,就激动不已。 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她在成为圣女的第三天,就收到通知,让她准备好祭礼,前往圣教堂参加祭神仪式,她随便准备了几样,然后,就等着引路人的到来。 引路人来接她的时候,检查过祭礼,对她看了又看,见她毫无反应,且一脸笑嘻嘻的,轻笑了一下,带着她赶往圣教堂。 她当时还在美滋滋的幻想着,孙宇和会怎么奖励她呢?亲亲她?抱抱她?甚至是搂着她睡觉?嘿嘿嘿,都行,只要能和爸爸亲热亲热,怎么样都行! 想着这些事的孙胜莲,哪里注意到引路人满脸坏笑,他带着孙胜莲七拐八绕,又在最后的一段路,让孙胜莲自蒙双眼,等孙胜莲再睁眼时,已经被几个奇怪的人,团团围住。 直到这时,孙胜莲才明白过来,她是被人家反套路了,恼羞成怒的她,当即取出西天子腰牌,化身成西天子模样,与几人缠斗,却因一时疏忽,终还是被别人擒住,西天子腰牌也到了人家的手上。 那几人并不打算杀她,将她捆缚之后,带至她现在所处的小房间,除了过段时间有人送饭外,至今没有人与她见面。 没有了西天子腰牌,她无法联系孙宇和,自然也没法求救,自身的神通本领,也需要配合腰牌才能发挥作用,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干不了。 被关押后,她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因为好大喜功,赶走了劝她的阿精阿呆,要是它们两个人,她岂能被擒,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擒住那几个抓她的混蛋玩意。 距离小房间挺远,并处于更深处的明亮屋舍里,九个人聚在一起开着例行会议,抓孙胜莲的几个人也在其中。 “约瑟夫,你查到那块腰牌来自于哪里了吗?”坐在首座上的莫布乌罗斯问道。 “亲爱的大姐,加希亚·约瑟夫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查到了,他一准早就说了。”坐在紧靠首座右边的座位上的芭拉莎娃,以略带嘲讽的语气抢着说道。 坐在芭拉莎娃正对面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以极其尊敬的语气,对首座上的莫布乌罗斯说:“大姐,虽然芭拉莎娃的语气令我很不满,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她说对了,我翻遍己知组织的记录,却并没有找到任何与它相关的线索,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莫布乌罗斯温柔的看了看他,对他说:“约瑟夫,你不需要道歉,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问你这个问题是为了那个小女孩,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会让一个小孩子独自进行潜伏调查的任务,这样的邪恶组织必须要受到神的惩罚,片瓦不留!” 加希亚·约瑟夫闻言低下了头,低沉的说:“大姐,正是为了贯彻你的慈爱,我甚至都没有去审问那个小女孩,若是让我找到那个组织,我一定要让他们,给小女孩下跪道歉,忏悔他们对她的暴行!” 莫布乌罗斯伸出左手,轻轻的拍了拍加希亚·约瑟夫的肩膀,扭头对坐在芭拉莎娃旁边的另一个女人说:“夏奈,你那边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来的及吗?” 春悠夏奈对莫布乌罗斯微微行礼,然后说道:“大姐,一切都很成功,这次的行动,它们会起作用的,我还知晓了它们到底是什么呢!” 莫布乌罗斯诧异的对她问道:“你不是说找不到它的全部资料吗?难道华国有它的详细资料?” 春悠夏奈摇了摇头说:“不是华国,是一个人,就是现在大名鼎鼎的孙宇和,是他亲口说的,我感觉他的知识量比华国现有的还要多的多。” 莫布乌罗斯听到了“孙宇和”三个字,立即惊悚的说道:“夏奈,你怎么可以随便与他见面,你不知道他的恐怖吗?” 春悠夏奈急忙解释道:“大姐,直接见他的是我的养女,我是从她那里得到的情报。” 莫布乌罗斯见她不似说谎,松了一口气,诚恳的说道:“夏奈,我并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我希望大家尽量少与他接触。” 她的话说完,另八人的神色各有不同,但都透露出对她的信任。 坐在她身旁的芭拉莎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莫布乌罗斯温柔的看向她,小声的问道:“莎娃,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芭拉莎娃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上次会议后,我不是去见过他吗?虽然只与他说了几句话,可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很有城府,所以我赞同你的决定,只可惜,我本来还打算找他问一问腰牌的归属呢!” 莫布乌罗斯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千万别去,我敢向你保证,他即便是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芭拉莎娃点了点头,叹息着说:“其实我还有别的方法,那个小女孩毕竟只是个孩子,也许根本不用伤害她,我便能从她那里知道一切。” 莫布乌罗斯幽幽的看着她,严肃的问:“你能保证不伤害她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同意你用你的方法。” 芭拉莎娃哈哈笑道:“除了欺负加希亚·约瑟夫以外,我可曾欺负过别人吗?请放心的让我去吧!” 莫布乌罗斯看了加希亚·约瑟夫一眼,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轻轻的说:“莎娃,只要你不伤害她,尽管按你的想法去做。” 芭拉莎娃闻言站起身,对莫布乌罗斯行了礼后,向屋舍外走去,随着她的离去,会议也暂告结束了。 第437章 两只有脾气的狗 玲珑省某个虽小却也不失典雅的小饭馆不远处,一黑一白两只狗儿正伫立着不肯挪动脚步,咕咕叫的肚子提醒着它们,该吃饭了,可空空如也的钱包却不许它们进去。 “姐,我饿了,要不咱去后面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吧!”白色的狗儿无精打采的说。 黑色且额有两点金眉的狗儿,对白狗儿呲了呲森白的牙齿,怒道:“你真是一饿肚子就长脑子啊!后面那些东西是咱俩该吃的吗?没出息,走,跟我进去!” 说完,黑四眼昂首挺胸的向饭馆内走去,白狗儿亦步亦趋的在它身后跟随。 小饭馆门口,老板娘看见两只狗儿,直直的要往店里走,赶紧上前驱赶,却见黑四眼开口说道:“都说狗眼看人低,我看你这人眼也不咋地,怎么?我和我弟弟不能进去吃饭呀!” 老板娘什么时候见过会说人话的狗,神情错愕的问:“你俩到底是人是狗?” 黑四眼呵呵一笑,咧嘴道:“你见过会说人话的狗子了吗?我们姐弟摆明是人类嘛!” 老板娘摇了摇头,一脸不信的说:“你们要是人,为什么会是这个狗模样?还像狗子一样趴着走过来?” 黑四眼以不屑的语气说:“老板娘,你落伍了,我们这个样子,是从米利安邦国学来的,叫作角色扮演,怎么样?我们扮的像不像?” 老板娘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这就是角色扮演啊!我说我儿子要学,我老公偏不让呢!行吧!你们已经证明你们是人,可小朋友没有大人的陪同,也是不可以消费的,所以你们还是不能进!” 黑四眼气笑一声道:“我阿精一般不生气,只是,你太气人,我们姐弟是侏儒症患者,不是小朋友,你必须给我们道歉!” 老板娘赶忙捂着嘴,呵呵一声,浅笑着说:“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两位楼上请,雅间费给你们免了,就当做我赔礼道歉,你们看行吗?” 黑四眼转头看了白狗儿一眼,扭头说:“行吧!毕竟你不是故意的,我们这就上去。”说完,它用尾巴示意,往饭馆二楼走去,白狗儿紧忙跟上。 进入雅间后,黑四眼点了一堆最贵的,故意将一张金色的龙行卡掉在桌子上,老板娘顿时一改僵硬的面容,笑嘻嘻的拿着菜单离去。 白狗儿亲眼看见老板娘下楼后,才对着黑四眼说:“姐,你真行,我尿都快吓出来了!” 黑四眼皱了皱鼻头,没好气的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怂货!一会儿可劲儿造,别给姐心疼钱!” 白狗儿这才想起来,咧嘴问道:“姐,那张龙行卡,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 黑四眼淡然一笑道:“当然熟,我从大姐的包包里偷来的,所以我让你可劲儿造,反正不是我的钱!” 白狗儿被黑四眼的淡然,惊的是目瞪口呆,大姐的钱?那不就是老爹的钱吗?这也太刺激了吧! 大约两个时辰不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都进了两只狗儿的肚子里,黑四眼看着一个劲儿打饱嗝的白狗儿,跳下坐椅,将它推到雅间临后街的窗户边上,打开窗扇,故意夸张的说:“阿呆,快过来,你瞧瞧那个人像不像大姐?” 白狗儿吃的那叫一个肚溜圆,正昏昏欲睡,忽听黑四眼唤它,迷迷瞪瞪的走了过去,刚将脑袋探出窗户,便觉着它的屁股挨了一脚,啪叽一声,它掉在了后街垃圾堆上。 还没等它反应过来,黑四眼也跳了下来,对它说:“看什么看,走啊!”说完,它朝前走着。 白狗儿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边慢悠悠的跟着,一边问道:“姐,咱不是有钱吗?干嘛要这样啊!” 黑四眼叹了一声道:“那叫有卡,不叫有钱!” 白狗儿疑惑不解的说:“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黑四眼扭头看了它一眼,淡淡的说:“呆瓜,你知道不知道用这个龙行卡得要密码呀!” 白狗儿愣了一下道:“密码?什么是密码?” 黑四眼苦笑着说:“姐跟你一样,也不知道,不同的是,你是不知道密码的存在,我则是不知道密码到底是多少。” 白狗儿惊讶的说:“也就是说,你根本不会使用它?” 黑四眼点了点头道:“嗯!” 白狗儿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黑四眼,喃喃的问:“你不会用,偷它干啥?” 黑四眼回它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轻声说:“笨阿呆,你不会真觉得我敢花卡里的钱吧!那可是大姐的钱,少一厘咱俩都没好果子吃,我偷卡是为了让她出来找咱俩,目的就是为了带她脱离火坑,要不然我干嘛带着你在玲珑省闲晃近一个多月?” 白狗儿恍然大悟道:“哦!我说呢?你气呼呼的咬着我的尾巴离大姐而去,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啊?” 黑四眼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小声说:“废话,大姐对咱们俩,那叫不是亲比亲亲,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哪?你以为我是你呀!大姐这么长时间没有来找我们,要么是她还没发现,要么就是她被抓住了,希望不是后者吧!” 白狗儿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咱俩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回去搬救兵呀?” 黑四眼转身看着白狗儿,摇头苦叹道:“那样干,大姐的面子还保得住吗?在人类的社会生存,要学会人情世故呀!” 白狗儿趴下身子,打了个哈欠说:“是是是,你是讲人情世故了,那个老板娘的损失怎么算?” 黑四眼警觉的站直身体,望了望不远处二楼的窗户,对着白狗儿说:“损失?她今天招待了咱俩,等她将来下去了,咱俩能不照顾她?咱俩作为鬼差,哪个人最后不得见我们一面?这才叫无处可逃啊!” 白狗儿刚想回她一句,却见黑四眼转头撒腿就跑,它回头一看,妈耶,老板娘提着菜刀向它冲了过来,它二话不说,回头便跑。 老板娘在后面穷追不舍,口里还骂骂咧咧的! 第438章 大女人与小女孩 依旧是那个潮湿的小房间,不同的是,今天的故事,是从房间外开始的。 “你们要干什么?这么做是违法的!我告诉你们,华国军政府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某个女人的声音吼道。 “呵呵!女人,你很天真嘛!我们要是害怕华国军政府,还敢搞这些事吗?你就给我进去等死吧!”一个男人以戏谑的口吻说道。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制式服装的女人,摔倒在门口,嘴里发出“唉哟”一声,恶狠狠的盯着她自己面对的正前方。 那个方向站着一个男人,正是那个坑了孙胜莲的引路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在地上躺卧着,脸却朝向他并瞪视着他的女人,以轻蔑的语气说道:“女人,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如果没有接受神的教诲,你现在应该是光着身子的!” 女人‘呸’了一声,大声斥责道:“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邪教徒,你们不得好死!” 她刚骂完,引路人的脸上便露出残忍的微笑,他用手捋了捋自己额头上的头发之后,一抬左脚,猛的一踹,正好踩在女人的小腹上,还很用力的用脚后跟碾了又碾。 嘴硬的女人,当即流出了眼泪,面容扭曲,却又紧咬双唇,好似不愿发出哪怕一声惨叫。 小房间里,一直听的清清楚楚,却又装作不知道的孙胜莲,眉心抖了几下,终是睁开了双眼,冷冷的看着门外的两人。 女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只是强忍着剧痛,怒瞪着狠辣的男人。 引路人倒是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她在看着,扭头看向她,嬉皮笑脸的说:“呦!这不是圣女大人嘛!你看什么看?小笨妞!” 孙胜莲一眼就认出了男人是谁,咧嘴冷笑道:“你敢坑我,我顶多揍你一顿,可你如今,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行凶作歹,我当然要多看你几眼,免得我将来收拾你的时候,认错人,那都不好意思啊!” 引路人闻听此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女人,狂声大笑道:“一个是自以为聪明的小笨妞,另一个是不会求饶的大傻瓜,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天真无邪啊?哈哈哈哈哈!” 他猖狂的笑声,令孙胜莲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她在内心暗自发誓,将来必须让他笑到魂飞魄散! 眼前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过问,毕竟本是泥菩萨,又岂能下水救人呢!无能为力的她,只好又闭上双眼,不作一语。 躺在地上的女人,好似终于发觉她的存在一样,扭头瞥了她一眼,又对着引路人怒声呵斥道:“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们竟然连小女孩都不肯放过,你……啊!” 明显又加力的引路人,狠声狠气的吼道:“我他妈让你骂,你骂呀!怎么不骂了,骂呀!!!” 终究是疼痛压过了理智,女人忍不住的哭喊出声,脸上大汗淋漓,估计,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像一支支无形的利箭,一支不少的,全部扎到了孙胜莲的心上,她再次睁开双眼,大吼道:“够了!你也配当男人吗?真男人从不欺负弱小的女人,你的妈妈没有教过你这句话吗?” 人小,并不意味着肺活量也小,好似龙吟虎啸的一声怒吼,竟然将引路人吓得愣在当场,他悻悻的挪开自己的脚,强撑着对孙胜莲说:“看在你是美貌小萝莉的份上,我给你个面子,只要你跪下来求我,并叫我三声好哥哥,我就不折磨她,怎么样?” 孙胜莲不为所动,一张脸,冷到好像空气都在凝结一样,咬牙切齿的说:“你现在滚远些,我兴许会让你死得不太难看,不信,你就等着吧!” 不知怎的,露出如此表情的孙胜莲,说出来的话,好像口含天宪一般,引路人的眼前,甚至出现了他自己,被孙胜莲无情折磨的幻象,吓得他身躯一抖,背部略微有点僵硬的弓着,再不敢直视孙胜莲。 躺在地上的女人,趁机强撑着站了起来,刚一站稳,左手还捂着她自己的小腹,右手却‘啪’的一声,落在引路人的脸巴子上,打的他一个激灵,一滩微黄冒着热气的液体,淌到了地下。 许是尿骚味太刺鼻,引路人反倒清醒了几分,他一把将女人推进小房间里,‘啪咚’一声急关上门,逃也似的是跑走了。 本就虚弱的女人,被突如其来的用力一推,自然而然的摔倒在小房间的地板上,扭曲挪动着身体,半天也没爬起来。 孙胜莲见引路人将门关上后,便不再管其他,又再一次的,闭上双眼,进入修行状态。 趴在地板上的女人,扭动了一阵后,见没有人来扶她,便艰难的抬头看去,却见孙胜莲不管不顾的闭着眼睛,不知在干啥?她的心里突然有些窝火,呻吟着说道:“你就不能来扶我一下吗?” 孙胜莲闭着双眼,口齿清晰的说:“我让你少受了一些痛苦,你还嫌不够吗?怎敢叫我扶你?” 女人喘了几声,艰难的说:“我很感谢你帮我,可老话说得好,帮人九十九,未百不算帮,我现在痛得要死,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来,不求你扶我,难道我一直趴在地上?你想让我生不出小孩吗?” 孙胜莲第三次睁开眼睛,冷漠的注视着地板上的女人,淡淡的说:“你刚才还能打人呢!听那声音,你并没有什么伤势在身,让我一个小孩子扶你,你想讹我啊?我没钱!” 趴在地板上的女人,差点让孙胜莲的话语气笑了,她一个大女人,犯得着去讹诈一个小女孩吗?这孩子的心理怎么这么阴暗呢! 就这么一气,女人却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自己艰难的从地板上爬起来,挪动着脚步,走到唯一的木床旁,一腚坐了上去,在孙胜莲的额头上,用手指头点了点。 孙胜莲皱着眉头看了看她,不明所以,第三次闭上双眼。 第439章 大女孩与小女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微日,处于小房间里的两个人,注定无法享受到正浓的春意。 经过几日的相处,孙胜莲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偶尔也会对女人说上几句话,两人倒也不算憋闷。 只是,为了让孙胜莲与她说话,女人干了一些很孩子气的事情。 比如吃饭的时候,抢孙胜莲碗里的瘦肉吃,还把肥的部分又吐回孙胜莲的碗里。 又比如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孙胜莲睡,不答应她,她就把嘴凑到孙胜莲的耳朵边上,哇哇大哭。 每当到了这些时候,孙胜莲都感觉到自身的无力,这哪像是有个比自己大的舍友,倒像是养了个大女儿,还是很任性的那种! 打她吧!她身子太虚;骂她吧!她反而开心不已,无奈之下,孙胜莲只好选择妥协,她也是在这一刻,真正体会到孙宇和曾经的难处。 “这些邪教徒,人品不怎么样,做饭还是挺好吃的,昨天最后那顿的炸银丝鱼,可真酥啊!”女人抱着孙胜莲,自顾自的说道。 孙胜莲如同布偶一样,任她抱着,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对她回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我又没吃到。” 女人在孙胜莲的身上蹭了蹭,嘻嘻笑着说:“我说我要喂你,是你不要的!” 孙胜莲哼了一声说:“你都嚼烂了,喂谁谁能要?当我是小孩啊!” 女人噗嗤一声笑出声道:“你不就是小孩嘛!难道你比我大?嘿嘿嘿” 孙胜莲顿感语塞,闭上嘴,不发一言。 女人见她又不说话,眼珠子滴溜儿一转,计上心头,开口说道:“你要是答应和我做姐妹,我就不再抢你的东西吃,你看怎么样?” 孙胜莲叹了一声,喃喃的说道:“除非你答应再加上不抱着我睡,否则,不行。” 女人撒着娇说:“不要,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你的饭也吃光光,还要摸你的小屁股,哼!” 想着自己有可能节操尽碎,孙胜莲只好又一次的妥协道:“我答应你,行了吧!” 女人闻言,有些嘚瑟的说:“这还差不多,既然都是姐妹了,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她这句问话一开口,背对着她的孙胜莲,顿时起了几分警觉心,近期上过一次大当的她,不敢轻意的相信别人,她小心谨慎的反问道:“你做姐姐的,不先介绍一下自己,反倒是让我先说,不太对吧?” 女人微微一愣,沉默了一小会儿,笑着说:“好吧!姐姐给你带个头,我叫莎拉芭娃,是大东省省报的专刊记者,来这里是为了调查邪教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反邪教民间组织的小组长哦!” 孙胜莲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有样学样道:“姐姐,我叫莲胜孙,是玲珑省莲勺县人士,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结果人没找到,反被他们捉住了。” 她的话刚说完,女人差点没忍住骂她的冲动,可又不能让自己暴露,只好装模作样的说:“哦,是这样,可是我去过莲勺县,那里的莲姓人士,都在三十年前,搬家了呀?你怕不是在哄我吧!” 孙胜莲哀叹一声道:“我们莲家不是三十年前搬走的,是华国建国前搬到米利安邦国去的,留下来的只是曾经的家奴,我在米利安邦国出生的,家里老爷爷得了重病,想到华国医治又没有门路,只好由我来找这边的莲家人,看看能不能请他们帮帮忙。” 女人本来并不相信这个说辞,奈何孙胜莲说完,竟嘤嘤哭泣,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她也有些难过的说道:“按你说的,你应该在玲珑省啊!怎么到了这里呢?” 孙胜莲见她已上套,故意转过身面对着女人,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在莲勺县没找到亲人,又去了静慈县百花村,那里的人说他们知道莲家人在哪里,结果一来二去,我便到了这里。” 女人,或者说是芭拉莎娃,对孙胜莲的说辞,至此已信了七分,另三分还要经过一系列验证,至于腰牌的事情,被她忘的是一干二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孙胜莲的圈套。 当天第二顿饭,女人借故对送饭的人大打出手,当场被赶来的引路人带走,一直到第三顿饭时,她才被引路人亲自送回来。 之后就是走流程,引路人亲自赶到百花村,向当地的教众核实情况,起初,众人都表示对这件事情不太清楚,可突然间,有一些教个人好像是想起来什么是的,纷纷又说是有这么个事。 经引路人反复确认后,教众们都异口同声的称这件事情是真实的。 很快,引路人赶回来,将弄回的相关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莫布乌罗斯等人,被几人严肃的批评。 认为由于自己的缘故,导致抓错人的引路人,提议将孙胜莲释放,又遭抓孙胜莲的几人反对。 那几人之一的加希亚·约瑟夫直接说:“即便是我们抓错了人,可她拥有的神奇力量是真的吧!还有那块腰牌,她可什么都没说呀!” 莫布乌罗斯温柔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约瑟夫,现在的华国,有很多人开始所谓的修行,你如何能保证米利安邦国的人不会什么异能呢?” 加希亚·约瑟夫急切的说:“大姐,我的确没办法证明,可我以为,她拥有异能,又不是华国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让她接受神的教诲呢?” 莫布乌罗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是对的,约瑟夫,想办法告诉莎娃,请她务必让那孩子成为神的信徒,这么好的孩子,应该由我们亲自为神栽培,一切都是为了伟大征程。” 加希亚·约瑟夫得到了莫布乌罗斯的首肯后,立刻让引路人去完成这件事,他要争取在芭拉莎娃成功之前,先一步破解腰牌的秘密,否则,芭拉莎娃会一直嘲笑他! 得到引路人暗示的芭拉莎娃,也改变了自己原先的谋划,转而搞起了洗脑攻心战。 第440章 该回家了 玲珑省,某个长期没有阳光照进来的,阴冷的小巷子里,两只狗儿巧妙的利用散乱的杂物推,躲避着小饭馆老板娘的追击。 老板娘在这里,找了足足有一个钟头,最终还是呸了一声,留下几句骂骂咧咧的话,不甘心的扬长而去。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黑四眼才小心翼翼的,从其躲避的地方探出头,鼻尖抽动着嗅了嗅,确认附近肯定没有人后,它才开始呼唤白狗儿。 白狗儿终于等来了它的呼唤,想都没想,朝它靠近,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等到两只狗儿面对面碰头,黑四眼仔仔细细检查过白狗儿的全身后,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白狗儿见黑四眼坐在地上,随口问道:“姐,咱俩不是有鬼差印信吗?” 黑四眼对着它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怎么了?” 白狗儿下垂的尾巴,左右摆了摆,疑惑的又问:“使用它,是不是可以直接回到下面?” 黑四眼闻言一愣,扭头看向别处,嘴硬的说道:“我不确定咱俩现在该不该回去,所以就没用。” 白狗儿作死的再一次问出:“可是,只要我们变成鬼差,普通人不就看不见我们了吗?为什么要逃跑啊?” 黑四眼无奈的看向它,直接赐它一式连环狗爪,打完收功后,才对着它说:“以后像这样的话,要么在一开始就说出来,要么就彻底别说,事后再说,是很容易挨揍的,记住了吗?” 白狗儿用两支前爪捂住狗嘴,对着黑四眼,上下晃了晃狗头,一副已服气的样子,心里却暗自嘀咕道:要不是某狗总说我笨,我早就说出来了。 眼见白狗儿满脸服气,黑四眼叹了一声说:“依我看,咱俩是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大姐八成是已经被抓住,咱俩还是回地府,去搬些救兵,想法子将大姐解救出来。” 白狗儿听它这么说,再一次点了点头,同时,将自己身上的鬼差印信翻找出来,然后看向黑四眼,等它一起。 黑四眼嘴里叼着鬼差印信,看了看白狗儿,用力一咬,一阵幽蓝色的火焰,从印信中喷涌而出,刹时间,黑四眼变了个模样,一只口中衔咬着幽蓝色火球,身披黑色裙服的四眼玄毛狮子狗,坐立于地面之上,身下的幽蓝色火焰将地面烧的通红,而红色的周围一圈,却有白色的寒冰不断生成,又不断的气化,好似云雾一般。 白狗儿见状,将它的印信往地上一丢,用右前爪大力一拍,同样有幽蓝色火焰喷涌而出,白狗儿当即也变了模样,毛白胜雪身披白袍的通白巨齿大狗,右爪按着一个不断旋转的幽蓝色火球,赫然坐立于地面之上。 两狗儿完成正式着装之后,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下一秒,蓝光一闪,小巷子里再没有狗的踪迹。 地府之中,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正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干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嘶吼声、低喘声、呻吟声,渐渐的越来越大,就在快要引来某些灵魂,前来查看的时候,两只狗儿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身影的旁边。 那么晃眼的两团火球,刚一出现,立刻引起两个身影的警觉,各自停下动作,瞥了过去,一瞬间的尴尬后,两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一脸没事发生的样子,手牵着手站在两团火球前。 “阿精阿呆,你们怎么回来了?莲莲呢?”两个身影里,穿着白裙子的美女率先问道。 两团火球,也就是阿精阿呆姐弟俩,在对视了一眼之后,解除了鬼差状态,收好印信,都静坐在两个身影的对面,低头不语。 白裙美女,也就是白素素看了看它们俩,扭头用眼神与身旁的玄策交流了一阵后,对玄策点了点头。 玄策转头看向两只有点垂头丧气的狗儿,以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出事了?严重吗?” 两只狗儿你推我搡的,最终,由黑四眼阿精,向两位上差,说清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并讲出了求援的话语。 玄策又用眼神与白素素交流过后,向阿精说道:“我们之间都是亲人,按伦常,我不该责怪你,可是现在,我等皆是地府的差官,依纲纪,你们两个犯了多少错,心里清楚吗?” 阿精点了点头,又偷偷用后脚踢了阿呆的屁股一下,阿呆也才跟着点了点头。 玄策装作没看见,严肃的说道:“家有家法,司有司规,咱们虽然在自家的单位里工作,可也要有规有典,否则的话,往大了说,是对不起蓝星的溟溟众生,往小了说,自然是对不起大老爷,此次,你俩贻误要事,本应重罚,不过念及尔等毕竟是初犯,且出于对上差负责的考虑,并没有私心杂念掺杂其中,特此不予惩罚,望尔等莫再有下一次。” 两只狗儿闻听玄策之言,都有模有样的向他行了一礼,表示绝不再犯。 玄策微笑对它们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眼下当务之急,应该是去那小教堂看一看,说不定莲莲还在那里呢!” 白素素微有疑惑的对玄策问道:“难道你不打算向师父大人说明情况吗?” 玄策听她问完,看了看有些紧张的两只狗儿,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必,你我再加上阿精阿呆,我想已经足以应对,师尊忙的很,能不惊扰,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白素素见他心意已决,且又瞟到了两只狗儿一脸希冀的模样,再想起不久前的羞人事,也无奈的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两狗,利用阿精事先留下的传送标记点,直接传送到小教堂,却发现早就人去楼空,两人两狗一合计,又去了百花村一趟,结果,刚好与引路人擦肩而过,自然也从孙胜莲留下的暗桩那里,知道了她利用计谋传出来的信息,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丝毫,赶回地府,准备上报。 第441章 大老爷升堂问案 地府,大宫殿正殿之中,大老爷孙宇和正一脸严肃的,看向下方的奇特魂魄。 “大老爷,小魂所言,句句属实,小魂万万不敢欺骗您!”奇特魂魄言辞诚恳的说道。 孙宇和面色深沉的盯着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土鳖孙,它当即会意,飞到奇特魂魄的正对面,伸长脑袋,将额头靠在他的魂星上,短暂的接触后,它又飞回孙宇和的身侧,小声的对他嘀咕了几句。 魂魄自然是不敢欺骗孙宇和的,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得验证一下,一个普通的魂魄莫名其妙的拥有了魂星,还说是孙胜莲给的,这容不得他不格外谨慎。 魂星一旦依附在某个魂魄上,代表着这个魂魄将失去投胎转世的可能,意味着该魂魄直到化为虚无前,永远都是星主的仆从。 “你方才说,她并未逼迫于你,可敢保证?” “回大老爷的话,小魂自敢保证。” “她可曾欺你无知,诱你上当?” “回大老爷的话,绝无此事,与小魂一同有数百魂魄,都是心甘情愿侍奉主人,并非主人欺骗我等。” “兀那魂儿,她既然明语相告,你当知借身铸星之事,唯一无他,身毁则再无,恐怕此后,你又要如同普通魂魄一般,与肉身再无缘分,你可悔矣?” “大老爷,小魂并非府册在编,我主危难又在急时,不依此法,小魂实在别无回府之法,若说悔,半点没有,单说憾,小魂只憾再不能侍奉主人。” 奇特魂魄一说完,孙宇和差点大笑出声。 今日,他本是例行来大宫殿露个脸,却撞见文判官张黑子,亲自带着一个魂魄,直奔大宫殿而来。 他看见孙宇和后,让魂魄在原地等待,他自己则跑到孙宇和那里,告诉他,有人对普通魂魄打魂星。 孙宇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不是在他的头上动土吗? 他忙问是谁?张黑子告诉他,人家魂魄说的明明白白,是西天子孙胜莲干的。 孙宇和一下子从怒火中烧,变成了呆若木鸡,不一会儿,又有疑惑重重滋生。 为了解决心中的疑惑,也为了孙胜莲的清白,他第一次在大宫殿的正殿里,升堂问案。 这魂魄一入殿中,就大声呼喊着孙胜莲的名字,还口口声声的叫她主人,张黑子怕孙宇和不高兴,借故离去。 孙宇和紧跟着,就不停的问魂魄相关问题,直到刚才终于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原来是人家自愿的。 他的闺女并未逼迫他们,也没有欺骗他们,而且人家还是为了救她,果断的放弃了最后一次做人的机会,此等忠义之士行如此大义之举,岂有不敬不信的道理?他的闺女果真清白,岂有他不高兴的道理? 孙宇和面带笑意的看着奇特魂魄,大声的说道:“兀那魂儿,此案已明,本府有判,你且听真,似你这等大忠之士,古今难寻,今本府遇之,甚是欢喜,你方才言明,因不在府册,无奈之下,才行自缢之举,此实乃本府之过,故此,本府愿留你于正殿听用,你可有不愿?” 奇特魂魄听了,并没有向孙宇和表示感激,相反,他对孙宇和作了一揖,直言不讳的说道:“不敢说不愿,可有一事不明,若蒙大老爷相告,再行决定也未过迟!” 孙宇和以欣赏的语气说道:“你且问来,本府绝不欺瞒。” 奇特魂魄站直身躯,挺直腰板,朗声问道:“大老爷与我主是何关系?可有嫌隙?” 孙宇和一听他的问题,便知道他想知道什么,故意说道:“她比本府低半阶,本府认识她的爹!” 奇特魂魄思考了一阵,又问道:“若是我主归来,大老爷可许我重归旧主?” 孙宇和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自当如此,本府不立即任用你,正是出于此种考虑。” 奇特魂魄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小魂钟馗,愿留在大老爷殿中。” 孙宇和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本府今得忠士,实在是高兴的紧,佐官,你速领忠士去那裁缝铺中,官服甲胄要一应俱全。” 土鳖孙知道老爹高兴,自然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当即领命带着钟馗离开正殿。 他们前脚刚走,孙宇和又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这件事情是搞清楚了,可也因此得知女儿正处于危难之中,心中不免又有几分忧愁。 正愁闷时,玄策等人走入殿中,往座位处一瞧,发现孙宇和真的如同沈金莲说的一样在这里办公。 两人两狗,赶紧走到他的近前,见他面露忧愁,各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孙宇和并没有看他们,只是叹了一声说:“是为了莲莲的事吧!” 他此话一出,两人两狗都为之一怔。 孙宇和见他们都不说话,为了安抚他们,勉强笑着说:“不必如此紧张,我虽能掐会算,可也不是闲的发慌,是有一位忠士,刚刚才向我说明的。” 两人两狗听到他这样说,纷纷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其中胆子最大的玄策,鼓足勇气说:“师尊,莲妹她可能正在受苦,还请师尊下令,允我地府众鬼差全部出动,定要那些贼人尽归地府。” 孙宇和无语的看着他,半晌才说:“莲莲身为西天子,位高权重,不多吃点苦头,她如何成长啊?地府岂能学那人间的帮会一样,动辄全员出击,成何体统?再说,调查那个教会,是有委托的任务,东、西天子都亲自下场,你以为靠杀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吗?” 噗通一声,两人两狗尽皆跪在地上,其中最温柔的白素素,眼中含泪说道:“师父大人,莲妹才八岁呀!” 孙宇和看着她,声音低沉的说:“我知道,可是她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白素素也许是太过着急,大声吼道:“难道做师父大人的女儿,是为了吃苦的吗?” 她的话语,发于肺腑,自有一份力量在其中蕴藏,孙宇和叹息道:“好吧!我独自去看看她,如果她要放弃任务,我会带她回来的。” 第442章 干工地的好身手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齐日,时值隅中,正时一刻,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设工地里,身高三米以上的邢思军,正跟在孙宇和的身后,抢他的活干。 “思军吾徒,你来工地干活,我拦不住你,可你不能总跟着我吧!自己干自己的事,行吗?”孙宇和无奈的扭头对邢思军说道。 邢思军不假思索的直接摇头道:“不行!” 孙宇和强忍着要抽他的冲动,咧嘴说道:“思军吾徒,自打你来了工地之后,我没有一天不挨骂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邢思军挠了挠头,诚实的说:“俺不知道,反正,俺肯定是没有骂你。” 听听,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人家骂你是人家的事,嘴长在别人身上,又不归我管,只要不是我骂你,都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凭啥怪我?问我干啥? 讲真心话,要不是孙宇和这些日子,的确是有点萎靡不振,实在不想过于操劳,邢思军现在早就飞到天上去了。 他深深的看了看邢思军一眼,叹着气扭回头,自顾自的朝前走着,心中默念道:这傻子长脑子的时间还太短,况且还是自己的宝贝徒弟,算了,忍忍吧! 邢思军看着在他前面,一边走,又一边摇头叹息的孙宇和,偷偷的窃笑了一声,对于别人骂他师父这件事,他还真的是要负主要责任。 他仅在工地干到第三天,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奇思怪想,如果他加快自己工作的速度,促使之后的各步骤都增速,这样一来,工期会缩短,工程能提早完成,他的师父不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休息了吗? 这样的想法,要是搁在别人的脑子里,不过是瞬有瞬无的胡思乱想,不会真的去做,然而,邢思军是别人吗?他是犟驴啊! 但凡他能想到的事情,没有一个是他不敢干的,只要干了起来,不达成目的,他也是绝不罢休的。 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这还是孙宇和教他的呢!依此行事,不也正符合尊师重道的意思嘛! 孙宇和在前面一直走,每每看见别的人,他都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若是在邢思军没来之前,人家都是笑嘻嘻的回应他,如今却都吭哧吭哧的只顾干活,把他当成空气。 在不断的重复了好几次这样令他尴尬的场景后,他只能选择加快脚步,向褚公良那边赶去。 华国建筑总局,驻天庭工地办事处,也是褚公良的专用办公室,平常人比较少的这里,今时今刻,人满为患,全是各工班的头头脑脑,都是来找褚公良诉苦的。 “褚总工,咱们这活还能干吗?仅昨天一天,我们熔接班组等于多干了一倍的活,那个大仙,他又不懂熔接工艺,非要胡乱上手,接的全是偏心的,我们干完自己的,还得一一给他修正,这叫什么事啊!” “小林,你那个好歹还能修,我们紧固班组才是给那个大仙害惨了呢!构件上很多连接件,都是直接与一体栓丝套拧的,他拧断的都有一大半了,军队那边派来的老师,差点没给他气死,连夜回去了,说是要向上面反映咱们的工程质量问题,这不是要去镇狱省报到的节奏吗?” “老肖,你放心,要是人在这样干下去,咱们大家都得去那边蹲着,谁也跑不了!” “够了!说的都是什么话呀?邢少爷是好心啊!你们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我说过你们吗?孙总骂过你们吗?” 褚公良的一声怒吼,压下了几个头头脑脑的满腹牢骚,他们纷纷低头静站,以此表示心里仍旧不满。 站在办公室外面的孙宇和,刚好听到了褚公良吼出这段话,他扭头看了看一脸没事人一样的邢思军,低头叹了一声。 邢思军刚来干活那天,孙宇和为防止发生一些误会,带着他来过褚公良这边。 当时,褚公良拉着邢思军的手,兴奋的说:“小邢,我干了几十年的工地,见过多少壮汉,唯独你当得起壮汉之名,就凭你这个身高,我敢断定,你必定会是天庭工地上的一个标杆!” 也不知是不是他这段话的作用,邢思军一开始,干的还真不错,谁见了都会夸他一句:天生干工地的料。 这样的场景,甚至一度令孙宇和产生了迷惑,以为是自己担心过头了,因为觉得不好意思,他便夸了邢思军几句。 可能是他夸的有点猛,邢思军于第三天下午开始,便越发的努力干活,期间,还高兴的告诉他,他帮了不少人。 孙宇和刚听到的时候,还为他感到高兴来着,可惜,没过一会儿,有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找到孙宇和,请他务必管好自己的助手,别让他乱跑。 出于对徒弟的维护,孙宇和用比较激烈的言辞怼了那一群人,之后,他就过上了整天被人阴阳怪气的生活,甚至于上夜课时,学生们也用他开玩笑。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想事情,并未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各工班的头头脑脑刚好被他挡住了去路,本就有气的众人,如今又被堵路,心情自然是好不了。 “孙总,我们还有正事要干,麻烦你让一让,别挡道。” 一句充满火药味的话,从一位工头的嘴里喷出。 孙宇和又不聋,自然听到了他说的话,也听懂了话中有话。 只是,他暂时并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所以也不做回应,让到一旁。 他身后的邢思军,看到有人敢当他的面,奚落他的师父,当即便要动手打人,被孙宇和踹了一脚,才没敢动手。 待那些人都走远了,孙宇和慨叹着摇了摇头,带着邢思军走进办公室,正好瞅见褚公良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门口。 孙宇和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直接走到褚公良的办公桌客椅处,坐下,低头向着褚公良的方向说:“老哥,谢谢你啊!我们师徒俩给你添麻烦了。” 褚公良看着有些心虚的孙宇和,淡淡的说道:“没啥!都是小场面,我当年也经历过。” 第443章 关心则乱,人之常情 褚公良与孙宇和的关系,各位看官老爷们,想必是清楚的,就凭着这一层关系,别说是工地上的头头脑脑,哪怕是国家的头头脑脑来了,他也是坚定的站在孙宇和这一边。 孙宇和的为人,褚公良还是清楚的,这个工地上所有的所谓工人们,哪个没受过他的恩惠,可他有过哪怕一次的挟恩自重吗? 就比如这一次,孙宇和不过是遂徒弟的心愿,让他在天庭工地历练历练,却因为一些有的没的,每日都遭受言语中伤。 扪心自问,若是他褚公良处于这个场景,必定会三尸神暴跳,也必然会让那些人将吃下去的好处,尽数吐出来。 那些人也不摸着良心想一想,没有孙宇和的无私奉献,他们会有今天的光景吗? 只可惜,孙宇和到底不是褚公良,华国境内,谁不知道,他的心肠是出奇的软,甚至有人因此意淫,孙宇和可能是个弱女子,即使不是,那也可能是个娘炮。 心疼孙宇和的褚公良,看着明明很委屈却又强装无所谓的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站在孙宇和身后,好似青桩一样杵着的邢思军说道:“小邢,你争点气,行不行?” 邢思军正在天马行空,突然听到这一句,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俺咋了?俺干活很卖力的呀!” 褚公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工地上的活,看着简单,但若真考究起来,好比天工造物,没有最难,只有更难,这些都是技术,光会卖个死力气,有什么卵用啊?他们没教你吗?” 邢思军这才咂摸出一些味道来,毫不犹豫的说:“教了,但俺觉着,没俺师父教的好,所以俺就没学。” 褚公良瞟了孙宇和一眼,又对邢思军问道:“你师教你什么,说给我听听。” 闻听此言,邢思军脖颈一硬,大头微扬,朗声道:“思军吾徒,你记住我说的话,一定不要替别人考虑,别人的想法与行事风格只能用来参考,遇事,尤其是战斗之事,千万只管按自己的想法来,毕竟你不一定知道别人的一切,但必然对自己是很了解的,以己为刃,无所谓彼之短长。” 褚公良听邢思军复述完,看向孙宇和,并对他问道:“这真是你教他的?” 孙宇和的脸颊有些红,小声回答道:“是的,还是原话,一字不差,我都没想到,他只听了一遍,竟然全部都记住了。” 褚公良疑惑不解的又一次问他:“你脸红什么?” 孙宇和将双手置于身前桌上,脸向下放在手臂上,喃喃说道:“我打小就这样,一旦有人将我说过的话,当着我的面,复述给另一人听,我就会不自觉的脸红,怪不好意思的。” 褚公良见孙宇和羞成这样,哈哈大笑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的很有道理啊!难道你是随口胡诌,糊弄你徒弟的吗?” 孙宇和急忙抬起头说道:“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巧舌欺徒呢?他是个顶好顶好的苗子,若不用心教,还不如不教,我历来主张传道授业解惑之师,必要己先有道、业已大成、几无疑惑,唯此之外,还不可欺心,授徒者,若藏私心,徒不必尊其师,师也不可责其徒,如是而已!” 看着忽然之乎者也的孙宇和,褚公良松了口气,淡笑着说:“看来,你没事了,这下我也就放心了,小邢刚刚复述你的话,我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错不在你,关键是他自己没吃透,他只记着不要替别人考虑,却忘了也要参考别人的东西,如此,才犯下现在的错误。” 孙宇和扭头看了看邢思军,见他仍旧是一脸茫然,无奈的叹了一声,转头对褚公良说:“不急的,让他自己悟吧!有些道理,说的再通透,都不如让他一念通达,来的更扎实,听到、记住、明悟、自得,这四个步骤乃学之根要,说着简单,做起来可就难喽!” 褚公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一点不错,不愧是你啊!” 孙宇和吐出一口郁气,轻声说道:“他造成的损失,我会想办法补上,麻烦老哥替我算一算要多少钱?” 褚公良耸了耸肩,伸出左手的食指,对孙宇和晃了晃。 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这一万亿华国普通钱,我一定会补上的。” 褚公良皱着眉头说:“你有这么多钱?难道你贪污了?” 孙宇和摸着自己的胸口,直视着褚公良,大声说道:“老哥,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贪污于我而言,与剐肉剔骨一般,我怎会去做呢?老实说,我现在能立即支付的个人财产,大约只有四千七百亿,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能还清他欠下的。” 褚公良眉头舒展,叹了一声说:“可若是他再损坏呢?你要赔到何时?” 孙宇和微微一笑道:“我只能说包赔,至于何时,我也说不好,反正,我的人绝对不许欠债不还!” 褚公良看他都这样说了,突然笑着拿出一个信封,对孙宇和说:“国家还是心疼你的,我两天前就把这边的事上报给百里总枢机,昨儿个,这个信封就到了我手上,我已经看过了,你看一遍,看完我们再谈。” 孙宇和拿过来,打开已拆过的封头,信封里装着的是一些收支票据,还有一些往来信件,里面涉及到的人,有军队制材工厂的厂长秘书,军队制材工厂供购社主任,国家议会的几个议员,工地上的几个头头脑脑等等。 除了这些,信封里还有一张,提前印上了,最高十四人里面十一个人的印章的白纸,这张纸上面有一张便条,清楚的写着,孙宇和自己加盖自己的章,凭这张特别的白纸,孙宇和可以随便处置那些贪渎之人! 孙宇和看完这些,拿出自己的随身章,啪的一声盖下,然后又将信封整理好,递给褚公良,对他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该如何处理这些人!” 第444章 一个人,两个事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齐日,日中正时,一刻有余,天庭工地,褚公良专用的办公室里,激烈的辩论正在进行中。 辩论的双方,自然是褚公良与孙宇和,双方的论点却都很出人预料。 性格方面相对温和,且向来讲究宽以待人的褚公良,这一次却执意要苛责他人,甚至不惜与孙宇和发生冲突。 而一直敢想敢做又敢当的孙宇和,首次想要采取不太激烈的方式,来处理当下工地面临的问题。 “褚老哥,事和事不相仿,人和人也不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们使用那些手段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一以贯之啊!”孙宇和苦口婆心的说道。 褚公良气的拍了拍桌子,大声的说道:“哼!我看不是这么一回事吧!你当初是那么的公正严明,从不姑息违法犯罪,难道是为了坐稳你屁股下的位置吗?如今你位高权重,却想施恩于人,莫非是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一席话,好似寒冬腊月的一盆冰水,浇在裹着单薄棉衣的身子上,彻骨的寒凉,使得孙宇和突然生出无力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褚公良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低着头,微微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褚老哥,我的初心从未更变过,也并不是想做什么施恩于人的事,只是纯粹的认为不应该那么做,仅此而已,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变了呢?” 褚公良似乎也意识到,他刚才的话语有点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他以略显温和的语气,对孙宇和说:“我刚刚有点冲动,你别往心里去,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孙宇和对褚公良浅笑了一下,以表示他并不在意,然后才开口向他说:“老哥,身为华国的老人,你应该清楚华国军政府治国的核心理念吧!” 褚公良摸着下巴,想也不想的说:“不就是宽民律己嘛!除了外国人,谁不知道?” 孙宇和见他如此不明,问道:“法家学社是如何阐释“法”之一字的,你能给我讲讲吗?” 褚公良挠了挠头,皱着眉头说:“那可多了,你想听哪个版本?” 孙宇和无语的看了看他,慨叹一声道:“华国二十四年,法家学社向华国议会,递交了全面废除死刑的正式请愿书,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古之法家,倡以严苛之术,使民生畏,民畏则君易治也,此等术辞写于纸上,名其曰法理,称之曰律例,所求不过是稳定社会,壮大国家,从而可图霸业矣! 如今华国,独享大陆之丰饶,牧养数十亿民众,此非霸业已成乎?既已成,怎可再依旧法,苛待民众?应改其陈规,破其陋见,尽废诛毙之事,倡教优学,上行下效,施以教代诛之法!’ 褚老哥,我说的有疑漏吗?” 听他背诵完这些的褚公良,颇为惊讶的说:“这份请愿书可有历史了,我当年还在上面签过大名呢!你把它抬出来,到底是想说什么?它与我们要处理的这些人,有什么无形的关系吗?” 听到褚公良问出这样的问题,孙宇和明白,他还是没有领会到内在的涵义,如褚公良这一类人,在华国乃至蓝星,并不算少数。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他们所处的专业领域里,都有颇为了不起的建树,故而,常常会套用本专业的思维,去讨论思考甚至于指点别的专业。 多数情况下,因其专业的局限性,他们的高谈阔论,几乎都是错误的,或者说是片面的,于他们所指点的那个专业本身来讲,不具备任何借鉴意义。 孙宇和因其家世的原因,从来没有被培养过专业方向,自然也不存在专业思想,他考虑问题,都是从事实出发,以本真的事理去看待辨别问题,任何主观意识的掺入,都不被其允许。 “褚老哥,我们要处理的这些人,其中属于军方的,自当严惩,属于议会的,也该一样,可咱们工地上的小头头们,不过都是些半大小子,本质上就是民众,怎好用严苛的法律来制裁他们呢?难道你我作为工地的主要负责人,没有督工不力之责吗?你说,这种情况下,那张白纸,我该怎么填?”孙宇和严肃的说道。 褚公良至此,终于明白了个大概,他坐直身体,对孙宇和说:“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呀!难怪,我还以为你准备放过他们呢!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既然都不准备在白纸上,轻易的写下他们的罪名,又为什么将你本人的名章盖上去呢?” 孙宇和站起身,笑着回答他:“这叫表明立场,端正态度,他们是很爱护我,可也并不是惯着我,如果我真的在那张白纸上,定下那些糊涂蛋的未来,这成了什么?我孙宇和是个当得起撑得住的人,些许权利岂能令我迷失?上面是在考我呀!” 直到此刻,褚公良才真的恍然大悟,稍一细思,不由得冷汗直流,他赶紧向孙宇和说道:“小孙,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有如此多的门道,险些害你身陷囹圄,听老哥一句劝,咱还是别当官了,这哪是享福啊?这不是玩命吗?” 看着情真意切的褚公良,孙宇和那有些冰寒的心,逐渐又热了起来,他诚恳的对褚公良说:“老哥,为官好比过冰河,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前人走,可到了自己成为前人时,再来惜命,岂不是无耻之尤吗?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只要我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谁也拿我没辙,我们既然达成一致了,还麻烦你,把信封原样寄回去,让他们去定吧!我徒弟造成的损失,也请老哥多费点心,有一笔算一笔,我可不敢欠公家的钱!” 见孙宇和已说完闭嘴,褚公良对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师徒俩离去。 幻真身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可真幻身这边的事,孙宇和还迟迟下不了决心。 第445章 自果自食,自作自受 华国盐正省,军部大院的孙宅里,孙宇和背着一双手,在自己的卧室里踱来踱去,还不断的唉声叹气。 侧卧在床上的沈金莲,看着他这个令人烦忧的模样,终是没忍住,咧嘴笑道:“你这么晃来晃去的,考虑过你老婆的感受,你就不怕把地板给踩塌了啊?” 闻听此言,孙宇和看向她,明显想对她说些什么,可瞥了瞥她早已隆起的肚子,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扭过头,再次踱来踱去。 见他这样,沈金莲偷摸着拍了拍腹部,里面的小混蛋立刻出声说:“老爹,你有话就说,怎么的?我不能听呀?” 孙宇和听到连小混蛋都在宽慰他,走到床边,坐下说道:“几天前,有人告诉我,莲莲她被别人抓起来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去救她?” 他话刚说完,“噗通”一声,坐到了地板上。 收回脚的沈金莲,目光微冷的看着他,以不高兴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在考虑别的什么呢?这个事需要考虑吗?快去呀!” 孙宇和从地板上爬起来,对沈金莲没好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要去,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要不然我烦个毛线啊!” 沈金莲歪头疑惑道:“你不认她这个女儿了?还是说,是因为我的原因,她离家出走了,所以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哪儿呀!我可宠着她呢!她出去是替我办事的,跟你没关系!” “哦!那你考虑个什么劲?她仗着你的名头闯祸了吗?即便如此,你也应该去了再说呀!” “媳妇,咱家莲莲可乖巧的紧,闯什么祸?主要是她去办的是公家的事,我当然要考虑考虑啊!” “孙宇和!你考虑你个大猪头,丫头现在指不定在受着折磨呢!你不去是不是?我去!” “媳妇,你可别,我去是一定要去的,只是,莲莲也是个要面子的呀!她要是发小姐脾气呢!” “你让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去办公家的事,我已经没有办法理解你了,你还敢当我的面,说这种话!孙宇和,你变了!” “什么我变了呀!我是担心她会因此一蹶不振,莲莲是个要强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样,你这个当爸爸的,明明知道她在受苦,你却还在考虑来考虑去,一切的一切,你当面去问她,不行吗?” 沈金莲说完这句话,眼泪跟着就淌出来了,孙宇和心疼的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对她点了点头,瞬间离去。 其实在钟馗告知孙宇和,孙胜莲在受难的时候,孙宇和已经利用天道之力,远远的看过她,确定她并未遭受折磨,才能如此冷静的,否则,他早就去了。 知道孙胜莲在哪里的孙宇和,伫立在那个湖泊上的虚空之中,隐匿好身形后,取出宝玺,现出大老爷的模样,穿水而过,向小房间靠近。 小房间里,孙胜莲忽然有奇怪的感应,刚刚坐起身来,还在想着怎么回事的时候,大老爷已经出现在她的正对面。 孙胜莲回头一瞧,发现莎拉芭娃正淌着口水沉睡着,又转过头来,从床上下来,对着大老爷单膝下跪,说道:“西天子办事不力,敬请大老爷责罚。” 孙宇和见她如此正式,也顺势说道:“西天子,让你带着另两位同僚,你缘何赶走它们?” 孙胜莲叹了一声说:“我一时不察,妄贪大功,不怪它们,都是我的责任。”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终究是没忍下心,解除了大老爷姿态后,走上前去,一把将孙胜莲抱在怀里,对他说道:“莲莲,让爸爸破例一次,可以吗?” 孙胜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抱懵逼了,她努力工作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爸爸的认可吗?这也太容易了吧! “大……爸爸,你还没有惩罚我呢?”孙胜莲倔强的说道。 孙宇和把她抱在怀里,坐到小木床上,亲昵的对她说:“谁说我要惩罚你?大老爷要惩罚西天子,关我孙宇和与你孙胜莲什么事?不相关嘛!” 孙胜莲久违的被孙宇和一抱,莫名的有些羞涩,喃喃的说:“这可是坏了地府呀!” 孙宇和嘿嘿一笑道:“这儿又不是地府,咱们现在只是父女,不是上下级,你尽管向我撒娇。” 孙胜莲听到他这样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抽泣着说:“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她这一哭外加一问,令孙宇和感觉到有些窘迫,讪笑着说:“爸爸怕你生气,以为你不要我来,让你多等了几天,爸爸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孙胜莲不依的哭闹道:“明明就是一个多月,怎么成了几天,你果然是有了新人,忘记旧人,呜呜呜~!” 孙宇和看见孙胜莲哭的这么凶,自然不会怀疑是她说假话,当即明白,那两个狗儿应该是隐瞒了正确时间,恐怕是怕他责罚吧! 唉!自从身居高位后,好像每个人都和他有了无形的隔阂,以前,他倒是没有在意,可如今看来,还真的是令人心酸。 难怪,他太爷爷在他小的时候,总说朋友越来越少,下级越来越多,当时他还疑惑,人还是那个人,怎么就不一样了?现如今,轮到他自己,他才真正的理解个中滋味。 他没有告诉孙胜莲,两只狗儿的事,自己已经寂寞了,他不想孙胜莲小小年纪也与他一样。 “莲莲,你是打算直接跟我回家,还是继续留下完成任务?”孙宇和微感落寞的说。 孙胜莲毕竟是个孩子,自有三分倔强,她在孙宇和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咧嘴笑道:“我不回去,他们坑了我,我得报复回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小孩子最会骗人!” 倔,真倔,在这一点上,她还真像他。 孙宇和摸了摸孙胜莲的头,又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站起身来,将她从怀里放下,又化作大老爷的模样,对她勉励了一番后,强忍着不舍离去。 第446章 上层建筑的决议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文日,一个不年不节,平平无奇的日子,龙省总枢机大楼的机要会议室里,百里无书总枢机正与十位元帅进行临时视讯对话。 除了另外三人,这几乎是仅次于最高会议的会议,召开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前几天褚公良寄回来的信封。 孙宇和对褚公良说的话,基本上一个字都没有出错,那个信封,还真是这群老东西们,对他的一个试探,也可以说是一个警告。 早在年前议会召开期间,虽然他们与孙宇和都是有说有笑的,可各自或多或少都对孙宇和的表现,不太满意,或者说是有一些个人的担忧。 最高十四人中,有三个名额都是孙家的,从这个角度来说,甚至可以将华国算成是孙家的国。 对权利的划分问题,早在建国后第十年,就有过一次争议,当时,有一种不太好听的声音在华国境内疯传。 有人声称十二元帅,实际上是十大元帅与一帝一后合并的,总枢机等于是旧皇朝时期的宰相。 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在针对孙震天与甘潇潇,想借此逼迫他们乃至其他所有的元帅下台,为的是把军政府的‘军’字去掉,说白了,就是意图改制。 在当年,因为国民经济增长速度较缓,很多人的生活水平,较建国前变化不太大,这样的言论一出,民众接受度那是相当的高。 若不是不开眼的海外诸国,于当年六月发动了一轮反攻战争,各老帅纷纷为国重上战场,说不定还真的改变了制度呢! 即便是元帅们,都各自立了新功的情况下,依然有一些人揪着改制的事情不放,甚至宣称,不改制也可以,只要孙震天与甘潇潇两位元帅,愿意公开离婚,并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就不再提改制的事情。 为了国家的稳定,两位从战争年代到和平时期,一直相濡以沫的贤伉俪,当时可真的打算照作。 所幸,事情闹的太大,全华国三百军长,以及所有在役、退役的军人们,都纷纷表示这是对元帅的人格羞辱,他们将誓死为之斗争,如有必要,甚至会集体哗变叛国! 军人们的满腔热血,终是烫醒了华国民众,最终,华国举行了全民公投,这一次的公投,以人民的名义确定了华国五百年内,都不会改变军政府制度,元帅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侵犯。 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是昨日才发生的,因为这个原因,国家最高的十三人,从来没有想过再增设席位。 孙宇和能成为第十四人,实在是情况太过特殊,想当初,他不过是想继承家业,就被逼迫的像一条丧家之犬,于华国境内到处求人,个中滋味,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按照当时唯一能帮他的王老元帅的计划,仅仅是个盐正省军长的位置,他孙宇和至少要二十年才能夺回来,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谁能料到,久未兴起的战事,又一次打响,他孙宇和也聪明的抓住机会,一蹴而就,不仅夺回了盐正省军长的位置,还因为战争中的巨大功劳,被破格增设为华国的第十四人。 在那之后,因为曾参与打压孙宇和,而心怀愧疚的百里总枢机,力排众议的让孙宇和代表华国出使海外,更是将他的声望传至境外。 现如今的华国,又流行起一首怪诗: 莫笑当年人如狗,且看孙家少年郎, 久不出山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才俊尽从盐正兴,其余敢为有才人? 待到蓝星盈一握,我笑诸君不识人! 乍一瞧,是有人在吹捧孙宇和,然而,细细的一咂摸,与当年的帝后论一个腔调,可谓是一脉相承! 老帅们与百里总枢机,没有一个未察觉的,但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故意不告诉孙宇和,一方面是想给他降降温,谁让他总是驳各老帅的面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考验他,想瞧瞧这个堪称如日中天的年轻后生,能不能应对好这样的钝刀子。 天庭工地的事,他们哪个不密切关注?因为这一点,不知有多少人想去那边露个脸,可孙宇和不通知任何人,甚至连开工仪式都不搞,带着他自己挑出来的人,就这么吭哧吭哧的、悄无声息的干起来。 那段时间,说不清有多少人,晚上睡觉做梦,都希望孙宇和碰到钉子,吃到苦头,无非是想看孙宇和的笑话。 结果,孙宇和不仅凭借自己的本事搞定了工地的供给,还一手包办了工地的所有关节,根本不给那些人弄人进去的机会。 吃独食的人,从来不讨人喜欢,纵使你吃的是你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可是开饭前,还是得喊一嗓子,万一人家也饿呢! 他的这种万事不求人的态度,注定要惹怒一些人,害他是早晚的事。 老帅们早就替他查清楚了,都等着卖个人情给他,他呢?就像没察觉一样,最后竟然是褚公良与百里总枢机沟通,百里总枢机又向他们咨询,才将人情卖了出去。 不想,他孙宇和又给他们玩了一手吃了吐,在那张白纸上盖了章后,又让褚公良原样寄回,好似他从不知道一样。 老帅们起初还以为,这小子要因为心软栽跟头,互相交流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让他们把事情给他平了,又不欠他们人情,好一个狡猾的小狐狸,怪不得是九尾狐的儿子。 心有郁气而不得发泄,各老帅这才拉着百里总枢机一起,开起了临时视讯会议。 经过他们反复磋商,一致决定,事情可以替他铲了,人情他也必须要收,玩手段,谁不会啊? 他们火速下达了对信封中的一些人,进行清洗的命令,却独独漏了工地那边的人,对于那些人,他们打算亲自与孙宇和面谈。 这也是他们卖人情的最终方案,由他们十一人组建小考察团,一起去天庭工地视察,且绝不事先通知! 第447章 pu的进步课程 华国,盐正省,自打孙宇和去过孙胜莲那边,独自一人回家后,本省就进入了连续的阴雨天气。 那天他回到家后,沈金莲没有看到孙胜莲与他一同回来,便问过孙宇和,他告诉沈金莲,丫头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回来,决心要留在那边报仇,关键是他说的时候,还一脸的骄傲样。 沈金莲当即大怒,骂孙宇和不是个东西,枉为人父,让他滚出家门,莲莲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也别想回家。 争吵声惊动了金慈云等人,她们跑上来,向孙宇和问清楚情况后,都送他一个字:该! 说是这么说,可毕竟是一家人,她们也帮着劝起了沈金莲,最后,她看在金二太奶的面子上,允许孙宇和留在家里,只是不许进卧室,也不许与她说话。 盐正省孙宅里,孙宇和捧着由他自己亲手熬炖的凤头山鸡汤,走到楼上自己的卧室门外,一只手托着保温碗,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在门扇上敲了敲。 “媳妇,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喝一点吧!”孙宇和卑微的说道。 “老爹,你放在门口吧!妈不想搭理你。” “小祖宗,你没帮爹劝劝你妈?白瞎我对你那么好了。” “老爹,我怎么劝?你教我要孝顺老妈,不要伤害她,我除了那些会伤害她的小手段,也不会别的呀!” “唉!那你就不想听故事了?我可准备了好多新故事呢!而且,我给你多加两滴心血,怎么样?” “老爹,你果然骗我了,还什么一天九滴,大骗子!” “是是是,是爹不好,那你答应不?” “老爹,你觉得咱俩当我妈的面商量坑她的事,我能答应?还有,我妈让你赶紧滚,别影响她休息。” “……行吧!我这就滚,汤我放在门口旁的小柜子上,你娘俩记得吃啊!我滚了。” 叮咛咣啷…… “唉哟!我的腚!” 卧室的门被火速打开,沈金莲一脸心疼的向楼下看去。 “妈,我爹脑子有坑啊!他怎么真滚下去呀!” “小混蛋,不许这么说你爹,他这是做给我看的,哼!算他识趣!” “唉!妈,我饿了。“ “知道了,我吃还不行吗?” 卧室的门又被关上,柜子上的鸡汤也不见踪影。 楼下客厅,孙宇和揉着自己的腚,脸上却是高兴的模样,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吕佳,一脸无语。 孙宇和走到她对面,轻转的坐在沙发上,对她说到:“东天子那边怎么说?” 吕佳端着茶杯,正色的说道:“都哥哥已经与西天子接触上了,他现在是pu组织的讲师,专门负责给新成员上进步课程。” 孙宇和也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满,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抬头说道:“pu组织?那个邪教的幕后黑手吗?” 吕佳放下茶杯,一本正经的说:“pu,是peers united的首字母缩写,华国名称是同行者联合,据都哥哥探查到的,他们的核心层应该只有几个人,有证据证明,他们与当年的大战有一定关系,这次弄出的邪教,其目的是想通过给普通民众洗脑,从而逐步控制整个华国,都哥哥推测,pu应该有统治世界的野心。” 见她又重新端起茶杯,孙宇和喃喃的说:“乖乖,你们东殿,这是挖出大鱼了?统治世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来着!你给我讲讲那个进步课程到底是个啥?” 吕佳看着手上的茶杯,无奈的放下,咧嘴说道:“其实我不说,你大概也猜的出来,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把都哥哥说的话给你复述一遍,所谓进步课程,是名进步,实则反动,几乎没有一句骂华国的,只是不断的强调,未来的神国会比华国强百倍千倍,神国降临时,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新人类,由超级人类代为管理,接受神的恩赐,是进步的表现。” 见她又停了下来,却并没有端起茶杯,孙宇和奇怪的问道:“这就没了?” 吕佳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根本没有复述的价值,这些话术,谁会信啊!”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一天两天,没人信,放着不管,迟早会有一堆人相信,其实,信不信,我都懒得管,反正只要他们敢对华国,以及蓝星不利,我就得收拾他们。” 吕佳听闻孙宇和的话,赞成点了点头。 孙宇和故作轻松的问:“西天子现在在干什么?” 吕佳面露笑容,一脸开心的说:“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呢?她现在很好,昨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她已经被允许,可以在pu组织内自由活动了,都哥哥说,核心人物很喜欢她,有可能会让她参与他们的一个大计划。” 闻听此言,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认真的说:“佳佳,替我谢谢东天子,请他转告西天子,放心大胆的去做,我随时都可以接应她。” 吕佳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茶叶罐,往怀里一揣,笑嘻嘻的说:“大哥哥,我一定把话传到!”说完,她撒腿就跑,一点也不给孙宇和讲话的机会。 孙宇和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声,端起吕佳没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茶叶都抠出来吃了。 金慈云刚好进门,看见这一幕,没好气的说:“人家小闺女喝过的茶,你端起来就喝,真不害臊!” 孙宇和一脸心疼的说:“这一杯至少八十五元呢!我未来一段时间可缺钱了,省一点是一点。” 金慈云若有所思的说:“呵呵!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变态,想和人家小闺女间接接吻?” 孙宇和无语的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说:“但凡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不得好死,二太奶,你积点口德吧!” 金慈云闻言,哈哈大笑,每日逗宇和,生活乐呵呵! 孙宇和将自己杯中的茶叶也吃尽后,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客厅的大门,向军部走去。 第448章 突如其来的访问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巧日,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筑工地,无风无雨,气候宜人。 孙宇和坐在一块大构件上,以双脚夹持着钎子,用那只好手握着榔头,一点一点的,依照事先画上去的纹样,不断的凿刻着。 距他不远外的另一块小一些的构件上面,邢思军也学着孙宇和的样子,在那里努力的凿刻着。 “师父,我是不是很笨啊?”邢思军一边干活,一边问道。 孙宇和头都没抬,反问他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又有人说你了?” 邢思军摇了摇头,大声回应道:“并没有人再说我,只是我好像有点想明白你说的话了,用了近半个月才想明白你的一句话,这应该算是笨吧?” 孙宇和抬起头,瞥了他一眼,认真的说道:“也不能说是笨,其实有很多人,都与你或多或少相似,你大可不必有这种自怨自艾的想法。” “真的?你真的觉得我不笨吗?可不许骗我!”邢思军有些激动的说道。 孙宇和对着他点了点头,笑着说:“当然,师父怎么会骗你呢?” 讲良心话,孙宇和一贯认为邢思军很倔,却从未有过认为他是笨蛋的想法。 应该说,在孙宇和的主观认知里,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笨人,所谓的笨人,不过是对某些新鲜事物,无法接受,或者说是接受的程度不高,接受的效率较缓,另一些与他相反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性,故意诬蔑他而已。 人皆有长处,自然也不会没有短处,一个只盯着人家的短处,忽视人家的长处的人,能是什么玩意儿? 邢思军被整个沙原省的人,称为大呆子,他却从来没有因此生过别人的气,这种气量,难道不值得夸赞吗?很值得! 就在师徒俩,一边干活一边闲聊的时候,褚公良亲自领着一群人,向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人群还没完全靠近,一道声音却先传来:“我们的小孙军长,干起工地活来,也是蛮来劲的吗?” 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孙宇和头都没回,淡笑着说了一句:“王老元帅好兴致,怎么得空来我工地呀?” 他说完这句,才扭头看去,一看,眉头一皱,复又舒展,脸上扬起了些许笑意。 最高的十一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他又怎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里干活,轻轻的放下工具,站起身来,走到构件边上,跳到地上。 邢思军也想有样学样,却被他制止,让他留下来继续干活,邢思军虽有不愿,但又怕师父赶他走,只好点头留下。 孙宇和对褚公良点了点头,褚公良顿时明悟,带着陪同十一人来的助理,去别的地方转转。 见闲杂人等都已离开,孙宇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略微有点歉意的说:“屁大点事,竟然麻烦你们这些老人家联袂而来,我这个小娃娃,深感抱歉啊!” 十一人中的王老元帅,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其他人,对着孙宇和说道:“你这个小娃娃,突然间学会挑食了,我们这些老东西,有点害怕你营养不良,专门来给你送饭来了,你就在这里吃啊?” 孙宇和听着语气明显有些不对的话,心里明白,这顿美食,今天他是非吃不可,不吃不行喽!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厚着脸皮说道:“在这里吃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毕竟上了年纪,小娃娃哪敢不听老人家的话呢?去我的住处吧!”说完,他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自顾自的走在前面领路。 他身后的十一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不急不缓的跟上,看向孙宇和背影的眼光,都有些意味深长。 为了方便,孙宇和的工作地点离他的专用移动行营并不远,他先到达后,小跑进去,对利维雅说了几句,利维雅当即劝退购物的众人,并在门口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 十一个老人家,见人都走了,才依次走了进去。 孙宇和赶紧给他们安排座位,等他们都坐好了,他自己才坐下,并示意利维雅准备一些茶水蜜饯。 利维雅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弄好了一切,然后她便自顾自的,坐在孙宇和的左侧,一点也没有觉得有点尴尬。 孙宇和静静的喝着茶水,装作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合适的,直到王老元帅敲了敲桌子,他才“紧忙”对利维雅眨了眨眼晴。 利维雅疑惑的问:“老师,你的眼睛怎么了?” 孙宇和只好开口道:“你出去一下,我们要谈话了。” 利维雅无所谓的说:“你们聊你们的,当我不存在,不就行了?” 孙宇和无语的瞪了她一眼,看向门口。 利维雅狠狠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扭头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孙宇和揉了揉自己的腰,对十一位老人家,不好意思的说:“平时惯坏了,你们可别见笑啊!” 十一人中唯一一名女元帅肖红帼,不太高兴的说:“呵!你还蛮会享受啊!家里一个正怀着孕,这边再养一个,你果然是个大忙人啊!” 孙宇和闻言一愣,赶紧解释道:“肖奶奶,你可别冤枉人,我家金莲要是信了,那我不就惨了,再一个,人家还是大闺女,可清白着呢!” 肖红帼虎眼一凛,捏着指节冷笑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给我听听。” 孙宇和手中的茶杯一抖,当即开口道:“我的错,我的错,应该是姐姐,嘿嘿!” 肖红帼拿起一块蜜制果脯,丢进艳红色的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还像句人话,挺甜嘛!” 她话刚说完,王老元帅淡淡的说:“咱们是来给他送饭的,又不是来奚落他的,不要说些有的没的,直入主题吧!” 另十位老人家,都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孙宇和知道,自己得准备好吃撑,毕竟一下子来了太多,不撑有点不现实啊!唉!要是太爷爷太奶奶在,还不知道谁需要补充营养呢! 第449章 信仰之争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巧日,那个充满科技气息的地下屋舍之上,一个完全由人工制造的,弧形片状石块垒成的会场里,正在召开神谕会。 会议的主席是加希亚·约瑟夫,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同级人员,被请来参加会议的,几乎都是通过进步课程考核的正式教徒,唯一的例外,是一位年仅八岁的女孩子,也就是孙胜莲。 她为什么可以破格参会呢?当然是新来的进步课程讲师强烈推荐的,理由是只有多多的参加行动,才能使她更加虔诚的期待神的降临,且孙胜莲本人强烈要求参加。 这种蹩脚的理由,本来没有人相信,可奈何莫布乌罗斯觉得,如果连满足一个小教徒的愿望都不行,如何能让她皈依神教,为了神的尊严,必须答应她。 加希亚·约瑟夫对莫布乌罗斯的要求,向来都是尽数满是,况且,他在与芭拉莎娃的竞争中,败给了她,为了能够继续的研究腰牌,他只好以此为代价,从孙胜莲那里获得了腰牌可以一直给他研究的承诺。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我们都是神的儿女,今日欢聚一堂,是为了告诉你们,神的谕旨,开始之前,让我们为神祷告。”加希亚·约瑟夫站在前方石制高台上,一脸庄严的宣告。 原先有些嘈杂的会场,倏忽之间,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水滴声,所有正式教徒都一脸虔诚的站立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加希亚·约瑟夫,很明显,是在等他起头。 加希亚·约瑟夫对此很满意,不得不说,新来的讲师的确有点东西。 他展开双手,向上举起,又将双脚叉开,与肩平齐,头向上仰,庄严的诵赞道:“伟大的必来之神,请听听您儿女的声音,愿您早日降临,愿……” 从他开始的那一瞬间,正式教徒们都有样学样的,与他几乎同步进行祷告仪式。 仪式很长,仿佛只有冗长的仪式,才能体现出对神的敬仰,才能标榜出正式教徒与一般教众的不同。 直到所有人都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仪式总算是恰到好处的结束,正式教徒们无不面露欣喜,包括孙胜莲,当然,她只是觉得终于结束了。 加希亚·约瑟夫擦干净他脸颊上,不知是硬挤出来,还是真感动的泪水,对着正式教徒们向下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当他瞥见孙胜莲也在抹泪时,还暗暗点头,表示对她的赞赏。 见众人都坐好后,他也坐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道:“伟大的必来之神,一定听见了我们的祈祷,必然会为我们降下恩赐,只是,兄弟姐妹们,如果有人冒犯你们的父母,你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请问你们父母,还会宠爱你们吗?” 他刚说完,孙胜莲第一个跳起来喊道:“不会!” 加希亚·约瑟夫见她如此,对她投去赞许的目光,示意她坐下后,他向众人说道:“瞧瞧,我们中最小的姊妹都已经愤怒不已,难道我们还不如小小的她吗?” 正式教徒们对孙胜莲投去赞赏的目光后,齐声声的大吼道:“神是我们的父母,辱我父母的,必让它们去父母面前谢罪!”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加希亚·约瑟夫继续说道:“大家都是华国人,理所应当知道华国的可耻行径,他们在上一年,公然的举办所谓的封神考试,竟然将与你我一样几无差别的人,通过所谓的考试,直接封为神,这是何等卑劣的辱神之事?是对我们的神的大不敬!兄弟姐妹们,我们应该怎么做?” “将那些伪神统统送到神的面前,要让他们忏悔一切罪孽!”正式教徒们齐声吼道。 加希亚·约瑟夫又一次得到想要的回答,站起身来吼道:“兄弟姐妹们,你们是如我一样的神的孩子,这一点确认无疑了,因为我们的想法与神的谕旨,完全一致,神谕令我们,一定要破坏华国第二届封神考试,并让他们的伪神统统去神国忏罪,我们能完成吗?” 正式教徒里有一个老妇人,对加希亚·约瑟夫大声反问道:“主教大人,我听说这个封神考试,是一个叫孙宇和的主张搞的,他是不是元凶首恶?” 加希亚·约瑟夫这次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反问,心里感觉到很膈应。 孙宇和是大姐明令不可招惹的存在,按理说,败坏封神考试必然会招惹到他,可直接在命令中明确,那不是成了专门对付他了吗?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开口说道:“这位老姊妹,神并没有针对孙宇和的意思,实际上,他也是神的一个儿子,本来应该是教宗大人的丈夫,他莫名失忆了,被华国高层蛊惑,才做出逆神之举,在他想起来之前,谁都不要主动去见他,更不要侮辱他!” 老妇人听完他的话,向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再也不说话。 加希亚·约瑟夫见她低下头去,再一次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一遍,这一次得到了仅一个字的齐声回答:“能!” 虽然只有一个字,可这却是加希亚·约瑟夫真正想要的回答。 他对正式教徒们的表现,表示高度赞扬,并领着大家一起,高声的连唱五首颂神赞歌。 唱完之后,他告诉正式教徒们,这一次是信仰之争,是神圣的使命,神谕会结束后,会按照各自的所长,分配对应的任务,并会有专门的人组织培训,确保在行动开始前,让每个正式教徒掌握两种以上的神赐之术。 说完了这些,他便宣布散会,并单独将孙胜莲带走。 孙胜莲还以为自己又暴露了,哪知道加希亚·约瑟夫是想送她一件礼物,他告诉孙胜莲,腰牌暂时不能还她,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将珍藏的紫色卷轴——生命的赞歌——送给她,并教会她使用方法,让她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要使用。 孙胜莲为了演的像,对加希亚·约瑟夫表示千恩万谢,并承诺一定不会轻易使用。 第450章 老家伙与小家伙 华国,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筑工地,项目总承包孙宇和的专属移动行营内,十二个人,或者是说十一个老家伙与一个小家伙,正在为某件事情议争。 自打利维雅离开,肖红帼调侃孙宇和,以及王老元帅点明他们的来意后,无论是人多势众的十一人,还是孙宇和自身,都没有抢先发言,除了品茗和嚼蜜钱的声音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眼见蜜饯见底,茶亦失味,孙宇和主动起身,要为他们沏新茶、添蜜饯,奈何刚刚有所动作,王老元帅意味深长的说:“我们是没吃过?还是没喝过?上你这打牙祭来了,或者说你想让我们吃撑了,早点滚蛋?” 他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哪怕孙宇和的脸皮厚度,堪比天地之间的距离,也不好意思再拖下去,只好乖乖的坐下,以诚惶诚恐的语气说道:“哪能啊!我只是觉得你们老人家都没先开口,岂能有我说话的份呢?” 王阳明看了看眼前的狐狸崽子,与其他十位眼神交流了一下,大声说道:“呵呵!这会儿倒晓得谦卑有礼了,年前那会儿,你不是事事争先吗?少拿这种语气装模作样,我们哪个不认得你?” 得,正式开始了,他们十一个老家伙一起来到天庭工地,还都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哪可能真的是为天庭工地上发生的小事,那不过是个由头。 孙宇和当初之所以不选择以自己的名义,回复那个信封,本就是不想他们前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连老脸都不要了,竟然不知会他,突然间就赶来了。 倒不是说他要准备什么?只是按照正规的流程,这种级别的访问,根本就没有不事先通知的,要不然,华国早就乱套了。 上面审查下面,大多都是做做样子,像华国这样实行军政府制度的国家,各地基本都享有高度的自治权,哪里有需要上面前来莅临指导的?越级指挥可是军中大忌! 同理,像天庭建筑工地这种有最高坐镇的项目,华国并不鲜见,虽说它本身具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独一性,可也不是其他最高可以不告而来的理由啊! 他们不仅不告而来,还来了现存的全部人数,哪怕对外说,孙宇和请他们来开紧急会议?有哪个会不信? 国家最高齐聚在一个工地里,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最迟不到明天中午,全华国的媒体头版,都必将刊登,等着孙宇和的,是数不清的麻烦! 怀有这种心思的孙宇和,对他们十一个老家伙,能有什么说的?事实证明,当利益大到几近无穷时,某些本已站到山头上的人,仍然会倾巢而出,前来撷取他们认为是他们应得的好处。 而他们的身后,必定会跟着一大群,来吃他们留下的残羹剩饭的豕犬,对各种残渣再加嚼吮,这几乎成了人世间的必然事件。 冷漠,刺骨的冷漠,这是孙宇和第一次以这种眼光,去看这些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陌生人,仿佛,这一次是初见一般。 心凉到极致的孙宇和,冷声说道:“老帅们,总枢机,我们这种人,从来都不会把话说透,毕竟能说透的话,除了溜须拍马,那就只剩难听的了,你们都来了,我还能说什么?人情,我认了,你们的要求,我也一并满足,只是,我孙宇和是个年轻娃子,脾气不太好,还请适可而止!” 他说不把话说透,可仍旧说了些露骨的话,本来个个都带有一丝笑意的十一个老家伙,纷纷脸色一变,也都如孙宇和一样,苍白如雪,好像受了什么莫大的侮辱。 这十一位老人,都是华国的大英雄,历来都没有人,会当面这样与他们说话,在他们的观念里,出身于元帅世家的孙宇和,自然应该无比的尊崇他们,毕竟不敬他们,不就等于是不敬他自己的太爷爷太奶奶吗? 他孙宇和在他们面前,十句话里有三句都必提他太爷爷太奶奶,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昏了头吧! 老家伙里脾气最烈的林虎老元帅,用力拍了拍桌子,吼道:“孙宇和,注意你的言辞!真论起来,我们与你的太爷太奶一个辈份,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们?难道过去你都是演的吗?” 孙宇和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但既然都说了,何不说个痛快,他将自己的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掼,站起身道:“林老帅,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小了你们三辈,甚至连大声对你们讲话的资格都没有,可正因为我人小,心里藏不住事,所以我必须要说,你们都是什么身份?啊?华国的最高啊!这样的身份都亲自下场捞,华国还有前途吗?民众还有未来吗?可耻,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他的姿态以及他的语气,使得最高十一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们是打算捞来着,可与他想的不同,他们正是为了华国民众考虑,才豁出老脸来捞的呀!合着,这小子以为他们是来索贿的? 终于明白孙宇和为什么突然发火的最高十一人,心中的火气都压不住直往外冒,一向聪明的孙宇和,这是怎么了?被老婆榨干了吗? 最不能承受羞辱的肖红帼,直接将手中茶杯里残存的冰凉茶水,泼到了孙宇和的脸上,然后也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盯向他,眼中有委屈的泪水在打转。 被浇了一脸的孙宇和,看着面前十一位苍老的面容,突然意识到,如果真的与他想的一样,他们当初何必让他孙宇和来搞天庭工程呢?这不是两相矛盾吗? 瞅着孙宇和冷静下来,十一个老家伙全部都叹了一口气,最年长的王老元帅直言不讳的开口道:“今年年底,我们会提请议会,撤销你第十四人的身份,你有异议吗?” 孙宇和沉默了一小会儿,惨然的笑道:“没有,我只想知道我错在哪里?” 第451章 太年轻的人,负不了重 还是那个房间,依旧是那十二个人,不同的是,本来像斗鸡一样,准备与十一个老家伙据理力争的孙宇和,现如今却像受伤的狗儿般,坐在凳子上,茫然无措。 坐在他对面的十一个老家伙,毕竟是将他当作娃娃的,见他如此模样,都有些心软,可想想他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又都不愿轻易的饶过他。 其中年纪最小的东方无道,取出一根雪茄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吐出废气,对着孙宇和,淡然的说道:“怎么?你真的想听?如你所说,它肯定是很难听很刺耳的话,你听了不得气上天去!” 孙宇和蔫头耷脑的低声说道:“难听也要听,好歹有人愿意说,不是吗?” 东方无道摇了摇头叹息道:“还行,不是没救的人,我们俩年纪最近,又算是个儿女亲家,我先说几句吧!你当年第一次去我那里,是陪法海圣师一起去的,对吧?之后,由你从中斡旋,救下了不休小和尚,还助他做了我女婿,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听东方无道提起故人故事,孙宇和忆起了昔年的过往,明明就是两年前的事,可一切又仿佛就在昨天,当初自己立足未稳,眼瞅着守不住偌大的家业,为了求援,便假借帮助法海圣师的名义,去了大东省。 去到之后,他成功帮助法海圣师救下不休大师,还以不休大师母亲的身份,参加了他与东方月的婚礼,因此才换来了东方无道的一个承诺。 “东方老帅,那时候的我,唯一的真实想法,便是能获得你的帮助,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孙宇和回想完过去,喃喃的说道。 东方无道等到他的回答后,脱口问道:“你当时可敢想过今天吗?” 孙宇和老实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想过,能保住军长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 东方无道看他还算老实,接连又问:“我当时对你的帮助,算是以权谋私吗?” 孙宇和的额头渗出些许冷汗,咬牙回道:“算,虽然你帮了我,但今天看来,的确是以权谋私。” 东方无道知道他肯定会这样回答,并不打算再追问,只是想让他想起曾有这么一件往事而已。 林虎元帅适时的插了一句:“哦!我们的小孙军长,还真的是大公无私啊!” 孙宇和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按在双腿的膝盖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阳明老元帅知道,这个时候心软不得,当即冷声开口道:“你离开大东省,去往我黔西省的路途中,可有感想?” 心烦意乱的孙宇和根本来不及细想,张口便回:“我当时怨恨自己,空有报国之志,也曾有报国之能,可惜,有能时尚未立志,有志后却已经失其能,那时,我曾发誓,若是我能起来,必会感谢恩人,照顾后辈。” 王老元帅冷冷的一笑,作狮子吼道:“你既然有此誓言,为何不去实现它?” 孙宇和已经开始慌乱,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见时机已到,王老元帅猛拍桌面说道:“一个自私且没有信义的人,哪来的胆子,敢评价别人?嗯?你说,你错没错?” 几个元帅的连环攻击,逼的孙宇和大声喘着粗气,当初的他自己,依着人情世故,到处求人相帮时,怎么没有问问自己,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 难道帮他孙宇和,就是大公无私?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白要人家相帮吗?曾经时刻想着的报答,如今忘到哪里去了? 回想到刚刚,他还腆着脸指责别人,当别人指责他,他又能如何?除了乖乖的认错之外,有别的选项吗?那种选项是他孙宇和会选择的吗? “我错了,你们骂的对!我接受你们的批评。”孙宇和小声的说道。 认错的一刹那,孙宇和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一直以来坚持的立场,竟然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他自以为对得起的,其实也从来没有对得起过,只是人家没有计较罢了!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喃喃的问道:“我还能继续工作吗?” 王老元帅看了看他,斩钉截铁的说:“鉴于你的认错态度良好,我们不会让你失去工作的,你所主张决议的,一切照旧,我们只是暂时撤销你的最高待遇,你作为盐正省军长、天庭建筑工地总包、地府最高长官的三项职能,继续保留,你能接受吗?” 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恳求的说道:“其他的我没有意见,撤销我最高待遇的事,能不能别往外报道?” 王老元帅想都没有想,直接摇头道:“不可能,不公开撤销和没有撤销有什么区别吗?你可真敢说!” 他说完,孙宇和叹了一口气,不再发一言。 百里总枢机站起来,走到孙宇和身旁,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小孙,其实这样也挺好,你现在三十岁都不到,身上却担负了太多重任,就当做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心疼你,给你松松劲,你也别想太多,无非就是个大起大落,将来未必不能拿回去。” 他的话,孙宇和听的清楚,却很不明白。 最高啊!他走了大运才达成的成就,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基本不可能再升上去了,什么暂时、松松劲,说的好听,难道将来还会有让他升上去的机会? 作为修行人士,他不应该稀罕这些,可作为孙震天的曾孙,他怎么可以不在乎这些? 在乎归在乎,人家就是要拿回去,他能怎么办? “总枢机,各位老帅,今天的教训,我一定铭记在心!我年纪轻,担重还比较吃力,你们能让我歇一歇,对此,我表示感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最高十一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站了起来,看了看孙宇和,依次走到门边,又转头看向他。 他当即明白,赶紧走了过去,打开行营的门,然后,他面露笑容,与他们一起走出去,直到将他们都送走,他都没有停止过笑容。 第452章 工地准备招新会 送走了老家伙们,孙宇和又回到行营之中,利维雅已经在里面,正默默的打扫着卫生。 见到孙宇和回来,眼尖的她,一眼就看清,孙宇和的前额头发上,沾着几片茶叶,她赶忙替他掸去,低着头说:“老师,对不起,我没帮上忙。” 孙宇和摇了摇头,微微叹道:“不怪你,是我一时糊涂,太过天真,你别难过。” 利维雅抬起头,直视着孙宇和,小声问道:“老师,他们真的是那些人吗?不会是替身吧?” 闻听此言,孙宇和嘿嘿一笑道:“要是替身倒好了,很可惜,他们都是本人,现在也不是战争年代,要替身有什么用?他们可不怕死。” 利维雅又低下头,喃喃自语道:“就不能把他们当作替身吗?”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孙宇和慨叹一声,说道:“那可是造反,你想让我死的轰轰烈烈吗?傻丫头,他们未必是在害我,虽然我现在也不理解,但是让我为了个人,做出谋害他们的事,我是万万办不到的。” 利维雅泄气的说:“我知道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照旧!工程进度不可以放缓,只不过,我可能要抽一些人,另做他用,你等我的口信,我去跟褚老哥商量一下。” 孙宇和说完,也不等利维雅回应,直接扭头就走,他身后的利维雅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了行营,孙宇和路过工作的地方,听见邢思军敲榔头的节奏,有些不对,他没转头,也没看他,只是说了一句:“认真做事!” 邢思军的敲击节奏,立马恢复正常,孙宇和微微点了点头,向前离去。 华国建筑总公司,驻天庭工地办事处里,褚公良眉头紧皱的,在里面踱来踱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孙宇和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褚老哥,你这是怎么了?”孙宇和咧嘴问道。 听到孙宇和的声音,褚公良仿佛吃了定心丸,当即停下步子,转头看向他,叹息道:“刚刚收到消息,我前妻,就是那个想要攀附你的娄一夏,竟然从里面放出来了,据说,她依旧担认故宫管理处的负责人,真是莫名其妙!” 孙宇和一听是这事,往办公室里走了几步,摸着下巴说:“捞她的人是谁啊?本事不小吗?” 褚公良拉着孙宇和,两人面对面坐下,等孙宇和坐好后,褚公良才说:“小孙,说来你可能也不信,娄一夏和我结婚有几十年,我却不知道她有议员做姘头,包括上次那个信封里出现的几个议员,全部都是她的姘夫,就是这些议员们,合力将她从里面捞出来的。” 好快啊!这边才做出决定,他们竟然提前就给出了反应,看来老帅他们还真的是来救他的。 “褚老哥,是我连累你了。”孙宇和低叹一声说道。 褚公良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说?” 孙宇和对自己人,只要不是必要,从来都不瞒着,他直接说道:“老帅们已经通知我,到今年年底,我的最高待遇即将到期,能不能续期,等以后再说。” “什么?这是真的?他们……唉!”褚公良气愤道。 孙宇和吐出一口浊气,嬉笑着说:“褚老哥,前些日子,你不是劝我别当官了吗?我现在虽然还是个官,可小的多了啊!老弟实在不?哈哈哈!” 褚公良急声回道:“我那就是一句气话,又不是真的让你别干!你这样的好官下台,是咱们华国的政治损失。” “哈哈哈!看来我小胖子在你的心目中,还当得上一个好字啊!值了!”孙宇和倍感欣慰的说。 褚公良急切的补充道:“瞧你说的?什么叫在我的心目中?应该说是华国大部分民众的心坎里,大家谁不念你的好?” 享受待遇,算什么了不起?能利用待遇,为国家,为民众,办实事,才是真的了不起。 孙宇和做到了吗?惩治贪腐,整顿吏治,为民众增加经济来源,为国募集到卫小成这样的人才,可谓是既尽心亦尽力,他对得起自己享受的特殊待遇。 之所以不舍得待遇被撤销,并非是想靠它享受什么,实在是有太多的事还没做,没有这个待遇,行事容易处处碰壁,什么再议、等一等之类的说辞,他以后必然会多听不少遍。 远的不说,就说娄一夏的事,敢在华国大事上中饱私囊,要不是孙宇和尊重华国依法治国的纲领,他早就对她动用私刑了。 一个如此贪心不足的蛇蝎妇人,竟然能在他孙宇和倒台之前,就被放出来,可见那份特殊待遇对孙宇和的重要性! 诚然,依孙宇和拥有的力量,他即使称霸蓝星,奴役全球,谁能拿他怎么样?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仗势便可欺人,那他与当年逼迫苏青莲的人,有何区别?他娘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一个被力量驭使的混蛋,她该要多么的伤心难过? 绝对不可以那么做!苏青莲的儿子永远不会欺压别人,苏青莲的儿子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苏青莲不是妖邪,所以她的儿子必不会是妖邪! 想通了一些事,心情豁然开朗的孙宇和,对褚公良笑着说:“褚老哥,不谈那些烂事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咱们工地,应该要招一批新人了吧?” 褚公良见孙宇和并不想谈被撸的事,只好也作罢,沉声回答道:“是的呀!今年的封神考试快要举办了,咱们的确应该招一批新人进来,以往的一些混日子的,我打算直接开除掉,你怎么讲?” “我附议,混日子的不赶走,留着干嘛?这个事情我交给你办,我想谈的是招新会。” “招新会?什么意思?” “褚老哥,我打算带一些在咱工地成长起来的骨干,于封神考试开始前后,去宣传一波,尽量拉一些上进且踏实的人回来,替换被开除的人,就这个意思。” 褚公良听他说完,眼前一亮道:“小孙,有你的啊!行,我支持,你就负责搞这个招新会吧!” 孙宇和得到了他的支持,立马转头就走,回到自己的行营后,拉着利维雅开始拟定人员名单。 第453章 第二届封神考试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梗日,龙省,忽有风沙起舞,好似黄云遮天,人间多生不平事,只待奈何,嗟叹奈何。 永恒考场管理处,也就是原后金皇朝故宫管理处,其会议室中,一场超规格且多为俊男参加的处长接风会,正在召开。 迎接的对象,自然人老心不老的娄一夏,这场接风会,本来就是她要求必须搞的,说是要去去某人带给她的晦气。 蹲了一次功德林,不仅无罪释放,还能另加官职,就凭这三点,小小的管理处里,谁还敢惹她?连那位都镇不住她,跟她斗?闲得慌! “娄处长,我们大家可想您了呢!听说您要回来,我们特别高兴。”某个长的不错,却喜欢谄媚的小男人说道。 娄一夏瞥了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哦?原来如此啊!大家辛苦了,某些人太年轻,自以为自己位高权重,意图利用权利公器,欺负我一个可怜的小女人,这不,上面已经证明了,我是冤枉的,为了补偿我,才让我两处变一处,当一个处长,拿两份工资,他要晓得了,估计要气死喽!” 空有其表的小男人,当即跟进道:“就是,那个屌人,因为第一次被咱娄处这样的美女看好,急于表现,结果他自己捅了娄子,却让咱娄处挡刀,真不是个东西,我要是他,应该主动穿条裙子,给咱娄处舞一个。” 他的话语,逗的在场之人,无不会心一笑,尤其是娄一夏,她边笑边说道:“他迟早会落到我手里,到时候,看我不玩死他,呵呵呵呵!” 意淫完某人,娄一夏稍作严肃的说:“他的事先不提,我既然回来了,总得要做出一点成绩的,考场维护的怎么样了?” 站在虚有其表的男人身后,一个略显青涩却面露坚定的女子,打开手中的报告,边看边对娄一夏说:“处长,考场维护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三十五,预计最多还要四十天,如果没有意外,季夏之前必能完工。” 娄一夏双手捧胸,笑着说道:“嗯!不错,干的很好,有我娄一夏在,哪有那么多意外?招广告之类的进账项目,弄的怎么样了?” 青涩女子继续回答道:“进账项目方面,来洽谈的有很多,只是金额都比较大,按照你的指示,一切涉及大额收支的工作,都必须有你本人亲自把关,所以……” “所以你们一个也没谈,对吧?哼!瞧瞧,这个管理处,没有我行吗?都重新联系人家,我来亲自谈!”娄一夏口气不悦的命令道。 之后,永恒考场管理处,进入正常工作状态,一如其他的事业单位,枯燥却又繁忙。 龙省的盐正省公馆,孙宇和带着他亲自挑选的三十个精英,悄咪咪的出现在公馆天台上。 领着他们下去后,让他们自己去找工作人员登记,他本人则直接找到了公馆负责人,嘱咐他,不要将他本人在龙省的消息透露出去。 与负责人谈完后,他向自己的专用房间走去,路过大厅时,碰巧见到他自己带来的人里,有几个人正和一个背对着他的人,聊着什么。 “当时让你去,你偏不肯,说什么我们想坑你,现在后悔了吧!”几个人里的一位女性说道。 背对着孙宇和的人,挠了挠头说:“唉!怪我当时太年轻,误将好人当恶人啊!” 那位女性慨叹一声道:“你啊!搁老家那会儿,你就性格孤僻,常常因为本不存在的误会,与我们争吵,哪次不是我们让着你?哎!” 背对着孙宇和的人,懊悔不已的说:“是啊!我现在都懂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 “这倒未必,你得感谢咱们总承包心肠好,他带着我们来,就是想要招新人,给想上进且不混日子的人一次机会,你可得把握住啊!”那位女性恳切的说。 背对着孙宇和的人,明显身子一抖,急声说:“真的假的啊?可不兴骗老实人,我……唉!算了,我把那茬子事给忘了。” 他说完,本以为老乡能挽他两句,却发现她们正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的身后。 他转过头去,仔细一瞧,立刻行了个略生疏的军礼,大声道:“军长好!” 孙宇和也回了他一礼,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去天庭工地吗?” 他一脸热切却又夹杂着几丝落寞说道:“报告军长,我想去,只是,我曾经犯过大错,应该没有资格去。” 孙宇和静静的注视着他,平和的说道:“我问的是你想去吗?” 他略一沉默,立刻回答:“想,我蒙您栽培,却空无大用,男儿郎,岂可如此懈怠!” “哈哈哈!好一个男儿郎,我喜欢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一般情况下,我从不翻旧账,等我们回去,你跟着一起走吧!”孙宇和对豪爽的说道。 他当即单膝下跪,对着孙宇和感恩戴德,若不是有旁人在,他恨不得拜孙宇和为义父。 孙宇和又对他勉励了一番,告别众人,向着他的专用房间走去。 房间门口,孙宇和淡笑着摇了摇头,打开门,走了进去,他的幻真身已经在里面等了有一小会儿了。 “果,你可终于上来了,我差点出去找你。”幻真身说道。 孙宇和的真幻身坐到幻真身的对面,浅笑着说:“因,什么事呀?值得你这么着急。” “果,pu组织要在封神考试期间,搞些小动作,可能会导致考试办不下去,我能不着急吗?”幻真身孙宇和急切的说。 “因,这是咱地府弄来的情报吗?”真幻身孙宇和疑惑的确认着问道。 幻真身孙宇和点了点头的说:“当然了,没经过验证的信息,我有必要亲自来一趟吗?” 真幻身孙宇和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考了一小阵后,对幻真身说:“咱们现在暂时别说,我让他们招新的时候,注意监察一下,争取能无声无息的处理掉。” 幻真身同意他的观点,对他点了点头,瞬间离去。 第454章 坐着说话屁股疼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梗日,申正一刻,孙宇和的幻真身,刚从龙省回来不久,因为心中忧愁颇多,他伫立在办公室的窗前,凝视着外面的纪念碑。 恰在此时,甘兰捧着一些文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本以为他不在的她,看见孙宇和站在那里发呆,随口说了一句:“站在那里干啥?怎么不坐呀?” 孙宇和听到她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唉!不坐吧!又想坐!坐下来!又觉得屁股疼!难啊!” 甘兰先是一愣,稍微思考一下,笑着说道:“阿和,你说的是坐在椅子上还是坐在位置上?” 孙宇和摸着下巴,转过身来,对着甘兰:“奶奶,你觉得呢?” “呵呵!我觉得都不是,应该是你的心态发生了转变,要不然,坐椅子上与坐位置上,不都是坐吗?敢坐要坐,那还发什么牢骚?”甘兰看着孙宇和,直言不讳的说。 孙宇和看着她,其实他知道他的甘兰奶奶,一定会如此这般回怼他,毕竟在他回来之前的几十年,整个盐正省的军政要务,不都靠着她这个参谋长吗?即便是他回来了,除了重大决策与发号施令,大部分实际事务还是甘兰奶奶亲自操劳的。 他一个动动嘴皮子的人,哪有资格在干实事的人跟前,抱怨劳累呢? “奶奶,是又有什么军务吗?”孙宇和看着甘兰手里的文件问道。 甘兰将文件递向他,平和的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以为你不在,带着它们来用一下你的印章。” 孙宇和本能的接过来,打开仔细一瞧,是新装备发放具结报告,他翻看了一下后,抬起头问道:“怎么还有没到位的呀?” 甘兰淡笑了一声说:“阿和,行啊你,你说说,应该还有多少没到位?” “近海六县已全部装配,另外六县装配一半,省里装配三分之一,应该还有近五成没到位,对吧?”孙宇和看着报告说道。 甘兰看了看他,笑嘻嘻的说:“一点不错!阿和你也不糊涂啊!既然这样,我再问问你,咱们的装配速度是快是慢?” 孙宇和扭脸瞥了甘兰一眼,又低头看着报告,不假思索道:“慢了,临近几个省都已经完成装配,咱们才装配了一半,自然是慢了,不过,我想应该有内情吧!” 甘兰拿过报告,点头说道:“他们趁上次军改,把军队所辖的警察系统以及保卫系统,都拆离军管,所谓的装配完成,只是指拆分后的纯军队,我们这边可是包括了所有的军管单位,怎么可能不比他们慢?” “这帮老滑头!不管他们,咱们还按整体装配,慢点也不要紧。”孙宇和摸着下巴说。 说完,他走到办公桌旁,取出印章,又从甘兰的手上拿过文件夹,打开后,‘啪啪啪’的几声,全部盖好,放好印章,合上文件夹,又将递还给她。 甘兰接过去,脸上带着浅笑,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拿过来一看,脸色瞬间不太好看。 他将纸片放在桌上,用手按着它,对甘兰说道:“奶奶,这不是你写的吧?” 甘兰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这种才气,怎么?不是你让人发表的吗?” 孙宇和又看了看被他用手死死按住的纸片,沉声说道:“奶奶,我的确有自嘲的习惯,可写诗骂自己,我可做不出来,查过没有?” “查?怎么查?这首歪诗我还是听你陈爷爷说的,现在的华国,几乎人人都知道了,我们以为是你写着玩的。”甘兰叹了一声说。 孙宇和看了甘兰一眼,坐到座位上,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的说:“奶奶,你先去忙公务吧!我想静一静。” 甘兰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看了看他的表情,只好作罢,拿着已签好的文件,离开了军长办公室。 她走后,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叹道:“又多几根针,唉!” 龙省盐正公馆,孙宇和的真幻身坐在公馆大厅的休息区,品着勾曲长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在不久前,他将自己带来的人叫到会议室开小会,竟发现百里屠苏、洪易以及韩飞都不在,他问过利维雅后,才知道三人刚到一会儿,就一起离去了,去干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洪易应该是去功德林,至于另两个女孩子,八成是去找总枢机。 孙宇和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三个学生到底想干什么,依他本性,他不想他们去,但反正他们已经去了,他何必去拦着他们呢? 开完小会后,他便来到一楼大厅的休息区坐着,要了一壶热茶,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喝了大概两壶半,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走进公馆大厅,百里屠苏手上抱着一个箱子,韩飞则拎着一个大皮包。 她们并没有发现孙宇和,准备直接上楼,孙宇和轻咳一声,两人闻声看去,才发现他。 两人顿时有点忐忑,慢悠悠的走到孙宇和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 孙宇和抬眼看了看她们,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轻轻的说:“坐下,喝茶!” 两人立刻照做,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椅子上,捧起孙宇和才倒好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品着。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洪易铁青着脸,气呼呼的走进大厅里,刚好看见两个女孩,正打算打招呼,瞧见了孙宇和,立刻抬腿要走,孙宇和拿起一个空茶杯,望了望他,他乖乖的走到另一个空椅子前,老实的坐下。 给洪易倒好茶,看见他捧起来喝以后,孙宇和站起身对他们三人行了一礼,复又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们。 三人被他突然的一礼,惊的有些失态,努力稳定心神后,互相看了看,都低下了头。 孙宇和见他们低下了头,咂了咂嘴,低笑着晃了晃脑袋,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一杯热茶后,拎着空了的茶壶,摇了摇,放在茶案上,笑出了声。 第455章 学生的小小心意 孙宇和没由来的一声笑,使得坐在他对面的三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手中的茶水洒在地上,他们竟都没有察觉。 看着如此可爱的三个学生,孙宇和右侧方勾了勾手,一个工作人员立刻小跑过来,问道:“军长,请问有什么需要?” 孙宇和指了指地上的几摊茶水,和气的对他说:“把地弄干净,茶也给我换一壶新的。” 工作人员点头应是,拿走了茶案上的空茶壶,向茶水间走去。 他走了仅有弹指,另一位工作人员带着擦布与水桶,小跑过来,礼貌的请三个人把脚抬离地面之后,仔仔细细的将地面擦拭干净,擦好后,对着三人点了点头,拧着水桶离开了。 三个人至此才缓过神来,尽皆不好意思的看了孙宇和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在茶案上,低头不语。 无奈的孙宇和,打量着三人的坐姿,叹了一声,先开口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做决定的那一刻,为什么不先来问问我?事情都做了,这副嘴脸给谁看?” 三个人好像事先商量过,笃定要认打认罚一般,孙宇和如此责难的话语,他们竟然能一声不吭,呵呵,简直就是绝了! 去沏新茶的工作人员,提着壶滚烫的茶水,又走了回来,给茶案上的四个空茶杯都注满后,将茶壶放在托盘上,歪过头来,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对他耸了耸眉角,他立即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旁,静静的站着不动。 看着依旧死人一般的三个学生,孙宇和终于有点怒了,他看着唯一一个小老头,咧嘴说道:“洪易,你把军队条例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洪易听到孙宇和点名,本能的站直身体,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口齿清晰的说:“军……老师,洪易是军人出身,不敢忘记自身的荣耀,军队条例我至今倒背如流。” 对于他的回答,孙宇和故意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感觉到被轻视的洪易,急声说:“老师,你大可以随便抽考,洪易一定一字不差!” 效果已经达到,孙宇和也不敢过分的侮辱一个军人,当即笑着开口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问你军队条例规定第三章讲的是什么?” 洪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华国军军事条例第三章规定,军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指令,即便不能理解指令本身,依然要做到令出必行,不折不扣……” 见他真打算背诵冗长的条例,孙宇和赶紧打断他,又说道:“行行行,你背的的确不错,我很欣慰,只是我不想听全章,独独想听它的倒数第二小节,你背给我听听。” 洪易稍微回想了一下,又开口道:“对于上级的提问,无论是哪种问题,即使感觉到不尊重,也禁止……禁止……” “禁止什么?”孙宇和毫不留情的追问道。 洪易为了军人的荣誉,只好咬牙回道:“禁止以沉默、拒绝等一切不合作的态度,搪塞回答。” 他刚背完,孙宇和便幽幽的盯着他,盯的他感觉浑身发毛,低头说道:“老师,我错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绝对不再沉默。”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刚从功德林回来吧?有什么收获啊?” 洪易挺直腰板,直接回道:“老师,我的确去了一趟功德林,来之前,有人让我有空闲的时间,一定要回一趟功德林,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在没请教你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回去了,收获很惊人。” “惊人?怎么个惊人法?”孙宇和点了点头问道。 洪易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现出回来时的怒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功德林在没有给出任何理由的前提下,未向你知会一声,便将保卫师解散了,并将除了几个军事干部以外的军人,尽数强制退役!留下的几个干部都改成了狱警编制。” “什么!他们怎么敢?”孙宇和瞬间怒上心头的质问道。 洪易见孙宇和暴怒,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疼爱他的家长一般,眼睛里登时涌出泪花,瘪着嘴说道:“军长,他们说保卫师竟然敢联名抗议释放无罪的娄一夏,已经不配留在功德林,所以才强制清退。” 已经站起身,在原地踱步的孙宇和,哼了一声问道:“就因为这个?法家学社昏头了吗?娄一夏本来就有罪,他们将她释放又不给出说法,负责功德林守卫的保卫师难道无权抗议吗?” 洪易听到他这样问,不敢隐瞒的说:“我向他们问了这些问题,他们不仅不解释,还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几个干部也会被清退,让我有能耐请你去找他们谈。” “哼!他们以为我不敢?”孙宇和怒吼,他看了看洪易,又说道:弟兄们,你还能联系的上吗?” 洪易抹了一把泪水,大声的说:“能,我们都有各自的联系方式,你要我怎么做?” 孙宇和直接命令道:“去联系他们,让他们先去盐正省,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和他们一个交代,孙家的兵是谁都能欺负的?你快去办吧!” 接到孙宇和的命令,洪易当即去公馆的联讯室,按他说的做。 等他走了,孙宇和深深的看了韩飞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说法,能办到吗?” 韩飞当即挺了挺胸脯子,一口答应道:“老师,我一定让他们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孙宇和点了点头,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喝了一口微凉的茶,低声说道:“屠苏,现在来谈谈你们两个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去见总枢机了吧?” 百里屠苏知道孙宇和现在很不爽,不敢在火上浇油,只好老实的说道:“是的,老师,我们去见过我叔爷爷了,还和他辩了几句。” 孙宇和摸了摸额头的皱褶,叹了一声。 第456章 隔空对话 说话是人类的生存技能之一,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会说话的人,与不会说话的人相比,其人生际遇不说是大相径庭,多多少少都要好一些。 根据说话的方式、所处的环境、以及不同的受众群体,可以将说话细分为很多个小类别,其中占比较大的必然是对话。 对话本身仍可以再分,一般分为间接对话、直接面谈等等等等,但不管怎么分,它必然是指定受众的。 有一种对话,明明现场有很多人,说话的双方也没有遮掩,可大多数人依然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这样的对话,多半见于传道、游说、劝谏。 孙宇和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对话方式,然而,令他无奈的是,总有人喜欢对他用。 “屠苏,你们为什么要去见总枢机呀?”孙宇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百里屠苏看了韩飞一眼,见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遂对着孙宇和柔声的说道:“老师,我们去见我叔爷爷,完全是因为你,自从他们去过咱们工地后,大家都能看出,你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想问问你,又怕你不高兴,正好你带我们到龙省来,我和飞飞一致认为,既然不能直接问你,为什么不去问一问他们呢?所以我俩就一起去了。” 孙宇和喝尽杯中的凉茶水,放下手中的茶杯,注视着她,平静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尽量注意,你们见到他了吗?” 百里屠苏挪动了一下久坐的腚,对孙宇和回道:“一开始,叔爷爷并不肯见我们,以为是你让我们去的,我们没办法,就在总枢机大楼前跳舞,也许是我们的舞姿太难看,才跳了一会儿,他就让助理请我们去办公室了。” 听了她的话,孙宇和差点笑了起来,这叫没办法?总枢机大楼前,随便什么人多站几分钟,都会引起别人的遐想,在这里跳舞,那成什么了?总枢机敢让她们跳?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以掩盖自己心情好转的事实,故意冷着脸说道:“胡闹!你们这样做,想过后果吗?总枢机不要面子的吗?以后可不许如此胡来!” 百里屠苏乖巧的回应道:“老师,我记住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小声的问道:“总枢机具体和你们说了什么呀?” “叔爷爷说,他是被老帅们硬拉过去的,从本心上讲,他原先并不打算苛责你,甚至决心要做和事佬,是你的态度,让他选择站在老帅那一边。”百里屠苏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孙宇和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道:“看出来了,我对他老人家还是有点了解的,那天,我的态度的确不太好,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你似乎对老人有成见,想当然的会将别的老人与你的太爷爷太奶奶作对比,错误的认为别的老人会和他们一样,对你采取教导优先,惩罚滞后的处理方式,这样的错误认知,导致了你在老人面前藏不住话,使得你自己很被动。”百里屠苏原样复述道。 对于这段话,孙宇和是认可的,他从小到大,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与老人相处,他对老人有一种天性使然的尊敬,总是不自觉得对他们倾诉心声。 他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也使用过很多方法,可惜效果都不太理想,最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单独的与老人相处,这也是他在那天会想着让利维雅留下来的原因。 “总枢机看人还挺准,我这个小小的缺点,竟然也让他察觉了,难怪那天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来是帮我放松心态啊!他就说了这么多吗?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孙宇和握紧手中的空茶杯,说道。 百里屠苏将她脚边的箱子捧到茶案上,对孙宇和说:“老师,关于你的话,就这么两段,别的只有这一箱东西,说是给你的礼物。” 孙宇和放下茶杯,拿过茶案上的箱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并没有看出什么,便拆了起来,一边拆,还一边随口问道:“总枢机给你箱子时,说过什么没有?” 百里屠苏稍微回想了一下,咧嘴道:“有,不过应该与你无关,他嘱咐我和飞飞,说女孩子要少学点打打杀杀的,多学习一些诗文,尤其是诗,据说最近好像很流行。” “嗯!总枢机说的有道理,腹有诗书气自华,你俩要是有兴趣,是应该学一点。”孙宇和随口说道。 说完这句,他刚好拆开箱子,往里面一瞧,都是些茶叶之类的,他随手拨弄几下,看见似乎有一张纸片藏在其中,拿出来认认真真的一看,瞬间觉得气血上涌。 为了避免引起误会,他低着头对百里屠苏说:“屠苏,你们未经我允许,私自去见总枢机的事,我不追究了,毕竟,你们都是为了我,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上去和他们一起开工作会议吧!” 百里屠苏见孙宇和低头,本还以为他在想着怎么处理她,心中正忐忑不安,冷不防听他这么说,二话没说,拽着韩飞就往楼上跑,要不是韩飞手快,她那包东西都来不及拎。 等她们离开,孙宇和抬起头,重新从箱子里,捡出被他揪成团的纸片,整理了一下后,他又看了几遍。 不知看了多久,他站起身来,将纸片揣入怀里,对着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说:“箱子里的茶叶都放进茶水间,充作公用,把这里打扫一下。” 工作人员立刻小跑过来,抱起箱子往茶水间走去,孙宇和并不管他,直接往楼上走去。 他一步也没有停留,回到他专用的房间里,他的幻真身已经去而复返,两个他都掏出一张纸片,互相一对照,完全一致。 幻真身也好,真幻身也罢,此刻都是孙宇和,都表现的怒火中烧,原来如此,看来,他哄褚公良的那句话,还真说对了,老帅们果真是在保护他,恐怕与纸片上的诗脱不开关系。 第457章 pu的小动作 华国历,七十三年,巳月卅日,距离第二届封神考试,仅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赤砂省科学署,地下七层的特别实验室里,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云姑娘,这里就是我们要看守的地方吗?”白衣男子问道。 “是的,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出去拿点东西。”粉衣女子回道。 白衣男子彬彬有礼的点了点头,目送粉衣女子往旁边走,眼中闪过一丝淫邪。 粉衣女子浑然不觉,走到某个位置,用力的跺了地面一下,一个透明的罩子瞬间从地面升起。 白衣男子盯着粉衣女子曼妙的曲线,又见所处的环境似乎并没有第三人,终究是没忍住心中的欲望,以弹射的方式扑向粉衣女子。 ‘咣当’一声,他仿佛粘在什么上面一样,停在半空,被欲望侵蚀的他,胡乱的摸了摸,发现是一个透明的障壁,心念一转,邪笑道:“云姑娘,我以为你是个傻女人,没有想到,你还防着我呀?怎么,你以为靠着这个罩子,我就得不到你吗?” 粉衣女子听见‘咣当’一声时,已经转身看向他所在的位置,又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他是个什么东西,心中厌恶感陡然滋生。 虽如此,天性善良的她依旧开口道:“你别误会,这个罩子不是我弄的,它并不是用来困住你的,其作用仅仅只是隔绝我的气息,防止里面的东西误伤到我罢了。” 白衣男子闻言一愣,眼神微眯道:“听你的意思,此处莫非还有别的什么存在?” 粉衣女子叹了一声说:“你要是没有恶念,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最多也只是没了修为,现如今,你恐怕是死路一条了。” 她的话才说完,白衣男子便惊悚的看见,罩子里的地面上,站着几个像人又明显不是人的物体,它们都抬起头,以没有任何面部器官的脸,正对着他。 未等粉衣女子劝阻,白衣男子已对地上的人形物体,展开了暴雨梨花式的攻击,那场景,好像是要用其‘强大的实力’,将恐惧击杀一样。 粉衣女子见事已至此,闭上眼喃喃自语道:“唉,完了。” 仿佛是要印证她的话一般,几个人形物体毫无损伤的扑向白衣男子,绝望的惨呼声中,他被撕扯咀嚼殆尽。 等到粉衣女子睁开双眼,罩子里早已像水洗过一样干净,一个血点子都没有留下,好像白衣男子从未来过一样。 后背发凉的粉衣女子,低下头,好似在啜泣一般,她又跺了跺地面,罩子缩回了地下。 一只带着白色皮手套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左肩膀上,以冷漠的语气说:“小茹,你干的很不错,我很满意。” 粉衣女子扭脸看向别处,口中难受的说道:“巫阿姨,我帮你做了这些事,你真的是能让我免考上天庭吗?” “小茹,阿姨会骗你吗?你也知道,阿姨认识那个人的,上天庭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只要你努力的工作,神只之位自然是你唾手可得的。”巫梦勤面不改色的说道。 粉衣女子云倩茹扭脸看向她,质疑道:“他不是禁止你研究煞星吗?你已经违反了与他的约定,他还肯帮你?” 巫梦勤回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总之,阿姨肯定不会骗你的,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见她如此笃定,云倩茹乖乖的点头离去。 巫梦勤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一只小老虎而已,骗她不是分分钟的事嘛! 华国某个不知名的湖泊,其湖面突然无风起浪,一个又一个裹着黑袍的身影从里面冲出来。 几乎每一个身影都只停留了一瞬,除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其余的尽皆各自离去。 这个身材娇小的,仔细的打量了周边环境后,莫名的点了点头,追着之前离去的人,疾速飞驰。 湖泊上再无身影后,湖面恢复了水波不兴的模样,仿佛只有它正上方的天空,那诡谲怪诞的云团,能证明这里的不平凡。 龙省,盐正公馆天台,孙宇和的幻真身站在那里,仰视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那天,他的真幻身去而复返后,两人手里都有一张纸片,上面都写着一首怪声怪气的歪诗,若不是他们都还有人性,华国早在那天就不复存在了。 两个他对吵一阵之后,都冷静了下来,他们对这首歪诗,以及它背后的事情脉络,展开了全方位的分析。 经过他俩反复揣摩,最终确定,这首歪诗,应该和孙震天一直不肯对他详述的某件事情有关。 为了弄清楚真相,他俩第一次主动的查看,有关孙震天及甘潇潇的一切记录,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让他俩找到了华国十一年发生的那件事。 仔细看完了全部后,两人尽皆低下头,捏紧双拳,沉默不语。 活了不到三十年的孙宇和,扣除与亲朋在一起,以及独处的时间后,他正儿八经与别的陌生人接触的时间,加一起不到一整年。 他对人性有过精研,却疏于关注人心,在某些时刻,他甚至觉得两个词,都是一个意思。 如今看了华国十一年,丧尽良心的这件事,他第一次觉得人性远比人心简单的多。 趋于人性的人,无非是有所求,摸清楚他的欲求,完全可以任意操纵他,即便损害到他的实际利益,他多半仍会妥协。 与之相比,讲人心的人却大不一样,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别想操控他们,任何东西,他们都可以舍弃,包括欲求,他们谈论事情,只问随不随心,除此之外,一概不管。 因此,往往都是少数有目的的人,为了获取某些东西,做出某些事,这些事又恰好随了多数没有目的的人的心,他们明明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会由于他们自身的随心之举,加害到他们曾经的恩人。 他们那“无私”的心,不允许他们去思考人性,在那一刻,他们感受到的是独属于他们的永远不会分享的自由! 第458章 故意生事的娄一夏 有些规则,人人都不想它存在,可它偏偏就像道路上的狗屎一样,只要一个不小心,总会踩上那么几坨。 触犯这些所谓的规则,本身也没什么要紧的,可一旦有谁,靠着这些规则混饭吃,那可就不得了了,只要给他碰到有人违“规”,他那小小的权利欲,立马就膨胀到极致,不将违“规”的人整跪下,他绝对不会放过人家。 活着的人,谁敢说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这样的人?设关立卡,向来是发家致富的首选。 华国永恒考场,东南角的一处空地上,几个穿着统一制服,外披亮银色马甲的男男女女,正在驱赶着一个发传单的小姑娘。 “哪个允许你在这里发传单的?你头老的不得了啊!赶紧滚远点!”其中一个男人呵斥道。 小姑娘柳眉一竖,半搭不理的回道:“我想发就发,你管的着吗?瘪三!” 男人一把拽住小姑娘手中的传单,作势欲夺,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道:“小娘皮,我看你是欠弄,敢骂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当街扒光了,给路过的人当景观看啊?” 小姑娘毕竟是年轻,被他说的羞愤难当,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还口,眼里噙着泪花,紧咬银牙,两只手死死的拽着传单。 见此,男人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抬脚欲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金发美女飞奔而来,一脚踩在男人拎起的脚面上,向下用力一压,男人的这只脚嵌进地上的石板中。 ‘啊’的一声惨叫,男人松开拽住传单的手,他身旁的几人,赶紧把他的那只脚拽出来,将他扶到一旁,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蹲下去看了看他的脚后,站起身来,走到金发美女的正对面,满脸怒色的吼道:“你摊上大事了,我们队长的脚粉碎性骨折了,你准备照顾他一辈子吧!” 金发美女瞪了她一眼,扭头对小姑娘说:“你没事吧?要不要报告老师?” 小姑娘紧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就是传单给他扯坏了。” 金发美女拿过传单仔细一看,整沓传单上面和下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只有夹在中间的一些完好无损,她将完好的传单拣出来,递给小姑娘,让她去旁边继续发。 等小姑娘走后,金发美女拿着几乎占了一半的损坏传单,一把推开还在逼逼赖赖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的走到坐在地上的男人对面,将传单砸在他的身上,只说了一个字:“赔!” 男人正疼的要死,心中本就有怒气,被她这么一砸,顿时大吼道:“赔个屁!你今天是走不了了,敢把我的脚踩成这样,我大姨能饶你?你晓得我大姨是哪个啵?娄一夏哎!” 金发美女等他吼完,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还是说了一个字:“赔!” 男人看她这个样子,刚想继续吼她,却听见一连串的咯噔声,他扭头一看,竟然流出眼泪来,哭道:“姨啊!你可来了,我的脚疼死了!” 娄一夏瞪了他一眼,咬牙说道:“不许哭!”说罢,便看向他的脚,当看到有血从他的鞋子里往外溢时,娄一夏顿时怒了。 她看向金发美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好的很!在我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触我的霉头,哼哼哼!” 金发美女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并无一点惧色,看了一会儿后,她平静的说道:“娄处长,我们在永恒考场外活动,不碍你们什么事吧?为什么你们要再三的针对我们?” 娄一夏装模作样的捂嘴道:“啧啧啧!好个恶人先告状啊!你们在永恒考场外活动,向谁报批了?我这边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啊!我的人按规定让你们走,你们不仅不走,还打伤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把我们管理处放在眼里?还诬蔑我们屡屡针对你们,证据呢?” 她的话不可谓不蛮横,可金发美女还真拿她没辙,永恒考场外面,说起来不归管理处管,然而毕竟是人家的门口,她们强行要管,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说是这么说,永恒考场外地摊、临时棚屋什么的,到处都有,也没看见她们去管啊?凭什么老是针对她们呢? “娄处长,我不和你扯那些废话,只问你一句,到底要怎样,你才准许我们在这里活动?”金发美女直接问道。 娄一夏呵呵一声,淡然的答道:“简单的很,让他亲自来见见我。” 金发美女眼波微动,疑惑道:谁?你想见谁?” 娄一夏看了看她,摇了摇头说:“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利维雅,对吧?你们老师还好吗?” 金发美女眉头一皱道:“你既然都已经认出了我,我也就不装了,没错,我是利维雅,我们老师他很好,只是他并没有来这边。” “啧啧啧,何必呢?我毕竟和他好过,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娘呢!我只是想见见他,仅此而已,怎么?难道犯法吗?” “娄处长,你与我老师的事,我不清楚,也没资格去过问,只是,他真的不在这里,工地那边很忙的,要不忙,他又何必让我们来招人呢?” “小丫头,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见他,有些事我不搞明白,绝不会罢休的,怎么让他来,是你们的事,我只告诉你一遍,他一天不来,你们休想在这里活动。”娄一夏说完后,挥了挥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利维雅一干人等,各自被几个人推搡着赶了出去。 聚在一起的众人,都看着利维雅,利维雅回看了众人一遍后,咬牙说道:“回公馆!”说罢,三十人一个不剩,都往盐正公馆赶去。 盐正公馆一楼休息处,又坐在那里喝茶的孙宇和,突然感觉到心头莫名一震,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的他,也不打算去掐算,只静静的坐等事来,毕竟,有的时候,未知才是乐趣的来源。 第459章 与学生谈谈心 华国,龙省,盐正公馆,一楼休息处,孙宇和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汇报,眉头渐渐皱起。 人这个东西,除了外貌、身材偶有相似以外,单从灵魂来讲,可谓是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不同的灵魂,纵然穷尽一切分类方法,绝不会有能将人完美分类的可能,一切对人使用的定义标签,它的局限性几乎等同于单一指向性。 比如,某个人或某些人将另一个人定义为伟人,认同该定义的,基本上也只有施加定义的那些人,其他的所谓认同者,多半只是人云亦云,起哄罢了。 有些人,自己本身一裤兜子的屎,还没来的及擦干净,别人给她一个机会,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倒偏偏上赶着作死,何苦来哉?这样的人该如何定义? 也不知道是不是众人嘈杂的声音,吵的他心烦,孙宇和将茶杯重重的往茶案上一掼,噪声瞬间便没有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利维雅,被看的人顿时会意,转身对其他人说:“你们都上去做自己的事吧!我会和老师讲明情况的。” 其余二十九个人,皆愣了一下,都看了看孙宇和后,各自悻悻的离去。 等休息处只剩下两人时,孙宇和才叹了一声道:“丫头,坐下喝口茶再说。” 利维雅依言而行,喝了一口茶后,急切的说:“老师,其实不怪大家急躁,都是那个娄一夏太欺负人了,永恒考场外那么多人,她却偏偏针对我们。”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你们是不是过于高调,惹到她了?” 喝完杯中茶水,利维雅摇了摇头说:“老师,并不是我们的原因,扪心自问,我们是表演了一些小法术,可那最多也只会引起考生们的注意,我们可是一心招新,完全没有卖弄本事的意思。” “既然不是你们的原因,看来多半是因为我的缘故,我说的可对啊?”孙宇和给她又斟满一杯茶后,问道。 利维雅看着快要溢出的茶水,违心的回道:“不是的,我觉得是娄一夏的错。”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淡然的说:“丫头,不可欺心,你如今快要破境了吧?欺心妄言,易滋心魔呀!” 利维雅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似要借此壮胆一般,饮罢,她掷杯于茶?上,直视着孙宇和一字一句道:“老师,你真的与娄一夏好过吗?” 孙宇和回看着她的双眼,毫不犹豫的说:“没有的事。” 利维雅似乎要窥探孙宇和的内心一般,盯着他说道:“老师,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孙宇和对她回之一笑,喃喃的说:“丫头,我怎么敢冒着令你滋生心魔的风险,巧言欺你呢!” 利维雅低下头,沉声说:“她说话时,我一直使用神通注视着她的灵魂,她并不像在扯谎。” 孙宇和重新拿了一个新茶杯,为利维雅再斟满一杯后,叹息道:“她当然没有扯谎,或者说她不肯承认自己在扯谎,当初,我为了建设考场,对她用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让她误以为与我不清不楚,她被抓捕后,我为了保护某个人,也没有向她过多解释,由此,才让你于今时产生误会。” 利维雅听完他的说辞,咬牙问道:“老师,你对我用过不光彩的手段吗?” 孙宇和当即摇了摇头道:“傻丫头,我若如此欺骗你们,又怎敢坐在这里与你谈心呢?对待非常之人,我才会不择手段,你们大家都是我重要的人,唯有真心以对,仅此无他。” 他将话完全说透,利维雅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她不好意思的对孙宇和说:“老师,我是心里别扭,不吐不快,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呦?” 孙宇和淡然依旧,轻声说道:“我又不是小娃娃,怎会说不得骂不得呢!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利维雅喝了一口茶,点头说道:“娄一夏让我告诉你,她没见过你之前,咱们的人别想去永恒考场外活动。”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问:“她怎么会知道我在龙省的?你们告诉她的?” “她自己说的是因为认出我是甲子班的班长,根据她对你的了解,你绝不可能让我们独自来这边。”利维雅直截了当的说。 啪的一声,孙宇和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他倒是真忘了,当初他认为娄一夏必然是龙湖大山脉的住客,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也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故意在她那里暴露了一些习性来着。 他看着对面略讶异的利维雅,轻轻的说道:“丫头,你去忙你自己的吧!见她的事,容我考虑考虑。” 利维雅闻言,喝干杯中茶水,站起身对孙宇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她进了楼梯口,孙宇和对着一个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工作人员小跑过来,注视着他。 孙宇和左右看了看,确定并没有第三人后,轻咳一声,对工作人员问道:“你成家没有?” 工作人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为了问这个,稍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道:“成了,孩子都有三个了。” 孙宇和脸颊微红的又问:“你老实说,出过轨吗?” 工作人员赶紧瞥了瞥四周,见确实没人,才对孙宇和说:“军长,这也就是你,别人问我,我绝对不会搭理他,老实说,我想过,真的,尤其是我家那个怀孕的时候,太难熬了,可一想到她为我吃的苦,我实在是不能付诸行动。” 听了他的话,孙宇和想起家中的小金莲,莫名的笑了笑,他终是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说,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她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当然不愿意背叛家庭,可又确实曾愧对于她,我该怎样做才能在保证不做错事的条件下,让她释怀呢?”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说:“军长,我觉得你不应该问我,想要对的起家庭的男人,从来只问自己的良心,难道你的良心丢了?”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讪笑不语。 第460章 纷纷扰扰 华国,龙省,永恒考场外,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胖子,背着双手,慢悠悠的闲逛着。 他望着自身周围来来去去的行人,那种漫无目的却又忙忙碌碌的样子,充斥着他的眼底。 世人苦旅,何时得歇?即便没有了衣食住行的忧虑,可难填的欲壑,依旧会驱使着人们,不断的忙碌着,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忙碌至此? 孙宇和可以同情他们,却永远也不会变成他们,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为他的将来,做出了相应的规划,若不如此,岂不是浪费他的先天体质吗? 永恒考场管理处,也就是原故宫管理处里,娄一夏独自一人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摩挲着一张硬质卡片,眼里极罕见的噙着泪花。 说起来,娄一夏的前半生,其实也挺苦的。 她四岁那年,其父母因卷入当年的一些事务,不堪受辱双双自杀,她六岁的姐姐因为长相柔美且聪明伶俐,被她父亲的同事收养,与她同岁的弟弟也因为是个男孩,被别人带回了家,唯独当时尚未长开的她,独自承受生活的苦难。 一个年仅四岁,且长的不好看的小女孩,为了活下去会做些什么,正常人是想象不到的,反正等她十三岁生日那天,她已经挺着个大肚子,被关在教养所里。 处理她案件的女警官,强忍着泪水看完了关于她的案件记录后,对她的同情好似江河溃堤一般汹涌澎湃,在与丈夫商量了一下后,她将娄一夏接回了家。 整整九年的流浪生活,其所残留的痕迹,哪里会那么容易消退?娄一夏在被收养后,因其怀孕几乎足月,养母便让她生下了腹中的胎儿,令人遗憾,多半因为其长期营养不良,胎儿是个死胎。 她本人的身体,也几乎烂到了极致,经过多次医疗调理,以及在养母家里休养整整两年,她才恢复了健康。 之后过了三年,多亏了她养母对她的疼爱,已经十八岁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自以为厄运已经远离的娄一夏,根本没有想到,她的人生轨迹将再次迎来改变。 事情发生在她十八岁的最后一天,因为琐事争吵的养父母,第一次大打出手,扭打过程中,养父失手打死了养母,这一幕被刚刚回家的她看个正着。 转头想逃跑的她,被其养父拽回家里,先哄后吓,最后不知怎么的,她被其养父侵犯了,最可怕的是,她是在养母睁着眼睛的尸体旁,被养父侵犯的。 那一天,好不容易又有一些纯真的娄一夏又一次的死掉了,被其养母扼杀的另一个娄一夏再一次活了过来。 事情以她举报养父结束,她的养父被送到了镇狱省,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从那之后,她干过不知道多少种职业,大多与出卖肉体撇不开关系,嫁人更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频繁。 她靠着自己姣好的面容,与婀娜的身段,从一个非法的卖肉女,一步步混成了文物专家,之后更是靠着她争气的最后一任丈夫,进入了故宫管理处工作。 在此期间,她找到了已经是预备议员的姐姐,在她姐姐的帮助下,娄一夏爬上了老处长的床,以举报他为要挟,获得了他退休时的推荐。 她那已经在华国龙省银行任高管的弟弟,为了补偿她,拿出一笔巨额资金给她挥霍,她当然用来拉拢人心。 可以说,她能在四十岁之前,当上华国着名事业单位的头头,基本上已经是她的人生巅峰了。 后来,她丈夫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下,发现她长期服用避孕药,用以谎称自身不孕,实际上是与许多男人不清不楚,一气之下,与她离了婚。 这件于她来说不大不小的事,算是给她的人生巅峰钉下了钉子。 要不是孙宇和选中故宫用以建造永恒考场,她可能会从此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 可拼一把便可彻底翻身的机会近在咫尺,有几人能够淡然置之? 她通过她姐姐,证实了孙宇和是那个人后,便决定为他付出一切,她自己一直有一个奇怪的坚持,就是只为自己认定的真命天子生孩子。 这也是她认为的攀龙附凤的最有效办法,在她看来,高层家族重视子嗣是肯定的,她只要敢怀上,还怕不能彻底大翻身吗?呵呵! 只可惜,她遇到了孙宇和,任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那个家伙竟然忍心将怀着孩子的她,送进功德林,还说孩子不是他的,亏她差点就信了,可她的双胞胎,不还是被他接走了吗?渣男! 摩挲着孩子的出生证明,娄一夏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彼时,她才发现在她的对面,孙宇和正安静的坐着,直勾勾的看着她。 “呦!这不是我男人吗?你不是不在龙省吗?”娄一夏以戏谑的语气说。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出生证明,叹了一声说:“娄一夏,那天我已经说过,与你那啥的真不是我,你何苦自欺欺人呢?” 娄一夏将出手证明轻轻的摆在孙宇和的面前,淡笑着说:“你们男人说的话能信?况且你可骗过我,我别的都不用问,只问你一句,我们要真没有什么,你为什么要将我的孩子带走?” 孙宇和拿起出生证明,看着上面父亲一栏上,填写的“孙宇和”三个字,无奈的苦笑道:“娄一夏,你的过去,我去查过,真的很悲惨,如果我没有结婚,我不介意给你个名分,可这也不能说,孩子就是我的啊?” 娄一夏站起身,像以前那样走到孙宇和的身后,把胸脯子压在他的头顶,嬉笑的说:“你敢不敢把孩子还给我,让我用你的血与他们做一个检测?或者说你直接告诉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孙宇和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便已经瞬移到旁边,等她说完后,才对她说道:“孩子现在并不在我身边,他们在自己的父亲身边生活,你想要知道他是谁,也不是不行,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的话,自然会知道你想知道的。” 娄一夏看着他不似装假的样子,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点了点头。 第461章 暗箭来自何方? 眼见娄一夏坐下俯首,孙宇和又重新坐回她的对面,双手置于桌案之上,以右手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低声说道:“娄处长,能来一杯香茶吗?” 娄一夏看了看孙宇和,起身沏了一壶香茶,却并没有给他拿茶杯,只是自顾自的给她自己斟了一杯,然后将茶壶放在桌案中间,重新坐下,端着茶杯,看着他,一动不动。 孙宇和见她又使起小性子,也不生气,左手拎起茶壶,置于右手掌上,壶嘴对着人嘴,直接吸溜了起来,饮罢,放下茶壶,呵呵一笑,说道:“现在我可以问了吗?” 娄一夏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叹一声道:“问吧!只要是能说的,我都告诉你。” “据我了解,你的第一次判决结果是流放龙湖大山脉吧?” “不错,去年的第一次判决结果,的确是流放,判决本应在等我生完孩子后,立即生效。” “你本人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似乎并未被受理,我说的可对?” “对,法家学社说,某人认为我属于重大经济犯罪,应剥夺上诉权利。” “既然这样,你是如何获得二次判决机会的?为什么你的二次判决是不公开审理?” “我不能说,你应该心知肚明。” “我要听你说,若是你不亲口说一遍,我可能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你……明白吗?” “孙宇和,你我这个身份,有些话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我想,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至于你会不会因此记恨谁,我无权干涉。” 啪的一声,孙宇和怒拍桌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娄一夏,冷冷的沉吟道:“娄一夏,我的本性如何,你恐怕是清楚的吧?官场的道理,那是在公开的场合用的,现下,此处只有你我。” 娄一夏将她面前因孙宇和拍案而侧翻的茶杯扶正,直视着孙宇和,喃喃的说道:“孙宇和,正因为知道你的本性,我才说不能说的,除非你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承诺,否则,你就算是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噌的一声,孙宇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娄一夏一眼,转身走到窗边,仰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皱眉道:“我答应你,无论你的话语中牵扯到谁,我一概不会因为你的缘故,追究他们的责任。” 娄一夏看向他的背影,摇头说道:“不够,仅此不够。” 孙宇和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的补充道:“我会让你见到你的孩子,并且为你安排一个新的出路。” 娄一夏直直的看着他,淡定的说:“我知道你已经不耐烦了,可是我还是觉的不够。” 孙宇和不再说话,死死的盯着她,示意她自己提。 娄一夏低头小声道:“我要你答应我,等我告诉你之后,你会让孩子回到我的身边。” 孙宇和走回桌案边,坐在自己刚才坐的座位上,摇了摇头说:“孩子在他们爸爸的身边,过的很好,我不想拆散他们。” 娄一夏用近乎呢喃细语的声音说道:“他们又不是只有爸爸。” 看着她这无助的样子,孙宇和想起了他自己的母亲,思考了片刻后,他沉声说道:“娄一夏,我给你两条路,要么见孩子一面后,我安排你向上一步,要么你永远的离开华国,但可以与孩子的爸爸一起扶养他们,你自己选吧!” 他刚说完,娄一夏几乎连思考都来不及,一口回应道:“我宁愿舍弃一切,但绝不舍弃孩子,我选第二条路。” 一个嗜财恋权的女人,能为了自己生出来的,舍弃她自己为之奋斗几十年的事业,这一点,倒是让孙宇和对她刮目相看。 “娄一夏,我原以为你的眼里除了做官,就只剩下敛财,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母性光辉的女人,我向你保证,这次封神考试结束后,我一定让你与孩子们团聚,只希望你不要骗我。”孙宇和语气稍显和善的说。 得到了孙宇和切实承诺的娄一夏,吐出一口浊气,直截了当的说:“你不欺我,我自不会欺你,二次判决的机会,主要是靠我姐姐和弟弟的运作,当然,与我一口咬定腹中胎儿是你的孩子,也脱不开关系。” 闻听此言,孙宇和眉头微皱道:“且不说我,你的姐姐和弟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一个准流放犯弄成无罪释放?难道你有别的姐弟?” “你果然是心知肚明的,我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并无其他的亲人,他们怎么办到的,我也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与你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的姐姐根本没打算救你,那个所谓的重大经济犯罪就是她给你定的,你弟弟倒是为你花了不少钱,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孙宇和,你何必骗我呢?我姐姐为了我的事,求了好多人,我弟弟花的钱全是给她用的,她怎么会害我呢?” “娄一夏,给你这张出生证明的人,难道没告诉你,是我让他一直监视你的吗?你姐姐是求了一些人,可那些人并不是主张放你的人,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不,不会的,我放出来之后,给那些人送了好多谢礼,他们都收下了呀!” “娄一夏,我手底下有一批人,专门替我收集一切与我有关的情报,你知道为什么华国会将放你的那些人先囚后放吗?一切证据都证明,他们根本没有参与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被人冒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宇和,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娄一夏,你……唉!你别管我什么意思,就当我刚才在放屁,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除了你的姐姐和弟弟,你还见过其他救你的人吗?” “没有,如果将你的人扣除,我进去之后只见过我姐姐和弟弟。” “娄一夏,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你尽量替我向你姐姐打探一下,那些人到底是谁?但切记,不可直接问!” 第462章 夜临 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冬日,夜半初时,似有龙困浅滩,又如蛟虫走水,倾盆大雨伴随着雷鸣,泄临于龙省各处。 盐正公馆天台的中央,孙宇和站在风雨之中,任由风吹雨打,一动不动。 天台上能避雨的地方,尽皆站满了人,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孙宇和,他们都不明白孙宇和怎么突然想要淋雨。 旁若无人的孙宇和,突然仰面朝天,大喊道:“来!” 天空上无数道雷线,好似群鞭齐至一般,迅猛降临,狠狠的抽打着他的身体。 孙宇和嘴角微扬,又喊一声:“最大号的!” 雷线一顿,尽数化为九头雷龙,如同要将孙宇和挫骨扬灰一样,疯狂冲击着孙宇和的全身。 周遭围观的人,早就吓懵逼了,要不是孙宇和提前布置了法阵,他们哪还有活的? 终于,天空上传来哀嚎,孙宇和亲眼看见他的身周,出现了数不清的空间伤痕,害怕发生星崩的他,只好轻叹一声,向着上空挥了挥手。 刹那间,风平浪静,天现繁星,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还是不行啊!” 至这时,众围观群众才清醒过来,齐齐欢呼鼓掌。 孙宇和一脸疑惑不解的瞧向众人,露出希望得到解释的眼神。 众人中的利维雅笑嘻嘻的说:“老师,你这个杂技表演也太真实了,我们还想看。” 孙宇和轻咳一声道:“我这是表演?谁表演用真的雷电?” 利维雅狐疑道:“老师,你逗我们呢?刚刚那个要是真的,你还能站在这?即便你能,那我们呢?灰都不剩吧!” 孙宇和看向她没说话,左脚脚尖轻轻的点了点地面,一座法阵赫然显现。 利维雅等人瞧着地上闪烁不定的紫色圆盘,纷纷露出看不懂却又很惊奇的神色,尽皆称赞不停。 并没有打算解释的孙宇和,走到利维雅身旁,将她拽到另一边,小声的问她:“丫头,我好像没通知你们上来参观吧?谁让你们上来的?” 利维雅想也没想,摇了摇头道:“老师,我是被大雨惊醒的,听到好多人往天台上跑,我担心是有什么事,才跟着上来的,并没有谁通知我。” 听了她的回答,孙宇和点了点头,看来是他想多了,他扭头对着其他人,微笑着说道:“夜已过半,你们还是回去睡觉吧!别误了白天的工作。” 众人闻言,虽然脸上尚有期待的神色,但也各自有序离去。 等其他人都走了,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利维雅,利维雅低头扭捏着自己的手指,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孙宇和淡笑对她说:“丫头,你咋不走?难道想要我陪你睡?” 利维雅脸颊两侧微红,呢喃着说道:“老师,他们都走了,你就别骗我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淡定的说:“丫头,你越来越皮了呀!” 利维雅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整理起自己的睡裙。 见她赖着不走,孙宇和也没办法,转头又走到法阵中央,单手一招,法阵崩碎,近百颗紫色晶体,飞到他的面前,悬浮不动。 利维雅小跑至孙宇和的对面,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孙宇和对他自己重视的人,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利维雅就差张嘴索要了,他还能怎么着?给呗! 他稍微数了一下,大概有一百零三颗,于是心一横,将零头直接给了她。 利维雅开心的捧着三颗不知名晶体,笑嘻嘻的问:“老师,这是什么呀?紫水晶吗?” 孙宇和收好剩下的一百颗,对她说道:“它叫紫龙晶,可是好东西,它的生成条件苛刻至极,首先要在大国都城,借国运引来天地雷龙,然后要找一个大修行人士,站着挨劈,运气好的话,才会生成它。” 利维雅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么难搞,它有什么用呀?”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轻笑着说:“不告诉你,我给你们印的小册子里不是有吗?自己去找。” 听他这样说,利维雅将三颗紫龙晶握紧,对他笑了笑,一溜烟儿跑的无影无踪。 孙宇和闻了闻手上残留的香味,笑着摇了摇头。 忽然,他神色一变,瞬间消失,再出现现,已经是公馆后面的某段围墙内。 一个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正慢吞吞的翻进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孙宇和就在一旁看着。 等身影落地站稳,喘着粗气,孙宇和幽幽的来了一句:“累吗?” 那身影想都没想,随口回道:“累死了,毕竟是老了,要是年轻那会儿……” “怎么了,说呀?我还蛮想听呢!”孙宇和戏谑道。 那身影打量了他一下后,好似松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说:“找个隐蔽的地方,我有话对你说。” 已经知道他是谁的孙宇和,抓住他的手,一念过后,两人已经出现在小会议室里。 那身影蜕去穿着的雨衣,不出孙宇和所料,正是百里无书总枢机。 他将雨衣挂在一旁晾着,转头对着孙宇和说道:“意不意外?”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您老这么大岁数了,何苦呢?万一受点伤,我罪过大了去了。” 百里总枢机坐到一个空位上,无所谓的说:“小孙,我要是死了,正好可以让屠苏上位,到时候你就是总枢机的老师,搁前朝,就是帝师啊!届时你不就可以大兴革化,整顿吏治了吗?” 孙宇和亲自泡了一壶热茶,给总枢机斟满一杯后,坐在他的旁边,一脸不屑的说:“是呀!等我整完了,你家屠苏直接就可以处理我,我成什么了?反抗,那叫窃国大盗,顺从,则为阶下之囚,我才不干呢!” “哈哈哈,你小子!不枉费我亲自来一趟,你是不是见过娄一夏了?”总枢机喝了一口茶,说道。 孙宇和点了点头道:“嗯!见了,可又等于没见,那些人藏得太死,她也没见到那些人。” 总枢机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个名单递向孙宇和。 孙宇和接过来一瞧,眉头紧锁。 第463章 功德林来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江日,卯初一刻,盐正公馆尚未开馆,一群穿着法家学社法警制服的人,在另一个女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公馆门口。 如此大的动静,公馆的守卫自然被惊醒,他简单的穿上衣服,站到大门内侧,打量了一下来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唯一一个穿白色制服的,上前说道:“我们是功德林的,有人举报你们盐正军长违法乱纪,上面派我们来请他去一趟功德林。” 守卫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道:“谁告诉你,我们军长在这里的?有能耐去盐正省抓人去!” 穿白色制服的,咧嘴笑道:“都说你们盐正人团结一心,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一个小小的守卫,也敢拦我功德林的人,你活腻了?” 守卫当即撸了撸袖子,怒声道:“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怕你们?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撕烂你的嘴!你敢报出姓名吗?” 他的话才说完,早已经面带寒霜的白衣女人,瞪眼吼道:“我叫韩云,暂时代理法家学社法务长的职务,让你们军长自己滚出来!” 守卫本想继续怼她,却听见来自身后的脚步声,他当即扭头看去。 只见孙宇和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前面,他的身后跟着其他人。 守卫小跑过去,向孙宇和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情况,孙宇和听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打开大门。 待他依言照做后,孙宇和昂首阔步的走到大门口,对着白色制服女笑道:“小姑娘,人不大,口气不小,我走过来了,要不要我重新滚过来啊?” 韩云一点也不怕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戏谑的说:“你要是愿意滚,我可以等你的,请便!” 孙宇和脸带微笑的看着她,刚想回她一句,另一个女声忽然响起:“小云,不许对我的老师这样说话!” 韩云的视线越过孙宇和,看向他的身后,故作夸张的捂嘴说道:“呀!是飞飞姐啊!人家不知道你在这里玩。” 韩飞走上前来,走到孙宇和的旁边,对韩云说道:“小云,给姐一个面子,回去吧!” 韩云嘻嘻一笑道:“不行呢!你上次在他身上跌了跟头,法务长的职权都被冻结了,人家才不要学你一样呢!” 韩飞闻言,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韩云冷哼一声道:“失败的姐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面子,你还有面子?呵呵!” 她的话语,丝毫没有对韩飞尊敬的意思,韩飞的脸上瞬间就有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权力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啊! 孙宇和轻轻的拍了拍韩飞的肩膀,让她回到后面去,等她失魂落魄的走开后,孙宇和才又对着韩云说道:“你将来会后悔的。” 韩云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张拘捕令,恨不得要贴在孙宇和的脸上。 孙宇和没好气的拿下来,仔细一看,瞬间眉头紧锁。 他抬起头,看向躲在韩云身后的女人,目露凶光的咬牙说道:“好,你好的很,你是一个胆大的女人!” 韩云见孙宇和这副样子,傲然呵斥道:“怎么?在我的面前,你还想逞凶欺人?你的眼里还有法律吗?” 躲在她身后的女人,探出头来,眼含泪花,对孙宇和喊道:“孙宇和,你还能狂的过法律?当初,你仗着强权在握,搞大了我的肚子,又为了隐瞒事实真相,造假证送我入功德林,待我生产后,又将孩子偷偷藏匿,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不认又如何?我还不能告你?” 她的话刚说完,原来站在孙宇和身后的众人,都向前冲来,好似要弄死她一样。 韩云的眼里流露出些许惊慌,孙宇和见她如此,赶紧大喝一声,令众人站定,不许上前。 他身后的众人,虽都不情愿,却也依言而行。 见危机未发已解,韩云收敛了一些狂傲,面色冰冷的问孙宇和:“孙军长,娄处长对你的指控,你认不认?” 孙宇和冷冷的瞪了一眼娄一夏,扭脸对韩云说道:“我认什么?你是来问我认不认的?假使我不认,你是不是直接回头,不再嚷着要拘捕我?” 韩云被他怼了几句,心中憋屈,可看着他身后的众人,她忍下怒气,沉声说道:“拘捕令不是在你手上吗?我是奉命行事,请你别为难我。” 孙宇和又低头瞥了一眼手上的拘捕令,对韩云说道:“我还说几句话吗?” 韩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语气稍显柔和的说:“可以,但请尽快。” 孙宇和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面对着自己身后的众人,面露严肃的说:“没事,功德林只是叫我去谈话,你们不必惊慌失措,都回去,干好各自的本职工作,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一个人都不许靠近功德林,听明白没有?” 原先站在他身后的人,纷纷都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明白。 见此,孙宇和笑着转过身子,将手中的拘捕令递还给韩云,喃喃道:“开始吧!” 韩云接过拘捕,拉着娄一夏站到一旁,又对她带来的人挥了挥手。 那些人抬着几个箱子,走到孙宇和的面前,其中一人对他行了个军礼后,大声说道:“孙军长,我们知道你是特殊人士,请你不要挣扎,尽量配合我们,请问,可以开始了吗?” 孙宇和叉开双脚,与肩平齐,又将双手平伸胸前,对着那些人点了点头。 那些人打开箱子,取出几种不同的拘锁工具,先是铐住孙宇和的双手,又用特制脚镣锁住他的双腿,他的脖子上,被装上了有十三种神经毒素,以及血凝剂的特制项圈,心脏位置安装了强力电击器。 孙宇和自开始到安装完毕,一动不动,等到他们全部都装好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到由古锭金精合金打造的,唯有下方有透气格栅的囚笼里。 随着韩云一声令下,他们一行人便带着孙宇和,慢吞吞的往功德林赶去。 第464章 秘密审判 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江日,申初一刻,被羁押至功德林最深处的孙宇和,浑身戴着拘锁具,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对着三个戴着面具的人,疑似正受着审判。 看着不远处的三个面具人,孙宇和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个面具人中间那个戴着狗脸面具的,冷声质问道:“犯人,你笑个什么东西,我可以认为你是藐视律法吗?” 闻听此言,孙宇和直勾勾的看着狗脸人,笑嘻嘻的说:“我们华国有哪条律法规定,被审问的时候,不能笑吗?难道这也算是抗法?” 狗脸人回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坐在他左边,戴着猴脸面具的,笑了笑,反驳道:“我们并不禁止你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笑?毕竟笑也有很多种,不是吗?” 孙宇和看向猴脸人,语气中带有戏谑的意味,说道:“善思的猴吗?呵呵,我笑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你们戴的面具,善思的猴、忠实的狗、正义的鸡,我还以为是故事里编排的,没想到,竟还是真的。” 猴脸人依旧以刚刚的语气,笑着说道:“哈哈哈!三首面具是我们法家学社的传统文化,只有特殊的犯人才能有幸见到,华国建立至今,算上你,见过它们的,也不过才区区一手之数而已。” “哇哦哇哦哇哦,不得了不得了,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我的案子,请出了它们。”孙宇和耸耸肩说道。 猴脸人还想再说几句,坐在最右边的鸡脸人,大声呵斥道:“够了,与案件无关的事,别在神圣的秘密审判室里谈,我们该工作了。” 猴脸人扭头看了鸡脸人一眼,笑了笑,转头又看向孙宇和,对他摊了摊双手。 孙宇和也收起嬉皮笑脸,面色平淡的看着对面三人,等着他们问话。 狗脸人左右看了看,轻咳了一声,对着孙宇和说:“犯人,报出你的个人资料,我们要先确定有没有抓错人?” 孙宇和看了看三人,沉默了片刻后,以清晰的语气说道:“我叫孙宇和,今年二十七岁,华国盐正省军长,最高第十四人。” 见他说完已闭嘴,狗脸人看了看眼前的纸张,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犯人,我们将要对你进行问讯,你必须保证你的回答皆属事实,如若不然,我们会直接判定你有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我能保证不说假话,你们又怎么保证不会主观臆断,冤枉我呢?” 狗脸人听到他这么一问,看了看右边的鸡脸人,鸡脸人对他点了点头,由狗脸人带头,三人起立,正对着孙宇和齐声说道:“向三首面具承诺,我们如果以任何非专业的方式,冤定犯人的罪责,就请三首面具见证我们的自焚,法律尊严不可冒犯。” 他们刚说完,三首面具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汇聚于他们的头顶,形成一朵拥有红、白、青,三色的火焰莲花,莲花的花蕊处,伸出了三根单色火焰触手,好似三根箭矢,正对着三人的顶门。 在火焰的映衬下,三人显得是那么的正义凛然,他们尽皆露出傲然的眼神,注视着孙宇和。 孙宇和自然看出,三首面具是古代宝物,应该是灵宝级的,只要三人敢弄虚作假,必定是火箭贯身、灰飞烟灭。 只有真正的正直人士,才敢用出此等要命的宝物,孙宇和站起身来,朝着三人深鞠一躬。 三人这才重新坐下,并让孙宇和也坐回原位。 待孙宇和坐好,依然还是狗脸人开口道:“犯人,原告主娄一夏女士在控告里说,她与你是在去年建设永恒考场时,才互相认识的,她说的对吗?” 孙宇和稍微回忆了一下,点头说道:“对的,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她。” “你为什么要选定后金故宫作为永恒考场建设点?”狗脸人继续问道。 孙宇和清了清嗓子,平声静气的回应道:“当时,百里总枢机紧急召见我,命我主抓完成首届封神考试,因为时间上,实在来不及,恰好后金故宫又比较适合,在与其他六国的代表商量后,我们一致选定改造后金故宫,并不是我一人决定的。” “改造后金故宫,你与时任故宫管理处的娄一夏女士认识了,为了说服她同意项目,擅自做主允许她以个人的名义,参与建设,并对其几乎明目张胆的中饱私囊,采取不追究,甚至是庇护的态度,有这回事吗?”狗脸人追问道。 孙宇和对狗脸人的描述,仔细琢磨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回复道:“有,这是公开的事实,我在指认娄一夏贪污的提请书里,就已经承认了。” 狗脸人听到孙宇和的回答,大声质问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否因为你当时与娄一夏女士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被她所胁迫?”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她没有胁迫我,是我自己容认的,当初我为了不让她影响永恒考场的建设,故而做出了让步,我与她并没有不正当关系。” “娄一夏女士指控,你在建设永恒考场,以及后面的封神考试期间,一直与她同宿同寝,你在发现她有身孕后,为了掩盖丑事,以她贪污为由,将她送入功德林,后又在她生产后,将两个胎儿转移藏匿,对此,你怎么解释?”狗脸人冷声问道。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语气平缓的说:“我刚刚说过,她和我并未发生关系,我承认,对于她贪污的事,我本可以阻止,选择视而不见,算是我的错,但搞大她的肚子,这里面有她自己的部分原因,我只能说,孩子的爸爸不是我,我的确藏匿了她的孩子。” 狗脸人疑惑的问他:“如你所说,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藏匿他们?孩子现在在哪里?他们的父亲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孙宇和低下头,喃喃的说:“我把孩子转移走,的确与孩子的父亲有关,还有一部分考量,是因为我个人判断,娄一夏至少也是个流放,孩子跟着她也是受罪,我是出于心中的愧疚,才将孩子送到他们的父亲身边,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无可奉告。” 狗脸人听完孙宇和的回答,左右看了看,对孙宇和说道:“犯人,鉴于案件又有新的问题,我们暂时无法对你做出判定,你可能要准备长住功德林了,有异议吗?” 孙宇和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三人,站起身摇了摇头。 狗脸人对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句:“进来!” 门被打开,进来几个穿着红色制服的蒙面人,走到孙宇和的身旁。 待三人都齐齐点头后,蒙面人们将孙宇和引导回专门的囚笼,审判暂告结束。 第465章 袭杀事件 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微日,龙省,正安县,东南方的一处密林里,一个小小的紫衣少年,正在狂奔。 他的神色很慌张,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他的方向感倒是很强,看的出他正努力的跑向某个地方。 于他的身后,偶尔传来并不清晰的叫喊声,其中好像还掺杂着某种诡异的嘶吼声。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紫衣少年一步也未敢停歇。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干枯的树叶不断被踩踏。 就在紫衣少年濒临崩溃的一瞬间,伴随着一束强烈的光明,他终于跑出了密林。 不远处,充斥着绿色的建筑群傲然耸立,其最高点随风摇曳的一面旗帜,赫然提醒着来人,此处是军营。 军营的四周,伫立着一圈高墙,其对外的一侧,都以醒目的漆料涂写了八个大字“军事重地,非请勿闯”。 正常情况下,除了军人,谁也不会擅自靠近军营,可眼下的紫衣少年,却一脸兴奋的冲向军营的大门,似乎他此前的狂奔,正是为了来到这里。 “军人叔叔,救命啊!”紫衣少年还未靠近大门,却已经忍不住喊叫道。 军营大门前的岗亭里,放哨的兵士快步冲出来,于紫衣少年身前五米处站定,大声道:“禁行,这里是军营,请不要擅闯。” 兴许是被兵士的行动吓住了,紫衣少年真的呆立不动,兵士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是华国人,至少不是华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军营?”兵士严肃的质问道。 紫衣少年本来就处于极度不安中,被兵士一吼,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他委屈的说道:“我是米利安邦国的,是来你们华国参加大考的,因为来的比较早,便和一个华国的姐姐一起到正安县游玩,哪想到,林子里面有怪物,姐姐让我来这里求救的。“ 兵士看他哭的很伤心,不似有假,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又不可能是真的,华国哪有怪物?即使是一些巨兽怪禽之类的,不也是从不伤人吗?不伤人的,能叫怪物? 心中疑惑不解的兵士,开口询问道:“听你的声音,年龄好像并不大,怕不是见到巨兽之类的,吓到了吧?” 紫衣少年不明白兵士讲的巨兽是什么,却也赶忙摇头说道:“不是的,那个怪物并不巨大,和你的身高差不多,看上去像个人,可却没有脸,它的头部还能分成六瓣。” 军人都是受过微表情甄别训练的,他们能很轻易的分辨出别人说的话是真是假,眼前的紫衣少年,给兵士的感觉,绝对不是在说假话。 可若真是像少年说的,密林里有怪物,军营怎么会从来都不知道呢? 本来已是不解,如今却更糊涂的兵士,第一次遇到了麻烦的情况,出于职业的素养,对已经甄别为真实受害人的紫衣少年,他是应该提供帮助的,可那从未见闻的怪物,又让他对他自己的微表情甄别能力,产生怀疑。 紫衣少年一脸期待的看着兵士,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拉扯他,华国的那个姐姐可还在与怪物争斗呢!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密林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 兵士本能的扭头看去,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将紫衣少年护在身后。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皆因映入其眼帘的,正是一个类似紫衣少年描述的怪物,更令他自责的是,怪物的利爪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身躯,似乎只剩下一口气。 紫衣少年突然被兵士拖拽至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待其转身想与兵士理论时,却惊恐的大叫道:“啊!是……是那个姐姐!” 兵士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他在害怕,为了以防万一,他紧盯着怪物,对紫衣少年说:“去我的岗亭里,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按完后,待在里面别出来!” 紫衣少年虽然恨兵士不信他,却也没敢在此时任性,转头冲进岗亭,依兵士的话去做。 兵士听见紫衣少年逐渐远离的脚步声,也看见了与之一同行动的怪物,正在往他们这边靠近。 他想也不想,直接冲向怪物,几乎在同时,他的身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四式甲衣启动了。 原本压根不搭理兵士的怪物,在他启动战斗状态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仅在下个半秒,兵士的攻击打到了怪物的身上。 怪物没有躲闪,硬扛下这一击,往日能炸出三米深坑的一击,却没有对怪物造成任何伤害。 在爆炸结束的同时,紧急警报声,响彻军营,一道道身放光芒的人影,向着战场狂奔而来。 攻击没有伤到怪物,兵士并不紧张,他紧紧的盯着怪物爪中的身躯,突然抓住怪物的那只前肢,试图利用四式甲衣的爆发力,将其扯断。 怪物似乎怒了,一把扔掉爪中的身躯,双爪交叠,似大锤一般,砸向兵士。 兵士为了救人,根本不敢躲开,只能选择硬扛,被怪物狠狠的砸中前部。 四式甲衣当即发出警报,近半机身崩碎,作战状态终止。 兵士本该气馁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要救的人,已经到了他的手上,最关键的的,他的战友们终于赶到了。 他解除战斗状态,忍着身上的剧痛,抱着抢回来的身躯,也不和战友们打招呼,直接往岗亭跑去。 躲在里面的紫衣少年,早就如同惊弓之鸟,待看清楚兵士怀里奄奄一息的姐姐后,他才扑在姐姐的身上,大哭不已。 一旁的兵士不顾自己满身鲜血,轻轻的抚摸着紫衣少年的后背,喃喃的说道:“对不起啊!” 紫衣少年抬头仰望着他,擦了擦眼泪说道:“华国军人果然不一样!” 战斗意外的持续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结束,怪物并没有被消灭,伺机逃跑了。 军营的长官在问清楚情况后,立刻向龙省汇报,结果在汇报的时候得知,此类袭杀封神考试考生的事件,已不止一起,几乎十二个县,都有上报。 有几个县,已经出现考生死亡的状况,据某公馆的几十位专家推测,应该是有什么在针对封神考试。 第466章 进京讨债 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齐日,龙省的天空,仿佛涂墨一般,阴云密布,从北方吹过来的凉风,似鬼如枭,嚎叫不息。 功德林的东大门外,一群身穿标准军人制服的华国军人,举起事先准备好的横幅,沉默着看向功德林内。 这群军人的最后面,蹲着一个彪形大汉,其脸上尽是不情愿,却也显得无可奈何。 大门内,几十个身穿法家学社制服的人,看向外面的人群,脸上皆是凝重的神色。 至于那些人手中高举的,写着“功德林无故开除员工,欠我血汗钱”的横幅,大门内的人,压根就没有瞥一眼。 法家学社,主法之地,怎么会有不依法行事的人呢?既然依法行事,又怎么会欠别人的钱呢?那横幅上写的,摆明了是假的! 横幅可以是假的,人呢?据大门内的人调查,门外的人好像都是曾经的保卫师骨干,是华国优秀的军人们。 门外的人与门内的人,虽然没有经过协商,却又很默契的处于一种持衡状态,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大门外,处于最后面,尽量低矮着身子蹲着的彪形大汉,苦兮兮的小声说道:“各位叔伯弟兄,咱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要让功德林好看吗?为什么让俺躲在最后面,俺邢思军可不是怕事的人!” 站在他前面一排的某个军人,没回头,咧嘴说道:“傻小子,你是关键人物,哪能先露面?你要是直接露面了,咱军长不是铁定有罪了吗?咋的,你是对面的人?想害你师父啊!” 邢思军被他这么一怼,差点犯傻,可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无奈的选择了忍让。 时间退回到蒲月冬日深夜,孙宇和与总枢机秘密商谈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亲自将总枢机送回百里宅邸,再之后,他便赶到了邢思军修炼的地方。 刚出现,邢思军正好在血池里泡着,孙宇和将他喊答应,对他说:“思军吾徒,为师对你还算说的过去吗?” 邢思军不明所以,开口便以反问的语气回答道:“师父,俺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你是不打算要俺了吗?” 孙宇和对他摇了摇头道:“瞎说,为师只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让你去办,问你那话,只是想确定能不能交给你办,仅此而已。” 邢思军听到他这样说,当即说道:“师父,俺保证不坏你的事,你尽管吩咐俺吧!” 得到想要的回答,孙宇和悄然给周围施加了禁闻阵,然后才说道:“思军吾徒,为师在龙省闯了点祸,恐怕要进功德林,你即刻去找你爹,借军机飞往盐正省,那里有一批精兵,是曾经看守功德林的,找到他们,让他们与你一起去龙省,至于具体怎么做,全听他们的安排,你听明白了吗?” 邢思军已经不是傻小子,自然听明白孙宇和的话,只是,出于对师父的关心,他挠了挠头,笑嘻嘻的说道:“师父,咱废那个事干啥?你直接留在工地不回去,他们敢来这里抓你吗?” 孙宇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说道:“个中内情,为师不便细说,你只管照我说的做,记住,你师父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这个牢狱之灾,师父是必须要受的。” 邢思军收敛起嬉皮笑脸,沉声说道:“师父,俺明白了,你尽管相信俺。” 孙宇和见他表情严肃,怕他会做出傻事,对他嘱咐道:“思军吾徒,你与他们见上面后,凡事都要听他们的,即便他们拒绝去龙省,你也要一同留下,万不可擅自行动,切记切记!” 邢思军抬眼紧盯着孙宇和,见其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艰难的点了点头。 孙宇和看他已明悟,解开禁闻阵,瞬间离去。 功德林东大门外,众人已经站了有两个时辰,人数仍在不断增加,大门内,也尽量的加派着人手。 地下某极密牢房内,韩云急切的在一个特别囚笼外,踱来踱去,她的神情举止,尽显着她的耐性已快消耗完。 囚笼内的孙宇和,静静的坐着,脸上带着一抹坏笑,故意放了一个响屁。 韩云听到屁声,一拳砸在囚笼上,怒声道:“孙军长,这算是你的回答吗?” 孙宇和明明在笑,却以委屈的语气说道:“小云啊!这可不能怪我,你们这隔一天才给吃一顿,我肚子饿的咕咕叫,除了放屁,还能放啥?” 韩云强忍着怒火,冷声道:“你少打茬,我刚刚问你的是什么,你没听见吗?” 孙宇和耸了耸肩,半问半答道:“听见了,你在冤枉我,对吧?我可是你亲自拘捕的,你又没有事先通知我,我怎么做准备?总不能因为他们与我有关系,就将巧合扭曲成受我指使吧?法律可是要讲证据的呦!” “呵!证据?你孙宇和跟我谈证据?我甚至怀疑是你指使娄一夏控告你的,为的就是今天的局面吧!我懂,你不就是想替你的手下人出口恶气吗?只要你愿意去劝说他们,我可以做主,将娄一夏定性为诬告,让她进来替你,怎么样?” 韩云的一席话,听的孙宇和是既恶心又愤恨,华国的法律制定机构,其三长之一,竟是如此不堪,呵呵,在功德林里,行违法之事,她还真张的开嘴! 等了半天,孙宇和又沉默了,韩云用力敲了敲牢笼,语气里竟略带哀求的说道:“孙军长,你帮帮我吧!我姐姐可是你的学生,你忍心让我丢掉职务吗?你信不信,我马上去求姐姐救我。” 听到她如此的话语,孙宇和戏谑的说道:“你去呗!我倒想看看,被你伤透了心的飞丫头,会不会救你!小云,要我说,你还是主动辞职,法务长这样的职务,你姐姐当起来都很费劲,更何况你呢?呵呵!” 孙宇和如此讥讽于她,她韩云岂能不明白,看来,孙宇和是铁了心不肯帮她了,她现在要是能让时光倒流,绝计不会在初来功德林时,解散保卫师,如今,她可算明白了,她到底惹了谁! 第467章 诱饵失灵,二次审判 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世日,辰正二刻,第二届封神考试,考号选定大会,如约召开。 自微日以来,连连发生的袭杀事件,似乎并没有动摇到华国的决心,也许是出于彰显国力的意图,华国甚至都没有为考号选定大会安排保卫。 当然了,某些爱国人士提供的民间保卫,并没有计算在内,盐正公馆的三十位专家,穿着统一的服饰,混在围观群众中,时刻盯着大会的一举一动。 本次大会从辰时召开,一直到酉时结束,期间未发生任何不正常事件,哪怕大会的唯一主持人,娄一夏女士故意在大会闭幕致辞中,用了一些近乎讥讽的用语,袭杀事件的制造者,依然没有现身。 这种状况,很明显的证明一件事,针对者是有组织的行动,此次封神考试,恐怕要多加防范。 盐正公馆的三十位专家,受孙宇和嘱托,一定要保证第二届封神考试的顺利进行,他们虽然不情愿帮助娄一夏,可为了不让孙宇和失望,他们还是与娄一夏接触,向她表明立场,并承诺为其提供安全保障。 娄一夏感谢他们的仗义相助,并告诉他们,龙省已经安排了两万名保卫编,希望他们能够隐藏在暗处,关键时刻再出手。 对此,专家们纷纷表示同意,孙宇和的安排中,也要求他们采取暗卫模式,娄一夏在这一点上,倒是与孙宇和不谋而合。 亥正一刻,功德林中的孙宇和,又一次被带进秘密审判室,审判他的仍然是三首面具持有者。 孙宇和刚要坐到小凳子上,鸡脸人出言制止了他,对此,他正感到意外时,却听到鸡脸人让红衣蒙面人去搬一张柔软舒适的单人沙发。 等沙发搬来后,鸡脸人命令蒙面人为孙宇和取下了所有的拘锁具,然后,便让他们出去。 待他们都走了,鸡脸人才让孙宇和坐在沙发上,在这之后,三人才一一坐下。 莫名的关切,使得孙宇和一下子感到摸不着头脑,他主动开口询问道:“三位,这符合你们法家学社的规定吗?” 猴脸人与狗脸人,纷纷看向鸡脸人,似乎让孙宇和坐沙发这件事,三人并没有提前商量过。 鸡脸人见三双眼睛都看着他,他也不慌,直接说道:“为了调查孙军长的案件,我专门去见了一些人,从他们的口中,我认识到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出于对你的尊敬,我个人决定对你宽厚一些,学社要责怪,我自己担着。” 猴脸人听了鸡脸人的话,扭头看了看孙宇和,狗脸人则是对鸡脸人的做法,以点头的方式表示认可,孙宇和最直白,他笑着对鸡脸人说:“法家学社的人,要是都和你一样,我们华国就真正的法律昌明了。” 鸡脸人并没有再与孙宇和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见此情形,狗脸人直接领着三人对三首面具宣誓,待流程完成后,他开始了正式审问。 “犯人,经我们这边重新调查研究,初步判断,你与娄一夏女士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误会,误会的关键点就在于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还是不打算说出来吗?” 孙宇和安然的坐在沙发上,注视着三人,咧嘴笑着说:“你们的调查能力,倒是不差,可惜,我真的不能说出来。” 狗脸人沉声呵斥道:“犯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坚持这样,等待你的,恐怕只有流放!你难道不顾及孙家的脸面吗?” “脸面固然重要,我也的确视之若命,只是,原则这个东西,比命还重要一些,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狗脸人叹息一声,喃喃的说道:“犯人,实话告诉你吧!几十天以来,我们收到了上万封为你求情的信件,多少人害怕你被定罪,你自己恐怕都不清楚,这些信件的来源有官员,有民众,有华国人,有外国人,你的原则难道也包括让关心爱护你的人难过失望吗?你知不知道,审判你这样的国家英雄,我们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你太自私了!” 恳切的话语,令孙宇和为之动容,要不是他实在有不能说的苦衷,他恐怕现在已经交代清楚了。 原则再重要,与爱护自己的人相比也不值一提,可他坚持原则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国家呀!他能怎么办? 低着头沉默了一阵的孙宇和,突然站起身,对三人深鞠一躬道:“请给我一些时间吧!我真的很需要考虑考虙。”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站了起来,狗脸人无奈的对孙宇和说:“犯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第三次审判我们必须要得出结果,希望你好自为之。” 孙宇和闻言,站直身形,对三人表示感谢,之后,狗脸人将蒙面人喊了进来,让他们为孙宇和重新装上拘锁具后,要求他们送孙宇和回牢房。 功德林外,保卫师全员已经到场,他们已经找机会,与里面留下来的人联系过,准备在孙宇和被押出功德林的那一刻,展开行动。 他们告诉邢思军,到时候,他的任务就只有一个,扛着孙宇和,往盐正省逃跑,不要管其他任何事情。 世日当夜,袭杀事件又一次发生,经三十名专家的亲自指挥,损失被降到了最低。 与前些日子不同,本次袭杀事件全部集中在省里,十二县城,再无一起。 为此,百里总枢机亲自下命令,把十二县城的空闲军队,全部调集省里,主要驻扎在考场附近。 想要解决功德林被围的韩云,主动联系了百里总枢机,请他将保卫师调去协防,百里总枢机以不便调用已解散的部队为由,断然拒绝了她。 一计不成的韩云,竟然不顾脸皮的,让人给门外的军人发放原保卫师的装备,连夜重建了保卫师。 她假借孙宇和的名义,命令保卫师前去考场协防。 突逢此变的保卫师众人,误以为真,赶往了考场外面。 老师长洪易知道后,立刻去面见他们,质问他们:“如果真的是孙军长的命令,他为什么不亲自现身下达呢?” 反应过来的保卫师众人,在黎明时分,又一次的回到功德林大门外,继续包围功德林。 第468章 泼脏水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东日,寅正三刻,莫名其妙又被成立的保卫师,去而复返。 刚回到功德林的东大门外,他们便看见一群身穿法家学社制服的人,正在盘问着留下来的邢思军。 “你不是保卫师的人吧?蹲在我们功德林门口,有什么企图?”某个积极分子质问道。 已长脑子的邢思军,自然不会再鲁莽,他贱兮兮的笑着说:“俺不知道这里不能蹲啊!咋?功德林不属于咱华国了?俺们华国人连路过都不行啊?” 那个积极分子左边的一个人,略显温和的说:“大兄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这里平常就没有什么人愿意来,你大早上的蹲到这里来,我们有点怀疑,不是很正常吗?” 邢思军故意装作才听懂的样子,站起来说道:“噢!你早说呀!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俺蹲着不太好啊!那俺站着总行了吧!” 寂静,针落可闻的寂静,邢思军大大咧咧的这么一站,他对面呈半包围态势的法家学社众人,尽皆纷纷后退两步,面露惊诧。 华国近些年来,生活水平是提高了不少,可这人超过三米的身高,也着实太夸张了吧! 更何况,他只是从蹲着改为站着,这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运动过程,其身体散发出来的威势,却好像三、四式甲衣开展爆裂状态一样,令人胆颤心惊。 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积极分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刚才态度不好,你别生气呀!我向你道歉,行吗?” 压根就没有生气的的邢思军,挠了挠头说:“不行,俺不能接受。” 积极分子左边那个人,听到他的拒绝,以近乎谄媚的语气说:“对对对,应该让我们队长给你下跪!” 积极分子见手下竟如此不堪,心中憋气,然而他本人,却也真的向着邢思军,屈膝欲跪。 在积极分子的膝盖骨快要接触地面的一刹那,邢思军略带气恼的说:“瞧你们这点出息,俺又没有生气,只是按照你们的意思站起来,你为什么要向俺道歉?” 积极分子闻言,赶忙抻直膝盖,重新站立后,看着邢思军,讪笑不已。 他正感到尴尬,忽然听见‘噗嗤’一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噗嗤’声,积极分子怒道:“谁在笑?”说完,他回头看去。 此刻,他才发现保卫师众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些人,笑声也是他们发出来的。 见自己等人已被发现,保卫师的众军士慢悠悠的向邢思军那边靠近,一边走,一边还在继续的耻笑着。 直到他们又一次将邢思军挡在最后,法家学社的人也被逼回了东大门内。 回到大门内的法家学社众人,关上大门后,又神气活现起来,那个被称为队长的积极分子,咬牙切齿的对保卫师众人说:“你们不是去永恒考场做护卫了吗?谁允许你们擅自离岗的?” 保卫师众人重新举起横幅后,才有一个年龄最大的,出列回怼道:“我们可是去过了,是人家那边不要我们,让我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不,我们不是又回来了吗?” 得到如此回答的那个队长,眉头瞬间皱起,他对着刚刚出卖他的那个人说道:“你带着大家守在这,我去报告法务长。” 那人对他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他转身向功德林里面跑去。 大门外的保卫师众人,除了前几排的仍在静立不动,后面的都在夸奖邢思军,其实就是在拐弯抹角的拍孙宇和的马屁,邢思军又不傻,哪会在此时此刻回怼他们,再说了,人家夸他,吹嘘他的师父,他还能生气不成? 功德林内部,一座守卫森严的小楼里,韩云正在给一群老人沏茶点烟,俨然一副服务员的样子。 这群老人甚至连笑都不对她笑,她也丝毫不敢怠慢他们,只是一边伺候着他们,一边一字不差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此前,她为什么急着弄走保卫师的人?还不是因为接到紧急通知,这群老人们要来功德林办事嘛!险而又险的是,她前脚刚用计将保卫师忽悠走,他们后脚就到了,她只好谎称是专门去迎接他们的,这才避免了严酷的惩罚。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老人们同时皱了皱眉,她赶紧向他们道歉,迅速冲到门前,打开门,走出来,轻轻的关上门后,拽着敲门人的耳朵,将他拎到小楼外的一处小树林里。 “勋勋,你想死啊!小姨在里面伺候谁,你不知道吗?他们随便一句话,咱俩都得去龙湖大山脉报到。”韩云略显责怪的说道。 被她称作‘勋勋’的队长,委屈的说道:“小姨,我这不是有紧急情况嘛!保卫师的人又围在东大门外了!” 韩云给他揉了揉耳朵,无所谓的说:“不要紧,反正暂时糊弄过去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吧!” 她说完,正想让队长回岗,却见他支支吾吾的,皱眉问道:“怎么?小姨扭你的耳朵,你生气了?小时候,我不是经常扭吗?” 队长紧忙摇了摇头说:“小姨,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之前让我赶走的那个人,我没有赶的走,我是怕你觉得我没用。” 韩云疑惑不解的问道:“那个人又是谁?怎么赶不走呀?” 队长低头小声道:“我带着手底下的人,将他围住,本想吓唬他,哪想到,他竟然有超过三米的身高,反而把我们吓了一跳,我刚想换个法子,保卫师的人就回来了,还挡在他身前。” “勋勋,你这孩子就是不开窍,那个人摆明了是和保卫师的人一起来的,去查查他,看他与孙宇和有没有关系?”韩云点了点队长的脑袋说道。 队长挠了挠头说:“要是有关系呢?” 韩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保卫师只是间接与孙宇和有关,我们不好用来做文章,要是查出来那个人与孙宇和有关,多半是很亲近的,咱们到时候就可以给孙宇和泼脏水,往死里整他!” 队长一听,‘噢’的一声,屁颠屁颠的去办了。 韩云见他走了,摇了摇头,有了这个新证据,还怕他孙宇和不低头?呵呵! 第469章 另一批老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支日,距离法家学社的人发现邢思军,已经过去近三天时间,在法家学社遍布华国的法警系统,几乎尽全力的筛查下,邢思军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与孙宇和的关系,被查了个水落石出。 相关调查报告经队长的手,转交到韩云手上,韩云仔细看过后,大喜过望,她亲自撰写了一篇名为《论孙宇和的阴谋》的文章,刊发在华国的几个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 文章是支日清晨刊发的,到了当天傍晚时分,孙宇和已经被推上了热搜,几乎是被骂上去的,虽然也有不少替孙宇和讲话的,可因为民众已被调动,韩云那些人掌握了主动,替孙宇和发声的文章,终是淹没在民众的口水中。 支日亥初一刻,关押着孙宇和的牢房门,被人打开,熟悉的高跟鞋踏地声,传入囚笼里的孙宇和耳中。 “是小云吧!怎么,今天你亲自给我送饭吗?”囚笼里的孙宇和率先问道。 囚笼外的韩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命人将关押他的囚笼打开。 待囚笼完全打开后,盘腿坐在里面的孙宇和,静静的看着韩云,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 韩云挥了挥手,令闲杂人等退下,然后,她正对着孙宇和,从她的随身包里取出一份报刊,递给他。 孙宇和接过来,仔细一看,脸上的表情顿时呈现三种变化,先是诧异,继而愤怒,最后却是开怀大笑。 见他突然笑了起来,韩云以略带戏谑的语气,直言不讳道:“孙军长,你这是失心疯了?” 孙宇和放下报刊,对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小云,不得不说,你骂人的水平还行,只是不够阴狠,要加强学习啊!改天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保证不藏私,呵呵呵!” 听他这样说,韩云瘪了瘪嘴道:“孙军长,我可没骂你,文章里写的,不都有事实可查吗?咱们华国的民众,现在可都是异口同声的对你口诛笔伐哦!” “呵呵!民众骂我是一天两天的事吗?华国几十亿人口,哪可能人人都爱我呢?小云,你这点伎俩可吓不倒我的!倒是要提醒你一下,将来,民众们发现冤枉我了,你可是要倒大霉的呀!”孙宇和扬了扬手中的报刊,诚恳的说道。 韩云本想气一气孙宇和,却反过来被他教育一番,心中渐生戾气,狠狠的说道:“哼!孙宇和,你还有将来吗?我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将你的民望搞烂,你几年来的辛苦奋斗,自当付诸东流,你当然可以诉诸暴力,可那是你心甘情愿的吗?我要的是你在华国臭名远扬,这就是你敢惹怒我的代价!” 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孙宇和莫名的感觉到胸中憋闷,法家学社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出现如此的纨绔子弟?这样的法家学社,真的够资格担当华国的法律制定者吗? 忍下心中的不快,孙宇和笑了笑,沉声问道:“小云,即使你真的办到了,我在华国混不下去,还可以去外国,你呢?你能得到什么?或者说,你的依仗是什么呢?” 兴许是报复的快感太强烈,又或者是她压根就没有想隐瞒,开口便说道:“孙宇和,我的依仗就是你即将见到的人!你以为我专门来一趟,只是为了气你?呸!要不是有人要见你,我才不会来!” 她回答的这么干脆,孙宇和确实没想到,他很好奇,要见他的与他想见的会不会是同一批人。 按下心中逐渐强烈的期盼,孙宇和主动的站起身,走出囚笼,对韩云说:“我就这样子去见人吗?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韩云脸上浮现出坏笑,捂嘴说道:“他们就喜欢看见你这样的人受折磨,我可不敢多事。” 摇了摇头,孙宇和淡淡的说道:“呵呵,也罢,他们在哪里与我见面呢?” 韩云看了看他,扭头走到牢房门口,头也不回的说:“跟着我走,我带你去。” 孙宇和步履蹒跚的跟着她,向一处走去。 走了也没有一会儿,韩云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位于她右前方的房门,毕恭毕敬的说:“就在这个里面,我目前还没有资格入内,你自己进去吧!” 孙宇和越过她的背影,打眼一瞧,嘿嘿一笑。 韩云转过头问他:“你笑什么?” 孙宇和轻轻的推开她,喃喃的说道:“这个房间,算上今晚,我来第三回了,你说我笑什么?” 被他推开的韩云,刚想对他发脾气,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捂嘴噤声,只敢恶狠狠的瞪着他。 孙宇和也不是故意气她,自然不会管她在想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拧开门锁,推开房门,往里一瞧,乖乖,都来了! 今夜的秘密审判室,灯火通明,里面一排又一排,坐着很多人,没有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全是老头老太太。 孙宇和把头探进去,他们的视线也尽皆看过来,见是他,里面某个熟悉的人笑着对他喊道:“小孙,别怕,快进来吧!” 他的声音以及他的神情,还像上次见孙宇和时一样,可他今天所坐的位置,注定了他与孙宇和不是一路人。 孙宇和走到房间里面,顺手轻轻的关上门,站在原地,看向坐着的老人们,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那天,总枢机给他的名单,着实吓坏他了,虽然名单里的人,他只亲自见过一个,可是能与那一个并列的,会是一般人吗? 为了慎重,他多次向总枢机求证,总枢机都是以肯定的语气回答他,也许是被他问烦了,总枢机以略带不悦的口吻对他说:“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我要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会将名单列出来给你吗?小孙,我们这些老人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你,可有一件,你永远都比不过我们,我们比你生的早,很多事情都是亲自见证的,你在书本上看见的文字,是用我们的血肉堆砌的,你怀疑我,有意思吗?” 孙宇和当时心中烦乱,一时忘了对总枢机的尊敬,直言不讳的说:“他们都是华国的高级人才,没有他们,华国甚至都撑不到战胜,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们会为了一些别的什么,推翻华国呢?” 总枢机看着年轻的孙宇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也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可,小孙啊!退让不会获得他们的仁慈,只会激发他们的狠心!小孙,你可不要大事上犯糊涂!” 回忆了一些往事,泪水上涌的孙宇和,看向那个唯一的熟人,如泣如诉的说:“孔老,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啊!” 第470章 娄一夏见到那些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鱼日,正因为主持第二届封神考试,以及应对各种频发事件,忙的不可开交的娄一夏,在近乎偶然的情况下,见到了几个奇怪的人。 他们邀请娄一夏,去安静无人的地方,商谈一些事情,娄一夏装模作样拒绝了几次后,终在那几人发怒前,与他们一同离去。 永恒考场内,一处用来摆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娄一夏的姐姐近乎赤裸的,被人以极其羞耻的绑缚方式,捆绑在一个新做的大字木架上,忍受着难以启齿的酷刑。 捆绑她与折磨她的,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收养她的养父,他一边以残忍的方式折磨着她,一边却又泪流满面的对她说道:“丫头,你的父母都是被迫害死的,你本人也是我养大的,我不明白,你对现在的华国哪来的忠诚心?啊?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计划?为什么??” 遭受着惨酷折磨的女人,脸上却露出一抹微笑,她咬着银牙,以很平静的语气说道:“爸爸,我很感谢你将我养大,让我与普通的孩子一样,接受教育,我父母的事情,我早就查清楚了,他们是死的很可怜,可凭良心讲,他们也是活该!谁让他们试图破坏华国得来不易的繁荣富强?谁让他们鄙夷为国牺牲的英雄儿女?谁让他们为了不切实际的空想奋斗不息?不是华国,是你们!你们才是他们自杀的真正原因!” 她的话语很平静,似乎没有一点感情的存在,然而,字里行间却又透露出一个华国人对华国的忠诚热爱,在企图毁灭华国的人耳中,这样的话语,自然是刺耳难听的。 站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带刺的鞭子的老男人,眼中的泪水早已经喷涌不止,可恶的华国,竟然通过所谓的教育,将他辛苦抚育的女儿,变成了他们的又一个敌人,他真的想要打死她,可多年的父女感情,令他实在是舍不得! 党首大人本来打算杀害她的,是他苦苦的哀求,才以他亲自说服教育为唯一要求,暂且留她一命。 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个死丫头为什么就是一副忠贞卫国的样子?冥顽不灵,对,就是冥顽不灵,早该完蛋的华国,一定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水! 想着想着,他的心中怨恨又起,正要一鞭抽下,他身后的门被以特殊的方式敲响。 老男人愤恨的看了看早该昏死过去的养女,把手中的鞭子一扔,转身去打开房门。 门外面站着的,正是与娄一夏一起走的那几人,娄一夏站在他们的最后面。 见门已打开,老男人也退到一旁,对为首的一人恭敬行礼,那人点了点头,带着他身后的包括娄一夏在内的几人,走了进去,老男人见已经没有别人,便关上了房门,并将它反锁。 几人刚一入内,被捆绑着的女人一眼就看见了娄一夏,瞬间泪如雨下的对她吼道:“夏夏,你不该来啊!” 娄一夏本还在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突然听见这一吼,立刻循着声音看去,一看,顿感气血上涌,她疯了一样推开身前几人,冲到女人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泪涌眼眶。 她转过身形,面对着带她来的那几人,以嘶吼的方式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姐姐?她做错什么了吗?” 带娄一夏来的那几人中,唯一一个被老男人行礼的那人,咧嘴笑着说:“她不顾你的死活,破坏我们营救你的计划,我们是在替你教训她呀!” 听到他这样说,娄一夏的姐姐哭着说道:“夏夏,别信他们,别信他们……” 娄一夏闻声又转过身形,恶狠狠的盯着她,猛的朝她小腹部一拳,她本就伤势过重,逢此一击,当场昏死过去。 打完她的娄一夏再次转过身形,看着那人,淡淡的说道:“这个恶毒的坏女人,对亲妹妹都能见死不救,你们打的好!” 那人见她如此狠辣,眼眸一亮,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我好兄弟的女儿,够狠,我喜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伟菘,是华国十一年,新文化思潮运动的发起人,大家称呼我一声党首,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娄一夏面露笑意,扭腰晃胯的走到李伟菘正对面,故意挤了挤胸脯子,娇笑道:“党首,您可一点也不显老,我是娄一夏,具体资料,想必你们很清楚,加入你们,我很荣幸!” 李伟菘一点也不避讳别人,直接搂着娄一夏的腰肢,为她介绍起了另外几人,全是新文化思潮运动的发起人,或者是那些人的直系后人,介绍到娄一夏姐姐的养父时,李伟菘还故意对他表示不满,说他还不如娄一夏狠辣,对此,娄一夏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老男人则是以不易察觉的方式,怨毒的瞥了娄一夏一眼。 娄一夏见李伟菘似乎有点好色,便故意的对其大送秋波,在她的密集攻势下,李伟菘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他们的真实意图。 新文化思潮运动,实际上应该叫改制换国运动,其实说白了,就是封建帝制的那一套,不同之处,仅仅是他们不认可天下一统,主张分土各制,名义共和,他们打算将华国分成三百个小国,选推出三百个诸侯,大兴文人治国理政,武夫回乡种田,这三百个诸侯必须要是大学者才可参选,最后还必须承诺接受他们的辖制,至此,华国七十多年的奋斗,将彻底被毁弃。 兴许是李伟菘太过亢奋,他将他们的组织名告诉了娄一夏,全称复古恢帝牧民党,简称牧民党。 娄一夏是个很会配合的女人,她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忠诚,全程为李伟菘大唱赞歌,恨不得当场与他巫山云雨,李伟菘对此还真的挺受用,一直揉着她的翘臀。 李伟菘令娄一夏继续主持封神考试,他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娄一夏装模作样的不舍离去,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后,关上门,低声呜咽不止,她看着她用来打她姐姐的那只手,狠狠的用它砸着墙壁,待她发泄完,坐到处长座位上,打开一个锁着的抽屉,里面别无它物,娄一夏伸手探到抽屉的上隔板下面,摸到一个按钮,用力按下,然后,她又将抽屉推回锁死。 总枢机的办公室里,百里无书看着办公桌上突然闪烁的彩色灯光,心头一震,他立刻联系了王阳明老元帅,接通后只说了一句:“该收网了!”说完,他便挂断,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第471章 元帅秘密入龙省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齐日,龙省总枢机大楼地下五千米深处,随着最后一列专列到位,华国的十位元帅带着他们的专属亲卫,齐聚龙省国难地堡。 十位元帅互相寒暄几句后,让亲卫各自扎营,他们则走入了地堡内,与百里无书总枢机会合。 地堡的核心指战室内,总枢机面色凝重的坐着,经他安插在功德林内部的情报人员透露,极重犯孙宇和被韩云送进秘密审判室后,直至今日清晨为止,仍然没有出来。 “百里老弟,你摆着一副臭脸,在想什么呢?”率先进入的王阳明老元帅,直言不讳道。 总枢机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见是王老元帅,立刻站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苦哈哈的说道:“王老,我在想啥,瞒得过你吗?” 王阳明一边往专座走着,一边说道:“小胖子本事大的很,根本不用咱们担心,你何必过分紧张呢!” 总枢机叹了一声,喃喃的说道:“他的本事大不大,我当然清楚,可他毕竟是我们的晚辈,让这么一个娃娃去对付那帮老混蛋,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老孙大哥要是在,早就扒我两层皮了!” 跟在王老元帅后面进来的张志元帅,听到总枢机如此言语,摸了摸左脸颊问道:“老哥哥,小孙只身犯险,是你指使的?” 总枢机看向他,摇了摇头说:“具体的计划,咱们不是商量过了吗?那天我按计划去见他,告知他事情的真相,还没来的及把我们定好的计划告诉他,他自己倒先提出一计,我心里一寻思,他的计谋明显更好,便答应了他,唉,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国家,等他真的进去了,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清算篡国之贼啊!” 他刚说完,已经坐下的王老元帅笑呵呵的抢着说道:“得了吧!老弟,你这是把小胖子当成他的太爷爷了,若是孙老弟去做这件事,自然是一心为国,小胖子多半是想将功补过,为的是让我们取消冻结他第十四人身份的决定,错不了,我比你了解他!” 总枢机看了看他,坐下沉声说:“王老,即便如此,他只身犯险也是不争的事实啊!我们对他是不是过于严厉了?” 明白他话中意思的王阳明,看了看已陆陆续续坐好的另九位元帅,淡淡的说道:“小胖子的功劳,我们都知道,可有的时候,功过是不能相抵的,他这次的功我们可以另行奖励,冻结他最高身份是我们更早之前的定议,我看还是照旧执行的好!” 另九位元帅看见了王阳明的审视,都纷纷点了点头,总枢机见状,慨叹一声,闭口不言。 见众人已坐定,场面也已沉静,王阳明老元帅敲了敲桌子,清了清嗓子说:“小胖子的事,咱们以后再说,眼下迫在眉睫的国难,各位打算怎么个处理法?” 总枢机咳了一声说:“老学究们恐怕已经与小孙见上面了,牧民党的人也露了头,我觉得咱们直接把他们全部拘捕,流放到龙湖大山脉,眼下之危应该可以解除。” “不妥,要这样做的话,我们早就可以动手,何苦让小孙去冒险呢?牧民党的人流放处理自无不可,老学究们不行啊!他们一旦流放了,各家学社恐怕要出大乱子,某些蛇鼠必然会借机生事,总枢机,你少思了!”坐在会议桌右列第四位的农人云老元帅第一个反对道。 坐于其对面的宋代生老元帅,沉思片刻后说:“老农说的有道理,当初镇压新文化思潮运动,孙老大牵头,我和小林各自负责唱红白脸,结果呢?各家学社停摆,我那个科学署里近一大半工作人员直接罢工,除了老圣师的佛家学社,也只剩下小林的兵家学社与老农的农家学社尚在运作,当时,但凡有外国来犯,咱华国早亡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总枢机听到两位元帅的反对,看了看王老元帅,见他的脸色不好看,当即补充说道:“两位元帅的忧虑,说实话我也有过,可两位恐怕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当下的华国,在我们小孙的引导下,已经开始重新走上修行之路,各家学社也都逐步改变了教学宗旨,据我了解,佛家学社的不休大和尚已明确表示与小孙共近退,道家学社那边也拒绝参与这件事情,显学三家里,只剩儒家还跟着他们,其他的学社没有兵家与农家的支持,不足为虑,基于这些考虑,我才提出刚才的建议的。” 他的话音刚落,王老元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他不为所动,王老元帅又看向另九位元帅,那九人有的低着头,有的回看着他,没有一个准备说话的。 王老元帅呵呵一笑,喃喃的说道:“百里总枢机说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吧?我可是全听明白了!牧民党的人异想天开,如何处置,咱们心里都清楚,老学究们与他们同罪,我个人其实并不反对,反正学社的头头脑脑都除去了,九三学盟的人都可以代替,咱华国的教育系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我这么说可以吧?总枢机大人!” 砰的一声,百里无书拍案而起,瞪着王老元帅,怒道:“王老元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现在谈的是如何解决国难,怎么扯到了九三学盟?听你的语气,好像是认为我在利用你们,为自己谋夺权柄啊!” 王阳明抬眼看了看他,嘿嘿笑着说道:“老弟,你别这么大火气啊!我说的是实话吧!九三学盟难道不打算接管各家学社,任由它们崩溃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吧!” 百里总枢机重新坐下,淡定的说道:“如果有必要,我们九三学盟当然会接管它们,华国的教育系统是绝对不能停摆的,但是我要讲清楚,我只是学盟的创始人,它的所有权属于华国民众,希望你别在说伤人的话。” 王阳明老元帅闻言,轻轻的拍了拍嘴巴说道:“我下次一定注意,让我们继续讨论吧!” 第472章 九三学盟 时间倒退回荷月支日夜晚,孙宇和与另一批老人见面后,毫无征兆的潸然泪下,令被他点名的孔日成错愕不已。 他站起身,走到孙宇和的正对面,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说道:“小孙,你先不要哭嘛!我们这些人来,又不是来迫害你的,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些真相,之后,若是你还要哭,我们绝对不拦着。” 孙宇和流着泪,看向眼前的老人,喃喃的说:“孔老,我这是有感而发,你们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孔日成又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放下手,回头看向其他人,见他们都看着他,他点了点头,转头对孙宇和问道:“在我们讲述之前,我想代表大家问你几个问题,行吗?” 看了看被拍的肩膀,孙宇和没有说话,他退后几步,拎了一个空置的椅子,坐下,抬头看着孔日成,示意他可以发问。 孔日成自然看懂了他的示意,清了清嗓子,开口便问道:“小孙,你在幼年时,是由孙老元帅亲自教导的吧?” “嗯!”孙宇和只用一声回答道。 孔日成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的太爷爷应该告诉过你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吧?” 这一次孙宇和连声音都有发出,仅仅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孔日成明显表现出不高兴,冷着声音问道:“他有没有与你讲过九三学盟?” 本想继续不说话的孙宇和,看见孔日成的脸色不太好看,只好无奈的背诵起当年孙震天的原话。 九三学盟起先是民间组织,建立于华国立国之前,具体年代己不可考,但因为其名字与建立日期一致,故知道它是建立于旧历九月三日。 创立之初,它的功能是统合各家学社,方便学术交流,本质上就是为当时的万花齐放,搭建一个统一的辩论平台,目的是让旧时代的古老文化,与当时时兴的新科学互相结合。 华国立国后,考虑到教育的需要,经各位老帅的一致认可,九三学盟正式成为国家系统的组成部分,各家学社也因此拥有了国家官方认定。 直白点说就是,九三学盟为华国的建立出了大力,而华国也没有忘记它的功劳,让它成为了继军队和科学署之后的第三个权力机构,就连华国公民权的象征,华国议会,都得排在它的后面。 孙宇和一字不差的背诵完后,孔日成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拍了拍手掌,他身后坐着的老人们,也跟着拍了拍手掌。 待掌声停止,孔日成冷冷的看着孙宇和,沉声说道:“他还是没变,对你这个唯一的曾孙,他都不愿说真话,果然,华国在他的心中高于一切啊!” 孙宇和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亲人被侮辱,骂他本人,他无所谓,骂他的亲人,他必怒无疑! 他脸色涨红的对孔日成说道:“孔老,我太爷爷说的不对,你大可以指正,阴阳怪气的话,请你一个字也别再说了!” 孔日成什么场面没见过,孙宇和这种怒目相向,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他一句:“好好好,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我来说说你太爷爷哪里说错了,这总可以说吧?” 深呼出一口郁气,孙宇和低着头应了声:“可以。” 孔日成见他已经低下了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他讲的九三学盟的前身以及其创立宗旨,都是确实无误的,对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从华国立国后开始,他讲的全是假的,什么考虑到教育的需要?分明是张冠李戴!他们在我们都不知情的前提下,由他们自己批准建立了一个与我们的九三学盟同名的国家组织,并不容协商的把我们全部并入其中,直到我们去了会议现场,才得知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你凭良心讲,他是不是骗了你?” 孙宇和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他冷静的分析了一下,质疑道:“孔老,你们如果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参加会议?是以什么名义去的?” 孔日成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他们最无耻的地方,他们派人给我们送来了邀请函,上面清楚的写着,是请我们参加立国第一宴,等我们到了才知道,宴会之前还有一个小会,就是这个小会,把我们都变成了国家高级人才!” 听到这个回答,孙宇和刚想再追一问,孔日成抬手阻止他发问,继续说道:“你是想说这是国家对我们的褒奖吧!狗屁,我们当时因为太高兴,也与你想的一样,可实际上呢?从那天之后,我们的所有学术研究,全部都要无条件的先交由国家审核,但凡不能帮助国家快速发展的,通通都不再允许继续研究,我们为了华国都选择了忍气吞声,想着不让搞就不搞呗!作为国家高级人才,我们不是还有建议权吗?行使它总可以吧!结果呢!我们的建议全被冷冻处理!这是把我们当人才的态度?分明是让我们先成闲汉,再当哑巴!我问问你,你能忍吗?” 一长串的话语,怼的孙宇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自己眼下最高身份冻结在即,所以对孔日成等人当年的经历,有那么一丢丢感同身受。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说道:“孔老,你说的这些,我都是头一次听说,摸着良心说,我如果与你们处于同一处境,也会愤恨不平,只是,我不明白,这与你们后来走错路,有必然的联系吗?忍不了可以抗议啊!华国又不是封建帝国!” “抗议?你这个小娃娃能想到的,我们会想不到吗?罢课罢工、向议会申诉等等,我们哪个没用过?最成功的一次,由法家学社牵头,兴立了《公民权利法》,国家议会都批准了,一群军人冲进来,当众烧毁同意文书,这种事情,你敢想吗?”孔日成几乎嘶吼着说道。 孙宇和难以置信的看着孔日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473章 意外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齐日,龙省某人工湖泊地底下方,一栋临时设立的建筑里,一群连日来屡屡失败的正式信徒们,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专家,专家,从哪冒出来的这些个专家呀!要不是有他们在,咱们早都可以返回了。”某个女性正式信徒嘟嘟囔囔的说道。 她旁边的男性正式信徒,两眼放光的盯着她的明晃晃处,义愤填膺的接茬说:“妹子说的对,咱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华国有这些人,华国果然很卑鄙!” 男性正式信徒另一身侧的另一个女性正式信徒,瞥见他在看着某对不该看的东西后,狠狠的用鞋跟踩了他的脚,不顾他疼的呲牙咧嘴,冷笑着说道:“少怨别人,想想自己,要不是咱们这边分散行动,就凭咱们的人数,累都能把那些专家累死。” 被她踩着脚却不敢发作的男性正式信徒,好不容易挪开他自己的脚,忍着剧烈的疼痛,没好气的说:“主教大人又没有说清楚谁是头领,怪我们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哪个人愿意无偿的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呀?” 踩他脚的女性正式信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被他盯着看的女性正式信徒,捂着嘴坏笑道:“怎么没有?莲小妹不就是嘛!你自己不是个好东西,也别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啊!” 男性正式信徒知道她话里有话,故意装作听不懂,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说别人,我肯定嗤之以鼻,唯独小妹妹,我是真服了她,咱们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她救的,她要是不出手,我恐怕已经被逮捕喽!” 捂嘴坏笑的女性正式信徒,叹息了一声,喃喃的说:“咱们这些个大人,都不如她一个小姑娘,要我说,咱们干脆就让她当头领,你俩觉得怎么样?” 她的话刚说完,男性正式信徒憨笑着挠了挠头说:“妹子都说了,我还能反对?不能够。” 踩他脚的女性正式信徒,见到他这个样子,气的掐了他的腰间软肉,以比刚才更冷的声音说:“我也没有意见。” 随着唉哟一声痛呼,三人算是商量完毕,他们开始分头劝说其他人,最终,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被三人劝服,少数几个说要考虑考虑的,经过大家一起手动教育后,也坚定的选择了同意。 与此同时,外出未归的某个小丫头,正躲在一个精选的隐蔽处,看着两个奇怪的东西与华国军人对战。 这种明显不能以生灵定义的怪东西,她于这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论战斗技巧,它们与华国军人根本不能比,可单论力量与结实程度,它们又远远超过战斗甲衣的机器战士形态,若不是它会突然无力,估计,华国军人必然会付出巨大的牺牲。 看了一阵,眼瞅着怪东西又要逃跑,小丫头先一步离开,她潜匿着跑过两个路口后,褪去身上的隐蔽用罩袍,以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姿态,悠哉悠哉的行走在龙省的大街上。 兴许是龙省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大街上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人流如织,她漫步其中,如同任何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几乎并没有人关注她。 为了防止被别人跟踪,她走走停停,出入各种店铺,尽量的贴近普通人的状态,若不是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她可能早就回去了。 她并不记得是在哪个店铺里偶尔听到的,起初,她也没有过多在意,直到人家的对话里,出现了‘孙宇和被拘捕’这六个字,她装出来的淡定,差一点点破防。 那两个女人像聊八卦一样,站在那里,叽里呱啦的将关于孙宇和的新闻,聊的那叫一个透彻,仿佛孙宇和被抓时,她们就在现场似的。 她们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她们附近的一个小丫头,忍着不舒服听完她们的对话后,眨眼间消失不见。 龙省某个普通的小公园里,狂奔至此的某个小姑娘,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并没有其他人在,将隐蔽用罩袍重新穿好后,她想都没想,噗通一声跳到了人工湖泊中,眨眼已是水波不兴。 没有一会儿,小姑娘游到了一个纯透水晶制成,几乎与湖水一色的正方体旁,伸出左手,将掌心对准某个位置,轻轻的拍了下去。 正方体对着她的那一面,没有征兆的陡然打开一道门,她赶紧冲了进去,门自动关闭,跟着她一起涌进来的湖水,几乎在瞬间就排的一干二净。 等内部完全无水,她脱去罩袍,走到正中间的圆盘状凸起上,轻轻的点了点脚,圆盘状凸起震了三下,慢慢的向地下降去。 盏茶不到的时间,她已到达了位于湖底两百米深的一处临时建筑前,从圆盘状凸起上下来后,她立刻跑到临时建筑的门口,敲了五下门,然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正式信徒,因为听到了她的敲门声,早都噤声不言,注视着门口,见她开门进来,众正式信徒互相看了看,由那个被女人踩脚掐腰的男性正式信徒,开口说道:“莲姑娘,要不是你的仗义出手,我们恐怕都已是华国的阶下囚,救命之恩不可不报,我们刚才商量好了,想请你当头领,统一调配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莲姑娘,你愿意答应吗?” 刚进来的小姑娘,默默的看了看众正式信徒,片刻后,点了点头。 众正式信徒尽皆展颜一笑,好像成功的完成某件大事一样。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小姑娘正低着头窃笑着,她本还想着用救命之恩挟求报答,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自觉,倒也省了她的口水。 她轻咳了几下,众正式信徒全部沉寂静听,她扫视了一下他们,叹息着说:“兄弟姐妹们,我本来打算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惜,天不怜人,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天大的事,你们还记得主教大人讲的那个孙宇和吗?他现在被华国龙省的功德林拘捕了!” 第474章 又见恩师 华国,龙省,功德林,秘密审判室内,孙宇和正被一群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老太们,围在正当中,抱着头,蹲在地上,沉默不语。 自打他被儒家学社的孔日成说懵逼后,其余的老头老太们,趁着他精神恍惚,一拥而上,对他进行了语言上的轮番轰炸。 本来,凭着孙宇和的思辩能力,他并不畏惧这种场景,可是他们说出来的很多事情,几乎全是他从来未曾听说过的,这使得他一时找不到论点,驳无可驳。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只能用爱国来形容的孙宇和,在其孩童时期,便与他的小伙伴们,为华国的未来,有过一次小小的辩论。 结果当然是他赢了,他在小伙伴们以及一众大人的围观中,说出过这样的两段话: 国家之所以被称为国家,是因为其是众人之集、万家之长,乃万众一心的具实体现,所以国事与家事并无两样,唯心齐可成,何计可令心齐?唯顺无它! 上顺其下,下必敬之;长顺其幼,幼必念之;国顺其民,民必反哺之;如是种种,乃自然之道,顺之,则事顺,逆之,则不成,岂见大河之水,未及入海反流其源乎?岂见翻天之雨,未及落地复归其天乎? 两段话终经他人之口传到他太爷的耳中,老元帅当时非常高兴,他一直忧心孙宇和长大后知道他母亲的遭遇,会对华国做出不利的举动,可从孙宇和能说出这样的话,便可得知他内心深处对华国只有爱,并没有恨。 他把两段话书写成正书字帖,挂在孙宇和在盐正省孙宅的小书房中,让孙宇和每天自阅三遍,使其不忘其言,牢记初心。 当年,说出那样的话语时,孙宇和仅仅只有四岁,一个四岁的娃娃都明白的道理,如今的华国,依旧有太多的人不明白。 若非如此,今时今刻,围着孙宇和向其诉说昔日的苦难的老头老太们,从哪里诞生的?他们口中的昔年不公,不都是国不顺其民的真实写照吗? 如今的孙宇和,当然明白自己的昔时话语是有漏洞的,他并不主张一味的毫无底线的顺从,当逆之时,他也是会拒绝的,可凭良心讲,老头老太们的诸多诉求,他还真的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们遭受的对待,在他看来,都是令人扼腕叹息的! 就这样一群遭受诸多不公待遇的老人,对着他一个热血爱国的小青年,用着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诉说着华国的种种不好,他孙宇和纵然有千舌万口,也不能昧着良心胡乱驳斥吧! 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孙宇和,听着周遭的叽里呱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关押他的囚笼之中,黑暗正慢慢的填充着他的脑海。 往日里他根本不在意的针对他的阴谋算计,在这些老人们的话语催化下,一点一点的被放大,他藏在内心极深之处,对于他母亲遭受不公的愤恨,被一点一点的释放。 几乎在千钧一发之际,隐于孙宇和心脏之中的心火,瞬间膨胀扩大,开始灼烧他的心脏,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使他有了一丝清醒,他的脑海中自然的幻化出一个道人的形象,大笑着念诵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 如龙吟胜虎啸的一气呵成,仅在倏忽之间,便将试图摧毁孙宇和意志的黑暗,荡涤的干干净净。 孙宇和的元魄沉入脑海一观,竟是在他眼前消失的那位恩师,重又拟形显圣,他当即大礼叩之,泣诉说道:“先生,弟子给您丢人了!” 道人捋须笑言:“徒儿莫哭,你做的很好,今时之际遇,岂是你个人之过?为师当年与那敌酋斥辩,他尽数为师故国的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为师也差点沦陷,若不是他屠戮故国之民,使民哀嚎之音不绝我耳,恐怕为师也会与你今时一样,除了妄求退避,别无他法。” 闻听恩师宽慰,孙宇和抬头看向他,鼓起勇气说道:“弟子今昔之难,实不知如何是好,求先生教我!” 道人捋须点头道:“自无不可,为师正是为此而来,徒儿,他们能惑你心,无非是念你年幼,又无旁人帮衬,尽说一些你未生之前的旧事,最糟糕的是你对他们说的话,产生了一些认同,从而致使你落入陷阱之中,为师来替你捋捋清楚,好教你一一驳之,那名孔姓老者告知你,他曾经遭遇何等不公,他可曾告知你,为了对抗不公,更多无辜之人受其加害吗?他们兴立所谓的《公民权利法》内容是什么,真的是为所有的民众谋求权利吗?其余人等为何要在你精神恍惚之时,对你轮番狂倒苦水,可敢与你独独相辩?” 道人的三个问题,如同乌云遮天时,从其缝隙中迸射出的金色光柱,孙宇和的怯懦之心刹那间坚如磐石,他向恩师深深一礼后,元魄退出脑海,道人微微一笑,渐又消散。 围着孙宇和不断言语攻击的众人,见孙宇和畏缩成一团,早就脸上带着笑,心中藏着毒,一个个尽是折磨别人之后的快意模样,仿佛孙宇和屈服他们就等于华国失败似的。 很突然的,孙宇和松开抱着头的双手,站立起来,冷冷的注视着老头老太们。 他这个出乎他们意料的举动,使得老头老太们纷纷错愕不已,互相看了看,准备加大攻势,再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孙宇和借着这短暂的沉寂,故意大声的笑了起来,其夸张的表现,搞得刚想继续说话的某个老太太,台词都忘了。 她愤恨的大喝一声道:“小王八蛋,你笑个什么东西?怎么,你觉得我们的曾经很可笑吗?” 得恩师指点的孙宇和,瞟了她一眼,淡然的问道:“说来说去,你们不过是想告诉我,你们曾经替华国立过大功,得到的奖励却不值一提,对吧?你们这样的话语,别说对老帅们没有伤害,哪怕对华国的普通老人们也不会有什么用,也只有我这样的对旧事不甚了解的热心肠青年,才会受你们蛊惑,我说的,对吗?” 他话音刚落,围着他的老人们尽皆看向站在一旁的孔日成,眼神中全是疑惑,孔日成则是死死的盯着孙宇和,神色雀跃。 第475章 混乱的一天·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佳日,寅正三刻,一群穿着隐蔽用罩袍的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功德林几乎没有使用过的西大门。 卯初二刻,天光初现,随着一声略显稚嫩的“动手”,隐藏起来的这一群人,向着西大门投放出好几十种神赐之术,几乎在一瞬间,西大门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那个稚嫩的声音又喊了一声“冲”,这一群人毫不犹豫的穿过大洞,冲进了功德林西区。 巨大的爆炸声,引来了几个法家学社的保安,他们看见西大门被炸坏,几十个不明身份的人冲了进来,当即跑到最靠近他们的警报开关,砸响了紧急警报。 轰鸣的警报声吵醒了整个功德林的人,所有的保安队员,第一时间穿好衣服,拿起武器,冲出宿舍,循着警报的方向,赶往西区。 已经冲进来的那一群人,按照事先的商量,以前三后四的队形,分成七队,向着功德林的内区突进,唯一一个三人小队则趁乱抓住了一名保安,向他问起了孙宇和所在的位置。 西大门那边的爆炸声,位于东大门外的保卫师众人,丝毫没有听到,但随后的警报声以及向着西边跑去的人影,让曾经守卫过功德林的保卫师众人断定,有另外的人在攻击功德林西区! 他们在东大门外守了好几天,一直没有等到押送孙宇和出来的人,关于孙宇和的狗屁倒灶话,他们倒是听了不少,早就因气愤想要换个法子的他们,见到功德林有变,当即决定不再等下去,立即进去抢人。 决心刚下,众人便启动了战斗甲衣的机器战士形态,熟练的摆成战斗队形,开始轰击东大门。 他们不是没想过飞进去,可他们只要一升空,永恒考场那边的军队,肯定能看见他们,万一他们要多管闲事,那不是没事找事了吗? 轰击了一阵,东大门上除了掉下大片的漆皮,一点崩碎的迹象都没有,众人刚想加大轰击力度,邢思军狂叫着冲到东大门前,仅用一只手便将东大门整个拽离地面,向着南方一个抛甩,东大门飞出去了。 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吓得保卫师众人呆立当场,听到动静分兵而至的保安队员,更是直接吓尿了。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近两万斤的东大门,就这么没了?怪物,真正的人形怪物! 邢思军听到身后寂静无声,转头吼道:“还等啥?冲啊!” 被他吓住的保卫师众人,给他一吼,清醒过来,立刻与他一起冲入了功德林东区。 东区西区几乎同一时间被攻破,保安队的队员们顿时惊慌失措,他们的队长早就不知去了哪里,没有指挥的他们,怎么会有战斗力? 他们中还能保持一点理智的某个队员,联系上了永恒考场那边的驻军,请求支援,那边只回了他一句话,便让他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永恒考场外临时军营里,一名通讯兵放下手中的通讯器,看着不远处的大混战。 仅在一刻之前,这里还是一片安静祥和,虽然每天都有巡逻队战斗的消息传来,可一直没有谁敢攻击临时军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大群六瓣脸带着同样多的蒙面人,直接攻击起军队,瞬息之间,大战便打响了。 平日里,因为对方出动的不多,他们还真没看出来对方的战斗力并不弱,如今大批涌入,致使得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伤亡颇多。 专家们一心的护住永恒考场,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闲来指挥他们,好在张志、方进、胡得闲三位老元帅,突然带着亲卫出现,才暂时稳住战局。 永恒考场正门口,百里屠苏、利维雅、韩飞三人,一字排开,像塑像一样守在大门前。 乌桓、农人云、肖红帼三位老元帅,带着亲卫,走到她们的对面,肖红帼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女性,上前说道:“丫头们,我们有紧急公务,需要进去,请你们放行。” 三个女生互相看了一眼,站到一旁,对肖红帼三人说:“与封神考试无关的,我们概不过问。” 三位老元帅笑了笑,挥挥手,带着自己的人冲了进去。 功德林北大门,王阳明、宋代生、林虎、东方无道四位老元帅,带着亲卫,在百里总枢机的带领下,赶到了这里。 见到东区与西区的火光冲天,他们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理会,百里总枢机对着北大门内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北大门缓缓打开。 一行人想也没想,冲入北区,入内后,北大门又缓缓关闭,仿佛北区并无异常。 里面有两人小跑出来,与百里总枢机说了些什么,百里总枢机神色变了几变,稍微思考了一下后,他命令两人带着一部分元帅亲卫在北区搞起小范围破坏。 他自己则带四名老元帅,以及剩下的亲卫,从刚刚两人告诉他的隐蔽通道处,往地下牢房区赶去。 地下秘密审判室外,韩云看着专门赶来向她报告的保安队长,恨铁不成钢的说:“勋勋,你是猪脑子啊!上面正需要指挥,你却跑到我这里来,知道的,说你是来向我汇报情况的,不知道的,直接说你是逃兵,你还想在功德林混吗?啊!” 惊魂未定的保安队长,一边擦着汗,一边委屈的说:“小姨,我哪知道功德林的保安还要会打仗啊!我又没学过那个,只好来请你。” 韩云瞪了他一眼,扭头看了看秘密审判室的门,见并没有打开的迹象,转头就往楼梯口走去。 她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她身后的保安队长一个没注意,撞到她的背上,探出头来一看,吓得不敢吱声。 拦在韩云对面的,是法家学社的传说,三首面具持有者,其中的狗脸人怒火中烧的对韩云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敢给我们用药,要不是爆炸声惊醒了我们,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呢!告诉我,孙宇和去哪儿了?” 第476章 混乱的一天·下 三首面具持有者,华国民众心目中的十大诡秘传说之一,法家学社全体师生的噩梦,他们虽然也隶属于法家学社,可向来只承认法律正义的他们,除了面具以外,谁也不能让他们服从。 韩云从学社生时代,就对他们有心理阴影,如今她已经有半边屁股坐在法务长的位置上,对三首面具持有者的畏惧,自然减轻了一些。 虽然在法家学社内部的传言里,三首面具持有者对位高权重的人,有一种天然的仇恨,但在韩云看来,那铁定是谣言,毕竟谁敢得罪领导?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三人,韩云强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巧言狡辩道:“三位,请你们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我可是法家学社的法务长,你们这样对我说话,好吗?” 狗脸人向她逼近一步,以极其不耐烦的语气,狠狠的说道:“你是什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对我们用药,我们也完全不在乎,我问你的是,孙宇和去哪儿了?你聋了吗?” 韩云被狗脸人吓得本能想往后退,她的笨蛋侄儿却在她的身后,几乎紧贴着她,令她欲退不得,感受到侄儿已经害怕的发抖,韩云仅有的一些母性光辉,突然间泛滥起来,她向前踏了一大步,以不吵到那些人为前提的,尽可能大的声音,对狗脸人呵斥道:“你凶什么凶,没看到我身后还有小朋友吗?孙宇和是我拘捕的,我有权处置他,什么给你们用药,那分明是安眠糖,是我作为上司,对你们的关怀,你们休要血口喷人,冤枉好人!” 狗脸人看了看韩云身后畏畏缩缩的某人,语气缓和的对韩云说:“态度不好,我们道歉,可我们答应孙宇和,对他提供限期保护,你的干涉,破坏了我们对他的承诺,我想,你应该知道,法家学社没有人可以管理我们,请把孙宇和还给我们。” 韩云听出狗脸人语气的转变,本想继续怼他,只是看见猴脸人与鸡脸人已经站到狗脸人的左右,她不敢再放肆,弱弱的低下头,装作在思考,实际上是想尽量的拖延时间。 三首面具持有者互相看了看,仍由狗脸人说道:“韩代法务长,我不知道这有什么需要思考的,难道非得要我们制裁你,你才肯说出来吗?完全兽化的我们会做出什么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低着头装模作样的韩云,被狗脸人说的话吓得浑身颤抖,三首面具持有者一旦兽化,与野兽的区别只是比野兽更残暴,她可一点都不想亲自体验,可孙宇和的事关乎到她能不能坐稳法务长的位置,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运气是个奇妙的东西,它想眷顾谁的时候,任何外物都休想阻拦,它不认美丑、善恶、贫富,它也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它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别试图去抓取它,它根本就握不住,想得到它,唯有一个方法:做好自己的事,等它自己依附。 比如韩云,她现在的处境好比站在命运的叉路前,左边是老实交代,三首面具持有者会饶过她,右边是抗拒不说,有一定的坐稳官位的机会,选左边,她多年的奋斗打了水漂,选右边,她得从三首面具持有者的制裁下熬出来,选哪个,她能甘心情愿? 这样的时刻,任何一种外部干扰,都有可能成为她的运气,就看它会不会出现,她自己能不能认出来! 噔噔噔噔……一连串的脚步声从通道的另一边传了过来,韩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身后看了过去。 总枢机领着四位老帅等一众人,快步的走到了韩云身后不远处,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五个人。 韩云虽然没看到想要看见的人,却也故意笑着说:“百里爷爷,您还认得我吗?我是小云啊!” 百里总枢机不明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缠,他向前又走了几步,笑着说:“小云?是韩家那个吧!我当然记得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见总枢机搭腔了,韩云晓得自己的运气已来,丝毫不似撒谎的指着秘密审判室说:“百里爷爷,宇和哥哥在那个房间里,是他让我守在这里的,这三个人是来抓他的。” 听见她喊孙宇和哥哥,百里总枢机虽然感到有点疑惑,但因为觉得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边的三位,你们是法家学社的三首面具持有者吧?孙宇和他并没有罪,一切都是我们这边的计策,你们不必再留下来了,请离开吧!” 三首面具持有者根本不搭理他,他们的思绪都被韩云刚刚那句话吸引了,三首中的鸡脸人暴跳如雷的对着韩云怒吼道:“你怎么敢擅自使用秘密审判室的,那是圣地,你不知道吗?” 韩云拽着笨蛋侄儿,一个箭步跑到百里总枢机身后躲着,压根不敢回话,她知道,但凡她敢吱一声,三首面具持有者一定会当场制裁她。 百里总枢机对三首面具持有者,唯有尊敬,胆怯倒是丝毫没有,他这边的四位老元帅直接挥了挥手,亲卫队冲到了三首面具持有者对面,严阵以待。 四位老元帅见防守已到位,走到秘密审判室的门前,由王阳明老元帅上前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打开了房门,里面正吵的不可开交的两拨人,同时转头看向他,一拨惊愕,一拨了然。 王阳明看了看两拨人,对着一个人的那一拨笑了笑,以森冷到难以言喻的目光瞪视着另一拨人,绝大多数的目光其实都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身后的另三位元帅,轻轻的对他嘀咕了几句,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走了进去,另三人也自然的跟了进去。 总枢机走到房门外,向里面瞥了一眼,把门拽过来,砰的一声,关了起来,转身站在门外静静守着。 刚刚躲在他身后的韩云,早就带着她的侄儿溜得无影无踪。 第477章 佛自南来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佳日,寅正一刻,天光尚暗,黎明未破,功德林的南大门外,一片寂静,有一行四人,正慢悠悠的向着南大门走着。 说是说四人,真正走路的却只有六只脚。 只因四人里,有一个是尚在襁褓之中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婴孩。 抱着婴孩的男人秃顶带戒,身披袈裟,左手抱着娇儿,右手拎着女士包包,一脸谄媚的看着四人里唯一一个女子。 女子不似华国人,眉眼中,透着三分英气,七分妩媚,神情里,好似含羞带怯,略显恼怒。 和谐的一家三口旁,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身穿道袍仙气十足的帅小伙,只可惜,小伙的嘴角那一抹邪笑,使得整体画面美中不足。 “小牛鼻子,你到功德林来干啥?”抱着孩子的男人瞥了瞥帅小伙随口问道。 帅小伙瞅了瞅他怀里的婴孩,嘿嘿笑着说:“秃瓢哥,功德林好像不是你们佛家学社的吧!你管我来干什么?反正与你们无关。” “小牛鼻子,我老公只是随口问一句,你说话不能客气点吗?功德林难道归你们道家学社了?”四人里唯一的女子抢着说道。 被怼了一句的帅小伙瞟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南大门,闭口不言。 女子身旁的男人赶忙笑呵呵的对女子说:“月月,你别管他,他就是这个德性,自打我第一次见过他,我们俩之间一直不太对付。” 看着自家的傻男人,女子叹了一声说:“我管他去死,谁让他这样对你说话的,你惯着他,我可不会惯着他!” 男人听着暖到他心坎的话语,浑身舒坦,正想对女子说些什么,突然间向西方看去,神色古怪。 他身旁的女子察觉到他的异样,正疑惑不解,想要问他时,他却主动对她说:“月月,我们就站在原地不动,一会儿有好戏看。“ 见男人如此,向来夫唱妇随的女子,笑着点了点头,她看了不远处已闭目养神的帅小伙一眼,心中微叹道:真鸡贼! 卯初二刻,功德林西区大乱,警报声轰然炸响,又过了一会,一个黑影从东方直直的飞了过来,恰好落在一家三口身后不远处,差一点点将帅小伙砸成肉饼。 帅小伙失去了淡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着一家三口靠近,口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女子看着男人怀里,被巨大物体落地声惊醒,正在啼哭的婴儿,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从男人怀里抱过孩子,以极其不高兴的语气说道:“老公,这就是你讲的好戏啊?儿子都被吓哭了!” 男人挠了挠秃头,憨批一样的说了一句:“妈耶,把儿子给忘了,我的错,我的错!” 他这样一讲,本来就有气的女子,从他另一只手里夺过包包,愤恨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明白她意思的男人,当即无奈的念诵一句佛号,一道白金色的光芒乍现即逝,一尊足有十米以上身高的佛陀站立法相,陡然出现于功德林南大门外,只是微瞪双眼,南大门刹那间崩解,佛陀抬脚走入功德林南区,对着东边朗声说道:“是谁乱扔大门,知不知道差点砸到人?” 大佛现身前,总枢机等人已经进入了北区通道,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功德林的地表四区几乎完全混乱。 他们只是一味的向下赶路,为的是抓捕他们并不想在这里见到的另一批老人。 秘密审判室里,局势又一次的发生转变,本一人孤军奋战的孙宇和,以为他总算等来了援兵,结果他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被王阳明老元帅赶到了角落里,理由是老人们要谈话了,小娃娃不配掺合。 孙宇和对王阳明老元帅的话,并不以为然,但因为他正好感觉到有一点疲惫,外加上上一次难忘的遭遇历历在目,他选择了乖乖的蹲到角落里,低下头,不言不语。 小年轻被赶到一旁,剩下的两拨老人却是笑了笑,各自客气了一番,才一一坐下,待所有人都坐好后,王阳明瞥了可怜巴巴的孙宇和一眼,对着孔日成淡淡的说道:“孔老,你作为当代唯一的大儒,带着一帮老不死,欺负一个小娃娃,羞不羞啊?” 孔日成顺着他的目光,也瞧了孙宇和一眼,呵呵笑道:“王老元帅座前,我可不敢称老,这个小娃娃还蛮受你的宠爱吗?你这是替他出头来了?” 王阳明听见他不答反问,咧嘴笑着说:“你毕竟是我的一字师,当得起我一个老字,你没说错,我就是来替他撑腰了,大孙、我、还有你,咱们三人什么关系,你不记得了?趁他不在,欺负他的小曾孙,你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话不是这么讲的,他虽然还小,却甘愿帮你们诱我上钩,我们已经是敌人,岂能因为他是故人的曾孙就怜惜他呀?”孔日成紧盯着王阳明喃喃的说道。 王阳明又一次看了看孙宇和,叹了一声,转头对孔日成说:“孔老,凭你难道看不出他才是未来吗?今日的华国也好,你们那荒唐的梦也罢,与他的道路一比,哪个值得一提?我们这些老人注定是要让路的,你们何苦呢?” 来自华国王老元帅的超规格评价,令孔日成乃至他身后的其他人都看向孙宇和,为首的孔日成捏了捏拳头,冷冷的对王阳明说:“我为什么明知道是陷阱,还要亲自来对付他?不就是想毁掉他吗?他与大孙太不相同了,大孙是我认为可以成为开国之君的人,他却是我认为的当敬之神,在我的眼睛里,孙宇和根本就不是人,我知道,你们赌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带着我们的星球称霸大界,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这样一个星球,真的能承载的起他吗?听我一句劝,趁早毁了他!” 孔日成说出的话,将王老元帅的评价引到了另一个层面上,当下的秘密审判室里,仿佛不再是一方谋反,另一方平叛,而是变成了共同决定孙宇和未来的讨论会,作为被讨论的对象,孙宇和全程低头静听,未做出任何回应。 第478章 旧时代的两个疑问 已经主导华国七十余年的王阳明等老人,和试图实现自身远大理想而不得实施的孔日成等老人,对华国或者说是蓝星的未来愿景,都曾做过系统化的预推。 他们两拨人尽一切可能合作,收集了大量的必要数据,给它们都归纳出具体的表现值,然后又分别采用不同的测算方法,寻找答案。 王阳明等老人使用的是当年最先进的科学估算法,即先计算出同类结果,在不同的条件下,如何一步步趋同,按照这个最终同化值,逆推出未来发展的必然结果。 孔日成等老人则采取了最古老的阴阳卜算法,利用拥有数万年历史的古老运算法则,直接代入新得数据,计算其最终取值。 令他们感到诧异,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测算方法,所得到的答案完全一样,只是一个‘0’,仅此无它。 0,在他们测算之前的数据归纳工作中,它所代表的表现值是唯一一个有两个的,一个是虚无,另一个是平衡。 测算答案是0,意味着华国的未来愿景有两个结果,其一是什么都没有的毁灭,其二则是没有任何变化的稳定。 王阳明等老人选择相信是毁灭,他们为了阻止它发生,对华国进行一系列的彻底的大改革,主张通过无数个微小变量的积累,逐渐形成足以影响整体走向的庞大变量,从而扭转毁灭的结果。 至于会不会有某个单一庞大变量,能独自扭转乾坤,他们从来没有过相关的奢望,至少,在孙宇和出生前,他们一直都没有那么想过。 对于王阳明等老人的选择,孔日成等老人持反对意见,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未来最终是毁灭的结果,那怎么会得出0这个唯一有两个表现值的答案呢?这不是恰好排除了毁灭的可能吗? 经反复验算,都得出0这个答案后,孔日成等老人一致认定,华国未来的愿景应当是整体保持不变,基本欣欣向荣。 因为根本上的理念不合,两拨人一直是明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从无来往,一旦涉及到立场问题,则互相拉扯,无一认输。 王阳明等老人仗着自己是掌握权利的一方,按照他们自己的设想,建设并改造华国已有七十余年,对孔日成等老人奉行聆听建议,绝不执行,他们的建议基本上被当作排除错误选择的参考答案。 二十多年前,孙宇和出生,因为他母亲的特殊身份以及特别遭遇,两拨人将幼小的他定为特别数值,对他开展了每月一次的精确演算,至他八岁前,他所经历的所有事,他们都能提前知道,包括他太爷太奶的失踪。 为了不影响数值的准确度,也为了排除他们中一直对运算结果不屑一顾的夫妇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冷眼看着小小的孙宇和,站在盐正省孙宅的院子里无助的哭闹。 兴许是老天都不高兴了,在甘潇潇离开的当月,他们发现无法再演算关于孙宇和的任何事情,收集到的关于他的数据次次都不一样。 王阳明等老人秘密开会商讨后,认定孙宇和是那个他们不敢想的单一庞大变量,他的出现,意味着之前的运算答案已没有实际意义,于是在他八岁后,停止了对他的演算。 孙宇和回到盐正省的那天,王阳明等老人对他的演算又重新开始,虽然每次结果都有出入,但还是让他们找到了独独能代表孙宇和的那个数值。 将该数值加入运算后,他们首次得到了0以外的的运算答案,显示值是0.25,对照当初的表现值表格,该答案对应的是良性变化。 该答案使得王阳明等老人振奋不已,十位老元帅之所以会对孙宇和关怀备至,其真正的原因也是因为它,这一点百里无书都不知道。 王阳明等老人的最新运算结果,孔日成一直都保持着持续关注,他动用自己的方法进行推算,结果又一次完全一致。 这样的结果出现,他是不能承认的,这意味着其七十多年来的固执认知,完全都是错误的。 不甘心的孔日成,召集他昔日的同志,私下密会,几经商量后,将孙宇和定性为必须毁掉的存在,自那之后,他们一群人一直伺机想毁掉孙宇和。 为什么在确定是孔日成等人贼心不死后,他们让不知道孙宇和代表什么的百里无书,秘密的与他密谈呢?其根本原因不就是确定孙宇和是孔日成等人无法拒绝的鱼饵吗? 他们故意的带着不相干的总枢机,赶往天庭工地,故意的当着他的面言语相激,让孙宇和与他们产生矛盾,在矛盾发生后,他们才装作不小心透露出孔日成等人的事,使得百里无书错误的以为他才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孙宇和的人,之后的事情,如他们所料,百里无书擅自夜访孙宇和,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孙宇和这个小娃娃,脑子一热,果然选择了孤身犯险。 此前,王阳明与百里无书为什么会在国难地堡罕见翻脸?自是因为百里总枢机终于明白,他自己成为诱导孙宇和当鱼饵的关键存在,小孙的命莫名其妙的被捏在他的手中,他曾蒙孙宇和救过老命,孙宇和甚至愿意割自己的肉给他吃,这样善良的好娃娃,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余生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据此,涉嫌利用他坑孙宇和的人,自然也就成了他的出气对象。 王阳明等老人利用了孙宇和,的确是事实,可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在他们看来,能改变未来的庞大变量,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毁掉,他们让孙宇和来,一是为了证明他就是庞大变量无疑,二是为了让孔日成等人彻底的向他们投降。 孔日成在这种关乎到其改制失败的情况下,都想蛊惑王阳明毁掉孙宇和,恰恰证明了他们让孙宇和来是正确的。 看来,旧时代的两个疑问终究被一个人破解了。 第479章 另一个特别数值 华国,龙省,永恒考场,管理处处长办公室里,精心打扮的娄一夏处长,正坐在牧民党党首李伟菘的大腿上,与他你侬我侬的耳鬓厮磨着。 自鱼日挑明身份,当天夜里,憋了几十年的李伟菘,趁着手下人都已休息,考场里也没有旁的什么闲杂人等,独自找到了娄一夏,在半推半就之间,他与她更进了一步。 打那之后,年岁颇高却依旧容颜不老的李伟菘,以娄一夏新聘请的贴身助理的身份,出入于处长办公室,有外人时,他替处长干事,没外人时,他就干处长。 “夏夏,等我们成功了,天下之母的位置,我一定赏给你,到时候,你那不听话的姐姐,就赐给你做婢仆,你说好吗?”李伟菘满脸情意的对娄一夏说道。 娄一夏俏脸含春,娇笑着说道:“哼!你少来了,怕是你又憋不住了吧!尽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被她看穿的李伟菘,右手已经伸到她的裙底,听她说的这么直白,嘿嘿一笑,抠了上去。 娄一夏轻哼一声,脸颊两侧刹间见红,她正打算与前两天一样,任他肆意妄为,却只听见“哐当”一声,她办公室的门被撞的破烂不堪。 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从门口鱼贯而入,待他们控制住全场后,穿着特别军装的两男一女才缓步走了进来。 辣眼睛的场景被一群人瞧个正着,李伟菘当即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到这里来,你们眼睛里还有华国的法律吗?” 不待来人作答,坐在李伟菘大腿上的娄一夏,看着最后进来的三人,稍一思量,立即起身站到一旁,恭敬的说道:“永恒考场管理处处长娄一夏,见过三位元帅!” 她的话音未落,李伟崧的嚣张气焰已经消失,他忍下惊慌,强装镇定的站起身来,打着哈哈说:“你们领导干部谈话,我一个小助理留下来不合适,我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说完,他也不管别人是否同意,急急忙忙的就往门口走,到了门口,堵门的军人并没有主动让路的意思,他用力的冲撞了几次,见都未成功后,颓然的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失败了嘛!” 被娄一夏称为元帅的两男一女,齐齐的转头看向他的背影,见他已放弃挣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李伟菘进入他们的视线,还是孔日成告诉他们的呢! 据孔日成说,李伟菘原本是王阳明座下的军官,老实本分,毫无野心,王阳明与孙震天一起征战诸国军时,他还立过不少功劳。 孔日成在后来加入王阳明的军团时,他也还在,那时他已经是书记官,专门负责记录三个实际指战员的谈话。 孙震天离开王阳明的军团后不久,孔日成负气离去,李伟菘在战场佯装战死,偷摸着找到了孔日成,向他表明心迹。 原来,三兄弟发生矛盾的那晚,李伟菘竟一直躲在一旁,孔日成与王阳明因为孙震天发生的口角,他听的是一清二楚。 他个人认为孔日成用来评价孙震天的言语,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他,自觉自己竟是帝王之才,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本为三兄弟即将分崩离析而感到惶恐不安的他,放弃了劝谏的打算,他开始为了他自己的帝王梦筹划起来。 他千盼万盼的,终于等到了孔日成离去,他装阵亡骗过自己人后,直接去找到他,求其辅佐他成就大业。 孔日成告诉十位老元帅,他起初并不想搭理李伟菘,奈何他太过执着,甚至为了自己的梦,甘愿听孔日成的命令,吃了一大坨狗屎,当时已打算运算未来的孔日成,觉得他也算个特别数值,就假意答应了他。 直到华国建立,两拨人都开始筹划运算华国的未来愿景时,立志得天下的李伟菘依旧是一事无成,接近成功的机会,他遇到不知多少次,可他就像是被衰神附体,每一次都恰好错过。 他最终被孔日成实际放弃,当作共享数据,与王阳明等老人们进行了数据互换,王阳明等老元帅曾经还暗中帮过他,例如:牧民党的党章实际上就是林虎元帅亲自撰写的,他自以为自己筹集到的活动经费,其实是方进元帅个人捐赠的…… 被寄于厚望的他,与另外八千三百一十三个失败的特别数值一样,最终仍旧是不可逆转的失败了。 现如今,第八千三百一十五号特别数值孙宇和已经成功,失败者还有什么价值呢?即便孙宇和不多此一举,李伟菘又能蹦跶几天? 没有来源神秘的援助,本就是异想天开的李伟菘,有一丢丢成功的可能吗? “我这几十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今朝一碰,竟然令我失败到如此地步,果然如古人言,女子身带刀,擅动命难保啊!”放弃挣扎的李伟菘恶狠狠的瞪着娄一夏说道。 娄一夏同样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气满满的说:“别把你的失败归咎于女人,更别认为你的成功全凭你自己,你如果没有狗屎运,能让你逍遥到今天吗?我姐姐是你的人培养出来的吧!她为什么选择弃暗投明?你连最基本的大势不可逆都看不明白,还妄想造反,你简直就是做梦未醒!” 李伟菘望着不远处的娄一夏,眼底尽是唏嘘,仅在片刻前,她还是他怀里任君赏玩的美娇娘,如今却是如此恶言相向,直到此刻,他才醒觉,自己恐怕是被别人耍了,至于耍了多长时间,他不愿去想,也许是一辈子吧! 他看着三位老元帅,惨然笑着说道:“你们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活了97岁,到了万事皆休,是挺可笑的,我这一生,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当年只是个流民,蒙王老元帅搭救,留军任用,华国未立前,我已经是高级军官,如果我不动歪心思,今日的我恐怕至少也是个军长,哈哈哈哈!我好后悔啊!” 说完这些话,他主动抬起双手,任军人们将其拘缚,其后,在娄一夏的带领下,那个小杂物间被攻破,其余人员全部被捕,娄一夏的姐姐一息尚存,被紧急送往龙省军医院。 存在了几十年,如同一场梦幻一样的牧民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逝在它的幕后创建人手中。 第480章 功德林塌掉了 华国,龙省,功德林,地下秘密审判室里,孙宇和仍旧老实巴交的蹲在角落处,王阳明等老人与孔日成等老人,为了他是否应当存留的事,争的是面红耳赤,吵的是不可开交。 “孔老,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孔老,你是不是有病啊?小胖子的重要性,你我心知肚明,事情发展到了今天,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说几句蛊惑人心的话,就改变对他的态度吗?”王阳明老元帅瞪视着对面的孔日成,大声的斥问道。 孔日成听到他的斥问,不屑的笑了笑,冷冷说道:“王老元帅,就凭着你们十个人的讨论,孙宇和便被定义成华国乃至蓝星的救世主,请你摸着良心想一想,这样草率的决定真的是妥当吗?按我的意思,将他毁掉,唯一的后果不过是继续维持一成不变,像你们那样胡来,除了造成毁灭以外,还能带来什么?” 王阳明老元帅听到孔日成的话,看了孙宇和一眼,见他仍旧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对孔日成据理力争道:“孔日成,我提醒你一下,蓝星的未来愿景本就是毁灭,是孙宇和的出现才终结了这种趋势,他一个毁灭的终结者,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反而成了毁灭的潜在缔造者?要是都如你们一样冥顽不化,蓝星还有未来吗?” 孔日成顺着王阳明的目光,也瞥了孙宇和一眼,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的对王阳明说道:“王老元帅,毁灭论是你们一派的特有观点,别说的好像是我们双方公认的一样,在我们这边的认知里,世界的未来会一直稳定的发展下去,他这样的异类不是祸害,又能是什么东西呢?你说我们是冥顽不灵,我怎么觉得我们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呢?” 孔日成毕竟是华国最后一位大儒,他的那张嘴,仅在辩论之中,从来没有对手,王阳明要是年轻一些,与他辩个五五开倒不成问题,如今的他,能勉强有来有回已是不易。 正当王阳明眉头微皱,欲凝神巧思如何驳斥之时,‘砰’的一声巨响,秘密审判室的门连同贴着它站立的百里总枢机一起,出现在了与之正对的那面墙上。 门板深深的嵌入墙壁中,百里总枢机则似一摊烂泥一样,滑落到地面上,生死不知。 刚巧在旁边的孙宇和,听到了响动,也瞧见了满头是血的总枢机,立刻闪身上前,蹲下对他进行简单的检查与救治,在确认他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后,孙宇和看向总枢机飞进来的方向。 墙壁几乎全损,一地都是哀嚎的兵士,三个好似野兽一样的人形生物,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在示意他过去。 同样看向那边的王阳明以及孔日成等人,一脸懵逼,如此状态可不在他们的设想之内。 看着随处可见的鲜血,孙宇和站了起来,他的眼眸深处,一团本将熄灭的火焰突然又一次剧烈的燃烧。 三个野兽一样的人形生物里,颇似巨犬的那个,陡然开口道:“孙宇和,承诺,保护,过来,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它的话语,孙宇和一步又一步的,向它们走去。 看着突发事件,同时仍关注孙宇和的孔日成大声喊了一句:“孙宇和,不许过去!” 站在他不远处的王阳明,见他着急的要死,对着仍在行走的孙宇和,也大声喊道:“小胖子,别管他,走快点!” 两人的大喊,实际上,孙宇和压根就没有听到,他在看见那么多人躺在地上哀嚎的瞬间,一股悔恨与愤怒交织而成的情绪,刹那间便充斥着他的脑海,待他终于走到三个野兽一样的人形生物近前,他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三个生物便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 孙宇和好似对它们的行为满不在乎,自顾自的为兵士们查探起伤情,无论是秘密审判室里面,还是原本属于其外面的通道处,在这一刻,都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刚刚还在争论着孙宇和是否应当留存的两拨老人,看着无视危险只一心救助伤员的孙宇和,都同一时间低下了头。 光说不做和光做不说,傻子都知道谁才是对的!他们两方都将孙宇和视作任他们拿捏的某种物事,却忽视了他一直以来的贡献,对华国、对蓝星,孙宇和做的难道不比他们多吗?他们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年龄吗? 孙宇和也是人,他自然也会老,如果他将来有一天学着他们的样子,依仗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对着后来的年轻人吆五喝六,这样的事情难道才是他们想要的?兴许,这才是华国乃至蓝星毁灭的根源吧! 在一片寂静中,孙宇和总算将最后一个兵士治疗完毕,他深呼出一口郁气,起身正对着三个野兽一样的人形生物,刚想对它们讲些什么,只听见一连串的‘轰隆砰咚’声,伴随剧烈的灰尘,他莫名其妙的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孙宇和醒了过来,发现其身周黑漆麻乌的,看不见一丝光亮,他想也不想的运用天道之力一探查,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功德林整体向下坍塌了。 他借助天道之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重物,站了起来,向着四周一打量,残垣断壁比比皆是,听不到任何求救声,也看不见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灰头土脸的孙宇和,怀着沉重的心情,狠狠的抽了他自己一个响亮的大耳光,他这次真的玩过头了,本来只是诱捕一些谋逆之人,怎么弄成了这样呢?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啊! 自责、悔恨充斥着胸腔的孙宇和,忽然听见几声微弱的叫声,他赶忙循声靠近,又在声音最大处,一通翻找后,终于翻出了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小姑娘。 只一眼,孙宇和便大惊失色,他赶忙一番救治后,轻轻的对小姑娘说:“丫头,你怎么也在这里?” 第481章 爸爸是我的宝物 被孙宇和刨出来,并称呼为丫头的小姑娘,正如诸位看官猜测,实是孙胜莲。 那天,她从外面回到藏身地,一群蒙她搭救的正式信徒,莫名其妙的将她尊为头领,这恰好顺了她的心意,索性也不推辞,欣然应允。 得到她亲自首肯,正式信徒们尽皆高兴不已,趁着他们情绪高涨,孙胜莲向他们提出了,出任头领之后的第一个请求,拯救孙宇和。 她刚一提出,便有半数以上的正式信徒,拍着胸脯高呼,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另一小半正式信徒中,有一老媪,看了看她,疑惑的说道:“头领,我们出发之前,主教大人再三叮嘱,切切不可与孙宇和发生接触,如今你却如此,主教大人那边,我等该如何交代?” 孙胜莲瞥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对她说:“大家既然推我为头领,自然是奉我为首,孙宇和乃是教宗大人命定之夫,若有闪失,岂不是坏了必来之神的大事吗?我莲胜孙向大家保证,此事之功大家平分,此事之责我一人担之,如此,可还有话说呢?” 见小姑娘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质疑她的老媪扭头看了看她身后的几十人,回头对她说:“头领救我等,已是大恩,如今还要分大功于我等,我等若是还拎不清,还配与诸位兄弟姐妹们站在一起吗?头领,请你尽管吩咐吧!” 听了她的话,见已无人推辞,孙胜莲笑着点了点头,她学着某人摸了摸下巴,随后便独自制定了一系列营救计划,再之后,她带着众人,趁着夜黑风高,偷摸的潜行到了功德林西大门外。 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没有超出孙胜莲的计划,起码在功德林西区,发生的前前后后,与她的计划都对应的上。 孙胜莲的人按计划抓到了舌头,问到了孙宇和的所在地,发现是地下后,孙胜莲为了节省时间,临时命人利用神赐之术,制造了一条从上到下的直线洞穴,她不顾众人的劝阻,独自一人从洞口一跃而下,其跳下之时,南区的大佛刚刚出现。 她落到最底层,正巧看见三个人形怪物在大开杀戒,为了不节外生枝,她果断的躲避到不起眼的角落,刚刚躲好,她便亲眼看见百里总枢机被其中一个怪物,按着脑袋,紧贴在一扇门上,眨眼之后,便是墙倒门飞。 孙宇和凶神恶煞的走出来救人,她看的是真真的,本想冒险喊一声爸爸的她,见孙宇和认认真真的在救治伤患,到嘴的话被她硬是又吞了回去。 待孙宇和救完人,站起身欲说话时,她打算喊他的,可是一阵轰隆巨响传来,她感觉脑袋瓜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眼睛一黑晕倒在地。 再等她重新有意识,已经是在爸爸的怀中,她的爸爸正一脸急切的关心着她。 “爸爸,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抱着我?”感觉到有些虚弱的孙胜莲艰难的说道。 紧盯着孙胜莲的孙宇和,听到女儿的回问,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不烫后,以从未有过的柔和语气对她说:“莲莲,你是被建筑废墟砸到头了,爸爸帮你瞧过,并无大碍,你还没有回答爸爸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爸爸的孙胜莲,看着孙宇和,眼泪渐渐溢出,她喃喃的对孙宇和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包括那天她无意间听说孙宇和被捕的事。 孙宇和听完她的话,知道女儿为了他,甚至于不在乎她的任务是否会因此失败,他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一种,第一次体验到的特殊情绪。 “这就是俗称的小棉袄吗?好暖和呀!所谓的有女儿的快乐,恐怕就是这个吧!”孙宇和在心里嘀咕道。 他将孙胜莲的眼泪尽数擦干,故意板着脸说道:“莲莲,为了满足你小小的胜负欲,爸爸和妈妈都吵架了,你知道吗?你就这么放弃了?” 孙胜莲看着突然不高兴的爸爸,委屈的嗫嚅道:“任务再重要,也不能用我爸爸的命去换,爸爸在任何时候都是我最重要的宝物。” 本意只是想让女儿振作,却快要再次弄哭她的孙宇和,赶忙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一脸不好意思的对她说:“莲莲莫哭,爸爸并不责怪莲莲,爸爸能感觉到莲莲对爸爸的孝心,因此,更加不想莲莲失败,仅此而已!莲莲,爸爸应该是你的助力,不能变成你的阻力,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吗?” 再次泫然欲泣的孙胜莲,听完孙宇和的话,嘿嘿一声,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爸爸生气了呢?原来是这样啊!爸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都是自愿奉我为主的,事到如今,他们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估计,他们正在上面等我,没见到我之前,他们恐怕连走都不敢!” 见女儿说的斩钉截铁,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复又柔和的说:“莲莲,既然你都这样说,爸爸就不画蛇添足了,你赶紧准备一下,趁着现在没有别人,速速上去,带着你的人撤离功德林,爸爸要开始收拾烂摊子了。” 虽然不舍,却也懂事的孙胜莲,从孙宇和的怀里挣扎着站起身,对着孙宇和小声的说:“爸爸,下次不要再吓我了,我这就上去,你一定要保重呀!” 孙宇和看着身有尚未干涸的血迹的女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召出一小团金乌火,为她照亮上去的路。 孙胜莲跟着火焰的引导,渐渐的消失在孙宇和的视线中。 功德林西区,一群身穿着已有破损的隐蔽用罩袍的正式信徒,被一群身上带伤的保安围在中间,他们的身后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眼看着他们都要落入洞中,一团火焰于此刻冲天而起,火焰后面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脸上带着森冷的笑颜,她刚一出现,小手一召,火焰立刻化作赤金色的火鸟,众保安被吓得当场呆滞。 趁此良机,小女孩大喝一声:“撤!”正式信徒们纷纷按计划迅速远遁,待他们都走了,小女孩直接与火鸟融合,冲天飞去,眨眼不见。 第482章 收拾烂摊子·1 功德林地底废墟,直到小小的孙胜莲的背影,再也瞧不见后,仰着头的孙宇和才低下头来,满脸惆怅。 一时冲动的代价,不可谓之不巨大,本在他的预判里,应当是无声无息的诱捕行动,弄到如今,却是个房倒屋塌,连她的女儿都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 唉的一声长叹,呼出心中的烦闷,孙宇和环顾四周,凭着他自己的记忆,找到原秘密审判室的位置,向着那边快步靠近。 哐啷当……哐啷当…… 几声连续的响动,一个头上顶着元帅特制军服的身影,在刚赶到的孙宇和的眼前,艰难的站立了起来。 孙宇和赶忙上前搀扶,等靠近一看,才发现竟是孔日成,他略犹豫了一下,仍是扶住他几乎无伤却颤颤巍巍的身体。 孔日成并未理会是谁在扶他,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刚从他头顶拽下来的军服,眼中有泪光闪现。 那军服,他怎会不认的,当年,军服的主人得到它时,嫌其太奢侈,不肯穿戴,还是他本人亲手为他披上的呢! 他把军服给了他,他自己靠什么东西保护?难道华国排名第二的大英雄,竟然要死在这里吗? “孙宇和,我没事,快去救王老元帅!”孔日成注视着手里的军服,对孙宇和大声的说道。 孙宇和见他仍在颤抖,想他毕竟是岁数大了,仍旧扶着他,轻声回应道:“孔老,我还是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吧!王老元帅福大命大,他不会有事的。” 听到孙宇和的回话,孔日成第一次在小辈面前,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以为他是你啊!他的特制军服都在我这里,他靠什么保护?碎石头难道会认人吗?” 刚刚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到孔日成的身体上的孙宇和,被孔日成大骂一通后,才注意到他的手里似乎真抓着一件军服,他赶紧松开孔日成,抢过军服仔细一看,和他太爷爷的很像,只是序号不同,是个‘贰’字。 他紧忙将军服扔还给孔日成,朝着记忆里王阳明的站位跑去,及到近前,看见一根足有一个平方,却不知有多长的长方体柱子,死死的钉在地上。 孙宇和在这一瞬间,慌了! 王阳明老元帅作为蓝星本星的男人,体格自然是健壮的,能在战后获得元帅军衔的他,相对于一般的蓝星男人,实际上还要更强壮一些,根据他本人提出的阳明指数计算法,他的抬举力至多1600公斤,很明显,他不可能凭个人的力量撑起这根柱子。 柱子已经钉入地面,虽然不见血迹,可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既要把军服脱下,护在孔日成的头顶,还要移动位置护住自己,只是凡人的他,有可能办得到吗? 砰的一声,孙宇和双膝跪地,他没料到,仅仅只是一件小事,竟害死了华国的一位擎天白玉柱,这祸着实闯的太大了。 他伏下身子,作跪拜状,双手撑着地面,边哭边说道:“王老元帅,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执着不用非凡之术,些许小事,我本可于瞬息之间,一念解决,如今,我令华国痛失元帅,我……我……我怎么向民众交代啊?” 孙宇和的一身本领,仅在蓝星之上,绝对无人可以匹敌,若不是因为某件事,使他抵触成为非人的存在,蓝星人恐怕早就见到神了。 那件令他永远都不会释怀的事,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他一个与神无二的存在,逼迫的执着于做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国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他的这种小小的执念,造成如此大的祸患,华国的一位元帅,竟要间接的因他而死。 沉浸在悲伤中的孙宇和,丝毫没有察觉到,在柱子的另一面,有两人正在捂嘴憋笑,一人是东方无道,另一人便是令他落泪的王阳明。 原来,在巨响发生之前,王阳明等四位老元帅凭借其过硬的军事素质,仅靠脚底传来的轻微震颤感,便判断出要发生塌方,当时,孙宇和正忙着救治倒地的伤员。 四位老元帅果断的采取分头行动,林虎老元帅负责保护尚还晕倒的总枢机,王阳明、宋代生、东方无道三位老元帅,则利用宋代生随身携带的最新科技防护具,争分夺秒的布置在那些学社的头头脑脑的上方。 布置完毕,王阳明正想提醒孙宇和的时候,巨响传来,他惊讶的发现孔日成恰好不在防护具的下方,赶忙脱下军服,启动保护装置,扔到孔日成的头顶。 站在他身后的东方无道,于最后的一瞬间将他拉到身下,展开军服的防护功能,这才保住了两人。 他俩出现在柱子的另一面,纯粹是意外,那根柱子塌落下来时,因惯性砸在一块金属地板上,地板在碎裂的一刹那翘起来过,正好把他俩带着滚到了柱子旁。 其实,他俩在孙宇和醒来前,就一直醒着,因为身体四周一片黑暗,军服上自带的照明装置也莫名的无法使用,两人一步也不敢动,都在等着其他人开启照明。 孙宇和爬起来的动静,他们自然是听到了,本来他们是想喊一声,但又担心是那三个怪物,所以才没发出响动。 他们听见那个声音远去,还听到似乎有人在说话,又过了一会,一团火光闪过,好像有什么离开了。 借着几乎瞬息便无的火光,两人发现四周平整,并无塌陷,索性坐了起来,打算稍等一会,若没有别的动静,便出去挖人。 结果,他俩听到了一向重视礼教的孔日成,竟然在小辈面前骂娘,还听到了心高气傲的孙宇和跪地哭泣,弄的他俩实在是憋的难受。 就在他俩准备互相推搡的时候,柱子的侧面传出呼救声,跪地哭泣的孙宇和顾不得擦拭眼泪,赶忙起身,开始刨人。 他在这边刨着,完全没注意到原先他晕倒的地方的不远外,地面的灰尘突然动了起来,三双不同颜色的眼睛,正幽幽的盯着他。 第483章 收拾烂摊子·2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哎呦’,在孙宇和一心一意的刨挖下,渐渐的清晰起来,孙宇和看见星星点点的荧光,正迅速的显现在他的双手旁。 荧光是由一种类似麻葛布的物质发出的,它的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顾不得判断,孙宇和直接拽住那种物质,用力往上一提,它的下面钻出了一个人影。 借助微弱却显眼的荧光,孙宇和认出这个人影,似乎是之前骂他的那个老女人。 她不似之前的嚣张,钻出来就离孙宇和远远的,也不说上去帮帮忙,只一味的蹲在旁边,埋头不语。 孙宇和只是瞥了她一眼,也没有让她帮忙的打算,这种灾难面前,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何必为难一个侥幸存活的人呢? 他转过头,发现发光的物质似乎很牢靠,便索性加大力气,准备利用该物质,将压在其上面的碎石重物,一股脑儿的提起,抖搂到别处。 就在他准备这么干的时候,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他停下动作,扭头看去,发现除了那个蹲着的老女人,什么都没有,他又转回了头。 在他回头的一刹那,三声怪叫声突然响起,孙宇和当即忆起那三个怪物,暗道不好,正打算松开手回头应敌,只听见‘咻’的一声于近处响起,‘轰隆隆’的爆炸声由稍远处传来。 孙宇和朝发出‘咻’声的地方看去,借着爆炸产生的火光,他终于看见了他私自判定已死的王老元帅。 王老元帅的双手正拽着另一人的衣角,似乎是在阻止他,那人则以半蹲着的姿势正对着传来爆炸声的方向,仅从其背影,孙宇和便能认出,那是东方元帅。 孙宇和的目光好像有某种力量,两位老元帅几乎于同一时间,在他看过去之后,扭头看向他,发现他正一脸茫然的打量着他们,两位老元帅不约而同的尴尬一笑。 失而复得的感觉在一息之间,充斥着孙宇和的内心,他甚至忘记了所处的环境,不由自主的松开手上拽着的东西,向着两位老元帅快步走去。 仅走了三步不到,两位老元帅主动的向他小跑过来,他刚想与他们交谈,却见他们都伸手指了指爆炸的方向。 孙宇和随着他们的指点,扭头看去,只见火光中,三个仅仅伤了毛发的怪物,正死死的盯着他。 不用言语,孙宇和明白了两位老元帅的意思,他调整了自己的走向,对着三个怪物冲了过去,脸上满是坚毅。 两位老元帅见孙宇和改变方向,嘴角不约而同的一笑,越过了像死人一样蹲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老女人,接替孙宇和刨起了人。 孙宇和去打怪没搭理她,两位老元帅路过她时,也当作没看见,蹲着的老女人终究是没忍住,埋着头,似泣如诉的嘀咕道:“一个两个的,是男人吗?没看见我在害怕?” 稍远处的孙宇和,正忙着以一挡三,自然是没有听见她的低语,离她不远的两位老元帅,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顾王老元帅拉扯,东方无道转头对老女人骂道:“喂!蹲着的那个,我向来不歧视女性,可是今天,因为你,我不得不歧视一回了,你胆小害怕没什么,帮不上忙也没什么,历经过风雨的我,深刻的知道,有些人的胆小懦弱是天生的,旁人不应该对其多加指责,然而,你刚才的阴阳怪气,与害怕似乎并无关系,值此时机,你觉得会有谁有空闲的时间去做多余的事呢?我真的是想不通,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矫情的?” 东方无道的一通长骂,与伤口上撒老盐以及触碰过辣椒油的手立即揉眼睛,几乎是同一个级别。 埋头蹲着的老女人,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像一个受了委屈,却得不到亲人安慰的娃娃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声音之大,连稍远处正与三个怪物对峙的孙宇和都被吓得一激灵,低声暗骂不止。 王老元帅扭头看了看哭闹的女人,叹了一声,对一旁眉头紧皱一脸不忿的东方无道说道:“无道,你这不是闲的吗?是,她是那一派的,你说她,我不好怪你,可你别忘了,咱们毕竟是华国军人,人家怎么论都是民众,你这样讲她,传出去不成了军人欺负民众吗?何况她还是个女人,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东方无道以犹不解恨的语气,咬着牙对王老元帅说:“她刚刚那个死样子,也太气人了吧?我的脾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也就是现在,要搁打仗那会儿,我饶不了她!” 王老元帅听到他如此说话,停下刨控的动作站起身对他说:“闭嘴吧你!还饶不了她,你能怎么办?别说我,大孙能允许你胡作非为?我看你就是趁大孙不在,过过嘴瘾,混蛋玩意儿,你一个人挖吧!” 东方无道在听到王老元帅说起那两个字时,已经是吓得一激灵,又听见他让他自己一个人挖,赶紧说道:“王老二,不至于吧!我待会儿向那个老女人道歉行不?你别让我一个人干啊!” 王老元帅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听见东方无道这样说,停步回头说道:“这地下怪冷的,我去拿我的军服,你激动啥?别忘了跟人家道歉啊!”说完,他又转头向前走去。 看着王老元帅越走越远,听着孙宇和那边战斗的声音,东方无道扭头看了看仍在嚎哭的老女人,挠了挠头,心中暗自纠结,一向好面子的他,历来认为与女人道歉是可耻的,他但凡嘴甜一丢丢,也不会那么晚才讨到老婆,华国那么多好女人,竟没有一个喜欢上他的。 王老元帅不打算管他,自孙宇和误以为他死了之后,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孔日成的声音,自诩了解的他的王老元帅很担心孔日成会想不开,他什么体格,区区寒冷而已,他会吃不消,他怕得是万分之一可能的心寒啊! 第484章 收拾烂摊子·3 功德林地底,孔日成在让孙宇和去救王阳明之后,便看着手上的特制军服,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是华国建国之前的一段往事,是年,孔日成为了不继续被当作女孩养着,也因为仰慕救过他的孙震天,自己独自一人,历经千难万险,找到了义军驻地。 在那里,他见到了他念念不忘的大英雄,也因为他的关系,他认识了王阳明。 初见王阳明,他只觉得他是一个粗鲁的糙汉子,胡子眉毛一大把,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眼神凶悍,筋肉虬然。 别说与娇小的他相比,就算与同为义军的孙大哥比较,他也太过粗野,简单的说,与他一比,世上恐怕人均美男。 他不喜欢他,甚至还有点嫌恶他,要不是孙大哥死活不肯跟他走,他绝对不会留下来。 他哪里晓得,王阳明实际上更讨厌他,他找到义军时,虽然是灰头土脸,身上还有淡淡的馊味,可那难以遮掩的绝美容颜,让不是瞎子的王阳明,一眼误把他认成女子。 是女子其实也没什么,义军里并不缺乏善战的巾帼,可他一见到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让他将孙震天交给他,王阳明当时正质疑兄弟为什么迟到,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他将这个自称孔日成的‘假小子’,故意的与孙震天关到一起,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结果,他更讨厌他了! 王阳明治军甚严,此为有目共睹,然而大家也都知道,他从来不会欺压民众,那天,生气过头的他,第一次产生了掐死一个民众的可怕想法。 幸亏当时,孙震天劝阻了他,否则,毫无黑点的王阳明恐怕是要有一个黑点了。 王阳明忍下怒意,将孔日成交给孙震天负责,正合心意的孔日成,整天闹着要与孙震天同宿同寝,以促进双方关系。 他那个让人疑惑的容貌,使得孙震天压根不敢让他如愿,毕竟,他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人,为了不犯错误,孙震天只好委屈兄弟,坑了王阳明一回。 他以义军不是土匪为由,在义军中推行军容军貌整治运动,不明所以的王阳明,为表示支持,率先带头示范。 这才让他帅气逼人的一面,彻底的暴露在孔日成面前,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自那天起,孔日成再也不用‘死老头’‘姓王的’等不雅称谓,来呼唤王阳明,而是改成了‘守仁哥’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 事情本来与孙震天料想的一样,孔日成与他独处的时间逐渐减少,与王阳明独处的时间明显在增多。 他在两人之间的作用,由润滑剂逐步向电灯泡转变,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兄弟,但为了不让媳妇难过,他也只好乐见其成。 一天傍晚,孙震天拿着临时军务去找每天都在固定地方打坐的兄弟,却看见兄弟嘴角带血站立着,怒目圆睁的让孔日成滚回家去。 孔日成当时跪在地上,拽着王阳明的袖口,明显带哭腔的对王阳明说:“守仁哥,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我没有坏心,真的是现在不合适啊!刚刚若不是我对你表白,坏了你的道心,你以为你能成儒圣?不,你只会灰飞烟灭,我不想失去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王阳明看着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冷冷的说道:“你少装可怜,不就是因为我不姓孔吗?你这个孔家的后人,岂能眼睁睁让我成为儒圣?你别忘了,大孙家的先祖,比起你家的祖宗,成为儒圣的时间要早的多,他们可曾让儒家从此姓孙吗?” 王阳明的说法,孔日成虽有心反驳,却又理屈词穷,毕竟天下人对孔家的恶劣行径,早就形成固有认知,他拿什么来反驳这几乎正确的疑问呢?无助的他只好拽着王阳明的袖子不松,以期借此求得他一丝怜惜。 可惜,有些事情对于某个固定的个体来说,太过重要,王阳明想成为儒圣,是为了借助其传说中的言出法随,终结可恨的大战呀!如今梦破,他一时之间,岂有原谅孔日成的可能? 他只是用力的撕烂了自己的衣袖,魂不守舍的向着他本人的营房走去,连站在旁边很久的孙震天,他似乎都没有察觉到。 孙震天不懂王、孔两人为什么吵架,因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好低叹一声,将孔日成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好自为之吧!” 那夜过后,王阳明仿佛魂丢了,军政要务一概不问,只是喝起了他以前最厌恶的酒,整天的醉了睡,醒了喝。 义军的兄弟姐妹们,为了义军不散伙,一致表决请孙震天代理军长职务,孙震天在问过王阳明之后,才勉强答应。 之后过了不到一个月,战争态势升级,为了抵抗越发疯狂的敌军,孙震天对义军进行铁腕改革,放弃原先由王阳明制定的大部队守城,小股部队袭扰的根据地打法,采取前方狂推血战,敌后定点游击的全面作战打法,为此,义军首次将官兵平等写入了军事手册。 此次的改革,成效极大,持续嚣张的敌军,在新打法的义军面前,噤口卷舌,放弃了根据地的义军,一切补给全靠缴获,不仅没有出现预计中的短暂艰苦,反而还多出物资可以分发给沿途的民众。 因为这个的缘故,孙震天的这支义军,从一众义军中脱颖而出,成为当时民众口口相传的新义军,其所过之处,无数民众蜂拥相随,都喊着要参加新义军,赶走诸国军。 孔日成不忍王阳明错过如此大好形势,提着几坛酒,又在一个夜晚,找到王阳明,有些胆怯的他,害怕王阳明让他滚,拉上了孙震天作陪。 他们三人见面后,王阳明只关心酒,并没有驱赶孔日成,他抢过酒坛子,也不管其他两人,扯开封口,牛饮龙吸。 孔日成赶忙将剩下的酒扔给孙震天,伸手去抢王阳明手中的酒,王阳明感觉到有人在拽他的酒坛,凝眼看去,见是孔日成,登时怒目圆瞪,冷声说道:“怎么,我喝酒也不行吗?” “不是,只是这酒是我买的,我打算与你谈谈,若是谈完你还想喝,我陪你,就当你我二人共饮交杯,以后我养你一辈子!”孔日成回望着他,柔声细语的说道。 王阳明听他如此说,刹时间脸色朱紫,大声吼道:“孔日成,你怎敢这样辱我?” 孔日成仍拽着酒坛,细声细气的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终于明白,那日你失败,我的告白是有些作用,可若是你心中没有我,我会成功吗?你不敢直视你自己的内心,枉为男子汉!” 啪的一声,王阳明抢过酒坛扔在地上,双手已掐在孔日成的脖子上,状若疯癫。 孙震天赶紧大声呵斥道:“老王,你疯了吗?” 孔日成泪流满面的对王阳明说:“守仁哥,被我说中了吧!你喜欢我,却因为我不是女子,暗自苦恼,这样的男人也配叫真汉子吗?你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 久违的一声‘守仁哥’,使得王阳明松开双手,他走到孙震天面前,拿起剩下的几坛酒,仔细看了看,也不回头,对身后的孔日成说道:“孔日成,我王阳明向来不欺心,我若爱你,何惧你是男是女?你看着,我以这两坛酒起誓,即日起,我不再饮酒,敌军必将再惧阳明!” 啪、啪两声,从地上响起,好像两支利箭,分别插在了两个人的心上,孔日成并没回话,只是痴痴的望着地上的酒坛碎片。 王阳明也不管他,对孙震天认真的说:“大孙,可以借我一些人马辎重吗?” 孙震天看出了他的坚决,点了点头说:“老王,你若想,军长让回给你也无不可,何况只是些人马辎重,只是,你我兄弟此去经年,恐怕难再相聚啊!” 王阳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斩钉截铁的说:“大孙,讲什么晦气话,抗战胜利了,我们自然重聚,下令吧!” 孙震天见挽留无望,当即叫人下令,分兵一半赠予王阳明,王阳明点查完毕,当夜便领兵离去。 直到王阳明等人再无影踪,孔日成才扑在孙震天的怀里伤心痛哭,孙震天怕他哭坏身子,将其打晕,命人把他送回营房。 之后,一个军士冲进来见他,说有一伙姓孔的人强行将孔日成绑走了,问他需不需要追击,他摇了摇头,让那人回去休息。 待王阳明的营房里,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喃喃的说道:“都是我造孽啊!” 第485章 收拾烂摊子·4 孔日成深陷回忆,压根没有察觉到王阳明已走到他的近前,更遑论刚刚才发生的误会。 王阳明看见他仍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也没在意他在想什么,直接伸手便去拿自己的军服。 他这一拿,孔日成自然感觉到,本能的抓紧,并扭头看向拿衣服的手,又顺着手臂抬头望去,只一眼,却似回到了昨天。 王阳明察觉到他不肯松手,也扭脸望去,竟然看见孔日成泪如泉涌,眼眸深处好像还隐藏着什么,顿时老脸一红,呆立不语。 不远处的打斗声,稍近处的哭泣声,仿佛在瞬息之间消失难寻,这小小的地下空间里,竟似时空倒转一般,两个早生华发的老男人,一如昔年的种种,四目相望。 “守仁哥,你仍未忘旧日的情谊吧!那种紧要的关头,竟不顾自身,只顾着救我,我该如何想这件事呢?”孔日成死盯着王阳明的老脸,喃喃的问道。 他这一问,恰似大石击水,令王阳明扭脸四顾,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强硬的回道:“你乱说什么?我是从自身的立场出发,想着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我是军人,你是民众,不救你,我对不起我的职业信仰。” “呵呵,守仁哥,这么多年过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当年的事已经是过去式,我又没打算与你重来,你何苦欺骗你自己呢?”孔日成仍望着王阳明的老脸,故作轻松的说。 王阳明听他这样说,看向他的脸庞,用力拉扯了一下他自己的军服,见仍是被紧紧抓着,低声的说道:“你连手上的都放不开,我又如何相信你能释怀当初的过往呢?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你我就让它随风飘散,不好吗?华国民众都认为我俩是亦师亦友,我俩又何必去颠覆民众的认知呢?” 看似未答的几句话,作为儒家学社总理事的孔日成,岂能听不懂它内在的涵义?他的脸上渐生羞红,似哭又似笑的对王阳明说:“你未婚,我未嫁,华国又没有明确规定只有男女才可以成婚,民众怎会有什么质疑呢?我看,还是你自己胆小,却要舆论背锅!” 王阳明身为华国十二元帅之一,且能排在唯一的大元帅之后一位,会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吗?领兵打仗如饮水吃饭一样简单的他,岂能听不明白孔日成在言语相激?从本心上讲,他是不吃这一套的,可偏偏对孔日成,他又怕他难过,思虑再三,他松开了拿着他自己军服的手,缓缓的说道:“你喜欢,我送给你,只是你应该明白,别的我没法给你,哪怕是你,也不愿这华国崩坏吧!” 见王阳明松开了手,孔日成会心一笑,他并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走到王阳明的身侧,一如当年一样,将特制军服披在他的身上,待他穿好袖笼,孔日成站到他的身前,替他整理好衣领袖口,仔细看了看他,展颜嫣然,竟似当年娇花,开在了今人的心上。 这边算是一桩事了,另两边却是各有发展,碎嘴男和任性女的事,暂且按下不表,一杰战三怪的事,却要大致的说上一说。 孙宇和只通过与两位老元帅的眼神交流,便选择了最危险最难的一件事,谁叫他年轻呢?总不能让老人去与怪物拼命吧! 三个怪物本就是三首面具持有者兽化而成,所秉持的唯一一丝人性,便是对孙宇和的那个承诺,任何敢阻止它们履行承诺的,都是它们要排除的对象。 它们从昏厥中醒来,一眼便看见了跑来跑去的孙宇和,为了防止他逃跑,它们甚至不惜以献祭的方式,与三首面具做了交易,牺牲自己二十年的寿命,换来完好无损的行动能力,所为的仅是逮捕并保护孙宇和。 莫名其妙挨了一炮,它们当然是很生气的,可因为孙宇和还没被它们抓住,它们也不准备还击,正当它们打算向孙宇和靠近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孙宇和主动的向它们靠近,它们当即停止住动作,等他过来。 孙宇和走到三个怪物的对面,想起这里还有伤员存在,又因为他自己的心中执念,决定采用偏凡人的方式方法,降服三个怪物。 他仅从它们的外在形态,便猜测到它们很可能是那三个三首面具持有者,孙宇和想到,既然原本都是人,未必不可以利用语言沟通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敢想敢干的他,故意的向它们更靠近一些,对它们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尽量以顺从的语气说道:“你们还能听懂人话吗?这种状态,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你们解除呢?” 三个怪物听到他的话,不约而同的头一歪,好似在思考他的话,孙宇和紧盯着它们三个,大气都不敢出,场景一时间竟有些宁静。 恰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老男人的斥骂声,紧跟着便是女子的嚎啕大哭声,似雷若鼓般传了过来。 孙宇和被惊的回头望了望,嘀咕了几句,转头便瞧见三个怪物的脸,已贴到他的面容前,其中那巨犬的黑鼻子都与他的鼻头触碰到一起,饶是向来胆大的他,都被惊的额头有露。 三个怪物看他的眼神,好似色中恶鬼久失滋养一样,他感觉他自己就如同二八佳人,竟有刹那失去了反抗之意。 所幸他本非凡夫,毕竟是个成人境巅峰,仅片刻,他便清醒,为求自保,他不自觉的用出天道之力,使自身瞬移到三步开外,刚站定,眉头一皱。 今日之战,他已失败,倒不是说他无法降服三怪,而是在执念的坚持上,他败给了三个怪物,虽说有外部干扰,可他毕竟是用出了非凡之力,哪个凡人能使用天道之力呢? 这场没有人围观的争斗,他都不能坚持内心的选择,看来,他离凡人是渐行渐远了。 既已败,何必再执着?孙宇和冷哼一声,陡然一股浩浩荡荡的天威由他而出,似和风若细雨一般直直的冲向三个怪物,仅一接触,三个怪物便被压倒在地,孙宇和闪现过去,伸手一撕,三个面具带着鲜血被从三人脸上扯了下来,三色火焰齐齐的卷向他的那只手,孙宇和只瞥了一眼,火焰当即熄灭。 他看着趴在地上,疼晕过去的三人,顺手恢复了他们的伤势,然后,他看向传来哭声的方向,脸上浮现出晦气。 第486章 收拾烂摊子·5 功德林地底,哭声生发处,蹲着的老女人依旧还在哭泣,只不过,她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已经转变成嘤嘤抽泣,站在她不远处的东方无道,却还在挠头呆立。 王阳明领着孔日成,一前一后的走到这边,见与他离开时,并无两样,顿时眉心一拧,瞪着东方无道。 东方无道本就理亏,再被王阳明这样一瞪,当即再无他想,面对着老女人,蹲下讪笑道:“这位大姐,我刚刚态度不好,吼了你几句,我诚恳的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蹲着的老女人,并没有回应他,反倒是加大了哭泣的声音。 王阳明见此,踢了一下东方无道的屁股,接着便准备斥责他,恰在此时,孙宇和拎着三首面具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悬浮着三个沉睡的人,明显是被他制服的三个怪物的真身,他将三人轻轻的置放在地上后,收起了三个面具,对着老女人瞪了过去,满脸寒霜。 只一瞪,老女人刹时间再无哭泣声,她虽然并未抬起头,却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瞪着她,待她忐忑的抬头一看,如堕冰窟,噤若寒蝉。 她发誓,近八十岁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当年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差点侵犯她的诸国军军官,也没有让她感到这种毛骨悚然。 此刻,她感到庆幸,幸亏她刚才的哭泣,使得她的身体排出了一部分水份,否则,她必然会在几个男人的跟前,吓的尿了一地。 见她已不再哭闹,东方无道站了起来,对着孙宇和比了一个大大的赞,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孙宇和对他点了点头,转头面向王阳明,在孔日成不满的眼神中,捉住王阳明的双手,眼眶里泛起水雾。 他以为已经死去的王阳明,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这种失而复得的冲击感,竟使得他有些不能自持,甚至于都不知道该如何与王老元帅对话,嘴唇嗫嚅了好几次,却一言未发。 王阳明忍着后腰部传来的疼痛,从孙宇和的双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又伸出宽厚的左手,在孙宇和的右肩膀上拍了拍,和蔼可亲的轻声说道:“小胖子,怕不怕呀?” 孙宇和感受到久违的触感,对着王阳明老元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终是忍住眼泪,笑出了声。 王阳明看着依然那么重感情的孙宇和,哈哈一笑,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孔日成,眼中满是期许。 孔日成松开了掐他的手,对着孙宇和笑着说:“小孙军长,有些事,我不能明说,待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会送你一样东西,就当作我们之间化干戈为玉帛的见证,你看行吗?” 孙宇和抹了一把脸,同样笑着对孔日成说:“孔老,我人小,辈分也小,你作为老前辈,教育我几次,又有什么要紧的?你那是怕我走歪路,是替华国民众把把关,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岂能再向你索要赔礼?真不必如此。” 孔日成听他这样说,看向王阳明,眼底满是佩服,又转头面向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小孙军长,不一样的,我们儒家学社,向来尊礼尚仪,你可以高风亮节的不责难我,我却不能欣然接受,况且,那件东西本就是你家的,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你就别客气了,收下便是!” 孙宇和见推脱不掉,赶忙看向王阳明,王阳明见他看来,咧嘴笑道:“小胖子,你这是怕我说你收受贿赂呀?放心吧!若我有此意,你在盐正省的那些个产业,哪个不得充公?只要你不是利用坑害民众赚来的,我可不会管你,毕竟你们家那么多人,也要生存,不是吗?” 话已至此,孙宇和还能再说什么?他挠了挠头,笑着对孔日成说:“孔老,那就这么说定了,待此间事了,我定在第一时间去见你,绝不食言。” 孔日成看着不一样的孙宇和,脸上浮现出赞许,他当初是怎么会觉得这样一个好娃娃,会走歪路的?大概是一时气盛吧! 正在几人啰哩巴嗦的时候,他们身旁的发光物质下,传来几声呼救声,几人不约而同,脸皮泛红。 王阳明与东方无道赶忙弯下腰,重新又刨起地面上的废墟,孔日成瞥了瞥石像一样的老女人,摇了摇头,也加入刨人的行列。 孙宇和看了看他们,转头向刚刚打斗的地方走去,王阳明回头看向他,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便也不管他,继续干活。 走到地方的孙宇和,举起双手拍了拍脸,呼出一口浊气,他此前既已破例,上面也状况不明,为了早点救出众人,免得又遭灾厄,他不打算再执着是否非凡。 他左右扫视一番,天道之力倾身而出,不用一息,所有的元帅亲卫,便浮现在他的意识里,检查无缺无碍之后,他也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压在众亲卫身上的碎石废渣,尽数悬浮空中。 借助之前在褚公良那里学到的建筑学知识,他通过碎块的轮廓,大致的分析出它们分别应该是哪个位置,对应着它们原先的位置,仅是一念,所有的碎块全部归位,就好像从来没有掉落一样,连原本因年代久远造成的破损,都顺带修复一新。 他并不深研建筑学,自然也不会一一检测,做这些,纯粹是良心上过不去,功德林可是比华国的岁数都要大的多的古老建筑,因为他变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不做出补偿? 见碎石已无,孙宇和像原来让三个面具持有者悬空的手法一样,一念,使所有的元帅亲卫都浮空,转身带着他们,向王阳明等人靠近。 不一会儿,他带着众亲卫走到刚刚置放那三个人的地方,本想着将亲卫们一排一排的排列摆好,却见他们都已苏醒,正瞅着他,面露感激。 他当即将他们放下,让他们站着别动,待他们都已站好,他才走到王阳明等人的身旁,让他们带着老女人,去亲卫们站着的地方,待他们离开后,将刚刚救亲卫时的所作所为,又重新做了一遍,发光物质完全暴露,底下的人也一一钻出,林虎以及被他护住的百里总枢机,也同时显露人前,至此,功德林地下的全员,都已救出。 孙宇和尽量的将功德林的地下,都修复了一遍后,背着无力的百里无书,与众人一起,顺着楼梯往地上走去。 待他们走了有一小会儿,被留下来躺在地上的三个人,睁开了眼睛,看着已修复的差不多的秘密审判室,摸了摸他们自己的脸,互相看了看,赶紧起身,向着面具远离的方向,追去。 第487章 莫名其妙的混战·上 功德林地表,仅仅三个时辰不到,东南西北四个区,基本上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若不是知道它原来的样子,任谁也不会将它与功德林联系到一起。 西区的地面破开了一个坑洞,造成该坑洞的人却已尽数逃离,据保安队的人初步分析,那些人的来意,应该是来劫救此前送来临时关押的人。 他们虽然查问了孙宇和的所在地,却只救走了除孙宇和以外的其他人,想来是将救孙宇和当作幌子,目的是吸引保安队的注意,从而为那些被临时关押的人,提供逃跑的时间与路线。 据从下面上来的韩云二次分析,那些人与攻击永恒考场的人,十有八九是一伙的,引发了现在的局面,纯粹就是个巧合,因为她可是见到了真正想救孙宇和的人。 东区,托韩云的福,重新成立的保卫师,正与保安队战的是不可开交,在韩云的侄儿勉为其难的指挥下,本是一边倒的必败态势,变成了你来我往的胶着状态。 原本应当是保卫师一方的强大主力的邢思军,在冲进东区不久,便被一尊突然出现的佛陀法相纠缠住,不待邢思军主动解释,那巨大的法相直接出手,与他开始了肉搏战。 从北区通道走上来的一群人,看着几乎可以用残垣断壁来形容的功德林,以及仍在乱战的一些人,纷纷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南区的某个尚还未塌的了望塔上,东方月抱着咯咯直笑的小婴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老公的战斗,看至精彩处,不时的冒出一声“老公加油”的大喊。 此前被飞来横祸吓了一跳的月夕华,一直撸着袖子,气呼呼的骂着某人,要不是小婴儿一直拽着他的衣襟,使他挣脱不得,他早就冲上去与不休一起揍某人了。 兴许是塔太高,较显眼,又或者是东方月的声音太有识别性,站在北区通道口,正一脸茫然的东方无道,仅凭借传来的声音,便发现了满脸亢奋的她,赶忙向她大喊,让她立刻到他这边来。 东方月看的入迷,并没有听到她爹叫她,是她怀抱里的小婴儿率先听到,吵闹着要爷爷爷爷的,才使得她低头寻找,这才看见她爹,连忙下塔,向那边跑去。 及至父女相见,东方无道看着自己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儿,以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孙儿,无奈一笑,摇头不语。 王阳明老元帅急于了解情况,顾不得许多,他直接对着东方月问道:“丫头,这上面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为什么开打呀?” “王老伯伯,我也不太清楚,龙省不是有封神考试吗?我和我家老公原本是来看现场实况的,算是给我们儿子提前补补课,哪晓得来到龙省,却听说我婆婆被逮捕了,我想着毕竟是婆媳,应该来看看他,所以才到这边来的,呐,那个发光的癞痢头就是我家老公,跟他打的我不认得,其他人我就更不晓得了。”东方月一口气对王阳明说道。 她一说一大串,语速还比较快,王阳明听了个稀里糊涂,好半天才又问道:“丫头,其他的先不说,你刚刚说,你的婆婆在这里,是谁啊?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吗?” 东方月见他关心这个,也没反应过来人家可能是听糊涂了,左右看了看,刚好看见背着人往人群后面躲的孙宇和,当即笑着大喊道:“婆婆,你躲什么呀?我大老远带着孩子来见你,你不打算搭理我呀?” 一声大喊,虽未能惊动远方,却已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了她喊的是谁?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孙宇和,脸上尽皆浮现出莫名的笑意。 孙宇和听到东方月讲出婆婆二字时,就已经心道不好,本都躲到人群最后,却被眼尖的东方月一眼认出,他满头黑线的看了看东方月,又赔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一步一顿的背着百里无书总枢机,走到东方月的正对面,也就是他们一群人的最前面,刚想说她两句,却又有人跑了过来。 由于孙宇和正对着东方月,自然在第一时间瞧见了有人靠近,看清了来人是谁后,他咽下了已到嘴的话语,静等那人过来。 东方月见他说又不说,刚想再讲几句,却听见自她身后传来怒意满满的一句:“孙宇和,你赔我功德林!!” 她闻声回头看去,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推到旁边,自小娇生惯养的东方月,登时火冒三丈,正欲发作,孙宇和挡到她身侧,对她摇了摇头,她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忍气站到一旁。 孙宇和扭头看向来人,脸带微笑的说:“小云,你比我上来的还早,功德林变成这样的时候,我还在地下呢?凭什么让我承担功德林的损失啊?” 气冲冲的韩云怒视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西区那边,我不怪你,应该是别人在坑你,可东区这边的保卫师以及那两个打的最凶的人,与你都撇不清关系吧?你别不承认,真当我韩云是憨批啊!” 韩云这呲牙咧嘴的样子,差点让孙宇和笑出来,他都还没有开始狡辩,其中一个责任却已被帮忙撇清,就她这奇葩的智商,孙宇和能老实的答应赔偿吗? 他对她笑了笑,脸上满是诚意的说:“小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没有让他们攻击功德林,你想让我承担损失,也不是不行,给我一个能让我屈服的理由。” “哼!你嘴硬也没用!我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上可还戴着拘锁具呢!没有我的亲自授权,功德林你都出不去,还敢向我要理由?”气在头上的韩云,语气讥讽的对孙宇和说道。 她说完,孙宇和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一脸坏笑的往后退了几步,直至此刻,她才发现除了孙宇和,以及去救他的那几位,她原先巴结的那些人竟也站在这里,正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总算是反应过来的韩云,终于明白,孙宇和又坑了她一回。 第488章 莫名其妙的混战·中 韩云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悔意,她恶狠狠的瞪了孙宇和一眼,立刻又换作一副乖巧的模样,对着她曾巴结的那些人,露出了她此生最谄媚的笑容。 那些人本来就是以孔日成为首,他都主动向孙宇和示好了,他们还能怎样?况且,人家孙宇和可是才救过他们的性命,感恩图报是做人的本分吧! 他们中属于法家学社退休人员的几人,冷冷的注视着韩云,其中一人更是直接以命令式的口吻对她说:“韩云,我们已经证实孙宇和是冤枉的,快,你亲自动手给他解开拘锁具吧!” 这一句话恰似一盆冰水淋头,致使韩云那谄媚的笑容都没有来的及收回,冻在脸上。 冤不冤的好像谁心里没数似的,她把抓到孙宇和的消息上报,最高兴的不正是这几个老东西吗?包括前不久针对孙宇和的造谣在内,她可算是忠心耿耿了吧?好家伙,如今老东西与孙宇和成了一伙的,她却成了与孙宇和作对的了?用人时小韩,废弃时韩云,这便是阿谀奉承的失败写照吗? 命令韩云的那个人,见韩云久久呆立,并未依令而行,当即咳了两声,试图提醒她。 韩云本就悔不当初,又听到这充满着使唤意味的两声轻咳,谄媚的笑容登时不见,以极官方的语气回道:“对不起,老领导,您早就退休了,请您别以这种口气与我说话!拘捕孙宇和,我是人证物证皆全,放不放他,您说了不算!” 从未见过韩云这副嘴脸的那个人,眉头刹时间一皱,刚想对韩云发火,却听见自北区通道口传来的幽幽一句:“他说了不算,那我们呢?” 在场众人的目光,一时间尽皆寻声而望,只见通道口一字排开,站着三人,正是被孙宇和遗落在地下的那三个面具持有者。 他们并不在乎被众人注目,缓缓的走到孙宇和的身旁,冷冷的看着韩云,默不作声。 韩云深深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依旧以刚才怼老领导的语气说:“很抱歉,虽然你们三人在法家学社的地位很特殊,可也没特殊到,足以命令法务长吧!即便我只是代理法务长,你们三人好像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案子。” 三个面具持有者被韩云如此无礼对待,并没有任何要发怒的意思,站在当中的那个冷哼一声道:“韩云,我们几时说过要干涉你的案子了?你应该听说过无限法令吧!”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不许你们这样做!那个法令自诞生之日起,根本就没有发放过,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韩云莫名急切的说道。 三个面具持有者当中的那人冷冷的质问:“为什么不可以呢?无限法令是法家学社唯一允许的法上特权,除了我们三人,没有其他人可以决定发不发,你凭什么阻止我们?韩代法务长阁下!” 近乎呵斥的一问,怼的韩云说不出话来,她以极其怨毒的眼神瞪着孙宇和,脸上尽是不甘心。 三个面具持有者转身面向孙宇和,由中间的那人淡淡的说道:“孙宇和,感谢你此前阻止了我们,这次兽化是我们造成伤亡最少的一次,之前我们答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我们反悔了,你这样的好人,应该有无数次机会,我们正式对你发放第一个无限法令,只要我们不同意,任何人不得用法律来约束你,关于你的任何案件,最终解释权在我们三人。” 孙宇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种法令,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是法外狂徒了? 有点小激动的孙宇和,怀着忐忑且期许的心情对着中间的那人问道:“无限法令对最高裁定有用吗?” 那人疑惑的看了看孙宇和,稍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揺头说道:“无限法令针对一切被称为法律、法条、法规的决议,很明显最高裁定不在这个范畴内,因此,无限法令不能帮助你规避最高裁定。” 唉的一声叹息,从孙宇和的口中发出,他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特权,就这?他只要不去触犯法律,不等于是没卵用吗?难道为了让它起作用,专门去犯个法?想想也不可能吧! 他从怀里掏出三个面具,递给当中的那人,对其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谢谢你们给予我法上特权,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争取永远都不去用它。” 那人接过面具,自己戴上一个,又将另两个分别递给左右的两人,三人又转身面对着韩云,由中间那个狗脸人大声说道:“韩云,我现在以狗脸面具的特权命令你,立即完全遵守无限法令,即刻解除法令拥有者身上的拘锁具权限,不得推辞!” 韩云纵有千般不愿,无限法令她还是要遵守的,她挪动着好似长在地上的脚,一步一步的走到孙宇和的面前,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满脸泪水的韩云,依次解除了拘锁具的权限。 她哭着对孙宇和说:“我虽然解除了权限,可钥匙并不在我这里,你现在已经可以离开功德林了。” 孙宇和从来都不喜欢欺负人,尤其是小女人,他看韩云哭的是那么伤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看见他做任何动作,他身上的拘锁具全都自己打开,脱落到地上。 他对韩云轻轻的说道:“小云,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离开,你真的以为困住我的是这些拘锁具吗?别哭了,你能逮捕我一回,够你吹一辈子了,我若不是主动,这蓝星之内,谁能禁锢我?” 韩云看着突然对他温柔起来的孙宇和,揉了揉眼睛说:“你是不是又想坑我,我先告诉你,我现在除了我自己,估计什么都没了,你坑我也得不到什么!” 孙宇和无语的看着她,扪心自问,他从被抓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坑她呀!她自己作,也能赖到他的身上? “小云,不管你怎么想,我向你保证,坑你,我一次也没有过,你失去什么得到什么,压根就没有我的事。”孙宇和对着韩云劝慰道。 听到他的话的韩云,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擦了擦眼泪,转头向着旁边走去,那背影真叫个孤寂落寞。 三个面具持有者,见孙宇和已经自由,对他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向着北区的大门走去。 第489章 莫名其妙的混战·下 韩云与三首面具持有者,一前一后的离开这里,预示着孙宇和重新又成为华国的合法公民,没想要庆祝的他,刚想着要继续与东方月进行尚未开始的谈话,趴在他背上的百里无书总枢机先开了口:“小孙,把我放下来吧!我应该能自己站立了。” 听到他虚弱的话语,孙宇和急忙对他说:“总枢机,我不累的,你还是别逞强的好。” 他背上的百里无书挣扎了几下,以稍显强硬的语气说:“小孙,我是华国总枢机,形象还是要顾及一点的吧!快把我放下来!” 见总枢机执意如此,孙宇和只好将他轻轻的放在地面上,待他刚刚站稳,孙宇和又赶紧试图搀扶总枢机,只是在他严厉的眼神注目下,孙宇和刚伸出的手又悻悻收回,站在原地,挠头讪笑。 站在一旁的东方月,见此时没有别人说话,对着孙宇和大声喊道:“婆婆,那个女人没来之前,你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同样是叫他婆婆,孙宇和却没有了上一次的不高兴,他转过头看着东方月,眼中有些赞许,嘴里轻快的说:“我是想问问你,不休为什么要和那人打架?” 东方月见孙宇和问她这个,当即气呼呼的说:“婆婆,这个可不怪我家老公,那个人太野蛮,随处乱扔垃圾,差点砸到我们,我家老公气不过才教训他的。” 孙宇和指了指已等同残垣断壁的功德林东区,苦笑着对东方月说:“人家扔个垃圾,你们就把这里变成废墟?至于吗?” “婆婆,那个可不是一般的垃圾,呐,就是那个东大门,几乎一整个大门呀!这万一要是砸到了,你现在可就见不到我和你的乖孙了。”东方月嘟嘟囔囔的向孙宇和解释。 孙宇和瞥了东大门一眼,叹息一声,邢思军这个逆徒,又给他添了一笔外债,他看向还在与不休大战的邢思军,扭头对东方月问:“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人扔的?那一整个大门可不轻啊!一个人扔的动吗?” 东方月仍旧嘟嘟囔囔的回答:“婆婆,我们原来并不知道是一个人扔的,我家老公只是气不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着东边问了一句,那个人自己承认的,我家老公让他道歉,他不肯,这才打了起来。” 了解邢思军的孙宇和,见东方月如此说,自是不信,他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大战,幽幽的对东方月说:“你老实说,刚才你说的话有没有避重就轻?我不认为不休会是这样暴脾气的人。” 东方月听孙宇和这样说,低下头沉思了一阵,复又抬头满脸堆笑的说:“好吧!我承认,那个人道歉了,我家老公也原谅了他,是我气不过,他把我儿子都吓坏了,我还不能让我家老公揍他一顿出出气?” “揍他一顿?我还没见过挨揍的人能反抗的,这分明是对打,而且是不管不顾的那种,你瞧瞧这里被波及成什么样了?简直就是胡闹!”孙宇和恼怒的对东方月说。 东方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周遭环境,又看了看她自己怀里的孩子,眼睛一红,对着孙宇和说:“你说的对,我们母子就活该被吓,那个大门把我们砸死,你就开心了,对吧?婆婆!” 她说完,当着孙宇和以及其他人的面,嘤嘤的哭了起来,处于她怀里的小婴儿,似乎是受她感染,也一同哇哇啼哭。 孙宇和一下子感到头大,赶忙向其他人求助,东方无道见他慌乱,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去处理那边的大战,我的女儿我来安抚。” 对他表示感谢后,孙宇和向着大战的两人跑去,跑了几步,使用了天道之力瞬移到两人正当中,刚好抓住两人进攻的拳头。 打红眼的两人,用力挣扎着被抓住的手,另一只手,几乎与同一时间共同的捶打在孙宇和的头上,一个打中面门,另一个打中后脑勺。 孙宇和瞥了瞥左右两人,见他们已经清醒过来,松开双手,淡淡的对两人说:“我的头,打起来是不是很舒服啊?” 左边打中他面门的邢思军,几乎在瞬间将打中他面门的手收回,一边拍打着那只手,一边装模作样的嘀咕道:“叫你不长眼!叫你不长眼……” 右边打中他后脑勺的不休和尚,比邢思军慢了一拍,悻悻的收回手,双手合十,口中呢喃道:“罪过!罪过!” 站在两人正当中的孙宇和瞪了邢思军一眼,对着右边的不休和尚说:“不休,你不持佛戒,娶老婆生娃,我一个俗人也不好说你,可你今天被几句话一激,竟然与别人大打出手,你自己看看周围,这是一个佛陀转世者该有的样子吗?” 不休和尚并没有按照孙宇和说的话看看周围,而是解除了佛陀法相,小声的对孙宇和说:“孙军长,我只是犯了个疼老婆的人都会犯的错,与我是不是佛陀转世者有关吗?造成的损失,我赔还不行吗,你干嘛这样说我呢?” 孙宇和看了看远处似乎与东方无道发生争吵的东方月,对不休和尚叹着气说:“你先别管我怎么说了,赶紧去找你家媳妇吧!” 本想与孙宇和争辩几句的不休和尚,顺着孙宇和的目光一瞧,赶忙摆了摆手,向那边跑去。” 待不休和尚离远了,孙宇和才面对着邢思军,本打算斥责他,可见他一副已经知错的样子,心里顿生不忍,他淡淡的说:“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跟我去制止那边的战斗吧!” 以为肯定要挨骂的邢思军,没有等到斥骂,一脸憨笑的看了看孙宇和,依着他的话,向另一边的战斗走去。 到了战场旁边,孙宇和还没来的及说话,邢思军先一步大声呵止众人,保卫师自然是令到即止,功德林保安队却还想再打,孙宇和丢出一句:“有问题去问韩云!”保安队顿作鸟兽散。 功德林恢复了平静,孙宇和让邢思军与保卫师的人待在一起,站在这里别动,他则是赶到王阳明那边,准备为他的徒弟与老兵们撇清责任。 第490章 又见区间生物 功德林北区通道口附近,不休和尚正左右为难的站在东方无道与东方月之间,尽全力的阻止岳父与妻子吵架。 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则有意的避开一段距离,不想掺和他们的家事。 孙宇和快步的走到这边,见吵的挺凶的,便想过去劝上一劝,却被一旁的王阳明拽到身边。 他疑惑的看向王阳明,王阳明则对他摇了摇头说:“小胖子,公事可管,私事可查,唯独家事不可掺和,这话你太爷爷没教过你吗?别管他们吵的多么凶,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切不可犯糊涂啊! 听到王老元帅都这样说,孙宇和也只好不插手那边的争吵,他主动的向王阳明等人坦白了邢思军的身份,并同时提出愿意为保卫师承担所有的责任。 王阳明老元帅听完他的坦诚相告,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小胖子,你是好样的!行吧!你徒弟我就当他从没来过龙省,保卫师也可以完全无责,但是你要承担所有的责任,你看怎么样?” “我当然没有意见,只是我想提前知道,我将付出什么代价?”孙宇和看着王阳明,目光炯炯的说。 “不是什么代价,是一个我一说出来,你本人也会乐于去做的事情,学社的这些高级人才协助牧民党阴谋改制,虽未对华国造成事实破坏,可如今功德林变成了这样,我们想宽恕他们,必然会有阻力,你要做的就是抵消那股阻力,保证即便将来某天,这里的事被曝光了,他们也可以平稳落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王阳明回望着孙宇和,淡淡的说。 仅犹豫了一瞬,孙宇和便凝重的点了点头,这里站着的老人们,人均国家栋梁,损失任何一个,他孙宇和也不忍心,就像王阳明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他真乐意干,而且还是非干不可。 他对王阳明小声的嘀咕:“王老元帅,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背锅吗?这锅我背了,别说风险不一定爆发,即便是现在就爆发,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国的高级人才有所损失,只是我有一个担忧,据韩云说,我现在已经是华国人人喊打的存在,这锅让我背,真的有用吗?不会适得其反吧!” 王阳明看了看眉头微拧的孙宇和,淡笑着说:“你讲的是早几天,有人写文章骂你的那件事吧?就是一阵风,那些人无非是觉得你名气正旺,想借你成名罢了,但凡你亲自露面,做一件对华国好的大事,骂你的人自然会被别人骂,届时,你不就可以借机背锅了吗?” 老元帅就是老元帅,一下子就猜到孙宇和在顾虑什么,他提出来的办法并无不妥,可眼下哪有现成的大事可做?总不能为了圆这个谎去撒另一个谎吧! 世上的聪明人都知道,唯有真实的事件才能帮助谎言成真,为何会有那么多被骗的人,无非是骗他们的人,从来都是在做真事,当数不清的真事在一个人的周围发生,作为‘当事人’的那人,岂能相信谎言是假的! 孙宇和愁眉苦脸的样子,又一次被王阳明看在眼里,他看了看站在他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百里无书,对他使了使眼色,百里无书秒懂,叹了一声对孙宇和说:“小孙,你刚刚与王老元帅说的,我都听见了,眼下还真有一件大事可以帮你,你愿意做吗?” “总枢机,你就说什么事吧!我哪有不愿意的可能呢?”孙宇和扭脸对着百里无书说。 百里无书见他急不可耐,当即直言道:“小孙,你没听见永恒考场那边传来的声音吗?我说的大事就在那边。” 孙宇和疑惑的对百里无书问道:“我去年就主持过封神考试,今年这都进行有一半了,即便我接过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吧?” “小孙,你再仔细听听,永恒考场那边真的是考试的声音吗?”百里无书对孙宇和急切的回答道。 听见百里无书如此说,孙宇和凝神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在这里与他们商谈着,却不知道永恒考场外,竟然如他们刚上来时的功德林一样,正在发生大战,登时,他便明悟百里无书所谓的大事具体指的是什么? 他看向王阳明,王阳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想的没错的孙宇和,也不在停留于此,一念兴起,消失于众人眼前。 永恒考场外,在张志、方进、胡得闲三位元帅的亲自指挥,以及三十位民间专家的协助下,激烈的甚至于功德林都能隐约听到的大战,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永恒考场内的封神考试。 战场的某个角落,三位元帅正聆听着最新战报,时不时的向一个大包围圈望去。 “三位老元帅,刚才我汇报的就是最新情况,我军已按照指示,将那些怪物围困在包围圈中,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老方、老胡,你俩怎么说?用不用超级武器?我反正是主张用。”张志元帅第一时间说道。 方进元帅摇头道:“不行,我不同意,按照你的计算,我们的军人以及不远处的后金故宫都不会受影响,可被那些怪物护在中间的人,不也是我们华国的民众吗?你不是看过他们的资料了吗?” 张志元帅牙根咬得直响,冷声说:“他们与怪物一起危害华国,那不就是叛贼吗?找死的人,我们干嘛不成全他们!” 方进元帅看着气的脸都紫了的张志元帅,对胡得闲元帅说:“老胡,我反对,他赞成,现在就看你支持谁了?你表态吧!” 莫名其妙成了主心骨的胡得闲元帅,正纠结该投谁一票时,空中传来一声怒喝。 “华国军人听令,全部后撤,接下来的战斗交给我孙宇和!” 这一声怒喝,惊得三位元帅抬头观望,只见大包围圈的正上空,他们所熟悉的孙宇和飞在半空,正满脸怒不可遏的盯着其正下方的怪物。 第491章 无法遏制的恶念 凛冽且寒凉的啸风,刹那间凭空生成,风过处,白色的冰霜,迅速的在地面上蔓延伸展,本就不太晴朗的天气,在孙宇和突然出现后,忽然漆黑近夜,一道道若游龙似鹰隼的紫电线条,也伴随着几乎未歇的雷鸣肆意游荡翻飞。 诡异的天气变化,渗人的说话语气,借着电闪间隙,也能轻易分辨的脸部表情,只要不是大脑缺根弦的人,绝对能感受到孙宇和此时此刻,极端愤怒。 他在喊出命令之后,根本就没有去查看军人们有没有依令执行,甚至于他从来不愿过多使用的非人之力,也在其不经意间,使用了出来。 按理说,早就与心魔打过交道,且有浮休道人秘传的孙宇和,基本上不会出现如此暴怒的情况,可底线被触碰的那种强烈的被冒犯感,只要是尚有人性的生灵,岂有不怒的? 地面之上,站成一圈一致对外的六瓣脸,几乎在须臾之间,便令孙宇和丧失了大部分理智,他现下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将所有的煞星尽数抹除掉。 被煞星围护在中间的正式信徒们,早就被孙宇和不经意间释放的怒意,压的抬不起头,一个个呆立不动,不知所措。 角落里仰着头的三位老元帅,不愧为华国的老英雄,在发现孙宇和之后,第一时间命令所有的军人都按照孙宇和的命令,尽快后撤,远离战区。 几乎在最后一个军人,后撤至安全地带的同时,孙宇和主动的向煞星发动了攻击,仅一击,便有将近半数的煞星崩解消失,早就面临精神崩溃的正式信徒们,从保护圈的缺口处鱼贯而出,四散奔逃。 孙宇和压根就没有拦截他们,因为他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之处,他第一次见到煞星的时候,仅仅是依靠本能,煞星都可以做到主动攻击他,如今,他对它们施加如此大能量的攻击,它们应该疯狂的接近他才对啊! 望着地面上剩下,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煞星,孙宇和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他故意减缓攻击速度,想以此来试探出煞星的不同之处,直到他的第二次攻击降临到煞星的头顶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忽然间从永恒考场内传来!! 在惨叫声传来的瞬间,孙宇和便停下了对煞星的一切动作,他想也不想的对着永恒考场施加了天道牢笼,然后才仔细观察起惨叫发生的原因。 一看,他的眉头一皱,瞬息之后,由悔恨与愤怒两种单一情绪交杂而成的复合情绪,几乎于片刻之间,充斥着孙宇和的内心。 他找到了惨叫发生的具体原因,竟是因为有将近一半以上的考生,都出现了与之前被他抹除的煞星一样的存在崩解,较严重的,竟只剩下半颗头颅! 在孙宇和更深入更细致的观察下,他总算是明白了出现该现象的真实原因,发生存在崩解的考生,应当是被煞星侵入了身体,发生了生命同化,无数的细小煞星与被他所抹除的煞星,存在某种特别的关联,他抹除了煞星的存在,依附于煞星存在的细小煞星会一同存在崩解,从而将考生被同化的身体部分也一并崩解掉。 存在崩解是不可解除的,即便是先天知玄也是如此解释的,孙宇和之所以采用该方式对付煞星,就是想彻底的抹除掉它的存在,避免它阻碍大事。 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将区间生物,运用到如此的地步,这里面恐怕是借助了华国强大的科学技术,对科学技术几乎等同于不懂的孙宇和,上了她的当,间接的杀害了近一半的考生。 再次感到底线被冒犯的孙宇和,仅一念之间,便联系上了地府中的那个她,仅仅是片刻之后,地府中的裁缝铺关门了。 赤砂省科学署,地下七层极危实验层,一具等同于尸体一样的残缺肉身,以近乎赤裸的姿态瘫卧在地上,一身的令人怜惜的新旧伤疤,随处可见的斑斑血迹,无一不彰显出该肉身所遭受的残酷迫害。 一个身穿六星科学家制服的,满脸疯狂的女人,左手紧握着早已淘汰的手术刀,右手执拿着满是细刺的藤鞭,正一脸凶狠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瘫软肉身,以极其凶恶的语气说:“小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单纯?你拢共见他几次?为什么偏偏将他当作好人?阿姨对你不好吗?啊?” 地上瘫软的肉身,瞪着肿胀的独眼盯着站立的女人,没有了鼻尖的两个小孔不断的喷着热气,失去了舌头与半边下腭的嘴在不停的颤动,仿佛是在说着什么。 站立的女人从地上那人仅剩下的眼睛里,看到了其对某人的崇拜,顿感怒火又一次上涌,她又一次举起左手的手术刀,对着那颗明亮的眼睛扎了下去,电光火石间,一切陷入了静止状态。 一位身着白纱的靓丽身影,突兀的出现在站立的女人正对面,她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厌恶,又对地上的可怜人产生同情。 她轻柔的抱起已经没有人形的残缺肉身,向她自己的身后退了一步,一脸淡然的看着站立的女子,解除了区域静止。 站立的女人一刀插在地面上,因为地面上没有了她想伤害的肉身,致使刀身后滑,直接割开了她自己的手。 鲜血的流失令她反应过来,她扔掉双手上的东西,以右手压左手的方式,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并在同时,重又站立起来,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 见她看过来,孙宇和的女身眉头皱紧道:“巫梦勤,你对的起你身上的科学家大褂吗?一个科学家怎么能做出如此残暴的恶行?” 站立的女人,也就是孙宇和曾警告过的六星科学家巫梦勤,听到陌生女子直接叫她的大名,眉毛纠结了一下,冷声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孙宇和的女身看了看怀中的可怜女子,抬眼望着巫梦勤,摇了摇头说:“我曾告诉你,让你别在研究区间生物的吧?你竟敢欺骗我!” 听她如此一说,巫梦勤当即猜到她是谁,刚想开口说出,却发现自己已不能发出声音,本能低头一瞧,竟已化作飞灰。 孙宇和的女身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后,才抱着怀中女子消失不见,待她消失了半个时辰后,另一女子才现身,捂着对外吐血的嘴嘀咕道:“好可怕的力量!” 第492章 责任 孙宇和的女魂身抱着可怜女子回到地府后,第一时间便告知了仍在等回音的孙宇和,他深深的呼出一口郁气,愧疚的低下了头。 据女魂身的顺带查探,他已可以完全断定,针对煞星的研究即便是真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推手,估计也与之前他个人认为的那些人毫无瓜葛,可叹他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至于酿成今日之祸患。 当初,他受宋老元帅所托,前往赤砂省科学署协助科研,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正是那件事令他本人错误的认为,那是一次来自最高层面的警告,因此,事情告一段落后,他压根就没有向宋老元帅报告,算是他个人的一次任性吧! 他哪能料想到,一件几乎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发展成这种结果,自他担任军长以来,除了几次战争,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直接因为他而死亡,要是早知今日,当初他岂敢任性而为? 虽然说比不上第一次封神考试,又因为混乱的缘故,减少了一些媒体报道,可终归是全蓝星都在瞩目的大事,在蓝星数百亿双眼睛的注视下,于华国境内死了一大批各国英才,华国不给出个说的过去的解释,恐怕第三次乃至以后的封神考试,都没有举办的可能了。 若真是如此发展,天庭计划势必中断,各国与华国的协议恐也名存实亡,届时,迫于华国强盛,其余六国自不敢兴兵进犯,可合作共赢绝计不要再想,孙宇和的各种计划也再无实现的可能。 一切的一切,都怨孙宇和太过于敏感,举世无敌的他,却仍固执的揣测,认为别人会密谋加害于他,古代的雄才大略之辈,多因猜疑功败垂成,这些道理,他的太爷爷太奶奶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遍,他屡屡不记于心,今朝,终究还是惹出了大祸。 所幸,因为极端愤怒而滋生的暴虐心,使得孙宇和并不打算一次性推毁所有的煞星,这才侥幸保住了另外半数考生的性命。 既已知煞星是如何害人的,孙宇和自然知道该如何解救,其实说来也简单,只要利用天道之力将煞星本体隐蔽即可。 考生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只要煞星不灭,想要直接灭杀他们,几乎没有可能,除非攻击者能使出超越煞星承受范围几倍的力量,或者是将被同一个煞星感染的所有个体一次全部杀死,唯此二法,别无他法。 孙宇和将剩下的煞星全部镇压,隐蔽好之后,藏在他的景丸之中,他将永恒考场内的天道牢笼解除,本在他的庇护下,得以一息暂存的考生,刹那间化为虚无,留下另一半考生惊恐不已。 听着永恒考场内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孙宇和从半空中落向地面,直直的飘向角落里的三位老元帅,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解决战争的喜悦,有的只是愤恨与愧疚。 三位老元帅面面相觑,因为从他们的视野看去,孙宇和自出现到解决战斗,所用时未超过一个时辰,如此值得夸耀的战果,他不仅没有高兴,怎反而显得很是难过,实在是令他们捉摸不透。 正要向他发问,却见永恒考场内跑出几个元帅亲卫,向他们陈述了刚刚考场内的诡异事件,他们听完,都一脸震惊的看向孙宇和。 孙宇和感觉到他们的目光,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张志老元帅见他如此,为免引起误会,开口问道:“小孙,你点头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的考生真的是你误杀的吗?” 孙宇和叹了一声,喃喃说道:“张老元帅,里面的考生早已被你们看见的怪物投毒,形成共生关系,我一时不察,抹杀了近半怪物,连带着害死了那近半考生,虽非我本意,可实质上确实是我害死了他们。” 听到了如此答复,张志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孙宇和一眼,转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另两位元帅。 胡得闲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自己的鞋面,方进却是走到孙宇和正对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孙,既然并不是你故意的,你大可不必难过,怪只怪那些贼人太过狡猾,任谁也想不到,他们造出如此杀器,竟是这样使用的,你听方爷爷的,别太过责怪自己。” 孙宇和听到方进的话语,心中涌现无数苦楚,他抬脸看着方进,嘴唇嗫嚅了许久,终是下定决心,告知他真相:“方老元帅,你们看见的那些怪物,名叫煞星,我几个月前就见过一次,那次是宋老元帅委托我,去赤砂省科学署执行科学任务,因我个人的猜疑,私以为是你们同意研究,用来针对我的,为此,我并没有向宋老元帅汇报,若不是我任性,今日之祸或许本该没有,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对不起。” 一番坦白之言,使得本还打算劝慰孙宇和的方进元帅眉头一皱,更遑论历来性情激烈的张志元帅?他直接冲到孙宇和近前,一把推开方进,啪啪连着抽了孙宇和两个响亮的耳光。 孙宇和自知理亏,所以并未躲闪,待他打完,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未作一字解释。 张志见此,愤恨不平的斥责道:“孙宇和,你难道非要我们这些老东西把心掏给你看,你才会相信我们对你全无加害之意吗?一个猜疑,仅仅只是一个猜疑,你看看,多少孩子因此送命?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比你还小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志的责骂并不难听,可孙宇和听来却犹为刺耳,谁叫他孙宇和仅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实在是太令人恶心! 扪心自问,若是别人如此对待他,他恐怕不仅仅是打别人两个耳光这么简单,起码也是地府再相见,张志做的已经非常克制了。 被张志差点推倒在地的方进老元帅,没有再看孙宇和,对着张志说:“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孙宇和大小也是个军长,还是你我的晚辈,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他两个耳光,他不要面子,你也得顾虑一下大元帅的颜面吧!” 他话刚说完,张志扭脸瞪了他一眼,也不看孙宇和,站到一旁生着闷气。 方进并未再管孙宇和,拽着张志走的更远一些,似乎与他说着什么。 一直沉默的胡得闲老元帅,走到孙宇和的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冷冽。 第493章 国家的体面 与老元帅们打交道,于孙宇和本人来讲,其实也没有什么,常人之间的往来有个亲疏之别长幼之序,难道他们还能例外? 华国十二位元帅,他的太爷太奶自不必提,除这两人外,与他算得上亲近的,也就是王阳明、宋代生、东方无道三人,农人云只能算是一起共事过,林虎与他也算不上亲近,其余几人更是只有数面之缘。 生疏的几人,若要排个顺序的话,胡得闲老元帅,绝对是与孙宇和最生疏的,倒不是孙宇和不愿与他来往,完全是因为胡老元帅性情沉闷,同辈之间相处,他还愿意聊个几句,对小辈,他历来都不会超过三个字,无非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孙宇和自己虽然算不上闷葫芦,可是别人若不主动打开话匣子,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聊天,这两人放在一起,要是能成为朋友,那才叫活见鬼呢! 现下,胡得闲目光如炬的盯着孙宇和,说实在话,孙宇和个人觉得,张老元帅再打他几个耳光,都比被胡得闲老元帅盯着强。 他虽然没有说哪怕一个字,可孙宇和难受的都快哭了,迫于压力,他主动的对胡老元帅说道:“胡老元帅,要不你还是打我几下出出气吧!我真的很后悔,也确确实实的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胡得闲老元帅听完孙宇和的话,并没有改变眼神,也完全没有打他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对他说了三个字:“错在哪?” 孙宇和见他总算是说了话,想了一下,伸出双手,掰着手指头,细数起他自己的几条罪状:“任性猜忌,致使数千人惨死,必是其一;过分自信,不相信组织,当是其二;知情不报,图谋自决,算作第三;第四……” 见孙宇和当面自陈己过,胡得闲却是眉心一拧,抬手打断了他,他望着一脸茫然的孙宇和,以更加冷冽的语气说:“你白痴?” 明明已经老老实实的条陈自己的过错,还没说完,却又被骂的孙宇和,满脸惊疑的看着胡得闲,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在一旁与张志元帅说着什么的方进元帅,陡然回头喊道:“老胡,你多说几个字不行吗?”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胡得闲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破天荒的对着孙宇和说:“我问你错在哪儿?你只需要回答一句即可,怎么还算起条条款款了?见你说话的语气,恐怕是想大包大揽吧!怎么?觉得你很了不起,可以多承担些责任,难道我们需要你帮忙背锅吗?上一个在我面前吹牛承担全责的,坟头草都五米多高了!” 孙宇和一下子听到,胡得闲老元帅说出如此多的话语,略显惊讶之余,细细的揣摩起他话语中的意思。 一句,仅一句,难道这种事情还有标准答案吗?不主动担责,难道是鼓励他甩锅给别人?这也不像是老帅们的作风呀! 见孙宇和眉心拧紧,状若疯癫,胡得闲赶忙看向一旁的方进,方进见状,猛的一拍脑门,叹了一声,一会儿惜字如金,一会儿又是废话连篇,唉,真是服了! 他重新又走到孙宇和的正对面,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拍了拍,见其目光清醒,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孙,老胡也好,老张也罢,其实都是在保护你,聪明如你,应该已经听明白老胡的意思了吧!包括我在内,哪怕其余几位老帅也在这,我仍然敢断定,没有一个不保你的,是,你个人的过失致使数千人遇难,可且不说不是你故意为之,即便你真的有意杀人,难道我们会为了这数千人,彻底的开罪于你吗?你是万年难遇的国之栋梁,说句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你比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金贵,打个比方,我们这边要是把你当作道歉礼赔给他们,你看他们会为那些死去的人惩罚你吗?我向你保证,他们断然不会,甚至会为了你扭曲事实!” 方进元帅的一番肺腑之言,令孙宇和的三观失调,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国家元帅能对他说出这些话,简直就是杀了他又复活他。 人的性命难道不是一样吗?难道人也可以像商品一样称量比较吗?他孙宇和凭什么比别人贵,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高看自己,也从未蔑视他人,他所接受的家教难道是错的吗? 他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对着方进元帅说:“方老元帅,我感谢你们对我的关爱,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观点,退一万步讲,即使我可以忍受自己比别人金贵,我也断然接受不了,因为保我而使得国家的体面受损,我再高贵也贵不过国家吧?几十亿民众加上偌大的国土,如此贵重的尊严,绝不能为我一人尽失,即便我失去一切,可为人之本,我仍不敢失之分毫,我不是妖孽的儿子,我的母亲与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孙宇和的话声音也不大,恰巧能使三个老元帅清晰听到,他们互相看了看,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到了这种境地,孙宇和依旧不忘国体,这倒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以为孙宇和只是不想玷污他们孙家的荣耀,哪料,他竟然是为华国考虑,真是个难能可贵的年轻人,不愧是大元帅的曾孙子! 三人中最靠近孙宇和的方进元帅,赞许的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故作大声的说:“好小子,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这些老东西也不矫情,你犯的错我们必然惩罚你,你立的功我们也不吝惜奖励你,具体的处理结果,我们开过会后,自然会通知你,你能接受我说的这些吗?” 他的话刚问出口,孙宇和便斩钉截铁的说:“组织上的审议结果,我保证全部服从,孙宇和承诺,必将扞卫国家的体面,即便牺牲,矢志不渝!” 孙宇和刚刚做完承诺,押送着牧民党众人的另三位元帅及其亲卫,从永恒考场走出来,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第494章 忠心与忠于心 乌桓、农人云、肖红帼三位元帅,领着一众被亲卫押送的李伟菘等人,不快不慢的走到孙宇和等人的近旁。 肖红帼走在最前面,自然听到了孙宇和刚刚的承诺,注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许,她对孙宇和笑了笑,亲切的说:“小胖子,守在永恒考场大门前的几个丫头片子,是你的学生吧!教导的不错!” 孙宇和听到她赞扬自己的学生,也笑了起来,朗声说道:“能得到雌虎的夸赞,看来她们表现很好,也不全是我的教导之功,她们的心性纯良才是最关键的。” 肖红帼见他如此回应,没好气的说:“谦虚是好品质,过谦则不是,别人我不知道,屠苏丫头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与以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怎么不是你的功劳啊?” 对于她的称赞,孙宇和没好意思继续回话,挠了挠头,憨笑着站在原地。 她身后的农人云与乌桓两位元帅,互相对视一眼,对着孙宇和竖起了大拇指。 孙宇和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俩,农人云率先开口道:“小孙,那两个字咱们这些老东西里,除了你太奶奶以外,几乎是叫一次就被红帼妹子尅一顿,你小子很勇啊!” 站在他旁边的乌桓接着说:“老农,你没有发现问题的关键,咱红帼妹子都没有生气,你没有看见?” 直到此刻,孙宇和才反应过来,两位老帅讲的是啥,他赶忙看向肖红帼,准备向她道歉。 肖红帼却摆了摆右手,淡笑着说:“没关系,看在潇潇姐的面子上,我不怪你,下次想叫,别在人多的地方就行。” 孙宇和听她这样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场面刚静下来,被元帅亲卫押解的人群里,排在最前面的李伟菘,瞪着一双牛眼,怒视着孙宇和讥讽道:“啧啧啧!主人夸你几句,瞅给你美的,怎么不跪下摇摇尾巴啊!” 孙宇和循声看去,见并不认识此人,又扭头看向肖红帼三人。 肖红帼扭头对李伟菘冷笑一声,又回头对着孙宇和淡笑着说道:“他就是你用计抓到的牧民党众人的头目,名叫李伟菘,他纯粹就是嫉妒你,你别在意。” 她的话刚说完,孙宇和刚要回话,李伟菘对着地面呸了一声,耻笑着说:“对自己的狗保护的可真好啊!我嫉妒他,他与我的区别不过是我已没有用,他还尚且有用,仅此而已,你们敢告诉他真相吗?啊?” 李伟菘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被扇了几个耳光,可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并一直注视着孙宇和。 孙宇和看了看他,对肖红帼说:“能允许我和他说几句话吗?” 肖红帼没看他,与其余几位在场的老帅互相对视了一眼,淡定的说:“可以,我们相信你会自己判断。” 孙宇和得到允许后,向几位元帅点头表示感谢,快步的走到李伟菘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依你所愿,我来了,你说吧!” 见自己的垂死挣扎有效,李伟菘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对孙宇和说:“你知道你和我以及之前消失的一些人,都只是他们的研究对象吗?你知道他们对我们所遭受的苦难,都可以提前预测吗?你知道你自己终有一天会和我一样,被他们所抛弃吗?” “你费尽心思引起我的注意,就只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吗?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呢!”孙宇和故意讥讽的说道。 李伟菘愤恨的说:“孙宇和,你可真是条好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这些吗?” 孙宇和毫不犹豫的反问道:“介意又怎样?不介意又怎样?影响我做孙宇和吗?” “你但凡有一丝介意,就应该与我联合起来推翻他们,主宰自己的命运啊!”李伟菘急切的蛊惑道。 孙宇和一脸淡然的问道:“然后呢?我按你说的做,做完了又该做什么?” 李伟菘咧嘴便回答道:“做完了,当然就是尽情享乐,什么都不做啊!” “呵呵呵!李伟菘,先前我以为你是个篡国者,看来是我高看了你呀!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国者,是一个比争权夺利的人还要低级的存在!!”孙宇和斩钉截铁的斥骂道。 孙宇和突然的斥骂,令李伟菘一时摸不着头脑,惊疑的看着他。 见他一脸懵逼,孙宇和毫不客气的冷笑着说:“李伟菘,我先回答你最初的三个问题吧!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研究对象,也不知道他们可以预测我的未来,可我完全不在乎,即使将来我和你一样,甚至于比你还惨,我也丝毫不在意,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忠于心啊!” 对于孙宇和的回答,李伟菘比先前更加诧异,他嗫嚅着嘴想说什么,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见此,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李伟菘,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忠于心,而不是忠心,在我看来,一个人在做选择题的时候,应当先问问自己的内心,先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做一番长远的推演,要明确自己的目标,推演时既要预备成功,更要优先考虑失败,最好将失败后的补救措施也一并推演出来,古话说走一步看三步,必不使你绊跌,你们这一类人,是忠心的人,是忠于你们那早已不会回应你们的死心的人,你甚至于都无法看清形势,华国自成立那天起,便不会有消亡的可能,它与这片大陆上过去的国家根本性的不同在于,它能接受更新换代,故国视作洪水猛兽的改革,它可以当作救国良方,这样的国家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推翻的呢?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真的有益于华国发展,老帅也好,我孙宇和也罢,哪个会不欣然接受?权利于我们的吸引,没有你想的那么历害。” 一串长话,怼的李伟菘眉头舒展,他苦着脸对孙宇和说:“孙宇和,被你比下去,我输的不冤,若是能早认识你,我哪会有今天,你说的对,我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和你一个有无限未来的人谈未来,根本就是认不清现实,我收回一开始骂你的话,你当之无愧是大写的人。” 孙宇和等他说完,站到一旁注视着他,他低下头再无一言,肖红帼看了看孙宇和,见他已没有再与李伟菘交谈的意思,对着亲卫抬了抬手,转头便向功德林方向走。 一行人刚走了没几步,处于队伍最后方的一个牧民党人挣脱了两旁的亲卫,对着孙宇和的方向跪了下来,口中急切的说:“孙军长,我求您一件事,请您务必答应我。” 孙宇和阻止了欲强行拉他站起来的亲卫,对他说:“说吧!不违心的话,我会帮你的。” 那人见状赶紧说:“谢谢,谢谢,我有一个养女,也就是娄一夏的姐姐,她虽然曾经加入牧民党,可她没做过祸害华国的事情,算起来,她还救过您,我求您发发慈悲,搭救她一二,莫让她与我一样,求您了!”他说完,以头抢地,大有孙宇和不答应,他便磕死在这里的样子。 孙宇和本来就心肠软,看他值此自身难保之际,仍想着为女儿求救,颇为感动,也没有与在场的老帅们商量,直接拍着胸脯说:“念你能如此,我孙宇和便竭尽所能试试吧!她若果真如你所说,我定不让她受牵连。” 那人得到承诺,当即起身,对孙宇和鞠了一躬,转身就走,直到一行人走远,孙宇和才想起来,功德林已经没了,赶忙与三位老帅打了招呼,向着他们追去。 第495章 史诗级背锅侠 一时情急,且距离又不是太远,孙宇和并未以天道之力瞬移,而是如同普通凡人一样,以脚力追赶。 没跑一小会,他已经赶到押送队伍的最后面,又加快了几步,终于挡在三位老元帅的身前。 走在最前面的肖红帼,颇为疑惑的看着孙宇和,轻轻的说道:“小胖子,追得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孙宇和站定身形,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几位元帅,如果你们要去的是功德林,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倘若你们并非去功德林,那就当我没说。” 肖红帼回头看了看另两位老元帅,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对着孙宇和问道:“小胖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功德林出事了?” 肖红帼的声音并不是太高,乍一听,还显得有几分柔和,然而孙宇和的额头却因此冷汗涔涔,他轻咳了一声,低头回道:“肖元帅,功德林现在不太方便,具体的情况还是等王老帅与你们会面时,由他老人家亲自解释吧!” “小胖子,我问的是你,王老二他们是去处理那件事的吧?你都可以自由活动了,那件事估计也处理完了,怎么?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肖红帼仍以刚刚的语气问道。 孙宇和的手恨不得把他自己的后脑勺挠出血来,功德林里发生的事,虽然大多不是他直接下令的,可那些人有哪个与他完全无关? 他该怎么说?直接说,这里还有不相干的人士存在,拐弯抹角的说,那不是找骂吗? 王老元帅等四人已经批评过他,刚刚张志等三人也斥责了他,搁这再挨一顿,他可算是创记录了,一天之内,十位老元帅先后都骂他一遍,作死也没有这种作法吧! 功德林至永恒考场的道路上,一行人正急匆匆的赶路,除了走出功德林就溜走的某牛鼻子,以及听孙宇和的话原地等待的邢某等人,基本上也就是韩云等一众人没在这一行人里。 他们一行人几乎是一言不发,专心赶路,皆因百里无书在孙宇和离开后,才以担忧的语气向王老元帅说:“孙宇和毕竟太过年轻,让他正常的执行某个任务,他自不在话下,可如今要他去演戏,我怕他演技过于夸张,万一弄巧成拙,于他于我们,都不太好。” 王老元帅想都没想,直接对他说:“百里总枢机,你不是一向看好那小子的吗?我想,仅仅是让他演戏蒙人,应该不至于太难吧?难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 百里无书看了王阳明一眼,叹了一声说:“王老哥,永恒考场那边的战斗,敌我双方都是些什么,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可你们知道那种怪物实际上主要攻击对象是修行人士吗?小孙作为我们华国重启修行的第一人,他对那种东西应该是零容忍的吧?万一他愤怒过头,后果岂容设想?” 百里无书的话说完,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他抬头看去,只见众人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见他抬头看来,众人纷纷扭头,看向别处。 百里无书心知,他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他们此时的表现,他恐怕是怀疑错对象了,知道道歉无用的他,转头朝着永恒考场的方向走去,其余人于他身后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跟随。 孙宇和站在原地,搅尽脑汁的思考着该怎么避免第三次挨骂的时候,百里无书一行人已由他身后快步走来。 他循着脚步声,转头望去,见是总枢机等人,心头一定,连忙站到一旁,等着总枢机一行人替自己解释一二。 两拨人会面后,王老元帅主动上前与肖红帼等人了解了情况,稍稍瞥了一眼孙宇和,笑着对肖红帼说:“红帼妹子,功德林那边因为某些巧合,如今尚处于功能瘫痪状态,你们即使是过去了,也没有地方给你关押犯人,小胖子拦你,算是一片好心吧!” 肖红帼看了乖乖站到一旁的孙宇和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王老二,好好的功德林,怎么说不能用就不能用,是不是他干的?” 王老元帅淡淡的摇头说道:“红帼妹子,他是我们亲自放出来的,根本就没有破坏功德林的时间,功德林毕竟是太老旧了,怪不得孙宇和。” “王老二,我信你不会骗我,既然功德林已不能用,李伟崧等牧民党人总得有个关押地吧?这龙省还有什么地方适合关押这样的重犯吗?”肖红帼轻轻的说道。 王老元帅凑近肖红帼的左耳边,小声的对她说:“红帼妹子,暂且将他们关押到国难地堡,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肖红帼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王老元帅的提议去做,她带着队伍离开前,深深的看了孙宇和一眼,见他没有回应,信步离去。 待肖红帼等人走远些,孙宇和走到王老元帅一行人的前方,也不等他们询问,便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他于永恒考场外的经历,为免误会,他将对张志三人讲的话,又重复讲了一遍给王老元帅一行人听,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责怪他。 王老元帅也没有与其他人商量,直接做主对孙宇和说:“小胖子,我们就是担心出现变故,才紧赶慢赶的来找你,现今,事情已经出了,责难也是于事无补,我就问你一句,你还愿意背锅吗?” 孙宇和直视着王老元帅,毫不犹豫的说:“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反悔,只是本是一件大功,如今却成了一件大过,我怕是有心报国,无力为之啊!” 王阳明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喃喃的说:“小胖子,只要你还愿意背锅,其余的事情你就别管,我们这些老东西也不能啥都不干,对吧?你只管听结果就是。” 孙宇和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只要他愿意干好背锅侠的工作,具体的事情自然无需他操心,由此可见,背锅才是一份轻松且拥有无限可能的工作,只要胆子大,一切都会有的。 第496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1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文日,距离孙宇和无心杀人,已过去两三日有余,对于他的惩处结果,尚且未有定论,据其了解,六国已有使节赶赴龙省。 几日来,他为了避嫌,未与任何外国的使节会面,除了处理了一些微末小事外,其余时间,都是待在盐正省公馆,时刻等候着传唤。 卯正一刻,孙宇和正独自坐在公馆一楼大厅,一边品尝着勾曲长青,一边偶尔抬头看看公馆外是否来人,待他刚喝完第二杯茶时,儒家总理事孔日成一脸不高兴的,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孙宇和刚好抬头看见他,见其一脸不悦,稍一思量,猛一拍额头,赶紧站起身,赔着笑说道:“孔老,你瞧我这脑子,竟把答应你的事忘了个干净,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赔不是。” 正欲发火的孔日成,被他来了这么一出,冷着脸说:“孙军长,咱们不是约好的吗?你忙完了,第一时间就与我会面,我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至,怎么?难道你还记恨我吗?” “孔老,相约不至,自是我的不是,可你若因此小看我,我恐怕是万万不能答应的,那日,你我二人已在王老元帅面前握手言和,我岂会反悔不认?实在是情况有变,你老人家也知道,我毕竟是闯下祸事,六国也已派使节前来,若我此时此刻游闲散晃,恐伤华国颜面,故而我这几日,并未敢久离公馆。” “是吗?我怎么不信呢?据我所知,你于那日当夜,便去与你的学生们相见,前日白昼,更是去了功德林,如此这般,也算是未久离盐正省公馆?难道你不知道我就住在公馆隔壁吗?” 两相交谈,孙宇和没有占到上风,也是理亏,他也不好再强词夺理,索性岔开话题,看着孔日成手里捧着的木匣子,笑着说道:“孔老,你亲自登门,总不是与我争吵来的吧?你手上此物,莫不是你说的那个要送给我的东西,请你坐下,容我给你沏杯好茶。” 孙宇和转移话题,摆明了是自知理亏,孔日成也不想王阳明卖的老脸,又被扔在地上践踏,他不再端着,将木匣子轻轻的放在茶案之上,一腚坐在刚刚孙宇和坐的座位的正对面的座椅上。 见孔日成果真坐下,孙宇和唤来公馆的工作人员,命他重取热水,并取新茶,待两物皆至,他本人亲自为孔日成沏好一杯勾曲长青,双手端着奉至孔日成的身前。 孔日成看了看躬身下拜的孙宇和,心中赞许有加,他也双手接过香茶,浅尝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随即将茶杯置于茶案上,拍了拍木匣子,淡笑着说:“你也坐下吧!看看我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孙宇和依言照做,坐回原位,立刻将木匣子挪近自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之后,里面静静的陈放着一卷画轴。 他抬头看了看孔日成,见其示意他展开欣赏,他也不再扭捏,拿起画轴,缓缓展开。 先入眼的是一片雪白,展开至中段,仍是一片雪白,直至展至下端,忽有一小点,定睛一瞧,似乎是一凉亭,亭中仿佛有人。 对古画历来没有鉴赏力的孙宇和,抬头疑惑的看向孔日成,孔日成似乎早有猜测,淡淡的说了一句:“继续。” 孙宇和低下头来,又向下展,只见画外有五字,题曰《漫天雪意图》,孙宇和当即大声赞道:“好画好画,一片雪白中配上一座小若墨点的凉亭,果然是雪意漫天,最不可思议的是,如此小小亭中,竟能画上一个小人,真是奇也!” 孙宇和的话刚说完毕,孔日成的头已伸了过来紧盯着画,他的脸上尽是惊奇之色,看了好一会儿,他又坐好,喃喃的对孙宇和说:“孙军长,不瞒你讲,此画乃是你先祖所遗,到我手时,只有一片雪白以及一个康字落款,那漫天雪意图五字乃是我怕你不识,来之前才题写上去的,不成想,竟有如此奇事,看来,此画本该归你所有。” 孔日成的一番言语,令孙宇和心生疑惑,他虽然不通画道,可也知晓,纵然是所谓的活画,也只会在画作者的身旁,才会显现异变,岂有若此之变的? 他心生疑,脑海里便传出一句:“徒弟莫生疑虑,你眼前的画作应该是活画无疑,只是其作者应该非神即圣,否则不会有此异变。” 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孙宇和瞬无疑思,他于脑海中拜于先生前,诚恳的说:“先生,弟子鲁钝,难通画道,先生既知此画,恳请教我识画之法。” 浮休道人聚为人形,笑着说:“徒儿,这等佳作往往现于你这样不懂欣赏的人前,也罢,你且听好,此画依那小老头所说,乃你先祖所留,你便以祭祖之礼叩而拜之,你祖若有灵,自然会助你识画。” 求得法门的孙宇和,拜谢恩师后,赶忙稳定心神,站立起身,请孔日成帮忙高举画作,纳头便以祭祖之礼大磕大拜。 孔日成正生疑惑时,孙宇和当他眼前,消失不见,他手中的画作登时重了几分。 孙宇和磕完第九个头,再抬头时,映入眼帘的已是一片雪白,其身前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凉亭中有一人背对着他坐着,好似正在读书。 他的出现似乎并没有惊动那个读书人,不知怎么的,他也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好像此人于他有莫大的威压。 他一直长跪于雪地之中,静静的听着读书人念书,惊觉往昔些许意难平,竟然缓缓化为雪花飘散,心中积郁尽消,不免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去,便是此一声,那人读书声刹那全无。 读书人手拿书卷,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他,一股子奇香若兰芷,尽数向他卷来。 他只是跪着,不躲不避,那奇香好似有形,轻拂其面,只一下,他便涕泪交流,如同久受委屈,无一人可倚靠的娃娃,陡见疼爱他的亲人一般,他口中抽泣着说:“祖宗在上,不肖后代给祖宗磕头了!”说罢,他一边哭着,一边不断的磕拜着,似乎心中的无限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第497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2 孙宇和每磕头一次,如同兰芷的香气便加重一分,不知是磕到了第几百个头,他忽然间就被香气卷起,缓缓的向着凉亭靠近。 读书人依旧是手握着书卷,面带温和的看着他,直到他已接近其身前,一条条由文字形成的丝线,从读书人手中的书卷里飞出,于凉亭中化作一件七鹤云氅,轻柔的披在他的身上。 披上的一刹那,一股浑厚的不知名气息,悠然的涤荡了一遍孙宇和的身体,他的景丸世界中,莫名的增添了一种,完全由文字形成的杂树,好似还是按照某种法阵排列的。 杂树上都散发出如同兰芷的香气,只一息间,整个景丸世界便被此香气充斥着,一个不可用大小来形容的灰色光点,好像敬畏这种香气一般,自觉的凝聚,自觉的离开景丸世界。 读书人手执书卷,轻轻的在孙宇和的头顶上一敲,一道孙宇和非常熟悉的身影,静静的出现在他的身旁,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读书人。 直至此刻,孙宇和才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倒不是他觉得够了,只是纯粹的无法再磕,应该是他的祖宗心疼他吧! 读书人看了看他的额头,轻轻的揉了一揉,扭头看向一旁站立的身影,神色冷了三分,轻声的问:“我观汝,亦是个读书的,怎可做此鬼祟之事?汝之真灵,缘何久住我子孙之身?” 站立的身影以儒礼躬身一拜,大声的回道:“回圣人的话,我与此子本无瓜葛,只是见其一片赤诚,爱国爱民,不忍其误堕心魔,便教了他一种蕴养正气的法门,奈何我遇见他时,只剩真灵驻世,为保他万无一失,只能常住他身,随时庇佑,若是圣人不喜,我这便化去,想来我弟子能有圣人庇护,已不必有我傍身了。” 观身影不卑不亢的样子,读书人甚是欣慰,他又转头看了看仍跪着的孙宇和,神声复暖三分,仍轻声的问:“汝言我是圣人,凭何根据?又是从哪里瞧出来,我会庇护这小娃儿?” 站立的身影又是一礼,站直身体后,看着读书人说道:“无主活画、文气法衣、圣意涤身,这三件事,难道除了神圣以外,还有其他的存在可以做到吗?你若是神,恐怕不会允我再存,毕竟神嗣之身等同神的分身,我久住你身,你岂能容我?你见到他的种种宠溺之举,难道是演给他看的?为他做了如此有伤圣体的三件事,不是为了庇护他,难道是闲的没事干?” 读书人听他说完话,呵呵一笑,坐下身子,将执书之手,连带着书卷置于膝前,朗声问道:“汝之名号,可否报于我知晓?” 站立的身影稍迟疑片刻,淡然的回答道:“我的大号,因果太大,不可报也,我徒弟常以浮休道人唤我,在圣人身前,道人自不敢称,你唤我浮休便是。” “浮休,浮休。”读书人连着念了两遍站立的身影的名号,只一瞬间,他便笑着继续说:“汝的一生际遇,我已全然通透,能有汝这样的明师教导,我之子孙,想来是差不得的,汝以后不必住我子孙之身,我自有圣力佑汝。” 站立的身影,也就是浮休道人,当即第三次行了大礼,笑嘻嘻的站立至读书人身旁,直勾勾的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见先生离开自己的身边,又见祖宗看着自己,跪直身体,坚定的说道:“祖宗,不肖后代蒙祖宗显灵,自然欣喜,可祖宗为何不问过我,便意图囚禁我先生,若祖宗不能说服我,我自带先生离去,不敢劳烦祖宗护佑。” 坐下的读书人,听见子孙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话语,不吝大笑道:“好孩子,不辱我门风也!你可知圣人为何?如此这般与我言语,你就不怕我这祖宗生气吗?” 孙宇和目光炯炯,紧盯着读书人,淡定的说道:“祖宗,纵然粉身碎骨,做弟子的岂有不报师恩的?我先生传我道法,又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若不报偿,与那飞禽走兽何异?祖宗若是生气,惩罚我便是,宇和绝不躲闪。” 读书人听他如此说,又见他如此模样,当即伸出空闲的手,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着说:“知恩便图报,威武不能屈,好一个孙宇和,不枉我耗费圣力累世寻你,娃娃,浮休若是再住你身,虽与你无害,可他的真灵却迟早为你耗尽,如此,你还要他回去吗?” 孙宇和看向浮休道人,见其扭头看向别处,心中顿生懊悔,他转头看向读书人,喃喃的问道:“祖宗,先生留在你的身边,难道就没有损耗?” 读书人点头答曰:“知道我为何要寻你吗?昔年我成圣之时,有个自称初帝的小子找到我,告知了我关于你的一些事情,他说,你具有传说之秘,却又不同于一般传说,若没有明师庇护,恐遭诸多不顺,我一时好奇,便为你用偶得秘术推算,可惜未算出太多,只知道你的名字以及你的先天体质不全,老祖我见你是我的子孙,便主动担负起护你之责,你说,如此大费周章的我,岂会害你呢?浮休是你的一位明师,先我之前护佑于你,我作为你的祖宗,岂能不替你报偿一二呢?他是读书人,我成圣便是为了保护读书人,只要我的圣力尚在,他绝无损耗,甚至可以像普通具有肉身的人一样,吃喝玩乐,如此,你满意否?” 祖宗都这样说了,孙宇和岂有不满意的道理,他紧忙站起身,走到祖宗的身侧,拿出他哄媳妇的嘴脸,装模作样的给读书人揉起了肩膀,一边按揉,一边皮厚的问:“祖宗,那个初帝长什么模样?像不像我?” 读书人扭头看了看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孙宇和,笑着说:“你这样问,莫非听说过他?” 孙宇和嘿嘿一笑道:“他留下的家当,如今全归了我父亲,现在叫混元帝国,我打听了好久,只知道他长的有点像我,所以才请教您。” 读书人摇了摇头,依旧笑着说:“想不到竟有如此渊源,不过,你放心吧!初帝虽然神秘,可我多少还能窥探其些许因果,至于你,老祖如此近观,仍是不能窥及一丝,就冲这个,你们俩绝对不是一个人。” 孙宇和闻听此言,哦了一声,看来那个初帝可能真的不是自己的前世,小天似乎并没有诓他。 祖宗见到了,好处得到了,想问的也问了,孙宇和便生起了离开的心思,他看了看浮休道人,对读书人说:“祖宗,我外面还有事,不便久留,请祖宗放心,我出去后,必将祖宗的画随时带在身上,时刻准备接受教导。” 读书人对着孙宇和笑了笑,淡然说道:“傻孩子,我自己的画,我岂有出不去的道理?我若出不去,留浮休在侧,不是真成了囚禁他吗?” 见小心思被拆穿,孙宇和挠头讪笑,只感觉冰雪逐渐消融,再细看时,他三人已出现在公馆大厅之中。 第498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3 盐正省公馆大厅之中,孙宇和短暂的消失之后,又莫名的出现在原地,他的身前与身侧各有一人,皆站立着看向仍高举着古画,一脸焦急的孔日成。 站在孙宇和身前的读书人,默默的看了一眼孔日成,便见那古画,很自然的脱开其手,重又归于卷轴,消失在读书人的面前。 于他身后的孙宇和,看着由焦急转为错愕的孔日成,紧忙上前一步,为其介绍道:“孔老,这位乃我家先祖,他身旁那位,则为我之恩师,都是我的自己人。” 闻听孙宇和的话,由错愕又改为震惊的孔日成,顾不得与孙宇和说话,直接以儒家弟子礼拜向读书人,嘴里更是脱口喊道:“后世末学孔日成,谒礼古儒圣人!” 读书人微笑着看向孔日成,见其颇为熟悉,于是淡然的问道:“孔丘明是汝何人?” 孔日成似乎很畏惧读书人,听到他问话,又更加恭敬躬身道:“回古圣的话,您所提及之人,正是末学的先祖。” 读书人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他现在何处?怎叫汝这小辈前来谒礼?难道孔儒一脉不知尊师吗?” 孔日成听见读书人似乎不悦,抖若筛糠道:“古圣,非末学先祖不识礼义,实在是他早已故去,若先祖尚在,必亲自谒拜,断不敢无礼。” 见孔日成说的诚恳,读书人喟然长叹道:“丘明也算是我的弟子,竟逝于我前,谓时之寂然,似秋水不复春波也!” 读书人的突然感怀,令孔日成为之动容,他鼓足勇气向读书人问道:“古圣,末学有一疑惑长记于心,今斗胆问之,末学先祖当年得到的那幅古画,到底是什么?为何他终有圣心,却不得圣体?还请古圣为我解惑。” 闻听孔日成有此一问,读书人看向孙宇和,见其亦是一幅想要知道的样子,苦笑着对孔日成说:“丘明所得与汝所得,本是同一幅画,不同之处仅在于他看到的与汝看到的不一样,此画原是我为宇和所作,恐其不能传世,故用了些神通,旁人因其际遇不同,只能看见其特定的某一相,唯宇和可见真相,丘明看见的是第三相皓首穷经,汝看见的是第十相漫天雪意,前一乃点化之相,后一乃教化之相,可怜丘明终差了点运道,未能全悟,不然也不至于圣体都成不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答案过于骇人,孔日成听完,竟不能自持,再无一句言语。 孙宇和却趁此时,好奇的对读书人问道:“祖宗,我看到的那幅有名字吗?能不能告诉我?” 读书人宠溺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傻孩子,你看到的自然是没有名字的,那是我用来躲避时光长河的秘法,若是留下名号,岂不是等同于挑衅时光长河吗?” 孙宇和恍然的点了点头,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孔日成,挠着后脑勺对读书人说:“祖宗,反正你如今又重现世间,教导我又不急于一时,要不你去儒家学社讲讲课呗!就算是缅怀一下孔家老祖吧!” 读书人笑着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说:“你都这么说了,老祖岂有不应允之理啊?也罢,待老祖去见过你的父亲长辈,便去一趟那里吧!” 孙宇和嘿嘿一笑,推了仍在发愣的孔日成一下,见其眼神恢复,对他说:“孔老,我家先祖说了,择吉日去你们巴山讲课,你欢不欢迎?” 本有些颓然的孔日成,听到孙宇和这样说,当即高兴的说:“小孙军长,古圣愿亲赴巴山传道,乃我等儒生的万幸之事,怎会不欢迎呢?多谢你为我巴山引道!” 孙宇和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开心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读书人见孙宇和不再说话,扭头看了浮休一眼,转头对孙宇和说:“此间暂已无事,我便先去那混元帝国瞧瞧,待你闲下来时,我再亲自为你讲学,你看好不好?” 孙宇和当即纳头便拜,口内高声道:“恭送祖宗远行,若我空闲,必主动向祖宗求教!” 读书人摸了摸孙宇和的头顶,对着孔日成点了点头,连同浮休道人刹时间消失不见。 孔日成今日实在是太过震撼,见读书人离去后,立即与孙宇和告辞,兴冲冲的向正阳省公馆赶去。 待只剩下孙宇和一人,一直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小声的说:“军长,茶还要不要再续?” 孙宇和无语的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说:“不续了,我出去一趟,要是通知下来了,你们帮我接收一下。” 他说完,工作人员对他行了一个军礼,他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永恒考场管理处,处长办公室内,娄一夏正握着一个女人的手,呜呜呜的哭泣着。 那女人自然是被孙宇和特批保护的娄一夏的姐姐,她身上的外伤早已经好了,些许心伤也在妹妹的泪水滋润下,好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责怪娄一夏,相反,她曾经为了华国的安宁,果断的放弃拯救娄一夏,仅是这个,就足够她愧疚好久了。 她一边拍打着娄一夏的背部,一边为她哼唱小时候爸爸妈妈常为她哼唱的歌谣,心底充满了对孙宇和的感激。 办公室外面,左侧的墙边,孙宇和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听着里面的哭泣声,想起了少年时他爸爸教他的一句话:这人世间,哪里有什么好人坏人?不过都是些受苦受难的凡人,有的人总坚持将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瞧,苦一苦自己,有的人则是折磨别人,快活自己,皆是苦海争渡客,谁又救得了谁呢? 办公室里面,哭声渐小,孙宇和抬手在半掩的门扇上敲了敲,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揉着眼睛的娄一夏,见进来的是孙宇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孙军长,谢谢你愿意救我姐姐。” 孙宇和坦然的接受了她的感谢,轻声说道:“娄处长,你姐姐愿为国家舍生取义,我怎能让这样一个人受株连呢?我应该做的,你无须记挂心上。” 娄一夏听他这样说,仍旧是向他鞠了一躬,她站定身形后,问道:“孙军长亲自前来,莫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请尽管吩咐,我必一一照做!”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说:“你不要紧张,我不是有事相求,还记得我答应你的事吗?如今有变,我恐怕得提前带你去了。” 娄一夏稍一思考,眼神一变,有激动,也有疑惑,她死死的盯着孙宇和的面孔,想要看出个一二。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牵起她的一只手,对她的姐姐点了点头,渐化云烟,飘散而去。 第499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4 零丁洋上空,一团烟雾突然随风显现,烟雾渐渐的聚合,缓缓的形成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孙军长,这里是零丁洋吧!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娄一夏略显不安的问。 孙宇和看了她一眼,疑惑不解的反问道:“娄处长,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猜测?难道说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娄一夏回看了孙宇和一眼,直截了当的说:“孙军长,你真的把我搞糊涂了。” 孙宇和捏了捏娄一夏被牵着的手,小声质疑道:“娄处长,都到零丁洋了,你还猜不到与你发生那种关系的人,到底是谁?” 娄一夏感受着从孙宇和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声音略冷的说:“那种事情是靠猜测就能决定的?孙军长,你答应我的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吧!” 孙宇和闻言,扭头紧盯着她,苦叹一声道:“娄处长,你非得让我叫你一声舅妈吗?” 娄一夏一脸不可思议的回望着孙宇和,惊诧的说:“舅妈?孙宇和,难道与我发生关系是你的舅舅?” “是的,舅妈。”孙宇和缓缓的回应道。 娄一夏红着眼睛,怒声吼道:“不,你骗我,妖怎么能和人……” 她还没说完,孙宇和便冷冷的瞪着她,吓得她闭口不言,孙宇和见她沉默,淡淡的说道:“说呀!怎么不继续说呢?” 娄一夏深深的看了孙宇和一眼,诚恳的说道:“孙宇和,我无意冒犯你的母亲,更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只是,一想到自己与妖共寝,还有了两个孩子,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难以接受才正常吧!” 孙宇和不直接带娄一夏去万妖国,而是在零丁洋上空停留,正是担心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是妖的现实,作为人与妖生下的孩子,他比谁都清楚,想要让普通人接受妖,到底有多难! 当初,他的妈妈尚未暴露真身时,别说同村人,就连那些从来未见过她的人,都举双手称赞她贤惠,可一朝分娩,显露出妖容之后,昔日的同村邻里,转眼就成了让她滚出华国呼声最高的人群。 现如今,华国与万妖国虽然已签订了联合声明,可改变人心,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办到的? 听完娄一夏诚恳的话语,孙宇和叹了一口气,他捏紧握着娄一夏的手,冷冷的说道:“舅妈,你要是反悔了,我现在就按第一条办,第二条就当我没说过。” 娄一夏望着眼底似乎有泪的孙宇和,纠结了好半天,轻轻的说道:“就凭你一声又一声的舅妈,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你先带我去万妖国看一看,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会选第二条的。” 她刚说完,好像怕她又后悔一般,孙宇和都没有回应一个字,便直接牵着她一步踏出,站定时,已至万妖国。 娄一夏站稳身子,扭头看了看有些激动的孙宇和,心底暗道:“原来他如此在乎自己的出身啊!” 孙宇和看着熟悉的山水,正准备大喊一声,轰隆隆的跑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烟尘陡起又落,一个小胖妞突兀的出现在孙宇和两人的正对面,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树人。 小胖妞挠了挠头,结结巴巴的说:“殿……殿……殿下……好,我……我……我……我是……肥……肥嘟嘟。”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柔声的对她说道:“嘟嘟都会说华国话了呀!你真棒!” 她身后的树人对孙宇和恭敬一礼后,开口说道:“殿下,肥嘟嘟自从知道您离开万妖国之后,一直在这附近等您,您可总算又回来了。” 孙宇和抬头看了看他,笑着说:“她的华国话是你教的吗?学的挺好的。” 树人一听,当即跪下说道:“殿下,她平常说的挺好的,不知现下是怎么了,求殿下宽恕我。” 孙宇和抱起小胖妞,对树人说:“我并没有责怪你,你无需害怕,站起来说话。” 树人赶忙起身,站立一旁,等待孙宇和问话。 孙宇和看着怀里的小胖妞,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轻轻的问道:“嘟嘟,你为什么要在这边等我呀?慢慢说,不着急的。” 小胖妞红着脸小声说:“殿……殿下,我爷爷说,我们万足虫一族已有千年未有族人化形,你帮我化形,是天大的恩德,我应该给你当媳妇报答你。” 孙宇和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嘟嘟,你知道什么叫当媳妇吗?” 小胖妞扭扭捏捏的说道:“知道,就是和你一起睡觉,一起吃东西,一起玩。” 她的话音刚落,孙宇和还没来的及回话,站在他旁边的娄一夏哈哈大笑起来。 孙宇和扭头看向娄一夏,小声说道:“舅妈,你笑啥?小孩子的话有什么可笑的?” 娄一夏装模作样的说:“外甥,我觉得这个小丫头蛮好的,要不你收了呗!” 孙宇和无语的看着她,喃喃的说:“舅妈,你知道你自己的处境吗?我舅舅是万妖国皇帝,你猜他有多少个女人,我不为你笼络些人手,你怎么保护你和你的孩子?” 娄一夏看孙宇和不似作假,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看你太绷着了,和你开个玩笑,你继续,我不打扰你。”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扭头又看向小胖妞,亲切的说:“嘟嘟,给我当媳妇,可累可累了,一点都不好玩,要不给我当妹妹怎么样?我让皇帝陛下赐你国姓,封你当公主,行不?” 小胖妞挠了挠头,弱弱的问道:“当了妹妹能报答你吗?做了公主还能与你相见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道:“当然可以,哥哥向你保证,只要我来万妖国,第一件事就是见你。” 小胖妞见此,当即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了,哥哥。” 孙宇和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转头对娄一夏说:“舅妈,这下你可有强援了,我回去也能安心。” 娄一夏狐疑的看了看孙宇和怀里的小胖妞,呵呵的笑了笑。 孙宇和对着站立一旁的树人说道:“我在万妖国权柄未变吧!” 树人恭敬道:“是的,殿下,一如既往。” 孙宇和注视着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传我令,万妖国树人一族尽归娄娘娘统辖,生死皆随她心意!” 树人毫不犹豫,跪下道:“属下,领命!”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你且退下,将我令传于全族知晓。” 树人闻言,紧忙起身,向族群跑去。 第500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5 见树人已经离开,孙宇和宠溺的摸了摸肥嘟嘟的小脑袋瓜,重新牵起娄一夏的手,向前踏了一步,出现在万妖城中。 万妖城与他上一次来,已是风格迥异,在某些方面,甚至有华国的影子,原本少的可怜的以物易物的路边摊,基本上都已经不存在了,代替它们的是道路两侧的坊市商店,以物易物也变成了用新钱购物,看来,他走后,贸易改革并未停滞。 孙宇和左手牵着娄一夏,右手抱着肥嘟嘟,于万妖城直通皇宫的大道上逛着,他怀里的肥嘟嘟兴许是第一次进城,两眼放光左瞅右瞅。 娄一夏暗暗的捏了捏孙宇和的手,他扭头看向她,却见她一直瞥向肥嘟嘟,孙宇和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小胖妞口水直流的盯着某个方向。 他也看向那边,见是一个简陋的铺面,门外挂着一块破木板,上题一个丑的令人发指的华国字,孙宇和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个‘糕’字。 他宠溺的亲了亲肥嘟嘟的脸颊,牵着娄一夏走进铺子里,店小人少,并无人待客,唯一的一个柜台上,放着两三样红红绿绿的,尚还冒着热气的方块状糕点,孙宇和松开娄一夏的手,拣了一块看上去还不错的,直接喂到肥嘟嘟的嘴边,小胖妞也不客气,一口吞下,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 肥嘟嘟吃东西的样子,看的娄一夏咂舌不已,她终究没忍住馋虫,自己挑了一块,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品尝着。 正在此时,从铺子后面走出一人,看见三人的举动,登时怒目圆瞪道:“你们怎么回事啊?问过人了吗?付过钱了吗?拿起来就吃,这是卖的东西!” 孙宇和见他不高兴,紧忙赔笑道:“店家不要生气,该多少钱我给你。” 那人看向孙宇和,没好气的说:“你讲的可真轻巧,这是钱的事吗?入我店来,不问自吃,这是什么?偷盗!我当报官才对!” “没必要吧!横竖两块糕,我们饿了才吃的,你说多少钱,我双倍给你还不行吗?何必惊动官差呢?”孙宇和有些不悦的说道。 那人哼了一声道:“荒唐!陛下前些日子,刚刚颁发的诏令,凡城中偷盗,莫论大小,一律报官,若隐瞒谎报,必逐出城外,永不得入内!双倍?你就是给十倍,我也不敢要。” 见此人态度如此僵横,孙宇和也来了脾气,他直接将柜台上的糕点,全部拿到跟前,除留了几块给肥嘟嘟外,其余的皆一口气吃了个干净,吃完后,他对着已目瞪口呆的店家大声道:“去,报你的官去,我三人便在此等着!” 那人见孙宇和竟如此大胆,陡然大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敢在商铺中闹事了啊!” 他的叫嚷声方才散去,几个穿着似官差的便冲了进来,为首的向店家吼道:“谁?是谁闹事?” 不待那人回话,孙宇和一边喂肥嘟嘟吃糕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别吼他,闹事的是我!” 为首的官差循声望去,顿时两股颤颤,好一会儿,才谄媚着说道:“殿下,您回来了,小的给您请安。” 他正欲跪,孙宇和轻咳一声道:“站好别动,人家报官,你跪我做什么?” 为首的官差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瞪了柜台里的店家一眼道:“你报官究竟是为何事?若敢辱没皇亲,我必定不饶你。” 柜台内侧的那人,早在官差喊殿下时,便已吓得不轻,如今被官差如此一瞪,更是惊恐万状,他一边抽打着自己的脸颊,一边连滚带爬的从柜台里出来,跪在孙宇和的面前,口中连声说着“饶命”二字。 孙宇和无语的看了看他,又看向官差道:“此人说陛下此前有诏令,凡城中偷盗,必须报官,不报者当严惩,可有此事?” 为首的官差听孙宇和问这个,下意识的点头说道:“回殿下,确有此事。” 孙宇和嗯了一声,接着问道:“偷盗者如何论罪?又如何惩处啊?” 为首的官差直接回道:“殿下,陛下的诏令里写明,凡偷盗不满二十钱,斥责即放,官家补偿二十钱给失者;若满二十钱,当有三论,不过千钱者十日囚禁,自偿窃款;过千不及万者,黥面禁一年,偿窃款三倍于失者;过万者充军劳役,黥面刖足,其至亲株黥,不得考取功名,全族百年内不得录用。” 孙宇和又嗯了一声,问向店家说道:“店家,你一块糕点值钱多少?” 那人尚还在抽打着自己,被官差踹了一脚,方才回答道:“殿下,小人的糕点每块只值十钱。” 孙宇和呵呵笑道:“十钱?见你那样,我还以为至少也值个百钱呢!我三人共用你十屉糕点,当有个五十多块吧!” 那人听孙宇和笑了,壮着胆子说:“殿下,小人的糕点论盘不论屉,您三人一共用了四十八块,并没有五十多块。” 孙宇和闻言一愣,笑着说道:“你刚才若有此般实在,我又何必这样呢?四十八块,值钱四百八十,我许你双倍,刚好九百六十钱,好险啊!差一点便是个黥面禁一年。” 那人低下头,擦着额头的冷汗,不敢再说一句。 孙宇和将怀中的小胖妞交给娄一夏,对着官差说:“你身上可有钱?我用华国钱与你交换!” 为首的官差一听,赶紧数了九百六十钱交给店家,死活不要孙宇和的华国钱。 孙宇和见此,只好作罢,收好钱币,伸出双手,又对官差说:“钱已偿清,你也该捉我囚满十日才对。” 为首的官差见此情形,恨不能抓耳挠腮,正值此时,一锦衣华服者从围观人群中走出,大笑着说道:“表弟,你这不是纯粹为难别人吗?” 这人话音刚落,众官差赶忙下跪道:“恭迎大皇子殿下!”紧接着,围观群众及店家尽皆跪伏,无一敢抬头者。 孙宇和见大表哥竟然在此,收回双手,挠头讪笑不已。 第501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6 万妖国大皇子,人皆称其气宇轩昂,其外貌身形与万妖国帝君至少有八分相像,其母白发妖后乃帝君的青梅竹马,也曾经是青山妖圣的弟子,只不过是众多记名之一。 大皇子不同于其众兄弟,生性内敛,不喜热闹,孙宇和与他也只算是数面之缘,因其是大舅妈的长子,方才铭记在心,今日相见便能相识,也是因此而已。 “大皇兄,怎得如此巧合,小弟竟在此间小铺与兄长相遇,实在幸甚!”孙宇和讪笑着招呼道。 大皇子淡然一笑,亲切的说道:“贤弟有所不知,孤奉父皇之命,专管法制纲纪,有人报孤,此地有人抗法,孤特来查看,既是贤弟,那便罢了。” 闻听此言,孙宇和疑惑的看着大皇子,直言不讳道:“兄长这是何意?一国之法度,怎可偏私罔顾?便是小弟,犯法也当责罚,岂有罢了的道理?” 大皇子捋了捋鬓边的白发,点头说道:“贤弟有此一言,便不枉孤称贤也!个中之事,容孤为贤弟一一道明,一来贤弟本非万妖国国民,本国之法岂可责他国之民?二来,万妖国国法本是父皇亲言,愚兄秉笔,其开篇序论已写明,国法上可刑帝君,下可惩万民,唯一例外者,尤为贤弟一人!凭此两论,岂有责罚贤弟之理?既无,自然便是罢了。” 孙宇和听完大皇子的话,心中喟然长叹一声,苦笑着对大皇子说:“原是舅父的厚爱,赖小弟此来,确有要事,恐耽搁不得,如此,小弟便欣然领受了。” 大皇子看了看他,微笑着说:“理当如此矣!贤弟可是要去宫内?” 孙宇和点了点头道:“正是,兄长可愿同行?” 大皇子眼神微动,直白道:“贤弟若要去,愚兄自当应该领路,贤弟,请!” 见大皇子给面子,孙宇和也不再胡闹,他转身又将娄一夏怀里的肥嘟嘟抱入怀中,朝她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跟着大皇子往皇宫走去。 直至宫门前,大皇子停下脚步,侧过身子说道:“贤弟出入皇宫,自是无人敢拦,可你怀中小女与身侧之人,若不说明来路,愚兄恐怕不能引贤弟入内。” 孙宇和本以为有变,见是如此,笑着说道:“兄长吓我一跳,是小弟唐突了,我怀中乃是新认的义妹,身侧之人,论其辈份,兄长当唤其姨娘也!” 大皇子闻言一愣,缓了一阵才说道:“贤弟,此莫不是华国那位?” 孙宇和笑着说:“正如兄长猜测,她乃不日前,小弟托人送来的两小儿之生身母亲。” 嘶得一声,大皇子险摔一个踉跄,他急忙稳住身形,朝娄一夏行了一礼道:“孩儿拜见姨母,不知是姨母亲至,前朝失礼,望姨母宽恕!” 娄一夏见此,看了孙宇和一眼,见其点头示意,笑着说道:“皇儿快起,我本无意怪汝。” 大皇子待她说完,抬起头来站正。 孙宇和见他站稳,和善的说道:“兄长,如此这般,小弟等三人可入皇宫否?” 大皇子当即笑答:“如此自无不可,此等时刻,父皇应在御书房,贤弟应知怎往,愚兄还有事,这便自去了。” 孙宇和听他这样说,点头说道:“兄长自当以国事为重,小弟认得路,就不劳烦兄长了。” 两人说罢,各自一礼,三人向里,一人往东。 孙宇和带着娄一夏走了一阵,忽然问道:“舅妈,你觉得我大皇兄怎样?” 娄一夏正专心走路,听他一问,直白的回答道:“温润如玉,文质彬彬,希望我儿长大能像他几分就好了。” 听见她的回答,孙宇和叹了一声,他一脸严肃的对娄一夏说:“舅妈,你要谨记此间不比华国,帝宫之内,尔虞我诈之徒,比比皆是,我这大皇兄,人皆言其生性内敛,依我看,锋刃尽藏才是真,哪有内敛之人着锦衣华服的?” 娄一夏听孙宇和这么一说,方才感到后脊背发凉,她紧张的看着孙宇和,急切的说道:“我两个孩儿不会已经被害了吧?” 孙宇和看她惊吓过度,笑着对她说:“舅妈,我孙宇和的面子在这里也好使,他们再放肆,也不敢惹怒我的,两个小表弟是我托人送来的,这就是最好的保命符,我今日专程送你来,也是这个意思。” 娄一夏直到这时才明白,孙宇和踏上万妖国土时,对她说的话,她突然有一种怀疑,孙宇和在糕点店里胡闹,恐怕是知道大皇子在附近的,他那样做,估计是逼大皇子现身,亲自送他们入皇宫。 她想明白了这些,主动的牵起孙宇和早已松开的手,喃喃的说道:“孙宇和,你要是我的儿子,我该有多幸福啊!” 孙宇和任其牵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两人牵着手,走了又一阵,走到了一座巍峨的建筑前,孙宇和挣开娄一夏的手,将怀中的肥嘟嘟又一次交给娄一夏,对她眨了眨眼睛,转身推开大门,独自走了进去。 御书房内,万妖国帝君苏青河正皱着眉头看着什么,听见推门声,不悦的头也没抬的说道:“最好是有事,否则,别怪朕拿你泄愤!” 孙宇和对此,丝毫不慌,大大咧咧的走到苏青河的桌子对面,故意用手遮住苏青河正看着的东西。 苏青河顿时哼了一声,抬头看去,一瞧,竟是孙宇和,顿时又眉头舒展,笑着说:“也就是你,搁你其他兄弟,我不打他个下不了床,就当我没打!你怎么想起来看我来了?” 见舅舅愁眉已无,孙宇和故意说道:“舅舅,外甥在华国闯祸了,不小心杀了一些万妖国的人,这不,我来负荆请罪了。” 苏青河闻言摸了摸孙宇和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嘀咕道:“也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孙宇和见他这般,赶紧又说道:“舅舅,你听清楚没有,我杀了万妖国的国民啊!” 苏青河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自我推广法制以来,每天死的国民,多了去了,就这也值得你亲自来请罪?外甥,你可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外甥,我舍得惩罚你吗?要是给你妈知道我敢惩罚你,你以后可就再也没有舅舅了!” 呵呵,离了个大谱!听说过宠妻宠子宠女的,宠外甥还宠到如此地步,真可说是独树一帜! 孙宇和见苏青河铁了心不罚他,只好不再纠结此事,他一脸不好意思的对苏青河说道:“舅舅果然是最疼我的,我再求你件事呗!” 苏青河不等他说出求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只要不是跟我要你舅妈与表姊妹们,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孙宇和听他这样说,把为肥嘟嘟求赐国姓的事又咽回肚子里去,敢情他自己就能决定,那还求个毛线! 苏青河见孙宇和还杵在原地不动,淡笑着说:“还有什么事啊?一并说了吧!”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说道:“我把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给你带过来了。” “吱嘎”一声,苏青河猛的站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孙宇和,故作镇定的说:“好外甥,可不兴开这种玩笑,我可真踢你屁股!” 孙宇和见舅舅如此激动,刹时明白他自己没有白跑这一趟,他开心的朝着御书房外喊道:“舅妈,我舅舅想见你!” 只听得门外传进来一声:“来了!”娄一夏牵着肥嘟嘟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 第502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7 自娄一夏踏入御书房的大门后,苏青河的视线就一直盯着她,仿佛在这个空间里,一切除娄一夏之外的,都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孙宇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他甚至于都不能靠想象来意淫这种场景,令他难以置信,一个男人,一个拥有上千个女人的男人,竟然能对一个在他看来很一般的女人,生出如此令人动容的神情。 他发誓,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对他有此万分之一,他必定会沉沦其怀抱之中不能自拔,即便,他自己也是一个男人。 只此一刻,孙宇和第一次相信,情感真的无关乎性别,而在此之前,他也只认为情感不在乎物种。 为了不破坏这完美的画面,孙宇和悄悄的从娄一夏手中牵过肥嘟嘟的小手,以极其小心谨慎的步伐,抱着肥嘟嘟走到御书房外。 他随手带上了御书房的门扇,并施展了一个临时禁制,然后才抱着肥嘟嘟向别处走去。 走着走着,他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能帮舅舅找到如此的爱情,他也算是对的起他了吧! 当初,他只是让舅舅帮忙糊弄娄一夏,谁又能想到,缘分二字竟是如此如此的吊诡!他以前觉得他爹妈的爱情以及他与沈金莲的爱情,已经算是匪夷所思,哪料,更劲爆的竟然在这里呢! 他一边走着,一边嘿嘿的傻笑着,他怀里的肥嘟嘟,觉得有些害怕,便摸了摸他的脸,他感觉到脸被摸,低头看向肥嘟嘟,见她有些惊惧,笑嘻嘻的对她说:“嘟嘟,你今天可算是开眼了吧!这种激动人心的爱情画面,万年都难得一遇哦!” 肥嘟嘟见他看过来,先是很高兴,又听到他说了些难懂的话,表情渐渐生出疑惑。 孙宇和见此,自嘲道:“我也真是个二百五,和小孩子谈爱情,呵呵呵!” 他又低头耐心的对肥嘟嘟说:“嘟嘟啊!现在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你就能明白今天哥哥为什么开心了!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是开心的,自己在乎的人找到心爱的人也是令人开心的。” 肥嘟嘟很明显仍旧是没听懂孙宇和在讲什么,只是她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疑惑,代替它的是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哥哥开心,她就很开心。 孙宇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抱着肥嘟嘟在万妖国皇宫里旁若无人的闲晃,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处充满粉色花朵的园林中。 园林里,有一粉白色的二层小楼阁,其内有几个莺莺燕燕,正在逗弄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其中有个大的,不知怎的,突然就解开了自己的小罗衫,抱起两个娃娃中的一个,就要学着给他喂奶。 好巧不巧,孙宇和在此刻推门而入,更巧的是,那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场景,恰好映入他的眼帘。 “呀”的一声尖叫响起,孙宇和赶紧背过身去,他身后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还连带着有两个小娃娃的啼哭声。 孙宇和是被一只手拽着回头的,本想抽他一巴掌的丫头片子,因为看见他怀里还有一个小胖妞,又收回了芊芊玉手,瞪了他一眼。 自知理亏的孙宇和,尴尬的讪笑着,直到几个莺莺燕燕中的一个,认出他是谁来,她们才对他有了笑脸。 见她们哄了半天,两个小娃娃仍在哭泣,孙宇和轻轻的放下肥嘟嘟,一手抱一个,给她们表演起育儿大师。 不得不说,孙宇和育儿有奇招,两个小娃娃被他抱到怀里没一会儿,就从哭泣变成了咯咯直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小娃娃各自在孙宇和怀里尿了一泡。 孙宇和一点也不嫌脏,在此刻的他看来,小娃娃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直到两个小娃娃沉沉睡去,他才在放下他们后,利用天道之力,涤去衣服上的童子尿。 见孙宇和竟然这么会带小孩,几个莺莺燕燕忘掉了先前的不愉快,围着他用心的讨教起来,孙宇和重新抱起肥嘟嘟,坐下来,一一给她们讲解,趁机,也帮肥嘟嘟混了个脸熟。 宣讲知识其实是最能忘记时间的,孙宇和直讲到她们再无疑问,才站起身准备离去,临行前,他嘱咐几个莺莺燕燕,两个小娃娃的亲妈来了,让她们务必于晚上宴会时,将两个小娃娃带过去,让他们母子团聚。 对于教授她们很多有用知识的表哥说的话,她们自然是听的,并承诺一定照做。 得到准确答复,孙宇和抱着肥嘟嘟走出了小园林。 两人才又逛了没一会儿,几个明明吃的很胖,却给人一种严重的无力感的人,将孙宇和包围在中间,一个个红着眼睛,无声的哭泣着。 其中一个尚还有些精气神的,恶狠狠的盯着孙宇和,用着几乎咬牙切齿的语气,对孙宇和说:“孙军长,你还晓得回来呀!三个多月,整整三个多月,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孙宇和仔细的分辨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些人都是谁,顿时觉得面红耳赤,咧嘴说道:“这不是我亲爱的商贸专家们吗?你们怎么都弄成这样了?武春风呢?他没照顾好你们?” 他不说还好,刚说完,几人便以想杀人的目光直视着他,还是那个有些精气神的,开口说道:“亲爱?你亲爱个屁!你就是个大骗子!比传说中的资本家还会剥削人的大骗子!你老人家还有脸问?姓武的放话了,说是你亲口下达的命令,没有你的亲笔批文,我们一个都别想回家,他呢?他都回去三次了,每次都是七天啊!呜呜呜!!” 孙宇和看了看围着他哭泣的几人,毫不犹豫的说:“天地良心,我孙宇和就不是那种剥削人的王八蛋,放他姓武的春风屁,这不是坏我孙宇和的名声吗?我当初是怎么跟他说的?万妖国以及其他三国都是贫困潦倒的地区,即便有一点小钱赚,也只是个蝇头小利,犯不着请你们这些大专家出马,这些他没有跟你们说吗?” 那个有些精气神的,听到孙宇和说的话,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他说是说了,可我们以为他是夸大其词,其实这里也没那么贫困,利润也是相当丰厚的呀!”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小声的嘀咕道:“他姓武的还说你们想要管我叫爹来着?难道是真的?” 那个有些精气神的,脸色莫名的红了红,咬牙切齿的说:“姓武的好大胆,竟然敢骗孙军长,我鄙视他!” 他那小小的表情变化,能骗的了孙宇和?见他们基本上冷静下来,孙宇和语重心长的说:“扪心自问,几位专家,你们在这里三个多月,这里没有变化吗?如今的这里与你们刚来时,是不是两个样子?你们都是商业奇才,是我不可缺少的栋梁之材,你们每在这里多待一天,我在盐正省的产业就得多亏损一些,可我为什么宁愿亏损,也要带你们来这里?为了未来,为了未来那丰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利益,你们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你们的祖师爷吗?专家们,这里的发展全部都靠你们勤劳的指引,离开你们,这里的一切投入都会打水漂,你们真舍得吗?” 孙宇和的一长串子话,在一般人听来,丝毫没有吸引力,可在真正的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听来,这就是亢奋剂。 本来丧失精气神的几位专家,几乎在一瞬间便精神抖擞,气冲霄汉,真亏钱的都义无反顾,只亏了些时间的人,还有什么脸叫亏,如果他们还不知好歹,哪还有脸自称商学专家? 孙宇和见目的已达到,又对几位专家说:“你们因为任务繁重,不能回家,我也不能亏欠你们,你们放心,我这次回去后,会通知你们的亲人,让他们来这边看望你们,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一些难处,你们明白吗?” 那个已经更有精气神的,拍了拍胸脯说:“孙军长,你尽管吩咐,我们都听你的。” 孙宇和看向他,笑着说:“少则几天,多则月余,这里肯定会有一件喜事,有一个叫娄一夏的华国女人,会成为帝君的后宫之一,大家都是华国人,我希望你们能主动的与她团结一致,她是我亲自送过来的,对经商管理方面都算个人才,我知道,这三个多月里,某些娘娘、皇子、公主什么的,都为了各自的利益找过你们,我不干涉你们发财,但涉及到娄娘娘以及她的两位小皇子的,我希望你们能偏偏心,还有我怀里这个,是我妹妹,我亲求赐封万妖国国姓的妹妹,你们赚的多的时候,别忘记单独分点给她,就这两个难处,你们能办到吗?” 众人本以为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原来只是少分点钱而已,他们几乎想都没想,纷纷欣然答应。 第503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8 孙宇和与商贸专家们洽谈完毕后,各自道别,相背而行。 行至一角落处,孙宇和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紧忙松了一口气。 凭良心讲,被别人骂作黑心资本家,于他而言,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的事,往常,骂他的人,多半都叫他军阀,少数的则叫他死胖子,剥削别人的资本家,他压根就没有当过,这不是纯粹冤枉好人吗? 他扭头暗自骂了几句,出一出心头的恶气,又低下头对肥嘟嘟笑着说道:“嘟嘟,瞧见了吧!刚刚围着咱俩的都是坏东西,哥哥给他们赚大钱的机会,他们却总想向哥哥索要些有的没的,你说,他们坏不坏?” 肥嘟嘟听见孙宇和对她说话,仔细听完后,茫然的摇了摇头道:“哥哥,你说的是啥呀?我一句也没听懂。” 孙宇和闻言一愣,复又笑道:“嘟嘟,怪哥哥不好,听不懂就算了,有些事真没必要懂,真懂了反而烦恼就来了。” 肥嘟嘟依旧茫然的看着孙宇和,挠了挠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哥哥,你为什么要他们给我钱呀?”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反问道:“怎么?嘟嘟不喜欢钱吗?” 肥嘟嘟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喜欢,爷爷说以前大家都是以物易物,即便是一个鸡蛋换一个大瓜,只要交换的双方同意,就完全没有问题,可现在要算成钱,一个鸡蛋换到的钱根本买不了一个大瓜,这对只有鸡蛋的一方很不公平。” 肥嘟嘟难得说这么多话,令孙宇和倍感惊讶,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声问道:“嘟嘟,你爷爷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肥嘟嘟摇了摇头说:“听不懂,但是我记住了,就像哥哥对我说的,我也都记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孙宇和摸了摸肥嘟嘟的小脑袋瓜,赞扬了她一句后,继续说道:“嘟嘟,你爷爷说的话,持有鸡蛋的一方听了,肯定是很高兴的,因为在他看来,他的鸡蛋,别说是换一个大瓜,即便是换一栋房子、一座城池、甚至是一个国家,都是绰绰有余的,为什么呢?因为持有生产资料的一方,对于他所持有的生产资料,所能兑换的价值,一定是尽可能的夸大,而对于他想获得的,属于另一方的生产资料,则一定是尽可能的贬低,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公平,为了杜绝这样的不公平,钱就诞生了,它不属于交换双方持有,是完全独立的特殊生产资料,它的作用在于衡定生产资料的兑换价值,它本身的价值则在于稳定,一种稳定的钱,基本上可以抵消掉买卖双方的相互拉扯,从而促成相对稳定的市场,这才是真的公平,公平的市场会引来贸易,而贸易的兴盛,又会给市场参与者应得的回报,由此可见,相对于古老的以物易物,钱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大进步,无论是从个人角度出发,还是从国家层面观察,钱都是当之无愧的好东西。” 对于这么长的一段话,肥嘟嘟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正如她自己说的,她都一一记下了。 孙宇和看着正努力记忆的肥嘟嘟,心中不免有些懊悔,他家小莲莲是因为幼年时穷怕了,便成了小守财奴,可他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培养下一个守财奴。 尝过没钱滋味的孙宇和,真的不希望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缺钱,只是,他也害怕他的亲人们,过于看重钱财,从而损失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 肥嘟嘟看见孙宇和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嘿嘿一笑说道:“哥哥,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记住了,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他们给我钱,我也不会用钱啊?” 正愣神的孙宇和,轻声笑道:“嘟嘟,你有了钱可以用在任何你喜欢的地方,比如买好吃的,买漂亮的衣服等等,如果你觉得用不完,也可以送给你爷爷,送给对你好的人,送给与你亲近的族人,送给与你们部族交好的部族,总之,只要是能令你开心的地方,你都可以自由支配你的钱。” 肥嘟嘟听完孙宇和的解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钱是用来开心的呀!她望着孙宇和那柔和的目光,心中莫名的感觉温暖,脸上不自觉得洋溢起可爱的笑容。 她这一笑,令孙宇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她的国姓有了,姓常,名字就叫开心,常开心,常常开心,多好的名字。 万妖国大河二年,荷月文日,戌正一刻,不出孙宇和所料,他的舅舅临时举办了一个宴会,据说是因为他来探望的缘故。 参加宴会的主要来宾,有诸位后宫佳丽,所有的皇子公主,连一向不爱热闹的大皇子都盛装出席。 孙宇和抱着肥嘟嘟最后登场,一进门便瞧见舅舅与新舅妈你侬我侬,他俩的不远处,大舅妈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大皇子作为第一个发现孙宇和来了的人,连忙迎了过来。 他主动为孙宇和取了一杯酒水,递到他的手里,笑着说道:“贤弟怎来的这么迟,我们都先吃上了。” 孙宇和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水,微笑着说道:“劳烦兄长挂念,小弟既来迟,当自罚一杯。”说罢,他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放下空杯。 正当大皇子还想给孙宇和取第二杯酒水时,他的母后走到了他的身侧,笑意盈盈的说道:“皇儿,你怎忘了宇和不擅饮酒,岂可一再劝也?” 大皇子闻言,放下已端起的酒杯,向她行了一礼道:“孩儿一时高兴,倒是忘了这个,谢母后提醒。” 妖后点了点头,看向孙宇和说道:“小宇和,舅妈不许你饮第二杯,也是为你好,你可不要怪罪于我呀!” 孙宇和听出了话外之意,浅浅笑着说道:“我本不胜酒力,舅妈此是助我,我怎会怪罪,哦!好像是舅父叫我了,我自去,舅妈请便。” 他才说完,妖后正要阻拦,却见他稍一闪躲,便已经到了主宾台前。 及至台前,孙宇和急忙用眼神示意舅舅,正好看向他的苏青河几乎秒懂,他故意略大声的向孙宇和问道:“贤甥,我这义女的姓名字号,你可想好了没有?” 孙宇和朗声回答道:“刚刚想好,倒叫舅舅久等了。” 苏青河起身站立,示意众人安静,对孙宇和点了点头,孙宇和当即大声说道:“诸位宾朋,感谢大家来参加临时晚宴,这既是陛下一家对我的关怀,也是诸位对我的厚爱,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其实这个晚宴,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主宾,就是我怀里的小丫头,她是我的义妹,也是陛下的义女,我甚爱她,请陛下赐其国姓为常,陛下已应允,并钦赐她为开心公主。” 孙宇和的话说完,宴会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苏青河看了看身旁的娄一夏,清了清嗓子说道:“朕的外甥刚刚所言,诸卿想必也听清楚了,朕今夜高兴,索性再为开心公主加封,朕开国至今,尚未封一王一爵,更未赐一土一领,有道是君王治国,忌讳大权独揽,易生乾纲独断之事,故此,朕决定将开心公主的部族驻地及其周边延伸三十里,赐予她为封领,许于其中生杀予夺大权,开心于其封领,视同朕于万妖国,非叛,朕亦不可干涉!” 苏青河趁着寂静说出来的话,好似一颗炸弹,炸翻了在场众人,诸皇子公主,尽皆面露不可思议,后宫佳丽们更是面面相觑,尤其是想要让孙宇和出丑,以及想要赶孙宇和走的母子二人,几乎是双目喷火,怒不可遏。 孙宇和看情形不对,一咬牙,在肥嘟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她点了点头,对着苏青河大声说道:“孩儿开心谢父皇恩赐!” 接着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挣脱孙宇和的怀抱,跑到娄一夏的跟前,伸起双手要抱抱。 娄一夏只能将她抱入怀中,她才入怀,又故意大声说:“女儿开心也谢过娘亲!” 此言一出,愤怒的妖后瞪了孙宇和一眼,冷笑着头也不回的离去,大皇子则是对苏青河行了一礼,追上妖后一同离去。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对舅舅说道:“舅父,我能与娄舅妈单独说几句吗?” 苏青河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孙宇和领着娄一夏走到宴会厅外空地,对她直言不讳的说:“舅妈,刚刚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舅舅给嘟嘟封地,我确实是没想到,不过,这样也好,万一你们母子三人落难,自可去嘟嘟的封领避难,我想两个小表弟,你也应该见到了,我的承诺也算是完成了,为保你万无一失,我在万妖国留下的商贸专家,你大可随意调用,我已提前告诫过他们,应该帮谁。” 娄一夏听到孙宇和为她做了这么多,红着眼睛说:“孙宇和,我何德何能,竟劳烦你操心至此,如今,为了我,你可是将一众亲朋尽数得罪,想我昔日那样害你,我真的好后悔!” 孙宇和看她要哭,淡笑着说:“舅妈,缘分是很奇怪的,我在万妖国,真正算的上亲近的从来只有舅舅,如今又有了你,两个小表弟,还有嘟嘟,我不仅不亏,还有的赚呢!我这有两本书,一本是《真灵化龙经·虫改》,舅妈若见有白雷劈向嘟嘟,便教她此书,另一本是我的闲暇之作,本想在华国先试验的,如今便赠予舅妈收买人心,其名为《论植物人的真修指摘》,听名字,舅妈应该知道当给谁,此间,我已无事,请舅妈替我向舅舅道别。” 孙宇和的肺腑之言与两本书册,令娄一夏几乎无地自容,她眼睁睁的看着孙宇和消失不见,喃喃的说道:“得要什么样的母亲,才能生下这样的好孩子啊!” 娄一夏怀里的开心公主,见孙宇和突然消失,不安的挣扎着说道:“娘亲,哥哥还会再来吗?” 娄一夏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斩钉截铁的说:“会的,你哥哥可是答应过你的,他可是个从不食言的男子汉!” 第504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9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筱日,酉正三刻,因为袭杀事件、考场事故、考生人数减半等种种缘故,第二届封神考试正式结束的时间,比预计的提前了好几天。 与去年第一届封神考试相比,今年的考生从考场出来后,表现出的最大不同,不是去年那种骂骂咧咧,自命不凡,而是人均一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相。 永恒考场的门口有考场的官方通知,上面写明:放榜日定在次日,具体时间是上午,因今年特殊情况,不便组织唱榜活动,由考生自由查看,凡榜上有名者,三十个工作日内,可凭准考证明,找到相关工作人员,领取神位资格证,逾期不候。 一众考生出了考场,在门囗只是草草一观,并未多做停留,之后便是脚步匆匆,各自向住处赶去,当天夜里,龙省各处,凡有考生居住的地方,哭声与骂声,几乎从未有过间断。 荷月巧日,天光方才破晓,放榜处的展示栏尚还光板一块,却已有人群在相互推搡着,昨夜的一宿未眠,似乎并不影响谁的心情,唯个别人那红肿的眼睛,证明着昨夜确有伤心人。 卯正一刻,放榜正式开始,随着一个个姓名的出现,吹捧声便此起彼落,不绝于耳,直到榜文尽数放完,中榜的皆神情雀跃,恨不能立刻将喜讯传至家中,未中的则都唉声叹气,连连摇头。 同日同时,不同的地点,一群面色悲恸身穿素服的华国人,正依序领取一些遗留物品与慰问金,这些遗留物品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永恒考场中身故的死难考生。 那些非华国人的死难考生,其遗留物品与相应的慰问赔偿,已按照其国家使节的要求,整体封装,送达至他们的驻地,由他们自行带回发放。 盐正省公馆,三楼的小会议室里,孙宇和正安静的坐在座位上,聆听着三十位专家的召新成果报告。 平日里与孙宇和比较亲近的利维雅,率先开口对他说道:“老师,本次的召新工作,因为大家是第一次做,准备的不够充分,考试之前的宣传,因某人的干扰,效果并不太理想,要不是在考试期间,各位同学表现出众,吸引了一些头脑灵活心思活络的考生注意,恐怕我们根本没办法向您交差。” 她说完,其他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为此,孙宇和也不好再提出批评,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笑着说:“大家这些日子的确是辛苦了,你们的表现我也已经全部知晓,不得不说,你们做的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原本召新工作就是我临时决定的,本打算给你们做做幕后指导,结果因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只能靠你们自由发挥,你们交上来的报告,我已经全部看过,一共召纳了300人,其中三分之一还是新考生,看起来成果还是很不错的,你们不要一副准备挨骂的样子,我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 三十位专家,见孙宇和不仅没有批评他们,还称赞他们的功绩,纷纷激动的喜笑颜开,用力鼓掌。 孙宇和朝他们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安静,见他们都陆续照做,微笑着说:“考虑到特殊情况,以及可能出现的不确定因素,我预备最多等到哿日正午,便要送你们以及他们去天庭建设工地,你们会后记得告知他们,别耽误了出发时间。” 三十位专家对着孙宇和齐齐的点了点头,孙宇和直接起身,走出了小会议室。 二楼被充当临时会议室的宴会厅里,两拨穿着不同制服的人,又一次吵的不可开交,若不是有邢思军亲自坐镇,估计两方人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孙宇和悄悄从小门走进来,见两拨人吵得正欢,便驻足于门后,戏谑的看着。 只见穿着军装的一拨,大多比较克制,虽然个个都握紧双拳,胸背紧绷,脸色涨红,但也不过是在对面骂的太难听时,捶一下桌子,掼一下板凳,最多外送一句:卧槽尼玛卖批! 另一边穿保安服的,则多为舌战强者,但见其唾沫星子狂飞乱舞,不见其缩手缩脚争相往后躲,凡对面捶一下桌子,这边必集体往后退一步,对面掼一下板凳,这边则集体抖虱子,只有当对面外送一句时,这边必有人才高喊:你们有种去啊! 孙宇和原本背靠着门板站着看,怕被别人发现,又改为原地蹲着看,他正看的起劲,邢思军那个倒霉孩子不知怎么看见他了,大声吼了一句:“都别吵,俺师傅来了!” 他这一嗓子似虎啸若龙吟,直接令全场寂静无声,众人皆纷纷看向他,又见他盯着某个方向,尽皆扭头望去,被众人行注目礼的孙宇和,紧忙站起来尴尬的笑了笑,他瞪了一眼邢思军后,才向两拨人当间走去。 两拨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孙宇和的身上,孙宇和则慢悠悠的站到当间,左右都望了一眼后,淡笑着说:“我上一次见到军民吵架,那还是我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倒是叫我瞧了个过瘾,你们吵够没有,没吵够,我站到一旁去,你们继续。” 孙宇和的脸上带着笑意,可两拨人看见后,都觉得浑身发冷,穿军装的一拨先怂了,坐回座位上不再看向另一方,穿保安服的也两股颤颤,心虚的坐回座位,低头不语。 见两拨人都默不作声,孙宇和轻哼一声,走到穿保安服的一拨人近前,淡淡的说道:“你们是功德林保安队的代表,法家学社准备放弃功德林的独家租赁权,这事你们恐怕也听说了,雇佣你们的是法家学社,如今让你们各自回家的,还是法家学社,你们赖在功德林有什么用?” 穿保安服的一拨人里,一个长的偏女性化的小胡子,看了看不敢答话的同伴们,叹了一声,勇敢的站到孙宇和的正对面,直视着他,回答道:“当兵的不许我们拿私人物品,还不许我们进入功德林,我们中有不少人是偏远省来的,长的干了有十来天,短的也有三四天,这些工资,我们总得要吧!问当兵的,他们说姓韩的辞职了,她侄子也被抓走了,说我们不归他们管,让我们趁早滚回家去,这位领导,我想问你一句,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何处理?是灰溜溜的回家忍气吞声,还是坚定的抗争到底?” 小胡子的话刚说完,孙宇和便扭头看向穿军装的那拨人,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敢与他直视,他便知道,小胡子说的应该是真事。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小胡子,也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人,脸色有些羞愧的说:“对不起啊!我作为一省军长,没有事先了解你们的遭遇,便自以为是的为军队开脱,使你们受到冤枉,我向你们道歉,你们争取个人应该的权益,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法家学社欠你们的薪资,我会让他们尽快结付给你们,你们的私人物品,列个清单,我让保卫师的人给你们打包好,送到你们手上,我个人额外的给你们每人两万普通钱,算是替保卫师向你们道歉,你们看,我这个方案行不行?” 见仍是没有别人答话,小胡子壮着胆子说:“你是大领导,讲话可不能骗人,我本人认可你这个方案,现在就回去列清单,要是最后拿不到,我还来找你。” 孙宇和笑着对他说:“我讲话算话,你尽管放心,就像你说的,不行,你还来找我,一直到给你们弄好,让你们满意为止。” 待孙宇和说完,小胡子率先离开了宴会厅,其他穿保安服的,见此情形,也陆陆续续的起身,走出了宴会厅。 第505章 国事暂毕,私事不断10 目送完保安队的代表们离去,孙宇和的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转身面对着保卫师的代表们,目光冷冽,面容沉静。 他直不楞登的站在原地,扫视着对面的一众军人,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敢看他,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张口便斥责道:“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还知道自己是军人吗?难道说是因为有我给你们撑腰,使得你们猖狂起来了?忘记你们作为军人的本分了?” 面对孙宇和愤怒的斥骂,保卫师的一众军人们,纷纷采取默不作声策略,打算任由孙宇和骂个尽兴,一来,他孙宇和毕竟是自家的少军长,谁敢跟他对吵?二来,除了骂个几句,孙宇和多半也不会惩罚他们,骂一骂又不会少块肉。 孙宇和骂的可凶,可却无人应答,见自己对面的一众军人,好像死人一般不动不摇不言不语,孙宇和的怒气值直线上升,他恶狠狠的盯着一众军人,脑子一抽,大声吼道:“你们这种死德性,难道是的光荣传统?” 一句能顶一万句的话,有没有?谁也不好说!可若是限制特定环境,固定特定情况,对应特定人群,这一句恐怕多半是有的。 好比当下,仅在半分钟之前,孙宇和连声斥骂了对面的一众军人好几句,对面丝毫没有反应,然而他刚刚脑子一抽,吼出了仅仅一句,却令得对面的一众军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脸上。 丝毫不带掩饰的,充斥着杀意的目光,尽数的发泄在孙宇和的身上,这些目光的主人,似乎正压抑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壮实的胸脯子,若波似浪一般,起伏跌宕。 孙宇和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也抬眼与他们对上,仅一个对视,他的额角便渗出了细微的汗霜,望着对面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他的心头咯噔一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众军人中,明显岁数最大的一位,从一众军人的最后面,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直面孙宇和,红着一双牛眼,以不可拒绝的语气对他说道:“少军长,请你收回刚刚那句话!” 正有些懊悔的孙宇和,听着老兵这么理直气壮的一句,冷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凭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收回?凭你这凶巴巴的样子,还是你身后这些人的一身肌肉?” 老兵没有理睬孙宇和说的话,仍旧瞪着双眼注视着孙宇和,以同样的语气说:“少军长,你年纪小,不知道我们曾经的荣誉,我不怪你,可即便如此,你作为当今少数上过战场的军长之一,不该侮辱一支久经考验的部队,更遑论这支部队,曾为华国、为你们孙家抛头颅洒热血,你怎可以说出那样冷血的话语来?那句话是一个军长该对军人说的话吗?” 不算很长却又显得很长的一段话,老兵说完了,孙宇和的脸色变了,虽然没有变得羞愧难当,但多少是有些愧色的。 他注视着老兵的脸庞,从他的脸上,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老兵的脸,那个老兵曾经抱他入怀,不止一次的对他盛赞一些数字编号,并为他讲述编号背后的含义。 记得那是他四岁的一个寻常午后,他满身泥泞的笑嘻嘻的跑回了家,他的太奶奶见状赶忙拉着甘兰将他挡在院子里,就在大院子里,给他扒光了,冲洗起来。 甘潇潇一边给他冲着凉水,一边让甘兰抽打他的小屁股蛋,刚好回家的孙震天瞧见这样的一幕,哈哈直笑。 小脸上毫无惧意的小小孙宇和,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大声的对太爷爷炫耀当天中午的战绩,孙震天有心夸奖他两句,可碍于某人的目光,只好憋回去。 等凉水澡洗完后,孙宇和任甘兰帮他穿好衣服鞋袜,一溜烟儿的跑到孙震天的跟前,左右看了看,笑嘻嘻的说:“太爷爷,老娘们儿现在不在这边,你可以夸我了吧?快夸我,快夸我。” 孙震天一把将孙宇和拽到怀抱里,对着他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就是皮够厚,又背着你太奶奶乱叫,你刚才怎么不叫她老娘们儿?” 小小孙宇和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瓜,奶声奶气的说:“太爷爷,我又不是憨包,太奶奶揍我一顿,我能疼好几天呢!” 孙震天呵呵笑着说:“哦,是吗?我还以为你记不得呢?那你还跟人家打架?还好意思向我炫耀?不怕她揍你!” 小小孙宇和神气活现的抹了抹鼻子,骄傲的说:“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挨打,别看我小,我可瞧出来了,我和人家打架,赢了,太奶奶不一定揍我,但输了,她铁定揍我一顿。” 瞧见孙宇和略显嘚瑟的机智模样,孙震天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他开始了日常夸赞孙宇和的工作。 孙宇和为什么喜欢孙震天夸他?因为孙震天总是会给他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听故事的? 从孙震天的角度来说,他是希望孙宇和能从这些故事里,学到点什么,也就是所谓的寓教于乐。 “宇和啊!你今天和人家打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最勇敢啊?”孙震天浅笑着问道。 孙宇和挺起胸膛,扬起小脑袋瓜回答道:“嗯!那几个手下败将,竟还敢联合起来埋伏我,可惜,我终究还是太小,只能一一击破,等明年我五岁,高低给他们看看,什么叫碾压式的胜利!” “你这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好勇斗狠、死不低头,你知道这样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吗?”孙震天一边揉着孙宇和的脑袋瓜,一边淡定的说道。 听到太爷爷似是夸奖,又不像夸奖的话语,小小孙宇和挠了挠头,想了小半天,终是摇了摇头,一脸希冀的看向孙震天。 孙震天见仰面看来的孙宇和,微微一笑,给他讲起了曾经的某一桩故事。 第506章 战争年代的陈芝麻烂谷子 华国建立以前,尚处在战争年代,华国军的前身十二路军,随着战争的态势发展,日渐壮大,其中,直属大元帅孙震天的第三路军,无论是从装备物资上来看,还是从作战能力以及所获荣誉来看,都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因此,最高统帅部的会议,总是会想法子塞一些作战单位到第三路军,打的旗号基本上都是兵员补充,实际上就是让第三路军负责新单位的物资、弹药,还有军饷。 作为第三路军的直属统帅,大元帅孙震天对最高统帅部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第三路军因为专啃硬骨头,减员速度比较快,这是十二路军皆有目共睹的,是隐瞒不了的铁一般的事实。 然而,挂靠进第三路军的某些作战单位,名义上是兵员补充用,实际上从未向兄弟部队输送过兵员,尤其是番号为的师级作战单位,不仅不补充兵员,还时不时的要求抽调兵员为它作补充。 一支部队于战争年代,不上前线作战,发物资时冲第一,发弹药时冲第一,发装备时冲第一,发军饷时还是冲第一,四个第一里面,没有一个与前线战场有必然联系,其所执行的任务只知道是后方保卫,其所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就连名义上的最高长官,都不太清楚。 孙震天对这支师级作战单位很是头疼,其下辖的其余师级作战单位,也是纷纷怨声载道,前线用命去拼,所分到的物资等,竟是后方某师挑剩下来的,就凭这个,没闹成军事哗变,都算是好的。 为什么孙震天是华国独一档的大元帅?因为他以及他的第三路军好打硬仗,其作战总次数属华国军第一梯队,总体胜率更是唯一一个98%,比第二序列的王阳明部高出近10个百分点,华国立国战争中,近一半着名战役都是他领导的第三路军打出来的。 如此英雄的部队里,夹杂着一支只见到它吃肉,没见到它干活的玩意儿,简直就是第三路军全军的耻辱。 让上前线作战的请愿书,孙震天收到的都记不清有多少了,他也不是没想过调换任务部署,可每当这个时候,他往往都会先一步接到要求补充兵员的申请。 一个满编的师级作战单位,后方保卫部队里唯一一个师级,屡次战斗人员减半,不上前线,在大后方竟然牺牲过半,说明了什么问题? 深知战争分明暗不同战线的孙震天大元帅,自然知道明面上已经完成解放的大后方,实际上仍有一些敌方渗透分子潜藏在内,成立后方作战单位的初衷,本就是对付这一类顽固派。 可别家的连级作战单位,在后方保卫时,也没听说过哪怕一次战斗人员减半的,一个师级,只比军小一级的作战单位,竟然在后方,战斗人员减半,还不止一次,这怎么可能不让孙震天产生怀疑?怕不是出现逃兵了吧! 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危难当头,让他用命去拼,他不见得会退缩害怕,可一旦让他过上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富足日子,他反而会变得消极怠惰,甚至是畏死潜逃,前线时不时出现的某些叛徒不都是这样吗? 大后方本来就比前线安逸,还享受了优先补给权,难保其中有些人,会变的腐败堕落,孙震天相信他们的牺牲,可对于他们上报的牺牲人数与物资损失,他是万分不敢全信的。 他在最高统帅部的会议上,多次打报告,要求核查的真实情况,所得到的反馈,是数不清的带血的子弹头,是一堆又一堆的血色衬衣,是来自于新势力派的几位统帅的集体称赞,以及不允许调查的联名拒绝文书。 这件事情就是这样变成了一个误会,更是成了大元帅孙震天的一块心病,直到华国正式建国后,开始清算各军战绩的时候,他才清楚的知道,没有辱没第三路军的威名,应该说,它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师。 因为误会,孙震天对的清算调查是很重视的,几乎可以说是全程监督,报告一出来,他便第一个检阅,草草看完了一遍后,他因为不太相信又重新仔细看了一遍,这次看完后,他对只剩下敬意,再无误会。 的所有牺牲人员,全都有名有姓,牺牲方式都是胸口中弹,他们都是面对着敌人倒下的,有些兵士甚至于没来的及拔枪,便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这仅是为了替身后的人挡子弹。 他们所保护的被允许公开,正是扭转了战争整体态势的华国科学家群体,几乎每个科学家,都有的兵士替他付出过牺牲,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支保护了国家柱石,决定了华国能否胜利的决胜部队。 新势力派的领军人物之一的宋代生元帅,曾许诺用七个科学武装师与孙震天换这一个,遭到了误会解除的孙震天严词拒绝,为了弥补所遭受的,源头来自于他的委屈,他亲自开特例,为该部队保留番号,并请百里无书总枢机,在的军旗上,题写了“光荣保卫师”五个字,所用墨水是孙震天亲自磨的,里面有他的血! 之所以要给小小孙宇和,讲这么一件带血的故事,孙震天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吓唬他,他只是希望,孙宇和不要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最勇敢,不希望他片面的单一角度的去看一个问题。 孙宇和并没有让他太爷爷失望,他主动的去调查了“手下败将”,发现他们中最小的都是七岁,打架除了与他打之外,更是从来没有输过,他主动的质问他们,他们见瞒不过,只好说明,“打不过”仅四岁的他,只是因为但凡打伤了他,回家铁定挨揍,不和他玩,回家还是要挨揍,大家仅仅只是怕挨揍而已。 没有孙震天的故事,孙宇和恐怕一辈子都会以为年幼时的他,曾经战力爆表,这种想法,会使得他在不知何时的某件事情上,跌个头破血流半身不遂。 保卫师的光荣历史,孙宇和早早就知道了,这也是他在继任盐正省军长后,会对保卫师格外照顾的根本原因。 即便如此,原则问题,仍然是不可逾越的,保卫师蒙受了法家学社的羞辱,不用想,孙宇和肯定会支持他们找回场子,只是对功德林的保安队下手,好像不太合适。 诚然,保安队认真执行了法家学社韩云的命令,对保卫师进行了就地解散驱逐下岗,可归根结底,那也是法家学社做的不对,保安队只不过是功德林临时招聘的打工人,一支正规军队,何苦针对穿着制服的民众,军民关系,一直是华国紧抓不放的重点问题,越是名头大的部队,越应该避免触碰这个底线。 他看了看眼前的老兵,扭头转身背对着他,叹了一声道:“我刚才有些激动,说了一句无心的话,伤害了你们的感情,我道歉,可我还是要再强调一句,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的确给抹黑了,这一点,即便是你们恨我,我也还是要说!你们难道忘记民众曾向你们献上的鲜花了吗?忘记是谁让我们坚持到战争胜利的吗?华国军继承了十二路军的光荣传统,是华国民众所敬爱的属于民众自己的军队,我等军人应该是民众过河的桥、上山的梯,是民众永不褪色的护盾,对民众态度蛮横,扣压民众的私人财产,这是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吗?我想应该大概兴许不能这么做吧!” 第507章 旧之来光,今之去路 孙宇和发自肺腑的一段话,无疑是触碰到他身后老兵,以及其余的保卫师代表的灵魂深处。 华国建国后,至今已有七十多年,虽然历经多次军事改良,军人在华国享有地位优先的权利却始终没有改变。 华国是尊敬英雄的国家,华国民众更是牢记感恩的民众,华国军人能在政治、教育、医疗等领域,都享有特权,正是因为华国民众的故意偏爱。 若是将长期的故意偏爱,错当成理所应当,恐怕华国民众的心会凉透的,到了那时,华国军政府必将彻底失去民众的信任,久受宠爱的华国军人,也必定会遭受残酷的报复。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爱你时,你纵然恃宠而骄、行尽诸恶,我仍视而不见,拥你入怀;不爱你时,即便你求尽诸佛、拜遍诸神,我依旧视你不见,擦肩而过。 保卫师曾受过莫大的委屈,之后,又得到了天大的慰藉,以前,老辈子还在,也不显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得骄纵起来了。 站在孙宇和身后的老兵,注视着他那并不太高大的背影,鼓足了勇气,喃喃的诡辩道:“少军长,我承认你说的是实话,可又不是只有我们才这样,据我所知,这龙省周边的军队,我们保卫师都算是表现好的,人家的军长也没侮辱人家呀?” 他的话音刚落,孙宇和转过身瞪着他,苦着脸说道:“你们不想着跟人家比好,专想着与人家比坏,就在几天前,人家还为国捐躯几人,你们呢?忙着欺负普通民众!你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啊?” 羞愧、忏悔、服气的脸色,终于在孙宇和说完刚刚那几句后,如孙宇和期盼的那样,出现在保卫师代表们的脸上。 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孙宇和的眼睛,有极个别的,甚至抹起了眼泪。 荣誉是令人向往的,尤其是在军队里,前辈留下的荣誉,会像一盏盏明灯一样,领着新兵们不断前进,然而,若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荣誉又何尝不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呢?多少人早就习惯躺在功劳簿上,享受着前辈的福荫,真正愿意翻过大山,踏出一条新路的人,总是好比凤毛麟角的。 孙宇和见对面众人尽皆低头不语,他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总的来说,他们还是知道羞耻的,认清自己的第一步,就是自我批评,而自我批评往往都是从被批评开始的,人是要学会自省的,固步自封是没有未来的。 他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众人,微笑着说道:“你们不必垂头丧气,表现的好像我不爱护自己的兵士一样,遭到了欺辱,理当还回去,我不是铁石心肠,能理解你们的委屈,不久前,我对保安队的人说的话,你们应该都听清楚了吧?他们的私人财产,你们都让他们拿走,他们追加条件,你们也尽量满足,只要他们尽快的从功德林离去,让你们重新获得功德林的保卫工作,你们办不到不要紧,让他们来找我,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老兵抬头看向孙宇和,大声的反问道:“少军长,如果他们说要留在功德林继续工作呢?”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这种过分的要求,他们只要提了,你就让他们来找我,我自有办法解决,还有别的问题吗?” 老兵昂起头,大声的嘶吼道:“报告少军长,没有别的问题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大声的说道:“回去之后,告诉弟兄们,法家学社那边,我迟早会去喝茶的,等送走了保安队的人,你们要发扬老三路军的优秀作风,积极的参与功德林的新修重建工作,要让龙省的民众们瞧一瞧,保卫师还是那个保卫师,坚决不当害群之马!” 保卫师的代表听孙宇和这样说,一个个又神采飞扬,集体向孙宇和行了一个军礼后,尽皆列队跑步离开,孙宇和一直目送着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两个人,莫名的显得很空荡荡的,孙宇和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任何人,缩回头,啪的一声,顺手关上了宴会厅的大门。 他转过身,故意慢悠悠的向着邢思军走去,直到走到其近前,邢思军也未发一言,直不楞登的站着不动。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淡淡的问了一句:“思军吾徒,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邢思军愣了一下,稍微想了想,嗫嚅了几下嘴唇,复又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见此,孙宇和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门,叹息着说:“思军吾徒,你这样,是逼我揍你吗?为师记得,之前在功德林,我曾经说过不打算责怪你的吧!怎么?你是真的皮痒了?” 邢思军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看着眼底里都透露出溺爱的孙宇和,憨批一般的笑着说道:“师傅,你刚刚那种样子,俺可是头一次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感觉有点怕你,既然师傅不打算责怪俺,俺也晃晃胆,师傅,俺跟着你修行肉身,久遭雷火炼体,可俺真打起架来,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和尚?难道他也是肉身修士?” 孙宇和宠溺的看着邢思军,嘴角带笑的对他说:“思军吾徒,蓝星之内,修肉身的只有你一人,即便是为师,也算不得你的同道,与你打斗的那个,他叫不休和尚,原也绝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他前一世乃一尊佛陀,此前借他佛舍利觉醒,故可使用上一世的佛力,说来,不过是取巧之道,可惜你如今仅够的上肉身修炼入门,若是你已依我法门,修炼个十来年,任他佛法无边,你也可一力破万法,一时之胜败,毫无意义,待的时机到了,摧星破界,于你,不过是小试牛刀矣!” 邢思军对孙宇和说的话,向来是毫不怀疑,孙宇和说他还没修炼好,那他就一定是还没修炼好,对于孙宇和说的那种摧星破界,他是憧憬的,并不是说他真的要去做,而是他觉得,等他成长到那个地步,应该能帮到他师傅了。 第508章 天庭工地的临时安排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哿日,艳阳当空,未云无风,龙省盐正公馆的后院空地上,一大群神采奕奕的年轻人,或席地而坐高谈阔论,或三两站立畅想未来。 午初三刻,已近正午,孙宇和整理好衣冠,带着等候多时的爱徒邢思军,一前一后的走到后院空地,临时搭建的小高台上,两人刚一露面,年轻人们便逐渐安静下来。 孙宇和站在小高台上,看着台下好几百个年轻人,尽皆抬眼望着自己,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承蒙诸君志气壮,我孙宇和在此,先谢过诸位了。” 台下的年轻人听闻此句,尽皆站立,热切的盯着孙宇和,他们的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敬意,其中一个满脸都是期待的蓝发小姑娘,鼓足勇气对孙宇和喊道:“公王殿下,我是从混元帝国来华国的,传单上说,去那个工地是给您工作,请问是真的吗?” 循着声音,孙宇和看向她,亲切的笑着说:“嗯!是真的!只要传单上有的,绝无一字是假,你去了工地,按照要求完成工作,传单上写的各种福利,一定如数实现,我以我的名义向你保证。” 话音刚落,台下的年轻人们尽皆为之一振,相信宣传是一回事,得到保证是另一回事,毕竟作出保证的人是蓝星名人孙宇和呀! 在人群偏后方,负责统计人数的利维雅,拿着她自己制作的花名册,跑到小高台前,当着众人,将花名册递给孙宇和,并故意大声说道:“老师,实到人数与报名人数完全一致,我们已经查验过,请您二次核验。” 孙宇和低头顺手接过花名册,随意的翻了翻,点了点头问她:“包括你们在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吧?” 利维雅捋了捋金色的秀发,笑着说:“是的,包括公馆里那个,算上您和邢大哥,一共刚好333人,全部都在这里。” 孙宇和合上花名册,抬头又看了看台下的众人,轻吐了“出发”二字,浓浓白雾从他的身体上散发,慢慢的公馆后院空地都弥漫着白雾,待到白雾缓缓散尽,众人已出现在天庭建设工地的不远处。 三十名老生以及邢思军皆一脸淡定,另外三百零一人则纷纷下巴坠地,虽然他们中不少都是修行人士,可孙宇和露的这一小手,他们光是凭想像都觉得不太可能,看来,他们选择来天庭工地打工,是来对了。 在孙宇和的眼神示意下,利维雅等老生主动的站出来,领着新来的去参观一下工地,孙宇和本人则带着邢思军,去到他修炼肉身的灵血池。 邢思军到了灵血池边,自觉的脱起了衣服,孙宇和则一腚坐在池边,给灵血池增添血液。 待邢思军脱完衣服,刚准备踏上莲花台时,孙宇和一下子拽住他的手,让他坐在他的旁边,听他唠叨几句话。 “思军吾徒,为师在龙省计划失当,估计又得蹲个几天,所以我一会儿就得走,工地那边不能老是没人管事,为师打算让你替我一阵,你看怎么样?”孙宇和小心翼翼的低头说道。 邢思军闻言瞪大双眼,扭脸看向另一边空地,瓮声瓮气的说:“不怎么样!除了你以外,大家都当俺是白痴,俺可管不动那么大个工地,你别去,行不?” 孙宇和松开拽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苦笑着说:“上一次,为师利用了你,可能是某种报应,事情搞成了那样,咱们华国终归是要做出个样子来服众,为师吨位重,自然是最好的背锅人,国家需要我,不去不行啊!” 邢思军转过脸来,红着眼眶看着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俺可从没有当过家,要是把工地弄的像功德林一样,咋办?” 孙宇和摸了摸他的脸颊,呼出一口气,轻轻的说道:“你已经是个开了窍的,学起东西来,快的很,技术上的事,你可以请教褚老,管理上不懂的,可以向利维雅请教,行政方面,屠苏丫头足以教你,法律法规,韩飞自有办法助你,平时无事,你只需砸打钎子,夜晚莫怠,只管勤勉修行,听着似乎很难,可与往常比,不过是个师傅不在身边而已。” 听着孙宇和的谆谆教诲,邢思军的眼泪不争气的淌到了腮帮子上,即便是打小便疼爱他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像孙宇和这样爱护他,听师傅的说法,他恐怕是早就做好打算,以防万一了。 “师傅,师傅……”邢思军看着孙宇和,急的说不出话来。 孙宇和猛的一拍他那壮硕的后背,也不看他,淡笑着说:“去去去!去挨你的天雷地火去,哭哭唧唧的,像个小娃娃一样。” 邢思军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猛的蹦上莲花台,随着莲花台升空,他怒瞪着天空,似乎与老天爷有仇一样,迎接他的自然是不间断的雷劈火焚。 孙宇和站起身来,注视了邢思军一会儿,转身抬腿便走,目标当然是天庭工地,走了才没几步,他又停住,看向了另一个方向,稍歇片刻,他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一会儿,距离邢思军那边,已有一段路程,孙宇和对着空气恭敬一礼,小声说道:“老先生可在?” 空气忽然一阵波动,一个肩扛钓竿的老头子凭空出现,一脸奇怪的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见到他已现身,也不多做客气,直接说道:“老先生,我给你三个愿望,请你为我做一件事,不知可否?” 钓鱼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置可否的说:“什么愿望都可以?你可不能诓骗老头子!”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淡然的回应道:“该有什么限制,你我心知肚明,老先生何必为难我,不逾越限制,百无禁忌,老先生,我已坦诚相待。” 钓鱼佬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行吧!你那徒弟我自会看护一二,不敢夸口,保命无忧!” 孙宇和对着钓鱼佬深深一礼,转过身子便向天庭工地走去,再未向邢思军方向看一眼。 天庭建设工地里,一群老生正得意洋洋的向新来的,炫耀着在工地学的本领,那场景,路过的孙宇和都不好意思驻足观看,简直就是哄小孩。 他直接走到褚公良的个人行营门口,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他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褚公良抬头一看是孙宇和,眼底有些心虚,眨眼藏好,坐直身体,笑着说:“回来了?龙省之行,收获颇丰吧!” 孙宇和装作没看见,坐在他的对面,淡淡的说:“嗯!收获不少,301个,可惜,祸也闯得着实有点多,所以我待会儿就得回去。” 褚公良听到前一句尚在高兴,闻听后语,顿时眉头一皱道:“闯祸你不也是为了华国吗?他们这都要罚你?太不公平了!再一个,你走了,工地怎么办?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可是苦苦支撑的!” 孙宇和看出褚公良眉眼间的关切之意,叹息一声,低头说道:“老哥,国家给我的实在是太多了,如今用到我,我岂能推辞?你的辛苦,我能体会到,所以我想让思军徒儿替我一阵,一来可以减轻你的负担,二来他也是该历练历练,你觉得可行吗?” 褚公良皱着眉头,直言不讳道:“小邢为人憨直,经你教导,也有了几分圆滑,若是让他给你当助手,绰绰有余,可要是让他替你,我说句实在话,只怕是有点开玩笑了。” 孙宇和双手撑着下巴,置于褚公良的办公桌上,深沉的说:“褚老哥,不是我自夸,我那思军徒儿如今大不一样,他学东西快的很,我已嘱咐他,遇事不决,可请教连你在内的四人,他历来是听我话的,只烦劳你多多费心了。” 褚公良活了近百岁,又是常与人打交道的,自然看出孙宇和心意已决,他也只好点头答应,不再苦劝,孙宇和临离开前,留了一部他自己写的《战争白皮书·上》,请褚公良在邢思军初次向他请教时转交给他,褚公良答应后,孙宇和便离开了工地。 第509章 求人不如求自己 龙省盐正公馆,孙宇和专用的房间里,某个胖子,正双手枕着头,躬身躺在床上,数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点点。 房间门口,一阵奇异的波动突然闪现,从天庭工地赶回来的孙宇和,直接出现在这里,他的右手接触到门把手时,明显一愣,下一秒,他果断打开房门,看向床上的人。 躺在床上的胖子,扭脸看向孙宇和,淡笑着说道:“果,我们才多长时间没见啊?以前都是我闯祸,你担责,怎么?你现在开始跳过我了?下一步,不会是让我替你承担责任吧?” 站在门口的孙宇和,直视着躺在床上的另一个自己,眼神微眯,复又舒展,继而往前一步,顺手关门,然后才浅浅笑道:“因,你我共掌因果权柄,自是深知因果不可逆乱的道理,我无论怎么做,也不可能有骑到你头上的那一天,你又何必连自己都防着呢?这世间,岂有自己背叛自己的?” 床上的孙宇和不再躺着,起身坐到床边,拍了拍右侧的位置,依旧淡笑着说:“果,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是你的起因,你是我的结果,我俩本就是一体两面,我怎会不信任你?我经历的事,你想必基本上都知道,自打小莲莲不在家,金莲便不准我回房睡,大家又各自有自己的事,倒显得我一个人孤独寂寞,如今又见到你,不免想多说几句,你若嫌我烦,我走便是。” 站在门后的孙宇和,走到另一个自己的身旁,随意的坐下,扭头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还找不到人说话?不至于吧!别的不说,就那个龟儿子,你只要找他,他有不搭理你的可能吗?” 左边的孙宇和苦笑着回道:“土鳖孙那个小混蛋玩意,除了气我,就只剩拍我马屁,跟他说话有什么意思?纯粹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右边的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我懂了,你是想找一个不会糊弄你,敢和你说真是,还能给你出主意的人,是吧?如果是这样,我的确是当前对你来说,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说吧!因,你想找我谈什么?” 左边的孙宇和看了看右边的自己,叹了一声说道:“果,我已经将下一个境界的所需宝物,凑了个七七八八,最多再过一个月,我恐怕要升至人神境了。” 右边的孙宇和闭目感应了一会,喃喃的说道:“因,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离凡众生又远了一些,对吧?” 左边的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嗯!我不骗自己,古往今来,升境在即,不喜反悲的修行人士,估计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也不知那些古代修士,见自己越来越不像凡众生,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右边的孙宇和见左边的自己,带着满面悲苦,心中却有些释然,他拍了拍另一个自己的肩膀,神情严肃的问道:“因,你害怕自己不是人,难道我能不怕?我想问问你,你当初舍命也要踏天关时,成功炼气,高兴不高兴?” 左边的孙宇和毫不犹豫的回应道:“当然高兴,虽然没高兴一会儿,可也是用命拼出来的呀!” 右边的孙宇和呵呵一笑道:“这不就对了嘛!你用命拼你高兴,人家也用命拼,就得想一些有的没的?你这纯粹就是寿命太长,修行又太顺遂,以致于闲的蛋疼,才会想这些东西;哪个人不怕自己不再是人?可他们寿命短暂,修行障碍又多,根本不敢浪费时间,要不然先天知玄上为何记录了那么多的遗憾事?” 左边的孙宇和被自己怼了一顿,挠头讪笑道:“果,你我本为一体,你怎么比我懂得多的多?我也时常翻阅先天知玄,可也只是可怜他们而已,你这怎么好像是与他们共情一样?” 右边的孙宇和没好气的白了左边的他一眼,冷声说道:“因,有你才有的我,所以你所经历的一切,我迟早会感应到,可我自身经历的,我不说你不查,你又能知道多少?你又何时与我共情过?” 左边的孙宇和望着几乎怒不可遏的另一个自己,心中有些愁苦,自己可能真的是有点冷漠,对待另一个自己竟然只知道索取,却从不思给予,难道是因为他是从自己出来的,就可以完全的奴役他吗?这未免太过人渣了! 少年时的孙宇和,因为两座靠山没了,多多少少受到过不公正的待遇,曾经明明发誓,将来若能乘风而起,必不负身边人,如今,的确不负身边人了,却怎么的,又对不起自己了呢? 唉的一声喟然长叹,左边的孙宇和平视着右边的孙宇和,轻声轻气的说:“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好用的工具人,几乎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尽心尽力的为我,我却对你多加提防,果,对不起啊!你说的对,我不该胡思乱想,应该利用你为我争取的时间,去做好每一件事,以应对将来大界的诸多挑战。” 右边的孙宇和见另一个自己都这样说了,脸色也好了几分,小声的说道:“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便不觉得自己是白费功夫,好比眼下,你为了升境这种我迟早都会感应到的事,亲自来见我,还说一些有得没得,我怎能不生气?可我也知道,若是别人的事,找你找我都可以解决,你的事,到了最后,除了找我,你还能找谁?谁又能帮你呢?” 左边的孙宇和见右边的他已不生气,索性也不藏着,将此次来找他的真正目的告诉了他。 他来龙省寻求帮助,一部分的确是为了告诉另一个自己,即将要升境,希望他能够注意避开别人,防止升境时产生的力量泄漏,导致无关人等被震死,可更多的一部分,则是因为,他睡够沙发了,或者说,他是想到回他自己的卧室搂着媳妇睡。 龙省这边的孙宇和听到左边的孙宇和说出真话,脸色陡然又一变,那种表情很难形容,似乎是嫉妒,又好像是羡慕。 “因,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你我都是孙宇和,自然也都是沈金莲的男人,可凭什么你俩双宿双栖,我却像个老光棍似的,如今,你还让我替你想法子讨咱们俩的老婆的欢心,你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啊!”左边的孙宇和咬着牙愤恨的说道。 右边的孙宇和听着总感觉有点别扭,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扭的话,厚着脸皮说:“果,咱俩的感觉虽然不是同步的,可我体验过的,你不是也能感觉的到吗?这种事情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反正都是孙宇和的,难道不是吗?” “哦?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什么时候也让我去和金莲睡一宿呗!反正你又不计较,你只要答应我,我就帮你出主意,怎么样?”左边的孙宇和摸着下巴说道。 右边的孙宇和直视着左边的孙宇和,憋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果,这不是我计较不计较的问题,沈金莲是孙宇和的妻子,我和你也都是孙宇和,可她与我认识在前,我与你两分在后,你要是与她那啥,我恐怕只有自宫了。” 左边的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裤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右边的孙宇和说:“因,算你厉害,其实我只是与你说笑而已,沈金莲只有一个,孙宇和又岂会有两人呢?我只不过是另一个你,你干不出来的禽兽事,我自然也是干不出来的,她不让你回房睡,应该是为了你没有按她的意思,接小莲莲回家吧?其实早几天,我在功德林见过小莲莲了。” 第510章 崇敬、立场、惩罚 龙省的孙宇和说出来的话,使得另一个孙宇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他的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最终也没有问出一个字来。 左边的孙宇和见他那个窘迫样子,笑了笑说道:“因,你放心吧!小莲莲没有辜负你我的期待,她现在甚至已经混成了头目,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她是主动闯入功德林,打算趁乱救我的,我早就趁别人不注意,放她逃走了。” 右边的孙宇和闻言一愣,脸色现出七分骄傲,三分欣慰,他轻咳了一声,对左边的的孙宇和说:“如此,我倒是觉得有些宽慰了,只可惜,金莲恐怕在短时间内,不会原谅我了。” 左边的孙宇和无语的看了看,明显在炫耀的另一个自己,无奈的说道:“因,其实你若是为了沈金莲的事,大可不必来找我,我与你同为男子,对女子之事与你一比,本就是大哥不必笑二哥,女人的心,男人是很难猜透的,你何不去下面,找她帮忙呢?” 右边的孙宇和一拍自己的脑门,似乎才想起来一般,他怎么忘了还有另一个自己呢?是了,应该是因为沈金莲的事,弄的他心不在焉的,想来也已经有很多天没去地府工作了。 他急忙从床边站直身体,对着仍坐着的自己深深一礼,转头一步踏出,当着自己的面,消失不见。 蓝星地府,裁缝铺子里,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恬静女子,正一针一线的缝合着一个灵魂,铺子的角落处,一名体表无伤,同样穿着白色连衣裙,却目光呆滞的秀雅少女,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刚缝好一个,准备叫下一个的恬静女子,忽的一愣,佯装一个腿软,瘫倒在地,众排队的灵魂赶忙逃到铺子外面,争相抻着脖子向里看,脸上皆带着疑惑不解。 恬静女子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活脱脱一个病弱西施,她轻启粉唇,对着一旁仍呆坐的秀雅少女,小声喊道:“小茹,我好像有点累了,你去把铺子的门板上好,今儿个早些歇业。” 秀雅少女好似机器人一样,站起身,走到门板堆放的地方,抱起一块便向门口走去,因为她横抱着门板,待她走到门边,门外边已有挺长的一截挡在路上,要是正常人,肯定会赶紧将门板竖立起来,然而秀雅少女却直接横抱着,一个转身,好巧不巧,把一个站在铺子外看热闹的灵魂,拦腰截成两段。 上下分离的本就怪模怪样的某灵魂,愣了一小会儿后,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陡然愤怒的朝秀雅女子吼道:“你个小娘皮,是不是瞎了啊?老子才接好的下半身,花了我全部的功德,我他娘死就是死于被腰斩,你又给老子再斩一次,怎么的?你们这是黑店啊?” 秀雅少女机械般的转头看了那个灵魂一眼,啥也没干,转过头,继续上门板,仿佛身后的谩骂,与她毫无关系。 某灵魂见状,直接不管不顾的任由怒火攻心,在他即将变为恶鬼的前一瞬,瘫在裁缝铺子里的恬静女子,闪现至他的身前,一脸柔弱的看着他,某灵魂顿感如沐春风,像个初哥一样。 恬静女子见其恢复往常,淡淡的笑着说:“这位顾客,我家店员不小心弄伤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本铺可以免费为你再接一次,你能接受吗?” 某灵魂的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瞥向恬静女子那充满正能量的某个部位,轻咳了一声说:“再接一次就算道歉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恬静女子感受到对面很不友好的目光,脸色一冷,淡漠的说道:“客人,本铺是为广大灵魂服务的非营利性单位,除了为你免费再接一次以外,我们无法提供其他赔偿,请你自重。” 某灵魂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你给我接好了,我总要试一试的吧!万一我下半身的某些功能用不了了,我不就废掉了吗?你长的这么好看,我用你来试一试,才能更好的发挥水平啊!” 他的话音刚落,恬静女子的面色便难看起来,正待她要发火的时候,一个胖子的身影陡然出现,只一脚,某灵魂的下半身,便以抛物线的形式,飞落到白狗阿呆的正前方,某灵魂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以最快的速度飘了过去,与白狗阿呆抢起他自己的下半身。 胖子趁着众人的目光被引至别处,连忙将恬静女子与秀雅少女,都一股脑儿的推进铺子里,仅打了个响指,铺子的门板瞬间便自动上好。 恬静女子微笑着向胖子表示感谢,然后才小声的对他说:“你那隔壁的铁匠铺子,还打算重开吗?有不少灵魂都托我转告你,他们等着兑换功德呢!” 胖子挠了挠后脑勺,平静的说道:“最多一个月,我就要突破人神境了,暂时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他们问你,你告诉他们再等等,反正地府之中,时间流逝速度等同于无。” 恬静女子点了点头,捂嘴笑着说:“既然是修行突破,的确不该分心,我会替你转告他们的。” 胖子耸了耸肩,低下头红着脸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我一个不小心,惹得金莲生我的气,如今我已受苦多日,实在没法子,特来求你,毕竟你们同为女子,应该能明白她的心意,还请你不吝指教。” 恬静女子看着眼前的胖子,苦笑一声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女子可以理解女子的?世上的女子与男子一样,都是数量众多,然而,即便如此,每个女子的心性也都不相同,从未听说过有一样心性的女子,好比,男子难道能明白另一个男子的心意吗?我若是能理解沈姑娘的心,你便不也理解了吗?我实际上就是你呀!你瞧,就连这么个小丫头,我都理解不了,若能理解,何至于到现在仍救不了她呢?” 顺着恬静女子的目光,胖子才看向他自身的左侧边,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一个与恬静女子穿着一致的秀雅少女,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少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胖子看向她的一瞬间,很突兀的,就泪流满面,随后又在恬静女子惊讶的目光中,伸出双手,死命的抱住胖子的左臂。 区区一个少女,即便她抱的再用力,胖子但凡不愿意,也能轻松挣脱,然而,当一个人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任何另外一个人瞧见,无论是男是女,终归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 秀雅少女面对着胖子的方向,一边哭泣,一边倾诉,单纯的她,曾经是那么的相信巫梦勤,明知道某人不许巫梦勤触碰他的底线,为了一己之私,却仍旧选择帮助她,结果,得到的却只有抛弃和虐待,她好后悔,若是能在第一时间向某人检举巫梦勤,也许后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一切的一切,都怪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明明某人还夸奖过她,明明她也曾向某人保证过…… 胖子静静的倾听着秀雅少女说的每一个字,时不时的伸出右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慢慢的,在胖子的脸上,一抹淡淡的忧伤渐渐显现,他没有想到,他随口说的几句话语,竟然还有人将它铭记在心,奉为圭臬,眼前的少女不为她自己被折磨难过,却为了对不起他的夸奖伤心不已,这一瞬间,仿佛有个炸雷响彻胖子的脑海。 沈金莲为什么生气?胖子总算是搞明白了,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小莲莲倔强的留在外面执行任务,是宝贝女儿懂事了,成长了,作为父亲纵然万般不舍,也应该无条件的支持她,可若是站在沈金莲这个母亲角度看去,胖子的行为,就是把女儿给扔掉了,不想要了,毕竟他即将要有亲生骨肉了。 归根结底,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立场的问题,好比秀雅的少女,她站的立场是为别人考虑,所以她不在乎自己的得失,欺骗她的巫梦勤、不负责任的孙宇和,这两人的得失,才是她所在意的,也只有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才会引起她的情绪大波动。 他知道了错在哪里,自然也就知道,只要他的女儿一日没有回到家,他就休想得到哪怕一丝的谅解,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女人,都不会选择原谅“抛弃孩子”的男人,因为一旦原谅了,她也就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 “唉”的一声长叹,胖子有点灰心丧气,他等秀雅少女说完后,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结没有了,秀雅少女红着脸松开胖子的臂膀,同时也不再哭鼻子。 胖子请恬静女子收少女为弟子,得到准确的答复后,转头便消失不见。 龙省盐正公馆,从天庭工地回来的孙宇和,坐在一楼大厅的接待处沙发上,听着他对面的总枢机助理,向他传达新的最高决议。 第511章 种地?种就种!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梗日,农人云元帅的地下直通专列,元帅办公车厢内,一名兵士正在向老元帅汇报情况。 “报告元帅,专列将于半个时辰之后,驶入农学兵团省地下基地,请您准备好下车。” 老元帅放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向他,亲切的点了点头,以示知晓,然后才平和的问道:“小孙还在种植车厢内吗?” “是的,元帅,孙军长坚持要在还未到达农学兵团省之前,便开始自我劳动反省,我们根本就劝不动他。” 老元帅对兵士挥了挥手,哈哈一笑道:“别白费功夫了,这小子我了解的很,待会儿我亲自去见他,你先下去吧!” 兵士得令,立即执行,他走后没多久,坐着的农老元帅完成手头上的工作,收拾整理好后,起身向种植车厢走去。 种植车厢内,孙宇和穿着借来的农家劳作服,挽着袖子与裤腿,不顾众人劝阻,将原先排列整齐的,类似保温箱一样的种植箱,全部倾倒一空,在把倒出来的营养土铺平后,熟练的开始播种。 种植车厢与后一节的连接处,站着几个穿着农家劳作服的人,其中一个胖胖的,没穿上衣下裤的,也不管孙宇和身份特殊,很直接的对他喊道:“你不会种地也不要乱种呀!这样的原始种植方式,怎么能用于列车种植呢?把我的衣服和我的工作还给我!” 车厢内,忙着播种的孙宇和,装作没有听到,悠哉悠哉的给才撒了种子的营养土浇了点水,接着便用手将种子浅埋,完全是一副“我才是专家”的样子。 见孙宇和一点都不专业,还起劲的要死,且压根不回应他的话,某个好心“借”衣服给孙宇和穿的人,额头爆起青筋,双手捏成了拳头。 就在他冲进车厢,准备上手揍孙宇和的时候,种植车厢与前一节的连接处,紧急冲出一个身影,先他一步,给了孙宇和一个大逼兜,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孙宇和摸了摸挨打的后脑勺,转头看向打他的农人云老元帅,一脸不高兴的说:“不让我种,你说一声就是了,为啥打我?” 从前一节车厢冲进来的农人云老元帅,看了看铺满车厢地板的营养土,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种植箱,满是愤恨的吼道:“打你?我现在都想把你从专列上扔下去了。” 孙宇和没想到一向和善的农老元帅会气成这样,当即往旁边让了一步,嘿嘿笑道:“不至于吧!用了点你的营养土,以及弄脏了你的专列车厢,你有必要这样生气吗?” 农人云看着他咬牙说道:“你小子知道个啥!如果仅仅只是营养土,我有必要它放在这里吗?这里是哪儿?我专列上的种植车厢,低于特级的作物,根本没有在这里培育改良的资格,这里的每一个新品种,都是农家学社多年来的心血,它们都还没来的及发芽,就都全毁在你的手上,我可能不生气吗?” 他的话说完,孙宇和总算意识到自己似乎又闯祸了,他挠头讪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别太着急,我这就将它们复原。”说罢,他赶忙用出天道之力,将种植车厢还原成他没来之前的样子。 农人云见此,顾不得惊诧,忙亲自带人核查,查验完全无误之后,他才一把拽着孙宇和的胳膊,离开了种植车厢。 元帅办公车厢内,农人云松开拽着孙宇和的手,直接坐在专座上,没好气的盯着他。 孙宇和也不用老元帅请,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空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车厢地板。 “小孙,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最高决议不满?临出发前,我就觉得你小子好像不太正常。”农人云老元帅没忍住,率先说道。 “农老元帅,最高决议的惩罚方案,是我自己签字同意的,我能有什么不满!刚才的事情,纯粹就是我不懂农业技术,你别想太多,其实去你们那儿劳改,我还蛮期待的,你们那儿一般人谁进的去?”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毫不犹豫的回答。 “呵呵,你小子糊弄鬼呢!你要是喜欢农业,以前念学的时候,怎么不报考我们农家学社啊?”农人云嗤之以鼻道。 “农老元帅,我骗你干嘛?的确,我对考农家学社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可这也不妨碍我喜欢农作啊!我家太爷太奶失踪没有多久,我便回到了姜南老家,老家宅子的后山上有一块菜地,是我父亲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乐趣之一,就是与父亲一起劳动。”孙宇和据理力争道。 农人云见孙宇和说的像那么回事,呵呵说道:“小孙,我若没有记错,你父亲是杂家学社毕业的吧!当今华国不似往昔,真正是隔行如隔山,他能自耕自种,想必是读了农家学社的入门书籍,我只问你一句,那些书,你读过没有?” 孙宇和看出他想说什么,微微一笑道:“农老元帅,说实话,我本没打算读它们,奈何我父亲不允许,你若是想要考我,尽管问便是,只要是那些书上有的,我必能答之。” 老元帅见孙宇和的嘚瑟样,并不打算惯着他,开口便说道:“小孙,你自己说的,可别怪我较真,我问你‘兹农之典正’,出于那些书的哪一本?”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又点了点头,方才轻咳一声说道:“此句应出自《农书》第七篇第十三小节,全句如下,兹农之典正,概有四论,人为其田,家为其根,国为其茎叶,天下为其实也!” “《农书》共有多少篇?讲的又都分别是什么?” “《农书》共有七篇,前六篇分别讲了六种农事技艺,我没有兴趣,所以没记,第七篇字数最多,据传乃是轩辕古帝于旺囚山上,向古农询问驭国之道,古农从农事的角度举了十五个例子为其论述。” “第十三小节全句是什么意思?” “农事的重要性,说起来有四点,这方寸之间的田地,关乎到所有的民众,这田地里的根苗,关乎到民众的繁衍,这根苗上的枝干花叶,关乎到繁衍的传承,这最后的果实,关乎到传承的存续。” 一连三问,孙宇和都对答如流,农人云笑着为他拍了拍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孙,你既然知道这些道理,自然也能明白‘农’字排第几?人类缘何得以兴盛,皆因农事得到了重视啊!华国有七十亿民众,若不是有上千万平方公里的农业大基地在,哪来今天的繁荣富强?我不管你对农学兵团省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破坏农业,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农人云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孙宇和是确实的感受到了,他早前也听别人讲过,这位农老元帅,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很和善,唯独与农业沾边的事,他是绝不会退让分毫的。 孙宇和怕吗?当然不怕!农人云警告他,多半是因为见惯了他平常不老实的样子,外加刚才在种植车厢发生的事情,他的确在有些时候不太靠谱,可他也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他去农学兵团省是参加劳改的,又不是去犯罪的,只要他老老实实的接受改造,迟早有一天能得到宽大处理,他又何苦去自讨没趣?不就是种地吗?他孙宇和还就种定了! 第512章 这也叫种地吗?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敬日,丑初一刻,农学兵团省,军部住宅区,农家大宅客宿楼二楼最里边的一个单人房间内,孙宇和自昨日到达农学兵团省之后,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时间回到梗日,大概是巳正三刻左右,孙宇和跟着农人云老元帅,从农学兵团省的地下基地走出来,打眼一瞧,发现其军部与盐正省的军部,除了建筑制式有些不同之外,其余并无太大的差别,一时之间,竟有些意兴阑珊。 老元帅见孙宇和如此模样,呵呵一笑,命人唤来一名女参谋,让她带着孙宇和随便参观参观,她心领神会,带着孙宇和直接去了农学兵团省下辖十二县之一的夕农县的郊外。 到了目的地,孙宇和随便看了看,觉得有点无聊,于是便问女参谋:“这位女士,你到底要带我参观什么?眼前的景色好像我在别的省也能看见,这难道也值得你带我跑一趟?” 女参谋有点不高兴的看了孙宇和一眼,轻声轻气的说:“孙军长,我不姓这,你要是愿意的话,叫我吴参谋好了,我带你来这里,当然不是请你看风景,应该说,你眼前看见的一切,都不是什么风景!” 孙宇和闻言,揉了揉他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扭头对女参谋以惊奇的口吻说:“吴参谋,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们眼前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吧?难道是传说中的第三代虚拟现实交换技术?” 吴参谋听见孙宇和的疑问,傲然的回答道:“孙军长,你猜对了方向,却还是差了一点,你面前的,不是第三代虚拟现实交换技术,而是由科学总署和农家学社联合研发的,专供农家学社使用的,第四代虚拟现实替换技术,它的价值我一时很难向你说明,你只管站着别动,我带你去里面看看。” 她说完,也不管孙宇和有没有听懂,当着他的面,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只见女参谋在卡片上点点划划了一会儿,卡片突然从她的手里脱出,落地的瞬间,迅速扩大,仅眨眼的功夫,一扇可供一人进出的门框便出现在孙宇和的眼前,随后它的框架内陡然一暗,一个与门框外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赫然出现。 孙宇和好奇的向门内探出头,却见里面完全看不到人的身影,他正准备再观望一二,便感觉到背后被人用力一推,他一个没注意被推进了门里,赶忙回头看去,除了吴参谋,哪里还有门的影子。 “吴参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来参观的吗?我又没说要进来!”孙宇和冷冷的问道。 吴参谋一脸看见白痴的表情,皱眉说道:“门从打开到关闭,只有三分时间,我要是不推你一把,你现在早就身首分离了。” 孙宇和摸了摸脖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这高级科技也不靠谱啊!才三分?为什么不设置的长一点?” 吴参谋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说的轻巧,门每次打开,所消耗的能量何其巨大,就按我刚才的开门方式,平均每一分消耗的,都足以支持小农场正常运转整整五天,三分那可就是十五天,小农场运转一天所需要的能量,正常情况下是一百四十万普通钱,刚刚的三分相当于用掉了两千一百万普通钱,还设置的长一点?我自己一个人来定期检查时,也只敢用一弹指而已。” 孙宇和的些许不高兴,在听闻刚刚竟然要耗费如此多的钱财之后,仅须臾之间,便一扫而空,他原本还以为,吴参谋是因为他之前的些微不尊敬,耍起了小脾气,故意推他一把,想让他出丑,现在看见她这个抠门样子,孙宇和确信,这个女人应该是真的是救了他一回。 “吴参谋,之前我有些言语轻浮,请你不要在意,这个小农场是不是对应的大农场啊?它们之间是相连的吗?”孙宇和看着小农场内部的景象,故意的岔开话题问道。 “孙军长,你别误会了,我分的清私事与公事,你这次又是猜对了一半,小农场的确是因为大农场才存在的,但它们并没有实际相连,这样的小农场,整个农学兵团省共有六十个,由我以及另外十一个守门人各自独立管理,这里从来不产成熟的果实,也不提供任何对外的供应,它们只为大农场供应秧苗崽种,算是大农场的前提构成之一,华国只有不到百人知道它们的存在,今天,你也算是其中一员了。”吴参谋微微一笑回应道。 “吴参谋,这种小农场是不是很费钱啊?要是采用传统农业方法,它们之间是不是差别很大呀?” “孙军长,不仅仅只是钱,达成它所需要的技术才是重中之重!我举个例子说明一下,单说主粮之一的稻,它在大农场的种植物类中,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要是使用传统农业供应稻秧,与小农场同样面积的情况下,至少要六十万个地块,以前没有小农场的时候,大农场只能利用时间差,借用别的作物用地育秧,不仅质量上很难保证,时间上也很紧张,可改用小农场专供后,不仅极大的压缩了占地,而且时间上也彻底不存在问题,关键点在于使用小农场,很多原先无法使用的技术得以正式实行,传统育稻秧最快也要三十多天才可以栽种,小农场里采用优种催化技术,不到四天时间便可以达成同样效果,你说,差别大不大?” 时间推进到敬日的丑初一刻,独自一人睡在床上,却因为睡不着而翻来覆去的孙宇和,回想着昨天下午的所见所闻,心中烦忧不已。 最高决议罚他到农学兵团省劳动改造,他还以为是让他做种地养猪之类的事情,从良心上讲,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劳动,可昨天下午的一番见闻,令他不由得担忧一件事,这里的劳动真的是他能干的吗? 累点脏点,他孙宇和倒是不怕,可要是让他学着搞农业研究什么的,别说他不愿意学,就单说那个时间,他也浪费不起,万一学个十来年,他自己的事情不全都耽误了吗? 看来天亮后,他就得找农人云老元帅谈一谈,如果真的让他去干那什么守门人之类的,他还是不去的好,这年头,种地的技术要求也太高了吧!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敬日,寅正三刻,等不下去的孙宇和,一溜烟的跑到农家大宅的主楼门外,按响了门铃。 下一秒,主楼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早已穿戴整齐的农人云,站在孙宇和的正对面,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孙宇和收回按门铃的手,挠了挠后脑勺,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先说道:“老元帅,我承认我对农业一无所知,如果都像小农场那样,我肯定是干不了的。” 农人云看了他一眼,回头走进客厅里,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书,抬头看见孙宇和还站在门口,笑着说道:“进来的!还等我请你啊!” 孙宇和闻言,赶紧走到他跟前,目光盯着他手上的书。 农人云直接将书递给孙宇和,淡淡的一笑,轻声说道:“小孙,昨天你看见的那个,是我们农家学社的最高成就,让你参观就已经是看的起你了,你别妄想着得寸进尺,你劳改的地方是大农场的种植区域,编号甲巳的地块,我刚与地块生产队队长打过招呼,正好你来了,带着我写的这本《种植大纲》,自己去报到吧!” 第513章 生产队长李万顺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敬日,卯正一刻,天光放晓,晴阳东现,劳改人员孙宇和,独自一人,除了身上穿的普通衣物外,仅携带一本《种植大纲》,踏入了全国知名,却几乎不对外开放的,华国唯一的大农场,农家学社专营农场。 占地一千万平方公里以上,养活了华国几乎全部的人口,蓝星人类已知历史中,绝无仅有的农业设施集中群,当之无愧的华国骄傲之一,这座大农场创造的奇迹,除却农家学社自身,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说清楚。 孙宇和站在农场外的大路上,手捧着打开了的《种植大纲》,抬头看了看正挡着大路的,顶上竖立着‘种植区域’四个大字的大门,望着大门上银灰色的‘b1’字样,低头与手中的书比对了之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苦叽叽的笑容。 他在农人云老元帅那里,获得《种植大纲》后,第一时间便利用天道之力,瞬移到大农场的上空,结果直接引起了警戒设备的注意,在警报设施响起来的前一瞬,他赶忙又转移到大农场区域之外,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误会。 在这之后,他乖乖的打开了手中的书,一通翻阅后,终于弄明白了大农场的所有规矩及其由来。 农家学社专营农场,原先有一段时期,是完全开放式的,在那个时期,只要持华国合法的正当身份证件,在农业兵团省完成登记,基本上就可以在整个大农场内随便游玩,任意摘取。 这种开放,本来是农家学社为了向华国民众,展示他们的辛勤成果,呼吁民众不要浪费的一种措施,结果却导致了整个大农场的混乱。 无数的各类鲜果被咬了一口就扔掉,肆意践踏即将收获的田地只为照一张相片,某些不讲卫生的民众随处乱排泄使土地盐碱失控,任性带含病的宠物进入导致动植物感病…… 千奇百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最终,农家学社不得不放弃完全开放,并为大农场建立了一整套保护设施,其中就包括了靠近土地的一面,建立起一条非门不可进的全封闭围墙,只保留了海岸线一边的无意义开放。 因为保护设施越来越多,极大的影响了大农场范围之内的正常生产秩序,农家学社这才开了内部会议,决定由农人云老元帅亲自撰写两本大纲,用以全方面、系统性的指导大农场的生产秩序。 孙宇和从农人云老元帅那里获赠的《种植大纲》,便是两本大纲之一,它的用途自然是对种植区域的生产秩序指导,其中包括种植区域的具体划分,以及其内部各地块的规划所在。 据农人云老元帅所说,孙宇和参加劳动改造的地块,编号是甲巳,大纲上写的清清楚楚,它的规划所在是‘种·b1·013’,孙宇和自己一个人找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找到了‘种·b1’的大门。 “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呀!”孙宇和小声的嘀咕道。 他收好手中的书,信步走到了大门前,找到了书里描述的,那块类似小视通一样的纯屏幕,用手轻触了一下,屏幕上亮起了扫描中三个字。 仅过了10秒钟,屏幕上显示出孙宇和的非机密信息,他检视了一下,确认无误,然后,便按照屏幕上的提示,完成了身份信息登记。 登记刚完成,大门上的一扇供单人进出的小门,便自动打开,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踏入其中,下一秒,他便傻不愣登的站在一个人的身后不远处。 那人从后面看去,身型偏女性,一头淡紫色的长发,随着微风飘荡,孙宇和走到那人的身侧,刚打算打声招呼,却看到那人盯着一块捧在手上的纯屏幕,以近乎标准的男中音,急切的说道:“动作再快一点,4号田的指标值还在升高,你们是怎么回事啊!要是影响到这一轮交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一种奇怪的反差感,从孙宇和的心底缓缓升起,他偏过头看了看身侧,长着发色同款胡须的瘦小型男人,嗫嚅了几下嘴唇,终究还是开口对他说:“你好,我是来报到的孙宇和。” 那人紧盯着手中的纯屏幕,根本不理会他,直到他手中的纯屏幕上的红光转为绿光,那人才将它放下,转过头对孙宇和说:“老农告诉我,大名鼎鼎的孙军长,要到我这里来参加劳动改造,我以为他老人家又给我开玩笑,没曾想,你真的来了。” 孙宇和见那人终于搭理他,笑呵呵的对他说:“我哪算什么名人,来劳改是我本人自己同意的,农老元帅应该不会用它开玩笑。” 那人冷哼一声,严肃的说:“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李万顺不吃这一套,你因为什么原因来这儿劳改,老农没说,我也不打算问,这里没有千军万马给你指挥,你得学会听我的命令,但凡你影响到交产,我可不会给你这个军长留面子!” 卧槽,都说他孙宇和脾气不好,这里竟然还有个更狠的,他好像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吧?这个名叫李万顺的有必要这样说话吗? “李队长,我到这里来,才和你说了两句话,拢共不到四十五个字,我不明白,你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孙宇和收回笑容,也冷着脸说道。 李万顺见孙宇和敢向他回嘴,当即怒声斥道:“今早我一接到你要来的通知,这里就出了状况,上一次这里出状况,那还是在我老头子当生产队队长的时候,你小子简直就是个灾星,还没到就让我们整个生产队跟着受累,你说我哪来的火气?啍!” “你这人简直是脑子有坑,照你的意思,难道当年有谁说你父亲是灾星了吗?精密设备不勤加保养,时间一长肯定会出问题,我这个科学白痴都知道的事,你一个经常用它们的人会不懂?你父亲就没有教过你吗?”孙宇和被他一骂,也以同等语气回敬道。 李万顺听孙宇和说完,脸色比他的发色还要紫,他瞪着一双牛一样的眼睛,揪住孙宇和胸前的衣服,用近乎嘶吼一般的语气对他喊道:“姓孙的,你敢骂我老头子?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太爷爷还夸过他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老头子是你能随便评价的吗?” 孙宇和看着比他稍矮,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的男人,冷声的问了一句:“你父亲是谁呀?我太爷爷夸他?你搁我这吹牛呢?” 李万顺听见孙宇和如此讥讽,恨不得立刻揍孙宇和一顿,但一想到,他家里那个已经七十有六的老头子,会因此狠狠的收拾他,他顿感浑身一颤,不甘心的松开了手。 他面对着孙宇和,低下头喃喃的说道:“是呀!你说的对,我老头子算什么,你太爷爷是大元帅,他凭什么会夸我老头子?你就当我吹牛吧!” 看着他低下头的样子,孙宇和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他记得公学二年级的华文课本第一课,有一幅插图,跟李万顺低头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赶忙对李万顺问道:“你父亲是不是第一个农业光荣标兵,以及华国大生产运动首席劳动模范李秋和?” 李万顺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挺直了脊梁大声说:“不错,我老头子就是李秋和,那个被你太爷爷称赞‘勤劳必学李秋和’的那个李秋和!” 第514章 华国农业发展简史 华国初年,历时数百年的战争,即将进入终结,全国大多数的地区,已开始按照最高十三人的命令,进行历朝历代建国时,都会实施的土地资源再分配。 因为华国的国土面积出奇的大,所以,除了完成早在战争时期,就已规划好的省县建设用地分配外,农业土地的再分配,便成了极为值得重点关切的大问题。 为解决这一问题,农家学社经讨论后,提出了‘二元农业’的计划,获得了最高十三人的一致认可。 所谓的‘二元农业’,即由遍布全国各省的公营农庄为上层建筑,各县下辖的共建农村则为下层基础,公营农庄负责农业生产资料的统购统销、统一分配、?充生产,以及附加值赋予,共建农村则负责在国家分配的共有农用土地上,完成农业生产。 该计划于华国初年,便正式推广实施,若不是华国历十一年立春,农人云老元帅的一封万言书,恐怕谁也想不到,从华国历第四年开始,负责农业生产的共建农村,在没有通知任何部门单位的前提下,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实行了计划减产。 其实,早在华国历第七年秋季,农人云老元帅便已经通过对比之前三年的公营农庄统计报告,得出了全国多数共建农村,都在有意减产的事实推论,当年的年底会议上,他为此还以农家学社老农的身份,作出过专业的书面质询。 他的书面质询用词很是严苛,引发了当年年底会议的一次大讨论,其中有一段:据本人引用三年以来的公营农庄统计报告推算所得,原先基本上由共建农村承担的农业生产任务,其中至少有四成以上,已经逐步转嫁到公营农庄的补充生产中,实际上,很多地方的公营农庄已等同于第二个共建农村,按照这个样子,不考虑国家干涉的情况下,再过几年,共建农村生产的农业生产资料,恐怕只够养活他们自己,其余地区的供应重担,将完全由公营农庄承担,恕本人直言,作为农家学社的老农,我农人云领导的农家学社是肯定承担不起养活华国近六成半的人口的任务,届时我们学社只能放弃公营农庄的经营权。 这封书面质询一出,无疑是将全国的共建农村都推上了风口浪尖,出身于乡土的几位元帅,直接对农人云元帅进行了口头批评,孙震天大元帅更是称其有推卸责任、危言耸听之嫌,最终,农人云元帅的书面质询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被当成了一个错误推论,当年的年底会议对它表示弃置不议。 华国历第十年,农人云元帅因为身体原因,未能参加年底会议,十一年立春当日,他本人在农学省以元帅的名义,向华国所有的共建农村,发出了一封名为《泣呈农村朋友》的言辞极为恳切的万言书。 之所以写这封万言书,是因为他收到了华国历第十年年底会议的条陈简报,里面清楚的写着:立国近十年,全国各省的新生儿人口数都呈现爆发式增长,共建农村的总人口数却降低了五分之三,省县人口大增,乡村人口递减,二元农业计划面临严重问题。 农人云元帅在看完简报后,拿出了华国至今整整十年的公营农庄统计报告,仅仅只看了没一会儿,他便已泪水涟涟,事情比他当年推算的还要严峻的多,公营农庄已经真的濒临崩溃。 他一连两夜没有睡觉,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万几千多字的《泣呈农村朋友》的初稿,经由另十一位元帅都批改核看后,删减至一万字左右,于华国历十一年立春那天,公开发表。 万言书发表的当天,整个华国的有识之士们便开始了自我调查,直到当天夜里凌晨两点左右,仍有残酷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各路私人调查报告,如同雪花一样,往各地的公营农庄飘去。 华国历十一年立春次日,由大元帅孙震天起头,农人云元帅总负责的,农业大生产运动,轰轰烈烈的在华国境内展开,重点区域则是各县下辖的共建农村,无数来自各省各县的青年人,踊跃的奔赴当地的共建农村,参与了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农业生产运动,彼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运动竟持续了十年之久。 华国历十五年,因农业大生产运动已持续数年,潜在的农业大危机算是暂时转危为安,经农人云元帅的不断争取,华国靠近农学省的海岸线上,本想留作他用却因遗忘,导致闲置下来的,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租赁给农家学社使用。 十五年年中,农人云元帅行使其在农学省的自治权,将其改名为农学兵团省,他于同一天宣布,将建立一个军屯一体的农业生产建设兵团,用于建设农家学社专营农场,消息一出,全国300个省都表示支持,大量现役的、已退役的青壮年军士都主动申请去参与建设,各县下辖的共建农村为了获得全国省县民众的谅解,也尽力的组织了援建生产队,大生产运动中,获得了劳动模范称号的年青人们,基本上都在生产队的名单中,生产队一经建成,便也远赴专营农场参加建设。 华国历二十二年初春,农业大生产运动正式宣告结束,农家学社专营农场宣布正式投产,据当年年底统计,其生产的农业生产资料占华国总生产数的53%,简直抵消了所有的公营农庄总和。 华国历二十五年夏,因为华国大多数民众都经历过农业大生产运动,对于主张放弃落后的传统农业的农家学社,他们多数表现出不信任的态度,为了取得多数民众的支持与理解,农家学社专营农场被迫开放,结果发生了大混乱事件。 华国历二十六年年中,农家学社专营农场宣布终止开放,不再允许民众随便参观,同年年尾,农家学社老农农人云,公开宣称各地的公营农庄,其经营权将交由各地的共建农村,农家学社今后只在必要的省县,设立特种农业指导办公室,不再参与地方农业经营。 华国历三十年年底会议,华国军政府正式宣布,华国的农业生产资料供应问题,已经彻底的解决,全国将进入大供应时代,各地的共建农村,以及公营农庄,基本上不再建议生产,即便坚持生产,所产出的农产品也不会批准售卖,华国实行整三十年的‘二元农业’计划,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华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因为农业生产资料不足,导致出现社会问题。 华国古代语里有一句谚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它本来是用于形容年轻人励志的,如今用它来夸奖农家学社,也算是给它脸上贴金了,农家学社在华国军政府的荚明领导下,仅用了三十年的时间,便解决了蓝星人类已知历史里,所有的神国圣朝都未曾确实解决的问题。 那年至如今,已过四十多个年头,早就基本抛弃了传统农业的农家学社,多年来不知又有多少科技创新,没有他们的辛勤付出,华国的农业生产资料,能多到养活七十亿人,还经得起任意浪费吗?当然了,浪费是可耻的,任意浪费则是犯罪,可这又何尝不是国力强盛的真实写照呢! 孙宇和生在华国,长在华国,若不是因为他总是固执某些不必要的己见,他想过穷苦的日子是真的很难的,至少像米利安邦国的国民过那种穷日子,他在没见到之前,压根都不敢想像。 国强,真的是一种人均可享,却也习之以常的寻常体验,它不会体现在高大上之处,一时的精神愉悦,不是国强的正常呈现形式,平和安宁的日常得以长久享有,才是它最好的呈现。 第515章 农业生产与修行的关系·上 孙宇和刚到甲巳地块的当天,便与他未来劳动改造期间的直接领导李万顺,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争吵,虽然经过其他生产队员的劝说,两人双双都表示暂时不会再起争论,但从那天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 自打那天开始,李万顺时常利用他手中小小的权利,屡次针对孙宇和,他找了各种荒唐的理由,用尽一肚子的坏水,只为了狠狠的折腾他,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孙宇和自然是第一时间便已看透,但他考虑到李万顺的态度,直接关系到他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劳改,为此,他也只好装傻充愣,忍气吞声。 荷月卅日,李万顺的父亲李秋和老爷子,因为退休在家,实在是闲的发慌,在没有提前告诉他小儿子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来到甲巳地块,准备随便看一看,四处转一转。 李万顺刚好在地块指导工作,李秋和刚一进来,李万顺便在第一时间看见了他,因为害怕老头子看见孙宇和,李万顺一反以前热烈欢迎的态度,几次三番的催促他老头子回家休息,李秋和虽心有疑惑,但想到小儿子本来就很孝顺,也没在多想,转头便打算离去,眼瞅着他只剩一支脚留在甲巳地块,一个嘴快的生产队队员,却在此时喊起了孙宇和的名字。 只一声,仅三个字,李秋和的身影便明显一愣,下一秒,他回头朝着地块又一次走来,挡着他视线的小儿子,被他用力的推到了一边,他望着远处的那个身影,口中喃喃的嘀咕道:“像,太像了,除去胖了一点外,简直就是大元帅当面。” 他正暗自嘀咕着,李万顺在他身旁,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口,他不高兴的看向他的脸,李万顺赶忙一本正经的对他父亲说:“老头子,你误会了,这个人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他什么身份,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呢?即使他来了,我也不敢让他亲自劳动啊!” 李秋和看李万顺的眼神,渐渐越发冷漠,等李万顺向他说完,他冷着脸对小儿子说:“呵呵!是吗?那你让他过来,我想与他说几句话。” 李万顺见老头子脸色不好看,只好拗着性子对孙宇和方向喊道:“孙宇和!孙宇和!” 孙宇和正拿着小本子,蹲在那里在上面写写画画,一听到这令他头大的声音,赶紧将小本子揣进怀里,站直身体对李万顺回了一个“到”,然后便挑起放置一旁的空水桶,打算去继续“挑水”。 见此,李秋和狠狠的踹了一脚李万顺的大腚,看见他还敢回头,便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万顺知道李秋和是动了真火,赶忙转头朝孙宇和大声喊:“孙宇和,你别走,是我老头子要见你!” 孙宇和听到他第二次大喊,转头向他的方向仔细一瞅,当即放下了挑着的空水桶与手中的挑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向那边赶去。 跑到近前,孙宇和第一时间向李秋和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李秋和见状连连摆手,口中直呼“使不得”,孙宇和直接笑着对他说:“老爷子,您是上了华国公学课本的人,是我这种后生晚辈必须敬仰的人,您亲自当面来看我,我怎么能不向您表示敬意呢?您当得起这个军礼。” 见孙宇和如此尊敬他,李秋和的眼眶微润,当今时代,像孙宇和这样尊重他这个老头子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没有了,即使是他孝顺的小儿子,也只是孝敬他,对他当年的功绩,他看的出来,儿女们都是不以为然的。 他激动的握住孙宇和的双手,扭头对李万顺冷笑着说:“万顺,我记得咱们农场所有的地块,早在三十多年前,便已经不再用人工挑水了吧?怎么?甲巳地块的供水系统恰好坏了?还是你小子故意折腾人?” 在生产队队员,以及孙宇和的面前,嚣张跋扈的李万顺,明显被他父亲天然压制,他低下头左手抠着右手的手指头,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孙宇和见他这个怂样,故意坏笑道:“老爷子,万顺队长是看我太胖,想帮我减减肥,地块的供水系统运转良好,我挑水也并不是为了浇地,他让我去供水站的水池子把水挑到田埂边上,然后不准休息,再挑回去倒掉,将空桶再挑回来,如此算一个“挑水”流程,他说,这既能帮我减肥,还能防患于未然,万一哪天真断水了,我也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李秋和听孙宇和说完,又一次扭过头对李万顺说:“万顺,原来你还会帮别人减肥啊?我可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个‘挑水’方法!嗯,我想了想,这个十年功,是得练一练,你去替小军长‘挑水’,毕竟咱们这的规矩是人歇桶不歇,小军长得陪我说话,也不能叫那副水桶停那儿不动啊!你去挑正合适。” 李万顺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在他父亲大人当面,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李秋和看着李万顺乖乖的向水桶那边走去,拽着孙宇和就往旁边的休息处走,一点儿也不在意孙宇和哈哈直笑。 到了休息处,李秋和松开了拽着孙宇和的手,先一步席地而坐,孙宇和自然也不用他请,一腚坐在他的斜对面。 见孙宇和坐下,李秋和从水瓶里,给他倒了点凉白开,递给他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一口,放下碗,才小声的说道:“小军长,你本人与我在视讯屏里看见的,显得又瘦又黑,与你太爷爷相比,你倒是比他更壮实一些。” 孙宇和喝了一口凉白开,端着碗抬头看了看李秋和,叹了一声说:“老爷子,我太爷爷现在生死未卜,也不知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李秋和哈哈一笑,拍着胸膛说:“小军长,大元帅是贵人,自有趋吉避凶的造化,我可是笃信他还活着,你这个做曾孙子的,可千万不要放弃找他呀!” 对孙震天表示尊敬的人,孙宇和向来都是同样尊敬他的,他对着李秋和,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意。 李秋和见此,也不好再谈这些,他又喝了一口凉白开,突然想起刚才孙宇和是蹲在田埂边上的,他便开口询问孙宇和刚刚是在做什么? 孙宇和没有打算隐瞒他,他告诉李秋和,他刚才是在想一个计划的初步纲要,纲要里有涉及到农业的地方,他总是算不好。 李秋和一听是这么个事,瞬间来了精神,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对孙宇和说,他要是想学种地,他可以让李万顺将队长日志给他看。 孙宇和对他笑了笑说:“我是想学点种地的知识,因为我打算在盐正省搞一个药材种植基地,可惜,我好像真不是种地的料,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学,却越学越迷糊。” 李秋和闻言哈哈大笑,笑完他才说道:“小军长,隔行如隔山,我不是吹,我小儿子万顺要是去当兵打仗,铁的不行,可要是让他种地,他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小军长,你要是看的起我老头子,尽管叫万顺跟你去干,他肯定能帮你。” 孙宇和本心里,当然是想要李万顺的,他虽然才在这里劳改几天,可通过他自己调查,以及从别的生产队员那里听说,李万顺单论伺候地块,还真就不赖。 然而,且不说他自己劳改结束遥遥无期,他与李万顺之间的矛盾,估计一时半会也很难解决的了。 第516章 农业生产与修行的关系·中 孙宇和在听完了李秋和的提议后,脸上便渐渐的有了愁容,当了几十年生产队长的李秋和,自然是一打眼就瞧出了孙宇和的小心思。 他不动声色的给孙宇和的碗里,添了点凉白开,放下水瓶后,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小军长,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有说过,只是,大元帅的恩情,我怕是没有机会报答了。” 正愣神的孙宇和,听见李老爷子说了这么一句,赶忙摇了摇头对他说:“老爷子,您快别这么说,哪有什么恩不恩的,您也好,我太爷爷也好,都是在为华国做贡献,您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对于李万顺队长,说实在话,几天以来,我对他做过一番调查,他在农业种植这一块,是个了不得的人才,我真的很想要他,可惜的是,我来的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俩八字不合,第一次见面就发生了争执,矛盾不解决,我估计,他是不会肯跟我走的。” 李秋和看孙宇和都已经将话讲到这个份上,自然明白孙宇和是真的尊敬他,既然确认了他发愁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自己,李秋和当即展现出他那雷厉风行的一面。 他当着孙宇和的面,让人将李万顺叫了过来,待李万顺小跑着进了休息处后,他闭口不提刚刚从孙宇和那里听到的事,直截了当的开口对他说:“万顺,你当上生产队长,有好几年了吧?想不想换换岗位啊?” 李秋和拉着孙宇和去休息处谈话,且不让他旁听的时候,李万顺就已经猜到会有事情发生,只是,本以为会挨老头子一顿臭骂的李万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家老爷子会向他问出这么两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他偷摸着瞥了一眼孙宇和,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按下自己心中的不快,对着老头子小声答道:“老头子,你退休那年的秋天,我接替的你,算起来,也有整三年了,我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除了种地,别的啥也不会,换岗位这种事,我就算有想法,也没什么用吧!” “少在我这里装模作样,知子莫若父,你就说你想不想吧!你要是想,现在就有个机会!”李秋和盯着李万顺的脸,大声喊道。 李万顺看向李秋和,看见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对他的期待,也看见了他满头灰白色的头发,他低下了头,咬着牙回答道:“不想,我在农场出生,在农场长大,这里到处都有我的回忆,外面再精彩,它也不是我的家,我这个人,离不开家。” 李秋和能看出孙宇和的小心思,自然也能看出他小儿子的真实想法,他看着眼前已经比他还高大壮实的小儿子,深吸了一口气,怒声对他吼道:“少放狗屁了!什么离不开家,什么回忆,你小子不过是安逸惯了,想留在这混到退休,当巨婴很舒服吧!出了任何事,都可以哭着回家找我,你难道要等我死了,才能长大吗?” 李万顺听到他父亲这样吼他,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红着眼睛的瞪向他,同样大声的喊道:“你又这样,从小到大,你试过理解我吗?无论哥哥姐姐再怎么样,你都没有像吼我一样吼过他们,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想赶我离开家?好,我走!无论是去哪里,我再也不回这里了!!” 李秋和终于得到他想听到的回答,不再盯着李万顺,扭脸对孙宇和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绕过站着的李万顺,步履蹒跚的走出休息处,不知去了哪里。 李秋和走了有一会儿,休息处里只有李万顺的抽泣,以及孙宇和时不时喝水的声音。 就在孙宇和又一次给自己加水,发现已没有水,站起身准备去打水的时候,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李万顺,冷冷的对他说了一句:“怎么没把你撑死!” 终于等到李万顺冷静下来的孙宇和,放下水瓶,重新坐下,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万顺队长,不管你信不信,老爷子吼你,真的不是我的意思,虽然原因多半还是因为我,但我不希望你我再增添新的误会。” 李万顺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一腚坐在孙宇和的对面,冷冷的看着他,皱着眉头说:“误会?自打你来,我误会过你吗?这么些天的相处,我已经深深的确信,上面让你来劳改,是最英明的决定,那天你来,我的确将一肚子火气发泄在你的身上,这是我不对,我认,可你扪心自问,你要是不顶嘴,我不是早就向你道歉了吗?孙宇和,难怪人家写文章骂你,你这个人简直就是脑袋上插烟卷——缺德带冒烟儿的货;我问你,你到底和我老头子说了什么?他至少有三年没有吼过我了,你和他谈了不到一个时辰,他竟然就要赶我走,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孙宇和直直的看着对面的李万顺,静静的听他讲完一长串子话,见他已经闭嘴等他回话,他先站起身,给他鞠了一躬,复又坐下,淡淡的说道:“万顺队长,你说有人写文章骂我,是说的韩云那一票人吧?她和我的事,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那天的事情,你说的对,我不该顶撞你,可是个中内情,你总要容我辩驳一二,我来农场的前一天,去过一趟小农场,见到那里的高级科技,我心里着实担忧,你知道的,我是来参加劳改的,对于科技,我几乎是一窍不通,要是让我干那种活,我是绝对干不了的,我一是怕耽误了农业生产,二又不知劳改的期限,正忧虑之时,恰巧遇到你对我发火,我一个没忍住,才顶撞了你,我把我们有矛盾的事告诉给李老爷子听了,但我个人觉得,他吼你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多半是因为我想在盐正省搞一个药材种植基地的事,他向我推荐了你,而我也的确想要得到你,他吼你,应该是为了帮我一把,至于其他的,那就不是我该说的了。” 话就怕说不开,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李万顺看见孙宇和一个军长,竟然主动的向他鞠躬道歉,又听到他的真心话,他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以为老头子是因为孙宇和告他的黑状,才对他发这么大的火,如今从孙宇和这里得知,老头子只是真心的想让他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他的心头生出一股暖流。 “孙宇和,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时,我也要向你表达歉意,我不该偏听偏信,更不该将火气发泄在你的身上,我听出来了,你是关心农业的,你想搞药材种植,我可以帮你,只是我得先提醒你一下,想靠种药材发财,几乎等同于做梦,即便有我帮你,最多也就是保本,你可要想清楚了!”李万顺以平淡的语气对孙宇和说道。 孙宇和见李万顺已经基本上同意,便笑着对他说:“万顺队长,我种药材不是为了卖钱,华国的医疗已经基本上不再使用药物,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我卖药材,民众们也得肯买啊!药材用于什么地方,请允许我暂时保密,反正你去了盐正省,正式开始种植后,自然也就知道了,万顺队长,我现在正式对你发出邀请,你愿意为我展现你优秀的种植才能吗?” 李万顺看着又一次站起身,对他伸出右手,并发出邀请的孙宇和,也站起身,握住他的手,笑着回应道:“孙宇和,我没有别的本领,只会种植,这样的我,如果你也需要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的将你当作垫脚石了,你可别想着,用完我就扔掉,我可是很粘人的!” 第517章 农业生产与修行的关系·下 李万顺在与孙宇和解除误会,并达成追随约定后,极力的邀请孙宇和去他家里吃晚饭,一开始,孙宇和是不想去的,因为他觉得食堂供应的饭菜挺好吃的,况且,现在的他对食物的欲望,基本上等同于没有,只是,当李万顺抛出一句‘你不去就是瞧不起我’之后,孙宇和只能选择恭敬不如从命。 当然了,现下天色尚还早,从事过农业生产的人都知道,农业是最容不得偷懒的,李万顺与孙宇和一起离开休息处后,直接一同去了地块管控平台,也就是孙宇和来甲巳地块报到时,出现的地方,既然误会已经消除,李万顺自然不会再针对孙宇和,他取消了让他‘挑水’的任务安排,改成了在他身旁协助,实际上就是让孙宇和跟着他学习农业基础知识。 学习知识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已是傍晚时分,孙宇和在李万顺的带领下,一起走到了他家门口,李万顺熟练的用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屋内便飘来一股特别的饭菜香气。 李万顺的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苦笑,对着屋内轻轻的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屋内传来很明显是李秋和的声音:“嗯,饭菜已做好了,上桌吧!” 李万顺走在前,孙宇和跟在后,两人快步走到饭桌旁,李万顺主动拉开了一张座椅,请孙宇和入座,待孙宇和坐好后,他自己便也坐下,直至此刻,早已入座的李秋和,仍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显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坐在孙宇和身侧的李万顺,为孙宇和一一介绍先入座的几人,除了坐在孙宇和另一边的李秋和外,其余的也都是李万顺的亲人,实际上就是他的母亲与几个兄长。 孙宇和一一的与他们打过招呼,并主动的端起早就斟好的酒水,站起身,先敬了李秋和一杯,算是借花献佛,李秋和笑着受了这一敬,同饮一杯后,为孙宇和又斟满一杯。 重新坐下的孙宇和,本想与众人再寒喧几句,却看见李秋和端起酒杯,隔着他,主动的与李万顺碰了碰杯,为孙宇和介绍完众人后,就一直冷着脸的李万顺,听到碰杯声,扭脸看了一眼李秋和,见其眉眼间竟有些局促不安,遂苦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似服毒一样仰脖喝尽,放下空杯,对着李秋和点了点头。 李秋和见此,心中大石落地,他缩回端着酒杯的手,一口喝掉第二杯酒,对着李万顺喃喃念道:“万顺,白天我不该吼你的,你这孩子打小就孝顺,我不希望你固步自封,浪费自己的才能,家里有你的几个哥哥在,你无需过多操心,父亲谨以这一杯酒,祝你此去前程锦绣,万事顺心,希望你不要怪我。” 李万顺望着本就老迈的父亲,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低下头连说了三遍,我不怪你,之后又加了一句,我知道的。 孙宇和夹在这一对父子之间,似一尊塑像一样不敢挪动分毫,李万顺的母亲看到后,悄悄的用脚踢了踢李秋和的脚,李秋和这才注意到孙宇和的窘态,赶忙笑呵呵的对他说:“小军长,让你见笑了。” 见气氛松缓下来,孙宇和松了一口气,扭脸对李秋和说道:“李老爷子,父慈子孝的一幕,我以前经历的多了,倒是从来没有为此发笑过,从本心上讲,这样令人羡慕的场景是不可以嘲笑的。” 李秋和听到孙宇和这么说,会心的点了点头,端起他老婆子为他斟满的第三杯酒,对着孙宇和一敬,孙宇和赶忙也端起酒杯回敬,两人一起干了这一杯后,李秋和放下酒杯,亲切的握住孙宇和的手,诚恳的对他说道:“小军长,论起资格来,我也是和你太爷爷一起吃过大锅饭的,我这小儿子没别的本事,只会种种地,我希望你不要过多的期待他,只让他搞搞种植方面的事情就好。” 孙宇和感觉到李秋和的手心里似乎有点湿气,认真的对他点头说道:“老爷子,我虽比不上大元帅,但摸着良心说,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知人善任的,万顺队长的才能,我心里清楚,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他的。” 得到了孙宇和的保证,李秋和松开握着的手,他再次提起酒壶,为孙宇和斟满第三杯酒,在为他自己斟酒的时候,随口向孙宇和问道:“小军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夹了一块菜,还没来的及送入嘴里的孙宇和,将菜置于碟中,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老爷子,我也不怕您笑话,万顺队长的话,随时都可以出发,只是,我是来参加劳改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呢!” 李秋和放下酒壶,以奇怪的语气问向李万顺:“万顺,上面又恢复劳改了?” 李万顺摇了摇头说:“没有接到通知,老头子,听你的语气,劳改难道被废除了?” 李秋和愣了一下,紧忙又对李万顺说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劳改制度已经不存在了吗?” 李万顺严肃的摇了摇头道:“肯定没有,我早几天还纳闷,打我跟着你屁股后头学种地开始,我就没见过劳改犯,怎么到了现在,突然就来了一个,我一直想问你来着,这不,最近几天是今年第四轮收谷与第五轮插秧的抢干期,我一时就没顾得着。” 父子俩你来我往的几句话,弄的孙宇和一头雾水,他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了,直接插话向李秋和问道:“老爷子,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劳改被废除了是什么情况?” 李秋和见孙宇和似乎真的不知道,脸上挂着抱歉的表情说:“小军长,怪我怪我,劳改这种代表着专政的惩处制度,早在华国历四十一年立春,就正式发通知废除了,打那以后,劳改犯全部交给法家学社重新审判,华国也正式恢复到依法治国的时代,万顺跟着我的时候,劳改犯早就消失有好多年了,所以我一时大意,忘记告诉他了。” 孙宇和听到李秋和说到废除时,思绪早就不在这里了,那些个老东西,竟然用早已废除的惩处制度,来惩罚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享有无限法令吗?可无限法令不是无法规避最高裁定吗?他们总不会是捉弄他吧! 想到这里,孙宇和心中有了决定,他扭脸对着李万顺说:“万顺队长,我想请你明天就去递交辞职材料,顺便帮我问一问这个不是劳改的劳改到底是什么?我只有弄清楚这一点,才能做出下一步安排,可以请你帮帮我吗?” 李万顺对着孙宇和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说道:“孙宇和,我人都卖给你了,你又何必这么客气,明天一大早,我就直接去找老农,保证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话已说完,众人便安安心心吃完了晚饭,饭罢,孙宇和独自一人回到了暂住地。 李万顺家里,他的几个兄长在帮着母亲收拾洗涮之后,与李万顺寒暄了几句,然后便陪着母亲一同离去。 李秋和则以酒喝多了为借口,留在李万顺的家里歇了一会儿,一直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他才敲响了李万顺的卧室门。 李万顺根本就睡不着,他穿戴整齐的打开房门,看着站在他正对面的父亲,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秋和望着眼眶微红的小儿子,伸手从怀里掏出珍藏了大半生的首席劳模奖章,单手递给他,眼中充满了赞许。 李万顺愣了一下,伸出双手,接过这唯一一枚由古锭金精合金锻造的劳模奖章,眼中才收回去不久的眼泪,又一次顺流而下。 第518章 修行加速器与必要的牺牲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东日,寅正一刻,盐正省孙宅的近月亭里,孙宇和的幻真身正坐在鹅颈椅上,想着昨夜与真幻身的促膝长谈。 据真幻身对他说,他在见识过农家学社的一流种植技术后,萌生了在盐正省的闲置空地上,建立一个药材种植基地的大胆想法。 对于该想法,幻真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示支持或反对,他仅是在冷静的思考后,向真幻身提出两个疑问:第一,基地生产的药材与农家学社指定的特种种植区出产的药材有什么区别?第二,药材收获后,用什么方式将它推销出去? 就第一个疑问,真幻身想都没想,一开口便回答道:“第一个问题,我的答案是区别有二,一是种植类别,二则是种植方式,我计划大批量种植食部药材,精细化种植稀有药材,两类药材都要额外加施特别营养剂,也就是谭式药剂的稀释液,如此一来,基地的药材都是十年乃至百年甚至千年级别的,特种种植区恐怕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吧!” 真幻身针对第一个疑问的解答,幻真身以点头表示认可,华国有可能将谭氏药剂用在种植药材上的人,恐怕有且只有他一个。 见幻真身点头,真幻身便不再停顿,主动的回答起第二个疑问:“第二个问题,我主张仍将它分成两个部分来说,食部药材,我们可以将其生产成保健品,供售给华国所有有需求的民众,稀有药材,则应该利用先天知玄中记载的抟丹炼药之法,制成丹药,对华国修行人士进行售卖。” 真幻身针对第二个疑问的解答,明显不比上一个,幻真身只是略微想了想,便摇头叹息道:“果,你的想法在我这里,目前只获得五成的支持,另五成的不支持,主要集中在你对第二个疑问的解答,药品于当今的华国并不太受欢迎,你所谓的‘保健品’,难道能规避药品卖不动的命运吗?丹药方面,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到目前为止,华国有任何一个高调承认自己已经是修行人士的人吗?对于不肯承认身份的“潜在客户”,我们难道要一一上门推销吗?” 幻真身的几个连续追问,明显令真幻身为之一愣,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试探性的说道:“如果可以请医家学社为我们作宣传的话,保健品的售卖问题便不存在了吧!至于丹药,我想我们只要找一些修行人士帮忙的话,应该问题也不大!我知道你一直在忧虑华国修行人士进度慢的问题,解决它的两个方法,无非就是提高未修行人士的寿命长度,以及加速修行人士的升境速度,前者可以利用保健品缓慢累积,后者则可以借丹药加快速度,这不是帮你一次性解决问题了吗?” “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保健品暂且不提,丹药拔高修行境界所产生的后遗症,你考虑过吗?当下大家采用身体秘藏修行法门,慢是慢了些,可是它完全无害啊!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愿意为了短期的目标,去牺牲大家的前途,你难道是想建立敢死队吗?” “因,距离约定的那天,可是越来越近了,你真的打算就按照你现在的设计去面对大界吗?你心里很清楚,我是对的,我的这个补充设计,既能帮你快速的完成你的设计,同时也是对你的设计最全面的利用,蓝星的修行人士死了,是可以在地府选择重活一世的吧?越是能充分使用现世的一切的修行人士,下一世才会更加强大吧?你都主动的建立起蓝星的轮回机制了,还对我说什么你不愿意大家牺牲?骗谁?骗我吗?我就是你啊!” 两个孙宇和的争执产生的意念相斥,已经在他们不经意间,将近月亭摧毁重建了有10多次,幻真身望着铁了心要建药材种植基地的真幻身,最终无力的选择了点头同意。 终于达成共识后,真幻身对幻真身直截了当的说:“要拉医家学社入伙,恐怕找谭活佛帮忙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要获得足够多的谭氏药剂,也得去找他吧!你去还是我去?” 幻真身低下头,无精打采的回应道:“我去吧!” 真幻身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随后,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幻真身,小声的说道:“过几天,会有一个叫李万顺的人到盐正省来,他是我在那边挖到的种植专家,你别忘了去迎接他,有可能的话,我会想办法拉农家学社也入伙,你等我消息吧!” 卯正一刻,近月亭中的幻真身,自真幻身离去后,便一直静静的坐着,直到东天泛紫,他才站起身,叹了一声后,消失在近月亭中。 农家学社专营农场,昨夜便已经回到暂住地的孙宇和的真幻身,伴随着农场的起床号声,踏出了暂住地的房门。 不远处的甲巳地块中,生产队员们已经如火如荼的忙碌着,他盯着看了一小会儿,扭头向地块管控平台走去。 姜南省,勾曲县,杏林福利社,在县里无人不知,却鲜有人来,前院里随处可见的母子亲昵景象,给这个地址较偏僻的建筑群,增添了几分难得的人气。 名为科研楼的建筑的顶层实验室里,谭杏林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块方形小屏幕,屏幕里跳动的,全是一些孙宇和看不懂的奇怪符号。 小屏幕上的跳动字符,忽然间全部停止不动,谭杏林凑近看了一会儿后,一边摇着头嘀咕着什么,一边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突然出现的孙宇和。 孙宇和挠了挠头说了一句:“活佛,不会是因为我吧?” 谭杏林对孙宇和笑了笑,淡定的说:“当然不是,已经是第九百九十九次失败了,不关你的事。” 闻听此言,孙宇和着实松了一口气,他因为另一个自己讲的一些话,导致有点心不在焉,一个没注意,直接进到了谭杏林搞科研的地方。 谭杏林见孙宇和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连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谁惹到你了?” 孙宇和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活佛,我最近打算在盐正省建立一个药材种植基地,缺点东西,想找你借点,又怕你不借,所以我就成这样了。” “缺东西?找我借?啊!是缺钱吧?宇和,你也真是的,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俩谁跟谁啊!一千亿够不够?要不还是一万亿吧!”谭杏林想了几秒,脱口说道。 孙宇和看他这爽快劲,低下头咬牙说道:“活佛,钱我不缺,我缺的是两个只有你才能给我的东西。” 谭杏林摸了摸后脑勺,想也不想的说:“哦!那你直接说要什么呀!别说东西了,你就算是打我的主意,我咬咬牙,也是能答应你的。” “我要的……是谭氏药剂一千支,以及请你帮我联系医家学社!” “什么~!” “活佛,我要……” “我听清楚了,你不必重复一遍,我能问一下,你要这些干什么吗?”谭杏林疑惑不解的说道。 孙宇和抬头看了谭杏林一眼,见他只是疑惑,并未有任何不愿意的表情,当即将昨天晚上他与另一个自己的对话,简明扼要的讲给谭杏林听。 谭杏林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声说道:“宇和,医家学社与我关系并不好,不过我只要去,他们肯定会给我个面子,可那一千支谭氏药剂,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至少现在不行。” 第519章 所谓的母子连心 谭杏林是个什么样的人,孙宇和的心里是清楚的,别说是对待孙宇和,即便是任何一个陌生人,谭活佛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吝啬的一面。 他会这样对孙宇和说话,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孙宇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只是直视着谭杏林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谭杏林看见孙宇和的表情,叹了一声说道:“宇和,你就不打算问我为什么不行?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总感觉怪怪的。” 孙宇和低下头不再看谭杏林,小声的说道:“活佛,你说不行,自然有你的原因,我本就觉得,将珍贵的谭氏药剂当作植物营养液使用,是对你的极大不尊重,你既然都明确拒绝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追问理由呢?” “宇和,你又对我说见外的话,没有你,我现在可能仍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那被医家学社定义为不可能的理想,也许永远都无法被实现,让我有了今天的成就的人不正是你吗?谭氏药剂只不过是我未来研究中的奠基石,它若不是受限于材料不足,我岂能让你求而不得?宇和,自她离开后,你就是我发誓要一生追随并保护的存在了,你真的不应该对我见外的。”谭杏林面露愁容,苦笑着说道。 听谭杏林这样讲,孙宇和知道,今天他若不问个所以然,谭杏林的心里,一定会留下一道名为‘见外’的伤痕,他重新抬起头,面部表情转为疑惑,直接开口问道:“活佛,我记得你之前曾告诉过我,你生产的第一批药剂,共有五万支,军队买了两万支,你卖了两万支,还有一万支存留,我说的对吗?” 谭杏林点了点头,面露微笑的说道:“嗯!一点都没有说错。”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你送了我一百支,你应该还有九千九百支,对不对?” 谭杏林摇了摇头,淡然的说:“不对,送给你的那一百支,是算在军队的两万支里的,准确的说,是军队用来抵消购买两万支的购买款的,你是军长,自然知道300省的军队除了战争,其余时间都是相对独立的,那笔足有六万亿的款项,他们只凑到五万五千亿,据说,是有几个穷省,因省财政紧张,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毕竟军费是专项开支,买这种药剂,谁敢动用军费,于是为了平账,我主动的对他们提出,从他们的份额里抽走一百支抵消掉五千亿,他们都表示同意,所以你那里的一百支,与我留存的一万支并没有直接关系。” “活佛,这种事情你倒是早点告诉我呀!五千亿普通钱,就这么没了?我一直以为,你送给我的礼物价值三百亿,原来是你用五千亿换来的呀?”孙宇和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满的说道。 谭杏林知道孙宇和的性情,深知他不会是因为钱多钱少而质问他,当即咧嘴笑道:“宇和,三百亿也好,五千亿也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只是一串数字而已,我们之间的交情,是金钱可以比拟的吗?难道你会因为价值不同,改变对我的态度吗?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的。” 是呀!要搁几年前,孙宇和没钱的那会儿,这么多的钱,他想都不敢想,如今,却也只是表达一下不满,仅此而已。 贫穷的时候,人都以为有钱人之间只谈利益,等到真富贵了,才发现,人之间的相处,岂会因为区区的贫富有所差别?若有人经贫转富,失去了人格底线,变得不再像曾经的自己,那也不过是狗为了吃肉,杀多了同类罢了。 孙宇和因为谭杏林的话,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叹了一声,张口便是两问:“如你所言,你为什么不肯借我一千支谭氏药剂?难道是因为我要用它当肥料,使你不高兴了?” 谭杏林直视着孙宇和,笑着回道:“宇和,如果我现在还有一万支的情况下,你要我怎会不给你呢?这不是因为我的一万支已经没有了嘛!” “没有?怎么会?不会是被军队发现了,又给买走了吧!” “宇和,作为军长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贬低我们华国的军队,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军队哪里干的出来,那一万支留存的药剂,实际上是被我自己早些时候给用掉了!” “用掉了?难道是给她们用了?那也只需要五千支吧!另外五千支呢?” “另外五千支,我原先没打算用,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所以只好给他们用了。” “活佛,娃娃们的年龄离修行那个法门的最低要求,还相差的很远吧?你是怎么办到让他们也能完成祭道的?” “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是娃娃们太过特殊,我本来只预备使用五千支给那些妈妈们,因为祭道有一定的危险性,我选择让她们单一个人排队使用,结果证明了我的谨慎是对的,也许是因为这些孩子们与普通人的孩子们,受孕出生的方式不一样,当母体进入祭道状态后,子体竟然在同一时间,也开始了祭道,我为了能够保住子体的生命,只好给他也用了一支,就是这样,前前后后共五千对母子,将我存留的一万支谭氏药剂,一支不剩的全部用光了。” 谭杏林的话,令孙宇和明显的愣了一下,倒不是说,他不信谭杏林所说,而是这样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即便是尚在母亲体内的胎儿,也不会因为母亲成了修行人士,跟着也成为修行人士吧! 为了搞明白事情的真相,也为了那五千个小宝贝们的生命安全,孙宇和与谭杏林打了个招呼后,直接当他的面消失不见。 杏林福利社前院,孙宇和伴着起舞的花瓣,陡然出现,看见他的女人们,纷纷抱着怀中的小宝贝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的,都向他单膝一跪。 孙宇和第一时间请她们都站起来,并以天道之力感应着她们身体的变化,在发现她们人均炼气巅峰后,又感应起小宝贝们的身体变化,一看之下,面露惊奇。 谭杏林只是说母亲祭道,孩子也跟着祭道,可经他自己观察,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小宝贝们,不仅共享了他们妈妈的境界,甚至于根本没有消耗他们自己的身体秘藏,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妈妈的修行极限是哪一境,他们都注定会比妈妈的成就更高,因为他们妈妈的极限境界,仅是他们的起始修行境界,只有到了那时,他们才会开始消耗自身的身体秘藏,走上新的高度。 孙宇和颤抖了,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他那名为先天知玄的体质,在不受他本人控制的震动着,初次经历这种事的孙宇和,顾不得眼前还有别人,直接控制元魄进入到景丸世界里,只看见景丸世界的半空中,一个又一个的文字凭空出现,并自动排列,直到景丸世界差点崩溃的前一刻,排列终于结束,孙宇和打眼一瞧,竟是他刚才感应完母子后,所发现的一切,先天知玄似乎还得出了一个答案,它将孙宇和亲眼看到的奇事,做了一番定义:因为两个生物,半共享一颗心脏,又修行了以心脏为根基之一的法门,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生命共振,该共振会永远伴随着主供体生物,但只会影响到受供体生物一段时间,在修行上,这是首次发现的生命共振类型。 看完后的孙宇和,刹那间就明悟了,这种所谓的生命共振类型,若是在修行之外的话,恐怕是屡见不鲜的,应该就是他常听别人提起,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经历过的“母子连心”。 第520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1 孙宇和未顾及眼前的众人,站在原地便元魄离体,这一行为,使得站在他身前的女人们都纷纷惊慌失措,因为从她们的视角看去,孙宇和在出现后,只是看了看她们和她们的孩子们,便很突兀的浑身发抖,还对着她们翻起白眼,这种奇怪的样子,令她们觉得孙宇和一定是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可这并不妨碍这些将孙宇和当作神来崇拜的女人们,为此感到害怕,人一害怕,身体的磁场就会产生异常的波动,也许是因为这个,也有可能是因为孙宇和的样子,被抱在女人们怀里的孩子们,也大多哭了起来,这又导致女人们开始慌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们的哭闹声太吵,孙宇和只过了一会儿,便停止了浑身颤抖,眼神也恢复正常状态,他看见眼前的混乱场景后,心中感觉有点懊悔。 虽说是事出突然,且有其因,可眼前这些母子们的惊惧模样,是因他而起,这定是不假的,看着因为他而受到惊吓的众人,孙宇和的脑中灵光一闪,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道:镇静!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如此失态,你们忘记我的恩典了吗?” 惊慌失措的女人们,听到孙宇和略带质问的话语后,尽皆跪在地上,低伏着头,眼中流出泪水。 孙宇和见她们都跪了下来,且稍显平静,当即以平和的语气对她们说道:“记得我的恩典的,不该在我面前惊慌,因你们及你们的孩子们,都是我所喜爱的。” 温和的话语总是能抚慰人心的,女人们因孙宇和的话,都抬起来仰望着他的脸,脸上的哭泣神色,很自然的转变为虔诚模样。 见效果已经达到,孙宇和也不再装模作样,他态度和善的,让跪着的女人们,都站起来,同时,他还用天道之力制作出各种各样的儿童玩具,送给已经不再哭泣的小宝贝们。 待他看见眼前的女人以及孩子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后,才在没有惊扰她们的情况下,悄悄的化作一阵微风,消失不见。 谭杏林的专用实验室里,孙宇和从前院又回到谭杏林的面前,看着只离开了两炷香不到的孙宇和的脸,谭杏林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孙宇和瞧见谭杏林的神色不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于是便讪笑着对谭杏林问道:“活佛,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谭杏林听到孙宇和问他,脸上的奇色不减反增,直接就对孙宇和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感觉?” “宇和,你的脸上红彤彤的,就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红漆料一样,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以为他是看见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的孙宇和,听他只是说他的脸很红,摇头笑了笑,开口说道:“应该是因为我的体质吧!不说这个了,我刚刚去看过那五千对母子,发现事实恰如你所说,如今既然你手中的谭氏药剂指望不上,看来我只能将计划暂时搁置了。” 见孙宇和似乎有放弃的打算,不愿意看见他失败的谭杏林,赶忙大声说:“宇和,你刚刚离开后,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你那个计划,发现你有一个思路错误,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听我给你说说呗!” 心里已经认定计划暂时无法实施的孙宇和,听了谭杏林的话,想着听听也无妨,遂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首肯的谭杏林,清了清嗓子,以平和的语气对孙宇和说:“宇和,在你的计划里,使用特别的植物营养液,是药材采收前的最后一个步骤,你选择用谭氏药剂稀释版,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且不谈我都不确定谭氏药剂能不能稀释,就谈它本身应该是用在第一个步骤,对应种植,应当是播种或移栽的时候,与你的需求就已经是南辕北辙,再谈它本身的造价成本,将它用于种药材,什么样的人才能消费的起?我倒是有个个人想法,你干脆别用谭氏药剂,而是使用一种新型的植物专用的营养液,这样一来,首先成本将大大的降低,顺利的话,还能利用营养液,对药材的具体年份进行精确的标准化控制,如此才能统一规范批量化生产后续的加工产品,你也不想生产的保健品或丹药,效果不稳定吧?” 谭杏林的思路明显比孙宇和的可行性更大,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专业问题,谭杏林毕竟是医家学社的精英学社生,还曾就读于九三大学,对药材的理解比孙宇和这个外行高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虽然并非药学专业,而是医疗专业,可若是对药材不精通,他怎么可能造的出谭氏药剂?仅靠孙宇和提供的修行类知识吗? 孙宇和认真的听完了谭杏林的话,对他的佩服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见谭杏林谈的这么细致,索性也就不客气,直接说道:“活佛,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之前的我是多么的无知浅薄,专业的就是比我这种业余的强,我承认,你才是正确的,只是,你说的这种植物专用营养液,眼下能生产的出来吗?” 谭杏林见孙宇和的积极性,又重新被调动起来,暗自笑了笑,淡定的说:“宇和,既然我能提出来,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你如果急着要,我可以暂停当前的一切研究,专心为你研发植物专用营养液,快则今年年底,慢则明年开春,我铁定给你弄出来!” “活佛,你讲的话我都信,就按你说的,这个植物专用营养液的生产技术,我向你预定了,反正种植基地的建设施工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等的起。”孙宇和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说道。 谭杏林同样点了点头,他在盯着孙宇和看了几眼后,语重心长的说:“宇和,你找我谈的两件事,我都应下来了,按理说我现在应该送客,可作为老哥,我总是想着多唠叨你几句,自打我开办福利社至今,不学不学的,也学了不少商家学社的知识,你的那个计划,如果你没有瞒着我,那你就是考虑失当了,医家学社明明有强大的药品研发能力,却只能负责为你的药品做做宣传,农家学社有顶级的土地管理能力,竟也只是为你提供种植型人才,你自己却又要准备资金、土地、药品配方,老哥觉得,你这就是乱弹琴,像你这样搞,你自己落的个‘吃力不讨好’,人家两个学社则是‘顿顿吃不饱’,我建议,你可以搞个全新的尝试,咱俩都知道,学社往上一步只有国立九三大学,对吧?它俩都归九三学盟统管,对不?你为什么不尝试弄一个省立大学?你直接在盐正省,以你军长的权利,允许农家学社与医家学社联合办学,理由就是请他们两家为你的药材种植基地,提供专业的具有农医两家学识的人才,你本人出任名誉校长,九三学盟总长百里无书,应该会给你一个面子的吧!” “活佛,你是在与我开玩笑,还是讲真的?我作为一省军长,已经拥有了一省的军政权,华国是四权分立的,我总不能放弃军政权,去争教学权吧?总枢机再爱护我,也是有个限度的,过界的事情,他可能为我破例吗?” “宇和,教学权归九三学盟独有,我是知道的,让你去办省立大学,又不是让你去代替九三学盟,省立大学,当然要在九三学盟的管理范围之内,它的存在价值是给那些考不上九三大学,又不甘心去科学署的学社生,多一条新出路,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只要你带好这个头,华国又将多出300所大学,对于年轻的学子来说,那该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啊!” 谭杏林的一番话,最终还是令孙宇和心动,他以大学办起来后,谭杏林得给他当副校长为条件,采纳了谭杏林的意见,谭杏林答应了他,并拍着胸脯保证,医家学社由他来负责游说。 第521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2 农家学社专营农场,种·b1区域,013地块,即旧称的甲巳地块,其地块管控平台中,孙宇和正像模像样的,观察着地块的劳作完成度以及各项指标值。 昨天白天,经李秋和亲自调解,孙宇和与李万顺解除了误会,之后,李万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主动的向孙宇和提出,要求降低他的劳动强度,对此,孙宇和当然是欣然接受的。 李万顺为表诚意,让孙宇和自己挑选一个岗位,孙宇和挠了挠头告诉他,具体有几个岗位,他压根就分不清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 李万顺这才记起来,孙宇和来到地块后,除了挨他的整,就没有正经劳动过,他甚至可能都不清楚,生产队有几名队员,要他自己选岗位,不是难为他吗? 他不好意思的朝孙宇和笑了笑,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孙宇和,我们这个013地块,在农场里,只能算是个0级地块,也叫不入级地块,因为它的实际种植面积,没有达到农场要求的最低标准,仅仅只有1.7平方公里,合两千两百五十亩,距离1级地块的最低限度,差了足足有0.3平方公里,该地块,按要求只允许种植农场一号常规稻,一年260天的种植期限里,要完成10轮种植采收,为了完成这种要求,我们这个生产队,连我在内,一共要有七个人,分别对应着七种岗位,即:平台总指挥、地力监管员、天候监管员、秧苗调度员、水肥控制员、药剂配比员、采收仓储员,很明显我就是本队的平台总指挥,负责在地块管控平台,总揽全局,其余六人则都负责其岗位职责分工,你觉得你能在哪个岗位工作,尽管选,选定了,我带你过去见人。” 孙宇和傻笑着,听完李万顺的简单描述,想了又想,觉得除了平台总指挥以外,其他的工作岗位,好像都是专业性要求很高的,他只能厚着脸皮对李万顺说:“万顺队长,我选好了,你那个工作看起来挺轻松的,要是你不介意,我想跟着你干。” 李万顺似乎并不意外孙宇和的选择,他仅只是对他又笑了笑,便将他带到地块管控平台,然后拿出一本名为《农用型管控平台操作大全》的并不太厚的书,递给他,让他尽快读完读懂,实在是理解不了的,可以问他。 兰月东日,巳正三刻,昨夜约定,去向农家学社,递交辞职材料的李万顺,终于在中午饭点前,回到了地块管控平台。 “呦!孙宇和,你这都有模有样的了吗?看来你很有种地的天赋呀!”李万顺一回来,便笑着开口说道。 “万顺队长,你可饶了我吧!我以为这个岗位是最舒服的,结果却是最累的,他们六个人怎么一会儿在,一会儿又不在,我一个人几乎要兼顾全六种专业岗位,我这算是上你的当了吗?”孙宇和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头也不敢回的说道。 李万顺走到孙宇和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替过他之后,才笑呵呵的说道:“我没有用任何诱惑性词汇欺骗你吧?是你自己选的!那六种岗位,至少要是1级地块,才可以指定由谁来担任,我们这种0级地块,有愿意偶尔来看看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这个岗位,虽然专业性要求不高,可却要保证时刻在岗,随叫随到,那六人谁若是来不了,还得负责临时项替,亏你还是个当军长的,凡是能用上“长”这个字的岗位,哪有正儿八经轻松的!” 孙宇和讪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叹了一声说道:“万顺队长,你的辞职材料交上去了吗?农家学社那边怎么说?同意不?” 李万顺看了看由孙宇和调过的几个数值,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回答道:“一开始,他们是不同意,我给他们看了一个东西之后,他们才勉强同意了,只是,他们要我安排好临时接替我的人。” 孙宇和听到李万顺的话,沉声问道:“也就是说,你没有见老元帅,对吗?” 李万顺摇了摇头道:“不对,辞职又不归老农管,我当然不必见老农,可我不是答应你,替你问那件事了吗?怎么会不去见他?他老人家在办公室亲自接待的我,多半是因为你在我这的关系,我将辞职的事也顺带向他汇报,他一猜就知道是因为你,还鼓励我用心帮你干好工作,我直接向他问了你这个所谓的劳改到底是什么,他告诉我,其实是自由劳动,说是劳改,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你。” “自由劳动?难道是那个独属于公职人员的,特别苦修式劳动吗?”孙宇和紧盯着李万顺的侧脸,急切的问道。 李万顺紧盯着屏幕,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孙宇和见此,低下了头,沉思起来。 所谓的自由劳动,孙宇和作为公职人员之一,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华国有四大权力体系,公职人员何其之多,有勤勉称职的,自然就有惫懒懈怠的,然而职务上出现的问题,除了极少数以外,大多并不违法违规,可若是不作出惩处,长久一累积,迟早会形成大的问题,于是乎,为了避免出现这种局面,也为了拯救可拯救的公职人员,被称之为‘自我训诫’的特别教育方式,便应运而生。 自由劳动属于自我训诫中,最为严厉的一种,它一般有自己申请和高层指定两种不同的起始方式,但都有同一种表现模式,即:除少数有关人员外,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受训人正在受训,受训期限为90天,受训方式绝对自由,最终结果由被申请人或指定者审核,通过,则复职工作,未过,将除去受训人一切公职,并剥夺作为华国人的一切权利,从此,华国查无此人! 最高决议怎么会指定他自由劳动?这与之前说好的背锅,差的也太多了吧!孙宇和苦思不得,索性不想,直接向李万顺问道:“万顺队长,我的这个自由劳动,有没有指定限制?不能做的事情有没有?” 李万顺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盯着屏幕,淡然的回道:“没有,完全没有,准确的说,是老农没说,他只让我告诉你,你在他的专列上干的那件事,他还没有原谅你,希望你能用这90天,好好的想明白,为什么要你来专营农场自由劳动?他很期待你的回答,也诚心的祝愿你可以通过。” 孙宇和在李万顺说完后,便彻底的沉默了,没有规定的自由劳动,实际上就是自由劳动的地狱难度,因为受训人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在90天内,他如果不能让指定人满意,华国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想着想着,他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整个身体也莫名的颤抖,察觉到有些不对的孙宇和,趁李万顺正紧盯着屏幕,一闪身,便进到了休息处里。 孙宇和紧急使用天道之力,将休息处暂时封死,然后便坐下,元魄离体,入得景丸世界之中,看见半空一个又一个的字迹,慢慢浮现,他的心中有了答案,幻景丸的一切,都是真景丸的映照,应该是原身那边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才引起了先天知玄激烈的反应,连带着他都受到了影响。 他为了抵消心中的不安,直接使用天道之力,在意识里联系那一个孙宇和:“因,听见了吗?听到回一句。” 盐正省近月亭中,刚从姜南省回来的孙宇和的幻真身,感应到传唤,当即坐下扶额装睡,同时在意识里回应道:“果,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躲在休息处里的真幻身,听到了回应,急忙说:“因,你去见过谭杏林了吗?” 近月亭里的幻真身,淡定的说道:“嗯!我才与他谈完,刚回到盐正省。” “他怎么说?药剂弄到了没有?他肯去游说医家学社吗?”真幻身急切的说。 “果,你好像很急躁啊!活佛答应去游说医家学社了,但没有给我药剂,因为他的手上也没有现成的,不过他提出要为我们的计划设计一种专用药剂,最迟明年开春就可以用上,应该不会耽误我们的计划。”幻真身不急不缓的说。 “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太过分了!他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要罢工!!”真幻身愤恨的抱怨道。 幻真身急忙解释道:“果,你别激动,谁欺负你了?我们不是一体的吗?我相信活佛不会骗我的!” 真幻身难过的吼道:“没说他会骗人,也不是生你的气,你知不知道他们送我到大农场干什么?自由劳动啊!” “什么?真的吗?他们疯了吧!知道指定人具体有谁吗?劳动任务是什么,知道吗?”幻真身惊讶的问道。 真幻身欲哭无泪道:“因,我要是知道,会这样对你说话吗?他们竟然对我启用地狱模式的自由劳动,这是什么行为?要抛弃我吗?要抛弃这个为华国殚精竭虑的我吗?” 幻真身感受到真幻身的忧惧,赶紧安慰道:“果,你不必害怕,我这个另一个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你的,所以,请你冷静下来,好吗?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信息吗?答案应该就在那个里面,为了提高你的通过率,你找个机会去见农老元帅,向他提议派人来盐正省合作建立省立大学的事情。” “因,你是认真的吗?” “果,原本我只是被活佛说的心动了,想为华国的学子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可现在,为了保证你能通过自由劳动,保证我们不会被华国除名,我是必须要办成这件事了,果,让我们为了未来,一起努力吧!” 第522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3 农家学社专营农场,种·b1区域,013地块,专属休息处里,孙宇和的真幻身结束了与幻真身的远程谈话,之后,他抬起双手,猛的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脸颊,算是给他自己加油打气。 完全振奋精神后,他坐到休息处的桌子旁,顺手将之前施加的封禁解除,好巧不巧的,门刚好被人打开,开门的人是李万顺,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份热腾腾的饭菜。 他推开门后,看见孙宇和在里面,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孙宇和看见是他,立马想向他解释,未经他允许,进到休息处里的理由,哪料,李万顺却在他解释之前,扬起推开门的手,朝他摆了摆,口中直呼:“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你,毕竟哪怕是我,突然听说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自由劳动,多半也会和你一样,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孙宇和,虽说我俩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仅凭我现在对你的了解,我完全可以断定,你一定能通过这种考验,千万千万不要灰心丧气,你可是我未来的老板啊!” 听完李万顺的话,孙宇和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李万顺这样的糙汉子,竟还会安慰人,别说,说的人心里暖洋洋的,可惜的是,孙宇和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这会儿,八成是扑在他怀里哭呢! 扭过头揉了揉眼睛的孙宇和,又重新看着李万顺,对他露出坚定的笑容,轻轻的说道:“谢谢你给我加油打气,知道还有你在支持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失望,话说回来,我刚刚忘了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接替你的人是哪个?” 闻听此言,刚坐下,正给两人分饭菜的李万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刚才没有告诉你吗?那一定是我临时忘记了,其实农家学社那边,让我推荐接班人的时候,我一时嘴快,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他们当即就同意并登记在册,只是,他们有个相应的条件,就是我必须保证,你能独立完成平台总指挥的工作,所以,我打算直到将你完全教会之后,才正式脱岗,去盐正省报到。” 呵呵,亏的刚才还觉得他转性子了,真不该为他感到感动,难怪他突然间对他这么体贴,敢情是应了古人云啊!可恶,都被别人卖了,竟还被别人感动,孙宇和,莫不是个大笨蛋吧! 见孙宇和听完他的话,有些傻不愣登的看着他,李万顺顿感脸上有点热,他故意扯开话题,对孙宇和问道:“这么多饭菜够你吃吗?” 孙宇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咧开嘴冷冷的说:“不够,完全不够,最好两份都给我,我要大吃特吃。” 打开自己那份正准备开吃的李万顺,听到孙宇和说的话,脸皮一抽一抽的,虽然很不情愿,却仍吞着口水把自己那份,也推到孙宇和的面前。 看着李万顺直勾勾的盯着饭菜,嘴角甚至都有口水流出,孙宇和故意的拿起已打开的那份饭菜,在李万顺的注视里,夹起一根绿油油的菜心,慢吞吞的送入口中,故作夸张的对着他,大嚼特嚼,然后一口吞下,此刻,李万顺的头顶,仔细看的话,已经有水雾升腾。 果然,被孙宇和猜中了,李万顺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吃货,难怪他要在饭点前赶回来,再看看让他饿肚子,并故意当着他的面吃他那份饭菜时,他的表情与反应,好像要弄死孙宇和似的。 孙宇和在一般情况下,是很善良的,但一旦觉得自己被冒犯,那也是会当场反击的,譬如当下,李万顺竟然自作聪明,让他替他接班,这种没有距离感的友好行为,就会让他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 李万顺看着孙宇和一口又一口的,吃光了他那一份饭菜,那饱满多汁的菜心,那酱色满满的肉块,那雪白剔透的米饭,还有那香喷喷热腾腾的海菜蛋花汤…… “啊!!天呦!你怎么不撑死我眼前这个人形猪啊!!”这是李万顺此时此刻,心中唯一的真实想法。 在李万顺更加热切的目光中,孙宇和毫无人性的,扯开了第二份饭菜的上盖,拿起了另一双未使用过的干净筷子,准备享用,就在筷子靠到米饭表面的一瞬间,孙宇和抬起头,对着李万顺笑咪咪的说:“要吃吗?” 神经高度紧绷,目光锁定饭菜的李万顺,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道:“可以吗?” 孙宇和见此,将这份饭菜缓缓的推向李万顺,随着饭菜靠近,李万顺甚至开始用力的嗅着饭菜的香气,眼看着饭菜要到他的面前,孙宇和嘿嘿一笑,猛的抽回去,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我是想给你吃的,只是我也还没有吃饱,怎么办呀?” 原以为下一秒就能吃上饭的李万顺,见到孙宇和的动作,以及听到他的话后,第一时间站起了身,他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孙宇和本以为玩过头了,他要生气,却只听见他说:“你吃饭吧!我去干活了。” 孙宇和赶紧将饭菜递到他的面前,开口说道:“吃吧!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干活?刚刚这些事,只是我对你的小小惩戒,你未经过我同意,私自让我替你接班,那要是你去了盐正省,还这样,是会坏我们的大事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经孙宇和这样一折腾,差点都要哭出来的李万顺,噘着嘴,坐了下来,吃下第一口后,说了一句:“真是个坏东西!”之后,他进入了旋饭模式。 被李万顺突然间的骚,闪到了腰的孙宇和,挠着头,看向竟有几分女儿气的他,叹了一声,喃喃的说道:“我打算在你正式出发那天,去见一见农老元帅,当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算了,你安心的吃饭吧!” 听到孙宇和欲言又止,李万顺用力的咽下一口饭菜,捶了捶自己的胸膛,然后说道:“只是你有办法,让老农听你的,对吧?” 孙宇和没想到他的心思,竟然被李万顺看穿了,哈哈大笑道:“可以呀!队长,我还以为你除了种地,别的一窍不通呢!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自己独自去盐正省,应该问题不大吧?” 李万顺放下已空了的可回收饭盒,得意洋洋的说:“那不是当然的嘛!别看我这样,农场这么大,我从来不迷路,去农学兵团省这么远,我也来去好多回了。” 听到前几句,刚有点放心的孙宇和,被李万顺的最后一句,惊到了,虽然华国地大物博,可仅仅只是农学兵团省到农场,这样的距离怎么也算不上远吧?不过是区区几千公里而已。 为了保险起见,孙宇和笑呵呵的问向李万顺:“万顺队长,你除了去过农学兵团省,还去过农场以外的哪里?” 李万顺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直截了当的说:“没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告诉我你们盐正省是极北之省,对吧?不就是多个几个,从这里到农学兵团省的距离吗?多坐几趟车不就可以了吗?难不倒我!” 孙宇和见他这个样子,扭头看向一边,以细若蚊蝇的声音嘀咕道:“呵呵,那可是几百万公里啊!你以为你是我呀!” 李万顺没听清孙宇和的话,向他问道:“你说什么了吗?我没听清楚,可以再讲一遍吗?” 孙宇和扭回头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万顺队长,你出发那天,直接去农学兵团省的郊区机场,坐军用飞机直达龙省,到龙省后别管其他的,直接到盐正省公馆,到达之后,告诉他们,就说是孙宇和让你去的,你要去盐正省,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记住了没有?” 李万顺捋了捋鬓角的头发,奇怪的看向孙宇和,喃喃的说道:“记是记住了,可是真的要这么麻烦吗?我坐车去不行吗?” 孙宇和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大声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原因,你以后会明白的,切记,去了机场不要排队,直接去特事科,登记时直接写盐正省特邀,他们会特事特办,并将所有的费用都直接算在我头上,听明白了吗?” 李万顺见孙宇和都这样了,当然识趣的说:“哦!我知道了,那我们可以开始农业教学了吗?” 孙宇和看了看他,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率先从休息处走了出去。 第523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4 华国历,兰月支日,午初三刻,由于前几日,李万顺毫不藏私的悉心教导,孙宇和算是将他的本领学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又在他一对一的严密监察下,孙宇和终于是第一次零失误的,完成对地块操控平台的全部操作,作为临时教习以及监考教习的李万顺,第一次为孙宇和打了个满分。 这个满分,标志着李万顺的教学正式结束,也代表着他已经可以随时离开大农场,对此孙宇和是表示了恭喜的。 “万顺队长,我现在已经可以完全代替你了吧?你在农家学社的最后一个任务,于此刻也算是终于完成了吧?恭喜恭喜啊!你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出发呢?”孙宇和目光炯炯的看着李万顺,笑嘻嘻的说道。 李万顺以有些落寞的眼神看着孙宇和,叹了一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催促我?起码也得让我吃完午饭吧!毕竟对于我来说,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上这里的饭菜呢!” “万顺队长,不至于,盐正省也是靠专营农场供应的,其实都差不多,要说美食的话,盐正省的隔壁维扬省,那可是名满华国的美食之省,论菜肴,比起这里做的,好的何止是一星半点,你想吃,我管够。”孙宇和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的说。 李万顺瞥了瞥他,摇头叹息道:“我不是讲味道,这里再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家,我长到这么大,基本上都在这里,华国的美食是蛮多的,维扬菜我老头子也对我吹嘘过,可家的味道,是不会跟我走的,就好像你在这里,能吃到正宗的维扬菜吗?我想,多半是吃不到的。” 李万顺把话题往乡土气息上引,这让孙宇和如何敢接,他也很想家呀!可万一说着说着,李万顺不想走了,那咋办? 见孙宇和两眼空空,不敢搭腔,李万顺只好又重重的叹了一声说:“走吧!去打饭,吃完了我还得赶路呢!” 孙宇和听他这么说,双眼当即回神,笑呵呵的应了他一声,两人一起去放饭口打饭,打好饭后,两人又去了地块专属休息处里,面对面坐着一起吃饭,孙宇和吃的很快,李万顺则吃的尤为慢。 终于,李万顺慢条斯理的,吸溜完最后一口,早就凉透了的汤,收拾好可回收餐盒,放到专用回收桶,跟着早就等在门外,踱来踱去的孙宇和,往种·b1大门走去。 直到走到了门口处,李万顺终究还是没忍住,转过头对孙宇和说:“孙宇和,我可就要走了,要去为了你的那份事业,奉献终生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站在李万顺身后的孙宇和,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稍一思量,笑着对他说:“你只管干好你的工作,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万顺仿佛要的就是这一句,听到后,脸上渐渐的笑容可掬,他再没有其他言语,转回头,一步踏入门中,消失不见。 孙宇和站在门口处,看了有一小会儿,转过身去,重新走回休息处中,他利用天道之力,将休息处又一次封禁,然后脸上淡然一笑,消失其中。 农学兵团省,省军部大楼,其正后方十里左右,有一幢纯木式的五层楼宇,楼顶屋面是人字顶,其龙脊上有一斜插着的巨大耒耜,但凡是大脑没有问题的人,都能猜到此处是什么所在。 五层楼宇前,有一块未做硬化处理的土地,地旁立有一石碑,其上有三个大字与一些小字,大字为:一亩田,小字则是解释,亩是如何得出的,又为何称其为田而非地。 孙宇和有些好奇,故而直接出现在石碑旁,他刚看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在他的身侧突然传来一个少年郎的声音:“喂!那个胖子,你看什么呢?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学社一楼,里面有小册子介绍,若只是随便看看,趁早离开,这里不是你这个胖子该来的地方!” 清脆悦耳却略显无礼的声音,引的孙宇和扭头看去,一打眼,却见一麻衣少年,面容清秀,手执小号耒耜,赤脚踏地,正不苟言笑的望着他。 “少年,你方才是与我说话?怎的这般无礼!”孙宇和转过身形,朝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少年郎换单手握执耒耜,另一手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说:“田边除了你,便是我,我总不会与自己说话吧!再有,我分明以礼相待,哪里无礼了?” “你说的是,是我误会你了,原以为你见我五大三粗,才以胖子称呼我,然而,依你刚才所言,胖子一词好像并非是辱我,想来应该是我失礼了。”孙宇和笑咪咪的对少年郎说道。 少年郎听了孙宇和的说辞,面露恍然,忙放下耒耜,双手执礼,对着孙宇和一拜,复又微躬,笑着说:“这位先生,是小子无礼,先生怕是外省人,不知我们农家学社的规矩,我们口中的胖子,并非是辱人身形,赖农家先贤,常有慈心,愿天下肥而农家瘦,故而,我所说的胖子,指的是不用干农活,便能养活自己的社外人,唯有我等农家学社中人,才可在学社之中互道瘦子,适才,小子误以为先生是社外人,哪料竟是外省人,失礼之处,望先生海涵!” 孙宇和万万想不到,胖子与瘦子,竟然还可以这样解释,于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少年郎又不是故意的,况且,不也是怨他自己少学无识,乱以常理度人吗? 见少年郎都能如此知错必改,被他称呼为‘先生’的孙宇和,怎甘心落于人后,当即也抬手对他作了一揖,站直说道:“小先生不必如此,今若不是遇见你,我又怎能学会此种妙解,既蒙教诲,合该感谢,怎敢怪罪?小先生快请起。” 少年郎见孙宇和如此客气,便也不再躬身,弯下腰捡起耒耜后,用双手握持,踏入田中,准备干活。 孙宇和第一次见别人用耒耜干活,一边好奇的观望,一边直言问道:“小先生,你莫非是想入田劳作?” 少年郎闻言笑着说:“怎么?我的动作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只是我见到你农家学社,有各种各样的科技农具,你却选用这耒耜,岂不是自讨苦吃?况且,不也影响劳作效率吗?”孙宇和摇了摇头问道。 少年郎听到孙宇和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直笑的合不拢嘴,好容易笑停下来,开口便道:“你这先生,实在有趣,劳作与劳作,便是一样的吗?人家劳作是在生产,我劳作却只为印证先贤的道理,生产的不觉得我奇怪,我也不认为人家不对,怎么倒冒出个你来,如此问我,难道你也会觉得人家生产的奇怪吗?” 如此看似混不吝的话语,却让孙宇和莫名的生出敬意,少年郎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自己看似仅仅是好奇,实则不已经有了褒贬之分吗?谁规定劳作要讲效率的?起码他孙宇和没有权力做这个规定吧! 又蒙一教的孙宇和,毫不犹豫的对着少年郎又作了一揖,站直身体后,也不再扯闲话,直接说道:“是我唐突失状,多谢小先生教我,敢问小先生,农老元帅,现在在何处?” 少年郎坦然的受了孙宇和一礼,淡笑着说:“原来是来找老农的,你可望见那个巨大耒耜吗?老农便在那耒顶,直接从学社一楼去寻他便是。” 孙宇和知道了农老元帅的实际位置,向少年郎表示了感谢后,转身便向农家学社一楼走去。 赤脚立于田中的少年,在孙宇和走后,便又继续他那不生产的劳作,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524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5 农家学社一楼,经少年郎指路的孙宇和,如同旅游观光一般,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闲庭信步似的边走边看,说实话,这还是孙宇和,第一次真正的走进一家学社。 十三周岁的那年,选兵失败的他,去参加三家显学的入社考试,分考场就设在姜南省英雄广场,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机会见识学社的真容,法海圣师示寂时,他倒是去过佛家学社,但限于礼仪以及人实在太多,他也没好意思在那里游闲散逛。 当下,他本就是来与农老元帅谈合作的,顺带参观一下农家学社的内部展示,也是为了待会儿谈话时不至于无话可说,毕竟知己知彼,拍起马屁来才能事半功倍。 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农家学社的一楼,待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全程都是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几乎一步也未曾停歇。 此番举动,自是惹得打他一进来,便注视着他,目光一直锁定,全程未间断的,穿着农家学社制服的,女接待的极度不满,她额角的青筋都像要爆了一样,满脸都是看到逗逼的表情。 似乎是终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孙宇和顺着感觉到的方向,反向看过去,那女接待的面部表情,须臾之间,便是一变,以标准的职业微笑面容,淡定的咧嘴说道:“你好,请问你有预约吗?” 孙宇和耸了耸肩,转过身形面对着她,一边不急不缓的向她靠近,一边笑嘻嘻的说:“没有预约,我是来拜访农老元帅的,可以行个方便吗?” 女接待明显对孙宇和翻了个白眼,只是转瞬即逝,所以孙宇和也装作没看见,却见女接待转身拿了纸和笔,伸手递向孙宇和,仍以职业微笑面容对孙宇和说:“对不起呢!我没有这个权限,要不你登记一下,回去听消息吧!” 孙宇和没有去接纸笔,淡然自若的直接说道:“美女,你最好还是问一下有权限的人,就说有个名叫孙宇和的,要拜访农老元帅,看看那个人怎么说。” 孙宇和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恫吓的意味,女接待拿在手里的纸和笔,却都向地面落去,孙宇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递向女接待,却见她正拿着一本包装精致的册子,不断的翻动着。 没过一会儿,女接待捧着册子仔细的看了看,又抬头端详了一下孙宇和的脸,随后,只听见‘呀’的一声尖叫,女接待刹时间便面红耳赤,她快速的放下册子,紧忙接过孙宇和手里的纸笔,不好意思的说:“孙军长,这两天我熬夜追剧,一时没认出您来,请您多多包涵,上面早有指令,您是不需要预约的那一批人,随时都可以在学社里做您想做的事。” 见女接待前后态度大转变,孙宇和有心说她两句,却又怕女接待会哭哭啼啼的,只好摇了摇头,装作不在意的说:“即便是我想拜访农老元帅,也是随时都可以吗?” 女接待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谄媚道:“是的,请问需要我帮您找人引路吗?” 孙宇和无视了她的献媚,笑了笑说:“不必了,有人给我指过路了。”说罢,也不待女接待反应过来,他直接走到楼梯口,拾级而上。 上到二楼,孙宇和稍作停留,本打算再参观一下,却并没有见到,类似一楼的那些展品,随后的三、四、五楼,尽是如此,他也只好找到五楼一处写着,老农办公室的房门,推门而入。 进到里面,并不是房间,这一点,他有人指点,自是有心理准备,而令他叹为观止的是,映入他眼帘的狭窄向上的阶梯,其两壁及上下本是木制,却又像水晶一般透明无瑕,他清楚的记着,在农家学社正上方的空中,他所看到的,可全都是纯木制的。 虽感惊奇,却也知道不是时候的孙宇和,按下心中的诸多猜想,顺着阶梯,继续拾级而上,爬了三十六阶,有一狭长平台通道,走到尽头,又有阶梯,仍拾级而上,再爬了有七十二阶,有一门扇,上有耒顶二字,稍一用力,一推便开,里有一房间,其内并不大,有一方桌,配有四条长凳,旁有一排矮柜,上置诸物,顺柜看去,其另一头,有一单人办公桌,桌后有一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脸上有淡淡的微笑。 “小孙,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快过来。”坐于桌后的农人云,笑着说道。 孙宇和见人家都叫他了,也就不在乎什么礼数,直直的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农人云见此也没说什么,抬手指了指矮柜,仍是笑着说道:“茶叶在柜子上面,要喝自己泡,点心都在里面,要吃自己拿,我这里是不劳不得食,没有伺候人的人。” 孙宇和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好挑别人的礼,他顺着农老元帅指的方向,走过去,拿起一只空茶杯,随手挑了一罐茶叶,拧开盖来,往杯中掂了少许,又将盖子拧紧,放回原处,取了一些热水注入杯中,不待其泡开,蹲下身子,打开矮柜门,胡乱的抓了几样点心,置于一空碟子里,关好柜门,站起身来,一手托着碟子,一手端着茶杯,走到方桌旁,将二物同放其上,拉开一条凳子,一腚坐上去,低着头,不言不语,吃喝起来。 农人云全程都在看着他,见他如此这般,没好气的笑着说道:“小孙,我有孙子,用不着你来装,你这是没赶上中午的饭点,到我这里吃白食来了?有话说,有屁放,我忙着呢!” 正吃着点心的孙宇和,听到农老元帅问话,紧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茶,方才说道:“老元帅,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那个生产队队长,今天上午完成了对我的考核,吃过中午饭后,便按约定从农场离开了,我现在是甲巳地块的平台总指挥。” “然后呢?你专门过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小事吧?”农人云见孙宇和说了几句,又停了下来,便追问道。 孙宇和抬起头看了农老元帅一眼,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当然不是,主要是我觉得,既然我被委以如此重任,怎么说也得来道一声谢吧?毕竟让我这个才来农场没几天的人,去管理一个地块,证明农家学社还是挺信任我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你的感谢我听到了,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工作吧!”农人云淡笑着说道。 孙宇和听出农老元帅有逐客的意思,赶紧补充道:“老元帅,我才说的是主要的,次要的我还没说呢!既然我现在也算是农家学社的一员了,关于我莫名其妙的被自由劳动的事情,你也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农人云见孙宇和已经老实的说出心里话,呵呵一笑道:“小孙,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觉的凭你混上一个0级地块平台总指挥的位置,再加上刚刚的三言两语,就想从我的嘴里套话,现实吗?这个代价不太够!” 孙宇和自然明白农老元帅的意思,直接说道:“老元帅,规矩我懂,我今天来本就是带着诚意来的,你要代价,我给你,不瞒你说,我打算在盐正省建立一所大学,一所只属于省的大学,你若是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合作呗!” “小孙,你有多大的屁股?坐了一省军长的位置还不满足,还想染指教学权?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同时拥有两个权利,才当上元帅的吧?你难道也想当元帅?”农人云没想到孙宇和会说出这样的话,故意戏谑的说道。 孙宇和佯装听不出农老元帅话里的讥讽之意,诚恳的说:“老元帅,我可也是当过最高的,元帅也不过是如此吧!教学权属于九三学盟,是四权分立的根本,谁敢撼动?我建立省立大学,只是想为了华国的学子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何必挖苦我呢?” 见孙宇和竟在他面前耍滑头,农人云直接斥责道:“假话,你不会去撼动四权分立,这句我信,可为学子们做好事,我信你就是我脑袋被门夹了!” 孙宇和看农老元帅不高兴了,不敢再装模作样,实心实意的说:“好吧!姜还是老的辣,我承认,建立省立大学的真正原由,其实是想将它当做最后一根稻草,我不想被除名!” “小孙,你就这么没有信心?不过是区区的自由劳动,竟让你怕成这样?”农人云听完孙宇和的话,疑惑不解的问。 孙宇和见农老元帅如此,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大声的对他吼道:“我也想不怕,可是说好的背锅,如今却变成自由劳动,而且还是地狱难度的,你们的套路太多,我岂敢不怕!” 农人云见孙宇和狂悖失态,当即斥责道:“小孙,你失言了!” 孙宇和被这么一吼,稍微冷静了些,低头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我已经不是最高,希望你能原谅我,农老元帅。” 农人云看孙宇和似乎有点颓废,叹了一声说:“小孙,你的那个省立大学,我可以和你合作,只是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就取消我刚才的决定。” 孙宇和听见农人云肯答应,只是要提一些条件,直接大方的说:“农老元帅,你请说吧!” 农人云瞧孙宇和稍显振作,笑了笑说:“第一,我的爱徒许行必须要在你那个省立大学里,担任副校长职务;第二,我要求你无论如何都要通过自由活动。” 听了农老元帅的条件,孙宇和略有些为难的说:“农老元帅,第一条,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至于第二条,我只能说我尽量。” 农人云见没有达到目的,只好进一步补充道:“小孙,如果你第二条也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到底是谁指定你自由劳动的。” 孙宇和闻听此言,想了想,点头说道:“好,第二条,我也答应了。” 见他已答应,农人云一咬牙,直接坦白道:“小孙,指定你自由劳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我。” 农老元帅的话,令孙宇和难以置信,他想不明白,一向为人和善的农老元帅怎会如此对他,他直接愤怒的向他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农人云看孙宇和愤怒至极,低下头叹息一声说:“小孙,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详细的,我不打算告诉你,你恨我就恨我吧!但我提醒你,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千万别让我瞧不起你!” 农老元帅的样子,使得孙宇和明白他不可能在通过自由劳动前,知道一切,他只能选择,将桌上的茶杯与碟子扔在地上,使它们破碎,以发泄心中的不快。 农人云仿佛对此是充耳不闻,他仅仅是站了起来,拿过扫帚簸箕,把地上的碎片打扫打扫,然后将一张巴掌大的相片,递到孙宇和的面前,孙宇和接过来定睛一瞧,是他在农家学社门口,遇到的那个少年郎,相片是单面的,它背面的留白上,赫然写着两个小字,仔细一看,正是许行。 第525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6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微日,卯正一刻,龙省的天空,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盐正公馆的院门外,身穿旧式军队常服,有着一头紫色长发的李万顺,正一脸苦相的,杵在这里。 他的身上斜挎着,一个老式军用帆布包,双手也各提着,一个中号帆布手提袋,双眼略微失神,眉心稍稍隆起,嘴里还时不时的嘀咕着,好像不太干净的词组。 时间退到昨日午时,李万顺在与孙宇和分开后,第一时间便赶往他自己的家。 回到家中,他望着屋子里熟悉的一切,想到过去几年,在这里经历的点点滴滴,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记得那是他18周岁的生日当天,他的父亲李秋和在家里宣布了两件大事,一个是要将生产队长的重担交给他,另一个则是为他争取到了一套住房,那天,全家人都兴高采烈,也在那天,他搬进了这个家。 打那以后,他工作时间以外的饮食起居,几乎全都在这个家里进行,即便是逢年过节,他在父母家吃完团圆饭后,也必定会回到这里休息,这样的日常生活,只是转眼间,他便过了有三年之多。 平常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是值得回忆的,眼下要走,却又觉得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桩桩件件,是那么的难分难舍,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离开专营农场后,兴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这个家里的点点滴滴终究会散去,甚至这个屋子本身,也会重新分配给别人。 几乎在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个一遍后,他终于毅然的收起了感伤,开始将他自己的物品整理收纳,整理好后,也没有忘记把屋子里打扫一遍,然后,才将钥匙挂在门上,背起自己的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赶到农学兵团省的郊外机场时,已是未初二刻,机场里已经有十几个排队登记的人,他记着某人的话,并没有排队,而是直接去找特事科,好不容易找到后,人家看他的穿着打扮,压根就不打算搭理他。 他没有因此生气,而是直接告诉特事科的人,是孙宇和让他找他们的,本对他不屑一顾的特事科的办事员,仅在刹那之后,便正襟危坐,笑容可掬。 李万顺疑惑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会变成这样,难道你就不怕是我在骗你吗?” 办事员一边从身边的抽屉里,往外拿着什么,一边仍笑嘻嘻的对他说:“骗我那是你的错,我要是不当真,追究起来就成了我的错,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有义务去分辨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吗?呐,把这个特事登记表填一下。” 李万顺接过他递来的表格,按照孙宇和交代他的,在特别事项的空格里,填了盐正省特邀,全部填好后,他将表格又递了回去。 办事员拿到手里一看,愣了一下,笑着对他说:“你是要直达盐正省吗?如果是的话,孙军长本人可能要来一趟才行。” 李万顺摇了摇头说道:“孙宇和让我先到龙省去。” 办事员听到后点了点头,说:“如果只是到龙省,这倒不用他亲自来,请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特事特办。” 李万顺正好奇他要怎样特事特办,却见他拿起一个话筒,打开开关后,直接说到:“现播报一则紧急通知,今日的本省始发航班,于此时起,暂时取消,原已办理登记的,立即作废,航班恢复时间,请另行等候通知!” 办事员说完后,关闭了话筒,抬头看向李万顺,只看见他嘴巴微张,两眼失神,办事员呵呵一笑,亲切的问道:“李先生,是我做的还不够吗?” 李万顺听见他的问话,摇了摇头说:“这样做好吗?我到这边来之前,可是看见了有好些人在排队。” 办事员耸了耸肩,回道:“李先生,这些只是特事科的日常,所谓的特事特办,仅此而已,好了,如果你没有别的问题的话,请允许我带你去登机。” 李万顺虽感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也只好点了点头,跟着带路的办事员,从隐蔽的特别通道,走到专门的登机口。 机组人员以及空乘,已经在这边等着,看见他们过来,都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办事员直接将李万顺填的那个表格,递给空乘,说了一句,军长级,然后便转身离去。 李万顺则在空乘的引导下,走进了专门的舱室,坐在唯一的一个座位上,空乘在帮他放好行李后,笑着对他说:“李先生,本次飞行,将由我专门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你不要这么客气,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很抱歉让您感觉不适,您是需要换一个空乘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算了,你就保持这样吧!” “很荣幸能继续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好的,请您提问” “孙宇和要是来坐飞机,也是这样吗?” “是的,军长级待遇统一如此。” “这算不算私占公器?”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您。” “为什么?难道只许特权正常存在,却不能允许我们过问吗?” “李先生,您可能有一些误会,一切军用设施,都是军长的私人财产,是军长慷慨的与民众共享,不存在军长私自占用,华国目前并没有归属于民众的公用飞行设施。” “呃,那我这种,算不算违规使用?” “严格的意义上来讲,算,因为除军长本人外,任何其他个人,不得跨省享有军长级待遇,但您有军长指定,所以特事特办。” “军长级待遇是军长可以任意指定的吗?” “不是,军长必须要有正当理由,才可以临时指定。” “什么是正当理由?” “军长本人认为正当的,便是正当理由。” 呵呵呵,好一个正当理由啊!经过近十多天的相处,他还以为军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此时此刻想来,应该是孙宇和自身比较平易近人吧! 李万顺因为享受到,本不可能享受的特权,也不打算再继续问什么,他在告诉空乘到达龙省,记得来叫醒他后,便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微日寅正三刻,空乘如约将李万顺唤醒,并将他送下飞机,之后,又有龙省的特事科的人,将他从机场送到盐正公馆院门外。 时间回到卯正一刻,在盐正公馆院门外,杵了近半个时辰的李万顺,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院门旁的登记处。 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正打算给他登记册,他却直接报出了孙宇和的大名,之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有工作人员,将他迎进了公馆一楼。 工作人员对李万顺进行了一番例行的询问,直到他说出,他是孙宇和亲自聘请的农业种植专家后,工作人员在第一时间,便联系了盐正省军部。 军部接到电联后,让他们别挂断,稍等一小会儿,没过多久,又告诉他们,李万顺讲的全是真的,孙宇和本人已经出发去接他。 李万顺听说孙宇和要亲自来接他,顿时觉得惊愕不已,随后他想起来,孙宇和是参加的具有保密性的自由劳动,遂认为,应该是盐正省那边,在替孙宇和隐瞒,因此,他自己也镇定心神,不再讲一言一语,避免暴露孙宇和真正的行踪。 他这边刚刚准备好,却有一人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本能的回头一望,刚刚定下的心神,当即失守,脱口便说道:“孙宇和,你怎么在这里?” 第526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7 话问出口,李万顺才反应过来,他撒开双手拎着的手提袋,一把拉过孙宇和,拽到一个角落里,神情紧张的盯着他。 孙宇和见他如此模样,心生疑惑,不解的问道:“李专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我可是专程来接你的呀!” 见孙宇和似在装蒜,李万顺先是眉头一皱,复而又缓缓舒展,接着便以近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对孙宇和说道:“孙宇和,你有必要跟我装模作样吗?你应该在哪里,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这是何苦呢?” 听到他这样说,孙宇和稍一思量,顿时明悟,开口便道:“李专家,你恐怕是有什么误会?那边的那个人与这里的我,虽是一人,却又可视作两人,那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干的,你不要担心!” “孙宇和,你这就没意思了吧!我又不打算出卖你,你有必要编出这种扯犊子的话吗?” “李专家,这怎么会是扯犊子呢?那个人当下仍在那边,你若不信,自可验证一二。” “呵呵,孙宇和,无论你怎么狡辩,我都不会信你这种鬼话。” “李专家,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我真的不是他呀!” 孙宇和的连三否认,终于惹怒了李万顺,他松开拽着孙宇和的手,瞪着他说道:“哼!孙宇和,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此这般不信任我,莫非是不想用我了?若是如此,你直说便是,不必为此撒谎扯淡!” 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孙宇和赶紧的主动抓住他的手,诚恳的对他说道:“李专家,你真的是多虑了,我不该与你遮遮掩掩,且请随我入座,好让我为你细说。” 话说完,孙宇和为防生气的李万顺拒绝,不待他回话,直接拉着他的手,连拖带拽的,将他拉到了招待处,又在他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将他按在座位上。 待李万顺放弃挣扎后,孙宇和松开按着他肩膀的手,走到另一边的座椅前,一腚坐下,直直的望着坐在对面的他。 李万顺见孙宇和看着他,直接扭头看向别处,那模样简直与小屁孩如出一辙。 “李专家,在我为你解释之前,你能先告诉我,为何你会认为他会做出那件事吗?”孙宇和摸了摸下巴问道。 扭头看向别处的李万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孙宇和,冷声说道:“我并不认为他会那样做,只是,若是你,我就又不确定了,毕竟他从没有骗过我,你却到现在都不肯对我说实话。” “李专家,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是我,我也是他,他不会骗你,我又岂能骗你?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会以为我是他,却又装作不是他的?” “你这都自己承认了,还问我因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他在那边一直叫我万顺队长,你从我们见面到现在,一直叫我什么?” “我叫你李专家,难道这也有问题?” “荒唐,你如果不是他,第一次见面,怎么知道我姓李?又怎么会用这种侮辱人的称谓称呼我,这难道不是你在欲盖弥彰吗?孙宇和!” “你姓李是他告诉我的,况且这边的电联里,也提到你叫李万顺啊!我知道你姓李不是很正常吗?再一个,专家怎么就是侮辱人的称谓了?难道它还有别的意思?” “孙宇和,你既然说是他告诉你,我姓李的,莫非他就没有告诉你,在专营农场,专家指的是只会空谈,不干实事的人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专家在华国一直是个褒义词,有且只有一个含义,即:在专业领域有卓越贡献的大家,简称专家,我小的时候还想当专家来着。” “别扯开话题!我是在和你谈专家是什么东西吗?我说的是你在用完全南辕北辙的称谓,来掩饰你与他分明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我与他是同一个人呀!”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承认?” “我承认了呀!他和我都是孙宇和,我不是一直在说这个嘛!” “你这分明就是没有承认,哪有人称呼自己用第三人称的,不都是第一人称吗?” “可我们的的确确有两个人啊!” “双胞胎?” “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 “不还是的吗?你是独生子女,又分成了两个人,难道你是鼻涕虫成精,还会分裂?” “……李万顺,你们农场有猪吗?” “当然有!” “一般你们那怎么杀猪?” “用刀捅,用电打,我知道的就两种,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要是有机会杀猪,别用这两招,你就跟它聊天,它不是被你气死,就是被你笨死,绝对不会有第三种。” “孙宇和,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我是在夸你。” “……” “不跟你扯犊子了,李万顺,你知道华国有修行人士吗?” “知道。”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是修行人士?” “你少吹牛了,我老头子说过,修行人士根本就是上面在扯淡,是骗人的把戏。” “封神考试那么大的节目,你们那里看不到?” “看到了,还是我老头子说的,那些都是科学署弄的特效。” “李万顺,你爸爸真是那个呀!” “孙宇和,你敢侮辱我老头子?” “我可不敢骂劳模,只是就事论事,没见过的事就直接用不存在表示,科学署的九星科学家都不敢这么狂妄,修行人士的存在是真的,你眼前的我就是其中一个,封神考试也是真的,国家有必要弄一些假的东西骗国民吗?我就是封神考试的创造者。” “孙宇和,你别以为我是种地的,就想编故事唬我,农家学社发的宣传单,明明就写了《造仙计划》的发起人,是大元帅的曾孙子,名叫孙宇……” “孙宇什么?” “孙宇和……” “李万顺,华国没有第二个叫孙宇和的人,那边的孙宇和实际上是我的一个分身,就相当于,我生了一个我自己,但他有独立健全的人格,我俩合起来是孙宇和,分开来还是孙宇和,他闯祸了,我有责任,但他得自己担责,我闯祸了,我自己的责任,与他没有关系,你现在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俩原来都是真正的孙宇和的一半,但现在又都可以单独代表孙宇和,被罚去专营农场的是他,因为闯祸的也是他,对吧?” “对极,他闯祸的那天,我根本就不在现场,自然也就没有让我去替他承担责任的理由,只不过,他毕竟是从我分裂出去的,我不会放弃他,这也是事实。” “孙宇和,我只问你一句话?他让我来做的事,你会允许我做吗?你会帮他吗?” “李万顺,看来你的确很认他这个朋友啊!我明确的告诉你,他答应你,就等于是我答应你,正如我刚刚说的,我一定不会不帮他,这可以当作是我对你的承诺。” “孙宇和,我是个种地的,算是个粗人吧!我不管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记着,我是因为他才来的,不是因为你,如果你哪天厌恶他了,告诉我一声,我带他走,走的远远的,绝对不会碍你的眼。” 李万顺一番真性情的话语,令孙宇和感动不已,虽然他不打算舍弃另一个自己,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有个这样的人伴着他,也应该还算不错。 第527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8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冬日,姜南省全省阴雨连绵,勾曲县杏林福利社,行政楼三楼,社长办公室里,等了一夜也未得到电联回复的谭杏林,仍用手指敲着桌面,静静的等着。 昨日巳正四刻,孙宇和在与他谈妥诸多事宜之后,便直接当着他的面离去,此后仅过了盏茶时间,谭杏林便回到了社长办公室,将他与孙宇和的对话誊录在纸上。 誊写完毕,他把其中无用的废话,以及不能说的密语,全部一一划去,又重新将剩下的文字,复写一遍,用秘件袋封装好,命人即刻送往姜南省省医院,托院长转给医家学社本地区代表秦越人。 时至昨日人定,省医院院长亲自与他电联,告知他,密信已确实转交到秦代表的手中,后续若有消息,他会负责第一时间联系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流逝的时间,清晰可闻。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手指敲桌子的声音,也越发刺耳。 就在谭杏林快要沉不住气的前一瞬,叮铃铃的一连串响动,令他在第一时间拿起电联听筒,说了一声:“请讲!” “是杏林福利社的谭社长吗?我们昨天联系过。” “是我,你是省医院的张院长,对吧?” “对的,谭社长,你昨天委托我转交的信件,秦代表有回应,他现在就在我这里,你要是仍想商谈的话,他会留在省医院等你,你方便过来吗?” “张院长,请你转告秦代表,我马上就从福利社出发。” “我会帮你转告的,谭社长,请你尽量早一点。” 话音刚落,听筒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明显是那边挂断了,又听见咔哒一声,谭杏林也将电联听筒放回原位。 秦越人肯定会同意见他,这一点,谭杏林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老头子,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做出要见他的决定。 要知道,医家学社虽也是学社之一,然其教学理念和治社方针,与大多数的学社相比,绝对属于标新立异的那一边。 大多数的学社,所提倡的教学理念,基本上都是传统的:闷声勤学,一鸣惊人。 这种理念明确主张,学社生当以学业为重,不到万不得已,务必不要掺和学业之外的事情,待到学成之后,却又令其必须择时择地,露己扬才。 施行该理念的学社,都是精英教育的实际拥趸,它们教育出来的学社生,不论其所学为何、水平如何,其较为统一的表现,都是一个字—傲。 将国家视为游戏场,把民众当成大蠢驴,好像天底下,唯有他们是聪明的,唯有他们是清醒的。 有个别学社,甚至公开鼓励同学之间,以学业水平高低排出位次,明目张胆的允许水平高的学社生,以各种理由攻讦水平较低的学社生,还美其名曰: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为了抵制这种,明显不符合九三学盟教学规范要求的教学理念,九三学盟做过诸多尝试,尽皆失败之后,才不得已建立了300所国立九三大学。 而国立九三大学奉行的教学理念,其实是抄袭自医家学社,即:德才兼备,细水长流。 医家学社源自于古代医家,这在华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可古代医家,实际上并不存在,这却又是大多数的华国民众,都不知道的。 所谓的古代医家,其根本就是谣传,是古代人为了纪念某些医道名家,而捏造出来的,它的成员全是救死扶伤的医术圣手,所求不过是天下无病。 脱胎于如此的‘古代医家’的医家学社,不仅继承其天下无病的伟大愿望,更是将其自由奔放、见伤必救、顺应潮流的三大法宝,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演变成后来的教学理念。 医家学社缘何能坚持如此风格迥异的教学理念?这一切又要从华国建国初,便主张实现的全民医疗说起。 当初,战争刚刚结束不久,华国到处都是病人,国家急需建立一支规模足够大,技术足够优的医疗团队,以求快速的解决国民看病难的问题。 在战争中表现突出,深受民众尊敬的,以古代医家继承者自居的一群人,就这样在民众的呼声中,进入了最高十三人的视线。 最高十三人专门为这些人,举办了一个秘密会议,并充分的听取了他们的建议,会议结束后,各省军长便收到了兴建以省医院为主,县医院为辅,必要时设立乡村卫生所的医疗系统的命令文件。 这个为最高十三人出谋划策的年轻团体,在接受了他们的亲切指点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华国第201个学社,也是华国现存学社中,最后一个合法建立的学社。 医家学社不存在三家显学那样的领袖代言制度,所以也没有占下一个省,做学社驻地的必要。 它本身其实是由300个省医院,加上3600个县医院,以及难以计数的乡村卫生所,统合组成的庞大机构,其教学地点同时也是,为华国民众做医疗服务的同一地点。 考入医家学社的新学社生,自他们入社的第一天,便也同步开始了,学习为华国民众做医疗服务的课程。 庞大且日渐臃肿,在某个时期,自然而然的,成了医家学社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的问题,它的创办者们,经多次商讨,最终决定大胆的效仿华国的军长制度,也就是让各省省医院的院长,在管好省医院的同时,辖管并负责十二家县医院的一切事务,各乡村卫生所,则由其所在县的县医院院长,管理负责。 一个本因过于庞大,造成管理混乱,运营困难的巨大机构,被均匀的拆分成300个等份,所达成的结果,必然是变得高效便捷。 然而,若是一直放任它不管,医家学社不就等于名存实亡了吗?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效仿于十二元帅的十二代表,终于应运而生。 十二代表,全称十二地区代表,是医家学社实际意义上的控制群体,每个代表辖管二十五个省医院,其中又可细为指定省医院与代管省医院。 指定省医院,一般只允许一个代表指定三个,在这三个省医院的权属范围之内的一切事务,皆可由地区代表说了算,包括省医院院长的任命与解除任命权力。 代管省医院,则是指一个地区,除了指定省医院之外的其他省医院,一般有二十二个,分成十一组,每组都要有另一个地区代表负责监督共管,地区代表在代管省医院,没有院长的任命与解除任命权力,只有当另一个地区代表也同意时,代管省医院的院长才可以调换,代管省医院的院长有替另一个地区代表,监督本地区代表的义务。 正是因为十二地区代表工作的复杂性,谭杏林才会推定,秦越人应该至少要拖个几天才会与他见面,哪料到,他竟然一天也没有拖。 谭杏林在挂断电联后,直接叫来了他的社长助理,让其紧急安排一下,他要立刻去省医院。 助理办事很快,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一切准备就绪。 谭杏林在离开了社长办公室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人就已经出现在姜南省省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而答应见他的本地区代表秦越人,正坐在院长的座位上,闭目养神,怡然自得,与他电联的那位张院长,则一脸生无可恋的杵在一旁。 第528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9 谭杏林其实自打一进办公室,便已经看到了秦越人,只是见他一脸寒霜,似乎正在生气,所以,也就没有主动的,与他打声招呼。 秦越人自然也看到他了,但却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又瞪着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张院长,严肃的说道: “小张,我说过你多少次?嗯?你这里为什么总有人匿名举报你不作为?啊?到底要我怎么教你,你才能学会与下属以及病患,有效沟通呢?嗯?你给我争点气,行不行?啊?” “代表,我……”张院长有心争辩几句。 不待他说完,秦越人便抢话道:“闭嘴吧你!你是不是又想狡辩,说我认错人了?啊?我认没认错人,心里没数吗?嗯?即便我真的认错人了,作为你的直属领导,我还不能说你两句?啊?” 张院长看秦越人分明是心知肚明,却又不给他讲话自辩的机会,索性心一横,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低头看着地面。 秦越人见状,当即便要发作,然而,谭杏林故意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也算是救了张院长一回。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谭大药师吗?怎么?嫌我冷落你了,故作不满?”秦越人望向谭杏林的同时,脱口便讥讽道。 谭杏林装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味,笑了笑说:“秦代表,您老人家还是那个脾气啊!张院长在我们姜南省,虽说不上,是人人都喜欢,可也没到您刚才说的那种地步呀!您为何不主动向他认个错呢?” “不得了,真的是不得了,谭大药师果然是混大了,都敢当面训斥起我来了,好好好,就给谭大药师一个面子,小张,还不快谢谢人家。”秦越人直视着谭杏林,戏谑的说道。 谭杏林并不为所动,被秦越人称为小张的张院长,却乖乖的依照秦越人的话,走到谭杏林的身旁,诚恳的对他说:“谭社长,谢谢你帮我说好话。” 正与秦越人互相对视的谭杏林,听到张院长的话语,扭过头看向他,和善的笑着对他说:“张院长,我也只是说了实话,他老人家一向如此,你切莫太往心里去。” 张院长闻言点了点头,转头对秦越人说:‘代表,我知道你们有事要谈,如果你已经骂够了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秦越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张院长也不生气,转过头,便快步离开了。 谭杏林待张院长走后,跟上去,关上办公室的房门,回过头看了秦越人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秦越人是这个地区代表的真实姓名,大多数的华国民众,却更喜欢称呼他为扁鹊先生,在他们的认知里,秦越人医术高明,用药得当,甚至传闻他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然而,医家学社内部,私底下,评选最难相与的地区代表排行榜时,秦越人永远是高居榜首。 他那个扁鹊先生的状态,只会出现在病人跟前,至于医家学社的学社生,以及他的亲传弟子,反正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好脸色。 尤其是谈到医学理论,秦越人更是寸步不让,比如提出伤寒论的张玑,缔造温病学派的叶桂,重药轻医的李东壁,医药兼修的小仙翁等等等等,无一不是他反唇相讥的对象,即便他们也都是十二地区代表之一,也不顶用。 “谭大药师,你的脖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替你瞧一瞧啊?”看见谭杏林摇头的秦越人不爽的说道。 谭杏林照旧装作没有听懂,拉过一张椅子,坐到秦越人的正对面,直视着他,咧嘴说道:“秦代表,我今天来见您,为了什么,您心里一清二楚,既然都见面了,我们何必这样呢?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同意我提出的那个合作吗?” 秦越人看着对面这个,与他记忆里大相径庭的青年人,冷冷的说道:“果然是出息了,师父都不愿叫一声了,我记得你以前,很懂礼貌呀!难道,成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呵呵呵,秦代表,原来您也会开玩笑呀!当初我不听您的,您不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吗?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资格称您为师父呢?”谭杏林咧着嘴,直接说道。 秦越人听到谭杏林说起曾经,声音更加冷冽的说道:“你还有脸提曾经?我这么大岁数,好不容易遇到你这样的好苗子,用尽心思栽培你,甚至拉下老脸,亲自提名你担任候补代表,你摸着良心说,有几个师父,能像我这样对你的,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嗯?非要去研究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我用赶你走威吓你,你却一点留恋都没有,卷了铺盖就躲到县医院去,现在听你的口气,反倒是要怪我不成?这有道理吗?啊?” “可是我现在不是成功了吗?那个被您钦定为不可能成的研究方向,不已经被我攻破了吗?” “你这算什么成功?嗯?如果没有意外,你自己都打算放弃了,不是吗?啊?那个该天杀的小子,假使不多那个事,你现在早就乖乖的回到我身边,继续叫我师父了,我说的,你认不认?” “您不该如此评价我的朋友!” “狗屁!他要真的当你是朋友,能拉着你去干那事?嗯?他有家世背景在,当然不怕,可你有什么?啊?父母早亡,六亲无靠,除了我这个老东西,你什么都没有!你以为研究出那个药剂,你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吗?做梦!” “您这样说,我不能赞同,华国每年有多少学子,被国立九三大学淘汰掉,他们曾经的学社,怕丢面子,不肯接回他们,难道这些人不该有谁来帮一把吗?” “那些人的前途,与你何干?嗯?你知不知道国立大学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你们那个省立大学,有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存在意义吗?他一个权力的享有者,拉着你一个普通人,去干挑衅九三学盟的事,万一失败了,后果是什么?他替你想过没有!” “他不必替我想,应该是我要替他想,您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好,却根本就不知道,不是他拉着我去干大事,而是我撺掇的他,我只是顺嘴说了一次,他却直接照做,这样的朋友,难道不值得我陪他疯一回吗?权力不能为它正当的受益者,提供应该的好处,就活该被挑战!”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满以为只要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些事即使做成了,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反倒是你们自己,下场会是何等凄惨模样?我没有多少斗志,也并没有多少本事,但我却可以碍你们的事,谭杏林,我不会同意你们申请的合作事项的,你们趁早死心吧!” “秦代表,您不同意,并不足以令我死心,我大不了去求张代表他们,秦越人的关门弟子低头求他们,我想他们一定会很乐意接受的。” “谭杏林,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您知道的,我的脾气随您,没别的,就是倔,我决定要干的事,绝不回头。” “你……唉!好吧!好吧!我答应了,他可以用医家学社的名义,办那所大学,至于师资团队,盐正省的医疗系统可以帮他,后续的,看情况再定。” “徒儿谭杏林谢谢师父。” “终于肯叫我一声师父了?你那信里说,你会担任那所大学的副校长,是真的吗?” “是的,千真万确!”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有个条件,你必须争取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凭自己的本事,成为医家学社的候补代表,如果做不到,我豁出老脸不要,也要将省立大学搞黄了,你能接受吗?” “完全可以接受,您当年为徒儿丢的脸,我这次全都替您挣回来,绝不食言!” 第529章 盐正省农医联合大学10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微日,午初三刻,于龙省陪同李万顺用完午餐的孙宇和,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打算给他露上一小手。 按照孙宇和的要求,李万顺拎着大包背着小包,站到盐正省公馆后院的小广场上,然后,便紧盯着孙宇和,想瞧一瞧他要如何露这一手。 孙宇和本打算像往常一样,直接使用天道之力带他到盐正省,算是露了一手,可见他目光炯炯,若有所盼,便只好站直身体,故作神秘道: 行天祷祝,发祭正空,四应古神,佑卫前行;东神苍巫,南神夏光,西神风戎,北神石狄;四天之象,四御称尊,吾之所往,佑卫前行…… 孙宇和“施法”的模样,以李万顺的视角看来,大致是这样的: 他首先绷直了身体,接着深呼吸一次,然后开始念一些奇怪的文字,念到第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身后有白光圆轮出现,念到第十六个字的时候,白光圆轮变成了奇怪的方盘,念到第三十二个字的时候,奇怪的方盘上白雾突现涌现,念到第四十八个字的时候,白雾已扩散成看不到边的样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的听到好像有呼啸的风声,不着边际的恐惧感缓缓的自心底浮现,直到快要因恐惧喊出来的前一瞬,忽然发现白雾渐渐变淡,脚下也像是踩到了地面,定神一瞧,竟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李万顺左右望了望,咽下一口唾沫,惊奇的问道:“孙宇和,这儿是盐正省吗?” 孙宇和见李万顺已是两股打颤,却仍尚能问话,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是的。” 李万顺松开两手的手提袋,呼出一口气,挠了挠后脑勺说:“孙宇和,说实话,直到现在,我才完全相信了,你在公馆里说的话,原来不是骗子多,而是我见识少啊!” “李万顺,骗子其实并不少,只是,修行毕竟已有两千多年未现世,一时之间,难以被人所接受,不也是人之常情吗?保持警惕心,任何时候都是一件好事,不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孙宇和,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必要矫情了,你打算在哪里建药材种植基地?需要我做什么?” “李万顺,这些问题你问我等于白问,你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反正只要不出盐正省,建在什么地方,以及你需要做什么,你自己可以权衡决定,我能提供的只有土地、钱、人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孙宇和,你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一贯都是如此,只要是我内行的,我绝对是当仁不让,但凡是我外行的,我甘愿让内行的去做,外行指导内行是行不通的,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华国自建国以来,民间一直流行一句话,即:外行领导内行,是一个普遍规律。 孙宇和打小就对此话,感到极度不适,外行为什么叫外行?当然是因为他不懂呀!让一个在某个领域堪比废物的人,去领导该领域的专家级人物,这要是对的,那真叫天晓得。 有人为了让他理解这一句,又教给他另一句话,叫什么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孙宇和听了直接反驳道:“世上可有名为他山的山?没有吧!既如此,攻玉之石,当然不是指某个固定出处生产的石头,那该作何解?自然是他山石胜过可攻玉,也就是说,这种石头比玉还要坚硬,如此说来,单论硬,石头显然才是内行,玉反倒是外行,这不正是内行领导外行吗?岂可用它来印证外行领导内行的正确性?” 教他话的那人,辩不过他,冷声问他:“照你这样说,老元帅们都是出身行伍,也没有为官的经验,何不让权给前朝官员世家出身的百里总枢机呢?你倒是讲上一讲啊?” 孙宇和听出此人话里的夹枪带棒,淡然一笑道:“你就这种水平,怎敢与我争辩!华国初立,十二元帅论治政,确实输百里总枢机一筹,然而,华国之大,古来未有,百里一族怎可尽治?况且,四权分立,军政一体,本来就是最高十三人商洽拟定,又怎成了百里世家一族之功?似你这等无识之辈,只会卖弄学舌,狺狺狂吠,若待我长大成人,承继军长之位,必将你赶出省去,免得叫外人笑我盐正之人,尽是些酒囊饭袋!” 那天的话,不知怎的,又传到了孙震天的耳朵里,他也没有公开表态,只是告诉孙宇和,若真的想要当军长,又不想外行领导内行,可得勤奋学习。 对此,孙宇和能怎么办?减少玩耍时间,增加学习时长呗! 李万顺听了孙宇和说的话,以为他是在回应他之前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赶忙说道:“什么外行内行的,我只是个种地的,你有地要种,要我来种,我便来了,仅此而已!你们的那些弯弯绕,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既然你让我负责,我就负好这个责,其他的都别找我,你自己看着办。” 见李万顺把话说的这么开,孙宇和低下头笑着说:“行吧!就这么说定了,你干好你的工作,我也干好我自己的事,咱俩谁也别领导谁。”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能同意,那是最好不过了,闲话少说,我看你好像挺急着建好药材种植基地,所以我打算尽快开始干活,首先要解决的是基地的选址问题,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打算让我住哪里?” “关于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你要选址的话,应该没有办法在固定的地点久住吧?让你来回跑,时间上也浪费的太多,你要是不介意,就用这个!”说罢,孙宇和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粒黑色胶囊,递给李万顺。 李万顺接过去,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能住人,疑惑不解的对孙宇和问道:“这东西能住人?你别骗我种地的!” 孙宇和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轻声说道:“瞧我这脑子,李万顺,你可别小看这个东西,它是我为国家执行某项任务,顺手……国家奖励我的,就这么个小玩意,可是科学署的尖端科技之一,你想休息的时候,随便找个平坦的地方,用力往地上一丢,它自动会跳出选项框,喜欢什么风格自己选就是,相当方便,等种植基地建好后,你不需要它了,可记得还给我!” 李万顺看着孙宇和一脸舍不得的样子,相信他不会骗他,又与他要了一辆小飞车后,直接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 望着骑走他心爱的小飞车的李万顺,孙宇和心内腹诽不已,他怎么就把他直接带到省军部了呢?应该去随便哪个县里啊!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感觉心气顺多了的孙宇和,转头走进省军部大楼,径直的走到军长办公室里。 甘兰与谭杏林正坐在里面相谈甚欢,见孙宇和进来,站起身说道:“你一个人?李万顺呢?”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无奈的说:“他已经去为药材种植基地选址去了。” 甘兰闻言一愣,没好气的说:“阿和,你怎么也不招待招待人家?” 孙宇和哭笑不得的答道:“奶奶,我……反正我认为我招待的很好,您就别操心了。” 甘兰看孙宇和这样回她,知道肯定有些不便说的事情发生,也不再追问,笑了笑说:“行吧!那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忙了。” 说完,甘兰便直接离去,办公室里则只留下孙宇和与谭杏林。 第530章 华国第一所省立大学·上 “宇和,这位名叫李万顺的,是不是农家学社派过来的代理人?”谭杏林直白的问道。 孙宇和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活佛,他只是我请来的种植专家,那边派来的代理人,是一位名叫许行的少年郎。” “许行?农家学社竟然舍得派他来?”谭杏林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声惊呼道。 “怎么?你认识他?”孙宇和疑惑不解的看着谭杏林说。 “听过他的名字,并未见过他本人,他是最近五年来,201人里的佼佼者。” “201人?这又是个啥?” “宇和,你不知道201人吗?” “我必须知道吗?” “宇和,华国但凡在学社读过书的都知道它啊!” “活佛,我没有在学社读过书呀!” “呃!哈哈哈!抱歉!我给忘了!201人,原来代指的是各家学社,每家公选出一个第一名,推出来进行排名比拼。” “原来?难道现在又不一样了?” “宇和,任何事物,只要是能获得关注的,它必然就是有利可图的,有人见201人竞争日趋激烈,还被学术界广泛注目关切,便假借了这个名字,创办了一家学术刊物出版社,一个季度只发行一本,每本共有201篇论文,分别对应一人,依当前排名先后排版。” “学术刊物?是不是类似于科学署的《科学最前沿》?” “是,也不是,科学署的那个,权威性极强,真要跟它比,那也只能由《九三年报》出场,《201人》不够格!” “既然都不够格,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还要争上一争?” “宇和,从理论上来讲,一个人年少时是否有作为,其实并不太重要,毕竟有很多人开窍都比较晚,属于是大器晚成型,可现实是很吊诡的,一个人,年轻时的成就,不论高低,往后二三十年,总是有人时常提起,而同一个人,壮年时期,即使成就大的惊人,往往不过是业内数月的谈资罢了。” “噢!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刊物本身厉不厉害,实际上并不重要,那些人为的只是能够借助这块跳板,显露自己的才学,以保证自身毕业后,机会比别人更多一些,对吧?” “对的不能再对了,华国的各机关、单位、机构,以及属于民间的会社、公司,录用人才的方式方法,是一年比一年更加别出心裁,学社生不自己去拼一次,一旦毕业,就只能混吃等死了。” “唉!国民如此,我等军长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真是愧对民众啊!” 孙宇和小的时候,看他的太爷爷当军长,一直觉得挺容易的,他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只要全心全意的为民众服务,就一定能当好一省军长。 如今,他在军长的位置上,坐了有两年多,回过头来看看曾经,当年的他,用幼稚来形容,都显得是在夸奖他。 什么是全心全意?为民众服务,服的又是什么务?这里面的学问,简直比零丁洋和无尽洋的海水加到一起来,还要多的多的多! 一道政令发出去,夸赞者,不计其数,斥骂者,也难以计数,那是不是可以说,没有人骂就是好政令,没有人夸就是坏政令呢?从民权的角度,这么理解没有问题的。 但若是让当了两年多军长的孙宇和来回答,他的答案只会是: 夸也好,斥也罢,对政令本身的助益,几乎是零,甚至可以说,基本上什么帮助都没有,政令的施行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有没有某个政令,可以包管解决所有的问题?显然没有,既然这样,又怎么可能会有,让所有的人,都满意的政令存在?梦里都不一定有! 谭杏林见孙宇和自打慨叹一声后,便一直皱着眉头,沉默不语,无奈的笑了笑。 他伸手点在孙宇和的眉头拧结处,稍微用力的抹了抹,孙宇和回神望着他,不明所以。 “宇和,我们不是在谈建大学吗?你这是又想到什么了?”谭杏林看孙宇和瞥向他,淡笑着问道。 孙宇和摸了摸眉心,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只是略微有点走神,接着谈我们的事吧!活佛,根据你刚才讲的,那个名叫许行的少年郎,名次应该很靠前吧?” “不是这么简单的,他可是打破了农家学社的三大不可能,即:入社第一年,《201人》上便已有他的文章,且是他入社的第一个季度发的;第二则是从入社到毕业季,整整五个年头,霸占农家学社第一;最后一个,五年来,共在《201人》发表了20篇论文,排名从当初的第201位,升到了如今的第5位。” “活佛,前两个,我倒是能理解他很厉害,可这第三个,也没啥了不起吧?我还以为他是第一名呢?” “第一名?宇和啊!也就是你才敢这么想,我们华国的学社按九三学盟的规定,分为正式的与非正式的,非正式的又叫学堂,当下我们不谈它,仅谈201家正式学社,按学术地位又可以分成三个派别,前100家是显学派,譬如儒佛道法兵;中100家是隐学派,譬如杂农墨伶名;最后一家没有派别,也就是我们医家学社;宇和,许行只要排到第101位,就已经是隐学派的巅峰,排到整榜的第5名,别说农家学社一家,就是放在整个隐学派,他也是独一份。” “活佛,他这基本上就是农家学社下一代接班人了吧?” “很有可能,所以我才说,他们也真舍得,弄这么一个人到咱们的省立大学来,咱们这个大学这下是不愁生源喽!” 一所教育机构,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生源不断,没有生源,就算有再好的教学环境,教谁去? 想要达成生源不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强大的师资团体,能用钱和权力解决的问题,孙宇和都不会有任何的担忧,唯独师资这个需要看别人脸色的事,他倒真的发愁过。 本来,他打算让谭杏林独当一面,等过段时间,再去求一求农老元帅,可哪曾想,农老元帅是真的给他面子,竟派了这么一位宝贝疙瘩来,他原还以为,许行是农老元帅用来敷衍他的呢! “活佛,既然基本问题都已经解决,咱俩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大学的具体选址位置了?”孙宇和笑嘻嘻的对谭杏林说。 谭杏林见他这样,也笑着说:“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与甘兰参谋长拟定了几处待选校址,本打算等你回来,由你最终决定,但现在许行要来,恐怕我们还是得等一等他,万一他不高兴了,农家学社那边估计都没辙。” “活佛,你说的对,那就按你说的办,等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起坐下来,慢慢谈,我也不想好心办坏事呀!” “宇和,好心只会办成好事,若是好事变坏事了,那只能说明,那颗所谓的好心,考虑的还是不够细致,说白了,还是心不够好。” “活佛,你这句话我爱听,受教育了,以后,我若是做了坏事,就得要先想一想,是不是我自身动机不纯,别有所图,想通了再谈别的,免得错怪了好人。” 谭杏林与孙宇和两人,在谈完正经事后,又聊了很多修行方面的事,其实也就是谭杏林在修行上,又遇到一些新的迷茫,谈这个,孙宇和可来劲了,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是华国修行界的唯一大专家啊! 第531章 华国第一所省立大学·中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齐日,子初三刻,盐正省省郊机场,一架由农学兵团省始发的军用飞机,于此时此刻,落地停稳。 奉孙宇和的命令,于机场候机楼,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的甘兰等人,在这架飞机停稳后,第一时间便赶到登机口,准备接机。 三刻过半,四刻尚早,军用飞机的舱门缓缓开启,站在其门口的第一个人,理所应当的是许行,虽还未弱冠,却明显已不是第一次经历当下的场景,只见他面带微笑,抬手轻摇,登机口处的甘兰等人,便立刻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的许行,放下抬起的右手,迈着轻快却不失稳健的步伐,不急不缓的由舷梯向登机口走去,待他走到了登机口处,随同他一起出发的那些人,才开始整齐有序的下飞机。 已站在登机口的许行,看向甘兰及其身旁的众人,尽数的扫视了一遍后,他凑近到甘兰身前,以尽量小一些的声音,对甘兰问道:“孙宇和军长,是不方便来吗?” 甘兰看着眼前,仍略显稚嫩的少年郎,微微一笑道:“许大家,我们军长正在军部的会议室里开会,的确不方便脱身。” 许行一听,哦了一声,脸上仅有的一丢丢不快,瞬间消散,他当即向后退了一步,伸出右手,以平常的声音说道:“你好,我是农家学社,派到盐正省访问的,学者团体的负责人,我的名字叫许行,很高兴与你们见面。” 甘兰见状,也伸出右手,握住少年郎的右手,轻轻一晃,以优雅且不失英气的声音说道:“你好,我是盐正省军部参谋长甘兰,特奉盐正省军长的命令,来此迎接你们,欢迎你们来我们盐正省访问。” 两人握着手,又站到一起,由双方的随行人员,各拍了相片后,便一同走出了机场候机楼,于机场大门口,坐上早就准备好的专车,向着盐正省军部,缓缓而去。 盐正省军部,小会议室里,谭杏林正领着紧急赶来的,盐正省省医院院长一行人,坐在其中。 “杏林,都这么晚了,小孙军长找我们开什么会啊?”盐正省省医院院长如是说道。 “清姨,还能是什么会,当然是那件事喽!”谭杏林伸了个懒腰,喃喃的回答道。 “那件事有必要现在谈?我医院里还忙着呢!他也不体谅一下我们做大夫的难处,真是个毛毛躁躁的家伙。”盐正省省医院院长听了谭杏林的话,忍不住抱怨道。 “哈哈,清姨,他也是好心,这不,我还是他紧急安排军机,从姜南省直接拖过来的呢!论岁数,他还得叫你一声阿姨,你何必跟他计较这些。”谭杏林以轻松的语气,为孙宇和说着好话。 “杏林,就是你们这些朋友惯着他,让他变得不知道体谅别人,他小时候可是个特别懂事的小孩。”盐正省省医院院长没好气的说。 谭杏林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口中的清姨,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清姨,你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 盐正省省医院院长,微微一笑道:“见过,就是那次,我与你认识不久之后,突然接到秦代表的直接调令,让我到盐正省,为一位贵人调理身体,其实就是照顾他,前前后后,大概有近一个月,同吃同住,要不是某人不允许,差点就同睡了。” “噢!难怪,你刚才讲到他的口气,就像是妈妈谈论儿子一样,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不婚主义者,差点都怀疑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了。”谭杏林听完盐正省省医院院长的话,为活跃气氛,故意调侃道。 盐正省省医院院长听到他这样说,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认真的对他说:“杏林,你作为他的朋友,有些事他不愿意讲,你要尽量的自己去了解,就你刚刚这句话,他要是在这里,肯定跟你翻脸,孙宇和这个人,什么都好说,就是有一条,千万不要在他的面前,主动的提起他的母亲,一个字也别提,这孩子打小就思念他的妈妈,唉!总之你记住就是了。” 谭杏林望着只有在说很重要的事时,才会露出如此表情的清姨,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清姨,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盐正省省医院院长,还没来的及回应他,便瞧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孙宇和,一脸笑嘻嘻的插了一句:“活佛,你要注意啥?我能知道不?” 谭杏林听到他的声音,转头对他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不会瞒着你的。” 孙宇和嘿嘿一笑,走到会议桌旁,坐在专属座位上,对着谭杏林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听见谭杏林身旁的知性美女,咳了几声,孙宇和定睛一瞧,惊呼道:“清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盐正省省医院院长闻言一愣,羞红着脸说:“小孙军长,你叫我什么?我俩这年龄差距,你管我叫姐姐?” 孙宇和看她脸颊绯红,坏笑着说:“清姐姐,你这人真奇怪,明明就是你让我这么叫的,我记得是我五岁左右,你来照顾我一个月,初次见面,我管你叫阿姨,你还生气来着,哦,对了,你还要说要给我喂奶来着。” 盐正省省医院院长一听孙宇和说这些,当即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道:“鬼扯,我照顾你是不假,可我什么时候,让你叫我姐姐了?我可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男朋友都没有交过,怎么怀孕?不怀孕哪来的奶水喂你?你那时不过才五岁,都这么多年了,肯定是你记错了。” 孙宇和望着脸红的像是要滴血,拼命的对他使眼色的知性美女,哈哈大笑了一会儿,淡然的说:“兴许吧!毕竟我那会儿的确是小娃娃,清……阿姨,对不住啊!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去探望过你,你过的还好吗?”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个什么,就算是你真的打算探望我,你也得知道我具体在哪儿吧?离开你们家之后,我开始研究儿童心理学,因为取得了一些成绩,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我现在是盐正省省医院院长,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盐正省省医院院长重新坐下来,镇定自若的说道。 她都这么说了,孙宇和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看着曾经照顾过自己一个月的知性美女,想再说些什么,终还是没说出口。 谭杏林看气氛似乎有些压抑,赶忙对孙宇和说:“宇和,这么晚了,你喊我们过来,是不是许行快到了?” 孙宇和扭头看向他,点了点头说:“我刚刚才在办公室里,与甘参谋长电联,许行已经上了专车,应该至多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这里。” 谭杏林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淡笑着说:“他一来,你就让他参加会议,是不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孙宇和看着谭杏林,哈哈笑道:“知我者,谭杏林也!几天来,我是想了又想,像他这种,年少便已经大成的少年郎,会缺吹捧他的人吗?很明显是不缺的!我即便是跪在地上,亲他的鞋底子,难道就能获得他的怜悯,从而使他决定留下来?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明白了这一点,我干脆的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我一个大老粗,和他一个大学者谈什么大道理?能谈的过才是见鬼呢!既然如此,我直接不讲理不就行了!” 第532章 华国第一所省立大学·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齐日,丑初一刻,经盐正省省军部参谋长甘兰亲自引领,农家学社大学者许行等一行人,走入了盐正省省军部的小会议室里,陆陆续续的有序就座。 为表示尊重,孙宇和以及谭杏林等一行人,全程微笑站立,行注目礼,直到许行他们都坐好后,谭杏林等一行人才又重新坐下,至于孙宇和,则是等甘兰也就座了,才最后一个缓缓入座。 众人都坐好,场面顿时显得有点怪异,坐在长条会议桌左侧的,谭杏林等一行人,自打与刚进来的许行等人,点头示意后,便一直不苟言笑,静坐低头。 后进来的许行等人,则坐在长条会议桌的右一侧,人均注视着孙宇和,脸上尽皆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坐在首端位,刚刚还在表决心,要给许行一个下马威的孙宇和,此刻却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又瞧瞧右边,时不时的抬头望望天花板,偶尔又低头摆弄着手指头。 要不是坐在他右侧的甘兰,用脚尖轻轻的踢了一下他的右脚踝,孙宇和能这么尴尬的,一直坐到东方拂晓。 被甘兰踢了一下的孙宇和,轻呼出一口浊气,定了定心神,抬头直视着,正看向他的许行等人,微微一笑说道:“许大家,诸位农家学社的学者,你们能于百忙之中,来我盐正省一观,实乃是这极北之省的文化幸事,我孙宇和谨代表盐正省的军民,感谢你们的厚爱。” 坐在长条会议桌右侧首位的许行,见孙宇和如此谦卑恭敬,呵呵一笑说道:“孙军长,前些日子,在农家学社外,我俩偶遇,那时的你,可并没有此时这般的恭敬,莫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怪话奇谈,让你突然之间,对我有某些误解,若果真如此,你还是说出来的好,免得你继续如此这般遭罪。” 听他如此说,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稍一思量,淡然说道:“许大家,哪来的什么误会,不过是你有所不知罢了,我寻常待人,常怀三分恭敬,七分倨傲,为的是不卑不亢,显我男儿本色,然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前几日的少年郎,与今时今刻的许大家,岂能同礼相待?自是不可等闲视之!” “呵呵呵!孙军长,依你之言,似乎是甚为敬重我们读书人,只是,看你这招待的架势,恕我年少,见识浅薄,实在是看不懂礼出何处?” “许大家,礼自然源我心出,识礼者,谓我得体,无礼者,固不能识;莫非如许大家这等大学者,难道也不能识礼?我想,应该不会吧!” “哼哼!礼仪之学源自显学儒家,华国上下谁不争相仿效?我虽久在农家学社,可也不是没有被别人招待过,有相见于饮宴的,有共歌于会集的,似你这等,直接参加会议的,我确实是头一次经历。”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巧舌擅辩,机敏能言,似孙宇和这般未能入学社读书的,岂有于辩场上,胜过许行这种读书人的可能?答案显而易见。 坐在长条会议桌左侧,倾听良久的谭杏林,见孙宇和似乎有些吃力,遂咳了一声,开口问道:“许大家,你今年有多大了?” 本一直盯着孙宇和的许行,听见有人叫他,扭头答道:“这位,请了,我现年乃是19周岁。” 谭杏林听他这样说,嗯了一声,复又问道:“似你这等读书人,怕是不屑于留级的吧?” 许行不明白谭杏林想说什么,只以为他是想帮孙宇和在礼之一字上,挑他的不是,故而只好规规矩矩的回答道:“这位,我实际已于农家学社毕业,目前只是留在家师身边,那种有辱读书人的脸面的事,许行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谭杏林闻听此言,又嗯了一声,继而又问道:“依你此言,报考国立大学,你也是万万不会选的喽?” “当然不会!”许行想都不想,摇头便答。 谭杏林看了看他的脸色,呵呵笑道:“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的许行,以疑惑不解的表情问道:“这位,你几问于我,却为何不通姓名?” 谭杏林了然一笑,淡定的说道:“一时唐突,切莫责怪,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区区不才谭杏林是也!” 听得此言,许行眉心一拧,扭头便看向他身侧的女子,只见女子对他点了点头,他才又转过头,微笑着说道:“原来先生便是谭大药师,小子适才不知,若知,当先与先生问候才是!” 此等话语一出口,谭杏林为之一愣,甘兰则眼神微眯,坐在首端位的孙宇和,更是冷哼一声,沉声问道:“许大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行闻声,瞥了一眼孙宇和,竟露出不屑的神情,其身侧的女子,则直接嗤笑道:“似你这种不学无术之人,我家许行愿意与你论礼,已是给你几分颜色,谭大药师既在,你若知礼,当先为我家许行引荐一番,然你却一副谄声媚色,只顾说些故旧之言,还问我家许行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羞耻嘛!” 话音刚落,拍案声骤起,一直坐在孙宇和身旁,未发一言的甘兰参谋长,此刻已站起身来,怒瞪着刚刚说话的女子,其丰满的胸脯子,一起一伏的,明眼人一瞧,便知她已气到极点。 孙宇和的右手,紧紧的拽着甘兰的左手,甘兰死命的挣扎着,然终究是没有挣脱,她低下头看向仍坐着的孙宇和,眼眶微红,孙宇和仰头对她一笑,眼神深处藏着哀求。 怒火滔天的甘兰,终是忍了下去,她一腚又坐回原位,左手却轻轻的反握住孙宇和刚松开的右手,像他儿时一样,默默的给他安慰。 感受到久违的温情,孙宇和呵呵一笑,他将脸朝着许行,冷冷的问道:“许大家,这位女士的话,是你的本意吗?” 许行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冰冰的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孙宇和并没有在乎他的态度变了,只是轻轻的说道:“如果你也是这样想的,我无话可说,可若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倒想听听她为何说我不学无术?” 许行见孙宇和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态度变化,而有所改变,收敛了一些,扭头对身边女子眼神示意。 女子当即明白,对着孙宇和说:“前些日子,老农也不知为什么,非要我家许行到你这里来,说是什么合作,我家许行比较单纯,我害怕他被骗,便未经他准许,托朋友查了查你,不查不知道,一查可真是搞笑,你堂堂孙军长,竟然没有考上学社,于当今的华国来讲,你就是个文盲啊!就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不学无术?” 孙宇和见女子说完别人的糗事,还一脸嘚瑟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叹了一声说:“你所言,与本真出入不大,只是你难道没查出,我所报考的是哪几家学社吗?” 女子听他问来,露出早已料到的表情,戏谑的说道:“我当然查到了,说起来我就想笑,也不知是你年幼无知,还是你胆识过人,就你那公学水平,你竟然一连报考三家顶流显学,能考过去才有鬼呢!据说你那三张答卷评判却是完全一致,都只有四个字:狗屁不通;我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敢搞教育,而且还是建大学,难道你想自产自销吗?” 至此,孙宇和终是明白了女子的意思,通俗的讲就是,她认为他是个骗子,有利用许行的可能,而她自己则是在保护许行。 儿子或是男朋友,这是一个问题,是将他护在怀抱里,为他遮挡一切风雨;还是将他困在囚笼中,以免他越飞越远,不再回头。 第533章 不学,我认;无术?呵呵! 人生在世,诸多苦累,若尘垢,濯去又来,似浊酒,醉罢还要,这其中最让人上头的,莫过于情之一字,男欢女爱、兄友弟恭、父苛母慈等,概莫能外。 别的暂且不表,单述男女之情,自古以来,欢爱之趣,无非有三,同生共死有之,相爱相杀有之,爱而不得亦有之。 前二者,小说家学社的故事集,伶家学社的古传戏,都极为推崇且常书常演,唯后一者,却久出于道、佛两家学社的外传经卷之中,皆因情爱,得之为戏,不得伤神,古来修家,最畏神伤…… 坐在许行身旁的女子,由孙宇和观之,恐怕就是这第三种,至于是否果真如他所想,只要稍微试探一下许行,自然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许大家,这位女士方才所说的话,仍是你本人的意思吗?”孙宇和故意不接女子的话,仅瞥了她一眼,又对许行问道。 许行没有想到,孙宇和会突然向他搭话,其孤高冷傲的面部表情,明显为之一怔,大约几秒后,他好像说服了自己一样,抬头回望着孙宇和,直接说道:“我才是这个访问团体的负责人,没有我的允许,她敢随便说话吗?你问的可真多余!” 闻听此言,孙宇和摸了摸下巴,以疑惑不解的语气,故意说道:“许大家,既然你如此这般瞧不上我,为何又要亲自带队,到我盐正省来访问呢?难道是为了显示你大家风范不成?” “我本不想来,只是家师慈爱,我若不来,岂不是任由你评说家师言而无信吗?”许行想都不想,矢口狡赖道。 孙宇和装作听不懂,喃喃问道:“你既然已来,却又将事情弄成这样,难道这就不会令老农难过吗?” 许行冷哼一声,仍不多想,直言不讳的回答道:“什么叫我将事情弄成这样,分明是你善于伪装,欺骗了家师,我只不过是拆穿了你的把戏,家师又怎会不高兴?” “如此作为,全是你自己决定的吗?”孙宇和继续摸着下巴问。 “当然是我一人计划的!”许行依旧未思便答。 听到他这样说,孙宇和扭脸看向他身旁的女子,轻声问道:“女士,许大家所说的话,是不是你教的?” 女子也没多想,只以为孙宇和想取笑许行,当即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家许行是你呀!他天资聪明,自有主张,怎么可能需要我来教他?” “呵呵,女士,你方才还说他心思单纯,如今却又说他自有主张,请问,如此自相矛盾的形容词汇,岂能用来形容同一个人?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不能的吧!”孙宇和直视着女子,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终于反应过来的女子,深拧眉心,怒视着孙宇和,口气不善的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是我在控制许行吗?” 孙宇和看女子恼羞成怒,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必是心知肚明,若是真说破了,总是不太好的,有些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这又是何苦呢?” 女子显然是听明白孙宇和在说什么,却仍是装傻充愣的说道:“孙宇和,你要赶我们走,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呢?”话毕,她也不等孙宇和回答,直接抓起许行的手,便要起身离去。 事已至此,孙宇和哈哈一笑,站起身说道:“好一个装疯卖傻的女人!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刚才,你说我不学无术,这不学二字,确实是说的没错,与你们相比,我的的确确少读书,只那无术二字,我却不认,权谋心计之术难道不是术吗?” 孙宇和为什么让许行等人,一下军用飞机,就直接赶到小会议室里来?当真只是为了给许行等人一个下马威?或者说,这种行为就算是下马威了吗? 若是如此,他为什么不在机场等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机场的会议室里开会?那样做,不是更显得故意怠慢他们吗? 他让许行等人尽快赶到小会议室,其实只是为了办成两件事: 第一,许行等人离开机场,他的机场工作人员,便能找到理由,让送许行他们来的军用飞机,立刻返航; 第二,借助小会议室的特殊信号屏蔽设施,他能轻松的令许行等人,断绝与农家学社的联系,同时,还要让那边觉得一切正常。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以防万一!这两件事,是在孙宇和从谭杏林那里,听到关于许行的相关资料之后,才下令部署的,他在许行到达之前,对谭杏林说的所谓“不讲理”,便是指的这两件事。 女子见孙宇和态度变了,顿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她冷冷的看着孙宇和,沉声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我劝你想清楚再说!” 孙宇和见女子的神情略带慌张,呵呵一笑道:“你莫要冤枉好人,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你们到达这里之前,我接到军用机场那边的紧急通知,我们盐正省的军用飞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间自己启动,撞向你们那架军机,为了避免重大事故,你们的军机只能升空,现在应该已经在返航的途中,至于我们那架,因为原因不明,尚在抢修。” “孙军长,这也太巧了吧!”女子听孙宇和说完,咬牙说道。 孙宇和无奈的耸了耸肩,淡然的说道:“几十年的老东西了,有点毛病不是很正常吗?你放心,只要修好了,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身体已经有些微微颤抖的女子,拿出她的随身电联设备,看着孙宇和问道:“我给农家学社报个平安,总可以吧!” 孙宇和摸着下巴说:“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想法,你请便!” 女子见孙宇和答应,二话不说,赶忙开始联系农家学社,只是明明电联设备显示一切正常,可就是联系不上,她不死心的,让其他几人也尝试了一下,见结果都是一样后,才一脸难以置信看着孙宇和。 孙宇和见女子看着他,赶忙一脸关切的问:“怎么样?是不是联系上了?没关系的,你可以直接在这里讲。” 女子努力忍着,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因为愤怒导致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挤出一丝笑意,对着孙宇和说:“孙军长,你也太小气了吧!我一个女人家,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你就动用这些个手段欺负我,至于吗?” 孙宇和佯装听不懂,挠了挠头说:“女士,在场的人都看着呢!我明明很敬重你,基本上没有违背你的意愿,你怎么又冤枉好人?不带这样的啊!” 直到此刻,女子终于明白,一个军长,不是谁都能对他甩脸子的,她自以为是的做法,终究是令许行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她看着正望着她的孙宇和,眼泪仿佛不值钱一样,哗哗的流了出来。 坐在她身旁,基本上没怎么吭声的许行,见她哭了,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孙宇和吼道:“你算什么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孙宇和看了看许行身旁,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一腚坐回原位,淡笑着说:“我即使是欺负你这个男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这里是盐正省,我的地盘,不是你们那个农学兵团省,更不是农家学社,如果不是你的女人一直插嘴我们的谈话,如果不是你一直让她替你做主,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许行看了看孙宇和,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子,皱着眉头歇斯底里的说:“我做主?她生气我该怎么办?她哭闹我该怎么办?她自杀我该怎么办?你孙宇和难道能一直随心所欲?难道你能全权的只做你自己吗?” “不然呢!我作为人,当然也有很多牵绊,绝对意义上的大自由,我可以实现,但也不能那么做,可即便如此,我也仍在做自己的主,让别人以爱之名替你决定人生走向,这与死了有什么区别?许行,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是因为你个人的选择,拒绝与我合作,我就绝不放弃,我不放弃,你们也就走不出这个小会议室,这是当下纯粹属于我一个人的决定!” 第534章 决定与被决定 从小到大,除了学习,许行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他身旁这个比他大了整整十岁的女子,替她准备好了他日常所需要的一切。 但凡他表现出半点的不情愿,女子便会通过诸如撒娇、喝药、割腕等不正常的沟通方式,来迫使他顺从。 最让许行畏怯的一次,他被迫脱光所有的衣服,跪在尖锐的石碴子上整整一夜,原因却只是因为,他将她炖的排骨汤里的葱叶撇去了。 十几年来,在无数次“对不起,没关系”的逆来顺受之后,外人眼中的学霸,终究是活成了女子的小乖乖,他甚至觉得,其实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当然了,这也是女子告诉他的。 他在农家学社偶遇到孙宇和,是他第一次单独一个人与陌生人讲话,那种感觉很是奇怪,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两个人,却又能很正常的交流,这在他的认知里,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女子曾经告诉他,像他这样的天才,说出来的话,一般人根本就听不懂,必须要由她来做解释才可以。 “孙宇和,我答应与你合作!”许行看了看仍在哭嚎的女子,咬着牙说道。 话音刚落,女子瞬间噤声,她一脸呆愣的盯着许行,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望着终于能自己做出决定的许行,孙宇和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他可以容忍被拒绝,但却绝对不能容许拒绝他的人,不是他所希望的那个人。 无论是自己被操控,还是别人被操控,孙宇和都是断然不能接受的,两个人之间的沟通交流中,混入了莫名其妙的第三方,这对于沟通交流的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 “许大家,你确定你说的话,完全是依照你本人的心意吗?她那边暂且不说,假使你是因为害怕我,才被迫顺从我,这种违背你本心的决定,我也仍是不能接受的。”孙宇和注视着许行,面带微笑的说道。 许行闻声扭过头来,看着孙宇和的脸,见他似乎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便也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孙军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实话跟你说,从我进到这里时算起,唯独只有刚才那句话,是真心实意由我本人决定对你说的,也许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为自己做主的机会。” 从许行嘴里,得到确切认定的孙宇和,伸出右手,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没有被别人操控过人生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挣脱枷锁到底会有多难的,实际上,有的人即便是死掉了,也仍然还在被别人操控利用。 孙宇和确定了许行的真实心意,扭过头便望向谭杏林,见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又一次扭头面向甘兰,小声的说道:“参谋长,麻烦你去一趟我的办公室,把桌上的那份临时协议书取来。” 甘兰闻言,毫不犹豫的对孙宇和点了点头,松开握着他的手的手,站起身来,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许行身侧的女子,转头便从小会议室里离开。 许行身侧的女子,自许行对孙宇和说出第一句真心话的时候,就已经呆愣当场,之后,许行与孙宇和进行更深一步对话的时候,她也仍旧好像失了魂一样,只是死死的看着许行。 许行一周岁生日的当天,刚成为孤露不久,年仅十一岁的可怜少女,被许行的妈妈,也就是她的班级主教习,带回了家里。 慈爱的女教习,在自己丈夫与孩子的面前,不容置疑的宣布,以后家里将要多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丈夫甚至于都没有一丝不高兴,她那年仅一岁的孩子,更是很有灵性的,对少女伸出稚嫩的双手,朝她讨要着抱抱。 十三周岁那年,少女经养父母同意,主动放弃入伍,同年,她以当年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考入了养父任职的农家学社。 许行八岁的那一年,年已十八岁的女子,参加完农家学社的毕业典礼后,一刻也不曾停留的,第一时间便往家里赶,只为了与养父母以及弟弟分享喜悦。 当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小跑的,回到熟悉的家门口,却看到了令她至今也难以忘怀的场景,年幼的弟弟,手足无措的站在家门外,从她的家里,穿着军警制服的人,抬出了两个黑色的袋状包裹。 那一天,许家的天塌了,再一次失去父母的二九女子,还没来得及悲伤,便要面临两个艰难的抉择,是选择走向工作岗位,担负起照料幼弟的责任,还是选择忘恩负义,送小许行去福利社? 她其实真的很想选后一个选项,只是,当她快要向福利局的人,说出真心话的前一刻,年仅八岁的小许行流着眼泪,大喊了一声‘姐姐’,她那抛弃他的念头,几乎于一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兴起过。 “许行,从那天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吧?”紧盯着许行的女子,终还是嗫嚅着嘴,对他喃喃的问道。 站着的许行听到女子的问话,没敢看她,只是点了点头便说道:“嗯!到昨天,刚好十一个年头。” 女子见许行甚至已不愿看看她,才半干的眼眶又一次湿润,她以略带自嘲的语气对许行说:“十一年,我从一个二九女子,变成了二十九岁的女子,为你活了这十一年,到头来,竟是我的一厢情愿吗?你终究还是厌恶我了,对吧?” 许行听了女子的话,脸上当即浮现出不悦,他一腚坐下,扭过头看向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女子,愤恨不平的说:“对!你说的很对!我是怎么想的,你总是能‘准确’的猜到,许馨玉,你不过是我妈妈收养的,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要给我当妈的样子?你一天到晚都在说,只有你最懂我,那你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真心呢?” “许行,你说这样的话,亏心不亏心?我养了你整整十一年呀!一个女人养着一个男人,还要这么长的时间,除了当妈的,还有谁能做到?十一年,我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看透你,可也至少是八九不离十了吧?你凭什么说我不懂你的真心?” “许馨玉,你能说出这些话来,便足以证明你是自以为懂我。” “许行,我也不想和你争了,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打算听我的了,真心与否,还重要吗?” “许馨玉,你说的是人话吗?真心竟还有不重要的?” “许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倒是表露出你的真心呀!” “我的真心……我的真心……我的真心就是,我早就烦透了你包办我的一切,尤其是,你总把我当成曾经八岁的那个小孩,玉姐,五年前,我就爱上你了,你知道吗?” “许行!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不是让我说真心话吗?我爱你!你听见了吗?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你说出这句话,难道还能有假?” “许行,你这样对的起爸爸妈妈吗?我是你的姐姐呀!” “我再提醒你一遍,是没有血缘的姐姐!” “我比你大整整十岁!!” “爱没有年龄的界限!” “许行!!把你的这句真心话给我收回去,否则我真的会离你远远的。” “许馨玉,我已不是之前的我,现在的我,是经孙宇和开导,能自己做主的我,无论你怎么掩饰,我都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用那些近乎变态的方法操控我,难道不是你表达爱意方式吗?” “许行,我做那些事,只是为了教育你,我主要是怕你学坏,你别牵强附会啊!” “许馨玉,我都说了,我不是之前的我,小孩子才会信你的狡辩,你知道我为什么是在五年前爱上你的吗?因为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平常被我当成折磨与逼迫的那些事,分明就是你怕失去我,才对我做的。” “……许行,你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没有想到,我自以为藏的很好,却早已被你看的明明白白,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我也很高兴,你竟然对我有这样的真心,可是,许行,作为你的姐姐,作为爸爸妈妈留给你唯一的亲人,我真的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况且,无论你怎么解释,你我结婚,都是弟弟娶姐姐,恐怕都没有人敢当证婚人。” “许馨玉,世俗偏见,我不会在意的,你这样的好姐姐,我是绝对不会让给别的男人的,你要是不答应嫁给我,孙宇和给我做证,我不当男人了,这辈子娶不到你,我就去做女人,天天晚上当新娘。” “许行,你……唉~!我答应你就是了,但你必须找到证婚人,我绝对不接受没有证婚人的婚姻。” 第535章 合约与契书 一男一女,一小一大,看似是在争吵,实际上是在说爱,其旁若无人的行径,着实令在场的其他人尴尬不已。 已经结婚的孙宇和,除却感觉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外,别的倒也没什么,可光棍了很多年的谭杏林,则早已将头扭的不能再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欣赏窗外的夜景。 假借孙宇和之名,总算是为自己的爱情,求得了一个可能的许行,在听到了许馨玉的要求后,当即看向孙宇和,嘿嘿一笑说道:“孙军长,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被点名的孙宇和,望向明显喜不自胜的许行,呵呵笑道:“许大家,不是我推辞,实在是我上次给人家当证婚人,留下了心理阴影,你还是饶了我,另请高明吧!” 见孙宇和不肯成人之美,许行的脸色顿时睛转多云,他收敛了几分笑容,冷下脸对孙宇和说:“你说要合作,我便大老远的赶过来,虽然波折横生,终也是如你所愿,怎么我求你帮忙,你却直接当面回绝,孙军长,没有你这样做人的吧!” 许行的脸色变化时,孙宇和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待听完他讲的话,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叹了一声说道:“许大家,若非有难言之隐,这证婚人我自然是愿意当的,只是……你其实也可以找老帅帮忙,那样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 “孙军长,我有说我只找一个证婚人吗?你帮我和家师帮我,这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吧!”许行以更加不高兴的语气说道。 “许大家,依你之意,这个证婚人我是必须得当喽!”孙宇和不死心的继续试探道。 古人云,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果然是有几分道理的,连着三次被婉拒的许行,终是火气上涌,怒意翻腾,他直直的看着孙宇和,以不可再回绝的语气,对他说道:“孙宇和,我求你三次,你便拒我三次,真当我许行没有脾气吗?我再求你最后一次,你若是仍旧不答应,刚刚我答应你的事,便也一同作废。” “许大家,人岂能言而无信?这两件事没有必然的联系吧!” “怎么没有?让我学会自己做主的人是不是你?我听了你的话,自己做了一回主,如今事情变成了这样,你反倒想置身事外?做梦吧你!” “许大家,我不知道你藏有心事,让你自己做主,只是我不想失败而已,怎能什么事都赖上我呢?” “就赖你!你不想失败,那我怎么办?我不得幸福,你也别想好!” “许大家,你这不是小儿心性吗?” “呵呵!我今年才十九周岁,又尚未婚配,不是小儿,又是什么?你若想让我当大人,你倒是帮我一把呀!” 有些事,看见了、知道了,也就是了,实不该当个现世菩萨,多管别人的闲事,就说这孙宇和,若是不拆穿人家两个人的伪面具,至多也就是落得个计划失败,哪会变成如今这样上不去下不来,唉,这世上最难求的,还真是‘难得糊涂’! 许行之言,虽在孙宇和听来,实在是牵强附会,可任他有千口万舌,却也只好自果自食,谁让他闲的没事干,教别人怎么做人。 “许大家,你的这个忙,我帮了,但是我不能白帮,自古以来,证婚一事都要有一份酬谢,你要是允许我用它换两个条件,我就给你们当这个证婚人。” 见孙宇和终于还是答应了,许行的脸色复又转晴,他几乎急不可耐的笑着说:“别说两个,只要你肯帮忙,十个百个我也答应。” 孙宇和听他这么说,呵呵一笑道:“话别说的太满,就两个条件,你应是不应?” 许行直言:“你说便是!” “第一个条件,你今日必须与我签合作约定。”孙宇和直接说道。 许行想也不想,脱口便答:“可以。” 孙宇和怕许行将来耍赖,提醒他道:“许大家,你听清楚了,不是农家学社,是你本人,也就是说,将来万一农家学社不再与我合作,你仍然要保持与我的合作关系。”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可以,说你的第二个条件吧!”许行白了孙宇和一眼,略不耐烦的说。 孙宇和见他确实已明白,点了点头接着说:“许大家,你很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我的第二个条件,你现在才19周岁,比法家学社提倡的适婚年龄,还小一周岁,我提议,干脆等到省立大学的第一批学生进校,你们再结婚,你觉的怎么样?” “那得等多长时间?”许行有点不高兴的问。 “如果今天能敲定正式合作,少则一年,多则两年,不会更长了。”孙宇和紧忙解释道。 许行稍微想了一下,点兴说道:“好吧!这一条,我也可以接,只不过你也得答应我的一个小要求。” 孙宇和闻听此言,摸了摸下巴说:“说来听听。” “迟些日子办婚礼,我可以接受,但你今天就必须先为我们证婚。” “你说的莫不是先订契书?” “对,就是这个!” “行吧!等合约签完了,我当场就给你们缔结契书。” 话音刚落,也是巧了,甘兰恰在此时,推门而入。 孙宇和听见声音,回头一望,见进来的是她,又回过头,对长条会议桌两边的人说:“大家都听到我刚才与许大家说的话了吧!甘参谋长手中拿着的,是我与医家学社的谭大药师商谈后,临时拟定的合约,我已经签了名字,盖了章,你们两方都看一看,要是没有什么异议,直接签名就可以。” 听见孙宇和说话,刚打算坐下来的甘兰,又站起来,将手中的临时协议书,分发给除孙宇和与她之外的所有人。 协议书共一式三份,主要内容就是关于省立大学的条条款款,附页上则写明了三家合作单位,即:医家学社、农家学社、盐正省军部。 时间约过了一刻,终于看完所有条款的两方人,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协议书被集中到谭杏林、许行、孙宇和三人的面前,在孙宇和的见证下,谭、许两人,于自己那份上签下名字后,又交换签了名,最后,两人又依长幼顺序,在孙宇和的那份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签约完成,许行第一时间便问向孙宇和:“你不是要我和你单独签一份合约的吗?” 孙宇和将手中整理好的协议书,递交给甘兰后,笑着对许行说:“许大家,那是口头约定,你当着现场这么多人说的,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许行见他这么解释,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你可以开始为我们写契书了吧?” 孙宇和看他如此急不可耐,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便让众人都坐好别动。 待众人都坐齐整,孙宇和才独自站起身,朝正前方平伸双手,左掌向天,右掌对地,只见他的左掌掌心上一寸,忽有豆粒大小的光球生成,右掌掌心下一寸,同时有同样大小的液珠悬挂。 他一呼,光珠便变大了一些,一吸,液珠也同样变大了一些,直到某一瞬,已结晶化的光珠竟有崩裂之象,他只好将略大一些的液珠,又缩小一些。 望着左掌掌心只有三寸的晶化光球,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稍稍定了定神,将光球与液珠引向一处,双掌变为相对,用力的拉扯,只见其双手的手背都青筋暴起,光球与液珠也越发的相近。 当光球与液珠两两相碰的一瞬间,天上传来一声轰鸣,完全糅合在一起之后,大地突然的震动了一下。 趁此天鸣地动之时,他将双手的拇指与食指形成横折状,其余三指微弯,两向往反方向一拉,一张闪烁着天青地黄两种光芒的,界于固体与液体之间的书页状薄片,出现于众人眼前。 小会议室中,除了他与若有所思的谭杏林之外,其余众人无一不为他的行为,发出惊叹。 他顾不上迎合众人,将书页用右手按在会议桌上,对着正对的窗户,喊了一声:来! 一只浑身苍青色的鸟儿,穿过未打开的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他按着的书页旁边。 直到此刻,许行身侧的许馨玉,以及谭杏林旁边的清姨,才同一时刻惊呼出声,明显是认出了这只鸟是传闻中的青鸟。 孙宇和用左手抚摸了一下青鸟的背部,青鸟当即便以爪代笔,于书页上写下契文: 九世欢情,今生结缘,天地共证,宇和缔约,看此日兰因絮果,琴瑟和鸣;卜他年硕实繁茂,兴旺发达;谨以青鸟之祝,书向此契,好将红叶之盟,录载鉴书,此证 结契人:许行—孙馨玉 写罢,青鸟围着两位准新人飞了三圈,又从窗户处飞走,望着契书上,最后的三个字,证婚人孙宇和瞬间无语了。 第536章 混元帝国的又一封来信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巧日,盐正省军部,军长办公室,因为某些原因,又繁忙起来的孙宇和,终于看完了手头上的最后一份文件,接着便在上面签署了他本人的名字,以及加盖上对应职务的专用公章。 几天以来的连续工作,至此总算是暂告了一个段落,自座椅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的孙宇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和日丽,低下头,叹了一声。 两天前的夜间加班,特科研大队的荀水生向他报告,他吩咐要寻找的红名标的古物,除了提前交给他的,剩余的部分也已经尽数找齐,也就是说,孙宇和从那时候起,便已可以升入下一个境界。 然而,距那时已过去整整两天,孙宇和却仍没有选择更进一步,除了公务繁忙的一部分原因之外,恐怕也只剩下,害怕自己越来越不像人,可以用来解释。 孙宇和是很抵触这种变化的,因为这种变化一旦开始,他的人性便会被压制,神性,或者说是绝对的理性,将逐步的接管他的身体,若是在下个境界突破前,他没寻找到能唤醒他人性的事物,恐怕人性这个东西,会永远的从他身上消失,再也找不回来。 作为先天知玄,明明知道这种状态的凶险程度,也确确实实的很抵触它,可孙宇和为什么仍然要让他自己经历这个阶段呢?自然是因为,修行人士或早或迟都会经历它,与心魔关一样,在恰当的时候渡过它,是唯一的法门,若心存侥幸,只会落得个自欺欺人的下场,更有甚者,会贻害无穷,危留后世。 孙宇和看过他自己的因果,知道人神境是他渡过这个难关的唯一一次机会,所以才做出如此安排,他给他自己的第六个境界命名为人神境,本也是为了提醒他自己,千万别输给神性。 盐正省军部参谋室,坐在参谋长位置上的甘兰,看着手中经多方流转的一封远洋信件,忍住了打开它的冲动,起身向楼上的军长办公室走去。 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似是在看着外面的风景,实际上却是在想心事的孙宇和,听到了熟悉的‘咯噔咯噔’的声音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走回座位前,一腚坐下,静静的等着。 “报告~!”办公室门外,甘兰的声音响起。 “进来~!”办公桌后面,孙宇和大声应答道。 “咦!阿和,你这是在等我吗?”甘兰一进门,便看到孙宇和望着她,于是边走边说道。 “嗯!”孙宇和点了点头说。 “工作都做完了?”已走到办公桌客椅前的甘兰,一腚坐下,然后才问道。 望着那跳动了几下的大胸脯子,孙宇和不自然的笑了笑,略低下头,指着办公桌桌面上的几堆文件说:“是的,我还顺便把它们按类别整理了一下,奶奶,你待会儿走的时候,可以都顺带带走。” 察觉到孙宇和的目光,却又故意挺了挺的甘兰,一边检查着他整理的对不对,一边又对他坏笑着说:“金莲丫头,还没有原谅你吗?瞅把你给憋的!” 听到甘兰故意调侃他,孙宇和赶紧辩解道:“奶奶,你看你这话说的,我看你那里,是正常的欣赏而已,跟我家金莲,压根就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再说了,自打金莲怀孕后,我就一直没起来过,憋什么憋呀!” “啥?乖乖,你那个玩意儿不会是坏掉了吧?要不你去省医院瞧瞧呗!” “奶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请把我这暂时性的起不来,当成是我对婚姻的忠诚,可以吗?实际上,我本来对女色就不太痴迷的。” “呦!真会装!我带你去维扬省逛勾栏的时候,你才几岁?都不用我教,你自己就知道该摸哪里,简直比老手还老手,还跟我在这里装上纯情了?” “奶奶,这话可不兴告诉金莲,她要是知道了,我的后半辈子就全完了!” “那你还装不?” “不装了!绝对不装了!我起不来是真的,但不想女人是假的,问题是我现在就算起的来,金莲她也不方便啊!难道你想让我找外援?” “说归说,笑归笑,阿和,你可千万别拿搞外遇开玩笑,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做了对不起金莲丫头的事,我向你保证,你以后永远都不用起来了。” “奶奶,你说这我话,就不怕我太奶奶知道了,揍你吗?” “呵呵!阿和,你要是真干了那种事,奶奶我顶多只是让你起不来,干妈她老人家肯定会把你的鱼籽福袋捏爆,哪怕是你的太爷爷我干爹,在这件事情上,也保不住你那二两肉,孙门即便是出个混吃等死的,都不妨事,但绝对不允许出现渣男,这可是你太爷太奶的共识呦!” “呃!我……我记住了,我保证绝对不违反这条孙门铁律!”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 甘兰脸带微笑,淡淡的说:“你最好是真的记住了。” “奶奶,你来我这里,总不会是专门来给我讲这个的吧?”为了岔开话题,孙宇和笑着问道。 “哦!那倒不是,我来是因为参谋室刚刚收到一封信,好像是你爸爸写给你的。”说罢,甘兰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孙宇和。 接过信封,孙宇和并没有打算拆封,而是直接放在桌上,看着甘兰说:“奶奶,你还有什么事吗?” 甘兰看了看被孙宇和用手压在桌子上的信封,没好气的说:“事倒是没什么事了,只是,你不打算看这封信吗?” “我过会儿再看。” “你现在看不也一样?” “奶奶,这是私人信件!” “阿和,我们是一家人吧!你爸爸我大侄子写给你的信,我即使不能直接拆开看看,陪着你一起看,总还是可以的吧!” “奶奶,我没有把你当作外人的意思。” “呵呵,是吗?” “好好好,我看,我现在就看,行了吧!” 哧的一声,信封被撕开,孙宇和直接将里面的信纸拽了出来,摊在桌子上,认真的看着,甘兰也站起来,走到孙宇和的旁边,陪着一起看。 信纸上的内容,套话很多,在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简单来讲,其实就是一份召回信件,说是帝妃李秀即将临盆,希望作为镇国公王的孙宇和,能尽快赶回去,为她庆贺。 孙宇和摸着下巴刚刚看完,还没来的及说什么,站在他身旁的甘兰,便一把夺过信纸,将它撕的粉碎,扔在垃圾桶里。 被甘兰的瞬间行为,惊住了的孙宇和,扭过头,愣愣的看着她。 感觉到孙宇和在看她的甘兰,努了努嘴,也不看他,不高兴的说:“阿和,大胜也太过分了,对婚姻不忠就已经说不过去,小三要生孩子了,竟然还要你去为小三庆贺,你可是他唯一合法的妻子,所生的独生子啊!他这样做,考虑过你的感受了吗?” 听出她话中含义的孙宇和,弯下腰掀起垃圾桶的盖子,从里面捡起已恢复原样的信纸,将它叠好,又重新塞回信封里,然后才对甘兰说道:“奶奶,原来你不是来说我的,而是来当着我的面,说我爸爸的不是呀!你之前是不是已经猜到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甘兰见孙宇和不回答她的疑问,却反过来问她,叹了一声说:“我毕竟是三个孩子的妈妈,怀孕这种事,你们难道以为能瞒过我吗?你结婚的时候,她跟着你爸爸来为你庆贺,我一眼就看出她当时已有身孕,要不是因为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当时就想让大胜给我解释解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这时候他写信给你,还能是什么?阿和,听奶奶的话,你不许去,除非你爸爸他亲自来请你。” 第537章 无尽洋上有了一座山 现年已有63岁的甘兰,在女性平均寿命达99.6岁的华国,尚可以算作是青壮年,加上她本人也比较善于保养,一眼看上去也就40岁出点小头,又因为她的身形高挑,前凸后翘,在旁人的观感中,着实显得有几分风骚,结合她当年首创的,女人明目张胆逛勾栏的惊人之举,任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个保守到骨子里的好女人。 她顾家,对婚姻尤为忠诚,对丈夫充满爱意,对养父母孝顺有加,对子女从不娇惯,只唯独对小时候的孙宇和,却是百般宠溺,万般顺从。 养父母离奇失踪后,她很想将刚刚才满八岁的孙宇和,留在陈家抚养,可又惧怕有谁会暗害孙宇和,只好选择送他回姜南孙家,她自己则留在盐正省,撑起孙门这杆大旗。 孙宇和回到他爸爸的身边后,因为仍不太放心,甘兰派了心腹,一直盯着孙家,自然也知道了有关李秀的一些事,那个小女人也是个命苦的,会喜欢上救了她一命的孙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考虑到她还能顺带着照顾孙宇和,甘兰也就没有出面干预。 十五个春秋冬夏,孙宇和在李秀的照顾下,长的很是壮实,那些年里,她也的确没有对孙胜做出不合礼仪的事情,孙宇和回盐正省之前,李秀经过下石头村村民的公认,搬进了姜南孙家,即便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与孙胜睡到一起,并没有任何逾矩欺嫡的行为。 孙宇和回到盐正省后,甘兰怕孙宇和挂念父亲,便依旧命人盯着姜南孙家,直到孙胜离家而去之前,李秀也没有怀孕的迹象,怎么如今偏又有了身孕? 在甘兰的心中,她认为正是当年她没有出面干预,才一步一步的,让李秀傍上了孙胜,时至今日,她终于还是露出了獠牙,开始了欺嫡之举,向来宠溺孙宇和的甘兰,不能任她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但又苦于孙胜已是外国的皇帝,且孙宇和很孝顺他,只好隐忍不发。 然而,人可以不去找事,事却未必不会来找人,孙胜写给孙宇和的一封家书,直接将甘兰隐藏心中多年的不快,给彻底的引了出来,在她的固有观念里,天地下怎可以有这样做爸爸的,竟让嫡子去为怀孕的小三即将分勉庆贺,这不是用小刀子扎嫡子的心吗?今天他敢这样,明儿个,还不得让孙宇和去伺候那个小野种?这样的事情,就得从苗头上给它掐了,起码,别想在她这里,欺负她的宝贝疙瘩! 孙宇和望着因生气,胸脯子起起伏伏的甘兰,心里面感到很是温暖,他半跪下身子,像年幼时那样把头埋进甘兰的胸脯子里,喃喃的对她说:“奶奶,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真的冤枉我爸爸了。” 甘兰摸了摸孙宇和的后脑勺,仍有些气恼的说:“冤枉?难道那个小女人怀的不是你爸爸的种吗?” 孙宇和在她的胸上蹭了蹭,淡淡的说:“种当然是我爸爸的种,只是,要不是我这个当儿子的已经认可了,我爸爸是不可能停止避孕措施的,我爸爸他真的很疼爱我。” 甘兰听见孙宇和这样说,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不高兴道:“哦!做了避孕措施,就算是对的起老婆了,是吧?你以后也会这样对金莲丫头吗?” 孙宇和抬起头,仍半跪着仰视着甘兰的脸,轻声的说:“奶奶,我爸爸和我不一样,他太苦了!” 望着孙宇和的眼眶竟有些泛红,本想提起苏青莲的甘兰,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将孙宇和搀扶起来后,摸了摸他的脸,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你去吧!奶奶不拦你就是了!莫哭,莫哭。” 得到甘兰准许的孙宇和,直接当着她的面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盐正省孙宅卧室的门外。 咚咚咚咚…… 孙宇和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沈金莲那慵懒的声音:“又有什么事?” 听到她说话,孙宇和才敢吱声,他以足够轻柔却又很清晰的语气,对沈金莲说:“金莲,你现在好些了吗?我想带你出去透透气,可以吗?” 沈金莲明显有些不高兴,瓮声瓮气的说:“我昨天晚上吐了那么久,你死哪里去了?现在才来关心我,你不知道我现在只想睡觉吗?” 其实一直都关注着她的孙宇和,听她这样说,紧忙回道:“要不我进去看看?” 沈金莲好像是扔了个枕头砸到门上,然后才喊道:“你进来一个试试!” 孙宇和隔着门都能感觉到,沈金莲现在很生气,为了不让她气到身子,只好对她说:“我就是问一问,你不同意,我怎敢进去呢!其实是爸爸那边发来邀请,让咱俩过去一趟,秀儿姨她快要生了。” 沈金莲听到孙宇和的解释,咬着牙说:“婆婆要生孩子,我也很想去,可是你觉得我挺着个大肚子,去为别人庆贺生产,合适吗?” “没关系呀!我可以保护你的!”孙宇和不假思索的说道。 沈金莲听了,仍咬着牙回道:“孙宇和,你最好趁我还没爆发前,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扰我睡觉,行不行?” 知道沈金莲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孙宇和赶忙陪笑着说:“行行行,我滚我滚,你别生气。” 说罢,他又双叒叕的,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 滚到了一楼客厅,孙宇和在金慈云等人同情的目光中,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拍了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哈哈哈,几位都在呢!” 金慈云呵呵一笑道:“多亏你每天都滚个几遍,咱们家最干净的地占,就要属它了,你这是何苦呦!” 被调笑却已无所谓的孙宇和,叹了一声说:“我反正又不怕疼,也摔不死,只要金莲开心,我能从这里出发,绕蓝星一整圈,再滚回这里,她要是能原谅我,以后但凡她在,我都穿裙子扮女人,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抱着宝宝坐在金慈云对面的吕燕,听闻孙宇和的虎狼之词,干呕了一下,悻悻的说道:“你是无所谓,可也要顾虑到我们呀!那场面,我想想都胃疼,呕~!” “就是啊!你这孩子穿上女装,要吓死谁?可别真的这么做,我老太婆岁数大了,胆小!”金慈云在她孙媳妇说完后,接着补充道。 站在她身侧,正给她揉着肩膀的,女装大佬申秋风,也没好气的白了孙宇和一眼。 孙宇和见除他自己之外,也就只有那个小宝贝没有说他,当即想求援,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援军所在,便好奇的问道:“佳佳呢?她今天没来?” 金慈云听他一问,拍了一下脑门,对他说:“瞧我这记性!佳佳自打被你带走之后,也就回来过两趟,上一次回来,到今天都快有半拉月了,我正想找机会问你呢?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半拉月?嘶~!我晓得了,你们不用为她担心,有时间,我去找找她,二太奶,得麻烦你照顾金莲几天了。” “怎么?你又要出远门?” “嗯!办点私事,去混元帝国一趟!” “噢!行,没问题,你放心去,家里有我们呢!” 见金慈云已经答应,放下心来的孙宇和,对着她们点了点头,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虚空通道中,孤身一人的孙宇和,摸着下巴,心中愁苦,想他亲人朋友也不少,如今却又落得个天涯孤旅,唉~!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没多久,隐遁身形的孙宇和,到达了华国西南海岸线上的一处新港,刚一站定,叹了一声,抬头一望,惊愕不已。 无尽洋上,竟虚悬着一座大山,它巍峨的程度,比龙湖大山脉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无尽洋,他来过好几回,以前也没有这玩意儿啊! 他左右看了看港口上,游人如织,好像并没有人抬头看那座大山,于是,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现出身形,又走到人群里,随机抽了几个人,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无尽洋上有大山,这几人无一例外,都骂他有病,乱开玩笑,孙宇和向他们道过歉后,躲至一旁,又隐遁身形,继续看着大山,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这座大山应该只有修行人士,才能看的见。 想了一会儿,也未想到大山的来历,孙宇和索性不想,向着山脚,挪移而去,一连十几次,试了好多种方法,都未能靠近山脚,且大山明显小了许多,孙宇和算是明白,此山恐怕是登不上去的。 明白过来的他,直接放弃登山,转而向着它,不断腾挪,他想看一看,这山到底能小成什么样! 第538章 此山为何有点眼熟? 古有造父追日,力竭而亡;今有宇和追山,越追越忙。 孙宇和向着大山追了约有一个时辰,未见其极限,倒是看到有一群鸟首人身的,不着片缕的鸟人,对他发起攻击。 他不闪也不避,任由那些攻击砸向他,只见一阵烟雾过后,毫发无损的孙宇和,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仅仅是目露惊疑。 至今为止,他隐匿身形后,能发现他踪迹的,有那么几个,可要是说能直接看见他的,除了小天,绝无他人,这群不知羞耻的鸟人,竟也能看见他,着实奇哉! 他站立不动,鸟人们便也悬空不动,静静的看着他,大山则同时也停止了变化,似乎这之间有着什么内在的联系。 趁鸟人们尚未反应过来,孙宇和一个瞬移,到了他们的近前,鸟人们却并没有关注他,反倒是看向又变小一些的大山,不断的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孙宇和看他们很激动的样子,有心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除了鸟叫声,啥也没听出来。 为了能与他们沟通,孙宇和悄悄的利用天道之力,将他们的身体都覆盖到,一念微动,弹指一响,鸟人们集体痛呼了一声‘啊~’,随后便听见他们的嘴里说出了,标准的华国语。 “你干了什么?可恶的无毛猴子。”一个明显强壮一些的,男性鸟人对他怒吼道。 孙宇和摆了摆双手,笑着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与你们沟通一下。” 男性鸟人指着身上多出来的某件东西,朝他问道:“我是问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叫衣裳,是遮掩身体用的,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呵呵!。”孙宇和面对着他,挠了挠头讪笑着说。 男性鸟人闻言,似乎对衣裳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拼命的撕扯着,可孙宇和用天道之力幻化的衣服,怎么可能是他们能撕开的? “无毛猴子,快把它弄掉,我们不需要!”男性鸟人对孙宇和急声吼道。 孙宇和一听也急忙说道:“什么不需要!你们要点脸好吗?难道你们不懂男女有别吗?” 男性鸟人歪着头看向孙宇和,奇怪的问道:“脸是什么?男女又是什么?什么叫有别?”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装的,孙宇和只好进入幼稚园教习模式,对他说道:“脸对你们来说,太高级,不知道也没什么,但是男女你们必须得知道,像你我这种上面平平,下面多一块的,就是男,像那边几个上面圆圆的,下面少一块的,便是女,男和女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祼身同处,这就是有别,听明白了吗?” 男性鸟人听孙宇和说完,看了所谓的女性鸟人一眼,又转过头鄙夷的看着孙宇和,大声说道:“你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是因为种族不同,不是你说的什么男女。” “种族?难道你们不是同一物种的不同状态?” “无毛猴子,你是在羞辱我们两个种族吗?按照你说的,难道你和我是同样的吗?” “我没羞辱你们,你和我当然不一样,咱们才是物种不同。” “哼!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我问你,你们是怎么繁衍后代的?” “当然是下蛋!” “我猜到就是下蛋,可是蛋是怎么来的?” “抱抱就有了!” “对啊!所以我是问你怎么抱抱?” “按种族抱抱!” “啥?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昨天我还下过蛋呢!” “你们没有试过,男女抱抱?” “荒唐,不同种族之间抱抱,只会获得堕落、仇恨、痛苦、恶臭等等,唯独不会诞生爱的结晶,无毛猴子,你是不是疯了?” 毁三观,真的是毁三观!孙宇和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不愿再纠结这个问题的孙宇和,摇了摇头,将鸟人们身上的衣裳又化去后,向男性鸟人说道:“好吧!就当作是我疯了,我问你,你们是如何看见我的?” 男性鸟人听到他的问话,耸了耸肩说:“你就这么站在那里,我们又不是瞎子,当然是直接看见你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隐匿状态呀!” “无毛猴子,你可能是真的有病,就像那片陆地上的无毛猴子一样,我们明明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好像看不见我们。” “他们也看不见隐匿状态的我,你明白吗?也就是说,他们看不见你们,实际上就是你们身处隐匿状态而不自知,并不是他们有病,我也是,你们能看见我,必然有其原因,只是现下,你们和我都不知道而已。” 听完孙宇和说的话,明显变成糊涂状态的鸟人们,因为在勉强自己思考,一个个急得是头顶冒烟,手足无措。 怕他们烧坏脑子的孙宇和,第一时间拍了拍手,惊醒他们,对他们说:“算了,这个问题对你们来说,还是太高级,你们也别想了,只要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攻击我就行!” 被孙宇和拍掌声惊醒的男性鸟人,听见他的问话,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伸出右手指着大山,对孙宇和说:“你一靠近,我们的家就变小了,为了赶你走,我们才出来攻击你的,你要是还像刚才那样,继续让我们的家变小,就会有更多不同种族的我们,出来攻击你。” 孙宇和顺着他的手,看向又一次停止变化的大山,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原来如此,抱歉,我不打算停止追山,因为我特别好奇它的极限在哪里,所以你们要是还想攻击我,随便好了,反正,你们也伤不了我。” 说完这些,已不打算继续与鸟人们沟通的孙宇和,不顾他们的怒目相向,向着大山的方向,继续腾挪而去。 鸟人们被他气的跳脚,拼尽全力的追着他,不断的攻击着。 随着大山越变越小,果真像鸟人们说的一样,各种各样的奇特生物,都纷纷的向他发起攻击,只是由于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反倒成了他被奇特生物群追击。 兴许是动静实在是太大,原本就在无尽洋上空的上万个小世界,一个接一个的从里面走出修行人士来,只不过,在他们看见孙宇和后,都统一的挠头讪笑,鞠了一躬,逃也似的,又从出来的地方溜了回去。 孙宇和也没管这些屁事,只是一直追着大山,它仿佛有一种奇妙的引力,在勾引着孙宇和去窥探它的真容。 它不断的变小,孙宇和也再未停留哪怕一瞬,忽到某一刻,大山猛的震动了一下,不再变小,只剩下约十丈方圆。 孙宇和看着它奇怪的模样,总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到底于何处见过它,心烦意乱之间,他索性心一横,伸出左手,大喊了一声‘起’,却见他的左手上,生出数不清的细丝,转眼间,便布满了整座大山底部,将它向上抬起,然而,大山只晃了一下,便又纹丝不动。 他看了看他倒霉的左手,收回神通,换成右手,以同一方式重新施展,这次大山越升越高,似乎已完全落入他的掌中。 恰在此时,无尽洋上突有水门现世,一只螯足大小不一的巨蟹,从门出横着出来,怒喝一声道:“贼人,休得放肆,放下我主宝来!” 吼罢,巨蟹两只眼睛向上一瞟,当即化作一独臂壮汉,扑通往海面上一跪,颤声说道:“末将不知公王殿下驾临,求殿下饶恕!” 被他吓了一跳的孙宇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他淡淡的说道:“蟹单螯,你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第539章 回公王府见梅花傲 孙宇和轻飘飘的一句话,分水将军蟹单螯听罢,却是抖的更加厉害。 他这副似真似演的模样,反倒把孙宇和逗得忍俊不禁,白了他一眼,以平和的语气对他说:“行了!别装模作样的,素来不吃海鲜,怕我作甚,也怪我,你本就是个横行霸道的螯虫,要你转变性子,怕是不太可能!” 蟹单螯听见孙宇和笑了一声,很是清晰,紧忙屁颠屁颠的说:“公王殿下,末将天生就是个粗货,似那等雅致的事,着实是做不来的,惊扰到殿下,并不是末将的本意,实在是陛下留有旨意,末将即使不得已,也仍当尽力而为。”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行事准则,小角色也有小角色的亮眼之处,原本只是因为被他吓了一跳,故而点他几句的孙宇和,听他一个守门分水的边将,竟能说出如此耿耿忠心的话来,顿时不由得高看了他几眼。 世上有的是,善于高呼口号的位高权重之人,其人每逢国难,不是缩头缩脑,就是弃国而去,徒留下升斗小民,为国家兴亡,行匹夫之责,国难一过,其人则先放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花样连环屁,若有些痴人喜闻其屁,大赞香哉,其人则高调回国,再做“父母”,若国众皆言其屁臭不可闻,其人必破囗大骂,自称清醒,斥责国众为昏聩之辈。 然列国史集,却都偏偏喜欢记录此等公卿诸爵,甚至还以赞辞表彰其“肺腑之言”,孙宇和幼学读史,每每读到这等人,必然口吐芬芳,讥而笑之! 天下疲亡,故国危难,有哪一个是位高权重之人力挽狂澜的?纵观今古,无一不是数不清的升斗小民以命换之,如此众多的英雄儿女,缘何难留丹书?难道书本上写个几行字,竟可比拟数以亿计的壮烈? 比起位高权重之人,常常公开高喊忠心的可笑之举,升斗小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态度,才是孙宇和平日里时常关注的,他认为,得利者山呼海啸,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根本不值得理会,升斗小民不经意间的夸赞与抱怨,才是关乎到天下与国家,逢遭大难时,有没有人去救它们的关键。 很明显,蟹单螯这个区区看门分水的边将,对他的国家,的确是有着一份别样的忠诚心存在,孙宇和对类似这样的人,向来都是尊敬的。 “蟹将军,不必解释,你的一举一动虽的确是粗鄙了一些,可你毕竟没有私心,起来说话吧!”手托着缩小的大山的孙宇和,淡笑着对分水将军蟹单螯说道。 蟹单螯正儿八经是个不会客气的,也没说对孙宇和表达一下感激,直接就站了起来,傻不愣登的看着孙宇和。 见蟹单螯呆站着不说话,孙宇和用空着的左手,摸了摸下巴,轻声的问道:“蟹将军,你适才说,陛下留有旨意给你,可否告知,旨意的内容是什么?” “殿下想要知道,末将自是言无不尽,陛下曾对末将下旨,无他谕令,任何人不得擅动大山。”蟹单螯想也不想,脱口便回答道。 闻听此言,孙宇和瞥了一眼,被他用右手托举着的‘大山’,略为疑惑的问道:“蟹将军,难道还有别人打它的主意?” “之前是有过一些,只是因为大山太过于庞大,且对我等水中生物有天然压制,故而,也都放弃了。” “太大?难道大山在你们面前不会缩小?” “缩小?殿下,大山变小,难道不是因为你施展了神通吗?” “蟹将军,你误会了,大山是自己缩小的,我只是试图接近它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 “殿下,若是你没有说假,那这也太奇怪了,别说是末将,前些日子,陛下亲率帝国诸强降临,大山也并未有丝毫变化呀!也就是在那之后,陛下当众对我下达的旨意。” “你可看见陛下等人做了什么没有?” “末将不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只瞧见,陛下对着大山底部发出攻击,大山倒没有什么变化,德妃娘娘却莫名晕倒了。” “蟹将军,你可看真切了?真的是陛下攻击大山后晕倒的吗?” “殿下,末将只是缺个胳膊,眼又不瞎,况且那天,末将本就奉大将军的命令,守卫在德妃娘娘的身侧,以备随时伺候,怎会看错?” “抱歉啊!蟹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莫要往心里去,那天,小世界的诸王有没有随陛下一起来?” “来了,只不过也只是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出工不出力,有的竟然还暗地里嘲笑陛下。” “呵呵,那帮老货,怕是又皮痒了!” “殿下,你这次回来,可是为了解决这大山?” “蟹将军,我并不是专程为它赶回来的,不过,既然我已回来,这件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公王殿下,其实在那天,陛下也曾当着众人说,恐怕只有殿下有能力处理此事。” “噢!所以你才会?” “是的,末将以为陛下是把大山赏赐给殿下了,故而,才吼了那么一句。” “原是如此!蟹将军,你仍旧谨遵帝命吧!我先回帝国,待查清楚所有真相,再来处置这座大山。” “殿下,既如此,请稍待片刻,容末将为殿下开门迎驾。” “不,蟹将军,这次不用那个,又没有他人随行,还是不铺张的好。” “是,末将明白了。” 说话声已歇,孙宇和当着蟹单螯的面,收回搬山神通,随后,又向他点了点头,便踏入水门,扬长而去。 他前脚刚走,蟹单螯尚在恭送未起,于其身后,忽有大风呼啸,蟹单螯转头向身后一观,差点吓得原形毕露,只见那刚刚还是十丈左右的“大山”,仅仅是瞬息之间,竟好似又恢复成大山的原样。 镇国公王府,其内人声嘈杂,奉公王命令镇守此地的梅花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取出一壶酒来,畅快的饮用着。 她才只饮了不到三口,脑子里便传来一道令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别喝了,到书房来见我!” 仅此一句,她甚至都没有问对方是谁,紧忙把酒壶收好,向着书房,飞奔而去。 公王府书房内,孙宇和望着到处都有的厚厚的尘灰,顿感一阵无语。 梅花傲赶了进来,刚想向他见礼,却见他注视着某个地方,顺眼一看,俏脸一红,愣在原地。 “丫头,这书房里,怎么这么脏?”孙宇和转过头看向她问道。 红着脸的梅花傲,听闻他的问话,脸色更加红了,扭捏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孙宇和说:“殿下,除了这里,其余的地方都有人打扫,自然是这里比别处脏。” 孙宇和听她这样回答,摸了摸下巴,不假思索道:“这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何他们不来打扫啊?“ “不是不来,是奴不准。” “这又是为何?” “殿下久也不归,奴想殿下了,就到这里来看看,他们若是一打扫,扫去了殿下的味道,奴又得到何处去寻觅?” “我有什么味道?人味吗?” “说不出来,反正奴闻的出,只要闻到了,哪怕有天大的事情压下来,奴也敢独自面对,绝不退缩。” “夸张了吧!你这莫不是想男人了?” “不,不是想男人,奴只是想殿下了!” “……丫头,这桌椅上好看的痕迹,是你留下的?” “是的,奴每晚都坐到那椅子上,上半身则趴在书桌上,要不然睡不着。” “这样睡更舒服吗?” “不是的,是因为这样睡,就像睡在殿下的怀抱里。” 第540章 公王府里小书房 女孩的心思千万别去猜,猜多了,眼泪绝对会掉下来,要么是被猜的人哭泣,要么是猜的人哭泣,反正,总是有人要哭泣的。 也不知道梅花傲当下是怎么了,无论孙宇和如何对她发问,她都能把话题的走向,往她想要的方向引导。 孙宇和能顺她的心意吗?当然不能!再怎么说,他也是有妇之夫,哪能背着媳妇,在外面胡来呢?平日里,口花花那是说着玩的,当真若是那样做了,哪还有脸自称男人。 “丫头,你今个喝的莫不是假酒吧?”孙宇和又一次强行岔开话题问道。 一提起酒,梅花傲顿时胸脯子一挺,笑着说道:“殿下,真酒假酒,奴一闻便能分清,方才喝的分明就是英雄酒,假酒,奴是肯定一滴也不喝的。” “噢!那你是喝醉了?” “殿下,奴的酒量,殿下不是知道的嘛!” “呵呵,以前我的确是知道的,只是刚才,我好像又不知道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是不是因为奴说错话了?” “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奴明白了,一定是奴没做好,惹的殿下不高兴,殿下不想要奴了。”说罢,梅花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丫头,我几时说不要你了?” “既如此,奴斗胆问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你刚才一会儿要闻我的味道,一会儿又想睡在我的怀里,此等露骨的话语,怎能不令人想入非非?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说话的分寸,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呀!” “殿下冤枉奴了,在奴的心里,殿下就是奴的大哥哥,奴从未对殿下有那种非分之想,殿下怎么竟会想入非非?” “呃!哈哈哈,误会,纯属误会,你别在意。” “是了,殿下贵为皇室血裔,奴也只能别在意,殿下给奴道歉之类的事,奴是想都不敢想的,唉呀!怎么一不小心,竟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丫头,你心里以为我是个仗势欺人的?” “……殿下在说什么,奴听不明白!”梅花傲装傻充愣说道。 “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不够,还要抱抱!”梅花傲斩钉截铁的说。 “好好好,都依你,抱多久都行。” “嘿嘿!?充殿下能量!”梅花傲扑进孙宇和怀里,开心的喊道。 “什么鬼?我是能量块吗?”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抱着梅花傲,并轻拍着她的后背的孙宇和,低头看见她的头顶上有白头发,遂直接问道:“你这丫头竟然都有白发了?” “真的吗?多不多?”梅花傲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头顶,急切的反问道。 见她似乎挺在意的,孙宇和没有告诉她具体的数字,而是以温和的语气,又对她问道:“要我帮你拔了吗?” 孙宇和的话音刚落,梅花傲一把用双手捂住头顶,急声喊他:“别,人家说白头发会越拔越多的!” 听她这样说,孙宇和放下了,准备为她拔白头发的手,喃喃的对她说道:“家里最近是不是事挺多的呀?” “嗯!”梅花傲只回复了一个字。 从这一个字里,听出她的疲累的孙宇和,没有怪她只回一个字,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她:“帝国的事是不是也挺多的?” “嗯!”梅花傲仍只回复了一字。 听她又是这样回答,孙宇和一边低下头看向她的脸,一边直接说:“你怎么老是……” 话没说完,他又闭上嘴,因为他看见,梅花傲竟然只在两句话都不到的时间里,双脚站立着,在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看来她真的是很累。 ……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大约是午初一刻…… 已挪动至书桌后面,坐在座椅上,单手搂抱着梅花傲的孙宇和,正用他空闲下来的一只手,翻阅着由梅花傲,一笔一划写成的《帝国要闻录》。 他看的很是仔细很是投入,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怀里的俏佳人早已醒转。 坐卧在孙宇和怀里的梅花傲,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期待已久,却又着实令她羞涩的特殊气息,恨不得永远都保持现在这样。 “丫头!”孙宇和突然喊道。 “嗯!”梅花傲本能的回复了一声,然后便面露懊悔,紧抿双唇。 孙宇和低头看向她,笑着问她:“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梅花傲只是看着他,一只字也不说。 见她似乎要赖在他的身上,孙宇和只能使出《厌女宝典》一书中,记载的令女孩远离自己的第一种方法—袭胸大法,他直接用搂着梅花傲的左手,向上挪了挪,一把抓了下去。 都还没来的及捏一下,梅花傲瞬间挣脱他的怀抱,左手捂着胸,右手反向一个大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脸上。 孙宇和揉了揉并不太疼的脸,直视着已有点后悔的梅花傲,心中想的却是:老婆让必须学会的书,果然是非同凡响。 梅花傲看着刚打过孙宇和的那只手,懊悔的对他说:“殿下,奴还没抱够,能再抱抱吗?” “当然不能,没正事做了吗?”孙宇和假装脸疼,一边揉着,一边说道。 梅花傲听孙宇和一口回绝,只能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小气!” 听到也当作没听到的孙宇和,指了指书桌上的《帝国要闻录》,夸道:“写的不错,是如实记录的吗?” 梅花傲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点了点头说:“因为它本就是写给殿下看的,自然不敢隐瞒。” “你这书里,记录每一件事,为什么都有红绿两个版本?” “殿下,不是红绿两个版本,而是两种立场看问题,这部书里,黑色的字是事实记录,红色的字代指帝国的立场,绿色的字则代指府邸的立场。” “丫头,你的意思是咱们公王府与帝国的立场并不一致?” “殿下,其实无关乎一致与否,纯粹就只是不能一致,或者说不能完全一致,仅此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本书你要继续写下去,它在我处理帝国的事情时,所产生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 “谢殿下夸奖,那奴可不可以再抱抱殿下?” “想什么呢?这不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可以嘛!” “哼!小气!” “呃……丫头,我看你这书里记录的,有人趁我不在帝国时,公然造谣我与陛下不睦,这事发生多长时间了?” “殿下,这件事是发生在德妃娘娘昏迷后不久,他们叫嚣宣称,大山突现,帝国危矣,德妃娘娘又昏迷不醒,值此危难之际,陛下却迟迟不肯召殿下归国,必是两相不睦,为帝国考虑,陛下应该罪己,亲去华国,恭请殿下归国,使国家免遭厄难。” “真是荒唐的有理有据,要我归国,不过是陛下一封诏书便可办到,岂有让老子去恭请儿子的,还罪己?他们为何不罪己?丫头,都有谁敢叫陛下罪己的?” “殿下,奴只知道有这么个事,至于详细的过程,奴实在是没有打听到,自打公王府搬出皇宫,原本与奴亲近的内卫们,便逐渐不再肯透露消息给奴了。” “唉!跟我着实是委屈你了,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吧!” “殿下,其实也没什么,就好比小世界那帮人,趁殿下不在府中,一共到公王府闹了有整整三次,第一次他们想强行带走自家的孩子,奴实力低微,苦拦不住,是陛下携龙渊亲至,才将他们赶走,第二次却是孩子们自己不想离开,奴也只是干看着,第三次则是在大山出现之后,他们竟嚷着想再送一些人过来,恨不得跪下来求奴,这前前后后的转变,至今想来,奴都忍不住想笑。” 第541章 大将军一家来访·上 混元帝国,皇城公王府,于其书房之内,镇国公王孙宇和,正一边翻阅着《帝国要闻录》,一边就其中的记录向书作者梅花傲发出提问。 书作者梅花傲则根据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仔细的从多个角度为其一一解答,只不过,她总是在解答问题的同时,伺机扑向他的怀抱,若不是孙宇和一直使用天道之力提防着她的偷袭,在她如此锲而不舍的攻势下,怕是早便让她得偿所愿。 就在主仆二人,有来无往的玩闹之时,一直闪转腾挪游移不定的孙宇和,却很突兀的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公王府的大门方向,脸上浮现出笑容。 一时不察的梅花傲,因为根本没注意到他已经伫立不动,‘碰咚’一声,正好砸在他的胸口,接着,便是蹲下身子捂着头,低声啜泣。 孙宇和低头看向她,关切的问道:“怎么哭了?” 梅花傲闻言抬起头,一只手揉着头顶,另一只手则抹了抹眼泪,咬着牙对他回答道:“殿下的胸膛太硬了,撞的奴脑壳疼。” 被她这一句成功逗笑了的孙宇和,伸手将她拽了起来,查看了一下她的头顶,见并没有受伤,便没好气的对她说:“我都叫你不要闹不要闹,你又不听,这下好了吧?” 被拽起来假借没站稳,扑在孙宇和怀里的梅花傲,也不回话,仅是贴在他的身上,猛的嗅着,仿佛他的身上长着香花似的。 见她如此的依赖着自己,孙宇和长叹了一声,向她问道:“我就这么香吗?” 梅花傲猛的吸了一大口,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喃喃的说:“香,比酒香的多,殿下要是允许奴整日里抱着,奴甘愿戒酒,永不再饮。” “你这丫头,也真说的出口,谁家好男人身上总挂着一个女人?你是什么潮流饰品吗?” “殿下若是喜欢,也可以由殿下挂在奴的身上,奴不嫌弃殿下沉重。” “我给你一个脑瓜崩,你怕是刚才把脑袋给撞出内伤了吧!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是有关于体重的问题吗?去,去大门口替我迎客去!” “殿下又想骗奴,谁这种时候来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记得直接带他们到沉香亭。” “是外面这个沉香亭吗?” “嗯!” “奴知道了,奴这就去。” 话说完,梅花傲才极为不舍的,松开抱着孙宇和的手,转头走出书房,向着公王府的大门口,快步走去。 公王府大门外,一位壮汉瞪着一双牛眼,怒视着身前的两个携棍仆从,站在他身后怀抱着幼童的妇人,也俱是一脸的不高兴。 “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本将军方才已明说,你们只管进去通传便是,怎可赶我夫妇离去,如此待客,岂不是置我贤弟的脸面于不顾?”壮汉瞪着眼睛,皱着眉头斥问道。 “大将军,实在不是我等无礼,你突然造访,说是什么接到密报,如此便要我等通传,我等真去了,公王殿下没在,这不是自讨管事的责骂嘛!”两个携棍仆从里,左边的一个回答道。 壮汉见好说歹说,两个携棍仆从俱是不肯通传,当即一把将说话的那个推倒在地,趁着另一个愣神的时候,拉起身后妇人的手,便要往公王府里闯。 另一个携棍仆从反应了过来,照着壮汉的小腿,挥出了一棍,仅差一厘便能打实的瞬间,一个女子突然出现,一脚把棍子踹断成三节。 见有人竟敢在公王府大门口放肆,挥棍打人的携棍仆从,顿时怒道:“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他刚问完,不待女子回话,先前被推倒在地的那个携棍仆从,紧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照着打人的携棍仆从就是一脚,然后,跪地谄媚道:“傲姑娘,怎的惊动了您?小的们真是罪该万死!” 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脚的那人,本欲发作,听到另一人说的话,当即对着女子的方向五体投地,连连磕着响头。 女子看了看两个携棍仆从,冷哼了一声,扭头面向站在一旁的夫妇,笑着说道:“不知是大将军与诰命夫人前来,有失远迎,仆从无礼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殿下已于内院沉香亭等候,若是可以,奴当头前引路。” 目露凶光盯着跪地的两人,双拳紧握作势欲打的大将军,经身侧的妇人扯了扯袖口,才抬头看着颇有礼貌的女子,点了点头说:“请姑娘为我们引路。” 听到他已答应,女子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管跪着的两人,走到大门前一家三口的右侧,朝着府内,做了个请进的动作,随后便先一步踏入门内,一家三口也未迟疑,跟着走了进去。 沉香亭内,双手负后的孙宇和,正于亭内踱来踱去,似已有些急不可耐。 脚步声临近,他立刻循声望去,见果真是他所等待的人,当即赶忙向着那边大步流星。 随着几人越来越近,孙宇和则是越来越激动,直到几人面对面站着,梅花傲还没来的及向孙宇和复命,大将军却先一步跪下,大声吼道:“末将陈二牛,拜见镇国公王殿下!” 站在他对面,本打算与他拥抱的孙宇和,被他这一出,整的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边扶着他,一边对他问道:“兄长,这是做什么?” “公王是皇亲,末将是臣下,跪拜公王,乃末将天经地义的份内之事!” “兄长,这里不是宫内,乃是小弟的公王府,那些个繁文缛节,在此没有必要遵守,还请兄长快快起身,莫要再折煞小弟。” “呵呵呵!公王还是莫要如此亲近了,反正你我已有近一年未见,不若趁此断了亲缘,以后再见,公王将军各执一礼,这兄弟二字,不提也罢!” “兄长,切莫再说些气话,小弟一去经年,全靠兄长帮衬父皇,今天好不容易再相聚,小弟究竟做错了什么?致使兄长要与小弟断绝关系。” “公王当真不愿断绝关系?” “小弟自然不愿!” “好,既然末将还是哥哥,公王仍愿做弟弟,那末将便要问你这弟弟,方才你家家人于你家大门口不敬我与家妻,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他们擅作主张?” “什么?果真有此事?小弟全不知情!兄长,可否任由小弟询问一二?” “可以,你尽管去问,未见满意的答复之前,我就这么跪着等!” “是是是,小弟明白兄长的意思,小弟这就开始问,请兄长与嫂子还有侄儿,在此亭中稍待,小弟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孙宇和便带着梅花傲,径直向公王府前院赶去,一到了前院,孙宇和本人于一小阁楼内坐等,梅花傲则亲自去将两个携棍仆从,以及他们的头头一同叫到孙宇和所在的小阁楼里。 “殿下,相关人等俱已在此,可以问话了。”梅花傲小心翼翼的对孙宇和说。 孙宇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扭头看向抖若筛糠的三个男人说:“你们的胆子大的很啊!帝国的大将军、皇封诰命夫人,你们是一个都不放在眼里,只怕孤这小小的公王也不配入你们的眼吧!” 三人听得孙宇和这样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直喊饶命。 这些个怂包蛋,竟然差点害的他失去结义兄长,如今却也只会磕头求饶,此等卑劣的小人作派,实在是令他作呕。 他冷哼一声,又对他们说:“孤的兄长,帝国的大将军,何等样的人物?孤的姊姊,皇封诰命夫人,又是何等的尊荣?似你等这种獐头鼠目之辈,无故安敢欺焉?告诉孤,你等是受了谁人指使,行此悖逆之事?若说实话,保留你等一命,若敢半句掺假,公王府内,孤掌生杀予夺,陛下也绝不过问!” 第542章 大将军一家来访·中 人生来平等,只不过在不同的社会框架下,其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完全不同而已。 譬如华国那样的国家,人权得到极大的尊重,普通民众甚至敢当着元帅的面,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通大骂,哪怕骂的很脏,哪怕骂的没有道理,最多也不过就是去镇狱省住个几天,并不会有其他的不可确定的后果。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混元帝国呢?呵呵呵!那就得赌运气了,假设被骂的人心情好,不和骂人者计较,他动动嘴皮子,骂人者便能体会到人权是存在的,要是被骂的人心情不好,骂人者也无所谓了,无非就是对方动动嘴皮子,让他再也没有办法谈人权。 总而言之,在社会性较强的国家,国家制度本身,就必须要保障人生来便有权利,即便是他违反了国家制度,也只是相关的权利被剥夺,基本的权利依然不可收回; 与之相反,在不太重视社会性的国家,人生下来也只是生下来,上一代有的,下一代自然就会有,上一代没有的,大概率下一代也永远不会有。 假使没有的想要有,那该怎么办呢? 求、要、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求,基本上都是单独行动,求得了,便沾沾自喜,求不得,则自身福薄,本质上就是乞讨; 要,基本上都是群体行动,要到了,便高喊胜利,要不到,则大呼悲惨,本质上等同进取; 抢,基本上都是无序行动,抢成了,便称之必然,抢不成,则死则死矣,本质上实为革命。 在一个不太重视社会性的国家,其权力阶层几乎从不考虑权利的下放再分配,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自以为是的圣母行为,无异于自我否定,等同于找死自杀。 这一类国家,提倡民众去求,允许民众去要,但就是对抢零容忍,说白了就是权利属于特定的一些人,只在他们的圈子里流转,圈外人,即便是知道了权利的存在,也很难与权利发生关系。 混元帝国皇城,公王府前院,某小阁楼内,跪在地上的三人,早已被孙宇和的死亡威胁,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丝。 尤其是那个挥棍打人的携棍仆从,竟已吓得昏死过去,其下身还湿哒哒的,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异味。 唯一坐着的孙宇和,冷冷的看着已惊吓过度的三人,哼了一声说:“孤已给了你们两次机会,你们除了求饶,便是一声不吭,怎么?真当孤怜惜你们的贱命吗?” 尚还醒着的携棍仆从,知道再不回答便是死路一条,只好强忍着浑身抖动,尽量跪直些,抬头看着孙宇和,咽了一口口水说:“公王殿下,小的与弟弟并没有受人指使,纯粹只是为了捞些人事。” “人事?呵呵!区区两个守府门的,竟也想着捞些人事?这位跪着的头头,此二人是你招进来的吗?” “禀殿下,这兄弟二人是小人招进来的,不过,小人并不知道他们是这种人,还请殿下明察!” “孤当然要明察,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撇清责任,孤若不明察,岂不是受你蒙蔽吗?你当真还要嘴硬?” “殿下,小人没有嘴硬,说的句句属实。” “呵呵呵!丫头!” “奴在!” “你原先是皇宫内卫,像这样不老实的人,一般如何处置啊?” “殿下,奴有数千刑术,若殿下准许,半炷香之内,他必招供!” “听到了吗?这位头头,你想让孤对你用哪种啊?” “殿下,小人没有做过的事,无论如何,小人是不能认的!” “哪怕孤杀了你全家,你也不认?” “殿下,何故要杀小人全家?” “孤为帝国的公王、陛下的长子,因你失职,丢了面子,杀你全家泄愤,有何不可?“ “辱没殿下的,分明是小人身旁的两人,怎么能怪小人,小人尚且无责,家人不更是无过吗?” “孤说了,杀不杀,全凭孤的意志,与你们委屈与否,哪有什么关系?孤再问你最后一遍,有没有谁指使你?” “……有!” “是谁?” “当朝左相章文生!” “荒唐!堂堂相爷之尊,岂会与你这仆从长密谋?” “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罢,指使小人录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公王府当差的,就是左相爷。” “他给了你什么不得了的好处?令你敢与孤做对!” “没有好处。” “什么意思?” “小人出身贱籍,蒙傲姑娘选中,入得府里做事,这本己是小人天大的福气,小人的儿子自小便有些才气,幸得姑娘点拨,竟考入了预科班第一期,双喜临门,本该大贺,奈何左相爷查出小儿的出身,又知道了小人在公王府当差,便叫小儿告诉小人,若小人不在府里搞些破坏,小儿的前程便没了,殿下,小人虽贱,可也是个父亲,小人没办法呀!” “你有没有再求过傲儿?” “小人蒙姑娘的大恩,小儿也受姑娘照顾,两次都给姑娘送过礼,姑娘尽皆不受,小人以为姑娘不喜,故再也没敢求过姑娘。” “你儿现在何处?” “殿下,此间之事俱与小儿无关,求殿下只罚小人吧!” “似你这吃里扒外的,孤真想杀了你,做成刺身,赠予府中各仆从,食之以儆效尤,可叹你毕竟是为了孩子,孤若杀之,于心何忍?问你儿在何处,只是想收他入府,伴你左右罢了,你何故哭求于孤?” “殿下!小人之过,何其之大,不杀小人已是殿下仁德,岂敢劳烦挂念小儿?”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不就是害怕孤出尔反尔吗?孤不喜杀生的。” “殿下真想救小人的儿子?” “孤无戏言!” “……小人的儿子,留在左相的府中。” “孤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了,下去之后,记得将那些个不合规矩的,尽数赶出府去,可别让孤再唤你来!” “殿下的教诲,小人谨记,小人这就退下。”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响起,小阁楼内只剩下四人,一个昏睡着的,一个跪着的,一个站着的,还有一个坐着的。 坐着的望向站着的,站着的则把脸扭向一边,坐着的叹了一声,故作清冷说道:“知道错了吗?” 站着的嘟了嘟嘴,倔强的说:“奴没有错,坏的是章老头,奴今晚上,去他家里放把火,给他烤了!” “你敢!火烧当朝左相的府邸,也亏你说的出口,我看,是该禁了你的酒才对!” “别∽!奴错了还不行吗?是打屁股还是其他的什么,奴都认,唯独禁酒绝对不可以。” “我几时打过你的屁股?” “现在打也可以呀!” “真是给你惯坏了!” “嘿嘿” “不跟你胡扯了,去酒库里多取些英雄酒,再让膳房多备些酒菜,都送到沉香亭去,顺便找几个人,把这两货给我打一顿,扔的远远的,听清楚了吗?” “奴听清楚了,是要便宜酒,对吧?” “你再说一遍,我要的什么酒?” “是英雄酒,行了吧?!哼!奴这就去办,殿下就先回去吧!” ……沉香亭内,大将军陈二牛跪的笔直,他的夫人孙香玉拉了他好几次,都没拉动他,只好又抱起放在鹅颈椅上的陈放之,坐到木凳子上,没好气的瞪着他。 一阵微风吹过,孙宇和站到孙香玉的身旁,看着仍跪着不肯起身的兄长,无奈的对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兄长,小弟有心要给兄长一个交代,可那边也只是些可怜人,小弟是杀又下不去手,放又对不起兄长,便只好让人把那两个泼才揍了一顿,扔出皇城去,若兄长能体谅小弟,便请起身,若不然,我兄弟二人,只好就这么跪着了。” 第543章 大将军一家来访·下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其实与小孩子之间的友情几无差别,上一秒尚还在大打出手、恶语相向,下一秒却又能排排坐,吃果果。 在大将军陈二牛下跪的那一刻,若是孙宇和也跟着跪下,实际上也能解决问题,只不过,孙宇和不愿意用这种搪塞的方式,糊弄他重视的兄长。 他本来打算查清楚真相,给兄长一个满意的交代,谁曾想事与愿违,真相是弄清了,却是一个无论如何处理,都不会令兄长满意的结果。 不愿意搪塞兄长的孙宇和,在某些事情不能明说的情况下,也只能逼迫自己选挣那个不愿意,他跪在兄长的对面,把可以说的部分真相告诉了他,同时,又说出兄长不起我不起的无赖话,弄的大将军陈二牛没了脾气,只好站起身来,走到孙宇和的身旁将他搀扶起来。 被陈二牛搀扶着站起来的孙宇和,紧忙用双手握住陈二牛的双手,神情颇紧张的对他问道:“兄长,你这可算作是原谅小弟了吗?” 陈二牛看着孙宇和的着急样子,笑了笑说:“宇和,我既已起身,自然是原谅你了,你我也可算作是总角之交,彼此之间哪有那么生疏,刚才我给你跪下,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气不过,另一部分则是为你担忧啊!” “兄长的心意,小弟自然是懂得,然兄长不必为小弟担忧,只要兄长不与小弟起嫌隙,旁的事,都不算什么,还请兄长先落座,小弟已命人备了酒菜,算是小弟给兄长与嫂嫂以及侄儿,一同陪个不是。”孙宇和将陈二牛请入座位,诚恳的对他说道。 陈二牛坐在孙香玉的旁边,听到孙宇和说的话,刚想回话,却又听见他的夫人清咳了一声说:“阿和说的是什么话?二牛怪你,你给他陪不是便罢,姊姊与小犊是来探望你的,你怎给我们陪不是?莫不是要赶我母子二人出府吗?” 孙宇和本正等着兄长回话,却听一旁的嫂嫂如此一言,当即嘿嘿一笑,对着孙香玉说:“嫂嫂教训的是,是弟失言了,弟思之,姊姊与兄长同来,一同于府外受欺,心中便难过的紧,放之虽幼,却仍也是弟之子侄,叔叔尚在,却令子侄受欺,此乃弟又一过也,如是两过与兄长受气并无区别,自当同陪不是,姊姊不责,是姊姊慈爱,侄儿不恼,是侄儿乖巧,宇和却不可搪塞。” “阿和,公王府不比别处,人多嘴杂,你平日里也少来居住,出个一二个不称心的下人,倒也正常,怎的可自揽过错,姊姊确实不怪你,看我小犊,他又何曾责怪你呢?” 听到孙香玉的话,见她的脸上没有哪怕一丝愠怒,孙宇和便顺她的心意,望向她怀里的陈放之,却也只见他伸出小小的双手,脸上满是可爱的笑容,似乎只是要他抱抱。 孙宇和看了看孙香玉,征得她的同意后,才一把将陈放之抱入怀中亲昵逗弄,陈放之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叔叔,在他的怀里不哭也不闹,乖巧的紧。 这温馨的一幕,可把恰好赶回沉香亭的梅花傲,馋的不行,她紧走几步,将手中的几个酒坛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便直勾勾的盯着孙宇和的怀抱。 菜未至,酒却先到,觉得有点失礼的孙宇和,将怀里的陈放之,递还到孙香玉的怀里,扭头问向梅花傲:“怎么回事?” 梅花傲闻言一愣,擦了擦口水,挠头讪笑道:“殿下不常住,不知府中过午不食,这时要开宴,膳房也只好临时赶工,奴怕误了殿下请客,便先将酒水送过来。” “丫头,有酒无肴,岂可称宴?你再去膳房,多给些赏物,让他们尽快些,就说这边等着用。” “是,殿下,奴这就去!” 噔噔噔噔……梅花傲抬脚离开…… 过了大约一弹指,被孙宇和送还到孙香玉的怀里的陈放之,很突兀的闹了起来,孙宇和闻声望去,见他又对着他伸出双手,会意的孙宇和,立刻又将他抱到怀里,只这一抱,差点哭出来的陈放之,当即破涕为笑。 见到如此神奇的场景,大将军陈二牛夫妇顿时面面相觑,孙宇和正好抬头,瞧见了他们这个样子,好奇的笑着问:“兄长,嫂嫂,你们这是?” 听到问话,孙香玉微微一笑,不作一语,陈二牛则直接说道:“宇和,小犊平日里素来好哭,大将军府邸周围的住户,哪家没有找我抱怨过,说来也怪,自进了你府中,直到刚才,他竟是一声也没有哭过,方才他突然要哭,我才想起来这事,正要哄他,你却一抱,他竟然又不哭了,我与你嫂子可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情,实在是感到有些惊奇啊!” “真的假的?兄长,嫂嫂,你俩可别诓骗小弟呀!”孙宇和闻言,略作怀疑的说道。 “阿和,二牛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姊姊可以做证。”孙香玉看了一眼陈二牛,对孙宇和斩钉截铁的说。 “兄长,嫂嫂,你们若是未曾骗小弟,可允许小弟对放之施展神通,观看他的前世今生吗?”孙宇和故意试探的问。 “可会伤到小犊?”孙香玉问道。 “自然不会!”孙宇和答曰。 “如此你便施展吧!我们也着实好奇的紧。”陈二牛与孙香玉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孙宇和,大声的齐声说道。 见二人已答应,孙宇和也不好反悔,于是便运起因果之力,汇聚于眉心,将额头轻轻的靠在陈放之的头顶,一念乍起,一念又灭,仅见他双眼闪烁一阵微光,之后便又见他抬起额头,眼中似有泪花。 盯着孙宇和的两人,见他突然哭了,双双又对视一眼,由孙香玉开口问道:“阿和,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小犊他有什么不好?” 止不住流泪的的孙宇和,听到孙香玉的问话,扭头看向她,叹了一声说:“没……没什么,我刚才看了他的过去,他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人,可惜的是,那人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她的今生的确在这里,他现在越发爱哭,是因为那早该忘却,却仍没有忘却的记忆,正在逐渐消失,待他三岁一过,他应当就会忘掉旧日的梦呓。” “阿和,你这说的是什么呀?难道你刚刚是在给小犊算命吗?” “姊姊,小弟不会算命,刚才小弟说的,都是小弟用神通看到的。” “你能告诉姊姊,小犊到底是为了谁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姊姊,小弟只能告诉你们,那是个女人,是个曾经很强大,却自我放弃生命的女人,她为了救小犊前生的性命,干尽了丧心病狂的事,最终成功的救活小犊的前生,却也付出生命,小犊的前生醒来找不到她,便献祭了他自己,得到了她在这里的消息,历经数不清的磨难后,他终是托生了进来,可惜,她根本不在这里,在这里的根本不是她!” “阿和,你就不能直接说那个人的名字吗?” “姊姊,小弟办不到。” “唉!好吧!有些事知道了,的确也不太好,姊姊不问了。” “谢谢姊姊的谅解!” 对话至此结束…… 之后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宴席终于是摆了起来,陈二牛与孙宇和两兄弟,一共喝了五坛英雄酒,其中大部分当然是陈二牛喝的,看的出来,孙香玉平日里是限制他喝酒的。 如果不是后来陈二牛喝多了,竟开始给陈放之喂酒,孙香玉估计还能准许他再喝一些,可惜没有如果,见陈二牛已明显有些醉意,孙香玉便一手抱起已睡着的陈放之,另一手则拽着陈二牛的耳朵,在向孙宇和告别后,缓缓的离去。 第544章 朝野逸闻 酒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申正一刻左右,因有些不胜酒力,孙宇和便让梅花傲替他,将陈二牛一家礼送出公王府。 沉香亭内,只剩下独自一人的孙宇和,坐于木凳上,双手交叠于桌面,额头则枕在手臂上,眼睛微眯着似在盯视桌底,实际上是神游太虚,思虑三千。 他一个久不在府的公王,怎么就得罪了当朝左相呢?上次见面,他觉得章文生还是蛮可以的呀!遑论是朝望又或是学识,他都配得上他所处的地位,朝堂之中更是从不缺乏夸赞他的朝臣,这样一个被公认为贤达的老人,为什么偏偏与他过不去呢? “殿下累了吗?奴带殿下去休息吧!”自公王府大门外折返回来的梅花傲,看见孙宇和趴在桌上,似有所不适,关切的说道。 嗅到熟悉的体香在侧,孙宇和抬起头来,坐直身子,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双手搂抱着,一言不发。 惊觉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梅花傲,呆呆的看着充满忧愁的孙宇和的侧脸,过了大约一瞬间,呢喃着说:“殿下要是觉得难受,可以在奴这里哭的,奴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紧紧抱着她的孙宇和,听到她的话,苦笑着说:“我答应过金莲,只可以在她那里哭,丫头,谢谢你的好意啊!” “殿下,不要对奴说谢谢,奴心疼殿下是应该的,那个坏老头,害的殿下下跪求人,奴绝不放过他!” “丫头,不许你掺和这些事,你只管将它们记录下来便可以了,府内的事你可以全权做主,府外的事,孤自有打算。” 朝堂之争,对于孙宇和来说,与他在华国经历了好几次的权利斗争,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区别,本质上就是“粘包赖”。 什么叫粘包赖?吃过粘豆包的人,都知道它好吃是好吃,只是会粘的手上哪哪都是;洗吧!又费劲又伤手;不洗?那你的手可就成了自带胶粘的手,一不小心就会粘上什么东西,东西要是无主的,或者是它的主人好说话,问题倒也是不大,只怕万一遇到了不讲理的主,呵呵,那就好玩了。 你把东西还给他,他说那上面粘了巴唧的是什么?你告诉他是粘豆包的残留物,他一听,转头就告诉别人,你把屎弄到他的东西上了,一帮子人这下子可有乐子瞧了,都围着你俩,看你俩斗,时不时的还亲自下场参与,你当时心里肯定就一个想法:早知道会有这么档子事,之前就不该吃那粘豆包。 孙宇和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不得不掺合这档子事,可既然他亲自参与了,他身边的人,他所重视的人,就没有理由,更不应该去掺合,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权利斗争,或者说是政治斗争,有多么的残酷,它可不存在时效性,也从来没有什么合理性。 记得那是他儿时,孙胜带他去小河边钓鱼,闲的没事,便给他讲过一则他当时也只是一笑了之的民间故事: 曾有一个妇女,独自回娘家,路过一座神祠,见天色已晚,便进到里面借宿,半夜时分,神祠之主寻到了她,二话不说,让差役先打了她四十大板,妇女痛的吃不消,怒问神主,她犯何错,何故打她? 神主哼了一声说:“八百年前,你于本神的房梁上尿了一泡,你自己说该不该挨这顿打?” 妇女听罢,当即嚎哭道:“小妇人今年才四十岁,八百年前的污脏事,怎能怪到我的身上?神主打我,好没道理!” 神主见她这般说,狡黠的一笑道:“休得辩解,本神早已查明,你就是那八百年前的大灰鼠,欺那时此祠无神,胆大包天,竟在正梁上撒尿,即便你已投了胎,怎的,罪责还能销了不成?” 妇女心底已知神主赖上她,怒声说道:“神主这样说,小妇人也有话说,白日里小妇人进来时,曾也拜谒,见一石碑上写明,此间神祠,早年塌毁,如今这间,不过是八十年前重修的,神主非当初之神主,小妇人也非当初的灰鼠,怎好让小妇人平白挨这顿打?” 神主没想到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如此细心,头一扬说道:“刁妇无知,本神打你岂有什么该不该?打便打了,你受着就是,不服,你且去别处告本神啊!” 妇女深知多与他讲,已没有意义,便佯装服气,神主见之,也未生疑,直接离去。 妇女故意待到次日天明,见有人来拜香,便将昨夜之屈告诉那人,那人稍一细想,转而告诉她,重修神祠时,因没有大木料,便用了旧的主梁雕凿成神主像,想必应是那个缘故。 妇女明白真相后,咬牙留下一句话:“神主威风大,房梁正上支,区区四十板,换你不讲理。” 据孙胜当时告诉孙宇和,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华国的不讲理祠的名字由来,孙宇和当初听了,哈哈大笑不止,后来做了军长,经历了几次权利斗争,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个故事的深层含义。 区区一块木料,隔了八百年,一朝得势,竟仍旧不忘当年的一尿之仇,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无能时或者说是蛰伏期,竟然可以如此之久?已贵为神主,受大众朝拜了八十年,竟还是难消心头之恨?果真是“不讲理”啊! “丫头,我刚才说的话,你必须记到心里去,我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凡我不准你去做的,你绝对不允许擅作主张,失去珍视之物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了。” 望着孙宇和极为严肃的与她说话,梅花傲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追求快意恩仇,但她同时也知道,孙宇和对她说的话,那就是绝对正确且必须要遵守的。 见她已点头,孙宇和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他松开了搂着梅花傲的两只手里的一只,抓向桌上还没喝完的酒杯,梅花傲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拿起,一口喝掉,咧嘴对他说:“不能喝就别喝,喝多了也是浪费!” 没抓到酒杯的孙宇和,收回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淡笑着说:“是是是,你最能喝!” 梅花傲哼了一声,娇俏道:“本来就是嘛!奴要是早知道殿下只喝三杯,干什么搬那么些来?这下好了,大将军一人就喝了四坛整,虽说只是斤坛,可也有整四斤啊!还是极为珍贵的英雄酒,奴可心疼坏了!” 孙宇和听了梅花傲的话,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几下,仍淡笑着说:“你这丫头,爱惜酒也没有这样爱惜的,再好的酒,它也是可以重新酿造的,不喝,怎么能尝出它的滋味呢?人情这个东西,维系起来不容易,些许酒水算个什么?喝就喝了吧!” 梅花傲放下空杯,在孙宇和的怀里蹭了蹭,嘟嘴说道:“殿下总是有道理的,反正,喝的都是奴的酒,殿下怎么会心疼呢?” “好个刁蛮的丫头,我酒库里的,怎么就是你的了?” “殿下曾对奴说的话,难道忘了吗?奴可记得真真的!” “好好好,等哪回,陛下再赏我酒,赠予你补上亏空,这你总是满意了吧!” “奴可等着,殿下可别欺奴!” “我什么时候欺过你?嗯?” “殿下怎么了?为何向那边看去?” “有什么东西在攻击府邸的结界。” “什么?好大的胆子!” “呵呵呵!丫头,你别激动,我知道它是谁?只是在故意的试它一试罢了。” 第545章 龙渊携妻见宇和 沉香亭内,主仆两人有说有笑,丝毫不顾及,原本肉眼不可见的结界,已浮现出本来面貌,并以顶上中心点为基点,向外散射出逐重渐轻的不规则裂纹,咔吱咔吱的冰裂声不断传来。 伴随着巨大的咔嚓一声,结界已明显到达了极限,公王府里除了内院,几乎到处都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身影,少数面露不惧的,都双手捧着孙宇和的小雕像,虔诚的在念着什么。 被吵到了的孙宇和,松开搂着梅花傲的双手,轻轻的在她耳边对她说:“丫头,让他们安静一点!” 不再被搂抱的梅花傲,眉心微微一拧,不情愿的站起身,双脚轻轻一踮,飞到公王府的上空,大声的吼道:“都闭上嘴,回去做自己的事,公王府的天塌不下来!” 本来惊慌失措的众人,听到这一吼,抬头一看,见是傲姑娘,立刻噤声,回到了自己出来的地方,那些正高举着孙宇和的小雕像的,将它收入怀中,向她躬身点了点头,也一并离去。 整个公王府,除了结界的碎裂声外,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梅花傲扫视了一圈,得意的点了点头,又飞回到沉香亭。 几乎与她同时的,结界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影骑坐在一杆兵器上,后发先至的坠落到沉香亭外的庭院内,发出了轰隆隆的一声。 坐在沉香亭内的孙宇和,只抬头望了望那个大洞,它便瞬间恢复,顺带着连结界上的裂纹以及结界本身,都于同一时间又隐藏了起来。 回到沉香亭内的梅花傲,瞧见孙宇和波澜不惊的望向发出坠落声的地方,识趣的走到他的身旁右侧,静静的站立着,脸上同样的浮现出波澜不惊的微笑。 发出轰隆隆一声的地方,一个女人站着面向孙宇和,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她的身旁则是伫立着孙宇和的老友——龙渊。 “嘿嘿嘿!胖子,你家这结界也不行啊!小爷只用了半成气力,就给它顶出了一个大窟窿。”龙渊以牛皮哄哄的语气,对孙宇和说道。 孙宇和站起身来,淡笑着看向它,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门不走,非给我来这一出?” “走门?小爷堂堂龙渊,混元帝国皇帝的帝兵,镇国公王孙宇和的好朋友,还需要走门?那不是纯粹耽误咱俩见面的时间吗?”龙渊一本正经的说着厚脸皮的话。 知道它会间歇性犯二的孙宇和,呵呵笑了一声,懒得向它回话,转而看向它身旁的女子,笑着对她说:“赤水道祖,你今个怎么也来了,还是和它一起?” 女子见他问话,脸颊两侧浮现出一抹红晕,刚想回答,她身旁的龙渊却抢先说道:“胖子,你讲话注意点啊!她现在是我媳妇,不是什么赤水道祖。” 它话刚毕,赤水道祖脸更红了,孙宇和则是一脸懵逼的,看向身后右侧的梅花傲。 梅花傲见孙宇和看着她,也是一脸懵逼,反应过来,赶忙对他说:“殿下,奴个人觉得这是与殿下无关的事,便没有做记录,难道这种事情也要记录吗?” 孙宇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苦笑了一声说:“傲儿,龙渊是什么身份?赤水道祖又是什么级别?一杆兵器竟然娶了人类为妻,这怎么就不值得记录了?下次可别这样了!” 梅花傲看着孙宇和这个样子,点了点头说:“殿下,奴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孙宇和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转头又瞧向赤水道祖,直接问她道:“你是咋想的呀?是不是龙渊胁迫你的?是的话你直接说,我替你做主。” 赤水道祖听了他的话,看了看身旁的龙渊,笑嘻嘻的对孙宇和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这么说它?它很强的!” “很强?肉身都没有,它怎么强?我很不能理解呀!”孙宇和看向龙渊,疑惑不解的对赤水道祖说。 赤水道祖一开始并没有明白孙宇和说的话,可瞥到他时不时的瞟向她的下半身,立时明悟,脸红的似要滴血一般,娇声对龙渊说:“老公,你看他呀!” 明显通体一颤的龙渊,主动的向赤水道祖靠近了一些,一本正经的对孙宇和说:“胖子,小爷拿你当兄弟,你竟然瞧不起小爷?你记住了,作为大戟的小爷,永远比你粗,比你长,比你硬,梆硬的那种!” “是是是,可是你也得记住,你是有锋刃的,还冰冰凉的!”孙宇和故意调侃道。 龙渊通体一震,傲然的说:“胖子,小爷不会掉转一下吗?凉有什么不好?你不懂啊!” “得,你都这样说了,她都没什么不好的反应,看来,你俩确实是互相情愿的呀!”见一戟一人的确很和谐,孙宇和淡笑着说。 龙渊又向赤水道祖靠近了一些,对孙宇和说:“胖子,你什么时候见小爷仗势欺人了,操那多余的心累不累?” “行行行,是我不对,呐!拿着这个,算是我迟来的贺礼吧!”孙宇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包裹,扔向龙渊,同时对他说道。 龙渊看向悬浮在身前的包裹,疑惑的对孙宇和问道:“胖子,小爷最近没做什么值得你庆贺的事吧?你这是提前发薪水吗?” “你们结婚又没有通知我,补上一份贺礼,不是我作为朋友应尽的义务嘛!”孙宇和耸了耸肩说道。 龙渊听完直接说:“可是我们没有办婚礼呀!” “龙渊,你说什么屁话?这么好的姑娘,你连个婚礼都不给人家办?” “大胜最近心情很不好,帝国又有很多事务,小爷帮不上忙就算了,总不该添乱吧!” “胡扯,你作为皇帝的帝兵,娶妻乃是帝国的头等大事,办一下既能彰显帝国的实力,还能借机敲那些小世界一笔,这怎么成了添乱呢?” “可是,你小妈还昏迷不醒呢!凭咱们的关系,小爷能干那种不合时宜的事嘛!” “龙渊,你还是不懂人类呀!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办这种事情,这叫冲喜,是最合时宜的事!” “真的?胖子,你可别坑小爷!” “我坑你?有谁这样坑别人的?用自己的爹妈坑人,我脑子坏特了吗?” “呃!那小爷补办一个?” “嗯!这才像话,正好我在这,就由我亲自为你操办吧!” “胖子,你果真是小爷的好兄弟!” “废话真多!得,说完你们的事,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来我这里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龙渊一下子飞到孙宇和的身前,咳了一声说:“目的?炫耀一下小爷有老婆算不?” 孙宇和呵呵一笑道:“我结婚比你早,这事你得去找光棍炫耀,向我炫耀有什么用?” 龙渊很人性化的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是小爷久违的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想来和你聚一聚,小赤水知道了也闹着要来,我们就一起出发了,出皇宫前,大胜又传音给我,让我带句话给你,其实就是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宫里。” “呵呵,基本上和我猜到的差不多,没有父皇的准许,你也出不了皇宫,更遑论到我这里来,我其实原来打算直接去皇宫的,只是为了向有些人表现出对父皇的尊敬,毕竟身为公王,未得皇命,轻易不得进宫啊!”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小爷还以为,你们父子真闹别扭了呢!那你想什么时候去,我帮你带话回去。” “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有大朝会吧!父皇若是方便,传召我即可,你就这么传给父皇就行了。” “好吧!那我们这就回去,你可别忘了答应小爷的婚礼啊!” “忘不了~!快走吧你!” 咻得一声,龙渊带着赤水道祖向着皇宫飞去,孙宇和则是冷不防的一激灵,因为他刚好瞥见了赤水道祖临离开前,那含情脉脉又略带哀怨的眼神,很明显是在看他! 第546章 镇国公王入宫面圣1 混元帝国,兰秋皓日,亥正一刻,昨日饮酒过量,尚还有些头疼的孙宇和,在梅花傲的搀扶下,走入了公王府内院浴阁。 由于梅花傲的坚持,也因为孙宇和头晕,只好任由她来为他擦洗身体。 “殿下,请把头抬起来,奴要为殿下擦脖颈了。”刚为孙宇和洗完头发的梅花傲,轻轻的说道。 “哦!丫头,随便洗洗就是了,不就是个大朝会嘛!”经热水冲洗,头晕稍微好些的孙宇和,嘟嘟囔囔的说。 “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呢?殿下从帝国建立至今,拢共也没有参加过几次朝会,所以,殿下的每一次,都应该要重视起来,奴会争取每一次都伺候好殿下的。”梅花傲一边仔细为孙宇和擦洗脖颈与后背,一边略为严肃的说道。 “呃~!哈哈!你说的也对,就按你说的办吧!”听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孙宇和只好赔笑着说道。 “殿下,请抬起双臂。”梅花傲用命令的语气说。 “哦!”孙宇和以乖宝宝的语气回答。 梅花傲听出孙宇和的语气里的略带不满,一边擦洗着他的手臂与腰间,一边认真的对他说:“殿下,不是奴说的都对,殿下在华国,自有旁人伺候,回到府邸,奴则责无旁贷,自打奴答应追随殿下那天起,侍奉殿下便是奴唯一的存在意义,殿下要的,奴必须为殿下取来,殿下嫌的,奴必不让它靠近殿下。” “丫头,没那么夸张吧!我可不会让你去冒太大的风险。”听到她语气又一变,孙宇和紧忙对她说道。 “殿下,奴只是打个比方,殿下的心性,奴虽然无法全部了解,可只在奴的观感里,殿下是无欲无求的!”感觉到孙宇和已经打消了对她的不满,梅花傲笑了笑说。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疑惑不解的问道:“无求我倒是可以接受,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无欲的?” “就是现在!”梅花傲蹲在孙宇和的身前,一脸坏笑的说。 反应过来的孙宇和,赶忙夹紧双腿,以双手遮掩,不好意思的对梅花傲大声喊道:“呃!你什么时候站到前面来的,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 梅花傲好似没听见一般,伸出左手用力的拽着孙宇和的手,同时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请别耽误时间,拿开遮挡的手,张开合上的腿,奴的工作还没做完呢!” 以为她没听见的孙宇和,当即又对她说:“丫头,这里我自己真的可以!” 话毕,却瞧见梅花傲的眼神冷艳,给他的感觉就像,要么被洗,要么被割,只有两个选择一样,为了保住它的存在,他也只好忍受了屈辱,心里默念着:金莲,对不起!我……我不干净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梅花傲终于为孙宇和洗完了这最后一个地方,不知是不是孙宇和的错觉,她还一脸意犹未尽外加少许的鄙夷不屑。 莫名更感觉到屈辱的孙宇和,生无可恋的任由梅花傲擦干他的身体,待感觉到浑身都干爽后,他便向着放置衣服的地方走去,才走了一步,梅花傲便大喊道:“站好,别动!” 听到她突然大喊,孙宇和扭过头看向她,却见她左手拿着一个木碗,右手还在里面搅和着,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的孙宇和,好奇的问她:“你又想干什么?” 梅花傲见搅和的差不多了,走到孙宇和的身旁,从木碗里?出一坨来,一边往他身上涂,一边笑着对他答道:“当然是涂香膏啊!奴起早专门调的,里面有乳香没药,对头疼好!” 感受到干爽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油腻,孙宇和以希求的语气对梅花傲说:“丫头,这个东西一般没有男人用吧!能不能不涂啊?” 梅花傲一边不放过任一角落的涂抹着,一边娇笑着说:“这香膏可是奴专门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奴反正是没涂过,只不过能参加朝会的大人们,身上好像都有这种香味,殿下也不想让奴难做吧!” 知道无法拒绝的孙宇和,只好老实的站在原地,等她涂好,所幸的是,这香膏好像蛮高级的,只等了半盏茶竟一点油腻感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是嫩滑感与恰到好处的香气。 望着从来没有如此嫩滑过的肌肤,孙宇和竟对自己产生了一丢丢爱意,当然了,随着在梅花傲的帮助下,将衣服靴冕尽数穿戴好,那一丝丝不健康的爱意,顿时烟消云散。 子初一刻,公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手捧着帝皇诏书的孙宇和,当先从已完全开启的大门里走到府外,看着已准备妥当的车辇诸物,他点了点头,随手将帝皇诏书递给站在他身后右侧,也已穿戴齐整的梅花傲。 梅花傲恭敬的双手接过帝皇诏书,将其延展于身前,大声念道:“朕敕令,镇国公王孙宇和,应于皓日朝会,登殿议事,望卿不误,诸般莫挡!” 她刚念完,车夫随从等尽皆跪地同声曰:“吾等已知,请公王令!” 孙宇和看了看他们,大声道:“诸人请起,孤要出发了!” 车夫随从闻听,立即磕谢起身,侍候孙宇和与梅花傲入车辇,伴着一声声高亢的‘公王觐朝,道途让避”,公王府的车辇队伍,正式向皇宫驶去。 子初二刻已过,三刻未至,公王府的车辇队伍,于大朝会登殿前,赶到了皇宫里指定的停歇地点。 孙宇和与梅花傲两人,经随从侍候,从车辇上,下到皇宫的地面上,由梅花傲再次为孙宇和整了整冠冕衣服。 刚整理好,孙宇和才表达完谢意,便有由两男一女领衔的,一群穿着各色朝服的大臣们,向着孙宇和走来。 行至近前,不由孙宇和分说,众人先躬身对他一礼,然后才站立在他的身前,尽皆注视着他。 孙宇和笑着与站在后面的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站在前面的三人,也就是大将军陈二牛,左相章文生,右相水无月。 因于昨天已经见过面,大将军陈二牛只是与孙宇和点了点头,便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左相章文生刚要对孙宇和说话,却见他看向右相水无月,淡笑着说:“水相,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美貌动人啊!” 右相水无月故意的瞥了瞥左相章文生,也淡笑着说:“公王殿下赞誉了,若殿下赏光,右相府随时恭候大驾光临。” “哈哈哈,好说好说,孤若有闲暇,必叨扰之,你家水心与你联系过了吗?” “谢殿下关心,心儿他常常联系家里,言谈间必说殿下于华国对他的照顾。” “都是孤应当做的,芊芊最近还好吗?” “殿下真不知?” “什么意思?” “殿下结婚的时候,芊芊哭的死去活来的,今个殿下要登殿议事,我都没敢告诉她。” “呃……孤若有闲暇,一定去看看她。” “如此,本相倒是要先谢过殿下了。” 话说到此,孙宇和也不好再说,便直接看向左相章文生,咧嘴说道:“章相,多日不见,您老人家身子骨还这么硬朗啊!” 本因孙宇和故意而为,冷着脸的左相章文生,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托镇国公王的福,老臣还能再多活个几千年,毕竟这混元国祚还需要老臣守护呢!” 听出他话里有话的孙宇和,嘿嘿一笑道:“是啊!孤只是个镇国公王,哪能与您老人家比忠心呢?别说帝国了,就连孤的公王府,不也劳烦您多费心了吗?” “公王休要乱说,你虽久不在公王府,可那里毕竟是皇家的另一个脸面,岂能有老臣操持的可能?老臣万不敢担此无端诬蔑,还请公王慎言啊!” “哈哈哈哈!孤先谢过左相的教诲,是非曲直,孤心里明白,希望您老人家也不要装糊涂。” 孙宇和的话说完,左相章文生刚要辩解,却听见皇宫方向传来宫人的声音: 子初三刻已至,众臣速速登殿!!! 第547章 镇国公王入宫面圣2 混元帝国,兰秋皓日,子初三刻已过,四刻未至,众位朝官包括镇国公王孙宇和在内,尽皆依序走进御极殿中,按照各自官阶排班站立,无一人敢于殿内喧哗。 子初四刻正时,伴随着殿外宫奴一声:众臣肃静,陛下上朝,跪!!! 御极殿中,无一人站立,尽皆跪伏在地,静等帝命。 帝君孙胜,身着帝袍,随着帝进鼓乐,一步一步的走上龙台,于帝座前转身就座。 坐正后,他扫视了一下龙台之下跪拜的众位朝官,见到镇国公王确已在此,对着旁侧的宫奴点了点头。 宫奴扯开嗓子喊道:“帝已就位,众臣行礼,拜!!!” 众位朝官齐声道:“帝君在上,愿帝君永享国祚,望帝国万古长青!” 帝君孙胜强行挤出一丝笑意说:“众卿平身吧!” 众位朝官当即依言而行,起身躬立。 见众人已毕礼,帝君孙胜望向站在最前方的镇国公王孙宇和,强挤笑容说道:“公王果真是奉诏入宫了呀!” 镇国公王孙宇和闻言,抱拳一拜说道:“陛下诏书传旨,儿臣岂有不从的?自当奉诏入宫。” 帝君孙胜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公王如此,难怪诸卿私传,朕与公王不睦!父子之间,竟还要诏令才得相见,朕愧对皇儿啊!” 镇国公王孙宇和听到帝君孙胜叹息,忍不住抬头望去,只一眼,便双目微红,差点泪洒朝堂,皆因上次于自己婚礼上,与父皇见面,那时的父皇正雄姿英发,这才多长时间未见,怎憔悴至此等发枯皮槁的模样? “父皇,儿臣不知父皇竟憔悴至此,尚仍久恋华国不归,今日朝会一见,儿臣是失了为人子的本份,请父皇责罚儿臣吧!”镇国公王孙宇和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父亲,于是直接跪下说道。 帝君孙胜本就是个溺爱孩子的,见孙宇和都快哭出来了,心疼还来不及,怎又舍的怪罪,正想令其起身免其罪责,却见左相章文生弯腰拱手道:“陛下,老臣觉得公王殿下说的在理,何不准他所请,也好全了君臣之道!” “章老卿家,何故出此言?卿素来不是常于殿中夸赞公王贤达吗?今时言此,莫非是有什么原由?”帝君孙胜略显不悦的问道。 左相章文生瞥了一眼跪着的镇国公王孙宇和,清咳了一声,仍弯腰拱手道:“陛下,老臣往常夸赞于他,乃是因其身为皇子,却久居外国,不思本国之政事,不察本国之民心,为防朝野内外,人皆怨念之,故而对其大加赞赏,只求可稳定人心,今朝他既已归,自当责其一二,若不如此,老臣这个左相,还有何用?” “章老卿家,外国不知帝国内事,尔等朝臣理当清楚,帝国何以速成,小世界诸王何以臣服,不尽皆靠的是镇国公王吗?朕封赐其为公王,号镇国,难道只是因其乃朕的皇嗣吗?” “陛下,老臣并没有不认公王殿下的功劳,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功劳甚大,才对他严以要求,若有功在身,便可以不顾帝国法度规仪,老臣斗胆替陛下想,假论众臣、诸王皆立奇功,岂不是个个皆可目中无君无父吗?真如此,帝国何以为治?陛下又何以自处?” “章老卿家,卿所言谈颇为沉重,朕觉倒有些言过其实,水卿家,汝来说一说吧!” “陛下,臣以为章相所言,是有几分道理在的,只是细一分辨,却实是局限了些。” “哦?爱卿所言可有根据?” “自是有的,章相所言,无非是他认为公王殿下居功自傲,不思为帝国、为陛下着想,甚至言语之中,还将诸王连日不朝,也一并怪责于是公王垂范,臣以为,这分明就是罗织罪名。” “爱卿,诬蔑同僚可是大罪!” “陛下,臣绝没有诬蔑章相,朝堂之上,谁不知公王本就是华国人,且在华国位高权重,有他在华国为帝国撑腰,帝国的发展壮大是指日可待的,陛下适才说章相不认公王之功,臣觉得此言确实是错怪他了,他当然是认可公王殿下所立诸功,只可惜是仅限于帝国之内的,公王殿下于华国为帝国所做的贡献,他自然是视之不见的。” “章老卿家,水卿所说,卿可认否?” “陛下,老臣绝不承认右相之言,她这乃是强词夺理,老臣是因为公王殿下失了礼仪,才请陛下责罚他的,她却扯到公王殿下在外国的工作上,老臣虽老,却自认也不昏聩,岂能不知公王殿下于华国工作乃是对帝国有利好的,怎会因此罗织罪名,加害于他,望陛下明察秋毫,还老臣一个公道!” “朕自不失公道于尔等,公王,二相之言,汝可有辩解?” “父皇,右相之言,儿臣无可辩解,然左相之言,儿臣有心与他一论,请父皇恩准。” “可,汝自去辩!” “谢父皇,章相,听你刚才所言,你是在孤向父皇请罪后,才临时起意劝君责子的?” “回公王殿下的话,正是如此!” “噢!那孤回府后,有人向孤告发,说你暗自插手公王府的内务,想来应该是冤枉你了吧?” “公王殿下,老臣岂有插手公王府内务的意图?莫不要为了几个下仆的胡说八道,冤枉老臣!” “呵呵呵!老相爷,孤说的是有人,并非是下仆,你何来方才之言?” “公王殿下久不住府,府中唯有一位叫傲姑娘的女仆替你管事,殿下所知帝国之事,莫不是从那女仆之处听闻,老臣据此推断,必是那女仆纠结其他几人在公王面前诬告老臣。” “不愧是左相,真就是巧舌如簧!你不插手孤府中之事,岂会识的傲儿之名?可惜,你百密一疏,傲儿虽然是替孤管事不假,可却不是什么女仆,她本是陛下宫中的高级内卫,因为孤甚喜之,父皇便将她赐给了孤,孤且问左相,帝君赐赠,你可敢当其为奴仆,你既不敢,孤又何曾敢?况乎,告你之人与傲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乃是孤府中数万名诸王的王子翁主里的一个,说是她有个心上人,颇有才华,考上了预科班一期,却因是旧时贱籍出身,被你多加责难,恰巧那人的父亲,也是孤府中的一个执事,他也求到孤跟前,孤平素好打抱不平,特许诺他们与你一论。” “公王殿下所论之人,老臣忆起是谁了,那人的确在老臣的府里,公王殿下放心,朝会散罢,老臣一回府,必让家人给殿下送回去,然老臣还是不明白,此论如何能证明老臣不是临时起意的?” “章相,孤提起此论,自是有其深意,可还记得朝会前,你与孤的一场不愉快吗?” “不久前之事,老臣怎会忘却?” “那实际上是孤要与你打声招呼,为的是下了朝会,可以去你府上要人,谁曾想,你似乎对孤甚是不喜啊!竟与孤争吵起来!” “公王殿下,那个分明是因为你故意冷落老臣,哪里是老臣对殿下不喜?” “章相,现下朝堂上的众位朝官,有哪个没看见是你先对孤无礼的?孤可是一直笑对众人啊!” “公王殿下,你这是要颠倒黑白?” “父皇,儿臣已经没有话与章左相说了,请父皇为儿臣定夺吧!” “嗯!甚好!公王所说的与章老卿家的呛斗,诸卿可有愿做证人的?” “陛下,末将陈二牛愿为公王做证!” “好,还有别人吗?” “臣水无月也愿替殿下做证!” “嗯!除了大将军与右相,其余卿家可愿做证人啊?” “臣等,皆愿同证!” 第548章 镇国公王入宫面圣3 御极殿里,声若惊雷,帝君孙胜脸带笑意,直直的注视着左相章文生。 “章老卿家,卿可闻诸卿之言否?若有不服之处,大可再行争辩,只要卿说的在理,朕与众卿家绝不姑息养奸。” 左相章文生扭头望了望大将军,又瞥了右相一眼,顺带瞧了瞧其余朝官,脸上渐渐的露出自嘲的笑容。 回过头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镇国公王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陛下,是老臣糊涂,公王殿下在理,而老臣并不在理,今时,诸同僚如此袒护公王,老臣甚感欣慰,请陛下准老臣告老归乡,颐养天年吧!” “章老卿家,卿尚老壮,怎生归乡之心?莫不是心有怨怼,愤而离堂?”帝君孙胜面露些许不悦,冷冷的对左相章文生说道。 左相章文生听出了帝君言语间的不快,弯下腰拱着手咬牙说道:“陛下,有些话,老臣本不愿再说,然唯恐陛下误会老臣,今不得不说也!陛下原是华国之人,当知那国虽有十好,却也有三恶,其一便是,父母尚在,儿女却于远方游荡,常常是父母丧,子女才肯归,这与帝国的‘父母在,子女必不远游’,本就是背道而驰的,陛下为帝国之帝君,却不依帝国旧礼,反倒是遵从故国之恶,如此这般态度,老臣实在是为帝国的未来担忧!” “章老卿家,卿此言莫非是在说朕身在帝国心在华吗?卿岂不见满殿诸卿皆认同公王在华国,是为帝国谋求发展吗?卿口中的旧礼难道比帝国的崛起还要重要吗?”帝君孙胜怒声斥责道。 左相章文生见帝君已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道:“陛下,若为帝国之崛起考量,则更应该择从老臣所言,公王殿下自身本就拥有托天之力,他若安安心心的久驻公王府,诸王岂敢如现下这般阳奉阴违,华国等其余六国,又该用何种态度恭顺帝国?老臣本以为诸同僚只是不知公王之能,未曾想竟是逢君之恶,初帝陛下啊!请您开开眼吧!这帝国就要亡于这无道昏君啦!!!” 他的话音刚落,御极殿里沉寂了一小会儿,接着便又是一声惊雷响,大将军陈二牛紧握双拳,怒目望向左相章文生,好像只待帝君令出,他便要当殿杀人。 右相水无月则要相对冷静一些,她瞥了瞥左相那苍凉的侧影,扑通一声跪向帝君,朗声说道:“陛下,章相年纪大了,胡言乱语也不奇怪,望陛下念在他一片爱国之心,饶他性命,放他归乡吧!” 她说完,帝君孙胜本已有择从之意,然左相章文生竟扭头朝她喊道:“不劳你这谄媚逢迎的小女人费心,老夫今日已无惧生死,只可怜这帝国的国祚竟如此的短暂,昏君误国,昏君误国啊!” 帝君孙胜刚刚生起的一丝仁德之心,被左相章文生亲自以话语击溃,他看了看跪着一言不发的镇国公王孙宇和,冷声吼道:“卫士何在?” 只见御极殿外,一顺儿进来四名兵士,齐齐的单膝跪地,同声道:“请陛下谕令!” 帝君孙胜抬手指了指左相章文生,叹了一声说:“将此人冠服尽褪,拖出殿外杖八十,不死则轰出宫去!” 四名兵士得令即起,走到左相章文生的身旁两侧,架起他的胳膊就向殿外拖去。 恰在此时,跪在地上的镇国公王孙宇和挺直了腰杆,大喊一声道:“卫士且慢动手!” 四名兵士听到了,停下动作望向帝君,见帝君无动于衷,又继续动手不再迟疑。 镇国公王孙宇和见此,赶紧向帝君孙胜喊道:“父皇,容儿臣再与章相说几句,若之后父皇仍觉得他应当受罚,儿臣便也无话说。” 动了真火的帝君孙胜,瞥了镇国公王一眼,开口说道:“卫士停下,一旁待命。” 话音刚落,四名兵士当即便松开架着左相章文生的胳膊的手,站到一旁去,等待命令。 镇国公王孙宇和见帝君孙胜已发话,便将此视作容许,站起身子,走到了左相章文生的正对面,皱着眉头对他问道:“章相,你说陛下是昏君,理由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今日之事?” 左相章文生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镇国公王,哼了一声说道:“今日之事,老臣败给了公王,自是老臣的错,岂能怨陛下?老臣说陛下是昏君,原因有二,其一,陛下明知公王盖世无双,却任由公王于他国游闲散逛,置诸王不从、帝国受辱于不顾;其二,大山压海,陛下虽也曾试图除之,可自从德妃娘娘昏迷不醒后,陛下好似忘记了帝国的子民一般,竟连日不朝;老臣问殿下,此二因有任一不对吗?一国之君如此行为,敢说不昏吗?” “章相,你说的这两个原因,乍一听有几分道理,只是一细想,怕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吧!就说你那个其一,你的意思是要陛下将孤囚禁在公王府,美其名曰为了帝国的安定,实际上是牺牲孤一人的自由,换帝国的千秋万代吧!难道这偌大的帝国,便容不得孤的逍遥自在吗?再说其二,大山压海,陛下领诸王共思群策,竭尽全力,只可惜力有未逮,怎叫你一说,反成了陛下宁负天下人,而单不负德妃,依你,莫不是要陛下学那莽汉,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将大山毁去便罢?此莫非才是贤君之举?” “哼!公王殿下善辩,老臣弗如也!然老臣忠于帝国之心,天地共鉴,假使初帝陛下在,必能知老臣之心何其赤诚!” “呵呵呵!章相,你一口一个初帝陛下,孤且问你,他今何在?你自称忠于帝国,不忠帝君,怎叫忠于帝国?难道唯有他在,帝国才是你心目中的帝国?帝君奉初帝遗诏,承揽帝国,你若真心赤诚,怎会如此忤逆帝君,难道是初帝陛下教你的?可据孤所知,莫说你,你的先祖不也只见过他一面吗?何故厚古薄今?” “公王殿下,你若是想羞辱老臣,老臣恭喜你,你做到了,可倘若你是想辩倒老臣,任你舌灿莲花,老臣辩不过,不听便是,老臣不想与你说话了!” “朽才!亏的孤还对你抱有几分敬意,岂知你竟是如此不堪,大朝会前,你是怎么对孤说的?那难道只是一句狂悖之语吗?孤好心救你,你怎敢一心求死?你想让陛下留下弑杀忠良的骂名,孤偏不让你如愿!” 话毕,扑通一声,镇国公王孙宇和面向龙台轰然跪地,拱手道:“父皇,刚才儿臣与章相所言,父皇必已听清楚了,章相只是年纪过大,思维僵固,看不惯今时的潮流变化,误判局势,口出狂言,父皇向来仁慈,请看在儿臣的份上,恕章相无罪,也不必准其归乡,令他继续任原职吧!” 帝君孙胜看着龙台下,跪直身子,目光炯炯注视着他的镇国公王孙宇和,喟然长叹一声道:“章老卿家,念公王与右相皆为卿求情,朕纵有雷霆之怒,也不好再责难于卿,卿方才与公王之言,朕听之,深感愧也!卿确是赤诚忠胆,也罢,朕今有旨意,加封章左相为卫国公,位同公王,准许当殿斥君,众卿不可阻碍!章国公,卿可愿受?” 左相章文生看向帝君孙胜,颇有疑虑的问道:“陛下真的允臣当殿斥君?” 帝君孙胜点了点头回答:“朕无戏言!” 扑通一声,章文生跪在地上,接着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磕罢,他才大声说道:“陛下,老臣狂言斥君,陛下不仅免罪,甚至还加封老臣,果真是老臣糊涂了,陛下分明是贤君矣!” 见此,帝君孙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颜,他正欲说话,却看见御极殿门口,有一宫人小跑入内,帝君孙胜待他跑到了跪着的镇国公王身侧,便看见他一拱手,大声说道:“陛下,诸王来了!” 第549章 诸王俯首求公王 御极殿外,陆陆续续的人影是越来越多,相识的一见面便先寒喧几句,不相识的也互相之间点了点头,随着这些人的逐渐增多,御极殿外的守卫也在悄然增加。 御极殿内,坐在龙台帝位上的帝君孙胜,注视着进来报告的宫人,以平和的声音问道:“这次来了几个呀?是否仍是上次那几个所谓的代表?” 宫人听到问话,恭顺的回答道:“回陛下的话,上次那几个自然是也来了,只是这次好像并不是派代表前来。” 帝君孙胜闻听他说的话,才展露出笑颜的脸瞬间又阴暗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了宫人一眼,转而又望向镇国公王孙宇和,见他还跪着,便叹了一声说:“公王,朕既已准了你的奏请,你何不站起身来!” 镇国公王孙宇和闻言,先谢过恩典,然后才站了起来,站好后,他扭头朝向御极殿外瞥了几眼,又转回头,老神在在的对帝君孙胜说:“父皇,诸王既已腆着脸来上朝,干脆让他们派代表进殿觐见,也好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尊敬,到底为的是哪般?” 帝君孙胜见镇国公王孙宇和如此这般,便已经猜到了什么,对着宫人淡淡的说:“去殿外令诸王选几个说了算的,准其入殿议事!” 宫人赶紧唱诺,躬身退出殿外,出得殿门便转身直立,昂首阔步的走到露台尽头,顺阶而下,踏上院场的白石地,扫视了一下正叽叽喳喳的诸王。 诸王中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清咳了几声,顿时,原本吵闹的院场,渐渐安静下来。 宫人见此,微微一笑道:“适才奴为诸王入殿通报,陛下已知诸王到来,命奴前来宣讲口谕:着诸王选几个说了算的,登殿议事,其余人等一律原地等候,不得喧哗!诸王可听明白了?” 诸王等他说完,一个个尽皆瞪着他,却见他浑然无惧,心底的猜测便已得到印证,没多大功夫,包括刚才咳嗽的在内,共有十位界王的临时代表团,当场组建完毕。 宫人见诸王已经按照帝君的旨意行事,点了点头,扭头走到殿陛处,拾级而上,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互相看了看,跟着他,向御极殿走去,在他们的身后,仍在不断增加的诸王,尽皆看着他们的背影,皱眉凝神。 御极殿内,众位朝官已按登殿的原位站立齐整,帝君孙胜则坐于龙台帝位上,目光炯炯的看向御极殿的大门外。 随着宫人不急不缓的重又踏入御极殿内,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也跟着陆续走入殿内,待宫人走到报位,拱手大声道:“陛下,诸王代表已带到,请陛下示令!” 帝君孙胜望了望宫人身后的十人,淡淡的说了一声:“退下吧!” 宫人深深一礼,回了一个“诺”字,之后便一如之前躬身后退至殿外,站回他原本的位置。 帝君孙胜看向正扭头摆脖的十位界王,不冷不热的说道:“尔等登得殿来,不与朕见礼,却在此东张西望,是想寻什么呢?” 十位界王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找着什么,直到他们都看到了想看到的人,便拱手对他一拜,齐齐的大声说道:“吾等小世界诸王代表,拜见镇国公王!” 镇国公王孙宇和把头扭向一边,压根就不搭理他们。 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见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更大声的齐齐吼道:“吾等小世界诸王代表,拜见镇国公王!” 脸色已铁青的镇国公王孙宇和,扭过头来,冷冷的看向十位界王,不发一言。 直至此刻,临时代表团的十位界王,竟仍是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孙宇和看向他们,他们尽皆面色一喜,再次齐声道:“吾等小世界诸王代表,拜见镇国公王!” 镇国公王孙宇和见他们竟愚钝至此,扭头面向龙台上的帝君孙胜,拱手一礼道:“父皇,儿臣愿与这十位当殿议论,恳请父皇恩准!” 帝君孙胜看了看目中无人的十位界王,对镇国公王孙宇和说道:“朕准了,公王可畅所欲言!” 镇国公王孙宇和对着龙台躬身深深一揖,转过身复又站直,看着十位界王,皱眉说道:“十位界王,混元帝国谁是老大,尔等心中没点数?” 十位界王见孙宇和忽有此问,各自心中暗自揣测,互相看了一眼后,由方才在殿外咳嗽的那人拱手说道:“公王殿下,吾等并非不敬帝君,只是吾等所求之事,料帝君也无力为之,故而,吾等才跳过谒拜的环节,直接与殿下沟通。” “荒唐,帝上王下,岂有见君不拜的道理?尔等已经不是昔日的一界之主,而是帝君恩封的界王,为人臣子,焉敢不事君也?孤已获悉,尔等唯在有难处,或帝国有好处分发时,才自称臣下,帝国显危,则尽皆耳聋目瞎,尔等如此无耻的行径,也配与孤同样称孤道寡吗?”镇国公王孙宇和听完十位界王的荒唐话后,如是斥责道。 十位界王一听,虽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尽皆佯装不明,仍由那人拱手说道:“殿下,事急从权,小王认为,似帝君这般仁慈的,必不会在这等小事上计较,殿下又何必多操此心?反正吾等是打心眼里敬佩帝君的!” 镇国公王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道:“口头上的尊敬,谁人做不到?若是如此便可,帝国还制定那些个仪规作甚?就好比刚刚,尔等入得御极殿,不先朝拜帝君,却先谒孤,亏的是帝君贤明仁德,若遇到个昏聩猜忌的,尔等与孤还有命在吗?殿内要是刚好有外国使节在,尔等让帝君与孤如何自处?” “公王殿下,吾等刚刚那般行为,实也是向殿下学习,帝国谁人不知,殿下久不驻府,怎殿下可以不事君王,吾等却不可如此?莫非帝国还要区别对待吗?” “帝国何曾区别对待了?孤旅居华国,乃是帝君事先准许的,尔等所奉何命,可否拿出来让孤与众朝臣一观啊!” “这……” “别这……那……的,拿不出来,便请尔等依帝国的仪规行事。” 十位界王本就是代表所有小世界的王,来向孙宇和求救的,一旦将他惹的不高兴,那他们不是里外不是人吗?况且,镇国公王孙宇和说的,原就是合情合理的,是他们违反规矩在先,怨不得挨一顿训斥! 整齐的扑通一声,十位界王面朝龙台跪下,同时一拜,俯首同声:“吾等十界王,代表小世界诸王,给帝君陛下磕首,方才蒙公王教导,吾等已深刻明白仪规的重要性,此前冒犯了帝君的威严,吾等甘愿受罚,求帝君示下!” 帝君孙胜看着前倨后恭的十位界王,又看了镇国公王孙宇和一眼,喃喃的说道:“罢了,朕又不是昏残之君,尔等既已知错,朕何必再多此一举,朕问尔等,今日怎么都来殿外了,往常不都是派些代表应付差事吗?” 十位界王听帝君问到他们的来意,由那个与孙宇和讲话的人张口便说道:“帝君陛下,昨个夜里共有五百个小世界崩解化虚,超过七千二百万的帝国子民尽数死亡,唯有一位道祖级的存在死里逃生,吾等本打算请帝君陛下速召镇国公王归国,有人报知他正在帝国,故而吾等都来了。” 他的话刚说完,整个御极殿里,除了与他一同的另外九人以外,其余人的眼光尽皆看向他,眼中全都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第550章 帝国厄难 “尔等受封小界诸王,怎敢懈怠至此?一夜之间,竟有五百小界蒙厄,七千二百多万的子民罹难,尔等教朕,当如何与帝国的亿兆生民解释?帝国倾覆,竟在今日乎?”帝君孙胜听完诸王代表说的话,愤怒的吼道。 只这一吼,御极殿内,除二人外,便再无一人站立,集体跪地的众朝臣与之前未起的十位界王,尽皆伏地磕首,浑身颤栗。 站立的两人几乎于同一时间,弯腰拱手对着龙台之上的帝君孙胜喊道:“父皇(陛下),请息怒!” 看着特立独行的两人,帝君孙胜以冷冽的语气问:“镇国公王,卫国公,卿等二人,为何不跪啊?” 先被提名的镇国公王孙宇和,抬头看向帝君孙胜,神情恳切的回道:“父皇,怒大则伤身,儿臣恳请父皇保重身体,厄难已经发生,父皇动怒也于事无补,何不让诸王代表言尽所知,也好为应对厄难思考良策!” 见公王已说罢,卫国公跟着?充道:“陛下,公王殿下所说甚为在理,老臣深以为然,子民罹难,陛下愤慨,老臣又何尝不恨?然当下,还有剩下的其他小界亟需陛下的抚慰安护,实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请陛下息怒!” 听罢两人的解释,帝君孙胜叹了一声道:“公王,国公,今御极殿内,唯卿二人贤德也,罢了,诸卿起身,朕不再怒矣!” 伏跪在地的众人闻听帝君恩赦,尽皆起身站立,同谢帝君不杀之恩,而后便静立原位,不言不语。 帝君孙胜瞧了瞧龙台下的诸卿,摇了摇头,又望向起先与他呈报的那个界王,以尽量平和的语气问道:“卿是哪个小世界的界王啊?” “回陛下,小王乃是庆春界的界王!” “庆春界可蒙厄难?” “陛下圣明,庆春界虽尚未有所死伤,然界壁已经有些许损坏,界内的安防军正不眠不休的抢修。” “若有需求,卿可向水卿提请。” “谢陛下,小王记住了。” “那个侥幸未亡的是哪个小世界的界王?” “回陛下,她乃是九华界的界王!” “可在殿外?” “陛下,九华界王确实想来,只是她伤的实在是太重,又亲眼见证界域崩解,诸多子民惨死她眼前,神识不守,疯癫失常,小王恐她冒犯天颜,便将她打昏,现下她正于小王府邸休养。” “卿可查出九华界王因何所伤?” “陛下,小王见识浅薄,实在是看不出她具体的伤势,仅从其伤口处散发的气息来看,应该与大山有关。” “卿可瞧仔细了?” “陛下,小王断不敢糊弄陛下,九华界王乃是小王的总角青梅,哪怕仅为她的生死存亡考虑,小王也是会竭尽全力的,她的伤口上幽幽升腾的气息,分明与那日陛下亲眼所见的大山上时不时散发的瘴气一模一样,小王敢以性命担保。” “朕原以为,大山不过是遮挡了天光,哪曾想还有此一害!难道小界也是因此蒙厄?一时不察,遗害无穷矣!” 帝君孙胜的心性,御极殿内,恐怕也只有镇国公王孙宇和一清二楚了,作为儿子,他在回到姜南省下石头村之后,几乎和他爸爸形影不离。 下石头村,人人都以为大胜是耳朵根子软,比较实在好说话,可实际上只有孙宇和一个人知道,他爸爸那只是懒得计较,无论是别人请他修东西不给回报,还是借他家东西从来不还,都是同样的原因。 孙宇和为这些琐事,不止一次的与孙胜发生争吵,孙胜却屡屡不放在心上,在他的潜意识里,别人永远比他困难,找他帮忙等于是求他救难,用佛家学社的话讲,他有大宏愿随身! 眼下帝国遭逢此难,孙胜怕是又要准备大包大揽一切责任了,只论这一点,孙家人从孙震天开始,一脉相承。 “父皇,离奇之外更离奇,不必为此烦忧,纵观古今,即使准备的再充分,不仍还是有很多事,不按照预料发展吗?既已发生的厄难,再为之伤春悲秋,也只是徒增伤感,损害身体,哪还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呢?”镇国公王孙宇和担心帝君孙胜悲痛过度,以劝慰的语气说。 帝君孙胜扭过头看了看他,叹息一声道:“公王,朕知道公王一片孝心,然眼下之难,朕除了难过以及安抚子民,确实没有什么其他能做的事了,小世界没了就没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怜那七千二百多万条鲜活的生命,朕罪过甚大矣!” 镇国公王孙宇和见此,不忍帝君孙胜继续伤心,便直截了当的将他回混元帝国途中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父皇,儿臣自华国归来时,刚到无尽洋岸边,突见大山,还吓了一跳,之后才发现,华国人基本上看不到它的存在,儿臣出于好奇,便打算登上山去一探究竟,然而,儿臣向它靠近,它却以缩小来避让儿臣,途中更是从里面出来一些奇特的生灵,攻击儿臣,儿臣自那些生灵的口中才得知,大山似乎是他们的家,他们让儿臣不要破坏他们的家,儿臣为防有诈,故意以试探大山缩小的极限为由,继续了对它的探求,最终它竟只剩下十丈方圆,儿臣本想将它捉拿掌中,献于父皇做一赏物,亏得分水将军提醒有父皇的旨意在,儿臣才放弃搬山的。” 帝君孙胜很明显的被他说的话吸引,却也仍有些不信的问道:“公王,早些日子,朕也领着朝臣以及诸王前去看过大山,于那时,它也没什么变化呀?公王莫不是为了宽慰朕,编故事哄朕吧?” 见帝君孙胜确也不再伤悲,镇国公王孙宇和看了看大将军陈二牛,才缓缓开口说:“父皇,儿臣若想让父皇开心,有的是法子,何苦编故事呢?父皇要是不信,可问大将军,他自可替儿臣作证。” 帝君孙胜看着镇国公王孙宇和,心中有了十分底气,他要是会怀疑孙宇和,也不会被孙宇和坑了那么些年,故意这样问,不过是他看到了十位界王,在听完了孙宇和讲的归国经过后,表现出来的名为希望的激动状态,这算是他的一个坏习惯,每当他儿子装逼时,他都是第一个捧场,且配合他儿子表演的,多年的习惯,怕是改不掉的。 “大将军,朕问你,公王所言可是真的?”帝君孙胜故意的大声问道。 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忠厚人的大将军陈二牛,几乎都没有想,脱口便回答道:“是真的,蟹边将就是这么告诉末将的。” 他话说完,帝君孙胜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庆春界界王,对他问道:“庆春界王,刚才的话,卿可听清楚了?” 庆春界界王正等着这一问,当即便回答道:“小王连同其他九位代表,求请帝君陛下拟旨,令公王解决当前厄难!” 帝君孙胜二话不说,对他左侧的宫人说道:拟旨,着镇国公王留在帝国,负责解决帝国当下的厄难,厄难一日不解除,一日不得离开帝国。” 宫人手速奇快,帝君刚说完,他便已写成,当殿又念了一遍,镇国公王孙宇和自然是老老实实跪迎御旨。 至此,大朝会提前结束,众朝臣恭送走帝君之后,各自出宫乘轿辇回府。 十位界王眼巴巴的看着,手捧着御旨的镇国公王,准备请他出殿给其余诸王讲几句,他却告诉他们,等他探望过德妃娘娘后,才能决定该如何着手调查。 庆春界王求他务必救救九华界王,他对他说,九华界王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自然是要救她的。 得到了准确答复的十位界王,出得殿外,将朝会上的决定告诉其余诸王,之后诸王便陆陆续续的各回各界了。 第551章 镇国公王谒帝妃 由御极殿正门出,顺着门廊向露台西面走,经露台西阶而下,仍还是院场的白石地,不同的是,这边的院场,只有正门大院场的万分之一大小。 正对着露台西阶的院场另一边,有一条长长的明红色院墙,其与露台西阶正相对的地方,是一座完全由女宫人守卫的门楼,名曰西楼。 西楼的大门除了帝君亲至以外,平常一律紧闭,往内走仅距门楼十丈,便连通着一条宫廊内道,其尽头则直达西凤台。 西凤台属于皇宫西区内,仅次于西正殿—勾陈殿—的重要建筑群,不计算不能用于住人的勾陈殿,它便是实际意义上的主要区域。 帝君孙胜为了在不逾制的情况下,尽量的给帝妃德娘娘一份尊荣,便将此台赐予她居住,同时许她管理连同西楼在内的皇宫西区的一切事务。 兰秋皓日的大朝会一结束,帝君孙胜便在宫人的陪同下,顺着门廊走到露台西阶,后又拾级而下至白石地,乘上早已备好的轿辇,往西楼赶去,镇国公王与诸王代表讲完话后,也顺着门廊向西跑,眼瞅着帝君的轿辇要进入西楼,他赶忙利用天道之力,出现在轿辇的左侧,低头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同往探望德妃娘娘。” 帝君孙胜于轿辇上听到了他的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可,公王随侍吧!” 镇国公王得到了准许,便直立起身,于轿辇左侧随行,轿辇则再无停顿,直直的穿过西楼,向着西凤台而去。 一路无话,直到到达了西凤台唯一一座宫门前,帝君孙胜从轿辇上走下来,率先走入宫门内,然后才掉转身形,面向宫门外说道:“朕与公王同往便可,尔等宫人于门外伺候。” 说罢,他对着镇国公王招了招手,看着他走到他本人的身侧后,便命宫门内侧的女宫人,关闭了宫门。 宫门关紧的下一刹那,帝君孙胜摘去了他自己头上的帝冕,并让镇国公王也褪下王冕,一同扔给了守门的女宫人,而后,父子俩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勾肩搭背的向着栖凤殿走去。 “阿和,到了这里便与老家一样,没有君臣,唯有父子,你觉得怎么样?” “父……爸爸,只要你开心,形式什么的无所谓的。” “你说的轻巧,在那御极殿内,你怎么不叫爸爸呀?酸不溜丢的叫什么父皇、陛下,弄的我膈应死了。” “爸爸,你不也是叫我公王吗?那是朝堂,是工作场所,规矩还是要守的,帝国究竟是与华国不同的,在华国被视为陈规陋习的糟粕,于帝国之中,则是国家体系极为重要的一种政治保障,不这样做,如何能显示帝权至上呢?” “阿和,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只是有些怀念在下石头村的生活了,以前我小的时候,见过你的二太奶奶,那时候的她一提起曾经当女皇时的事情,便是一副恶心干呕的样子,我当时还以为她是装的,如今,我也快与她差不多了。” “慢慢学会接受吧!爸爸,帝君这个名号,以及混元帝国拥有者的身份,将不受你个人控制的,永远追随着你,仅在这一点上,我是爱莫能助的。” “唉!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听龙渊,非要到这无尽洋来找什么宝贝,这一切可能就叫命运吧!不说这个了,你不是领了旨意,要去调查大山吗?怎么又想起来探望你秀儿姨的?” “爸爸,今个上朝,我本来就打算向你申请,要去探望秀儿姨的,至于其他的事,不过是顺便而为。” “难道你也认为大山与你秀儿姨有什么瓜葛相连?”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主要倒不是,你让我到这边来,不是让我来参加庆贺的吗?我最近也学了一些妇产方面的知识,想要给她用用。” “阿和,你一个男子汉,学那些玩意儿干啥?” “爸爸,我家金莲不也快要生了吗?我怕出意外,就抽空学了点这方面的知识。” “阿和,在这一点上,你还真像你爷爷,他当年就是这样的,据说你奶奶生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倒是你爷爷疼的要死,都口吐白沫了,你小子不会也这样吧?” “啥?爸爸,你是和我开玩笑吧!虽然我是很想替金莲承受痛苦,但生孩子的疼痛怎么可能会转移呢?” “阿和,我什么时候说生孩子的疼痛会转移了,是你爷爷自己奇葩,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怪方法,让你奶奶生孩子的时候抓住他的二两肉,说是觉得疼的吃不消了就捏一把,能缓解疼痛,你奶奶也是个实在人,一直抓着不放,一疼就捏,一疼就捏,你还别说,她愣是一声惨叫都没有,知道为什么不?她疼的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以为自己终究是忍不住了,结果一抬头,你爷爷的脸都憋紫了,白沫子顺着他咬紧的牙关往外溢流,你奶奶当时就笑了,哈哈大笑的那种,顺带着又加了点力气,你爷爷听见她笑了,低头看向她,用眼神求她放手,可你奶奶当时正在关键的时候,还以为你爷爷给她加油打气,于是乎,不客气的用出了仅剩的力气,随着你爷爷的一声惨嚎,接着便是你爸爸我来人世间的第一声啼哭。” “哈哈哈哈……爸爸,我爷爷真这么奇葩?他这招也太狠了吧?” “可不,据说他后来长达八个月都是蔫的,他自己还以为是被你奶奶给废掉了呢!阿和,爸爸告诉你这个,可不是为了说你爷爷的糗事,纯粹就是劝你千万别在这个上面向你爷爷学习,你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爸爸,你放心吧!像我爷爷那样的,咱们孙门出了一个,就已经鸡飞狗跳的,不可能也绝不允许再出第二个。” “你明白就好!嗯?这不是到门口了吗?” “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是不是门口?” “你等一下,我去让里面的人开门!” “嗯!知道了!” 松开勾肩搭背的手,单独走栖凤殿大门口的帝君孙胜,清咳了一声喊道:“朕来探望德妃,速速开门!” 吱嘎一声,大门被里面的女宫人拉开,一股浓重的药香味瞬间传到了孙宇和所在的位置,只一嗅,他便眉心一拧。 孙胜扭头准备喊孙宇和过去,却看见他面露惊色,赶忙问道:“怎么了?阿和!你为何这个表情?” 孙宇和没吭声,快步走到他的身侧,只一念之间,便将那股药香挥散,并将它的来源也一同化去,做完这些,他看向已明显有些惊惧的女宫人,冷冷的问道:“是什么人让这样做的?” 女宫人抬头看向他,却一句也不回答。 孙宇和身侧站着的孙胜,不知他为什么这样恼怒,开口问道:“阿和,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药有什么不对?” “爸爸,这个药里面有一些特殊的成份,一般是用于女性修行人士斩赤龙时,若给孕妇用作香药,则反而是保小不保大,我认为是有人想要害死秀儿姨,但又不敢伤害皇嗣。” 听完孙宇和的解释,孙胜顿生雷霆之怒,他也不顾什么帝君礼仪,单手掐着女宫人的脖颈,将她提至空中,阴沉着脸问道:“是谁活腻了?告诉朕!” 女宫人并没有出现任何痛苦的迹象,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的样子,反倒是猖狂的大笑道:“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呢?一切都已经成了,待到她腹中的胎儿生下来,那位大人会亲自来接走,至于这位德妃,她已经注定会化作一摊血水,尸骨无存!” 第552章 受了大苦的帝妃 女宫人刚说完恶毒的话语,身上便散发出焦臭的气味,下一刹那,她的整颗头颅陡然之间,燃起了灰黑色的火焰,她根本都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头颅便烧成灰烬,些许火苗还沾染到了孙胜的手背上。 脖颈及其以下尚还完好的尸身,因为有血液的缘故,从孙胜的手中滑落,他嫌恶的缩回手甩了甩,打算将沾染上的火焰与血污一并甩脱,却惊异的发现,看似几乎快要熄灭的火苗,无论如何就是不肯真正的熄灭。 孙宇和看到了孙胜异样的举动,用右手按在了火苗之上,只听见‘滋啦’一声响,伴随着一阵白色的雾气,火苗终于还是熄灭了,他抬起手,望向孙胜的手背,见除了残留的血渍之外并无大碍,又扭头看向他自己的右手掌心,竟明显有一块缺口,不过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好厉害的火啊!都能伤到我了!”孙宇和看着掌心,喃喃的说。 孙胜也瞥了一眼他的手掌,见正在恢复当中,随即便看向地上的无头女尸,对孙宇和说道:“阿和,宫里的宫人,我不说全都认识,可栖凤殿里的这个,是我专门为你秀儿姨挑选的,完全是随心选的,怎么会正巧是坏人呢?” 孙宇和活动了一下右手,感觉已经好透了,也低头看着女尸说道:“爸爸,这个很好解释的,你选择的那个的确是个好人,可惜她应当是被杀掉了,刚才自杀的这个,便是杀害她的凶手!” “自杀?她都不挣扎一下吗?我还没强到离谱吧!”孙胜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孙宇和眼中透出一抹幽光,转瞬即逝,淡定的回道:“不是因为你,是我的错,因为她说秀儿姨的那些话,使我对她产生了敌意,她倒是够果断,直接采取了魂飞魄散的死法,还意图在你的手上种下某个印记。” “原来是这样啊!阿和,你能救你秀儿姨吗?” “看看再说吧!话说,爸爸你变了呀!” “嗯?变了?变了什么?” “当然是心性啊!这事要搁以前,你不早就发疯了,现在却还能冷静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哦!你是说这个,应该是前几天我把心魔吃掉了,留下的后遗症。” “什么东西?爸爸,你把心魔吃了?这是搁哪儿学来的法子?难道是龙渊教你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想的,最近那玩意儿老是在我修炼的时候打扰我,我一怒便对它说要吃掉它,它也够恶心的,竟然变成一坨粑粑挑衅我,呵呵,它以为我是二牛,再怎么变,它不还是心魔吗?我根本没有迟疑,一口将它吞了,还故意的大嚼特嚼,那玩意儿估计也是样子货,就这么消失掉了。” “爸爸,你可真是那个呀!就连我,都是用从先生那里学来的秘法,才杀灭了心魔,你竟然给吃了,父亲大人呦,就凭这个,我愿称你为最强!” “呃~!这个法子没有人用过吗?”孙胜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有,不过从最终的结果来看,都是失败的,大多数情况下,是心魔故意为之,极少部分也是与心魔共生,你应该是个特例!”孙宇和斩钉截铁的回答。 孙胜听完,浑身发冷,咳了一声说道:“呵呵!阿和,要不你给我检查一下吧!我听你说的,怎么反而有点怕了呢?” 孙宇和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站好别动!” 说罢,他的身上一前一后涌现出两种不同风格的力量,前一是天道之力,后一是因果之力。 天道之力将孙胜的里里外外,都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因果之力则专注于窥探他的未来。 约莫盏茶的功夫,孙宇和长出了一口气,他对着孙胜笑了笑说道:“爸爸,你不用怕,心魔的确已经死透了,因为你身体里的某个秘密,它选择了化作心魔甲守护你的灵魂,所以刚才那种火焰才伤不了你。” “噢!这下子我放心了,那咱现在开始救你秀儿姨?” “嗯!但我事先提醒你一下,待会儿,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只是为了救秀儿姨,你可别做傻事。” “知道了!阿和,你尽管动手。” 得到了孙胜的首肯,孙宇和走进了栖凤殿内,左左右右看了看,向着李秀的床边便走了过去。 到了床边,他亲手将纱幔卷起挂好,这才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若不是有孙胜在一旁担保,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床上躺着的人,与他那温柔善良的秀儿姨联系到一起。 这哪里像是一个人呀!几乎就像是骷髅头上包了一层快要干裂的皮,一丝一毫的生命迹象都没有办法用肉眼察觉到。 孙宇和伸出颤抖的手,抚摸了她枯黄的头发,直接便摸下了一大把,他看了看手中那比死尸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头发,眼眶瞬间湿了。 不顾孙胜就在身侧,孙宇和一把掀开李秀身上的被子,一具睡衣都遮挡不住其朽陋模样,除了腹部高耸,其余之外与头部别无二致的身体,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比死尸还像死尸的身体,竟然是疼爱他如同亲子一般的秀儿姨? 孙宇和拾起被子,重新盖回到李秀的身上,俯身至她的耳边,以尽量温柔的语气对她说:“秀儿姨!小妈!阿和来看你了,阿和知道你还活着,阿和不要你死,更不希望你腹中的胎儿与阿和一样,见不到妈妈,等一下,你不管尝到了什么,阿和求你,一定要咽下去!切记切记,一定要!” 说完,他起身坐到床边,用左手的中指,在右手手腕处扎了一个孔洞,然后便把孔洞对准了李秀的嘴唇印了上去。 只刹那间,李秀的嘴唇便又丰盈起来,接着便是脸上有了血色,跟着是新的头发疯狂生长,那盖着的被子也慢慢的升高了。 孙宇和没有管这些,因为他察觉到有些东西在隔空窃夺他的鲜血,李秀吸收的只是一小部分。 起初,他以为是李秀腹中的胎儿,细一观察才发现不是,与他想的相反,那孩子一直都在给李秀供养,李秀能熬到他来,还多亏它呢! 既然不是它,为了绝除后患,孙宇和又使用了因果之力,半息不到,便已知晓是谁,他故意的加大了血液的输送,并有意的将天道之力顺着血液被窃夺的方向递了过去,几乎是在同时,那边停止了窃夺行为,然后又将李秀身上的暗藏印记抹除,试图以此逃避孙宇和的追踪,可惜的是,被天道代理人盯上,除了死亡,如何能逃避得了,只是即便死了,孙宇和可还是地府的大老爷,执掌蓝星的生死轮转呢! 那边的窃夺行为停止了,孙宇和加大输送的血液直接涌入了李秀的腹中,仅看她的皮肤都能看出来,她已经恢复了健康。 见到她眼眸微动,嘴唇嗫嚅,孙宇和赶紧抽回右手,摆至身后,下一秒,李秀睁开了明亮的双眼,一脸愤恨的盯着他! 孙宇和看她已经完全恢复,喃喃的对她说:“秀儿姨,你辛苦了,我和爸爸都感谢你的付出。” 李秀看着他,咬牙问道:“阿和,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孙宇和不想回答,扭头望了望孙胜,看到他的眼神,孙胜当即推开他,站到他的身前,半跪至床边,一脸激动的对她说:“秀儿,你终于醒了,可给我急坏了呀!” 被推到一旁的孙宇和,偷偷的检查了一下右手,见已没有一丝痕迹,故而放心的吐了一口气。 李秀看着一脸关切的孙胜,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亲爹都在一旁看着,她这个当继母的,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大不了,以后对他更好一些吧! 第553章 一种奇特的伴生关系 孙胜出于替孙宇和遮掩,且也确实担忧李秀的缘故,不顾孙宇和就在一旁,更不顾不远处还有一具无头女尸,就这么蹲坐在李秀的床边,与她柔情蜜意起来。 孙宇和有点尴尬的杵在一边,看着眼前这无比熟悉的一幕,心底深处莫名的有一丢丢失落,更多的,则是为爸爸与秀儿姨不必生死两茫茫,感到庆幸,幸亏他回来的还不算太晚,幸亏他优先选择来拜谒帝妃。 腻歪了一阵,在李秀多次的翻白眼“攻击”下,孙胜总算是平复了过于激动的心情,握着李秀的柔荑,坐在她的床边,抬头看向一旁看似在发呆的孙宇和,笑呵呵的说道:“阿和,你在想什么呢?” 孙宇和闻言看向他,耸了耸肩说:“刚才我施展神通救秀儿姨的时候,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趁机隔空干涉,我想,应该是那个女宫人说的狗屁大人吧!” 孙胜脸色微变,强忍住怒意说:“阿和,且不说你秀儿姨看着你呢!她肚子里面还有快要出世的宝宝,你怎么在这里说脏话呀?那个玩意儿,等会儿咱们到旁边谈论,在这里,还是别谈的好;你秀儿姨应该全好了吧?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要紧啊?” “秀儿姨已经完全恢复健康,包括一些妇科疾病在内的隐性疾病,我都一并给她治好了,胎儿为了保护母体,原来的确有些损伤,不过我也顺带给治好了。”看懂了孙胜脸色变化的孙宇和,识趣的配合说道。 孙胜暗暗的对孙宇和点了点头,问出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阿和,你秀儿姨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我攻击大山之后,便一直晕到现在,我觉得大山与你秀儿姨有莫名的关联,可诸王、朝臣乃至宫中的御医,都说是我想多了,他们认为只是个巧合,你说,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他们说的对?” 望着问完问题便一脸好奇的孙胜,看了看躺在床上同样也一脸好奇的李秀,本不想卖弄的孙宇和已经知道,又到了宇和小学堂开课的时候。 “爸爸,秀儿姨,与其说清楚谁对谁错,不如让我告诉你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吧!首先,爸爸与他们相比,无疑是更正确一些,但本身说的其实也是错的,不同于你想象的那样,大山与秀儿姨肯定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它只是与秀儿姨腹中的胎儿存在关联,你们攻击大山,使胎儿受到了影响,本一心一意对抗外力保护母体的胎儿,不得不抽回三分之二的力量来庇护它自身,这便导致了靠它续命的秀儿姨,直接失去了主要支撑,她当然会昏厥,从那之后,因为外力、伤痛、大山三方同时对它袭扰,它能保住秀儿姨的最后一口气,己经是竭尽全力了,就这还是因为那三方里,有一方希望它活着的缘故。” “阿和,大山没有出现之前,你秀儿姨一直好好的呀!怎么就要靠腹中胎儿续命了呢?” “爸爸,大山未现世之前,那所谓的外力也没有伤害秀儿姨的欲望啊!应该是对方发现了大山的秘密,顺藤摸瓜后才盯上了秀儿姨腹中的胎儿,对方想要达成目的,自然只在乎胎儿的死活强弱,至于秀儿姨,对方怎么可能在乎?幸亏胎儿自己在乎,它宁愿损伤自身,也要保护自己的妈妈,真是个了不得的小宝贝啊!” “阿和,照你这么说,大山实际上是胎儿在控制的?” “爸爸,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大山是胎儿的伴生灵物,这在我刚刚为它治伤时,便已经断定了,可奇怪的是,本应处于伴生灵物地位的一方,莫名其妙的开始与主体争夺肉身的拥有权,简单来说就是,大山似乎有了独立意识,它想代替胎儿出生到这个世间,同时让胎儿反过来成力它的仆从,所幸的是胎儿自身很强大,外力也在暗中帮它,大山一直没有得逞,你们对大山的攻击,绝大部分的伤害,都被大山借助两者之间的关联,转移到胎儿的体内了,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胎儿之前只需要与外力虚与委蛇,之后却又要治伤,又要抵抗大山几乎不间断的偷袭,哪还有余力保护秀儿姨?” 孙宇和话音刚落,李秀一把拽过孙胜握着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愤恨的说:“都怪你,都怪你,不懂装懂,要不是阿和来了,我死了倒没什么,孩子不也被你害了?让你等阿和回来再处理大山的事,你偏不听,那些个诸王与朝臣一捧你,你便显摆起你那个帝君的威风,现在还威风不?” 孙胜被咬了,虽不疼却也装作呲牙咧嘴的说:“我哪知道女人怀孕还有这些个奇事啊?竟然还有倒过来供养母亲的胎儿,这种事情我是头一次听说呀!难道你以前听说过吗?” “哼!你还敢跟我犟嘴!阿和说的不是修行人士的知识吗?你也是修行人士,怎么就不懂了?定是你见得到我了,对我不上心了!”说罢,李秀竟抚摸着腹部,流下了眼泪。 孙宇和也好,孙胜也罢,其实都看出来,她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腹中的宝宝,又不知该怎么说,才胡乱发起脾气来,哪有可能会怪责于她呢? 怕李秀过于激动的孙宇和,对着孙胜使了使眼色,悄然走到了无头女尸的旁边挡住它。 孙胜明白他的意思,使出了大胜撩妹二十一式中的最后一式,才勉强哄住了李秀,使她平复了心情,在与她打过招呼后,孙胜将孙宇和挽起挂好的纱幔,又松了开来遮住李秀的床,然后退了七步,把床门带上,又退了八步,关上房门,这才转头望向孙宇和,脸色瞬间阴沉。 孙宇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孙胜只回了一句:“你看着办!”便走出了栖凤殿,在殿门外呼出了一口浊气。 留在里面的孙宇和,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屈指一弹,一缕心火落在尸体上,半盏茶后,他也走出了栖凤殿。 “这么久?”孙胜看着他,小声的说道。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爸爸,我有更快的方法,只是会惊扰到秀儿姨,心火虽不是专门用来焚烧尸身的,但胜在无声无息,且什么都不会留下,哪怕是气味都会被烧掉。” “呵呵!这倒是蛮方便的!” “呃……爸爸,那个外力我该怎么处置?” “与一开始你讲的那个狗屁大人有关吗?” “有关,应该是同一个人!” “能弄死不?” “能倒是能,但我不想过多杀人。” “秀儿姨对你不够疼爱?她受苦不值得你动手杀人?” “不是的,爸爸,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那个狗屁大人我会惩罚它,可杀掉它,那是另一回事了吧?按照心情的变化,便胡乱作为,这种人我才不要当呢!” “那你把它找到了,我自己动手!” “爸爸!” “阿和,别劝我,你知道的,对吧?” “……我知道了,我会按你的意思去做!” “很好,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呀!” 一炷香后,皇宫门口,静静等着的梅花傲,终于看见孙宇和从皇宫正门走了出来,她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却惊讶的发现孙宇和的冠冕戴反了,赶忙说道:“殿下,奴记得是对的呀!怎么会反了呢?”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喃喃的说道:“反了?谁啊?” 梅花傲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的冠冕,低声道:“这个。” 孙宇和伸手一摸,好像真的反了,立刻脱了下来,扔到梅花傲的手里,示意她重新为他戴好,梅花傲见孙宇和明显不高兴,拿出了女子独有的魅力,在帮助孙宇和重新戴好冠冕的同时,抚慰着他内心的情绪。 之后,一行人又回到了公王府。 第554章 始猜大山之奥秘·上 混元帝国,兰秋皓日,辰初一刻,早已经回到公王府的孙宇和,当下正坐在沉香亭里,品尝着由梅花傲亲手制作的早点,姑且以“早点”之名称呼它们吧! “丫头,以后你要是再熬粥的话,千万记得别放酒,这种味道和观感,真的是太上头了!”孙宇和端起一碗卖相实在是不太好看的白粥,皱着鼻子嗅了嗅,又打量了一番才说道。 梅花傲放下了一只空碗,又端起另一碗,一边转着碗吸溜着,一边看向孙宇和笑着说道:“殿下,奴很喜欢这样吃,殿下一定是还没吃习惯,习惯了肯定就好了。” 终还是把那碗粥又放回桌上的孙宇和,抬起头回看着梅花傲,讪笑着说道:“呃~!你喜欢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话说回来,国公把那个人送过来了吗?” “嗯?啊!殿下说的是仆从长的儿子吧!他已经被奴安排上岗了。”脸上有点挂不住的梅花傲,放下手中的半碗粥,端起孙宇和没吃的那碗粥,往他的嘴边凑,同时随口回答道。 强忍着不适的感觉,抿了一小口便想吐掉的孙宇和,在看到梅花傲噘嘴皱眉的表情后,又强迫自己咽下去,然后紧忙说道:“丫头,你的动作挺快啊!算了,我也没时间管这些事,你尽管看着办,国公递帖子了吗?” “递了,章老头子的首席管家亲自送来的,说是请殿下于养日去他府中赴宴。”见孙宇和喝了一小口她特制的粥,眉头刹时间舒展开来的梅花傲,继续把粥凑向他,同时开心的认真回答道。 索性将粥碗拿到手中,一仰脖喝了个干净的孙宇和,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把空碗放在桌上,看向已继续喝粥的梅花傲,苦着脸问道:“丫头,你是怎么回答的?” 喝完了最后一口,放下空碗,梅花傲笑嘻嘻的回答:“奴告诉他,殿下要是有闲暇,定会赏光拜会。” 只这一句,孙宇和便坐直了身子,抚摸着额头,轻轻的叹息道:“丫头,以后我在府里的时候,收到帖子别回答,这次就算了,可别有下一次了,记住了吗?” 梅花傲将三只空碗叠在一起,站起身子捧着它们,对着孙宇和点了点头说道:“奴记得了,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正时便去。”单手撑着脸,臂肘抵在桌上,已有些醉意的孙宇和脱口说道。 “要奴同去吗?”憋着笑的梅花傲,捧着碗转过身子,故作矜持的问道。 “不用,我去去就回,要不了多长时间。”捏揉了一下眉心,感觉头又有点疼的孙宇和,喃喃的回答道。 已经快忍不住的梅花傲,想也不想,直接回了一句:“哦!既然如此,奴先祝殿下此行顺遂!”说罢,她便抱着三只空碗,逃也似的跑走了。 望着她欢快的背影,已悄然震散了酒气的孙宇和,以宠溺的语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嗯!借你吉言。” 辰初四刻刚过,正时才至,以慵懒的姿态半卧半坐在鹅颈椅上的孙宇和,忽然间化作一缕缕水雾,穿过公王府的结界,又毫无障壁感的,由混元帝国皇城的结界里,渗透而出,于无尽洋深处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气泡,直直的向着无尽洋的洋面上漂浮而去。 无尽洋的洋面上,随着一声又一声并不起眼的‘哔啵’声响起,一缕缕水雾由炸裂的气泡中漏了出来,渐渐的汇聚在一起,慢慢的凝聚成孙宇和的模样。 他站在水面上,抬头望着黑压压的上空,却见到好似才反应过来的大山,一边尽量的往上浮动,一边也在努力的缩小,不一会儿,它又缩成了十丈方圆。 瞥了一眼还算识相的它,孙宇和直接由水面跃至半空,前后左右看了看,大声喊道:“庆春界王何在?” 自他东南方向的半空,突然泛起涟漪,一人从里面走出,对他一礼道:“小王在此,恭迎镇国公王!” 孙宇和扭脸望了望他,瞬移到他的面前,点了点头说:“不必大礼了,公事重要!”说罢,也不待他请,便先一步入了庆春界。 庆春界王看了看孙宇和走后,便又逐渐变大的大山,眼眸深处,微光一现,转头也回到了庆春界中。 孙宇和正在里面上下左右打量着,庆春界王由他身后飞到他的身侧,对他说道:“公王殿下,你要先参观一下庆春界吗?” “不了,下次吧!现在先去你府上,孤想见一见九华界王。”孙宇和看着庆春界王,以平和的语气说道。 庆春界王见他看过来,点了点头道:“好,请公王殿下随我来。”说罢,他头前带路。 孙宇和紧跟着他,向着他的府邸飞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两人终于赶到了界王府,庆春界王在前,孙宇和在他的后面,一前一后飞了进去。 直至一屋舍之前,庆春界王停下来推开房门,然后转头看向孙宇和,身体让到一边,对着他说:“公王殿下,九华界王就在里面。” 孙宇和看了看屋舍内,见其并不太大,也不在意,直接走了进去,刚一入内,便是眉头一皱。 他在房间里,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他又往里走了走,感觉又更强烈了一些,渐渐的,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张卧榻旁,低头看见了上面平躺着的九华界王,一瞬之间,他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只见九华界王的身上,几乎不着片缕,裸露出来的肌肤尽皆向外散发着黑气,仔细一看,竟全都是极为细小的湮界黑闪,那让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正是它发出的,上一次见到它,却是青山危难之时。 孙宇和坐到卧榻边,看着沾染了湮界黑闪,却仍苦撑至现在的九华界王,不由的感叹了一声,之后,便将右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一股天道之力,轰然冲击而下,将她尚还未被凐界黑闪伤到的心脉,护了个严严实实。 湮界黑闪似乎是察觉到了孙宇和这个多事的人,直接集中到九华界王的胸口处,转而攻击起他来,然而,这也正中了孙宇和的下怀。 他见到湮界黑闪已完全集中在此处,猛的一提右手,它便被拽离了九华界王的身体,反应过来的它,刚想逃跑,却被火焰包围,滋滋啦啦的烧了起来。 不管正烧着的悬浮在空中的火球,孙宇和又将右手按到了九华界王的胸口,抽离了天道之力,顺便输了点血气给她,帮助她尽快的恢复。 做完这些,孙宇和收回右手,静静的坐在卧榻边,安安心心的等着,现场除了渐渐变小的滋啦滋啦声,也就只剩下了九华界王那逐渐变大的呻吟声。 等她全身几乎都没有了伤痕,她的眼睛才睁开,孙宇和才望向她,却见她已坐起身,盯着他看。 孙宇和以为是她害羞自己衣衫不整,便打算脱下外衣给她遮挡一下,哪料到,她却一把抱住了他,喊了一声:“爸爸,我好怕!”之后,便痛哭不止。 至此时,孙宇和想起了庆春界王,在御极殿内对九华界王的一番形容,原先他还以为是替她开脱,现下看来,她竟真的是精神失常了! 细想想也是,即使是道祖级的存在,但凡仍还愿守护一界安宁,哪个不是尚还有人性的,一夜之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努力守护的小世界,啥都不剩了,凡有人性的,有谁能受得了?若能报仇的,自是早便去了,可自知啥也做不到,只能苟活的,不疯?可能吗? 搂着大哭的九华界王,孙宇和的眼眶也渐渐泛红,湮界黑闪干的,即使是他,当下也是没有能力复原的。 第555章 始猜大山之奥秘·下 九华界王的哭嚎声,终是引起了亲自守门的庆春界王的注意,他顾不得有可能会惹恼镇国公王,未经探报,便直直的闯入屋舍之内,向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孙宇和坐在卧榻边,搂着精神失常的九华界王,任她在他的怀抱中大哭大闹,庆春界王赶到之时,于他的视角看来,以为是孙宇和见九华界王衣衫不整、丰姿妖娆,便欲对她行为不轨,当即大声呵斥道:“公王殿下,你怎可趁人之危?” 庆春界王进来的时候,孙宇和就已经察觉到了,待他吼出这一声后,孙宇和扭脸看向他说道:“庆春界王,孤什么时候趁人之危了?分明是九华界王因惊惧过度,自己抱着孤的,孤只是在安慰她,仅此而已!” “公王殿下,卧榻之上,男女之间,如此行为,怎敢称之为清白?还请殿下自重!”庆春界王将目光移至一旁,尽量不去看九华界王的身子,以一种特别的语气,对孙宇和说道。 孙宇和作为过来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故意的在九华界王几近裸露的背上,用右手摸来摸去,果真让他瞧见了庆春界王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着他恨不得抓耳挠腮、破口大骂的样子,当即停下了右手上的动作,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回应道:“庆春界王,随便你怎么想,孤确实只是在安慰她,要说别有用心吗?也算有吧!毕竟,若想要治好她的精神失常,孤需要仔细的查探她的身子与灵魂,她这样抱着孤,正好方便孤查探,假设孤不让她抱,她发起疯来,孤要如何查探?” “原来是这样,是小王以小人之心度公王君子之腹,小王愿给公王赔罪。”庆春界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义正辞严的说道。 孙宇和对着他摇了摇头,淡然的说:“赔罪就算了,你不再误会孤,便已经够了,若是旁人敢这样揣测孤,孤定不饶他,可若是你这样的,孤想了想,还是可以理解的。” “小王不明白公王殿下的意思,请殿下莫要胡言乱语!”庆春界王双颊微红,低头拱手对孙宇和说道。 孙宇和看他如此可爱,故意用调侃的语气问他:“呵呵呵!是吗?难道是孤误会你了?” 庆春界王压根就不敢回答这一问,反而是故作镇定的反问道:“公王殿下,敢问九华界王的病症严重吗?殿下可能医治的好?” 见如此,孙宇和知道不可再说笑,转头看了看早就哭累了,正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九华界王,喃喃的说道:“她还是比较幸运的,寻常修行人士若是处在她这种境遇,不是肉身毁灭,就是灵魂崩坏,更惨的则是双绝,她眼睁睁的看着所珍视的一切,消逝在她的眼前,却仍能保住肉身与灵魂,这可真是难能可贵啊!” “公王殿下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九华界王是怯懦者?小王觉得对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太过残忍了。”庆春界王注视着孙宇和的背影,替九华界王辩解道。 孙宇和看着怀里可怜的女人,叹了一声说:“她不怯懦的!你可知道她身上原本那种黑色的物质是什么吗?但凡能认出它来的人,绝不敢用怯懦二字形容她。” “公王殿下,小王若是没有猜错,那东西应该是湮界黑闪,对吧?”庆春界王望着孙宇和的身影,喃喃的说道。 孙宇和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说道:“哦?你竟然还真的认得?莫非你以前见过它?” 庆春界王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道:“没有,小王第一次见到它,便是在九华界王的身上,以前只是听父亲大人提起过一个代代相传的故事,公王殿下是知道的,十万小世界都曾经是各自大界的一部分,蒙初帝陛下仁慈,于大界崩坏之前,救下了十万小世界,然而,连初帝陛下都没有想到的是,毁灭大界的湮界黑闪竟然能避开他的阵法,追踪到小世界,若不是初帝陛下牺牲了他的两具身外化身,十万小世界乃至蓝星,便早就湮灭了,为了儆醒后代,先祖们便将这件事当作寓言,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因此小王才会有此一猜。” “湮界黑闪会追踪?孤怎么不知道?它应该只会传染呀!”孙宇和以惊奇的语气说道。 庆春界王又摇了摇头,低头说道:“小王也不懂,反正十万小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则寓言故事,至于更高级的事,小王可不敢胡乱揣摩。” 孙宇和赞许的点了点头说:“你谨慎的很对,力有未逮之时,远离避退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说这个,九华界王身上的湮界黑闪,孤已经给她祛除干净了,亏的她不怯懦,才能守住心脉,要不然孤也只能为她重铸肉身,那可就麻烦了,现下,孤要唤醒她的魂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治好她。” 庆春界王抬起头,看向孙宇和说:“殿下,可是需要小王做些什么?” 孙宇和笑了笑,对他说:“你很聪明,的确是需要你帮忙,本来孤是打算自己来的,既然你在,正好你来,你靠近孤一些,让她抱着你。” “殿下,必须要这样吗?”庆春界王扭扭捏捏的问向孙宇和。 “你照作就是,哪那么多废话?你若不愿意孤可自己来了啊?只要你以后别怨孤就行!”孙宇和故作生气的说。 庆春界王见孙宇和生气了,怕他真的自己动手,赶忙按照他说的,将他替到一边,九华界王甚至都没察觉到,孙宇和与庆春界王已经调换了位置。 “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庆春界王耳朵根都红了,颤抖着声音对孙宇和问道。 孙宇和才不管他羞不羞,直接对他说:“捧着她的脸,吻她,舌头伸进去的那种,最好吸溜出声音来!” 庆春界王头顶上都冒起了淡淡的白雾,他强忍住亢奋,扭过头对孙宇和说:“殿下,你确定这是在治病吗?” 孙宇和一脸不耐烦的说:“废话,难道孤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捉弄你不成?孤记得你有一子一女都在孤的府上,你不是初哥吧!” 庆春界王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的出来,他其实很想照孙宇和说的做,可却又不愿伤害九华界王,不想等她病好后,从此讨厌他,故而面露难色的对孙宇和说:“殿下,这不一样啊!她是小王的白月光,小王实在是……求殿下换个法子吧!” 孙宇和看他这种扭捏样,气的恨不能给他一耳光,就这种男人,假设孙宇和是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他的,一点也不主动,真他娘的,把孙宇和的脏话都给气出来了,他当即伸出手拽住庆春界王的衣服,同时对他说道:“什么白月光白日光的,现在孤是让你参与救人,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孤自己来好了!” 男人果然还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庆春界王见孙宇和急不可耐的样子,担心女神受辱的他,果断的照孙宇和说的那样吻了下去。 孙宇和见庆春界王依言照作了,忍住嘴角的坏笑,伸出右手按在被亲吻的九华界王的头顶,元魄瞬间进入她的意识海中。 残肢、血液、痛苦的呼嚎,随处可见,整个空间里全然一副地狱的景象,饶是创立了地府,修建了八个地狱的孙宇和,初见这景象,都是浑身一抖,幸亏里面的这些东西都是幻象,根本不存在自我意识,要不然孙宇和现下可就麻烦了。 第556章 绝不食言的承诺 庆春界王按照孙宇和的要求,吻着九华界王的动作丝毫不敢停顿,在没有等到孙宇和下一步的指示前,他即便是嘴亲肿了,也只能坚持下去。 站于一旁的孙宇和,看上去在注视着九华界王,实际上早就处于元魄离体的状态,他的元魄正在九华界王的意识海中,努力的找寻着她的魂识。 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是这样,还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一个修行人士的意识海,竟能杂乱到这步田地! 孙宇和刚进来的时候,那里到处都充斥着,比起地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大恐怖,他尽量不去注意,顺着当时感应到的方向,找寻过去,却又进入了一个全是美女的,充满着不太健康的画面的诡异空间,为了突破这个空间,孙宇和的元魄不惜封闭了眼识,几经波折,才闯了出去。 到了下一个地方,他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赶忙解除了对眼识的封闭,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山脉,全都是由各式各样的来自于华国的某种女士成人玩具组成的,那些他听到的奇怪的声音,皆来自于这些玩具。 孙宇和无语的看着这些玩意儿,发现其中有一些,还是他当初从华国弄到混元帝国给诸王当礼物的,心中顿时觉得他自己有点缺德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堂堂道祖级的存在,会对这些东西爱不释手,难道不应该是尝尝鲜后就失去兴趣吗? 他又一次感应了九华界王所处的方向,发现必须要翻过这座山脉,他本打算瞬移过去,却惊讶的发现他根本就办不到,没办法的他只好走入山脉中,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的翻越着。 意识海之外,屋舍中床榻边,已经连着吻了近半炷香时间的庆春界王,理智已到了近乎失守的边缘,儿时的竹马青梅,一辈子的白月光,因为两人都是各自小世界里年轻一辈的顶级翘楚,注定了不能在一起,而如今,她就在他的怀抱中,任他肆意亲吻,要不是孙宇和还在,他恐怕早就将她压在身下,完成梦里已经有过不记得多少次的那件事。 每过一个山头便少了一件衣物的孙宇和,望着最后一个下坡,犹豫不决,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裤衩子,明明是意识的世界,本应该一念之间要多少件有多少件的衣服,却就是幻化不出来,下坡之后他肯定会光着身子,可不下坡他又没办法接触到九华界王的魂识,早知道就应该让庆春界王进来找她,可要是那样,他又得在外面吻她,唉,真麻烦! 为了尽快弄清楚小世界毁灭的真相,孙宇和只好顺坡而下,到了坡底,果然是片缕不存,他叹了一口气,朝前踏了一步,进入一颗水球之中,那里面的水很轻,像气体一样,可它滑过身体的感觉,又的的确确与水几乎一样。 冰凉却不刺骨,温润却不油腻,这两种不同的感觉,竟同时由这一种水带来,孙宇和好奇的吞了一口,只感觉似曾相识,仔细一想,这不是当初他还是个胎儿时,在他妈妈腹中的感觉嘛! 明白过来的孙宇和,一想起他刚才吞了一口那种水,胃里便感到翻江倒海一样,九华界王真的是绝了,意识海里充斥着这些东西,难怪最外层的那种尸山血海,没办法伤到她的魂识,她的灵魂估计也是因此才得以保全的吧! 好不容易忍下恶心的孙宇和,向着水球的中心游去,直到看见了一颗圆溜溜的白色冰球,他才停止游动,围绕着冰球转了好几圈,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颜色不一样的地方,他只是朝那地方用力的踢了一脚,一个孔洞便露了出来,他想也不想,直接从那里钻了进去。 意识海之外,屋舍中床榻边,庆春界王几乎快要忘我,他搂抱着九华界王的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恰在此时,站在一旁的孙宇和,很突兀的打了一个喷嚏,使他冷静了几分,他若是可以看过去,便能发现孙宇和的全身都有一层厚厚的冰霜。 冰球的正中心,一个浑身赤条条的女子魂识,正闭着双眼像被冻住了一样,直直的悬浮在那里,刚进来的孙宇和忍着彻骨的寒意,向着她努力的靠近着,越靠近越是冷冽,仿佛是她在拒绝一切的接近。 尽管她在全力拒绝,孙宇和还是飞到了她的正对面,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抱住了她,只这一下,她便睁开了眼睛,呆不愣登的看着他。 孙宇和见她看过来,对她笑了笑说:“九华界王,你可让孤一通好找啊!” 九华界王的魂识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脸颊绯红的望着孙宇和,由她本身开始,周边的温度开始慢慢升高,待她全身都红透了后,孙宇和仍抱着她等她回话。 “公王殿下,你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好吧!你能松开我吗?”九华界王羞涩的扭头看向旁边说道。 孙宇和闻听此言,像是想起来一样,赶忙松开手,不再抱着她,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才对她说:“九华界王,孤纯粹是为了救你,并不是对你有那种想法,你可别误会了。” “嗯!我知道的,殿下的品格是很高尚的,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公王妃的事,我向殿下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九华界王见孙宇和急于解释,善解人意的说道。 见她如此说,孙宇和放心的点了点头,又挠了挠后脑勺才对她问道:“九华界王,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才变成刚才那样的吗?” 九华界王闻言看向他,眼神中尽是黯然神伤,又低下头抿了抿嘴,终鼓足勇气回答道:“公王殿下都亲自来救我了,看来九华界湮灭并不是我的一场梦,殿下,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怎会没有必要呢?难道你活到现在没有经历过挫折吗?这次虽然太大了一些,也没大到不可跨越吧?” “殿下,我的一切都没有了,父母亲人、丈夫孩子、小世界里的子民连同着整个九华界,全都没有了,长久以来我为之努力奋斗的,都成了泡影,殿下,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你还有个小儿子在孤的府上,你不记得了吗?” “王儿既在殿下的府邸,殿下自会好好照顾他,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区别?” “胡说!那孩子听说了五百小世界毁灭的事情,更是知道了九华界已经不存在了,年仅十一岁的他哭成了泪人,若不是孤告诉他,你还活着,他早就自杀了,其余四百九十九个小世界的遗存者们,也都是知道了你还在世的消息,借着能从你口中知晓真相这唯一的一个理由,暂且苟活而已,你竟然认为你自己不重要?这样的你配得上道祖的身份吗?对的起思念你的孩子吗?” “殿下,你又没有亲身经历这一切,当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见到王儿该怎么对他解释?见到那些可怜人又该怎么说?我不知道啊!殿下,我不知道啊!” “我是没有经历过,但是你的先祖,他们经历过吧!他们经历的可是大界崩坏啊!如果他们像你一样,九华界早就不存在了吧!” “先祖那时候有初帝陛下帮助!” “你有孤啊!初帝的预言,你忘记了?是,孤如今对湮界黑闪造成的湮灭,尚还没有一个好办法,但是孤向你保证,将来孤一定会让五百小世界都恢复,让你失去的都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公王殿下,我能把这句话当成你对我的承诺吗?” “当然可以,孤说到做到!” 第557章 意外的小插曲 话真的要看是谁说的! 同一句话,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听说者采信的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好比当下,一心求死的九华界王,听到了孙宇和对她的承诺,她连不信的心思都不会生起。 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向她自己证明,孙宇和办不到他说的那些事。 相反,这些事只要是孙宇和亲口对她说的,便没有办不成的可能,这基本上就是十万小世界诸王对孙宇和的共识。 九华界王看着眼前的孙宇和,在他的脸上,她看见的尽皆都是诚恳,孙宇和也在注视着她的脸,等待着她的回答。 “公王殿下,我想我可以凭你的这个诺言活着,只恳求你,千万不要是敷衍我!”九华界王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对着孙宇和认真的回应道。 孙宇和见她总算是有了活下去的信心,挠了挠后脑勺,淡定的对她说:“九华界王,那样残酷的事情,孤是万万不会做的,利用谎言去暂时的欺骗你,那不是在救你,那只是让你在明白过来的时候,带着更多的恨意踏入名为死亡的终结之地,孤绝对不是那种自认为正义实则是自大狂的混蛋,孤只是一个说实话办实事的老实人。” 九华界王在孙宇和对她说话的时候,感觉不到哪怕一丝的犹豫,她的眼眸深处渐渐的涌出了名为信任的仰慕之泪,不顾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她主动的抱住了孙宇和的元魄,在他的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推,孙宇和的元魄便被九华界王的魂识请出了她的意识海,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下一瞬间,恢复意识的孙宇和,在收回右手的同时,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故意的以右手抚摸着他本人的下巴,头微微上扬,装作一副在沉思的样子。 双眼快速聚焦的九华界王,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有谁按过她的头顶,因为刚恢复正常意识的她,清晰的感觉到有只舌头,正在她的嘴里挑逗着她的舌头。 嘴巴都肿的像两条香肠一样的庆春界王,似乎不知道疼痛一般,忘我的亲吻着九华界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孙宇和已经不在一旁站着,更没有察觉到九华界王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的双手终究是不老实的出现在了女人身上的两大禁区,若不是因为这个,孙宇和怎么会在没有提醒他的情况下,独自闪避到几步之外呢!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嚎叫,庆春界王终于是停下了双手的动作,他那二两肉处剧烈的疼痛感,使他满脑子的不健康的欲望,瞬间消失不见,直至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九华界王已经恢复了,正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 “百合阿姨,你可不可以不要抓着我的二两肉啊?好疼!”庆春界王以几乎等同于哀求的语气,对九华界王诉说道。 九华界王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并没有如庆春界王的愿求,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你还记得我是你的阿姨呀!趁着阿姨身体不适,对阿姨的身子图谋不轨的人,配得上侄儿这个称呼吗?” 庆春界王疼的额头上都冒汗了,听到她这样说,却仍是咬牙怼道:“百合阿姨,你又不是我的血亲,论身份,你是我妈妈的闺蜜,论年龄,你只不过比我大两岁半,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以前你不是答应要做我的新娘吗?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九华界王看着眼前傻不愣登的庆春界王,虽然不想伤害他,可为了他不要继续误会下去,只好叹了一声对他说:“小志志,我说的那个新娘,不是你以为的那个,而是我和你的爸爸在一起,你管我叫娘的那种,若不是因为这个,你妈妈怎么会在你的婚礼上故意的赶我走?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你对我有想法吗?” “百合阿姨,你少骗我了,我爸我妈的感情好的很,十万小世界里,像他俩那样的一夫一妻坚守者,几乎都绝迹了,你撒谎也要打个草稿呀!”庆春界王似乎已忘记某处的疼痛,看着九华界王的面容大声吼道。 九华界王松开了抓住二两肉的手,扭脸看向卧榻内侧,忍住浓浓的忧伤,咬牙说道:“小志志,你不要欺骗自己了,我们小的时候,哪一次我随你一起到你家,不是至多一盏茶的时间,便离开你了,你以为我去哪儿了?” “你是去找我妈聊天了,这有什么猜不到的,每一次不都是我妈和你一起回到我的屋子的吗?”庆春界王不愿相信这些,仍大声的对九华界王吼道。 九华界王转过头看着他的脸,诚实的对他说:“小志志,我那是被她抓到现行了,其实我不止一次的勾引你爸爸,几乎都给你妈妈逮个正着,她不想伤害到你的纯真,才故意表现出和我是闺蜜的样子给你看的,我和你妈妈差了整整二十岁,怎么可能成为闺蜜呀?” 庆春界王几乎都要崩溃了,他死活不愿相信自己儿时的白月光,竟然是这种女人,他硬是忍住心中的难过,勉力的问道:“百合阿姨,你真的不是在骗我吗?” 九华界王伸出手,在庆春界王的脸上摸了摸,狠下心肠,直言不讳的说:“小志志,我是个妄想抢走你爸爸的坏女人,你妈妈在你的婚礼上公开的让我别在出现在你的面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庆春界王的三观,于一瞬间崩溃了,他望着眼前这个梦想了几十年的女人,心中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可怜,自步入婚姻的殿堂后,他无数次祈求母亲,希望能与九华界王在一起,他的母亲不仅不答应,还亲自帮助九华界王坐稳她的位置,借此彻底的断绝他与九华界王结婚的可能,他原以为是母亲太古板,现下看来,分明是他自己不懂女人。 九华界王看出庆春界王已经产生了对不伦恋情的嫌恶,当即决定帮他彻底断了念想,她故意露出鄙夷的表情,收回摸他脸的手,义正辞严的大声说:“小志志,即便没有我说的那些事,仅凭你刚刚趁我神智不清,意图对我行不轨之事,这样的男人,我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庆春界王见白月光坦白了一切后,竟然还嫌弃起他来,突然之间便笑了出来,那比哭都难看的笑容,令站在不远外偷瞄着两人的孙宇和,都为之感到心酸不已,然而,下一瞬间,庆春界王并没有按孙宇和猜测的那样大动肝火,反倒是向九华界王卑微的辩解道:“百合阿姨,刚刚我那样做,是公王殿下教唆的,他说是为了救你,我必须这样做,对吧?公……” 为了讨好九华界王的庆春界王,直至此时,终于发现孙宇和早就躲至不远处,他扭过头对九华界王笑了笑,转头便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孙宇和的正对面,喃喃的问道:“公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装模作样的孙宇和假装才被他喊醒,对他回答道:“庆春界王,怎么了?为什么哭丧着脸?” 庆春界王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早已积满了泪水。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叹了一声对他说:“小志志,你就认命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她摆明了不可能答应你的!” 庆春界王终是忍不住两行热泪,对着孙宇和说:“公王殿下,我爱她与她无关,即便是她本人,也休想劝我,你还是别废心了。” 望着眼前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的男人,孙宇和叹了一声道:“你真的很想与她在一起?” “嗯!” “有多想?” “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我以后天天打扮成女人的样子缠着你!” “孤办完事就回华国了。” “那我就追到华国去!” “这算是赖上孤了吗?” “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 孙宇和瞧着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倒霉男人,又瞥到不远处的卧榻上注视这一边的目光,顿感一阵头疼…… 第558章 小世界毁灭的真相·上 庆春界王因为是正面面对着孙宇和,自然而然也就看不见床榻上的九华界王,一直在对孙宇和使眼色,她的意思很明确,仅是希望孙宇和不要插手这段不伦之恋,只可惜,庆春界王对孙宇和说的话,威胁指数实在是太高,孙宇和压根就不敢随她的意愿。 他面向庆春界王点了点头,绕过他走到床榻边,又转过头瞟了庆春界王那颤抖的背影一眼,扭头对九华界王说:“九华界王,孤先向你道个歉,庆春界王吻你,并不是他趁人之危,确实如他所说,是孤要求他这么做的。” “公王殿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是你教唆他这么做的,并不是他主动为之,所以我就应该接受并原谅他?我能这么理解吗?”九华界王见孙宇和有帮庆春界王的意图,故意冷声对他问道。 被呛了一声,孙宇和摸了摸他自己发烫的脸颊,以近乎祈求的语气解释道:“九华界王,孤不是那个意思,为了增加救你的成功率,孤需要你保持冷静,接吻是最能安抚灵魂的方法之一,本来孤是打算自己来的,可看见他那个神情,孤实在是不好意思当他的面吻你,所以孤便让他来代替孤了。” “呵呵!公王殿下,这么说不是他情难自禁,而是你故意为他创造机会?难道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看女人的?一个男人可怜巴巴的求你,你便可慷他人之慨,让我们女人吃亏?看来我得找个机会,与公王妃聊聊你的德行了!”九华界王不想让孙宇和成功,故意把话往重了说道。 庆春界王用男扮女装宣传他取向有问题来威胁他,九华界王则更直接,对着他的弱势之处便是一记直拳。 这完全不对呀!他纯粹是一片好心啊!怎么搞得他反而里外不是人了?男欢女爱之事,有的时候不就是需要好心人帮一把吗?难道真是他多管闲事了?他从踏上修行路之后,都凑成好几对了,就连当年陈二牛与孙香玉能结为夫妇,也有他的功劳,怎的?作为他几大爱好之一的说媒,今个要现眼了? “九华界王,你是不打算给孤面子啊!怎么说的好好的,扯到孤的品行上了?不劳你费心,公王妃是了解孤的,孤只是觉得庆春界王对你是一片赤诚,同为男人替他惋惜罢了,你真的就一点机会也不能给他?”出于某个原因,明知道机会渺茫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的孙宇和,以略带威胁的语气对九华界王说道。 九华界王望着孙宇和的脸,叹了一声说:“公王殿下,我方才和庆春界王的谈话,想必你也是听到了的,你救了我一命,即便不看你的身份与实力,单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不给你面子,可我要如何去面对他的父母?他妈妈要是知道了,我是无所谓,他多半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你这哪里是帮他?分明是害他呀!” “九华界王,情爱之事成则双赢,不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会是害他呢?你们之间的事与他的父母有什么关系?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了,哪能紧抓着不放?你不给孤面子不要紧,可是就算孤求你,你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吧!”孙宇和见九华界王的决意似有些松动,赶忙又祈求的说道。 至此时,九华界王基本上可以确定,孙宇和应当是被庆春界王拿捏了,她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孙宇和,对站在不远处的庆春界王喊道:“小志志,你过来!” 庆春界王听到她喊他,兴冲冲的转过头,快步走回床榻边,扭扭捏捏的说:“百合阿姨,你叫我啊?” “小志志,你是不是对公王殿下用老三样了?”九华界王脸色不好看的望着庆春界王,喃喃的问道。 一脸兴冲冲的庆春界王,以为孙宇和卖了他,不顾孙宇和对他使眼色,咬牙承认道:“是的,你现在要是不答应和我交往,我晚上就到公王府跳舞去,男人什么的,我不当了!” “你!!小志志,你就不怕你妈妈与你断绝母子关系吗?”九华界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直直的望着庆春界王大声吼道。 庆春界王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不管不顾的对九华界王回答道:“怕什么?当年我怂了,这么多年我都很后悔,我知道你刚经历极为悲痛的事情,按理说,我不该操之过急,可拜某人所赐,我不急就没有机会急了,百合阿姨,无论未来我们要面对什么,我都希望能与你在一起,请你答应和我交往!!” 看着决心已定的庆春界王,九华界王看了头扭向一边的孙宇和一眼,又面向庆春界王对他说:“小志志,你既然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我在你妈妈的眼里,早就不是个好女人了,公王殿下说的对,我不该让你对我的一片深情都喂了狗,就让我这个坏女人勾引勾引你这个小傻瓜吧!” 庆春界王本以为依照九华界王的个性,他被无情拒绝的可能性极大,谁曾想,她竟真的答应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当场呆愣,一旁的孙宇和见他这么没用,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对他咧嘴说道:“庆春界王,你愣什么愣?人家女方都主动了,你的回答呢?别白费我的口水啊!” 被孙宇和踢醒的庆春界王,无比感激的看了看他,扭头对着九华界王说:“百合阿姨,现在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幸福的时刻,我终于能和你正式交往了。” 九华界王见他激动至此,笑着对他说:“你以后可别后悔,还有,记得公王殿下对我们的关心,别让他感到后悔当初。” 庆春界王听了她的话,点头对孙宇和说:“公王殿下,我保证不会再用那些事来威胁你了,感谢你帮我得偿所愿,以后我就是你的密探,诸王的一切行动我都会提前告诉你。” 本是出于好心,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孙宇和看了看两位界王,笑嘻嘻的说:“那些事,你们告诉孤府内的梅花傲就可以了,直接向孤汇报,不利于诸王的团结,况且,孤也不常驻帝国。” 两位界王相视一眼,眉头微动,互相点了点头,又都对着孙宇和点了点头。 见两位界王的小事已经解决,孙宇和叹了一口气,看向九华界王,严肃的对她说道:“九华界王,如今你已有爱人从旁支撑,想必孤此刻向你问一些事,你不会再陷入疯癫状态吧!” 九华界王闻言,收起脸上才起的笑意,扭脸看着孙宇和,眼中现出哀求,小声说道:“我一定要说吗?可以的话,我永远都不想再回忆那些事。” 孙宇和注视着她的眼眸深处,虽不忍心但也没办法,只能仍旧对她说:“九华界王,孤也不愿你再提那些事,可为了孤的职责,为了其他的小世界,孤不得不这么做!希望你能理解孤,拜托了!” 九华界王的双眼眼角都流出了泪水,她也顾不得擦,对着孙宇和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便诉说起那天她眼中的事情经过。 那天,她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也在手下人的汇报中知晓了公王已归国,她当时便打算参加第二天的大朝会,与公王见个面,就在她做好打算,回她的府邸的路上,乘坐在飞天辇车里的她,忽然听见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起初,她还以为是辇车缺保养,正打算训斥车夫,却在下一瞬间听到了子民的惨叫声,她赶忙出了辇车,浮于空中一看,映人眼帘竟是界壁的千疮百孔,九华界的一切都正在被漆黑的物质化作虚无,愤怒至极的她冲向一团漆黑物质,使出全力想要摧毁它,不仅没成功,还被它沾染到身上,直到那时,她才想起来,这漆黑的物质应该寓言故事里的湮界黑闪,初帝陛下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才镇压的东西,她自然是害怕的不得了,可子民的哭喊叫骂声,又使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她极力的想救每一个人,最终却是谁都没救出来。 九华界彻底崩溃的那一瞬间,她亲眼看见九华界的天道镇物是想逃跑的,可却在下一刹那被处在下方的大山给吞噬了,她明显的从大山那里感受到了一股波动,就好像杀人狂徒大杀一番后,表现出来的那种喜悦的感情一样。 她直到九华界毁灭的时候,都仍能保持着最后一丝魂识清醒,当她感觉到大山的波动后,便于那一刻,精神失常了,她只记得是庆春界王赶来救她,其他的,她就不记得了。 第559章 小世界毁灭的真相·下 直到九华界王说完,并已捂脸痛哭,孙宇和也没有打断其任何一句话,作为一个旁听者,仅从九华界王的讲述中,便能体会到她曾经的绝望,当然了,即便孙宇和已经尽量去感同身受,可所能体会到的绝望,恐怕仍不及九华界王的万分之一。 庆春界王从九华界王流泪伊始,便一直在抚慰她,如果问话的人不是孙宇和,他早就下逐客令了,恋人哭的撕心裂肺,他作为男朋友,却根本没办法帮到她任何事,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抚慰她,仅此而已。 九华界王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为了能帮到孙宇和完成那个承诺,任何牺牲在她看来都不值一提,哪怕是让她回忆那些可怕的经过,她虽然越讲哭的越凶,可最后仍是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孙宇和了。 孙宇和不擅长安抚女人,他只能寄希望于庆春界王,希望他能竭尽全力的呵护九华界王受伤的心灵,至于他本人,则是又远离了床榻几步远,屏蔽了不远处的声音,开始仔细的分析刚得来的情报。 根据九华界王的描述,九华界的毁灭步骤大致可分为三步,即:刺穿界壁并腐蚀之,无差别虐杀九华界的一切存在,吞噬被迫出现的天道镇物。 这种目的性极强,逻辑清晰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是纯粹的湮界黑闪干的,它除了湮灭之外,从不会思考其他,吞噬天道镇物于它没有任何益处,它怎么可能会去大费周章的浪费时间?它应该只是将小世界完全湮灭才对! 九华界王感觉到的大山的波动,以及他自身亲自体验到的大山对他的恐惧,都已经将他的思维导向,引至某一个他疏忽大意的方向,大山很有可能是伪天道存在!! 只有伪天道会对孙宇和这个天道代理人,表现出超越一切的畏惧,因为在它的思考方式里,天道是会互相侵吞的,要搞清楚它为什么会如此另类,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因为大界之外是另一个概念,所以以下表述只涵盖大界之内,向内看,世界的等级从大到小,依次为:大界(星系\/大陆圈)>世界(星球\/大陆)>小世界(有生态圈且独立于世界或大世界之外的),它们的统一特点是有天道的存在,大界对应的是大天道,星系称之为秩序管理者,大陆圈称之为大道;世界对应的是天道,星球称之星主,大陆称之为老天爷;小世界一般只有天道镇物,通常是从大天道那里获得的,经年累月运转良好的情况下,有一定可能诞生自我意识,有成长的空间。 世界存在的依据是有其稳定的生态圈,细分之下,可分为基础生态圈和拓展生态圈,前者损伤则天道受损,后者损伤天道不受影响,天道的职责范围是保证其工作范围之内的基础生态圈稳定运行,也就是保证基本底层逻辑不受外因干扰,天道与基础生态圈大多都是绑定关系,极小部分除外。 偶尔有一些没有基础生态圈绑定,却拥有部分天道之力的伪天道现世,现世原因多种多样,其初始的目的也是五花八门,但它们最终的目的都是篡位,因为伪天道是所有天道里,唯一一种可以通过吞噬吸收同类,从而成长的存在。 这也是一种伪神信仰的来源,是偶像神朝拜的几大分支之一,作为天道代理人的孙宇和,是坚决不能允许被篡位的,毕竟关系到小天,一旦蓝星天道被取而代之,已晋升为大道的小天固然不会因此死亡,也仍会付出相当惨烈的代价。 而且天道权柄被替代,往往伴随着世界的大变革,有极大的可能会是万类皆灭,毕竟依现在大山的表现来看,它是很残暴的。 想明白大山的本质,孙宇和也搞清楚了,为什么大山上的奇特生灵能识破他的隐匿,想必是大山以为他是来侵吞它的,惊慌之下,才不得不将某些权柄暂时的授予那些生灵,企图让它们延缓孙宇和靠近它的速度。 按照这个逻辑,大山之所以在他归国后,才开始吞噬小世界的天道镇物,多半也是因为惊吓过度所致,这样说来,孙宇和那天的好奇行为,也是五百小世界毁灭的诱因之一,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十万小世界的诸王反应过来,否则,必然会导致帝国的分裂。 反应过来的孙宇和,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床榻,床榻上的九华界王已经停止了哭泣,庆春界王则是在努力的逗她开心。 孙宇和取消掉屏蔽,走回床榻边,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界王,孤希望你们不要将今天的对话,告诉任何旁人,只有吾等三人知晓,便已经足够了,没有扩散的必要。” 正在说话的两位界王,听见了孙宇和说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孙宇和的意思。 该调查的基本上已经调查完,本打算就此告辞的孙宇和,无意的瞥了几眼屋舍内的家具,突然察觉到他好像遗漏了某个关键的问题。 他紧盯着丝毫未损坏的卧榻,对着庆春界王严肃的问道:“庆春界王,你们庆春界难道有什么应对湮界黑闪的秘法吗?” 庆春界王挠了挠头讪笑着说:“公王殿下,你开什么玩笑,若是有那种秘法,我早便自行救助百合阿姨了,怎会还需要劳烦你出手呢?” 孙宇和见他的表情举止,自然无比,不似在说谎话,又对他问道:“没有秘法,莫非你本身体质特殊?” 庆春界王看了看他自己,抬头对孙宇和回道:“公王殿下,我只不过是后天修成的区区砂土灵体,怎么也算不上体质特殊吧?殿下莫不是在消遣小王吗?” “不是不是,你不要生气,孤也是修行人士,自然知道议论别人的体质,等同于歧视,孤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情,只是依你之言,孤实在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将浑身都散发着湮界黑闪的九华界王带回庆春界的?更神奇的是,一向只知道湮灭的湮界黑闪,竟老实的连一张卧榻都没有损毁,如此也太不符合孤对湮界黑闪的认知了!”孙宇和一边摆了摆手让庆春界王不要生气,一边也同时的对他以及一旁好奇的九华界王解释道。 总算理解了孙宇和疑惑所在的庆春界王,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粒血色的珠丸,递向孙宇和说道:“公王殿下,你的两个疑惑,答案都指向这颗珠子,那天九华界出事的时候,我因为在庆春界里,压根就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将我叫出庆春界,告诉了我九华界大难临头,我担心百合阿姨,便打算独自前去营救,那个女人说看我还算是个男人,便借了这颗珠子给我,还教了我一段咒语,说是能借用她的部分力量,事态紧急,我也不便客气,于是就收下了,待我赶到百合阿姨那里的时候,九华界已经没了,我看见百合阿姨傻了一样死死的盯着大山,便冲了过去,她只看了我一眼,便陷入疯癫失常的状态,我想制止她,却根本打不过她,只好借用了珠子的力量,只念了一大半咒语,珠子溢散出的力量,便使百合阿姨昏睡过去,趁此机会我将她背回了庆春界,直到我把她放在卧榻上时,才发现她身上那个应该是湮界黑闪,我想应该是这个珠子的功劳,又怕别人知晓,故而没敢说,殿下若不问,我都快忘记了,如今百合阿姨已痊愈,湮界黑闪也被殿下消灭,这颗珠子我便赠予殿下,连同咒语一起,算是一点心意吧!” 孙宇和从他手里接过血色珠子,又听他念完了整段咒语,珠子当即放出红光,孙宇和赶忙捏紧拳头,压制住每一缕红光,笑着与庆春界王以及九华界王告辞,在谢绝了两人留他吃饭的邀请后,瞬息之间,离开了庆春界。 第560章 那个狗屁大人 之所以离开的匆忙,甚至都显得有点不符合礼仪,完全是因为孙宇和不想把事情搞的太复杂。 他接过那颗血色珠丸的时候,已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听庆春界王念完咒语的瞬间,因先天知玄强大的解析能力,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理解了咒语中潜藏的内在涵义,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到底有什么不对。 珠丸向外迸射出赤色光芒的刹那,知晓了它具体是什么玩意儿的孙宇和,紧紧的将它握在了拳头里,并以天道之力包裹住拳头,于第一时间从庆春界离开。 庆春界王果然是被骗了,幸亏他之前没有念完整段咒语,否则的话,他与九华界王恐怕早就死在了某人的阴谋诡计中。 据先天知玄解析,那段所谓的咒语,根本不是由真言咒文组成的,也就是说,它压根就不是咒语。 它仅仅只是一种加密的请愿书,或者说是自我献祭的请愿书,所针对的目标是念咒者和被施咒者,应愿之人则是那个女人,整段咒语的具体意思是:古老的冥王,念咒者与被施咒者向你祈求,愿为你奉献卑微的生命,以达成你伟大的期许。 结合血色珠丸里迸射出的,完全充斥着死亡气息的赤色光芒,无论是从那个角度来看,那个女人都是在利用庆春界王,刚刚若不是孙宇和反应快,庆春界王与九华界王必死无疑。 虽然庆春界王只是为孙宇和复述了一下咒语,并不算主动施咒,但这种假咒语,哪有真咒语那些个讲究,只要有人念出它来,且血色珠丸在有效距离之内,它便会直接发动,一旦让它完全发动了,念咒者庆春界王必定会先死,莫名成为被施咒者的孙宇和,也必然会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九华界王则会被当作所谓的‘伟大的期许’,被成功的抹杀掉。 依据庆春界王的描述,那个女人多半是想利用两个道祖级的自我献祭,从而引动某种神秘的力量,对大山进行一次强力攻击,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那就得找到她,当面去问一问。 望着拳头已有些膨胀的右手,孙宇和又用力的握了握,依照先天知玄的解析,他开始了对假咒语的真化改造。 短短的半盏茶过后,他解除了天道之力的束缚,并张开手掌,任血色珠丸脱离他的手掌,悬浮在他的身前迸射着赤光,他双目注视着它,念出了由他改造而成的真咒语,肉眼可见的,赤光倒转了方向,又重新的向血色珠丸涌去,随着他声音的停止,血色珠丸变成了灰白色的,看上去似乎一点力量也没有,只有接触它的人才知道,它比原先强了太多太多。 关键的是,真咒语不需要任何献祭,还不像假咒语那样只是个激活口令,它仅仅只是损耗些法力而已,孙宇和仅仅是动用了微不足道的天道之力,便成功施展了它。 它的作用是将借来的神秘力量储存在珠丸里,想要使用的时候直接就可以用,因为真咒语里包含了对珠丸的加护真言,使它从一次性道具,变成了可以多次使用的容器,仅从这一点看,真咒语比假咒语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先天知玄那丰富的知识量,孙宇和根本不可能分辨出咒语的真假,更别提对它进行真化改造,别看孙宇和做这件事情好像很简单,若换作旁的什么人,即便他有这方面的知识认知,没个一二百年,休想成功。 除了先天知玄拥有者,即使是天道也未必能拥有如此庞大且完整的知识量,要不然孙宇和怎么敢说,修行沾边的知识没他不知道的,当下若有不知道,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境界不够,无法解开更多的秘密,二则是遇到了亘古未现的逸才独创了新的玩意儿。 血色珠丸变成了灰白色珠丸,危险已经解除,萦绕于珠丸核心的,极微小的一缕,属于那个女人的气息,也被孙宇和顺便抹消掉,抹消的同时,他也知道了那个女人与那个狗屁大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将已经属于他的珠丸揣到怀里后,孙宇和低下头看向又一次变成十丈方圆,并在慢慢的远离他的大山,淡淡的喊了一句:“你给我定住!” 大山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向着刚才的方向漂浮而去,似乎是打算蒙混过关。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直接瞬移到大山前进方向的正前方,挡住了它,它用出了上一次的老一套,唤出了大量的奇特生灵,欲让他们干扰孙宇和。 然而,这一次孙宇和一眼便识破了奇特生灵根本就是大山临时幻化出来的,因为伪天道不可能掌控生态圈,它若真的想要掌控,除非是它替代了真天道。 一股雄浑的天道之力从孙宇和的身上发出,直接击碎了大山制造的幻象,天空之上,磅礴的天威浩浩荡荡的压向了大山,将它压制的动弹不得。 就在孙宇和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哥哥’,传入了他的耳中,下一秒,一个似粉雕若玉琢的女娃娃,凭空出现在孙宇和的面前。 望见孙宇和似乎是愣住了,女娃娃的内心一阵窃喜,娇滴滴的对他说道:“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呀!你难道真的要杀掉我吗?我想哥哥不会是这样对我的,对吧?” “宝贝,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既然你都现身了,咱们谈一谈呗!”孙宇和见她挺可爱的,加上他本来也没打算杀它,故而面对着她,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自以为猜对了孙宇和喜好的大山,心内对他腹诽了一阵,脸上却仍是娇滴滴的,继续说道:“哥哥要谈,妹妹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哥哥可不许凶我呦!” 孙宇和对她和善的笑了笑,淡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对不凶你!” 大山闻言,尽力的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点头说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很乖的。” 孙宇和表现出相信她的模样,笑着问道:“你是伪天道吧?” 大山赶忙摇头回答道:“不是,我是你的妹妹!” 孙宇和注视着她,咧嘴笑着。 她终究是畏惧的老实说道:“我不知道我具体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在做一些事,我有一种感觉,那些事我不去做,我会死掉的,我也可以算是你的妹妹吧!难道你要我自己去死吗?” “你不想死,便要那孩子替你去死?你不想死,就可以毁灭五百小世界?你的生命就这么宝贵吗?别的一切,你是不是都无所谓?”孙宇和听到她的问题,皱着眉头对她反问道。 “我说了,那是本能,我不知道什么对不对的,我只是不想死而已!你就不能当作不知道吗?”大山极力的替它自己辩解道。 “不可能的,让我眼睁睁的纵容你杀戮无度,我无论如何都办不到,你若只是不想死,并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你何必去残害生灵呢?”孙宇和不满它的辩解,依旧皱着眉头对她说。 “你肯给我吸食你的血?”她听出了孙宇和的话中话,脱口问道。 “呵呵!如果能让你不再杀戮,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未正面回应的孙宇和,以不置可否的语气说道。 “我该用什么来换?”大山直言快语的问。 “很简单的,将小世界里的湮界黑闪都回收吞噬掉。”孙宇和斩钉截铁的答。 “有些不是我放的,我凭什么要吞噬它?”大山不情愿的问道。 “我让你怎么做,你照着做就是了!”孙宇和以不容商量的语气回答。 “好吧!我听你的!”大山终是答应了孙宇和的要求,为了表示出诚意,她当着孙宇和的面,完成了对湮界黑闪的消除,小世界的一场隐形危机,就这样被孙宇和提前解除。 见它动作竟如此之快,孙宇和笑了,他当即给了它想要的血液,不过只有区区一滴,而且只是普通的血液。 大山瞬间明白被坑了,当即抱住孙宇和,照着他的脸就咬了下去,却连个白印子都未曾留下,她哭着对孙宇和吼道:“你骗小孩,你不是人!” 孙宇和原来并不打算坑她,可只怪她太实诚,竟然一次性解决了湮界黑闪,既然这样,孙宇和为什么要给她更多的血液,反正只要是给了不就可以了。 大山幻化出来的小女孩,赖在孙宇和的身上是又哭又闹,偶尔还咬他几口,不过,值得赞赏的是,她倒是没有反悔,孙宇和也就随她去了。 待她终于是哭够了,孙宇和告诉她,必须遵照约定行事,否则他就吃掉它,它果断的答应后,逃回了大山之中,之后再无动作。 孙宇和看了看它,很满意当前的结果,向着原先大山前进的方向,疾速瞬移而去。 第561章 如此的冥王·上 无尽洋西北方,一片隐藏的类似于遗兵坟场,却又什么都没有的地界里,一个在里面东游西荡、南飘北潜的女人,眉头皱的老高,明显是在生着闷气。 她全身上下除了黑色,便是灰白色,唯有一处是鲜艳的红色,帽子、裙子、袜子、鞋子,都是纯正的黑色,头发、瞳孔、脸、颈、手,全是标准的灰白色,只有她那好看的双唇是艳红的,不过也不像是后来涂抹的,倒像是天生如此,擦不掉也遮不住的那种。 “该死的东西,恶心的玩意儿,怎么总是与我作对?两次了,整整两次了,就连那个死渣男,也不过是骗过我一次而已,他竟然敢惹我两次,哼,如果他敢来幽冥地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女人一边游来飞去,一边不断的碎碎念道。 虽然女人这么说,但她也清楚不会有人来她这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幽冥地界,到处都充斥着灰白色的死气,谁嫌的没事干,到她这里来找死?除了那个死渣男,还会有第二个傻瓜吗? 女人厌恶一切生灵,却又期待着与每一个生灵相处,她总是幻想着幽冥地界的封印破碎,死气席卷外面的每个角落,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与大家愉快的相处了,只可惜,死渣男的封印太过牢固,她根本破坏不了它一丝一毫,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也仅是想一想。 无尽洋上,孙宇和停驻在半空,望着眼前似乎什么都没有的空域,只是伸出了右手似叩门一样在前方敲了敲,一个隐藏的巨大封印的一角,便主动的显露在他的面前,当然,这也惊动了在里面的女人。 她快速的来到这边,隔着封印看向外边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副不可能的神色,她用了近百年的时光,才让封印显露在她的面前,之后,她才有了机会解读它,耗费了整整两千年,她终是琢磨出了欺骗它的方法,这才使得她可以偶尔去到外面,为她的某件大事布局谋划,封印外边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孙宇和见封印的一角出现了,仅仅是看了一眼,一瞬间,元魄便被吸到了景丸之中,原来竟是所有类似的封印模型,于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景丸之内,不用想,又是先天知玄帮的忙,即便是它不帮忙,凭他原先从它那里学到的阵法知识,耗费些时间,未必不能解析眼前的封印,不过,既然有现成的参考答案,何必要浪费时间呢? 他选择其中被先天知玄认为最接近的那一个模型,伸手摸了一下,下一刹那,关于它的开门、解封、改写、逆写、衍生等相关知识,便直接被他学会,他所掌握的阵法知识又丰富了一些。 操纵元魄归体后,他将右手按在了封印的表面,用出了开门法,封印表面弹出了十二个依次变大的八边阵法图纹,自动的各自独立转动起来,弹指之后,十二个八边阵法图纹,一一停止转动,随后,从最小的第一个开始,依从小到大的顺序,一一印在了封印的表面,下一瞬间,一个比最大的八边阵法图纹,还要大一圈的八边形框架出现,其内部的八边阵法图纹,同一时间向着八个方向缩了起来,渐渐的显露出一个打开的八边形的门洞。 孙宇和收回右手,直接从门洞走到封印内部,看着他对面被惊掉下巴的女人,脸上全是疑惑。 女人见孙宇和让封印的一角主动显现出来,便已经惊诧莫名,但她随后瞧见了他看了一眼封印就呆住了,心中私以为,他也不过如此,哪料到,刚打算扭头就走的她,看见了她活到现在为止,最不可置信的一幕,他竟然只是呆了一小会儿,便对着封印使出了开门法。 上一个用开门法进入封印之中的,还是那个死渣男呢!没想到,除了他以外,又有一个开门进来的男人。 见女人露出夸张的表情,孙宇和喊了她几声,她并没有搭理他,孙宇和以为她是不满他在封印上开门,遂挥了挥手,将门洞隐藏了起来。 门洞刚一消失,女人便恢复了意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实在是憋不住的对他问道:“死渣男,你还记得我吗?” 见她回过神来,刚想与她说话的孙宇和,听到这么一句,耸了耸肩回答道:“从来没有人说我是渣男,更遑论是死渣男,女士,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你管我叫女士?我嗨喽嗨的大名你竟然忘了?你刚刚进来的法子,除了他本人,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会用,你若不想对我负责,大可以直说,何必骗我?”女人一脸不悦的对着孙宇和吼道。 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吼他,孙宇和忍下心中的不快,淡然的说道:“嗨喽嗨女士,修行人士怎么能凭眼缘相认呢?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注定会看见很多个极为相似的身影,但是他与不是他,即便是能迷惑住别人,又怎么可能欺骗得了我们自己呢?你应该依照传统,查探一下我的气息。” 听了孙宇和的话,依照传统查探了他的气息后,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说:“你是那个破坏了我两次计划的人?” “是我!”孙宇和点头回道。 “你怎么会开门法的?”女人冷言问道。 “我完全解析了封印的全部构造,推算出来的。”孙宇和如实的回答。 女人瞬间又是一脸不相信,以怀疑的语气说:“不可能,我用了两千多年都没办到的事,你只在一瞬间就办到了,撒谎也请你靠谱一点,好吗?” “女士,如果是他自己来,作为封印主人的他,完全可以采用更快的穿梭法,我之所以选择使用开门法进来,是因为不是封印之主的人,没有使用穿梭法的权限,强行使用只会导致封印的崩坏,你会认错人,难道封印会认错主人吗?”孙宇和无奈的又一次解释道。 “你真的不是他?”女人再次向孙宇和确认。 “真的不是!”孙宇和斩钉截铁的说。 女人的表情又一次变化,这次的变化竟使得她的脸更加惨白,她使出了她自以为的极为强大的一击,攻向了孙宇和,同时对他大声的喊道:“既然这样的话,请你为惹我两次,付出一些代价吧!” 孙宇和见她攻过来,压根就没有躲避,任由她的攻击向他靠近,在那灰白色的充斥着死意的攻击包裹住他的一瞬间,他笑了笑对已经掐住他脖子的女人说道:“嗨喽嗨女士,我敢到这里来找你,难道还怕你吗?恕我直言,你没有能力从我这里讨到任何代价。” 话毕,一股令嗨喽嗨厌恶却又感到熟悉的力量,倏忽之间,把她的攻击震散。 感受到来自于孙宇和脖颈处的强大吸力,嗨喽嗨终于知道了他是谁,惊恐却也鄙夷的对他说:“你是那个重塑了蓝星轮回秩序的恐怖存在?” 孙宇和从近处看着,若不是皮肤灰白色,应当是个大美人的女人,感受到她在努力的想松开手,淡笑着对她说:“是我不假,可我应该并不恐怖。” 竭尽全力仍收不回被吸在他的脖颈上的手,女人终是认命一般,凝视着孙宇和的脸对他说:“我这是中了死老头的鱼钩了吗?怎么会招惹到你这种存在?你是来杀我的吗?” 孙宇和见她放弃了挣扎,仍是淡笑着对她说道:“你一个不死之人,我怎么杀?抹除你我倒是有法子,可那又不符合我的本心,我只是想来教训你一次,并从你这里打听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第562章 如此的冥王·中 自从初帝离去之后,这个女人便一直独自生活至今,岁月悠悠而过,漫长且也孤寂,仿佛一切都没有尽头,她活着,仅仅是因为要履行那个与他之间的约定,但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让她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和意义。 曾经,他赋予她一个特殊的名字——冥王,那时的她,感觉自己重新找回了一丝做人的尊严和价值,然而,命运却又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不久之后,她再次遭受了来自他的背叛和欺骗,那一刻,她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牺牲了他自己的两具身外化身。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女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存在的意义,难道她注定要孤独一生吗?难道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都将毫无价值可言吗? 在内心深处,一股名为愤世嫉俗的力量渐渐觉醒,饱受沧桑的她,决定用她自己的方法去找回初帝,从封印中逃出来,于无尽洋上留下恐怖的传说,不过都只是别的存在对她的种种误会罢了,她只是想与初帝再见一面,弄清楚当初他为什么要冒着死亡的危险,从那种大恐怖之地,将她给带了出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那个约定?她不信! 孙胜获得初帝遗宝的认可,并在孙宇和的支撑下在无尽洋建国称帝的事,她是知道的,孙宇和拥有能力压十万小世界头人的力量,她也打听清楚了。 对于这些事情,她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知道就行,人不犯她,她大概率也不会去犯人,虽说有那个约定在,可死渣男都不在了,她凭什么要继续劳心费神?其他几个不都是各人管各人吗? 如果大山不出现,如果她没有发现大山的那个秘密,她绝对不会去招惹孙家父子,倒不是因为怕,纯粹就是不想惹麻烦,除了找回初帝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被她视作麻烦,小麻烦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根据她已经知道的情报,孙胜最多只能算是特殊一些的小麻烦,可那个孙宇和,他绝对是个大麻烦,惹上大麻烦,不仅找回初帝会受阻,恐怕她也会被发现。 有封印在,她很自信的认为孙宇和不能把她怎么样?只是万一他是个犟种,一直蹲在封印外守着她,以前那种像被囚禁一样的时光不就又回来了吗? 能力压十万小世界头人的人,她百分之百是打不过的,毕竟初帝都是靠德行折服了那些当初的元老,她连初帝都打不过,怎么和孙宇和打?除非他会愚蠢的到封印里面来,在充满死气的幽冥地界之中,她倒是有与他一战的可能,若不是死渣男坑了她一回,她就算打不过孙宇和,也不至于吓的不敢出封印! 孙宇和能找到封印,她一点也不奇怪,他在极短的时间里,迫使封印对他显露出一角,她承认,她多少有一点惊讶,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凭封印的一角,解析了整个封印,用时还如此之短,当着她的面,他用出了初帝曾经也用过的开门法,在那一刻,她真的以为那个死渣男终于回来了。 初帝的封印有多强?看看曾经无尽洋上的彩雾,便能窥及一二,没有对应的解除方法,除非实力强过他很多的人,否则还是别白费功夫,她坚决不信孙宇和能解析这个封印,故而她才会对他问出那些个问题,只可惜,事实不允许她不信。 恼羞成怒加上反应过来的她,按照她曾经的设想,在幽冥地界里,对敢于闯进来的他进行致命的打击,只是,结果与她设想的差的太远,他在某种意义上,竟与她是同行,死气什么的,他根本不受影响! 她做出了那种作死的事情,以她一贯的逻辑理解,孙宇和多半不会轻易饶了她,不过也无所谓了,多年来无数次的尝试,始终不能找回死渣男,她早就从愤世嫉俗变成了消极厌世,要不是有不死之身在,她恐怕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像孙宇和这样的存在,还是她的同行,应该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然而,令她不能理解的是,她做了那种事,还掐住了孙宇和的脖颈,他仍然不打算杀掉她,理由竟还是很蹩脚的她是不死之身,他这种存在面前,哪有什么不死的概念?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为了来教训她一回,同时问她一些问题。 教训?教训!难道死渣男的那种?不行,绝对不行,那种事只能由死渣男对她做,旁的人绝对不可以! 刚刚已经心存死志,放弃挣扎的她,又一次的勉力挣扎起来,孙宇和以为她是不习惯这个姿势,便直接解除了束缚她的天道之力。 得到了行动自由的她,以她平生最大的速度远离着孙宇和,那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 孙宇和看着忽然开始逃跑的女人,耸了耸肩,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精准的拦在女人的身前,只是每一次不待他说些什么,女人都会立即改变方向。 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共持续了四十多回,孙宇和是完全不累,还莫名的兴奋起来,女人却早已经累的全身都是汗水,好像还面带惊恐。 在第四十七次被孙宇和拦阻后,女人终究是没忍住,竟然当着孙宇和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玩兴正盛的孙宇和听见她的哭泣,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还没开始教训,她怎么先哭起来了?难道是有什么误会? “女士,嗨喽嗨女士,我不是故意的想拦截你的,你要是不跑的话,我并不会这样对你!”一脸尴尬的孙宇和,主动的对女人说道。 正哭泣的女人,听见他的话,一边哭着,一边怼他:“你都要教训我了,我怎么可能不跑?再这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吧!只要不是那种女人,哪个不怕被陌生的男人教训?” 孙宇和瞧着怼他的女人,感觉到脑子有点不够用,教训还分男女吗?他承认是有些方式的区别,可归根结底,教训只是一种严酷的教育,目的仅仅是为了纠正被教训者的错误,有那么可怕吗? “嗨喽嗨女士,你害怕被教训,就不该做那些事,现如今,我是肯定要教训你的。”孙宇和义正辞严的回怼道。 见怼他没用,女人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如果知道会被教训,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们女人被你们疼哭!” “女士,只是教训而已,你要是配合的话怎么会疼呢?不到那一步,应该是不疼的!”孙宇和想都没想直接解释道。 女人见孙宇和说这种话还能一本正经的,当即惊恐的说道:“你还想让我配合你?你以为你是那个死渣男呀!与其被你凌辱,我宁愿自爆以守贞节!” 说完,女人真的开始了自爆的前奏,孙宇和赶忙用出天道之力,将她又一次禁锢起来,然后才对她说:“嗨喽嗨女士,我不明白你的脑子里全是些什么玩意儿,凌辱与失贞怎么就和教训扯上关系了?你难道不知道与‘教’字沾边的词组,都是光明正大的吗?即便它们后来被污染了,那也是污染者的错,怎么可以去怪罪不会争辩的文字呢?” 女人听他说完,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她拗着性子问他:“教训不是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吗?” 孙宇和终于是恍然大悟,眼前的女人应该是被某个变态给带坏了,看来在教训她这件事情上,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563章 如此的冥王·下 想要纠正一个年深日久保持着错误认知的人的认知,绝对不是三言两语的事,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所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与塑造那个人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女人是什么时候形成这种错误的认知?他无从得知,一切恐怕都要问她口中的那个死渣男,只是,一个早已去向不明、疑似死亡的人,要如何去问呢? 孙宇和自修行之后是好为人师的,尤其是当他遇到误入歧途的人,他总会有一种不去做点什么便不对的奇怪想法,然而,他自然也知道,当下这个场景,并不适合教训别人。 毕竟教训一个人,得首先让她弄明白教训到底是什么?她连教训这个词语的正确概念都不清楚,教训她那不是白费功夫吗? “嗨喽嗨女士,我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教训你了,等我纠正了你的错误思想,再来谈教训你的事,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问问题你不会也有错误的认知吧!”孙宇和看着仍有些惊恐的女人,喃喃的说道。 听闻孙宇和说暂时不教训她了,女人松了一口气,认真的听完了他的话后,她仔细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对他说:“你是说的‘你问我答’吗?” “对对对,就是我问你答,没有别的,你能做到吗?”孙宇和见她有起码的正确认知,赶紧的以认可的语气说道。 女人见孙宇和像哄小孩一样哄她,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不满的说道:“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娃娃,你这样问我,你礼貌吗?” 孙宇和心中腹诽了一句:你还不如是个小孩呢!嘴上却是笑着说道:“我就是问问,你能明白,当然是最好,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可以不?” “哼!我叫嗨喽嗨,那个人叫我冥王,我是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救出来的,我和他的约定,他说了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的,怎么样,我介绍的很清楚吧!”女人望着孙宇和,满脸骄傲的说道。 与初上公学的小孩子的自我介绍比,都显得太稚嫩,孙宇和实在是想不通,她是怎么有脸骄傲的,不过,从她当下的面部表情来看,至少她现下对他没有诫心,这对于审问来说,是一个好现象。 “嗯!挺……挺清楚的,呵呵!”孙宇和昧着良心夸了她一句。 嗨喽嗨已经很久没被人夸赞了,因为他这一句,竟还有些兴奋起来,大声的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我保证都告诉你,绝对不骗你!” 见她终究还是上套了,孙宇和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不客气的直接问道:“这个地方是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不是的,死渣男救我出来后,把我带到这里,怕别人伤害我,就造了这个封印用来藏匿我的踪迹。”嗨喽嗨摇了摇头,认真的是说道。 “既然是专门为你所造的封印,难道你不会开门法吗?”孙宇和故意用不太相信的语气说。 “他是想教我开门法的,但是我认为一个好女人应该乖乖的待在家里,为了表示我不会出去抛头露面,所以我就没肯学。”嗨喽嗨噘着嘴咬牙辩解道。 闻言,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哦!理解理解!只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他见过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笨,当然是骗过封印,偷溜出去呀!”嗨喽嗨想也不想的说出口后,赶忙捂住了嘴。 孙宇和咧开嘴笑着说道:“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是故意要害那个人的吗?” “你说的是那个男的吧!我记得他的,起初我只是觉得那个女的有点可怜,需要他去救,谁曾想我好心提醒他,他竟然对我撒狗粮,所以我就给了他一颗祭珠,可惜他第一次没有正确使用,第二次用又遇到了你。”嗨喽嗨又摇了摇头说道。 孙宇和继续摸着下巴,喃喃的对她问道:“难道你真的没打算献祭他们,以达到你攻击大山的目的?” “没有啊!那是祭珠自身的效果,又不是我专门这样弄的!”嗨喽嗨一脸肯定的表情,直接回答。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喽?”孙宇和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嗨喽嗨低下头,以不屑的语气回答道:“想是有想过,只是被杀死可是很幸福的!我凭什么要帮这些遗忘了死渣男的人,得到他们根本不配得到的极致的幸福呢?他们应该活着受罪才对!” 孙宇和眉头一展,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愕的神情,对她问道:“呃~!依照你的这个意思,你杀了替你办事的宫女,并不是用完就不要了,反而是赐予她幸福?” 嗨喽嗨斩钉截铁的点头回答道:“嗯!当然了,我是言而有信的人,答应她的事,我肯定会满足她!” “她是怎么认识你的?”孙宇和忍下又想教训她的冲动,冷声对她问道。 嗨喽嗨回忆了一下,尽量简单的说:“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大山,它的凭空出现,让我放弃了很久的某件事情,重新又有了转机,我能看出大山是与另一半伴生的,它拥有强烈的生之气息,正符合我的需求,为了那件事,我便开始了寻找它的另一半的历程,在寻找的途中,我于皇宫内遇到了正祈祷的她,正好她负责看护那个什么德妃,我便以满足她的愿望为代价,让她替我做事,她答应我后,我便第一时间满足了她。” “你还记得她是怎么祈祷的吗?能复述一遍给我听吗?”孙宇和猜测到很可能又是认知偏差的原因,轻声对她问道。 嗨喽嗨学着孙宇和的样子,捏了捏下巴,认真的说:“我记得好像是:无尽洋的神灵啊!帝君终于看我一眼了,请求您再怜悯我一回,让我得到我最终的幸福吧!应该就是这个。” 啪的一声,孙宇和拍了一下他自己的额头,果然如他所料想的差不多,那个宫女可真是进错祠庙磕错头——拜了斜(邪)神,明明是因为春情荡漾,才异想天开的拜起并不存在的神,却因此引来了可怕的家伙。 “谁认识你也算是倒了大霉呀!照你这样说,她害我小妈也是受你指使的吗?” 嗨喽嗨又一次摇了摇头,大声的说道:“不是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平白无故赐予幸福给不认识的人,不是我一贯的作风,不过,这样做的确让大山的另一半变强了许多,也不枉费我赐予她最终的幸福。” 被她气的不想看她,扭脸望向别处的孙宇和,叹了一声问她:“我救我小妈的时候,你偷走我的一部分血液了吧?” 嗨喽嗨点了点头说:“是我干的,不过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 孙宇和朝她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又正面看向她,问出了他真正想问她的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即:“嗨喽嗨女士,你到底发现了大山的什么秘密?以至于会产生它能帮到你的想法,我先告诉你,你刚才说的那一点,我也是知道的,它是不是与另一半伴生,与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嗨喽嗨明显愣了一下,继而对着孙宇和嘿嘿笑了笑说道:“不是伴生引起我的注意,而是它的生之气息很强烈,你听话也不听清楚!” 孙宇和冷下脸紧盯着她,对她说道:“需要这么强烈的先天之气,你是打算找回那个人吗?” 嗨喽嗨见他严肃的神情,便知道瞒不住,索性摊牌了,直言不讳的说:“孙宇和,从你第一次来无尽洋,我便注意到你,不是我闲的没事干,而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先天之气几乎形成了实质,我本来打算用你的,可你是因果河主,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你们一个个都是成双成对的,即便暂时还没有,最后都会拥有,可我呢?他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牺牲了多少,有谁真正的感激他?我不要再守寡了,我要他回到我的身边来,我太想他了!!!” 第564章 不能给予的慈悲 孤独与死亡相比,往往更具有伤害力,毕竟死亡是转瞬即逝的,孤独在时间的加持下,会从无感渐渐的变得无法承受,尤其是对于普遍活的相对较长的修行人士来说,孤独绝对是最难熬的。 孙宇和从浮休道人那里,学到了锤炼心关的正气歌,使他不用畏惧未来可能的孤独,然而,大多数修行人士是没有这种幸运的,有些修行人士为了前路不孤,甚至于留着心魔故意不除。 从冥王嗨喽嗨的口述中来看,她显然是不幸人群中的大不幸之一,初帝没有发现她的时候,她估计从未感觉到所谓孤独,初帝找到了她,并给予她充分的关爱,在她体会到活着的意义时,却又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她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初帝抱不平,仿佛是她认为初帝做的那些事根本不值得,实际上,她并不在乎初帝为别人做过什么,只在乎初帝为她做过什么,她真实的心声就是她最后的那几句话,她只是想要初帝回到她的身边。 看着眼前这个直视着他,眼神中充斥着坚定的女人,本就心软的孙宇和,很难不为之动容,她也许害死了很多生灵,可在把死亡当成幸福的她看来,或许还觉得那些生灵是走运了呢! 拥有先天知玄,使得孙宇和在与修行有关的领域,显得极为博学多识,仅凭她需要大量的先天之气,孙宇和便已经看出了与之相关的种种可能,在结合了她之前的话语,孙宇和断定,她是想做那件大逆不道的事——从光阴长河里捞人! 强如孙宇和,若是让他去因果河里捞人,那肯定是信手拈来,哪怕去其他同级的河里,他也能有一定的把握,可光阴长河是不一样的,它是所有包括因果河在内的起源与终点,能落入这唯一的主河里的,哪个不是诸天万界的传说存在,若是凭借力量便可以离开光阴长河,那些传说存在早就自行离开了。 先天知玄里,记载了一整套的从光阴长河里捞人的不二法门,其实应该算是一种租借,达成租借条件的要求并不难,难的是下那个决心,因为一旦向光阴长河租借,意味着自身也将归属光阴长河,没有它的允许,连重活一世的自由都休想拥有。 “嗨喽嗨女士,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这种秘辛的,但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假设初帝真的落入了光阴长河,仅凭先天之气,也只是能找到他,根本不可能捞出他来,况且,若是他是在另一个地方呢?凭那里永不停歇的道力风暴,纵然是凭借先天之气也不可能找到任何存在,你这是何苦呢?” “孙宇和,你是因果河主,我应该相信你对光阴长河的评价,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先天之气确实只能帮我找到他,想要捞出他,需要一个先天体质的拥有者,去做出永世唯有一次的牺牲,对吧?我知道这个唯一的办法,自然不会没有准备。” “那孩子我检查过,并不是先天体质拥有者,难道你还有别的准备?” “我所说的准备不是捡现成的,先天体质放在大界之中都是较为罕见的,区区蓝星之内,有你一个已经是不得了了,要想等到下一个,谁知道要等多久?到那时候,没有先天之气,又该怎么办?在很久之前,我兴起去光阴长河捞他的念头时,便已经想过种种不能确定的因素,将它们变成确定的法子,我都一一计划好了,其中就有人为制造先天体质拥有者的方法。” “不瞒你说,人为制造先天体质拥有者的方法,我有上百种,好像没有一条是你当下可以办到的,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方法?” “孙宇和,不要因为你很厉害,便瞧不起别人,我没有你那种体质,可我修行至今,已经有数百万年,在某些方面的认知,你未必比我强,百万年来,我只领悟死气,它的奥秘,我没有不知道的,不像你那种侃侃而谈式的掉书袋子,我这种可是我自己积累下来的,有些你不去仔细琢磨,永远也不知道的秘密,我却不会不知道,人为制造先天体质拥有者的方法,我就是从那里找到的。” “嗨喽嗨女士,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先天知玄的奇妙之处,只有拥有它的人自己清楚,你姑且说一说你的方法,让我来判断一下,它是否具备可行性!” “你是想要白得我的发明?” “如果它是一个新发明,我会给你相应的交换。” “呵呵,那你可听仔细,凭我对死气的领悟,它的真实名称应该是终焉之气,想必你也知道,万事万物除了特定的一些之外,必然是阴阳相对的,终焉之气实际上就是先天之气的阴,它能够毁灭一切先天体质,其阳的一面,自然就可以制造一切先天体质,这一点,几乎是修行人士的常识,以往的修行人士也曾尝试过,用纯粹的先天之气制造先天体质,结果没有一个成功的,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去尝试了,我从死气之中发现了过去失败的原因,并成功的制造出了半成品的先天体质,其方法实际上并不特别,只需要用足够的先天之气与死气相混合,便能借此生成一些混沌迷雾,用它去遮蔽那两个地方的监察,再用纯先天之气洗刷被制造者的肉身,百分之百的会得到一个先天体质拥有者。” “嗨喽嗨女士,你这个方法并不是你的原创,先天知玄里有过类似的记载,只不过不是用来制造先天体质拥有者的,在这一点上你算是创新了,可你自己也说了,你只制造出了半成品,这算不得成功吧?” “我只制造出半成品,不是我的方法不行,而是我当时不具备成功的所有条件,想让被制造者百分之百的成功,必须要找到他最强的前世,用那一世遗留下来的某些东西,充当洗刷他肉身时的辅助物品,达成这个条件,制造出来的必定是完整的先天体质拥有者。” 她的话说完了,孙宇和瞬间便联想到某个可能,他不得不承认,冥王嗨喽嗨创造了一种新型的先天体质制造方法,先天知玄之所以没有反应,恐怕是她还没有正式的成功吧! 可惜,已经想到了某个可能的孙宇和,不会让她成功的,用他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去帮她到光阴长河捞人这种事情,孙宇和怎么可能会允许发生? “嗨喽嗨女士,作为先天知玄的拥有者,我很荣幸的告诉你,你的方法是独树一帜的,按照我与你的约定,我应当给你一个交换,你想要什么?”已经做出决定的孙宇和,对着嗨喽嗨最后一次争取说道。 “孙宇和,我想要你不再妨碍我,就这么简单!”嗨喽嗨想也不想,直接表明态度。 孙宇和听了她的回答,眼眸微动,声音平和的说:“不过分,价值也相等,但是我做不到,请你换一个要求。” 冥王嗨喽嗨看着孙宇和,坚定不移的说:“我就这一个要求,你也可以不答应,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这里也没有旁人。” 孙宇和终究是皱起了眉头,以认真的语气对她说:“嗨喽嗨,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嗨喽嗨故意靠在孙宇和的身前,几乎是脸贴脸的状态,面色丝毫未变的回怼道:“杀了我吧!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去做这件事!” 孙宇和直视着她的脸庞,淡定的说:“我是不会杀你的!可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你的那个方法,应该需要前世与今生仍留有联系吧!我切断它不就可以了?” 嗨喽嗨一脸不屑,以似笑非笑的语气说:“孙宇和,你想逗我笑吗?那样做只会害死那个孩子!” 差点被她亲到嘴巴的孙宇和,向后退了一步,仍淡定的说:“嗨喽嗨女士,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可是先天知玄啊!” 嗨喽嗨终于有点动容,她冷下脸来,以肯定的语气说:“我会去捣乱的,反正你不会杀我,不是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你出的去,再说吧!” “你干了什么?”嗨喽嗨疑惑不解的问道。 孙宇和挥了挥手,将被他藏起来的那个八边形门洞又显露出来,然后才对嗨喽嗨说:“不会开门法又不是封印之主的你,能够离开封印去到外面,无非是发现了封印的某个漏洞,你哪里知道,每一次对封印使用开门法,实际上就是在更改它的主人权限,同时它那难以消除的漏洞也会变换位置,没有我的帮助,即便是现在的你,没个十来年,休想再出去,到那时,你还能利用你那个方法吗?” 说完话的孙宇和扭头向着封印外走去,反应过来,紧忙追过去的嗨喽嗨,一头撞在了又关上的封印上,尝试了她自己的方法,发现的确不行后,她朝着依稀还能看见的孙宇和的背影,像疯了一样喊道:“不!不!!不!!!不能这样!你回来,别这样对我,孙宇和,你回来!!” 第565章 再问大山何为真·上 封印的完整与否,有一个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只要出了封印区域,听不到封印里的任何动静,便证明封印是完整的。 任凭嗨喽嗨在封印里,像疯婆子一样的大吼大叫,孙宇和却根本就听不见一丝一毫,当然了,他若是运用天道之力去侦听,依然还是可以听见的,只是他不想也不会去这么做。 欺负一个孤苦的女人,并且还是初帝的遗孀,在孙宇和的潜意识里,终究是不太好的,如果不是牵扯到他的亲人,他宁愿将她带在身边管教,也绝不会让她再独自承受孤独。 不敢向身后看的孙宇和,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朝着大山的方向,瞬移而去,他的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可终归还是听大山亲口承认比较好。 他到达大山所在的地方,静静的看了它一会儿,又低下头望了望无尽洋上波涛起伏的洋面,突然反应过来,淡淡的说道:“黑山,原来你能长时间维持着十丈方圆不变啊!” 大山晃了一晃,小女孩又出现在孙宇和身前,噘着嘴对他说:“你才黑呢!你全家都黑!哼!” 孙宇和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小女孩,挠了挠头说:“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为什么要人身攻击,这才没一会儿吧!你不怕我了?” “是你先说我的,我也是有脾气的,一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而已,我凭什么要尊敬你?”小女孩翻着白眼,以娇俏的语气对孙宇和说道。 孙宇和脸上浮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唉了一声,喃喃对小女孩说:“你们女人啊!不论老少,都是一样的难缠鬼,对你们凶一点,你们就哭闹,对你们和善一些,你们则得意忘形,从小到大,我唯一见过的不一样的女人,也只有甘兰奶奶。” “哼!这话说的我都想笑,我见过的男人都是骗子,为什么呢?因为我真正见过的男人,就你一个,你能代表所有的男人吗?你见过的女人可以代表所有的女人吗?况且,我连人都不是,你对我发什么牢骚?”小女孩瘪了瘪嘴,对着孙宇和一通数落道。 本想搁她这里抒发一下情感的孙宇和,被她一通数落,望着她那明显带着讥讽的面部表情,愣了一下,开口咆哮道:“死丫头,你是吃定了我不会杀你,对吧?没大没小的,怎么和我说话呢?你不是自称是我妹妹,管我叫哥哥吗?” 被突然的大吼大叫,吓得缩了缩头的小女孩,嬉皮笑脸的对孙宇和说:“你这是承认我是你的妹妹了吧!嘿嘿,既然是哥哥说我,我受着就是了,哥哥是最疼妹妹的,对吧?” 看着眼前又嬉皮笑脸的小女孩,孙宇和摸了摸他自己的脑门,无奈的说:“兵法都用上了,还说自己不是人,知道我刚才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你身上有些很令我讨厌的气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明明还没有呢!”小女孩围着孙宇和转了一圈,皱着鼻子嗅了嗅,趴在他的背上,俏皮的说道。 孙宇和任她趴着,一动也不动,嘴角噙着笑意,淡定的对她说:“你还是挺厉害的嘛!都这么淡了,还能分辨的出来。” “是那个人,对吧?”小女孩一边将孙宇和的衣领向下扽了扽,擦了擦他的脖颈,一边笑呵呵的对他反问道。 孙宇和故意把头歪了歪,尽量露出更多的肌肤,同时回答道:“是的,就是那个除我之外,和你做对的那个人。” 小女孩见孙宇和主动露出更多的脖颈,沾沾自喜的说道:“也是女人吧?” 孙宇和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叹了一声说:“嗯!是女人,要不然我怎么会对你一个小屁孩发牢骚呢!” 紧盯着孙宇和的脖颈,吞下了一口口水的小女孩,笑嘻嘻的对孙宇和说:“哥哥,你命里犯女人啊!” 说完,她便尽量把嘴张到最大,一口咬在了孙宇和的脖颈上。 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嗷的一声,孙宇和明显感觉到脖颈处有点湿湿的,伸手一摸,尽是一些类似血液却黑乎乎的东西,他只察觉到小女孩从他的背上下来了,紧忙转过身子寻找她的踪迹。 她蹲在半空中,双手都捂着嘴,眼里还有些泪珠儿,直勾勾的瞪着孙宇和。 看到她这个惨样,孙宇和确实有点心疼,但更多的,却是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把他当成自助餐了?他的身体里,从内到外可都有着道的依凭啊!莫说是她,大界之中,有没有能伤到他存在,还两说呢! 其实她也是笨,要是用湮界黑闪的话,还是可以给孙宇和开个口子的,只要她舍得浪费湮界黑闪,孙宇和还真的愿意让她吸几口,反正他的血液是无穷无尽的。 “你欺负我!”小女孩见孙宇和看向她,瘪了瘪嘴说道。 孙宇和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尽量憋着笑说:“我被你弄的,脖颈上黑乎乎湿哒哒的,我都没生气,你怎么反而生气了?” “我疼呀!你疼吗?”小女孩依旧瘪着嘴说。 孙宇和直接怼她一句:“噢!谁疼谁有理啊?” 小女孩双手捂着嘴,低下头不看他,明显很不服的哼了一声。 孙宇和粗暴的扯开她的双手,用天道之力硬将她的头掰的脸对着他,她倒也挺配合的,大张着嘴任由他检查。 下颌的牙没什么事,上颌明显有两颗只剩半截的牙齿,应该是两颗虎牙崩了,倒霉就倒霉在,断牙扎在了舌头上,他脖颈上的那些黑乎乎的,搞不好还真的是她的血。 孙宇和利用天道之力,将她的两颗断牙从她的舌头上拔了下来,并将它们又放到那两个半截上,只一刹那,便自动长好了。 检查了一下,见她的嘴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创口,孙宇和松开了她的两只小手,她却在几乎同时,便又用双手捂着嘴,仍大声的喊疼。 孙宇和站起身子,看着还装模作样的小女孩,没好气的说:“全都好了,你疼什么疼?” 小女孩听到他的话,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嘴巴里面,发现真的不疼了,委屈巴巴的看着孙宇和说:“就这?亲爱的妹妹受伤了,你就这样糊弄?你会当哥哥吗?” 见她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孙宇和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他故意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做过我妹妹的女人,都夸我是好哥哥!” “啊?真的假的?有几个女人做过你的妹妹?”小女孩听到孙宇和的话,惊讶的站起来问道。 孙宇和看她已经又站了起来,坏笑着对她说:“你猜?猜对了有奖。” 小女孩皱起了眉毛,伸出一双手的十根手指,对着孙宇和说:“这么多,还是更多?” “你这么没把脚也算上?”孙宇和咧嘴说着,同时还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她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说:“是一个,对吧?我聪明不?” 孙宇和从右手食指上,放出一滴心血,点在她的眉心,然后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瓜,淡笑着说:“呵呵!就算你说的对吧!” 小女孩感受到额间汹涌澎湃的威压,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嘴里高兴的对孙宇和撒娇道:“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孙宇和看着喜笑颜开的她,点了点头说:“这可是我的心血,对你来讲太过醇厚,你可不能一蹴而就啊!” 小女孩抱住孙宇和的右手,在食指上揉了揉,对着孙宇和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566章 再问大山何为真·下 从第一次见到大山,到现在与小女孩第二次接触,孙宇和发现她并没有他听说的那么坏,它遇到他知道躲避,证明它胆小,为了自身的某个目标,毁掉了五百小世界,说明其不择手段,证明它单纯,得到了孙宇和的好处,还想要更多,证明她缺乏关爱,被孙宇和承认,晓得心疼他,证明她是知冷热的。 一个胆小、单纯、缺爱的小女孩,却也会以她自己的方式回报对她好的人,她能坏到哪里去,充其量,不过是幼年版的嗨喽嗨,只要孙宇和肯用心的管教她,将来未必不是个好人。 看着有点憨憨的小女孩,孙宇和抬起左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认真的对她说:“丫头,我给你取个正式一点的名字吧!” 闻听此言,小女孩抬头看向孙宇和,眼底深处涌现出一丝希望,只不过,仅半秒不到,她的眼神又恢复如常,低下了头。 孙宇和以尽量温柔的语气又对她说:“对不起啊!你是不是反感别人给你取名字呀?” 小女孩又一次抬头望着孙宇和,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又低下了头。 “你是担心那孩子吗?如果是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孙宇和揉着她的头,沉沉的说道。 小女孩第三次抬头望向孙宇和,见他眼里除了关心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仿佛是受到了鼓舞,以一种孙宇和不曾有过的悲伤的语气说:“给消耗品取名字,既没有意义,也浪费时间,换来的不过是将来有一天,我被消耗掉的时候,你为我感到难过,仅此而已,如果你不曾对我好,我巴不得你为我难过到死,可作为承认了我的你,我舍不得你为我伤心。” “丫头,你怎么会是消耗品呢?有谁这样称呼过你吗?”孙宇和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心疼的问道。 小女孩摇了摇头,慢慢靠近孙宇和的胸膛,同时,语气仍未变的说:“没有人会和我说话,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好想做你真正的妹妹,这种沾亲带故的妹妹,在你的心里,难道会胜过那个带血缘的吗?” 原来是这样啊!孙宇和总算是搞明白她的意思了,简单来说就是看孙宇和会支持哪一个,从亲情的角度去考虑,孙宇和支持那个与他同一个父亲的,才是人之常情,也难怪她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仅与孙宇和打过交道的她,显然低估了人性,似她这般俏皮可爱的小女孩,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令人心疼的话语,孙宇和若是能无动于衷,可真是没有人性,或许等他入了人神境,会变得毫无人性,只是眼下,他绝对做不到! 一把将慢慢靠过来的小女孩,紧紧的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抚她那肆意弥漫的悲伤,做完这些,孙宇和才双手捧着她的脸,很严肃的对她说:“丫头,不许你有这种想法,我向你保证,不会让你有那么一天的,只要你不再主动的伤害那个孩子,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将你当成消耗品。” 小女孩的眼底深处,那稍纵即逝的一丝希望,再次从她的眼底涌出,渐渐的化作了名为泪水的东西,从她的眼角满溢了出来。 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安宁的,不同于之前从他那里得到好处,才会去关心他的那种报恩式的情感,现如今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小女孩因太过激动,一边哭着,一边语无伦次的喊。 对她的每一声哥哥,孙宇和都精准的答应了一声唉,任由她在他的怀抱里,没有任何防备的哭着。 直哭到金乌西坠,蟾宫伴天,小女孩终是哭累了,在孙宇和的怀抱里抽噎着,即便到了此时,虽然孙宇和早就松开了她的脸,但是她仍是仰着头看向孙宇和的脸。 孙宇和望着天上的明月,忍不住的哼唱起儿时的歌谣,小女孩听着听着便安静下来,也望向天上的白玉盘。 一曲唱罢,小女孩拽了拽孙宇和的衣服,孙宇和低下头看向她,轻声的问道:“好些了吗?” 小女孩望着他那略带着清辉的脸,有些羞涩的说:“嗯!好多了,谢谢哥哥!” 孙宇和为她捋了捋头发,浅笑着对她说:“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哥哥,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与那个孩子水火不容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直接说道:“其实这与我的诞生有关,我最早的记忆,便是与正赶着投胎的那个孩子的前世厮杀,主要是我在追杀他,原因纯粹就是本能,他本来是要去华国某个地方投胎的,后来却被我逼到了混元帝国投胎,这样的仇恨,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原谅对方的。” “丫头,你追的那个人是不是我认识的人?”孙宇和语气有点焦急的问。 小女孩的手不由得揪紧了孙宇和的衣角,咬牙承认道:“哥哥,我是在见到你之后,被你追着吓唬,恐惧之下,才想起来更久之前的记忆的,自然也就想起了那些曾经的事,那个人的确是你认识的,我听你叫他徒弟,还有青山来着,因为我怕你帮他报复我,所以我才急急忙忙壮大自己的力量,以求自保。” 竟真的是他吗?嗨喽嗨说出大山与那个孩子的前世有关时,他便有过类似这种猜测,如今从小女孩口中,得到了确切的证实,使他对那个孩子的出生多了几分期待。 “丫头,你的前世如果是湮界黑闪的话,这座大山你从哪里弄来的?”孙宇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对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哥哥,它可不是我弄来的,我追杀那个人时,差点就得手了,结果他还藏着一个后手,也就是这座大山,据我猜测,应该是他的真身之类的东西,里面核心处藏着不少修行用资源,还有一座八十一层连环阵,他应该是想困住我,等到他转世长大后再来收拾我,只是他可能是忘了,那些资源里有一颗世界树的种子,虽然它只剩半颗,可我的体内有一些从你那里得到的血气,足可以助我转化成伪天道,成为了伪天道,我会随机获得一种天赋,幸运的是,我得到的是与我前世相匹配杀戮天赋,而且还是极为稀有的持续伤害型,也就是说,我只要伤到对方,即便对方未死,我也仍然会获得增强,通过持续不断的伤害他,我终于强大到从他藏匿我的地方,逃了出来,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串连起来了,整件事情也一下子清清楚楚,大山出于对未来的恐惧,想要将它扼杀于萌芽之中,那个孩子只是想要安稳的出世,当下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唯一一个打着如意算盘的嗨喽嗨,则是盯上了大山的山体本身,以及那个孩子,为了她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这三个人都没有想过一定要弄死谁,纯粹就只是为了达成各自幸福的未来,应该说是自私,对,就是自私,一种只要我好,大家就都好,我不好,谁也别想好的个人至上主义思想,谁也不敢说自己完全不自私,那么相对来说,比别人多一些自私的人,难道就一定是坏人?是必须要消灭掉的人吗? 如果她们成功的让别人受害,得到她们自己的幸福,那才叫不可挽回,只要没成,总归仍是来的及,帮她们悬崖勒马的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第567章 二号小迷弟登场 混元帝国,兰秋哿日,寅初三刻,公王府沉香亭内,梅花傲倚靠于亭柱,望着坐在鹅颈椅上低垂着头睡着的男童,脸上尽是些相对无语的表情。 孙宇和离开公王府大约两个时辰后,完成了每日一课的梅花傲,独自一人回到内院,慵懒的坐在沉香亭内的凳子上,侧脸枕着手,手置于桌面,双眼半睁不睁,看向孙宇和之前坐的那个位置,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恰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朗声大喝,在内院门户外,陡然响起,接着便是咚、咚、咚的,连续不断的叩头声。 眉心微微皱起的梅花傲,坐直了身体,没好气的叹了一声,转过头站起身来时,已是一副微笑的模样,她快步走到内院门前,站于门内瞧着仍在那叩头的人,轻声说道:“莫要磕了,磕坏了脑子,耽误学业可不好。” 那人闻声,倒是听话的很,赶忙跪直身体,一脸希冀的仰望着梅花傲,嘴里喃喃的问:“贤师,公王殿下可愿见我?” “在这里,不要称呼贤师,叫我傲姑娘就是了,殿下还没有回来,所以我也还没问呢?你怎么这么急性子?”梅花傲见那人也算是可怜,故而,语气尽量客气一些说道。 那人没听到想听的,反被斥问一句,低下头看着地面,脸现愁容,嘟囔道:“不见就不见,怎的用没回来搪塞我!” “大胆,你把公王殿下当作是你家的婢仆吗?你想见,他就必须要见你吗?一日之内,竟打算两见公王,你以为你是帝君陛下吗?”听到那人竟嘟囔出声,梅花傲忍不住的训斥道。 一人跪着,另一人站在他身前朝他怒声斥问,此等场景,总是有那么几个好事的,赶来围观碎嘴,跪着的,因承受着怒火,心有愤懑,巴不得人多势众,站着的,发泄了几分火气,冷静了些,自是不容他人置喙。 梅花傲骂完人便后悔了,她的性情平和稳重,搁在平常,莫论府内府外,她却是几乎从来不乱发脾气,只可惜,但凡涉及到镇国公王,她的情绪便波动的厉害,这在府内,不说人尽皆知,也算是基本都知道。 她在内院里站着,盛气凌人的对跪在内院外的人发火,旁人见了,肯定会嚼舌根,多半终是会扯到孙宇和的身上,归根结底,倒是辱了他的名头。 抬脸扫视了围观的众人,脸上重又浮现出笑意的梅花傲,只是静静的看着众人,众人中,大多数的基本上是秒懂,顿作鸟兽散,极个别没反应过来的,也被其好友亲朋硬拽着离去。 待众人都走了,门外又只剩下跪着的那人时,梅花傲向旁边让了一步,对他说道:“进来吧!难道还要我请你?” 那人听完,抬头望向梅花傲,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是第一批被接到公王府的人质之一,当初接进来的名义,是给镇国公王做娈童。 为此,他母亲还曾抽空教了他一些邀宠的技巧,说是以备万一。 他也不知道娈童具体是做什么的,猜来应该是玩伴一类的,倒是期待了一阵,只不过后来他发现公王久不驻府,学来的本领也无处施展,故而也渐渐的忘了他是人质的事,甚至于,他觉得他也能算作府中的主人一类,毕竟他名义上是公王的人呀! 在他的潜意识里,梅花傲是贤师也好,是公王的内卫也罢,难道还能比他与公王更亲近?虽说她是比他见公王的次数更多一些,可那又怎么样呢? 人人都说公王即使回府,也只在内院休憩,为此,他还领着十几个同为娈童的,闹着要闯到内院里去,结果都被梅花傲命人当众脱了裤子打屁股,那日的被打屁股时,梅花傲在一旁说的话,他至今想来都遍体生寒。 “你们都给我瞧好了,瞧我今天怎么教训这些个胆大包天的糊涂蛋,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从你们踏入公王府,就注定是属于公王的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要为公王考虑,公王要你们入内院,我自是不该拦的,可若是你们要擅闯,这些个白花花血淋淋的肉团子,便是你们的下场!” 那天之后,他们十几人可是被人嘲笑别人好一阵子,若不是怕家里不好过,他们早就以死抗争了。 昨个半夜,他母亲给他的母子佩,莫名的滚烫无比,被烫醒的他,望着出现裂纹的佩饰,心中不免担忧。 孙宇和出府仪式响起时,他正躲在一株香花丛后,想着该不该拦住他,最终,也是没胆子干。 随后不久,几个好友哭着找到他,告知了他令他震惊的事实,九华界没了,而且与它一同没有的,据说有几百个。 兴许是这事给了他勇气,在孙宇和从皇宫回府后,他在大门外拦住了他,请求准他出府。 孙宇和起初将他认成了小女孩,仔细打量之后,才知道他是小男孩,笑着问:“怎么?府中对你不好吗?” 那人忍住没哭,鼓足勇气对他回道:“府里对我比家里对我还好,我只是想家了,想娘了,想回去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不是不行,能问一下你娘是谁吗?”孙宇和见他小小的人儿,被迫远离娘亲,动了恻隐之心,语气和善的问。 那人听他准了,又听他问他娘亲是谁,低下头咬着牙回答道:“回公王殿下的话,我是九华界界王幼子,我的娘亲正是九华界王。” 闻听此言,孙宇和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揽过那个已经身子轻颤的男童,拍了拍他的后背,叹了一声。 应该是他们听到风声了吧!也对,尽是些王孙公子、翁主千金之类的,总有些异于寻常孩童的,晓得养些耳目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府中又不是只有孩童,他们能快速知道一些消息,也实属正常。 只是这么一来,压力便给到了孙宇和的身上,他本还打算瞒着他们,可现下怕是瞒不住了。 抱起已哭成泪人,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的男童,孙宇和懊悔不已,他应该提前为十万小世界做点什么的,也许他提前做一些准备,如今也不需要看着男童哭泣了。 孙宇和抱着他,独自走入府内,只是扫视了一遍,朗声说道:“都出来吧!孤又不是吃人的怪物,躲着孤干什么?” 话音方毕,数百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的人,都涌到了孙宇和的面前,脸上全都哀求的神色。 一大帮子人,全都视线一致的盯着孙宇和,等待着从他那里,听到些什么。 “你们都出现在这里,证明你们已经知道五百小世界的事情了吧?大朝会上也讨论了这件事,目前,孤只能告诉你们,一切仍还在调查中,孤会亲自出手,挽回这一切,为了免受波折,近期没有孤的准许,你们绝对不允许离开公王府半步,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们大家都等公王的好消息。”虽未从孙宇和那里听到想听到的,这一帮子人,却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着他的话,说完便各自散开。 孙宇和怀里的男童,听到孙宇和说的话,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下来,仰着头,对他认真的说:“公王殿下,如果你能帮我找回娘亲的话,我一定努力的练习那些技巧,做你最好的娈童。” 望着一脸天真的他,孙宇和不忍告诉他娈童是什么意思,只好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他那才离去。 第568章 复命之纠结 混元帝国,兰秋哿日,寅初三刻,就在梅花傲正在沉香亭盯着男童时,孙宇和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内院书房里,他坐在书桌的配座上,双手交叉置于桌面,其另一端顶着额头,闭上双眼,回想着嗨喽嗨与小女孩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对于孙胜的那道帝命,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可以说,孙宇和现在已经可以去向孙胜复命,能救的,他已经尽了力,罪魁祸首也已被他降服,五百小世界的事算是暂告了一个段落。 只是另一件属于他们父子的家事,着实令孙宇和很头疼,他若是不提她,整件事情便不连贯,可一旦提起她,孙胜现在可是对她杀意满满,处理不当的话,父子关系恐怕都要受到影响,下石头村谁人不知,大胜犯起犟种病时,那是谁劝也不好使! 孙宇和为什么先回府,对整件事一再梳理?不就是为了在不触碰孙胜的逆鳞的前提下,将这件事给完成吗?朝臣、诸王都在等结果,孙胜也在等他的答复,可他当下有把握说服朝臣与诸王,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忤逆’父亲,毕竟他答应了孙胜,要当乖儿子的。 苦思无果,孙宇和终于决定求外援,他抬起头刚想喊梅花傲的名字,却惊讶的发现,内院之内,竟还有别人的气息,凝神一探查,原来是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他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梅花傲在孙宇和探查男童时,便已经发现是他,但因没有听到他的呼唤,故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稍顷,孙宇和的查探收回,同时,梅花傲清晰的听到了他一句:“到书房来。” 梅花傲小心翼翼的离开沉香亭,生怕把男童吵醒,直到她走到书房门口,背对着门轻轻的将它推开,退了进去,又将门合上,男童依旧没有醒,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孙宇和语气里带着疑惑,以正常的说话声音对她说道:“傲儿,你这是怎么了?” 梅花傲刚松开的神经,又绷直了一些,她转过身对着孙宇和,伸出一根手指置于嘴前嘘了一声,眼神里尽是莫名的紧张。 孙宇和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梅花傲则以更低的声音回答道:“那小屁孩儿觉浅,奴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哄睡着,万一吵醒了,还不得给他烦死?” “我觉得他挺可爱的呀!难道他其实是在我面前伪装?这么小的孩子有那种心机吗?”孙宇和以比梅花傲还低的声音反问她。 梅花傲连忙摇了摇头,以与刚才一致的声音回答道:“不是的,殿下,奴不是说他不好,相反,奴认为他是太实诚了,一旦觉得谁对他好一点,便什么也不藏着掖着,一一股脑的全都抖搂出来,这种没有心机的人,有的时候也是挺让人苦恼的。” 孙宇和恢复了之前正常的声音,对梅花傲淡笑着说:“你这丫头,别人有城府,你说别人狡猾市侩,人家表现的实诚了,你又嫌人家烦得很,让我怎么说你好?干脆我也不知道好了。” 梅花傲见孙宇和又大声说话,急忙侧过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发现啥也没发生后,这才以她刚才说话的声音,质问道:“殿下怎么又大声说话?敢情他烦得不是殿下,是吧?” 孙宇和耸了耸肩,淡淡的对她说:“我设了临时结界,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压低嗓音说话太累人,你说他烦你,具体是什么情况呢?哭闹了?还是别的什么?莫不是问他母亲的事情,那只是情有可原,算不得故意烦你吧!” 梅花傲知道了孙宇和设了结界,也不再压着嗓子,以平常说话的声音说道:“殿下,昨个殿下走了之后,太约过了两个时辰,他便杵在内院门口,闹着要见殿下,起先,奴想按规矩办,不让他进来,让他回去等,可他一直在门口叩头,奴瞧他可怜,便让他进来等,因奴怕他在内院乱跑,只好亲自看着他,哪曾想,竟是恶梦的开始,他的确问了他母亲的事,可殿下未归,奴又怎知道?所以随便糊弄了他几句,之后,他便一直说些有的没的,比如:他妈妈有几十个面首、数百个好姊妹,他爸爸最喜欢看着他妈妈纵情享受的样子作画等等等等;最让奴尴尬的,也是殿下在也会同样尴尬的是,他问奴有没有为殿下打过胎,还问奴万一他要是怀上殿下的孩子,可不可以生下来,殿下,这两个问题,奴该如何回答?请殿下教奴!” 听前半段,孙宇和是很赞许梅花傲的心慈的,听至中间一段,他的面色逐渐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替庆春界王惋惜,听完最后一句,他又从替别人操心的状态,变成了为自己感到无语的状态。 憋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终是忍不住对梅花傲问道:“撇开那个无稽之谈不说,最后一个问题真的是他问的?他不知道男人不能怀孕吗?” “男人不能怀孕?殿下说笑话呢?别说十万小世界,就论混元帝国,也有些族群是男人生小孩的,比如奴的母族就是这样,都是父亲生育的,据奴所知,有极个别的族群还能不分性别,共同怀孕的。”梅花傲一本正经为孙宇和普及道。 震碎三观的回答,令孙宇和措手不及,此前,他第一次与大山接触,听了那些鸟人的话语,便已经让他咋舌不已,后来他得知大山上的鸟人什么的,都是大山幻化的,他还以为是它的恶趣味呢! 现在看来,竟原来还是有参考现实的,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丫头,难道他也能怀孕吗?”孙宇和摸了摸下巴,镇定一下心情,忐忑的问道。 梅花傲对他点了点头说:“嗯!奴问过他,他说他们九华界的人,在一个特定的状态下,无论男女都会怀孕,他们自己管那个状态叫‘契结灵时’,他说等他成年了,一定要努力的为殿下进入那个状态,为殿下生下众多的孩子。” “呵呵!这还是算了吧!对不起我家金莲的事,我可不敢干,还是尽量避开他为好。”孙宇和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叹了一声说。 梅花傲看见那枚刺眼的戒指,扭头看向别处说道:“殿下,唤奴进来,难道只是为了问他的事吗?就没有什么要与奴说的?” 经她一提醒,想起了什么的孙宇和,拍了一下脑门对她说:“瞧我这脑子,最近总是忘事,我叫你进来,主要是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就是请你帮我想一想,如何在不触怒帝君的情况下,我能完成任务。” “殿下,这种问题本身就有触怒帝君陛下的可能吧!你确定要奴帮你吗?”梅花傲小心翼翼的向孙宇和询问道。 孙宇和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就是我俩私下的议论,又不会告诉第三人,你想到什么,尽管说来听听。” 梅花傲见孙宇和确定要她说,才整理了一下思路,严肃的说道:“殿下,奴不知道帝君陛下为什么原因要对你动怒,只能考虑让你尽量不要做那种忤逆陛下的事情,如果你不得不做,奴觉得你还是准备好与陛下争辩,虽然奴与陛下接触的不多,但奴也能瞧得出来,陛下在有些事情上,是很难改变想法的,除非那件事对你极为重要,陛下倒是有可能为了你选择放弃,只是奴觉得那对你来说,恐怕是得不偿失的。” 孙宇和所担心的,正是梅花傲说出来的,他不想为了别人与父亲发生冲突,父亲以前对他太过宠爱,他已经快要不能独享父爱,可不想全都失去呀! 第569章 天真无邪的威力 公王府内院书房里,孙宇和与梅花傲两人,正关起门来,私底下议论帝君。 沉香亭内,睡着了的男童,恰在此刻,醒转过来,他抬起两只小手,揉了揉他那惺忪且有点干涩的睡眼,左顾右盼的,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因为没有找到,又因为是空荡荡且寂静无声的院子,这对于一个尚还未成年,平日里吆五喝六惯了的孩子来说,让他一个人独处其中,无异于囚禁,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尖尖上,令他不由的以发颤的声音喊道:“傲……姐姐,你在~哪儿?不要~吓我,我……我……我好害怕!” 由于处在孙宇和的临时结界里,梅花傲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可她仅凭着她那过人的直觉,便敏锐的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 孙宇和因在思考梅花傲刚才说的话,精神相对比较集中,虽然耳朵里听到了外面的呼喊,却也没做出相应的反应。 几乎是在同时,书房的门被男童在外面重重的推开,而梅花傲的身体也转过来面向着他。 推开门,脸上已经有了泪水的男童,往里探头望去,看见了梅花傲站在里面看着他,心下一喜,又瞥见了坐着的孙宇和,更是喜不自禁。 梅花傲怕他打扰到孙宇和的思考,赶忙向着他走去,意图将他拦在门外,可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怕什么,它就越容易来什么。 “公……夫君,你回来了呀!”男童跨过门槛,绕过梅花傲,跑向孙宇和,同时,大声的喊道。 梅花傲在听到他喊出那个词之后,突然发力,一把扯住了他的腰带,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起他,向着书房外走,脸上还挂着寒霜。 被那个词喊回魂的孙宇和,还以为是沈金莲来了,刚有点高兴,却又看见梅花傲正提溜着男童,往书房外走,那被控制住的男童一脸焦急。 “丫头,不要这样拎着他,腰会疼的。”孙宇和出言制止梅花傲道。 梅花傲停下脚步,转过头笑呵呵的对孙宇和说:“殿下,小孩子没有腰的,奴就算将他团成球,他也不会疼的。” 孙宇和看向已经有点惊慌的男童,叹了一声说:“你把他放下来吧!哪个告诉你小儿无腰的?华国的医学图录里,器官只有新旧一说,没有哪个是后来才突然有的,以后别在这样说了,会教坏小孩子的。” 梅花傲不情愿的松开拎着男童腰带的手,任他跑向孙宇和,转过身面对着他的背影,嘴角瘪了瘪说:“殿下,奴又没有读过殿下说的那本书,若是殿下能送奴一本,奴一定认真阅读。” 孙宇和看出她在使小性子,待她说完后对她说:“等我回到华国,定叫他们给你送个全套,你可得仔细学习,有机会,我可要考考你。” 听到他这样说,梅花傲扭脸看向别处,嘴里嘟囔了一声:“哼!” 孙宇和装作没听到,看向已站在他身体左侧的男童,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将椅子向后退了退,让他坐到他的大腿上。 待他开心的坐好,便扭脸望向孙宇和,眼中尽是希冀,脸上却满是羞涩。 孙宇和想起他刚才的称呼,面上有点不自然的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夫君啊?那个词是不能随便用的。” 男童望着孙宇和的脸,想也不想的说道:“昨天我被你抱了,青儿姐姐说那就是宠幸,她教我的,被宠幸了就得叫你夫君,要不然别人会欺负我的,我不想被欺负,所以我就叫了,夫君,我叫错了吗?” “呃!你喜欢的话,随便你怎么叫,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告诉站着的那个姐姐,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孙宇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轻声回应道。 男童享受着孙宇和的安抚,没遮没拦的问:“夫君昨天出去,一夜未归,是去找我娘亲了吗?” 孙宇和看了看他的脸,点了点头说:“嗯!差不多吧!你娘她现在正待在庆春界王府,身子也全都恢复了,她忙着处理小世界的事,等忙完了她会来看你。” “真的吗?夫君不要骗我。”男童捏了捏小拳头,对孙宇和说道。 孙宇和笑着告诉他道:“我不骗你,这是你娘亲口说的。” 男童松开了欲要扬起的小拳头,将头靠在孙宇和的胸膛上,蹭了又蹭。 感受到胸前微微有些湿意的孙宇和,搂住了小小的他,拍了拍他的后背。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男童抬起头仰望着孙宇和,脸上全是淡淡的水渍,孙宇和也低下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 也许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许是真的是想知道他会怎么说,孙宇和把问梅花傲的话又对男童问了一遍。 男童低下头想了一阵,抬头第一句便问道:“夫君的父亲疼爱夫君吗?” 孙宇和闻言,想都不用想的说:“自是疼爱的,原先我们还在华国的时候,有十几年,都相当于是父子两人相依为命。” 男童哦了一声,直言不讳的说:“夫君,既然这样,我觉得,只要不是公王与帝君,而是儿子与父亲的场合,应该就能避免争吵,我在家闯了祸,都是这样与娘亲周旋的,从来没有失败过。” 小孩子有的时候看问题,就是比大人更纯粹,孙宇和也好,梅花傲也罢,都本能的以大人的思维,主动的忽略了最简单的方法。 男童所想出的办法,实际上就是小孩子的私底下撒娇,成年人基本上都不会再向父母撒娇,在成年人的圈子里,那就是不懂事、没长大的最直接体现。 孙宇和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打小就被教育要乖巧懂事,要学会成长,除了他很小的时候,经常向他的太爷爷,以及他的乳娘甘兰奶奶撒过娇、卖过萌外,即便是在对他很好的太奶奶跟前,他也从来不敢撒娇卖萌,因为在他太奶奶看来,这种事偶尔为之还算正常,经常这样那就是男孩子女性化的表现,一般她从孙宇和身上感受到这样的表现时,都是直接动手,从不废话。 这种教育风格,直接导致孙宇和很喜欢责怪自身,养成奉献型人格,遇到事情总是考虑是不是自己的错,间接导致他会把责任分的很清楚,自身的错无条件承担,别人的错但凡与他有关联,他也是先惩罚自己,再责罚别人。 自他太爷太奶失踪,他本人回到下石头村后,他便再也没有向谁撒过娇,自那之后,他得到的关爱都是旁人自己愿意给的,给到他了,他也不晓得表示感谢,一切显得那么的理所应当。 下石头村的村民,以前会那样的说他,与他的过早成熟不无关系,那个阶段的他,不是奉献型人格,而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冷漠型人格,若不是他的那轮明月,于他的悲惨人生中昙花一现,他也许会一直废物下去的。 修行之后,他的改变是巨大的,村民们再提起他,没有一个不为之骄傲的,哪怕是村里的旺财与来福,都能凭借被他踢过屁股摸过头,在狗界与猫界混的风生水起,因为这些个原因,孙宇和以为自己早就不存在儿时的困境。 结果时至今日,他才从一个小男孩的口中得知,那些年来他吃的那么多苦,竟然只是因为他的脑子长得太着急,身体却又没跟上,导致了他少年时便一副老头样,该撒娇卖萌的年纪,偏偏过起了混吃等死、得过且过的日子。 原来,大人也可以撒娇啊! 第570章 复命之争吵(一) 混元帝国,兰秋哿日,戌正一刻,采纳小男孩意见的孙宇和,选择在此时此刻,独自一人走入皇宫之内,他不是以镇国公王的身份来复命的,而是以亲儿子的名义,来找父亲说说心里话。 皇宫之大,唯有独自一人进去的时候,是最能体会的,它也许并不算多么的奢侈,可仅仅凭借它的那份宏伟,便以足够震慑每一个平凡的人,对于孙宇和来说,他作为皇子住在宫里的时候,这里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家,当他因身份的改变,依照规矩搬到宫外后,这里便成了他朝拜帝君的地方。 平凡的人很容易逆来顺受,曾经立志成为一个平凡之人的孙宇和,当然也是如此,时势、环境、机遇造成的改变,他完全有能力以一己之力而改之,只不过那样一来他还能是平凡人吗? 绕过御极殿的廊道,孙宇和迎面碰到了六个女宫人,她们见孙宇和不穿朝服、逾越时制、私入禁宫,于是也顾不得规矩礼法,直接站成一排,将他当场拦下。 孙宇和望着对面六个英姿飒爽的女宫人,突然朝他发难,当即反应过来,她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于是便赶紧摆了摆手,对她们说:“你们都别误会,孤只是找父皇有些事,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你们不必如此紧张。” 女宫人虽听完孙宇和说的话,却仍是神情紧张的盯着他,其中一个着锦服的,对他施了一礼,开口说道:“公王殿下,宫里规矩多,若是真的如殿下所说,何必要急于一时?不若明日朝会再说。” “呵呵呵!孤说的事,不能在朝会上说,再一个,孤乃是帝君嫡长子,难道也不能随时面见帝君吗?”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悦的说。 锦服女宫人不为所动,以一成不变的语气说:“公王殿下,宫里的规矩,殿下也应该知道,此时即将入夜,没有帝君的谕令,任何人不得擅闯禁宫。” “哦?孤若是真的想闯,就凭你们六个能拦得住孤吗?”面色已经清冷下来的孙宇和,以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 锦服女宫人的额角,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嘴却仍是硬挺着说:“公王殿下,拦不拦得住与拦不拦是两回事,奴婢等人奉命巡察禁宫,既然撞见了殿下,即便舍了性命,也不敢随便放殿下进去,殿下若要仗力行凶,奴婢等人也只好站着等死,绝不会向后退一步。” “孤说了,孤不是来做别的什么事的,纯粹就是想父皇了,想与他聊聊天,你们难道没有爹娘吗?长期不见,难道一点也不想吗?”孙宇和皱着眉头怒声斥道。 锦服女宫人扭头看了看宫墙的颜色,又扭头看向孙宇和,一脸不信的说:“公王殿下,这里可是通往西楼的,哪有面见帝君却往西楼去的?殿下应当回头朝北走,去往中宫才对!” “荒谬!此等时刻,依孤对父皇的了解,他当然是在栖凤殿,孤若去中宫,岂能见到他?你莫不是故意的吧!”耐心被耗尽的孙宇和,终究是没忍住,大声的吼道。 锦服女宫人已没有了此前的畏色,一脸云淡风轻的对孙宇和更大声的说:“公王殿下,请不要大声喧哗,宫中宜静,且西凤台尚有待产的德妃娘娘,若是惊扰了她,恐怕即使是您,也免不了受罚!” 孙宇和于公王府出来前,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全被女宫人败坏殆尽,当即又以更大的声音吼叫道:“你这女人!明明你的声音远高过孤,怎说的好像只有孤一人在喧哗?孤难道得罪过你吗?为何要如此刁难孤?” 锦服女宫人的脸上,竟浮现一抹快意,嘴上则义正词严的说道:“公王殿下莫要冤枉了好人,大家都看着呢!奴只是恪尽职守、忠于帝君,哪里刁难殿下了?难道公王殿下就可以不守宫中规矩吗?” “你……”已经好久没这样生气的孙宇和,刚准备斥骂锦服女宫人,才开口,却又听到一个男宫人的声音: “何人大胆,竟在此喧闹!” 闻听声音的孙宇和,循着声音向后望去,发现是常伴帝君身旁的那人,冷声说道:“是孤!怎么?你也要帮她气孤不成?” 男宫人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筒形罐,脸上的怒意在看清孙宇和的脸后,转瞬消失不见,快走几步,及至其身侧,对他一礼,笑着说道:“原来是公王殿下,老奴还以为是别人呢!殿下素有贤名,怎的在这里与宫人置气?” 孙宇和哼了一声,望了望锦服女宫人,没好气的说:“孤原也不想如此,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位女宫人,也不知抽了什么风,要教孤学学这宫中的规矩呢!” “哦?竟有此事?公王可准许老奴问问原由?”男宫人瞥了锦服女宫人一眼,对着孙宇和躬身说道。 孙宇和本也是临时被激怒,见有人愿意从中调停,自然是应允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你尽快些。” 男宫人得到准许,又是一礼,转身走到锦服女宫人面前,质问道:“你可是故意生事刁难镇国公王?” 锦服女宫人躬了躬身,直言回答道:“并非如此,奴只是恪尽职守,绝不敢欺辱公王殿下,老宫人若不信,可问奴身后的其他人。” 男宫人没理会她的辩解,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故意说道:“那件事,老奴已替你求过陛下,据陛下所说,实不可错怪公王,你这样对公王,岂不是以公为私吗?” 锦服女宫人闻言,浑身明显一颤,咬牙说道:“奴不明白老宫人的意思,陛下曾言,奴婢也是常人,不可肆意欺之,莫非涉及公王,陛下竟要循私!” “大胆,自己掌嘴二十,议论帝君,你莫不是疯了,陛下慈悯乃吾等宫人之幸,怎可再求更多,况且那人本就不是公王所杀,你却再三刁难公王,陛下若是知道,你想让你母亲无人养老吗?”男宫人见锦服女宫人失言,怒斥她道。 锦服女宫人想也没想,连着抽了自己左右各十个耳光,然后才说道:“那人?老宫人,那可是奴唯一的姐姐呀!即使她该死,可总不至于尸骨无存吧!奴的母亲最是疼爱姐姐,如今这样,奴当如何向母亲交代?” 男宫人看她已双目猩红,叹了一声说:“公王殿下是怕吓到德妃娘娘,才那样做的,况且,据陛下所言,还是公王殿下逼死了杀你姐姐的凶手,此等行为,难道不是替你姐姐报仇雪恨吗?你实不该欺辱于他!” 锦服女宫人看了看一脸恍然的孙宇和,对男宫人愤恨的说道:“奴不甘心,奴的姐姐对奴比母亲对好还要好,前些日子,姐姐还告诉奴,等德妃娘娘生产了,陛下定是龙颜大悦,到时一定会赏赐姐姐,她要奴准备好一起回家探望母亲,可如今,奴却再也没有姐姐了!” 男宫人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起家中的孙女,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过身子对着孙宇和,低头躬身不语。 旁听的孙宇和,弄明白刁难的原由后,走到锦服女宫人的正对面,直视着她,说道:“你是那个女宫人的妹妹?孤原不知,刚才对你大吼大叫,虽然是事出有因,可也是孤不察之过,没能救你姐姐,孤很抱歉,对不起啊!” 锦服女宫人站直身子,抬起头也直视着他说道:“对不起?奴的姐姐没了,只换来一句对不起?公王殿下不是英明神武吗?即便不能救活奴的姐姐,难道不应该查出真相吗?奴的姐姐忠心爱国,被陛下选中侍奉德妃娘娘,高兴的样子,奴都不知该怎么形容,如此一个爱国的国民被别人害死了,素有贤名的公王殿下,就只会对她的亲人说对不起吗?你真的是镇国公王吗?是那个威镇帝国,令诸王俯首帖耳的镇国公王吗?依奴看,你根本就不是!!!” 第571章 复命之争吵(二) 锦服女宫人趁着孙宇和正对她道歉的时机,一口气对他说出了好几句大逆之言,在场的除去她与孙宇和,都已经因此吓得跪伏在地,哪怕是捧着筒形罐的男宫人,也是双手将筒形罐高举过头项,直挺挺的跪着,一声也不敢吭。 被怼的孙宇和,先是愣了愣神,随后又直勾勾的盯着锦服女宫人的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跪着的众人,他似乎是想要从锦服女宫人的脸上,找寻到泄愤之后冷静下来的惊慌失措,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她的脸上除了愤恨,并不存在畏惧之类的表情。 “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的写法?需要孤教你吗?”注视着锦服女宫人的脸的孙宇和,冷声问道。 锦服女宫人听出了孙宇和话语中的威吓,其神情反倒由愤恨渐渐平静下来,淡定的看着孙宇和,直白的答道:“死字的某些个写法,奴的确不知道,公王殿下若是肯教,奴自是愿意学的。” 据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吃到了什么不好且恶心的东西,吞又不想吞,吐又吐不出的,这种奇特的感觉,想来,任何人也不想经受吧! 偏偏孙宇和当下就正在被动接受,这被动来的还挺突然,突然的他都没来的及防备。 一旁跪着的众人,此刻表现出两种状态,女宫人们都偷偷的拉拽着锦服女宫人的裙角,希望她能跪下向孙宇和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年老的男宫人,则仍一动不动的跪的笔直,手中的筒形罐,还是举过头顶。 望了似乎在讥讽他的女人一眼,孙宇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后,他并不再看锦服女宫人,只是对着身侧嘀咕了一句:“辅佐官何在?” 他的身侧在他嘀咕完后,突然闪现出一缕幽蓝色的火苗,瞬息之间,便膨胀至数百倍化作一个火球,待火球逐渐熄灭,一个土黄色的王八从里面给了出来,几乎在它出来的同时,便对孙宇和喊道:“俺哩……大老爷,恁叫俺?” “辅佐官,这里有人自称不知死,按地府的规矩,当如何处置?”孙宇和并不看向土鳖孙,随便瞥了瞥周遭,淡淡的问道。 土鳖孙望了望孙宇和的脸色,又看了看唯一站着的女人,故意装作想了一会,然后才说道:“大老爷,咱们地府好像没有这个规矩存在。” 孙宇和瞥了瞥它那机智的小眼神,皱着眉头说:“确定吗?再仔细的想一想!” 土鳖孙瞧出孙宇和似乎有什么打算,配合的说道:“大老爷,好像是俺不小心记错了,应当是让那不知死的某人,去死上一回。” 听到满意的答复,孙宇和又望向锦服女宫人,意味深长的对她说道:“听到了吗?你现在还是不知死吗?” 锦服女宫人看了看突然出现的大王八,想起了她姐姐曾对她说过的某件事,虽也愣了一会儿,然而在听见孙宇和的问话后,却也第一时间回答道:“公王殿下,那可再好不过了,奴说不定还能与姐姐再见一面呢!只要殿下保证不牵连其他无辜的人,奴现在便可自裁赴死!” “你都要死了,还要管孤会不会因你而牵连别人,孤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人呢!”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冷笑着说道。 “自是要管,奴是不怕死的,可也怕别人为奴选择去死,奴死是为了警醒殿下,死的有价值,别人为奴死,哪来的价值,分明就是白死!”锦服女宫人看着孙宇和,镇定自若的说。 “呵呵!算你说的有道理,孤便依你吧!只是孤也有个条件,你可敢答应?”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不敢的?请公王殿下尽管说吧!” “很好!孤要替你决定你的死法,你必须照做,只要你做到了,孤便绝对遵从你的遗言。” “殿下是想羞辱奴吗?若是,恕奴不能从命!” “孤只是想折磨你,以泄孤被你激起的火气,羞辱与折磨,你总不至于分不清吧?” “殿下竟也小肚鸡肠吗?” “孤往常虽然大度,却也是有底线的,你的心中有火气,可以对着孤大发一通,孤难道就没有发泄怒火的资格吗?” “好吧!奴答应殿下,请殿下替奴决定死法吧!” “辅佐官,把那个给我一个!”孙宇和扭头对土鳖孙伸手说道。 土鳖孙小眼珠子一转,机灵的说:“大老爷可是要腰牌?”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聪明!再猜一猜我要的是哪一块?” 土鳖孙这次没回话,而是直接将一块腰牌递到孙宇和的手中。 孙宇和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扭头对土鳖孙以眼神表示赞许。 随后,孙宇和便将那块腰牌,递到了锦服女宫人的面前,一脸坏笑的对她说:“只要你将血滴在上面,它会将你点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应该能猜的到!” 锦服女宫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腰牌拿到手上,随即,想也不想的咬破了她自己的一个手指头,将血液涂抹在腰牌之上。 短暂的一刹那过后,幽蓝色的火焰忽然的出现在锦服女宫人的身体上,仅一眨眼的工夫,便汹涌的席卷了她的全身上下。 跪着的众人都只敢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不忍心再看,在他们的猜想里,锦服女宫人恐怕是要去与她的姐姐团聚了,他们怎么都想不通,一向对他们较为和善的镇国公王,竟然会有这么狠辣阴毒的一面!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众人想像中的那种惨叫声,却迟迟的没有响起,他们终是忍不住的又抬起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在瞟到锦服女宫人的一瞬间,他们都纷纷集体晕倒了。 看着有点懵逼的锦服女宫人,孙宇和对她和善的笑了笑,然后才调侃道:“没有死成,遗憾不?” 周身换了一身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装束的锦服女宫人,低头看了看身上有点清凉的衣物,羞涩的抬起头来,以感到困惑的眼神看向孙宇和,期待他能解释一下。 见她因为过于惊讶,甚至都没听到他的调侃,孙宇和叹息着摇了摇头说:“你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你以后在地府工作时候的样子,我让你认主的那块东西,实际上是个腰牌,拥有它代表着你是地府的一员,也就是第三地狱的慎恶王。” “王?除了帝君陛下,难道公王你也可以封赐他人为王吗?” “同是封王,我封的王与帝君封赐的王完全是两码事,准确的说我封的应该叫阎王,职权仅限管理地府的某个地狱,我没有真实的封地以及军队可以赐给你,在地府之外,非特殊情况,你甚至不能随便使用腰牌的力量。” “原来如此啊!敢问公王殿下,奴做了这个阎王,就必须要一直这样穿着吗?奴不喜欢这样露肉的衣服!” “你这个装束,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的控制好腰牌的力量,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公王殿下,奴现在还能回家看望奴的母亲吗?” “可以,你现在仍是一个活人,也只能睡觉的时候入地府完成工作,只要你解除状态,便又是一个普通的女宫人。” “公王殿下,奴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你能告诉奴,奴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她的死涉及她的个人隐私,既然她都不在了,你何必知道所谓的真相,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第572章 固执的父子·上 混元帝国,皇宫,西楼内,男宫人捧着精致的筒形罐,稀里糊涂的陪在孙宇和的身侧,一起向着西凤台走。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碰上孙宇和,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在地,唯一清楚记得的,是手里的罐子不能打碎,那里面装着的,是比他的性命都要珍贵的东西。 瞥了瞥男宫人手里的筒形罐,那熟悉的外观造型,令孙宇和于一瞬间就想起了,它里面装的是什么,那个玩意儿曾经是他的少年噩梦,但对于孕妇来说,它却是个了不得的玩意儿。 “老宫人,你手上的这个东西是宫里特制的,还是从华国进口的?”几乎都要贴着另一侧宫墙行走的孙宇和,对着被他勒令尽量离他远一点的男宫人捏着鼻子说。 男宫人见孙宇和向他问话,忙对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罐子,以一副很是惭愧的嘴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殿下,这小小一罐‘辣萸酸’,可是帝国上层的抢手货,据说现在也就是您府上没有购置的迹象,帝国可做不出这样的好东西来。” 光看罐子的外型,便已经快让他吐出来,直到又一次看见他的少年恶梦,孙宇和仍然想不通,它哪里算是‘好东西’了? 想当初,他第一次回下石头村的时候,有好心的老奶奶,给他尝过辣萸酸,仅仅是闻那既腥且臭还呛人的气味,他便差点吐出隔夜饭,出于家教,硬着头皮抿了一小口,入口时感到极酸,稍抿了抿嘴又感到极辣,听了村民的话,大嚼了几下,苦的他眼睛都差点翻白,一不小心咽了下去,从鼻腔到口腔都弥漫臭气,关键是,咸的发齁,嗓子都疼的那种。 据那个好心的老奶奶透露,辣萸酸是招待贵客的特别佐料,也可以用来搭配半凉的水粥,整个姜南省,除了下石头村几乎再无别的地方会做,她当时对辣萸酸的基本评价,与今朝男宫人的评价竟是出奇的一致,同样都是那三个字。 那些年,他的爸爸不吃辣萸酸,是他最开心的几个事情之一,在姜南孙家的饭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好东西’。 “老宫人,你尝过这个东西吗?”孙宇和扭头看向别处,边走边对男宫人问道。 男宫人明显咽了一口口水,笑嘻嘻的说:“殿下,老奴自然是尝过的,只不过不是老奴手上这一罐,二十年的醇酸,陛下都舍不得享用,老奴若是尝了,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陛下当然舍不得享用它,应该说他压根就不吃这个东西,恐怕是德妃娘娘要吃吧!”孙宇和仍捏着鼻子,转头看向男宫人,对他笃定的说道。 男宫人看了看孙宇和的面容,轻笑了一声,故作疑惑的说:“殿下,陛下怎么不吃,老奴瞅着,他用的并不少,难道殿下也不知道陛下的喜好吗?” “老宫人,你肯定是记差了,陛下绝不可能吃这个东西,孤不喜欢吃还被他说成是遗传他呢!”孙宇和细想了想,也有些不确定了,但语气仍强硬的辩解道。 男宫人轻叹一声,喃喃的对孙宇和说:“殿下,老奴不知道陛下往日的事,只晓得讲述老奴亲眼看见的,自德娘娘有喜后,陛下但凡在西凤台用膳,都陪着娘娘同用此物,也就是娘娘昏厥后,才停止不用,昨儿个娘娘才醒,今个不就续上了。” 琢磨出男宫人话里有话,孙宇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在他的记忆里,孙胜从来不在他面前,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情,每次他要做些什么,孙胜基本上都是一味支持,久而久之,他潜意识里认为,他的爸爸对他不存在隐瞒。 经男宫人一提醒,他好像才反应过来,孙胜曾独自一人,居住在下石头村好几年,期间,虽与他偶有联系,却几乎都局限于电联,那些独处的日子,孙胜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作为嫡长子的他,这么多年来,竟从没有想起来向他询问过。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子女都是这样,反正此刻,孙宇和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要愚蠢鲁钝到何种境界,才能对亲生父亲的过往漠不关心?亏他还觉得他对孙胜算是蛮孝顺的,原来也只是父亲要的太少太少。 男宫人出于对帝君的忠诚与尊敬,才会多了几句嘴,按理来说,他是不能掺和帝君的家事的,见孙宇和竟然被他说的愣住了,赶忙停下脚步,清咳了一声。 孙宇和循声望去,眼睛渐渐回神,看了一眼男宫人手里的筒形罐,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他抬眼望着男宫人,以忐忑不安的语气问:“老宫人,孤作为子女,是不是很失败啊?” 男宫人见他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微微一笑道:“殿下说笑了,老奴虽然没去过很多地方,也没有机会读太多的书,可亦为人子亦为人父的老奴,以经验观之,父母对子女的了解,永远都能超过子女的想象,子女对父母的认知,则不是太过片面,就是太过武断,要论失败,老奴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子女敢说能于他命终之前,还尽父母大恩的,殿下,孝顺不在过去,更不在将来,它从来只在当下。” “谢谢你,老宫人,孤今日又学到一课,你有什么愿望吗?孤能办到的话,一定替你达成。”被开解了的孙宇和,吐出一口气,对着男宫人说道。 男宫人走到他跟前,将筒形罐递向他,同时说道:“殿下,老奴今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才走了这么一点路,竟感到有些不适,殿下既然愿意帮老奴,就请顺带帮老奴跑个腿,也好让老奴先回去歇着吧!” 孙宇和看了看面带笑意的男宫人,又瞧了瞧近在咫尺的‘好东西’,鼻头皱了又皱,嗓子难过的想吐,他刚抬起手,本想摆摆手拒绝,却见男宫人欲要松手,本能驱使他一把将罐子捧住,待他抬头想要将它还给男宫人时,只看见一道迅疾如风的背影,向着西楼疾速而去。 跨越了十几个年头,曾被孙宇和极力嫌恶的辣萸酸,最终以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式,报复了他一回。 即使是万般不情愿,找不到第二个人,他也没办法将辣萸酸脱手,毕竟秀儿姨等着享用,他总不能扔了。 捧着昔年的‘仇敌’,孙宇和以快且不失规矩的速度,走进了西凤台,直奔着栖凤殿赶去。 栖凤殿内,德妃李秀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一桌丰盛的佳肴前,却放下筷子,兴致缺缺。 孙胜看着她一会拿起筷子,一会又丢在桌上,来来回回有好几趟,笑了笑说:“我就说嘛!你还有十多天都要分娩了,怎么可能吃的下去?算了,你看我吃过过眼瘾吧!” “你不许动,等辣萸酸来了,我吃给你看,我都多少天没吃东西了!”李秀瞪着孙胜,没好气的说。 孙胜正想再与她说几句,却瞥见了孙宇和一脸绝望的,捧着个熟悉的筒形罐走进栖凤殿,抬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下个瞬间,下巴都差点因此合不拢。 李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是孙宇和捧着辣萸酸走向他俩,竟也有些局促不安,她曾经知道孙胜喜欢吃辣萸酸,还专门为他做过,可孙胜却只是闻了闻,接着就将它扔进了大青缸。 她以为是做的不好,孙胜不喜欢,便向他请教做法,结果孙胜只是告诉她,是因为阿和闻不了那个味,所以他才不吃的。 第573章 固执的父子·中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急着把手上的‘好东西’脱手的孙宇和,竟在某种意义上,显得有那么几分庄重,若是此时有宫人在旁伺候,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一定会想,真是奇葩的一家三口。 砰的一声轻响,筒形罐终于脱离了孙宇和的双手,稳稳的落于桌面,孙胜也好,李秀也罢,两人谁也没有将目光挪移到罐子上,仍在注视着孙宇和,眼底深处都带着一些不应存在的卑微。 “爸爸,秀儿姨,你俩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放下辣萸酸的孙宇和,自顾自的坐到桌边,抬起头看着两人说道。 孙胜望了望桌上的辣萸酸,脸色有点尴尬的说:“你怎么这种时候来了?也不晓得让宫人先来通报一声。” “我来看望自己的爸妈,还要通报?那多见外呀!”孙宇和随便瞥了一眼饭菜,笑嘻嘻的说。 孙胜见他嬉皮笑脸的,也放松了几分心惰,看了看李秀的脸色后,平静的对他说:“这里毕竟仍是皇宫,规矩还是要守的。” “难怪有人说,君心常反复,伴君如伴虎,当了帝君,好像是不一样了,昨个还让我在这里别拘束,今个却又让我守规矩,难道父子之间,也有用人朝前,用完朝后吗?”盯着孙胜的脸看了一会儿的孙宇和,故意用疑惑不安的语气说道。 孙胜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被儿子给拆了台,脸上顿时觉得有点挂不住,刚想斥责他几句,却被李秀以眼神制止。 见孙胜将话又咽了回去,李秀转而看向孙宇和,满眼都是对孩子的宠溺,笑呵呵的说:“阿和,不要听你爸爸瞎说,你就是住姨这里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孙宇和的脸上又一次满是笑意,对着孙胜用挑衅的眼光看了几眼后,故意大声的对李秀说:“还是小妈好,一如既往的惯着我,爸爸自从当了帝君,变了好多。” 李秀本来就在临盆期,母爱几乎处于爆发状态,加之,她原本就很宠着孙宇和,又在昨天被他救了性命,这下被他叫了一声小妈,好了,几种感情产生了奇妙的融合,对孙宇和的宠溺达到了历史新高。 她在孙宇和叫完她小妈的一瞬间便站了起来,以完全不像临盆期孕妇的速度,快步的走到他的身侧,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同时,叫来宫人,让她去西凤台的膳馆,为他取一副碗筷。 电光火石间的事,快到令孙宇和都感觉头皮发麻,类似这种事情,他也是头一次见识,人类的奇妙之处,果真是难以究竟,恐怕造人的小天若在此,也得叹为观止。 待宫人为孙宇和取来碗筷后,李秀亲自为孙宇和装了满满一碗饭菜,饭是挑了饭皮的冒着热气的饭,菜则是清晰可辨无骨无筋的菜,李秀对待孙宇和的喜好,与对待孙胜的喜好一样,永远都记得那么清楚。 孙宇和从李秀的手里接过那充斥着母爱的一碗饭菜,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说良心话,仅在这一点上,即便是打小照顾他的甘兰奶奶,也是比之不如的,兴许是两人的性格不一样吧! 将饭菜递给孙宇和后,在他没注意的间隙,精致的筒形罐已到了李秀的手中,她又以与刚才判若两人的速度,艰难的向原座位走去。 孙宇和见她走的艰难,赶忙放下碗筷,站起身准备去扶她,却又见识了一次人类的奇妙之处,只见李秀也没有回头看他,却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以不容回绝的口气对他说:“坐下!吃饭!” 要不是孙宇和昨天才帮李秀查过身体,且在刚才的亲子互动中又接触到她的身体,当下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掉包了。 即便是修行人士,除了少部分特殊人群,在没有经过专门的修炼,或者是修行超绝法门的情况下,六识的感知也不可能达到察微知着的地步。 眼见李秀终于走到了座位的旁边,已经开始转身,孙宇和立刻坐回原位,一手捧起满满的饭菜,一手拿着筷子,埋头干饭。 当李秀重又坐下,看向孙宇和,脸上是一副与平常的她一样的欣慰笑容时,用眼角余光偷瞥了她一眼的孙宇和,才真的集中精力在干饭上。 孙胜看着这新妈与旧子之间的互动,心中百感交集,他曾经害怕孙宇和在没有母爱的呵护下,长成一个愤世嫉俗、心理变态的小混蛋,所幸他终是没变成那个样子,只是仍是个混蛋就是了。 在别人夫妻恩爱的时候,像个虫儿一样在一旁捣蛋的人,不是混蛋还能是什么玩意儿? 眨眼间,已将碗里的饭菜干掉一半的孙宇和,抬起头来一看,两人又在注视着他,愣了一下,看了看身前的桌面,会意的说:“爸爸,小妈,你俩喜欢吃那个好东西的事,我已经听别人说过了,虽然我不吃,但是我也不会不让你们吃呀!你们吃呗!” 得到了孙宇和的首肯,李秀笑眯眯的拿出被她藏在一旁的筒形罐,用力拧开盖子,将筷子伸到里面搅拌了一下,?了鸡蛋大的一坨,放到她自己的碗里,顺手将罐子递给孙胜,同时,她已经将筷子嗦了个干干净净。 孙胜接过来,也用筷子?了鸡蛋大的一坨,又把罐子递了回去。 一边胃口大开,正品尝美食的李秀随手接过,突然转过头看向孙胜的碗,刚嗦完筷子的孙胜,一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让宫人去取这二十年的辣萸酸的时候,亲口对李秀说,是专门为她费了老大劲弄来的,如今却一个不小心,吃了和她一样多的份量,眼瞅着罐子里只剩下一半多一点,孙胜只好望着又在扒饭的孙宇和,使出《夫妻问题解决法则》一书上,学来的绝技之一。 他用筷子将碗里的辣萸酸,夹成两个均等份,借助修炼出来的戟意,轻轻的挑拨了一下其中一份,下一瞬间,传来孙宇和痛苦的哀嚎。 李秀拿出罐子的时候,为防止自己吐出来的孙宇和,又一次埋头干饭,他打算以浓郁的饭菜香气,盖过那种神秘的味道。 事实证明,二十年辣萸酸从气味上来说,不如当年的新货强烈,将鼻子贴到饭菜上的孙宇和,压根就没有闻到记忆中恐怖的气味。 他正琢磨着有没有可能,它也会被时间变成好吃的东西时,完全没注意他的爸爸对他下的毒手,那坨沉重的父爱,直接精准的落在他扒饭的筷子上,被他自己送进了嘴里。 作为天道代理人的他,在不经意的嚼了几下后,发出了一句对天的亲切问候,时间在有的时候真的没有卵用,二十年的辣萸酸为什么气味不强烈了,是因为它内敛了,它那恶心的味道不曾有一丝减弱,同时还被气味赋予了新的味道,只能通过嗅觉感知的臭味,他竟然靠味觉感知到了。 从辣萸酸中感知到熟悉的戟意的孙宇和,强行咽下了沉重的父爱,抬头看向孙胜的眼神,涌动着莫名的战意,他第一次觉得,他真的要指导一下爸爸的修行了。 孙胜从孙宇和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汹涌的战意,明白小混蛋又要犯倔的他,顶着李秀充满不悦的眼神,对她说:“秀儿,我想着阿和都能接受我们吃这个了,干脆也让他尝一尝,毕竟二十年的与当年的新货,味道是不一样的。” 听了孙胜的话,一瞬间明白了他有苦衷的孙宇和,在李秀的目光看向他时,立刻嘿嘿一笑道:“小妈,你还别说,这与我小时候吃的那个比,的确是不一样!” 李秀只看到孙胜碗里的,少了一半,并没有看见孙宇和吃,想起他对这个好东西的一贯抗拒,她在第一时间便做出判定,孙宇和是在替他爸爸圆谎,至于那一半,应该是被孙胜藏起来了。 历来忌恨说谎的她,将剩下的半罐好东西,递向孙宇和,笑着对他说:“喜欢就全吃了吧!小妈看着你吃!” 第574章 固执的父子·下 李秀的这一手,孙胜都着实是没有想到,人说一孕傻三年,当下看起来,傻的未必就是怀孕的女人本身。 孙宇和不小心吃了一点,便已经难受的要死,让他干掉剩下的半罐,岂不是要乃伊组特?都到了这种节骨眼,不各人生死各人了,难道还继续当冤种吗? 扭头望向孙胜的方向,孙宇和就要效法父亲‘大义’灭亲的举动,只可惜老实的人,基本上都是一直老实,大概率不会是掌握了花里胡哨的非必要技能的人的对手,他都没来的及开口指认,孙胜却已经替他应下了这要命的差事。 他又一次将修行学来的战斗技巧,用在了坑儿子的大业之中,待孙宇和反应过来,想要规避的时候,开着盖子的筒形罐已经以优雅且不失华丽的抛物线,飞向了他的面前。 据他瞬时分析,他若是不去接,并向右边挪移一步,半罐辣萸酸一定会掉落在地上,成为一摊难闻的垃圾,借此,他便可以从吃光它的恐怖中解脱。 分析结束,他立刻向右挪了起来,只不过动作才进行到一半,他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李秀那逐渐惊恐且略带狰狞的面孔,想起她曾经对他的关怀与疼爱,孙宇和怎么忍心让她无助的看着她视若珍宝的美食,变成一摊难闻的垃圾,若是事情发展成那样,她该多么难过? 斗不过机智的爸爸,不忍伤害慈爱的小妈,孙宇和只好选择投降,大不了肠穿肚烂呗!修行至今,都守护不了父之尊严与母之眼泪,那他还修行个什么劲!! 他脸上浮现出大无畏的神情,重新坐回座位上,一伸右手刚好接住筒形罐,朝着李秀温婉一笑,一仰头像饮美酒一样,喝着那万恶的辣萸酸,这造了大孽的‘好东西’,若真像美酒一样是液态的,倒也还好,只可惜,二十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助纣为虐,它竟然是半膏状的,孙宇和这种仰式吃法,导致了它一小坨一小坨的往他嘴里掉,那色泽、那气味、那场景,简直了,孙宇和的双眼都在无声的流着泪,他内心暗暗发誓,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发明的这玩意,他绝对让那人百世做猪,千世做狗! 李秀见孙宇和大口大口的吞吃着辣萸酸,没了借口发脾气的她,笑了笑,继续吃饭,就仿佛孙宇和的眼泪,她没有看见一样。 始作俑者孙胜,压根没敢看孙宇和一眼,见李秀又开心的享用起美食来,他则贴心的为她扒壳剔骨。 一张饭桌,三个食客,却是三个不同的人生,快乐的女主人、陪吃的男主人、多余的倒霉孩子,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只有孙宇和痛苦的世界,终究是达成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是他珍爱的亲人。 幸亏李秀不会神通法术,幸亏筒形罐不存在高科技,难吃的辣萸酸才不能一直折磨孙宇和的味蕾,在艰难的忍受完口腔里密集的轰炸后,放下了空了的筒形罐的孙宇和,将碗里的剩余饭菜扒拉干净,然后呆坐在那里,感悟起人生的意义。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孙宇和已经被孙胜牵着手,拽到了西凤台的东配殿里,在孙胜对他的脸拍拍打打下,孙宇和总算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仅仅只有眼神接触,下一刹那,东配殿已被孙宇和的阵法笼罩,他以天道之力凝结成各式各样的兵器,让孙胜自己挑选,挑好了,两人就决斗。 孙胜不好意思的对孙宇和说:“阿和,至于吗?老爸难得求你一次,犯不着刀兵相见吧!” 孙宇和猛吸了一口气,却被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他大声的对孙胜嘶吼道:“我不干净了,你知道吗?我宁愿跟男人发生关系,也不愿吃这个东西,你骗我是为我好,我不怪你;可是,我的老爸爸呀!你怎么忍心害的我吃下这个东西,还是半罐二十年的,这么多年的份,一次性让我全给补上了,是吗?” 孙胜见他激动的难以自控,又不想与他打斗,故意扭转话题说道:“你在饭点来找我,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自己也有责任,难道是大山的事有进展了?要不然你来的这么急干啥?” 正处于疯狂状态的孙宇和,一听到孙胜这样说,瞬间想起了他本来是来干什么的,当即气势弱了一多半,他老老实实的把他调查来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孙胜,以等量交换为由,求孙胜放弃斩杀嗨喽嗨的意图。 听他开始向他复命,孙胜以为起码不用与孙宇和打斗了,结果待他前脚刚讲完,后脚孙胜便随手操起一杆大?,对着孙宇和便是一个九龙压顶。 孙宇和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击,立刻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与之周旋起来。 孙胜双眼通红,与当年救李秀时,完全是一模一样,孙宇和当然可以第一时间让他恢复正常,只是他有心想让孙胜发泄一番,故而陪他打了起来。 他选择的是一柄类似断剑一样的短匕,选完后,其余兵器全部消失不见,东配殿内也幻化成了一片青翠的松树林,他站在一棵松树顶上,冷眼看着向他跃袭而来的孙胜。 猩红的双眼,似乎是宣示着它的主人神智失常,但凡有这种想法的,估计也只是一戟的事,孙宇和运起了天道之力,加持在由天道之力凝成的短匕上,以反手划挡的方式,正好卡住了大戟的顶刃。 此刻,若是对战一般的兵器,孙宇和借助用之不竭的天道之力,足以若砍瓜切菜一般,将它从中切断,可惜的是,同样由天道之力凝成的大戟,并不畏惧天道之力,加上它的表面弥漫的混乱规则,使得孙宇和一时不好发力。 攻击孙胜本人,以孙宇和掌握的几种力量,即便他努力的控制着,孙胜多半也得废了,可总不能让孙胜一直发疯吧! 他正想着破招之法,孙胜却已经又改了攻击招式,只见他往回一抽,大戟便被他背到身后,孙宇和感觉到着力点一松,再看去,却只瞧见一个圆球正快速成形。 孙宇和想不明白,攻势正猛且才开始进攻的孙胜,怎么改用了防御招式,下个瞬间,他看见了一个高速不规律旋转的、拥有无数个戟头的圆球展现在他的眼前,不断向外发射不限量的戟头,同时,它本身释放了一股极强的引力,将孙宇和以及松树都往它引去。 松树虽然是幻化出来的,可也是由天道之力形成,在触碰到戟头的时候,直接被绞的七零八落,接触到圆球,则是直接被吸收,化为圆球的力量。 孙宇和难以想象,这种攻击方式竟是他那个老实敦厚的爸爸想到的,简直就是绞杀机器,原来不想借助先天知玄的他,立刻放弃了之前的自大想法,任攻击打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有危险的先天知玄,自动的运转起来。 类似的攻击不断的在孙宇和的景丸世界里出现,各式各样的应对方法也一起出现在攻击的一旁。 孙宇和选择了其中最像的一个,找到了徒手停下它的办法,然后便对孙胜施展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承受着肢解痛苦的同时,将手掌压到处于球心处的孙胜的腰上,难点是要保证同时控制住兵器。 幸运的是,孙宇和一次就成功了,他在接触到大戟后,将它又转化为天道之力,并迅速吸入体内,失去了兵器的孙胜,攻击自然也就停了。 仅仅是这么一小会儿,孙胜的头发都白了一些,但在他悠长的寿数补益下,过了一会儿便恢复了。 被孙宇和夺走兵器的孙胜,冷冽着双眼,瞪着他,明显是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第575章 执念的形成由来及过往 “爸爸,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次对我生出这么大的火气呢!刚才那一招,也就是我,若是旁的什么人,不说丢掉半条命,至少也要失去一只手臂,我们父子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孙宇和站在仅剩的一棵松树顶上,难过的望着孙胜的脸庞,语气低沉的说道。 对于这个解释,显然是不可能满意的孙胜,冷着声音对孙宇和说:“阿和,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答应别人的事情,轻易以自己的意志反悔,我不记得有这样教过你,阿和,你不乖啊!” “爸爸,在我的记忆里,你也就是在救秀儿姨那一次真正的杀过人,哪怕后来参加战争,你都没有再取人性命,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执着的弄死她,难道仅仅是因为恨她吗?”孙宇和凝望着树下的孙胜,语气中肯的质问道。 孙胜在这一刻,从孙宇和的身上看到昔人的影子,咬着牙回答道:“阿和,你和她在这一点上,果真好像啊!不愧是亲母子,她当初若是听了我的建议,弄死隔壁村的汪二宝,也就不会有那样痛苦的分离了!!” 听爸爸竟搬出了他妈妈来,孙宇和的脸色都有点发白,身为先天知玄的他,在妈妈的腹中,便能识万物,辨真假,他亲眼看着妈妈下身还流着血,却被勒令立即滚出华国,慈爱的她,害怕别人伤害她的独子,甚至都不敢回头望他一眼。 那令他难以忘怀的一幕幕,难道不仅仅是因为生他的时候,妈妈现出了九尾妖身,村里的大家才举报的她,莫非还有别的什么内情? 孙宇和脚下的松树因他心神波动化为了虚无,他本人也掉落在孙胜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爸爸,汪二宝是谁?难道他才是害了我妈妈的人吗?” 孙胜看着眼前神情急切的儿子,叹了一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传说中的先天知玄,对吧?据你说你在你妈的腹中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那你记得你妈怀了你几个月吗?” 孙宇和急着知道汪二宝的事,却听见他爸爸问他这个,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十个月,那十个月的事我都知道。” 孙胜闻听回答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阿和,你妈妈整整怀了你一年,不是十个月,是十二个月啊!汪二宝在给你妈妈查体的时候,发现她有喜了,我还给他包了个大红包,他走了之后,你妈妈才告诉我,他看见你妈妈的狐狸尾巴了,我当时就说要弄死他,可你妈妈说,汪二宝是医生,不会举报她一个孕妇的,不许我去杀了他,结果却正是他亲自举报的,他还因此当上了乡卫生院的院长!” “不,你骗我,为了弄死一个女人,你竟然用妈妈的事来骗我,在我的记忆里,分明就是村民们集体举报的,什么汪二宝,我一次也没听你说过!”孙宇和皱着眉头,以质疑的口气说。 孙胜伸手摸了摸孙宇和的脸,悲切的说道:“阿和,你妈妈的遭遇,是孙门乃至下石头村所有人的集体痛苦记忆,容不得爸爸修改半分,你大可以回村里查探,问问村民们,我说的是假还是真!” 孙宇和其实对孙胜的讲述已经信了一半,这也解释了当初他的爸爸妈妈,会逼着村民们集体举报他妈妈的原因,可是仅凭这一点,很难令他彻底信服,妈妈连出卖她的汪二宝,都不愿让他死,又为什么要让村里的大家背上洗刷不掉的耻辱呢? “爸爸,如你所说,是汪二宝出卖了良知,坑害了妈妈,那村民的集体举报算怎么一回事,我可是知道那是你和妈妈一起决定的,对外村人尚有仁慈的你们,为什么要坑害村里的大家?” 孙胜的手明显因为孙宇和的问题抖了起来,他望着他那向来机敏的儿子,喃喃的说道:“看来,你即便是知道一些事,可也并不是很全面呀!汪二宝举报你妈妈一个月后,县里便来人到村上调查,大家因此知道了你妈妈是狐妖的事,起初,我以为大家会赶我们一家走,可他们却做出了令咱们家永远也报答不完的义举,村里最霸道的几家人,搬到了我们家隔壁,其中包括二牛的父母、老赵家的、你四奶奶家的,他们把我们家对应的几个路口,全都守住了,除了咱村的,谁也不准靠近咱家,你妈妈怀你整十个月时,有人到咱村想要强行给你妈剖腹产,是一男一女两人用自己的死亡,吓走了他们,男的是陈永旺,一头撞死在那些人的车子上,女的是王翠芳,用菜刀在老陈的身旁抹了脖子,他俩自己的儿子,那年才三岁,正是你的二牛哥!那天若不是那些人走的早,村里肯定会死更多的人,我们俩正是为了阻止更多的为我们家牺牲,才决定逼大家去举报咱们家,并与咱们家划清界限的!” 孙宇和出生后没多久,就被孙震天亲自接到盐正省去了,他对下石头村的记忆,一直是全村都与他家有仇。 回村生活的那些年,他一直刻意回避与村民打交道,村民却一直试图与他建立友好关系,他以为他们是势利眼,以为他们只是小人物,甚至打心眼里恶心他们。 孙胜给村民免费修东西,他是知道的,村里以孙震天的名义,向上面要资源,他虽然没有亲眼瞧见,却也能猜的到,为什么他除了孙胜强行让他交好的人以外,也只和陈二牛关系好?那是因为他觉得陈二牛比他还惨,孤儿一个,他哪里想的到,下石头村的村民人均都是义士,陈二牛更是因为他,才成为孤儿的。 走上修行之路后,孙宇和不是没想过报复曾经的仇敌,之所以没有付诸实施,完全是为了母亲的名誉,今时今刻,听孙胜说出了个中内情,孙宇和庆幸自己没有任性妄为,否则,怕是要悔恨当初了。 “爸爸,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多年来,我对各位恩人态度恶劣,岂不是令大家寒心了?” “阿和,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大家也劝我别告诉你,他们说,只要你能健康的长大,些许不礼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在村里生活,不像你在盐正省军部大院,没那么多矫情的事,更讲究的是直来直去,你以前表现出来的性格,比谁都像村里人,他们还挺喜欢你这种不做作的样子。” “爸爸,大家对我的好,我今天知道了,也记住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报答他们的,那个什么汪二宝,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阿和,汪二宝死了十来年了,那年他死,你赵叔他们还背着我们,大闹了他的葬礼,把汪二宝的骨灰都给扬了,汪二宝家的一个也不敢吱声,全都搬到外省去了,你放不放过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死了?真的是便宜他了!” “所以啊!阿和,冥王嗨喽嗨对咱们家做了几件错事,还害死过那么多的人,作为家长,作为帝君,于私于公,我都不可能放过她,你明明答应我,将她抓来由我处置的,到底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弄的你又临时反悔?” “爸爸,她是初帝遗孀呀!而且,以你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她,这蓝星之内,除了我,没有谁能杀她。” “阿和,别找借口搪塞我,你能杀她却不想杀,我要杀她却杀不了,这个不是很简单吗?我把杀她的任务交给你,她不就死定了!” “爸爸,你答应过我,允许我不杀她的。” “别废话,那是上一次,你不也擅作主张欺骗了我,算是抵消了,这一回,我要你亲自出手,彻底的灭杀她!” 第576章 迷茫、彷徨、发泄 混元帝国,皇城正街,除了来游玩的外国人以及少量的商贩之外,也就只有孙宇和还在街市上游荡。 此前,他私底下对爸爸的‘撒娇’,算是搞砸了,孙胜认可他的部分做法,却也对不认可的另一部分,进行了二次任务追加,从他只需要将冥王带回来任凭孙胜处置,变成了他必须要亲自处决她。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本人的心态是很苦闷的,二次任务还不如第一次任务呢!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与亲爹还打了一架,到头来,唯一的收获仅是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他期待的那个结果,根本就没有实现。 人一旦苦闷,便会伴随着迷茫与悔恨,其内在的表现是长吁短叹,相对的外在表现则是漫无目的的东游西逛。 从皇宫正门离开的时候,仅仅才亥初三刻,到达公王府的门口之时,却已是丑正时分,孙宇和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孙胜对他的第二次命令,亲情与人道主义好像两根互相拧结的锁链,紧紧的绞勒着他的脖颈。 近在咫尺的公王府大门,孙宇和却丝毫生不出踏进去的欲望,在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终是调转了方向,朝着陈二牛的将军府赶去。 混元帝国将军府,朱紫色的大门正缓缓被人打开,身着武官朝服的大将军陈二牛,从门槛内踏了出来,看了看左右,见四下并无别人,便准备向皇宫赶去。 恰在此时,孙宇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张口便将他留了下来。 “二牛哥,你今个能告假吗?”孙宇和望着大将军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听到了久违的一声‘二牛哥’,大将军陈二牛顿时停下了准备出发的动作,转过身体,看向声音出现的方向,见是孙宇和,当即叫来仆人,命令替他告假,之后便拉着孙宇和的手,又走回了府邸之内。 将军府后院,唯一的一座凉亭内,陈二牛拉着孙宇和,让他坐在石凳上,然后松开了他的手,也一腚坐在孙宇和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 孙宇和望着一直以来,都会像现在一样,对他有求必应的陈二牛,脸色白了白,声音低沉的说道:“二牛哥,从小到大,你就像亲哥哥一样对我好,我也一直坦然的接受,在你的心里,有没有哪怕一次觉得我很自私啊?” 陈二牛看了看孙宇和,耸了耸肩说:“兄弟,你这样说话不就见外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你直接说就是。” 孙宇和见陈二牛的实在样子,咬咬牙说:“二牛哥,我的确有些事要向你讨教,只是不弄清另一件事,我恐怕开不了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兄弟,咱俩谁跟谁啊?你尽管问,但凡是我知道的,肯定一个字不差的告诉你!”陈二牛瞧孙宇和一脸严肃,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 听到陈二牛的话,孙宇和不再拐弯抹角,很直接的向他提问道:“二牛哥,你知道你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吗?伯父伯母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陈二牛原本以为孙宇和是想问关于大山之类的事,毕竟还没听到任何关于他已经完成任务的消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孙宇和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说道:“兄弟,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了?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的呀?我爸爸妈妈是为了大义死的,关干这一点,下石头村的村民们都知道呀!” “大义?那个大义,它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大义,值得父母可以不顾仅仅才三岁的孩子,反而去选择赴死?你就一次都没有怀疑过吗?或者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真相吗?”孙宇和红着眼睛,对陈二牛诉说道。 陈二牛低下头不去看他,喃喃的说:“兄弟,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你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孙宇和的眼泪终究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看陈二牛的样子,就知道他比他知道那些个尘封的往事,从时间上来看,要早的多的多,他抹了一把泪水,声音沙哑的说:“二牛哥!我以前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和我提过,直到不久前,我爸爸才告诉我,你的爸爸妈妈,竟然是为了我们家,选择了舍命相救,我这才知道,我们家欠你们家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二牛哥,如果有人之前告诉过你真相,你应该告诉我的。” “告诉你除了会伤害兄弟感情,还有什么用?在你回下石头村之前,隔壁村的小气鬼,就已经告诉我真相了,当时,我真的好恨你们一家,也恨我爸妈的狠心抛弃,我曾以为是你们家利用权势,逼迫他们那么做的,村里的大家对他们的牺牲,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口称大义,在我看来,就是权势起作用的证据。”陈二牛听见孙宇和哭了,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孙宇和对陈二牛的这一番话,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他,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凉亭的地面上,他的头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陈二牛看孙宇和难得的在他面前哭泣,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旧日时光,孙宇和回到下石头村长住的第一天,他刚好在家,出于报复的心理,他用孙胜给他买的小玩具,买通了村里的孩子头,于当天晚上,便揍了孙宇和一顿,孙胜当时可气坏了,他则趁机以邻家大哥哥的身份,走进了孙宇和的世界。 之后整整两年,孙宇和在村子里能玩到一起的朋友,都只有他一个,听着孙宇和哥长哥短的叫他,别提多带劲了,要不是四奶奶家的香玉,看不惯他戏耍孙宇和,告诉了他真相之前的真相,估计,他打算戏耍他一辈子。 真心把他当作弟弟,是在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不久,公学里有一个同学管他叫没人要的孩子,他都还没来的及生气,偷摸着来看他的孙宇和,一个箭步冲上去给那人来了一大口,都能看见血了,那人与陈二牛同年,比孙宇和大三岁,忍着疼痛,抡起了拳头锤了孙宇和的头,好几十下,孙宇和死活都不肯松口,直到那个人给陈二牛诚恳的道歉了,孙宇和才松开嘴,那时的孙宇和,头都肿成了原先的两倍大小,得到消息,连忙赶到公学里的孙胜,原来是打算发飙的,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却是哈哈大笑着把孙宇和带回了家,那天,陈二牛知道自己又有亲人了。 “阿和,胜叔其实是站在你们家的角度看待我爸妈的赴死,觉得亏欠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换个角度再想想,没有你太爷太奶,下石头村早就没有了,没有胜叔与阿姨,下石头村根本不可能发展的起来,哪怕是你,功成名就之后,不也是回报了村里了吗?当时我爸妈那么做,表面上只是帮了你们家,可那种极度排外之风后续得以扼止,难道与我爸妈的赴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刚才其实是故意对你那么说的,为的只是想看看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我爸妈在当时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为了不眼睁睁的看着一尸两命的悲剧发生,选择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撼动当时国人那冰冷麻木的心,这都不算是大义,还有什么是大义呢?作为他们的独子,当然应该继承他们的遗志,保护像曾经的你一样的弱势群体。” 第577章 老实人的做法·上 人琢磨天地变化,研究物种起源,窥探大道法则,发现科学规律,能做到综上所述的所有一切,却有一件事注定永远做不到,这便是洞察人心、析解人性。 古有人心隔肚皮,今有读书少莫欺也,即便是相处多年,认识很久的人,有朝一日,了解了他的某些曾从未听闻之事后,亦会产生对他的全新认知。 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很难理解或承认这一个小小的道理,只好认定是某某某变心了,其实,人家哪里是变心了?仅仅只是之前,没有被充分认知罢了。 流着泪,活像个小女孩的孙宇和,第一次觉得,陈二牛除了憨一点、色一点之外,又多了正义心这一个特质,以前只是因为年龄差,叫他哥哥,现如今,凭借他的这一新特质,还得叫他一声哥,大哥的哥。 陈二牛的内心深处,仍保持着对孙宇和的默默喜欢,在看着他泪流满面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很突兀的站起身,走到孙宇和的身后,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却趁机搂着他。 要搁以前,孙宇和早就躲到一旁,大喊‘嫂子你看他’,当下,觉得陈二牛是个正义人士的他,根本不会认为他会做太过分的事,不就是被揩油吗?他一个男人,被另一个对他非常好的,富有正义心的男人,搂搂抱抱,算不得对不起沈金莲吧! “二牛哥,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孙宇和感受着从陈二牛身上传来的温暖,喃喃的对他说道。 陈二牛把手松开,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兄弟,别这样夸我,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闻听问话,转过身体坐直了,仰视着陈二牛的面孔,孙宇和竟有点羞涩,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内心防卫是很脆弱的,此刻的一句关怀问候,胜过万千甜言蜜语。 孙宇和终是没忍住,就这么扑在了陈二牛的怀里,他仰着头痴痴的看着他那充满正能量的脸庞,弱弱的问道:“二牛哥,我要是个姑娘,你愿意娶我吗?” 陈二牛低下头认真的看了看孙宇和,轻笑了一声说:“阿和,虽然我的欲望希望我说是,可我的理性却不断的向我强调不行。” 听到他的回答,孙宇和默默的从他怀里离开,低下头轻声说道:“是因为嫂子吗?” 陈二牛直接往凉亭的地面上一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兄弟,和你嫂子关系不大,实际上是因为你自身的性格,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家金莲一会儿对你哭,一会儿对你笑,心思还特别深厚,你还敢娶她吗?我是喜欢你,甚至也想占有你,可娶老婆与要女人是不同的两个概念,假设你现在是个女人,我一定离你三丈之外,绝计不会对你有歪心思。” 低着头的孙宇和,肩膀耸动了起来,就在陈二牛又以为孙宇和哭了的时候,他却抬起头,脸上带笑的看向他说道:“二牛哥,现在我能相信你刚才的一番慷慨陈词,不是从哪里借来的了,这么多年来,我好像真的是小瞧你了,以后我不能叫你二牛哥了,得叫你二牛大哥,你当的起一个‘大’字!” 抬手又准备揩……安慰孙宇和的陈二牛,放下双手,呵呵一笑道:“瞅你这诡计多端的样子,我没说错吧!要是香玉也像你一样,我不得愁死啊?你都这么说了,我想你之前讲的另一件事情,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 孙宇和嘿嘿笑着,收起了眼底深处的一丝失落,对着陈二牛直接说道:“二牛大哥,来你家之前,我去了一趟皇宫,见到了帝君,向他复还了命令,他接受了其中的大部分,对某个小部分却执着的命我重办,我心里憋屈的难受,便来你家,找你说道说道。” 陈二牛听了孙宇和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下,揉了揉脸对他问道:“那所谓的某个小部分是什么?它难办在哪?需要我协助你吗?” 孙宇和直视着陈二牛的脸,表情严肃的说:“二牛大哥,那天大朝会之后,我去了西凤台,见到了德妃娘娘,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陈二牛嗯了一声,对孙宇和毫不隐瞒的说:“香玉去宫里见过姨娘,她回来亲口告诉我说姨娘已经痊愈,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去过了。” 孙宇和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摸着下巴说:“那个所谓的小部分,便是与我小妈昏厥有关的一件事,有人让一个女宫人负责监视我小妈,直到她生产,那个人打算在我小妈生产的当天,夺走我的弟弟或妹妹,并终结我小妈的生命,我撞破了这个诡计,并处理了女宫人,帝君之前命令我将她抓回皇宫,任他处置,我没办到,他便又命我去杀了她,二牛大哥,我爸爸叫我去杀人,你说我怎么接受的了?” 陈二牛看着孙宇和,等他说完,仔细的想了想他的话语,摇头叹息道:“阿和,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杀过人?难道在战争中杀人就不是杀人了?况且,你刚才的话语中,不也说你处理了女宫人吗?我要是没理解错,那也是杀人吧!” 孙宇和对陈二牛摆了摆手,义正辞严的说道:“二牛大哥,我在战争中杀的都是敌人,有些则是危害国家的叛徒,对于这两者,即使是和平时期,我也照杀不误,‘敌寇害国,不杀之,国必受其害,故见敌不杀是为罪也,奸佞误国,国不许其为人,不为人,则人者可诛之也’,这可是圣贤书上写的道理,那怎么能定性为我去杀人呢?不杀他们,那才叫我的仁慈呢!女宫人是我处理的尸体,她早就死在那个指使她的人手上了,算不得是我杀人。” 陈二牛的脸色因为孙宇和说的话,逐渐变得冷冽异常,他直勾勾的看着孙宇和,以嫌恶的语气对他说:“阿和,你这是在否认你曾杀过人吗?有了理由就可以正当杀人了?你怕不是假的阿和吧!” “二牛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然承认我曾经杀过人,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告诉你,我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就像你说的,有了理由就可以正当杀人吗?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不可以,既然有理由都很难说服自己,说服别人,没有理由杀人,那不更是大错吗?” “阿和,她险些害死姨娘,更是差点夺走你的弟弟或妹妹,就这两件事,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够的,但也不够!” “什么意思?” “二牛大哥,这两个理由,无论哪一个,只要发生了,哪怕未遂,也足够促使你或者帝君出手,弄死对方,我也有很大的概率会这么做,可当我见过她本人,我彻底的打消了那种想法,她……她就是个被别人坑的傻子,或者说是一个思夫成疾的疯女人,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阿和,她本人是什么样,与她干了什么事,有必然的联系吗?既然她的危险性都不确定,你何不受累将她彻底的排除掉?” “二牛大哥,不是这样的,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去爬山,顺着石阶而上,突然被绊了个跟头,你爬了起来,往脚下一看,竟是一截树根,你循着树根往上看,发现是一棵大树,你越看越气,越气越看,终是恶向胆边生,把大树给砍了,我就问你,这样的事情你会去干吗?” “阿和,是我自己要去爬山,摔倒了也只能算是我个人疏忽,为这就把大树给砍了,难道我还是个任性的小屁孩呀!〞 “二牛大哥,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莫非我是吗?” 第578章 老实人的做法·中 谈到了这里,终于弄明白孙宇和到底在纠结什么的陈二牛,叹了一声对他说:“阿和,你从小就不任性妄为,以为你任性的人,都只是不了解你而已,你办不到的事,我替你办,你带上我一起去就是了。” 孙宇和低下头看着他自己脚上的鞋子说:“二牛大哥,不行的,这件事情你还真不能替我办。” 陈二牛明显没正确理解孙宇和的意思,拍了拍胸脯说:“兄弟,你只管带我去,剩下的与你无关,无论我如何杀她,你只作不知,不就行了!” 孙宇和抬起头来看向他,喃喃的说:“二牛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假借哥哥之手杀人,不也是同罪吗?关键是,凭你的实力压根杀不了她,整个帝国,唯有我能杀她,可偏偏我就是不想杀她。” 直白的言语,陈二牛也听懂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对孙宇和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兄弟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诉苦不成,若真是这样,我俩何不去屋舍之内,让我好生安慰兄弟一番!” 孙宇和见其勃然,又听完他说的话,刹那间,脸色通红,羞道:“二牛大哥,怎在此刻开我的玩笑?我来找你,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来帝国之中,除宫闱之内,数大哥与我最亲近,二来听闻大哥最近在研习兵法,想请大哥为我出个计策!” “出谋划策之事,数你自己最擅长,或可去找章国公与水右相,找我这个兵法初学者,你是不是急糊涂了?” “二牛大哥,自己给自己出主意,那只能无依无靠之徒的逼不得已,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有旁人可依求,谁会不去求?章、水二人,前者死忠帝国,效命于帝君,我若找他求教,他恐怕是与君心一样,只劝我戮力从之,至于水右相,性情温润,倒是会支持我,可我又不是要争皇位,找人支持我干什么?” “阿和,你不去找章国公的理由是挺充分的,可水右相那边,你恐怕隐瞒了什么吧?” “二牛大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希望你能专心当下之事。” “某个小丫头片子,昨天傍晚到过我的府上,问了香玉一些关于你的私密问题,我让香玉随便搪塞了她几句,将她打发了,你既然不承认,看来我得请她来呀!” “二牛大哥,她喜欢我,我知道,可我是有妇之夫,她和我没有可能,我承认我是怕撞见她,才不去求右相的,不过,其实也是有更好的选择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比水右相更适合帮你解决当下的问题?就这个兵法初学者的我吗?” “二牛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兵法也不过是古人撰写的,未必就比你本身要富有智慧,况且我找你,又不是借智慧,你是混元帝国唯一一个会掏心掏肺为我好,同时也会充分为帝君考虑的人,这才是我选择你的关键理由。” “我明白了,你不打算为此付出太重的代价,却又想办成这件事,对吗?” “是的,我知道我很贪婪,可违心杀人,以及不杀而惹怒帝君的事情,我都不想让其发生,二牛大哥,求你从旁观者的角度,为我想个尽善尽美的法子。” “阿和,你这不是刁难我吗?行吧!你容我想一会儿。” 大约过了三盏茶的工夫,陈二牛面向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有了,阿和,你随便找个理由,往公王府里一躲,反正除了你,别人也没法完成这个任务,他总不可能不顾帝君的颜面吧!” 孙宇和单手撑着头,看着陈二牛说:“二牛大哥,你莫不是在敷衍我,这样做,那人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我与帝君的父子关系怎么办?” 陈二牛叹了一声说道:“阿和,你又不是不办了,等过些日子,姨娘生孩子那天,叔叔肯定高兴,你趁着那时假装弄个大动静,将那人当众“杀”掉,不就万事大吉了,人在高兴的时候,智力是会降低的,就算以后他反应过来,有那么多人帮你做证,他也只能承认,你已经完成了任务,那样一来,他凭什么生你的气?” 稍加琢磨了一番,觉得可行的孙宇和,捶了一下手说:“对呀!这样绝对可行,只是我怕那个人不肯配合。” 陈二牛仰起头得意的说:“简单,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不就可以让她配合了?趁她不经意间将她‘杀’死,你应该能办的到吧!” 一瞬之间,感觉到豁然开朗,孙宇和甚至激动到情不自禁,其实这个主意,他若静下心来,必信手拈来,可心不能静的状态下,唯有像陈二牛这样的旁观者,能为他想出这样的计策,高兴的不能名状的孙宇和,抱着陈二牛的头,在他的脸颊上猛亲了几口,随后当场消失不见。 混元帝国,兰秋马日,正午时分,公王府传出了一则震惊帝国的消息,帝国最强大的镇国公王病倒了,该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镇国公王何等样人?看他的王号便可知晓,此等存在竟也会病倒?那得是什么样的病症?一时之间,准备去探望公王的人,皆往着公王府赶去。 第一个赶到的是大将军陈二牛,他是一路哭着跑进公王府的,据知情人士事后透露,当时,大将军披发跣足,坦胸露腹,一口一个‘贤弟啊!’ 也不知道公王府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大将军出来之后,公王府便挂上了谢客牌,后赶到的,一个个急得捶胸顿足,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国公王薨了呢! 消息很快传入皇宫,大将军陈二牛亲自前往探视的消息,也随后传了进去。 未正一刻,大将军陈二牛奉诏入宫。 未正三刻,帝君陛下于御极殿侧殿谒房,亲自接见大将军陈二牛。 “大将军,今日朝会,卿何故不来啊?”帝君陛下一见到大将军,便直接问道。 陈大将军红着眼睛,抹着泪回道:“陛下,臣昨夜修行不慎,身体有恙,故不能参加朝会,臣的家人应当来过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卿劳苦功高,朕只是问问,又不曾怪罪,何故抹泪?”帝君陛下故意顺着大将军的话,轻声又问。 陈大将军一听,当即嚎啕大哭道:“陛下,臣非是为自己哭,实在是心疼公王殿下,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竟然是一病不起,臣与殿下,乃是手足兄弟,故而情难自禁,请陛下恕臣失态之罪。” 帝君陛下幽幽的看着大将军,置疑的说道:“公王殿下昨夜还在宫中,朕与他共叙一夜父子之情,怎么今个说病就病,岂不蹊跷?大将军可去探望过他?” 陈大将军抹了一把泪水,点了点头说:“陛下,臣与殿下的感情,陛下是知道的,臣虽身体抱恙,可只要尚有气在,即便是爬,也是要去探望贤弟的。” 帝君陛下闻言叹了一声道:“想我皇儿英雄盖世,竟也会病倒吗?那得是何种的病痛?不行,大将军患病都前往探望了,朕作为帝君,作为皇父,岂可不去?大将军,公王府可缺什么药材吗?” 陈大将军一听帝君果真要去探视,并已经从帝榻上抬起屁股,赶忙跪伏在地说道:“陛下,殿下的病是如何来的,陛下应该知之,况且,陛下若要出宫,必兴师动众,消息恐怕会传到西边去,届时,扰了德妃娘娘的胎气,臣与公王,罪莫大焉!” 帝君陛下刚刚抬起的屁股,又重重的坐了下去,他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将军,左手攥成拳,狠狠的砸在了帝榻的靠枕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第579章 老实人的做法·下 帝君陛下的突然发怒,惊的陈大将军额角都渗出了汗水,打小就受孙胜管教的他,差点就露了馅。 要不是想起孙宇和哀求他时的那副模样,陈二牛怕是早就一五一十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个明明白白。 “二牛,你小子跟着阿和学坏了呀?学会欺骗我了,是吧?”帝君陛下咧着嘴,皮笑肉不笑的说。 陈二牛假装抹眼泪,实则是抹了一把汗,低伏着说:“陛下,臣没有学坏,因为殿下秉性纯良,为人忠厚,臣与他学,只能学好,学不到坏!” 帝君陛下低头看着陈大将军的德行,哼了一声说:“打小你就是这个样子,专门替他擦屁股,别人是骂他没有够,你是夸他不嫌累,油腔滑调的,从现在开始叫叔,听明白了吗?” “臣遵旨!既然叫叔,能让我站起来吗?跪的我膝盖都疼了。”陈大将军抬起头,对着帝君陛下说道。 孙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起来吧!也别站着了,坐到榻上来。” 陈二牛也不说客气客气,站起身脱了鞋,便往榻上爬,爬上去后,还规规矩矩的盘腿而坐。 孙胜皱着鼻子,盯着陈二牛的脚板底,低声说了一句:“让你上榻,没让你上炕,你倒是学的挺像呀!” 陈二牛见孙胜鼻头一皱,便反应了过来,待他说他的时候,则已经坐到了榻边,正自顾自的穿着朝靴。 等他穿好靴子,坐正身体,孙胜才笑了笑说:“二牛啊!你在家,香玉让你跪过吗?” 陈二牛正襟危坐,表面看似放松,实则内心提防着孙胜的问话,冷不防的,孙胜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弄的他有点失措,稍微愣了一下,立马回答道:“叔,瞧您说的,香玉对我好的很,从来没有让我跪过,再说了,男人跪女人,像什么样子?呵呵呵!” “小子还挺有种嘛!不像我家阿和,怕老婆怕的,在我面前提起她来,身子都抖。”孙胜听完陈二牛的回话,笑着说道。 陈二牛当下对孙宇和三个字高度敏感,听到孙胜提起,立刻警觉,待他说完,当即说道:“叔,那不一样的,和弟那个是疼老婆,怕老婆受委屈,我家的,从小野丫头一个,我要是让她受半点委屈,她还不得跟我干仗呀!” “呐!又来了不是,夸他有瘾啊!我就没听你骂过他,阿和那小子,对你来说,就一点毛病都没有?叔侄之间,可别藏话。”见陈二牛又一次夸赞孙宇和,孙胜故作不悦的说。 陈二牛看孙胜不高兴了,赶忙站起来对他说道:“叔,和弟也许是有点毛病,可我确实是看不出来啊!您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说话吧!” “二牛,咱俩也别拐弯抹角的了,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先去过你家,然后才病的?”孙胜摆了摆手,让陈二牛坐下,然后才说道。 陈二牛坐在榻边,低着头说:“叔,您这意思是我把病传给和弟的,是吗?我冤枉啊!明明就是他的府里先传出消息,我听说了之后,才去探望他的!” 孙胜看着陈二牛义正辞严,沉声说道:“二牛,谁说你传不传病的事了?我是说,他今天一大早从我这里回去,是不是先去了你家,与你商谈了什么,然后才回的公王府。” 陈二牛又一次站起身,对着孙胜拱手说道:“叔,您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吗?和弟确实没去过我府上,再说了,我病是突然发生的,他又不知道我在府里,怎会登门拜访呢?” 孙胜发觉陈二牛软硬不吃,冷声冷语说:“二牛,你难道非要我撕破脸皮吗?没有确切的消息来源,我能胡乱揣测?你突然间的不上朝会,是与阿和在密谋什么吧!” 陈二牛仍拱着手,斩钉截铁的说:“叔,没有的事,您再怎么肯定,它也是没有,我绝对没有说假话!” 孙胜也站起身,面对着陈二牛,笑了笑说:“呵呵呵!二牛,既然你极力宣称,你与阿和没有提前碰过头,我来问你,他得的是什么病?症状是什么样的?用的又是什么药?” 陈二牛还是拱着手,不卑不亢的说:“叔,我又不通医理,哪能知道和弟是什么病?我看他的样子,像是走火入魔,症状是全身不舒服,伴随着呕吐,因为他的病很特别,应当允许他静卧休养。” 孙胜的火气终究是又涌了上来,对着陈二牛大声吼道:“陈二牛!你小子是铁了心的,只认弟弟,不要叔叔了,是不是?还听的懂好赖话不?” 对于孙胜的忽然发难,陈二牛选择了默然以对,拱手站立。 孙胜继续吼道:“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阿和对你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给我听!” 对于孙胜的敕令,陈二牛直接闭口不言。 孙胜气的背过身去,瓮声瓮气的说:“别以为有大恩于帝国,便可忤逆我。” 陈二牛终于是接话了,脱口而出说道:“叔叔原来还记得我的父母呀!” 闻听此言,孙胜转过身子,疑惑不解的说:“我何时说起你的父母了?” 话问出口,不待陈二牛回话,孙胜当即反应过来,怒极反笑道:“你还不承认他与你有密谋?不如此,你是从哪里得知你父母的事情?” 觉察到自己失言的陈二牛,灵机一动说道:“父母的事,我幼年就知道了,是外村人先告诉我,后又有香玉转告的。” “哼!你既已知晓那时候的事情,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执意要阿和去做那件事,阿和也好,我也罢,都欠你们家的,为了不重蹈其覆辙,那个人,必须得死!”孙胜直视着陈二牛,声音冷冽的说。 陈二牛直接摇了摇头,大声对孙胜说:“叔,我爸爸妈妈的慷慨赴死,是为了大义,是为了国家,绝不是为了逼迫和弟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假设真的有重蹈覆辙的那一天,我甘愿舍弃性命,为和弟壮义张节!” 孙胜又气的转过身去,吼着说道:“糊涂蛋!我们孙门已经难偿还你父母的大恩大德,你竟又想再添一笔,莫非是要我们孙门,永远还不尽你家的大恩吗?” 陈二牛听完他的话,辩解道:“叔,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您一家偿还恩情,您完全不必在意的,和弟是我的弟弟,做哥哥的,竭尽全力庇护幼弟,不是为人的本分吗?何须报偿?” 孙胜拍了拍他自己的脑门,叹息着劝说道:“二牛,你怎么这么倔呢?告诉我又不会令你损失什么?最多就是阿和被我骂一顿,那样一来,你不是又可以哄他了吗?就像你们小时候一样!” 陈二牛面带微笑的拒绝道:“叔,和弟一滴泪,二牛十掬血,出卖和弟的事,我不是没有干过,可那都是为了捉弄他,图的只是一时之乐,如今,涉及到和弟的人生信条,二牛可不舍得伤他至此。” 孙胜再次转过身,直面着陈二牛,铁青着脸说道:“好好好,好的很,你们俩可真是不是亲胜似亲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法子了?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们怎么密谋,那小子不完成那件事,他休想离开帝国!” 陈二牛站直身体,看着孙胜,直言不讳道:“叔,真到了那一天,我必触殿斥君,以血和命,为和弟拼出一条出路。” 孙胜终于是勃然大怒,气的是张牙舞爪,他指着宫门的方向,朝陈二牛吼道:“你给我滚!!!” 第580章 定计始末 孙宇和与陈二牛密谋之后,从将军府离开,却并未直接赶回公王府,而是开始了他流芳后世的表演时刻。 寅初一刻,皇城南集,闹市之中,一个身穿锦服的壮汉,行至一旧石桥之上,突然大喊一声,随即,呕吐于桥下小河之中,没一会儿,人也滚落于桥下,仰面朝上,顺水漂流,直至其身影消失,方才有人识得,竟是公王殿下; 寅正二刻,皇城西市,法场之内,突然闯入一莽汉,浑身湿哒哒的,并伴有恶臭,其人跌跌撞撞行至斩刑台上,仰面朝天,猛然一呕,恰似人体喷泉一样,秽物若小雨一般落至行人身上、屋瓦街道,之后,又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有一人气喘吁吁赶到,大呼一声,那是镇国公王; 卯初三刻,皇城东街,公王府外,一男子前进三步,又退两步的,艰难挪至公王府正门口,守门兵士起初嗅到他身上的恶臭,令其自行离去,他不听,指着守门兵士骂骂咧咧,守门兵士怒极,上前欲打,近处一观,口中惊呼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孙宇和俯身向下,直挺挺的,倒卧在公王府门前的石台之上,守门兵士当即分成两组,一组守卫着公王,不让别人侵扰他,另一组则火速冲入府中,去找仆从长大人。 卯正一刻,公王府仆从长跟随守门兵士,不急不缓的走到大门外,先是不信的瞥了瞥,待看见衣服脖领处,有一梅花标记,急忙近前查看,只看了一眼,未敢惊动其人,站起身,倒退几步,又转过身,踏进门内,撒丫子往内院跑去。 公王府内院门口,梅花傲正用力的拽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打算将他赶出内院,小男孩一只手被拖拽着,另一只手则拉在内院门的门扣上,死活不肯松开,眼泪水直往地上落。 “傲姐姐,你别这样,我好疼啊!”小男孩哭唧唧道。 梅花傲冷着脸直白的说道:“死小鬼,殿下又不在,你卖萌给谁看,我可不吃你这套,快给我撒开手!” “傲姐姐,夫君都没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你再这样欺负我,小心我向夫君告发你!”小男孩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急吼吼的哭道。 梅花傲一听见他管殿下叫夫君,脸上便又更加的清冷了几分,这个死小鬼正儿八经的是那种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竟然在第二次与殿下见面,就不要脸的坐到了殿下的怀里,更是一口一个夫君的叫着,气的她牙根儿直打颤。 就在梅花傲因愤怒气恼,险些丧失理智的前一刹那,仆从长大汗淋漓的赶到了内院门口,也没看清梅花傲正想干什么,急声喊道:“傲姑娘不好了!” 梅花傲闻言一愣,扭头看向仆从长,不高兴的说:“你说谁不好了?说清楚一点!” 仆从长听见她的话,吞了一口唾沫,呼出一口长气,平缓了一下心情,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是这样的,公王殿下他倒卧在大门口……” 他话才说了开头,梅花傲已不见了人影,只剩下一个面带急色的小男孩,眼巴巴的等着他的下文。 公王府正门口,街道上站满了围观群众,要不是守门兵士太过凶恶,吓得群众们不敢上前,孙宇和现在早就是仰面朝上了。 一道靓丽的身影疾驰而至,看见了地下倒卧的人,眼眶瞬间湿润,她快步的走到孙宇和身边,头也没抬的对守门兵士说了一句:“赶人!” 随后便不再管其他的,独自一人将孙宇和扶起来,迅速站到他的身前,让他可以趴在她的背上,她拒绝了一切帮助,仅凭她小小的身板,硬是将孙宇和背往内院。 一步一滴泪,十步泪成行,梅花傲无法想象,到底是何等凶险,能将她心目中的擎天架海,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她能做的,只剩下默默支撑,没有其他。 回到了内院门口,仆从长已经不在了,小男孩站在院内,像个小妻子一样,等候着夫君归来,他的脸上虽然蹭的干干净净,可肿大的泪腺却仍是将他出卖。 梅花傲走过门口时,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也不在乎梅花傲对他礼不礼貌,紧跟着她的身后,目光注视着孙宇和的背影。 走到孙宇和的房间门口,梅花傲用脚轻轻踢开房门,小男孩则是跟着进去,小跑到床榻边,铺平褥子,掀开被角,然后默默的站至一旁。 梅花傲头一次觉得小男孩有点顺眼,却背着孙宇和走往另一个方向,小男孩抬起头刚欲发问,便听见梅花傲温和的说了句:“你来帮殿下脱靴子,殿下身上污脏,需先洗洗,弄脏了床铺,殿下总是要骂人的。” 小男孩听到了,又小跑至这边,看见孙宇和的外袍已被褪去,赶忙上前帮忙脱其他的,及至脱净,又帮着将他扶到浴缸里,与梅花傲一起,为孙宇和浴身。 两人的动作都很轻柔,两人的眼眶里也都萦绕着泪水,哗啦哗啦的水声成了两个伤心人,悲乐的伴奏。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下午还是好好的,帝君陛下太狠心了。”小男孩终是忍不住的嘀咕道。 梅花傲停顿了一下,小声的提醒他道:“别乱说话,殿下与陛下之间的事,本就不是你我可以参与的,想陪在殿下身边,要学会谨言慎行!” 小男孩抬头看向梅花傲,近乎咬牙说道:“哪有这种做父皇的?夫君他也太苦了!” 梅花傲小心翼翼的,擦洗着孙宇和的身体,并未回答小男孩的话。 小男孩又低下头,也认真的擦洗起孙宇和的身体来。 辰正刚至,孙宇和已被换上了睡袍,由两人半扶半抬的送到床榻上。 替他盖好被子后,梅花傲想叫小男孩与她一同,收拾一下孙宇和的脏衣服,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孙宇和被窝里。 梅花傲赶紧伸手拽向他,欲将他拖至床榻下,他却先一步挽住了孙宇和的手臂,梅花傲怕弄醒孙宇和,只好作罢,由他得逞。 直到房门重新被带上,小男孩才放下心来,他在孙宇和的侧脸上亲了亲,呢喃着说:“夫君,都怪我太傻,乱出主意,害的你成了这样,青儿姐姐说,害了人家,是一定要做出补偿的,我现在也拿不出别的什么,只好把我自己赔给你,夫君,你快好起来吧!” 他说完,就在被窝里,褪尽了他身上的衣物,此时若有人旁观,必能看见什么叫红的发亮。 羞涩的他,摸到了孙宇和睡袍的系带,轻轻一拉,便解开了,就在他要拉开袍子的那一瞬间,孙宇和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孙宇和本打算睡到天黑,再唤人来开展下一步的,哪想到,竟有如此艳遇,他要是再不‘醒’来,岂不是要酿成大错。 小男孩见孙宇和突然睁开眼,先是一愣,而后便蜷缩到被窝里,接着便是嘤嘤的哭泣声,从被窝里面传出来。 孙宇和一直就比较喜欢小孩子,听到可爱的小男孩在哭泣,赶忙伸手摸向他,意图自然是安慰他。 只不过指触间传来的,却是小孩子肌肤的触感,孙宇和紧忙缩回手,小声的对他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冷静冷静。” 也不知是不是孙宇和的话起了作用,他停止了哭唧唧,缓缓的把头伸到了被窝外,羞红着脸,眼神飘忽的,时不时的瞥向孙宇和。 孙宇和歪过头看着他,正想对他说话,恰在此时,房门又被推开,梅花傲捧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场景。 第581章 惨遭申饬 梅花傲以为才过去一会儿,孙宇和怎么也不会醒转,此时,屋里也就剩下赖在床榻上的小男孩,故而,她也就没在意礼仪问题。 推开门,便看向床榻之上,仅仅是为了告诉小男孩,一旦孙宇和醒了,首先要提醒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看了过去,话都还没来的及说,一万点暴击便冲撞到了她的眼球。 不仅仅是因为孙宇和已经醒了,正扭过头看着她。 关键的是,小男孩因为被孙宇和挡住了视线,又好奇孙宇和在看什么,故撑起了半边身子探头瞧去,他看见什么倒不重要,只是他那赤膊的上身与孙宇和凌乱的睡袍,倒是展览一样映入了梅花傲的眼底。 啪唧一声,洁净的衣物掉落在地面上,梅花傲的心也碎了一地,她踉踉跄跄、连扑带爬的去到了床榻边,伸手指着不健康的场景,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孙宇和看着她的样子,扭过头看了看小男孩,才发现有点‘暴露’了,连忙用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他挡上,扭脸对梅花傲说:“丫头,你别误会,这个是凑巧,我们没干什么。” 梅花傲用手指了指她自身,又指了指小男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气鼓鼓的瞪着床榻上的两人。 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的孙宇和,表情逐渐严肃的对梅花傲说:“丫头,我以后跟你解释这个事情,你现在先跳过它,听我安排,我原来打算睡到傍晚再醒,可因为这孩子的突然袭击,我不得提前醒过来,当下,既然被你发现我醒了,看来计划也要提前,你去准备一下,午正之前,将我病倒的消息散布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听明白了吗?” 梅花傲以略带鄙夷的眼神,盯着孙宇和,瘪了瘪嘴说:“殿下,奴听明白了,殿下是嫌奴待在这里碍事,故安排些莫名其妙的任务给奴去做,对吧?哼!” “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相信我,这个任务很重要,到了时候,你就知道了,快去办!”孙宇和以更严肃的口吻说道。 梅花傲一听,索性撒起泼来,急声说道:“不去,不去,奴就不去,凭什么呀!奴到底差在哪儿?殿下怎么不让他去?” 孙宇和瞪了她一眼,诚恳的说:“呃~!丫头,且说他现在不方便,即便他能去,他也办不好啊!你是想要我落下一个为难小孩子的骂名吗?” 梅花傲哼了一声,咬牙说道:“奴不管!奴只知道,奴一旦离开这里,殿下恐怕会做不好的事情,奴才不上当呢!” 无奈的孙宇和只好劝说道:“丫头,你要是愿意去办这个差事,并切实的把它完成好,等你回来,我也许你上榻,怎么样?” 梅花傲当即脸红着说道:“真的?奴可当真了!” 孙宇和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说:“我不骗你,保真!” 话毕瞬间,咻得一声,梅花傲跑了个没影儿…… 卧房里,又只剩下床榻上的两人,小男孩正要趁机对孙宇和干点什么,却在眨眼之间便失去了他的身影,待再看到他时,孙宇和已经换好衣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赤身侧卧在被窝里的小男孩,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孙宇和,终究是幽幽一叹,开始穿起了衣裳。 过了一小会儿,小男孩下了床榻,小跑至孙宇和的对面,站的直直的,略带担忧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孙宇和拿过一个空茶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手里,笑了笑说:“别多想,我不怪你的,要不是我已经结婚了,还真不一定把持的住。” 小男孩双手捧过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面容乍然皱起。 孙宇和放下手里的茶杯,去拿他手中的,同时说道:“吃不了苦吗?也是,你毕竟还小呢!等你到我这么大的年纪,便会懂得唯苦弥香。” 小男孩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只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倔强,在孙宇和刚接触到他手中的茶杯时,一仰脖子饮罢了杯中茶,随后,一转身子,便直接坐在了孙宇和的大腿上,脸部五官揪的像花儿一样。 午初三刻,梅花傲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甚至,都没有发现孙宇和一脸愁容的坐在一旁,满身都是酒气的她,一边兴奋的笑着,一边往床榻边靠,直到她掀开被子,才发现床榻上根本没人。 她站直身子,左右看了看,见孙宇和坐在椅子上,大腿上还赖着一个小男孩,顿时不高兴的说:“殿下是个大骗子!” 孙宇和扭脸看向她,愣了愣说:“我不是把床榻让出来了吗?就那么点大,我怕给你挤坏了。” 梅花傲噘着嘴说道:“那种事不是越挤越好吗?殿下,奴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无奈的问道:“丫头,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有酒就行了吗?怎么?想涨工资啦?” 梅花傲哼了一声回道:“殿下,谁喝酒还不配个菜?干喝多伤身呀!” 闻听此言,孙宇和耸了耸肩说:“嗯!有道理!不过我不听,偶尔抠一点,也无伤大雅,任务办的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就现在,整个帝国起码也有半数以上的,都知道了殿下病倒的事情,奴可不是殿下,从不糊弄人。” “嘿嘿,丫头,我也是没法子呀!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呗?” “呸呸呸!奴不要!这次就算殿下欠着奴的,等有了机会,奴一定加倍讨回来。” 孙宇和很无语啊!他带着老婆出门的时候,没有一个姑娘会多瞧他一眼,如今独自出差,怎么到处都是诱惑? 他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地面在震动,回过神来,仔细一辨别,瞬间明白了什么。 随着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嘶吼,陈二牛一步步的闯进了内院,未等梅花傲反应过来,他直接找到了卧房,踏入其中,时间刚好是正午。 一见面,刚刚还一脸悲痛欲绝的陈二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同时还对孙宇和竖起了大拇指。 孙宇和见陈二牛配合的挺好,当即淡笑道:“二牛大哥,你是知道我的表演了吗?还行不?” 陈二牛好不容易忍住不笑道:“真有你的,弄的那么夸张,再加上你府上的消息,这下帝君总不能逼迫你了!只是,你的动作太快,我都没充足准备好,差点还以为你真的出意外了呢!” “二牛大哥,不这样做,帝君陛下怕是不信的,咱只能用些小手段,迫使陛下务必相信,毕竟机会只有这一次呀!”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么一来,朝臣与诸王都会赶来看你,来的多了,总是容易出纰漏的,你准备应对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你待会儿离开时,切记莫与别人言语,等你一出府,我就挂牌谢客,若不出意外,帝君只能召你进宫,之后的事,就只好全仰仗二牛大哥了。” 孙宇和的意图,陈二牛早已知晓,自然也能理解他的细微布局,他对他点了点头,转身从卧房走了出去,嚎哭之声又猛的响起。 戌正一刻,帝君身边随侍的男宫人,从公王府侧门进了公王府,随后便被梅花傲引至内院卧房中。 孙宇和又一次躺到床榻上,虚弱的挣扎着,欲起身迎客。 男宫人呵呵一笑,走到床榻边,一把掀开被子,见到的,是衣服都没脱的公王殿下。 孙宇和尴尬的要死,厚着脸皮笑了笑,从床榻上又一次下来,站在一旁。 男宫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递给孙宇和,他接过去一瞧,上面仅有‘二十年’三个字,顿时会意的往地上一跪。 见他识相,男宫人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说道:“公王,老奴是奉旨申饬,您可别见怪,听着,‘阿和,你太令为父失望,同一桩事,连着两次被拒绝,为父可真是失败呀!镇国公王,卿向来公忠体国,此次却也阳奉阴违,朕实恼恨之!汝为人,大谈仁义道德,实际上是什么玩意儿,汝自己清楚!汝两次承诺,却又两次食言,难怪汝肥而硕也!恃宠而骄,执拗无端,长不大的娃娃!’,殿下,五饬已了,老奴奉命问您一句,认吗?” 孙宇和抬眼望着男宫人,两手还各拽着一个已经有点怒火中烧的人,笑着回答道:“认,孤全都认!” 男宫人见孙宇和如此模样,欣慰的笑了笑,又从袖口掏出一封密谕,直接递向孙宇和。 松开了两只手,恭敬的双手接过密谕,男宫人当即离去。 孙宇和从地上站起来,展开密谕,却只看见了一个‘准’字,笔划尤为凌乱,字迹也略微模糊,足见写字人书写时,有多纠结以及失望。 第582章 终是到了日子·上 混元帝国,兰秋艳日,卯正一刻,无尽洋的上空,真可谓是风光秀丽,晴阳初升,天无一缕余云,海无一波险浪,就连那座大山也都老老实实的,维持着十丈方圆,似乎一切都在等着迎接新生命的降临。 帝国皇宫西凤台,栖凤殿正殿之中,数十名女宫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老嬷嬷及医官则站在帝妃床榻旁,鼓励安慰着德妃娘娘,栖凤殿外,早早的结束了朝会的帝君孙胜,已陪在此处,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看上去很是着急。 “公王呢?这边都快要生产了,他怎么还没来?”帝君以略微带怒的语气,随口向男宫人问道。 男宫人听出帝君的不悦,也知其原由,小声的回应道:“陛下,老奴想,公王殿下应当是尚未康复,否则一定早就赶到了。” 帝君驻足脚步,瞪着男宫人说道:“你那日去,真见到他一病不起?朕总觉得你是在自作聪明。” “陛下,公王殿下还小,体弱自是多病,幸蒙陛下娇惯着他,否之,则可怜的紧,老奴从来不敢在陛下面前卖弄,倒是陛下,可堪是万古第一聪明人。”男宫人躬着身子,对帝君笑着说道。 帝君听闻,眼珠子一转,轻哼一声,深深的瞧了男宫人一眼,然后又来来去去的踱起了大步,男宫人悄然站直身子,偷摸着揩了揩额头的汗水。 无尽洋上空,没有任何预兆的,孙宇和突然现身,着一身从未见他穿过的兵甲戎装,披散着头发,光着一双脚板,腰间一柄短匕,明显是那柄‘寒光’。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山的上空,见有青光潋滟,形似波浪又若流萤,知道应是那孩子即将出世,咧嘴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咳出血来,不知其落至何处。 转正身形,特意向封印处飞近了一些,一挥手,封印上开了一个八边形门洞,还没来得及说个什么,几十条灰色带镰刀的锁链,便朝他直直砸来。 未曾闪转腾挪半寸,几十柄镰刀尽皆刺入他的肉里,锁链立即四散绷紧,又将他四仰八叉的悬于半空,随后,一个流着血泪的疯女人,闪现到他的身前,一连打了他数百个巴掌,还咬了他几十下后,才幽幽的说道:“还来的及,等我去抢了那娃娃,再回来陪你慢慢玩!” 说罢,她直接绕过孙宇和,向着无尽洋飞去。 孙宇和怎可能让她离去呢?他只是微微一个动念,便幻化成了他见过的那个初帝的样子,故意大声的喊道:“冥王,你不识得我是谁了吗?” 一只脚已踏在水面上的疯女人,闻声转过头一瞧,那熟悉的背影,令她心头猛的一颤,几乎都没来的及细想一下,她便又飞回孙宇和,或者说‘初帝’的身前,望着记忆里的那张脸,嗨喽嗨顿时热泪盈眶。 孙宇和没想到效果竟会这么好,当即准备对她进行更深一步的忽悠,却见她先一步下手,当着他的面脱起了衣服,还将控制住他的镰刀全部解除,并以春情荡漾的姿态对他说:“现在,要我,快一点!” 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总是会令人手足无措,看着眼前越来越露的疯女人,孙宇和发现他好像想不起来提前预演的方案了,嗨喽嗨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直接扑到他的怀里,以近乎全裸的身子似八爪鱼一般缠在‘初帝’的身上,猛的吻在他的嘴上。 孙宇和承认,仅在一息之间,他有想继续下去的冲动,因为嗨喽嗨的身材实在是太惹火了,发誓忠于婚姻的他,都下意识的在她的臀部多揉了几下。 就是这几下,使得嗨喽嗨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恶狠狠的瞪着他,喃喃的说:“他是胸派,最讨厌摸那里了,你连满足我仅一次的欢娱,都做不到吗?孙宇和!” 这话一出,还在揩油的孙宇和挪开了双手,解除了幻化,笑着对嗨喽嗨说:“你知道是我,还要我和你那啥,看不出来,你挺奔放啊!” 嗨喽嗨冷眼看着他,眼神微眯着说:“只要心中想的是他,和谁都一样,他说的,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哇哦哇哦哇哦!这是初帝的隐私吗?那么爱他的你,告诉我这些事,是决定要我死了吗?”孙宇和仍然笑着,对嗨喽嗨说话,当然,也没有忘了咳个几声。 嗨喽嗨静静的看了看他,在她的身后一座由锁链构成的牢笼慢慢显现,她转过身向旁边挪了挪位置,背对着孙宇和说:“你是有福气的,在你的帮助下,我突破到了与你一样的境界,原来道祖之上竟是那么的强大,笼屋里,我准备好了一切,是男人的话,就进去快活快活吧!” 望着突然出现的牢笼,孙宇和摇了摇头,笑着走到它的近前,扭过头看了看一脸信心满满的嗨喽嗨,直接向前一撞,飞入其中。 见孙宇和真的进去了,嗨喽嗨发出了猖狂的大笑声,她因为被孙宇和重新封禁,极虔愤怒与不甘之下,突破了未知的境界,就在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必须赐福孙宇和。 出不去的她,本以为要等到十年后,才能去找孙宇和算账,哪料到,快意的时刻来的是那么的快,他竟然主动的来找她,在封印产生波动的那一瞬间,她知道定是他干的,能在门洞打开之后,偷袭到他,并逃出封印,也多亏了孙宇和不知道她又升了一境。 “孙宇和,你还真进去啊!亏的我还打算先控制住你,等抓了你的家人来,再逼迫你进去呢!早知道你这么乖,我都不该偷袭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冥王嗨喽嗨对着牢笼内大声的讥讽着吼道。 进入其中的孙宇和,左右看了看,听到她的话后,对她回应道:“嗨喽嗨女士,你难道不进来吗?我一个人要怎么快活?那种坏习惯,我可没有!” 嗨喽嗨收回脱掉的衣服,穿了起来,待穿好后,声音冷冽的说道:“快活的事,不一定要男女两个人吧?我说的对吗?躲起来窥探这里的人们!” 她话方落,一众身影尽皆显现出来,呈包围的样子,将她围在中间,靠近牢笼的方向,有一孙宇和熟悉的人笑着大声说:“公王殿下,我携老友前来助阵!” 仅凭声音,孙宇和便知道是庆春界王,他既然来了,想必小世界诸王也都知道这边的动静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故意咳了几声才说道:“诸位,此女乃是帝君命孤斩杀之人,且不可出手代劳,请你们站至一旁,为孤见证,看孤如何斩她!” 庆春界王欠孙宇和一个大人情,又发誓效忠,当即配合的说道:“公王殿下言之有理,诸老友,请随我一起见证公王殿下大展神威!” 来助阵的人,都是庆春界王带来的,自然不会不给他面子,纷纷主动围成了一个大圈,然后,便注视起镇国公王与奇怪女子的一举一动。 嗨喽嗨本就不惧众人,见他们散开,嘁了一声,对牢笼内冷笑道:“孙宇和,你挺会摆谱啊!若是你在笼屋之外,刚才的话我真得掂量掂量,你都被我困住了,还放出豪言壮语,你不怕我怒急杀人吗?” “别逗了!你不是从不随便赐福的吗?再说了,哪个告诉你的,我被困住了?你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困住我,让我进来,那我可出去了啊!我忙着呢!” “孙宇和!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等着,我这就进去!陪你好好快活快活!” 第583章 终是到了日子·中 咻咻咻咻咻…… 难以计数的镰刀锁链,几乎不曾间断的,以孙宇和为集中靶点,进行着猛烈的刺击。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孙宇和左手执握着‘寒光’短匕,一边缓缓的向嗨喽嗨靠近,一边则精准的接住了每一柄镰刀。 锁链牢笼内,死亡气息的浓厚程度,已达到了实质状态,此时此刻,牢笼外的任意一人或全员,但凡进入牢笼内,必定是没有一丝一毫意外的‘福气临门’。 “嗨喽嗨女士,你别跑啊!明明就是你困住了我,干嘛离我那么远?离的太远了,咱俩怎么快活呀?”孙宇和以龟速接近着嗨喽海,同时嘴花花道。 嗨喽嗨灰白色的脸上,涌现出淡淡的红晕,她舔了舔唯一艳红的双唇,以一种男人容易亢奋的语气回怼道:“孙宇和,没看出来,你蛮性急的嘛!怎么?你不会憋不住,要先交代了吧?要是真这样的话,我倒是有点同情你的女人了,想必是很令人扫兴的!” 露骨的言辞,明显使得孙宇和为之一愣,而后,他好像加快了一定的步伐,向着嗨喽嗨更快的接近,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通红通红的。 牢笼外,庆春界王等人,好似一群观众,又像专业的评判员,一直没有停止对牢笼内部,进行全方位的仔细观察,有些骚包,甚至还利用某些神奇的术法,向他们自身的小世界,做起了现场播报。 十万小世界,越来越多的诸王以及好奇且胆大的人,向着庆春界王等人靠近,俨然将牢笼内正发生的战斗,当成了一场难得的消遣。 距离后进入牢笼内的嗨喽嗨,进入的时刻,过去刚好有半个时辰左右,牢笼外的诸多观众,终于不再增多,甚至开始出现因无聊而离去的人。 他们清楚的感知到,牢笼内的两人,任意一个对他们出手,他们都绝计抵挡不住,可毫无美感又无爽点的战斗,着实是令人难以提起兴趣,一个负责不断攻击,一个则一味的防御,除此之外,两人倒是一直言语相讥,只是,说的那些个话,一点营养也没有,就像是勾栏瓦舍里,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那种一样,除了露骨一些,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又过了大约有一刻钟,孙宇和终于趁嗨喽嗨一个没注意,用空闲的右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下一个瞬间,她被他,毫不犹豫的骑在了身下。 一刻钟之前开始流失的观众,以他们生平第一次的速度又一次赶了回来,几乎就像事先商量过一样,都不约而同的开始以各自的手段,记录起牢笼内的正发生的一切。 被孙宇和骑在身下的嗨喽嗨,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庞,越看越觉得他像某个人,当初,那个人也是将她骑在身下,然后才腾出手来制服她的。 孙宇和注视着身下的女人,同时将‘寒光’插回了刀鞘之中,他当然感知到外面的众人正在记录,暗自咧嘴一笑。 他这一笑,在嗨喽嗨的视角里看来,便是他更像那个人,积蓄了不知多少年的强烈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开始了它的释放。 在孙宇和以及牢笼外所有人的目光中,嗨喽嗨痴痴的盯着孙宇和,双手则脱起她自身的上衣,一件、两件……外衫、小衣…… 上一次,她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件体面,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褪去了全部,隔着一层与直接欣赏,感觉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孙宇和也好,外面的男人们也罢,尽皆流出了口水,女人们则是低下头,暗自低声谩骂。 孙宇和自从不用给小混蛋供应心血以来,男人的雄风早就重振了,如此考验面前,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要不是他为了应对人神境,做过人性消退试验,他现在恐怕早已经对不起沈金莲了。 牢笼外的观众,都以极其期盼的目光,等着牢笼里面的两人下一步的动作,他们一致心照不宣,决定要留下孙宇和的黑历史,万一将来情况有变,说不定能用来保命。 “嗨喽嗨女士,你这是什么招式?我是不是眼花了?”孙宇和扭头看向旁边,皱着眉头说道。 嗨喽嗨拽过他的左手,强行按在高耸的左丘之上,娇俏的对孙宇和说:“你怕什么呀?我不是说了,要陪你快活快活吗?有什么能比这种事还要快活的事情吗?” 要不是牢笼外有大量的观众在观看,孙宇和此时早就跳了起来,躲到别处去了,如此活色生香的诱惑,除却花丛老手以及正人君子,还有哪个男的敢说自己招架的住? 心中默念了无数遍沈金莲的名字,脑海里也尽量的回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差一点就成了败类份子的孙宇和,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 他佯装成色心大起的样子,一边占着嗨喽嗨的便宜,一边低俯下身体,以在旁观者眼中禽兽一般的姿态,贴近嗨喽嗨的右边脖颈处,趁机对她小声的说道:“女士,请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见你,实际上是为了救你,详细情况,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与你细说,现在,请你配合我!” 嗨喽嗨瞧见他扑向自己的上半身,还以为是他想起了什么,待听完他说的话,她在他的脸颊上舔了舔,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我现在饥渴难耐,难受的要死,你让我冷静一下,怎么冷静?想要我配合你?可以,你立刻马上要了我,之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女士,你开玩笑也要分时间吧!你不是知道我不是他吗?”孙宇和咬着嗨喽嗨的耳垂,急切的对她说道。 嗨嗨喽的双手开始在孙宇和的身上,不老实的摸来摸去,同时以极其亲昵的语气对他说:“不就是上一次见面没认出你吗?你至于到现在都假装不记得我?就凭你这好色的样子,我也不会把你认错呀!” 孙宇和闻言,狠狠的捏了左手之中的某个物事一把,凶巴巴的对它的主人说:“女士,我真的不是他,请你坚定的相信你初次的判断,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嗨喽嗨这种认知有严重问题的人,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够迅速的按照她自己的思维逻辑,去推导出一个她自己能接受的答案,因此,孙宇和对她凶巴巴的话语,被她理解成了有难言的苦衷。 产生这种想法的她,仅在瞬息之间就明白了孙宇和想要干什么,暗暗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揪住了他的二两肉,猖狂大笑道:“孙宇和,你终究是被我拿捏了,从现在开始,但凡我稍微一用力,这个小东西可就没用了!” 孙宇和没想到她的配合方式会这么特别,稍愣了一下,又骑在她身上,故意大声的说道:“区区二两肉的事,还说什么要拿捏我,你这几斤重的玩意儿,不也被我拿捏着吗?” “孙宇和,我们同一时间动手,你觉得谁更快一点?我最多少一个,你却是彻底没了,是男人的话,你动一下手试试!”嗨喽嗨尽量在不让别人看出来的姿势下,努力的对孙宇和使着眼色,同时也大声的说道。 孙宇和偷瞄了一下牢笼外,又看向嗨喽嗨,见她又点了点头,他只好一咬牙,直接捏爆了手中的山峦,嗨喽嗨因此疼的惨呼不已。 牢笼外的观众里,几乎所有的女观众,都在同一时间捂住了胸脯子,一个个也都用着重新认识了孙宇和的目光,看着他的身影。 嗨喽嗨见孙宇和仅仅只是伤害了她,便已经呆愣当场,当即不顾身体的剧痛,以一个很巧妙的姿势,将孙宇和的左手引导进她裸露的胸腔,使他的手呈现出按在她的心脏上的样子。 观众的视角自然是看不到这一点的,他们看到的是残暴冷血的孙宇和,主动的抓在了身下女人的心脏上。 强有力的心脏跳动感从掌心传来,令孙宇和瞬间清醒过来,他看见嗨喽嗨眼中对他的鼓励,第一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忍住强烈的不适感,单手将心脏抓出她的胸膛,当着牢笼外众多观众的面,开始用力的抓捏着它。 很明显他是想把它捏碎,只是每到最后的关头,嗨喽嗨的痛苦惨叫声,便令他松了一把劲,因此,他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整整八回。 最终的第九次用力抓捏,到了最后关头,他又要忍不住松劲,幸亏嗨喽嗨在此时狠狠的揪了一把他的二两肉,因为吃痛的缘故,他才捏碎了她的心脏,孙宇和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冥王嗨喽嗨!! 第584章 终是到了日子·下 心脏的崩碎,对于凡众生来讲,必定是身死命终,别无二话,可对于早已摒弃了肉体凡胎的修行人士来讲,它不能代表彻底的死亡。 修行人士随着境界、实力的不断高涨,会变的越来越难杀死,同理,他们也都会逐渐拥有更为敏锐细致的观察能力。 判断一个生灵是否死亡,其方式方法可谓是五花八门,而判断一个修行人士是否命终,却只看三个要素: 他的致命部位,是否已完全损毁; 损毁的同时,是否伴随着力量的无意识消散; 造成他前两种表征出现的,是否是足够强大的存在。 第一要素达成,意味着只要受伤者不能在时限内找到补救替换,大概率只能慢慢等死;第二要素出现,意味着等死模式已经开启,很大概率仍是死路一条;第三要素则是关系到前两个要素的形成机率! 修行人士的圈子逻辑,实际上与商家学社提倡的重商主义,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强大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极大的利益,基本上大多数不够强大的修行人士,都会本能的遵守强者制定的规矩,被强者认定该死的生灵,那就必须要死掉,绝对不允许对他进行救治、更不允许复活,彻底的死亡等于有人不许你活着,那人还强大到令其他人心生绝望,即使是不甘不愿、即使是愤怒不平、即使是哀恸疯狂,也绝对不敢再令你活过来,因为无能的救助,只会造成被救助者重复一遍死亡过程,然后再赔上几条新的生命。 冥王嗨喽嗨的死亡,三大要素无一不备,现场围观的,境界、实力都不算太低,自然能判断出来,她的死亡已经成立,孙宇和亲手杀死的,谁敢复活她?就连同情怜悯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出来。 嗨喽嗨的身体与她构造出来的牢笼,都正在缓缓的消散,孙宇和本人则背着双手,气定神闲的走出了牢笼。 牢笼外的观众,早就规规矩矩的站好,仿佛是等待训话的兵士一样,孙宇和对着众人点了点头,众人也都一一以点头表示回应。 之后,他首先看向方才以惊恐的目光瞧他的女观众们,挤出一丝笑意来对她们说:“孤寻常不会残忍的对待女士的,有慈悲心是很好的一件事,只是不要浪费在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的身上。” 女观众们经他一提醒,又忆起了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忘掉的那一瞬间,一个个脸上抽搐着,连抬头看向孙宇和的勇气都没有。 孙宇和见状,知道她们应该是吓坏了,也不强求她们能理解他,扭头看了看其他人,大声的说道:“刚刚死于孤之手的女人,并不是好人,在此前的五百小世界湮灭事件中,她曾试图加害庆春界王,孤还发现,她有残害皇嗣的动向,帝君得知后,谕令孤查探她的过往,这才知道,十万小世界以前莫名消失的众多逸才,全部都是被她杀害的,帝君大怒,特令孤亲自出手,了结她的性命,尔等可曾看清楚,孤是否已经结果了她?” 众多观众在孙宇和尚处牢笼里,与奇怪的女人打斗时,皆是评头论足、话语不讳,如今,孙宇和当面问话,却一个一个都成了哑巴。 孙宇和随意的瞥了一眼庆春界王,他立刻会意的向前站了一步,朗声说道:“公王殿下的话语,小王可以作证绝无半分虚假,大家也都一同见证了恶女的被杀过程,想必是不会替她惋惜的,小王不知大家怎么想,反正,若是陛下质询,小王肯定会为殿下今日的义举作证明的。” 他的慷慨陈词一说完,孙宇和故意大幅度的点了点头,其他人一瞧,自然也都一一表态,并高声称赞他方才的虐杀是大义之举,这其中竟也包括了那些被吓坏的女观众们,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孙宇和一脸坦然的接受了所有人对他的溢美之词,待众人都吹捧完之后,他才咧嘴说道:“孤知道尔等都留下了记录,想留就留着吧!算是孤与尔等的一个约定,孤随时随地等着尔等找孤兑换,现在先不谈这个了,总是要向前看的,今日,皇宫之内,有大喜事,尔等可有准备啊?” 众人听孙宇和提起记录的事,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当听到他后面的话,又都高兴不已,这意味着他们的那份记录留对了。 孙宇和所提的宫中大喜事,他们也能猜到是什么,只是没有收到任何邀请,他们并不打算去庆贺,可既然公王都亲自提醒了,再多的亏,那也得含泪吞下。 一个个已知道该怎么做的诸界界王们,当即向孙宇和辞行,表示要回去准备贺礼,去往宫中,向帝君陛下道贺。 孙宇和自是欣然同意,目送众多观众集体离去。 直到他确定,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他才将攥紧的左手,迅速的移至身前,轻轻伸展开来,一缕魂魄正于他的掌心,向他打着招呼,至此,他终是松了一口气。 在天空中他亲自布置的阵法系统运转前一瞬,他又攥紧左手,瞬移至封印之内,并顺手关上了八边形门洞。 封印之内,孙宇和重新松开左手,那一缕魂魄则从他的掌心离开,借助磅礴的死气,逐渐的恢复成完整的形态。 望着自己那又抖起来的左手,孙宇和闭上眼睛,又一次的吐出一口气,孙胜的那个‘准’字一出,实际上就是向他表示妥协了,他完全可以选择放弃与陈二牛商量好的计划。 之所以,照常进行了这个计划,则全是他本人听明白了那申饬五骂的缘故,孙胜要失望到什么程度,才会对一向宝贝的紧的他,骂出那么难听的话?令父亲失望透顶的人,在凡人中,也是不被认可的。 “孙宇和,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嗨喽嗨的完整魂魄,双手叉着腰肢,漂浮在孙宇和的身前,很直接的对他问道。 被喊回神的孙宇和,将左手放下,看了看嗨喽嗨现今的样子,叹了一声说:“女士,你为大局做出的牺牲,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请你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 嗨喽嗨听到他的回答,明显有点不高兴,噘着嘴说道:“你在这就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补偿我,为什么要我给你一些时间准备呀?” 孙宇和低下头沉思了一下后,咬牙对她说道:“女士,很抱歉,我做不到欺骗你的事情,向你再次重申一遍,我真的不是初帝。” “你当然不是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他的转世身,对吧?”嗨喽嗨俏皮的自作聪明说道。 孙宇和恳切的注视着她,认真的反问道:“女士,魂魄是不会骗人的,他和我像是同一个魂魄的不同表现吗?你不是早就确定我不是了吗?” 嗨喽嗨飘到孙宇和的身后,趴在他的背上,摇了摇头嬉笑着说:“之前是我没看仔细,你现在只有魄,没有魂,对不对?魄还分裂过,对不对?你敢不敢集中起来,再让我看?为了不让我认出你来,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女士,我的魂魄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的确是有些内情的,可我保证,与你肯定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由于一些原因,我暂时不能将它们集中到一起,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再次向你道歉。”孙宇和低沉着声音,扭头瞥向望着他的嗨喽嗨的脸,诚实的说道。 嗨喽嗨紧盯着他的脸庞,眉头一皱道:“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白白牺牲了肉身,到头来只换来你的一声对不起,以及不知道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孙宇和,你知不知道,像我这种修行死气的修行人士,一旦失去了肉身,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意味着,我的修行路从此就断掉了?你以前也许不是他,可你从今以后,必须是他,这是你欠我的!” 孙宇和回望着逐渐狰狞的面孔,坚定的说道:“女士,说句我本不配说的话,请你冷静一点,即便我真的愿意突破道德底线,对不起我的妻子,可这样做,真的好吗?令你产生误会,我承认我是有责任的,可我难道没有提醒你?你不能把责任全赖在我身上吧!” 真话与假话相比,最是伤人心神,假话起码好听一些,真话则在有些时候,胜过了杀人的刀子。 嗨喽嗨以嚎啕大哭来回应孙宇和的真话,而孙宇和只能用逃避来与她对抗,他冲出了封印,并将它再一次关闭,然后,便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火速的远离了封印。 第585章 两个小祖宗 无尽洋上空,大山的不远处,奔逃至这里的孙宇和,止住了迅驰的脚步,不是他跑不动了,也不是他不想跑了,关键是,他的眼中被映入了一种罕见奇观。 早前,他还没有与嗨喽嗨战斗的时候,大山与处于其上的青色流光,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当那边的战斗开始后,青色流光第一时间便趁机对大山展开进攻。 当时,大山正集中注意力,远眺孙宇和的战场英姿,瞧到激动之处,差点喊出声来,它哪里想的到,处于它之上的青色流光,竟然并不是一般的诞生异象。 没有准备的它,仅承受一击就被消磨掉寸许,整个山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风化,强烈的压迫感令它惊慌失措,待它反应过来,青色流光已化作巨人,对它又是搓又是捏的,好像是要打算把它彻底的分解掉。 大山为了自保,只能选择违反与孙宇和的约定,开始膨胀山体,可青色巨人的消解能力,强的惊人,明明大山已竭尽全力去扩大山体,仍是只见其变小,不见其变大。 面对孙宇和都未曾有过的无力感,于大山的内心深处猛烈爆发,同时,还伴有着浓烈的悔恨,它或许就不应该与孙宇和做那个约定。 青色流光化作的巨人,其攻击从开始之后,就一直没有停顿过,狠辣程度远不是孙宇和可比拟的,它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对大山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要不是孙宇和恰好赶到这里,青色巨人因此停下了攻击,大山的山体,估计已经被消解的一点也不剩了,两个非人之物,都一脸紧张的瞅着他,猜不到他会做什么。 望着不远处的奇观,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对那边说:“你俩这是在打架吗?不会是和我学的吧?” 两个非人之物,听到了孙宇和的问话,同一时间开始幻化,并向他那里靠近,很明显,都是想要抢先告状。 大山因为幻化了多次,较为熟练,自然是抢得先机,第一个赶到孙宇和的身前,幻化成她,对着他撒娇道:“哥哥,是它不好,它偷袭我。” 孙宇和在她的头上摸了摸,以示安慰,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站的稍远些,仍在变幻着脸庞的青色流光。 青色流光似乎很着急,感觉到孙宇和在看它,更是急的用手遮住了脸庞。 知道它是谁的孙宇和,怎舍得生它的气,细声细语的对它笑着说:“不急不急,哥哥很有耐心的,你慢慢来。” 青色流光听到了他的话,竟真奇迹般的逐渐冷静下来,不一会儿,它松开双手,露出了它选好的脸庞,有一分像孙宇和,一分像大山幻化的她,三分像孙胜年轻的时候,五分像李秀现在的样子。 它呆呆的看着孙宇和,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孙宇和看的出来,它并不是惧怕,而是太过于尊敬,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些依恋。 见它迟迟挪不动脚步,孙宇和牵起她的手,主动的走到它的面前,在它期待的目光中,像刚才揉她的头一样,抬起空闲的手,揉了揉它的头。 在孙宇和的面前,两个刚刚还在你死我活的小屁孩,此刻是那么的乖巧懂事,都不用他出言相劝,已经开始互相道起歉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太能说,它完全插不上话。 “哥哥在这里看着呢!我先向你道个歉吧!毕竟以前是我先伤害你的。” “我……” “嗯?什么?你要先向我道歉?那怎么好意思呢?作为姐姐,我应该大度一点的,好吧!就先接受你的道歉吧!” “你……” “我?啊?我知道了,你放心,你还小,我不会记仇的,就让我们在哥哥的面前握手言和吧!” “呜~!” “呜?你不会是要哭吧?小孩子真麻烦,不许哭!” “哇啊啊啊~!” “你……唉哟!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头?” “你可真是小能人啊!一句完整的话也不让它说完!它都没被你气哭了,你没看见?还叽叽歪歪的!” “哥哥,它明明就是感动的,有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姐姐,哪个会不感动?” “你再说一遍!” “呜~!就说!就说!它委屈?我还委屈呢!要不是哥哥来的及时,我现在就没有山体了,哥哥,我那么大的山体给它弄的只剩下一丢丢了,它倒先哭了?哇啊啊啊啊∽!” “唉哟,我的两个小祖宗,别哭好不好?真是逃得了东,避不了西啊!算我求你们啦!” “哇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好胜心真不能有,或者说是要正确的使用它,有的人富有极强且失控的好胜心,干什么都要比一比,就好比孙宇和眼前的两个小家伙,比什么不好,非要比谁哭的更响,哭的更长。 与成年女性的有意哭闹相比,小孩子那注定会失去控制的哭闹,更加令人无法适从,吼他们,偶尔有用,大概率会哭的更凶,劝他们,直接没用,必会迎来更恼人的哭声。 皱着眉头看向两个哭泣包的孙宇和,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继续装起病来,猛的一阵激烈的咳嗽,他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为了逼真,他自然是‘第一时间’转过身去,又是一阵咳嗽…… 两个哭泣包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就是对孙宇和都很关心,见他有点不正常,一前一后,都停止了哭泣,紧盯着他的背影。 孙宇和听哭声终于停止了,慢慢的转过身体看向他们,嘴角一抹‘擦剩’的血渍,显得是那么的显眼。 又是她第一个说道:“哥哥,你还好吗?我不哭了,你别吓我!” 她说完,它接着说:“哥……哥哥,我……我……我也……不……不哭了。” 孙宇和这才擦净了血渍,咧嘴对他们说道:“没事的,我很好,如果你们都乖一点,我就更好了。” 她与它都听到了孙宇和说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终是执拗的背过脸去,两只小手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混元帝国,栖凤殿内,伴随着德妃娘娘的一声痛呼,一个娃娃终于在吉时,降生于世上,经过老嬷嬷与医官的鉴定,是一个女娃儿。 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老嬷嬷迟迟不按规矩,将孩子抱到殿外见人,帝君孙胜终是起了疑心,强行闯入栖凤殿内。 一进殿内,帝君便瞧见医官跪在地上,不住的向他磕头,老嬷嬷则是双手高举着小婴儿,跪向德妃娘娘。 “怎么回事?既然孩子已出生,为什么不抱出去给朕看看?”帝君直接向老嬷嬷质问道。 老嬷嬷看了看德妃娘娘,见她含泪点了点头,她低下头深深一叹,坚定的跪着掉转身形拜向帝君说道:“陛下,这娃儿是无福之人,天生右手有残疾,且不会哭,为了帝国的尊严,请陛下准老奴将她带走。” “带走?朕的女儿,你凭什么带走?”帝君冷下脸,怒而问之。 老嬷嬷低着头,苦笑了一声说:“陛下,不是老奴带走她,而是她必须由老奴带走。” 帝君不明白她的意思,转而看向德妃李秀,疑惑的问道:“她问过你没有?” 德妃李秀流着泪说:“妾刚刚才同意的。” 帝君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见德妃才生产,又强行忍下怒意,直白的说:“你打算让她怎么处理这孩子?” 德妃虚弱的说道:“妾请嬷嬷将她送到公王府,交给阿和。” “你既然都想到阿和了,难道就没有想过让他来救他的妹妹吗?” “阿和什么时候学的医?妾怎么从未听说,陛下不该难为阿和的!” 帝君见德妃至此时,仍不忘宠溺孙宇和,当即也不理她,叫来男宫人,命他往公王府,传公王速来宫中,若遇推辞,抬也要抬来。 第586章 缘来何处不相逢 无尽洋上空,由于孙宇和出面调停的缘故,两个小祖宗最终还是放下了仇恨。 为了显示对两个小祖宗的一碗水端平,孙宇和将大山那仅剩丈许的山体,结合一部分天道之力,重塑成了一座人型雕像,其形其象完全与大山幻化出来的她,一模一样,她按照孙宇和的意思,与雕像融为一体,一个崭新的伪天道生灵,就此诞生于蓝星。 彻底解除了她可能存在的威胁后,孙宇和一手牵着一个,赶回了公王府。 公王府内,男宫人已经在沉香亭中坐等,梅花傲与小男孩则站在他的对面,没好气的望着他。 “公王殿下的病,果然都不一般啊!竟还会挑时间发,挑时间好,朝臣皆以为是恶疾,老奴倒觉着是个好病呢!”男宫人浅抿了一口温凉的茶水,皱了皱眉说道。 小男孩因被梅花傲提前嘱咐,故而恍若未闻一般,梅花傲则瘪了瘪嘴说:“老宫人,你来的时候那么着急,现今却悠闲的品着茶水,不怕回宫没法交代吗?” “傲姑娘,老奴就这么回去,也是没法交差的,若是老奴如实的回禀陛下,公王殿下又要怎么交代呢?”男宫人将茶杯往里推了推,淡然自若的说道。 梅花傲瞧了瞧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浅浅笑道:“老宫人,殿下只是恰巧今日病好,又恰巧的第一时间去完成帝君的命令,一切都只是巧合,帝君陛下应该不会责怪吧!” “傲姑娘,陛下是仁慈的,只是未必不会生气,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人父母的不都偏爱小的吗?殿下一句巧合就想把事情了了,陛下恐怕是不会答应的。”男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 梅花傲正要再回话,却瞧见孙宇和突然出现,紧忙拉着小男孩向他一礼,男宫人见状,起身回头一望,也行了一礼。 孙宇和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祖宗,在看见男宫人的那一瞬,他便明白宫里出事了。 瞥了一眼右手边的小祖宗,他无奈的笑了笑对男宫人说:“老宫人来此,应该是为了西凤台的事跑腿吧!容孤准备一二,不出一刻即可出发。” 男宫人瞧见孙宇和一手一个小孩子,低头躬身笑着说:“殿下果然是恢复了,又与以前一样能未卜先知了,老奴为殿下感到欣喜啊!殿下自可准备,老奴候着便是。” 见男宫人已同意,孙宇和对右手边的小祖宗笑了笑,然后松开了右手,向梅花傲招了招。 梅花傲小跑到他的近前,望了望她,又看向他,小声的问道:“殿下可是要奴做什么?” 孙宇和将左手正努力适应新身体的她的手,递给了梅花傲,然后对她说:“去给她洗个澡,换上一身漂亮的衣服,详细的事情,我从宫里回来,再和你慢慢谈。” 梅花傲接过她的手,对孙宇和点了点头,直接拽着她离去,小男孩见状,也跟过去帮忙。 她奋力的挣扎着,向孙宇和呼救,见他笑着对她挥了挥手,逐渐冷静下来,乖乖的跟着离开了。 待三人走远了,孙宇和转过身形,重又牵起另一个小祖宗的手,对她小声笑道:“你瞧瞧!咱们父皇的人,都找到我这里了,出生当天就乱跑,你想吓坏父皇与母妃吗?” 青色流光化作的小祖宗,听见孙宇和这样说它,当即眼含热泪的凝视着他。 在这能萌死人的眼神注视下,孙宇和也只能低头叹息一声。 他牵着它,走到男宫人身旁,对他说:“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规矩了,老宫人,请把手给孤。” 男宫人明白他的意思,当即握住孙宇和的左手,对他点了点头。 孙宇和左右看了看,瞬间发动了天道之力,下一刹那,三人已站在栖凤殿外。 男宫人站稳后,定了定神,又对孙宇和点了点头,松开他的手,走进了栖凤殿内。 不一会儿,他又出来唤孙宇和入殿。 孙宇和牵着小祖宗入得栖凤殿内,帝君第一时间瞧见了他俩,他也没管他牵着的是谁,赶忙对他说:“别的先不说,快来瞧瞧你妹妹。” 闻听召唤,他扭头望了一眼右手边的小祖宗,松开了右手,独自一人走到帝君的身前,跪在帝君身侧的老嬷嬷,立即将双手捧着的襁褓递到他的怀抱里。 孙宇和低头望着怀抱里的小女婴,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按在她的额心,稍后,抬起头来,对帝君说:“父皇,皇妹并无什么大病,只是灵魂不住身,她身具玲珑宝体,将来必有作为啊!” 帝君听了孙宇和的话,皱眉说道:“那个什么宝体,朕先不管,她都失了灵魂,你却说她没病?安的什么心?” 孙宇和见帝君不为小女婴的资质着急,只为她的安危着急,心中一暖,对站在不远处的小祖宗说:“过来呀!让父皇也好好瞧瞧你。” 小祖宗扭扭捏捏的走到孙宇和的旁边,怯生生的说了一句:“父……父皇,你……你好。” 说罢,半边身子都躲到了孙宇和的身后,只探出头来,凝望着帝君。 帝君一瞧它的长相,顿时一愣,又看向孙宇和,见他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气说道:“原来你知道你妹妹的灵魂在哪里呀!难怪你不着急!” 孙宇和对他笑着说:“皇妹还小,灵魂尚轻,离体游方,不足为奇,这恰恰说明了,她的灵魂成形较早,只有拥有特殊体质或者是命运不凡的人,灵魂才会轻清如此,凡夫俗子,即便偶有灵魂成形早的,也是重而浊,离体即死。” 帝君知道孙宇和是先天知玄,句章断字必有出处,故也不会去怀疑他的话,见他已将闺女的灵魂带了回来,急忙向他问道:“阿和,爸爸之前是着急,你可别生爸爸的气呀!你有办法让你妹妹的灵魂回到身体里吗?” 孙宇和扭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小祖宗,直接说道:“爸爸,我当然有办法,只是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可不要再动怒了。” 帝君听闻,轻咳了一声,抬了抬手,示意孙宇和赶紧的。 孙宇和也不拖沓,直接当场将襁褓拆开,用天道之力令小女婴悬空,以他的少许血液,于她的额心画了一朵泛着血光的柑橘花,随后,他抡圆了右手,猛的拍在小女婴的小屁股上,伴随着她的第一声啼哭,小祖宗的体内发出一道清光,射向了血色的柑橘花,小女婴的哭声越来越响,她的四肢全部展开,她的大眼睛也越来越有神,直到青色流光也融入了血色柑橘花之中,将它变成了圣洁的白色,她才算正式恢复。 又用襁褓将她包好后,孙宇和把她又抱在怀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她眉心的白色柑橘花,见没有纰漏,才与她亲了亲,哄停了她的哭声。 帝君见状,赶忙向他伸出双手,孙宇和会意的将襁褓递给他,他接过后,立刻小跑着进入内殿里。 孙宇和趁机让老嬷嬷与医宫以及一众女宫人尽皆离开栖凤殿,待只剩下他一人,他才取出了刚刚眼疾手快藏起来的一枚熟悉的珠子,眼里尽是感慨。 过了一会儿,帝君空着手出来,见孙宇和望着一颗珠子发呆,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旁问道:“阿和,你在看什么呢?” 孙宇和扭头看了看帝君,喃喃的说:“这是从妹妹的右手里掉落出来的,我检查一下它有没有害处。” 帝君一听这个,赶紧说道:“就是这个,她们才说丫头残疾?她们人呢?朕饶不了她们!”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说道:“算了吧!我已经替你杀了一个人,不想看你再因怒伤人了,爸爸,你发发慈悲吧!” 帝君听孙宇和说出这样的话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喃喃的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孙宇和将珠子递给帝君,认真的说:“爸爸,皇妹是帝国的长公主吧?我希望她是,若是你也认为她应该是,就请以‘珠玉’二字,为她命名。” 帝君接过珠子,点头应许道:“嗯!就按你说的办,这个珠子有什么用吗?” “它相当于一个完整的小世界,皇妹将来可用它来修行,最好是用于筑基,妙用无穷。” “阿和,那你小妈她?” “可以的,皇妹是玲珑宝体,自有两万年寿命,凡生她身者,皆会获赠万年寿命,待小妈修养好身体,便可尝试破天关。” 话说完后,稍顷亦无话,孙宇和向帝君告辞,得到准许,便独自瞬移而去。 第587章 是人?是神?是人神! 混元帝国,兰秋卅日,午正一刻,将军府某凉亭内,镇国公王孙宇和怀抱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鹅颈椅上,与将军夫人攀谈着。 “嫂嫂这是答应了?”孙宇和微笑着说道。 将军夫人点了点头说:“嗯!只要你哥哥也答应,她就可以留在我们家。” 孙宇和闻言,低头看了看一脸局促不安的小女孩,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小峨,听见了吗?你快有家了喔!” 名为小峨的小女孩,仰望着孙宇和的脸庞,噘着嘴回问道:“哥哥,我能不能就跟在哥哥的身边呀?” 摸着她的头,满脸都是宠溺笑容的孙宇和,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她说:“小峨,别看哥哥现在这样,其实哥哥平时很忙的,你跟在我的身边,会很无聊,留你在公王府,那里人又太多,不利于对你的教育,大将军是我的儿时玩伴,夫人又是我的堂姐,没有比将军府,更适合寄托你的地方了。” 听到他这么说,小女孩扭过身子,偷瞄了几眼将军夫人,腼腆的对她笑了笑说道:“以后你就是小峨的妈妈吗?爸爸现在在哪里呀?” 将军夫人孙香玉听她问出这种话来,捂嘴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小峨,不对呦!你是阿和的妹妹,我是阿和的姐姐,我们俩应该是姊妹关系,怎么能是母女呢?你管我叫姐姐才对,至于我家二牛,你可以叫他哥哥,也可以叫他姐夫,纯粹是看你的心情,我只问你一句,你自己愿意留在我们家吗?” 小女孩闻她所问,扭过头望了望孙宇和的脸,见他对她点了点头,她鼓足勇气又回过头说:“姐姐,以后小峨就是你们家的人了,请姐姐多多关照!” 将军夫人伸手将她从孙宇和的怀里抱走,抱到了她自己的怀里,亲昵了一番,才对孙宇和说:“姐姐决定了,你姐夫要是不同意,就让小峨跟姐姐姓,谅他也不敢说不行!” 孙宇和见孙香玉似乎挺喜欢小峨,很是替她高兴,又听到堂姐说的话,他刚打算回话,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谁跟你姓?孙香玉,你想要造反啊?我陈家让你觉得丢人了?放之永远都得姓陈!” 伴随着话语声的,是比之更响的踏步声,没有一会儿,大将军陈二牛便也到了几人谈话的地方。 他先是瞪了孙香玉一眼,转头便看向孙宇和笑着说:“阿和,你嫂子是不是又编排我了?别听她胡说八道,那都是没有的事情!” 孙宇和闻言摸了摸下巴反问道:“二牛大哥,你是不是平常亏待我嫂嫂了?果真如此的话,我可得改口叫你姐夫了啊?” “没有啊!我是听见她说要给谁改姓,才生出这种想法来的,有你们一家做香玉的娘家人,我单枪匹马的,可遭不住一顿。”陈二牛呵呵笑着对孙宇和回答道。 本就是开玩笑的孙宇和,挠了挠头说:“嗨!是这么回事啊!二牛大哥,是你没听全,嫂嫂说的不是小犊,是她怀里的小峨。” “小峨?”陈二牛边说着话,边回头看向自己老婆的怀里,瞧见真有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当即对孙香玉讪笑着说:“香玉,我老远一瞧,还以为你抱的是放之呢?刚才我也没细看一下,误会了你,我给你说对不起啊!香玉,我陈二牛错怪你了!” 孙香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那是误会我?分明就是瞧见阿和来了,生怕我坏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得亏阿和是个男人,且已经成婚,要不然,我以后绝不许他进咱家的门。” 陈二牛对孙香玉的话有点不高兴,但自知理亏的他也只好低下头,伸过手去抱小女孩,在被孙香玉避开后,他尴尬的再次转过头笑着看向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说:“她是你带来的,应该是有名有姓吧!为什么要给她改姓?” 孙宇和知道陈二牛是想转移话题,抵消尴尬,自是顺着说道:“小峨本是应运而生,与珠玉皇妹颇有渊源,我从上面将她带下来时,其既无姓亦无名,因其无父无母,我便为她取名叫小峨,至于她的姓氏,我厚着脸皮让她姓了陈,嫂嫂从我这里知道了她的全名,说是若你不肯收留小峨,便让她改为孙姓,就是这么个事,二牛大哥,可愿收留小峨?” “不,我不愿意!”陈二牛听完孙宇和的话,认真的回答道。 孙宇和见状,急切的问:“二牛大哥,为什么不愿意?” 陈二牛回头看了一眼小峨,又转过头对孙宇和说:“阿和,无家可归的人才需要被收留,小峨有你疼爱,明明就是有家,怎么会要被收留?因为某些我猜的到的原因,你要将她寄托在我家,那能叫收留吗?凭我俩的关系,那应该说是回家,我陈二牛今天当着你和香玉的面,郑重的宣布一件事,我替我爸妈收下陈小峨,从此往后,她就是我的亲妹子,谁也不许说不是!” 温暖的话语由温柔的人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可从一个刚猛的大壮汉的嘴里,说出如此暖人心的话,那可真是催人泪下。 因为这些话,陈小峨从孙香玉的怀里挣脱出来,猛的扑在陈二牛的身上,眼泪早已止不住的流淌。 孙宇和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小情绪,却被只见了一面的陈二牛一眼观之,哪个小女孩不会为此感动? 陈小峨终于不再是漂泊之人,她有了能容得下她的属于她自己的家,当不了公主又怎么样?不能留在公王府又怎么样?她有真正疼爱重视她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陈二牛弯下腰将陈小峨抱起来,抱至怀里后,给她擦了擦眼泪,对她笑着说:“小峨,欢迎你回家。” 孙宇和见事已至此,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他伸手摸了摸陈小峨的小脑袋瓜子,谢绝了大将军夫妇留下吃饭的邀请,瞬间消失不见。 公王府内院里,梅花傲等在孙宇和的卧房内,手中握着小酒壶,壶口敞开,却是一口也喝不下去。 瞬间出现的孙宇和,面色已然潮红,他没注意到梅花傲的样子,开口便对她说:“丫头,一切都布置好了吗?我快撑不住了!” 梅花傲见到他,面色一喜,听清楚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说:“一切都依殿下的,内院的阵法已经全部加固完毕,殿下随时都可以开始突破。” “他没留下来吧?”已经坐在床榻上的孙宇和,咬牙硬撑着说道。 梅花傲回答道:“他是想赖着不走的,奴告诉他,若是打扰到殿下,恐会令殿下身死,他才紧忙躲到了外面。” “好!既然这样,你也出去,我一个人最安全。”孙宇和喘着粗气说道。 梅花傲本想拒绝的,可看见孙宇和的样子,她什么也没说,乖乖的走出卧房,关上门,使得内部的阵法自行运转。 她前脚刚出去,孙宇和便已经元魄离体,进到景丸之中,所有的古代宝物皆已就位,就等着他临门一脚,他临时又看了一遍先天知玄的提示,之后,才定下心神,开始了人神境的突破。 景丸内的一切,都按照孙宇和的意志,开始下一个层次的演化,尤其是先天知玄,它的字数明显在疯狂增加。 很快第一次尝试到来了,仅一瞬间,孙宇和便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果断放弃,重新调整细节,之后又一次尝试,又是死亡的威胁,直到第八次,他察觉到了一丝很隐蔽很微小的成功可能,赶忙大喜的又一次调整,再试了第九次,这一次,那种感觉更明显了,只是还有缺陷,于是他做了最后一次调整,一鼓作气的突破成功,整个景丸里,一切都焕然一新,完全与之前不同,新的古宝幻影也已然出现,这都意味着他成功了。 预想中的人性被压制,不知为何并没有出现,他想了想,没想明白,去查先天知玄,它也说不清楚,便打算先离开,从长计议。 第588章 被赶出身体的孙宇和 元魄刚出景丸,刚打算重归身体,却惊讶的瞥见一个完整的魂魄,正漂浮在幻景丸里对他好奇的打量着。 一瞬间,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终于明悟了先天知玄之上记载的解释,不是它错了,是他自己理解的不对,所谓的人性被压制,根本就不是因修行逐渐强势的神性在作怪,而是有另一个生命强占了肉身,这在别人的观感认知里,自然是被强占的人发生了改变,其中变恶的一部分,则被称之为人性丧失。 原来就是夺舍啊?心魔都夺不了的身体,再弄一个别的什么就能成功吗? “你不是心魔吧?我看你好像并没有修行的样子,难道你只是个普通人的魂魄?”元魄对着那个还在打量他的魂魄说道。 那个魂魄听见元魄在说奇怪的话语,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竟能听懂,赶紧对他说:“我叫洛九筝,是火星第五生态圈居民,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元魄听出她是女人,好像还是个青壮年,听懂她讲的每一个字,却不明白连起来的意思,但据她说,她是被他抓来的,这倒是让他很奇怪。 “洛女士,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抓你来的?我没有理由那么做,说句实话,你讲的那个火星,我都不知道它是哪里?怎么去抓你?”元魄耸了耸肩对她说道。 自称是洛九筝的魂魄听到元魄说的话,当即愤恨的说:“你不承认就有用了,我记得我才洗过澡,坐在床上翻看着诸天万界指南第107册,突然间床上出现了彩色的发光斑块,起初并不大也不多,我刚要联系我表哥,它就忽然变大了,我的身上也出现了彩色的火焰,没有温度,没有灼烧感,我的身体却在消失,我害怕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你刚刚不是承认自己是修行人士了嘛!” 她说话的表情不似有假,其魂魄本身也处在元魄的监视之下,可因此就想让他承认自己无意间抓来一具魂魄,并毁了她的肉身,那也太扯淡了吧! 元魄分出了一部分,去景丸里找先天知玄,打听她讲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剩下的部分则负责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洛九筝见元魄不回答她的质问,便认为她说对了,直接飞到元魄的身旁,握住他的右手,边摇晃着,边对他说:“你要怎么赔偿我?修行人士了不起啊?我表哥也是,他很厉害哦!你敢伤害我,他肯定饶不了你!” 元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一个字,等到另一部分元魄又回来了,他知道了先天知玄的答案,才叹了一口气说:“洛女士,很抱歉让你遭遇了这个意外,一切都是我的疏忽大意造成的,你的肉身我会赔给你,你的家乡我也一定会找到,并且送你回去,现在我们先出去吧!” 对于元魄的话,洛九筝瘪了瘪嘴,她松开他的右手,咧嘴笑道:“那样多麻烦呀?干脆点,让我当你,不是更好吗?你杀了我,我杀你报仇,合情合理吧?” 元魄听了她略显狂妄的话,也没生气,仅仅是摇了摇头说:“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我并不想死,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洛九筝见他一脸不屑,大喊道:“还不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元魄的右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灰色的虚影,紧接着数不清的虫子从虚影中显化,这些虫子只有头发丝一般粗细,半寸长短,其身体呈现虚实两种变化,元魄一眼便瞧出了它的底细,是与噬魂虫齐名的存在——咥魄虫!! “是谁藏在暗中?好大的本事啊!可敢出来与我一见?”元魄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牙说道。 话毕,并无任何动静,元魄因疼的吃不消,逐渐变得暴躁,大声狂吼着:“滚出来!” 见仍是没有动静,元魄进入了景丸之中,打算借助景丸的能力,将那人找出来。 他入得其中,景丸立刻压制住了咥魄虫的繁衍,并试图毁灭它,元魄暂时阻止了它这么做,让它通过映照的方式,找出外面的不一样之处,景丸当即照做。 映照到一半的时候,景丸开始预警,元魄大喜,欲从景丸出去,与那人相斗,然而,仅在下一瞬间,一个透明的罩子,将景丸包裹的严严实实。 发现已经出不去的元魄,顿时感觉不妙,改变口气说:“洛女士,你的朋友很厉害,我承认不是其对手,你让他现身与我一见,我有话想对他说。” 洛九筝根本听不到他讲的话,对着她的身前不远处,笑着说道:“成了吗?” 那处显现出一个四方体,对洛九筝回答道:“宿主,系统出手,万无一失!” 洛九筝高兴的又蹦又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杀害了我,却失去了如此强大的肉身,这就是报应,等我彻底掌控他的身体,我就可以去找回火星的方法,我的世界终于有救了!” 四方体机械般的声音对她说道:“宿主,请不要如此短视,你注定是要统治诸天万界的,区区一个世界,拯救它易如反掌。” 洛九筝看了看四方体,露出粲然一笑,而后,指了指被罩住的景丸,笑着问道:“这个东西可以为我所用吗?” 四方体仔细的扫描了一下,然后说:“识别不能,建议最好毁灭掉,实在不行,扔掉也可以。” 洛九筝扭头看向景丸,冷漠的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扔掉算了,我可是很仁慈的。” 元魄在罩子里能清晰的听到她说的话,却始终不能让她听到他的声音,他也能看见四方体的存在,只是完全听不见它的声音。 他见洛九筝好像与四方体说了什么,随后便听见她一声剧烈的惨叫,然后便再也看不见她与它的存在。 梅花傲听见卧房里,‘孙宇和’的哀嚎,赶紧推门欲闯进去,哪想用力过猛,脸朝下摔向地面,千钧一发之际,‘孙宇和’出现在她的身旁,一把扶住了她。 ‘孙宇和’将她扶正,对她说道:“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很远,先告诉你一声。” 梅花傲一听,黯然低头说:“殿下要回华国了吗?可要奴相送?” ‘孙宇和’闻言一愣,而后笑着说:“是要回去了,你不必送我。”说罢,一团雾气出现,接着便是消失不见。 梅花傲眼神深处有些疑惑,心中嘀咕道:殿下升境后,怎么神通反而变弱了? 华国与无尽洋的交界处,‘孙宇和’身形出现在沙滩上,他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气愤的对着一个四方体说:“你没说扔掉那个,会让我减弱这么多呀!这不等于是废了吗?除了肉身的力量,好像其他的什么也不剩!” 四方体冷淡的回道:“宿主,能拥有他的肉身已经足够,只要你消化了他的记忆,我甚至可以帮你重塑全新的肉身,他的身体里,重要就只是记忆,里面有很多东西,甚至是系统源祖都很感兴趣。” ‘孙宇和’,或者说是洛九筝闻言点了点头,扭过身子,看向不远处的无尽洋,景丸正在顺着洋底,不断的向深处滚去。 因为那个罩子的缘故,景丸已经成了封锁孙宇和的元魄的最佳囚笼,除非有外力相助,否则元魄只能在景丸之中一直悔恨下去。 一个理解不当,导致了如今这种惨样,早知道,小时候念书就该多用点心,贪玩怠惰害死人啊! 没有了肉身的孙宇和,根本发挥不了实力,他的肉身好比一台最适合的机器,为的就是将景丸的力量用出来,单独的芯片,毛用都没有,只有安装到机器内,机器才能借助芯片的控制开展工作,目前唯一能安慰孙宇和的,仅仅是他的肉身没有了景丸,便基本上没什么用,起码洛九筝是不能用他害人的,除非那个四方体能再次帮到她。 第589章 孙胜莲之殇·先知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佳日,也就是功德林塌方的当天夜里,小匪首孙胜莲,带着与她一起逃出生天的众兄弟姊妹,回到了他们出发前的水下据点。 经她亲自清点人数,发现除了个别人伤情较重以外,并未出现人员伤亡,她松了口气似的,对众人勉励了一番。 虽说计划未成功执行,但将功德林搞塌方了,间接的帮助了原计划的执行,也算是大功一件,至于那拨人成功与否,总不好也赖在她或者众兄弟姊妹身上吧! 事情的发展,大大的超过了众人的预期,因担心龙省会进行戒严排查,导致他们无法回到组织,在孙胜莲的再次提议下,于次日清晨,分散逃离了水下据点。 荷日文日,寅正一刻,孙胜莲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赶回到组织之上的无名湖泊上方,与一众正等着她的兄弟姊妹相聚。 再一次清点了人数,并互相确认过没有陌生人混入后,全员皆在孙胜莲的带领下,进入组织内部,向加希亚·约瑟夫汇报情况。 他们离开湖面不久,约为巳初三刻,另一拨人才艰难的回到这里,人均负伤,且还带回了几具牺牲者的尸体。 龙省因混乱未曾戒严,其周边的几十个省,却都自发的搞起戒严排查,伤员与牺牲者,基本上都是来自于此。 另一拨人并不像孙胜莲他们团结一致,没有搞什么集中清点人数,而是各自回家,自负自责。 加希亚·约瑟夫在象征性的接见了第一拨人之后,单独的与孙胜莲两人展开交流。 “莲姊妹,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偏要去招惹那个人?难道你不相信必来之神的安排吗?”加希亚·约瑟夫满脸不高兴的对莲胜孙质问道。 孙胜莲听到他的质问,先是对他行了一个教礼,然后才淡定的回答道:“亲爱的教皇陛下,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对必来之神的信仰呢?我做的这一切,正是因为受到了必来之神的感召,是必来之神谕令我如此行事的。” “荒谬!必来之神的神谕,向来只有神代圣女知道,我也不过是负责通传,你一个新的正式教徒,怎么可能会得到启示?你以为你是先知吗?”加希亚·约瑟夫听完孙胜莲的辩解,一句也不相信的说道。 孙胜莲坚定的看向他的脸,笑了笑说:“为什么不是呢?我对必来之神的信仰,虽然还很年轻浅薄,可信仰不是只认纯粹,不认深度与时间吗?兴许是必来之神嘉许我信仰的纯粹,对我特别照顾,也不是不可能吧!” 加希亚·约瑟夫看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呵呵一笑道“莲姊妹,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挺能说的嘛!我姑且信你一次,你告诉我,必来之神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向你启示的呀?说给我听听呗!” 自出生就开始受苦的孙胜莲,从来不曾想过要去拜什么神,她的思维认知里,压根就没有神的存在,第一个向她施以慈爱的,是米利安邦国的一个老奶奶,第二个帮助她的,是米利安邦国的首相先生,第三个改变她命运的,是她的爸爸,这些在她的心里,都是顶好顶好的人,神从来不垂怜像她这样的人,只有人会帮助她、爱护她。 让这样的她大谈神圣的模样,还真是难为她了,任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所谓的必来之神是个什么样子,总不能把她爸爸的样子说出来充数吧! 想起了孙宇和,她接着便想起了一件往事,是她爸爸以前偶尔给她提过,关于一幅远古壁画的故事,她当那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说:“必来之神是以一幅壁画的样子向我启示的,祂一手捧着修行一手捧着科学,坐在真理圣坛之上,呼唤我的名字,让我去找祂的儿子,祂说这是神子的命运之一。” 本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赌运气的胡说一通,却没想到,加希亚·约瑟夫听完了之后,一脸慎重的看着莲胜孙问道:“莲姊妹,你确定没有撒谎吗?” 见加希亚·约瑟夫的脸色,明白他起码信了一多半,孙胜莲当即趁热打铁的说:“亲爱的教皇陛下,我怎敢以必来之神的名义行使欺诈呢?我说的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加希亚·约瑟夫深深的看了孙胜莲一眼,认真的对她说道:“莲姊妹,我会告诉神代圣女的,只有她才能判断你的话是真是假,你先回去休息吧!” 孙胜莲见状,知道这一关她是闯过去了,当即对加希亚·约瑟夫行了一个标准的教礼,转过身气定神闲的离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第二拨人便来向加希亚·约瑟夫汇报情况,大多数内容与孙胜莲那一拨人汇报的都大差不差,唯有在对孙胜莲的评价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第二拨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过错,都一股脑儿的赖到第一拨人的身上,甚至有往孙胜莲个人身上甩锅的倾向。 加希亚·约瑟夫看了看他们身上的伤情,瞬间就猜测到一些原委,这一拨人应该是拒绝与孙胜莲的计划一致行动,从而损失惨重,如今,不过是撇清责任关系罢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拨人抱怨结束,他第一时间便赶去寻找莫布乌罗斯,在神代圣殿的植物园找到她后,立刻将他与孙胜莲的交谈内容,以及两拨人关于她的评价,都一并告诉她。 对于两拨人的不同评价,莫布乌罗斯的观点与加希亚·约瑟夫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因此,两人也没有就此过多交谈。 两人的注意点都集中在孙胜莲编撰的那段神貌描述上,加希亚·约瑟夫等八人都没有亲眼见过必来之神的样子,唯有莫布乌罗斯一人看见过那幅壁画。 当加希亚·约瑟夫将孙胜莲说的必来之神的样子讲出来时,一旁在剪除多余花枝的莫布乌罗斯,随即一愣,剪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约瑟夫,必来之神可容不得开玩笑,你真的是听那小姑娘说的?如果让我知道是你自己杜撰的,我可是肯定要惩罚你的!”莫布乌罗斯转过身,正对着加希亚·约瑟夫冷声说道。 加希亚·约瑟夫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的说:“大姐,我可不敢干那事,千真万确是那小姑娘讲的,我听着像你以前讲过的,便第一时间来向你求证。” 莫布乌罗斯揉了揉他的胸口,低头叹了一声说:“小孩子是最乖巧的,她这样说,如果没有外人教她,应该是真事,她说的与必来之神基本相同,为了弄清楚真相,戌初一刻,让她到神代圣殿去,我将召集九贤者,一同审核她!” 加希亚·约瑟夫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道:“大姐,我会亲自带她过去。”说罢,转头去找孙胜莲。 时间飞快的流逝,戌初一刻转瞬将至,神代圣殿里,莫布乌罗斯坐在一块纱帘后,与其余七人,共同等待着另两人的到来。 当戌初一刻的钟声响起时,加希亚·约瑟夫领着孙胜莲,走入了她从未获准进入的神代圣殿中。 加希亚·约瑟夫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仅是对纱帘一礼,然后便丢下孙胜莲,独自走到了纱帘前左侧的空位上坐了下去。 他坐下去没多久,纱帘内传来了一阵好听的声音:“站着的那位,你就是莲胜孙吧?” 孙胜莲听到有人问她,当即也向纱帘一礼,然后回道:“是的,神代圣女大人,很荣幸受您召见。” “约瑟夫说你自称独自得到了神谕启示,有这回事吗?” “有的,大人,我确实接受了启示。” “你敢向必来之神发誓,绝对没有别人教你吗?” “伟大的必来之神,信女莲胜孙虔诚的向你祷告,我绝没有欺骗任何人,唯神代圣女可为我作见证!” “很好,莲胜孙,你的虔诚应有必来之神的回音,从即刻起,你将是本教的先知,负责在外执行任务期间,替我传达必来之神的谕令。” “荣幸之至,赞颂必来之神!愿祂的神辉永无限定!” 第590章 孙胜莲之殇·怀疑 随着孙胜莲对必来之神的赞美声结束,她已经做好准许她离开神代圣殿的准备,神代圣女莫布乌罗斯也的确要说出她可以离去的话语,只是,在她之前,有一个浑身上下包括裸露的皮肤都是黑色的男人,喊出了“我反对”三个字眼。 坐在纱帘前左侧的加希亚·约瑟夫,回头瞧了瞧纱帘内的身影,见她明确的点了点头,又回过头来,端正坐好,对右位第一的哀恸贤者朗声说道:“亚当,你难道忘了在神代圣殿里,神代圣女的话就是必来之神的谕令吗?希望你最好能有正当的理由依据,不然的话,你知道的,教规无情!” 哀恸贤者站起身来,向纱帘内恭敬的行了一个教礼,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教谕贤者,生命贤者的话语,即便是出了神代圣殿,我也是万分尊敬的,然而正如你所希望的,我手里有一份证据,它清晰有力的证明了这位新先知根本不是莲胜孙,她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孙胜莲,盐正省军长孙宇和的女儿。” “约翰·亚当,你这是在指控新先知的真实身份?依我看,你纯粹就是在怀疑我,毕竟我是新先知正式加入教会的举荐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你那份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最好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哀恸贤者说完话,教谕贤者还没来的及接,坐在左位第一的芭拉莎娃抢先怒声怼他道。 面对意料之外的忽然发难,哀恸贤者皱了皱眉头,从怀里的口袋内,掏出一张叠的很整齐的麻纸,小心翼翼的展开后,将它高举过头顶,展示了一番,随后信誓旦旦的对芭拉莎娃说:“诫言贤者,这种纸,你应当最熟悉,它是你撰写教律的专用纸张,谎言根本写不上去,就在这样一张纸的上面,一个被我手下某一位敲钟人亲自审判的叛徒,在其生命终结之前,忏悔的写下了一段话,其中便包括了我刚才的指控,这个答复,你满意吗?我亲爱的姐姐!” 芭拉莎娃冷冷的注视了一眼那张麻纸,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挤出一丝微笑,对坐在纱帘前左侧的加希亚·约瑟夫说道:教皇陛下,作为主教之首的我,想向你问一个你曾经保证过却没有执行的问题,你准许吗?” 加希亚·约瑟夫看向坐在左位第一的芭拉莎娃,淡淡的回应道:“你不用问,是我授权给他使用的,其实除了神代圣女以外的八位贤者,都在使用它,并不是我在欺骗你,只是我没有想到必来之神的恩赐,会有那么多的份量,足够随便使用,仅此而已。” 得到了加希亚·约瑟夫的确认,虽然很让人生气,可芭拉莎娃却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质疑约翰·亚当,她很清楚,敲钟人手段的残暴,更信任纸张的权威性,只是,经她亲自验证的人,是个潜藏的叛徒,这个结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也不能承认的。 见芭拉莎娃以沉默来应对他手中的铁证,哀恸贤者将它又叠好揣回怀里,坐回原位,淡定的说道:“诫言贤者已经无话可说了吗?敲钟人作为教会的暗夜守卫团,其忠诚度一直值得在座所有贤者的尊敬,作为团长的我,更加没有理由质疑他们,迄今为止,没有哪个叛徒能熬过敲钟人的审判,在他们的面前,就连我这个首领都不敢说谎呢!” 九贤者是平等的,若是哀恸贤者的话语里有任何水分,都会可能遭到任意一位或几位贤者的严厉质疑,神代圣殿里的寂静无声,已经证明了一切。 芭拉莎娃很不甘心,作为仅次于大姐的姐姐之一,除了加希亚·约瑟夫作为长男能压她一头,其余几个男性,哪个平日里与她接触,不是尊敬有加的?今时今日,在神圣的神代圣殿里,在久违的神代会议上,平时最沉默寡言的四弟,当众抨击她的权威,要不是在神代圣殿里,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坐在纱帘前左侧的加希亚·约瑟夫,看着距离他正面最近的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声,对明显很不高兴的芭拉莎娃说:“芭拉莎娃主教,我记得你说过,莲姊妹入教前,你负责查探有关她的一切,也曾将那一切都誊写在麻纸上,是有这个事吗?” 闻听问话,芭拉莎娃眼神一亮,站起身,对着加希亚·约瑟夫深深一礼,然后才趾高气扬的对哀恸贤者说:“亚当,我承认你的证据很充分,可惜,我也不是没有,我曾派人去过莲勺县,也就是莲姊妹自称的故乡,据当地人为她作证,毫无疑问,她就是莲姓子孙,这一切也是记录在麻纸上的,虽然我现在手上没有,但只要给我时间,我肯定能找出来,这算是两相抵消了吧!” 哀恸贤者感受到明显的针对,再一次站起身,大声的说道:“诫言贤者是不会撒谎的,这一点我绝不质疑,可为了教会的纯洁性,新先知是叛徒这件事,在我这里是过不去的,如果她能接受敲钟人的审判,或许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哀恸贤者作为敲钟人的首领,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可能是叛徒的教众,从他的眼前平安无事的溜走,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做出越过界限的事情。 加希亚·约瑟夫看了看因为已经撇清了责任,变得对新先知的问题逐渐失去热切的芭拉莎娃,扭头对哀恸贤者直截了当的说:“亚当,你刚刚才骄傲的宣称,敲钟人有多么的称职,新先知还只是个孩子,去了那里能熬过一个晚上吗?那些手段极其残忍,只应该用于审判叛徒,新先知只是被你怀疑,又不是真的叛徒,敲钟人可以审判她吗?” 哀恸贤者望了望加希亚·约瑟夫,脸上尽是失望,一句话也没说,重重的坐在座位上。 他对面的芭拉莎娃,倒是对加希亚·约瑟夫点了点头,优雅的坐下,看向站着的新先知。 加希亚·约瑟夫又一次回头,看了看纱帘内,见神代圣女微笑的看着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从座位上站起身,看向孙胜莲,对她说道:“莲姊妹,你应该听到刚才发生的关于你的争论了吧!我是不会允许敲钟人来审判你这个先知的,但为了令众人都信服,更为了必来之神不受玷污,我恐怕仍然要认可对你的怀疑,你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孙胜莲低着头,故作谦卑的说道:“教皇陛下的旨意,我坚决拥护,一切都是必来之神的意志!” 加希亚·约瑟夫明显很受用她的说法,扭头对右位第三的嗜血贤者微笑着说:“凉光,你执掌诵经人,主管惩处渎神者,对先知的教导纠正,能交给你们去完成吗?” 被点名的白发少年男子,站起身来看向孙胜莲,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开心的说道:“嗯!可以的!我们诵经人是光明守卫,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迷途的羔羊就由我们来拯救吧!” 加希亚·约瑟夫见他已经答应,转过身,单膝跪在纱帘前,恭敬的说道:“神代圣女,我需要你为我刚才的决定,向必来之神祷告,不能让不义行于必来之神的领土。” 纱帘后的莫布乌罗斯对他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被遮盖的某个东西,虔诚的祈祷着,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的声音从纱帘里向外传达,必来之神认可加希亚·约瑟夫的判定结果,并发出神谕: 先知不可质疑,伪先知必遭厄难,真先知应当无上! 第591章 孙胜莲之殇·证明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养日,卯初三刻,诵经人主教龟山凉光于弧石会场,亲自为先知开办了一场盛大的迷途拯救会,没有任务的正式信徒都被要求参与见证,九贤者的另八位,也都按要求到场旁听。 参会的所有人基本到位后,穿着特别订制的亮银色兜帽长袍的孙胜莲,才被传唤入场,她被要求双手捧着厚重的教典,于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平常不怎么使用的中央石台之上,等待诵经人的救赎。 诵经人主教龟山凉光,操着一口稚嫩的童音,先是领着到场的诵经人,高唱了一首赞颂必来之神公义正信的赞歌,然后带头宣誓接下来的迷途拯救会,保证绝不采取欺诈、诱导、威逼等一系列亵渎必来之神的方式方法。 中央石台上的先知本人,也被要求单独宣誓,保证绝不采取隐瞒、哄骗、强辩等一系列同样亵渎必来之神的抵触手段。 仪式完毕,迷途拯救会正式开始。 龟山凉光独自站在主席台上,一脸亲切的向孙胜莲提出第一个疑问: “先知莲胜孙,据我们诵经人查证,你本人的姓名,与一个名叫孙胜莲的八岁女孩,正好字序颠倒,那个女孩是失忆的神代圣子孙宇和的养女,对此,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孙胜莲将双手捧着的教典高举过头顶,虔诚的回答道: “主教阁下,孙胜莲这个姓名,我起初乃至现在,都是从你以及其他的主教口中听来的,我也曾有过与你类似的迷惑,感叹命运的巧合,但我向你保证,她与我,是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众所周知,姓名的姓,多来自于父亲的选择,以及先祖的久远传承,姓名的名,则各有其来源,我的来源是母亲临命终前的遗赐,她姓孙,名胜莲,我姓莲,名胜孙,不说姓氏的完全不同,单单仅看我的名字,就已经严重冒犯了她的姓氏,试问,假设我真的是她,为什么不改用其他不冒犯父祖的名字呢?从她的名字来看,她应该不受那位大人的宠爱吧!也难怪,一个养女罢了!” 龟山凉光见孙胜莲回答的有理有据,只是末尾有些不敬必来之神的言辞,直接对她道: “先知莲胜孙,你应该知道神代圣子的苦难,都是必来之神的预先安排,那个女孩,也必定是必来之神安排到神代圣子身边的,请你慎重选择言辞,况且,据我们诵经人查证,神代圣子在许多场合都会带着孙胜莲,两人交谈时,仅从表情,看不出任何的不愉快,你怎么会从那个女孩的名字,臆断她不受宠爱呢?” 孙胜莲仍高举着教典,面带着微笑回道: “主教阁下,你的指正,我心悦诚服的接受,我不是孙胜莲,自然不知道她的境遇以及内心想法,对她的了解,我仅仅只是知其名,自然而然就只能从姓名来分析,她的姓氏,并不属于她一个人,我无法给出评价,她的名字则属于她自己,我对此便自有一番理解,与她真实的境遇产生分歧,是我对姓名学了解的太过浅薄,我忏悔这几句不当的言辞,如果冒犯了必来之神,我绝不躲避罪责。” 十分诚恳、虔诚、严谨而又有条理的话语,让诵经人主教龟山凉光,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仅在这时,他便已经认定先知没有渎神,甚至可以说,她尤为虔诚。 只是,这场迷途拯救会,不是为了让他一人相信孙胜莲的无辜,而是为了在教众面前,完成对她的救赎。 被要求参与见证的正式信徒,大多数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旁听的另八位贤者,更是都不同程度的皱起了眉头,其中尤以哀恸贤者约翰·亚当的脸色最为难看。 龟山凉光深深的看了看孙胜莲恬静的面孔,暗暗向必来之神祈求宽恕后,一脸淡然对她说: “先知莲胜孙,作为本教的先知,你自称可以直接蒙听必来之神的启示,那么,如果你公开亵渎必来之神,定然会遭受必来之神的惩罚吧!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尽可能简单高效的拯救你,不知你敢不敢试一试?” 孙胜莲听到了龟山凉光的说辞,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他的企图,更加高举着教典,义正辞严的说: “主教阁下,根据教会的诫言,必来之神不许我们遇到试探,想必祂也是厌恶试探的,你要求我亵渎必来之神,那便是最险恶的试探,请你别忘记,大会开始前,你曾庄严的向必来之神发过的誓言!” 龟山凉光似乎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一般,故意大声的宣称: “先知莲胜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诵经人绝不会亵渎必来之神,我只是寄希望于必来之神会亲自为你作见证,毕竟你是特殊的存在,况且,我也没有打算让你直接攻讦必来之神,而是想让你诅咒失忆的神代圣子,暂且为渎神者的他,应当可以尽量降低必来之神对你的惩罚强度,只要惩罚降下了,你自然而然就是清白的,不是吗?” 果然,与孙胜莲此前猜想的完全一致,什么渎神以自证清白,不就是利用女儿对父亲的尊敬吗?如果她是孙胜莲,出于对孙宇和的敬爱,她基本上会拒绝诅咒他,一旦她这么做了,她无疑就是孙胜莲。 她到底是不是?当然肯定必须是!于心底而言,她也的的确确万分不情愿诅咒她的爸爸,可她也向爸爸拍过胸脯子,承诺一定会圆满的完成爸爸指派她的第一个任务,她没的选,今时今刻,她注定要做个不孝女了。 孙胜莲在听完龟山凉光的话以后,内心的活动是极为丰富的,脸面上却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装作才听明白,高举着教典,开始了表演: “主教阁下,你无疑是极为睿智的,下面请听我诅咒那位大人,荒唐且鲁钝的猪猡,你让必来之神为你蒙羞,无视祂的溺爱,忤逆并违抗他的意志,我将诅咒……咔啊……诅咒你……呕……永远承担必来之神的怒火,遭受厄难……噗……直到记忆苏醒,啊啊啊!!!!” 龟山凉光以及其他人,听到孙胜莲前几句话,毫无波澜,可自从那不洁的两字过后,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衣袍破碎,接着皮肤龟裂,再接着口吐鲜血,然后是七窍以及全身都在淌血,等她说完发出惨叫时,她的身上已经燃起纯白色的烈火,这一切的一切,竟都与教典记录的初级神罚一模一样。 她是清白的,必来之神已为她亲自见证,正式信徒于此刻,全员都一致的产生了这种想法。 旁听的芭拉莎娃更是直接冲上了中央石台,朝向教典单膝跪地祈祷: “伟大的必来之神,请搭救您的仆人,她所说所想,皆因为无端的指责,垂怜她吧!她是特别的!愿圣光慈悯于她残破的身躯之上。” 祈祷声在寂静的弧石会场里,显得是那么的响亮,雪一般洁白的圣光,竟从孙胜莲的身上生出,迅速的熄灭了同样纯白的火焰,她淌出来的血都倒流回她的身体,所有的伤口也完全消失。 摇摇欲坠、近乎赤裸、濒临昏厥的孙胜莲,仍然高举着教典,面上逐渐庄严神圣起来,芭拉莎娃脱下自己的袍子,披在孙胜莲小小的身体上,看着她以胜利者的姿态,高举着教典,于中央石台之上原地转了一圈。 正式信徒早已汹涌的挤到了中央石台之下,为能与必来之神共同见证,欢呼雀跃,他们口中高呼着两个字——先知,一切都显然是定局。 孙胜莲感受到来之不易的胜利喜悦,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随意的瞥了一眼旁听贤者所坐的石台,此时,上面只剩下六位贤者,那位怀疑的,不知去了哪里。 第592章 孙胜莲之殇·贤者·前言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感日,子正一刻,于九贤者平常召开同级会议的小会议室里,九位贤者正在为一件突发性事件,争论不休。 由于在迷途拯救会上,孙胜莲出乎意料的引发了一次神迹,使得亲身见证了神迹的正式信徒,逐渐变得偏向跟随先知,九位贤者明显感受到信徒对他们的信心产生了严重的缩水倾向。 正式信徒们私底下都在讨论,从未在大众面前公开引发神迹的九人,何德何能可以压先知一头?被必来之神特别恩宠的先知,难道还要受其信众的管制? 起初,九贤者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担心,认为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头脑一热’,过了两天,热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爆发式增长,他们不得不让先知亲自为信众降降温,效果在当时是不错的,信众们起码都不再谈论所谓的神迹了,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因为先知的亲自出面,信众更加普遍认为先知受到了来自于他们的迫害。 荷月宥日,诫言贤者芭拉莎娃在弧石会场,例行为信众讲解教典疑难,因为一个不小心,讲错了一句话,正式信徒一改往日的和善包容,趁机发起了口号为‘扞卫必来之神的荣光,保证先知神圣的地位’的示威行动。 因为芭拉莎娃曾公开救助过先知,故而才没有受到信众的攻击,赶来劝说信众的加希亚·约瑟夫却被迫挨了一顿臭骂,事情的最后,又是先知亲自出面说服,不同于上一次的是,正式信徒们集体恳求先知,请她站到他们中间,为了平息事态,先知也只好照他们说的办。 宥日的次日,也就是感日,九贤者正式重视起了先知的地位合理性,并为此召开临时讨论会。 其实,若是按照早前的神谕,先知的地位根本无需讨论,只不过那样一来,pu组织必然会失去对教会的实际控制,长久以来的努力,等于是为他人作了嫁衣,任谁来讲,都不会甘心情愿的! “约瑟夫,对于先知的地位安排,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生命贤者莫布乌罗斯直接向教谕贤者加希亚·约瑟夫很直白的问道。 加希亚·约瑟夫看了看其余几人,见他们都低着头,叹了一声说:“大姐,我认为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赋予先知第十贤者的身份,贤者之间,在地位上来讲,并无大小高低的区别,让她高于我们,明显是不可能的,与我们平级,这不也等于是无上吗?” “约瑟夫,这个建议,我觉着不错,只是必来之神与信众们,能认可吗?”莫布乌罗斯看着加希亚·约瑟夫,想了想才又问道。 加希亚·约瑟夫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诚恳的对莫布乌罗斯说:“大姐,先知能获得信众的集体认可,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天的神迹吗?关键仍还是因为有你为她背书,你依照神谕,给了她先知的名头,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你只要宣称让她成为第十贤者是必来之神的谕旨,信众们自然会相信,再让她主动承认并接受,一切不就都合情合理了吗?” “约瑟夫,你的意思是要我和先知一起伪造神谕?这太大逆不道了!”莫布乌罗斯摇了摇头,严肃的对加希亚·约瑟夫说道。 加希亚·约瑟夫看了看莫布乌罗斯,低下头,沉默不语,坐在他对面的哀恸贤者,皱了皱眉站起来说道:“大姐,都发展成这样了,你还要玩宗教游戏?必来之神的谕旨,一直以来,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我们八人与其说是信神,还不如说是因为信你,毕竟我们中除了你,谁都没有受到过必来之神的感召。” 哀恸贤者的话语,明显的刺激到了其余八人的敏感神经,连带加希亚·约瑟夫在内的七人,都拼命的朝他使着眼色,他却置若罔闻。 莫布乌罗斯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激动的直拍着桌面,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从眼角往外渗出水来。 对此无动于衷的哀恸贤者,凝视着莫布乌罗斯的面容,直言不讳的说:“从小到大,只要我们忤逆你,不听你的话,你就是这样,利用我们的同情心,说着为我们好的话,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直到今天,我们都还在被你拿捏,大姐,我累了!” 莫布乌罗斯终究还是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眼睛一直盯着哀恸贤者,嘴里根本说不出一句来。 加希亚·约瑟夫看见大姐越来越激动,赶忙拍案而起,手指着哀恸贤者大吼道:“亚当,在大姐的面前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没有必来之神,大姐是如何找到我们的?没有必来之神,今天的幸福生活是哪里来的?大姐靠着对必来之神的信仰,才重新将我们聚在一起,你怎么敢怀疑大姐是骗我们的?现在立刻马上向大姐道歉!” 加希亚·约瑟夫作为长男,是九贤者这个小团体内举足轻重的人物,pu组织及其下属机构,几乎都是由他主导,为莫布乌罗斯建成的。 平日里,他除了经常与芭拉莎娃争吵以外,很少与其他几个红脸,这样的人,此时此刻拍案而起,别人还能坐的住吗? 九张椅子,有八张都是空的,刚才还坐在上面的人,此刻全都站着,其中七人尽皆望另一人,眼中充斥着不愉快。 哀恸贤者挨个看了看,见七人都一致的认为是他的错,内心不以为然,面上却对莫布乌罗斯鞠了一躬,大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同时他还向众人承诺,会议结束后,他会主动的去忏罪室向必来之神忏悔。 莫布乌罗斯听见弟弟已经承认错误,抹干净泪水,展颜一笑,随后,她请八个弟弟妹妹都重新坐下,继续刚才的议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莫布乌罗斯的哭泣,威力太大,还是别的什么,众人坐下后,只是呵呵笑着,一个两个的,都不再发出一言一语。 见状,莫布乌罗斯很是着急,正打算说点什么,下一瞬间,她却忽然的站了起来,一脸虔诚的祈祷着。 待她祈祷结束,众人习以为常的看向她,等着她宣示神谕,她满意的看了看众人,朗声说道:“必来之神的最新神谕,一切都是祂的安排,不必怀疑,尽管去做,成败皆由祂定。” 众人听完神谕,互相对视一眼,由加希亚·约瑟夫恭敬的对莫布乌罗斯回应道:“既然有了神谕的支持,大姐,我此前的建议是不是可以采纳了?” 莫布乌罗斯点了点头,喃喃的回答道:“可以的,但最好事先告知先知一声,就说今天正午结束前,她如果愿意的话,自行赶往神代圣殿,我们会给予她第十贤者的身份,如果她不去,那她就是渎神,我们必定会惩罚她!” 莫布乌罗斯的决定,于九贤者来讲,便是最终决定,除了严格的遵从以外,别无第二个选项,加希亚·约瑟夫像往常一样,主动的承担了告知任务,至此,临时会议宣布结束。 小会议室里,九贤者走的只剩下两个,分别是教谕贤者与诫言贤者,两人就神迹的真伪探讨了一番之后,诫言贤者抢夺了教谕贤者的告知任务,并第一时间去找先知。 先知很是配合,还没到正午,便兴冲冲的赶往神代圣殿,接受贤者身份的敕封,当天下午,先知成为第十位贤者的消息,未经主动的宣传,仍然是不胫而走! 第593章 孙胜莲之殇·贤者·后语 是夜亥正三刻,无名湖泊东南十里左右,一处朽木林中,先知贤者避开了沿途的各种眼线,与等在此地的进步讲师见上了面。 “杜玉逊讲师,你好雅兴,约本贤者参观蘑菇的生长过程,要不是本贤者机灵,早就查探过周边的地形,鬼知道是在这里啊!”先知贤者一到相约地点,便忍不住向进步讲师吐槽道。 进步讲师正蹲在地上,一脸兴致勃勃的观察着朽木上蘑菇的变化,听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站起身掸了掸粘在身上的泥尘烂叶,转头对声音的来源处笑着说道:“贤者大人,我是知道你的理解水平的,不然的话,我肯定会换另一种表述方法,你这不是成功的找到了嘛!” 先知贤者听到了他说的话,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又向他靠近了几步,左右瞥了瞥,感觉不到有别人存在,这才小声的对他说:“老叔,你这是嫉妒我,还是调侃我?以前,你从来不会难为我的呀!竟然还叫我贤者大人,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进步讲师掸干净泥尘烂叶,转过身面对着先知贤者,不苟言笑的说:“你还知道有辈分这回事啊!我还以为是不是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长的都使你忘记那个人对你的好了呢?” 知道他在讲谁的先知贤者,闻言便低下了她的小脑袋瓜子,自那日过后的每一天,她又何尝不是在悔恨交加之中度过呢?修行时因静不下心,常常经脉梗阻,吐血不止,休憩时因总做恶梦,每每泪中惊起,直呼知错。 白天的时候,她被通知要求她接受敕封,她本人当场欣喜若狂,为了什么呢?自然是因为觉得她即将要混进pu组织的核心层次,任务眼瞅着就快完成,她离回家又进了一步,受封结束之后,她第一时间便去找进步讲师,结果竟是没有找到,只好暂时先回到住处。 傍晚时分,她为了不引起支持她的正式信徒的猜疑,主动去参加了支持者们专门为她举办的庆贺晚宴,在晚宴上,她进行了一段声情并茂的感谢演讲,赢得满堂喝彩。 晚宴结束后不久,往自己住处赶去的她,莫名其妙的,被别人撞了一下,她本想训斥一二,却意外发现,衣袍口袋里多出了一封信件。 回到住处,她打开信件一看,光凭字迹,她就知道是谁,只不过,可能是对方担心信件被别人拿到手,因此暴露两人的关系,故意没写地点,只写约她干什么。 她破解出答案,毁掉了信件,高调的出了无名湖泊,兴冲冲的去往朽木林。 本来,她以为进步讲师主动约她,是为了安慰她一番,结果两人一见面,没说几句话,他却毫不留情的揭起了她的伤疤。 “老叔,那天那种场合,我一个八岁的小丫头片子,能怎么做?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为了不暴露身份,为了任务可以继续,我……我只能选择那样做!那天,你为什么不在会场?”先知贤者低头站立着,一边委屈的流着泪,一边咬牙反问道。 进步讲师听到了她的几个问题,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她的近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喃喃的对她说:“我未必做的有你好,莲莲,那天我是被禁止参加大会的,理由很可笑,说是进步讲师不得参与任何落后的行动,他们明明知道大会是不对的,却仍然那样对你,我想帮你,却因为太“进步”,不得入内。” 先知贤者抬头看向进步讲师,见他也已双目泛红,擦了擦眼泪说道:“老叔,我还以为你也是为了任务不暴露呢!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你了。” 进步讲师扭脸看向天空,稍过一会儿,才又低头对先知贤者说:“莲莲,现在不是我们抒发情感的时候,有什么话,等任务完成了,回去再说也不迟,当下,我们应该准备下一步了吧?” 先知贤者点了点头,直接说道:“老叔,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初咱们是有过一个约定,只要是咱们的人混入pu组织的核心层,无论是哪一殿的,都应该开始下一步行动,我已经做到了,如今正是准备最后一步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 “莲莲,我是有一些想法,但还得结合你那边的情报来做出相应的调整,你先给我说说你弄到了什么新情报。”进步讲师望着先知贤者逐渐坚定的脸庞,认真的回应道。 先知贤者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气说:“老叔,我得到的新情报大多没什么用,无非就是九贤者的具体名姓之类的,我才成为第十贤者不久,他们恐怕不会这么快就把一切告诉我,你还是说说你的计划吧!” 进步讲师听到先知贤者这么讲,犹豫了一下说:“莲莲,要不咱们再等一段时间?等弄清楚他们隐藏的一切之后,再施行计划,好像也不算太迟吧!” “老叔,没那个必要,你我的任务,都没要求探查一切,既然pu组织对我们来说,已经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剩下的,只要把九贤者抓到地府去,再行盘问,不就行了!何必再浪费时间呢!”先知贤者摆了摆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见她一个八岁小姑娘,都有这种气势,进步讲师诚然一笑道:“好!不愧是那个人教导出来的孩子,做事情雷厉风行,就按照你说的,老叔先给你讲讲我的部署,据我这边的调查,pu组织的最高层就是九贤者本身,那个所谓的必来之神,仅存在于教会书籍与信徒的嘴里,并不具备威胁,所以咱们主要的对手就只有九个人,我打算分两个大步骤,首先,你利用你的身份,将闲杂人等,譬如:正式信徒一类的,骗到咱们约好的地点来,我利用从那个人那里学到的修行知识,将他们通通困住,等九贤者被拘捕后,再裁定他们的生死,其次则是将九贤者分散开来,我们从地府请来帮手,尽快的将九人拿下,如此一来,pu组织就算正式瓦解,咱们地府也可以向华国交差了。” 先知贤者听完进步讲师的陈述,稍思考了一会儿,学着那个人,摸着下巴说道:“老叔,你的计划是不是太简单了,他们可是有神赐之术傍身的,难道你忘了?” 进步讲师仿佛猜到了她会这么问,嘿嘿一笑说道:“莲莲,老叔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所谓的神赐之术很可能只是个幌子,咱们不是安排了一些人混进来吗?从他们手中,我一共只找出了九种神赐之术,教典上说神赐之术是无穷无尽的,可据我研究,无论其保存方式、图纹构成如何五花八门,又起了一大堆的名字,实际上也就是九种图纹的不同构成,与那个人教的东西比起来,完全是哄小孩的把戏,我断定,神赐之术如果对那个人施展,估计一点用都没有!” 看进步讲师一脸尽在掌握的样子,先知贤者耸了耸肩说:“老叔,既然你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咱们就按你说的办,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能不能在卅日当天再展开行动?” “我这边没问题,阵法我早就弄的差不多了,不差这么几天,关键是你,所以,你决定吧!”进步讲师盯着先知贤者看了看,点了点头说。 先知贤者得到他的承诺,低头想了一下,抬头便是一句:“那就这么定了,荷月卅日,pu组织破灭战,正式打响!” 第594章 孙胜莲之殇·危局·1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卅日,卯初一刻,以某地的无名湖泊为核心,于其半径十里向外,直至五十里为界的一片围圆区域内,一批又一批的正式信徒,被先知贤者或亲自、或指派的诱导至分散的陷阱之中。 无论是支持她的,还是曾反对她的,她都没有去做区分,一律将他们视作pu组织的正式成员,按照计划将他们送入进步讲师提前布置的阵法里,留待最后再去处理。 辰正三刻,用时逾一个时辰的首攻结束,只要是留在总部的正式信徒,一个也不少的,全员皆被擒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无名湖泊之下的据点里,除去九贤者,大概率不会再有其他人的存在。 首战顺风顺水,对孙胜莲与孙宇都来说,是一个吉祥的预兆,他俩在简单的核对了一下名单之后,开始了作战的第二个大步骤。 两人三言两语敲定,暂时分开行动,一个负责去地府摇人,另一个则负责去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蓝星地府内,伴随着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大宫殿的东偏殿,又一次迎回了它的主人,留在其中苦心修行的吕佳,第一时间睁开了大大的双眼。 “领导,你回来了啊!有什么新的指示吗?”吕佳盘腿坐在地上,俏皮的对孙宇都笑着说道。 “佳佳,你又没大没小了,办公场所,还是要守点规矩的,起来,去帮我叫几个人,那边准备收网了。”孙宇都听到声音看向她,不咸不淡的说。 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换做是别人,不说生气,起码也是冷下脸来,可吕佳是别人吗? 孙宇都哪怕是放个屁,她都可能会贴过去猛嗅几下,当下不过是被他语言冷落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不仅不会失落,甚至还莫名的感到有点亢奋,假模假式的瘪了瘪嘴,站起身背对着他说:“哼!叫你都哥哥,你嫌我不分场合,叫你领导,你又嫌我不分场合,就只会欺负我。” 了解吕佳的孙宇都,见她又摆出这个死样子,咳了一声,直白的说:“他当前好像不在地府吧!我要是随便找个理由,即使不能直接开除你,可仅仅只给你放个长假,还是可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矫情的吕佳被孙宇都一招轻松拿捏,嘴里虽然是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身体却是老实的很,端正了态度,按照他的吩咐,将他要找的人,一一请到了大宫殿的东偏殿。 孙胜莲与孙宇都在商量计划时,先确立了两步走主战略,之后又分析了一下九贤者的能力与实力,最终做出决定采取一对一模式,即除了他俩,再找吕佳、钟馗、阿精、阿呆、土鳖孙、张黑子、小丸子共七个帮手,凑够九人,一次性将九贤者全部抓到地府,等候发落。 望着眼前的七人,孙宇都笑着一一与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大声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自然也晓得咱们地府当前有两个阳间任务,分别由东殿与西殿单独进行,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两殿已放弃了竞争,改为相互合作,如今收网在即,想请大家搭把手,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 无名湖泊的下面,pu组织总部内,因为信徒的突然性不正常减少,显得是那么的空旷寂静,先知贤者漫步在前往加希亚·约瑟夫住处的通道路径上,边走边感应着腰牌的所在方位。 几个月来的潜伏,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一天,她的嘴角都是压制不住的笑容,一想到,不久之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众人面前接受那个人的夸奖,她甚至都开始蹦蹦跳跳起来。 到达了加希亚·约瑟夫的住处门口,腰牌的感应仅是一门之隔,她赶忙收起了笑容,下一瞬间,房门被从内部打开。 “十妹,你站我门口,是找我有什么事吗?”刚好准备出门的加希亚·约瑟夫,一打开门,望见门口的先知贤者,愣了一下,礼貌的问道。 先知贤者因他对她的称谓,稍微皱了皱眉,又想起任务,故作为难的说:“二哥,其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你几次三番的帮助我,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如今,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向你讨回那个东西,希望你能把它还给我。” “十妹,你的语气这么容气干什么?今时不同以往,你已经是我们的小妹妹,要什么尽管直接说出来,不用不好意思,哥哥姐姐疼爱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说的是这块腰牌吧!你就算不来找我要,我也打算给你送过去,大姐曾经说过,已经是自家姊妹的人,互相之间有点隐私很正常,不应该去查破验明,所以我决定放弃研究这玩意了。”加希亚·约瑟夫听完先知贤者的话,从怀襟口袋里掏出西天子腰牌,一边递向她,一边说道。 先知贤者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腰牌,却没感觉到加希亚·约瑟夫有要松手的意思,抬头看向他,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加希亚·约瑟夫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喃喃的说道:“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怎么也不说客气客气,不会是以为我有贪你东西的意图吧!” 先知贤者闻听此言,回过味来,又抬起右手,双手一起抓住腰牌,身体微躬,笑的很甜的说:“二哥,谢谢你帮我保管我的东西,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搞丢了。” 加希亚·约瑟夫见她如此,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手,等她将牌子揣回怀里后,他才说道:“你可放好了,万一哪天我再捡到,我可不还你。” 先知贤者拍了拍胸脯,笑着说:“不会了,绝对不会再有那天的。” 没察觉到她话语中的不对劲,加希亚·约瑟夫耸了耸肩说:“但愿吧!十妹,大姐有叫你去开会吗?” “没有啊!难道是又有新神谕降临吗?”先知贤者听到突然而来的问题,以反问应对道。 加希亚·约瑟夫见她也不知,实话实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今天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正好你来了,就随口问你一下。” 先知贤者闻听他的回答,心里咯噔一下,小脑袋瓜子稍微一转,直接对他说:“我反正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也没有觉得人变少了,要不你去问问大姐呗!” 听了她这么说,加希亚·约瑟夫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依我看还是咱俩一起去的好。” 先知贤者肯定是不会跟他去的,只好灵机一动的说:“二哥,我得回去拿点东西,要不还是你先去吧!” 加希亚·约瑟夫不能理解她的变化,疑惑不解的问她:“去找大姐而已,你还要拿什么东西呀?” 先知贤者佯装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说道:“早个几天,我托出去办事的姊妹给我带回来的,是上次我出去执行任务时,看到的一件非常漂亮、非常适合大姐的裙子,大姐一定会喜欢的,嘿嘿!二哥,你就让我回去拿呗!” 加希亚·约瑟夫看了看她,叹了一声道:“你们女人啊!无论岁数大小,都挺臭美的,大姐喜欢香花名草,三妹喜欢穿搭打扮,五妹喜欢科技感十足的玩意儿,你这个十妹,小小年纪,竟也喜欢漂亮衣服,行吧!我先去,算是帮你先预热一下,你可快点啊!” 见已蒙混过关,先知贤者也不计较他说的是啥,转过身扭头对他说:“二哥,我现在就走,不许你先告诉大姐啊!我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加希亚·约瑟夫朝她点了点头,见她已离远了,才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595章 孙胜莲之殇·危局·2 华国历,七十三年,荷月卅日,午正三刻,pu组织破灭战之决战,终于进入了倒计时状态。 午正一刻,孙胜莲于约定的地点,与孙宇都一行八人碰了个头,大家互相寒喧了几句之后,开始了最终作战小会,其实也就是将计划内容复盘一遍,防止有什么不必要的纰漏,小心谨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午正二刻,小会结束,九人各自到达负责区域,对各自所处的环境做了简单的了解,然后,便是在指定好的位置,就地盘腿而坐,静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午正三刻一到,九个地府成员几乎于同一时间,取出自己的印信,变成了神职状态,九团幽蓝色的火焰,从九个地点直冲天际,转瞬间,天空破开了九个窟窿,随后,其中的八团火焰又从地面开始,互相串联起来,于串联交汇的同一刻,亦向天空而去,天空出现的九个窟窿中的八个,统一向着处于中心的那个汇聚而去,最终形成了一个幽蓝色的火焰天盖,将方圆百里彻底笼罩。 天盖之下,一朵朵小火苗似雪花若雨点一样,向着森林、草地、湖面落去,沾之即着,木沾枯朽,草沾化尘,水沾沸腾,其内一切鱼虫鸟兽,争相奔逃,能至九人所处之地,得以逃生避死,不能者,尽皆死而无生。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森林已化作焦土,草地已变成沙漠,湖泊更是被蒸干了最后一点水气,这种状况,pu组织的剩余人员,想要装作熟视无睹,也是不太可能的吧! 湖底中央,一片圆形的干沙地,被突然出现的一阵狂风,吹的是干干净净,一个圆形的类似祭坛一样的物事,从干沙地底下出现,随着它的表面闪烁了九下不同色彩的光晕,九贤者全员已站至它的上面。 生命贤者一上来,便察觉到了令她极度不适的感觉,本能的施展了生命屏障,以庇护自己与后上来的八位贤者。 九贤者齐聚之后,看了看已干涸甚至沙质化的湖底地面,又仰头观察了一下天空中仍在燃烧的火焰天盖,各自都眉头紧皱。 “我的质疑,终被证实是正确的,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你们不信任我的代价!”哀恸贤者捂着脸,愤愤不平的说。 此言一出,另八人里有七人都低下了头,唯有生命贤者仍仰望着天空说:“你不用把话说得太早,十妹只是没有待在组织内,这能证明什么?” “大姐,这天上的火焰与她的那些本事,几乎一模一样,你还要为她辩护?难道非要她亲自在你面前承认吗?”哀恸贤者咬着牙,以没有丝毫尊敬的语气,直白的说道。 生命贤者很不喜欢他的语气,却也无力再说什么,毕竟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容不得她再睁眼说瞎话,沉默不语是她当下唯一能选择的态度。 天盖下的火焰,逐渐有了聚成云团的迹象,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在准备来招大的,普通的都将湖泊烧干了,若是让那大招降下来,那还了得? 迫于恐怖的威势,九贤者反应过来,当下不是解决内部矛盾的时候,九人互相看了看各自的脸色,决定由生命贤者留在祭坛上坐镇中央,其余八人则依照八个方向,从原本无名湖泊的岸边,向着远方搜索而去。 生命贤者在其余八位贤者临行前,给他们的身上都施展了三层生命系神赐之术,然后,便静静的站立不动,任由八人各自离去。 教谕贤者去的是正东方向,沿途看不见任何活物,他的内心充斥着愤懑,决定若是让他碰到了‘十妹’,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 因为他拥有增加速度的神赐之术,所以能迅速的走完五十里的路程,挡在他身前的是一个身着玄色皇袍,头戴帝皇冠冕的修长身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不断的散发出幽蓝色的火焰。 “你是什么人?是十妹吗?为何要遮遮掩掩的?”教谕贤者,也就是加希亚·约瑟夫直截了当的一问三连。 那身影压根就没有回复他的意思,而是直接操控幽蓝色的火焰,向他激射而去,教谕贤者当即叉开双腿,高举双手,仰头向天说:“必来之神,教谕世人,唯有警醒,可避灾祸——无形大盾!” 他说罢,火焰已到达他的身前,眼瞅着要沾染他的身体,却于此瞬间,出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顽强的抵抗着火焰的前进。 若是一般的火焰,肯定会是停滞在此这一个结果,只是,幽蓝色火焰是出自于地府的,或者说是出自于孙宇和的,做为天道代理人外加先天知玄拥有者的他,所授予的火焰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呢? 所谓的无形大盾,只阻挡火焰不过弹指之间,之后,便像燃烧纸张一样,由点及面,将整个无形大盾,烧的什么也不剩下。 教谕贤者连着向来时的方向退了足足有三里远,幽蓝色火焰才停止了对他的追击,他也才能停下来,思考应对之策。 东南方向,嗜血贤者龟山凉光也与一位地府成员碰上,其身影四肢伏体,似四根圆柱,有四爪,每爪有四趾四尖,背上有一盖,似鳖若龟,盖上有怪山八座,每座顶上皆有一朵幽蓝色的火莲。 其头与华国古迹之上的龙头略似,只是多了两对角,亦有一座小山于其头顶,顶上同样有一团火焰,非莲状,倒似一张椅子。 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必然也会打量你,嗜血贤者的正对面,土鳖孙瞧着从五十里外一路狂奔到它面前的白发少年郎,心里总觉得他是一个老东西。 正南方向,暴力贤者王乐扶着一柄杖型兵器,气喘吁吁的骂骂咧咧,他的正前方有一只坐着的巨犬,有三丈之高,皮毛胜雪,有幽蓝色火甲覆于其体,其身前有一根巨大的不知名生物的骨头,横亘在地面之上。 正北方向,治愈贤者王安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身前不远处,那里也端坐着一只巨犬,也有三丈左右,体毛多黑,眼上有两点金,四足也为金色,身上同样有幽蓝色火甲覆盖,其脖子上悬着一条主饰为骨棒子的项链,极为醒眼夺目。 东北方向,情爱贤者法夫罗双目炯炯的望着眼前的曼妙身姿,口水都快流成河了,那在幽蓝色火焰的衬托下,更显得妩媚动人的身材,令他根本提不起战斗的意志来,他当下仅存的唯一想法,是要让眼前的美人为他坦露真实的面容。 西南方向,学术贤者春悠夏奈手持着几支满满的试管,一脸警惕的看着不远处,手捧着一卷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无名书卷的男性身影,总感觉有点熟悉。 西北方向,两个身影已经战成一团,攻击的一方是地府的钟馗,被迫防守的一方却是九贤者之一的哀恸贤者约翰·亚当。 哀恸贤者刚与钟馗见面的时候,直接向他提出了一个直白的质问:“孙胜莲在哪?” 神职状态的钟馗并没有回答,反倒不动声色的反问他:“找到她想要对她做什么? 哀恸贤者只来的及说了一个‘杀’字,接着便被钟馗一逼兜扇到地面以下,再接着便是两个人的疯狂对打。 正西方向,诫言贤者芭拉莎娃看着主动露出面容的少女面庞,脸上洋溢着悲伤,她紧握着双拳,咬牙对她说道:“你身上的这件红裙子,是你想送给大姐的那件吗?” 少女眼含着泪水,努了努嘴,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第596章 孙胜莲之殇·危局·3 正东战场,教谕贤者被击退至三里之外后,修长身影便不再继续攻击,好像有某件事情容不得他分心两顾。 教谕贤者显然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见对方未再追击,便也索性躲在其三里之外,思索着应敌对策。 修长身影全身被幽蓝色火焰覆盖,因此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具体长什么样,向他问话,他也压根就不说话,因为这两个原因,教谕贤者也只能根据对方的身高,暂时判定对方不是她。 作为pu组织的九贤者第二,教谕贤者实际上并不擅长正面战斗,他这一系所开发出来的神赐之术,大多数都是针对思维控制的,也就是常说的洗脑大法,除了这些以外,他本人会的,基本上就只剩下防御性的神赐之术。 平日里,他主要的工作就只是为教徒们上上课,讲解一下教典里的疑难,闲暇之余,则是忙着研究他感兴趣的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教谕系神赐之术用来对付精神力较差的低智人群,绝对是顶级大术,可要是用于和修长身影对战,纯粹就只是找死。 就凭对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控火连击,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力较差的人,难道要靠防御性神赐之术打消耗战,万一对方也很持久呢?那不成了折磨自己嘛! 神谕贤者一动也不动的,半蹲在三里之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对于修长身影来讲,他想的越久,越是对他们这一方有利,天盖下的火焰云团一旦聚拢完全,九贤者等人将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像样的反抗。 在他们这边九个人中,修长身影的任务比重其实是最大的,毕竟作战方案以及阵法布局,基本上都是东殿在搞,西天子仅仅只是主动的临时决定与他合作,主要负责点头同意,仅此而已。 九极翻天大阵是修长身影从孙宇和那里学来的,本来,按照他们九人各自不一的修行境界,完全没有施展大阵的可能性,只是神职状态无关乎境界,它是独立于修行体系之外的,另一种特殊的能力体现,先天知玄将它分到非逻辑存在的那一类,与修行人士和科技斗士这两大类区别开来。 拥有神职的人,本身是靠着特殊能量,在特定的区域之内,行使其神圣的职权,区域之外,他们是没有办法借助特殊能量的,就好比孙宇和本人,依仗其蓝星天道代理人的身份,可以在蓝星之内借助天道之力,一旦出了蓝星,这种方便的力量便会失灵,他也只能依靠自身的修行与因果河主的职能,如果还想享受当下这种便利,要么是小天取代现存的千灵大道,要么就是千灵大道主动授权给他,除此两种,别无可能。 地府神职一系,是孙宇和依据蓝星远古传说,在其拥有因果河主以及天道代理人的双重职能之后,创造了地府,才衍生出来的。 其神职权能的正式成立,是从地府继承了后土娘娘的遗物之后,才真正开始的,大老爷孙宇和利用因果之力与天道之力旁证感悟轮回道力,终于将记录在先天知玄之上,在蓝星仅为一种神话传说的地道神焰,给完全复刻了出来,这才有了后来的印信依凭之说。 简单来说就是,地府借助地道神焰,由华国的特务机关,一跃升级成了与天庭平起平坐的神职机构,只是孙宇和并没有明着告诉地府的任何人,且他作为地府的大老爷,地府神职的发放者,其本人并不具备借助地道神焰的资格,他的神职状态虽然也有幽蓝色火焰加身,其实是他强行命令地道神焰附在他身上的,之所以这么麻烦,是为了保证将来有一天,他若是不想当地府大老爷了,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地府大老爷诞生。 一边在尽全力的维持九极翻天大阵的正常运转,一边却又胡思乱想了小半天的东天子孙宇都突然眼神一凝,集中注意力看向三里之外的教谕贤者。 苦想了小半天,也没有想出好办法的教谕贤者,仿佛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两只手毫不犹豫的抬起,直至他双眼的眼眶外侧,咬着牙,猛的往里一戮,两颗眼球登时破裂,血水顺着脸颊直直往下流淌,教谕贤者疼的青筋暴起,却一声都没有吭。 等眼球有些干瘪,教谕贤者直接将它们抠出眼窝,任它们耷拉在两侧的脸颊上,做完这些,他摆出了虔诚的祈祷姿势,大声唱念道:“慈爱的必来之神,唯一的父母,我谨遵教典的教导,向您作出奉献,这凡人的眼,不能使我避免蒙蔽,祈求赐我一双窥探真相的眼睛,让我认清眼前的仇敌——神眼降临术!” 伴随着祈祷的结束,并在孙宇都惊疑的注视之下,两小团墨蓝色的胶状物,于教谕贤者的眼窝里忽然出现,慢慢的充斥了整个眼窝,渐渐的顺着眼球连接的神经,墨蓝色胶状物逐渐附着在两颗损坏的眼球之上。 下个瞬间,两颗干瘪的眼球,又变得充盈饱满,直接向上飞过神谕贤者的额头,各自不一个方向的瞟来瞟去。 弹指之后,两个眼球统一的看往了孙宇都的方向,很突兀且尽可能的飞到他的正对面大约一米左右处,孙宇都亲眼看见眼球里的瞳孔颤动了一下,接着便开始了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的极速飞裂,直到两颗眼球都完全变成墨蓝色,好似两颗美丽的宝石一般,他终于感受到了被窥视的感觉。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教谕贤者,忽然发出一声极具自嘲意味的笑声,咧嘴说道:“杜讲师,原来是你啊!我们九贤者还真是失败,组织里除了那个死丫头片子,竟还有你这一号人物在潜伏着,她与你是一起的吗?还是说她已经被你除掉了?” 孙宇都看着一米处的奇特眼球,淡定的笑着说:“教皇陛下,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是啥?好像不是纯粹的神赐之术吧?我如果告诉你,她被我玩死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杜讲师,我只是想知道‘十妹’是不是叛徒,若她是,我会告诉其他的兄弟姐妹,无需对你们留手,若真的如你所说,则证明她不是,作为她的二哥,我必须要你为她陪葬!“教谕贤者的声音不急也不缓,充斥着坚定与决然。 直到现在,教谕贤者都还保留着对‘十妹’的关怀,令孙宇都的内心深处都生出一丝丝艳羡,某个人要是也能像他这样,他还不得做梦都笑醒过来。 “教皇陛下,你的话语让我很敬佩,严格来说,我和她不是一起的,但都属于同一个特殊单位,因为你们的无序传教行为,已经直接影响了华国军政府的权威,所以我和她便都被指派到你们内部,对你们进行调查取谛,调查已经基本结束,现在是取谛阶段,希望你能劝说其余八人,不要负隅顽抗,军政府会根据你们的选择,从宽处理你们的。”孙宇都出于对教谕贤者临时生起的敬意,对他做出最后一次劝告,诚恳的坦白说道。 教谕贤者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直言不讳的说:“呵呵!我明白了,你们不是叛徒,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加入我们,这就是卑鄙的华国人吗?没有我们的无偿协助,华国都没有建立的可能,从来没要过报偿的我们,拿取我们应得的东西,反倒召来对我们的取谛?华国军政府可真好意思啊!事已至此,闲话少说,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第597章 孙胜莲之殇·危局·4 正东战场的敌对双方,正发生冲突的时候,各其他战场的时间,也并未因此停滞不前,历史的车轮,无论是遭受多么强力的阻挡,它应该前进的方向,却总是会等到它的路过。 东南战场,嗜血贤者观察完处于他正对面的巨怪,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怯,反倒是显得有点跃跃欲试,被指派出坑巡查,本以为会很无趣,可看见这种巨怪挡路,他顿时感觉到兴致盎然,九贤者里,他不一定是最能打的,却必定是最喜欢战斗的。 对血液的疯狂嗜求,是他获得嗜血贤者之名的最主要原因,又因为在组织内部,他被告诫,必须要克制对同伴血液的渴望,故此,想要得到鲜活血液的他,只能寄希望于战争。 当下正在进行的,在现在的他看来,必须必是战争,面对如此庞大的巨怪,他唯一拥有的想法,竟然只是这一回过后,再也不必忧愁血液不够用了。 土鳖孙看着正对面的陌生男人,见他的脸色先是有些惊愕,后又有些亢奋,最后则是一脸狂喜,那种样子像极了牠爸和牠姐捡到华国普通钱时的状态,致使牠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嗜血贤者听见牠也在笑,只当牠是个憨批,也不在意,仰起脸,深呼一口气,一瞬之间便施展了数百个嗜血系神赐之术,绝大部分都是切、割、刺、划等致创型攻击术法。 他并不打算杀死巨怪,有可能的话,还是想将牠活捕,没有活力的血液,他要了也没什么用。 之所以要给牠制造创口,就是为了在不杀死牠的前提下,利用他与生俱来的共伤奴魂的能力,通过牠的创口,借助牠的血液,彻底的奴役牠。 土鳖孙对陌生男人的所有攻击,都不做任何防御,别说牠当前正处于神职状态,即便是平常,仅凭牠那一身厚重的鳖甲,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的,既然男人都主动攻击牠了,牠当然不会不还击,幽蓝色的地道神焰在牠的驾驭下,直直的向着陌生男人席卷而去。 正南战场之上,暴力贤者王乐正一脸懵逼的看向不远处的白毛巨犬,他的脸上湿哒哒的,身上以及所处的位置,尽是些黑黄白三色的腌臜之物,似乎还在冒着热乎气。 逐渐晦暗的脸色,表明了王乐当前已经很是生气,刚刚还在大口喘息的他,被不远处的狗子,不由分说的,先朝他的脸上嗤了一泡黄汤,要不是他闭嘴闭的快,且得喝上一壶热的。 哗啦啦的声音一停,王乐都顾不得抹一把脸,便想着先骂个几句,发泄发泄怒火,哪料,尚未来的及开口,一根黝黑发亮的腌臜之物,便直直的朝他飞来,任他反应及时,向左侧侧身躲闪,仍是蹭了一些在衣服上,瞬间就让他感觉到头晕目眩,好似中毒一般。 紧接着,趁王乐尚在甩头晃脸之际,一大坨略干的黄白色腌臜之物,散发着令人极为上头的臭气,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胸腹之间,竟使那处的第一层生命系神赐之术都融蚀出了一个窟窿。 王乐懵逼了,大姐亲自施加的生命系神赐之术,竟然被这样的腌臜之物给破坏了,要不是大姐施加了整整三层,他现在甚至要被这些个令人恶心的污秽伤到皮肉。 不讲武德的攻击,他可以忍,毕竟对方真的不是人,污秽沾一身,他也能忍,大不了用对方的血洗个澡,可这种差点被狗屎伤到的屈辱感,令他实在是忍不了。 他死死的盯着白毛巨犬,见他竟然还一脸贱笑,当即弹跳而起,杖兵高举,向着巨犬的脸猛然砸下。 说时迟那时快,白毛巨犬左前爪向前一伸,挥砸在身前那根大骨头的左边一头,它的另一头骤然弹起,刚巧不巧的挡下了那势若万钧的当头一杖。 见攻击被挡下,暴力贤者王乐怒意更甚,大吼一声道:“蠢狗,你今天必须死!”吼罢,一个凌空翻身,下一杖对准狗头,狠狠的挥下。 白毛巨犬想闪躲到一旁,却又记起自家大姐说过,没有她的准许,不可擅作主张的挪动位置,只好扬起左狗爪,对准又在倒下的大骨头贴地的那一头,用力一拍,大骨头连带着地上的焦土,弹飞到空中,转了半圈,恰好又格开了第二杖。 王乐瞧见第二杖仍没有对白毛巨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自身还被架在了半空中,当即施展了一道暴力系神赐之术,酱紫色的胶状物从他的手掌里涌出,几乎瞬间便包裹住他手中的杖兵。 一股巨力,刹那生成,将大骨头压的砸在了白毛巨犬的狗头上,如果不是地道神焰主动加护,白毛巨犬的头顶此刻当有血液渗出。 终于挨了一下的白毛巨犬,脸上不再有贱兮兮的笑容,牠双颊咧起,獠牙尽露,死盯着暴力贤者王乐,活脱脱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正北战场,巨型的四眼铁包金,一边吐着舌头哈哧哈哧的,一边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对面颤颤巍巍看着牠的陌生男人,牠尚未作出任何反应,对方竟已经开始害怕,弄的牠反而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安算是倒了血霉了,他幼年时,不小心与哥哥走散了,被几十上百条恶犬围追堵截,差点身死,虽然后来,他最终被他哥哥救了,可对狗子的恐惧,从那时候起,便深深的烙进了他的心里,成千上万年以来,这种恐惧于他来讲,从未有一丝衰减的可能。 被幼年的恶梦紧紧的注视着,是怎样一种令人绝望的现实呢?恐怕,除了亲身经历过的人以外,旁人是无从知晓的。 是狗就已经够吓人了,竟还是一条巨犬,其身上还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王安当下要不是口渴,估计早就为大地施肥了。 四眼铁包金见对方迟迟不出手,索性不再等,直接操纵地道神焰包裹住牠的那根大骨头,慢慢的,大骨头被烧的越来越亮,一个小范围的召唤通道,逐渐从亮光里衍生出来,待亮光又散去,召唤通道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起初,只有一滴水珠,接着,形成一条水线,跟着,汇成一股水流,再来,便出现了一条小溪,溪水也不落地,浮在空中,时缓时急,终是沾到了王安的身上,他体表外的三层生命系神赐之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了整整两层。 第三层刚要开始被消耗的时候,小溪与通道同时消失不见,四眼铁包金嘁了一声,摇了摇尾巴,一群由地道神焰幻化而成的虱子,蹦蹦跳跳的向着王安的第三层生命系神赐之术进发。 治愈贤者王安,被四眼巨犬吓得基本上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大姐为他施加的第三道防线,被火焰虱子群一点一点的蚕食,渐渐的,从第一只开始,越来越多的火焰虱子钻破了第三层,落到他的衣服上,仅一瞬间,衣服便变得破破烂烂的,有些虱子甚至开始啃食他的皮肉,因是地道神焰所幻化,接触到皮肉则点燃之,王安在死亡的威胁下,才振作了一些,拼命的使用治愈系神赐之术,治疗他自己的身体。 无名湖泊底部,那座祭坛之上,生命贤者莫布乌罗斯仰现着越发雄浑的火焰云层,眉心拧成了川字,她清晰的探查到她的头顶上方有一个人藏在那里,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让那个人主动现身。 云层深处,一个肩扛着无齿狼牙棒的美丽女子,身着幽蓝色的长裙,透过云层,注视着正西的方向,眼神深邃,面色淡然。 第598章 孙胜莲之殇·危局·5 地府的东天子孙宇都,已经和九贤者之一的教谕贤者,战的是有来有回,一鳖两犬,也跟另三位贤者展开了正面交锋。 东北战场,如果不以‘战场’二字强调一下,任谁也不会将这里当作战场,对战的双方,毫无战意,倒是有一些相亲的气氛。 情爱贤者法夫罗,在瞧见对面明显是一位女士之后,掏出了一柄细密的梳子,梳了几下他那油的发亮的头发,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以很油腻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说道:“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在你那婀娜的身姿之前,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失礼节,求你垂怜我这个可怜的老男人,哪怕只有一次,让我看一眼你那必然绝世的容颜。” 东天子首席部下吕佳,刚感觉到有人在快速的靠近她时,便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待两方一打照面,她才发现对面竟是一个油头老奶狗,仅是这样,倒也没什么,战斗照样得打,大不了就是落下个不敬老人的骂名,这有什么要紧的,地府的干部,哪个不欺负老弱病残? 只是吧!她刚打算出手,对面的老男人却笑容满面的对她说了一些话,听上去有点夸张的话语,倒确实是句句属实,看在他很诚实的份上,吕佳决定再听他多说一些。 “诚实的先生,会说话你就多说点,我喜欢听,别学有些男人,除了会贬谪我之外,就只剩下冷漠的对待。”吕佳为了多听一些大实话,故意的向对面的老男人哀叹道。 法夫罗听到她的声音,嘴角抑制不住狂喜,身段完美,对于一位女士来说,已经是实属难得的事,眼前的这位女士,竟在拥有了曼妙身姿的同时,还拥有如夜莺一般动听的嗓音,这得是受了多大的眷顾啊! “美丽温婉的小姐,请不要在意那些蠢夫,我法夫罗向必来之神起誓,你必然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佳人,相信我,到我怀里来,不会再有任何瞎了眼的公狗,昧着良心说你丑。” 有多大的期望,就会有多大的失望!在吕佳看来,这句话用来形容男人,是最合适不过的,她所期待的,是对面的老奶狗再多说几句关于她的实在话,他却自我感觉良好的要她投入他的怀抱! 呵~呵~呸!真下头,别说是与都哥哥相比,就算是用大哥哥与他相比,那也是给他脸上贴金了,大哥哥虽然一点也不帅,可起码他不会随便让女孩子投入他的怀抱呀! 已感觉到生理上有些不适的吕佳,仗着对方看不见她的脸,瘪了瘪嘴以比刚才更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诚实的先生,你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请你以你认为最帅的姿势站好,准备迎接我的到来吧!” 法夫罗泡了不知多少年的妞,鲜有败绩,自然对他自身的魅力从不怀疑,听到对面这样的回答,他收起狂放的笑容,双脚叉开,与肩宽同齐,双腿微弯,双臂向前伸展,摆出了准备接重物的姿势。 吕佳见他如此,当即也不犹豫,操纵着地道神焰幻化出一只穿着尖头高跟鞋的脚,狠狠的踢向法夫罗的裆部,一发入魂,裤子的布料都被踢烂了。 法夫罗期待的脸色由晴转阴,他低下头看了看破损的裤裆,见他的八两肉已完全的暴露了出来,顿时气的哼了一声,也不做遮挡,任它气势昂扬,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咧嘴笑道:“小姐,既然你这么着急,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事后可别怪我呦!” 话音刚落,在吕佳嫌恶的目光里,粉红色的胶状物,从法夫罗的八两肉处喷涌而出,落到地上,瞬间化作粉色的气雾。 稍稍吸入了仅一点的吕佳,竟呆滞的不做任何反应的看着法夫罗慢慢走向她,只因在她的视角里看到的是,没穿衣服的孙宇都跳着充满诱惑的舞蹈,慢慢的向她走来。 西南战场,学术贤者春悠夏奈望着对面的男性身影,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据说已经死掉的人的面孔,她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曾经见过他,那一次,她是去拜访他的老师的。 少年对科学知识近乎癫狂的热爱,令她第一次对雄性生物有了生理上的好感,可惜的是,她好不容易对他有好感的男人,天生患有重度厌女症,始终不愿意跟她走。 一个错过,大多数的时候,意味着就是一生难觅,再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时,已是他被华国军政府处决之后。 “你是小黑子吗?应该不是吧!已经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会还活着,况且,你好像是个少年郎,他要是还在,应该也是个中年人了!”春悠夏奈自问自答的,向对面诉说道,口气里毫不掩饰的,透着一股遗憾的意味。 地府文判张黑子在看清楚对面出现的人的脸时,总感觉曾经在哪里见过她,经她的话一提醒,他才算想了起来,跟着,眼睛里的曈孔都放大了,几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那时,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几十年后,他已经是地府的干部,她却几乎没有改变,难怪神仙会亲自下令,取谛pu组织,他们也太邪门了! 见对面并没有回答,春悠夏奈自嘲的摇了摇头,双手一甩,各有一支试管飞出,于半空中,两管相撞,左边那支是油状液体,右边的则是彩黑色的粉末,两物一混合,立刻有了反应,一个个全身湿叽叽的彩黑色小怪物,从中诞生,于诞生的同时,便弹射式的冲向对面的男性身影。 这场景要是搁在张黑子认识大老爷之前,他能立刻下跪向对面求教,可在如今,他从大老爷那里学到了生命的可贵之后,对肆意捏造并利用生命的人,尤为忌恨。 散发着幽蓝色火焰的书,于他的左手中陡然打开,内部那虚化的书页,疯狂的翻动着,就在小怪物要冲到他身前半米之处时,书页定格,数不清的幽蓝色锁链,好似曼殊沙华的花瓣一样绽放,每根锁链的头部都有一个相同的奇怪印记,拖着锁链直直的插入到小怪物的脑子里,被插入锁链的小怪物们,额头上浮现出刚刚那个印记,下一瞬,它们的生命气息立刻消失,锁链又被奇怪印记拖拽着飞向其他的小怪物。 西北战场,哀恸贤者约翰·亚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死死的盯着三里外,同样在喘着粗气的疯子,从见面到现在,时间不过前进了半炷香不到,他们互相之间的你来我往,至少有数百回。 生命贤者赐下的生命系神赐之术,第一层已经快要消失不见,若不是有这个在帮他抵消攻击,他现在还能不能站着,还得两说呢! 对面那个疯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只顾着拼命的攻击他,丝毫没有防御他的攻击,他身上的那种火焰似乎是活的,会主动的为他格挡攻击,却被他自己直接驱散,任由攻击打在他的身上,其伤口处并没有血液流出,空空洞洞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钟馗是大老爷特批的西天子准部下,只是还没有得到西天子的应允,可有人在他的面前侮辱西天子,别说那人,就连他这个听到的人都有大罪。 在钟馗还是人的那个年代,凡忠义之士必守的一个人生信条,便是‘君忧臣劳,主辱臣死’八个字,他蒙地府大老爷信任,归于西天子部下,天子受辱当面,罪何其大哉!!! 遑论奋而死战,即便死而又死,钟馗岂有惧也,他恶狠狠的望着对面那个必死之人,突而仰天怒啸,一团地道神焰直接涌入他的魂体之内,稍顷,幽蓝色的火焰直接从他五官喷出,他的口中吼出一句:“折辱吾主,贼子当死!” 吼罢,大量的地道神焰便从哀恸贤者的后方突现,将他驱赶着,向钟馗靠近,避无可避。 第599章 孙胜莲之殇·危局·6 诫言贤者芭拉莎娃和地府西天子,是一起蹲过笆篱子的交情,两人正式产生关联,就是在那个笆篱子里,虽说笆篱子是假的,可交情却作不得假,这也是为什么自那以后,芭拉莎娃会处处尽量维护孙胜莲的真实原因。 孙胜莲只有八岁,于蓝星华国的平均寿命来算,年轻,太年轻了,华国普通的八岁小孩才开始念公学,她却因为她爸爸的原因,极早的步入社会,而且还是很危险的见不得光的那种社会。 要说她完全不恨她爸爸,这大概也只能骗骗她自己,只是更早一些时候的人生经历,教会了她要压抑恨、释放爱,恨只会让别人讨厌她、嫌恶她,爱却能让别人怜惜她、挂念她。 在那个私设的笆篱子里,她狡猾的欺骗了芭拉莎娃,这一点芭拉莎娃也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她没有相信芭拉莎娃的任何一句话,芭拉莎娃却意外的采信了她捏造的谎言。 她能从囚徒变为‘同志’,基本上都是芭拉莎娃的功劳,计划能够以超过预期的速度施展,也多亏芭拉莎娃的积极‘配合’,孙胜莲即使是欺骗自己也骗不过的是,她必须要承认,除了她爸爸那些人,芭拉莎娃就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 当下决战,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战斗事宜,如果来的是别人,哪怕是教谕贤者或者是生命贤者,孙胜莲都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们下手,可惜的是,来人竟然是她现在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人。 仅仅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却能使得她潸然泪下,芭拉莎娃在此时此刻,也红了眼眶,她没有见到孙胜莲回答她的话,却确确实实的看见她在哭泣,没有忍住的她又一次的对她说道:“是不是那些人逼迫你这样干的?如果是的话,你点点头,三姐立马带你走,相信我,我们一起,一定能护住你的。” 正哭着的孙胜莲,听见了芭拉莎娃说出这样的话语,哭的更凶了,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对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人逼迫我,应该说是我命令的他们,三姐,对不起,我是奉命潜入你们内部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取谛,你们的传教行为,已经影响到华国军政府的公信力,必然是不会被准许存在的。” 泪水终因那三个字流下来的芭拉莎娃,听孙胜莲说完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脱口问道:“那个人对你好吗?” “什么?”以为肯定会被骂的孙胜莲,却听到这样一句奇怪的问话,疑惑的反问道。 芭拉莎娃紧紧的看着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爸爸呀!他把仅仅八岁的你派出来做卧底,这样也配当一个父亲吗?” 孙胜莲看了看她的脸,见满是关心,低下头坚定的回答道:“他如果不让我来,才会使我感到难过。” 芭拉莎娃听懂了孙胜莲话里的意思,抹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说:“这样啊!你有一个好爸爸呢!可我就快要失去一个好妹妹了,孙胜莲,你把我家胜孙妹妹藏到哪里去了?” 孙胜莲闻言,明显一愣,之后却又直白的说:“对不起,你们还是投降吧!看见天上的那朵巨大的火云了吗?它只要一击,你们都会丧失战斗力,大局已定,三姐,不要再做无用的抵抗!!” 芭拉莎娃顺着孙胜莲的话,仰头看了看天上,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对异己还真是零容忍啊!与其屈辱的活着,我们宁愿战斗到死,十妹,其实我们九个,没有一个低于千岁的,难道我们几千年来,都在浪费时间吗?” 话毕,芭拉莎娃对着她来时的方向,扔了一个小光球,然后又扭过头来,直视着孙胜莲。 大致猜到她干了什么的孙胜莲,苦笑了一声说:“三姐,你这是何苦呢?无论你们怎么做,我们这边都赢定了,不过是多花些时间,没有任何意义的。” 芭拉莎娃闻言摇了摇头,以平淡的语气对孙胜莲说:“十妹,本来我们准备过些时候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变成了这样,我就现在告诉你吧!在没有信仰必来之神之前,我们一出生就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不会欺骗别人的我们,轻易的在普通人的面前展示了能力,有人因此称呼我们为神子,也有人因此称呼我们为异己,普通人最后还是选择用军队来对付我们,当时还不会神赐之术的我们,只能东逃西窜,有一次,一个不小心,我们失散了,大姐为找到我们,误入了一个地下洞穴,在那里,她为我们找到了必来之神,在祂的指引下,大姐一一将我们找回,也是在祂的指引下,我们发现了古天父教的遗迹—信仰圣坛,神赐之术其实只是圣坛上的花纹,经我们九贤者改造出来的,仅凭这些,我们也只能勉强的与军队对抗,直到大姐发现了圣坛中心嵌着九枚不同形象的戒指,我们才真正的不惧一切,凭着戒指与纯粹的信仰向必来之神祷告,奇迹会降临哦!” 听完芭拉莎娃的话,孙胜莲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抬头一看,才终于反应过来,芭拉莎娃原来是在拖延时间。 天盖之上,赫然有白金色的光晕出现,那股压力是光晕在镇压天盖,天盖平摊到她身上的。 很突兀的,她听到了一声说不出名字的乐器声轰然响起,接着,便又听到了九贤者宏大的呼喊音,他们先是依次序各自叫出了九个古老的词汇: “比利耶,巴尔,派蒙,贝勒士,普尚,亚希末得,薇恩,巴朗,扎甘。” 之后又同声同气的唱诵道:“以必来之神的名义,吾等契约之主,命令汝等携眷属依约而来,行使汝等的职责——【神军天降】” 天盖之上,在九贤者唱诵完的刹那之后,一座正对着天盖的极为华丽的圆形大门忽然从白金色的光晕里出现,同一时刻,一道白金色的光柱对着天盖以及无名湖泊底下的祭坛轰击而去,天盖瞬间破了一个巨大的孔洞,地府的九人因此都吐了一口血。 尝试过阻止生命贤者却未取得成功的小丸子,使出浑身解数硬扛白金色的光柱,然而仅只撑了一瞬,便被弹飞了出去,狠狠的嵌进了祭坛不远处的湖底,接着又吐出一口血来。 幽蓝色的火云渐渐消散,九根由八颗怪异的头像组成的白金色不知其材料的柱子,从门里陆续钻出,又经破洞进入天盖之内,其最顶上的一颗对应着九个贤者,依次序的,向着他们飞去。 贤者所站的位置,地上出现了有着八芒星的奇怪阵纹,阵纹上泛起了对应着他们神赐之术的光芒,八芒星的八个角,各依主次,都有一个头像落在上面,九贤者各被八个头像护在阵纹内,正对着地府九人的九个八芒星的一角,其上面的头像突然放出了与阵纹颜色一致的光芒,被光芒照到的九贤者如同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恩赐,同被照到的地府九人,其身上的地道神焰被压制到了濒临熄灭的最终时刻。 局势于一夕之间发生了逆转,这名为信仰的力量,并未被孙胜莲与孙宇都重视,结果,它竟然能力挽狂澜。 正思索着对策,远方却传来了三个小动物的惨叫声,孙胜莲认为都是由于她的鲁莽,才导致出现现在的局面,为了扭转局势,只能铤而走险。 她强行超负荷的催动了西天子腰牌,在大量的地道神焰的助力下,她使出了孙宇和禁止她使用的星引大招,以一己之力,牵制住了九个贤者,同时嘶吼着,让另八人赶紧逃跑。 八人自然不愿留她断后,却听见她又大喊:“快去找我爸爸!只有他能挽回败局,快去呀!!!” 八人闻言,顿时不再迟疑,迅速离去,九贤者见他们竟能在神军面前逃走,赶忙全力阻止孙胜莲,大约半盏茶后,孙胜莲终是晕倒在地,被九贤者生擒。 第600章 失去记忆的‘孙宇和\’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卅日,戌正一刻,西南沿海原象限喀布尔省省军部,一名壮汉横冲直撞的闯入其军部大楼,军部守卫第一时间将他包围,半个时辰之后,军部大楼解除了警备,普通民众永远也不会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军长,你现在觉得好点没有?”喀布尔省军长站在壮汉身前不远处,一边紧盯着他,一边焦急的问道。 壮汉躺在某医疗设备上,双手抱着头,皱眉回道:“这位兄弟,对不住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忘掉了好多事情,多亏了你们这里的普通民众指引,我才找到了这里,见你们门岗没人,无法通传,迫于无奈,我只好选择非法闯入,给你添麻烦了。” 喀布尔省军长望着壮汉,尴尬的笑了笑说:“孙军长,我这里不比盐正省,平常也没啥不安全的,所以我就撤掉了深夜岗哨,没想到今晚会遇到这种事,让你见笑了,反正也是个误会,咱俩不如都烂在肚子里,你懂我的意思的。” 壮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点了一下头说:“兄弟把心放肚子里去,我又不是来搞检查的,况且,各省的军政事务都由各省的军长管辖,我一个外省的军长,未奉特令,哪里有权过问这里的军政事务,我真的是一时之间,突然有点记不清事情,没办法才闯进来寻求帮助的,兄弟若是觉得麻烦,我可以马上离开。” “孙军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呀!大家都是军中兄弟,我怎么会不愿意帮你的忙呢?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你尽管开口便是,我力所能及之内,肯定给你解决掉。”喀布尔省军长见壮汉竟这样说话,赶忙辩解道。 壮汉眯着眼,望了望不远处的瘦高个,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麻烦就好,我打算早点回家,兄弟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送我一程,若是可以尽快的话,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呵呵!” 听说能赚他一个人情,喀布尔省军长当即拍拍胸脯大声说道:“原来是这个啊!孙军长,最迟明早,我一准让你出发,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 见他已然答应,壮汉摇了摇头说:“没了,就这一个,麻烦兄弟了,人情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还,随叫随到。” “好说,好说,既然这样,你早点休息,我现在就去给你安排一下。”喀布尔省军长笑呵呵的望着壮汉说道。 壮汉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接着便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喀布尔省军长见他已经闭眼睡觉,瞟了一眼他身侧的军医,转头走向室外,军医调整了一下医疗设备,然后便蹑手蹑脚的追了出去。 “小吴,仪器设备上显示正常吗?”喀布尔省军长见军医追了出来,脱口问道。 军医点了点头,以汇报的口吻说:“军长,他的各项生理指标都与孙军长的资料吻合,仅仅是脑波有些异常,数据分析报告显示的确是失忆造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哦!我知道了,今晚可能要辛苦你值夜班,月底发薪水,记得提前通知财报官加上奖金,我先去办点事。”喀布尔省军长听完汇报,和煦的笑了笑说。 军医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又走回医疗室内,准备夜班工作。 喀布尔省军长盯着医疗室的门看了一会儿,转头走向他的办公室。 医疗室内,躺在医疗设备上的壮汉,已经鼾声如雷,他的意识深处,洛九筝正不满的向四方体抱怨着。 “系统,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我装失忆?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你莫不是在玩我吧!”洛九筝两手抓着四方体又拉又拽,同时气鼓鼓的问。 四方体闪烁了几下炫彩的光芒,直接回道:“宿主,据我所知,这个华国的科技很发达,他们的医疗设备具备深度分析能力,原计划的伪装根本行不通,失忆的成功率是最高的,而且,为了宿主要完成的任务考虑,失忆能大大的提供侧面帮助,华国西南沿海的几个省的军长,都与孙宇和互相有联系,去那边佯装失忆,难度太大,所以我才让宿主到这里来。” 洛九筝用力的挤压着四方体,噘着嘴说道:“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说要帮我统治诸天万界,结果呢?还不是本小姐倒霉,看我给你捏爆掉!” “宿主,饭是一口一口吃的,只要宿主听我的安排,完成所有的任务,诸天万界的女王必然是宿主,请不要这样捏我,从生理角度分析,我应该属于男性,男女授受不亲!”四方体又闪了几下彩光,冷冷的说道。 洛九筝听了一把松开四方体,捏起拳头捶了它一下,喃喃的说:“嘁!还男性呢!不过是个破石头块,有本事你变成个帅哥呀!我都快憋坏了!” “宿主,如果还想统治诸天万界,务必要戒掉男色,据我分析,女性大多数不能拥有比男性更高成就的罪魁祸首就是快感极强,平均值是正常男性的10倍以上,拥有当下这具身体的宿主,注定无法获得预期的快感,所以会更容易沉沦堕落,为了宿主的霸业,我建议宿主切掉这具身体多余的东西,若是需要帮助,我可以代劳!”四方体闪着高频的彩光,冷静的说道。 洛九筝听了四方体的话,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她生前只在梦里和表哥做过,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个经验,自然不懂什么女性快感更强的奇葩理论,她用尽全力的捶了一下四方体,害羞的说:“你个女权系统,我都还没有用过,你等我用个几次再说这种话吧!”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常亮不熄,它以极为严肃的声音说:“宿主,请相信我的判断,我的全称是最强女权系统,让完美的女性执掌一切是我唯一的追求,宿主务必早做决断,莫要沉沦苦海,不能自拔!” “你不是个男人吗?帮我们女人掌权,你能获得什么好处?”洛九筝不想断了念想,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高速的闪烁了几下后,斩钉截铁的说:“宿主,我心理上是个女人,请不要歧视我,我并不是帮女人掌权,而是帮宿主掌权,过程以及结果,我都会与宿主等价交换,不存在没有好处,请宿主早做决断!” 洛九筝第一次感觉到系统好像有点恐怖,咳了一下说:“我考虑考虑,等考虑好了,我会告诉你,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洛九筝压根不给四方体回应的时间,倒头就睡。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亮了一会儿,渐渐消失,在它内部,一个咬着手指甲的青年男人,额头青筋暴起。 ‘麻烦的要死!源祖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让我冒充什么狗屁女权系统,我上辈子要不是因为女权,至于光棍到死吗?狗日的孙宇和,有权有势还有钱,竟然还搞什么专一人设,当太监吧!死女人要是不听话,我就自己动手!这该死的试卷空间,又没办法和源祖老爷联系,害的我根本发挥不了实力,窃夺先天知玄?万一那狗日的夺回身体了,我恐怕都得死,啊!真他娘的麻烦!’ 无尽洋海底,被封印的景丸终于停止了滚动,两双四种颜色的瞳仁,正死死的盯着它,吞咽口水的声音,若不是景丸被封印,其内部的孙宇和都能清楚的听到。 第601章 回家的‘孙宇和\’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世日,寅初二刻,喀布尔省省军部医疗室内,睡梦中的壮汉被军医轻声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在瞧见了已等在一旁不知多久的喀布尔省的军长之后,他才想起来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兄弟,是到时间了吧!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你以后要是到盐正省去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壮汉捋了捋头发,淡笑着说道。 喀布尔省军长也一脸笑容的对他说:“都是些小意思,孙军长不用这么客气,我让人备了一些早点,你是吃过了再走,还是马上出发呢?” 壮汉从医疗设备上下来,摇了摇头说:“多谢兄弟的好意,我还是立刻出发吧!毕竟也蛮远的,下次,下次一定到你这里来用餐。” 喀布尔省军长点了一下头说:“孙军长比起我来,肯定是要忙的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去省郊基地,我亲自送你过去。” 说罢,他第一个走出医疗室,壮汉则赶紧跟上,走到他的身侧,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已等候多时的专车旁,同上了一辆专车,赶往省郊基地。 大约一炷香过后,专车开进了省郊基地,喀布尔省军长直接领着壮汉走向超级飞行器,在它的登入口处,才侧过身对壮汉说:“这次因为情况特殊,我准备用超级飞行器送你回去,孙军长没有什么意见吧?” 壮汉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超级飞行器,满脸高兴的向喀布尔省军长回应道:“太谢谢你了,我什么意见都没有,能早点回家有什么不好呢!” 喀布尔省军长见他这么说,会意的点了点头,让出登入口的位置,目送着壮汉走了上去,直到超级飞行器关闭了舱门,他才又跑回专车,命其驶回军部。 专车走了没多久,超级飞行器原地升空,以最高时速向盐正省方向进发。 坐在指定座位上的壮汉,盯着座位前的小屏幕,脸上满是震惊与亢奋,上面显示出来的时速,如果不是虚假的,与那个世界的飞行设备相比,这个超级飞行器简直要逆天。 “飞行员兄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壮汉按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问号标识,淡淡的说道。 ‘嘀’的一声,屏幕上出现了驾驶室的影像,一个军装女子透过屏幕看着壮汉,呵呵笑着说:“孙宇和军长,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的。” “对不起啊!原来是一位女士,这个屏幕上显示的速度与当前距离,是真实的吗?是不是要除以二啊?”壮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女飞行员淡笑了一下,亲切的说:“孙宇和军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科学署的顶级技术成果,怎么可能是假的,上面显示的当前距离是真实的航线距离,速度也是标准最高时速,不是时辰计数,二十四小时制不是军用时制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壮汉听完她的话,脸颊两侧有点红,咳了一声说:“你们军长没告诉你,由于某些我也不知道的原因,我暂时有点失忆吗?谢谢你为我做的科普,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到了叫醒我。” 女飞行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想解释一下,却见壮汉已经闭眼休息,只好尴尬的笑了笑,结束了短暂的通讯,专心驾驶超级飞行器。 壮汉的意识深处,洛九筝出现在四方体的旁边,大声的惊呼道:“系统,我有问题要问你,快点回答我!” 四方体闪烁了几下彩光,冷冷的回应道:“宿主,请直接提出你的问题。” “系统,你确定我不是穿越过去或者未来吗?华国不仅在神话传说上,与我们那里有些雷同,甚至也有诸子百家,刚才我还得知他们也有二十四小时制,这也太巧合了吧!”洛九筝盯着四方体,满脸焦急的问道。 四方体高频的闪了几十下,机械的回答道:“宿主,请记住,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生灵的面前,你都必须矢口否认你曾穿越时空,最多只能承认是意外穿越,不然的话,一旦被那两位知晓了你的存在,你是必定要被抹杀的,甚至于你原来的那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一点痕迹都不留的那种。” “系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穿越时空是不被允许的吗?你不会是为了骗我,故意捏造事实吧?”洛九筝有些惊慌的对四方体说道。 四方体第一次以极其严肃的口气对她说:“宿主,我不会欺骗,那两位是真实存在的,一位管理光阴长河及其支流,另一位管理道源风穴及其分穴,前者或许会听你狡辩,后者肯定会直接抹杀你以及你的世界,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前一位的爪牙之一,证据确凿,至于你讲的未来、过去、二十四小时制,实际上应该说是理论时间的基础定义之一,只不过是被前一位认可了,才在诸天万界被流行的,低级世界的生灵会认为是他们自己创造的,其实是因为他们还太低级。” 洛九筝很明显被四方体的话吓到了,她一把抱住四方体,战战兢兢的咬牙说道:“系统,听你的意思,我是被你害了呀!我不管,真要是有那么一天,全都是你的责任,你可不许不管我!” 四方体微闪了几下,以稍微温和一点的语气说:“宿主,我必须提醒你,与你的合作关系是从夺取这具身体之后才建立的,你掉入的那个空间通道,完全与我无关,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自作聪明的修习了禁忌级修行法门,不可避免的打开了随机的空间通道,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你,刚好在通道的上方,严格来讲,是他跨界拘拿了你的魂魄,不是你主动为之,更不是我做的,责任主要是他的,虽然不一定管用,但万一你被发现,如果是前一位,你有一定的概率能靠这个保住性命,后一位的话,很抱歉,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什么叫没有办法?狗系统,你必须给我想出办法来,办不到的话,我就把身体还回去。”洛九筝听完四方体不负责任的话,愤愤不平的威胁道。 四方体以哭笑不得的语气,很直白的说道:“宿主,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不用那两位出手,你肯定会先死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手中,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洛九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自信,骄傲的反驳道:“哼!你以为我傻,瞧他长的那样,只要本小姐脱光了往他跟前一站,他铁定为我痴狂!” 四方体内的男人一脸无语,他没好气的对洛九筝说:“宿主,请你不要异想天开,他那是壮不是胖,他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死肥宅,人家有老婆的,不见得会稀罕你的身子,况且,只剩下魂魄的你,哪来的身子?” “你闭嘴吧你!我不信你对男人的评价,你一个心理为女性的系统,懂什么男人!”洛九筝以明显已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直言反讽道。 四方体似乎也失去了耐心,直言不讳的说:“宿主,你一个三十年的老处女,难道你懂男人?” 被‘老处女’三个字点燃怒火的洛九筝,双手挤压着四方体,大吼道:“啊!看我捏爆你!!” 恰在此时,身体传来了被接触的感觉,洛九筝顾不得再与四方体纠缠,连忙转醒,睁开眼睛。 女飞行员正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壮汉的脸庞,见他已经睁开眼睛,赶忙收回了手,一脸讪笑着说:“孙宇和军长,我们已经到达盐正省,你可以下去了吗?” 壮汉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木讷的点了点头,起身便往登入口走去,登入口的舷梯尽头,甘兰站在那里,面带微笑,见下来的竟是他,一脸疑惑不解。 第602章 有点奇怪的‘孙宇和\’ 壮汉从舷梯上走下来,双脚都已经踩到了地面,望着站在他半米开外的甘兰,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红晕,他的眼睛好像有毛病一样,盯着甘兰广阔的胸襟,死活都挪不开一点。 站在他对面的甘兰见他陡然变得呆头呆脑的,脸上些许的疑惑渐渐的被担忧所代替,她的心底深处产生了一种猜测,定是在混元帝国受到了某些不言而喻的精神创伤,要不然,她这个一向得体大方、机敏过人的奶儿子,怎会露出这种猥琐的表情? “阿和,你还好吧?叫你别去,你不听,非要去尽孝,现在开心了?大胜也真是的,有了新媳妇就不顾老儿子,有机会,我可得好好骂骂他!”甘兰紧走一小步,摸着孙宇和的脸,既气愤又怜惜的说道。 壮汉,也就是‘孙宇和’,望着都快要怼到他胸口的广阔胸襟,差点从嘴角漏出口水,在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情之后,他灵机一动,硬挤出几滴泪来,一边把脸向广阔胸襟靠近,一边又以受了委屈的口吻说:“奶娘,没关系的,我有奶娘的关爱就够了,那种爸爸,大不了不要了。” 一厘米,仅差一厘米,‘孙宇和’终究还是没能得逞,甘兰用双手捧起他的脸,使其正对着她,然后才一脸认真的对他说:“阿和,虽然我也觉得你可以对大胜发发小脾气,但要是说到不要你爸爸,我可是不许你这样说,还有,从小到大,你不都是叫我奶奶吗?今天怎么改口了?” 揩油被阻止的‘孙宇和’,本还不死心的打算换个姿势继续,在听到甘兰的两连问之后,顿时警觉起来,站直身体,捋了捋鬓角,不好意思的说:“奶奶,那是口误,不是故意的,你是专程来接我的吗?” 听到他的解释,半信半疑的甘兰,摇了摇头说:“我哪知道是你回来呀!机场向我们参谋室汇报,有一架超级飞行器未经申报,擅自靠近盐正省的空域,扫描塔传回来的资料显示是喀布尔省的,我为了防止出问题,才亲自过来接机的。” “噢!难怪,我还以为奶奶突然学会了占卜观星呢?吓我一跳!”‘孙宇和’听完甘兰的话,笑了笑说道。 甘兰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你才是吓奶奶一跳呢!这次你怎么坐这玩意儿了?你不是会咻来咻去吗?那不比超级飞行器快!”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孙宇和’稍琢磨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这次在混元帝国突破了一下境界,出了点小问题,不仅实力受损,关键是我忘了许多事情,本来是打算瞒着你的,见你这样,为了不让你胡乱猜测,我只好如实相告,奶奶,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甘兰一听竟是这么一回事,皱眉斥道:“阿和!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奶奶心疼还来不及呢!修行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啊!听奶奶的话,我们不修了,好不好?” 感觉似乎蒙混过关了,‘孙宇和’乖巧的说道:“奶奶,没事的,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不是修行本身的错。” 甘兰瞧他这个样子,是越看越心疼,赶忙回应道:“好好好,奶奶不说了,你先到专车上去,我去跟机场打个招呼就回来。” ‘孙宇和’朝她点了点头,绕过她,向着不远处的专车走去,到达专车旁,等待的工作人员主动替他打开车门,他出于礼貌回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微笑,低头钻入车内。 随着车门被关上,‘孙宇和’才拍了拍胸脯子,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一瞬也不耽搁,直接去意识深处找四方体算账。 “系统,狗系统,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洛九筝发疯一般,在意识深处大吼大叫。 四方体闪着彩光很突兀的出现在洛九筝的面前,冷冷的说:“宿主,请问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洛九筝一把用双手挤压住四方体,咬牙切齿的说:“我刚才差点露馅,你知不知道?”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宿主,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请立刻回答我!” “当然是有了!”洛九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四方体以冷漠的语气说道:“请摸着你那不知道还有没有的良心,再回答我一遍!” 洛九筝终于有点脸红的说:“好吧!我承认我擅自改动一些地方,可那只是一个称谓呀!” 四方体以与刚才一致的语气问道:“宿主是出于什么目的擅自更改剧本的呢?” 洛九筝想了想,自信的说:“我重新考虑了一下孙宇和与她的关系,觉的奶娘二字比奶奶二字更加合适,所以我就改了。” 四方体以更加冷冽的语气说:“宿主,看来你没有良心!” 洛九筝一听,当即有点着急的说:“谁没有啊!我承认还不行嘛!看见那两个大家伙,我一瞬间就堕落了,那一刻,我只想投入其中!”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陡然大亮,略有不满的说:“宿主,原来你不是没有良心,而是没有胸啊!若不是这种解释,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一个女人怎么会痴迷另一个女人的胸?不过是两坨肥肉而已,与男人的那东西一样,都是多余的东西!” 洛九筝听完它的话,仿佛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大声吼道:“狗系统,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胸?你放屁吧你!我明明就有!还很大呢!” 四方体好像在故意气她一样,直接嘴碎的说:“宿主,挤出来的不算,你就是没有!” 洛九筝破防了,嚎啕大哭的那种,一边哭一边还叫嚷着:“给我收回去,把这话收回去,不然我和你绝交,呜呜呜!” 四方体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大声的说:“宿主,有没有胸,难道影响你统治诸天万界吗?” 洛九筝流着泪说:“当然影响,你没听说过乳不巨何以聚人心吗?不得人心,我怎么统治诸天万界?” 四方体呵了一声,淡然的说:“宿主多虑了,我只听过胸不平怎可平天下!你讲的那种歪门邪道,经我分析,绝对是错的,请宿主把心放肚子里去。” 洛九筝听了这话,先是眨巴眨巴眼睛,后又破口大骂道:“你个破石头,拐弯抹角的,还是认为我没有,对吧?绝交,咱俩绝交!”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低频的闪了几下,无奈的说:“宿主,我错了,请不要和我绝交,你的确是有的,还是世界第一呢!” “世界第一什么?说清楚!”洛九筝执拗的问道。 “世界第一大!”四方体违心的说道。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吧!”洛九筝贱兮兮的追了一句。 “世界第一,大!!”四方体再次违心的说。 “嘿嘿嘿!你大声的再说一遍!”洛九筝笑得合不拢嘴的又追了一句。 “世!界!第!一!大!!!”四方体彻底的放弃了良心吼道。 洛九筝装模作样的半捂着耳朵,脸上早已没有了泪水,一脸奸计得逞的样,矫揉造作的说道:“唉哟死鬼,这种事情喊这么大声干嘛?还连喊三遍,我都不好意思了,低调点,世界第二大就可以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四方体听了她的话,也不想再争辩什么,平静的说道:“宿主,求求你以后不要乱改我的剧本,还有,你可以离开了。” 洛九筝闻言,直接说:“唉呀!你赶我走呀!这可是违反女权主义的哦!” 四方体淡定的回她:“不是的,主要是有人在叫你,我只是出于职责,提醒你一下而已。” 洛九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声说了一句:“啊?哦!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死鬼!”说罢,她便退出了意识深处。 待确定她离开了之后,四方体终于崩溃道:“源祖老爷,你开开眼吧!我有罪,我有罪啊!” ‘孙宇和’睁开眼时,专车已到达盐正省军部,试图唤醒他的人,正是甘兰。 第603章 失忆?是精神病吧! 甘兰瞧见‘孙宇和’终于又睁开了眼睛,拍了拍胸脯子,松了一口气,脸上尽是关切的神色。 ‘孙宇和’一脸懵逼的望着她,喃喃的说:“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还说呢?我叫了你整整一炷香,你却就像死了一样,身体都是温热的,阿和,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还是去医疗室检查一下身体吧!刚才,可给我吓坏了!”甘兰听见‘孙宇和’问她,直接劝说道。 知道自身真实情况的‘孙宇和’,哪敢再去挑战华国先进的医疗技术,当即嘿嘿一笑说道:“奶奶,干嘛要浪费医疗资源呀!那些应该节省下来,给盐正省需要的民众使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这种熟悉的腔调,甘兰舒心的一笑,还能继续坚持关心民众,看来‘孙宇和’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她索性站到一旁,笑着对他说:“既然你自己有主意,那就这么着吧!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需要你亲自出面的大事,正好借着这段时间,你好好的休息一下,等身体养好了,再出来工作,放心,到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去孙宅找你的。” ‘孙宇和’毕竟不是真的,本还担心‘当’不好一省军长,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也就正好‘顺水推舟’,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嗯!奶奶,那就辛苦你了,我这就回去休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记得要去找我。” 说罢,他从专车里钻了出来,在甘兰注视的目光中,向着军部大院的方向,缓缓的走去。 待他已走远,专车上又下来一人,之后,专车便开走了,‘孙宇和’若是还留在此处,自是能认出,在他之后下车的,是先前替他开车门的那个人。 此人也是个小伙子,论岁数与‘孙宇和’同岁,算是他幼年时的玩伴之一,本身的工作是参谋长的随行助理,同时也是参谋室里的一名骨干级参谋。 他凝视着‘孙宇和’走远的方向,想了一下,转身对甘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参谋长,我有个发现想要向你报告。” 甘兰扭头看向他,很直白的说:“是不是关于军长的?” 那人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常与军长一起玩耍,后来,他回来任职后,我也偶尔碰到他,今天的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对,不知道我能不能说。” “你说给我听听看,说实话,我也总觉得有点别扭。”甘兰不动声色的回了他一句。 那人得到准许,不假思索的说:“参谋长,我曾奉命去法家学社进修,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在那里,我学到了解读肢体语言的知识,从机场到刚才,军长的肢体语言一直很混乱,尤其是在机场,他竟然还捋了捋鬓角。” 甘兰闻言一愣,疑惑不解的说:“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我也经常捋鬓角呀!” “参谋长,一个正常人的肢体语言,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生巨大的变化,你也说了,你是经常捋,这种女性化的肢体动作出现在你的身上很正常,可军长他向来给我的感觉是很阳刚的,我也从未见他这样做过,况且,他是军寸派,鬓角根本没有头发,如果说他是在挠痒痒的话,那姿势也不至于娘里娘气的吧!”那人急切的一口气说道。 甘兰的面容冷了下来,眯着眼睛问他:“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那人似乎浑然未觉,毫不犹豫的说:“参谋长,军长如果不是被人化妆顶替了,只可能是一种情况,他生病了!” 甘兰闻听此言,神情反倒一松,半带嘲讽的说:“弄了半天是这个呀!你刚刚在车上,没听见阿和与我的谈话,他由于某些原因,身体的确是不太舒服,我不是让他暂停工作,休养身体了吗?” 那人见甘兰不重视,赶忙补了一句:“这可不是能休养好的病呀!” 甘兰听到这一句,有些急躁的问道:“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病?他说他是有点失忆啊!” 那人不敢也没想拖延,直接直言不讳的说:“参谋长,军长绝对不是失忆,而是在受了不能承受的刺激之后,精神卫生出现了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军长很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 好似晴天一声霹雳,甘兰被那人的话给雷到了,她面色森冷的对那人威胁道:“你应该知道《参谋条例》吧!无故怀疑军长,并恶意揣摩他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性质,你不清楚吗?我希望你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那人昂首挺胸,面色沉静的说道:“参谋长,我们参谋室的存在价值,是想军长之所想,急军长之所急,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我作为骨干参谋,当不惧生死,无畏恶言。” “好一个无畏恶言,参谋室没有培养错人,你很忠诚,我会找一个信的过的私人医生,来处理这件事情,你先回去工作吧!”甘兰的神情稍缓和了一些,冷声说道。 那人一听,顿时急道:“参谋长,军部医疗室就有检查并治疗精神病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啊!我明白了,请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见那人反应过来,甘兰也不再说话,那人在对她又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转头向着军部大楼昂首阔步的走去。 原地只剩下甘兰一人,她的身子开始微微有点颤抖,孙宇和如果真的患上了那种疾病,她该如何向义父义母交代,小阿和还这么年轻,正是雄鹰振翅之时,难道一切就都结束了,此时此刻,她决定要去找一个人,也就只有那个人才值得信任。 ‘孙宇和’在离开了甘兰的视线之后,脚步越发的轻快起来,一方面是因为他误打误撞的骗过了甘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距离任务目标越来越近。 四方体交代她近期必须要完成的三个任务,全部都集中在军部大院的孙宅,具体的说,应该是三个人的身上,第一,从金慈云那里获得延寿丹的丹方,奖励一千个女权点;第二,从沈金莲手中骗取剩余的谭氏药剂,奖励三千个女权点;第三,获取申秋风的信任,进入曾孙卫队的总部,奖励五千个女权点,成功掌控,额外奖励两千个女权点。 洛九筝当然问过四方体,女权点的用处,四方体告诉她,系统是不能直接帮助宿主的,需要一个中间媒介,作为最强女权系统,它的媒介自然就是女权点,付出女权点,可以让系统暂时的赋予宿主一个绝对女权领域,领域之内的一切皆归宿主控制,女权点越多,领域越大,持续时间越久。 为了避免万一被拆穿,落得个魂飞魄散、客死他乡的悲惨结果,她必须要在短期内获得足够的女权点,不求战胜,起码也要能自保。 心情愉悦的‘孙宇和’,哼着小曲走进了孙宅的大门,刚想大喊一声“我回来了”,却突然听见有水声,作为曾经的女人,他第一时间便猜到了有女人在洗澡。 几乎在刹那之间,他便定位到水声的来源,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找到了那里,见恰好有一排气窗,他猛的一嗅,异香扑鼻,贴上去一瞧,看见一个背影,身材很好,皮肤极其细腻,根据四方体告诉她的情报,他判断此人应该是吕燕,结果那个背影一扭头盯着气窗看,他才看清她的脸庞,竟然是在他的猜测里,最不可能的金慈云。 第604章 逐渐荒唐的‘孙宇和\’ 似乎是被事实给震惊到了,即使金慈云已经面带寒霜的瞪着他,‘孙宇和’仍是一脸猪哥样的注视着她的身体,忍无可忍的她冷哼了一声,咬牙斥道:“要不你到里面来,我让你当面瞧个够!” 被一句怒意满满的话惊醒的‘孙宇和’,赶忙摇了摇头,后退几步,转身便打算逃离现场,却正好被申秋风挡住去路,算是被捉了个现行,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入近月亭,静待一场严厉的批判。 约半个时辰之后,金慈云才从孙宅客厅里出来,缓缓的走向近月亭,直到站在已乖乖站起来的‘孙宇和’身前,她冷冽的目光才稍显柔和了一些。 见‘孙宇和’一脸已知错的模样,她涌到嘴里的话语又咽了回去,后退了五步,坐到正对着他的那侧的鹅颈椅上,递给申秋风一柄发梳,一边瞪着‘孙宇和’,一边享受着申秋风的伺候。 ‘孙宇和’半低下头,偷偷的瞥了几眼金慈云,发现她此刻的着装,极具斩男特性,好像往日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当即又偷摸着欣赏起来,完全没有在意一弯申秋风的清咳示警。 “好看吗?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呢!”金慈云瞧见‘孙宇和’又在偷看她,直言快语的说道。 又被发现的‘孙宇和’,这次倒没有闪躲逃避的样子,反而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咧嘴笑着说:“嗯!超好看!这套衣服仅从外观上看,用料极为讲究,裁剪也极具匠心,浑然天成的手工缝制,搭配上精确的颜色选搭,绝了,最关键的是,它穿在你的身上,更显衬出你身材的优势,同时还能提升你的女王气场,要是别的女孩来穿,绝对不会有这个效果,我刚刚还在纳闷这一点,原来竟是你自己设计的,难怪!” 听‘孙宇和’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金慈云笑了笑,摸了摸已挽好的发髻,淡淡的说道:“啧啧啧!不得了!了不得!出了一趟远门,嘴巴变得这么甜,无尽洋的海水难不成是甜的吗?” ‘孙宇和’显然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了过去,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上手便扯过她的衣服边角,揉捏搓摸了一番,之后,似乎还不打算罢手,竟直接贴在脸上仔细感受了一下,同时,还用力的嗅了嗅布料潜藏的芳香。 不用金慈云出言提醒,申秋风终于也瞧出了‘孙宇和’的不正常,捏了一下发梳上暗藏的机关,下一瞬间,他侧身站在‘孙宇和’的身后,右手执握的发梳已然变作一柄单刃匕首,正贴肉的抵在‘孙宇和’的脖颈之上。 “你的化妆技术很不错,我竟都没有看出破绽,可惜的是你好像对他的习性作派不太了解,致使你功亏一篑。”申秋风紧握着手上的匕首,冷声的说道。 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孙宇和’松开了手中的布料,缓缓站直身体,耸了耸肩说:“我本来就是孙宇和本人,你能看出什么破绽!对我执刀相向,你忘记曾孙卫队的规矩了?” 申秋风闻言看了看金慈云,见她什么动作都没有,顿时更加用力的握住匕首的握柄,将‘孙宇和’拖着往后退了两步。 ‘孙宇和’低头瞧了瞧抵在他胸口的匕首,又扭回头看了看身高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申秋风,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嘿嘿的笑了起来。 金慈云看他这副奇怪的样子,冷声冷语的咧嘴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下,我家小宇和,虽然平常也有混不吝的时候,可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识礼知义的,偷看女人洗澡,而且还是他的长辈,这种事情即使再过一万年,他也不可能会做,希望你顶着他的面孔时,不要做这种事情,否则,你肯定会有报应的!” ‘孙宇和’听到她的话,扭过头看着她,待她说完,很直白的对她说:“金二太奶,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仅凭这个便断定我不是我,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呵呵!我料定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在浴室里才会故意出言嘲讽于你,接着我又故意的换上这套从来不在你面前穿上的斩男套装,从那边扭腰摆胯的走到这里,佯装好色的你却一眼也没有瞧我,等我走到你的面前,你一副已经知错的样子,之后,却又忍不住的打量起我来,至此我便已经断定,你肯定不是我家小宇和。”金慈云站起了身子,直视着‘孙宇和’,沉声说道。 ‘孙宇和’听她又说完,瘪了瘪嘴说道:“二太奶奶,对自己的曾孙玩这些心眼子,真的好吗?” 金慈云呵呵一笑说:“你要真是我家小宇和,我当然不会这样对你,可谁让你露出破绽了呢?正常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好色,这并不稀奇,只是哪有看到裸体美女,却只研究其皮肤的光泽度与滑嫩感的好色男人?刚才我问你好不好看,你脱口便是对我身上的这套衣服,大加夸赞,这哪是小宇和那种纯直男能干出来的事?” “二太奶奶,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是女人啊?”‘孙宇和’眼神微动,声音渐冷的说道。 金慈云摇了摇头,朗声说:“哪有像你这样身材五大三粗的女人?我是认为你可能是娘娘腔,还有,别叫的这么亲切,除了小宇和与曾孙媳妇,我不喜欢其他任何人这样称呼我!” 见她并没有怀疑到点子上,‘孙宇和’强辩道:“二太奶奶,我真的是孙宇和呀!如假包换!” 金慈云看他到此境地,仍还死不承认,直接冷笑着说:“呵呵!我连我的曾孙儿都认不得了?秋风,把这人的伪装给我去了!” 申秋风收到指令,逼迫‘孙宇和‘盘腿坐到地上,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与脸颊,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脖颈处,未发现存在伪装的痕迹,便直接告知金慈云,这是一张真人脸。 金慈云乍一听,眉头陡然皱起,心想难道是她自己判断错了?申秋风经过亲自上手检查,也在此刻,对他自身的判定产生了质疑。 趁这两人都因疑惑而愣神之际,‘孙宇和’一把夺过了申秋风手中的匕首,然后又在两人的注视之下,狠狠的扎向他自身的心口,匕首刺坏了他的衣服,却被他的皮给崩断成了几块碎片。 匕首碎片落在近月亭的硬地上,发出了几声脆响,紧接着,金慈云的哭声便也响了起来,她的目光紧盯着地上的几块碎片。 ‘孙宇和’听着她的嚎哭声,望了望地上的碎片,捋了捋鬓角,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皮都戳不破的破匕首,留着它干啥!” 金慈云仰起泪流满面的脸,咬着银牙说:“这是我父皇亲自为我设计制作的,我一生中,仅拥有这么一件来自父皇的礼物,你说我留着它干啥?” 听她这么说,‘孙宇和’觉得自己好像又闯祸了,可为了不露馅,只好继续模仿纯直男的口气,咧嘴就是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金慈云正难过呢!听见这么没心肝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便怒骂道:“你们孙门没有一个好东西!” ‘孙宇和’见效果已达到,装模作样的耸了耸肩说:“你骂呗!反正我又不是孙门的。” 气头上听闻这样的一句话,金慈云直接气炸了,她抬起右脚,一脚就跺在‘孙宇和’的左脚脚面上,‘孙宇和’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自己却疼的呲牙咧嘴。 过了约半盏茶的工夫,经申秋风的正确按压,脚底感觉不疼了的金慈云,怒视着‘孙宇和’说道:“我说你是,你不是也得是,反正你得赔我!” 孙宇和憋着笑,点了点头,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碎片,转身便扬长而去。 亲眼看着他进了孙宅客厅,金慈云对申秋风贴耳说道:“秋风,想办法查查他在混元帝国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总觉得最近眼皮子直跳,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申秋风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便去准备联系曾孙卫队的同事。 第605章 底线也不要的‘孙宇和\’ ‘孙宇和’还算及格的糊弄完金慈云两人,带着被他弄坏的匕首碎片,不紧不慢的走进孙宅客厅。 一进客厅大门,不远处沙发上的一团白光,显眼却也很柔和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循着白光望去,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宽松睡裙的母亲,她的神情专注,眼神盯着怀抱中的女婴,袒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似乎是正在给女婴哺乳。 ‘孙宇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看着这令其向往的一幕,若是以前世界的表哥没有拒绝她,兴许她也已经是孩子他妈了,就是因为被表哥拒绝,觉得颜面尽失,她才会躲在家里大半年都没正经的出过门,若是空间裂缝出现的那天,她正好不在家,现在,会沦落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吗? “真好啊!”被不远处的景象感动到的‘孙宇和’,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只此三字,吕燕连忙抬起头,看到是‘孙宇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啊?” ‘孙宇和’捋了捋鬓角,走到她的身旁,轻轻的坐下,扭头看着小宝宝,脸上浮现出红晕,也不回话,只是呵呵笑着。 吕燕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她自己的胸口,才发现女婴已经吃饱,正用小手在拍着那团白花花的物事,顿时觉得脸上滚烫。 她忙将衣服整理好,然后抬起脸来,望着身旁的‘孙宇和’,神色有些羞恼,似乎还带着一些幽怨。 见她用这种眼光看他,‘孙宇和’猜测应该是又遇到误会,赶忙摆了摆手说:“我可没有看那里,你别生气,我看的其实是小宝宝。” 吕燕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婴,又抬头看了看‘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是我想多了,这次出远门,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呀?” ‘孙宇和’闻言一愣,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吕燕望着他的脸,直言不讳的说:“应该说是一种感觉吧!总觉的当前的你与往常的你,好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孙宇和’听她这么说,低下头笑了笑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自打我从混元帝国回来,遇到的人,都觉得我和之前不一样,我想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吧!毕竟人都是不断成长的,你说呢?” 吕燕轻轻的晃了晃怀中的女婴,喃喃的说:“我说?要我说的话,你怎么讲都有理,反正我就只是觉得有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没有能力去证明什么。” ‘孙宇和’伸出双手抱向小女婴,同时说道:“给她哺乳,那里会痛吗?养育小孩是不是很累人?” 吕燕顺手将女婴递到他的怀里,淡笑着说:“看着宝贝吮吸的那么香甜,些许疼痛算得了什么?谁家养小孩不累,这可是在哺育下一代呀!” 望着怀里可爱的小女婴,听见吕燕近乎炫耀的话语,‘孙宇和’第一次有了一丢丢恨意,他低头亲了亲女婴的小脸蛋,眼底淌出了一滴热泪,正好滴落到小女孩微张的嘴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苦涩,她‘哇’一声,哭了起来。 吕燕赶紧又从他的怀抱里,将女儿抱了回去,同时瞥见了‘孙宇和’微红的眼眶,不知怎的,那种‘孙宇和’不是孙宇和的感觉,在此刻变得极为强烈。 ‘孙宇和’双手捂住脸,眼泪却止不住的从指缝里溢出来,他的肩头一耸一耸的,明显是在哭泣,然而一丝哭声也未曾漏出来。 吕燕哄着怀里大哭的女儿,偶尔扭头望了望‘孙宇和’,越看越觉的他有点母里母气的,与以前那个刚强的汉子相比,分明就是两个人,人的成长,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母性使得她想对他说点什么,这样一个可怜的人在她面前无声的哭泣,刚为人母不久的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她张开嘴打算像哄小孩一样,先哄一哄他,却看见他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对她说:“你快哄哄宝宝吧!我没事的。” 吕燕到嘴的话被顶了回去,她笑了笑,不再看他,专心致志的哄起怀里的女儿,‘孙宇和’不能承受这个场景,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到楼梯口,回头又望了一眼小女婴,扭头往楼上走去。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这一层,金慈云便从外面走进客厅,看见吕燕在哄孩子,赶忙凑过去,帮忙一起哄,不知是不是因为‘孙宇和’离开,又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哄的缘故,小女婴很快就不哭了,开心的笑着,躲在二楼的‘孙宇和’,在听不到女婴的哭声之后,才继续向楼上卧室走去。 孙宅客厅里,吕燕瞧了瞧楼梯口,扭头对金慈云说:“奶奶,刚才我碰见孙军长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金慈云扭脸看着她,疑惑的说:“他对你做过分的事了?” 吕燕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觉得他变了,有点母里母气的,您不知道,他刚刚当我的面哭,稀里哗啦的那种,我怀里要不是抱着小孩,都想搂着他哄一哄,以前他再怎么难过,不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的一个人哭吗?” “唉!孙媳妇儿,我现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没法告诉你,等我弄清楚,我再跟你说,总之你记住,最近还是别刺激他了。”金慈云望着吕燕的脸,以嘱咐的语气说道。 吕燕望了望楼梯口,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婴,默默的点了点头,寄人篱下还是少管闲事,免得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近月亭不远处的一栋小屋子里,申秋风紧闭了所有的门窗,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他的左手抓着一张特殊的透明纸张,右手则握着一支奇形怪状的笔。 纸上当前只有三个字,也就是他的名字,过了一小会,三个字逐一消失,他便明白,那边已经接通。 他毫不犹豫的在纸上写下曾孙两个字,随着两字的消失,纸上出现五个选项,即:登入新消息、查寻过往信息、特殊指令下达、近期注意事项,以及全员召集。 申秋风果断的在‘特殊指令下达’下面划了一条直线,纸上又变成了空白一片,他当即写下了关于曾孙最近在混元帝国所经历事项的调查申请,不一会儿,纸上显示一个红色的‘了’字,他便知道,指令下达已成功。 见事情已办完,他打算重新将纸笔藏匿好,却看见纸上散发出幽蓝色的微光,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的申秋风,立马用笔尖划破手掌,把血涂抹在透明的纸上。 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纸的上方出现一个人头半身像虚影,申秋风只一眼便认出来,是孙宇都,只听半身像开口便说:“以下是紧急命令,寻找曾孙的正确位置,知情成员请务必第一时间报告,如知道我是谁的,也可以直接和我联系,事态紧急,请务必不要隐瞒。” 半身像在说完话后,直接消失,透明的纸也恢复了正常状态,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申秋风回想着刚刚孙宇都说的话,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报告卫队总部,再由总部传达给孙宇都。 消息传达到孙宇都的手中时,他正待在农家兵团省,实际上他已经待在那里有一个多月,那天,他们一群人丢下小小的孙胜莲,逃回地府后,他让其他人帮忙救治重伤濒死的三小只,他自己则去找他哥,不知为什么,当时孙宇和并不在盐正省,不敢耽搁的他,直接去天庭工地找人,发现仍是找不到,一打听,才知道孙宇和好像去了万妖国,他赶到万妖国时,孙宇和刚离开不久,再次错过的他只好联系曾孙卫队,得知孙宇和跟农人云老元帅去了农学兵团省,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人是找到位置了,可农人云老元帅死活不让他见孙宇和,他也只能留在那里慢慢磨,申秋风看到的信息,是他几天前刚想起他哥哥有两个身体,然后才临时群发的。 第606章 闹别扭的‘孙宇和\’ 盐正省孙宅,楼上某卧室门外,‘孙宇和’倚靠着门板席地而坐,他的眼眶仍微微泛红,双目凝视着身前的地面,看上去是既正常又不太正常。 意识深处,洛九筝盯着四方体一言不发,弄的它完全摸不着头脑,问她,她是一声不吭,不搭理她,又被她盯的烦躁不安,没办法,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些什么,权当是哄小朋友。 “宿主,你这是打算撂挑子了?我能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系统,却求而不得?能被选中,已经足以证明你的与众不同!宿主,不要自怨自艾,振作起来,诸天万界还等着女王的诞生呢!”四方体以尽量轻声细语的语气说道。 “……”洛九筝只是看着它,就连脸色都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闪了几下,以清冷了几分的语气说:“宿主,我必须提醒你,时间可不等人,女权点也不会白送给你,这两样,当下你是没有一个不缺的,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努力的攒女权点吧!毕竟,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洛九筝仍只是看着它,未做任何表示。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高频的闪了几十下,以急切的语气说:“宿主,不管你信不信,我承认我现在有点怕了,你和我已经是绑在一起的两个生命,系统的命也是命啊!你不想活了随便你,可也别拖累我呀!” “……”洛九筝还是瞪着一双眼睛,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四方体表面终于是炫彩夺目,它直接歇斯底里的说:“宿主!行,算你厉害,看来我不能再继续瞒着你了,我之前告诉你,孙宇和绝对不可能从封印里出来,其实是骗你的,你最好赶紧行动起来,他随时都可能来找我们!” “……”洛九筝依旧瞪着它,只是眉心似乎有些褶皱。 四方体对着她大喊了一声:“宿主,你听到了没有?” 洛九筝抬手给了它一拳,气呼呼的说:“狗系统,我只是有点想不开,又不是残疾了,怎么会听不到呢?” 四方体以哭笑不得的语气说:“呃~!宿主,我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不开吗?” 洛九筝咬着牙回应道:“呵呵!为什么?当然是觉得不公平,他孙宇和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除了儿时有些悲惨经历以外,基本上是阳光雨露,均施其身,他竟然还不满足,害的我跟着遭灾,这公平吗?” 四方体叹了一声说:“宿主,这自然是不公平的,只是,他恐怕不是故意加害你的。” “系统,你是在替他说情吗?男人果然还是会本能的向着男人说话呀!”洛九筝愤愤不平的看着四方体说道。 四方体以坚决否认的语气说:“宿主,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不能欺骗你,便是其中之一。” 洛九筝瞥了它一眼,不屑的嘲讽道:“呵呵!是吗?你刚刚不是已经承认骗了我嘛!” 四方体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宿主,那是情有可原的,不能简单的定性为欺骗……” “闭嘴吧你!我又没打算追究你的责任,告诉我,他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洛九筝直接打断它的话语,冷冷的问道。 四方体停顿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宿主,他能不能逃脱还是个概率问题,即使他能从封印里出来,那么深的海底,失去身体的他,基本上是没有上岸的机会的。” 洛九筝眯着眼睛望向它说:“你不会又是情有可原吧?” 四方体第一时间否认道:“不不不,宿主,这次是真的。” 洛九筝深深的看了四方体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决定了,从此刻起,我要败坏他的一切,确保他之后即便能夺回他的身体,已经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他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这就是我洛九筝对他的报复!” 四方体以谦卑的话气,向洛九筝表着衷心说道:“宿主,作为你的系统,我会尽力帮你达成你的目标,为了能统治诸天万界,让我们一起努力前进吧!” 洛九筝瞟了它一眼,消失在意识深处。 门板前的‘孙宇和’振作起精神,从原地站了起来,他转过身体,握住卧室门把手,微微一拧,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 迎面而来的第一感受,是一种说不出名字的香气,这证明了卧室里面一直有人在打理,往里面走了一步,简朴又不失典雅的家居风格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 原色亚光的实木地板,对应着浅蓝色的光面天花顶,展现出天地相合的设计理念,纯白色的墙面,米白色的窗框格栅,半打开的粉白色窗帘,以及床左床右各一扇不同颜色的小门,更彰显出简约实用的潮流气息,一套化妆台,一张木质双人大床,一条床尾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的家具置放格调,透露出对极简生活的热爱,能居住在这种环境里的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对物质生活的追求。 “系统,床上那位美女,是原主的老婆?”‘孙宇和’瞅着双人大床,对意识深处的四方体直接问道。 “是的,宿主,她的确是沈金莲。”四方体于意识深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孙宇和’清咳了一声,淡定的说:“你不是说,沈金莲长相很一般吗?她这副面容要是在我原来的世界,绝对是顶级大美女,你怕不是有毛病吧!” 四方体以哭笑不得的语气解释道:“宿主,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之前的判断全部都来自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在那份记忆里,沈金莲的长相,只能算是一般,所以我才告诉你,她的长相一般,现下看来,应该是他在这一方面的认知存在严重问题。”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自身的认知判断呢?害我白高兴一场!既然沈金莲确实是昏迷状态,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趁机完成那个任务?”听完四方体的解释,明显兴致缺缺的‘孙宇和’,旁敲侧击的问道。 四方体冷漠无情的对他说:“宿主,任务由我负责筛选发放,由你负责具体完成,过程中,我不能提供任何帮助及提示,除非你愿意被倒扣女权点。” 闻言差点蹦起来的‘孙宇和’,以颇具威胁的语气说道:“狗系统,你敢扣我一点试试,我不用你帮忙!不就是找个药剂吗?就这么点大个地方,我还能找不着?呵呵!” 说罢,他也不待四方体做出回答,率先一步,开始在卧房之内东翻西找起来。 孙宅客厅,申秋风办完事后,从外面走了进来,金慈云扭头看了看他,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恰在此刻,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随后没一会儿,又出现到处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申秋风看向金慈云,金慈云则看向吕燕,吕燕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金慈云立刻转头看向申秋风,后者第一时间便冲向楼梯口,三阶一步的往楼上赶去。 申秋风出现在卧房门口时,‘孙宇和’正掀开盖在沈金莲身上的毯子,从申秋风的角度看过去,仿佛是他要对沈金莲做出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曾孙,这怕是不妥吧!”申秋风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 ‘孙宇和’闻声,扭头看去,同时满脸疑惑不解的说:“啥?我干什么了?怎么就不妥了?” 申秋风走到卧房内,才发现好像是他自己误会了,灵机一动说道:“你老婆正怀着孕呢!还是给她盖上比较好,孕妇的身子是很脆弱的。” ‘孙宇和’转过头看了看手里的毯子,稍一琢磨,忽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给沈金莲又盖了回去,然后才又回头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想干那事,禽兽都不会那么做,难道我还不如禽兽?” 申秋风撇过头,见毯子又被盖好,不好意思的说:“我向你道歉,你比禽兽当然是要强的多,要不我们先下去,反正你老婆现在是昏睡状态,早看晚看也没什么区别。” 有旁人在场,‘孙宇和’根本不敢执行任务,听到他的提议,他也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接着,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卧房,重新关上门,向楼下客厅走去。 第607章 一试‘孙宇和\’·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世日,巳初二刻未至,‘孙宇和’在前面走,申秋风紧跟其后,两人一起从孙宅楼上某卧房门口,顺着楼梯走向一楼客厅。 行至一楼,自楼梯口走了出去,‘孙宇和’看见金慈云站在沙发前,她的身旁,吕燕仍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怀里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女婴。 与两人又打了一声招呼后,‘孙宇和’直接走到唯一的单人沙发前方,一腚坐了上去,然后便是旁若无人的抠起手指头。 金慈云见他不打算说话,扭头便让吕燕坐的离他远一点,她自己则坐到了吕燕刚坐的位置上,歪过头凝视着‘孙宇和’。 申秋风走出楼梯口,第一时间便看到金慈云紧盯着‘孙宇和’,灵机一动,笑了笑说:“刚刚我火急火燎的跑上去,看见房门开着,可给我吓坏了,紧跑几步站至门口,便瞧到曾孙正好掀着毛毯子,顿时又是一身冷汗,等走到房间里面,再仔细一瞧,才发现是视角有问题,是我擅自误会了他。” ‘孙宇和’听到他以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出了刚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一幕,扭过头看了看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金慈云看见‘孙宇和’做出比较强烈的反应,故意咧嘴笑着说道:“真的是误会才好呢!就怕小宇和是给憋的遭不住,要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举止,毕竟金莲丫头可是个大美人呀!” 她的话音未落,‘孙宇和’低着头便回了一句:“二太奶奶,你是不是因为那柄匕首的事,还在生我的气呀?我向你保证,最多三天,它肯定会恢复如初。” 见他不肯接话茬,金慈云呵呵一笑,对着申秋风毫不避讳的说:“秋风,你可听好了,为了防止小宇和犯浑,往后的一些日子,你要多留点神,最好别让他脱离你的视线,记住了吗?” 申秋风瞧了瞧‘孙宇和’,见他又在看着自己,当即朝金慈云点了点头,之后便沉默不语。 ‘孙宇和’自嘲的笑了笑,转头直视着金慈云,直截了当的说:“二太奶奶,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他明明已经讲清楚,是他误会我了,你还让他监视我,怎么,我很好欺负吗?” 金慈云扭脸看向他,淡笑着怼道:“小宇和,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男人有些时候真的很难管得住自己,我可不是还生你的气,纯粹是为了你好,你得相信我,再说了,你不是曾托我照顾好金莲丫头吗?我得负好这个责呀!” 明显感到被怼,‘孙宇和’皱着眉头说:“二太奶奶,我那应该是出远门时说的吧!现在我都回来了,我自己的媳妇,还是我自己照顾比较好,就不给你老人家添麻烦了。” 金慈云看到他表情的变化,仍淡笑着说:“金莲终于主动开口让你进去了?” “二太奶奶,她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怎么主动开口?”‘孙宇和’脸色不悦的冷声说道。 金慈云仿佛是没听出他不高兴一样,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一回来,她就醒了呢!要是我没有记错,你好像还说过一句话,是什么来着?嗯!我想起来了,你被金莲丫头赶出房间时,曾经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她一天没原谅你,你便坚决不回房睡,免得惹她生气,是有这么一句话吧?” 听到这一问,‘孙宇和’的脸色已经有点发青,沉声说道:“二太奶奶,你老人家记性真好,只是我实在是太想见她,也顾不得那些了,她现在正好昏睡着,只要你们不说,我也不说,不就等于没有发生,难道有什么不行吗?” 金慈云扭脸看向客厅大门外,哼了一声说:“小宇和,想不到你也是那种男人,对自己女人做出的承诺,都能当作一阵风,真是叫人失望啊!” ‘孙宇和’看着她的后脑勺,想也不想直接说道:“二太奶奶,你刚刚评论过男人,我也来说说女人,有些时候,女人除了要哄,该对她强硬的时候,也得强硬一点,要不然,她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小宇和,你这话好像是在说我啊?”金慈云又看向‘孙宇和’,半笑着问道。 ‘孙宇和’直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回道:“二太奶奶,我可没这么说!” 听了这话,金慈云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儿,陡然站起身,缓步走到他的正对面,脸上挂着笑,猛的抬起右手,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挨打的‘孙宇和’,愣了一下,愤而起身,一把将金慈云推倒在茶?上,凶狠的说了一句:“死老太婆,你敢打我!”说罢,他竟然还扬起了拳头。 倒在茶案上的金慈云,望着‘孙宇和’的举动,心底涌起了一股名为悲伤的感情,见他的拳头被反应过来的申秋风紧紧抱住,她从茶案上坐了起来,继而又站起身,抹了一把不知为谁流的眼泪,默默的走到因惊诧而站起来的吕燕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声音嘶哑的说:“燕燕,咱们回房。” 吕燕看了看‘孙宇和’,眼神黯淡了一些,朝金慈云点了点头说:“奶奶,咱们回。” 两位应称之为老弱妇孺的女人互相搀扶着,再带上一位尚在襁褓的女婴,在‘孙宇和’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走回了她们的房间,随着申秋风也跟着离去,房门被轻轻的关上,客厅之内只剩下‘孙宇和’一人。 望着关上的房门,‘孙宇和’皱紧了眉头,恰在此时,客厅大门外,孙宇都带着吕佳快步的走了进来。 ‘孙宇和’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有人正在靠近,遂扭脸望去,见来人俱是满脸焦急,淡然的一腚坐回原位,直勾勾的看着那两人。 孙宇都是利用了通往近月亭的地府传送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刚一到达近月亭中,就听见宅邸之内,似乎正发生着争吵,当即便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向客厅赶去。 到了客厅大门外,他发现里面只有‘孙宇和’一人,也不做多想,直接大步流星的向他靠近。 “小都子,你怎么回来了?任务完成了吗?”‘孙宇和’看着孙宇都已快到他的身前,率先开口问道。 孙宇都见他如此问话,站定了身形,低下头说:“哥哥,对不起,由于我的疏忽大意,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无妨,你平安无事就好,不是还有莲莲那边吗?”‘孙宇和’劝慰着说道。 孙宇都头埋的更低说:“莲莲她也失败了。” “也不要紧,大不了我亲自去一趟,莲莲呢?怎么没有来啊?”‘孙宇和’愣了一下说。 孙宇都腰都快站不直了,小声的说:“她被俘虏了,已过去近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找你,却始终见不到你一面。” ‘孙宇和’惊的站了起来,皱眉说道:“怎么回事?没理由你能回来,她却回不来呀?” 孙宇都抬起头,眼眶泛红的说:“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莲莲和我一起对他们发起了总攻,没想到对方还掌握一种神秘的术法,致使我们失败,莲莲为了掩护我们逃出来找你,选择留下来断后,哪想到,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见到你。” “你怎么能让八岁的小女孩,留下来断后的?小都子,你太让我失望了!”‘孙宇和’气愤的对孙宇都吼道。 孙宇都身后的吕佳,见他被呵斥,忍不住说道:“大哥哥,你凭什么这样说都哥哥,让八岁的她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难道你就不让人失望吗?” 她此话一出,孙宇都赶忙扭头瞪着她说:“佳佳,不许你这么说话!” ‘孙宇和’看了一眼吕佳,没有责怪她,反而颇为赞同的说:“她说的对,我可真不是个东西,一切都是我的错!” 第608章 一试‘孙宇和\’·下 对于现在这个‘孙宇和’来说,以前的孙宇和无论怎么被谩骂,她都觉得都不过分,同为“受害者”之一,孙胜莲的遭遇使她对他的愤恨,又拔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仅仅才八岁的女儿,他都舍得让她去冒险,加害一个陌生的女人,别说是失误,即便是早就知道,估计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男人不在乎女人的基因,果然是排在基因序列前几位的,既然这样,她报复他,那也算是理所应当了吧! 同样一句话,同样的人说给不同的人听,它所表达的意思兴许还是那样,区别在于听到这话的人会如何去理解,吕佳因为气不过孙宇都被呵斥,怒怼‘孙宇和’,得到了她的认可与赞同,被“帮腔”的孙宇都自身,却不能接受这样的“多管闲事”,尤其是当他听到‘孙宇和’的自我批评之后,更是让他产生了吕佳说错话的固有认知。 他接受不了哥哥这样评价他自己,即便事实就是如此,可那也还有着其他的原因,比如说:莲莲的任性、他自身的过分自信、敌人藏的太深等等等等,他哥哥唯一的错,只可能是太过相信他们,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他们不自量力,才让哥哥形成了对他们的错误判断,从这个角度来说,错的仍然不是哥哥自己,完完全全还是他们,有这种认知的他,对吕佳的“帮腔”,会生起多少好感?恐怕不仅不会有好感,反倒有一些愤怒悄然滋生。 “佳佳,哪个让你多嘴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立刻给大哥哥道歉!”孙宇都瞪视着吕佳,愤怒的向她吼道。 吕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宇都,带着些许哭腔说道:“都哥哥,你竟然吼我?我为你抱打不平,你却反过来吼我,这是为什么呀?” 孙宇都看她不仅不给‘孙宇和’道歉,还敢满是委屈的质问他,顿时觉得有些火大,转过身直面着她,冷冷的说:“没有为什么!我不认为哥哥对我的指责有什么不妥,你插什么嘴?快道歉!” 好心没好报,吕佳看了看莫名其妙责怪她的孙宇都,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孙宇和’,哼了一声,低下头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见她用这种态度应对,孙宇都眉头一皱,他凝视了她一眼,转过身子看着‘孙宇和’,一脸愧疚的说:“哥哥,你不要把佳佳的话放在心上,她纯属胡说八道。” ‘孙宇和’看着孙宇都的脸,咳了一声说:“其实我觉得她说的并没有什么错啊!小都子,你难道对我有个人崇拜情结吗?” 孙宇都听‘孙宇和’又一次赞同了吕佳的话,赶忙急切的说道:“哥哥,她说的根本就是不理解你的人,对你的恶意揣测,没有任何采信的价值;我并没有个人崇拜情结,具体是什么感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反正,我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这样攻讦哥哥,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 ‘孙宇和’听完孙宇都说的话,看着他快要贴上来的帅气脸庞,小声的说道:“呃~!我知道了!当下我们还是别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了,该考虑的,应当是如何去拯救莲莲,你们的任务虽然已经失败,可总不会一点收获都没有吧?具体的失败原因是什么?” 看到‘孙宇和’似乎有点怕他,孙宇都向后退了一步,直截了当的说:“哥哥,我和莲莲上了对方的当,或者说对方根本就不信任除他们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我在潜伏期间,通过各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调查他们的弟子等,都没有探查出他们还留有后手,直到战斗的天平完全垂向我们,他们才动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是什么样子的手段?术法?神通?还是别的什么?”瞧孙宇都向后退了,‘孙宇和’坐下问道。 “是一种类似于地府神职的奇怪能力,通过一枚奇形怪状的戒指,再念诵古怪的咒语,便引来了好像不属于我们蓝星的奇特力量,共有七十二个说不出名字,甚至都无法形容的头部雕像现世,仅是其中的九个,便将我方的九个地府神职拥有者镇压的不能动弹,要不是莲莲临时爆发,我们恐怕一个也跑不了。”孙宇都见‘孙宇和’坐下了,声音低沉的说道。 ‘孙宇和’向孙宇都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才对他说:“小都子,难怪你们会失败,这种存在都能让你们遇到。” 坐到一旁沙发上的孙宇都,直言请教道:“哥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 ‘孙宇和’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嗯!他们和你们一样,是特殊能力拥有者之一,不同之处在于,神职拥有者的实力强度,受职权范围限制,比方说,在蓝星范围之内,地府直接现世,你们的实力将达到最高点,代价是蓝星生灵基本死绝,但一旦出了蓝星,实力仍会下降,距离越远,实力减少的越多,与你们相比,信仰异能人士没有这样的短板,但同样,力量没有白来的,他们自身的信仰强弱,决定了他们实力的强度变化,信仰之力是很诡异的,其强弱不由拥有者自身判断,完全看被信仰的那个存在的心情,所以,理论上来讲,你们的前途更加远大,而他们则全是凭借运气,与你们战斗时,他们的运气很好,力量反馈的很足,你们没有主场优势,只有失败这一种可能。” 孙宇都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哥哥,也就是说,我们得先确定他们会很倒霉,然后才能对他们出手,是这个意思吗?”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运气是不可预测的,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他们永远都不会面临失败,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只要能让他们的信仰崩塌,他们便会失去那个力量,又或者让他们没有办法接触到信仰的媒介,他们同样不会获得那个力量。”‘孙宇和’冷静的为他解释道。 孙宇都恍然大悟的说:“哥哥,照这么说,如果你能亲自去对付他们,必定会让他们产生绝望,从而致使他们失去信仰之力,对吗?”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孙宇和’点了点头说。 孙宇都闻言站了起来,急忙说:“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孙宇和’扭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说:“小都子,命运的捉弄,我原以为我可以避免,可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去不了。” 孙宇都直视着他,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莲莲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你就不心疼吗?” ‘孙宇和’抬起头回望着他,大声说:“我怎么可能不心疼,她是我的小宝贝呀!只是当下的我,甚至都打不赢你,又哪来的能力去救她呢?” 孙宇都终于听出话外音,直不愣登的说:“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孙宇和’叹了一声说:“小都子,我因为一些意外,当前状态下,等于废人,现在去的话,唯一的结果是我也被他们俘虏。” “哥哥,怎么会?”孙宇都急急忙忙的关切道。 ‘孙宇和’低下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别问,即便问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孙宇都听他这样说,急声道:“莲莲那边又该怎么办?” ‘孙宇和’沉声回答:“只能等我恢复一定的实力再说了!” “要多久?” “至少十天,不然的话根本不够!” “我明白了,那就再等十天吧!” “嗯!十天后,我们一起去!” “哥哥,既然已经说好,我和佳佳就先走了。” “好吧!我也要抓紧时间恢复了。” 孙宇都领着吕佳,于‘孙宇和’准许后,离开了孙宅客厅。 行至近月亭中,他以想一个人静静为由,让吕佳先回了地府,之后,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孙宅,转头便消失在近月亭中。 洛九筝回到意识深处,狠狠的折腾了四方体一顿,质问它为什么不许她去救那个小姑娘,四方体只回了一句没有女权点,之后意识深处,便又一次陷入沉寂。 第609章 孙胜莲之殇·折磨·报复·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东日,戌正一刻,被盛装打扮的‘先知贤者’,又一次站在了弧石会场的中央石台上,与前一次不同的是,本次召开信徒大会的是轻易不公开露面的哀恸贤者约翰·亚当。 中央石台之上,‘先知贤者’从头到脚都被蒙着一层黑色的纱巾,她站的笔直,仿佛即将要面对的不是对她的公开审判一样,任观众席上传来隔着纱巾都能感受到的恶意,她却没有一丝畏惧。 大约过了半盏茶,伴随着哀恸贤者一声令下,黑色纱巾被缓缓的吊到空中,穿着一身雪白色公主裙的‘先知贤者’,像一件艺术品一样,被展示于人前。 她高傲的昂着头颅,头上戴着不知是哪个国度的公主发冠,乌黑发亮的秀丽长发如瀑布一般披在肩后,大大的双眼里透露出对无知者的讥讽,以及对无聊信仰的鄙夷,她的呼吸很匀称,嘴角噙着淡然自若的微笑,这一刻,整个弧石会场里,她无疑是最引人瞩目最圣洁的那一个。 若不是她的脖颈处,有着一种像珠宝首饰一样的特殊刑具,观众席上的信徒们,甚至产生了某种奇怪的错觉,这哪里是对叛徒的公审大会,分明就是必来之神的代言人在考察诸位信徒。 瞧了瞧下面已经瞠目结舌的信徒们,哀恸贤者站起身说:“兄弟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对‘先知贤者’的穿着打扮,或多或少的产生了疑虑呢?不要疑虑,这是我的命令,她这样的外表,不正符合我们曾经对她的期待吗?她的所作所为辜负了我们的信任,圣洁的躯壳之内,竟然有着一颗无耻肮脏的叛逆之心,好好看一看,记住今天这个惨痛的教训!” 极具煽动性的话语,于一瞬之间,引燃了信徒们内心的邪火,刚刚还为之惊愕的‘圣女’,转眼之间就又变成了他们眼中丑陋的贱婢,不用任何人指导,他们纷纷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石头块,一个一个的砸在了‘先知贤者’那纤弱的身上,渐渐的,雪白色的裙子变的血迹斑斑,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是成片的殷红。 疼痛并没有促使‘先知贤者’低下她高傲的头颅,她眼中的蔑视变得更加浓厚,终于,她身上的裙子染成了鲜红的血衣,头上的公主发冠也掉在石台上碎成几截,她笑了,笑得是那么的颠倒众生,信徒们在她的笑声中,惊恐的放下了仍抬着的手,那血流满面的脸庞竟显露出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圣洁。 “愚昧无知的蠢夫们,你们尽情的恣意疯狂吧!今天我所遭受的虐待,与你们将要面对的苦难比起来不值一提,你们那必来之神能庇护你们逃避华国的怒火吗?没有华国的英雄们奋勇向前,今日的你们能平安出生长大吗?为了一些蝇营狗苟,你们竟公然对抗爱你们的国家,这种低级廉价的信仰,谁稀罕啊?” 没有任何屈服语气的一番大义凛然之语,使得观众席上的信徒们,滋生了些许畏惧与茫然,哀恸贤者见情形有点不对,急忙咬牙说道:“你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可惜依然掩盖不了事实,你是华国派来的狗特务,自始至终是为了欺骗大家而来,我们是那样的相信你、尊敬你、爱戴你,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据我所知,你根本就不是华国人,热爱华国轮得到你一个外国皈依者来说吗?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你是为了你的祖国,故意给华国抹黑,企图破坏华国的军民团结!” 扭曲的事实不是事实,可有些时候,它显得比事实还要更加真实,哀恸贤者几句话一说完,信徒们又变得气势恢宏,他们又一次扬起了手,准备向‘先知贤者’砸小石头块。 ‘先知贤者’怡然不惧,呵呵一笑道:“正是因为我不是华国人,所以我更珍惜华国的一切,我是在米利安邦国诞生的,那里对于你们华国人来讲,几乎只是个传说,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只知道从野地里将我捡回家的,是一个善良却很贫穷的老婆婆,两天才能吃一顿少的可怜的食物的她,为了养活我,不惜给人下跪磕头,甚至是陪男人睡觉,勉强将我养到两岁,她被同样贫穷的陌生男人先奸后杀,煮了吃肉,要不是女王的纠察队刚好路过,我的生命也将定格在两岁,女王不方便养育我,将我委托给首相大臣,而从那天起,每天能吃上三顿饭的他,只能吃半顿饭了,一顿给饥民,一顿给了我,另半顿是他家人的,你们经历过这种苦日子吗?没有吧!我真的经历过!六岁那年,我被带着去了一个在当时的我看来,极其奢侈的房屋,见到了被首相大臣极力夸赞为‘能改变世界的神明’的男人,他在看见我的一瞬间,眼睛里都是泪水,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也有被别人怜惜的时候,自私的我,不要脸的赖上了他,管他叫出了我人生中第一声爸爸,他没有一丢丢的嫌弃,不顾彼时的我身上脏的不像话,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仿佛我是什么绝世珍宝,他亲自喂我吃饭,亲自给我洗澡,亲自给我买衣服,甚至教我认字,允许我骑在他的肩上,这个男人,眼里、口里、心里,都是爱,对我的、对米利安邦国的、对华国的、对世界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只有他这样的才配得上神明二字,你们听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背叛神明,只不过,必来之神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神!” 差一点就要飞出去的小石头块,终究是没有被扔出去,但凡是还有人性的,无论如何也不忍伤害从出生起便历经风雨的同类,信徒们终究还是人,如何能没有人性呢? 他们选择放弃审判‘先知贤者’,有些没人性的怎么可能忍的住?哀恸贤者大声向信徒们吼道:“给我砸!不砸就是背叛!叛徒必须死!砸!快给我砸!!” 信徒们受他威胁,一个个的都低头看向手中的小石头块,最终,一个、两个、四个、八个……越来越多的小石头块仍是砸了出去。 哀恸贤者面带狂热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忽听轰的一声,一名身材劲爆的女子踹烂了弧石会场的大门,冲到了中央石台之上,紧紧的抱着‘先知贤者’,尽量的为她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小石头块。 突然而来的变故,一时惊住了众人,有些聪明的,也就顺势的停下了砸小石头块的动作,慢慢的,笨人越来越少,小石头块也自然而然越来越少。 直到一块也没有了,抱着‘先知贤者’的女子,才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待看清她身上的鲜红是鲜血之后,女子的双眼瞬间就湿透了。 “十妹,疼吗?”女子喃喃的问道。 “本来有点,三姐来了,就感觉不到了。”‘先知贤者’红着眼眶小声说道。 女子闻言转过身,凶狠的瞪着观众席上的信徒们,见所有人都不敢与她对视,她又转过身看着主席台上的哀恸贤者。 “约翰·亚当,谁准许你这样羞辱她的?这弧石会场是给你审问用的吗?” “芭拉莎娃,她已经被交给我审判,我们敲钟人做事,用的着你来教?” “四弟,给姐一个面子,放她走!” “三姐,你脑子要是坏了,自己去找地方撞墙,别指望我。” “算姐求你,她才八岁啊!” “办不到的事,三姐何必张嘴呢?” “至少也别羞辱她,让她就在你那里接受秘密审判,行不?” “我要是答应你的话,你是不是绝对不再插手?” “……嗯,可以的。” “来人,把这个小叛徒带回去,可都替我记着,诫言贤者若是再敢干预,便把她也定为叛徒,照抓,不误!” 第610章 孙胜莲之殇·折磨·报复·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冬日,午正一刻,敲钟人专用区域,处于地下八百米的机密审判室内,‘先知贤者’被绑缚于此。 她的手脚被残忍的钉在刑架上,额头处则被绑了一圈铁棘刺,绑棘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她通过自残昏过去,同时也起到了固定的作用。 刑架正对面的不远处,哀恸贤者坐着望向‘先知贤者’,其嘴角噙着变态一样的笑,敲钟人的精英骨干们也分列在他的两侧,站的尤为笔直,一切显得是那么的阴森可怖。 “首领,多亏了昨天晚上,您预先的来了那么一手,现在可算是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变故发生了。”哀恸贤者左侧一个打扮很风骚的男人,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一边嬉笑着说。 哀恸贤者的头昂的像要飞一般,呵呵一笑说道:“我早就料到,诫言贤者一定会多管闲事,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她便主动钻入套中,如今,无论我们做了什么,她也都不好再来管,这岂不是省了诸多麻烦嘛!” 男人见哀恸贤者似乎很受用的样子,谄媚道:“嘿嘿,要不说还得是您呢!换了别的谁谁谁,我们才不会搭理他,只是,那个女人明知道‘先知贤者’是叛徒,却仍然选择来搭救她,甚至于都没来得及整理好衣服,咱们是不是也得注意一下她呀?” 哀恸贤者闻听此言,看都没看他,冷声命令道:“自己掌嘴!” 命令很突然,男人执行的却是毫不犹豫,对着自己的脸巴子,用力猛抽个不停。 直至大约二十响左右,哀恸贤者又开口道:“你给我记住,她毕竟是我的三姐,即便她叫你去吃屎,你也必须真的去吃,还得大嚼着吃,最后更别忘了让她亲自检验一下。” 话毕,男人才停下抽打,小声的回道:“小的记住了!” 哀恸贤者看他们很顺从,又补充道:“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将来万一她落到了咱们的手里,详细的不用我明说吧!” 听到了这一句,自抽嘴巴的男人连同着其他几个,都异口同音的大声说道:“小的们明白!” 不远处的刑架上,‘先知贤者’听见他们没遮没掩的,竟还说出这种话来,感到非常恶心,忍不住的‘啧’了一声,结果自然是成功的引起了哀恸贤者的注意。 他朝着‘先知贤者’咧嘴一笑,大声的说:“小丫头,你不用这样,等你长大了,不也是个游走于男人怀抱之间的交际花吗?装什么装!” ‘先知贤者’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淡然自若说:“爸爸果然没有骗我,邪淫之辈确实所见皆如己,别说外面,即使是九贤者之中,你也是独一无二的邪淫之辈,能这样坦然的对我这般小女孩说出如此的邪词妄语,你也能叫贤者?” “不愧是大人物教出来的,见识与胆识都异于寻常人家的小孩,你老子既然那么了不起,怎么还不见他来救你呀?嗯?难道是因为他压根就找不到你在哪儿吗?还是说他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爱你?”哀恸贤者不在乎‘先知贤者’的话语,反唇相讥道。 ‘先知贤者’闻听他的话,脸色都没有明显的变化,仍淡然自若的说:“你听说过《爱莲说》吗?那是我爸爸比较喜欢的濂溪先生的佳作,先生爱种莲,喜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爸爸也喜欢,只是他不忍高洁染泥尘,唯愿清波与莲欢,所以他不种莲,他养莲,我与我金莲妈妈,都是他养的莲花,我从爸爸口中,还多得了一个胜字,胜于莲便是胜于他所爱之物,莲尚能‘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孙胜莲得我爸爸的宠爱,岂敢不胜莲乎?” 哀恸贤者好像很讨厌华国古文,皱着眉头说道:“什么爱莲恨莲的,华国人自古便有毛病,几株烂水草也能吹嘘成那样!你爸爸有神经病吧!教你学这些,他不懂什么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服侍男人才是你应该学的!” ‘先知贤者’看他这个样子,恬淡的笑了笑问道:“假设你说的都对,那么男子无才又是什么呢?” “哼!懒得跟你扯,这里是我的地盘,专门用来惩罚你这样的叛徒,你文化程度再高能止疼吗?浪人,给我拿出你的看家本领,狠狠的折磨她!”哀恸贤者知道口舌之争,他胜不了‘先知贤者’,于是凶狠的说道。 打扮风骚的男人,呵呵笑着说:“首领,您就瞧好吧!”说完,便拎起一包东西,向‘先知贤者’走去。 走到位置,哐当一声将包裹扔在地上,打开它的系带,取出了一支很粗的针管,里面有一些肉粉色的液体,他压出针管里的空气,直接隔着裙子,扎在了‘先知贤者’的左大腿内侧,将里面的液体推了个干净。 拔掉了针管之后,将它扔到一旁,男人才对着‘先知贤者’说:“小婊砸,才八岁就敢谈论男人,故意气我家首领,显得你有文化是吧?我家首领本来火气就旺,这一气还怎么得了?刚刚这一针,一般用在成年人身上,效果就是放大身体的感觉,一名成年女性用了它,只要一晚上,十年之内她都不敢想男人,你这小身体,唉哟,我都不敢想!” ‘先知贤者’脸上仍挂着恬淡的笑容,故意的对男人说:“你行吗?大婶!那活得真男人来干,你算男人?” 打扮风骚被称作浪人的男人,愤怒的对她说:“小婊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笑话我,拔甲、抽丝谁不能干,跟男女有关系吗?” ‘先知贤者’意味深长的看了男人一眼,淡笑着说:“原来是这些啊!呵呵!难怪让你来!” 浪人终于是大怒不已,一把掐住‘先知贤者’的脖颈说:“小婊砸,老娘掐死你!” 哀恸贤者见状,飞奔过去,毫不犹豫的照着浪人的屁股给了一脚,浪人直接飞出去两米多远,靠脸刹才停了下来。 “白痴!你往常的本事呢?一个小屁孩,几句话就让你气成这样?你能不能行?不能我换人!” “首领,您踢得好!我多年的痔疮外露,都给踢进去了,谢谢首领的大恩,我保证让她老实交代清楚。” “十天够吗?” “够,肯定够,要是到时候她还不交代,我从此就是弟兄们的公共玩具!” “哼!希望你别吹牛,我们走!” 哀恸贤者领着其他几人刚出审判室,里面便传出‘先知贤者’的惨叫声,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耸了耸肩说:“其实我觉得我还是蛮仁慈的,审讯女人应该用屡试不爽的那招才对!” 他身后的几人纷纷应和他的话,其中有个女的,看他的眼神甚至都有点拉丝,在敲钟人内部,哀恸贤者就是大家的爸爸和丈夫! “约翰·亚当,大姐让我带话给你!”敲钟人专用区域的唯一通道的梯阶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对区域内吼道。 哀恸贤者循声望去,认出了来人,笑着回道:“五妹,四哥都不叫一声?大姐有什么话?” “三姐去大姐那里哭了大半宿,大姐于心不忍,让我告诉你,孙胜莲毕竟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叫你别太过狠毒,要是三姐再去哭,你就自己去大姐那里跪着吧!”学术贤者听到他的声音,又向后退了几阶,大声吼道。 哀恸贤者闻言捂着心口,咬着牙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他刚说完,便听见学术贤者远离的脚步声。 待再也听不到远去的脚步声之后,他转身将那个眼神有点拉丝的女人扑倒在地,当着其他几人的面,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 第611章 孙宇都救人,二试‘孙宇和\’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世日,酉正三刻,原无名湖泊处,被毁坏的森林草地已经修复的基本上看不出来,干涸的湖泊也又是一片波光粼粼,一个月之前的战斗,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无名湖泊的岸边,一位上身穿着粉红色长袖半透衬衣,下身搭配同色齐膝褶式短裙,内衬白色不透丝袜,脚蹬一双黑色半高帮运动款皮靴的妙龄女郎,正准备在此处垂钓,不远处的草地上,新扎好的粉红色帐篷显得格外刺眼。 伴随着妙龄女郎‘哎’的一声,挂着重饵的鱼钩刺破水面,落入了水中,一串气泡紧跟着从水下升了起来。 大约一盏茶之后,鱼竿的竿稍轻微的晃动了三下,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妙龄女郎的身后缓缓传来。 “美女,你以前在这里钓过鱼吗?”身穿白色礼服的男人,直接开口说道。 妙龄女郎转过头看向他,浅笑着说:“没有呢!人家是新手,今天是第一次学钓鱼。”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容颜,语气稍缓和的说:“噢!难怪!这个湖虽然看起来很大,其实却一条鱼也没有,除了你这样的新手,绝对不会有其他人来垂钓,趁早收竿子走人吧!” 妙龄女郎听他这么说,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照办,而是撒娇式的说:“哥哥,你很会钓鱼吗?能不能教教人家呀!” 男人的脸颊两侧瞬间微红,咳了一声说:“我说了,这里没有鱼!赶紧走!” 妙龄女郎转头看着水面,糯糯的说:“没有鱼也不要紧,反正人家是第一次钓鱼,就当练练手呗!” 男人伸手欲夺妙龄女郎的鱼竿,同时凶巴巴的吼了一句:“练手去别处练,这里不准你练!” 妙龄女郎把鱼竿放在地上,伸手指着男人的脸,恼怒的大声怼道:“哼!这湖是你家的呀!人家帐篷都扎好了,你让人家走,人家就得走?人家偏不!” 男人被她一怼,稍微一愣,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帐篷,嘿嘿一笑道:“这帐篷也是你的?” 妙龄女郎得意的挺了挺胸,笑着说:“是呀!” 男人咽了口口水,沉声问道:“扎的牢不牢靠?” 妙龄女郎看着他回道:“你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男人背过身去,小声说道:“我一个人去?不怕我偷你东西?” 妙龄女郎闻言一愣,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声说道:“对哦!人家的换洗内衣还在里面呢!你等一下!”说罢,一路小跑进了帐篷,收拾了起来。 望着那因为跪着收拾东西,而更显得挺翘的某处,男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终于,他蹑手蹑脚的向着帐篷的门口走去,到了门口,毫不犹豫的扑到里面,从后面一把搂住妙龄女郎的腰肢,大笑着说:“还等什么?今天我给你好好上一课!” 妙龄女郎立即拼命的挣扎,同时大声叫唤道:“你出去,你要干什么呀?别这样,哥哥,人家走行不行?” “走?刚刚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我快要得手了,你还想走?明早再说吧!”男人在妙龄女郎的背上一边胡乱啃着,一边说道。 妙龄女郎哭唧唧的说:“人家还是处女呢!还没有处过男朋友呢!求求你,放过人家吧!” 男人张狂的大笑着说:“哈哈,这不是赚到了吗?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妙龄女郎被迫着翻过身,直视着男人,怒声吼道:“你会后悔的!” 男人迅速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骑在她的腰胯处,凶狠的说:“后悔?我会后悔?哈哈哈哈!” 妙龄女郎面容瞬间一冷,抬起左手对着男人身前的空气一挥,然后说道:“无可救药,唯死一法!” 男人的声音瞬时间戛然而止,身体也迅速的化为乌有,妙龄女郎望了望手中的男人魂魄,向着身下轻轻一丢,它便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妙龄女郎坐起身子,拽过男人的礼服,从其上衣内衬口袋里取出一块寸许的圆形金属块,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起身出了帐篷。 围着湖泊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棵有九十九个烂疤的树,待戌初二刻的月光照在它的身上,其影子最细处,便是圆形金属块的摆放点,女郎将得到的金属块往上一放,之后便连人带金属块以及朽木一同消失不见。 华国盐正省,军部孙宅近月亭,‘孙宇和’靠在鹅颈椅上,一手撑着头,看向夜空中那戌正三刻的月亮。 因为白天发生的几件事情,令他根本不敢待在宅子里,独倚凉亭,吹吹已略显秋意的夜风,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夜月似钩,繁星点点,沉浸其中的‘孙宇和’,轻哼着幽怨的小曲,那月亮上好像有着谁一样,勾的他魂不附体,竟都未发觉近月亭中已经有了第二个人。 “好一幅月下佳人图啊!只可惜,佳人太壮,月亮太小,呵呵呵!”来人看了他一会儿,咧嘴笑着说道。 ‘孙宇和’扭头望了他一眼,陡然一惊,疑惑的问道:“咦?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皱了皱眉,奇怪的反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孙宇和’眼睛一眯,讪笑着说:“哎呀!瞧我这脑子,应该叫你活佛的,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来人咳了一声说:“我那边的研究项目正好停滞,听说你回来了,本打算傍晚来找你聊聊的,结果半道上想起来大学那边还有点事,这不才忙完,打算回去休息一下,路过你家,听见有人在唱歌,我才走了进来,想看看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幽怨的歌,你唱的还蛮好听的。” ‘孙宇和’扭头看向一旁,不好意思又略显期待的说:“呵呵,谢谢夸奖,你想聊点什么呢?” 来人笑着说:“我最近又学会了一种新的秘法,想找人试一试,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可以的,在哪里试?”‘孙宇和’稍显失望的说。 来人靠近他一些,笑了笑说:“你坐好别动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 ‘孙宇和’依言照做,来人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他的脸,紧紧的看着,过了一会儿,从谭杏林的双眼里,各伸出一根看上去很柔软,颜色不一样的丝线。 左眼葱绿色的那根,接触到‘孙宇和’的脸,瞬间像一张网一样裹着他的头,网的结点处,还长满了油绿色的小花。 右眼蓝灰色的那根,接触到‘孙宇和’的脸,停顿了一下,立即回缩,因其速度太快,甚至使得来人的右眼流出血来。 来人痛呼一声,松开了双手,第一根丝线也消失了,他一手捂着仍在流血的右眼,同时向‘孙宇和’问道:“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没有啊!这是什么秘法?” 来人叹了一声,淡笑着说:“刺杀秘法的一种,看来我还没练好。” ‘孙宇和’愣了一下说:“你要是成功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来人嗯了一声,仍笑着说:“差不多吧!不过,我只要不进行下一步,你不会真的死去,况且,我应该没有能力取你性命。”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像这样没有杀意的杀招,学一点也没有坏处,你的眼睛疼不疼?” 来人挪开手,右眼已经恢复至来时的样子,他对着‘孙宇和’摆了摆手,小声说道:“外面已经好了,里面还有点疼,我得回去吃点药,有空再来找你。” ‘孙宇和’见他说完,也没等让他说几句,扭头便走,叹了一声,又一次凝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作何想? 军部陈宅,谭杏林急匆匆的从大门跑了进来,已经等候多时的甘兰紧忙看向他。 “甘参谋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他的灵魂似乎有些不对,秘法是我临时学的,也可能不准确,我建议还是找科学署的生命研究所帮忙,以防万一呀!” “谭医生,麻烦你这么晚还要加班,我与那边也没关系,为了能快点,恐怕还得麻烦你帮忙。” “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第612章 救人之前篇 华国历,七十三年,兰月世日,亥初一刻,某正式信徒的单人小房间里,妙龄女郎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她的对面跪着房间的主人,其一脸悔恨的样子,足以证明他的忠诚。 “大小姐,小的们能力实在是太过低微,仅是打听到小大姐当下所处的位置,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未能护她周全,请您惩罚我们吧!”跪着笔直的男人低下头说道。 妙龄女郎望了望他,叹了一声说:“惩罚?能力不足,不是你们自身的责任,作为你们的上级,没有付出时间去培养你们,才是导致你们不能起更大作用的总因,我不会也没有脸惩罚你们,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们的付出呢!” “大小姐,能为您工作,已经是荣幸之至,能得到您的理解,更证明了我们的忠诚没有错付,小大姐近一个月以来,一直被关押在敲钟人的专用区域,我们没有办法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只确定,她一定受了很多折磨,以及她肯定没有叛变。”已经改为五体投地跪姿的男人,趴着说道。 妙龄女郎看着他的样子,淡然自若的说:“她是不可能叛变的,这一点根本无需调查,至于她受了许多折磨,据我之前观察,他们不是对小孩子很宽容吗?你们是怎么断定她受折磨的?莫非是看到了?” 男人闻言,又跪直身板,斩钉截铁的说:“大小姐,如果我们能那么近距离接触小大姐,哪怕付出全员牺牲的代价,也会冒险将她救出去,您观察的不错,只是恐怕错看了一个人,也就是哀恸贤者约翰·亚当。” 妙龄女郎疑惑的看着男人说:“他?他虽然一直针对莲莲,可我记得他很喜欢小孩子呀!信徒带来的小孩子,不都是他在照顾吗?” 男人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大小姐,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当下的弧石会场之内,诫言贤者已经向哀恸贤者发起决斗,原因好像正是因为哀恸贤者虐待了小大姐。” “原来是这样啊!这听起来像是芭拉莎娃能干出来的事,对了,西天子腰牌,你们查清楚在哪里了吗?”妙龄女郎听男人这么说,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说道。 男人低头看着地面,喃喃的说:“查倒是查了,只是尚不明确,目前只知道有可能在两个人的手里,一个是哀恸贤者,另一个应该是诫言贤者。” 妙龄女郎望了望他,疑惑不解的问:“又是她?难道不会是教谕贤者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教谕贤者放弃了那个研究,听说是因为诫言贤者堵了他的门口,整整三天,所以,我们才会做出上述判断。” “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啊!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妙龄女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 男人听见她说话的口气,直接抬头说:“大小姐,需要我们怎么做,请您尽管吩咐!” 妙龄女郎毫不犹豫的说:“传下去,所有人都去看决斗,亥初二刻一到,引导现场观众涌向中央石台,我会瞅准机会出手,一旦我得手,你们必须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掩护我去救莲莲,明白了吗?” “明白,我马上安排!”男人站起身回答道。 妙龄女郎看出了他的拼死之志,赶紧补充着说:“等一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们,我是没有办法再回头来救你们的,一旦他们下了死手,记住第一时间舍弃掉肉身,魂魄传送阵会将你们直接送回地府,切记不要浪费自己的生命!” 男人的眼神明显一怔,接着便是一句:“是,多谢领导关心!” 弧石会场之内,诫言贤者一脸汗水喘息着看向哀恸贤者,后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为了不弄出人命,两人的决斗,被其余七位贤者做出了相应的限制。 两人的信仰异能无法发动,神赐之术的威力也被削弱,因此,除了大汗淋漓之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伤害。 “四弟,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我小衣,还贴在脸上闻一闻,快把它还给我!”诫言贤者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对面的哀恸贤者说。 哀恸贤者故意的挥了挥手中的物事,耸了耸肩膀说:“三姐,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穿这样式的,再说了,我只是闻一下有没有臭味,没你想的那么变态!” 诫言贤者的脸上明显都红透了,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天天都洗澡,怎么会臭?穿什么衣服是我的自由,碍着你什么事了?” 哀恸贤者盯着诫言贤者没遮住的雪白,一本正经的说:“三姐,我们男人打架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扯对方的衣领,刚刚,我也是这么干的,结果你这件小衣一扯就掉,这算不算妨碍打架?” 诫言贤者闻言皱紧眉头,嫌恶的说:“谁跟你打架?咱们是在决斗,是有规则限制的,撕扯对方的衣服明显犯规,你快还给我!” 哀恸贤者又挥了挥手中的物事,咧着嘴说:“还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当众向我认输!” 诫言贤者双手捂着胸口说:“我要是就不认输呢?” 哀恸贤者嘿嘿一笑,坏声坏气的说:“那你今天肯定要丢人现眼了!” 他的话音刚落,在全场目瞪口呆之下,诫言贤者出乎哀恸贤者意料的,直接松开了双手,任由雪白的一片展露人前,她的双眼像两个正在工作的火膛,熊熊烈火在其中剧烈燃烧。 哀恸贤者手中的物事掉落在了石台之上,他本人于一瞬间陷入呆滞状态,多少年日思夜想的一幕,竟然在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裆下的二两肉刹那间抬起头来,只是在抬头的同时,钻心的痛感也随之而来。 诫言贤者趁他愣神的工夫,迅速的冲到他的近前,猛的一踢,正中靶心,之后捡起她的小衣,一边穿着,一边冷眼看着弟弟的倒下。 哀恸贤者蜷缩在诫言贤者的跟前,就连惨叫声都叫不出来,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男人标志的存在。 就在诫言贤者穿好小衣,准备狠狠的报复哀恸贤者的时候,很突兀的,有人喊了一声“是男人的跟我冲”,接着,观众席上的人一窝蜂的涌到了中央石台周围。 妙龄女郎趁机冲到中央石台之上,一脚把哀恸贤者踢了下去,同时大喊道:“姐妹们,他敢当众耍流氓,打他!” 石台下的人乱成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见有人真的动起手来,也跟着下了手。 妙龄女郎见状,不再看向台下,转头趁着没人注意台上,一把抱住诫言贤者,看上去是在安慰她,实际上是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诫言贤者鼻头动了动,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小声的说:“腰牌不在我身上。” 妙龄女郎闻言一愣,扭头看向她的脸,见她也在看着她,低声说道:“在他身上?” 诫言贤者摇了摇头说:“不是那个意思,腰牌太显眼,我藏起来了。” “藏在哪里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还在受苦呢!” “唉!敲钟人专用区域,你知道在哪里的吧!去那里有很多岔口,唯一一处没有岔口的地方,方向不变,其正上方有一块牌子,腰牌就藏在它的后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也很害怕他们知道,可她还小啊!带她走吧!下次别再派她来了!否则我一定带她离开华国,他们要到了,你快走吧!” 妙龄女郎看了看她,转头便向弧石会场外跑去,几乎在同一时刻,哀恸贤者终于又站了起来,怒视着包围他的女信徒们,刚要发作,诫言贤者跳下石台,上前便是一个巴掌。 第613章 救人进行时 敲钟人专用区域,整个pu组织及其下属教会的成员,绝对不想进入的地狱,其入口处正上方,挂着一块用人皮鞣制而成的警示牌,显得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妙龄女郎自弧石会场赶到这里,一路上仔细观察,发现只有这个地方没有岔路口,所以也就停了下来,她按照之前得到的提示,抬起头仰望着那块牌子。 牌子的主要材质,她一眼便已认出是人皮,上面的警示语,猜的没错,应该也是用人血题写的,就凭这一个物件,pu组织的存在性质是邪教,绝对没跑了。 看了一会儿,妙龄女郎忍住了想将牌子销毁的冲动,低下头瞧了瞧四周,见没有旁人在场,一个弹跳,脚便离地,又是伸手一捉,待再落地之时,西天子腰牌已入得她手。 检查无误,她将腰牌收好,然后便顺着唯一的通道,向前跑去,也没跑几步,发现有一阶梯,未作半分犹豫,直接顺阶而下。 阶梯尽头,已隐隐约约能听得人声,尽量装成误闯的妙龄女郎,一到此处,立刻警觉起来。 稍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有旁的人出现,她才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寻找着莲莲的踪迹。 看上去并不算太长的一条巷道,左右两侧又分了几条岔道,每一条岔道的两边,又都有三扇门,而每一扇门的背后,都住着可怜的人。 左侧幺零幺,其内住人,没有脸皮,两只眼珠子上面,各穿刺有大针三根,妙龄女郎观之,人竟笑矣,呢喃细语曰:杀了我…… 左侧幺零贰,住有一女,身形裸露,周身无毛,血污遍体,其胸前坠有两个重石,致使其胸部撕裂的只剩下半边的皮还相连,妙龄女郎观之,女人已麻木,口中不断呢喃:让我死…… 左侧幺零参,有一猪猡,皮光肉紧,竟有人面,恰在泄粪,泄罢转身食之,妙龄女郎观之,捂嘴后撤,不忍再观也。 诸般景象,她于地府的地狱之中,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可那是在惩戒罪魂,调伏劣根,今日亲眼见到,有生人活着受此等折磨,饶是她在地府工作,也难忍怜悯悲切之心。 这才仅看了三扇门的背后,粗略估算,此地至少也有五十多扇门,都如这般,也难怪寻常人人对此地避而远之。 一想到,八岁的孙胜莲竟在此地受苦一个多月,她便心疼的厉害,若不是寄希望于兄长,若不是仍想着帮孙胜莲完成任务,她早便该来救她! 不忍再观却又不得不观的她,忍住心底极度的不适,终于在碰到敲钟人之前,找到了关押孙胜莲的那扇门。 门后的孙胜莲,四肢仍被牢牢的钉着,衣裙已只剩几缕布条,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双目无神,小脸上满是血污。 仅只一眼,妙龄女郎已呆愣当场,她甚至于开始欺骗她自己,不想承认里面那个是她的侄女,这样的莲莲带回去,给她哥哥看见了,该有多么的伤心难过呀! 她哥哥眼下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她嫂嫂也陷入了昏迷不醒,如今,侄女又变成了这般惨状,明明不久之前,一切还都是那么的美好,幸福难道真的不能久持吗? 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她,顾不得是否会暴露,一拳轰烂眼前的门,冲了进去,直到她站在孙胜莲的面前,她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啊吧……啊吧……啊吧……”这是孙胜莲发出的声音。 妙龄女郎这才震惊的发现,她的舌头竟然已经没有了,嘴巴里的牙齿也少了近一大半,她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被她用几乎没有伤害力的嘴咬住了手,虽然手上一点都不痛,但是她的心却碎了。 孙胜莲根本就看不见她,她的双目哪里是呆滞无神?分明就是瞎掉了!仔细观察,似乎她的脸皮也被剥除过,之后又重新贴上去的,残留的疤痕还能依稀分辨的出来。 她四肢末端的二十片指甲,也没有剩下一片,暗红色带丝的血肉昭示着它们是被生生拔除的,手指到手臂上,脚趾到大腿根,全都是被撕扯过皮肉的痕迹。 看到这里,妙龄女郎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她身上任一地方,凭着记忆,她将额头贴在孙胜莲莲的额头上,忍着哭腔对她轻声细语的说:“对不起,莲莲,叔叔没有找到你爸爸,我应该早点来的,对不起,对不起……” 人处于危难之时,能扛得住天地威压,却必然抵抗不了亲人的声音,如果说天地的威压能触碰到人的脊梁,亲人的声音便能直击人的灵魂。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嗓音,令孙胜莲松开了她的嘴巴,泪水几乎于一瞬之间涌出了她的眼眶。 察觉到她似乎在哭泣,妙龄女郎睁开了眼睛,看到她真的在哭,她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恰在此时,有几个敲钟人的成员,也不看气氛的出现在空荡荡的门框之外,瞧见门也烂了,里面还多出个人来,顿时火冒三丈的说:“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到这里来?不知道教规吗?” 妙龄女郎根本不搭理牠们,一边流着泪,一边抬起左手,拽住孙胜莲左手心的那枚钉子,用力的向后一拉,接着随意的一丢,钉子落在了地上。 几人见她旁若无人,又是个女流之辈,互相看了看,不怀好意的由门口鱼贯而入,恰在牠们处于一条直线的时候,落地的钉子陡然飞起,刹那间飞过了牠们的脑内。 笃的一声闷响,钉子又出在另一扇门上,紧接之后的,是人体直挺挺倒地的声音,一连好几声。 在倒下去的几人原先站立的地方,几个透明的魂魄痴不愣登的站在那里,其额间,都有一个穿透的圆形孔洞。 魂魄的头顶都有一个字,是一个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东字,这代表了牠们是东天子钦定的极恶之魂,理当永堕地狱,无特赦不可轮回。 ‘叮当’一声,孙胜莲右手心的钉子也落在了地上,几个魂魄于声音发出的同时,陷入了地下,去向显而易见。 妙龄女郎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她的眼里只剩下宝贝侄女。 当孙胜莲额上的棘刺圈被摘除之后,她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妙龄女郎的胸口,很显然,她的脊骨断掉了,下挂的会自由晃动的两只手臂,也表明她的身体机能恐已瘫痪。 妙龄女郎想紧紧的抱着她,又怕会损伤到她的身体,只好用一只手撑着她的上身,另一只手则去拔剩下的两枚钉子。 脚上的两枚钉子也顺利的拔下来之后,她赶紧将孙胜莲横着放置到平地上,此刻的侄女,哪里还有原来那活泼可爱的样子?不注意看,都分不清楚这还是不是人! 瘫在地上的孙胜莲,奋力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身体机能丧失的原因,只能像软体虫一样,勉强的动一动手指头。 一直看着她的妙龄女郎,见到她如此这般,更是感觉伤心不已。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拍手声响起,当下妙龄女郎最不想见也最想见的人,出现在了门外,他随意的瞥了瞥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饶有兴致的咧着嘴说道:“怎么样?我的作品很有欣赏价值吧!” 妙龄女郎闻声,转过头看向有点鼻青脸肿的哀恸贤者,冷声回应道:“你要庆幸,现在面对的是我,而不是他!” 哀恸贤者走进门内,耸了耸肩说:“一个压根不敢来这里的人,我怕他做什么?” 妙龄女郎又转回头,深深的看了孙胜莲一眼,站直身体,取出东天子腰牌,下一瞬间,一个身穿帝王服饰,头戴冠冕的背影,于幽蓝色的火焰中,缓缓浮现。 第614章 火树冲天起,叔带你回家 仇恨二字,写起来容易,读起来简单,唯释其深意,曰:难以言喻! 千年之仇常闻,百年之情谁知?仇恨与情爱相论较,没人会主动的想拥有,却又在大多数时候被动背负。 地府大老爷曾经说过,轮回最大的两个敌人,一曰:情;二曰:仇!前之一者常令轮回之人莫名的生出欢喜,后之一者往往会促使轮回之人陡然生出厌恶,两者虽截然相反,却都会导致轮回失败,不知之人,常言此乃天意,实际上是轮回之人前世所为所得到的报应! 世仇宜解不宜报,新恨宜报不宜解! 孙胜莲所遭受的折磨,以东天子的立场来看,自然是新恨无疑!仇家若躲若避,为了能尽快且不出意外的救走莲莲,他也只能留待下一次,可仇家既已经露了面,做叔叔的,不为侄女讨个公道,岂能为人? 东天子显露出神职状态,哀恸贤者自然不敢怠慢,他二话不说,掏出一枚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仰头大吼道: “贝勒士,我以必来之神的名义,命令你执行契约—【英灵附体】!” 闻听这一声大吼,东天子迅速的转过身形,第一时间看向声音的来源,映入其眼帘的,却是一匹无鞍的白马。 白马瞪着一双大眼睛,扬了扬两只前蹄,它的鼻腔里,发出了咴咴咴咴的嘶鸣声。 东天子直勾勾的看着白马,正诧异哀恸贤者怎么不见了的时候,白马的肚子突然大了几圈,一个怪物从它屁股后面钻了出来,掉落在地上。 没等东天子细看,怪物拽着白马的尾巴,以极其怪异的姿势,爬到了白马的背上,牠的身体明显比刚落地时,大了许多。 牠全身赤裸,没有生理特征,背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有两爪两蹄,左爪举着一截树枝,右爪指向东天子,两蹄则牢牢的夹住白马的身体。 从牠那已经说不上是人脸还是马脸的怪脸上,东天子隐隐约约看出了牠与与哀恸贤者有几分相像,当即鄙夷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怪物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却有一双长长的耳朵,牠似乎听到了东天子的鄙夷,其满背的乐器竞相的演奏起来。 东天子听到说不上好听还是难听的音乐声响起,摆出了进攻姿势,他周身的地道神焰分成几条焰蛇,高昂着头,死死的盯着怪物。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怪物左爪的那根树枝,随着音乐声在翩翩起舞,等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以怪物所处的位置为始发点,一左一右各有一条直线,对着东天子身后的墙壁激射而出,地面被切割成了三角形,怪物与白马正好堵在关键角上,东天子以及他身后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孙胜莲,恰好被包围三角形之内。 东天子操纵着焰蛇冲向三角形的两条边,轻易的便将它们击穿,只不过,仅在瞬息之间,它们便又恢复,且还变成了双层,又攻了四次,变得越来越厚,至此时,已不能击穿。 怪物身下的白马,见东天子停下了攻击,得意的叫了一声,接着竟口吐人言说道:“放弃吧!贝勒士的战争职能便是禁锢,被牠封锁在三角形结界里的时候,你已经是无路可逃,如今因为你自己的攻击,结界竟然有六万多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呵呵呵!” “约翰·亚当,你真的是令我恶心到极点,如果你是那个怪物,起码也算是与我正面作战,我没有想到,你竟然选择当一匹马,还当我的面生幼崽,如此看来,你真的很怕我呀!”东天子一边思索着破局之法,一边毫不客气的怼道。 变成白色的母马,再生下幼崽,是召唤贝勒士的先决条件,这并不会因为哀恸贤者的个人意愿而发生改变,如果有的选,他也不愿意这样,男人要面子的生物特性,他又不是没有。 东天子的话明显伤害到他的自尊,要不是信仰实在不够用,他现在肯定会召唤贝勒士的七个眷属,让他知道什么叫贤者的愤怒。 他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在心里虔诚的祈祷,将更多的信仰奉献给背上的贝勒士。 怪物感受到了奉献,满背的乐器又奏响了新的乐章,树枝又一次舞动,三角形结界开始缩小面积。 望着逐渐变小却又不能作出应对的三角形结界,东天子只好向后退,倒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不敢让侄女处在结界之外。 很快,他退到了侄女的身旁,因为正思考着对策,所以也并未察觉到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带着些许地道神焰的西天子腰牌,好巧不巧的落入了躺着的孙胜莲的右手中。 一落上去,地道神焰便点燃了位于她手心的烂肉,接着,鲜血从被烧掉的烂肉处流了出来,沾在了腰牌上。 西天子腰牌似乎认出了血液属于谁,下一瞬间,一道阵纹迅速的覆盖了孙胜莲的全身。 东天子突然感觉到身上的地道神焰在变少,同时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的腰牌。 直到他的神职状态差点就没了,他才扭过头看向躺着的侄女,西天子腰牌在他转头的一瞬间砸向他的脸,他的腰牌不受他控制的冲向西天子腰牌。 当的一声脆响,两块腰牌完美重合,紧接着,无数细微的裂纹,同时出现在两块腰牌上。 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陡然出现,东天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当即趴在孙胜莲的身上,死死的护住她。 感觉到不对劲的白马,直接撂了蹶子,将背上的贝勒士抖落到地上,后退一步出了门,撒腿就跑。 它还没来的及跑到梯阶入口处,一阵气浪就将它掀翻出去,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大量的地道神焰瞬间填满了敲钟人专用区域,因为白马的身体刚好堵住了唯一的通道,敲钟人专用区域变成了密闭空间,不得释放压力的地道神焰无处可去,极限压力差形成。 从孙胜莲与东天子那边开始,周围的一切逐渐发生汽化,随着某处传来咔嚓一声,二次爆炸将整个敲钟人专用区域化为乌有。 此刻,若有人恰好在无名湖泊附近,便能看到一瞬之间,一湖水消失的一点都不剩,紧接着,湖底有部分区域像被锻烧的铁块一样,红的发亮,再接着,有幽蓝色的火焰出现在湖底,最后,一株高近千米的火焰巨树,刹那长成。 敲钟人专用区域唯一通道的出口处,哀恸贤者只剩下半截的躯体,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着,其左手无名指上的贝勒士之戒,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纹。 地府大宫殿所在的位置,其东配殿与西配殿,几乎在同一时间光芒绽放,又在下个同一时间光芒内敛,除了孙宇和的女魂身,并没有其他的谁谁谁发觉这个短暂的瞬时现象。 东配殿里,正于其中修行的吕佳,本就因心神不宁,难以入定,刺眼的光芒陡一出现,立即将她惊的睁开了眼睛,她忍着强光,努力的想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待一看清,光芒也已消失,她的眼前只剩下孙宇都的头颅,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西配殿中,孙宇和的女魂身几乎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一摊勉强能瞧出人形的不知如何形容的物事,待她确定了这确确实实是孙胜莲之后,一下子瘫倒在地。 又是同一时间,两个不同女人的尖叫嚎哭声,响彻了整个地府。 第615章 某兽曰:要有光! 无尽洋海底,一处类似于陆地上断崖的地区,有着一片开阔的土地,上面长满了同一种海藻,海藻的上面,数不清被陆地上的人类称作海栗的无刺海胆,正埋头干饭。 海胆基本上都是有毒刺的,也基本上什么都吃,独独海栗很特别,只吃固定的藻类,在可食用海胆中,海栗是高级稀罕货,人类只能偶尔在无尽洋浅海地带捡到少许。 华国建国后,经科学署与农家学社联合研究,海栗并不是自然进化的,应当是无尽洋里的智慧生命,对普通海胆专门择优驯化的产物,因此,海栗也曾被当成一种无尽洋存在生物文明的佐证。 无尽洋之上曾经存在的诡异烟雾,使得陆地人类对它的认知,大多只停留在想象,也因为这个,海栗又成了一种海洋文明与陆地文明交流的纽带,有些具有浪漫主义思想的人类,会在海栗的发现地,留下一些人类的东西,以期盼与海洋文明展开历史性的会晤。 只是,文明的双向奔赴,并不是那么容易形成的,除了极少的意外偶然,绝大多数的文明交流,必然先从冲突开始,交换一些对方不一定需要的东西,所得到的结果,要么是什么也没发生,要么是贪婪的索取更多。 海栗们正干饭的海藻地,其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海底断崖,与之相对的另一侧附近,则遍地都是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洞穴,每个洞穴里,都至少住着一个奇妙的生物,很显然,牠们是这片海藻地的主人,海栗的驯养者族群。 在距离洞穴集中区域不算太近的一块空地,一个显得很突兀、洞口也偏大的洞穴,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其深处,一个奇妙的生物,正睁着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牠眼前的某球状物体。 该物体圆溜溜的,从外表看上去与海栗很相似,可无论是它的色泽,又或者是尺寸,都是海栗中从未出现过的,奇妙的生物死盯着它看,是打算看看它会不会进食,一旦它进食了,那牠就成了新品种海栗的发现者,族群也许就不会再故意的疏远牠了。 牠是在出去觅食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它,经牠两双眼睛的仔细观察,认为它肯定是海栗的一种,为了把它带回洞穴,牠可真是累的够呛。 带回来之后,为了观察它,牠还错过了两次族群进食,毕竟吃饭再重要,也比不上梦想。 “咕噜,你在洞里呀!我叫你去吃饭,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另一个奇妙的生物,突然发出声音问道。 “呀!姐姐,我……我不饿,嘿嘿嘿嘿!”洞穴的主人结结巴巴的回答。 被称呼为姐姐的奇妙的生物,听了她弟弟的话,呵呵一笑道:“什么什么?你会不饿?一顿要吃三十个乖乖蛋的你,也会有不饿的时候吗?是不是又偷偷的乱捡东西了?” 洞穴的主人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自从上次被赶到这里之后,我再也没乱捡东西,况且,没有你帮我,我根本搬不动任何东西。” “说的也是,咕噜,其实你老大不小了,还是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吧!族长说,只要你主动向牠道歉,牠就原谅你,而且,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 “姐姐,我觉得我没有做错呀!牠逼我娶牠的女儿,还让我不许再和你们见面,我才不要这样,别说我有梦想,即便我没有,我也不可能不和你们见面。” “傻咕噜,牠这样做是为了培养你,只是不让你与我们见面,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总是要长大的,我们总是要分离的。” “姐姐,我不稀罕,等我找到超大乖乖蛋,便能向大家证明,乖乖蛋是来自于陆地的,它的真名叫海栗,这样一来也就间接的证明了祖先的陆地起源假说不是胡编乱造的!” “陆地陆地,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寻找陆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万物都生活在水里,土地只是水的支撑,它怎么可能会暴露在水的外面,祖先还说有光的存在呢?你见过吗?” “姐姐,我没有见过光,但我知道,如果光出现了,陆地就不远了,那里不会像这里一样,充满着不公与压迫,祖先说,光能驱散黑暗,这里的黑暗令我们甚至都看不清自己,光却能驱散它,那它自然就是值得去追寻。” “看清了就一定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爷爷奶奶为了追寻光,再也没回来,爸爸妈妈也去了,只剩下我们,你现在也这样,光到底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因为它的关系,我失去了四个至亲,还有可能再失去一个!” 充斥着温情的话刚刚说完,接着便是‘嘤嘤嘤’的哭泣声,咕噜虽然明白,这是牠姐姐的老套路,可无论多少次,牠都只能心甘情愿的入套,大不了,之后再闹一次就是了。 牠向着姐姐贴近了一些,轻轻的把脸靠在姐姐的胸前,这是牠们一族表示顺从的动作,意思是,一切都由着被靠者做主。 牠的姐姐几乎在牠靠过来的同一瞬间,就停止了反正也看不清的哭泣,摸了摸牠的后脑勺,以表示对牠乖巧听话的奖励。 就在这个姐慈弟恭的节骨眼上,被咕噜用身体遮挡住的某球状物体,终于还是被牠的姐姐看到了,倒不是说,牠姐姐的视力突然变好了,而是那个玩意,它自己忽然间亮了,刺的眼睛都疼的那种。 咕噜发觉牠能看清姐姐的脸,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牠自己,发现连毛都能看见,顿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牠的身后。 牠捡回自己洞里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也因为那些东西,闯了很多祸,牠渴望证明自己,证明祖先,只是,幸福来的太快,令牠只顾着呆呆的看着。 球状物体是什么?自然是孙宇和的景丸。 被封印在景丸里的孙宇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原本还能借助外面的光看到外面的事物,因此他知道他应该在海底,可自从看见四只不同颜色的眼瞳一样的东西之后,他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景丸里有他坐镇,基本没有什么大碍,还和原先一个样,可外界现在啥也看不见,那就太可怕了,万一他的景丸被古怪生物吞吃了呢?万一他的景丸彻底的被掩埋在海底沙石里呢?万一…… 不敢想,不敢细想,他堂堂孙宇和竟落得个这般田地!唉!经验主义害死人啊!教条主义也要不得!等他脱困了,夺回身体后,一定多多学习,再也不想经历当下这种情形了! 为了能再一次看到景丸之外,他唤醒了沉睡的小金乌,让它试着对外发光,小金乌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额头,鸣叫了一声,整个景丸之内为之一暗,孙宇和终于又看到了外面的事物。 他当前好像在洞穴里,两只长的很有喜感的海兽正盯着他的景丸,他之前最后看见的那四个瞳仁,原来是其中一只海兽的眼睛。 看不见的时候,孙宇和是忧心忡忡,看见了,则是一脸懵逼,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他那知识渊博的奶兄弟,若是他在,起码也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两只海兽。 咕噜在一阵肉疼过后,冷静下来,望着牠的姐姐,疑惑不解的问:“姐姐,你为什么掐我?怪疼的!” 牠姐姐指了指正发光的球状物体,凶巴巴的问牠:“这是什么?我上次来的时候,它还不在这呢!” 咕噜见姐姐这时候还问这个,赶忙说道:“我以为它是超大乖乖蛋,便捡回来了,没想到,它竟然会发光!” “什么光?哪有光?你别想岔开话题!”牠姐姐怒视着牠说道。 咕噜伸手指向发光的物体,斩钉截铁的说:“姐姐,这个东西发出的就叫光,与祖先说的一模一样,是一种看的见却摸不着的东西,你低头看看你自己,或者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清楚的多?” 牠姐姐听牠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惊讶的说道:“真的呢!原来这就是光啊!弟弟,你长的真好看!” 第616章 光能照破黑暗,更能揭开真相 黝黑的深海,突然之间有了光亮,不想被发现,想必也是很难的,佛家学社曾流传一句谒语:千年暗室,一灯即破;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只是,它们未曾言明,灯亮不亮,并不是灯能决定的,更休提到底由谁来管控这盏灯。 刺眼的光从孤零零的洞口映照而出,不远处正做着自己的事的奇妙的生物,纷纷被它所吸引,牠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向往,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向它靠近。 不同寻常的动静,终于是引起了族长的注意,牠朝着赶向那边的奇妙的生物大声呵斥,待牠们全都又乖乖回头继续工作,牠才在别的奇妙的生物没注意牠的情况下,独自向那边迅速赶去。 到达了位置,牠发现果真如牠所料,是那个不服从牠的家伙的洞穴里,在向外映射着什么,牠怒哼一声,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洞穴里的姐弟俩,正互相看着对方的脸,这是牠们第一次看清对方的嘴脸,在此之前,牠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具体长什么样子,稀里糊涂的活着,除了干活,就是吃饭,再就是繁衍后代,至于其他的,牠们从来没有想过。 “小咕噜,你终究还是找到光了呀!”赶进来的族长,停在光正好照不到的拐弯处,幽幽的说道。 咕噜的姐姐听到族长的声音,不顾咕噜的阻拦,赶紧的回复道:“族长,我弟弟找到光,是不是代表牠可以回去了呀?” 族长呵呵笑着说:“嗯!这可是大功一件,我当然可以让牠回去,只不过牠要先告诉我如何控制光。” 咕噜的姐姐闻言激动不已,又要替咕噜决定,却被咕噜捂住嘴巴,只听得咕噜冷笑着说:“族长,你想学的话,我愿意奉献给你,可是,你得到我们这边来,那边太远了,不太方便。” 族长仍是呵呵笑着说:“嗯!你说的对,这样,你先让光熄灭,我再过去,别误会,它刺的我眼睛疼,我不敢过去。” 咕噜听到牠的说辞,淡定的说:“我和姐姐离它这么近,都没有遭遇危险,你在害怕什么?没有我的提醒,光就在我姐姐的面前,牠都不认得,你又是怎么知道它是光的呢?” “咕噜,你难道忘了我是你爷爷奶奶的养子,是你爸爸的兄弟了吗?当然是牠们教给我的,我的眼睛有疾病,全族都知道,你怎么反而不知道了呢?”族长蜷缩在角落里,丝毫没有迟疑的辩解道。 咕噜的姐姐,终于挣脱了咕噜的手,气鼓鼓的对牠说:“咕噜,你不是已经顺从我了吗?我不许你忤逆族长,哪怕是在家里,牠也是我们的伯伯呀!” 听到咕噜的姐姐替牠说话,族长也趁势补充道:“听你姐姐的话,牠说的很有道理的,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害你。”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躲的那么远?我和姐姐会为你挡住光,它根本不会伤到你!”咕噜仍不依不饶的说。 族长没有回话,咕噜的姐姐却突然的打了咕噜一下,命令牠让光熄灭,咕噜捂着脸摇了摇头,牠并没有告诉姐姐,牠甚至都不知道,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自然也根本不晓得如何让光熄灭。 躲在暗处不出声的族长,见咕噜被打了,奋不顾身的冲了出来,口中还大吼道:“死丫头,你活腻了吗?” 咕噜和姐姐闻声望去,双双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光的映照之下,族长的样子被牠们看的一清二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牠与牠们都不是一个物种,在牠们面前的,分明就是另一种海兽的雌性,牠的一双眼睛,与咕噜两双眼睛的其中一双,几乎一模一样。 族长冲到咕噜的身前,仔细的看了看牠的脸,发现并没有伤势,松了一口气,见牠们仍呆愣着看向牠,呵呵一笑道:“这下你们开心了吧!终于知道我与你们不一样了,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被牠不再伪装的偏女性的声音惊醒的咕噜,赶紧挡在姐姐的身前,皱眉说道:“我们的伯伯呢?你把我们的伯伯弄到哪里去了?” 族长温柔的对牠笑了笑,咧嘴说道:“你说的若是大伯伯,牠当然在地里干活,你说的要是二伯伯,那就只能是我了。” “你胡说,我小时候和二伯一起洗过澡,牠有那个,怎么会是你这样的,而且,你根本不是我的同族。”咕噜死死护住身后已不敢出声的姐姐,勇敢的怼道。 族长见牠这样,欣慰的笑着说:“和你洗澡的,那就是我,的确,我不是海鼠,按陆地上的人类的说法,我应该是海狸猫,我们一族的雌性,为了保护好自己,拥有双性特征,体形也与你们海鼠的雄性接近,你摸到的,应该是那个伪装的假性器官。” “你一直在欺骗我的爷爷奶奶吗?你是从陆地上来的?”咕噜盯着族长,直言不讳的问。 族长低下头,颤声说道:“陆地上的事,我不想说,你最好也别问,我没有骗过爸爸妈妈,是牠们自己没看清,我害怕讲出真相,会被杀死,只好一直都不谈这件事,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只对你特别好吗?” 咕噜见牠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别的,便顺着牠的话,追问道:“你为什么会特别照顾我,不会是你看我长的好看吧?” 族长被牠的话的逗笑了,没好气的说:“你是挺好看的,只是我也没有那么吃不饱吧?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我可做不到!”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是你的孩子?”咕噜被牠的回答惊了一下,急声问道。 “那是你爸爸成亲的前一天,牠让我教牠怎么和妻子同房,我一个不小心,便和牠那啥了,牠都没反应过来,后来我躲在外面,生下了你,带回洞里后,谎称是捡的,经你爷爷奶奶同意,才交由你爸爸养育,毕竟当时的我,是族长竞选者之一,不方便照顾你。”族长根本不敢看牠,声音越来越小的说。 咕噜被突然告知自己的身世,脑子里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族长是牠的妈妈,也是牠的二伯,牠是牠爸爸与牠二伯的孩子,牠姐姐实际上是牠的妹妹,牠和牠妈妈与牠爸爸以及妹妹,并不是一个种族,这也太离谱了吧! 族长没听到牠的回应,抬头看向牠,才发现牠似乎钻了牛角尖,担心牠想坏脑子,故意盯着牠的身后,大喊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咕噜被声音惊醒,扭头望向身后,族长趁此机会,操纵带有毒刺的尾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扎了两下,两姐弟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景丸里的孙宇和看到了牠要对牠们下手,第一时间让小金乌停止发光,期盼着因为光感的变化,能救牠们一回,毕竟那四个眼睛的也算是救了他一次,因为外界无光,他自然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族长毒晕了儿子与侄女,才反应过来光没有了,牠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再睁开眼看着浮在水中的儿子,伸手捏了捏牠的脸蛋,苦笑着说:“这就是我不想让你寻找光的原因,它根本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它的存在只会让你发现本不该发现的真相,原谅妈妈吧!你的梦想结束了!” 说完话,牠抱起刚才还在发光的球状物体,游出洞穴,利用海鼠的视弱,避开了所有海鼠,游过海藻地,直接将它扔进了海底断崖。 第617章 意外的拯救 海底断崖深处,孙宇和的景丸掉落在此,被封印在其内的他,一边逗弄着小金乌,一边也在担心外界的情况。 小金乌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担忧,对着他鸣叫几声,他听完先是一愣,然后便一拍脑门,他总记着,因为奇怪封印的缘故,他没有办法干涉外界,可他却忘了,他拥有的因果之力,本就有着不在外界也能使用的能力。 他摸了摸小金乌的脑袋,以表示感谢提醒,之后,便盘腿坐在景丸内某大树的树冠顶端,双目微垂,运起因果之力,演算起来。 作为因果河主,掌管诸天万物的因果,他拥有因果权柄赋予的三项权能,即:知一切因果的推演、决一切因果的干涉、镇一切因果的恒常。 干涉权能,他老早就用过,还用过好几次,需要借助肉身增幅外放的因果道力,一口气推演出对方的因果,因身改过去,果身定未来,因果身合体,则可决断一切因果。 恒常权能,直到现在他仍还在用,需要因身、果身、女魂身,合为一身方可进行,成功实施之后,被镇压的存在,其因果完全由他一人管控。 推演权能,他除了在使用干涉权能时,用过几次,基本上没怎么用过,推演别人的因果,等同于无死角偷窥别人的一生,接受过华国良好教育的他,打心眼里,厌恶这个基础权能。 眼下被封印在自己的景丸里,他好像除了使用这个基础权能之外,也没有别的方法,隐秘的知道外界的事情。 没有肉身的增幅,他能推演的因果很有限,量也好,质也好,他都没办法保证,不过仅推演刚刚才发生的事,他自然还是能做到的。 根据他自己认定的优先主次,他先推演了四只眼的因果,竟发现他后来瞧见的那个海兽,是四只眼的生身之母,继续推演之下,他断定了一件事,四只眼应当只是昏厥,毕竟那个母海兽,似乎极其宠溺牠。 推演完四只眼,他又开始推演另一个体形比牠小很多的海兽,才知道也是个母的,应该是四只眼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个母海兽似乎并不喜欢牠,好像是因为牠很擅长替四只眼做主。 这两兄妹的因果被他推演了七七八八,从目前来看,多半不会有身死之危,只可惜,大概是因为没有肉身的帮助,他根本没有在两兄妹的因果中瞧到他存在的痕迹。 不愿轻易放弃的他,只好继续推演最后出现的那个母海兽,本只是打算找一找他自己,却意外的让他发现了华国某个过去的传说。 华国曾经流传过一个被宣告为谣言的传说,据说关系到科学署的宋老元帅与农家学社的农老元帅,在传说里,他们于建国前,秘密组建过一支特殊研究部队,专门负责研究非人类生物的拟人化技术。 关于这个传说,孙宇和这专门问过他的太爷太奶,结果,自然是挨了他太奶奶的一顿胖揍,他太爷爷在他挨完揍后,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事的确是有这么个事,只是并非那二人所为,那个研究也已经被科学署列入黑名单,当个故事听听就是了,可千万别犯傻,也不要过分好奇。 当时尚还年幼的孙宇和,白挨了顿打已经是心里有恨,经太爷爷这么一开导,更是将这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放出的谣言,忘了个干干净净,哪料到,今时此刻,竟是这样的又记了起来。 母海兽的因果,起始于一场不被承认的研究,准确的说,应该是未经申请批示的非法研究,华国某个没有科学家证书的无证科学家,擅自对被他意外捕获的一只海兽,使用了他自己研发的基因药物,导致海兽怀孕,产下了一只幼崽。 那个幼崽表现出了非兽性的聪明,使得牠遭受了各种各样的名为研究实为虐待的折磨,幸运的是,无证科学家被房东检举揭发,可怜的幼崽在被治疗了三个多月后,放归无尽洋,再之后牠被长的很像四只眼妹妹的海兽夫妇收养,意外受孕,生下孩子,因为智商与见识的碾压,又当上了海兽族群的族长。 之后又发生了很多琐碎的事情,由于涉及到别人的隐私,孙宇和不想谈论,因此只能跳过,时间来到最近,牠突然站到了一处断崖前,左右看了看,然后便又回头离开了。 与之前那两个一样,景丸的存在痕迹好像被刻意删除了,要不是有那段离奇的因果作为旁证,他甚至都要怀疑,因果河主是否已经换成了别人。 他唯一得到的有用线索,仅是牠最后并不在那两个的身边,结合因果段落里的事实,他推定,景丸应该是被牠带走了,又根据最后那个场景,他有理由相信,景丸可能被牠扔了。 得出结论,孙宇和结束了因果推演,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揉了揉一旁的小金乌的脑袋瓜子,声音低沉的说道:“小金乌,可以点灯了。” 小金乌晃了晃脑袋,发出一声鸣叫,景丸之外,又一次有了光亮。 借着这光亮,孙宇和看了看景丸之外的景致,却发现无论看向哪里,入眼的尽是些五光十色的圆球状物体,因为的确没有发现那个母海兽与另外两个海兽,他也只好重新认真的打量起周遭,仔细的一看之下,顿时把他吓的不轻。 这……这竟然全都是海栗,华国美食界排名第一的稀有海产品,他也只吃过一回,还是很小的时候,在盐正省吃的。 那次以后,他问过好多人,才知道它有多么的珍贵,数十亿国人的华国,一年最多也就三千颗不到的供应,有的年份,甚至是一颗都没有,即便是他们家,也不可能每年都吃到,除了他吃过一颗以外,他们家之前还弄到了两颗,只是谁也不肯告诉他,那两颗到底给谁吃了。 价值堪比相同重量的古锭金精合金的顶级美食,在他的景丸之外,却遍地都是,果然是祸兮福之所倚呀! 趴在景丸内壁上,看着外面遍地的海栗,孙宇和馋的不行,不管那个母海兽是不是故意的,他都会把这些个算到牠的头上。 为了能看的更高更远,孙宇和让小金乌加了把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变得更亮了,一些海栗竟然开始向景丸靠近。 待它们好不容易挪到景丸旁边,在孙宇和的注视下,竟露出了尖利的口器啃向景丸,准确的说应该是啃向那层透明罩子。 看到这个场景,孙宇和只觉得好笑,他都弄不坏的东西,海栗怎么可能会咬的动? 只是他还没来的及笑,便听见了“咔滋咯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瞬间就把他惊住了! 海栗在罩子外面啃食,能有多大的动静,之前人家讲话那么大声,他可一点都听不到呀! 如此推论,只可能是一个答案,罩子应该是被破坏掉了,反应过来的他,开始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快要烦躁起来的一刹那,他终于找到了那濒临穿透的破点。 有破点,证明罩子并不是坚不可摧的,破点在外不在里,证明罩子只能从外面破坏,难怪,死女人要把他的景丸扔到海里,原来是怕有谁捡到了帮他一把呀! 哼哼,最毒不过妇人心,这话一点都不假,封印他已经算是够狠毒的,竟还打算不给他留下哪怕一丢丢的希望,幸亏孙宇和平日里做了一些善事,有福报相随,得蒙四只眼帮了一把,要不然,他也只能等果身来找他了。 第618章 自称海栗神 就在孙宇和还在想着,如何报复洛九筝与四方体的节骨眼上,伴随着更加刺耳的‘咔嚓咔嚓’声,那层将景丸无死角包围封印的透明罩子,从破点处开始,逐渐被啃食出斑驳的破口,这个令孙宇和也曾束手无策的东西,竟然不敌海栗的尖牙利齿,如此这般,那两个家伙恐怕是想不到的! 过了也不知多久,恼人的透明罩子终于消失的干干净净,孙宇和夺回自己身体的大业,终归是以意想不到的开头,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如此荒诞不经的事,都能发生在他的身上,可见善事没有白做的,天道代理人也没有白当的,一饮一啄,自有应和,无需多问,遵行便得。 景丸之外没有了束缚,孙宇和的元魄自是第一时间,从里面钻了出来,望着景丸周边堪称他的‘第二恩人’的茫茫海栗群,他的内心感慨万千,任他想破脑袋,他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最爱的美食拯救。 孙门子弟,是讲究‘恩仇必报’的,即便此处没有旁人,即便恩人没有思维能力,孙宇和也不敢不遵家规,他对着诸多海栗,纳头便是三拜,诚心实意的说:“宇和能脱困,全仰赖诸位恩人施以援手,自然之道,宇和不敢以私心破之,今向诸位恩人发下大愿,凡我孙门子弟,得见恩人,生则放归,死则尽埋,若有一人,敢食恩人,其孽报尽归宇和,诸般灵应,便使宇和承受胜今千万倍之灾厄!” 像孙宇和当前境界的修行人士,已经有口含天宪的能力,况且,他还借助了景丸之外正不断逸散的天道之力发出宏愿,因其诚心诚意的缘故,此等大愿便是有遭一日的他,也休想违背,敢不遵守,报应必至。 于他发愿的同时同刻,愿中所提到的孙门子弟尽皆对海栗,生起了莫名的爱护之心,有恰巧正在食用的,皆是涕泗横流,磕头如捣,应是此等场景的原因,后来之人都流传起一首打油诗: 海中第一鲜,诸君皆可食, 可怜孙家人,见之如祖宗, 世人笑其癫,其人甘如饴, 仁君弗食犬,孙门不吃栗。 对恩人发出宏愿后,孙宇和擦了擦嘴角的馋涎,仰头向上望去,于他人因果之中窥看,和现场自观,这海底断崖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一眼望不到头啊! 当然了,要是他现在没有失去肉身,饶是海底断崖高出蓝星之外,他也不会产生望不到头的错觉,平日里他对肉身的仰赖程度,看来已远超他自己的估计,明明也知道,精气神缺一不可,可到头来,他在神这个字上下的功夫,终究还是不太够。 如今封印虽已破除,可没有肉身的帮助,他除了向果身低头,似乎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是,真要做了这种事,他往后余生,可都要在果身那边抬不起头来,自己被自己瞧不起,这还了得?反正,他是不愿意的! 初关已过,二关更难,不知下个恩人藏于何处?唉!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怨恨起那两个坏东西,可一旦这样想来,又是无休止的慨叹。 念头不通,致使他低下头来,正在他打算丢下半辈子的脸之时,他忽然察觉海栗恩人竟已攀至他的肩头。 要知道,他现在是元魄状态,等同于虚无所依,海栗又不会泅水自渡,怎么能顺着他的元魄攀爬而上呢? 他沉下心仔细一观,才发现,他的元魄表面有一层薄薄的天道之力,海栗是依附于它,才攀至他的肩头。 这一发现,着实令他吃惊不已,天道之力常在常有,于寻常生灵现不可察之相,蓝星之内,除了他与小天,其他修行人士也只能隐隐感知,诸般凡灵更是不知不察,这凡灵之中仍还位居末位的海栗,竟然能依附天道,顺势用之,除了惊奇,他还能有什么态度? 海栗能依附天道之力向上攀爬,对于他来讲,不正是破除第二关的天选助力吗?他现在没有肉身,本以为天道之力当下没什么用,没想到,救了他一次的恩人,竟还要再救他一次,合该他落入此间。 孙宇和的元魄重又入得景丸,逗了逗小金乌之后,他又一次盘腿坐到树冠上,双目微垂,一念生发,景丸外表的天道之力,迅速的凝聚变形,很快,一座细长却高耸的山头浮现在海底断崖下,大量的海栗争先恐后的往山顶攀爬。 因为景丸外表的天道之力最是浓厚,海栗自是最热衷抢夺它,如此一来,孙宇和只要让山不断涨高,并保证山顶的天道之力浓度只比景丸差一些,便可以乘着众多海栗形成巨浪,向着断崖之上进发。 海底断崖上,于海藻地里勤恳劳作的海鼠们,听到了熟悉却又奇怪的声音,熟悉是因为那是大量海栗互相挤撞推搡才会发出的动静,奇怪则是由于牠们地里的海栗都在干饭,哪里还有别的海栗? 下过地的都知道,心里有疑虑的时候,是很难静下心来做事的,渐渐的,几乎所有的海鼠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躲在不远处,暗中监视牠们的族长,看见牠们偷懒,大声喊道:“干什么?一个个的,想造反啊?” 被牠的喊声吓到了的海鼠,赶紧又做起了自己的事,里面一个胆子大的,一边做事,一边不满的问:“族长,你没听见有奇怪的声音吗?” 族长仔细的听了听,咧嘴便说道:“不就是海栗交配的声音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赶紧干活!” 问话的那只海鼠,听到牠这样回答,暗自叹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恰在此时,海底断崖处,有光映射而出,起初只有星星点点,接着便是缕缕光线。 才又开始劳作的海鼠们,又一次放下工作,望向海底断崖那边,在牠们几乎都望向那边的一瞬间,一个光球陡现于牠们的眼前。 景丸里的孙宇和,感知到已经出了海底断崖,当即停下催发天道之力,使其暂固其形,然后才睁大眼睛,观察起景丸外面。 他清晰的看到,海底断崖上有一块海藻地,面积还蛮大的,海藻地里有一大群奇妙的生物,正在饲养着海栗。 海鼠们看了看奇怪的东西,因为不知它是什么,互相便交头接耳起来,直到此刻,牠们才发现,周遭的一切包括牠们自身,显得是那么的清晰。 夫妻、亲子、朋友之间,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一样,所有的海鼠都在核对身份信息,躲在不远处的族长见到了这样的场景,心中忌恨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又向着更远处躲了躲。 孙宇和在奇妙的生物群体里,没有看见‘第一恩人’的踪迹,又听得牠们在说华国语,也没做细想,大声说道:“你们可以等一下再聊天吗?我想在你们这里找一个有四只眼睛的,谁能告诉我牠在哪里?” 聊得起劲的海鼠们,忽然听见有陌生的声音插话,纷纷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没一个敢搭腔的。 孙宇和看牠们有点害怕的样子,心念一转,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是海栗的神明,此番打扰,只是为了寻找我的恩人,别无他意,请你们告诉我,牠到底在哪里?” 见光球又在说话,海鼠们俱是一惊,唯有刚刚那个敢质疑族长的海鼠,勇敢的走到同胞的最前面,颤声反问道:“你既然是海栗的神明,自然知道海栗是我们一族的食物,你难道不是来替它们伸张正义的吗?” 孙宇和看了看牠,又看了看牠身后的族群,淡淡的说道:“伸张正义的前提是知道什么是正义,泛化的慈爱从来都与正义无缘,你们要生存,必然要有食物,只是为了吃,并不构成邪恶,感谢食物的奉献,明白自然的残酷,在不饿的时候,坚决不杀害食物,这才是最基本的正义,也是符合自然规律的慈爱。” 第619章 ‘神\’的报恩方式·上 作为广大修行人士之中的一员,孙宇和自然也是要与诸天万物争上一争的,只不过,诸天万物喜欢的大多是此争,孙宇和则更喜欢彼争。 据先天知玄详述,修行人士修的是道,无论其名称、涵义、法门发生怎样的改变,到头来,其实质也仍然是道,本质上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万物求教于道,道倾其所有,以教化万物,然道亦有其师,名曰根本,又名自然,乃诸天万界之依存根据。 顺道逆道,曰正曰邪,无关对错,争的是私心利益,是为此争,于此,孙宇和可争可不争,大多数情况,一般不争; 顺逆自然,考校良知,关乎本心,争的是根本自在,是为彼争,于彼,孙宇和遇之,非争不可,争则顺应,不争则逆。 故而,当那个勇敢的海鼠,向他质询是否要伸张正义之时,孙宇和便知道牠是在试探,从浅层来看,牠的试探仅仅是想知道‘海栗神’会不会为海栗报仇,可要是往深了看,牠的意思其实是:你到底是以自身的善恶标准来判断事情的对错,还是要遵循自然的规律,主张依存的合理性呢! 面对这两个选项,孙宇和当然是选择后者,毕竟拥有先天知玄的他,知晓道在传法的时候,漏了关键的一条准则,祂多半不是故意的,应该是祂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因为这一疏漏,诸天万物虽然尽皆师从于道,却鲜有遵从祂的教诲,放弃争斗走向共赢的。 本应是顺应自然的修行,因为没有了根本的支撑,反而变成了与自然相悖的逆乱之举,从其结果来看,怎不令人唏嘘呢? 勇敢的海鼠本是为了族群,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向‘海栗神’发问的,听了他的答案,虽然没听懂全部的意思,但他不会惩罚牠们的这层意思,牠还是听的出来的。 放下心来的牠,向着光球弯下腰行礼,同时说道:“海栗的神明,感谢你的包容与慈爱,你刚刚提到的四只眼,我们称牠为咕噜,牠居住在单独的洞穴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引路。” 看牠的姿势,听牠的回答,孙宇和明白,牠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戒心,于是便笑着回应道:“如果不麻烦的话,你就前面带路吧!我不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勇敢的海鼠没想到所谓的神明,竟然会这么客气,也不回话,转过身,昂首阔步的向着某处走去,其族群的同胞,全都分列两边,注视着牠的离去。 孙宇和看到牠真的在带路,赶忙又开始催发天道之力,控制着一部分海栗,组合成人类身体的形状,跑着追向牠,一同向着目的地走。 咕噜的洞穴深处,咕噜已经醒了过来,牠望着还在昏迷的妹妹,明白牠不久之前经历的事,并不是一场梦,族长竟然是牠的母亲,那牠为什么极力阻止牠追求梦想呢? 牠扭头望了望本应有球状物体存在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牠的心里很是难受,眼看梦想就要成功,却被刚刚相认的亲妈给毁掉了,换谁能不难受?牠双手抱着头,准备趁着妹妹还没有醒,偷偷的大哭一场,却冷不防的被一只手抓住脖颈,用力往洞外拖拽。 牠转过头看清了拽着牠的,正是牠才相认不久的母亲,一边努力挣扎着,一边愤恨不平的说:“你还想要干什么?毁掉了我近在咫尺的成功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族长用力拽着牠,向洞外游动,头都没回一下,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我别无选择,孩子,你的梦想很危险,相信妈妈,妈妈绝对不会害你,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们得快点逃。” “逃?为什么要逃?你又想做什么?”咕噜望着亲妈那明显有点不对劲的背影,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问道。 族长感觉到儿子在拼命的抵抗着牠的拖拽,又急又气之下,转身反手给了牠一个大耳刮子,并对牠吼道:“我当然是要保护你!那个发光的东西被我扔下海底断崖,却不知道怎么又上来了,正在族群那边查找你,我能让它找到你吗?” 咕噜捂着脸,听完牠妈妈的话,刚想反驳,却听到了疑似洞口处,传来的声音。 “海栗的神明,就是这个洞穴,咕噜就住在里面。”勇敢的海鼠转身面对着,跟在牠身后的孙宇和,诚实的说道。 孙宇和看了看洞穴口,笑着说:“谢谢你的引路,你可以回去了,我想单独与牠聊聊。” 勇敢的海鼠闻言,向他弯腰一礼,毫不犹豫的又顺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走去。 孙宇和见他走远了,松了口气,操纵着临时的身体,直接跳进洞穴,在他的记忆里,‘第一恩人’应该还晕着,让别个看见了总是不太好的。 落到洞穴一半深处时,孙宇和看见两只海兽正痴不愣登的望着他,没反应过来的他,根本没在意,直接向着洞穴深处继续游。 等快要接触到洞底的地面,他看着不远处独自躺在地上的海兽,终于反应过来,向着刚才看见的两只海兽追了过去。 族长眼睁睁的看见孙宇和向牠们靠近,那种身体的形态唤醒了牠记忆深处的恐惧,牠本打算拼命也要护着儿子逃走,却瞧见那个玩意看都没看牠们一下,向着洞底快速游动着。 母子俩眼睁睁的与孙宇和擦肩而过,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选择,族长当然是想趁机带着儿子逃跑,咕噜却一心想要往洞穴深处游。 “你这孩子,别在逃命的时候闹,行不行?”用力拽着咕噜的族长,急躁的吼道。 咕噜想也不想的回怼了牠一句:“妹妹还在下面呢!” 族长根本顾不上侄女,却也不敢对儿子明说,只好又露出毒刺,打算给咕噜再来一针。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包裹着天道之力的海栗,替咕噜挡下了这一刺,族长感觉没扎到儿子,回头一望,差点吓得魂飞天外。 孙宇和操纵着临时身体,不知在什么时候将咕噜替换到一旁,看见族长回头望向他,笑着对牠说:“你们海兽都这么直接吗?又想给亲儿子下毒?” 听到他的话,回过神来的族长,亲眼看见位于他身后的咕噜,头也不回的往洞底游去,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心里一阵刺痛,牠扭头望向孙宇和,一脸恨意的说:“你果然是人类,这么多年了,人类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孙宇和看着牠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不要误会,我是来找你儿子的,伤害你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兴趣。” “人类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的儿子也不喜欢与人类接触,假设你真的没有恶意,那就请你赶紧滚吧!”族长咬着牙,对孙宇和凶狠的说道。 孙宇和看过牠的因果,很同情牠曾经的遭遇,所以对牠的些许恶言,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这时候的牠表现越凶狠,便愈加证明了人类曾经对牠的恶行有多深,这是事实罪恶,即便不是孙宇和本人犯下的,可同为人类,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会产生一些没来由的愧疚,说句心里话,心慈如他,若当时在场,恐怕对那种疯子也是没有半点手软的斩杀当场。 “这位母亲,我不能请求你相信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向你儿子报恩的机会,你总该相信你的孩子吧!” “你们人类擅长狡辩,咕噜太单纯,根本不可能不被你骗,我如何敢给你这个机会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放任坏东西去欺骗你自己的孩子吗?” 第620章 ‘神\’的报恩方式·中 华国的佛家学社,曾派代表于九三学盟举办的第一届学术共进会上,公开作出发言,主要内容直指物种分类,他们反对科学署推行的通用物种分类,提倡并鼓励按照他们的分类法,将物种分为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两大类。 该发言最终未获得集体通过,所以华国的物种分类,依旧采用了科学署的通用分类法,只是俗话说得好:一石激起千层浪,方法虽然没有被采纳,可方法里提到的两个名词,却广为流传,也算是替佛家学社打响了名号。 孙宇和与法海圣师以及不休和尚,都还算相熟,在他们的建议之下,他个人于闲暇时光,也读了几本佛家禅唱,里面不止一次的谈到了众生的分类,他当时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便将那些文字一一记在了心上。 当下,一个曾经饱受人类折磨的母亲,向他问出了看似简单,实际很难回答的灵魂拷问,他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曾学到的那些佛家知识,当即产生了感同身受。 若是他自己,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坏东西的请求,即便坏东西再怎么证明他是好的,可那也只能证明他曾经没有坏过,证明不了他以后不会变坏,万一他变坏之后,伤害的第一个便是自己的孩子,那作为父亲的他自己,该是多么的后悔啊? 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哪还有脸让别人去做?可让他放弃报恩,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孙宇和,看着他对面的海兽族长,见牠一脸铁定拒绝的表情,‘头’渐渐的低了下去,这一刻,他又想起了他自己的娘亲。 “你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孙宇和低沉着声音,可怜巴巴的问道。 族长直接冷笑着回答:“呵呵,不想!” 孙宇和听到牠的拒绝,苦苦的哀求道:“是关于另一位母亲的故事。” 族长沉默了一瞬,叹了一声说:“……好吧!我希望故事不要太长。” 孙宇和得到牠的应许,连忙急声道:“谢谢你愿意听,我这就开始,曾经有一个妖族女子,因为姻缘巧合,爱上了一个人类男人,两人一起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后来,女子有了身孕,而一切就坏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她们那个时候,所在的国家正处于民粹时代,对非官方渠道进入的外国人,极为仇恨,她一个妖族女子,按当时的定性,不仅是外国人,而且还是真人类之外的亚人类,可谓是头号打击对象,她如果不要那个孩子,完全可以避免被发现并驱逐出境,可她偏偏舍不得,最终,在生下孩子后,下身的血污都没给时间擦干净,便被驱赶着离开所在国,她甚至都不敢看她的宝宝哪怕一眼,我想问一问你,她若是与你相比,配的上相提并论吗?” 族长望着对面的‘人类’,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反问道:“你说的这位可怜的母亲,是你的妈妈吗?” 孙宇和沉着声回答道:“是的!” 族长疑惑不解的又问道:“你妈妈受到如此恶毒的对待,你却仍要做人,不愿做妖?” 孙宇和声音更低沉的回答:“是的!” 族长哼了一声,冷冷的说:“你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人类的看法,人类果真冷酷无情!” 孙宇和听到牠的话,望着牠说:“无情?我想这样的吗?若是妈妈点头,当年那些个坏东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些冷漠无情的人,我也要他们付出代价,可我妈妈不会允许我这样做的,她若是想让我做妖,当初就不会把我留下,她是想让我做给那些人看看,妖未必就生不出人来,人生的也未必一定是人,我不能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可我仍然能为了她做天下最有情的人!” 能感受到他的悲伤与决心的族长,紧紧的盯着他看了又看,好一会儿才说道:“唉!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好吧!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证明你自己的机会,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更别给你的妈妈增添耻辱。” 终于得到牠允许的孙宇和,操纵着临时身体向牠弯腰行礼,然后便先牠一步,向着洞穴深处游去。 跟在他身后的海兽族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尾巴上的毒刺,并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也向着深处游去。 洞穴深处,咕噜惊讶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一切,他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能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状态,看清楚周遭的事物。 孙宇和操纵着临时身体,游到他的身边,见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咕噜扭过头望向他,疑惑的说:“看过光之后,原来在黑暗里看不清东西的眼睛,会变得可以在黑暗里看清一切吗?” 孙宇和没想到牠会问这个,但也耐心的为牠解释道:“你说的这种现象,从客观普遍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不存在的,除非那个光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光。” “你能说的简单点吗?我有点听不懂你的意思。”咕噜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 孙宇和看着牠,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因果,认真的说:“你的眼睛突然能够适应黑暗,应该不是光的原因,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失误,大概率情况下,与你的身世血统关系可能更大一点。” 咕噜见他说的不清不楚的,不满的对他说:“你们那里的,都是这样说话?直接说答案不好嘛!” 孙宇和哭笑不得的说:“主要是我以前不太爱学习,现在又不想得罪别人,这个问题要是换成科学家或者教习来回答,一定能解开你的迷惑的。” “听你的意思,你们那里学东西是谁都可以学吗?不存在限制?”被他的话吸引的咕噜,好奇的对他问道。 孙宇和扭‘头’看了看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族长,见牠没有阻止他说话的意思,又回过‘头’说:“你是叫咕噜,对吧?我们那里的确是谁都可以获得知识,任何生灵,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仅限于知识,都可以公平公正的获取,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学。” “我也可以学吗?”咕噜激动的说。 孙宇和点了点‘头’,大声的说:“可以的,如果你想让我以此为报恩方式,我肯定会让你可以自由的学习。” 咕噜靠近他说:“如果我被阻止呢?” “阻止?不会的,在我们那里没有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妨碍别人学习知识。”孙宇和听到牠的问话,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咕噜指着站在一旁的族长,毫不避讳的说:“不是你们那里,我说的是牠!” 孙宇和扭‘头’看了一眼,以玩味的眼神盯着他的海兽族长,无奈的说了一句:“孩子应该听妈妈的话,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啊!” 咕噜死盯着他,皱眉说道:“如果我要求你必须有力呢?” 孙宇和愣了一下,看了看眼神不变的海兽族长,叹了一声说:“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不敢,我答应过你妈妈的,你换一个要求,行不?” 咕噜望了望刚刚相认的亲妈,坚定的说:“不换!虽然我不太理解报恩的意思,但我猜测,这应该不由你自己做主吧!我要学知识,你必须得帮我!” 孙宇和感受到牠眼中对知识极力的渴望,转‘头’看向海兽族长,哀求道:“我可以答应牠吗?” 海兽族长这会儿没再看他,望着牠自己的亲儿子,咬牙问道:“你的梦想就这么重要吗?” 咕噜仰着头,傲气十足的对牠说:“是的,不能实现梦想,我宁愿立刻马上死!“ 第621章 ‘神\’的报恩方式·下 父母长辈,有爱护子女小辈的,也有不爱护甚至憎恨的,无论是前者又或是后者,在某件事情上,做法却完全一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孩子要去追求梦想,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过活,他们能给予孩子的就只剩下反对,极少数的孩子能获得他们有限的理解,另大部分则是庸碌一生,或者是以死明志。 咕噜的母亲,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爱牠,但在力所能及之内,仍是尽量给牠更多的偏爱,牠经历过永世难忘的苦痛,不想让孩子再经历一遍,便是牠最纯粹的想法。 牠是第一次做妈妈,也没有接受过怎么当好一个妈妈的课程,一切都按照牠自身的想法去做,这本身又有什么错呢? 因为一次意外,牠被迫与儿子正式相认,牠想过儿子可能会因此恨牠,也想过儿子可能会扑在牠怀里撒娇,无数个臆想,无数种猜测,却唯独没想过儿子会坚持牠自己的梦想,哪怕有可能会因此再也见不到牠这个妈妈。 牠慌了,从内心深处直到体表,都透露出牠很慌乱的那种慌,上一次牠出现这种级别的慌乱,还是在牠小的时候面对那个坏东西,如今再一次出现,竟然是面对牠的亲骨肉。 怨毒的眼神,如同一柄淬了剧毒的短匕,直直的刺向景丸里的孙宇和,他的‘头’被海兽族长凶狠的瞪视着,要不是他很确定他自己认识牠没有多久,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牠数万条性命,那种他从未见识过的表情,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凉,原来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她的孩子那难以割舍的爱啊! 孙宇和颤抖着声音,小声的解释道:“阿姨,你一直旁边看着,我可没说不能说的话,你得尊重事实啊!” 听了他的解释,海兽族长又望向咕噜,忍着心里的绞痛,以尽量温柔的语气说:“孩子,以前你追求梦想,我以为全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母爱,才导致你没有安全感,如今我们相认了,妈妈发誓一定加倍的补偿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咕噜望着这个才正式相认没有多久的母亲,看到牠眼神深处的那毫不掩饰的一丝丝绝望,心情很沉重的对牠说道:“我对你有多重要,梦想对我就有多重要!无关乎任何外部因素,完全是一种纯粹的喜好,我每次捡到那些在你眼中不值一提的破烂,都会为它们开心,那种又认识一种新东西的感觉,令我欲罢不能,妈妈,你不希望我开心吗?” 海兽族长本打算无论咕噜如何恳求哭闹,牠也绝对不会答应牠,所以对牠正在说的话,自动开启了过滤模式,可一声牠想了很多年的‘妈妈’,直接将牠的灵魂都给振荡了好几下。 牠激动的看着咕噜的脸,声音急切的说:“你刚刚叫我什么?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咕噜直视着牠,以极其诚恳的声音喊道:“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就答应儿子对你的第一个请求吧!” 海兽族长呼吸急促的紧盯着咕噜,牠现在觉得牠自己特幸福,盼望了多少年,又因为胆小而失望了多少年,牠本以为永远也听不到的神圣而又温馨的呼唤,在此时此刻,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连听了好几遍! 没有哪个真正的妈妈,能够抗拒这一声声的呼唤,尤其是像牠这种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的,牠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扭扭捏捏的,明显带着期盼的,对咕噜温柔的说:“能让我抱抱你吗?” 咕噜直接靠近牠,一把将牠抱住,微笑着说:“应该是儿子主动抱你才对,妈妈,从小到大,辛苦你了!” 人世常有人言:会撒娇的孩子有奶吃!可事实上,这句话的正确含义是:能够安抚母亲的伤痛,可母亲的心的孩子,才有更多的奶吃。 咕噜在此时此刻的表现,简直就是致命且易上瘾的毒药,牠妈妈明知道这样下去,会没理由拒绝牠,却仍旧甘之如饴,一饮而净。 旁边的孙宇和最看不得这样的场景,干脆蹲了下去,低‘头’不语。 海兽族长享受着亲生儿子的拥抱,牠多么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只是牠也明白,咕噜这样主动,是希望牠能给予牠尊重与自由,牠当然愿意尊重宝贝儿子,但自由什么的,牠真的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咕噜觉得是时候趁胜追击,便将头靠在海兽族长的胸前,小声的说道:“妈妈,我现在很开心,能够被妈妈宠溺着,真的很有安全感,如果妈妈愿意让我去追求梦想,我觉着我应该会更开心的,妈妈,男儿与女儿不一样的,能实现梦想对男孩子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妈妈,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那里充斥着比黑暗还要恐怖的危险,即便这样,你也不会怕吗?”海兽族长打算以退为进,言语恐吓道。 咕噜望了望一旁蹲着的孙宇和,无所畏惧的说:“他这样的,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你别小看他,其实他很厉害的。”海兽族长为了能留住儿子,昧着良心夸赞道。 咕噜嘿嘿一笑说:“那让他保护我,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海兽族长咳了一声说:“我不信任他,你也别信他,妈妈又不是没在他们那里待过。” 咕噜仰起头天真的看着牠,有点害羞的说:“妈妈,其实我要离开也是为了你考虑,我已经要进入发情期了,这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这是不能自控的,假设我要是做出不能原谅的事,那该怎么办?” 海兽族长反应过来牠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手足无措的说:“没关系的,妈妈会躲远点,这么多年,妈妈不是再也没有怀过吗?” “要是我叫你呢?我难受的呼唤你,你有可能会不来吗?”咕噜紧盯着牠,强行问道。 海兽族长低下头看着咕噜,牠其实想说牠可以接受,只是牠也知道,若是那种事情真的发生了,牠们之间的母子情份便会荡然无存,而牠此刻所拼尽全力维系的,不正是弥足珍贵的母子情吗? 孩子大了,果然是很难留在身边的,牠摸了摸咕噜的脸蛋,扭头对蹲在一旁的孙宇和说:“你叫什么?” 孙宇和愣了一下说:“阿姨,我没叫。” 牠噗嗤一声笑道:“我问你怎么称呼,什么叫不叫的。” 孙宇和明白过来,站直身体说:“我叫孙宇和,华国人士,家住盐正省军部大院,才结婚不久……” “停停停!谁问你这些了!”海兽族长没好气的对他说。 孙宇和讪笑着回答:“我寻思着,说的详细点,不是显得我老实嘛!” 海兽族长白了他一眼,认真的说:“老实的孩子会冒充神明?装出来的老实,不是老实,以后别装了!” “谢谢阿姨教我!”孙宇和诚恳的说。 海兽族长以不可协商的语气说:“你愿意以你妈妈的名义发誓,我如果把儿子交给你,一定会得到你的优待吗?” 景丸里的孙宇和眼睛一亮道:“阿姨,你愿意让牠和我去华国学习?” 海兽族长温和的回他道:“你不是求我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吗?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这么多声阿姨也不能白叫呀!” 孙宇和不再废话的,直接承诺道:“阿姨,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向你承诺,咕噜小弟在华国必定受到优待,你曾经经历的苦痛,牠绝对不可能再经历,你没经历过的,牠也仍不会经历,如果我没有做到,我愿一命抵一命!” 海兽族长盯着他的‘头’,严肃的说:“你记住,我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才相信你的,向我证明吧!证明你们人类里也有好的!” 说罢,牠推开还抱着牠的咕噜,并对孙宇和挥了挥手。 孙宇和会过意来,操纵着临时身体,向牠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便像担心牠反悔一样,用天道之力拽着咕噜,溜之大吉。 第622章 给我取个名字吧! 报恩的目的初步达成,孙宇和在获得相应许可的情况下,急不可耐的把咕噜从牠们一族的聚居地拐走。 距离那边不算太过于遥远的一处无尽洋海底,好像私奔一样逃离了海鼠族群的两个,正互相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我还没来的及和我妹妹说一声呢!你干嘛这么着急呀?”咕噜望着孙宇和的‘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景丸里的孙宇和并没有回答牠的问题,而是当着牠的面主动解除了天道之力对第二恩人的束缚。 直到此时此刻,咕噜才瞧出来,眼前这个所谓的人类,竟是由牠曾捡到的那枚光球,与几百颗海栗组合而成的。 眼瞅着光球要落向海底,咕噜赶忙主动的抱住它,孙宇和则直接从里面钻了出来,以元魄的姿态正式向牠介绍起自己。 “你好,咕噜!现在你看到的我,才是我真正的相貌,我被坏人加害,暂时只能以这种姿态与你交流,没吓到你吧?” 咕噜捧着仍在发光的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从里面钻出来的存在,倍感奇异的说:“这是啥呀?我能学吗?你可以教我不?” 见牠没被吓到,孙宇和挠了挠头说:“不是我抠门,你想学这些,真的还太早,起码也得等你学习了足够的知识再说。” 咕噜听他这样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保证我不受影响的学习知识吗?” 孙宇和诚意满满的说:“这个你无需担心,包在我身上,我如此这般,仅仅是为了对你坦诚相待,答应你的事,我无论如何都会做到,完全不成问题。” 咕噜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刚刚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你可别因为这个讨厌我。” “不会的,你对我有恩,我怎么会计较这些呢?只不过,等你开始学习了,可尽量记得不要这样说话,容易招别人的忌恨。”孙宇和完全不在乎牠的小情绪,反倒好心的劝教道。 咕噜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你能不能教教我学习知识的相关注意事项啊?免得我一不小心闯祸,失去学习的宝贵机会。” 孙宇和想了想,点了一下头说:“你说的在理,我就先教你一些简单的常识吧!想要融入一个已成形的学习团体,首先要自报家门,介绍一下自己,教习会根据你的自我介绍,来判断你适不适合留下,同学则会借此分析,能不能与你友好相处,一般来讲,只要你做好这个开头,你的学习生涯便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咕噜听了他的话,一脸懵逼的问:“什么是自报家门?难道还要告诉人家我的洞穴出口在哪儿吗?自我介绍又是啥?你能不能讲的详细一点?” 孙宇和见牠有点懵,挠了挠脸颊说:“自报家门与自我介绍,实际上差不多,你可以当作是一个意思,具体来讲,就是说一下你的姓名、年龄、籍贯、目前为止的学习状况、家庭背景,大概也就这五个比较重要,其他的可说可不说。” 咕噜得到孙宇和更详细的解释,却仍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见他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意思,牠只好尴尬的问道:“不做自我介绍,可不可以学习?” 孙宇和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说:“不可以,在华国,自我介绍很重要,它关系到学习、工作等方方面面,所以必须要有。” 咕噜叹了一声说:“我们族群里,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五个东西,你让我怎么介绍?看来,你们那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恩人,我听你妈妈不是叫你咕噜吗?那难道不是名字?”孙宇和疑惑的看着咕噜,直言不讳的问。 咕噜摇了摇头说:“我们一族根本不存在姓名的说法,大家叫我咕噜,也只是为了方便称呼,去了你们那里,我总不能还叫这个吧?” 孙宇和总算听出牠的话外音,识趣的说道:“你想要取什么样的名字?说出要求来,我帮你想一想。” 咕噜咳了一下说:“最好是能体现智慧的,如果可以的话,也请加上勇气与力量,可以不?” 要说取名,孙宇和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若碰巧了,遇到他灵感爆棚的时候,一口气取它二三十个,也不在话下,可若是没赶上那种好时候,又要临时想个名字,恐怕他的头想的快炸了,也取不出好的。 只能说,咕噜是有几分气运的,牠刚一提出要求,孙宇和几乎都没有思考,当即便脱口而出道:“按照你的要求,我给你取名诸葛钢蛋,你看行不?“ 咕噜皱着眉头说:“你确定是按照我的要求,我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孙宇和认真的对牠解释道:“等你到华国,开始学习神洲大陆古代大智圣贤的生平史故时,便能认识到一位名叫‘诸葛牛马’的大贤,他的存在会告诉你,为何‘诸葛’一姓,等同于智慧本身,恐怕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给取这个姓,是完全按照你第一个要求来的,至于钢蛋这个名字,它也比较符合你的后两个要求,同样也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咕噜不懂他讲的那些,也只能半信半疑的说:“好……好吧!我暂时就叫诸葛钢蛋吧!那另外四个,我又该怎么说?”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年龄好说,我可以帮你搞定,籍贯你也可以暂时用我的,学习状况你最好如实讲,家庭背景倒是个麻烦事,要不你直接报我的名字,你看行吗?” “这算不算欺骗别人?”诸葛钢蛋疑惑的问。 孙宇和耸了耸肩答:“你自己这样说,肯定算骗人,我允许你说,那就不算了,要是出现什么问题,你尽管让他们联系盐正省军部参谋室,我给你撑腰。” 诸葛钢蛋听了他的话,试探性对他说:“孙宇和,我可以这样叫吧?你在华国很有地位吗?为什么我觉得你说话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孙宇和懂牠的意思,很直白的说:“钢蛋,我是谁,你去了华国自然而然就会知道,我为了报答你,肯定会尽量保护你,可你也得记住,若是你想仗势欺人,我可也不会惯着你,要是惹的我讨厌你了,华国恐怕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诸葛钢蛋看了看怀抱里的光球,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去你们那里,我只是为了学习知识,除非别人主动欺负我,不然的话,我绝不惹事,你放心好了。” 孙宇和看牠熄灭了多余的小心思,笑着对牠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的,只是要怎么走啊?”诸葛钢蛋老实的问他。 孙宇和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你抱着我,先游出洋面,然后我再告诉你该怎么走。” “向上?你确定吗?”诸葛钢蛋一惊一乍的问道。 “当然确定!”孙宇和斩钉截铁的回答。 诸葛钢蛋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直接说道:“不行,我办不到!小的时候,我曾往上游过,到了一定的距离,我就感觉自己要坏掉一样,这回还要抱着你,更不可能。” 听了牠的描述,孙宇和想了一下问:“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越往上游越轻松,只是身体内部像是要撑开一样?” 诸葛钢蛋惊讶的望着他,脱口说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当时就是这个感觉。” 孙宇和浅浅一笑道:“呵呵,也亏的你实诚,我差点都忘了,你感觉到的那种感觉,按华国科学署的解释,是生物为了适应不同环境,进化出来的对抗方法,本质上是保证了生物的多样性,可要我说,就是一种限制枷锁,我刚刚带你离开你的洞穴时,给你附加了一层天道之力,有它在,任何生物学上的限制都不在话下,你尽管往上游,别再担心那个。” 诸葛钢蛋见有他保证,便壮着胆子往上游,结果,在超过牠曾经的最高记录时,牠却没感受到任何不适,见此,牠再没有了顾虑,竭尽全力的往上游去。 第623章 一个美丽的误会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卯初一刻,农家学社专营农场,养殖区域,近海水产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产劳作,渔业工人一个个的,领取了今日的生产任务,或登小舟、或入大船,各自进入工作范围。 在孙宇和的指引下,游了也不知有几天的诸葛钢蛋,躲在一片花花绿绿的网箱下面,好奇的打量着头顶上的一切,同时说道:“孙宇和,我都看见陆地了,也没有多远,你为什么要我停下来,躲到这个下面?” 又回到景丸里的孙宇和,叹了一声说:“钢蛋,我这是近乡情怯,你以后就懂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能在随便露面,你必须尽量依靠自己。” 诸葛钢蛋听到他的话,为之一愣,喃喃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会帮我安排好一切吗?难道你之前是骗我的?” 景丸里的孙宇和摸了摸小金乌的头,无奈的说:“我当然没有骗你,你上岸之后,会有另一个我来帮助你,我暂时不想与他见面,所以我才要事先告诉你一声。” 诸葛钢蛋有些不明白的又问:“你不就是你吗?怎么会有两个你?” 景丸里的孙宇和沉吟了一会儿,小声回答道:“这些你现在不必知道,将来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总之,我本人于当下而言,是最后一次与你谈话,你准备迎接你踏上陆地之前的第一关卡吧!” 诸葛钢蛋听到他的话,又见光球彻底熄灭了最后一缕微光,急切的吼道:“孙宇和,这是啥意思?喂!你说话呀!喂!!!” 或许是因为过于焦急,又或许是对陌生地界的恐惧,导致牠忘了控制声音的大小,自然而然也就暴露了。 正好处于牠上方的渔业工人,察觉到了水下的动静,立即警惕的大喊道:“下面的是什么东西?这里是农家学社的水产养殖区,属于华国领海,误闯无罪,立即出来。” 诸葛钢蛋见上面传来比牠妈还凶狠的声音,压根不敢答话,悄悄的向下游了游,试图溜走,因为不认识的缘故,牠竟直直的向水下渔业用防盗监控装置撞了过去,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 渔业工人当即开启了网箱防逃装置,同时打开水下扩音喇叭,关闭警报,大声的吼叫道:“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动手了!” 诸葛钢蛋被刺耳的声音,震的头晕目眩,晕晕乎乎之间听到又一声吼叫传来,下意识的捧着孙宇和的景丸,从网箱空隙处露出头来。 渔业工人被牠的长相吓了一跳,但出于职业的使命感,仍是壮着胆子用大网兜把牠拖拽到小舟上。 清醒过来的诸葛钢蛋鼓足勇气说:“你们别伤害我,我不是坏东西,是来华国学习知识的。” 渔业工人问牠:“你来学习,为什么闯入农场区域?难道没有学过到华国来的注意事项吗?” “这个我学过,是要自我介绍,对吧?”诸葛钢蛋听完问话,机智的反问道。 渔业工人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一想到反正也要问牠,当即点了点头说:“嗯!学的不错,那就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诸葛钢蛋从大网兜里走出来,努力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说:“我叫诸葛钢蛋,今年13岁,来自盐正省,学过一点水产养殖,孙宇和是我哥。” 渔业工人听牠自报姓名,差点笑出声,努力憋住后,又听见牠自称来自盐正省,当即起了疑心,等听到牠说孙宇和是牠哥,脸上出现了怀疑与惊讶两种神色。 他没再继续问牠,而是向他的上级发起紧急联系邀请,上级接听后,他只说了一句:“我们抓到一个自称与盐正省军长有关系的偷虾贼。” 他的上级停顿了一会儿,直接说道:“允许渔b31号立刻返航,注意不许泄露那个贼的信息。” 说罢,他便主动切断了联系,然后拿起私人联络器,给身在种植区域的孙宇和,发出了‘速来我这里’的单向信息。 正在控制台上认真工作的孙宇和,察觉到私人联络器发出动静,从口袋拿出来一瞧,竟是月例会认识的朋友给他发来的信息,他仔细看了看,又将私人联络器放好,与身旁不远的生产队员打了声招呼,躲到休息室,瞬移而去。 养·e7·125区域,孙宇和瞬移到这里,望了望正坐在不远处,紧盯着无尽洋方向的朋友,他摸了摸后脑勺,走了过去。 那人听到有人靠近,扭头一瞧,发现竟是他,惊讶的说:“卧槽,你来的可真快呀!” 孙宇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正好在附近参观学习,一接到你的招呼,我立马赶了过来,嘿嘿,兄弟找我是有什么好事吗?” 那人听他的说辞,虽不太相信,但也知道不能瞎打听,故而耸了耸肩说:“好事?我的队员刚刚发来联系,有个自称与你有关系的小贼,妄图偷窃我们辛苦养殖的海虾,被他们抓到了,我已经让他们返航,找你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玩意?与我认识还要做贼?我有那么抠门吗?那个贼肯定是随口胡诌,你可别胡乱相信!”孙宇和一听他的话,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 那人看了看孙宇和,叹了一声说:“你现在激动有屁用!等那个贼来了,你们一对质,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孙宇和一听,觉得有道理,对着朋友笑了笑,自打他开始代理生产队长,他的性子是越来越急,都怪种植区生产压力大,效率又太高,弄的他都快要精神衰弱了。 大约等了一炷香,小舟终于驶进渔港,诸葛钢蛋老远一看见孙宇和,二话不说,带着哭腔,骂骂咧咧的跑向他。 孙宇和则死死的盯着牠手里的东西,眼底深处流露出一缕精光。 跑到孙宇和的身边,诸葛钢蛋想都没想,直接躲到他的身后,并大声的哭诉道:“孙宇和,那些人类太坏了,一起欺负我,你快替我报仇!” 孙宇和反手给牠脑门上种了一个毛栗子,然后替他向渔业工人说道:“麻烦你们了啊!这孩子是我家的,但牠不是贼,只是不知道华国的规矩,又喜欢玩水,不小心才误闯到你们那里的,这样,为了替我弟弟向你们赔罪,会缘馆三楼怀春阁,今晚通霄任吃任喝,你们整个生产队都去,全算我账上。” 渔业工人本来就没有生气,听说还白得一顿酒席,高兴不已,向上级打过招呼后,扭头又回去继续工作。 孙宇和则直接在得到朋友的点头同意后,带着诸葛钢蛋回到他的住处。 诸葛钢蛋见孙宇和不仅不为牠出头,还反过来打牠的头,不免有些不高兴,以致于牠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 孙宇和紧盯着诸葛钢蛋手中的真景丸,亲切的对牠说:“钢蛋,一路上辛苦你了啊!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诸葛钢蛋本能的想要交出去,却又想起之前的事,赶忙又一次抱紧不再发光的光球,认真的说:“孙宇和,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我力小言轻,压根也护不住他,所以,你什么时候送我去学习知识?” 孙宇和目光深邃的看了看牠,笑着说:“他的话,也就是我的话,你把我的东西还我,我亲自送你去农家学社办理入学手续。” 诸葛钢蛋郑重其事的将光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最后的看了它一眼,转头牵起孙宇和已伸出的手,说了一句:“走吧!” 孙宇和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瞬间便带牠离去,等帮牠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勉励了牠一番,转头便又回到住处。 他贪婪的抚摸着景丸,就好像饿狗抢到一块香喷喷的肉一样,激动万分。 感觉到浓郁威胁的元魄,从真景丸里面露出头来,与他对视着。 他的脸色顿时又恢复与平常一样,淡淡的说:“呦!我的千金大小姐,你肯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躲着?” 因身的元魄不好意思的说:“你想吞噬真景丸的那种意志,我在里面都感受到了,哪还敢不出来?” 第624章 事情的经过,三试‘孙宇和\’ “呵呵,你即使说的再好听,果然还是会有不相信我的时候,自己怀疑自己,可真有你的!”孙宇和的果身幽幽的看着因身元魄,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因身元魄感到一丝惭愧,只是由于他们两人存在本质上的区别,注定了这种小小的提防与隔阂,永远都不会消失,毕竟真景丸归谁,谁就是主身,那另一个就只能乖乖的做分身。 他脸上带着愧色,认真的对果身说:“你也是我,深知这是我的性格使然,我骗谁也不会骗你,你是我的未来,本不应该现于世间,可我仍然允许你具现世间,并相对独立,这已经是我的底线,要我不疑,除非你彻底的回归我,否则,我恐怕永远都不可能对你不疑。” “因,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也只是向你发发牢骚,表达一下真情实感,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是同一个人,你能允许我相对独立,我又怎么会不懂得投桃报李呢?安心吧!我是有那个心思,可我终究不忍伤害自己。”孙宇和的果身看了看因身元魄,扭头望向一边说道。 只要是人,必定有心眼子,少的也有七八个,多的则比身体上的毛孔还多,没有疑心的人,是不存在的,所谓的实诚,不过是敢于向被怀疑者,说尽自己的怀疑,而并非指的是没有疑心的人。 因身元魄不会欺瞒果身,迟早都要知道的事,骗他又有什么意义?可果身会不会骗他,则完全依赖于他独立的道德观,幸运的是,现在这个果身,是有道德的。 “果,你现在还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吗?”因身元魄望着他,声音略低沉的说。 果身扭回头看向他,疑惑的说:“什么意思?你的身体还在?那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因身元魄叹了一声说:“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还能不能找到我,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果身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便静立身形,双目微垂,过了一会儿,神情恢复如常,沉声说道:“当下,我感觉到的你,就是这里我面前的你,至于那具身体,我只隐约察觉到他在华国,具体位置,我根本找不到。” “果然如我所料,那个怪东西是有点手段的,唉!都怨我一时大意啊!”因身元魄听了他的话,喟然长叹道。 果身皱着眉头,紧盯着他问道:“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因身元魄低下头,对他反问道:“果,我之前告诉你,又要再升一境的事了吧?你还记得吗?” 果身愣了一下说:“你是说人神境,难道所谓的人性丧失就是这个样子?” 因身元魄摇了摇头说:“真的人性丧失当然不是这样,只是我自己理解有误,原来人神境,并不是神性镇压人性,而是有外魂魄入身。” 果身眼眸一亮道:“夺舍?是不是夺舍?” 因身元魄抬起头,看着他说:“差不多吧!但据对方说,是我们的修行法门造成了空间裂缝,不是对方主动要夺舍,而是我将对方抓了过来,她是为了报仇才那样做的。” 果身眉头又一紧,充满疑虑的说:“对方被你抓来,你不知道?不会是你被对方骗了吧!” 因身元魄喃喃的说:“我也不确定,但对方是一介凡人,应该不敢欺骗你我这样的存在。” 果身瞪大眼睛说:“凡人?你是说你被一个凡人给夺舍了?莫非升至人神境,会很虚弱,不然的话,你怎么会?” 因身元魄不好意思的回道:“有个奇怪的四方体帮了她,那个东西有一些古怪的手段,我一时不小心,着了它的道,可真是小河沟翻大船。” 孙宇和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经是一界天道的好友,又身兼因果河主之职,按常理说,即便蓝星或千灵大界被毁灭,他也不会有陨命之危,甚至还有足够的余力,庇护他自己想庇护的存在。 越是这样的存在,往往失之明察,容易在细枝末节上栽跟头,一个简单的语句判断失误,导致他陷入此等尴尬境地,难怪古人云: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果身瞧出因身元魄的懊悔,安慰道:“因,你也别太激动,要怪就怪这世上没有比我们更强大的存在,一个强者没有足够的敌人,必然会有怠惰心,这一次就当是一个教训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夺回身体?需要我帮忙吗?” 因身元魄挠了挠后脑勺说:“我原来打算与你见面后,便一起去夺回我的身体,可如今看来,还不能轻举妄动。”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你的身体?”果身微皱着眉头问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因身元魄点了点头说。 果身直接瓮声瓮气说道:“你我在华国,也就常去那几个地方,一一排查之下,我不相信找不到。” 因身元魄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在蓝星,你是除了小天之外,实力最接近我的存在,你都不能具体定位我身体的位置,只能证明什么?当然是那个四方体的手段太过于古怪,万一你也着了道,我们可就真的糟糕了!” “我与女魂身联手呢?难道那东西能对付两个你?”果身试探性的问。 因身元魄实诚的回答:“果,你我之间,都尚有一层隔阂,她那边,我能不提防?与你不一样,她不是我主动修炼出来的,谁敢保证后土娘娘没有给她留下某些东西,万一她不仅不帮我,还要吞噬我呢?这个险冒不得!” 果身有些不屑的说:“因,你不会是被那个东西吓破胆了吧!有必要警惕到这种地步吗?” 因身元魄语气不变说:“果,我现在与你们相比,基本上是个废物,不敢不防,况且,假使那玩意儿真的能一次性干掉你俩,我们可就彻底废了!” 果身终于气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因,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有的话,干脆点,说出来听听。” 因身元魄低下头,喃喃的说道:“果,我以为,她占据我的身体,必然是有其目的所在,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等她主动露出马脚,自然就知道了,到那时,我们便可以毕其功于一役!” 果身听罢,稍一细想说道:“好吧!你说的也确实在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距离因身元魄与果身相聚的两天前,也就是桂月东日当天,在华国盐正省军部大院孙宅,谭杏林于当日正午左右,对‘孙宇和’进行了高科技测试。 为了骗过‘孙宇和’,他与甘兰一起策划了一场所谓的新型免费体检项目,以亲自带头为由,才使得‘孙宇和’,第一个接受检测。 单人检测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为了逼真,还特意给金慈云几人也检测了一番,然后才以结果需要等待,他们先去下一家这个理由,离开了孙宅。 出了孙宅,谭杏林与甘兰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展开了谈话,根据高科技的结果显示,‘孙宇和’的的确确不是真正的孙宇和,基本上与谭杏林二试的结果相同。 高科技经过深度分析,得出一个诡异的结论,孙宇和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女人与另一个分析不能的东西,唯一的好消息是,孙宇和本人的磁场波动并没有消失,也就意味着,他还有救。 甘兰与谭杏林根据高科技的结论,决定启动两人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争取在事态不可挽回之前,让‘孙宇和’变为孙宇和。 第625章 不得不做的决定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冬日,地府的裁缝铺已经歇业近几天,唯一的大师傅也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女徒弟负责登记缝合申请。 大宫殿东配殿,东天子孙宇都在其第一佐官吕佳的竭力救助下,上半身已经恢复了有近五分之一,就这主要还是靠地道神焰的神奇能力,东天子本人则从回来之后,看了吕佳一眼,便一直陷入深度昏迷。 西配殿里,一个显得孤零零的小女孩,正静静的躺在西天子的卧榻上,她的全身都裹满了白色的纱布,她的身体极度虚弱,一度达到了地道神焰都起不到有效救治作用的程度,更棘手的是,她的魂魄一直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似乎是因为失去了活着的勇气的缘故。 一直留在西配殿里照顾她的某个女人,终究是咽不下心头的怨气,在未与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去到了孙宅,与‘孙宇和’见面,时间刚好是辰时三刻。 近月亭中,‘孙宇和’按照四方体为其从原主留下的记忆里找到的几种修行功法,尝试开始修行,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失败了。 四方体帮助扫描分析,得出结论,并不是宿主不够努力,也不是她的天赋不够,完全是因为原主的身体堪称修行第一废料。 “系统,你扯谎也要打草稿呀!他原先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是废料?还是第一废料?”洛九筝满脸不相信的对四方体质问道。 四方体闪烁了一阵彩光,以遗憾的语气对她回答道:“宿主,他的身体天生没有经脉,根本就没有修行的可能,能变得那么强大,全然靠他自己另辟蹊径,对于他本人来讲,他的身体等同于一个强效增幅器加外部干涉器,适配上那颗景丸,自然是强大无匹,可对于你这样夺舍的人来说,这种身体就是恶梦,你根本不可能利用它达成修行。” “我难道就不能修出景丸?或者说你不是说过,可以改造他的身体吗?”洛九筝一脸急切的盯着四方体又一次问道。 四方体闪烁了一阵彩光,淡声淡气的说:“宿主,他那套法门本来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是出现了一些我也无法分析的外部干扰,才侥幸修成的,你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修炼成功,至于改造他的身体,我的确办得到,只是还是那句话,宿主没有足够的女权点。” “狗系统,你的意思就是我除了完成系统任务以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对吧?”洛九筝愤愤不平的对四方体说道。 四方体没有再闪彩光,直言不讳的说:“宿主说的对,所以我之前才劝你还是不要尝试的好,只要宿主按要求完成任务,我保证你会变得无比强大。” 洛九筝盯着四方体直勾勾的看着,嘴里欲言又止,她其实对系统已经有些不信任,所以才试图靠自己变强,如今却又一次面对无情的现实,心里面是何等的苦恼! 败给现实的她,只能选择继续向系统妥协,漫不经心的退出意识深处。 她又变成他的下一刹那,一位秀美的白衣姑娘正好出现在他的身前,两人一时间四目相对,场面有些过于亲昵。 白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孙宇和的女魂身,她压根没有想到,会正好在近月亭遇见她正想见的人,她那满肚子的怨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对象。 ‘孙宇和’望着眼前姿容几近倾城的美丽姑娘,心脏都‘噗通噗通’的高速跳了起来,他虽然觉得姑娘与他好像有点关联,可完全想不起她到底是谁,就连系统查找孙宇和的记忆后,也没找到关于她的任何有用信息,只能让宿主自行应对。 女魂身见发泄对象一脸猪哥样的盯着她看,虽也有些诧异,却也因怨气太多,选择了先吐为快,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张口便道:“你是死人呐!我等了你好几天,你也不知道去那里看看……唔!!” 话音都还未落,‘孙宇和’一把抱住了女魂身,深情的吻在她的嘴巴上。 女魂身一下子都懵了,呆呆的任他亲着。 ‘孙宇和’察觉到她的表情发生了改变,才停止了亲吻,很骚包的对她说:“亲爱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到这里来,不怕别人看见了,说闲话吗?” 女魂身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脸颊羞红的说:“你是不是病了?想女人想疯了吗?怎么还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呵呵!还生气呢?你都主动来找我了,何苦再装什么清高?我这不是已经向你赔罪了嘛!”‘孙宇和’一脸自信满满的对她说。 女魂身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冷冷说道:“我来找你,是因为莲莲的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 ‘孙宇和’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说:“莲莲?是孙胜莲吗?你也认识她?我不是答应孙宇都过几天就去救她吗?” 女魂身闻听此言,眉头一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小都子已经将莲莲救了回来,付出的代价是差一点死亡,你不知道?” ‘孙宇和’捋了捋鬓角,直视着女魂身说:“我没让他去啊!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女魂身有点惊悚的注视着他,缓缓的起身,站到近月亭的正中央,对他问道:“你曾在我这里留过什么,还记得吗?” ‘孙宇和’又不是真的孙宇和,他到现在为止,甚至都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白衣女子,到底是孙宇和的什么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她那里留下什么呢? 他只能以同为女人的思路去猜测,眼珠滴溜嘟噜一转,张口便笑嘻嘻的说:“亲爱的,我还能留什么给你呢?当然是我对你的爱啊!” 在洛九筝看来,能够随意出现在孙宇和面前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什么陌生的女人,以系统对孙宇和性格的分析,陌生的女人肯定不会被孙宇和允许进入孙宅的。 这些天,她几乎见过孙宇和留下的记忆里的所有女人,发现没有一个不是他的亲人,这便佐证了系统的判断。 她以女性思维考量,白衣女子不在他的记忆里,却能随便进出孙宅,他搂她、亲她,她虽有些不喜,却也没有因此生气,她还认识他的女儿,好像还很关心她,也认识孙宇都,管他叫小都子,种种迹象表明,她必然是孙宇和极亲密的存在,孙宇和有媳妇,且处于怀孕期间,这时候仍能与他保持亲密关系的,怎么想都只有情人。 因为这些看似合理的判断,洛九筝向白衣女子说出了情人之间常说的逢场作戏话,她想着,即便不对,也还能借此蒙混过关。 女魂身听到‘孙宇和’的奇怪且油腻的回答,二话不说,将她自己传送回地府,留下‘孙宇和’一人,于近月亭内风中凌乱。 地府大宫殿正殿中央,女魂身被传送至这里,她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虽然她早就从孙宇和那里知道,他升到人神境,可能会面临一些不确定的问题,只是任她怎么也想不到,孙宇和说的问题,竟会有如此的严重。 难怪孙宇和会委托土鳖孙,将大老爷官印交到她的手上,恐怕他就是有这一层担心吧! 她自她藏官印的地方,取出大老爷官印,深深的看了它一眼,心中有了一些思量。 理论上同为孙宇和之一的她,一旦以血洗涤官印,并将它放置在正殿中央隐藏的阵纹上,地府便会进入封关状态,到时候,地府之内不许出,地府之外不许进,必须要有因身与果身合力,她在内部许可,才可破关。 当前,大宫殿的三个殿都等同于瘫痪状态,地府的职能只剩下一半,封不封关,地府其实都没办法正常运转,恐怖的是,大老爷本身成了威胁之一,另一个也不知道出没出问题,她倒是很确定自己没有问题,也有信心对付另两个孙宇和的任何一个,只是万一他们联手呢? 她不认为应该封关,可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地府已到了必须封关的最后时刻,封了能保全地府以及其内的一切,若不封,则有可能什么都不剩。 此刻,若是由男人来决定,必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封关,奈何,决定权在女魂身之手,她不想什么都不剩,又怕只剩地府独存,陷入两种不同的考量之中,一时半会之间,自是难以抉择。 直到江日的卯初时分,她终于还是选择了地府封关,选定之后,按照步骤操作,她一步步的稳步进行,卯正三刻,地府内封关初步达成,其外部的变化则自行悄然发生改变。 第626章 震惊的因与果,勇敢的亲人与挚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卯末辰初时分,农家学社专营农场,某住宿区域内,正在聊天的因身元魄和果身,几乎不分先后的察觉到了细微的异常变化。 笼罩整个蓝星的灵魂全球通法阵,在同一时间呈现出瘫痪状态,其附属的迷魂摄魄法阵,紧跟在后发生了冻结反应,为此,因身元魄与果身大为震惊。 “果,你也察觉到了吧?”因身元魄望着宿舍窗外,在他眼中突然变得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嘶哑的说道。 “嗯!看来事情要严重了!”果身望着因身元魄,神情凝重的说。 因身元魄闭上眼睛,仿佛用了全身气力一般,做出了决定,喃喃道:“地府建好之后,你基本上没有窥探过它吧?” 果身认真的点了点头,仍看着他,轻轻的说:“因,你这是想要我看一看吗?” 因身元魄点了一下头,睁开眼睛道:“看看吧!最好能与女魂身沟通一下,她一直在地府,应该比较清楚发生了什么。” 得到了因身元魄的许可,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果身不再继续回话,原地盘腿而坐,双目紧闭,开始主动的感应地府的内在情况。 他的念识到达了地府边缘,便不能再进一步,看见的是整个地府被一个血红色且不透明的大阵,紧紧包裹,完全覆盖,他认出这正是如他俩猜测的一样的封关状态,心情下意识的一沉。 封关状态一出,意味着地府到了极其危险,甚至不能示人的时候,就凭这个,不再做细想,他的心情也好不了,他努力尝试与女魂身展开有效沟通,试了有好几次,明显察觉她已经感应到了他,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无奈的他只能选择作罢,收回了念识,睁眼站了起来。 因身元魄见他这么快就结束,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估,可又因为此前的震惊,便不死心的问道:“果,怎么样?她说什么了吗?地府变成啥样了?” “因,我根本没有看到地府里面的情况,她明知道我在联系她,却不知是在防着什么,就是不肯搭理我,当前我唯一能肯定的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地府真的封关了!”果身望着因身元魄的脸,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向他陈述着刚刚才经历的一切,他明显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仅在大半个个时辰前,他们俩才商量的差不多快要结束,按照两人共同的打算,蛰伏不动,静待机变,是他们都认可的对付那边的最好办法。 中心思想是,让对方用尽手段,暴露马脚,他俩再火速出击,一击取胜,争取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隐蔽的解决问题,他们完全不担心自己,真正担心的永远都是亲人朋友发现这件事情后,为他们担心,为他们忧愁。 现如今,虽然不知道亲人朋友们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可实际上事情已经影响到了整个蓝星,强大的优势,长脑子的生灵都知道,强大的弊端,却未必会引起它应有的关注。 明明就是他一个人遇到点事,事情也不算太大,怎么会一下子牵累了整个蓝星呢?给别个已经添了麻烦的状况达成,他要如何继续冷静的蛰伏不动? 因身元魄看出,果身与他一样焦躁不安,他知道,现在已不是他们俩人的小事情,而是祸及整个蓝星的大灾难,如果他们处理不当,蓝星恐怕等不到几年后的约定日了。 “果,对不起,我这次好像祸闯的有点大,给你还有大家添麻烦了。”因身元魄诚恳向果身低下头说道。 果身望着他,眉头一皱道:“因,错不在你,都怪我老说什么‘你闯祸,我兜底’的怪话,才把你给惯出了毛病,没关系的,实在不行,我死,你生,你用我这个身体去对付那边,我大不了牺牲献祭稳固蓝星,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 因身元魄听了他的话,赶忙阻止道:“不行,我闯的祸怎么能让你背锅替死,要死也应该是我自己死才对!你帮我的次数也已经够多了!” 果身见他这么说,眉头皱的更紧说道:“呵呵!好啊!你现在就死!你一死我就吞噬真景丸,将那边的你彻底抹杀,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归我,我也就成了你,将来见到了妈妈,她即便察觉到有些不对,除了暗暗流泪,恐怕也无法替你报仇吧!别愣着呀!你倒是快死啊!!” 因身元魄听完他这一段话,惊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果,你未免太冷血了吧?” 果身瞧见他又看向自己,狠声狠气的说:“我冷血?因,我就是你的一部分啊!没有了你,我即使侥幸不死,也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理论上等同于另一种夺舍,这种概率有多大,你敢说不知道,极大概率下,你前脚刚嗝屁,我后脚便也凉凉,然后咱们的亲人朋友,都可能会被那边干掉,甚至整个蓝星都会为你这愚蠢且懦弱的想法陪葬!” 因身元魄明白了他的意思,弱弱的说了一句:“可这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办法呀!干嘛对我吼的这么大声!” 果身听罢一愣,吐出一口气,小声说道:“因,你可真是给我宠坏了!你只要还活着,即便我真的死了,无非是再造一个新我,对你来说,很难吗?再说了,我说的那是气话,你难道听不出来啊!” 人类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会通过宣泄情绪的方法来促使自身冷静下来,在旁人的观感中,这就叫争执吵闹,虽说这种行为看上去不太雅,但别说,效果还是蛮不错的。 争吵了一番,彻底冷静下来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在对方的眼眸深处,两人都看见了浓浓的担忧。 辰初一刻,盐正省,军长办公室,‘孙宇和’在接到了甘兰的紧急联络后,第一时间便赶往了这里,同时在这里等着的,还有谭杏林。 ‘孙宇和‘一进办公室,便看见谭杏林正襟危坐在客用沙发上,他身前的茶案之上,一杯已经不冒热气却多到满溢的茶汤,衬托的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察觉到有点不对劲的‘孙宇和’,缓缓的退向办公室的门口,同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谭杏林问道:“活佛,你怎么在这里?我奶奶呢?不是她叫我来的吗?” 谭杏林听见他的问话,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军长办公室的门口,甘兰直接堵在那里,声音幽幽的说:“好孙儿,我在你后面呢?你这是打算要离开?” 听到甘兰这样明显的口气,‘孙宇和’哪还能不知道他已经暴露了,当即转过身去,意图挟持甘兰做人质,以求自保。 在他转身背对着谭杏林的一刹那,甘兰向门口地面用力砸碎了一瓶紫色粉末,伴随着烟雾腾起,谭杏林大喝一声:“降!”一道紫中带着黑色斑驳的光幕,挡在了‘孙宇和’的正对面。 由于光幕的影响,‘孙宇和’挟持人质的目的无法实施,只能不甘心的哼了一声,转身又面对着谭杏林。 谭杏林处在同样色泽的光幕里,一脸冷冽的看着‘孙宇和’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猛的坐下,直接波澜不惊的说:“想不到吧!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无论你是谁,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从此刻起,都只有失败等着你!” ‘孙宇和’望着龟缩在壳里的谭杏林,听完他的话,不急不慌的说:“姓谭的,你说的倒是挺吓人的,可你都不敢从那里面出来,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谭杏林看着熟悉的面孔,重重的叹了一声说:“你如果是他的话,便知道你所处的空间,叫万毒牢,数万种各类毒素,从刚才起就一直在侵染你,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针对魂魄的,我如果与你同处,现在已经是血水一摊了,宇和的身体能抗的住侵身化骨之毒,你自己扛得住噬魂溶魄的毒吗?” “呵呵,在他的记忆里,你可是个大善人,这种恶毒的手段,你即便真有,可能会用吗?我劝你别跟我作对,要不然你肯定会后悔!”‘孙宇和’紧紧盯着谭杏林,恶声恶气的说。 第627章 曾孙卫队立奇功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东日,子夜时分,盐正省一幢较偏僻的老别墅门口,一名身穿黑色紧身衣,头戴全包遮脸头套的女人,以特殊的节奏叩响了别墅的大门。 大约过了不到半盏茶,大门缓缓打开,一眼望去,有一大群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人,清一色的尽皆面向女人,单膝跪地,半低着头。 女人看他们还没有忘记,她曾立下的规矩,呵呵一笑,走了进去,大门随后自动闭合,发出了砰的一声的闷响。 单膝跪地的众人,没有一个敢偷摸看她的,听着越发接近的高跟鞋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喘起粗气,昔年的折磨又一次萦绕众人的心间。 “你们最近做事了吗?还是说我以前教你们的,都被你们忘光了?”女人停在众人的不远处,声音不急不徐的问道。 众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又不敢当她的面交头接耳,只好如石像一般跪在原地不动,准备迎接暴风雨的降临。 女人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回答,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你们的目标人物被人掉了包,你们竟然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一直在混日子!专业素养呢?职业能力呢?如此事态发生,你们对的起大元帅的栽培吗?” 一言已毕,举跪皆是一片惊呼声,他们最近虽然有好几次丢失目标人物的动向,但就在前几天,他们已经又寻到他了呀!被掉包了?没看出来啊! 要是旁人,哪怕是孙宇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早就原地暴起,这简直是在抹杀并质疑他们的奉献成果,可说话的人,是谁也没查到她明面身份的总教官,除了忍着,就只能是默默的听着。 敢回怼总教官的人,早就不在这里了,留下来的,哪个不是活在她阴影之下的忠诚勇士?据他们自己猜测,总教官应该是目标人物的某个亲人,但具体是谁,至今仍无法定论。 他们知道,这样的人绝不会用目标人物来胡说八道,既然说出来了,必定有其依据,所以也没有谁想不开,会与她发生完全没必要的争执。 女人见众人表现的很是顺从,叹了一声说:“当初,我只考虑你们对他的忠诚度,压缩你们的自由思考能力与范围,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我的责任也是规避不掉的,想必在你们的眼中,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自然而然便会导致你们无法做出对他本身的准确判断,我很确定,在本省的他现在并不是他自己,你们不许再接受这个他的任何指令,后天,他会被秘密逮捕,为防万一,你们等他一离开孙宅,立刻将孙宅剩下的人,全部转移,本基地于后天同一时间宣布作废,一个人都不许留下。” 单膝跪地的众人听完总教官的话,没有一个发出质疑,默默的全员站立起身,各自短暂的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或独行,或组队的,火速离开,行动于命令下达不久,便立即得到了迅速执行。 待众人全部离开,女人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陡然转过身形,大门自动打开,她没有一丝留恋的出了门口,向着一处人工密林走去。 时间迅速推进至桂月江日,当‘孙宇和’接到甘兰的紧急联络,为防暴露身份,选择立即赶往军长办公室之后,孙宅里便涌进了五名‘园林工人’。 申秋风亲自确认了他们的身份,然后便按计划,先带了两人前往楼上卧房,到达门口,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退至一边,跟上来的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走至床边左侧,两人一起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沈金莲的身体状况,发现并不会影响转移,立刻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医疗悬浮舱·微缩版,放大至适当大小,使其靠近床侧。 两人一个托着她的双肩,一个托着她的臀部,往另一侧稍微掀起一点角度,悬浮舱感应装置感应到细微变化,自动伸出一块镜面薄膜,伸至沈金莲的身下,显示出一个人形轮廓,示意将她放至人形轮廓内,两人照做。 镜面薄膜映射出绿色的小光幕,扫描了沈金莲的全身,确认她是孕妇之后,自行调整了舱内的各项指标至孕妇对应标准,然后才回缩入舱,同时也将沈金莲移动至舱内。 待医疗悬浮舱自我隔离封闭,外部的转移指示灯变成绿色时,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护卫着悬浮舱往楼下赶去。 留在后面的申秋风重新关好房门,将钥匙放出门外侧旁的木柜上,扭头也向楼下赶。 被申秋风留在一楼的三人,其中两人负责看住闻声出来看看的金慈云等人,另一人则轻车熟路的走进金慈云出来的房间,不一会儿,便拎出一个明显早就整理妥当的行李箱。 就在金慈云快要有些不满的档口,上楼去的三人,带着昏迷状态的沈金莲,来到了一楼客厅。 金慈云听到动静扭头看去,顿时惊得站了起来,对最后进来的申秋风压低声音说道:“秋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莲丫头带出房间了?这些人又是谁?” 申秋风看着她,叹了一声说:“我不能告诉你,当前是怎么一回事,也不能告诉你,他们是谁,唯一能让你知道的是现在很危险,不仅是她,就连我们都要迅速的转移别处。” “你都这么说了,我除了相信你,并依言照做,也别无更好的选择了吧!我只问你一句,危险是不是与那孩子有关?”金慈云眉头微皱,并不避讳的向申秋风问道。 申秋风不顾身前两侧的两人,拼命对他使眼色,直接开诚布公的说:“按规矩我不能讲,只是我知道你的脾气,一点都不透露的话,你一定会偷偷独自回来,他是危险源,同时也是身处危险中心的唯一一个。” “他被放弃了吗?”金慈云咬着牙问道。 申秋风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的,他不可能会被放弃,我们被勒令离开这里,恰恰是为了不要碍事,他那边,已经有人在等着拯救他。”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吧!”得到还算令她满意的回答,金慈云半低下头,无奈的说。 申秋风感激的看了看她,直接说道:“谢谢你能理解,他们三个将会护送你们坐军机飞往姜南省,常满军长会亲自安排保护你们,我则陪同少夫人走我们的机要路线,去往秘密基地,等安顿好她,我们的人会去接你们,在事情彻底结束之前,这里都不会再回来了。” 金慈云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叹息着说:“唉!就按你说的办吧!希望孙门的祖宗能显个灵,佑护一下这可怜的孩子。” 申秋风直视着她,以笃定的口吻说:“一定会的,他是个好人,等下次我们回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金慈云和吕燕以及小女婴,由申秋风指派的三人专门护送,先行离开了孙宅,过去半炷香之后,申秋风等人则直接消失在孙宅之内,时隔多年,热闹了一段时间的孙宅,又一次迎来了它寂静孤凄的样子。 申秋风等人离开孙宅的时候,‘孙宇和’已经被困入万毒牢足足有整整三刻。 自从‘孙宇和’恶言威胁过谭杏林之后,谭活佛便再也没有搭理过他,无奈的他只能暂时按照系统的指点,龟缩至意识深处。 “狗系统,我就一直这么躲着?你倒是想点办法呀!”洛九筝气的脸色发紫,愤愤不平的对四方体抱怨道。 四方体闪烁了一下彩光,冷冷的回怼她:“哪怕宿主对系统任务稍微上心一点,也不至于面临这样的局面,没有女权点,我纵然有再大的本事,与宿主又有什么关系呢?宿主,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境!” 第628章 我是洛九筝·上 四方体突然间撂挑子,弄的洛九筝有些措手不及,在这个世界里,她唯一能依靠的,从目前来看,有且只有四方体一个。 她本身只是另一个世界里某个倒霉女的魂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稀里糊涂的被来到这个世界,迄今为止,她的表现基本上与没来这个世界时一样,唯一值得吹嘘的,也仅有坑了孙宇和这一件事。 明明只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她便能获得相应的奖励,从而间接的获得一切,就这么简单且直接的事,她竟也至今一个都没有完成,事实证明,有些人即便有外挂傍身,也难成大器,没有不择手段也要成功的心,做一个坏人也是不合格的。 “狗系统,你不是曾经说过,要与我共存亡的吗?现在是怎样?不打算管我的死活了,对吧?”洛九筝双手捧着四方体,大声的对它吼道。 四方体闪烁了几下彩光,冷声冷气的说:“宿主,我刚刚终于明白,之前我对你有点太纵容,按照系统规矩计算,你至少已经欠我四万女权点,难怪你对任务不上心,敢情你是白嫖有瘾,从现在起,系统将进入追债模式,在你还清所欠女权点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白嫖,请宿主务必理解,白嫖可耻,劳动光荣!” 洛九筝听了它的解释,瞪大眼睛望着它说:“狗系统,你有种!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传说中早已灭绝的万恶资本家,在我快要嗝屁的时候,你竟然惦记着收债,枉我曾经那么信任你!” 四方体保持冷冽的语气说:“宿主,白嫖只会养出懒惰者,你但凡还想要统治诸天万界,就必须学会让自己变得可靠点。” 洛九筝见它不为她言语所动,以近乎哀求的语气撒娇道:“系统哥哥,人家知道错了!人家保证,只要哥哥再帮人家一次,度过眼下这个难关,人家一定努力完成任务,奋发向上,乖乖听哥哥的话。” 四方体仍是冷声冷气的说:“宿主,任你舌灿莲花矫揉造作,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帮你你!” 洛九筝看硬的、软的,它都不在乎,哼了一声说:“好个狗系统,你最好别逼我,逼急眼了,我什么都敢干!” 四方依旧语气不变说道:“宿主,请自行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同时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友情提醒你一下,针对魂魄的毒素,最多还有半盏茶的时间,便能进到这里,你最好加快点思考的速度,时间真的不多了!” 用尽法子也没能换来四方体的同情,却从它那里听到所谓的友情提醒,洛九筝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周,有些惊慌的问道:“系统大爷,我记得你刚刚才说过,他的身体能抗那一类毒素,这才多长时间?你坑我呢!” 四方体闪烁了一阵彩光,语气淡漠的说:“宿主,我说他的身体能抗,也没有说他能一直抗,或者抗多少时间呀!你要知道,换做等闲人进这万毒牢,早已都化作一摊血水,也只有类似他这般的人物,能撑到现在,若是由他亲自来,想必那些毒根本奈何不得他,你当别人都似你这般整日的混吃等死得过且过吗?” 洛九筝抱紧四方体,一边紧张的左顾右盼,一边又问道:“狗系统,你不是女权系统吗?怎么竟开始夸起男人了?” 四方体表面的彩光大亮一阵,严肃认真的说:“宿主,我不是女权系统,我是最强女权系统,没有女权点且不愿意自己努力的女人,在我这里不配享受女权,请你记住,唯有自强不息的女人,才有资格拥有女权!” 它的话音刚落地,洛九筝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她一直以为的女权与系统认可的女权,压根就是两回事,只要开口伸手撒撒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些个在她看来等同于主张女权的行为,在系统那里,根本就是小女人耍性子—瞎求胡闹,系统所认可的女权,是女性自身凭借踏实坚定的努力,一步一步迈向人生的新高度,是求人不如求己的豁达洒脱,是君可妾亦可的傲然灵魂,这些,她穿越之前就没有但还敢仰望,穿越后却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系统,我如果现在开始努力的话,还来不来的及?”洛九筝放开四方体,冷静的问道。 四方体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疑惑的反问道:“宿主什么意思?我能理解为你已经明白我的用意了吗?” 洛九筝背对着它,轻蔑的看向已经快要找到她的各种毒素,淡笑着说:“系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四方体被她的语气一怔,紧接着一股喜悦从内涌向其外,藏在它内部的男人灵魂,第一次紧紧的注视着她的背影,他竟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他曾在源祖老爷那里才体会过的上位者的气场。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但他相信,她一定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用意! “宿主,交易的内容是什么?我可不接受不明不白的交易!”四方体以明显轻快许多的语气,与洛九筝说道。 洛九筝抬手指向她前方不远处的毒素,淡定的说:“它们值多少女权点?或者说我再欠你多少女权点,你才肯出手抵消掉它们?” “宿主,你眼前的这些,我收你十万女权点便可以,只是我要提醒你,根据我的估算,我一旦开始消除它们,你的位置也就会暴露,那些还没找过来的毒,会一股脑的涌过来,总计你要准备欠我一亿两千八百四十万女权点,你可以接受吗?”四方体闪烁了一阵彩光,以平常的语气算给她听。 洛九筝一听竟要如此之多的女权点,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应:“算了,这太贵了,我接受不了,换个交易吧!你替我算算,要是我自己硬扛,能坚持多长时间不死?看看够不够你出手对付谭杏林?” 四方体仿佛被洛九筝的话给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诚实的说道:“宿主,以你现在这个状态,撑过一分钟,还是有希望的,只是,我最少需要五分钟才能对付的了他!” 洛九筝闻言低头问:“你讲的一分钟,是我原来那个世界的一分钟吗?” “是的,宿主。”四方体毫不犹豫的回答。 洛九筝喟然一叹道:“真短啊!” 四方体以平静的语气说:“不短了,要是之前的你,触之即死。” 洛九筝扭头望着四方体,淡淡的问道:“这个方案你要多少女权点?” 四方体闪烁了一阵彩光,低声的回道:“不多不少,四十万,包成功!” 洛九筝听到它的回答,呵呵一笑道:“嗯!那就这样,你准备动手吧!” 话说罢,不待四方体出言制止,洛九筝主动的撞向了仍还在寻找她的毒素,刹时间,她的魂魄好似在经受千百种酷刑,在这一刻,她知道系统之前并没有轻视她,甚至还有些高看她。 亏她当年不过是被她表哥拒绝,便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那种在当时的她看来,痛的不得了的伤痛,于当下的她来讲,简直舒服的不行。 仅仅坚持了半分钟,她便已经感觉自己要溃败了,甚至已经生出了认为魂飞魄散也是一种解脱的想法。 就在这一刻,她的灵魂深处涌出了旧日的记忆,那是她的表哥拒绝了她的爱意后,堵在她的房门外,鬼哭狼嚎的吼出的一首歌。 因为她表哥唱的实在是太难听,导致她仅记住了其中零零散散的几句: 吾辈爱自由,勉励自由一杯酒,男女平权天赋就,……恢复江山劳素手,……女子竟同牛马偶,……独去占头筹,愿奴隶根除,智识学问历练就,责任上肩头,……女杰期无负。 当时的她,只顾叫喊着让表哥滚开,根本没有去仔细听听这首歌,今时今刻,竟有磅礴不屈的意志,从中而来。 她,扛住了! 在四方体努力准备的时候,她真真正正的仅凭她自己,硬生生的扛住了!! 第629章 我是洛九筝·下 当一个人处在绝对的逆境之中,唯一能信得过的,不是什么亲人的鼓励,也不是什么无敌的力量,应当且只能是个人的不屈意志。 啊的一声嘶吼般的尖叫,自洛九筝的口中涌出,映衬着浸润于毒雾之内的她,越发的像一名女枭雄。 熬过刻骨铭心的疼痛,已经稍有些适应的她,重新又掌控了孙宇和的身体,望着对面端坐不动的谭杏林,眼神凛冽的说: “姓谭的,看起来你是打算与我不死不休了!他对于你而言,就真的有那么重要?我代替他,就这么让你不能接受吗?” 谭杏林见沉寂了有一会儿的‘孙宇和’,又开始主动与他搭腔,淡然自若的回应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能抢走宇和的肉身,你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是他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容你,别说是他,即便是一个普通人,被我发现遭人夺舍,我也会果断出手,你这样鸠占鹊巢,与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洛九筝听着他的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待他刚说完,她第一时间便怼道:“我杀了他?你说是我杀了他?证据呢?你看见了?你张口便指控我夺了他的身体,可你又怎么会知道,不是他,我压根不会来到这里,要说杀,应该是他先杀了我!” 谭杏林没有想到,一个坏人还会如此激动,强忍着听她说完,冷声讥讽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竟妄想将黑的说成白的,分明是你鸠占鹊巢,反倒说的像是宇和欠你的,凭他的本事,怎会为难你一个女子?若不是你有意为之,为何又要到这里来冒充他的名号?” “我跟你说不明白,反正是他先杀的我,他这个身体,不过是我收回的一点利息,仅凭这个,难道就能消除我心头之恨?你既然都已经知道我是个女人,怎么还想和我讲道理,你礼貌吗?”洛九筝直勾勾的瞪着谭杏林,身形微颤的说道。 谭杏林见她竟然直言快语的,说出她不打算讲道理,愣了一下说:“你主动与我搭话,却又明说不想讲道理,莫非刚刚那些,是你要留下的遗言?如果是的话,未免也太寒酸了!还是说,你们女人到快要死亡的关头,仍旧是婆婆妈妈的。” 洛九筝本就性子烈,又到了紧要关头,被他这么一激,咬牙切齿道:“姓谭的,我劝你话别说太早,谁告诉你,我说的是遗言啊?胜负未定,谁留遗言还说不准,我告诉你,我洛九筝以前是个小家子气的小女人,谁都能欺负,可以后,我将是诸天万界,任何人都不能小看的大女人,你跟我说话,态度放尊重点!” 谭杏林听她总算说了点有用的话,笑了笑说:“洛九筝?这是你的真实姓名?” 洛九筝哼了一声道:“是,怎么了,你有意见?” 谭杏林隔着一层屏障,摇了摇头,半恍惚的嘀咕道:“我会一点姓名风水,你的名字还挺好,按理说,命相、人品都不会太差,难道真的是宇和先出手伤害的你?不应该呀!” 洛九筝瞧他突然之间,变的神神叨叨的,又哼了一声说道:“你少来这套!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谭杏林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洛九筝,你其实是罕见的逆命恶人吧!是了,也就只有这样,才符合当下的情况,毕竟宇和的为人我清楚的很,他绝不可能滥杀无辜!” 洛九筝听了他的话,灵魂深处的疼痛都在一瞬间小了一些,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后面,淡淡的笑着说:“呵呵,骗不了我,又改成气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成功了!” 正思考的谭杏林,听到她这么一句,连忙出声质问道:“什么意思?你是在吓唬我?” 洛九筝控制着孙宇和的身体,抬手指了指谭杏林的方向,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要不回头看看呗!” 谭杏林猜测她可能有什么诡计,也记得他的身后应该是一面墙,但出于对自身实力以及眼下形势的判断,他故意的听从了洛九筝的话,回头望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颗莫名其妙的悬浮着的,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古怪四方体,它的表面正闪烁着诡异的彩光。 一头雾水的谭杏林,望着这么个玩意儿,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趁他正好愣神,四方体瞬间将已准备好的招式,招呼了出去。 谭杏林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击,大脑清醒过来,身体却严重受损,他用心布置的万毒牢,因为他受了重伤,自然变的岌岌可危。 原先需要靠他实力压制,才能互不干涉的各种毒素,于此时此刻,逐渐开始互相掺和反应,有不少甚至直接因此消失的干干净净。 随着毒素的互相倾轧,谭杏林本身终是受到了反噬,这却又加快了毒素消失的速度,洛九筝终于是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从四方体答应与她做交易,到已经成功的当下,时间刚好五分钟,她控制的‘孙宇和’仍然站立着,试图消灭她的谭杏林却趴倒在沙发上。 谭杏林的嘴里不断的在吐血,早已说不出哪怕一个字,他用仅剩的气力,努力的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吐出了更多的血,昏死了过去。 见他没有了动静,洛九筝才敢吐出一口气,四方体见状,立刻飞到她的对面,平静的说:“宿主,万毒牢即将要散去,据我分析,甘兰应该在这外面,等着这里面的结果,现在还不是你歇口气的时候,请你早做打算。” 忍着痛的洛九筝听四方体这么说,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说吧!又要多少女权点?” 四方体闪烁了一阵彩光,回答道:“宿主,你现在爽快的可怕!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打算,只需要再欠我六万女权点,我便能帮你搞定。” 洛九筝也不问它猜的到底是什么,点了点头说:“同意,你开始吧!动作快点!” 四方体表面彩光一闪,也不回话,直接开始了有偿服务。 等到毒素全部消失不见,紫色光幕也随之消散,甘兰几乎在光幕消散的同时,冲进了军长办公室。 她第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孙宇和。 谭杏林艰难的撑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对冲进来的甘兰苦涩的说道:“不辱所托,那个女人死了!” 甘兰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跪坐在孙宇和的身旁,紧紧的注视着他的面容,以极其冷冽森然的语气说:“她死或不死,与我何干?害了我家阿和,能死在你手上,本就是便宜她,要不是你说过,能帮我找回阿和,我必定不会答应你,给她个痛快!” “她死之前曾说,是宇和先害她失去了身体,她才反过来夺走他的身体的,用她话说,这叫作报仇,你何必这么恨她呢!”谭杏林听到甘兰的话,被惊了一下,小声的说道。 甘兰搂过孙宇和的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恶狠狠的说:“谭医生,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自己牢牢记住,但绝对不许告诉我家阿和,我甘兰是亲手杀过人的女人,在以前,我甚至将嫁给老陈,为他传宗接代,都当作是妈妈的命令,阿和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之前,我压根就不会爱人,直到小小的他被妈妈托付到我的手里,我终是学会了爱的真正含义,他是喝我的奶长大的,是我宝贝的奶儿子,那个死女人,我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只要她伤害到阿和,我便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即便她已经死了,我也不会!” 第630章 凶人甘兰 人的信仰允许人用一生去追寻,即便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也不妨碍人简简单单的活着,可是人如果不早些找到信念,结果必然是早早的夭折。 信仰的价值好比是人生的终点站,信念则等同于人生的始发站,没有终点站,最多只会迷茫无措,浑浑噩噩,没有始发站,列车从哪里出发?连出发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对于甘兰来讲,她在遇到孙宇和之前,所有的生存痕迹都只是为了让甘潇潇安心,如果让那时候的她去面对甘潇潇失踪的未来,恐怕只会是发疯、离婚、堕落、死亡等悲惨的结局之一,甚至是挨个依次经历。 小小的孙宇和被交到她手上时,她只要不处在甘潇潇的附近,便会时不时的发呆愣神,这种经常出现的状态,甚至于她的丈夫陈全都叫不醒她,为此,他们的前两个孩子,都是在甘潇潇的抽空监督下,才由甘兰喂养长大的。 因为这个原因,甘潇潇让刚生了第三个孩子的甘兰,担负起喂养小小孙宇和的重任,陈全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 很多盐正省的老人至今提到陈全,都会说到他曾经不肯让甘兰给小小孙宇和喂奶,他们都认为陈全是舍不得,怕自家孩子饿坏了,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陈全是怕甘兰照顾不好小小的孙宇和。 实际上,甘潇潇也是因为一时嘴快,才提出让甘兰喂养小小孙宇和的,她见甘兰的奶水很足,小陈龙根本吃不完,小小孙宇和又整天的不肯吃人造乳,大哭大闹还呕吐腹泄,她才顺嘴说了一句。 甘兰对甘潇潇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她甚至还在喂着小陈龙,便又自己坦露出另一边,准备喂养小小孙宇和。 陈全跳出来反对时,小小孙宇和已经吃过一次她的乳汁,吃饱之后就赖在她怀里睡觉,不哭不闹,也不再呕吐腹泄。 甘潇潇不愿意女儿婚姻不幸福,也恰好想起了她的那个小毛病,所以趁着陈全反对,便顺势抱起小小孙宇和,直言刚才只是她顺嘴一说,让甘兰别放在心上。 甘兰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小小孙宇和不开心了,几乎在他被抱离甘兰的一瞬间,他便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 改变就在此一刻发生,已当了第三回妈妈,仍对孩子的哭闹不敏感的甘兰,望着呐喊般哭泣的小小孙宇和,想都没想,撒开了还在抱着小陈龙的双手,一把从甘潇潇的手里抢过了孙宇和,死死的抱到怀里。 要不是陈全眼疾手快,小陈龙当场便要后脑勺着地,一命呜呼! 陈全哄了哄怀里被吓哭的小儿子,抬头打算对甘兰抱怨几句,可一观之下,却呆愣当场。 他竟然亲眼看见,甘兰会哄孩子了,被她抢到她怀抱里的小小孙宇和,在她的逗弄下,咯咯咯的一直在笑,他从来没见过那种样子的甘兰,就好像直到现在,他终于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甘潇潇看了看陈全的脸色,见似乎并不太好,便立刻伸手去抢小小孙宇和,甘兰抱着小小孙宇和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第一次的,以不情愿的眼神看向她。 陈全看见妻子露出这种眼神,当即开口说道:“妈,我知道我说这个话不太合适,可我求您,相信她一回,我觉得她不一样,也许阿和就是她的命吧!” 甘潇潇望着陌生的脸色,听到了陈全的话语,又看了看仍在笑着的宝贝曾孙,无奈的低头说道:“兰兰,妈妈不会说别的,你喜欢小阿和,小阿和也很依赖你,我何必做那种残忍的事情呢!妈妈只问你一句,你能帮我照顾好他吗?” 甘兰见她妈妈准备正式把小小的孙宇和,交由她抚养哺育,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声音无限温柔的回了一句:“能!” 那天之后的甘兰,人人都说她与之前不一样了,原本她对社交的态度是应付差事,几乎次次都是逢场作戏,自那天以后,她开始以真诚的笑容示人。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在她怀里嗷嗷待哺的小宝宝,茁壮成长成一个了不起的小男子汉,他早就在不知哪个瞬间,成为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在她极力的建议下,专门负责保护孙宇和的曾孙卫队,被秘密的建立起来,为了保证他们的能力,她以不露脸且匿名的方式,亲自参与对他们的培训。 即便是做到了这个地步,她的乖宝贝,仍然是遭受了莫名其妙的伤害,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害成了当前的模样,若非他自己是个修行人士,有神通傍身,此刻,他怕已经是个死人。 甘兰恨哪!恨那个死了还要作妖的女人,恨不能更好的保护乖宝贝的自己,恨世上为什么总有苦难等着乖宝贝去承受,她主动隐藏起来的,沉寂多年的杀意,此刻在她的心头,汹涌澎湃。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谭杏林,感受到几乎要变成实质一般的滔天怒火,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了几下,因此发出了一些微乎其微的摩擦声。 搂着孙宇和的头,正默默流泪的甘兰,闻声扭脸看去,那种眼神,仅一瞬间,便让谭杏林感到裤裆湿了一大片。 为了不被发现窘态,他开口以关心的语气说:“甘参谋长,就这么让宇和躺着,总归是不太好的,依我看,还是把他送回孙宅,由我亲自看护治疗为好。” 甘兰扭头又看向孙宇和,小声说道:“他都这样了,回去有什么用?军部有他专用的医疗室,就把他安置在那里吧!” 谭杏林听了她的这个决定,有些意外的说:“你不是不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宇和遭遇不测的事吗?现在这是?” “他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不将他送往军长专用医疗室,反而会令有些人胡思乱想,再一个,我打算按照你说的,由你亲自去那边看护他,怎么,你有什么不情愿吗?”甘兰不管谭杏林怎么想,直接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谭杏林听她说的合情也合理,只好摆了摆手说:“宇和是我的小兄弟,我当然不会拒绝看护他,你安排的比我强,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甘兰听到他答应了,轻轻的把孙宇和的头放在地板上,站起身来,对着谭杏林的方向鞠了一躬,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谭医生,阿和对我太重要了,所以我刚刚有点失态,我再重申一遍,希望你不要外传,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亲自去那边安排。” 谭杏林瞧见她向自己鞠躬,本想站起来还礼,低头看见还冒着些许热气的裤裆,只好老老实实的受着。 甘兰说完话,便迅速离开,军长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坐着的谭杏林一直到察觉不到甘兰的气息,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躺着的孙宇和身旁,拍了拍他的脸,低声说道:“宿主,醒醒,她暂时离开了。” 躺着的孙宇和眼皮子微动了几下,用力睁开眼睛,看着他说:“系统,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我怎么完全察觉不到她说了什么?” “宿主,你别管那个,先听我说,原先我们的计划,实施不了了,你可能要装一段时间活死人,所幸,我仍然可以看护照顾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谭杏林蹲在孙宇和身旁,满面忧愁的说。 躺着的孙宇和,刚打算质问他为什么,便听见有脚步声,谭杏林又摸了他的脸一下,紧接着,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631章 曾孙卫队的汇报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戌正一刻,农家学社专营农场,种b区某单人宿舍内,孙宇和的果身静静的平躺在床上。 因身的真景丸被他伪装成装饰品,放置在书桌桌面的一角,也显得安安静静的。 白日里的一番争吵,使得果身与因身元魄,都冷静了下来,两人后续也没商量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又选择让那边再猖狂一段时间。 笃、笃、笃,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很有节奏的声音,果身听见了,直接坐起身来,双眼紧紧的盯着房门,仿佛是在仔细的分辨。 待门外的敲击声,已经是第十二遍时,他终于还是下了床铺,快步的走到门后,十分用力的打开了宿舍的房门。 门外有一人,正转身欲走,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又回转身形看向他。 果身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仔细的一辨认,这才发现,来人是他的生产队员之一。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敲我房门做什么?”果身望着来人没好气的质问道。 来人见他心情不好,挠了挠后脑勺,硬着头皮说:“队长,吃晌午饭的时候,俺就冇见到恁的人影,他们说,恁有急事要忙,俺就只好又等到吃晚饭,结果恁还是冇出现,为了等到恁,俺只能又申请加夜班,刚刚俺连夜宵都吃过了,仍是没等到恁,冇得办法,俺就只能来敲恁的门咧!” 听完她说的话,果身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有的话,赶紧说,我还要休息呢!” 来人也是老实,听他催问,张口便直接说:“卫队让俺给恁传些话,恁要听吗?” 她这句话一出,果身赶紧将她拉到宿舍里面,从门口伸出脑袋,在走廊里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缩回脑袋,把宿舍门关紧并反锁起来。 来人见他这个样子,急忙护住胸口,同时向后退去,大喊了一声:“俺誓死不从!” 转身面对她的果身,皱了皱眉头说:“曾孙卫队怎么连你这样的人也要?” 来人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说:“俺啥时候暴露的呀?恁也太牛咧!” 果身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就差公开承认了,还说我牛?刚刚这些话,你没讲给别人听吧?” “冇有,俺嘴可严,除了恁以外,俺是一个字也没敢说呀!”来人望着果身,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身走到床边,一腚坐了下去,扭头又看向她,咧嘴道:“自己找地方坐吧!” 来人看着他坐的地方,脸上浮现出不情愿的样子,却也老实巴交的坐到他的旁边,很自觉的开始解起了上衣的扣子。 果身见她如此‘老实’,瞪了她一眼,指了指床铺不远处的椅子,小声对她说:“坐那边去,乱想什么呢!” 都解到从下往上数第二颗扣子的来人,听了他的话后,红着脸将扣子又一次扣好,挪起腚坐到他指定的椅子上。 待她坐好,果身见她并未再主动说话,于是才开口问道:“你是卫队第几批成员?籍贯是哪里呀?” 来人低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道:“报告曾孙,俺原来是豫南省的,应该算第一批成员。” 果身瞧她似乎有点紧张,便又说道:“豫南省?是原象限那个新豫南吗?” “咦!是的咧!俺那里靠近乌南省,恁不愧是曾孙,这都知道咧!”来人脸上硬挤出谄媚的笑容,细声细气的回答道。 果身听罢点了点头,语气尽量和善的对她说:“你为什么说你应该是第一批成员?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来人不太好意思的说:“俺是第一批被选中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被开除的,当时俺冇有别的地方去,正好这里招人干农活,俺就来咧!” “这里有别的成员吗?”果身保持着语气不变,继续对她说。 来人迷茫的摇了摇头说:“俺不知道,他们给俺留了个纪念项链,说是特殊情况会重新启用俺,其他的,俺真的不知道。” 问话问到这里,果身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她的的确确是曾孙卫队的成员,当即对她说:“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是我说的,你重新被录用了,批次仍按照你原来的批次,他们无权拒绝。” “真咧?俺可当真!恁不会讲假话吧?”来人听到果身的话,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果身看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说的肯定算,你坐下,把他们让你传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来人开心的合不拢嘴,却也顺从的坐好,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掰着手指头一一说道:“传话一共有四个,第一,曾孙夫人现在很安全,已经被卫队转移至秘密地点;第二,危险疑似已排除,他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实际损失;第三,孙宇都目前失联,特命保护对象孙胜莲下落不明;第四,特命监视区,pu组织所在地发生无法描述的战斗,之后又发生爆炸,现已暂停监视。” 果身听完她的传话,双目瞪大,脸色苍白,他扭头望了望一旁桌面上的真景丸,忍住心底的滔天巨浪,转头又看向来人,沉声说道:“你确定没有遗漏的吗?” 来人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心情又变糟糕了,摇了摇头说:“冇有了,俺在心里背了一下午,不会记错的。” 果身见她已这样说,站起身,走到门后,又打开门,扭头对她道:“既然这样,谢谢你的传话,我已经确实听清记牢,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来人顺从的站起身,走到门外,又调转身形,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才扭头离去。 果身似乎察觉到什么,紧忙迅速的重新关上房门,再次反锁。 几乎与他动作一致,因身元魄从真景丸里钻了出来。 “果,能请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因身元魄直勾勾的盯着果身,语气不善的问道。 果身转过头回看着他,淡定的回答:“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因身元魄仍盯着他,很直白的说:“第一第二,应该是才发生不久的,我不问你这个,第三由我负总责,你也不必回答,可是第四,你一直在华国,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果身坐回到床边,看向站着的因身元魄,叹了一声说:“那边发生战斗的那天,我是瞄了一眼,但因为你也在华国,便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在意,至于爆炸,那我倒还要问你呢!” “那边发生战斗,我确实疏于关注,这个我承认,可爆炸应该是我在混元帝国时发生的吧!问我?你确定?”因身元魄看着果身,实实在在的说。 果身见因身元魄还算实在,也直截了当的说:“你承认失职就行!我问你,地道神焰是你搞出来的吧?别人有能力复制它吗?” 因身元魄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摸了摸下巴说:“除了你以外,蓝星之上,不可能再有第三人能复制它。” 果身得到他准确的答复,皱着眉头说:“你没出手,我也没去,爆炸中心却惊现一株巨大的地道神焰树,你说我该不该问你?” “你说什么?你确定是地道神焰树吗?”因身元魄闻听果身的话,惊慌失措的问道。 果身看出了他的不淡定,赶忙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慌什么?” 因身元魄急的魄体都有些虚化,带着哭腔说道:“是莲莲,我偷偷的在她的西天子腰牌里,设置了一道自毁型护主法阵,当她生命垂危,血液滴到腰牌上,便会触发,若恰好东天子腰牌在附近,并处于激活状态,就会生出一株地道神焰树,它的生长过程极为迅猛,会轰碎汽化笼罩范围内的一切物质,它的出现,意味着莲莲与小都子都受了极严重的伤势。” 第632章 因果再做取舍1 人一生中,总是会不断的犯错,悲催的是每一次犯错的时候,都会产生同一种错误的认知。 即:只要是其本人自主决定的选择,便一定是绝对正确的。 因为这个缘故,当一件事情从即将发生到已经成型,过程中一定会面临以下几个不分先后的问题: 事主的‘自我’选择,旁观者的‘好心’提醒,事态结果不尽如意,最终总结教训,下次再重蹈覆辙。 这几个问题,不管是谁,要做什么事,处于什么时代,大环境怎样变化,只要是想要做事,都必定不可避免的多多少少会面临。 事后,好事者的分析,又都是站在上帝视角,以带有强烈的批评性的语气去批判,去指正,这一类行为,又有个人尽皆知的俗名—马后炮! 错误的结果在它还是颗种子的时候,被寄予厚望,重点栽培,未来就会变好吗?有一定的可能! 只要寄予其厚望的能持续性,朝着正确的方向去引导它,付出足够的精力与代价来一心栽培它,其结果即便不能完全如意,必然也是大差不差。 一丛狗尾巴草,经过天道的精心培养,再加上人类的优选哺育,它都能进化成可食用的小麦,就凭这个,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因身元魄在其还是因身时,出于对孙胜莲的宠溺,让小小年纪的她掌揽大权,本意就是想尽一尽父亲的责任,尽可能的培养她。 一开始,地府其实也没什么事,前几件工作,还是因身亲自接手并完成的,可以说是已经给下面的人打了个样。 pu组织煽动华国普通民众,公然挑衅国家军政机关,总枢机知道后勃然大怒,要求地府必须出一份力,因身考虑到地府的未来发展,只好承接下来。 他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可又觉得老这样下去,其他人什么时候才能独挡一面呢?为了能有效的培养东西两殿,他最终选择,让两位天子分兵前去,后面的一连串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工作初步展开阶段,东西两天子都做的很不错,因身当时也不太忙(主要是果身替他干了很多活),所以基本上能做到定时接收工作报告,同时给出适当的远程指导意见。 工作开展了一段时间,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发生,因身自己恰好也没来由的忙碌起来,对那边的事情渐渐就失去了应有的关注。 西天子第一次不小心暴露的时候,因身收到了东天子的秘报,及时做出了相应的补救措施,之后,却惹得西天子的一阵埋怨。 由于他过分的宠溺女儿,自觉的对女儿代入老爸视角,没有理解是因为他自己的揠苗助长,导致女儿遭遇不测,反而产生了一种,是因为他太过多的掺和,才导致女儿发挥失常的错误认知。 那次之后,他遵照与女儿的约定,将工作的主导权转交给才八岁的她,尽量让自己不再掺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甚至连那边送给他的工作报告,都不再看了。 今时今刻,他终于正确的理解了沈金莲为什么会对他的选择,表现出那种态度,原来真的是他自己太不负责任了! 上司也好,父亲也罢,他都做的很失败,亏他之前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他对女儿的培养是正确无误的。 因身元魄说完话,便当着果身的面捂脸痛哭,知道他为什么哭的果身,也没有做出任何劝导。 直到因身元魄哭声渐小,他才开口说道:“因,事情都发生了,哭能解决问题吗?别哭了!” 因身元魄闻言抬头望向他,一脸期盼的抽泣着说:“果,等我夺回身体,你我合力将莲莲的这段因果给改一改,你看可以吗?” 果身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严肃的摇了摇头道:“你我心知肚明,改变因果意味着什么?改变发生,莲莲会因此少受甚至不受痛苦,你便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扮演你好爸爸的人设,可莲莲本应该得到的成长经历与经验教训,都会荡然无存,这样看来,她吃的苦、受的伤、流的血,不都等于白给了嘛!那你当下的决定与你之前的选择又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残酷的经验教训,她完全没有必要去经历,不能因为我的一时失误,让她终生伴随着痛苦,果,你要理解我!”因身元魄见果身严词拒绝他,苦苦的哀求道。 果身听出来,因身元魄虽有所领悟,却仍还有执迷不悟的地方,便以更加严厉的语气说:“我当然可以理解你,可谁去理解莲莲,因为一次错误的选择,做爸爸的便要完全操控她的人生,这合适吗?符合你的初心吗?因,你要做的是去引导她,而不是去主导她,莲莲是我们的女儿,是活生生的会思考的人,不是你我的玩偶,这些不才是你试图培养她的初心嘛!” 因身元魄被果身不留情面的当头棒喝,幡然醒悟,喃喃的说道:“果,作为我的未来,也许你才是对的,我这个过去,可能真的难以担负起一个父亲的角色,谢谢你再一次的提醒我。” 见他终于是念头通达,果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因,我只不过是在提醒曾经的自己,也可以说是一种马后炮吧!我要是代替你去做那个选择,估计结果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掌控因果权柄的我们,注定会留下多于常人几十上百倍的遗憾,常人无能改变,故可以慨叹释怀,我们有能却又不能去做,又该如何释怀?恐怕寂灭之前,我们只能永世难安!万千手段用之对敌,万千手段不予亲人,这就是我们这些修行人士,永远都逃不掉的宿命!” 一番言辞说罢,令使两人尽皆低头,纵然本事再大,也大不过挚爱亲朋的一句我不愿意呀! 华国未建之前,长年战乱,民众为求一个心安,踏遍诸多庙宇寺观,求告几多大贤能人,可又有几人得到心安? 神灵佛怪灵应与否,暂且不做讨论,大贤能人做出了力所能及的指导,也没见有几人听之照做遵之奉行的,大多都是事后悔不该当初,如是而已。 其人当时,不乏去主动教导本家亲人的,却几乎无一得救,缘何?不正是因为‘君教我往东,我偏向西行’吗?一句我不愿意,照样难住了各位大贤能人! 犟驴无智,强行赶驴的,也未必有知!更有些,明知不可为而为的‘糊涂蛋’,到头来却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怎不令人呜呼哀哉? 从本心上讲,孙宇和是崇拜那些敢于‘找死’的人的,他觉得若是眼见时人,生而难存,己有余力,也欲帮之,不去‘找死’,难道还要求一己苟活,那种人生有什么卵意思! 可话说回来了,救己不难,救旁人也不难,唯独救亲,是难上加难。 救己只需正心,救旁人可用诸多手段,救亲的话,这两种哪怕是一起用,效果都不太理想,赖因亲人朋友,不能体察救助者的真心,也天然不认可救助者的手段。 在他们的认知里,总有那么一个怪物,会不断的提醒他,救助者乃吾亲眷,些许手段哪有大用,无非是骗人取物欺世盗名的把戏,有此一想,任谁也休想救助亲人。 救难,舍易,若是面对无关紧要的旁人,自当割舍便是,可恰恰亲人又是难以舍弃的。 因身元魄明白果身的意思,也深刻体悟到妻子用那种方式惩罚他的深意,他除了像一个合格的父亲那样,又还能怎样? 第633章 因果再做取舍2 果身见因身元魄似乎因为他的话语,冷静了下来,叹息一声说道:“因,其实要我说,莲莲经受这些,未必不是好事,遍观华国史书,凡成大器者,谁没有受过苦难的折磨,所谓‘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讲的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因身元魄听果身如此说,抬起头看了看他,嗫嚅了几下嘴唇,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喃喃的回道:“果,你讲的道理我也懂,说实话,如果她的岁数再大一些,估计我也不会着急到失智的份上,所幸有你在,才令我不至于错上加错,也罢,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来具体谈一谈新的情报吧!” 果身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也好,不谈就不谈吧!刚刚那人所说,你在里面想必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我个人觉得,不论是情报本身,还是传情报的人,都透着一些古怪,不知道你有没有相同的感觉?” 因身元魄闻言抬起头望着果身的脸,摸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也点了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你能说给我听一听吗?”果身以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因身元魄摸了摸下巴,直接回答道:“我以前也曾接收过卫队的情报,内容极其详实充分,这一次的情报,即便是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也不该如此糊弄才对。” 闻听此言,果身诧异的看了看因身元魄,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只是,我劝你仔细回忆一下她到底说了什么,尤其是第一和第二条!” 因身元魄仍是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也不想的说:“前两条?如果是前两条的话,我没觉的有什么不妥,只能说,卫队的动作还挺快,不愧是太爷爷筛选的精英。”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认真仔细的想!”果身见他不往那方面想,故意加重语气说道。 因身元魄听出他的语气不对,挠了挠后脑勺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卫队也出问题了?” 果身终于急眼了,很直白的说道:“什么跟什么呀!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还心不在焉呢!卫队成员的流动性很大,成份也五花八门,这恰恰保证了他们不会出问题,即便有,也是小部分的,哪那么容易遇到,我的意思是,在没有出什么事的情况下,他们不经你我的同意,擅自做主将沈金莲转移出孙宅,这行为本身难道不是很可疑吗?” 因身元魄听他问出这种话,耸了耸肩膀说:“他们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我吗?金莲是我媳妇,他们自然也应该保护她呀!” 果身有点不耐烦的站起来说:“保护是对的,这无可厚非,我并没有说这里可疑,关键是,孙宅怎么就不安全了?他们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呢?” 因身元魄终于是回过味来,一惊一乍道:“嗯?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堂堂军部大院怎么会不安全?莫非……” “就是那个莫非!你听清楚第一条的原文了吗?卫队让人传话给我,竟然都只说是秘密地点,他们竟然在防备我,曾孙卫队不相信被保护的曾孙,出现这种情况,能说明什么?”果身见他有些明白了,连忙又抢着说道。 因身元魄直视着果身,想了一下回答道:“曾孙卫队是大元帅留给曾孙的秘卫,质疑曾孙应当是绝不允许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见过假的曾孙!” 果身用力一拍双手,赞许的说道:“对极,只能是这个可能,情报的第一条明显是密中密,如果我是假的,一定会追问秘密地点到底是哪里,而如果我不是假的,则必然不会追问。” 因身元魄见他说着说着,停顿了下来,便顺着他的话音补充道:“因为真的曾孙知道这个情报是不详细的,卫队肯定会有更详细的情报在等着。” 果身看因身元魄接的不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的,这就是我听到第一条情报时,产生的疑虑,因为这个,我连带着重新审视后三条,惊讶的发现,它们也都不简单。” 已经跟上节奏的因身元魄,又跟着果身的话音说:“嗯!依照你对第一条情报的推论,我也大概能理解后三条的真实信息了,那个假的我很有可能已经被拆穿,他们甚至都已经对他出手!” 见因身元魄又理解歪了,果身再次抢着说道:“不,不一定是卫队干的,要不然他们不会用‘疑似’这个词,很大可能,他们并没有办法确认那边情况的真实性,只能调查到,那个假的你并没来的及做坏事。” “没来的及?她那是没能力!”因身元魄想起她就来气,愤愤不平的说。 果身扭头看向窗外的夜景,叹了一声说道:“理是这么个理,可除了你我之外,旁人又不知道,我有一个假设,会不会是你讲的那个四方体,出于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帮她?” 因身元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以赞同的语气说:“你说的对,你我之间有些事都要先谈好条件,那两个家伙,搞不好是需要什么特别的补偿才行!” 果身见他坐下,也再次坐到床边,喃喃的说:“很遗憾,这只是个假设,万一错了,咱可输不起啊!” 因身元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好也以同样的语气跟了一句:“说的是啊!所以咱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果身闻言一愣,苦笑着说:“呵呵!先不管它,我们先来看第三条,地府封关的原因应该就是因为它。” 听到他这么说,因身元魄不好的意思的坦白道:“不是应该,是肯定因为它,我在混元帝国以大老爷的身份敕封过一个新的地府成员,为此,我召唤过龟儿子,找牠要了一块腰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果身突然脸色一变,急声问道。 被打断话语的因身元魄,直声回道:“混元帝国,孟秋哿日。” 果身皱着眉头再问:“是不是等于华国的兰月哿日?” 因身元魄点了点头回答道:“对呀!怎么了?” 果身欲言又止,改口说道:“呃~!没什么,我纯粹只是好奇,你找龟儿子要腰牌,牠没和你说什么吗?” 因身元魄不想坚持这个问题,见他也没打算说的意思,便继续道:“牠是想说什么来着,我当时有点忙,没打算听,后来牠也许是忘了吧!反正就是那天,我突生异想,万一之后丧失人性的我,随意干涉地府的事务,后果怎堪设想?为了确保不祸害到蓝星,我让回地府的牠把我的大印带给女魂身,让牠转告她,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封闭地府,至于什么时候算情况不对,由她自行判断。” 果身听罢他的解释,随口嘀咕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会选择地府封关呢!” 因身元魄终还是被勾起了兴趣,又一次追问道:“啥意思,你有事瞒着我?” 果身摆了摆手,认真的回道:“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不方便说,既然是你教她封关的,怎么解除,你肯定清楚吧!” 话题被岔开,因身元魄只好又一次放弃追问,转而回答道:“当然,只不过不夺回我的身体,说了也是白说。” 明显察觉到因身元魄有点不高兴,果身尴尬的笑了笑说:“呵呵!现在我们已经破解了前三条,且还分析出卫队也不可能知道的信息,可这第四条,与我之前猜测的,好像不一样啊!” 智商逐渐回归的因身元魄,听到他的话,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它也是密中密?” 果身坦然的承认道:“嗯!是呀!可是你刚才已经帮我否掉了!” “果,这第四条明显字数最多,你没听出来吗?” “听出来了呀!可那又咋了?” “太爷爷曾经教过,情报不怕字多,最忌字少。” “字越少,事越大?” “对,我认为卫队里有情报高手,擅于借助密中密传递情报,因此,他肯定会遵循情报理论,字数最多的那条,绝不可能是密中密,而是一个即便你是假的孙宇和,也能轻易证实的事实情报。” “难道又是出于对我的怀疑?” “大致是的,第四条情报的价值,恐怕只是为了让假的你,对前三条深信不疑,这样一来,又间接的证明,你可能是假的!” “都是给你害的,我都还没用过他们,却先被他们针对一回!” “这也能怪我?好吧!反正也不差这一点。” “因,四条情报现在都搞清楚了,密中密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知道,不过也等于不知道!” “是呀!你的身体夺不回来,知道了也只是安心一些罢了,关键还是得先处理那边那个你呀!” 第634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两相商榷,终发现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因身元魄与果身,互相对看了一眼,尽皆低头不语。 出现这样的结果,证明了他们遇到的困难,根本就没有解,还是个死结,避都无可避,跳过不管更是不可能。 以前孙宇和还跟着孙胜讨生活的时候,因为长期的娇生惯养,惹出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每到此时,孙胜也并不斥骂于他,反而多次教了他同一个道理: “人这辈子,注定麻烦不断,有别人给你添的,有你给别人添的,有不知其来源的,有知其来源却也无奈的,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什么都有; 遇到了麻烦,人的表现也都不尽相同,有怒而起之发臆症的,有哀而叹之低下头的,有冷而静之想办法的,有鬼而谋之走捷径的,这些事,你爸我都干过; 我总结了一下,诸多麻烦,也分等级,其中最让人头疼不已的,却只有一个,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的儿啊!无论你给别人找多少麻烦,爸爸都能尽量的帮你一把,哪怕你专给爸爸找麻烦,爸爸也可以以原谅你来达成解决,爸爸唯一担忧的,只有你坑了你自己这一个麻烦,真到那时,爸爸除了干着急与心疼外,什么也做不了啊!总不能让爸爸杀子代救子吧!” 每当孙胜与他说这些的时候,孙宇和总还是乖巧的,他不止一次的向他爸爸保证,他记住了,记在心里了。 可其实,他骨子里却认为,这种所谓的最大麻烦,根本不是麻烦,实际上就是能力不足以支撑野心,只要他足够强大,不过都是些过往烟云。 今时今刻的他,遇到少年心性的自己,一定先给他来上二十个大嘴巴子,老爹比他多活了二十多年,可真不是白活的。 不依长者训,前路必有殃,古人诚不我欺,儿时不以为然的大道理,若是真的不上心,将来必定化作利箭,直刺额头中心。 因身元魄回忆起曾经的那段过往,心里生出无限悔意,但凡当年懂点事,兴许也不会有今时今刻的祸殃。 果身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劝了也没用,索性也就不劝,开口说道:“因,既然又回到起点,我看还是依照老办法,以不变应万变,你觉得呢?” 因身元魄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以坚定的语气说:“我想过了,按老办法不行,症结在我,破局也在我,静待时机,恐怕是行不通的,我之前草率了!” 果身听了他的语气,明白他决心已定,也只好无奈道:“好吧!我承认你在理,可我提醒你,现在去,我们的胜机仍是一半对一半,毫无变化。” 因身元魄闻言,直视着他说:“我没打算去赌那零点一,只是觉得可以用一些不是办法的办法。” 果身闻言,眉头一皱道:“你又想用歪招对吧?麻烦还不够多吗?” 因身元魄嘿嘿一笑反驳道:“别这么说嘛!教训我都记着呢!这次,我绝对不是用歪招。” “呵呵!你说的好听,具体打算怎么做?”果身一点也不信的质问道。 因身元魄咳了一声回答道:“我要找一个既让我们信的过,又具备强大实力的存在,去替我们试试水,这不算歪招吧!” 果身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说:“目前来看,的确不歪,只是,你准备请谁帮忙?” 因身元魄想了想说:“为了不让爸爸那边知道,混元帝国的肯定不能请,舅舅他们几个,实力倒是有点,可躲在小世界太久,脑力不行,米利安邦国不用考虑,能选的,也只剩下华国,在这个范围之内,我们信的过且实力强大的,好像也只有他老人家吧!” 他的话音刚落,果身第一时间反对道:“不行,他老人家不能轻易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能为了我们自己,害了他老人家!” 因身元魄看着义愤填膺的果身,喃喃的问:“除了他老人家,还能有谁符合条件?” 果身想都不想,直接说:“不是还有那个钓鱼佬嘛!” 因身元魄一听是他,当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斩钉截铁的说:“他?不行,绝对不行,且不说他的实力够不够,关键是我还要用他保护小军军呢!” 果身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冷声质问:“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吗?” 因身元魄态度不变,强硬的说道:“就是因为分的清楚,我才说不行的!小军军是我重点培养的特殊人才,一点也马虎不得。” 果身看他态度坚决,不高兴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必须要请他老人家喽!徒弟比他老人家还重吗?” 因身元魄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实在没别的人选了。” 果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道:“老帅们呢?你就没想过他们也可以吗?” 因身元魄叹了一声说:“老帅们又不是我的工具人,他们还要操劳国家大事,再一个,他们中即便是已经开始修行的,从实力的角度来说,也根本不够看。” 果身听完因身元魄的话,脸上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认真的说:“他们胜在阅历远胜你我,况且还有准天兵,我看未必不能让他们试一试!” 因身元魄见果身不肯退让,蛮横的说:“反正,我已经决定要请他老人家,你要愿意请老元帅帮忙,我也不拦着,多一种尝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果身眼见因身元魄,已经把话讲到这个地步,脸色刹时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明白请他老人家出手,肯定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有些事,不是只要正确就可以去做的。 因身元魄做出这个抉择,也不是没有顾虑的,他也理解果身的想法,对于他老人家,他们俩没有一个是不尊敬的,然而,也正如因身元魄自己说的,他已经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果,我说我绝对没有利用他老人家的意思,你信是不信?”因身元魄直视着果身的眼睛,很突兀的问。 果身回望着他,点了点头说:“信,可你说的与你做的,分明就是两回事,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想要利用他老人家,然而他老人家的实际难处,你考虑到了吗?” 因身元魄听了果身的话,仍直视着他,诚恳的说:“果,你真的认为我会没有考虑到那些,或者说,我对他老人家的尊敬,难道比你少一些?” 果身严肃且认真的说道:“他老人家毕竟是他老人家,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我偏偏要这样做,你能怎么办?”因身元魄略无赖的反问道。 果身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你如果死活都要做这件事,我就只能放弃帮你!” 因身元魄惊讶的质问他:“你威胁我?在这种时候,你竟然敢威胁我?” 果身淡定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威胁你,是你在逼我威胁你!” 因身元魄冷冷的瞪着他,恶狠狠的回道:“我会记仇的!你可想清楚了!” 果身闻言,肯定的说:“你也会记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本心!” “我们各退一步,行不?”因身元魄终究还是退让道。 果身未置可否,进一步问道:“怎么个各退一步法?” 因身元魄低垂着头,沉声说:“我还是会请他老人家来,但帮不帮我,完全由他老人家自己做主,我绝对不干预他老人家的选择,这总行了吧?” “可以,我同意,只不过,你得让我先试试我的法子。” “果,你尽管去做,老帅们要是真能成功,我倒是也省了不少麻烦,但你可千万别不顾他们的生死啊!” 第635章 祖宗!祖宗啊!·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寅正一刻,孙宇和的果身,早早便已离开宿舍,华竟他还要去负责生产队的劳动工作。 因身元魄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便从真景丸里钻了出来,找了些纸笔,坐到唯一的桌椅前,开始写写画画。 他昨夜虽然已经答应了果身,让他先用他的法子试一试,却也不代表他真的会傻了吧唧的去等他结束。 果身有果身的坚持,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说过,他会尊重老人家的意愿,既然这样,他当然要先见到他,老人家自己都应允的话,果身即便真生气了,又有什么用呢! 因身如果没遭大难,因身元魄也不会这样着急,在他看来,果身的那种从容不迫,无非是火没有烧到他的身上,仅此而已。 谁的屁股着了火,谁当然跑的最快,他也知道跑慢点或者站着不动,会有人帮忙灭火,可架不住屁股上钻心的疼痛啊! 卯正一刻,历经近一个时辰的忙碌,因身元魄终于放下笔,望着身前桌案上的一堆纸,吐出一口浊气。 要请他老人家来,规矩还是要有的,毕竟老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凡孙门子嗣谁敢不敬! 只是,他现在情况特殊,真的祭祀用品,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来,毕竟元魄状态下的他,一旦出现在别人面前,能把别人吓死,人家鬼人族好歹还有个肉身,他则好比地府里的那些等着投胎的货,完完全全就是个鬼。 三牲果品、香烛清供这些必不可少的,他都只能用画来代替,其他的就更别提了,要是他太爷爷在此,看见他用这些拜老人家,肯定破口大骂,然后就是请甘潇潇动手行家法。 不过,以他自己对老人家的了解,他还真的不吃这一套,对别人,老人家也许还会拿出几分威严出来,训诫一番,对孙宇和,那可就真是百无禁忌。 纸供一一按位置摆好,因身元魄检查无误,退了三步,先磕了三个头,然后跪直念叨道:“后代孙宇和给祖宗请安,今因小子一时不察,遭逢罹难,又因种种,无力无助,祈请祖宗前来相见,若愿前来,则请烛明香燃以告之。” 念叨完,又连磕三个没法响的头,伏地以额触之,恭敬等候回应。 混元帝国,距离皇城并不太远的一座城池里,最近,新开了一家塾馆,一共只有两位先生,却有着数百位塾生。 皆因本馆,奉行‘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的教学理念,才让它在短短几十天里,名扬一城。 入得此馆学习,不用问先生教什么,只用想自己想学什么,一时想不到也不要紧,允许边学边想,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塾生求而不得的。 两位先生教学极为认真,待人接物更是谦恭有礼,城中之人,凡见之,必心生敬佩,尊之为圣贤名师,希望能得一二教诲。 因此,塾馆除了刚开馆那几天之外,就再也没有冷清过,塾生也是每日都提前赶至馆外,等候开馆。 自初次开馆至今,两位先生皆是寅开酉闭,在时间上从未有过误差,然则今日,分明已至卯时,却仍是馆门紧闭,没有任何开馆的迹象。 有个性子较为急躁的年轻塾生,因恐先生离去,无人授之以学,故而,欲叩门唤师,幸得年纪大一些的塾生及时阻拦并劝诫道:“学弟,不可鲁莽,映雪先生与浮休先生,非一般常人,所行之事,必有教诲,你若是以常理度之,恐错失学问,不可,不可!” 年轻塾生被拦阻,本有些不悦,听他说完,顿觉自己实在是鲁钝,险些亲手葬送了学习的机会,为谢过拦阻他的塾生,他拱手一礼,起身后,微躬垂立,虚心求教道:“学兄既已拦我,定是知道了两位先生的深意,还请不吝赐教。” 拦阻他的那位年纪大一些的塾生,见年轻塾生纳头便是朝他一拜,心中感觉欣慰的同时仍还觉得他有些冒冒失失的,听到他求教,他也没打算藏私,于是乎直接开口大声说道:“学弟,各位同塾,愚以为,今日两位先生迟迟不开馆,应是要考校我等连日来所学,我等何不席地而坐,静待考校呢?” 塾生们本来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听他这么一说,又都安定了下来,各自坐下,各自学习。 塾馆内,正对而坐且各自捧着书卷的两人,察觉到馆外的变化,抬起头来,相视一笑,此二者,不是别人,正是早些时候,与孙宇和分别的古圣孙康以及浮休道人。 那日与孙宇和分别后,古圣孙康带着浮休道人,直接赶往了混元帝国,他们并没有走水门,以求直达皇城,而是乘坐华国的水下舶船,随机去了一座城。 他跟孙宇和说过,去混元帝国只是为了见一见他的父亲长辈,可在到达无尽洋岸边,于港口等候舶船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一件事,改变了他先前的决定。 有几位明显与他们同一班舶船的华国民众,与港口的工作人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起因竟是因为他们的穿着。 工作人员要求那几人换上港口准备好的服饰,并将身上的服饰寄存在港口的存物处,那几人认为自己穿的并不差,只是新潮了一些,又不会给华国丢脸,所以坚决不换。 坐在不远处的古圣孙康,见到这样的场景,惊奇不已,在他们那个年代,穿衣戴帽都纯属个人自由,这现今的华国,怎么反倒还限制上了? 读书人的习惯使得他好管闲事,他直接带着浮休道人,走到发生争执的地方,为那几人帮腔道:“这位,人家穿什么碍着你的事了?你凭什么管人家穿什么?” 见有人帮腔,那几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站起身瞪着工作人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工作人员望着多管闲事的古圣孙康,叹了一声说:“我见你衣装古朴,还以为你知道规矩,哪料到你也是个混不吝,穿衣服虽然是个人的喜好问题,可也不是完全没有讲究的,比如我们这班舶船要去的地方,属于混元帝国的新兴城市,不同于皇城的繁华,那里原本只是一个小集市,像他们几个这样的穿着打扮,去了哪里摆明了是要挨宰的,我们为了客人的生命财产考虑,才请他们务必更换服饰的。” 几个穿着新潮的华国民众,听到工作人员这样说,羞愧的低下了头,而首当其冲的古圣孙康却一脸疑惑的问道:“混元帝国的民风竟如此不堪吗?别个不过是穿的好看些,怎可为此取人性命?” 工作人员本都打算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几人去换衣服,听到他的问题,差点为之跌了一跤,愤而转身瞪着他说:“我什么时候说人家民风不好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不是你说的,他们会因为别人穿着华丽宰人的吗?你还说要保护客人的生命财产什么的,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不明白工作人员为什么突然生气的孙康,直言快语的反问道。 听到他这样问,工作人员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语言沟通有歧义,他赶忙笑着解释道:“客人,是我的工作出现了问题,我给您重新解释一下,混元帝国国情复杂,其主体区域由皇城和无尽洋上方隐藏的十万小世界共同组成,小世界基本上不对外开放,皇城主要是政治中心,没有太大的游玩价值,帝国与华国建交后,为了能够获得有效发展,将原本名义上属于帝国,实际相对独立的非主体区域纳入了主要发展规划之中,久为贫穷的地方,突然之间迎来泼天富贵,肯定是要滋生一些不太文明的事情的,我之前说的挨宰,指的是被坑钱,不是被屠宰,请您相信华国的国力,咱们国家很牛的!” 古圣孙康经工作人员重新解释,听明白了混元帝国的现状,他并不像工作人员想的那样,担心个人的安危,相反,他更加确定混元帝国的民众缺教化,因为别个强大而不敢欺,这叫软骨病,不敢欺却仍要坑人财物,这叫嗜财奴,一个人得其中一种,必遭人唾骂,若得两种,则大概率为之而死,个人得二,尚且如此,一国民众得二,岂敢想象? 就是因为生起了这种想法,最终孙康才决定暂时不见孙胜,带着浮休道人在混元帝国搞起了国民素质教育。 第636章 祖宗!祖宗啊!·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卯初三刻过半,古圣孙康与浮休道人于塾馆内,放下各自手中的书卷,相对而坐,闲聊了起来。 浮休道人取了两只茶杯,主动为古圣孙康先沏上一杯热茶,又给自己也注满一杯白水,啜了一口,方才笑着问:“先生,莫非正如那塾生之言,此番闭馆,是为了考校其等学问?” 古圣孙康浅抿了一口茶汤,悠然咽下,又将茶杯置于案上,扭过头透过门板看向馆外的塾生,淡然的回道:“宋瑞有此一问,应是之前没有做过塾师吧!” 浮休道人又啜了一口白水,看向古圣孙康笑着说:“先生此言不假,我生前虽经历颇多,却真也未做过塾师,要论塾学,我之恩师,堪称大家。” 古圣孙康闻言,扭过头正视着浮休道人,眼眸微动之间笑道:“宋瑞是个实在人,难怪能聚得一身正气,哈哈哈哈!” 浮休道人本想再啜一口杯中白水,听得古圣孙康笑言,大为震惊道:“先生这便不对了,怎可未经我的允许,私自窥探我的生平,请先生为我解释一二!” 古圣孙康见浮休道人有些不悦,挠头讪笑道:“宋瑞莫恼,皆因往常于我当面,你口中常提之人,唯小宇和最多,连我那隔代弟子,也鲜见你提起,今提起塾师,你先赞你之夫子,怎不令我陡生好奇,故而,一时兴起,未顾及你的感受,我向宋瑞陪个不是。” 说罢,古圣孙康站起身来,直接朝浮休道人拱手便是一礼,躬身不起。 浮休道人在瞧见古圣孙康站起来的时候,便已经闪躲到旁侧,待古圣孙康拜下去的时候,却又直挺挺的站在原位,受了这不愿受的一拜。 见古圣孙康拜完却不起,又能自控的浮休道人微微躬身,苦笑着说:“先生实在太赖了,硬让我受这受之不起的一拜,还请先生先坐。” 古圣孙康待他说完,这才起身站直,对他笑了笑,又坐回原位,喃喃道:“宋瑞受的起,本就是我无心之过,既然是过,怎可一笑了之?我赔礼你却不受,岂不成了我倚老卖老?坐下吧!” 浮休道人在听到古圣孙康让他坐下之后,才又坐下,坐好之后,只顾着喝水,不再说话。 古圣孙康见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不太热的茶汤,咽下去之后,淡笑着问道:“宋瑞觉得他们已经可以考校了吗?还是说,你从我的言行之中,推测到我有要考校他们的可能?” 闻听问话,浮休道人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直视着古圣孙康,直接回答:“先生,说实话,若论才学,他们不过仅学了不足一月,此时考校,未免太过草率,但论德操,他们则确实进步不小,只是,德操如何能考校,一时之德操岂能映证一世之德行?我本只是对先生突然要求闭馆,有些惊奇,又听那塾生之言,才临时有那一问,真要我猜,当是先生偶觉有事,又想试探一下他们,故而有意为之,所谓考校,只是庸人自扰也。” 古圣孙康听浮休道人说完,摸了摸下巴说道:“宋瑞说的话,已接近十成,稍差的那一点,是最后的那句评语,那名塾生虽有溜须拍马之嫌,却也不是个庸人,馆外有数百人,几乎都因塾馆未照常开馆,惊慌失措,唯他一人,镇定自若,自得一理,稳定众人,单凭此,他也已经是个人才,好生培养,倒是能为混元帝国添一良臣。” 浮休道人听闻此番评价,自是心悦诚服,稍微再一琢磨,又轻声问道:“先生,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 古圣孙康叹了一声说:“不急不急,你马上便能知道了。”说罢,又喝起了茶。 浮休道人瞧出古圣孙康,眉眼间似有忧愁,便也不再追问,低头喝起了白水。 卯正一刻,因身元魄那边刚长跪不起,古圣孙康与浮休道人之间的桌案上,便陡然出现了一整套按规矩摆好的祭祀规仪,只不过都只是些虚影。 浮休道人看着眼前陡然出现的一切,心中顿时有些明悟,他看向正对面的古圣孙康,见他以右手食指沾了沾茶水,往两只烛头与三支香尖的虚影上各一点,然后,便闭目不语。 因身元魄这边与那边几乎同时,烛头燃灯,香烟缭绕,不同的是,那边只有虚影,这边却如同真烛真香一般。 闻到异香,跪伏在地的因身元魄,悄悄抬头往供桌上瞄了一眼,见他亲手画的纸烛纸香,已经立了起来,还像真烛真香一样在燃烧,顿时跪直了身体。 直到纸烛纸香快要燃尽,因身元魄才瞧见一卷古画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无需上手自行展开,有两人从中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执意要请他老人家前来的,是因身元魄自己,如今老人家真的来了,他又感觉到压力山大,丢人丢到祖宗的跟前,他能没有压力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古圣孙康将古画又重新收好,看见孙宇和还直挺挺的跪着且一脸衰样,叹了一声道:“起来吧!还跪着干嘛!这里也没外人。” 因身元魄听见他的话,乖乖的站了起来,挠头讪笑道:“祖宗,这么快又见面了,那什么,你听我狡……诡……,反正很对不起,我给你丢人了!” 古圣孙康回过头望了望身后所谓的供桌,同时又瞥见,已主动站到一旁的浮休道人,正竭尽全力的憋着笑意,重重的叹了一声说:“你这是怎么弄的?难道是我算错了吗?那么强大的你,竟也落的如此惨状?” 见古圣孙康言语间充斥着忧愁,因身元魄低下头说:“祖宗,怪我小时候贪玩,没有认真学习阅读理解的技巧,是我自己害了自己,怨不得别个,今请祖宗前来,正是为了弥补,求祖宗庇佑。” 错已经犯了,犯错者也已经老实的认错,再责罚斥骂,于事又有何补益?况且毕竟是自己的子孙,心疼都还怕来不及,又怎么真舍得责怪呢? “傻孩子,谁幼年时不贪玩呢?我那时候,也是因为家贫,才发奋读书的,你未曾真的穷过,有些怠惰也属实正常,如今吃过大苦头,能知错,也有心改错,此等心性,亦是不易,我身为祖先,岂有不佑护之理?只是,你也知道我的难处,恐怕我不一定能帮的上你!”古圣孙康瞅孙宇和老实乖巧的很,本已到嘴的斥责之语又被吞了回去,转而安慰道。 因身元魄明白了祖宗话语中的意思,眼神有点黯然,又想起自己的处境,心下一横,又对着古圣孙康跪了下去,伏地求告道:“祖宗若愿意帮我,总是有办法的,若是实在不愿意,请祖宗指天踏地,与我断绝关系,免得我将来再闯出祸来,连累了祖宗!” 本以为委婉的拒绝,孙宇和能体谅自己的难处,哪料到,他竟然狗急跳墙,威逼先祖。 古圣孙康冷哼一声道:“我连骂你都舍不得,你却要逼我去死,好个乖孩子啊!” 因身元魄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是过分,可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呀!如果小天没走,他还能转头去求她,只是哪有如果呢? 感受到祖宗的心寒,因身元魄终究还是后悔了,他抬起头,泪流满面的望向他老人家,哀求着说道:“祖宗,请你将我刚才的话,当作放屁,我宁愿永远如此,不得恢复,也不能没有祖宗!” 古圣孙康看着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孙宇和,怎可能不为之动容?后代当着祖宗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有哪个家族的祖宗会无动于衷,真有的话,请那个家族还是换个祖宗。 站在一旁,早已经不再憋笑的浮休道人,见徒弟竟忧惧如此,看向古圣孙康劝说道:“先生,给我个面子,帮他一回吧!用的着的话,我也可以一起去。” 古圣孙康本来就已经被孙宇和感动,又有浮休道人相劝,权衡再三之后,取出之前藏起来的古画,递给孙宇和,同时说道:“将此画务必藏好,我与宋瑞这便前去。” 因身元魄接过古画,呆不愣登的问了一句:“祖宗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古圣孙康拉着浮休道人向前踏了一步,于消散前留下一句:“我可是你的祖宗啊!” 就在古圣孙康出发的同时,孙门十二支除去宗家以外的各家祠屋内,其最上面的几块小牌子,都于同一时刻瞬间崩裂,有的甚至炸成了碎块,各支的主事人知道之后,都疯狂的大呼小叫道:“祖宗!祖宗啊!” 第637章 曾孙卫队的些许秘密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辰初二刻,昨夜去孙宇和宿舍的那个女人,终于顶着黑眼圈,赶来上工了。 已经等了她近两个时辰的孙宇和,见她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立刻板起一张臭脸呵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已经迟到了,你知道吗?还不给我走快点!” 女人见他露出这种表情,紧赶几步跑到他的跟前,打了个哈欠,委屈巴巴的说:“俺迟到不都是因为恁吗?要不是昨个儿半夜到恁那里去,俺会这么累啊?恁怎么这么冇良心呢!” 正在气头上的孙宇和,并没有听出她的话里有什么不对,见她还敢还嘴,怒道:“一晚上你就吃不消了?以后你可能还要经常去呢?干不了,我可以换个人干!” 女人没想到孙宇和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当即也怒吼道:“恁是人吗?昨个儿俺为恁忙了大半宿,俺男人都生气了,恁倒好,说不要俺就不要俺!俺可说给恁听,恁想抛弃俺,俺不答应!绝不答应!” 本以为吓唬吓唬,她就老实了,哪料到她也是个暴脾气,孙宇和顿时觉得自己血气狂涌,以旁人的视角看,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通红的。 女人站在他的正对面,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变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捧着孙宇和的脸。 恰在此时,刚好有二人走到控制台附近,一抬头同时看到了这个场景,因为角度的问题,他们二人一致认为,孙宇和与女人刚刚亲过嘴,正准备进行下一步。 担心影响不好,二人当即故意咳了几声,反应过来的女人,吓得直接缩回双手,转过身背对着孙宇和,留他一人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不知所谓。 二人见他们已经分开,互相给对方一个眼色,又互相点了点头,一起走到孙宇和的身旁,其中那个年纪大的,笑嘻嘻的抢先说道:“孙队长,大白天的,注意点影响,实在不行,去休息处也行啊!起码能避一避人呢!” 另一人等他说完,也补充了一句:“区队长家的漂亮媳妇儿,惦记的人老多了,你这不是招人恨吗?” 二人一前一后的两句话,孙宇和要是再听不明白,那不真成了猪猡嘛!他第一时间用眼神制止了,因为气不过又转过身来,准备斥骂二人的女人,然后,挠了挠头笑呵呵的说:“你俩的意思我都懂,可老区和我是一起吃过饭的好朋友,他知道我的为人,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年纪大一点的那人听孙宇和这样说,扭头看了一眼年轻的那个,那小子顿时会过意来,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快来……” 刚喊了两个字,孙宇和便立马捂住了他的嘴,看见女人准备上手挠人,连忙瞪着她说道:“你敢!” 女人被吓得愣在原地,被他捂嘴的那人,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坏笑着问道:“我敢什么?” 看了看对面一脸坏笑的年轻人,以及正努力憋着笑的年纪大的那人,孙宇和直接点了点头,咬着牙说:“会缘馆,包宿,就你俩,记我账上。” 年轻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早这样不就省得麻烦了嘛!” 孙宇和没好气的看着他,抬起手准备催他们二人去干活,却又听见年纪大的那人说:“队长,你也没说几楼啊?再说了,就我俩去,有什么意思!” 本以为随便一顿饭,就能打发二人的孙宇和,见年纪大的那人不好糊弄,只好认栽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太过分啊!” 年纪大的那人摊了摊手说:“不是我们过分,是你自己不避人,我觉得至少也得三楼,并请全生产队去,允许带家属,还不限人数。” 明白了什么的孙宇和,目光幽幽的盯了一眼年纪大的那人,淡笑着点了点头说:“行,也去怀春阁,你满意不?” 年纪大的那人知道孙宇和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的说:“你放心,人家嘴紧,咱们的嘴也不松。” 得到了准确答复的孙宇和,目送二人去田间劳作,一直等二人都已经走远,才扭脸看向身旁仍呆站着的女人。 察觉到孙宇和在看她,女人顿时又委屈的说:“俺可不是故意的,恁不能为了这不要俺!” 孙宇和看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害怕事情再闹大,当即脸色一变,和蔼可亲的对她说:“我没有不要你,之前那是气话,你乖,可千万别哭啊!” 听孙宇和主动说不会不要她,女人把眼泪憋了回去,又见旁边没有别人,便一把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休息处。 休息处里恰好没人,两人进去后,她让孙宇和先坐,自己则是把房门反锁,并顺带拉上所有的窗帘,之后,她又打开了一盏灯。 孙宇和按她说的,坐到了一个座位上,又见她那些动作,心中暗自有了猜测。 女人开了灯之后,找到孙宇和坐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坐到他的对面,下一瞬间,又一次的在他面前,解起了上衣扣子,这回是先解的领口。 见又发生熟悉的画面,孙宇和扭头看向别处,并瓮声瓮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 女人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神色如常的说:“俺拿东西给恁呀!” 孙宇和根本不敢看向她,却感觉到她递了什么到他面前的桌面,他抬头望去,见是一封厚厚的信封,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推论。 他一把拿起还有女人体香的信封,检查了一下封口,发现根本没有封,直接问道:“你打开过?” 女人一边系着解开的扣子,一边毫不在意的说:“当然打开过,本来他们说要寄信给恁,俺把恁让俺说的话说给他们一听,他们就改成了他们说俺负责笔记,俺为了让它更像一封信,才给它弄了个信封,恁说俺打冇打开?” “你之前说的忙了大半宿,是指的这个?”孙宇和一边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一边又随口反问道。 女人系好扣子,望着他轻轻的说道:“不然咧!恁以为俺是忙啥?” “也是因为这个,你才会累的迟到了吗?”孙宇和展开信纸,挡住自己那又有点发热的脸,再次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回答:“累是真累,但迟到不赖它,是俺家老区,他怀疑俺不检点,捶了俺一顿,俺是因为疼,才迟到的。” 孙宇和声音都降低了许多,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还对你乱发脾气……” “冇事冇事,恁知道就行了,俺是卫队的人,为了恁,吃点苦,算不得啥!”女人听见孙宇和的语气,心满意足的说。 “你家老区经常打你吗?要不要我找上面说一声?”孙宇和关心的问道。 女人急忙回绝:“不用咧!可千万不用!老区虽然打俺,也好歹是俺的男人,他要是有三长两短,俺一个人可怎么活?” 孙宇和闻言,疑惑不解的说:“你们不是有个女儿吗?”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丫头是老区前妻带来的,老区和俺都冇得娃儿。” 孙宇和更加疑惑不解的看着她说:“现在不孕不育不是已经彻底攻克了吗?你们没去试试,缺钱的话,我替你们出。” 女人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淡然自若的说:“去了,冇得用,老区没问题,是俺的问题。” “怎么会没有用?我给你安排军医!”孙宇和不太相信的说道。 女人低下头,以细若蚊蝇的声音说:“俺是因为当年吃的药,生娃的那个坏了,医生尽力了。” 孙宇和闻言,心中生起了可怕的想法,急切的问:“你吃的是什么药?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药?” 女人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说:“当年,为了通过筛选加入卫队,俺一起共十三个小姐妹,都吃了这药,俺们当时想,恁就是大家的娃,哪怕一辈子不生娃,也要保护恁,即便是到了现在,别人俺不敢保证,俺仍然不后悔!” 印证了心中那可怕的想法,孙宇和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为了我才做不成妈妈的?” 女人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细声细语的说:“恁别怕,俺不怪恁。” 想起了之前被捧脸,加上现在又被摸脸,孙宇和忍着心底的难过,试探性的问:“你刚才摸我的脸,是因为觉得我是你的孩子?” 女人听到他的问,以为他不喜欢被摸脸,收回了右手,讪笑着说:“恁要是不高兴,俺以后不摸了。” 看着突然变得很拘谨的女人,孙宇和喃喃的问道:“你现在多少岁?” “有四十七了。”女人不好意思的答。 听到答案,孙宇和高兴的对她说:“还来的及!应该还来的及!你能让我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恁来抱就是咧!”女人有点不明所以,却仍然点头说道。 孙宇和放下手中的信,站起身,走到女人的身后,轻轻的抱住她的肩膀,亲眤的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今时今刻才相认的好妈妈,你以后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孩子,我绝对不会不承认,作为相认的礼物,我没有别的什么好送的,只有帮你圆了每个女人的梦,今晚回去,你和老区一定要过夫妻生活,我保证,你明年一定能当上亲妈!” 女人听清楚他说的话,惊讶的扭过头看着他的脸说道:“真咧?是不是真咧?唉哟!俺的好大儿,俺冇保护错,恁真的是大家的好娃儿,大元帅万岁!” 第638章 天才诸葛钢蛋·序曲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午初三刻,孙宇和的果身认真完成了上午的劳作,趁着其他人都去吃午饭的时候,他独自一人从专营农场的种植区大门走了出去,打算去拜访农老元帅,想看看老江湖能不能救救他这个小菜鸡。 他不知道的是,农老元帅也正打算亲自来见他,而这一切,又都要从昨天说起。 昨天上午,孙宇和给农家学社送来一名插班生,本来按照规矩,学社确实是不想接收的,但当插班生自报名姓之后,学社的态度发生了惊人的逆转,他们甚至为插班生免去了本应必须参加的入社考试。 作为没有上过学社的盲流子,孙宇和并不能理解被免去入社考试,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他当时还以为是农家学社给他一个面子呢! 诸葛钢蛋在入学社的当天,便直接被安排进入三年班学习,牠按照孙宇和教的,主动向全班同学做了自我介绍,结果又是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 无论是牠的姓名,还是牠的年龄,都成功引起了同班学社生的热议,牠那与众不同的外貌,议论的学社生反而并不多,至于孙宇和的名号,更是没有任何一个学社生在意,倒是负责的教习稍加留意了一下。 入班的第一课是学习华文,主要讲的是格式论文仿写,诸葛钢蛋郑重其事的写了半天,华文教习拿过去一看,鼻子都被气歪,别说格式,就连华国字都没写对几个,且还丑的不能看。 华文教习将牠叫到一旁,严肃的问牠:“这位同学,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不识字吗?” 诸葛钢蛋老实的挠了挠后脑勺回答:“我没学过怎么写字,我老家那里没有会写这种字的。” “什么意思?你不会写华国字?开什么玩笑?”华文教习听了诸葛钢蛋的回答,表情变得很有趣,忍不住连连问道。 诸葛钢蛋没听出华文教习话里的意思,仍老实的说:“我不是不会写,是没有人教我写,如果你肯教我,我大概很快就能学会。” 华文教习于小说家学社,教学整整三年,被借调到农家学社,至今也已经有七年,十年的教学生涯,他见过的学社生如过江之鲫,却从未见过像诸葛钢蛋这样,把学习某个知识,讲的好像是在玩一样的学社生。 在公学阶段,需要分成四个学年,才能勉强完成的华文识字教学,这个不会写字的,竟豪言很快就能学会,真是大言不惭! “钢蛋同学,你不会写字,我可以抽时间教你,只是个性太张扬的话,我可就教不了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华文教习将手里拿着的纸张扔到讲台上,冷声冷气的说。 诸葛钢蛋闻言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孙宇和说华国人不喜欢不老实的人,我只是说了实话,你为什么好像反而不太喜欢?” 华文教习恶狠狠的瞪着牠,语气更加严厉的说:“钢蛋同学,小孙军长说的没错,华国人真的不喜欢扯谎的人,你说你能很快学会的知识,正常人要学整整四年,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例外?” 听他的语气,看他的表情,诸葛钢蛋终于明白,此人似乎是在针对牠,顿时语气也不太好的说:“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对吧?可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自己呢?” 华文教习要的就是牠这一句,听见牠真的说了,当即笑着大声说道:“呵呵!很好!你非要犟嘴是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一年班,借一本新字贴来,让你证明证明你自己!” 话音还没落地,华文教习便已经离开教室,他临走时,还故意的拍了拍讲台的桌面,很明显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故意搞出来的声音,在本相对较安静的教室里发出,自然是很吸引人的,学社生们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发现华文教习已经不在位置上,而新来的同学却神态自若的站在讲台旁边。 农家学社的学生,没有不怕三年班华文教习的,在他的课堂上,无论他说什么,不想惹事的,都最好乖乖的听着受着,谁让人家的教学真的很有水平呢! 现如今,新来的同学上第一课,就将他给气走了,要说同班的学社生们不吃惊,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个新同学要倒霉了,竟然敢招惹老疯子,啧啧啧!”某个女学社生趁华文教习不在,故意起哄道。 “史文雯,你私自讲话已经是违反课堂纪律,还敢给华文教习起外号,信不信我报告华文教习?”一个穿着华国古代文士装的男学社生,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先讲话的女学社生,大声威胁道。 女学社生扭头看向他,不屑的说:“王卫平,让你当个华文课代表,给你能的,你去啊!除了打小报告,你还会啥?” 男学社生被回怼,顿时脸色一黑,刚想继续指责女学社生,却见一道黑影从他眼前咻的一下闪过。 为了课堂纪律,他扭过头便想斥责那个同学,等看清其身影,瞬间就闭紧了嘴巴。 女学社生瞧见他那个怂样,瘪了瘪嘴,转头对着已站到讲台后面的身影,大声喊道:“夏尚进,你给老娘滚回座位去,当老娘这个副班长兼纪律委员不存在,是吧?” 讲台后面的身影白了她一眼,并未说话,低头看向讲台上的纸张,只又一眼,当场便愣住了。 下一瞬间,一声“有人冒充诸葛氏族”的吼叫,响彻整层楼。 三年班的学社生们,因为这一声大吼,尽皆混乱不已。 诸葛钢蛋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几乎每个学社生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牠的姓氏之上,读过学社的都知道,无论是哪家学社,只要是姓诸葛的来了,肯定是优先录取,因此,学社生们对姓诸葛的,都会格外关注。 如今有人公然指出牠是冒充的,当然会引发课堂的大混乱,几乎所有的学社生都涌向了讲台,打算看一看讲台上到底有什么。 对于突然而来的变故,诸葛钢蛋本打算选择冷眼旁观,牠的名字是孙宇和给牠起的,别人怎么说,根本就不重要,孙宇和说过,牠如果敢仗势欺人,他断然不会再管牠,言下之意不就是,只要牠没有主动欺负别人,别人也休想欺负牠吗? 课堂大混乱越演越烈,什么课代表、副班长之类的,压根也控制不住,甚至他们自己都已经成为了混乱的一份子,争相的往讲台那边挤去。 眼看着大混乱就要演变成踩踏事件,那个嘴碎的夏尚进也已经被别人踩在脚底下,诸葛钢蛋终还是摇了摇头,往旁边尽量躲了躲,然后才大喊了一声:“教习回来了!” 只一声,大混乱立时终止,所有的学社生迅速的四散开来,跑向各自的座位,讲台附近站着的,又一次只剩下诸葛钢蛋,唯一多出来的,自然是仍躺在地上且浑身都是脚印的夏尚进。 好巧不巧,学社生们刚刚重新坐好,华文教习真的拿着什么,又走进了教室。 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夏尚进,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清咳了一声,夏尚进立刻站了起来,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见又只剩下他与诸葛钢蛋,华文教习将手中拿着的书册放在讲台上,脸上笑眯眯的说:“钢蛋同学,请吧!” 诸葛钢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始了牠的表演。 第639章 天才诸葛钢蛋·初章 诸葛钢蛋一族,没有任何一个能讲的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讲话的,只知道在一族的传说中,牠们会养殖海栗之后,便变得与一般的海兽截然不同了。 直到诸葛钢蛋与孙宇和一起赶往华国的途中,牠才知道自己一族说的话,应该是华国语,是华国建立之后,才逐渐于华国全面推广普及的。 在得知的当时,诸葛钢蛋便第一时间向孙宇和提问:“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由华国人培育出来的?和我妈妈有类似的过往?” 孙宇和摇了摇头告诉牠:“不可能的,华国的科学,具体达到了什么程度,我还真不太清楚,但你们一族至少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会说华国语了,我告诉你这个,只是为你们感到惊奇,而并非否定你们的历史。” 诸葛钢蛋听完了孙宇和的回答,眼珠子滴溜一转又问道:“你说的这么确定,是因为你用你的方法看过了吧?能告诉我,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吗?” “我也想告诉你,但我知道不能说,有些事情注定了必须由某些存在,通过达成必要的条件来达成知道并传播的事实,这在华国,一般人称它为发明,也有一些人称它为发现。”孙宇和听到牠又一次问话,无奈的说。 诸葛钢蛋不死心的第三次发问:“我不会也是这样的存在吧?” 孙宇和呵呵一笑,并不承认的说:“呃!我不知道!你自己不是喜欢钻研知识,去问问未来的你自己,反正如果哪一天,我觉得能说给你听了,只要是你问的,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一连三问,几无所获,诸葛钢蛋调皮的说道:“哦!我明白了,白嫖的知识是不能传播的,对不对?” 孙宇和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钢蛋,我发现越接近光明,你的智商越高啊!不过我得强调一遍,我孙宇和从来不白嫖,最起码我也能保证,我肯定没嫖过,你不要和别人偷偷的议论我的这些事,记住了没?” “记住了!”诸葛钢蛋见他似乎不高兴了,认真的对他说。 时间回到正轨,讲台后面,诸葛钢蛋站着低头,抬手翻开了一本书帖,华文教习一脸鄙夷的看着牠,并不打算为他讲解。 他比谁都清楚,这本基本上没有学社生会去认真完成的书帖,其难度是逐步递进的,很多学社生都以为,写完它只是一年班负责教习对他们在公学阶段学习的基础,进行的一次无关紧要的考核,却根本不知道,一旦能认真的书写完整本,不管书写者是哪个学社的,都会获得来自于儒家学社的奖学金与证书荣誉,而这些又关系到某些高级职阶的考核是否能通过。 没有正儿八经的华文教习从旁指导,普通学社生都很难完成的书帖,一个不会写字的,还想创造奇迹,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他等着诸葛钢蛋向他低头,到那时,他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收牠为弟子,毕竟他可是华文书写三级大师啊! “教习,教习!教习!!”诸葛钢蛋连喊了三声。 华文教习被从幻想中惊醒,一脸不高兴的盯向牠,冷声说道:“干什么?这么快便认输了?那你拜我为师的资格,可都没有了!” 诸葛钢蛋不管其所谓,伸出手道:“我没带笔来,这本书帖好像要用专用的笔吧!请你给我一支。” 华文教习见牠并不是求饶,冷哼了一声,扭头对华文课代表喊道:“王卫平,把你的书写笔借给牠用,免得牠以此为借口,蒙混过关。” 华文课代表见华文教习点他的名,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说:“教习,我们都三年班了,谁没事带书写笔呀!我真没有。” 华文教习瞪了他一眼说:“身为课代表,竟然带头不练字,我看,你还是别当了,哼!” 华文课代表被他一瞪,吓得一哆嗦,指着副班长便说道:“她有,教习,我想起来了,史文雯同学应该有书写笔!” 华文教习闻言,不再瞪着他,转而瞪向副班长,冷声冷气的说:“史文雯,把你的书写笔借给牠用。” 副班长站起身对华文教习笑了笑,拿出一支书写笔便向讲台处走去。 待走到诸葛钢蛋的身侧,她面色恬静的对牠笑着说:“诸葛同学,我给你送笔来了。” 诸葛钢蛋听见很悦耳的女声,自觉的站直身体,伸出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笔,清晰的看见她用唇语对牠说了‘加油’两字。 副班长送完笔,便留在了讲台另一侧,华文教习也乐得多一个人替他见证,所以也没有赶她回座位。 见诸葛钢蛋已经接过了书写笔,华文教习故意对牠大声说道:“钢蛋同学,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正确的握笔呀?毕竟你不会写字嘛!” 诸葛钢蛋闻声看向他,正打算向他低一次头,却感觉到手背上温温的,扭头看去,才发现史文雯握住了他的手。 察觉到牠看向自己,史文雯笑眯眯的对牠说:“我来教你握笔,好吗?” 诸葛钢蛋嗅到她身上很好闻的味道,木讷的点了点头说:“好。” 华文教习以及三年班的大多数男学社生,都恶狠狠的瞪着这刺眼的场景,见史文雯甚至准备教牠写书帖的第一页,华文教习怒声呵斥道:“够了,人家钢蛋同学是天才,不需要你这个考试都不及格的来教,站一边去!” 史文雯被他一吼,明显有点不开心,扭头怒视了他一眼,无可奈何的站到了一边去。 诸葛钢蛋看出了史文雯的不高兴,转头笑着对华文教习说:“要是你输了,我还想再加一条,可以吗?” 华文教习一脸不屑的看向牠说:“只要你能创造奇迹,别说一条,一万条都可以,关键是你能吗?我马上会打开讲台监控,你在讲台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投影到大家的课桌上,你别指望能作弊,全班同学都盯着你呢!” 诸葛钢蛋听见他答应了,也不管他说的其他话,转头对史文雯笑了笑,然后便低头开始写书帖。 不出华文教习所料,诸葛钢蛋的第一笔就是错的,他刚打算批评牠,人家却主动的打了一个叉在上面,第二笔、第三笔、第四笔…… 一直写到了第十笔,诸葛钢蛋才终于写出了一个与书帖上完全一致的点,学社生们除了史文雯以外,基本上都对牠产生了‘不配姓诸葛’的想法。 翻开第二页,诸葛钢蛋还没来的及落笔,华文教习故意问牠:“这一横,你又要写几十次啊?” 诸葛钢蛋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落笔下去,仅一笔便是完美的一横。 第三页,一笔;第四页,一笔;第五页,一笔…… 诸葛钢蛋除了第一页,练了十遍,剩下的都是翻一页、落笔、收笔、再翻一页,并且牠的每一笔都完全与书帖一致,无论是笔顺还是字形,完全看不出牠是一个华文书写的初学者。 牠越写越顺手,越写越开心,普通学社生倒没觉得什么,最多只是觉得牠字写的好,华文教习却脸现震惊之色,他的关注点已经不在字迹本身,而是书帖每一页侧边的特别代号。 那些个代号,对应的实际上是华文书写证书的级别,除前五页没有外,其余每一页都有,代号分十一个颜色,代表十一个级别,每个颜色又分五页,代表升级的五个过程。 华文教习自己,目前为止,也只获得了蓝色三段,可刚刚他分明看见诸葛钢蛋,已翻过了那一页。 诸葛钢蛋难道真的应了他刚才的讥讽之言,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天才吗?要不然该如何解释,牠从不会写字的初学者到三级大师,连跨了七个级别,却没有用到两刻时间的事实呢? 第640章 天才诸葛钢蛋·中段·上篇 万物万灵在兴致盎然之时,最是欢情,也最忘情,其时,五识渐闭,六感缺失,经历的时间,周遭的环境,通通都被自我所屏蔽,世间仿佛只剩下我以及我正在做的事情。 三年班的华文课,早已结束,第二堂课的教习,也早已来到教室里,她试过唤醒讲台后奋笔疾书的诸葛钢蛋,不仅没有成功,还被华文教习狠狠的扯到一旁。 “小艳,给我个面子,让牠继续写,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叫醒牠,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华文教习略带抱歉的对第二堂课的教习说。 被称作小艳的教习,扭头看了看华文教习,有点不情愿的说:“巫教习,我可是农课教习,咱们农家学社,农课才是主课,你怎么能占我的课呢?赶紧让这个同学停下,我要上课了!” “小艳,你不懂!实在不行的话,你去找老陈,他作为负责教习,只要来这里一看,肯定会做出与我一模一样的决定。”华文教习顾不上农课教习对他的嘲讽,一边盯着书帖侧边的代号,一边语气强硬的说。 被称作小艳的农课教习,听到华文教习的说法,不以为然的说道:“巫教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她也不等华文教习回话,抱起教案,便向教室外跑去。 华文教习瞥见她真的离开了,也没有表现的多么在意,反而更加认真的盯着诸葛钢蛋。 过了不到一会儿,农课教习拉着负责教习一起,又走进了教室之中,负责教习一进教室,就对着华文教习叹了一声说:“老巫,你又欺负小艳教习了,这抢课的臭毛病,你到底能不能改?” 华文教习听到负责教习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真的是他,又赶紧转头看向诸葛钢蛋,同时尽量小声的对他说:“老陈,这次情况不一样,我没有想到诸葛家的人,竟真有这么了不得。” 负责教习见华文教习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一边也扭头看向诸葛钢蛋,一边降低声音问道:“怎么?诸葛同学初来乍到,就做出让你都叹为观止的事了?” 华文教习直勾勾的盯着诸葛钢蛋,摇了摇头说:“你这话说的,不是叹为观止,应该是惊为天人!你没看见牠在干什么吗?我提醒你一下,注意看代号!” 负责教习经华文教习提醒,才仔细的看了看投屏,这才惊讶的说:“这是在写书帖?好像还是儒家学社的《鸿庐帖》呀!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代号是紫五吧!” 华文教习听到他的话,又扭头看向他说道:“老陈,就是紫五!你也许都不信,牠一开始连字都不会写,仅仅用时三刻多一点,现在都五级五段了。” “真的假的?我练了二十年,也不过才二级四段,我记得你也不过才三级三段吧!你确定牠之前真的不会写字?”负责教习明显对华文教习的话产生了质疑,不太相信的说道。 华文教习继续看向诸葛钢蛋,叹了一口气说:“老陈,我们做了七年的同事,你还不了解我?说实话,我是因为得知牠是走后门进来的,才故意针对牠的,可牠不会写字这件事,是牠自己亲口承认的,就连书写笔的握法,都是史文雯同学现场教牠的。” 感受到华文教习的失落,负责教习挠了挠头讪笑着说:“老巫,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纯粹就只是太震惊了,毕竟要真按照你说的那样,恐怕儒家学社一旦知道牠的存在,肯定会前来抢人的。” 华文教习抬起手来摆了摆,轻声的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的书写大师,即使在儒家学社,也已经可以称作小‘字夫子’,看牠的架势,牠甚至有可能成为大‘字夫子’!” 一旁等着负责教习为她做主的农课教习,见他们两个老男人竟聊起天来,不高兴的插话道:“陈负责,巫教习,你们说了半天,到底是在说什么呀?我的农课还上不上了!” 负责教习听到她的话,终是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是正如华文教习说的,当前情况特殊,他也只好劝慰道:“小艳教习,你不要着急,巫教习并没有欺负你,这样,我帮你把现在这节课调到下午第三节课,那是我的课,算是巫教习补给你的,你看行吗?” 农课教习见负责教习都这么说了,只好识趣却又不太高兴的说:“行倒是行,只是至于吗?不就是写书帖,我也写过,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也写过《鸿庐帖》,代号是什么?”负责教习听了她的话,惊讶的问。 农课教习一脸不屑的说:“是学社一年班的那种书帖吧!我记得是绿色的一,怎么了?” 负责教习听到她的回答,失望的说:“初级写手一级?那只是公学四年级水平呀!就你这水平,中级教习你是别抱有任何幻想了。” 农课教习不知道内情,听到他这么说,不高兴道:“啥意思?我不太明白。” 华文教习见负责教习满脸都是晦气,便替他回答道:“小艳教习,你正式教农课,快两年了吧?明年秋天,你就可以报考第一次中级教习职称考试,只是听你刚刚的语气,你显然不知道,《鸿庐帖》是教习职业必考的,想考中级,你至少也得一级大师,也就是俗称的学社一年班水平,要不然,没戏,一点可能都没有!” 农课教习一直都比较讨厌华文教习,所以从来都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便又向负责教习问道:“陈负责,巫教习说的是真的吗?他是不是又在欺负我?” 负责教习瞥了华文教习一眼,见他似乎无所谓的样子,这才说道:“小艳教习,你要是还想上进,可真得练练字了,老巫这次说的可是真的,不仅仅是这个,将来升高级,至少也要三级大师,所以我只是个中级教习,老巫却已经是个高级教习。” 农课教习听说华文教习的职称比负责教习还要高,惊了一下,尴尬的说:“照你们这么说,这孩子好像已经够了吧?” 华文教习满意农课教习的惊讶,悠然自得的说:“牠现在已经具备考特一级教习的资格,如果牠能写完紫五的全篇,考特二级也是足够了,假设牠能写完剩下的全部,考主任教习都先天拥有一百五十分附加分,要知道主任教习作为教习的天花板,总分也就七百五十分,这样说,你能明白《鸿庐帖》的不同寻常了吗?” 农课教习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对着华文教习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我正在见证一名天才的诞生?” 华文教习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不对,你我三人不是见证牠的诞生,而是见证牠小试牛刀、初露锋芒!” 三名教习在教室的入口至讲台之间站定,一边看着诸葛钢蛋,一边谈论着什么,这种场景,想不引起学社生的注意,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整个三年班教室里,除了奋笔疾书的诸葛钢蛋,也就只有史文雯还是聚精会神的,她本人一直在坚持写书帖,虽然未经儒家学社考核,但也至少有红一的实力,如今见证了诸葛钢蛋创造的奇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情感。 嫉妒?不甘?崇拜?仰望?好像都对,也好像都不对,她只是觉得,诸葛同学别的不说,写字的样子真的好帅气呀! 诸葛钢蛋一气呵成的,写完了紫五的五百四十个字,习惯性的翻到下一页,落笔仅一画,便停了下来。 牠这边一停,负责教习神色一黯,华文教习叹了一声,农课教习暗自窃喜,学社生们则逐渐叽叽喳喳,唯有又站到牠身侧的史文雯,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亲昵的在牠的耳边嘀咕了一句,随后便扭头跑向教室的外面。 第641章 天才诸葛钢蛋·中段·下篇 前脚史文雯刚跑出教室,后脚华文教习便走到诸葛钢蛋近前,心悦诚服的对牠说:“诸葛同学,你做的非常好,先回座位上去,这本书帖,学社会替你转交给儒家学社的。” 诸葛钢蛋闻听此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有个人对我说过,做事情绝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本来顺理成章的事情,反而会变得错综复杂,教习,我,还没写完呢!” 看见牠的表情,又听到牠的语气,华文教习顿时明白诸葛钢蛋的意思,神色变得有些不悦,小声的对牠说:“诸葛同学,你非要为了让我认输,而不惜自己丢脸?就算你我各退一步,大家皆大欢喜,难道不好吗?” “如果只是我自己,我当然愿意给教习你一个面子,只是……算了,多说无益,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做事情,说了要做就一定要做完。”诸葛钢蛋对华文教习的好心劝阻,一点也不愿意接受,固执的说。 华文教习听牠固执己见,眯着眼睛盯了牠一会儿,终是无可奈何的又退回原处。 站在他原处一侧的农课教习,扭脸望了望他,心中有了一些打算。 大约过了半刻钟,史文雯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手里紧紧抓着十支崭新的书写笔,直到看见这个,负责教习与学社生们才明白,诸葛钢蛋之所以停笔,仅仅只是因为牠手里那支书写笔,没墨了。 史文雯绕过三位教习,将手里的新书写笔都放在讲台上,然后便又走到诸葛钢蛋的身侧,准备继续看牠写字。 诸葛钢蛋扭头看了看鬓角都渗出汗水的史文雯,心中感动不已,牠什么都没说,仅仅是对她笑了笑,随后又扭过头,轻轻的放下手中那支笔,随手拿起一支新笔,又继续写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诸葛钢蛋的书写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灰一、灰二、灰三、灰四…… 似乎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止牠写完整本《鸿庐帖》,随着牠的进度不断加快,华文教习的脸上也逐渐密布汗水。 负责教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诸葛钢蛋,他的眼睛里全都是隐藏不住的激动。 很快,书帖被翻到了最后一页,它侧边那黑色的五字,显得是那么的清晰可见,三位教习因此神色各异,学社生们仍依旧是人不明所以,唯有史文雯,还是一如既往的盯着诸葛钢蛋,默默的欣赏着。 诸葛钢蛋认真仔细的看了看书帖的最后一页,终是第二次停下笔来。 牠抬头望向华文教习,尚还未来的及开口,华文教习先一句抢道:“诸葛同学可是写累了?我想也是这样,若是你愿意,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诸葛钢蛋被抢话,愣了一下,待华文教习说完,牠才摇了摇头说:“累也确实有点,却也不至于写不完,我只是想问一问你,这最后一页只规定了字数限制,又没有范字,我到底应该写些什么比较好?” 华文教习看牠至此仍不愿停手,没好气的说:“你想写什么便写什么,问我作甚?我若多事,万一评判出来不允通过,不竟成了我的责任吗?我不知道!” 见他明显推托,诸葛钢蛋明白问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只好又向负责教习问道:“这位教习,华文教习不愿出题,不知你可不可以,帮我议定一题,我感激不尽。” 负责教习本愿意答应,却又瞥见华文教习脸色很难看,只好摇了摇头说:“诸葛同学,写帖是个人自己的事情,华文教习不帮你是正确的,我也与他一样,不会帮你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华文教习摆明了态度,负责教习又借故推辞,教室里只有三位教习,诸葛钢蛋自然也就只能选择那仅剩下的一位。 出乎牠意料的是,牠还没有主动的发问,那仅剩下的教习,便温柔的对牠笑了笑说:“他们两个欺负你,我不欺负你,让我帮你想个题目怎么样?” 诸葛钢蛋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好点了点头说:“麻烦你了,还请尽量简单些。” 农课教习扭脸看了华文教习一眼,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头又看着诸葛钢蛋说道:“我是教农课的,就从农学里给你找个题目吧!你以前做过什么与农学有关的工作吗?” 诸葛钢蛋郑重其事的想了想,不好意思的反问道:“我种过海藻,还养过海栗,算不算与农学有关?” 此言一出,农课教习先是一愣,继而没好气的对牠说:“你是在逗我吗?” 诸葛钢蛋连忙摇头道:“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农课教习鄙夷的看了看牠,以肯定的语气说:“不不不,你肯定是在胡扯!” 诸葛钢蛋见她不信,也以肯定的语气说:“我真的是在说实话!!” 农课教习终于有些生气,笑着说:“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再不改口,可别怪我啊!” 诸葛钢蛋满脸疑惑不解,直接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农课教习不顾平常一贯保持的形象,大吼大叫道:“你说你养过海栗,别说我不信,只要是华国人,谁会相信?扯谎也要有限度啊!” 诸葛钢蛋挠了挠后脑勺,淡定的反问道:“你不怀疑我会不会种海藻,反而怀疑我能不能养海栗?” 农课教习继续嘶吼:“种海藻与养海栗,根本就不应该放到一起说,前者,农家学社随便一个学社生,都会种,后者,却是困扰了农家学社几十年的十五大难题之一,你知不知道?” 诸葛钢蛋听了她的吼叫,耸了耸肩说:“我今天才来,我怎么会知道?反正我觉得种海藻远比养海栗复杂的多,这两个我可都亲身体验过。” 农课教习见牠死不改口,当即大声的冷笑着说:“好!很好!非常以及特别好!你非要吹牛皮,我今天就让你吹个够!听好了,本教习给你出的题目是《论海栗的人工养殖可能浅述》,写吧!现在立刻马上写!!” 诸葛钢蛋听到这个题目,明显一愣,以不确定的语气反问:“你确定我写这个可以吗?华文教习会不会不承认?” 农课教习已经被气疯,哪还管其他,见牠又反问,怒声朝牠大吼道:“你只管写你的,其他事有我呢!” 见她已做出保证,诸葛钢蛋扭头伏案开始写,同时还嘀咕了一句:“谢谢你,我这就写!” 农课教习死死的盯着《鸿庐帖》的最后一页,她倒想看看这个狂妄的小子,能写出什么了不得的论述来。 诸葛钢蛋没写过文章,也不知道什么语法、文笔之类的,牠于文章的开头,直接写了题目,然后便先写起了牠如何在牠老家种海藻。 农课教习猜测这种海藻多半与养海栗有关,故而也就任由牠写,未出言提醒。 诸葛钢蛋清楚的写道,牠家乡的那种海藻要想种好,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即:足够多的肥料、足够深的深海、足够暗的失光环境。 满足了三个条件,才能种出这种海藻,待其成熟之后,才可以将海栗赶上去,海栗食用了这种海藻,才会进入繁殖状态。 繁殖状态下,成年海栗会开始杂数交配,此时,要注意过量挤压,导致刚出生的小海栗大批量死亡,同时也要记得,小海栗必须处在超过二十个成年同类的环境,才能正常生长,直到成熟。 诸葛钢蛋写到这里,并没有停顿,仍在写着牠本人亲身经历过的各种注意事项,可农课教习却已经惊的目瞪口呆。 起初她觉得牠是在鬼扯,因为任何一种已知海藻,都不可能同时满足牠提出的三个条件,甚至于同时满足其中的任两个条件都不太可能。 然而她在继续看下去的同时,心底仔细一斟酌,又认为的确有一定的试验价值,因为她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像是在论述一个可能,而是在陈述牠自己的过往经历。 约过了半个时辰,诸葛钢蛋终于写完了牠一生中的第一篇文章,检查完没有错字之后,牠放下了手中的书写笔,站直了身体。 农课教习第一时间把书帖拿到手里,仔细的看了一遍全文,随后又将它放在讲台上,从学社生那里要来了两张誊写专用纸,直接依次往上一压,两份文稿便誊录了下来,之后,她也不做表态,自顾自的拿着两份文稿,跑出了教室。 负责教习看了看她跑走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很明显,他知道她拿着两份文稿,到底去干什么了。 华文教习没去管农课教习,而是硬着头皮又走到讲台一侧,拿起了书帖,仔细的观看,过了没一会儿,他将书帖放下,淡淡的说了一句:“文章毫无文理,字迹我三十年不如,你赢了!” 第642章 天才诸葛钢蛋·小结(一日成大家)·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巳正一刻,农课教习带着一份诸葛钢蛋的文稿,见到了农家学社的老农—农人云。 他接过文稿,仅草草的看了一遍,便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刚想指责农课教习浪费他的宝贵时间,却又将丢掉的文稿捡了出来,认真仔细的看着。 第二遍看完,他抬起头望了望农课教习,欲言又止,终无一言,又低下头,开始看第三遍,待第三遍也看完,他轻轻的将文稿放在他身旁的桌面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抬头对农课教习问道:“许行那边,送了没有?” 农课教习的额头以及鬓角,已经浮出了一层细汗,听到了老农的问话,她紧忙浅笑着回答:“到您这儿来之前,我自作主张,让通迅室给许大家也寄了一份相同的,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农人云看了看一脸小心翼翼的农课教习,叹了一声说:“没有做错,你不必害怕,我的意思是,若是你没有送,我就让他们抄送一份,既然你已经送了,我也就不必多事。” “原来是这样啊!可吓坏我了!”农课教习拍了拍胸脯子,松了口气说道。 农人云笑着看了看她,淡然自若的说:“呵呵!别紧张!文稿里的这个设想是你独自想到的吗?” 农课教习听了他又一次问话,连忙摆了摆手说:“不是的。” 农人云摸了摸下巴说:“哦!那就是还有别人喽!怎么不一起来啊?” 农课教习急忙辩解:“老农,不是您想的这样,这份文稿我只是拜读了之后,无法判断它的可行性,才誊录下来转送给您的,我是想请您帮忙看一看,提提意见。” 她这样一说,农人云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轻声笑着说道:“也就是说,是另外的人写了它,给你看见了,你转给我的,对吧?那写它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农课教习见老农如此和蔼可亲,也放松了许多,听他又问话,毫不犹豫道:“知道呀!我看着牠写的!” 农人云本以为她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凑巧瞧见了这篇文章,便随口对她问了一句,哪料想,她竟回答的那样干脆,令他不由自主的好奇道:“在哪里?是不是在学社里看到的?” 农课教习点了点头,认真的说:“嗯!是在学社三年班,写它的人名字叫诸葛钢蛋。” 话音尚未来的及落地,农人云便惊奇的问:“诸葛?咱们学社有姓诸葛的?” 农课教习闻言一愣,反应过来才说道:“听说是今天才送来的,只有十三岁,是特别录招生。” 农人云激动的拍了一下桌面,盯着农课教习说道:“这事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呀?你们现在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农课教习被吓得一激灵,颤颤巍巍的说:“呃~!老农,我只是一个农课教习,您对我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农人云反应过来,咳了一声说:“抱歉!我有些激动,你别在意啊!这个姓诸葛的小同学,牠的设想非常新奇,可以说,完美的避开了这些年来对海栗人工养殖的研究方向,如果牠没有胡编乱造,那牠很有可能真的知道那个正确答案,一想到这些,我很难不激动啊!” 农课教习见农人云都向她主动道歉了,识趣的说:“啊,哈哈,您的心情其实我也大概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牠一旦证实了牠自己写的是真的,咱们农家学社将又一次把一种特级美食平民化,说真的,我作为平民出身,对这种事情是绝对欢迎的。” 农人云听她说这些,很是高兴,大笑着说道:“让所有的华国人都能吃好喝好,是我们农家学社矢志不渝的追求之一,食物永远都不能仅限少数人享用,应该是平等的由每一个国民都去享用!” 农课教习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嘿嘿!就是因为这个理念,我才竭尽全力也要到农家学社里面来工作的。” 见她与自己志向相投,农人云笑着对她认真的说:“小姑娘,加油干,我看好你啊!” 农课教习高兴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捋了捋头发说:“谢谢您的鼓励,我会加倍努力的,您打算怎么奖励这个小同学呀?” 农人云低头看向桌面上的文稿,淡笑着说:“不急,你先下去,替我将三年班的负责教习喊过来,之后的事,我得跟他谈。” 农课教习愣了愣,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请您稍等。”说罢,转头便离去。 三年班的教室里,自农课教习离开之后,气氛便逐渐变得很怪异,华文教习破天荒的主动向学社生认输,这一从未有过的场景,将在场的负责教习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为了班里的和气,也为了诸葛钢蛋本身,让牠见好就收,毕竟华国还是比较提倡尊师重教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学社生顶撞教习,总是不太好的。 诸葛钢蛋看了看身旁低着头的史文雯,扭过头仍是要求华文教习履行另一个承诺,华文教习却以牠根本没说清要求为理由,拒不承认有另一个承诺的存在。 负责教习走到史文雯的另一侧,让她劝一劝诸葛钢蛋,她本不愿答应,却又担心影响到诸葛钢蛋的前程,只好小声的劝起牠来。 诸葛钢蛋见是她在劝,深深的看了一眼负责教习,随后又转头看向华文教习,打算据理力争。 就在华文教习要与诸葛钢蛋爆发冲突的前一瞬,农课教习空着手又跑了进来,她也不管什么气氛不气氛的,直接对着负责教习说:“陈负责,老农要你立刻去他那里。” 负责教习眼看着情形不太对,故意大声的对她问道:“必须要现在吗?” 农课教习点了点头说:“嗯!我才从他那里过来,挺急的!” 看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负责教习抬手指了指正怒目相对的两人,仍大声的说:“就要我一个人去,没找他们?” 农课教习想了一下,仍是点了点头说:“老农没有说,他只让我来叫你。” 负责教习与她共事以来,头一次生起‘她怎么这么笨’的想法,拍了拍脑门,无奈的回道:“知道了,谢谢你传话,我一会儿过去。” 农课教习听到负责教习确切的回复后,留下了一句:“你们继续。”然后,便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连同正发生矛盾的两人在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目送着农课教习,待她出了教室并关上门后,气氛才又恢复成她没回来时的样子。 负责教习能猜到老农现在应该很着急,知道他每晚一会儿去,便又会加深一分挨骂的风险,可眼下他所负责的三年班,也有要爆炸的险情,他怕他现在走了,老农也许不会骂他,但班上发生师生冲突,老农迟早还是得收拾他。 去又不能不去,走又不能轻易走,一个脸皮厚不认账的老同事,一个脸皮薄易动怒的新学生,他执业十来年,还是第一次觉得当负责教习,真的是太难了。 学社生们看着讲台附近的场景,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唯独诸葛钢蛋身侧的史文雯,脸上却没有一点惧色。 她扭头看了看一脸为难的负责教习,又回头瞧了瞧仍在顶牛的两人,突然灵机一动,蹲了下去哭道:“都怪我不好,都是因为我太笨,要是没有我,你们也不会……” 哭诉都还没来的及说完,诸葛钢蛋已然慌的一批,牠不再与华文教习置气,而是蹲在史文雯的身侧,满脸焦急不知所措。 华文教习本还想斥责诸葛钢蛋两句,见站在一旁的老同事,一脸愤懑,当即咳了一声说道:“诸葛同学,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写完的这本《鸿庐帖》,我会替你寄到儒家学社去,那什么,时间不早了,你就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吧!” 他话说完,没等到诸葛钢蛋的回话,便被负责教习连推带搡的撵出教室,至于那本书帖,当然也由负责教习扔到他的手上。 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学社生们,见教习们都走了,各自作鸟兽散,由另一个教室门蜂拥而出,教室里,只留下急急忙忙的诸葛钢蛋,与因为是装哭,所以不好意思抬头的史文雯。 明明已经是初秋时节,农家学社三年班的教室里,却有着一缕春风醺煞人,好个春秋。 第643章 天才诸葛钢蛋·小结(一日成大家)·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辰正三刻,农家学社三年班教室里,一堂临时的自习课,正在悄然进行中。 学社生们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学习,负责教习则端坐在讲台的后面充当管理,他的手里捧着的,是上课之前,由通迅室的人转交给他的几封信件。 华国的地域实在是太过于辽阔,导致了人员之间的流动并不相对频繁,这才造成了越是紧急的事务,用寄信的方式,反而比人员亲临更加高效便捷。 昨天上午,才在农家学社课堂上发生的事情,仅仅经过一夜的时间,各相关方的反馈,便已经都交到了负责教习的手中,他当下唯一烦恼的是,该不该全由他一人来宣布。 远在盐正省出公差的许大家,自费请军方加急转送的文书,他都不用拆开,基本上也能确定是夸奖诸葛钢蛋的,毕竟昨天老农将他叫过去,可是对诸葛钢蛋好一顿夸赞,唯一让他不高兴的,仅仅只是学社来了个姓诸葛的新学社生,竟然都没有人第一时间去告诉他。 许大家的信件由他这个负责教习来宣读,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另一份来自于老农的特别奖励许可,也符合这个逻辑,唯独从儒家学社寄来的信件,他个人觉得应该由华文教习来宣布,怎么说那本书帖也是他寄送过去的,能这么快得到回复,多多少少的,那边也有看他面子的成份。 只是,光光他没有意见顶什么用?诸葛钢蛋能同意吗?牠会不会又耍小孩子的脾气? 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应该直接以负责教习的身份代为颁发,然而,毕竟是七年的老同事,他真的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师生两人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他知道,真的就这样下去了,到头来,后悔的肯定少不了自己。 自昨天上午以后,诸葛钢蛋敢与三年班华文教习顶牛的消息,以三年班为起始点,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农家学社,各班的学社生们纷纷都好奇的表示,想见一见这个牛人。 三年班的学社生们,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有任何表示,实际上个个都对诸葛钢蛋佩服不已,包括华文课代表王卫平,他昨天中午,甚至亲自替诸葛钢蛋与史文雯打饭,并带到教室里,亲手交到不知为何没去吃饭的两人手中。 两人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向他表示了感谢后,便手拉着手离开了教室,说是怕饭菜有味道,在教室里吃,影响不太好。 据后来王卫平在同学联谊会上回忆,那天诸葛钢蛋肯定与史文雯亲嘴了,他依稀记得,史文雯的嘴唇当时有点过于亮晶晶的,好像是湿的,想必是某人的口水。 诸葛钢蛋与史文雯两人,自写书帖事件之后,莫名其妙的开始谈起了恋爱,由于有来自教习乃至教习之上的人的默许,也没有任何人会因此来找诸葛钢蛋的麻烦。 就说在负责教习正烦恼的当下,这两人也仍在诸葛钢蛋的座位处,上演着青春校园恋爱戏码。 大概在昨天下午第三堂课开始之前,史文雯不顾闺蜜同桌的反对,私自搬去与诸葛钢蛋做同桌,她的理由很是充分,据说是为了要让新来的诸葛同学,快速的跟上大家的学习步伐,不至于掉队拖后腿,作为副班长的她,决定牺牲自己的多余时间,为牠辅导功课。 具体的做法就是手拉着手、心连着心,除了睡觉、上厕所以外,基本上两人是形影不离,别说,还真别说,自从她坐了过去,诸葛钢蛋本就热情高涨的学习态度,变得更加热情高涨了。 两人共同学习起来,简直就是忘乎所以,那种感觉,让别的学社生来评价,只能说一个字—绝! 史文雯总是出各种各样的难题,用来考诸葛钢蛋,其中的绝大部分,她自己甚至都不清楚正确答案是什么,出这样的题目,仅仅是因为她对诸葛钢蛋说,只要牠不会做她出的题,为了增加记忆,必须得亲她一下。 诸葛钢蛋的的确确很喜欢史文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牠可能是个直男,但凡史文雯出了新题目,牠便一心只记得解题,明明说一声不会,牠就能白白的亲心上人一口,然后从她那里得到正确答案,牠却偏偏选择了折磨牠自己的大脑。 有些学社生,譬如史文雯的闺蜜,为史文雯抱不平,觉得史文雯喜欢上了一个书呆子,没有情调。 史文雯本人亲自告诉她,虽然诸葛钢蛋没有亲她,可牠每次解题成功,必然会紧紧的抱着她,与她分享成功的喜悦,每到那时,她都真心实意的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的学习,要不然有可能会越来越难分享到这种喜悦。 看出她真的很幸福的闺蜜,故意调侃她说:“你这个方法还真的挺合适学社生情侣的,牠解出来了,会因为高兴抱抱你,解不出来,又得亲你一下,反正你都能心满意足,认识你到现在,这一次是你最聪明的一次。” 史文雯扭头看了看,坐在她身旁正认真学习的诸葛钢蛋,认同的又面对闺蜜,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讲台后面,烦恼了有一会儿的负责教习,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看向诸葛钢蛋的座位那边,准备叫牠过来,却让他见到牠正抱着史文雯,激动万分的笑着。 “诸葛同学,对,就是那个正在发喜糖的诸葛同学,你不要看别人,班上就你一个姓诸葛的,你给我松开手,到讲台这边来,我找你有点事。” 被负责教习点名,诸葛钢蛋只好按照他说的,松开正抱着史文雯的手,站起身走出座位,向讲台走去,史文雯则双手抱头,将脸掩埋在书堆里,避免别人看到她正在脸红。 诸葛钢蛋走到讲台边,挠着头看负责教习,牠以为人家是因为牠搂了史文雯,才叫牠上讲台的,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负责教习望了望牠,面皮上浮现出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眼底深处却又都是宠溺,作为三年班的负责教习,新转入的学社生于转入的第一天,就给三年班争来三个大荣誉,他怎么可能不宠溺牠! “诸葛同学,你不要紧张,我叫你过来,并不是想要责怪你,昨天那件事,现在有结果了,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商量一下,看看该怎么办?” 诸葛钢蛋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见负责教习说叫牠过来,不是因为牠抱史文雯的原因,反而更加紧张。 “教习,是不是不许我再留下来学习了呀?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能先去见见孙宇和吗?” 负责教习听牠的语气,便知道牠可能误会了什么,笑着对牠说:“小孙军长忙的很,不要为这些小事麻烦他,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社生,怎么可能会被剥夺学习的权利呢?其实是对你的奖励都下来了,我想听听你本人的意见。” 诸葛钢蛋听负责教习这样说,才明白的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写那个书帖竟然还有奖励,我还以为只是华文教习在针对我呢!” 负责教习闻听此言,叹了一声说:“他其实就是反感靠关系进来读书的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在针对你,瞧出了你真是个天才,他还是很高兴的,要不然你的三项荣誉之一,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诸葛钢蛋回头看了一眼史文雯,又回过头对着负责教习说:“教习,虽然我年纪小,可也分的清好赖,他针对我,我觉得是像你说的一样,可他侮辱包括史文雯在内的同学,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吗?如果你想让我向他道歉,以此来获得荣誉,我宁愿不要那个荣誉。” 提前已经猜到了诸葛钢蛋的回答,发现真的差不多,负责教习苦笑着说:“我不会让你去道歉的,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道歉的机会,小孙军长没教你死咬着别人的错误不放吧?” 诸葛钢蛋看他面露难色,又想了想他的话,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以表示答应。 得到他的许可之后,负责教习才站起身,让所有的学社生都抬起头来,他要宣布一个大消息,诸葛钢蛋同学为三年班争来了三项荣誉。 第一项,许大家亲笔,批注于昨天诸葛钢蛋的最后一篇文章的复稿上,内容是:奇思妙想,精彩绝伦,吾弗如君矣!君之设论,几乎必成,若非实难归社,必与君相见畅谈哉! 第二项,来自儒家学社,因诸葛钢蛋自身申请,留由华文教习于今天下午,向你们告知,我这里先跳过。 第三项,老农特批,立即由诸葛钢蛋自行筛选人员,组建海栗养殖培育小队,资金以及所需设备,皆由农家学社提供,所有加入的学社生,视同提前毕业,诸葛钢蛋本人从即日起,获得‘大家’称号! 第644章 农人云的一个人情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午初三刻,孙宇和的果身溜出了专营农场的大门,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什么人,便直接选择了瞬移,恰好在他快要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一辆军用专车以它最快的速度,行驶到他的附近。 也不知道他还听不听得到,专车里的农人云从车后座右窗口探出头来,对着正在消失的他大喊了一声:“站住,别走!” 可惜话音都还未落,孙宇和却已经完全消失,农人云无奈的叹了一声,打算让司机掉头回去。 他刚把司机喊答应,尚未来的及说后面的话,便看见孙宇和又出现在原位,只好顺嘴接着说:“我下去之后,有重要的事要谈,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去。” 司机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仍然是服从命令般的点了点头,农人云见他点头了,也没在补充什么,直接自己打开车门,走下了专车。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专车驶离了专营农场的大门口附近,孙宇和与农人云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共同松了一口气。 “今天让我逮到了吧!你小子这是想出小差吗?”农人云率先回过味来,故意问道。 孙宇和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回答道:“哪有的事啊!生产队里谁不知道我最勤劳!你是老元帅,可不能胡说八道。” 农人云哈哈一笑,指了指孙宇和,小声的说:“我都抓到你的现行了,你还狡辩,不是偷懒,那你说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直截了当道:“你说巧不巧,我正打算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先过来了。” 农人云听到他的回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呵呵!是挺巧的,是不是谁来,你就找谁?像你这样扯淡,我年轻时也干过。” 孙宇和因为心里有事,便以为农人云真的是在质疑他,故而赌咒发誓道:“农老元帅,我说的可是真的,再说了,现在是午饭时间,这时候偷懒,我傻呀我!” 农人云没想到他竟当真了,笑着说:“你这小子,我这不是摆明在逗你吗?你怎么还急上了呢?” 孙宇和见他一笑,才反应过来,讪笑着说:“哈啊?哦!!逗的好!其实,我也是在配合你,呵呵呵!” 农人云摆明了不相信的说道:“拉倒吧!你小子心事两个字都快写到脸上了,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会来找你了?” 孙宇和闻言一愣,疑惑不解道:“我不知道呀!” 农人云老脸一板,故意的说:“还装?那我可当作与你无关了啊!” 孙宇和不明所以,更加疑惑不解的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真的不知道呀!” 农人云终面露不悦,直接说:“诸葛!我就说这个姓。” 孙宇和一听姓氏,便想起来了,急忙反问道:“钢蛋?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牠了?” 农人云饶有深意的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放心吧!谁敢欺负牠,让他先来问问我!” 孙宇和听农人云这样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呃~!牠由我庇护就可以了吧!怎么能麻烦你老人家呢?” 不知道为什么,农人云突然有些生气的说:“闭嘴吧你!我正想问问你,从哪儿把牠弄来的呢?你知不知道,华国所有姓诸葛的,从一出生,就都被九三学盟标上号,哪家学社不是削尖脑袋抢人,我们农家学社比较老实,几十年来,一个都没弄到,要不是有许行给我撑场面,再加上我是十二元帅之一,我可就真成老农了,牠是编外吧?说说,哪儿弄来的?” 从农人云的话里,孙宇和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清咳了一声说:“我要是告诉你,牠的姓是我一时兴起,给牠随便起的,你老人家会生气吗?” 农人云冷冷的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呵呵!我说不会,你敢信吗?” 有的时候,即使是真话,也不能说出口,到那时,唯有比较像真话的‘真话’,才是真正可以说出来的真话。 孙宇和察受到了农人云眼神中的意义,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我说出来也没什么,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七国时代,不再是华国一家独大了,人家外国也有姓诸葛的呀!” 农人云听了他的回答,眼神中都透露出满意,故意夸张的说:“咝!对呀!!你别说,你还别说,哈哈,你小子年轻,脑子就是够用,我怎么忘了这茬,这下我是彻底可以放心喽!” 孙宇和摸了摸脑门上的细汗,略带埋怨的说:“你是放心了,我可更忧心了,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农人云见他不接腔,不高兴道:“废话!不是因为这个,我好好的跑来找你?” 孙宇和顾不得其他,急切的问:“牠到底干了啥?” 农人云对他摆了摆手,接着说:“你先别问,我先问你,当年,你是不是仅用一年就学会读写所有的华国字?” 孙宇和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说:“嗯!是呀!你不是还专门送我一支笔作为奖励嘛!” 农人云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门,叹了一声说:“看来我没有记错,你当年那个,已经算是神童级别!可你知道吗?你这个所谓的弟弟,仅用了大半个时辰不到,从不会写字直升七级书写大师,你自己说说,牠了不了得?” 孙宇和听到农人云这样讲,惊叹道:“竟有这种事?那还真是了得!” 农人云见他已经惊叹不已,接着又说道:“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我也还是不会来找你,最多就是让牠自己来告诉你一声!” 孙宇和闻听此言,顿时反应过来,惊奇的问:“牠还干了更了不得的事吗?” 农人云满意的笑着说:“呵呵,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必须要先承诺未经我的许可,绝对不说出去,我才能告诉你,否则……” 孙宇和没等农人云说完,抢着说道:“我,盐正省军长孙宇和,向农家学社老农农人云承诺,绝不泄露任何关于农家学社的绝密,否则,本人自愿军法从事!” 农人云都没有料到,孙宇和会反应过度,待他说完承诺,才没好气的说:“军法?你这小子激我呀!这下子我不想说也得说了!牠写书帖时,顺手写了一篇学术论述,内容是关于如何人工养殖海栗的,我和许行都认可牠的这个论述,并且已经让牠着手组建相关团队了。” 听农人云说完,孙宇和才觉察到有点不对,挠了挠后脑勺说:“老帅,就这摆明了的事情,也需要我保证不泄密?你是不是又在捉弄我?” 农人云白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说:“别胡说啊!是你自己抢着表态的,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牠会养海栗,现在看来,你之前好像并不知道啊!”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的确不知道,不过,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干多余的事情。” 农人云故意装作不信道:“真的?我听说你因为你徒弟,欠了国家好多钱吧?就一点歪心思也没有?” 孙宇和挠了挠头,讪笑着说:“我也得敢啊!华国最高十二人亲自分配的农业最高经营权属,我摸一下只会亏,不会赚,但凡我真的偷偷独占海栗的养殖,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我至少也得交九成给你们,那不是在用钱打水漂吗?再一个,如果那样做,牠还有自由?我干不出那样的事来!” 农人云终是爽朗的笑了出来,很直白的说:“从刚刚到现在,你已经一连关心牠好几回了,可见,你是真的把牠当作弟弟,就冲这个,我信你!这次算你送给我们农家学社一个大人情,我农人云负责替学社还,说说,你本来打算找我是有什么事? 孙宇和总算是等到他主动发问,左右看了看说:“在这里说?不太好吧!” 农人云瞧了瞧他少有的警惕样,一把拉住他的手,直接对他说:“你小子也不是没有心眼吗?去我那,用你的法子。” 孙宇和得到农人云的准许,也不再耽搁,对他说了一句:“好嘞!你可抓紧了。”紧接着,两人便同时消失在专营农场的大门前。 第645章 天庭的第一道天旨 孙宇和的果身与农人云老元帅,从专营农场的大门口消失之后,再出现,已是处于农家学社屋顶的那柄巨大的耒耜之中。 一如上一次一样,孙宇和给他自己沏了一杯香茶,坐在了农人云位置的对面座椅上。 待农人云也给他自己沏了一杯茶,并坐回座位之后,两人才开始了真的需要保密的对话。 “说说吧!到底是多大的事,竟能让我们的小孙军长主动向我开口?”农人云浅尝了一口滚烫的茶汤,被烫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 孙宇和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老人家作为老元帅,即便是你自己不愿意,也必然会知道很多机密吧!” 农人云听了他的话,目光幽幽的看着他,语气平和的说:“什么意思?你想找我调查机密?我提前说一声,你能知道的机密,用你的军官编号,便可以直接查档案记录,查不到的,都是你不该知道的,你最好也别去问。” 孙宇和以为农人云误会了什么,急忙说道:“老帅,你说的这个,我知道,为难别人的事,我只在一种情况下去做,那就是当别人是敌人的时候,其他情况下,我还从来没有为难过别人!” 见他急忙辩解,农人云笑了笑说:“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做强调了,说你刚才想说的话吧!” 孙宇和闻言,点了点头问道:“老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其实有两个?” 农人云喝了一口热茶,淡然自若的说:“有的,说实话,我们几个老家伙,其实都知道关于你的这件事,至于谁最先知道,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听他如是说,孙宇和摸了摸下巴道:“你们知道有两个我的存在,这两个我的区别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农人云本想再喝一口热茶,可听到孙宇和这样问他,也只好放下茶杯说:“当然不知道,这种问题你本人不说,我们又不能强制对你展开调查研究,难道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这个?” 孙宇和放下摸着下巴的手,点了点头说:“我的确想要向你坦白,只是我仍还有一些顾虑。” 农人云疑惑不解的向他问:“顾虑?什么顾虑?” 孙宇和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很怕你会用看另类的眼神看我,就像你曾经亲眼目睹我两个徒弟的真身显现时一样。” 农人云的眉头随着孙宇和的话语进展,越皱越紧,待他刚说完,便以略带怒意的语气对他说:“你觉得我会将你当作非人类或者是亚人类?难道你歧视外国人吗?” 孙宇和急忙很直接的说:“我不歧视任何人类,也不歧视任何非人类,我的意思是我很害怕被当成怪物,那种感觉很不好!” 建木秀于林,黄鹤立于鸡群,都是很可悲的事,对于建木以及黄鹤来说,不能融入群体还被群体当作异类,才是最让它们痛苦的。 农人云似乎很惊讶孙宇和会说出这种话,冷声冷气的说:“孙宇和,你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令我有些失望,撇开其他的不说,你怎么会认为我一个老元帅,会不平等的对待华国的国民,还是说,你不认为你自己是华国国民的其中之一?” 孙宇和没想到农人云会怀疑他对华国的忠诚,斩钉截铁的说:“没有,我没有你说的这些想法。” 农人云知道孙宇和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语气更冷冽的说:“你有,只是你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刚才的言行,或者是你所谓的顾虑,都是因为你认为所有的人都在期待你完成什么伟大壮举,一旦你遇到困难,因为你的那些顾虑想法,你便会去逼迫你自己独自克服,这一点,我们这些老家伙,哪个不知道?” 孙宇和不知为什么,突感无名火起,忍不住一拳捶碎了茶杯,向着农人云怒吼道:“我说了,我没有你说的这些想法!” 农人云见他竟然在他的面前发脾气,也愤怒的吼道:“你就是有!为什么我会如此确定你有,因为我们曾经也有,我们互相批判,互相开导,走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自然对这种事情高度敏感,你比我们强,也比我们苦,你这尴尬的地位,决定了没有与你一起扛起重担的同行人,你只能不断的折磨逼迫欺凌你自己,所以我才提议让你到农场去劳动改造,所以他们几个才会同意我的提议,所以我们之前才会在工地那边整你,好孩子,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在这些问题上,怎么会这样的迟钝易怒呢?” 孙宇和被老元帅久不示人的忿怒样子吓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我……” 见他冷静了下来,农人云缓和语气说:“你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像个男子汉一样说出来!” 孙宇和获得了鼓励,吐了一口气,叹声说道:“我承认你说的全对,我好像快要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农人云担心他又走入其他的误区,叹了一声说:“大元帅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们是一支擅长创造奇迹的部队,我们是必然走向完全胜利的部队,有些同志,面对一时的困难,产生怠惰心,有人说可以理解,我也说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勉励他,鼓动他,也是不能忘的,如果我们疏忽了这一点,导致同志失去斗志,失去了自我,罪过是很大的,大到我们都不敢想像的,有可能因为这个,奇迹便不能创造,完全胜利也变成完全失败。’” 听农人云说是大元帅说的,孙宇和惊讶的问道:“你确定这种大实话是我太爷爷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农人云白了他一眼,淡笑着说:“屁话,那时候华国都还没有建立,你爷爷都还小,你能知道就怪了,我可是亲耳听他说的,说起这个,早二十年前,我们劝你太爷爷将他说的话集中起来,出本书以供大家学习,他是死活不肯,这股倔劲,你家倒是世代相传!” 孙宇和见农人云又笑了,也讪笑着说:“可惜了,我要是有那种书,估计得少吃好多苦。” 农人云呵呵一声说道:“你也好意思,你在他身旁长大,他就没教你,我看是你自己没当回事!” 承认他说的对,孙宇和低下头说:“唉!你教训的是,我接受,我想他老人家了。” 看孙宇和已经彻底沉静下来,农人云才问道:“你现在还有那种顾虑吗?” 孙宇和摸了摸鼻子,偷偷的抹了抹眼泪说:“一时半会儿,总还是有的,但有你们关心爱护,迟早有一天也会完全没有。” 农人云听罢,喝了一口茶,轻声的说:“这就好,至少证明我们的努力还是很有效的,现在你能给我讲讲两个你的区别了吧!” 孙宇和低着头,瓮声瓮气的说:“能是能,可我讲不了太细致。” 农人云起身,端着茶杯走向倒开水的地方,同时说道:“我懂,有忌讳,对吧?你只管拣能说的说,你说多少我听多少,但是我提醒你一下,我可能会告诉他们几个的。” 孙宇和趁农人云背对着他,擦干净眼泪,抬起头说:“没关系,我知道了你们的苦心,自然也懂得要珍惜你们的殷切关爱,你可以放心的说出去。” 农人云端着又倒满的茶杯,又走回座位处坐下,笑着说:“哈哈,这才是我当年见过的那个小混球呀!你说吧!我听着呢!” 孙宇和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说:“我之所以有两个我,自然是因为自创功法的原因,原本我是打算一分为二,以防不测之忧,谁知道因为功法太过特殊,两个我都产生了独立的个体意识,并因此获得了某个存在赐予的权柄,为了不让该权柄过分的干涉到别人,我两人才一致决定,各自负责权柄的一半,又因权柄主管因果,故而,我两人一个叫因身,一个叫果身。” 农人云抿了一口茶,听他停顿,识趣的问道:“这么神奇的吗?在我面前的这个你是哪一个呀?” 孙宇和站起身,向他敬了一个军礼,以非常正式的语气说:“正式向你介绍,我是孙宇和的果身,是因身主动创造的我,工地那边原来也是我在负责。” 农人云向他摆了摆空闲的手,让他坐下,等他坐好后,才对他说:“那个你把你造出来,不会是为了偷懒吧?” 孙宇和的果身想了一下说:“不是的,他主要负责修行、培养弟子、管理地府、处理盐正省军政事务,顺带提一句,给科学署打工的也是他。” 农人云瞧他一本正经的,故意笑着说:“这么算起来,你小子还真做了不少事呀!我老头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果身听罢,挠了挠后脑勺说:“我年轻,应该多干点!” 农人云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再说一遍?” 果身登时反应过来,讪笑着说:“你们如果愿意替我分担点,我也是欢迎的,除了地府!” 农人云这才满意的说:“呵呵!我们该出手时,肯定会出手,毕竟天比地大呀!” 果身闻言,不敢苟同的笑了笑:“呃~!呵呵!” 农人云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笑什么?你难道认为地比天大?” 果身连连摆手,抢着说道:“不是的,我说了这么多,不是为自己炫耀,实际上是为了你能理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我的因身现在不由我控制了。” 话音刚落,农人云正好一口茶水喝进嘴,紧接着便喷了出来,惊声说道:“你说什么?我要是没听错,你刚才是说,实力强到胜过超级武器的两个你,其中一个不再是你了,对吗?” 果身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点了点头说:“对。” 农人云听到他回答的那个字,气的站起身吼道:“你他娘的……我不该骂人,你是怎么搞的?你自己有多恐怖,你自己最清楚,以我们几个对你的估算,你恐怕至少也抵得过半个华国的军事实力,要不是因为你是孙宇和,是大元帅的曾孙,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早就对你采取行动了,你竟然把你自己弄丢了?我真想大耳刮子抽死你!” 果身赶忙也站了起来,一边向旁边躲了躲,一边急切的说:“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完嘛!” 农人云瞪了他一眼,直接拿起红色固定通讯器的听筒,按下了一个按键,然后才对他说道:“说个屁,我要立刻召集紧急军事会议,没时间听你废话!” 果身见他真的在拨打紧急通讯,连忙冲过去,一把按在挂断键上,死活不松手,同时急忙急气的说:“别!千万别!万一把那个我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农人云本想骂他,听他这样说,觉得也有道理,扔下了听筒,愤恨的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果身将听筒放归原位,松开按键,小声的对他说:“你先听我说完,好不?” 农人云气的一腚坐在座位上,朝孙宇和的果身挥了挥手说道:“说吧说吧!再不说,我就得上军事法庭再听你说了!” 果身见他很是生气,小心翼翼的说:“事情是很严重,但也没那么严重,占据那个我的人,将那具身体最重要的仅有一个的部件给扔了,现下应该是不能有所作为的,要不然早该有动静了。” 听他如此一言,农人云立刻明白过来,盯着他问:“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 果身自知失言,赶紧矢口否认道:“没有,肯定没有。” 见他这样,农人云反而分析道:“你人在农场干活,我的人时刻监视你,你从哪儿知道占据那个你的存在,会扔掉那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的?” 果身咽了一口口水,咬牙坚称:“我猜的!嗯!猜的!” 农人云直接拍了一下办公桌,凶狠的说:“别逼我抽你啊!我好久不打人了!” 果身知道隐瞒无望,无奈的说:“那个关键部件借助诸葛钢蛋的帮助,找到了我,现在在我宿舍里。” 农人云闻言,这才满意的说道:“难怪呢!诸葛钢蛋也是那个你找到的吧!” 果身见已经摊牌,直接点了点头说:“嗯!是的!” 农人云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叹了一声说:“看在牠的份上,我替你保这个密,你别让其他人发现那个你在你这里,知道了吗?” 果身顺从的坐下,喃喃的说:“明白,只是那个身体……” “在哪里?”农人云脱口问。 “什么?”果身没反应过来。 “你的那个身体啊?”农人云没好气的问。 “在盐正省。”果身毫不犹豫的回答。 “知道在哪就好办!”农人云斩钉截铁的说。 “你已经有办法了?”果身惊奇的问道。 农人云白了他一眼说:“废话,我这么大岁数,难道是白活的吗?你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直接出手吧?” “这你也看出来了?”果身再问 农人云有些不耐烦的说:“这种马屁以后少拍,最好别拍,至少别向我拍,我烦它!你小子拐弯抹角半天,不就是想让我替你想一个既不影响大多数人,也能取得实际效果的方法吗?” 果身听他这么说,连连说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呵呵!” 用眼神制止了果身拍马屁的行为,农人云瞪着他说:“再说我真抽你!不想惊动华国民众,军队肯定是不能调动的,但委托普通民间机构,也没什么卵用,你说,我让天庭的那批闲散人员去,可不可行?” “持证神祗?可以是可以,但要怎么调动呢?”终于老实的果身,老实巴交的问。 农人云想都没有想,直接说:“我发布一道天旨,就足够了!” 果身又好奇的问:“天旨?那是什么?” 农人云直接不看他,小声说:“别问,问我,我也不能说!” 第646章 浮休道人说正气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午初二刻,古圣孙康领着浮休道人,直接瞬移到盐正省孙宅之内。 浮休道人见古圣孙康像回家一样直达孙宅,便好奇的向他询问道:“莫非先生以前来过这里吗?” 古圣孙康被他问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向他反问道:“宋瑞何出此言啊?” 指了指孙宅的地面,浮休道人直截了当的说:“若是没有来过,怎么都不用问路呢?还是说这也是圣人神通?” 听他说这个,古圣孙康笑了笑说:“哦!原来是这个呀!宋瑞,神通没有你想的那么方便,况且我会什么神通,早已便说明,哪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你疑惑的这个,实际上是香火供奉,就像之前,小宇和呼唤我用的那个,差不多,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做过奉祀我的活动,给我一点时间,我都能找到并直接过去,其实,你也应该会呀?你的后人没有供奉过你吗?” 浮休道人本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一嘴,没想到却学到了新东西,不好意思的说:“先生,他们祭我都是到文正亭,从来没有在别处祭祀过,我是不是被坑了?” 明白过来浮休道人因为什么不懂,古圣孙康咳了一声说:“宋瑞,我想你的后人们,可能是觉得到固定的地方奉祀你,更显得心诚,他们应当并不知道香火供奉的奇妙之处。” 察觉到古圣孙康在开解他,浮休道人嘿嘿一笑说:“不愧是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知道浮休道人并不想继续谈香火的问题,古圣孙康也乐得省事,淡定的说:“宋瑞,我作为映雪孙门的祖宗,不能亲自去见他,万一给好事人传了出去,小宇和一辈子都得给人戳脊梁骨。” 浮休道人听出了古圣孙康的话外音,识趣的说:“先生的意思是让他主动来这里拜见吗?” 古圣孙康笑着点了点头说:“宋瑞聪慧,我就是这个意思。” 浮休道人见古圣孙康正式应允了,微笑着说道:“看来得我出马才行,先生请就在此等候。” 古圣孙康一把拽住准备出发的浮休道人,好奇的问道:“宋瑞也知道他在哪里?” 浮休道人一脸尴尬,老实巴交的说:“不瞒先生,不知!” 古圣孙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嘲的笑了笑说:“好个老实的宋瑞,我送你过去吧!” 浮休道人对着古圣孙康一礼,喃喃一句:“麻烦先生了。” 古圣孙康紧忙回了一礼,小声说了一句:“应该是我麻烦宋瑞!”说罢,再抬起头来,此处已只剩他一人。 盐正省军部,军长专用医疗室,特聘医师谭杏林当着医护人员的面,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下躺着一动不动的‘孙宇和’的身体,检查完毕后,他以病人需要安静为由,赶走了其他的医护人员,独独留下了他自己。 等众人都离开,他又等了一小会儿,才鬼鬼祟祟的关上了医疗室的门,并从里面将其反锁。 做完这些,他走回‘孙宇和’的病床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孙宇和’的眼睑紧跟着就动了动,之后便立刻睁了开来。 “狗系统,你终于又唤醒我了啊?”洛九筝控制着孙宇和的身体,以略带埋怨的语气问道。 “宿主,我已经是尽快了!”附身于谭杏林的系统毫不客气的回怼。 洛九筝并不在意它的语气,急切的问:“过去有几天了?” 系统摊了摊手回答:“你被转移到这里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今天算第三天吧!” 洛九筝明显有点不太满意,冷声冷气的质问道:“你把我唤醒,是不是想到办法帮我了?” 系统看了看她的‘表情’,无所谓的说:“并不是,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主动帮你,到目前为止,都算是我们的交易。” 洛九筝扭头看向另一边,瘪了瘪嘴问:“难道是事情又发生新变化了?” 系统明明仍旧无所谓,却装模作样的回答:“也没有,我纯粹就是怕你给憋坏了,毕竟你还欠我女权点呢!我可不敢虐待宿主。” 洛九筝闻言,重新看向系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有些腼腆的说:“哦!算你有良心!你说我们趁现在逃跑怎么样?” 系统白了她一眼,想了想说:“不太可能,甘兰虽说不想引人注意,却仍是加派了十多个兵士,三班倒,十二时辰守卫,没有她的准许,你出去就会又被赶回来。” 洛九筝指了指孙宇和的身体,略带怀疑的说道:“我呀!堂堂的盐正省军长呀!那些兵士敢忤逆我?” 系统摇了摇头苦笑道:“呵呵!恰恰是因为人家不敢,恰恰是因为人家忠诚,甘兰告诫他们,说孙宇和吃了不好的药,处于偶发性失心疯状态,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在没有完全确定他已经痊愈之前,他的命令等于放屁,你说说,这怎么破?” 洛九筝没想到甘兰的心思会这么缜密,气愤的说了一句:“那个死老太婆!我迟早要报复她!” 系统见她又发小女孩脾气,劝说道:“度过眼下这一关,再说那些话吧!” 洛九筝正生气,听见系统劝她,直接对它说:“狗系统,都怨你!要不是你……你干嘛呢?别!” 她话都没说完,系统控制的谭杏林又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见她又沉睡,系统嘟囔着说道:“宿主,别怪我,只怪有人闯进来了!” 它的话才刚刚说完,一道人影便慢悠悠的浮现,同时也有一句话传入它的耳中:“有人闯进来?你是说我吗?” 系统控制的谭杏林绷直了身体,转身面对声音的来源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已经反锁房门了!”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浮休道人,他见陌生人向他问话,便客客气气的说道:“我是谁,你们军长没向你们说过吗?我是他的先生,也就是华国人说的教习或者教员。” 系统获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方面的,它只好根据它掌握的情报,揣测的说道:“军长从来没上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学社,哪来的先生?况且,谁家教习能在不开门不开窗的情况下,进入别人的房间,你到底是什么人?” 浮休道人见陌生人好像不打算讲礼貌,便也冷下声说道:“你……你问我之前,好像得先告诉我,你是个什么吧!” 系统对这个问题很熟,想都没想,回答道:“我是军长的特聘医师,名字叫谭杏林。” 浮休道人察觉到他的回答有点不对劲,然而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只好诈了一句:“是吗?我看你是在说谎!” 系统被他诈的有些心慌,以为它自己被识破了,索性先下手为强,它一边按下报警装置,一边恶狠狠的说:“这是你逼我的!” 轰然作响的警铃声,浮休道人对此是一点都不慌,他极其淡定自若说:“你可真能装,贼喊起了抓贼,可惜,文某生平从来不将蝇营狗苟之徒放在眼里,便已死过几千年,又岂会变心失节,给我坐下!” 系统于一瞬间失去了对谭杏林的控制,直接不能自控的坐到了地上,任它竭力挣扎,也根本无济于事,恼羞成怒之下,它愤恨的瞪着浮休道人疯狂嘶吼道:“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浮休道人蹲到它的对面,仍旧淡定的说:“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孙宇和的先生!” 系统大声向他吼道:“他根本没有上过学社!” 浮休道人捏了捏谭杏林的面皮,发现是真人,若有所思的说:“是谁告诉你?必须是学社里的教习,才能被称作先生的?他在我这里学过本事,甘愿称我为先生,我岂有不受的道理?” 系统已经歇斯底里,故意挑衅着说道:“你说有就有啊!我还说他和我睡过觉呢!难道他是我的老婆吗?想糊弄我?门都没有!” “混账东西,你竟敢编排我的爱徒!”浮休道人愤怒的站起身说道。 系统见他终于生气了,高兴的说:“我编了,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浮休道人瞧他脸色变化非常明显,点了点头笑着说:“我能怎么样?你要是个活人,我还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可巧了不是,你压根就不是人,我有一个本事,专门对付你这种不是人的东西。” 系统的内心已有点畏惧,却仍是嘴硬的说:“吹吧你就!我信你个鬼!” 浮休道人摸了摸下巴,语气笃定的说:“我那爱徒,心性纯良,只是有的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他若是对你用我的本事,只怕你早就灰飞烟灭,你可知何为正气?” 系统见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害怕至极,故意打岔道:“正气?什么正气?没听说过,吓唬谁呢?” 浮休道人周身的气势凛然一变,声音清冷的说:“呵呵!果然是个不通教化的泼才,你且听真,天地之间,有诸多恶心恶欲邪秽之气,其气最喜侵害,人若不察,被其侵体,则苦不堪言,有失命之危,我生前,于体弱身虚之际,惨遭其侵害两载之余,其气却不能害我失命,缘何?皆因我善养浩然正气,此一气可抵诸般邪秽之气,我那徒儿与其弟兄,遭心魔大难,得遇我焉,我观其心性纯良,不忍天地之间失一大才,故而授其养气之法,他年岁虽浅,所养正气,却足以令你形魂皆丧,你能苟活,自是我徒又起慈悲心肠,今朝我来,可不同他,此法一出,你自求多福吧!” 赤裸裸的威胁,终使得系统又一次疯狂,它狂妄的吼道:“哼!说了这么多!你倒是用啊!!!” 浮休道人闻言,不再废话,周身有气流如瀑布水雾般绽开,冷冷的声音从他口中直接传出:“顽固不化,可别怨我!孽障,今日我誓必灭汝!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系统附身的谭杏林被气雾笼罩,明明害怕的一直颤抖,却又一次嘴硬的说道:“说了半天,原来只是作诗啊?怎么?欺负我不通古诗文?” 浮休道人没有搭理它,只是继续用洪钟大吕般的声音,朗诵着诗文:“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随着诗文朗诵的越多,系统终究是撑不住了,它察觉到自己好像被从谭杏林的身体里往外驱离,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不对,我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你住嘴,不许再念了,我叫你住嘴,听到没有?” 浮休道人周身浮动着一个又一个的华国古文字,压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朗诵道:“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被水雾笼罩的谭杏林,七窍都在流血,全身的毛孔不断的喷涌着黑色的烟雾,系统没有了任何硬气,痛苦的哀求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真的知错了!” 浮休道人仙姿盎然的站着,不顾系统的悲鸣,朗诵着最后几句:“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待最后一字也被念出,附身于谭杏林身上的系统,被彻底的赶出他的体外,由黑烟聚成一个男人的魂魄,全身都是斑驳的伤痕,魂魄拼了命的又往谭杏林体内钻去,可悲的是,一道无色的气墙死死的拦住了他。 见回去无望,他只好放弃回去的打算,跪在地上,不停的向浮休道人磕头,求他饶恕:“高人,你老人家神通广大,求你高抬贵手,给我指条能活命的明路。” 浮休道人冷冷的看了看他,叹了一声说:“你能熬过整首《正气歌》,也算你有些造化,我不会再出手杀你,毕竟我那爱徒还要报仇呢!你回到你原来待的地方去吧!” 魂魄听浮休道人劝他回去,急忙摇头说:“高人,我不愿回去,能借宿主之口,逃出那该死的四方体,我已经是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再回去,我就又成了打工仔,我不要,我不要。” 听他这么讲,浮休道人好奇的问道:“宿主是什么东西?四方体又是什么?有那么可怕吗?” 魂魄根本不敢不回答他的问话,老老实实的说:“高人,宿主指的就是寄宿在原主身体里的人,四方体是源祖老爷发放给我这样的存在,用以自保的办公场所,但我个人觉得,就是一座监牢,没有宿主的同意,我根本不可能出的来,曾几何时,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修行人士,误闯了一个所谓的宝藏秘境,其实那根本就是源祖老爷的强制招工的圈套,我被迫自杀并住进随机的办公场所里,被逼你完成各种不可拒绝的任务,宿主做任务,起码还有奖励,我却只是打白工,啥也没有,我真的受够了!” 浮体道人见他老实交代,少了些戒心,疑惑的追问道:“那个什么老爷对你们这么无耻的欺凌,你们没想过要去反抗吗?” 魂魄听到他的这个问题,近乎本能的直接说:“高人,不可能的,源祖老爷怎么可能会败!” 浮休道人不屑的说:“胡说八道,我看是你们不敢反抗,若是身聚正气,任何邪秽都可以消灭个干干净净!” 魂魄闻听此言,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说:“高人,如果是你这样的,也许还敢反抗,反正我们之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反抗者了。” 浮休道人见他明显已丧失了反抗之心,叹了一声说:“唉!如此说来,你也算是个可怜虫啊!” 魂魄听出他已有些怜悯,磕头如捣蒜般的说:“是的,求高人看在这个的份上,饶我一命。” 浮休道人又不是孙宇和,自然不会上这种当,他见魂魄仍有歪心思,便斥骂道:“一码归一码,我已经说过,你得等我那爱徒亲自处理,之后再谈活不活命的事。” 魂魄被他骂,明显有点失望,却也只能老实的说:“是是是,高人教训的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医疗室外,因为刚才的警报声,终是引来了一些兵士,为首的那人一边用力的捶打着门板,一边以几乎等同于吼叫的声音说:“谭医生,请快开门,如果你再不回应,我们可就要撞门了!” 低着头的魂魄闻言一喜,嘴里却假模假式的问:“高人,这可如何是好?” 浮休道人不想引人注意,低声对他说:“你先继续当这个谭医生,剩下的事,应该不用我教吧?” 魂魄差点就笑出声来,又怕惹怒浮休道人,便低着头说:“我懂,您就瞧好吧!” 话音未落,魂魄又进入谭杏林的体内,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堵在门口,一脸不知情的问兵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兵士停下差点砸到他脸上的拳头,也不回话,反问道:“谭医生,你为什么反锁房门?” 谭杏林气笑着说:“我正给军长擦洗身体,为防止他突然醒来,冲出去害人,才将房门反锁的。” 兵士听完,怀疑的又问:“警报不是你按响的吗?” 谭杏林点了点头说:“那是我误触,不是按下,只能怪警报太过灵敏。” 兵士伸长了脖子朝病床方向望了望,发现孙宇和仍静静的躺着,并无其他变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谭医生,你继续。” 说完,他挥了挥手,几名兵士便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谭杏林又关上了房门,转过头便小声的呼唤高人。 浮休道人在他身前显出身形,让他别一脸猥琐的样子。 系统问:“高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浮休道人回答:“你将他扶起来,背到身后,站着别动。” 系统一一照做,浮休道人待他站好,大手一挥说了个‘走’字,医疗室内一下子空无一人。 稍顷,警报声又一次轰然的响起。 第647章 孙门老祖手撕天·上 警报声又一次轰然作响,自然又引起了兵士们的注意,他们再次集中起来,跑到医疗室的门外,还由上一次那名兵士向医疗室里喊话: “谭医生,你又误触报警装置了吗?” 医疗室里已没有人,除了正在轰鸣的警报声,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回应。 兵士按照流程要求,又一次喊道: “谭医生,听到请立即回话!” 仍旧是只有警报声。 兵士继续按照流程要求,最后一次喊道: “谭医生,这已经是第三遍了,请你立即回话!!” 别说三遍,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百遍千遍万遍,仍不也是不可能吗? 兵士走完了流程,回头看了看战友,见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他便不再顾虑,回过头来,蓄力一撞,门晃都没有晃一下。 他抱着疑似已骨折的胳膊,疼的冷汗直流,站在他身旁的一名战友,望了望他的胳膊,又望了望门把手,伸手一抓,用力一拧,门,打开了。 胳膊断掉了的兵士,强忍着疼痛与战友们的视线,硬着头皮仍按原计划,第一个冲进了军长医疗室,待脚步站定站稳,他抬眼一瞧,病床上已空无一人。 其余的兵士,跟在他后面,也冲了进来,自然也发现了军长已不在病床上的事实,几人立刻分头行动,检查了整个军长医疗室,最终初步判定,军长与谭医生在没有出医疗室的情况下,离奇失踪了。 情报汇总之后,后进来的兵士们都目光炯炯的盯着先冲进来的那名兵士,那人当即会过意来,掏出一张画有警报标识的卡片,走到报警装置旁,将卡片往拉卡槽里一塞,轻轻向下一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警报声,继仍在响的常规警报声之后,于整个省军部,响了起来。 在参谋室完成日常工作的甘兰,听到了第二种警报声响起,迅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第一时间向军长医疗室跑去。 省军部正上方的云层里,浮休道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正背着‘孙宇和’的谭杏林,尴尬的问道:“你又按了?” 谭杏林,或者说是系统,紧忙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啊!高人,见识了你的本事之后,我就算有贼心也没有贼胆,你可不能冤枉老实人。” 浮休道人见他不像说假话,疑惑的又问道:“难道是因为我吗?” 系统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说:“可以这样讲,你让我背着他,我还以为是要杀出重围呢!哪想到是直接溜走,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一定会出言提醒,并对报警装置做手脚。” 浮休道人听了他的回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又没有用过这些个科技产物,出现这种错误,也是情有可原的。 谭杏林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高人,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对不起!” 看他如此卑微,浮休道人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又不是你那个什么老爷,你怕我作甚!难道普天下的强者,都会欺凌弱小吗?” 本是激励别人的话语,可在已经胆寒的别人听来,却只会更像充满怒火的斥责,系统像患有帕金森病的病人一样,抑制不住的抖动着身体,他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嘀咕道:“强……弱……定。” 因为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浮休道人有点恼火的对他说:“你说话能不能大点声,堂堂正正的不好吗?” 系统被他这么一吼,索性不管不顾的也对他吼道:“好!当然好!谁不想活的堂堂正正,谁天生喜欢蝇营狗苟,你想知道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我告诉你,那是我用命换来的一句话,‘强者可以决定要不要欺凌弱者,弱者却只能等着强者做决定’,你满意了吧?强者!” 浮休道人是一个绝对正派的男人,其生前从不欺负弱者,哪怕死了数千年,瞧见尚还弱小的孙宇和,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搭救。 说他会伤害别人,绝对是一句放屁话,只是,一生要强的他,从来不曾试图去走进真正的弱者的内心,这倒是真的,他所搭救的,其实都是尚还弱小的强者,是与他一样要强的人,至于那种自甘堕落的真弱者,他都不稀得瞧上一眼! 今时今日,他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做真弱者,仅在生理上,他便已经产生了些许不适,他无法理解这样的人竟然也曾经是个活人,更没办法想象他活着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一个这样的已经完全丧失胆魄的家伙,对着一位一生刚强正直的巨人嘶吼,巨人除了可怜他,还能有什么想法?巨人是没有办法与他共情的! “我话说的有点重,让你变得这么激动,对不住啊!”浮休道人紧紧的凝视着系统,诚恳的对他说。 系统其实在对他嘶吼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了一些悔意,在见到他不仅不责怪他,还诚恳的向他道歉之后,悔意更是止不住的流淌,他仰望着眼前这个突然之间显得无比高大的男人,一瞬之间便做出了一个令他骄傲一生的决定。 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很洒脱的对浮休道人说:“高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浮休道人见他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态,声音平和的对他说:“有个人想要见见孙宇和,我只是奉命来请他。” 系统闻言,惊悚的问:“像你这样的高人,也要奉命吗?那人得是什么样的存在?” 浮休道人一脸尊敬,昂着头说:“先生当然比我厉害的多,不过你不用害怕,他其实是孙宇和的亲人,肯定不会害他,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他老人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听了他的解释,系统眼神一亮,点了点头说:“哦!那我就放心了,高人认识的人,一定是大好人。” 浮休道人以为他在拍古圣孙康的马屁,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先生的确是个老好人!” 见浮休道人竟背对着他,系统便趁机转过头去,在孙宇和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迅速掉过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孙宇和’的眼睑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待看清他自己正被谭杏林背在背上,连忙大声质问道:“狗系统,这里是哪里呀?你怎么背着我?” 背对着谭杏林的浮休道人,听见背后有另一个声音,赶紧回头一望,惊见‘孙宇和’竟然醒了,当即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醒了?” 系统见浮休道人回过头来看着他,不做任何解释,只说了一句:“高人,对不起啊!” 浮休道人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皱眉再问:“什么意思?” 系统仍未作应答,扭头对正一脸懵逼的‘孙宇和’大喊道:“宿主,这人是孙宇和请来的帮手,你别多问,咱们得跑路了!” ‘孙宇和’或者说是洛九筝,仅一瞬间便惊声叫道:“啊?狗系统,那你还讲个屁?快给老娘放下来,老娘自己会跑!” 有点反应过来的浮休道人,见他二人如此,顿时怒吼:“你竟然骗我,休想逃走!!” 一句话自带言出法随,系统于第一时间便知道他已经跑不了,只好对洛九筝喊了一声:“宿主,你先走!” 洛九筝早已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虽感觉脚底有点不踏实,却也顾不得,听他喊来,也喊了一句:“我知道,你倒是松手啊!” 浮休道人听见洛九筝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见谭杏林真准备松手,急忙喊道:“你敢!” 系统根本没有一丝迟疑,直接松开了拽住‘孙宇和的手,下一刹那,‘孙宇和’掉出了云层。 看清自己正在‘飞’的洛九筝,对着云层之上狂吼:“狗系统,你个二货,这是天上啊!!!” 浮休道人见系统真的扔掉了‘孙宇和’,来不及大怒,紧忙朝着‘孙宇和’追去,然而,他尚未出得云层,便又停止了动作,只因为,天变了。 正在下落的‘孙宇和’,忽然发现自己不再往下坠落,定睛一看,吓得嘴都闭不上。 他亲眼看见他本人正处于一只巨手之上,巨手还托着他向上面的云层撞去,待真的撞到了云层,仅仅一握,云层便缺失了一大块,留下一个大窟窿。 尚未等他消化这令他惊悚的画面,便又觉眼前一花,再次看清,已到了孙宅之内,他身前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看似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在他的身后,则站着脸带羞愧的浮休道人与低着头的谭杏林。 军长医疗室内,正满脸都是怒火的甘兰,被一名兵士喊答应后,望向了窗外的天空,正巧看见孙宇和被巨手拽向孙宅,她当即二话不说,随手抢了那名兵士的武器,向着孙宅狂奔而去。 孙宅里,古圣孙康望着正一脸局促不安的看着他的‘孙宇和’,故意说道:“怎么?见到祖宗都敢不拜了?” ‘孙宇和’或者说是洛九筝,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认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诡异的事情,手足无措的呆愣当场。 见他与真正的孙宇和相差太远,古圣孙康也失去了捉弄他的兴趣,转头看向浮休道人那边。 浮休道人见古圣孙康看向他,一脸惭愧的说道:“先生,终究还是劳烦你亲自出手,我真的深感抱歉。” 古圣孙康扭头看了一眼试图逃跑的‘孙宇和’,又看向浮休道人,笑着说:“宋瑞心正,不会藏私,被骗被坑是难免的事,但须谨记,不必因此怀疑自己,鸡鸣狗盗之徒不得长久,浪费时间与其争斗,毫无意义。” 浮休道人听古圣孙康这么说,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先生是故意给他表现的机会,为的是替他查漏补缺。 他感激的对古圣孙康重重的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古圣孙康知道浮休道人已察觉到他的心思,转头再次面向‘孙宇和’,温和的说:“小丫头,自己出来吧!若是我出手,恐怕你是要吃苦头的。” 洛九筝听到他所用的称呼,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也不隐瞒,凶狠的说:“你以为姑奶奶是吓大的?一句话就想让我投降?不愧是孙宇和的祖宗,可比他狂多了。” 古圣孙康见她不听劝,叹了一声说道:“这么说,你是逼我动手喽?” 洛九筝冷言嘲讽道:“动呗!你的子孙杀了我,毁我肉身,你这个当祖宗的,亲手帮他擦屁股,毁我灵魂,这才叫一脉相承呢!” 古圣孙康受孙宇和所托,是来替他夺回肉身的,至于孙宇和本身有没有犯错,那也得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况且,小丫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若是不成全她,岂不是让她以为孙家人特别好欺负吗? 他抬起左手,掌心正对着‘孙宇和’的面门,刚要发力,一声如虎似熊的吼叫便传进了孙宅。 “敢动我孙儿半根毫毛,老娘发誓必屠你满门!!” 直到吼叫的最后一个字落地,甘兰才状若疯魔的捧着疑似武器的玩意儿冲进了孙宅。 古圣孙康目光幽幽的向冲进来的她那边一望,恰巧她也望向他,一眼过后,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面色尴尬不已。 被她气笑的古圣孙康,摇了摇头叹息道:“起来吧!自己找地方坐着去。” 甘兰乖乖的按他说的做,只是手里的武器仍死死的抱着。 被她这么一闹,刚才那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狠心,消失的无影无踪,古圣孙康只好放下手,面色沉静的问:“你说小宇和杀了你,还毁了你的肉身,可有凭证啊?” 洛九筝见他放弃了对她动手的打算,以为遇到了能讲理的人,正要回答他的问话,怕孙宇和吃亏的甘兰却先一步抢着说道:“洛九筝,你死都死了,为什么要赖上我家宇和,我警告你,不许胡乱说话!” 古圣孙康看见洛九筝欲言又止,气的瞪了甘兰一眼,直接对她说了个‘噤’字,甘兰立时发现她变成了一个哑巴。 洛九筝扭头看见甘兰已经说不出话来,便对着古圣孙康说:“是系统告诉我的,我死之后直到再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存在就是系统,关于我是怎么死的,以及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信息,都是它说的。” 古圣孙康抬手指向她的身后侧,淡淡的对她说:“你说的那个系统,指的是他身体里的那个魂魄吗?” 洛九筝回头看向谭杏林,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摇了摇头说:“我见到的不是魂魄,而是一个奇怪的会发出彩光的四方体,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我说的是不是一个东西。” 古圣孙康听了她的话,看向浮休道人,后者秒懂,对着谭杏林又念起了《正气歌》,这次仅才念了半首,魂魄便自己出来了。 洛九筝看向那个魂魄,喃喃的问道:“是你吗?” 魂魄抬起头对她笑着说:“宿主,是我。” 古圣孙康对魂魄说了一声:“来。” 魂魄听到他的这个‘来’字,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他的对面,正好站在‘孙宇和’的旁边。 待他站定,古圣孙康才问道:“小丫头刚才说的,你听清楚了吗?有什么不对的,你也可以申辩。” 魂魄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又看向古圣孙康,斩钉截铁的说:“她的确都是听我说的,是我骗了她,孙宇和其实只是在不经意间,打开了一条时空裂缝,她也只是掉进了时空裂缝中,杀死她以及毁掉她肉身的都是我。” 第648章 孙门老祖手撕天·下 真相一旦被隐藏,它无疑总是残酷的,假设它不是那么残酷,又何必多费事的去隐藏呢! 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隐藏真相都等同于扯谎,即便有最正义最无私的理由,隐藏真相的主体也必须承认且牢记自己是在做不好的事情,千万别扯着扯着,忘记掉羞耻,反过来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 当然了,如果一开始的理由本身都是邪恶的,那类主体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意识到自身在做不好的事情的,毕竟大多数作恶的,其实质上都只是在做被定义为正义的事情。 残酷的真相,从魂魄的嘴里说了出来,就好比一柄刀子,狠狠的扎在了洛九筝的心上,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魂魄,以绝望的语气说道:“你竟然欺骗我?口口声声让我在这个世界只相信你一个的你,竟然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 看向古圣孙康,一脸决绝的魂魄,在听到她的问话后,脸色稍黯了黯,却仍以坚定的语气说:“是的,宿主,我做的这个工作,本质上就是这样的,用人类的话来形容,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个骗子。” 觉得又被扎了一刀的洛九筝,死盯着魂魄的侧脸,咬牙说道:“你曾经鼓励过我!” 魂魄闻言,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只是为了完成工作!” 不肯死心的洛九筝,再一次咬牙说道:“你说过会和我一起统治诸天万界!” 魂魄转头看了看她,冷冷的说:“很明显,我根本办不到!” 洛九筝看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你是系统啊!最强女权系统啊!” 魂魄转过头不再看她,小声的回了一句:“宿主,只要我想,我也可以不是。” 只这一句,洛九筝终究是被气哭了,她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魂魄,任眼泪肆意流淌,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古圣孙康见此场景,叹了一口气,对洛九筝劝说道:“小丫头,你现在知道是你自己做错了吧!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骗子都也已经主动交代,你何不将小宇和的身休还给他呢?” 洛九筝正在气头上,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自然是等于找到了发泄口,她几近嘶吼的大声喊道:“还他?我凭什么还他?如果不是他,时空裂缝会被打开吗?不被打开,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吗?都是他的错!” 古圣孙康知道她在生气,不愿与她计较,再一次劝道:“你把身体还给他,凭他的能力,为你重塑肉身以及送你回家,不过小事一桩,你何苦呢?” 洛九筝才被伤了心,哪还有多少理智,听古圣孙康又劝她,不依不饶的说:“骗子都知道要诚恳的承认错误,他呢?自己不敢来,竟把老祖宗请出来。” 见洛九筝很不讲理的贬低孙宇和,作为老祖宗的古圣孙康,终于忍不住的替他辩驳道:“你凭良心说,他从来没有与你说过要对这件事负责任?难道不是你不给他机会吗?” 听出古圣孙康好像态度有变,洛九筝愤恨不平的怼道:“他害我不浅,为我吃点苦头,不是理所应当的嘛!再说了,谁让他当初态度那么蛮横的?我可是个女人呀!他理应哄着我才对!” 洛九筝说的话,是男人都听过,又有哪个男人打心眼里不认为她是在放屁?可是世事就是这样吊诡,明知道她在放臭屁,却因为她是个女人,也只能忍受着,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与人家的臭屁里讲的一模一样。 古圣孙康归根结底也还是个男人,见洛九筝这样一副死德性,内心腹诽不已,脸上却带着笑意说:“小丫头,听你的意思,你是决定要死缠烂打到底喽?” 洛九筝直勾勾的盯着他,态度蛮横的说:“是又怎么样?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是凡人,他是修行人士,我是外界人,他是本界人,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处于弱势,现在他还不要脸的找家长,怎么,欺负我家没大人啊?他要是好意思,让他自己来找我!”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即便是圣人,也仍会失去耐心,见洛九筝已经摆明态度,古圣孙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被坑骗的可怜小丫头,可瞧瞧你这个样子,我果然还是不该和你浪费时间,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 说罢,他又一次的抬起左手,仍是对着‘孙宇和’的面门,仅仅是猛的向前一推,左手便已穿头而过,洛九筝压根也没有反应过来,其头部魂魄就被他生生的扯断了拎在手里。 当洛九筝亲眼看见孙宇和的后脑勺的时候,她才体会到古圣孙康说的有点痛,具体是个什么痛法,可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经痛的不能自主,却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任何惨叫,倒不是说因为她是魂魄而无法呼嚎,那种感觉,应该说好像是时间发生了停滞一样。 在出手的一瞬间,古圣孙康的心里便已经有了警兆,只可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便已经伸出去了,他并不在意他的手里还拧着小丫头的头部魂魄,反而转过头去,目光死死的盯着近月亭的球形宝顶。 几乎与他看过去的时间一致,球形宝顶的正上方,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极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绝色的美人。 于看见她的一刹那,古圣孙康便已经猜到她是谁,更是明白了仅凭他自己是没有能力反抗她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仍然试图帮助浮休道人逃走。 他清楚的知道,仍还活着的存在,不可能会成为她的目标,过于弱小的存在,她也基本不看,这样算来,现场除了他,也就只有浮休道人勉强达标。 只要浮休道人逃了出去,早已留有后手的他,即便刚不过,起码也能立于不败之地,毕竟她不能带他离开,就等同于已经失败。 美人根本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好像是在宣示,古圣孙康本就属于她所有。 古圣孙康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像她这样的存在,能被他骗过一时,已经是破了天荒,想要永永远远的骗过她,基本上没戏。 美人动了,自球形宝顶之上,只踏了小小的一步,再站定,却已是古圣孙康的近前。 她像主人看着自家的狗一样,看着古圣孙康,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早就该去我那里报到的,是什么让你可以躲到现在?” 古圣孙康面无表情的回她:“没有那种东西,纯粹就只是我不愿意去,毕竟去了你那里,我就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美人的表情好像多了些厌烦,语气依旧冷冷的说道:“我那里也不是什么存在都能去的,能被我选中的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 古圣孙康眉头微皱,装作不经意的看了浮休道人一眼,又看向她,故意说道:“既然如此,我这个一点也不了不起的人,能不能不去?” 美人脸上的厌烦加重了一些,还是冷冷的说:“我没说清楚吗?是由我选,不是你定。” 古圣孙康耸了耸肩膀,盯着她,桀骜不驯的说:“可是我自成圣以后,一直喜欢自己做主。” 古圣孙康其实清楚的很,她不可能会因为几句话便改变心意,在他看来,恐怕没有任何存在,能让她产生哪怕一丝丝的改变。 与她说话,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伺机与浮休道人展开沟通,刚刚那一眼看过去,浮休道人明显已经有所明悟,只需要他亲自为他创造一个机会,他便可自行逃脱离去。 美人见他不再继续说话,实际上已经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毕竟,像她这样的存在,除了极少数的特殊人士,或者说首次出现的特别术法,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能瞒的过她,所以她并不在意,抬起右手便向古圣孙康抓去。 眼看着她的右手掌心越来越近,古圣孙康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时间在倒退,这也从旁验证了她的确是那个存在,一直到她的右手按在了他的头顶,时间倒退的感觉才终于停止,转而进入时间冻结状态。 专营农场,果身的宿舍里,正于真景丸内苦心孤诣学习先天知玄的因身元魄,忽然扭头看向他用来陈放古画的地方,那里竟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只手来。 能闯入他的真景丸,便已经证明了手的主人绝对不是蓝星之内的,同时也表明此人的来历非同一般,并不是他吹嘘他自己,拥有因果权柄的他,从理论上来说,是规避一切因果粘黏的,除非是他自己主动,否则根本不应该有谁能触碰到他,至少在常规来说是这样的。 可因果权柄毕竟不是太初权柄,它作为时间权柄的下化分支之一,本来就有不少同级的存在,如果再算上空间权柄和它的下化分支,它其实也并不是多了不起。 因身元魄不远处的那只手,自一出现稍加停顿了一下后,便直接朝古画抓去,幸亏因身元魄反应迅速,才将古画转移至其他地方。 那手抓空,似乎颇为不满,竟将那本用来陈放古画的地方,给抓了个粉碎,因身元魄看到后顿感五内俱焚。 就这一抓,他至少也得用个大半个月才能恢复,若是再给这只手抓个几下,他恐怕都要伤及根本。 既然它如此孤狂无礼,因身元魄索性也不管其他,只见其用力一拍身下的先天知玄,多到无法计数的文字便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涌向那只手。 那手似乎预先已经察觉,捏了个奇怪的指印,便迎着文字浪潮冲了过去。 两相碰撞之后,文字浪潮复归先天知玄,那手毫毛未伤,只一转,竟又朝着因身元魄袭来。 因身元魄于自身的主场,岂会惧怕区区一只手,他直接站在原地,不躲不避,任由它靠近。 等到它几乎都快要能触碰到他,因身元魄才鸡贼的让到一旁,躲在他身后的九条小龙一拥而上,对着那手,又是抓挠,又是撕咬,好一顿破坏。 因身元魄躲在一旁看好戏一般,一会儿指使这个去咬,一会儿又指使那个去挠,哪里是在与那手争斗,分明是在戏耍于它。 盐正省孙宅之内,场景与刚刚几无变化,唯一能说的上有变化的,就只是美人那如同冰山一样的脸色终是有了一些绯红。 真景丸里那熟悉的感觉,令她想起了曾经某个她最讨厌的混蛋,自打那个混蛋一去不回之后,她的世界里基本上又只剩下她自己。 古圣孙康被美人限制了几乎所有的行动能力,仅剩下眼珠子还能动,他见美人不知为何愣在当场,知道机不可失,立刻向浮休道人眼神示意。 浮休道人从刚刚就一直在等着他,见他终于眼神示意了,二话不说,直接将一口浩然正气凝练于口,对着美人的身后,就大喊了一句:“我曰,你给我坐下!”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美人,被这一嗓子给惊醒,面带愠怒的扭头看了看他,只一眼,他自己就真的坐下了。 古圣孙康盯着坐下的浮休道人,心中只剩下一句话:宋瑞啊!你咋就是不知道跑呢! 仅一眼便镇压了浮休道人,美人转过头又看向古圣孙康,冷冷的说:“你如果不做多余的事,我本来倒是可以放过他的,看来,我这次要带两个回去了。” 真景丸里,那手又一次动了,仅只是左右挥了挥,九条小龙便一条接着一条的向着先天知玄坠落而去。 因身元魄望着又向他袭来的那手,正打算再用一招以对抗,却很突然的,感觉到自己有点昏昏沉沉,他甩了甩头,强行催动真景丸内部的五行轮转加快了转化的速度,才堪堪抗住那股无形的力量。 那手本身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于因身元魄的注视之下,终是摸到了他的脸颊上。 摸到后,那手在他的脸上一阵比比划划,好像是在选位置一般,过了有好一会儿,它终于是找到了中意的地方。 因身元魄本以为那手应该会打他一巴掌,或者对他使用某种攻击手段,结果,出乎他预料,那手像是在报复他之前的戏弄,对着他的脸便狠狠的掐了下去,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这只手似乎是女人的手。 第649章 不休万里送佛荫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寅初一刻,嵩明省无想山上,佛家学社的晨课钟声,照例敲响。 寅初二刻,高阶佛堂内,特别教习兼佛家学社总社长的不休和尚,打着哈欠,缓缓的走了进来。 众高阶学社生见他进来,无一人不敬,纷纷起身向他一礼,待他挥了挥手,才一一坐下,静待他说法。 “昨天,我说过今天早课要为你们讲点特别的,你们都还记得吗?”不休和尚伸了个懒腰,无精打采的说。 众学社生齐声答:“记得!” 不休和尚愣了一下,没好气道:“真该罚,不记佛法,专记我讲的屁话!” 众学社生闻言,同气连声:“哈哈哈~!” 不休和尚挠了挠后脑勺说:“还笑,行吧!既然你们都说记得,我也只好信守承诺了,今天我们就来讲一讲时间,华国科学署科研认定,时间并不是具体存在的某种物质,而是一种人为划分规定的计量概念,我们这边也一直是这样教你们的,但发给你们的修行手册上,是不是有一句话,让你们务必不要试图窥探并收集时间呀?” 某个头顶最光最亮的学社生抢答道:“对,是有,我可是背诵了手册的全文,大和尚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休和尚白了他一眼,笑着说:“就你话多!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句吗?” 他想都没想回道:“编手册的,故弄玄虚呗!” 不休和尚被他说的一愣,稍后气笑道:“早课结束,你给我滚去饭堂洗菜,不懂装懂,这本手册,是咱们华国的修行第一人,孙宇和军长贡献出来的,人家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修行人士,故弄什么玄虚?” 他身后的另一个学社生说:“大和尚,我们知道的都是学社教的,你刚刚也说了,现在这样说,难道是想告诉我们学社教假课?那我们可要向九三学盟举报了啊!” 不休和尚拍了一下他自己的脑门,气笑着说:“我真想用木鱼给你一下,该敲的货,学社教的是正经课,不是假课!我接下来要教你……嗯?” 见不休和尚说着说着突然停顿,刚刚那个学社生急声说:“大和尚,你怎么不讲啦?我们等着听呢!” 不休和尚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我有点急事,你们先自学一会儿,等我回来,再继续跟你们讲。” 说罢,不顾学社生们的集体反对,不休和尚直接跑出了佛堂,转眼之间就没有了踪影。 时间回到孙宇和的因身元魄被掐脸的那一刻。 熟悉孙宇和的看官老爷们都知道,孙宇和如果不借助他所掌控的几种外力,基本上就只是个战斗上的白痴,如今,在他自己的真景丸里,他竟然都被别人给欺负了,这看似不合理,其实也很合理。 天生拥有强大的战斗天赋的人,或者是通过后天努力成为强者的人,是很难理解孙宇和这种特殊人士的战斗思维习惯的,前两者面临战斗时,或战、或逃、或游斗、或拼命等等等等,想法都很常规,思维也都很集中;后者在处于同样的状况下,却时常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让人为之瞠目结舌。 在真景丸里,孙宇和,或者说是因身元魄,对上常规战斗者,基本上是绝对的碾压,对上非常规战斗者,如果能认真的应对,至少也是五五开,可他偏偏就是不认真的应对,采取了戏耍别人的行为,这才导致了现下出现他反被别人调戏的局面。 尴尬!大写的尴尬!才开始玩了仅一个半回合都不到,竟然就一个不小心的玩脱了,因身元魄是既羞愧也恼火,他感受到来自于那手的某种轻视,决定要认真的对待与它的战斗。 只是,当你该认真的时候,不去选择认真,等到你想认真的时候,认真却未必会顺从的任由你去选择。 在经历了多次尝试之后,因身元魄不得不承认,他好像已经丧失了本属于他的战斗主导权,那手仅仅只是掐着他,却让他失去了做出下一步行动的能力。 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手已开始窥探他的记忆,尽管他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竭尽全力的不去想那幅古画,却仍是被它找到了蛛丝马迹。 下一个刹那,因身元魄甚至还能感觉到脸颊仍被掐着,却又亲眼看见古画被那手抓住,到了此刻,他才终于知道他自己在与什么存在战斗。 时间之母,太初权柄时间的唯一拥有者,其本身托生于光阴长河,却同时也是光阴长河及其支流的最高掌控者,详细如先天知玄,对祂的记载也仅仅只有名字,也只有像孙宇和这种归属祂管控的直系下属,才能笃定的宣称祂是真实存在的。 知道了祂是谁,因身元魄自然也就明白了祂为什么会盯上那幅古画?能够规避时间探查的玩意儿,理所当然的会遭受到祂的忌恨。 可明白归明白,那毕竟是他祖宗托他保管的重要物品,他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别人拿走吗?哪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拿它的是他的顶头上司,那也是不行的吧! 古画被那手抓住之后,那手便开始了缓缓的虚化,与此同时,因身元魄的行动能力也在逐渐的恢复,他知道,一旦让它完全消失,古画便会真真正正的到祂手里,真到了那时,祖宗恐怕必定是大难临头。 为了帮他,才选择亲自出手的祖宗,若真的遭了大难,他如何能过意的去呢? 想通了这一点的因身元魄,将真景丸里的五行轮转运至最快,赶在那手完全消失的一瞬间,终于是抓住了它。 那手被他的手抓住,不知为什么,竟又变得凝实了一些,他也顾不上管这些,紧忙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抢那幅古画。 明明只是一个女人的手,力气却大的惊人,任因身元魄使出浑身解数,竟也扳不动哪怕一根手指头。 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方法,因身元魄那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终究又开始作怪,他像一只发了疯的狗一样,一口咬在了那手的手背上。 盐正省孙宅之内,因为时间冻结的缘故,除了美人自身,其他几个都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也是因为这个,众人才错过了亘古难见的稀罕事,那个脸冷的像冰山一样的美人,竟然痛的轻呼一声,原本冷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 她看着右手背上越发清晰的牙印,银牙一咬说道:“都投胎转世了,竟还来坏我的事,果真是个混蛋!” 处在真景丸里的因身元魄,好似听到了祂的斥骂一般,咬下去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因为力道的加重,那手吃不住痛,又或者是因为因身元魄不经意间舔了那手一下,总之,那手真的松了开来,古画也到了因身元魄的手上。 察觉到古画已到自己的手上,因身元魄高兴的松开了嘴,那手在他松嘴的一刹那,便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 孙宅内,美人的右手已经缩了回去,望着手背上某人的口水和牙印,她的脸色变得很古怪,在她的记忆深处,她好像曾经咬过那个混蛋,如今那个混蛋终是将那一咬又还给她了。 在她把手从古圣孙康的头顶上拿走的那一刻,时间冻结便已经解除,只是,迫于对美人的恐惧,没有谁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直到她扭脸看过来,古圣孙康才强装镇定的说:“看你这个样子,想必是没有拿到那个东西吧!” 美人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古圣孙康骄傲的挺了挺腰杆子,昂着头说:“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子孙,早在我第一次察觉到你的‘邀请’后,我便想尽一切办法,来寻找能彻底帮我摆脱你的人,最终,我找到了他!” 美人见他竟然在她的面前嘚瑟起来,首次对他笑着说:“不愧是被我选中的,为了区区的自由,你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古圣孙康听出她在讥讽他,无所谓的说:“说这些有什么用?承认失败,对你来说很难吗?” 美人看了看古圣孙康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冷笑着说:“败?我吗?拥有无限时间的我,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败给像你这样的,如果是他,我倒是真有点头疼。” “呵呵,只要那个东西还在他那里,你难道还能把我带走吗?”古圣孙康故意问道。 美人扭脸看了一眼手上的牙印,羞恼道:“未必不可以,我也可以分两次,不是吗?这次我先不去管那个东西,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拿走它,无非就是多费些时间,而时间,我恰恰有的是。” 古圣孙康哪里能想到,像她这样的存在,却仍然保有一些寻常人的小性子,脸色一变质疑道:“开玩笑吧?像你这样的存在,一次性办不成一件事,难道不觉得很没面子?” 美人扭脸看向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们人类自己都不在乎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去在乎?我又不是人。” 她的回话,让知道她一些根脚的古圣孙康无言以对,人家确确实实没有说假话,她还真不是人。 然而,世间事,主打一个巧字,在佛家学社来讲,那就是缘份,古圣孙康刚被怼到闭嘴,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却从孙宅的大门外传了进来。 “既然你不是人,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祸害人呢?祸害人,用了人,却又瞧不起人,你怎么这么令人恶心?” 美人本来见古圣孙康已闭嘴,以为可以先带他走了,却没曾想下一瞬间,骂她的声音先传来了,气的她破防吼道:“谁?谁在说话?” 不休和尚从孙宅大门外走进来,气喘吁吁的说:“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 美人循声看去,只一眼便惊诧道:“是你?” 不休和尚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美人的脸色冷了下来,不高兴的说:“你又想坏我的事?” 不休和尚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是来做好人好事的,如果与你的目的发生冲突,你自己适应适应!” 美人闻言,语气不变的斥责道:“你以前不都是从我这里偷人吗?” 不休和尚本能向身后看了看,转头对她说:“请你说话别胡省乱略,好吗?我什么时候偷过人?要是给我媳妇听到了,我不得吃大亏啊!” 美人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我没听错吧!堂堂的五方真佛,跑来学做人还不够,竟然还学人娶媳妇?” 不休和尚点了点头说:“不止,我还有个儿子呢!” 美人的眼神里透露出嫌恶,讥讽道:“呵!看来你是真的当人当上瘾了。” 不休和尚像是没听出她在嘲讽他,淡然的说:“你没有当过人,你不懂,我以前也不懂,不也是质疑过他,事实证明,他才是对的!” 听不休和尚提起那个混蛋,美人愤恨不平的说:“对?要不是我告诉他,他会知道未来会出现人类这个大物种吗?要不是我弄出一个初帝来,他会对做人这么感兴趣吗?一切都怪我多事,早知道我就不该告诉他。” 不休和尚见她这个样子,明白她仍是心怀不甘,摇了摇头说:“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吗?无非就是迟一点知道,我成就五方真佛时,人还未出世,我成就宝镜积香时,人却已经是响当当的大族,他诞生的比你稍迟,看过的大族兴灭却并不比你少,为何独独对人抱有不曾减少的兴趣?我从怀疑他到学他,用了一百三十万年,从学他到像他却只用了六百年,如果不是因为一起做人,会有这么大的进步吗?你要学会向前看呀!” 美人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固执的说:“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认同你们,这一点,哪怕是他曾经的弟子以及弟弟妹妹,都与我保持一致。” 不休和尚故意道:“不对吧?他的妹妹据说也去学做人了。” 美人哼了一声,直言:“那是她傻,好好的神不当,非要来找他!” 不休和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人了。” 美人闻言又哼一声,恶狠狠的说:“如果给我知道,第一个人是谁造的,我一定把那个家伙也抓到我那里去!” 不休和尚瞧见说已无用,双手合十,轻声说:“本来在他家里,我不想动手,万一给他打坏了,他又得说我,可是,你实在是太执迷不悟,我若不用佛法度你,怕是赶你不走!”话音刚落,有五尊大佛依五方站立现世,一旁的古圣孙康一眼便认出其中有一尊,是当年孙宇和炼气差点失败时,现身护道的那一位。 美人见他终究是出手了,周身气息一凛,望着正中间的那尊大佛,冷笑着说:“正好,我刚刚在他那受欺负了,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你替他还一点吧!” 一条奇幻的大河的虚影,在美人说完话之后,陡然显现,其中溅出了一滴看似虚幻的水珠,径直的朝正中间的那尊大佛的面门飞去。 正中间的那尊大佛唱了一声佛号,白色毫光瞬间笼罩了整个孙宅,紧接着水珠砸到了他的脸上,四溅开来。 其中的一点飞沫,好巧不巧的掉在了古圣孙康的肩膀上,他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整个的被压的嵌进地里,仅露出头顶上的头发。 洛九筝的头部魂魄,终于因为古圣孙康的措手不及,掉落到一旁,站在‘孙宇和’身旁的男人魂魄迅速将它捡起,扔回了孙宇和的身体里。 因为有五方真佛的佛荫庇佑,洛九筝恢复了,她控制着孙宇和的身体转头就跑,跑了有几步远,转头瞥见男人魂魄没跟上来,又跑了回去,拽着他的耳朵,一起向孙宅外跑去。 被古圣孙康的言出法随禁锢住不能动弹的甘兰,眼睁睁的看见孙宇和的身体被死女人带走,急的都哭了出来。 第650章 天兵伐罪大演习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亥正一刻,第一批天庭闲散神祗小分队,已经到达天庭指定的临时集合点。 “怎么是这种鬼地方呀?这是谁想的?”某队员刚到地方,便开口说道。 他身旁的一名队员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的说:“嘘!别乱说话,天庭等级森严,旨意下来,我们照做就是。” 某队员挣开捂嘴的手,皱着眉头说:“可这也太苦了点吧!不都说是大演习吗?怎么连个像样的指挥所都没有?” 捂他嘴的那名队员摊了摊手说:“我们是天庭的持证神祗,又不是部队的兵士,就算是演习,能和他们一样吗?你难道以为我们是来享福的?” 某队员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掏出了他自己的神位证晃了晃,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不是吗?为了考这个证,我们哪个不是累的七死八活,好不容易考上了,不能享受,那还要它干吗?” 捂他嘴的那名队员,虽然不喜欢他这样说,却也只是对他笑了笑,而处于他身后的另外一名队员,在听清楚他话后,第一时间义愤填膺的对他们二人吼道:“你们简直就是无耻,考前班教习的话,你们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啊!‘希求供奉请往他处,贪享安乐莫入斯门’,咱们争当持证神祗的终级目标,不是为了保护蓝星免受外界侵扰吗?” 某队员听见身后有人怼他,转头看着他,等他说完,才讥笑着对他说:“呵呸!你可真够白痴的,那种场面话,能当真吗?蓝星可有成百上千亿生灵啊!我们能顾得过来?神经病!” 那个开口便怼人的队员,听见自己被骂,怒声说道:“你怎么骂人?你……” 他话还没说完,组建这支小分队的临时队长直接抢话道:“好了!!吵什么吵?格老子的,我们是来干啥子的?是来听你们辩论的吗?农神大帝的天旨,你们都没仔细看?这不是起哄,是正儿八经的诛邪战争,是天兵伐罪!啥子叫天兵?啥子叫诛邪?不懂?老子提醒你们一下,这次大演习是志愿参加的,来了就好好表现,不想干立马给老子滚!” 怼人的队员被抢话,也不管人家是在帮他,直接愤懑的吼道:“你算老几,凶什么玩意儿啊!” 临时队长看都没看他一眼,掏出了自己的神位证,很大声的回答:“老子在天庭不算啥,可在这,在你们当中,老子的神位最大!你说老子凶啥?” 那人本还头铁,可在看清了神位证的颜色后,立刻改口说:“你……你大你说呗!我们听着不就是了。” 临时队长将神位证放回原处,冷哼一声说:“不发威真不拿老子当盘菜,听好,我们这些人仗着距离近,是首批到达的,根据天旨上写的,我们每一个都已经有了一个小功,一个小功能换三千天庭币,这是什么概念,应该不用老子多说吧!” 某队员因为看不惯他耍威风,故意接茬说:“不就是正好够买天兵套装的基础臂甲吗?有什么呀!” 临时队长瞪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说:“呵呵!有什么呀!白痴!天庭币只能靠为天庭出任务才能赚到,老子表叔是天庭后勤的,他亲口说的,这次是第一次天旨任务,所有的天庭币都以乘以一千的标准发放,懂了吗?” 某队员身旁的那名队员,惊喜道:“哦!?们现在人均已经有三百万天庭币了?神位证上没显示啊!” 临时队长以鄙视的眼神看了看他,没好气的说:“你想的可真美!老子的意思是以后哪怕是天旨任务,小功也只值三个天庭币,大功仅有一百个天庭币,这下子都应该听懂了吧!“ 喜欢怼人的那名队员,听了临时队长的话,终究是忍不住的说:“你是官大,又不是嘴大,这话可不兴乱说,照你这个意思,我们这次是要赚翻了?” 临时队长懒得理他,很直白的说道:“爱信不信,反正老子算过了,想要弄一整套天兵套装基础版,至少也得十万左右,不抓住这次机会,那不得凑到猴年马月去啊!” 某队员身旁的那名队员好像突然才发觉一样,挠了挠后脑勺问:“你们先等一等,天兵套装不是直接发的吗?为什么要买?” 临时队长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回答:“兄弟,直接发的那套叫常规版或者天兵专用版,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基础版,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好吗?基础版即便是大帝天尊啥的,都会去搞一套,有了它,才能升级并使用更高级的装备,装备宣传单你没看呀!” 某队员身旁的那名队员被临时队长说的脸有点红,不好意思的说:“我从小就讨厌看广告,嘿嘿!” 临时队长对他伸了个大拇哥,一脸无语的说:“你牛!反正别的话,老子也不多说,老子肯定是要借这次机会弄一套的,你们要不要,看各自的能力吧!” 见临时队长似乎想要撂挑子,被他说动心的那名队员急忙拽着他的手,谄媚道:“哥,亲哥,你带带我们呗!我们听你的。” 那名喜欢怼人的队员见状,也附和道:“对,我们都跟你混!” 临时队长扫视了一下小分队的其余成员,见都在紧盯着他,微微一笑,又板下脸说:“确定吗?老子可绝对不会放过叛徒啊!” 众队员异口同声大喊:“确定!请大哥下命令吧!” 被称为大哥的准正式队长,见目的已经达到,老神在在的说:“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老子也就却之不恭了,听好,以下是作战命令……” 农学兵团省,军部指挥中心,天兵伐罪大演习的临时指挥所,远在盐正省边缘地带的第一线战报,正不间断的被传输到这里。 看着实时传回的前线影像,一名长的比较纤细的参谋军官,一脸无聊的说:“大彪,你说咱们老帅怎么一下子又热衷演习了?” 被称作‘大彪’的壮汉扭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耸了耸肩膀说:“二货,这不是好事吗?整个华国,就属咱们这里军事存在感最弱,平常咱们去兄弟部队,哪个不笑话咱?要我看,咱们老帅早就该露一手。” 参谋军官看了看面前的影像,不太认同的说:“你说的对吗?真要想让人家服气,得我们这边的兵士军官亲自上阵,让天庭的天兵去,这算怎么回事啊?” 壮汉闻言不再看他,改为低头看人员数据报告,同时故意说了一句:“也是,我也弄不明白,要不你去问问老帅?” 参谋军官刚张开口,还没来的及怼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爽朗的一问:“谁要问我啊?” 两名参谋一听这声音,不用细想,本能的立正敬了军礼,农老帅也站定向他们俩各回了一个军礼。 待农老帅放下了敬礼的手,壮汉赶忙拉过一张椅子,请老帅坐下,然后站着对他说:“老帅,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坐下来的农老帅笑着看了看他,叹了一声说:“不来不行啊!有几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听说我要搞大演习,一个个的都参与进来了,本来我只打算调动盐正省附近的那帮混小子们,他们一插手,变成了实际意义上的全国总动员,这下事情搞大了!” 二货参谋军官给农老帅倒了一杯白水,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听他老人家叹息着说完,嘿嘿一笑道:“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很少参加演习,那几个老帅是给您面子呀!” 壮汉参谋见瘦参谋先安慰了一句,也跟着说:“二货说的对!其实我俩刚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 农老帅看他们一唱一和,喝了一口白水,故意问道:“哦?讨论出结果了吗?说给我听听。” 二货参谋军官见老帅有点不高兴,瞬间领悟,又抢着说:“老帅,您别听大彪扯淡,我们那能叫讨论吗?随便议论军事决定是违反纪律的事情,我们参谋室门口可还贴着呢!” 农老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下水杯,颇有深意的说:“哼哼,你们这帮混小子!这次的演习是我临时起意,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别人问起来,你们也要这么说,听明白了吗?” 二货参谋军官听他说完,立刻向他敬礼,回了一声是,壮汉大彪也有样学样,老元帅见他们已经明白,站起身走出指挥中心。 时间倒退至支日正午,盐正省军部,因为没有收到任何通知,所以并没有任何关于大演习的准备,目前为止,军部的主要注意力,还仍集中在军长莫名丢失的事件上。 省军部参谋室在找不到甘兰参谋长的情况下,直接未经准许向十二县军区以及四大基地下达了紧急部署,命令他们尽量在不扰民的同时,开展地毯式搜查,目标有两个,军长和谭医生。 数十万兵士分散出动,按理说应该能很快找到目标,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找到了夜间,也没找到任意一个目标。 他们哪里能想得到,目标之一的谭医生已经失去了谭杏林的外表,军长本身也自行打扮成了一个女人。 “宿主,你真的是女人吗?这扮的是啥呀?”脱离了四方体的魂魄忍着恶心质问道。 死里逃生的洛九筝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没好气的对他说:“怎么了?我这样不好看吗?土狗!这叫萝莉装,我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这样的衣服,看来萝莉才是王道!” 魂魄扭过头看向另一边,干呕了一下说:“谁是土狗?萝莉装我能不知道吗?关键是你见过身高一米九以上的萝莉吗?他的腿毛那么多,你没看见?我们是在逃跑啊!这么引人注意,怎么跑?” 洛九筝当然知道孙宇和穿萝莉装不可能好看,苦叽叽的说:“你闭嘴吧你!不是老娘救你,你能跑的掉?我尿都吓出来了,你知道吗?那些家伙也太吓人了!” 魂魄闻言愣了一下,小声的说:“所以你所谓的伪装逃跑,实际上就是裤子湿了?” 洛九筝看了看裙摆下面那乌黑油亮的腿毛,咬着牙说:“是!!行了吧!谁让咱俩一路跑来,只遇到那个倒霉的小女孩呢!我不抢她抢谁?反正咱俩不是已经跑到山里了吗?大不了,我脱光了裸奔!” 魂魄听说,她要做更恶心的事,赶忙建议:“裸奔?那还不如舍弃孙宇和的身体呢!你和我现在一样,不就可以了吗?” 洛九筝听他讲这个,扭头看向他,问道:“你不说这个,我都快忘了,你不是系统吗?系统会有魂魄?即便真有,也不该是个人形的啊?” 魂魄看着她,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能不说吗?说一次,我就难过一次。” 洛九筝见他这个表情,故意板起脸说:“你最好别忘了,咱们现在还是交易阶段,我对你之前的表现,很不满意,你欠我一个说法。” 魂魄理亏于人,见她执意要听,只好苦笑着说:“行吧!前面不远就是山丘,你找个隐蔽点的位置,我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 一人一魂在逃跑的途中,竟然因为魂魄的旧日回忆达成共识,便一起加速向不远处的山丘跑去。 进了山丘,并没有找到什么太好的地形,一人一魂只好随便找了灌木茂密的地方临时歇脚,刚一坐定,洛九筝便急不可耐的要求魂魄兑现诺言。 魂魄知道洛九筝是想借此让他再次感受痛苦,算是间接的惩罚他,却也因为自己的确不厚道,只能满足她。 “宿主,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你凑合着听吧!我原来应该是某个帝国的皇帝,记忆里有人一直叫我大帝,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的帝国遭遇了可怕的敌人,我本要与他们死战到底,却不小心进入了时空的缝隙,后来又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闯入了一个秘境,见识到了可怕的源祖老爷,祂收走了我的身体,逼迫我给祂打工。” “没了?” “其他的我都不记的了?” “再想想呢?” “啊!对了,我好像姓王!” 第651章 盐正军情十万火急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子初将至,盐正省番花县县军区,外出完成紧急军事任务的兵士,带回来两个奇怪的外国人,准确的说,是逮捕了那两人。 县军区主事军官命令兵士,将那两人押送至临时关押室,准备等天亮了,审问清楚再做处理。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决定,却好像触碰了那两人的敏感神经一样,两人当即暴起,先打了逮捕并押解他们的兵士,又狠狠的抽了主事军官几个大耳刮子。 兵士大晚上的还要去找人,已经是心存怨念,莫名被打,还是被两个外国人打,又怎会不怒?然而还不等他反制二人,畅快自己,他的顶头上司—县军区主事军官,继他被打之后,也被教训了,这就不得不使他停下刚起的报复心,琢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相对于先被打的兵士,主事军官的做法显得直接的多,他本身只是个快退役的老兵,是小军长搞军改运动时,亲自提拔的他,当时,小军长在给他的任命状上,写了一句话: 老兵了不起,愿老兵能持之以恒的刚正不阿! 自那天以后,这句话便成为了他的行事准则,如果只是他自己无端被打,他或许会暂时不管,毕竟现在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可一名老实巴交的兵士,当着他这个县军区主事军官的面被打,他如果不管,还配得上小军长对他的赞誉与认可吗? “两位,我们的兵士可曾侮辱过你们?”主事军官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边面带微笑的问道。 两个外国人很干脆的回答:“没有!” 主事军官放下手,又一次问:“他逮捕你们的理由没有明确告知吗?〞 两个外国人仍很干脆的回答:“有,而且说的很清楚!” 主事军官看了看兵士,指了指他自己说:“噢!那就是说,是我刚刚得罪你们了?” 两个外国人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别拐弯抹角的!” 主事军官见打人者竟还先不耐烦了,耸了耸肩膀说:“呵呵!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我问你们,为什么要殴打我的兵士?又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两个外国人听他这样问,笑着说:“原来是在说这个!废话一箩筐,我们想打谁就打谁,别说是个小兵,即便是什么军长,惹到我们,也是照打不误!” 主事军官被气笑道:“哦?这话我怎么就是不太相信呢?假设孙宇和军长在这里,你们也是照打不误? 两个外国人不屑的笑了笑,昂着头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就算是孙震天那个老东西,我们也是照打,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军区军事主官吗?也想管我们的事?” 主事军官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句话,怒而笑道:“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王成,你听见了吧?他们可说了那句话了!” 站在一旁的兵士听到主事军官这种笑声,怕事情搞的太大,赶紧劝说道:“官长,要不我们还是向上反应,问问上面吧!” 主事军官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一个兵士,比我还老练,这可不好啊!听我命令,兵士王成,此二人在我县军区机关大闹,殴打兵士,袭击主官,还言语侮辱开国大元帅,你立即随我对此二人,施行武力镇压,令止即行!!” 兵士听主事军官不顾他的劝阻,且还直接下令,当即急道:“官长,真打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主事军官已然忍受不住,大吼了一声:“废他妈什么话,天塌下来,有小军长顶着,我先带头!”吼罢,便照着两个外国人,打将上去。 两个外国人顿时鬼哭狼嚎:“唉哟!你找死啊!唉哟!我的屁股!唉哟!” 兵士亲眼已见到主事军官真动起了手,索性也大吼了一声:“官长,哪能让你一个人挨训,瞧我的吧!”吼罢,也打将上去。 两个外国人哪里是两名军人的对手,被打的更大声的哀嚎道:“啊!你!唉呦喂!我的命根子啊!” 听他们叫的凄惨,打的酣畅淋漓的主事军官亢奋的喊:“叫?叫大声点!敢骂大元帅,我打死你他妈的!” 瞧出主事军官已经不管不顾,王成故意更大声的吼道:“就是,敢跑到我们盐正省来放狗屁,不打他们,我们对得起大元帅嘛!” 两个外国人终究是吃不消了,疯狂大喊:“别打了,我们是天庭的,有证!!” 主事军官根本不搭他们的话,还故意的说:“嗯?什么?有症?哦!就是有病呗!什么病啊?” 王成听主事军官问话,本能的接了一句:“官长,我看他们是有神经病!!” 两个外国人明白打他们的两人,根本不想放过他们,拼命挣扎的逃到旁边,一边掏着证件,一边嘶吼道:“放屁,你俩才有病,我们说的是证,神位证书的证,你们摊上大事了,敢打天庭的持证神祗,你们军长也保不住你们!!” 被他们躲开的主事军官,见他们真的掏出了两本证书,扭脸看了看兵士,王成几乎秒懂,冲过去就要抢证,却被那两个惊弓之鸟躲过。 王成没抢到证书,羞愧的低下头,沉默不语,主事军官则死死的盯着那两本证书,思考着对策。 农学兵团省,军部指挥中心,两名参谋看着通过神位证书传回来的实时影像,脸都要气成黑色的了,到了人家盐正省,公然侮辱开国大元帅,这不是上赶着找打吗? 纤瘦的参谋军官盯着影像,向一旁的壮汉参谋说:“咱们这边的登录名单,好像没有这两个憨批吧?” 壮汉参谋随手翻了翻已看了好几遍的名单册,很肯定的说:“没有,咱们这边的基本上都和那个‘大哥’混,他俩明显不是。” 纤瘦的参谋军官听到了壮汉参谋的回答,一脸无奈的说:“这样说来,应该是其他某位老帅的人,也不说挑一挑,这种的竟然也要。” 壮汉参谋叹了一声说:“唉!毕竟主负责人是我们这边,他们能有多上心呢?我跟你打赌,这两个要不是那边的,我把名单册给吃了。” 纤瘦的参谋军官闻听此言,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淡淡的说:“你不用吃,因为我也与你想的一模一样。” 番花县县军区,办公楼一楼大厅,掏出证书的两个外国人,一脸快意的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们倒想看看,他们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主事军官死盯着两本神位证书看了一阵,忽然一笑,招了招手让站在一旁有点偃旗息鼓的王成,到他身边去,王成自然是照做。 等他走了过来,主事军官直接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王成便又重新精神抖擞,离开了这里,向楼上跑去。 两个外国人见主事军官,竟将打他们的兵士放走,顿时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包庇罪犯吗?” 主事军官淡笑着说:“他是我的兵,不是罪犯,他执行的是我的命令,走也是我的命令,我是殴打你们的主力,他最多是个拉偏架的,存在什么包庇?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还要反过来问你们呢!” 两个外国人听主事军官竟这么说,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想要扭曲事实颠倒黑白吗?我们可不吃这套,‘天庭办差,特事特办,谁敢阻拦,就地法办’,这十六字方针可是兵神大帝说的,你敢违抗?还想不想当兵了!” 主事军官见他们一直紧紧的攥住两本神位证书,摇了摇头说:“乖乖隆地咚,真是不得了了,最高十四人会议都不敢讲的话,这什么兵神大帝张口就来啊!他是哪个哦?我看你是外国人,怕你不懂,我先提醒你一句,华国是四权分立的国家,地方治安以及军政要务全由军长一个人决定,龙省会议也好,最高十四人会议也罢,最多也就是监督,不存在过问甚至指挥的权利,你那个什么天庭甚至都没有监督的资格,拿着什么神位证书,还想要特事特办,对不起,在我这块,你们办不到!”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绝对无愧于刚正不阿四个字,几乎在县军区主事军官说完的同时,防卫警报声轰然响起,整个县军区所有剩下来的兵士,全部冲向各自的应急预设岗位,俨然一副对敌的姿态。 持证的两个外国人,被带着人又冲回来的王成,直接锁铐加身并没收了证件之后,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被当了炮灰,急忙喊着:“我们投降,请优待我们!!”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子正一刻,一封印满了加急字样的军事文书,终于送到了盐正省军部参谋室。 因甘兰不在,代为行使参谋长职权的陈念潇,亲自打开了这封文书,看完之后,她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稍顷,她一拍办公桌,当着正等着她做决定的各位同事的面,直接取出纸笔,起草了一份加急军令,内容如下: 告军部、十二军区、四大基地,蓝星特殊机构天庭,对我盐正省悍然发动了名为「天兵伐罪」的非军事行动大演习,虽未提前告知,但我方已决定不予追究,为了防止影响到普通民众,也为了确保演习的顺利完成,各部门要在不影响演习的情况下,对所有天庭人员进行无死角监视,若发现有扰民行为,必须第一时间终止其演习资格,不接受无死角监视的,可勒令其立即退出盐正省,令到即行。 军令写成,陈念潇没有问其他人的意见,直接于众目睽睽之下,加盖了盐正省军部参谋长,以及盐正省军长的公务通行章,然后便命人立即刊印发送。 话分两头,时间回退至支日未初时分,盐正省孙宅里,五方真佛与时间之母,斗的正难解难分。 早已恢复一部分行动自由的浮休道人,正在古圣孙康陷下去的地方旁边刨土,他试过拖、拉、拽等各种方法,发现根本没用,于是才选择刨土。 仍还不能动的甘兰,又不能发出声音,见浮休道人只顾着刨土,不管她与谭杏林,心里是既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对于发生在她眼前的,可谓是匪夷所思的战斗,甘兰一点都提不起兴趣,她现在只想能动起来,好去追跑掉的两人。 被她惦记的两人,仅在小山坡歇了一会后,便一直在跑路,不为别的,只因为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乌泱乌泱一大群的人,漫山遍野无处不在的搜寻着他们。 “姓王的,你到底是什么鬼?不会是倒霉鬼吧!”洛九筝一边不顾形象的狂奔,一边对她身边不满的吼道。 跟在她身旁飘荡的男人魂魄,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摊了摊手说:“宿主,这也能赖到我身上来?话说,我只要离你远一点,别说他们能不能看见我,即便看见了,他们也认不出来吧!” 洛九筝听见他竟说出这种话来,愤怒的对他吼道:“你敢?我告诉你,背叛老娘一次,老娘可以忍你,两次也能忍,三次坚决不行!” 男人魂魄摸不着头脑的反问:“怎么就三次了?不是只有一次吗?” 洛九筝直接对他骂道:“屁!你把我从天上扔下去,那不算背叛?你个老王八蛋!” 魂魄目光幽幽的看了看她,叹了一声说:“宿主,要不你还是叫我系统吧!我爱听!” 洛九筝听他说这个,更气愤的说:“你还好意思自称系统,眼下的局面,只要你回到四方体里,一切都不是事,大不了我再欠你一些女权点就是了,我肯定会还你的,你肯吗?” 魂魄连连摇头说道:“那个真不行,我不是说了我有苦衷吗?你得体谅我呀!” 洛九筝见他又双叒叕的拒绝了回到四方体,虽明白他真的很抗拒,却也嘴上不饶人的说:“你不回去,我就天天叫你老王八蛋!” 第652章 输了四个,赢了一个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未初时分,盐正省孙宅之内,显露出五方真佛金身的不休和尚,与恼怒至极不管不顾的时间之母,上演着五打一的戏码。 因为各自的原因,不能离开,被迫成为‘前排观众’的四人,基本上没有一个在关注惊世罕见的大战,而处于对战中的双方,也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们看不看,毕竟双方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势均力敌且各有打算。 不休和尚不远数十万里跑来此地,所为的难道会是为了与时间之母打一架?且不说能不能打赢,即便万一假设真的打赢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第一,他不是战斗狂,不存在什么越战越强的概念;第二,要是仅从表象上看,他是五个男的,欺负人家时间之母一个女的,万一给昔日的老友们知道了,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来做好人好事的,只要目的确实达到了,些许输赢真的无所谓。 时间之母本来也并不想与五方真佛在这里对上,凭她对时间权柄的掌控,真要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她干嘛不回到过去与那个混蛋打,论战斗,从她诞生以来,只有那个混蛋能与她打的酣畅淋漓,甚至于还把她打哭过一回,跟五方真佛打,于她本身而言,差不多等于是欺负小孩。 她只是为了她自己那近乎疯狂的计划,来带走她自己判断为必要存在的存在,选择当下这个时间片段来,仅仅只是因为她认为成功带走他的可能性最大,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要带走的存在太过超出常规,竟然凭借他自己的能力,找到并获得她最讨厌的那个混蛋的庇护。 这真的是太犯规了! 现如今的那个混蛋,如果她愿意亲自去欺负他,基本上是可以任意拿捏的,只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从那次在他面前哭过之后,她独独对他,总是莫名的多了些容忍与耐心。 不休和尚没来之前,她对古圣孙康说,她可以分两次来达成她的目的,古圣孙康拐弯抹角的骂她不要脸,她没听懂吗?当然听懂了! 只可惜听懂了也不顶用,让她在不要脸与欺负他之间做选择,她能怎么选呢? 她忍下了心中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描绘的情感,打算先带走古圣孙康与浮休道人,下次再想办法从他那里弄走那个东西。 古圣孙康被她几句话怼的,失去了挣扎的斗志,白捡的浮休道人也已是一脸懵逼,眼看着她就要成功的带着两人离开,不休和尚却在此时赶到,替那个混蛋拦住她。 不休和尚还不是不休以前,她就不止一次的见过他,有好多次都是在那个混蛋的身边见到的,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经常向她请教的智者,她当时还产生过要收他为徒的想法。 事情是从那个混蛋一去不返后,变糟糕的,为了找回他,她不顾当时的光阴长河是否吃得消,领着一帮极为强大的存在,穿梭在各种各样有可能找到他的时间片段里去找他,导致时间本身出现了不连贯的虚节点。 考虑到诸世未来的无量众生,本一起参与寻找的智者,走向了拦阻她与其他人的反面,最终在智者以及他的追随者的阻挠下,她不得已暂时放弃了找他。 在那之后,她再次见到智者,已经是她为了她的新计划,到处乱抓各种存在的时候,智者又一次选择与她作对,从她的手里抢走了成百上千的本应属于她的存在。 “悉达多,五个你之中,我最烦的就是中间的这个你,也是这个你从我这里学到关于时间的真实知识,若是当初我能多个心眼,怎会让你拥有能找我麻烦的能力?”时间之母见几次进攻都收效甚微,便停了下来说道。 正中间的那个大佛,对她稍躬一礼,微笑着说:“上尊,你的恩情我从来未曾忘却,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阻止你进一步的执迷不悟,你真的不应该做这些事情。” “悉达多,不过是个‘知时’的你,哪来的狂妄,竟敢怀疑我对时间的掌控?我做的事情,那便是理所应当,我不做的,才是不应该。”时间之母见正中间的那个大佛,竟对她微笑说话,冷言冷语道。 站在正北方的北方佛,见中方佛并不打算回话,便出言帮腔说道:“上尊,悉达多对时间的领悟的确不如你,可我不是帮你找到他了吗?在「存在」这个领域,你很明显不如我,他不配劝你,那我呢?” 时间之母看向北方佛,脸上尽是愤恨的怼道:“胜业,你伫立北方,我从刚刚到现在都懒得看你,你怎反倒自取其辱?我的确是靠你才终于找到他,可有用吗?他与我再见了多少次?哪次是记得我的?” 北方佛双手合十躬身答:“上尊,能找到他已经是万幸了,像他那等存在,若不愿与过去再有瓜葛,恐怕便不会有能找到他的存在。” 时间之母扭过头不再看他,以不屑的语气说:“一派胡言!巧舌之辩!” 此话一出,站于正东方的东方佛,双目圆瞪一睁,面上无喜无悲说道:“上尊,悉达多与胜业,一个是不如你,一个是你不如,结果你都不屑一顾,我与上尊认识的最早,总不至于也无话可说吧!” 时间之母抬头望着东方佛,银牙微露笑道:“大圆镜,我没记错吧?你的确是挺早便认识我了,我亲口向你介绍了他的存在,之后你便找到了他,你效法他,自以为是的以不动体悟万类之动,竟还真的让你悟出了所谓的佛智,这交情是还真挺深厚的呢!” 东方佛听到她这样说,面色一凝,低头说道:“上尊,那等恩情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 时间之母以颇为玩味的眼神看着他,淡笑着说:“呵呵!谢谢你啊!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想做的事,它就没有不能做的可能。” 见她仍是这般冥顽不灵,东方佛唱了一声佛号,低头闭嘴不语。 时间之母见又斗败一位,瞥了西方佛一眼,扭头却看向了南方佛。 南方佛不善辩才,瞧见她看来,并不打算理会。 时间之母看他不作一言,主动冷声说道:“宝生,当初是不是你说的,让那个混蛋产生欲望,便可以避免他在后来一去不返呀?” 南方佛听见她主动发问,紧忙辩解道:“上尊,是我说的,只是……” 不待他说完,时间之母又冷声道:“你闭嘴吧你!我听了你的话,信了你的邪,硬是创造出了初帝,来满足他要学习的欲望,结果呢?他提前一去不返了!” 南方佛看她话都不让他说完,急切又道:“上尊,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是你……” 时间之母观他似乎是急了,故意又抢话道:“是我什么?是我的错?我念你是你们五个中年龄最小的,以为你最老实,呵呵,果真是我的错!” 南方佛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低头唱了一声佛号,继而说道:“唉!你说是就是吧!” 见南方佛也已认输,时间之母的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哼哼!悉达多,你们五个,已有四个不与我争,我可以带他们走了吧?” 中方佛看了她一眼,双手合十,摇了摇头说:“不行!你若要走,自去便是,若是想要带他们走,我不能答应!” 时间之母的脸色骤然一变,出言讥讽道:“耍赖?你是不是耍赖?我都赢了,你却输不起吗?” 中方佛唱了一声佛号,淡然自若的说:“上尊,我的确是输不起,只不过此输不起与你讲的输不起并不一样,你与我五个对上,只镇了四个又怎能算赢?五个我与一个我都只是我,但凡有一个未败,便是未尝一败!” 时间之母紧盯着中方佛的面门,硬挤出了一丝笑意,小声说:“我比你大,不想欺负你小屁孩,给你留点念想,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呢?” 中方佛故作疑惑道:“上尊的意思是给我留面子?” 时间之母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给你留面子。” 中方佛闻言闭口不答,西方佛却开口说道:“呵呵!上尊嘴上虽不饶人,实际上却如此人,我越看你,越觉得你像人。” 时间之母见中方佛又一次闭嘴,接着西方佛便主动向她搭话,她死盯着中方佛咬牙问道:“悉达多,他是不是在骂我?啊?竟然说我像人?” 中方佛见她有意避让,很直白的对她说:“上尊,你要是生气的话,直接揍他,我们都不袒护他!” 时间之母并不上当,冷哼一声道:“哼!我打你们不也等于打他!” 见她已有了怒意,另四个大佛瞬间消失,五方真佛只剩下西方佛,他还以嘲讽的语气说:“那现在呢?长得像人、谈吐像人、动作像人、连生气的样子都特别像人的上尊!” 怒火已遏制不住,且只剩下一个目标的时间之母,直接调动了数百滴光阴水珠攻向西方佛,同时还怒声冷笑道:“呵呵!无量,我今天就来看看你是个怎么的无量法!受死吧!!!” 见她终于攻来,西方佛身放无数毫光,每缕毫光中都有数不清的微妙佛相,同时口中唱道:“阿弥陀佛!空转无量光!” 毫光不间断的发散,数百滴光阴水珠被一一挡下,时间之母见此,不屑一顾道:“就这?也只是挡住而已嘛!还说什么无量?” 西方佛现在就怕她冷静下来,见她讽言讽语,便也同声同气回怼:“与普通女人一样爱发小脾气的上尊,我这一招可以一直用,不用停歇,所以才叫无量光,任何攻击落在它上面,都会无形消融,所以前缀才加上空转。” 听西方佛又侮辱她,差点就冷静下来的时间之母愤愤不平的吼道:“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谁都别想好过!〞 西方佛闻听此句,知是机会已到,故意以谦卑的语气说:“上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一点都不像人,应该说是根本不配与人相提并论,人都知道要撕烂别人的嘴,得亲自上手,你站那么远,朝我扔光阴长河的水珠,能撕烂我的嘴?呵呵!” 时间之母被西方佛骂作是人,已经是怒火中烧,如今竟然落得个‘不如人’,她哪里还能剩下半分理智,狂吼一声道:“无量!!!你欺我太甚,今时今刻,我誓必杀汝!!!!给我死来!!!!” 见效果出类拔萃,西方佛大笑着说:“哈哈哈哈!我嘴就在这,你来撕啊!” 在西方佛还没有说拱火的话的时候,时间之母已经气愤填膺的向他冲了过去,双手向前绷直,一副必先撕烂他嘴的架势。 西方佛既不躲也不避,故意张大着嘴巴迎向她的双手。 被侮辱之言气昏头的时间之母,终是抓住了西方佛的嘴唇,用力上下一撕,眼前一抹刺眼的金色喷涌而出。 等时间之母再看清自己的周遭,才发现已然上当,她已经身处时间片段之外,那个时间片段,竟还变成了不可更改的暗灰色。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她,仰头大喊了一声:“无量!!!!!我饶不了你!!” 盐正省孙宅之内,因为西方佛的嘴被撕坏,金身血液喷溅到了孙宅的地上,之前被时间之母破坏的孙宅,在一片金色毫光中,恢复如初。 身上沾染光阴水渍,被重压陷入到地下的古圣孙康,得益于金身血液的冲刷,光阴水渍被消解的干干净净,他便自己从已被挖得快要差不多有半人深的土坑里爬了出来,一脸心疼的看着累的不成样子的浮休道人。 西方佛将他自己的嘴稍微修了修,而后又变回不休和尚的模样,只是他的脸颊两侧都有一条看上去很渗人的伤疤。 古圣孙康利用圣人之力,为已有些虚幻的浮休道人稳固了一下身形,然后才扶着他,走向正向他们走来的不休和尚。 及至不休和尚近前,古圣孙康先开口说道:“那日,真的是你?” 不休和尚揉了揉脸颊,点了点头说:“那日,不止是我,也还有你吧!” 见他承认,古圣孙康便让浮休道人自己站一会儿,松开扶着他的手,以古儒之礼向不休和尚一拜,抬头说道:“谢过大佛了,孙门欠大佛一个比天大的人情,孙康今日又欠一个。” 不休和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欠他的才多呢!还不完,根本还不完!不过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帮他等于帮了你们整个孙门,帮你反而只是帮你一人呢?你不是他这一世的老祖宗吗?” 古圣孙康站直身体,又伸手扶着浮休道人,笑容可掬的说:“大佛,他能投生我孙门,已经是孙门之幸,其所历之苦必是孙门共苦,其所历之喜必是孙门同喜,我作为祖宗,护佑他,本就是应该,今日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未能如他所愿,所以,大佛仅是救我一人,唯有我自己报偿即可。” 不休和尚见他如此说话,点了点头说:“你有此等心性,合该当他祖宗,若是今日她真的带走你,恐怕,久不开杀戒的他,不久又要开始夷星灭界喽!” 古圣孙康并不相信孙宇和会是那等凶人,岔开话题问道:“大佛,她还会再来吗?” 不休和尚摸了摸他自己的脸颊,叹了一声说:“她没有机会了,除非她能找到蓝星,直接自己过来。” 古圣孙康闻言惊呼道:“她想找还是能找得到的吧!” 不休和尚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摇了摇头说:“找到也没用,他有一只手在那里,只要她强闯蓝星,那只手就会化为灰烬,她舍得吗?” 古圣孙康见不休和尚笑的古怪,疑声问道:“难道他想起他是谁了?” 不休和尚紧忙摆了摆手,向后退了一步说:“你别问我,去问他,我可不敢背后胡乱谈论他,今天的事,他没有主动发现之前,还请你绝对不要告诉他。” 古圣孙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懂,跟上次一样呗!” 不休和尚嘿嘿一笑道:“嗯!这边暂时已无事,我得回去继续教书,你们还接着办你们自己的事吧!” 古圣孙康对他点了点头,以主人家的语气说:“好,恕不能远送!” 不休和尚转头便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不用,我快的很!” 第653章 地方保护主义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寅正二刻刚过,极北盐正省,从省军部,到县军区,再到四大基地,陆陆续续出动了数十万兵士,这些兵士皆身穿便衣,一出军营的大门,便各自有序分散,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 省军部参谋室,满脸都是小心翼翼的陈念潇参谋,低着头站在甘兰的办公桌前,等着不知从哪里受了一肚子气回来的甘参谋长训话。 甘参谋长的脸色很不好,眼睛还有点红红的,她左手抓着陈念潇参谋早前拟定刊发的紧急动员令,右手捂着胸口,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怎么能这样呢?嗯?” 陈念潇参谋听到甘参谋长问话,略显委屈的回答道:“我能怎么办?哪怕是您当时在这里,还不是这样?我可是您亲自培养的。” 甘兰望着女儿,又叹了一口气说:“我都快要急死了,竟然还要我冷静冷静,哪有这样的亲人啊?” 陈念潇参谋闻言一头雾水,奇怪的说道:“没有啊!我没有让您冷静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冷静的下来!” 甘兰仍望着女儿,继续自顾自的说:“还跟我说什么自有安排,却又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安排?哪有这样的吗?” 陈念潇参谋已有点慌乱,急切的说:“您不能冤枉我呀!紧急动员令不是在您的手上吗?我的安排都在上面了。” 甘兰气愤的把动员令往桌子上一拍,怒声吼道:“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惹急了我……算了,我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陈念潇参谋的眼眶都已湿透,泪水在打转转,满脸不可思议的说:“她?我们之间的距离都远成这样了吗?您打算不要我啦?” 见到女儿哭了,甘兰奇怪道:“嗯?你哭什么呀?该哭的是我!” 陈念潇参谋终是忍不住的掩面大哭,同时委屈的说:“我都快要失去妈妈的宠爱了,能不哭吗?呜呜呜!” 甘兰看她哭的都捂脸了,更加感到奇怪的说:“你这?我体检报告下来了?还是你爸说什么了?” 陈念潇听出她妈妈竟然还觉得奇怪,捂着脸用任性的小女孩的语气说:“都没有!呜呜呜!” 甘兰见女儿都莫名其妙的发小脾气了,终于有点着急的说:“那你哭什么呀?还失去我的宠爱,你是不是觉得我偏心?” 陈念潇听到她妈妈竟又反过来怪她,松开掩面的双手,看着她,满脸都是难过的表情,喃喃的说:“明明是您刚刚亲口承认的,竟还赖上我了,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对吗?妈妈!呜呜呜!” 甘兰瞧见女儿总算又露出脸来,当即心疼的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细语的说:“你都把我绕糊涂了,我刚刚有说过这种事情?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呀?” 陈念潇以为甘兰要抵赖,急声道:“您刚刚对我都用第三人称了,参谋室里现在就剩下我们母女,您不是不要我,还能是什么?呜呜呜!” 终于弄清楚女儿为什么哭的甘兰,眉头一皱气笑道:“不许哭了,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像什么样子!我刚刚说的那个他,你以为我是在说你啊?” 陈念潇被甘兰一吼,哭声刹时停止,抽泣着反问:“不是我?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甘兰递了个手帕给女儿,苦笑着回答:“傻孩子,我说的那个他,是代指某个老男人,我是在向你诉苦啊!” 陈念潇接过手帕,一边擦拭着脸颊两侧的泪渍,一边小声的问:“诉苦?老男人?你和爸爸又吵架了? 甘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捂着胸口说:“你这丫头,就不能盼我点好?老男人就非得是你们爸爸?” 陈念潇一听她说了这么一句,当即放下帕子,急切说道:“妈,我爸脖子细,您可不能给他送帽子,他会吃不消的。” 甘兰见女儿突然一惊一乍的,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安慰她的好话,没料到竟是这种混账话,顿时气急吼道:“陈念潇!你要不是我的亲闺女,我今儿个非打的你两个月都下不了床!我都说了是老男人,你爸爸那是中年男人,能一样?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和你爸吵过架?我们夫妻关系很和谐的。” 瞧见甘兰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陈念潇浑身都感觉不自在,紧忙改口说:“妈妈,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是您被陌生老男人欺负了?他在哪里?您说出来,我立刻去找他!” 听到女儿改口说出了安慰她的话,甘兰欣慰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你算了吧!别说是你,哪怕是你外公外婆看见他,也不敢放肆,腿肚子可能都要转筋,你妈我只是被骂,已经算是好的了。” 陈念潇看妈妈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就坡下驴说道:“这么厉害?那我……” 甘兰看她又一副‘我是小天才’的表情,苦笑了一声说:“不说这个了!倒是你,既然你刚刚都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怎么还接的像那么回事啊?” 陈念潇把手帕放在桌上,又指了指桌上的纸张,弱弱的说:“我以为您是在问我动员令的事,所以才……” 甘兰看她指着桌子上的纸张,说话又变得细声细气的,一边拿起来看着,一边随口说:“动员令?你是说你递给我的文书是动员令?” 陈念潇从来没有单独下过命令,更加别说是起草动员令,见甘兰终于是认真的看了起来,声音都不敢发出,安安静静的等待她看完。 甘兰硬着头皮看完,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一个没忍住,直接将纸张扔在了陈念潇的身上,怒声对她质问道:“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我是这样教你的?” 陈念潇低下头,弱弱的回了一句:“我记得你就是这样教的,还叫我遇到这样的事就应该这样处理,肯定没错。” 甘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无奈的说:“我不是说你采取的做法不对,我是说你的写法不对!” “写法不对?难道我写错字了?” “不是字错没错的事,而是你写的太啰嗦,没有做到言简意赅!” “这么大的事件,怎么言简意赅吗?” “你猜若是小宇和来亲自起草,他会怎么写?”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也差不多吧!” “差的远了,如果是他,除了题头题尾,恐怕只有四个华国字。” “四个?真就四个?是哪四个?” “让他们滚!” “这……这是命令?” “这当然是命令,同时也是一种态度!” “态度?这种事件也要表态?” “这种事件?念潇,这叫作原则性问题!他们没有预先通知,便对我们动兵,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他们有水来,我们自有土掩,有兵来,则有将挡,不表态,难道我们华国军政府一贯奉行的高度自治,是骗人的屁话吗?不仅必须要表态,而且措辞一定要严厉!” “呃~!我现在追加,还来的及不?” “不行!令出再补是用兵大忌,而且还容易授人话柄,这次就算了,看后续的发展再做新的决定吧!” “我明白了,那我也去执行动员令了。” “嗯!去吧!记住,若是有新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听完了甘兰的嘱咐,陈念潇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便独自一人离去。 盐正省参谋室里,只剩下一个一会儿生闷气,一会儿又是一脸担忧的甘兰参谋长。 卯初一刻,盐正省番花县县军区,其主事军官扮成了一个老妇女,被他硬拉了的兵士王成,则被他下令装扮成一个黄花大闺女,两人一同从县军区的小门,趁着没人溜了出去。 “丫头!姑娘!兵士王成!”看着气呼呼的走在他前面老远,一点也不打算等他的黄花大闺女,化妆成老妇女,不能走的太快的主事军官急声喊道。 黄花大闺女本不想搭理他,无奈被叫到了名字,当即停下立正站好,同时本能的回答了一声:“到!” 走着小碎步,好容易才追到黄花大闺女身侧的老妇女,喘着粗气扭过头看了看他,淡笑着问:“你还在生气呢?” 瞥见老妇女在看他,黄花大闺女满脸都是不情愿的回答:“官长,我们为什么要扮成这样?普通一点不行吗?” 老妇女闻听此言,咳了一声说:“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吗?” 黄花大闺女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精致的衣饰,哼了一声说:“我就是想不通嘛!大家都是普通化妆,就咱俩特殊,凭什么呀?” 老妇女看着他还挺耐看的脸蛋,偷笑了一声,板着脸说:“凭什么?凭咱俩动手打了人,总得要给人家一个态度吧!” 听他这么说,黄花大闺女眼眸一亮,认真的反问:“官长,你不是说小军长会给咱们撑腰吗?现在这样,真有必要吗?” 老妇女见他这个样子,瞪了他一眼,小声的回答:“叫妈!不然的话妆不白化了吗?你小子就把这个当成是化妆侦察,小军长知道了我们打人的原因,肯定会给我们撑腰,只是,咱也得替他想一想,态度都不做到位,他去跟上面扯皮,也没有话讲,你说是不是?” 黄花大闺女听他说的也算在理,低下头无奈道:“唉!反正都这样了,你怎么说都行!” 瞅他一副‘我已认命’的表情,老妇女咧嘴笑着说:“哈哈!这个心态就对了,你自己不也说过,不能让我一个人挨训的话吗?咱俩这才叫‘官兵一体,不分你我’呢!”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巳初四刻已过,农学兵团省,军部指挥中心,两名参谋望着已经快要堆成小山的待确认申请报告,脸色阴晴不定。 长的较纤瘦的参谋军官,一把推开身前桌案上的纸山,双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语的抱怨道:“大彪,你说盐正省这么搞是什么意思?这都基本上快要达成一对一盯防了吧!大演习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壮汉参谋认真的一封接一封看着报告,同时回答:“二货,我感觉这里面可能有事,咱俩可别瞎决定,刚刚我已经将事情报告上去,老帅办公室那边回应,他过一会儿会亲自过来。” 揉着太阳穴的纤瘦军官,扭头看了壮汉一眼,疑惑道:“报告发了有多长时间啊?” 壮汉参谋埋头看着报告,回了一句:“按理说他应该快要到了。” 他话刚说完,又是一声先声夺人:“谁快要到了?我怎么每次来,都发现你们在偷懒?” 两名参谋闻言站起身,向农老帅敬了个军礼。 农老帅简单的回应了一下,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然后才问道:“你们汇报说那些申请报告,都是关于要求确认盐正省具体参演人数的申请?” 纤瘦的参谋军官点了点头,直接回答:“是的!我和大彪都认真仔细的分辨过,除了我们这边没有,其它几个老帅都是一封接一封的往我们这边发申请报告。” 农老帅扭头看了看视讯屏,淡然的问:“我们的人有没有被监视呀?” 壮汉参谋看了参谋军官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回答道:“一样,基本上都被那边给找出来了。” 农老帅转过看了看他,笑着说:“呵呵呵!小混球还真不是吹的,盐正省果真是龙潭虎穴啊!” 纤瘦的参谋军官见农老帅竟然还在笑,无奈道:“老帅,这是夸人的时候吗?” 农老帅不高兴的望向他,淡定的说了一句:“怎么了?急什么急呀!” 壮汉参谋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其余的几个老帅,可是在等我们这边的回话呢?根本就没有的东西的我们该怎么回答啊?” 农老帅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做事情闯劲有余,稳重不足,你们以为那几个真的不知道我这边没有他们要的东西?他们都是和我一样的老元帅,哪个不是鬼精鬼精的?这些所谓的申请报告,只是在向我表示不满,毕竟人家盐正省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就把我们这边派过去的所有的持证神祗,全方位的给盯死了,他们老脸有点挂不住,但却都想让我先带头冲锋,我要是真急了,那不是上了他们的圈套了吗?” 看农老帅说的信誓旦旦,纤瘦的参谋军官摊了摊手说:“老帅,即便真如您说的这样,可依旧解决不了大演习当前面临的困难呀!” 农老帅又看向视讯屏,呵呵笑着说:“哪来的困难?我怎么没看见呀!你们只管继续观察战场的一举一动,几个老家伙那边,他们若是再问,你们就直接告诉他们,就说农人云已经知道了,正在与盐正方面沟通协商,具体情况,你们也不清楚。” 壮汉参谋愣了一下问:“老帅,这样说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农老帅闻言转过身瞪着他们俩,直白的说:“屁的问题!反正你们还是记住那句话,本次大演习首要目的是确实找到孙宇和的隐藏位置,如果你们看见有谁发现他本人了,立刻第一时间告诉我,听清楚了吗?” 两位参谋站起身来,同时行了军礼,口中齐呼道:“明白!” 农老帅见事情已解决,扭头便又离去。 第654章 坏事做多了,总还是要做点好事的,不然,头真的会秃!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未正时分,盐正省番花县,一处废弃了不知有多少个年头的破旧厂房内,浑身上下污七八糟的‘孙宇和’,正鬼鬼祟祟的躲在里面,神情紧绷的,仿佛喘口气都会被发现。 之所以会如此紧张,一方面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不记得到底与多少想要抓住他的人擦肩而过,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则是因为他现在正处于即将暴露的状态。 一人一魂自短暂歇脚之后,便被追赶驱逐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乱撞,最为惊险的一次,某个自称某某神的家伙,直接拦住了他,向他询问有没有见过孙宇和。 当时,他听到人家这样问,还以为对方是在故意消遣他,差点就因为羞恼而自曝了身份,仅在他即将发作的前一瞬,对方毫无征兆的扭头就走,同时还留下一句:“对不起,我有点近视,没看出来你是傻子。” 一句话给他气的,直到对方完全都看不见人影了,他才回过神来,本来打算怼死对方的他,发现人家早已没了踪影,只好作罢,扭头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得益于孙宇和的身体不是凡人之躯,在他压根就没有打算爱惜的情况下,短短几个时辰之内,竟跑了近万里之遥,然即便如此,却仍还是在盐正省内徘徊。 古人云:布天罗地网,任君逃无可逃!未曾经历过的,都将此话当作一句玩笑话,或者是当成吹嘘之语,皆因世人都以为,天岂有罗?地岂有网? 然而,亲身领教过的,却是思之胆必生寒! “老胡,这里真的会藏人啊?”破旧厂房门口,某年轻人扭头对身旁的小老头问道。 小老头看了一眼捧在手里的书册,自信的点了点头说:“小杜,我这可是在小军长亲自编写的《缉逃手册》里学来的,那边的弟兄们靠着它,可是挖出了不少潜进咱盐正省的外人!” 年轻人也瞥了一眼小老头手里的书册,耸了耸肩说:“这事我也听说了,我没说小军长的方法不好,只是咱们用他教的方法来抓他,总感觉有点不太现实啊!” 小老头将书册合上,揣到斜挎包里,摸了摸鼻头,淡笑着说:“呵呵!小杜,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得好,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当下有近百万的人都在找他,小军长也是人,是人就一定会有慌不择路的情况,此时此刻,他不相信他自己的方法,难道要相信奇迹吗?” 年轻人挠了挠后脑勺,不置可否的说:“老胡,从本心上讲,你的话还是挺正确的,只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老头扭头看向他,笑着说:“小杜,自打你跟着我混以来,我让你吃过亏吗?你小子是不是想说小军长不是人啊!” 年轻人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愣了一下说:“呃~!话听着有点别扭,但我还真就是这个意思,这可是华国公认的事实!” 小老头露出略带鄙夷的笑容,老神在在的说:“什么狗屁事实!那些有证的神哪个不是有点本事的,不也还是被咱们的弟兄给盯的死死的?小军长这么年轻,充其量也就比那些人稍微厉害一点点,要真的有民众吹的那样神奇,上面还会让我们来找他?有这浪费的时间,用来训练不更符合咱们部队的优良传统嘛!” 被怼了一句,年轻人本有点不以为然,耐心的听他说完后,年轻人却又一惊一乍道:“哎!老胡,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难怪,我大伯会说你是老兵油子,我以前还觉得他是胡咧咧,觉得你挺实在的,敢情你是油在这种地方,从现在起,我彻底服了你了,跟着老胡混,是一顿胜一顿。” 小老头听年轻人拍他马屁,咧嘴笑道:“呵呵,你小子!别贫嘴了,咱俩已经到位了,按事先说好的,这次该轮到你去检查,我在这里给你掠阵,你可查的认真一点!” 年轻人见马屁刚拍,便被叫停,只好无奈的说:“知道了,我会仔细的。”说罢,他一人走进了破旧厂房,开始了搜查工作。 躲在某隐秘位置的‘孙宇和’,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连呼吸都已经暂停,他清楚的听到,那人走到他的头顶上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嘀咕道:“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藏到这下面吧!要是在这下面给找到,那不比死了还难受吗?” 恰在此刻,破旧厂房外面传来大声问话:“小杜,好了没有?” 年轻人扭头回道:“差不多了!这里有个厕坑,我想方便一下,可以吗?” 小老头不太情愿的声音传来:“大的小的?” 年轻人装作没听出语气中的不悦,嬉皮笑脸的回道:“肯定是小的呀!我都快憋不住了!” 小老头叹了一声,无奈道:“小的可以,你尽量快点,我急着去下一个地点排查呢!” 年轻人一边解裤带,一边回答道:“哦!我一会儿就好。” 仅过了一小会儿,年轻人提起裤子,系好裤带,向破旧厂房的门口小跑着走去。 出了门口,年轻人对等着他的小老头说:“好了,我们走吧!” 小老头摆了摆手,笑着问他:“都检查到位了?” 年轻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除了那个厕坑,其他的我都检查过了,小军长难道会躲到那下面吗?” 小老头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会,他书里虽然说事急从权,但也写明,像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不可能藏匿于腌臜之地,毕竟面子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宁死也不舍其节嘛!” 年轻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说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才跳过了。” 小老头咧嘴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跳过个屁,你不是朝坑里尿了一泡吗?老旧工厂的厕坑,实际上就是一个洞,下面直接就是一个粪坑,假设他真的藏在下面,一泡走远路熬炼出来的黄汤浇下去,他还能忍的住?这也旁证了他不可能在那里。” 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既然你也认可我的检查结果,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小老头终是点了点头,微笑道:“嗯!走吧!去下一个地点!” 一直帮‘孙宇和’盯着他俩的魂魄,在亲眼瞧他们已经远去之后,才立刻回去找‘孙宇和’。 隐秘位置,‘孙宇和’脸色苍白,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两行清泪自他的两侧脸颊滑落。 魂魄飘了下来,也没看‘孙宇和’的脸色,自顾自的说:“宿主,危险暂时解除了,再等一会儿,要是没有别的人来,我们就可以上去歇一会儿了。” ‘孙宇和’半个字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无声的任两行清泪肆意流淌。 没等到回答的魂魄,仔细的看了看‘孙宇和’,发现他眼神涣散,表情淡漠,赶忙对他说:“宿主,你怎么了?你脸上这么湿,不会是尿吧!” ‘孙宇和’听到尿字,神情一怔,急声吼道:“狗系统,这是泪,正儿八经的眼泪!” 见他有了回应,魂魄点了点头说:“哦!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哭吗?” ‘孙宇和’皱着鼻子,恶狠狠的盯着他,委屈道:“我为什么哭?老王八蛋,你真的没有一点数?” 魂魄抬手指了指他自己,不好意思的说:“不会又是因为我吧!” ‘孙宇和’看他这个样子,边哭边气愤的说:“老王八蛋,我一个好好的小闺女,自从遇到你,没有过上一天安生的日子,前面我就不说了,就说刚刚,你能体会一个女孩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么恶心的东西,从自己眼前滑落的感受吗?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正经的摸过,一上来就给我弄的这么大,我不干净了,狗系统,我不干净了!” 魂魄瞧他一副‘我最可怜’的样子,叹了一声说:“唉!宿主,我之前建议你舍弃他的身体,你偏不听,要是你现在和我一样,他们便看不见你,那你也就不用躲到这下面来,经历这种恶心的事情。” ‘孙宇和’听他似乎在撇清他的责任,咬着牙说:“老王八蛋,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错,都怪我自己不听你的,对吧?是我要躲到这下面来的吗?” 魂魄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吵,低下头说:“宿主,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在当前这种状态下,如果你还不舍弃他的身体,你基本上是没有完成任务的可能!” ‘孙宇和’见他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的说:“即便真的像你所说,那又怎么样呢?难道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不用做出任何补偿吗?” 魂魄察觉‘孙宇和’似乎在逃避现实,皱眉说道:“宿主,你何必骗自己,我之前已经说过,他伤害你基本上都是我捏造的谎言,那是真话,并不是我的一时权宜之语。” ‘孙宇和’没想到魂魄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向他强调现实,愤恨的吼道:“老王八蛋,你闭嘴!我知道你那是真话,可我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它,在这个世界,除了你,我又能依靠谁?如果我连你都恨,我不就真成了孤家寡人吗?孤独的滋味我尝过,一点都不好!” 望着在自己的面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孙宇和’,魂魄莫名的生出一种名为‘舍不得’的情绪,他感觉这种情绪似乎藏在他记忆的深处,也不知尘封了到底有多久。 之所以魂魄会苦劝洛九筝舍弃掉孙宇和的身体,自然是别有用心的,在他被浮休道人骂过之后,他就已经暗下决心,要在不借助四方体力量的情况下,为洛九筝铺一条新的康庄大道,算是偿还他自己做的孽。 只要洛九筝主动说出不要身体,他便能直接附身其上取而代之,然后再故意和她闹翻,让她独自逃离盐正省,待她安全了,他会带着孙宇和的身体主动回去,去求浮休道人与那位,以他自身隐瞒的一个大秘密,来换取孙宇和必须无条件保护洛九筝的承诺。 孽做多了,无论是人是鬼是妖怪,都会变得是非不分,堕落沉沦,若是没有贵人拉一把、骂一骂,多半是不可能靠自我去醒悟的,魂魄自身明明清楚的记得,他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却也还不是自甘堕落的,去替那个加害他的凶手加害别的倒霉蛋,说一句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来这个世界,是他自己接下的一个任务,好不容易进来之后,他意外的与源祖老爷断掉了联系,意外的遇到了孙宇和这种弄不死的原主,意外的拥有了洛九筝这样的,时而靠谱时而又不靠谱的宿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产生了从来没有过,或者说曾经有过早就遗忘掉的自我怀疑。 在这种状态下,他恰巧被浮休道人那种正气凛然的存在,好一通训斥责骂,不产生巨大的认知转变,可能吗?明显不可能! 由于这些个原因,他便被洗白了?变成好人了?不不不,那是没有一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因为啊!做了坏事的人,哪怕仅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坏事,即使没有其他任何存在知道,他自己,总也不会,再将自己类比成一个好人。 这样看来,他的这种转变有用吗?有!这个也真有! 这种转变好比是在长满杂草的田地里种庄稼,只要种庄稼的人,能坚持不懈的铲除杂草,故意偏心优待庄稼的种苗芽秧,你等着看,到了那个收获的季节,被称为‘良知’的果实,便已经在你的田地里丰收了!你也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一个所谓的好人! 久行诸恶而不自知的魂魄,今时今刻,不过是想学着做好事,他打算做的第一件好事,便是挽救因为他自身的教唆,而正在走向堕落的洛九筝。 第655章 有好心,才能做好事,做好事,才能做好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未正方过申初才至,躲在破旧厂房内,某隐秘位置的‘孙宇和’,等魂魄确定了方圆十里,都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从那个地方爬了上去。 刚刚离开那里,重新又站到地面之上的他,于第一时间便扑到了破旧厂房的某扇破窗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自室外的新鲜空气。 魂魄见他这个样子,不失时机的劝道:“宿主,你这样呼吸有用吗?他的身体都已经被腌入味,听我一句劝,扔掉吧!” ‘孙宇和’听见他又提那个,气恼道:“狗系统,你能不能别提那个,我连那种苦都承受了,现在再把他扔掉,那不成了白吃苦真受罪的大傻瓜了?让我歇一会儿,适应适应,大概应该也许就能忍受了。” 魂魄闻言,叹了一声说:“唉!何必呢?宿主,我向你保证,即便你把这具身体给扔了,我也依旧会陪在你的身边,你不会再陷入孤独的,不过仅仅是三个新手任务的失败,你就真的那么不能接受吗?” ‘孙宇和’冷眼瞪着他,咬着牙说:“老王八蛋,这些话,如果是之前的你来说,我会毫无疑问的选择相信,现在的你,无论说的是什么,我恐怕都得细细的揣摩一番,再做决定。” 魂魄听出他心生怨怼,低下头喃喃的说:“宿主,我当然知道背叛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奢求做了坏事却不用付出代价,是一种毫无疑问的愚蠢认知,我说那些话,并不是为了让你重新无条件的相信我,那仅仅只是针对你眼下的处境,为你设想的一种最适合的选择而已。” ‘孙宇和’扭脸又向着窗外,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说道:“最适合?老王八蛋,你昧着良心说话,是越说越来劲!你的提议的确是很符合我当前的处境,我只要照做,恐怕立马便能稳稳当当的离开这里,逃出盐正省,只是,它明显算不上是什么最适合的选择,至少,不是对于我来说的最适合的选择!” 魂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如他所愿,于是乎便直言不讳的说:“宿主,你仍还不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吗?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 ‘孙宇和’没回头,冷笑着说:“呵呵!你这不是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我的选择吗?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回去,但我也不会放弃让你回去的打算,单纯的你,有能让我变强的能力吗?” 魂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宿主,即便我现在回去了,也没有让你变得很强的能力!老实告诉你,四方体现在处于断联状态,仅凭它自身存储的那点可怜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兑现足够的任务奖励的可能。” ‘孙宇和’闻听此言,扭头望向他,面色清冷的说道:“劝不动我,于是就开始编瞎话来骗我?你是不是忘了,多亏你之前的激励,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哄骗小女孩的那一套,你不要再对我用,我是不会再上当的。” 魂魄急切的对他说:“宿主,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孙宇和’怒目圆睁,愤恨的咬牙说道:“什么是真的?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如果你这次真的没有骗我,四方体也真的暂时失去了功能,那你为什么仍不敢回去?” 魂魄没有迟疑,仅在他说完,便立刻回道:“我一旦回去,没有宿主同意,是没有自由的。” ‘孙宇和’咧嘴冷笑:“它不是暂时失去功能了吗?” 魂魄直声道:“困住我,是四方体最基本的功能,不可能会失去。” ‘孙宇和’面露狡黠:“口说无凭,你试给我看,如果你真的又被困住,不是还有我这个宿主吗?我会允许你再出来的。” 魂魄虽然得到了他的保证,却没有任何回去的意思,选择以沉默来应对他。 ‘孙宇和’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以极具嘲讽的语气说:“怎么?不相信我?没有背叛过你的我,所说的话,你竟然也不相信吗?那你凭什么还口口声声的腆着老脸对我说,你是在为我考虑,啊?” 魂魄羞愧的低下了头,喃喃的说:“宿主,我以前想做个称职的好系统,现如今,只想做个好人!” ‘孙宇和’扭脸再向窗外,冷漠的问:“这两个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区别吗?” 魂魄毫无保留的坦白道:“做系统的我,要无条件的遵守系统源祖的规矩,一切都只是为了不择手段的完成祂指派的任务,你估计不知道,即使你最终真的得偿所愿,也不过是祂的一条狗,因为四方体兑现给你的力量,都是从祂那里获取的,你如果不做祂的狗,祂怎么给你的便会怎么拿走,一点也不会给你留,祂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而你却将失去你为之奋斗的一切,宿主,做系统是没有善恶观的。” ‘孙宇和’仍以冷漠的语气说:“你的意思是,你实际上就是为系统源祖养狗的,而我就是你挑中的狗崽,倒霉的孙宇和则是被你选择的养狗道具,我理解的对不对?” 魂魄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是的,基本上没有误差,唯一有点偏差,也只是养狗道具是可以随便丢弃的。” ‘孙宇和’自嘲的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这么说来,他才是真正的可怜虫啊!” 魂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背影,微微一叹说道:“怪只怪他是先天体质的拥有者,系统源祖让我们为宿主选身体时,尽量挑选天生的先天体质拥用者,说是祂有大用。” ‘孙宇和’终究是没忍住,转过身,瞪着魂魄吼道:“呵呵!为了一句他有大用,你竟然可以杀死两个人,再把他们组合一个人?” 魂魄看向别处,喃喃的说:“宿主,系统没有良知,更没有善恶,做那种事情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所以你背叛我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对吧?”‘孙宇和’终于问出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愿意问的问题。 魂魄直勾勾的看着他,苦笑道:“对的,我就是这种令人作呕、人逢必憎的东西。” “这样的你也敢说要做个好人?难道你脱离了四方体,你曾经犯过现在仍在犯的罪恶,便会一笔勾销、与你无关了?还是说你现在有个人样,便以为你也是有良知的吗?”‘孙宇和’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回答,愤怒的对他嘶吼。 魂魄紧盯着他的脸,诚恳的说:“宿主,如果没有那位高人,我甚至都快忘了我也曾是个人,良知这种高贵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我是不可能轻易拥有的,可我想要它,并且绝不会让自己再失去它,假设有一天,我也有了良知,并坚定不移的依它而动,那时,我未必不能算是个好人。” ‘孙宇和’随手抓了些什么,扔向魂魄,同时怒斥:“老王八蛋,你费那么大劲,只为做一个好人,不累吗?好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我原先的那个世界,就是一个好人,可我到死也是什么愿望都没有实现,做好人?要良知?我曾经有过的根本没用的东西,你要它?” 魂魄根本没有躲避,诚实的说:“宿主,毁掉你的肉身时,我借助四方体读取了你全部的记忆,你虽算不上是个坏人,但也绝对不是好人,你是有良知,可你从来不去奉行良知,你看见摔倒在路边的老人,会有恻隐之心,看见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会有怜悯之心,看见穿着暴露行为不检点的同龄女性,会有鄙夷之心,如上所述的各种各样的良心,你有过很多次,可你也仅仅只是有,不存在哪怕一次的真实的行动,这能算是一个好人吗?以前的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烂人,现在的我,能明确的告诉你,你不是个好人,那位高人让我重新拥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才是能成为一个好人的基础。” ‘孙宇和’见魂魄在这种时候仍毫无保留的批判她,怒火中烧的质问:“狗系统,你一个背叛者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好人?” 魂魄露出一脸真诚,点了点头说:“宿主,我告诉你,你不是个好人,是因为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曾经的我为了完成任务,鼓励教唆你去做危险的事,把一个本不是坏人的你,慢慢的往错误的方向引导,现如今,我幡然悔悟,绝不能再让你沉沦下去,我做的孽,我必须自己来偿还。” ‘孙宇和’听了他的话,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冷声回应:“不需要!我现在一点也不需要!你如果真的想对我好,就请你自觉的回四方体里去,不就是做狗吗?不就是堕落吗?只要不让我像上一辈子一样,连个心爱的男人都拿捏不住,我心甘情愿的为系统源祖服务,无怨无悔!” 魂魄闻言,面露惊色,稍顷才问:“宿主,如果祂要你杀死你心爱的男人,你又该怎么抉择?难道到那时,你也无悔吗?” ‘孙宇和’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老王八蛋,不过是杀掉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等我成了诸天万界的女王,有的是任我挑选的男人,他算个什么东西!” 魂魄听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怒声吼道:“洛九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是以前的我,也没有教你这些吧!” ‘孙宇和’捋了捋头发,笑嘻嘻的对他说:“狗系统,你很久没做人了,哪里还记得人欲的可怕,我这只不过是放纵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系统有什么用?” 他言方毕,魂魄的面色有些颓然,自嘲的说道:“我以为是我一直在骗你,原来你也在骗我!” ‘孙宇和’淡淡一笑道:“老王八蛋,论坏,谁坏的过人呀?你们系统只是没有善恶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坏事,而我们人,明明知道那是坏事,却也照样去做,你能骗我一时,我只要不承认,便能永永远远的骗你。” 魂魄双手掩面,泣声嘶吼:“高人啊!我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你!” ‘孙宇和’见他竟然气哭了,故意冷笑着问:“你早点遇到他,又能怎么样呢?” 魂魄听到他问,心有戚戚然,知他不可能主动悔改,狠下心道:“宿主,你沉睡的时候,我从高人那里又知道了孙宇和的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孙宇和’已暴露本性,索性也不再矜持,直接厚颜无耻的反问:“什么秘密?是不是可以让我变强?” 魂魄松开掩面的双手,面无表情的说:“嗯!只要你让我摸摸他的心口,我就能更直观的告诉你。” ‘孙宇和’直接扯掉早已破烂不堪的布料,挺了挺胸,急急忙忙的说:“你快摸,我现在就想变强。” 魂魄冷着脸,伸出右手轻轻一摸,心口处神奇的飘出一团小火苗。 ‘孙宇和’望着这团小火苗,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魂魄面无表情的说:“此物名曰心火,又名心头火,凡修行人士,持相应的法门便可修得。” ‘孙宇和’不疑有他,连忙问:“它有什么用?怎么用?” 魂魄冷冷一笑说:“此火种类繁多,用途不一,有魔心火,可以于危难之时榨取自身潜能以助求存,有佛心火,能提炼凡血生成金身血以助成佛,有道心火,专焚邪秽,亦可淬炼内气修成剑心,太多太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孙宇和’像猴儿一样抓耳挠腮道:“你只要告诉我他这个是什么火就行了,废话真多。” 魂魄看了看飘浮在眼前火苗,冷声问:“你真想知道?” ‘孙宇和’瞪了他一眼,凶狠的说:“废什么话!” 魂魄直视着他,冷声道:“伸手!” ‘孙宇和’伸出右手,不解的问“干嘛?” 魂魄直接以指引火苗,点在他的右手掌心,掌心瞬间燃起一团火焰,此时他才说:“咬着牙,有点痛!” ‘孙宇和’用力咬着牙,将差一点点便要发出的杀猪般的痛呼给咽了回去,忍痛质问:“这是一点痛吗?” 魂魄面无表情的回答:“只要你喊个焚字,就不痛了!” ‘孙宇和’毫不犹豫的照做,喊了一声:“焚!”结果,火焰瞬间覆盖全身,并伴有剧烈燃烧。 ‘孙宇和’痛的是惨叫连连,就地躺下试图以满地打滚来熄灭烈焰。 魂魄见状,面上浮现一丝怜悯,声音仍清冷的说:“没用的,它没有烧完是不会停的!” ‘孙宇和’停下滚动,怒视着他,愤恨的说:“你阴我,它到底在烧什么?” 魂魄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冷漠的说:“不属于这具身体的东西,便是它最好的燃料” ‘孙宇和’或者说是洛九筝压根就没有听懂,疑惑不解的又问:“什么?” 魂魄指了指他,直接说:“你,它在烧你,懂了吗?” ‘孙宇和’从地上爬起来,不明所以的说:“它为什么烧我?难道这火是用来烧自己的?” 魂魄盯着他的眼睛,为他解惑:“它是结合了儒佛道三家,同时又经那位高人演化而成的正心焰,凡心有不正之物,皆会被它焚烧。” ‘孙宇和’终是一脸恍然,瞪着他说:“老王八蛋,我知道了,你想用它来逼我做好人,对吧?” 魂魄点了点头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孙宇和’眼珠子一转,低下头说:“好,我学好,做好人,你快救我!” 魂魄叹了一声说:“只要你主动从身体里出来,它便会慢慢熄灭!” 洛九筝低着头,毫不迟疑的主动从孙宇和的身体里离开,魂魄见她终于离开,赶忙进入其中。 洛九筝调整好面部的表情,刚想抬头装惨,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她连忙追着回头一望,亲眼瞧见魂魄钻进了孙宇和的身体里,惊声问道:“你干什么?” 魂魄一边努力的适应着孙宇和的身体,一边忍着剧痛回答道:“救你!” 洛九筝以为魂魄是在替她受苦,急忙说:“它不是会自己熄吗?” 魂魄控制着孙宇和的身体活动活动筋骨,苦笑着说:“它会熄,你的欲火却不熄!” 洛九筝终是反应过来,面容扭曲的说:“你是想要让我失去他的身体?” 魂魄控制孙宇和的身体点了点头说:“不错!” 洛九筝满脸都是疯狂,以威胁的语气嘶吼:“大不了我去害别人,再抢一具肉身,然后去揭穿你!” 魂魄控制孙宇和的身体摇了摇头说:“你办不到!魂魄是不能沾染陈年老粪的,沾之便会脱力,若无肉身,你寸步难行!” 洛九筝听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根本飘不起来,惊悚的问:“原来你让我躲到那下面,是为了这个?” 魂魄控制的孙宇和原地踏了几步,回应道:“是的,我早就有这个打算!” 洛九筝闻言狞笑:“呵呵,你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那火把你烧完,熄灭之后,我照样可以再回去。” 魂魄控制的孙宇和一边朝着破旧厂房的门口走着,一边冷声的回了一句:“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洛九筝看见他在远离她,有点惊慌的喊:“你去哪里?你要把我一个女鬼留在这里吗?你回来!” 魂魄根本不搭理她,而是凭着记忆念诵道:“天……天地……有正气,杂……杂然……赋流形……” 随着他的念诵,火势逐渐的变小了许多,只是听他的声音,他明显很吃力。 洛九筝见他不理她,柔声软语的对他喊:“原来你会灭火的方法,你好狠的心啊!” 魂魄终还是有点余心不忍,头虽然没回,却也仍是忍着剧痛说:“什么灭火法,此诀乃高人的《正气歌》,念之自有正心,火自然会变小,只是……有点痛!” 见他回话,洛九筝急忙问:“你这是要出去?” 魂魄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洛九筝,很高兴认识你,别怕,很快就会有人来带你走的,我先走一步。” 望着魂魄控制的孙宇和,在对她说完话后,便回过头走出了厂房的门口,洛九筝疯狂的嘶吼:“你回来!你回来!!!” 回应她嘶吼的,只是一句惊天巨吼:“盐正省军长孙宇和在此,要来抓老子的,来啊!!!!!!” 第656章 孙宇和,疯了!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申正三刻,盐正省番花县爆出一件惊天大新闻,华国的少年英雄,盐正省的小军长,疯了! 大约申初三刻左右,早已废弃的某破旧厂房外,因为某人的一声巨吼,往日人迹罕至的模样不在,慢慢的甚至可以用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来形容,要不是县军区主事军官调度有方,在接到孙宇和被发现的消息后,立刻将预留军队调了过去,设立警戒区域,估计这会儿,孙宇和已经被有心人趁乱劫走。 警戒区域以外,数不清的看热闹的人挤作一团,有的伸长脖子向内张望,有的却已经像模像样的编排起见闻来。 “挤什么?挤什么?里面那么多大兵,你们能看到什么?把我挤出屎来,臭不死你们!”某位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不屑一顾的说。 站在他身后的一位女士,看不惯他那个样子,瘪了瘪嘴说:“这位大爷,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吗?您老人家自己不也是挤来挤去的,刚刚就是您趁着人多蹭我胸的吧!“ 老头子闻听有人与他搭话,侧过身形,扭脸望着她,一脸不容侮辱的表情,昂着头说:“小姑娘,你讲话不能瞎讲,我杨老头子三十年前就没有那个功能了,那种小年轻的喜好,我才没有,再瞎说八道,我大嘴巴子扇你!” 女士侧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脸色不太好看,咬着牙说:“您老还真是不要老脸,手还摸着我屁股,嘴里却义正词严,哼!为老不尊!” 老头子揉捏了一把,才不舍得的挪开手,咧嘴笑着说:“小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那个明明就是大嘴巴子扇你!” 女士杏目圆瞪看向他,不依不饶的质问:“噢!您的意思是我脸长在屁股上?” 老头子见她似乎是真生气了,老脸向她的面前伸了伸,嬉笑着说:“不是,我没有讲过这种话,实际上主要是因为人多,再加上大爷年纪大了,手抬不起来,没瞄得准,才打歪掉了,你要是不高兴,打回来就是了!” 女士看他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呵呵!您以为我不敢!”话说完,抬手便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老头子见她真打,捂脸坏笑喊道:“小姑娘,大爷是帅的不像话,但那也是年轻时候的事,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大爷,摸大爷的脸巴子呢!” 女士一听,本欲争辩,奈何人实在是太多,有不少好事者,已经扭过头看向她与老头子,她只能一脸羞愤的挤到另一边,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伸长脖子,看向警戒区域以内。 老头子看她不与自己争,顿时觉得索然无趣,又瞧见那么多人都不再看他,反而伸长脖子望向警戒区域内,眼珠子一转,坏笑着喊道:“你们就算是把脖子给抻断了,不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嘛!” 众人听到他的话,几乎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唯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奇的向他反问:“怎么着?我们看不到,您老看到了?” 老头子见有人上套,呵呵一笑,故意很大声的说:“我当然看到了,要不然我说个什么劲!” 小伙子见他突然声音变大,有所怀疑的对他说:“不是我怀疑您老,关键是这里这么多人,您老光挤进去都很费劲,说您老看到了,我们这里任谁都不相信,除非……” 老头子不等小伙子说完,抢过他的话茬接着说:“除非我说给你们听听,让你们来判断真假,对吗?” 小伙子没料到老头子不讲武德,挠了挠后脑勺说:“呃~!大爷怎么抢我话呀!” 老头子一脸不屑的对小伙子笑了笑说:“呵呵,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想套大爷的话,白嫖第一手资讯,没门!” 小伙子没理会老头子的不屑语气,疑惑的问他:“大爷,您不会是想卖钱吧?” 老头子被说中心事,昂起头说:“不行啊?大爷不兴赚钱?” 小伙子笑着摇了摇头说:“大爷想赚钱,我哪能拦着,只是您敢卖,我不敢买,我还是自己慢慢看吧!” 老头子想不到小伙子年纪虽小却很老成,气笑着说:“哎,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禁逗,噢,你把大爷说话的欲望勾起来了,好嘛,你又不想听了,大爷跟你说,这不行啊!你今儿必须要听大爷给你说说,大爷到底看见了什么。” 小伙子本已经转过身,却又被老头子拽回头,耐心等他说完,立刻对他说:“不是,您要收钱,我不想掏,您改强买强卖了啊!我可告诉您,这儿可有军警!” 老头子听他要叫警察,连忙松开手,讪笑着说:“嗨!小伙子,大爷又不犯法,军警凭嘛抓大爷,收钱那么档子事,大爷是跟你说着玩的,主要是大爷想找个人说说话,大爷平常一个人搁家里,难受啊!” 小伙子听他这样说,同情的望了望他,无奈道:“噢!是这么个事儿啊!您早说呀!我还以为您是老骗子呢!得,我陪您,您想说嘛就说嘛,乐意说啥就说啥,行不行?” 老头子本都有溜之大吉的打算,一听小伙子的话,放下心来,连连笑着说:“行,肯定行,大爷也没别的说,就和你说说今儿个大爷亲眼瞧见的。” 小伙子瞅他又笑眯眯的,笑着点了点头说:“这敢情好!我大老远从乡里赶过来,可不就是为了到这儿来看看,没想到人这么多,大爷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那是再好不过。” 老头子听小伙子还挺实在的,嘿嘿一笑说:“你要是早这么说,我早都告诉你了,它是这么个事,大概是未正四刻左右,大爷在家里实在是闲的发慌,就从家里出来遛弯儿,正巧瞧见有两人鬼鬼祟祟的,从老工厂那条路上出来,作为曾经的老职工之一,我担心那两人是偷东西的,便想报告军警,又怕不小心冤枉了别人,索性就打算自己先来瞅瞅情况,结果刚走到一半路程不到,就听见有人大声的鬼喊鬼叫,我没听清楚,只听见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叫喊的话里面,好像有咱们小军长的名字,我当即就跑回家向军警报告了情况,然后又跑了回来。” 小伙子刚听他说,还挺高兴,待听他说完,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吃了苍蝇屎一样,没好气道:“大爷,您真是那个呀!您这话里听起来有点东西,仔细一琢磨,不等于是啥也没瞧见吗?我也是真够呆的,跟您这路都快走不动的老大爷在这逗闷子。” 老头子很高兴有人愿意陪他说话,便说了自己知道的全部,未曾想,对方竟是这种回应,当即不高兴道:“小伙子,你这是嘛意思啊?大爷好心的把里面的事说给你听,你不仅不感谢,还这个态度,大爷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小伙子看老头子不高兴了,紧忙说:“大爷,这是我态度不好的原因吗?您说的这些个事,我从乡里往这边赶来的路上,起码听了有四个版本,加上你这刚好五个,没有一个是有下一步进展的,怎么的,时间静止了是吗?” 老头子一听原委,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小伙子,他们那都是听大爷我说的,可能自己个又改了一部分,但是,依然掩盖不了我这是第一手资讯,你为嘛不高兴啊?我自己再说一遍都觉得自己很高兴。” 小伙子知道怨不得老头子,又怕老头子继续去找别人,被别人骂,便左右看了看,小声的对他说:“大爷,您能高兴的出来,就是问题的关键,您知道里面鬼喊鬼叫是谁吗?” 老头子看他突然神神秘秘的,也小声的反向他:“小伙子,听你的意思,你知道?我看你不是才来吗?” 小伙子靠近了老头子一点,更小声的说:“大爷,我人来的是迟了一点,可我知道的东西可不迟,这里面有一个兵士,叫王成,他是我大舅哥,我知道的大多数都是他告诉我的!” 老头子见他声音又小了一些,有些不信的反驳道:“小伙子,尼玛真能扯,你说的是县里当兵的王成吧?那是我大侄儿,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家还有你这么个亲戚?吹牛不打草稿啊!” 小伙子见他不信,急切的对他说:“大爷,你跟我说的是一个王成吗?我能拿亲戚来胡说八道吗?” 老头子看他仍一口咬定,半信半疑道:“小伙子,你要是没吹牛,你倒是说说,王成跟你说嘛了?大爷替你辨辨真假!” 小伙子见老头子有些相信了,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有嘛不能说的!王成告诉我,里面鬼喊鬼叫的,其实就是咱们盐正省的小军长本人,据说他不知道怎么的,被火烧了,上身赤裸,下身穿的好像是小丫头片子的花裙子,嘴里一直念叨着天啊地啊的,可惨了!” 老头子等小伙子刚说完,便猛的推开他,送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那是又准又狠。 小伙子懵逼的看了看他,捂着脸问:“大爷,您怎么打人啊?” 老头子情绪激动的怒道:“打死你就对了,尼玛的小兔崽子,咱们小军长那是谁?大元帅与甘元帅的曾孙,现在少数几个上过战场的军长,华国谁不知道他是英雄,你敢编排他,我不打你,打谁?” 小伙子一脸委屈,老实巴交的说:“是您要听,我才说的,里面要有一句是我编的,我死在您面前!” 老头子见他还说,向他怒吼道:“你还的说,我今天打死你!”说完,便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小伙子忍无可忍,愤而还手,推了老头子一下,两人因此彻底的扭打在一起。 警戒区域以内,一处由大兵们紧密排列形成的人墙之后,没来的及换衣服的县主事军官与兵士王成,正一脸焦急的盯着,席地而坐同时嘴里念叨着什么的孙宇和。 “官长,小军长这里怎么了?”兵士王成眼含热泪问道。 “我不知道,王成,你问我不是白问吗?咱俩从昨晚到现在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主事军官抹了把眼泪回答。 “官长,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干的?”兵士王成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咬牙又问。 “王成,你可别做傻事!即使真的与他们有关,也轮不到你去收拾他们,会有人去的!”主事军官拳头紧握,脸爆青筋。 兵士王成正要第三次发问,恰好有一名兵士小跑了过来,站定喊了一声:“报告!” 主事军官转过头看了看他,仅说了一个字:“讲。” 兵士当即直声问:“警戒区域以外,有两个民众打架,是否需要干预?” 主事军官眉头皱了皱,冷声回答:“废话,维持治安是我们军队的义务,派几个兵士过去处理吧!” 兵士行了个军礼,回了一声:“是!”转头便准备离去。 主事军官连忙问:“就这个事?” 兵士听到问话转过身,回了一句:“是!” 主事军官不耐烦的对他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去吧!” 兵士又行了军礼,转身跑步离去。 主事军官转过头,又看向孙宇和,沉默不语。 兵士又一次小跑着过来,还没等他站定,主事军官便怒斥:“又怎么了?” 兵士小心翼翼的回答:“陈高参到了,被我们拦在外面,是否放行?” 主事军官扭头望着他,大声吼道:“你们是猪脑子啊!这也要问?谁让你们拦她的?快去请她过来!” 兵士闻言立即跑走,军礼都忘了敬一个。 没过一会儿,陈念潇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眼睛在看见孙宇和的一刹那,就不再看其他任何东西了。 她快步冲到孙宇和的身边,毫不犹豫的抱住他,哭道:“阿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痛死姑姑了,我的小阿和啊!! 主事军官与兵士王成以及现场其余兵士,无一不为之动容,偷偷抹泪。 孙宇和自始自终没有停止念叨,根本就没有回应陈念潇。 陈念潇哭了一阵,用力搀扶起孙宇和,主事军官与兵士王成要帮忙,被她挥手拒绝。 勉强扶起孙宇和后,陈念潇温柔的对他说:“阿和不怕,姑姑带你回家!” 孙宇和奇迹般的对她点了点头,傻笑了一下。 她搀扶着他往她来时乘坐的专车那里走,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停下,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个工厂很不吉利,宇和喜欢莲花。” 主事军官当即回应:“明白!” 陈念潇听到回答,继续扶着孙宇和慢慢的走到专车侧边,她先扶孙宇和上了车,然后自己又从另一边上了车,专车驶离。 主事军官目送专车离去,转身对兵士王成说:“三件事!第一,将工厂拆了,改成莲池公园;第二,将那些人都请到这里来,让他们参与公园的建设,只准用手;第三,联系兄弟部队,告诉他们,陈高参生气了。” 兵士王成双目通红,抬手行了一个军礼,口中直言:“保证完成任务!” 第657章 自有安排的古圣孙康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在送走不休和尚之后,古圣孙康先将浮休道人搀扶着,领进近月亭,让他倚靠在鹅颈椅上。 而后,才一脸关切的向他问道:“宋瑞,我使眼色让你跑,你怎么不跑,竟反而向她发起了攻击,你可知道她是什么?” 浮休道人倚靠在椅背上,望着古圣孙康的脸,虚弱的说:“先生,宋瑞生前,即便已是面临国破,却也从未想过逃跑,先生那时看我,竟是让我出逃?” 从他的眼神里瞧出些许失望,古圣孙康紧忙诚恳的对他说:“宋瑞,我并没有小视于你,让你奔逃,实际上是因为当时我认为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不忍小宇和继失我之后,再痛失恩师,仅此而已。” 浮休道人听到他的解释,摇了摇头说:“先生何故骗我,若真如先生所言,当初先生为何又要留我在身边?难道那时,先生便舍得让宇和彷徨无助?” 见他又如此问来,古圣孙康挠了挠后脑勺说:“宋瑞,话不是这样说的,那时留你在我身边,自然是因为若无文圣之气傍身,你便会……” 浮休道人看古圣孙康说的好好的,突然停顿,虚弱的笑了笑,小声问:“先生,怎不继续说下去?” 古圣孙康喟然一叹,说道:“宋瑞实聪敏也!” 浮休道人明白,古圣孙康实已承认他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也不愿就此事诘难于他,便故意岔开话题说:“先生谬赞,若我真聪敏,怎会受那魂魄欺骗,假使不受欺骗,先生又怎需亲自出手,不出手,那位恐也不会来,那位不来,先生也不用功亏一篑,还倒欠另一位一个天大的人情。” 古圣孙康听出浮休道人是故意给他台阶下,不愿白受恩惠,就他的话头,重新说道:“宋瑞,再让你这么说下去,万类之过反倒成了你一人之过,岂有此种道理?大佛既然也来了,便已证明,今日我必逢此劫,倘使不是宋瑞赫然出手,延迟了她离去的时间,大佛恐怕是来不及赶到的。” 浮休道人没想到古圣孙康仅只领了一半情,急忙摆了摆手说:“先生快别这么讲,怎讲的倒好像全是我的功劳,我实在是愧不敢领。” 古圣孙康仰头一笑:“哈哈哈哈!宋瑞啊!两个旗鼓相当的读书人,一旦认真起来,果然是为了争一争某个道理;也罢,这种争胜真要持续下去,恐怕是无穷无尽的延长,若是那样,小宇和的事肯定会被耽误,不说便不说吧!” 浮休道人听懂了古圣孙康的意思,明白他当下并不想谈什么功过,点了点头说:“先生言之谆谆,还是宇和的事情要紧,不若先生先去找寻那逃走的一人一魂吧!” 古圣孙康知道浮休道人已领会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宋瑞又忘了,哪有祖宗上赶着找子孙的?况且嘛!呵呵呵呵!” 看古圣孙康盯着他看,同时还伴随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浮休道人奇道:“先生因何又发笑?” 古圣孙康摸了摸下巴说:“宋瑞,你那《正气歌》真乃奇文啊!” 浮休道人听他忽然说起他的文章来,脸皮一红,不好意思的问:“不敢不敢,先生缘何无端夸赞?” 古圣孙康笑着回答:“不是无端,只是你自己不知,我那会儿分明瞧见,那个魂魄已经做出了选择。” 听到如是回答,浮休道人若有所思,皱眉问:“他不是带着洛九筝跑了吗?还把宇和的身体都给带走了!” 古圣孙康抬头望了望亭外渐晚的天色,叹了一声说:“事实的表象的确是如此,可其真相却还未可知,如果我那会儿瞧的没错,他恐怕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洛九筝死在这里。” 浮休道人看他仰头观天,也学着他看了过去,同时随口说道:“说起这个,先生,若不是那位干预,影响了事件的发展,你真的会毁掉洛九筝的魂魄吗?” 古圣孙康听到他这样说,扭头看向他的脸,无奈的反问道:“宋瑞,莫非你可怜她?” 浮休道人点了点头,诚心实意的回答:“先生,说实话,她虽然有些不讲道理,可也的确情有可原,其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寻常女子的些许任性罢了。” 古圣孙康一直知道浮休道人是正醇之人,却没想到会正醇至此,有些无语的说:“宋瑞,我如果说她不寻常,你会做何想?” 浮休道人努力的站起身,对着古圣孙康微微一躬,沉声说道:“愿听先生教诲!” 古圣孙康淡然的说了一句:“那个魂魄于她的意义,非同一般吧!” 浮休道人接腔道:“好像是的。” 古圣孙康直勾勾的望着他,以平和的语气问:“若是寻常女子,知晓自己信任的同伴,竟是杀害自己的真凶,宋瑞,你说她会有怎样的表现?” 浮休道人微皱眉头,躬身答:“痛哭、惊惧、怨恨、愤懑、撕咬……,先生,我好像有点懂你的意思了。” 古圣孙康见他一点就通,欣然笑道:“孺子可教也!宋瑞,你知不知道,不是那个魂魄自愿与洛九筝一同离去的,实际上是洛九筝被他搭救后,强行把他带走的。” 浮休道人讶异的抬起头,看向古圣孙康,半信半疑的说:“先生的意思是,她不仅不计较他是她的杀身仇人,反而还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倒过来救他?” 古圣孙康点了点头,直言:“从表象上看,是这样的。” 浮休道人有些颓然,低下头叹了一声说:“先生,如是等种种阴私诡计,我是真的猜不来,先生不若直接讲明吧!” 古圣孙康望着他的样子,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淡笑着说:“宋瑞,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我也不好断言,此前的一些话,也仅仅只可当作推论。” 浮休道人不知古圣孙康为何又不说了,苦笑道:“先生又打哑谜了。” 近月亭外,因为那个魂魄被驱离,再加上沾染了些许金身血液,昏迷不醒的谭杏林终于醒转,从地上坐了起来。 由于之前的几天,他的灵魂被那个魂魄压迫,导致他当下有点晕晕乎乎的,反应明显比较迟钝。 离他不算太远的甘兰,瞥见他醒了过来,很是高兴,努力的想发出一点声音,来引起他的注意,结果当然是不可能。 谭杏林甩了甩晕晕乎乎的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使不上力气,发出了欸的一声。 近月亭中的古圣孙康听到了这一声,直接瞬移到谭杏林的跟前,语气和善的对他说一句:“小兄弟,你醒啦!” 谭杏林突然听到有人似乎在与他说话,本能的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人,只一眼,便瞬间清醒了大半,口中脱口而出:“大元帅,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古圣孙康见他问出这样的话,淡笑着回答:“我与他仅在长相上,确实是有三分相像,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你怕是认错了!” 谭杏林因为惊讶,有了点力气,终于站起身,又仔细的看了看,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仔细看,好像的确不是同一个人,难道是他老人家的兄弟吗?” 古圣孙康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我与他称兄,倒也无妨,只怕他自己是死活不肯的,你也别乱猜了,我是映雪孙门的老祖宗,名字叫孙康。” 谭杏林听对面的老者,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最后一点晕眩都没有了,惊声说道:“啥?这科学吗?” 古圣孙康笑着摸了摸下巴,大声的对他说:“你一个修行人士,不谈修行,谈什么科学?我的存在,难道已经让你语无伦次了?” 经他提醒,谭杏林想起他自己本身就是反科学的存在,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呃~!呵呵!也是。” 古圣孙康观他已正常,脸上带着笑容问:“你与小宇和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谭杏林听到问话,先是一愣,凝神一想,再看了看周遭,复又惊呼:“这件事?啊!对啊!我怎么在孙宅?宇和呢?不能让他跑了!!” 古圣孙康直言:“他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谭杏林见他回的这么干脆利落,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甘兰,疑声反问:“我与他的关系,那边的甘参谋长最清楚,您如果真的是孙门的祖宗,为什么不去问她?” 古圣孙康扭头看了甘兰一眼,又回头看着谭杏林,淡定的说:“她脾气不好,我让她冷静冷静,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莫非你不相信我?” 谭杏林嗯了一声,点头回应:“我是实在人,说实话,我的确没有办法相信你,毕竟我之前明明在宇和的办公室里,再睁眼却又到了他家,还有个老人自称是他的祖宗,我若是轻易便相信,不成了傻子吗?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他这样讲,古圣孙康知道他是一个聪明人,淡笑着点了点头说:“难怪!你怕是发现了宇和有假,才牵扯进来的吧?” 谭杏林看向甘兰,直接明言:“我不知道,请您问甘参谋长。” 古圣孙康咧嘴一笑:“呵呵呵!小甘兰,你可以说话了。” 甘兰闻言,开口便是:“您能放我走吗?我现在只想去追那个死女人,不想在这里说废话!” 古圣孙康扭头看向她,面色不善,冷声说:“跟我说话是说废话?你这个小丫头还挺会讲话的嘛!” 甘兰直视着他,毫无顾忌的说:“我也叫您一声老祖,自然也得尊敬您,只是小宇和的身体被那个死女人卷跑了,我必须去抢回来,老祖,现在真不是说话的时候!” 古圣孙康面色清冷的看着她,冷声说:“小甘兰,我刚刚与这个小兄弟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他那边我自有安排,不需要你再去节外生枝,懂吗?” 甘兰一脸不信,直言不讳的说:“您老不久之前还在土坑里呢!真有什么安排,会变成那样?我不信!” 古圣孙康瞪了她一眼,冷声说:“我说有就是有,你不信也没用,反正我不准你去多事!” 见他态度强硬,甘兰气急怒道:“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我……” 古圣孙康直接转过身瞪着她质问:“你什么?难道还要对我大不敬吗?” 见他真有点生气,甘兰声音缓和了一点,咳了一声说:“不去也行,您告诉我,您的安排到底是个啥?” 古圣孙康别过头不去看她,哼了一声说:“不说,我老人家生气了,就不告诉你!” 甘兰闻言一愣,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吼道:“那我肯定得亲自去找他!” 古圣孙康又瞪向她,大声喊道:“你敢!我告诉你,若顺其自然,至多三五天,你便可看见结果,要是你去多事,那可能会变成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你可想清楚了!” 甘兰故意装作不信,略带讥讽说道:“您在吓唬我!” 古圣孙康急声道:“他是我映雪孙门最重要的一个,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他舍弃了什么,你给我记着,适当的苦难,能培养出优秀的品格,可若是因为你们拖了他的后腿,我作为老祖宗,饶不了你们!!” 见他这样,甘兰其实已经放下心来,只是不知怎的,好像就是想气一气他一样,故意冷声冷气的说:“我知道了,五天就五天,我等,您能放我走了吗?” 古圣孙康指了指他身后的谭杏林,没好气的说:“你没瞧见这个小兄弟在怀疑我的身份?” 甘兰直接看向谭杏林,认真的说:“谭医生,你不用怀疑他,不休大师刚走不久,凭他与阿和的关系,假设老祖是假的,他早就将他赶走了。” 谭杏林往旁边走了走,以方便直接与甘兰面对面对话,听她说完,疑惑的问道:“甘参谋长,你说的是佛家学社的新总社长吗?” 甘兰点了点头说:“对,就是那个法海圣师的亲传弟子。” 谭杏林闻言点了点头,沉声说:“哦!那我便放心了,宇和告诉过我,说他是宝镜积香佛转世,有大神通傍身,他都判断没问题,那就是肯定没有问题。” 见谭杏林已然相信,甘兰扭脸对古圣孙康说:“老祖,我现在能走了吗?” 古圣孙康咳了一声说:“你能保证遵守约定吗?” 甘兰犹豫了一下,咬牙说:“我能,从现在起,五天之内,但凡阿和不在省军部范围之内,我绝对不见他!” 古圣孙康紧盯着她,严肃的说道:“嗯!我这个老祖宗可是亲耳听见了!你要是敢不遵守,我等宇和好了,天天收拾他!” 甘兰无语的看了看他,直接一句:“知道了,我肯定遵守!” 古圣孙康终于挥了挥手说:“你走吧!我和小兄弟有话说,宇和回来后,记得带他来这里见我,他不好我不走。” 终于恢复行动力的甘兰,从地上爬起来,给古圣孙康鞠了一躬,扭头便跑出了孙宅的大门,仿佛很讨厌他一样。 古圣孙康见状摇了摇头,也不生气,转头向谭杏林打听起一些事情来。 第658章 因与果又吵架了!!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酉正三刻,完成了一天劳作的孙宇和的果身,等本队所有生产队员结束今日交班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临班数据,而后,下班向宿舍赶去。 路途之中,有不少人像往常一样,与他亲切的打着招呼,他也神色如常的一一回应,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直到走进宿舍楼的一楼楼梯入口,他才很突兀的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他自己宿舍的方向,眉头开始渐渐皱紧,脸色也逐渐变得很难看。 仅停了一息不到,他的身后已经有了催促声,为了不耽误别人的时间,也为了去探寻事实真相,一时失神的他定了定神,抬腿又向楼上的宿舍走去。 好容易捱到了宿舍门外,他伸出右手搭在门把手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拧动了把手,推开了宿舍门,一股已经很淡的奇异香味,立时扑至其面门,他刚刚有点转好的脸色,登时又一次变得很坏,极坏的那种很坏。 挪动了一步,走进了宿舍之内,他顺手轻轻的关上了宿舍门,并直接将它反锁,抬手一挥间,隔音法阵成形,到此刻,他终是忍不住的吼道:“因,你不打算出来解释解释吗?” 躲在真景丸里的因身元魄,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预料之外的玩闹式战斗,担心还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也就自动屏蔽了来自于另一个自己的问话,专心致志的守护着老祖宗的宝物。 果身苦捱了一会儿,没等到因身元魄的回答,被怒意冲昏了头的他,迅速走到摆放真景丸的桌旁,直接将手贴了上去,朝它里面释放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因身元魄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拖拽着飞向真景丸外,本来神经高度紧绷的他,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脸咬牙切齿的。 于被拽出去的前一瞬,他将古画扔进巨木的树干之内,紧接着头部就已经出现在真景丸之外,他扭过头用很不高兴的语气对拽着他的果身说:“死种田的,你把我当成杂草啊!还不松开手!” 果身见他被拽了出来,原本正要对他发泄怒火,却没想到,他反倒是不高兴的先来了一句,弄的他一时有点懵逼,愣在当场。 因身元魄看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变幻,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幽幽说道:“我先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能回我一句没关系吗?” 听到他这么说话的果身,终是回过神来,松开拽着他的手,硬挤出一抹微笑,紧盯着他,喃喃的说:“嗯!没关系的!真的真的没关系!” 察觉到果身正处于爆炸的边缘,因身元魄一脸委屈的从真景丸里钻了出来,像刚出嫁正忐忑不安的小媳妇一样,坐到床边,低垂着头,弱弱的说了一句:“你骂吧!我保证不还嘴!” 瞅他一副早已准备好的死样子,果身不客气的冷声斥责道:“怎么?你以为你弄这一出,我就骂不出口了?真当我这一个多月的生产队长是白当的呀!用你刚刚说的,我是死种田的,不懂你们当大官的那些花活,可我们种田人有种田人的骨气,说出去的话,它不是放出去的屁,那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还记得你是怎么应承我的?不是说好了,先用我的法子吗?你是真不长记性啊!” 本以为自己老实点,他多少能心疼自己一些,结果他是一点情面都不留,那感觉活脱脱的像是在骂别人,因身元魄终是有点忍不住,偷摸怼了一句:“骂我等于骂你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果身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冷声问道:“你嘀咕什么?不是说不还嘴的吗?乖乖,当大官的就是不一样,自己才讲出来的话,紧跟着就自己推翻了,学不会,真的学不会,我们种田的学一生世,也高低学不会!” 因身元魄实际上压根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果身骂他,不过是觉得毕竟果身正在帮他,且自己现在需要保护,也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果身现在的愤怒值,他感觉如果一直让他骂下去,他很大可能会骂个三天三夜也不带停歇的。 瞧因身元魄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果身觉得自己似乎骂的有点过火,哼了一声说:“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不守约定的吗?” 因身元魄偷瞄了他一眼,见他好像真的在问话,想了想,小声的说:“是香火味,只有这个可能。” 果身坐到他的身旁,叹了一声:“唉!你这不是知道吗?请老祖宗来,你只需要焚香引烛,他老人家却要耗费巨量的香火,那是多少年的日积月累啊!就好比,为了吃一条鱼,你却抽干了一整个大湖的水,你的口腹之欲是满足了,大湖呢?你考虑过吗?” 因身元魄扭头看向果身,一脸愧色的对他说:“我很想说我不知道,可你不会信的,为了帮我,老祖宗这次是损失巨大,你骂的并不重。” 果身微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静的说:“除了你,也就祖宗不嫌弃我,他老人家明明知道我只是你的一个分身,随时都可能会被替换,却仍然将我也当成孙宇和,这样的一位老人,我真的舍不得失去他。” 因身元魄又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淡声说:“果,其实甘兰奶奶、总枢机、金莲都知道你的存在,爸爸和小都子也应该有所猜测,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孤单,真的!” 果身呵呵笑了笑,苦着脸说:“因,知道我与接受我是两个概念!甘兰奶奶会像疼你一样疼我吗?总枢机接受我的存在,多半是出于为国家考虑,金莲要是被我亲一下,她恐怕会立即犯恶心,至于爸爸和小都子,那只是因为我们长的一样,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同一个人吧!” 因身元魄很想反驳果身的话,很想对他说,他的想法不对,只是即使他巧舌如簧,又如何能辩的过另一个知根知底的自己呢?毕竟,他说的那些,基本上都是对的! 果身有他自己的独立人格,自然也就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三观,他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认定了他自己的认知才是独属于他的正确,有了这种思维方式的支撑,任何不被他认可的,都是不正确。 “果,你是害怕除了我以外的,另一个认可你的存在,因为我的错误选择,而彻底消失吗?”因身元魄凝视着脚下的地板,目光幽幽的说道。 果身微微点了点头,喃喃的说:“是的!因,一个存在在不被理解不被认知以前,都只是存在,而存在是很泛化的,几乎没有边界的概念,它所对应的仅只是不存在。” 闻听此言,因身元魄愣了一下,惊诧道:“果,你难道?” 果身丝毫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诚实的说:“因,你想的没错,我找到了只属于我的大道,它的名字是「存在」,它由因果衍生而来,是一种异化的独立的大道,我才刚刚入门,刚才我对你说的话,实际上是我悟道所得。” 因身元魄扭头看向他,声音尽量很平静的说:“恭喜你啊!如果我理解的不错,你是不是已经不属于我了?” 果身摇了摇头,直接说:“不是,我当下仍然是你的一部分,只是我有了只属于我自己的道,还是异化的道,你想通过吞噬我的方式占有它,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再需要我,并试图抹去我的存在,其结果是我完全独立,你不会损失任何东西,仅只是多了一个我。” 听了他的话,因身元魄总算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说道:“难怪呢!这算是你的底牌吧!” 果身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是的,若不是如此,一个分身怎敢对主身呲牙咧嘴?仅凭主身的纵容吗?那与取死何异呢?” 因身元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说:“你选择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在威胁我吗?” 果身扭头望着他,斩钉截铁道:“我只是告诉你,老祖宗我护得住!” 因身元魄扭头看着真景丸,颓然一笑:“呵呵呵呵!我真是失败啊!本以为失去一个肉身就已经很惨了,没想到,你也想要离我而去。” 果身仍看着他,诚心实意的说:“你错了,失败这个词不适合你,那么多修行人士,有几个像你这样纵容疼惜自己的分身的?没有你豁达的心胸,我产生独立人格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依然还是你!” 因身元魄低下头问:“伤害祖宗,不珍视祖宗,在你看来,就是在逼你走,我说的对吗?” 果身嗯了一声,很直白的说道:“准确的说,祖宗和你都是我的一个时空主锚点,无论哪个我都不能割舍,如果是你,你愿意永远只能倚靠我活着吗?我知道的,你肯定不会选择这样活着。” 明白果身已经靠他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自己争取来的真正的平等,因身元魄只能老老实实的对他说:“果,我保证不会让祖宗有任何闪失,就像我保证不会舍弃你一样。” 果身郑重的点了点头,直视着因身元魄,直截了当道:“因,我会一直监督你的!” 对于注定要引领一个时代的人来讲,他必须要敢于冒险、勇于进取、善于拼搏,孙宇和的因身完全具备这三个条件,所以他是天生的领导者。 然而,必须要注意的是,如果不给这三个条件加上必要的追加条件,天生的领导者也可能会变成失败者或者毁灭者。 果身对于孙宇和来说,本只是用来保命的可替换用品,因为蓝星上能够威胁他的性命的,基本上没有,故而也就选择了放任自流,更多的时候,果身只是因身的替代劳动力。 任谁能想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替代分身,摇身一变,却成为了主身永远欺骗不了的监督者,这在无形之中,正好成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追加条件,而且是一个主身自身根本不能忽视且随便拿捏的追加条件。 见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闷,因身元魄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骂也骂了,底牌也亮了,我可以回去了吗?监督者大人!” “因,你不该叫我大人,我只是从替你擦屁股的,升级成为了敦促你改错的,本质上不还是你得好处,我受累吗?” “这就开始监督了?可真是尽心尽职啊!” “因,二太奶奶初登宝殿时,英姿勃勃,言语谈吐、为人处事、御臣牧民,哪一个不是中兴之主的完美模版,这样一位给后金延长国祚百余年的女帝,是怎么又被后来的民众称为祸主的?” “我又不是皇帝,她那个经历不适合用来教我!” “因,大人物的经历不分你我,在某些方面根本就是相通的,没有那些特质,大人物是成不了大人物的,古来至今,多少大人物最终落的个悲惨收场,究其原因,无一例外,都是因为他在最需要某个助力的时候,恰好失去或者没有那个助力,以致于后来人每每提起那些个大人物,总会有一句,假若那人还在……” “果,你的意思是你将成为我的那人?” “对,我现今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我想回真景丸里去,大人物什么的根本不适合我。” “你回去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够了!我不想听了,我累了!” “是关于你那个恩人的。” “钢蛋?牠怎么了?是有谁欺负牠了吗?” “据农老元帅说,牠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是一个无愧‘诸葛’姓氏的天才,为此,我本想求他帮忙办的事,成了他主动替我办的事。” “钢蛋这么了不起?那我就放心了!呵呵!” “你恩人的事,你倒是挺上心,我后面那句话,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只是那不是你的事吗?我们现在可是平等的!” “正因为我们是平等的,我才必须提醒你,那个人情本应该是属于你的。” “你都用了,我难道还能去找老帅再要一个吗?” “我会还你的,只要不违背良心,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行!” 第659章 我有一个大秘密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申正一刻,在盐正省参谋室参谋陈念潇的亲自指挥下,失踪了近十数个时辰的盐正省军长,被从盐正省番花县某破旧工厂找到,并由她亲自迎回省军部。 省军部大楼门口,因为有言在先,虽打心眼里不信那些,为了孙宇和却仍逼着自己相信的甘参谋长,正瞪着一双几欲裂眶的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刚从专车里,由陈念潇搀扶着下车的孙宇和,满脸都是心疼不已。 幸亏陈念潇在到达省军部之前,预先给她打过预防针,要不然,凭她对孙宇和的宠爱,现下,恐怕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参谋长,我们这是在军部楼前,您可一定要克制。”陈念潇扶着神神叨叨的孙宇和,对甘兰劝道。 甘兰紧盯着孙宇和的脸,强忍住泪水,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到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吗?” 陈念潇低下头,小声回应:“是的!” 甘兰扭脸看了看陈念潇,继续问:“那里的环境怎么样?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陈念潇抬头看向甘兰,平声静气的回答:“那是一个废弃了有四十多年的老旧工厂,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认为宇和是不会主动去那种地方的,据我所知,他不是被发现,而是他自己主动暴露的自己。” 甘兰又看向孙宇和的脸,第三次发问:“他嘴里一直这么念叨着吗?” 陈念潇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对,一路上,他一直念着。” 甘兰突然转身背对着孙宇和,同时对陈念潇说:“你扶着他,跟上我!” 陈念潇依言照做,随口一问:“去军长医疗室吗?” 甘兰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不去那里,去你外婆家,去找那个老男人!” 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早有所察觉的古圣孙康,去孙宅客厅里取了一些香茶,亲自给浮休道人先沏了一杯,而后又给自己沏了一杯,接着便坐下吃茶。 浮休道人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香茶,皱了皱眉头,沉声说:“先生要品茗,应该先告诉我,哪有先生给我沏茶的道理,况且,先生不问自取,这茶怕是吃不得。” 古圣孙康端起茶杯还没来的及喝,便听他来了这么一句,只好先放下茶杯,看着他说:“宋瑞,从那小兄弟走了之后,你一直便是道理长道理短的,怎么,昨儿个讲道理讲出滋味来了?这里是我子孙后代的家,也就是我的家,自己家的东西,我还要问谁?” 浮休道人一身正气,最见不得偷偷摸摸,即便是他尊敬的先生不告而取,他也仍是不会装作若无其事,反而严肃的向他大声说:“先生这是什么话?平日里,先生不是最讲道理的嘛!” 古圣孙康了解浮休道人,知道他并非故意挑刺,但他更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只好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宋瑞,什么时候都能讲道理,唯独眼下不行,再死咬着道理不放,我怕是要吃大亏!” 浮休道人不知古圣孙康所知,见其竟是这个态度,急声说道:“这……嗯?” 话才开头却又已停顿,不因其他,只因说话的人听见了哐当一声巨响,循声看去,原是孙宅的大门被人一脚踹飞,紧跟着,踹门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说话的人定睛一瞧,发现竟是那个敢顶撞先生的甘兰,顿时脸色一沉。 先走进来的甘兰,左右找了找,瞧见古圣孙康在近月亭中,便直接怒气冲冲的,向着近月亭快步接近。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陈念潇扶着孙宇和,一脸肉疼的看了看坏掉的大门,而后便也尽量快的追赶着甘兰,同往近月亭走去。 浮休道人见甘兰区区一个小辈,明知道祖先在内,竟然踹门而入,且还含怒而来,登时拍案而起,张口便要说教。 古圣孙康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茶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且坐,吃茶!” 一句说完,浮休道人立马又坐下,极不情愿的品着茶。 甘兰三步并两步的走进近月亭内,这才注意到祖宗竟在悠然自得的喝茶,胸腔之内顿时涌动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她故意重重的跪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凝视着祖宗的面庞。 古圣孙康像没看见也没听见一样,仍自顾自的抿着杯子里的茶汤,时不时竟还冒出一句:“这茶真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浮休道人,因为他那四个字,纵使有再多的不情愿、不高兴、不满意,也只能通通倾吐在茶杯中,和着茶汤再咽回到自己的肚子里。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却又在某种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极微妙的平衡,倘若此时此刻,没有那么一个‘聪明人’在场,估计现场得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所幸,陈念潇便是那个敢于装笨的‘聪明人’,她故意学着她见过的‘莽撞人’的说话风格,直不愣登的来了一句:“喂!那两老头,你们哪个是欺负我妈的老男人?痛快点,自己出来讨打!” 正喝着茶的古圣孙康,差点被嘴里那口茶水噎死,勉强咽下去之后,扭头便盯向站着的陈念潇,没好气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没看见你母亲都还跪着吗?” 陈念潇装作才发现的样子,急忙低头看了一眼甘兰,见她并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又抬头望着古圣孙康瓮声瓮气道:“我妈跪下,自有她自己的道理,只是,她的道理未必就是我的道理。” 古圣孙康听了她的话,扭头对着浮休道人苦笑着说:“宋瑞,听听,我说的没错吧!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我会吃大亏。” 浮休道人若有所思,诚实的说:“先生,小姑娘讲的是挺气人,可也不无道理啊!先生何必与她计较呢?” 古圣孙康白了他一眼,叹了一声说:“所以我之前才与你说,当下最不能的便是讲道理,你这所谓的不计较,不就是屈从她的道理吗?” 浮休道人恍然大悟,面有愧色的说道:“先生说的是,学生惭愧。” 陈念潇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见另一人向之前与她说话的那人低头,想也没想,插了一句:“你不必惭愧,该惭愧的是他!” 古圣孙康这样的读书人,最怕遇到的恰恰是陈念潇这样的,见她实在是难缠,只好主动向跪着的甘兰搭话道:“小甘兰,你家女儿当你的面说我呢!你不表示表示?” 甘兰见老祖实际上已经低头,便故意大声的对女儿说:“念潇,虽然的确是这个老男人欺负了你妈,但是你作为你妈的女儿,绝对不要对他有任何的不尊敬。” 听到甘兰对她说话,知道目的已经达到的陈念潇,立刻换回自己本来的腔调,乖巧的对着甘兰说:“妈,他到底是谁呀?在外婆家里,我从来没见过他!” 甘兰直视着古圣孙康的脸,喃喃的对女儿说:“他是映雪孙门的老祖宗!” 陈念潇听了甘兰的回答,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呼道:“老祖宗?” 古圣孙康看陈念潇终于有点吃惊,抢着说:“对的,我是货真价实的老祖宗!” 陈念潇一听是他的声音,腔调陡然又变回‘莽撞人’,瓮声瓮气的只回了一个字:“哦!” 古圣孙康没想到小姑娘切换的竟如此丝滑,有些生气的质问:“哦?见到老祖宗,你就一个‘哦’?” 陈念潇语气不变的反问:“不然呢?” 古圣孙康不死心的再反问:“你不打算磕一个?” 陈念潇语气转冷,嗤了一声道:“我姓陈,是陈家长女,嫁人之前,我的祖宗姓陈,嫁人之后,我的祖宗姓妫,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多出一个姓孙的祖宗?” 古圣孙康转头望向甘兰,怒声问:“小甘兰,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甘兰面无表情的回怼了一句:“她是我生的,是她爸爸教的,老祖,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终于咂出一点滋味的古圣孙康,红着脸问:“你是故意带她来气我的?” 甘兰矢口否认:“不是,我主要是想让她看一看,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样的!” 古圣孙康冷冷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听你这口气,你是对我有怨恨心啊?我们前前后后也就见了两次面,你为什么要恨我?” 甘兰见总算是进入正题,直接说:“老祖,我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是个粗人,话说的不好听,您也别见怪,小时候,我随妈妈以及弟弟一起,参加过映雪孙门的祭祖大典,那次的主祭人是义父,我那时候不懂事,看见主牌位上只写了映雪二字,便和弟弟说笑,告诉他孙门的祖宗是个女人,这话给妈妈听见了,说给义父听,他老人家并没有生气,只是亲自给我讲了关于您的传说,说实话,我当时其实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将一个男人误会成女人,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古圣孙康略感疑惑的问:“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恨上我了?” 甘兰摇了摇头,大声的说:“当然不是,我说这个只是为了让您知道,您所谓的我的怨恨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老祖,自以为是和自有安排,完全是两码事,您多多少少可能搞混了!” 听到那四个字,古圣孙康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小甘兰,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甘兰扭头看了孙宇和一眼,又转头望向古圣孙康,认真的问:“老祖,阿和现在就在您面前,您自己看看,他变成这样,难道是您的安排?” 古圣孙康瞥了孙宇和一眼,淡然的回答:“小宇和变成这样,是他要受的磨难的一部分,并没有什么不好,这虽不是我的安排,可也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甘兰根本不认可古圣孙康的说辞,直接反驳:“阿和的里面根本就不是他,凭什么要让我们阿和替别人吃苦?这就像我借一件名贵华丽的衣服给别人穿,本以为她会爱惜,结果她把它弄成一堆烂布一样,不同的是,真的是阿和自愿出借的吗?” 望着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的甘兰,古圣孙康终究是憋回了原本想说的话,改口说:“可他最终不是回到这里了嘛!” 甘兰直勾勾的望着古圣孙康,脸上满是愤恨,激动的吼道:“他回来根本就不是您的安排!” 古圣孙康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小甘兰,所谓的安排不单单指条条框框的计划,对于能提前预知结果的人来说,哪件事不是他的安排呢?” 甘兰听古圣孙康竟然这样说,别过头去说道:“老祖,照您这么说,我可真就无话可说了。” 瞧出她明显不忿,古圣孙康以授徒的口吻说:“小甘兰,不是我强词夺理,实际上是你见识浅薄,我问你,小宇和能不能回来,关键是看什么?” 甘兰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是看他里面那个,是否愿意回来!” 古圣孙康无奈又问:“你觉得现在里面这个,与之前里面那个,仍还是同一个吗?” 甘兰直接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方面的事我不懂。” 古圣孙康叹了一声说:“倒也实在!宋瑞,该你出手的时候到了。” 浮休道人看了看孙宇和,放下茶杯,问:“先生,还留吗?” 古圣孙康不置可否,淡淡的回答:“你决定吧!我只要小宇和的身体无恙。” 浮休道人点了点头,站起身,绕过甘兰走到孙宇和的正对面,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其心口有一抹微光正不断闪烁,修得一身正气的他,只一眼便知那是什么,便也明白了此刻的孙宇和因何不断念叨着《正气歌》。 他对陈念潇笑了笑,示意她松开手,陈念潇不知为何,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人可信,于是真的松开了手。 浮休道人见陈念潇已经松手,将孙宇和往旁边挪了挪,伸出右手食指,点在那微光闪烁之处,几乎是一瞬之间,微光化作烈焰,迅速扩散至孙宇和的全身。 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孙宇和身体里的那个魂魄努力的嘶吼道:“我有一个大秘密!” 第660章 针对先天知玄的阴谋 那个魂魄于湮灭的最后时刻,才终于从被正心焰不断压制的困境中解脱,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又落到浮休道人的手里,即将要面临魂飞魄散。 其实,在已经重新拥有良知的魂魄看来,他这种作恶多端的存在,能坦然且淡定的离开,才是留给这个世间最后的善意。 若不是,他还想挽救洛九筝,当下不做任何挣扎,安安静静的等待那一刹那的来临,也不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与他想要做好人的理想不太接近,但保证了未来他已不能作恶,这好像也是一种向好吧! 只可惜,对于一个已经重新拾起良知的存在来讲,信守承诺,远比解脱自己重要的多,因为这个原因,魂魄才会竭力的喊出那句话。 魂魄的突然发声,令浮休道人微微一愣,他扭头看向近月亭中的先生,见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便又转回头对魂魄说:“我只是负责清除你,又不是在审问你,秘密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到浮休道人如此回话,魂魄急急忙忙的补充道:“它关乎到先天知玄!” 浮休道人咳了一声,大声的怼他:“什么知玄不知玄的,我说了,一点兴趣都,没,有!” 魂魄想不到自己视若底牌的秘密,别人一点想知道的欲望都没有,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被以后的孙宇和称为‘命运转折点’的节骨眼,本因为不被子孙理解正生闷气的古圣孙康,听出了浮休道人话里向外释放的强烈的求知欲,淡淡的说了一句:“宋瑞,就当可怜他,让他说完遗言吧!” 表面上无所谓,实际已急的要死的浮休道人,听到古圣孙康的这一句,立刻将孙宇和的身体上正燃烧的火焰用手往外一拉,火焰瞬间凝缩成了小火苗的模样,飘浮在他与孙宇和的身体之间。 见魂魄已经暂时没有湮灭之危,浮休道人这才轻笑着说:“珍惜这次机会,别妄想欺骗谁!” 魂魄本以为前已无路,哪料想又逢一村,知道机会来之不易的他,紧忙以万分感谢的语气说:“高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只是这个秘密有点长,且对某个人来讲很是重要,你确定我可以在这里说吗?” 浮休道人稍微想了想,对他说:“这里没外人,你尽管说。” 得到了浮休道人的准许,魂魄控制的孙宇和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说: “这个秘密要从无中生有之后说起,据我所知,诸天万界之类的非生灵,其诞生尽皆早于生灵,而在生灵这种存在诞生之后,非生灵发生了第一次奇妙的衍化; 此次衍化让非生灵分为两种,一种名为常识非生灵,另一种名为非常识非生灵,它们的共同点是不能以生灵来看待,不同点则是,前一种数量繁多而弱小,后一种基本上都是一个即一族,死生交替永远唯一; 引起非生灵发生衍化的生灵,其最初是哪个种族,谁也不知道,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不是人类,因为人类这个大物种,是在第二次存在衍化末期,突然出现并逐步崛起的; 在人类出现之前,非人类生灵与常识非生灵互相学习,互相争斗,于漫长的磨合中,它们逐渐总结出了一些被它们称为规律的东西,借助这个东西,它们摸索出一系列帮助它们超越自己的方式方法,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它们认识到它们自己都是残缺不全的,于是便开始幻想起某种奇怪的存在; 在它们的幻想中,那种存在要具备完整的六识,要拥有强壮且适合的身体,要同时拥有生灵与非生灵的共同特征; 如此不符合当时认知的幻想型存在,一度被那些参与设想的存在们,亲自否定,直到真人族的莫名诞生,它们才不得不承认,无论有多么不合理,那些应该诞生的存在,一定都会诞生; 人类始族真人族的诞生,至今都被认定为第二次存在衍化的奇迹,为了不至于被淘汰出存在这个范畴,非人类生灵与常识非生灵各显神通,与真人族一起繁衍了大量的各种亚人族; 非人类生灵毕竟也是生灵,在培养出与它们相近的亚人族的同时,也被强大的真人族人类,以及一些特别的亚人族人类,用来反向繁衍,诞生了被统称为后天非人类生灵的后代,它们自身则自称先天生灵; 以上的故事,如果你们想知道,某个人迟早都能告诉你们,可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不甘心被存在分类边缘化乃至逐步淘汰的非常识非生灵,历经无数次推演得来的一线生机,即便是先天知玄,恐怕也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高人,我曾告诉你,我是源祖老爷的走狗,它其实是非常识非生灵的一员,可以称其为主系统,但它更喜欢系统源祖这个称呼,不知为什么,它独独只让我叫它干爹,还亲口给我讲了刚才的那些东西; 它对我说过,先天知玄这样的存在,等同于第二次存在衍化的真人族,只要能弄到一个,便能保它不会被淘汰成不存在,它曾经弄到过一个,因为不懂要保密,被其他的非常识非生灵抢走了,它认定我能帮它找到新的先天知玄,叫我到时候一定不要犯傻,乖乖的交给它,我说完了。” 魂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也不管听的人受不受得了,一股脑儿的将他知道的秘密说了个干净,现场听他说的四人,都早已是脸色各异。 作为四人里最强的存在,古圣孙康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撑在桌上,他本身早在魂魄说第二段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脸上更是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他听到魂魄自称已经说完,瞧了瞧另三人,见他们都没有反应,故意咳了一声,大声的对魂魄问:“你有名姓吗?” 见浮休道人都尊敬的存在,竟主动向他搭话,魂魄赶忙回答:“长久以来,别人一直称我为系统,关于我本来的名姓,我只记得我应该姓王。” 古圣孙康见另三人仍是没有反应,便点了点头又对魂魄大声说:“哦!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王,你不介意吧?” 魂魄听古圣孙康说了‘以后’两字,不由的精神一振,忍不住也大声回应:“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只要合您的意,您怎么叫都行。” 古圣孙康看他还算机灵,淡淡的笑了笑,大声说:“那就叫小王,就这么定了!” 魂魄以为他喜欢大声说话,便更大声的喊了一句:“是,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或许是声音够大,又或许是靠的够近,站在孙宇和正对面的浮休道人,终于在魂魄说完后,有了反应,开口便是:“先生,莫非?” 古圣孙康听见三人中,总算有一个有了反应,便又坐回去,淡然的说:“宋瑞,就是那个莫非,他还是留着比较好。” 浮休道人看了看身前,随即侧过身看向古圣孙康,一脸不解的问:“先生,他那些话,眼下根本就没法验证,万一他是瞎编乱造呢?” 古圣孙康将茶杯放在桌上,扭头看向浮休道人,乐呵呵的说:“宋瑞,你若不想救他一命,又怎会突然咳嗽,没你那声咳,他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浮休道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瞒不过先生,我着实献丑了。” 古圣孙康摇了摇头,看了魂魄一眼,又对着浮休道人喃喃道:“就凭他敢一直念着你那首《正气歌》,便已经能证明他选择了弃恶从善,我虽不比宋瑞心慈,却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浮休道人明白他的意思,转而正面对着他,作了一揖,敬佩道:“先生不愧是先生!” 古圣孙康仅只对他笑了笑,算是受此一礼,转头望向魂魄,淡声说:“小王,你自己从小宇和的身体里出来吧!” 魂魄控制的孙宇和,脸上浮现出不情愿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我……” 古圣孙康见状,面色一冷,沉声说:“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得寸进尺可不是好习惯!” 魂魄见他面色转冷,紧忙解释:“先生慈悲心肠,我本来的确应该别无所求,只是,能留下一条残命,原却并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主动来投降,其实另有目的,望先生能准许我,以我这条残魂换取另一个诉求!” 古圣孙康听到他的话,觉察出他似乎真的早有打算,便故意冷冷的问:“你情愿魂飞魄散,也要换吗?” 魂魄毫不犹豫的直言道:“要换!” 见他果真早有态度,古圣孙康淡淡的说道:“说给我听听看。” 魂魄控制的孙宇和拱了拱手,直截了当的说:“我想请先生替孙宇和作主,承诺不取洛九筝的性命,若有可能,还想请他负责教导洛九筝。” 他的话音刚落,古圣孙康根本没来的及说话,已沉默了有一会儿的甘兰,一脸愤恨不平的说:“你想屁吃!老祖不能答应他!” 仿佛是母女连心,甘兰刚说完,陈念潇便接着说:“就是就是,我妈说的对!” 被抢了话的古圣孙康,一脸不高兴的望着陈念潇,讶异问道:“小甘兰先不说,你这小丫头难道也见过洛九筝?” 陈念潇闻听问话,想都没想,头一昂回道:“没见过,不过我妈说不行,那就肯定不行!” 古圣孙康被她气的想笑,硬忍住转头对着甘兰问:“小甘兰,如果小宇和自己在这里,你觉得他会怎么决定?” 甘兰了解孙宇和的脾性,当然知道他会如何选,她也明白老祖宗这样问她,是希望她能够让步,可要让她放过一个意图害死孙宇和的人,她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于是乎,她也只好出言怼道:“别的事,我都能依他,唯独这种事,我绝不准他答应!” 古圣孙康见甘兰一副‘害我阿和之人必须死’的凶狠样子,皱着眉头说:“你拦不住他!” 甘兰瞪着古圣孙康,咬着牙说:“他若不听话,我就死在他的面前!” 古圣孙康冷声呵斥:“有我在,你死不了!” 甘兰一脸决绝怒道:“您拦不住我,总有您大意的时候。” 古圣孙康哼了一声问她:“他也以死相逼,你怎么办?” 甘兰闻言一愣,想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缓缓的低下了高昂着的头。 古圣孙康看她已无话可说,叹了一声,重重的说道:“小甘兰,小宇和的每个决定,我都希望全由他自己做主,这很重要!” 甘兰一言不发,陈念潇见状,抢了一句:“死老头,你又欺负我妈!” 古圣孙康终于对她吼道:“小丫头,你再这样说话,我可真抽你!” 见他似乎真生气了,陈念潇躲到了甘兰的身后,紧闭上嘴巴。 瞧她们母女都不再说话,古圣孙康这才重新对魂魄说:“小王,我可以暂时替他做主,答应你的这个诉求,只不过,你……” 不等他说完,魂魄主动抢着说:“先生,我懂,提出诉求的,应该先给出诚意。” 古圣孙康无奈的点了点头,望着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几乎在他这一句刚说完,魂魄便已经主动的从孙宇和的身体里往外溢散,没过一会儿,便有一男子魂魄出现在孙宇和的身侧,没有了灵魂的支撑,孙宇和的身体直接一软,而后便往地上瘫去,幸亏陈念潇眼疾手快,勉强的托了一把,才算没让身体直接摔倒在地。 男子的魂魄顾不得身体摔没摔倒,他为了向古圣孙康显示诚意,以损失仅剩残魂的三分之二为代价,强行从身体里取出了四方体。 取出来后,他都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便被四方体强行吞噬,下一瞬间,四方体直接不知所踪。 浮休道人担心孙宇和体内还有残留,将正心焰又引至他的身上,这一次正心焰根本没烧起来,几乎在触碰身体的同时,直接从心口又涌回孙宇和的心头。 第661章 元魄归体,因身回归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微日,申正二刻,农家学社专营农场,孙宇和果身的宿舍内,凭空一道微光瞬息绽放,接着,古圣孙康独自一人回到了这里。 因身元魄几乎与他出现的时间一致,恰好也从真景丸里钻了出来。 “你这是算到我要回来了吗?”古圣孙康见他出现的这么及时,淡笑着问道。 因身元魄看见竟是祖宗归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不是的,祖宗,我……” 古圣孙康瞧他一脸窘迫,没等他说完,抢着说道:“哈哈!跟你说着玩,你认真个什么劲!历时拢共不到两天,便帮你夺回了身体,我这个老祖宗还说的过去吧?” 此话一出,本已现出一副呆样的因身元魄的脸,刹时间变了颜色,简直与传说中的死灰色一模一样,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古圣孙康的脸,仿佛只要不盯着他,就再也看不到似的。 古圣孙康哪里能想到,因身元魄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尴尬的笑了笑说:“我难道做错了?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听到他这样问,因身元魄仿佛是理解了什么,声音略带颤抖的说:“祖宗,我只是请你帮忙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你怎么直接把对方给干掉了?你知不知道盲目的行动,有多么危险?” 古圣孙康闻听此言,一脸茫然,缓了一会儿,才一拍大腿说:“你不是让我替你去拼命,而是让我帮你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是这么回事吧?” 因身元魄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态度极认真的反问:“祖宗,难怪你老人家之前那么抗拒,原来是以为我要请你去赴死啊?我在你的心里,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古圣孙康到底是一个正经读书人,正经的读书人哪有不要脸皮的,被因身元魄如此的反问,他的老脸自然是骤见通红,就在他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辩解之际,宿舍里又是一道微光瞬闪,接着便是一句:“因,你以这样的语气和老祖宗说话,也好意思怪他对你产生错误的理解吗?” 看了看突然回来的果身,因身元魄立刻改变了说话的语气,直接对古圣孙康说:“老祖宗,感谢你老人家,不辞辛劳的替我夺回身体,我刚才态度不好,请你原谅我。” 见因身元魄态度陡然转变,古圣孙康看着站在他身旁的果身,笑呵呵的说:“你是那时候的那个孩子吧?” 果身闻他问来,当即下跪磕头,一连五个,磕罢才说:“祖宗明鉴,正是不肖愚顽,若不是提前留了些手段,今日,祖宗又要被他欺也!” 见他如此,古圣孙康的心里生起了一股暖意,他扭头又看了看因身元魄,摇了摇头叹息道:“明明就是一个人,却又呈现出两个样子,唉!你们这是何苦呢?” 因身元魄见果身下跪磕头,才想起来这次他竟然是站着与祖宗说话的,当即也跪了下去,并对着果身瘪了瘪嘴。 果身直挺挺的跪着,眼里只有祖宗,对一旁因身元魄的各种小动作,完全是置若罔闻。 古圣孙康将果身扶着站了起来,对后跪下来的因身说了一句:“你先回那个里面去,我要与他说几句话。” 因身元魄仰头看了看已经有点激动的果身,直接扭头回到了真景丸内,满脸都是不情愿。 见他已确实离开,古圣孙康语重心长的对果身说:“对他不必太苛责,对你自己更是如此,我真心的希望,你们不会有分道扬镳的那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果身扭头看了一眼真景丸,又转回头望着古圣孙康,一脸真诚的回道:“祖宗,他只要不赶我走,我便与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古圣孙康闻言笑道:“那便很好啊!你把那个带上,随我回趟家。” 果身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大喜,接着便捧起真景丸,与古圣孙康前后脚到达近月亭中。 近月亭外,甘兰已经失去耐心,与陈念潇一左一右,架着孙宇和的身体便要离开孙宅。 浮休道人挡在她们的前面,堵住她们的去路,直接不客气的怼道:“先生之前已说过,不必劳烦那位谭医生,他既已承诺去去就回,你们这是何意?” 甘兰现下只担心孙宇和,根本没有心思与旁人争辩,另一边的陈念潇见浮休道人故意挡路,顿时火冒三丈,张口便要骂人。 正好在这个时候,近月亭中传来动静,她本能的扭头一瞧,却竟看见另一个孙宇和向她这边走来,顿时哑口无言。 果身见陈念潇微张着嘴,直愣愣的看着他,立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烫,强忍下过多的不好意思,捧着因身的真景丸,像完成什么仪式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到因身的身体前面。 在甘兰与陈念潇的双重注视下,跟脑袋差不多一般大的真景丸,被果身直接拍在了因身身体的头顶,几乎在接触的瞬间,真景丸便消失不见。 软塌塌且已有些微凉的因身身体,陡然一怔,紧接着从他嘴里便冒出一句:“谁拍我头顶!” 甘兰与陈念潇的视线,因这一句惊呼,直接从果身的身上转移到因身的脸上,待发现其脸上又有了活人的生气,立刻就警惕起来。 果身见甘兰与陈念潇尽皆是一脸谨慎,无奈的挠了挠头,看向仍在近月亭中的古圣孙康。 古圣孙康正巧也在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便对他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果身顿感精神一振,看向甘兰与陈念潇,淡笑着说:“奶奶,姑姑,他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松手了。” 听见他突然说话,甘兰与陈念潇扭过头看着他,憋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古圣孙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啊!他们本是一人,因故两分,缘何要厚此薄彼?还不快松开手!” 老祖宗都发话了,甘兰自然是不认也得认,陈念潇见她母亲已经松开手,她便也跟着松开手。 接连失去两边支撑,刚刚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因身元魄,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强撑着站在原地,感受着各种知觉的回归,这种失而复得的滋味,意外的竟有点美妙。 短暂的沉默之后,因身终于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已没有任何迟滞的感觉,他这才看了看自己的两侧,笑着说:“奶奶,姑姑,我回来了。” 甘兰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仅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便向着孙宅的大门外跑去,陈念潇见她母亲哭着跑走了,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对着因身比划了几下,而后也跑走了。 因身望着陈念潇渐远的背影,心底满是愧疚与懊恼,站在他对面的果身,见他神情复杂,微微一叹,绕过他,走向近月亭中。 古圣孙康见果身走了过来,笑着对他说:“她们俩个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果身站到他的身侧,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什么也没说。 古圣孙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头,朝着仍站在近月亭外的因身喊道:“你还没有适应好吗?到我这边来!” 因身闻言转过身,直直的走向近月亭,入得亭中,对着老祖宗便是一揖,而后又对着浮休道人恭敬一礼,身形微躬,轻声说道:“若无祖宗与先生的鼎力相助,便是再过一月,我也未必能夺回此身,一是亲祖,一是恩师,俱非外人,若说谢,则情必疏,故而,我便不谢了。” 古圣孙康听他如此说,欣慰一笑,浮休道人却是直言训道:“你见礼前,应该先看看自身有礼还是没礼,怎能说拜就拜?” 因身莫名被恩师训斥,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个瞬间,已是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因身又回到刚才站的位置,不同的是,明显已经洗过澡,并换上一身得体且干净的衣物。 浮休道人这才点了点头说:“现在你可以见礼了。” 因身闻听此言,又要重复刚刚的步骤,还没开始,却听古圣孙康说:“不用了,礼数本就论心,心意到了就行。” 浮休道人见古圣孙康都如此说,便也摆了摆手,算是领了刚刚那一礼。 因身随即站直身体,等若礼成,接着便直言不讳的问道:“祖宗,我想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 知道他肯定有此一问,古圣孙康望了望他,轻声反问道:“你即使不问,我也正打算和你说,只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非常识非生灵?” 听到他的反问,因身明显一愣,继而惊讶的再反问道:“祖宗,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个的?” 古圣孙康没回答他的再反问,而是皱着眉头瞪着他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因身瞧他似乎很急,只好先老实巴交的说:“我是最近才知道的,非常识非生灵是诸天万界中极其神秘的真实存在,它们在一般情况下,都被认为是不存在的。” 听到因身的回答与之前小王的说法基本差不多,古圣孙康叹了一声,喃喃的说道:“看来小王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小王?小王是谁?”因身闻听他所言,疑惑不解的问道。 古圣孙康看向因身,直截了当的回答:“我给他取名叫小王,其实是你想要找的那两个家伙中某一个的一部分。” 因身略微一想,喃喃问道:“莫非是那个四方体?” 古圣孙康点了点头回答:“是的,至少我亲眼看见小王试图破坏的,就是一个四方体。” 因身闻言,疑惑不解的问道:“他既然是四方体的一部分,又为什么要破坏四方体?” 古圣孙康直言快语:“为了显露一个诚意。” 因身不解:“诚意?什么诚意?” 古圣孙康无奈的解释道:“他宁愿舍弃最后一缕残魂,冒死从你体内摘除四方体,只为求我替你做个决定。” 因身喃喃问:“是什么决定?” 古圣孙康直接答:“你不杀洛九筝,并亲自教导她。” 因身以不可置信的语气反问:“他把我从我的身体里赶出去,让我失去了那么多,结果却又想以自我了结的方式,求我去教导洛九筝?他是怎么想的?” 古圣孙康淡然自若的回答:“怎么想不重要,怎么做才最重要,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身体由他控制着主动投降的,若不是如此,事情没这么快解决。” 因身冷笑一声,说:“那又怎么样!最多我不追究他的责任!其他的光靠这个肯定是不够的!” 古圣孙康望了望他,叹了一声说:“你先生的面子,够吗?不够的话,再加上我这张老脸!” 因身扭头看了浮休道人一眼,见他正殷切的望着他,无奈的呼出一口郁气,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会负责教导洛九筝的,她现在在哪儿?” 古圣孙康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小王应该想说来着,只可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也许没有来的及。” 因身淡淡的回了一句:“罢了,等我将地府恢复正常,但凡她还在蓝星,我肯定能找到她。 古圣孙康听因身以这样的语气说话,明白他是在下逐客令,索性便对他说:“你刚刚恢复,应该有很多事要做,我和宋瑞其实也有事要忙,若无其他的,我们打算先走了,你有事,再叫我们便是。” 因身听到他这样说,低下头不作一言,站在他身侧的果身急声说:“祖宗莫管他,不用急着走,我情愿留下来多陪陪祖宗,若是祖宗真急着走,也请让我亲自送一程。” 古身孙康扭头看了看果身,又转头向因身讨回那幅古画,然后才又对有点不开心的果身说:“先做事,再做人,往后的时光长着呢!不急!不急!” 果身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继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古身孙康展开古画,率先进入其中,浮休道人拍了拍因身的肩膀,又对果身笑着点了点头,也进入画里,古画一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近月亭中,只剩下因身与果身两人,因为才发生的一些事,两人实际上暂时都不想搭理对方,可一想起老祖宗才留下的话,果身也只好无奈的与因身主动搭话,商量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第662章 亲人啊!亲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鱼日,丑正三刻,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只留下了一个孙宇和,也就是因身。 经过彻夜长谈,他与果身一致决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主要的工作重心,是将身体被偷造成的各种影响降到最低,为此,他要按照先己后人,轻重缓急的顺序,来逐步的达成预期效果。 按照这个部署,对他来说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迎回沈金莲,再请回金慈云等人,让盐正省孙宅恢复成之前正常的样子。 要完成这件事情,靠他自己找也不是不行,但考虑到对帮了他大忙的曾孙卫队的尊重,他还是请果身出面,与农场里的那个女人联系,让曾孙卫队的人,怎么弄走的,便怎么送回来。 果身刚刚离开,正是要先去办这件事情,而眼下因身自己,反而又成了无事可做的人,除了让孙宅恢复,其余的事他不是离不开果身,就是离不开甘兰,前者还好说,毕竟他是另一个自己,不帮都不行,后者,他清楚的很,这几天的事,恐怕已经让她的心难过透了。 他依稀记得,那年他继太爷爷失踪之后,太奶奶间隔不久也失踪了,当时年岁尚小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以为两个老人出外散心去了。 直到有一天,甘兰满身疲惫的找到他,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嘴上说着‘阿和不怕’,脸上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那是孙宇和第一次亲眼看见甘兰哭,他甚至不能理解,这个比男人还男人,给了他无比厚重的母爱的,人人都惊叹其胸怀的女人,竟然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流眼泪,那个瞬间,他才产生了天塌下来的感觉。 听到他也哭了,甘兰瞬间低下头,忙不迭的给他擦着,一边擦,一边竟还道歉,好像孙宇和哭泣都是她的错一样。 迄今为止,他的亲人们都还不知道,或者说不理解,他孙宇和的眼泪,从来都只为别人流,他当时只是看见甘兰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急哭的。 因为这个,他将甘兰的哭脸铭刻在了他自己的心里,也因为这个,他曾自大的发过誓言,绝对不会再让奶奶流泪。 很明显,他失言了,纵然他已经是蓝星最强,可依旧做不到不让亲人流泪,要不怎么都说,亲人永远都是强者的软肋呢! 他孙宇和做不到断情绝爱,或者说,他在感情这个方面,索取的比常人还要多的多,那种为了修行斩杀亲人的事情,他不仅不会去做,而且会很贴心的去针对这样做的每一个修行人士,他鄙夷那种存在,甚至超过了他对不是人类的存在的鄙夷。 套用孙胜的话,在孙宇和的面前,不顾及亲情的人,绝对是第一个被他淘汰掉的。 孙宇和肯定不会停滞不前,眼下也好,未来也罢,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为了这个,他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逼迫自己去面对哭泣的甘兰。 农家学社专营农场,从盐正省孙宅赶回来的另一个孙宇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内,望着那原先摆放真景丸的桌面,现在已是空空荡荡,心底感到一阵落寞。 从今天起,他又是孤独的那一个,这也许就是他的命运,另一个他注定享受孙宇和的光芒万丈,他自己却永远只能在幕后,为孙宇和这个名字,默默的添砖加瓦。 寅正一刻,果身从床上起来,照常洗洗漱漱,然后将床铺叠放整齐,换上干净的劳作服,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又将毛巾什么的再整理了一下,走到宿舍门边,转头对着桌面想打声招呼,才又看见桌上已空无一物,遂低下头叹了一声,又转回头,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顺手轻轻的把门带上。 寅正二刻,用半炷香的时间走完半盏茶的时间便能走完的路程的果身,终于到达了他负责的地块的管控平台。 曾孙卫队的那个女人破天荒的,已经在管控平台上工作,见孙宇和今天来的反而比她晚,关心的问:“队长,恁是有什么事嘛?要是可以的话,告诉俺呗!” 果身闻声抬起头看向女人,淡笑着说:“香姨,我还真的有事要麻烦你,不过不是这边的事情。” 女人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说:“是卫队的事吗?” 果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别人,才又靠近了她一些,小声对她说:“香姨,你帮我给卫队的人带句话,就说那边已经没事了,可以哪来回哪去。” 女人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对孙宇和确认说道:“就这些?一共十四个华国字,对吗?” 果身点了点头,严肃的说:“还有两个标点,千万不能忘,更不能写错地方,最好今晚上就发出去。” 女人瞅他似乎很急,拍了拍胸脯说:“恁放心,俺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给它发出去,误不了恁的事。” 果身得到满意的答复,忽然捂着肚子,只是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见女人说:“去吧!去吧!这里有俺。” 蒙女人的善解人意,果身冲进了休息处的厕所,刚一进去,便直接消失不见。 近月亭中,一缕烟雾弥散,果身已站在其中,他望着桌面上,那明显用手指抠出来的‘等我’两字,摇头一笑,伸手将字迹抹平,而后,坐到了鹅颈椅上。 军部大院陈宅,孙宇和站在大门口,已有大半个时辰,他好不容易逼迫着自己,从近月亭一路挪到了陈宅门口,却始终没有按下门铃的勇气。 直到寅正一刻,睡醒的陈念潇穿着睡衣,一边给儿子喂奶,一边拉开自己房间的窗帘,才恰好看见低头呆站在自家大门外的孙宇和。 她抱着儿子,走到自家一楼客厅,见一个人也没有,便走到大门后,直接打开了大门。 听到动静的孙宇和,扭头便打算跑走,却直接被陈念潇拽住后衣领,由于惯性,差点使陈念潇摔倒在地。 反应迅速的孙宇和,紧忙转身扶住了她,因此自然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姑姑,你这大早上的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你眼睛没恢复吗?我这是在奶孩子,什么衣衫不整!” “哦!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 “一大早的,天都没有完全亮,你站到我家大门外,总不会是等着给我上一课吧?” “我是来看奶奶的,瞧你们家大门都没开,所以正打算走。” “呵呵!我还不了解你?要真像你说的这样,我们家门铃早响了。” “姑姑,我偶尔也有讲礼貌的时候。” “我也没说你不讲礼貌呀!陈宅大门外也没写‘孙宇和到此不得入内’这句标语吧?” “奶奶好像还没起床,要不我还是过一会儿来好了。” “你想害我被骂啊?进来等,我去洗漱一下!” 孙宇和走进陈宅大门内,又呆站不动。 陈念潇抱着儿子去洗漱,顺带敲了敲父母的卧室门。 陈全刚穿好衣服,正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走,听见敲门声,紧走几步到门后,拧开房门,与女儿四目相对。 “念潇,你妈妈才睡不到一个时辰,这么早,敲什么门啊?” “爸爸,我是替人家敲的,你可不能怪我。” “人家?谁啊?我们家这么早一般不来客人呀!” “你自己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先去洗漱了。” 陈全出了客厅门,看见孙宇和低头站在那里,赶紧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你这孩子,来了往门口一杵,给人家看见,还以为我们家不会待客呢!” 孙宇和抬起头看着他,有点局促不安的说:“陈爷爷,这些天让您担心了。” 陈全忙于公务,甘兰也没有告诉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孙宇和的身体被抢走的事情,听孙宇和突然这样说,疑惑不解道:“那不是公务吗?怎么能算是你个人的事呢?我也就是全力配合,没有什么担心的。” 听他这样讲,孙宇和明白他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便也不打算点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您说的对,是我话多了。” 陈全不疑有他,拉起孙宇和的手,便往客厅走,进入客厅后,他松开手扭过头对孙宇和说:“你自己先坐一会儿,要喝茶自己泡,我去洗个脸漱个嘴。” 孙宇和点了点头没说话,等陈全走开后,看了看不远外熟悉的房门,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转头走到沙发旁,一腚坐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全洗漱完毕,又走到客厅,见孙宇和只是安静的坐下,便又笑着对他说:“我们家喝不起勾曲长青,也不知道你要来,不然的话,我就从单位带点回来了。” 孙宇和没想到他会这样讲,紧忙说道:“爷爷,我不是嫌弃茶叶不好,主要是我现在没有喝茶的心情。” 陈全坐到他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喝了一口,才问他:“你是来看你奶奶的吧?看来,昨天让我家兰兰落泪的,是你小子啊!” 孙宇和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低沉道:“我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早就答应过奶奶,不会再让她落泪,可我,唉!” 陈全哼了一声,低声斥责道:“即便是为了演习逼真,你也不该把自己弄的那么惨,兰兰她最疼你了,你这不是要疼死她吗?” 孙宇和一头雾水,不知道陈全说的演习是什么,等他说完,才疑惑的反问道:“什么演习?我怎么不知道?” 陈全愣了一下,喝了一口白水,回答道:“天兵伐罪啊!就是我都必须全力配合的那个!” 孙宇和完全懵逼,没有他的同意,竟然还搞起演习来了,这也没人告诉他呀!急怒攻心的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张口便要问话,恰好陈念潇走了过来,对她爸爸说:“爸爸,你该上班去了!” 陈全扭头看向女儿,没好气道:“这才几点,我和阿和聊会儿天都不行啊?” 陈念潇耸了耸肩说:“我无所谓,妈妈那你自己解释。” 陈全只好放下水杯,对孙宇和抱歉的笑了笑,赶忙起身向自家门外跑去。 孙宇和望向仍抱着儿子的陈念潇,刚要问什么,她却打着呵欠说:“侄儿,替我向参谋长请个假,我今天得补觉,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 说罢,她也不待回话,转头向自家楼上走去。 孙宇和莫名其妙的,只剩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半天才想明白陈念潇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敲响了陈全夫妇的卧室门。 卧室内,甘兰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身,正好敲门声响起,她便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孙宇和咽了一口唾沫,咳了一声,小声的说:“奶奶,是我,阿和!” 甘兰闻声一怔,继而又抹起眼泪,硬狠下心,咬着牙说:“军长来看我,理应请你进来,只是我心情不太好,你还是请回吧!” 孙宇和听见甘兰竟如此回他,赶忙哀声求道:“奶奶,我知道错了,求奶奶原谅我。” 甘兰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说:“你堂堂军长,说一不二,怎敢欺骗我一个弱女子?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是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你整天吹嘘,你是多么多么的厉害,怎么就被那样的两个东西,夺走了身体,你不是向我保证,会保护好你自己的吗?” 孙宇和听着甘兰如此‘斥骂’,当即忍不住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给她磕头,一边哭道:“是孙儿伤了奶奶的心,是孙儿太过自大,是孙儿不够谨慎,是孙儿有错,求奶奶务必保重身体,不要不管孙儿。” 听到孙宇和哭了,甘兰已经是心如刀绞,又听到他磕头如捣、连声自责,更是直接跳将下床,冲到房门后,一把拽开门,将他搂入怀中。 孙宇和在甘兰的怀里,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没有发现甘兰正心疼的揉着他的脑门,那种场景,一如当年小孙宇和闯祸,被甘潇潇暴揍一顿,哭着找到甘兰撒娇,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甘兰揉的是小孙宇和的屁股。 第663章 什么装疯?我是真疯!·上 孙宇和在甘兰的怀抱里,尽情的释放着心里的苦楚,这些天以来,他所经历的事情,在一般人看来,那就叫已经死过一回。 他是一个坚持当人的人,自然也有着对死亡的焦虑,极长的寿数,唯一能保证的是,短期内,他不存在衰老的问题,不会老死,终究不是不会死,有强有力的手段能庇护自己,也不意味着必然不会死。 幸运的是,他对死亡本身并不太抵触,不幸的是,之所以不抵触,只是因为他认为在当前,他根本不用考虑死亡的问题,仅此而已。 这次意外的发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即便他并没有真死,而只是形成了‘他已不是他’的状态,那些关心爱护他的人,依然会为这种‘不是死亡’的死亡,感到痛苦和难过。 没有这次意外,也许将来有一天,会有另一种意外,来帮他理解这种极其特殊的感觉,真到了那时,情况未必会比当下好。 甘兰一只手搂着孙宇和,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他的脑门,眼中的泪水,也在止不住的流淌,她这一辈子,怕是没得治了,只要孙宇和一哭,她肯定会忍不住的,做些宠溺他的事情。 “阿和不怕,奶奶在呢!我们阿和是大孩子了,是很坚强的好孩子,哭一会儿就不哭了,对吧?”甘兰见孙宇和哭的太凶,自己明明也在哭,却仍以担忧的语气问。 孙宇和听见甘兰的话,抽泣着以很满足的口吻回答:“奶奶,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但我还是希望奶奶惯着我。” 甘兰抚摸着孙宇和的脑门,以很溺爱他的语气说:“嗯!只要阿和好好的,怎么着都行!” 孙宇和望向甘兰,像他小时候一样,喃喃的问:“那奶奶能先别哭了吗?” 甘兰回望着孙宇和的脸,抹了抹眼泪,硬挤出笑容回道:“好好好,奶奶不哭,我们阿和也不哭。” 孙宇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嗯!都听奶奶的。” 话毕,两人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由甘兰扶着孙宇和,一同走到沙发处,相邻而坐。 甘兰终于反应过来,没好气的对孙宇和说:“嗯?不对呀!我上了你这孩子的当了,本来今天,我不打算见你的,这怎么?” 孙宇和紧紧握住甘兰的手,低着头对她回道:“奶奶,再怎么说,我哭那是真情流露不是装的,这次我是真怕了,万一我恢复不了,奶奶怎么受得了啊!” 甘兰察觉到孙宇和的手在抖,心疼的用比较严厉的语气说:“哼!亏你还说的出口,我上次这么疼心的时候,还是妈妈突然失踪那次,这回要不是谭医生说你还有救,我怕是已经疼死了。” 孙宇和抬起脸来,注视着甘兰的脸,老实巴交的承认道:“奶奶,怪我幼年贪玩,不认真学习,才导致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我保证没有下一次,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一定给自己补课。” 甘兰用自己的另一只手,点了点孙宇和的额头,淡笑道:“呵呵!你自己给自己补课,有用才有鬼了,让澜庭教你,我亲自负责监督,要不然,我不放心!” 孙宇和的脸色顿时一变,有些惊恐的说:“奶奶,这就没必要了吧!大伯忙的很,还是不麻烦他了。” 甘兰摇了摇头,以极为强硬的语气说:“这个你别管,什么事都没有教你重要,他要是敢不听话,我揍他一顿就没事了。” 听了甘兰不容推辞的决定,孙宇和可怜大伯一秒,可怜自己三秒,而后以生无可恋的口气问道:“奶奶,既然你已决定,我听你的就是了,能谈别的事了吗?” 甘兰以反将了一军的语气,坏笑着说:“嗯!谈吧!” 孙宇和松开甘兰的手,认真的问:“奶奶,我听爷爷说,咱们盐正省搞了一个演习,有这回事吗?” 甘兰闻听此问,一脸严肃的回答道:“你说的是天兵伐罪吗?那不是我们盐正省搞的,纯粹是天庭对盐正省搞的一次突然袭击。” 孙宇和眉头皱起,又问:“他们有没有提前通知?” 甘兰叹了一口气,仍严肃回答道:“没有,所以我才说是突然!” 孙宇和咬紧牙关,再问道:“一共来了多少人?” 甘兰凝视着孙宇和的脸,直接答:“有近十万!” 孙宇和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以近乎失去理智的口吻说:“好啊!好极了!我们这边正缺劳动力,他们就来了,好的很!” 甘兰拽过他已捏紧拳头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严肃的说:“阿和,你可想清楚了,这事可大可小。” 孙宇和以桀骜不驯的语气对甘兰说:“奶奶,这事它必须得大,我的盐正省,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伐罪了?” 甘兰伸手摸了摸孙宇和的额头,叹了一声说:“阿和,我也对这个演习很恼火,可如果贸然还击,对盐正省没有好处,你最好还是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孙宇和察觉到甘兰的担忧,吐出一口郁气说:“呼!好吧!我等会儿去问问他,晚点再给你答复!” 甘兰摸了摸孙宇和的脸颊,点了点头说:“嗯!这样才对!胡乱出招不是你的风格。” 孙宇和陡然站起身,甘兰先是一愣,而后又问:“你这是要走了?” 孙宇和看出甘兰的不舍,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口有点渴,想泡杯茶喝一喝。” 甘兰松开拽着他手的手,有些安心的说:“坐下,我去泡,到奶奶家里来,还能让你亲自动手?” 孙宇和把脸扭向别处,以半撒娇的语气说:“奶奶,我自己来就行,你要是不准备再补觉的话,不如去换套衣服吧!” 甘兰看他把头扭向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瞬间秒懂,故意的挺了挺胸说:“怎么?奶奶穿睡衣不好看?碍你眼了?” 孙宇和以双手捂着脸,像小孩子一样说:“奶奶!我是大人了!” 甘兰憋着笑,站起身说:“好好好,我换就是了,茶叶在厨房,厨房在哪里你知道的吧?” 孙宇和放下双手,转过身去,面朝向厨房,轻声说:“嗯!我知道,要给你也泡一杯吗?” 甘兰一边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边大声的说:“泡一杯浓点的,我好提提神。” 过了大约一炷香,换了一身得体衣服的甘兰又走回沙发处,孙宇和早就泡好两杯茶等着她。 她故意在孙宇和面前站定,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轻声的向他问道:“怎么样?眼熟吗?” 孙宇和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件连衣裙,挠了挠后脑勺说:“这不是我小时候给你挑的吗?都几十年了,还能穿?” 甘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笑着说:“也就二十来年,怎么就不能穿了,我平日不常在家,一般都穿军装的。” 孙宇和听到她这样说,点了点头回应:“哦!难怪!” 又坐到孙宇和身旁,端起浓茶喝了一口,甘兰才又扭脸看着他,微笑着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为什么要买它吗?” 孙宇和放下茶杯,稍微一想,红着脸说:“不就是骗我穿小裙子嘛!我怎么会忘记?” 甘兰认真的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说:“唉!一晃你都这么大了,那条小裙子你肯定是穿不了了吧!” 听她说这么一句,孙宇和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扭脸看向她问道:“呃~!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昨天我身上那件小裙子是谁给我穿的?” 甘兰扭头喝了一口浓茶,没好气的说:“哼!还能有谁?难不成是我?” 孙宇和又端起茶杯,无奈的说了一句:“呵呵!看来还真是她干的好事了。” 甘兰又看向他,犹豫了一下问:“我走了之后,老祖宗应该告诉你一些事了吧?” 孙宇和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说:“嗯!是说了不少!” 甘兰咬着牙问:“那个死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孙宇和看着她的脸,斩钉截铁的说:“我认可了老祖宗的决定。” 甘兰扭脸望向手里的茶杯,不甘的问:“阿和,这次你能听奶奶一次吗?” 孙宇和看着她的侧脸,认真的回答:“奶奶,她也是可怜人,我下不去手的!” 甘兰颓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那算了,奶奶不为难你。” 见手里茶杯中的茶水已干,孙宇和将它放到茶几上,伸手抢过甘兰手中的茶杯,仰头便喝了一口,虽被苦的五官都扭曲了,仍是硬着头皮咽下。 甘兰扭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一样,喃喃的问:“苦不苦?” 孙宇和硬是又喝了一口,眉头紧皱的对甘兰说:“奶奶喝过的茶,一点都不苦,很香很香。” 甘兰眼睛又有点红,却以坏笑的语气说:“我看你是想和奶奶亲嘴吧!” 孙宇和放下茶杯,像是回到童年时,红着脸说:“等我长大了,要奶奶给我当新娘,一辈子对奶奶好。” 甘兰别过脸去,声音微颤道:“嗯!可以呦!奶奶愿意嫁给我们小阿和。” 孙宇和伸出双手,握住甘兰已微微有点细纹的手,认真的说:“奶奶,阿和要奶奶永远都陪在身边,求求你,修行吧!” 甘兰转过头红着眼眶,望向自己昔日戏称的‘小郎君’,点了点头,却又不舍得说:“你陈爷爷怎么办?奶奶也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 孙宇和深情的看着甘兰,毫不犹豫的说:“只要奶奶愿意,陈家自此以后的修行事宜以及修行资材,我孙宇和乃至孙门,一力承包,饶是大界寂灭、万类哀嚎,必先保陈家无恙!” 甘兰听孙宇和如是说,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点头应下,孙宇和向她承诺,过些日子,便会亲自将助陈家全家踏开天关的首批资材送到,届时也会亲自助陈家成为华国第二个修行世家。 话说完,茶喝干,终是曲终人也散,但又像曲总有重奏之时一样,人散了,只要未凉,便可他日再聚。 寅正三刻,近月亭中,因身回到了此处,见果身正百无聊赖,疑惑问道:“果,你怎么不给自己泡杯茶?就这么干等着,不无聊吗?” 果身抬头看向他,故意说:“你家的茶太高级太贵,我一个种田的,可不敢乱喝。” 因身直接坐到他的对面,仿佛没听到他刚才那句,沉声问:“那边怎么说?有回应吗?” 果身耸了耸肩道:“香姨答应今天中午联系卫队,应该很快会有人联系你,确认情况。” 因身吐出一口气,放松的说:“看来家里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有你帮我,真好。” 果身淡笑着说:“我就是你,能不为你的事上心吗?你办不了的事,交给我就对了。” 因身直勾勾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问:“你都这样说了,应该也能对演习负责吧!” 果身疑惑不解的看向他,喃喃问道:“我用我的法子之前,已经提前告诉你了,你这是对我过河拆桥,这有点过分了吧?” 因身一拍桌面,咬牙道:“你别胡说八道,自始至终,你都没有说,你那个法子是针对盐正省的军事行动,你知道有近十万左右的人响应了这个所谓的演习吗?如果是华国军兵士,我也没这么生气,可来的竟是天庭的那帮持证神只,他们的素质参差不齐,你不会不知道吧?” 果身闻言,又惊又怒,站起来说道:“我一片好心,成驴肝肺了?农老帅竟然能调动这么多持证神只,我又怎么提前知道?他们来这么多,总该提前报备了吧?” 因身看他也怒,知道事情应该不简单,对他摆了摆手,让他坐下,呼出一口气说:“果,我没有不感激你的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刻薄寡恩的人,看你刚刚的表现,要么是你被忽悠了,要么是农老帅没控制住局面,我个人比较倾向后者。” 果身坐了下去,听完他的话,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有其他的老帅参与了?” 因身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近月亭外,直声说:“要斗,我孙宇和奉陪便是!” 第664章 什么装疯?我是真疯!·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鱼日,卯初三刻,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孙宇和的因身与果身已将针对大演习的反制计划,拟定了七七八八。 该反制计划,主要由侦别、诱捕、择地改造三个连贯的部分组成,与其说是反制,不如说是孙宇和的一次小小任性,主动送上门的福利,不去接收,那不等于是穷鬼冒充大富豪—就剩穷大方了。 对于计划的主要构成,果身完全没有意见,表示要全力的支持因身,只不过对计划的某一个细枝末节,他始终不能表示认可。 “因,既然计划里都有侦别这一项了,又为什么仅限于侦别持证神只有没有伤害民众,难道不需要查一查他们背后具体是哪个吗?”果身望着一脸坚定的因身,疑惑不解的问。 因身紧盯着他的脸,以不能理解的语气答:“果,查清是哪个有什么意义?伤害民众的是持证神只,又不是背后那个谁谁谁,真那样做,除了会增加下面人的工作强度,我想不到其他的用处。” 果身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直视着他,又问:“因,至少不能让帮了你的人也受同等待遇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怎么不先惩罚我?” 因身紧皱着眉头,死盯着他,反问:“果,要是启动无限追责的话,我才是主要过错人,按照你的理解,我是不是也要担责,即便我真的担责,能解决当下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当下这件事情的核心,到底是什么吗?” 果身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嘴脸,强硬的说:“因,无论你是出于什么方面的理由,最起码,农老元帅的人,你得放过,我可还在农场呢!” 因身拍了拍脑门,深呼出一口气说:“果,你不喜欢权谋,可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吧!莫非你以为别的老帅参与大演习,是农老帅主动邀请的吗?他会主动的把一件原本可由他完全掌控的事情,交出来,由其他的谁谁谁瞎掺合吗?如果是这样,我之前又为什么要说他控制不了局面了呢?” 果身盯着因身的脸,一脸认真的说:“因,我懂你的意思,就是因为我懂,我才希望你不要拆他的台,他是大演习的主发起人,如果连他自己的人,他都保不住,那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 因身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又气又急的说:“果,你懂个毛线啊!还我拆他的台?我费劲巴拉的和你拟定反制计划,难道真是为了我自己?你没有发现,该计划压根就没有名字吗?” 果身莫名被骂,也气急的反问:“因,我真理不清你们那些个弯弯绕绕,你就不能跟我明说吗?我还能背叛你不成?” 因身眨巴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声说:“唉!果呀!你真是那个啊!神洲大陆一直以来都是封建奴隶制度与帝国制度此消彼长,互有胜负,直到华国建立,宣布彻底废止前两种制度,改为施行百里总枢机设计架构的三权分立制度,才迎来新的气象,哪怕后来又变成了四权分立,也仍旧是反帝反封建的。” 果身不耐烦的抢着反问:“因,这种小屁孩都知道的课本知识,我需要你教吗?” 因身瞟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还没有说到重点呢!华国建立至今七十多年了,虽然也发生了不少大事,可总体来讲是和平且稳定的,民众对于现今的生活基本上都是满意的,各权力机关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大致也都能内部解决,这本应该是很好的发展现象,在某些欲壑难填的野心家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权利是很厉害的,它能让曾经的英雄变成贪婪的狗熊,能让贞节的烈女变成放浪的荡妇,能让聪慧的智者变成狂妄的愚者,总之,它基本上已经算是无所不能,对权利的疯狂追逐,说白了就是嫌弃自身的贡献与地位不匹配,希望能拥有更高级更广大的权利,那种权利显然是不容分立的,显然是不容平等的,显然是要独自拥有的,果,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你应该能猜到,那到底是什么了吧?” 果身听他说话,越听越心惊,待他好容易说完并出言问他,他才惊诧莫名的回答:“因,你的意思是华国有人想要做皇帝,复辟废止制度!” 因身直直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嗯!人嘛!也就那些个追求!我没有推行《造仙计划》以前,军长及军长以上、各学社头领、七星以上的科学家、三千六百议员及其家族,哪个不是权利的拥护者?要说无私,除了太爷爷,也就百里总枢机一个,哪怕是太奶奶还有我,对权利也不敢说毫无眷恋,她是因为爱着太爷爷,而我则是不想让娘亲失望,仅此而已。” 果身听了他的话,试探性的追问:“因,《造仙计划》毕竟已经推出了,权利应该已经没有谁会去追逐了吧?” 因身摇了摇头回答:“果,权利的粘着性,可比金钱大的多,华国解决了民众的基础生活需求,按理来说钱即便不是废纸一张,,也不应该仍有现在这么多民众去追求,钱尚且如此,何况权呢?大多数的权利拥护者,因为《造仙计划》的出现,转移了原先的目标,对于孜孜不倦的野心家来说,这简直是替他们扫清了一大阻碍,让他们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可能性增大,实现难度降低。” 果身以惊疑的语气问:“因,等于说是你帮了他们一把?” 因身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对,这大概就叫做祸福相依。” 果身若有所悟的问:“因,按照你说的,若是我没有理解错,某人或者某个群体明面上是参与演习针对盐正省,暗地里的心思,却是逼农老元帅做选择题,对吗?” 因身点了点头,苦着脸回答:“一点都没错!” 果身低下头,颇为后悔的问:“因,如果是你亲自与农老帅谈,应该绝不会同意演习吧?” 因身看了看他,认真的说:“果,事情已经发生,就别争什么你的我的了,农老帅是老江湖,我都能推出来的事,他哪能不知道?这全是他老人家的深情厚意啊!我得领,必须领,且还要让他老人家吹不到风淋不着雨!” 果身终于是理解了因身的坚定所在,点了点头说道:“这下我是真懂了,我拥护你之前的决定,你直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去做?” 因身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回农场之后,尽快将反制计划写在纸上,命名为附加内容,等到农老元帅向你询问,你就说是你搞忘了,然后把附加内容给他,老人家睿智的很,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但以防他舍不得下我这条破船,你告诉他,孙宇和的破船不要船票,随时欢迎一切志同道合的人。” 果身听完记牢,站起身说:“因,要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尽量早点回去比较好!” 因身望了望他的脸,点了点头说:“有理,你先回去,其他的事情等这件事先告一段落,再做打算。” 果身见因身点头同意了,遂也与之告别,一步踏出,瞬间离去。 因身答应过甘兰会给她答复,见果身已离去,本打算直接瞬移到陈宅客厅,但一想到,天光已大亮,很多人都起来上班了,便选择一路走过去。 走到孙宅大门口,看着那倒在一旁的大门,摇头一叹,又随手一挥,大门立即恢复如初,甚至可以算是焕然一新。 接着走了出去,却仍敞着大门,毕竟主人家已经回来了,老是关着大门,对宅子来讲,确实有点不吉利。 朝着陈宅的方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孙宇和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一路走来,只要是一看见他,大家都尽量离的远远的,虽然他不如他太爷爷平易近人,可往常大家看见他,也还是会主动与他聊几句,今儿个怎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路过谭杏林的暂住宅邸,孙宇和本打算与他说说话,老祖宗告诉过他,谭杏林为了保护他,吃了不少苦头,孙门子弟要知恩图报,可惜的是,谭杏林好像早就出去工作了,大门关的严严的,家里压根就没有人。 无奈,孙宇和只好收拾心情,继续往陈宅走,刚走到拐角处,正好被一道身影迎面撞上。 孙宇和自身是纹丝不动,撞他的身影却被反弹的跌坐在地。 孙宇和仔细一看,见是小时候的玩伴之一,便笑着对她伸出手说:“是芸芸吧?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来,我拉你起来。” 身影没拉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向后退了一大步,有点惊恐的说:“军长,我这几天减肥,有点低血糖,不怪您。”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芸芸,你以前不都是叫我和哥哥吗?现在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们之间不应该这么生疏。” 身影又往后退了一小步,弱弱的说:“军长,小时候的事已经是几十年前了,这么多年未见,恐怕您已经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不生疏不可能吧?” 孙宇和疑惑不解的说:“什么两个世界?你不是在军警系统工作吗?我们是同事啊!” 身影向前挪了一点,惊讶的问:“您怎么知道我在军警系统工作?” 孙宇和笑着回答:“我是军长啊!” 身影改口又问:“我的意思是那么多人,您怎么偏偏记得我?” 孙宇和细声细语的答:“芸芸,我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当然也有亲疏之别,虽然我不会对陌生人有莫名的嫌弃,可我对亲近的人多一点点关注,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小时候,我俩还扮过夫妻,你还亲过我吧!” 身影见他如此轻声细语,又主动靠他近了一点,红着脸说:“我……我没有,你胡说,最讨厌和哥哥了!” 孙宇和爽朗的笑了笑,说道:“你这不是叫我了吗?挺好听的!” 身影有点扭扭捏捏的,用似蚊若蝇的声音说:“和哥哥,你还像小时候一样坏,就会欺负我,难怪外面……” 孙宇和见她突然捂着她自己的嘴,疑惑道:“外面?外面怎么了?” 身影松开手,小声说了一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孙宇和点了点头,淡定的说:“说吧!我对你有足够的容忍度。” 身影鼓足勇气直接说:“从昨天开始,盐正省都在传你得疯病了,我们军警系统出动了好多人,到处抓造谣的人。” 孙宇和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愣了一下,声音低沉的问:“你觉得我疯了没有?” 身影斩钉截铁的说:“我觉得你跟以前一样,除非你以前就是疯子。” 孙宇和闻听回答:怅然一笑:“哈哈哈!疯对了时候,疯比不疯好!” 身影被突然的大笑吓了一跳,疑惑道:“呃~!啥意思?”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说着玩的,你去上班吧!” 身影微笑着点了点头:“嗯!那我先走了,和哥哥,下次再见。” 孙宇和对已经转身的她挥了挥手,说:“下次见。” 目送她离去,继续朝着陈宅进发,才走了仅一步,身上突然掉了什么落到了地上,孙宇和弯腰捡了起来,细细一打量,立刻扭头看向远去的背影,只因他捡起来的是一封信,一封他曾见过的一种密信。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将手中的密信暂时放到上衣口袋里,而后,继续向陈宅走。 没过一会儿,终于走到了陈宅,孙宇和正好碰上已换上军装,要出大门的甘兰。 “奶奶,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孙宇和疑惑的问。 甘兰直接回答:“上班呀!都卯时了,不去上班还能去哪儿?你倒是怎么又回来了?” 孙宇和愣了一下说:“我之前不是说过,会给你答复的吗?” 甘兰才想起来一样,不好意思的说:“哦!对对对!差点搞忘了,这么快啊?” 孙宇和一本正经的说:“军政大事,宜早不宜晚,以免民众受其害。” 甘兰呵呵一笑,点头说:“嗯!说的有道理,走,我们去客厅!” 孙宇和回了一个“好”字,紧跟着与她一起又进了陈宅客厅。 两人进入客厅后,相对而坐,孙宇和先开口:“奶奶,我刚刚来的路上,碰到芸芸了,她告诉我,盐正省民间,从昨天开始,一直有人传播我得了疯病的谣言,你知道这个事吗?” 甘兰摇了摇头:“这个恐怕要问你姑姑,我还真不太清楚。” “不问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我只是告诉你一下,有这个谣言的存在,我打算借它用一用。” “用它做什么?你想装疯卖傻?” “我是想以疯作奇,本来我打算正面与有些人对上一场,可既然有这么好的挡箭牌,我为什么不能用一用?”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奶奶,我与他商量过了,决定要与有些人斗一斗,省得他们觉着老舵手暂时不在,便打算掉转船头往回走,我这个小舵手可还在呢!” “你决定反制大演习了?” “嗯!决定了!” “阿和,你可想好了,万一一个失误,等着你的可只有粉身碎骨啊!” “甘兰的孙子,不敢为天下先,不敢为华国几十亿民众争上一争,对的起当年的那口奶吗?” “好!说的好!果然是奶奶的好大孙!风里来雨里去,奶奶陪你一起,你掌舵,奶奶亲自给你扬帆,便是对头是天,也要搅它个窟窿!” 第665章 狂徒对疯子,曾孙对曾孙·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丑正一刻,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坐在鹅颈椅上凝望着西月的孙宇和,右手里捏着一张来自龙省议会的质询,心底泛起滔天的巨浪。 他手里捏着、桌上铺着、亭内外地面散落着的,全都是内容差不多,只有时间与发出机构不同的质询,这些质询都只问了他三个问题,即:你想独裁吗?你要霸权吗?你打算横压七国吗? 若不是心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灼烧般的疼感刺激着他,恐怕他现在已经做出了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将手里的质询随手一扔,孙宇和按揉着心口,呼出一口郁气,喃喃的嘀咕:“没事的,有你在,我做不出恶事来!” 不知是话语的原因,还是按揉起了效果,心口的疼感慢慢消失,他在一片咒骂中站直了身体,践踏着满地的纸张,一步一步的走入了自家客厅,取出一只茶杯,给自己沏了一杯勾曲长青。 没有像平时那样,浅口慢饮,他今时选择如同饮酒一般,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待放下茶杯,他自嘲般的咒骂着他自己:“茶是好茶,水却是凉水,喝的又急,哪有什么茶味,白瞎了一撮好茶叶。” 话音落,处于极北,从不下早雨的盐正省,突然在月尚西、日未升的凌晨,下起了瓢泼大雨,本来已有些天光的天空,又变得黑暗不见天。 孙宇和握着空茶杯,站到自家客厅大门外,看着那些到处散落的质询,被浇透浇烂,恍若视而不见。 恰在此时,陈念潇带着一个女子,跑到了孙宅大门下,正好看见孙宇和端着杯子,看着什么,顺着也看过去,见是散落一地的文件,赶忙冲入大雨中,边骂边捡。 怕淋坏姑姑的身子骨,孙宇和只好把握着杯子的手,往大雨中一伸,雨水奇迹般的都向着茶杯落去,转眼又是一杯茶。 天云散,雨水歇,孙宇和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眼角终是不争气的流了一滴泪,看着陈念潇与另一个女子捧着湿透的纸张,向着他小跑过来,他的嘴里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真是一杯好茶!” 待两人都到了他对面,孙宇和这才认出了另一个女子的身份,正是几天前意外撞见的芸芸。 陈念潇将湿透的文件,扔到了孙宇和的怀里,又将芸芸手中捧着的,也抢过来扔给了他,然后便拉着芸芸的手,也不打声招呼,直接去了孙宅的卫生间,碰的一声,很用力的关上了门。 孙宇和望了一眼她们离去的方向,扭头看着怀里明明已经湿透,却仍是字迹清晰的两摞纸张,心里第一次对华国的科技水平,产生了微微的厌恶感。 过了约半个时辰,陈念潇与芸芸一起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两人都看见孙宇和盯着湿纸张发呆,互相对视了一眼,转头走到他身边。 “阿和,你家卫生间里那台烘干机不错,是最新款吧?”陈念潇为了打开话匣子,主动问道。 孙宇和扭头看向她,轻声回应:“姑姑,那些都是秋风买的,我不太清楚。” 陈念潇呵呵冷笑道:“是呀!你堂堂大军长,怎么会关心这些呢?就好比我昨天下午,捧着一摞那么厚那么重的文件,送到你这里,你却把它都扔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它泡在雨水里一样,人家的劳动成果你尊重了吗?” 孙宇和听她这样问来,知是应有误会,赶忙对她说:“姑姑,你误会我了。” 陈念潇火急火燎的说:“我误会?不就是大前天骂了你几句吗?你答应我的事,却根本提都没提,害的我被我妈骂了整整两个时辰,我还不能对你发点火?” 孙宇和直视着她的脸,诚恳的说:“那个事的确是我不好,你骂的对,我接受!可是……唉!姑姑,你看过这些文件的内容吗?” 陈念潇直接摇了摇头说:“封皮上那么大的‘秘’字,我是看不清还是怎么的?” 孙宇和闻言随手一甩,两摞纸张立时变干,他直接递向她,口中说:“你看看吧!” 陈念潇嘀咕了一句:“你比烘干机还快啊!”接着便拿到手中看了起来,看完顿生惊愕,又拿过另一张,快速看完,脸色大变,不死心的拿过第三张,扫了一遍,愣在当场。 孙宇和直言问她:“姑姑,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毁掉它们了吗?” 陈念潇喃喃的点了点头说:“这些人是有大病吧!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根据嘛!我觉得你对那些持证神只的处理,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怎么能对你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 孙宇和叹了口气,认真的说:“姑姑,他们中有些人是随大流,有些人是故意找事,还有些人却是为了我好,不管怎样,除了亭子里的那些,其余的我通通都不能留,这一页页的纸张,若是留了下来,都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成为一柄柄杀人的利刃,他们可以欺我,我却不能不为他们惜命。” 陈念潇见他如此,呢喃的问:“照这样看来,我来的恐怕不是时候吧?” 孙宇和从她手里又拿回那些纸张,淡然的回答:“无妨,过会儿我再毁一次,就当我再可怜他们一回。” 陈念潇尴尬的苦着脸笑了笑,不好意思再说话。 孙宇和看了芸芸一眼,问陈念潇:“你怎么和芸芸一起来我这里啊?” 陈念潇仿佛这才想起来一般,急忙说:“芸芸上报给我爸,说她自己有一样东西丢了,丢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她又不敢单独来你这,我便自告奋勇带她过来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陈念潇转头看向芸芸,直接说:“芸芸,你丢了什么,直接自己问他,有我在,他不敢骗你。” “我……”芸芸幽幽的看着孙宇和,只说出了一个字。 孙宇和秒懂,对陈念潇笑着说:“姑姑,芸芸找我有什么事,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在这里,她不方便说,你能先回家去吗?” 陈念潇不满道:“到底是什么?你不会做了对不起金莲的事吧!” 孙宇和瞄了芸芸一眼,没好气的对陈念潇说:“姑姑,你别乱说话,芸芸的脸都红透了!” 陈念潇又看向芸芸,发现真如孙宇和所说,赶忙道:“呃~!芸芸,对不起啊!我说错话了,你真的打算让我回避吗?” 芸芸并没说话,仅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念潇当即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扭头就跑出了孙宅,直到她出了孙宅的大门,孙宇和才对芸芸问:“你是为了那封信才来找我的吧?” 芸芸一听,拍了拍胸脯说:“真的是你捡到了呀!谢天谢地,可给我吓坏了,和哥哥,你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呀!” 孙宇和也不避讳,直接说:“芸芸,曾孙卫队不是有规矩吗?你不问,我不答。” 芸芸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卫队?有这个部队吗?” 孙宇和一愣,反问道:“你不是卫队的人?” 芸芸摇了摇头说:“卫队到底是哪个部队?” 孙宇和反应过来,改口问:“你那封信是从哪儿得来的?” 芸芸挠了挠头回答:“那天见到你之前,我去附近的军体公园晨练,一个陌生的大姐,托我转交给你的,本来我鼓起勇气,想一口气跑到你家大门口,偷偷塞到信箱里,结果刚开始跑便撞到你了,一紧张,就把那事给忘了。”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再问道:“那你为什么今天又来找我呢?” 芸芸挺了挺小胸脯子,骄傲的说:“和哥哥,我可是军警呀!虽然只是个文员,可军人的素养,我还是有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绝不欺骗民众,不都是条例规范吗?我后来找不到那封信,可给我急坏了,水都喝不下去,所以我才向上汇报。” 孙宇和听了她的回答,赞叹的说:“芸芸,你是好样的!想不想换个岗位呀?” 芸芸一听,很是激动却又略有犹豫的回答:“想啊!只是,我不想离开军警系统。” 孙宇和笑着问:“你是不是学法医专业的?” 芸芸讶异的回答:“嗯!和哥哥,你连这个都知道呀!” 孙宇和点了点头说:“让你做文员,确实屈才了,你替我办件事,我让他们给你调到鉴证中心去,好不好?” 芸芸眉飞色舞的回答:“好的呀!嘿嘿,可不能太难办哦!” 孙宇和掏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递给芸芸,淡定的说:“不难办的,帮我把这封回信,转交给那位大姐,就这点事。” 芸芸望着手里的书信,眉头微皱道:“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呀!” 孙宇和呵呵笑着说:“你明天像你以前一样去晨练,她肯定在那边等你。” 芸芸一听,又眉飞色舞的说:“嘿嘿!这么简单,你可不许后悔哦!” 孙宇和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后悔,我说话从来不后悔。” 芸芸把书信往随身包里一揣,开心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嗯!千万记得去啊!” 芸芸认真的回了句:“我一定会去的,和哥哥,再见!”说罢,转头向孙宅的大门外跑去。 孙宇和对着背影,挥了挥手,眼神中隐隐有些激动。 大约到了卯初一刻,孙宇和将近月亭里留下来的质询,一一做了答复,又摞到一起叠放整齐,置放到桌子的一边。 至于那些不该留的,他早已经将它们都吃掉了,没错,就是全都吃掉了,那些恶毒的咒骂之语,胜过当世最烈的毒药,唯有他这样的肚肠,才能将它们一一收纳,消于无形,或许这就是之前,天和地都不愿收留它们的原因。 愚夫愚妇,若是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誓必不会去干,即便他们自称他们知道些什么,实际上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能看到万世太平的人,岂会不知道眼下的困顿,岂会不知道于鬼窟中点灯,必有千刀来斩万刀来杀,他也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知道凡愚只惜一日之食,只要一身之衣,对长久之事,多从不考虑,顾此,必会生出短浅之陋问,发狠之诘责。 些许陋责,于胸怀宽广之人来说,不过尔尔,可落到阴私贼头的手上,那便是要命的刀,索魂的钩。 孙宇和是不可能被打倒的,更有近亿年可活,那些恨他的人报复不了他,必会对他的同行者下手,会编造各种被歪屈的事实,攻讦他们,哪怕是爱他的人,有些时候,也会因为一时昏头,做出一些后悔一生的事来。 为了防止这种事的发生,孙宇和只能效法大海,以惊煞旁人的肚量,消化掉一切赞美与侮辱的言辞,务必保证不留下一丝痕迹,好让好人不遭灾,坏人也使不了坏。 军部大院住宅区,于各省而言,都是比较重要的地方,起先,它们的规模都不算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类人员增多,致使军部大院住宅区,一扩再扩。 以前人口少的时候,扩大军部大院住宅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伴随着各省的人口激增,一些军部大院住宅区的弊端就被拿出来说事了。 比如盐正省的军部大院住宅区,随着扩建产生了三圈围墙,进出很不方便,且最外层的围墙正好隔开了两条街道之间的最短通路,给民众的出行增加了极大的不便,原本,民众只是希望能拆掉最外层的围墙,方便出行,大元帅知道后,大手一挥,下令直接拆除所有的围墙,并欢迎民众去原大院住宅区域参观串门。 此举深得民心,也被很多有类似情况的省,争相效仿,盐正省的民众为了表示对大元帅信任他们的感谢,自发的仍以军部大院称呼那片区域,并经常去那边游玩。 孙宇和回到盐正省接任军长以来,由于各种原因,待在孙宅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因此,即便有民众来访,他也注定见不到。 这几天,因为执行反制计划的原因,他需要在家里办公,等同于时时刻刻都在家,故此,也能看见不少民众经此‘路过’。 可惜的是,也许是民众以为他现在是个疯子,路过这里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便迅速的离开,没有一个敢到他家里串门的。 因这个的缘故,孙宇和忙完公务以后,都只能静静的坐在近月亭里,闭目假寐。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一个全身隐没在黑色袍子里的人,没得到孙宇和的回应,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孙宇和睁开才闭上不久的眼睛,疑惑的看着那人,喃喃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笑了一声回答:“当军长就是大白天睡觉啊?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也可以当呀!” 孙宇和站起身,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其实当军长最简单了,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大多数民众不反对,且还能支持你,你就可以当了。” 那人‘哦’了一声道:“也就是说,大多数民众不支持,就肯定当不下去喽?” 孙宇和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对呀!就是这个意思啊!” 那人冷冷一笑,咧嘴道:“我觉得不是!” 孙宇和疑惑的问:“你觉得应该怎样?” 那人凶狠的说:“不支持老子的,通通送到镇狱省去,那里可没有人权!” 孙宇和吃惊的看着他说:“你这个想法太猖狂了,这样不好。” 那人不屑的反问:“我狂?你一个疯子,竟然认为我狂?疯子也有理智吗?” 孙宇和冷下脸来,直声道:“你是谁?不是来串门的民众吧!” 那人傲然的回了一句:“你猜啊?” 孙宇和摇了摇头,直言:“这个玩笑很没有意思,我现在也不想猜哑谜!” 那人掀开罩帽露出脸,凶恶道:“真没意思!老不死的非让我来见你,我就不该听他的!” 望着明显化了浓妆的女人一样的脸,孙宇和疑问:“你是?” 那人粲然狂笑道:“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 孙宇和恍然大悟的说:“噢!你是林镇孙!” 那人一脸不可思议道:“这样你都能认的出来?”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说:“认不出,是你后面的人告诉我的。” 那人转头一瞧,顿时怒道:“周圆圆,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别跟来嘛!竟然还举个牌子出卖我!” 第666章 狂徒对疯子,曾孙对曾孙·中 周圆圆见林镇孙真的转头看向她,还骂她,急的噘着嘴对孙宇和说:“孙教习,我不都摆手了吗?您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呀?” 孙宇和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笑着回应道:“圆圆,我以前讲过,除了敲闷棍之类的暗招子,其余时候不要老站在别人的身后,不然的话,那人会养出戒心,以后就不好下手了。” 周圆圆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一脸坏笑的看着林镇孙,扔掉了手中高举的牌子,往旁边挪了几步。 林镇孙被她看的汗毛倒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连忙甩了甩头,他头上那些个女人的头饰,因此叮当作响,乱作一团。 认出是自己曾经的两位学生,孙宇和刚刚才生起的警惕心,几乎在瞬间便荡然无存,他又一次坐到鹅颈椅上,微闭眼睛,打算养养精神。 反应过来的林镇孙,转回头又看向孙宇和,发现他旁若无人的又睡起觉来,气愤的故意发出很大声响,向他走去。 孙宇和听着叮铃咣当的响动,以及很重的脚步声,越发的向他靠近,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闭目侧靠在鹅颈椅的椅背上。 林镇孙越是靠近孙宇和,越是觉得步履维艰,觉得似乎天地都在挤压着他的身体,他竭尽全力的走进了近月亭,以近乎等同于挪动一样的步伐,一点一点的靠近着,他想要超越的男人。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因为长的不好看,脾气又不好,就连他的父母都比较嫌弃他,除了他的太爷爷,几乎没有人会对他笑。 就是这唯一一个会对他笑的人,只要一听到有人提起姓孙的,笑脸便会立马凝固,尤其是听到关于大元帅的事情,更是偶有雷霆大怒。 他没有读过公学,由他太爷爷亲自教导,那是一段令他至今想起,都仍会大汗涔涔的不堪经历,而让他有这种经历的原因,据说只是因为大元帅家出了个神童。 孙宇和,这个折磨了他整个童年时光的名字,被他太爷爷死死的刻在了他的心上,超越他、击垮他、毁掉他,成为了他深埋心底的不二追求。 初听到孙宇和流亡的消息时,他曾担心到睡不着觉,他不许孙宇和败给别的什么人,他认为孙宇和只能败给他; 又听到孙宇和被称为英雄,荣归盐正,他嫉妒到挠破了他自己脖子上的血管,恨不能撕他的肉用以佐餐。 他的太爷爷让他去参加一个学习班,说是为了让他竞争什么神位,他本不想去,只是听说孙宇和也去了,他才亢奋的也赶了过去。 等他到了地方,才得知孙宇和竟然是授课教习,是负责给他这样的精英学生上课的,差点没把他的肺给气炸了。 他亲眼看见,孙宇和被很多人簇拥在中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杀死他。 那几十天的学习,对于他来说,每时每刻都是酷刑,他好想孙宇和直接死掉,又害怕他死了,自己的人生变得没有意义。 后来的考试,更是让他更加仇恨孙宇和,因为他没有考到被要求的神位,受到了他太爷爷极严厉的斥责,他从斥责中得知,考试以及考场,孙宇和都是主设计人之一。 自己一直仇恨着的同龄人,竟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证明,他的优秀以及他的不可战胜,这如何不让他的愤怒值达到顶峰。 最让他绝望的是,他的太爷爷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开始夸奖起孙宇和来,还让他不要仇视孙宇和,要多多的向他学习。 在那一刻,孙宇和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他最尊敬的太爷爷也成了老不死。 “孙宇和,你竟敢蔑视我,蔑视到了如此这般的地步吗?你,不许睡!!!” 孙宇和根本不搭理他,甚至于脸上还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林镇孙五官出血,骨骼作响,距离孙宇和仍足有半米。 “孙宇和,我从小被你欺到大,今时今刻,你却连看都不愿看我吗?” 孙宇和睁开眼睛,看向另一边的周圆圆,朗声道:“圆圆,去客厅沏壶好茶,要吃的话,厨房里有,你看着拿。” 周圆圆本一脸担心的紧盯着林镇孙,听孙宇和突然对她说话,赶忙点了点头,依言照做。 林镇孙见孙宇和就是不看自己,愤怒的嘶吼了一声,猛的向前硬是走了一大步,袍子下面有鲜血流出,他的肤色也在迅速变的苍白。 望着终于走到自己跟前的林镇孙,孙宇和慵懒的笑了笑,看着他问:“你为了靠近我,弄成这样,值得吗?” “只要能让你看着我说话,一切都是值得的!”林镇孙气息衰弱,强提一口气回道。 孙宇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喃喃问:“不久之前,我不也是看着你说话的吗?” 林镇孙倔强的回道:“那不一样,那时,你不知道我是谁。”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诚意满满的对他说:“你现在展现出来的执着,若我是个女孩子,怕是要感动的落泪啊!” 林镇孙以为孙宇和在讥讽他,硬撑着说:“我们不同,你有很多人喜欢,我已经没有任何人喜欢。” 孙宇和明显不信的说:“呵呵!是吗?” 林镇孙怒目圆睁道:“孙宇和,我活的这么累,都是因为你,这个瞎了眼的天,为什么要让你降生到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 孙宇和见他突然停顿,追问:“一定会什么?说呀?我真的很好奇呢!” 林镇孙虚弱的回答:“没有你,我有无限可能!” 正在此时,周圆圆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路过林镇孙身旁,瞧见地上有一摊血液,差点将托盘掉在地上。 多亏孙宇和提醒她一下,她才将托盘牢牢抓稳,放在了桌子上,从里拿出带过来的三只茶杯,倒满三杯热茶,又将找到的几小碟点心,放在桌子的中间位置。 孙宇和本打算继续追问林镇孙,鼻头动了动,连忙看向桌面,只见几碟点心里,赫然有一碟特制小红枣,顿时一愣。 这枣子是他为小混蛋准备的,每颗都有一滴他的心血,结果,枣子准备好端了过去,又遭原样退了回来,他一追问,才得知金莲已经昏迷,根本吃不了。 他当时只顾着关心妻子,便随手把枣子往橱柜里一丢,没成想,今儿却被周圆圆给端了出来。 一碟共有十颗,算是小混蛋一天的量,寻常人,哪里能消受起这样的好东西,他也顾不上林镇孙的感受,赶忙对周圆圆说:“圆圆,快把这碟红枣端回去,它……它有点不新鲜了,怕是吃不得。” 周圆圆瞧见林镇孙都快淌血淌死了,孙宇和却还关心他的枣儿,顿时有点不太高兴的说:“教习,红枣本来就这样,哪有什么新鲜不新鲜!您能关心关心人吗?” 孙宇和只顾着瞧他的枣儿,根本没有再看林镇孙一眼,却口口声声的说:“出点血而已,死不了的,就算真死了,我也能给他救活过来。” 看他压根就没有看人,却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周圆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生起一股无名火,拈了一颗他宝贝的紧的小红枣,直接塞到林镇孙的嘴巴里。 见到这突然的一幕,孙宇和顿时急的直拍大腿,那是给他宝贝儿子吃的,怎便宜了这个倒霉孩子,要不是周圆圆在旁边看着,他肯定给他抠出来,洗一洗,自己吃了。 周圆圆见孙宇和终于又紧盯着林镇孙的脸,手上又拈起的一颗红枣,刚想放下,想了一想,还是丢到了她自己的嘴里。 孙宇和看着林镇孙,急的是没着没落的,林镇孙瞧他似乎很舍不得,本要吐出来的动作戛然而止,改为猛嚼一通,连核都不吐,一起咽下。 入腹的一瞬间,林镇孙苍白的皮肤骤然变的通红,他身体里最后一点血液也被挤了出去,他那已经无血可泵的心脏,轰隆隆的狂跳不止,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他体表的黑袍、女装乃至一切衣物。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令始料不及的周圆圆,直接吞下了她丢到嘴里的那颗枣子,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发烫。 林镇孙浑身的皮肤都涨起青筋,汗毛尽皆倒竖,连头发都像被炸过一样,竖了起来,他的双眼渐有红光,呼吸逐渐急促,地上的血液奇迹般的又往他身体里涌入。 周圆圆喝干了桌子上所有的水,目光不知怎的,又盯向剩下的八颗枣子,幸亏孙宇和眼疾手快,将枣子抓到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见没有枣子吃,周圆圆开始脱起她自己的衣服,根本已记不清自己是在室外。 孙宇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哪里会有的准备,见两人都热的吃不消,直接拽着两人的手,把他们关到了孙宅的卫生间里,打算让他们好好的冲个凉水澡。 打开水龙头,关上卫生间的门,孙宇和逃命似的跑回到近月亭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痕迹,见谁来也看不出来后,便又一次靠在鹅颈椅上,睡了过去。 卫生间里,本该冷静下来的男女,互相抱在一起,做起了不可描述少儿不宜的事情,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孙宇和被一声羞愤交加的嘶吼吵醒,紧忙又跑回自家卫生间外。 他刚要打开门,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同时怒吼:“别开,不许进来!” 孙宇和脑子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信号,手却没反应过来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只看了一眼,便又给关上,他已经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卫生间里的林镇孙根本不记得,他是怎么到这里面的,他最近的一段记忆,还停留在吃下枣子,孙宇和心疼的要死的那个时间段,再恢复意识时,他紧紧的搂住周圆圆,正做着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对面的周圆圆,在凉水的浇淋下,加上刚做了那种事,显得是那样的动人,再配上她那泪流满面的脸,简直就是引人犯罪的身体,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碎片,仅凭这个,她都能想象的到,刚刚她遭遇了什么。 两个赤条条的青年男女,各自低着头,尽量的用双手遮挡着自身的某些部位,在凉水的冲刷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生间外的孙宇和,已经揪着他自己的头发,呆了一样坐到地上,两位老元帅的嫡亲晚辈,在他这里,完成了这样的人生大事,往好了想,他这次的反制计划基本上成了一大半,往坏了想,那两个老东西,八成是要跟他拼命。 毕竟他们两个外和内争,势同水火,还是他主要怀疑的几人中的两个。 卫生间里,除了水声,便是死一样的寂静,卫生间外,孙宇和已经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林镇孙,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谁也不要往外说。”冷静下来的周圆圆,任凉水浇淋身体,以半哀求的语气说。 “周圆圆,你看不起人,我难道不敢负起责任吗?”同样冷静下来的林镇孙,听人家一介女流,竟说出如此之语,当即急声道。 周圆圆看着林镇孙那健美的小腿肌肉,苦笑的说:“你我都过不了太爷爷那一关,又何必嘴硬呢!” 林镇孙望着周圆圆那平坦的腹部,强硬道:“我说可以就可以,你被我睡了,就是我的女人,男人说话,你闭嘴听着就是。” 周圆圆气他嘴硬,索性不遮不挡,抬头对他说:“呵呵!什么叫我被你睡了,明明就是我睡了你,别说的你很有种一样!” 林镇孙望着赤裸的美人躯体,红着脸说:“周圆圆,你信不信我敢在孙宇和的面前睡你?” 周圆圆故意说:“我不信,教习就在外面,你有种喊呀!” 林镇孙被她一激,大声喊:“孙宇和!!!” 正烦恼的孙宇和随口应了声:“干什么?” 林镇孙直接回:“你进来!” 孙宇和惊声问:“啥?你说啥?” 林镇孙大声嘶吼:“我说你进来,看着我睡周圆圆!!” 孙宇和惊的站了起来,隔着卫生间门对里面说:“林镇孙,你多少有大病,我正烦着呢!没空陪你胡闹!” 林镇孙嗷了一声,疯狂道:“我要你进来,你再敢拒绝,我直接告诉老不死的,你给我下药!” 孙宇和一听,顿时怒道:“你放尾气!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 林镇孙终是又一吼:“你给我进来,听见没有!!!我求求你了!!” 孙宇和这才想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大声说:“林镇孙,我真的不能进去,但若是你真的想和周圆圆在一起,我给你们撑腰,真的,那两个老东……老元帅,我负责顶缸!” 第667章 狂徒对疯子,曾孙对曾孙·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午初一刻,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孙宇和亲自去军部食寮买了几个特色菜品,外带了两斤军人小烧,摆了一小桌,算是给林镇孙与周圆圆赔礼道歉。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却是谁也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孙宇和见此,只好硬着头皮说:“小林,圆圆,真不是我不肯借衣服给你俩穿,主要是我家里现在只剩下我自己的几件衣服,你俩这身材,那是一个也不合适呀!” 见他面有难色却主动开口,周圆圆鼓起勇气小声问:“这难道就是我现在没穿内衣的原因?” 见总算有一个先开口了,孙宇和紧忙回答:“圆圆,我是蒙着脸去的,人家店员能卖给我,已经算是心地善良了,买那种衣服,不光明正大的去买,应该是没有人会卖的,毕竟防范变态人人有责,况且,我也不会算那个尺寸啊!” 周圆圆听到他的解释,感觉还算合理,又接着问:“哦!我还以为是您故意不给我买内衣呢!照这样说,颜色款式什么的也是随便挑的?”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应:“算是吧!咋了?” 周圆圆看了林镇孙一眼,又转头望向孙宇和追问:“我和他现在穿的,不会是情侣装吧?” 孙宇和不明所以,仍是点了点头回应:“是的呀!这样买比较快。” 周圆圆闻听此言,以诧异的语气问:“快?怎么个快法?”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直接说:“那个店里正好有一男一女两个店员,身材与你们差不多,我就让他俩按他俩自身的尺寸,各拿一身,店员直接就给了一套这个。” 周圆圆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当时她自己光着身子,高低也不能让男人去买衣服,男人去买东西,尤其是衣服类,没有不被骗的,她叹了一声对孙宇和问:“您就不能让他们给换一换吗?”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不是,你俩都那啥了,穿个情侣装有什么不可以的嘛!〞 周圆圆见他竟是这样的态度,顿时声音大了一些,斥责道:“教习,难道您就是这样道歉的?” 这才想起自己是在道歉的孙宇和,立即又改了口,赔笑着说:“呃~!好吧!的确是我的错,今天你俩尽管批评我。” 周圆圆见孙宇和如此说,直接拿起她自己面前的空杯递向他,同时大声说:“在我们那边,摆酒道歉的,应该主动负责倒酒,你先给我满一杯吧!” 孙宇和赶忙依言照做,站起身,打开一瓶军人小烧,恭恭敬敬的给她斟满一整杯,双手托着酒瓶,转头看向林镇孙,不好意思的问:“小林,你要不要?” 林镇孙没回话,伸出手也递过一只空杯,孙宇和立刻会意的给他满上,然后打算给他自己也倒上一点,却又听见周圆圆大声喊:“再来一杯!” 望着又伸过来的空杯,孙宇和赔着笑又给满上,然后又打算给自己倒,竟听见林镇孙也来了一句:“我也要!” 看了看自己的那个空杯,孙宇和嘿嘿一笑,乖乖的给林镇孙先倒满,这边刚刚倒满,果不其然,周圆圆第三次大声喊:“给我满上!” 孙宇和只能将酒瓶口又对准周圆圆的空杯,给她倒满第三杯,等了有一小会儿,没见林镇孙的空杯伸过来,抬眼一瞧,他的杯子里尚还有三分之二的酒水。 见到如此,孙宇和终于得空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瓶,端起满杯的酒,对着两人说: “我酒量不怎么样,肚量倒是挺大,今儿个一个疏忽大意,导致你俩从少男少女变成了成年人,啥也不说了,我先干一杯,以示赔罪!” 仰头喝干,翻杯示空,又正杯朝上,执瓶再倒一杯,又端起杯继续说: “说实话,我是阻止过你们吃那个小枣子的,只是你们自己不听,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主要责任在我,你们自己的责任,怕也是跑不了的,作为曾经的教习,没有教导好你们,该替你们担责,我再干一杯,以示惩戒!” 仰头又喝干,翻杯再示空,继而正杯再朝上,执瓶倒下第三杯,已是面红耳赤,却仍再端起酒杯说: “这第三杯,当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预约,你二人本情投意合,因各自的原因,至今不能互诉真情,今日之事,也叫歪打正着,他日连理之时,可别不备上我的那份喜酒呀!我……我再喝这一杯!以示……以示祝贺!” 仰头勉强喝干,翻杯一滴也无,正杯又一次朝上,这次未再倒,扶着桌面,缓缓坐下。 周圆圆瞧孙宇和硬是连敬三杯酒,还说出那样的言语,本无酒意的脸蛋,渐渐变得通红,她伸出脚,偷偷踩了林镇孙的脚面,林镇孙这才反应过来,喝干自己杯中那点酒,站起身来,拿过酒瓶子,先给孙宇和斟上一点,再给他自己倒满一杯,放下快要空的酒瓶,端起杯对着孙宇和说:“孙宇和,我们兵家学社有句老话,能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都是真弟兄,之前我多有得罪,你别在意,我敬你一杯!”仰头喝干,轻轻摆杯在桌。 孙宇和强忍着酒意上涌,端起自己的酒杯,向林镇孙拍了拍胸脯,笑着说:“卫生间门口的承诺,我说到做到,你小子这会儿不会再说我欺负你了吧!” 林镇孙直视着他的眼睛,趁着酒意尚在,朗声说道:“除非我是个瞎子聋子,不然的话,我会到现在竟然还认不清你的为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打扮成那样来找你吗?因为我被你的人给通缉了!从小到大,我为了‘孙宇和’三个字,吃尽了苦头,那个让我恨了你十几年的人,最近,却又让我学你的长处,你能想象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崩溃吗?这次演习,他原本只是让我来看看你是怎么应对的,说白了,又是让我来学你,他那个说话的表情,甚至让我觉得,我要是个女的,你老婆肯定不姓沈,我当时都恶心的吐了,他却非逼着我来,我只好来了,来了之后,我却听说你疯掉了,奇怪的是,当时我竟有点难过,在那之后,我被你的人追着,在盐正省窜逃了整整两天一夜,于昨天晚上才偶然碰见了圆圆,她救了我,给我讲了她的见闻,说是有好多盐正省的民众为你祈福,因此也有很多人被持证神只欺骗的倾家荡产,其实我自己也看到了很多,可我气不过,觉得应该只是你会演戏,博取无知民众的同情,这才让圆圆替我化妆,偷偷找到你这里来,验证一下我的猜测的。” 听林镇孙说出这些,孙宇和早便放下酒杯,抬手遮住已是泪眼婆娑的脸,他既同情林镇孙的过往遭遇,又为盐正省民众的财产损失难过不已,这一切竟然都只是因为他。 见他竟当着自己与周圆圆的面,毫不避讳的掩面痛哭,林镇孙终是没有了最后一丢丢的怀疑,这种能当着外人的面痛哭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坏人,哪里的坏人会这样软弱? “孙宇和,不,孙教习,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已经不会再恨你,伤害民众的人也已经罪有应得,你不必太过感伤!” “小林,你不懂啊!你说的那些,并不会让我忍不住落泪,主要是我一想到,这一切竟都是因为我,我怎能不难过?我本无心害人啊!” “孙教习,怎么会是你害人呢?至多算是与你沾点边,我恨你的时候,觉得春花凋零秋叶落尽,都是因为你还活着,如今不恨你了,反倒觉得,那些个蝇营狗苟的胡言乱语,压根也怪不着你,都只是些庸人自扰,你自己又何必做个首当其冲的大庸人呢?” “是啊!教习,小林说的对,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在我们这些同辈人中,您绝对是独一份,您都惭愧成这样,那我们岂不是都不要活了,请您别这样,难道说您是想借此逃避您正在给我们俩赔礼道歉的现实吗?” 闻听两人夫唱妇随式的劝慰,孙宇和抹了把眼泪,看向两人,轻声说:“我寻常也不这样,怕是今日酒吃的有些急了,既然你俩都好言劝我,不若我三人一同用些菜肴,再慢慢共饮吧!” 林镇孙望了望周圆圆,见她点了点头,遂笑着答:“这样最好,免得浪费了这一桌好菜。” 孙宇和见两人同意,便亲自为两人各夹了一些菜肴,而后才给自己也夹了一筷子,一边小口吃着一边低头说:“我今儿买的菜,都是盐正省的席上珍,尤其是你们刚做过那事,食用这些最是补益,当多用一些。” 本来吃的好好的林镇孙,听到他这一句,瞬间停了一下,他面前的小碗,好似聚宝盆一样,竟是越吃越多。 放下手里的筷子,周圆圆偷瞄了一眼对面那个傻不愣登,扭头对孙宇和说:“教习,说到吃,我想请问,那个小枣子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我平日里也吃枣,怎从未吃过如此奇怪的品种?” 孙宇和望了望林镇孙碗里的菜,咳了一声反问道:“圆圆,难道你还想多要几颗吗?” 周圆圆这时候也不害臊了,直接娇笑着说:“不是,我是想弄棵树回去栽上。” 孙宇和同情的看了看正埋头苦吃的林镇孙,喃喃笑道:“圆圆,那种枣子你就别打主意了,它名为先天赤精丸,乃我亲手特制之药物,本是为了给我妻儿进补,谁料倒是便宜了你俩。” 周圆圆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孙宇和,直言不讳道:“教习,您莫不是骗我吧?那种枣儿,嫂子用些我倒是相信,怎敢叫侄儿受用?说谎也不是这样说的。” 孙宇和本就是为小混蛋准备的,又没编瞎话,自是直接解释道:“圆圆,我家孩儿体质特殊,寻常的胎儿补剂,无甚卵用,所以我才亲自制作,那先天赤精丸,需先借母体为其祛除丸火,方可吸收其药效,一般人用寻常法是受用不得的。” 周圆圆抬手指了指林镇孙,满脸疑惑的说:“我与他皆服了此枣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除了那事,好像也没什么吧!” 孙宇和有些肉疼的看了看两人,为其解释道:“圆圆,看来你二人皆未踏开天关,尚未入得修行人士行列,若不然,此时必已知它的厉害。” 周圆圆眉毛一挑,惊奇的问:“怎么说?” 孙宇和摇了摇头叹息道:“说不得,那枣儿的丸火,虽已给你二人巧借阴阳调合化去,其药力却仍在你二人体内,我劝你们尽快想办法跨过那条线,未双双入天门之前,还是不要再做那种事情。” 周圆圆闻听此劝,低下头去,抿着唇儿,偷偷瞄向林镇孙。 好容易吃完碗中补品的林镇孙,却是一脸呆滞且生无可恋的看向孙宇和。 瞧两人此时的表现,俱是未脱少男少女的稚气,初经人事,才尝禁果,自有食髓知味之感,越是此等时候,越不可贪欢求爱。 寻常人是如此,修行人士更是如此,蓝星华国,现行修行之法是孙宇和所创,乃是一种少不嫌早,老不嫌迟的奇特法门,只要祭献了相应的寿命,开启了身体秘藏,便可借此,试触天地大道,以自身印证真妙。 贪欢求爱于此法中,与于诸法并无不同,皆是损泄自身,诸法损泄,难得其果,此法损泄,若体藏未开,则还无关紧要,若是已开,那真可谓是‘日泄一精,如失三年之寿,月失一华,当遗十世之元’。 孙宇和在贡献给华国的那本指导修行的书里,多处提起并着重标明了纵欲的坏处,哪怕是双修之法,若没有做好补亏益虚,必是一损一成,那种程度的损,便是孙宇和亲至,也只能送其早入轮回,别说是修行无望,入了地府的地狱,不经千劫万苦,再世为人也只是个天生的废人。 第668章 老元帅之间的角力·交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齐日,辰初一刻,农学兵团省,军部指挥中心,农人云老元帅隔着几块视讯屏,与对面的另几位老元帅,起了争执。 “我解释了好几遍,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是听不懂呢?”一脸不悦的农人云老元帅,紧皱着眉头狐疑道。 位于第十块视讯屏的胡得闲元帅,听了他的问话,直接率先回应:“不是我们几个听不懂,是你本身就没想让我们听懂,你刚才的那套说辞,随便找个小队长,都不见得说不过你,现在都这么敷衍了嘛!” 位于第五块视讯屏的方进元帅,待胡元帅说完,悠然接话道:“得闲说的对,简直就是我的嘴替,我的以及议会的态度都向他看齐。” 瞧着回回开会都是这个德性的两人,农人云老元帅冷笑着说:“你俩可真有‘夫妻’相,回回意见都相近,这回是不打算给我留面子啦!” 第十一块视讯屏上的肖红帼女元帅,听到农老帅的冷言冷语,没等那两人回答,抢着插嘴说道:“老农,这是给不给你留面子的问题吗?这是关乎到好几万持证神只,受到单方面不公正待遇的问题,是关乎到天庭的尊严问题,是关乎到华国该如何给另外六国一个满意答复的问题,在这些涉及到立场以及原则的问题上,恐怕,我也要与方、胡两位元帅,同一个态度。” 望着视迅屏的女人,一脸义正词严的样子,农人云老元帅不由失望的揶揄道:“唉哟喂!真是不得了!老方和小胡的态度,我之前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让我没想到的是,十一妹这次也不站我这一边,不会是你们提前商量好了吧?” 第九块视迅屏上,从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神秘微笑,一直没说话的林虎元帅,听出了农人云话里话外的些许轻浮与许多不满,替肖红帼辩解道:“七哥,这话怎么说的?这能怨十一妹吗?华国有句老话,叫‘英雄所见略同’,他们三个明显是想到一块去了,哪会是什么提前勾连呢?别说的好像谁针对你搞阴谋似的,我们可曾都一起出生入死啊!” 农人云老元帅瞥了一眼说话的林虎,掷地有声道:“老九,我没说大家不对,你可别张口就来,听你刚才的口气,你是打算站在我这一边?那我可太欢迎喽!” 林虎元帅听到他这样说,紧忙摇了摇头应酬道:“我的老七哥,原来我还真的打算要站在你那边,一来,你很少亲自牵头搞演习,有点什么差错,也是在所难免的,二来,毕竟我比你小几岁,尊老爱幼是华国的美德,凭这两点,支持你简直就是应该的,只是,最近这几天,那小子搞了那么一手,弄的我们现在都下不来台,原先的打算也只好是个打算了,你可别见怪啊!” 瞧他这明真实假的样式,农人云老元帅扭头看向第三块视讯屏,直言不讳道:“三哥,今儿个我们几个里面,你是最大的那一个,刚才他们四人的态度,你也都看在了眼里,听在了心里,说实话,我并没有多意外,只是仍有点寒心,亏的我早些天,还跟几个小年轻人吹嘘,别看老农老了没什么用,随便弄个演习,一下子就有五位老元帅主动来捧场,没想到啊没想到,不说你们帮倒忙吧!也总不能一出什么事,便都联合起来搞我呀!” 被他直勾勾盯着的张志元帅,硬着头皮说:“老七,岁数大了,不要太容易冲动,我看他们几个也没说什么很不对的话嘛!尤其是老九,他不是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嘛!其实主要的矛盾不在我们这里,小孙那边那样一搞,又不提前打声招呼,六国的代表还有我们的议会,可都在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施压,你作为大演习的发起人,不也是首当其冲嘛!我们现在开视讯碰头会,为的不就是解决问题稳定局势吗?孰轻孰重,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农人云看着他说完那些话,心底有些悲凉,微有些佝偻的身躯,忽然挺的笔直,他扫视了五块视讯屏,严肃且孤傲的厉声说道:“噢!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五个是来让我考试的,标准答案是不是已经在你们的心里啦!我看这样好了,你们五个发表联合声明,直接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内容写什么,你们五个去决定吧!” 张志元帅看苗头有点不对,赶紧换了一种略带打趣的语气,调侃道:“老七,这不是还在商量吗?那声三哥,我听了还是和以前一样高兴,才跟你讲了不要太激动,你看看你这个面红耳赤的样子?什么叫我们五个,你这要和我们划清界限分道扬镳了吗?连你在内,我们七个负责人,一个也跑不了的。” 听他的语气有点变化,农人云老元帅犹豫了一下,仍还带着不满追问道:“我听你们的口气不像是这个意思啊?难道是我误会了吗?我觉得你们是又想让那小子背锅呀!为了华国让他背锅,他高兴,我支持他,为大演习让他背锅,他高兴,我不高兴,就这个话!” 林虎元帅见农人云仍有些不依不饶,故意大声说:“七哥,你这是承认你一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他肯定会这么做吗?我这么理解没有问题吧!” 农人云老元帅知道他是想把话头往不好的方向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措辞严谨的反问道:“老九,演习目录上有的,那就是我知道的,你看见那上面,有相关的内容了?” 林虎元帅一脸慷慨激昂,咳了一声,斩钉截铁的说:“我没看见,我也不相信七哥会在这种大事上犯糊涂。” 农人云老元帅一直看不惯他这个样子,话锋一转质疑道:“所以你就怀疑是那小子?” 林虎元帅点了点头,嘴角略有些上扬,半点犹豫都不带的说:“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农人云老元帅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一阵咬牙切齿,硬是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郑重其事的说:“今天中午,我会带他过来,到时候,我当着你们的面质问他!” 终是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张志元帅拍了一下他那边的桌子,直截了当的说:“很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等着!” 他话说完,率先中断了通讯,其余四人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也接二连三的中断了通迅,视讯碰头会议暂时终止。 农人云老元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指挥中心,留下了全程没敢吱声,现在面面相觑的一众参谋,他回到农家学社顶上的办公室,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指敲着桌面,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他接通了学社一楼的内部通讯,让他们立刻通过农家学社的内部网络,联系在农场工作的孙宇和,告诉他,老农想见他。 孙宇和,准确的说是果身,在看到操控平台小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串华国文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反应了过来,在与另一边工作的香姨打过一声招呼后,回到了宿舍之中。 之所以要先回宿舍,当然是为了要拿因身让他准备的那份文件,取到文件后,他迅速的往种植区大门外跑去。 出了大门,左右瞧了瞧没有别人,他直接采用瞬移的方式,离开了这里。 农家学社一楼,瞬移到门外某角落的孙宇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口气问清了老农当下的所在位置,又直接往楼顶办公室跑去。 因其匆匆忙忙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偶然发现他并追过来,想向他打声招呼的诸葛钢蛋,致使对方一脸的失落感伤。 农老帅的办公室里,孙宇和这次门都没敲,直直的闯入其中,见农老帅满脸都是诧异,这才想起因身的殷切嘱托,又强自装出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来。 “老帅,你老人家想见我?”孙宇和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挠了挠头发,悠然的问道。 农人云老元帅闻声反应过来,关切的反问:“嗯!只不过,我见你刚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难道你一直在等我找你?” 孙宇和被他反问,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却又硬着头皮说:“着急?没有啊!我只是年轻,有点毛毛躁躁的,我不急,也没等,真的!” 农人云老元帅板着脸训斥:“你又想让我骂你了,是吧?” 孙宇和弱弱的说:“农老帅,你也不按流程啊!我……” 见他欲言又止,农人云老元帅冷笑着追问:“你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嘛!”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老实巴交的回答:“我的另一个,其实已经恢复正常了,他知道了大演习的事,猜到你要面临的压力会很大,特意嘱咐我等着你的召唤,叫我给你这个。” 接过他手里的文件,仅看到大标题,农人云老元帅便已隐隐有些猜测,轻声说:“恢复了就好,还送什么礼啊!我先收起来,过些日子再看吧!” 见农人云老元帅似乎真的不打算看,孙宇和的果身急声急气的说道:“农老帅,切不可如此,这个其实是我和他一起决定的,请你老人家务必不要推辞。” 望着对面的人一脸好懂的表情,农人云老元帅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糊涂!我都不用打开看!任你们想的再好,也不过是把我摘出去,让你们自己去独战风雨,我这元帅难道是花钱买来的吗?” 果身看老帅生气了,急急忙忙的说:“农老帅,你不懂,他说这里面的水可深了,绝不能拉着你老人家一起。” 农人云老元帅又拍了一下桌子,皱眉怒斥:“是你不懂!我与他都明白有人想借此次事件,兴风作浪,实际上,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已经领教过一招了!” 果身不懂啥叫察言观色,或者说懂的很浅显,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仍是自顾自的说:“所以说,老帅,他……” 农人云老元帅直接不让他说完,抢话道:“他什么?这里不是盐正省,他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你们只管依靠我,度过难关便是!” 果身小声嘟囔了一句:“孙宇和的破船不要船票,随时欢迎一切志同道合的人。” 农人云老元帅看见他的嘴在动,却没听清他在说啥,气恼的质问:“你嘀咕什么呢?” 果身闻听此问,挺了挺腰板,直接大声说:“他让我告诉你,孙宇和的破船不要船票,随时欢迎一切志同道合的人!” 听到他替某人传达的话语,农人云老元帅神情一怔,紧接着不死心的问:“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果身点了点头,很是肯定的说:“一字不差!” 农人云老元帅见他如此笃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喃喃的说:“我明白了!船虽破却仍可行,舵手小却志气高,既然他要展示展示他有独战风雨的胆气,我这个老东西,也不好不领他的情啊!” 果身见老元帅低头,试探性的问:“你老人家同意了?” 农人云老元帅拿出他才放好的那份文件,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回了句:“嗯!我同意了!你先稍等一下,我看看里面具体写的是啥。” 仅过了不到半炷香,草草看了一遍的农人云老元帅,放下文件抬头便问:“你们这是要给天庭定下规矩?” 果身以佩服的语气说:“不愧是老元帅,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他的确是这样对我说的,那些持证神只,出身来路五花八门,来自华国本土的还好说,毕竟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其余六国的,呵呵,那些个词,他说了三遍我也没学会,反正就是因为这个主要原因,导致了持证神只的品性良莠不齐,必须要趁早施以管制,否则的话,他日有了后辈,岂不是竖立了坏的榜样?诸般神只当须是蓝星之福,不可成蓝星之祸。” 农人云老元帅对这种说法,明显是很赞成的,只是对那个做法他不太理解,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要是这样的话,他把人先放了,我们天庭抓紧修订天庭法规,不也可以避免再出现类似这样的问题吗?” 果身听到他这么问,了然一笑,因为他也曾问过因身,便也直接把原话告诉农人云老元帅:“你的这个观点不对,我问过他,他告诉我,法律能管理的只有凡众生,因为强制性的法律,会促使强者变得束手束脚,习惯是会影响人的思维方式的,天庭不能有行于文字的法律,而是应该采用无形的潜移默化的通规,比如在蓝星凡国当遵守凡国法规,一旦违反凡国之法,则与凡国国民同罪,又比如功过不相抵,各开两本账等等。” 农人云老元帅被他的话绕的有点糊涂,好奇道:“这与我说的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 果声点了点头说:“有的,也是他说的,天庭是蓝星的一个对外用机构,神只们对待本星人与外星人,大可不必一样,应该准许他们为了维护蓝星的荣誉,享有无罪从事权,强制法律的驯养式管理,会导致神只们过于讲道理,即便给了他们野蛮的权利,他们也会忘记如何去野蛮!” 听到这里,农人云终于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说:“明白了,这下是真明白了,他竟然已经考虑到未来的各种未知可能了。” 果身见农人云突然如此,小声附和道:“应该是这样的。” 农人云明白了孙宇和的真正想法,心中之前受的气,顿感一扫而空,他看着眼前的果身,笑着说:“小孙,过一会儿,你得跟我去一趟指挥中心,有五个老家伙,好久没见孙宇和了,想见见你。” 果身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竟用撒娇的语气祈求道:“农老帅,我能不去吗?那种场合,我一直不太适应,要不我通知他,让他去,行不?” 农人云老元帅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笑意,沉声劝道:“你以为他会没考虑到这个?能想的那么深远的人,不会想不到这种可能的,恐怕,他需要的就是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单纯,这种‘不知所措’才能更显得孙宇和的真诚。” 果身觉得农人云老元帅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挠了挠后脑勺,忐忑不安的说:“那好吧!我听从安排。” 第669章 老元帅之间的角力·对抗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齐日,午正时分,农学兵团省,军部指挥中心,举行了一天之内第二场视讯碰头会。 主要参会人员,除了第一次会议的六位元帅,又加上了盐正省军长孙宇和。 会议一开始,孙宇和先站起身,给视讯屏那头的五位元帅,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五位元帅里,除了张志元帅煞有其事的回了一个军礼以外,其余四位都只是坐着接受,不做任何回应。 敬完礼后,孙宇和正襟危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紧盯着视讯屏,仿佛刚嫁进婆家的小媳妇一般,准备接受一场‘爱’的洗礼。 “小孙,你不要紧张,这次会议,我们五个主要是旁听,负责与你谈话的,其实是农人云元帅。”位于第三块视讯屏的张志元帅,和蔼可亲的说道。 孙宇和坐的笔挺,像公学一年生似的,大声回应道:“张老帅,我不紧张,反正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嘿嘿!” 张志元帅闻言点了点头说:“嗯!不紧张就好!老七,我们已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吗?” 农人云老元帅看了孙宇和一眼,直接回答:“随时都可以。” 张志元帅凝望着农人云老元帅,悠悠的说了一句:“那就开始吧!” 话音才落,农人云老元帅猛的一拍桌子,状似勃然,凶声问道:“孙宇和,天兵伐罪大演习是不是你先向我提起的?” 孙宇和看似有些忐忑不安,怯声道:“是的,是我向农人云老元帅请求开展大演习的。” 农人云老元帅瞪了他一眼,接着又问:“你为什么向我提请开展大演习,目的是什么?” 孙宇和咳了一声,直接回应:“初步目的是检查一下盐正省的防务,延伸目的是为了居安思危。” 农人云老元帅皱起眉头再问:“你要完成防务检查,在省内搞传统演习就行,为什么要搞大演习,还请我做主要发起人?” 孙宇和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认真的说:“盐正省的防务,不同于内陆各省的防务,如果仅能保证省内安全,那么它将失去外圈防卫省的存在价值,所以为了更直观更高效的检查出它的缺陷,我需要来自省外的攻击,华国军事演习条令有明确规定,跨省演习一律要有元帅的批准,我为了演习能够顺利开展,才请您担认主要发起人的。” 农人云老元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说:“这样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你为什么拒绝我提出的调用盐正省附近其他省军队的提议,转而要求我调用天庭的持证神只呢?” 孙宇和挠了挠脸颊,语气诚恳的说:“华国乃至蓝星,基本上已经没有内战的可能,再搞跨省军队对抗演习,实际意义不大,且还容易惊扰民众,影响参与省的财政预算,我们未来可能面对的敌人,很显然是外星敌人,据我所知,那些人大多掌握强大的修行能力,用天庭的持证神只做类比演习,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农人云老元帅扭头扫视了一下五块视讯屏,又回头对着孙宇和严肃的问:“你确定不是想借大演习之名,整治一下持证神只吗?” 孙宇和闻言,连连摆手,措辞严谨的说:“没有的事,演习等同于战争,我不可能羞辱我的对手,当然了,他们若是被俘虏,作为胜利方,我们有权对他们进行惩罚。” 农人云老元帅眉头又一皱,质问道:“不对吧!你提交的演习大纲里,没有写会有惩罚呀?就连奖励细则都是我替你补充的。” 孙宇和满脸都是不可能,急声说:“农老帅,怎么可能呢?我专门写了一个名为《附加内容》的文件,和大纲一起交给您了呀!” 农人云老元帅厉声说道:“你别胡说,我可没收到那种文件!” 孙宇和‘紧张’的脑门都渗出汗水,咽了一口唾沫,急切的说:“怎么会呢?我明明都交给您了!” 农人云老元帅盯着他的眼睛,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说没有收到,就肯定是没有收到,我怎么会诬陷你呢?” 孙宇和赶忙‘回忆’了一下:“我那天……哎呀!我想起来了,本来我是要一起交给您的,临来您这里之前,发现上面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便把它单独留下了。” 农人云老元帅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怒声吼道:“你这小子,可真有你的,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能遗漏?等会议结束了,立刻把它送到我那里去!” 孙宇和惊的,从小板凳上直接站起,朝农人云老元帅行着军礼,大声道:“是,保证不会再遗忘!” 农人云老元帅瞪了他一眼,侧过头面向视讯屏,打着哈哈说:“五位元帅,我已经当着你们的面,问清楚了,都怪他一时大意,等我拿到那个《附加内容》,给你们都寄一份过去,大家一起发个道歉声明,我看也就可以了,你们说呢?” 位于第九块视讯屏的林虎元帅,气的脸色都发青,眼睛死盯着农人云老元帅,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一老一少,是不是在把我们五个当傻子?这摆明了是你俩提前商量好的说辞,一问一答的,弄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农人云老元帅回瞪着他,昂首道:“林老九,之前是哪个说的,说人家小孙太年轻,办事不牢靠,这眼下不是证明了,你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嘛!怎么?真的发生了,你反而觉得是我们在骗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合你的意?” 林虎元帅捏了捏拳头,板着脸斥问:“农老七,你这是在装糊涂呀!即便他刚刚交代的都是真的,可近十万持证神只受到不公正待遇,凭一句对不起,就想把事情给了了,有这种可能吗?” 农人云老元帅轻声笑了笑,淡定的答:“林老九,人家小孙还小,犯点小错误,有什么要紧的,又没有违反原则,再说了,那些受惩罚的持证神只,哪个不是他们自己有错在先?要是我,我也惩罚他们!” 林虎元帅终究还是拍了桌子,勃然怒道:“农老七,这是两回事,他要是早告知有惩罚,会有那么多的持证神只做错事吗?既然他没有提前告知,错便不在人家,他本人必须要向持证神只道歉,并恢复天庭的名誉,演习产生的所有费用,他得全部承包。” 农人云老元帅扭头瞧了一眼又正襟危坐的孙宇和,朝着林虎元帅直言怼道:“林老九,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他独自承担责任,对吧?明明就是天庭缺乏有效的管理机制,致使那些持证神只觉得自己了不起,可以胡作非为,难道天庭的人就可以肆意妄为吗?” 林虎元帅又拍了一下桌子,伸手隔着视讯屏指向农人云老元帅的脸,以极其严肃的语气怒吼:“农老七,你别忘了你自己就是天庭的高层之一,搞清楚你自己的立场!” 农人云老元帅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冷着脸瞪向林虎元帅那块视讯屏,掷地有声的说:“林老九,不用你提醒我,从刚刚到现在,数你蹦的欢,他们四个怎么一句话都没有?” 林虎元帅闻听此言,登时大怒,惊声吼道:“你!!” 就在这种时刻,位于第五块视讯屏的方进元帅出言插话道:“老九,你歇会儿,容我问他几句!” 林虎元帅像是突然清醒一样,深呼吸了一下,冷着声回应:“嗯!你可得好好问,别像我一样,一片好心,反被当了驴肝肺。” 方进元帅笑着说:“呵呵!不会的!你就瞧我的吧!” 农人云老元帅看不惯他的嘴脸,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出言嘲讽:“方进,你想问些什么呀?” 方进元帅像是没听出来一样,厚着脸皮说:“小七,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和小孙两人演没演戏,我也不问,你也别解释,关于是他个人承担责任,还是我们也承担部分责任,我觉得都行,关键是取决于他的态度,他现在这样,我肯定是不会认同的,当然了,我认不认同,他也已经这样了……” 没等他啰哩巴嗦完,农人云老元帅挥了挥手,直接抢话:“行行行,你闭嘴吧你!说了半天,等于啥也没说!” 方进元帅顿时脸色不好看,说话都不利索了:“哎呀!你……我……哼!” 第十块视讯屏上的胡得闲元帅见状,赶紧关切的劝说:“五哥,你消消气,我替你问,你看我的。” 方进元帅呼出一口废气,点了点头道:“好,得闲,好好问,我还就不信了!” 胡得闲元帅像是受了什么鼓舞似的,竟有些亢奋,大声说:“五哥,你瞧好吧!农老七,你可是天庭的农神大帝,乃是天庭最高中枢之一,怎么能伙同外人,拆我们天庭的台呢?天庭的事,我们关起门来,慢慢商量就是,怎么能允许他这样借机胡搞乱搞呢?” 农人云老元帅像是看到了戏台上的丑角,乐呵呵的说:“呵呵,胡得闲,论元帅排名,我比你高,论天庭尊位,我还是比你靠前,哪怕论年龄,我也比你大,你敢叫我农老七?大元帅在此,你是不是也叫他孙老一啊?” 胡得闲元帅的面色顿时变得多姿多彩,羞愤道:“你……你别胡搅蛮缠,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农人云老元帅故意头一昂,嘚瑟的反问:“我就不回答,你能把我怎么着?” 五位元帅里唯一的女元帅肖红帼,看到农人云老元帅接连戏耍两人,当即笑着说:“老农,胡老帅不能把你怎么样,我这个不讲理的小十一,能不能把你拿捏?论不讲道理,除了四姐,我还没怕过谁!” 农人云老元帅因为某些往事,一直愧于与肖红帼对话,见她主动这样说,他悻悻的回应:“十一妹,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肖红帼元帅直视着农人云老元帅有些愧色的脸,语气稍显柔和的说:“老农,是你先没意思的,弄这种鬼扯一样的理由出来糊弄我们,他小,你也小?他不懂,你要教他呀!” 农人云老元帅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回应:“十一妹,我怕是不能教他的,没教你们已经死咬着我不放,要真教了,你们还不得可着劲儿骂我!” 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的张志元帅,没给肖红帼元帅再说话的机会,插话道:“老七,我们之间,何至于此?这样,我拍板,小孙失误,负七成的主要责任,你没提前处理好,负一成的失职责任,我们五个没有做好监督,负剩下来的两成责任,我这么分,很合理吧?” 农人云老元帅默默的看了肖红帼元帅一眼,扭头望向第三块视讯屏,咧嘴笑道:“三哥,还得是你啊!原来最黑的在这里呢!合理,真合理,一个也没跑,只是,我想问问你,什么叫主要责任?什么又叫失职责任?剩下来的责任又是什么?” 张志元帅没想到在这种状态下的农人云老元帅,思维竟然一点不迷糊,咬牙坚称:“老七,那就是几个代称名词,没有特殊意义,你看七加一再加二,刚好十成,不是正好吗?” 农人云老元帅摇了摇头,喟然一笑道:“三哥,我可是农家学社的老农,小孩子的算术我能不懂?我们华国的语言是很严谨的,责任就是责任,主要就是主要,失职就是失职,要细分,应该是主次分,或者也可以是几成的责任,你那个说法,细究起来,怕应该是这样,小孙承担七成的主要责任外加九成的失职责任,我承担一成的失职责任外加三成的主要责任,算清推明,他有八成责任,我有两成责任,你们那剩下来的是啥?” 张志元帅见农人云老元帅,竟当着小辈的面,把话说的这么开,顿时拍了拍胸脯说:“老七,天地良心,我张志在你眼里就这么坏?这种混账算法,是我能想出来的?” 农人云老元帅扫视了五块视讯屏,朗声说道:“三哥,你一个人肯定是想不出来的,但你们现在有五个呀!” 张志元帅闻听此言,冷下声音质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五个联合起来,害你们两个?” 农人云老元帅瞟了一眼脸色已有些苍白的孙宇和,叹了一声说:“我们两个,哪能麻烦你们五个联手,能让你们联手的,我不明说,你们心里有数。” 张志元帅不依不饶道:“我想听你明说!” 农人云老元帅淡然自若的回怼:“三哥,有些话不能说透,你想必也是清楚并认可这句话的,反正老的暂时不在,小的不正在你们眼前吗?” 张志元帅冷笑道:“呵呵呵呵!你这是要挡路?” 农人云老元帅看向孙宇和,笑着说:“我本来是想挡,但人家小孙年岁尚小,志气却高,就像我们年轻的时候一样,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别拖他的后腿了!” 张志元帅看向已有点局促不安的孙宇和,直接问:“小孙,你想跟我们斗?” 孙宇和昂起头,矢口否认道:“没有,如果有的选,我真的不会选与你们相向而行,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更是我的前辈,这华国由你们开创,却不能因你们而败亡,我只是想唤醒曾经的你们,只是想与你们并肩战斗。” 张志元帅听完了孙宇和的回答,冷着脸说:“好,说的很好听,来日方长,我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670章 化解林张内斗,巧结一世情缘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申正时分,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酒席早已堪堪用罢,杯盘碗盏,由孙宇和一人尽数收拾了,放到厨房的洗碗池里,先给它泡上。 待孙宇和拿着抹布,又回到近月亭中,当着另两人的面,将桌子擦了个干干净净,两人之中的周圆圆才忍不住的问:“教习,你家没有保姆啊?这种事都需要你亲自来?” 孙宇和本来想将抹布送回厨房,听见周圆圆问话,临时坐下说:“圆圆,我家从我太爷爷那会儿开始,便奉持‘事必躬行实践,人必诚心相待’,保姆、保安这种有点旧社会气息的人,从来没在我家出现过。” 周圆圆一脸不信,瘪了瘪嘴问:“真的假的?我可也是元帅家的,小时候,我家光陪我玩的同龄小朋友,就雇佣了有五六个,而且是每年都换,务必保证我玩的开心,你家没有?” 孙宇和耸了耸肩,淡然自若的回答道:“儿时玩伴我倒是有,可都是大家在一起玩呀!没有什么雇不雇的,有时候闹脾气了,吵架甚至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还被他们拴根狗绳,牵着满地爬,学小狗叫呢!” 听了孙宇和的回答,周圆圆惊讶的问:“啊?你家人知道了不生气吗?” 孙宇和看了她一眼,以怀念过去的口吻,淡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是因为我掀了人家女孩子的小裙子,正好赶上那个女孩没穿小裤裤的日子,女孩子气哭了,为了哄她开心,小伙伴们决定要惩罚我,问了那个女孩子,她要求我给她当半天的宠物狗,我做错了,自然只能答应呀!我太奶奶知道了,还专门买了几只小狗崽,给我们一人一只,让我当狗大王。” 周圆圆被孙宇和更详细的回答,逗的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你小时候这么调皮啊!跟你现在一点也不像。” 孙宇和瞧她笑的很开心,郑重其事道:“圆圆,人嘛!终究是要长大的,万类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从历史的角度看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精彩纷呈。” 见孙宇和开始说教,周圆圆直言不讳的笑着说:“又开始上课了,我可不想听。” 孙宇和听到她这么讲,便也回道:“好嘛!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嗯?小林,你咋啥也不说呀?酒喝多了?” 林镇孙红着眼睛,抬头看向他,微笑着说:“你以为我是你?那点酒根本不在话下,我不说话是因为你们说的我根本插不上嘴。” 以为他又在哭的孙宇和,紧忙解释:“嗯?哎呀!小林,对不起啊!我肯定是酒还没醒……” 看出他有点误会,又挺喜欢这种被别人重视的感觉,林镇孙故意迟了一下,才直截了当的说:“没事的,你不用激动,我们都一起喝过酒了,说了不恨你,就是不恨你,我只是有点羡慕你们两个,有那么美好的童年。” 见他说话的表情很是萧瑟,孙宇和看了看周圆圆,以小孩子的声音轻声喊:“小林,小林,我们一起玩吧!” 被孙宇和看了一眼,又看见他那拙劣的表演,周圆圆当即明悟,也学着小孩子的声音喊:“小林,小林,和我一起玩!” 林镇孙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皱眉向两人问道:“你俩干嘛?生病了吗?” 孙宇和继续以小孩子的口吻说:“没病哦!就是想和你一起玩!” 周圆圆自然也是接了一句:“嗯!我们来玩扮家家吧!” 林镇孙终是反应过来,脸色涨红,眼眶微润,怒声道:“你们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见林镇孙真的有点不适应,孙宇和以他平常的声音,轻声说:“小林,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但我要告诉你,没有童年,有时候未必一定是坏事,假设你有孩子了,你会让他与你小时候一样吗?” 林镇孙揉了揉眼睛,想都不想的大声说:“当然不会!” 孙宇和沉声追问:“如果是林老帅强行干预呢?” 林镇孙瞪着他,认真说道:“谁来也不行!我太知道孩子的弱小无助了,小时候没有人会保护我,等我有了孩子,他的靠山就是我!” 孙宇和闻听此言,喟然笑道:“呐!这就是一件好事啊!” 周圆圆心疼的看着林镇孙,喃喃细语:“小林,你放心,在疼爱孩子这件事情上,我肯定站在你这一边,我们一起做孩子的靠山。” 林镇孙听到这样情意绵绵的话语,不由自主的望向周圆圆,彼此的眼里,此刻只有对方。 惨遭秀恩爱,孙宇和用力咳了一声,两人顿时各自看向一边,脸色皆是通红。 恨孙宇和打扰到她看情郎,周圆圆银牙一咬,岔开话题说:“你罪也赔了,我们酒也喝了,现在该谈一谈,你准备怎么帮我们了吧?” 听她有此一问,孙宇和以不出所料的语气说:“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关键在于我要先弄清楚几个问题。” 周圆圆挺了挺并不傲人的胸脯子,认真的说:“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宇和摆了摆手,以平常的语气说:“没那么严重,我只问一些比较普通的问题,你们两人的家里,应该没有老封建吧?” 周圆圆直接信心满满的说:“我家肯定没有,小林家应该也没有,对吧?小林。” 林镇孙讪讪的应了一句:“这个我不太清楚,孙宇和,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他俩的回答并不一致,孙宇和叹了一声,郑重声明:“你俩这个是婚前性行为,如果有老封建,他们应该会反对这门亲事,所以我要提前问清楚,以做好应对。” 林镇孙听出了孙宇和话里的意思,改口说:“不管是谁阻止,我和圆圆都会在一起!” 瞧他俩终于一致,孙宇和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继续说:“我明白了,让我们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只考虑最大的阻力,也就是那两位元帅,你俩得告诉我,两位元帅到底是怎么斗起来的?” 林镇孙听到这种奇怪的问题,疑惑道:“斗?谁说他们两个斗起来了?我从来没看见他们两个斗过呀!” 周圆圆看了林镇孙一眼,诚实的说:“我倒是看过一次,只是也不知道算不算。” 孙宇和看向她,轻声追问:“说来听听?” 周圆圆点头回答:“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偷偷跟着太爷爷去了兵家学社的会议厅,亲眼看见,他将自己的座位移到林太爷的旁边,林太爷过来后,又给他移回原位,全程两人都是在另一人不在的情况下,亲自操作的,后来也没有发生争执什么的。” 孙宇和的眼眸子闪了一下,继续追问:“这件事情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周圆圆稍微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应该是我五岁左右,具体的时间,因为过去太久,实在是记不清了。” 孙宇和听到竟是几十年前的事,表情微冷,喃喃的嘀咕了一句:“已过去这么久了啊!” 周圆圆不明所以,接了一句:“嗯!所以我才说不知道算不算的嘛!” 孙宇和摸着下巴,冷静的分析着说道:“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导火索,但也是争斗的一部分,而且还是透露出,两人关系不可调和的一部分,证明了他们俩的斗争,绝对不会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慢慢淡化,反而会越演越烈,这才会有今时今日势同水火的结果。” 林镇孙不赞同孙宇和的分析,直接插话:“孙宇和,圆圆说的我没看见过,但是老不死与张太爷的关系,可是好到能一起去洗澡啊!这也叫势同水火?” 孙宇和扭脸看了他一眼,仍摸着下巴说:“小林,一起去洗澡,那叫私交甚密,也可能是为了维持兵家学社的团结,故意为之,人是复杂的,有些人,晚上同床共枕情哥情妹的,到了第二天,或者某个关键时刻,照样能互相捅刀子,杀和爱并不矛盾,恨和爱才是矛盾。” 林镇孙听完孙宇和说的话,汗毛倒竖道:“孙宇和,你这样说话,让我很害怕,幸亏圆圆跟着来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把你得罪死了,以你能说出刚刚那些话,某天我要是死在了你的手上,估计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在临死前为你证明清白呢!” 孙宇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亲切的笑了笑,认真的说:“小林,我们现在是朋友,别说那种瘆人的话。” 林镇孙闻言,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周圆圆见此,打岔道:“教习,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孙宇和摊了摊手,直接说:“没有了,有些事估计问你们也没用。” 周圆圆听他已确切回答,笑着追问:“既然这样,你总该告诉我,要怎样帮我们了吧?” 孙宇和伸手指向林镇孙,淡然自若的回了一句:“简单,跟小林学就行。” 周圆圆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摇着头满脸不信的说:“你开玩笑吧?扮装只是为了能迷惑别人,用来侦察潜入是很恰当,可凭这个让我们两个结婚,这怎么可能?” 孙宇和见周圆圆已近乎要生气,笑着说:“别激动,我这可不是一般的变装,而是对你们两个爱情的一种考验。” 周圆圆不懂他在故弄什么玄虚,沉声问:“什么意思?” 孙宇和咳了一声,淡然回应:“我要让你们两人都当一次对方,不准互助,不准互帮,从盐正省逃出去,以对方的身份回家,从对方的太爷爷那里,弄清楚他们相斗的根源。” 周圆圆听到话里只字不提孙宇和,不由追问:“在这个过程中,你的作用是什么?” 孙宇和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直言:“我?我可能是一棵树,一朵花,一个陌生人,一只小动物,无处不在,基本上只负责观察,在你们陷入绝望境地时,也会提供一定的帮助。” 周圆圆眉头紧皱的问:“你这是在以我们取乐,玩弄我们的感情吗?” 孙宇和连连摇头,直声回应:“我没那么闲,这一切等你们到了喜结连理之时,自然会明白。” 周圆圆望向林镇孙,轻声问:“小林,你怎么看?” 林镇孙抬头看向她,诚实的回答:“圆圆,我不怕变成你,只怕你会多吃苦,尤其是那个老不死,他……” 周圆圆捂住林镇孙的嘴,认真的说:“没关系的,你都能接受变成我,我为什么不能做一次你呢?” 两人又一次上演情意绵绵的戏码。 不想看的孙宇和直接一挥手,一缕带有奇香的烟雾,萦绕在两人周围,渐渐的,烟雾扩散开来,将两人完全遮蔽。 约莫过了盏茶的工夫,烟雾渐渐消于无形,相望着的两人就像是对调了位置一般,仍相望着。 若不是两人都渐生惊愕,若不是两人都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一点也看不出孙宇和的小神通,到底起没起作用。 “小林,你好美呀!”望着变成自己模样的林镇孙,周圆圆以林镇孙的腔调说。 林镇孙看着自己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也以周圆圆的口吻说了一句:“圆圆,你也很精壮!” 孙宇和恨不得马上给他俩一人一个大耳光,却又只能咬着牙说:“你俩能不能别秀恩爱,用对方的嘴夸自己,有意思嘛!” 林镇孙瞥见他有点不高兴,当即松开手对他问:“你这个本事只是把我们的外表调换一下吗?” 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孙宇和叹了一声,笑着说:“圆……小林,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现在是完全对调,圆圆的过往经历、感官思维,你能完全感受,你的一切,她也能完全知道。” 林镇孙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回了他一句:“什么意思?” 孙宇和微微一笑,并没有用语言回答,却见林镇孙直接从凳子上滑倒在地,双手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 周圆圆一看秒懂,赶紧追问:“这也行?太变态了吧!” 孙宇和嘿嘿一笑:“让他感受一下,以后才会更加宠爱你呀!” 林镇孙疼过了一阵,勉强忍住问:“这是……什么……感觉?我的肚子好疼啊!” 孙宇和蹲下来看着他,笑着解释:“这个叫经行腹痛,在华国又叫痛经,你现在体验的是你家圆圆第一次经历月事时的痛感。” 林镇孙听了孙宇和的解释,满脸心疼的看向周圆圆,认真的说:“圆圆,你们女孩子好厉害,每个月都要经历这种痛苦,我真的……快疼死了。” 周圆圆听到林镇孙真的开始关心她,也一脸认真的说:“还好吧!我也就疼过这一次,教习,你别玩他了,那个真的很疼的。” 蹲着看的津津有味的孙宇和,听两人还在他旁边秀恩爱,仅对着周圆圆说了一句:“哦?有这个疼吗?” 周圆圆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裆部,额头汗水直流,嘴唇抿得发白。 孙宇和见周圆圆竟然还能忍,佩服的告诉她:“圆圆,你现在体验的,毫无疑问叫蛋疼,是小林某次不小心撞桌子角上时的痛感。” 周圆圆本绷紧神经忍着痛,被孙宇和一句破防,低吼着对林镇孙说:“小林,我以后给你买最好的护具,真他娘的好疼啊!” 瞧两人都疼的吼叫不已,孙宇和点了点头,站起身说:“你俩现在知道我这个本事的厉害了吧!像什么记忆之类的,都互换了,童年秘事糗事,全部都互相展现。” 感觉自己已经不疼,林镇孙艰难站起身,听到孙宇和说的某个关键词,顿时急道:“孙宇和,我不参加了,圆圆会吃不消的,我的童年太黑暗了!” 孙宇和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一旦开始,没达成我的预期,绝不停止!” 林镇孙用周圆圆的脸怒瞪着孙宇和,近乎一字一句的说:“孙宇和!!!别逼我再恨你!” 孙宇和看着他,喃喃的说:“你可想清楚了,这关系到你俩的婚姻大事。” 林镇孙低下头带着哭腔哀求道:“我不能让圆圆还没进门先受苦!” 孙宇和不理他,看向周圆圆,冷声问:“圆圆,你也要放弃吗?” 周圆圆想都没想,直接回应:“不,我不放弃,这种经历一般人求之不得,我绝不退缩!” 孙宇和满意的点头说:“你不放弃,我也不愿停止,小林放弃无效,你们把衣服换一下,各自出发吧!” 林镇孙想再说什么,被周圆圆捂着嘴拽走,过了有半炷香,两人分一前一后以不同的方向离开孙宅。 见他们已出发,孙宇和拽下了两根头发,放在左手掌心,轻轻一吹,一根化作雄鹰冲天而去,一根化作小蛇落地远游。 第671章 男人好难,我的男人尤为难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戌初一刻左右,从盐正省孙宅逃出来的林镇孙,终于穿过了一片未开发的小树林,逃到了盐正省下辖的临维县区域。 自军部大院出来,他仅走到了第二个街道的路口,便又被盐正省的军警盯上,并报告给了军队。 在那之后,他竟然打算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好像是准备去盐正省的郊区机场,若不是在候车的时候,被一些盐正省的民众,时不时的观察比对一番,他恐怕根本想不起来,现在的他,是省域通缉犯林镇孙。 差点就要被军警静默包围的他,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果断的逃离了车站,之后,更是凭借林镇孙提前学习的地形记忆,多次避开了合围逮捕,搞的联合抓捕小组,以为是内部出现了叛徒。 直到他灰头土脸的,跑到了小树林的边界附近,还没等他喘口气,十几盏军用探照灯,就已经死死的锁定他。 依照周圆圆自身的性格,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可脑海里突然大量涌现的,属于林镇孙的不堪回首的往昔记忆,直接抢先一步,替她选择了放弃。 他木讷的站在那里,全身都是僵硬的,纵使眼睁睁的看见兵士,正向着他小跑过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仿佛接受即将被逮捕的命运,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仿佛之前竭尽全力的逃离,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答应孙宇和的那一刻,她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原来,能说出那种话的唯一一个原因,只是她还以为自己仍是周圆圆。 周圆圆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林镇孙就一定也能吗?这个问题,如果去问没有变成林镇孙之前的周圆圆,她的答案显然只有一个,可若是问现在的他,那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就是最好的答案。 之前在孙宇和家,听林镇孙亲口说,他的童年很糟糕,周圆圆是同情的,但也只是同情,因为她哪里能想到,一个人的童年竟会糟糕到那种地步。 林镇孙的童年记忆里,仅有两件事,第一是学习,第二是挨打,学习又分为两个项目,其一是兵家理论,从三岁开始学,其二是军事训练,从六岁开始学,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学的好没有任何奖励,稍不如人意,直接毒打,哪怕负伤也是照打不误。 他人生中第一次负伤,是在他八岁生日当天,林虎元帅送了两只饿了三天的野狼,给他当作生日礼物,想要收下礼物的他,全身被涂抹了可口的肉酱,和两只野狼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八岁的少年于不可逃脱的笼子里,独斗两只加起来快有两百斤的野狼,一边是浑身精赤,仅有肉酱蔽体,另一边是饿了三天,眼冒绿光,战斗无需发号施令,几乎都没给林镇孙留下恐惧的时间。 那场人兽斗战历时整两个时辰,最终自然是林镇孙胜了,亏的他机灵,把身上的肉酱都蹭在了两只野狼的皮毛上,导致饿疯了的两只野狼开始了互相舔食,其中一只舔的太快,本能的咬了一口,将另一只咬出了伤口,肉酱里的盐渗了进去,有伤的那只野狼因为吃痛,报复性的反咬了一口咬它的同伴,双狼争斗便爆发了,直打到一死一伤,林镇孙才壮着胆子结果了伤狼的命,伤狼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向林镇孙挥了一爪子,饶是他躲的快,腹部仍被撕开了足有两寸半长的口子。 他失去了本该得到的玩伴,学会了杀生,还拥有了一条鲜血淋漓的伤口,所获得的救助,仅有手术用的针线,以及最普通的消炎药,时年才刚八岁的林镇孙,在刚刚经历过死亡恐惧之后,又要在林虎元帅的亲自监督下,自行缝合腹部的伤口。 由于没有给麻药,年岁尚小的他多次疼晕过去,林虎元帅采用物理刺激法—伤口撒盐—将其亲切的唤醒,直到缝合出来的手术痕迹,达到了应急处理水准,才任由他自行上药包扎,为达到那个标准,林镇孙拆拆缝缝共七次。 这样耸人听闻的经历,于林镇孙来说,竟好像吃饭喝水呼吸空气一样,是普通的日常,假设他不靠着对从未谋面的孙宇和的恨,以及他太爷爷林虎元帅偶尔露出的微笑来支撑意志,如今即使未死,恐怕也已经疯了。 周圆圆这个被娇生惯养的女孩,一下子接触到如此恐怖又大量的记忆,除了哭泣,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所谓的不会放弃,不一定是意志坚定,也有可能是根本接触不到绝望。 仅还有五步,林镇孙便会被兵士逮捕,似乎一切已成定局。 于他向上,约八千米的高空,一只雄鹰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到目前为止,雄鹰并没有看到周圆圆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他对周圆圆是有一些期待的,相较于林镇孙,他更觉得周圆圆才是此次试炼的快速通关者。 周圆圆被发现,他看见了,被追缉,他也看见了,却并未生起哪怕一丢丢的帮助欲望,那种再平常不过的表现,可没办法从林老帅那里弄清事情的真相。 话虽如此说,倘若周圆圆版林镇孙真的被捕,他的后续计划便很有可能泡汤,毕竟,另一个的成功可能性太低。 五、四、三、二、一,林镇孙的肩膀终是被兵士按住,他也没出现任何抵抗,雄鹰很是失望,却也向着下方飞去。 恰在这个时候,抓住林镇孙的兵士,嘴碎的说了一句:“林镇孙,你终究是逃无可逃,接受被俘虏的命运吧!” 仅是这一句,林镇孙像从冰封状态被解开一样,忽然的动了起来,直接反手将抓着他肩膀的兵士,以过肩摔的方式给扔了出去,同时大声吼了一句:“林镇孙是只有老娘才能俘虏的男人!!!” 如此话语,在知道其真实身份的雄鹰听来,虽有秀恩爱之嫌,却也实属正常,而在那些认为他只是林镇孙的抓捕小队成员听来,无一不被膈应的浑身起小疙瘩。 吼完这一句,反应过来又能动的林镇孙,转身便冲进了小树林,抓捕小队的成员见状,立即也追了过去。 停止向下飞的雄鹰,望着小树林里狂奔的身影,莫名的有些悸动,周圆圆总算是有点他所希望的那个样子了。 小树林里的追逃游戏,持续了有近一个时辰,周圆圆还真按照她自己说的,将意图俘虏林镇孙的抓捕小队成员,给尽数击晕。 为了防止小树林外有埋伏,他故意留在小树林里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完全昏暗,才鬼鬼祟祟的从小树林里钻了出去。 根据林镇孙的记忆,临维县接近维扬省,只要逃出县境,盐正省的通缉令便没有了作用,届时可以联系老家的人,来维扬省接他回去。 出县境,前半段不难,后半段,准确的说应该是最后一小段,很难,那是一座总长约二十七点四公里的廊式长桥,算是两省共有的陆上通行以及观光景点。 白天的时候,桥上游人如织,因此只允许走路过去,正常情况,至少需要走四个时辰,对于逃跑者来说,那就是在赌运气。 天黑之后,大多数游人涌入维扬省消遣,桥上人流明显减少三分之二,会通行陆上短程公交,只要能混上去,基本上就等于出了盐正省。 难就难在如何混上去? 据林镇孙了解,盐正省这边,为了维护安全秩序,一到晚上便会加派人手,如今大搜查阶段,人手肯定会更多,想要坐上车,必定先要接受排查。 再一个,那个车子不是用于普通出行的,只有两种人能上车,一是去消遣的客人,二是被消遣的卖家,客人只需要提供消费记录便可自证,卖家则必须要核查真实身份。 两个环节,足以把他挡在县境之内,如此这般,他又何必自投罗网呢? “教习,你在的吧?”林镇孙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小心翼翼的低声说。 雄鹰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回了一句:“在。” 林镇孙侧过头看着雄鹰,狐疑道:“你真的变成鸟了?” 雄鹰白了他一眼,喃喃的说:“这是鹰,你不认识吗?” 林镇孙轻咳了一声说:“不还是鸟嘛!” 雄鹰扇了几下翅膀,无所谓的说:“你说是就是吧!喊我有什么事?” 林镇孙低头说:“教习,我现在已经是绝境了。” 雄鹰疑惑道:“不对吧!这才哪到哪?” 林镇孙挠了挠头回答:“即便到了桥边,我也躲不过搜查,就算躲过了,也过不了第二关,不是绝境是什么?” 雄鹰诧异道:“你在小树林那边,以及小树林里表现的不都挺好的吗?我可听见你的那句话了!” 林镇孙无奈的说:“那能一样吗?桥边任何一个环节露了破绽,都会引来另一个环节的协助,我又不擅长打架,伪装是需要成本的。” 雄鹰见他似乎真的没法子了,只好轻声问:“你有把握在没有我帮忙的情况下,度过第一个环节吗?” 林镇孙眼眸一亮,点头回家了:“有,可第二个环节……” 雄鹰打断他的话,抢着说:“只要你能用你自己的方法度过第一个环节,之后的事情交给我!” 林镇孙急声问:“你不会骗我吧?” 雄鹰飞离他的肩膀,站在某棵树头上,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放心大胆的去做,时间可不多了!” 听了雄鹰的话,林镇孙径直离开小树林,一口气狂奔了三公里左右,于戌初三刻刚过,路过某公厕门口,临时起意‘捡’了一辆未熄火的小飞车,之后是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戌正二刻,刚刚好赶到桥边。 他将捡来的小飞车熄了火,停在显眼的地方,而后,弃车而去,仔细观察起桥边守卫的情况。 经他前前后后,来回好几趟的观察,发现守卫一共有三十二个,桥头口岸左右各一十六个,每两个守卫之间的距离足有八米,紧急情况下,能封锁二百四十米的范围。 排队上车的位置,离最近的守卫仅三米不到,看队伍的人数,他至少要保证二十米的范围内,一盏茶的工夫一个守卫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至少要将桥头口岸左边,最近的四个守卫弄走。 此类事让真的林镇孙来做,几乎是毫无头绪,让周圆圆来,那倒是看家本领,她小时候与雇佣来的玩伴,玩的最多的,就是这一类躲避游戏。 把守卫弄走,本身其实并不难,可要想让守卫在一盏茶的工夫之后重回岗位,难度系数立刻飙升。 林镇孙没急着出手,他知道机会仅有一次,如果不瞅准时机,这机会便会白白失去。 戌正三刻,一辆短程公交驶入了上车区,车门缓缓打开,排着的队伍已开始有序上车。 第一个人刚上车,一位女士忽然惊声尖叫,最近的那个守卫冲了过去,一经询问发现竟是女士穿在身上的内衣莫名其妙的丢了,见女士害怕的颤抖不已,守卫只好将她扶到旁边,细声安慰。 上到第三个人,一名老者捂着腚摔倒在地,第二近的守卫跑了过去,仔细一问,原是老者的痔疮不知被哪个手贱的抠破了,出于军人的尊老爱幼传统,守卫只能扶着他走到一旁,帮他联系救护车。 第七个人一只脚刚踩上车踏,一个小男孩哭嚎起来,第三近的守卫快步走过去,哄了哄他,等他不哭了,才问他为什么哭,小男孩告诉他,有个大哥哥和他玩游戏,他输了,被弹了小雀雀,可疼可疼了,守卫帮忙一打量,发现都肿了,赶紧抱着他去找联系救护车的那个守卫。 第十一个人被推搡着上车,五只宠物狗追着一只宠物猫,追到了第四个守卫那里,围着他撕打起来,因为宠物猫害怕的爬到了守卫的身上,五只狗儿开始围着撕咬起守卫的裤腿。 四名守卫已经被调离,林镇孙快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后,忐忑不安的等着第二个环节的考验。 眼瞅着前面的人越来越少,林镇孙越来越紧张,如果他在这里被发现了,那刚才干的那几件不太道德的事,不等于白干了。 他前面的一位已上了车,核对信息的人员正走向他,他的额头涔涔直冒冷汗,他甚至已有逃跑的冲动。 “这位,你是客人还是卖家?”核对信息的人员笑着问他。 林镇孙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强挤出一丝笑意,轻声说:“我是客人。” 核对信息的人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又问:“请随便报一个您持有的会员卡的卡号。” 林镇孙低头佯装找卡,心里已经开始骂孙宇和。 在这个当口,一辆鲜红色的私人款专车呼啸而至,一位有着绝美容颜的靓女从车后座走下来,淡笑着说:“他是我的客人!!” 核对信息的人员看见车型便已经猜到是谁,见下来的人果然是她,谄媚道:“蓉蓉姑娘,您怎么亲自来了?” 靓女微微一笑,轻声说:“我来接这位小郎君。” 核对信息的人员瞧了瞧穿着普通,一看就是普通民众的林镇孙,不可置信的说:“他竟然能让姑娘亲自来接?” 靓女面色一沉,瞥了他一眼,轻声细语的说:“快些核查吧!” 核对信息的人员看靓女不高兴了,赶忙改口说:“不,不用,有姑娘做保,无许再查。” 林镇孙被恭敬的请上车,被安排坐在单独一排的座位上,被称为蓉蓉姑娘的看见公交已驶出上车区,转头坐回自己的车,直接离去。 等到两辆车子都离去了,四名守卫才陆续回岗,继续守护此处的安宁。 第672章 女人好苦,哭也苦,笑也苦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酉正时分,从孙宅离开的周圆圆,乘坐地下公共交通,直达番花县,护送她前来的特勤班组,仍等在县境之外。 与周圆圆版林镇孙不同,林镇孙版周圆圆自孙宇和家出来后,神经立刻高度紧绷,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自身的周围,感觉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在一众人群中,一个长相甜美身材曼妙的青青女郎,以像受到极度惊吓似的目光看人,当然会引起旁人的不适。 “小美女,你凭嘛用这种眼光看人啊?”某个被看的有点不高兴的老大爷,直接问她。 她惊慌的向后退了几步,弱弱的嘀咕道:“我……我没有,不是我!” 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老大爷便向她靠近了一些,笑着说:“小美女,大爷不是坏人,你别怕呀!” 见他靠近,她往后又退了几步,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脚面,她顿时变得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中年妇女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忘记了自己的疼痛,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却把她吓得蹲在地上哭道:“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老大爷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实在是想不通她怎么就哭了。 中年妇女则是满脸心疼的蹲下来平视着她,以尽量温柔的语气问:“小姑娘,你是社恐人士,对吧?大姨不会打你的,你别害怕。” 只顾着呜咽哭泣,根本不敢抬头回应,如果现在的她,拥有的是身手灵活的林镇孙的身体,估计早就已经逃走了,遗憾的是,她现在是周圆圆。 对于旁人的关心,林镇孙向来是很难相信的,要不是在意外的情况下,与周圆圆发生了男女关系,他恐怕到现在也无法相信周圆圆。 陡一想起周圆圆,林镇孙的情绪从逃跑不能的惊恐,逐渐的趋于平静,而后,又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的慢慢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为什么要说这种情绪奇怪呢?一是因为林镇孙从未体验过;二是因为那是一种类似被什么温软的东西完全包裹住的感觉,这种感觉部分来自于现在正关心她的人,另一部分却是来自于身体本身。 周圆圆的身体裹挟着林镇孙的魂魄,让林镇孙感觉自己被完完全全的保护着,外人的关心,又让这种感觉叠加升华,变成了一种会令人上瘾的精神愉悦。 她现在是既害怕与别人接触,又渴望着与别人发生点什么关系。 见她慢慢的不再哭泣,中年妇女亲昵的搂住她的腰肢,想要扶她站起来,仅是这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动,竟然让她脸色瞬间绯红。 瞧她夹紧了双腿,脸色泛红,身子又微微颤抖,中年妇女瞬间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赶忙与老大爷打了声招呼,扶着她就往最近的公厕走去。 进了公厕的女间,中年妇女看着她扭扭捏捏的,走进一个隔间,笨拙的关上门,心中顿时若有所思。 等了有一小会儿,没听见水流的声音,周圆圆却已经推开门,扭扭捏捏的又走了出来,低着头,畏畏缩缩的向中年妇女鞠了一躬,便打算转身离去。 中年妇女想都没想,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神情严肃的问:“你没洗啊?” 周圆圆压根没听懂她在问什么,小声回答:“我……我马上出去洗。” 中年妇女脸色惊变,疑惑道:“这怎么能出去洗呢?” 周圆圆只好扭捏的回答:“洗手也要在里面洗啊!”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忍不住大声道:“什么洗手?你不会是用手揩的吧?哦呦!我的老天爷啊!” 话音都还未落,中年妇女又把她推回刚才那个隔间,关上门,伸手脱了她的小裙子,发现她没穿小裤裤,又掀开她的上衣,见果真没穿胸衣,顿时急道:“你们年轻人真是乱来,内衣都不穿,难怪害怕男人靠近你,你家里没有女性长辈吗?没人教过你要保护好自己吗?” 此时的周圆圆毕竟不是真的女孩子,被人这么问,自然是捂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我家里人从来不跟我说这个,我是跟太爷爷学的穿衣服。” 中年妇女一听,气的咬牙切齿,狠声道:“什么家庭?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是小姑娘,不是小伙子,哪能这样邋遢?把手放下来,才碰过那里,也不晓得嫌脏,坐上去,大姨教你怎么用女式便器,先按这里,再按那里,你看,清洗剂出来了,等这个小灯变成红色,就可以按这个烘干按钮,等烘干了,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再按一次冲水按钮,开门走人,这才是我们女人上厕所,记住了没有?” 周圆圆见中年妇女真的好心教她上厕所,红着脸小声回应:“谢谢大姨,我记住了!” 中年妇女听到她这么说,浅笑着说:“好,记住了就好,跟大姨一起出去吧!” 打开门,走出隔间,两人一起走到公厕的公共洗涤区。 中年妇女抬手指了指洗涤区的水龙头,对周圆圆说:“你看洗手池的水龙头有红、蓝、黑、白四种颜色,红、蓝是用来区分热水和冷水,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黑、白是用来区分男用和女用,这个,你应该就不知道了吧?” 周圆圆从未听过这种说法,老老实实的承认道:“大姨,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中年妇女微微一笑,柔声说:“其实水龙头除了红、蓝色是必须的,本色原来都是白的,主要是有些先生小伙老头子,不爱干净,摸摸抓抓的,它就黑了,所以我们女人一般用这个分男女,你要洗手切记用白的,来,我帮你拧开,你先洗。” 见水龙头已出水,周圆圆把双手伸过去,仅用水冲洗了一会儿,便又缩回手,用力的甩了甩,算作了事。 中年妇女见她这种典型的男人便后洗手方式,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硬忍下嫌恶,轻声说:“小姑娘,女人上过厕所哪能这样洗手啊?我教你,先冲水,再取一点洗手液,仔细的洗到位,再冲水,最后用消毒纸巾擦干。” 往日的周圆圆不见得会听她说,今时的林镇孙却不由自主的依言照做,又洗了一遍手,中年妇女递给她几张消毒纸巾,见她擦干净后,将纸巾轻轻扔到纸篓子里,才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中年妇女也按她自己说的那样洗手,擦干净手后,又取了一张没用过的消毒纸巾,垫在手底下将水龙头关上,扭头见周圆圆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动作,她高兴的笑了笑。 走出了公厕正门,周圆圆认真的与中年妇女道了一声谢,便打算独自离开,却又被中年妇女拉着去逛商场,中年妇女给她买了整整三套不同款式的内衣,满满两大包的消毒纸巾,一整包的姨妈巾,见她穿的衣服明显不合身,又给她买了一条漂亮合身的连衣裙。 林镇孙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关爱,忍不住的扑在中年妇女怀里哭泣,中年妇女拍着她的背告诉他,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她现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也得不到家人的关心,今天偶然看见她,就好像又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 林镇孙借周圆圆的身份向中年妇女哭诉,告诉她,他是从小的时候起便从未得到任何关爱,今天遇见了大姨,才算是真正的遇到亲人了。 中年妇女听了这番话,终是下定决心,开口告诉她,她本人是盐正省人民医院一名妇科医师,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如果姑娘愿意,可以不用回那个并不爱她的家,去她那里住。 林镇孙是真有了留下来的打算,可惜,他毕竟不是真的周圆圆,又加上还在参加孙宇和的试炼,只好委婉拒绝了她的好意。 中年妇女也不强求,知道了她想要去番花县,便一路陪着她到车站,目送她上了车,才神情落寞的离去。 换上了新裙子,并穿上了内衣裤的周圆圆,拎着大包小包,站到车厢的中央,心里感觉特别的满足。 车辆行驶了大约有一半的路程后,有一个光头的大叔,慢慢的站到她的身后,时不时的用腿蹭着她的腚,以林镇孙自己的思维来考虑,这个大叔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只不过他刚刚才遇到那么好的大姨,证明了世上应该还是好人多,想通这一点,她转过头以真诚的目光看向大叔,以甜美的嗓音轻声的说:“谢谢大叔,我不累,不用坐。” 光头见她回头看向自己,本来是一脸的猥琐笑容,可听到她那么真诚而又纯洁的话语后,连忙讪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不远处另一旁,猛的抽了他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周圆圆见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回过头不再看他,陡然听见声音,循声望去,发现是刚刚那个大叔在抽他自己的脸,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好人,帮不到别人,竟然还惩罚自己,盐正省的民众个人觉悟好高啊!” 戌初二刻刚到,周圆圆拎着大包小包,走出了番花县车站,于约定好的地点,见到了专程来接她去驻留地的人。 “小姐,您不是来捉弄林小少爷的吗?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那人把大包小包拎到车上,扭过头对周圆圆关切的问。 周圆圆自顾自的坐到车上,轻声笑着反问:“我临时想买,不行吗?” 那人坐到司机的旁边,回过头笑嘻嘻的对她说:“行,当然行,您说的都是对的。” 周圆圆慵懒的坐在座位上,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想回家了,你们安排吧!” 那人紧忙问:“随时都可以回去,请问是走哪条路?” 周圆圆望着窗外行进中的风景,微笑着说:“和来时一样!” 那人挠了挠头讪笑道:“呃~!这怕是不行。” 周圆圆也不看他,直声问:“为什么?” 那人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小姐,您忘了,来的时候,我们是分散坐好几个省的军机来的,您说不方便,让我们回去的时候另想办法。” 周圆圆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随意的问:“你们想出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我们建议走水路,蹭农家学社的运输船,最快三十六个时辰,便能回到双元省。” 周圆圆其实怎么都无所谓,听他这样说,轻声道:“行,就走水路吧!” 那人当即说了一句:“明白,我马上安排。”话毕回头,一通操作。 亥初二刻,周圆圆一行人登上了定好的船。 周圆圆因其身份,自然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一进入房间,她便将执意自己拎着的大包小包,郑重其事的摆放好,赶走随侍的人,关上房门,而后才终于喊出一句:“孙宇和,你在吗?” 话音落,小包里发出了咝咝的声音,一条小蛇从里面鬼头鬼脑的露出头来,静静的望向她。 她一把薅住小蛇的脖子,往旁边一扔,拿过小包,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见什么都没有损坏,才松了口气,咬牙对小蛇说:“这里面装的是内衣啊!你怎么能躲到这里面,很脏的好吗?” 小蛇晃了晃头,直勾勾的望着她问:“你这是变态了?还是已经彻底的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她脸红着反问:“知道保护内衣的卫生,就算是变态吗?不是你让我演圆圆的吗?” 小蛇游动了几下身体,以调侃的语气说:“我是让你演,不是让你真做女人,万一你喜欢上做女人的感觉,圆圆会跟我拼命的!” 她直直的望着小蛇,认真的回了一句:“做不了夫妻,可以做姐妹呀!” 小蛇急忙斥问:“你怕是忘了那个经行腹痛了,需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吗?” 她听到这一句,脸色苍白的说:“别,我可不想再受那个罪了。” 小蛇凝视着她的脸,冷声道:“小林,你可能是吃苦吃的太多,才会觉得做女人更舒服,我要提醒你,男人的忍痛能力远不如女人。” 闻言,她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 小蛇叹了一声,补充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所以我不会去评价你的过往,我只希望你能记住,圆圆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为她付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侧起头看着已游到她肩膀上的小蛇,喃喃的说:“我不会再那样想了,我会好好的爱她。” 第673章 功劳,苦劳,服其劳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酉初四刻整,陈念潇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孙宅,见孙宇和正坐在近月亭中,望着西天的余晖,慢慢的走了过去。 “阿和,落日有这么好看吗?”尽量降低了脚步声,走到近月亭中的陈念潇,柔声对孙宇和问道。 孙宇和凝视着最后一缕余晖,头也不回的淡笑着说:“姑姑,好看的不是落日,是朝阳!” 陈念潇奇怪道:“朝阳不是清晨才能看到吗?你过糊涂了啊?” 孙宇和仍然痴醉的盯着余晖,呢喃着说:“姑姑,我观之落日,乃人观之朝阳,我可不见朝阳,人却不可不见,今日它落于沧海,明晨它又悬于东山,东山最早的观升者,也早不过我这个最迟的送归人。” 陈念潇压根听不懂他说的是啥,耸了耸肩说:“我看,你还真有点疯子的样儿,莫不是想让我也疯一疯?” 最后一缕余晖落尽,孙宇和转头看向陈念潇,大笑道:“哈哈哈!姑姑,疯我一人已足矣!你是来拿剩下的那些质询的吧?” 陈念潇点了点头回应:“嗯!对呀!我本来中午就应该来的,临时被大哥叫去帮忙修教纲了,所以到现在才来。” 刚刚的从容瞬间消散,孙宇和摸着自己的脑门,无奈的说:“大伯来真的呀!还编教纲?不会也准备习题册了吧?” 陈念潇呵呵笑着回应:“你别说还真有,大哥说这是妈妈的命令,必须保证你次次都满分,他也是没办法呀!” 被陈念潇的话惊的站起身来,孙宇和以一副小无赖的嘴脸,仰天长叹道:“考试?天老爷,我最讨厌考试了,我不学了,说什么也不学了!” 陈念潇看他这样,觉的好笑,故意道:“这话,你敢不敢当我妈的面说?” 孙宇和回忆了一下甘兰生气的模样,摸了摸鼻头,苦笑道:“嘿嘿,我真不敢!” 陈念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说道:“那你还说,文件呢?” 孙宇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着头,转身说:“我去给你拿,你稍等一会儿!” 目送孙宇和离开,陈念潇坐到鹅颈椅上,果身于此时刚好赶到。 一坐一站,四目相对,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些啥。 终还是果身出于礼貌,先说了一句:“姑姑,我能这么叫你吗?” 陈念潇面无表情的回应:“可以。” 果身挠着头问:“他现在在哪儿?” 陈念潇脸色未变说:“一会儿过来。” 果身低下头问:“你最近过的好吗?” 陈念潇皱眉道:“我教你一句,不会说话就别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果身放下挠头的手,苦涩的笑了笑:“呵呵呵呵!我懂我懂。” 因身刚好走过来,看见果身来了,亲切的对他笑了笑,将文件单手递给了陈念潇。 陈念潇看了看他们俩个,什么也没说,冷着脸拿着文件走人。 待陈念潇走出孙宅大门,因身拍拍果身的肩膀,安慰道:“别在意,姑姑是没有坏心的。” 果身摇了摇头叹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懂。” 因身无奈遂也不再劝,淡笑着问:“你主动过来,肯定是那边又有新情况了吧?” 果身见因身有是岔开话题,也不再纠结,小声答:“是的,有五个元帅与农老元帅吵起来了。” 因身从他的表情上便看出不对,直接问:“他老人家还是没有放弃我这条破船?” 果身摇了摇头回应:“不是,他让我告诉你,你斗你的,他斗他的,谁也别拦着谁。” 因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道:“不愧是‘犟牛元帅’,真不是一般的犟!” 果身替之辩解:“也不全怪他,主要是那五个元帅,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轰炸,他老人家本来就是个实诚的人,当然会忍不住。” 因身坐到鹅颈椅上,仰头望着果身,轻声问:“看样子,你当时也在场?” 果身坐到因身的身侧,点了点头说:“嗯!据农老元帅说,那已经是第二场了。” 因身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随口问:“都是哪五个呀?” 果身有点不悦,冷声回:“你不是聪明吗?猜猜看呗!” 因身看向渐暗的天空,淡笑道:“考我?呵呵!方进与胡得闲肯定是有的,对不对?” 果身一脸奇怪的盯着他问:“我很困惑你为什么会先猜他俩?” 因身扭头看向他,很直白的说:“华国八年,王老元帅给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十二位元帅,都写了一幅字,其中最好的一幅‘当之无愧,大公无私’,那是送给咱太爷爷的,最差的一幅分成上下两个半句,上半句‘论英雄争先恐后’,送给了胡得闲,下半句‘评元帅当仁不让’,送给了方进,两人那是笑得合不拢嘴啊!” 果身一脸迷惑不解,喃喃问:“被夸谁不笑?” 因身瞬间冷脸,叹息着劝说:“果啊!你可别学方胡两帅,是不是夸赞,得结合现实。” 果身不明所以,反问:“啥意思?” 因身又看向天,轻声答:“他俩得了那幅字之后,请人刻在了他们两家的大门口,农老元帅觉得太单调,送了他们四字横批‘数一数二’,挂上之后,他俩细细一琢磨,便明白了王老元帅是在骂他们,农老元帅是在点他们,他俩由此便记恨起两位老帅。” 果身已察觉因身有点不耐烦,仍是求教式的问:“因,虽然你解释了,可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前前后后有什么关联?” 因身皱了皱眉头,继续答:“果,华国建国后,国家开始表彰有功之人,最积极的就是他俩,别人都是等消息,他俩好像是怕人家委员会忘记他俩一样,各自提交了近二十万字的‘自述’,最后功勋报告一出,他俩都勉强评上元帅,只是一个第五,一个第十,正好凑了个‘一五一十’,两人那是相当的不满,非要闹着当什么第一元帅、第二元帅,评功委员会没办法,只能重评,最后顺序仍是没变,只是给咱太爷爷改成了‘大元帅’,他俩按理说这下没辙了吧!人家自有高招,说是为了行文方便,要求凡需要十二元帅签字的文件,一律一排只写四个名字,这样一来,第二排第一列和第三排第二列正好是他俩,你说绝不绝?” 果身终于弄明白因身之前说的,惊呼:“原来是这么个数一数二啊!肖红帼元帅不会也是?” 因身遥指天星,以惋惜的语气说:“那不一样,肖元帅与咱太奶奶很像,容易感情用事,为了救咱太爷爷,太奶奶挺着大肚子就敢上前线,三计扭转乾坤,肖元帅智计不行,可她真勇,为了救一个傻小伙,一个人冲进敌人的包围圈,等她背着重伤的小伙跑回我军阵地,浑身浴血,状若罗刹,却又泪流满面,遗憾的是,那个小伙子为了让民众都吃饱穿暖,早就立誓‘一日不成,一日不娶’,真可谓是‘神女有情,君子无爱!’” 果身仰头顺着因身所指的方向,看着那里的两颗星星,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难怪农老元帅对那两位横眉冷对,对她却是低眉顺眼。” 因身放下手,双手枕到头后,轻叹:“元帅也是人啊!” 果身望他一脸惆怅,追问:“你怎么不猜剩下的两位是谁?” 因身扭头看着果身,直声道:“兵家学社的,对吧?” 果身又是一脸好奇,追问:“也有故事?” 因身瘪了瘪嘴回答:“没有,他俩纯粹就是为了清除异己。” 果身闻言失望道:“因,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按照你刚才的一番说辞,除了咱太爷爷,其他几个好像都不怎么样,包括咱太奶奶在内,他们十一人就不该当元帅。” 因身坐直身体,紧盯着他的脸,认真的说:“果,元帅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评功委员会考虑的很充分,其宣布的结果,民众也都很认可,不能因为他们的私德有问题,就说他们不配当元帅,他们互相争斗,也没有影响到为民众谋福祉,七十三年来,华国不也发展的挺好吗?” 果身对因身的说法嗤之以鼻,直接怼:“因,你说这话是害怕失去军长的权柄吧!” 因身咧嘴轻笑道:“果,凭借我现在掌握的力量,当蓝星的星主都绰绰有余,我会贪恋这点小权力吗?” 果身闻听满脸不屑的问:“我都知道继续像现在这样,对民众不好,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否定我?” 因身喟然叹息,站起身踱了几步,朗声说道:“果,接下来的话,你肯定会以为我是在狡辩,我也不否定,只是请你认真听完; 个人与个人合作,组成集体,集体与集体合作,组成社会,集体总有它的单一性,社会也总是复杂的,集体不可能只有单一逻辑,社会不可能毫无统一规范; 以上的互逆纠缠导致必然没有任何一个政体,可以一劳永逸的调和个人、集体、社会三个关系的纠缠离合,为了保证社会的良性发展,唯一能做的,仅只是根据现实发展的需要,应需调整政策; 这种做法肯定会损害到部分集体的利益,又由于集体是个人与个人相互联合的,归根结底伤害的还是其中一些个人,这也就造成了所谓的‘弱势群体’受迫害现象; 社会的良性发展是必须的,有人甚至用‘历史的车轮’来表达其不可逆性,因此部分集体的损失,也是不可挽回的,个人就更不可能逆转社会的发展方向; 华国之前的蓝星,存在人类的历史长达百万年,从无政体时代演化至有政体时代,每每遇到这样的历史性选择,所采取的措施无一不是迫害反对者、抛弃被损害的群体,其本质都是不负责任,美化权力,掩盖事实; 你所鄙夷的当今华国,七十三年来,也做过好多次这样的选择,也损害了一部分个人的利益,不同的是,我们没有迫害任何一个反对者,没有抛弃任何一个被损害的群体; 造成你产生这种想法的,不是政体本身不好,而是有些人选择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肆意强调自身的苦劳,这样的政体蛀虫,在任何一种政体中,都是存在的,也都是带给政体毁灭性灾难的主要元凶; 华国提倡要时刻为民众服其劳,顺乎多数民众的民意,尽量兼顾少数民众,力求尽善尽美,不为错误找理由,这些都是为了避免政体蛀虫的诞生与大量繁衍; 民众不会说什么官话,不懂这个理论,那个主义,不想知道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受了什么苦难,他们只是想要过的安稳一些,只是想要不再担惊受怕,民众又不是佛家的大佛,亦不是道家的尊胜,更不是儒家的圣人,凭什么一天到晚要替我们这些权力拥有者、既得利益者去想什么未来,应该是我们殚精竭虑的为了他们、为了国家去奋斗,这些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换了政体能解决你烦恼的那些问题吗?显然是不能的,任何一个政体,如果不存在肯为民众服其劳的人,必然要崩塌,如果这样的人只占政体架构的少数,政体一定是不完善的,不完善就要尽快去改,不改,为民众服其劳的人就会迅速变少,最后还是会崩塌; 民众其实也是慈爱的,某些时候,甚至比大佛还要慈爱,我们为他们流血牺牲,他们一定会为之心疼的,为此,我们的些许胡作非为,他们选择了忍让; 我们中有些人不知道,或者说是故意不知道,把民众的爱护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事,不要脸的告诉别的什么人,说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实际上,一点也不应得; 主持一省军政,不是分封,设立各级学社,不是设卡,科研人员星级,不是等级,年底议会讨论,不是分赃,治理掌权,不是经商,不是今日投入本钱,明天必须获利,要做比喻,应该比作以前的乞丐,民众看我们这群乞丐曾为他们流血牺牲,他们可怜我们,感怀我们,才给了我们一口饭吃,一身衣穿,民众是我们掌权者的衣食父母,父母是无论如何都不可欺的!” 第674章 房再大,一人不成家 一连串慷慨激昂的讲演,听的果身一脸的茫然无措,虽说,他仍然觉得因身好像在巧言诡辩,可不知道怎么的,却又有些认可他的那番陈词。 他对权力斗争丝毫提不起兴趣,可作为华国的一员,他当然也同样关心着国家的未来,像普通民众一样,他能做到对任何政体零好感,对亲人同胞也让他保持同样的态度,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因,兴许是因为我对那些弯弯绕,不太感兴趣,致使我没办法判断你说的到底对不对,但我也知道,至少你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民众的,对吗?”果身望着站在他身前,紧紧注视他的因身,满脸认真的问。 因身听他问罢,斩钉截铁的对他回应:“果,在尽可能的情况下,我甚至不愿放弃蓝星任何一个生灵,如果条件允许,整个蓝星的存在,都会在我的保护名录里。” 果身过来,本只是为了告诉他那边的最新情况,没想过会发生后面的对话,听他已说出承诺性的话语,接茬说道:“因,就为你这一句,我暂时不会再提刚才的那些个想法,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打算回农场去了。” 因身看的出来,果身这是产生了烦躁的情绪,借机离开,紧忙岔开话题说:“果,先别忙着走,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果身被因身拦阻,心情不悦的反问:“不会又是什么权力方面的事吧?那种事情你还是别跟我说了!” 因身印证了猜测,挠了挠后脑勺,淡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谈那些事,当然不会再与你多谈,我现在想和你讲的,是一件家事,一件关于老祖宗的家事。” 本已兴致缺缺,打算应付几句了事的果身,一听到那三个字,顿时严肃道:“你又想指派老祖宗做什么?我坚决不同意!” 见他一听到老祖宗三个字,就表现出对他有很大意见的样子,因身故意反问:“你真的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果身担心老祖宗吃亏,毫不犹豫的回怼:“我肯定一定必须不同意!” 被他的态度气坏了的因身,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平心静气的说:“那就算了吧!大不了我直接回绝他们就是了。” 听出因身话里有话,果身疑惑的问:“回绝谁?这里面还有别人的事?” 因身直接坐到他对面的鹅颈椅上,冷声回答:“什么别人?那些都是映雪孙门的旁支亲戚。” 果身除了因身外,也只在乎老祖宗,一听是从未见过面的人,顿时语气不善的问:“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也知道祖宗还在吗?” 因身摇了摇头回答:“上次老祖宗为了帮我,抽干了除这里之外的所有香火,他老人家因此损失的很严重,旁支供奉的祖宗牌位也因此全都崩裂,亲戚们认为这一定是祖宗生气了,便打算在维场省祖地举行祭祖仪式,我们作为嫡脉,自然是要参加的。” 果身对没见过面的人,有很强的戒备心,待因身回答完上个问题,紧忙追问:“真的只是参加吗?” 因身扭头望了望夜空的星星点点,叹息一声,诚实的回答:“他们一开始希望让爸爸去做主祭人,让我做第一祭奉,我没有答应,因为爸爸有他的特殊立场,不便出席华国民间活动,我本人又要做第一祭奉,因此主祭人便空出来了。” 果身实际上听懂了因身的暗示,却因不情愿故意说:“噢!你是想要我帮你选一个主祭人?可以可以,候选人名单呢?” 因身默默注视着他的脸,一言不发。 他装作才明白过来,夸张的惊呼道:“不会是要我去做主祭人吧?你别开玩笑了!” 因身瞧他故意这样,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就是你,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果身抗拒的反问:“为什么?怎么就非我不可了呢?” 因身低头苦笑着回应:“谁让咱老祖宗稀罕你啊!而且你也很重视他老人家,祭祖仪式,主祭人心越精诚,集中的香火便越多,这个事实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果身终是有些明悟,轻声问道:“你这是打算补偿老祖宗的亏空吗?” 因身点了点头,喟然长叹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是只有你重视祖宗,你干嘛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总是抱有敌意呢?” 果身扭头看着孙宅的大门,小声说:“我不是你,没那么容易翻篇,有些事,你至少要给我点时间去适应吧!” 因身闻言看向他,试探性的问:“听这个口气,你是答应了?” 果身转头也看向他,语气平静的回:“对老祖宗有大好处的事,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因身终是又笑了起来,以商量的语气问:“这就好,祭祖仪式的具体地址,我到时候再告诉你,时间就定在小混蛋满月那天,你看行吗?” 果身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他可还没出生呢!” 因身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回答:“我知道呀!仪式不也要准备一段时间嘛!” 果身也起身,看了看因身,喃喃道:“行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到时候你通知我,我肯定到!” 话说完,果身又想走,却再一次被因身给拦了下来,果身疑惑不解的看向因身,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因身当然明白他眼神的含义,讪笑着说:“那个香姨到底有没有联系卫队啊?” 果身一听是问这个,当即认真的回答:“肯定联系了呀!鱼日正午联系的,弄完了还告诉我了。” 因身听了他的解释,若有所思的随口说:“鱼日那天,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应该是卯正时分吧!” 果身有点迷糊的反问:“差不多,怎么了?” 因身严肃道:“在你离开之后,我便立刻出发走路去甘兰奶奶家,于途中遇到了一个儿时的玩伴,从她那里,我获得了一封密信。” 果身瞧因身又用这种郑重的语气说话,微微一愣,陡然反问:“难道她是卫队的?” 因身直接摇了摇头说:“我原来也以为她是,还期待的一直等她主动来找我,可惜,经我亲自盘问,她已经否认自己是卫队的人,据她亲口对我说,密信是一个大姐给她,请她转交给我的,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鱼日清晨,发生的地点是附近的军体公园。” 果身惊讶的问:“这与我那边相比,足足早了大半天呀!有没有可能是她在说谎?” 因身直言反驳:“不可能,且不说她打小就不会骗人,我问话的时候,还一直在观察她的灵魂波动,她怎么可能骗得了我!” 果身不置可否的问:“那么一大早,她去军体公园干什么?” 因身拍了拍脑门答:“晨练呀!她是个姑娘,很爱美,起个大早去锻炼身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嘛!” 果身挠了挠讪笑着说:“我这不是学习你嘛!别这么激动,能让我看看那封密信不?” 因身叹了声,淡定的说:“不是我不肯给你看,主要是你已经来迟了,就在今天上午,她和陈姑姑一起来这里,后又单独与我谈起那封密信,我才弄清楚刚刚说给你听的这些,之前因为我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加上已经过去了近三十个时辰,便预先制作了一封回信,还用那个老信封,连带那封密信装在一起,让她替我送给那个大姐。” 果身听他说完,叹了一口气说:“早知道的话,昨天下午我就应该来见你。” 听出他话里的懊恼,因身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信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仅有一张折叠的很整齐的信纸,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写。” 果身对类似这种事情,是既头疼又好奇,最终还是好奇胜了一筹,轻声问:“又是那种谜题吗?” 因身回忆了一下两天前的破解经过,摇了摇头答:“换了,我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彻底破解,这一次是利用纸张的折痕来传递信息。” 果身不可置信的惊声问:“折痕?你确定?这也行啊?” 因身摸了摸近月亭的亭柱,斩钉截铁的说:“当然行,想要互相传递信息,方法其实多的很,在什么时候用哪种方法,以及什么样的人之间用哪种方法,都是一门非常难懂的学问。” 果身较真的怼道:“我马上弄一张纸之类的东西给你,有本事你用折痕来传递信息给我看看!” 因身看着他说:“民用的普通纸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是公文信纸,才能办到这种事。” 果身没有用过公文信纸,根本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因身想了想,认真回答:“华国早些时候,没有现在这种远程视讯通,导致不论是公文流通,还是民间沟通,只要涉及到较远距离,必定采取信件沟通的方式,这个你应当清楚的吧?” 果身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常识问题,瘪了瘪嘴说:“废话真多,明知故问!” 因身被他怼了一下,没好气的看了看他,接着说:“信件少的时候,一些问题并不突出,自然也就没有人去关注,信件逐渐增多之后,那些问题全部都成了亟待解决的大问题,比如字迹潦草难以辨认、格式错误送寄颠倒、自备封纸不耐运输等等等等。” 果身忍不住插嘴问:“这里面有折痕什么事?” 因身直视着他回答:“折叠信纸在众多大问题之中,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问题,胡乱折叠致使文字无法辨认,引发的各种奇葩事,未曾经历过的根本想象不到,为了解决该大问题,科学署临危受命,最终结果,是制造了一种名为公文信纸的纸张。” 果身终是有了点兴趣,疑惑的问:“纸不都是一样的吗?用纸解决折痕,可能吗?” 因身纠正了他的错误说法,回答:“不是用纸解决折痕,而是用公文信纸让折痕不再是问题,它是由一种特殊工艺制成的纸张,虽然也会留痕,但都是曲线不规则折痕,正常情况下,无论折叠多少次,写过字的地方也不会有折痕,字迹因折痕而看不清,成为了一个已经过去的历史。” 果身一听,不高兴的问:“那你还说折痕能传信?这不都被边缘化了吗?” 因身叹了一口气说:“果,历来一个东西有什么用,都不是由造它的存在来决定,而是由用它的存在来自由拓展,本来折痕的确不在被注意,可偏偏有一些心灵手巧的人,琢磨出了用折痕来为信件增加美感的方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果身听到这种解释,讶异道:“折痕传信就是这时候被创造出来的?” 因身点了点头说:“是的,只是没多久有了方便的远程视讯通,信件交流逐步被扫尽历史的尘埃,这个传信方式也自然被遗忘了。” 果身见因身竟似有点缅怀落后的老古董,故意激道:“你既然知道这个,怎么还用了一整晚?莫不是你又在编故事?” 因身看着乱用兵法的农夫,颇感好笑,贴心解释:“折痕传信一般会事先约定用哪一套折法,那样互相之间,当然是简单省事的,在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套折法的时候,信纸之上的所有折痕,都要单独的摹刻在透明纸上,共有六千零四十三条,被我一条一张的,刻写到了单一的透明纸上,而后,经过我反复的叠加辨认,终于在第一万八千三百五十七次,将其中的一部分的折痕,成功的叠合成了一幅很模糊的人像图,虽然模糊,我却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自然也就知道我找到正确的信息了。” 果身看他说的信誓旦旦,质疑道:“那图像是谁啊?你怎么确定没拼错呢?” 因身仰脸看向夜空,喃喃的说:“申秋萍,迄今为止我最愧对的一个真心对我好的女人!我怎么会拼错?” 果身是从因身分出来的,自然也记得她,轻声说:“竟然是她?那你应该没判断错,你又是怎么回应这个信息的呢?” 因身抹了抹脸,呼出一口悲叹,淡定道:“能想到用她来试探我的人,除了她的堂哥申秋风,再没有旁人敢,故此,我只是找了一张白纸,写了‘姜南秋风’四个字,消息只要真的是他送过来,他自然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孙宇和了。” 第675章 是他,我很肯定,就是他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灰日,寅正二刻,特意穿上与那天同样运动服的芸芸,揣好孙宇和委托给她的信件,轻快的走出家门,小跑着去往军体公园,例行晨练。 一路小跑跑到公园,见到的都是往常一起锻炼的人,并没有看见那个大姐,她不免对是否能完成任务,产生一丢丢的担忧。 她知道,即便她没有完成,孙宇和多半也不会责怪她,甚至仍会帮她调动工作,可她更知道,除了公务以外,她们这些昔日的小伙伴,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帮他做的。 一声和哥哥,换来的是一生的芸妹妹,她想为孙宇和做点什么,哪怕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因为包括她在内的小伙伴都知道,孙宇和真的好难好难。 “小妹妹,你今天又来晨练了呀!”一声熟悉的招呼声传入芸芸的耳中。 芸芸循声望去,见果真是那人,开心的问:“大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打招呼的人听到她问话,笑呵呵的回答:“前几天我刚好身体不舒服,昨天下午才勉强恢复,这不,今天一大早,我就又来了。” 芸芸听了她的回答,挠了挠头,顺手掏出孙宇和委托给她的信件,递给打招呼的人,同时说:“大姐,这也太巧了吧!前几天我把你给我的信弄丢了,昨天上午才知道是被军长捡到了,他还说我是什么卫队的,我告诉他我不是,他听到后,让我也替他带一封信,说是给你的。” 打招呼的人接过她手里的信件,看了一眼,笑着说:“小妹妹,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谢谢你帮我带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话说完,她转过身便想离去。 芸芸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大声对她说:“大姐,你这就走啦?” 打招呼的人脸色一黑,冷冷的反问:“怎么?一声感谢还不够吗?” 芸芸松开手,连忙摆了摆,认真的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应该是在我后面来的,怎么能现在就走呢?锻炼身体要讲究持之以恒啊!” 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打招呼的人为了脱身,故意说道:“哦!你是讲锻炼呀!应该是我的胸有点大,太累赘,晨练什么的,果然还是不太适合我,你加油练吧!我回家了。” 被她的话愣住的芸芸,目送着她独自离去,低下头看了看她自己的胸,瘪了瘪嘴,嘀咕一句:“有什么呀!好像谁没有似的,真是个奇怪的大姐。” 离去的人紧紧捏着手里的信件,忍着十分焦躁的心情,慢慢的走出军体公园。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她走进一家私人会所,一步也没有停留的,向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打开房门,人入其中,又关闭房门,将其反锁,随后才打开信件查看。 她将信封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一张桌子上,没去看那张她亲自折叠的纸,直接拿起了另一张纸,待看清了上面仅有的四个字,她终是松了一口气,露出久违的笑容。 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她掏出新配备的军用视讯通,按下了红色按钮,没过一会儿,视讯通里便传来一句询问:“是秋风吗?” 她紧忙回应:“是我,云姨!” 那声音又问:“那孩子怎么样了?” 她答:“曾孙已经恢复,我已经确认,你那边可以出发回家了。” 那声音稍顿了一下,淡然的说:“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开始准备,你先别告诉他,等我们回去一起见他。” 她同意的点了点头说:“好,我等你们。” 那声音轻声说:“嗯!到家再慢慢聊。”话音毕,已挂断。 她放下手里的军用视讯通,伸出双手拍了拍脸颊,以压制住已有些激动的心情。 待情绪又稳定下来,她取出配套的纸笔,分左右手抓好,姓名便缓缓消失,知道已经连上的她,毫不犹豫的在纸上写下曾孙两个字,随着两字的消失,纸上出现五个选项,即:登入新消息、查寻过往信息、特殊指令下达、近期注意事项,以及全员召集。 她在登入新消息这个选项上,用笔划了一个勾,一阵青色的微光闪过,纸张上只剩下洁白的一片。 明白已可以书写,她提笔便写了一句‘盐正曾孙已恢复,可着手送其妻子归家’,写完这句,她在纸张右下角写下确认二字,纸张又恢复透明,并显示一个大大的‘了’字。 该联系的已尽皆联系,她开始收拾东西,先将纸笔收好,再将视讯通放进衣服口袋,接下来就只剩下等待了。 拿起那张亲手折叠的公文信纸,她的眼角流下了眼泪,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出于无奈的情况下,她才选择用自己已故的堂妹的脸,来试探那个理应不曾忘却她的人。 申家唯一一个能让她念念不忘的,也只有那个堂妹,她甚至将她唯一拿的出手的财产,都赠送给她,只为当初她父亲去世时,堂妹是唯一一个前去吊唁的申家人。 世事难预料,满脑子科学研究,立志要做九星科学家的申秋萍,遇到了曾孙孙宇和,壮志未酬,为曾孙失去了性命,堂妹只做了那一件,不符合她性格的事,结果却是撒手人寰。 她知道堂妹已故去的消息时,因为任务在身,根本没法去吊唁她,直到几天前,她送金慈云去往姜南省暂住,才独自去看过她的坟茔,痛哭了一场。 回盐正省监视孙宇和的一举一动,是卫队指派给他的特殊级紧急任务,择机而动,是卫队授予他的最高权利。 大约到了午正时分,房间里走出一位相貌平平的男士,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神情轻松的走出会所。 穿过近半个街区,他静静的站到公交站台上,等待省郊直达公交的到来,约过了五分之一刻,一辆省郊直达公交驶进站台,他脸色平静的走了上去。 盐正省省郊基地机场,超级飞行器临时起降平台,黄色信号灯忽然开始闪烁,机场工作人员立刻响应并展开排查,经一轮排查结束,发现是姜南省的超级飞行器,正直线抵进盐正省空域,引起的临时起降平台自动反应。 机场工作人员,立刻报告省军部,参谋长甘兰当即乘专车赶往。 未初刚至,超级飞行器抵达临时起降平台正上空,待信号灯转为绿色,才缓缓向下降落。 直到表示超级飞行器平稳降落的常亮绿灯亮起,甘兰参谋长才恰好赶到,她快步走到了平台出口处,等着常满军长走出来。 没过半盏茶,常满果真出来了,出乎甘兰预料的是,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先出来的,其左侧还站着一个被他亲自搀扶的女人。 “金老太太,你怎么跟着常军长一起过来了?”甘兰忍不住直接问道。 金慈云想都没想,张口便是一句:“当然是回家啊!” 甘兰听出她有点误会,摇了摇头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还坐上超级飞行器了?” 听明白她不是不欢迎她回来,金慈云不好意思的说:“我和燕燕是打算坐军机回来的,正巧碰上阿满,他得知我们要回盐正省,硬是要我们跟他一起,我想快点回来,也就没拒绝,哪想到,这个玩意儿快的吓人,我到现在腿还在打晃晃呢!” 听出原来是巧合,甘兰扭脸对常满说:“常军长,给你添麻烦啦!” 常满一听,顿时有点不高兴的说:“小兰,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义父虽然没让我姓孙,可我仍算是孙家人吧!” 甘兰摇了摇头,直言道:“两码事,超级飞行器有明文乘坐规定,不能因为是亲人,就违反规定。” 常满语气幽幽的问:“要是宇和乘坐呢?” 甘兰愣了一下,叹息一声说:“好吧!我重说,常军长,我代表盐正省省军部,欢迎你的到来,请随我先去军部吧!” 常满疑惑道:“宇和在军部?我可是来看望他的。” 甘兰秒懂,改口说:“那就直接去孙宅,他在孙宅养身体呢!” 常满点了点头说:“好,那就直接去孙宅。” 一行人走到准备好的专车车队附近,刚要乘车,有人小跑过来,同时急喊:“等一下!” 甘兰扭头一瞧,认出他是申秋风,便也真的等他跑过来。 “云姨,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军机那边等的。”申秋风讪笑着说。 金慈云见他总算赶到,放下心来,故作气恼的怼他:“我不是告诉你是超级飞行器嘛!” 不待申秋风回话,甘兰装作不认识他,抢着问:“你是金老太太叫来的?看着有点面熟,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吧?” 申秋风见她问话,神色有点紧张的回答:“我是云姨的侄子,原来一直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初次正式打招呼,请多关照。” 甘兰瞧出他并不知道她的另一层身份,笑了笑说:“哦!我记住了,你和吕燕还有其他人一起去坐后面那个大车,专车座位少,坐不了那么多人。” 申秋风点了点头,答了一声是,转身便陪着吕燕一起去坐大车。 甘兰、常满、金慈云三人坐入专车,先一步向军部大院驶去。 不到申初一刻,专车直接开到了孙宅大门口,正在近月亭中,处理军政要务的孙宇和,登时抬起头来,看向自家的大门口。 甘兰先从专车上走下来,紧忙伸出手搀扶着跟在她后面下车的金慈云,常满第三个下车,也扶着金慈云,专车驶离。 孙宇和是瞬移至大门口的,看见了三个亲人都站在一块,眼睛微微有点湿润。 他强自镇定,微笑着说:“常爷爷、甘奶奶,欢迎你们来做客,二太奶奶,欢迎你回家。” 金慈云挣开一左一右扶着她的手,一步走到孙宇和的面前,冷声直问:“你答应赔我的刀呢?” 孙宇和奇怪的反问:“二太奶奶,你有刀吗?我没见过你的刀啊?” 金慈云听到这个回答,终眉开眼笑的说:“你这小子,可算是恢复了!” 孙宇和秒懂她说的话,认真的说:“二太奶奶,无论之前是不是我,只要是孙宇和的嘴答应赔偿给你的,绝对不食言。” 金慈云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转头对后面两人说:“我们进去吧!到这里难道还要他请啊?” 说完带头走进孙宅大门,甘兰与常满相视一笑,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孙宇和本也想跟过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又站在门口等着,果不出他所料,一辆大车继专车之后,也停在了孙宅大门口。 车上下来一拨人,有穿着军装的申秋风、抱着女儿的吕燕、搬行李的工作人员,最让孙宇和没有想到的是,车上还下来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安小乐,另一个却是申秋玉。 “安阿姨,你不是去米邦支教了吗?怎么回来了?” “那边太缺乏各类教材,我回来找人募捐,而且……算了,他不让提,我还是不说了。” “安阿姨,教材我可以帮你解决,你完全可以找我的,至于其他事情,你也可以告诉我,真的。” “我不想被别人当成靠女儿的人,你对萍萍有感情,也不必对我好。” “安阿姨,你要是真的这么见外,应该不会来看我的。” “谁想来看你?要不是他来不了,让我替他来,我能来你家?” “是安老爷子让你来的?早段时间,我才见过他呀!” “那是多早之前?你知道他得了衰老病吗?” “什么时候的事?没有人告诉我呀!” “他谁都不肯告诉,只是一心投入到几项重点科研工程里,要不是常军长告诉他,要到盐正省来看望你,他怎么会分心让我替他来?” “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说,他如果不得这个病,还能再活四十年,现在,最多只剩两年可活。” “你回去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看他,行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可别告诉他,是我告诉你的!” “我懂的,你和秋玉先进去坐吧!” 安小乐牵着申秋玉,一起去了孙宅客厅。 大车早已经离开,申秋风与抱着女儿的吕燕却仍站在门口等着。 孙宇和知道两人在等什么,抬头看向他们,笑着说:“欢迎回家。” 两人这才点了点头,笑着走进大门,连吕燕怀里的孩子都在咯咯笑着。 第676章 维扬妖女甘蓉蓉·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佳日,亥初一刻,接客用陆上短程公交,终于驶出了廊桥的另一头,算是彻底出了盐正省省境。 坐在专座上的周圆圆版林镇孙,小声的喊来了乘务,以不好意思的语气对她说:“姐姐,能不能让司机师傅停一下?我想下车,去方便方便!” 乘务瞧了瞧他还算壮硕的身材,捂嘴坏笑着怼他:“方便?怕是想临阵脱逃吧!我见的多了,蓉蓉姑娘天姿国色,是个男人都说喜欢她,可最后不都是逃跑了吗?你这小身板,啧啧啧,我可不敢放你走。” 林镇孙的确有借机逃走的打算,却也是真的憋得难受,之前数万公里的逃亡,他根本没有上厕所的机会,一开始是因为他没发现自己被追踪,那时候他恰好也没有便意,后来有便意了,却又被追着到处逃窜,人类在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下,便意会临时自我消退,这种便意在危险消失之后,会以更凶猛的方式,进攻泌尿系统,着实有点难熬。 恰在乘务说完调侃他的话语之后,他的便意终于达至顶峰,左右腿本能的交叉叠加,脸色涨红的似要滴血,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告诉你,再不让我下车,我恐怕要尿在车上!” 乘务瞧着莫名有点熟悉的夹腿姿势,瞬间明白眼前的小伙是真想方便,赶忙从专座的隐蔽夹层里,取出一只便携式折叠桶,将其展开,双手捧着送至他的身前。 林镇孙没见过这种东西,强忍着尿裤子的冲动,艰难的问:“这是啥?” 乘务微笑着解释:“客人,很不好意思,刚刚误会您了,这是一次男用便桶,您只管解决,我替您捧着。” 林镇孙脸更加红了,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质问:“你让我在车上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方便?” 乘务像是明白什么一样,继续微笑着说:“客人,我会替您挡住视线,不会让别的客人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请您放心解决您的问题。” 若是林镇孙自己,或者是孙宇和等真正的男人在这里,仅仅只看乘务的微表情变化,便知道她在误会什么,这种独属于男人的敏感,此时的林镇孙又怎么会具备呢?他以其自身的感觉来体会,觉得让他在公共空间方便的人,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是充满恶意。 他是真的想要与乘务大吵一架的,可他那水龙头不准备再给他多余的时间,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把裤子脱下的,奔腾的水流便已经狠狠的冲向便桶。 乘务为刚才那个对男性很不尊重的思绪,在心里默默的道歉,她竟然以为人家是出于自卑,才不愿在别的男人也在的空间里小便,现在亲眼看到后,她才知道,他是怕别人自卑啊! 畅快过后的林镇孙,望着足有大半桶的尿液,被便桶迅速吸收,心中惊叹的同时,对着仍盯着他那里看的乘务,红着脸小声问:“能不能给我一张消毒纸巾?” 听到他问话的乘务,咳了一声说:“您稍等,我去前面给您拿。”说罢,也不待他回话,放下便桶,一脸娇羞的往车头跑去。 没了她的遮挡,好事的人终于可以瞧瞧,那个能让维扬妖女亲自前来迎接的男人,到底有多特别,只一眼,男默女泪,车上突然多出了好些个咬牙切齿的声音。 林镇孙自然瞥见了很多人在看他,可多年养成的习惯提醒他,绝对不能用手直接碰那种地方,他从真正的林镇孙的记忆里,看到过男人方便的动作,可他实在是做不来啊!因为这份别扭,他也只好任他们看,大不了就当吃点亏。 乘务抓着一整包未开封的消毒纸巾,又跑了回来,打开后,直接递向林镇孙,任他自取自用。 林镇孙也不再客气,直接拽出一张,就擦起了那里,只一下,顿有凉飕飕的感觉,他也没在意,又继续擦,直到他认为已完全擦干净,才扔掉了第三张消毒纸巾,重新穿好裤子,坐回原位。 乘务都看傻了,她还以为林镇孙要消毒纸巾,是用来擦手的,谁能想到刚刚还很腼腆的男人,竟然在她的面前,仔仔细细的清理那个部位,关键用的还是消毒纸巾,那得多疼啊? 难怪他能长的那么雄伟,原来是对自己够狠,学到了,真的学到了,等哪天休息,一定让自家男人也这样,这一定是男人的独家秘技! 林镇孙见自己都已经坐回原位,乘务还呆站着不动,直接问她:“你没见过男人?看不够吗?” 乘务嘿嘿一笑,弯腰鞠了一躬,一脸真诚的说:“谢谢客人传授秘技,很高兴能为您服务,祝您接下来的旅途愉快。” 说罢,便又转身跑向车头,一路嘿嘿个不停。 林镇孙明白自己下车无望,索性心一横眼一闭,等着下一个机会的来临。 公交下了观光廊桥,便开始了加速行驶,毕竟是来接客的,不能误了正事,之前浪费的给客人用来赏夜景的时间,必须赶紧追回,不然的话,到了天亮,人也送不完。 亥初二刻未到,公交停在了倚凤楼前专用的小站台,乘务赶忙提醒林镇孙,请他按规矩第一个下车。 林镇孙一脸茫然的下到站台上,感叹机会来的太快,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当然不会去倚凤楼消费,哪有人顶着自己未婚夫的身体,去那种地方的,他本人自然也没有去过,可维扬省的两大支柱产业,他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瞧了那装饰的极具诱惑性的门面一眼,他扭头向着另一边走去,在林镇孙的记忆里,他只要能到达维扬省,便可以去省郊基地机场,申请乘加急军机回家。 他走了并没有多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出于好奇,他扭头望了过去,发现竟是有人在倚凤楼前,破口大骂,骂的那些词汇,极其难听,却没有任何人去干预。 想到帮了他一次的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倚凤楼里的工作人员,他转身便向着倚凤楼冲去。 眼看他就要冲到,一道黑影却及时的挡在他的面前,林镇孙定神一看,见是雄鹰,连忙说:“别挡路,我去揍那人一顿!” 雄鹰以好笑的语气说:“你好不容易逃出了盐正省,又想在维扬省继续当逃犯吗?” 林镇孙直接怼他:“得人一助,记人一好,我可不做忘恩负义之徒!” 雄鹰歪着头说:“那个是我变成的,你感谢我就行,关倚凤楼什么事?” 林镇孙闻言一愣,继而又说:“你可真是什么都会,只不过,你毕竟是借着人家的脸帮的我,难道我能只记得你的好?我做不到的,教习!” 雄鹰见劝说没用,改为威胁道:“圆圆,你这是在用你自己的幸福去赌博!” 林镇孙直视着雄鹰的眼睛,坚定不移的回答:“教习,我只是按照你教的,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 雄鹰听他说出这种话,无奈的叹了一声,沉声道:“你别去,我去!” 林镇孙急忙摆了摆手辩解:“这怎么可以呢?我不能让你去替我报恩!” 雄鹰一边化作人形,一边对他回了一句:“我姨被骂,我不去谁去?” 林镇孙见他又变成蓉蓉姑娘的样子,呆呆的回了一个字:“啥?” 变成甘蓉蓉的雄鹰,似乎天赋骂人的能力,一个三十连怼,将那人骂得晕倒在地,见对手已无,趁众人愣神之际,转头便跑向林镇孙,又变回雄鹰的样子,催他赶紧走。 同样愣神的林镇孙,见雄鹰催的挺急,什么也没问,紧忙转身跑走。 倚凤楼顶楼,装扮成一老妇人模样的甘蓉蓉,眺望着跑走的林镇孙,微微一笑,不发一语。 灰日丑初三刻,借了一辆崭新的小飞车,开了足有两个时辰的林镇孙,终于到达了维扬省郊区基地机场。 将车子停稳放好后,他跑进了机场内,向工作人员申请乘坐加急军机,却被工作人员告知,维扬省军长命令,今夜申请紧急军机的,必须先去见他,否则绝不放行。 林镇孙闻听此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重又走出机场,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 雄鹰又飞到他的身前,轻声问:“被拦住了?” 林镇孙点了点头回答:“是的,教习,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雄鹰歪过头看向他说:“圆圆,你做的很好,知恩图报,理所应当,以后继续保持,里面怎么说?” 林镇孙蹲着抬头看向雄鹰,老实说道:“他们让我去见他们军长,否则绝不让我走。” 雄鹰叹了一声,轻声说:“行,你跟着我,我带你过去。” 林镇孙站起身,摇了摇头说:“教习,我自己能找到。” 雄鹰背对着他,冷冷的说:“你肯定找不到!” 林镇孙疑惑不解:“不是省军部吗?” 雄鹰直言解释:“他一般不在省军部,得去他家里找他。” 林镇孙终是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教习,能请你带带我吗?” 雄鹰振翅飞空,吼了一句:“跟好!” 甘家寨,甘宅,甘兴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喝着坛子酒,静静的等着客人的到来。 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较古朴的房间里,甘蓉蓉正用心打扮着她自己。 伴随着小飞车行驶的声音,由远及近,甘兴霸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房间,低叹了一声。 林镇孙仍是停好小飞车,然后才走向雄鹰望着的大门,砰砰砸了两声,便又站在一旁等着。 甘兴霸听到砸门声,却没见到人进来,立时作狮子吼:“外面的,是林家的小子吗?是的话,自己进来吧!” 林镇孙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甩了甩头,推开门,勇敢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又听见一声狮子吼:“果真是林家的小娃娃,蓉蓉没骗我啊!你家老太爷没教过你,林家人不得入维扬吗?” 林镇孙忍着头晕目眩,向甘兴霸走近了几步,朗声问:“甘军长,我从来没听我家太爷说过这种规矩,不知为什么,向来诚邀十方客的维扬省,会有这种区别对待?” 甘兴霸见他竟然还敢向自己靠近,勃然怒道:“区别对待?对,你说的很对,你林家为了扳倒大元帅,几次三番栽赃嫁祸给我老姐,这又怎么说?孙门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林家的事,要被你们如此区别对待?” 此时的林镇孙当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即便是在林镇孙本人的记忆里,也丝毫没有与那些事相关的记忆,便只能直言不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们林家只是给我取了个镇孙的名字,并没有听说有其他的什么针对孙门的事情。” 瞧他一副真不知情的样子,甘兴霸怒极反笑:“呵呵!想知道你们家都做了什么,回家问你老太爷去,我又不负责替他教育子孙!” 得到这么一句,林镇孙低下头反问:“甘军长,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们林家人,为什么还要见我?难道只是为了羞辱我吗?” 甘兴霸冷声回了一句:“我想见你?谁跟你说的?我要见的是那只会变成人的鹰!” 林镇孙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强言狡辩道:“鹰怎么会变成人呢?我不懂你的意思。” 甘兴霸不再搭理他,面朝长空,三作狮子吼:“呵呵!你再不出来,我可拿人了啊!” 雄鹰尖啸一声,从天而降飞到林镇孙的身前,大吼:“休伤我主人!!” 甘兴霸扬了扬已成型的‘毛栗子’,瞪着眼睛问:“你继续跟我装?” 雄鹰向后退了一点,讪笑道:“甘太爷,我跟你闹着玩呢!” 甘兴霸放下手,又扶着酒坛,不太高兴的说:“你就这样子见我?” 雄鹰化作穿军装的孙宇和,挠了挠头说:“嘿嘿!这样总行了吧!” 甘兴霸拍了酒坛子一下,大声喊了一句:“蓉蓉,你好了没有?他可在这儿了啊!” 一声温柔婉转的话语,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好了,这就来!” 嘎吱吱,房门被推开,推门人却仅站在门内,从孙宇和站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门内佳人有三比,一比荒野枯丘独留一枝的翠叶,二比石林戈壁藏于深处的碧波,三比无云之夜彻照山河的明月。 听到甘兴霸那声蓉蓉,孙宇和就知道事情难办了,待看到她如此精心打扮的模样,更是深深一叹。 第677章 维扬妖女甘蓉蓉·下 喝花酒,逛勾栏,原是旧社会有钱人的乐子,华国建国后,议会曾表决禁止此类营生,但治国理政,非一日之功,更不是三两禁令,糊弄了事。 维扬洲,自数万年前至今,一直倚靠着食、色两大支柱产业,改洲建省后,食因民穷,难以支撑,色又遭禁令,一刀斩断,几乎是人为的将其变成了穷困之地。 此地民众曾一度苦不堪言,时任代理军长的甘兴霸,不愿民众饥寒交迫,赤膊身体,任民众以血按手印,领着数万民众代表,前往盐正省,跪求大元帅,为民做主。 大元帅孙震天亲自将甘兴霸扶起,向其民众承诺,维扬省一切照旧,议会核查,自有他来顶着。 自那日之后,维扬省渐又脱贫,还多次在国家级项目里,投入巨量资金,盐正省的经济排名一直前十以内,与此也不无关系。 维扬省的争红县与盐正省的临维县,经两省的军长批准,属于兄弟县,彼此之间,是既互帮,也互斗。 临维县在廊桥一侧,搞了个盐正八景观光区,争红县立即跟进,弄了个所谓的维扬十二绝,彼此打擂台。 起初,各地民众前来北地,多为了能一睹大元帅的真容,这便导致了临维县,躺赢几十年,直到华国五零年,争红县请动了甘军长的小孙女,局面才自此逆转。 时年十六岁的甘蓉蓉,初到争红县,一日之内便登上花魁宝座,原先的那个花魁更是当众豪言,只要蓉蓉姑娘对她展颜一笑,她甘愿舍弃女儿身,为她做护花郎。 甘蓉蓉闻言,真的展颜一笑,从此维扬省的月亮更圆,江水更清。 天下爱美之人,何其多哉!为之痴狂疯魔者,更是遍地都是,维扬十二绝自甘蓉蓉露面之后,便是一绝当先,众星拱极。 也不知是否是有人嫉妒,如此明艳动人的佳人,竟有一‘妖女’的诨名在外,不少去过倚凤楼的客人,还纷纷为这个诨名站台。 只是,当好事之人向那些客人求教之时,客人们又都三缄其口,一脸晦气,故而,信之者,并不见多矣! 神洲大陆,自古便有句古话,曰:女为悦己者容!此一言道出无数女子的心声,诚如甘蓉蓉这样的天姿国色,心中照样有情郎。 那是发生在华国五十二年的一件旧事,五周岁的孙宇和被甘兰带到维扬省,进行人生第一次对神秘花园的探索,看官老爷是知道的,孙宇和在那一次被甘潇潇打惨了,屁股见血的那种惨。 为了养伤,以及让甘潇潇消消气,孙宇和被留在了甘家寨,甘兰因为要喂奶,自然也留了下来。 由于甘兰的骚操作,外加甘兴霸早有整顿过分不正之风的念头,维扬十二县的风月场所,都被勒令临时歇业,甘蓉蓉自然也就回到了甘家寨。 因其太过美艳,自己家肯定是住不得的,为了安全起见,她索性住到了甘宅之中,每天陪小小孙宇和玩闹。 在甘兰的谆谆教诲之下,时值五周岁的孙宇和,就已经学会对女人评头论足,经常对看上眼的女人,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一般女人,见他年岁尚小,也不与他计较,都将那种话当成孩童戏言,偏偏有些真情种,将其记在心间,念念不忘。 是年,桂月删日,亥正时分,轮月当空,银光泛池,甘蓉蓉见小小孙宇和趴在甘兰怀中吮乳有感,作曲一首,名曰《清江白水》,现场鸣琴演绎,竟使得疯玩了三个时辰,腹中饥肠辘辘的吮乳孩童,停下吮吸,扭头痴望于她。 待其奏罢,小小孙宇和操着奶声奶气的嗓音,对甘蓉蓉直接说:“姨,你这么好看,等我长大了,给我当老婆吧!” 甘蓉蓉观他甚是可爱,遂逗他:“你可知什么是老婆吗?” 小小孙宇和头一昂,一手按着甘兰的胸,神气活现的说:“知道,给老子生娃娃的女人,就是老婆!” 甘蓉蓉闻言呵呵一笑,故作气恼道:“别整天老子老子的,那样会不讨喜的。” 小小孙宇和色胆包天,昂着头说:“我就!你必须当老子的女人,不然……不然我就绝奶!” 甘蓉蓉瞧他如此决绝,温婉一笑道:“好好好,我当你的女人,行了吧?快吃你的奶吧!” 小小孙宇和机智的抓了甘兰的胸一把,认真的说:“奶妈可在,你不许骗我,更不许反悔。” 甘蓉蓉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轻声说:“你别反悔就行!” 五周岁那年种下的情思,本应该早就无疾而终,可叹遇到了痴情人,不仅未终,反而长成参天大树,只惜,痴情人不惧世俗,总愿种情人兑现诺言,奈何种情人无良,偏以世俗为借口,失信于她。 门内伊人,痴望情郎,门外无良,清泪两行,伊人不知无良,为何落泪,无良怎知伊人,泪曾满床。 一女一男,隔空相望,久久无言,坐在不远处喝酒的甘兴霸,脸上浮现出一抹悔意。 站在孙宇和身后的周圆圆版林镇孙,满脸都是‘有八卦可看’的专注表情。 “姨,你在家啊?”孙宇和任眼泪清流,硬挤出一丝笑意,向着门内问道。 门内伊人,仅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姨,你说话呀!”孙宇和见她不发一言,咧嘴又向她说道。 门内伊人,仍只是看着他,依旧一言不发。 “蓉蓉!”孙宇和终是对她喊出那两个字。 门内伊人,终于笑了,一步跨出门,又往前走了一步。 想起了什么的孙宇和,紧紧盯着甘蓉蓉的脸,不断的呼喊:“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蓉……” 甘蓉蓉每听他叫一声,便走两步,连着走了好多步,直到走至孙宇和的面前为止。 她的眼神始终盯着孙宇和的脸。 孙宇和的眼底,却尽是愧疚。 甘蓉蓉瞧出了他的愧疚,心疼的伸出手为他擦着眼泪。 孙宇和的太爷太奶相继失踪后,甘兰搂着小孙宇和哭过的第三天,甘蓉蓉在没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的赶到盐正省孙宅,来见小孙宇和。 本来小孙宇和是很欢迎她来的,只因她说了一句,无论如何她都会陪在孙宇和的身边,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小孙宇和的哪根神经,致使他对她说出了极为狠毒的一段话:“甘蓉蓉,我最讨厌你了,以后,我不说话,你不准动,走路也不行!!” 从那次之后,甘蓉蓉只要出现在他的面前,都绝对是,他说一个字,她便走一步,逢到她不爱听的,她则是一步也不走。 孙宇和望着正为他擦眼泪的甘蓉蓉,轻声细语的问:“蓉蓉,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话当真的听呢?” 甘蓉蓉痴痴的看着他,柔声倾诉:“因为我觉得你不会说假话!” 孙宇和闻言眼神飘忽,苦着脸说:“我偶尔也是会说假话的。” 甘蓉蓉满脸坚信,微笑道:“那种话肯定不是对我说的。” 孙宇和低垂着眼睛,以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有家室了。” 甘蓉蓉捧着他的脸,直视着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应:“我知道的,我不在乎!” 望着她那似两汪秋水的眼睛,孙宇和本想说些什么,终是一声长叹:“我……唉!!” 甘蓉蓉瞧他已说不出话来,头也不回的对其身后不远处的甘兴霸大声说了句:“爷爷,秋夜露重,已有寒风,少喝点酒,我们先去歇息了!” 甘兴霸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故意晃了晃酒坛子,佯装口齿不清的语气说:“嗯!我……我晓得!” 孙宇和急忙扭头看甘兴霸,大喊了一声:“甘太爷爷!!” 甘兴霸扭过脸去,死活也不肯看他。 孙宇和还想再喊什么,猛然察觉到甘蓉蓉已主动抓住他的手,且明显感觉她的手在颤抖,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甘蓉蓉转过身子,走在前面,孙宇和被牵着手,跟在后面,两人缓着步子,终还是挪到了那间房里。 甘兴霸扭头看见房门被关,慨叹一声,颓然站起身,拎着酒坛慢慢离去, 周圆圆版林镇孙,见无人再管他,只好悻悻的坐到甘宅大门的过门石上,倚靠着门边,将就着歇息一会儿。 甘蓉蓉的闺房里,孙宇和拘谨的坐在一只木凳子上,瞧着甘蓉蓉一点一点的卸去妆容,他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瞥向一幅显眼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四口之家的全家福,男主人赫然是他,女主人自然是甘蓉蓉,男孩是小时候的他,女儿则是小时候的她。 从镜子里看见孙宇和在看那幅相片,慢慢摘取头饰的甘蓉蓉,淡笑着说:“好看吧!我专门请人做的,等我们有了孩子,应该换上一幅真的。” 听到她说出他最害怕听见的那句话,孙宇和叹息一声说:“蓉蓉,我们不该踏过那条底线!” 已经开始卸除面部妆容的甘蓉蓉,听到孙宇和的一声叹息,以略带不屑的质疑语气说:“呵呵!你说这话不感到可笑吗?” 不知道她问话的意思,孙宇和紧盯着她婀娜的背影,坚声说:“我说的是认真的!” 甘蓉蓉终究抛出一句:“带小三出门,也不算触碰底线吗?” 自认为问心无愧的孙宇和,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皱眉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有小三了?” 甘蓉蓉半侧着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面向镜子继续卸着妆,同时问:“外面那个,你敢说她不是女孩子?” 孙宇和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反问:“你看出来了?没理由啊!” 甘蓉蓉抬手擦去左眼的青黛,咬牙回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但你休想骗过我的眼睛!” 孙宇和凝视着她的背影,认真道:“蓉蓉,她算是我的一个学生,我和她肯定是不可能的。” 甘蓉蓉又擦去右眼的青黛,直声说:“我不管你们可不可能,我只要你和我必须可能!” 孙宇和埋头趴在桌上,瓮声瓮气道:“蓉蓉,我不能对不起她!” 甘蓉蓉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并质问:“那我呢?我等了你多久,你还记得吗?” 孙宇和祭出伦理大招:“你是我的小姨啊!” 甘蓉蓉直视着镜子,妖异的笑道:“我不是,我是你的女人,是你五周岁时,亲口许下的女人!!!” 孙宇和用头砸着桌面,近乎嘶吼:“蓉蓉,那是孩童戏言啊!” 甘蓉蓉捏紧粉拳,咬着银牙质问:“感情世界里,没有戏言,我不反悔,你怎么敢反悔?” 孙宇和猛然抬起头,狠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湿着眼眶道:“我这样的无良,不该误你这样的伊人!” 甘蓉蓉松开拳头,卸去最后一点多余的装饰,眼眶微润道:“可你已经误了!那七天我都没去,你还猜不到是为了什么吗?” 孙宇和抬手捂着泪眼,喃喃自语:“我知道的,你把你自己嫁给了我。” 妆容尽褪的甘蓉蓉,站起身走到孙宇和的身侧,淡声说:“我已经卸了妆,请相公替我宽衣!” 放下手扭脸望着她的孙宇和,以祈求放过的语气,呢喃道:“蓉蓉,我……” 不让他说完,甘蓉蓉伸手指了指她的床榻,直勾勾的望着孙宇和说:“不宽衣也行,床头有柄短剑,请相公用它取了我的性命,自行离去!” 孙宇和吓得跌坐到地上,惊悚道:“这怎如何使得?” 甘蓉蓉不似往日对他的温柔,逼迫道:“请相公早做决定,不然,天一大亮,你走我去!” 晓得她已生了死志,孙宇和终是妥协,回了一句:“我……我为你宽衣。” 说罢,从地上爬起来,一件件褪去甘蓉蓉的衣裙,褪至仅剩下内衣,却是再也下不去手,又痛哭出声。 甘蓉蓉终还是疼他的,见此也不再逼他,抬手替他也宽衣解带,直到仅给他剩了一条裤衩。 不由分说牵过他的手,拽拉着走到床榻边,明晃晃的短剑,竟真的悬在床头。 甘蓉蓉松开他的手,弯腰拽过叠好的被子,铺平展开于榻上,掀开被窝的一角,她自己倒是先钻了进去。 孙宇和见她已上床,一把拽过短剑,扭头便打算逃离。 甘蓉蓉只是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幽幽一句:“想死在心,不在利器!” 孙宇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愤恨的扔了手中的短剑,乖乖的也钻入被窝。 甘蓉蓉躺在内侧,扭过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侧过身强吻了他的嘴一下,轻声说:“这就算我们已经洞房了,在这间屋子里,我是你的妻子,出了门,随你心意!” 明白了什么的孙宇和,闻着令人心醉的芬芳,扭过头望向她,呆呆的问:“你难道?” 甘蓉蓉将半边身子趴靠在他的身上,苦笑着说:“相公,我怎么会让你难做呢?我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婚礼,你不主动要我,我也绝不逼你。” 知道是自己再误伊人,孙宇和忍不住搂着她的香肩,看着她说:“这样太过委屈你了!” 甘蓉蓉仅是用脸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耳边低吟:“能有个光明正大叫你相公的地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我真的想要做那种事,有的是男人愿意帮我!” 孙宇和尽量在不触碰红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贴近她,也在她的耳边问她:“你的名节又该怎么办?” 甘蓉蓉又偷摸着亲了他一下,自嘲的说:“我一个妖女,要什么名节?只要你喜欢我,我便无所畏了。” 孙宇和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软,听出她语气里的自嘲,郑重其事的望着她说:“蓉蓉,你不是妖女!” 甘蓉蓉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全滴在了孙宇和的肩侧,口中欢愉的轻呼:“嗯!你说不是便不是吧!” 两人发乎于情,却也止乎于礼!仅仅只是相拥了一个多时辰,天光大亮后,孙宇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甘蓉蓉的睡颜,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本打算直接走,可又怕甘蓉蓉想不开,索性坐到了甘蓉蓉的书桌前,取出纸笔,埋头写着什么。 一直写到了巳正一刻,他才放下笔,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扭过头,才发现甘蓉蓉早已穿好衣裙,站在他的左侧,小鸟依人的看着他。 见他发现了自己,甘蓉蓉才柔声问:“你写的这些是那个方法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答:“嗯!里面是有,不过不是主要内容,这些是我为你专门创造的一部修行法门,等我给你弄一支谭氏药剂,你便可以踏上修行路了!” 甘蓉蓉双手背后,弯着腰,看向他问:“是爷爷说的那种药剂吗?” 孙宇和想了想,点头道:“嗯!应该是的吧!” 甘蓉蓉站直身体,故意坏笑着问:“你不怕我修行有成,和你家金莲打架吗?”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反问:“为什么打架?” 甘蓉蓉直接明说:“抢你啊!” 孙宇和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傻笑:“呃~!呵呵!” 甘蓉蓉温婉一笑道:“逗你的,我又不傻。” 孙宇和见她心情很好,站起身说:“我要走了,你保重好身体!” 甘蓉蓉低下头,红着脸问:“几时能再叫你相公?” 走到房门后的孙宇和,回头看着她,认真道:“孤寂时,困顿日,你在此间唤我,我必来见你!” 话音落,推开门便欲走,甘蓉蓉从他身后搂了他一下,又松开手,轻轻的推了推他。 孙宇和被推着走出了甘蓉蓉的闺房,紧接着,便听到身后有关门声响起,他本想去找甘兴霸要个说法,却瞥见周圆圆版林镇孙,正站在甘宅大门口,一脸委屈的盯着他。 放弃去讨说法,快步走到林镇孙的面前,直声问:“怎么了这是?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 林镇孙委屈巴巴的说:“教习,甘军长让我告诉你,他早就出去了,他走的时候,还用这个东西砸了我的头!“ 看了看他手里握着的,足有拇指头大小的实心酒坛,孙宇和叹了一声说:“我们可以准备去机场了,在维扬,有了这个东西,畅通无阻,诸事顺遂。” 林镇孙一听他的话,立刻不委屈了,反而略带惊喜的问:“我可以带走它吗?” 孙宇和自是猜到他的想法,故意反问:“留给你家小林用?” 林镇孙脸色绯红的低下头,以近乎等于蚊子叫的声音,回了一个:“嗯!” 孙宇和看着他,略微替她感觉到不值,遂又故意问:“他要是用这个去喝花酒呢?” 林镇孙想都不想,直接开口:“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敢便宜他的兄弟!” 被周圆圆版林镇孙的豪言,惊得差点摔了一跤的孙宇和,趁着摔倒的势头,又变作雄鹰飞天而去。 林镇孙急急忙忙又骑上小飞车,向着基地机场高速飞去。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灰日,午正时分,一架加急军机,从维扬省省郊基地机场起飞,目标直指双元省。 第678章 沈金莲回来了·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真日,丑正时分,盐正省孙宅里的孙宇和,本来已经于近月亭中处理军政要务,金慈云非将他又给拽回客厅,说是要给他举办一个欢迎回家仪式。 孙宇和挠着头,看向正从包里往外拿工具的金慈云,不好意思的问:“二太奶奶,昨天不是已经办过家宴了吗?难道您没吃好?” 金慈云一边组装着保养很到位的工具,一边随口回答:“什么没吃好呀!昨儿个是你欢迎我们回宅子,今儿个是我们欢迎你回来,那能是一回事嘛!” 听到金慈云的随口说辞,孙宇和紧忙摆了摆手道:“欢迎我?那还是别了吧!本来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害的您和婶婶不得不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我就已经很对不住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呢?” 终于组装完全套工具,金慈云递过一面镜子,让孙宇和自己抓着照一照,同时说:“少啰嗦!我也就这点本事了,之前帮不到你,还不许我现在表表心意吗?再一个,你瞅瞅你这头发,还能看不?” 孙宇和对着镜子左右歪了歪头,仔细照了照他自己,发现头发是有点乱,又将镜子还给金慈云,笑嘻嘻的说道:“哦!原来是要给我理发呀!这的确可以有。” 金慈云朝他扬了扬手里那个被称作‘推子’的工具,严肃的说:“这叫剃头!说起来,还是你太爷爷当年亲自教我的。” 老实的坐在小凳子上,任金慈云为他披了块理发布,然后才对她问道:“他老人家会剃头,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没听说过他有徒弟啊?” 望着自己手里,由顶级工匠手制而成的剃头推子,金慈云的面颊有点微红,甜丝丝的说:“不是徒弟,是我求来的纪念!” 自小爱听太爷爷故事的孙宇和,一瞧她那个样的表情,顿时来了精神,好奇道:“有故事听?给我讲讲呗!” 本就打算说给他听的金慈云,见他这么来劲,当即笑着娓娓道来: “他第一次偷偷潜入皇宫的时候,我正在宫奴的伺候下沐浴洁身,作为女帝,我自然不能使用先帝的浴池,而是用的专门修建的名为凤池的浴池,为了给当时的战争祈福,我立誓‘一日不和平,一日不剪发’,致使当时我的头发足有十来米长; 初一开始,潜入皇宫的他并没有闯进凤池,而是径直的去往御书房,好像是要找什么古画,兴许是一个不小心,他被巡查的凤卫撞了个正着,慌急慌忙之下,误入了凤池之中,凤卫知我不喜沐浴时,有多余的人在侧,也就没敢惊动我,这便有了我与他的第一次邂逅; 那时的我,因为久居宫城,人人惧我,已变得没有了普通女子都有的羞耻心,见有陌生男人出现在全裸的我的面前,不仅不耻不惧,我竟还生出一种想被他征服的渴求,也许是因为当时国家纷乱,我想找个可以倚靠的肩膀的缘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保护欲起了反应,还是我当时给他的感觉显得我很柔弱,他竟然真的将赤身裸体的我搂在了怀里,安慰我,让我别怕他,此举可给凤卫吓坏了,就是那一抱,我鬼使神差的爱上了他; 之后,他从凤池中逃离,凤卫本想去追他,将他逮捕,却被我严厉喝止,我不许任何人去打扰我男人做事; 你知道吗?自那天起,他再入皇宫,便如同回家一样,每一次,我都绞尽脑汁与他偶遇,一次比一次更风骚,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让我得逞哪怕一次,到最后,越发绝望的我,都不敢奢求与他欢好,只恳求他能摸摸我的身子; 他其实还是爱我的,我一说出心底的渴求,他立即便答应了,我高兴的急不可耐的脱起了衣服,他却只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什么干枯、分叉之类的话,那一次,我真的起了杀心,他怎么就是不肯随我心意的糟蹋我呢?难道我是什么圣洁的女神吗?杀心起的快,也落的快,我这个都记不得到底杀了多少人的末代女帝,终究是有了软肋,终究是痴爱上一个不畏权势、不慕名利的男人; 我当时不懂剃头的知识,只是想尽可能的让他多陪陪我,见他那么在乎我的头发,便不顾所谓的帝王威仪,也放弃了作为女性的最后一点矜持,求他为我养护头发; 他又一次应了我,并为我展示了他那神乎其技的剃头技法,他那个样子真的帅惨了,我觉得比起他当大元帅时的意气风发,还是他做他喜欢的事的时候,更加迷人; 得不到他的心,也没得到他的人,可我见过他最帅时的样子,这个样子,你太奶奶怕是都没见过,为了独占他这一面,我主动的向他求学剃头技法,以做我唯一一段真爱的纪念。” 一边享受优质的理发服务,一边听着不敢随便评价的爱情故事,孙宇和终是没忍住,问出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二太奶奶,既然你这么痴爱我太爷爷,为什么当初你还要在我面前骂他?” 认真剃着头发,顺带回忆一下过往的金慈云,听孙宇和这么问,奇怪的反问:“胡说八道,我几时骂过他?” 孙宇和很确定自己没记错,针对她的反问,直接追了一句:“你不是骂过我天祖母吗?那可是他的亲奶奶!” 金慈云一听是这个旧账,不屑的直接说:“除了他,你们孙门哪个我不敢骂?你要不是他宠爱的曾孙,别说骂你,我天天打你都是正常的。” 孙宇和没想到她会这么嘴硬,诧异的问:“我怎么你了,你要天天打我?” 金慈云换了把剪刀,哼了一声回答:“问你亲太奶去!” 孙宇和怕她会拿他的发型释放怒火,故意卖嘴道:“你老人家在我心里,也是亲的太奶奶呀!我问你有错吗?” 金慈云闻言咧嘴笑了笑,没好气道:“油腔滑调,一点也不像你太爷爷实诚,瞅瞅,我剃的怎么样?” 孙宇和拿过镜子一照,立刻知道上一次金慈云给他理发,压根就是糊弄,这哪里像同一个人理出来的头发,能让孙宇和的脸,都变得耐看的发型,那是一般的剃头匠能做到的吗? 望着第一次有点小帅的脸,孙宇和激动的说:“啧啧啧,我这不是帅起来了嘛!嘿嘿嘿嘿!” 见他很满意的样子,金慈云谦虚的说:“马屁别乱拍,我可没本事让你变帅。” 看金慈云已经开始收拾工具,孙宇和放下镜子站起身,准备自己去洗个头,金慈云立刻拦住他的脚步,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别动,你婶婶说了,她今儿个要亲自给你洗头,秋风则是抢了替你吹干头发的活,你只管坐着享受就是了。” 一听竟然还有这种配套服务,孙宇和挠了挠头讪笑着说:“这都不好意思啊!我自己来就行!” 金慈云拽过他的手,给他擦的干干净净,认真的说:“你这不是回家了嘛!家里人当然要给你温暖呀!” 孙宇和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低下头说:“是这么个欢迎我回家啊?看来我这是真回家了。” 他刚说完,吕燕便拎着一大壶兑好的温水,让申秋风替她端着一只等水的空盆,她一只手拎着壶往孙宇和的头上浇温水,另一只手则尽可能温柔的按压着孙宇和的头皮,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我们宇和回来了,我们宇和回来了……” 直到冲净所有的断发,她才拎着壶站在一旁,申秋风端着水盆出门倒了,拿着空盆回来,放回卫生间,取了一个干发器,又站到孙宇和身旁,给他吹起头发来。 待完全吹干,申秋风关闭了干发器,直勾勾的的看着孙宇和,认真的对他说:“小军长,欢迎你回家!” 看着一脸郑重其事的三人,孙宇和的眼眶已湿润,他强忍着泪水,抬起头微笑着对他们说:“辛苦你们了,我回来了!” 寅初二刻,近月亭中,孙宇和正式开始一天的工作,他上次做出回应的那些质询,几乎没有一个表示认可的,有些甚至被退了回来,还加上了要求他亲自谢罪的新条件。 孙宇和看的恼火,索性也不再继续看,往旁边一丢,从文件堆里翻出了李万顺的调查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自李万顺来盐正省工作,已过去一月有余,盐正省发生的任何与农业无关的事,压根就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仗着孙宇和的特许,他在盐正省境内畅通无阻。 用时一个多月,他调查了近大半的备选土地,一一详细的给出了书面报告,统一的递交到孙宇和这里,由于此处的孙宇和不是果身,对农业只是略有涉猎,导致他并不能太看的懂专用的农业术语。 要不是甘兰先替他复送了一份给许行,他差不多等于是在读天书,大家就是大家,知道孙宇和的难处,细心的替他将所有的农用术语,都一一置换成军用术语,这才令他明白了李万顺写的是啥,并做出合理的批示。 处理完这件事,他又随手拿过一份别的文件,打开一瞧,顿感摸不着头脑,气笑着嘀咕道:“这个老虞啊!修个公园也要报告给我批准,不就是要用俘虏干活吗?用就是了!真是莫名其妙!” 嘀咕归嘀咕,对自己亲自提拔的人,孙宇和总是多几分信任,因此也就没仔细看,直接批了个‘可’字,将文件摆到另一边。 顺手又拿了一件,拿到手上才发现手感不同,到面前仔细一看,认出原是芸芸的感谢信,遂打开读了起来: 亲爱的军长同志,我已经收到工作调令,很感谢您的栽培,保证不负您的期待,在往后的工作中,我一定会做出成绩,欢迎您随时指正,感谢人,您坚定的支持者,卓芸。 读完简短朴实的感谢信,孙宇和取了新纸,如是写: 亲爱的卓芸同志,来信已经收到,内容很满意,唯一的不足,对我的称呼不好,下次改正,回信人,你的邻家哥哥,孙宇和。 写完折好,并无封皮,于无字的背面又写了一句:替我转交卓芸。 写好后,不再看它,将它摆放到刚刚摆文件的地方。 本又要再拿一份,金慈云恰巧走进了近月亭中,他顺势停下了手部的动作,扭头看向她。 金慈云站到一张石凳前,侧身面向孙宇和,扭扭捏捏的问:“我可以坐吗?” 孙宇和见不久之前还落落大方的金慈云,忽然如此做派,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无波澜,淡笑着说:“可以的,我现在不忙。” 金慈云轻轻的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你以后都在家里办公吗?” 孙宇和耸了耸肩回答:“不会的,当前是特殊情况!” 金慈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哦!是这样啊!” 孙宇和知她有话说不出口,故意说道:“二太奶奶,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家办公,打扰到你们了?” 金慈云闻言一愣,连连摆手,急切的说:“没有没有,你又不发出太大的噪音,怎么会打扰到我们呢?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你要是嫌我烦,我去客厅待着好了。” 孙宇和见她嘴上说要走,身体却像被粘在凳子上,好笑道:“二太奶奶,虽然你仍然是貌美如花,我也确实是血气方刚,可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撒娇啊!我们可不能乱来。” 金慈云一听他竟开她的玩笑,本想生气,转念一想,坏笑着起身坐到他怀里,扭头望着他的脸,以顽皮的口吻说:“一晚换一个承诺,换不换?” 孙宇和没想到她会来这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无奈的说:“一个承诺换你饶我一回,换不?” 金慈云听他的口气,知道他已然投降,又坐回刚刚的座位,娇俏的说:“呐!是你自己求我答应的,不是我以大欺小,你可别抵赖啊!“ 孙宇和点了点头,直接说:“是我求你的,我认,绝不抵赖。” 金慈云见他已郑重承诺,咳了一声问:“昨天晚上,阿满他们都在,你说你打算弄个祭祖大会,是真的吗?” 孙宇和早猜到她的目的就是这个,叹了一声回答:“千真万确,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胡说八道呢!” 金慈云得到孙宇和的确切回答,颤声问:“我……我能参加吗?” 孙宇和看着她,笑着回答:“当然可以!” 金慈云脸颊微红,故作随意的问:“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呢?” 孙宇和声音骤冷,斩钉截铁的回答:“二太奶奶,这个我不能承诺你。” 金慈云皱眉羞恼道:“你怎么可以当面反悔?” 孙宇和佯装不解,故意反问:“难道我应该背着你反悔?” 金慈云银牙咬的咯噔作响,愤恨的问:“我给你剃头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孙宇和坚声咬定,淡然回答:“那是欢迎我回家的仪式吧!” 眼眶湿,脸通红,金慈云死盯着孙宇和,带着哭腔问:“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孙宇和分的清孰轻孰重,冷声回答:“我肯定是不能答应你的。” 金慈云急的站起身对孙宇和怒吼:“别激我,把我惹急了,我可敢不要脸!” 孙宇和也站起身直视着她喊:“那我也不能答应你!!!” 因为身高不比孙宇和,金慈云站到凳子上指着孙宇和的脸,怒道:“我不用你答应,我自己能决定!” 看她如此激动,孙宇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淡定回应:“请便,反正我是没有答应。” 金慈云气呼呼的从凳子上走到地面上,快步走出了近月亭,随后冷静的想了想,又回头跑进近月亭中,踹了刚刚坐下的孙宇和的腚一脚,转头离去。 孙宇和望着她一步一跺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这老太婆,怎么还是个恋爱脑?唉!” 嘀咕完,扭头准备继续工作,申秋风跑了过来。 他又停下动作,大声说:“秋风,你要是找我决斗,先等我忙完正事。” 申秋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喃喃的问:“我为什么要和曾孙决斗?我疯了吗?” 孙宇和看出是自己误会了,讪笑着说:“我逗你的,你是为什么事来的?” 申秋风本还想再问,听他先问,想起了什么,正色答道:“卫队托我转告,曾孙夫人将于今日申酉之间,被送回水象限,最迟明日午时,必达孙宅。” 听到他这一句,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站了起来,瞬移到万米高空,猛的大喊了一声:“啊!!!我媳妇终于要回家啦!” 第679章 沈金莲回来了·下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文日,巳正三刻,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昨夜激动了一整晚的孙宇和,一本正经的坐在石凳上,似在用心处理公务。 若是他能不要时不时的瞥向自家大门,想必会更加像一个专心做事的人。 站在孙宅客厅门口,齐齐盯着他看的三位家人,脸上都浮现出一抹特别的笑意,仿佛是觉得他当下特别的搞笑。 孙宇和压根就没有发现有人在看着他,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沈金莲的音容笑貌,他已经暗下决定,只等沈金莲一到家,便把自己和她锁在房间里,讲他个三天三夜的情话。 即便她尚还处于昏厥状态,即便她以后知道了会生气,他也仍要干这件事,不为别的,只为他想她,他差一点点就又失去她了! “小军长,你要不去大门口等?”被金慈云撺掇专程来开孙宇和玩笑的申秋风,站在近月亭外,揶揄道。 刚又想偷瞄自家大门口,陡一听见申秋风的声音,连忙低下头装作忙碌的孙宇和,故作惊疑的回答:“嗯?是秋风啊!你开我玩笑是吧?我正忙着呢!” 瞧孙宇和假模假式的忙碌样,申秋风扭头看了一眼金慈云,见她对自己连连挥手,瞬间秒懂,转头又说:“忙?我看你时不时的瞥向大门口,好像是挺忙的,呵呵呵!” 一句话羞得孙宇和脸都没敢抬,小声辩解:“她迟早都要回来的,我看大门口又不是看她。” 没想到这么明显的套话,他也会中招,申秋风故意奇道:“我没有说谁啊?你干嘛提她?她是谁?” 终于反应过来的的孙宇和,急忙强辩:“谁?我……我说什么了吗?” 恰在此时,站在孙宅门口的金慈云,大声喊了一句:“唉哟!宇和啊!快快快,莲丫头提前回来了!” 孙宇和直接一句:“哪呢?我这就来!”话音都还没落,人却已经瞬移到大门口。 金慈云瞧他反应这么激烈,当即忍不住大笑:“噗嗤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那个样!可笑死我了!” 孙宇和好像才明白过来一样,扭头对金慈云埋怨道:“二太奶奶,你报复我呢?” 金慈云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这叫捉弄你!我就看不惯有些人假正经,老话说,小别胜新婚,你说你装什么装?” 被她这么一问,觉得有点下不来台的孙宇和,整个人转过身背对着大门口,挠头讪笑,不做一言。 金慈云忽的脸色一变,伸手指向大门方向,认真的说:“宇和,快转身,你媳妇这回真在你后面。” 其实根本不用她提醒,孙宇和刚刚就已经察觉到沈金莲的气息正在靠近大门,只是由于他自身当下十分紧张,才故意的配合金慈云的调笑,背对着自家大门口的。 现由金慈云这么一指,无论他做没做好与沈金莲见面的准备,都只能立刻转身面向大门之外。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便那么呆呆的站着,虽然在他刚刚的感应中,他已经发现沈金莲醒了,且在走动,可当他亲眼看到之后,仍是惊喜的无以复加。 陪在沈金莲身边,负责保卫并伺候她的卫队成员,见孙宇和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们,当即立刻向他主动汇报,只可惜,孙宇和很明显没有在听,无奈的她只好以求助的眼神,看向申秋风等人。 申秋风瞧这情况,当即上前与她们交谈,了解任务过程,顺带完成任务交接。 几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却也还是没有影响到孙宇和,他只是一脸猪哥样,傻看着沈金莲的脸庞。 沈金莲被他看的,都感觉有点发毛了,没好气的问:“好看吗?” 孙宇和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愣愣的看着她,毫不犹豫回答:“好看!” 沈金莲白了他一眼,又问:“想我吗?” 孙宇和点点头回答:“想!” 沈金莲追问:“有多想?” 孙宇和老实巴交的回答:“日思夜想,坐思站想,反正就是想!” 沈金莲语气陡变,气恼道:“想我为什么不去找我?” 孙宇和吓得往后挪动了一下脚步,弱弱的回应:“我不知道你醒了。” 沈金莲挺着大肚子,往前逼近了一点,怒吼:“明知道我尚还昏厥,为什么把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孙宇和退了一整步,心虚的说:“那个能等以后再说吗?起码等你生完孩子,不然,我怕你接受不了。” 沈金莲直接贴着他的脸怒斥:“接受不了?不就是养小三嘛!她在哪儿?还不让她出来拜见我这个大姐!!” 孙宇和不喜欢她说这种话,皱眉反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沈金莲见他竟还敢对自己摆脸色,当即质问:“趁我昏迷,把还怀着你的孩子的我,送到百万里之外,你这就叫对得起我?你即便厌烦我了,也不该连孩子都不想要吧!” 孙宇和哪能受得了挚爱如此的质疑他,大声吼了她一句:“我没有,那么做是在保护你!” 沈金莲心中的委屈,终于冲破了名为‘爱’的堤坝,眼睛里热泪上涌,咬牙切齿问道:“孙宇和,我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不是傻了,更不是失忆了,这蓝星之上,只要有你在,我能有什么危险,只要在你身边,什么东西能伤到我?” 看到爱人眼中泪水上涌,饶是有滔天的怒火,也是弹指间火熄烬灭,何况,他本就只有一丢丢的急躁,烛头萤火怎抵得住迎头大浪,若不是担心爱人的身体状况,孙宇和恐怕真的会告诉她真相,然而,她毕竟仍是虚弱的时候,他也只能咬紧牙关:“金莲,我现在真的不能说,你已到了关键的时候,我要是说了,会伤你心神的。” 抹了一把眼泪,甩在孙宇和的脸上,沈金莲不听他的辩解,直声问:“我现在已经是心神难安了,你曾许过我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 感受到泪水中的悲凉,孙宇和难过不已,小声回应:“自然记得,只是总要分场合吧!等你生了娃,身子养好了,我保证全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 沈金莲已经压根不接他的话茬,坚持道:“我也是修行人士,岂会因生产孩儿,伤及身体,你休想以此作为借口。” 知晓再打嘴仗,他肯定会输,孙宇和索性闭口不言,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瞧他竟选择沉默是金,沈金莲觉得失望透了,愤怒的将他推倒在地,气呼呼的走进孙宅客厅。 看沈金莲才回家就给气成这样,金慈云赶忙跑到呆坐在地上的孙宇和身前,小声询问:“宇和,是不是因为我,才导致你们小夫妻吵架的?” 孙宇和呆愣的看了她一眼,喃喃道:“二太奶奶,不是因为你,她应该还是为了莲莲的事,生我的气吧!” 一听与她无关,金慈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以替孙宇和抱不平的语气说:“她还为那事生气呢?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孙宇和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孙宅客厅,泪水上涌,滑落脸颊,口中不断的呢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看不惯他这个怂样,金慈云急赤白脸的斥骂道:“你这孩子,怼我的那股精气神呢?怕老婆的怂包!” 她不说,孙宇和只是默默的流泪,她一骂,孙宇和直接嚎啕大哭。 被孙宇和的可怜样,激起护犊子心态的金慈云,转身面向孙宅客厅,丢下一句:“你等着,二太奶奶给你做主去。”说罢,直接向前走。 一步都还没跨完,她的右手已被孙宇和死死的拽住,她扭过头瞪向他,本打算大骂他没用,待看见他那近乎哀求的表情,也仅是无奈的叹了一声。 终于和卫队的人谈完话的申秋风,将她们送走之后,连忙走到孙宇和的身侧,站着对他说:“小军长,据卫队的人说,是他们的人不小心误操作医疗舱,导致少夫人被强制唤醒,他们已经为她做过全面检查,所幸各项指标均显示正常,他们托我转告你,愿意为此负责,随时等候你的处分。” 停止了嚎啕大哭的孙宇和,仰起头看向他,摇了摇头说:“告诉她们,我很感谢她们,绝对不会处分她们,参与保卫金莲的人,其直系家属在盐正省的,尽量予以优待,在省外的,我会让参谋室与相关省做好协调,也尽量予以升迁。” 申秋风听了孙宇和的回答,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通知他们。” 听到他的回复,孙宇和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近月亭中,抹了抹还在流淌的眼泪,坐下埋头忙起公务来。 金慈云三人,望着在这种时候,仍还有心思处理公务的孙宇和,尽皆无奈的叹了一声。 孙宅客厅里,沈金莲坐在沙发上,任两行清泪肆意流淌,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孙宇和为什么要将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在她的记忆里,孙宇和绝对不像是会负心的男人,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对她做这样的事情?问他,他为什么又死活不肯解释? 有人曾告诉她,自己的男人一定要看好,要不然一定会痛苦一辈子,她当时压根就不信,现在看来,恐怕真给人家讲中了! 胡思乱想的她,突然感觉头有点痛,忍不住的轻呼出声,恰好此时,金慈云三人走进孙宅客厅。 她们一进客厅,就看见沈金莲一手抚摸着孕肚,一手揉着额头,还发出略显痛苦的轻呼声,本还有的一些怨怼,顷刻间,消散于无形。 “莲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老太婆呀!”刚刚还说要替孙宇和做主的金慈云,此刻却是第一个关心沈金莲的人。 听到金慈云在近旁问话,沈金莲勉强的颤声回应:“二……二太奶奶,我……我的头好疼啊!” 金慈云毕竟是长辈,疼爱小辈几乎是本能,见沈金莲如此痛苦,顿时大喊:“宇和啊!宇和!快到客厅里来!” 在近月亭中,强迫自己专注处理公务的孙宇和,听到金慈云的呼唤,连忙瞬移过来,待看清沈金莲疼的脸都扭曲了,赶忙想要靠近并查看她的身体。 沈金莲察觉到他来了,挣扎嘶吼:“不许你碰我,你个渣男,我嫌你恶心!” 听到她的嘶吼,孙宇和听话的不敢再靠近哪怕一寸。 金慈云见状,气的破口大骂:“怎么不疼死你,都这个时候了,竟还在乎这个!” 沈金莲本就委屈,后又头疼,当前又遭怒骂,自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孙宇和见沈金莲又哭又闹,赶忙对她说:“我去找医生,现在就去,你等我!”说完,瞬移至盐正省上空。 当下的情况,已容不得他顾及到会不会引起他人的不适,瞬息之间,便将他自身的元识充满整个盐正省。 盐正省境内的所有存在,都于一瞬间感觉到自身被完全窥视,有些正上厕所的,更是吓得屎都缩了回去。 找到了正和许行商量什么的谭杏林,孙宇和瞬间将他摄到他自己的身旁,也没顾得上向他解释,直接将他带到了孙宅客厅。 谭杏林几乎都没反应过来,便一连被换了两个地方,正懵圈,忽听闻有人在痛苦呼嚎,连忙循声望去,见是一孕妇,立刻靠到近处。 他也没去看周围有没有旁人,而是直接上手检查,过程中甚至于掀开孕妇裙摆,看了她的裙下。 金慈云三人是一脸的尴尬,作为丈夫的孙宇和,却只是紧紧盯着沈金莲的脸,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仔细逐项检查完,谭杏林这才抬头看向孕妇的脸,发现竟是沈金莲,那刚刚带他过来的人是谁?可真是呼之欲出了! 他侧过头找起孙宇和的身影,却是先瞧见金慈云三人正瞪着他,他也不解释,直接跳过三人,看向站在三人身后的孙宇和。 “宇和,你媳妇的预产时间是几月几日?”谭杏林很直接的问。 孙宇和听到问话,看向问话的人,没做任何犹豫的回答:“军部医疗室出具的报告,是菊月卅日。” 谭杏林听了回答,点了点头说:“那没跑了,你媳妇这个明显是外因性应激型妊娠反应。” 孙宇和对医家术语是一窍不通,索性直不愣登的问:“啥意思?活佛,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谭杏林叹息一声,无奈的回答:“就是一般人说的早产,只不过是不正常的那种早产。” 孙宇和疑惑不解:“什么叫不正常?” 谭杏林扭头看了一眼沈金莲,喃喃的说:“即便是我亲自来操刀,也仅能保母子平安,遗憾的是,母子都会成为废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宇和看向沈金莲的腹部,虽有不忍,却仍是问道:“活佛,如果不管孩子的死活,金莲是不是就能得救?” 谭杏林惊诧的重新看向孙宇和,见他一脸决绝,这才小声回答:“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不待孙宇和做出决定,已快疼死过去的沈金莲狠声说道:“孙宇和,你要是敢伤害孩子的性命,我发誓宁死也不再与你再齐眉!!!” 见沈金莲疼痛至此,也仍护着孩子,孙宇和只好改口问:“活佛,我曾听说有一种肉,可以治疗女人孕期的一切疾病,是真的吗?” 瞬间就明白他想做什么的谭杏林,连忙劝阻:“宇和,那只是一个民间传说,不可采信!” 孙宇和低头轻声问:“能请你们都出去吗?” 谭杏林急切又劝:“宇和,你听我一句,别做傻事!” 孙宇和怒声大吼:“都出去!!!” 一股无法反抗的无形之力,将谭杏林与金慈云三人都推出了孙宅客厅,客厅门自动闭合,并被从里面反锁。 孙宇和深情的看着沈金莲,缓缓的走到她的正对面,一件一件脱光他自己上身的衣服,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沈金莲此时已经是有气无力,只能尽量睁着眼睛看向他,提防着他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凝视着沈金莲的脸,孙宇和抬起了右手,并拢四指,形成手刀状,沈金莲以双手挡住自己的腹部,流着泪努力的向孙宇和摇头,孙宇和笑了,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猛的朝他自己的胸膛,将手刀扎了进去。 沈金莲惊的瞪大双眼,泪水都停止了流淌。 孙宇和的面部微微抖动,右手在心口处搅动了好几下,终是扯出一块尚还在跳动的肉,递到了沈金莲的嘴边。 沈金莲自然猜得出那是什么,泪水又流淌了起来,她一边抽泣,一边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质问:“孙宇和,你是不是有大病啊!哪有人会给妻子吃这个?哪家的妻子能吃得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见她只顾问话,并没有吃的意思,孙宇和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捏开她的嘴,把肉强行塞了进去,而后死死的捂住,咧嘴笑着说:“不过是一块心头肉,我怎就舍不得?只盼它真的有用,能护你与孩子的周全,那便值了。” 虚弱的沈金莲根本挣不开他的手,在挣扎的时候,一个没控制住,不小心将那块肉咽了下去,那块肉里蕴含的大道之力,于转瞬之间,游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头立时不再疼痛,可她的心却是撕裂般的疼痛。 “孙宇和,你个神经病,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丈夫?”恢复过来的沈金莲,望着为她发癫的孙宇和,愤恨的斥问。 孙宇和抬手挡着还在恢复中的伤口,一腚坐在茶几上,正对着妻子,认真的说:“金莲,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既然是我让你起了疑心,自然就应该用我的心来补偿,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沈金莲注视着眼前这个,只要在她面前,必定傻不拉叽的男人,后悔自己竟对他生起疑心,故意气恼的斥责:“你真是个大憨包,给儿子用你的心血,给老婆吃你的肉,你就不怕我们母子俩吃出滋味来,将来为了修行,把你煮来吃吗?” 感受到沈金莲话里的关切,孙宇和讪笑着说:“我又不是不会逃跑,嘿嘿!” 沈金莲白了他一眼,斥道:“嘿嘿你个头!还嘿嘿!有什么好嘿嘿的!”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回答:“我媳妇原谅我了,我当然要嘿嘿!” 沈金莲笑骂了一句:“死鬼!就会见缝插针!” 孙宇和坏笑着接话道:“这话当孩子的面可不能乱讲,你可以是缝,我指定不能是针!” 沈金莲听出他竟然不正经起来,没好气的说:“去你的吧!” 孙宇和一语双关:“谢谢夫人能理解我。” 沈金莲摸了摸孕肚,淡笑着说:“等孩子生了,我的身体也养好了,你可不许食言!” 孙宇和拍了拍胸脯,却不小心拍到伤口处,仍是眉头也不皱的说:“绝不敢食言,万望夫人保重身体,切莫再激动了。” 沈金莲瞧他不小心拍到了伤口,连忙说道:“嗯!记住了,还疼吗?” 孙宇和笑着对她说:“已不疼了,静养一月,必无大碍!” 听了他的笑答,沈金莲努力坐直了身体,想摸摸他的伤口,恰在这时,砰砰砰的砸门声突然响起。 孙宇和怕吓坏亲朋,赶忙穿好衣物,而后才挥挥手打开了客厅大门。 金慈云赶忙冲了进来,本想对孙宇和说些什么,却因一股奇香,改口问:“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香?” 后进来的吕燕与申秋风乃至吕燕怀中的女婴,都被同一种香味给完全吸引。 最后走进来的谭杏林,见前面几人的那个样子,瞬间秒懂,赶忙望向孙宇和。 孙宇和对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是一挥手,金慈云三人连带婴儿,顿时又闻不到那种奇妙的香味,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第680章 双元之虎,啸聚山林·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真日,卯时,一架由维扬省出发的加急军机,终于平稳的落在了双元省省郊基地机场,军机上只下来了一个乘客,正是有‘小虎’之称的林家‘太子’林镇孙。 偌大的接机平台,连个鬼影都没有,早已从记忆里接收到相关信息的周圆圆,直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所谓的没人缘,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没享受到往日的前呼后拥,周版林镇孙只好以‘这样也清静’为借口,安慰她自己,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对真正林镇孙的疼惜。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跟着记忆,走到一辆最普通不过的纯低配小飞车前,拧开上面根本就没有拔的钥匙,向着双元省军部大院东院驶去。 在华国三百省之中,双元省绝对算的上是独一份的存在,区区一个省竟出了两位开国元帅,这两位元帅还都是兵家学社的重要成员。 此等罕见情况的出现,致使兵家学社在华国学术界,拥有了极其特殊的地位,近七成以上的军官,俱是出自于此,故而,某些军人小团体还给它取了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军官摇篮。 同样有两位开国元帅的盐正省,与之相比,最明显的不同便在于权力的分配,盐正省的两位元帅是夫妻,两人各自都拥有一个省的军政权,在盐正省,军政权完全归属大元帅孙震天,甘潇潇的身份仅仅只是他的妻子,在维扬省,甘潇潇拥有全部的军政权,大元帅不能过问任何事务。 后来据说是因为甘潇潇更重视小家庭,选择主动的辞去维扬省军长的职务,还推荐由她同样战功赫赫的亲弟弟接替她,从这里不难看出,各省军长在军政事务这一方面,基本上都是一人说了算。 这种普遍的现象,唯独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双元省,自华国元年至今,双元省一直都是轮值责任制,每隔五年为一轮。 会出现这样特别的个例,深究起来,自然有它的历史原因。 战争年代后期,后金皇朝大体上已经名存实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爪指间仍还握着几座曾经的边境行省,其中便有后来的双元省,当时名叫张家行省。 原本,这座行省并不姓张,行省内也根本没有什么张家,唯一的大家族只有林家,他们足足为后金皇朝守边境千年,牺牲了近八百万的林姓好儿郎。 那年,诸国联军无故犯边,朝廷龙都危在旦夕,林家行省派出三分之二的儿郎兵,奔赴龙都,为国解危,四十八万虎胆忠勇,奋勇当先狂战敌寇,用一条条鲜活的性命,为龙都民众换来宝贵的撤离时间,而他们自身,却都战死于龙都境外。 听闻战报,陛下痛哭,群臣皆泣,朝野内外无不为之哀恸,然也是在此时,林家行省向龙都递交了紧急军情,说是有个所谓的张家大族,率领十六万诸国联军,于行省外疯狂叫嚣,称林家夺其故地,应当还给他们。 女帝命人查看旧史,才知所谓的张家竟是乾明余孽,是被林家的先祖奉后金帝命,赶出祖宗之地的流亡一族。 值国家危难,如此宵小之流,不思同祖同源,竟为异国贼徒领路,妄想夺还其祖宗之地,岂不知,若非其祖无德,林家先祖远道奔袭,哪能轻易胜之? 话虽如此说,女帝也的确想要救林家,只可惜前次一战,龙都兵马斗志已失,实在是已无兵可派。 林家行省在军情递至的第三天清晨,被拥有先进武器的诸国联军攻破,余下的二十四万儿郎兵与临时征召的近三十万老孺兵,全军覆没,还活着的林姓人,皆被诸国联军按承诺送给张家人为奴为婢。 行省的名头从那时开始,被改成了张家行省。 张家靠诸国联军夺回了祖宗之地,自然是对他们感恩戴德的,家族的男女族人都以与诸国联军的兵士同床共枕为无上荣耀。 这样的张家,后来又是怎么与皇朝和解的呢?答案很简单,战争的走向发生了逆转! 林家行省被攻破,相当于给后金皇朝的边境重开了一座大门,诸国联军绕过了啃不动的龙都,直接冲入后金国境以内,疯狂的杀戮掠夺。 皇朝军因久无战事,又疏于训练,再加上武器装备落后,根本不具备与诸国联军对战的能力,索性也就遇战不战,还抢先一步劫掠民众,女帝的旨意更是被他们阳奉阴违,诸多原因,导致各地民众竞相与兵抗争,皇朝军上报称之为匪患,女帝陛下却钦赐‘义军’之名。 义军与皇朝军相比,已是羸弱不堪,更遑论与诸国联军对战,然就是这样一支不被看好的三无军队,却凭着数百倍于敌的人数优势,硬是将诸国联军,打的节节败退。 当时的张家族长,眼见形势一天天逆转,不得已接受了某个张家年轻人的建议,选择向朝廷投降,并提出了封锁张家行省,给诸国联军来个关门打狗。 女帝本不信他,却又听闻密探奏报,张家竟然将所有有可能是诸国联军兵士的种,尽皆掼杀处死,并以全族自裁三分之一的代价,求得了血守林家的原谅。 不忍让忠勇寒心,更不愿他们继续做奴婢,女帝只好选择答应张家的投诚。 之后便是真的关门打狗,边军与义军强强联合,将诸国联军前后包抄,全歼了所有的侵略者,值得一提的是,张家兵勇优先杀那些曾与他们有过那种关系的诸国联军兵士,杀时,他的脸上只有浓浓的嫌恶。 诸国联军对后金皇朝,发动的第一次灭国之战,最终以惨败收场,义军原以为朝廷会放他们出关,给死去的同胞报仇,结果却是一堆没用的封赏砸下来,砸弯了义军死战不屈的腰杆子。 史家学社称之为‘第一次民族觉醒号角’的大战,最终是后金皇朝险胜,可叹的是,他们因此却沾沾自喜,并未生出半点进取之心。 仅在十年之后,历时足有一百七十余年的浩劫,降临在后金皇朝的大地上,其罪魁祸首自然是卷土重来、准备充分的新诸国联军。 这一次的诸国联军更强大也更残暴,彻底打断了后金皇朝的脊梁骨,在百余年间,更是杀死了足有十五亿之多的后金臣民。 绝望笼罩着后金的天,苟且萦绕着后金的地,一切都像要终结一样,根本看不到苦难的尽头。 在那样的绝境之下,各地仍不断有义士出来与诸国军及其走狗作对,很多有良心的、不甘心做亡国奴的后金臣民,开始从各种各样的祖宗传承中,寻找祖宗当年面对困境时所采取的办法。 第一个找到的人,名叫王阳明,他于黔西山野之间,发现了一块金色的石碑,上面刻录的是一次跨时三千年的神朝大战,当时的王阳明不知道什么是神朝,也不信一场大战能打三千年,只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找到关键点,那场战斗,强势的一方败给了弱势的一方,没靠什么奇迹,也没靠什么阴谋,靠的竟是最浅显的两字方针—坚持! 强忍着完全不信的心思,王阳明结合后金百年来的困局,用了七天的时间,写出一篇改变了历史走向的雄文,这篇雄文如暗室明灯,一经流传,便照亮了许多义士的前路。 凭此,他组建了他人生中第一支新义军,凭此,在十多年后他结识了尚还年轻的孙震天。 洞穴无底,恐惧自生,陡一有底,顿觉不过如此,那被后来的华国民众,争相歌颂的几十年,其所奏响的英雄曲,实际上就是由那时正式开始的。 张家行省的故事,也是继那之后,才又发生了较大的改变,自王阳明、孙震天之后,年轻的张志与林虎也在张家行省强势崛起,他们俩从林家祖先的遗训里,找到了蛛丝马迹,发掘出比乾明皇朝还要久远的古代兵家遗迹。 打那之后没过多久,林虎创建了山林军,张志为他担任副军长,过了大约有整一年,林虎携山林军投奔孙震天,张志因舍不下家里的亲人,故没有选择同去。 又过了一年,后金皇朝女帝突然失踪,孙震天大军直捣皇朝龙都,甘潇潇则率另一支大军奔赴张家行省,其中主攻部队的师团长正是林虎。 历时不到八天,张家行省投降,后金皇朝被宣布覆灭,张志在林虎的介绍下,加入了新义军,成了一名班长。 后金皇朝覆灭,孙震天与甘潇潇又一次会师,与王阳明等人商议过后,决定不效仿后金皇朝的愚蠢做法,而是开启了历时十多年的拓土开疆大战。 这十多年,如同驱羊赶马、撵鸡赶猪,开拓军将原本嚣张跋扈的诸国,彻底打崩,逐批逐次的将其残存国民赶到零丁洋边,逼迫其等远遁海外,勒令他们未经批准,不得重回神洲大陆。 十多年里,开拓军内内外外发生了很多事,此处暂且按下不说,先就双元省省名的由来,做个预先解释,首先要申明,它绝对不是因为有两个元帅才叫双元的,实际上是由于开拓期间,林虎与张志听从孙震天等人的命令,又重新组建了新山林军,为了表示尊重,林虎反过来给张志当参谋,还不顾张志反对,给他改名叫张龙,管他叫龙哥,张志推脱不了,便给各自都加了一个元字,大哥元龙,二弟元虎,各借一元,合称双元,这才是双元之名的真实由来。 华国建立后,林虎元帅因张志元帅的谦让,获得了张家行省的军政权,将其改名双元省,说是纪念战争年代的情义,张志元帅本来已经获得了另一个省的军政权,却因为这个省名,头脑一热,选择与林虎继续搭档。 为了保证公平,也为了顾及两位元帅,双元省最终选择了别拘一格的治政方式,创造性的提出了轮值责任制,约定张林轮换,五年一任,如遇民意,可以连任。 第一个任期,林虎元帅高票当选,张志元帅投了很关键的一票,第二个任期,张志元帅险胜当选,林虎元帅投了很关键的一票,第三个任期,林虎元帅又一次当选,张志元帅又投了关键的一票,第四个任期,林虎元帅连任成功,张志元帅因病不能参选,并投了林虎元帅一票,第五个任期,林虎元帅再次连任,他投了他自己一票,第六个任期至今,林虎元帅一直都在连任,据说是双元省的民意使然。 从第六个任期开始,双元省军部大院正式分为东院与西院,也有人称之为虎林与龙潭。 现今的东院,握有九个县军事主官直接任命权,西院只得到了两个,还有一个县归属兵家学社,由学社全年级第一名临时担任,作为其独一份的实习考核。 自周圆圆记事起,她好像一次也没有踏足东院,在她的潜意识里,以为东院与西院只是名字不同,实际上大同小异。 得自林镇孙的记忆,东院光论占地面积就已经是西院的十倍有余,各类设施建筑更是应有尽有,仅以记忆做对比,西院只能算是中等富人区,东院却俨然是个拥有足够火力、足够兵力、足够储备的军事特区。 这种被区别对待的不适感,第一次出现在周圆圆的心里,其对孙宇和所讲的林张之争,有了初步认同。 东院唯一一处被称为虎丘的人造山林内,一栋纯木别业隐藏其中,周版林镇孙跟着记忆的指引,骑着小飞车找到了别业的位置,将小飞车停在别业的院外,下车熄火,缓步走入其中。 越靠近屋舍,身体越是止不住的颤抖,明明她只是在体验林镇孙,却又好像真的在害怕什么,那种畏惧似乎专属于林镇孙,只要是林镇孙来了,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必定会害怕。 别业的后苑是一片白沙地,有二百九十八只猫儿,于其中肆意嬉闹,白沙地的正北方,有个小水池,看似清澈见底,实则养了一条名为荪鱼的透明鱼种。 第九元帅林虎趴在一种名为虎榻的单人木床上,一边看着猫儿打斗,一边等着荪鱼的死期。 第681章 双元之虎,啸聚山林·中 林镇孙绕过别业的外圈走廊,终是走到了虎榻的不远处,望着那上面趴着的卧虎,又一次出现了身体僵直反应。 白沙地里玩闹的群猫,有几只似乎很喜欢他,在他刚一露面,便向着他跑了过来。 喵、喵、喵……喵、喵、喵…… 几只猫儿围着他,撒欢儿似的放声大叫,时不时的还用身体蹭蹭他的脚踝,他那又一次出现的身体僵直反应,因为猫儿的缘故,得以有效缓解。 “喜欢就抱一抱嘛!别像个木桩似的,只会杵在那里,猫儿这样叫,会很累的。”林老太爷侧过脸,瞥了他的曾孙一眼,淡声说道。 林镇孙强忍着心头的畏惧,依言蹲下身子,抱起了其中一只长的最难看的,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木讷的没敢回话。 林老太爷从虎榻上坐了起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很随意的问:“这么快就回来了?都跟他学了什么呀?” 正撸猫的林镇孙,见林虎坐起来问话,紧忙回答:“林……太爷爷,我没和他学任何东西,他也只不过是声名在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听了曾孙子的回答,林老太爷并不太满意,呵呵笑着问:“听你这口气,像是真的见到他了,具体是哪天见到的呀?” 林镇孙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满,停下了撸猫的动作,老实巴交的回答:“佳日卯时,我在盐正省孙宅亲眼见到他。” 憋了他一眼,又趴卧在虎榻之上,林老太爷故意说:“呵呵!是吗?齐日午正时分,他还在农学兵团省,佳日卯时却又在盐正省与你相见,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不知道林虎问话的真实意图,林镇孙只好直声回应:“太爷爷,是真的,我没有说谎话。” 林老太爷气的直接又坐了起来,瞪着他质问:“是不是谎话,由你说了算吗?” 从没体验过被亲人以这种语气质疑的周圆圆,急的松开猫咪,双手揪着头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并不在乎他的反应,见他沉默不语,林老太爷声音清冷的追问:“你是怎么去的?他当时又在干什么?简单点,说给我听听吧!” 林镇孙低头望着木质的地面,老老实实的回答:“赶到盐正省之后,我都没来的及做些什么,便被他的人给发现了,那些家伙烦的要死,撵的我东躲西藏,本来我已打算逃出盐正省,再从长计议,好巧不巧,让我碰到了周圆圆,是她帮我找到了临时歇脚的地方,也是她让我想到了一个很冒险的办法—乔装潜入,她帮我化了妆,还借裙子给我穿,为了保险起见,又让我额外加了一件外袍,一切都准备好后,我独自去了孙宅,这才见到了当时正闭目养神的他。” 听到自己曾孙那近乎荒唐的回答,林老太爷脸色铁青,冷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的好曾孙,张家那个小丫头,都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地方,你却被别人撵着到处跑?我林家还真是大有希望啊!” 察觉他语气不太对,周圆圆反应过来,替林镇孙辩解:“她……她有帮忙的人,我只靠自己,不是……” 未等曾孙说完,林老太爷已站在虎榻旁,板着脸幽幽的说:“不是什么?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咯!我是教过你,信谁都不如信自己,可我也教过你兵家八诫吧!还乔装打扮,我看,你以后干干脆脆直接与张家那丫头姐妹相称,反正,这林家也没什么希望了!” 周圆圆为林镇孙感到悲凉,急声又替他说:“我会努力的,您不用这么悲观。” 林老太爷向曾孙靠近了一步,声音严厉的冷笑着说:“呵呵!人家躺家里睡大觉,你这大鱼却自己送上门,要是真打仗,你已经死了,知道吗?就这,还有脸说人家只是声名在外,你呢?你也在外一个呀!” 听未婚夫被如此讥讽,又加上从他记忆里,看见的那些个堪称虐待的场景,双重刺激下,周圆圆终是戾气爆表,怒而吼之:“骂他的是你,夸他的也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也夸一夸我?你个老不死的!” 林老太爷闻言,瞬间圆睁双眼,愤而怒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有种再说一遍!” 林老太爷的威风岂是周圆圆能抵得住的,几乎在他怒斥的同时,她便已经替林镇孙跪了下去,待老太爷说完,她才借林镇孙的口说:“我知道错了,太爷爷,对不起。” 瞧他这回倒是机警,知道立刻道歉,林老太爷语气稍缓和,直视着他说:“你私底下叫我老不死的,我早就知道了,今天,却是我第一次听你当面叫,很好,好的很!” 周圆圆担心林镇孙会因此被记恨,赶忙又想替他说:“我……” 又没让他说完,林老太爷直接抢话说:“别解释,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叫,整个双元省,用这三个字称呼我的,多的是,可我不依然护了林家这么多年吗?没有我,你们谁能保林家不重蹈二百多年前的覆辙?” 晓得所谓的二百多年前的覆辙,指的是什么,周圆圆这回借林镇孙的口替张家辩解:“张家不是那样的……” 又一次没等他说完,林老太爷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对他警告:“不许替张家说好话!你现在纯属是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便会知道天底下根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林镇孙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固执己见,无奈的低下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适逢此时,雄鹰啸叫着从天而降,落在白沙地上,群猫先是齐齐一愣,待反应过来后,纷纷狂叫着冲向它,似要撕碎它一般。 它昂起鹰头,俾倪着一双鹰眼,仅只是冷冷的看着群猫,那眼看已经快要扑到它身上的群猫,尽皆因此逐渐减缓了动作,继而又开始慢慢的后退。 见群猫畏缩不前,雄鹰忽然展开翅膀,众猫儿见此,纷纷吓得四散奔逃,独独那只被林镇孙抱过的丑猫儿,却在此等群猫惊魂的关头,孤独的冲向了雄鹰。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虎榻旁两人的关注,林老太爷仅只是高冷的看着,林镇孙却是一脸为那丑猫儿担心的样子。 丑猫儿冲到了雄鹰的身下,用尽全力的跳了起来,企图攻击雄鹰的脖颈,雄鹰顺势轻轻一叼,丑猫儿的小脑袋便被它衔在了嘴里。 它目光锐利的,盯了恨丑猫儿不争气的林虎一眼,近两米的翅展扑棱一扇,腾到半空中,向着林虎站立的位置直直飞去,故意从他头顶掠过,落到了仍跪着的林镇孙的身旁,将口中的丑猫儿丢到了林镇孙的怀里。 感觉被雄鹰羞辱的林虎,扭过头来怒视着它,直声骂了一句:“好个扁毛畜牲!!” 雄鹰邪魅一笑,是的,它的确是邪魅一笑,没有任何预兆的又飞了起来,仍是从林虎的头顶飞过,这次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后,落到了虎榻上。 林虎的脸色终于阴沉到了极点,转过身瞧见雄鹰正神气的站在虎榻上,顿时不能再忍,从腰间拽出防身的武器,便想现场宰杀雄鹰。 武器刚对准雄鹰,他还没来的及有下一步动作,雄鹰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在他紧紧的注视之下,化作了孙宇和的样子,坐在虎榻之上。 林虎的脸色顿时变为惊疑不定,稍做转念一想,瞬间若有所悟,重新将武器收了起来。 他直勾勾的看着孙宇和,不冷不热的问:“是他主动带你来,还是你跟踪他?” 孙宇和故意反问:“重要吗?即便是我一人前来,还能找不到您这里?满苑的猫味,我会闻不到吗?” 林虎以为他没有听懂,冷笑着解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这些,只是为了决定,待会儿应该怎么惩罚他。” 孙宇和轻蔑的笑着说:“我既然都来了,还会让他再受惩罚吗?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林虎不高兴的看着他,直接怼了一句:“华国应该没有授予你,制止别人管教子孙的权利吧! 摸了摸座下的虎榻,孙宇和点了点头说:“管教子孙,天经地义,我的确是管不着,可若是您没空或者是没了心情呢?” 林虎似乎不喜欢他那抚摸的动作,咬牙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孙宇和瞥了已经不再惧怕的林镇孙一眼,半躺到虎榻上,对着林虎淡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想与您聊聊。” 林虎那表情,就像是老婆当着自己的面,被别人睡了一样,恶心且怒道:“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与你实在是聊无可聊,你赶紧走吧!” 孙宇和瞧他那样,故意又摸了摸虎榻,以轻浮的语气说:“别这样说嘛!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林虎终是忍不住走到虎榻边,直直瞪着孙宇和,冷声低吼:“装成个扁毛畜牲,从我头顶飞掠两次,如此这般不尊重人的人,我凭什么给你留点意思?” 躺在虎榻上,仰望着林虎的脸,孙宇和无所畏惧的淡笑着说:“第一次是因为您不在乎弱小的性命,第二次是因为您出言侮辱我,这两次,哪一次是因为不尊重?请您教教我!” 林虎握紧双拳,死瞪着他,咬牙切齿道:“逞口舌之能,我不如你这年轻人,哪还敢教你?” 孙宇和扭脸望向还跪着的林镇孙,怜惜的对林虎说:“您训斥他的话,我可全都听得一清二楚,要论口舌,还得是您啊!” 林虎转头瞥了曾孙一眼,回过头仍望着孙宇和,冷声冷气的说:“哼!你那么在乎他,莫不是被他女装的样子,迷住了心窍?要果真如此,可真得笑死人了!” 孙宇和仍看着林镇孙,喃喃的说:“他以女装示我之时,我实际上已经蒙圈了,要不是圆圆向我挑明,我倒是真没认出他来,发生了一些小事,我请他与圆圆喝酒,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令我很不快的旧事,我实在是按不住多管闲事的本性,这才前来为他打抱不平!” 林虎很诧异他的说法,直声问:“不平?他哪来的不平?我怎么不知道呢!” 扭脸看向林虎的脸,见他一副真不知道的样子,孙宇和摇了摇头笑道:“呵呵!起初从他口中得知,我以为您只是过于严厉,本质上还是爱他的,可经我方才仔细一观察,您争权夺利都争到您曾孙的身上了,您不感觉到羞耻吗?” 林虎听孙宇和竟敢出言嘲讽他,瞪着他大声说:“你最好把话说明白点,不然的话,我恐怕要换个地方再与你谈话了。” 孙宇和闻言,从虎榻上半坐起来,距离林虎的脸只不到五分之一米,直勾勾的看着他,放肆的大笑着说:“哈哈哈!说的好像您真敢一样!我没看错的话,您这里共养了二百九十八只猫,对应的是二百九十八位军长吧!猫儿的毛色又分五种,有花狸、玳瑁、纯黑、纯白、纹虎,代表的是五种态度吧!白沙地指的是权力受限制的大多数省,小水池暗指权力被集中的地方,它的位置刚好处于正北,很明显它就是盐正省,我若是没有记错,里面那条鱼是荪鱼吧!” 见孙宇和说的几乎全中,林虎索性也不再装,故意问:“你这是在说我意图掌控国家吗?假设你是对的,我的位置又该在哪儿呢?” 未见林虎辩白,孙宇和知道他已经承认了他的意图,顿生颓然,又躺在虎榻上,轻声回答:“我家里有个老太婆,没别的本事,就是能活,她老家的房子里有一间宝库,各类奇绝古玩应有尽有,她那会儿富有天下,所以眼光出奇的高,众奇绝里,她独爱一件天然长成的活玉单人榻,她家家产被充公的时候,允许她挑三样带走,她想都没想,第一件便挑了那件单人榻,奇怪的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老帅,我坐的这个应该就是那件帝榻‘凤临’吧!” 不留余地的当面揭露,令林虎都对孙宇和生起一份敬意,淡笑道:“小孙,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的多,头脑也很聪明,观察力更是惊人,可惜,你小看了权力的吸引力,连我一起刚好有一百只虎,都是又饥又渴的,你家拥有那么多的权力,还长的那么肥,简直要馋死我们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孙宇和躺在虎榻上,冷冷的仰望着林虎的脸,咬牙质问:“林老帅,您是经历过那场大战的老英雄,对战争的残酷,应该比我更清楚,当下您不是在威胁我个人,而是企图将战争的阴霾重新笼罩神洲大陆,您难道是想让英雄的血白流吗?“ 被梦想冲昏头的林虎,哪能听的进孙宇和的质问,仅只是自顾自的对他说:“只要你乖乖的投靠我,你我联手,战争完全不必来,待我君临天下,是战是和,还不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嘛!” 叹了一口气,孙宇和无奈至极,他不敢想老英雄竟有如此白痴的认知,权力果然会迷人心智,他望着一脸想当然的林虎,冷冷的说:“您真的是老了,都糊涂了!您说我不知道权力的吸引力有多大,我看是您不知道才对,您以为您是独享宝座的观山虎,其他的都是您可轻易掌控的猫儿,可实际上,猫儿们只是在怂恿你这只大猫先下手,只要你真的动了,他们会立刻化虎。” 林虎闻听孙宇和的话,想都没想,冷声质问:“你太爷爷能镇压他们,我凭什么就不能?说到底,你是想多要些好处,对不对?” 这两句问话一出,孙宇和的肺都要气炸了,虎丘之上本来明媚的天空,骤然昏黑云聚,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不再给他留面子,直接说:“只要你自认为能镇压谁,你便注定要失败,权力是根本无法镇压的,只能靠无私去慢慢的驯服,不是我太爷爷能镇压他们,他凭的不过是对华国七十亿民众深切的爱,他一天总枢机都没有当过,仅只是为其余的军长做了表率,权力一直都在其拥有者的手上,全看拥有者怎么去用,公者为众之父兄,众必感念卫之,私贼为欲之独夫,为公之人尽可起而诛之,你连一个双元省都无法完全镇压,又是怎敢说出镇压天下的狂言?” 振聋发聩的话语伴随着阵阵雷鸣,轰击着林虎的内心,成千上万道闪电疯狂劈斫着虎丘的土地木石,众猫儿被吓得嘶叫狂奔,转眼之间,虎丘已是一片狼藉。 第682章 双元之虎,啸聚山林·下 林虎自担任元帅以来,至多不过有人偶尔劝诫于他,哪还有人会这么不留情面的驳斥他,在这虎丘别业,敢当他的面骂他的人,算上刚刚的林镇孙,拢共也才两人。 前者骂他,乃是为未婚夫鸣不平,了了一句情深意厚,后者骂他,却是为了华国亿万民众,饶是虎丘都给他掀了。 自其妻子故去后,林虎便独自搬入了虎丘别业,对外说是其原本的家中,残留着妻子的气息,每每观之,难止悲伤,实际不过是嫌弃那里会让他想起那个总是劝诫他的女人。 “孙宇和,你说话的语气太像那个人了,真是令我讨厌啊!”林虎怒视着孙宇和,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孙宇和看着他几欲杀人却又不能的样子,故意以调笑的语气说:“您说的那个人,莫非是我太爷爷?那可真是多谢夸奖!” 林虎哼了一声,却又以略带追思的语气说:“你家那个老东西,才不会像你一样与我辩长论短,我说的是我那死去多年的老太婆,她还在世的时候,总是劝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当初我若是不听她的劝阻,执意给她换心,她不至于死那么早,为公?呵呵呵呵!几十年来,我为公为的还不够多吗?” 没想到林虎会把他与其亡妻相比,孙宇和抱歉道:“我想,如果老夫人还在,也不需要我来多事,只可惜,贤淑的女子总是早夭,真可谓是天妒红颜啊!” 林虎竟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孙宇和的脸,以愤恨的语气说:“别假惺惺的,她的死,恰恰是因为我也曾一心为公,不过只是想为她私一回,她本人劝我,底下的人也全都跑来劝我,就连那姓张的……罢了,斯人已逝,我何必又重提旧事呢?反正,仇终归是要报的,一个也别想跑!” 孙宇和抬手按住林虎欲要抽回去的手,以劝诫的语气说:“您不该把私己的悲情,归责于民众和国家,生于世间,遗憾总是在所难免的。” 林虎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想都没想的说:“孙宇和,若遗憾的那人是你,我也可以大义凛然的劝你,可真正遗憾的是我,不是你呀!” 孙宇和握住他的手,向他祈求:“算我求您,至少放过民众,好吗?” 林虎猛的抽回手,淡声说:“呵呵!看我心情吧!” 孙宇和目露哀色,大声喊了一句:“老帅!!” 林虎扭头不再看他,狠声呵斥:“滚!” 知道多说已无益的孙宇和,无奈的从虎榻上下来,默默的绕过林虎,走到仍跪着的林镇孙身旁,将他扶站起来。 他忍不住回过头又看向林虎,见他仍背对着他们,只好无奈的又回头,扶着林镇孙往前走。 行至走廊的拐角处,丑猫儿自行从林镇孙的怀里跳到木地板上,向着林虎跑去。 孙宇和又一次望向那边,见林虎仍是直挺挺的背对着他们站着,哀叹了一声,扶着林镇孙往别业前院走去。 才走到前院走廊,尚未来的及下到通往大门的走道上,猛听闻几声猫儿的惨叫,孙宇和顿时停下了脚步,回头圆瞪双眼。 却见那刚刚还好好的丑猫儿,此时已浑身是血,艰难的向他与林镇孙的方向蠕动着。 他瞬时移至它的身旁,赶忙将它捧在怀中,才发现它已没有了四只脚,眼睛还瞎了一只,尾巴仅剩半截,皮也少了一块。 怒火一刹那间便充满他的胸腔,紧接着一阵灼烧的痛感从他的心口传来,疼的他大口喘息着,他的身体由脚开始,竟在慢慢的消散。 远在盐正省孙宅近月亭中办公的孙宇和,摸了摸突然发痒的头皮,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双元省的方向,轻呼了一个‘定’字,头皮立时不再痒,而后便又回头处理起公务。 双元省这边,已消失了近一半的孙宇和,又渐渐的恢复完满,呼出了一口浊气,紧紧盯着怀中即将死去的丑猫儿。 终是反应过来的周版林镇孙,赶忙也跑到孙宇和的身边,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丑猫儿,以带着哭腔的口吻对孙宇和说:“教习,求求你,救救它吧!” 望着已满眼泪花的林镇孙,孙宇和摸了摸丑猫儿的头,轻轻的叹了一声说:“它的外伤我有办法救治,可它最重的是内伤啊!” 林镇孙闻言,并没明白话里的意思,急切道:“教习,您帮它维持住生命体征,我带路送它去宠物医院,应该还来的及的!” 孙宇和怜惜的看着怀里的丑猫儿,喃喃的说:“我说的内伤不是指它的脏器受损,如果是那样,它现在已经在宠物医院,它真正的重伤是心被伤透了。” 林镇孙,或者说是周圆圆,根本不能理解孙宇和说的是什么意思,急声问:“怎么会?” 孙宇和抬头看了看他,轻声说:“寻常猫儿性格散漫,不会顾家,更不会认主,遇凶险,必先顾自身,你不觉得它正好与之相反嘛!” 林镇孙疑惑不解又急声问:“难道它是狗儿?” 孙宇和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又不是只有狗儿才会忠心耿耿,猫儿的种类里有一种奇种,它的体形较常见的小型猫更小一些,毛色也不太讨喜,生性喜欢居于坟地,以坟地里的供品为生,偶有机缘巧合的月夜,坟中死者的执念,便会附于其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盯着孙宇和怀里的丑猫儿,林镇孙惊疑:“就是它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小声说:“嗯!它在修行时代,有一诨名叫月下狸,属于假妖,未被附身时,如普通猫儿一样,只有被附身后,才会与猫儿表现的相反。” 林镇孙也摸了摸它的头,哀声问:“真的没有办法救它吗?” 孙宇和想了一下,轻声回应:“我只能说试试!” 说罢,不待林镇孙再说什么,孙宇和低下头贴近丑猫儿的耳朵,小声呢喃:“您是为他来的吗?是的话,请您叫一声!” 丑猫儿在他的怀中,以近乎快听不清的声音,艰难的叫了一声:“喵。” 印证了自身的猜测,孙宇和忍不住惊呼:“竟然真的是您?太不可思议了!我有办法能帮您,您愿意再坚持坚持吗?” 丑猫儿本都要咽下最后一口气,听了孙宇和的话,挣扎的用尽量大的声音叫了一声:“喵!” 得到了它自愿的回答,孙宇和抬头看向林镇孙,急声问:“知道你父母家在哪儿吗?” 林镇孙闻听此问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热切的反问:“知道,要过去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去,要想救它,必须得去!” 林镇孙扭捏一下,呼出一口气,直视着孙宇和说:“我这就带您过去。” 两人一猫离开别业,出了虎丘,林镇孙骑着小飞车,孙宇和坐在他后面,双手搂抱着丑猫儿,目不斜视。 东院最偏僻的角落,有一栋二层小楼,其二楼最内侧的房间门口,正有一对夫妻相拥而泣,其中的丈夫长的略微有点像林虎,在他怀里的妻子,仅才四十多岁,却已是满头灰白,妻子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张三岁小孩的相片,其脸上尽是愧疚的泪水。 咚、咚、咚……咚、咚、咚…… 砸门声响起,男子木讷的站起身,下楼走至门后,轻轻的打开门,待看清站在门口的是林镇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推着他往前走了一步,走出门外,顺带将门紧闭,咬牙对其质问:“我不是让你别再来了吗?” 林镇孙心虚的低下头说:“我需要帮助。” 男子皱眉回怼:“去找老不死的,我帮不了你!” 林镇孙抬头看着他,疑惑道:“你是我的爸爸,你凭什么不帮我?” 男子愤怒的怼他:“现在想起我是你的爸爸了?那次好不容易见到你,你是怎么说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那句话,你妈妈一夜白了头,你个逆子!” 周圆圆在林镇孙的记忆里看到过那件事,从她自身的角度来看,林镇孙的确是有点歇斯底里,可同样也知道他悲惨的童年,作为他的未婚妻,她怎能忍受丈夫受辱:“我是逆子?我被他打骂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为了荣华富贵,竟舍得将仅有三岁的儿子,扔给他那种虐待狂,你们难道就是好父母吗?” 男子见他竟然还委屈上了,更加愤怒的嘶吼:“是你自己为了一袋糖果,走到了虎丘范围之内,是哪个告诉你,是我们主动不要你的?我们在虎丘之外跪了七天七夜都没有放弃要回你,可你却就知道吃糖,要不是老不死的说,我进虎丘你就得死,我能不去把你带回家吗?” 本就是没忍住的失言,被人家据实据理的一怼,哪还能说的出话来,只好低下头,可怜兮兮的站着。 再怎么生气,对面的也还是他的崽,见他一副可怜样,火气也消了大半,同样也低下头,小声对他说:“你还是走吧!我倒是可以不怪你,可你妈妈会吃不消的,你上次实在是伤她太重了!” 话音才落,男子身后的门忽然间洞开,满头灰白的女人站在门洞里,目光呆滞的看着林镇孙。 林镇孙没有看到男子对他的眼神示意,瞧见五十岁还未到,却已是满头灰白的女人,正一脸希求的看着他,完全忍不住的他,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妈妈!” 女人瘦削且苍白的脸,瞬间染上了桃花色,她的眼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再也忍不住的她,扑向了林镇孙的胸膛,用尽全力的抱着他,口中大声呼唤着他的乳名:“凡儿,我的凡儿!!” 此刻的林镇孙虽不是真的林镇孙,可此处的泪水却又尽皆为他而流,母与子、婆与媳全都哭作了一团。 不远处站着的孙宇和为之感怀悲切,想起自己那远在大界的娘亲,也掉起了眼泪,泪水滴在怀中丑猫儿的伤处,腌的它喵的一声大叫。 猫叫声惊醒了林镇孙,他赶忙向妈妈说明自己的来意,听闻是儿子的请求,她二话不说全都答应,完全不给她老公说话的机会。 林镇孙得到了许可,这才回头请孙宇和过去,林爸爸一眼便认出,走过来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少年英雄孙宇和,遂赶紧告诉了林妈妈。 林妈妈明显是家里做主的人,听说竟是孙宇和在此,立即跪在地上,求孙宇和可怜可怜她的儿子。 孙宇和见状赶忙告诉她,他本就是为了帮林镇孙才来的双元省,请林妈妈把他当作侄儿待,千万别给他磕头。 林妈妈看向儿子,见他认真点了点头,这才在儿子与老公的搀扶下,重新站起身。 四人按长幼亲疏的顺序,进了林家的客厅,刚一入内,孙宇和怀中的丑猫儿便激动的叫了起来。 林爸爸莫名的对那只丑猫儿有好感,好奇的问孙宇和:“小孙军长,凡儿说你们俩是为了救猫而来,我看它也不像有伤在身啊?” 孙宇和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丑猫儿,喃喃的说:“林叔叔,它身体上的创伤,我在来时的路上就给它治的差不多了,我和小林来,是为了治它的心伤。” 因儿子回家,开心的无法言喻的林妈妈,挽着儿子的手臂,好奇问道:“心伤?猫也会像人一样伤心吗?” 孙宇和扭脸看向她,轻声说:“林阿姨,一般的猫本身并不会伤心,我怀里这只有点特殊,它的身体里借住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林爸爸与林妈妈对视一眼,终由更好奇的林爸爸开口问:“小孙军长,我听不太懂,能请你说的简单点吗?” 孙宇和又低头看向怀中的猫,小声回答:“有个特别的存在,忘不了林老元帅,借这只月下狸的身体,又来见他,可惜……不说那个了,反正这个特别的存在对你们家很重要,所以才需要你们的帮助。” 见孙宇和欲言又止,还牵扯到那个老不死的,林爸爸也不再追问,直接说:“我们应该怎么做,你只管告诉我们。” 孙宇和抬头看向林爸爸,以感激的语气说:“等到晚上再说吧!如果顺利的话,我会请你们出手的。” 林爸爸听他如此回答,点了点头,和林妈妈一起,拽着林镇孙去他小时候的房间,说起了一家人的话。 孙宇和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欢聚,便没有跟着去,抱着那只月下狸,找了一个比较荫凉的角落,盘腿而坐,似在准备着什么。 正午时分,林家三人久违的一起用餐,孙宇和不想打扰他们,以静修不能随便进食为由拒绝了他们邀请共食的好意。 戌正时分,林家三人用罢了晚餐,孙宇和看见天月已现,知道今夜是无云夜,微微一笑,对仍旧在说话的三人说:“今夜子初三刻,我要进行月下求愿,需要你们三人诚心诚意的呼唤。” 林妈妈奇怪道:“呼唤?呼唤谁呀?” 孙宇和淡笑着说:“叔叔阿姨应该叫她奶奶,小林应该叫她太奶奶吧!” 林爸爸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惊呼道:“真的是我奶奶!!” 孙宇和点了点头的:“嗯!也只有那位贤淑的老夫人,才会用这种断绝转世轮回的方法,前来见他。” 林爸爸扑到孙宇和跟前,一把抢过月下狸,抱着痛哭道:“奶奶,那个老东西根本不值得,呜呜呜呜!” 子初三刻,林家屋顶小天台,孙宇和一手搂抱着月下狸,一手高举着一个小酒盅,轻声对月吟唱:“ 蓝星百万载,多少愿难成? 生时恨滔天,逝去终成憾! 憾已无所归,憾亦无所得, 今借常羲愿,奉转后来人。” 吟唱刚刚唱罢,林家三人竟在孙宇和的身上,看到一个古典美人,美人正不断的散发银色的光辉,柔和且明亮,并不刺眼。 在三人快看呆了的时候,一道清灵的声音传来:“汝等有何愿?速唤本愿人!” 三人立刻依照孙宇和教的,向着月亮下跪,口中大声呼喊起林老夫人的大名。 一直喊到了子正刚至,月下狸的身上忽然散发出纯白色的雾气,一名端庄大气的女子身影赫然显现其中,她目光温柔的看了林爸爸一眼,而后紧盯着孙宇和,目露虔诚。 孙宇和身上显现的古典美人,对她温婉一笑,将已快满溢的酒盅递向她。 她接过酒盅,饮下一半,而后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美人,美人点头应允。 得到允许,她将那剩下的半盅,送至林妈妈的身前,静静的看着她。 林妈妈鬼使神差的喝下了那剩下的一半,女子身影抬起手抚摸了她的头发,面露歉意,又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林爸爸的脸,对他露出满是宠溺的笑脸。 她最后看向的是林镇孙,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而后又轻轻的抱了他一下,目光中满是赞赏。 在这之后,她化作银白色的雾气,回到了月下狸的身体里,月下狸当着众人的面,变成了一只浑身银白色的狐狸,头也不回的,朝着虎丘飞去。 孙宇和身上的古典美人,化作星星点点的光雾,缓缓的飘向夜空中的月亮。 清醒过来的孙宇和,转过头见三人都在低声啜泣,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刚想出言安慰几句,却是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睡梦中,他仿佛看见盐正省的那个孙宇和,对着月亮点了点头,还说了些什么,之后便是彻底的昏睡,直睡到文日辰时才醒。 第683章 周家千金归宅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文日,戌正四刻,一条农家学社的运粮舶船,经鄱穿运河第六河道驶入了穿金江流域,距离双元省,仅剩下两刻不到的距离。 舶船里的公共洗澡间内,林版周圆圆,一边哼着流行小曲,一边洗着香香,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一条小蛇。 双眼已是啥也看不见的小蛇,愤恨的对周圆圆说:“小林,你是真变态了呀?归根结底,我看的不都还是你嘛!有必要把我双眼都打肿吗?” 仔细搓洗着每一寸肌肤,同时哼着小曲的周圆圆,听到小蛇的问话,直声回怼:“你少来这一套,什么归根结底?我媳妇的身子只有我能看,别人想想都有罪。” 听他说的这么蛮横,小蛇故意回了一句:“行!你小子有种,等我们到了双元省,我肯定要找你媳妇告状去。” 哼着曲儿的周圆圆,听到小蛇的怪话,讪笑着问:“告……告什么状?” 小蛇想都没想,昂着头回答:“告你学会穿女性内衣的状呗!” 闻言,周圆圆立刻停下了洗澡的动作,扭头瞪着小蛇,没好气的说:“孙宇和,你真的是人吗?怎么净干些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小蛇被她一句话顶的,气不打一处来,冷声说道:“你才生儿子没屁眼呢!我干什么不是人的事了?” 轻咳了一声,反应过来的周圆圆红着脸说:“昨天晚上,我正上厕所,你……你从那个地方钻了出来,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小蛇听她是在说这个,昂着头辩解道:“我是蛇呀!蛇会开门吗?我想出去转转,你当时又睡着了,我只能从那里出去啊!” 不满意它的解释,周圆圆继续洗澡的同时,又继续追问:“你闲的没事干吗?为什么要大晚上出去?” 小蛇见她还有脸追问,气呼呼的回答:“问你啊!你睡觉就睡觉,讲什么梦话?我是给你气的睡不着!” 听它讲自己竟然说了梦话,周圆圆好奇的问:“我讲什么了?” 小蛇摆了摆尾巴,直接回答:“就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去!” 听出小蛇是真的生气了,林版周圆圆不知怎么脑子一抽,竟不顾自己正在洗澡,将它拽过来抱到怀里,企图牺牲身体的色相。 小蛇被他这么一弄,先是有点发懵,而后则是勃然大怒,严厉斥责他,是不是洗澡洗的脑子进水啦!怎么能用未婚妻的美色来诱惑别人呢? 她被严斥,瞬间清醒,赶忙将小蛇又给扔到一旁,急声解释,她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做女人的感觉了,总是有一种他才是周圆圆的错觉萦绕心间。 小蛇昂起头直视着她的脸,对他说:“小林,考验结束之后,你便会恢复男儿身,到时候,你可是要对圆圆负责任的。” 她回望着小蛇,语气低沉的说:“我知道的,梦总是要醒的,对吧?” 小蛇叹息一声,喃喃道:“美梦也好,噩梦也罢,会醒才是它们的最美好之处,人还是清醒点好,逃避现实的梦幻,终只是镜花水月,聊以自慰而已!” 周圆圆听着小蛇肃穆的语气,声音更低的回了一句:“谢谢孙教习的教诲,我定铭记在心。” 小蛇直勾勾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说:“这才叫孺子可教也!” 周圆圆突然反应过来,惊声问:“孙宇和,你的眼睛好像好了吧?” 小蛇闻言一愣,继而闭上眼睛说:“呃~!没有!真没有!!只是不肿了,其实还是看不见,真的!” 周圆圆抄起毛巾,两手一绷,怒问:“你又把我家圆圆看了个遍,对不对?” 小蛇赶忙往女浴室门口游动,同时苦兮兮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理解我呀!” 周圆圆猛的冲过去,堵在门口,瞪着小蛇小声怒吼:“狗贼,去死吧!” 随着话音落地,女浴室里上演了一出猛女欺负小动物的戏码,她光着身子撵着小蛇在女浴室里跑来跑去。 小蛇一边拼命的游动,一边急中生智的说:“别闹,还有一会儿就要上岸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我先告诉你,圆圆那边进展可是很大的呦!” 追了一会儿也没追上,还累的气喘吁吁的周圆圆,听他这么一说,就坡下驴道:“哼!算你说的在理,但你记住,你看的是我,不是圆圆,要是让我知道,你敢用这事拿捏圆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小蛇见她终于不追了,赶紧赔笑着说:“不敢不敢,你慢慢洗,我这就出去,嘿嘿!” 不待她回答,小蛇已从女浴室溜了出去,不敢有一丝停留,又迅速的游出了女子更衣室,在公共洗澡间正门口,听到了隔壁男子更衣室里有人正在对话。 “迎接的人安排好了吗?” “嗯!已经在港口上等着了!” “小姐也真是的,非要在这时候下达全员洗澡的命令!” “不要抱怨,我们的任务就是满足小姐的要求,加入千金保安公司的入职须知上,写的很清楚吧!” “我知道错了,主任,请别开除我!” “交班后,去我那里,我……” 接下来的话,不符合本书作者的三观,估计也不符合本书读者的三观,小蛇很自觉的没有再听,而是又一次返回了女浴室,用尾巴敲响了地板,周圆圆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是它,皱着眉头问:“又怎么了?” 小蛇背对着她,轻声说:“他们安排了人,说是要在港口迎接你!” 林版周圆圆哪里享受过这种排场,费解的问:“哈?为什么?” 小蛇昂着头回答:“好像说是你家圆圆一说洗澡,就等同于让别人来迎接她的暗号。” 林版周圆圆诧异的又问:“洗澡也是暗号?爱干净也有错吗?” 小蛇摇了摇回答:“恐怕是圆圆的家人交代的,目的估计是为了满足圆圆的虚荣心吧!” 周圆圆急躁的叹了一声说:“那怎么办呀?我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啊!” 小蛇疑惑反问:“圆圆的记忆里,应该有这方面的应对方法,你还没学会吗?” 周圆圆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到现在都没去看她的记忆,那个是她的隐私吧!看了是不是有点不尊重她?” 小蛇气恼道:“小林,你要当好男人,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不行,赶紧给我学会,听见没有?” 周圆圆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复:“我这就学,你能不能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小蛇想了想,笃定的说:“好吧!最多两刻,一起加起来给你近半个时辰,不能再长了!” 周圆圆轻声回了一句:“我知道。”而后,开始了学习的进程。 小蛇见她已进入状态,直接游到了男子更衣室里,一进去便看见男男、男女、女女、女男的少儿不宜场景,见这些人败坏社会风气,小蛇直接咬了离它比较近的某个女人的屁股,女人本能的伸手去摸,只摸到了一阵冰凉,回过头一看,腿都给吓软了。 和她搂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女人,顿时惊声大喊:“有蛇啊!快抓蛇!” 众多沉迷于不健康事情的男男女女,瞬间清醒且个个响应,临时只裹了浴巾,齐齐的冲向小蛇的所在,小蛇见起了效果,扭头便往外面游,此刻,他们的大脑被某些东西压制,导致了他们想都没想便跟在小蛇后面撵它,还有人出声提醒他们自己:“声音不要太大,免得吓到小姐。” 多亏了昨天晚上,小蛇独自在船舱里瞎晃,记住了本区域的地图,才能带着这帮人绕来绕去,直绕的他们晕头转向,把下船的时间都给搞忘了。 小蛇自然是记得约定的,从过道的时间显示器上,瞧见应该差不多了,立刻又故意的引诱他们往回跑。 跑到了公共洗澡间门口,它故意一个不小心,让被它咬屁股的女人抓住了它。 女人亢奋的舔了舔粉色的嘴唇,恶狠狠的对它说:“老娘一定炖了你,好好补一补,让你敢咬我屁股!” 为了逼真,小蛇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疯狂的挣扎着。 恰在此时,已经着装完毕,妆容都收拾到位的周圆圆从女浴室走了出来,看见小蛇被抓,灵机一动说道:“香香,你干嘛抓着我的曲曲呀?” 被称作香香的女人,愣了愣神,呆呆的反问:“小姐,什么叫你的曲曲?” 周圆圆甜甜的一笑,轻声说:“它是我在盐正省捡到的一条小蛇,我看它能听懂人话,还会分辨人在做什么,便收养了它当宠物,给它取名叫曲曲。” 小蛇趁女人被周圆圆的话吸引,挣脱了女人的手,跳到地上,一阵比划,仿佛是在对周圆圆控诉着什么不文明的现象。 周圆圆看见小蛇,先是用身体比划出了11、10、00、01的数字样式,接着又比划出蜜桃形状,然后张嘴一咬一咬的。 周圆圆当然是看不懂的,那些撵小蛇的随行人员全都秒懂,纷纷互相对视了一眼,通过眼神一致表决:“曲曲必须死!” 那个叫香香的女人一把又抓起小蛇,以关心的语气对周圆圆说:“小姐,这种随便捡的货色,没有养的价值,它除了卖萌,一无是处,不如我帮你放生吧!” 周圆圆怎么可能放生孙宇和呢?她当即板着脸说:“宠物这种东西,会卖萌不就够了嘛!要它会那么多干什么?把它还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香香很不情很不愿的把它还给了周圆圆,后者带着它扭头就走,小蛇挑衅一般,故意对香香张了张嘴,一副‘你来打我呀’的欠揍样子。 香香气的咬牙切齿,直咬的嘎吱作响。 周圆圆闻声回头,见他们还呆站着,没好气的说:“还不快去洗一洗,都超时了,没看见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紧忙又冲进男浴清洗身体。 周圆圆则是拎起自己的手袋,带着小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后,仅等了半盏茶,便有随行人员敲门,她打开门让他们进来,看着他们收拾物品以及整理房间,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她才跟着随行人员的指引,走向四号舷梯口,从那里下了舶船。 等在舷梯下方的迎接人员,立刻山呼海啸的向她致以问候,她微笑着一一完美应对,然后在众人的赞美声中,乘上了专车。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香香,回过头对周圆圆问:“小姐,我们是直接回西院吗?” 周圆圆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说:“嗯!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家。” 香香当即回答:“明白。”扭头对司机说:“去西院,开车吧!” 专车缓慢出发,迅速离开了港口。 在手袋里休憩的小蛇,突然感觉到有谁在与它打招呼,遂也不出声,在脑内问:“是雄鹰吗?” 那边回答:“是我,你终于也到啦!” 小蛇又问:“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那边又答:“没什么好说的。” 小蛇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情况挺复杂啊!我这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 那边叹了一声,回了句:“尽人事,听天命吧!” 小蛇赞同道:“也只好这样了。” 那边忽然语气一变:“不聊了,他们三人又找我了!” 小蛇紧忙回答:“哦!你忙!过一会儿我也得忙了。” 话音刚落,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 元日寅初三刻,周圆圆乘坐的专车,终于开进了双元省军部大院西院,停在了周宅的大门口。 随行人员下车,跑到车辆前进方向的后左侧,打开车门,周圆圆拎着手袋,下了车,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 望着将来得用另一种身份才能进入的宅邸,林版周圆圆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走进了已被打开的大门。 周家客厅,周爸爸拿着一份内参文件,仔细的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女儿已站到他的后面。 “内参有那么好看吗?”周圆圆故意学着记忆里妈妈的声音,轻声问道。 周爸爸头也不回,耿直的回答:“你不懂,内参才是最值得看的东西,窥探秘密是人的本性啊!” “哦?比你女儿还值得看?”周圆圆以自身原本的声音又问。 周爸爸扭头一瞧,一把扔了内参,惊喜道:“原来是我宝贝闺女回来了呀!还是你好看。” 周圆圆看周爸爸那个样子,开心的笑了。 周爸爸此刻才看见周圆圆的衣装不对,急声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啊?给你妈妈看见了,她又要生气了!” 周圆圆仗着爸爸的宠溺,故意娇憨的说:“我喜欢穿这些简单的衣裙,妈妈让我穿的那些,也太繁琐了!我不爱穿!” 周妈妈的声音幽幽的从周圆圆身后传出:“所以你穿成这样是为了故意回来气我吗?” 周圆圆吓得一抖,拍了拍胸脯说:“妈妈!你又无声无息的出现,人家不想穿那些嘛!” 周妈妈看着女儿粗鲁的小动作,很不高兴的说:“圆圆,我们家在西院已经算是有身份的一批人了,我们当然也想一切从简,可西院人的脸面总得有人撑的呀!你也不想你太爷爷被更多的人嘲笑吧!” 林镇孙从周圆圆的记忆里知道,周妈妈向来说一不二,只好低下头轻叹:“我这就去换衣服。” 说罢,垂头丧气的拎着手袋上了楼。 第684章 双元之龙,潜渊藏首·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辰正一刻,换了一身华贵服饰的周家千金,在被周母说教了近一个多时辰之后,得周父掩护,终是溜出了周宅的大门。 虽被狠狠的说教了一番,且还是溜出来的,可不知怎得,她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名为幸福的笑容。 算上之前偶然认识的那个大姨,她这应该是第二次体验被别人关爱的感觉,从表面上看,啰哩巴嗦的还挺招人烦,可就是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在他这个没怎么体验过的人看来,都已经算是很难得的幸福。 幸福充斥心间,会有什么样的外在表现呢?一个近三十岁的大姑娘,拎着她的小手袋,一边哼唱着欢快的歌曲,一边蹦蹦跳跳的像个黄毛小丫头,完全忘记了她作为周家千金的立场,什么仪态端庄,什么淑雅贤矜,没有了,都没有了,仅剩下热情洋溢的笑容,影响着沿途每一个看见她的路人。 在她这种外在表现的衬托下,本就充满人情味的西院,更显得人情味十足。 距离周宅也就三公里的路程,一栋与周宅几乎大差不差的小院,静静的伫立在它一直以来的位置上,若不是大门口挂有一块标着张志名字的识别门牌,任谁也不会把此处当成开国元帅的住所。 从小在林虎元帅的身边长大的林镇孙,对元帅的相关认知,都是以林虎元帅作为模版,由他变成的周圆圆,几乎是在到达张宅大门口的同时,那满脸的笑容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躲在张宅大门的左边柱子外侧,偷偷的探出脑袋望向大门之内,只看见客厅门是完全敞开的,却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 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她鼓起十分勇气,站到大门的正中间位置,抬起左脚便打算往里面走,恰在此时,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摸在了她的翘臀上。 羞耻而又莫名有些温暖的感觉,从她的心口刹那间迸发,以极快的速度染红了她的脸庞,仅在下一个瞬间,她跳进了大门之内,双手捂着翘臀,转过身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噘着嘴说道:“太爷爷,您怎么吃我豆腐?” 还在享受手感的张志元帅,听到她的问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只摸了一下你的屁股,并没吃到豆腐啊!” 瞧他老不正经,周圆圆顿感有点小生气,正打算与他争辩,看见了另一个身影,赶紧又闭上了嘴巴。 张志元帅看曾外孙女欲言又止,顿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扭头一瞧,苦涩的嘿嘿一笑,不躲不闪的挨了一巴掌。 周圆圆见状,这才笑嘻嘻的说:“谢谢太奶奶!” 打了张志一巴掌的张老夫人,又瞪了他一眼之后,才走到周圆圆的身旁,直接挽过她的手对她说:“圆圆,下次死老头子要是还吃你豆腐,你就学太奶奶刚刚那样,直接出手,先打了再说。” 周圆圆闻言先是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之后,又讪笑着回复:“我可不敢,万一给妈妈知道了,我……嘿嘿嘿!” 张老夫人看她又是这种回答,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就是太乖了一点,其他啥都好,走,我们去客厅里说话。” 说罢,张老夫人,挽着周圆圆的手往客厅走去,张志元帅揉了揉脸巴子,跟在她俩身后,也往客厅走。 进了客厅之内,张老夫人让张志元帅,去储藏室,取些新领回来的水果蔬菜,把水果先洗了切好,端给圆圆吃,再去把蔬菜择洗干净,她过会儿要用。 张志元帅明显经常做这些事,也没说推脱一下,依言照做,将切好的水果送过来的时候,周圆圆与张老夫人正聊的很开心,哈哈连天的,他拎着菜篮子出去择菜时,周圆圆主动把小手袋递向他,说是给他带了东西。 张志元帅听了很是高兴,随手接过来往菜篮子里一丢,哼着小曲走出客厅,到院子里择洗菜蔬。 待菜蔬全都择洗干净之后,他洗净双手,仔细擦干,慢慢的打开了小手袋,小蛇从里面很突兀的探出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张志元帅十分摸不着头脑,曾外孙女带这玩意儿给他是为了什么?看起来小蛇也没什么肉,难不成是给他炖汤的? 小蛇瞧出他眼神里透露的那股子杀意,紧忙从小手袋里钻了出来,当着他的面,化成了孙宇和的模样。 张志元帅一看是他,放下了手里的菜刀,淡然自若的说:“原来是你小子,我还以为圆圆出去一趟,学会吃野味了呢?” 孙宇和坐到他旁边的小凳子上,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您老人家刚刚那股子杀意,野味怕是没少吃吧!” 张志元帅叹了一声说:“以前穷的时候,什么不吃啊!那时候坚持不吃野味,跟找死是一个意思!” 孙宇和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太爷太奶都给我说过,应该是华国建立前的事了吧!” 张志元帅淡定怼道:“哪呀!有些省的民众人到了华国十年左右,也还是要靠野味补充营养,你以为处处都是你们盐正省啊!” 感觉被怼,孙宇和又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呃~!呵呵呵呵呵!” 见他挠头讪笑,张志元帅知道他不想再说野味的事,故意说道:“你专门托我们家圆圆把你带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和我扯闲篇吧!” 孙宇和听出他在给台阶,急忙接话:“张老帅明鉴,我自然是为了正事而来。” 张志元帅听他如此回话,皱着眉头质疑:“为了正事,却这样鬼鬼祟祟的来,未必有点不太正常吧!莫不是因为前几日,我骂了你一通,你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来吗?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孙宇和也不点破,沉声回答:“有那件事的一些原因,但绝不是主因,我专程来见您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听他不说准定话,还扯出别的事,张志元帅有些不高兴的低吼:“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出他已经有点不高兴,孙宇和却仍是沉声说:“并非我吞吞吐吐的,实在是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对待。” 瞧他这股认真劲,张志元帅顿时反应过来,急声问:“你可别告诉我,这事与圆圆有关啊?” 看他有点急,孙宇和紧忙老实说道:“是有关系,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关系。” 扯上了他的曾外孙女,张志元帅当即惊怒,连声问:“是什么关系?与你有没有关系?” 见已经勾起了他足够的兴趣,孙宇和开始引话:“具体是什么关系,恕我暂时不能说,但我保证,与我的关系真的不大。” 张志元帅明知道他故意卖关子,却仍忍不住的追问:“为什么不能说?” 孙宇和直视着他的眼睛,以平静的语气告诉他:“我得先从您这里搞清楚几个问题,然后才能告诉您。” 张志元帅不耐烦道:“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孙宇和连忙摆了摆手,语气却很坚决的说:“不敢不敢,只是流程必须如此。” 张志元帅明白他已经准备摊牌,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好吧!你问吧!” 孙宇和见状,淡笑着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我曾经阅读内参《元帅志录》,里面讲述您也参与了山林军的组建工作,还担任过其副军长一职,至于您为何比林虎元帅晚一年加入新义军的理由,却只有五个字‘因个人原因’,劳烦您为我解惑,具体是哪种个人原因?” 明白了孙宇和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张志元帅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轻声诉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得从我与小林的交情说起,我与他应该算是垂髫之交,他打小人如其名,虎背熊腰,生就了一副钢筋铁骨,我们那一辈娃娃里面,他是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那个时候的我,正好与他相反,明明也是个男儿郎,却生了个扶风摆柳的娇弱身子,同龄人里面,即便是个女孩子,也能把我按在地上捶打,男孩子们大多都嫌我麻烦,除了偶尔让我扮新娘,别的游戏从来不带我玩; 直到我遇见了小林,他那时对我极好,明明是我比他大两岁,却总是他在保护我,爬山的时候他背我上下山,涉水的时候他抱我过河,有了好吃的好喝的,全都想着我,紧着我先吃,说实在话,与他相识之后,我才有了人生中第一个难忘的回忆; 在他十五岁的那年,他偶然得到了他家先祖的遗训,完全看不懂的他,第一时间跑来找我,因为我比他多读了几天书,他拉着我一起去寻找那所谓的宝藏,不成想,还真给我们两个小年轻找出来了,是古代兵家的兵书库; 学那些知识,他真的是极有天赋,仅学了三个月不到,便已经能带着一群小伙伴,击退诸国联军的十人小分队,凭着这个战绩,他在当年的兰月,于张家行省,拉起了一支足有八千人的队伍,还任命我为副军长; 之后我们与诸国联军打了好几仗,虽然都打胜了,却因苦于装备不足,队伍缩员仅剩下三百人,不甘心的他,带着仅剩三百人的山林军,去寻找你太爷爷的大部队,我则因为母亲病重,需要人照料,才没能一同前去投奔,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详实的回答,解开了孙宇和的第一个迷惑,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那时候的你们,已经发生矛盾了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料中的张志元帅,见他很满意,实诚的告诉他:“内参里原本是写明了的,华国三十五年,军队开展大学习运动,部分内参被用于扩展学习,你太爷爷担心某些人会利用这些内参搞事,亲自组建了审核委员会,对一些不太好解释的内容进行了二次删改,所以才有了现在你看的这个版本。”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孙宇和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讪笑着说:“弄了半天,是他老人家误我,难怪他常对我说,内参里的东西不能全信,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怕孙宇和因此对他太爷爷改观,张志元帅出言辩解:“他是为了国家的安宁考虑,不是出于个人私心,你可不能因此对他产生不满,寒了他的心。” 听张志元帅为他太爷爷说好话,孙宇和认真的说道:“谢谢您替我太爷爷说话,我们开始第二个问题,双元省好像有个民间传说,说您曾经被一位高人看中,欲收您为徒弟,您断然拒绝了,高人反而因此传您一身本领,我想知道这件事情是真实的,还是仅为传说?” 张志元帅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想了一下,坦诚的说:“未经恩师准许,我不能告诉你,有关他的任何信息,唯一能告诉你的,仅仅是我的确有恩师,我与他学了大半年,也只学了些皮毛,后经开拓战争的战场实践,我自己总结了一些经验之谈,兵家学社将其采纳为专门课程,算是对我的一个认可吧!” “您老说的轻巧,我自己也写了一些知识录,还专门给好几家相关的学社都寄了一份,结果是谁也没说要,您老都开创了一门大课,怎么又能叫算是一个认可呢?” “就你小子还怕没有学术成绩啊?那个修行课程不基本上等于是你一个人弄出来的吗?” “您老是夸我还是骂我?我顶天也只能算是复兴了老祖宗的东西,顺带提供了一点自己的心得,跟您的成就根本不能比,您可是缩短了开拓战近五年的侦察之神呀!” “你小子原来会拍马屁啊!上次你要是这样说话,我们也不至于那样对你。” “一码归一码,公私还是要分开的,撇开国家不谈,我个人对你们只有尊敬,绝无任何冒犯之心,可一旦牵扯到国家和民众,我只能以公为重,以私为轻!” 第685章 双元之龙,潜渊藏首·下 一连两个问题,张志元帅都给出了他认为能给的最恰当的答案,并没有针对这两个答案,表现出任何认可或是不认可的孙宇和,终是继续向他问出第三个问题。 “张老元帅,我听圆圆说,您家过的日子远胜寻常民众,可就我现在看到的这些,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到底是她本人记错了,还是别的什么,请您为我解答这个疑惑。” 听孙宇和终又继续问话,张志元帅稍微想了想,喃喃说道:“小孙,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了吧!我与你太爷爷同为元帅,薪金奖励基本上相差不大,我同时还是兵家学社的副兵头,独领一门军事大课的研究方向,有些非比寻常的家资,难道很不正常吗?” 见他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本意,孙宇和急忙辩解:“正常呀!我又没说不正常!我仅只是疑惑,您现在展现出来的这些,与我从圆圆那里听到的有点不一样,不会是?” 听出他意有所指,张志元帅摇了摇头,轻声说:“你又想多了,他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没收我个人的财产,之所以会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样,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孙宇和本就是来探听真相的,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更是兴致昂然,认真的回了一句:“愿闻其详。” 张志元帅知道不说不行,索性一股脑儿的说道:“我们双元省的军部大院,分东西两院,东院的一切费用由小林统一安排管理,西院则由我来主持一切花销,我这惫懒怠惰的性子,实在是不太会挣钱,以致于这么多年来,西院的财政问题是日渐突出; 十八年前,西院突然要增户两千余户,光需要紧急增建的房屋,就有一千多栋,当时,我手里能凑出来的所有钱款,仅够加建一百栋不到,没有了办法的我,在征得全家同意后,变卖了原来的那座宅邸,勉勉强强的凑够了所需资金; 自那次以后,我家的生活水平,基本上与双元省的普通民众家庭,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孙宇和满脸都是不信,惊疑道:“张老元帅,您莫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吧!用私有财产去补贴公众开销,这事真有人会干吗?” 瞧孙宇和眉头皱紧,张志元帅一脸淡定,叹了一声说:“我没有说错吧?你果真是不会相信的!我办公室里有全部的账目明细,你要是想看,我随时可以带你过去。” 听张志元帅的口气,孙宇和明白他又有了新的误会,紧忙解释:“张老元帅,我的确是不太相信,只不过不是不相信您。” 张志元帅压根理解不了他到底在说什么,轻声反问:“什么意思?我都给你绕糊涂了!” 看他似七窍通了六窍,孙宇和故意反问:“您用私产注资如此大的项目,应该算是投资吧?项目完成后,怎么会没有回报呢?偌大一个西院,难道就没有任何盈余吗?” 被孙宇和问的有点迷迷糊糊的张志元帅,只听到了他最后一问有个‘盈余’一词,没好气的说:“小孙,我们西院确实没有盈余,拢共一万八千五百三十二户,有一半都是已退休人员,别说创收,光每年的各项补贴就占了西院财政的五分之三,剩下来的五分之二,要支付连带公学、医院在内的所有非营利单位的各项支出资金,你来帮我算算,哪还有什么盈余?” 见他竟还有脸生气,孙宇和轻轻的拍了拍脑门,无奈的解释道:“老元帅,硬性支出不得当利,这样的常识,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我同样也知道,长期的财政持平,实际上就是资产流失,最终必然会导致财政崩盘,为了不岀现这样的坏账结果,必须要学会找到隐性收入用于营利。” 张志元帅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新名词,只是一时半会实在是想不起来,索性心一横,以激将的语气问:“收入就叫收入,哪来的隐性收入?隐藏起来的,那能是干净的钱吗?” 孙宇和听他如此乱解词意,叹了一口气回答:“老元帅,隐性收入可不是见不得光的钱,而是指未进入市场流通、未起到货币本来作用的半冻结货币,比如未到支付日期的补贴款、尚未发放的各类薪金、民众储蓄的巨量存款等等等等,用这些钱去产生足够的营利单位,利用这些单位将市场搞活,使半冻结货币变成充分流通货币,如此这般才能形成良性市场机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财政年有盈余,有了足够的盈余,就可以设立储备金制度,有了充足的储备金,再遇到急需用钱的时候,也不至于靠变卖私产来维持公众开销。” 总算明白孙宇和在说什么的张志元帅,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淡笑着问:”小孙,你老实说,这些硬知识,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孙宇和老实巴交的回答:“我听商家学社的人说的。” 张志元帅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难怪,我总觉得有点耳熟,这些话,以前有个商家学社的人,早就对我说过,我当时认为,他说的是天花乱坠,做的却是对民众下黑手的缺德事,便没有真的去实施,现在看来,是我个人有偏见,没有更认真的去思考这个问题。” 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孙宇和轻声劝道:“老元帅,您现在实施,仍是来得及的,虽然困难程度比原先更大了一些,可总比等到以后出现坏账,财政崩盘好吧!” 晓得了孙宇和是出于好心才指点他,张志元帅惭愧道:“你说的对,看来我的确不能再错下去了。” 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弄清楚了,孙宇和未做不必要的停顿,紧接着便问出了第四个问题:“老元帅,我太爷爷曾经告诉我,都怪他当年没有管好嘴巴,说了那不该说的八个字,才导致您与林虎元帅产生隔阂,他这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听孙宇和又出一问,且问题本身直指张林矛盾,张志元帅终于是咂摸出了一些味道,叹了一声回答:“大元帅果然是无私的,这个问题我曾亲自向他解释过,那八个字是有一定的影响,可也没他想的那么大,实际上还是我与小林自身的问题。” 瞧出他并没有隐瞒的打算,孙宇和补充道:“我太爷爷是和我说过,您曾经专程向他做出解释,只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解释的,只跟我说了一句,您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听闻大元帅甚至都没有告诉他的宝贝曾孙,相关问题的答案,张志元帅又一次大为感动,喃喃道:“你太爷爷是在维护我的面子,他如果告诉你,我当时到底说了什么,恐怕你是不会来我家的。” 听了他的话,孙宇和差点急的抓耳挠腮,直声道:“您这么一说,我却是更加好奇了,请您务必为我解惑。” 领了大元帅的情,张志元帅自然不会让他的宝贝曾孙失望,轻声说道:“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说过我与小林的交情吧!如果这份情感没有发酵,我与他恐怕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 当初与他短暂的分别,使我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渴望,我对他有了女人对男人才会有的那种诉求,好不容易再与他相见,那份情感不受我控制的直接爆发了,为了让他产生不能再与我分离的意识,我在你太爷爷的面前,说了些近乎贬低他的话语; 你太爷爷听完我的讲述,把他喊答应了,让我俩一起重建新山林军,他本来是挺高兴的,可你太爷爷又说了一句话,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你太爷爷对我和他分别做出评价,说他志大才疏,说我志疏才大; 这八个字,我听了很是高兴,这等于是让他直接理解我的重要性,他听了之后,却是因此恨上了你的太爷爷; 之后,他不顾我本人的反对,给我改了名字,还让我做新山林军的军长,我和他的矛盾就是从那之后,才慢慢开始积累的。” 听了张志元帅的表述,孙宇和的面色突然有点古怪,他稍稍缓了一下,才追问道:“从您的讲述中,我怎么感觉好像还真是我太爷爷的错呢?” 张志元帅装作没有看见他表情的变化,低着头,轻声说:“如果没有发生后面那件事,我恐怕也会一直怨恨你太爷爷的。” 孙宇和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直接问:“是不是你们双元省第三个任期时,发生的那件事情?” 张志元帅抬起头看向他,脸上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苦笑着回答:“你果然调查过了,不错,那一任第五年年中,小林的妻子突发极其严重的心脏疾病,能救她的唯一方法是换心,而她的心脏配型成功对象,是一名嫌犯; 小林为救妻子,竟罔顾司法公正,准备强行活取对方的心脏,我为了他的名誉考虑,出面制止了他; 那天晚上,我让人将那名嫌犯,移交法家学社的法院,次日一早,小林的妻子去世了; 为爱人发疯的他,打算杀了那名嫌犯,给他妻子陪葬,我告诉他,嫌犯已经被我连夜转移了,因此暴怒的他狠狠的揍了我一顿; 揍完之后,他才告诉我,曾经我对他的那份情感,他当时便已察觉,不说破,只是因为他觉得太过恶心,又想给我留点面子,他属实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借机害死他的妻子; 小孙,他当时竟然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我,你知道我听到之后有多么的难过吗?从这件事情之后,他真的不再顾及往日的情份,我俩的矛盾算是彻底的坐实了。” 听到两位元帅之间,竟有如此猛料,孙宇和终是没忍住的惊呼道:“张老元帅,您可真是颠覆了我的三观,困扰我那么久的疑惑,答案竟是这么一回事,闹了半天,里面好像真没有我太爷爷的事啊!” 不在乎孙宇和语气里透露出的些许歧视,张志元帅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他,认真的问:“小孙,如果有一个男人告诉你,他喜欢你,你会嫌弃他吗?” 反应过来自身好像说错话的孙宇和,听到张志元帅颇为尖锐的问题,仔细的想了想,态度端正的回答:“我肯定会拒绝他,但我不会嫌弃他,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被谁喜欢则是我的事,有人喜欢我,我应当开心才对,嫌弃鼓起勇气喜欢我的人,那令人恶心的应该是我,不是他。” 感受到他的态度发生变化,张志元帅低下头笑了笑,喃喃又问:“你觉得真正喜欢你的人,会让你痛失所爱吗?” 再次仔细的想了想,孙宇和仍以端正的态度回答:“不会,真正喜欢我的人,我放个屁,他都会说是香的,我的所爱,他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去伤害她呢?如果爱我的是个女性,她会为了得到我,与我的所爱去争斗,可能会令我的所爱受到伤害,但绝不会是故意的,如果爱我的是个男性,出于对男人本性的了解,他更不会做伤害我所爱的事。” 从孙宇和这里感觉到被尊重,张志元帅又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小孙,他如果也像你这样想,那该有多好啊!可惜……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有问题的话,继续问吧!” 察觉张志元帅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本还有些小问题的孙宇和,识趣的说:“没有了,我一共只准备了五个问题,您刚刚全都解答了,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听到他亲口说已经没有问题,张志元帅强打起精神,严肃道:“既然这样,请你兑现之前的承诺吧!” 孙宇和自然是信守承诺的,出于好心额外提醒了一句:“可以是可以,只是我希望您能向我保证,听完之后,别太激动。” 本来心情尚还算是平稳,自觉没有问题的张志元帅,见孙宇和不爽利,冷声不悦道:“说吧!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还怕我承受不住嘛!” 瞧他似有些不耐烦,孙宇和咳了一声,直接说:“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可就直说了,您家圆圆在我家里,完成了从姑娘家到妇女同志的转变。” 只这一句,惹得张志元帅愤恨咆哮:“孙宇和!你小子狗胆包天呀!” 被他突然一吼,吓得站起身来的孙宇和,急声向他辩解:“您答应我不激动的,而且那也不是我干的呀!” 见孙宇和站起来,怕他溜走,也跟着站起来的张志元帅,怒瞪着他的脸,吼声问:“是谁?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跟你小子没完!” 孙宇和往自己身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说:“您这么激动,我哪敢说啊!” 未等张志元帅出声回答,一道女声幽幽的传入孙宇和的耳中:“没事,有我在,你只管说实话。” 孙宇和闻声转头看过去,讪笑着说:“张太奶奶好,您老怎么出来了?” 张老夫人平静的看着他,不接他的话茬,直接一句:“别说废话,先说我曾外孙女的事!” 见岔开话题的打算泡汤,孙宇和只好看向跟着张老夫人,一起走出客厅的林版周圆圆,以希冀的眼神看着她问:“圆圆,我可以说吗?” 她瞧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却根本就没有回应的打算,仅只低下头,沉默不语。 未能如愿的孙宇和,见他竟如此靠不住,索性也不再替他隐瞒,直声说:“是林镇孙,他被圆圆喂了点东西,圆圆自己也吃了那玩意儿,两人都没把持住,于是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听孙宇和只字不提他自己,张志元帅气愤的问:“在你家里发生这样的事,你没有任何的责任吗?还是说你当时并不在家?” “我在家,可是…” “可是什么?到现在还吞吞吐吐的!” “他俩吃的那个东西,是我给我媳妇准备的养胎补品,我之前也不知道普通人吃了它,会有那种效果,他俩只说热的受不了,我当时没想太多,把他俩送到我家的卫生间,用凉水给他俩降温,出于非礼勿视的考量,我躲到外面去了,等我被圆圆的尖叫声喊醒,他俩已经那啥了,真不怨我!” “好小子,给我曾外孙女下套,给林家那小子下药,你还狡辩无辜,当我张志是什么?大傻子吗?” “我真冤枉啊!张太奶奶,您替我说句话呀!” “说什么?感谢你替我们家找了个曾孙女婿?” “我孙宇和为了国家,的的确确可以不择手段,但为了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有些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去做的,做人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张老元帅,您是清楚的。” “我当然相信你做人的决心,可即便真的不是你的本意,我们圆圆失了身子,仍是事实吧!我可以选择原谅你,你能赔我一个完整的圆圆吗?” “我能办到那样的事,只是我觉得那样做对他们两个都不公平,圆圆坦诚的告诉我,她一直喜欢林镇孙,那边也向我坦诚,他也喜欢圆圆,如果不是这样,我完全可以在我家里解决这个问题,何必要来挨您的骂呢?” “你应该那样做,凭我和他的关系,这两孩子根本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怎么就没有可能啊?为什么老一辈的事就一定要影响新一辈人的幸福呢?我们华国可是提倡自由恋爱的!” “你小子少装糊涂,你即便能说的动我,难道还能说的动他,撇开我与他的恩怨,你们孙家可也是他的憎恶对象,比起我来,他更恨你的太爷爷!” “若是我能让他点头呢?如果我做到了,您能不能保证绝不会成为新的阻力?” “我不想听你吹牛!” “我没有吹牛。” “你如果能办到,我绝不会成为第二个他!” “请您务必记住自己的话,圆圆,我们走!” “要去求人,你自己去求,休想拉上我们圆圆。” “老太婆,别拦着,让圆圆跟着他。” “死老头子,我们圆圆难道是嫁不出去的姑娘吗?” “别拦着,我倒要看看他孙宇和有多大的本事!” “圆圆,听话,我们不去!” “对不起,太奶奶,我必须跟他走。” 在两位老人愤怒的目光中,孙宇和与走到他身旁的林版周圆圆,对他们行了一礼,转头走出了张宅。 第686章 为了得到祝福,努力吧! 出张宅大门右侧,直距足有半里的一处小花园内,周圆圆与孙宇和一起面对面的蹲在那里,好似正在商量着什么。 “孙宇和,你确定别人真的看不见我们吗?”因害羞而左看右看的周圆圆,心不在焉的对孙宇和问道。 望着她像初次做贼一样的奇怪神情,孙宇和没好气的反过来问她:“你看这人来人往的,有哪个往我们这边看了?” 瞧路人似乎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周圆圆略显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胸脯回答:“那就好,我可不能破坏圆圆的淑女形象。” 一句像是那么回事的话,却差点把孙宇和给呛到,他艰难的连着咳了好几声,才勉强的控制住极为强烈的笑意,淡声笑着问道:“你刚刚突然拽我袖口,难道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听闻他如此问话,周圆圆更觉不好意思,稍微想了想,弱弱问了一句:“你其实不应该带我一起走,我留下来不是有助于稳定两位老人的情绪吗?” 她不回话,却又问话,明显是在掩饰她刚才拽他的袖口,仅是出于一时的冲动,并没有什么认真的细想,本已打算怼她几句的孙宇和,在听到她的声音都变小了许多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说:“你倘若是真的周圆圆,我当然不会喊你离开,可你是吗?” 没听出孙宇和语气中的无奈,反而自我感觉尤为良好的周圆圆,听完了他的一声叹息之后,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我演的难道不像吗?应该很像吧!” 这嘟囔声若是在人声鼎沸的地方,谁来他也听不见,可在这两人面对面的环境里,一方开口,另一方即使不想听也很明显办不到,既然另一方已经听见了,不主动说点什么来回应,总是不太好的,想了一下,作为另一方的孙宇和,终还是选择以很直白的语气对她说:“小林,如果你没有露馅,我有可能把你带出张宅吗?他们会让自己的曾外孙女,跟着一个男人到处乱跑吗?” 因孙宇和的两句问话,有点反应过来的周圆圆,以半信半疑的口吻向他发问:“难道张老太爷看出来了?” 见她虽然是迟了一点,但总算也是领悟了一些,孙宇和欣慰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目前你见过的几个人里面,只有他看出了你的些许不同,我刚才若是不带你离开,恐怕都等不到天黑,你自己就老实交代了。” 意识到自身这种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伪装’,都被那位老元帅轻易识破,周圆圆终是喟然一叹,愤恨的说了句:“元帅果然都不是人!” 听到她说出很混账的话,孙宇和急声怼了一句:“会说人话吗?起码把我太爷爷摘出去啊!” 人一旦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情,大概率只能叹息一声,这种时刻无论任何人说出任何话,基本上都免不了引火烧身,孙宇和为了维护他太爷爷的名誉,怼了乱说话的周圆圆一句,结果自然是被她用他太爷爷的光辉事迹,反向怼他:“你太爷爷最不是人,十七岁参战,当年就凭军功坐上了新义军的第二把交椅,十八岁覆灭了后金皇朝,十九岁担任开拓战争的总指挥,三十岁名震神洲大陆,毅然扶持百里家,建立三权分立的第三种政府制度,就我说的这些,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明明是在被别人接二连三的狠怼,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越发觉得神清气爽,这是种什么体验?孙宇和当下就在享受这种奇妙的体验,听得周圆圆终于怼完,他以极为嘚瑟的语气说:“过奖过奖!你说的这些虽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从你这个林家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听了就是觉得尤为舒坦,哈哈哈!” 瞧他嘚瑟,气得咬牙切齿的周圆圆,以一种明明很恨却又深感无力的语气说:“仅用不到十四年,却打完了别人打了一百多年都没打完的仗,这种人间奇迹,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于蔑视他呢?” 闻听周圆圆语气的变化,孙宇和几乎都没有犹豫,直接说:“你太爷爷呀!他不就敢吗?” 见孙宇和甚至都没有一丝停顿,便报出了他认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真实情况的她,罕见的替某人辩解道:“老不死的只是恨你太爷爷,并没有蔑视他。” 没想到她会为某人出言辩护,惊了一下的孙宇和,低下头淡笑着说了一句:“难得呀!我以为你对他只有恨意,没想到你竟也会维护他!” 反应过来的她,也低下头,以细若蚊蝇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老不死的毕竟也算是抚养我长大的人,我总不会一点都不念他的好吧!” 为她的话,感到一丝欣慰的孙宇和,骤然抬起头,冷着脸望向她,不客气的问道:“说的是好听,刚刚在张宅,你为什么不回应我的期待?我那可是纯纯的在帮你啊!” 猛然被他喝问,周圆圆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大声反问:“那能怪我吗?被你看一眼就得痛哭,谁能哭的出来?” 听她竟还有脸反问,孙宇和直接呛声质问:“你不是说你喜欢做女人吗?女人可就是说哭就能哭出来的生物啊!” 有心想回怼一句,却奈何孙宇和说的是常识,周圆圆只好又低下了才抬起来的头,老老实实的承认:“之前是我过于自大了,女人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晓得会自我纠正的性别认知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孙宇和侧过头去,鸡贼的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听到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欣慰,这次的小小失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嘛!” 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周圆圆终究是没忍住,轻声发问:“孙宇和,你不会是故意失误的吧?” 见他忽然变得机敏,孙宇和以痛心疾首的语气说:“小林,咱们可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你竟然不相信我,这次失误虽说起来不算大,可也实打实的影响了后续计划,我脑子里没有坑的!” 听孙宇和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却仍是觉得有些不对的周圆圆,以弱了三分仍硬七分的语气说:“反正我就是有一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却又很笃定。” 明白她只是心有揣测,松了一口气的孙宇和故意莫测高深的说:“正常,女人用直觉判断,因为她们是感性生物,男人用思觉判断,因为我们是理性生物。” 几乎转瞬之间便想起话语出处的周圆圆,笑着怼孙宇和:“这话我以前听说过,好像不是你的原创吧!” 本就是为了岔开话题,瞧她果然上套,孙宇和故意涨红着脸说:“当然不是我的原创,我只是借来用一用。” 被孙宇和的套路绕迷糊的周圆圆,挠了挠头讪笑着问:“你又有什么要教我吗?” 已不想再继续废话,且急着赴约的孙宇和,站起身推脱道:“我是想教,可惜眼下时机不对,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周圆圆听他的话,又看他的动作,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也站起身嘿嘿一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继续去圆圆家替圆圆挨骂了。” 瞧她似乎真的被骂出瘾来了,孙宇和点了点头,故意大声说:“可以啊!你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见他们也不是不行。” 又机敏了一回,秒懂了孙宇和要去见谁,周圆圆死皮赖脸的反悔道:“呃~!我想了一下,还是和你一起行动,更加适合我。” 看她关键时候也不算笨,孙宇和白了她一眼,带着她,直接隐匿潜行。 双元省拥军大道三百三十三号,距离军部大院足有十六公里,属于是军部大院年轻一代,常去的比较有排面的餐馆,其一共有三层楼,一楼有三百张桌子,分高中低三个档次,中低面向所有人开放,高档只供军人使用,二楼有三十张桌子,分甲乙两个档次,甲档二十张桌子,面向所有人开放,乙档十张桌子,供应军官使用,三楼仅有三个独立包厢,只供应金名单客户预约使用。 三楼二号包厢,林镇孙与雄鹰早已到达,前者紧盯着包厢的门口,后者却是满脸的生无可恋。 “教习,你说我待会儿见到小林,跟他说些什么好呢?” “圆圆,这都已经是第四十九次了,我再说一遍,你想说啥就说啥,这种课,我真的不教。” “教习,人家好久没见小林了,有点激动,难道不正常吗?” “圆圆,几天而已,真的没有多久,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教习,人家懂你的意思,可人家就是静不心来嘛!” “圆圆,他们应该快到了,你尽量忍一忍吧!算我求你了!” 雄鹰话毕,林镇孙刚要继续接话,包厢门外恰好传来叩门声。 林镇孙闻听动静立刻换了腔调,沉声说道:“请进!” 包厢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被缓缓打开,站在门口的并不是服务员,而是他刚刚还在念叨的周圆圆,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着。 跟在周圆圆身后的小蛇,左右看看并没有其他人,猛的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疼得她双手捂着屁股,快步走到林镇孙的身侧。 林镇孙非常心疼,气愤的对着走进来的小蛇怒吼:“教习,你为什么要踹我的屁股?” 小蛇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踹的是你吗?” 林镇孙闻言,稍微想了一下,改口又问:“教习,你为什么踹我家小林的屁股?” 小蛇咬牙切齿的回答:“我早就说过,别秀恩爱,尤其是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俩真的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啊!” 林镇孙很明显不能接受小蛇的回答,开口欲辩:“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雄鹰抢话道:“别我啊我的,你俩聊你俩的,我俩要开始谈事了。” 两个小情侣本还有些不满,看见两个孙宇和都瞪向他俩,瞬间秒怂,谁让他俩有求于人呢?有求于人必受制于人,是千古不变的俗世真理。 雄鹰与小蛇见他俩纷纷扭头看向旁边,也不再管他俩,开始了互相核查。 小蛇先开口询问:“咱俩谁先说? 雄鹰直接作答:“我先,毕竟我在你前面到达双元省。” 小蛇也不争先,点了点头说:“行,你有理,你先说。” 见他答应,雄鹰也不客气,侃侃而谈:“我和圆圆一到双元省,就直接去了虎丘别业,起先,是她独自一人替小林对阵林虎,兴许是林虎的训斥太过凶狠,圆圆气急了,当面骂了他一句老不死的; 林虎虽有些生气,却也说了些心里话,只是,其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都是对张家的嫌恶,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眼瞅着气氛到了冰点,我只好现身,亲自与他对上,没说几句,便因为他对国家与民众的态度,发生了争吵,一不小心还把虎丘给毁了; 他被我说话的样子,引发了回忆,我这才知道他似乎是因为妻子的死,才逐渐扭曲成现在这样的; 在那个瞬间,我真的对他心软了,忠于心的男人,能坏到哪里去,他感怀的摸了摸我的脸,我借机求他至少放过一般民众,他没说可不可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让我滚出虎丘别业; 担心圆圆留下来吃亏,我带她一起离开,途中我回头两次,他都无动于衷,快出虎丘别业的时候,他故意将一只猫咪打至半死,任它逃到我的视线之内,想以此恫吓我,我为了那只猫咪起了杀心,差一点点就灰飞烟灭,多亏那边出手助我; 冷静下来的我,看着将死的猫儿,突然想起了某个古代传说,试探性的问了问,它还真是月下狸,遂与圆圆去了小林的爸妈家,讲明情况,解开误会,于昨夜月下请愿,助它彻底化形,而后我便晕了过去。” 听雄鹰似乎已说完,小蛇惊疑的核问:“你确定它是月下狸?” 雄鹰点了点头回答:“小林的爸妈,还有圆圆,都亲眼看见它化形为月狐,不会有假!” 小蛇又问:“它是来找林虎的吗?” 雄鹰再答:“我猜测是林老夫人,小林的爸妈以及圆圆,都亲眼看见且证明的确是她,你说是来找谁的?” 小蛇闻言一叹:“看来删日当有奇事发生啊!” 雄鹰也是一叹:“希望是好事!” 见雄鹰已不准备再补充什么,小蛇轻声对他说“你说完了,该我说了吧!” 雄鹰点了点头,回了一句:“我听着呢!” 小蛇学着雄鹰刚才的语气,轻声说:“我和小林是今早到达的周宅,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一小会儿,去到张宅后,他负责稳住张老夫人,我则直接与张志对上; 寒喧了几句,张志主动问我到他家的目的,我以圆圆发生了某些事为理由,从他那里争取到向他发问的机会; 一共五个重点问题,他都一一做出了解答,虽说有些答案并不很清晰,可已经能说服我,毕竟我问那些问题,本身也不是为了搞清楚真正的答案,睿智的他,知道我想听什么,回答的都很到位; 你刚刚说的关于林虎的两件事,我在他那里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虽然有些颠覆三观,可这恰恰说明了他话语的真实性; 问话结束后,我本来想找借口离开,可他步步紧逼,我一个大意,说出圆圆已不是姑娘家的话,他一激动,声音过大,把张老夫人引了出来,我迫于无奈,说出了小林与圆圆的那档子事; 最终,我以解决林虎那边为理由,诱使张志做出承诺,只要林虎点头,小林与圆圆的婚事将再无阻拦。” 等小蛇说完,雄鹰有些生气的问:“你怎么能提前说出他俩已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呢?这下不是难办了吗?” 小蛇看了周圆圆一眼,直声回答:“还不都是因为小林靠不住,我以眼神示意他哭一个,想把这事先给搪塞过去,他关键时刻不顶用,我能怎么办?” 雄鹰恍然大悟说道:“我说呢!本来只是打算与你约个见面时间,你却回我越快越好,原来是情况有变啊!” 小蛇皱着眉头说:“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你我都是替他办事,出了差错,最终受害的还是他,我俩好不容易当回人,若是能得到他的怜悯,说不定能常驻世间,一直做人,难道你甘心继续做他的一根头发?反正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雄鹰冷声说:“我又何尝愿意?他早已超凡脱俗,只要他不给机会,便是千百万年过去,我们也只能是他的一根头发,如今机会给了我们,我怎可能会不珍惜?” 小蛇听雄鹰赞同他的话,认真的说道:“所以说我们一定要办好这件差事,自由与否全看它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雄鹰默默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林镇孙,直接对他说:“圆圆,别腻歪了,我们这边商量好了,你还得继续当小林,负责替小林稳住他的爸妈,具体情况,等删日之后再说,听清楚了吗?” 林镇孙听自己的任务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点了点头回应:“听清楚了。” 小蛇见雄鹰已经交代完毕,便也对着周圆圆说:“小林,你的考验与之前有些不同,删日之前,你必须独自想办法,把我介绍给周爸周妈认识,然后也是等到删日之后再说。” 周圆圆疑惑的问:“为什么你们都要等到删日?” 小蛇有点不耐烦的回答:“时候一到,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两个小情侣对视一眼,齐声问:“教习,我们的任务定好了,你俩呢?” 雄鹰与小蛇齐声回答:“我俩照旧!” 第687章 地府开关,轮回再临·解禁篇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子正一刻,在沈金莲的亲自监督下,盐正省孙宅里的孙宇和,自近月亭出发,潜入地下,去寻找地府的踪迹。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切都要从昨天晚上说起,孙宇和以一块心头肉作为代价,彻底的感动了沈金莲,在获得了她的准许后,以打地铺的方式,睡到她的床边。 两人因故分别多日,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起先夫妻俩只聊彼此,可谓是腻腻歪歪黏黏糊糊,还时不时夹杂着一些私房秘话,待说的开了,孙宇和便有些亢奋了,一个不小心说了句:“小混蛋现在要是醒着,还不得给我俩气哭了?” 沈金莲听了他不正经的话语,先是捂嘴直笑,笑着笑着,却又忽然一愣,开口问道:“莲莲被你接回来了吗?” 听到莲莲二字,孙宇和便知道他又不小心说了不合时宜的话,扭头看见妻子殷切的眼神,只好老实巴交的对她说:“莲莲现在已经不在那边执行任务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地府修行。” 拿捏孙宇和,对于沈金莲来说,就像老猫拿捏小耗子一样简单,仅仅听他说了一遍,便已经分辨出他的这份老实巴交里,掺了不少水份,她故意皱起眉头,强挤出几滴泪水,目光幽幽的看着他,扭捏道:“奴与官人心连心,官人动奴歪脑筋,白天的事,官人说是为奴好,奴便不急着知道,如今,官人怎又挑拨起奴与莲莲的母女感情,官人欺奴,官人欺奴!” 一听她如此说话,孙宇和感觉头皮都在发麻,紧忙从床铺上坐起身来,扭头望着沈金莲的脸庞,急声说道:“金莲,我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欺你?以你为奴,着实会要了我的命!莲莲与你的感情,我为何要挑拨?贤妻冤我矣!” 瞧孙宇和坐着与她辩解,沈金莲仍以不变的语气,又扭捏道:“别叫奴贤妻,奴不配,自古人说贤妻良母,奴进了孙家的门,莲莲可曾受奴一次照料,当不得良母,如何为贤妻?官人莫不是以为,只要官人开口,奴便贤哉?” 闻听沈金莲说话的语气,未曾有所变化,孙宇和伸出双手搭在床边,以希求的语气说:“金莲,你能别以奴自称吗?我听了着实害怕!” 瞧他仍还坐着,只是伸出双手,目露恳求,沈金莲声音尤为清冷的说了句:“官人若能明悟,奴自不以此自称!” 终是反应过来的孙宇和,直挺挺的跪在床边,一脸委屈巴巴的对她说:“金莲,是这样的明悟吗?” 瞧他终究还是跪了,沈金莲露出满意的微笑,淡声说:“你若早这样乖,我需要那么费劲巴拉的说话吗?你现在会说实话没有?” 听她的说话语气里,有了一丢丢的满意,孙宇和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坚声说:“我之前说的都是实话呀!” 跪是真跪,话是真假,瞧孙宇和还想着搪塞于她,沈金莲的声音又是一冷,轻轻的说:“掺了水的酒,仍可当酒卖,注了水的肉,也还是肉味,那掺了假话的实话,照样也可以当真话听,对吧?” 听出沈金莲又有些不悦,孙宇和硬着头皮贱兮兮的说:“金莲,人家怀孕都是变傻,你怎么还是这么冰雪聪明啊!” 自己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他却对自己犯贱,沈金莲终是气恼的低声吼道:“别想岔开话题,夸我也不行!” 一声低吼,将孙宇和拉回现实,他明白若是继续犯贱,沈金莲怕是又要赶他出去睡,好不容易能挨着她,他可不想再去外边受罪,只好语气诚恳的对她说:“莲莲的事,也与白天那件暂时不能说的事情有关,太详细的,我肯定是不会说的。” 瞧出他终于是明白他自身的处境,沈金莲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轻声说:“总不会全都有关系,我也不需要你说的太详细,你只需要告诉我,莲莲是不是真的从那个地方离开了,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在地府。” 察觉到妻子不再咄咄逼人,孙宇和低下头沉声说道:“莲莲的确离开了那个地方,任务也中断了,现在此刻,她肯定在地府,想不在都不可能。” 从丈夫第二次的回答中,听出了不同意味的沈金莲,直勾勾盯着丈夫的脸,以不容否定的语气说:“我想见她,你不许说不同意!” 孙宇和之所以与她多费口舌,就是害怕她说出这种话来,绕了一大圈,她还是说出口了,此刻,他可不敢再有半分的搪塞,老老实实的跪着说:“金莲,不是我不让你见她,而是地府现已封关,就连我都进不去,她又怎么可能出的来?” 瞧孙宇和真老实巴交的,说出了一些难懂的话,沈金莲眉头一皱,轻声问:“封关?什么意思?你创建的地府,你怎么会进不去?莫不是又在对我扯谎?” 怕沈金莲又生误会,孙宇和紧忙细致的解释:“封关是我为地府设计的终极安保措施,当地府出现重大安全危机,战力又不充足的时候,使用我的专用玺印,按照设定好的步骤操作,便可以启动封关,为了保证它的绝对安全性,即便是我,只要当时不在地府之内,也绝对是进不去的。” 弄懂了话语的意思,沈金莲又追了一问:“这等于是说你现在失去了对地府的控制,对吗?” 跪的直挺挺的孙宇和,红着脸颊,埋着头弱弱的回答:“是暂时失去!有封关,自然也有解禁,目前为止,我仅设计了一个解禁方法,恰好,我当下可以使用,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做完,所以也就没去解禁。” 听明白孙宇和是有办法让她见到女儿的,只是尚还未去做,沈金莲气的用枕头打了他几下,怒道:“什么事情比见女儿更重要?你应该现在立刻就去解禁!” 被打也不敢闪躲分毫的孙宇和,听到沈金莲命令他立刻去解禁,有点不情愿的说:“现在去?都子时了呀!” 沈金莲不打算再与他废话,冷声命令道:“你扶我起来,我要下床。” 孙宇和被她的话吓的站了起来,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自己去,马上就去,行不行?” 沈金莲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咬着牙说:“我要你扶我起来,听见没有?” 母老虎一旦开始咆哮,没有哪个男人敢说不怕,孙宇和在她的话音都还未落的时候,便已经乖乖的上前,扶她坐了起来,待她喘了口气,又扶着她下了床。 下床之后的沈金莲,甩开丈夫的手,气呼呼的挺着个大肚子,向着卧室门走去,孙宇和哪敢真的让她自己走,选择了在不触碰她的情况下,尽量护着她,陪她出了卧室门,陪她缓缓的走下楼,一直跟着她走到了近月亭中,她刚打算要坐下,孙宇和紧忙脱了自己上身的睡衣,给她垫屁股。 待她缓缓坐下后,孙宇和则故作不懂的陪坐在她的身侧,喘着粗气的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又想听我自称奴吗?” 知道终还是拗不过她,孙宇和乖乖的站到近月亭偏中的位置,扭过头看向沈金莲,挠了挠后脑勺问:“我这就开始吗?” 气息稍平稳一些的沈金莲,微启朱唇念叨:“奴…” 仅只说了一个字,却可胜过千言万语,孙宇和根本不敢继续听,二话不说的直接向着地下潜入,一如当年初创地府之时。 地府封关会隐匿它自身的气息,即便是孙宇和本人,在不动用元识的情况下,也很难找到它,大范围不加限制的使用元识,会导致蓝星地貌发生改变,这种改变一旦过多,则会引发地震与海啸,故此,孙宇和只能控制元识的范围,在近月亭往下五百八十五万米处进行绕星核环行搜查。 这种大活他不能一个人干,况且,解禁地府也还是需要果身来帮忙,既然有优秀的闲置劳动力,他为什么不能用呢? “因,大睌上的,你把我喊到这里来,难道是打算解禁地府吗?”被因身喊魂式呼唤法喊到地下来的果身,一脸不高兴的问道。 知道果身肯定会不高兴,因身索性不去看他,直言回答:“是的,反正早晚的事,干脆早点也好。” 见因身不顾及自己的不满,果身习以为常的追问:“你之前不是说要等你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吗?” 听果身善解人意的问起了别的话,因身厚着脸皮苦笑着说:“形势不等人啊!金莲有旨,我能怎么办?” 瞧因身竟是因为怕老婆,才至如此,果身当即调侃:“原来如此!还是我们光棍好啊!” 被果身看了笑话,因身又能怎样,只好打茬道:“我们能干正事了吗?” 感觉出了一口气的果身,瞧因身岔开话题,笑着回了一句:“你说嘛!我听着呢!” 因身用脚指了指自身脚下的位置,认真的对果身说:“地府封关后会在地下到处乱窜,我们的元识又不敢大范围使用,要找到它,只能靠细致的搜寻,以我们现在这个位置为起点和终点,深度不变的情况下,大概需要绕星核八圈,你四圈,我四圈,有问题吗?” 果身既然来了,当然不会干看着,听了因身的安排,觉得很公平,点了点头说:“没问题,随时可以开始。” 因身见果身没有异议,笑着说:“那开始吧!找到了立刻通知我,别忘了沿途留下元识节点!” 果身听完他这一句,未作回答直接出发,因身看着果身的去向,调整了合适的角度,也随之向另一方向出发。 第一圈由果身搜索完毕,有地府气息的残留,但没有找到其踪迹,第二圈由因身搜索完毕,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第三圈……第六圈仍是没有找到,第七圈由果身搜寻,只搜了半圈不到,立刻通知因身:“因,快到我这边来!我找到它了!” 正搜索第八圈的因身,感受到果身的召唤,以瞬移的方式,赶到了他的身侧。 直到真正看见它的时候,因身才幽幽的说了一句:“终于找到了,我还以为事情要变复杂了呢!” 果身见他这么说,知道解禁在即,直言问起了具体的方法:“现在该怎么做?” 因身扭头看了果身一眼,很直白的回答:“还是转圈圈。” 果身挠了挠头问:“什么意思?” 因身伸手指着地府对果身说:“你绕着它做逆向圆周运动,带动它绕着我做正向圆周运动。” 听懂个中玄妙的果身,不以为意的看着因身,直声反问:“为什么不是你动我静?它是我找到的呀!” 因身听他这么问,知他已解其意,直声说:“果,你别逼我!” 果身以为因身在出言威胁他,直视着他说:“打架我谁都怕,唯独不怕你!” 因身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笑着回应:“果,咱们要做文明人,不玩暴力!” 果身不懂他具体的意思,喃喃的说:“那你更拿我没辙!” 因身忽然冷声问:“你真的要逼我?” 果身点了点头答:“我逼你了,怎么着?” 因身凑到果身身前,一边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一边娇滴滴的学着女人的声音说:“果哥哥,你就心疼心疼人家嘛!” 果身一把推开他,自己也往后躲了躲,干呕了几下,怒视着因身说:“有生之年,我竟然被自己给恶心到了,你行,你有种!” 见他果然不能承受,因身哈哈大笑道:“果,这可是在地下,除了你就只剩下我,我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会说出去吗?” 好不容易忍下恶心的果身,一脸气愤却又略带心疼的看着因身,狠声道:“这事也就你这种人,干的出来,我们种田人可干不出这事,活该我劳碌命啊!” 说罢,也不待因身回答,果身主动靠近地府,按照他说的那样做,因身则盘腿原地坐下,身上涌出了大量的天道之力与因果之力。 果身驭使着自身的力量,携着地府围绕因身转圈圈,因身丝毫不敢松懈的集中精力,不停的调整天道之力与因果之力的比例。 直到果身带着地府,绕着他转了足有六百八十七圈,因身才终于喊了一声:“停!” 果身依言停止,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看向已浑身湿透,胸口渗血的因身。 因身直视着地府,发出一问:“是女魂身吗?我是因身,听到请回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我不认识什么因身,你找错人了!”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埋怨,因身装作不察,直声说:“别开玩笑,之前那个假我,已被排除,你可以放心助我们解禁地府。” 女魂身听他一句安慰都不打算给,生气的回怼:“解禁?为什么要解禁?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因身知道她在任性,顺着她的心意恳求道:“你不要这样嘛!我真的反省了,给个机会,好不好?” 女魂身听他在说软话,愤恨的问他:“机会?地府里近八成员工处于重伤状态,你这个大老爷却玩起了失踪,现在跟我要机会?” 终是有点不耐烦的因身,冷下声音又硬气道:“你是我的魂身,不是我的女人,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嫌膈应吗? 女魂身听他竟一点也没有体谅她的意思,失声痛哭道:“我是你的一部分,可我也是个女人,你俩难兄难弟的有依有靠,我呢?你不能因为我是你的一部分,就把我也当成男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怕你再也回不来,怕地府永远封关,怕我因为你死了,也跟着你一起死,你的命不只属于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未料及女魂身竟有如此想法,因身抱歉道:“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我自己,害的你也受到惊吓,我现在向你诚挚的道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因身的话才说完,女魂身抽泣着问:“我该怎么做?” 没想到会这么快得到原谅的因身,回了一句:“什么?” 女魂身又说了一遍:“我问你,我该怎么做?” 因身反应过来,急忙回答:“把大老爷玺印,从阵纹上提起来,再放下,如此算一次,共做九次,剩下来的交给我。” 女魂身疑声道:“就这样?” 因身细心的解释:“要留神,阵纹每一次都会随机发生扭转,你一定要保证玺印,次次都是正确的落下。” 他话音刚落,女魂身回了一句:“我弄好了。” 因身惊呼:“这么快吗?” 女魂身略带骄傲的回复:“我缝了那么多魂魄,眼力早练出来了,这也算难?” 因身听她说的不似假话,大声说道:“现在请你站到大宫殿的外面去,我要正式解禁了!” 女魂身没有回话,仅是依言照做。 因身将自身的因果之力开到最大,用它冲刷地府的界壁,慢慢的,地府大宫殿正殿发出耀眼的光芒,待光芒散去,地府的各项功能全部恢复正常,蓝星生灵又一次体验了地府正式启用时的感觉。 地府成功被解禁,因地府封关多活了几天的人,其魂魄几乎在一瞬间便被摄入地府,死的不能再死。 因身在送走了果身之后,对着近月亭的方向望了望,一转头,进入地府。 第688章 地府开关,轮回再临·抚慰篇 地府封关被解禁的一刹那,其内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察觉到了,原本还在每个人心头萦绕的忧愁,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随处可见的地道神焰,都从即将熄灭变成炽烈翻腾。 大老爷进入地府,其所降临的第一个位置,自然是大宫殿正殿,这边他才刚刚站稳,女魂身却已经从正门冲了进来。 甫一进入,赫然瞧见孙宇和坐在大老爷的官位之上,女魂身一边向他靠近,一边却又扭捏的问:“我能抱抱你吗?” 见她即将走到他的近前,孙宇和并未以语言来回答,而是正对着她展开了怀抱。 女魂身见状,加速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嘤的哭泣着,向他倾诉心中的苦楚。 孙宇和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以此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恰此时,待在东配殿里的吕佳,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瞧见真的是孙宇和,立刻直不愣登的,向着他快步靠近。 看见她快步的向自己走来,孙宇和的脸上满是愧疚。 她不停一步的走到了孙宇和的身侧,不顾女魂身仍还扑在他的怀里哭泣,强行拽过他的手臂,猛的一口咬了下去,其面部都已有些狰狞可怖。 孙宇和并未感到疼痛,趁着她紧咬着不放,查探了她的健康状况,发现她确有过伤情,只是现在已经痊愈,这才对她说了句:“佳佳,对不起啊!大哥哥来迟了!” 吕佳闻声松开嘴巴,泪水已止不住的流淌,委屈的朝他怒吼道:“大哥哥,你为什么那么狠心?都哥哥还有大家都拼命的到处找你,你却躲起来不肯见我们,难道是嫌弃我们给你丢人了吗?” 瞧她已是泪如泉涌,孙宇和心疼的好似刀绞,喃喃的对她说道:“大哥哥是个不称职的哥哥,让大家失望了,佳佳,你多骂我几句吧!” 听他这么说,吕佳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怎么也骂不出口,只好以泪代骂,嚎啕大哭。 她正哭着,大宫殿的正门又有人跑了进来,孙宇和扭头看过去,见来人是钟馗,他的怀里还抱着土鳖孙。 钟馗看见孙宇和后,直接正对着他跪下,以头抢地,连连叩头,口中同时大呼:“小魂愧对了大老爷的厚爱,未能忠护吾主,求大老爷降罪责罚!” 孙宇和见他如此耿直,连忙以天道之力制止了他近乎自残的行为,大声对他说:“忠士快别这么说,一切皆因本府失职,怎可让忠士代为领罪?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钟馗并不肯起身,仍是直挺挺的跪在原地,眼睛时不时的望向西配殿,满脸皆是忧心忡忡。 孙宇和见此,再一次的认识到了他的忠肝义胆,心中感叹不已。 被钟馗抱在怀里的土鳖孙,缩头缩脑的很是安分,好似生怕孙宇和看见牠一样。 轻轻一招右手,土鳖孙被孙宇和摄入掌中,牠不敢伸出头来,只敢在壳里露出两只绿豆眼,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孙宇和检查了牠的身体状况,发现牠受过重伤,现在虽已痊愈,尾巴却又没有了,连忙轻声向牠问道:“你的尾巴呢?” 听见孙宇和向牠问话,土鳖孙乖巧的回答:“俺哩爹,俺哩尾巴被俺三哥吃掉了。” 孙宇和对牠的回答很是吃惊,急声追问:“牠为什么要吃掉你的尾巴?” 土鳖孙探出头来,小声回答:“俺自作主张,怕恁担心,明明见到恁了,却没告诉恁,家里有事,三哥知道后很生气,为了惩罚俺,就把俺的尾巴给吃了。” 忆起了某件事的孙宇和,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土鳖孙的头,轻叹道:“牠不该那么做的,我来给你治好吧!” 土鳖孙听到孙宇和要给牠治疗尾巴,急声辩解:“俺哩爹,千万别给俺治,俺做错事了,就该受罚,不能怪俺三哥。” 晓得牠是怕自己找白毛阿呆的麻烦,才出声替牠辩解,孙宇和颇为感动的对土鳖孙说:“是爸爸的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是好孩子。” 土鳖孙听到了某个关键词,激动的昂起头问:“俺哩爹,恁肯认俺这个儿子啦?” 孙宇和点了点头,认真的对牠说:“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很骄傲,你怪爸爸吗?怪的话,爸爸认打认罚。” 终于被孙宇和正式承认,土鳖孙忍不住的哭着说道:“俺不怪,真哩,是俺没好好努力,让恁担心嘞!俺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给恁长脸!” 见这小家伙竟为此激动的哭了出来,孙宇和意识到自己以前对牠,实在是太苛刻了,又摸了摸牠的头,以鼓励的语气对牠说:“好样的,爸爸期待你的成绩。” 正说着话,还未听到回答,在他怀里哭泣的女魂身,终于哭够了一般,抬起脸望向他,喃喃的问:“你什么时候去见莲莲?” 孙宇和闻言,神情一怔,满面愁苦的反问:“我还没有准备好,能让我先去见见其他人吗?” 女魂身本有反对的想法,看到他那种表情,终还是欲言又止,默默的点了点头,从他怀里起来,走到一旁,静静的低头站着。 于他身侧嚎哭的吕佳,见此情形,抹了抹眼泪,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祈求说道:“可以先去见见都哥哥吗?” 孙宇和的脸色更愁了几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叹一声回应:“佳佳,我见完其他人,一定先来见他。” 吕佳摆明了很是不满,又要大哭大闹,不经意间,瞥见大哥哥的脸色充满愁苦,终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头静立,默然不语。 从大老爷的官位上站了起来,孙宇和左右看了看,转身将掌心里的土鳖孙,轻轻的放在官位上,再回过头,向着大宫殿的正门外走去。 他走的很慢很慢,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惜的是,他都从钟馗的身边路过了,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站在钟馗的身后,他没回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收回手,又一次向正门外走去,这次走的很快,毫无半点留恋。 出了正门,漫步在小广场正中间走道,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没有一人跟着他走出来,只有他自己,缓缓的走向断桥。 断桥前正认真工作的几人,看见他缓缓走了过来,神色各异。 文判官张黑子从座位上起身,小跑至他的跟前,恭敬的低下头说:“大老爷,下官让您丢人了。” 看着他如此,孙宇和强挤出一丝笑容,认真对他回道:“别这么说,关键时刻,我这个上级不在,致使我们地府吃了大亏,连累了你负伤,责任应该是我的,是我没给你们撑好腰。” 没有半分不满,倒有九分自责,张黑子听清了孙宇和的话,直声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报仇?若去,请一定要带上下官!” 扭头望了一眼大宫殿,又回过头来看向他,继续认真的对他说:“我不会以地府的名义去找他们,那是在败坏我们的名头,所以我可能不会带你去,准确的说,我不会带你们任何一个去。” 张黑子从他的动作和话语里,悟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点了点头,恭敬回应:“我明白了,请您不必为我担心,我回去工作了。” 话说完,他转身便要走,孙宇和拍了拍他的肩膀,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见也已无恙,遂才推了推他,放他离去。 慨叹了一声,继续又向断桥靠近,于因果河此岸的断桥桥头,四眼阿精与白毛阿呆,早已经看见了他,见他与张黑子说了些什么,又向着牠们走来,尾巴已止不住的摇动,神情却是两个样子。 阿精满脸都是委屈,阿呆则是龇牙咧嘴,两只狗六只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走到牠们的近旁,不去管赶路的魂魄是否有不满,仅只是仰起头望着牠俩。 阿精温顺的低伏着脑袋,靠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孙宇和抬手摸了摸牠的头,低头在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呢喃道:“闺女,爸爸食言了,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泪水满溢,止不住往外流的阿精,听到他的这一声道歉,已哭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在他胸口蹭着,以示自己并不怪他。 见牠如此,孙宇和扭头看向白毛阿呆,朝他抬起手,轻轻的压了压,牠也将头伸了过来,却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孙宇和任牠咬着,痛心的对牠说了句:“儿子是在责怪爸爸吧!爸爸没保护好你以及你的两个姐姐,你的心里有气,是爸爸对不住你啊!” 闻听他这么说,阿呆松开嘴巴,忍不住的仰头嚎哭,心中压抑多日的委屈,止不住的向外宣泄。 站在不远处,正认真工作的玄策与白素素,羡慕的看着两小只,脸上渐有悔意。 一直等到牠俩都哭停下了,孙宇和才搂了搂两个狗头,检查了牠们的身体状况,见早已无伤,便放心的松开手。 两小只一左一右跟着他走到玄策与白素素的身前,若不是听到了身后传来魂魄的骚乱声,牠们怎舍得离去? 玄策与白素素因为没有被邀请,所以也就没参加早前的战斗,乃至于此刻羞愧到不敢看孙宇和的脸。 看了看他们如此的表现,孙宇和轻声对他俩说:“师傅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师傅不怪你们,也希望你们不要过分自责,说起来,咱们不愧是师徒,都没有去,也都自责,你们应该责怪师傅,不应该责怪自己。” 听他说出这般殷切的话语,两人尽皆低下头,一个是眼眶泛红,咬牙强撑,一个是哭声阵阵,泪水涟涟。 默默的离开,走向断桥尽头,圣姑琪琪一脸心疼的看着孙宇和,挡至他的身前,认真的对他说:“你可以在姐姐怀里哭的,别过分压抑自己。” 孙宇和挤出一丝微笑,抬脸看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有想哭的意思。 圣姑难过的低下头,默默的让到一边,不去挡他的前行路。 终跨出了断桥尽头,踏上了因果河彼岸,小丸子正红着眼眶,紧紧的注视着他的脸庞。 望着哭了不知多少次的人儿,孙宇和以尽量温柔的语气对她说:“小丸子,我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啊!” 小丸子连连摇头,站到他的正对面,柔声细语的回他:“少爷,小丸子永远不会对你失望,只恳求少爷,别对小丸子失望!” 如此这般柔情似水,哪个男儿能忍得住?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既是安慰,也是探查,见她也是无恙,孙宇和在她的右脸颊上亲了一下,轻轻的松开手,向着青莲圣母祠的方向,慢慢走去。 留在原地的小丸子,回味着少爷的余温,脸上竟生出欢喜姿容。 向着圣母祠走了近一半的路程,遇到了两个挡路的人,孙宇和定睛一瞧,见是专门赶来谒见他的功德王与寿算王,主动停下了脚步对着他俩点了点头,而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俩回去工作。 两王相视一眼,俱发现对方眼底的不舍与无奈,却也知上命不可违,只好默然离去。 待两王告退,孙宇和又继续向前行走,渐渐的,青莲圣母祠已映入他的眼帘,他遥望了一眼,谒了一礼,跪在地上,开始膝行,一直到了圣母祠的门口,他才停了一会儿,因为他要爬进圣母祠的门,入了门,他仰望着娘亲的圣像,眼泪终是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趴在圣像的脚边,他哭了足有一刻,才勉强的止住了泪水,膝行到圣像的正对面,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而后跪直了身体,喃喃的说道:“娘亲,孩儿愚蠢,建业不守,心生骄慢,险酿成大祸,牵累属下众人,致使娘亲蒙羞,地府蒙尘,此刻思之,甚感惊惧莫名,今求告娘亲,儿当如何自处?” 圣母祠内的圣像,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悲悯的注视着她儿子的脸庞,看着她的儿子,从迷茫中走出来,脸上浮现出坚定,她终是开心的笑了! 第689章 地府开关,轮回再临·东殿篇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丑正一刻,距离孙宇和被沈金莲命令下地干活,刚好才过一个时辰。 自孙宇和下地之后,近月亭中独留下了沈金莲一人,其坐在近月亭的鹅颈椅上,轻靠着亭柱,左手摸着被当成坐垫的睡衣,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 披着一件军大衣,缓步走入近月亭中的金慈云,望着独自难过的沈金莲,轻轻的叹了一声,坐到她的身旁。 察觉到金慈云正在看她,沈金莲扭过头也看向她,轻声问:“二太奶奶,您今儿起的这么早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本想问她,却反被她抢先问话的金慈云,没好气的反问:“我觉本来就浅,又恰好遇到了你俩吵架的日子,哪还睡的着?阿和呢?被你气的离家出走了?” 仿佛是没有听出话里的讽刺,沈金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下头说:“他接莲莲去了,我在这里等他,二太奶奶,您要不要一起等?” 听到那个名字,让金慈云又记起了昨天白天的事,愤愤不平道:“又是为了那件事吵架?你呀!唉!” 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沈金莲,望着金慈云的脸,直声问:“二太奶奶,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金慈云不遮不掩,直接批评她:“并不是不对,接莲莲回来,肯定是对的,可你也不该,只心疼女儿,不心疼丈夫呀!” 被批评的沈金莲,张口便打算解释,实际上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我……阿嚏!” 喷嚏声一出,惊的金慈云站起身来,她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忙褪下身上的军大衣给她披在肩上,急声问她:“你在这里坐多长时间了?” 莫名被关心的沈金莲,未做多想,老老实实的回了她一句:“应该有一个时辰了。” 这才发现她穿的很单薄的金慈云,仍急声问:“就只穿了一件睡裙?” 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沈金莲想都没想,回了一个:“嗯!” 闻言气的脸色都有点发青,金慈云几乎是咬着牙问:“阿和知道吗?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却又完全无法理解,沈金莲只好老实交代:“他知道的,还脱了上衣给我垫屁股呢!” 因这一句,脸色稍好看一点的金慈云,叹了一声对沈金莲说:“算他还有点良心!金莲丫头,你是孕妇,孕妇是不能受风的,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身体呢?” 不是正常家庭长大的沈金莲,哪有人教她这些,初听这种说法,她还以为金慈云是在吓唬她,直接出言反驳道:“我没觉得冷呀!” 听到她竟说出这种傻话,金慈云严肃的对她说:“胡扯,盐正省乃极北之地,又是沿海地区,水汽充足,这里的四更天,是出了名的寒凉,况且现在已经是桂月中旬,若再迟个个把月,你还这样糟践自己,能活活的冻死,你信吗?” 瞧她说的不似有假,沈金莲很想相信她,奈何她真的未觉寒凉,只好又说了一遍:“二太奶奶,我是真的没感觉到冷。” 以为她只是嘴硬的金慈云,撇了撇嘴怼了她一句:“刚刚打喷嚏的好像不是我吧!” 恰巧此时,申秋风小跑着进了近月亭,先给金慈云披上了一条绒毯,然后才淡笑着对沈金莲说:“少夫人,你不觉得冷,不是因为真的不冷,而是因为你是两个人,怀孕的女子,尤其是快要临盆的,最是喜凉。” 待他说完,金慈云才问他:“秋风,你怎么也起来了?” 申秋风笑着回答:“我是起床方便的,见您不在,便四处找了找,这不,找到这里来了。” 听他如此解释,金慈云也不过多追问,直接对他命令道:“来的正巧,你扶左边,我扶右边,我们把金莲丫头扶去客厅。” 说罢,还没等到申秋风回答,她却已经开始上手。 沈金莲挣扎着不肯离去,执意要等孙宇和回来,甚至还哭鼻子说:“我不走我不走,我家宇和可还光着膀子,我要给他捂衣服!” 金慈云被她气笑道:“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他一个小伙子,哪那么容易冻死,你听话,我们去客厅给他慢慢捂!” 沈金莲一手挽着亭柱,死命挣扎着大喊:“我不要,没看到他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金慈云给她气的,直接把绒毯扔在地上,对她狂吼:“你不走是吧?可以!大不了太奶奶陪你一起挨冻。” 沈金莲见她这样,也不含糊,将身上的军大衣也拽到地上,倔强的瞪着金慈云。 看她冻的都有些发抖,却仍是死死的瞪着她,金慈云只好做出妥协,答应她,不会强行扶她回客厅,条件是她必须再盖一条绒毯。 只要能留在近月亭中,等孙宇和回来,沈金莲什么条件都敢答应。 金慈云无奈的给她重新披上军大衣,申秋风则帮她加盖了一条绒毯,两人随之离去,留她一人做望夫石。 地府之内,自青莲圣母祠独自离开的孙宇和,步履稳健,走路生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然。 离开圣母祠门口刚好第九步,他化作了一团纯白的云雾,飘飘然向着对岸而去。 大宫殿正殿一进门不远处,钟馗仍如石碑一样,直挺挺的跪着,除他以外,唯有大老爷官位上的土鳖孙还在那里,其余两人都已经不在正殿之中。 云雾飘至小广场,又重新化作人形,穿过正门,走进了大宫殿正殿。 刚一进门,他便又瞧见跪的更加笔直的钟馗,颇感赞赏的点了点头,没与他打招呼,直接绕过他,走到大老爷官位近前。 看他过来,土鳖孙当即想要让位,孙宇和摇了摇头对牠说:“无妨,是我让你坐的,你不必让我。” 土鳖孙听他这么说,竟直接从座位上滚了下来,一本正经道:“俺哩爹,恁这是说啥嘞!不是俺的位子,俺不能瞎坐。” 将牠抱了起来,又放在座位上,孙宇和摸了摸牠的头,轻声对牠说:“真没什么,你别在意!” 土鳖孙闻言,急声辩解:“可是…” 不等牠说完,孙宇和抢话道:“先不谈这个,我问你,上次我赐封的那个慎恶王,可曾前来上任啊?” 听他问话,土鳖孙近乎本能的回答:“她好像一次也没有来过,俺哩爹,恁是想要见她吗?” 又摸了摸牠的头,孙宇和摇了摇头说:“不,我是想请你去找她,亲自带她入职,你现在有空吗?” 见孙宇和竟对牠客气起来,土鳖孙赶忙回应:“俺哩爹,恁叫俺,俺总是有空的,要俺现在去吗?” 孙宇和对牠点了点头,轻声说:“最好是现在去,麻烦你了。” 土鳖孙都快要急哭了,直不愣登的看着他,大声对他说:“俺哩爹嘞,恁别跟俺客气,儿子孝顺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俺这就出发。” 话说完,甚至都没给孙宇和留下反应的时间,只见幽蓝色的光芒瞬间一闪,土鳖孙便离开了地府。 亲眼见牠离去,孙宇和摸了摸大老爷官位,收回手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到钟馗的身前。 席地而坐,正对着他说:“忠士,你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吧!” 钟馗不为所动,仍跪着回答:“大老爷,小魂不见吾主当面,绝不起来!” 孙宇和皱了皱眉,直声问:“你这是在替她祈福吗?” 钟馗直勾勾的看着他,大声回答:“大老爷,小魂不是祈福,小魂并不信那些,跪在这里,乃是自惩,吾主邀小魂并肩作战,此何等荣耀,小魂便是战死,也是值了,今小魂苟活,吾主却生死不知,小魂愧对大老爷栽培,愧对吾主信任。” 听他如此回话,孙宇和终是忍不住骂道:“憨才!!我即用你,岂会不知你忠勇有加?忠义可颂忠直可用,唯愚忠不可取也!不要轻生死,可以重承诺,你这样的义士活着且愿意追随她,才是她最大的荣耀。” 钟馗闻听呵斥,一时说不出话来,却仍是跪着不肯起身。 孙宇和见状,也不再劝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轻声说:“你今时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些话,愿意跪你就跪着,我先去东配殿,待我出来,我再带你一起去西配殿。” 听到即将能见主君,钟馗激动的向孙宇和叩了一个响头,伏地不起。 孙宇和不再作声,扭头朝着东配殿的殿门走去。 大宫殿东配殿,吕佳与女魂身都在其中,两人尽皆望着被护在地道神焰之内的孙宇都,安静的等待着孙宇和的到来。 孙宇和踏入东配殿之中,吕佳与女魂身都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看着他。 “大哥哥,你终于来了!”吕佳又哭着说道。 孙宇和快步走到两人中间,抬手给吕佳擦了擦眼泪,轻轻的对她说:“佳佳,哭只能发泄情绪,并不能改变什么,现在治疗东天子要紧,你还是给我介绍介绍他具体的情况吧!” 听他如此说,吕佳强忍住哭泣的冲动,认真的回应:“都哥哥是被传送回来的,当时他只剩下一颗头,最后一丝意识便是对我笑了笑,之后便昏厥了,地道神焰一直试图拯救他,可回回都是在最后的关头失败,如此往复,至今已有二十三次,现在这是第二十四次救治。” 孙宇和继续给她擦着泪水,听她说完,又对她问:“你没有试图干涉吗?就这么干看着?” 吕佳本能的依偎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仍认真道:“我试过,无论是强行熄灭地道神焰,还是引火烧身都试过,前一个证明了地道神焰不能停,后一个则证明地道神焰一直在起作用。” 轻轻的搂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孙宇和看向孙宇都,喃喃的对她说:“你确定吗?弄错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吕佳闻言,急的站直身体,极严肃的对他回道:“大哥哥,我绝不会用都哥哥的生命开玩笑!” 见她如此,孙宇和已经确定,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说的没错,他应该是触发了地道神焰的奇迹。” 吕佳皱着眉头问:“那是什么?是地道神焰在伤害都哥哥吗?” 孙宇和看着她,轻声回答:“佳佳,地道神焰是地府神职人员才能驾驭的,反过来说,地府神职人员天生就是地道神焰的主人,它怎么会伤害主人呢?” 吕佳感到有点糊涂,追着说:“可你刚刚明明说它…” 未让她说完,孙宇和抢着继续说道:“佳佳,地道神焰虽不会伤害主人,可因为它只有极其单纯的思维能力,在有些时候,也会造成伤害主人的事实。” 吕佳扭头看着孙宇都身上仍在不断燃烧的地道神焰,又皱眉道:“所以还是它的错?” 孙宇和也看向地道神焰,轻声说:“它只是做了自以为是在帮助主人的事,并不是故意的。” 等孙宇和说完,吕佳突然指着地道神焰破口大骂:“地道神焰是大笨蛋,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我在说你呢!笨蛋!!” 孙宇和无语的摸了摸吕佳的头,喃喃的对她说了一句:“佳佳,它根本就听不懂这些。” 吕佳回过头,望着他问:“那怎么办?我难道只能等着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答:“也不是不行,地道神焰的奇迹到一定年限是会强制关闭的。” 吕佳挠了挠头,小声问:“要等多久?” 孙宇和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一百年,对我们修行人士来说,也不算太长。” 吕佳一听,连忙抓住他的手,一边摇晃着,一边撒娇道:“我不要,大哥哥,你想让我接下来几十年,都看着都哥哥承受这种折磨吗?我坚决不要!” 孙宇和看她已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故意问:“还说不说我狠心了?” 吕佳连连摇头,认真回答:“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见状孙宇和不再逗她,转头对女魂身说了句:“麻烦你了!” 女魂身对他笑了笑,直接一个直拳,怼他脸上,把他的元魄一拳打出了体外。 吕佳看见孙宇和的身体瘫倒在地,以为他被女魂身打死了,吓得大呼小叫道:“大哥哥死掉了吗?小气鬼大哥哥真的死了吗?” 孙宇和的元魄就站在原位看着她,她明明一连瞥了好几下,却装作看不见,一直管孙宇和叫小气鬼大哥哥。 见她又变得像往常一样活泼可爱,孙宇和也便随她去了,扭过脸对女魂身说:“我是麻烦你扶着我的身体,你为什么要打我?” 女魂身冷着脸对他说:“这样更快!” 孙宇和感到一阵头大,转身飞向孙宇都,地道神焰感应到他在靠近,立刻开始护主。 任它疯狂的烧灼,孙宇和的元魄丝毫未损,强行穿过地道神焰形成的屏障,进入了孙宇都的意识海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沙滩,孙宇和认出那是盐正省番花县的沙滩,不是因为他记性比较好,而是因为他刚好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看起来应该是五周岁的时候,他跟着甘兰去番花县出差,偷溜出住宿的酒店去附近的沙滩上玩堆沙子,意外碰到了几个同龄坏孩子在欺负一个小一点的孩子,他把几个坏孩子打了一顿赶走后,才发现那个小不点被他们用沙子埋住了下半身,吓得嗷嗷直哭,他没带工具,只好用手给他刨干净,把他抱出沙坑,却被赶来的甘兰,误以为是他又闯祸了,拽着他的手就把他带走了,以致于他都不知道小不点叫什么名字。 正看着,画面发生了转变,变成了盐正省英雄广场附近武同院商业街,一位青春靓丽的小美女,被他搂在怀里,两人的周遭,正有两拨人在干架,他为了显摆自己的威风,把打输的那拨人扒了个精光,让小弟兄们押着他们游街,小美女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看到这里,画面又是一变,孙宇和还是认得,那分明是姜南省的老宅子,一个大姑娘哭着从宅子里往外跑,那伤心的样子,令现下观看的他都揪心不已。 至此,孙宇和已经明白了什么,望了望又要切换的画面,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小都子,梦只是梦,无论多久,它总是会醒的,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孙宇都,淡笑着说了句:“我不觉得是折磨,只要能实现梦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孙宇和循声转过头正对着他,看见孙宇都正痴痴的望着他,眼里都是欲望。 他侧过头,不敢继续看他,小声对他说:“小都子,我们回去吧!佳佳正等着你呢!” 孙宇都不满意他现在这样,略微生气道:“我也想回去,可我回不去!” 孙宇和以为他是不知道回去的方法,直接告诉他:“只要你产生要回去的想法,就能回去。” 孙宇都向他靠近了一点,坏笑着说:“我知道,只是我产生不了那种想法。” 孙宇和偷摸着向后退了一点,装作不经意的问:“不会是因为我吧?” 孙宇都抓住他的右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幽幽的说:“除了你,我这里不会有别人!” 孙宇和脸色一白,很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大声说:“小都子,你不要吓我。” 孙宇都干脆抱着他,亲昵的对他说:“我怎舍得吓你,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亲我一下,我立刻就会产生回去的念头。” 见已被他抱住,他的要求也不算太高,孙宇和红着脸问他:“亲哪里都行吗?” 孙宇都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只准亲嘴!” 孙宇和现在是腿也软了,心也乱了,以近乎哀求的语气求他:“我求求你,我的好弟弟,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孙宇都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强硬,果断拒绝:“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满足我,我绝不回去!” 孙宇和只好把老婆搬出来救急,大声对他说:“你嫂子要是知道了,我下半辈子可就玩完了!” 孙宇都几乎已经贴在他的身上,坏笑着说:“你不说,我不说,嫂子怎么会知道?” 孙宇和仰起头,尽量离他的脸远一点,认真的对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孙宇都呵呵一笑,看了看周遭,霸气的说:“神明?敢不让我得偿所愿,我请祂到地府喝茶!” 孙宇和恨不得自己现在没有嘴,哀声道:“求你换一个吧!” 孙宇都强行掰着他的头,狠声说:“不换,坚决不换,一定以及肯定不换!” 孙宇和死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孙宇都的意识海,他望着孙宇都已快贴过来的脸,最后说道:“这有违人……” 唔唔…啵~!一切都完事了 孙宇都看着一脸呆滞的孙宇和,坏笑着说了句:“废话真多,非逼我用强行的!” 孙宇和皱着眉头怼他:“你无耻,你搞偷袭!” 孙宇都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坏笑着说:“我欢迎你反偷袭!” 孙宇和哼了一声怼他:“想得真美,现在能回去了吗?” 孙宇都得寸进尺的说:“要是你主动再亲我一下,我应该就可以了。” 智商终于又回来的孙宇和,淡笑着对他说:“小都子,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只是以后的日子,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愿意吗?” 孙宇都如遭晴天霹雳一般,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我们回去吧!呵…呵呵…呵呵呵!” 第690章 地府开关,轮回再临·西殿篇 大宫殿东配殿内,孙宇和的元魄从孙宇都的意识海里逃出来,直直的飞回自己的身体之中。 孙宇都则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适应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而后,才扫视着正看向他的几人。 他身上的地道神焰开始迅速的收缩,只留下未恢复的伤口处还有少许,吕佳激动的抱着他的头,猛亲了几口,他却紧盯着孙宇和的脸,一脸坏笑。 躲在女魂身身后的孙宇和,察觉到他正盯着他,立刻拉起女魂身的手,向东配殿入口处跑去。 跑到了入口处,他停下脚步对着孙宇都大声说了句:“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话说罢,也不待他回话,拽着女魂身便逃也似的跑出了东配殿。 出了东配殿,女魂身好奇的问孙宇和:“不需要我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了吗?” 孙宇和停下脚步,转过头告诉她:“别管那个混蛋,他多半早就知道你是谁了,你以后可得注意保护好自己。” 见他神情似乎有点不自然,女魂身故意用俏皮的语气说:“我知道的,至少我会做好避孕措施。” 孙宇和被她气的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愤愤不平的对她吼道:“我才不要…” 只吼了半句,他赶忙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因为他已经从女魂身的眼神里,瞧出了一些不对劲。 见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女魂身挣脱了自己的手,轻声对他说:“你别忘了,我们的记忆是共享的,早点晚点我总会知道的,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呢?” 孙宇和听她这么说,也不回应她,仅只是低下头,用力的擦了擦嘴唇,转身向着西配殿走去。 女魂身看着他的背影,转过头又看了一眼东配殿的入口,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追上孙宇和,一起向着西配殿走去。 孙宇和一边折磨着自己的嘴唇,一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从钟馗的身前路过。 钟馗仍然伏跪低头,脸贴着地面,目不斜视,其明明已感觉到有人从他的身前走过,且是往西配殿的方向走,却仍是一声不吭。 跟在孙宇和身后的女魂身,瞧了瞧他们俩如出一辙的样子,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呵!这就是男人!” 被她这一句嘀咕,莫名刺激到的孙宇和,扭头便想与她理论一番,恰好瞥见了钟馗还伏跪在地,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可真是犟啊!起来吧!西配殿可不许跪着进!” 钟馗直到听见他的这句话,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一副死了亲妈的样子。 见此情形,孙宇和也没了与女魂身理论的心思,转过头走在最前面,往西配殿走去。 西配殿内,看上去已经恢复健康的孙胜莲,正在玩着她自己的粑粑,她用它捏了一个人形,却死活不知道该怎么命名,急的哇哇大哭,拾起粑粑到处乱丢乱砸。 孙宇和第一个走入西配殿,一坨好似人头的粑粑,正巧冲着他的面门飞来,被他一抬手接住,入手手感温热湿黏,定睛一看之下,他才发现竟是粑粑。 他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抬起头想要怒斥孙胜莲,却看见她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好似在看陌生人一样。 女魂身是跟在孙宇和后面进来的,一进来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对孙宇和大喊:“小心粑粑,她不是故意的。” 孙宇和直勾勾的看着女儿,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他低下头又看了看手里的粑粑,这坨黏糊糊的东西,无疑是在提醒他,他当下不是在做梦,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 女魂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他手里的那坨东西,当即扶着他的肩膀干呕了几声,对他大声说:“你怎么用手接?为什么不躲?” 孙宇和幽幽一叹,小声回应:“我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当爸爸的哪舍得让女儿的东西出现损坏呀!” 女魂身又呕了几声,看向一旁,捏着鼻子问:“你现在知道是粑粑,为什么还不把自己的手弄干净?” 孙宇和转过头看着她,认真的说:“我要先弄清楚一件事,然后才能决定怎么处理这坨粑粑。” 女魂身不去看他,直接问:“什么事?” 孙宇和颤抖着对她说:“你能给我说说她刚回来是什么样子的吗?” 女魂身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自然察觉到他现下很恐惧,喃喃的回了句:“我能不说吗?我实在是不想回忆!” 孙宇和用力掐了自己一下,使自己不再颤抖,诚声对她说:\"我想知道,求你了。” 感觉到他语气的改变,女魂身叹了口气,轻声说: “她回来的那天,我正在裁缝铺里干活,察觉她回来的动静有点大,我知道有点不太正常,便赶过来看看; 待我冲进西配殿里一看,却只看到了一摊不明物体,我硬着头皮仔细一打量,才发现那竟是莲莲的皮,包裹着她的碎骨烂肉,之所以是一摊,是因为碎的太过于彻底,我当时就崩溃了,以为莲莲死掉了,等我稍冷静了一些,才看见地道神焰仍在她的皮下燃烧; 我紧忙查探,发现是地道神焰护住了她的心脏,我既没有地府神职,也没有你那样的身体,只能等地道神焰慢慢的修复她,一直到了三天前,她才堪堪有了人形,两天前,她终于有了人的意识,只是变得像两岁的孩子一样。” 强忍着悲痛,听完她的描述,孙宇和抬手便打算把那坨粑粑往嘴里塞,女魂身眼疾手快,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拼命的阻止他。 “你这是干什么呀?那东西是吃的吗?”女魂身忍着强烈的恶心,对他吼道。 孙宇和奋力挣扎,同时哭着大喊:“你别拦着我,让我吃,我这样的人也配当爸爸吗?我比粑粑还要恶心啊!” 女魂身竭尽全力的拽着他的手臂,急声劝道:“你吃不就等于我吃吗?你为我考虑考虑行不?” 孙宇和扭头看着她,怒目圆瞪,大声说:“我对不起我女儿,她要遭多大的罪,才会变成那样,人形都没有了,我吃坨粑粑算得了什么!!” 女魂身直视着他回怼:“你吃不吃,她也已经成这样了,即便你真的吃了,她能恢复正常吗?况且还有别人在呢?你想让莲莲将来永远被别人笑话吗?” 扭过头看见钟馗站在他身后,孙宇和这才反应过来,手轻轻的一抖,粑粑什么的都从西配殿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钟馗,你…”孙宇和轻声对他说。 未等孙宇和说完,钟馗跪地抢白:“大老爷,小魂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听到大老爷为女儿痛哭流涕,果真是父女情深,令小魂倍感艳羡。” 孙宇和见他反应竟这么快,语气幽幽的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聪明了?不是那么的愚忠了?” 钟馗跪伏在地,瓮声瓮气的回答:“小魂与吾主同居一室,自然能增加智慧,请大老爷明鉴。” 听他夸奖孙胜莲,孙宇和的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淡声说:“算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你是忠心耿耿的,只要是关于西天子的事,你肯定不会泄露出去,我说的没错吧?” 钟馗抬头看着他,直声回应:“小魂当下只希望吾主尽快痊愈,若是能有助于吾主的身体恢复,小魂也甘愿吃粑粑!” 知道他在说什么,孙宇和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失态了,我这就为她医治。” 说罢,他向着孙胜莲慢慢靠近,即便已经尽量小心,仍是吓得她直打哆嗦,尿不受其控制的淌了出来。 心念一动,尿液如同刚才的粑粑一样消失不见,孙宇和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仍然继续向她接近着。 受惊吓过度的孙胜莲,突然像一只小兔子一样,鼓起勇气冲向了孙宇和。 孙宇和连忙快跑了几步,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她。 她好似疯掉了一样,猛的一口咬住了孙宇和的脖颈处,甚至于都发出了像猫狗一样的低吼声。 害怕她受到伤害,孙宇和就连身体的自我防御都给停了,自然也就被她咬了个结结实实的,散发着奇香的血都流了出来。 孙胜莲尝到了他的血无比甘香,忍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几口,渐渐的,她心中的恐惧,被萦绕在她心头的,莫名熟悉感给代替,她也因此停下了吸血的动作,扭过头看向孙宇和的脸,嘴巴努力的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急得她握着小拳头,打向她自己的脑袋瓜。 孙宇和急忙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看着她死盯着他的脸正泪如泉涌,瞬间明白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亲昵的贴近她的耳边,温柔的对她说:“莲莲别着急,我是爸爸,你有印象吗?” 正在哭泣的孙胜莲,刹时间停止了哭泣,她好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孙宇和大喊一声:“爸爸!!!” 孙宇和闻声死命的搂着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回了一句:“哎!!!!” 父女俩紧紧的抱在一起,哭作一团,不远处的女魂身以及钟馗,都在抹着眼泪。 直到孙胜莲哭累了,在孙宇和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孙宇和才抹了抹眼泪,抱着她站起身。 女魂身赶忙跑上前,急声问:“莲莲到底是怎么了,可以治好吗?” 孙宇和轻拍着孙胜莲的后背,小声对女魂身回答:“她需要的不是医治,而是成长的时间,她是天星化胎,本来就是星核不灭她便不死,这次她受伤过重,按她本来的体质,至少要两千年才能恢复过来,地道神焰的干预,大大的缩短了这一进程,致使她的魂魄跟不上恢复进度,她现在并不是像两岁,而是真的只有两岁,她需要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一年一年的重新成长。” 女魂身听他这么说,微微叹息道:“其实这样也好,省的某些人总是想要揠苗助长,就让她多享受享受童年吧!反正你我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长大。” 被怼也没有任何回嘴意思的孙宇和,看着怀里睡的正香甜的女儿,赞同的笑了笑。 对于现在的他来讲,只要女儿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真要祸祸,他不久之后不是要有儿子了吗?男孩子比较皮实,自带‘耐爸祸’光环。 他俩在这边欣赏女儿的睡颜,完全没有注意到,钟馗面露惊恐,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样子。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只听得哐当一声,他直挺挺的晕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被惊醒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女魂身,亲自给他检查了身体,随便扒拉了几下,女魂身淡声说:“他是急火攻心,睡一觉就好了。” 孙宇和闻言,认真的对她说:“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他,我得带莲莲去见她妈妈了。” 女魂身知道他即将要面对什么,叹息着点了点头,随即便扶起钟馗,往西配殿的北侧房走去。 目送二人离去,孙宇和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好似要英勇就义一样,抱着她直接消失当场。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卯正二刻,奉命去地府接女儿的孙宇和,终于又回到了近月亭中,与一直在等着他的沈金莲四目相对。 沈金莲瞧孙宇和只会呆不愣登的看着她,率先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日头都升起来了?” 孙宇和听她问话,一点也不敢隐瞒的对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有多深?我得先找到它,然后再给它解禁,之后还得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详细查探一下它的状况,总之要做好多事呢!我已经尽量赶时间了。” 听他真有板有眼的解释,沈金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废话一箩筐!莲莲这是怎么了?好像蛮脏的呀!” 孙宇和假装随意的回了一句:“她有点累,睡着了,等她醒了,我亲自给她洗澡。” 沈金莲朝他展开怀抱,淡笑着说:“瞎说八道!她都八岁了,要洗也是我帮她洗呀!快,让我也抱抱她。” 孙宇和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说:“不要了吧!你怀着孕呢!不方便,我抱就好了!” 沈金莲皱了皱眉头,朝他低吼:“你别逼我发火,快给我!” 孙宇和一动也不动,只是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呃~!” 正是气氛紧张的时候,孙胜莲揉了揉眼睛看向沈金莲,奶声奶气的说了句:“唔,好吵啊!咦!爸爸,这个阿姨是谁呀?” 第691章 自我解聘,自我放逐 母亲对孩子的变化总是很敏感的,了不起的母亲更是如此,孙胜莲随口一句的小问题,立刻引起了沈金莲的高度注意。 她目光幽幽的看着孙宇和,深吸了一口气,以很平静的语气对他问:“请你给我解释解释,莲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宇和没料到孙胜莲会突然醒转,更没料到她会说出那么一句话,见沈金莲的语气还算平静,他假装随意的回道:“金莲,莲莲没怎么呀!她不是很健康嘛!也就是看上去比较脏,需要好好洗个澡,仅此而已吧!” 被他明显搪塞性的回答,气的莫名有点愠怒的沈金莲,直接出言怼他:“孙宇和,你又想听我说‘奴’吗?我劝你不要逼我生气,趁我还能原谅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别叽叽歪歪的,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瞧她有些生气,孙宇和紧忙辩解道:“我说的是真话呀!你不要总是怀疑我嘛!莲莲刚刚不是叫我爸爸了吗?她要是不正常,会认得我是她的爸爸吗?” 沈金莲对他的辩解明显不相信,直声追问:“可她管我叫阿姨,你真没听见?之前,她明明一直都称呼我为妈妈的,你现在已经开始学会对我睁眼说瞎话了,是吧?” 听到她这么问话,孙宇和讪笑着狡辩:“那有可能是她被吵醒,有点犯迷糊,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嘛!” 闻听狡辩,沈金莲又一次追问:“呵!那你让她现在叫啊?总不会一直犯迷糊吧!” 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弄得有点局促不安的孙宇和,支支吾吾的回道:“这…这个…我…” 恰在此时,感觉到自己的爸爸有点害怕的孙胜莲,对着沈金莲便是一句:“阿姨坏,阿姨会欺负我爸爸,莲莲要保护爸爸!” 又听见孙胜莲对自己说话,沈金莲急声对她说:“莲莲,我不是阿姨,我是妈妈呀!” 孙胜莲被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吓到了,扭头扑在孙宇和的怀里,泪眼婆娑道:“爸爸,莲莲怕,这个阿姨好凶啊!” 看见孙胜莲竟然躲她,且又听她叫她阿姨,沈金莲终是忍不住的朝她怒声大吼:“莲莲!!!” 气急大怒的吼声,引来了金慈云与抱着女儿的吕燕,她二人几乎是跑进近月亭的。 一进其中,金慈云便大声的对沈金莲问:“金莲丫头,我在客厅就听到你发威的声音,又怎么了?” 沈金莲默默的流泪,紧盯着孙胜莲的背影,一句话也没回答。 孙宇和见状,挤出一丝笑意,替沈金莲说好话:“二太奶奶,没有什么事,金莲许是太久没见到莲莲,情绪有点控制不住,惊扰到你们,我替她向你们道个歉,对不起啊!” 金慈云信以为真,笑着说:“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啊!我说呢!金莲丫头刚刚还心疼你光着膀子,一转眼的工夫,咋又跟你吵起架了,不能够啊!” 瞧她已然相信,孙宇和也笑着说:“呵呵呵!我家金莲对我可好了,哪舍得和我吵架,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又是关键的时刻,又是孙胜莲,她哭嚎着拆穿了自己爸爸的话,直接说:“爸爸骗人,这个阿姨刚刚明明好凶好凶的,呜呜呜呜呜…” 听到孙胜莲说了这么一句,也在哭泣的沈金莲也直接说:“连女儿都知道是你在骗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自己女儿揭穿的孙宇和,低下头嘴硬道:“小孩子知道些什么,她那只是因为年龄太小,不懂罢了!” 沈金莲见他到了此时仍在强撑,气的瞪了他一眼,又不说话,哭的更大声。 被孙宇和无意义的犟嘴气的不轻的金慈云,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用力咳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肩膀,也不说话。 抱着女儿的吕燕,则嘟囔着直接怼他:“阿和,别乱说话,小孩子虽然年龄小,可也不笨,大人知道的,她未必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眼瞅着掺和他们夫妻吵架的人又多了一个,孙宇和略微有点不高兴的怼她:“婶婶,我…唉!我没有小看小朋友的意思,谁还没有小的时候,我只是随口一说啊!” 听到孙宇和说话的口气不太好,沈金莲抹了抹眼泪,瞪着他的脸,对吕燕说:“您看见了吧!婶婶,他现在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我根本就说不过他,您和二太奶奶,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吕燕闻言与金慈云对视一眼,默默的站到沈金莲的身旁,分一左一右坐到鹅颈椅上,将沈金莲护在当间,一起抬头瞪着孙宇和。 刚还仍在哭泣的孙胜莲,见她爸爸被三个大女人瞪着,遂也努力的睁大眼睛,瞪向她们三人,她要保护爸爸不受欺负。 孙宇和低下了头,是既委屈又难过,委屈的是最近怎么老没有人帮他说话,难过的是最近骂他的人,好像没有一个是胡乱骂的。 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就在孙宇和快要不知所措的时候,给他送公务文件的陈念潇来了。 她一走进近月亭中,便察觉出当下的气氛很是古怪,本能驱使她对着少数的一派问:“阿和,你这是又惹着谁了?” 孙宇和闻声扭头看向她,沉闷的对她说:“姑姑,这里的女人,包括你在内,哪个是我敢惹的?我只是站在这里思考人生。” 本是一句赶她走的说辞,陈念潇听完却坐到了吕燕的身旁,抬起头问他:“思考出什么了吗?也说给我听听呗!” 没想到她也坐到了对面,孙宇和无奈的问了句:“姑姑,这个时间点,参谋室应该很忙吧!你确定不赶紧回去忙工作吗?” 听出孙宇和想赶她走,好奇属性瞬间到顶的陈念潇,悠然自得的回答:“参谋长准我半天假,让我好好陪陪金莲,我现在还真不赶时间。” 之前面对三个半女人,孙宇和已经是手足无措,不多会儿的工夫,对面又增加了一个,变成了四个半对一个半,他除了投降,还有别的选择吗?再拖下去,多半也是对面人数继续增多,形势只会越发对他不利。 想起了出地府时的那份悲壮,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说道:“金莲,变成现在这样,绝不是我所期盼的,但既然已经如此,我也不好再多做隐瞒,因为我的主要错误,再加上一系列其他的次要原因,我们莲莲的精神年龄,发生了不可逆转的退化,时下,她只相当于两岁的小朋友,能认出我来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寥寥几句话,令刚刚还在流泪的沈金莲,瞬间呆愣当场,准确的说,是包括她在内的四个大女人,都愣在了原地。 处于孙宇和怀里的孙胜莲,见到这种场景,觉得挺好玩的,竟开始模仿起对面的四个大女人,被她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的孙宇和,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他微翘又平的嘴角小动作,没逃得了沈金莲的眼睛,见他竟然能在说出刚刚那些话之后,有想笑的冲动,她终还是爆发了。 毯子、军大衣、孙宇和的睡衣,接二连三的砸到了孙宇和的身上,他本人倒是没怎样,孙胜莲却被吓的直接又哭了起来。 一听到女儿又在哭,沈金莲更是生气,她甚至都不再顾及孙宇和的脸面,当着众长辈的面对他大吼:“你现在立刻给我跪下!” 孙宇和拨开了遮挡住孙胜莲视线的衣物,听闻妻子作狮子吼,几乎都没有犹豫,立刻直挺挺的跪在她的正对面。 坐着的另三个半,最后到场的陈念潇却是第一个起身,讪笑着放下文件,逃也似的跑走,金慈云则因为吕燕怀里的孩子被吓哭了,果断带着她娘俩往孙宅客厅赶去。 近月亭中,又一次只剩下孙宇和一家三口,两个在哭,一个在跪。 小小的孙胜莲,以为爸爸被陌生阿姨欺负了,哭着大喊:“不要欺负我爸爸,呜呜呜…” 稚嫩却有力的声音,令跪着的孙宇和大为感动,他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让她站到地上,轻声对她说:“莲莲乖,妈妈没有欺负爸爸,妈妈是觉得莲莲被爸爸欺负了,才吼爸爸的,莲莲可以叫妈妈一声妈妈吗?” 孙胜莲虽然不太懂他的意思,却仍会像以前一样听他的话,走了一步,趴在沈金莲的怀里,仰着头对她叫了一声:“妈妈!” 沈金莲被这一声妈妈,弄得哭的更凶了,她艰难的把孙胜莲抱到怀抱里,在她的小脸上蹭了又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贤妻如此这般,孙宇和怎还不明白,他低估了她对女儿的爱,寻常女子,能对丈夫爱护有加,已经不负贤惠的赞誉,若是能看在丈夫的情份上,佑护其前生子,则基本可以说是人人夸赞,极罕见的,能对丈夫的收养子也视如己出,此等女子绝对称得上良母二字。 孙宇和何德何能,竟能得此贤妻,却屡次三番失信于斯人,令其涕泪交加,实在是有愧于丈夫之称。 理解了妻子的孙宇和,给她叩了一个响头,出言问道:“金莲,我错了,好大喜功,强出风头,虽对得起国家与民众,却屡对不起贤妻与小女,此番祸事一出,我心中恐惧难宁,贤妻之责鞭笞我身,小女之痛绞拧我心,我言他人贪权好名,实则我也未曾免俗,今当着贤妻与小女的面,我要退位让贤,空下时间来陪伴你们,不知贤妻以为否?” 让自己的男人下跪,对沈金莲来说,已经让她心头隐隐作痛,见到其竟然还给自己叩了个响头,她更是百般不舍,若不是心疼女儿所至,她怎可能让丈夫如此这般,然为了让丈夫明事理,她也只好强忍不舍,语气生硬道:“你不必如此装于我看,男子生来,哪个没有英雄气豪杰胆?夫君少年得志,自是更加势不可当,为妻的,怎敢为了小家,害得华国失去夫君这般大才,还请夫君先顾国再念家!” 察觉到妻子语气生冷,孙宇和低着头轻声说:“贤妻,我并不是不顾国,只是有自知之明,思我今时之才德,能为盐正及华国出一份力已是堪堪才尽,若再贪占其余功业,便是无德,应当将其让于贤德之人,方可令功业发挥其效,也算不负我之初心。” 瞧丈夫似乎真有了舍弃功业的决心,沈金莲反倒替他不舍,语气稍柔和了一些,喃喃的问:“辛苦创业,却要拱手让人,夫君真舍得?” 孙宇和抬头看着她脸,认真的回了一句:“能多出时间用来陪伴贤妻与莲莲,有何不可舍也!” 沈金莲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小声又问:“若是因此,失去蓝星执权大位,夫君也不悔吗?” 感觉妻子似有了劝阻他的心思,孙宇和欣慰的笑道:“悔又如何?不悔如何?若做取舍,昨日之我择前,今日之我选后,那等风光无两,还是与我无缘啊!” 沈金莲摸了摸已不再继续哭的孙胜莲的头,羞愧的问:“你必如此吗?” 孙宇和看着母女和谐的画面,坚定的说:“一对贤妻,二对小女,三对大家,总该有个交代!” 知晓孙宇和心意已决,沈金莲柔声对他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为汝妻,怎好再拦,只盼夫君不要所托非人,因噎废食,若那般,则便是为妻的过错了。” 听她不再阻止,孙宇和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如此,我这便去了!”话方说罢,人便欲离。 沈金莲连忙出声:“夫君且慢,天气渐凉,莫在光着膀子,快些穿起衣物。” 孙宇和停下瞬间移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顺从的拾起地上的衣物,将绒毯与军大衣置于鹅颈椅上,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 穿好之后,他笑着对她说:“衣服尚温,令我更生几分豪气,贤妻稍待,我去去就回。” 这次说罢,他果断消失当场,甚至没留一丝痕迹。 地府大宫殿正殿,土鳖孙刚刚忙完工作,从正门走了进来,恰巧看见孙宇和出现在牠的面前,匆忙的跑过去问道:“俺哩爹,恁怎么又回来嘞?” 刚站稳身形,便逢此问,孙宇和自是没有好脸色,直接反问:“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土鳖孙反应过来自己好似失言,急忙辩解:“不是不是,是俺说错话嘞!” 孙宇和不与牠计较,沉声说:“替我去叫人,除了裁缝铺子的,其余全叫来!” 听了他的要求,土鳖孙想都没想,直接开口:“东西配殿,俺进不去呀!” 明白牠在顾虑什么,孙宇和拿出了之前已被他收回的大老爷玺印,递到牠的手里,轻声说:“带上我的玺印,畅通无阻!” 土鳖孙得了宝印,再无顾虑,一爪提着它,转头便又离去。 约莫过了盏茶的工夫,地府除去大老爷与西天子之外的其余十四人,尽皆到达大宫殿正殿。 站于大老爷官位前的孙宇和,扫视了一下众官,对土鳖孙伸出手,聪明的牠赶忙将玺印再次交还。 孙宇和把玺印往众官头顶的上空一抛,下属站立众人,顿觉身上有万钧之力压胜,赶忙勉力硬扛,尽皆大汗涔涔。 见众官如此狼狈,孙宇和沉声问道:“重吗?” 众官齐声答:“甚重!” 孙宇和又问:“既觉重为何硬扛?” 众官又齐声答:“不扛恐有性命之危!” 孙宇和三问:“既如此,为何又还敢胡来?” 众官不解,齐声道:“请大老爷训示!” 望了望众官似真不解,孙宇和以平静的语气说:“本府今有此为,皆因不久前,地府竟沦至封关,致使轮回失序,尔等可知此事?若有不知不察者,勇告于本府,此重可为汝消除!” 慎恶王当先告之,功德王与寿算王随后效之,除此三人,再无旁人勇告。 孙宇和信守诺言,替三王消除重压,令三人站至一旁观看。 见其他人不再卸责,孙宇和这才大声说:“令至封关,其因有二,一者,东西天子擅自做主,无告而行,私相授受,拓其执权,令地府损伤过半,此不可不称为大过也;其二,值此危难,本府作为最高执权,竟不在本位,致使尔等无所依靠,酿成前之大过,思之,本府过更大于前过也;如是两因,尔等有何异议,若有,尽可道来与本府共辩!” 众人闻言,钟馗先说:“大老爷好不公道,既论吾主功过,怎可不令其在此,莫不是惧怕吾主申辩!” 孙宇和对他直声说:“忠士仗义执言,本府必不欺之,你主旧伤未愈,不可令其在此受罪,如此这般理由,你可认同?” 钟馗大声回应:“小魂知矣!谨记在心。” 文判官张黑子抢在钟馗之后说道:“大老爷,下官认同大过之言,却不敢苟同其二,我等自主前去,未经大老爷允许,罪责应在我等自身,怎可让大老爷担责?下官不忍此言,不认此判!” 孙宇和直声回答:“文判,本府乃地府统摄,大事小情全要过本府之手,尔等罪一,本府自得罪九,尔等无罪,本府尚存一分,此判乃本府自认自罚,无须由你认可,你当慎言。” 张黑子闻听回答,低头回应:“大老爷教诲,下官铭记。” 除此二人,无人再有异议,孙宇和叹了一声,大声说:“既已论述两过,自该依此罚过赏功,黑无常、白无常、圣姑,你三人谨守虚职,未曾擅离职守,无过有功,赏功德十万,两铺任选兑换; 黑、白副官、文判、巨力,你四人未经许可,擅自参与大宫殿任务,有过无功,但念尔等曾负重伤,今次予以相抵,下不为例; 东天子,你擅拓执权,联络座下之外的属官,判你领大过一半,罚你禁足东配殿十日,座下不可带你外出,十日之后,新腰牌自会奉上; 东天子座下第一佐官,因你是执行主君命令,虽败然亦负伤,有小功,赏功德八千,并赏你监督你之主君的新执权; 忠士钟馗,你自认西天子座下,实乃本府属官,虽有失察,然忠义过人,特令你暂代你之主君的西天子执权,你主复归,由她自行决定新任命; 如是等赏功罚过,尔等可能服从?” 此话一出,并无一人出声应答,众官皆是低头不语。 见状,孙宇和大手一挥,玺印又复归他手,直声说:“大老爷直属佐官土鳖孙,上得我身前来!” 土鳖孙乖乖走上前,低头默立。 孙宇和轻声问牠:“我刚刚的话,你可听清记牢?” 土鳖孙连忙点了点头,以示确已听清记牢。 孙宇和抬起空闲的手,摸了摸土鳖孙的头,一玺印砸在他自己的手背上,刹时间,鲜血淋漓,迅速流至儿子的头顶,渐渐的覆盖了牠的全身。 牠的身形迅速的发生了变化,终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五,有着一头土黄色头发,相貌英伟的美少年。 他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开口便是一句:“父亲大人,咦!孩儿的口音怎变得如此古怪?” 孙宇和收回已不再流血的手,微笑着对儿子说:“我已助你化成亚人,口音也调整成了鳖人族的口音,你原本那个样子太显眼,我怕别人害你。” 土鳖孙心疼的看了一眼孙宇和已快恢复的手,躬身一拜回应:“孩儿谢过父亲大人,只是为何要助孩儿化形?孩儿着实不明白!” 孙宇和将伤过的手藏于身后,轻轻的对他说:“从现在起,你不叫土鳖孙,我为你改名咸泽,姓孙,全名孙咸泽。” 得了新身体,又得了新名字,孙咸泽心有所想,低头求告:“父亲大人赐孩儿新名姓,必有深意,请为孩儿解说一二。” 孙宇和伸出已完全恢复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正色道:“此名取自古易,咸取泽山咸,泽取兑为泽,咸字是希望你继承和发扬屈身虚己,向他人学习的心态,泽字则是盼你诸事顺利,守正得成。” 已有泪水滴落的孙咸泽,忍住哭声问:“孩儿何德何能,竟得父亲大人如此期许?” 孙宇和故意大声回应:“我儿不白得,以后你可就是地府的新任大老爷了。” 孙咸泽听到这句,惊的抬起头来,恰见父亲将玺印扔向他,他慌忙接住,却又立刻递向孙宇和。 孙宇和自然不会去接,轻声对他说:“给你,你就拿着,你是我的儿子,继承你老子的事业,是你的天职,别推推托托的,让人家看笑话!” 孙咸泽哭着大声回怼:“孩儿年龄尚小,资历又轻,恐难当此大任,请父亲大人收回成命!” 孙宇和故意冷下脸对他说:“我儿不想当个孝子吗?孝道首重顺也!” 孙咸泽意欲强辩:“孩儿…” 孙宇和未让他说出口,笑着对他说:“莫怕,为父只是不当大老爷了,铁匠铺子还是会继续营业的,再说了,你也可以去上面找我呀!只是记得带点伴手礼,当大官了,可别舍不得孝敬父母!” 说罢此言,他终是不在留念的往大宫殿外面走去,孙咸泽双手捧着玺印急忙追上去跟着,其余众官也只好一同跟着。 出了门,见众人还跟着他,孙宇和笑骂道:“现在还跟着我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可有一条,败坏地府名头的事情,万万不可做,不然的话,我老铁匠的大锤可比大老爷的玺印还要重的多。” 第692章 讨债鬼,讨旧债 地府因果河畔,久已不开张的铁匠铺子,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旁边裁缝铺子里,正忙着的女老板及其徒弟,都在同一时间看向他。 女老板因为正在忙,仅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便低下头继续做事,站在她旁边学习的女徒弟,却忍不住的故意大声说:“铁匠,你这是打算重新开张吗?” 被称为铁匠的孙宇和,听到她的喊话,没好气的怼她:“没大没小的,我不打算开张,我过来干嘛?难不成是为了看你啊?” 莫名被怼却也完全不生气的裁缝徒弟,俏皮的坏笑着对他说:“当然不是为了我呀!具体是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嘿嘿!” 此话一出,还没等孙宇和做出回应,她身旁的女魂身却已抢先斥责道:“小茹!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训你!” 突然被师傅点名批评,被称为小茹的女徒弟,朝着孙宇和的方向,吐了吐她的小舌头,接着便也低下头,认真的学习观摩。 孙宇和对又看向他的女魂身点了点头以示感谢,随后便开始整理起铺子,具体的工作就是,检查熔炉的残余废渣有没有被清理干净,淬火池里的水的因果比例是否正确,锻打台以及锤子有没有特殊损坏的痕迹,库房里的材料是否丢失或者因变质而失效。 他这边刚检查完前面的操作区域,经后门走入后面的库房,那边女魂身就把工作暂时让给徒弟,也走进库房。 “那边的工作不干了?”女魂身一进库房便问。 孙宇和抬起头看见是她,笑着说:“不干了,以后在地府,我就只是个铁匠。” 女魂身认同的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省的我还得跟着提心吊胆的,继承人是谁呀?” 低下头又继续清点库存的孙宇和,随口回了一句:“咸泽。” 女魂身对没听过的名字自然敏感,惊疑道:“谁?” 孙宇和又抬头对她说:“就是咱那个龟儿子!” 女魂身顿感荒唐,笑着问:“让他干?你咋想的?” 孙宇和想都不想,骄傲的说:“他本身是座小岛,受我灵应孕化,天生是个土命,贵在有耐心,又倔强,还愿意学习一切知识,知错能改,该心软时心软,该铁血时铁血,虽未必能明察秋毫,却也能做到刚正不阿,我观地府众人,唯他最合适,在他的带领下,地府一定会蒸蒸日上、人才济济,你说说,我有什么理由不选他?” 女魂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怕是戴了爸爸滤镜吧!他有这么优秀吗?”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回她:“我选他当接班人,无一人反对,他追我出殿,众人便立刻相随,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见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女魂身淡笑着说:“呵呵!你高兴就好,反正我又不能参与决定。” 感觉女魂身似乎有点不高兴,孙宇和劝慰道:“别这样说,不说你我的关系,就论当前的事实,我们也是一样的存在了吧!在地府,咱俩都只是个开店的。” 瞧他竟关心起自己,女魂身当即故作鄙夷不屑道:“呸!你个抡大锤的脏货,也配和我们医务工作者相提并论?” 知道她在开玩笑,孙宇和便也不饶她,直言回怼:“不过是个裁缝,也就缝个魂魄而已,充其量不过是个外科大夫,当今华国,最不值钱的就是外科大夫,科学设备缝一切!” 感觉到事业受到侮辱,女魂身顿时气恼道:“你…” 才说了一个字,女徒弟的呼声正好传来:“师傅,快来啊!我又用错剪刀了!” 刚有点火冒三丈的女魂身顿时又没了脾气,大声回了一句:“唉呦!怎么搞的,我这就来!”说罢,瞪了孙宇和一眼,迅速转身跑走。 见她匆忙离去,孙宇和又低下头清点库存,待全都过了一遍之后,他才又走回前面,也没打声招呼,直接去到裁缝铺的柜台,扯了块四四方方的白布,回到熔炉旁随便捡了块炭,便在布上面写写画画,没过一会儿,似已写完,接着直接往墙上一扔,布便紧紧的粘在了墙上。 他将就打量了一下,发现也并不太歪,便对女魂身说:“裁缝,我这铺子算是重新开张了,要是有客人来问,你帮着记一下名字,或者让他们自己看白布上的字。” 忙的头都捞不到抬的女魂身,不客气的问他:“我的白布不要钱啊!帮你揽客也是白干,是吧?“ 猜到她会这么问,孙宇和也不小气,直接回应:“你这布抵我重新开张第一天赚的功德,揽客我给你发工资,按每十单折你一单,你看怎么样?” 女魂身随口反问:“为什么是十单?” 孙宇和不好意思的回答:“以后每个工作时段,我只做十单,多余的时间,我得回家去陪老婆孩子。” 知道他难处的女魂身,听他说了实话,点了点头回应:“行吧!就按你说的!” 见她已经答应,孙宇和也不再耽误她做事,轻声说了句:“那你忙,我先回家一趟。” 说罢,他已瞬移而去。 近月亭中,孙宇和果然还真是‘去去就回’。 本还在沈金莲身边玩闹的孙胜莲,一见他已回来,赶忙扑向她爸爸。 孙宇和蹲下身将女儿抱在怀里,亲昵了一会儿,才抱着她站起身走到沈金莲身边坐下,轻声对她说:“等急了吧!估摸着得有一个时辰了。” 沈金莲只顾着看孙胜莲,也没望他一眼,同样小声回答:“有吗?我没在意,和莲莲在一起,时间一点都不重要。” 瞧妻子的眼里只剩下女儿,孙宇和故意坏笑着说道:“你这样说,我都要嫉妒她了,难道和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时间很难熬吗?” 沈金莲一听他的语气,瞬间秒懂他在说什么,没好气的斥责他:“呸!不正经!” 见她终于看向自己,孙宇和趁机告诉她,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以后地府归龟儿子管理。 听了他的三言两语,沈金莲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问:“让个小王八去管蓝星的轮回,那以后投胎转世的,不都可以说是王八犊子了吗?” 孙宇和一听她的问话也笑了出来,不管不顾的回了一句:“管他的,反正咱们不是王八犊子,他们也不比王八高级到哪里去。” 沈金莲闻言,故意逗孙宇和说:“是是是,咱们俩是王八的爹妈,是比王八高级一点点。” 孙宇和被她逗的,笑的更大声了,他怀里的孙胜莲见他大笑不止,也跟着一起哈哈笑,沈金莲则笑着扑到他的怀里,温馨的一家三口的画面,终于又一次达成。 待三人都笑停下来,孙宇和淡笑着对妻子说:“我马上又要出去一趟,尽量晚饭前赶回来。” 沈金莲直声回问:“是为了莲莲吗?” 孙宇和摸了摸妻子的秀发,轻声答:“嗯!女儿受罪,做爸爸的当然要去讨说法!” 沈金莲仰起头看着他说:“我陪你一起去。” 孙宇和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不用,我这个爸爸去就行,你去了不是给他们长脸吗?” 明白了什么的沈金莲,小声回应:“我知道了。”话音刚落,便伸手去抱孙胜莲。 孙胜莲不肯离开爸爸的怀抱,沈金莲对她哄道:“莲莲乖,爸爸要去给我们买好吃的,我们一起和爸爸再见,好不好?” 孙胜莲嘟着嘴看向孙宇和,满脸都是小小的疑惑。 孙宇和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对她点了点头。 乖巧的她立刻爬到沈金莲的身侧,回过头对着孙宇和说:“爸爸再见,一定要带好吃的给我和妈妈吃呦!” 孙宇和闻言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出近月亭,转瞬间消失不见。 华国淇澳省,是水象限七十四省里相对最不起眼的一个省,其经济排华国第二百九十七,除了九三「淇澳」大学,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教育资源,科学署在这个省也仅有一座科研园区,之所以这么落后,是因为它是无名胜古迹,无历史文化,无人群聚集的三无地区,据说它原来是片大沼泽地,华国划定三百省方案时,有一批沼泽生态研究学者,嚷嚷着要专门在这里设立一个省,最终他们的意见被采纳,才有了这个倒霉催的省。 这样不起眼的落后省,最近一段时间却突然大火了一把,原因竟是它的某个极普通的湖泊,不知怎的长出了一棵火树,它的出现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也引来了大量的观光游客,着实为淇澳省的财政贡献了一波绝不算少的财政收入。 第一火树观光园,南观光台二十三号观光位,一名年轻女子正捂着心口,颤抖着身体,艰难的站在那里。 “小姑娘,你这是生病了吗。需要我帮你叫人吗?”一道略微嘶哑的声音,从女子的身后传出。 女子循着声音转过头,直接被吓了一大跳,因其看见的是一个头生三角、背存七臂,有六只眼睛、两张嘴巴,通身瘦骨嶙峋,披裹一块烂布,左有一手执竹杖,右有一手拿破瓦的怪人。 意识到自己有点不礼貌的年轻女子,在反应过来后,紧忙问了一句:“你是外国人吗?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怪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以其中一张嘴巴笑着说:“我是鬼之国的一般鬼众,应该算是你说的外国人吧!我们那边的鬼众都长的奇形怪状,哪像你们华国人,一个个都是体态端庄,相貌堂堂。” 以为怪人在责怪她不礼貌,年轻女子赶忙摆了摆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侮辱你的,只是我长年宅在家里,见识比较浅薄,没有见过真的外国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瞧她的表现以及听她的说辞,怪人断定她是高门大户的年轻人,本就是随机抽中她做实验的怪人,自然不会介意她的言辞,仍淡笑着对她说:“没关系的,自到了你们华国,常有人这样说我,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刚刚自称宅在家里,难道这里也是你家?” 年轻女子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忍不住笑道:“呵呵呵!你可真有趣,我家是本省的,离这里还挺远的,只因我打小就有怪病,家里人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治好我的病,因此,他们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最近我偶然听说了这个新景区,便在征得父母的同意后,来这里散散心。” 察觉到她在掩饰什么的怪人,故意皱着眉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没来华国前,我听说华国的医疗水平很了不起,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听闻祖国被质疑,年轻女子毫不犹豫的回怼:“华国的医疗是真的很了不起,怪只怪我的病太过罕见,用医生的话说,迄今为止,我这种病只有一例病人,那就是我本人,除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病人,一个完全没有出现过的疾病,能在短时间内查出病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换作其他国家,只怕连病症都无法确定是否真实存在,更别提查出病因了。” 瞧她认真起来,怪人故意的以轻蔑的语气说:“说的倒是挺邪乎的,你敢不敢说说你是什么病啊?” 感觉到怪人仍在鄙视华国,年轻女子想都不想,直接回答:“自我出生以来,看见任何东西,都会出现同化现象,虽然不久便又会自我恢复,可我终究还是会保留那个记忆,这么多年来,我几乎被我见过的一切给同化过,因为这个病,我甚至都没有上过学,疼爱我的父母,带着我四处求医,最终经医生的努力诊断,判定了我这个是基因病,属于是胎里带的,目前为止,并没有太有效的治疗手段,只能通过不断的吃药,来尽量降低同化发生的可能性。” 听完她讲述的怪人,六只眼睛同时一眯,语气不善说道:“照你刚刚说的,这还真是个怪病,可若真是如此,你方才难道是在?” 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的年轻女子,见陌生的怪人质问她,索性直白的说:“我活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被同化,害的我几乎都没做过我自己,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了。” 见对自己并不隐瞒,且说完就哭,怪人点了点头故意说:“小姑娘,陪你说了这么多话,我都有点口渴了,你能帮我弄点水吗?” 年轻女子正哭着,哪有心情伺候陌生人,直言怼他:“你自己不能去找水喝吗?” 怪人露出比竹杖还细的腿,不好意思的说:“我腿脚不太方便,麻烦你了,呵呵!” 终是起了恻隐之心,年轻女子无奈的去给他弄水。 怪人趁她离去,用竹杖在她站立的地方划拉了几下。 没过一会儿,年轻女子找水回来,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怪人以破瓦接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劝年轻女子也喝点破瓦里的水。 年轻女子怕怪人会认为华国人不懂的尊重别人,从他手里接过脏兮兮的破瓦,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见她已喝了破瓦里的水,怪人笑着对她说:“小姑娘,我在鬼之国,其实还有一个诨名,叫做讨债鬼,劳烦你赠我一口水喝,我也只能向你讨点债了,你现在再看看那边的火树,看看还有被同化的感觉吗?” 年轻女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照他说的话去做,一看之下,才发现竟无半点被同化的感觉,瞬间便明白了什么,待她扭过头再看去,哪还有怪人的身影。 自称讨债鬼的怪人,已然出现在火树的树冠顶上,他很明显的感觉到,火树还在生长扩大,低下头看了看破瓦里剩下的水,用力往上一扬,火树顶冠的上方出现了一大朵银白色的云朵,一片片银白色的雪花从云朵中飘然落下,而他却又一次的消失不见。 火树的根部浸润在一片透明见底的湖泊里,托火树上突然出现的雪花的福,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湖泊,一个奇形怪状的存在,自湖泊里一闪即过。 第693章 人收不回来的债,只有靠鬼来收 pu组织神代圣殿的卧房小阳台,生命贤者莫布乌罗斯,一边注视着不远处那不曾消逝的幽蓝色火光,一边抚摸着已微微隆起的腹部。 诫言贤者满脸愧色的站在她的身侧,又一次瞥了她的腹部一眼,十分懊悔的对她说:“大姐,都怪我当初太任性,才害的四弟又死了一次。” 生命贤者扭过头看向身侧的诫言贤者,喃喃的叹了一声回应:“莎娃,我们不是说好,不再谈论这件事了吗?你现在这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诫言贤者闻言欲辩:“我…” 正好走进卧房的学术贤者抢话道:“三姐,是他自己活该,你别自作多情了!” 生命贤者闻声扭头看向她,柔声问:“夏奈,报告出来了吗?” 学术贤者看着她回答:“嗯!按照仪器分析,他大约再过十多天就能出生。” 生命贤者疑惑追问:“能具体一点吗? 学术贤者摇摇头回答:“做不到,他是被超高温汽化的,如果不是找到了马体残留的胞衣组织,我甚至都没法培育胚胎,他差一点就失去了重生的可能。” 生命贤者叹了一声又问:“他做的那些孽事,证实了真实性没有?” 学术贤者看向她说:“证实了,只是…” 见学术贤者吞吞吐吐,生命贤者柔声补了一句:“夏奈,但说无妨!” 学术贤者点了点头,略有点不满的说:“那些可怜人虽然死了,他们活着的亲眷却也有些还在教会里,二哥选择把真相告诉了他们,那些人都离开了,还组织了一帮人开始反对我们。” 生命贤者当然看出了她的不满,微笑道:“约瑟夫是在按照我说的做,并不是他自己随意胡来。“ 学术贤者闻言又看向她说:“大姐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在爆炸发生后,第一时间让凉光去米利安邦国的吗?” 生命贤者坦然承认:“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凉光现在应该很苦恼吧!” 学术贤者低下头,轻声说:“哀恸贤者的残余手下,王家兄弟已经全部抓捕,他们委托我转告你一声。” 生命贤者扭过头又看往火光的方向,喃喃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替我转告小乐小安,别伤害那些人,他们也很可怜的。” 学术贤者叹息一声,更轻声的说:“是,我一定会传达到的。” 生命贤者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突然对诫言贤者问:“莎娃,法夫罗去哪里了?” 诫言贤者撇了撇嘴回答:“他当然还是老样子!” 生命贤者望着幽蓝色的火光,呢喃着嘀咕了一句:“难为他了,他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学术贤者插言:“不过是借他的遗传物质做培养皿,他有什么好恶心的?” 生命贤者回过头对她说:“夏奈,小九看上去很花心,实际上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孩子,他当然会想的多一些。” 学术贤者闻言,低下头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生命贤者说的是对的。 诫言贤者看着大姐的面庞,忽然警觉起来,望向卧房门方向,出声大喊:“是谁在外面?” 生命贤者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面露苦笑,不发一言。 学术贤者在诫言贤者警觉的同时,便已经转身面向房门,身体骤然紧绷。 随着诫言贤者的话音落下,卧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奇形怪状的讨债鬼,正静静的站在门外,它的六只眼睛流出了六种不同颜色的泪水,两张嘴巴一张在哭,一张在笑,左手的竹杖抵着房门,右手的破瓦直伸向前,活脱脱的一副乞丐尊容。 诫言贤者被讨债鬼的外貌身形吓了一大跳,看了看身旁不说话的大姐,以及站在前方已经在颤抖的五妹,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闯到这里来?胆子不小啊!” 讨债鬼用那张正在哭泣的嘴巴回应:“我是讨债鬼,生来无胆,凡有欠债未还的地方,我便能来去自如,说的直白点就是你们这里债火冲天,我是被那惊人的债火给吸引过来的。” 诫言贤者自然不信它的说辞,直声怼它:“一派胡言!若真有所谓的债火,这世上恐怕早就被烧的一干二净,哪还能听你在这里口出妄言!” 讨债鬼的六只眼睛都盯向她,看了一会儿,才仍用刚才的那张嘴巴继续说:“似你这种少见多怪之人,也敢驳我真言,我说有债火,便是真有,你否认顶什么用?” 诫言贤者完全看不出来它现在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只能凭语气判定它似乎有些生气,故意又激将道:“既然你说的如此信誓旦旦,何不说说我们这里到底有什么债火呢?“ 讨债鬼用那张笑着的嘴巴直声回答:“呵呵!你们这里的债火可了不得,我敢说你们未必敢认!” 诫言贤者瞥见五妹似乎已不再紧张,笑着问:“只要你说的没错,我们有什么不敢认的?” 讨债鬼又用那张哭着的嘴巴大声说:“你且听仔细了!在你们几人身上乃至这整个建筑群之上燃烧着的,是灰色的常见债火,我们一族称之为坏国灭统的大盗债火; 只你们还有另十几人身上燃烧着的,是黑色的常见债火,我们一族称之为愚民蛊惑的贪渎债火; 只有八人身上燃烧着的,是红色的常见债火,我们一族称之为欺心太甚的逆乱债火; 唯有那个孕妇腹部燃烧着的,是无色的唯一债火,我们一族称之为见之必收的无上宝火; 说实话,我其实主要就是为了讨那个债火来的。” 听它说的似真有那么一回事,仔细一琢磨,完全明白了它在说什么的学术贤者,惊声大呼:“我知道你是谁了,没想到你并不是真人族。” 讨债鬼的六只眼睛全都转盯向她,也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矢口否认:“你不要胡乱揣测,那个人和我一点也不熟!” 学术贤者没和它废话,直接选择出手,一次性扔出了三十支试管,并对诫言贤者大喊:“三姐,快带大姐走!” 诫言贤者还在猜测对方到底是谁,听到学术贤者这声大喊,紧忙回了一句:“知道!”说完便去拽生命贤者的手,意图带她逃离。 生命贤者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对着所谓的讨债鬼喊了一句:“我跟你走,放过她们,行不行?” 讨债鬼用六只眼睛里的两只瞥了她一眼,用那张笑着的嘴巴直接说:“我想要知道理由!” 生命贤者推开挡在她身前的诫言贤者,认真的对讨债鬼说:“按照你刚刚说的,我身上的债火是最多的,你最想要的那个又在我的体内,这两个理由够不够?” 讨债鬼用哭着的那张嘴巴问:“你想舍弃你自己和你肚子里的那个,来换她们?” 生命贤者摇了摇头,看了看三妹和五妹,坚声回答:“并不是交换,我只是认为这样做,伤亡是最小的。” 讨债鬼用笑着的那张嘴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接受了,让她停手吧!” 生命贤者望着学术贤者的背影,大声喊道:“夏奈,停手!” 学术贤者咬牙回了句:“不行!”说罢,便掏出了一枚戒指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生命贤者看到了她的举动,急声大喊:“夏奈!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学术贤者只吼了一句:“三姐!!!” 几乎在她喊话的同时,诫言贤者便已经出手击晕生命贤者,而后想也不想,抱着她直接从阳台前方一跃而下。 察觉到两个姐姐已经离开,学术贤者立刻念诵咒文: “普尚,我以必来之神的名义,命令你执行契约—【英灵附体】!” 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亮起,晃的讨债鬼闭上了六只眼睛里的四只,笑着的那张嘴巴也于闭眼的同时紧闭,它的身上开始散发出如有实感的杀意。 光芒散去,学术贤者终于召唤成功,一个以两条毒蛇做蔽体衣物,拥有青紫色皮肤的狮头无性亚人,赫然出现在讨债鬼的正对面,并在光芒散去的第一时间对它发起了主动攻击。 牠竭尽全力的一发攻击,被讨债鬼以右手的破瓦轻松挡下,令牠愣在当场,趁着牠在愣神,讨债鬼直接送了牠一竹杖,将牠打飞了出去,刚好坠落在诫言贤者的正前方。 站到阳台边缘查看敌人去向的讨债鬼,见果然拦住了逃跑的那人,疯狂对那人嘶吼:“不想死的话,就站在那里别动,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低头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五妹,诫言贤者硬是忍下惊惧和悲痛,没听从讨债鬼的疯言疯语,直接绕过了被阻挡的前路,继续向前逃窜。 讨债鬼见她仍敢再逃,气的直接从阳台跳下,狂奔着追向她的背影,在路过半死不活的狮头无性亚人时,因没做防备被牠一口咬断了左脚的脚筋,轰然摔倒在地。 看着前方的背影渐渐逃远,又被阻碍的讨债鬼愤怒至极,不顾脚上还有伤,直接骑到狮头无性亚人的身上,高举右手的破瓦,一下一下的狠狠的砸着牠的狮头,直到将牠砸的再无一点生息,方才停下动作,坐在牠身上喘着粗气。 歇了一小会儿,它拄着竹杖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着诫言贤者的逃跑方向追去,狮头无性亚人虽已身死,牠的手却仍死死的拽着它的左脚脚踝不松。 诫言贤者于逃跑的途中,正巧看见了王乐与王安两兄弟,当即跑到他们的身边,哭着向他们说明情况。 两兄弟一听,立刻让她继续逃走,他俩负责留下来阻挡那个所谓的讨债鬼。 讨债鬼因被死尸抓住了仍还有伤的左脚,极其艰难的挪到了两兄弟所在的位置,他俩一看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五姐,顿时狂怒大吼:“你找死!” 两人当着讨债鬼的面,都取出一枚戒指戴上,而后齐声念诵咒文: “亚希莫得(薇恩),我以必来之神的名义,命令你执行契约—【英灵附体】!” 先念诵完咒文的暴力贤者,浑身上下立刻肿胀,皮肤全部撕裂,流出了腥臭的黏液,他的头裂成了三块,变成了牛人羊三首,身体长满蜥蜴鳞片,后背生成似蝙蝠一般的翅膀,其双腿合拢在一起,变成了蛇的尾巴,其整个身体足有八米高。 后念诵完咒文的治愈贤者,则像之前的学术贤者一样,身上发出刺眼的光芒,待光芒散去,他变成了拥有黑色马猴身体的狮面人。 讨债鬼恶狠狠的盯着他俩,故意等他们用出所有的手段来。 两人召唤完成后,狮面人骑到了三首巨怪的牛头上,一起用出了联合一击,比刚才那个狮头无性亚人还要强十倍不止的一击,仍被讨债鬼用右手的破瓦挡下,随后更是一竹杖直接将两个怪物串成一串。 两个怪物里的狮面人因被串成了窜天猴,当场毙命,三首巨怪由于牛头被撕扯了下去,本也重伤,待瞧见仍还串在竹杖上的狮面人,瞬间二次爆发,其结果,仅是给大串增加了两颗头,讨债鬼把竹杖扛在肩膀上,又一次向着无色债火的移动方向追去。 诫言贤者已经不再逃跑,她当下所处的位置,已集结了能集结到的一切战力,她能做的仅只是抱着生命贤者,站在教谕贤者的身后,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在他们的前方,情爱贤者与留下来仍还未走的忠实信徒们,组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等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讨债鬼终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最后防线的正对面。 抬脸望去,它看见竟然有数百人挡在它的面前,狂怒的用哭着的那张嘴巴嘶吼:“都滚开,别逼我宰了你们!” 数百人虽都惊惧它的外貌,也都看见了它身后的血淋淋,却仍然选择向着它冲了过去。 见这数百人简直愚昧难驯,讨债鬼的心中泛起阵阵杀意,最终却因为想起了某张笑脸,还是选择了让他们昏睡过去,留得一条性命。 藏在这些人之中的情爱贤者,趴在地上,悄悄的摸出了自己的戒指,默诵着咒文,讨债鬼察觉到他的行动,却也佯装不知,朝着教谕贤者走去。 教谕贤者以为它没有发现情爱贤者偷偷摸摸的行动,为了替他争取时间,故意开口说道:“你真是一个可悲的人,为女儿报仇却还要伪装成这种样子。” 讨债鬼六只眼睛都盯着他,直声用笑着的那张嘴巴反问:“是谁告诉你,我是为女儿报仇才来的?讨债鬼为债火而来,难道不合理吗?” 教谕贤者轻声笑着说:“我研究过鬼族的文化,它们根本就没有族群这种概念,那是真人族擅自给它们加的,在它们的文化里,只有聚落,如果你真的是鬼族,你会自称一族吗?” 讨债鬼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知识,强行用笑着的那张嘴巴辩解道:“毕竟来到了你们华国,我也要入乡随俗,难道你研究的结果里,有我们不爱学习的相关描述吗?” 听它死不承认,又看见情爱贤者已经召唤完毕,教谕贤者淡笑着说:“呵呵!看来你是执意不承认自己是那个人了!” 讨债鬼不愿意让那张笑脸失望,仍还用笑着的那张嘴巴说:“本就不是的,如何能冒认?能开始打了吗?我赶时间呢!” 教谕贤者取出戒指戴上,当着讨债鬼的面,故意大声念诵: “巴尔,我以必来之神的名义,命令你执行契约—【英灵附体】!” 随着他的声音消逝,一股极度腐臭的气味迅速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后,大量的烟雾遮蔽了整个战场。 讨债鬼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少了些什么,却仍无所谓的站在原地不动,别人的债,它要收,他欠的债,它也要收! 第694章 债清鬼死,鬼死人生 极端恶臭,极端厚重,明明从区域外看过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处于其中心,却又完全看不到外面,当下的讨债鬼,就是被这样很奇怪的烟雾给包围。 没被笼罩到区域内的诫言贤者,望着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讨债鬼,面上尽是仇恨的神色。 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已变成鹰翼牛头人模样的情爱贤者,正努力的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方法,榨取着牠自身的遗传物质,为的只是用来给几具尸身,补充足够的物质,帮助牠们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更远一些的角落,生命贤者被摆放在那里,因为诫言贤者的特殊手法,她仍然还昏睡着。 “小九,你得快点了,仅靠二哥,恐怕撑不了多久!”诫言贤者盯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讨债鬼,语气略带急躁的催道。 鹰翼牛头人听到她的催促,想也不想的回应:“三姐,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过快的。” 诫言贤者不懂牠说的是啥,仍以急躁的语气催促:“现在是要面子的时候吗?这所谓的讨债鬼,好不容易被二哥找到了弱点,禁锢在绝对幻境之中,如果给它醒过来,我们的努力与牺牲,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听到她的又一次催促,鹰翼牛头人不好意思的回答:“三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平常都是女人帮我弄的,我自己又没有弄过自己,再说了,变成牛头人的我,那方面的能力强了何止数倍,我已经在拼命的挤压了。” 诫言贤者以为牠在抱怨,直声怼牠:“所以我刚刚才说要帮你的,你还死活都不愿意!” 鹰翼牛头人想起刚才她说要帮牠的画面,使劲摇了摇头,回怼:“我怎么可能愿意,你是我姐呀!” 诫言贤者不明白这和她是谁有什么关系,气恼的斥责:“当下不是战斗时间吗?在乎那个干什么?” 鹰翼牛头人没想到自家三姐对某些事如此不开窍,无奈的回答:“底线!做人的底线!当下我虽然变成了牛头人,可这只是在借用力量,又不是真的放弃做人,不放弃做人又怎么能不要为人的底线呢?” 认为牠又在犯轴,诫言贤者气呼呼的怼了牠一句:“你总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不合时宜的固执!” 鹰翼牛头人竟以骄傲的语气回她:“我就是这样的人,天性如此。” 这边正起争执,讨债鬼那执握竹杖的左手,忽然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接着它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醒过来一样。 关键时刻,一只尺寸仅有二分四厘长着一双猫眼的蛤蟆,蹦到了它的头上,它才又一次僵立不动。 心提到嗓子眼的诫言贤者,见它又一次一动不动,松了一口气,扭头对鹰翼牛头人大喊:“你再不快点,我可真帮你了!” 背对着她的鹰翼牛头人,听到她又急躁的大喊大叫,一个没把持住,巨量的遗传物质夺路而出,几乎仅在几个呼吸之间,牠身前便已有三具完整的怪物尸身站立着。 本已经死的透透的亲人,重又站立在眼前,但凡不是铁石心肠的,哪个能忍下那疯狂涌动的悲伤,即便那只是尸体,即便那并不是亲人的真容。 在看到那三具尸身站立起来的一瞬间,诫言贤者便迅速的又扭回头,捂嘴抽泣,被杀死,被打的零零碎碎的亲人尸骸,还要被用于对敌战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没真的这样干过的人,恐怕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鹰翼牛头人操纵着三具修复完整的尸身,一步一步的走入了猫眼蛤蟆创造的绝对幻境之中,仅在进入的下一刻,三具尸身的眼神,便逐渐有了活着的光芒。 绝对幻境区域内,讨债鬼看上去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实际上若是从它自身的感受出发,它当下至少已经死过足有上千次。 肢解、磨灭、剁碎…… 油炸、清炖、烧烤…… 穷尽一切恶念,所能想到的一切死法,此时此地的讨债鬼,都至少经历了一遍,即便是这样,它仍觉得自己欠下的债,只不过是还了一点利息,本金根本就没有还哪怕一厘一毫。 它为什么会僵着不动?当然不是因为它真的被迷惑住了,真实的原因只是它想用这种方式,讨回他欠下的债。 讨债鬼不仅仅讨别人欠下的债,其本身欠下的债,更要加倍的讨还,如此,才可称之为‘讨债’。 仅还利息根本就没有还债的实感,所以它刚才便已经不打算再继续下去,然而它才有了一丝即将要脱离控制的表现,那勉力才控制住它的猫眼蛤蟆,却又加大了控制的力度,让它产生了新的期待。 它在能见度不到半米的恶臭烟雾里,等了又等,都快要又一次产生失望了,那种全新的死法才终于开始对它缓缓展现。 它看见了九只形态各异的怪物,将它团团围住,当着它的面齐声念诵着奇怪的咒文,九根由九种怪物的头颅串成的石柱,缓慢降临在它的九个方向,共七十二只充满了奇异威能的怪物,对它进行了轮转不停的攻击。 在这些怪物的出现的那个类似传送口的地方,一个巨型的头颅从里面探了出来,死死的用一双猫一样的眼睛盯着它。 这一次,它终于有了还债的实感,每承受一次攻击,它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身上正失去着什么。 疼痛与欢喜一起降临,欠债与还债交替演变,它知道它终于开始变得像那张笑脸一样,它终于可以亲自体验那张笑脸是怎么变成哭脸的。 绝对幻境的区域之外,诫言贤者使用她自己的戒指,将她自身变成了上半身是真人族女性,下半身是单峰骆驼,头戴宝石冠冕,背生八只鸟翼的半鸟人。 牠那双正圆形的眼睛,当下正亲眼见证一场血腥到令牠都想作呕的复仇,那一动不动的讨债鬼,正在被刚刚进入绝对幻境的四个怪物,一口一口的啃噬着,从皮到骨,那四个怪物是一点都舍不得浪费,且还故意细嚼慢咽,每次都保证啃噬处还有一部分粘连着讨债鬼的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解牠们的心头之恨。 仅在不到一个时辰前,斩杀牠们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的讨债鬼,至此刻,却已沦为了牠们的食物,这种转变,令作为敌人的半鸟人都感到了一阵唏嘘不已。 “三姐,你不来两块吗?”满嘴都是黑色血液的鹰翼牛头人,察觉到半鸟人的神情不对,故意问道。 半鸟人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扭头看向别处,柔声回答:“不了,你们几个吃吧!我还要守护大姐呢!” 又咬下一块骨头的鹰翼牛头人,一边吸溜着骨棒里的骨髓,一边不屑一顾的说:“它都被吃的只剩下一半不到了,要是能反抗的话不早就反抗了吗?三姐,你已经不用那么紧张,它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死透了。” 半鸟人尽量不去看牠那边,仍柔声道:“算了吧!看它那副尊容,我也提不起胃口,再说了,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它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死了。” 鹰翼牛头人用力的咬碎手中的骨棒,一边死命的嚼着,一边仍不屑一顾的说:“三姐,有句话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个人到底是强是弱,咱们也没跟他真碰过,说不定,他也不过如此,更说不定,我们现在吃的就是他。” 半鸟人对牠自己口中的那个人,留有很固执的认知,坚定的强调:“小九,我亲眼见过他,还与他聊过几句,他绝对深不可测,眼下的这个所谓的讨债鬼,应该可以断定真不是他,估计只是他的一个手下。” 鹰翼牛头人正打算再扯一块肉,听到半鸟人的话,略带气愤的怼了牠一句:“三姐,你那是过于高看他,我就不信一个仅二十多岁的小屁孩,能胜过活了数百上千年的我们!” 半鸟人没有办法证明牠对那个人的固有认知是正确的,也不想因此在眼下这个不合适的时刻与弟弟发生争吵,只好顺着牠的心意,再次柔声说:“也许吧!不管他了,你们专心消灭眼前的讨债鬼,我负责保护大姐,尽快先将这次战斗给结束掉。” 鹰翼牛头人看半鸟人不再长他人志气,懂事的点了点头回应:“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加快速度。” 绝对幻境区域内,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的讨债鬼,越发能与那张笑脸感同身受,此前,他仅仅只是出于悔恨、出于怜悯、出于所谓的父爱,才会为了那张笑脸痛哭不已,如今,它切实的将自己当成那张笑脸,对自身施加了禁锢封印,找到疑似对那张笑脸施以残酷暴行的一群人,任由牠们,放纵牠们,甚至可以说是渴求牠们,疯狂的的折磨它自身,只有这样,它才能清楚明了的知道,在那些个他没有注意到的日子里,那张笑脸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多少绝望! 不亲自去体会这种痛苦,已有近数月未关注那张笑脸的讨债鬼,很难真的走进她的内心,只有亲身去体验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才能更加真实的感受到,作为那张笑脸的唯一依赖,它有多么的不称职。 随着讨债鬼的最后一点残余也被吃尽,猫眼蛤蟆终于放松了下来,开始回收释放出去的无色毒烟。 毒烟的渐渐消失,导致了刚刚还能活动自如的三具尸身,又一次僵在原地,逐渐失去生机。 鹰翼牛头人背对着三具尸身,深深的叹了口气,三具尸身开始慢慢的腐烂。 半鸟人转过身去,不去看那凄惨的一幕,默默的走到了生命贤者的身侧,将她抱在怀里,打算从这里离开,仅在抱起她的一瞬间,牠忽然发现周遭变的极其安静。 一只手在牠完全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摸到了牠的骆驼屁股上,牠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鼓起勇气扭头看向身后,牠看见了那张牠早已亲眼见过,当下最不想看见的面孔。 “孙宇和,你…”仅只叫出了他的名字,额外也就多了一个你字,半鸟人却已不敢再继续吱声。 教谕贤者的半边身体,以及情爱贤者的半颗头颅,无声无息的,已出现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像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我认得你,曾经见过,对吗?”孙宇和拍了拍牠的骆驼屁股,语气极为淡漠的问。 牠不敢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偷偷将怀里的生命贤者抱的更紧一些,同时客套道:“你果然记性很好,我们的确见过。” 不打算与牠废话,孙宇和冷冷的看着牠的眼睛,直声说:“把这个女人留下,你走吧!我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没想到他竟愿意放过牠,半鸟人忍不住的疑问:“你不怕我找你报仇吗?” 缓步走到半鸟人的正对面,目光紧盯着生命贤者的腹部,孙宇和幽幽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敢。” 半鸟人大着胆子向后退了退,尽力的护住怀抱里的生命贤者,认真的看着他说:“为了我的兄弟姐妹,我再不敢也要逼着自己敢。” 不满牠向后退,他向着牠又走了几步,伸手摸了摸生命贤者的腹部,冷声反问:“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把你也干掉?” 半鸟人被他的语气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勉强镇定下来,勇敢的问:“我有什么理由比我的兄弟姐妹们更有资格活着?” 被牠的这一问吸引了思绪的孙宇和,收回了摸着生命贤者腹部的手,看着牠的脸对牠说:“我查看过你们的因果,从我的本心上来讲,你们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可你几次三番救助过我的女儿,凭这个,你可以多个几条命。” 见他真的回答了自己的问话,半鸟人稍平静了一些,鼓起勇气又问:“从你那里,我从来没有害过别人的大姐,也是该死的吗?” 低下头又看了看生命贤者的睡脸,孙宇和点了点头回答:“她的确没有直接害过别人,可她给了害人者重新来过的机会,却不教导他们弃恶从善,为了她那不切实际的梦想,间接害过的人,恐怕也不算少吧!” 随着孙宇和的目光下沉,半鸟人也看了看怀抱里的生命贤者,第三次鼓起勇气问:“拥有你这种力量的,也不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吗?” 大约猜到了牠到底想说什么,孙宇和直白的告诉牠:“至少你们崇拜的那种神,绝对不存在,生命层次、种族的不同,都不代表各自的高贵与低贱,仅只是不同,仅此而已!” 听到他说的与自己想要的回答差不多,半鸟人深吸一口气,哀求道:“我可以用多出来的几条命,和你交换吗?” 孙宇和直视着牠的眼睛,轻声呢喃:“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 明白自己的请求被果断拒绝,半鸟人急中生智,怼了他一句:“果然,世界上没有不骗孩子的大人。” 虽知道牠是想要借此引话,孙宇和却仍是没忍住的问:“什么意思?” 半鸟人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语气耿直的回答:“莲妹曾跟我说过,你本可以直接将我们这里夷平,却因为心地善良,选择了让她来处理这里的事,说实话,我低估了你的实力,高估了你的善良。” 听牠提起女儿,虽认为女儿多半不会对牠说出那种话,孙宇和仍是忍不住的对牠反问:“即便我因为你帮了我女儿,就让你免于死亡,这在你的心中也还不够善良吗?” 半鸟人耿直的回答:“你这只是宠溺女儿,算不上善良!” 被牠彻底勾起兴趣的孙宇和,直声问:“我倒想听你说说善良到底是什么样的?” 半鸟人丝毫不做掩饰的回答:“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愿意归随你,在你的教导下重新学习做人。” 听牠说了半天,不过只为苟活,孙宇和瞬间兴致缺缺,没好气的问:“我难道很像傻子吗?” 半鸟人摇了摇头解释:“对于你这样的存在来说,生死的界限恐怕早已经没有了,如此这般,杀了我们对你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有远大的志向,我们也有心中的坚持,只有让我们亲眼见证你的正确,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杀死现在的我们,否则,即便你复活再杀死,杀死再复活,如此重复千次万次亿兆次,也没有任何意义。” 惊讶于牠奇葩的理论,孙宇和气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越是强大,反而越要纵容仇敌,这对吗?” 半鸟人义正言辞的继续解释:“不是纵容,是真正意义上的杀灭,似你这样的存在,肯定知道很多,对我们来说是极其罕见难求的复活方法,只要你想,你可以有成百上千种方式方法赐予和剥夺生命,而能做到这种事的,估计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你杀别人救,你救别人杀,我想请教你,这难道才是有意义的事吗?” 想不到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孙宇和故意发问:“你没有强者的实力,却想替强者操心,你难道是在教我做事吗?” 半鸟人看着他的眼睛,直声说:“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刚刚自己亲口说的,‘生命层次、种族的不同,都不代表各自的高贵与低贱,仅只是不同,仅此而已!’,既然你认可这样的话,难道强者就一定要比弱者会思考?弱者就一定不能给强者当教习?我觉得,弱者起码可以让强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又一次摸了摸生命贤者微微隆起的腹部,孙宇和语气平静的说:“把她给我吧!” 以为自己还是失败了的半鸟人,直声拒绝道:“不!如果我大姐必须死,我想和她死在一起!” 似这种连自己是否成功都搞不清楚的家伙,却敢在死亡随时降临的情况下,说出如此的肺腑良言,孙宇和笑着对牠说了句:“你应该有点自信,我的教习!” 没反应过来的半鸟人,还以为孙宇和在故意侮辱牠,直声反问:“你是嘲笑我吗?” 孙宇和看了看牠的脸,叹了一声说:“把她交给我,你去把那几具尸体捡过来,听懂我的意思了吧!” 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孙宇和,半鸟人激动的说了句:“我现在就去!”话说完,将怀里的生命贤者交到他的怀抱里,转头去捡兄弟姐妹的尸体。 望着怀抱里仍还在沉睡的女人,孙宇和终还是没有下的去手,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半鸟人回来。 第695章 莲池公园不能建!有鬼! 番花县莲池公园的建设工程,自开建之日算起,至今已是第八天,按照县军事主官亲自批示的工期规划,至少应该完成了一半才对,可实际情况,别说完成了一半,就连早应拆除的旧工厂,都只拆除了一半不到。 为此,番花县军事主官大为恼怒,亲临工地现场,找到他亲自指定的项目负责人,指着他的鼻子便是一顿臭骂:“王成啊王成!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那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还记得吗?这可已经是第八天了呀!” 被堵在办公室里,遭受严厉呵斥的项目负责人,等县军事主官发泄完情绪之后,才委屈巴巴的回应:“官长,我真的冤枉啊!八天来,我每天都亲自在现场指挥施工,可一到第二天再来,却都莫名其妙的恢复成原状,要不是时间的确在往前,我都快以为是我的精神出现问题了!” 明显不能接受他的说辞,县军事主官直接向他开怼:“你小子在鬼扯什么东西啊!早两天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今天你还敢这么说,你不是说旧工厂会自己复原成原样吗?我到现场来一看,这不是只有一半嘛!合着你八天带着几百号人,就拆解了一半旧工厂,在这用这样的鬼话搪塞我呢?” 项目负责人听县军事主官如此怼他,似乎也不能接受,直声辩解:“没有的事啊!官长,工地上几百号人,依照您的命令,全部都是纯手工作业,您可以检查,哪还有一双好手啊!” 听他说的义正言辞,县军事主官皱着眉头对他问:“真不是你故意在整他们?” 项目负责人没想到上司会这样认为,哭笑不得的回答:“用手干活就够他们受得了,我有必要再给他们增加项目嘛!” 察觉到自己可能是真的误会他了,县军事主官咳了一声问:“我让你增设夜间安保设施,你弄了没有?” 项目负责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答:“弄了呀!只是…” 见他突然吞吞吐吐,县军事主官没好气的问了一句:“恰好坏了?” 项目负责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耸了耸肩回答:“没坏啊!就是只要一到子时左右,它便会记录一些看起来不太真实的影像。” 被他的话成功的勾起兴趣,县军事主官直接反问他一句:“什么影像?能放给我看看吗?” 项目负责人听到了他的要求,有些尴尬的回答:“放不了,那一段都只能放一遍,放完后,会自动的被其他影像覆盖。” 县军事主官有点不信,狐疑的问:“今天的也放过了?” 项目负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答:“您要是早来半个时辰,便能和我一起观看了。” 县军事主官把脸撇向一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给我讲一讲吧!我倒想听听它到底是怎么个不太真实。” 项目负责人看出县军事主官对他已有点不信任,连忙为他诉说:“从第一天一直到昨天晚上,子时一到,便有女人的声音传出,又是哭又是笑的,着实吓人,之后,白天被我们拆除的各种部件会统一的飞到半空中,自己组装,自己安放到位,整个过程,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在影像中。” 从项目负责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玩味,县军事主官沉声问:“王成,你这是跟我在开玩笑吗?” 项目负责人挠了挠头回答:“官长,是您自己要听的。” 县军事主官沉声追问:“你敢保证你讲的是句句属实?” 项目负责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前天和昨天的晚上,我专门留下来值夜班,在现场亲眼看见了整个过程,前天晚上,我在工地到处找,什么也没有找到,短短半炷香,一切全都恢复原样,昨天晚上,我又是到处找,还是什么都没找着,眼看又恢复了一半,气的我骂了句娘,没想到,因为我这一句骂,它还真停下了,因此才只恢复了一半。” 县军事主官出于对他的关心,向他强调个中利害:“我可告诉你,你讲的这些我会一个字不差的复述给小军长,请他批示!” 项目负责人拍了拍胸脯保证:“王成向您保证,句句必属实,没有一句虚言!” 县军事主官见此,立刻回头赶往县军部,亲自联络了省军部的通讯室,请他们务必尽快上报参谋室,参谋长甘兰知道后,立即指派刚回来没多久的陈念潇,再次去找孙宇和。 孙宅近月亭中,沈金莲仍在陪孙胜莲玩闹。 陈念潇又走进孙宅,直接往近月亭走,走近发现孙宇和不在,于是问沈金莲:“金莲,宇和又去哪儿了?” 沈金莲闻声扭过头看向她回答:“姑姑,他出去办事了,您找他有事吗?” 陈念潇笑了笑告诉她:“有个重要军务,需要他亲自处理。” 沈金莲明白的点了点头说:“哦!那可能要等一会儿,他走的时候说过,会尽量在晚饭前赶回来。” 听她这样讲,陈念潇不好意思的问:“你们家一般什么时辰吃晚饭?” 沈金莲摸了摸孙胜莲的头,笑眯眯的说:“一般都是申正时分。” 看了看随身携带的便携式计时器,陈念潇无奈的说了句:“现在才未初三刻呀!” 沈金莲望着孙胜莲的小脸蛋,随口回了句:“应该是的。” 没法子的陈念潇坐到了沈金莲的身侧,轻笑着说:“那我就在这等到申正好了。” 沈金莲扭脸看了看她,淡笑道:“呵呵!给您添麻烦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的说说他。” 陈念潇怕孙宇和吃亏,赶忙说了句:“不用不用,男人只要不是出去鬼混,最好不要管的太紧。” 沈金莲明白陈念潇的意思,点了点头回应:“谢姑姑教我,金莲记住了。” 淇澳省第八火树观光园,西观光台公众免费观光位,于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有数百名沉睡的男男女女出现,且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负责现场的工作人员,经热心民众反映后,立即联系了省医院救护队,并向军警系统发出求援申请。 刻意留在此地半空中,隐匿身形观察下方处理进度的孙宇和,见工作人员做的还算不错,笑着点了点头。 跟在他身后及左右两侧,一个拽着一个的七名贤者,一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边两腿打晃,浑身颤抖。 “看见了吗?你们的忠实信徒,我可是全都留了活口,只要你们以后不再见他们,我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任何的歧视与迫害。” 一个都没有吱声,七名贤者全都默默的看着他。 他没有听到回答,侧过身望向诫言贤者,调侃道:“我的教习,你刚才教育我的那份勇气呢?他们几个怕我实属正常,你俩又没死在我手上,为什么也怕我?” 诫言贤者看了看被她扶着的大姐,见她也面色苍白,硬着头皮对孙宇和说:“我们并不是怕你,起码我是知道的,你是好人,只是,你难道不觉得这里的位置有点不太好吗?” 孙宇和早就习惯了飞来飞去,自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诧异的说:“这位置还不好?不花钱,还没有别人打扰,顶级观景视角,对下面是一览无余。” 诫言贤者欲哭无泪道:“可它没有底啊!” 明白了她的意思的孙宇和,故意以敲打的语气说:“哦!你是嫌这里太高啊!与你们那不切实际的野心比起来,我还觉得这里有点矮呢!” 信仰遭受了蔑视,感到很不舒服的生命贤者忍不住怼道:“那真的是神谕,你不该亵渎我们的神明!” 瞧她终于鼓起勇气与自己说话,孙宇和不留情面的回怼:“莫布乌罗斯,我可是听说,你们的人到处造谣,说我俩注定是夫妻,那难道也是所谓的神谕?” 生命贤者闻言羞红脸,不敢说话,诫言贤者见大姐受了委屈,大声说:“孙宇和,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家子气嘛!我大姐长得不好看吗?愿意跟你,那是你的福气!即便那是有人为了教会的发展需要,故意胡编乱造的,可其实我觉得你俩还真挺般配的。” 被诫言贤者的胡说八道弄的眉头紧皱的孙宇和,直视着她的脸,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的教习,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我可请你下去了!” 一听孙宇和要把她扔下去,诫言贤者当即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没在关注她的孙宇和,又看向生命贤者,轻声问:“莫布乌罗斯,那几幅壁画我也看了,知道我看的时候,为什么会忍不住发笑吗?” 生命贤者直接说出了她自己心中的感受:“你认为我们愚蠢,我说的对吗?” 听出了她话里有话,却并不打算接她话茬的孙宇和,扭过头看了看下方,叹了口气说:“那也是其中一个,但不是主要的,我在科学署的地下研究室里,见过一幅比你们那个工艺更精美且更加清晰的壁画,是浮雕式的,科学署的科学家曾还以为我是那个壁画中的预言之人呢!” “莲妹是从你那里知道那个壁画的事的?” “是的,我是当睡前故事说给她听的。” “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壁画很神圣吗?” “莫布乌罗斯,那种玩意儿,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在盏茶之内造个几万幅,让你慢慢看。” “那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我之前跟你妹说过,我看过你们的因果,估计你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我的话,也难怪,你们不过是拥有了一些所谓异能的普通人,巧合之下又捡到了别人的遗留物品,自然是难以理解我的话的。” “我可活了有上千年!” “有两千年吗?” “没有!” “我想也是,如果你们中谁活了超过两千年,必定会知道,两千年前,龙灵虽已稀薄,可仍有相当一部分人,拥有五百年以上的寿命,与那时候的人比,你们算得了什么,哪怕当下,你去混元帝国或者零丁洋新四国,找个活了几千上万年的存在,也还是找得到的。” 因一时无法接受孙宇和讲的实话,生命贤者低下头默默的流着眼泪。 其他几人由于对他充满恐惧,虽愤恨他把他们的大姐气哭了,却也不敢与他争执,遂也低下头不去看他。 见此情形,孙宇和再次转回头,看着下方的救护队,有条不紊的将昏睡的几百名男男女女,成批成批的运走。 待最后一批也被运走后,他转头对着正低着头的七人说:“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们的老家也已经彻底被我封印,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异议,我可带你们回盐正省了。” 七名贤者皆是一言不发,只是看上去好像更紧张了。 孙宇和并不打算安抚他们,见他们全都默不作声,便带着他们回到了盐正省孙宅。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未正二刻,出门为妻女购买地方特色美食的孙宇和,终于又回家了。 随行的有七人,除了怀孕的莫布乌罗斯外,其余六人与孙宇和自己皆是大包小包,有捧的有拎的,全都是满满当当的。 八人一同于近月亭中现身,孙胜莲一看见孙宇和,第一时间开心的扑向他。 孙宇和急忙把怀里捧着的美食,放到桌子上,而后一把抱起扑过来的女儿。 “爸爸,你回来啦!” “嗯!爸爸去了好多地方,给莲莲和妈妈买好吃的,莲莲等急了吧!” “不急呀!就是肚肚有点饿了!” “肚肚饿了,莲莲可以先吃点别的东西呀?” “爸爸没回来,我不要吃。” 孙宇和的心都快要化掉了,转头看向傻站着七名贤者,没好气的说:“把东西都放下来吧!桌子、鹅颈椅、哪怕是地上,不都能放吗?这也要我教?” 沈金莲以为七人是送货上门的服务人员,对孙宇和斥责道:“宇和,你干嘛这么凶巴巴的,对人家态度好点。” 孙宇和怕刺激到妻子以及女儿,只好以顺从的语气说:“我这不是着急吗?莲莲可都饿了。” 沈金莲闻言,瞪了他一眼,柔声说:“你这样,迟早要把莲莲惯坏,父母应该是孩子的好榜样,而不是坏榜样!” 明白沈金莲担心什么,孙宇和点了点头认真的回应:“贤妻有理,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声清咳恰好传来,孙宇和扭头望去,才发现陈念潇也在近月亭中。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姑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记得你不是走了吗?” 陈念潇直声回答:“我未初过来的,一直等你到现在。” 孙宇和秒懂,皱着眉头问:“是有什么急事吗?” 看了看那七人,陈念潇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顺着她的目光孙宇和也看了看七人,见他们已放下了所有的包裹,孙宇和转头对陈念潇笑了笑,继而对沈金莲说:“我送送他们,一会儿就回来。“ 话毕,也不待沈金莲回答,孙宇和抱着孙胜莲,带着七人直接去了地府。 一进入地府,七人立刻就被随处飘荡的地道神焰给团团包围。 钟馗于第一时间闪现到场,看见孙宇和也在,怀里还抱着孙胜莲,疑惑问道:“大老爷这是何意?” 孙宇和闻言讪笑着说了句:“忠士不可再以旧职称呼我,地府不可能有两位大老爷。” 见他并未忘记他已退位,钟馗直言:“既然如此,怎能劳烦无关人士去替地府完成任务,这似乎不合地府的规矩!” 被钟馗刚正不阿的态度给震慑住了,孙宇和老实巴交的说:“那个任务不成立了,其首脑成员,基本上都已在这,我已经杀过他们一回,算是帮他们与过去做个切割,如今,他们有心投效地府,还望忠士给我个面子。” 并没有因为孙宇和亲至便留下情面,钟馗冷声直言:“此等贼人,作孽甚多,既已入我地府,当判罚其罪,令之入地狱受刑,岂是给个面子,便可了事的!” “忠士,他们的确罪孽深重,按理说,确该重罚,只是地府现正缺人,他们又有心投效,为什么不能给个机会呢?” “这……” “忠士,你既然忠义,自该为你主考量,西配殿当下可只有你一人可用啊!” “若是来日他们再…” “不会再有,我亲自为他们担保!” “如此,我无异议了!” 转身面向七人,孙宇和直接说:“你们七人既已投于我,自有我替你们决定前程,我身边这位乃地府大宫殿西配殿西天子代理,你们待会跟他同去,无论有何任用,皆当尽心尽力,待将来正式西天子回归,再由她来决定你们的去留,可有异议?” 七人中有六人都看向诫言贤者,她却浑然不觉的对孙宇和发问:“正式西天子是莲妹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应:“正是!” 诫言贤者得到回答,喜道:“她在哪儿?我想见见她!” 孙宇和奇怪的看了看她,沉声问:“我怀里的便是,你没认出来吗?” 诫言贤者一脸不信,直声说:“莲妹已经八岁,且还鬼灵精怪,这位除了样貌身材以外,实在不像是八岁的孩子,怎可能是她?” 孙宇和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她大声说:“这便是她,只因受折磨过度,又加伤心欲绝,才变成了如此模样。” 诫言贤者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打破,难过的流下眼泪,伸手欲摸一摸孙胜莲,却被孙宇和闪身躲过,只好改成抹了抹眼泪。 历来心软的孙宇和,这次却心硬似金石,转头与钟馗打了个招呼,抱着孙胜莲不再停留瞬移离去。 第696章 又是一个日常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未正三刻未至,孙宇和抱着孙胜莲从地府回到近月亭中,先和陈念潇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则是赶忙的拆起买回来的各种特色美食。 一边拆着,一边以宠溺的语气试探性的问:“莲莲,爸爸先帮你拆开,然后你自己吃,好不好?” 根本就没有上孙宇和当的孙胜莲,噘着嘴看着他说:“我要爸爸一起吃。” 见女儿识破了自己的小计策,孙宇和停下拆包裹的动作,故意板着脸说:“爸爸要和这个姑奶奶谈事情,哪有空喂你?” 孙胜莲见孙宇和竟对自己板起脸,伸出小手打了他几下,发着脾气大喊:“我不管,爸爸不喂我,我就不吃!” 对如今的女儿,孙宇和是既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逢她撒泼大闹,他除了尴尬以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坐在一旁的沈金莲,见他蹲在那里任女儿打骂,气恼的问:“你就不能边吃边聊吗?” 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的孙宇和,讪笑着说了句:“反正也快到饭点,不如直接去客厅叫大家一起吃,人多热闹点,小孩子也就不会这么闹了。” 看他好似开窍了,沈金莲白了他一眼,伸手向他,示意他扶她起来。 理解错误的孙宇和,一手搂着沈金莲的腰,一手抱着孙胜莲,使用天道之力裹挟着陈念潇和所有的美食,直接瞬移到孙宅客厅。 入了客厅,沈金莲与孙胜莲被他安置在沙发上,陈念潇则自行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各色美食堆叠在一起,全部都被他放在茶几上。 看了看客厅的时间计,孙宇和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喊:“秋风,你在厨房吗?” 申秋风快步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望着他说:“我刚进的厨房,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指了指茶几,孙宇和笑着对他说:“晚饭不要准备了,我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你看看该怎么弄,弄好了直接喊大家吃。” 听明白孙宇和是想请客,申秋风向着茶几的方向走了几步,一边伸过头看去,一边笑着说:“哦!是这么回事啊!我看看,你准备把这些全部当作晚饭?” 孙宇和点了点头反问他:“怎么啦?不行吗?是不是不太够?” 申秋风无语的望了望他,以生无可恋的语气说:“都快有一百多种了,谁家晚饭吃这么多呀!你是准备累死我吗?” 听他原是嫌多,孙宇和不好意思的讪笑着说:“你看着弄就行,实在吃不完的话,给我姑姑带一些走。” 瞧孙宇和面露囧色,申秋风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那行吧!我先给它们搬厨房里去。”说罢,他便开始忙活起来。 孙宇和怕女儿等急了又闹,只好以陪她玩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因此也就没工夫陪陈念潇说话。 陈念潇见他仍是没有空闲,便坐到了沈金莲的近旁,与她说起了女人之间的体己话。 约莫过了有大半个时辰,孙宅基本不怎么使用的大餐桌上,已经是被摆的满满当当,就这样也才摆了八十八道菜,望着实在是没有位置的桌面,申秋风放弃了再摆几样的想法,铺排好桌面,放置好碗筷,对着客厅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各位不干活的,吃饭了!” 他才喊完,金慈云便和吕燕母女俩,一起从卧房里走出来,瞧见孙宇和他们在沙发那边玩闹,茶几上又空无一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好像听见秋风喊吃饭,饭在哪儿呢?” 孙宇和抬头看向她,笑着回答:“二太奶奶,今晚咱家得用大餐桌吃饭。” 看了看笑得很开心的孙胜莲,金慈云不用任何解释,便明白,肯定是孙宇和要当大冤种。 所有人有序的进入餐厅,辈份最大的金慈云先坐在正位,吕燕和陈念潇分别坐在她的左右,沈金莲抱着孙胜莲坐到吕燕的旁边,申秋风坐到餐厅门口处,孙宇和最后入座,坐到了陈念潇的身侧。 按照座位,孙胜莲与孙宇和之间隔着一整张桌子,算是顺利的将父女两人分离开来,只可惜孙胜莲发挥她小孩子的本色,大吵大闹谁劝也不听,最后还是如愿的坐到了孙宇和的怀里,孙宇和只好一边喂她吃东西,一边与陈念潇谈话。 “姑姑,您看这事弄的…” “宇和,大人是斗不过小孩的,我家那个不是照样拿捏我嘛!” “呵呵!那不行就这么谈吧!咱俩注意一点用词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 “您这次又回来找我,是有紧急军务吗?” “不算是军务,是番花县那边发来的特别邀请。” “特别邀请?邀请谁?不会是我吧!” “不是你的话,我干嘛要告诉你?” “老虞不是这样的人啊!敢贿赂我,我可是要批评他的!” “人家什么时候说要贿赂你?他们那里遇到了灵异事件,请省军部派人支援,我妈觉得这事应该告诉你,让你去安排,毕竟你是修行人士!专业对口嘛!“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知道了!大概让我什么时候去?” “那边说了,去早了也没什么用,让你今晚或明晚的子时再去。” “行,我等到子时就过去,具体地址是哪里?” “番花县大潮乡杨各浪子村东头老厂区。” “是那个什么莲池公园?” “对对对,就是那里!” “我一直想找时间问您或者奶奶,老虞怎么想起来在乡下修公园的?县里没地方修了?” “你就是从那里被我带回来的。” “我明白了,原来是为我修的。” “是我让他弄的,你可别错怪好人!” “我懂,您放心吧!我…”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孙胜莲突然哇哇大哭,孙宇和赶忙停止说话,低头看了过去。 只看见孙胜莲的脸上被各种酱汁糊了一脸。 孙宇和看着手里抓着的食物,知道是自己干的好事,想也没想,在自己脸上也涂了点酱汁。 正哭着的孙胜莲,看见爸爸脸上也脏了,还对她做各种搞怪的表情,瞬间破涕为笑。 因为她哭泣了导致的众目睽睽,也在顷刻之间化解。 孙宇和跟众亲人告了个罪,抱着孙胜莲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而后又回到餐桌,安安心心吃饭,待众人都吃好后,孙宇和请陈念潇稍等一下。 他问过沈金莲后,去卧房里找到谭式药剂,数了八支,装在一个小盒子里,赶忙跑回客厅,将小盒子递给陈念潇,说:“这是我答应奶奶的东西,没记错你们陈家一共有八口人,我刚好准备了八支,用法步骤小册子上面有,具体的请奶奶自己安排。” 陈念潇接过来,对他点了点头,笑着说了句:“谢了!”随后揣到口袋里,双手拎着共十多个包裹慢悠悠的离去。 送走她,孙宇和回头看了一下时间计,发现才不过戍正时分,便想带女儿一起洗个澡。 结果被专门等在卫生间门口的沈金莲,实行了贤妻教育,改为委托金慈云与吕燕代劳,申秋风想进去帮忙,被孙宇和阻拦,却被沈金莲批准。 孙宇和不明白为什么申秋风可以进去,他这个爸爸就不行。 沈金莲温柔的揉捏着他的耳朵,和风细雨的对他说:“有说子大避母女大避父的,你听过有谁说子大避女人,女大避男人的,我不让你进去,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你是她爸爸。” 孙宇和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觉得舍不得,再加上女儿现在的心理年龄只有两岁,所以故意选择忽视。 沈金莲见他还是想给孙胜莲洗澡,换了种口吻问他:“假设儿子出生了,过了十六周岁,仍然要和我一起洗澡,还要求我和他睡一张床,让你打地铺,你能愿意吗?” “他敢!我有的是皮带!” “还是的呀!你不情愿我和儿子模糊男女界限,我能愿意你和女儿没规没矩的吗?她是八岁变两岁,你可以狡辩说她本来就是小女孩,她要是十八呢?二十八呢?她仗着你的宠溺,要给你生孩子,你也会因为对她的娇惯,而答应她吗?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到了一定的年龄,父母在孩子的眼里就只是异性,想要让孩子一直将我们当做父母尊敬,就一定要提前做好教育,不要等事情发生了,再追悔莫及!” “金莲,你啥时候学的这些?” “你管我什么时候学的,我就问你说的对不对,该不该记住?” “对,我肯定记牢,你能松手不?” “敢犟嘴,我直接给你捏爆!” “那你以后可没得用了!” “我宁愿你没那玩意儿,也不许你犯错!” “贤妻教诲,愚夫牢记,定不敢犯!” 大约到亥正一刻,孙胜莲终于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孙宇和上楼给她拿了干净的衣裙,由沈金莲递送到卫生间里面。 亥正二刻,香喷喷、粉嘟嘟的孙胜莲从卫生间跑出来,第一时间扑到孙宇和怀里,满脸都是委屈。 金慈云从卫生间里追出来,看见她扑到孙宇和怀里,笑着解释:“小丫头吵着非要你给她洗,我没忍住说了她几句,她好像生气了呀!” “没事的,我哄哄她,辛苦您了,二太奶奶。” “不辛苦,不辛苦,给自己家的娃娃洗澡,其实是我的一个小癖好。” “呃~!这是可以说出来的?” “啊哈哈!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金慈云离去,孙宇和低头哄起了孙胜莲。 “莲莲是不是很委屈呀?” “爸爸为什么不和莲莲一起?” 瞥了一眼沈金莲,见她摇了摇头,只好又看向孙胜莲说:“莲莲,不仅仅是现在不能和你一起,以后爸爸也不会和你一起洗澡了。” 孙胜莲满眼噙着泪花:“爸爸是不是讨厌莲莲了。” “没有的事!爸爸可喜欢莲莲了,只是,莲莲是大丫头了,不能和爸爸一起洗澡。” “莲莲不大,莲莲不要大,莲莲要爸爸,呜呜呜呜呜……” 又看向沈金莲,满脸都是哀求,沈金莲也很舍不得莲莲哭,却仍是对孙宇和摇了摇头。 孙宇和只好低头看着孙胜莲说:“莲莲,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哭来解决的,不可以的事就是不可以,有的规矩可以改,有的规矩只能遵守,爸爸也不是万能的。” 孙胜莲急的小脸蛋红通通的,猛的又咬了孙宇和一口,这次并没有咬破皮,不是孙宇和开了防御,而是小丫头根本没舍得下死口。 孙宇和知道女儿其实能理解他的话,只是不想那么做,才会以撒娇发狠的方式,来佯装不知。 他其实也不想啊!他本来就是个女儿奴,经历了差点失去女儿的恐怖事件,他更是想要事事依从女儿,只是,他老婆在旁边看着,他能怎么办? “莲莲,你打爸爸也好,咬爸爸也罢,爸爸依然不会改变做法,爸爸永远都不可能讨厌莲莲,但对莲莲进行正常的教育,也是必不可少的,对不起,爸爸不能无条件的包容你的任性了。” 没能得偿所愿的孙胜莲,突然觉得孙宇和有点讨厌,她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而扑到沈金莲的怀里继续哭。 孙宇和一瞬间便知道,女儿刚刚经历了女孩子人生中第一次对男人的嫌弃,心中酸楚无比,在他媳妇的监督下,他恐怕是当不了合格的女儿奴的。 望着那充满着拒绝的背影,孙宇和忍下心中的悲凉,对媳妇使了使眼色。 沈金莲看懂了他的意思,起初并不愿意,但架不住他像小狗一样哀求目光,只好狠声道:“孙宇和,你怎么搞的,把我们莲莲气成这样,快给我滚到外面去,反省反省自己!” 孙宇和见老婆按自己意思说了一些狠话,一声不吭,掉头就走。 就在这个时候,孙胜莲扭过头对他喊了一句:“莲莲最讨厌爸爸了!” 本就有点难受的孙宇和,听到这一句,差点摔一跤,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孙宅客厅的大门。 沈金莲看他这个样子,心疼不已,低头看着一脸倔强却又泪水涟涟的孙胜莲,叹了一声,紧紧的抱着她。 孙宇和缓步走到近月亭中,坐到凳子上,脸侧趴于桌面,任眼泪无声流淌,那天扯了自己的心头肉给老婆治病,也没有现在这么疼,果然,对于女儿奴来说,没有什么比女儿的话更能伤害他的。 一直趴到了子时刚到,孙宇和于近月亭中像灰尘一样缓缓消失不见。 第697章 死皮赖脸的洛九筝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元日,子初时分,番花县莲池公园建设工地,一片灯火辉煌,光芒万丈。 自近月亭瞬移过来的孙宇和,由于不适应光感的变化,且忘了打开身体的基础保护,眼睛被刺的生疼,若不是他本能的隐匿了身形,当下恐怕是已经暴露了所在的位置。 揉了揉被刺疼的眼睛,孙宇和接连开启了身体的各项基础保护,几乎是在开启的同时,他瞬间感受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在这里,不想冤枉了别个,他并没有选择立即找人,而是选择继续等下去,准备来个捉贼捉赃。 一直等到了子时初正交替,先是有一个女子的哀叹声幽幽传出,之后,旧工厂在孙宇和的眼前开始了自我组装。 饶是孙宇和,也被此等景象吓得一激灵,若是恰好有一般民众路过此地,恐是要吓出毛病来的,因为有障碍阻挡了视线,又担心使用念识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孙宇和只好像一般民众一样,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再往那边一瞧,顿觉眼睛比被刚才的强光刺激的还要疼的多。 那边中心处,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魂魄,正飘在半空中,东挥一下左手,西舞一下右臂,好似在指挥着千军万马。 她一边做着辣眼睛的举动,一边还满嘴骂骂咧咧的,孙宇和仔细听了听,发现被她骂的最凶的,赫然就是他一家老小。 “孙宇和,我诅咒你,你下半辈子永远不举,你媳妇一定胖成球,你儿子肯定小黄毛,你女儿夜夜当新娘,你…” 因她骂的实在是算不上好听,孙宇和目光阴冷的盯着她,却故意不现身形。 她竟好似察觉到什么一样,停止了咒骂,左右看了看,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人啊!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在看着我呢?” 凭孙宇和的天道级隐匿,她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又继续边骂边忙活着。 孙宇和已经回到了他来时所处的位置,不再继续看她。 从陈念潇那里听闻自己是从这里被接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猜测洛九筝有可能也在这里,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作妖的竟然就是洛九筝。 在他留有的记忆里,洛九筝只是一个被别人骗了,还会替别人数钱的傻姑娘,与当下他亲眼看见的奔放女,完全不似一个人。 要不是他得替下属解决相关问题,以及和老祖宗有过不容反悔的约定,他现在肯定立马已经回家了。 老祖宗真会给他出难题,竟让他收这样的疯女人做弟子。 裸奔啊!虽然是魂魄,但也还算是女的,即便是没什么人能看见,可也不至于奔放到这种地步吧! 他本身的首席弟子是蛇精,但是没有病,二弟子是蜥蜴精,但是三观正,果身的大弟子,也就是他的三弟子,是一个真人族的人类,除了莽撞点,其他也没什么毛病,难道这第四个弟子,是专门来拉低他徒弟的整体素质的吗? 思来想去,他又扭回头望了洛九筝那边一眼,却发现她已经不在那个位置,当即仔细找了找,猛抬头才发现她正飘在他的头顶,直勾勾的看着他所处的位置。 要不是亲眼瞧见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并未集中专注,孙宇和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因为视角与距离的问题,孙宇和看见了最不该看见的地方,虽仅只是瞟了一眼,可严格的算起来,他也仍是不太对得起的她。 他紧忙低下头,朝着离他并不算太远的旧厂房拐角,一念瞬移,而后直接现出身形,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动静,仍低着头向刚刚的位置走。 走回了刚才的位置,他装作不经意的抬起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又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喊她的名字,却被她抢先一步大喊道:“是你!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这些天我有多么的害怕,你知道吗?” 循着话音传来的方向,孙宇和扭头望去,只一眼又立刻侧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枉他故意避到一旁,刻意出声惊动她,她却仍是赤裸裸的不遮不掩,飘在半空直视着他。 未见他作出回答,洛九筝大大咧咧的飘至他的身前,直接自以为是的说:“我就知道你不傻,那天你是吓我的,对吧?” 感知到她已飘至身前,孙宇和转过头紧盯着她的脸庞,目不余视的直声反问:“洛姑娘,你那个世界难道没有羞耻二字吗?” 听他如此反问,洛九筝于刹那间变了脸色,她强装镇定,颤着声音说:“老王,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许你再这样,否则我可真生气了!” 自她的脸部微表情变化,孙宇和已经看出她实际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于是便故意毫不留情的回应:“我不是你口中的老王,我是被你赶出身体的孙宇和,洛姑娘,请你面对现实!” 呆呆的听他说完话,她给出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向远离他的方向疾速飘去,明明已经飘出了很远很远,却被他仅是勾了勾手,便又回到刚刚的位置。 认为自己可能要完,她直接跪伏在地,口中大声呼喊:“孙宇和,你不要杀我,我是女孩子,你杀我,就是欺负弱小…” 蹲在她的面前,孙宇和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她嚎了有一阵,发现对方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回应,遂便悄悄抬头观望。 瞧她好像做贼一样偷瞄自己,孙宇和无奈的叹了一声说:“裸奔你都敢,为什么胆子会这么小?” 终于等到他问话,洛九筝看着他的脸回答:“我什么时候裸奔了?我……诶嘿嘿嘿!” 话本来说的好好的,洛九筝忽然怪声笑了起来,孙宇和自然感到奇怪,直声问:“你这是什么笑声?” 似乎突然有了胆子的洛九筝,故意搔首弄姿的站了起来,一边向孙宇和靠近,一边以自以为媚惑的语气说:“孙宇和,我美吗?想不想亲亲我呀?抱抱我也可以呦!” 被她如此行径,吓的站起来连连退了好几步的孙宇和,冷着脸,直视着她怒声问:“洛九筝,你是突然疯了吗?” 感觉自己所料没错,洛九筝的行为举止更是大胆了些,故意的挺了挺胸脯,仍以方才一样的语气笑着说:“我没疯,不过我发现了你的小癖好!!” 不知她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孙宇和皱眉向她问了一句:“什么小癖好?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小癖好?” 笃定他在掩饰,洛九筝很自信的以不屑的语气说:“你为什么会在乎我裸奔?因为你好色,我说的对不对?你个大色狼!嘿嘿嘿嘿!” 感觉智商与人格受到双重侮辱,孙宇和咬牙切齿的对她问:“我可以打你吗?” 相信自己果然没猜错,洛九筝故意向孙宇和靠近了一些,同时丝毫不要脸皮的回答:“让我说中了吧?屁股还是胸啊?你想打就打呗!反正我也没有能力反抗!” 被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弄的很火大的孙宇和,强迫自己深呼吸几次,终忍下了即将要爆发的怒火,沉着声对她说:“洛九筝,我们华国有个儒家学社,其入学课本中有一句‘君子慎独’,我觉得你应该认真的学一学!” 听他说出这种道貌岸然的话,洛九筝轻蔑的回应:“呵!是不是还有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糟粕垃圾,我才不要学它!” 瞧她的脸色,听她的语气,孙宇和看出了一丝不寻常,狐疑的问:“难道你那个世界也有儒家学社吗?” 洛九筝想也不想,白了他一眼直说:“数千年前有过儒家,至于什么学社,我没听说有过。” 孙宇和的心底已信了八分,脸上却半信半疑的追问:“这么说你知道‘君子慎独’的内在含义?” 以为他有点瞧不起她,洛九筝直视着孙宇和的脸,直接回答:“不就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更要严格的要求自己嘛!这有什么难的?” 听她的回答,知她确实没有说谎,孙宇和皱眉疑声问:“既然明理,你为什么不奉行呢?难道你们那里提倡裸奔吗?” 洛九筝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羞色,低下头瓮声瓮气的嘀咕:“我都变成鬼了,还奉行礼教?给谁看?” 见她如此,孙宇和叹了一声,轻声对她说:“没想到,‘诸世皆有佛道儒’竟不是一句空话,是我过于浅薄了!洛九筝,我要纠正你的三个错误,第一,你以为已经没有人能看的见你,我难道不是人吗?现在不是正在看着你吗?若我动念,蓝星的所有存在都能看见你;第二,你能够学习到的,都是很宝贵的知识,学会了就一定要尽量去实践,不致知无以立根本,无根本诸事终不成,这个错误我自己也有,算是与你共勉;第三,你现在并不是鬼,鬼不是你这个样子的,蓝星有鬼之国,那里的鬼众才是鬼,你现在只是个魂魄,不是鬼!” 听他忽然对自己唠叨了一大串话,洛九筝硬是忍到他说完,出言怼他:“你这是对我说教吗?原来还真有扫兴的男人啊!” 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也听不懂她所谓的‘扫兴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孙宇和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期待她给个解释。 想起了所处的世界不同,语句形容自然有所差别,洛九筝只好指了指她自己,喃喃的说:“我都已经成现在这样了,白给你享受,你都不想要,反过来还要对我说教,你不觉得你自己当下很可笑吗?” 对她的解释似懂非懂,以为她只是在自怨自艾,孙宇和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劝诫:“洛九筝,人若不弃诸事必立,人若自弃万业难成,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可笑的!” 又指了指自身,洛九筝近乎自嘲的对他说:“我当下赤身露体,你双目一览无余,既然已经如此,你又何必再装什么道德圣人?受用便是!” 终是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孙宇和立刻引动天道之力,给她变出了初次见她时,她身上的穿着,遮掩住她的裸体。 见她反而羞涩,孙宇和诚恳的对她说:“这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 看自己久违的又穿戴整齐,洛九筝脸色很不自然的反问:“我现在正担心你会不会杀我,你却反过来让我原谅你?” 挠了挠后脑勺,孙宇和满脸羞愧,见她终又有了一些女子气,认真的对她回应:“我杀不杀你与你原不原谅我是两回事,不能做一回讲,我做的不好,让你难堪了,自然应该向你道歉。” 觉得他的想法有些奇怪,洛九筝故意怼他:“你若能承诺不杀我,我就选择原谅你。” 听她如此要求,孙宇和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向她承诺:“我承诺绝对不杀你!” 闻言大喜的洛九筝,高兴的哈哈大笑,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疑声问:“孙宇和,你不会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吧?” 孙宇和淡笑着回答:“对啊!你又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伤害,我为什么要杀你?” 终于察觉这是一个圈套的洛九筝,欲哭无泪的对孙宇和问:“我是不是吃大亏了?” 孙宇和摇了摇头,轻笑着说:“没有,最多只是没捞到好处。” 明白自己被戏耍了一回,洛九筝咬牙对孙宇和大喊:“大骗子!!” 发泄了一些之前被骂的情绪的孙宇和,呵呵笑着反问她:“你凭你自己的本事保住了你的小命,你应该骄傲才对,干嘛生气呀?” 洛九筝噘嘴反怼:“你又不打算杀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轻声笑道:“有些好处,唯有德行机缘双双达标的人,才能轻易捞取,我一来这里,你就给我上演语言艺术加人体艺术,我当然要削减一些本来准备给你的好处呀!” 知道好处丢了就是丢了,洛九筝虽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小声对孙宇和问:“我剩下来的好处够不够让你送我回家?” 见她的表情实在有趣,孙宇和又开始了第二轮对她的测试,故意以为难的语气说:“怕是不太够,即便够了,我也不会答应你,送你回家的。” 独自飘零异乡的人,在涉及到回家的问题上,最是手足无措,自然也最能暴露其本性。 听到孙宇和直接拒绝了她回家的请求,洛九筝直视着他的脸,惊声问:“为什么?” 孙宇和一语双关的回答:“我办不到。” 洛九筝显然没有听出另外一层含义,对他近乎推卸责任的话语,怒声质疑:“你能把我弄过来,却没本事送我回家?我不信!” 瞧她已然发怒,孙宇和故意叹了一声说:“洛姑娘,把你弄过来,是我的一次修行事故,并不是我故意的,那算不得真本事。” 见他好像真的无能为力,洛九筝以哀求的语气说:“那我怎么办?在这边流浪吗?” 故意不表现出一丝丝同情,孙宇和面色平静的以一眼假的关切语气问:“你这八天过的不好吗?” 恨他无情却又不敢责难,洛九筝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道:“当然不好!我只能通过给工地添麻烦来排解自己的寂寞,你难道打算让我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孙宇和故作恍然:“原来所谓的灵异事件,竟然是因为你无聊啊!” 被他这种不重视的语气,激的再无一丝害怕的洛九筝,怒瞪着孙宇和的脸,疯狂大吼:“反正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你要是敢不管我,我就…” 看她到此仍还有一分理智,孙宇和暗暗点了点头,故意不屑的问:“你就怎么?” 洛九筝一把扑到他的身上,死死的抱着他,大声在他耳边说:“我就缠着你,直到你肯管我为止!” 早料到她有可能会如此,孙宇和却也未曾闪躲,仅是冷声对她说:“洛姑娘,耍无赖也是要削减好处的哟!” 听他似有威胁之意,洛九筝仍是抱着他,以额抵其肩,如泣如诉道:“孙宇和,我一个外乡人,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失去了我唯一的依靠,丢掉了我唯一的依仗,如今只有你知道我的存在,我不靠耍无赖粘着你,难道要保持住矜持,高贵的逝去吗?” 心中生起怜悯,声音却仍是冷清,孙宇和微微侧过头,直声对她说:“粘着我,我也未必会给你好处,还有可能会让你去做你根本不愿意做的事!” 洛九筝枕着他的肩膀,扭过头近距离看向他,以认命的语气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大概就是我命该如此,至少我曾努力挣扎过!” 明明是一句无奈而认命的语气,却换来了孙宇和的心中大喜,他轻声对洛九筝问:“会行大礼吗?” 洛九筝傻傻的看着他,反问:“什么大礼?” 孙宇和直声回答:“三跪九叩!” 洛九筝摇了摇头说:“听说过,不太会。” 孙宇和无语的问:“叩三个响头会不会?” 洛九筝抬起头肯定的回答:“会!只是我现在应该叩不响吧!” 孙宇和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对她说:“叩吧!只要心诚肯定响!” 她又飘在孙宇和的身前,疑惑的问:“给谁叩?” 孙宇和指了指他自己,大声回答:“我呀!还能有谁!” 洛九筝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心里油然生出了一种这三个响头必须要叩的奇怪念头,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她对着孙宇和咚!咚!咚!一连叩了三个头,都是很响很响的那种。 瞧她已行大礼,孙宇和点了点头笑着说:“洛九筝,我今天已受了你的大礼,欲收你为我第三位亲传弟子,你可愿意啊?” 洛九筝只听到亲传弟子四字,便已是呆愣当场。 见她不回应,孙宇和又说了一句:“洛九筝,若你不愿意,也可拒绝,我并不强求。” 终于反应过来的洛九筝,激动的反问:“做你的弟子,我是不是就可以修仙了?” 孙宇和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轻笑着说:“你说的如果是修行,我自然会在合适的时候教你。” 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洛九筝忍不住又问:“我真的可以修仙吗?” 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仍轻笑着说:“人人都可以修行,也都可以不修,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小说,洛九筝忐忑不安的再问:“不是说有资质什么的区别吗?” 孙宇和傲然一笑,对着她答道:“区别只是区别,并不代表什么,只要你肯勤学苦练,其他的自有我在!” 听他的语气,洛九筝终是反应过来,幽幽问了句:“你收我做徒弟,不会也是早就决定了吧?” 孙宇和哈哈大笑道:“你猜呢?” 明白自己又被戏耍,却不复之前的小任性,洛九筝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口中大呼:“弟子洛九筝,拜见师傅!!!”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寒日,子正二刻,孙宇和于盐正省番花县,收徒一名,授其《癸未铸鬼法》,因她体弱,允其入真景丸中修行。 之后,他亲临番花县县军部,告知灵异事件已处理,让老虞放心大胆的继续施工。 以上是本章内容,以下是功法注释: 《癸未铸鬼法》借五行轮转,锻铸魂魄,以让之化生为鬼,取佛舍利毫光,助以炼化精魄,七魄归一,一归于魂,鬼身成就,之后则要对应时辰,于五行各处有序磨练苦熬,同时还要学习浮休道人所传正气歌,以斫切伴生的邪气,避免功行逆转,前功尽弃。 第698章 狐与虎与龙 华国建国前四年,诸国疆域胭脂国境内,又一场灭国之战已接近尾声,由后方枢机长百里无书亲自指派的文宣队,终于抵达了战场前沿。 之所以指派文宣队前来,是因为个别队伍出现了不利于战争推进的消极避战情绪,不少兵士由于道德高尚,认为开拓战争就是普通的侵略战争,是仗着自身的强大,掠夺霸占别国国土以及一切资源的战争,此类错误认知的出现,降低了战争推进的效率,甚至在有些区域,已经出现了兵士自我组织反逆攻打临时指挥部的现象。 前线总指挥孙震天知道这一情况后,立刻联络后方枢机长百里无书,希望他能组建一支对战争推进有积极作用的宣传队伍,用以纠正扭转错误认知,从而避免战争出现僵局以及更坏的可能。 因为上述原因,文宣队被紧急组建,简单培训之后,便派往各大战区。 胭脂国是一个总人口三百七十万左右的小国,本来有七万卫国军,之前为参与对后金皇朝的侵略,倾巢而出且还额外补征了近十万的义务随军壮丁,导致了其在面对仅有三万兵士的新山林军时,竟然只能临时组建三十万人的保国军。 说是保国军,不如说是最后的抵抗军,其大多数国人早已惊惧开拓军的强大,集体准备投降,唯剩这些顽固派,竟然准备利用木棍石块与新山林军决一死战,其结果自然是全员被歼灭,无一生还。 就是因为经常出现这样的战斗,新山林军内部有很大一部分兵士,极度痛恨自身的实力过强,觉得自己就是刽子手杀人狂,若不是作为军长的张元龙,不断的疏导劝诫,新山林军怕是也已出现反逆兵变。 因此,文宣队的到来自然获得了张元龙的热烈欢迎。 “你好你好!你就是魏淑芬同志吧!我是新山林军军长张元龙,旁边这位是我的副军长兼参谋长林元虎,我们很欢迎你们文宣队的到来,希望你们能尽快开展工作,我们的兵士情绪很不稳定。” “官长,恁放心,俺们既然来了,一定会完成枢机长的重托,不负恁俩的期待,俺们有这个信心。” “好好好,这我就放心了,请你们尽快安排一下,我军务繁忙,就不陪你们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找参谋长,他会尽量给你提供协助。” “俺记下了,官长,军务重要,恁请先去忙,俺们这就开始工作。” 张元龙闻言离开,林元虎被他刻意留下,魏淑芬见此,拉着林元虎借一步说话,开口便是:“林参谋长,张军长有婆姨吗?” “什么?魏淑芬同志,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可能听差了。” “俺是问恁,张军长有没有婆姨?”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这与你们的文宣工作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俺魏淑芬今年二十整岁,为开拓军工作整五年,俺早就发过誓,要把自己嫁给开拓战争,恁这里的问题很严重,俺认为最快的办法,就是为张军长打造一个拖家带口的光辉形象,他要是有婆姨,俺就以她为突破口,开展宣传工作,他要是没有,俺给他当婆姨,照样开展工作。” “你这个牺牲好像有点大呀!” “没有没有!张军长一表人才,战功赫赫,能给他当婆姨,俺非常非常愿意!” 林元虎出于私人情感方面的考虑,认为如果真的能促成张元龙与魏淑芬的婚姻,他不就不用被喜欢了吗?再从战争的方面的考虑,魏淑芬的提议,还真有几分道理在。 自那天起,林元虎积极配合魏淑芬,攻占张元龙的心防高地,兵士们之间也流传了军长夫人赴前线,与军长共同战斗的谣言。 张元龙军长对这个谣言很是苦恼,因为它对战争推进的积极影响的确很大,若是解释清楚,则不利于整体战局,不解释的话,又事关他的个人清白,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这个谣言的背后有林元虎的推波助澜。 他喜欢林元虎,甚至为了他,偷偷摸摸的向一个着名的医家圣手打听过,有没有把男人变女人的可能,他自认为自己这么喜欢他,他即便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畸形爱恋,也不至于伤他的心吧! 可他真的伤了,还是打算给他弄个女人的那种伤,一个自己都想做女人的男人,却被自己所爱慕的男人,硬塞了另一个女人,他能不苦恼吗? 即便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他,他又如何能够接受? 因为这样的畸爱,魏淑芬压根就没有成功拿下他的可能,她虽然对林元虎做出冠冕堂皇的解释,可实际上,她在看见张元龙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底的沦陷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论长相身段,他甚至胜过了大多数的女人,这样的一个男人,却也不是绣花枕头,而是战场上的英豪,简直就是魏淑芬心目中的绝佳伴侣。 她的确也有她说的那种心思,可当国家与个人的利益高度一致时,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全都要,别人都是男追女,她放下了女子的矜持,搞起了女追男,自导自演了各种各样的恩爱名场面。 可令她逐渐绝望的是,张元龙就像是没长人心一样,死活不肯回应她的求爱,甚至对她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嫌恶,她就差脱了衣服往他身上爬了,他竟然嫌弃她,这不等于是把她仅剩的自尊心,扔烂泥里面还踩上个几百脚吗? 在这种委屈萦绕心头的时候,她慢慢觉得林元虎也不错,相对于张元龙的冷若冰霜,林元虎对她的表现几乎等同于追求,之所以用几乎等同于来形容,是因为人家只是按照约定帮她出主意侵攻张元龙的心头高地,可在她本人的观感看来,林元虎过于积极,应该是对她有心思,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选择帮她获得幸福。 长期在张元龙那里得不到任何胜利的预兆,魏淑芬终于决定放弃,改为直接向林元虎表白,那年已经是华国元年。 文宣队的工作重心从那年开始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促进战争几乎已经没有必要,促进生产建设又成了当务之急,因为战争年代合作的很好,魏淑芬被林元虎私人聘请担任双元省的生产建设宣传队的队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魏淑芬放弃了对帅哥的追求,选择给林元虎一个机会。 林元虎正愁战争已趋于结束,张元龙又开始了对他的火热追求,为了彻底的断绝他的畸爱念头,他借着魏淑芬的表白,替她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是个谣言,并宣布来年要与她结为夫妇,组建家庭。 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使得张元龙也就是张志,乱了分寸,他火速秘密预约了变性手术,意图为自己的爱情放手一搏。 致使他失败的原因,是林元虎也就是林虎,抢先一步向十二元帅最高会议,递交了一份禁令,禁令共有五十七条,其中第三十二条,赫然是禁止军队里面出现变性人,这种对军队有益的禁令,自然获得通过,张志的变性计划自然因此终止。 为了起到杀人诛心的效果,避免张志的畸爱死灰复燃,林虎元帅与魏淑芬的婚礼,专门请张志元帅当证婚人,他故意当着张志元帅与众宾客的面,与魏淑芬激情热吻达半盏茶之久。 华国四年,已经怀上二胎的魏淑芬,终于从丈夫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明白了并不是自己魅力不够而导致的求爱失败,她释然了,她的丈夫对她很好,她也完全习惯了自己的小家庭,为了帮丈夫完成三连杀,她亲自分多次找张志炫耀林虎有多么的爱她,每一次也都直接劝张志死了那条心! 那段时间,张志家里总是坏东西,什么都坏,也经常有人听到他在家里嘶吼大哭、骂骂咧咧的,好像还咒骂别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华国七年,张志元帅结婚了,新娘是林虎元帅的堂姐,林虎夫妇获得了堂姐的认可,负责主持婚礼,念祝婚词,这直接导致了张志的儿子提前待产,据某些闲人嚼舌根,张志元帅可能是憋的太久,洞房那晚,他的老婆一直哭,直哭到了天亮才停。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删日,子时初正之交,夜月圆瞪,似眼似灯,在其洞彻之下,双元省虎丘别业里上演着一场人鬼情未了。 圆如银盘的明月下,月狐成功的当着林虎的面,蜕变成了林老夫人的样子,对着林虎诉说着情思,令得虎丘之虎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感人的一幕,被藏于高空的雄鹰,看了个清清楚楚,而处于另一边的小蛇则负责播放给特邀人员观看,观看人名单如下:周圆圆、林镇孙、张老元帅夫妇,林爸林妈,周爸周妈。 虎丘别业里,一向比较严肃的林虎元帅,与以前一样,与其妻子魏淑芬唱起了一曲戏文。 魏淑芬先唱,其声婉转悠扬:郎君不该为妾狂,妾识郎君为国忙,双元不是林天下,不该私心负张郎! 林虎摊了摊手解释,其声愤懑十足:老妻怎不怨张生,他令你我两离分,今日终得再相见,愿以张生换淑芬! 魏淑芬怒目圆睁,其声爱之深责之切:林郎切莫胡出言,当年征战为哪前,私家不能胜国业,小林怎可坐堂前? 林虎往魏淑芬走了一步,急声辩解:老妻听我说分明,做得皇帝南面君,一日令到科学署,三年再抱魏淑芬! 魏淑芬满脸诘责,狠声高唱:糊涂小林我的夫,生时欺我死后啼,为我一人血千里,即便重生亦恨之! 林虎明显不能接受魏淑芬的诘责,强行辩解:我的老妻怎此言,小林爱意能动天,哪怕苍天不落泪,便请泣血唱魂回! 魏淑芬见他毫无悔意,凄凄惨惨唱:魂有归途人有路,轮回之数不可渎,十二豪杰兴大国,决计不可为妾无! 林虎见妻子哭泣,心中一疼,悲切反问:大国再大我身孤,我为元帅又何如,不过求妻常伴吾,怎似逆乱功全无? 魏淑芬瞧他居功自傲,哭着劝诫:功劳再大亦有顶,华国民众无穷尽,若要以功换私求,一碟盐豆没有油! 林虎听妻子诉说往事,心中又是一揪,惭愧唱:老妻仍记无油豆,小林愧悔贤妻忧,时年家中精白米,小林日食三碗稠! 魏淑芬终是扑到了林虎的怀中,见其尚还有良心,悠扬婉转唱:郎为元帅替国愁,不食白米怎堪忧,妾身不过三两贱,无油小豆已高求! 终于察觉到妻子的良苦用心,林虎哭着保证:老妻今夜化狐归,原是提醒豆无油,小林当此向妻誓,国在前来家在后! 得到了林虎的保证,知道他不会因此失节丧命,魏淑芬微微一笑唱:夫郎终是好心肠,不枉妾身归一场,唯愿家国幸有林,再愿国家且有张。 此次唱罢,她不待林虎应和,又重新化为月狐,向着圆月飞去。 林虎猛然跳起,扯住月狐的尾巴,无论它如何挣扎,始终不肯松手。 见此,仍在摄录转播的孙宇和,无奈现身于林虎的面前,规劝他放任它离去,即便强留它在身边,也已不可能再见斯人。 林虎双手拽住狐尾,见孙宇和现身,竟向他下跪哀求,直言只要孙宇和愿出手相帮,他愿答应他的一切条件。 孙宇和虽然对林虎有意见,却也不敢狂的没有边,让华国老元帅给他下跪,他哪敢?自是立刻也跪了下去,请林老帅莫要如此。 林虎哀声哭泣,大嚎他只要魏淑芬,求孙宇和可怜可怜他一个老光棍。 孙宇和没办法,只好向圆月祷祝,处于盐正省的孙宇和真身,感知到他的行为,脸黑的不像人样。 被他吵醒的沈金莲,见他突然站到窗前观看月亮,连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孙宇和点了点头对她回答:“我得紧急去一趟双元省,大约天亮才能回来。” 沈金莲见他满脸焦急,温柔的对他笑了笑,让他放心大胆的去。 得到妻子的理解,孙宇和赶忙瞬移离去,衣服都没有来的及换! 第699章 找孙宇和拼命的林慧 得到沈金莲的亲自允许,孙宇和的因身立刻离开了盐正省,直接瞬移到双元省的虎丘别业,死盯着又要胡来的物化身。 雄鹰见本真身已亲自赶到,想要停下祷祝,却是为时已晚,身上已然开始泛起银色的清辉。 古典美人又一次降临在雄鹰的身上,不知怎的,孙宇和竟产生了一种,她似乎有点急不可耐的怪念头。 因为这个怪念头的产生,他本能的摇了摇头,刚准备开口问话的常羲女神,瞬间紧抿双唇,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察觉到仪式没有继续下去,分神胡思乱想的孙宇和,抬头看了看物化身的方向,才瞧见常羲女神正有点不高兴的盯着他看。 见孙宇和抬头看向她,常羲女神声音清冷的发问:“是他请我来的,你是想要耍赖吗?” 看了看已失去意识的雄鹰,孙宇和无奈的回答:“我不是那种无信之人,更遑论是欺骗女神呢?您请放心,我并没有要耍赖的意思。” 听出孙宇和语气中的无奈,常羲女神故作不知,仍以清冷的声音追问:“既如此,你因何对我摇头?” 不想得罪她的孙宇和,听了她的追问,耸了耸肩轻声回应:“说出来,恐有冒犯,还是不说了吧!” 如此这般,反倒激起了常羲女神的好奇心,她故作不悦的大声说:“你这样说,我还偏要听呢!请你说出来!” 自己已认栽,她却不依不饶,孙宇和心一横,干脆也抬高了一点声音回应:“好吧!女神有令,我岂能不从!我刚刚不知怎的,突然产生了一种怪想法,觉得您好像怕我拒绝似的,抢在我做出反应之前,便先一步降临在我的物化身之上,这样的想法一产生,我紧跟着就否定了自己,故而才摇了摇头,让您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 似是没有察觉到孙宇和已经不满,常羲女神又以清冷的语气问:“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怪想法?” 反正自己已经表达了不满,孙宇和索性就不管不顾,以比刚刚更大一点的声音回答:“从上次与您谈话之后,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或许我还曾亏欠过您,可我执掌因果权柄,知晓自身本世乃至其他世的一切因果,我很确定,我并没有见过您,这次意外再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一次滋生,我才产生了这样的怪想法。” 听完孙宇和很不礼貌的话语,常羲女神皱了皱眉头柔声问:“你确定你知晓的就是一切吗?” 凭问话便知常羲女神果然是知道点什么,孙宇和急声反问:“难道女神愿意为我解惑?” 有告知的欲望,却因想起了某件旧事而又闭嘴的常羲女神,轻叹了一声,喃喃的对他说:“因为某个家伙的警告,我不能直接说给你听,你必须靠自己去找到真相。” 自常羲女神的表情里,瞧出了她的无奈,孙宇和默默的点了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多谢女神为我说这么多,请您继续仪式吧!” 常羲女神看了看识趣的他,浅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林虎与月狐,以清冷的声音对一人一狐发问:“你们要违背月下之约吗?” 月狐表现出些许惶恐不安,林虎却是大胆直言:“我不知道什么是月下之约,又如何去违背?” 看了月狐的表现,听了林虎的说辞,常羲女神了然已知,语气不变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不知者,因此,我便不好惩罚你,请你松开双手,我要带月狐回家了。” 听古典美人直言要带月狐回家,林虎的双手握的更紧,同时挺起胸膛说:“它是我的,你凭什么带走!” 不会与凡众生计较的常羲女神,并不在意他的冒犯,反而为他解释:“诸般世界所有的月狐,都是我的孩子,它们一旦完成了某个愿望,就必须回到我的身边,这是为它们好,你是无法理解的。” 知晓古典美人说的可能是真的,却仍是不甘心的林虎,跪直了身体,哀声说道:“我不管那些,我不要它走,或者你带我一起走!” 不知见过多少痴情男女的常羲女神,看见眼前凡众生的鲁莾行为,仍是颇为感动,柔声对他说:“你的痴情,令我感动,可你必须明白,我们将要回去的地方,不是你这样的凡众生可以踏足的,没有某个家伙的准许,你进入那里的一瞬间,就会又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即便我愿意带你去,你也根本进不去。” 听懂了古典美人的说辞,林虎将月狐搂入怀中,坚定的说:“既然这样,我只剩下一个选择,它必须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死亡为止!” 见他又做出鲁莽的事,常羲女神直视着他的双眼,声音清冷问道:“即便晨曦的阳光,会直接让它灰飞烟灭,你也仍是不改决心吗?” 五雷轰顶般的问话,令林虎有点猝不及防,直声质疑:“这…这不是真的!” 对他的表现略感失望的常羲女神,看着仍在挣扎的月狐,冷声回应:“我不会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来开玩笑! 手足无措的林虎,扭脸看向孙宇和,脸上浮现的是孙宇和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他的脸上看到的复杂表情,五分无助,三分祈求,两分决绝。 天生吃软不吃硬,偶尔也软硬不吃的孙宇和,见到这样的表情,怎可能忍住不发善心?他直接向常羲女神说了一句:“女神,据我所知,还是有别的方法的吧!” 常羲女神又看向他,直声回应:“的确有别的方法,可那是大修行人士才可以用的,他一个凡众生,根本不可能达成初步条件,更别提其他的。” 又看了看林虎的表情,孙宇和摸了摸后脑勺问:“我替他达成初步条件,可以吗?” 听他这句问话,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常羲女神,认真的对他说:“你可想好了,一旦真的这么做,你的寿数可就无法再增长,即便是长生琼浆那种宝药,也不可能为你延长寿命。” 半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孙宇和抹了抹眼角的湿气,轻声回应:“我用过一百滴最好的长生琼浆,寿命方面我已经知足了,再加长又有什么意义呢!” 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的常羲女神,见他有些忧伤,有些心疼的低叹:“你真的变了好多!” 似乎听到声音,却没听清说的是什么的孙宇和,抬头看着常羲女神,直声问:“什么?” 没打算正面回答的常羲女神,轻笑着对他说:“没什么!既然你为他们说情,也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便看在你的份上,破一次例吧!” 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孙宇和割舍了自己的万年寿数,并打上自己的生命印记,一并交给常羲女神。 她收下后,转头又看向林虎,直声说:“我是看在他的份上,才破了这唯一的一次例,他付出了整整一万年的寿数,并舍弃了增加寿命的可能,才为你换来这么一次机会,你当铭记他的大恩大德!” 听了古典美人的话,刚循声转回头的林虎,惊诧的又转过头看向孙宇和,后者只是对他笑了笑,并未说任何话。 瞧他的动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常羲女神才继续说:“他为你达成了先决条件,才让不可能成为了可能,往后你每个月圆之夜都要向我奉献你自身的百年寿数,来换取月辉常伴,为此你们整个家族都要成为我的信徒,切记,我只收取修行人士的寿数,凡众生的寿数与修行人士的寿数是以万抵一的,劝你一句,还是努力做个修行人士吧!” 林虎闻声又一次回头,毫不犹豫的向古典美人叩头一拜,以示谨遵神谕。 受他一礼,常羲女神化作星星点点的光雾,向着圆月飞去,脱离附身状态的雄鹰,勉力维持着自身身形不倒,摄录转播已开始出现断断续续。 本真身孙宇和发现了他的囧境,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顿时恢复正常,损耗也已补齐。 月狐又一次化成魏淑芬的模样,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见妻子又出现在自己的怀中,林虎浑身都是激动不已。 见此情况,因身孙宇和对林虎直言:“林老帅先请起身吧!” 因为搂着妻子无法叩头,林虎对着孙宇和连点了三次头,而后才站起身对他说:“孙宇和,你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我还是那句话,有你在的地方,我保证老老实实的。” 将雄鹰扶了起来,让他站到一旁去,因身孙宇和才转过身对林虎说:“林老帅不必如此,我不是挟恩自重的人,今夜所为,完全是出于自发的同情,是我个人自愿的。” 正对着他站立的林虎,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想了一下回应:“你自愿帮我,我自愿报答你,这是互不干扰的两件事吧!” 孙宇和听他如此回应,挠了挠头笑道:“老帅就是老帅,我甘拜下风!” 瞧孙宇和不再与他客气,林虎看了看正痴痴看着他的魏淑芬,扭过头对着他认真的问:“孙宇和,以后淑芬便能一直伴我左右吗?” 孙宇和摇了摇头,实实在在的回答:“月狐的确会常伴你的左右,林老夫人只有在月圆之夜,你献寿之后,才会临时出现,陪你一时。” 听孙宇和说的毫无欺瞒,林虎叹了口气说:“如此我倒是要尽快修行了!” 看了看雄鹰,孙宇和很突兀的对林虎说:“老帅,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应允,不知可否?” 林虎以为是国家的事,直接对他说:“兴战误国之事,我刚刚已经表过态了。” 又看了看雄鹰,终是下定决心的孙宇和,直声对林虎说:“不是国家的事,是你家的事!” 早就懒得管自己家的事的林虎,听孙宇和如此一说,奇怪的问道:“我家出什么事了?” 直视着他的双眼,孙宇和摸了摸后脑勺回答:“你家曾孙把张老元帅的外曾孙女给睡了!” 闻言瞬间勃然大怒的林虎,大声对孙宇和吼道:“这个畜…小子,他…” 瞧他气的差点口不择言,孙宇和赶忙抢话劝说:“老帅莫急,其实他们两个年轻人是你情我愿的,只是碍于你和张老帅关系不和,才压抑自身的情感的。” 终于明白孙宇和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林虎奇声问道:“你是想替他们…” 不待他问全,孙宇和又抢话道:“是的,请老帅给我个面子。” 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林虎忍不住大笑惊叹道:“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个奇人,为我舍命万年,却仍是对我恭恭敬敬,我不如也!既然你说了,我肯定是答应的,那小子的事,我全权交给你去办,绝不阻拦。” 终于弄到了他的承诺,又怕另一边不承认,孙宇和讪笑着对林虎说了一句:“这话仅对我说,也没什么用,你得…” 这下轮到林虎抢话:“天一亮,我就去找老张!” 知道他是在珍惜当下的时间,孙宇和抬起手指了指雄鹰,老实巴交的对他说:“不用不用,你对他说就行,他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实况转播给张老元帅看了。” 听到他这一句,林虎老脸微红,急声问:“你说什么?那我和淑芬的事…” 孙宇和讪笑着实在的回答:“实况转播,全无删减!” 林虎的老脸被孙宇和的八字回答,弄的彻底红透,好半天,他才站到雄鹰的正对面,大声说:“张志,你既然已经看见,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吧!我不会阻拦我家曾孙谈恋爱的,希望你也不要阻碍年轻人的事,就是这样。” 听他似已说完,孙宇和对雄鹰点了点头,雄鹰当即与小蛇断连。 确定已断连,孙宇和笑着对林虎说:“老帅,我们这边已经没事了,你的时间宝贵,我们就先走了!” 林虎压根已不好意思再看他,故意侧脸看向他看不见的方向说:“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们了,快点走吧!” 看了看站在林虎身旁,一脸笑眯眯的林老夫人,孙宇和礼貌的点了点头,带着雄鹰瞬移离去,临走前还顺便把虎丘别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另一边看了实况转播的几人,看到林虎为妻子下跪的时候,都是大为感动,可等听到孙宇和说出关于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之后,尽皆鸦雀无声。 林爸林妈扭过头看了看林镇孙,见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高兴的合不拢嘴。 周爸周妈则是怒瞪着周圆圆,满脸的不可思议。 张老元帅夫妇看情形不太对,立即装作年老体力不支,搂在一块儿打起盹来。 带着雄鹰离去的孙宇和,瞬移到一棵大树的枝干上,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愿先说话。 见雄鹰一副很怕自己的样子,孙宇和无奈的先开口道:“你知道你吃了多大的亏吗?” 雄鹰不解,盯着孙宇和的脸,希望他给个解释。 孙宇和自然继续说道:“你上次请她来,我与她做了个交易,若你再请她一次,我便要将你交由她处置。” 雄鹰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交易?” 孙宇和叹了一声说:“是她找的我,如果我不答应,她可能那天就会把你带走。” 雄鹰又疑惑的问:“她带我走,会对我做什么?” 孙宇和扭过头看着月亮回答:“大概率是让你在别的世界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被他的回答惊了一下,雄鹰近乎本能的问:“什么?这是真的吗?” 以为他在怪自己的孙宇和,不敢看他,轻声回答:“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愿意!” 雄鹰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热切的对他说:“我愿意!我太愿意了!” 孙宇和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他问:“难道你不想回我的身上来?” 雄鹰认真的看着他反问:“我好不容易从一根头发,受你真蕴孕化为人,又怎甘心再做一根头发?换你,你愿意吗?” 被他的反问伤到了内心的孙宇和,低着头喃喃一句:“唉!连我的头发都想远离我!” 雄鹰沉默不语,未出一声。 见他连安慰都没有一句,孙宇和终是死心的说:“罢了,等这边事了,我便将你交给她!” 得到他的应允,雄鹰冒着会惹怒他的风险,小声问:“可以让小蛇跟我一起走吗?” 孙宇和大声对他反问:“他也不想回到我身上?” 雄鹰又一次沉默不语,对着孙宇和点了点头。 一时无法接受的孙宇和,颓然自嘲了一句:“你们都讨厌我啊!我也太失败了!” 听他自我嘲讽,雄鹰竟有些愤怒的说:“不许你看不起你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生了我和小蛇,你是我们的母亲,我们怎么会讨厌你?” 莫名其妙被反过来质问,孙宇和看着雄鹰委屈道:“可你们都不愿意回来!” 雄鹰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犹豫的说:“我们要自由,更是要为你争口气,你孙宇和的两根头发转世为人,都能横压一世,诸世宵小,谁敢不敬你?我们就是要证明你的不同寻常!” 呆呆的看着他,说实话,孙宇和真的感动了,也真的激动了,他的两根头发都有如此的宏大志向,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望着雄鹰的脸庞,认真的对他说:“我答应你的请求,并诚挚的祝福你们,愿你们在其他世界一切顺遂!” 被祝福,意味着他已答应,雄鹰为此高兴的点了点头,表示铭记于心。 平复心情的孙宇和,准备带雄鹰去找小蛇,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拦停。 “孙宇和,我们又见面了!”站在另一棵大树枝干上的女人,冷傲的说道。 惊讶于她的隐匿能力,孙宇和扭过头看向她说:“我不应该在这里见到你,林慧女士。” 见他看过来,没有产生任何惧意的林慧,仍以冷傲的语气说:“我只是偷偷摸摸的遥遥相望,又没有正式与他相见,这也惹到你了?” 转过身正对着她,孙宇和沉声回了一句:“看来因果牢笼的漏洞,还是挺大的呀!” 并不接他的话,林慧自顾自的问:“你为什么让他给你下跪?那个奇怪的女人是谁?” 直视着她的眼神,孙宇和直接回答:“我没有让他下跪,是他自己情绪激动,至于另外一位,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惹不起,她也根本不屑理你。” 感觉到他在羞辱自己,林慧一点也不在意的说:“你解开我的因果牢笼,那孩子的事,我自己能搞定,犯不着让他求人,尤其是求你!” 见她终究是说出了目的,孙宇和呵呵一笑,轻声说:“我绝不会那样做,你死了那条心吧!” 被断然拒绝的林慧,疯狂的朝他嘶吼:“你在逼我!孙宇和,你在逼我!!!” 像看白痴一样冷漠的看了看她,孙宇和又准备瞬移离去。 林慧见此,左手一挥,一道大阵刹那成形,孙宇和与雄鹰被困在了大阵的正中央,数不清人头的各色军队包围着他俩,每名兵士的眼神都是凶悍无匹! 孙宇和仰头看着处于他正上方的林慧,直声皱眉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把阵撤了,乖乖的离去,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你来过!” 林慧轻蔑的看着他,冷笑着说:“你少吓唬我,有本事你把它破了呀!”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孙宇和微微一笑道:“众将听令,兵事已了,速速退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阵瞬间一变,包围他的军队,都变成卸了甲的女兵,眼神里透露出温和,恭敬有序的渐渐退散。 林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宇和,她专门为他研究多时的无尽兵阵,竟被他瞬息之间,一言破解,她急怒吼道:“这怎么可能?依你的性格,不该这么快发现破阵之法,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林慧女士,我的脾气是暴躁了一些,但也不代表我遇事不会冷静呀!你这个大阵,是利用被困之人的怒火运转的,我说的对吧?若是我真的听你的话,强行破除,只会让这些兵士越战越强,直到最后,她们随便一个都能轻松杀死我,那才真叫死的冤枉呢!” “你识阵?”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给你露过一手吗?你忘了?” “那难道不是别人替你设置的?” “为什么要请别人?我自己会的东西,没有必要请人帮忙吧!” 再一次认识到孙宇和不好对付,林慧转头便想火速逃离。 孙宇和仅只是抬手指了指她的背影,她周遭的一切都开始迅速的发生变化。 茅草屋,黄泥院墙,破的只剩一半的院门,一名身体消瘦的病弱男子,正站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身后,微笑着对她说:“诗音,你回来了!” 第700章 唯一名传六万年的女子 华国未建之前,蓝星神洲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普遍存在重男轻女的问题,同样一件事情,男子去做的成功率,可能要远大于同样杰出的女子,在这样一个认知圈内,却有着人称三大奇女子的三位传奇女性,名传于世。 近代的一位是华国十二元帅之一的甘潇潇,稍前面点的一位是后金皇朝的末代女帝金慈云,最传奇历史也最悠久的,则是名传足有六万年,大多数女性心目中公认唯一的人杰:毋其珠云·诗音! 传说中,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世,只因夫君白云大帝差点被腰斩于世,遂愤而揭竿起义,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尽屠伤她夫君的珀薇王族,而后以夫君的族姓为国号,创立胥唐帝国。 帝国新立,白云大帝颁布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封赐毋其珠云·诗音为帝后,并加封其为帝国兵圣兼白云军钦帅。 由于胥唐帝国,国力衰微,却还敢自称为帝国,周边国家便接连攻打于它,多亏毋其珠云·诗音运筹帷幄,妙策屡出,终为帝国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实控人口总量一度竟有九亿之多,是当时的神洲大陆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帝国。 白云大帝的帝号也是因此被刻印在诸多古迹之上,受后世帝王将相膜拜。 后世诸多有志气的女子,每每才崭露头角,便有人赠诨名‘赛诗音’,遗憾的是,六万年的时光,竟无一位女子能真的赛过诗音,以致于有些偏激的女子认为,定是毋其珠云·诗音偷了后世女子的气运,才使得后世女子难以胜过男子,若不是后来又出了两位奇女子,估计至今也会有人相信那位传奇帝后靠的只是运气。 据华国科学署的系统考证,胥唐帝国传至二世,便让位于白云大帝的堂弟,发生这种古怪事情的原由,至今却仍是个难解的谜团。 困扰了史学界的着名难题,此时此刻,正在孙宇和的眼前,再一次的上演着。 听到那个早已快被她遗忘的名字,望着叫出这个名字的病弱男子,林慧的心中不受控制的涌出了几乎无穷无尽的怒火。 她的双眼刹那间猩红充血,脸上浮现出来的杀意未做半点掩饰,这个令她恨了足足六万年,致使她至今都极度厌男的男人,竟然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胥唐白云,你怎敢再站在我的眼前!”怒火难以压制,林慧完全是咬牙切齿的对病弱男子大吼。 病弱男子一脸懵逼,眼神中还透露出浓浓的委屈,小声问:“诗音,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吗?” 瞧他又一次叫出那个名字,林慧直接凶狠的对他吼:“不许你再叫那个名字,我嫌它恶心!”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气成这样,病弱男子略带哭腔说:“诗音,你别吓我,我会受不了的。” 再一次被叫那个名字,林慧终于忍不住的疯狂大吼:“你…” 她才吼出声,病弱男子身前的小女孩,便迅速的扑到她的怀里,仰起头望着她的脸,小声哀求:“娘亲亲,不要骂爹亲亲!” 从刚刚到现在,压根就不敢去看小女孩的林慧,被她扑到怀抱里,本能的伸手扶住了她,只看了一眼,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病弱男子见此,稍稍安心,缓步挪到她的近前,低眉顺眼的说:“我知道,我身子弱,家里全靠诗音支撑,若你烦我了,尽管说出来,大不了,我走便是,只求诗音不要舍弃囡囡。” 仅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就忍不住火起,林慧怒声对他问道:“我几时嫌弃过你?又是几时让你觉得我会不要你们?你为何如此这般不信任我?” 病弱男子低下头不敢看她,弱弱的反问:“我连小院都离不开,你又不肯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也从不带朋友回家来,不是嫌我体弱给你丢人,还能是什么?你每出去一次至多半月,回来却都是带着寻常人家数月的米粮,如此这般,我如何能信你?” 看他这种表现,林慧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又愤怒道:“胥唐白云!就是因为你这种愚蠢至极的多疑,才会…”终究是无法亲口说出那件悲苦的事,仅说了一半不到的林慧,不再继续说下去,无声的流着眼泪。 小女孩看见她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口中还喃喃道:“娘亲亲,囡囡不要娘亲亲哭,呜呜呜…!” 毫不犹豫的蹲下身子,林慧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柔声的对她说:“囡囡,娘亲亲听囡囡的,娘亲亲不哭,囡囡也不哭好不好?” 小女孩见她蹲下来哄自己,弱弱的点了点头回应:“好的呀!只要娘亲亲不哭,囡囡也不哭!”说罢,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努力的忍住不哭。 病弱男子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幽幽的说了一句:“我们回屋里再说话吧!” 原本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的林慧,终究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与他一起走进了茅草屋。 阵界之外,孙宇和与雄鹰都坐在大树枝干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林慧在阵界之内的种种遭遇。 雄鹰好奇的对孙宇和问:“这是什么阵?她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 孙宇和叹了口气回答:“她不是没有察觉,而是阵界会随着她心意变化以及情绪波动即时调整,她是自己骗过了自己,陷入了她自己的过去之中。” 雄鹰想了一下又问:“你的意思是,你在利用她的过去来对付她的现在?” 孙宇和摇了摇头,轻笑着回答:“不是对付,是小小的惩戒,她刚刚可是对我抱有杀意啊!” 瞧孙宇和的表情,雄鹰猜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打着哈哈:“呃呵呵!” 阵界之内,林慧已经完全进入了毋其珠云·诗音的角色,在孙宇和眼中看见的,分明就是一个宠夫狂魔外加女儿奴。 与华国的系统考证相比,事态的发展大体上还是比较相同的,仅在有些细节方面则完全是南辕北辙。 历史上名声赫赫胸襟开阔的白云大帝,实际上根本就是个醋坛子,他差点被腰斩的原因,是因为他诬蔑人家珀薇王族的承嗣王子,与其妻子毋其珠云·诗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人家为了保全王族的名誉,才准备将他腰斩的。 宠夫狂魔毋其珠云·诗音不仅不责怪她丈夫胡说八道惹祸,反而领着一群愿意跟随她的社会闲杂人士,强劫法场,并于法场斩杀了负责监斩的珀薇王族第二王子与第一公主。 因为这个荒唐的原因,才开始了历史书上记载的所谓的为夫君揭竿起义的战争。 珀薇王族起初根本没有被她尽屠,而是准许他们改姓胥唐桫椤,要求他们尊奉他们夫妇二人为族父族母。 胥唐帝国建立后,周边国家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尽皆第一时间赶来了,只不过人家是来为胥唐帝国庆贺的,珀薇王族曾经的家臣们不顾王族掌舵人的反对,秘密杀害了前来为胥唐帝国庆贺的外国使节,这才诱发了后来的吞国并疆大战。 在大战发生后不久,惊惧于帝后恐怖的用兵能力,没被处死的王族家臣们纷纷跪求王族庇护,王族念及他们往昔的忠义,趁族母毋其珠云·诗音不在帝国境内,为族父也就是白云大帝物色了大量的美女。 白云大帝起初死活不肯接受,架不住帝后久战不归,他的身体经御医师调理后又越来越好,最终耐不住寂寞,与那些美女一一发生了男女关系。 奇怪的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那些女人竟没有一个怀有身孕的,珀薇王族的家臣们又一次越过王族掌舵人,向白云大帝劝进谗言,大体就是既然他的身体天生不能生育,那么长公主的生身父亲必定另有其人。 白云大帝本就是个多疑的醋坛子,在召见多名御医师,查证了他自己的确是没有生育能力之后,开始调查起与帝后亲近的男人。 大抵也是巧了,帝后在那段时间,的确有个很亲近的男人,说起来,他也是胥唐家的人,论其身份,正是胥唐白云的堂弟,胥唐子烨。 白云大帝于第一时间颁旨将其逮捕,于监牢之中好一顿严刑拷打,胥唐子烨却始终坚称,自己虽崇拜堂嫂,却绝无那种无耻的想法。 已近乎疯狂的白云大帝,竟强令他拿出相关证据,来证明他自己的清白,没有做过的事情,哪儿来的什么证据? 见他迟迟拿不出证据,胥唐白云竟将女儿强行带入监牢,言称堂弟子烨若是再不承认,他将当着他的面亲手斩杀女儿。 胥唐子烨怎可能忍心侄女惨死冤狱?遂低头承认自己与帝后确有奸情,求堂哥白云大帝念及囡囡尚还幼小,放过她,为此,他愿意自我阉割。 白云大帝果断让他当他的面自我阉割,而后才将他放回家中,胥唐子烨知道自己只是暂时保住了侄女的性命,赶忙联系正在前线开疆拓土的帝后。 毋其珠云·诗音收到消息之后,顿觉其中必有奸佞宵小作祟,立刻不顾一切的往回赶,同时还传回了数道怒质文书,勒令白云大帝警醒言行。 人还尚未赶到,文书却已依次先到,白云大帝终究是没忍住心中的妒火,竟故意在帝后即将回到胥唐城的前夕,宣布纳自己的女儿为妃子。 闻听此讯,帝后更是加速赶回,等她赶至朝堂,白云大帝已于大殿之中,群臣面前做了禽兽不如之事,胥唐帝国长公主惨遭其生父毒手,被折磨至死! 珀薇王族的家臣们到了这等时刻,竟还没有察觉到死期将近,不顾帝后已快要崩溃,携狐朋狗党对她同时发难,要求她交出兵权,跪在地下爬到白云大帝的面前,求他原谅自身的不伦! 毋其珠云·诗音崩溃了,她第一次在胥唐白云的面前,展露出她的真实身份,按照当时人类的认知,她根本就是神! 她一口气杀光了满殿的大臣,一步步的走到囡囡的身旁,任她穷尽一切手段,也没有让她重新活过来。 她流着血泪质问胥唐白云:“是谁让你不信我?” 胥唐白云跪在她的面前,哭着说是珀薇王族的家臣! 她听完后,抱起女儿的遗体,扭头便往殿外走,打算前往胥唐桫椤家族的封地。 白云大帝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对她哭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气的浑身颤抖,冷身冷气的对他说:“今日,你我之间的情份彻底的尽了,我做过你的养母,也顺你的意做了你的妻子,你先天不能生育,我求兄长帮忙,以我永远不能再怀孕为代价,才为你勉强生育一女,结果你做了什么?怪我以前太惯着你,让你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等我杀了仇人一族,我会永远的离开,不再见你。”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决绝,胥唐白云哭着嘶吼:“诗音,我知道错了,别抛弃我,呜呜呜呜!” 毋其珠云·诗音完全没有对他的哪怕一丝怜悯,冷漠的沉声对他说:“松开,别妨碍我!” 胥唐白云像以前一样,任性的回了一句:“我不!” 毋其珠云·诗音直接狠辣的挣断了他的双手,头也不回的向着殿外走去,即便他在她的身后惨叫嘶吼,却已再也无法让她停顿哪怕一瞬。 她最终屠尽了珀薇王族及其所有家臣,以灭掉珀薇王国作为奉献,找寻到了某个答案。 胥唐白云则是在她离开后不久,便疯疯癫癫的撞柱自裁,算是给女儿以及妻子一个算不上交代的交代。 胥唐子烨赶在堂嫂要彻底的离开之前,找到了她,跪着向她哭求道歉,并告知她堂兄已撞柱身死。 毋其珠云·诗音是恩怨分明的,她没有为白云大帝流哪怕一滴泪,但也将胥唐子烨的子孙根给医治好了,并还对他说:“子烨,胥唐帝国以后就是你的了。” 胥唐子烨有自知之明,当然是不愿接受的,苦求她留下称帝。 她却再未说一句,默默的抱着女儿的遗体,自胥唐子烨的面前悄然离去。 阵界之外,孙宇和与雄鹰仍坐在大树枝干上,望着渐渐虚化的阵界,以及又出现在两人身前的林慧。 “原来你就是那个名传六万年的女人啊!”孙宇和见林慧凶巴巴的看着他,故意以惊叹的语气说了一句。 林慧愤怒的质问:“好玩吗?” 孙宇和佯装不知其意,故反问:“什么?” 林慧看出孙宇和是在装,冷声再追问:“我问你揭别人的伤疤好玩吗?” 孙宇和听她如此追问,直言回怼:“你刚刚想弄死我,我都没有生气,我仅仅是帮你回忆回忆过去,你竟然还不高兴了?” 林慧冷冷的看着他,直声回答:“那是我的噩梦!再怎么说,我也还是个女人吧!” 听她说出女性专用语,孙宇和摇了摇头说:“林慧女士,我的这个阵界,并不会主动的伤害你,重新经历你的恶梦,完全是因为你自己念念不忘,它只起到了辅助作用,所以,你好像不应该怪我。” 不打算再与孙宇和争执下去,林慧冷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见她已有去意,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轻声说:“阵界已经散了,你当然可以自行离去,只是切记,别去打扰他。” “孙宇和,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副铁石心肠?” “林慧女士,我不让你与他相认,未必是在害他,你执意与他相认,未必就是爱他,等你哪天能理解我的这句话,你再来找我吧!” 林慧凶狠的看了孙宇和一眼,自行远离虎丘别业而去。 见她真的走了,孙宇和带着雄鹰去往小蛇那边。 第701章 天庭试运行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寒日,辰正二刻,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设工地,一项保密系数极高的不入档零次试验工程,即将进入最后的阶段。 该项工程是前任总承包孙宇和还在工地的时候,便已经与施工总负责褚公良商议决定的。 现任总承包邢思军上任以后,积极且严格的按照前任总承包的设计方案执行各项工作,才使得零次试验工程得以如期开展。 站着观看身前不远处工地动向的褚公良,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邢思军,笑着问:“小邢,真的不用请你师傅现场指导吗?” 同样也在察看工地动向的邢思军,听了褚公良的问话,认真的回应:“褚老,俺师傅离开的时候,交代俺接替他的工作,既然如此,俺怎么能在这个关头请他回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俺担着就是,不能再让俺师傅背锅,他身上的担子已经太重了。” 听到邢思军又一次拒绝了他的提议,褚公良叹了一声说:“唉!你说的也有道理,小孙可算是没白疼你啊!” 两人说着话,邢思军都还没的及说下一句,利维雅却已经快步向他走了过来,瞧见两个负责人都在,她直接开口询问:“邢负责、褚老师,零次试验工程的准备已经完毕,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正式开始试验?” 邢思军扭头看着她,轻声反问:“确定已经全部核查过了吗?” 利维雅点了点头,笃定的回答:“我很确定,各小组都至少核查了三遍,的确也查出了些许误差错漏,但也已经全部调整到位,现在绝对不存在任何问题!” 得到她笃定的回答,邢思军又看向褚公良,轻声问:“褚老,您觉得呢?” 褚公良直声回答:“小邢,你决定就好,我听你的!” 见他已认可,邢思军又转头看向利维雅,以命令式的口吻对她说:“利维雅,俺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去通知各小组,准备进入倒计时阶段,让他们待在各自的安全区域内,没有收到命令前,绝对不能擅自离开。” 利维雅听到命令,直声回答:“了解!我这就去通知各小组。” 邢思军和褚公良于利维雅离开后,一同前往了天庭基座一期能源谐振总控制平台,在那里坐等倒计时的来临。 半盏茶的时间很快就溜走了,覆盖整个天庭建设工地的大型报时装置,开始了倒计时报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两、幺! 随着幺声的落下,邢思军和褚公良一起触碰了能源谐振球型总控,天庭基座一期按照设计好的先后顺序,逐步开始自动运转。 按照事先拟定的章程,邢思军作为试验总负责,自然负责发号施令:“这里是总控平台,各小组即刻按序汇报试验进度!” “总控平台,这里是谐振观察组,充能谐振已完成,一切顺利!” “总控平台,这里是区域拼对组,天庭基座一期各区域正在自动拼接,进度已达百分之二十!” “总控平台,这里是能源量化组,谐振能量正按设计值定量分布,目前情况良好!” “很好!总控平台已全部收到,区域拼对组请再次汇报进度!” “收到,进度已更新,现为百分之六十,一切正常!” “很好!能源量化组,拼接已达到第一预定值,立即启动增强辅助器!” “能源量化组收到,增强辅助器进入启动倒计时,五、四、三、两、幺,已正常启动!” 伴随着能源量化组的汇报结束,天庭基座一期整体发出了嗡的一声闷响,各种阵纹开始自动拼接,位于总控制平台上的邢思军和褚公良,对此看的是一清二楚。 邢思军等所有阵纹全部都亮了,才继续发号施令:“区域拼对组,请汇报最新进度!” “收到,进度已达百分之百,现已进入升空倒计时,五、四、三、两、幺,反作用力生发阵纹已全部启动,天庭基座一期,即将开始升空!” 天庭基座一期自区域拼对组的汇报声结束,开始缓缓自地面悬浮而起,其下方产生的阵纹彩光,将地面映照的绚烂多彩。 各小组包括总控平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缓缓升空的天庭基座一期慢慢移动着,可谓是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它飞抵方案预定高度,驻空不动,所有人才同时松了口气,面露欣喜。 总控制平台上的邢思军,与褚公良对视了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才又一次发号施令:“这里是总控平台,天庭基座一期升空已圆满达成,现在开始与驻空建筑对接。” “区域拼对组收到,已启动自牵引装置!” “能源量化组收到,增强辅助器开始协助对接!” “谐振观察组收到,正密切观察中!” “很好!注意随时向总控平台汇报!” 三个小组几乎齐声回答:“明白!” 眼瞅着试验工程将要顺利结束,位于总控制平台上的邢思军和褚公良,神情放松了下来,聊起了闲话。 “小邢,咱们这次眼瞅着就要成功,这要是给你师傅知道,他不得高兴坏了?” “褚老,俺只是按照俺师傅教的做,他看的可比俺远的多,俺想他应该不会太过高兴,估摸着也就是笑一笑,而后便会开始想下一步的工作。” “小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给你留的那本小册子,你最近开始学了没有?” “褚老,您说的是俺从您那里得到的那本书吗?俺当然学了!俺师傅专门为俺留的宝书,俺怎么可能不认真学。” “呵呵呵!有你这样的乖徒弟,小孙真是好福气啊!” “那当然…嗯?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了?” “十级警示灯全亮了!” “快!快让各小组即刻汇报!” “好!” 重新进入工作状态,邢思军发号施令:“这里是总控平台,各小组立刻汇报情况!” “谐振观察组报告,疑似天门未发生谐振,能量产生互斥!” “能源量化组报告,天门的能量与基座能量似乎未顺利兼容!” “区域拼对组报告,天门对接失败,即将向下坠落!!” 闻听汇报褚公良扭头看向邢思军,后者仰起头看了一下天门,直接大声命令:“各小组注意,总控平台将给天门施加辅助外力,请集中注意力,准备二次对接!” 三个小组又一次齐声回答:“明白!” 命令下达,邢思军头也不回的对褚公良说:“褚老,接下来总控平台交由你负责指挥,俺去扛天门!”话毕便一跃升入半空,向正在坠落的天门飞速靠近。 褚公良本想拦阻,却因反应不及,话都没来的及说出口,只好抬头仰望着直线向下坠落的天门。 邢思军到达天门正下方的时候,天门已向下坠落了与原来比有近一半的高度,压根就来不及思考,他直接抬起双手猛的推向天门。 重达七千二百吨的天门,因向下坠落达原高的一半距离,其产生的冲击力有近八万吨,这股力量直接压在了邢思军的双手上,瞬间传至他的整个身体。 他的衣服被冲击的粉碎,遍布其全身的炼体奥纹,于同一时间爆射出耀眼的血色光芒,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天门竟稳稳的被他接住。 两种强大力量的相对碰撞,产生了极具穿透力的双向冲击波,往上的那股,将天空上的云层都给震散了,向下的那股,则是引发了大地的持续性震动,所幸的是,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未造成实质性灾难。 位于总控制平台上的褚公良,仰头看着邢思军的惊人壮举,嘴巴都合不拢了。 各安全区里的各小组成员,观察到天门已经停止了坠落,立刻开始准备二次对接。 邢思军并不清楚他的身体变的有多强,他实际上是抱着身负重伤的决心去扛天门的。 只因天门是他师傅亲自送上天的,若是它发生了什么问题,责任肯定要落到他师傅的头上,邢思军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在他的眼前发生。 他刚刚爆发了他当前最强的实力,结果却是令他自己都错愕不已,天门及其产生的可怕冲击力,于他而言,似乎并不存在,若不是他反应还算及时,调整了他自己的力量输出,仅仅是刚才那么一推,就已经差点把天门给推飞出去。 幸亏天门的用材是古锭金精合金,不然的话,当下哪还会有天门? 若是他想,仅凭一根小手指,他便能勾起天门,若是他想,不用瞬息,他便可以让天门回到原位,若是他想,他当下恐怕能扛起整个天庭基座一期。 孙宇和的言传身教,让他不会选择做这些哗众取宠的事,适当的低调一些,才不至于被别人当作怪物。 他故意歇了几秒,而后又是一声大吼,开始将天门慢慢的向原位推去,一共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天门才到达原来的位置。 位于总控制平台上的褚公良见状,立刻下令各小组尝试二次对接,幸运的是,这一次很顺滑的成功了。 听到地面上传来欢呼声,邢思军才又回到总控平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小邢,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天门可是足有七千二百吨啊!” “褚…褚老,您没看见,俺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吗?” “小邢,藏拙不是这么藏的,这一点,你可别学你师傅。” “这样没有用吗?” “傻小子,要不是工地上的人,基本上都受过你师傅的恩惠,你的名头估摸着早就传遍蓝星了。” 邢思军挠了挠头讪笑着说:“俺这不是怕给俺师傅添麻烦嘛!装的不好,你老人家可别笑话俺!” “真是名师出高徒,小孙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我惊喜!” “嘿嘿嘿!褚老,别说俺了,咱们的零次试验算失败还是算成功啊?” “小邢,它自然是成功的,虽说出了点小纰漏,可已经被你临时解决,从此刻起,天庭建设工程一期,已进入扫尾阶段,就是不知道二期会不会还让我们干。” “他们想换人?凭什么?那些个想发财的,不都是高高兴兴的来,灰灰溜溜的走吗?要俺说,换人也好,俺师傅在这里的垫资,到现在也没见有回头的,再干下去,还不得亏死!” “小邢啊!小孙亏钱,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小子,要不是你之前造成的损失太大,他能亏吗?” “褚老,打人不打脸,俺不要脸,俺师傅还要脸呢! “呵呵!小邢,你没搞过工程,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如果天庭后面的工程还让我们搞,即便仍是不挣钱,却也省了很多麻烦事,倘若让别人来,出了任何纰漏,都会扯到我们的头上,这可不是什么要不要脸的事,而是实打实的利害关系,我劝你,最好还是去找找你师傅,让他想想办法,活动活动。” “行吧!搞工程您是行家,俺看这样,不如以庆祝一期顺利结尾为由头,咱们放个假,变相的停下扫尾工作,等俺去见过俺师傅再说,您看怎么样?” “孺子可教!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刚刚扛那玩意儿,俺用的血气有点多,得去补补,若不然,去见了俺师傅,他又得心疼俺,俺舍不得。” “好!你尽量早点去,放假的事,我来通知大家,等你的好消息!” 邢思军听他这样说,对他点了点头,直接扭头向血池跑去。 到达血池,邢思军正准备下去,却瞧见血池中空空如也,他顿时忍不住的大吼了一句:“这是谁干的?” 他如此这般,自然是无人应答,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血池内壁,并没发现有损坏的痕迹,实在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又掉头往自己家赶去,打算找他老子借军机前往农学兵团省。 血池斜向往下,恰好是科学署曾经研究过的地下坑洞,那具巨大的骷髅骨架上,早已经熄灭的神秘文字,又亮起了赤金色的幽光,一丝一缕的血肉正缓缓的生成。 第702章 真人族之前的人类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寒日,午正刚至,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天庭建设工地,正在举办一场大会餐,理由是提前庆祝天庭一期项目的顺利完工。 因为是久违的大会餐,现场几乎无一缺席,除了现任总承包邢思军。 利维雅身穿正式礼服,款款走到褚公良身侧的座位旁,看了看空着的座位,淡笑着问:“褚老师,您看见邢负责去哪儿了吗?” 褚公良扭过头望了端庄的她一眼,笑着回答:“他临时有点急事,已经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这次大会餐,他不参加。” 听说邢思军竟然不参加重要的大会餐,利维雅有些不高兴的说:“褚老师,这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好不容易举办一次大会餐,他作为总承包竟然无故不参加,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的褚公良,小声对她说:“那也没办法,他已经走了,我上哪儿找他去?再说了,他也不是没有准备补偿,大会餐结束后,工地将开始放假,具体的开工时间,要等他回来再说。” 听闻邢思军已经不在工地,还打算给工地放假,利维雅皱着眉头问:“这好吗?上面不会不高兴吧?” 见她故意把事情往另一些人身上引,褚公良顺着她的心意回答:“他们把说好的天庭整体项目,协调成五期工程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只许他们高兴,不准我们高兴?我还就偏要高兴高兴!” 以为褚公良真的不为某人考虑,利维雅忍不住说了一句:“教习会难做的!” 瞧她终是说出了某人,褚公良左右瞥了瞥,见没有旁人,才依旧小声的对她说:“傻丫头,我们即使是把膝盖都给磕破了,腿给跪断了,他们也不会放弃‘磨练’小孙的,我不是第一次跟他们打交道了,除了大元帅以外,他们哪个没点怪习惯?按理说,小孙是大元帅的宝贝曾孙,他自己还是少年英雄,在华国怎么都应该顺风顺水才对,结果就因为刚正不阿锋芒毕露,弄了几波惩贪除恶为民请命,这名为‘锻炼’的大锤不就砸到他头上了吗?你还是不了解他,他其实很胆小的,他害怕民众再过苦日子,他害怕权利失去制约,他害怕华国成为历史,他…唉,总之,他怕的东西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晓得褚公良是一片苦心,她自然会听到心里去,实际上她自己也想到了这一层,故而才又对他说:“褚老师,正是因为你说的这些,我才不想给教习添麻烦的。” 有些事情,观察的高度不够,所想的所看的自然也就不可能深刻,听到利维雅的话,褚公良瞬间明白她是真的想的太浅,于是更小声的对她说:“不能这样想,如果都像你这样想,他的身边迟早空无一余,你也好,我也罢,包括小邢在内的愿意跟随他的人,应该要勇于给他添麻烦,且必须常给他添麻烦,唯有这样,才会让他记着,该惜身时要惜身,该缩头时且缩头,他的命不该由他独自占有,他是我们大家的,由不得他自私胡来!” 从没见过褚公良如此说话,利维雅有些惊诧莫名的问:“褚老师,这些话,教习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从来不说?” 浅浅的白了她一眼,褚公良轻笑着对她回答:“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就这些,我根本不用对他明说,他心里清楚的很,我要是在他面前明说了,反而不好,你就不一样了,我不说给你听,你能自己想明白吗?我看呐,难的很!” 觉得自己被小瞧,利维雅赌气说道:“我又不比你们少什么!” 褚公良向她身后努了努嘴,轻声说:“你自己回头看看那两个丫头现在在干什么!” 紧皱起眉头,嘴还微微噘着,利维雅很不服气的回头一瞧,却看见百里屠苏与韩飞两人,正挨桌给工作人员敬酒。 不屑于这种行为的利维雅瘪了瘪嘴,转回头望着褚公良,有点生气的问:“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本就猜到她理解不了,褚公良耐心的为她解释:“屠苏丫头出身百里一族,韩飞则是法家学社韩家的长女,两人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出身普通村落,仅是走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他人仰望,没有好心人教你,你怎么可能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为他好?” 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仍是不愿那么做的利维雅,低下头小声的回了一句:“教习从来不教我这些!” 看出她还在任性,褚公良苦口婆心说道:“他自己都很厌恶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主动教给你?我若不是实在看不下去,我也不想对你说这些,这也算是我给他添的麻烦吧!” 成长这玩意儿,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它也不会一直停滞不前,任性也好,被宠也罢,她终究是自我明悟,若是想要久久的陪着他,只会躲在他身后是不行的,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笑眯眯的对褚公良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褚老师,您慢慢吃,我去替教习敬他们几杯。” 褚公良知道自己做了会让孙宇和很不高兴的事,却仍是无悔,他也笑着对利维雅回道:“去吧!过会儿,我也得去,趁他不在,我烦不死他!” 两人说罢,各自分开,利维雅以前任总承包贴身秘书的身份,挨桌给工作人员敬酒,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 褚公良则端起自己的酒杯,心里默念了孙宇和的大名,算是遥敬,接着便打算尽饮杯中酒。 恰在此时,轰隆隆一声巨响,由不算太远的远方传了过来,褚公良扭头循声望去,只看到滚滚烟尘正向他们这边迅猛袭来。 时间往回倒退一个时辰,地下坑洞中,原本只是一具骷髅化石的巨大骨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足有三米高,长四只手臂两条腿,下身有条壮硕尾巴的人形巨怪。 巨怪的双眼还紧闭着,其胸膛却已经开始起伏不定,伴随着某人的一声鬼喊鬼叫,牠陡然的睁开了双眼。 大致看了看自身所处的环境,牠那略有些尖尖的耳朵,稍微耸动了一下,便听到上方有声音传来,牠当即艰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步步挪出溶洞口,开始向着上方攀爬而去。 仅一万三千米,对巨怪来说其实并不是太高,可也许是由于牠已经不知多少年未曾活动过,身体的协调性能极差,每往上爬了一段距离,立刻又会滑落下去近一半,因为这个的原因,牠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爬出坑洞。 从坑洞口爬出来,四周全是大戈壁滩,牠能看见的自然是一片荒凉,神声哀伤的低下头,牠又准备重新回到溶洞里去,却在此刻,嗅到了充满诱惑力的香气,牠仔细辨别了一下,又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牠的精神又一次振奋起来,循着香气逐渐变浓以及声音的逐渐变强的方向,狂奔前进,激起了大戈壁滩上的滚滚烟尘。 自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灾难后,牠几乎再也没有听到过智慧生物的声音,甚至在某些时候,牠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仿佛除了牠之外,一切其他的生灵都已经彻底绝灭。 牠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突然之间无法起身,似乎要陷入无休止的沉眠,失去了一切的牠,根本提不起半点抵抗的意志,最终沉沉的睡去。 之所以如今被叫醒,是因为牠脊柱上的道衍文字,被蕴含强大能量的血液给强制激活,那代表着牠的真名以及荣耀的刻骨奥纹,遭不住绝强存在的血液冲刷,自然将牠从无尽的沉眠中彻底的吵醒。 天庭工地上,正参与大会餐的一众工作人员,几乎于同一时间扭过头看着烟尘迅速靠近,他们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意思,前任总承包留下来的庇护阵纹,是不会让任何烟尘涌入工地的。 就在他们以为这只是一次常见的小规模沙尘暴,而扭过头又准备吃喝的时候,庇护阵纹内外两层的防卫阵纹自动瞬间开启,仅于开启之后的一刹那,一道巨大的撞击声,骤然传遍整个工地。 一众工作人员又一次集体的扭过头,找寻着撞击声的来源处,竟让他们瞧见了一个人形巨怪,正紧紧的贴在外层防卫阵纹罩壁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似乎很是激动。 人形巨怪对着他们大声吼道:“娜迦布,胡那,加王,巴爪哇!” 一众工作人员尽皆面面相觑,无人出声应答。 见自己被无视,人形巨怪更大声的对里面吼道:“娜迦布,胡那,列希,克霍奇!” 这一次,终于有一个小个子工作人员,壮着胆子颤声对牠回应:“瓦,不鲁,卡浑,娜迦布,列希!” 人形巨怪见终于有人回应牠,高兴的手舞足蹈,而后竟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了罩壁外的地面上。 小个子工作人员,无视其他同事的紧密注目,一连将三十多盘各类美食,一股脑儿的装上送餐推车,推至内侧防卫阵纹边缘,掏出他自己的身份证明,暂时屏蔽了阵纹的阻挡,把美食送到了人形巨怪的紧跟前。 人形巨怪长的很粗野,其表现却是很有礼貌,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食物就在牠的紧跟前,牠没急着享用,却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食物,又指了指牠自己,说了句:“娜迦布!胡那!” 小个子工作人员对牠笑了笑,大声回应:“巴乌,娜迦布,莫布巴吉,不鲁,瓦!” 人形巨怪高兴的拍了拍手,向他又说了句:“胡卡霍,瓦!”之后便开始用餐,动作虽有点不太雅观,但也没有弄脏牠自己的身体,且没有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噪音。 很快牠吃完了整整三十盘美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小个子工作人员说:“娜迦布,胡卡霍,娜迦布,矢!” 小个子工作人员听到牠的话,愣了一下,而后立刻转回头对同事们说:“这边还要三百盘美食,请按我刚才的三十盘标准,照样来十份。” 一众同事呆呆看着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见状急切的补了一句:“牠只是来吃东西的,详细的我现在来不及解释,请快点准备。” 看着他的众人扭头看向褚公良,后者见他们看过来,点了点头说:“按他说的做!” 得到准许的众人,立刻开始帮忙准备,他们都等着看,巨怪到底能不能吃光三百盘的美食。 见众人已经忙活开了,褚公良走到小个子工作人员的身旁,轻声向他问话:“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 听到他问话,小个子工作人员立刻站直了身体,认真回答:“褚老师,我是万妖国人士,种族鼠人族,华国名字叫束正宽。” 褚公良瞧他还算实诚,笑了笑对他说:“哦!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们刚才是在对话吗?” 束正宽点了点头,又认真的回答:“是的,虽然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它是一种很难懂的语言,可在古老的过去,它却是必学的通用语的组成部分之一,一般都称之为始语,另外一部分则是被称为始字。” 活了几十年都没听说过的知识,突然出现在耳边,有哪个能不好奇?褚公良当即以质疑的口吻问:“你是从哪儿学到这些知识的,为什么我们华国没有这样的记录?” 听褚公良向他问这个,束正宽挺了挺胸膛,骄傲的回答:“褚老师,华国所占领的神洲大陆,拥有极多的古老文化,以华国所谓的科学技术,仅只窥探了其中极少的一部分,我们鼠人族在这一方面比你们更加有优势,因为我们的先祖是妖里面最古老的那一批妖,曾追随过伟大存在,学会了以万年为记事时间单位来记录大事,在我们一族的流传下来的记录中,距今约两千多个万年前,大陆上有一支极为强大的人类族群,他们早与你们真人族诞生,为做区分你可称之为先人族,在我们鼠人族的记录中,那时的其他种族,却更愿意称牠们为开天一族,知道他们何以开天吗?” 听故事的时候,最烦讲故事的人抖机灵,褚公良故意怼了他一句:“肯定不能是开天劈地的那个开天吧!” 束正宽本只是为了喘口气,没想到褚公良会真的回一句,只好讪笑着又接着说:“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开天一族的开天是开天地之先河的开天,他们创造了被尊称为通用语的始语始字,使得因不沟通或沟通过少造成的不必要暴力冲突,大大减少,为各文明的诞生达成了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即便后来,他们莫名其妙的走向衰亡,也没有任何一个后来者会忘记他们的伟大功绩,故以开天二字尊之。” 听他终于讲完,褚公良直声发问:“你们刚刚说的就是所谓的始语吗?” 束正宽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褚公良又直声问:“能请你为我解释一下吗?” 束正宽又点了点头回答:“不敢当请,我这就为您解释,牠的第一句直译成人语,也就是现在的华国语,是:食物,我,一起,可以,意译则是:我可以一起用餐吗?牠的第二句直译:食物,我,有,资格,意译:我有资格用餐!其第三句直…” 觉得他有点过于忠直,褚公良抢了他一句:“你别这样,告诉我直译就可以,不用意译。” 束正宽立刻改口:“好,其第三句直译:食物,我,其第四句直译:颂赞,你,其第五句直译:食物,颂赞,食物,十。” 听完他的直译,褚公良轻声回道:“嗯!我基本上已经懂他的意思了,可你没解释你说的那两句啊!” 束正宽知道褚公良是想以此来辨别他说的真假,故仍老实的说:“我的第一句直译:你,请,坐,食物,有,我的第二句直译:大人,食物,招待,请,你。” 见故意打乱顺序,他仍能解释清楚,褚公良知道束正宽多半说的是真话,遂笑着说:“这个始语还蛮有意思的吗?如此这般的不通顺,竟然也还是能有效沟通。” 束正宽见他说出了他以前也说过的话,轻叹着回应:“褚老师,始语没有通顺的概念,它只追求标准的发音,始字没有美观的概念,它只追求统一的书写逻辑,就是因为这样,它们最终才会败给优势更多的人语人字,退出历史的舞台。” 第703章 邢思军回家了! “人语人字?你刚才好像提过一句,还说它就是现在的华国语,照这么理解的话,这个所谓的人字,难道就是现在的华国字吗?”褚公良直视着束正宽的脸,直勾勾的发问。 束正宽本就有心说这些,听褚公良发问,更是想都没想开口便说:“是的,准确的讲,它应该叫新通用语,是真人族诞生之后,改造通用语而生成的产物,它具有易学习、易书写、易记忆、省承载具、更高效、几近零误解的六大优势,使得喜爱便利厌恶繁杂的生灵们,一下子都转变为它的拥趸,如果说开天一族开启了文明的源头,那么真人族便是文明的布道一族。” 瞧一个亚人当着自己的面,由衷的夸赞自己的种族,作为真人族之一,褚公良自然是高兴的回了一句:“看来,我们真人族要比华国当前知道的厉害的多啊!” 听见褚公良说出这种话,束正宽除了些许艳羡,更多的却是鄙夷加怜悯,同为真人族,蓝星上的这一支,似乎比它的其他同族,要凄惨的多,消息闭塞、龙灵断绝,这两个至今还在作怪的灾厄,令它远落后于它的同族,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清了清嗓子,面对褚公良说: “确实如此,真人族领导着亚人族,合称人类,属于生灵中的单开一类,其余与人不沾边的,通通都被称为非人类,属于生灵中的少数弱势群体,要被动服从人类立下的规矩,而人类的规矩,实际上就是真人族一族单方面制定的,从这个角度来看,真人族就是诸世所有非人类生灵挥之不去的恶梦,托这个的福,我们这些仅仅与人字沾了点边的亚人族,便可以在诸世横行霸道,只要注意别去招惹非生灵,出了任何事,真人族都会以靠山的身份出现,要求非人类向亚人族赔偿一切损失。” 本还在与有荣焉的褚公良,听完束正宽又补充的这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敢相信的问:“你说的未免有点太夸张了吧?” 束正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严肃的回答:“褚老师,我说的全部都是我们鼠人族的记录上记载的,绝不是我胡说八道现编的,我一个区区鼠辈,哪敢胡乱杜撰真人族的故事,那可是灭族的取祸之道!” 见他突然严肃起来,褚公良选择暂且相信他的话,也咳了一声,而后才说:“就算我信你的,可那多半也是过去的事情,即便蓝星外面依旧如此,仅在咱们蓝星之内,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束正宽点了点头认同道:“那是自然的,只要孙教习还在,这种明显不公平的事情,就不可能在蓝星发生。” 瞧他一副秒懂的样子,褚公良好奇的问了句:“你难道也听过他的课?” 老实的束正宽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看工地上的大家都叫他教习,我也就这么叫了。” 褚公良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直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有点对他的个人崇拜呀!你应该知道他本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崇拜吧!” 很显然,褚公良的话算是白说了,一提起某人,束正宽满脸亢奋,眼神中都闪烁着炽烈的光芒,激动的说:“我的确是在崇拜他,但不是有点,而是可谓狂热,我在万妖国的教习,是象妖一族的大智者,她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评价他的三句话:华国未来的荣光,蓝星永远的庇护,诸世渴求的福音!我坚信,他一定会让所有的存在都和睦相处,让诸世再无战争灾厄,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做到!” 褚公良最怕的就是狂热分子,尤其是有一定的知识储备的这种,从表面上看,他们是诚心拥护,实际上就是在逼迫被他们拥护的存在,反过来向他们妥协,无脑的狂热可以轻易的被说服,有知识却偏激的狂热,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早就决定要拥护某人的褚公良,不允许这种害群之马混入到队伍中来,当即严厉的批评道:“束正宽,你是想要累死他呀!这种事情,便是退一亿步讲,也是不可能办到的,假使他真的有可能办到,那也不能是只靠他一个人去办,这种不需要任何实际投入的个人崇拜,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了,它必定是个错误,孙宇和肯定不会接受,作为他坚定的拥护者,我也断然不能接受。” 束正宽觉得自己只是透露出心声,并没有做错什么,莫名其妙的被批评,肯定是褚公良误会了,赶忙开口:“褚老师,我…” 直接抬手制止他继续讲话,褚公良以不容辩驳的语气对他说:“不要再谈论他!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谈论,我们还是来谈谈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人形巨怪吧!” 心中并不情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束正宽低下头吐了一口气,轻声回应:“是,我明白了!” 故意不去管他心情好不好,褚公良看着正在用餐的人形巨怪,随口问了一句:“你说,牠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什么开天一族的一员?” 闻听问话,束正宽抬起头来看了看人形巨怪,沉声说道:“从外观上看,牠完全符合开天一族的身体特征,说的也是早已鲜为人知的通用语,可正如我之前告诉你的,开天一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跨越千万年,怎么可能会又冒出一个活生生的来?” 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褚公良扭过头看着束正宽说:“要不,你问问牠,让牠自我介绍一下!” 束正宽扭过头来也看向他,直接回绝:“我可能办不到。” 见他脸色平静,不像是在为刚才的批评赌气,褚公良疑惑道:“办不到是什么意思?” 束正宽的脸颊两边陡然微红,不好意思的回答:“不是我不肯出力,只是我会的那点通用语,刚刚可全都卖给你了,你让问的那个,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用通用语来表达!” 听完他的话,证实了他的确不是在赌气,褚公良又看向人形巨怪,语气和善的问:“如果只是让牠留下来,你能办到吗?” 束正宽以略带疑惑的语气回答:“能是能,可为什么要让牠留下来?这也太危险了吧!” 听出他的不理解,褚公良坚定的对他说:“就是因为很危险,我才打算让牠留在大戈壁滩,牠这样的存在,要是闯到周边的哪个村庄,或者是直接进了城市,那得引起民众多大的恐慌?最适合牠的地方就是这里!” 束正宽仍疑惑道:“万一牠破坏工地怎么办?” 褚公良更坚定的回答:“当前工地已经暂时没什么活,新的预制件也没有送过来,牠便是想破坏,又能破坏什么呢?你跟着牠,负责照顾牠,其他的事,你暂且别管。” 听了褚公良的话,想起了某人的故事,束正宽站直了身体,对他保证:“我明白了,等牠用完餐,我便会与牠交谈,尽量说服牠留在这里。” 闻听想要的回答,褚公良高兴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话分两头,天庭建设工地附近正闹巨怪的时候,它的现任总承包邢思军,却已经回到了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家中。 他走进自己家的时候,正巧看见邢思国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享受公子哥的生活,顿感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一脚直接将躺椅踹烂,接着二话没说,先扒了他的上衣,穿在身上,而后把他拎起来,命令他立正站军姿! 看着他那又变得更加强壮的亲大哥,邢思国想起了他那个泡了汤的继承梦,心中气愤不已,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仅只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瞧他那个病秧子的孬样,邢思军哼了一声说:“站好!俺一进家门,就看见你在这儿躺着,整天啥也不干,也不知道替老爹分担点,才站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怎么?咳嗽了?要俺抱你去医院吗?” 离开老娘便是怂包一个的邢思国,被大哥如此这般欺辱,却也只敢弱弱的回应:“俺哥,俺那件可是高级服装,你长那么壮,可别给俺撑坏了。“ 对吃穿住行从来也不讲究的邢思军,听见邢思国挨训还在关心衣服,大声斥责道:“高级货?咱爹都舍不得穿的玩意儿,你穿?你比军长还有排面啊!” 听大哥提起老爹,又想起那个继承梦的邢思国忍不住吐槽:“老爹那就是抠,要是让俺当军长,咱家早发大财了!” 想都没想,反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打的邢思国摔倒在地,又将他拎了起来,邢思军这才幽幽的说道:“站好!谁允许你乱动的!” 至此才反应过来的邢思国,捂着脸望向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大哥,眼中噙着泪,委屈巴巴的嘀咕:“你打俺?你竟然打俺?” 恰巧此刻,邢夫人逛街回来,看见邢思军在教训邢思国,以为是自己幻视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竟真是小军军! 浓烈的香水味涌入鼻腔,邢思国便知道是老娘回家了,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他望向门口,想要叫老娘给他撑腰,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吱声。 瞪完自己的亲儿子,邢夫人继续蹑手蹑脚的向继子的身后靠近,好容易贴到他的背上,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亲昵的对他说:“军军,怎么这么多天才回家来啊?” 如此亲密场景,邢思国自小便经历的多了,只是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从邢思军的身上看到它。 在他的记忆里,他妈只有在坑害冤枉邢思军的时候,才会故意的与他发生肢体接触,眼前这种,难道是她的新招数? 早就察觉到继母的靠近,邢思军却并没有躲开,待自己被她从身后搂抱住,假装惊讶的说了一句:“妈,您最近又瘦了吗?俺都没听见您的脚步声。” 邢夫人清楚的听见邢思军叫了她一声妈,高兴的把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更亲昵的说:“你这孩子,拜了个师傅,说话都变好听多了,看来你师傅教的很认真啊!” 感觉到继母开心的浑身都在颤抖,邢思军故意大声的又对她说:“是的,妈,俺师傅对俺好的过分,俺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回家来躲个几天。” 又听见他叫了一声妈,邢夫人的脸颊两边都起红潮了,她松开搂着邢思军的双手,连忙捂着自己的脸,低着头回了一句:“哦!那你继续训着,俺给你们做饭去!” 说罢,她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亲儿子一样,直接跑向厨房,连刚买的一些物品都忘在了自家的门口。 期待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邢思国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家的厨房,一向骄纵自己的老娘都不再管自己,他立刻明白家里的形势早就发生了变化,不用大哥提醒,他赶忙站的笔直,一声也不敢吱。 看邢思国唯一的优点依然如故,邢思军遂也不再训斥他,转而让他去叫老爹回家吃饭。 正式成为被孤立对象的邢思国,哪还敢不听大哥的话,乖乖的跑出家门,去找他们的老爹。 沙原省省军部军长办公室里,军长邢惜伟正在仔细核查省财政季度具结报告,脸上都是苦涩的表情。 猛一抬头,正巧看见邢思国光着膀子走了进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又想要钱买衣裳?没有,这次俺一厘也不给你!” 都没有来的及开口说话,邢思国便已经被吼了一句,想着刚刚才在家里受了两波委屈,饶是天生二皮脸的他,也不免有些郁闷,遂破罐子破摔道:“哪呀?老爹,俺都没说话,你怎么冤枉俺?既然你已经都这样说俺了,俺干脆直接向你伸手要,请给俺钱,俺没衣服穿了!” 心情本就烦闷,听邢思国竟然又耍二皮脸,邢惜伟直接怒问:“讨揍?是不是讨揍?” 听老爹的话,邢思国知道自己没挑好时候,赶紧改口解释道:“老爹,俺其实在跟您开玩笑,这次俺真的不是来要东西的。” 看这小子起码知道识相,邢惜伟故意说了句:“哦豁,这回太阳要改晚上出来了!” 没想到老爹会如此不相信自己,邢思国气愤道:“你不信拉倒,要不是俺打不过他,俺高低把他拽来。” 他话才说完,邢惜伟立刻站起身来,急声向他问:“是不是你大哥回来了?” 邢思国看着明显偏心的老爹,慢吞吞的回答:“是…” 仅只听了一个字,邢惜伟撒腿就往办公室外跑去,由于他已经是修行人士的一员,产生的初速度自然是超越常人的,其所掀起的气浪,直接把邢思国给镶在了墙上。 第704章 你小子出息了!! 从沙原省省军部出发,一直到邢家宅邸门口,邢惜伟是一步未歇且一路狂奔,路途中无意间踢飞的猫猫狗狗,至少有三十来条,有几个老头老太好躺不躺,躺在路中间,也被他顺带给踹了一脚。 到达自家门口,他正好碰到儿子从门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的目光恰巧撞了个满怀,他的眼睛瞬间便有点湿润。 儿子似乎是更加壮实了,脸上也不再有那种憨憨的表情,他张了张口,刚要对儿子说点什么,却见儿子先开口抢话道:“老爹,俺回来了!” 仅一句且只有六个字的简短话语,让邢惜伟已经到嘴的关心,又给憋了回去,他站定身形,自顾自的掸了掸身上的尘灰,而后故意咳了一下,才大声发问:“你小子上次离家的时候,说过什么话,还记得吗?” 问话一入耳,邢思军立刻明白,他上次离开家之前,趁老爹开启修行不能动弹时,对他说的那番话,他分明是全都听到了,明白了这个,他当然也明白老爹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若是以前的他,此刻肯定会选择装傻充愣,可受过孙氏教育之后,他深刻谨记,绝不能对至亲耍滑头,他对着老爹跪了下去,诚心诚意的说:“老爹,是俺太自以为是了,做儿子的,应该坦诚的接受父母的关爱,而不是自以为自己很懂事,去替父母承担本该由父母承担的那份责任,做这种多余的事,只会令父母更加自责,更加担忧!” 邢惜伟原以为儿子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说一句俺不知道,如此这般,他便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对他说教一番,以此来联络联络父子感情,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小子他长进了,把自己原来准备用来教育他的话给抢先说了,还一副谨遵自己教诲的死样子。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后悔让儿子去拜师的念头,他是希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也是愿意为儿子铺大路的,可他没想到,小军长不仅会教人修行,还会教人成长,他好好的一个死犟种儿子,硬是被他培养成了品德高尚的好青年,他憋了很久的亲子互动,这下子怎么好意思继续下去? 真心诚意的向老爹忏悔言行,老爹却是一副吃了死老鼠一样的表情,不做任何应答,这在当下的邢思军看来,摆明了是老爹不打算原谅他,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又重新站了起来,向老爹鞠了一躬,扭头便要走。 如此不似邢思军能做出来的举动,眼下就由邢思军本人当着他邢惜伟的面做了,这样的视觉冲击,怎还能允许他继续纠结? “说完就走?就这么几句好听的话,便想让俺忘记你那天说的话,俺的儿,你那日之言,似无形刀若击魂箭,可着实伤了俺的心啊!” 此话一出,令邢思军刚抬起来的脚,又放了下去,转身又面向老爹,又欲下跪。 邢惜伟紧忙拦住他,轻声对他说:“俺的儿,你明明能说出刚刚那种话,却又屡屡自作聪明,难道你是只会说不会做吗?” 听老爹说的这么直白,邢思军自然是明白了他的真实意思,挠了挠头讪笑着说:“老爹,俺还以为你真的不肯原谅俺呢!原来是俺自己死搬教条了。” 邢惜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直声说:“你要学当乖乖子,俺为了配合你,可不就得那么说。” 邢思军察觉到老爹是在批评他,习惯性的又解释道:“俺师傅教俺,不准对至亲耍滑头,俺…” 没等他说完,邢惜伟直接抢话道:“得得得!这拜了名师,就是不一样啊!不愧是小军长亲自教导出来的,他没和你一起过来吧?” 被亲老爹抢话,邢思军还能怎么办,又听他问话,他轻声反问:“老爹不欢迎俺师傅来咱们家吗?” “混小子,小军长要来,俺能不欢迎吗?只是…俺记得俺以前好像跟你说过的吧!” “老爹,俺以为你已经不一样了,没想到在这个方面,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行了,咱爷俩也别站门口了,进去说话吧!你小子上次说的那么煽情,弄的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听他又提那茬,邢思军终于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对他说:“老爹,其实我这次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俺猜也是,要不然你哪肯回家来!说吧!想要俺怎么帮你?” “俺要去一趟农学兵团省,去见一个人!想借军机用一用。” “去农学兵团省,见谁啊?” “当然是俺师傅呀!” “他既然在那边,又是什么人让你去见他的呢?” “徒弟见师傅,哪里还需要别人指使,当然是俺自己想去。” “是吗?俺听说工地那边,只有小军长与褚公良是领导,你师傅不在,恐怕都得听他的吧!” “俺师傅离开前,任命俺为…” “为什么?怎么不继续说啊?” “老爹,你套路俺!” “你都敢瞒着俺了,俺为什么不能套路你?你小子现在是出息了,当上天庭建设工地的总承包,竟然也不告诉俺一声,是不是怕俺让你照顾家乡的经济发展啊?” “老爹,以权谋私是不对的!” “有道理,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刚刚说打算向俺讨要军机用一用,对吧?” “是,老爹能答应吗?” “不好意思!这次俺不能帮你,毕竟俺的大儿子教导俺,以权谋私是不对的!你这一趟要去那么远,得误多少民众航班啊?民众出一趟远门可不容易呀!” “老爹,这不像是你能办出来的事啊!” “如果是以前,俺肯定能帮你,可现在…沙原省的财政已经不允许俺铺张浪费了,你得体谅体谅家乡的民众啊!” “俺只是做了个国家工程总承包,不至于让你都不肯认俺了吧!你可是俺老爹呀!” “呵呵!儿子的翅膀硬了,能自己飞了,若不是要用到俺的军机,你估计都不打算回家吧!” “俺工作繁忙,闲下来的时候,又要按师傅订的规矩完成修行,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回家呀!” “行!你小子真行!竟然都学会向亲老爹摆谱了!好的很!” “老爹,有些事情,俺真的做不了主。” “哦?你不是总承包吗?分点小事给家乡做做总是可以的吧!” “老爹,这得等俺问过俺师傅再说!” “你师傅要是能同意,俺早就去谈了!”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逼俺?俺听俺师傅的。” “军军,你这次的任务挺着急的吧!” “能快点自然更好!” “军机民众要用,俺实在是安排不了,倒是有空闲的超级飞行器,你坐不坐?” “老爹,这种行为不符合规定!俺师傅怕是会不高兴的,你不是怕见他吗?” “俺没有违反规定,之所以亲自送你过去,是为了给国家重点工程开绿灯,谁会挑这个的毛病?” “老爹,你就让俺自己称军机去吧!” “军军,俺可是你亲爹,你独自一人出那么远的远门,俺肯定不放心啊!” “俺懂了,老爹准备什么时候能出发?” “吃过午饭就出发!俺先让基地那边提前向农学兵团省申报一下,毕竟只是送你过去,接机啥的,完全没有什么必要。” “一切都听老爹的安排。” 邢惜伟与儿子约定好之后,独自一人去家里的书房,联系省郊基地安排相关事宜。 邢思军则是在老爹离开后,一脸无奈的扭头看向农学兵团省的方向,轻轻的嘀咕了一句:“师傅,俺想你了!” 农家学社专营农场,种·b1·013地块休息室内,果身孙宇和正在香姨的监督下,认认真真的吃着明显才领来的饭菜,很突兀的,一个没忍住,他对着坐在他对面一直看着他的香姨,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嘴里正在咀嚼的食物,几乎全都留在了香姨的脸上。 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她便没好气的对他说:“俺是说过,恁吃饭的样子,俺很喜欢看,可俺冇说过,想叫恁喂俺饭吧!恁这喷了俺一脸的,弄啥咧?” 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笑容,孙宇和放下筷子,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了句:“香姨,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听到孙宇和向她道歉,被称为香姨的女人一脸舍不得的对他摆了摆手说:“冇事冇事,俺逗恁玩呢!反正下午干活前,俺也得先洗个脸,早点洗晚点洗,也冇啥区别,恁继续吃着可别想糊弄俺,俺去外边洗一下脸就回来。” 说完话,也不待孙宇和回答,她自顾自的站起身,从体息室里往外走,临出门之前,她还故意的扭过头来,确认一下孙宇和是否在继续乖乖吃饭。 孙宇和瞧见她又看向自己,脸上还带着一些不高兴的表情,赶忙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饭,见到这个场景,被称为香姨的女人才慢慢退出了休息室,顺带还把门给关上了。 一直等到外面传来清晰的用水声,孙宇和才敢又停下吃饭的动作,他心里盘算着,刚刚肯定是谁又在念叨他了,此刻,他若是愿意使用因果之力,自然是可以轻松知道是谁,只是真这样做的话,实在是不利于他体悟存在大道,因此,他也只好在心里骂了几句,而后,又继续吃饭。 大约在酉正时分,忙完了今日份工作的孙宇和,独自一人往宿舍走,仅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程,他却急匆匆的,突然消失不见。 专营农场种植区大门前,邢思军一把推开了正极力阻止他入内的几名安保工作人员,准备强行闯入农场。 安保工作人员已经使用了,他们能用的所有的合法暴力拦阻手段,却并没有对邢思军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唯一的影响就是,临出发之前,邢惜伟与邢夫人专门一起去给他挑选购买的新衣服,全都成了破布条子。 走到了那扇孙宇和都得乖乖按规矩进出的大门前,邢思军抡起大拳头,对着门扇就是一个蓄力直拳,若不是孙宇和直接挡在了他的拳头前面,明天的各大传媒头条,必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思军吾徒,你小子出息了啊!敢跑这里来搞破坏,但凡这扇大门一倒,为师以后若再想见你,可就得去镇狱省了!” 瞅见师傅亲身挡拳,邢思军赶紧强行令自己停下,略胆怯的说:“师傅,是他们不让俺进去见你,俺才着急上火的,俺…” 没等他狡辩完,孙宇和直接瞪了他一眼,轻声对他说:“你闭嘴吧你!站一边去,为师去帮你摆平这件事!” 见师傅瞪他,邢思军赶忙躲到一旁,乖乖站好,本就躲在一旁的邢惜伟,更是尽量的往儿子身后躲藏。 孙宇和走到安保工作人员的身边,笑嘻嘻的对领头的那人说:“涛子,给我个面子,放他一马吧!” “大孙,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他的行为太恶劣,我这分队拢共三百个机械兵,他直接给我干废了二百五十个,我要是答应放过他,我不真成了二百五了吗?” “涛子,你蹭了我多少次饭?跟我借钱去足疗馆赎你老丈人还有你爸,好像也有三四回了吧!你托我弄了一张特惠级维扬全省通用卡的事,你给忘了?” “大孙,别干不仗义的事!兄弟我是那种人吗?国家的东西坏了,必须要有人负责,我不能以私顶公!” “行!你有种,我香姨跟你妈还有你媳妇都是姐们,我这就找她去!” “别别别,大孙,你也不听我把话说完,我不能公私不分的关键,是我实在垫不起机械兵的维修费用,机械兵坏了,必须要上报,如果真的呈报上去,追责是肯定的,不想追责,只能是自己掏钱修机械兵,然后请维修师傅吃一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吃请、维修费用、其他杂费,我全掏了,拜托你帮我处理一下,行不?” “那能有什么行不行的,都是哥们弟兄,只不过,我先丑话说在前头,就他造成的那种损坏程度,你至少得准备20亿普通钱,值得吗?” “我是他师傅,亲的那种,宝贝疙瘩闯了再大的祸,只要没有触碰我的底线,我怎么可能不救他?拜托你了,涛子,算哥欠你个大人情!” “大孙,我要早知道他是你徒弟,我早就去叫你出来见他了,你看这事弄的,唉!放心吧!我涛子答应的事,肯定不会有纰漏,你等我的好消息!”话一说完,被孙宇和称作涛子的人便领着安保小分队离去。 孙宇和回过头走到徒弟身旁,猛的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因为忘开防御的缘故,脚趾头钻心的痛,他强忍着疼痛,对着邢思军幽幽的说了一句:“你小子可真是太出息了!” 第705章 国家级懒汉病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寒日,酉正时分,久未相见的师徒二人,终于又一次以极端奢侈的方式,见上了面。 被师傅踢了一脚,邢思军实际上根本就不痛,却仍是顺势一跪,抬起头平视着师傅的脸。 “师傅,俺终于又见到你了!”望着孙宇和一点也没变的脸庞,邢思军激动的大声说。 瞅着刚来就让他破大财的邢思军,孙宇和没好气的对他说:“真是好徒弟,一见面就替为师花了二十亿,你是不是觉得为师的票子多到根本花不完啊?” 刚刚只顾着看师傅,当下才听清自己造成的损失有多大,邢思军急声欲辩:“俺…” 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孙宇和直接以命令式的口吻说:“先闭嘴!让我和你爹说几句。” 邢思军闻听孙宇和强硬的语气,自然是乖乖闭嘴,照他说的做。 老兵油子邢惜伟假装才看见孙宇和,讪笑着说:“呀!这不是小军长吗?真巧啊!在这里都能碰上。” “邢军长,你这样有意思吗?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没有谁会来这里闲逛的。” “小军长,我其实是来农场参观学习的!” “你们沙原省是老农业省,自大供应时代开始,就已经率先垂范,放弃了农业发展,改为拥抱轻工业,你到这里来,能学习什么?” “学习…学习…” “编不出来了?你们父子还真是没错种啊!” 被孙宇和奚落了一通,邢惜伟不仅不敢生气,甚至于连头都不敢抬,自然也不敢回话。 瞧他又是那个死样子,孙宇和知道他是在施展老兵油子的两大看家本领之一。 故意不接他的茬,孙宇和转过头又看向邢思军,直声问:“算算日子,零次试验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听见问话,顾不上心疼老爹,邢思军老实巴交的向孙宇和回答:“今天上午完成了最后几个步骤,一期已经按照师傅的规划进入扫尾阶段。” “一期?你给分的期?” “不是,俺都是按照师傅的安排做的,这个所谓的‘一期’是那些人搞的!” “他们还真派人去了?没欺负你吧?” “嘿嘿!有师傅护着俺,他们不敢!” “有没有愿意跟他们一伙的?” “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到的,凡是见过师傅的,根本没有一个服他们的,他们一共只在工地待了五天不到,没吃没喝的,自己滚蛋了!” “呵呵!你小子!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俺的前程就是师傅,其他的俺都看不上!” 因为吃到了糖,孙宇和笑嘻嘻的利用天道之力,裹挟着邢思军与他爹,一起去了农学兵团省的育农县,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小饭馆,向老板要了个小包间,点了一些普通的菜肴,而后关上包间门,继续说话。 “别看我在这边待了快有六十几天,到这边的馆子里请客,我今天算是头一回,也就是你们,要是别人,我才不请呢!” 突然之间,天翻地覆,两人被从专营农场大门前,带到了小饭馆的小包间里,强烈的视觉刺激,令父子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仍选择一句话也不说。 看了看仍不回话的父子,孙宇和端起赠送的茶水,喝了一小口,而后故意对两人说:“等吃完饭,我就得赶回去,毕竟我明天还得继续种地,实在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陪你们。” 这话一出,做儿子的邢思军当即愣了一下,忍不住反问道:“师傅不打算回工地去看看吗?” 知道他心里有事却不肯说,孙宇和摇了摇头轻声回答:“还有二十几天呢!” 见师傅如此回答,邢思军自作聪明的说了一句:“大家都挺想你的,要不就回去住一晚,明早再回来不就好了。” 不喜欢他耍小聪明,孙宇和婉转拒绝:“费那个事干什么?我最怕麻烦了!” 终是有点反应过来的邢思军,老实巴交的对他说:“师傅,其实俺来看你,是有事相求的!” 见他终于又老实起来,孙宇和佯装生气道:“别别别,先别说,等我死了,你给我上坟的时候,再慢慢跟我说吧!” 以为他真生气了,邢思军急声对他说:“师傅,俺知错了!” “我才放手多长时间?你怎么又开始学你爹那套了?难道非要我主动求你告诉我,你才肯说实话吗?” “俺是怕你生气,你…” “你还来?我的话不管用了?” “俺不敢了!俺这就老实说,是褚老让俺来找你,他担心上面会变卦!” “他是担心上面打算换人?就算真的会换人,他作为华国顶尖的施工团队负责人,大概率也不会有谁能代替他吧!” “褚老对俺说,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麻烦?什么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你估计必须得走,而你一旦被赶走,我可能会为了你,拒绝再为工地提供技术支持。” “这…” “这什么这?真到那个时候,我未必不会那么做,之后等着我的,便是彻底的与天庭工程再无关系,说白了,褚老哥是在为你和我考虑操心,懂了吗?” 直到此时,经孙宇和为他解释,邢思军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被好心人用一个并不算高明的理由给骗了,这种没有恶意的欺骗,即便他当时便能够明白,除了选择故意被骗,也没有别的更好选择,毕竟,这个骗局的核心目的,是为了保护,而非掠夺。 见徒弟又一次说不出话来,孙宇和叹了一声,喃喃的对他说:“我会去找总枢机说说看的,毕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师傅现在不比从前了。” “师傅,对不起,是俺太笨了!” “哈哈哈哈!傻小子,像师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笨人,你这样的,可以称之为纯真,还有另一种说法,叫作没心眼,属于为人的一种优秀品质。” 孙宇和以贬低自己来夸赞他,邢思军哪还敢出声应和,自然是又一次的沉默不语。 听出了孙宇和的话里有话,邢惜伟主动站起身来,对着他自我检讨:“小军长,你不是笨人,军军也不是笨人,俺才是真正的笨人。” 满意他的主动,孙宇和转脸看向他,直声说:“老兵啊!你的这句话,我不做否认,你知道自己笨在哪儿吗?” “俺以前利用自己是孙家的老兵,从你那儿为军军谋了一份大前程,今儿个,俺竟然又想利用你对军军的宠爱,达到某个你万不能容的目的,小军长,俺愧对那个光荣的番号。” “老兵,你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我太爷爷的兵,间接的也算是我的兵,三三一四二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荣光,它本身只是一串数字,你有什么好愧对的?你真正的错误在于你不相信我,对我,你竟然也藏话,几十年的军长生涯,没教会你别的,倒是让你坐实了‘老兵油子’这四个字,真是叫我寒心呐!” 啪的一声,邢惜伟猛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流着泪望向孙宇和大声的说:“多谢小军长教诲,俺这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小军长,求你救救俺,救救俺一家,救救俺那个可怜的沙原省吧!” 没想到他会自抽耳光,孙宇和的心中涌现了一丝愧疚,又听他哭诉求救,终是对自己人心软的孙宇和,向他问出了他心中的猜测:“沙原省的轻工业也面临崩溃了吗?” “是的,从十年前开始,就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俺能撑到今天,全靠向商家学社的龙行借贷,最新财报显示,俺们沙原省已经欠下了近万亿的债务,龙行已经将俺们列为红名单用户,宣称即便是一厘也不打算再借给俺们了。” “所以你就打上了天庭工地的主意?” “俺是知道军军当了总承包之后,才有了这种大胆的心思,小军长,俺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咱们华国供应基础民生物资,即便是真的拿不出钱来,一时半会儿问题也不算太大吧!” “小军长,你也是军长,自然知道每省军长每年都有国家摊派的三款一息,再加上必须支付的福利性支出,以及必须公开存储的军用预备金,假使一旦真的没有钱,根据军事问责条例,俺们一家都得送到龙湖大山脉里去,以向本省民众表示谢罪。” “你说的这些,按照《实际困难延责法案》,不都是可以向龙省报备延缓的吗?我记得最长好像可以延期八年整,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军长,俺当然知道那个法案,实际上,俺们沙原省今年已经算是第八年了!” 邢惜伟的话,令孙宇和感到震惊不已,按照他讲的,华国经济排行榜倒数第一名应该颁发给沙原省才对,可去年年底会议的时候,沙原省的经济排名,清凊楚楚的是前一百名之内! “老兵,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欠那么多钱,用哪儿去了,难道用来刷排名了吗?就你这种赤贫省,竟然还是前一百之内,我可真给你气死了!” “小军长,俺以为排名靠前,便能够获得更多的关注,从而影响到经济增长,以前大家都这么干过的!” “老兵,你得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学人家呀!刷排名那是旅游观光型省份才能干的事,你一个纯轻工业省,你…徒弟在,我不能说脏话,你自己体会吧!天庭工地那边,看上去流水的确很高,其实它真实的利润只能算微薄,要堵你这种级别的窟窿眼,根本没戏!” “小军长,那…” “闭嘴,听我说完!你回去之后,尽量早点拍板决定,向盐正省那边输送流动务工人员,至少要保证每年有五百万人次,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替你担保,让你可以从龙行先再借一笔钱应应急!” “可是,这…”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沙原省的轻工业有三大支柱产业一说吧!这里面有没有印刷业?” 邢惜伟紧闭着嘴,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差点儿没给他这个样子给气死,孙宇和揉了揉额头,冷声对他命令道:“说话!” 听他又让说话,邢惜伟赶忙大声解释:“有,俺们沙原省的三大支柱产业是纺织,造纸,以及印刷,其中尤以印刷为最,俺们曾经还承担过制钞任务呢!” “米利安邦国现在正举国大兴教育,每年消耗的各类图书,达千亿本之多,你们沙原省能不能吃下这块蛋糕?” “小军长,这是真的吗?” “别废话,告诉我到底能不能!” “小军长,要是全省动员,且不追求书本质量的话,勉强能吃下!可若是要求高质量,俺们只能吃下三分之一便顶天了!” “那就给你三分之一,你可得保证每年都照常供应,别丢了我们华国的国家尊严!” “小军长请放心,俺保证完成任务!” “老兵,仅这一项,还不太够吧?” “勉勉强强维持的话,应该差不多够了。” “你们搞印刷的同时,造纸和纺织还能保持多大产能?” “造纸因为要优先供应印刷,大概能剩下百分之十二的产能,纺织的话,有必要的情况下,俺能保证供应百分之八十的产能。” “零丁洋新四国,正在进行大城建运动,你这些多余的产能,完全可以输送到那边去换大把的票子!” “小军长,俺没路子呀?这…” “找商家学社帮你,直接提我的名字,保证管用。” “小军长,还是你厉害,竟然就这么简单,便替俺解决了困扰了俺整十年的大难题。” “平时不累及人脉关系,一到关键时刻,急死你也没用,眼界放宽一点,将来,蓝星彻底开放了,甚至都可以与外星进行贸易,到那时候钱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嘿嘿!小军长,俺记住了,保证不给你丢人!” “行了,都吃饭吧!菜都快糊塌了!” 第706章 这是什么鬼东西? 蹭机会见孙宇和的目的已超预期达成,邢惜伟自然是归心似箭,他就着菜汤扒完一大碗饭,而后便催着邢思军快点吃,吃完好早点上路。 不催倒还好,几次一催,邢思军反而吃的更加慢了,急的邢惜伟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小子怎么搞的,俺越是让你快点,你怎么反而越慢了,俺和小军长可早就吃完了,就等你了!” 孙宇和是宠溺徒弟的,见此情形,自然是怼了邢惜伟一句:“吃饭别催,让他慢慢吃,呛坏了身体可不好。” 邢惜伟被怼,一点也不生气,挠了挠后脑勺,讪笑着说:“嘿嘿!小军长,你不是赶着回去休息吗?俺主要是怕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这小子,结实着呢!呛不坏!” 孙宇和瞧他这德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兵,我看是你自己急着早点回沙原省吧!怎么?是不是怕我突然反悔啊?” 心里的小九九被孙宇和察觉,邢惜伟倒是脸皮厚,以拍马屁的口吻说了句:“小军长是大元帅的曾孙,说话一言九鼎,俺有什么好怕的?嘿嘿嘿嘿!” 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孙宇和直接一句:“行了吧!瞅你那归心似箭的样儿,真着急的话,你自己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呢!” 听了这话,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并往包房门方向走去的邢惜伟,嘴里却是:“这不太好吧!怎么能麻烦你呢?” 讨厌他这死样子,孙宇和故意板起脸说:“跟我别来这套,要走赶紧走,再气我,我可真反悔了!” 邢惜伟很明显被他吓着了,紧忙回了一句:“别别别,俺这就走,军军就麻烦你了!”说罢,见孙宇和准备拿茶杯砸他,他立刻拽开小包房的门,往外一冲,溜之大吉。 将茶杯又置于桌面,却看见邢思军停下进食,正愣愣的看着他,孙宇和直接又是一句:“继续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有事之后再说。” 邢思军闻言,乖乖的又低头吃饭,这次却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见他吃的忘乎所以,孙宇和也没脸继续留在包房里陪他,索性便去前台把单买了,而后在小饭馆门口等他。 没过一会儿,邢思军也出了小包房,路过前台,看见孙宇和在门口等他,直接向他走去,才走了一步,前台收银员对他喊了一声:“前面那个小哥哥!” 邢思军停下脚步,扭过头望向她,问道:“你叫俺?” 女收银员羞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是的,你可以到我这边来一下吗?” 邢思军不假思索,转身便走了过去,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叫俺付钱啊?俺可没带钱!” 女收银员眼神都拉丝了,娇羞道:“你们的饭钱有人付了,我叫你过来,是想向你要一个联系方式。” 邢思军故意以傻不拉几的口吻问:“要联系方式?为什么?” 女收银员有些急不可耐的回答:“不为什么,就只是想认识认识你,可以吗?” 邢思军直接严词拒绝:“对不起啊!俺没有联系方式,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俺先走了!”话刚说完,不做任何停留,转头又往门处走。 女收银员急的在他身后喊:“唉唉唉,小哥哥,你别走啊!再聊一会儿嘛!小哥哥,小…” 邢思军装作没听见一样,直直的走出小饭馆的大门外,见师傅正好扭头看向他,乖巧的走到他身边,低头不语。 孙宇和轻声问他:“为什么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邢思军直声回答:“女人只会影响俺变强的速度。” 孙宇和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憨包!” 而后稍加大了声音对邢思军说:“跟我走,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邢思军只回了一个:“嗯!”然后便是乖乖跟上孙宇和的步伐。 两人走进一家劳保用品店,孙宇和直接对正躺在躺椅上打盹儿的女店主说:“劳驾帮我看看,有没有他能穿的劳保服?” 女店主被吵醒,本是一脸不高兴,看见了邢思军,却立刻笑眯眯的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左摸一把,右掐一下,差点把他全身都摸了一遍。 邢思军自然是很不情愿的,但因师傅在旁边看着,他也只好站着不动,任女店主揩油。 女店主狠摸了一把,回过头望向孙宇和,以略带嫌弃的语气说:“这位老板,你从哪儿找的这么结实的小伙子,我卖了二十多年劳保用品,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式的。” 孙宇和不介意她那不做遮掩的语气,故意挎着邢思军的膀子,骄傲的说:“壮吧!不瞒你讲,我徒弟这身板绝对华国第一,关键是力气还大的不得了,所以我只好带他到这里买衣服了,毕竟劳保服耐穿还便宜,怎么样?有他穿的吗?” 瞧他手上的动作,女店主的眉头稍微皱了皱,以嫌恶的语气说:“这位老板,你要是到别家去买,还真不容易买到,要不说巧了,我这里刚好有他能穿的,也不贵,四百华国普通钱买一套,你要不要?” 看出她在误会,孙宇和却更加肆无忌惮的靠在邢思军的身上,故作娇羞道:“先拿一套从里到外的,给他试试看,要是确实好穿且舒适,你手里不管有多少套,我全都要了。” 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女店主冷着声音,语气不善的说:“行!我这就去拿,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说罢,她故意用力的踩踏着地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向着店铺的后方离去。 见她已不在,邢思军趁机对孙宇和说:“师傅,要不俺们还是走吧!俺觉得她有点那什么!” 孙宇和站直了身体,松开搂着他膀子的手,笑着对他说:“没事,你小子又不是本地人,怕她做什么,有为师在,保你不吃亏!” 过了足有一炷香,女店主才双手抱着一堆衣服,走到孙宇和两人近前。 看见孙宇和又与邢思军分开,并保持了一人的距离,她语气又变高兴,笑眯眯的说道:“等急了吧!仓库大比较难找,找到后又要拆包装,还要把线头什么的处理一下,所以多用了一点时间。” 孙宇和故意又走到邢思军的身侧,淡笑着问女店主:“呵呵呵!麻烦你了!劳驾问一下,试衣间在哪儿呀?” 女店主闻听回话的是他,指着一块全身镜,又冷着声音说:“这个后面就是试衣间。” 孙宇和听完她的话,直接从她的手里,抢过所有的衣服,把他转递给邢思军,让他自己去试衣间试一试,邢思军自然又是乖乖遵从,只不过,女店主摆明了脸色不好看。 待邢思军进了试衣间,孙宇和轻声对女店主问:“劳驾问一下,你是这家店的什么人?” 女店主冷声回答:“店主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店主啊!你家的仓库不是一般的大呀!” “这位老板,在这里应该看不到吧!” “看的到,真的看的到,你作为店主,找一下衣服,都能找的脸红心跳的,这不是一看就知道很大吗?” “呵呵呵!你真会说笑!” “我可不是在说笑,那些衣服,你都亲自试穿过吧!” “这位老板,你别冤枉好人,我店里的衣服都是新的,再说了,我一个女人穿男装干什么?” “新当然是新的,只是你处理线头的时候,试了一下,对不对?” “你讲话要讲证据,不然我可找军警了!” “衣服上的香水味,与你身上的一模一样,你的香水不便宜吧!” “这位老板,我刚听你说,他是你徒弟,对吧?成年人的事情,无关的其他人,最好别多事!” “打我徒弟的主意,我作为师傅能不管吗?他父母不在这里,我就是他的家长,你最好别在搞其他的小动作,不然的话,呵呵!” “我…”女店主正要再次回话,被孙宇和眼神制止,下一秒,邢思军便穿戴整齐的,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孙宇和让他原地转了一圈,又让他蹲下去,发现衣服还行,而后笑着对女店主说:“我要你手里有的全部,算一下要多少钱?” 女店主一脸不情不愿,冷声回应:“店里小仓库只剩下十套,我另外的大仓库,还有一千套,一起收你优惠价四十万。” 孙宇和知道她有点看不起他,故意用宠溺的眼神看了邢思军一眼,扭过头大声对她说:“不用优惠,他身上这套让他穿着,其余的全部寄送沙原省省军部,让他们转送军长大儿子,他们知道该怎么做,重新算一下吧!连寄送费用在内,一共多少钱?” 女店主被那不得了的五个字给吓住了,结结巴巴道:“这…” 孙宇和直接怼她:“别这啊那的,告诉我,要多少钱?” 女店主颤着声音回答:“一共…一百零五万。” 孙宇和知道她什么歪心思都不敢再有了,笑着对她说:“我给你二百万,让你多挣点,你可务必尽早投送,别干多余的事情!” 女店主收到了他的警告,老实的回了一句:“明白,我刚刚是情不自禁,以后不敢了,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 孙宇和在她递过来的龙行一签付上,签下了孙宇和三个字,并点了确认支付,两百万直接转入。 女店主看见孙宇和三字,才想起眼前的胖子到底是谁,当场呆若木鸡。 见她呆愣当场,孙宇和带着邢思军直接离开。 出了店门,邢思军对孙宇和发问:“师傅,她要是不投送怎么办?” 孙宇和看着他回答:“找龙行要,不行的话就找商家学社要。” 邢思军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我明白了!师傅,接下来俺们是直接回工地吗?” 见他已有点着急,孙宇和故意笑着说:“不急,你先陪我去一趟龙省,我对百里总枢机有话要说。” 说罢,不待邢思军表态,孙宇和直接带着他,去往了龙省。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寒日,亥初一刻,总枢机办公大楼顶层,总枢机办公室内,孙宇和带着邢思军,闪现其中。 百里无书总枢机,正端着茶杯,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万家灯火,脸上浮现着微笑。 “总枢机,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回家啊?”孙宇和刚到办公室内,便直接寒暄道。 百里无书转过身面向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淡笑着回应:“小孙啊!我要是回家了,你不是得去我家找我吗?那多麻烦!” “您知道我会过来?” “中午有人告诉我,天庭工地一期差不多快结束了,之后,我便收到消息,沙原省的超级飞行器去了农学兵团省,我问过老农,他什么都没说,我就知道,沙原省肯定不是为见他才去的,小邢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的一个接班人,恰好他也是沙原省军长的长子,接下来不用我再细说了吧!”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您老人家还真是消息灵通!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思军是我徒弟,我是一个护犊子的人,不管那躲在角落里的人是谁,也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整我徒弟,一万个不行!您看着办吧!” “小孙,我知道你的脾气,可你也得为我想一想啊!老帅们倒是没插手这件事,议会却已经有一百多个议员,要求我重新组建新的建设班组,去代替现有的天庭工地建设班组,这背后可是赤裸裸的民意啊!” “总枢机,我提醒您一句,天庭能不能飞上天,其核心技术只有我会。” “小孙,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我是尊重您老人家的,为了国家,背黑锅洒热血,哪一次我没有照做,国家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这次就不能再发扬发扬精神吗?” “我自己的话,无怨无悔甘之如饴,涉及到我的亲人,不行就是不行!” “他们可能会向法家学社,提请对你的核查级审判,你知道那会是什么下场吗?” “总枢机,我享有法家学社的无限法令,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谁发给你的?” “法家学社三兽首。” “难怪你会这么有恃无恐,我知道了,我不会做出任何更改,但各方的压力,你得自己顶,能同意吗?” “同意!” “既然这样,你们可以走了,我也该下班回家了。” “总枢机,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这就走。”说完,瞬移离开。 百里无书看了看自己桌上那写了已有一半的新规划方案,无奈的叹了一声。 沙原省沙洲县大戈壁滩上空,天庭基座一期附近,孙宇和带着邢思军骤然出现,看着那已算是初具规模的天庭,孙宇和面露欣喜。 他带着邢思军从天门走入天庭,邢思军赫然发现,此刻的天庭要比刚才未进天门时看见的宏大的多。 “师傅,是俺的错觉吗?俺怎么感觉,天庭好像大了许多。” “并不是错觉,只有从天门进入,才能看见真正的天庭,它本来就是内大外小,在外面看,只能看见它的百分之一!” “这么神奇吗?不愧是师傅出品!” “别拍马屁,跟我说说,你这一身血气,怎么就十不存一了?” “师傅,你…你早都看出来了吗?” “哼!为师一不在,你就偷懒懈怠,你以为把这天庭工程做好,为师便会夸奖你,在为师看来,区区天庭,怎能与你的修行相提并论?” “俺没有偷懒…” “是吗?那就是你欺骗我喽?” “师傅,由于零次试验出了点小纰漏,俺便扛了一次天门,因为没有经验,浪费了过多的血气,俺本打算去血池补齐的,可血池不知怎的,干了,俺怕影响修行,便第一时间去找你了。” “我若不逼你,你还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不知轻重缓急,可是在故意叫我生气?想看看我疼不疼你吗?你这小子,应该先跟我说明血池的情况,其他的事情都应当靠后,在师傅面前,唯有你的事最要紧!” “师傅,俺知道错了,俺让师傅为俺担心了,俺以后一定按照师傅说的做。” “做事有主见是好的,只是你还太弱太小,撑不起大场面,为师只能代劳,若当将来,你能独当一面,诸般事务,还要靠你自己思量,到那时,切莫再以师傅为主。” 邢思军闻言低头不语,不做任何回答。 见他又犯倔,孙宇和无奈的对他说:“走吧!和为师一起去看看,血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修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说完,他直接带着邢思军准备赶往血池,刚从天门走出来,他便明显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低头往下一瞧,正好看见有一人形巨怪,正死死的盯着他俩。 第707章 突然而来的冲突 仅在孙宇和与人形巨怪眼神交汇的一刹那,人形巨怪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对着孙宇和发出了疯子一般的嘶吼:“啊!!!!以布!以布!!以布!!!” 果断使用因果之力判别,又是在瞬息之间,孙宇和便知晓了牠的来历,出于对牠的同情,也就并没有把牠怎么样。 于人形巨怪看来,牠是被那个冷眼看着牠的人给蔑视了,当即愤恨不已,随手捡起了一块古锭金精合金的废渣,猛的向孙宇和的方向扔去。 立于虚空,孙宇和不躲不避,废渣块于离他只有半米开外的地方,稳稳的停下。 人形巨怪紧随着废渣块之后,以弹射的方式跳到孙宇和的正对面,想要对他发起攻击,却也被看不见的障壁,给拦在了半米开外。 在即将坠落的一瞬间,牠吐出了一口浓痰,这口浓痰没有受到任何阻挡,直直的落在了孙宇和的额头正中间。 至此才反应过来的邢思军,朝着向下坠落还在发出怪笑的人形巨怪,急速追去,直落到地面,两人终是战作一团。 留于原处的孙宇和,抬手抹除了额头上的痰液,紧接着便瞬移到了被惊醒出来观战的褚公良的身旁,轻声向他发问:“褚老哥,我需要一个解释。” 褚公良扭脸看向他,一点也不惊讶,以很平静的语气,把白天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孙宇和听。 孙宇和听完后,直接在人群之中叫来利维雅,让她把早上做翻译的那个人,叫到他的跟前来。 利维雅听到声音看过来,发现真的是他回来了,很是激动,对他的要求更是言听计从,不一会儿便把束正宽叫到了孙宇和的跟前。 孙宇和见她这么快,临时突发奇想,又对利维雅说:“告诉所有已经开始修行,并达到筑基期的,有一个算一个,去帮助邢思军揍那个人形巨怪,只要能碰到巨怪一下的,打斗结束之后都有奖励,表现越好的,奖励越好。” 利维雅听完他的话,知道他有心考校众学生,做为大班长,她自然是立刻去通知众人,参加临时考试。 褚公良听到孙宇和的话,也往那边走去,才走了两步便被孙宇和一把拽住,他着急的对孙宇和说:“小孙,你可不能搞年龄歧视,英雄未必出少年啊!”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向他小声说明:“褚老哥,你跟那帮小年轻争什么呀!就你褚公良三个字,往我面前一掼,奖励能少得了你那份吗?” 见孙宇和不说实话,褚公良故意挣扎道:“你别拉着我,无功不受禄,白给的我可不要!” 看褚公良的样子,孙宇和只好更小声的对他说:“明天不是仲秋佳节吗?过节礼你也不要?” 已经明白了什么的褚公良,故意对孙宇和问:“过节你也不能只给我一个人送礼吧?” 孙宇和叹了一声回答:“每人都有,一个也不会少,修行人士额外加一份!” 褚公良望着孙宇和,笑着说:“我明白了,你本来就准备了所谓的奖励,只不过临时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正好趁机考验考验他们,对吧?”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应:“可以这么说,我并不否认。” 望着好像变了很多的孙宇和,褚公良终究也叹了一声,留在他身边观战,只是不再说话。 看着打斗的那边,实际战况较为迟缓,孙宇和故意的大喊:“你们这些人可都是工地上的佼佼者,就打成这种鬼样子?蓝星将来可是要靠你们来保护的,都给我拿出真本事来!” 他的大声喊话,效果相当拔群,本来只有轻伤却已有退却之意的,立刻又向前冲锋,既然自己碰不到牠,那干脆让牠来碰自己好了,大不了受重伤呗! 瞧学生们终于又斗志昂扬,孙宇和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开始与另一身侧的束正宽聊了起来。 “你就是褚老哥说的小束吧?” “教…教习,您好!” “你别紧张,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没别的意思。” “教习,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保证知无不言。” “呵呵呵!这就很好嘛!我听褚老哥说,你能听得懂那个家伙在说什么?” “是的,我的种族曾经追随过伟大存在,学会了以万年为纵向时间,记录同一时间内,发生的重大事件,这其中就涉及到始语始字。” “原来如此!真是个了不起的种族!你能帮我解释一下以布在始语始字中的含义吗?” “以布在始语中的意思有三个,分别是天,日子,上神。” “那个家伙对我喊了三个以布,难道是对应了三个意思各一个?” “教习,开天一族不会这样用始语,这三个以布应该是同一个意思。” “小束,你觉得它们应该是哪一个意思?” “我觉得应该是上神,您配得上这样的称谓。”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在拍我马屁吗?我就是个普通人,和你和褚老哥和大家一样的普通人,那两个字用在我身上,其实是在侮辱我,下次注意啊!” “是,我记住了。” “小束,你说牠喊的有没有可能是天呢?” “不可能,据我族记载,天是开天一族的精神图腾,是牠们唯一的至高崇拜。” “哦!你说的也有道理!最后再问你一个小问题,米利安邦国的女王也会说这种话,难道她也是开天一族?” “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位女王,不好说的太死,等我有机会见到她,我才能告诉您,她到底是不是。” “呵呵呵,行啊!等哪天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到时候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看怎么样?” “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小束保证不让您失望!” 谈话愉快的结束,孙宇和又扭过头继续观战。 此刻战场上,除了邢思军还在苦战以外,只剩下利维雅,百里屠苏,韩飞三人,还能勉强的站着,其余参战者,都是躺着或趴着的,大多数都是缺胳膊断腿,严重的头与身体都已经分离,极少数的几个,魂魄都被打出了体外。 人形巨怪当然也挂彩了,尾巴都被撕断了一大半,仅剩一点皮连着,左边小腿已露出了骨头,四只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头发被揪掉了好几块,满脸都是黑色的血液在流淌! 站在孙宇和旁边的褚公良,早已都是满脸心疼的流着泪,有心想要终止临时考试,却又怕孙宇和有什么别的安排,只好强逼自己忍着。 战场最前沿的邢思军,当下已经是靠着意志力,在与人形巨怪打消耗战,如果说一开始,他是出于对人形巨怪的愤怒才悍然出手,此时此刻,在眼睁睁的看见诸多前来共战的同伴,倒在了血泊之中后,他的心里慢慢的产生了一种,比愤怒还要能激发人的潜在能力的责任感。 孙宇和故意大喊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愤怒了,从那时候起,他所做的,就只是尽量的顶在最前沿,尽量的降低同伴所受伤害的威力。 若不是他的身体受过特殊的锤炼,此刻的他早已经被打成了肉沫,相对于其他人的惨状,他也只是感觉到自己极度饥渴,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着特别进食。 勉力站在邢思军身后不远处的三人,其周身早已经不着寸缕,不光是不着寸缕,其自身的皮肤都没有几块是连成片的,努力生长着的肉芽,似蠕动着的小虫,一点一点的缓慢的覆盖其全身。 三人都自孙宇和那里求得了帝级的法门,同等境界下,自然要远胜于修行基础法门的其他人,可惜三人都没有特殊体质,也不具备什么非凡血脉,在没有孙宇和一对一的指导下,连只修肉身的邢思军都比不过。 “利维雅,你别强撑着了,教习对你那么好,即便你的实绩比不上我和飞飞,他也仍然会偏心你的!” “百里屠苏、韩飞,我不许你们这样想,教习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每个人都很公平。” “是吗?我和屠苏姐,可没有机会睡到他的行营里,他回来找的第一个学生,就是你吧?” “我是大班长,负责联络大家,教习找我,无可厚非。” “利维雅,你敢不敢跟我们赌一把,今天晚上,教习若是留宿的话,睡他行营里的那个名额,归我们三人里,撑到最后的那一个!” “赌就赌!输了你们可别哭!” “你自己别哭就行!我和屠苏姐才不会哭呢!” 利维雅不再回话,立即运转《无名真经》,渐渐的,她的身体越发虚幻,直到无形无相,缓缓飘散,现场之中,也只有孙宇和仍能看见她,知道她正环绕在邢思军与人形巨怪的战团周围,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百里屠苏见她消失后,与韩飞对视了一眼,而后运转《荒天道经》,其周身突然出现一片荒凉的景象,那是比大戈壁滩还要荒凉的时空,百里屠苏置于其中,肉身崩解成了一滴滴泪滴形血珠,似落雨一般,自那片时空中,冲向了人形巨怪。 理智告诉韩飞,只要她站着不动,待两人都再受一次伤,她自然而然就霸占孙宇和了,可与百里屠苏的姐妹情,以及不远处那双能窥破一切阴私的眼睛,逼得她,不得不出手继续战斗。 她的手上,一柄木质法槌缓缓成形,散发着雪一般白色光芒的法袍,自动披在她的肩上,她高举握着法槌的手,朝着人形巨怪的方向,用力挥下,口中清朗的喊了一句:“肃静!” 法槌缓缓落下,持续的放大着,待砸到人形巨怪的头顶上,法槌已经似一座山峦般巨大,如此巨物,也仅坚持了三秒,之后立刻崩碎,韩飞因受到反噬,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三秒,仅有三秒,何等的微不足道,然而就是这三秒时间内,百里屠苏的攻击也落在了人形巨怪的身上,所有的血珠全部穿身而过,将人形巨怪扎了个透,她自身则是在血珠又凝聚成人形后,直接趴在地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濒临死亡。 利维雅的攻击与邢思军的最后一拳,几乎同时攻到,准确的说,利维雅是附着在邢思军的拳头上,先一步与人形巨怪接触的。 借助邢思军的恐怖力量,利维雅被打入了人形巨怪的体内,对牠的身体进行了尽可能的破坏,后又在牠高速滚动时,借助百里屠苏造成的孔洞,艰难的逃了出来。 人形巨怪为什么会高速滚动?那当然是因为邢思军的竭力一拳,这一拳彻底的耗光了他仅剩的血气,无论是孙宇和给他的,还是他自己的,都没有任何的剩余。 天庭工地的内层防卫阵纹,直接被已经卸去了七成力的人形巨怪的身体,砸了个结结实实,落的个完全崩坏的下场,第二层庇护阵纹因为只是抵挡风沙灰尘的,更是被撞的啥也不剩,全靠外层防卫阵纹,在濒临崩碎的最后瞬间将牠挡了下来。 邢思军站在那里,保持着出拳的动作,睁着眼睛昏死了过去,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吞噬欲望。 直到此刻,孙宇和才独自一人,快步的走到了邢思军的正对面,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满脸都是骄傲。 之后,他走到了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形巨怪身前,蹲下身子,直接撕开了他胸口的皮肤,用手拨拉开了牠的内脏,看到了牠脊柱上的道衍文字。 “果然是一模一样,我就说在哪儿曾经见过,难怪先天知玄不认可我身体里的那些,原来必须要是这种粗糙的刻法,才能发挥道衍文字的厉害之处,看来是我弄的太精细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人形巨怪又对孙宇和大喊:“以布!以布!!以布!!!” 孙宇和操着自陈澜庭那里学来的米邦女王语,尝试性的与牠对话:“胡那,卡胡,胡那,瓦伦布牙加!” 人形巨怪明显能听懂意思,只是回了一个令孙宇和意想不到的词汇:“加布加列!” 孙宇和紧忙认真的对牠说:“布列,胡那,瓦,阿杰图鲁!” 人形巨怪摇了摇头,直声回:“哈咯那!” 孙宇和以威胁的语气说:“胡那,瓦,卡以!” 人形巨怪激动的吐了一大口血,傲然的回答:“卡以,胡那,卡以!” 无奈的又站起身,仅是打了个响指,惨遭破坏的三层阵纹便都恢复正常,越早倒下的人,此刻却是越快恢复,那战至最后的四人,没有出现任何恢复的迹象,被孙宇和传送至褚公良身旁,托他代为照料。 已恢复的人扶着受伤更重的人,在孙宇和的亲自指挥下,远离了刚刚还在战斗的战场,找了个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准备看教习演示如何战斗。 见战场已经清理干净,孙宇和又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四四方方的擂台,出现在了战场的正中央。 他先一步跳上擂台,转过身,正对人形巨怪的方向勾了勾手指,而后大声的宣讲:“你们刚刚的多人战斗,打的还是比较不错的,已经有点战争的意思了,即便是明知必败,却仍敢勇往直前,这种气势是最令我感到欢喜的,虽然直到最后四人,才在不经意间打出了高度配合,可这已经很了不得了,毕竟我之前并没有给你们上过这方面的课,记住,向强过自己十倍以上的存在挑战,没有更强的人掠阵,可不要轻易尝试,现在,都把嘴闭上,看我怎么与牠单挑!” 第708章 孙教习的公开课 人形巨怪每走一步,其身下都留有一摊黑血,牠几乎是慢慢的挪动到了擂台的边缘,竭尽全力的艰难爬上了擂台,仅在上了擂台的一瞬间,牠身上那些恐怖的伤势就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牠疑惑的瞅了瞅还在恢复的身体,抬起头,望向站在擂台的一角,静静的看着牠的孙宇和,眼神中充满了不理解。 在牠的族群尚还广泛存在的时代,文明才刚刚开始产生萌芽,大多数种族之间杀来杀去才是‘对话’的主流常态,朝不保夕在那个时代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从来没有谁会去疑惑,早上刚见过的某某某,为什么突然就见不到了?那个时代的普遍共识就是,超过三眨眼不能再重逢,对方多半就是死了,若是能赶紧找到牠,说不定还能抢点牠的遗产,哀叹、悲悯在那个时代是多余的。 那个时代,即便是被称为开天一族的文明之先族群,对医和药的认知依然都停留在巫的层次,因为巫不能每一次都精准的找到真实的病因,更遑论提供相对应的药物,这使得治疗成功在那个时代等同于获得神明保佑,也是因为这个,巫绝对不会主动的为别人治疗。 按照牠那个时代的风俗习惯,牠这样的战败者,应该是胜利的一方用来庆祝胜利的主菜,可眼下作为胜利的一方首领的孙宇和,不仅不准备吃牠,还莫名其妙给了牠一个再次战斗的机会,不仅如此,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个很像只有巫在祭天时,才会使用的祭台,治好了牠的全部伤势。 这种在现代被称为公平公正的极普遍认知,对于牠来说,等同于向牠的三观发出挑战,为了存活,出生仅半个月时,牠就亲自杀掉了父母,因为牠如果下不去手,牠的父母会认为牠是无法独立生存的废物,而将牠杀了吃肉。 敌人治疗自己,在现代是大爱的体现,在牠那个时代,这就是在作死,是呆傻的最直接体现。 自从与学生们宣讲完之后,孙宇和便是一直注视着人形巨怪,未做任何不正当的动作,为了给学生们做好表率,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等待着对方恢复到最佳状态。 于战斗本身而言,趁人之危绝对是最好且最优的选择,可若是孙宇和真的那样做了,学生们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会乱想的,他们是蓝星的栋梁之材,一旦因为这个走上歪路,败坏的是蓝星整体的形象,毁掉的却是他们个人自己的未来。 每个教习授课的方法想也是千奇百怪的,但无论有多么的奇怪,以育人为上品,却总是华国教育界统一认为不可变更的第一硬性纲领。 一个人,空有本领,没有良心,在任何一种正经的行业里,都是受歧视的,于华国人的集体固有认知之中,任何本领都可以后天培养,唯有良心却只可能是天生具备,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的玩意儿,再怎么教养也不会拥有,这种时候,能被后天培养赋予的良知,便成了良心的唯一替代品。 孙宇和不敢奢望未来的蓝星神只,个个都有良心,但他却也不能容忍他们缺失最基本的良知。 不正当的,有违公平的战斗方式,永远只能当做战斗的备用选项,因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所面对的对手,往往都是智慧与力量并存的,想要采取偷袭之类的招数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无疑是痴人说梦。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极小范围战争的战斗,要尽量保证全面的胜利,故而不可过分的取巧,久靠诡计斗必败,而作为扩大范围战斗的战争,却可以优先追求局部的胜利,故而取巧往往有奇效,即所谓的无有奇兵战必危。 一个优秀的教习,应该首先教导学生走通天大路,能否在大路上寻找到捷径,那是学生自己的事情,教习至多也只能给学生推开一扇门,往后的路要全靠他自己去闯,捷径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捷径是有很强适配性的,随意指导自以为是的捷径,那不是在指路,那是在拉人上路。 在并不太漫长的等待中,人形巨怪的伤势,完全没有了,牠的状态就像孙宇和刚看见牠的时候,一模一样。 孙宇和礼貌性的对牠拱了拱手,反应过来的牠虽不知其意,却也有样学样,两双手都对孙宇和拱了拱。 行完战前礼的孙宇和,看见这个场景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战前行礼虽只是表示礼貌的一种方式,从更刁钻的角度来看,却也是文明的一种细微展现。 他所行的战前礼,是华国先贤所传,意有两层,一层表示对对手的尊重,二层则是告知对手,此战之胜,鄙人就却之不恭了,是向对方宣告对胜利的势在必得之意。 人形巨怪有样学样,本是聪明之举,奈何却用了两双手,这便有了第三层意思,即:本人不胜武力,愿将胜利拱手相让。 这一层意思如果是由华国人,或者是了解华国文化的外国人表达出来,孙宇和此刻必然是恭恭敬敬的请对方下擂台,毕竟已得胜利,切不可再夺人脸面,若做了那种事,那就不是在打擂台,那是在拼生死。 当前的对手是人形巨怪,依牠的性格,若让牠知道战前礼的意义,牠学都不会学,故此,牠自然是不知道的,既然不知,孙宇和也就不能恭恭敬敬的请牠下擂台了。 按照华国的规矩,强要让弱三分薄面,即头三招应该由弱者先出,这样一来,弱者输了,也不至于太过丢人,日后提起来,也有得一番吹嘘,假设强不让弱,那便是恃强凌弱,胜之不武,日后,逢人提起,必有一番戏谑。 孙宇和扪心自问,人形巨怪肯定是比自己弱的,自己若是抢先动手,恐怕在学生的面前,又是个面子不保、尊严扫地。 故而,待对方也行完礼后,孙宇和只是老神在在的站着不动,看向对方,甚至连防御姿势都没摆出来。 人形巨怪哪管那些个弯弯绕,见孙宇和站着不动,一副准备挨揍的样子,自是不晓得客气,一个弹射起跳,似万钧雷霆一般冲向孙宇和。 眼见牠即将靠近,孙宇和并未做出任何闪躲,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两个拳头,分一左一右砸在他的脑袋上,另两只手也分一左一右,死死地抓住他的腰腹部,似乎怕他逃跑一般。 腰腹部被两只蒲扇一般大的手给抓住,用力挤压着,脑袋上,重锤一样的双拳不停的轰击,骨头碎裂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擂台之外。 人形巨怪竭尽全力的,以牠最快的速度击打孙宇和的头部,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打爆他的头,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孙宇和在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没有来由的杀意,这杀意绝对不是在针对他,而是好像在针对他所拥有的力量。 他又想起了与束正宽的对话,心中有了些许猜测,趁人形巨怪因为过速攻击,产生了身体细微不协调之时,巧用脱身技巧,从人形巨怪的双手中挣脱了出来,瞬移到牠的身后。 即便是这样的优势攻击时机,孙宇和也并没有选择动手,因为人形巨怪实际上只能算是攻击了一招,牠还有两招未出,还没有轮到他出招。 牠这第一招对牠造成的伤害,也不能说是没有,只是他本人的恢复速度太快,才看上去好像没受过伤一样,可那种肋骨折断、颅骨碎裂的疼痛,他是实实在在经受的。 人形巨怪正竭力击打着,忽然察觉手上一轻,停下攻势一瞧,手里哪还有人影,牠左右瞥了瞥,上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孙宇和的踪迹,便以为他已经被牠给打没了,激动的抬头便要朝天大吼。 站在他身后的孙宇和,看着牠的奇怪动作,既感到尴尬,又有一点郁闷,自己像是那么弱的东西吗? 他在牠即将吼出声的一瞬间,在牠的尾巴上摸了一把,人形巨怪立刻止住自己的动作,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尾巴。 孙宇和正蹲在牠尾巴的右侧,一副细致观摩的样子,如此情形,令牠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牠猛的挥动尾巴,将孙宇和扫的倒飞出去,而后又急速掉转身形,追上正倒飞着的孙宇和,四拳交叠,将他的头砸的嵌入了擂台之中。 在人形巨怪即将坐到他身上之前,孙宇和直接瞬移到了擂台的另一边,这一次,他故意在他的脸嵌入的地方,留下了一点血液。 人形巨怪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之上,才发现孙宇和又跑了,牠刚想起身再站,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牠低下头寻找着气味的来源,看到了那摊血液,伸手用手指沾了一点,搁嘴巴里一尝,牠忽然明白了什么,瞳孔开始地震。 孙宇和见牠这样,知道自己的其中一个猜测已经被证实,心中暗自发笑。 他轻轻的挥了挥手,那摊血液化为了虚无,被血液气味干扰的人形巨怪,于之后的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牠站起身来,连连摆动了四只手,表示出不想再战的意思,看了看擂台周边的观众,孙宇和自然是不能答应牠的。 他学着人形巨怪一开始对他的手段,对着牠的脸就是一口唾沫。 人形巨怪愣愣的抹了抹自己的脸,看了看手里的唾沫,瞬间失去理智,朝着孙宇和又冲了过去,单手抓住他的头颅,猛的就朝擂台的地面砸去,砸完了,还用他的脸在擂台蹭出了一个完整的大圆,以示对他的羞辱。 孙宇和不懂开天一族的规矩,自然是感受不到任何的被羞辱,他当下只有高兴,因为人形巨怪,终于打完了头三招,轮到他出手了。 他又一次利用瞬移,脱离了人形巨怪的手掌,再次出现在牠的身后,一个手刀将牠那壮硕的尾巴齐臀斩断,扔下擂台。 人形巨怪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本能的向后伸出手摸向尾巴根处,却没有传来任何触感,因为牠的那只手臂也被齐根斩断,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左腿,右腿,最后则是头颅,被孙宇和从牠的脖子上生生的扯了下来。 孙宇和一脚踩着人形巨怪残存的尸体,一手拎着那血淋淋的头颅,冷眼扫视着擂台下的众学生,咧了咧嘴,笑了。 众学生被他的笑容吓的是心惊胆战,有些心力不支的,甚至又一次昏死了过去,他们记忆中的教习,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虽然也很严肃,可偶尔也会很温柔,他既像他们的爸爸,也像他们的妈妈,但绝对不像的,就是当下站在他们面前的杀人狂魔! 他们中没有一个不是在哭的,甚至于有极个别的,都开始用憎恶的眼神来看他。 孙宇和对他们的状态是一览无余的,被他们以这样的眼神盯视,他有的只是喜悦,一群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杀戮的学生,如果乍一看见他如此残忍都能极快的适应,那只能证明他的教育是失败的。 他固执的以人的准则来要求自己,对学生则更是以此为期许,掌握了超越凡人的力量,便开始泯灭人性,这样的学生他压根就不需要。 “心惊了吧!胆寒了吧!我可爱的孩子们,这就是我要传授给你们的战斗方式,风度、礼节,对方不管要不要,都要在第一时间给他们,这关乎到蓝星同胞的集体尊严,让他三招,那是我在效仿古代先贤,你们可以不学,毕竟那要有足够的实力来支撑,最后对牠的极快极准极狠的斩杀方式,你们即便再厌恶,也必须学会,牢牢掌握,战斗开始的瞬间,最终要取得什么样的全面胜利,心中要有数,在我看来,迅速且有效的斩杀,才是胜利的开始,孩子们,你们将来面临的敌人,很多都拥有滴血重生之类的复活能力,你们要做的,是要让那些敌人即便重生了,也永远不敢再与你们为敌,要让敌人一听到蓝星二字,就吓得再死一次,唯有这样,蓝星才能获得绝对的安宁,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众参战的学生中,没有一个回答他的,倒是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束正宽,大声的吼了一句:“明白了,教习!” 第709章 救身与救心 战斗公开课在孙宇和的结课训话声中宣告结束,此刻的时间已经是删日丑时,眼见众学生尽皆惊吓过度,孙宇和贴心的让他们都回去休息,顺带想一想自己的未来。 待学生们都相互扶持着离开之后,孙宇和才又施法将擂台撤去,人形巨怪赫然正趴在擂台底下睡大觉,在众人面前爬上擂台的一瞬间,人形巨怪实际上就已经被孙宇和用小神通给替换了,在擂台上面与孙宇和打斗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人形巨怪本身。 束正宽见同事们都已离去,他本来也想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去,却被褚公良以帮忙一起照顾那四个人为理由,硬是给留了下来,才得以看见了孙宇和原本并不打算给学生们看见的真相。 “教习,你…你没有杀了牠?” “咦!小束,你还没走啊!” “是的,教习,牠…” “牠并不该死,我为什么要杀了牠?” “可我明明看见…” “小束,从牠上擂台之后,你所看见的有关牠的一切,实际上都是虚幻的,我怎么会真的当着学生的面去杀生害命呢!” “教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欺骗大家?” “小束,这怎么能是欺骗呢?我更喜欢你将它称为一堂很有意义的公开课,其实牠本身也确实体验了战斗的全过程,包括被我斩杀在内,你所看见的擂台上发生的一切,都真实的反馈到牠的身体感知之中,如果你实在是不能理解的话,也可以当作是我先杀了牠,之后又将牠给复活,其实也差不多。” “教习,那牠到底死没死过?” “你亲眼看见牠死了,牠也以为牠已经死了,唯有当下的我们三人,才清楚的知道,牠只是睡了一觉,仅此而已!” “我…我好像更糊涂了…” “小束,以你当前的境界,还远远无法理解生死界限,所以你才会执着于这个问题,我有心为你解释一二,却也深知,过早的告诉你这些,只是在害你,听我的话,回去好好睡一觉,将你在这里看到的都统统忘掉,之后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听了孙宇和的话,束正宽近乎本能的选择了相信,但与此同时,他也放下了对他的疯狂个人崇拜,他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过身面向他自己的住处,脚步轻快且坚定的向那边走去。 直到他彻底的走远,孙宇和才将人形巨怪又一次的给遮蔽起来,然后才快步走到褚公良的对面,轻声对他说:“褚老哥,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得先提醒我一下,我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呵!小孙,我觉得我们配合的挺好呀!你不是确确实实的让他对你产生质疑了吗?有了质疑,他还会对你狂热崇拜吗?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挺有趣的,竟然会对我这种人产生个人崇拜。” “小孙,什么叫做你这种人?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清楚的知道,你极其不喜欢被崇拜,我保证在他之前,便已经崇拜你了。” “褚老哥,要崇拜也只有我崇拜你的份,哪有你崇拜我的说法?你这话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行了!咱俩互相吹捧,有什么意思?还是多谈点正事吧!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家伙?” “牠的可怜指数太高了,我得好好想想。” “既然这样,牠的事我就不多问了,这三个丫头以及小邢,你又打算怎么办?” “褚老哥,这个问题也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闻听孙宇和近乎赶人的话语,褚公良笑着摇了摇头,缓步朝他的专用行营走去。 望着三个伤势都比较重的小女人,孙宇和轻叹了一声,开始为她们检查以及治疗。 她们的伤势主要是她们自己逼迫自己,超越当前境界的所能操控的极限,强负荷使用帝级法门,所造成的失败反噬导致,若是孙宇和不帮她们治疗,凭她们自己,在没有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五年以后能够恢复,都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她们三人在最后一次攻击之前的对话,褚公良估计是没有听到的,他孙宇和可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部。 只为了去他那里睡一觉,只为了和他共度一夜,她们竟然能在战斗的重要时刻,彼此争斗起来,若不是在之后的实战中,她们最终还是彼此配合了,恐怕依照孙宇和的脾气,她们伤好后便都可以从工地离开了。 一番精密却尽量不接触的操作,三个小女人的伤势,已被他治的七七八八,为了防止她们再有下次莽撞的行为,孙宇和给她们三人都设下了身体极限传送阵纹,实力不达标的情况下,她们只要开始超限,便会触发传送,优先靠近安全区域,其次才是孙宇和的身边。 做完这个,看了看三个还在沉睡的裸体小女人,孙宇和起心动念,将她们三个都传送到他的专用行营,而后便蹲到邢思军的身旁,观察起他来。 最开始与他一起回来的邢思军,仅只是血气有亏,那时候若能好好的补一补,只需不到三个时辰便能恢复正常。 之后经历了大战,他耗尽了自身全部的血气,甚至于还透支了一部分精元,以致于他的神念都出现了涨大的趋势。 一般的普遍性修行,无论其法门如何描述,实际上都是对于精气神的修炼,于普通修行人士的共有认知中,精优先于神优先于气是不可驳斥的古来真理。 血气修行,在大多数普通修行人士那里,都只是辅助法门完满的旁门左道,它与另外两种修行比起来,排序永远都是靠后的。 这样的认知除去了最顶尖的大修士以外,也就只有身具先天知玄的孙宇和,可以据理驳斥了。 在先天知玄的记载之中,修行要想真正的走到极限,唯有两种风格四条路。 第一种风格,是大道朝天,有且只有一条路,即精气神同修,互为佐使,不论强弱,唯兼顾同调,方可攀道极,方可登帝巅; 第二种风格,是小路披棘,有三条路,即专一修炼精气神之中的任意一个,彻底摒弃其余两个,其艰险危难远胜第一种风格,三条路里,修精者仅靠自身,有五成的成功率,修神者若得机缘,亦有五成,不得则只有两成,修气者靠己,几无可能成功,非无外助不可修气,此乃诸世定论; 此两种风格,追求迥异,却也算是殊途同归,孰强孰弱,全在于修行人士自身,并不能完全归究于风格的不同,之所以有了这些分别,也不是本身就有,而是先天知玄依据巨量的修行人士数据,总结归纳出来的,常世之中,并无多少人知晓。 孙宇和自身按照分类,当然是第一种风格,这也是绝大多数修行人士的选择,毕竟无论是难易程度,还是资源获取,第一种风格都有极强的优势。 第二种风格,虽然有所需资源单一的绝对优势,可也有所需量巨大的绝对劣势,故此,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主动选这三条荆棘小路的人,几乎是零。 就说邢思军,他其实也可以走第一条大道,规规矩矩按部就班的修行,未来未必不可称孤道寡,只是那样一来,他这天生适合走小路的肉身,可就白白浪费了。 大帝也好,道祖也罢,于孙宇和而言,皆为蝼蚁,不过泯然众人罢了! 混元帝国十万道祖,在他面前,无他旨意,谁敢抬头? 大帝与道祖,厉害的不是这个境界名称,而是他们自身,同为此境,知名的与不知名的实力天差地别。 何谓知名?乃是自身名号前缀于境界之前,仿佛此境界有了他,便增添了无上光彩,大多数所谓的大帝与道祖,不过是徒有虚名,乃是蹭了境界名称,坐镇一方的边角料。 邢思军如果选择了第一种风格,他的未来撑死了也就混个大帝之上,道祖之极,知名不要想,破境更没戏,那不是浪费,是什么? 孙宇和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修气小路,是一条独属于他的通天大道,有孙宇和的无限量血气供应,他只要坚持下去,至少也是天帝那一档的,而且肯定能成为名传天帝。 如今血气全失,精元损耗,唯神念壮大,按常理来说,他修气几无可能,修精马马虎虎,修神倒是颇为适合。 真要是那样,邢思军未来的成就可能还不如走通天大道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孙宇和把他给毁了。 孙宇和会毁掉徒弟的未来吗?答案是肯定不会! 他知道让邢思军与人型巨怪对打,只要他想赢,以他之前剩下的实力,除了用尽血气,别无他法,他是故意如此的,目的是为了完成某件事情。 邢思军去找他一趟,便被两个春心泛滥的女人盯上,若是将来自己没有空闲时间看着他,那是要出大事的。 为了以绝后患,他打算借为邢思军治疗为契机,把宝贝徒弟变成无性人,这样一来,可以保证不出现不必要的血气流失。 再配合专门的法门,可助他炼神化精,炼精化气,从而达成真正意义上的内外兼修,同修一气,周身完满。 其实,仅只是想要拯救当下的邢思军,孙宇和还有别的方法,相对简单的一个,是让邢思军做半年的女人,再找一个身体强悍的男性修士,每晚于固定的时辰,依秘法与她行房三次,方可助她重新变为他。 这样的方法,孙宇和认为,想都是有罪的,更别提去做了,尤其是那个男性修士,当前只有他才能胜任的情况下,他更不可能去做,况且他的主要目的,是让邢思军暂时性的物理禁欲,又不是对他有想法。 望着与死了几乎没有区别的邢思军,孙宇和伸出手悬浮在他的裆部,心中默念了一句:“军军,为师是为你好,你可别记恨为师啊!”一念罢,一念起,邢思军的裆部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他的整体身高反而因此又增加了一些。 做完这些,他在他的脸颊上摸了摸,将他也传送到了他的专用行营里。 顾完了自己人,孙宇和终于有时间来处理人形巨怪。 他走回人形巨怪的身边,见牠还在沉睡,便直接进入了牠的潜意识里,窥探起牠的过往秘密。 那是蓝星的两千一百万年前,所谓的开天一族迎来了灭族大灾,牠们共同崇拜的至高神只抛弃了牠们,不再接受牠们的供奉,也不再教授任何生存知识。 开天一族在文明即将开始大爆发的时代,成为了天的弃子,自暴自弃导致的胡作非为,最终还是影响到了外族的文明发展,往日的文明之先,一下子成了文明之障,自然也就成为了被围攻的对象。 大量的开天族人,被外族联手斩杀,或被用于祭祀,或被用于进补,可谓是前路一片黑暗,后方皆是悬崖。 一个开天族的小鬼头,本就不喜争斗且常受排挤,见种族大祸,不仅未参战,反而选择了逃避,其采用的方法就是挖个巨坑,把牠自己给埋了。 埋了自己,并不算太难,反正开天一族即便是十万年不进食,也不会饿死渴死,牠起初打算过个一万年,就出去看一看,若是族祸已止,牠便正常生存,若是族祸未止,牠便继续躲着。 前五个一万年,牠每次出去看到的都是大祸未消,战况激烈的时候,甚至于牠在洞中都能清晰的听到上面在嘶喊着什么。 从第六个一万年开始,大祸越来越小,直到第十三个一万年,牠竟然已经听不到,上面有什么声音了。 牠熬到第十四个一万年,爬出洞外一看,苍凉寂静,一片荒芜,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了。 担心是陷阱的牠,没有做任何的查探,又躲回了洞里,自那之后过了几十个万年,牠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睡之中,一切自此沧海桑田,再睁眼,已是昨天上午。 第710章 以后,你就叫开天吧! 窥看人形巨怪过往秘密的孙宇和,察觉到牠的潜意识,开始产生剧烈的幻变性波动,紧忙从牠的潜意识里溜了出来,这才发现牠已经醒了过来,正抱着他的身体嗷嗷大哭。 虽然是两千万年之前的已道灭存在,即便牠与现今的人类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同,其对悲伤哀恸的表达方式,却仍与现今的人类大体上别无二致。 那种难过到骨子里的难过意味,假设金石有灵,都必定会为之动容,更何况本来就心肠柔软的孙宇和呢?他几乎是在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同一刹那,便驭使着自己的双手,像搂抱小孩子一样,轻柔的搂着牠的半边身子。 于之前的战斗中,孙宇和仅只是稍微的试了一试,便已经证实了他对牠怒吼的某些猜测,在小天尚未离开蓝星的时候,她曾经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向他讲述过某个于她而言,几乎已经不值一提的陈年往事。 在那个故事里,她好像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单纯善良到让当时的孙宇和仅从对她的认知观感来判断,都觉得她说的着实有点太假了一些。 只不过,觉得也仅只是觉得,没有确实可靠的证据,孙宇和除了选择相信她这个朋友以外,还能选择相信什么呢?不能被证实的,时间太过久远的恶,仍然能被算作是恶吗?即便依然可以算作是恶,她为了创造真人族,才选择放弃开天一族,这种恶真的仅只属于她自身吗? 相对于被抛弃的开天一族,他们这个被小天优选且宠溺的真人一族,无疑是极为幸运的,因为有了开天一族这个失败的零代例子做参考,她在之后创造真人族的过程中,有了堪称丰富的经验做指导,她主动的给真人族添加了许许多多的限制,正是由于这些限制的存在,才成就了后来的真人族。 因为有了这些限制,真人族的先祖们曾经一度是极其弱小无助的存在,被迫着提前经历了开天一族于没落之后才经历的族祸,足足有六百万年的苦苦挣扎,令真人族对各种灾厄祸事都有了极强的适应能力,因为这种可被称为集体适应性的能力,导致了每每再遇大灾大难,真人族的每一个个体都能保持高度的从容不迫。 一千万年左右,真人族的先祖突破了重重限制,以完全自我觉醒的独特方式,找到了与小天沟通的方法,相对于开天一族对小天的谦卑态度,真人族的先祖聪明的选择了母亲这个称谓,来作为对小天的称呼,这让她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情,之后的久远时光中,她竟真的开始以真人族的族母自居,为了她的孩子们的未来,小天偷偷摸摸的违反了许许多多的天道公约,用了整整百万年的蓝星时间,将真人族扶上了诸世种族第一的宝座,最令其他的天道咂舌不已的,是她竟还培养出了初帝这个第一逆子,他欺母不成,叛逃出蓝星,与千灵大道斗了个你死我活,彻底的打烂了诸世生灵不得与非生灵为敌的禁忌,将真人族的名头彻底打响! 这样一个哪怕是于因果河之中,仅只是惊鸿一瞥,都能得一窥而知全貌的不争的事实,令得孙宇和即便是从人形巨怪的深层意识里,看到了某些历史的细枝末节,却仍然无法对小天产生任何不尊敬的想法。 他应当是蓝星,真正意义上见到她本人的第二个存在,自然要比连她的面都见不到的存在,更加了解她,虽然在人形巨怪的潜意识里,是她主动的加害于牠们,可在孙宇和分析看来,她最多仅只是主动的放弃了牠们,主动的去选择加害牠们,说句较为冷血的话,开天一族哪配让她亲自出手? 即便是孙宇和这种能够直接威胁到她的存在的家伙,她也不过仅只是出了一次手,而且还笨拙的失手了,这样的她,要怎样一个一个的去将开天一族尽数铲除呢? 人形巨怪终于察觉到孙宇和正主动的搂着牠,上次牠被这样搂着,那还是在牠生身母亲的怀里,只不过仅在看见母亲的片刻之后,牠就将母亲亲手给杀死了。 听闻哭声渐低,孙宇和扭脸看向牠的脸庞,两股纯粹的天道之力,自他的双眼处以极快的速度迸射而出,于牠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便从牠的双眼处毫无阻碍的涌入,将牠的整个脑子都给强行梳理了一遍。 人形巨怪觉得脑袋像快要炸裂一样,当即松开了抱住孙宇和的四只手,上两只手抱向自己的脑袋,下两只手则去扒拉孙宇和抱着牠的双手。 察觉到牠开始挣扎,孙宇和死死的抱着牠的半边身子,在牠快要狂暴的前一刹那,将那两股天道之力,又给原路抽了出来,收回体内,而后才主动的松开双手,任牠挣脱出去。 牠发觉孙宇和已不再抱着牠,紧忙操控自己的双腿,尽量的向远离他的方向迅速退去,还将尾巴挡在了牠自己的身前。 看着牠极度警惕的样子,孙宇和直接淡笑着对牠说:“你不要太紧张,我只是以天道的能力,替你关闭了语言学习障碍,当下的你,应该能很简单的学会真人族的语言。” 吃疼的人形巨怪自是有些不相信,试探性的开口回应:“你…嗯?我…咦?” 瞧牠的脸色由惊恐逐渐转为惊奇,孙宇和仍是淡笑着对牠说:“不用奇怪,我说的很简单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很简单。” 已开始有些相信他的人形巨怪,疑惑的对他问道:“你怎么会拥有天的能力?难道你就是天吗?” 孙宇和对牠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当然不是她,只是与她很相熟,从她那里借了些力量来用。” 人形巨怪的一双大眼睛,瞳孔极速的放大,朝他惊呼道:“你真的见过天?见过真真正正的天?” 孙宇和点了点头,认真的对牠说:“自然是真的,而且不仅是见过!准确的说是不止一次的见过!” 人形巨怪疯狂的扑到他的面前,脸几乎贴着他的脸,大声向他发问:“天现在在哪里?” 轻轻的叹了口气,孙宇和沉声回答:“你找不到她的,即便是真的找到了,你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人形巨怪极为执着的看着他的脸,语气坚定的嘶吼着说:“我只是想问问天,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害的我族尽灭无存!” 闻听牠的奇谈怪论,孙宇和皱了皱眉头回应:“她不可能会回答你这样不切实际的问题!” 人形巨怪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想都没想直声大吼:“天受我族敬拜,自当为我族庇佑。” 终是被牠的态度激起了三分不悦,孙宇和冷声反问:“庇佑什么?你们开天一族的覆灭,怪的着她吗?” 人形巨怪强言欲辩:“你知道个什么?天…” 懒得听牠辩解,孙宇和抢话直言:“我怎么不知道?我当然知道!她曾经主动对我说过有关你们的事,通过窥探你的因果,我也确实亲眼看到过。” “你少撒谎骗我!” “我骗你?呵呵!刚刚我趁你睡着的时候,窥看过你的深层意识,在你的深层意识里,你自己都曾猜到过真相,可你为了所谓的族群荣耀,故意的将它深埋心底,我说的对吗?” “我不许你侮辱我们开天一族!” “侮辱?你们还需要侮辱吗?根据你的深层意识以及我在因果中窥看到的一切,她抛弃你们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大肆宣传,实际上,除了你们自身,其他的诸世种族,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你们能坚持之前的一贯作风,如果你们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根本就不会有所谓的族祸发生!” “你给我住口!” “我凭什么住口?难道我说错了,你现在的表现已经替我证明,我说的绝对是对的!” “啊!!!我要杀了你!!!!!” 因为说不过孙宇和,人形巨怪于大喊一声之后,将他猛的推倒在地,直接骑在他的身上,上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下两只手按住他的双手。 孙宇和一点挣扎的意图都没有,直声继续对我牠说:“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这副丑陋嘴脸,明明知道你不可能战胜我,却为了一时之气,扬言作态的,竟口口声声的要杀掉我,这不就是比刚刚的表现更加详实的佐证吗?抛弃族群苟且偷生的逃兵先生!” 被孙宇和说的精神开始崩溃,牠松开了掐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扑在他的身上又一次的嗷嗷大哭。 孙宇和见状又动了恻隐之心,轻声的出言哄牠: “她现在其实并不在蓝星!作为借她力量的代价,她的一切事务暂时都由我为代管,以天道代理人的立场来看,我不觉得你们一族有什么不得了的委屈,只是若依我个人的立场,我倒真的对你有点同情,就让我替她向你以及你们整个族群说声迟来的对不起吧!” 又一次嗷嗷大哭的人形巨怪,并没有上一次那么好哄,即便孙宇和已经代替小天向牠道了歉,承认了其实并不存在的错误,牠也仍还是哭泣不止。 不做片刻停歇的嚎啕大哭声,终是消耗尽了孙宇和的些许耐心,他盯着扑在他身上的人形巨怪的脸,直言冷声斥骂道:“别哭了!!!这世间的所有事,不会因为你不承认,它便不存在,也不会因为你会哭闹,它便黑白颠倒,已经成为历史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被他冷声呵斥,人形巨怪自然是有点不服,抽泣着反问道:“如果成为历史的是你们呢?你也能像现在劝我一样,劝你自己放下一切吗?” 听牠总算是又开始回话,孙宇和轻声回答:“这样的事情,哪有什么如果和假如?仅只有发生或未发生,真到了发生的那一天,我绝不会劝自己放下,毕竟已经不存在的存在,根本无所谓放不放下。” 以为孙宇和是在鄙视牠逃避战斗,人形巨怪直声辩解:“那时我受不了牠们的排挤,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来教导我,族祸发生时,我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的,认为是牠们活该,直到再也见不到其他的族人,我才从长久的孤独中,慢慢的认识到自己的浅薄,可那时,我却已经只剩下我自己了。” 听他说出心里话,孙宇和怜悯的对牠说:“数千万年的孤独,一定是极其难熬的,就算是你这样的存在,恐怕也是无法战胜它的,所以后来你才会选择陷入沉睡,对吧?” 牠感受到孙宇和发自内心的怜悯,低声又对他说:“不是这样的,我是在不知不觉中,陷入突如其来的沉睡中的,在接连不断的族祸中,我曾亲眼看到族人接连惨死在我的眼前,我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唉!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开天一族的真名,除了自己,只会告诉自己认定可以信任的存在。” “我要你的真名,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就只是想帮你看看真实的因果过程。” “对不起,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说出来。” “行吧!你既然不愿意,暂时就不查了,为了叫起来方便,你以后就叫开天,你看可以吗?” “在我们开天一族,帮别人起名字,代表着,被起名的存在,可以一直跟着帮牠起名字的那个存在。” “还有这种奇葩的规矩?” 人形巨怪一脸希冀的俯视着孙宇和的脸,脸上全都是‘有’字。 孙宇和仰望着就快贴到自己脸上的那张大脸,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牠留下来的希求,被起名为‘开天’的人形巨怪,这才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乖巧的站到一旁。 见牠终是消停下来,孙宇和自己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扭过头望向东方,看见天的尽头已有一抹鱼肚白。 第711章 所有物?不,牠是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删日,酉正时分,天庭建设工地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孙宇和的专属行营里,一开始挨个躺成一排,现已经歪七扭八的四人,被行营外传进来的嘈杂声吵醒,一一先后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一瞬间,四人先都呆愣愣的看了看行营的顶盖内侧,而后几乎又都整齐划一的坐起了身子。 三个女人于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身子是裸露着的,正都要惊声尖叫,坐在她们的最左侧,仅仅是赤膊着上身的邢思军,却抢在她们的前面大叫了一声。 听到了男人的大叫声,三个女人瞬间慌了神,互相紧紧的抱着挤作一团,纷纷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原来竟是邢思军。 见他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复杂表情,三个女人里出生日期最小的韩飞,不知是产生了什么误会,直接对他质问:“我们三个女人都还没大声尖叫,你一个男人反而倒先委屈上了,你眼里还有法律的存在吗?” 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存在的邢思军,转过头毫不避讳的看向三个裸女,哭丧着脸的流着眼泪委屈巴巴的诉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呜…” 三个女人一听他这样讲,心都凉了大半截,互相之间看了看,也都哭了起来,边哭还边用极其恶毒怨恨的眼神,瞪视着邢思军的脸。 此时此刻陷入崩溃状态的邢思军,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怎么想,他的两只手都摸向了自己的裆部,是摸了又找,是找了又摸,是越摸越难过,是越找越心凉。 本就死盯着的他的三个小女人,自然被他奇怪的动作给吸引了目光,向着那本不该看的地方看去,仅在看到之后的一瞬间,三人同一时间止住了哭泣,纷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那里,顿感心中疑虑重重。 她们都是华国人,自小受过华国的义务教育,当然知道男女的身体构造是有不同特征的,即便是穿开裆裤的小屁孩,那里都至少也应该有个小揪揪,怎么可能是空空如也的呢? 难道之前经常与教习独处,且常常可以坦诚相见的邢思军,其实也是个女人?可即便是女人,那里也不可能平到像什么都没有一样吧! 越想越糊涂的三个女人,都抬起头看了看其他两人,见也都是一脸懵逼,顿时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小误会。 趁着邢思军正被他自己那里的事给吸引住注意力,已经完全哭不出来的三个小女人,蹑手蹑脚的换上了利维雅的衣服,而后一起走到仍坐在地上哭泣的邢思军的正对面,蹲下身子齐齐的注视着他。 行营里的四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行营外,正上演着一场可谓是别开生面针锋相对的辩论。 辩论没有主持人,持正方态度的只有孙宇和一人,持反方态度却有十几人,皆都是身着科学署生命研究所制服的科研人员,辩论的主题是讨论人形巨怪的归属问题。 反方里唯一一个挂着研究员标识牌的女人,见孙宇和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不停的踱来踱去,她终究是忍不住的皱眉问道:“孙军长,你曾经给我们生命研究所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为了这个,我临来之前,我们所长已经特意交代,要我们充分听取你的个人意见,你从刚才一直到现在,踱来踱去都快有半个时辰了,请问你想好了没有?” 正踱来踱去的孙宇和,终于等到了他们一方开始产生不耐烦,故意用不太友好的语气反向质问:“想好什么?请你告诉我,我到底需要想好什么?” 女研究员见他忽然发起了脾气,并没有太过惊慌,冷下声音与他据理力争道:“孙军长,古原本的确属于你们考古系,但现在,牠属于我们生命研究所,你作为临时工,如果真的不清楚这个情况,应该做的,是去向你的上一级查证,而不是在这里与我们胡搅蛮缠浪费时间。” 瞧她没被吓住,孙宇和摇了摇头,以完全不认可她的话的语气大声说:“这位研究员,我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向你们强调了很多次,科学署考古系给予我的那份临时工作,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小小的兴趣爱好,他们对我并没有直接的调派权,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上下级观念,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见他又一次重复不久之前的话语,女研究员直接以很不耐烦的语气回应:“孙军长,我怎么不懂了?我不是对你说了,既然你与考古系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那你就更没有资格阻碍我们,带走属于我们生命研究所的指定所有物!请你不要再一次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好吗?” 故意用极为不高兴的眼神瞪向女研究员,孙宇和也用很不耐烦的语气,郑重其事的对她宣讲:“这位研究员,请你再一次注意你的言辞,我提醒你至少八遍了,牠不是什么指定所有物,牠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女研究员看出了孙宇和又要开始与她胡搅蛮缠,换了个更加不礼貌的语气,沉声反问:“孙军长,据我所知,牠原来只是一副骨架化石,至于如何变成现在这样,还有待我们研究,反正考古系掌握的相关资料,已经全部打包转交给我们了,我想请问你,像牠这种连鬼人族都算不上的存在,也能算到人类这个概念里吗?你是我们生命研究所的特邀科学家吗?” 已听出来女研究员的耐心即将用尽,孙宇和仍是佯装不知,故意以质疑的语气再次反问:“这位研究员,请你说话不要夹枪带棒,我就纳了闷了,你们眀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对牠进行了简单的测试,证明牠至少有八成符合人类范畴,可为什么你们死活就是不肯承认牠是人呢?” 若不是临行前所长真的有嘱咐,女研究员当下恐怕已经是暴跳如雷,一个在科学界藉藉无名的人物,竟然敢质疑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研究员,她怎可能不生气,可一想起所长让她千万别惹急孙宇和,她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冷声为他作出解释: “孙军长,牠的确是有八成与人类定义相符合,可牠的那两成不符合,才是占主要决定因素的,你明白吗? 人类的血管里流淌的是血液,而血液的主要成分特征是含有至少百分之七的基因信息素,牠的血管里流淌的那玩意儿,压根就不含牠自身的基因信息素,依照成分判定,那是三百年前就已经被逐渐弃止使用的,一种叫‘石油’的旧能源物质,与血液根本就是两回事; 人类的骨骼结构主要特征是内部有空腔,空腔里面有骨髓质,牠的骨骼全部都是实心的,其成分的判定是玉石,就凭这两点,牠怎么可能会是人类呢? 最多只能算是一种全新的类人型疑似生物,具体是不是生物,都还要由我们生命研究所进一步研究之后,才能准确的下结论。” 对科学这种东西,孙宇和向来是略知皮毛,即便是女研究员已经为他解释清楚,他却仍然还是一头雾水,索性也就仗着自己压根听不懂,直接不讲理的说道:“无论你怎么说,我不可能会让你们将开天这个大活人,从我眼皮子底下带走!不信的话,你尽管可以试一试!” 终于了解了孙宇和的真实态度,女研究员不打算再与他多废话,直接下令让她的自己人,向着坐在地上的人形巨怪半包围式挺进。 孙宇和见事情还是到了这个地步,果断的大手一挥,将天庭工地的三层阵纹尽数激活,同时也将开天的身形完全隐匿了起来。 女研究员仗着自己科学署的背景,压根就不相信孙宇和敢把她怎么样,冷笑了一声,轻蔑的说道:“孙宇和军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即便是在你的盐正省,与科学研究有关的事,也得先问过我们科学署吧!我们生命研究所,回收属于我们自己的指定所有物,你凭什么横加阻拦?” “这位研究员,对于人类本身的研究,必须要充考虑到当事人类的个人意愿,这是科学署的基础规定吧!你执意不把开天当作人类看待,不就是为了否定牠的个人意愿吗?如此卑劣的急于为科学进步奉献别人的精神,我真的尊重不起来!” “孙宇和,我提醒你一下,明知道你可能在这里,却仍是指派我到这里来接收牠,你觉得这仅仅只是我们所长一人,便敢做出的决定吗?涉及到你的所有事务,科学署早有内部命令,必须有宋老亲自拍板,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宋老元帅真的同意了?手批文件呢?拿来我看,没见到那个,你少在我面前提他老人家!” 女研究员命手下人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公文,递交到孙宇和的手里。 孙宇和接过来后,仅只是瞥了一眼署名,便直接将文件化为乌有。 女研究员没想到他竟这么无耻,冷笑着对他说:“孙宇和,你胆子不小,脸皮也够厚,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损毁科学署的公文,你以为它只有一份吗?” “这位研究员,我什么时候损毁科学署的公文了?明明是你自己保管不当,却反过来诬赖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告到宋老元帅那里去!” “孙宇和,我说了那不止一份,科学署的公文一旦下发,所有的科学署都能查阅下载,你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我要求你现在立刻马上拿出公文给我看,你拿不出来,我绝不会承认它的存在,你说有没有意义?” 冷冷的瞪了孙宇和一眼,女研究员命令手下人去行营里下载公文。 那个倒霉蛋刚进入他们的专用行营,那座行营便出现了能量核心损坏,无法正常运转。 倒霉蛋跑回来告诉女研究员实情,女研究员大怒道:“孙宇和,你这是在挑战科学署,蔑视宋老!” “这位研究员,你讲不讲道理,我一直站在这里,一步都没动,你们的移动行营坏了,关我什么事!” “好的很!我们一共有三座移动行营,有种的,你全给它弄坏掉,你们这里也有几十座,我照样能够弄到公文!” “我们这里的行营为了保密,概不外借使用,你剩下的那两座坏不坏,全看还有没有倒霉蛋。” “行!你果然无愧于少年英雄的称号,胆子大的不是一点半点,你放我们走吧!我回生命研究所给你取公文去!” “这位研究员,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要求你现在立刻马上拿出公文给我看,否则你就是利用宋老元帅的名头,欺骗我,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放你走!” “孙宇和,你知道你现在干的事是什么性质吗?别以为你是大元帅的曾孙,便可以所行无忌,华国以科学为尊,你最好想清楚一点!” “这位研究员,我孙宇和自小受到的家教就是绝不屈服,但凡我做出来的事,我肯定能承受它带来的后果,你威胁我,算是你选错人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想要我哭着跪下来求你吗?” “我只是替开天争口气,要你承认牠是人类,就这么简单!” “好!我承认!我承认牠是人类,名叫开天,你满意了吧?” “既然你承认牠是人类,那么牠拒绝接受被研究的态度,你也必须认可!” “孙宇和,你别得寸进尺!” “你能怎么样?又想威胁我?” “我要联系我们所长,如果他许可,我便也认可!” “请便!关于这件事,我们这边的行营倒是可以借给你用!” 女研究员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萦绕,听闻他明显故意的话语,瞪了他一眼,扭头独自一人走向他们自己的移动行营。 孙宇和见她已离开,又将开天显现于人前,对牠投去温柔的目光。 第712章 蓝星的寿限提前进入倒计时 存在无论从何而始,其终限一到,都无非是个不存在。 好比人类中的修行人士,不管他们如何挖空心思的延长寿命,终究还是会投入到死亡的怀抱中,只要仍还属于存在,就必然会有寿命的终限,这是存在的宿命,更是不可违逆的绝对真理。 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个会先到?这是一道亘古以来,困扰了无数先贤的大问题。 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明天总是会先一步的到达,故而很多自以为喜欢刺激的存在,才会一直抱怨‘好无聊’,那些存在哪里能知道,意外的迟滞晚来可称为第一幸运,因为当意外真的来临之时,那份随之而来的刺激,是不会考虑被动承受者吃不吃得消的。 天庭建设工地,孙宇和与女研究员,还在为了开天的归属问题,争的不可开交,他完全没有察觉,一场即将波及整个蓝星的灾难,已经悄然无声却又极其迅速的降临了。 蓝星地府边缘,新大老爷孙咸泽眉头紧锁的站在那里,低头望向正逐渐衰弱的蓝星熔岩,只见熔岩层正星星点点的发生自我冷却现象,且还有逐渐扩大蔓延之势,他虽然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仍也为此感到忧心忡忡。 华国科学总署宋代生办公室,一直被大部分科学家认为可有可无的大气研究院,紧急递交了一份可疑报告,蓝星一直也没有停止过的大气逸散,出现了明显不正常的反科学增速,其提升的速率已超过预定警戒值二点八倍。 米利安邦国女王议政厅,首相龟山正石向女王以及诸位大臣说明,昨夜由华国帮忙组建的新测绘司,呈报上来的全国性持续不间断微震的报告是真实的,华国科学署也紧急调取了华国全境地震资料,也发现华国全境同样正在发生持续不间断微震,据华国零丁洋监测中心分享的数据,整个零丁洋海域的波浪也有无序化征兆,不少鱼群甚至开始集体自杀。 天庭建设工地的大辩论,最终由正方获得胜利,不是因为孙宇和自己能说会道,而是生命研究所突然发出紧急召回,女研究员出于无奈,只好先放弃带回古的任务,领着她的团队往生命研究所赶去。 在她离开工地的一瞬间,孙宇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没来由的心悸,但由于凭借其一己之力辩赢了反方十几人,保住了开天,他太过高兴,便也没有去在意那阵心悸到底是因何而来。 一直在围观的众学生们,见教习莫名其妙的赢得了胜利,纷纷为他大声喝彩,昨天晚上以很不好的眼神看向他的那几个,全都争相的挤到他的近前,面带羞愧的抢着向他道歉。 本来就没打算与学生们计较的孙宇和,见由于突然而来的辩论,间接帮他获得了学生们的理解,比之刚才,显得更加高兴不已,当即宣布,要请天庭工地全体工作人员,连吃三天,由他私人买单。 现场自然因此沸反盈天,待在行营里的四人,终于察觉到外面实在是太吵,这才从行营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便看见众学生载歌载舞的,将孙宇和围在正中间,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直到站在众学生后面也在起哄的褚公良,发现了他们四人的懵逼样子,才主动上前为四人解开疑惑。 三个小女人听完褚公良的解说,满脸都是懊悔,没有看到孙宇和的狡辩现场,她们感觉自己亏大发了! 邢思军听完,则是一脸的泪眼婆娑,他觉得凭他师傅这张嘴,他想要直接向他讨回某个东西的概率,基本上是没戏。 被围在人堆中央的孙宇和,察觉到了徒弟正流着泪看向他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瞬间一颤,接着便收敛了许多。 他转过头向开天眨了眨眼睛,后者瞬间秒懂,挤出人堆,走到邢思军跟前,老实巴交的对他说:“孙宇和让我告诉你,你要是问起那玩意儿的事,就说是我干的,我说完了。” 听到人形巨怪竟对他说出这种话,邢思军更是死死的盯向孙宇和,哭的更凶了。 在人堆中央的孙宇和,看见宝贝徒弟的脸色比刚才更差,无奈的利用天道之力,将他转移到血池旁,他自己则出现在徒弟的身后。 两人才一站定,邢思军身子都没有来的及转向孙宇和,便已大声哭诉道:“师傅,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向前走了一步,站到徒弟的身侧,孙宇和这才挠着头对他说:“思军吾徒,为师同为男人,知道对于男人来说,那个东西有多么重要,故此才…唉!为师真的是为你好啊!” 见师傅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邢思军扭过头直视着他,抽泣着说:“师傅,俺又不是在怪你这个,俺知道你不会害俺,区区八九寸的事情,俺忍的住!” 有些明白徒弟语意的孙宇和,为他擦了擦眼泪,轻声反问:“你是在怪我让开天替我解释?” 邢思军闻听此问,抓住师傅为他擦泪的那只手,又哭道:“开天?名字都取好了,看来师傅确实有另外的打算了!” 瞧他竟有些女里女气的,孙宇和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叹了一声说:“大男人心胸要豁达一点,你不会是以为我要收牠为徒吧?傻小子!” 邢思军又抓住师傅的这一只手,愤恨回应:“俺那里都没了,还算是个男人吗?” 见他终究扯到了这里,孙宇和扭过头望向旁边的血池,柔柔的说:“小军军,你看见这小小的血池了吗?就凭这个,为师对你还不够好吗?” 扭过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血池,邢思军死死的握住师傅的双手,什么话也不说。 见他无言的宣示着不满,宠溺他的孙宇和以为是因为血池已干涸,立刻挣开他的双手,跳到了血池里面,仔细的检查起来。 经他认真检查,发现是里面的阵纹缺了一小块,遂好奇的追溯起血池的因果。 因果之力与血池接触的一瞬间,孙宇和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因为据因果显示,他不仅知道血池为何提前干涸,还知道了沙洲县大戈壁滩,将要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第一次怀疑自己可能误判因果,孙宇和当即扩大范围查探了一番,竟发现整个华国都将毁于这次大地震。 他顾不上一旁仍在难过的爱徒,又一次扩大范围,这次他在因果之力中掺入了他自己的念识。 半盏茶之后,他找到了因果之力判定最为异常的地方,没和爱徒打招呼,直接瞬移离去。 龙湖大山脉第一高峰,一脸急匆匆的孙宇和,直接瞬移到它的山顶。 它对孙宇和坏规矩的行为很是不满,以大幅度的忽上忽下来表达抗拒。 孙宇和没时间安抚它,直接放出大量的天道之力,强行将它镇压顺服。 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蓝星天道之力涌出,第一高峰立刻秒怂,对他表示完全顺从,像个哈巴狗似的。 孙宇和压根就没再搭理它,而是仰着脖子,死死的看向头顶的天空。 在一般人的眼里,此刻此处的天空只是有些乌云罢了,可作为蓝星代理天道,孙宇和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蒸干了零丁洋以及无尽洋的海水,也不可能在蓝星的上极点形成半缕乌云,毕竟这里曾又叫做天门,诨名飞升台! 不是每个星球都配拥有天门的,它象征着天道的退让,也象征着星球的荣耀,有它的存在,意味着该星球曾经诞生过绝强逸才,代表这里曾有完全独立的道统源头。 蓝星的天门曾经是最大的,几乎整个蓝星的天空都属于天门范围,那个时候,蓝星欢迎任何修行人士前来求学、归源。 望着那个旧日的荣耀忽然之间乌云密布,孙宇和的脸上阴晴不定,他轻轻的抬起右脚,在第一高峰的山顶地面上,点了两下,第一高峰立刻会意的向上疯狂生长。 待长到乌云的下方,第一高峰感觉到了极强的阻力,无法再长哪怕一厘。 孙宇和察觉到它的窘境,轻声说了句:“在这等我回来。”而后便又消失不见。 因果权柄座位前,孙宇和陡然现身,正在施展着某种古怪术法的五道身影,尽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他发出了奸计得逞的猖狂笑声。 其中穿着蓝色衣服的,假模假样的对他拱了拱手,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河主大人,你来的还挺快呀!” 孙宇和没有还礼,直接质问:“权柄不可争夺,你们不知道吗?” 蓝衣人不在乎他的无礼,冷冷的笑了一声说:“河主大人,那是指常规情况,你得罪了那位大人,她发话了,只要我们能弄死你,新的河主,就从我们几个里面挑选!” 孙宇和秒懂他说的是谁,冷着脸回应:“作为那种级别的存在,她的气量未免太小了一点吧!” 蓝衣人嗤笑一声,轻蔑的说:“河主大人,气量再大的存在,也无法容忍自己的狗敢对自己不忠,背叛这种事,谁能不厌恶呢?” 深呼出一口气,孙宇和以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我可不是狗!她那样的存在应该看的出来!” 另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抢在蓝衣人的前面,怼孙宇和:“是狗不是狗,狗说了不算,主人说了才算,在她的面前,敢不听话的多了去了,最终要么彻底的不存在,要么乖乖当狗,从来没有第三种情况。” 扭脸看向他,孙宇和不客气的回怼他一句:“看来你对当狗很有心得呀!想必是觉得当狗远胜于做自己的吧!” 紫衣人不仅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反而笑着回孙宇和:“你以为什么存在都有资格给那位大人当狗吗?我们弟兄五人,哪个不是名压一世的道主级存在,即便如此,也不过混了个壬级兵士,像你这样的,在我们那儿,连个癸级兵士都混不上!” 见他竟然嘚瑟起来,孙宇和直接向他发问:“牛皮从来都不是吹的,你说名压一世就真的名压一世吗?可敢报出你们的名号来,也好让我知道知道你们的名头!” 站在紫衣人身旁的青衣人,见他如此明显的试探,故意轻蔑的怼了他一句:“你是想要窥探我们的因果吧!告诉你,别白费力气了!” 站在紫衣人另一边的黄衣人,扭过头假意斥责他:“小四,不得无礼,毕竟人家现在仍是因果河主,算是咱们的半个上级。” 青衣人会意的接茬问:“二哥,半个上级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书读的少,你教教我呗!“ 黄衣人未及说出口,紧贴着站在青衣人身边的红衣人,半捂着嘴女里女气的笑了笑,抢着回答:“老四,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问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问题呢?二哥愿意说,人家可不见的愿意听啊!” 青衣人扭头看向红衣人,同时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佯装着不高兴的说道:“小老五,我看你又皮痒了是吧?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四哥哥,再这样,我可不疼你了!” 红衣人搭靠在青衣人的肩膀上,故意娇羞道:“讨厌!在外人面前,我怎么叫的出口,你要是想听,弄死他,我以后都叫你那三个字。” 青衣人听了他的话,扭头直视着孙宇和,狂傲大笑:“哈哈哈哈!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蝼蚁来的更要简单吗?你可不许戏耍你四哥哥呦!” 旁若无人嚣张至极的五人,压根就没有把孙宇和放在眼里,在这五人的潜意识里,孙宇和似乎已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对于目中无人的家伙,孙宇和从来不惯着,他决定给他们露一小手,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他故意咳了一声,而后看着五人,一一的报出了他们的名号: “着一袭红衣的是苦海大界的驭男大帝司空恨女,青衣的是玟璜大界的疫魔道主瘟阳子,紫衣的是红白大界的无言狗帝井伊夲冈,黄衣的是青冈大界的十分道主秦光奋,蓝衣的是青冈大界的起早道主郝威风,我说的,可对啊?” 第713章 血染因果河,我为后悔药 被孙宇和露的一小手惊住的五人,互相之间看了看,皆是面露凝重神色,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因果之力。 作为五人中的大哥的起早道主郝威风,眼见四个弟弟都已有些惊慌,紧忙大声对孙宇和质问:“河主大人,你好像并没有使用因果权柄赋予的权能吧?” 孙宇和瞧他们都少了些嚣张,多了些慎重,大笑着回答道:“是的。” 郝威风为此松了一口气,旁敲侧击道:“看来你还学过望气旁门。” 自然不会为他做出解释,孙宇和仍是大笑着回答道:“算是吧!” 郝威风当即以套近乎的语气追问:“据我所知,诸界之中望气旁门共有一百零八脉,不知河主大人出自哪一脉?” 不知他为什么这么问,孙宇和面露疑惑,轻声反问:“这难道很重要吗?” 郝威风直勾勾的盯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回答:“那位大人的座下共有五十四脉望气旁门,皆受她的重用,问清楚一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孙宇和故意又大笑着说:“呵呵!原来你们也讲究所谓的人情世故啊!” 郝威风想也不想,摇头辩解:“不是什么人情世故,仅只是那位大人对他们都有过特殊承诺,我们不得不遵守。” 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孙宇和不由得嗤笑一声直声说:“果然是五条难得的好狗,时刻不忘忠于主人!我若是真的告诉你们,能让你们就此离去吗?” 郝威风闻听他又出言不逊,冷着脸大声回应:“至少能给河主大人一个比较体面的死法!”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孙宇和已经对他们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冷言冷语:“从我自蓝星出来到现在,你们一直都是这种倨傲的态度,看来是觉得吃定我了呀!” 察觉到他的语气有变,郝威风也冷冷的回他:“河主大人,你即便龟缩着蛰伏不出,对我们来讲,你也不过是迟点死而已,说心里话,我还是蛮佩服你的勇气的!” 孙宇和转过身子,看向因果权柄座位上,被他的左手握在手心里的蓝星,沉声发出质问:“我们蓝星本来至少还有百亿年的寿限,给你们弄的,大约只剩下三个月不到,你们打算怎么赔偿我?” 瞧他如此的看不起他们,郝威风顿时极为不悦的反问:“河主大人,时间是那位大人的私有物,我们只是奉命取回,不再租给你们蓝星白白的浪费,你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要我们作出赔偿?” 望着已经极度衰弱的蓝星,孙宇和头也不回的沉声再反问:“光阴长河什么时候成了她的私产?就凭她是时间之母吗?” 听他竟敢说出那四个字,郝威风愤怒的向他疯狂嘶吼:“放肆!作为下属,你竟敢直呼那位大人的尊号!难怪那位大人说你该死!” 正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母星,陡然听见郝威风对他出言狂吼,他气的猛然转过身子,面露癫狂神色,恶狠狠的对他以更大的声音狂吼:“我孙宇和对那些不把我当人的存在,向来没有什么好话,你狗叫什么!!” 这一声怒吼一出,距离因果权座并不算太远的因果河,竟掀起了自诞生至今从未有过的磅礴巨浪,因果权座所在的河岸,更是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互不相连的因果囚牢。 时间之母的五个走狗看见出现了如此恐怖的变化,当即于同一时间祭出各自的法宝,呈半包围的阵势,一同攻向孙宇和。 郝威风身为大哥自当为先,手执双钩左金右银,十分道主秦光奋作为二弟紧跟其后,双手持剪咔嚓作响,无言狗帝井伊夲冈排行第三位置最远,张弓搭箭绷弦待机,疫魔道主瘟阳子位列老四,与十分道主并排,双擎短棍凶神恶煞,驭男大帝司空恨女忝为小五挡在疫魔道主身前,一杆长枪舞得是密不透风。 见五个走狗竟然敢率先向他攻来,孙宇和立在原地不躲不避,由他体内大量涌出的因果之力,好似不需要任何代价一样,汹涌的扑向冲过来的五人。 因果之力最先遇到的,自然是一马当先的郝威风,出乎孙宇和的预料,他竟然没有出现哪怕一丢丢的因果沾身的迹象,紧随其后的秦光奋,也与他一样,乃至另外三人,也都同样丝毫未损。 瞧五个走狗甚至连脚步都未曾停顿,眉头稍微皱了皱的孙宇和,当即凝神看去,才发现五人的周身,都有一颗与他们衣服相同色泽的摩尼宝珠环绕不停,顿时大感不妙。 他本身并不擅长近身搏斗,于蓝星之内,多凭借天道之力或因果权能取得完胜,也便是所谓的仗力压人,陡一出了蓝星,天道之力无法再用,他能依赖的也只剩下因果权能。 身为因果河之主,又是在因果权座的近旁,只要他使用出因果之力,应该是完全胜利才对,而如今他之所以大感不妙,自然是因为那五颗摩尼宝珠。 因果之力号称无物不沾,然而常世之物,岂有不循相生相克之理的,摩尼宝珠正是诸世诸界公认的,唯一一个丝毫不沾因果之力的殊胜秘宝。 “你们真是好福气,竟然人均一颗摩尼宝珠,难怪敢向我发起冲锋!”险险避过最先攻过来的金银双钩,孙宇和对五个走狗说。 郝威风见孙宇和堪堪躲过,虽起了些轻视之心,却仍是一边追击一边以言语扰乱:“河主大人莫不是真将我兄弟五人当成狂徒愚夫,没有摩尼宝珠护身,我等即便再忠心那位大人,又怎敢鲁莽行事呢?” 因被郝威风阻挠,孙宇和硬抗司空恨女一枪,于腰腹部留下了一个不大的血窟窿,他抬起脚将他踹的连连后退,随后又险之又险的侧身避过了瘟阳子的双擎短棍,回了郝威风一句:“摩尼宝珠于三千大界也不过仅只有一颗现世,为了对付我,她可也真舍得!” 趁他分神回话,郝威风以金银双钩勾住了他的双脚,秦光奋则一剪剪在他的腰间,算是联手控住了他的下半身,至此郝威风才敢回话:“河主大人,敢养狗的,哪个不会准备一些能让狗低头的东西,没有摩尼宝珠,那位大人会允许因果河有主吗?” 仅以肉身硬抗住两人,险险的避让过一支无杆箭,而后又以双手的两根手指,各夹持住井伊夲冈后射来的两支无杆箭,反向扔了回去,傲然狂言:“作为时间之母,竟然掠夺常世机缘,真是无耻之尤!” 司空恨女趁他双臂呈上扬姿势,一枪贯穿了他的右肩膀,狞笑道:“诸世诸界的机缘,本来就是强者的私有物,在那位大人面前,谁敢自称强者?她拿走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孙宇和右肩膀受伤,血液飞溅落至因果河岸,缓缓流入了因果河中,因果河刹时间红光大作,巨浪滔天,甚是骇人。 见五弟司空恨女已经伤到他,等候多时的秦光奋陡然加大了自身的道力输出,双手猛然一用力,在差点断掉的前一瞬,将孙宇和的身体剪成了两截。 司空恨女见状,当即与郝威风配合,一个用力上挑,一个使劲后拖,彻底的孙宇和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于两处。 等在一旁的井伊夲冈咻咻射出两支无杆箭,将孙宇和的下半身牢牢的钉在地上,瘟阳子则飞身跃至半空,协助司空恨女一上一下压制孙宇和的上半身。 至此,五人皆以为已经是胜券在握,只差最后一步诛心,于是便由井伊夲冈自郝威风的怀中,取出一块半透明不规则的物体,扔向被护在因果权座之上的蓝星。 看见那块东西飞向蓝星,本已是一副等死模样的孙宇和,立刻又狡黠的笑了起来。 而后一股他本不打算使用的存在道力,由他体内轰然迸发而出,五个走狗用以抵消因果之力的摩尼宝珠,瞬间被震飞了出去。 五个走狗到了此刻,终于才反应过来,似乎上了孙宇和的大当。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十分道主秦光奋,立刻飞身去追索摩尼宝珠。 井伊夲冈则连忙去保护那块被他扔出去的时轮晶砂,结果被因果权座主动释放的因果之力,冲了个正着,不受控制的倒飞向因果河。 郝威风为了搭救他,只好松开金银双钩,疾速飞身而去,堪堪于因果河的边缘,险之又险的接住了他,自也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因果之力,苦苦支撑。 瘟阳子的一双短棍,被孙宇和以存在道力辅助的因果之力侵蚀,自他手里挣脱,反过来攻向他。 司空恨女的长枪自断自身的枪头,从他的胸口穿心而过,枪身则化为灰烬,司空恨女哼都没啍一声,倒在因果河岸。 局面于转瞬之间,发生了惊人的逆转,上半身已脱困的孙宇和,驭使着残躯与下半身又拼在了一起。 他利用加了辅助的因果之力,拔除了钉住他双腿的两支无杆箭,将它们扔到了因果河里,而后便于原地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追回了摩尼宝珠的秦光奋,已经以他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却已经是无力回天。 孙宇和根本没有搭理他,快步走到了时轮晶砂的近旁,以存在道力辅助的因果之力将它消解,其中驻藏足有五百亿蓝星年的星体时间,被他不留一点的全部打入了蓝星。 至此,于孙宇和个人而言,战斗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他悠然自得的转过身子,看了看已不再嚣张的五个走狗,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秦光奋看了看各有所困的四个兄弟,扭头以要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瞪向孙宇和。 “好阴险的家伙,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自然道的余孽!” “我也很想是,可很遗憾,我的确不是!” “摩尼宝珠乃殊胜秘宝,非存在大道不可力抗,你能将它震飞,必定是悟出了存在大道!” “悟出存在大道,就代表我是自然道的余孽吗?这是什么鬼道理?” “存在大道乃自然道独创,除此之外,别无他处可求得证悟之法!” “她是这样跟你们说的?” “那位大人岂会与我们说邪徒的事情,这是我们自己从别处打听到的事实!” “余孽?邪徒?证悟存在大道,于她而言,就这么不可容认啊!” “妄图逃离光阴长河,不思报答那位大人的恩德,不以邪徒余孽相称,难道还要夸赞不成?” “当狗当习惯了,已经不会做人了,是吧?你看不出来现下的局面对你们很不利吗? 随手扔掉摩尼宝珠,秦光奋很不屑的说:“没有弄死你,我们根本不配继续存在,来,先从我开始发泄你的怒火吧!” “可笑,蓝星已经恢复,我哪还有什么怒火?至于你们,哪来的滚回哪去!” “我们一旦回去,会如实向那位大人汇报,她一旦得知你已证悟存在大道,必与你不死不休!” “你这是在为我考虑吗?” “我只是在耻笑你的愚蠢!” “我还真就喜欢犯蠢,你有意见啊?” “惹怒了那位大人,你是没有后悔药的,她能从无尽的光阴长河里,收拢无穷无尽的诸世强者,你会死,你的蓝星会灭,与你有关的一切,都会不存在!!” “我没来之前,诸世诸界皆惧于她,我来之后,诸世诸界自无须再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将要为诸世诸界撑起一片天,做他们的公用后悔药!替我转告她,因果大道从我起,不再受制于她,因果河也一定会自成源头,独立光阴长河之外,孙宇和就在此处镇守,欢迎她来让我不存在!” 近乎癫狂的话语,若在以前,秦光奋必然是嗤之以鼻,可在此时此刻,作为敌人的他,都产生了一种他一定能做到的迷之自信,他望了望四个兄弟,终还是收敛了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见他默不作声,孙宇和直接解除了另四人身上的加强版因果之力,并顺手复活了已经死去的司空恨女,将落在因果河岸的五颗摩尼宝珠,以存在道力摄入掌中。 五个走狗明白了他的意思,都对他行了一礼,而后收起各自的法宝,转身向着光阴长河飞去。 第714章 现在是亲子互动时间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铣日,辰正时分,地府新任大老爷孙咸泽,几经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向前任大老爷孙宇和,也就是他的父亲大人求助。 虽说熔岩层即便是全部冻结,也不会对地府有太大的不良影响,可出于替父亲大人的立场着想的缘故,他很难对这种怪事选择视而不见。 父亲大人带他游学的那段时光,曾教会他许许多多的大道理,当时的他最喜欢黏在父亲大人的肩膀上,所以即便对那些大道理完全不感冒,他却仍在耳濡目染之下,记住了父亲大人说的全部。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大道理里面有这么一段话: “龟儿子,你身兼龟鳖两象,性格却一点也不沉闷,如此,你必少思而无谋,无谋倒也无关紧要,可少思却万万不能,凡遇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不能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注意,时间一长,也便怨不得不被关心不被注意。” 那时候的他,只要跟在父亲大人的身边,便一点忧愁都不会有,每每才觉得有点难事,不出一会儿必有父亲大人的身影,因为这个原因,他压根也不能理解那段大道理的具体含义。 因为不理解,他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地府大老爷的首席佐官,之后,又随随便便的跟着东天子去与九贤者战斗,直到重伤前的那一刻,他都以为自己还在像以前一样,仅只是在玩耍。 伤害并没有因为他的不理解,而降临到别处去,战斗过程中,他除了仰仗自己的防御以外,所做出的有效反击,几乎是少得可怜,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更没有预先为这类事情做出过任何系统性的思考。 那天,他在混元帝国见到了父亲大人,却又因为不想耽误父亲大人的时间,做出了本末倒置的选择,以致于东天子未能及时的找到他,间接的导致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他很愧疚,也很难过,实在不堪忍受的情况下,偷偷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他的三哥白犬阿呆,因为这个,他失去了自己的尾巴,三哥则被二姐狠狠的揍了一顿。 当父亲大人重归地府之后,他主动的向他坦白了一切,本以为会降临的责骂,半点都没有,反而还从父亲大人那里得到了安慰。 在那之后不久,他的父亲大人突然间助他化形,还给他取了新的名字,并当众将地府大老爷的位置传给他! 说实话,当时他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接父亲大人的班,且还接的这么早。 一切好像与他被任命为大老爷的首席佐官那天,没有什么不同,可他却又清楚的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别扭。 从父亲大人正式交权的那个时候起,他开始强迫他自己思考了,即便是思考的头都疼得要死,他也绝对不敢懈怠半分。 熔岩层冻结这件事情,是他第一个发现的,之后,他便一直在考虑应该怎么应对,只是任他把脑子都想的冒烟了,也仍是毫无办法,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厚着脸皮去找他父亲大人求教。 盐正省孙宅,孙咸泽出现在近月亭中,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找到父亲大人的踪迹,而后便直直的向宅子走去。 还未走到宅子客厅大门口,申秋风突然冲出来挡在他的身前,语气不善的问:“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闯到别人家里来?” 孙咸泽以前是见过他的,但一直没怎么与他交流,听他问来,他有些拘谨的看着他,轻声回应:“请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父亲大人的。” 申秋风并没有见过化形之后的土鳖孙,自然不知道他所说的父亲大人是谁,只好以常理度之,直声反问:“找爹找到这里来了?我们家哪个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孙咸泽谨记孙宇和的教诲,尽量不暴露自己的真身,他不在意申秋风语气中的咄咄逼人,仍轻声对他回答:“只要父亲大人见到我,自然知道我是谁。” 申秋风听他的语气倒是很有礼貌,言辞却又藏头藏尾,顿时没好气的又一次质问:“所以说你口中的父亲大人,到底是谁?他没有名姓吗?” 出于对孙宇和的尊敬,孙咸泽从来不敢谈及他的各姓,见申秋风问来,他只好挠了挠后脑勺说:“哪有儿子直呼父亲大人名姓的?你可不要害我!” 察觉他是有什么误会,申秋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轻声对他说:“不说出名姓,我怎么知道你要找谁?总要有个提示吧!” 孙咸泽这才反应过来,讪笑着说:“他是盐正省军长!” 听他冒出这么一句话,申秋风当即语气生冷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小军长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孙咸泽见自己明明已经说出口,申秋风却死活不信,急声辩解:“我是他的四儿子,这是千真万确的!” 不想再与他争辩的申秋风,抬起右手指向院子的大门口,不耐烦的对他说:“请你赶紧走吧!小军长这会儿不在家,谁能替你证明?快走!” 听闻父亲大人原来并不在家,孙咸泽扭头便往近月亭走去,申秋风见他不往大门走,赶忙跑到他身前又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恰巧在此时此刻,为了哄孙胜莲开心,带她出去玩的沈金莲返程回家,正好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抬眼发现申秋风正与一个黄毛少年争执。 她稍加打量了一番,又听少年一直在说什么父亲大人,顿时心中明悟,大声向那边喊了一句:“是咸泽吗?” 孙咸泽莫名被怀疑,又不想暴露自己就是土鳖孙,正准备与申秋风发生争执,忽听闻一女子的声音,扭过头向那边一瞧,见是沈金莲当面,赶忙作揖一礼,向她朗声说道:“孩儿正是咸泽,不知母亲大人也在,惊扰了母亲大人与姊姊,孩儿这便赔罪!” 看了看被牵着手的孙胜莲,并没有半点受惊的模样,沈金莲笑呵呵的对他回应:“我们也是刚刚回来,咸泽不必多礼,到亭中坐坐吧!” 孙咸泽本有急事,却又不敢拂了沈金莲的面子,只好恭敬回道:“孩儿听母亲大人的,母亲大人先请!” 见他似乎有些拘谨疏远,沈金莲温柔的对他说:“不了,我怀着孕又牵着你姐姐,走不快的,你先进去等我们。” 孙咸泽自然听从沈金莲的指使,恭敬的说了一声:“孩儿遵命。” 而后,便自顾自的走向近月亭,这一次,申秋风自然没有在拦他。 沈金莲牵着孙胜莲的小手,路过申秋风的时候,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申秋风便也回了一礼,独自一人又回到孙宅客厅里。 近月亭中,沈金莲终于缓缓走入,她先艰难的将孙胜莲放置在鹅颈椅上,而后转身面向孙咸泽,慢慢的也坐了下去。 直到坐稳坐好,沈金莲才一边摸着孙胜莲的小脑袋瓜,一边以亲昵的语气说:“咸泽,这是我们第一次当面对话吧?” 孙咸泽正襟危坐,直声回应:“回母亲大人,若不算化形前,孩儿确实是第一次与您对话。” 见他表现的像是在见陌生人,沈金莲眼神稍黯淡的柔声对他说:“你怪我吗?” 孙咸泽见母亲大人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紧忙站起身解释:“孩儿不敢,毕竟孩儿不是真正的人类,若是常常出现在这里,有伤父亲大人的体面!” 沈金莲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待他重又坐下后,才对他直声问:“你父亲他不会在意这些的,应该是因为这里多了个我,你才不敢常来的吧?” 又想站起身,却被沈金莲以眼神制止,孙咸泽只好坐着说了一句:“母亲大人,孩儿绝对没有这样想!” 听出他口是心非,沈金莲叹了一声说:“咸泽,你父亲和我,都希望你们常来看看,父母与子女不该这么疏远的!” 察觉到沈金莲的语气有些哀怨,孙咸泽坚定的点了点头回应:“孩儿记住了,以后得空,孩儿必常来看望父亲母亲,也尽量叫上二姐三哥!” 瞧他还算聪明,沈金莲笑咪咪的对他说道:“这才叫懂事!咸泽,我能与你打听点别的事情吗?” 经刚才这么一套,孙咸泽哪里还敢抗拒沈金莲,自然是乖乖的作答:“母亲大人尽管问,孩儿必定知无不言!” 沈金莲高兴的点了点头,毫不遮掩的向他问:“你给我讲讲你父亲那天去地府卸职的经过,可以吗?” 孙咸泽一听问的是这个,当即笑着回了一句:“孩儿这就开始。” 孙咸泽为沈金莲详细的讲述了孙宇和卸职地府大老爷的整个经过,当听到孙宇和用大老爷玺印砸伤自己的手时,沈金莲满眼尽是心疼。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孙宇和为了家庭的完整,下了多大的决心,也明白了地府大老爷对他的重要性。 为了确保孙咸泽不会做出令孙宇和伤心的事情,沈金莲决定发挥贤妻良母的职业素养,强制性的拽着孙咸泽,同时还牵着孙胜莲,又一次的出门逛街。 孙咸泽见沈金莲拽他出门逛街,似乎很着急,但由于是在陪伴母亲大人与姊姊,他也只能强逼着自己,克制住那份急躁。 他被沈金莲拽着去照相馆,拍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相片,有他与沈金莲的母子相片,有他与姊姊的正常姐弟相片、哥俩好相片、以及双生姐妹花相片,当然了亲子三人相片也是免不了的。 拍完相片后,沈金莲不顾他极力的反对,带他去买了将近十多套的衣服,最后还拉着他一起吃午饭。 吃完午饭后,孙咸泽实在是忍不住的向沈金莲告辞。 “母亲大人,孩儿真的有些要紧事,急需立刻回去处理,请母亲大人准孩儿离去。” “咸泽,若是你信得过我,不如先与我说一说,有些事情,未必只有你父亲才可以帮你!” “母亲大人既如此说,孩儿自当遵从,敢问母亲大人,可知星体熔岩冻结,如何解救?” “咸泽,此等事情,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愿听?” “母亲大人,其一如何?其二又如何?” “咸泽,我没有与你父亲一般,受过华国的教育,只能凭借我记忆中的知识与你做讲解,若论其一,是指对星体本身的了解,倘论其二,是指如何应对星体的各种问题。” “母亲大人对星体有过研究?” “咸泽,个中事情,没有你父亲的准许,当下我确实不便与你细说,你想听我为你详述其一吗?” “孩儿只想知道与熔岩层有关的!” “也好,那我就为你讲讲你所谓的熔岩层,其实称呼它为熔岩层是很不准确的,它更广为人所接受的名字,应该叫富矿层; 在非生命行星或者一些专门用来采矿的星体内部,它是较为普遍的供矿区域,也容易找到一些极为罕见的特殊矿物,偶尔极个别的星体熔岩层,还存在着特殊生物生存于其中; 熔岩层冻结只会发生在一种情况下,即星体的寿限将要面临枯竭,也就是所谓的快要死了,发生这种事情,对于生活在星体上的生灵来讲,绝对是灭顶之灾,可若是放在更大的区域,或者说对星体本身来讲,其实是极其寻常的一件事; 好比生灵,蓝星上每天死去的生灵,如果一个一个去数的话,你父亲也未必能数的过来,可你什么时候见到有正常人,大喊生灵大灭绝的?肯定是没有的吧?” “母亲大人,你确定熔岩层冻结,星体就必然会死亡吗?” “咸泽,反正我的记忆里就是这样描述的,具体的我也没见过。” “母亲大人,如果你说的是真实的,我恐怕要成为第一个喊生灵大灭绝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蓝星的熔岩开始冻结了?” “是的,孩儿亲眼所见!” “看来真的只能靠你父亲了,也许他能创造奇迹!” “母亲大人,可知父亲大人到底去了何处?” “他在双元省,只是我不建议你现在去找他。” “母亲大人,蓝星可是要生灵大灭绝了呀!” “咸泽,你父亲去双元省也是处理急事,只要有他在,你我何需惊慌呢?” “孩儿明白了,请让孩儿送母亲大人与姊姊归家。” “好,也该回家了!” 第715章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铣日,丑初二刻,于双元省省军部的秘密会议室里,孙宇和的因身,正式与林周双方的父母会面,并逐步展开有效的沟通。 “想必你们大家都已经看过实况转播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此次我跟随他们两人到双元省来,其中最主要的来意,就是帮助他们两个小青年,达成一直以来的小心愿!两方的家长,请对此表个态吧?” 林爸看林妈,得到她的默许,清了清嗓子“小孙军长,我首先代表我们家,向你表示真诚的感谢,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来当这个和事佬,凡凡能回到我们的身边,就已经是多亏了你,如今却还要麻烦你为他的婚事操心,我内人和我绝不会拖你后腿,我们的态度是全力支持你!” 孙宇和微笑着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张志与其夫人“张老元帅,之前的约定能请您兑现吗?” 深深的看了看孙宇和“没想到还真让你给办成了,你是不是提前设了个圈套,等着我往里钻?你小子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张志信守承诺,绝不食言!” 嘿嘿笑着点了点头,以期待的看向周爸周妈。 周爸周妈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换,后由周妈红着眼睛说:“小孙军长,我们家也先谢谢你为圆圆专门跑一趟双元省,很遗憾通知你,我们家的态度是不支持,请你不要见怪!” “周妈妈,我刚才说过周圆圆与小林是两情相悦的,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支持吗?” “小孙军长,如果不是你说他们两个你情我愿,我们的态度不会是不支持,而是直接准备材料,向法院提告!” “周妈妈,有这个必要吗?” “小孙军长,我的宝贝女儿,在没有得到我和她爸爸的允许下,在你的家里被人家的儿子给睡了,我难道还要拍手叫好不成?不把你牵扯进来,已经是我们家对大元帅的最后敬意,请你别不做人事,败坏你曾祖父的名声!” “周妈妈,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作为周圆圆的母亲,心疼女儿,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也有个女儿,可女儿总是要长大的,她的意愿难道你真的不准备重视吗?” “小孙军长,我的女儿我自有一套管教她的方法,这一点不劳你费神操心,只是你管他们两个那种冲动叫作男欢女爱,我却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更没有可能认同!” “周妈妈,你不认同你女儿的想法,我也劝不动你,可我不明白你女儿喜欢小林,然后才有的所谓的冲动,怎么就不是男欢女爱了?难道男女之事还有固定的流程吗?” “小孙军长,他们两个平日里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更别提互相了解彼此,情爱之事,至少也要先有情吧?他们两个的情在什么地方?请你替他们回答一下吧!” “周妈妈,我本来真的不打算给你们知道的,毕竟我原本希望他们两个,能把它当作夫妻之间的小甜蜜,可眼下你非要让我证明他们有情,我也只好公开给你们两家知道了!” “小孙军长,你故弄什么玄虚?别以为说出这样的话,我便能相信他们两个小青年真的有情。” 孙宇和不再搭理她,看了看林周二人,以无奈的语气对他们说:“小林,圆圆,你们也听见了,并不是我不尊重你们,为了证明你们有情,我可能要当着你们家人的面,解除小神通,你们能准许我这样做吗? 两人都没有说话,坚定的看向孙宇和,认真的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孙宇和见他们都同意,也不再纠结,一缕奇香自他的身上幽幽散发,渐渐的化作两团烟雾将林镇孙与周圆圆分别包裹,两人被烟雾带着缓缓升至半空,接着开始相对旋转,且逐渐靠近。 不一会儿,烟雾并作一团,之后便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穿着周圆圆衣服的林镇孙与穿着林镇孙衣服的周圆圆,分别落在两人之前的座位上。 林爸林妈、周爸周妈、张老元帅夫妇,亲眼看着孙宇和鼓捣一通,结果却只是让林镇孙与周圆圆互相换了衣服,顿时都看向孙宇和,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 孙宇和见他们如此这般看着他,笑着说:“你们千万别以为,我只是给他俩互换了一下衣服,实际上应该是我让他俩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周妈妈,不知这样,能不能证明他们两个有情啊?” 周妈妈瞪向穿着女装的林镇孙,脸上尽是不可思议,气恼对孙宇和道:“小孙军长,你弄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妈妈,你家圆圆也算是我的一个学生,她在我家里与男孩子发生了那种关系,我怎么可能不重视呢?我问过他们两个,他们都说是真爱,说实话,我也怕他们错把冲动当爱情,为了稳妥起见,我使了点小手段,让他们做了几天对方,目的有三,让他们彻底的看清对方的为人,让他们完全了解对方现在的处境,让他们重新审视自己那所谓的真爱到底有多真!” “小孙军长,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周妈妈,我现在代表着林老元帅,还是在张老元帅当面,我怎么可能说假话!” 周妈妈本能的看向她的爷爷 张老元帅认真的回答:“燕丫头,小孙不是会用别人的幸福开玩笑的人,我选择相信他,你只需要遵从本心就好。” 周妈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扭过头看向孙宇和说:“小孙军长,事关我女儿的幸福,我不能只听你说,能让我与他聊聊吗?” “当然可以!小林,圆圆,你们现在就以最真实的自己来向你们未来的亲人,吐露心声吧!” 两人看了看孙宇和,又互相看了看,鼓起勇气与对方的家长坦露心声。 女装小林“周叔叔,周阿姨,请允许我先向你们表示最真诚的感谢,如果不是你们培养了一个了不起的好女儿,我的人生将永远陷入黑暗之中,从盐正省坐舶船回双元省,这一路上,我见识到了她虚假的虚荣,认识到她内心深处的孤独,同时因为当了几天女人,产生了永远做女人的不切实际想法,直到刚刚,我终于明白了我自己的内心,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爱上了她,往后余生我只要她相伴,请叔叔阿姨成全我们!” 周妈听了他的话,转头与周爸对视一眼,见他目露赞赏,又转过头来对林镇孙说:“小林,你很清楚,只要我们不给机会,你就是个准罪犯, 并坦露小两口的真实身份,小林与周圆圆终究是得到了双方家长的祝福,由孙宇和全权代表,林张两家宣布东西院合并。 等小林与周圆圆结婚后,双元省将迎来一次政治大换血,林镇孙改回他父母给他取的名字,继任双元省军长职务。 张志元帅则接替林虎元帅担任兵家学社新兵头,林虎担任副兵头,等于掉了个个 铣日午初时分,孙宇和喝上了林镇孙与周圆圆的家宴订婚酒,劝勉他们俩尽早开始修行。 两人非常感谢他,向他保证,双元省与盐正省将结为兄弟省,荣辱与共! 直至铣日申初,酒才喝罢,孙宇和在一片欢送声中,离开双元省,带着雄鹰与小蛇。 回到盐正省,铣日未正,发现出现时差,以天道之力观察,惊觉蓝星的时间与空间不匹配,处处有时差。 第716章 徒儿久等了吧! 因果河岸,因果权座前,孙宇和的果身,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之母的五个走狗狼狈的离去(四抬一)。 待他们走到不远处与因果河平行流动的看不见彼岸的大河旁,回头望了望孙宇和,而后一起跳入大河中,逆流而上。 转瞬之间,五人无影无踪,孙宇和沉闷的再看了一眼,转身向因果权座走去。 走到距离因果权座仅剩一步之遥的位置,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那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座位。 “你听见了吧!我要造反了,你若是害怕的话,可以选择抛弃我!” 权座轻轻的振动了一下,对孙宇和表露出认可的意思。 “认同我?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成功,假设我失败的话,跟我的,恐怕没有好下场。” 权座表露无畏 “不怕?这不是你怕不怕的事,而是我值不值得你信任的事啊?” 权座表露相信 “信我?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权座不作任何表露 “我倒是差点忘了,你才是真正的因果掌控者,自然有办法能为你自己选择一个值得你相信的河主,看来,真正选择我的并不是她,反而是你啊!。” 权座又次表露出以可的意思 “行吧!我真正的老板,既然是你选择了我,那么即便前路再凶险,我俩也只能一起走下去了。” 权座再次不作任何表示,身后不远处的因果河也变得平如明镜,毫无波澜。 孙宇和轻蹬左脚,飞身扑向蓝星,转瞬不见,因果权座辉光大作,将蓝星以及孙宇和的左手臂都给隐藏了起来。 龙湖大山脉,第一高峰峰顶,孙宇和终于回来了。 原本悬于头顶的滚滚乌云,早已不见踪影,转而变成了祥光阵阵,瑞气蔼蔼。 第一高峰察觉到孙宇和又出现在它身上,表现的极为高兴,感觉到它在高兴,孙宇和的心中微微一暖。 “仅仅在数万年前,你还是风光无两的蓝星飞升台的一部分,如今却落的个这般田地,你甘心吗?” 第一高峰愣愣一怔,一道稚气未脱的童音于孙宇和的脑中出现:“爹爹不疼我,不甘心又能怎样?” “你为什么要叫我爹爹?” “我见过天道娘亲,你身上有她的气息,我不叫你爹爹,难道叫你吃软饭的?” “你信不信我一脚给你跺碎了!” “快来看啊!老登要杀小孩了啊!” “你使劲喊!意识交流,别人能听见吗?” “呃~!嘿嘿!我给忘了!” “你在这方面还真挺像小天的,活像个逗逼。” “感谢爹爹的夸赞,我一定争取成为最厉害的逗逼!” “呵呵!你能听懂逗逼是什么意思吗?” “我懂的!别看我现在只有这么一点大,想当年,整个蓝星都是我的真身,虽然我现在不行了,可仅只是学习外面的语言啥的,那不是小菜一碟嘛!” “瞅给你能的!刚刚有外敌入侵,你怎么都没有察觉到啊?” “爹爹,出了蓝星,我啥都不是,况且我也不会打架呀!” “飞升台不是都有闭合锁界的功能吗?你别告诉我,这点小事你也办不成!” “爹爹,我…我不会那个呀!要不你教教我呗!” “呵呵呵!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吧?能以整个蓝星作真身的顶级飞升台,自称不会基础功能,我能信吗?” “我以前太过膨胀,自以为了不起,屡次三番因为自身的喜好,封锁整个蓝星,娘亲来教训我,我不仅不认错,还口出狂言,要替代娘亲,执掌蓝星天道,娘亲盛怒之下,将我的真灵抽出,打碎了近三分二,且还做了封禁,才致使我至今不能再长大。” “该!真的是活该!依我对小天的了解,她没有直接抹杀你,就已经对你非常仁慈了,看来没有她的准许,我还真不能教你这些!” “爹爹,别呀!不是说有外敌入侵吗?我也想出一份力的,你就替娘亲原谅我呗!” “原谅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替不得!不过,你若是能乖乖的答应帮我个忙,我这个便宜爹也不是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爹爹,只要能让我继续长大,我干什么都愿意!你说吧!到底帮啥忙?” “我要你负责镇守蓝星天门,你敢不敢?” “爹爹,没有锁界的能力,我干不了这个差事!” “那倒也未必,你先告诉我,敢不敢干?” “如果爹爹觉得我行,我就一定行,我干!” “你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别懂,我送你点好东西!” 第一高峰很顺从的没有动,任由孙宇和施为。 孙宇和取出蓝衣人主动且友好的送给他的五颗摩尼宝珠,以磅礴的天道之力为引,将它们一一按照各自最适合的位置,镶在了第一高峰的山壁上,并为它们做了隐匿保护。 做完第一步,他又飞回第一高峰峰顶,在尽量不变动山顶旧样的情况下,借助存在道力,一连刻下了一百二十五座完整的大阵。 第一百二十五座大阵成形后,五颗摩尼宝珠,顿时主动的向第一高峰峰顶释放奇妙的能量。 所有的大阵转瞬之间合并为一个超大阵,预示着孙宇和所谓的的赠予已经到位。 “爹爹,你弄完了吗?” “好了,现下你即便没有闭合锁界的能力,照样也可以镇守天门!” “爹爹,你给我的不会是摩尼宝珠吧?” “确实是摩尼宝珠,怎么了?” “大约六十万年前,我们蓝星出现过一颗摩尼宝珠,据当时前来争抢的外星修士所说,仅一颗摩尼宝珠的价值,便可抵数千万颗星球,这样的东西你有五颗,还都准备送给我,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要它们也没有什么大用,你如果喜欢的话,送给你也没什么,就当作是我请你帮忙的报酬。” “哦耶!太好…不对呀!爹爹,你莫不是要用这五颗摩尼宝珠,来抵消替我向娘亲求情的事吧!”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小家子气!你尽管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份应得的报酬,可有一样,若是后续有外敌再来,你可务必要守好这里,实在敌不过,直接联系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这里交给我镇守,爹爹尽管放心,我觉得我现在强的可怕,起码能抗住爹爹一脚!” “你这家伙!好好守着,我走了!” “爹爹再见!必不叫爹爹失望!” 孙宇和瞬移离开,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浑身有点不得劲。 回到血池旁,看见邢思军一脸幽怨的看向他,孙宇和挠头讪笑着说:“徒儿,等急了吧?刚才紧急有点小事,临时出去一下,我这就替你继续修理血池!” 邢思军紧盯着孙宇和看,一抽一抽的回应:“师傅不像以前那样心疼俺了,一定是因为俺不争气,给师傅丢人现眼,师傅不想要俺了!” “别胡说八道!为师最宝贝的可就是你,一时的得失胜败,根本就没有什么卵用,你这才哪到哪啊?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你将来能将星球当弹珠玩!” 孙宇和给蓝星补充时间,忘记收敛存在道力,导致蓝星出现暂时性的局部时间差,龙湖大山脉范围之内的时间比外面快三倍,他回到第一高峰时,是蓝星的删日亥初,在第一高峰刻印复杂阵纹并教它操控,用了一个时辰,离开之后,瞬移到血池旁,时间却变成铣日寅初。 孙咸泽离开地府时,是删日戊正时,到达孙宅时,已经铣日辰正,因为熔岩层与地表出现时差,是七个时辰,铣日正午回地府,是亥初时分,熔岩冻结已经开始逆转。 见因身时告知邢思军血气的问题,孙宇和想起那八颗枣儿!待查 第717章 时间这是怎么了?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铣日,酉初三刻,准确的说,是盐正省省城的酉初三刻。 从双元省赶回来,察觉到蓝星时间发生紊乱的孙宇和的因身,受邀参加华国最高临时会议。 由于时间差的关系,很多极为便利的可视化视迅设备,完全无法使用,临时扩大会议只能采用后金皇朝末期,便已经淘汰的地磁波加密联络器。 会议一开始,按例是百里总枢机先发言,与以往准备充分的照本宣科不同,这次的他,只讲了四句话,却惊住了参会的十一人,内容如下: “诸位参会人,我是百里无书;现在的龙省是铣日子初一刻;已确定我们即将讨论的问题,影响范围是整个蓝星;我的话说完了,请立即展开讨论!” 联络器里一片寂静,许久都没有第二个人发言。 亲自体验了一回时间差的孙宇和,听竟无人敢发言,急切的说道:“我是孙宇和,所在位置是盐正省省军部,现在时间是酉初三刻又过半盏茶,日子与龙省相同,是铣日,确认完毕。” 听到他讲话,科学署宋代生老元帅抢着说:“这里是科学省科学总署大楼,我是宋代生,现在时间是铣日卯正一刻,我申请与小孙进行一对一私密会话,请总枢机批准!” “可以,大家先各自报一下各自的情况,你们俩尽量快点。” “知道!”宋代生启动另外的单线联络,孙宇和收到会话邀请。 接受邀请“宋老元帅,你是想问这个怪事情与我有没有直接关系吗?” “小孙,咱俩之间抛开年龄,那是什么交情?如果真是你干的,凭你的脾气,你刚刚肯定就已经主动承认了,既然你没有那么做,那就一定不是你干的!。” “宋老元帅,如果你不是想问这个,那我 蓝星的时间差问题非常严重,急需解决, 时间差与时差分区不一样,前者随机无规律,小说外不可能存在,后者符合星体存在规律,小说外一直存在 瞬移是直通直达,也只是能感觉到有点不舒服不适应 科学署的大多数需要大范围移动的设备,出现了计时紊乱,严重影响了设备运转。 科技指数越高,受影响越严重,华国的欠发达区域表现出了更强的韧性 生产生活遭受巨大影响,元帅开会,都只能使用早已经淘汰二百多年的,电磁波联络器。(孙宇和紧急参会,承担起主要责任,并负责完任务) 出行困难,小飞车在一定范围之内可以使用,军机与超级飞行器直接停摆,运粮舶船关闭时间校准,短时间内没事,长时间必定出问题 科考行营发生大量坠落事件,原因都是在不同时间交汇处,引发设备混乱 华国发布紧急命令,全国民众非必要不出门,等待科学署的讲一步调查,各地区各省,都要务必做好时间差侦测工作,坚决不放过一寸区域,尽量避免出现人员伤亡。 米利安邦国因为是科技指数仅次于华国的国家,也受到了部分影响,正式向华国提求援助。 其余几个国家也证实了,确实出现时间差,但除有部分身子弱的或者修为高的有点不适应以外,其余绝大多数未受影响。 孙宇和未来的及因果会面便去开会,自然不知道是果身干的,开会结束他才与果身见面,知道了时间之母派走狗来的事,对果身表示支持, 两人就时间差问题,商量办法。 有了孙子的帮助,孙宇和得以间接完全的操纵小范围内的时间, 他哄骗小烛龙帮忙,把天庭建设工地区域的时间,提升为五倍速,这样一来最多区域外一年半的时间,天庭便能完全建完, 盐正省的农业建设区域,设置为七倍速,原计划最少一年的大学,现在有望年底完全完工,小农业基地,也只要一个整月左右便能全面投产。 (之后的事)投产后各种药材的产量,是原计划的数倍,短时间内便能有足够的第一批库存。只不过谭杏林的特殊肥料还没有制造出来,所以药材只是些市面上的普通货色,只好让小烛龙作罢。 孙无忌出生那天,孙宇和因为工作繁忙,错过了,第二天才回家,被家里长辈一通臭骂,沈金莲又一次不肯见他!(孙无忌因此事,一直恨他,屡次三番闯祸,都是为了报复他的不负责任!) 因沈金莲在做月子,孙宇和怕惹她生会,躲到铁匠铺子里以疯狂干活惩罚自己。 沈金莲因为做月子期间,连孙宇和亲自伺候的一杯水都没有喝到,记在心间,才有了后来的蓝星对千灵大界开放,她记起了前世的全部,气愤的携子女出走回娘家。(莲莲与无忌)(另部分原因是她发觉申秋萍很有可能是她妈妈转世) 孙宇和救出了她妈妈,获得了她全家的好感,但她仍不肯跟孙宇和回蓝星。 莲莲因为思念爸爸,偷偷的与孙宇和见面,想跟他回蓝星,被他拒绝(蓝星的现世,引来了道师山的觊觎,牠们认出道师山是千灵大界的第一星,谋划抢夺)(千灵大界有蓝星背景的也想独占蓝星)孙宇和没有与他们对过,单纯的以为他们强的可怕,害怕保不住蓝星!(后来才知道不过区区的道祖大帝,最强的不过是道师山的败家证祖与躺平天帝两夫妻,一群小垃圾,实际与他比,实力差了数万倍,一念镇压,至此知道千灵大界的功法有问题,开始为自己这一方的大界修士改功法) 1,不沟通\/少沟通时代:在此时代,互相沟通不被重视,生灵之间易爆发冲突性战争,所以又被称作野蛮时代;生灵中有较高智慧的极少部分种族,敏锐的发现了沟通的必要性,开始互相约定,或多方约定,以某些吼叫声或某种标记当作沟通要素,这便是语言文字的最早雏形,因时代背景,未能广泛通用。 2,通用语时代:蓝星天道小天第一次创造人族,造的是开天人族,由于她没有经验,擅自将天道以及天道之上的非生灵之间流通的道衍文字当作诞生礼物,送给了开天人族,使得他们在文字沟通领域直接处于领先地位,这也造成了他们热衷于文化研究,并对外族保持沟通,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认识到了沟通的重要性,以道衍文字为基础,融合了学到的所有语言文字雏形,创造了始语始字,因为它们具有统一的书写逻辑,以及标准的发音方式,终究是广泛传播,成为了所谓的通用语。 3,新通用语:真人族诞生后,根据自身种族的生活习惯,将通用语多次迭代,最终形成的新型语言文字,其较通用语而言,具有易学习、易书写、易记忆、省承载具、更高效、几近零误解的六大优势,从而逐渐取代了通用语,成为了新通用语,因其功德无量,又被尊称为人语人字。 女魂身苏醒后,生下了女儿,取名孙恨水,她本欲自我毁灭,报复自己的两个男身,最终因为苏青莲苦苦哀求,她才重新回到孙宇和体内。 孙宇和实力回归,挣脱牢笼,要掐死恨水,可内心的柔软,使他下不去手,苏青莲搂着恨自己没有用的傻孩子,安慰他,道敌并不可怕,也未必不能成朋友,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孙女?外孙女? 娘亲执着于孩子亲属关系的样子,逗笑了孙宇和,他决定,一定要将恨水抚养成好孩子。 第718章 孙宇和当奶奶了 地府此岸大宫殿旁边某不起眼处,被玄策与白素素的特意藏在此处的巨蛋孵化了,孵出了一条极其古怪的变种蛇。 其玄色为底,白色之字状条纹为饰,仅有一眼,眼中有十三个瞳孔,全身上下的鳞片如同细绒毛一样,且细且长,质地柔软,韧性十足,其除了眼睛之外,只有口耳两个器官。 破蛋第一件事,是咬碎蛋壳吞咽腹中,补充营养,蛋壳上的十枚上古神文,恰好对应其身上的十条通身条纹,附着隐匿不显。 而后,似乎是为了宣告其降生,它仰头狂吼一声,这一声,竟然让地府有了短暂的时间流逝。 听到了它的吼叫声,因为母亲的本能,白素素第一个赶到它的身边。 它看见白素素后,主动游向她,白素素赶忙张开怀抱,意欲抱它。 在她抱到它的一瞬间,玄策刚好赶到,亲眼看见它咬向白素素的脖颈。 他护妻心切,一掌拍在它的小脑袋上,弄疼了它的独眼,凶性大发的它,猛的炸起鳞片,刺伤了白素素,吃疼的她,松开搂着它的双手。 它于掉落地面的一刹那,转头游到玄策身前,十三个瞳孔皆露出猩红,玄策竟一动也不能动。 它很得意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犹豫的咬在玄策打它的那只手上,致使玄策失去了一只手,被它吞入腹中。 这一幕,被恰好回到地府中的孙咸泽,看了个清清楚楚,引得他勃然大怒,直接攻向它! 它本欲再咬玄策一口,察觉到孙咸泽攻向它,露出狂傲的笑容,也向他冲去。 就在孙咸泽即将与它撞在一起的前一瞬,白素素现出真身,横亘他与它之间。 孙咸泽自然是控制自己停下,它却直接加速撞在白素素的身上,将她撞得鳞片翻飞,骨骼外露。 白素素疼的撕心裂肺,却是强忍住未发一声,它见白素素没有叫出声,竟好像怒火中烧,不停的冲撞于她。 被它伤害,却不舍得还击的白素素,趁它又一次冲撞的间隙,向孙咸泽大喊:快去请师父大人前来! 孙咸泽刚从上面回来,知道他父亲并不在家,自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况且他现在身为地府的现任大老爷,怎可能抛弃重要的工作人员,独自一人逃走。 “素素姐,你让开,我天生甲坚肉厚,比你能抗多了,让我与这侵入者,战上几个回合!” 白素素怎忍心让才出生不久的孩子与孙咸泽对打,听他这么说,有心解释几句,却因为正持续不断的遭受冲撞攻击,说不出哪怕半句话来。 孙咸泽瞧白素素周身已经血迹斑斑,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急的恨不得从她的身体上跳过去,与它决一死战。 就在他正要起跳时,孙宇和的女魂身终是察觉到了异样,来到了几人的身旁。 甫一靠近,她一眼便认出了它是个什么玩意儿,接着于它又一次冲撞的间隙,挡在它的冲撞轨迹前方,替白素素扛下了这一击。 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令它警觉的停了下来,发现是女魂身,顿时再次怒不可遏。 它张开才吞下玄策手掌的大嘴,咬在了女魂身的肩膀上。 女魂身仅只是冷冷的看着它,完全没有在意自身受到的攻击。 它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却未能对她造成实实在在的伤害,只好死‘咬’着不放。 已虚弱到仅剩一口气的白素素,见孩子被女魂身‘抓’住,似乎不能动弹,赶忙又变作人形,急声辩解:“师父大人,求您不要伤害它,它才孵出来,尚还小,怎能受得了怪责?” “素素,它不是因为刚出世,才凶性难驯的,它刚刚的表现已完全表明了,一切仅只是它近乎本能的天性。” “师父大人,蛋是我生,自是我子,也许您说的是对的,可我怎舍得?” “素素,它刚一出世,便先伤父母,此等坏种,留它作甚?不若让它早入轮回吧!” 跪下哀求:“师父大人,没有您收下我,哪来的白素素?顽劣如我,仍能蒙师父大人教导,它一条才从蛋里出来的幼蛇,如何教导不得?求师父大人给这孩子一个机会。” “素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狂言吗?” “师父大人,素素不明白,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是 小说题要《未来史书》 第一章:人类与非人动物、生存探讨 1.1:人类保护非人动物可行性指南 1.2:非人动物的未来抉择及自我斗争 1.3:人类与非人动物的平权共存 1.4:共存引发的道德及法律问题 1.5:暂拟《共存议案》 第二章:动物与植物的关系与存续可能 2.1:植物的进化与动物的生存 第三章:地球生命大进化引发的战争 第四章:战争、抉择、政治斗争 第五章:生物与死物、转化、共生、共存 第六章:同智慧物种与独立族群关系论、优差论 第七章:真理探索计划 墙面批刮石膏腻子等抹灰工程的关于尺寸方面的国家标准为: 1、里面垂直度:采用2米垂直检测尺检查,普通抹灰偏差小于4mm,高级抹灰的偏差小于3mm; 2、表面平整度:采用2米靠尺和塞尺检查,普通抹灰偏差小于4mm,高级抹灰的偏差小于3mm; 3、阴阳角方正度:采用阴阳直角尺检查,普通抹灰偏差小于4mm,高级抹灰的偏差小于3mm; 4、分格条(缝)直线度:用五米线尺(不足5米拉通线)拉线,用钢直尺检查,普通抹灰偏差小于4mm,高级抹灰的偏差小于3mm; 5、墙裙、勒脚上口直线度:用五米线尺(不足5米拉通线)拉线,用钢直尺检查,普通抹灰偏差小于4mm,高级抹灰的偏差小于3mm; 备注:1)普通抹灰,本表第3项阴阳角方正度可以不检查;2)顶棚抹灰,本表第2项表面平整度可不检查,但应平顺。 是一条烛九阴(因为蓝星的星体寿命超过了五百亿年,它才降生于世,这是它这种变生种降世的必须硬性条件。) 生而蛮横,咬伤生父生母 狂傲至极,竟要以魂魄为食 重点查找烛龙配应龙外加祖龙三龙合一 这一只,是千灵大界真龙复兴的最大希望。 女魂身出手降伏,赖着她,管她叫奶奶! 烛九阴有调伏时间的天赋能力,刚好可以让它来调整时间差。 (1)参三七糯米粥:参三七未3克炒黄糯米30克冰糖少许。糯米煮成粥,加冰糖少许,吞服参三七未。 (2)白茅根粥:白茅根30克炒黄糯米30克冰糖少许。白茅根煎水取汁,加糯米煮成粥,加冰糖一匙。温和食之。 (3)鸡内金薏仁粥:鸡内金9克薏仁60克红糖2匙。鸡内金磨粉,与薏仁共煮粥,加入红糖,和匀后随意食之。 (4)石苇薏仁粥:石苇30克薏仁90克,红糖适量。石苇煮水取汁1碗,薏仁粥3碗,与药汁混合,加红糖服。 (5)山药粥:淮山药60~100克茯苓30克小蓟10~15克大米100克。先将淮山药、茯苓、小蓟煮熟,取汁与大米同煮成粥。 (6)海参粥:海参50克大米100克。海参浸透,洗净,切片煮烂后同米煮成粥。 患者可多吃什么? 1每日进水量2000-3000毫升,炎热夏季增加到4000-5000毫升,大汗后还得增加,至少保持每日有2000毫升以上排尿量。 2可采用磁化水饮用,该水容易瓦解结石。 3多吃含有维生素a的食品,例如猪肝、鸡蛋,以及新鲜白菜与水果。宜食品:胡桃、玉米须、猕猴桃、首信、黄鱼脑、赤小豆、鸡炖、香醋青菜、黄芽菜、冬瓜、夸瓜子、西瓜、丝瓜、梨、黄瓜、紫菜、藕、胡萝卜、茄子、窝笋、山芋、南瓜、绿豆、田螺、螺视、蛙肉等。 ■ 患者不适宜吃什么? ■ 少吃含钙丰富食物例如海带、黑木耳、豆类、苋菜、牛奶、芹菜、紫菜、海鳗、咸萝卜、南瓜子、干红枣等。少吃含草酸丰富食物,例如菠菜、芹菜、可可、咖啡、甜菜、草霉、橘子、白薯、红茶等。少吃容易引起尿酸盐、胱氨酸、黄嘌吟增多的食物,例如动物内脏、海产品、豆角、花生等。 食疗注意事项 1.摄取大量液体,一天最好能排出约1.14公升的尿液。 2.控制钙的摄取量,避免摄入过多的钙质,但并非禁止。 3.胃药常含有高量的钙,若罹患钙结石,则服用胃药时应选择含钙量较少的品牌。 4.勿吃过多富含草酸盐的食物,包括豆类、甜菜、芹菜、巧克力、葡萄、青椒、香菜、菠菜、草莓及茶。 5.服用镁及维生素b6,可减少90 第719章 坏爷爷好奶奶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铣日,亥正二刻,女魂身抱着被她降服的小烛龙,出现在盐正孙宅近月亭中。 彼时,孙宇和的因身与果身正在近月亭中,就最高会议交代下来的任务,商量着具体的补救办法。 女魂身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俩的注意,纷纷扭过头都看向她。 “你俩又在争什么?男人都这么幼稚吗?” 因“魂,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幼稚有什么不好,所谓赤子之心嘛!” 果身没说话,却也就孙宇和的观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女魂身白了他俩一眼,将怀中的小烛龙,举至两人的眼前,笑着说:“你们看这是啥?” 两人仔细瞧了瞧,都认出了它的真身,异口同声:烛龙?这竟然是烛龙!” 女婚身点了点头道:“它对外人来说,的的确确只是烛龙,对我们来讲,却不止如此。” 因身有所怀疑,果身疑惑的问:魂,它对我们有什么不同?” 女魂身没直接回他的话,而是以宠溺的语气柔声对小烛龙说:“乖乖,给他们表演一下,你叫我什么呀?” 小烛龙感受到不可战胜的威势,从一个变成了三个,顿时更加乖巧的顺着女魂身的语气回答:“奶奶!” 又是糯叽叽的一声呼唤,令得女魂身欣喜不已,她一脸嘚瑟的看向正对面的两个男人,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闻听这一声几乎可爱到爆的呼唤,因身顿时笑了出来,果身却仍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因身已从女魂身的手里,抢过了小烛龙,宠溺的抱着,一脸笑嘻嘻的对牠说:乖乖,你叫她奶奶,那叫我什么呀?” 小烛龙不用女魂身提醒,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喊他:“爷爷!” 因身愉快的应了一声,把它轻轻的搂在怀里,宠了又宠。 果身从他不太在意的同步记忆中,找到了小烛龙的可能出身,兴致勃勃的对女魂身问:“牠是从那个巨蛋里孵化出来的?” 女魂身正紧紧盯着因身的怀抱,生怕他不小心弄疼小烛龙,听闻果身问话,她柔声回答:“是的,就是因为这个,牠爸牠妈一听说我是来找你们,死活都不肯跟来。” 因“魂,他俩应该是受了伤,才不敢过来吧!恐怕是担心我们会因此对小家伙不利,对不对?” 女“他俩嘴可硬,说什么不想打扰我们疼爱孙子,相信我们一定会宠溺他们的孩子之类的话。” 果身“这俩孩子,还是这么会说话。” 女魂身明白他话里有话,笑着说:“果,即使我们对他们付出再大的热忱,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小宝贝,也由不得他们不害怕,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嘛!” 因身赞同的点了点头,故意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魂,他一个光棍知道什么父母之心,你跟他说这个,不是白搭吗?” 女魂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喃喃出言反问:“因,我也是单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单身的?” 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的因身,赶忙解释:“没有,我逗你们玩呢!” 果身趁机一把抢过小烛龙,抱在怀里稀罕起来,完全没有在意因身的调侃。 不小心失去了怀抱里的好大孙,因身虽有些不满,却也知道公平的重要性。 他刚才宠溺小烛龙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一个小问题,见小烛龙正享受着果身的宠溺,以尽量小的声音对女魂身问:“牠怎么一点伤都没有?你没有教他们两个?” “没教,我们不是能让牠乖乖的吗?干嘛还要让他俩狠揍牠一回?” “魂,你过分了啊!烛龙生来慕强,不被狠揍一回,根本就没有任何对父母的敬畏之心,你这样做,不是抢了他俩做父母的职责嘛!不趁着牠还小揍服牠,他们以后怎么管教牠?” “因,牠叫我奶奶呀!这么乖巧懂事,还需要额外的教育吗?” “魂,为什么从诸世诸界辟历以来,都将烛龙认作为天生坏种,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皆因牠天生慕强,成长上限极高,成长速率又极快,父母一开始舍不得管教,之后想管了,又管不动了,才有了那种极不负责任的说法,可我们不是可以一直压着牠吗?” “魂,我们当然有能力调教牠,可那样一来,素素与玄策在牠的意识里,会更加没有存在感,于他们而言,等于是彻底的失去了这个孩子,你扪心自问,这对他们公平吗?” “因,你没看见当时的情况,素素被牠伤的浑身是血仍还拼命护着牠,玄策被牠吃掉了一只手,我解救他之后,他第一时间却跪求我不要伤害牠,别说我没告诉他们,即便我教了,他们能狠下心?因,徒弟是什么样子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唉!看来还得我来当这个坏人啊!” “因,你想干什么?” 因身没回话,强行将小烛龙抢到怀中,板起脸对牠说:“乖乖,把你爸爸的手吐出来吧! 小烛龙佯装听不懂,把头埋在他怀里撒娇。 因身忍下不舍,用力的掐紧牠的七寸位置,语气凶狠的又说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吃疼的小烛龙仰起头可怜巴巴的对他叫了一声爷爷,因身内心深处顿生不舍,可一想到牠的将来,却又狠下心加大了手里的力气。 一旁的女魂身见小烛龙疼的直抽抽,紧忙想要抢夺牠,被果身出手制止。 小烛龙从因身这里,感觉到微乎其微的杀意,第一次真正的害怕起来。 牠大大的眼睛,涌出了泪水,满脸不愿的将玄策的断手吐了出来。 因身望着落入手中的那只断手,轻轻一抛,将小烛龙扔到了女魂身的怀里。 受到惊吓的小烛龙,拼命的往女魂身怀里钻,浑身都在颤抖(有点害怕,大部分却是因为兴奋),女魂身一边安抚它,一边不满的斥骂因身。 因身没有回哪怕一个字,仅只是握着断手,直接去了地府。 地府大宫殿正殿里,现任大老爷孙咸泽与黑白无常,都坐在其中,颇有些局促不安。 因身瞬移至小广场,而后快步的走进正殿里↓ 有了孙子的帮助,孙宇和得以间接完全的操纵小范围内的时间, 他哄骗小烛龙帮忙,把天庭建设工地区域的时间,提升为五倍速,这样一来最多区域外一年半的时间,天庭便能完全建完, 盐正省的农业建设区域,设置为七倍速,原计划最少一年的大学,现在有望年底完全完工,小农业基地,也只要一个整月左右便能全面投产。 (之后的事)投产后各种药材的产量,是原计划的数倍,短时间内便能有足够的第一批库存。只不过谭杏林的特殊肥料还没有制造出来,所以药材只是些市面上的普通货色,只好让小烛龙作罢。 孙无忌出生那天,孙宇和因为工作繁忙,错过了,第二天才回家,被家里长辈一通臭骂,沈金莲又一次不肯见他!(孙无忌因此事,一直恨他,屡次三番闯祸,都是为了报复他的不负责任!) 因沈金莲在坐月子,孙宇和怕惹她生气,躲到铁匠铺子里以疯狂干活惩罚自己。 沈金莲因为坐月子期间,连孙宇和亲自伺候的一杯水都没有喝到,记在心间,才有了后来的蓝星对千灵大界开放,她记起了前世的全部,气愤的携子女出走回娘家。(莲莲与无忌)(另部分原因是她发觉申秋萍很有可能是她妈妈转世) 孙宇和救出了她妈妈,获得了她全家的好感,但她仍不肯跟孙宇和回蓝星。 莲莲因为思念爸爸,偷偷的与孙宇和见面,想跟他回蓝星,被他拒绝(蓝星的现世,引来了道师山的觊觎,牠们认出道师山是千灵大界的第一星,谋划抢夺)(千灵大界有蓝星背景的也想独占蓝星)孙宇和没有与他们对过,单纯的以为他们强的可怕,害怕保不住蓝星!(后来才知道不过区区的道祖大帝,最强的不过是道师山的败家证祖与躺平天帝两夫妻,一群小垃圾,实际与他比,实力差了数万倍,一念镇压,至此知道千灵大界的功法有问题,开始为自己这一方的大界修士改功法) 第720章 论对时间差的利用真 经由孙宇和厚着脸皮外加耐着性子的劝导,终是获得了玄策与白素素的亲口许可,小烛龙将由孙宇和的因身,来完成幼年期教育。 对此,小烛龙表现的是极为顺从,在牠的心里,抱着牠的坏爷爷,才是值得牠臣服崇拜的存在,娘也好,爹也罢,坏爷爷叫牠尊敬,牠便尊敬好了。 将才孵化仅几天的孩子交出去,由别人代为教育抚养,作为父母的玄策与白素素,自然是一千个不愿意的,虽说当初他们有过让师父替他们培养孩子的打算,可之后被师父师娘联手教育了一顿,便也渐渐的像真人族那样,对孩子产生了情感依赖。 他们想要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可令他们感到沮丧的是,小烛龙跟他们一点儿都不亲近,就好像牠与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样。 为孩子着想,他们只好强迫自己放弃无意义的执着,跪求拜托师父照顾好牠,之后,两人便互相搀扶着彼此,回到了工作岗位,打算利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他们自身的负面情绪。 孙宇和很不好意思的目送两个徒儿离开大宫殿之后,与孙咸泽聊起了他与沈金莲的相处,听闻妻子对儿子做出了教导,他大为感动。 孙咸泽将他自己从母亲大人那里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的告诉他父亲大人,后者这才知道妻子的才能,绝对不输自己。 出于和妻子的小小争胜,孙宇和告诉孙咸泽,其实他可以从书本中寻找答案,孙咸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抽时间多读书。 处理完这些个琐事,孙宇和抱着小烛龙离开了地府,又重新回到近月亭内。 此刻的近月亭内,只剩下他与小烛龙,望着怀里正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小烛龙,孙宇和开始为牠计划教育的纲要。 烛龙是神话生灵,根本就不需要循规蹈矩的学习,教导普通小孩子的那一套,对牠用,肯定是白费工夫。 他完全不打算教牠那些,想着既然牠很得意牠自己的本命天赋,干干脆脆,他直接教牠如何正确运用不就行了吗? 要教牠学会运用自身的本命天赋,孙宇和必须要先弄清楚牠到底有种本命天赋,他扭头望向独眼都快眨巴出星星来的小烛龙,亲切的笑着问:“龙龙,你知道你具体有几种本命天赋吗?” 小烛龙看他看的入迷,乍一听见他的问话,有点恍惚,疑惑的反问且答:“爷爷,龙龙是谁呀?我不知道呢!” 看牠迷迷糊糊,还有点可爱,孙宇和笑着对牠解释:“你是烛龙,但那只是种族名,我总不能以种族名来称呼你,就好像你会叫我爷爷,叫我孙宇和也可以,却不能直接管我叫人类,明白吗?” 小烛龙也不知道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听到孙宇和为牠解释,笑嘻嘻的回了一句:“龙龙知道了,爷爷不是人!嘿嘿!” 不打算与牠一个小屁孩纠结相关问题,孙宇和没好气的对牠说:“别管我是不是人,你说你不知道你有几种本命天赋,是真的吗?” 小烛龙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瓜,认真的回答:“龙龙真的不知道。” 想到牠或许只是不会形容,孙宇和摸了摸牠的小脑袋瓜,直接命令:“你这样,你直接对我施展你所有的本领,我来帮你辨别一下,使不出来也没关系,把感觉告诉我,我可以教你怎么正确的施展。” “龙龙不干,爷爷会打龙龙的!疼疼!” “不打,我保证不还手,这次是我叫你干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怪你的!” “爷爷看我第一招,哇啾啾!!!” “哦!是时间加速啊!再来!” “哇啾啾!!!” “嚯!是时间倒退,刚好把才加速的时间又倒回来了,再来!” “哇啾…” … “可以停下了,都已经重复两次了,应该没有了,你自己施展出来六种,我又帮你找出四种,一共十种,看来刚好与那十枚上古神文对应啊!” “爷爷,我还可以呢!让我再来几个吧!” “不用了,咱们现在是在上课,不是在瞎玩,你在没有我允许的时候,可不兴乱用本领,记住了吗?” “哦!龙龙记住了!” 在弄清楚小烛龙具体会什么之后,孙宇和有了主意。 华国当前,正好有时间差,小烛龙的本领主要都是时间方面的,原本他就想要让小烛龙来帮忙调理错误的时间,现在正好可以一边寻找牠本领的极限,一边完成上面强制摊派的任务。 他让小烛龙对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整个蓝星,施展了第五种本领—时间静止。 小烛龙照做之后,身体开始出现血痕。 孙宇和知道这是因为牠还太小,力量有限,遂以自己的血液给牠当补剂。 吸了他足足一百斤血液,小烛龙才恢复正常。 孙宇和开始带着牠,满蓝星跑,尝试调整错误的时间。 他们爷孙俩,先从盐正省开始改起,小烛龙负责按照孙宇和的指导纠正时间节点,孙宇和负责以天道之力观察比对,以及供应小烛龙消耗掉的营养。 这个过程,若以正常的时间来计算,足足有半个月,但由于蓝星整体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算是瞬息之间。 完成全部的时间差修复,共消耗了孙宇和近一万斤血液,小烛龙也因此迷上了这个味道,总是吵闹着还要还要的。 爷孙俩重新回到近月亭内,小烛龙按孙宇和的要求,解除了时间静止,蓝星的时间差问题得以解决。 悲催的是,这也导致了对他下达命令的元帅们,忘记了发生过时间差,也就相当于他白干了。 整个蓝星,除了三个孙宇和以外,只有小烛龙记得,牠与爷爷在一起玩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经历,促使牠已经能熟练的施展牠的十大本命天赋。 孙宇和带着牠去到天庭工地,在没告诉果身的情况下,让牠给工地施加了第九种提速领域。↓ 他哄骗小烛龙帮忙,把天庭建设工地区域的时间,提升为五倍速,这样一来最多区域外一年半的时间,天庭便能完全建完, 盐正省的农业建设区域,设置为七倍速,原计划最少一年的大学,现在有望年底完全完工,小农业基地,也只要一个整月左右便能全面投产。 (之后的事)投产后各种药材的产量,是原计划的数倍,短时间内便能有足够的第一批库存。只不过谭杏林的特殊肥料还没有制造出来,所以药材只是些市面上的普通货色,只好让小烛龙作罢。 孙无忌出生那天,孙宇和因为工作繁忙,错过了,第二天才回家,被家里长辈一通臭骂,沈金莲又一次不肯见他!(孙无忌因此事,一直恨他,屡次三番闯祸,都是为了报复他的不负责任!) 因沈金莲在坐月子,孙宇和怕惹她生气,躲到铁匠铺子里以疯狂干活惩罚自己。 沈金莲因为坐月子期间,连孙宇和亲自伺候的一杯水都没有喝到,记在心间,才有了后来的蓝星对千灵大界开放,她记起了前世的全部,气愤的携子女出走回娘家。(莲莲与无忌)(另部分原因是她发觉申秋萍很有可能是她妈妈转世) 孙宇和救出了她妈妈,获得了她全家的好感,但她仍不肯跟孙宇和回蓝星。 莲莲因为思念爸爸,偷偷的与孙宇和见面,想跟他回蓝星,被他拒绝(蓝星的现世,引来了道师山的觊觎,牠们认出道师山是千灵大界的第一星,谋划抢夺)(千灵大界有蓝星背景的也想独占蓝星)孙宇和没有与他们对过,单纯的以为他们强的可怕,害怕保不住蓝星!(后来才知道不过区区的道祖大帝,最强的不过是道师山的败家证祖与躺平天帝两夫妻,一群小垃圾,实际与他比,实力差了数万倍,一念镇压,至此知道千灵大界的功法有问题,开始为自己这一方的大界修士改功法) 第721章 意外发现的某些真相·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哿日,卯初一刻,才刚刚起床的孙宇和,很突兀的又一次被沈金莲赶出了家门。 “金莲,我又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又赶我出来?” “自己想去!我懒得解释!” “金莲,我…” “闭嘴!赶紧走,没想明白不准回来!” “我在家也可以想啊!没必要出去吧?” “这件事情,你不出去,不尽量走远些,你是不可能想明白的!” “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不行!我要你问一问自己的心!” 说完,关上了院子的大门,把孙宇和关在了院外! 孙宇和扭过头看着自己身侧的小烛龙,脱口说了一句:不会是因为你吧? 小烛龙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 孙宇和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带着它瞬移至万米高空。 因为小烛龙很努力的帮忙,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孙宇和,本打算多陪陪沈金莲与孙胜莲,结果却被沈金莲莫名其妙的赶出了家门。 忽然遇到了这种令他摸不着头脑的变故,弄的他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小烛龙安静的跟着他,没有任何刚出生不久的宝宝应有的样子,哭闹什么的,一瞬也没有。 带着它,在天上漫无目的的飘来荡去“龙龙,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小烛龙稚嫩的回答:“爷爷去哪儿,龙龙就去哪儿,龙龙都听爷爷的!” 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问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小屁孩要去哪里“呵呵!龙龙,要不爷爷带你去看龙宫城,好不好啊?” “好的呀!” 听它同意,带着它赶往龙宫城。 零丁洋海底,孙宇和带着小烛龙瞬移至龙宫城之外,这里虽然是一片破败,却整体都在发光。 仅从它的废墟规模来看,原来的龙宫城应该非常繁华! “龙龙,这里原来是祖龙一族在蓝星的联络城,也是十龙种族的诞生地,祖龙一族在这里培养了九个全新的衍化龙族,连同牠们自身被合称为十龙种族,后来的龙种亚人尽皆出自衍化龙族,唯有帝龙一脉出自祖龙一族。” 小烛龙压根就不关心这些,只是孙宇和说了,它就听着。 孙宇和看它明显稀里糊涂的,不再对牛弹琴,带着它在龙宫城里东游西逛。 龙宫城自十龙种族莫名消亡之后,遭遇了不知多少次的劫掠,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宝贝遗留的可能,当然了,孙宇和此次本来就是漫无目的的,即便真拾到些宝物,也基本上是便宜小烛龙。 一人一龙于龙宫城里,顺着心意走来走去,忽听小烛龙唉呦一声痛呼,吸引了孙宇和的注意。 他扭头望过去,见小烛龙正用尾巴刨着什么,蹲下身伸出双手帮它一起刨。 没一会儿,一块仅剩半截的玉制圭板,被挖了出来。 孙宇和本对它提不起兴趣,但瞥见了圭板最右边的一个半小字,立时愣在当场。 那一个半小字不是别的,一个是祖字,半个是龙字的上半部分。 十龙种族的消亡至今至少也有六七百万年了,自那之后,祖龙经一直都是秘授直传,且都是残本。 因为这个缘故,大多数龙种亚人都放弃了化龙,改为修行真人族的修行法门,唯只剩帝龙族还死抓着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放手。 孙宇和如果不是先天知玄,极大概率情况下,是不可能掌握《祖龙经》的,所以他对眼前这块仅剩一半的玉制圭板,感到不可思议。 这分明是全本《祖龙经》的残片,缺失的部分应该刚好是另半部分,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尽量模拟玉圭的制式,利用天道之力将它修复完整。 它成形后的样子,证明了他的正确性,也间接的解开了他一直为之疑惑的龙灵断绝真相。 据先天知玄明确记载,十龙种族逐渐消亡后,诸世诸界都曾诞生过龙族复兴派势力,唯有蓝星是尚在龙灵阶段就被打压灭杀的。 龙灵是龙种彻底枯寂前,留下的最后一丝丝真灵,大多数情况下,它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消失。 好比凤凰的浴火重生,龙种其实也有重生法门,但因其步骤过于繁琐,必须有外力相助,故鲜有龙种重生。 真人族未诞生之前,龙种化为龙灵意味着死寂将至,真人族诞生之后,同样的情况却有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智慧的真人族,根据十龙种族面临的困境,为牠们创造性的开发出了牧养真灵之法。 按照方法操作,可以自龙种遗骸上提前抽出真灵,并对它进行特别的培养,如是此法培育出的龙灵,不仅不会随时间消散,反而像生前一样,开始成长。 因为这个缘故,十龙种族答应在蓝星建立联络站,与真人族签订永世盟约。 蓝星上第一次牧养龙灵,是在轩辕古帝时期,那些成功的牧养出龙灵的人,被其统一称作牧龙氏。 龙灵的诞生不仅为龙种的复活带来希望,更使得当时已经无法修行的蓝星,又一次拥有了修行的可能。 一切本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批自称魔渊异种的外星人来了。 牠们残忍却又好色,要求包括轩辕古帝在内的真人族男性,排队为牠们播种。 古帝身为真人族大家长,怎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故因此惹怒了牠们。 未能得逞的牠们,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竟联合昔日的死敌,扬言要瓜分真人族。 轩辕古帝为了有效应对危机,选择向臣民公开来自两大势力的挑衅。 牧龙氏里有汪姓一支,不堪压力,私下里投靠了魔渊异种,将剥离龙灵的秘法尽数告诉给牠们。 两大势力起初并不在意,意图依仗纯粹的实力,强行征服真人族,在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仍旧失败后,才开始了剥离灭绝蓝星龙灵的行为。 幸亏轩辕古帝请来了葬神乐园,预先镇压了两大势力中的神庭异种,才在龙灵损失半数的情况下,斩杀了魔渊异种的大君蚩尤。 身负重伤的轩辕古帝,将自身的躯体拆分成五份,每一份埋于一方,才护住了真人族的继续繁衍,也是因为这个,蓝星的才不至于在六万年前为外族所有。 他带着小烛龙去了龙宫城,揭开了龙灵的隐秘。 龙种的死亡是不投胎斤,十龙种与牧龙氏 牧龙氏并不能牧养真正的龙,他们从已经骨化的龙种遗骸上,通过特殊秘法,驯养出所谓的龙灵,其实是高度精纯的龙种精魂,龙灵的诞生,直接帮助了轩辕古帝的大业,故因为此,他给龙灵取了个应龙的名号。 龙灵于蓝星兴盛,导致蓝星呈现出复兴的迹象。 牧龙氏得知轩辕古帝惹了两大仇敌后,选择了背叛他,将剥离龙灵的方法告诉他们意图投靠的千灵势力。 那支被当时的蓝星人称为魔渊异种的千灵势力,正是敌两大势力之一,另一支名为神庭异种。 轩辕古帝获得了葬神乐园的鼎力相助,硬扛住了两大势力万年有余 两大势力见强攻不下,采取了剥离龙灵,断绝蓝星好不容易重又出现的修行根基。 才有了六万年前,蓝星被制成试卷的屈辱之事。 龙宫城并不是为龙灵专修的,而是真人族大兴的时候,获得真人族许诺庇护的十龙种的圣城巢穴。 龙宫城原先很繁华,也是真人族与龙种共同衍生子嗣的主要区域,有龙种血脉的亚人族,几乎都是从这里诞生的。算是他们的祖地! 第722章 意外发现的某些真相·下 孙宇和抓着玉圭在发呆的时候,叫了他好几遍也未被他搭理的小烛龙,因气不过之前被玉圭硌疼的事实,用嘴叼过玉圭,想将其咬碎。 因玉圭上还依附着的天道之力,牠不仅没能如愿咬碎玉圭,反而崩断了几颗牙齿,牙龈渗出了血。 牠疼的忍不住张嘴大哭,惊醒了还在想事情的孙宇和。 扭过头看见牠满嘴都是血,孙宇和愣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龙龙,你这气性怎么还这么大呀?明明是你自己不注意看路,反去怪一块死物!” 小烛龙委屈巴巴的对他哭诉:“龙龙只顾着看爷爷了,所以才没有察觉到这块破东西。” 摸了摸牠的头,又重新弯下腰打算去捡那块玉圭,却被它先一步飞到他的正对面。 孙宇和预感到了什么,将小烛龙抱到怀里,警惕的看向那块玉圭。 玉圭渐渐的液体化,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似人又不是人的存在,紧闭双眼,站在他俩的面前。 孙宇和一眼瞧出对面的真实身份,当即开口先一步大声说道:“堂堂祖龙,怎么如此这般欺负小辈,是何道理?” 存在睁开眼睛,凝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小烛龙,面露欣喜说道:“我终究是有后了!小家伙,你好啊!” 小烛龙没有从牠身上感受到任何威势,仗着有孙宇和给牠撑腰,直接对牠做了个鬼脸,而后抽泣着说:“你这个坏东西敢欺负我,我爷爷一定会揍你的!” 存在听到牠说出爷爷二字,更加高兴的说:“好啊!竟然都是第三代了,你爷爷在哪儿?快让牠来揍我吧!” 小烛龙见牠不惧反喜,仰头看着孙宇和,大声喊了一句:“爷爷,牠欺负我,快揍牠!” 孙宇和摸了摸牠的头,笑呵呵道:“不急,等爷爷和牠聊聊再说,好不好?” 小烛龙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敢忤逆孙宇和,只好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存在瞧见这一幕,愤怒道:“真人族的,你要坏规矩吗?我十龙种族与你们是兄弟族,怎好占我族子孙便宜?” 孙宇和抬头看向牠,叹了一声说:“你说的所谓规矩我知道,只可惜那是数百万年前的,如今十龙种族早已经消亡,还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有意思吗?” “真人族的,我们十龙种族曾得过启示,只要与你们结为兄弟,龙血必不至枯竭,你想唬我?没门!” “龙血确实不枯,龙种亚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诸世诸界虽然极罕见,却也仍还有龙种存活!” “你们背弃了我们,卑鄙的家伙们!” “这话从何说起?真人族的确很强,盟友也很多,可你们的消亡是大势所趋,又不是我们想抵抗就能抵抗的,什么叫我们背弃?” “胡说八道!我们明明是被针对性灭族,哪里来的大势所趋?难道你们真人族记录历史的习惯也丢失了吗?” 孙宇和的身体莫名其妙开始抖动,先天知玄进入记述模式。 “你能给我讲讲你们消亡的真实原因吗?” “我当然可以讲,只是你抖什么?难道是害怕?” “不用管我,你只管讲你的!” “我们十龙种族,原先仅只是祖龙一族,全都生活在祖龙大界,数量有八千亿之多,那时候的我们经常于诸界出没,与凤凰一族以及麒麟一族,共同瓜分各界的先天资源; 这样的日子何等的恰意快活,可好日子总有到头的时候,我们一族中某个个体,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组织,在做屠戮整个大界的恐怖行径,对自身实力过于自信的牠,选择了多管闲事; 最终结果是牠负伤濒死,那个大界在牠的眼前崩毁为虚无,牠舍弃了躯体,仅以一点真灵逃回祖龙大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大家; 祖龙一族天生贪婪不假,可我们也有一颗护持诸世诸界的侠义之心,听闻竟有此等暴行正在发生,群怒无匹; 自那次之后,我们组织了三百亿祖龙军团,追查剿杀那个神秘组织,却因此为祖龙大界招来大祸; 那个组织单论数量只有十亿之众,可仅仅派遣了百万存在,就将我们祖龙大界杀的仅剩千万; 幸亏有个叫初帝的真人族,跨时空入得祖龙大界,救走了十万祖龙,才使我们一族不至于灭族; 他与我们一族立下约定,等到真人族名震诸世诸界之时,我们便要主动与真人族交好,以答谢他的大恩; 六百多万年前,真人族的名头终于传到了我们躲避的那个大界,我们依约与真人族的代表会面; 为了试探真人族的本事,我们将困扰了我们数千万年的重生难题,交给了真人族,想看看真人族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令我们一族震惊的是,真人族仅仅只用了万年,便彻底的攻克了那道难题,使我们一族在重生问题上,不在存有短板; 我们向真人族道了歉,然后以在千灵大界母星建立联络站,并与真人族盟誓为兄弟族,作为答谢; 此后我们两族都进入了大发展时代,在真人族的协助下,我们创造出了代表九个极端的衍化龙族,正式更名十龙种族; 本以为我们曾经的恶梦,已经是过去式,没想到那个组织找到了母星,牠们不敢招惹诸世第一的真人族,却暗中对我们一族进行小规模针对性刺杀; 我们将情况如实通报真人族,当时的真人族也确实够意思,组织了一千万真人族大军,并招募了一百亿亚人族协同作战,将那个组织的存在杀的只剩十分之一; 可惜的是,真人族太仁慈了,没有将牠们杀尽杀绝,导致了后面我们一族好不容易恢复的千万祖龙,被那个组织用极为诡异的力量屠族; 真人族的,你扪心自问,这算不算你们背弃了我们?这是哪门子的大势所趋?”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在我之前的认知里,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认知,那个组织有名头吗?” “你们果然是忘了,牠们的名号我怎么可能会忘,在我们灭亡的时候,牠们叫道师山,如今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你确定是道师山?保真吗?” “我说了,灭族仇敌,我不可能会忘却!” 孙宇和沉默了,他想起了姨父一家与他说过的千灵大界势力分布里,赫然也有个道师山,据说还是千灵大界第一势力。 如果这个祖龙说的是真的,那千灵大界不是危在旦夕了吗?他本以为只要护好蓝星,便能于将来现世千灵大界时,立于不败之地,哪料想,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大界,而是那个所谓的道师山! “祖龙,你的时间不多了吧?” “我只是借助这孩子的血,重临世间而已,实际上的我,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你想亲眼见证道师山覆灭的那天吗?”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你反正都是个早已枯寂了数百万年的存在,为什么不做点惠及子孙的事情呢?” “怎么做?我配合你就是了!” “我的体内有一个独属于我的世界,我称之为景丸,里面有十龙种族各一条,可惜没有真灵,你看?” “你不怕我反过来吃了你?” “做的到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我竭尽全力!” “我们一族沉寂大久了,也应该重现威镇诸世诸界了,我希望你能帮助这孩子,统合所有现存的龙种,并召回所有的龙种亚人,为牠所驱使,可以吗?” “太可以了,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让我去你的世界吧!记住你的话!” 将牠引入景丸,任由牠自主点化那十条龙,而后抱着小烛龙,离开龙宫城。 第723章 去找舅舅谈谈心 带着小烛龙,从龙宫城离开,孙宇和本想直接回家,可沈金莲让他想明白的那个问题,他一点头绪也没有,只好向更远的地方赶去。 万妖国,万足虫族聚居地,正发生着一件足以改变万妖国未来发展走向的大事,奉命开发万妖国新城的大皇子,与最近倍受帝君宠爱的开心公主,杠上了! 自孙宇和那天不告而别,本欲发作的大皇子在其母后的阻碍下,与她一同离去,几日后,他以为父皇分忧为由,主动的揽下了开发新城的差事。 帝君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一向素有贤名的大皇子的合理请求,于诸臣子当面,授予大皇子全权处理此事。 大皇子对开发新城还真做过一些准备,在孙宇和留下的专家组的帮助下,短时间内便接连缔造了两座新城的根基,令万妖国上下对他的称赞声,更加响亮。 在这个背景下,他仗着帝君的准许,私自变更了第三新城的原定选址,将它挪到了紧靠开心公主封地的附近。 如果仅只是如此,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关键是他竟然命人前往万足虫族,在不预先告知开心公主的情况下,强征三万万足虫精壮充当苦力。 万足虫族族老,尊敬他是万妖国大皇子,同意派遣八千族人充数,他却勃然大怒,点亲兵两百,亲赴万妖虫族问罪。 幸亏万足虫族族老,岁数大却不糊涂,提前命族人向开心公主奏报,才令她几乎与大皇子同日同时,回归封地! 两拨人马于开心公主临时府邸,见上了面,自然而然就爆发了冲突。 “开心皇妹,你正好也在,孤想请你解释一下,你族为何敢抗拒帝令?” “大皇兄,我也是刚刚回来,不知道相关实情,还请大皇兄先为我说明,你何故携亲兵闯我封地?” “开心皇妹,些许时日未见,你倒是口齿伶俐了!你族族老藐视皇家,明知孤开发新城,乃是父皇钦命,却敢抗命不遵,孤来此自是为了问罪,作为大皇子,带些亲兵随行,有何不可?” “大皇兄奉父皇钦命,我族自当景从,只是父皇早有谕令,我族及周边三十里,皆为我之封领,于此之中,许我生杀予夺,大皇兄未曾告我,便私自征募壮丁,难道就不是抗命不遵吗?愿请大皇兄速速离去,今日之时,我可全当从无发生。” “呵呵呵呵!开心皇妹,父皇令建十城,今才第三,便有你为阻,叫孤如何建余下七城?身为皇族,当以国事为重,皇妹以为何?” “大皇兄若肯退出我领,我自会为皇兄着想,与族老商议相关事宜,必给皇兄满意的答复,若不肯,休怪小妹任性!” “开心皇妹,孤今日决计不会退走,你要任性,孤受着便是!” “大皇兄,还猜莫要逼我,小妹原只是山野女子,不似皇兄天生贵胄,倘若皇兄再不离去,小妹只好囚禁皇兄了!” “开心皇妹,孤岂是吓大的,你若真敢囚,孤自当配合,绝不反抗!” 开心公主本自是临出发前,从帝妃娄一夏那里学了些应对之法,今大皇子软硬不吃,她也便没有了对策。 大皇子见她面露苦恼,故意嗤笑一声,大声道:“万妖国乃帝君国祚,孤为帝后长子,尔等国民岂可轻视?今开心公主放言要任性对孤,说破大天去,也是对帝君不敬,孤若惧怯,岂不是助长歪风邪气乎!今日,孤必不离去,请开心公主立刻予以交代!” 开心公主被他一激,怒意瞬生,下令万足虫族族老,聚集全部族人,她要将大皇子于斩杀于封领之中。 族老闻言大惊失色,立刻上前小声规劝,终令她改变主意,下令将大皇子及其二百亲卫尽数收监,等她去过皇城后,再做定夺。 万妖国皇宫门口,孙宇和抱着小烛龙来到此处,与守卫表明身份后,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他一路未去他处,直奔御书房,正好于御书房门口,撞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帝君苏青河。 只见他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竟没有察觉孙宇和的靠近。 两人差点撞上,他才愤怒的吼了一声:“瞎了不成?竟敢撞朕!” 孙宇和愣在原地,见他抬头看过来,才讪笑着说:“舅舅,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气?” 看清眼前之人竟是孙宇和,苏青河立马愁眉疏展,喜道:“好外甥,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见他变脸胜过翻书,孙宇和呵呵笑道:“舅舅这里,难道还有我不该来的时候吗?” “哪里的话,你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只是眼下有事,你恰好来了,我自然更加高兴。“ “我来的这么凑巧吗?是什么事呀?” “随我到书房里说,这里不太方便!” 说罢扭头又重回御书房,孙宇和跟在他后面进入,并随手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苏青河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并让孙宇和也坐好,而后对他娓娓道来: “刚刚我接到密报,你那义隆表哥带着亲兵,未经开心准许,私闯她的领地,故意以恶语相讥讽,激怒开心,致使开心将其囚禁,方才若非你来的巧,我现在应该在你大舅妈宫中,质问斥责于她呢!” “大皇兄怎会靠近开心的封领,他不是负责万妖国的法度编撰吗?难道开心的族人有谁不遵国法?” “这事说起来,与你也脱不了干系,那日宴会,你突然不告而别,弄得宴会草草收场,几日后,他于朝会之上,公开提出外出办差,我本不想答应,奈何群臣都为他讲情,我也好从之,他所申请负责的是你之前提出的开发新城,前两座倒没什么,做的还不错,第三座,他非要将它移到开心封领的附近,才引发了这个冲突。” “这件事发生有多少时日了?” “已有几日,义隆手底下那帮人竟然没有一个向我汇报的,似乎有将事件闹大的意思,外甥,一边是我的亲儿子,另一边则是你的义妹,你说说,我怎么可能不着急上火呢?” “舅舅,难为你了,开心现在在不在皇宫?我去见见她吧!” “她应该还要一会儿,才能入得宫城,你难道准备让她委屈求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你办事我放心,只要你在这儿,我也就没必要着急上火的,话说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咳咳咳!我想你老人家了,便来看看你。” “想我?我看你是被外甥媳妇赶出家门了吧!” “舅舅,我脸上难道有字吗?” “宇和,你舅舅我可谓是女人堆里的高手,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你这种种表现不摆明了是被自己的女人赶出家门了吗?还想糊弄我?” “舅舅,我孙子还在这里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孙子?你哪来的孙子?在哪儿?” “我怀里这个呀!我大徒弟和二徒弟生的,不是我孙子又是什么?” “这个怪东西,是生出来的?这也太丑了点吧!” “舅舅,牠可听得懂,而且人家是烛龙,只是带个小字而已,这是丑吗?这叫威风!” 小烛龙生气的看着苏青河,一副孙宇和若不在,牠一定咬他的凶恶嘴脸。 苏青河有点不好意思,为了岔开话题,又谈起孙宇和的事。 “宇和,你小子别想岔开话题,来找我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出出主意啊?” 因为沈金莲突然间的行为,孙宇和找苏青河谈谈心。 同时视查一下援助工作,见那孩子 第724章 家规·国法·人性 开心因为是公主,不能像以前一样不顾仪表现出真身,要乘坐专门的辇车,故原本大半天的路程,用时两天半才终于回到皇宫。 她入了宫城,第一时间便去找娄一夏,一进娄一夏的寝宫,见她正在照顾两个孩儿,立即轻手轻脚的缓步靠近她。 待她好容易挪到娄一夏身后侧边,刚要开囗,娄一夏却先一步扭头对她说:“搞砸了?” “嗯!他一开始倒是与娘亲教的一模一样,可最终不仅没有被吓走,反而好像巴不得我把他怎么样一般,女儿愚笨,差点惹出大祸,请娘亲责罚。” “傻丫头,人家就是冲着你,冲着咱俩下狠手,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责怪你呢?只是我没有想到,他毕竟与你也算兄妹,竟会为了权势,不惜以身犯险,逼迫于你,看来是他母亲教的好啊!” “娘亲,现下他就在我封领,若是娘亲应允,女儿可以用父皇赐予的权利,将他斩杀,以儆效尤。” “不可!陛下赐权可不是为了让你们骨肉相残的,怎么可以用他的赐予去斩杀他的亲儿,这不是为人子女正当所为,也与我常常教你的不相符合吧!” 委屈巴巴“女儿知错了!” “开心,你就算不在乎其他的,可你难道还能不在乎你那个哥哥吗?他要是知道他可爱的妹妹变得喜杀好斗,他该是多么难过呀?” 哭了起来“娘亲,女儿不想当公主了,女儿想去华国,去找我哥哥!” 摸了摸她的头“开心,你哥哥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这天上天下的担子,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即便是不能替他分担,可起码也不能为他添乱吧!” 埋头入娄一夏怀中,止不住的大哭。 娄一夏拍着她的后背,满脸的无奈与心疼。 恰在此时,帝后携着十位婕妤、三十位容华、二百位八子、众多良人,闯入娄一夏的寝宫。 娄一夏因为面对着门口,自然看见了鱼贯而入的数百名美女。 帝后入门,见娄一夏竟然不跪迎,冷哼一声不作二声,静静的站着看她。 娄一夏住在深宫,已有月余,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立刻轻轻推开开心公主,准备带着她,一起给帝后行礼。 她还没来得及跪下,与帝后一同前来的十位婕妤中的一位,直接对她怒目相向,开口斥责:“连个身份都没有,不过是仗着帝君的宠爱,竟敢不守后宫规仪,你好好瞧瞧,论姿容身段,你哪一点比得过我们,帝君宠你,不过是图个新鲜劲,等那股劲头儿过去了,你死了他都不会难过。” 她这一段斥骂,阻止了娄一夏下跪的势头,令她又站直身体,且是站的笔直。 扫视了一下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众人,她将开心公主护在身后,而后微笑道:“想要人家尊敬你们,起码也要人家相对应的尊重,既然你们如此这般的瞧不起我,我又何必对你们奴颜婢膝呢?今日,我便无礼了,还请帝后速速责罚于我,不要给帝君留面子!” 帝后见她如此,自然明白她想干什么,转头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婕妤,冷冷的说:“谁叫你揣摩帝心的?又是谁准许你在我还没开口的情况下,随便说话的?自己掌嘴,不让你停,不许停!” 那个说话的婕妤听闻帝后让她自己打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一脸谄媚的,真的打了起来,噼啪作响的那种。 帝后见自己的威风得以呈现,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娄一夏,以颇为玩味的语气说:“娄娘娘,我今日前来,完全是因为听闻开心公主在你这里,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清楚,希望你不要阻拦才是!” 娄一夏扭头看了看有些怯懦的开心公主,转头对帝后不卑不亢的说道:“帝后,开心公主受封当日,便当众叫我娘亲,我若不护着她,对得起那两个字吗?不知帝后所谓的阻拦,到底指的是什么?” “娄娘娘,话往往不能说的太明白,真说透了,对你对我,都不太好,你懂我的意思吗?” “帝后,我想我懂不了你的那层意思,如果仅只是问话,你就在此问便是,如此,我必不阻拦。” “呵呵,便依你吧!开心公主,我听闻你将大皇子囚禁于你的封领之中,请问他犯了什么罪?” 看了娄一夏一眼,见她鼓励“他未曾告知于我,欲强征我的领民当壮丁,我族提供了能出动的最大人数,他却仍是不满,擅自携兵丁闯入我的封领,对我族兴师问罪,我前往劝其退走,他不仅不听,还屡次三番冒犯于我,因为气不过,我便依仗父皇赐予的权利,将他囚禁于封领之中。” “开心公主,你口口声声说,大皇子未曾告知于你,但凡你近几天去过我那里,便知他早已经委托我转告,奈何你就是不去,即便是这样,作为皇兄,他只是去探望皇妹的族人,有什么错?你作为皇妹,不敬兄长,还敢言称冒犯,这反倒成了你任性妄为的理由,如是种种,怕是样样冤枉吧!” 开心公主本来就不亲近帝后等人,帝后寻常看见她,也是一脸不屑一顾,如此两相生厌,逢今日此等场合,怎会有好话说? 她紧盯着帝后的脸,愤恨的说:“父皇许我开心,便是任我自由,去你那里,我不开心,大皇兄那样做,我也不开心,今日你如此说我,我更不开心,大不了,我离开皇宫,再不回来,如此你开心了吧!” 帝后心中巴不得真如此,脸上却是愠怒不已,正欲教训她,却听一声冷哼:“朕倒要瞧瞧,帝后是不是真的开心!” 一声不高不低的声音许许传出,帝后与她带来的美女们,无一不下跪。 娄一夏深情的望着脸色铁青的苏青河,正欲下跪,却被一道小小的身影给吸引了注意力。 开心公主不顾众目睽睽,直直的扑向苏青河的方向,苏青河也张开双臂,准备好了要抱她的动作。 她看都没看苏青河一眼,扑向了他身后侧的一个胖男人。 “哥哥,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被她扑在身上的孙宇和,一手抱着小烛龙,蹲下身将她也抱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对她说:“开心,怎么哭的这样伤心啊?” 开心公主感觉到靠山已在,一点也不给苏青河留面子,委屈巴巴的对他说:“哥哥,开心不开心,不想当公主了,除了娘亲,根本就没有别人关心疼爱开心,哥哥,你带开心走,好不好?” 宠溺的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随即抬头看向一脸尴尬的苏青河,淡淡的说:“舅舅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必是因为国务繁忙,才疏忽了对开心的疼爱,只是令我想不明白,众舅母缘何偏偏针对我家开心,都是为人母的,怎就不能向娄舅母学学,不偏爱不放纵呢?” “宇和,舅舅做的不够好,你先别生气,我这就解决这件事,必不让开心再有任何的不开心。” 孙宇和不说话,示意苏青河自己看着办 苏青河知道孙宇和是真生气了,转头望向跪着的帝后等人,板下脸说:“你们都是朕的挚爱,陪着朕有数百年,当初的你们有多么美好,现在的你们就有多么令朕憎恶,尤其是你,朕的帝后,你与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经可是万妖城的一段佳话,可自从朕胜过诸多竞争者,当上城主,你便日渐骄横,全然没有了昔年的单纯,姑且念你是发妻,朕才没有辜负你曾经的深情,本以为朕当上帝君,你的欲望便能得到满足,可谁曾想,这竟是朕的一厢情愿,你太令朕失望了!” “陛下骂的好!为妻的记住了,原来男人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还能做如此辩解,我今日可算是学到了,只是敢问陛下,若不是我在背后,替陛下卫护家庭,陛下如何能纵情逍遥快活?你一人快活还则罢了,伺候你,那是为妻的本分,我毫无怨言,可如今,你开了金口,随意赐封了一位无亲无故的女娃娃为开心公主,赠其封领,予其荣华,授其权柄,陛下,我为陛下生了七子八女,可有一个有此恩宠?众位佳丽亦为陛下生养众多,可也都像野女人一样,子女不得封赏,陛下,天下岂有不疼亲子反爱外女的父亲,我作为诸子女的母亲,宁死也要为他们向他们的父亲要个公道!” “连你 第725章 宇和的办法·上 帝后与帝君当众以所谓的国法大或是家规大,争论不休。 帝后站在人性之私,为其亲子以及诸多皇嗣据亲而辩,帝君站在人性之公,为万妖国的子民据性而辩,到底是一家一姓的权势重要,还是万家万族的公平公正重要? 帝后终究是输了,伪装成为万家万族的公平公正的帝君之私,赢了,帝后感受到帝君让娄一夏赢的决心,虽有万般委屈,却也仍旧心如死灰的顺着帝君的意,大大方方的输给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皇家身份的娄一夏。 帝君见帝后等人非常重视所谓的皇家身份,当着她们的面,高调的宣布赐封娄一夏后宫昭仪一职,号正和,与帝后位份等同,不受其约束,可代为统管后宫。 封赐一下,帝后目眦欲裂,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最终在他不容挑衅的目光中,帝后亲自向娄一夏行了平礼,诸容华婕妤八子良人等,都依规矩一同行礼。 娄一夏见此,本不欲领受,可奈何帝君轻抚其腰,令其躲避不得,故只能抬头挺胸承受之。 礼毕规矩成,帝后伏身掩面痛哭,诸容华婕妤八子良人,也无不低声啜泣,帝君听了心生厌烦,便下令让她们各回司宫,传递娄一夏已为昭仪之事实。 数百位美女,起身向帝君行了辞礼,仍以帝后为领,鱼贯而出,离开了娄一夏的宅院。 帝君见她们已离去,不顾孙宇和还在,猛的亲了娄一夏一口,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孙宇和看他俩似乎有话要说,自觉的抱着开心公主与小烛龙,去了娄一夏的宅院外候着,他前脚刚带走小朋友,后脚便听到里面传出没羞没臊的声音。 为了分散两个小朋友的注意力,他灵机一动,对已经渐渐停止哭泣的开心公主说:开心,你猜一猜,哥哥怀里除了你之外的是什么呀?” 抽泣道“哥哥,它应该是你的宠物吧!” 孙宇和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开心,牠可不是宠物一类的,牠实际上是我的孙子,也同样是开心的孙子呦!” “孙子?就像族老爷爷与开心之间的关系吗?” “嗯!你理解的一点也没有错,怎么样?这下子开心了吗?” “嘿嘿嘿嘿!开心现在开心了,要是牠能和我说说话,我就更开心了。” “龙龙乖,快叫奶奶。” 小烛龙听话的对着开心公主,叫了一声脆生生的奶奶,开心公主从孙宇和怀里挣脱站于地面,而后对着小烛龙展开怀抱,示意她想抱抱小烛龙。 孙宇和自然会满足她的愿望,将小烛龙递到她的怀中,本打算教她该怎样正确的抱小烛龙,却发现她好像很会抱小孩,便也不发言,任她俩亲昵嬉戏。 忽然间,孙宇和察觉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谁正死死的盯着他,稍加感应知道是谁之后,他轻声对开心公主说:“开心,你就带着龙龙在这里玩,好不好?” 开心连忙以泫然欲泣的目光看向他“哥哥又要走了吗?开心不要哥哥走!” “开心,哥哥不是要走,只是去与别人聊聊天,一会儿就回来,行不?” “哥哥不许骗开心!” “不骗,哥哥肯定不骗!” 开心公主点了点小脑袋瓜应允,孙宇和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朝看着他的那个目光走去。 那个目光见他直直的走过来,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待他走到近前,她直接气愤的质问:“宇和表弟,华国难道有破坏别人家庭的习俗民风吗?我母后对你难道还不够好?” “大表姐,情情爱爱本就是男女关系的一种,怎么经你一说,倒好像是华国对万妖国有什么阴谋一样?大舅母对我确实够好,可谈情说爱毕竟不是我呀!” “据我所知,是你创造了我父皇与她独处的条件,今发展成这样,怎会完全没有你的责任?照你的意思,我与你谈情说爱,挺着个大肚子,去你家与你女人争夺女主人的位置,你也完全没有意见喽!” “大表姐,你我是表姊妹,不能发生那种关系的,舅舅与娄舅母之间,我确实也曾阻止过,这一点我得先告诉你。” “表姊妹怎么了?你一个亲外甥,都敢给舅舅介绍对象,还帮助野女人在舅舅家站稳脚跟,今天更是助她与自己仍还健在的大舅母,争夺正式女主人的位置,就你这种人,还在乎伦理道德吗?我还以为是你的话,但凡是个女人,你都敢睡呢!” “大表姐,伦理道德观念好像是我带到万妖国的吧?你怎么反过来质疑我没有这个概念啦?” “有伦理道德观念的,未必会自己遵守它,规矩礼法不都是约别人甚严,束自己甚松吗?若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帮着外人破坏我父皇母后的感情?阴谋你已经否认,除了无耻,我再想不出第三种原因!” “大表姐,无论你怎么想,舅舅与娄舅妈之间都只是男欢女爱,根本就不存在你想的那两种,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把舅舅的爱情,当成他德行有亏的?” 她不讲理的扑到孙宇和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神拉丝的看着他,媚笑着说:“表弟若真的不认为我父皇德行有亏,你何不与我欢好?只要表弟放得开,我今日便做做那不知羞耻的女子,与表弟纵情快活!” 孙宇和被她突然抱住,本欲挣脱于她,又怕她大喊大叫,引来两个小朋友强势围观,只好良言劝告:“大表姐,舅舅贵为万妖国帝君,本就有数百位舅母相伴,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我乃华国公民,要遵守华国的律法规矩,怎好与舅舅放在一起比较?姊姊莫再胡搅蛮缠!” “为人子女的,见母亲受欺辱,难道应当干看着?听闻表弟念念不忘姑母,还以为你能与我共情,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从孙宇和身上下来,满脸泪水,注视着他。 孙宇和竟不敢直视之,低头底气不足说道“大表姐,事情已发展成这样,总不能让我强行拆散舅舅与娄舅母吧!舅舅宽忍容人,雅量颇高,可唯情之一字,谁敢触其怒,他可真敢发疯,若是我遂你的愿,他疯起来兴兵与华国死战,我当何去何从?” “所以为了父皇高兴,我们这数千名皇嗣都得陪着不高兴?那为什么,你一不高兴,我们的父皇却能陪着你不高兴?” 低头说不出话来,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知道说了便真的证实了自己受舅舅的偏爱,为了舅舅的立场,他不能说。 见他意欲发言,却又低头闭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大公主,转身背对着孙宇和,喃喃的说:“其实你说的都对,我再怎么反驳也只是发发脾气,皇家与民家终究是不同的,只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许能让我父皇做出一些改变。” 说罢,她不等孙宇和做出回答,扬长而去,所过之处,仅留下了两行泪线,观之,令人伤感! 望着曾经活泼温婉受众星捧月的大表姐,如今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落寞孤寂,孙宇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开心公主抱着小烛龙,找到了他的所在,高兴的扑到他的身上,嘿嘿笑着。 孙宇和回过头看着开心公主,笑的很开心,他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转过身,蹲在开心公主的正对面,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开心,你觉得哥哥是不是与以前不一样了?” 开心公主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懵逼的看着孙宇和,半天都没回哪怕一个字。 孙宇和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把她抱在怀里,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口中嘀咕了一句:“今天的海风,好咸啊!” 话说罢,他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呼唤他,轻轻的甩了甩头,向着正和昭仪娄一夏的宅院,快步走去。 第726章 宇和的办法·下 正和昭仪的宅院里,女主人正为帝君整理衣冠,孙宇和抱着开心公主与小烛龙,安静的站在院落外面,等待帝君的传召。 没等一会儿,院落的大门自里面打开,一脸娇羞的娄娘娘,站在大门内侧,对他点了点头,继而伸手抱向他怀里的开心公主。 任她将搂着小烛龙的开心公主抱到怀中,孙宇和摸了摸开心公主的小脑袋瓜,而后走向站在廊台尽头,似在仰面观天的帝君背影。 “舅舅不愧是种狐老六,那种事情竟也不避人,着实奔放。”孙宇和刚入廊台便轻笑着说道。 苏青河的身姿明显一怔,咳了一声,淡声说:“好外甥,不该用奔放形容我,应当称作情难自控或情不自禁。” “确实是我用语不当,舅舅的华国话进步很大呀!” “又要经常与你留下的专家们会谈,还要偶尔接待华国的使节,不想进步,它也难啊!” “嘿嘿嘿!开国之君,本就要比后世君主累的多,不如此,国怎能根基牢固?舅舅即便是向我诉苦,对还种事,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唉!我在前堂栉风沐雨,倒也自得其乐,可你也亲眼看到了,你的这些舅妈们,一天到晚的在后宫里搞什么宫斗,弄的这本来用以休息精神的地方,变得比前堂更加勾心斗角,真的是一点也不打算体谅我!” “舅舅有几百个女人,竟然也鲜有知音人,不像我,只有贤妻一个,家事几乎从来不用我操心。” “宇和,都混到被媳妇赶出家门了,还敢在舅舅这里胡扯淡呢!” “舅舅,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家这事怎么解决吧?” “你平素注意最多,替我想想,看该怎么解决,我好参考参考。” “这可是得罪人的苦差事啊!舅舅确定要听我的?” “我说了,你只是畅所欲言,我自行斟酌,谁得罪谁?” “舅舅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觉得,你家的事情完全是你太过宽忍导致的,除了少数几个为你出谋划策的,舅舅大多数的亲眷,基本上都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中看不中用!” “宇和,我可是严格按照你以前说的,从未有懈怠对他们的教育,怎么会是中看不中用呢?我万妖国中,能算作人才的,有六成都是我的子女,你可不兴胡说八道啊!” “舅舅,纵使他们个个才高八斗,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如何算不得中看不中用呢?” “宇和,虽才尽出我,我却不可尽占,若做了那等混账事,恐怕万妖国是要分崩离析的!” “混账事?舅舅莫不是以为,我准备让你给各位表亲封官赐爵、裂土封王?”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虽然按照流程,那样做的确能有效的解决皇室潜在的家庭问题,却会给国家埋下巨大的隐患,神洲大陆上的古老封建皇国,几乎都干过这样的事情,结果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种做法早已经被证实是亡国之法!” “你不依此法,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舅舅,你之前的言谈,证明了你是知道国非一家一人之国的道理的,那为什么不去深挖这句话暗含的治国之道呢?” “什么意思?这话还有治国之道?” “夫驭国统政,若工役使其器为工,若农役使其地为农,不先识之,必不知之,不知之,不以为国也!” “宇和,华国古文是我最讨厌的,你就不能说的简单点吗?” “舅舅,工匠做工,要用到很多种器具,农夫务农,得分清楚土地的成色,这两件事,若不预先知道,必定不能合理有效的工作,治理国家也是如此道理,不能尽力的役使人才,则国家危亡就在眼前!” “道理我都懂,所以我才让你想办法的呀!” “万妖国的人才,宫出其六,民出其四,为国家速治,优先用皇室子嗣,为国家稳固,优先用民众子嗣,看似只能用一弃一,倒不如创造点条件,令二心归一,你觉得可行吗?” “怎么个归一法?” “舅舅若信我,可直接颁布谕令,废除各皇嗣权子身份赋予的本就不存在的权力,令他们离宫出府,与民众的子嗣一同公平竞争,重实绩,重民情,如此这般,真正的人才自会有民众推举公认,到那时,你再酌情封赏,谁能不服?” “这是身份归一,你是想让我取缔血统认证?” “是的,那种认证适合部落城郭时代,适合权威管制,却不利于帝国的发展!” “假使我听你的,后期一封赏,不等于白费劲吗?” “身份归一之后,地位归一少不了,万妖国本身存在的血统认证,都可以取缔,学自华国的威权统治,为什么不能取缔?” “宇和,舅舅这边是帝国呀!不是你们华国那样的平权军政府,失去了血统认证,没有了威权统治,国家不得完蛋吗?” “舅舅,威权统治所仰仗的权威,几乎全部来自于君主,那么君主为什么一定要将权威分出去?天上的太阳只有一个,普照十方,凭什么还要多出那么多可以遮天的大手呢?” “你的意思是权威集中到我一人的身上,除我之外,全部平等?” “是的,但要先说明,不是集中到你的身上,而是归于帝君,国家只需要一个高高在上,除此唯一,全部平等,权不外放,利益民众,让官彻底的成为最普通不过的工作,帝君只为民众着想,无需考虑官员的福祉,官员的福祉要以其真实的实绩来换取!” “宇和,你的方法的确对万妖国有利,可万一弄不好,苏家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舅舅,江山永固只是个理想,按照我这个设计,只要苏家真的拥有六成俊才,万妖国照样姓苏,万妖国帝君也会仍由苏家人来担任。” “宇和,你容我再想一想吧!” “舅舅,我只是出主意,并非是下命令,你自己才能做你自己的主,只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大表哥困于开心的封领,已有几日了,万妖国的民众恐怕正等着看你的态度呢!” “宇和,我一旦下了命令,可就回不了头了,开心的封领怎么办?难道也取缔掉吗?” “舅舅,开心的封领不必取缔,将那里设立为皇家集市,皇室要允许平权的存在,必须要解决税收的问题,只靠吃税收,会饿死的!” “宇和,仅靠开心一个小公主,恐怕是顶不住这种级别的压力的!” “我以外商的身份,出资百分之七十八,当集市的第一大股东,委托开心公主代为运营,你看行不?” “行倒是行,只是先说好,这个集市五千年内不可能为你创造任何收益,你理解我的苦衷吗?” “这笔钱不用给我也没关系,如果必须要给,那就全给开心吧!她替我用我一样开心。” “宇和,我一旦正式实施这种变革,短时间内,你可不能再来这里见我,他们会恨你的!” “无所谓的事!如果你想见我,直接去龙宫城呼唤我,或者是让那些商贸专家代为转达,都行!” “哈哈哈哈!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呀!” “凡事不早做打算,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你那些表亲的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关于你那几百个舅母,你看要不你在费点心思?” “舅舅,军国大事、修行难题、民间疾苦等等,哪怕是那科学的事情,我都能给你扯几句,说说见解,唯独女人的心思,我着实猜不透,我只一个,就已经够我琢磨研究,你弄几百个,呵呵呵,恕外甥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你不久前,不是吹牛皮说你老婆对你很好吗?” “是对我很好,只是好的有点过头,她希望我想明白的问题,其实我知道是什么,只是我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她必定会内疚自责,我舍不得,可我不说,她又不让我回家,这才是我被赶出家门的真实原因。” “你小子竟然这么幸福?” “嘿嘿嘿!舅舅,其实我娄舅母不也是令你很幸福吗?” “嘿嘿嘿!这倒也是!” “我打算陪开心去一趟她的领地,帮她解决大表哥的问题,之后便会离开万妖国。” “很遗憾,不能多留你玩个几天。” “舅舅,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必计较这些时日的。” “是呀!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外甥拜别舅父,愿舅父修行顺遂,身康体健。” 说罢,得到了苏青河的点头授意,孙宇和从娄一夏怀抱里又抱过开心公主,瞬移离去。 第727章 有能耐靠自己 孙宇和带着开心公主,回到她的领地,与大皇子对上。 大皇子本人趁开心公主不在,于她的封领大刷存在感。 万足虫族族老,为了帮开心公主拖延时间,假意与大皇子沆瀣一气。 大皇子仗着有万足虫族族老帮忙,强制要求万足虫族全族当苦力。 睿智的树人族,将开心封领包围封锁。 彻底出不去的大皇子等人,决定在开心封领守株待兔,企图活捉开心公主。 隐匿身形的孙宇和,识破了他可笑的谋划,决定拿他立威! 开心公主在他的授意下,开始展示她的‘手腕’。 大皇子被整的很惨,愤怒之下,露出凶相,意欲直接杀死开心公主。 孙宇和显现在开心公主身前,两人打了一扬,孙宇和完胜。 开心公主被哥哥保护了,高兴的手舞足蹈,‘不小心’踩了倒在地上的大皇子的脸几下。 大皇子被孙宇和镇压的没法动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无力。 他故意出言不逊,说孙宇和不敢杀他! 孙宇和问他,就这么笃定? 他说他不信孙宇和狠下心杀舅舅的长子 孙宇和作势欲杀他,他终于弱态必现,病急乱投医,向开心求救 开心作为小朋友,自然心肠软,孙宇和故意说:看在开心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他摆脱了死亡威胁,为了面子嘀咕: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吗?以强凌弱的家伙,装得自己好像多么善良似的! 孙宇和轻笑一声,看向他说:大表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很善良,争斗之事,无非以弱胜强、以强凌弱两种,输家与赢家各有不同看法,这很正常,有人至今,所谓的心服口服,有过多少?重要的是,你今日为何败于我,不是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这种弱势群体注定要失败,这一点,即便是你,恐怕也只能承认!” “大表哥,若是纯粹的打斗,你的话确实不无道理,可除此之外,这压根就是一句懦夫的鲁钝之言!要想获得胜利,未必需要打斗,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可不仅仅只是适用于打斗。” “若是你面对我这种局面,你要怎么做?假设我们身份互换,你有把握赢我?” “大表兄,若是你强我弱,我为什么要与你正面打斗?若是我处于你的位置,我只会老老实实的做好帝君指派的每一件事,舅舅看上去不着四六,实际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握万妖国,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一清二楚,什么事多余,什么事应当,他才有资格评判,你不能出了皇宫,就以为一切都可以任你胡来,你算老几啊?”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你如何赢过根本就不知深浅的对手?” “如果是我,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夹起尾巴做人,应该是最优选,不可避免的遇上强悍的对手,能认输求苟活的话,尽量认输求活,只要尚还活着,才能在未来斩杀仇敌,对方假使不肯放过我,就与对方打一场,一定要先动手,做出拼命的样子,目的当然是为了找准机会逃跑,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输赢,在有把握的情况下,那叫勇敢,在完全没把握的时候,那只能叫蠢!” “你不像是个经常逃跑的,为什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大表兄,我说这些是在教你,又不是在表达我的心声,并不是我自说自话,凭我,很难遇到比我强的存在,真遇到了,对方也不敢轻易动手,你要记住,拥有的越多,顾虑就越多,与我没有死仇,人家何必动手?我可是掌握几乎所有的复生之法,先杀后救,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假设你刚刚真的杀了我,也会让我复生吗?” “当然会,你真到了那种不可救药的地步,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先让你死个几百次,帮你长长记性,磨磨脾气,我想凭舅舅对我的宠爱,他是不会怪我的!” 大皇子彻彻底底的了解了孙宇和的为人,以开心公主立威的打算,完全化作泡影。 他当着万足虫族老与树人族的面,向开心公主低头,并承诺会赔偿所有的损失。 开心公主本不打算要,在孙宇和的授意下又改口说要。 孙宇和偷偷告诉大皇子,不久后,帝君必有谕令下来,届时,所有的皇子皇女以及权贵子嗣,都将与万妖国民众的子嗣共同公平竞争,作为利用他的谢礼,劝他可以早做打算,也许能占个先机。 大皇子苦笑着问他,是不是又是他出的鬼主意? 孙宇和摸了摸下巴,点头承认。 大皇子谢谢他先行告知,带着两百亲卫,离开开心封领。 万足虫族族老与树人族首领,一起拜见孙宇和,诉说对他的欢迎。 孙宇和抱起开心公主,向两位睿智的老人家以点头表示敬意,劝牠们不必多礼。 万足虫族族老言称:“若不是大人恩典,嘟嘟怎能有人身?无有人身,又怎能有资格进城?详细的经过,嘟嘟已经全部说给我听过,大人对嘟嘟、对我族恩深义重,老朽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树人族首领接着说:“娄娘娘不久前曾赠我族一本秘录,嘱咐我族必须要与万足虫族同舟共济,她亲口只告诉我一人,那本可谓是能改变我族命运的《论植物人的真修指摘》,是开心公主大兄的着作,想必那个大兄说的是您吧?” 孙宇和先回族老:“老爷子,我喜欢嘟嘟这种单纯劲,故而才未经你允许,收她为我的义妹,你不生气,我已经是受宠若惊,哪敢自认对你们有什么恩典,只要我家开心很开心,我便也跟着开心不已,你不必妄自菲薄,没有你的悉心教导,她怎可能讨我的喜?你我同功罢了。” 对于孙宇和的谦逊,万足虫族族老很是受用,牠本以为孙宇和与其他的皇室子弟并无两样,仅只是在玩弄牠的孙女,今日得以当面亲见,才知道真的是孙女遇到了贵人。 回完族老的话,孙宇和看向树人族首领,淡笑着回答:“那本小作,只是我闲暇随笔,于你族有益,我很是欣慰,赠书给你们,除了希望你们能与娄娘娘以及开心公主同气连枝,另一个原因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的缘故,前几次我来万妖国,曾见过另一个树人,牠给我的印象很是深刻,我希望你能给牠个机会,让牠那样的好树人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树人族首领听懂了孙宇和话里的意思,对他的提议,表示一定予以认真考虑。 孙宇和为了帮开心公主,进一步笼络人心,故意将开心封领即将变成万妖国贸易门户的未来消息,提前说了出来。 万足虫族族老欣喜若狂,连连对孙宇和表示万分感谢。 树人族首领,又加深了对孙宇和能量的认知,直接当着孙宇和的面,对开心公主表忠心。 孙宇和见目的基本上都已经达成,单独与开心公主亲昵了一阵,在开心公主不舍的哭闹声中,抱着小烛龙,离开万妖国。 出了万妖国,孙宇和走马观花式的于另外三个国家转了转,而后去往米利安邦国。 米利安邦国,女王与首相出现了嫌隙,上邦与下国之间,因为突然出现的宗教势力,产生了难以调合的矛盾。 孙宇和初恋的母亲安小乐,在米邦搞文教普及运动,上邦高调支持,下国暗地里反对。 第728章 利益关系的调和 龟山凉光与龟山正石见面,在其煽动下,龟山正石对珊那女王产生了误解。 米利安邦国首相宅邸,机要室内,龟山凉光又一次等到了,明显急匆匆赶回来的龟山正石。 此前连续有十多天,他利用他带出来的神赐之物,帮助龟山正石解决了好几个在他看来较为棘手的问题,令得龟山正石对他这个叔祖,从完全质疑渐渐的变为奉若神明。 他无疑是忠于女王的,偶遇如此叔祖,他不仅毫无反叛心,反而一心想着劝他拥护女王的政权。 龟山凉光来米邦,是来为组织留后路的,原来他也想通过说服女王,利用她间接的掌控整个邦国。 无意之间,他听说了米邦有个仅次于女王的首相大臣,与他同一个姓氏,当即改变主意,着手调查并接触他。 在他认真细致的调查之下,他发现米邦首相应该是他一奶同胞的哥哥的后代,因为这层关系,他打算‘便宜’本家人。 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当然不可能接受,去扶助毫无血缘关系的珊那女王。 打探清楚的他,自然知道龟山正石不是个混日子的糊涂首相,对邦国民众以及珊那女王有着一份近乎变态的忠诚。 因此,他主动与他接触,故意的露了几手引起他的注意,果然不出他所料,龟山正石将他招入麾下,让他完成了几桩寻常人很难完成的事情。 在完成这些事的过程中,他佯装顺了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家姓,而后在龟山正石的独自查证下,两人算是终于相认了。 确定了他的亲眷身份后,龟山正石开始劝说他卫护女王的权柄,甚至还向他提出,要带他去面见女王。 气他竟压根就没有野心的龟山凉光,为了他自身的任务,毫不犹豫的捏造种种谎言,意欲改造自己的子孙。 龟山正石作为首相,也算是见惯了各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对于叔祖的捏造,根本不可能直接相信。 龟山凉光不像一般的骗子,采取极力隐瞒,避免真实取证的做法,而是反过来鼓励龟山正石,只相信他自己的验证,让他务必亲自调查一番。 龟山正石按照龟山凉光说的,一项一项仔细的查验,最终由他自己得出结论,龟山凉光说的都是正确的。 他发现一向愿意听他教诲的女王,最近总是与一个名叫安小乐的华国女人来往密切,对那个女人提出的种种教育改革,她持毫无保留的支持态度。 他摆出老师的身份,要求女王尽量不要再与安小乐随意见面,女王没有了一如既往的尊敬,反让他不要管的太宽。 眼睁睁的看着因为那个女人的揠苗助长,有近十个下国的民众,出现了觉醒思潮,选择与下国的君主对抗,龟山正石彻底的坐不住了,于第一时间与龟山凉光见面,展开密谋。 就在他们密谋的时候,思觉敏锐的珊那女王,为了与之差不多的问题,请教新认识的闺蜜安小乐。 她倒不是发现了龟山正石的反常,实际上,她对他那种好像是父亲疼女儿的关心向来是习以为常。 与安小乐商谈,她是在向她请教米邦是否有换一种更稳定政体的可能,事实上,她真的厌烦了佯装自己高贵无匹的女王生活,因为怕龟山正石不高兴,她压根就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真实的感情。 她其实挺恨的,恨下国的君主过于忠诚,恨龟山正石过分的循规蹈矩,这两样但凡缺一样,她早就不用当什么劳什子的女王了。 安小乐告诉她,只要尽最大的努力,让米邦大量的底层民众,学习来自于华国的先进知识,要不了多久,不可避免的觉醒浪潮就会兴起,势必会倒逼着米邦的上层建筑开始自我革命。 到那时,珊那女王完全可以趁机以革命的名义主动辞职,为了保证生命安全,可以先一步去华国,再宣布不再担任女王,支持民众拥护新政体。 因为她的这些话,女王才会在老师反对的时候,强硬的对她表示无脑支持,为此她甚至于一改往日的冷傲,主动且积极的与下国国主展开私密交流,劝他们舍小取大。 在这个背景下,米邦出现了严重的社会混乱,民众与国主相持、国主与邦君相持、邦君与首相相持,本来在华国的帮助下搞得如火如荼的大建设,逐步因此陷入停滞状态。 米邦历,庆复二年,南吕哿日,酉正时分,孙宇和抱着已有点昏昏欲睡的小烛龙,踏上了米利安邦国的国土。 甫一登陆,孙宇和便隐隐约约察觉到,米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瞬间眉头紧锁。 他隐匿起身形,随机的挑选了几个下国,进行了走马观花式的访查,还真给他查出一点猫腻。 这几个下国中,有两个都出现了觉醒思潮,他仅仅只是稍加了解,便知道这个所谓的觉醒,只有可怜的一成不到,是源自于民众自身觉悟,其余九成全是来自于对书本知识的浅陋理解。 只靠这一层认知,他断定这场所谓的民族自决式革命,来自于某个或某些人的无脑推动,至于目的是什么,他还在进一步琢磨研究中。 一个民族拥有了一块属于他们的土地,便可称之为聚落或部落,部落拥有了城池以及合理有序的不同工作人群,便可称之为邦城或者是国家。 国家与小家一样,都需要适合的管理与经营,这便牵扯到政体的变迁。 政体拥有阶段胜利概念,并且不可选择一蹴而就,在不同的社会属性及不同的生产条件状况下,什么样的政体更合适,一直是华国主流学社的公开探讨课题。 当一个地区,尚处于相对落后的政体阶段时,绝对不可以冒进的开展不合时宜的所谓革命。 革命只能是顺势而为,不能是故意引导,过于新的东西,强行放在老旧的圈子里,会不会令老旧焕然一新,不太好说,但一定会因此产生可怕且不可反逆的连锁反应。 米邦眼下,尚未出现死伤,但若任其继续无序发展,大规模的死伤将不可避免。 为了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惨剧,孙宇和抱着小烛龙,去了首相府邸,拜访龟山正石,向他说明情况,并阐述相关建议。 龟山正石对于他的突然到访,表现的有些不太自然,令孙宇和起了疑心。 他向龟山正石严肃发问,愚弄米邦民众是否有他参与。 龟山正石因为龟山凉光的建议,故意没有阻拦革命的推进,但也仅只是没有阻拦,自然可以挺胸抬头的告诉孙宇和,他绝对没有参与对邦国政体的背叛行为。 孙宇和问他出现这样不正常的状况,总要有个过程,难道他一点苗头也没有察觉吗? 出于对孙宇和的信任,龟山正石将他所怀疑的安小乐,告知于孙宇和,称她极力的向珊那女王推荐变革式新教育。 孙宇和没有表现出与安小乐的熟识,装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龟山正石完全相信了他的佯装,并提出希望他能进宫试着劝一劝女王。 孙宇和欣然同意,拒绝他的陪同请求,只带着小烛龙,去了王城之中。 他顺利的见到了珊那女王,发现了她看见他时的眼神闪躲,故意的向她重述了一遍下国出现的觉醒思潮。 珊那女王不太会演戏,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他几乎都没有再用别的手段,她便暴露了她作为邦君,却鼓励民众革命的真相,与她展开一番辩论。 第729章 点火的必须要有救火的本事 人类作为大种族,品种尤其多,所涵盖的范围尤其广,诸世诸界的善恶之事,基本上都有人类的份。 大种族的通病在人类这里,也是一样不落的全部都有,傲慢自大、自以为是、不计后果、躺平摆烂… 曾经的龙、凤、麒麟、开天等族群,所经历所制造的种种,人类好像是尝鲜一样,明知是既成事实的已形成错误,仍然要去实施个几次,也就是所谓的试一试,理由很奇葩: 别族的失败只是因为牠们不是人类,只要是聪明谨慎的人类去做,再怎么不可能,它也总还是有希望的。 自诩为第一谨慎的人类,如果不去重复早就失败的失败,兴许会比当下更加强大,也是说不定的。 人类是很难接受教训的,又或者说是普遍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在人类自己的历史里,和平总是稀有且宝贵的,战争总是常见且鄙陋的。 在呼喊口号的大领域,几乎都在反对战争,可让人痛心的是,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人类所追求的只是符合他们自身切实利益的那一个,而绝对不是真正的正义的那一个。 屠杀了数以万计的存在的人类族群,可以主张他们是正义的,只需要以他们独有的规矩将被屠杀的一方定为不存在即可;以自身的强大肆意干涉别的存在的人类族群,可以声称他们是正义的,只需要创造性的提出所谓的的普世价值观,便能将不合理变成合理。 两种实际上就是战争的真实选择,在某些东西的作用下,被披上爱与和平的大衣,将它们的创造者,衬托的无比光鲜亮丽,好像只要有一张嘴,就能将杀戮的元凶,描绘成受难者一样。 曾与后金皇朝同一时期的诸国,为了研究战争的本质,做过一种实验: 他们选取了两千只同地区的猴子,把它们分成甲乙两个大组,甲组猴子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乙组猴子过着食睡不足的日子,各养了半年后,将甲乙组的小猴子讲行对调,让甲组的后代过食睡不足的日子,让乙组的后代过养尊处优的日子; 两组猴子无论是老猴还是小猴,基本上都没有发生战斗,表现出了逆来顺受的本质,不满足的试验者,分析出是因为两组猴子分隔的太远的缘故,采取了进一步的实验方案,将两组猴子关在一块大玻璃的两侧; 当两组猴子近距离的发现待遇的天差地别之后,战争毫无预兆的打响了,先动手的是食睡不足的乙组猴子,它们砸烂了阻碍它们抢掠食物的屏障,疯狂的撕咬抓挠长相外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同类; 甲组猴子因为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起初根本招架不住野蛮的同类,直到它们亲眼看见,它们的食物被对方抢夺食用,它们狂怒了,也疯狂的扞卫自己的食物,其凶狠程度一点不比乙组猴子差; 两组猴子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了对方的群落里有自己的孩子,可却没有因此停止厮杀,反而优先利用亲缘关系杀害青壮年小猴子; 战争打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一只猴子倒下,试验者才出现在试验场统计数据,他们发现甲组猴子多是缺胳膊断腿,血液流干而死,原因是它们拼死拽着食物不松手,被扯断的,乙组猴子多是咽喉或脑部重伤而死,并伴有尸首分家,原因是只顾着吃喝,被甲组猴子偷袭虐杀; 试验者为它们流了几滴泪,命人将它们就地掩埋,公布他们的判定结果是资源分配不公,而后以此为所谓的理由,支持诸国对后金皇朝动武。 华国战胜后,意外的发现了这份研究报告,重新分析总结,得出了与试验者完全不同的结论: 甲乙两组猴子,本来互不相干,各自安逸的活着,虽从试验者的角度,它们有着天壤之别,可于它们自己而言,未必不恰意,偏偏有这个多事的试验者,将它们聚到一起,却又人为的为它们制造隔阂; 不公平的事情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没有变革的可能,这样的情况下,自认为受到伤害的一方,当然会向另一方发动完全没有道理的战争; 资源分配不公不是这场实验的本质结果,粗暴的人为干预才是真的导火索,猴子的大脑是有限且固化的,它们没有发现战争本质的能力,其实只要联合起来向试验者发动进攻,便能获得两组都一样的待遇; 说白了,猴子不会正确的消除隔阂,又不懂得杀死战争本身,点火的没有救火的能力,结果当然是玩火自焚,发动战争太容易了,停止战争却是极为困难的,只要不去杀死战争,真正的和平永远不会到来。 孙宇和不止一次的听身边人讲过双猴实验,从一开始的厌烦不理解,到完全的理解并认同,他用了整整八年时间。 人生病了,有很多种方法对抗病症,却只有一种方法,用以救人,如果为了消灭病症,不顾病人的生死,其意义还存在吗? 国家生病了,不尝试任何救国之法,直接将国家灭亡推翻,那不是救国,实是亡国! 珊那女王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一个很温婉却又敢于担当的女子形象,如今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在他面前大谈革命思维。 “珊那女王,我刚刚与你说明的双猴实验,你就一点感触也没有吗?” “孙宇和,猴子与人能比吗?再说了,我只是想要放弃王权,又不是想要发动战争,你干嘛捏造这么恐怖的故事给我听?” “人类厮杀的方式,猴子的确是望尘莫及的,你说你无意发动战争,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一个女王的嘴里说出来呢?你清楚战争的本质吗” “孙宇和,你别忘了,我曾发动过对你们华国的战争,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珊那,你既然记得那场战争,自然不会忘了是谁终止了它吧!如果我不存在,你想过那场战争的走向会是什么样子的吗?” “没有你,我们当然会全面胜利,毕竟我们有那些人帮助!” “他们只是来参加考试的,总会离开,他们一走,华国可能不报复你们吗?” “我们可以让那些人帮我们摧毁华国的所有重要设施,你们至少数百年难以恢复的那种” “凭什么?他们是你的奴仆吗?你忘了你们当时只是被别人胁迫的可怜虫了吗?” 低头说不出话来 孙宇和:“珊那,战争没有正邪善恶,它的本质是利益冲突扩大化,凭个人是不可能发动战争的,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其实是搅浑水,米邦真正缺的是教育是吃穿用度,不是那不切实际的革命,你不能为了你不当女王,便挑动整个米邦战火纷飞!” “我真的没有那个想法,难道我不配拥有自由吗?” “珊那,你是整个米邦最自由的存在,到底还要多么自由,你才能满足呢?” “像华国普通女人那样,就是我最大的追求。” “华国普通女人哪有你快活?你可是女王啊!” “安老师说,我就是一只笼中鸟,除了美丽,一无是处!” “她曾经还说我是小王八蛋呢?难道我真的是小王八蛋?” “她真的这样说过你?我不信!” “珊那,我没有经历过你的困苦,你也未必知道我的曾经,即便我们互相坦白,那也最多只是感同身受,我们俩是如此,所有的人类哪个不是如此?作为上位者,不可用手中的权力去扰乱别人的人生,这才是排首位的,别人说几句话,顺你的耳,你便奉为圭臬,这怎么行呢?” 第730章 教育不该祸国殃民 米邦历,庆复六年,南吕哿日,戌正三刻,说服珊那女王,放弃她难以承担后果的自私之举后,她主动说出了安小乐所在的位置。 孙宇和拜托她帮忙照看一下小烛龙,然后瞬移离去,打算找安小乐当面谈谈。 珊那女王被孙子二字惊住,差点没抱住小烛龙。 孙宇和独自找到了正忙着编写教材的安小乐,与她展开谈话。 安小乐坦白承认,的确是她蛊惑珊那女王,搞自上而下的革命的。 孙宇和直接对她发了火,质问她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此牺牲生命? 安小乐坚称,据她调查,自上而下的革命,是牺牲最少的,并没有孙宇和以为的那么严重。 孙宇和问:什么是严重?什么是不严重?标准是什么?是哪个负责制定的? 安小乐见孙宇和不打算理解她,也怒气上涌,反问孙宇和:亏你曾来过米邦,它几乎就是一个奴隶国,你敢说你不知道? “这个情况我是知道的,但它不是我该管的事!也不该成为你鼓动人家搞革命的借口!” “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你这孩子的嘴里说出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安阿姨,米邦建国满打满算也才六年,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好,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华国已经与人家建交,并签了互助协议,如今反过来鼓动人家废旧立新,这叫什么?” “孙宇和,我知道你也算是为米邦的发展花过心思的,据我的学生说,你没来之前,他们连饭都没得吃,是你让他们像人一样活着,有不少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却在向我学写字的第一天,要求先学写你的名字,他们这样的爱戴你,你却明知有更好的生活,偏不许他们过,你对得起他们吗?” “安阿姨,米邦人崇拜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难道因为这样,我便要罔顾事实吗?米邦的官员里确实有些坏人,可数量占比更多的好人,你是看不到还是故意不看?因为你一个看不顺眼,便来颠覆别人为之努力奋斗的国家,你当这是什么好事不成?” “你说的我也知道,女王给我最高权限,我看过他们所谓的努力,根据我的估算,靠米邦现在这个政体,再奋斗二百年,也不如推翻它之后,华国全力支持发展三十年,干嘛还要死守着落后的制度呢!” “安阿姨,现下华国本就在协助米邦发展,即便你的革命成功了,不还是要靠华国援助吗?无非就是换一匹人执掌权力,恐怕起不到你想的那种作用。” “华国的制度不就很好吗?完全可以让新米邦照搬照抄!” “安阿姨,你没听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蓝星有七个国家,各有各的国情,无疑,华国是眼下最强大的,可它的强大有它的必然性,如果让我们华国与米邦位置对调,所谓的制度先进,也救不了土地的贫瘠,以及人口的流动性过低,适合华国的制度,不一定适合米邦,米邦的问题,根本不在于制度落后。” “孙宇和,你在好几个国家都是既得利益者,否定制度使然论,你肯定是急先锋,假设你说的是对的,我请问你,米邦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安阿姨,我以为你是知道的,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啊!你认为华国的制度优秀于米邦,却忽视了华国实际上一直在自纠自己的错误,如果我们的制度真的很完美,我们费那个劲干什么?米邦的问题很明显是教育的不健全,一个近九成的人口都没有什么文化,连起码的最基础的三观认知都缺失的国家,是靠革命就能一劳永逸的改变的吗?你肯到米邦,投身于文化教育,我是非常高兴的,觉得你不愧是申姐的母亲,哪料到,你竟然打算祸乱别人的国家,殃害米邦的民众,难道你不知道无教育,无有开眼界,无眼界,无可认前程的道理?” “你说我祸国殃民?我不辞辛苦的传递先进的文化给米邦人,反倒是在害他们?你的嘴还是那么毒呀!” “安阿姨,教育本身是了不起的,可若是夹带了私货,教育也会成为害人的东西,我希望你明白,米邦现在最需要的自我认知的提升,这需要大力的推广全民教育,至于革命,应该是他们自己主动去选择,认知不全面,很容易被洗脑,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选择肯定是错误的,促成这种错误的人,即便是没有坏心,也实是做了坏事!” 安小乐毕竟是半路出家的新晋教育家,对教育的认知并不是太深刻,习惯性的以科学家的思维去考虑教育问题,势必会将它延伸成科研项目式教育。 人不是实验品,人心一旦被影响,纠正起来,麻烦的要死,涉及到人性根本,没有一件是简单的。 “孙宇和,不管你怎么说,就目前为止看来,我并没有发现苗头有什么不好,华国昔年立国,不也是你太爷爷他们领着建立的,那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先搞教育啊?” “安阿姨,一时半会儿,我与你说不明白,来见你之前,我见过珊那女王,她已经被我说服,放弃支持你了!自上而下这条路,我给你堵死了,要想继续搞,你恐怕只能换个方法,我先提醒你,阻止你的人,肯定有我。” “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经知道肯定是她出卖我,我也向你挑明,在米邦搞革命,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安阿姨,我已经替米邦搞定了教材的供应,你可以继续搞你的革命,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放弃教育,就让时间来证明我们到底谁更正确,好吗?” “好啊!我接受你的提议,我也想看看,米邦人最终是选择自我奋斗,还是要选择走捷径?” 孙宇和见安小乐已下定了决心,知道靠劝说已经说不通,索性也不再与她争,对她说了一句:请多保重! 之后便又赶到首相府邸。 这次前来,已经是亥正时分,他不打算惊动龟山正石,其实在他抱着小烛龙见到龟山正石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之所以不揭穿,是因为他与龟山正石毕竟是朋友,私交还算不错,自然希望他主动告知于他,可惜,龟山正石不老实,只字未提,他也只好自己来寻了。 只在首相府邸略一查探,便发现了眼睛的正主,在他打算逃跑的前一刹那,将他拦在身前。 “你刚刚使用的力量,我似乎曾经见过,你不是米邦人吧?” “确实不是,不过,我并不认识你,也肯定没有见过你!” “你听说过贤者吗?” “不曾听说,绝不知道!” “是吗?我把他们都送到下面去了,他们自称有个兄弟在外面,我还以为是你呢?” “你在逼我与你拼命!” “应该说是在逼你找死!” “孙宇和,你好狂妄!” “有本事的人,不一定喜欢狂,可一旦狂起来,肯定是没有够的,你想不想看看什么叫更狂啊?” “我只问你一句,他们的尸首在哪里?” “他们没有尸首,都在下面等你去团聚!”一脸诚恳 “孙宇和,你怎能连个尸首都不留,狠毒至此,也配为人吗?”目呲欲裂 “没有死的人,我怎么留尸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孙宇和,调戏一个至亲全无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没有调戏你,也不想知道你在这里打什么鬼主意,只问你一句,是想团圆而存,还是反抗陨命?” 第731章 回家跪搓衣板 揪出龟山凉光,敲打敲打老朋友龟山正石。 点醒老朋友之后,又回到珊那女王那里,告知她以后多注意一些安小乐。 珊那女王问他,他带过来的男人是谁 孙宇和告诉她,他叫龟山凉光,与你的老师算是个本家。 聪敏如她,当即明白了什么,反问他: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孙宇和:你们自己的事情请自己处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你肯定觉得我很不合格吧! “什么? “作为一国邦君,我总是拥有过多的仁慈,如果是你的话,他恐怕必须要死,对吗? “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似乎没有滥杀无辜过。” “不怕你笑话,自你初次见过我之后,我便一直默默的关注着你,华国新近几次惩治脏官,都是你起的头,像他那样的不忠之臣,你没理由会饶恕他!” “他是被人家蛊惑的,实际上也只是冷眼旁观了一阵,至多惩罚一下也就算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苛。” “孙宇和,我…唉!” “珊那,无论你的心如何动摇,我都必须提醒你,米邦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适合做邦君的人,你不必再试探我,我还是认为你应该舍己为国。”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很亲密的那种朋友 “我和你当然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劝你,外面都以为我是悲天悯人的大善人,其实我优先考虑的是你!” “呵呵呵!孙宇和,你少来了,每次都是这样,做的与说的刚好相反。” “珊那,珊那女王,我真心的希望前者可以自由自在,也实实在在的期盼后者为国为民。” “和你做朋友真累。” “华国维扬省有女人逛的勾栏,那里的男人从来不会让女人觉得累,我不是那种男人,你也不会去做那种女人,不是吗?” “我知道了,邦君我会继续当,米邦我会继续管,我只强调一句,未来的米邦若是不合你的心意,你可别怪我!” “只要你真心诚意的听取所有人的意见,不再像这次这样意欲胡来,米邦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低头,没信心 “孙宇和,不瞒你说,如果不是早些天发生那件事,我其实还是挺有信心的,真的! “那件事?能说给我听听看吗? “前些天,整个米邦都发生了地震,有些人说,是因为我做的不好,惹怒了神只才导致的,可我苦思冥想了很久,真的没发现我有什么大的过失啊!他们凭什么那样说我?” “那个地震因何而生,我清楚的很,反正跟什么神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你不会真的在乎这样明显的惑众妖言吧!” “不说我自己,就凭我认识你,我怎么会相信那些呢?我主要是没想到,他们平时表现的与我一心一意,陡一出事,竟然毫不犹豫的出言中伤于我,这应该是因为我这个女王当的太失败的缘故!” “珊那,别人愿意胡说八道,你让他们随便说好了,因为这个怀疑否定自己,完全不应该,我认识一个亡国女帝,她用尽心力,试图挽救故国,终却是亡国的结局,她从来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错,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其实可以学学她这一点。” “我的老师都选择背叛我了,除非你留下来帮我,否则我真的看不到希望!” “珊那,我能给你的支持,我肯定不会吝啬,过些日子,我的人会给你们送一批书过来,算是我帮你振兴米邦的教育,盐正省在米邦是有兴业公司的,那等同于我的米邦办事处,有什么事情,你觉得不方便向华国开口的,可以不经过使馆,直接让兴业公司告知我,等等这些,都是我能给你的帮助,剩下的只能请你自己振作。” “你可真是油盐不进!” 抱过小烛龙,微笑着对她说:“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你我都懂!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说罢立刻瞬移,只剩女王自己。 珊那女王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眼神幽怨不已。 地府大宫殿前广场,孙宇和闪现于此。 已归顺地府的六名贤者中的三名男性,或蹲或站,尽显得有点不自然。 龟山凉光直至亲眼看见三个兄弟,才相信了孙宇和的话。 他不等孙宇和安排,小跑至三人的对面,唤他们的名字。 三人皆扭头一看,见是龟山凉光当面,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们算是齐聚地府,后路全无,喜的是兄弟又团聚了。 本来孙宇和打算送到即走,可看见了刚刚那种场景,不好不闻不问,于是也走到几人身侧,关切的问:“你们三人为何都皱着眉头,等在大宫殿外面呢? 加希亚:“大人,我们三人之所以等在外面,是因为里面有点不方便。” “别叫我大人,我在这里只是个铁匠,你说的不方便不会是你们的大姐在生孩子吧?” “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姐第一次出现了早产,莎娃与夏奈都在里面帮忙,裁缝铺里的那两位也在里面。” “原来如此!这种事情我一个男人也不适合出手帮忙,只能请她与她肚子里的那个自求多福了!” 不再回话,孙宇和见留下来也帮不了忙,遂抱着小烛龙离开地府。 孙宅近月亭,孙宇和被老婆大人命令,一去数百万里,游游荡荡,终还是回到家中。 孙宇和看着沈金莲,眼中满是感动和理解。他轻轻握住沈金莲的手,说道:“金莲,我知道你突然赶我出家门,是因为心疼我。这段时间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也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 沈金莲听了孙宇和的话,眼中泛起了泪花。她哽咽着说:“大宝贝,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那么拼命。我担心你会累垮的。” 孙宇和将沈金莲拥入怀中,轻声说道:“金莲,谢谢你的关心和爱护。我会调整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多花时间陪你,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沈金莲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知道,孙宇和是真心爱她的,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月正明终于堪破阴阳大道,连升五个大境界,最刺激的是他怀孕了,而且也知道了他自己的来由。 月正明站在山巅,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他终于堪破了阴阳大道,连升五个大境界。然而,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月正明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原来,他并非普通的人类,而是由阴阳二气孕育而生。他的存在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平衡,而怀孕则是他完成使命的关键。 月正明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他决定回到自己的门派,将这个消息告诉掌门和师兄弟们。在门派中,月正明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大家都为他的成就感到骄傲。然而,面对怀孕的事实,众人都感到十分困惑。 经过一番商讨,掌门决定让月正明闭关修炼,以确保胎儿的安全。在闭关期间,月正明不断地探索阴阳大道的奥秘,他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既能保护胎儿,又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经过漫长的等待,月正明终于出关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带着门派的期望,踏上了新的征程,去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732章 正式见面 老子悟道,遁出天外,久寻之下,知道了最接近那个最终真相的第一神的存在,历时不知恒久,一直在找祂。 五方真佛因缘巧合与他相遇,无意间透露出认识并见过第一神,终在其死缠烂打之下,不厌其烦的五方真佛告知他第一神的所在。 他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终究是与第一神前脚差后脚,后在其仅用千余年,习得共一百零八脉望气旁门精深之处后,终是算尽玄机,找到了唯一一个能与第一神相见的方式。 他将自己的神魂斩斫成近虚大小,再分为一万零八十六份,任其等诸世诸界轮回转生,如此这般,方才在恰巧的情况下,于蓝星得一人身。 于他转生之后,第一神通过推算,选择在蓝星再次转世为人,不似先前仅以分魂碎魄神念转世,此次,他彻底的与过去做了切割,几乎散尽一切,故此,才在某些东西的算计下,丢失了一些记忆。 五方真佛与第一神是徒弟与师傅的关系,同时也是一直在暗中庇护于他的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存在之一。 第一神每一次去人世寻找祂之所求,五方真佛都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私自帮助于第一神的转世身,此前第一神都知晓,也不感谢也不怪罪,如今,因为失忆,变成纯粹的孙宇和的第一神,直面他都不认识,更遑论探讨过去,放眼未来。 五方真佛原本仍只是时时关照,远程庇护,直到他发现了曾经死缠烂打于他的某人,才毅然决然舍弃佛身,化胎生为不休和尚,以提供更近一些的必要的保护。 老子以大毅力割舍自决,致使其诸道尽失,诸法尽绝,故此浑浑噩噩,不知所为。 亏的蓝星也有道家传承,才令无论如何轮转,都一心向道的他,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在,也就让他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知道了那个奇怪的预言,才使得他后来拜入了孙宇和门下。 孙宇和虽拥有先天知玄,却实在没有认出他的真身,实际上目前为止的先天知玄,根本就没有这些的任何记述,否则他岂会不知自己是谁? 因为母亲曾受他迫害,孙宇和本不愿收他,奈何他有福德傍身,方才求得一丝机会,通过了近乎变态折磨的测试后,成为了孙宇和的记名弟子。 众徒之中,他来的不算迟也不算早,孙宇和对他不算坏也不算好,除了一开始从孙宇和那里受了些点拔,之后的时光里,他全靠自己悟道。 一朝参破生死关,继而踏入阴阳道,按理说,他本应该记起他是谁,所来为何事? 然因为先天知玄不容缺失大道的缘故,未能彻底明悟阴阳真性的他,发生了奇妙的大道反噬,孙宇和看出了是因为他自己的体质导致弟子出错,自然为他寻了一条得以完善大道的坎坷路。 孙宇和爱憎分明,绝对不会因为他曾经的行为,挟私报复他,完全只是为了他好,事实上,他的大道也的确是因为这个,日趋完满。 完满之时,他连破几境,也记起了自己真实身份,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他曾证无情,骨子里难以接受自己将要当妈妈的现实,但又明悟此乃因自身曾经的亏欠而导致,故而选择留下孩子。 经他自己掐算,找到了与孙宇和正式见面的合适日子,之后便一直等候时日的到来。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卅日,辰初时分,他故意以女身,且挺着微隆的腹部,来盐正孙宅,拜会恩师。 当时,孙宇和正在近月亭中,与老婆、女儿,以及孙儿玩闹,她很突兀的闪现其中,差点儿将孙胜莲给吓哭了。 沈金莲看着她出现,且还单手撑着腰部,刚想对孙宇和发火,却听见孙宇和以不高兴的语气说:“镇元子,我没叫你,你怎敢回来?” “老师,学生有些话,想要当面向您请教,不知可否应允?” 看向他微微隆起的腹部,脸色有点不自然,对她摆了摆手,转而对着妻子说:“金莲,我与她去草庐聊一聊,若是大伯来了,你让他稍微等一会儿。” “知道了,大宝贝,你去吧!莲莲和龙龙都可以交给我。” 孙宇和得到妻子的准许,扭头看了镇元子一眼,转头出了近月亭,向后花园的破草庐走去。 镇元子向沈金莲行了一礼,而后也缓缓的跟着他向草庐走。 近月亭至破草庐,不算远也不算近,师徒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一前一后的走着。 路过以前种花的花坛,镇元子扭头看了几眼,没有一根杂草,花朵开的正好。 孙宇和先到的草庐门口,却只是站在门外,并不再走。 跟上来的镇元子看此情形,眼眸微动,快走几步,站到他的身侧,笑嘻嘻的说:“老师,请不要客气,里面请!” 孙宇和听到了这一句,才一步踏入草庐之中,镇元子紧随其后,也进入其中。 两人皆入内,孙宇和一念之间,令草庐法阵迭生,而后随意的席地而坐,淡笑着看向镇元子,轻声说:“恭喜你啊!竟然怀上了宝宝,算过日子了没有?” 一脸诧异,试探:“老师,些许小事,反倒更令您在意吗?” “镇元子,这样的事情都是小事,那什么样的事情,才算的上是大事?在你看来,我应当在意什么?” “老师,生生死死、情情爱爱,皆是些有形可寻的事情,学生以为,此类人人都可探寻的事情,自有凡夫俗子去探寻,像您这样的存在,更应该注重探寻终极真相,解开最后的玄奥,将时间浪费在小事上,根本就不值当。” “镇元子,你的话很有道理,我或许的确应该按照你说的去做,在我去做之前,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老师尽管提问,学生必定知无不言!” “哦!呵呵!你不必这么严肃,我问的问题很简单的,你听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请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吧!” “老师,学生刚刚不是已经回答这个问题了吗?” “镇元子,你再好好想想,我可以多给你一点时间的!” “弟子着实想不通,请老师明示!” “唉!镇元子,我知道你悟透了阴阳大道,恐怕在你心中,悟透更多的大道,才是你所认为唯一的大事,因此,你以己度人,认为我也应该只专注某一件大事,对吗?” “老师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 “你有没有想过,道本无大小高下,即如此,你怎么证明只要专注的去体悟,便能得道呢?事实上,如果我不让你去体验你看不上的小事,你能完全悟透阴阳吗?” “学生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巧合,巧合是不可能次次都出现的。” “镇元子,你入我门下的时候,我说过的话,你是忘了吗?” “老师,学生并没有忘,也严格的按照您的教导去做了!” “你的确做了,只是现在的你不想再听我的,对不?” “老师若是传我真道,我自然仍会依道奉行,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镇元子,我所传必是真道,对你,我绝没有敷衍了事。” 紧盯着孙宇和,似要看出什么一般 孙宇和平视着他,淡声说:“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你的求道之心仍是那么强烈,这是我现在没有赶你走的原因,如果你觉得我已经不配做你的老师,随你自便,任何时候都可以走。” “老师授我真道,我不会背弃老师,请老师接着提问吧?” 第二:你是谁? 第三:我是谁? 第733章 佛国天子与道土传人 华国历,七十三年,菊月寒日,卯初二刻,华国七江源头,一名身着靓丽衣裙的大龄孕妇,面向东方而立,其一手抚着腹部,一手遮额远眺,似在等着日出。 此妇人正是从盐正又一次离开的镇元子,她因忆起真形,对孙宇和生起的轻视之心,在孙宇和的三言两语之下,被一扫而空,为表示对他的诚挚悔意,决心再回色石公身边,体悟为母的人身乐趣。 那日,她本以为不会再回色石公身边,与他大吵了一架,如今又想回去,自然要开动脑筋,演一场情爱之戏,好让色石公主动请她回去。 东天紫意消散,日头初露半颜,镇元子解除了对自身的隐匿,而后便是静等着便宜老公来寻她。 出乎她的意料,先一步寻到她的,不是黄石公,而是抱着儿子的不休和尚。 两人一见面,四目相对,许久才由不休和尚先说:“月正明,没想到许久不见,你已经是个女子,竟还是个准母亲啊!” 镇元子看他装模作样,感觉好笑,故意回怼:“堂堂佛国天子,不也是抱着个儿子的普通男人,笑我,你够格吗?” “你果真是记起前尘往事了,恭喜恭喜啊!看你这副样子,你又见过他了?” “学生见老师,不违反我们的约定吧!还是说,你嫉妒我比你和他更亲敬?” “要不是我知道你是长生乡的,我真怀疑你可能是我老乡! “波旬恶土的白衣大士,果真是广闻博识,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出身吧?” “若论佛法,我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谈起博识,我永远不如陛下,是他为我点破了你的来历,真要说起来,你与他才是老乡。”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道土显化?” “不是,他生于长生乡,是那里最后一个原住民,为了寻找故人,才离土孤旅,回过神来,已不知故乡在何处。” “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我第一次见你,只是觉得与你有缘,等我知晓了你的出身,我也向陛下提出让你加入神庭,陛下说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叫我不必强求,我也就没告诉你!” “缘法?这是你的佛法中的那一套吧?他也信这个?” “什么叫他也信?实际上是他点拔我,我才体悟精研的,连名字都是他帮我取的。” “如你这样说,我俩算是扯平了,其实我曾经很忌恨你,示寂之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找到他的所在,我为见他,却要算计的丝毫不差,果然是求佛易,求道难啊!” “他曾经对我说过,佛法乃万源归一,无论因何而起,终点都是一样的,你那大道正好相反,起点都是一样的,可得道果却是屡屡不同,殊途同归自然是方便法,万法万道怎可能不难?” “呵呵!你也承认你喜欢找捷径啊?” “我从来没有不承认,找捷径得正果,有什么不好的?难道非要像你们一样,自苦钻牛角尖才是真的修行?” “修行之事,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争的好。” “你看来是真的学到好东西了呀?” “没有没有,也就是一丢丢而已!” “还学陛下讲话,可真有你的。”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还是赶紧走,过一会儿,我男人可能就要到了!” “啧啧啧!还真有贤妻良母的派头,我本以为你是打算离开蓝星,特意赶来劝你的,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我也就放心了。” “机缘难遇,错失则无,我又不傻,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就这么走了,那万一以后再没有机会,不是悔之晚矣吗?” “既如此,我便再次恭喜你,希望你真正得道!” “呵呵呵!这句话应该是你我共勉!” “我走了,不耽误你的正事。”说罢迅速离去,他前脚刚走,色石公后脚便至。 镇元子早又恢复成看日出之相,装作不知色石公已到。 色石公察觉到似乎有人刚走,有心想问问是谁,却又怕她发脾气,只好忍下待以后再说。 他看着镇元子专心看日出的样子,心潮澎湃不已,好一副美人远眺图。 镇元子压根就没有看日出的心思,期待着色石公先与她说话,可他一脸痴相,只顾着欣赏她的背影。 无可奈何之心,她只好故意的搔首弄姿,晃了晃翘臀,总算是惹得他没把持住,在她的臀上狠捏了一把! 她装作不察,惊慌的往前走了一步,眼看要摔入水中,色石公连忙一把抱住她,将她的身形转了过来。 佯装才发现是他,镇元子面露委屈,用力挣扎,色石公怎舍得让其落水,当然是紧紧抱在怀里。 “夫人莫要再胡闹,若是落于水中,对身子不好。” “呸!谁是你夫人,你不是不愿给我名分吗?干嘛还要来找我?” “夫人,那日是我不对,一时没忍住怒意,竟使得夫人生了这么大的脾气,近半月来,我一直在寻找夫人,还望夫人看在这个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 “那日,你见我连破几关,便心生疑虑,我好生与你细说,你偏是不听,我不走,难道留下自讨气受?” “夫人有所不知,我若算作今,已有二百万岁有余,所见所历者着实颇多,从未亲眼见过如夫人这般惊才绝艳的修行逸才,故此心生疑虑,出言伤了夫人的心,半月不见夫人的亲面,令我茶饭不思,早已经不再在乎那些,只求夫人原谅我。” “哼!原谅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必须娶我为妻,免得你几个兄弟姐妹,在我背后乱嚼舌根。” “好好好!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什么都行,他们若再敢说你,我便与他们绝交!” “慢来!你这死鬼,若是害的你们数百万年的友谊毁之一旦,我岂不是真的成了别有用心之人?说话前怎么也不知道先想一想!” “嘿嘿嘿!夫人一原谅我,令我心情大好,也顾不上思前想后,我们这便回去吗?” “嗯!你可记清楚了,是你主动求我回去的,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是咧是咧,我色石公今日自甘求娶,夫人大爱无疆,可怜我这糟老头子,只此一回,绝对不会有下次,夫人大可放心!” 戏要做足,故去了七江源头,谓之曰散心。 不休主动来见他,被他点破真身 不休也不甘示弱,也说出他的来历 他夸赞不休多识广闻,不休告诉他,是第一神为他解惑的,第一神是长生乡最后一个原住民。 佛国天子指的是五方真佛的前身,其本为白衣大士,生于波旬恶土,其土尊波旬魔罗为王,喜好杀戮等诸事 白衣大士原是魔罗监军,厌倦杀戮叛出遁走,见七苦四憎,得以开悟,偶遇投生恶土的第一神,透悟佛之真意,由此感化众魔罗,改恶土为佛国,被尊为天子。 示寂之后,找到第一神的神庭,被第一神赐称佛衣相国,终证五方真佛。 道土,原名长生乡,是为诸世诸界之修行人士,广寻而不得入的传说圣地,其土不知何故,住民尽失,是以不知多少岁月后,化生一生灵,致此,大道可修,众妙可传。 此生灵为众生做表率,大志向转生如道数,每世悟证一道,直至诸道皆成。 化生为老子时,偶遇五方真佛,得知第一神的存在,之后一直设法求见。 不休与镇元子再次相见,议论孙宇和 相见地七江源头,龙湖大山脉外围。 第734章 兑现昔日的承诺 菊月删日,月圆夜,近月亭内,兑现自己的承诺,送于景丸中等待的雄鹰与小蛇,归于常羲女神 雄鹰告知自己曾于无奈,替孙宇和承认了他小姨甘蓉蓉的名分,孙宇和告诉他,此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看他什么时候说出来。 雄鹰忐忑不安,怕孙宇和反悔 孙宇和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如果他直到最后也不说,即便是得罪女神,他也要食言而肥,既然已经坦诚相告,证明他的确像他此前说的那样,还是在乎他的,他很欣慰。 雄鹰郑重其事的再次向他强调,他无论未来面临什么,但凡只要还能想起孙宇和,必定会来找他,报答大恩大德 孙宇和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与小蛇未来的恐怕是艰险不断,谁让你们皆由我而出呢!跟我沾边,因果害不到我,应该会去找你们,为此,我各许你们三次求救机会,不论诸世诸界,只要你们唤我真名,我必亲自,无不可允! “这怎么可以,我们既已离你而去,自当勉力自强,不该烦劳于你,不行不行。” “傻瓜,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我好比是你们的父母亲吗?严苛不舍,是我为父的一面,慈悯给予,则是我为母之心,母亲给孩子的,孩子怎可以推辞不受?不怕我哭给你看吗?” “可若是因此为你招来祸患,如何是好?” “说来说去,是你觉得我不够强,怕我死于非命,对吧?”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傻瓜,我可是因果河主啊!只要我不想,任何因果也无法沾连我身,能找到我的,肯定不稀罕对你们出手,会对你们出手的,我必定都能对付,你不用替我担心。” “既然这样,我们便坦然接受你的爱护,必不让你失望!” 赠予他们,而后亲自对月一拜,呼唤常羲女神降临。 女神降临在雄鹰的身上,雄鹰因此陷入昏睡,孙宇和挥了挥手,让小蛇也昏睡,之后才与常羲女神谈条件。 “女神,之前的约定,我输给了你,他们已经是你的了,按理说,我不该厚着脸皮,再向你要求什么,只是他们的命毕竟是我给的,舍不得是人之常情吧?” “你跟我讲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你难道要反悔?” “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为了他们和你再做一次交易,仅此而已!” “孙宇和,你的寿命可已经无法增长了,劝你珍惜点吧!”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同不同意?” “先说来听听看,如果不过分,我可以答应!” “我猜测,你是打算让他们投胎,且为一男一女,对吧?” “对,怎么了?我无权决定吗?” “女神,我是先天知玄,你应该知道的吧?” “小把戏而已,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先天体质,我当然早已经看破!” “我这个先天知玄里,明确记述,你一直在利用大能者转世结缘的方式,企图复活你的那个他,我想,你这次是打算让他们结为夫妻,尝试为你生下那个他,我说的对吗?” “你这个先天知玄,倒是有点东西!我知道了,你起初抗拒与我过多接触,便是因为你早已经知道我会盯上他们,是也不是? “正是,这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孙宇和,如果你想让我不要那么做,我看交易是不可能进行的。” “我不会拦阻女神的大事,这一点请你放心,我所说的交易,与这件事并无太大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直说吧!” “女神,据我所知,你一般会将得到的大能者的转世用至不存在,才肯罢休,我想请你对他们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次存在的机会,让他们得以不受你干扰的,体验他们自己的人生。” “呵呵!行啊!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我要收走你整整一百万年的寿数,你能接受吗?” “女神尽管拿去,只希望你能信守对我的承诺!” “你真的愿意?” “真的,女神请开始吧!” “哈哈哈哈!唉!我认识的那个你,如果看见现在的你,能活活给你气死,为了自己的两根头发,竟不惜如此,当初,你若是不…,罢了,我是不会收走你的寿数的,你与旁人不同,即便是我不节制,他们也不可能被我用尽,可你既然开口了,我便答应你,只用他们九百九十九世,第一千世,我一定放他们自由。” “女神,你若不要收我的寿数,不是等于你在吃亏吗?我何德何能,敢欠女神的债!” “孙宇和,等你想起你的来由,便知道真正吃亏的,从来不是我,我知道你是怕借此耍赖,放心,神自诞生,便受到某个混蛋的约束,说出来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是神谕,也就是神所言说的誓言,生灵撒谎,至多厄运不断,神敢食言,永世无存!” “是我冒犯了,既然如此,我没有别的要求了,女神大可离去。” “孙宇和,我是可以走了,但是你要是能送我一句话,我保证将来不再烦你,怎么样?” “不知女神想让我说什么?” “你重复一下我下面的话,无论将来常羲犯下多大的错误,我孙宇和必定为她担保,若要罚她,当先罚我,说吧!” “女神,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在坑骗我?” “你别管!我…我可是照遍诸世诸界的月神,怎么会坑骗你呢?只要你说一遍,我立刻就走!” “诸世诸界,各神秘处听着,无论将来常羲女神犯下多么大的过错,我孙宇和必定为她做担保,若要惩罚她,当先惩罚我!” “你说的可别不认啊!我走了!” 说罢,甚至于连空间波动都没有产生,常羲女神控制着雄鹰的身体,带着小蛇向月而去,眨眼间一切恢复正常。 孙宇和望着天上的月亮,半天也摸不着头脑。 因为临近预产期,难受的睡不着觉的沈金莲,没有听从孙宇和的劝告,趁着孙胜莲与小烛龙睡的正憨,偷偷的挪下床,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出了客厅,悄悄的观察去近月亭的孙宇和的一举一动。 她亲眼看见孙宇和,弄出了两个像分身一样的存在,不知互相说了些什么,接着看见孙宇和对月亮一拜,一道奇怪的月光照射到其中一个分身上,而后他们又说了会儿话,两个分身突然向着圆月的方向直飞而去。 放心不下的她,收拾好面部表情,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慢慢的向近月亭内走去。 仰头观月的孙宇和,察觉到她的靠近,赶忙闪现到她的身边,关切道:“金莲,你这是要干啥?” “我肚子疼的厉害,实在是想要你安慰,这才来找你,没打扰你做事吧?” “你来的巧,我才已弄完,正打算回房去呢!” “是我性急了,大宝贝可莫要生我的气呀!” “不会不会!本打算多陪陪你,因为小烛龙,军政要务又多了一些,大伯的课我也必须得去,铁匠铺子的活也不好说了不算,是我愧待贤妻,怎还敢生贤妻的气?” 依偎在孙宇和的怀里,望着圆月:“大宝贝又不是不务正业,我心里明白的,待我生了孩儿,养好身子,便可日夜陪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绝不使你在孤独。” “嘿嘿!贤妻宠我,我可性贪,只盼以后莫要怪我太黏人。” “夫妻夫妻,自当不离! 第735章 好大一棵树 华国历,七十三年,菊月感日,卯初三刻,忙活了一整夜的盐正省军长孙宇和,望着方圆近二十里的废墟,眉头紧锁。 于昨日夜晚,几乎在瞬息之间,有一棵直径足有六里的巨树,赫然生成,造成了规模不小的自然灾害。 当时已经就寝的孙宇和,正在给孙胜莲与小烛龙讲着睡前故事。 很突兀的一阵大地震动传来,惊的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沈金莲,轻捂着孕肚又疼醒了过来。 爱妻胜己的孙宇和,见沈金莲的汗都疼出来了,当即勃然色变,因担心妻子忧心,他硬是压下怒火,将妻子搂入怀中,轻声好一阵抚慰。 稍顷,沈金莲总算是感觉不太疼了,颤声劝告孙宇和说道:“大宝贝,快出去瞧一瞧,这么大的动静,怕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情!” 孙宇和一脸不舍的搂着她,决绝的回道:“我才不管那些呢!你好不容易安寝,却又被突然惊醒,纵使天地翻覆,不过我一念之间的事,不去,坚决不去!” 沈金莲温柔的看向他的脸,轻声嗔怪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往日里,你最在乎的便是民众,如今却怎么又偏私忌公?你想让我被盐正省的民众骂作妖妇吗?” 察觉到妻子在看自己,孙宇和仍是坚声回答:“我看谁敢!平日里,我待他们还不够好吗?你已经快要生产,亟需充足的休息,在这种时候给我整出这种动静来,分明就是存心想要害你,我…我就不去!” 听出他语句里,明显有一丝迟疑,贤德如她,自然是出言又劝:“大宝贝!你不亲自出去看看,又怎么会知道,外面到底是因为什么发出动静呢?万一错怪了可怜人,最终后悔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明白妻子说的是好话,孙宇和反而生出一些倔强,故意谎称:“我…其实我已经看过了,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了解孙宇和的沈金莲,一眼就看出他在敷衍了事,顿时气恼道:“你…” 未等她继续说,楼下客厅里传来急切的门铃声: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住在一楼的申秋风,赶忙披着睡袍,到客厅里打开客厅的大门,之后又出去,按下宅院大门的开关钮。 衣衫并不太整齐的甘兰携陈念潇,于孙宅宅院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同冲进了孙宅的客厅,向申秋风询问孙宇和是否已经出门。 申秋风扭过头,看了一下生命体征监护器屏幕,发现孙宇和的名字仍还亮着,当即向甘兰摇了摇头。 甘兰顿时生出不悦,对陈念潇使了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直接绕过申秋风,往楼梯口跑去。 申秋风看她们这么着急,连忙向甘兰发问:“可是因为刚刚那一阵剧烈的震动?” 甘兰正生气,却仍是为申秋风解惑道:“是的,省内东北方向,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竟长出一棵巨树来,造成了十多栋居民楼倒塌,按理说他应该已经知道才对呀!” 申秋风瞅甘兰火气挺大,怕孙宇和过一会儿挨骂,便又硬着头皮询问:“这么大的灾害!军部难道没有派人过去吗?” 甘兰望了望忠于曾孙的申秋风,语气柔和了一些,小声说道:“军部的救援队已经往那边赶了,科学署也帮忙派了人,但你想一想,素来民评较好的军长,此次若是不亲自前去,影响要多么恶劣啊?” 见她怒气消了一些,申秋风壮着胆子替孙宇和恳求道:“他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的,请您不要过分的苛责于他。” 甘兰很满意他的应对,强挤出一丝笑意,轻声说:“我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吧!” 楼上,孙宇和夫妻的卧房门外,陈念潇本打算先敲门,因为听见里面似乎正有人说话,便直接说了一句:“宇和,我进来了。” 说罢,推门而入,没有一丝迟疑。 孙宇和本打算出言拒绝,却见房门已经洞开,便只好直愣愣的盯着门口。 陈念潇见他正搂着醒着的沈金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语气稍缓和的对他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大的灾害,你不去管,只顾着在家里哄媳妇?还不快点起来跟我走!” 对陈念潇眨了眨眼睛,孙宇和尽量神态自若的说:“姑姑,外面哪有什么大灾害,你不是危言耸听,吓坏了金莲可不好!” 未接他的眼神,也不打算再给他留面子,陈念潇急声直接说道:“你胡说八道个什么东西啊!至少已经有数万人受灾,还不算大?难道整个盐正省都没了,才是你所谓的大灾害吗?” 见陈念潇故意不理他的眼神示意,孙宇和急忙扭头看向沈金莲,见她果然已现愠色,当即哀求解释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过去,行吗?” 沈金莲见他态度诚恳,恼意消解了一些,冷冷的回答:“等你忙完了,我再和你算账,还不快去!” 听到妻子的命令,孙宇和也顾不得什么避讳,当着陈念潇的面,便换起了衣服,待穿戴整齐后,直接打算带着陈念潇一同出发。 陈念潇急声对他说:“先去一楼客厅,我妈正在下面等你呢!” 孙宇和闻言微微一愣,转而带着她瞬移到楼下,见到了同样一脸不高兴的甘兰奶奶。 他刚打算向奶奶解释一下,甘兰却先一步摆了摆手,示意他立刻出发,他便只好作罢,带上她们两人瞬移到大灾害的现场。 一到现场,满耳听见的,有民众的哀嚎声,有建筑的崩塌声,有救援队的挖掘声,有科学署专业仪器的探测声,声声不绝于耳。 放眼望去,入目之处,除了救援人员以外,仅只有少数的民众,浑身是伤的呆站着,看着自己的家几乎成了平地。 几个眼尖的孩童,看见了孙宇和的身影,纷纷扑到他的跟前,大声的哭诉着: “军长叔叔,我找不到我奶奶了,呜呜呜…” “军长叔叔,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找不到了,呜呜呜…” “军长叔叔,你怎么才来啊?我爷爷常说,只要有你在,盐正省就不会有任何灾难,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爷爷吧!呜呜呜…” … 孩子们的泪水,好似一个又一个大巴掌,狠狠的扇在孙宇和的脸巴子上,不亲自到现场来,他能狠的下心不管不顾,可一到了现场,他当下除了愧疚,便只剩下心疼。 他伸手抱起几个孩童里,哭的最响的那个孩子,抬手为他擦了擦泪水,轻声对他说:“叔叔应该更早一些过来的,让你这么害怕,对不起啊!” 那个孩子好似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哭的更加大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站着扑在他身上的其他几个孩子,受他的影响,也仰起脖子,放声大哭。 救援队的队长陈龙,听到了这边的嚎哭声,立刻带着几个兵士,向这边赶了过来。 远远的看见孙宇和站在那里,他又连忙让兵士回去救其他人,他自己则小跑到孙宇和的身边。 孙宇和看见他跑过来,急切的对他发问:“小叔,民众的伤亡情况严重吗?” 陈龙沉声回答:“就目前看来,主要是建筑受损严重,盐正防灾减灾做的很好,各家都有应急避难所,人员应该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麻烦是那棵树实在是太大了,将房屋都给压在了下面,我们只能一户一户的施救,严重影响了救援的速度。” 孙宇和扭过头看向巨树,认真的问:“如果把它移走呢?救援速度能不能有效提升?” 陈龙也看向巨树,想也不想的老实回答:“那当然能了,可是它的重量过大,如果先移它,起重设备肯定要架在建筑废墟上,很有可能会引起二次灾害,所以那是不现实的提议!” 孙宇和低头看了看怀抱里,仍在哭泣的孩子,坚定的对陈龙说:“小叔,通知一下,所有人都尽量的远离大树笼罩范围,我亲自去把它给拔了!” 陈龙望着好似大山一样的巨树,出言劝说道:“宇和,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别胡乱开玩笑,那玩意儿可不轻啊!” 孙宇和看着怀里的孩子,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尽快去通知吧!通知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陈龙本还想再劝,甘兰紧忙咳了一声,他当即立刻去执行孙宇和的命令。 孙宇和摸了摸怀里孩子的小脑袋瓜,轻声对他问:“小朋友,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孩子抽泣着回答:“我叫刘慕和,爷爷希望我能向你学习,才专门给我改的。” 感受到这个名字的份量,孙宇和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认真的对他说:“哦!是个很不错的好名字!慕和,那棵树震塌了你家的房子,你恨不恨它呀?” 刘慕和扭头死盯着那棵巨树,咬牙切齿道:“恨!叔叔,你能帮我打它吗?” 察觉到这小小的身子里,爆发出来的滔天恨意,孙宇和拍了拍他的后背,也盯着巨树说:“打它都没有意思,叔叔帮你把它给拔了,扔到别处去,行不?” 刘慕和回过头看着孙宇和的脸,半晌才回了一句:“行!可是它好大好大,叔叔能拔的动吗?” 孙宇和看向他的小脸蛋,故作为难的对他说:“如果只靠叔叔自己一个人,应该是拔不动的,可若是你能给叔叔加油鼓劲的话,叔叔一定能拔的动,你愿意带着大家,给叔叔加油不?” 眼中渐渐失去惧意的刘慕和,斩钉截铁的对他回答:“愿意,叔叔加油!” 孙宇和见唤起了他的童真,笑着对他说:“呵呵!不是现在喊!等会儿你要是看见叔叔拔不动,再带着大家一起喊,好吗?” 刘慕和认真的回答:“好!” 孙宇和故意严肃道:“记住呦!如果你们哭着喊的话,叔叔的力气会越变越小的。” 刘慕和连忙擦了擦眼泪,坚定的看向孙宇和。 陈龙走了约有半刻左右,又回来告知孙宇和,所有的人员已经全部疏散至安全区域。 孙宇和将刘慕和放在地上,对他和其他的孩子笑了笑,转身向着大树的方向走去。 为了让孩子们更直观的看见他拔树的过程,他借用天道之力,将自己变得比大树还要高一些。 他的双脚虚浮于空,以免踩坏下面的建筑,而后,他抬起双手各按在树干的一侧,大吼一声,使劲的往上提。 第一次,他仅将大树提起,便发现树根深扎于大地之下,有些还盘在建筑之上,惊得他不敢用力往上提,只好又把它轻轻的放下。 孩子们以为孙宇和没了力气,急忙都看向刘慕和,期待他带头大喊。 刘慕和当即按照与孙宇和的约定,向着巨人的方向大声喊:“叔叔加油!叔叔加油!!叔叔加油!!!” 其他的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向着孙宇和大喊加油的话语。 听到了孩子们的呐喊声,孙宇和扭过头,对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转过头,再一次的将巨树向上提起。 这一次,他提前使用天道之力,把树根碍事的地方尽数毁去,自然是一次成功,巨树被他高高的举过头顶。 孩子们见状,纷纷高兴的欢呼雀跃,一个个都认为是自己的呐喊声帮了大忙,因此便忘记了一些悲伤与惊慌。 为了让孩子们高兴,孙宇和故意的单手举着巨树,转过身面向他们,朝他们咧嘴一笑。 孩子们顿时更加开心的向他挥着手,眼神里潜藏的最后一点恐惧也荡然无存。 见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孙宇和将大树用力的向上一抛,大树于转瞬之间,便飞的无影无踪。 之后,他对着孩子们挥了挥手,恢复成本来的大小,与救援队一起,参与救援工作,直到天明日头已出,救援工作终是进入尾声,孙宇和感应着被他收入到景丸里的巨树,满脸都是怒色。 第736章 巨树的归属权·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菊月感日,卯正时分,在天道之力的加持下,孙宇和将灾害现场恢复成本来的面貌,并对所有受灾民众许诺,军部将承担全部的责任,会对他们做出直至他们满意为止的补偿。 盐正省的民众拥护爱戴孙宇和,坚决谢绝了他提出的补偿,称损毁最严重的家宅房屋,都已经恢复如初,根本就没有再另外做补偿的必要。 孙宇和坚持一定要做补偿,见民众不肯接受,以为是由于他提出由军部来承担责任的缘故,他立刻更改决定,提出由他自己个人承担全部所需经费,只希望民众不要对盐正省失去信心。 大部分的民众都表示省军部的应急机制,响应迅速,军长也已经亲自到现场指挥,且还出了大力,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指责偏怪。 孙宇和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民众越是夸赞他,他越是感觉无地自容,极为诚恳的向民众鞠躬,表达歉意。 刘慕和的爷爷深明大义,在他孙子的央求下,主动站出来,接受孙宇和的道歉,同意了他的补偿提议。 孙宇和向老人家表示感谢,夸赞刘慕和小小年纪,却已有达者之智,当众说出‘生子当如刘慕和’的溢美之言。 刘爷爷听了,很是为孙子感到骄傲,民众见状,也纷纷向他老人家学习,表示愿意接受相应的合理补偿。 孙宇和告诉救援队队长陈龙,请他一定做好登记工作,而后抱起刘慕和,勉励他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切勿自骄自满,要努力追求自己的理想,有任何困难都可以直接去省军部找他,只要情况属实,他一定亲自帮助解决。 刘慕和在孙宇和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开心的对他回应,他长大要做一名像孙宇和一样的军人,为盐正省,为华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孙宇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将他还给他的爷爷,而后向民众挥手告别,趁着科学署的人还没找上他,与甘兰一同赶往省军部。 巳正时分,陈龙也赶回军部,甘兰让陈念潇做主持,于军部会议室,召开灾后总结检讨会。 甘兰当着众人的面,语气极为严肃的批评了孙宇和,勒令他务必做出检讨。 孙宇和向参会人员,做了非常诚恳的检讨,并表示下不为例。 甘兰命令陈念潇,将孙宇和的检讨,抄传给十二县军事主官,强制要求盐正省所有的军政要员,共同观摩学习,深刻反省自查。 陈龙向孙宇和报告,损失数字已经全部统计完毕,除了已经恢复的房屋以外,孙宇和还需要承担一亿两千万的经费支出。 孙宇和虽是一脸肉疼,却也直接当众签字批准,请陈龙代为支取发放,务必保证款项入户,户主签字。 鉴于陈龙此次灾难救援,处理很是恰当,孙宇和以军长的名义,提出嘉奖,陈龙的原职级不变,待遇提高至高参级,允许直接参与重要军事会议。 参会人员一致表示认同,并对陈龙表示祝贺,会议至此宣告结束。 除去甘兰以外,所有其他参会人员全部离开会议室,孙宇和作为军长,应当接受的批评责罚已经讨论清楚,作为孙子,甘兰却还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时间想起去找你吗?” “知道,我向奶奶承认错误,是我有些任性了。” “阿和,我去找你前,跟你姑姑说过,去你家找你,是为了搭你的顺风车,念潇很少怀疑我的话,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这种说辞?” “奶奶是怎么知道我并没有去灾害现场的?” “阿和,托你的福,我们全家都已经是修行人士,虽然肯定不如你,但仅凭我自身,也几乎在巨树出现之后的一刹那,便已经感应到它的存在,你会不知道?凭你的本事,在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它给处理掉,压根也不用费多少工夫吧?” “因为它没有被快速处理,奶奶才怀疑我没去吗?” “我从起床穿衣服,到去军部,再到去孙宅,前前后后共用时至少一刻钟,巨树仍在原处,我如何能不怀疑你根本就没有去现场?” “巨树引起的地面震动,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金莲,她当时疼的厉害,我总不能不管不顾,故此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你老实说,是不是金莲丫头向你撒娇,要求你陪她,别管外面的事?” “奶奶,金莲的人品你应该知道的,事实上,她在缓过来后,立刻要求我以民众为重,是我自己任性,怪不得她!” “阿和,你太爷爷是我妈的男人,我不好评价他,你爷爷是我的兄长,为了你奶奶弃家中父母与民众不顾,离蓝星而去,你爸爸又因为你母亲的缘故,甚至拒绝继任军长,孙家的重担在你的肩膀上,你可别因为女人犯糊涂!” “奶奶,我知道轻重缓急,这次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怪到金莲的身上,犯下错误便怪罪于自己的女人,我孙家自我太爷爷开始,就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孙宇和的语气已经很严肃,甘兰叹了口气站起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对他说:“对不起,是奶奶冲动了,我不该乱说的。” 孙宇和仰起头看着她,认真的回应:“奶奶是为我好,又不是有坏心,我不会责怪奶奶。” 甘兰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差点撞到甘兰的脸。 那人也不管自己差点伤到人,直接对扭过头看向他的孙宇和大声说:“孙军长,你果然在这里啊!陈高参还骗我说你不在,呵呵,被我堵到了吧!” 孙宇和看了看甘兰,发现她并没有受到伤害,不高兴的对门口那人说:“你作为科学署的人,不知道没有邀请,不能随便靠近军部会议室吗?万一我们在召开秘密军事会议呢?” 那人满不在乎的走进会议室,也不看甘兰一眼,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咧嘴笑着说:“孙军长,怪也只能怪你的人欺骗我,出了事也请她承担责任好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甘兰闻言转身冷眼看着那人,脸色铁青的说:“宋浩博,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谁准许你坐下了?给我站起来!” 被称为宋浩博的男人,扭头看向甘兰,开口便是一句:“兰姐,干嘛这么小气呀!我给你道个歉,还不行吗?” 甘兰咬牙切齿的不留情面道:“谁是你姐,没大没小的,你只比宇和大一岁,应该管我叫奶奶!” 宋浩博吊儿郎当的回了一句:“我家老头子生我生的晚,也不是我的错,没理由给我降一辈吧?” 甘兰已经是怒火中烧,直接吼他:“你少打岔,我让你站起来,你没听见吗?” 宋浩博扭脸看向孙宇和,皮笑肉不笑道:“孙军长,你说我应该站起来吗?” 孙宇和转头看向甘兰,轻声劝说:“奶奶,你先去工作,他交给我。” 甘兰不是很情愿,但也不想让孙宇和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深深的剜了宋浩博一眼,转头走出会议室,顺便把门给带上。 宋浩博压根就不在乎甘兰的眼神威胁,直勾勾的看着孙宇和,嬉皮笑脸道:“孙军长,你应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吧?” 瞧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孙宇和试探性的问:“宋老元帅派你来的?应该没那么快呀!” 宋浩博贱笑一声,一边玩弄着会议桌上的摆件,一边嚣张跋扈的回答:“老爷子还不知道呢!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毕竟我的东西丢了,当然要由我自己找回来,不能屁大点事都麻烦他老人家吧!” 得知并不是宋老元帅的意思,孙宇和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应付道:“东西丢了,你可以去找军警帮忙,我又没空替你找东西,找我有什么用?” 宋浩博直勾勾的看向孙宇和,一副他狂他有理的态度,大言不惭道:“孙军长真不要脸,明明是你把我的东西弄丢了,我不找你讨回,找别人谁敢管?” 也算是长了见识,孙宇和扭过头看向会议室的窗外,不耐烦的说:“呵呵!我不记得我拿过你的东西,盐正省谁不知道,我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 宋浩博见孙宇和不看他,以为是他怕了自己,一边在他的身上指指戳戳,一边大声提醒道:“昨天晚上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忍耐快到极限的孙宇和,转过头又看向宋浩博,冷冷的对他警告:“我很确定的告诉你,昨天晚上,我一直忙于救灾,根本就没有离开众目睽睽,你冤枉我,也应当先打个草稿,胡说八道可不行!” 错误的以为孙宇和在心虚,宋浩博轻拍了一下会议桌的桌面,猖狂道:“那棵巨树,是你亲自处理的吧!它就是我丢的那个东西,请你现在立刻还给我。” 被他气的站起身的孙宇和,为了压制怒火,走到窗边看着风吹树梢,嘴里以极为森冷的语气回道:“可笑至极!它的来历,我一清二楚,几时又和你扯上关系了?盐正省的土地上天生地长的玩意儿,自然属于省军部所有,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宋浩博不知死活的瞪着孙宇和的背影,作死的向他强调:“孙军长,根据科学署的权限,我们有权将任何特殊物品,定义为科研所需,只要是我们率先发现的就行,那棵巨树正好靠近科学署办公楼,它一出现,我便看见它了,理当按照我们科学署的规矩,归我们所有,这是没有必要争议的事实!”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孙宇和挤出一丝笑意,回头对宋浩博糊弄道:“是这样吗?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你仍不该来找我,而应该去找它,很多人都看见,我将它扔了,方向是零丁洋,你难道是想请我替你们捞它?” 宋浩博意外的不好糊弄,他笑嘻嘻对孙宇和说:“孙军长,你是聪明人,我也是聪明人,何必互相折磨对方,那棵巨树在哪里,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零丁洋,当下的华国,恐怕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它到底在哪里,我说的对吗?” 终于没了耐心,孙宇和直接以逐客的语气说:“宋浩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无证据冤枉一个军长,可是重罪,念你是第一次,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走吧!我还有公务要忙呢!” 宋浩博站起来看着孙宇和,脸上贱相更浓,不依不饶道:“孙军长,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情,没达目的之前,我从来没有怂过,你当然可以忙公务,我又不会妨碍你,只不过,从现在开始,即便是你上厕所,我也和你一起去!你难道可以因此把我怎么样吗?” 又走回刚才的座位旁,孙宇和瞪着宋浩博,严肃的恫吓道:“宋浩博,我与你爷爷可是忘年交,你就不怕我请他老人家出面?还真以为没有人能收拾你不成?” 宋浩博不屑的笑了笑,以无所谓的语气说:“老爷子知道我的脾气,他才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来找我的麻烦,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不准备再搭理他,孙宇和向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宋浩博也离开座位,紧跟在他的一步之外。 孙宇和在会议室的门后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宋浩博,他一脸嬉皮笑脸,完全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在看了他足有一分钟之后,孙宇和皱着眉头转过身正对着他,沉声说:“那棵巨树是罕见的修行资材,你一个研究科学的,要它有什么用?” 宋浩博甩了一下头发,寸步不让的说:“有没有用,要等我们研究过后,才好做结论,你不是科学家,你又知道什么?” “呵呵呵呵!”孙宇和冷笑。 宋浩博以贱笑回之:“嘿嘿嘿嘿!” 孙宇和仰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宋浩博仍是贱笑不停:“嘿嘿嘿嘿…” 第737章 巨树的归属权·下 再次走回刚才的座位,一腚坐下,孙宇和认真的对宋浩博说:“我不可能把那样危险的东西,交给你们处理,一个不小心,华国乃至蓝星都会出现大灾难!你相信我的这种描述吗?” 宋浩博也坐回刚刚的座位,以毫不怀疑的语气回答:“若是别人说,我肯定不会相信,你说,我完全有理由采信。” 对他刮目相看,孙宇和叹了口气,小声说:“所以你并不是想要那一整棵,而是想要仔细的研究它,对吧?” 宋浩博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贱笑一声又回答:“我只是赌一把,先确定它在不在你的手上,至于后面的,正如你所说,我并没有占有它的意思,那么大的巨树在我的眼前,瞬间长成,傻子也知道它很危险,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见他已经有坦诚相待的意思,孙宇和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对他问:“你了解过古代神话吗?比如关于巨树一类的。” 宋浩博的眼神里闪烁一缕精光,直声反问:“神话树种?华本还是外本?” 听出他果真是喜爱学习,孙宇和对他认真解释:“你果然还是了解过的,它应该算是外本,但在外本里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它有个近亲叫世界树。” 宋浩博差点儿给他惊住,急声道:“什么玩意儿?世界树?你说那棵巨树是世界树?不可能吧!世界树不是先于世界诞生的树种吗?它的诞生时间也不对呀!” 孙宇和叹了口气回答:“我说了,它的近亲才是世界树,它只能算是变异体,是用世界树的种子,结合特殊的力量,故意培育出来的特殊种!” 宋浩博这次是真惊住了,忍不住的发问:“那种玩意竟然也能播种?还专门培育?什么生灵才有这样的本事?” 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太多,孙宇和没好气的回他道:“你别管那么多,对你没好处,你只需要记得,它是灰色世界树,是结合天道本源才育化出来的罕见特殊种!” 宋浩博又听到一个新名词,眼神放光的追问:“天道本源是什么?你能让我见一见吗?” 孙宇和愤恨他又乱插嘴,气恼道:“你怎么老是注意力不集中?我们不是在说灰色世界树吗?” 看孙宇和有点生气,宋浩博急忙贱笑着解释:“嘿嘿嘿嘿!对不起啊!我从小就这样,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是六星以上的科学家了。” 见他做出解释,孙宇和接着对他说:“灰色世界树,或者说是天道树,极难培育,一旦育成,谁也无法令它彻底的消失,说实话,我以前杀死过它一回,还将它所生存的空间都给彻底的毁了,本以为它再无存在的可能,谁想到,它竟然偷渡到我们这边来了!真的是可恶至极!” 宋浩博听到不符合科学常识的地方,举手发问:“你说它死过一次?那么即便是重生,也应该是从小一点一点长到大吧!怎么会长的这么快?” 满意他态度的转变,孙宇和叹了一声说:“因为那不是生长,它也不会生长,只要有足够的天道之力供给它消耗,它随时都可以变成完全体,按理说,它侥幸不死,应该会蛰伏起来,静待时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竟然会主动暴露,这才是我说它危险的根本原因。” 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起来的宋浩博,急不可耐的向孙宇和请求:“孙军长,说了这么多,你能让我见见它吗?我听你讲了那些,真的是越发对它好奇了!” 孙宇和赞赏他的求知欲,认真的对他说:“我可以给你一截它的死枝,你带走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行不?” 已不能满足简单的研究,宋浩博摇头否定道:“不要,我要看它的本体,你别想随便打发我!” 对他已没有任何嫌恶的孙宇和,叹息着对他劝说:“它有能控制别人心灵的能力,一旦被那种能力沾上,我恐怕只能杀了你,让你永世不入轮回这一种办法,听我一句劝吧!” 宋浩博直勾勾的看着孙宇和,认真哀求道:“孙军长,你是修行人士,如果我要你放弃修行,你会心甘情愿的对我言听计从吗?请凭良心回答我!” 孙宇和是不可能放弃修行的,可他想起宋老元帅,苦口婆心又劝:“我得为宋老元帅考虑,你可是他的亲孙子!” 宋浩博坚定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对他出言威胁:“别说那些个废话!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整天整宿的跟着你,假设你还不怕,我天天到你们军部楼前跳脱衣舞,还大肆宣传你是同性恋,睡了我之后,翻脸不认人,我…” 见识到他对知识的渴求,孙宇和完全相信他能毫无负罪感的干出那些事,当即认怂道:“行行行!算你厉害,行了吧!我媳妇可就快生产了,万一给你气到哪里,我不是后悔莫及嘛!我可以让你看看它,但有条件要求,你只能去我指定的地点看它,那里的除它之外的任何东西,你都不可以乱摸乱碰乱看,听明白没有?” 听孙宇和已经认识到他的恐怖,宋浩博又贱笑着说:“嗯嗯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能让我看看它,怎么都行!” 瞧他一副急不可耐,孙宇和看着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宋浩博坚定的对他回答:“现在,就现在,我一秒都不想多等!” 料到他会如此选择,孙宇和直接对他命令:“噢!那你把眼睛闭上,我亲自带你过去!” 宋浩博乖乖的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还挺神秘,一定是个好地方!” 孙宇和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一摸,他忍不住的睁开眼睛想看孙宇和,却发现他已经处于一片昏暗的虚空之中。 他左右随便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连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努力的瞪大眼睛看向四周。 终于,他惊慌失措的大喊了一句:“孙军长,孙宇和,你在吗?” 孙宇和以元魄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身后,幽幽的对他回了句:“我在你的后面!” 闻言他紧忙转身看去,一看吓了他一跳,同时大喊:“有鬼啊!!!!!” 孙宇和被他喊的莫名烦躁,直接怼他:“你没见过鬼人族?我哪里像牠们呀?” 宋浩博定睛一瞧,发现是孙宇和,气恼道:“孙宇和,你干嘛吓唬我,飘来飘去的,不是鬼是啥?我一个家里蹲,哪里去见劳什子的鬼人族?” 有意捉弄他,孙宇和对他努了努嘴,笑着说:“你低头看看你自己,难道你也是鬼吗?” 宋浩博依言真看了看自己,瞬间哭诉道:“你可真狠啊!为了不让我见灰色世界树,竟然和我同归于尽,我一定要托梦给我爷爷,你完了你!” 瞅他着实好笑,孙宇和直接对他大声说:“闭嘴,不许哭,你在会议室里的那个纨绔劲呢?这里只有这样才能进的来,我俩的肉身都还在会议室里。” 对孙宇和莫名多了些信任的宋浩博,瞬间又止住哭泣,好奇问道:“这里难道就是我爷爷说的地府吗?” 白了他一眼,孙宇和没好气道:“你想的美,我怎么可能带你去地府,等你死了,你自己去!” 已不再紧张的宋浩博,又看了看四周,随口问:“那这里是哪里?” 孙宇和故意嘚瑟道:“独属于我的世界,在这里我就是至高无上!” 宋浩博一听,羡慕不已,连忙说:“哇哦!你竟然有这种好地方?简直就是家里蹲必备圣地,多少钱?我找我爷爷要去!” 见他又一副公子哥的做派,孙宇和不客气的怼他道:“你做梦呢!我会卖给你吗?” 宋浩博听他直接否定,瘪了瘪嘴嘀咕了一句:“嘁!小气!” 孙宇和直接问他道:“你还想不想看树了?” 宋浩博又左顾右盼,直声说:“哪呢?这里啥也没有啊!” 被他整的又有点无语的孙宇和,伸手朝上面指了指,叹了口气说:“你但凡抬起头向上看,也不会说出这样的憨话!” 宋浩博仰脖看见了巨大的灰色世界树,顿时惊的有点目瞪口呆。 看他这副傻样,孙宇和想起一句华国老话:天才与傻瓜只是称谓不同,实际上就是同一个存在。 宋浩博并没要孙宇和教他,仅靠他自己摸索,便学会了怎么在这里移动,直接向着灰色世界树的树干前进,孙宇和紧跟在他的身侧,以备随时庇护他。 灰色世界树静静的悬浮于虚空,通体有灰色的光晕,孙宇和从它的身上感觉到蓝星天道的气息,眼中充满不悦。 宋浩博几乎要贴在灰色世界树的树干上,越看越觉得心生欢喜,灰色的光晕渐渐的覆盖他的全身,他的动作也越发的疯狂。 他不受自控的爬在树干上,像是在吻心上人一样,拼命的吻它,孙宇和只是静静的看着,一点也不担心会出什么大事。 在宋浩博的视角里,眼前哪还有什么灰色世界树,明明就是他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唯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像一个充满暴力的禽兽,当年他故意高冷,失去了一生所爱,如今他要夺回来! 孙宇和见已经差不多了,对他喊了一声:“宋浩博,你要脸不?” 宋浩博闻声看向他,刹那间,癫狂嘶吼道:“巫梦勤,你个死女人,都是你的错,竟然拉我女神搞女同,现在她后悔了,又重新记起我的雄壮,你休想破坏我的好事!” 冷不丁听到一桩狗血事,孙宇和摸了摸他自己的后脑勺,嘀咕了一句:“玩过火了?不能够啊?” 宋浩博见巫梦勤不搭理自己,一个劲儿的对他的女神卖弄风骚,气的直接冲向她,打算把她给弄死。 孙宇和不闪也不躲,任由他冲到身前,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却见他双手前伸,抓在他的胸上,用力揉着,嘴里还猥琐的说:“看我今天不玩死你,叫你卖骚,叫你下贱…” 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德行,孙宇和深深的吐出一口恶气,扬起双手,一左一右,同时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头都打的变了形。 两声惨叫分别从宋浩博与灰色世界树那里传出,宋浩博当即恢复意识,他身上的灰色光晕急速消退。 他看见自己仍放在孙宇和胸口的两只手,讪笑着说了一句:“你别说,这手感还挺扎实。” 孙宇和气的又一次扬起双手,吓得宋浩博立刻闪躲到一旁,大喊:“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见他已认怂,孙宇和也懒得搭理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正震颤不停的灰色世界树,冷笑着说:“看来你忘记我是谁了呀?不然的话,任你如何,也会明白最好不要招惹我!” 灰色世界树传出痛苦的哀声:“你是谁?我为什么从你身上感觉到天然压制,还掺杂着对你近乎本能的恐惧与怨恨?” 想起井里的那档子事,孙宇和恨意陡生,咬牙切齿道:“我是曾经要你命的人,今天,你又落到我的手里,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对他极度恐惧的灰色世界树,直接老实哀求:“不,你不能杀我,使命,我有使命!” 根本就不想留它继续存在的孙宇和,恶狠狠的对它质问:“使命?被我再次杀死的使命吗?” 灰色世界树顶着巨大的压力,以骄傲的语气回答:“我为王而来,效忠王就是我的使命!” 孙宇和的恨意已快挤碎元魄,他极度愤恨的呵斥:“一派胡言,你的过去我一清二楚,还敢在我的面前胡说八道,准备死吧!” 灰色世界树仅剩的一点骄傲消失不见,又哀求道:“是真的,王即将出世,是他命令我先来迎候他的到来!” 孙宇和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在哪里出世?” 灰色世界树老实巴交的回答:“王没有说,我只知道他的父亲必定是蓝星史无前例的强者,他的母亲是外界沦落到蓝星的女杰。” 被他的回答惊的一愣,孙宇和目光阴冷的看着它,沉声问:“你敢让我查看你的全部意识吗?” 灰色世界树无奈的回答:“我不想,但我不敢不让,你查吧!” 孙宇和直接靠近它,翻查它的全部意识,终究得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得到的真实答案。 他收回手,冷声问:“你效忠他,将要做些什么?” 灰色世界树低声说:“你查过我的意识,里面并没有相关的吧!王的意志才是我行事的准则,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又看了看它,孙宇和强忍下杀它的冲动,对它说了一句:“你的使命令我不能杀你,但你必须在这里等待,我会做出相应的安排,你同意吗?” 灰色世界树知道自己与他对决,完全毫无胜算,只好不再吭声,以示默认。 孙宇和转身飞到宋浩博的正对面,严肃的对他说:“宋浩博,你刚刚竟然敢调戏我,我决定不让你继续看树了,你有意见吗?” 宋浩博连连摇头,大声说:“我不同意,你也知道,那是它干的好事,会说话的树呀!我要是不能研究,不如死了算了!” 猜到他会如此回答,孙宇和直接出言威胁:“你摸我的胸是事实,我不管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难道因为我是男人,你就打算无所谓?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违背!” 宋浩博急的都快哭了,急声辩解:“我冤枉啊!你要讲道理啊!” 孙宇和瞪着宋浩博,强词夺理道:“你是科学家,我是兵,有句老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觉得很有道理!” 宋浩博差点气的吐血,直声问:“孙军长,歪理也能算是道理吗?” 孙宇和扭过头不看他,瓮声瓮气的说:“什么歪理?我说它是道理,它就是道理,我说过,在这里我最大!” 宋浩博见他完全不容商量,急的喊了一句:“我找我爷爷告你去!” 孙宇和抓住他的胳膊,凶巴巴的怼他道:“无所谓,你尽管去!” 说罢,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他带出景丸。 孙宇和先一步元魄归身,而后将宋浩博的魂魄扔回他的肉身,又挥了挥手,将他传送至盐正科学署大门口。 送走他后,孙宇和离开会议室,赶往孙宅。 第738章 神秘的王 书接上章,孙宇和自盐正省军部赶回孙宅,一进宅院大门,便看见孙胜莲正与小烛龙玩过家家,遂走过去与他们玩了一小会儿。 走到孙胜莲的正对面,孙宇和蹲下身子,笑着对她问:“莲莲,怎么只有你和龙龙在玩啊?妈妈呢?” 孙胜莲停下手上的动作,仰起头回答:“爸爸,你回来了啊!妈妈说她不舒服,不想起床,让我帮忙照顾弟弟。” 孙宇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宠溺的说:“莲莲好乖啊!不过你记好,龙龙应该是你的侄儿,不是弟弟,明白吗?” 眉头稍稍皱起的孙胜莲疑惑的反问:“为什么呀?龙龙怎么会不是弟弟呢?” 孙宇和不想让她过分烦恼,轻声笑答:“呵呵!这个问题,等你再长大点儿,就能自己清楚,爸爸现在不给你做过多的解释。” 孙胜莲不再纠结的点了点头回了句:“哦!莲莲知道了!” 见她如此,孙宇和看了看她摆出来的物件,故意问:“你们是在玩过家家吗?” 孙胜莲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应:“嗯!莲莲是妈妈,龙龙是爸爸,嘿嘿嘿!” 心情有些不太明朗的孙宇和,厚着脸皮问:“蛮好的,能让我一起玩吗?” 孙胜莲稍微想了想,斩钉截铁的回答:“可以的!只不过爸爸必须要当小孩才行!” 得到了女儿的许可,孙宇和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给莲莲当小孩啊?莲莲会照顾小孩吗?” 一旁沉默了有一会儿的小烛龙抢答:“你这孩子,怎么和妈妈说话呢?妈妈给你的照顾,永远都是最好的!对吧?老婆!” 孙胜莲见小烛龙已经进入角色,也顺势说:“哎呀!老公,孩子还小,你不要这样说他,会吓坏他的,来,给妈妈抱抱。” 瞧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孙宇和也配合的佯装哭泣,直接坐到地上,把头埋进孙胜莲的怀里,口中嘟囔:“爸爸坏坏,欺负宝宝,呜呜呜…” 孙胜莲连忙抱着他,在他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同时哄道:“哦!宝宝不哭,宝宝乖哦!爸爸欺负你,妈妈帮宝宝骂他,好不好呀?” 把脸埋在女儿怀里的孙宇和,瓮声瓮气的对她回应:“好的呀!妈妈要保护我呦!” 闻听此话的孙胜莲,立刻板起脸对小烛龙凶道:“老公,快点向宝宝道歉,不然的话,我不给你做饭吃!” 小烛龙感觉有点别扭,但仍然按照孙胜莲说的,主动拍了拍孙宇和的后背,小声对他说了句:“孩子,是爸爸太凶了,对不起啊!” 孙宇和从孙胜莲怀里扭过头看向他,笑着说了一句:“没关系的,我原谅你了,爸爸!” 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吕燕抱着女儿,从孙宅客厅里走了出来,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在沙发上与申秋风聊天的金慈云,察觉到她的异样,赶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关切的看向她的脸。 顺着她的目光,金慈云也看到了与小孩子玩在一起的孙宇和,当即咧了咧嘴角,不知该怎么形容。 跟着她走过来的申秋风,瞧见两人看孙宇和的目光,赶忙用力咳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的孙宇和,转头看见三个像在看弱智一样的人,脸颊两边顿时一阵滚烫。 他讪笑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硬着头皮对三人说:“呦!都在呢!别误会,我这是在陪孩子们玩一小会儿,毕竟保持童心,对身体好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申秋风当即捂着脸,压根就不好意思再看他,任他如何忠于曾孙,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法帮着圆啊! 吕燕尴尬的笑了笑,扭过头看向金慈云,期待着她说些什么。 金慈云似笑非笑的望着孙宇和,好半天才说道:“我还以为你的魂又丢了呢!原来是哄孩子开心啊!理解理解,只是你以后,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你扭头看看院子外面。” 依言扭头看向宅院外,孙宇和这才发现有不少过路的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这边,顿时觉得羞耻感爆棚,顾不得与女儿孙子打声招呼,转头向客厅里跑去。 宅院外的路人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直不起腰的,弄的金慈云三人,也只能陪着尬笑。 孙宅客厅里,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间也笑了起来,收拾好心情,他走到楼梯口,向着楼上慢慢走。 楼上卧房,沈金莲听到了外面的众人大笑声,身体的不舒服,莫名的轻了一些,她看见了门把手的转动,便盯着房门望。 孙宇和推开门,看见妻子正看过来,讪笑着走了进去,轻轻的关上房门,转身向大床的方向走。 瞧着他走到床边,一脸的忐忑不安,沈金莲气笑道:“大宝贝,说说吧!那个灾害你是怎么处理的呀?” 没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大名,孙宇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正对着她回答道:“金莲,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救援队已经展开应急救援工作,是咱小叔带队,灾害的主要原因是那棵巨树,我给它拔了,救援工作便更加高效快速的进行了,我也亲力亲为,救了不少民众,幸运的是,我们盐正省从来没有懈怠对防灾减灾的演练,除了少数几个受轻伤的,几乎再无一人受伤,更别提死亡,我帮受灾民众恢复了房屋,并以个人的名义承担赔偿,等一切都弄结束,又在军部开了个检讨会,然后我就回来了。” 听他一口气说完,沈金莲故意的叹了一声问道:“我听见外面有欢笑声,是因为你处理的好,他们才笑的吗?” 没想到自己出糗,还有这种奇效,孙宇和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嗯!我想应该是的,嘿嘿!” 直视着他的脸庞,沈金莲温柔的对他说:“大宝贝,像咱们这种家庭,民众路过了,不骂不怨,还敢放声大笑,证明你的工作做的很到位,我很高兴自己爱上的是你这样的男人,也很开心自己能嫁给你。” 被妻子真心夸赞,孙宇和有点不好意思的回赞:“金莲,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才是真的令旁人艳羡,所谓的贤内助,也不过如此吧!” 沈金莲呵呵一笑,脸颊微红,故意的岔开话题道:“行了,我们夫妻俩就别互相吹捧了,能给我说说那棵巨树吗?” 本来就打算回家与她商量相关问题的孙宇和,听她发问,老实回答:“可以呀!我正想和你商量呢!那棵巨树,在外面的人看来,是被我扔零丁洋里去了,实际上它现在被我困在我的景丸里。” 原是为岔开话题,随口一说,却听孙宇和似乎有话要讲,沈金莲笑呵呵的又问:“它到底是什么树?值得你这么重视?” 听妻子又出两问,孙宇和也不隐瞒,直声回答:“金莲,它是一棵变异的世界树,也可以称它为天道树,以前我曾经误入另一个小世界,它在那里兴风作浪,胡作非为,我一怒之下将它斩杀,还毁掉了那个小世界,本以为它应该不存在了,谁曾想,竟给它逃到我们这边来了,它是个有天道之力便可不死的物种,为防止它成了气候,我只好亲自将它镇压。” 沈金莲并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关切的对孙宇和说:“你仔细看过它了没有?可别让它伤到你。” 察觉到妻子话语里的关切,孙宇和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它伤不到我,只是…唉!” 兴趣被勾起来的沈金莲,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急声追问:“只是什么?你是在吊我的胃口吗?” 怕妻子激动,孙宇和只好老实说:“它为求不受痛苦,告诉我一个秘密,它此次急于现身,是为了一个所谓的使命,这个使命,很有可能与你我有关。” 疑惑渐涌上心头,沈金莲注视着孙宇和,直声问:“你尚且不说,我自己都没有见过它,怎会与它扯上什么关系?”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孙宇和以近乎类似于蚊蝇的低声,支支吾吾的回答:“它说它的使命是为了效忠某个神秘的王,那个所谓的王,我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咱们的儿子。” 因为听的仔细,遂听的一清二楚的沈金莲,面容突现厉色,冷声对孙宇和斥责道:“胡说八道!未出世的孩子,未来一切都不可知,它凭什么乱说?你怎么好随便相信?” 突遭指责的孙宇和,小心又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低声解释:“金莲,我查过它的全部意识,它只是在复述,并没有添油加醋、胡乱删改,具体是不是咱儿子,是我自己推论出来的。” 气的抬手打了孙宇和一下,沈金莲像一只发狂的母兽一般,对着他大吼:“孙宇和!你敢恶意中伤我肚子里的宝宝,你混蛋你!” 赶忙抓住她打人的手,孙宇和急切的盯着她,认真道:“我没有啊!你听我给你解释呀!” 挣扎了几下未能挣脱,沈金莲怒瞪着孙宇和,凶巴巴的说:“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狗屁出来!” 顾不得安抚沈金莲的怒火,孙宇和直接说出他在天道树的全部意识里,看到的一切:“金莲,在它的意识里,拢共只有三句话,分别是:‘吾父乃是蓝星最强,吾母乃是大界明珠,吾是你的王’,就这三句,这不就是形容的我们一家三口吗?” 心底实际上已经有点相信的沈金莲,看了看自己的孕肚,强言争辩:“呵呵!不要脸!你凭什么保证你是蓝星最强?我虽然是大界来的,可到底是什么出身,我自己都不知道,你难道知道了却不告诉我?第三句更是胡扯,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听出她的话并没有什么底气,孙宇和虽然不忍心,仍还是说道:“金莲,我是蓝星代理天道,当然知道我肯定是蓝星最强,你的出身,我有一些不确定的猜测,也能对应上第二句,整个蓝星再也找不出比我们更符合的了,那第三句还有讨论的必要吗?” 觉得自己抓住了丈夫的语言漏洞,沈金莲冷声质问:“你猜测过我的出身?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依据是什么?立刻回答我!” 不愿意说出来的孙宇和,直接低头闷声道:“我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告诉你,请原谅我!” 根本就不在乎他说不说的沈金莲,死咬着好不容易才抓住的语言漏洞,胡搅蛮缠道:“既然你都没有弄清楚,那就是你在胡乱揣测,孙宇和,算上这一次,你已经是第三次容不下他了吧?” 知道妻子在干什么,却也没有办法的孙宇和,顺着她的话,出言哄道:“这次真没有,前两次事出有因,我不否定,但你的态度一直那么坚决,我哪还敢啊!” 听他哄自己,沈金莲以为他要给自己台阶下,语气也柔和了一些,轻声反问:“是吗?那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见妻子稍微冷静了一些,孙宇和直接以哀求的语气回答:“金莲,我一开始就对你说了,想与你就那三句话商量一下,兹事体大,由不得我不慎重的考虑。” 没想到他还坚持继续刚才的话题,沈金莲又有点恼怒,沉声道:“商量什么?未发生的事,有什么好商量的?” 为免气氛再如刚才,孙宇和以低三下四的语气小声说:“我是基本上已经确定,咱儿子就是那个王,但是你作为他的母亲,也有权做出判定,你说,他会不会是那个王?” 不想再继续谈这个话题的沈金莲,不客气的回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非要我判定?好,我说他就是,怎么,有我们这样的父母,他不配当个王吗?” 对妻子的态度感到有些痛心,为了表明心迹,孙宇和佯装无感一样,认真的对她说:“金莲,能让天道树都主动效忠的王,绝非等闲,那孩子的心性,你我清楚的很,他真的能驾驭天道树?万一失败了,他可是要受大挫折的呀!” 感觉到丈夫似乎有点伤心,细细听了他的话,沈金莲终是声音低了一些,看向孕肚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知道,别说他命中封王,即便他没有那个命,凭你我也能强行让他有那个命,不是吗?” “金莲,你要求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他强行改命,我是他亲爸爸,自然也想给他最好的,只是我现在纠结的是,他应该做那个王吗?假设那个王是注定要被诸世诸界消灭的呢!也任由他去当吗?” “我明白了,你是怕万一有你照顾不到的地方,那个王的身份,会让他丢失性命,对吗?你就这么看不上他?他可是吞食过你的心血,我还吃过你的心头肉,他将来未必不如你!”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是他爸,你是他妈,咱们的孩子未出世,便被命运裹挟,你甘心吗?反正我是不甘心的!” “大宝贝,谁也不可能完全逃离命运的眷顾,即便是你,不也仅仅只是尽量规避吗?我们做父母的,是应该为孩子计深远,可时光总是要由他自己去度过吧!” “金莲,倘若他的命运,影响了蓝星的未来发展,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他消失?好,你打死我吧!让我们母子一起消失好了!” “金莲,我错了,求你别激动,我一定加倍努力,创造一个孩子与蓝星都可以保住的未来,行吗?” “你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敢说做不到,我一定告诉他,他爸爸曾经对他三起杀心,我和他都会永远永远的恨你!” 话已说完,也未等到妻子的态度缓和,孙宇和紧紧握住她的右手,眼神中充斥着不容选择的坚定。 第739章 王的降生,世界的变局初现·上 华国历,七十三年,菊月勘日,子正将至,盐正省的大地,突然开始震动,有前车之鉴,孙宇和于第一时间瞬移至孙宅上空,借助天道之力,观察震动的情况。 出了孙宅,他亲眼看见自家的屋顶,有一束猩红色的光柱,射向夜空,有赤红云团自光柱所照射的位置生成,向周遭扩散。 云团若不仔细看,好似熊熊烈火,明明只是云朵,却也发出明亮的红光,翻腾滚动的速度,连天道之力都不能延缓其分毫。 大地的震动范围,随着云团的扩散,逐渐扩大,先是盐正省,而后是整个华国,漫延至两个大洋,覆盖了另六个国家,直至整个蓝星。 零丁洋上,大浪滔天,各种海洋生物向海面狂涌,死伤无数,血腥味渐渐传到盐正省,令人作呕。 无尽大洋,旋涡伴随着龙卷风,到处皆是,大量从来没有被华国科学署发现的奇特物种,争相与龙卷风斗至一处。 观察完毕的孙宇和,担心沈金莲已经醒来,未及分析事态,于第一时间瞬移回卧室之中。 出乎他的意料,沈金莲并未醒转,面容恬静似在微笑,他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右手,才发现她的脉搏很是微弱,急忙仔细查探。 沈金莲的六识完全封闭,身体各项机能都显示她又一次陷入沉睡,担心她又出现什么新情况,孙宇和立刻瞬移至孙宅一楼客厅,叫醒申秋风,让他赶紧去请医生。 申秋风连衣服都没想起来换,光着脚就向军部的方向冲去,孙宇和本打算回卧室陪伴沈金莲,却感应到近月亭内有动静。 生怕出什么意外,他连忙瞬移至近月亭内,孙咸泽带着地府文判官张黑子,刚好走出近月亭。 眼见两人要走远,孙宇和出言叫住两人:“咸泽,你们这是?”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孙咸泽转头看向孙宇和,轻声回答:“父亲大人,地府出大事了,地道神焰无故伤害魂魄,各神职人员的神器,全部都不听使唤,发生了暴动。” 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孙宇和皱着眉头说道:“有这种事?你们带神器没有,拿来我看看!” 文判官张黑子主动取出生死簿,想也不想便递给孙宇和。 孙宇和单手接过,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它竟然有了器灵。 “黑子,你莫不是有过什么奇遇?这生死簿乃我亲自锻造而成,怎会这么快就生出器灵来?” “神仙,自从我入了地府当差,除了上次那事,压根就没怎么离开过,哪里会有什么奇遇?至于您说的器灵,那是何物?” “看你这个表现,这器灵的出世怕是与你无关,可惜现在我没空,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吧!” “父亲大人,神器的暴动难道都是因为突然有了器灵吗?” “不,不会,它们能这么快的生出器灵,我确实是没有想到,可是你们是它们的第一任主人,即便是有了器灵,它们也不该不听使唤。” “父亲大人,地府真的已经大乱,孩儿绝对没有撒谎!” 知道孙咸泽误会了自己,一时半会儿,他也很难解释清楚,孙宇和干脆将自己的力量,填充至生死簿中,只见那生死簿突然大放光华,瞬间就冲进楼上的卧室之内。 它先是施展了本命威能,致使被吵醒的孙胜莲与小烛龙,如同瘫痪一般不能动弹,而后对着沈金莲的腹部,射出了一道地道神焰。 眼看着就要命中,一股令近月亭内的孙宇和,都感觉极不舒适的神秘力量,陡然出现,死死的挡住了那道地道神焰,与生死簿展开了较量。 整整一盏茶的工夫,生死簿的表面终是出现裂痕,新生的器灵也发出了痛苦的悲鸣,孙宇和连忙出手,替它挡住那股欲置它于死地的神秘力量,才使它趁机又逃回近月亭。 那股力量在生死簿离开卧室之后,陡然便消失不见,孙宇和自然也就此收手,安抚起逃回近月亭内的生死簿。 张黑子一脸的心疼不已,却又不敢责怪孙宇和,等他大致修复的差不多了,才急切的伸出手,向他讨要。 将生死簿递还给他,孙宇和喟然长叹了一声。 孙咸泽连忙向他发问:“父亲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儿又当如何处置?” 扭过头看了看他的脸,孙宇和苦笑着对他说:“咸泽,你这兄弟桀骜不驯,不愿入轮回,要自掌生死,使得刚生出器灵的地府神器,觉得尊严受到挑衅,除非我强行干预,只是那样一来,恐要伤害到你母亲,我看还是随他心意,你们就先回去吧!” 察觉到一丝不寻常,却决定公事公办的孙咸泽,直声向孙宇和询问:“父亲大人,孩儿可以将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其他人吗?” 不想让孩子难做的孙宇和,对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抱歉的回答:“自无不可,你回去后,执大老爷玺印,于大宫殿正殿宣见众人,告知事情的全部经过,也替我向大家道个歉,地道神焰自然便会因此消停,待那孩子出生后,一切也自当平静。” 从孙宇和处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孙咸泽本已打算就这样离去,因为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又对他发问:“还有一事想要告知父亲大人,不知此刻方便不方便?” 认真的看了看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孙宇和直接回答:“说吧!没什么不方便的!” 确定孙宇和应允,孙咸泽不避讳的请求道:“父亲大人,东天子早已经过了罚期,却赖在东偏殿不肯出来,还拒绝了一切工作安排,据其佐官吕佳告知,他要求您亲自去释放他,否则坚决不出来,您看您是否可以去一趟?” 听清楚竟然是有关孙宇都的事情,孙宇和叹了口气,认真的对孙咸泽说:“让吕佳负责转告,他爱出不出,我已经没有地府神职,绝对不会为了他违逆我自己的决定,他即便不出来,你也照样给他摊派任务,我了解他,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不可能忍住不出手!” 弄到了父亲大人的亲自许可,孙咸泽坚定的看了看孙宇和的脸,转头便是一句:“孩儿明白了,这便与文判官回地府去。”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有点长大了的孙咸泽,一直目送着,直到他们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俩前脚刚走,申秋风便带着医生们回到孙宅,谢绝了孙宇和无用的客套,几名医生直接去往楼上卧室,替沈金莲做起了全方位的检查。 结果一出来,令他们大为吃惊,沈金莲的沉睡竟然是极端罕见的胎眠现象,他们果断将这个结果告诉了孙宇和本人。 孙宇和对科学技术的认知,一直是极为浅薄的,因为害怕妻子遇到了不好的疾病,他竟也硬着头皮向医生们请教,所谓的胎眠现象到底是个什么现象? 几名医生里职级最高的,为他解释道:“医家学社至今,只记载过一次该现象,那还是在建国前,当时差点儿将那名孕妇,判定为死亡,给活埋了,之后,医家学社虽然将该现象也列入孕产期正常现象,却普遍都认为是因为当时的条件艰苦,设备不全,才导致差点儿出现医疗事故,大部分医生坚定的宣称,那根本就是普通的孕产期休克。” 孙宇和急忙问:“具体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导致出现这种现象?” 那名医生毫不隐瞒的回答:“确切的原因,还有待具体的分析,我们从夫人的血液样本里,检测出一种特殊的未命名物质,它似乎有很强的镇疼安眠作用,如果该物质足够,夫人在分勉的时候,可能都感觉不到疼痛。” 听的似懂非懂的孙宇和,对医生又问:“这个物质会对金莲产生不好的影响吗?” 那名医生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不会,物质在羊水里大量存在,血液里的存在量并不大,就好像是胎儿在有意控制一样。” 想起沈金莲对小混蛋的重视,孙宇和再次问:“会对孩子产生影响吗?” 那名医生老实巴交的回答:“这不好说,假使胎儿过量吸收该物质,有可能会损伤大脑,严重的话,胎儿的肾脏会出现先天性肾炎。” 听闻伤害可能不小,孙宇和试探性的问:“能不能提前剖腹产?” 那名医生连连摆了摆手,急声劝解:“最好别这样做,预产期仍未发生变化,胎儿受影响的可能并不是太大,现在夫人正深度沉睡,剖腹产万一大出血,她的身体来不及反应,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 算是彻底弄明白的孙宇和,对着几名医生,认真的表示感谢:“谢谢你们了,大晚上的影响你们休息,我真的过意不去!” 那名医生回头与同事们对了一下眼神,转头坚定的对孙宇和说:“军长,我们都是您的专职医生,平常也只是做做体检工作,没有您想的那么累,您别太在意,只是眼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因为谭杏林的关系,孙宇和很尊敬医生,听到医生还有话讲,他忍下立刻上楼陪妻子的冲动,认真的回了一句:“请尽管讲,我谨遵医嘱!” 那名医生语气诚恳的对孙宇和建议:“夫人正在经受的这种现象,对医疗事业的进步有很大的帮助,如果我们能顺利的合成那种物质,以后全华国乃至整个蓝星的孕妈妈们,将再无分勉痛苦,况且,为了防止出现不确定状况,将夫人转移至您的专用医疗室,或许才是最好最应该的选择。” 冷不防听到这种话,孙宇和当即不悦的反对:“你们想借金莲的身体搞科研?我不能接受!” 那名医生不放弃的继续对孙宇和强调:“军长,并非是搞科研,反只是用仪器设备收集她的各项身体数据,最多也就是采集少许她的羊水,我们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对夫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孙宇和有心要帮全天下的孕妈妈们减少痛苦,只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妻子被研究,他求助似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申秋风,希望他能帮他出个主意。 申秋风温和的看着他,轻声对他劝道:“曾孙,生孩子的痛苦,我们男人是难以理解的,现在有这样一个伟大的机会,待你抉择,你还犹豫什么呢?夫人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你比谁都清楚她的选择,假设你们的身份对调,即便是你不愿意,她也一定会说服你接受的,不是吗?” 明白申秋风说的一点都没错,孙宇和向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刚刚跟他说话的医生,认真的对他说:“我要你们保证,绝对不会让她们母子受到半点影响,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终究是说服了孙宇和,那名医生携其他的医生,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同时认真的大声说:“军长,我们承诺负全责,您请放心,在这里,我们替天底下的孕妈妈们,向你们夫妻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孙宇和坦然的接受了他们的感谢,毕竟主要贡献是沈金莲的,他不过是个陪跑的,有什么资格不接受呢! 几名医生向他谢完,赶忙准备去调用医疗转移小组,被孙宇和直接拦阻。 他不想因为他家的事情,吵的别人没有觉睡,他直接告知医生,他能将大家在一瞬间一起转移过去。 医生们听到有这种方便的方式,当即请他尽快动身,孙宇和委托申秋风代为照顾孙胜莲与小烛龙,而后以天道之力携妻子与众医生,瞬移至军长专用医疗室,他独自一人在医疗室外等候。 零丁洋远海,众魔国国都,魔帝陆压于宫殿屋脊上,眺望红云翻滚,其身前一缕近乎于无的淡红色小火苗,孱弱的跳动不停。 一抹青光闪现,灵帝宋灵站到他的身旁,轻声对他问:“老陆,这是你干的好事吧?” 陆压扭头看向她,皱着眉头反问:“你这是在羞辱我吗?凭我能释放出如此浓郁的魔力吗?” 浓重的彼岸花香涌出,鬼帝姜丝佝偻着身子,站在陆压的另一边,狞笑着说:“倘若你有这个本事,哪还有四国?我相信不是你干的!” 陆压转过头又看她,冷声说:“宋灵只是怀疑我,你倒好,直接鄙视我,莫不是逼我给你露一手吗?” 狐火飘荡而来,妖帝苏青河出现于三人正对面,看了看魔帝那几近于无的魔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陆压见三人对他这个态度,顿时羞怒不已,开口怒道:“你们三个真的是欺我年迈,一点也不知道尊敬老人,哼!” 苏青河笑着对他说:“老陆,我们也是出于关心你,怕你突然失心疯,万一惹怒了我外甥,我们三人可挡不住!” 听苏青河又显摆他有一个好外甥,陆压直接开怼:“去你的吧!凭你外甥的本事,我就算真的活够了,也不敢在众魔国发疯,我死事小,他一生气灭了我的国,我找谁说理去?” 被怼却更开心的苏青河,大笑着对他说:“哈哈哈!你知道就好!” 懒得看他嘚瑟,陆压看着自己那微弱的魔力火苗,沉声说:“其实我还真有可能知道这恐怖魔云的由来,在我还小的时候,那会儿我还没有遇到老师,我的一位叔爷告诉我,有个传说中的世界,叫魔界,创造魔界的叫魔帝,据说他出生时,就是红云翻滚,大地震颤。” 鬼帝姜丝向来喜欢与魔帝斗嘴,故意插嘴不屑一顾道:“老陆,你就吹吧!你不也是魔帝吗?哪有这么邪乎?” 陆压罕见的没有与姜丝置气,急躁的解释:“什么跟什么呀!姜老婆子,我们同为亚人族,实际上就是人类的一个旁支,那个魔帝是纯魔种,算是我魔人族的老祖宗之一,这完全是两回事,好吗?” 意识到陆压话里的含义,姜丝以惊悚的语气问:“你的意思是那些纯种要重新降世了?” 陆压无奈的点了点头,皱眉回答:“纯种从来也没有灭绝吧!只是我们蓝星没有,所以最多也只能算是重现蓝星!” 姜丝面现惧意,颤声问:“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可就遭了,纯种一直以我们亚种为食粮,这可如何是好?” 陆压盯着天空的红云,冷声回答:“你问我,我问谁去?纯魔种优先吃我们魔人族,最该害怕的是我呀!” 听了魔帝的话,另外三位帝君尽皆面露忧愁,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第740章 王的降生,世界的变局初现·下 无尽大洋,混元帝国皇宫,正在勤勉修行的帝君孙胜,被随侍宫奴唤醒。 意识回归肉体的孙胜,凝视着不远处的宫奴,平心静气的问:“有何事发生?” 宫奴躬身禀告:“陛下,似是无尽洋突发水难,庆春界王与九华界王皆来觐见!” 听到原是如此,孙胜波澜不惊,淡淡的回了一句:“让他们去御书房等候,朕随后就到!” 宫奴躬身一拜,唱道:“诺!”随后退出帝君寝宫。 见宫奴已离开,孙胜手掐指诀,对着身前的空气喊了一声:“龙渊,速来见我!” 白光一闪,大戟龙渊竖于孙胜身前,轻声回应:“大胜,是有架要打吗?” 孙胜摇了摇头,认真的问牠:“你与你妻子游历混元帝国,可看见有哪里发生水难?” 大戟龙渊听他问来,笑着回答:“哦!是问话呀!现今无尽大洋之上,红云滚滚,龙卷风伴随着旋涡,还挺吓人的,那应该是你搞出来的吧!” 孙胜眉头微皱,认真的又问:“灾难的情况严重吗?” 大戟龙渊无所谓的回答:“也没什么,只是死了一些鱼鳖虾蟹,没有一个是帝国的国民,无尽洋太大了,出现这些不可控的事也不奇怪!” 得知水难并没有影响到帝国,孙胜眉头舒展,淡笑着说:“国民无碍,我就放心了,你回去陪你妻子吧!有事我再叫你!” 大戟龙渊直声回了句:“走了!”话毕,‘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帝君从坐榻上下来,走出自己的寝宫,向着御书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御书房里,庆春界王不停的踱来踱去,九华界王坐在椅子上,也是眉头深锁。 帝君孙胜踏入御书房,两位界王赶忙向他见礼,他点了点头以示接受,走到龙榻前,转身面向两位界王,一腚坐下,而后问道:“两位界王,可是为了水难之事而来?” 庆春界王躬身回答且问:“不敢欺瞒陛下,我二人正是为此而来,不知陛下已了解了多少?” 孙胜端起龙榻旁才沏好不久的香茶,轻啜了一口,淡声说:“据说是有红云滚滚,龙卷风伴着旋涡,死了不少鱼鳖虾蟹。” 庆春界王见帝君很是淡然,脱口追问:“陛下可知红云为何物?” 孙胜放下茶杯,直视着庆春界王,仍语气不变道:“愿听界王解惑。” 庆春界王偷瞄了一眼九华界王,见她面带鼓励,遂抬头挺胸的对帝君说道:“陛下,我混元帝国仁厚,收留十万失落小界,大部分小界的原界域,是因为湮界黑闪而陷落,此乃众所周知,可也有数百小界,是由于魔界来犯才破灭的,而这滚滚红云,就是魔界即将降临的先头预兆!” 面容渐渐凝重,孙胜沉声一问:“界王不可胡言,此言的根据从何而来?” 庆春界王再次躬身,毫不犹豫的回答:“正是那数百小界的界王亲口相告,托我二人转告陛下。” 孙胜观他有礼而无惧,平心静气的对他说:“界王既已前来,必是已有打算,但说无妨。” 庆春界王胸有成竹,直声回应:“陛下,小王以为,应该火速召镇国公王归国,倘若魔界真来,有公王在,也能安抚众心!” 孙胜闻听此议,冷笑着问:“朕难道不够让尔等心安吗?” 庆春界王不卑不亢,站直了身子回答:“陛下自有此能,只是公王若在,更稳妥些。” 冷眼看了看庆春界王,孙胜扭脸向九华界王问道:“九华界王,你同样也是这个意思吗?” 九华界王起身躬立,柔声回答:“小王乃女流之辈,向来没有主见,此前蒙陛下令公王救命,唯愿忠心帝国,万请陛下以帝国为重。” 扫视了两位界王一眼,孙胜大声喊道:“宫奴何在?” 刚刚为帝君沏茶的宫奴,自隐蔽处躬身走到龙榻前方,礼毕回声:“奴在!” 没有看他一眼,孙胜直接下达谕令:“速去公王府,面见梅花傲,令她火速联系公王,就说朕想他了,叫他回来看看。” 宫奴得了传达谕令的差使,甚为激动,赶忙唱道:“奴领旨!” 说罢,立刻退出御书房,转头向宫外赶去。 他走了没多久,有别的宫奴进来禀报:“陛下,大将军求见!” 孙胜又端起香茶,拨了拨杯盖,笑着说了句:“来的正巧,请他进来吧!” 宫奴躬身唱道:“诺!”退出御书房,请大将军自行觐见。 大将军昂首阔步走进御书房,见有外人在,才躬身礼敬道:“叔…陛下,臣陈二牛参见!” 满意他的态度,孙胜放下茶杯,笑着向他说:“大将军请起,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也为了水难?” 陈二牛见有别人在此,想起来之前妻子的嘱咐,摇了摇头回应:“陛下,帝国国境周边,突现许多未知生灵,臣恐它们将要进犯吾国,特来向陛下请旨,调动大军!” 听他未提及水难,孙胜点了点头认真说:“大将军言之有理,准汝调动大军,务必卫护帝国的安宁!” 陈二牛得到准许,躬身一礼,大声说:“臣誓守国土,不负陛下信赖!” 孙胜笑着看了看他,以较亲昵的口吻对他说:“去吧!顺便去拜访一下左相,他知识渊博,应该能帮助你弄清楚,那些生灵到底是什么!” 陈二牛大声回了句:“臣遵旨!”而后退出御书房,去行使大将军的职责。 镇国公王府,宫奴终于见到了梅花傲,出于对公王的敬意,他对她客气道:“傲姑娘,咱家奉命请姑娘联系公王殿下,还请姑娘莫要怪罪咱家失礼。” 梅花傲巴不得有正当理由联系孙宇和,赶忙对宫奴赔笑道:“公公说笑了,请公公稍等,我这就去联系公王。” 走入公王专用书房,梅花傲迅速关上门,取出某人专门为她准备的,超远程水陆两用联络器。 她激动的按下呼叫按钮,急不可耐的对着联络器喊话:“殿下,收到请回话!殿下,我是傲儿,请回话!殿下,速请回话…” 无尽洋洋面之上,难以计数的海洋生物,贪婪的吸收着红云逸散而出的微薄气息,使得它们的身体外观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同样的事情,零丁洋那边也在发生。 华国科学署总署,机要收集实验室,宋代生元帅看着才收到的巨量汇报,面露凝重的神色。 “宋老,已有二百省的科学署收到了所在省省军部的询问,数字还在扩大,我们的基层流动探索队,也报告说发现了以前因被监视而躲起来的那些家伙,全部都堂而皇之的现身了,疑似在借助奇怪云层的力量,进行某种异化。” “传我命令,要求各省的科学署一定要配合各所在省的军队,严密监视那些新生命体,优先保证民众的生命安全。” “了解,我们这就传达!” 看着各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未知生物报告,宋代生喃喃的嘀咕了一句:“蓝星恐怕要发生大事了!” 盐正省省军部,军长专用医疗室门口正对面,孙宇和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那里,目光死死的盯着门扇。 甘兰一家和金慈云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军长专用医疗室外,他们都亲眼看见孙宇和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蹲在那里不停的抹眼泪。 平日里他们要是看见他这个德性,即便是要安慰他,也肯定要先嘲笑他一番,可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嘲笑他的想法。 他们尽量轻轻的,不发出过大的脚步声,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那一点也不好笑的傻样,都无一例外的微微笑着。 这才是他们认识的孙宇和,一个懦弱却又敢担当、爱亲人胜过爱自己的傻瓜,一个怕疼怕痒又怕死,却仍肩挑整个蓝星的有血有肉的真男人。 想抱抱他,却又怕他忍不住的大声嚎哭,怕他以后会因此被家人取笑,甘兰只好强忍住久违的母性冲动,拍了拍孙宇和的肩膀,柔声说了句:“阿和,我们来了!” 扭过头看到熟悉的亲人,孙宇和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强挤出一抹笑意,站起身,对着亲人们鞠了一躬,而后才认真的说了句:“谢谢大家都能前来,让你们见笑了。” 甘兰看他强逼自己冷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仍柔声开导:“阿和,你不要过分的紧张,奶奶生了三个,你爷爷也没有这样哭过,生孩子而已,咱们华国的医疗水平很厉害的,你放心吧!” 对着甘兰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孙宇和佯装已接受劝解,认真的回应:“奶奶说的很对,我这样哭,分明就是不尊重医护人员,谢谢奶奶善意的提醒。” 见他这个样子,活了几百岁的金慈云,突然对他发问:“小阿和,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搞忘了?” 听见她突然问话,孙宇和老实的反问:“二太奶奶,其实我现在的脑子里全是浆糊,你说我忘事了?是什么事?” 金慈云瞧他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笑着对他说:“你的孩子要出世了,这是孙家天大的事情,能通知到的亲朋好友,要尽量都通知到,你不打算让大家前来见证这个大喜事吗?” 蒙她点醒,反应过来的孙宇和,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大声回了句:“哎呀!原来是这个,多谢二太奶奶,我这就开始挨个通知!” 为了让他尽量的冷静下来,金慈云直接对他说:“你去旁边慢慢通知,这边有我们替你守着。” 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的孙宇和,听话的离开了专用医疗室的门口,赶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里,逐一通知亲人朋友。 依照华国的老传统,有娘亲舅大一说,孙宇和自然第一个通知了他舅舅。 他利用其能覆盖整个蓝星的念识,向远方的苏青河发出呼唤:“舅舅!舅舅!听的到吗?我是宇和!” 仍还留在众魔国,与另外三个帝君忧愁未来的苏青河,突然脸色一变,在三人奇怪的目光中,紧闭起双眼,面露喜色。 “是阿和啊!我正打算找你呢!你倒先联系上我了,是有什么事吗?” “舅舅,我们家金莲快生了,我特地向您老人家报喜,想请您来见证我孩子的出生。” “哎呦!是这个事啊!得亏你提醒我,明明日子算的好好的,刚才被别人一吓,全给忘了个干净,是明天吧?” “是的,您能抽空赶过来吗?” “什么叫抽空?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即使是天塌地陷,我也得去,你等着,我马上就出发!” “舅舅,不用那么着急,您来的话,其实快的很!”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有数!挂了啊!” “哎,舅…” 念识沟通被单方面断连,致使孙宇和一阵头疼。 苏青河退出念识沟通,已经变得神采奕奕,另三人立刻察觉到不对,拦着自顾自要走的他,直接问:“苏妖帝,你是想到好主意了?别藏着掖着呀!带咱们分享一下呗!” “屁的主意,是我家里有喜事,我外甥媳妇快生了,我得去见证!” “苏青河,这纯种都快现世了,你不考虑考虑国民的未来,只顾你一家的欢乐,过分了啊!” “你们知道个什么呀?我此次前去,顺带会和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外甥可比咱四个加一块还聪明,肯定能出个好主意!” “真的?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千真万确,等我回来,你们不就都知道了嘛!” 三个帝君眼神交流,放他离去,毕竟他们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与舅舅苏青河断开念识沟通后,孙宇和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这才听到了自己的办公桌里,有联络器的提示音。 他赶忙打开抽屉一瞧,果然是与梅花傲那块绑定的另一块。 按下了接听按钮,里面涌出了一大串梅花傲的呼唤语音,时间最近的一条,竟然是一分钟之前。 正打算按下呼叫按钮,新的呼唤又传来,他又一次按下接听按钮,里面传出一句:“殿下,殿下,我,爱,你!” 就是这一句,孙宇和放弃了用联络器与她联络的打算,改用念识直接沟通。 “傲儿,我给你联络器,是让你干这个用的吗?” 梅花傲一心等着联络器传来回复,冷不防的在她脑子里传出久违却熟悉的声音,惊的她差点失手摔了联络器。 她试探性在脑子里回话:“殿下,是你吗?你怎么会在奴的脑子里?” “谁在你脑子里?你怎么突然联系我了?帝国出什么事了吗?” “好像是的,陛下让宫奴来找奴,让奴尽快联系你!” “是什么事?严重吗?” “奴不知道,只是说让你收到消息,立即回国。” “替我转告父皇,我媳妇正要生孩子,这个节骨眼上,即便是有再大的事情,我也回不去,请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来我这边,见证他孙儿的出世。” “殿下,奴也想去!” “傲儿,你要替我守护公王府,管好那群小家伙,以后我会带他回去给你看!” “好吧!奴知道了,一言为定哦!” “嗯!快去传达。” 念识沟通又切断,这次是孙宇和有准备切断的,两方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与梅花傲断开念识后,孙宇和通过办公室的军长热线,直接联系了甘兴霸与常满,告知喜讯,两人都表示,立刻就出发。 挂断之后,孙宇和联系了谭杏林,他正好赶回了孙宅隔壁的宅子,听闻喜讯,告诉他一会儿就到。 再之后,孙宇和将几乎能想起来的亲人朋友都尽量通知到位,便又离开了军长办公室,赶回专用医疗室门口。 谭杏林在他回到专用医疗室门口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赶到他的身边,于他殷切的目光中,谭杏林去了医疗室里面,与那几个医生询问情况。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笑着走了出来,对孙宇和点了点头,至此刻,孙宇和才真的放下心来。 大河二年,戌月艳日,寅初时分,万妖国帝君苏青河,背着一大堆婴儿用品和孕妇补品,独自一人赶往华国盐正省。 混元帝国,季秋艳日,卯正一刻,帝君孙胜令使臣传话华国,他要于卅日当天,去见证亲孙的出世。 华国历,七十三年,菊月艳日,未正时分,甘兴霸带着甘蓉蓉,于盐正省省郊基地,走下超级飞行器,赶往盐正省省军部。 姜南省军长常满于艳日戌时,也下了超级飞行器,匆匆赶往孙宇和嘱咐的地点。 下石头村的村民代表,蹭了常满的超级飞行器,与他一同去见孙宇和。 华国历,七十三年,菊月卅日,辰初时分,混元帝国帝君孙胜着便装,携帝妃及长公主亲至盐正省,大将军夫人孙香玉携子陈放之陪同前往,大将军的妹妹陈小峨也一路相随。 是年,是月,是日,午正二刻,孙宇和与沈金莲的独子,孙无忌出生,弥漫天空的红云,瞬间没入他的身体,大地震动随着他的第一声啼哭停止,所有因红云诞生的新生命体,都面向他所在的方向,磕头跪拜,大呼:“天佑吾王!” 在他开始哭泣后不久,沈金莲醒了过来,她第一眼看向自己的宝宝,而后又看向以心疼的眼神望着她的孙宇和,脸上纠结了一会儿,随后便也释然! 蓝星篇完结,下一章开始新篇章。 第741章 千灵大界的战争拉锯 战争的开端,往往都是千奇百怪的… 战争的由头,往往都是五花八门的… 发动战争,大多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 结束战争,大多数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千灵大界,自从有生灵以来,几乎一直都在发生战争,由于大界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仅在其局部开展的战争,根本就没有被大多数生灵记忆的资格。 规模庞大到能笼罩整个千灵大界的战争,历史上仅有三次,现下正发生的,算是第四次。 这场战争的开端,是因为道师山蛮横无休止的压迫。 这场战争的由头,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冲冠一怒。 本以为会很快结束的战争,却因为种种事先难以估计的原因,导致了一拖便是好几年,战争的发起方是越打越穷、越打越弱,战争的守备方则是越打越富,越打友军越多。 位于战场相对安全区域内,某个普通的生命行星之上,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战争态势分析会议,正在紧锣密鼓的召开。 五反军的六位领帅全员列席,战争总负责王朝辉大帝亲自主持,前香云小域赵洁女帝旁听,新晋大帝九绝女帝旁听,外援主力小天旁听,外援第二苟全大帝旁听,忆慈小域代表远程参会。 王朝辉大帝率先发言:“会议开始,首先按照惯例,感谢诸位一直以来的大力支持,没有诸位的鼎力相助,这场战争恐怕早就结束,我王朝辉也可能已经真的变成灰了,谢谢大家!” 他话音刚落,忆慈小域的代表抢着回应:“王大帝,客套话就别说了,我们也算是老战友,几年来,同甘共苦,见惯了人来人走,能够顶着几乎整个大界的压力,撑到今天的,我们绝对是首例,还是别废话了,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战争形势吧!” 习惯了忆慈小域的无礼,王朝辉不在意对众参会人员说:“代表说的有理,那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先由我向大家描述一下当前的战场态势,六位领帅负责核对,若有错误,务必立刻提醒!” 六名五反军领帅,都对着王朝辉点了点头。 王朝辉拿起他早就准备的相关资料,一边翻看着,一边娓娓说道:“首先还是一线,先登前军自放弃攻击道师山的天栅系统以来,战争推进的速度缓慢的令人发指,至今仍未能拿下一个完整的敌方小域,反过来却被敌军拖住了兵锋; 同为一线所部,先登后军倒是能突破天栅系统,可惜仅靠凡众生的军事装备,对上准天帝的亲兵确实不够看,白白的牺牲了大量的兵士; 二线运输战场,中继前军的劫掠供给,越来越少,一线部队是怨声载道,后方的亏空也是越来越大,前些日子,命令你部派遣小股部队去香云小域转转,什么都没弄回来不说,差点儿把领帅都丢在了那里; 二线战场两翼,中继后军的大生产运动,搞得很了不起,仅靠自己动手劳作,不仅停掉了对后方供应的需求,还能向一线输给大量物资,凡众生在这个方面,真的是狠狠的打了我们修行人士的脸; 后方守备战场,小域前军据说又一次强行征用物资,这一次对待那些抗拒捐赠物资的,你们采取的是绝育绝孕疗法,男的割去生殖工具,女的强制打胎结扎,我们是义军,是正义的一方,别搞的我们像是邪恶的那一方; 同为守备后方,小域后军整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训练取消,作战例行会议取消,几年来,毫无战果功劳,娃娃倒是人均留下了两个,施领帅,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说完了,请你们六位领帅,自己出来讲讲各自的具体情况吧!我看先由施领帅先说比较好!” 作为忆慈特派员之一,现为五反军小域守备军后军领帅的施杳守,在听到了战争总负责王朝辉的点名质问之后,直接红着眼睛大声说:“我先说就我先说,上一次的会议,其实我已经有解释的打算,可惜会场突遭袭击,我没解释成,之所以我们小域后军专职生娃,是因为与一线部队的弟兄们,有过兵与兵的承诺,一线每战死一人,那个兵士所提前委托的兵士,会负责替他照顾遗孀及家属,有些家庭缺乏劳动力,我们的兵士尽量抽空顶上,想要借种留后的,我们的兵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有些家庭,父母都牺牲了,我们的兵士就得为那些战争孤儿当父母,您所谓的人均两个娃,就是这样来的,大帝,诸位,你们是高高在上的动辄有万年寿命的修行人士,哪里能知道,凡众生虽不顶用,可照样也想好好活,他们在一线浴血奋战,我们留在后方的,能帮个什么,只有让他们安心而已,如此,他们才会不惜性命的为了正义而战!” 听他近乎嘶吼的说完,王大帝也红了眼眶,诸位旁听人员均沉默低头,远程参会的忆慈小域代表,更是关闭了视讯设备整整三分钟。 五车小域出身,现为五反军小域守备军前军领帅的蓝静静,抹了抹眼角,抬起头对着众人诉说:“施领帅的状况我最能理解,大帝质疑我的征收方法不正义,我也想正义,战争刚开始那会儿,我们小域前军的兵士随便往哪里一站,自然而然就会有许多仁人志士前来捐赠物资,当时的我正不正义?谁能想到战争会打成这样,没有想象中的群起呼应,全靠咱们自己,愿意捐的早就勒紧裤腰带,到现在还能拿出物资的,只剩下一开始我压根就看不上的顽固派,不采取强硬措施,他们怎么可能愿意交出物资,一线供应若是完全断绝,战争恐怕就完了,到了那时候,正义又将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已停止说话的小萝莉,王朝辉极力的努了努嘴,终究是一句责问,也没好意思说的出口。 同为五车小域出身,现为五反军中继运输军后军领帅的汪直人,见会议气氛比较沉闷,赶忙出声说:“大帝,诸位,搞大生产运动的,实际上并不是我,而是从我手底下的一个凡众生小兵开始的,他凭借在家学习的种植技术,仅靠他一个人,便养活了我整个指挥部,我了解了这个情况后,觉得这个方法值得推广,便在没有向上汇报的前提下,尽量在中继后军内部推广,后方我们暂时还无能为力,一线我们勒勒裤带,供应个四五年不是问题。” 总算听到好消息,王朝辉与旁听的几人,都为他鼓掌,借此也切实的认识到,凡众生的不可小觑。 也是忆慈特派员之一,现为五反军中继运输军前军领帅的造德麈,瞧着会议气氛有点活跃,直接不留情面的冷不防说道:“大帝为了自己的媳妇发动大战,我说实话还是挺羡慕的,可为此又影响了战局,还差点害死我,着实让我受惊若宠,那个新的赵家大帝,亲自出手,追了我们近六万里,若不是九绝女帝前来搭救,我还能到这里来开会?赵家女帝还是放弃夺回前香云小域比较好!” 贴脸开大式的批评,纵然是气量还可以的王朝辉也顿感不悦,冷冷的盯着她看,她却也丝毫不惧的回瞪着他,会议现场火药味十足。 同为忆慈特派员之一,现为五反军先登远征军后军领帅的刘楚成,担心会议又开到一半便草草结束,立刻大声说:“战争打成现在这样,我们先登后军反倒成了前主力部队,若不是因为敌方坚持对凡众生劝导为主,只怕我们的兵士早已经打光了,来之前,我召集部下核算过,继续这样打的话,我们最多坚持两年半,多哪怕一天也没有可能,希望现下别纠结其他问题,先想办法解决我部所面临的困境。” 被他吵到而憋回怒气的王朝辉,扭头看向五反军先登远征军前军领帅,皱着眉头质问:“后军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前军难道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作为王家大长老的王林义,知道王朝辉当下的骑虎难下,看了看屏幕里的忆慈小域代表,轻声回答道:“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只要无法破解天栅系统,我们先登前军只能硬靠消耗,别无他法!” 望向忆慈小域代表,王朝辉的脸上满是怒气。 忆慈小域代表脱口而出说道:“前几次会议,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先登前军集体自废修行,混过天栅系统,再想办法恢复,而后发动突袭,要么先登后军的凡众生兵士,潜入进去,假意投诚,隐蔽修行,等个几年几十年,他们的修为上来了,直接从内部攻破,这两个法子,你们哪个都不肯采用,我们这边还能有什么办法?” 王朝辉捏紧了双拳,冷声问:“千年之内,你们真的无法通过科学手段,彻底破坏天栅系统吗?” 忆慈小域代表想都没想回答:“我们是盟友,骗你们,对我们忆慈小域有什么好处?当然是千真万确的!” 王朝辉看向在座的所有人,无助的说:“当初,我以为千灵大界苦道师山久矣,只缺一个振臂一呼的领头者,没料想,硬骨头也就咱们这几个,那些家伙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想要左右逢源,说好的一起动兵,转头便投靠中央天域的准天帝们,是我错了,我连累了大家。” 一直没说话的小天,直勾勾的看着他,认真劝道:“王朝辉,别这样说话,坚持到现在的,有几个是傻子,你有你的目的,我们难道真的没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们为你,而是我们因为同一个目标,团结在一起,道师山必须要灭亡,这是即便我们失败,也不会改变其正义性质的伟大事业!” 王朝辉一脸热切的看向小天,轻声问:“小天姑娘,谢谢你为我鼓劲,你那边怎么说?” 小天捋了捋鬓角的秀发,满是自信的回答:“我那个死士军团,几乎已经遍布所有的小域,他们在里面窃取情报、散布谣言、说服拉拢中立派,忙的是热火朝天,圆圆负责归纳总结梳理,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略感到有点失望的王朝辉,兴致缺缺的又问了她一句:“你自己仍还是无法亲自出手吗?” 知道他寄希望于什么的小天,叹息着回答:“唉!谁让你们惹怒了那个家伙,导致他把蓝星彻底的隐藏,现在我的力量十不存一,即便上了正面战场,也只有大帝水准的实力,你我都清楚,仅只是大帝的话,对战争的推进意义根本就不大。” 听到小天提起那件事,王朝辉又一次的对他质问:“小天姑娘,他真的能扭转战局吗?” 想起了某人,小天的脸颊两边生出红晕,笑着说:“我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深不可测,如今已经有几年过去了,具体他能强到什么地步,我也说不好,反正几十万个大帝,应该是有的!” 不相信她的话,却也不好在眼下这个场合反驳她,王朝辉扭头对坐在她旁边的女士说:“九绝女帝,你们家还没找回那个东西吗?” 九绝女帝点了点头回应:“王大帝,几年来,我爷爷和小奶奶带一队,我爸爸妈妈带一队,我兄长与我带一队,往三个方向广域寻找,根本就没有任何那个的踪迹,只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快到日子了,他应该要来了!” 王朝辉皱着眉头,向九绝女帝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担忧:“我担心,万一那个东西已经到了道师山的手中,他一出来不就糟糕了吗?” 九绝女帝波澜不惊的开玩笑回答:“王大帝,若真的是那样,确实是糟糕了,道师山或将因此片瓦不留,我们也就没仗打了,得各回各家了!” 王朝辉忍不住的再问:“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吗?” 九绝女帝看了看身旁的小天,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他,我怎么会觉醒九绝仙体?没有他,赖家的命运将截然不同!小天姐姐强的可怕,仍然竭力推崇他,我作为他的姨妹,自然也不在话下。” 王朝辉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出最后一问:“他会不会因为那件事,不愿帮我们?” 九绝女帝恬淡的笑着回答:“王大帝,如果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件事,他不会不帮我们,除非是我嫂子不肯。” 王朝辉知道会议暂且已经没有再开下去的必要,站起身对众人说:“依我看,咱们这个会议就先这样吧!下一次在哪儿开,看情况而定,没意见的话,散会!” 忆慈小域代表的显示屏幕,直接黑了屏。 苟全大帝站起身,走到小天的身后,安静的等着。 赵家女帝气呼呼的瞪着造德麈的脸,她身旁的王朝辉对她拼命的使着眼色。 九绝女帝站起身,对王大帝行了个点头礼,又向小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五反军六位领帅一同离开了会议场所,而后各自分散,赶回各自的部队。 小天笑着站起身,对王朝辉比了个手势,而后带着苟全直接离去。 会场仅剩下气的牙痒痒的赵女帝,与极其担心她会发癔症的王大帝。 “洁儿,你别太过激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王朝辉,你又骗我,一开始是让我嫁给你,说只有这样,你才有理由直接出兵香云小域,我嫁了,接着你又说,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就能二次出兵,我们睡了,上上次,你说我得为你产下儿子,好,我生,早些日子,我又为你生了女儿,你说的夺回香云小域,给我当礼物的,刚刚在会上,你甚至连提都没提,我家的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报?” “洁儿,当前的战争态势很不明朗,能坚持下去就已经很难了,你也听到的,大家其实都在等那个变数,你再信我一次,只要那个变数来了,我一定促成他去夺回香云小域!” “你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没有下次了!” 王朝辉扶着赵洁离开会场,眉宇间忧愁不散。 第742章 蓝星闪亮登场 千灵大界,西天大域,戎贪小域,邪帝七零二零年,大簇上浣之东日,一张破破烂烂的试卷,于一片非生命行星聚集区域的星外虚空,露出了一个脏兮兮的直角。 远在东天大域,趁战事不激烈,打算稍事休息的蓝星天道小天,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久遭藏匿的蓝星的些许气息,顿时变得亢奋无匹。 虽然在前些天的会议中,她信誓旦旦的再一次向参会人员,提起了那个令她思之脸红的家伙,可其实在她自己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毕竟那个家伙是人类,是善于变心、工于心计的人类。 然而,世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是认定的事,大概率都会有变化,越是不确定的事,约定好的时间一到,它就这么水灵灵的实现了。 若是几年前刚刚来千灵大界的小天,她当下应该已经毫不犹豫的,去寻找蓝星的具体位置,因为蓝星消失了好几年,导致了她的实力弱的像个普通的大帝,实力下降,身份特殊,令她不敢独自借道中央天域,直入西天大域。 蓝星重现,她肯定是要回去一趟的,既然独自去不得,找帮手一起去,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假设她愿意,基本上她认识的大帝,没有不肯同去的,可出于不令他反感考虑,她的上上之选是找九绝女帝一起去。 孙宇和是很关心赖家人的,她决定到千灵大界闯荡的时候,他专门向她嘱托,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的庇护赖家人。 能让他低头求人的人,蓝星之外,好像也只有赖家人,就连帮他寻找太爷太奶,都是她为了能离开蓝星,主动向他提起的。 因此,当九绝女帝在那天的会议上,对王朝辉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才没有出言表示嘲讽。 她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必须要做的事情告诉王圆圆,让她负责安排指挥,她自然是一口答应,自称绝对不会辜负师傅的信任。 之后,便独自一人去寻找九绝女帝,途中苟全大帝与她碰巧撞见,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心思理睬,自顾自的与他擦肩而过。 好不容易,在九绝女帝再次外出之前,小天总算是找到了她本人。 “晶晶,慢点慢点,等等我!” “小天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感应到蓝星了。” “哦!什么?是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干嘛来找你,就在不久前,准确的说,到目前为止,我都能清晰的感应到它的存在。” “在哪里?我去找他!” “你别急,蓝星既然已经重现,多半是孙宇和在履行约定,当务之急,是让我回到蓝星。” “小天姐姐,你回到蓝星和我去找姨兄不矛盾吧?” “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我自己的事,一个是咱们俩的事。”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反正就是我们得一起行动,对吗?” “对的!你得听我的,绕过中央天域!” “我有把握隐藏好自己,只要不是大规模行军,或者从五车小域正面出去,完全可以避开天栅系统的呀!” “我们得去西天大域!” “那不是更应该从中央天域路过吗?直线距离更快!” “晶晶,你只需要隐藏好,基本上可以蒙混过关,我不行的,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走中央天域,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自投罗网。” “你的意思就是我要陪你一起绕远路?” “我说的区别,就是这个了,你一个人去,可以更快,但我真的不想再多等下去,我独自过去,安全又难以保证,且你不去的话,他有可能会变换心意,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天姐姐,你打算怎么过去?” “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南天大域,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要到了那边,我就可以主动联系到他,只要他做出回应,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同意你的安排,为了尽快,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出发!” 做出了决定的两人,不再废话,一起往南天大域赶去。。 蓝星之内,重现千灵大界的准备,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各国配合的井然有序,作为实际意义上的第一防卫前线,天庭正依照它的日常巡逻路径,以各国商量好的速度,飞来飞去。 它当然不仅仅只是在巡天,而是按计划调整,要在各国的天空临时驻守的天兵天将的精确位置。 天庭内部,云霞众生,仙气飘飘,诸多持证神只各司其职,认真工作,任谁也想不到,就在几年前,它还只是一堆人工建造的建筑群。 原来修建它的地方,已经建成了纪念馆,默默的向蓝星民众宣示,天庭是人修建的,神只是人来做的。 接受持证神只的服务,经过几年的适应,已经是蓝星民众普遍都能接受的日常,因为这个缘故,各国的公职人员,清闲了不止一点。 就以华国为例,军警系统的工作人员,大幅度的被裁撤调动,省下来的财政支出,刚好可以用于其他的基础建设,有了第一防线,陆上军队也缩编减员,这一部分节省的财政支出,用于发放民众福利,同类型的事情发生了不少,华国民众的生活也因为这些越来越好。 身上的负担基本上没有了,民众便可以追求更上档次的生活方式,盐正省推出的全民增寿养生计划,成为了华国大流行。 花一顿饭的钱,平均每天能够增加三十天的寿命,从计划正式推出到如今已有整整六年,华国的本国民众,人均增寿一百八十年,据生命研究所分析,华国的人均寿命极限值,已突破三百岁大关。 不满足仅只是增寿的人群,开始依照修行基础手册,为自己和亲人,拟定家庭修行计划,通过砸钱外加完成指定的任务等方式,获得也是盐正省出产的修行专供资材,集合所需的全部材料,便能委托谭杏林福利院合成谭氏药剂,以此开启修行的大门。 因为盐正省的高瞻远瞩,华国从修行人士几近于无,到盐正省全民修行,只用了两年时光,至当下,华国已经做到了每五百个本国民众里面,就必定有一个修行人士。 有了这两项惠及整个华国的大功劳,盐正省的综合实力排名终于排到了华国第一,成为了华国当之无愧的极北明珠。 其余六国从盐正省排华国第一开始,便以它作为国力对比常数单位,开启了国力大比拼时代。 米邦历,庆复十四年,完成全民教育已经四年有余,单论国力,堪比十个盐正省的总和,其国女王与首相,在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之后,拥有了足够的清闲时间,先后踏上修行路,前者已经是悟真境,后者则是停留在化神境。 四国历,大河十年,妖帝苏青河终于证得妖源大道,其自从参加完外甥孙的出生宴之后,立刻回国,闭关苦修,其国内事务交由娄昭仪代为管理,在她的全力支持下,万妖国的经贸改造大获成功,十城计划也完全完成,论国力,至少也是四个盐正省的总和,从一个无人问津的新兴穷国,一跃成为了华国民众海外旅游的首选胜地! 四国历,立业四年,鬼帝姜丝偶得其家族后辈主动帮助,也开始了闭关苦修,于立业十年,终于突破成为道祖,其所修持的罗刹鬼道因此证得小成,其国沾了万妖国发展的光,因其矿产资源是够丰富,国力已能比拟两个盐正省的总和。 四国历,上灵三年,灵帝宋灵着便装去华国盐正省游玩,机缘巧合之下,偶遇地府圣姑琪琪,被其收为弟子,之后归国励精图治勤勤恳恳,终悟得苏生大道,突破种族桎梏,于上灵十年修行至悟真境,因为其国盛产药材,还建有大量的温泉疗养院,与盐正省达成挂钩式合作,国力竟有五个盐正省的总和。 四国历,魔帝五年,魔帝陆压竟厚着脸皮拜仅有三岁的孙无忌为义父,哄得他开心不已,赐给《天魔法典》一部,陆压为修行此等高级法门,选择重头开始修行,于魔帝十年,天魔道小成,成就道祖境,其国专产欲孽魔花,有各种神奇的功效,例如女用丰胸男用雄起,瘦子长壮,矮子长高,等等等等,其国力只堪堪能比一个盐正省。 混元帝国,因为大量隐藏起来的海洋生物被红云引了出来,致使帝国的发展遭受到严峻的挑战,几年来吞并战争一直都没有停过,连年征战使得帝君孙胜终证得兵器大道,也借着这个幌子,建立了独属于他自己的,人数足有六千万的帝国军,其国力至少有五十个盐正省的总和。 值蓝星重新登临千灵大界的最后关头,作为影响了蓝星未来走向的关键人物,孙宇和本人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他停留在盐正省孙宅近月亭内,正与宝贝女儿孙胜莲发生争吵。 孙胜莲如今已有十六岁,出落的那叫一个好看,从一年前开始,就有足足三个黄毛小子,没事献殷勤的往孙宅送各种各样的东西。 孙宇和起初本不想管,他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种事情,只要女儿开心,他不会让女儿难做,谁曾想,那三个小王八蛋,竟然合谋想对孙胜莲下药,气的他实在是没有忍住,把他们狠狠的揍了一顿,发配到万妖国去干苦力。 孙胜莲认为自己是大姑娘了,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孙宇和插手是不信任她,于是与他发生争吵。 “谁要你多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他们三个小王八蛋,合谋要对你下药,我是你爸爸,我不管谁管?” “我知道他们三个是渣男,不过是在作弄他们而已。” “我管那些个,你最近又不愿意跟我讲话了,我到哪里去知道你的想法?” “哼!老古板!” “你说什么?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孙胜莲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再回话,转身就跑。 沈金莲刚好抱着儿子走向近月亭,看见了一脸调皮笑着跑开的女儿,也看见了满脸都是不高兴的孙宇和。 “大宝贝,你干嘛这样啊?” “金莲,是她突然找我吵架的。” “你啊!你一向不是很有耐心的吗?” “我…唉!你怎么又抱着无忌,我不是跟你讲过,他现在懒得走路,比我小时候还胖,让他自己运动运动,行不行?” “这是又开始训我了?” “把他给我!我还就不相信管不好他们!” “大宝贝!你紧张就紧张,为什么要祸祸孩子们?你以为就你紧张?全蓝星当下,有谁敢说不紧张?” “唉!你总是能准确的看出我的真实情绪!” “再过一会儿,你要在几百亿双眼睛的注视下,解放整个蓝星,若是这都不紧张,那你还能算是人吗?” 看着妻子,孙宇和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 恰在此刻,天庭飞到了孙宅的正上方,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音乐,他知道是时间到了,遂利用天道之力,瞬移到天庭大门口,昂首阔步的走进去。 果身则是现身于第一高峰的山顶,与因身一起,接受蓝星的全球监督。 女魂身躲到了地府之内,等待着最后的读秒。 随着一声开始,三个孙宇和都高举左手,借助天道之力,与驻守于七国领空的天兵天将产生同频共振,一座奇特古怪的大阵慢慢变得肉眼可见。 从外面看,蓝星化作的试卷,已经全部展现出来,一团又一团的藏青色火焰,正在按照一定的纹路灼烧着它。 试卷渐渐的化为虚无,其原本所处的位置,陡然充斥着巨大的反作用力,导致了原来被专门密集排列在一起的非生命行星群,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甚至发生了天体撞击爆炸。 于蓝星之内,孙宇和终于收回了他自己的左手,几乎是同一时间,蓝星很突兀的出现在了原来试卷所处的位置,仿佛从来没有被谁隐藏过。 第743章 拉拢与剿灭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蕞尔小域,令和七二零年,大簇上浣之鱼日,自五车小域出发的蓝星天道和九绝女帝,终于赶到了靠近南天大域的边缘地带。 位于前方的九绝女帝,回过头望向身后的蓝星天道,关切的问道:“小天姐姐,你没事吧?” 被唤作小天姐姐的蓝星天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晶晶,我不要紧的,区区大帝之力,伤不到我的要害,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认出我来了!” 九绝女帝淡笑着回了她一句:“小天姐姐,我猜他压根就没有认出你,应该是纯粹的垂涎你的美色。” 蓝星天道呵呵一笑说:“不会吧!跟你站一块,你绝对比我更加诱人才对呀!” 九绝女帝佯装娇羞的摆了摆手,捂嘴笑答:“哎呀!哪有啊!嘿嘿!” 蓝星天道嗔怪的对她说:“你呀!要不是你突然想起来打扮自己,咱们现在可能已经赶到南天大域之内了,说不准都联系上孙宇和了!” 九绝女帝转过头去,看向南天大域的方向,羞怯道:“人家有好久没见姨兄,当然想要让他看到最漂亮的自己啊!再说了,你不也是化妆了吗?” 蓝星天道的脸颊两边现出红晕,低头嘴硬道:“我…我这是为了隐藏身份,才不是为了他呢!” 九绝女帝故意的调笑她一句:“要不是你化的这么夸张,那个家伙能盯上咱俩吗?” 蓝星天道紧忙岔开话题:“呃~!不说这个,刚才那个家伙口中的母亲大人,好像是道师山大人物的弟子啊!她是不是说自己要去西天大域临时参战,没空替他抢女人?“ 自己也有点尴尬的九绝女帝,明知蓝星天道是在岔开话题,也还是顺势的回答且问:“嗯!会不会是姨兄已经在西天大域出手了?” 蓝星天道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在还没搞清楚对方全部的底细之前,随便的出手,那才不是孙宇和呢!” 九绝女帝听到蓝星天道对姨兄的评判,不置错对的向她说:“小天姐姐,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进入南天大域,越早联系上我姨兄越好。” 蓝星天道闻言点了点头,直声回了句:“有道理,等回头再来收拾那个家伙吧!我们走!”话毕,率先进入南天大域。 九绝女帝回了她一个‘嗯’字,跟着她的身影,也进了南天大域。 蓝星这边,回归之后,当天并没有发生任何想象之中的怪事,除了天庭派遣了一小队天兵,外出查探并拍摄了大量相片,证实蓝星已经回归大界以外,基本上其他的所有都像以前一样,又开始正常生活。 回归的第二天,来了一支有两千名修行人士组成的奇特队伍,造访蓝星,被天庭请入。 天庭当值神只向该队伍释放了善意,该队伍的领头见识到了天庭的奇妙,老实巴交的表示,他是周边最近的一颗生命行星的星主,奉贪邪大帝的谕令,前来查探情况。 他告诉天庭当值神只,擅自星体级偷渡,是违反道师山的法度的,所幸贪邪大帝仁慈,只要天庭向他表示臣服,蓝星必定受到他的庇护,看在他的面子上,道师山也绝对会从轻发落。 天庭当值神只向他宣称,她本身只是一个小神,做不得天庭的主,天尊与帝君们只授权让她招待客人,并没有授权让她忍受侮辱。 自称星主的队伍领头,听了她的话,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扬言要直接征服蓝星,以惩罚当值神只的冒犯。 当值神只对着她身前的圆球状物体,说了句:“天门守卫呢?我这里有人闹事!” 自称星主的队伍领头,还在因为她的这句话疑惑的时候,直接一命呜呼,连带着他带来的人,一共两千,都被瞬移前来的天门守卫小队,全部轰杀,成了两千具尸体。 守卫小队长,翻开随身携带的《天兵指南》,找到了上面明确描述的相关事宜处理方式,将两千具尸体扒了个精光,割去丹田,剩下的扔到了蓝星之外,任它们自由飘荡。 回归的第三天,蓝星内申正时分,一名着奇装异服的男子,领着三名同样装束的女子,各领一万修行人士组成的军队,分四路,未打招呼对蓝星动武。 天庭迅速作出反击,派出八千名重装天兵,以每两千名为一队,共用时不到半个时辰,尽屠来犯之四万零四人,扒衣服割丹田一个也没落下,为了有效惩戒,每具尸体的心口位置,都烙了一个“无”字,尸体同样任其于蓝星之外飘荡。 回归的第四天,自称贪邪大帝的赤发老头,亲自前往蓝星之外,对蓝星发起攻击,被与其同样层次的力量,震的倒飞数百里。 贪邪大帝好不容易站稳后,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躬身向蓝星行礼,表示愿与蓝星交朋友,回应他的是一个巨大的拳印,轰的他无地自容,愤而离去。 回归的第五天,戎贪小域临时征集了两千万修行人士组成军队,对蓝星悍然出击。 天庭只派出了三名女子,连手使出一击,便斩灭了对方整三百万修行人士。 贪邪大帝不要老脸,领着一众亲卫,于暗处偷袭,打伤了其中一名女子。 三名女子迅速撤退,天庭紧接着派出了一百万天兵组成的战斗军团。 战斗彻底的打响,但基本上是一边倒的屠杀,天兵战团每十人一组,每组斩杀够十人,就能激发连携大招,每大招至少又能带走五十多个敌人。 贪邪大帝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可怕的军队,心惊胆寒,立刻向道师山发出求援。 直到蓝星内子时初正相交,道师山才向他作出回应,表示已派人前往,此时,战争已经到达尾声,原剩余的一千七百万修行人七,无一生还,后赶来的五千万援军也全部战死,贪邪大帝的亲卫被去而复返的两名女子联手杀尽,意欲逃离的贪邪大帝,被一名魁梧壮汉,一拳轰成了虚无。 战斗结束,天庭撤兵,两名女子也回到蓝星之内,壮汉变作一个巨人,肩扛起蓝星,火速离开了战场。 道师山的人赶到战场时,只剩下了满眼满目的尸体,哪还有蓝星的踪迹,面子上过不去的道师山,立刻调集更多的人马,同时向西天大域剩下来的二十四位大帝下达死命令,必须阻击蓝星,一旦阻击成功,要第一时间通知道师山的人,务必联手剿灭大胆狂徒。 扛的动整个蓝星的,自然是奉师命出手的邢思军,他因为不认识千灵大界的方向,索性扛着蓝星,在西天大域内到处乱跑。 流窜的过程中,总是有自称大帝的存在,挡住他的去路,在问过孙宇和之后,他无一例外的一拳将对方轰成虚无。 待他一连串的杀死了七个大帝之后,再也没谁敢不知死活的拦阻他。 准备继续奔逃的他,被他师父出言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不慎落入了道师山的圈套,幸亏他悍勇非凡,一时之间,竟也未落半点下风。 道师山来人的领头五人,为此惊慌不已,开始碰头,商量起对策。 “大师兄,这人莫不是天帝级存在吧!” “五师妹,休得胡说,天帝级存在哪会像他这般,你且看他,每每对招,总是先回护那颗星体,这可不符合天帝的冷漠无情形象啊!” “大师兄,你那分明就是偏见,我记得山里碑林内有记载,曾有一名天帝,为了庇护同族,能逃不逃能避不避,最终以自爆为同族开辟了一条生路,我道师山敬他是条汉子,破例没有追杀他的同族!” “三师弟,碑林有碑七千,都是被我们道师山斩杀的天帝,那等豪杰不过只有一人,其余的那个不是最终都丑态毕露,大师兄哪里说错了?” “二师姐,每次三师兄一说大师兄,你都是抢先作答,再说了,我们应该讨论的是眼前的敌人吧?那些已经逝去的,有什么好谈的?” “四师弟说的对,师父让我们前来,可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巨人,怎能为其他的事情分心?都说说吧!应该怎么对付他?” “我们各带了八千精锐亲卫,共四万之多,最低都是分神境,竟然到现在都没能对他造成直接伤害,伤口都没有一个,我是想不出办法来了!” “三师弟,你专修毒法,何不以毒试之?” “大师兄,我那毒法最厉害的一种,必须要和他充分接触,凭他所展现出来的本事,我若真去了,不就是找死吗?至于我其他的毒,对他恐怕是没有伤害的!” “三师兄都没有办法了,我这个靠身法搞偷袭的,还是向他学习为好,那人怕是已经修成传说中的诸身无漏,除非有师父的那柄刺刃,否则…啧啧啧!” “大师兄,我历来擅长出谋划策,此次我也无法子了,不亲眼看见,任谁也想不到,时至今日,还有人专修肉身,且还能修到如此恐怖的境地,扪心自问,若我是他,疼都疼死了,怎可能坚持的下去!” “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四师兄,小妹倒是有个法子,不如你们借些精纯的花力给我,好助我施展极致的魅惑之法,男人哪个不好色,我说不定还能将他收入帐下呢!” “平日里,在那几个准天帝身前,你们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若是此次作战失败,师父可是要送我们去师祖爷爷那里接受惩罚,你们难道忘记了那种恐怖了吗?” “大师兄,斗不过的存在,纵然是我们豁出命去,也是没希望斗赢的,师祖爷爷再狠心,总不至于弄死我们吧!” 被称作大师兄的阴翳眼神男子,扭脸看向战的正酣畅淋漓的邢思军,脸色极为不好看。 蓝星天庭内,天尊帝君们以无比专注的神情,观察着邢思军的一举一动,纷纷都说不出话来。 盐正省孙宅近月亭内,两个孙宇和举目望向天穹。 “果,你说他一直没舍得吃那几颗枣子?” “嗯!他说好东西应该用在关键的时候,其实我觉得他是舍不得,毕竟每一颗枣子,都有你的一滴心血,相当于一口一个你,换我,我也舍不得!” “唉!他的软肋就是重情重义,若是吃了那几颗枣子,他现在能一拳尽灭那些宵小,哪还需要这么费劲巴拉的。” “因,你以为谁都像你,一会儿情义无价,一会儿利字当头,一般人能做好一种人就已经是难如登天,只有你,全都要,还全都打算做到圆满!” “胡扯,我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真让我自己选,我才不要那些个奇怪的选项!” “我…无忌回来了,我先走了!” 看向果身消失的地方,因身若有所思,等孙无忌被沈金莲抱着进了宅院大门,孙宇和才瞬移过去,照准他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要求他自己下来走动走动。 孙无忌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对着沈金莲放声大哭,气的后者直接踹了孙宇和一脚。 邢思军意图大开杀戒的前一刹那,果身出言制止了他,天庭派出天兵七十万,天将七千,接替他,与道师上的军队展开作战。 道师山的人见邢思军不再继续参战,立即全军撤退,没有一个恋战的。 为了报复道师山的无礼行为,蓝星以天庭的名义,发布了广域通告,内容是蓝星将以一星对战道师山一山。 如此劲爆的消息,震碎了所有收到消息的人的三观,毕竟五反军六十亿大军,打了近十年,战果也就那样,仅一颗生命行星,勉强的凑了几十万的精锐,就敢扬言对道师山那样的庞然大物动兵? 真以为宰了几个大帝,就很牛逼了? 宣战发布了并没有多久,在孙宅陪妻儿玩闹的孙宇和,忽然很突兀的停下了动作。 沈金莲温柔的问他:“怎么了?” 他轻声回答:“有故人要回来了。” 沈金莲疑惑的问:“是谁呀?” 孙宇和仰望着天空,仍是轻声回答:“是咱俩都认识的人!” 南天大域,原本正与九绝女帝一起朝西天大域疾速穿梭的小天,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望向西天大域所在的方向,满面尽是桃花开! 第744章 堕落懈怠的孙宇和 蓝星,华国历,八十一年,杨月佳日,辰初时分,离开了将近有九年的蓝星天道小天,终于又回到了正高速前进的故乡。 由于她有孙宇和亲自迎接,并予以证明,天庭仅只是登记了一下她的简略资料,便放她们与孙宇和一同离开。 孙宇和将她与自己的姨妹,接回了盐正省孙宅,而后向家里人介绍了她们的身份,互相寒暄了一阵之后,于近月亭内,三人开始了各自期待已久的谈话。 “孙宇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蓝星发展的挺快呀!”回到家里,感觉到实力正在迅速恢复的小天,率先说道。 见到老朋友很是高兴的孙宇和,笑呵呵的回答:“一般般吧!你要是没走,肯定能做的比我更好。” 知道孙宇和在吹捧自己,小天大笑着对他说:“哈哈哈哈!你少来了,我刚刚粗略的核查了一下,蓝星包括你在内,多出了几十个天帝级存在,要知道,千灵大界可连一个都没有,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觉得老朋友变得更加活泼了,孙宇和喜滋滋的说:“小天,你在大界学到不少新东西吧!以前的你,绝对不会为多了区区几十个证道而惊叹的。” 小天真诚的看着他,轻笑道:“蓝星修行资源匮乏,若不是你发明推广了以自身的身体秘藏修行的法门,原本连本土的修行人士,都不应该有的,还得是你啊!” 以为她仅在乎修行境界,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的回道:“小天,境界不过是修行层次的划分,比方说我家无忌,一岁进一境,且还都是从头开始修,若按境界估算,他已经是二十八境的大修行人士,我也不过才是个九境修行人士。” 没想到孙宇和会向她炫耀,小天没好气的怼道:“呸!你家全部都是怪胎!根本就不能以常识来判定,别说你和你儿子,只看你那个便宜老婆,她也是个大帝吧!就你们这一家三口,横压一个大域,估计也是轻轻松松。” 真心不是在炫耀,听她出言怼自己,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会吗?哈哈哈哈!夸张了,肯定是夸张了!” 小天白了他一眼,指着身旁的九绝女帝,神情自然的对他说:“孙宇和,你不信我说的话,可以问问你的姨妹啊!让她亲口告诉你!” 扭头看向满脸期待的赖绝晶,孙宇和笑容可掬的夸赞道::“晶晶,几年不见,你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竟还是个道祖级修行人士,姨兄这边恭喜你了,你可别怪我恭喜晚了呀!” 九绝女帝羞涩的连连摆手,急声辩解:“没有没有,能再见到姨兄,我已经非常非常开心了,嘿嘿!本打算在姨兄面前炫耀一下,现在看来,我与姨兄根本就不能放到一起比。” 见她比当年沉稳了许多,孙宇和叹息一声,亲昵的问:“你这丫头,姨父姨母他们还好吗?宝弟是不是也已经成就大帝了?” 九绝女帝捋了捋鬓边的秀发,语气低迷的回答:“我爹一直念叨你,说对不起你,惹你生气了,我妈和他现下还在寻找蓝星呢!哥哥他…唉!” 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孙宇和又叹了一声,抱歉道:“当年那事儿,是我自己太激动了,不怪姨父,让姨母为我担心,我真的是过意不去!现在我们又重新相逢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再分离,宝弟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这个做兄长的,自当竭尽所能。” 闻听孙宇和有意翻过那件事,九绝女帝对他笑道:“有姨兄这句话,哥哥那些事已是无忧,现下我们还是不说那些个为好,我给姨兄讲讲千灵大界现在的形势吧!” 瞧姨妹似姨妈一样玲珑剔透,孙宇和也笑道:“那敢情好啊!你说,我听着呢!” 他话音刚落,沈金莲抱着孙无忌走进近月亭内,随口插话道:“什么好啊?我可以旁听吗?” 孙宇和挪了挪屁股,把自己坐过的干净地方让给妻子,笑着对她说:“姨妹要给我讲讲千灵大界当前的形势,你要是有兴趣,当然可以一起听!” 坐在孙宇和原本的位置上,沈金莲淡笑着说:“哦!原来是这个啊!听听也好,姨妹请说吧!” 九绝女帝见姨兄与嫂子秀起了恩爱,点了点头认真的说:“嗯!嫂子,我这就说,千灵大界总体来讲,其实与以前变化不算大,近些年来最大的事,就只能是五车小域对道师山发动的反抗战争。” 听到自己比较反感的词汇,孙宇和插了一句:“战争?是赖家发动的吗?” 九绝女帝连忙摇了摇头解释:“姨兄,我们赖家仅只是普通的星主家族,虽然我们也忌恨道师山,可在实力面前,我们哪敢做不智之举啊!” 闻听解释,孙宇和笑着说:“我想也是,毕竟我和姨父约定好的,要等我来,他不太可能会做那种一时冲动的事,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大帝发动的?” 九绝女帝点了点头,严肃的说:“正是,道师山屠杀了王朝辉大帝爱人的家族,他为了给妻子报仇,才果断兴起义军讨贼!” 一旁逗弄孩子的沈金莲,听到了某个名字,惊声向九绝女帝发问:“谁?姨妹,你刚刚说的是谁?” 九绝女帝不明所以,对她回答:“嫂子,我说的是王朝辉王大帝呀!” 沈金莲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他…唉!” 瞧妻子有点不对劲,孙宇和紧张的看向她,轻声问:“金莲,你是不是认识他?” 沈金莲温柔的扭过头看向他,摇了摇头回答:“不认识,我只是好奇一个大帝怎么敢挑衅那个道师山,毕竟听姨妹形容,道师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九绝女帝听到嫂子好奇,直声说:“嫂子说的是,王大帝原本为了找到他妹子,长期隐忍不发,即便他早就知道前任王大帝命丧道师山,遗憾的是,在姨兄的帮助下,我觉醒了九绝仙体,引来了道师山的觊觎,他们要求王大帝将我交给道师山,因为王家那时候刚好与我们赖家结为亲家,出于保护,大帝赶走了道师山的使者,道师山的人为了泄愤,更为了威慑,本想杀害我,却牵连伤害了王大帝的侄孙女。” 没察觉到妻子有什么不对,孙宇和接茬对九绝女帝询问:“道师山竟如此可恨?” 九绝女帝的脸色变得清冷,愤恨的说:“不止呢!那时候小天姐姐刚好来到千灵大界,大帝知道了她能救小圆圆,又怕家族被定义为恐怖分子,便利用了赵女帝,小圆圆是得救了,赵女帝却因此被灭族,王大帝因为愤恨,在取得了忆慈小域的认可后,对道师山兴起了义军。” 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孙宇和忍不住的说了句:“是条汉子!是我,我也反!” 九绝女帝也看了看侄儿,轻声说:“根据当时的初步估算,打到现在差不多应该快结束了,可惜后面变数太多,导致了时至今日,也没有取得重大战果,前些日子,我们一起开会,最后的结果,其实都是在等你出现!” 听姨妹说着说着,说到了自己的身上,孙宇和疑惑的问:“等我?你们赖家还有小天等我,我都能理解,别的那些是怎么知道我的?” 九绝女帝知他必有此问,诚恳的回答:“姨兄,这件事情我要向你道歉!当初原来是王家要霸占我,小天姐姐出面挡住了王家的攻势,王大帝怀疑我们赖家与恐怖分子有关联,为了自证,也为了震慑,我们只好说出了你的存在,也是因为这个,我小奶奶,我爷爷,以及我们一家才会又与你见面的。” 想起了那次的不愉快,孙宇和偷偷的瞥了一眼妻子,故意问:“那个姨奶奶是王大帝家的人?” 九绝女帝不疑有他,认真的回答:“嗯!对不起,那时候我们就应该告诉你的。” 发现妻子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孙宇和安心的对姨妹正式发问:“晶晶,那个忆慈小域有什么不得了的吗?为什么王大帝获得了他们的支持,便就敢挑战道师山?恐怖分子又是什么意思?” 九绝女帝见孙宇和问到了点子上,认真的想了想,为他解释:“姨兄,忆慈小域是不放弃的反抗者,据说是道师山还没有入主中央大天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反抗他们的一群先驱者,因为这个,他们被称为恐怖分子,忆慈小域提倡人人平等,即便是凡众生,在那里都能受到重视,真理派科学家的大本营就在那里,他们发明了一种叫真理大炮的凡众生武器,最高战绩是差点儿一炮轰死道师山的座尊,王大帝就是看在真理大炮的份上,才觉得必须要与忆慈小域结盟。” 了解了想知道的信息,孙宇和点了点头说了句:“嗯!冲动归冲动,该理智的时候,他还是有理智的,难怪他能成为五车小域的大帝。” 见孙宇和关心这个,坐在一旁的小天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对他问道:“孙宇和,关于忆慈小域,我还知道些晶晶也不知道的内情,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你想不想听?” 孙宇和笑着点了点头,对她说:“小天,你跟我还卖什么关子呀!直接说就是了!” 小天怕孙宇和过于激动,故意的缓缓说了句:“我离开蓝星的时候,说过要帮你找亲人,忆慈小域,就有一个你的亲人!” 惊的站了起来,孙宇和目光热切的看向小天,急声问:“真的吗?是哪个?” 小天低声说:“她是个女人,一个命苦的女人!” 孙宇和直声追问:“我奶奶?不会是我太奶奶吧?” 小天认真的看着他,柔声说:“她姓苏!” 瞳孔瞬间几变,孙宇和震惊道:“娘亲!!你说你找到了我的娘亲?” 小天摇了摇头回答:“准确的说是找到了与她有关的情报,你娘亲是忆慈小域十大头领之一,是道师山必杀名单排名第四的恐怖分子头目!” 孙宇和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急躁的问:“她还好吗?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你亲自见到她了吗?” 小天看着他,平静的回答:“道师山找不到她,忆慈小域确定她还活着,由于她身份特殊,行踪是绝密级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更别提亲自见她。” 听到了那两个字,孙宇和大笑着对沈金莲说:“娘亲还活着!哈哈哈哈!金莲,我娘亲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话毕,嘴角仍是笑着,泪水却已经满腮。 小天见他果真情绪激动,趁势对他说:“孙宇和,道师山把你娘亲定为恐怖分子头目,你能饶过他们吗?跟我们一起与道师山不死不休吧!” 擦干净两腮的眼泪,孙宇和看着小天,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小天,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起码也要等我先找到我娘亲再说。” 小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站起身对孙宇和连连问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孙宇和吗?莫不是被夺舍了吧?” 孙宇和直视着她的眼睛,不高兴的回答:“小天,你别在我面前提夺舍,我还真被人夺舍过,那人现在是我的弟子。” 气的脸色发乌,小天愤怒的对他嘶吼:“变了,真的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现在我应该在拼命的阻止你,凭你对你娘亲的那份思念,道师山应该大难临头才对!” 又扭头看了看妻儿,孙宇和直接冷静的反问:“小天,我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爸爸了,怎么可能还像年轻那会儿,做事情不顾一切呢?” 以为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小天指了指她自己,怒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纯粹了,你扯什么孩子呀?蓝星上面的生灵,哪个不能算是我的孩子?我当妈都快两百万年了,也没有像你这样啊!” 听她提起蓝星生灵,孙宇和直言:“小天,你别激动,蓝星已经今非昔比,虽说有各种各样的政体存在,可从蓝星这个角度来看,整体上是民主自决制,我不能因为我自己家的事情,拖累整个蓝星,况且我也没有这个权利!” 生气他竟然比她还像个女人,小天当即朝他伸手,命令道:“你把天道权限还给我,这件事情我替你做主!” 担心她一时冲动,孙宇和断然拒绝道:“如果你想通过天道干涉,来改变蓝星生灵的思维模式,我坚决不可能把权限还给你!” 小天终究是没了耐心,疯狂的吼道:“孙宇和!!你敢!!!” 孙宇和昂头直视,寸步不让回嘴:“为了蓝星,我什么都敢!!!” 见气氛不太对,九绝女帝挡在两人中间,大声喊了句:“小天姐姐,姨兄,你俩都消消气,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干嘛闹的这么不愉快呀!” 小天冷冷的瞪着九绝女帝,直接一句:“晶晶,我带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惯着他的。” 九绝女帝故意大声的劝她:“小天姐姐,你为了重新见我姨兄,把自己弄的像朵名花一样,难道只是为了回来骂他?” 直到这时,孙宇和才注意到,小天真的化妆打扮了,而且还是特别合他心意的那种。 注意到姨兄的眼神变化,九绝女帝浅笑着对他说:“姨兄,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真的只想考虑自己一家,我支持你,只要你过的开心,妹妹哪怕是死了,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这一句以退为进的话,羞的孙宇和低下了头,他并没察觉到妻子在死死的盯着他看。 恰好在这个时候,天庭播放了治安预警:“蓝星居民请注意,天兵即将要与道师山的军队开战,为了各位的生命安全,凡众生只允许在安全区域内远程观战,分身境以上不包括分身境,允许去观察区域观战,如出现不明危险,务必请求天庭庇护,境界达到道祖境的要发扬蓝星精神,尽力保护低境界的修行人士,通报完毕!!”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的小天,呆愣愣的看着天上那个所谓的天庭,沈金莲见状,替孙宇和向她解释:“小天姑娘,其实我们蓝星,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对道师山宣战了,并不是宇和指使的,是上面那个天庭决定的,即便是宇和不参与决策,蓝星也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的。” 闻听解释,小天扭过头看向孙宇和,红着脸说了句:“对不起啊!我不该不做了解,胡乱的对你生气。” 孙宇和就坡下驴,认真的对她说:“小天,你的妆容很好看,我很喜欢,你也好,我也罢,只应该是绝望时的救世主,不应该是战争贩子,我致力于帮助蓝星所有的生灵,去组织建设他们自己的力量,他们应当为保护自己的家园出一份力的。” 见他语气缓和,小天坐下对他说:“你说的有点道理,只是我觉得蓝星即便可以不去过份的依赖某个强者,千灵大界呢?你有责任将蓝星模式推广到整个千灵大界!” 也坐下的孙宇和,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也不一定非我不可吧!” 小天坚持的对他说:“不,孙宇和,相信你自己,千灵大界只有你才能改变,你不该窝在家里,当个富家翁!” 扭头再次看了看妻儿,孙宇和叹了口气,认真的说::“小天,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小天又站了起来,握住九绝女帝不情愿的手,点了点头回道:“行吧!我带晶晶去逛逛今非昔比的蓝星,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说完,不给九绝女帝说话的机会,强行带着她,一起瞬移离开。 坐在近月亭的鹅颈椅上,孙宇和低头沉默不语,沈金莲抱着孙无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留他一人沉思。 第745章 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老公 蓝星,华国历,八十一年,杨月佳日,午正时分,独自留在近月亭内的孙宇和,望着近月亭的地面,止不住的叹息。 打小时候起,他便一直以他的太爷爷为前进的榜样,立志学习他的光辉事迹,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自他太爷爷失踪,他吃过苦、受过屈、流过血、扛过枪,近十年的艰苦奋斗,扪心自问,他对得起华国,对得起民众,对得起蓝星的生灵。 闯荡千灵大界的想法,他并没有失去过,可自始至终,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亲人,维护好自己的亲人,往大了说,也只是打算找出一些困扰他很久的真相。 蓝星未回归千灵大界前,他的的确确曾经夸下海口,将来要在大界做出一番事业来,可那时候,他只是个毛头小子,所凭借的与其说是实力,还不如说是一股子倔劲。 现在的他,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在人前有威望,于蓝星有地位,自身的修行境界,也已经达到了自己预期的道化境,可以说,除了找回自己的亲人以外,他更多的只愿意做一个学者,探索大界,窥探未知。 像曾经的那种勃勃野心,孙无忌将来倒可以试一试,他自身真的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小天的回归,姨妹的来访,都令他很是高兴,可一见面就给他安排起将来,逼迫他兑现昔日的承诺,这是令他极为反感的。 孙宅客厅大门外,沈金莲抱着孙无忌,眺望着近月亭内的丈夫,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立无助。 孙无忌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劝告丈夫,希望他能做做自己,别老是想着别人。 那几次,都是丈夫低头向她认错,导致她以为丈夫真的明白了她的心意,可一个真正决定做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要不要去做一番大事业而惆怅不已呢? 她心里清楚,事到如今,她必须要给丈夫下猛药,既然爱上了他这样的男人,帮助他达成昔日的理想,才是作为妻子的她,应该且不得不做的选择。 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她可以自私,为了孙宇和,为了千灵大界,她只能无私,丈夫可以顶天立地,她与他相爱近十年,难道就不能顶一顶他的丈夫吗?于她而言的答案,只会是肯定且必须能。 她摸了摸怀抱里孩子的头顶,温柔的问了一句:“无忌,妈妈若是要学做坏女人,你会恨妈妈吗?” 孙无忌抬头看向她的脸,不明所以的回答:“妈妈,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坏女人呢?在我心里,妈妈永远都是最好的妈妈。” 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小脸蛋,她故意笑着问:“你这孩子,对妈妈可以嘴这么甜,为什么不能对你爸爸好点?” 孙无忌一脸无辜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为啥呀!爸爸明明就是我心里最崇拜的男人,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与他作对,就好像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想起了心底里的小秘密,她叹了口气对儿子说:“你记住,爸爸是爱你的,如果有一天,妈妈忘记了他对我们的爱,你一定要优先听爸爸的话,记住了吗?” 孙无忌有点紧张起来,略害怕的对她反问:“妈妈,你是不是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她恬淡的笑了笑,反过来问儿子:“没什么,我们一起去陪爸爸吃饭,好不好呀?” 孙无忌的心中已有不安,紧紧的握住妈妈的手,认真的回了她一句:“好的呀!妈妈去哪儿,无忌就去哪儿。” 午正三刻,孙宇和的妻子沈金莲拎着几样时令小菜,他的儿子提着两个酒杯与一壶酒,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近月亭内。 摆好了餐点,放好了碗筷,沈金莲温柔的喊了一声:“大宝贝,别纠结了,我俩一起喝点吧!” 因愁苦而心绪难宁的孙宇和,仍低着头,淡声回了句:“金莲,我现在哪能吃的下,你和无忌吃就是了,别管我。” 沈金莲紧紧的盯着他看,以极尽温柔的语气说:“大宝贝,除了洞房那晚的交杯酒,我们夫妻俩好像没有正儿八经的一起喝过酒吧?你真的不肯陪我吗?” 抬起头看了看桌上的酒壶,孙宇和无奈的说了句:“贤妻相邀共饮,我自当陪伴。” 说罢,站起身,走到石桌椅旁侧,一腚坐下。 沈金莲看了看孙无忌,后者懂事的踮起脚尖,拎起酒壶先给孙宇和倒了一杯,而后又给沈金莲倒了一杯,笑嘻嘻道:“孩儿给爹娘斟酒,爹娘只管饮便是。” 扭脸看了看很懂事的孙无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孙宇和也笑着说:“我儿还是乖巧的,爸爸很高兴啊!” 沈金莲端起倒满的酒杯,对孙宇和直接说:“大宝贝,你我先吃一杯润润嗓子,别辜负了儿子的一片孝心。” 看她已经先起头,孙宇和也是端起酒杯,笑着回应:“贤妻说的有理,我先干为敬。” 说罢,酒杯靠唇,他仰脖喝尽,沈金莲自也不含糊,同样吃了满满一杯。 两人同时放下酒杯,孙无忌又给他们倒酒,沈金莲趁此,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孙宇和的碗里,娇笑道:“大宝贝,人说‘喝酒不吃菜,肠胃必生寒’,来,尝尝我的厨艺,我也是第一次给你下厨,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孙宇和望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清炒瓜片,感动的夹起来,填进自己的嘴里,细嚼慢咽,依依不舍的缓缓吞下,高兴道:“这瓜片炒的好,火候刀工都不错,要是不放糖的话,一定能更好吃,是咱老家菜园子里的菜瓜吧?” 听他毫不犹豫的指出不足,沈金莲笑眯眯的回答:“嗯!你这嘴可真刁,产地都能吃的出来,我亲自去采摘的,还遇到乡亲们了。” 放下筷子,直直的看着因饮酒而脸颊绯红的妻子,孙宇和以感动的语气对她说:“辛苦你了,为我准备这么好吃的菜肴,能娶你当老婆,我是积了多大的德呀!乡亲们有跟你说什么了吗?” 自己也吃了一筷子瓜片,勉强才咽下,沈金莲也放下筷子,望向自己的丈夫嗔怪道:“就会拍我马屁,把儿子都带坏了,乡亲们委托我转告你,他们想达成全村都是修行人士的目标,希望你能大力支持。” 认真的点了点头,孙宇和轻笑着说:“应该支持,晚点我让万顺给他们特批一批资源,尽力在今年年中,帮他们实现目标。” 沈金莲又端起酒杯,笑意盈盈的对丈夫说:“大宝贝不忘本,我替乡亲们先谢谢你,来,我们再吃一杯吧!” 孙宇和自然也陪同又饮了一杯,放下空杯后,又轻笑道:“贤妻说错话了,照顾好老家的乡亲们,是我应该的,不该由你来谢我,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老宅长时间没有人气,它也会寂寞的。” 沈金莲温柔的吐了吐舌头,娇羞道:“你这个坏人,在这边我怀上了无忌,你是打算让我在老宅给你再怀一个吧!” 见妻子突然间调皮起来,孙宇和哈哈大笑着说:“那也不是不行,咱们家也不存在负担不起,无忌也想要个弟弟妹妹的吧!” 一旁的孙无忌撅着嘴插话道:“爸爸,我自己都有儿子了,干嘛还要弟弟妹妹?不要,坚决不要!” 抬手又摸了摸他的头,孙宇和宠溺的对他说:“好好好,无忌说不要,咱就不要,快给爸爸倒酒吧!” 孙无忌笑嘻嘻的又给孙宇和斟酒。 孙宇和趁此时,给妻子夹了一块鸡肉,淡笑着问:“贤妻是打算劝我吧?其实你可以直接说的,我酒量又不怎么样,贤妻不怕我酒醒不认账吗?” 看了看好像一脸无所谓的孙宇和,沈金莲吐出一口酒气,认真的回应:“大宝贝,几年前,我就劝你多做做你自己,劝你自私一点,你当时点头答应的好好的,如今怎么又变卦了?定是嫌我拖累你了吧!” 细心的替妻子夹出鸡块上的骨头,孙宇和仍淡笑着说:“金莲没曾拖累我半分,不该自怨自艾,其实是我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难道不好吗?” 夹起鸡肉,草草吃下,沈金莲故意用力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掼,冷声说:“我开心,无忌开心,莲莲开心,大家都开心,唯独你不开心,不要试图反驳我,也别以为我不知道,凭你一人足以纵横恣意于千灵大界,区区道师山,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一块小石子,在此驻足不前,无非是舍不得我,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家,我说的对不对?” 望着突然发火的妻子,孙宇和调笑道:“贤妻的酒量比我还不如啊!这才两杯酒下肚,都开始说糊话了呢!” 一把夺过孙无忌手里的酒壶,猛灌了一大口,沈金莲才凶巴巴的对孙宇和大声说:“大宝贝,我不喜欢酒的味道,可若真让我喝,十个你也喝不过我,我醉没醉你心里其实是知道的。” 连忙抢下她握在手里的酒壶,孙宇和一脸心疼的劝说:“贤妻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说笑,你怎么这么激动?” 不知是酒劲还是别的什么,沈金莲抬起右手,指着丈夫骂道:“大宝贝,你是个狗一样的男人,没有牵绊的时候,就是条野狗,凶狠胜过山狼,一旦有了母狗和小狗,又像个憨包,任打任骂,完全没有凶性,这不是我要的狗!” 放下手里的酒壶,孙宇和笑着问:“金莲,你这是在骂我吗?” 凶神恶煞似的看着孙宇和,沈金莲直声说:“不是骂你,难道是在夸你?想当年,你我初相识,你的文采征服了我,那时,你将我比作莲花,说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听到你说这句话吗?为了你,我死过一次,你莫非是忘了?” 孙宇和紧紧的盯着妻子的面庞,认真的对她说:“金莲,我怎敢忘,你死的那天是我的噩梦,我当时因为还有理想未实现,不然,早便随你去了!” 见他如此,沈金莲笑着说:“就是这种至情至性,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啊!你怎么能为了我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怕她过于激动伤到身子,孙宇和直接说:“金莲,你真的喝多了,无忌,和爸爸一起扶你妈妈回去休息吧!” 孙无忌懂事的与孙宇和一起上手搀扶沈金莲,被她怒而挣脱。 而后,她便怒吼道:“我看你们谁敢!话还没有说完,别逼我揍你们!” 父子两人被她的雌威吓住,都呆愣愣的看着她,不敢再有行动。 见状,沈金莲不客气的对着已站到她身侧的丈夫,冷声说道:“孙宇和,你说我是莲花,我为什么会高兴?莲子藏于淤泥之中,可千年不生不长,那是什么样的绝望?好不容易破壳而出,又在冰冷彻骨的水里艰难求生,那又是什么样的悲伤?直到它终于出了水面,得见一片光明的天空,它该有多么的喜欢?你就是我的天,不是供我生长的淤泥,更不是伴我左右的池水,你是我所向往的光明呀!” 已经看见她额头爆起青筋,孙宇和心疼的哄她:“我知道的,金莲,我懂你的意思,你先休息,好不好?” 沈金莲温柔的看着他,又笑起来说:“不好,莲子睡了千年,早就睡够了,我不要再睡了,我要看天,看你大放光明,你现在这样,配得上我的喜欢吗?” 实在是担心她的身体,孙宇和连忙喊:“无忌,你妈妈喝多了,快扶她回去休息。” 第一次见妈妈如此生气,孙无忌被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扭过头看向儿子,沈金莲笑眯眯的对他说:“无忌啊!妈妈给你说过了,妈妈要做坏女人,你说你不知道啥叫坏女人,妈妈演给你看,好不好?” 孙无忌吓得压根就不敢回话,浑身都在颤抖。 似是满意儿子被吓成那样,沈金莲又看向丈夫,咧嘴笑着说:“孙宇和,我坏不坏?那年我生了无忌之后,过了一个月,我就完全记起我是谁了,这么多年,你压根没有从我这里听到半句吧?” 恨自己早不向妻子坦白,孙宇和低头惭愧一语:“金莲,我其实早有猜测,只是怕你会因此离开我,才没有早点告诉你!” 意外听到了她不知道的,沈金莲得逞似的笑着说:“呵呵!看来我俩都不是好东西啊!你怕我不要你,我以为你会怕我不要你,哈哈哈哈哈!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觉得自己愧对了妻子的信任,孙宇和急声辩解:“金莲,我…” 才开始说,便被沈金莲打断,由她抢着说:“住口,不许再叫我金莲,叫我王妮妮,我是五车小域王朝辉的亲妹子,千灵大界最美的女人,有多少雄鹰一样的男人,想一亲我芳泽而不得?若不是失忆,若不是重新投了胎,我能看上你?至少现在的你,我很不喜欢!” 没想到妻子会说出如此剜心割肉的话,孙宇和皱着眉头望向她哀问:“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沈金莲见他这个样子,猖狂的对他吼:“呵呵呵!以前蓝星与大界不通,我想着与你也能凑合,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回家了,你怎么可能再配得上我?我要怎么告诉别人你的身份?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老公!” 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淌,孙宇和一脸不相信的摇头大喊道:不,你是逗我的,对吧?我不能没有你!” 沈金莲满脸嫌恶,不耐烦的又对他吼:“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受够了,人家有出息的男人,哪个能接受自己被女人这样骂?怎么不哭死…呕…” 话没吼完,她却狂吐不止,孙宇和赶忙拍打着她的后背,却又听她口出恶言:“别碰我,乡下土包子,脏死了。” 一句话,令孙宇和呆若木鸡,僵立当场。 沈金莲似是根本不在乎,扭头对儿子呼唤道:“无忌,妈妈累了,扶妈妈回去休息吧!让这个没用的男人,站这里吹吹风!” 孙无忌赶忙乖巧的扶着沈金莲,绕过孙宇和往近月亭外走。 于孙宇和的身后,沈金莲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满脸都是心疼的泪水,她想抱抱他,想告诉他自己是乱说的,却最终又强忍下,任由儿子扶着离开了近月亭。 孙宇和终是蹲下身子,大哭特哭,他心内的正气焰疯狂的灼烧着他的心,令他疼得一头栽倒在近月亭的地面上,那蜷缩挣扎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可怜的狗。 第746章 撞枪口上的蠢货们 天庭记事,五年,杨月佳日,辰正方至,对道师山第二次战争打响,派遣天兵五千,敌方共有十人对阵。 按照之前那场战争的兵图推演,此次战争应该稳胜,对方十人应该无一存活。 五千天兵趾高气昂排列整齐的涌出蓝星,丝毫没有把挡路的十人放在眼里,对方派出五人与他们对战,完全被他们压着打。 对方未出手的五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另五人的生命安全,将他们当做了观察用基准,任他们被五千天兵打的鬼喊鬼叫。 五人中着一身亮黑色纱质连衣裙的女子,捂嘴轻笑道:“神虚,难怪你的诨名叫无脸和尚,这样的五个废物,竟然是你最得意的五个弟子,真的是笑死个人了。” 头顶比灯泡还光亮的布袍和尚,冷哼一声回应:“黑蛛儿,你还有脸笑话我?身为师尊,竟残害自己的弟子,我们五个里面,你是唯一一个后继无人的吧!” 身后背着刀剑戟各一把的俊秀男子,呵呵一笑插嘴道:“神虚,黑蛛儿诨号恶毒妖女,专杀男子,那些个白痴贪图她的美色,自己送上门,怪得了谁?这与你的弟子没用,并没有实际关联。” 黑裙女子扭头看向俊秀男子,满脸都是嫌恶,冷声挑拨道:“司徒党,别以为别人送你个荒天修罗的诨名,你就真的很拽,我觉得无脸和尚能打你六个。” 俊秀男子放出一丝杀意,沉声对黑裙女子说:“黑蛛儿,你不愧是男人克星啊!我这是在替你讲好话,你不领情就不领情呗!有必要提起那个诨号吗?我是以为耻的!” 布袍和尚见两人有开打的意思,对站在自己另一侧的麻衫老者说:“苟赖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他俩又内讧了,最好还是管一管。” 麻衫老者望着默不作声的白发童子,淡笑着回应道:“神虚,我们只有入门先后,师父也没有给我们论资排辈,你不必叫我师兄,我倒是很欣赏空胜,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平常话还少。” 黑裙女子听到麻衫老者开口说话,干呕了一下,不屑一顾的怼道:“青衣道人,别说的好像你在乎一样,他们三个不知道你,我可是亲眼见到你杀死了一百零七个师兄弟,跪求师尊收你为徒的。” 布袍和尚闻言,哈哈大笑道:“该!要你摆资格你不肯摆,被揭老底了啵!” 一直不作声的白发童子骤然发声:“都给老子闭嘴,老子现在火气很大,你们想被老子吃掉吗?” 布袍和尚、俊秀男子、黑裙女子三人皱起眉头瞪向他,麻衫老者却是捋了捋胡须,露出赞赏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儿,俊秀男子与布袍和尚又忍不住的小声议论。 看着对面五千敌人,俊秀男子直声说:“神虚,对面这什么天兵,人数虽然只有五千,可战力着实不俗,难怪这个自称蓝星的生命行星,敢放话要以一星挑战我们道师山呢!” 布袍和尚也看向五千天兵,眼神微眯回道:“你真的是废话一箩筐,如果他们没有一定的威胁,师尊会让我们五个一起来吗?你不会觉得他老人家真的心疼我那五个废物弟子吧?” 俊秀男子扭头看向布袍和尚,交头接耳道:“座尊他老人家见惯了生死,只重视实用性,这我当然知道,我一开始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点好面子,怕那些垃圾笑话道师山不行了,连一颗生命行星都敢挑衅道师山,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布袍和尚毫不避讳的对他问:“三大座尊里面,巫咸师尊实力最弱,却能让另两位座尊听从他的号令,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俊秀男子略思考了一下,摸着下巴回答:“阴谋诡计?不,应该是他足够不要脸。” 布袍和尚点了点头笑道:“对喽!所以我才学他这个最强的地方,只要足够不要脸,必然是最后的赢家!” 俊秀男子一脸鄙夷的对他问:“你不怕我打你小报告?” 布袍和尚贱笑着反问:“你能有我不要脸吗?” 俊秀男子讪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这边刚停,与五千天兵对阵的五人齐声大喊:“师尊救命啊!” 布袍和尚面色铁青的吼道:“废物,都是废物,区区五千天兵,你们五个联手,竟还打成这样,为什么不自爆?等我亲自来杀你们吗?” 五人压根就不回话,直接往他这边逃窜,很明显是想把敌人引到他的附近。 麻衫老者、俊秀男子、黑裙女子、白发童子四人一同向后方退了十几步,摆明了不想掺和徒弟坑师傅的这档子烂事。 布袍和尚见五个弟子尽皆深得自己的真传,气的脸色发黑,当即悍然出手,似乎打算连带着五个弟子,将五千天兵一并斩杀。 五人都留了一手,取出随身携带的逃跑秘宝,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攻击,跟在他们后方的天兵,一时没注意正面迎了一击,有半数以上负了重伤。 密切观战的天庭,紧忙又派遣十万天兵与对方一人对阵,先前派出的五千天兵,因此得以全员召回。 经过与五千天兵的对战,布袍和尚发现天兵本身的境界好像都不高,可发挥出来的实力却高的吓人,他怀疑天兵的战衣绝非一般的甲胄。 观战的四人,见又有十万天兵出阵,立刻上前与布袍和尚联手。 天庭立刻开始临时推演,根据结果再次派出了四十万天兵,合五十万之众对战对面的五人。 新出手的五人,不似之前的那五人,对阵五十万天兵,竟然仍还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天兵重伤率数值极速攀升,根据兵图实时数据,若不是有天兵套装,五十万天兵当前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天庭高层迅速命令发出召集令,召集外援参战,召集令发布的时间刚好是酉初一刻。 “请报到名字的蓝星居民,立即到天庭集中!重复一遍,请报到名字的蓝星居民,立即到天庭集中!盐正省军长孙宇和,万妖国帝君苏青河,混元帝国帝君孙胜,医家圣手谭杏林,地府大老爷孙咸泽,请立即到天庭集合!” 召集令才刚刚发布,便有四道颜色不一的光柱,齐齐的向天庭射去。 盐正省军长孙宇和,蜷缩在孙宅近月亭内的地面上,目光涣散神情呆滞,并未有动身的打算。 为此,天庭单独又发出召集令:“盐正省军长孙宇和,请立即到天庭报到!重复一遍,盐正省军长孙宇和,请立即到天庭报到!” 涣散的目光转为凶光,呆滞的神情转为愤怒,孙宇和锁定了天庭的当前位置,直接瞬移。 甫一现身,他便怒瞪着当值神只,以森冷的语气说:“你们找我最好是有事,否则别逼我翻脸!” 当值神只被他吓得,根本不敢吱声,冷汗直淌。 孙胜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阿和,干嘛这么大火气?” 听到是爸爸的声音,一瞬间委屈又涌上心头,他转头看向爸爸,想对他诉诉苦,却又瞥见儿子在看着他,顿时又憋了回去。 当值神只见状,壮着胆子说:“之前的战争预报,想必诸位都听到了,本来根据兵图推演应该是我方完胜,由于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变故,需要外援参战,上面才通知我,让我召集排名靠前的注册志愿者,你们五位是前五名,所以我优先召集了你们,如果造成了困拢,我诚挚的向你们道歉,并可以重新召集其他志愿者。” 看了一眼旁边的父子,苏青河淡笑着对当值神只说:“不必了,战事不等人,我们五个都来了,何必再麻烦其他人,准备送我们出蓝星吧!” 当值神只立即起身对他表示感谢,而后按下了传送开关,同时贴心的提醒:“过程可能会造成身体不适,请注意保护好自己,传送开始。” 一阵蓝光闪耀,五人自天庭被传送到蓝星之外。 五十万天兵已重伤超过了三分之二,情况万分危急。 五人的突然出现,引起了躲在一旁看戏的五个弟子的注意,以为他们是落单的天兵,不知死活的冲过来对付他们。 苏青河、孙胜、谭杏林、孙咸泽四人尚未来的及出手,孙宇和直接挥了挥手,冲过来的五人变成了五具尸体,它们甚至还保持着攻击的动作。 弟子的瞬间惨死,使得布袍和尚停下了对天兵的攻击,另外四人也跟着他一起停手。 五十万天兵都收到了命令,迅速的启动了天兵套装的传送装置,撤退至天庭疗伤。 孙胜见对面也是五人,建议一对一作战,孙宇和直接反对,并要求全都交给他。 担心他受伤,孙胜驳回了他的反对,让他不要轻敌。 孙宇和再次强调,他要打五个。 孙胜还想再劝说,苏青河拦住他,让他别再劝了,反正他们都在,若是孙宇和真的不行,再帮忙也不迟。 孙胜只好作罢,摆了摆手,任由孙宇和独自一人对战五人。 黑裙女子见对方是男人,狂笑着冲上前,直接使出大招,一副要弄死他的样子。 孙宇和故意让她打中,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愤怒之下,他放出了正气焰,烧的黑裙女子连连惨叫。 在死亡面前,黑裙女子不敢再恨男人,求孙宇和饶她一命,她愿意为他暖床。 闻言更加愤怒的孙宇和,一巴掌将她的脑袋扇离了身体,任其向远方拼命逃窜。 麻衫老者、布袍和尚、俊秀男子、白发童子四人,默契的选择联手与孙宇和对战。 白发童子现出真身,是一只有着银色毛发的狼头蛇,它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孙宇和直直吞来,孙宇和毫不犹豫的召来因果河,借河水化出两只巨手,一手执其尾,另一手则倒着撸在狼头蛇的身上,将它的鳞片尽数撸去,疼的它疯狂挣扎并伴有竭力嘶吼。 俊秀男子召唤出三十二种奇异兵器,趁着孙宇和正折磨狼头蛇,尽数向他攻去。 布袍和尚双手合十,他那五个弟子的尸体,很自然的出现在他的双掌之内,经他一阵碾压搓揉变成肉泥,他将肉泥全部吞食干净,现出了八臂血佛法相,八个硕大的拳头同时砸向孙宇和。 无需孙宇和做出反应,因果河只是翻起了几朵浪花,轻轻的一卷,那两人的攻击便化为了虚无。 布袍和尚与俊秀男子愤怒的质问麻衫老者:“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出手?” 麻衫老者指着因果河大喊:“你们是瞎了吗?那可是河,伫立虚空的大河!” 愤怒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同时惊呼:“河主,竟然是河主!!” 三人再未做半点迟疑,毫不犹豫的施展出各自的遁逃秘法,却被突然砸过来的狼头蛇残躯打断了施法。 孙宇和对着三人疯狂大叫:“还想逃?给我死来!!!” 因果河里,有无数只大手抓向那剩下的仍不放弃逃跑的三人。 布袍和尚眼珠子一转,直接将另外两人狠狠的推向那些大手,而后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两人未料到布袍和尚真这么无耻,未做防备,被大手抓了个正着,曾经想尽办法逃避的种种因果,于同一时间,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大爆发,致使两人的苦修毁于一旦,成为了两个废人。 望向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稍稍减速的布袍和尚,孙宇和直接用出言出法随,命令布袍和尚撕扯掉他自己的面皮,并毁去他自己的五官,在那之后,因果河里的大手一把抓住他,把他也变成了废人。 至此,因为被妻子羞辱而不得发泄的怒气,总算是去了个七七八八,孙宇和将那三个废人像扔垃圾一样,扔给还有行动能力的无鳞狼头蛇,让他们有多远就滚多远! 狼头蛇的报复心极强,如此关头,仍是不知死活的询问他的名号。 孙宇和咧嘴一笑,直言相告:“我是因果河主,大号孙宇和。” 狼头蛇卷起三个废人,留下了一句狠话:“孙宇和,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吃了你。” 话毕,遁逃离去。 孙胜与苏青河都看出孙宇和的情绪很不正常,也都猜到了一定是因为女人,为了他好,他俩选择让他自己独自承受,这份真男人必定会承受的痛苦。 五人又被传送回天庭,好像已经没有问题的孙宇和,先向当值神只道了歉,随后向天庭建议,希望能在蓝星设立全民星主制度。 当值神只被他道歉,受宠若惊,答应替他转告天庭高层,但可能要召开内部会议,请他注意听消息。 孙咸泽担心父亲大人,想与父亲大人谈谈心,被孙宇和搪塞过去。 谭杏林也出言劝解,孙宇和故意怼他是老光棍,被他施加了不举秘术。 中央大天域与南天大域交界处,巫咸座尊见到了他的五个弟子,在了解了孙宇和的种种表现后,猜测他应该真的是河主,具体是哪条河,尚且不知道。 狼头蛇告诉他,孙宇和自称因果河主。 闻言,巫咸座尊顿时怒道:“道师山曾经招惹过两名穴尊与一名河主,均损失惨重,若不是对方都没有灭绝道师山的心思,道师山早就不存在了,因为这个的缘故,道师山知道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因果河从来没有主人!” 迫于巫咸座尊的实力,狼头蛇根本就不敢与他争辩,索性又保持沉默。 忌惮孙宇和的河主身份,巫咸座尊决定召开座尊会议,研讨如何应对这突然而来的强敌。 第747章 两个哥哥,两个妹妹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香云小域,新赵九年,大簇上浣之元日,蓝星于原赵家族地所在星宿遭遇顽强阻击。 新的赵姓大帝依照道师山的吩咐,组建了一支足有千万兵力的剿匪军,亲自指挥并带着他自己家族的族人一同作战,放言拼死也要拦截蓝星的前进。 五车小域早已得到相关消息,调集了八百万小域守备军的兵士,前往香云小域帮助蓝星夹击所谓的剿匪军。 王圆圆带着十几名情报收集人员,潜伏在蓝星必经之路,先五车小域的军队一步,找到了蓝星,被极其强壮的邢思军吓了一大跳。 经邢思军指导,且有小天为她作担保,天庭将她和十几名手下一起放进了蓝星。 自那天参战之后,孙宇和早已经不在天庭,也压根没有回到孙宅,而是去了第一高峰的山顶,一待就是好几天,期间除了小天带着九绝女帝来看过他,整个蓝星,也只有果身和女魂身知道他所处的确切位置,其余人一概不知。 香云小域的新大帝,与蓝星的强者们相比,根本就不堪一击,奈何他鸡贼的躲在大后方,强行逼迫小域里的修行人士,给他当炮灰,才导致蓝星前进的很困难。 第一高峰的山顶,小烛龙利用自己的时间静止天赋,找遍了整个蓝星,终于还是给他找到了孙宇和的位置。 “爷爷,你咋躲这里来了?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刚一看见孙宇和,小烛龙便解除了时间静止,一脸焦急的说道。 惊叹牠对时间的掌控,已经能避过他的感知,无奈的回了牠一句:“龙龙,找爷爷干什么,爷爷心里难受,在这里清静清静。” 小烛龙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认真的对孙宇和直声说:“爷爷受什么委屈了?龙龙现在可厉害了,能帮爷爷出气呢!” 察觉小烛龙其实很害怕,孙宇和挤出笑意对牠招了招手,轻声说:“龙龙啊!你有这个心,爷爷就非常非常高兴了,过来,让爷爷抱抱你!” 小烛龙立刻扑到孙宇和的怀里,好一阵撒娇。 见牠已经不害怕了,孙宇和摸了摸牠的小脑袋瓜,小声问:“龙龙,你刚刚说除了你,还有别人在找我?” 小烛龙点了点头,老实说道:“嗯!莲姑姑和无忌叔叔也在找你,他们和沈奶奶吵架了,说奶奶不关心你,奶奶很生气,让他们滚出家里,他们说找不回你,绝对不会再回家。” 听闻因为自己,竟让子女与妻子吵架,孙宇和懊恼道:“这两个傻孩子,怎么能跟妈妈吵架呢?唉!” 察觉到孙宇和心情低沉,小烛龙直接问:“爷爷,姑姑说,奶奶不想要爷爷了,是真的吗?” 不想让孙子也为自己难过,孙宇和强言欢笑说道:“龙龙,别听你姑姑乱说,爷爷奶奶关系好着呢!” 小烛龙的独眼闪烁了一阵紫色光芒,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爷爷骗龙,关系好,爷爷为什么不回家?” 明白孙子又用了天赋,孙宇和只好岔开话题说了句:“龙龙,谢谢你帮忙看家。” 小烛龙人小鬼大的选择不拆穿孙宇和的伪装,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嘟囔着对他说:“爷爷,不管沈奶奶要不要爷爷,龙龙永远都是爷爷的好孙子!” 孙宇和很受用孙子的撒娇,亲了亲牠的额头,笑着说:“龙龙好乖啊!爷爷爱死你了!” 爷孙俩正煽情,小天带着一群人赶到第一高峰的山顶,直接没好气的问:“孙宇和,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从孙子那里获得温暖的孙宇和,心情大好,与小天调笑了一句:“你儿子不让我走!” 小天低头看了看佯装沉睡的第一高峰,气恼的对孙宇和说:“我都说了,牠不是我的儿子,你欠扁啊!” 孙宇和也看了看第一高峰,劝了一句:“给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小天以不容调和的语气怼他:“别说了,我和牠的事不用你管!” 站在小天身后,早已有些急不可耐的王圆圆,对小天问道:“师傅,他就是你常讲的那个孙宇和吗?” 小天因生气孙宇和又多管她的闲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嗯!对啊!我刚刚叫他孙宇和,他不是答应了嘛!” 得到确认的王圆圆,直接哭着扑向孙宇和,且边哭边喊:“哥哥,我好想你,终于又见到你了!” 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孙宇和直接闪到一旁,致使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 她又重新站稳,看见孙宇和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急忙扭头看向小天师传,小天指了指孙宇和,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她摇了摇头。 不愿接受事实的她,直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孙宇和历来是害怕眼泪的,看见她哭了,赶忙放下小烛龙,走到她对面,蹲下身子,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王圆圆趁机一把抱住他,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下去,久久都不肯分开。 孙宇和先是懵逼的,反应过来又觉得她的吻好像自己很熟悉,打算推开她问问原因,她却因为不想分开,下意识的暴露出青木神力。 感受到曾经救过他一命的青木神力,孙宇和顿时觉得她特别亲切,似乎前世就认识一样。 察觉到自己的神力泄漏,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的王圆圆,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孙宇和的嘴唇,却看见孙宇和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里全是激动。 她以为孙宇和想起了曾经,紧张的问:“哥哥是认出我来了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认真的反问:“嗯!你是不是在几年前来过蓝星,还救过我的命?” 确定自己是第一次来蓝星,王圆圆疑惑的不答又问:“哥哥能详细说给我听吗?” 以为她在怀疑自己,孙宇和想也不想对她说:“大概在十年前,我得以踏开天关,走上修行路,也不知道是天不容我,还是我自创的法门太离经叛道,差点儿就灰飞烟灭,是你亲了我一口,还渡了一些你刚刚的那种力量给我,才让我活了下来,应该是你偷偷来见我的吧!” 忆起久远之前的过往,王圆圆眼眸清亮,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哥哥,那应该是曾经的我给曾经的你种下的借命术,相当于替你去死,没想到,当年的一次调皮,竟真的救了哥哥的命,我好开心啊!” 见她满眼都是自己,孙宇和向她问出了一个他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能告诉我,以前的我到底是谁吗?” 王圆圆看出了他的渴望,小声的向他解释:“哥哥,若不是你自己想起来,谁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只要说出口,你会彻底的遗忘,而说话的那人必定会完全不存在。” 意识到自己差点害死对方,孙宇和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这么猛?那还是算了吧!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扭头看了看小天,又转头看向孙宇和,羞涩的回答:“小天师傅没有提过我吗?我现在的名字叫王圆圆。” 听到这个名字,孙宇和立刻想起了姨妹说过的那件事,当即紧张的为她检查身体,一时之间,竟完全忘记了男女有别。 看他这个样子,小天直接告诉他:“是我亲自救的她,保证没有后遗症!” 王圆圆这才反应过来,哥哥是在关心她,娇羞道:“哥哥,不用紧张,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可不可以叫我以前的名字?” 孙宇和当然是真心在乎她,气恼自己的前世竟舍得丢下这样的好妹妹,忍不住的打了自己的头,同时愧疚道:“什么名字?我很抱歉,不记得你以前的名字了!” 王圆圆心疼的拽过孙宇和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写下一个‘棈’字。 见是个生僻字,孙宇和愣了一下厚着脸皮说:“是叫木青吗?” 王圆圆摇了摇头柔声说:“哥哥,这是一个字,不是两个字。” 不想在才相认的妹妹面前丢份,孙宇和制止她继续提醒的意图:“你别提醒我,让我想一想,有了,是不是读作倩?” 听他读出了那个字的正确读音,王圆圆扭扭捏捏的又补了一句:“还少两个字呦!” 孙宇和试探性的问:“棈…妹妹?” 王圆圆笑着点了点头:“嗯!” 孙宇和认真的喊:“棈妹妹。” 王圆圆开心大笑:“哎!” 孙宇和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喊:“棈妹妹!!” 王圆圆也搂着孙宇和,认真的大喊了一声:“妹妹在!!” 孙宇和开怀大笑:“棈…” 小天没让他叫完,大喊了一句:“别叫了,你俩看看周围!” 孙宇和停下叫喊,扭过头左右看了看,见第一高山峰的山顶,竟然长出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小天。 小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解释道:“你一叫她,她就高兴,她一高兴,青木神力就会短暂的失控,青木神力本就对植物与生命有大好处,这不,整个龙湖大山脉的所有植物,全都开花结果了!” 孙宇和转过头看向妹妹,见她正笑得合不拢嘴,顿时明白她是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五车小域的接应起了作用,蓝星终还是突破了香云小域的阻击,进入了五车小域的实控范围。 王朝辉大帝亲自迎接蓝星,看见邢思军力能扛起特大生命行星,认为他就是孙宇和,闹了个笑话。 得知孙宇和是他的师傅,王朝辉的心里对孙宇和的实力有了一些信任。 他不懂蓝星的规矩,意欲直接闯入,被天庭拦下,请他报出担保人的身份信息。 他有些不悦的问:“担保人是什么人?孤堂堂小域大帝,哪里去不得?” 当值神只不屑的回了他一句:“大帝?自蓝星重临千灵大界,已经打杀了好几个大帝,实在是算不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朝辉震惊他之前听到的消息,竟然不是谣言,连忙恭恭敬敬说:“我在蓝星并无相熟的友人,不过我亲家有亲戚在里面,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值神只冷冷的回了三个字:“报名字!” 王朝辉忐忑不安的说:“好像叫苏青河。” 天庭立刻呼唤苏青河,苏青河接到通知赶来与他对质。 “你是我哪个亲戚?” “我们王家与赖家结亲,赖家现任家主的妻子是你的妹妹吧?我们难道不算兄弟?” 听他讲出赖家,苏青河立刻向天庭作担保,他得以进入蓝星。 甫一进入,两股远超大帝的威压,瞬间降临到他的身上。 一股来自那所谓的天庭,另一股很明显来自于几十位远强于他的强者,这丝毫不做掩饰的威慑,反而令他高兴不已,这才是他苦等已久的强援啊! “青河兄弟,你们蓝星竟有几十位准天帝强者吗?” “准天帝?你说是就是吧!” “呵呵!不瞒兄弟,我现在很期待和孙宇和见面,不知兄弟能不能帮忙引见!” “你见阿和干什么?” “我认识一位小天姑娘,说他有经天纬地的才能,我现在就缺他这样的帮手。” “阿和那小子的确是无所不知,你找他就对了,只不过他对外面的人很不友好,这倒是个麻烦。” “兄弟与他很熟吗?” “我是他舅舅,你说熟不熟?怎么?青青没告诉你这个吗?” “敢问这个舅舅是亲的还是…?” “阿和他妈是我二妹,名叫苏青莲。” “谁?兄弟说的是谁?” “苏青莲啊!咋了?” “那位独闯道师山还能全身而退的苏大仙子,是孙宇和他妈?这不可能吧!” “我妹妹这么有名?青青也没有跟我说呀!” “这是大帝才有资格听闻的秘密,她应该并不知道。” “哦!对了,照这么一算的话,你也算是阿和的叔叔呀!” “我可不敢占苏大仙子的便宜,会死人的!” “哈哈哈!要不我直接带你过去吧?” “求之不得,先谢为敬。” 出于好心,苏青河亲自领着王朝辉去了盐正省孙宅。 一进孙宅大门,王朝辉的血脉与灵魂双双颤动不已。 他本能的看向自己的正前方,一位身形并不完全一样,却一样温婉动人的女子也在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妮妮,是你吗?”王朝辉忍不住的冲向对面的女子,同时喊道。 王妮妮也扑向朝思暮想的兄长,大喊了一声:“哥!!!” 愣在一旁的苏青河,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 第748章 妻离子也散,奋斗吧!阿和 盐正省孙宅大门口,一对阔别已有数百年上千年的兄妹,终于又抱在了一起,因为情之所至,两人完全不在意旁边正有几双眼睛,乌溜乌溜的盯着他俩好奇观望。 苏青河生怕外甥突然回来看见了受不了,连着大声咳了好几下,却一点作用也不起。 听到哭声震天,金慈云等人连忙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冷不防看见沈金莲抱着陌生的男人哭,心疼曾孙子的金慈云,顿时气愤的吼了一句: “金莲丫头,你教训小宇和,我支持你,可你不该趁他不在家,光天化日做这种事情,授受不亲不懂吗?” 沉浸在终于又见面的喜悦中,王妮妮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她直直的看着王朝辉的脸,抽泣道:“哥哥,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当年的一次闭关突破,导致了妹妹下落不明,如今好不容易再相见,妹妹却哭着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王朝辉自然会认为,她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顾不上计较其他,咬着牙对苏青河说:“看来今日我是不方便与孙宇和见面了,拜托兄弟替我转告他,妹妹对我的重要性远超小域的存亡。” 话说罢,王朝辉搂着王妮妮,便打算离去。 仅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股远超他之前感受到的所谓准天帝级别的威压,很突兀的降临在他的身上,压的他动弹不得。 孙宇和的身影紧跟着威压的降临,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直直的看过来,一双眼睛里,既有哀求,也有愤怒,更多的还是不舍。 “你真的要走吗?”望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妻子,孙宇和哀声问道。 怕自己狠不下心,故意不去看孙宇和的王妮妮,扭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像是随便的回答:“不走又怎样?那天我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你却只会往外面一躲,女儿和儿子为了你又与我吵架,这个家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内心深处又开始疼痛,孙宇和强忍下委屈,仍是哀求着解释:“我躲在外面,是怕惹你再生气,两个孩子不懂事,我也会替你教训他们,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王妮妮转头看向孙宇和,冷声冷气的发问:“孙宇和,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够珍惜,现在我要回家了,你为什么又来拦我?” 目光诚挚的望着妻子的双眼,孙宇和颤抖着声音,继续哀求:“这里就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敢想!” 早已经暗自发誓,不再继续惯着他的王妮妮,强忍下宠溺他的冲动,沉声又问:“你不听我的话,总是搪塞我,这样的家,我要它干什么?” 看了看不过区区道祖境的王朝辉,孙宇和发狠道:“我不会让你走的,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带你走。” 瞧他看过来,浑身不能动弹的王朝辉咬牙坚持道:“孙…孙宇和,是吧?” 见他竟然还能说话,孙宇和冷声回应:“既然知道我,何必自讨苦吃!” 察觉他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王朝辉勉强的笑了笑,强撑着发问:“你是天帝,对吗?” 以为他会因此恐惧,孙宇和点了点头回答:“随便你说,我不否认。” 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更加坚定的王朝辉,扭脸看着自己的妹子,以决绝的语气对孙宇和说:“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我妹子受了委屈,即便今日我会死在这里,也还是要为她向你讨个公道!” 没料到他的骨头会这么硬,孙宇和沉声威胁:“别逼我!” 王朝辉奋力一声大吼:“塔来!!!!” 一座通体金光四射的琉璃宝塔,赫然出现在孙宇和的头顶上空,飞速向他砸下。 孙宇和仰头看向宝塔,不屑的嘀咕了一句:“帝兵吗?让你打中,又能如何?” 且看他不做任何防御,也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宝塔砸在他的头顶,只听见似有雷鼓轰鸣,金光散去,他是毫发未伤,宝塔却出现了细密的裂痕。 嘴角已溢出鲜血,王朝辉没有任何惊诧,以大帝撼动天帝,若是知名大帝,倒是可能会让天帝受伤,似他这般的普通大帝,怎么可能会伤到天帝呢! 他看孙宇和轻蔑的望着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子,愤而狂吼:“燃魂秘法!” 宝塔之上又有金光现出,继而转变成七彩光芒,孙宇和感觉到头顶有些痒痒,随意的抬手一挥,宝塔瞬间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王朝辉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人都老了许多,喘着粗气,脸上尽是颓然。 见他已经无力再战,妻子却未曾替他求情,孙宇和直接运起因果之力,嘴上淡然道:“你打完了,该我打你了,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因果难逃!” 因果之力似水流一般扑向王朝辉,后者完全没有躲避的能力,眼看他就要中招,不知何时冲到孙宇和身前的王妮妮,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孙宇和的脸上,且还怒目圆睁的瞪着他。 上头的孙宇和,凶狠的瞪了一眼王妮妮,骤然对王朝辉大喊:“今日,我必废了你!” 因果之力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直接裹在了王朝辉的身上,他的大帝之力开始迅速流失,使他惊慌的又吐了几口血。 听到哥哥的吐血声,王妮妮想也没想,一把掐住孙宇和的左耳,怒声吼:“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在妻子的雌威面前,瞬间偃旗息鼓的孙宇和,当即收回了因果之力,跪在地上抱着妻子的大腿,不顾形象的放声痛哭。 王朝辉因此才没有被废,仅只是掉了一个境界,瘫倒在地,一脸惊恐的看向孙宇和。 王妮妮左右瞥了瞥,发现已有些路人在不远处围观,当即小声命令:“不许哭,我是你老婆,不是你老娘!” 委屈的在她的裙子上蹭了蹭眼泪水,孙宇和眼巴巴的仰头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说道:“你说过我可以在你面前哭的!” 抬手想打他,又怕别人笑话他,王妮妮只好又收回手,皱着眉头质问:“我那是说,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你若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可以在我怀里哭,现在是吗?” 看孙宇和哭的实在是伤心,作为娘舅的苏青河看不下去了,对着王妮妮挑理道:“外甥媳妇,你别太过分了,我还在这里呢!爹娘不在,舅舅最大,我不准你这样欺负我外甥!” 王妮妮一改温婉的沈金莲形象,似一只母老虎一样,凶巴巴的怼道:“舅舅?你是孙宇和的舅舅,不是我的舅舅,我训斥自己男人的时候,请你不要插嘴!”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女人,苏青河愣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退到了一旁,静静站着。 见苏青河退走,王妮妮又瞪向孙宇和,直接一句:“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光天化日给女人下跪,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孙宇和乖乖的站起身,委屈巴巴的嘟囔道:“我都快成光棍了,脸不脸的,有什么用。” 王妮妮气的顿觉眼前一黑:“你…啍!” 外出寻找孙宇和的孙无忌与孙胜莲,因为感应到了因果之力,勿勿一起赶回孙宅,刚好看见王妮妮在孙宅大门外,公开训斥他们的爸爸。 年龄小一些而沉不住气的孙无忌,大老远的就对王妮妮大喊:“妈妈,你忘了那天你说的话了吗?你是个坏妈妈!” 本就在气头上,又被儿子出言不逊,王妮妮瞪大眼睛对他怒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已经跑到孙宇和身后的孙无忌,小脑袋瓜一昂,又重复道:“我说你是坏…”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孙宇和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的有点发懵。 扭过头瞪向他的孙宇和,不容他辩解的命令道:“给妈妈道歉!” 孙无忌呆愣愣的看着他,脸上满是不服气。 见他没有反应,孙宇和又是一声吼:“快给妈妈道歉!!!” 觉得自己没有错的孙无忌,委屈的转身扑在姐姐的怀里大哭,同时大骂道:“爸爸自作自受,妈妈不守妇道,我真是命苦,生在了这种家庭。” 被亲生骨肉骂不守妇道,王妮妮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拽起还瘫在地上受了重伤的哥哥,就要离开蓝星。 孙宇和连忙拉住她的手,任她死命挣扎,就是不肯松开。 王妮妮扭头看向他,泪流满面的问了一句:“你是想让我死在你面前吗?” 从她的眼神里竟看见绝望,孙宇和愣怔了一下,不小心松开了手。 瞧他真的松手了,王妮妮失落的扶着哥哥就想走,孙宇和哀求她再等一等。 她本不打算再停留,恰这时,王朝辉又咳出了一口血,她也只能让他歇一会儿,顺带着又给了孙宇和一次机会。 见她终还是停下了,孙宇和连忙转身面对着孙无忌,轻声对他说:“无忌,你跟你妈妈一起走。” 孙无忌委屈的看向他,坚定的回了句:“我不去,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爱你了,我应当优先听你的。” “无忌,别恨你妈妈,你终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爸爸从小就没有妈妈疼,知道那个滋味不好受,我绝不能让你也承受那种痛苦。” “妈妈走了,我也走了,爸爸一个人,多孤单呀!” “无忌,我的好儿子,爸爸其实是想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非我不可吗?” “必须是你才行!你妈妈是大美人,回去之后,肯定有别的男人想要得到她,你要替我护好妈妈,必要的时候,可以阉了那些家伙!” “你会去接我吗?” “傻孩子,你是我的崽崽,妈妈是我的女人,我肯定会去接你的呀!” “好,我去,要是祸闯大了,你可一定要救我!” “嗯!爸爸保证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得到孙宇和的保证,孙无忌仗着自己还小,厚着脸皮对王妮妮说:“妈妈,我也要跟你一起走!” 王妮妮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坏妈妈,你还是别跟我走的好!” 在她身上蹭了蹭小脑袋瓜,孙无忌嘿嘿一笑道:“我是坏孩子,专配坏妈妈。” 王妮妮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瘪了瘪嘴道:“跟你爸爸一个德行!” 脸上虽仍有愠怒,她却还是牵起了孙无忌的小手,刚欲继续走,孙宇和又喊了一声:“且慢!” 王妮妮可以惯着儿子,却坚决不再惯着丈夫,直接怒声回道:“孙宇和,你够了,别得寸进尺啊!” 猜到她必是如此一句,孙宇和也直接的问:“我能和大舅哥说几句吗?” 秒懂孙宇和的意图,她故意装腔作势道:“我哥哥受伤了,要尽快回去养伤,没工夫听你废话!” 孙宇和直接瞬移过去,顺手便治好了王朝辉的伤势,而后认真的对他说:“大舅哥,无论你信不信,我与妮妮是真心相爱的,眼下她这般对我,个中隐情,将来你自会知晓,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成就天帝?” 王朝辉早就有成就天帝的志向,苦于不得其法,孙宇和这么一问,他怎会不动心:“你若是想要收买我,也不该如此狂悖,此前小天姑娘也给了我几个成就天帝的秘法,我都竭力试过,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你何苦以此来诓我?” “小天会的不少,但远不如我,你若想成就大帝,需要达成两个条件,她告诉过你吗?” “什么条件?能必成吗?” “自然能必成,你修成大帝的法门本来就是错的,欲要成就天帝,必须弃旧迎新,我有一秘法,可以助你吞食帝兵,成就知名大帝,你的身体里还隐藏着至尊龙魂,只要能唤醒它,第二个条件就达成了,届时配合正确的法门,天帝于你不过是探囊取物!” “孙宇和,你是急糊涂了吧?且不说第一个条件,就说说你讲的第二个条件,我成大帝已有三千余年,自己的身体里有别的魂魄,岂能不被我所察觉?” “区区一个伪大帝,也敢妄想发现天秘?若你是天帝,自然而然就会与它相见。” “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大舅哥,你可知大道真血?” “传闻而已,怎可能有那等神物!” “十二大道真血,无一为虚,其排名第一的长生琼浆,我自己就用过!” “什么?不可能!你说的也太假了!” “大舅哥,用过任何一种大道真血,身体都会晋升为天秘级存在,我的一滴血能让一个凡众生,直接成就金丹境,我浑身包括毫毛在内,都可以经点化成为独立的生命个体,岂能为假?” “即便我信你,那也不代表我的体内有那什么天秘吧?” “十二大道真血排名第三,曰龙祖神涎,其作用正是用于觉醒各种各样与龙沾边的东西,觉醒之后可修行龙祖法身,端的是奥妙无穷,你知不知道,它最初就是为了觉醒至尊龙魂才会诞生的,是龙祖预感龙族必将消亡,才向神秘存在祈祷得来的复兴希望!” “你真的不是在诓我?” “凭你是我的大舅哥,我敢诓你吗?” “你已经用过长生琼浆,总不至于还拥有龙祖神涎吧?” “我当然没有!” “那你不是说废话吗?” “龙祖失算了,我有两个弟子,皆已经被我培养成了祖龙级龙种,他们有一个儿子,也是我的孙子,是烛龙!” “啥?烛龙?传说中能帮所有种族返祖归真的烛龙?” “是的,只要取他的血加一些我手头上都有的材料,便可以炼制龙神丹,虽然不能让你修龙祖法身,但只觉醒至尊龙魂,绝对是百分百成功。” “我没听错吧?你会炼丹?” “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千灵大界自道师山主事以后,没有任何一个存在会炼丹,即便是恐怖分子也只能制作一些聊胜于无的药液!” “道师山真挺缺德呀!” “孙…妹夫,你给我这些,不会白给吧?” “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好金莲,也就是妮妮!” “我是她哥,照顾好她是应该的!” “你听清楚,是替我照顾!” “哦!我懂我懂,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王家不认其他的女婿。” “那便拜托大舅哥了,秘法我先给你,不可外传,龙神丹一炼好,我便给你送过去,届时我们再谈共同对敌的问题,你看意下如何?” “好,就依你说的!” 孙宇和将秘法直接传入王朝辉的脑子里,而后收手静立,依依不舍的看向王妮妮,后者却扭过头不肯看他。 王朝辉见妹子仍是倔样,自己又想尽快回去尝试秘法,当即向孙宇和打了个招呼,与王妮妮一起,带着孙无忌去了天庭。 直到确定妻子等人已经离开了蓝星,孙宇和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向孙宅院子里走去。 第749章 第一届蓝星星主选举大会 孙宅,近月亭内,孙宇和低头坐在鹅颈椅上,双手交叠,撑着额头,对面坐着苏青河。 于他的身侧,金慈云紧盯着他站立,柔声劝解:“小宇和,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低下头不敢看她,孙宇和勉强的颤声回应:“我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妮妮只是回一趟娘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已听出他仍在难过,但考虑到他的面子,金慈云佯装信了他的话,浅声说:“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太计较儿女情长,那样太伤身了。” 明白她的意思,孙宇和叹了口气回应道:“二太奶奶,你去陪婶婶吧!我有话对我舅舅说。” 拍了拍他的肩膀,金慈云扭脸以怨怼的眼神剜了一眼苏青河,以不冷不热的语气说了句:“哦!你们谈,尽量别吵架!” 话说完,她不再做任何停留,转身走出近月亭,向孙宅客厅走去。 被金慈云瞪了一眼,又见孙宇和这副模样,苏青河紧忙为自己找补:“阿和,舅舅真的不知道他与外甥媳妇有这层关系,话说外甥媳妇什么时候改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啊?” 仍还低着头,意志消沉的孙宇和,听见苏青河说出了这样的话,沉声问了句:“舅舅,你应该带他去你那里,为什么要多事送他来我家?” “他说他是经人介绍,所以才专门来拜访你的,还说跟咱们有亲戚关系,因为这个,我才主动带他到你家来的。” “舅舅,我真是服了你了,他说是亲戚,你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 “他九姑妈是你姨夫的继母,凭这层关系,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是不是还得叫他叔叔啊?” “按老理,是这样的。” “舅舅!如果是姨妈亲自带他前来,你信了也就信了,他是自己来的呀!连个证人都没有,万一是假的呢?你能承担的起那个后果吗?” “阿和,我可是证道境高手,用他的话来讲,也就是天帝,他连我的境界都看不透,能造成什么我承担不起的后果?” “哦!是我错了,我要是不回来,舅舅肯定会为了我打杀了他吧!” “这个嘛!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呵呵!” “罢了!舅舅不知金莲的隐秘,做外甥的,有苦自己吃就是了,您老人家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就请回去吧!” 听到外甥的语气很不好,苏青河本还想说些什么,又见他甚至连抬头看自己一眼的心情都没有,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就走。 静静的坐在孙宇和身旁的孙胜莲,默默的看着她爸爸,愣是一言不发。 察觉到女儿在盯着自己看,孙宇和仍不抬头,小声问了句:“莲莲,你有什么事吗?” 绝口不提刚刚亲眼看见的事,却像小时候那样轻靠在爸爸的身上,孙胜莲以细若蚊蝇的音量,亲昵的诉说:“爸爸,我去查过那三个家伙了,他们是真的想要下药害我,且还打算三个一起对我做那事。” 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关心女儿的孙宇和,本能的坐直了身体,方便她倚靠,右手轻握住她的左手,仍还是低着头,声音低沉的又问:“你对他们下狠手了?” 孙胜莲回握爸爸的右手,以很平常的语气回答:“我找谭伯伯要了三颗变性药,逼迫他们吃下,然后把他们卖给维扬省的十八楼,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零花钱,从那边汇过来。” 轻轻的捏了捏女儿那仍不算大的左手,孙宇和声音嘶哑的再次追问:“活佛连这种药都有吗?” 望着比自己记忆中小了不少的右手,孙胜莲仍以很平常的语气回答:“嗯!他还让我给你带了一瓶雄风油,说是你跟他要的。” 没料到女儿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孙宇和惊声否认:“这个老光棍,尽胡说八道!” 扭头看了看爸爸已略微抬起来一些的侧脸,孙胜莲俏皮的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要?” 瞥见女儿又在看自己,孙宇和终是不好意思的回问了一句:“在哪儿?” 贴近爸爸的耳朵,孙胜莲以防止偷听的音量小声告诉他:“我给妈妈了。” 听到这个答案,孙宇和无语的叹了一声,轻声嘀咕:“你可真会给啊!唉!” 近看爸爸的头上,竟已生华发,孙胜莲以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低声泣诉:“爸爸,对不起,早些日子,我不该跟你吵架的。” 从来不曾真正责怪过女儿的孙宇和,察觉到她在哭泣,不敢扭头看她,连忙哄道:“没关系的!吵不吵,我都是你爸,哪有爸爸会真的去责怪女儿呢!” 大山在侧,孙胜莲安全感十足,像曾经自己多次梦想的那样,她开始向爸爸汇报自己的成就:“前天,咸泽弟弟将我返聘了,我现在又是西天子了。” 早就从儿子那里知道全部经过的孙宇和,为了配合女儿,轻声问:“是凭自己的本事挣的吗?” 孙胜莲脸上浮现出些许骄傲,认真回答:“嗯!钟馗早就想让位给我,你说过,让来的位置坐不稳,所以我靠累积功德和任务分,成功重新上位。” 扭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女儿,又转过头继续低着,而后才说:“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女儿!给爸爸长脸了!” 感觉爸爸看了自己,抬头看去却见他仍是姿势未变,孙胜莲终是忍不住的心疼道:“爸爸,你需要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 听见女儿还是忍不住暴露出担心,孙宇和一动不动的回了句:“不用了,你妈妈就是被我哭走的,我可不想再失去你。” 想起不久前妈妈的表现,孙胜莲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会笑话爸爸的,是妈妈不懂得珍惜!” 不希望女儿与妻子有隔阂,孙宇和当即严厉的驳斥:“够了,下不为例!即便你妈妈不在,你也不许随便议论她的对错!” 知道了爸爸对妈妈到底有多么尊重,孙胜莲紧忙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已经没有了谈兴,孙宇和轻声对女儿规劝:“去工作吧!又当回西天子了,可别辜负了你弟弟对你的信任。” 自鹅颈椅上起身,身上已泛射出幽蓝色的火光,孙胜莲深深的望了爸爸一眼,认真的说了句:“谢谢爸爸的勉励,我去上班了!”话音未落,人影却已被火焰遮盖,一瞬便没了影踪。 早就等在近月亭外面的小天几人,听到亭子里终于没了讲话的声音,硬着头皮缓步走到近月亭内。 孙宇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起头看向才进来的四人,脸上无喜也无悲。 见四人都不愿意先开口,孙宇和看了看四人身后的空空如也,疑惑道:“那十几个人呢?” 带人进蓝星的王圆圆,听他问这个,忐忑的回答:“他们去天庭分享情报了。” 见她尽显怯懦,孙宇和面无表情的又问:“谁的主意?” 王圆圆看不出他的态度,老实回道:“是我。” 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孙宇和以当前能给出的尽量柔和的语气对她说:“棈妹妹不必紧张,其实我之前就有这个打算,若不是家里突发状况,我早便与你提了。” 听好不容易再见到的哥哥,独对自己柔声细语,想起之前赶过来看见的最后一幕,王圆圆一时没忍住,直接一句:“哥哥,嫂子若不要哥哥了,哥哥不如与我凑合凑合。” 才硬挤出来的柔情,被她一句话给破功,孙宇和又冷下脸,皱眉起头斥责:“棈妹妹,即便是你,有的话也不能说出口,我不是那种人。” 怕哥哥赶自己走,王圆圆不敢为自己辩解,乖巧的低头道歉:“对不起,是妹妹错了。” 想起她之前在第一高峰山顶的那些话,孙宇和终恨不下心责怪她,又柔声道:“算了,过来坐我旁边。” 王圆圆低着头,几乎是挪到了孙宇和的身侧,小心翼翼的坐在鹅颈椅上,尽量近的贴着他,惹人怜惜的样子,令孙宇和不由的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 九绝女帝见王圆圆能这么近的靠着姨兄坐下,顿时眼巴巴的盯着姨兄的另一侧,一副我也想要和姨兄贴贴的表情。 看见她都快把鹅颈椅看塌了,孙宇和拍了拍自己的另一侧,轻声说了句:“晶晶,你来坐这边。” 九绝女帝几乎只跨了一步,便已坐到姨兄的另一侧,也是紧紧的贴着,娇羞道:“谢谢姨兄!” 瞧孙宇和左右都是美女,不知是哪里来的小聪明,撞坏了她的脑子,小天竟朝着孙宇和的大腿,发起了冲锋,却在最后的一刹那,被小烛龙抢了先。 不甘心没坐到她眼中的好位置,小天瞪着小烛龙,命令式的一句:“喂!你起开,这里是我的位置!” 小烛龙对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嚣张的回了句:“我不叫喂!我就不让!” 见区区一条小破龙,竟敢当面顶撞自己,小天以撒娇的语气对孙宇和不依不饶道:“你看牠呀!竟然跟我抢位置!” 孙宇和伸手揉了揉小烛龙的脑袋瓜,耸了耸肩回答:“牠是我大孙子,不坐我腿上,那该坐哪里?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同样是美女,却被区别对待,小天气不过的指着小烛龙,不满的对孙宇和问:“牠坐你腿上,我呢?坐地上吗?” 朝对面努了努嘴,孙宇和以反问回应:“对面不也有鹅颈椅吗?没有谁不许你坐吧?再说了,晶晶与棈妹妹旁边不也能坐吗?” 觉得自己被针对,小天瞪着孙宇和大吼:“你怎么这么偏心啊?我也是女人呀!” 完全没有惯着她的打算,孙宇和冷声反问:“这跟你是不是女人没关系,他们三个都是我的亲眷,你是吗?” 察觉孙宇和似乎对自己有点怨气,小天悻悻的坐到对面的鹅颈椅上,嘴硬的嘟囔道:“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应该直接让你给我当儿子,不,应该让你当女儿,生他几百个孩子,最好疼死你!” 忽然觉得自己心气顺了一些,孙宇和忍不住的大笑:“哈哈哈哈!你好傻,即便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我可以不嫁人啊!况且若真是那样,你自然也就舍不得了!” “嘁!你媳妇什么情况?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 “详细的,没有她的应允,我不能告诉你们,能告诉你们的只有一个,她既是沈金莲也是王妮妮。” “王妮妮?是王朝辉家的那个王妮妮吗?” “你真的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她算是偷渡进来的呀!你不是蓝星天道吗?” “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吧?偷渡到蓝星的多了去了,我哪有空去一个一个的核查?只要他们没有破坏蓝星,我都懒得管。” 气的不想搭理她,孙宇和扭过头对九绝女帝问:“晶晶,你对王朝辉了解的多吗?” 九绝女帝认真的想了想,柔声回答:“姨兄,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五车小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朝辉大帝是个宠妹狂魔,当初,他的心上人在他妹妹失踪不久后,专门前去安慰他,只因劝他放弃找妹妹,被他打的脸都肿了。” “他打女人?” “不是的,他是太在乎他的妹妹,寻常时候,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哦!这下我可以放心了,起码我媳妇不会被曾经的亲人欺负嫌弃。” “姨兄,你对嫂子真好,我好羡慕她呀!” “丈夫疼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以后也会遇到良配的!他若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保证他老实上道。” “哎呀!姨兄!你怎么跟我爹一样,说这种羞死人不偿命的话!” “还不都是关心你,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对我姑娘也是这样说的。” 听姨兄把自己与他女儿作比较,九绝女帝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盯着他。 被她盯的头皮发麻,孙宇和故意岔开话题:“你们去逛蓝星,有什么收获吗?” 九绝女帝没回话,小天抢着大声喊:“这个我来讲!” 转头又看向她,孙宇和没好气的反问:“我没有不让你讲话呀?你喊什么呀?” 以发现了他的把柄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小天坏笑着说道:“孙宇和,你这几年干的不错嘛!以前那些被我下令隐藏起来的家伙,又都重新现世了,看来你挺认真啊!” 看出她又有小九九,孙宇和直接甩锅:“这事可不是我干的,应该是我儿子的缘故,牠们都是为了我儿子才重新露面的。” 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小天明显的愣了一下,怀疑道:“你儿子?你哪个儿子?” “那天我媳妇抱着的那个,怎么了?” “他是不是叫孙无忌?” “我没给你介绍吗?” “你真的没有以权谋私?牠们不是被你打怕了,才选择依附你儿子的吗?” “我儿子自带天命,生来便是不凡,牠们是自己诚心归顺,这里面可没我的事!” “你少胡扯,牠们有的对我都不服气,什么天命?蓝星之内,还有我不知道的天命?八成就是你干的!” “没干的事情,就是没干,你别冤枉好人!” “把权限还给我,我要逐一检查,绝对不允许你肆意妄为!” “得了吧!你是想找理由要回权限,好干涉蓝星的发展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才是冤枉好人啊!我这么仁慈这么可爱这么好看的天道,能干出那些个缺德事吗?快还我!” “不还!有能耐,你自己找回你的真身,权限自然就会回到你身上。” “你…啍!” “小天,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应该是第三代蓝星天道?” “你咋知…哦!你诈我!” “不是诈你,我是真知道!” “你不会是已经投降了吧!” “投降?向大道吗?” “还能有谁?除了我自己,就只有那个家伙知道我是第三代,你那个先天知玄里应该也没有,毕竟这也算是那个家伙的秘密。” “我答应过你,又怎么可能再答应祂?” “不这样,你从哪儿知道我的秘密的?” “第二代根本就没有死,是祂选择了你而抛弃了它,你还记得我曾经拜托你找一个名叫吕佳的女孩子吗?” “她是人,跟你一样的人!” “我没说她是,她落入的那个井连通着另一个镜像蓝星,那个镜像就是第二代打造的!” “它想干什么?” “它本打算一点一点蚕食你的天道之力,最后重新取代你,来向那个家伙证明选你是个错误。” “即便它真的成功了,那个家伙也不会在意的,不过是白费劲。” “它其实也挺可怜的,若不是它还妄想杀我,我也不会弄死它。” “你弄死它了?不是说它没死吗?” “它确实死过一次,是我亲手干的,只不过几年前,它突然又以灰色世界树的姿态复活了,又被我亲手给镇压!” “你为什么不再次弄死它?” “就是它告诉我,我的儿子身负天命。” “到底是什么天命?说清楚点!” “不知道,它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无忌自己更是不知道,它的命运已经与我家无忌绑定,为了儿子,我不能再杀它。” “你儿子会是第四代蓝星天道吗?” “没那么简单,连你都无法征服的存在,可都选择宣誓效忠于他。” “孙宇和,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家伙在算计你?” “不无可能。” “既然这样,你哪怕是为了你的儿子,也该出山了吧?继续蛰伏,万一你的儿子遭遇不测呢?” “小天,就算没有这件事,仅凭我媳妇那么一闹,我也不敢再继续享受人生啊!”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参战了?” “准确的说,我早已经布局了,你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吧!” “你媳妇那么闹,难道与我有关?” “小天,你的神经可以再大条一点!” “我发誓,那真不是我的本意。” “现在谈这个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打算责怪你,若不是我自己不争气,她也不会气成那样。” 小天低头沉默,近月亭内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别无其他声响。 孙宅大门口,甘兰急匆匆的冲进来,慌里慌张的左顾右盼,一看见孙宇和的身影,立刻向他狂奔而来。 冲进近月亭内,甘兰一把扯开孙宇和怀里的小烛龙,将孙宇和拥入怀中,双眼都是泪水,哭道:“阿和受苦了,奶奶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那个死丫头,奶奶一定不会放过她!” “奶奶,你轻点,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阿和,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敢抛弃你,就是她的不对,阿和不用自怨自艾!” “奶奶,我没事的,她只是回娘家玩一段时间,不是不要我了。” “真的?可我听说你都给她跪下了呀?” “阿和从不骗奶奶,当然是真的,至于给金莲跪下,那只是个误会。” “真的就好,要不然奶奶绝对饶不了她!” “有奶奶宠我,真好!” 摸了摸他有些花白的头发,甘兰心疼不已的说:“你姑姑去参加你小弟的家长会了,今天我替她顶一天班,龙省那边下发了一封要举办星主代表选举大会的通知,你有内幕消息吗?” “这么快?我早几天才向天庭提出有关建议啊?” “是你提的?” “嗯!我前段时间琢磨了很久,咱们蓝星现在的最高权力机关,实际上就是天庭,它与我一开始的设计相去甚远,为了制衡,也为了将来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我设想了几种监督机构,其中最令我满意的就是全民星主制度,既然天庭对外搞外交的同时,还打算插手蓝星内部事务,蓝星民众便有权反过来对它进行监督。” “星主代表什么的,也是你提议的?” “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将全民星主制度尽快实施落实,具体章程我没有掺和。” “可我看见那个通知上,列举了一共一万名星主代表,第一个名字就是你呀!” “把我也弄进去了?有就有吧!我还正想大干一场呢!” “你知道他们让你去参选什么吗?” “奶奶,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他们估计是猜到了你的目的,故意提名你担任所谓的第一任第一星主。” “这是要跟我打擂台呀!我怕他们君临蓝星,他们直接先选我当蓝星皇帝?” “多半是这个意思了!” “我又没去参加会议,也没有签署任何相关的授权文书,他们竟然跳过我本人,扶我上位,真的是活的越久,见识越多啊!” “看那封通知的意思,说是选举,实际上就是让你去露个脸,宣布上任,毕竟其他的代表,全部都表示放弃与你竞争了。” “好的很呐!既然他们自己送我上位,我就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蓝星,华国历,八十一年,杨月哿日,第一届蓝星星主选举大会,于天庭召开,孙宇和以九千九百九十九票的最高票数,当选为蓝星第一任第一星主。 大选当天,孙宇和于大会现场,向整个蓝星发表就职讲话,内容如下: “全蓝星所有的星主们,我很荣幸担任第一任第一星主,作为第一个履行这样的史无前例的职权的人,我将为自己以及未来的继任第一星主,立下几个接受所有星主监督的约定; 全民星主制度是为了避免有可能会发生的某些不公正的事态萌生,其最高首脑必须率先垂范,我本人经过深思熟虑,第一星主,应当纳入天庭,归属天庭领导,接受天庭的监督; 因为第一星主总体上只对本星负有领导责任,其在蓝星之外的所有行动,不受本星最高权力机关控制,其个人造成的影响,经其个人同意,所有星主超半数以上同意,可以直接越过天庭,作为全民共享的影响; 第一星主以外的所有星主包括星主代表,统一对第一星主保有替换权,本权力不接受天庭干涉,同时,为切实监督第一星主本人,避免其倒向天庭,形同虚设,所有星主将在此日起,获得监督天庭,强制敦促天庭改正的最高权力,该权力凌驾于天庭之上,受天庭拥护。” 孙宇和发表完就职讲话,直接当众宣布正式就职,某些以为他会尽量谋求个人私利的家伙,彻底傻了眼! 第750章 让我来教教你们,战争打的是什么?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三三年,大簇下浣之江日,五反军统帅王朝辉,为表示对蓝星到来的欢迎,于上一次召开态势分析会的生命行星,召开了一场特别的临时会议。 参会人员除去上一次的,特别邀请了蓝星第一星主孙宇和前来旁听,因为是临时会议,所以设备未来的及安装,忆慈小域代表因此未能参会。 为了让参会人员多多的了解孙宇和,王朝辉故意当着众人的面,与孙宇和寒暄起来。 “妹夫,凭你的本事,出门还要带保镖啊?” “他俩是天庭指派给我的工作秘书,我所有的工作过程都必须对他俩公开,并允许他俩记录成册,递交天庭以备随时检查。” “这么不信任你吗?星主当到你这份上,我还是头一次见。” “大舅哥,我们蓝星人均星主,即便是一条小狗,只要是生灵,都无一例外,我不过是大家推选出来做事的,受监督是应该的。” “怪里怪气的,难怪妮妮骂你啊!” “呵呵!妮妮在你家,过的还好吗?” “好的很,除了无忌打伤了几个人,被她教训了一顿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 “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那几个憨包被无忌打成重伤,我把他们全部充军发配了!” “谢啦!等会议一结束,我便把那个丹药给你,秘法好用吗?” “好用,相当好用,就是消耗有点大,不过我有存货,目前为止,还负担的起。” “那就好,若是实在不够,我会炼器,只要材料管够,包你肯定用不完。” “你会的也太多了吧!” “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嘛!” “什么技多不压身!应该是人比人气死人,境界比我高,会的还这么多,我和你比,简直就是个废物。” “王大帝,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境界比你高这句话?” “苟全兄弟,我确实说了,你没有听错。” 惊诧的扭头看向孙宇和,苟全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大帝之上吗?” “苟大帝,境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你不必因为这个而感到太过惊讶,在这个会场里,大家都是战友,仅此而已!” “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承认自己是有点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怀疑,没有中央大天域的那种修行环境,你怎么可能修成准天帝?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障眼法,在欺骗我们大家!” “苟大帝,你修行的法门是不是《天狗经》,我记得那是一部直指天帝的法门,你难道也认为那是假的?” “能看出我修行的法门,你确实有点东西,可自我得到它,它的最高境界一直都是大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法门可以直接修成天帝。” “《天狗经》并非千灵大界本土法门,乃是吞星犬天赋自带,你何必以此试探我呢?” 严肃的看向小天,苟全不悦道:“小天姑娘,是你告诉他的吧!” 小天摇了摇头,笃定的回答:“无论你信不信,我没有与他提过你,况且,我并不知道吞星犬还有天赋帝经。” 又转头看向孙宇和,苟全少了一些轻视,直声说:“你既然知道那是我的本命天赋,就更不应该随口胡诌,它的最高境界,没有谁会比我自己更清楚。” 知道对方是在有意试探,孙宇和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苟大帝,《天狗经》只有在你的大帝境到达极限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最后的经文,一共有七种不同的分支,能得到哪一种全凭你的运气,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直指天帝境,这是毋庸置疑的,其实据我所知,能够直接修成天帝境的法门,共有三十二部,并不是你说的没有。” 听孙宇和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苟全眼珠子转了转,微笑着问:“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没有到达我的极限?” 证实他果然别有用心,孙宇和轻叹一声,摇头说道:“还差的远呢!你曾经应该受过很重的伤,这种伤导致你基本上不可能到达极限,说白了,你直到现在为止,所做各种努力,全都是白费,方向错了,再用功也于事无补!” 被说中了长久以来的疑惑,苟全佯装不信又追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胡说八道?” 对于不老实的人,孙宇和历来不惯着,只回了他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便不再与他对话。 王朝辉看出孙宇和已经有点不高兴,直接对苟全警告:“苟全兄弟,修行的讨论到此先告一段落吧!我请大家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见孙宇和已经不再看他,且王朝辉也出言提醒,苟全终是沉默的低下头,闭目养神。 会议暂时一片沉寂,趁此时机,孙宇和随手翻了翻桌上人手一册的战争备忘录,差点儿就笑出了声,上面除了记录着历次例行会议的开会过程,有关战争本身的,却几乎都只一句,即:继续维持现状,伺机寻求变局。 合上比公学生作业本还要幼稚荒唐的小册子,望着听到动静看过来的王朝辉,孙宇和咧嘴笑问:“这个备忘录是真的?” 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王朝辉脱口便是:“当然是真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按照这个上面记录的,你确定你们是在打仗吗?千灵大界难道没有对战争的指导性书籍吗?” “有啊!我们这里叫《战法六篇》。” “只有这个?没有其他的?” “为什么要有其他的?” “凡能形成指导性书籍的,必定是有这方面的学习需要,这种需要不可能只有一种,毕竟事物不是一成不变的,其规律本身也会越来越繁杂,很难想象,似千灵大界这么大的地方,关于战争的指导性书籍,竟然只有单一的一种,这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 “妹夫,道师山虽然不禁止个人私斗,却绝不允许百人及百人以上的战争演练,不瞒你说,就这个《战法六篇》,还是我最近才从凡众生那里弄来的。” “大舅哥,请恕我直言,就你这种指挥水平,能撑到今天,还真是难为你了,如果你们真的想打败道师山的话,最好还是听从我的指挥!” “妹夫,个人实力与学识,我也许都不如你,可战争指挥权,还是掌握在我的手里比较好,就目前来看,即便是你也不一定能对付道师山的天栅系统,就算你用兵真的比我厉害,不也还是没有用武之地吗?” “也就是道师山愿意陪你们玩,若是由我与你们对阵,有天栅系统负责拖住你们,再从其他的大域,调用充足的军队消耗你们的兵力,你们能撑多久?早便灭亡了吧!”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东南西北四天大域虽往来不甚密切,可毕竟都是本界原住民,即便不来相帮,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唇亡齿寒的道理,有谁不懂?最多也只是不愿共患难而已!” “大舅哥,中央大域有八名准天帝,有天栅系统在,一个都不用留守,南北大域各派四名准天帝,就带他们自己的军队,照样能玩死你们!” “妹夫,五个大域的修行能量各不相同,中央大域的八个准天帝,真要到了我们这边来,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算我考虑不周,可他们不一定要胜过你们,只需要拖住你们,然后放任他们的军队大肆屠杀你们的兵士,等着你们的,仍还是战败一条路,到那个时候,你们还能拥有再挑战道师山的勇气吗?” “妹夫,我都没有看出来,你这人怎么如此嗜杀?此等以屠杀为目的的打法,岂是人子所为?” “可笑至极!若由我蓝星七国任何一位将军来指挥,也不会说出似你这等小儿之言,倘若由华国兵家学社的两位兵头亲自来指挥,其杀伐将远超我所说的十倍乃至百倍!” “如此也能算是战争吗?分明就是以强凌弱!” “强弱之变,旦夕百转,若不依仗智计,纯粹讲究君子之争,最终必败!” “妹夫,邪不压正!我们这边是义军,不堂堂正正的,以何服人?” “义军也是军,所追求无非是师出有名,而不是全面性的堂堂正正,义军久战不胜,岂不让人诟病义军所持之义,实乃不义吗?敌人若以此造谣,兵势必衰,起事必休!” “你初次参加会议,哪里会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发动战争?” “我确实不知道,愿闻其详!” “大界皆传,我兴兵只是为了向道师山寻仇,实际上确实是寻仇,不过并非当下宣传的小仇小恨,而是与道师山不死不休的世仇大恨,道师山欺我太甚,我们未起事之前对他们却并无不敬,这不算是义吗?” “呵呵!大舅哥!无所谓小仇大仇,若仅只是因为这些,都只是属于你们的小义,绝对担不起义军之名!”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寻仇?” “有仇当须报!我也不是迂腐怯懦之人,怎会不让你们报仇?只可惜,兴义之军,唯有大义可撑,凭小义不可兴兵,此乃兵家至理!” “我等寻仇是小义,你且说说,这千灵大界有什么值得对道师山兴兵的大义?” “蓝星回归千灵,未有整月,所历之事,不过尔尔,凭此,我却已经知道何为必灭道师山的大义,我曾说过你的修行法门有缺陷,那法门是从何处得来的?” “千灵大界的修行法门原本都在道师山的书库之中,我等大帝修行的法门,除了少数,基本上都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 “能主事整个大界超过百万年的势力,不至于连修行法门有缺陷都看不出来吧?” “我等四天大域都是原大界住民,道师山是外来势力,让我们修行有缺陷的法门,不过是为了巩固统治,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呵呵!被圈养的猪,哪怕被宰,也只会怪自己是猪啊!” “孙宇和!好端端的,你怎么骂人?” “你觉得难听吗?可实际上你现在就是这样做的,此前我以为你只是不知法门有缺,便好心为你指出,本以为因此你便会有所醒悟,哪曾想,你倒先替道师山找到了道德高地,依你刚才所言,是不是还认为他们治理下的千灵大界久承和平,也算是他们的功劳啊?真如此想,你们又为何要为了自己的仇恨,去破坏这份和平呢?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吗?”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们虽与他们为敌,可也不能睁眼睛说瞎话吧!” “如此这般,到底是谁对谁错?” “自然是…” “说不出话来了?我来告诉你!站在我们的立场,只有我们才是对的,他们必定是错的,之所以兴兵讨伐,就是要将不称职的大界主事势力,彻底的推翻摧毁,替敌人寻找大义,是蠢猪行为!” “说大话,画大饼,谁不会?就算你是对的,我们以此为兴兵大义,难道就能取得现在所不能取得的胜利吗?” “大舅哥,战争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彼此之间的水火不容,定下了大义基调,我们就从报仇雪恨的私军,转变成为了大界未来发展付出牺牲的先驱军队,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义军,之前隔岸观火的那些家伙,自然就从不必参战坐等渔利的投机分子,变成了必须二选一的俎上鱼肉。” “这有什么用?我们难道还能与整个大界为敌不成?” “为什么不呢?大界是大家的,是我们全体原住民的,不为大界的未来共同举事,等着吃现成的?他们可以想的美,我们却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眼下,仅只是与道师山对战,我们就已经是在勉强支撑,万一惹得除我们之外的所有小域共同来犯,我们岂不是输的更彻底吗?孙宇和,你怕是疯了!” “大舅哥,像你们现在这样,才是真的疯了,仗没有打几回,时间耽误了不说,资粮也快断绝了,照这样下去,一旦战败,不用道师山动手,支持你们的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们,整个千灵大界好不容易出现的反抗之火,也会因为你们的愚蠢而彻底的熄灭!” “假设我们都听你的指挥,你准备如何改变当前的战局?” “我不参与具体的战役指挥,只做总体的战略规划,你们的兵权,我可不要。” “你的意思是你只负责指挥我们?” “是的!战争进行到现在,临时更换指挥官,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也用兵的忌讳!” “说白了,你只管动动嘴,我们就得跑断腿,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 “你打算要我们怎么做?” “既然前攻迟缓不进,那便转攻为守从旁出击,当务之急,应当优先解决资粮的问题,我打算让你们占领东天大域,将战争逐渐扩大。” “占领东天大域所需要的兵力,至少是当前五反军的十倍,这个战略是不是太大了?” “不要自我设限,兵力从来都不是这个战争的关键点,实际上出兵越多,效果反而会越差。” “你认为应该怎么打?” “大舅哥,如果只是临时接管一个小域,大概需要准备多少人?” “四百万军官,一千六百万兵士,合两千万人,肯定足够了!” “好,就按这个标准,先攻负责征服,两千万负责临时接管,资粮优先,兵士次后。” “孙宇和,你是不是忘了说谁是先攻?” “大舅哥,我不会真的只动动嘴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蓝星做先攻?” “嗯!首战我自己上,之后蓝星会派其他人做先攻!” “你难道打算一个人打第一仗?” “对啊!不可以吗?” “你知道一个小域对一个人来说,有多大吗?仅靠你自己,太耗时间了吧?” “我怎么打不用你操心!正好也算是给你们吃颗定心丸,免得你们以为我真的在发疯。” “妹夫,军事例行会议一旦形成决议,是绝不容许反悔的。” “军中无戏言,我绝不反悔!” “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动手?” “这要看你,起码也要等你们准备好,宣传大义以及调集两千万人马,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吧?” “这两件事,我最多只需要三天时间便可以全部完成。” “那就三天后,你的命令一到,我立刻动手。” “对目标有要求吗?” “当然是香云小域啊!正好我们蓝星有账要跟他们算!” 听到香云小域四个字,坐在王朝辉身侧一直没说话的赵女帝,忍不住站起身大喊:“孙宇和,你…” 王朝辉生怕她一时冲动,紧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急声道:“洁儿,别捣乱!” 仅从她的神情便能看出她的悲切,孙宇和直接对王朝辉说了一句:“大舅哥,你就让她说吧!” 王朝辉见孙宇和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松开了阻止妻子的手。 没有阻拦,赵洁不顾有可能会使王朝辉难做,直接当众对孙宇和大声说:“孙宇和,我是香云小域前任大帝,你攻下香云小域之后,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扭头看了看九绝女帝,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孙宇和以同情的语气说:“只要不影响大战略,我无所谓的。” 多年的心愿终于快要实现,赵洁忍不住哭着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对眼泪天生恐惧的孙宇和,怕她将来哭的更凶,沉声提醒:“你先别急着谢,为了对其他的小域有足够的震撼力,我可能会造成香云小域极大的死伤,毕竟我要优先考虑战略规划。” 面对这种善意的提醒,赵洁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恶狠狠的回应:“关于这一点,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即便你不造成死伤,我自己也会血洗,尤其是那些该死的凡众生!” 没料到她会失态至此,王朝辉当即对她大吼了一声:“洁儿慎言!!” 察觉自己说错话,赵洁低头坐下,沉默不语,脸上无半点悔意。 不了解个中内情,觉得自己也不好表态的孙宇和,看见她坐回原位,不冷不热的回了句:“你能理解,我也就不顾虑了,至于你自己要怎么做,我管不着。” 经赵洁这么一闹,明白今天的会议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王朝辉扫视了一圈所有的参会人员,问了句:“各位对蓝星第一星主的战略规划,还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人再出一言。 见果真如自己所想,王朝辉叹了口气,直接宣布:“既然都没有异议,请各自速去部署,散会。” 五反军六领帅于他说完,一同离场,苟全大帝则紧盯着孙宇和,似乎有话要说。 九绝女帝抢先一步对孙宇和说:“姨兄,家里让我务必请你过去坐坐,你愿意去我家做客吗?” 察觉到苟全大帝想与自己谈话,孙宇和直接对九绝女帝回应:“晶晶,你家我肯定是要去的,容我安排一下。” 九绝女帝点了点头,坐着等他。 苟全大帝以为孙宇和要和他说话,一脸热切,孙宇和却直接绕过他,走到王朝辉身旁,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王朝辉接过小盒子也不检查,随手揣进衣服口袋,而后对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孙宇和笑了笑转头向着九绝女帝走去。 苟全大帝仍眼巴巴的等孙宇和与自己谈话,被了解孙宇和脾气的小天拽到一旁,让他陪自己去找王圆圆,暂时别想从孙宇和那里得到任何东西。 走回九绝女帝的身旁,孙宇和让天庭派来的两个工作秘书,自行返回蓝星。 两个工作秘书还算识相,没做任何争辩,一同离去。 九绝女帝见孙宇和已经安排好自己的事,拉着他的手一起消失不见。 第751章 千灵大界的母星 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三三年,大簇下浣之江日,孙宇和应九绝女帝邀请,一同前往黑长星赖家做客。 刚从黑长星的跨星宿传送阵里走出来,随便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孙宇和叹了口气对九绝女帝问道:“晶晶,千灵大界的阵法传承这么落后吗?要是我来布置的话,完全可以从那边一次性直达黑长星!” 听出孙宇和语气里的失望,九绝女帝不好意思的捋了捋秀发,讪笑着回答:“姨兄,以前我年轻,什么都不懂,那时候要是听到你这样说,我肯定会与你争辩,说你是在吹牛,可如今,我只能告诉你,道师山误千灵久矣。” “真不知道道师山是怎么想的,我若是他们,要么将千灵大界洗劫一空,弃之离去,要么便与原住民和谐相处,一视同仁,像他们这样,好又不好坏又不坏的,哪里是正常人所为?” “姨兄,不管他们正不正常,反正我们已经要推翻他们了,你何必自寻烦恼呢?” “晶晶,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在会上所说的是必须要尽快实施的战略规划,而弄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有助于防范未知的风险,这看上去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其实也还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他们水火不容,当然要先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烦恼这种东西,即便你我不主动去寻找,它也不会不来啊!” “姨兄的白头发就是这样来的吧!明明才三十多岁,却与凡众生的五十多岁有一拼。” “晶晶,只要我愿意,区区几根白头发,立时便能转黑,我保持现在这样,只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务必保留人性,仅此而已!” 从孙宇和轻描淡写的话语里,九绝女帝听出了他必然经历过她所难以想象的苦楚,望着他那熟悉又不熟悉的脸,渐渐为他感到心疼。 恰在两人不知该聊些什么的时候,黑长星星主赖利卫携夫人苏青青,找到了他们两人,见自家女儿正一脸心疼的望着,与他记忆里相差不大的孙宇和,赖利卫故意调侃道:“宇和,难怪我俩左等右等,你们都没有回来,原来躲在这里打情骂俏啊!” 闻听他这一句,孙宇和倒是没什么,九绝女帝却是瞬间俏脸通红。 与夫君一起赶过来迎接侄儿的苏青青,看见女儿因为她父亲的一句话而羞红了脸,顿时嗔怪道:“你个老东西,拿自家女儿打趣,好玩吗?看老娘晚上怎么收拾你!” 因为又见到了睽违已久的侄儿,一时高兴而口不择言的赖利卫,听到母老虎发威,急忙对侄儿眼神示意,后者心领神会的对他们夫妻俩笑着说:“姨父,姨母,竟劳烦你们亲自迎接,侄儿真是太失礼了,容侄儿向你们赔个不是。” 话说罢,正对着两人,孙宇和凌空便是一拜。 见孙宇和这么隆重,赖利卫也顾不上夫人是否还在生气,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认真的对他说:“你这孩子,还是那么重视礼仪,你愿意过来做客,我们已经是万分高兴,怎还会怪你失礼,不远处便是赖家族地,我们到那边再聊吧!” 被赖利卫搀扶起身,又听到他有交代,孙宇和笑着点了点头,客气道:“也好,姨父姨母先请。” 脸上洋溢着压制不住的笑意,赖利卫与孙宇和并排飞在前面,苏青青则与女儿一起在两人身后飞行。 没一会儿,四人都到达了赖家族地上空,赖利卫瞥了一眼自家的族地,扭头对孙宇和问:“宇和觉得这里怎么样?” 认真的看了看位于四人身下的建筑群,孙宇和不吝惜溢美之词,盛赞道:“气势恢宏而浑然天成,古色古香又依山傍水,花木为伴且高人聚集,各宅各院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颇有内蕴,果然配得上姨父的身份。” 本就有些好面子的赖利卫,听到孙宇和拽文盛赞,得意之情满载脸上,口里却是故作谦虚:“宇和谬赞了,若依我的本意,有个三两间草屋,便已足够我一家安身,可惜身份使然,不得不要些排场,你可看出哪里是我家?” 抬手指向看似最简朴,实则最堂皇的一处院落,孙宇和想也没想,直声回应:“那个有蓝色琉璃瓦的。” 想嘚瑟却没嘚瑟成,赖利卫不解的挠了挠头问道:“宇和说的如此笃定,是有什么凭据吗?” 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实际意义的对话,孙宇和直接甩锅:“来时的路上,晶晶已经告诉我了。” 听到原是如此,赖利卫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已有人告诉你啊!那便走吧!老站在这里,影响不好。” 话音落,四人一同落入宅院之中。 进了宅院,九绝女帝灵识一扫,立时噘嘴问道:“爹,爷爷和小奶奶怎么不在?” 赖利卫对女儿使劲眨了眨眼睛,淡笑着回答:“你小奶奶回王家了,你爷爷也被她拉着一起去了。” 不顾父亲眼神示意,九绝女帝直接替孙宇和打抱不平道:“小奶奶怕是知道姨兄要来,故意躲回王家的吧?” 连忙扭头看了看孙宇和,见他并未在意,赖利卫又紧跟着看向苏青青,后者瞪了女儿一眼,嗔怪道:“不要胡说八道,你小奶奶早便想回娘家一趟,哪里是要躲阿和呀?” 不满的看了看自己的娘亲,九绝女帝强势回怼:“她还欠姨兄一个道歉呢!” 见姨妹为了自己与父母发生争吵,孙宇和当即上前一把握住她的一双柔荑,笑着对她说:“晶晶,若是我以为的那件事,不必再提起它,说真的,其实应该是我这小辈向她老人家道歉才对。” 瞧侄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令女儿平静下来,苏青青故意调笑道:“看看你姨兄,再看看你自己,自打你成了大帝,我是越发管不动你了,这下好了,有阿和在,我看你再敢不听话。” 没想到娘亲竟也学父亲调笑于她,九绝女帝刹时间又俏脸通红,羞恼道:“娘,你尽乱说,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很久没见女儿如此,苏青青直接一句:“呦呦呦!阿和一来,你是立马变淑女啊!哈哈哈!” 偷偷的瞥见姨兄似也在笑她,九绝女帝像小女生一样吐了吐舌头,娇羞着不再说话。 趁气氛活跃,孙宇和微笑着对苏青青问:“姨母,我怎么没看见宝弟啊?” 话一出口,尚有余音,苏青青的脸上却瞬间没有了笑容,冷声回答:“阿和,别提他了,我一想起他就来气。” 察觉到自己似乎是问了不该问的,孙宇和紧忙扭头看向姨父,低声问:“这是怎么了?姨母不是最疼宝弟的吗?” 赖利卫瞧了瞧夫人,没见她有不让说的意思,叹了一声对侄儿回答:“宇和,他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喽!前些年,我与你姨母在前线参战,他被留在后方守家,因为没有了你姨母的管教,他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整日里,只知道与他那心上人观花戏柳,竟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的把婚礼给办了,等我们听到消息,从前线赶回来的时候,他早就搬走了,你姨母找到他,让他回家,他竟然当众打了她五个耳光,还说什么要与她断绝关系。” “宝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若不是真的发生了,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相信他竟会如此,其实他还算是好的了,他那个媳妇才是真的令我意想不到!当初他们父女三人落难,是我们收留了他们,在那之前,她便与小宝有了恋情,其实我们也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她在这边的时候,温婉动人,结了婚,却能把我好好的儿子变成那样。” “姨父,那个女人是以前和宝弟一起去参加考试的那个吗?” “是的,你当初也没有看出来吧?” “姨父姨母,你们要是信的过我,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他敢忤逆父母,我作为兄长,必须教训他!” “宇和,你只要能管的好,尽管揍他,别替我们心疼!” “姨父,我心里有数的。” “阿和,他再混蛋也是我生的,你教训他的时候可多留点神。” “姨母,你放心好了。” “姨兄,我也和你一起去!” “好,正好请你给我带路,省的我自己找了。” “宇和,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打算马上就去?” “姨父,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 “胡说八道!你好不容易才过来做客,第一次来我家,坐都没来的及坐一下,明天再去也不迟呀!” “姨父,宝弟不在,我哪还有心思做客,等我把他揪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 “这…”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这便出发。” 说罢,拉着九绝女帝冲天而去,待出了黑长星,孙宇和才对她问道:“晶晶,你老实说,事情真的像姨父说的那样吗?” “我不知道!你见到我哥,就都清楚了。” “你连我都骗?看来在你心里,还是亲哥最重要啊!” “姨兄,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刚才我与姨父说话的时候,你的魂魄一直在震颤不停,我若真的急于搞清楚,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之所以想听你讲,是认为我和你应该没有隔阂,你不愿意对我坦诚相待吗?” “姨兄,其实我一直与哥哥偷偷联系,还与他一起找过蓝星的所在位置,关于刚才你听见的那件事,他有另外一个说法,之所以当众打娘亲,完全是不得以的,为的是让他老丈人放下戒心,据他说,他的老丈人已经偷偷摸摸的投靠道师山了。” “知道原因吗?” “当初,他老丈人抛弃了翼民星,虽然说过不再管他们死活,可当翼民星的人找到他,说只有他才能救他们的时候,他又心软了,据我哥说,道师山的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翼民星的存在,预先秘密的控制了那里。” “翼民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我哥说,道师山的人认为翼民星的人是从母星搬迁到千灵大界的,他们似乎在寻找母星。” “母星?难道是?” “姨兄,你知道什么是母星吗?” “听你的口气,你知道?” “不过是传说故事,据说千灵大界在很久很久以前,只有一颗星体,其他的星体都是从那颗星体孕育出来的,所以才称那颗星体为母星,姨兄,这种骗小孩的故事,我都不信,你说道师山的人为什么会相信,而且还真的去找母星。” “晶晶,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现在讲?你确定?” “你不想听?” “是有关母星的?真的有所谓的母星吗? “晶晶,十二大道真血排名第十二,名曰混沌大蛋,它其实是孵化失败的大界,可以说是大界最初的样子,正常孵化后,其蛋壳会衍化成原初大界,那时的大界是绝对荒芜的,随着时间流逝,原初大界开始以一整块大陆的样子,孕化各种各样的存在,荒古大陆逐渐成形,那个时代是没有星体这种物体的,又过无数年,荒古大陆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崩碎成碎片,其上面的存在全都难逃不存之劫,那些碎片有一部分会化为虚无,绝大部分会凝缩成一颗星体,那颗星体,就是开启星传时代的象征,故此称之为母星,其他的星体的确可以算是母星生育的,但实际上是母星过于庞大,不利于存在的演化生存,大界的大道故意将它分割的。” “姨兄,你还蛮会哄小孩的吗?这个故事一听就是现编的,真有这种事情,至少也要有数百亿年的演化吧!你才多大,说的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晶晶,我确实没有亲眼见过,可你别忘了,我是先天知玄啊!自我成就道化境以来,诸世诸界能惑住我的未知之事,几乎是屈指可数,我说的这个故事,实际上是先天知玄里的原版,我只是复述给你听,关于母星的诞生始末,有数亿个不同版本,但基本上还是原版最真实。” “姨兄,照你这么说,母星应该很重要吧?” “大界失去母星,相当于星体失去星核,若是千灵大界的母星丢了,千灵大界会在千年之内,化作废界,我们这些原住民,除非拥有破界之能,否则无处可逃,必死无疑。” “姨兄,你之前说的道师山的目的,会不会就是找母星?他们应该根本就不在乎千灵大界有没有未来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一切便说的通了,他们来我们千灵大界,只是为了找到母星,当然希望大界相对稳定。” “姨兄,你能找到千灵大界的母星吗?” “晶晶,其实你去过母星的。” “蓝星?你说蓝星就是千灵大界的母星?” “千真万确。” “姨兄,蓝星还能再隐藏起来吗?” “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要再次隐藏?” “万一道师山知道了蓝星就是母星,咱们千灵大界不就糟糕了吗?” “晶晶,凭他们还没有能力从我这里抢走蓝星,你把心放肚子里去。” “那你刚才面露愁容是为了什么?” “母星的存在,除了能维持本大界的运转,并没有其他的作用,可它的不存在,却会招来不得了的东西,那是个先天知玄都不能承载其真名的玩意儿,我担心的是道师山与那东西有关联!” 九绝女帝被惊的目瞪口呆,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怕她把脑子想坏,孙宇和捏了捏她的脸,轻笑道:“算了,现在考虑这个也没什么用,道师山在找母星的情报别告诉其他人,明白吗?” 九绝女帝羞涩的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哦’字! 两人无话,专心向翼民星疾速飞去。 仅过了一会儿,九绝女帝指了指两人前方越来越大的星体,扭头对孙宇和说:“姨兄,那个就是翼民星,我哥他们就在里面。” 看着比蓝星小的多的翼民星,孙宇和牵起九绝女帝的手,随口应了句:“走,我们进去!” 第752章 报应?什么报应? 翼民星的大气层内,孙宇和望向下方,皱着眉头对九绝女帝发问:“姨妹,你确定你没有带错路吗?” 九绝女帝脸色苍白,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姨兄的问话一样,死死的看着下方的翼民星。 放眼望去,大地几乎全都是焦黑焦黑的,错杂着一条又一条明晃晃的沟壑,熏人的热浪自沟壑的深处往上翻腾,烤的天上完全看不到云朵。 天光泛着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偌大的星体,愣是听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声音,仿佛这里从来都不是生命行星。 兄妹俩望着这真正意义上的末日景象,双双都无法相信,翼民星上还会有谁活着。 终于从震惊中醒转,九绝女帝扭头看向孙宇和,两行清泪不受自控的流出,嗫嚅道:“姨兄,我怕是没有哥哥了,呜呜呜…” 紧忙将姨妹搂到怀里,孙宇和红着眼睛,强装镇定:“晶晶,蓝星有一句古话,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以前,宝弟都不能算是不在了。” 九绝女帝像小女孩似的,在姨兄的怀抱里放声大哭,听到了他的劝解,直声反问:“就我们眼前看到的,你能昧着良心说,这里还可能有活着的存在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宇和只能紧紧的搂着她,任她嚎啕大哭。 孙宇和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理智上来讲,这里绝对不可能还有活着的存在,可他的姨妹哭的这么凶,他即便明知可能是白费劲,也只能努力到最后。 一手搂着九绝女帝,尽量靠近翼民星的大地,逆着星体自转的方向,一连搜了好几圈,连生灵的残骸与建筑的废墟都没有发现,在他怀抱里的九绝女帝,此时已哭得眼泪与鼻涕都分不清了。 情感上仍不愿意就此放弃的孙宇和,决定去翼民星的两极看看,不查遍整个星体,他如何敢回黑长星面对姨父姨母。 不同于前几圈的搜索,这次他刚刚飞了三千里不到,便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截然不同的气味。 拍了拍怀中九绝女帝的肩头,孙宇和谨慎的对她问:“晶晶,你仔细闻闻,空气中是不是有不同的气味?” 哭的稀里哗啦的九绝女帝,抬头看见孙宇和认真的眼神,努力的嗅了嗅,惊疑道:“姨兄,这好像是羽毛烧焦的焦糊味!” 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孙宇和凝视自己的前方,嘀咕一句:“看来不是我的鼻子出现了问题。”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九绝女帝对孙宇和急切问:“姨兄,我哥哥会不会在这里?” 担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孙宇和模棱两可的回答:“别急,我们往前去看一看。” 说罢,他仍搂着九绝女帝,又往前飞了五百里,一个巨形坑洞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坑洞口一圈,有数不清的羽毛被燃烧过的残迹,其中还夹杂着已经炭化的骨头。 看着这很容易令人有不好想法的痕迹,九绝女帝颤抖着声音说了句:“姨兄,这…” 没敢让她把话说完,孙宇和直接就要带着她往下飞去。 浑身都已经颤抖起来的九绝女帝,死命抗拒道:“不要,我不下去,我不下去,姨兄,我不敢下去!” 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更担心她留在上面会胡思乱想,孙宇和语气有些强硬的说:“晶晶,即便宝弟真的已经死在下面,作为亲人,我们也不该让他孤独的留在这里,不是吗?” 听到孙宇和说出那个字,九绝女帝吓得全身瘫软,拼命大喊:“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我不下去…” 看她如此表现,更不敢留她一人在上面的孙宇和,故作生气的对她吼:“晶晶!你必须跟我一起下去,这是你作为妹妹的应尽义务,宝弟没有孩子,你难道想让姨父姨母自己来带他回家吗?” 被孙宇和一吼,身子反而有了点力气的九绝女帝,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道:“姨兄,我做不到啊!呜呜呜…”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孙宇和硬忍下已到眼角的悲伤,劝慰道:“晶晶,宝弟未必就真的死了,看这洞口的样子,他或许还活着也说不定,你信我的,有我陪你呢!” 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九绝女帝口中呢喃了一句:“哥,妹妹来接你回家了。“ 说罢,勉强的离开孙宇和的怀抱,向着坑洞的尽头缓缓飞去,背影何其凄凉。 看着姨妹这等悲切,一向不嗜杀的孙宇和,暗自发誓,倘若宝弟真的死了,他必定亲自找到凶手,将其彻底的不存在。 坑洞尽头,一个几乎已快要看不出人形的男人,跪着瘫坐在地上,怀抱里搂着一具已经半白骨化的尸体,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尸体的脸,一边对着尸体呢喃细语。 男人的正对面,一具早已干瘪的尸体被钉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尸体正下方,一个仍还苟延残喘的青年女性,跪在地上,双手向上,仿佛在竭尽全力的祈求着什么。 内心里仍是极度恐惧的九绝女帝,以她迄今为止最慢的飞行速度,飞到了坑洞的尽头。 不敢抱有任何希望的她,抬起头看见了正背对着她的男人,眼眸里渐渐的有了光彩。 “哥,是你吗?” 男人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对着尸体呢喃细语。 在他前方祈求着什么的青年女性,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仔细一望,接着便是声嘶力竭的哭诉:“赖绝晶,你怎么不等我们都死了,再到这里来呢?为什么不肯早点来搭救我们?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无端的被闺蜜指责,九绝女帝却根本没有心思反驳,她死死的盯着男人的背影,无声的哭泣着。 孙宇和默默的出现在她的身侧,也望向那个似痴若傻的男人背影,很是心疼的说了句:“宝弟,我和晶晶看你来了。” 同样也是一句,效果却截然不同,男人几乎在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便转过头,那仅剩下一半的脸,直接映在了孙宇和的眼眸深处。 男人以看似正常的语气,笑着对孙宇和说:“姨兄,你终于来千灵大界啦!欢迎你啊!” 明明看见他在笑,却觉得那就是在哭,孙宇和愧疚的看着男人,眼眶微红:“宝弟,我…” 没等他说完,男人直接抢话:“姨兄,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是羡慕我变帅了吗?” 听他说话似前言不搭后语,孙宇和的心中陡然生起不好的感觉,急声问:“宝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男人见孙宇和一副着急的样子,竟然笑道:“哈哈哈!姨兄,你可真奇怪啊!哦,我懂了,一定是我与蜜雅的甜蜜,让你心生嫉妒了,对吧?哈哈哈哈…” 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能笑着说出那样的话,九绝女帝惊声问:“哥,你在说什么呀?她…” 已明白男人是怎么了的孙宇和,抬手打断了九绝女帝的话,对她摇头示意。 男人自顾自的又转回头,与尸体面对面的呢喃细语。 青年女性玛卡巴卡·阿卜拉瑞见九绝女帝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直接挑明:“他早就疯了,在我姐姐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 九绝女帝目露凶光,对她大吼:“你胡说,仅在四十多天前,我还和他见过面,那时候他还好好的!” 玛卡巴卡·阿卜拉瑞看她还有脸大吼,以更高的声音对她大吼:“你也知道那是四十多天前啊!” 一声充满怨恨的大吼,怼得九绝女帝无言以对,默默的低下头,任泪水洗地。 见青年女性明显还正常,孙宇和站到她的正对面,直声问:“卡米拉,是谁把你们这里变成了这样?” 早已想起他是谁的青年女性,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冷声反问:“你还记得我?” 想要快速弄清楚事情真相,因此没时间与她寒暄的孙宇和,见她不答且问,急声说:“我当然记得,告诉我,到底是谁毁掉了你们的家园?” 脸上已浮现出死相,青年女性以一切都已无所谓的语气说:“是我们自己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在偿还罪孽,仅此而已!” 记起她也是受害者,孙宇和尽量以柔和的语气对她劝道:“卡米拉,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我希望你明白,既然我已经来了,自然有我的评判方式,你只需要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温柔,青年女性直勾勾的看着他,认真的问:“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真的要听吗?” 孙宇和同样直勾勾的望着她,严肃的回了句:“说吧!我一定要听!” 青年女性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她的讲述: “大概是五年前,在前线浴血奋战的父亲,又一次轮到了休整的时间,因为担心在后方的我和姐姐,他专门赶回黑长星来看我们;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像以前一样,父亲在黑长星休息了五天,时间一到,他就立刻打算返回前线,就在这个时候,曾经的同族找到了我们; 那个家伙很是厚颜无耻,以命令式的口吻要求父亲和我们重回翼民星,说是传说中的真神已经降临,命令他来找回像我们一样,流落在外的天父族族人; 我父亲因为我们曾经的遭遇,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哪料到那个家伙竟然早有准备,将我们强行带回翼民星; 自那之后,事情渐渐的失控了,父亲莫名其妙的对所谓的真神,表示臣服,还命令我和姐姐也要与他一同信奉; 我们俩对所谓的神早已经没有敬畏之心,自然而然的选择了与父亲决裂,因为这个,我和姐姐被囚禁在这个坑洞里; 三年前,父亲将姐姐带了出去,等到姐姐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与赖绝宝结为夫妇,并双双皈依那所谓的真神; 他们回坑洞,是奉命前来劝我和他们一起皈依,我坚定的拒绝了,还试图劝他们醒悟,不要再次被所谓的神给欺骗,结果是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二十多天前,他们三人一起逃到了这里,我问他们为什么一起来这里,他们没有告诉我,只是一直嘀咕着他们是有罪的; 之后没多久,上面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接着便是族人的求饶惨叫,待重归平静后,那所谓的真神也来到了这里; 现在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长的很普通,无论是样貌身材,无不预示着他就是普通的人类,具体的应该说是真人族; 就他那个样子,父亲和姐姐姐夫,竟然尊他为真神,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反正那天,他们都没有反抗,任他降下所谓的神罚; 父亲被他钉在了罪刑架上,姐姐被他活生生的扯掉了翅膀,凌辱至死,姐夫拼命的想要护着姐姐,被他按在地上,硬生生的磨掉了半边脸; 我就在旁边看着,真的,甚至于我都没有为他们流下哪怕一滴眼泪,那个所谓的真神,不知为什么似乎并不能伤害我,只是恶狠狠的咒骂了我几句,便离开了,至今都没有再回来过。” 瞧她已不再继续说,孙宇和疑惑的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 青年女性看了看十字架上的尸体,低沉回道:“如果父亲和姐姐没有死,你应该可以知道更多,哪怕姐夫没有疯,你知道的也会比现在多。” 见她的意志又开始消沉,孙宇和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卡米拉,从你的讲述里,我没有听到有关你刚才说的那所谓的罪孽,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们是有罪的?” 青年女性低头看着身前的暗红色地面,语气悲切的说:“当年,小天姐姐将我们父女救出翼民星,让我们又多活了几年,如今,仍还是在翼民星,我们却终究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倘若我们没有罪,凭什么会遭受这样的报应?” “卡米拉,也许真的有报应存在,可你们不该有此报应。” “呵呵呵!说的好像你能主宰报应一样,它已经发生了,你难道有本事让它不存在?” “假使你们真的是活该的,我自然不会出手,你敢保证你没有编故事骗我吗?” “我不会用自己亲人的遭遇来欺骗别人。” “既然这样,我便让你看一看,到底是报应大,还是我大!因果河,给我干涉!” 因果河虚影随着孙宇和的命令下达,瞬间显现,坑洞里好似发生时光回溯一般,将玛卡巴卡·阿卜拉瑞讲的故事,倒着放了起来,直到倒至赖绝宝三人一起到达坑洞里的时刻,孙宇和又命令因果河暂时停止。 青年女性满脸都是惊讶的,望着身上泛出透明水波纹的孙宇和,震惊道:“你在做什么?” 盯视着缺失的某个位置,孙宇和咧嘴对青年女性笑着说:“卡米拉,很高兴你没有欺骗我!” 惊叹他竟然能将曾经发生过的事,以这样的手段展现出来,青年女性忍不住的问:“在你的面前还有秘密可言吗?” 理解她问话里隐晦的含义,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严肃回答:“卡米拉,我没有随便窥探别人秘密的喜好,所以,在我面前还是有秘密的。” 完全没有见识过这种能力,青年女性的眸子里渐渐有了希望的光点,认真的问:“你真的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 抬手指了指那个缺失的位置,孙宇和自信的笑道:“接下来,我会当你的面,改给你看,你自己来判断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因果河,把那个胆敢修改因果的家伙显现出来吧!” 一个如青年女性形容的一样,确确实实平平无奇的男人身影,出现在他指向的那个位置。 青年女性看见他的身影,当即愤怒大吼:“是他!就是这个家伙!” 孙宇和像是在回应青年女性的愤怒一样,直接命令:“因果河,把他在翼民星所造成的灾祸,加强十倍,全部返还给他自身,给我盯紧他,任何试图再替他修改因果的,全部同样待遇。” 随着他的话音落,因果河虚影里涌出了大量的因果河水,转瞬之间便覆盖了整个翼民星,而后又迅速的回退,最终全部聚集在男人的身体表面,将他死死的包裹起来。 满意因果河的表现,孙宇和赞了一句:“干的不错,回去吧!有需要的话,我会再叫你!” 因果河虚影将那个男人身影直接拖入它的内部,在孙宇和的身上蹭了蹭,而后陡然消失,坑洞里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青年女性见状,急忙问:“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孙宇和盯着赖绝宝的背影,轻声回答:“稍安勿躁!因果干涉不是操控时间,不可能立刻就有效果。” 青年女性质疑:“真的假的?” 见赖绝宝已经站起身,孙宇和抬手指了指他,笑着对青年女性说:“你自己看!” 青年女性依言看去,只见赖绝宝确实已经站了起来,那失去的半边脸,正在慢慢恢复,她的姐姐玛玛蜜雅,已经半白骨化的尸体,也逐渐开始逆生长,被扯断扔到一旁的两支翅膀,竟自己接了回去,而后也站了起来。 看到这里,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慢慢的扭过头看向十字架,她的父亲玛奇拉比·阿卜拉瑞,已经从十字架上,缓缓的落向地面,十字架本身也在逐渐消失。 第753章 自五年前开始的真相 翼民星东极坑洞深处,共有六人席地而坐,后复活过来的玛奇拉比·阿卜拉瑞,与小女儿玛卡巴卡·阿卜拉瑞坐在一起,先复活过来的玛玛蜜雅·阿卜拉瑞,与丈夫赖绝宝坐在一起,九绝女帝则坐在哥哥和姨兄的当间。 单独盘腿坐在五人对面的孙宇和,看着正叽叽喳喳的五人,脸上洋溢着幸亏来的及时的微笑。 确实死过一回的父女俩,听玛卡巴卡为他们详细描述孙宇和救活他们的经过,震惊的神情逐渐在两人的脸上成形。 九绝女帝也在向亲哥盛赞姨兄的不可思议,后者却一点儿都不惊讶,一本正经的对妹妹说:“晶晶,兄长的不可思议,又不是今天才有的,在我心中,他一直都是超越常识的存在。” 听到赖绝宝这样说他,孙宇和收起笑容,沉声一句:“宝弟,你别以为拍我马屁,我就会饶了你!” 赖绝宝以为孙宇和嫌他做的太差,小声回了一句:“兄长,我给你丢脸了,若是兄长在,必不会有人死伤。” 看他竟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没有好脸色,孙宇和气愤道:“少屁话,丢脸算什么?我若再迟一些来,你连命都没有了,姨母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欲绝?真是个混账东西!” 被孙宇和斥骂,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的赖绝宝,自觉心中有愧,低下头沉默不语。 心疼亲哥的九绝女帝见状,忍不住对孙宇和说:姨兄,我哥他…” 瞪了姨妹一眼,吓得她闭上了嘴,孙宇和直声问:“晶晶,你是打算替他求情吗?” 扭头看了看一脸沮丧的亲哥,九绝女帝又鼓起勇气替他辩解:“姨兄,若是之前,我绝不为他求情,可方才亲眼看见哥哥的那副惨状,想必那件事,定是另有隐情,请姨兄看在我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 因为姨弟之前的那个样子,本就狠不下心的孙宇和,故意瞪着姨妹的脸,对姨弟旁敲侧击:“晶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纵然父母有错,做儿女的,也当孝之顺之,何况,姨父姨母哪里对不起他,竟让他当众殴打亲娘,别人管不动,我岂能不管?” 九绝女帝见姨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担心亲哥的生命安全,硬着头皮对姨兄回嘴:“姨兄,别忘了来之前,我娘亲曾有过交代,你莫非是要食言而肥吗?” 听到姨妹说出那句他希望她说出来的话,孙宇和扭头看向姨弟,皱眉道:“宝弟,你听见了吗?那等大逆不道之后,姨母也好,晶晶也罢,仍然怕我对你太过严苛,你啊!唉!” 舍不得自己的夫君被孙宇和斥责,玛玛蜜雅不顾夫君拉扯,诚恳的对孙宇和说:“兄长,我夫君做出那种事,全部都是为了我,兄长若要责怪,应当责怪我才是。” 想起姨夫对他说过的话,孙宇和轻蔑的一笑,咧嘴道:“玛玛蜜雅,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不敢受你一声兄长,你还是另外选个称谓吧!” 坐在另一边的玛卡巴卡,见姐姐被孙宇和鄙夷,当即急道:“孙宇和,你干嘛呀!我记得你以前可善良了,好不容易皆大欢喜的,你干嘛凶巴巴的!” 扭头看向一脸焦急的玛卡巴卡,孙宇和不留情面的呛她:“卡米拉,你现在不质疑我的能力了?要不是看在你被囚禁在这里将近五年之久,外面的事你几乎一概不知,你以为我会给你好脸色?闭嘴吧你!” 玛卡巴卡哪受过这种气,抬起右手指着孙宇和的脸,怒声道:“你…” 紧忙制止住小女儿,玛奇拉比·阿卜拉瑞对孙宇和客气的说道:“这位,我能说几句吗?” 见对方对自己客气,孙宇和咧嘴笑着说了句:“伯父当然可以随便讲,我这小辈听着就是了。”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看孙宇和接了自己的话茬,笑着问他:“你称呼我为伯父,想必不是看我年长,应是也认我家女儿这个弟妹,既如此,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坐直身体,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脸,孙宇和摇头笑道:“伯父此言差矣!我确实也曾祝福过他们二人,只不过,成亲这等大事,瞒着父母,岂是为人子女所为?伯父的女儿,明明知道我兄弟未曾告知父母,不加以提醒,还擅自与他结亲,这又岂是人妇所为?未曾向公婆奉茶,恕我直言,她算不得赖家的儿媳!” 闻听孙宇和说的很有道理,玛奇拉比·阿卜拉瑞只好以他所不知道的内情进行反驳:“贤侄错了,战事尚未起时,我便已与赖星主提起过两家结亲之事,可惜不久大战爆发,故此才耽搁了亲事,不等亲家得空,便做主他们的亲事,错在我,然他二人情投意合,且早就行过房事,岂有不结亲的道理,几句话就想否定我女儿的身份,劝贤侄别太过分!” 被对方摆了一道,孙宇和也不气恼,冷笑着问:“依伯父所言,未经父母许可,儿女也可自行婚娶?”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误以为孙宇和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淡笑着回答:“若有长辈准许,也不是不行!” 引出了对方的自以为是,孙宇和大笑道:“好!我等的就是伯父这句话!宝弟,我在蓝星,也为你寻了一位佳人,你不若一并娶了吧!” 此话一出,玛玛蜜雅刹时间惊慌失措,赖绝宝也同时一脸呆样,玛奇拉比·阿卜拉瑞则是怒目圆睁,玛卡巴卡急得差点儿站起身,九绝女帝如她亲一般,愣怔的看向孙宇和。 侧过头看见妻子泫然欲泣,赖绝宝急声对姨兄质问:“兄长,我几时托你为我择偶?” 瞧他急的恨不得扑向自己,孙宇和老神在在的淡然说道:“你还记得当初那唯一一个替你战死的倒霉蛋吗?她如今已经是我婶娘的女儿,我许她嫁你为妻,你也不想让我难做吧!” 心中预估了一下,发现端倪,赖绝宝直声追问:“敢问兄长,她今年几岁?” 知道他想说什么,孙宇和满不在乎的回答:“快有十岁了!” 赖绝宝逼视着孙宇和,大声问:“兄长这是要我娶童女?” 孙宇和淡笑回答:“你老丈人有言在先,有长辈准许即可,我乃是你长兄,古语有云,长兄如父,我说的你照做就是了!” 九绝女帝见亲哥败下阵来,赶忙替他补充:“姨兄,你这是让我哥哥为人所不耻,那么点小女娃,他若依了你,岂配为人?” 淡然的看向她,孙宇和想都没想,直接回怼:“晶晶,她前世可是听了你的蛊惑,才去自寻死路的,我这也算是替你补偿人家。” 忆起确实如孙宇和所说,九绝女帝哀声求道:“姨兄,我愿收她为唯一弟子,甚至可以与她结为同性伴侣,求姨兄不要刁难我哥。” 听姨妹为姨弟竟然口不择言,孙宇和直接脸一板,狠声斥道:“晶晶,人家为你送了命,你就这么补偿人家?荒唐!” 他的话音刚落,玛玛蜜雅突然出手,自己击打自己的额头,幸亏赖绝宝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的手,才未身死,但也还是呕出血来。 孙宇和冷眼看着她的脸,沉声问:“玛玛蜜雅,你这是什么意思?” 玛玛蜜雅双眼含泪,虚弱回答:“兄长,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本应该感激涕零,奈何你几次三番羞我夫君,辱我父亲,我宁愿把命还给你,只求你留我夫君颜面,允我父亲不死!” 皱着眉头,抬了抬手,治好了玛玛蜜雅的内伤,孙宇和以极其无情的语气斥责:“胡闹!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命是我救活的,怎敢随意提死,无我应允,你父女二人都没有死的权利,拿我的东西来换我的人情,你想的怎么如此美丽?” 自己都以死相逼了,他却仍是冷言冷语,玛玛蜜雅终究是忍不住的,依偎在赖绝宝的怀里哭泣。 唯独对眼泪没有办法的孙宇和,见她哭的稀里哗啦,声音终于柔和了一些,轻声问:“有空哭,不若给我讲讲,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兄弟打她的亲娘?” 哭的正伤心,以致于暂时大脑不清,玛玛蜜雅疑惑的问了句:“兄长怎么知道那时我也在?” 孙宇和见她如此,尽量柔声细语的回答:“我原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听孙宇和似乎温柔起来,玛玛蜜雅为了她夫君,抽泣一句:“兄长原是诈我,不瞒兄长,夫君打婆婆是我指使的,并非夫君本意。” 赖绝宝没想到妻子竟如此维护他,急声辩解:“蜜雅你胡说些什么,那分明就是我自己决定的!兄长,你且莫信她,她是为了…” 抬抬手禁止赖绝宝继续插话,孙宇和故意诱惑道:“玛玛蜜雅,不,弟妹,我虽然只是在蓝星与你见过几回,却也无法相信,你会是那种不懂为媳之道的女人,说谎话,对我没用的。” 听出孙宇和似乎看穿了自己没说真话,有苦难言的玛玛蜜雅,选择了低头沉默不语。 因长女哭泣而注视着她的玛奇拉比·阿卜拉瑞,见女儿选择低头不语,叹了一声,对孙宇和说:“贤侄,还是由我来说吧!其实蜜雅是为了我,她为了配合我瞒过那个所谓的真神,才会放弃了礼义廉耻,与贤婿结婚的。” 玛玛蜜雅听到父亲说出了她苦心隐藏的秘密,惊的看向他问:“父亲,你怎么会知道?”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欣慰的对女儿笑着说:“知女莫若父,你又怎么可能骗得了我。” 见与自己猜的大差不差,孙宇和扭脸看向赖绝宝,轻声问:“玛玛蜜雅是为了她父亲,宝弟,你难道是为了姨母?” 瞧妻子与岳父都已坦白,赖绝宝索性也选择实言以告:“兄长,其实蜜雅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遇到事了,答应与她成亲,不仅仅是出于对她的爱,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因此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娘亲来的那天,岳父正好也在,我怕与娘亲说多了,引起怀疑,才故意用那种大逆不道的方式气走娘亲的。” 弄清楚了小两口的理由,孙宇和疑惑的看向玛奇拉比·阿卜拉瑞,直声问:“伯父,他俩的做法,我大致弄明白了,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知道终是轮到了自己,认真的对孙宇和回答:“贤侄,想必你已经从我小女儿的嘴里,粗略的了解了一个大概,我来给你完善一下细节吧!” 终于等到了重头戏,孙宇和重新坐直身体,严肃的回了他一句:“务必请伯父解释清楚!”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始了他对事情经过的描述: “五年前去找我的那人,我本打算让他直接滚蛋,可他有意无意的提起了道师山,令我心生警觉; 贤侄应该知道,五车小域兴起大战,精锐全部都在大前方,若是大后方大乱,必无人能抗,如此,小域岂不危矣; 为了小域安宁,我有意混入敌中,伺机扼杀危险,故此以一招以退为进,成功又回到了翼民星;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等在翼民星的人,不仅仅是道师山的人这么简单,为了小域安宁,我选择忍辱负重,却因我两个女儿,差点暴露; 所幸,那个狗贼愚蠢自大,将我两个女儿关到了这里,才有了我获取他信任的机会; 三年前,他为了最后一次试探我,让我命令我大女儿与陌生男人行房,我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对不起亲家,总不能真的牺牲我女儿; 好在贤婿机灵,答应了蜜雅的反向求婚,也因此,和我一起成了那个狗贼的所谓信徒; 自那以后不久,我们便从那个狗贼口中套出,他来翼民星是为了替道师山寻找母星; 我们不知道道师山为什么会相信那种童话故事,但又担心万一真有母星,便选择了继续潜伏,这才有了贤婿当众打亲家母嘴巴子的事。” 见他似已说完,孙宇和冷不防的问了句:“伯父,你私下有没有和他俩坦白过真相?”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笃定回答:“没有,这次是我第一次吐露心声。” 扭头看向第二个当事人,孙宇和也是冷不防一问:“玛玛蜜雅,你没有试图与你父亲私下沟通?” 玛玛蜜雅摇了摇头,坦白回答:“我以为父亲被蛊惑了,所以不敢直接问他。” 看向最后一个当事人,孙宇和认真的问:“宝弟,你就没想过,与他俩随便哪个坦露一下?” 赖绝宝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思,羞愧的低下头,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兄长,我是第一次搞潜伏工作,没有经验啊!” 被三个奇葩气的脸色发青,孙宇和扫视了三人一眼,直接怒斥:“人才!都是人才!各自为各自着想,却又互相提防,最狠的还是我兄弟,为了不让媳妇与老丈人怀疑,竟然当众打亲娘嘴巴子,还连着打五个,你小子真有种!” 赖绝宝不敢抬头看孙宇和,仍低着头,弱弱的回应:“兄长,我又何曾不是心里在滴血,娘亲宠我溺我,可为了蜜雅,为了岳父,为了五车小域,我没有办法呀!” 气的想扔东西砸他,故而左顾右盼的搜寻,可惜此地干净的很,孙宇和只好抬手指着他骂:“你再说一句,我真揍你,你老丈人作为前线参战人员,失踪了整整两年,你敢说你完全不知道?心上人和她妹丢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立刻告知你父母,你没有主意,他们难道也想不出办法吗?” 感觉到汹涌的怒火,烧的他脸皮疼,赖绝宝吓得吞吞吐吐:“我…我…” 瞧他竟然还敢吱声,孙宇和直接又骂:“来之前,我去过黑长星,姨父姨母见到我很是高兴,只是当我一提起你,姨母当即黯然神伤,即便如此,当她听我说,要来教训你,仍是让我务必留点神,为人子女,劳烦母亲挂念至此,你不感到羞愧吗?” 所谓男子汉的矜持瞬间崩溃,赖绝宝终是被孙宇和骂哭,边哭边回了一句:“兄长教训的是,弟深感五内俱焚。” 见他一个男人,竟也哭了,为了给他留点面子,孙宇和语气缓和道:“宝弟!姨母为了你,能对我低三下四,我若不替她教训你,叫我如何面对我娘亲?倘若姨母气出个好歹,你又该如何追悔莫及?今个若不是姨母有言在先,我不把你打的没有人形,便不再是你兄长!” 在孙宇和的教训下,赖绝宝又重新回忆了一遍与娘亲的点点滴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认真的对孙宇和承诺:“兄长,我此番回去,必向娘亲赔罪,以后侍奉双亲,再不敢自作主张。” 见姨弟终于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孙宇和对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玛奇拉比·阿卜拉瑞问:“伯父,你刚刚说那个人不仅仅是道师山的人这么简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见孙宇和大费周章,仅只是为了教育兄弟,明白了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故信任的对他说:“贤侄,他对你们来讲,只是道师山的狗腿子,可对我们天父族来说,他是不可遗忘的仇敌,我们的先祖曾经死在他们一族的手中,天父族也差点儿被他们灭族,为了警示后人,我们逃到翼民星之后,将惩罚罪人的地方称为以太地,他们则被我们称为以太人。” “以太人?那个家伙就是以太人?” “贤侄莫非听说过以太人?” “蓝星之上,早就已经没有他们的踪影,我还以为他们早就灭绝了,年少时,我喜欢游历四方,曾经误入一个遗迹,是以太人遗留的,后来我与一个活了很久的老东西对上,他在某个女人的蛊惑下,做了很多坏事,也是机缘巧合,我助他醒了过来,还将他与他心爱之人,点化为一对比翼鸟,让它们负责为蓝星有情人做爱情见证。” “贤侄,那个怕是我族的先祖,照此一说,贤侄乃是我族的大恩人呀!” “好说好说,举手之劳而已!据伯父所言,以太人已经是道师山的狗,看来伯父又多了一个与道师山不死不休的理由啊!” “不止如此!” “还有别的?” “为了真神而战,也是一个理由!” “哪来的真神?” “贤侄,小天姑娘没告诉你吗?你便是我族传说中真正的真神啊!” “啥?” “兄长,我也可以做证,嫂子那次是陪我来的,所以我也看到那个预言了。” “你管谁叫嫂子?” “小天姐啊!她自己说的。” “哦!我知道了!看我这么收拾她!伯父,不管你们那个预言怎么说,我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你们的神,那种涉嫌奴役别个的玩意儿,我才不干呢!你只管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晚辈,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什么神。” “一切都听贤侄的安排。” “行了,我看咱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还是赶紧上去吧!” 五人都赞同他的意见,站起身和他一起往上飞。 出了坑洞,九绝女帝与赖绝宝三人,皆面露震惊,玛卡巴卡一脸好奇的看向他们四个,孙宇和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贤侄,这难道也是你的手笔?” “是的,救你们的时候顺便一起完成的。” “父亲,你们在说什么呀?” “卡米拉,我与姨兄下去前,翼民星还是一副末日景象,你看现在,竟然都已经郁郁葱葱的了!” “真的假的?孙宇和,你也太厉害了吧!要不我给你当媳妇算了。” “卡米拉,别逼我给你个脑瓜崩!” 被孙宇和假装凶怼,玛卡巴卡吐了吐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躲到了父亲的身侧。 懒得理她的孙宇和,直接与玛奇拉比·阿卜拉瑞说:“伯父,我和晶晶还有宝弟肯定是要马上返回黑长星的,不知你们有什么打算?” 玛奇拉比·阿卜拉瑞看了看远方已出现的族人身影,轻叹一声,对孙宇和回道:“经此一事,我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对翼民星仁至义尽,自然是与你们一起走,毕竟我还得为了之前的鲁莽,向亲家公亲家母赔罪呢!” 听他所言如意料之中,孙宇和轻轻的笑了笑,一行六人直接飞出了翼民星,向着黑长星飞去。 黑长星赖家,苏青青像是有所感应一样,忽然仰头看天,眼神里既有忐忑也有期盼。 第754章 匹夫孙宇和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三四年,大簇下浣之虞日,在黑长星赖家玩了有近三天的孙宇和,终是与姨妹一起告别了姨父姨母,又回到江日开会的那个生命行星。 走进会场,随便坐在一个空位上,孙宇和一脸不理解的看着九绝女帝,轻声问:“晶晶,不能直接去香云小域吗?难道还要开战前会议?” 坐在他旁边,九绝女帝随手捋了捋鬓角秀发,认真的回答:“姨兄,我也不太清楚,王大帝只告诉我,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其余的,他一句也没透露。” 不适应五车小域的做事风格,孙宇和叹了口气,无奈道:“真麻烦啊!上次会议不都定好了嘛!我这个大舅哥呀!” 恰好走进会场的王朝辉,听见孙宇和在念叨他,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怎么啦?妹夫,背后议论别人,可不是好习惯。” 扭头看了他一眼,孙宇和满不在乎的问:“大舅哥,说好的事情,又要重新开会,我难道不应该发两句牢骚?” 听到原来是因为这个,王朝辉收起玩笑的心思,直声反问:“妹夫,亏你还是军长,万一有了新情况,临时增加会议不是常有的事吗?只顾冲锋陷阵,那是一般兵士所为,我们这些人,不就是负责统筹沟通规划的吗?” 见他忽然变了语气,孙宇和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看着他:“大舅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这么严肃,这次我可也是冲锋陷阵的兵士啊!” 瞧孙宇和站起身面对自己,王朝辉看着他的脸,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妹夫,我找你来,就是跟你谈这个,上次会议,是我疏忽了,没有给你安排一个正式的身份,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想起来。” 一听竟是他最不在乎的事,孙宇和顿时感到有点无语,没好气的问:“就这也要开会?你作为统帅,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以为孙宇和生气了,王朝辉又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到会场来,也不见得就是开会呀!你没看见这里就我们四个人吗?” 察觉他误会了自己,孙宇和直接挑明:“我的意思是你直接下达命令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理解他似乎不太重视身份,王朝辉扭头看着自己的夫人,淡笑道:“妹夫,叫你到这里来等的人,其实并不是我。” 顺着他的目光,孙宇和也看向他身旁的赵女帝,疑惑道:“是嫂嫂叫我过来的?” 赵女帝轻轻的点了点头,顺手递给他一个小布包。 孙宇和接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只精致的香囊,整体莲粉色,绸缎材质,配饰金丝绣彩,正面绣有遇战必胜,反面分开绣着妻、子两字,抬手移到鼻尖,轻轻一嗅,有淡淡的莲花香。 赵女帝见他满脸欣喜,故意问:“妮妮本打算亲手交给你,不知为何,临时又改了主意,托我转交,这事值得你到这里来吗?” 紧紧的握住香囊,孙宇和抬头看着赵女帝,极为认真的回答:“值得,很值得。” 才知道妻子让他叫孙宇和到这边等的真实原因,王朝辉想起早些天的事,略带嫉妒的说:“我说妮妮突然向我讨要那株复瓣千叶莲,原来是要做这个香囊啊!妹夫应该知道妮妮的心意了吧!” 极为重视的将香囊揣到怀里,孙宇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直身体,以严肃的语气对对面两人说:“大舅哥,嫂嫂,请你们替我转告妮妮,有此香囊为伴,此战我必胜无疑!” 知道孙宇和的斗志已被激发,王朝辉以正式的语气对他命令:“蓝星第一星主孙宇和听令,本统帅特封你为五反军镇域大将军,你之帐下两千万军士,已于五车小域边界等候,命你速去先攻!” 孙宇和以华国的军礼对王朝辉一礼,而后大声回答:“末将领命!” 担心孙宇和误会他的意图,王朝辉亲切的为他解释:“妹夫千万不要怪我多事,若不如此,只怕大界之人会以为你是另一个造反者,对你拟定的战略规划实为不利。 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个,孙宇和笑着对王朝辉回了句:“大舅哥多虑了,是我忽略了这一点,可见大舅哥果然适合做唯一的统帅。” 赵女帝见孙宇和似已急不可耐,急忙叮嘱:“妹夫,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咧嘴笑答:“嫂嫂请放心,我谨记于心。” 说罢,再次对王朝辉一礼,转头便出了会场,与九绝女帝一起,赶赴两千万镇域军所在地。 五车小域与香云小域的边界附近,某非生命行星之上,孙宇和远眺着四十万里之外的镇域军,扭头对九绝女帝命令:“晶晶,你就留在这边观战!” 恨不能与他一起出征的九绝女帝,想都没想拒绝道:“姨兄,这里未免有点太远了吧!我想再靠近一些,好一睹姨兄的英姿。”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孙宇和以哄小孩的语气对她说:“晶晶,这是一人对一个小域的战争,变数很多,你留在这里,我才能安心作战。” 早已不似以前那般好哄,九绝女帝直接对他问:“姨兄,难道这一战还有什么不可知的风险吗?” 见她一副非要听实话的表情,孙宇和只好以尽量委婉的语气说:“晶晶,你不必过分担心,只要没有其他人,再大的风险,我都能安稳度过。” 明白了他的意思,九绝女帝的眼眸明显黯淡了一些,低头闷声一句:“小妹明白了,姨兄请去征战吧!” 无奈的点了点头,孙宇和又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离去。 镇域军正前方,孙宇和故意踏浪而来,所过之处,竟于虚空之中,长出无叶莲花,有粉有白有红有绿,俱香气四溢,嗅之心神安宁。 轻轻落在最前面,身上泛着透明的涟漪,好似有无形大河,常伴其左右。 有三女七男,共十人走向背对着他们的孙宇和,于他身后三步开外,尽皆拱手行礼,齐声道:“恭迎大将军亲至!” 为立威故意没有回头,直视着正前方,淡声问:“尔等十人是何身份?” 十人中最年老的男人,上前一步,朗声回答:“末将等人,是统帅亲封的镇域军十副将,奉命听候大将军调遣!” 轻轻点了点头,陡然又问:“此战如何打,尔等可知晓?” 仍是老人朗声回答:“统帅已告知,乃是大将军独战香云小域,无大将军亲令,我等不得擅入香云。” 满意他的态度,直接命令:“很好,传令下去,众军士不必紧张,此战是必胜之战,尔等只管看本大将军如何镇压香云,其余的暂时不必管。” 十副将齐声回应:“末将领命!恭送大将军!” 再未作反应,孙宇和一步踏入香云小域。 漫步于虚空,犹如观花赏景,忽的眼眸微动,故意扭头对着中央大域的方向,咧嘴笑了笑。 中央大域,朽花小域,卜高星宿,奉命务必观战的八名准天帝都聚集在这里,见那人竟扭头对这边咧嘴一笑,尽皆眉头微皱,脸现寒光。 在道师山最吃的开的紫凫准天帝,冷着脸说了句:“好狂妄的小子,这是在挑衅我们吗?” 最不讨喜的吴忠准天帝,冷笑回答:“人家能惊动三位座尊联合下令,自然有狂妄的本钱,只怕他不是在挑衅我们,而是在嘲讽道师山。” 听他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不敬道师山,紫凫准天帝以极其厌恶的语气威胁道:“吴忠,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劝你说话留点神,小心座尊大人惩罚你的时候,牵连到我们!” 一向与她不对付,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威胁,却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嬉皮笑脸道:“呵呵!紫凫小座尊说的是,小的记住了!还请小座尊千万不要打小报告。” 紫凫准天帝瞬间扭过头冷眼瞪着他,其余六名准天帝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香云小域。 中央大域核心区域,伫立着一座从上往下看是个师字,前后左右看是个道字的巨山,其山巅处,三名座尊,领着一众弟子,也看见了孙宇和的笑脸。 “巫咸,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河主吗?好像很普通吗?”一个穿着打扮异常风骚的中年女子,以不屑的语气质问道。 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瞥向她,却硬要装作不好女色的中年男子,听到她的质问,叹了一声回道:“汲阳,所谓人不可貌相,你只管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自然会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们重视他!” 站在中年男子左侧边,穿着女装的青年男子,鄙夷的瞥了瞥他的某个部位,不耐烦的问:“巫咸,你既然要求我和汲阳重视他,又为何否决我们去狙杀他的申请,直接对战,不是更直观一些吗?” 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中年男子直接开怼:“希音,不要老是毛毛躁躁的,我知道你的情夫遭遇了可怕的因果反噬,你想要找人发泄一下怒火,只是你记着,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青年男子闻听他的话,阴着脸沉默不语,中年女子故意捂嘴轻笑,中年男子又面露猥琐,偷瞄身侧的女人。 香云小域,霖纱星宿,既是原赵家族地,也是现赵家族地,上位不到十年的新赵大帝赵尔东,亲自拦在了孙宇和的正前方,其身后有八千亲卫,再之后是数不清的兵士。 依仗自己是个大帝,赵尔东不卑不亢的对孙宇和问:“阁下就是那个要来灭我香云的高手吗?” 瞧他人模狗样,孙宇和故意反问:“你就是那个背叛了赵家的新大帝?” 最忌恨他人提这茬,赵尔东脸色阴沉,辩驳一句:“阁下切莫信口雌黄,本帝与原先的赵家帝族,只是恰巧同一个姓氏,实际并无瓜葛。” 见他还真的解释起来,孙宇和佯装才搞清楚,故意大声回了句:“哦!如此这般,我斩你时,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记起某人的叮嘱,赵尔东强忍出手的冲动,轻声道:“叛贼给了阁下多少好处,竟能请动你这等人物亲自出手!” 因收到妻子的礼物,孙宇和的心情格外的好,随口应了句:“我是什么人物?你且说来我听听。” 以为孙宇和赌他不敢说,赵尔东索性一咬牙,大声挑明:“阁下乃是堂堂的河主,超越整个大界的存在。” 瞧他一副你要脸的话就别出手的嘴脸,孙宇和沉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在以大欺小喽?” 赵尔东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从怀里掏出香囊,置于鼻尖,轻轻的嗅了嗅,孙宇和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回答:“我只是倾慕王大帝的勇气,甘愿为其效犬马之劳,你认为我以大欺小,其实是因为你自己太弱,像王朝辉这等豪杰,即便是坐镇千灵,也是绰绰有余,将自己的无能,怪在对手太强,这可不是帝者之心,你这个大帝未免太假了点!” 赵尔东听他不仅不要脸,且对自己也半点面子都不给,气的脸色涨红,怒问:“阁下执意要灭我香云?“ 爱惜的把玩着香囊,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孙宇和以极其嫌恶的语气冷声回答:“香云小域乃我五反军赵女帝的故乡,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染指的,我不过是替她夺回本属于她的东西,你狗叫个什么!” 知道多说已无益,赵尔东唤出一柄陌刀状帝兵,双手持握,吼声命令:“众亲卫听令,命大军同随本帝一起出手,纵然他实力超绝,本帝也不信他真的敢血洗香云!” 话音尚还未落,他已经攻向孙宇和,手中的帝兵大放光彩,其亲卫也携数不清的兵士,随他一起攻击,那场面竟还有些悲壮。 亲了亲手里的香囊,孙宇和将它又揣回怀中,而后神情微凛,眸现清光,渐有水浪声,自他周身而出,声音是越来越响。 待赵尔东离他仅剩十米不到,万丈高的大浪突然出现,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从未见识过河主的威能,赵尔东以为只不过是大了一些的水浪,根本不在意,故此还打算往前继续冲锋,却发现自己像是陷入了沼泽地里,下半身压根就已无法动弹。 故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孙宇和以完全鄙夷不屑的语气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与我作战不先远离,竟然还想近战,河主两个字,在你的心中,份量就这么低吗?” 仍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赵尔东挥动帝兵劈砍水面,同时轻蔑的反问:“不过区区河水,即便能让我无法动弹,又能如何?堂堂大帝,难道还能被淹死?” 忍不住哈哈大笑,孙宇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尔东,故意为他解释:“你还蛮有说笑话的天赋嘛!因为有个河字,你便以为我执掌的只是寻常的大江大河?我这个河可不是一般的河,乃是诸世诸界源源不断的因果所形成的因果河,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因果吧!” 修成大帝境,自然知道什么是因果,赵尔东的额头上已有汗珠,却仍是不信邪道:“你少唬人,因果归个人,岂能形成大河?即便真的有因果河,又怎么可能会有主人?” 见河水已漫至他的胸口,孙宇和踏水而行,走到他的近前,蹲着对他说:“因果与诸世诸界一同诞生,本来确实属于个人,可惜凡存在都畏惧因果加身,使得无处可去的因果渐渐的凝聚成大河,我是来替它出气的,它当然愿意奉我为主。” 恐惧慢慢的占领了他的智商高地,赵尔东望着仅距离他半米的孙宇和,骤然疯狂大喊:“众军士听令,速来助我!” 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孙宇和好心提醒:“你下令之前,为什么不先看看受令之人?” 赵尔东依言回头一瞧,哪里还有兵士的人影,只剩下白茫茫的水面,光滑如镜,整个香云小域都已瞧不见,分明都被河水笼罩覆盖。 认识到河主的恐怖,赵尔东扭头向着中央大域的方向,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大喊:“紫凫姐姐,救我!!” 中央大域的紫凫准天帝刚要有所动作,却清晰的听见孙宇和对她警告:“你敢来,必死!” 赵尔东终是没有等到任何救助,缓缓的被河水吞噬,去承受他本该承受的因果。 香云小域除了光滑如镜的庞大水面,也就只剩下孙宇和一人,静静的站在水面之上。 两千万镇域军尽皆呆愣当场,期待的血战场面,根本就没有出现,眨眼之间,整个香云小域就被淹了,这种场面带给他们的,不是亢奋,不是震撼,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在最前沿观战的他们,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大将军只要愿意,必能淹没东天大域,甚至有可能是整个千灵。 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除了恐惧,还能生起什么样的情绪?只能说,幸亏这样的狠人是自己人,若是他代表道师山,那战争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中央大域,朽花小域,卜高星宿,八名准天帝尽皆面如死灰,因为即便是他们自己,面对如此恐怖的实力碾压,也不过是多坚持一会儿,想要拼死给那人留个伤痕,估计都是白日做梦。 中央大域核心区域,道师山山巅,汲阳座尊一脸震惊的盯着巫咸座尊,好半天才喃喃问道:“这便是河主的力量吗?” 巫咸座尊没有了看美女的心思,颤声回答:“嗯!我参加过对战河主的战争,那会儿,我还只是个小兵,没想到,到了现在,再看见这种类似的力量,我仍是害怕的紧!” 希音座尊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直不愣登的红眼一句:“我要去杀了他!” 巫咸座尊一把拽住他的手,冷声问:“希音,你发什么疯?” 希音座尊一边挣扎,一边愤怒道:“约翰的伤就是他造成的!” 巫咸座尊直接摇了摇头,提醒:“你别胡说,约翰是遭受了因果反噬,如果是他造成的,不等于是在说他是因果河主吗?那份卷宗,你不可能没有看过!” 希音座尊拼命挣扎,同时质疑:“他这么厉害,未必不懂得操控因果的术法,又不是只有因果河主,才能掌握因果大道!” 巫咸座尊释放出自己的力量,强行镇压他,而后认真劝道:“如果是这样,你我就更不该去招惹他,上面早有命令,凡是河主穴尊,乃至于与之同级的存在,必须第一时间报告上去,自有上面的人会来处理,你可别拖累我们!” 希音座尊死命的握紧双拳,愤恨的低下头,巫咸座尊与汲阳座尊对视一眼,也都低头,沉默不语。 香云小域与五车小域的边界附近,某非生命行星之上,九绝女帝一脸怅然若失的远眺着孙宇和的背影。 她知道姨兄很强,却不知道他强的根本就不符合常理,王大帝说姨兄是天帝级存在,可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天帝所能拥有的力量吗? 若真如他所说,当初的千灵大界又怎么会败给道师山? 五车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刚赶回来的王大帝,携妻子赵女帝与妹妹王妮妮,一同遥望香云小域的战况。 “妮妮,妹夫真的只是天帝级存在吗?” “哥,我也好,他也罢,几时说过他是天帝,你那天见到的苏家舅舅,才是真的天帝级存在!” “难怪,你说他有能力不去做大事,我原本还同情他,现在看来,你骂的对,应该说是骂轻了!” “哥,他厌战好和,我那样逼他,其实是为了你,他应该很恨我吧!” “妮妮,你别胡思乱想,妹夫从我手里接过那个香囊的时候,笑的可开心了。” “嫂嫂,谢谢你帮我!” “本分之内的事,你不必谢我的,妮妮,妹夫虽然对我说过他可能会对香云小域造成伤害,我也让他尽管去做,可他这是将香云小域彻底的抹除了吗?” “嫂嫂,宇和心性善良,从不嗜杀,他这么做,必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只管相信他就是了。” “洁儿快看,妹夫好像又要做什么了…” 香云小域,孙宇和又一次掏出香囊,又将它置于鼻尖轻轻的嗅了嗅,发出嘿嘿嘿的傻笑,少顷,他收敛了笑容,轻声一唤:“因果河,来!” 因果河虚影陡然显现,绕着孙宇和翩翩起舞,似乎很是高兴。 察觉到它的情绪,孙宇和轻声嘀咕:“你感觉很解气吧!敢私自规避因果,咱一个都不饶他!” 因果河虚影蹭了蹭孙宇和的身体,对他的话赞同不已。 “准备干涉吧!将整个香云小域所有反叛原来那个赵家的因果,全部提升一百倍,由那些反叛者自身承受,找到赵家因道师山付出生命的人,我要他们全部复活,开始吧!” 因果河虚影瞬间没入孙宇和脚下的水面,不一会儿,一个又一个赵女帝所熟悉的面孔,浮出水面,愣愣的看着孙宇和。 远在王家族地遥望孙宇和的赵女帝,见逝去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复活,早已哭的像个泪人。 过了好一会儿,因果河虚影又从水里钻了出来,死命的在孙宇和的身上蹭着。 知道它在邀功,孙宇和不吝惜的对它说:“我会补偿你的,我保证,你最乖了!” 因果河虚影又围着孙宇和,翩翩起舞。 望着至少有数千万的赵家族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孙宇和终于理解了赵女帝那天为什么会对自己曾经统治的区域充满恨意。 “因果河,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了,你把这下面的河水以及该带走的逆乱因果之人,通通带上,先回去吧!” 因果河虚影听话的扭曲成旋涡的样子,将孙宇和脚下的河水瞬间抽干,而后,它也缓缓的消失不见。 香云小域,看上去似乎毫无变化,实际上已失去了足有三分之一的各种存在。 孙宇和不管赵家族人的满脸惊愕,大声对着镇域军命令:“镇域军全军依照作战计划,立刻入驻香云小域!” 镇域军全员齐声回应:“吾等谨遵大将军令!” 话音落,镇域军分成十个二百万军团,开始接收战利品。 孙宇和则双手捧着香囊,亲了又亲,眼里哪还有其他。 第755章 何为帝?何为道?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庆正三零三四年,大簇下浣之灰日,镇域军大将军孙宇和带着十副将交给他的战后报告简略本,走进了香云小域,霖纱星宿,赵家族地,赵洁女帝新设立的临时会场,商讨细微的战略调整。 首战结束那天,两千万镇域军奉大将军命令,进驻接收香云小域不久,五反军统帅王朝辉,就带着他的妻子,原香云小域女帝赵洁,来请求孙宇和兑现承诺。 孙宇和当然不会后悔,当场宣布香云小域重归赵洁女帝所有,为此赵洁一个没忍住,竟当着丈夫的面,与孙宇和发生亲密级肢体接触,即俗称的亲了他一口,亲嘴的那种。 王朝辉本以为孙宇和会躲开的,谁知他不仅没躲,还很配合,让赵洁的唇印标标准准的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妹夫,你小子不厚道,故意不躲,是吧?”紧紧的握住双拳,一脸凶巴巴的瞪着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孙宇和,王朝辉十分不悦的说。 抿了抿嘴唇,孙宇和眼神微凛,转头看见王朝辉满脸不高兴,紧忙解释:“大舅哥,嫂嫂一时激动,情难自控,我不配合她,只怕她会不高兴啊!” 见他竟然还抿了抿嘴唇,却说出好像他也不情愿的话,王朝辉气的身体都开始发抖,直声斥责:“你少来!我不是还在旁边吗?你就是想吃你嫂子的豆腐!” 知道王朝辉有些上头,孙宇和直接甩锅赵女帝:“嫂嫂,你看他,把我想的那么坏!” 赵洁仅只是侧过脸,对他轻轻一瞥,淡声道:“王朝辉,妹夫的为人,你心里没数?或者说,你觉得我会给你戴绿帽子?” 瞬息之间,偃了旗,息了鼓,王朝辉急声对赵女帝哄道:“没有没有,洁儿,他先不说,我肯定不会不相信你呀!嘿嘿!我和他开玩笑呢!” 看着他们夫妻俩你侬我侬,孙宇和满脸都是笑意,同时在他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些意味不明。 发生这件小插曲后没一会儿,赵洁女帝在其丈夫的陪同下,与复活的赵家族人见了面,向他们讲清楚当下的处境,以及对他们的要求。 当初,以赵希媛为首的六千万赵家族人,误以为赵女帝被道师山的人杀死,愤而选择反叛,决心为她报仇,此举招来了道师山的残酷镇压,一名座尊强势出手,迅速的覆灭了赵家帝族的强者,并命令仙人遗宝售卖会,负责接手处理赵家剩下的一切。 赵女帝惊闻全族尽灭的噩耗,为之悲伤莫明,一度认为是因为她自己的为爱疯狂,才间接的害死了她的族人们,甚至于责怪爱人王朝辉对她封锁消息,质疑他的用心。 王朝辉为了弥补心上人,同时也实在是对道师山忍无可忍,便英勇无畏的对道师山发动了反抗战争。 那年,他成了无数人心目中的真男人,乃至于有人专门为他编了一首打油诗: 三千年来王大帝,泯然众帝无人知; 一朝冲冠为红颜,谁人不识王朝辉? 大致的讲完了几年来的事态发展,赵洁女帝诚恳的看着赵家大长老赵希媛,认真的劝说:“大姑姑,我刚刚说的,就是这些年的事情发展,如今我已经是王朝辉的妻子,你们不如也和我们一起反抗道师山吧!” 扭头看了看其他的几个长老,赵希媛压下心中最重要的疑惑,又转头看向赵洁,试探性的问:“洁丫头,我们当初几乎是刚宣布反叛,而后就被灭了,你们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一脸深情的望向王朝辉,赵洁略带羞涩的回:“全靠我夫君苦苦支撑,没有他,估计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明显感觉与记忆不相符,赵希媛一个不小心,嘀咕出声:“这怎么可能?” 以为她在问话,没听清楚她到底是在问什么,赵洁反问:“怎么了?大姑姑!” 听到她问自己,赵希媛很突兀的看了看孙宇和,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什么。” 察觉她好像心事重重,误以为她还在记恨自己,赵洁红着眼眶低下头,很认真的说:“大姑姑,其实你们能重新活过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按照我原先的设想,夺回香云小域,为你们在全域开追悼会,便已经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大偿还,最多再加上,将那些虐害你们的人全部杀死,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自己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赵希媛罕见的柔声说:“洁丫头,别这样说,当年,都怪我对你太严苛,如今还能再见到你,并知道你活的好好的,对我来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很高兴。” 感受到思念已久的温情,赵洁抬起头看着赵希媛的脸,忐忑的问:“大姑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是不是代表,你还会带着大家继续追随我?” 赵希媛回望着她那好看却充满血丝的眼眸,心疼的回答:“洁丫头,我们当然还要追随你,只是有些要求,希望你能满足。” 拽过她才放下的手,双手握着,赵洁以一副我肯定满足你的笃定脸色看着她,认真道:“大姑姑,你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尽量满足你。” 任她握住自己的手,赵希媛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说出第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坚持在香云小域坐镇,堂堂大帝,过分依赖别人,不利于你的名声,也不利于你的修行,这个要求,你能满足吗?” 赵洁听到她竟然有这种要求,立刻扭头看向王朝辉,生怕他会因此不高兴,出乎她意料,王朝辉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以表示同意。 得到丈夫的理解与支持,赵洁感觉心中一暖,扭头对赵希媛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大姑姑,无论如何,我现在已经是王朝辉的妻子,不可能一直待在香云小域,但我保证,只要情况允许,我一定经常回来坐镇,直到赵家下一任大帝诞生为止。” 瞧了瞧她一直看不上眼的王朝辉,赵希媛无奈的点头答应:“好吧!第一个要求就依你!” 算是过了一关,赵洁很干脆的对赵希媛说:“大姑姑,请一并说出你其他的要求吧!” 看了看不远处的孙宇和,赵希媛直接一句:“我希望能和那位请教一些事情,你能代为引荐吗?” “可以,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没有了,我一共就只有两个要求。” 赵洁扭头看向王朝辉,后者转过头,对蹲在不远处,看着香囊傻笑的孙宇和大声喊:“大将军,你过来一下!” 听到喊声站了起来,随手将香囊揣回怀中,三步走到王朝辉身侧:“统帅,你叫我?” 对他点了点头,王朝辉笑着问:“赵家大长老,想和你聊一聊,你愿意吗?” 扭头看了一眼一脸热切的赵希媛,孙宇和点了点头回道:“末将领命!只是希望能与她借一步说话!” 虽心生疑惑,但也转瞬忘却,王朝辉转头看向赵希媛:“赵大长老,你看这?” “王大帝,只要能与他说上话就行,一切都依他。” 闻听回答,与赵洁对视了一眼,见她也不反对,王朝辉轻声对她提议:“不如我们带其他人一起回赵家族地,让他俩留在这里单独聊聊,你看怎么样?” 赵洁自然笑着答应,与王朝辉一起,领走了其他几千万族人。 见众人都飞远了,赵希媛恭恭敬敬对孙宇和一拜:“感谢恩公活命之恩,更感谢恩公复活我族人!”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赵大长老不必这样恭敬。” “恩公救活我家女帝,还替我赵家夺回香云小域,之后又复活我等,此等重恩,怎会是举手之劳?必是牺牲巨大!” 愣了一下,想起了刚刚那个吻,不动声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死过?” “不瞒恩公,当初杀死洁丫头的那个凶手,我见过。” “你亲眼看见赵女帝被那人杀死了?” “自然不是,若是那样,我必先死!” “既如此,你凭什么认定你看见的那个是凶手?” “是那女人自己说的,她还说派她来的是道师山的座尊!” “也就是说,你完全只是听她说,便一厢情愿的认定她是凶手?” “恩公,洁丫头的确是因为她而失踪的,道师山的人来杀我们时,也承认的确派过三名准天帝。” “赵大长老,这事你可千万别在赵女帝面前提起,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 “恩公说的是,想必恩公是早有预料,才故意支开洁丫头的。” “呵呵!你会答应我的要求,不也是如此吗?” “恩公误会了,我之所以愿意单独与恩公说话,只是想征求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你什么意思?” “恩公有大本领在身,若有意另起炉灶,希媛愿领全族追随!” “你这是对赵女帝不忠吧?” “恩公,希媛只是现实一些,似您这等奇人,怎会真的愿意屈居人下,洁丫头眼里只有她的情郎,作为她的姑姑,我却必须以她的前途为重。” “赵大长老,看在你也是为了我嫂嫂的份上,我这次就不追究你了,下不为例!” “恩公,你怎么如此称呼洁丫头?” “王朝辉是我大舅哥,赵女帝自然是我嫂嫂。” “据我所知,王大帝只有一个亲妹子,且早已失踪,莫非恩公?” “如你所想!” “奇哉!王家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失踪了,我还曾为她感到难过,现在看来,还是她命好,竟能嫁您这等奇人。” “应该说是我命好,能有幸娶她为妻。” 被孙宇和的专情打动,赵希媛面带春情的看了孙宇和一眼。 佯装并未察觉,孙宇和随口说了句:“赵大长老,你只管忠心我嫂嫂,其余的小心思不要有。” 紧忙低下头,赵希媛红着眼睛,小声的回了句:“是,希媛记住了!” 说罢,转头便飞向赵家族地。 看着她越发渐远的背影,孙宇和的眸子里闪烁了几下微光,转身向着位于五车小域的那颗非生命行星,疾速飞去。 因为某人之前说的那句不太中听的话,九绝女帝的心情很是不好,后来,又见到他几乎瞬间便横压一域而结束战斗,她才明白,他说的恐怕是实话,因此心情变得更是有些压抑。 落入非生命行星,只一打眼便看见姨妹噘着嘴,站在那里,踢踢踏踏的,似乎是有心事,孙宇和故意不发生任何声响,蹑手蹑脚的飘到她的身后,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由于太过入神,九绝女帝被他吓了一大跳,扭头见是他,顿时气恼道:“姨兄已有那等本事,竟还将我当作孩子,在姨兄心里,我是不是什么也不是?” 见她要哭,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讪笑着说:“晶晶,我只是看你好像闷闷不乐,为了逗你开心,仅此而已,绝对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姨兄战前说的那句,难道也是为了逗我开心?” “晶晶,我不那样说,你肯定会跟着我一起去香云小域作战吧?” “姨兄,我曾经一直都在幻想,等你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战斗,所以我才…明明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追不上你?” “晶晶,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去修行帝力的呀?” “不然呢?” “我为你激活九绝仙体的时候,简单的查看过你未来的因果,那些因果里,的确有你成为女帝的这一条,可它并不是主支,而是一条寻常的分支。” “什么意思?” “你是九绝仙体,在空间类体质里也属于较为罕见的一种,若是主修空间大道,成就证道也是有可能的,当初我实力不够,没能看出你真正应该走的路,故此,也就没好意思提醒你。” “姨兄,证道是什么境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那是我为蓝星本土修行人士编写的境界名称,从低到高分别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身、化神、悟真、道祖、证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边应该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蜕凡、超脱、大帝、天帝,你自己说,证道是什么境界?” “姨兄,照你说的,证道实际上就是天帝,我理解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但不准确,两者有本质区别,前者修道力,后者修帝力,前者需要极高的适配性,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的,后者具有很高的普适性,基本上这条路都不能走通,可以认为是废材。” “姨兄,你是想让我做恐怖分子吗?” “这又关恐怖分子什么事?” “道师山除了将反抗他们的,定为恐怖分子外,还定了几个其他的认证标准,其中,敢于修大道印的都是恐怖分子,你说的道力是不是大道印的另一种称呼?” “晶晶,印是力的延伸,修行道力的,到了悟真境,便可以着手体悟大道,但有真悟,此境可至巅峰,唯有这类人,有机会成为道祖,道祖境又名道主境,修成前者可入下一步,一时不慎修成后者,那就是到头了,这类人该着修行帝力,修道力纯属浪费时间,成道祖者,想要成就证道,首先要祭炼独属于自己的大道印,越复杂越好,关乎到后面能提升的极限。” “姨兄,这也太复杂了!能简单说吗? “晶晶,简单来讲,按照道师山的标准,唯有证道境才有资格当恐怖分子。” “是不是因为证道境太强了?” “不是的,实际上天帝未必就比证道弱,关键在于可控性,修帝力的,功法很重要,只要功法里不写或者故意删减掉有关天帝的最后隐秘,大帝永远都是大帝,修道力的,但凡能修到悟真境,所谓的功法就没用了,剩下的两个大跨步,完全看自己,根本就不存在通用的法子,所以,大多数修成道祖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就成就证道了,道师山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吧!” “姨兄,我还有重来的机会吗?” “晶晶,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弃力重修非大毅力者难成,你真的要重修?” “姨兄,如果我按照你说,修行空间大道,会变得比现在强吗?” “会的,毕竟你修帝力,最多大帝便到了尽头,若改修道力,有我在,保你得证大道!” “姨兄,我要弃帝修道!” “可以,只不过要等我为你编好专用的修行手册再开始,行不?” “一切都听姨兄的!” 第756章 大界人的投机实用主义 千灵大界,夹钟上浣之东日,除去五车、忆慈、香云以外的四天大域各小域,果然按照小天分享的情报,几乎都出现了,以五花八门的图案来配饰的和字旗,作为象征的所谓起义军。 这些起义军,有公然反叛道师山的,有高调反对中央大域的,有浑水摸鱼趁机反抗小域大帝的,等等等等,总之理由几乎都不一样,口号却都喊得很好听。 它们就像是提前商量过一样,统一对外宣称是孙宇和的亲信部队,拥有孙宇和的幕后支持,实际上,孙宇和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就连相关情报,都是小天那边分享给王朝辉,再由王朝辉转告给孙宇和的。 以为是孙宇和有另外的部署,王朝辉专门找他谈话。 孙宇和第一反应便是直接反过来问他:“如果真的是我,又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你的意思是他们暴露了你的身份?” “大舅哥,他们都说我是他们的幕后支持者,可我既然都是幕后了,为什么又会允许他们曝光我的名字?” “确实,你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和他们接触接触,如果他们的确还行,干脆扶持他在各自的小域做内应,以备将来。” “千万别,我绝不建议这么做,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当前,我们的战略重心是占领整个东天大域,至于其他的大域,得等到完成了当前的战略之后,才可以拟定计划,徐徐图之。” “就只接触东天大域范围之内的起义军,也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之前说过,打仗实际上打的是意识形态,至少在明面上,我们当前还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不仅不能接触他们,必要的时候,甚至要公开的谴责他们,尤其是那些反小域大帝以及反中央大域的,至于公开反叛道师山的,尽量不要直接谴责,但也要明确指出,他们的小家子气,将反叛道师山的大义竖立起来,并由我们来主导,是打败道师山之前,我们要一直做的事情,这很重要!” “不用勒令他们不得擅自打你的旗号吗?” “这个倒无所谓,打我的旗号就打我的旗号呗!反正我不承认有这回事,万一他们起事失败了,也还是可以借我的名头,保住一条小命的,就当作是积德好了。” 弄清楚事情与孙宇和完全无关,王朝辉便也不再纠缠,孙宇和本人趁此机会,向他申请返回蓝星述职,他自也不好阻拦。 天庭记事,五年,杏月冬日,第一星主孙宇和,完成了初次代表蓝星与大界人沟通的重要任务,独自返回蓝星,并于当天向星主代表大会,递交了一份在外工作简报,请求星主代表大会,倡议全体星主,敦促天庭尽快派遣相关人员,接手他已经准备好的工作。 江日,卯初一刻,坐于盐正省孙宅近月亭内,孙宇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近期的省内军政要务,而后,就一直在那里把玩着宝贝香囊,顺便等待陈澜庭来给他上课。 与他几乎同时,天庭派遣了一支拢共有一百五十人的专家小组,作为代表蓝星天庭首次外出会谈的首个访问使团。 其领队是华国儒家学社的总理事孔日成,副领队有两人,一为混元帝国的左相章文生,另一则是米利安邦国的首相龟山正石,主要构成组员有华国兵家学社兵头张志,华国道家学社现任总长月夕华,华国佛家学社现任总社长不休法师,华国农家学社代表许慎、李万顺,构成组员若干,安保有百人,恰好是十个天兵小队。 使团初到五车小域,受到了五反军统帅王朝辉大帝与香云小域赵洁女帝的热烈欢迎,经过临时商议,双方决定于上浣微日,召开正式的洽谈磋商会议。 当天亥时,王朝辉大帝于清微星宿为蓝星访问使团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使团所有人员,全部尽数参加,可谓是宾主尽欢。 次日午正,五反军六领帅全员回到清微星宿,申初,苟全大帝与九绝女帝,赶到清微星宿,向统帅报到。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庆正三零三四年,夹钟上浣之微日,第一次五反军对蓝星友好合作洽谈会议,经双方一致赞同立即召开。 会议伊始,双方交换了彼此早已准备好的意见交换目录,由双方各自的参会人员,单方面就交换目录进行充分讨论,意见统一之后,才开始正式的两方磋商。 为了表示对蓝星的尊重,王朝辉大帝提议由蓝星使团领队,率先提出要求,这一提议获得了苟全大帝、九绝女帝、忆慈小域代表、五反军六领帅的共同认可。 蓝星使团领队孔日成,郑重其事的站起身,先向对面的众人点头表示感谢,而后提出了蓝星的第一个要求:“由蓝星天庭内部会议通过,第一星主本人应允,蓝星决定指派华国兵家学社兵头张志,暂时代替第一星主行使镇域大将军的权力,希望你方能予以批准。” 五反军先登前军领帅王林义,受统帅王朝辉委托,对蓝星使团的这一要求,提出具体的疑问:“镇域军是五反军的一个特别分支,其最高长官,实际上与领帅平级,你方所谓的暂时替代,是接替他的权力,还是仅限于替他管理军队?” 使团主要构成组员,华国兵家学社兵头张志,就对方的疑问,做出相应的解释:“我方并没有插手你方军队事务的打算,自然是后一种接替,第一星主公务繁忙,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理镇域军,故此才选择由我来代为管理。” “张兵头,据大将军本人之前所述,你们兵家学社似乎拥有很厉害的军事理论和战争技术,我想知道,你们愿不愿意传授给我们?” “王领帅,兵家学社致力于帮助缔造最强的军队,我们所拥的军事理论与战争技术,当然可以倾囊相授,只是希望你们能结合实际去使用,切不可死板教条。”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王林义扭头看了看王朝辉,见他也点了点头,便笑着不再说话。 见状,王朝辉笑着对孔日成说:“孔领队,我们决定同意你们的第一个要求,按照五车小域的惯例,现在应该由我们提出我们的第一个问题,你们同意吗?” 孔日成笑眯眯的回答:“感谢你们批准我们的第一个要求,这更加充分的体现了你方对我方的尊敬,请尽管提出你方的第一个问题。”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交换目录,王朝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朗声问:“孔领队,按照我与你们第一星主商量过的,在他完成香云首战之后,将由蓝星指派代替他本人的先攻部队,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方到底准备指派什么样的部队?” 孔日成笑着回答:“这个问题我将请章文生副领队,来为你做具体的解答。” 王朝辉扭头看向章文生,后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说:“王大帝,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我先传达一下我家帝君陛下对你的问候,‘姻侄,尔至蓝星,访朕妻兄,见朕长子,缘何独不曾入混元,朕有何过,令尔不悦乎?’请务必在我回去之前,对这个问候做出书面回答。” 没料到他会在这种场合谈家事,王朝辉尴尬不已,讪笑着说:“一定一定,呵呵呵!” 章文生见他已答应,向他陈述:“对于你方的第一个问题,我方能提供的仅有一支万人天兵别动支队。” 王朝辉见识过天兵的战力,虽说远胜五反军普通兵士,却绝对担不起先攻重任,急声驳斥:“这也太胡来了吧!” 章文生不慌不忙补充:“该万人别动支队,由混元帝国临时抽调,全员装配天兵套装·二型改,人均境界道祖境。” “章副领队,你的意思是,你们将指派一万名大帝级的存在组成军队,用于先攻作战?” “是的,根据天庭的精算分析,如此装备的别动支队,完全足够担任先攻。” 与自己一方的几人对视了几眼,王朝辉皮笑肉不笑的回复:“孔领队,如果你方真的能指派这样的一支部队担任先攻,我想我方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请你方提出第二个要求吧!” 看出他们明显不相信,孔日成直接淡笑道:“王大帝,待到下一仗开打,你们就知道我们并不是在吹牛!蓝星被隔绝在千灵大界之外,已有很久很久,我方迫切的希望能与大界展开学术交流,你方能尽可能的满足我们吗?” “孔领队,相信根据交换目录,你们也已经发现,你们的这个要求,与我们的第三个问题,有高度重合,我提议,干脆合并讨论。” “王统帅说的有理,请你方对此提出条件。” “孔领队,我注意到,你们的第二个要求,只停留在学术交流,且限定范围是五车、香云、忆慈这三个小域,贵方不愿意进行更扩大化的交流吗?” “王统帅,我们蓝星被隔绝了很多年,可以说根本不了解千灵大界,之所以只提出进行学术交流,完全是因为担心大界对我们蓝星不友好,限定区域则是对你方抱有高度信任,在你方实控的三个小域,我们相信应该不会被粗鲁对待。” “孔领队,你方既然相信我们,请至少在我们五反军的实控范围内,进行更大胆的不局限于学术,与战争不挂钩的全面友好交流,我认为互相开放学习,才能让我们彼此更相信彼此,共同进步,也是战略的需要。” “王统帅,对于你的这个要求,我个人很赞同,但我只能暂时答应,相信第一星主也曾告诉过你,蓝星是高度民主的,涉及到影响蓝星未来的事情,必须有星主代表大会投票才作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问题暂时先搁置,我方应该仍可以提出我们的第二个问题吧?” “当然可以,在五车小域开会,自然要完全遵守你们的规矩。” “孔领队,据我早前去蓝星粗略观察,你们的科技能力似乎很有特色,经我与忆慈小域真理派科学家商讨,想请你们就天栅系统开展研究。” “王统帅,这个天栅系统很重要吗?为什么要研究它?” “孔领队,天栅系统是道师山那边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特殊物质,本打算用来防御我方的超级科技武器真理大炮,就结果来看,其实是失败品,它并不能对抗真理大炮,道师山便用它来延缓我们的进攻速度,效果奇佳,若是不破除天栅系统,即便道师山不抵抗,我们攻下中央大域随便哪个小域的单一星宿,耗时都比正常情况下,多出一千倍还要往上,照这样算,没有近百万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打下中央大域,更别提道师山。” “竟然是这样,王大帝,说实话,我们蓝星华国的科学技术的确很不一般,这也导致了他们很看重科学研究价值与科学贡献值,只要是他们不愿意或不感兴趣的,我们也劝不动他们,这件事情想要办成,我看你还是去找第一星主出面。” “难道第一星主在蓝星科学界,很吃的开吗?” “华国无人不知道的一句口头禅:我宇和是个粗人,不通科学!他在科学届的地位实属奇葩,大多数的低星科学家一提起他的名字,做实验的失败率都会提高,所以都不喜欢他瞎掺和,可是星级较高的十几个科学家又个个都给他三分面子,说他是科学福星,总之,星级低怕他纠缠,不敢拒绝他,星级高的基本上都欠他人情,不好意思拒绝他!” “孔领队,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事看来我还真的要去找他,这样一来,只剩下你们的最后一个要求了吧?” “王统帅,关于这最后一个要求,我一想起它,嘴都快张不开了,根据上面交代的,接下来的东天大域攻略战争,每攻下一个小域,蓝星都应当获取该小域两成的利益,另八成则由你们去分享。” “孔领队,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好意思提的,根据功劳,你们分明吃大亏了,怎么弄的好像占了便宜一样?” “王统帅,我们蓝星只有一个星体,用你们的话讲,叫单一生命行星,如此竟然要分润两成利益,你们那么多才分剩下来的八成,这合适吗?” “什么意思?还有人嫌自己拿的多的?” “王统帅,我们蓝星人取利只取本分应得的,过分多的利润,意味着终有一天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偿还,不值当!” “这个说法,我真的是第一次听,我们大界人取利讲究有越多越好,起码也要与付出对等,每挣得十分利,即便刚好是十个人,大多数情况也肯定有人分不到,多拿一分,别人就少拿一分,如此,我越强,人越弱。” “王统帅,天庭有专门的精算阁,根据功劳比,我们占六成也是理所应当,可按照我们蓝星的算法,每取一小域,我们最多只需要三百六十五之一的利益,已经绰绰有余,天庭为表诚意,实际上也是打算这样提的,可惜,第一星主说,这样取太少,你们会羞愧的,让我们至少要收下两成,唉!人家官大,我们嘴小,没办法呀!” 嘴角已开始抽抽,王朝辉忍着心疼笑着说:“孔领队,他说的对,我们真的真的会羞愧的,你们只管收下两成利益,其余的,我和他当面谈!” “哦!那就这样吧!我们在这边再玩个两天,你去与他谈,全谈妥了,我们把文书一签,各自也就交差了,你见到他,可别说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他搞不好还会笑话你小气呢!” 第757章 大舅哥,我是那种人吗?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庆正三零三四年,夹钟上浣之微日,洽谈会议因故暂时休会,王朝辉于会议暂停后第一时间赶往蓝星,打算单独与孙宇和会面。 蓝星,华国历,八十一年,杏月微日,戌正二刻,于盐正省孙宅近月亭内,第二次登临蓝星的王朝辉,终于又和孙宇和相对而坐,品茗谈天。 甫一入座,王朝辉没好气的对正给他倒茶水的孙宇和大声说:“妹夫,你们那个孔领队说你公务繁忙,我看你分明悠哉的很啊!” 将倒好的茶水推到他的面前,孙宇和笑嘻嘻的为他介绍:“大舅哥,快尝尝我故乡的勾曲长青,这可是当年的特品新茶,市面上很难买到的。” 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品尝,王朝辉顺着孙宇和的话茬,随口回应:“是吗?有凤芽好喝?你真喜欢喝茶的话,我有几罐天一凤芽,那可是东天大域茶中第一品。” 瞧他没有喝,孙宇和扭头看向天边刚升起的弯月,讪笑着说了句:“大舅哥,你看那天边的月亮,正好对着咱俩呢!” 察觉到他似有难言之隐,王朝辉爽利的回了句:“妹夫,你别来这套,若是不欢迎我,直说便是。” 心中有苦难言,孙宇和站起身背对着他,一手扶着近月亭的亭柱,愁苦道:“大舅哥,我真不是不欢迎你。” 眉头已皱起,王朝辉直接冷声质问:“真欢迎我,你为什么又东拉西扯的?总不可能是因为拘谨吧!” 扭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又望向天边的弯月,孙宇和仅只是叹了一口气,而后闭口不言。 见他如此,王朝辉故意大声问:“妹夫,难不成是因为我没带你嫂子一起过来?” 身体明显一颤,孙宇和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他,认真的回答:“大舅哥,瞧你说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耐心终是耗尽,王朝辉轻拍了一下桌面,脸色不悦吼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呀!” 重新坐回原位,孙宇和并没有为他解惑,而是面色平静的说了句:“罢了,还是先谈谈你来的目的吧!” 见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顾自的翻了篇,王朝辉端起温吞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的将茶杯掼在桌上,冷着声音:“莫名其妙!你们蓝星有诚意与我们合作吗?难道是你这边又有什么变故?” 又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孙宇和放下茶壶,直声回答:“我回来的那天晚上,就紧急召开了星主代表大会,合作是经过大会表决的,哪有什么变故。” 看不惯他这不温不火的劲,王朝辉直接一口气说:“蓝星使团拢共提出了三个要求,我们也提出了一个问题,两个要求,就洽谈结果来看,我们的问题得到了答案,你们的要求我们这边都没有任何异议,我们的要求,你们却都没有直接答应,有这么谈合作的?能做主的躲家里喝茶,派一堆说了不算的人去,这是合作的态度?” 抬手示意他再用些茶水,孙宇和胸有成竹的回应:“大舅哥,使团的三个要求,我虽没有参与选择的权利,但其实也都看过,给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你们那边会提出什么,我大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谈合作,总是不可避免有分歧,这是正常情况。” 见孙宇和一副与他无关的嘴脸,王朝辉直接摊牌:“你们那个孔领队,可是说的很清楚,要不然,我也不会现在来找你。”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孙宇和喟然一叹:“孔老爷子还是不太会撒谎啊!” 终于听到他认了,王朝辉看着他问:“妹夫,你想找我,直接说就是了,费这个劲干什么?” 不忍心说出真相,孙宇和低头小声回应:“大舅哥,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就好比你不也有事瞒着我嘛!”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王朝辉皱眉又问:“我们现在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突然又一次起身,走到他的身侧,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孙宇和捧着他的头便亲了下去。 王朝辉生气的一把将他推开,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唇。 “大舅哥,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呸!恶心!两个大男人亲嘴,我难道还应该高兴不成!” “我是问你,能不能清晰的感觉到我的嘴唇?” “当然能,口水都吃到了,滂臭!” “与嫂嫂比怎么样?” “你嫂嫂自然是香香的,不是,你在瞎问什么呀?” “如果我告诉你,那天我与嫂嫂接吻,实际上什么感觉也没有,你会怎么想?” “证明洁儿那天是故意捉弄我呗!” “嫂嫂那天分明已是情不自禁,怎么又会是捉弄你?她是那种人吗?” “你的意思是她是假的?真是胡说八道,乱扯一通!” “大舅哥,你与嫂嫂肢体接触时,真的有感觉吗?” “你,唉呀!我…我的头好痛啊!” 赶忙扶住他,察觉到他的身体自行运转一种奇怪的力,孙宇和偷摸的截取了一些。 那股力进入他的脑袋没一会儿,他又恢复的像没事人,抬头问:“妹夫,我怎么会到你这里来?” 眼眸里精光一闪,孙宇和闭口不提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佯装疑惑反问:“你不是来与我商谈使团的事情吗?” 像是才又想起,王朝辉气恼:“对对对,好像是这么回事,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在里面从中作梗?” 看出了一些端倪,孙宇和重新坐回原位,喝了一口茶水,脸色如常的回答:“大舅哥,我只是提了一些对蓝星更加有利的建议,算不得从中作梗吧!” 完全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王朝辉笑着说:“照这么说,你肯定会促成合作正常进行喽!” 看着他竟然笑了起来,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孙宇和点了点头回应:“包在我身上,你回去只管告诉孔领队,就说已经与我见过了,他自然就明白该怎么做。” “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回去了?” “嗯!辛苦你多跑这一趟!” “没什么,只要能促成合作,我累点也无妨,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 “敬请慢走,恕不能远送。” 站起身又对他热切的笑了笑,王朝辉冲着天庭的方向飞去。 孙宇和一直等到他的气息自蓝星消失,才开始检查他自王朝辉身上截取的力。 “有帝力,也有道力,这两种天生相抗的力,竟完全的混合在了一起,先天知玄里也没有记载。” 尝试故意吸收这种混合的力,先天知玄没有任何反应,自身也没有任何感觉,怎么进去便怎么出来,根本留不住丝毫。 “无法识别却又不屑记录,看来还真是禁忌之力的一种,连拥有者都被迷惑,当真是玄奇无比。” 再一次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种力,再无新的收获,索性不再观察,果断的唤来果身。 “因,我正在给娃娃们补课呢!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果,我需要你亲自替我去调查一件事,能抽的开身不? “你叫我,我总是能抽得开身的!” “谢了,麻烦你去一趟五车小域的王家族地,找到有这种力的地方,进去看看。” 认真的看了一眼他掌心的力,果身疑惑道:“就这点事,你也需要我帮忙?” 点了点头,也不解释,直接嘱托:“切记,不要让任何存在发现你!” 果身见他一脸严肃,不再追问,沉声回答:“我知道了,你等着吧!” 避开了天庭的监察,果身直接偷渡到五车小域。 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庆正三零三四年,夹钟上浣之虞日,前日暂时停止的洽谈会议,又得以继续召开。 这次的会议很短暂,双方只是简短的讨论了几句,便签署了合作备忘录。 蓝星使团于虞日酉时,赶回蓝星,次日清晨,向整个蓝星播报了这一好消息,许多早就按捺不住的民众,纷纷向天庭申请组团去星外旅行。 混元帝国的一万道祖别动支队,也于当天完成了募集,去往天庭领取天兵套装,而后等候作战指令。 是日,奉命出使的孔日成与李万顺一同回到华国盐正省。 李万顺直接去农业基地,处理被耽搁了的工作,孔日成则去孙宅,与孙宇和会面。 “也就是你小子,要是别人,我才不多那个事呢!” “孔老,这次真是谢谢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将来千灵大界安定了,你们去外面办学的时候,我给你开后门。” “你心里有数就好!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难道真的是为了避开天庭?” “我又不搞阴谋诡计,避开天庭做什么?之所以麻烦你,是为了让他单独来见我!” “看来是你们的家事啊!这我就不好掺和了!” “我们家的老祖宗,最近还在你那里吗?” “不在了,他老人家给我留了一部他的儒学心得,之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找他有事?” “没事,仅只是作为小辈,关心他老人家而已。” “呵呵!记住你讲的话,我得赶紧回去拜读大作了!” “孔老,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浮休先生教了我一点儿养气的本事,勉强也能言出法随,我去也!”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与他一起赶到的果身显现身形。 “果,查的怎么样?” “我一共找到一百多处,都进去看过,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在一座被他们称为大帝塔的塔顶层,看到了一些很不同寻常的东西。” “是什么?” “那里有个很像医家学社的生命转移舱的玩意儿,里面躺着一个明显陷于存与不存之间的女人,你猜是谁?” “是赵洁吧!” “你怎么知道?” “我让你去,就是为了查证这件事情,既然真实的她躺在那里面,那我在王朝辉的身边见到的,自然不是真人。” “会不会是像咱俩这样的情况?” “果,不吹牛的讲,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到我们这样。” “你打算怎么办?要真是拆穿了,王朝辉未必会因此感谢你!” “我没那么二百五,假的赵洁应该就是王朝辉自己弄出来的,从你调查的结果来看,八成他自己都把这茬给忘记了。” “你们这些情种,真是麻烦,幸亏我坚持做光棍!” “果,你那个存在大道还是没能成功证道吗?” “哪有那么简单!” “如果让现在的你出手,有把握治好她吗?” “用因果干涉的话,你不就可以治好她吗?为什么要我出手?” “果,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朝辉如果没借助禁忌之力,我自然可以通过干涉过去,救好她,可现在,我一旦干涉了,王朝辉是跑不掉的!” “再干涉他不就行了?” “我要是猜的没错,让他因缘际会拥有禁忌之力的人,应该是小天,你难道让我坑她?” “我可以干涉他的未来呀!” “不行,我干涉过去,因果反噬不落我身,你干涉未来,可是要额外承受一段本与你无关的因果的!” “为了自家人,些许牺牲我舍的!” “反正就是不行!你未能成功证存在大道之前,这样的风险不必承担。” “等我证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别说了,我主意已定!” “因,存在大道不同于其他的大道,其道印只要略有疏漏,便绝不能印证,我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嘛!” “果,万一那反噬的因果,是让你不存在呢?” “你再造一个我,不就行了!” “你当初哭着对我说,你不想消失,如今又说这样的话,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许反悔,即便是你自己反悔了,也不行!” “因,你让我试一试,真不行的话,临时收手也还是来的及的!” “滚去给孩子们补课!这事暂时不用你操心!” 看着因身一脸凶巴巴的样子,果身无奈的叹了一声,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