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传:这赘婿爱谁当谁当》 第1章 开局重生 命运有的时候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弘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床榻和幔帐,便知道这是一个梦,梦里的他总是会被如懿气得不轻。 他皱起眉头,努力回想梦中的情景,但却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 弘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乾清宫,屋内的摆设样式虽然精致,但却明显不是皇帝的规格,更像是皇子的居所。 他心中一惊,连忙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试图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弘历赶紧跑去看铜镜,居然是自己年轻的样子。 这时王钦急匆匆过来,对弘历说道:“爷,您收拾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该进宫给您选秀了。” 弘历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竟然是重生了!他不禁感到一阵惊愕与困惑。 尽管他曾在那些戏剧和画本中读到过类似荒诞离奇的情节,但当自己真正亲身经历时,还是觉得如同一场奇幻的梦境。 “爷知道了。”弘历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一路上,弘历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既然是去选秀,他想到了琅嬅和曦月,这两位女子都是真心爱着他的人,而他在上辈子却辜负了她们的深情厚意。 这辈子,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她们,给她们幸福和温暖。 然而,当他想到青樱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他觉得青樱总是与他作对,让他感到十分困扰。 弘历暗自冷笑一声:“既然她不知好歹,处处发疯,那我就不会放过她!” 终于,他们到达了绛雪轩,弘历看到了琅嬅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心中充满了感动。 琅嬅一直以来都是他尊敬的妻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对她的感情深厚,甚至超过了爱情本身。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曦月身上,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弘历心中涌起一阵感慨,决心要好好对待她们。 正当弘历准备开口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没有看到青樱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记得青樱曾告诉他,她会来给他掌眼,帮助他选择合适的女子。 富察琅嬅看到弘历皱着眉头,心里不禁开始打鼓。出门前,额娘和族人们都千叮万嘱,要她务必争取到四阿哥的嫡福晋之位。 然而,此刻四阿哥脸上明显露出不悦之色,这让她不禁想起了那些传言——青樱和弘历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青樱还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如此一来,她觉得自己恐怕很难被选为嫡福晋。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愈发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心弦,令她感到一阵慌乱。 熹贵妃看见弘历到了,招招手,叫他坐进了亭子里,对弘历说道: “人你都见到了,高氏娇美可人,算是良配;富察氏端庄持重,更是佳偶之选。你未来的嫡福晋,要帮到咱们才好,咱们在宫中才能有来日。富察氏家满门位高权重,是额娘的钮钴禄家都不能比的。” 弘历点了点头,“是,额娘,儿子明白,儿子知道如何做,请额娘放宽心。” 熹贵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太监来问:“贵妃娘娘,吉时将至,选秀是否可以开始了?” 熹贵妃点点头,对弘历说:“好了,时候到了,放出眼光好好选。” 此时秀女进场入选,一排排站立。 “请熹贵妃娘娘安,请四阿哥安。” 太监在旁边道:“今日选为嫡福晋的,赐如意一把;选为侧福晋的,赐荷包一个;落选的,赐黄金百两回府。” “今日参选的秀女有:富察氏,满洲镶黄旗,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 富察琅嬅站在中间,走出来,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高氏,镶黄旗包衣,两淮盐运史高斌之女。” 高曦月行一礼。 “瓜尔佳氏,满洲正白旗,户部侍郎塞克之女……” 弘历慢慢站起身子,稳步走向琅嬅和曦月,心中还是难以掩饰住激动之情。 他心里想着,自己终于又见到她们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高声呼喊着,打破了现场的平静:\"格格,格格,您慢些走啊,格格,您等等我呀,格格。\"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女子迈着快步朝这边走来。 她的步伐迅速,脖子上的龙华随着她的动作肆意地飘动着。她的面容看起来平淡无奇,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焦急。可惜的是,她的双手戴着护甲,只能笨拙地提起裙摆。 此时,弘历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暗自思忖道:\"怎么又是这个青樱?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在他眼中,青樱就像是个专门破坏他计划的人,总是在最不合适的时候出现。他不禁回想起上辈子的种种经历,自己当初一定是脑子糊涂了,才会对她百般宠爱。 现在想来,那简直就是一种病,一种叫做懿症的病。 青樱急匆匆的跑过来,“给熹贵妃娘娘请安,青樱来迟了。” 熹贵妃面色不显,“青樱格格怎么来这么晚啊?得了,既然来了,就去那站着吧。” 青樱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和好奇,快速地插入队伍中间,紧紧地挤在了琅嬅的身旁。 她兴奋地说道:“我来看看你会选择谁,这么精彩的一幕怎么能错过呢!” 她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目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然而,弘历的内心却充满了对青樱的嘲讽。他暗自想道:“需要你来观看这场好戏吗?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他从前一直认为青樱是真诚的朋友,但现在看来,她只是一个善于伪装、虚伪做作的人。他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被青樱的外表所蒙蔽。 弘历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而琅嬅则感受到了紧张不安。她心里开始敲起小鼓,担心自己的福晋地位可能会因此落空。 与此同时,青樱也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然而,当她看到弘历将如意递到琅嬅手中时,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失落。 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原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溜走了。 青樱以为弘历这是在逗她玩呢,于是挤眉弄眼的咳嗽了两声。 “青樱格格,你干嘛?眼疾犯了还是嗓子不好?年纪轻轻的这么多病啊?”弘历看着她不悦的说道。 身边秀女们一阵哄笑,连琅嬅也抿了一下嘴。 弘历没在管她,继续说道:“富察氏端庄持重,是为嫡福晋之选。” 琅嬅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怎么不接住?”弘历轻声问道。 琅嬅定了定神,连忙道谢道:“谢四阿哥。” 这时,弘历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曦月,说道:“曦月格格人如其名,东方未曦,月色风霜,是为侧福晋之选。” 曦月闻言一愣,心中暗想:这怎么和阿玛说的不一样?阿玛虽然打点过,但也只是让自己能够入选而已,而且就算被选中了,最多也就是个格格罢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幸运,直接成为了侧福晋!真是走了大运。 想到这里,曦月心中不禁狂喜起来,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恭敬地行礼道:“谢四阿哥。” 弘历走向熹贵妃,看着熹贵妃满意的神色。 “额娘,我选完了。” 熹贵妃刚点点头,就听太监报,皇上到了。 众人对皇上行礼,皇上冷脸看了看青樱。 “皇上,咱们的四阿哥已经选了富察氏为嫡福晋,高氏为侧福晋,只是还有一位侧福晋未选出。” 皇上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好,太好了,只是另外一位侧福晋选谁都好,不可选乌拉那拉氏女子!” 熹贵妃问,“皇上,这是为何?” “皇后犯错,已被禁足景仁宫,非死不得出。” 熹贵妃的神色也压不住了,差点要笑出来。 只见青樱跪下,“姑丈,姑母犯了什么错,要受您如此严惩?” 皇上越来越不悦,“放肆,不准这么叫朕!皇后谋权篡位,朕没要了她的性命已经不错了。” 熹贵妃小心翼翼,“皇上,皇后犯错,您万勿迁怒三阿哥(您千万别忘了三阿哥)。” 皇上身边大太监说道:“皇上有旨,皇三子弘时,削宗籍,去玉牒,再非皇室中人。” 熹贵妃彻底绷不住了,暗自抿嘴低头笑了两声,随即马上抬头,又换成了严肃的表情。 弘历假意求情,“皇阿玛,三哥就算犯错,也不该受如此重罚,请皇阿玛看在父子情份上开恩吧。” “天家先君臣再父子,你不必再为他求情。熹贵妃,四阿哥福晋选的好,大婚之后,封为宝亲王。”皇上随即离去。 “是,皇上。” 第2章 青樱为格格 这边弘历第二天去找了皇上,但是内心还是忍着恶心的,他现在想纳青樱,不是因为爱慕青樱,而是想要留在自己身边,搓磨她恶心她,让她凄惨一生。 一想到青樱,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满人讲究国丧才断发,青樱却想一出是一出,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断发诅咒自己。 弘历心中暗自思索,绝对不会将侧福晋之位赐予青樱。一旦给予她这个位置,她必然会心生不满和妄想。 对于青樱,弘历可谓了如指掌。如果再次让她成为侧福晋,那她必定会如同前世一般,整天念叨着自己本应是嫡福晋。这种行为让弘历感到无比厌烦和愤怒。 因此,为了狠狠羞辱她一番,弘历决定只给她一个格格的地位。叫青樱尝尝被人轻视的滋味。 这一次,自己再也不是那个任由她拿捏的赘婿了。 - “你真要纳了青樱?”皇上坐在上面威严的对弘历说。 “是,皇阿玛,青樱和儿子青梅竹马,此前已经被三阿哥拒婚,若是儿子再不要她,只怕是她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求皇阿玛成全,给个低位分让儿子养着也好。”弘历恳求道。 皇上深深的看了看这个儿子,“身在皇家,不能一切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国事和婚事很多时候都是一个道理。与你合适的,未必是你所愿的,你必须做的事,未必是你所愿意做的事。每一个决定都有它的所得,也总有它的代价。” 弘历:“儿子受教。” 皇上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只是皇后被囚禁,虽然没废,但也是没有区别,朕已经厌恶极了乌拉那拉家,前朝又没有重臣,实在不配侧福晋之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早已下定了决心。 弘历暗自庆幸自己猜对了,心想那正好,可以满足青樱的愿望。他恭敬地说道:“皇阿玛,如此,格格之位也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和诚恳,表示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皇上看着弘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然后缓缓开口道:“既然青樱不嫌低,如此,便随了你的愿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决定已经不可更改。 随后,皇上宣布道:“皇四子弘历,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着封为宝亲王。” 弘历感激涕零,连忙跪地谢恩:“儿臣谢皇阿玛!”他深知这个封号来之不易,也明白其中蕴含的责任和期望。他暗暗发誓要更加努力,不辜负父亲的信任和期望。 - 这边乌拉那拉氏家里每日都愁眉不展,整个府邸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自从皇后被囚禁之后,家族就陷入了困境。如今,前朝已无家族子弟,而家中多数子弟又不成器,无法撑起这个家,使得家族每况愈下。 此时,那尔布正在屋里唉声叹气地抱怨皇后怎么会突然失去了皇上的欢心,青樱则抱着弟弟,一脸忧愁地坐在一旁。那尔布夫人也为青樱的婚事感到发愁。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捧着圣旨来到府前,传旨道:“乌拉那拉氏青樱接旨!” 那尔布一家急忙跪地听旨。 “奉皇太后慈谕,命宝亲王弘历娶富察氏为嫡福晋,高氏为侧福晋,乌拉那拉氏青樱为宝亲王格格……钦此!” 听到旨意后,那尔布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他转头看向青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担忧。 青樱则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份旨意并不满意,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谢恩。 待众人散去后,那尔布大人将青樱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 “女儿啊,你姑母这次真是把我们全家给害惨了。不过,好在宝亲王心里还有你,这才让你不至于受委屈。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格格,但只要你能抓住宝亲王的心,日后封嫔晋妃也是有可能的。” 青樱垂着头,低声说道:“阿玛,我明白您的意思。若不是富察氏抢了我的,我断不会如此受委屈。” 那尔布一听,顿时有些不悦,呵斥道:“胡闹!这种话不许再说,小心被人听了去!宝亲王心里有你,有朝一日当上皇贵妃、皇后,才能光耀门楣。你若不好好把握机会,将来必定后悔莫及。” 青樱咬了咬牙,轻声回应:“女儿知道了,一定会好好侍奉宝亲王,不会辜负阿玛的期望。” 那尔布点了点头,欣慰地拍了拍青樱的肩膀,嘱咐道:“那就好,希望你能早日生下一儿半女,这样咱们家也能跟着沾光。” 青樱勉强挤出笑容,心中却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但更多的是陪伴在弘历身边的甜蜜,果然弘历哥哥还是记得我们墙头马上的情分。 - 这边熹贵妃狠狠的去景仁宫羞辱了宜修,炫耀自己的儿子已被封为宝亲王,娶了富察氏,而宜修的侄女只当一个小小的格格。 宜修自然愤怒不已,心底虽然埋怨,到底是期盼着日后青樱能像自己一样,让乌拉那拉家族振兴,重新崛起,就算不能当皇后,也要当位高权重的宠妃,一辈子拿捏弘历才好。 弘历想起上辈子让琅嬅八月初一完婚,青樱八月初二进府,嫡福晋与侧福晋进府只差了一天,悔不当初。 于是决定让嫡福晋琅嬅八月初一进府,好好和琅嬅相处一段时间,让曦月和青樱十月初一入府,由此便定下了。 - 此时正是八月初一,宝亲王府邸和富察府忙翻天了,大摆宴席,富察府倾最高规格为琅嬅添嫁妆,皇家这边也以最高规格迎娶福晋,连皇上和熹贵妃也亲临王府观礼。 就连路过的路人都有小赏钱,引得京城百姓都夸赞这门婚事顶好,一时可谓是风头正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琅嬅静静地坐在床边,紧张地等待着弘历的到来。她知道,今晚将是他们新婚之夜,但她内心深处却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毕竟,她无法确定弘历是否真的喜欢自己,更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努力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妻子角色,尽到自己的责任。 另一边,弘历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身体有些摇晃不稳,但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当他来到新房时,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琅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 他轻轻掀起盖头,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女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叫琅嬅?”弘历如上一世轻声问道。 琅嬅羞涩地点点头:“嗯,妾身额娘说这是琅嬛福地、女中光华的意思。” 听到这个解释,弘历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琅嬅一杯,然后自己拿起另一杯,缓缓说道:“愿我们的婚姻如同这美酒一般,香醇甜美,长长久久。” 说完,两人一同喝下了合卺酒。 弘历点点头,在琅嬅羞涩的表情中安置了。 第二日清晨,弘历看着还在熟睡的琅嬅,搂了过来,亲亲琅嬅的嘴角,一定不要让琅嬅再受任何委屈了。 琅嬅醒了过来,看着弘历也满眼爱意。 “琅嬅,有些事怕你多想,所以想告诉你,我纳青樱为格格另有作用,并非青梅竹马之情,也不怎么喜欢她,你放心,这府里谁也越不过你去,我只会一辈子疼你爱你,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琅嬅点了点头,心想果然乌拉那拉家造谣生事,四处宣扬青樱和弘历是青梅竹马之情,王爷还是敬我爱我的。 “我这府上,现在只有富察诸瑛一个格格,说起来与你还是同宗呢。” “是,王爷,只不过分支不同,琅嬅与诸瑛姐姐也没有交集过。” 弘历点了点头:“以后这府里皆交由你打理,我们现在去进宫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吧。” - 琅嬅和弘历在宫里请安,皇上和熹贵妃都非常满意,嘱咐了几句赏赐了东西也就让他俩退下了。 回府后弘历去处理些折子,琅嬅去了书房,奴才们禀报了府里要事,琅嬅就一件件处理。 这时富察诸瑛来给琅嬅请安,此女子长相温婉,她挺着肚子,此时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 “诸瑛给福晋请安。”富察诸瑛行了一礼。 “诸瑛格格快请起,说来我们也算同宗,不用这么多虚礼了。你怀着身孕,日后缺什么少什么,都来找我,万不可委屈了王爷的孩子。” 诸瑛看了看琅嬅,心想幸好福晋不是善妒的,自己也安分守己,只想着生下孩子,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就好了。 第3章 曦月青樱入府 十月初一,阳光明媚,秋高气爽。这天,高曦月和青樱格格正式入府。 按照规矩,高曦月被封为月福晋,而青樱则被称为青格格。 当天晚上,弘历依旧留宿在琅嬅的住处。 “王爷,今日两位妹妹进府,您应该去陪陪她们才好。您一直留在妾身这里,妾身可担心青樱妹妹会吃醋呢!” 琅嬅与弘历已经相处了两个月,两人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 弘历待她极好,经常带她回到富察府,让她一解思家之苦。如今,她偶尔也会跟弘历开开小玩笑。 “本王就是要告诉她们,爷就喜欢福晋,心疼福晋。没有什么该不该做的事,只有想不想做。”弘历一脸宠溺地看着琅嬅,笑着说道。 “王爷对琅嬅真好。”琅嬅心里感到十分温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紧紧依偎在弘历的怀中,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如此,那就在明天请安的时候多赏赐一些东西给曦月和青樱吧。 这样既能显示自己的大度,又能让她们感受到自己的关爱。想到这里,琅嬅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这边主院已熄灯安置了。 曦月这边,星璇对曦月说:“王爷今日歇在了福晋处,侧福晋也早点歇息吧。” 曦月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她把手中的盖头一扬,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脸上带着一丝无所谓的笑容,语气平静地说道。 “王爷爱重福晋,上次选秀和福晋闲聊几句,只觉得她温柔贤淑,我都喜欢的要紧。我也没什么大理想,只求日后和福晋关系打好,再生个孩子,王爷善待我就是了。” 说罢,曦月挥挥手,让下人准备些小菜过来。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菜肴。曦月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边吃边感叹道:“今天这么繁琐,当真饿死我了!星璇,你也坐下,咱们一起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然后就寝休息。” 而在青樱处。 青樱坐在床上,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弘历来她这里。 她心里想着,上次选秀时因为有皇上在场,所以才不得不将如意交给了富察琅嬅,但现在自己已正式入府成为弘历的格格,他应该会非常高兴。说不定今晚就会来陪自己共度春宵呢。想到这里,青樱不禁笑出了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进来禀报,告诉青樱王爷已经去了正院,并且已经安置好了。 青樱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仅一瞬间便消失了。她没想到弘历竟然没有先来找自己,而是直接去了富察琅嬅那里。 她原本期待已久的心情顿时破灭,取而代之的是失望与难过。 她默默地坐在床边,心中充满了失落感。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地位和在弘历心中的分量。 思来想去,只能是富察氏绊住了弘历。弘历心里还是有她的。 “格格,福晋这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你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阿箬忿忿说道。 “好了阿箬,弘历哥哥也许有他的难处。富察氏蒸蒸日上,他现在大业未成,自然要多多忌惮富察家。他心里为了我才排斥富察琅嬅,即使这样也要和她假装恩爱,也是委屈弘历哥哥了。我既是弘历哥哥的心上人,定不会叫他为难的。”青樱深明大义的说。 “格格大度。”阿箬点了点头。 - 第二日一早,弘历早就上朝去了。素练端着水盆走进房里,伺候琅嬅洗漱。琅嬅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福晋,老夫人传话来了。”素练轻声说。 琅嬅看向她:“什么话?” 素练打开手中的匣子,拿出两只精致的玉镯放在桌上:“老夫人说,为了巩固您的地位,要您送两件礼物给侧福晋和格格。” 琅嬅拿起一只玉镯看了看,问:“这是什么意思?” 素练压低声音回答:“这里面放了使女子不孕的零陵香,不会伤害到她们的身子,即使日后摘下也能正常生育。等您生下嫡子之后,再让她们摘下镯子即可。” “这……”琅嬅惊得站起身子,有些慌乱地说,“这如何使得!万一哪天被发现,岂不是大祸临头!” 素练急忙安慰道:“福晋莫慌,镯子内的暗扣做得十分严谨,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 琅嬅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还是觉得不妥:“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知道额娘是好意,可这样会害了别人。” 素练劝道:“福晋,您可要想想啊。要是侧福晋或者格格先有了孩子,那您的地位可就危险了。” 琅嬅咬咬牙,还是不肯答应:“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去害人。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素练继续劝说:“福晋,您何必如此心软呢?您如今已经是正妻,只要生下嫡子,就能坐稳这个位置。而且,您又不是要害死她们,只是让她们晚几年怀孕而已。” 琅嬅心中纠结不已,一方面她不愿意做这种亏心事,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最终,琅嬅一咬牙,下定了决心:“罢了,那就按额娘的意思办吧。但此事万不可声张出去。” 素练点点头:“福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等侧福晋和格格戴上镯子后,我们再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确保计划顺利实施。” 琅嬅长叹一声:“但愿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曦月和青樱来到正院给琅嬅请安,琅嬅看了看二人,温和的说道: “两位妹妹初到府中,昨日睡的可还好?” 曦月本就想亲近琅嬅,于是甜甜的说道:“妾身觉得哪都好,院子我也喜欢,多谢福晋。” 青樱淡淡的,:“妾身一切都好。” 琅嬅让素练端上来两个手镯,:“这是一对赤金莲花翡翠珠镯,是我母家给我带来的添妆,今日见两位妹妹戴正合适。素练,发给月福晋和青樱格格一人一支。” 曦月自然喜不自胜,“多些福晋,妾身以后定日日佩戴。” 青樱这边也谢了琅嬅。 “既如此,只希望妹妹们早日为王爷增添子嗣,大家和睦相处就好。” 内务府给王府赐了八个心字辈的宫女,琅嬅自己已经挑了莲心,曦月挑了茉心,青樱要走了惢心。 琅嬅又嘱咐了她俩,诸瑛侍妾已经遇喜五个月,不要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这才叫散了去。 - 往后的日子里,曦月无事就来找琅嬅,琅嬅也是真心待她,两人很快就关系突飞猛进,而青樱不喜欢琅嬅也不喜欢曦月,有时在屋里坐着,有时出去遛弯儿,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其间弘历去琅嬅院子有四成,去曦月院子有四成,有时也自己单独就寝,青樱陪着弘历时间也就不到一成。 “选秀一事我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弘历哥哥现在为了保护我,我都懂的。”青樱暗暗想到,心里越发甜蜜了。 这天,青樱在王府遛弯时遇到了诸瑛,诸瑛还没来得及行礼,青樱反倒对诸瑛行了一礼,诸瑛觉得青樱这个人能处,顿时有了好感。 于是两人相谈甚欢,青樱看着诸瑛的肚子,虽然自己不是第一个怀上弘历哥哥的孩子的,但是一定是会生下弘历哥哥最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会被寄予厚望。 想到这,青樱心里的一点点不痛快随即烟消云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和诸瑛交流。 临走前,青樱把琅嬅赏赐的镯子送给了诸瑛。 “诸瑛,这是福晋赏赐给我和月福晋的镯子,我今日见你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转送给你,但是你莫要告诉旁人。”青樱本就不喜欢琅嬅,更不喜欢琅嬅送的任何东西。 诸瑛有些犹豫,:“这…..如果福晋发现了,会不会惹福晋不快?” 诸瑛心里其实很喜欢,她虽为富察氏,但到底不是一支,琅嬅所在的一支如日中天,而自己的一支昏昏碌碌,自然少见这样的好东西。 “放心吧诸瑛,你只要不戴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诸瑛这才谢了恩,回了院子,因着喜欢,日日在院子里佩戴,出去时就摘下。 阿箬倒是白了白眼,:“格格赏赐她这么好的东西做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侍妾,哪里需要这样的好东西。连怀王爷的孩子都不配!格格赏给她,还不如给奴婢。” 等阿箬一顿吐槽完了,青樱这才面色不快的教训她,以后不准再说出这种话之类。 阿箬努了努嘴,低声说知道了。 这边琅嬅诊出了喜脉,弘历大喜过望,急着进宫禀报,宫里也赐下来了好些东西。 弘历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心想这应该就是他上辈子那个早逝的大格格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悲伤和惋惜。 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照顾琅嬅,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孩子再次遭遇任何不幸或意外。 第4章 诸瑛崩逝 因着琅嬅有孕,青樱心中如被猫爪挠过一般难受,但她表面上并未显露出来,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前去恭喜了琅嬅。 回来的路上,阿箬又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格格您可是王爷心尖儿上的人啊!只有格格您和王爷的孩子才能继承大统……” 待阿箬将所有的话都说完后,青樱才不耐烦地打断她,让其闭嘴。 然而,她的内心却暗自窃喜,因为阿箬所说的确实没有错。随后,她敷衍地训斥了阿箬几句。 就在这时,她们碰巧遇到了富察诸瑛。两人相互行礼之后,阿箬本因着自己家格格不得宠,又开始犯起贱来。 突然开口,语气阴阳怪气:“诸瑛格格,你肚子里的孩子可真够倒霉的。福晋刚怀孕,她的孩子才是嫡子嫡女,尊贵无比。就算你的孩子能平安出生,恐怕也不会得到多少宠爱吧?” “青樱格格,你就这么看着你的侍女欺辱我吗?我虽出身不高,但也不是谁都能指责的!”诸瑛含泪说道。 青樱嘴里总是她会好好教训阿箬的,云云。 尽管富察诸瑛向来性格温和,她还是忍不住发火了。之后她与阿箬争吵起来,并试图伸手推搡对方。 阿箬见状,本能地还手并推了回去。富察诸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捂着肚子直呼疼痛难忍。 然而,在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中,青樱一直冷漠地旁观,脸上毫无表情。 直到诸瑛身下突然破了羊水,情况十分危急,而青樱此时才如梦初醒。 惢心则急忙四处呼喊,寻求他人帮助来拯救诸瑛。 这突发的状况惊动了弘历和琅嬅。奴才们匆忙地将诸瑛抬回房间。房间里,诸瑛痛苦地叫喊着,府医和接生姥姥也匆匆赶来。 弘历得知此事后,愤怒地打了阿箬一巴掌,并命她跪下。阿箬满脸委屈,不敢吭声。 弘历怒视着青樱,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奴婢自打进府以来,就处处争抢,如今又冲撞了诸瑛!若诸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主仆二人都难逃罪责!” 青樱委屈地撅起嘴,解释道:“弘历哥哥,阿箬她不是故意的,是诸瑛先推了她……妾身愿替阿箬向诸瑛道歉。” 弘历的怒火更甚,斥责道:“若非你管教无方,阿箬怎会如此嚣张!同样说你身边的人,你看看惢心,她何曾惹事生非!”阿箬听闻愤恨地看了一眼惢心。 此时,房间里的诸瑛的喊叫声愈发凄惨,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而屋外的争吵,也并未因诸瑛的痛苦而停歇。 接生姥姥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赶忙过来大声呼喊着:“不好了呀,不好了呀,诸瑛侍妾动了极大的气啊!心情极度郁结,这情况怕是不妙啊!” 弘历尽管对她的宠爱算不上多,但终究她腹中所怀的乃是自己的亲骨肉。 “速速吩咐下去,务必尽全力保住诸瑛!若能做到,必有重赏!”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弘历心中愈发地焦躁不安起来。 琅嬅轻柔地顺着弘历的后背,缓缓开口说道:“王爷,要不叫素练去产房那边查看一下诸瑛姐姐的具体情况吧,如此一来,也能让咱们稍稍安心一些。” 弘历点了点头。 素练紧接着便进入了屋子,只见诸瑛面色呈现出凄厉之态,身下已然流出了好多的血,此时的她似乎也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只是在恍惚之间,素练瞧见了旁边诸瑛梳妆台上的那个镯子竟是如此的熟悉,于是她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将镯子拿出来并放置在了自己身上。 “回禀王爷和福晋,诸瑛格格的状况怕是很不乐观……”素练声音低沉地说道。 弘历刚要动怒发作,就忽然听见接生姥姥神色匆匆地跑了出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恭喜王爷,诸瑛格格生下了一位小阿哥,然而此刻格格的气息极其虚弱,怕是最多也活不过这两日了。小阿哥的身体也不如正常孩子强健。” 弘历内心还是有着不少难受的情绪在的,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些许悲伤,诸瑛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这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弘历转而对青樱发起了火,怒声说道:“这阿箬今天今天本应该即刻杖毙,看在你阿玛当官勤勉的份上,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青樱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半年,不许再出来惹是生非!” 阿箬一边不停地哭泣着,一边用力地磕头,哭喊道:“奴婢知道错了,求王爷看在青樱格格的面子上减轻一些惩罚吧!” 青樱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弘历哥哥,这和我本来没有多大关系呀,是阿箬她……” “绝对不许再叫本王弘历哥哥!你竟然如此这般没有规矩,毫无礼数可言!那本王便要回禀额娘,在这禁足的半年时间内,安排礼仪嬷嬷每日都过来对你进行严格的教导和指引!还不赶紧给我速速退下!” 弘历在这个时候情绪极其激动,心中燃起了好大的火气,暗自思忖着,果然每次遇上这个如同扫把星一般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青樱这时候才慢慢地挪动脚步离开了,在离开之前让阿箬跪在这个地方进行赎罪,转过身之后,她的内心不住地埋怨着阿箬,为何阿箬总是这样如此莽撞地行事,总是给自己招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事端。 弘历迈步缓缓地进去仔细看了看,郑重地吩咐众人务必精心照顾好诸瑛。待众人依次散去之后,弘历便独自返回了书房,而琅嬅和素练也一同回到了正院。 “福晋,这是从诸瑛格格的屋子里找寻到的。”素练边说边拿出了一只镯子。 “这是……难道是青樱把这镯子转而送给了诸瑛?照此说来,诸瑛这数月来一直留存着它,那她今日的早产会不会也和这镯子存在关联呢?”琅嬅声音轻柔地低声呢喃道。 “不管是否存在关系,到了当下也都无关紧要了。青格格遭受了王爷的冷落,也算是老天没有亏待咱们,这镯子,奴婢觉得还是放在福晋这里妥善收存为好。” 两日之后,诸瑛由于身体孱弱、心思多虑且又动了怒气,终究还是不幸离世了。 弘历在伤心之余,前往皇宫恳切地请求恩典,将诸瑛抬为侧福晋之位,为大阿哥起名为永璜,暂且交由奶娘精心细致地抚养。 除此之外,弘历一直贴心地照顾着琅嬅,满心期待着琅嬅的孩子平安降生。 而后,时光又悄然流逝了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阿箬为了赎罪,弘历罚她每日都遭受着惩罚和折磨,她的内心渐渐地被无尽的仇恨所充斥、填满。 然而,极为奇怪的是,她偏偏自己还并不想死,仿佛内心还潜藏着某些不甘与执念。 她满心怨恨地恨着诸瑛,觉得诸瑛本就身份卑微低贱,自己所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又有何错呢? 同时,她也恨着青樱,她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段时间里,青樱竟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明明自己遭受这些惩罚都是为了替她出头,可她却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好在还有惢心,只有惢心会偷偷地过来给自己送来吃食和治疗伤痛的药膏。 一开始的时候,阿箬对惢心的好意并不领情,然而惢心却依然以大度宽容的态度对待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箬渐渐的对惢心的不满也减少了许多,内心对惢心的态度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青樱这边的日子更是难过至极。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埋怨的,觉得都是阿箬导致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自从进府之后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自己都还没来得及侍寝呢,就已经被禁足了。 每日那教导嬷嬷简直就是在折磨她,专门挑她的短处来刁难,就好像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专门来针对她似的。 随后,青樱轻轻摇了摇头,她心里也清楚,弘历让自己学规矩,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如今诸瑛都已经去世了,而自己的下场仅仅只是禁足而已,这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她很明白弘历其实并不愿意过重地惩罚自己,很多时候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罢了。 因为对自己太好的话很容易让自己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这些她都是懂的,她也一定会明白弘历的这份心意,绝对不能让弘历哥哥因为自己而为难。 青樱嘟着嘴,戴着护甲的手炸着,托了托脸,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第5章 琅嬅生产 在琅嬅怀有身孕的这一期间,王府之中陆陆续续地纳入了好几个人。 其中有来自玉氏的贡女金玉妍,还有出身汉军旗的女子苏绿筠,更有从宫里赐下来的汉女陈婉茵,以及琅嬅的陪嫁丫鬟黄琦莹,除此之外,海兰是弘历主动纳的,这次并没有宿醉强迫她。 而每一位新进来的格格,都各自得到了赏赐,给她们各自配备了一位王府里的奴婢。 金玉妍挑选要走了丽心,苏绿筠则选择了可心,陈婉茵的身边跟着顺心,黄琦莹的身边是环心,还有海兰的身边是叶心。 这些人在王府中开始了各自不同的生活,她们的命运也自此与这王府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很快,琅嬅生产的时刻就来临了。就在这一天,琅嬅的羊水毫无征兆地突然破了。 而早就已经准备妥当的接生姥姥此时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为了显示出对这次生产的格外重视,甚至还特意从宫里请来了太医。 琅嬅由于是头一次经历生产,那叫声显得格外凄厉,她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而且很快就没了力气。 于是赶紧喂她喝了参汤,让她能借此调养调养精神。 在这个时候,弘历简直比任何人都要显得焦急万分,曦月也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比不上福晋的,而且她也确实是和福晋真心交好的。 其他的格格们此时也都在心里默默祝祷着琅嬅能够平安顺利地诞下嫡子。 然而,唯有刚刚才解除了禁足的青樱,面色淡然地站在院子里,轻声地安慰着焦急的弘历。 “王爷不必如此忧心,女子生产大抵都是这样的情形。您听福晋的声音虽然听起来甚是凄厉,但是终究是会平安无事的。” 弘历此时因为满心的焦急,根本就没有理会青樱。 倒是曦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狠狠地怼向青樱,语气尖锐地说道:“怎么,青格格你是生产过吗?怎么好似比旁人更加懂得这其中的情形呢?” 青樱闻言,张了张嘴,急忙回应道:“月福晋怎能如此诋毁我的清白,女子的清白那可是尤为重要,您当着王爷的面怎么可以这样肆意地说我呢?” “好了!”弘历一脸厌恶地看了看青樱,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待在这里,那你就回去老老实实待着去!别在这里瞎掺和,惹得我心烦意乱的!” 青樱听到弘历的话后,微微撅起了嘴,眼眸中满是委屈的神色,轻声说道:“既然王爷不想看见我,那妾身这便告退了。” 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去。 在经过一段仿佛格外漫长的等待之后,良久良久,房中终于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之声。 接生姥姥满脸喜色地跑过来向弘历道喜:“恭喜王爷,恭喜王爷,福晋顺利生下了一位小格格!” 弘历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心中清楚地知道,这正是上辈子他和琅嬅所失去的那个大女儿。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且失而复得的情绪,紧接着便开口说道:“赏!正院上下所有人赏三个月的俸禄,阖府上下也都赏一个月的俸禄,以此来为大格格祈福!” 看着琅嬅那满头大汗、面容略显疲惫的模样,弘历的内心深处忽然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被琅嬅的那种柔弱给紧紧地包围了。 他满含深情地说道:“琅嬅,你辛苦了,快来看看咱们的女儿,她是多么的可爱呀。” 琅嬅听了弘历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孩子还这么小,哪里就能看得出来呀?” 而曦月此时也在床边蹲下了身子,她看着琅嬅这般辛苦的模样,内心满是心疼,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抚上了琅嬅的手。 琅嬅在这一刻,心中忽然涌起深深的内疚之情。她想着曦月本来就体寒体弱,一直都不容易有孕。 等过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要让曦月摘下那镯子,好好地为她调理身子,也好让她能有机会生个一男半女,让她也能感受到做母亲的喜悦与幸福。 宫里熹贵妃很快就为大格格赐下了名字,璟钰,待琅嬅生下嫡子由皇帝亲自赐名。(多出来的孩子的名字或者排序不按如懿传走) 这日,阳光明媚,曦月领着海兰来到了琅嬅的院子向她请安。 自从王爷宠幸了海兰之后,海兰就被分配到了曦月的院子里与她一同居住。 一开始,曦月对海兰并不怎么在意,甚至有些忽视她。 然而,由于琅嬅怀孕,不方便过多地打扰她,而曦月又与其他人不太熟悉,那些都是地位较低的新人,所以她也不愿意轻易前往拜访。 曦月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恰好那天她偶然间得到了缘分,和海兰迎面相撞。 海兰才唯唯诺诺地请安,而曦月则发现海兰性格腼腆,不善于言辞。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交流逐渐增多,关系也越来越好。 今天,琅嬅见到海兰时,特意仔细观察了一番。她觉得海兰长得容貌出众,怪不得王爷看上了,但性格却显得胆怯,言语也不多。 曦月兴奋地说道:“琅嬅姐姐,恭喜您喜获大公主!我院中的海兰,她是绣娘出身,刺绣技艺登峰造极。您瞧,我手中这个精美的荷包便是海兰送给我的。” 说着,曦月将那枚荷包递给了琅嬅。 琅嬅小心翼翼地接过荷包,仔细地端详起来。 只见荷包上的针线细密整齐,图案栩栩如生,不禁赞叹道:“果然针法精湛,比起宫廷里的专业绣娘还要出色呢!” 听到琅嬅如此夸赞自己的手艺,海兰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闪烁着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缩。 琅嬅微笑着看着海兰,温和地问道:“海兰妹妹,不知你是否愿意为我这女儿绣制一些孩童的衣物?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劳作,这算是姐姐恳求你的事,事成之后定会送上丰厚的谢礼。” 海兰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涕零地点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项任务,并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完成。 琅嬅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喜悦之情。接着,她们三人开始聊起天来,话题逐渐展开,气氛也越发融洽。 临走时,琅嬅慷慨地赠送了许多珍贵的赏赐给曦月和海兰。 - 这天,海兰兴高采烈地从琅嬅处回来。她心情愉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当她走到拐角处时,却突然遇到了青樱和阿箬惢心。这里距离悦梨苑(曦月海兰的住所)并不远。 海兰见到不熟悉的人,瞬间变得胆怯起来。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安,身体微微颤抖。 她唯唯诺诺地向青樱行了一礼,表示敬意。青樱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 这时,阿箬走了过来,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刚受到惩罚时,她还有些忌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又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本性。 \"海兰格格这么急匆匆的,差点撞到了我们格格!\" 阿箬大声呵斥道。 海兰虽然如今从绣娘摇身一变成了侍妾,但她的心境还在那里,不敢轻易说话。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阿箬本来就看海兰不顺眼,看见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更是心生厌烦。 她觉得海兰就是个会装可怜的人,于是便故意找茬,想要让海兰难堪。 只见阿箬恶狠狠地瞪着海兰,语气十分恶劣地说:“你以前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罢了!见到我们格格竟然不跪下请安行礼?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阿箬姐姐……”惢心拉了拉阿箬的袖子,阿箬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停下恶毒的言语。 海兰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她也不想被阿箬这样侮辱。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地回答道:“我虽然地位低微,可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还请阿箬姑娘不要这般对我说话。” 青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阿箬对海兰发难,并没有阻止。 等阿箬说完后,她才露出一丝歉意的表情,温和地对海兰说:“阿箬是我的陪嫁丫鬟,她一直都很护着我,生怕我受到一点委屈。所以她总是替我出头,可能有些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但她绝对没有恶意的。希望海兰妹妹不要介意。” 究竟还是将曦月给吵到了,只见曦月迈步而出,一眼便望见青樱、阿箬惢心以及海兰叶心五人待在一处。 她的心里瞬间就明晰了,定然又是青樱和那个可恶的阿箬刁奴在故意刁难海兰了。 平日里,她向来就对阿箬极为看不顺眼,那阿箬说话老是夹带着枪棒,处处对他人进行刁难,甚至连自己的心腹茉心都曾经遭受过她的欺凌。 曦月顿时怒火熊熊燃烧起来,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抬手就狠狠给了阿箬一个响亮的巴掌。 第6章 偷见宜修 “大胆阿箬!海兰是主子,你怎敢如此对她这样说话?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 曦月怒目圆睁地瞪着阿箬,随后将视线转移到青樱身上。 青樱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月福晋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向待人宽和,怎会指使阿箬去欺负海兰?” 接着,她转头看向海兰,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海兰你说,我是不是平日待你也是极好的?” 海兰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躲在曦月身后,不敢抬头与任何人对视。 “青格格,既然是你的侍女犯错,那我就要罚她!”曦月想起自己的侍女茉心也曾被阿箬欺负过,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阿箬,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去,茉心,掌嘴阿箬十下,看她以后是不是还敢以下犯上。”曦月一声令下,站在她身旁的茉心立刻走上前去,准备执行命令。 阿箬惊恐地躲在青樱身后,身体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她紧紧抓住青樱的衣角,试图寻求保护。 “月福晋怎可如此,阿箬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定会带回去好好训斥,你当众打她,岂非失了她的体面?” 曦月简直被气笑了,阿箬的体面就是体面,海兰是王爷的女人,那她的体面呢? “青格格,我和你说最后一遍,你若不服,我就去找王爷福晋禀报此事,想来王爷知道了,会更加厌恶你吧。”曦月威胁道。 青樱嘟了嘟嘴,想起弘历已经许久没有找她,若是让王爷知道这件事,会更因为阿箬而连累到她。 虽然知道弘历心里有她,但她依旧不愿意给弘历增加烦恼。 青樱想明白后,就和阿箬说,:“阿箬,你犯了错,不得不受罚,一会儿我会让惢心取些药来抹在你的脸上,你且忍耐一下。” 阿箬大惊失色,刚要说什么,就被前去的茉心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响亮至极,只听“啪”的一声,阿箬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茉心内心直呼爽翻天,看着阿箬那惊恐的表情,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而青樱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随即恢复了正常神色。 此时的阿箬,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但又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心里暗暗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等阿箬挨完打,曦月带着海兰回去。惢心上前扶阿箬起来,阿箬又上来了小性子,甩开惢心,忿忿的自己先回去,完全不等青樱和惢心。 “这阿箬现在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青樱淡淡的和惢心说道。“不过阿箬也并非恶人,一会儿你去看看她吧。” 青樱内心深处也觉得海兰可怜,更喜欢看见她被阿箬欺负,但是又虚假的想,海兰得到王爷的宠幸也算是出头了,她为她高兴。 想着想着,也走回去了院子。 时光匆匆,转眼间便到了年关。但青樱却有些心不在焉,她与弘历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微妙。 就在这时,宫中传来消息,让弘历带同福晋琅嬅、侧福晋曦月以及格格青樱和绿筠一同入宫参加宫宴。 听到这个消息,青樱心中暗喜,想着正好趁此机会溜进景仁宫去看看姑母,顺便向她请教一下如何才能笼络住弘历的心。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众人来到了皇宫之中。 此时,宫廷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进入宫殿后,青樱看到皇上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庄重,令人敬畏。 待众人行礼完毕,皇上微笑着说道:“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朕在此祝愿各位爱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罢,他举杯示意,众臣纷纷响应,一时间殿内气氛热烈起来。接着,皇上又对弘历赞不绝口,称其聪明伶俐,才思敏捷,并赐予了丰厚的赏赐。站在一旁的熹贵妃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表示赞同。 随后,舞姬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她们轻盈的舞姿如同仙子下凡,令人陶醉其中。 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声,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大殿充满了欢声笑语。 然而,由于青樱和绿筠的地位较低,只能被安排在弘历身旁的最末位置。 青樱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宫殿,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熹贵妃身边的瑾汐的眼睛。(瑾汐和福迦都在身边。) 瑾汐立刻将这件事禀报给了熹贵妃。熹贵妃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青樱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居然还记挂着她的姑母!\" 随后,她吩咐瑾汐悄悄派人监视青樱的动向,并通知景仁宫中的眼线,时刻留意青樱和宜修之间的对话。 青樱此次进宫参加宴会,只带了贴身丫鬟阿箬一人。 阿箬事先买通了看守景仁宫的侍卫,请求进入宫中与宜修见面,但时间只有一刻钟。 侍卫思索片刻后认为,平日无人关注景仁宫,收下钱财后,也不会有人察觉,何乐而不为呢?于是爽快地答应了青樱和阿箬的要求。 青樱心怀忐忑地踏入景仁宫,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谨慎。然而,她并未察觉到,远处有一名宫女正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宜修正专注于写字,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惊讶和喜悦交织的神情。\"青樱,难道是皇上让你来探望我的吗?\" \"姑母,并非如此。青樱只是想念您,所以特意前来拜见。\"青樱轻声回答道。 宜修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望:“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只是希望将来弘历能够继承皇位后,你可以劝谏他将本宫释放出来,并尊称本宫为母后皇太后。这样的话那本宫还有机会与甄嬛再争斗一番!” 青樱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此次前来拜见姑母,正是因为这件事。如今富察家族权势滔天,高斌也备受器重,而弘历哥哥为了避免我遭受他们的排挤和打压,只能故意对我冷漠无情。姑母,您可有良策应对这种情况吗?” 宜修对青樱的表现表示赞赏,鼓励道:“只要弘历心中有你,那么其他的女人都不成问题。你要明白,乌拉那拉氏没有前朝的重臣,只有后宫的女人。因此,你必须牢牢抓住弘历的心,成为受宠爱的妃子,击败皇后,重振我们乌拉那拉家族的威风。” 紧接着,宜修详细地向青樱传授了一系列阴险狡诈的害人之术以及如何巧妙嫁祸他人等手段。 她教导青樱如何利用各种阴谋诡计来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 然而,青樱听后却惊恐万分,脸色苍白,急忙摆手拒绝道:“姑母,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使用这些恶毒的手段。我只想得到弘历哥哥的真心,而非通过害人来达成目的。我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这孩子!帝王之心最是难求,你要记住姑母这句话,以待来日。” 宜修神色晦暗地说罢,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好了!你出来太久别人会怀疑的,别忘了青樱你身上的责任。等弘历继位就把姑母给放出来,你也能多一重依靠。” 青樱淡淡的行了一礼,离开景仁宫后,并未回到宴席之中,而是去了附近的假山处。 这边眼线早已将景仁宫中发生的事偷偷汇报给了瑾汐,瑾汐也禀报了熹贵妃。 “早知她不死心,只是如今弘历还未继位,我们暂且一条心,但若他日我们没有共同的敌手,恐怕他不肯再听我的……”熹贵妃担忧地说道。 “娘娘放心,四阿哥最是孝顺,不会忤逆您的。”瑾汐宽慰道。 “希望如此吧。”熹贵妃悠悠地叹了口气,那面容之上虽看似平静,但眼眸深处却还是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些愠色。 “对了,过会儿务必要将青樱此事悄悄透露给弘历,本宫着实不想让青樱能够顺遂地好过!” 瑾汐得了吩咐,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偷偷地找到弘历,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他。 弘历听闻之后,下意识地一扭头,果然没有看到青樱的身影……这个女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出祸端! 而且还屡次给熹贵妃心里添堵,此时此刻他正迫切需要牢牢地稳固与母亲之间的母子情分。 于是,他在心中对青樱又狠狠地记上了一笔,脑海中已然开始盘算着来日要如何狠狠地折磨她。 众人都已然渐渐散去,青樱这才慢悠悠、姗姗来迟地归来,这般行径早已惹得弘历心中十分不悦。 琅嬅看着青樱,面带忧虑地说了她两句,青樱听到后,心中顿时忿忿不平起来。 “妾身不过是多饮了几杯酒,只是出去透透气罢了。”青樱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地回应道。 弘历心中暗暗思忖,早知就不应该带她来了,这原本大喜的日子都因为青樱而弄得氛围变得乌烟瘴气的。 所幸,弘历连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随后便带着众人径直回府了。 第7章 墙头马上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在这段时间里,弘历大部分时候都沉浸在琅嬅和曦月的温柔乡中,而其他的格格们也得到了他的眷顾。 甚至连青樱,有时也成为了弘历发泄怒火前来“做恨”的对象。 然而,弘历最喜爱的还是琅嬅的温婉大气以及曦月的可爱撒娇。 尤其是当曦月弹奏琵琶时,那认真的模样让弘历着迷不已。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仿佛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在这几年间,琅嬅再次诞下了二阿哥永琏和二格格璟璱,而苏绿筠则生下了三阿哥永璋。 琅嬅自从生下永琏,早已找借口收回曦月的镯子。 看着孩子们茁壮成长,弘历感到无比欣慰,但同时也对曦月充满了期待。因为曦月体质虚寒且身体虚弱,他衷心地希望她能够调养好身体,早日为自己诞下孩儿。 而青樱却误以为自己重新获得了弘历的宠爱,心中暗自窃喜。 她认为弘历终究无法抗拒自己的魅力,故而主动前来寻找自己。 弘历赶在心情大好的时候也会送她一些赏赐,甚至有一次,还给她送了一盒绿梅粉。 那可是用梅花和珍珠制成的,不仅香味宜人,而且可以美容养颜,让肌肤变得细腻白皙。 此物难得,只有皇宫里才有。弘历心里一定满满的都是她,不然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呢?想到这里,青樱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青樱轻轻念着这句诗,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格格,马上就是您的生辰了,不知道王爷会送您什么礼物呀?”惢心笑眯眯地问道。 青樱假装羞涩地笑了笑,:“弘历哥哥送什么都是好的,我只希望他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于是青樱动身去找了弘历,彼时弘历正在书房看自己所管辖部门的折子。 “王钦公公,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就说我想要见王爷。”青樱面带微笑地说。 “恕奴才多嘴,王爷的书房除了福晋之外可没人再进去过。”王钦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青樱听出了王钦话中的意思,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不能进去啊?” “王爷吩咐过,不许后院女子进他的书房。”王钦淡淡地回应道,心想若是曦月的话,他没准儿还会通报一下,青樱又无宠又不得王爷喜欢,还是不要进去挨骂了。 青樱有些失望,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那好吧,我在这里等王爷出来吧。”说完,便在书房门口的石凳上坐下。 倒是王钦的徒弟李玉,因着和惢心是同乡,所以平日里就很照顾惢心。两人有时聊天,一来二去,李玉便对她产生了好感。 此刻李玉看着门外的青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悯之情。 于是他趁着师傅王钦不注意,偷偷溜进房间里,向弘历禀报了青樱到来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弘历皱起眉头,问道:\"青樱想要见本王?\" 李玉回答道:\"是,青格格现在就在门外的石凳上坐着等王爷,说不见到王爷便不走了。\" 弘历不耐烦地说:\"我去看看她又要搞什么名堂。\"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门口。 弘历站在书房门口,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有何事?\" 青樱听到声音,立刻站起身来,满脸笑容、故作撒娇地说:\"弘历哥哥......王爷你出来啦~\" 然后,她又转头向李玉行了个礼,说道:\"多谢李玉公公。\" 弘历看到青樱的举动,心里觉得十分尴尬。他心想,青樱怎么能如此不知礼数,竟然给一个太监行礼。 而王钦听了这话,更是狠狠地瞪了李玉一眼,让李玉吓得赶紧低下头。 弘历忍不住责备道:\"礼仪嬷嬷怎么教你的规矩!你这个人简直是颠三倒四!\" 原本因为青樱的到来而有些不悦的心情,此时变得更加糟糕了。 青樱嘟起小嘴,一边戴着护甲的手炸着,也不安分地摆弄着帕子,这一举动让弘历不禁皱起了眉头。 \"王爷切勿动怒,妾身的生辰将至,只希望王爷能陪妾身一同度过。\" 青樱柔声说道。 弘历沉思片刻,突然想起确实快到她的生辰了。他再次陷入思考,而青樱则愈发低下头去,恳切地请求着。 最终,弘历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表示答应。 青樱福身谢过,心中暗自欢喜:果然,弘历哥哥最心疼我了!尽管王府里到处都是别人的耳目,但只要我稍微撒娇一下,他便会忍不住答应我的要求。 终于等到了生辰那天,青樱邀请弘历来到王府中的小戏苑,并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和美酒。 弘历一路走来,心中纳闷不已,为何要在戏苑过生日呢?当他到达时,青樱微微一笑,紧接着,戏台上响起了悠扬的戏曲——《墙头马上》。 弘历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那些被深埋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首曲子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青樱轻轻吟唱道。 台上戏子咿呀咿呀地唱着,台下青樱嘴里也不停地念叨着。这声音和动作着实让弘历有些烦闷。 弘历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话?” 弘历原本想着今天是青樱的生辰,这段时间皇上接连夸赞他,越发对他委以重任。 他心情大好,实在不想因为青樱而破坏了自己的美好心情。 而且,赘婿属性也有所提升,所以他决定忍耐一下,也许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是,青樱却越发得寸进尺,今日三番五次地提起墙头马上,企图以此来激活弘历与青樱当年墙头马上的情谊。 弘历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语气也越发不耐烦起来。 “墙头马上,墙头马上!”弘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面前的盘子一个接一个地掀翻在地。 “你除了墙头马上还能说些别的吗!?” 青樱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突然被弘历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的少年郎如今却如此疯狂。 她不明白弘历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于是,她委屈地嘟起了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台上的戏子见此也赶紧退下了,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青樱,你到底知不知道墙头马上是什么意思!”弘历语气严肃地说道。 青樱有些茫然,不明白弘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闭嘴不言。 “千金小姐见了书生一面就非他不嫁,然后和书生私奔,没名没分的躲在人家花园里七年,还生了一儿一女,最后被人家父亲给赶了出来……” 弘历说到这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严厉地说:“那为何还要如此推崇这部戏?难道你觉得这位千金很幸福吗?那只是告诫女子不要轻信他人,以免误许终身。可你却将它当成了一种美好的爱情故事来宣扬,真是太无知了!” 青樱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刺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曾经与她一起多次看墙头马上的弘历哥哥。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却说不出话来。 弘历见状,继续说道:“你平时爱看一些不正经的书也就算了,怎么还四处宣扬墙头马上!真不知道那尔布是怎么生出你这种女儿的!” 青樱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弘历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是我们经常在一起看的戏,你都忘了吗……” 弘历眉头又能皱死一只苍蝇,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道:“不是告诉你了,我已为许多孩子的人父,年岁已然二十多了,不是十几岁的样子了!你叫弘历哥哥合适吗?” 青樱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失落和失望。 “你不如琅嬅贤惠,不如曦月可爱,不如海兰温顺,不如玉妍美丽……但你既然已经做了我的格格,我只希望你日后安分守己,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青樱听着弘历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轻视,弘历居然将她与其他女子相提并论。 她决定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让弘历后悔当初对她说过那些伤人的话。 青樱一听见弘历拿她与别人比,更是她讨厌的富察琅嬅,她心里瞬间产生强烈的厌恶感。 但不是对弘历的,而是对琅嬅的。 她暗自想道:“琅嬅只是一个抢了属于她福晋之位的女人,因为自身比不过她,所以才要通过争抢来证明自己。” 青樱越想越气,对琅嬅的越发看不上。 她下定决心要让琅嬅知道,她才是最优秀的,而不是像弘历所说的那样不堪。 弘历一顿输出完之后早已溜之大吉,而路过的茉心却无意间看见这种大热闹。 她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偷偷观察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看到弘历对青樱的冷淡态度以及青樱的委屈表情,茉心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心想:“这个青樱真是不自量力。” 茉心回去后就把此等笑话说给曦月解闷,曦月又拉着海兰去琅嬅处说笑话去了。 待青樱冷静下来,阿箬上前说道:“格格,奴婢方才看见月福晋的茉心在门口偷看呢。” 青樱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原本以为只有她和弘历在场,没想到还有其他人目睹了这一幕。 想到这里,青樱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她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会传扬出去,成为众人的谈资。 青樱瞬间明白了,这是弘历在与自己做戏,她一肚子的不满与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眼下弘历处处需要帮手,而乌拉那拉家又无人帮衬,只能委屈弘历忍着心底的喜爱冷落她。 她都明白的,只有如此,弘历娶了她之后的种种一切变化才解释得通。 她是爱他的,今日之事她就暂且原谅了弘历。 第8章 火腿鸡汤 弘历和青樱发完火后不久,青樱就查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个消息让青樱内心越发得意起来,她抚摸着肚子,心想一定会生下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到时候就没有人敢小瞧她。 尽管富察琅嬅已经有了嫡子嫡女,可是青樱并不在意。 她坚信,在弘历哥哥的心中,只有自己生下的孩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的嫡子。 想到这里,青樱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而另一边,当弘历得知青樱怀孕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感波动。既没有不悦之情,也没有喜悦之色。 他只是平静地吩咐王钦按照惯例送去了赏赐。对于弘历来说,这个孩子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惊喜或困扰。 因为上辈子永琏聪慧过人,若不是早逝,太子之位定是永琏的,还有永琪,也是储君备选里的人。 青樱蠢笨如猪,他并不相信她能生下储君风范的孩子。 然而,此时王府里私底下关于戏苑事件的传闻却越来越多,奴才们对此议论纷纷。 有的人同情青樱的遭遇,认为她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而有的人则嘲笑她,觉得她过于自大,自食其果。 在这些人中,阿箬内心其实也充满了嘲讽。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她意识到青樱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阿箬本来就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她一直渴望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好的生活。 然而,青樱多次装腔作势、故作清高的行为让她感到十分不满。 现在,每当她为青樱出头时,也只是为了让青樱树敌而已。 青樱心里越发平淡,她知道每一位宠妃上位的路上都会风雨交加,她无所畏惧。 青樱偶尔看着富察夫人来看望富察琅嬅,或者弘历陪着富察琅嬅回富察府,她也会比较羡慕。 而此时已经雍正十三年了,弘历内心算了算日子,皇阿玛也是到这个时间了。 就这样过了不久,宫里来人急匆匆传报,皇帝得了急病,命四阿哥前去侍疾。 弘历在养心殿里日夜照顾雍正,而琅嬅也吩咐王府的人这段日子不许乱嚼舌根,不许随意走动。 终于有一天琅嬅正在照常开例会的时候,王钦匆匆跑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福晋,皇上驾崩了,王爷让您带着所有主儿进宫呢!” 琅嬅闻言大惊失色,掉了几滴泪,曦月也直直被吓的哭出声。 随后琅嬅定了定神,有条不紊的安排一切事宜。 “诸位妹妹,都先回去收拾一下吧,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进宫。” 众人纷纷行礼告退,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琅嬅换了一身素服,又去看了看三个孩子,然后开始安排府中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琅嬅带着一众妻妾和孩子们,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一路上,琅嬅都在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不安。 不一会儿,琅嬅见到了弘历。 “王爷,皇阿玛他……” “我知道,这都是命啊。” 弘历叹了口气,抱住琅嬅。 “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要赶紧安排守孝事宜。” “嗯,我明白。” 且说青樱趁众人都在为先帝守灵时,再次偷偷潜入景仁宫。这事暂且不表,但她这一举动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原来,有眼线将这件事传到了永寿宫,令已贵为太后的熹贵妃十分恼怒。 - 公元1735年,雍正帝驾崩,皇四子弘历继承皇位。 新帝继位后,张廷玉等大臣求见。他们向皇帝禀报,按照礼制规定,皇帝即位后应该尊奉景仁宫的皇后为母后皇太后。 听到这个消息,弘历眉头紧皱,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边,问道:“你们说什么?” 张廷玉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并解释道:“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执行的。而且两宫并立也符合祖制。” 其他臣子附和道:“大行皇帝的皇后住在景仁宫,不符合常理,毕竟东西六宫是供皇帝的妃嫔居住的地方。” “可皇阿玛曾说过,与景仁宫那位此生不再相见。” “可大行皇帝不曾废后,等过段时日丧仪一了,还是要正名份的。” 几位老臣死死缠着弘历,弘历只得说再考虑考虑,并让他们退下了。 - 张廷玉几人刚刚离开,李玉就通传青樱想要见弘历。 “她来做什么?”弘历眉头紧锁,想了想可能是为了景仁宫的事情,又想起青樱这段时间总是和景仁宫这位联系,而且在自己半大的时候,景仁宫娘娘还试图毒害他,心里越发不满。 “告诉青樱,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朕既不会见她,也不会牵连她,让她回去吧。” 李玉斟酌一下,告诉了青樱,弘历心情不好,不见人。 “什么?皇上连我也不见?”青樱不可置信,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弘历怎么能忍心不见她。 “是,青主儿还是回去吧,这大日头的小心伤了龙胎。” 青樱嘟了嘟嘴,向李玉行了一礼,扭头回去了,看来姑母的事情今日是办不妥了。又想了想太后和大臣都在向弘历施压,自己作为他的贴心人,不去为难他也好。 这边大行皇帝的丧仪还在继续,灵堂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太后坐在中间,琅嬅和众人服侍太后用膳。 “皇额娘,今日的膳食,是儿臣等各自进献的,请皇额娘尝尝。”琅嬅说道。 太后身边的奴才成翰问:“太后,是否先饮汤?” 太后点了点头。 青樱立马走上前,打开了自己的汤盅。 “太后,这是青主儿进献的火腿鸡汤。” 众人瞬间惊愕无比,都直直的看着青樱,连福迦也抬头看了青樱一眼。 青樱随即端着汤走上前。 “好好的鸡汤,用味重的火腿相佐,喧宾夺主。”太后不悦,也不看青樱,就让青樱一直端着。 “臣妾只是想让太后开胃,没想到妨了太后用膳,是臣妾的过失。”青樱解释道。 “两样东西在一块,分了高低主次才好,想要并重,反而坏了味道。” 此意明明是在暗示青樱,景仁宫娘娘与她断不可能两宫并立。 可青樱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还是嘟了嘟嘴:“臣妾知错。” 连惢心都忧愁的看着青樱。 太后简直气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愚笨的人,她冷哼了一声:“叫人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哀家不吃了!” 还是琅嬅出来打了圆场:“皇额娘,您近日为先帝哀恸,身子本来就不适了,若在饮食上轻减,那身子就更撑不住了,您还是进一些吧。” 曦月发难 :“太后好不容易才想进膳,却青樱格格败了胃口,今日下午还有好几个时辰的哀仪,青格格是想让太后饿着身子熬在那吗?” 青樱本就因鸡汤烫手而不知所措,听见曦月发难,她更是心里不悦。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针对她。 青樱跪下:“臣妾有失,甘愿受罚,还请太后多进一些吧。”说罢把鸡汤往高举了举,递给太后。 太后惊愕的看了看青樱,紧接着还是不言,叫青樱一直端着汤碗。 直到太后身边的福迦看不下去了:“青主儿,国丧期间禁食荤腥,您做这火腿鸡汤让太后喝下去,岂非是对先帝不敬?!” 众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青樱。 最终还是琅嬅站了出来,盛了一碗米粥:“皇额娘,民以食为天,米为食之主,就是因为米是最养人的。先帝在世时,最爱喝米粥,您也尝一尝吧。” 太后看着琅嬅,流露出无奈的笑意:“罢了。” 随即接过米粥,喝了几口:“说来呀,这一饮一食,能有多大讲究,无非是审时度势,不要自作聪明罢了。” 一直到现在,青樱还是跪着端着鸡汤。心中对琅嬅越发不满,觉得琅嬅这是在故意抢她的风头,讨好太后,以此来针对自己。 等待太后用完膳,才看了看青樱。 “起来吧。” 青樱涨红了脸:“臣妾谢太后。” 于是赶紧起身把鸡汤端给惢心,自己的鸡爪手来回蹭着衣服,以减轻烫伤带来的痛苦。 太后看了看,发出了一声冷笑。 - “皇额娘真的这般对青樱?”弘历问道。 “是,皇上。” 虽说李玉避重就轻的挑了些话对弘历禀报,弘历还是猜想到了大概缘由。 准是青樱这个蠢货,在国丧期间惹了太后不悦,进献了荤腥。 “去,告诉青樱,朕罚她禁足一个月。至于琅嬅,端庄有度,从库房里挑些赏赐。” 李玉惊呆,;“皇上,可是青主儿今日受了委屈......” 还没等李玉话说完,弘历就严肃的说,:“李玉!你记住你是跟着朕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还这么想效忠青樱,那你就去跟着她吧!” 李玉想着弘历最近怎么回事,以前做皇子没选秀前对青樱千好万好,怎么现在一提起青樱满脸不悦,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当差了。 随即跪在地下认错,就去琅嬅处和青樱处传话了。 第9章 宜修归宿 尽管琅嬅心中对青樱十分厌恶,但她身为中宫皇后,还是派人送来了治疗烫伤的药物。 青樱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瓶药,并未使用它,而是吩咐惢心去内务府领取一些回来。 惢心小心翼翼地为青樱涂上药膏,而阿箬则在旁边煽风点火。 \"这太后真是太狠心了!不过就是一碗汤罢了。主儿,您怎么能一直跪着呢?万一伤到了腹中的胎儿该如何是好啊?\" 阿箬谄媚地捧杀着青樱,想让青樱以后越莫名其妙的惹出祸事才好。 \"是我自己对太后不敬,才不小心烫伤了手。\"青樱淡淡地回答道。 \"等到主儿顺利产下皇子,当上贵妃、皇贵妃之类的高位份,何止是太后,整个后宫都没人敢再这样欺负您了。\"阿箬继续捧杀青樱。 \"但愿吧。\"青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 “弘历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尊我为母后皇太后?”宜修一脸焦急地询问青樱。 “您一定要做母后皇太后吗?”青樱面露惊讶之色,似乎对宜修的执着感到意外。 “这是宫规祖制啊!先帝又不曾废后,我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我理应住到慈宁宫去!”宜修激动得手指颤抖,指向慈宁宫的方向。 “可住到慈宁宫之后呢?”青樱语气平静,目光坚定地看着宜修。 “当然是跟钮祜禄氏一决高下,再分个输赢!”宜修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青樱轻轻摇头,语气淡然地规劝道:“这样争斗不休,只会伤人伤己。” “哪怕我遍体鳞伤,也要与她斗争到底!”宜修的眼神充满决绝。 这时,她注意到青樱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腹中的胎儿等平安降生,若是个皇子,那便是我们的希望所在。我们乌拉那拉家或许能够再次振兴!” 青樱默默地点点头,但心中却有些犹豫。 “青樱,你要和姑母站在一起,共同努力。你要想办法让弘历早日放我出去。”宜修紧紧握住青樱的手,眼中满是恳切之意。 然而,青樱却有些为难地说:“可是……皇上已经很为难了……” “我明白,弘历现在处境艰难。但他不能忘记我这个嫡母。我必须成为母后皇太后,才能保证乌拉那拉家族的地位稳固。”宜修的声音带着几分强硬。 青樱看着宜修,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宜修一心想要恢复往日的荣耀,可如今的形势已非往昔可比。 她不禁想起了曾经在王府的种种恩怨纠葛,那些宫廷中的权谋纷争、情感纠缠。而此刻,她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你这是姓乌拉那拉,不是姓爱新觉罗!”宜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一般。 青樱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但她仍然试图解释道:“我是心疼您……”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让宜修的情绪得到缓解,反而令她更加愤怒。 “你要是心疼我,就早日叫弘历放我出去!”宜修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我今日和你说这些,该怎么办你明白了吗?”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青樱,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青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她默默地退下了。 离开宜修的宫殿后,青樱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决定去见见弘历,看看是否能为宜修争取一些转机。 于是,她快步向弘历的寝宫走去。 当青樱来到弘历的寝宫时,王钦告诉她弘历正在处理政务,不想被打扰。但青樱并没有放弃,她一次又一次地请求通传,希望能够见到弘历。 终于,王钦看到她大着肚子,担心她在路上摔倒,便进去通报了弘历。 弘历听到青樱来了,原本并不想见她,但想到她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便决定让她进来。他坐在书桌前,继续看着奏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青樱走了进来,走到弘历面前,她看着弘历。 “坐吧,这么晚来有何事?”弘历语气平淡地问道,头也不抬,眼睛仍专注于手中的奏折。 青樱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臣妾知道皇上还在为姑母的事烦忧。” 弘历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着青樱,平静地回答道:“朕倒是也想尽快决断,只是礼法和孝义终究难两全。” 青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突然凑近弘历,故作娇俏地说:“皇上,臣妾想求您一件事。” 弘历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看着青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说。” 青樱轻轻开口道:“臣妾想请皇上,送姑母去行宫颐养天年。” 弘历满脸怀疑地看着她,挑眉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青樱一脸真诚地点头,轻声说道:“是的,如果您以太后的身份让姑母去行宫颐养天年,哪怕暂时不要给她名分,尊嫡的人看姑母离开了紫禁城,也不好说什么了。至于太后那儿,臣妾知道,若是两宫并立,只怕她们的渊源会无止无休,臣妾想为皇上分忧。” 弘历惊讶地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意,缓缓点头:“嗯,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 “你说皇帝派人收拾行宫?”太后猛地将手中的茶水拍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是,青主儿刚走,皇上就派人去收拾行宫,按照太后规格布置。”福迦低头回答,语气谨慎而小心。 “真是荒谬!”太后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声音尖锐地质问道:“难道皇帝真要乌拉那拉氏为母后皇太后?” “就算不在紫禁城,母后皇太后的身份也压了您一头啊。”瑾汐也在一旁说道。 “哼,这种主意也就青樱想出来的!”太后愤愤地说,“姑侄二人这般里应外合,就怕皇上年轻,被青樱说动。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留下青樱,明日丧仪后,福迦你叫青樱来见我。” 翌日,青樱急匆匆的来拜见太后。 “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正在翻阅书籍,头都没抬一下,直接问道:“被福迦叫来永寿宫,你怕不怕?” 青樱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道:“臣妾只是怕侍奉不周,未能替皇上向您尽孝心。” “你的孝心,怕都是去了景仁宫吧!”太后冷笑一声。 “恕臣妾冒昧,景仁宫是臣妾的至亲,臣妾不能不去看望她。”青樱低头说道。 “那你对哀家的孝心呢?”太后冷冷地质问。 “臣妾不敢忘记太后的恩情。”青樱急忙解释。 “你既然还记得哀家对你的恩情,为何还要和景仁宫一起算计哀家?”太后语气严厉起来。 青樱赶忙跪在地上,惶恐道:“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只是希望能化解两宫之间的矛盾。臣妾也和皇上提议,叫姑母去行宫颐养天年。” “痴心妄想!”太后愤怒地拍桌子,怒目圆睁地质问青樱:“你是不是觉得如今仗着怀有身孕,就可以叫天下人都听你的了?” 面对太后的质问,青樱有些委屈,但还是低着头回答道:“臣妾不敢。” 太后看着青樱的样子,心中更是不悦,继续说道:“且不说你这一胎是男是女,就算是皇子,皇后嫡子嫡女可都有了,你以为你能掀起什么风浪?” 听到这句话,青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因为非常厌恶别人拿自己和琅嬅相比,明明嫡福晋本应该是她的,而她现在与琅嬅的差距越来越远。 但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臣妾并无痴心妄想,还请太后不要误解臣妾。臣妾只希望姑母安安生生活下去。” 然而,太后却不这么认为,她严厉地对青樱说:“安安生生?你生下孩子,按照宜修的心性,你以为她不会为了你争吗?乌拉那拉氏有你这个希望在,你觉得你姑母会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 青樱被太后说得无言以对,她知道太后说得没错,如果她真的生下一个男孩,那么宜修肯定会为了她而与琅嬅的孩子争夺皇位。 最后,太后严肃地警告青樱:“哀家今日就告诉你,这紫禁城里,只能有一位乌拉那拉氏。有你姑母便没有你,有你,则没有你姑母。如果你想要保住你的地位,就要学会忍耐和妥协。否则,你将会失去一切。” 太后递给了青樱一瓶毒药,:“如今正是先帝丧仪,若是景仁宫那位悲痛欲绝,随先帝而去,也是正常的吧。” 太后死死的盯着青樱,青樱抬头,:“若是臣妾死了,您可否圆姑母与先帝合葬的遗愿?” 太后冷笑一声,:“你倒是孝顺。不过今日之事若是让皇帝知道,你姑母便会和你一样活不得了。” 说完,太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青樱一个人站在那里,陷入沉思之中。 第10章 定下位分 当晚,青樱带着贴身侍女阿箬悄悄地避开了众多人等,脚步匆匆地前往了景仁宫。 到了景仁宫后,青樱面对着宜修,缓缓地告诉她,她可以前往行宫去安享颐养天年的生活,并且在死后还能够与先帝同穴而眠。 然而,聪慧敏锐如宜修,她心中十分清楚,钮祜禄氏必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她深知这一切都是有其代价的。 并且,她根本不愿意仰仗他人鼻息而苟延残喘地活着,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决绝。 最终,宜修郑重地嘱咐青樱,一定要凭借各种手段去获取皇后之位,将家族的荣耀延续下去,并且要为她报仇雪恨。 交代完这一切之后,宜修毅然决然地决定喝下那致命的毒药,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青樱看着宜修的遗体,忍不住大放悲声,痛哭了一场,随后她凝视着宜修,轻声地喃喃自语道:“姑母,我从来都不曾奢求过那皇后之位,我所渴望的仅仅只是弘历的一片真心。” 与此同时,景仁宫的太监将宜修暴毙的这件事情禀报给了太后,太后听闻之后,不禁感慨万千。 毕竟,她与宜修这两人终究是相互争斗了半辈子,彼此之间早已如同水火般不相容,或许这一切也确实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吧。 这边,内务府总管太监秦立恭敬地来到弘历面前,向他仔细地汇报着,言说待到丧仪结束之后,太后将会移居到慈宁宫,而诸位太妃们则会移居到寿康宫,与此同时,东西六宫也会即刻进行收拾整理,以便能够迅速地腾出来供各位嫔妃们居住。 就在这个时候,王钦匆匆赶来告诉弘历,说是景仁宫的那位已然过世了。 弘历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并无多少波动,神色很是平静,只是淡淡地表示等到明日一早再和太后进行商议。 翌日,正当他们二人在商议之时,青樱前来请求面见皇上。皇上本来并不想接见她,可转念一想她的姑母刚刚过世,再加上太后也吩咐让她进来,于是青樱这才得以进入。 “青樱啊,如今你姑母已然过世了,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弘历目光落在青樱身上询问道。 青樱微微嘟起嘴,缓缓地说道:“臣妾的姑母是悲愤至极而暴毙的,但是臣妾始终相信公道这两个字。” 弘历听后,与太后对视了一眼,接着说道:“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太后见青樱如此表现,心中更是对青樱增添了几分不喜,说道:“哀家已经和皇帝商议过了,你姑母就按照妃礼进行下葬。对于此,你还可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 “臣妾不敢,一切都交由太后做主定夺。”青樱说出这话原本是想要借此求得太后的好感,然而太后却认为这是青樱在暗中内涵她。 “既然没有什么事了,那你便速速退下吧!”太后摆了摆手,神色间带着一丝不耐。 青樱离去之后,弘历便借着宜修死亡这件事情,对太后进行了一番暗中的敲打。 他其实并不想和太后过多地计较什么,只是希望太后在日后能够安分守己地享受她的颐养天年生活,而他自己也必定会善待太后。 然而,太后听到弘历的这些话后,简直气坏了,她内心只觉得如今皇帝已然牢牢地掌握了大权,变得不那么容易被拿捏了。而且她在心里对青樱的怨恨又更加深了几分,认为都是因为青樱才使得皇帝对她如此。 到了翌日,弘历穿上了那庄重威严的龙袍,顺利地登上了皇位。 在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这一天,弘历在太和殿正式即皇帝位,并且宣布以明年为乾隆元年。 “朕今日登基,当行孝仁之道。尊先帝世宗遗命,尊生母钮祜禄氏为圣母皇太后,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后,册立之事,则由礼部郑重相待。” - 这边,太后顺利地入住到了慈宁宫之中。 随后,琅嬅带领着一众嫔妃们纷纷前来请安。 “想从前啊,自己还是嫔妃的时候,总是要赶着去向太后和太妃们请安呢,而如今自己已然成为了太后,看着你们一个个如此年轻,那模样娇嫩得就如同花朵一般。”太后不禁感慨地说道。 “太后您自己才是那朵开得最为娇艳的牡丹花呢,臣妾们都脆弱得很,经不住什么事儿,只不过是些蒲柳之姿罢了。”曦月为了哄太后高兴,连忙说道。 众人听到这话后都相视一笑,然而只有青樱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表情,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太后淡淡地看了看青樱,却也没有说什么。 “今日乃是皇帝登基之后你们第一次正式地向哀家请安,在此,哀家也有几句话需要郑重地嘱咐一番。皇帝尚还年轻,这后宫中的嫔妃们目前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个。哀家只希望不管以后这后宫中的人是多也好,是少也罢,哀家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你们自己都要各自好自为之。” “皇额娘,皇上已然登基,关于分六宫、定各位的名分、册立各位嫔妃这些事,儿臣自会逐一去妥善办理,倘若有不明白之处,还望皇额娘能够予以指教。”琅嬅恭敬地说道。 “嗯,除了这件事之外,哀家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太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虽说皇上已然有了嫡子和庶长子,然而若是有谁能够生下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将会被视为贵子,以此来象征吉祥,是极为贵重的。你们啊,都要努力加把劲才是。” 太后在前面慢悠悠地说着这些话,金玉妍听到后神色微微动了动。 而只有青樱在心里暗自想了想,这贵子的生母恐怕是非她莫属了。 - “皇额娘,关于这嫔妃的位份之事,儿臣已经递呈了两次,可您都给发还回来了,是不是儿臣所拟的不太妥当?”琅嬅专门去了一趟慈宁宫,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那你是如何拟定的,之后又是怎样修改的?”太后不紧不慢地翻看着折子问道。 “您莫非是不满意乌拉那拉氏的位份?”琅嬅赶忙跪下,语气诚恳地说道,“儿臣未能及时领会皇额娘您的心意,请皇额娘您教导儿臣。” “那乌拉那拉氏呢?”太后转头向瑾汐问道。 “回太后,青主儿已经到了。” “皇后先起来坐下吧。” 随后,青樱缓缓地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请了安。 “琅嬅啊,你说先帝刚刚离世,景仁宫那位也暴毙了,青樱身为乌拉那拉氏的侄女,是不是应该为景仁宫守孝三年?”太后发问。 琅嬅瞬间了然,:“景仁宫那位是之前大清的国母,先帝未曾废后,到底名分还在。只是先帝厌恶景仁宫,臣妾们又以您为尊,自然是由乌拉那拉氏守孝才名正言顺。”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才是好儿媳。 “这乌拉那拉氏落魄,又无重臣,景仁宫那位又遭先帝厌弃。如何能配得上嫔位这个一宫主位呢?” “那皇额娘的意思......” “待青樱在生下孩子,就去潜邸为乌拉那拉氏守孝三年吧。至于现在给个贵人位份也就罢了,挪去延禧宫西偏殿,等待生产。” 这件事情恰好也正合琅嬅的心意。然而,只有青樱在听到这些安排后,嘟起了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紧接着说道:“太后,臣妾愿意为姑母守孝三年,但是为什么不能在宫里守孝?” “乌拉那拉氏乃是先帝极度厌弃的旧人,如今新帝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你为她守孝,怎么能在宫里呢?”太后言辞坚决地说完这些话后,便直接让青樱退下了。 随后,太后便自己和琅嬅开始仔细地商定起其他人的位份来,她们认真地斟酌着每一个细节,以确保位份的安排能够符合各方的利益和宫廷的秩序。 最终,高曦月,封为贵妃,封号“慧”,赐居咸福宫。 苏绿筠,封为嫔,封号“纯”,赐居钟粹宫。 乌拉那拉·青樱,封为贵人,封号“娴”,赐居延禧宫。 金玉妍,封为贵人,封号“嘉”,赐居启祥宫。 黄琦莹,封为常在,封号“仪”,赐居延禧宫。 珂里叶特·海兰,封为常在,赐居咸福宫和曦月同住。 陈婉茵,封为答应,封号“婉”,赐居钟粹宫和苏绿筠同住。 在那重华宫里,其他人都在忙忙碌碌地搬着各种物品,准备迁宫前往新的居所。 整个宫里一片嘈杂与纷乱,然而青樱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淡然地捧着一本书在阅读。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她沉浸在书籍的世界里,对身外之事毫不在意。 曦月和金玉妍结伴在外面,用着尖酸刻薄的话语嘲讽着青樱,那话语中满是恶意和讽刺。 可是,无论她们如何讥讽,青樱依旧像一座沉稳的雕像般不为所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依旧淡定从容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就这样,一直等到她们都搬离了,喧闹声渐渐远去,重华宫里终于恢复了些许安静。 这时,青樱才不慌不忙、慢吞吞地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她的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外界的纷纷扰扰丝毫影响不到她的节奏和心境。 第11章 天衣无缝偷见皇上局失败了 青樱在一个无人留意的时刻,悄然地搬入了延禧宫。在这延禧宫中,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仪常在。这仪常在原本是之前琅嬅的陪嫁丫鬟,后来得到弘历的宠幸,被赐予了位份,安置在了此处。 青樱眼睁睁地看着仪常在搬进了东偏殿,而自己却因为太后的特意点明,只能住在西偏殿。 面对这样的安排,青樱的心里只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情绪波澜。因为在她看来,无论这世间的人如何去搓磨她,如何对她不公,她依然会保持着那份人淡如菊般的心境,始终以一颗宽容的心去原谅大家。 她仿佛看透了这宫廷中的纷纷扰扰,也知晓自己需要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一切的是是非非,所以她能够如此淡然地接受这一切,在这延禧宫中安之若素地生活着,安心待产。 尽管从表面上看,青樱总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却焦急万分,焦虑的情绪如潮水般在她的心底不断翻涌。她既深深地想念着弘历,那种思念仿佛在她的心头抓挠一般,让她难以释怀;同时又极其害怕弘历会将她忘却,害怕自己会在弘历的心中逐渐淡去,被时光的尘埃所掩埋。 在这种煎熬之中,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她让阿箬去喊来海兰,好让海兰来与自己见上一面。 而在那个时候,海兰正在和曦月说着话呢,她们两人这段时间相处得倒也特别融洽。 曦月有着大小姐般的脾气,不过即便海兰有的时候不经意间惹得她有些不高兴了,只要海兰温言软语地哄哄她几句,曦月很快就会将那些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马上就会和海兰重新和好如初,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 就在这时,海兰身边的叶心脚步匆匆地走进殿内来,向海兰禀报说:“主儿,娴贵人身边的阿箬来了,说是想要见您一面。” 听到这话,曦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那原本还在喜悦的面容上立刻浮现出委屈的神情,那眼神直直地看向海兰,就好像是在无声地质问,海兰什么时候竟然偷偷地和她所讨厌的青樱交好起来了? 面对曦月这样的反应,海兰赶忙轻声地哄着曦月,语速略快地说道:“嫔妾真的没有偷偷地和娴贵人有什么来往呀,我真的也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要见我。”海兰一边说着,一边用带着些安抚意味的眼神看着曦月,试图缓解曦月此时的不满情绪。 曦月语重心长地劝告海兰道:“你可要知道,那娴贵人可真是晦气的很呐!你瞧瞧她,整天穿着一些死气沉沉的颜色的衣裳,活脱脱就像个老嬷嬷一样,毫无生气。而且你难道忘记了之前阿箬曾经那般无礼地顶撞过你吗?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会叫阿箬前来找你。” 海兰听了曦月的话,不禁回想起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儿,而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过去看看吧,看看那娴贵人到底又想干什么。” 曦月紧接着说道:“肯定准没好事儿。”说完,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说:“这样吧,你先和阿箬走,本宫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你们。倘若那娴贵人还纵容自己的婢女再次顶撞你,我就出面狠狠地教训她,甚至打死她也不为过。” 曦月一脸严肃,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为海兰出头的准备。 - 这边阿箬领着海兰一路走进了西偏殿。与此同时,曦月也悄悄地领着茉心进入了延禧宫,她做了噤声的手势,吩咐身边的人不要发出声响。随后,曦月脚步轻轻地朝着青樱的寝殿走去,最后停在了青樱寝殿的窗前。 寝殿内,“海兰,你来啦。”青樱面带一脸温和的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海兰。 海兰心中虽也并不喜欢青樱,但碍于青樱的位分比自己高,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泥于这些礼节,快请起吧。”海兰的心里却在暗自思忖着,觉得娴贵人确实是足够虚伪,一进屋的时候不说免礼,非得等自己行完礼之后才说这样的话。 而且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俩之间什么时候就关系变好了,明明之前还纵容阿箬羞辱她来着,这实在是令人感到奇怪和不解。海兰心中充满了疑惑,对青樱的行为和态度感到十分诧异。 “不知娴贵人找嫔妾究竟所为何事?”海兰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问道。 “海兰,你也清楚我如今被太后下令禁足在这殿内,没有诏令是绝对不能出去的。”青樱轻声地说道。 海兰听后迟疑地缓缓点了点头。 “海兰啊,在这后宫之中,我觉得只有和你才能够说得上几句知心的话。像绿筠和婉茵,虽说她们也都是性格温婉的人,可是绿筠这个人啊,她最不愿意去趟那些浑水,而婉茵呢,她向来胆小,在这宫中也不得宠。”青樱不紧不慢、缓缓地叙说着这些。 “???”海兰听着却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心想难道我就愿意淌浑水,我就得宠了么? “娴贵人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嫔妾便先行退下了,慧贵妃还在咸福宫里等着嫔妾回去呢。”海兰皱着眉头说道,心中着实不明白青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海兰啊,”青樱微微仰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的神情说道,“你也知道我和皇上有着墙头马上的深厚情谊,在皇上的心里那是最舍不得我的。”说完,青樱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所以我希望咱俩可以互相交换一下衣服,由你留在这延禧宫里假扮我,而我要去求见皇上。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在皇上面前多多地给你说好话的。” 海兰听了这话,内心刚刚开始嘲讽,且不说现在青樱怀着身孕身材和自己不一样,再者说自己又凭什么要去帮助青樱呢? 就在这时,只见曦月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大声地说道:“好啊你这个娴贵人,都已经被太后软禁起来了,你竟然还不安分,还在想着怎么出来去勾引皇上!”曦月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目光狠狠地盯着青樱。 “你想去见皇上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还要这般连累我们海兰!”曦月满脸怒容,愤愤地说道,“你这样做,倘若真的惹得皇上不快,那岂不是要让海兰遭受这无辜的牵连吗?你怎么能如此自私自利,不顾他人!” 此时,青樱目光直直地望着眼前的曦月与海兰,眼神中却对海兰流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情。 “海兰,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青樱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哀怨。 海兰听了却是更加觉得云里雾里,自己究竟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她完全不明白青樱为何会突然对自己有这样的看法。 而在青樱的眼里,海兰叫曦月一起来到延禧宫,无非就是想要叫曦月来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如今这般落魄的模样,她觉得海兰完全不顾及曾经的情谊,心中对海兰充满了怨怼。 “嫔妾不懂娴贵人是什么意思,并且嫔妾与娴贵人并无情分,若说情分,还是我与皇后娘娘和慧贵妃娘娘多一些。”说罢,海兰握紧了曦月的手。 曦月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暖心的感觉,接着她转过头来,目光严厉地对着青樱说道:“娴贵人,你今日这般行事,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了,本宫自会将这一切都如实禀报给太后、皇上还有皇后娘娘的。” 说罢,曦月便领着海兰走出了延禧宫,随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地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惢心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面色上满是忧愁之色,她匆匆地回到殿内,对着青樱说道:“主儿,奴婢刚才看见慧贵妃领着海常在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她们会不会是去告您的状了?” 说完,只见惢心那原本就写满焦虑的脸上此刻更是愁云密布,她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青樱,心中充斥着满满的不安和担忧,她极其害怕又要因此而被禁足甚至挨罚。 在这宫中,向来都是人走茶凉,宫里的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青樱如今不得皇上的喜欢,也就是因为怀有身孕,内务府便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来克扣他们这些下人,幸好还没有克扣到青樱头上,否则恐怕连青樱的饮食和住行都要遭到苛刻对待了。 而青樱呢,她又向来不会去花费银子去打点那些下人,因为在她看来,奴才既然领着皇宫发放的银子,那就理应规规矩矩地办事,她向来就不喜欢那些趋炎附势的人。 很快,弘历便知晓了这件事,直说青樱不安分,总是想方设法地整出一些事端来。 接着,弘历又下令罚俸青樱宫中的人三个月,以此来警告青樱。 这可着实把阿箬、惢心和三宝(青樱的大太监)给愁坏了,本来他们这位主儿就向来小气,不会给他们补上银子,现在又遭受了这样的处罚。 “我真是没想到海兰也是如此趋炎附势的人,看来是我看错她了。”青樱神色淡然地自己喃喃言说。 第12章 改名如懿 青樱在延禧宫被禁足三个月之后,终于迎来了她期盼已久的生产时刻。然而,由于她在孕期一直忧心忡忡,导致胎儿发育不良,身体十分虚弱,甚至连哭声都如同小猫一般微弱。 青樱原以为自己喜爱酸味食物,满心期待着能生下一个阿哥,但最终却只产下了一个小公主。这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失望与不满。 小公主出生后,青樱便在延禧宫开始坐月子,期间由弘历亲自赐名“璟兕”,由撷芳殿先养着。 “兕”字意味着犀牛,弘历希望女儿能够如犀牛般健康强壮,茁壮成长。 青樱坐完月子后,内务府方才派人将她送回潜邸守孝。在离开延禧宫时,她身边带着阿箬、惢心两位婢女以及三宝等几位奴才一同前往。 阿箬心中愈发对青樱感到不满。其他人家的婢女跟随潜邸的格格入宫,往往都能得到风光的职位,成为掌事宫女。而她阿箬如今的处境却是越来越糟糕,这令她心生怨恨。 惢心与三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渐渐明白过来。他们意识到自家主子在宫中确实不受宠,处境艰难。 他们暗自叹气,心想往后怕是要受些委屈了。然而,他们没有太多选择,只能默默接受现实,希望跟随青樱回到潜邸后能够避免遭受过分的苛待。 秦立作为内务府总管太监,自然清楚青樱目前的状况。他甚至亲自前来安排行程,并准备好了马车,只为了赶紧解决青樱出宫这件事。 “秦立公公,不知临走前我能否再见皇上一面?” 面对青樱提出的要求,秦立面露难色,表示需要请示皇上才能确定,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娴贵人不受宠,他才不想直接送过去触碰弘历的眉头。 就在青樱和秦立交涉之际,李玉出现并向她请安。青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询问李玉是否带来了皇上的旨意。 李玉告诉青樱,皇上已下旨让她即刻启程,但明确表示不会接见她。青樱听到这个消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弘历对青樱的性格了如指掌,深知她在临行前会想尽办法求见自己。因此,他特意叮嘱李玉传达这样的旨意,以绝青樱的念想。 同时,李玉之所以愿意前来传话,也是因为他对惢心有着特殊的情感,想借此机会与她见面。 青樱心里明白这是弘历暗中保护她的一种方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但她还是随即告诉李玉: “李玉公公,请您劳烦帮我向皇上通传一句话。” “娴贵人请讲。”李玉恭敬地回答道。 “您问问皇上,是否相信公允二字。”青樱一脸坚定地说道。 李玉听后,微微皱眉,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奴才会为娴贵人转达的。”他回答道。 趁着青樱走上马车的期间,李玉把惢心叫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里面鼓鼓囊囊装满了银子。 “惢心,跟着娴贵人你受苦了。奴才们多数都拜高踩低,你又被娴贵人连累罚了俸禄。这些银子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李玉对惢心说道,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这……我不能要。”惢心连忙摇头拒绝。 “快拿着吧,我最清楚苛待下人这一套了。日后你回宫慢慢攒给我也好。”李玉说着,直接将银子塞进了惢心手中。 “多谢李玉公公。”惢心感激涕零,深深地行了一礼。 李玉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惢心紧紧握着那荷包,心中充满了感动之情。 而弘历听到李玉传来的话后,越发感到莫名其妙。 “她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她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对待?真是颠三倒四!” - 漫长的潜邸守孝三年终于过去了,这三年期间弘历为了彰显孝心,不饮酒不作乐,鲜少宠幸嫔妃,每日忙于朝政,嫔妃们也不穿金戴银,每日都以素服着身,也算是为先帝尽孝心了。 三年孝期一出,一切都恢复正常,但只有青樱还傻傻的等待宫里来人接她,可是大家谁也不提,仿佛遗忘了这个人似的,青樱的心也慢慢凉了下来,难道弘历真的忘了自己吗? 最后还是太后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于是对身边的人说道:“哀家记得潜邸还有个娴贵人吧,怎么没人提起过呢?” 福迦连忙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确实有这么个人。” 太后点了点头,然后说:“嗯,那你去派几个人把她接回来吧。” 福迦答应一声便出去安排了,太后心想,不如把她接回来,到时候再好好搓磨。 过了几天,一辆马车来到了青樱居住的地方,青樱看到派人接她回宫的马车后心里倍感甜蜜,果然弘历还念着她,他自己不方便开口提,所以求了太后来派人接她。 青樱带着三人高高兴兴地坐上了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回到宫后,青樱心里非常激动,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第二天,青樱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去拜见了太后。 “回来了?”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青樱。 青樱走到太后面前,行了一个礼,然后说:“是,多谢太后体恤,派人把臣妾接了回来。” “回来了就好,一个宫妃总住在潜邸也不像个样子!”太后坐在软榻上,威严的说。 青樱恭恭敬敬地站在太后面前,轻声说道:“臣妾想请求太后一事。”她微微低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后挑了挑眉,问道:“何事?说来听听。” 青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眼神真挚地望着太后:“青樱之名是臣妾幼年时所取,臣妾觉得不太合时宜。如今臣妾已入宫,还请太后赐名。” 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不合时宜?这名字有何不妥之处?” “是,樱花多是粉色,而臣妾却是青樱,所以不合时宜。臣妾不仅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更是爱新觉罗的儿媳,所以想请太后亲赐新名,许臣妾斩断旧过,祈取新福。” 福迦闻言看了看青樱。 “儿媳?敢称之儿媳的,只有皇后一人。”太后特意嘲讽道。 青樱心中一紧,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淡淡的说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愿意事事以太后为先,孝顺太后。” 太后心里嗤笑一声,果然是个没心的。自己逼死了她的姑母,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么就是没有良心,要么就是蠢笨至极,自己才不会相信青樱。 太后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那你最盼望什么?” 青樱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回答道:“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太后听后微微一愣,心想这女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随后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懿好不好?” “是事事如意的如意吗?”青樱疑惑地问道。 “哀家选的是懿德的懿,只希望你以后真的有美好安静的品德吧。”太后解释道。 青樱连忙行礼道谢:“是,臣妾谢太后赐名。” 随后如懿走出了慈宁宫,脚步轻快而坚定,仿佛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 这边养心殿里,王钦将青樱被太后改名为如懿的事情告诉了弘历。 弘历听完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张口嘲讽道:“懿?她这个人也配用这个字吗?朕只希望她能安安分分的,不要四处惹是生非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朕想起高斌监督河工,公忠为国,赏贵妃还有高氏一族抬旗之荣,入本旗满洲。” “是,皇上,贵妃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王钦笑眯眯的说。 太后为青樱赐名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宫廷,引起了宫中众人的议论纷纷。 皇后作为中宫,地位稳固,对于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态度。 而曦月、海兰和玉妍等妃嫔们,则是满心嘲讽,认为青樱根本不配得到这样的字。她们对青樱的不满情绪愈发强烈,暗中琢磨着如何对付她。 绿筠、婉茵和琦莹等人则显得相对淡定一些,她们选择保持中立,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她们深知宫廷中的复杂关系,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只有如懿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傍上了太后这条船,日后听从太后可以恩宠不断了。她认为弘历最重孝心,自己替弘历孝顺太后,弘历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的。 第13章 如懿幻想一夫一妻制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后宫的嫔妃们纷纷起身,精心打扮后前往长春宫,向皇后琅嬅请安。 长春宫内,底下坐着七位妃子,她们依次按照名位高低落座。其中,贵人位份只有嘉贵人和娴贵人,而如懿因为生下了三公主璟兕,理应成为了贵人之首。 然而,金玉妍却故意给如懿难堪,抢先一步坐在了如懿的上位。 金玉妍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哟,嫔妾这三年都快忘了如懿姐姐这个人了呢,一时疏忽竟没给姐姐留位置,想来娴贵人也不会和妹妹生气吧?” 如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平静地回应道:“无妨,嘉贵人只要不是有心为之便好。” 站在一旁的阿箬看到如懿吃瘪,心中暗自窃喜。 这时,如懿将目光转向了海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暖与善意,微微一笑:“海兰,当年之事我不怪你了。” 海兰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她隐约想起如懿所说的应该是误会自己带着曦月去羞辱她的那件事。 曦月看见如懿和海兰说话,张口呵斥,:“娴贵人,你又想和海常在说什么!?” 这时琅嬅穿戴整齐,缓缓地走向了上头的凤座,优雅地坐了下来。 她面带微笑,目光扫视着众人,轻声问道:“诸位妹妹聊什么呢?这般热闹。” 曦月率先起身,恭敬地回答道:“没什么,娘娘,臣妾们是说今天天气刚刚好,适合在御花园里赏花呢。” 琅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接着说道:“看见诸位妹妹相处和睦,本宫也很高兴。” 她顿了顿,看向如懿,关切地问道:“娴贵人,你已经回到宫中,若是延禧宫住着哪不顺心,就来告诉本宫,本宫也会一一安排。” 如懿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站起身来,福身行礼后回答道:“多谢皇后娘娘,嫔妾哪哪都好。” 她暗自心想着绝不能向琅嬅低头示弱,一定要装作一切都好,才不会失了她的体面。 正当琅嬅和大家说着话时,李玉匆匆跑过来,跪地禀报:“皇后娘娘,皇上问您现在得空了么?皇上已经前往如意馆等着您了。” 琅嬅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说道:“快去回皇上,本宫这就过去。” 李玉领命离去后,琅嬅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妹妹无事便回吧,本宫要去和皇上入画了。”说完,她在宫女的搀扶下,快步走出了宫殿。 - 这边在如意馆,郎世宁仔仔细细的画着弘历和琅嬅,弘历和琅嬅相视一笑,握起了手。素练和莲心看见帝后和睦,发自内心的替琅嬅高兴。 而如懿和阿箬走出长春宫,对阿箬说:“阿箬,你说皇上入画时是什么样子?也会一动不动的坐上几个时辰么?” 阿箬知道,如懿这是又想去找事了,她劝如懿,:“主儿要是想看皇上,咱们就去如意馆看看吧!” 如懿撅了噘嘴,:“可是皇上和皇后入画,我贸然进去,会不会惹得皇后不悦?” “怎么会呢主儿,您是皇上的心上人,就算皇后娘娘生气,有皇上护着您,您怕什么呢?”阿箬继续pua如懿。 如懿听到了想听的话,缓缓一笑。 “还是你最了解我,既如此,咱们就去看看吧。” 如懿来到了如意馆,掀开了帘子进去。 李玉穿着看见如懿,:“给娴贵人请安,皇上和皇后面部已经画完了,皇上等着皇后娘娘的衣服画完,一同回了长春宫,特意叫奴才穿上龙袍画皇上的衣物。” 郎世宁看见如懿,也低下头请了安。 如懿点了点头。 “郎大人,本宫总听皇上说,郎大人画笔精妙,今日特意来看一看。” “臣在宫里作画,已经很多年了。可许多名位还是搞不清楚,只见过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漂亮的出现在画上,我希望有一天能给您作画。”郎世宁说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 如懿满意一笑,随即失落起来,:“皇后是皇上的正妻,所以皇上和皇后才能一同入画,嫔妃们都是不可以的。西洋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们那里一个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并没有妾室。”郎世宁认真的回答。 “没有妾室?郎大人不是在说笑吧?”如懿惊讶地问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是说笑呢。” 如懿继续发问,:“那郎大人的意思是在西洋,一个男人只能对一个女人钟情,不会对旁的女人有情了?” 郎世宁摇摇头,:“如果没有情了,男子可以离开已经不爱的妻子,女子也可以离开不爱的丈夫。” 如懿了然,:“这叫和离,好聚好散。民间可以,公主可以,嫔妃们却不可以。” 郎世宁疑惑,:“如果没有感情了,为什么不能主动提出分手呢?” 阿箬倒是觉得郎世宁在乱讲,世上只有休妻,但却没有休夫一说。 “主儿,郎大人就是乱说,不能信,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阿箬说道。 如懿回到延禧宫,托着腮闷闷不乐。 “主儿,奴婢见您从如意馆回来就神不守舍的。”阿箬问。 “听了郎大人的一番话,倒是被说中了心事。”如懿淡淡的说。 “奴婢瞧那郎大人就是满嘴胡诌,哪有男子不爱美色不纳妾的?” “可我怎么觉得这是天下女儿的本心呢?” “您说什么呀,小心说这些话又被受到责罚,您自己想想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出去说呀!”阿箬心想这个蠢货越不让干什么越干什么,快点早日出去丢人现眼吧。 “我知道,我也就是说说。哪有女子天生爱当妾,哪有正室愿意和女子分享丈夫的?”如懿又自己默默地想。 - 弘历彼时正站在梯子之上,仔细地查看着自己心爱的那些古玩。就在这时,王钦前来通传,说是如懿来了。 弘历微微皱起了眉头,稍作思索之后,终究还是吩咐让她进来。 如懿缓缓地走到梯子底下站定,用一种故作探究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弘历。 而弘历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只是语气淡淡地问道:“有何事?” “皇上,臣妾想要说的是,万一……臣妾只是说万一啊,万一一个夫君仅仅只有一个妻子,而没有任何妾室存在呢?”如懿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些话,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弘历听闻这话,只感觉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又冲上了心头。 “朕看你是糊涂了!啊?怎么老是想着郎世宁说的那些闲话。” 站在后面的阿箬听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果然这个蠢货又去无端惹事了,真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皇后分明是告诫了所有人都不许吵扰郎世宁画画,朕看呐,这根本就是为了你!”弘历面色阴沉,大声地训斥着说道。 如懿微微嘟起了嘴,有些委屈地回应道:“臣妾也只是稍微想一想嘛~” “仅仅是虚空妄想又有什么意义?还有如懿你怎么能如此不知避讳!也就是郎世宁在这宫中资历深厚,否则就凭你们两个私下说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合规矩!”弘历言辞严厉地继续说道。 “臣妾知道啦~”如懿轻声应道。 弘历心中却越发地来气,既然知道这样做不好,却还去私自会见外臣,果然是个不知规矩的人,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臣妾只是在心里这样想啊,若是有那么一天,在这个偌大的世上,所有的男子都仅仅只有妻子,而没有妾室的存在,又或者是夫妻之间的情分已然走到尽头,那么女子是不是也可以主动去请求离去呢……”如懿缓缓地说着这些话,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光芒。 弘历听了越发觉得头疼欲裂,皱着眉头说道:“真是一派痴话!你如今身在这宫中,就必须得遵守着三纲五常、嫡庶尊卑的这些道理!绝对不可违背!” 如懿轻轻张了张嘴,继续说道:“可是在道理纲常之外,也应该有别的一些可能存在呀。皇上难道就不曾想过,一生仅仅只有一次真正的心动吗?只对着臣妾一个人……” “就算是真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也只能是琅嬅!除非朕把你给休了,然后让你去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去!好了,赶快退下吧!别在这里继续惹朕生气了!” “那臣妾便告退了。”如懿的脸上又浮现出委屈的神色,还轻轻地嘟了嘟嘴。 随后,如懿那故作娇俏的身影走上前去推了推弘历踩着的梯子,接着便快速地离去了,这也是因为那梯子本就不太稳当,再加上如懿心中生气而使了些力气。 弘历也没有防范,就在这一瞬间,由于梯子的晃动,他直接从梯子上滚落了下来。 王钦听到弘历因疼痛而呼出声的声响,赶忙快步进来,当机立断地命人去传唤太医。 所幸梯子不高,弘历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如懿意外伤害到皇上这件事,很快就在宫中如旋风般传开了。 弘历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落了脸面,心中越发对如懿感到不满意。 一怒之下,直接降娴贵人为娴答应,并且下令禁足一个月。 就这样,如懿的位份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新低,陷入了艰难的境地。 第14章 白花丹荷包 就在这时候,琅嬅正全神贯注地手持算盘仔细查看账本,忽然就听到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娴贵人竟然误伤了皇上,皇上为此大怒不已,已然将其降为了娴答应。 “瞧瞧这娴答应,平日里就总是一副颠三倒四、神智不清的样子,没想到今日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琅嬅微皱眉头这般说道。 “景仁宫那位都已经薨逝了,她却还如此肆意妄为地使性子,这般下去,迟早是要吃大亏的。”素练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随后,琅嬅将目光投向素练和莲心,说道:“走吧,你们两个随本宫一同前去看看皇上那边的情况。” - 在这一阵子里,琅嬅精心地安排了众多的嫔妃去伺候弘历。 高曦月玉指轻弹着琵琶,悠扬的乐声袅袅传出;金玉妍则身姿婀娜地跳起了舞,那优美的舞姿令人陶醉;还有陈婉茵,在一旁静静地研墨,专注而又认真。 如此一来,弘历的心情倒是变得舒畅了许多。 然而,这时候的阿箬却着急了起来,她虽然内心并不喜欢如懿,可是她也不想因为如懿被禁足而连累到自己也遭受苛待。 “主儿,这段时间皇上一直都在留恋于其他嫔妃那里呢,等您解除了禁足之后,就赶紧去和皇上服个软认个错吧。”阿箬急切地说道。 “您瞧瞧,就连平日里最不受宠的婉答应都去养心殿伺候笔墨了呀。”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只是个妃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懿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阿箬姐姐,主儿说了,她和皇上那可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根本就不会伤和皇上的情分呢。”惢心缓缓地说道。 阿箬听了这话,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看了惢心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惢心可真是愚忠,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看不清如懿的真实嘴脸,皇上何时宠爱娴答应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一个月的禁足时光,如懿的内心里也确实开始思念起皇上来了。 于是,她带领着惢心悄悄地来到弘历的养心殿附近,在那里来来回回地徘徊着。 就这样反复徘徊了十多次之后,终于幸运地逮住了外出的弘历,如懿赶忙凑了上去。 弘历一看到如懿,心中便涌起一阵烦闷之感,皱着眉头说道:“娴答应,你今日前来,可是知道自己错了?” “回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错就错在太过直言不讳了,竟然忘记了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神圣不可冒犯的天子。”如懿恭顺地回答道。 如懿原本是想要极其恭恭敬敬地回答弘历的问题,然而在弘历的耳中,这话语却仿佛变成了一种阴阳怪气。 弘历只感觉心头那原本就未完全熄灭的怒火又猛地涌了上来,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拂袖离去了。 如懿却只觉得这是皇上已经和她和好了,只是弘历有些傲娇而已,如此这般想完之后,心里居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些许甜蜜的感觉。 想完这些,如懿便前往漱芳斋,坐在那里吃着糕点,还特意点了一出《墙头马上》,沉浸在回忆之中。 - 这日早上在长春宫开晨会。 “皇后娘娘今日穿这身衣裳,花样虽少,却以清朗为主,看着很是大气呢。”嘉贵人说道。 “娘娘衣上的折枝花针法像是我大清刚入关时,时兴的绣法呢!”纯嫔也说。 曦月:“可时下宫里最时兴的是在整件衣上满绣轻巧花样,或用金银丝线和米珠薄薄织起,或织金泥金缀在江南最软的绸缎上,真的是又华丽又轻软!” 待众妃都议论完后,琅嬅说道,:“那看来大家还是觉得本宫这身衣裳不错了?” 众人称是。 “本宫查看了内务府的账本,见后宫每年所费衣料之数甚巨,便是刺绣一样花费就不少了。后宫所饰,民间往往追捧,奢靡成风之气如何了得?” 曦月追捧皇后,:“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众人也称是,只有如懿淡淡的不说话。 “娴答应,你说呢?”琅嬅发问。 “宋仁宗喜食羊羹,不愿因自己的一夕之欲开启无穷宰杀,而自忍口腹之欢,不愿让人知道宫中喜恶养成奢靡之风。皇后娘娘此举,有如宋仁宗一般。”如懿回答。 如懿此举讽刺琅嬅不想节省还要装模作样,说罢众人都各自对视一眼。 “皇后娘娘此言极是,只是皇上也说如今国库充足......”纯嫔发话。 “便是国库充足,也不能随意挥霍!不然祖宗们留下的基业还能经得起几代?” 琅嬅微怒,:“本宫以身作则,效法祖宗旧制,从今日起,不再用江南所贡来的昂贵衣料,不佩戴贵重首饰。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减半,只是冬日炭火和撷芳殿却少不得。” 只见曦月和海兰率先出声表示称是,接着其他众人也才纷纷跟着表了态,琅嬅看到这一幕后,这才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 这边皇上在听王钦前来通报了这件事情后,也是一脸满意地连连点头,心中想着琅嬅不愧是自己的好皇后,把事情处理得如此妥当。 虽说众人各自心中都或多或少有着哀怨之情,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将这种情绪表露在脸上。 只有如懿带着阿箬和惢心在回宫的路上,阿箬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说琅嬅太过小家子气了,如懿只是淡淡地听着阿箬把话说完,而后才一脸郑重地告诫阿箬这里人多口杂不允许乱说胡话。 然而,在如懿的内心深处,却觉得阿箬所说的并没有错。 “富察氏果真是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如懿在心中暗暗思忖着。 她深深地觉得这就是琅嬅为了报复她而故意这般刻意为之的事情。 此时的如懿已经被贬为答应了,月俸是最低的标准,而她的家里也无法给予她多少补贴。如今东西再被减半,那她便真的没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了。 “富察琅嬅为了针对并且报复我,可真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了,竟然找了一个让旁人根本没法挑出毛病的理由来,由此可见她的心思是有多么的恶毒。” 如懿在心里暗暗想着,等她有机会见到皇上的时候,一定要不着痕迹地在皇上面前给琅嬅使点绊子、上点眼药。 而与此同时,惢心在宫道上和江与彬相遇了,两人饱含深情地相视一笑,那眼神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 此时已然进入了冬日,天气愈发寒冷起来。 这一日,在咸福宫那宽阔而又温暖的正殿之中,曦月、海兰、金玉妍以及黄琦莹正围坐在温暖的火盆旁边,悠闲地烤着火,漫不经心地闲聊着一些琐事。 就在这时,只见秦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那一贯谄媚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说道:“奴才给贵妃娘娘、嘉贵人、仪常在、海常在请安。” “秦公公,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劳动你亲自过来一趟呀?”曦月微微挑眉,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 “皇后娘娘说了,这不,最近这天气寒冷得很呐,而且还连着下雪,所以特意吩咐太医院精心制作了含有白花丹和海枯藤的香包,然后分发给各宫让大家佩戴,说是可以起到祛风湿、通经络的功效呢。”秦立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达着皇后的旨意。 金玉妍听到“白花丹”这三个字的时候,顿时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后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还真是体恤我们这些嫔妃们。” “可不是,你们都得要日日佩戴着呀,可不能辜负了皇后娘娘的这番心意。”曦月满脸笑意,带着暖心说道,她为皇后的体贴而感到高兴。 “正好奴才这边还要前往启祥宫和延禧宫去传达呢,既然嘉贵人和仪常在都在这里,那奴才可就省了不少的脚步。至于娴答应那份,就劳烦仪常在给娴答应也一并送过去吧。”秦立毕恭毕敬地说道。 黄琦莹刚要伸手去接过,曦月却突然伸出手给挡住了。 “这娴答应的,还是劳烦秦公公你自己亲自送去吧,你是不知道,那娴答应可是晦气邪门得很呢,我们可不想与她有过多的牵连。” 曦月替黄琦莹拒绝道,接着转头吩咐身边的茉心,“茉心,赶紧包上些银子,奖励秦公公多走这一趟。” 秦立一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行礼告退了。 - 这边如懿正在练字,写着“壹生壹次心懿动。” 阿箬闯了进来,:“主儿,这内务府越发欺负人了。皇后娘娘是让拿白花丹和海枯藤做成了香包叫合宫佩戴,奴婢收下了没仔细瞧,结果方才打开一看,里面的白花丹粉末全是次货!针脚也松松散散的,您可要细细向皇上禀报此事啊!” 如懿淡淡的练字,:“能用就行了,搁着吧。” 说完又想了想,:“海兰是绣娘出身,针线手艺好,拿去让海兰帮我紧一紧针脚吧,想来她也愿意帮我。” 阿箬缓缓地行走在咸福宫那长长的宫道上,她的心里不停地思忖着,自己原本只是想着叫如懿去出个头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啊,等一会见到贵妃,肯定又要被贵妃给脸色看了。 阿箬怀着忐忑的心情最终在曦月那里找到了海兰,果然不出所料,刚一见面就又被曦月狠狠地责骂了一顿,然后灰溜溜地被赶了回来。 而在临走之前,曦月还以阿箬对她不敬尊卑之序为由,硬是让阿箬在那里罚跪整整一个时辰才肯放她走。 因为这件事,阿箬心中对如懿的怨恨又更深了一层。 第15章 白蕊姬上线 这日惢心又在宫道上偶遇江与彬,两人闲聊起来。原来江与彬跟李玉一样都是惢心的同乡,不过他现在还只是个太医,没什么地位,平时也就给宫女和嬷嬷们看看病号号脉。 他们两个人都身处底层,于是开始互诉衷肠,互相安慰对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就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最近一段时间,弘历总是把南府的琵琶伎叫到养心殿来演奏乐曲。 弘历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欣赏着一群乐伎弹琵琶。在众多乐伎之中,有一个面容姣好、手持凤颈琵琶的女子尤为引人注目。 “停!”突然,弘历睁开眼睛,大声说道:“刚才有个音弹错了,是谁?站出来。” 白蕊姬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个礼,轻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奴婢。” 弘历目光凝视着白蕊姬,心中暗自思索。他深知白蕊姬是太后安排在身边的人,但曾经对她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喜爱之情。 如果能够适当地提醒和教导白蕊姬,他还会再次给予她恩宠。 “你的曲艺似乎还不够娴熟啊。”弘历如前世一般开口说道。 白蕊姬微微低下头,语气诚恳地回应道:“奴婢因为担忧技艺不精,以致于分神而弹错。不过,如果不是精通琵琶的人,恐怕也难以察觉出来。皇上的斥责,奴婢心悦诚服,愿意接受惩罚。” 尽管在上辈子弘历曾与白蕊姬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此刻见到她的面容时,仍然不禁为之惊艳。 “你这是在赞扬朕的听力敏锐吗?”弘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曲有误,周郎顾。”白蕊姬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望着弘历,轻声说出这句话。 “你把朕比喻成精通音律的周瑜了?” “皇上有周郎风范,心胸更胜周郎许多。定会宽恕奴婢,误弹琵琶之罪。” 李玉的眼睛四处扫了扫,只觉得此女子胆子大得很。 “那你是不是想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呢?”弘历试探,:“过来,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白,名蕊姬。”白蕊姬跪在弘历身边。 - 这日曦月拜见琅嬅,琅嬅心疼她畏寒,特意赏赐给她一件吉林将军进贡的玄狐皮,那毛色乌黑、油光水滑的皮子,摸起来又软又暖,曦月心里美得冒泡,连忙谢恩收下了。 曦月告退后想了想,决定去求见皇上。到了养心殿门口,却见大太监王钦谄媚地迎上来,满脸堆笑地问:“慧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曦月微微一笑,娇声问道:“皇上这会儿忙不忙?我想见他。” 王钦赶忙回道:“回娘娘话,皇上刚刚才批完折子,正在里面歇息呢,现在正听着南府的琵琶伎弹琵琶呢。” 曦月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养心殿。一进门,就看到弘历坐在榻上,闭着眼欣赏着乐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轻轻走到弘历身边坐下,轻声唤道:“皇上……臣妾想您了。” 弘历听到声音,睁开眼睛,见到是曦月,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朕原想着和你一起听听琵琶,但是外面天气太冷,担心会影响你的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曦月心中感动,依偎在弘历怀中,撒娇道:“臣妾多谢皇上挂念,臣妾的身子还是有些羸弱,但只要有皇上的关怀,臣妾就觉得好多了。” 弘历听了,笑着捏了捏曦月的鼻子,然后转头吩咐王钦:“再搬几个火盆过来,可别冻坏了朕的贵妃。” 等火盆都搬来之后,弘历温柔地问曦月:“刚才你听她们弹奏琵琶,觉得怎么样?” 曦月作为琵琶国手,自然瞧不起这些人。她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地说:“南府现在连一个能弹得好琵琶的人都找不到了吗?居然选出这样几个人来给皇上献艺,难道不怕玷污了皇上的耳朵吗?” 接着,曦月将目光投向白蕊姬,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她故意问:“如今南府里也开始使用这种镶嵌着象牙的凤颈琵琶了吗?” 白蕊姬立刻明白了曦月的意思,她很识趣地将手中的琵琶递给曦月,表示自己不敢与她争锋。 曦月接过琵琶后,优雅地摘下手上的护甲,同时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没有真正的本事,就算使用南唐大周后的烧槽琵琶也是暴殄天物。” 曦月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轻轻拨动琴弦,弹出一段优美的旋律。 她的指法娴熟,琵琶声清脆悦耳,令人陶醉其中。 曦月的演奏结束后,弘历对她赞不绝口,并吩咐王钦道:“王钦,朕记得吉林将军曾进贡过两条玄狐皮,一条已经赏赐给皇后,另一条就赐给贵妃吧。” 听到这个消息,曦月喜出望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王钦笑着祝贺道:“恭喜贵妃娘娘!皇上最疼爱您了。” 曦月得意洋洋地说:“刚才皇后娘娘也赏赐了我一条玄狐皮,看起来好东西总是会落到我的手里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感。 弘历轻轻地摆摆手,示意那些琵琶伎统统退下。 只见白蕊姬在缓缓退下之后,微微转过头来,用那饱含深情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弘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眷恋与柔情。 弘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了。 就在当晚,弘历便传下旨意,宣召白蕊姬前来侍寝,让她陪伴在自己身边,共度这漫漫长夜。 - 翌日早上长春宫内,众嫔妃都在闲聊。 莲心传话,:“皇后娘娘尚在梳妆,诸位主儿请稍等片刻。” 仪常在先发话,:“昨儿吹了一夜的冷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岔了,好像是有凤鸾春恩车在长街上经过的声音呢。” 嘉贵人,:“仪常在没听岔,那车轮声那么大,谁听不见呀?” 纯嫔,:“昨儿夜里皇上没翻牌子,那这凤鸾春恩车,是接了谁去呀。” 琅嬅此时走了进来,看见娴答应托着腮睡觉,淡淡的看了一眼。 “方才听见各位妹妹在外面聊得热闹,可是有什么趣事?” “皇后娘娘,臣妾们方才在说笑话呢,说皇上昨儿也没翻牌子,怎么这凤鸾春恩车就在长街上走着呢?”嘉贵人问道。 琅嬅笑了笑,:“原来是说这个呀,那是咱们姐妹的福气,又多了一位妹妹跟我们作伴。” “方才你们来之前,皇上已经让敬事房传了口谕,南府白氏封为玫答应,赐居永和宫了。” 曦月疑惑:“南府?那不是......” “按理说贵妃应该见过了,听说是个会弹琵琶的乐伎。” 曦月心里冷笑,瞬间了然,知道是谁了。 - 弘历对白蕊姬可谓是极其宠爱,竟然连续好几日都专宠于她,还温情脉脉地对她说,等这场雪停了之后,就让她去给皇后请安。 到了第二日,白蕊姬便正式地去拜见了琅嬅以及各宫的娘娘们。 然而,在给曦月请安的时候,白蕊姬却表现得有些敷衍,这一举动无疑是惹得曦月心中又生出诸多不痛快。 在众人眼中,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对她的不屑之情,并且纷纷对她加以讽刺。 唯有如懿与众不同,对着白蕊姬示以和善的微笑。 白蕊姬看到众人的反应后,竟然当众出言炫耀起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裳是多么的珍贵,还特意强调这是皇上只赏赐给她一人的。 她这一番言语和举动,最后弄得大家对她更加心生厌恶,这场见面也便在这样不欢而散的氛围中结束了。 如懿缓缓地走出了长春宫之后,心中忽然涌起想要去御花园走走的念头,想要去好好欣赏一下那美丽的雪景。 就在她刚刚迈步前行之时,白蕊姬从后面急匆匆地追了上来,脸上带着热切的神情,表达着想要和如懿一起赏雪的意愿。 如懿本想推脱,然而白蕊姬十分执着,如懿推脱不下,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二人一同漫步在御花园中,看着满园绽放得如火焰般艳丽的红梅,白蕊姬开口问道:“娴答应是不是很喜欢梅花?” 如懿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白蕊姬看着红梅,不禁感叹道:“这宫中的梅花盛景固然美丽,但是只可惜,这里没有我年少时在苏州所见过的那清新独特的绿梅。” 感叹过后,她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随后又自顾自地说道,自己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都是由别人说了算。 二人在那御花园中继续缓缓漫步着,随后竟又在这园子里遇见了曦月。 曦月抬眼瞧见白蕊姬和自己极其讨厌的如懿并肩站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更为强烈的怒气。 只见曦月毫不客气地出口讽刺起白蕊姬来,白蕊姬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刻就顶撞了回去。 曦月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当下便气急败坏地说白蕊姬身份低贱。 而白蕊姬也毫不留情地暗讽曦月其实与自己一般无二,甚至还特意强调自己比曦月要年轻好几岁呢。 曦月听到这话后,简直是怒火中烧到了极点,一时间怒不可遏,扬起手就狠狠地给了白蕊姬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御花园中回荡着。 第16章 王钦被贬 琅嬅忽然听见了一阵喧闹之声,待一番详细询问之后,没想到如懿竟然也帮着白蕊姬说起话来,这一情形使得曦月心中对如懿的记恨愈发深刻了。 随后,琅嬅吩咐如懿将白蕊姬送回永和宫去。 而白蕊姬竟拉着如懿一路去向弘历告状,还非要让如懿给自己充当见证人。 如懿起初其实并不太想去,然而转念一想,这样又能够见到弘历了,毕竟自己和弘历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以他们之间深厚的情分,弘历必定会听她所言的。 于是如懿便神色淡淡地安慰起白蕊姬来,缓缓说道:“皇上和我之间那可是情深义重的,只要我开口向皇上说明情况,皇上必定会责罚贵妃的。你就暂且放宽心吧。” 如懿想着帮白蕊姬说几句话,白蕊姬肯定便也能对她另眼相待了,如懿心里不由得对这样的结果满意了几分。 弘历在听到王钦的通报之后,只见白蕊姬就快速地跑进了养心殿,而如懿则在后面神色淡然地缓缓跟着。 她才不会像白蕊姬那般奔跑呢,那样可太有失她身为宫妃的体面了,她要始终保持着自己那份端庄与优雅。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只见白蕊姬一边哭哭啼啼着,一边悲悲切切地说道。 紧接着,她便将御花园里所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讲述给了弘历听。 弘历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心中已然知晓这其实是白蕊姬自己故意挑起事端的,正在他刚要开口训斥白蕊姬如此不安分的时候。 如懿便一脸正义地开口说道:“皇上,确实是贵妃先挑起的事端,而后还打了玫答应一巴掌,还望您能为玫答应做主,惩罚贵妃。” 弘历心里正想着这是哪里来的声音呢,随后便将目光从一直看着地下跪着的白蕊姬身上缓缓转移开来,这一转移,竟然让他看见了如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似乎没想到如懿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娴答应,你怎么会在这里?”弘历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如懿闻言先是尴尬了一下,随后说道:“皇上,臣妾一直都在这里,请您一定要为玫答应做主。” “你这是在教朕做事吗?”弘历冷漠地说道。 “回皇上,是嫔妾叫娴答应来给嫔妾做个见证,而且在路上娴答应还说,皇上与她是青梅竹马,情义深重,她的话,皇上肯定不敢不听。”玫答应怯怯弱弱地说道。 这下可把弘历气得够呛,一时间也顾不上训斥白蕊姬了。 毕竟有如懿在前面顶着,此时又何须去训斥白蕊姬呢? 随后弘历就怒火中烧地让如懿重新审视一下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严厉地让白蕊姬安分一些,这才将她们两人赶了出去。 如懿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弘历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过度地宠爱自己,不然就容易像白蕊姬一样遭受他人的针对,这样想着,她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了许多。 - 琅嬅为了曦月能够不落人口实,特意以曦月的名义给白蕊姬送去了能够消肿的药膏。 如懿则在一旁静静地打量着白蕊姬的寝殿,她惊讶地发现,同样都是答应的位份,自己却只能使用着那劣质的黑炭,而白蕊姬却能够堂而皇之地使用红罗炭。 这样的对比不禁让如懿的心里又悄悄地产生了一丝波澜,暗自破防了一下。 此时,白蕊姬拿着这药膏,开口说道:“娴答应,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药,可别又是什么用来祸害人的玩意儿。” 如懿听后,便应了下来,她轻轻打开那药瓶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药,然后说道:“这药我自己也从太医院用过,你放心便是。” 白蕊姬手里拿着那药膏,心里忽然间涌起了一股心机,开始暗暗地盘算起来。 - 这一日,王钦前来向琅嬅请安,在说话的这段时间里,王钦的眼神就一直显得很不安分,时不时地就往莲心的身上瞟去,贪婪地看着莲心。 一直到王钦退下之后,琅嬅这才察觉到了莲心的异样之处。 她经过百般询问,莲心这才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王钦对她一直有着不怀好意的心思,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琅嬅听后只觉得心中怒不可遏,王钦居然敢觊觎自己身边的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是她便轻声安慰莲心,告诉莲心说倘若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让皇上给莲心做主。 莲心听了之后,内心满是感动,这才感激涕零地对着琅嬅磕了个头。 “今儿的晚膳,皇上您用得还好吧?”琅嬅一边轻柔地给弘历宽衣,一边缓缓地开口说道。 “都好,皇后亲手做的,自然是样样都好啊。”弘历带着暖心的笑容说道,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又开口询问道,“那玫答应近日没惹出什么事来吧?” “哪有什么特别的事呀?也就是些小女子吃醋的小心思罢了,皇上您不值得为此费心去听。”琅嬅温柔地回应道。 “有你在朕的身边,朕就觉得格外安心了。”弘历说着便伸出手轻轻抚了抚琅嬅的脸,而后便和她一起缓缓躺下了。 莲心刚刚将内殿的门给关上,王钦就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 “嘿嘿,主子们既然都已经歇下了,那我带你去个地方暖和暖和。”王钦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对莲心说道,说着还对莲心不停地拉拉扯扯起来。 “今天是李玉公公当值,王钦公公您还是赶紧去歇下吧。”莲心一脸冷淡地回应道。 “别叫公公,叫哥哥啊~”王钦恬不知耻地说着,正当他打算进一步对莲心进行拉扯的时候。 莲心突然冲着内殿大声喊道:“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救救奴婢!” 这一喊可把王钦吓得大惊失色,他慌忙地赶紧伸出手捂住了莲心的嘴。 所幸的是,弘历和琅嬅彼时正在闲聊,还尚未就寝,因而他们清楚地听见了莲心的声音。 “外面这是怎么了?这听起来是不是莲心的声音?”弘历皱着眉头问道。 “是莲心,不如皇上把莲心宣进来问问情况吧。”随后,琅嬅动作轻柔地给弘历披上了衣服,接着便吩咐让人把莲心带进来。 莲心进来后便立即跪下,哭哭啼啼地说道:“求皇上和皇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她哽咽着继续说道:“皇上身边的王钦公公总是对奴婢动手动脚的,方才王钦公公以为二位主子们都已经睡下了,竟然还想要对奴婢行不轨之事......” “皇上,奴才真的没有啊!是莲心这小蹄子为了窥探御前行踪,几次三番地来讨好奴才,可奴才根本就没有接受啊!”王钦急切地为自己辩解道。 此话一出,只见琅嬅的脸色瞬间一变,这王钦怎么胆敢如此肆意地攀咬? 窥探御前可是大罪,就算是皇后如果背上这样的罪名,那也是要被狠狠训斥的。这个可恶的王钦! “皇上明鉴啊,臣妾真的并没有叫莲心去窥探您的行踪啊!”琅嬅神色焦急地跪在地上说道。 弘历见状,赶忙把她扶起来,温言说道:“起来吧,朕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就在这时,李玉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着急地说道:“奴才当值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无妨,李玉,朕来问你,你可知道王钦总是骚扰莲心这一回事。” 李玉看了看王钦,脸上假装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毕竟王钦在名义上是他的师傅,尽管李玉内心并不真心服从于他。 “无妨,朕来问你话,你只管直言不讳便是了。”弘历威严地说道。 “是,皇上,奴才知道王钦公公老是寻找各种各样的机会频繁地往长春宫跑去,不止一次地给莲心姑娘送去诸多首饰,而且还时常对其进行言语上的骚扰,只是莲心姑娘一直都是在刻意躲避,并未曾接受过那些东西。”李玉极其恭恭敬敬地如此说道。 “嗯。”弘历微微颔首,脑海中仔细地想了想,这王钦上辈子着实就是个贪财又好色之人,他和莲心结为对食之后,竟然还对她进行虐待乃至殴打,莲心着实是个令人怜惜的可怜姑娘啊。 “皇上,莲心也曾向臣妾讲起过,王钦总是在明处暗处不断地拉扯她,今日在御前他都胆敢如此肆意妄为地行事,那更不用去说在我们根本看不见的地方了,他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过分的举动呢!”琅嬅面容严肃,声色俱厉地说道。 “启禀皇上,奴才还曾听下面的人们说起过,王钦公公的卧房之中竟然还有着不少那些个上不得台面、极为不入流的玩意儿,而且他在平日里还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呢。”李玉不遗余力地继续在背后给王钦狠狠一击。 “好啊,王钦,你竟然如此这般大胆妄为!”弘历不禁怒从中来。 “皇上,奴才实在是冤枉哇!”王钦急忙喊冤。 “李玉,即刻就把王钦给拖出去重重地打二十大板,然后直接扔进慎刑司去服役!”弘历怒声下令。 “奴婢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日后必定会以死效忠皇上和皇后娘娘。”莲心心中越发地感激。 弘历轻轻地安抚了莲心几句之后,随后就和琅嬅一同歇下了。 第17章 大如自发去慎刑司 这一日弘历坐在养心殿内与琅嬅闲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时光。 突然,琅嬅派遣御前的小太监去延禧宫传唤如懿前来。 如懿听闻召唤后,心中暗自窃喜,以为是皇上思念她了。 然而,想起上次在养心殿的遭遇,她故意摆出一副扭捏作态的模样,迟迟不愿动身。 她想让弘历着急等待,以此报复他之前的冷漠态度。 小太监看到如懿这样,轻声提醒道:“娴答应,皇后娘娘也在呢。” 如懿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撅起嘴巴,摆弄着护甲,慢慢腾腾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如懿进入养心殿后,琅嬅向弘历禀报:“皇上,玫答应已经有五六天不肯面圣了。今天午膳过后,玫答应找到臣妾,让臣妾看看她的脸。臣妾一时不知如何判断,只能带她过来见皇上。” 弘历皱起眉头,说道:“素练,去把玫答应叫来。有什么委屈,就让她自己跟朕说吧。” 琅嬅接着补充道:“皇上,上次贵妃在御花园掌掴玫答应时,娴答应也在场,还送她回到了永和宫。所以臣妾特意叫娴答应过来,希望她能做个见证。” 弘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 白蕊姬戴着面纱,脚步缓慢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白蕊姬声音轻柔,语气恭顺。 弘历和琅嬅对视一眼后,弘历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即便挨了两巴掌,这么些时日过去了,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才对啊!” 白蕊姬凄凄切切地摘下了面纱,只见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已面目全非,满脸都是因为伤口处理不当而愈发严重的腐烂。 “臣妾问过伺候玫答应的人,玫答应这段时间一直饮食清淡,也按时用药,按理说不该这样啊!”琅嬅担忧地看向弘历。 弘历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这白蕊姬果然还是不安分,想必又是在耍什么手段。 “你用了什么药?”弘历语气冷淡地问道。 白蕊姬轻轻抽泣着,将手中的小瓷瓶递给了一旁的李玉,柔声道:“太医院的药,是贵妃为了息事宁人特意送来的,臣妾也带来了,请皇上明察。” 弘历微微颔首,示意李玉将瓷瓶拿给自己查看。 他打开瓶盖闻了闻,而后吩咐李玉,沉声道:“李玉,去把齐汝叫来,让他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齐汝仔细检查了一番后,面色凝重地对弘历和琅嬅禀报:“回皇上、皇后娘娘,这药里被人加入了白花丹。” 白蕊姬听后脸色煞白,她一脸委屈地哭哭啼啼着,同时直说道不知道是谁要这么害自己。 “这药是臣妾劝贵妃与玫答应和睦相处,才叫素练去送的。”琅嬅皱起眉头,焦急地解释道。 弘历听后连忙询问素练是否知道这药还有谁碰过。 素练仔细思考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当日在永和宫,只有玫答应叫娴答应打开这药膏。除此之外便没人了。” 这件事正合白蕊姬心意,她此番的目标就是想要把事情引到如懿身上。 只见白蕊姬假装恍然大悟,惊讶地说道:“嫔妾想起来了,那日娴答应也打开过这枚药膏。” “玫答应,那日是我好心帮你确认药膏有无问题,而且也是你叫我看的。”如懿平静地看着白蕊姬,淡淡地说。 “娴答应这是什么意思?本宫送去的还能有什么问题?”琅嬅有些不悦地看向如懿,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娘娘要这么想,臣妾百口莫辩。”如懿嘟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弘历、琅嬅和白蕊姬都沉默不语。 白蕊姬打破了沉默:“嫔妾知道自从承宠后日日有人嫉妒臣妾,没想到居然是娴答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凉和哀怨。 琅嬅连忙提醒道:“若是下毒之人是从太医院领取的,必定有记录。” 弘历立即吩咐李玉去太医院查看,但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并没有相关记录。 琅嬅再次提议道:“那臣妾记得赏过众人白花丹和海枯藤荷包,不如去看看各宫嫔妃里,谁的荷包香料少一些了?如果再查不出来,恐怕是宫外的了。” 弘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经过一番查找,最终在如懿的延禧宫里找到了已被拆封的荷包。 “皇上,奴才在延禧宫问了宫人,找到了一名小宫女来回话。”李玉小心翼翼地说道。 “宣。”弘历皱了皱眉,心中充满疑惑。 “回皇上,奴婢是延禧宫的洒扫宫女,偶然听见娴答应抱怨玫答应得宠且张狂,便与身边的阿箬一起想了这个法子对付玫答应。”小宫女低着头说道。 如懿张了张嘴,吃惊的看着小宫女:“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 她看向弘历,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阿箬本来在美滋滋看着如懿又要受罚,忽然听到小宫女编排自己,也是一阵气愤,不明白谁要这么害自己。 “好哇娴答应,我见你眉目仁慈,心里想着你不会害我,没想到你是第一个害我的人!”白蕊姬气冲冲地冲上去狠狠打了如懿一巴掌。 “玫答应放肆,本宫和皇上还在这呢!”琅嬅站起来大声呵斥道。 “娴答应,既有人证物证,你如何说?” 弘历不耐烦的问,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如懿怎么解释一下。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难道您不清楚臣妾是什么样的人吗?”如懿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清楚这件事,但她知道现在证据确凿,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朕不清楚。” “皇上……” “好了!朕不想听你解释这么多,你就直接告诉朕,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弘历越发不耐烦地打断她。 如懿看向白蕊姬,目光坚定而又无奈:“我当日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你若是这样说我,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上,臣妾受此侮辱,娴答应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明察。”白蕊姬跪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弘历冷冷的看着白蕊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让白蕊姬不禁一阵心慌。 “皇上,后宫发生这种事,都是臣妾管理不善,还请皇上降罪。”琅嬅请罪道。 “这事不怪皇后,若是别人有心,你也防不住。”弘历安慰道,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停留在白蕊姬身上,似乎要将她看穿。 “娴答应,你先回延禧宫,本宫一会儿会让慎刑司的精奇嬷嬷去问你的话,若是你真的与这件事无关,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琅嬅语气严厉地说道。 然而,如懿并没有退缩,反而站起来淡淡地说:“不必麻烦了,臣妾愿意带着阿箬去一趟慎刑司,以证清白。希望皇上明鉴,臣妾未曾做过这些。” 这下可真把阿箬吓坏了,她没想到要去慎刑司啊!如懿又在发什么癫? 阿箬赶忙跪地求饶,表示自己绝对没做过这些事。 然而,她的哭诉求饶却惹怒了弘历,他不耐烦地挥手让人将阿箬拖下去。 “娴答应,你自己也去吧。让精奇嬷嬷问话三日,若你与阿箬都不肯开口,朕便放了你们,以示清白。” 弘历冷漠地下令道。如懿无奈之下只能遵命离去。 “玫答应,你受了委屈,朕晋你为常在,让太医好好给你医治。” 弘历对跪在地下的白蕊姬说道。 “臣妾谢过皇上。”白蕊姬感激涕零地行礼后便告退了。 “琅嬅,你也先退下吧,今晚朕去你那儿用晚膳。”弘历又对皇后说道。 皇后行礼后离开了房间,留下弘历独自坐在榻上静静地思考。他吩咐李玉一定要私下偷偷调查清楚此事。 原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竟是金玉妍。她买通了延禧宫的宫女,企图利用如懿来给白蕊姬一点颜色看看,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损伤白蕊姬这个眼中钉,可谓是一箭双雕之计。 偏巧那玫答应自己心生了邪僻的念头,私自放置了白花丹,而与此同时,嘉贵人竟暗中买通宫女也投放了一些白花丹。 如此一来,致使玫答应的面容愈发地失去控制,她本人也随之渐渐地慌乱起来。 齐汝全力以赴地医治了好长一段时日,才使得那难受的感觉不再那么显着。 然而即便如此,容貌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损伤,这着实让白蕊姬尝到了得不偿失的苦果。 弘历其实心里已然清楚如懿完完全全是被冤枉的了。 可是他心中似乎有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盘算,亦或是有着别样的心思。 他就是想要让如懿去承受那些折磨与苦痛,所以即便他明知如懿是清白的,却依然没有将那道旨意撤回。 “金玉妍。”弘历于心中默默地思索着,继而露出一丝冷笑,心想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把金玉妍还在暗中养精蓄锐这件事给遗忘了。 第18章 如懿温暖李玉失败 如懿这边和阿箬受了整整三天的盘问才被释放出来。 精奇嬷嬷们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她们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人的精神,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如懿和阿箬从慎刑司出来后,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神经衰弱了。 如懿心里只想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却没有考虑到阿箬内心的想法。 阿箬本来就觉得如懿是个灾星,现在更是觉得如懿连累了自己。而且如懿一直以来都很抠搜,舍不得赏赐下人,这让阿箬更加不满。 如今乌拉那拉氏落魄,如懿自己只是答应位分,待遇越来越差了。她自己也要省吃俭用给家里送银子,偏偏她又不受宠,自然只能在物质上亏待宫人了。 阿箬不禁想到了惢心,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还能对如懿忠心耿耿,真是无药可救了! 白蕊姬这儿,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自导自演的。虽然她怀疑有人动了手脚,但毕竟皇上已经升了她的位份,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继续追查下去,恐怕对谁都不好。于是,她决定见好就收,不再追究此事。 - 这日如懿求见皇上。 “皇上,臣妾已出慎刑司,如此,臣妾此身从此分明了。”如懿含泪说道。 “......嗯,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就退下吧。”弘历也不抬眼看她,说道。 如懿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再陪陪弘历,但看到弘历不耐烦地摆手示意她离开,也只好无奈地退下。 “李玉,你的腿怎么了?”如懿注意到李玉走路时腿一瘸一拐的。 “回娴答应,奴才今日不小心踩空台阶扭伤了。不过皇上刚才还让奴才休息两日,等伤好了再来当差。奴才的徒弟进忠现在替奴才当值。”李玉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如懿点了点头,心想:李玉忠心耿耿,却因为自己被皇上迁怒,不如趁机拉拢他一下,也好让他能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于是她吩咐三宝:“三宝,去把李玉搀扶回咱们延禧宫。” 如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看向李玉。 “李玉,去延禧宫,我亲自给你涂上红花油揉一揉。” 李玉闻言直接瞳孔地震,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娴答应到底想要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于理不合吗? 而且她是宫妃,自己只是一个御前太监,两人如果走得太近,被有心人看见,难免又要被人说三道四,猜测娴答应是否窥探皇上行踪。 而且皇上之前已经警告过自己好几次了,李玉可不敢再轻易犯错。 三宝和惢心简直是目瞪口呆,被惊得不行,赶忙纷纷出声规劝如懿,急切地表示切切不可这般行事啊。 李玉也连忙着急地摆手,暗示着延禧宫距离养心殿实在是太过遥远了,如果真要走过去的话,怕是历经半个月都无法下床了,还是待会儿叫太医过来瞧瞧就好了。 如懿见到大家一个接着一个都不领自己的情,心中顿感失落,也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于是便朝着李玉弯腰点头示意之后,就转身离去,离开了养心殿。 - 在一天夜晚,弘历的心情颇为不佳,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烦闷,于是便信步四处走走,想要散散心。 就这般无意识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延禧宫的附近。 站在这儿,弘历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感慨。随后,他暗自思忖道:“那就去看看娴答应吧。” 而在这个时候,如懿恰好正在用那散发着馥郁芬芳的玫瑰水浸泡着自己的双手。 弘历走进来的时候,闻到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玫瑰香味,再看到如懿正安静地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 这般模样竟让弘历看顺眼了几分。 在当晚,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还算得上是比较和谐的。 然而到了第二日的大清早,惢心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弘历穿上衣服准备去上朝,眼看着弘历都快要走到门口了,如懿这才慢悠悠地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皇上~”如懿慵懒地抻着头,想要去亲自给弘历更换衣物。 而弘历看到这一幕,心中却不由得觉得如懿实在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身为后宫的嫔妃,平日里睡睡懒觉也就罢了,可自己都来到这里了,她竟然也不早起伺候自己用膳和穿衣。 在这一刻,弘历的心中生出了些许不悦,甚至觉得昨晚自己似乎又犯了懿症。 于是弘历便没好气地说道:“不必了,你接着睡吧,朕要上朝去了。” 说完这句话后,弘历便转身离开了。 弘历离开之后,如懿在床上慢悠悠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像个孩子似的在床上上蹿下跳起来。 接着,她面带甜蜜的笑容,对着惢心说道:“惢心,你说皇上是不是心疼我早起?” 惢心连忙回应道:“主儿聪慧。” 而此时在一旁的阿箬则是嗤笑了一声,随后便和惢心一起伺候如懿梳洗,准备去给琅嬅请安了。 在梳妆的时候,如懿不经意间望向窗外,只见外面正大雪纷飞,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洁白的鹅毛般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 看着这美丽的雪景,如懿不由得吩咐阿箬等一会儿去花房搬来两盆自己最为钟爱的绿梅。 花房的人听闻了皇上昨晚是宿在了娴答应这里,便以为娴答应这是要复宠了,于是赶忙不迭地送来了开得最为绚烂、最为美丽的绿梅。 在这之后,如懿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自己对弘历心思的猜测得到惢心的肯定而变得格外愉悦,只是不知道这份愉悦又能持续多久。 弘历下了朝之后,并未直接前往其他地方,而是又去到了永和宫。 当他踏入永和宫时,面对白蕊姬,他神情严肃地提点了白蕊姬几句,言语之中饱含深意,只期望她能够聪慧地听懂自己话语中所隐含的深意。 白蕊姬见此情形,立马使出浑身解数,开始撒娇哄着弘历,那娇柔的模样和嗲嗲的话语,让弘历的心情逐渐好转,最终算是把弘历给哄好了。 然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白蕊姬是在一心哄着弘历,但实际上她的心思却并没有停歇,她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那最大的受益者太后,心中所想的只是希望白蕊姬能够凭借着她的行径把整个后宫搅得如同天翻地覆一般混乱。 只有这样,她自己才能够找到合适的契机重新出来,从而牢牢地掌握住后宫大权。 -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今天乃是大年初一这个极为特殊的日子。 在这一天,宫中众人都满心欢喜地穿上了崭新的衣物,那一件件精美华丽的衣裳仿佛在诉说着对新年的美好期盼。 各处也都贴上了样式精美的窗花,使得整个宫廷都呈现出一片喜气洋洋、欢乐祥和的氛围。 到了晚上,还要举行盛大的合宫宴会,那必将是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 在慈宁宫里,皇上带领着皇后以及一众嫔妃,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一同前来拜见太后。 一时间,慈宁宫变得格外热闹,欢声笑语不断回荡。 太后的腿上坐着小小的永琏和活泼可爱的璟璱,一只手则揽着半大的璟钰,而在她的身边还站着永璜、永璋和年幼的璟兕。 看着这些孩子们围绕在自己身边,太后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实打实的疼爱,眼中流露出的慈爱光芒仿佛能温暖每一个人,她享受着这阖家团圆的温馨时刻,脸上也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话说皇上已然登基许久了,如今阿哥有了三个,公主也有三个。但到底还是子嗣显得稀少了一些。”太后不禁发出这般感慨。 “皇上最为疼爱大公主和二公主呢,想当初皇上刚一登基,就迫不及待地封了璟钰为固伦和恪公主,将璟璱也封为固伦和敬公主呢!”曦月在一旁适时地说道。 “历来公主都是到了出嫁之时才会赐予封号,皇上如此行事也不怕将她俩给惯坏了。”琅嬅用手掩住嘴,轻轻笑着说道。 “依哀家来看,皇后把这三个孩子教导得极好,一个个都懂事又知礼。” 确实,太后说的也的确在理,这辈子没有人犯下那所谓的懿症,也没有人从中挑拨琅嬅,而且弘历又时常对琅嬅给予温暖与陪伴。 弘历的嫡癌思想可谓是极为严重,他明确地叫琅嬅将永琏朝着储君的方向去着重培养。 当琅嬅听到弘历的这番话时,心中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同时又深深地被弘历对她以及对永琏的这种重视所感动。 琅嬅心想,既然皇上如此看重,那自己必定要全力以赴。 没有了那些扰人心神的心事,也没有了那些勾心斗角的对手,琅嬅自然能够全心全意地将精力放在教导孩子以及管理后宫这两件大事之上。 在这样的情形下,孩子们在琅嬅的悉心教导下,自然是成长得极为出色,展现出了良好的品德和修养。 即便是富察夫人曾经多次提点过琅嬅一些事情,但也都被琅嬅态度坚决地挡了回去。 璟钰、璟璱和永琏都想方设法地变着各种花样去哄太后开心,然而只有永璜、永璋和璟兕在一旁显得有些唯唯诺诺,不太敢于大胆地表现自己。 “璟兕这孩子,自从娴答应生下她,就一直在撷芳殿养着,娴答应你去看过几回啊?”太后心生不悦,“好好的孩子养成这样软弱的性子!” 第19章 永璜的小心思 如懿在听到太后提及自己时,内心深处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之感。 “太后,按照宫规,嫔位以下确实是不能亲自养育子女的。璟兕与臣妾不够亲近,这真的也不能全然怪责到臣妾身上。”如懿缓缓站起身来,言辞恳切地说道。 “怎么?你的意思难道是在怪罪朕不给你名位吗?”弘历听闻后,脸上明显露出不悦之色。 “朕当初倒是原本在心中盘算着,等着你生下璟兕之后,若你能安稳本分的,便给你晋升到嫔位,可谁曾想你总是做出一些颠三倒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弘历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犀利的目光紧紧地打量着如懿,心中愈发地感到生气。 “还有你看看你这身衣裳!今日可是新年,大家都精心打扮得极为靓丽,就是为了能让朕看着高兴,心情愉悦,可你瞧瞧你自己,你看你穿得如此灰头土脸的,这成何体统,像个什么样子!” 说完这话,皇帝又转头看向琅嬅,接着说道:“难道是内务府平时对娴答应有所苛待吗?” 琅嬅刚要开口请罪,就听到海兰赶忙说道:“皇上切莫要如此多想,皇后娘娘打理后宫向来都是井井有条的,断然不可能会出现有奴才胆敢欺主这种事情!臣妾与婉答应都只是低位嫔妃,在这宫中也着实并未受到任何苛待。” 婉答应听后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琅嬅听到海兰如此为自己说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随后向着海兰露出了一个暖心的微笑。 “既如此,那看来就是娴答应你自身的眼光存在问题了。” 弘历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接着便吩咐内务府道,“下次记得给如懿送一些颜色更为新鲜亮丽的衣服过去。” 大家听到这话后,都不约而同地捂嘴笑了笑如懿。 如懿此刻只觉得弘历这是在当众羞辱自己,心中满是羞愤,马上就嘟着嘴,还噜噜脸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臣妾多谢皇上。”但在如懿心中却暗自想着,自己就是要坚持自己的风格,无论谁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改变。 而弘历此时又在暗自思索着,一定得赶紧给璟兕找个合适的养母才行,这孩子可万万不能叫如懿给养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太后忽然发觉永璜似乎比之前更加消瘦了。 永璜的李嬷嬷赶忙出来解释说大阿哥太过贪玩了,还曾经滚到雪地里去,实在是根本看不住大阿哥。 随后,这位李嬷嬷便被太后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这之后才叫众人散了。 接着,太后把弘历和琅嬅留了下来,严肃地对琅嬅说道:“你要好好看顾长子啊,若不能做到,那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哲妃诸瑛呢?” 琅嬅心中清楚这是自己在管理上有所疏漏,于是便自觉地认了错,然而站在一旁的素练眼神却暗暗地发生了变化。 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弘历轻轻地拉着琅嬅的手,温柔地安慰了她一番,接着又吩咐人要好好伺候孩子们。 等送琅嬅回到长春宫之后,弘历自己才返回养心殿去了。 - 这一日,琅嬅带着莲心和素练一同来到了撷芳殿看望永琏。 “大阿哥越是长大,心思便越发深沉起来了,皇上偶尔来这撷芳殿,大阿哥便在各个方面都处处刻意表现得比着要强,试图压过二阿哥的风头呢。” 大阿哥的李嬷嬷小声地向素练详细地报备着情况。 “一个不过是庶长子罢了,却还处处压过嫡子,这可真是……”素练面带忧色,语气中满是担忧地说着。 琅嬅从里面出来之后,四处都找寻不到素练的身影,便在撷芳殿内缓缓地转了转。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素练和李嬷嬷正在交谈的声音。 于是,琅嬅故意弄出了一些动静,素练听到声响后猛地一回头,这才惊讶地发现琅嬅竟然就站在她的身后。 李嬷嬷见状随即吓得赶紧磕头,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琅嬅心中并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详细地盘问素练,无奈之下,她只得先返回了长春宫。 回到长春宫后,素练立即跪在地上,向琅嬅说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吩咐李嬷嬷去苛待大阿哥的。” 原来竟是富察夫人仍然没有打消那不该有的心思,而琅嬅并不听从她母亲的安排。 于是,富察夫人便吩咐素练趁着每月能够出宫回府的这个机会,带上银钱去贿赂李嬷嬷,这才有了后来对大阿哥的苛待一事。 琅嬅听完这些之后,内心只感觉到阵阵惊悸,说道:“素练,你竟然私底下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在这宫里,是绝对不能再留你了!等过完这个年之后,我就安排你回府去伺候母亲吧。” 琅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对素练的行为充满了失望和恼怒,她实在没想到素练竟然会瞒着自己做出这样违背宫规和道德的事情来。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这让琅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和忧虑之中。 琅嬅随后慎重地给富察夫人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在信中言辞严厉地告诫富察夫人绝对不允许再给自己无端生出一些事端了,就今日发生的这些事,险些就将自己给连累了。 富察夫人在看到这封信之后,心中不由得一惊,经过一番思索之后,她也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于是便也不再去管这些事了,就此彻底地断绝了之前那不恰当的心思。 紧接着,琅嬅以李嬷嬷不能尽心尽力地伺候好主子为理由,下令将李嬷嬷发落到慎刑司去了。 而经过这一系列事情之后,琅嬅心中想着,为了弥补对永璜的亏欠,她必须要给他寻找一个合适的养母,能够好好地对待他,让他能感受到真切的关爱与呵护。 - 这一日,如懿正和阿箬在一处闲谈着。 她们聊到了金玉妍和皇上之间的那些床笫情事,说着说着竟不觉笑出了声来。 毕竟阿箬是与如懿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的情谊深厚非常,所以如懿对她几乎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就在这时,惢心端着糕点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开口说道:“主儿和阿箬姐姐在聊什么呀,笑得这般开心。” 如懿笑着摆摆手,说道:“姑娘家可听不得,听不得。” 接着如懿又转头看向惢心问道:“这是什么糕点?” 惢心回答道:“这是小厨房新做出来的鱼茸花糕呢,原本是民间专门做给婴儿吃的一种吃食,因为它比较好消化。” 如懿听后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既然如此,璟兕还那么小,那你就去把这些糕点给她送去吧。” 惢心提着那装着糕点的食盒,一路向着撷芳殿走去。 在去的途中,恰好撞见了永璜。永璜的目光落在了惢心提着的食盒上,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惢心连忙回答道:“这是延禧宫新做出来的点心呢,这是我们主儿特意为三公主准备的糕点。” 听到这话,永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失落的神情,他缓缓地低下头去,喃喃地说道:“别的弟弟妹妹们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可我却什么都没有……” 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惆怅和无奈,那小小的身影在那一刻仿佛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奴婢拿几块给大阿哥吧。”惢心看着永璜那有些渴望的眼神,轻声说道。 永璜听了,有些迟疑地看着惢心,问道:“娴答应不会责罚你吗?” 惢心微微一笑,温柔地回答道:“大阿哥放心吧,我们娴答应最是疼爱大阿哥了,不过就是吃几块点心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了惢心的话,永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随后他又开始向惢心明里暗里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易,讲述着自己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那些话语和神情听得惢心心中一阵动容,对永璜充满了怜惜之情。 而这一幕,恰好被曦月身边的茉心看见了,茉心默默地将这一切记在心里,回去之后便一字不落地禀报给了曦月。 - 此时,曦月和海兰正在长春宫里与琅嬅一起交谈着。 就在这时,听见茉心将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之后,曦月微微蹙起眉头,转而对琅嬅和海兰说道:“这娴答应莫非是动了收养长子的心思?她自己膝下并无儿子,而且一直以来也并不受宠。” 琅嬅听了后,神色平静地开口说道:“本宫正想要和你们提及此事呢,本宫近来正筹划着要给永璜找一个合适的养母。” 接着,琅嬅将目光转向曦月,询问道:“曦月,不知你对于收养永璜这件事意下如何?你可会好好地对待他?” 曦月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赶忙说道:“多谢皇后娘娘,臣妾一定会将他视为自己亲生的一般,必定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他。只是,这件事情最终还需要皇上做主才行。” 说完,曦月的眼中满是期待与欣喜交织的光芒。 曦月心中暗自思忖着,她自己本就一直体弱多病,怀孕一事对她而言着实不易,如此想来,收养长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这边琅嬅又将头转向了海兰,缓声说道:“海兰,你也是知道的,如懿如今在宫中的地位甚是低下,她这样的情况是不配抚育儿女的。而且皇上也曾和本宫提及过,说是想要为璟兕寻找一个合适的养母。倘若你不嫌弃的话,本宫便去恳请皇上,让皇上晋升你的位分,将你升为贵人,破例准许你抚养璟兕。” 海兰听了这话,心中满是感动,激动得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她赶忙感激涕零地应下了,想着自己常年都处于无宠的状态,若是能够领养一个孩子,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这下子,曦月和海兰两人都满心欢喜,各自有了期盼。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惢心正与如懿讲述着关于永璜的事情,这让如懿又一次动了那慈母般的柔软心肠。 她暗自想着,如今弘历为了让她不被他人针对而故意冷落她,导致她伴驾的机会不多,自然也难以怀有子嗣。 又回想起太后对永璜颇为看重,她便觉得自己若是能够收养永璜,那也算是为太后分忧了。 第20章 大如再次喜提禁足 在这一天夜晚,如懿再度因为阿箬那总是多嘴多舌的行径,而叫她出去,随后便让惢心进到屋里来伺候着。 阿箬的心里愈发地感到不痛快,她暗自思忖着,自己的阿玛桂铎近些日子以来政绩极为出众,隐隐有着要盖过如懿的父亲那尔布的态势。 如此一想,她的心中便更加地得意洋洋起来。 而这边,惢心进来之后,看到如懿正长长地叹着气,于是赶忙询问如懿究竟是怎么了。 “是皇上一直有一桩心事压在心头,以至于他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 如懿一边深深地叹着气,一边紧接着就开口询问惢心:“关于皇上生母的这件事情,你有听说过吗?” 惢心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连忙紧张地向四处张望查看了一番,这才回应如懿道:“那些风言风语的,奴婢倒是听人说起过。有人讲皇上的生母是热河行宫里的宫女李金桂。” “皇上向来最忌讳别人提及他的身世了,然而我却在想,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他的内心里一定是深深地惦记着的吧。” 如懿面色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情绪缓缓地说道,“李氏一直都是无名无分的,皇上的心里肯定会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遗憾。皇上嘴上虽然不能明确地说出来,但是我总是在想,能够为皇上把这个遗憾给补上。” 惢心听了这话之后,心中的惧怕愈发浓烈了起来:“主儿,这绝对不行啊!先暂且不论皇上内心到底答不答应,单说便是太后那,头一个就不会应允。要知道这普天之下所有人知道,皇上的生母是太后,这突然间冒出个所谓的生母来,捅破了窗户纸,那让他们二人在日后该如何去相处呢?” 如懿却根本不听从这劝告,敷衍说道:“你尽管放心吧,我正在思索着办法呢。我是不会轻易就向皇上提及此事的。” 如懿如此这般地安慰了惢心一番,这才使得惢心终于放下心来。 翌日,恰恰正是二月初十,这一日乃是如懿的生辰之日。 于情于理,弘历自然也是要来探望探望她的。 弘历在上午的时候便吩咐李玉按照相应的规格给如懿送去了贺礼。 而在这个时候,如懿正在自己的殿内更换衣服,惢心去负责掌厨之事了,阿箬则劝说如懿穿上红色的衣衫,说是显得喜庆,然而如懿却并不愿意,直呼那颜色太过艳丽了,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最终她还是换上了那件显得灰扑扑的褂子。 如懿怀着有些期待的心情轻轻打开了盒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呈现玫瑰样式的簪子。 在那一瞬间,她的内心深处明晰地知晓,弘历对她情深义重,竟然还记得她最为喜爱玫瑰样式的簪子,这般想着,她的心里便更加觉得甜蜜了。 可谁曾想,这只不过是恰好李玉从库房里随意取出来的罢了。 除此之外,之后琅嬅也只是出于表面上的礼仪意思意思地送了一份贺礼过来,而其他人则是一个都没有送。 不过如懿的心里对此并不在乎,她觉得只要弘历还记着她自己就足够了。 李玉在这时候走到了外头,送了惢心一朵绒花,并且表达了希望惢心能够荣华高升的美好祝愿,惢心看着那朵绒花,开心得不得了。 李玉望着惢心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想着,只要自己能够这样默默地守护着惢心便好了。 到了晚上,弘历在心中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之后,缓缓地来到了延禧宫。 只见他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来,如懿啊,朕敬你。今日可是你的生辰,朕特意来陪你吃一碗面,愿你能长长寿寿的啊。” 如懿微微欠身,轻柔地说道:“谢皇上~不过要是真的老了,那肯定是满脸皱纹、皮肤松弛耷拉着,得多难看呀。” 弘历听了这话,不禁咬了咬牙,心中暗想着,反正今天是她的生辰,索性硬着头皮说出了一句:“你即便是老了,那也是好看的。” 如懿瞅准时机,再度趁机明确提出了想要抚养永璜这一事宜。 弘历在听到之后,暗暗地进行思索,心中想着自己已然同意让曦月来抚养永璜了,而且也已经让海兰晋升为贵人去抚养璟兕了。 只是今日恰好是如懿的生辰,他实在不想将这些说出来从而扫了如懿的兴。 于是,他只是敷衍地回应道:“贵妃她也想要抚养永璜,到时候就让永璜自己去选择吧。” 就在这时,如懿突然间又跪了下来,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今日可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有一个心愿想要说出来。” 弘历见状,面色微微一皱,说道:“那你就说吧。” “不管臣妾说了什么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皇上您都一定不会生气吗?”如懿目光带着些许探究,认真地看着弘历问道。 “不一定。”弘历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紧接着又说道:“你先说来让朕听听看,只要不是让朕封你为皇后就行。” 如懿听后,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弘历,然后继续缓缓地说道:“先帝驾崩之后,那些留在紫禁城的嫔妃们,皇上您都一一地进行了悉数加封,好让她们能够安享晚年、颐养天年……” 弘历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冰冷,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如懿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了。 如懿似乎全然没有留意到弘历那已然有所变化的脸色,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活着的嫔妃能够得以加封,获得相应的尊荣与待遇,难道那些已经去世的就可以不闻不问了吗?所以,还请皇上能够追封您的生母李金桂,让她也能够得以加封,获得应有的名分与地位。” 如懿一脸正气地说着这些话,在她的心里十分清楚明白,皇上身为天子,碍于身份和诸多因素,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但是这并没有关系,因为她自认为自己是弘历深深爱着的心上人,所以她愿意去帮弘历把这些话给勇敢地说出来。 在这个时候,弘历依然还在尽力忍耐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有些人的确是可以放在心里默默地挂念,更何况,朕的生母乃是当今的钮祜禄太后。” 然而,如懿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弘历的情绪变化,依然在不依不饶、要死不活地说着:“可是李氏才是您真正的……” 话还没说完,弘历已然愤然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伴随着一声怒喝:“朕说了,朕的生母是太后,不是什么宫女李氏!” 他大声地呵斥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呵斥声,把守在院子里的宫人都着实吓了一大跳。 弘历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懿这又是在发什么疯? 而且自己在登基之初的时候就已经将李氏追封为先帝的嫔妃了,并且也妥善地将其安葬入妃陵,使其能够享受香火供奉,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件事,只是迫于各种缘由而不能将其宣之于口罢了。 可偏偏如懿在这个时候又在这里上蹿下跳地折腾。 “皇上息怒。”如懿赶忙说道。 “娴答应,你今日的言语已然冒犯到了朕,朕决定将你禁足一个月,对此你可有异议?”弘历表情严厉地说道。 “臣妾无异议。”如懿回答道。 说完之后,弘历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去往了东偏殿的仪常在那里,只留下如懿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只见阿箬和惢心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阿箬一脸惊讶和不解地说道:“皇上怎么就走了呀,而且还去了仪常在那儿呢。” 只有惢心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主儿,您该不会是将昨天晚上的那些话给说给皇上听了吧?” 阿箬一听,连忙追问是什么话。 惢心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阿箬。 阿箬在内心越发地冷笑起来,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如懿的这些操作了。 如懿则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都说了。皇上他作为人子,有些话他碍于身份不方便说出口,这没关系,我愿意替他说出来,只希望皇上能够成全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惢心想到接下来又是长达一个月的禁足生活,而且内务府肯定又会趁机苛待,不由得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只有如懿心里暗暗的想明白了,弘历此番举动,不是为了惩罚她。 而是宫里有太多眼线,弘历对她,名为禁足,实为保护罢了。 第21章 曦月如愿收养永璜 在娴答应的生辰这天,皇上抛下她去了仪常在的院子,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后宫,所有人都在嘲笑如懿。 更糟糕的是,第二天皇上还下旨,将海兰封为海贵人,上玉牒,让她负责抚养璟兕。这让如懿内心崩溃不已。 尽管阿箬向来行事大胆,但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担心自己会因如懿的失势而受到牵连,被人嘲笑。 此刻,太后得知如懿胡言乱语向弘历进言这事后,对弘历的行为感到满意,心中对如懿愈发厌恶。 在内务府。 秦立询问小太监:“这个月的月俸都发放了吗?” 小太监回答道:“回公公,全宫上下都已发放完毕,唯独娴答应那边,按照您的指示尚未发放。” 秦立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这娴答应也不受宠,你看看那阿箬嚣张成什么样子,必须让她们尝尝苦头才行。另外,连夏季的衣服料子也不要给她们好的,直接从库房里挑些旧货就可以了。” 乌拉那拉氏一族落魄,家里不仅不能帮衬如懿,还要找她要钱呢。 内务府苛待她们延禧宫,本来应该有的月例银子也被克扣了不少,如今手里是一分没有。 只有如懿人淡如菊地想着,不给就不给吧,自己绝不会为了银子这些俗物而低头。 哪怕是吃食,也是前日没吃完御膳房继续送来的。 这可把延禧宫的宫人愁坏了,如懿自己的不要可以,但不要连累她们啊! 连惢心也是委屈了一把,毕竟她也是要吃穿用度的。 最终还是阿箬忍不住,去内务府大闹了一场,秦立才肯给。 然而,这样一来,更是让延禧宫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等着看她们的笑话。 只有如懿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淡淡的绣着刺绣,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 这日,弘历去了纯嫔处。 纯嫔见他一脸不快,便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可是有烦心事?” 弘历叹了口气,想想如懿就惹人心烦。 纯嫔见此,又试探性地问道:“听闻娴答应惹皇上不快了?” 弘历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她犯错,自然要受到惩罚。”他冷冷地说道。 纯嫔见状,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本来自己想试探一下,看如懿的乐子,现在也不敢了。 过了一会儿,弘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纯嫔:“去看过永璋了吗?” 纯嫔回答道:“臣妾每日都会去看望永璋,只是永璋天资不足,都一岁了还不会说话。” 弘历听后,皱起眉头说:“朕记得永琏周岁时便能开口说话,永璋怎么会如此愚钝?” 纯嫔赶紧解释道:“皇上息怒,永璋还小呢,日后会变聪明的。” 弘历心里想永璋和纯嫔一样就是愚笨,不然怎么看不懂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弘历却不以为然地说:“罢了,日后再说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纯嫔见状,急忙起身相送,并叮嘱他注意身体。 弘历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纯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 虽然自己嘴上先提了如懿,但是毕竟自己也受到了训斥,心中不由得对如懿有了一些不满。 - 这段时间如懿还是贼心不死,经常悄悄命令惢心去给大阿哥送吃的。 这天曦月拉着弘历一起去尚书房。 “今天你倒是很用心,让朕陪你一起去尚书房。”弘历笑着说道。 “臣妾前些日子看到大阿哥身体不太好,所以才想着请皇上来看看大阿哥。”曦月说道。 见到永璜瘦了,曦月心疼得不得了。曦月给永璜带来了一些点心,这让永璜非常高兴。 弘历看到永璜没有人照顾,觉得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他又想起如懿几次三番地想要抚养永璜,其实他早已想把永璜交给曦月。但如懿一定会一直念叨着永璜本来就是她的,却被曦月抢走了之类的话。 这样一来,大家就会变得不和睦。 于是,弘历将永璜和曦月一同带到了长春宫,并邀请了如懿前来,让永璜自己做出选择,而琅嬅则作为见证人。 如懿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尽管她对璟兕也是疼爱,但毕竟是个公主。因此,如懿匆匆赶往长春宫。 \"今日,朕召集你们来到皇后宫中,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与你们商议。\" 弘历开口道,\"朕决定为永璜挑选一位养母。朕原本倾向于贵妃,但娴答应多次请求领养。永璜,这是要你自己选择额娘,你自己来决定吧。\" \"皇阿玛,儿子有额娘,儿子的额娘是哲妃。\"永璜凝视着弘历,坚定地回答。 \"好孩子,朕明白你无法忘怀哲妃。但朕这样做,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养母,替哲妃照顾你。\"弘历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曦月温柔地注视着永璜,眼中满是慈爱,就连琅嬅也急切地想要促成这件事。 “来,永璜,到娴娘娘这来。”如懿温柔地看着永璜,眼中满是仁爱和关怀。 然而,永璜却摇了摇头,他那小小的身影缓缓走向了曦月身旁。 “皇阿玛,儿子想让慧娘娘给儿子当母亲,慧娘娘对我特别好。”永璜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时,众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毕竟,一个孩子如此懂事,让人感到无比心疼。 其实,永璜之所以选择曦月,不仅仅是因为曦月对他的关爱,更是因为他深知自己从小没有母亲照顾,必须学会看大人的脸色行事。 而曦月和如懿的地位不同,曦月的身份显然更适合作为他的养母。 所以,尽管如懿待他再好,他也只能辜负如懿的一片真心。 曦月听到永璜的话后,心中一阵欣喜若狂。 即使今天永璜没有选择她,她也会一如既往地疼爱永璜。而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弘历在一旁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曦月抚养永璜。 于是,永璜成为了曦月的养子,曦月欢天喜地地回到宫中,吩咐宫女们收拾偏殿,准备迎接永璜的到来。 她亲自照料永璜的起居,无微不至地关心着他的生活。 渐渐地,永璜与曦月之间建立起母子情分,两人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 然而,如懿却暗自心生不满。 “原来连永璜这么小的人也是见风使舵的性子。”如懿暗暗的想。 她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璟兕,还未能如愿以偿地收养永璜。 此刻,她心情沉重地炸着手提着裙摆,默默离开长春宫。 永琏最近要去尚书房学习了,弘历特意为他挑选了京城最优秀的陈太傅和柏太傅,这让琅嬅感到十分欣慰和安心。 这天,曦月前来接永璜放学,并顺道在御花园里散步,恰巧遇到了如懿。 这时,永璜正与曦月交谈着:“额娘,今天永琏弟弟来上学了,陈太傅夸奖他聪明伶俐,有太子之风范。当太子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永琏可以,而我却不能?” 曦月正要开口回答,如懿突然走上前插话:“永琏是皇后娘娘所生,身份高贵,在宫中以母为贵。即使是之前的哲妃或是现在的慧贵妃,都无法与皇后相比。因此,你自然也不如永琏尊贵。” 如懿语重心长地对永璜说道。 永璜立刻哭了起来,望着曦月问道:“那额娘,儿子再怎么努力又有何用呢?” 接着,曦月愤怒地指责如懿:“娴答应,你究竟是什么用心!竟然教导永璜说出这样的话。” 不多时,弘历和琅嬅便到了,高曦月赶忙行礼:“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可算来了,今日臣妾接永璜下学,偶遇娴答应,娴答应居然挑拨永璜和永琏的关系,说永璜身份不好,比不上永琏,大阿哥听了很伤心呢!” 弘历闻言,皱起眉头:“娴答应怎么如此不懂事?朕不是已经告诫过你吗?” 他看向琅嬅,“皇后,这件事你怎么看?” 琅嬅一脸严肃地说道:“皇上,娴答应此举确实不妥,她这样做会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破坏后宫的和谐。” 弘历点点头:“娴答应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罢了,这次朕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希望她能吸取教训。来人啊,传旨下去,娴答应行为不检点,挑拨皇子间的关系,罚俸三个月,禁足半个月,以示惩戒。” 阿箬和三宝听到又禁足受罚,头都大了。 当日晚,如懿坐在延禧宫中,心情沉重地看着窗外。 她心中暗想:“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为何会受到这样的惩罚?这宫里的人都是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徒,只有我才是品行高洁之人。”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时,惢心走了进来,轻声说道:“主儿,您别难过了。虽然我们现在被禁足,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懿苦笑一声:“惢心,我并不觉得我说的话有错,只是担心大阿哥会被慧贵妃教坏。” - 另一边,白蕊姬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她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不少,还被晋为了玫贵人。 不仅弘历经常来看望她,就连太后也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白蕊姬得意地笑了笑:“如今我有了孩子,看谁还敢小瞧我!” 然而,白蕊姬并没有因此收敛自己的脾气。 一天,她乘坐轿子经过长街时,看到曦月和海兰正在散步。她心生一计,故意让轿子撞向曦月,吓得曦月花容失色。 “大胆贱婢,竟敢冲撞本宫!”曦月怒喝道。 白蕊姬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挑衅地笑道:“哟,慧贵妃,您这是怎么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吧?” 曦月气得咬牙切齿:“你……!” 白蕊姬冷笑一声:“哼,嫔妾身怀龙裔,谁敢动我?慧贵妃,您还是省省力气吧!”说完,她便让轿子继续前行。 曦月看着白蕊姬离去的背影,气得跺脚:“可恶!这个白蕊姬仗着怀有身孕,简直无法无天!” 海兰赶紧扶住曦月,安慰道:“慧贵妃,您消消气,她毕竟怀着龙胎,咱们还是先忍忍吧。” 曦月无奈地点点头:“也罢,等她生下孩子,本宫再跟她算账!” 第22章 弘历觉醒白蕊姬和太后 金玉妍身边的贞淑去御膳房,看见一个太监正在鱼缸前喂鱼食。 她好奇地走过去问道:“最近怎么没见你兄弟小福子?” 小禄子抬头,看清来人后,笑着回答道:“原来是贞淑姑姑,大阿哥去了咸福宫,小福子就一起跟过去了。” 贞淑看着鱼缸中的鱼,问道:“哦,这样啊。那你这是在……” 小禄子连忙解释道:“啊,这不玫贵人遇喜,喜食鱼虾,说生出的孩子聪明,我这儿才日日供给。” 贞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她转身离去,回到金玉妍身边,将此事告诉了她。 金玉妍听后,心中暗自有了主意。 - 这天早上,各位嫔妃从长春宫散了之后,阿箬不知怎的出言顶撞了曦月。 曦月顿时怒不可遏,直接甩了阿箬几个巴掌,大声呵斥道:“你是不是仗着你阿玛在本宫阿玛手下得脸一些,便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阿箬被打得脸颊红肿,委屈地哭了起来。 曦月气愤地继续训斥道:“今儿个本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你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说着,曦月又踢了阿箬一脚。 如懿看不下去,求情道:“贵妃娘娘,阿箬不懂事,还请娘娘饶过她吧。” 曦月瞪了如懿一眼,接着命令阿箬道:“你就在这长街跪着,直到六个时辰之后本宫满意为止。”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但曦月却不许她们撑伞,让阿箬在雨中一直跪着。 如懿无奈,只能自己回宫,留阿箬一个人受罚。 阿箬百般求饶,曦月也不肯松口,如懿也不肯多为阿箬求情,这倒是给了金玉妍拉拢阿箬的好机会。 如懿回宫后对惢心说:“今日贵妃失了分寸,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分寸之内。” 阿箬回来后,听见如懿和惢心议论,尽快要把阿箬送出宫嫁人,她不希望阿箬嫁给风光的御前侍卫,而是想找一个平常人家。这叫阿箬更加怨恨如懿。 - 白蕊姬连续吃了好几天鱼虾,嘴上长出了好几个水泡,而且一直隐隐作痛。 这一天,弘历来到了白蕊姬的寝宫,正好赶上白蕊姬在用膳。 弘历看着白蕊姬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无奈。他随后暗自嘀咕道:“糟糕!” 不久,太医前来为白蕊姬诊治。太医经过一番检查后告诉白蕊姬,她不小心食用了朱砂。幸好摄入的量不大,否则胎儿后果不堪设想。 弘历接着让太医对白蕊姬的饮食进行彻查,果然在鱼虾中发现了朱砂。 白蕊姬得知真相后,情绪激动地哭闹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弘历被吵得头疼欲裂,忍不住直截了当地说:“别再哭了,朕知道你是太后的人。” 白蕊姬听到这句话,立刻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弘历看到她的反应,心中冷笑一声。他继续说道:“今天,朕不仅救了你一命,还救了你的孩子。同时,朕也清楚,是太后指使你在后宫中制造混乱。”说完这番话,弘历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白蕊姬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她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理亏,只能低头不语。 弘历见她这样,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带着几分威严:“太后那边,朕自会找她算账。至于你,虽然你之前几次三番地挑起后宫的纷争,但朕并未与你计较。不过,你要明白,如果你再有类似的行为,朕绝不会再容忍。另外,上次你中毒的白花丹其实是你自己下的毒吧?若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朕早就严惩不贷了。” “你要是安安分分的,朕会继续给你宠爱和位份,不然,连孩子你也别想自己养着了。” 白蕊姬听了弘历的话,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弘历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暗暗叹息,随即转身离去。 白蕊姬哭哭啼啼的叫住要走的弘历,承诺自己生下孩子之后,不会再搬弄是非,会安安分分的照顾孩子,伺候皇上,只求弘历留孩子在她身边。 弘历离开永和宫后,脚步匆匆地奔向慈宁宫,心中燃烧着对白蕊姬事件的怒火。 当他抵达慈宁宫时,毫不掩饰地挑明了事情真相,并直接警告太后,如果她继续利用讷亲和张廷玉来给他制造麻烦,他将毫不犹豫地采取措施软禁太后。 然而,如果太后愿意安分守己、安享晚年,他并不介意为太后提供应有的尊荣和颜面。同时,他承诺会为姮媞妹妹寻找一个美满的婚事,确保她们母女不再分离。 听到这些话,太后感到十分气愤,但很快冷静下来并开始思考其中的利弊。 她意识到,如今的后宫已非当年她所掌控的那个局面。 太后无奈地对身边的锦汐和福迦叹息道:\"哀家年纪大了,现在这个后宫已经不属于哀家了。\" - 与此同时,宫中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黄琦莹怀孕了!这一喜讯让皇上喜出望外,立刻下令将仪常在晋升为仪贵人。 黄琦莹原本就是琅嬅的陪嫁丫鬟,但她的身孕却让琅嬅也欣喜若狂。 由于黄琦莹与如懿一同居住在延禧宫,每当皇上来给黄琦莹送赏赐时,一旁的阿箬都会心生羡慕嫉妒之情。 她暗自心想,仪贵人也是奴婢,就因为跟了琅嬅,才有了当主子的命。而自己比仪贵人不知道貌美多少,她凭什么就不可以呢? 每次自己打扮得好看些,如懿就生怕皇上会多看自己两眼,这让阿箬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为自己找条出路才行。 - 此时已经到了冬天,天气寒冷,但黄琦莹却感到胸闷不顺,于是叫来了太医诊治。 经过诊断,才发现原来仪贵人的炭盆里的炭被人掺入了朱砂,这使得白蕊姬和黄琦莹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惺惺相惜。 得知此事后,弘历自然是非常愤怒,立刻下令搜查整个宫殿。 李玉花了很长时间才回来向弘历禀报,说在如懿的妆台抽屉底下找到了朱砂,并带来了小福子、小禄子和小安子三人。 其中,小禄子是御膳房负责养鱼虾的宫人,他声称如懿威胁他哥哥小福子的性命,迫使他在送给白蕊姬的鱼虾中下了朱砂。 而小安子则是黄琦莹的太监,也表示自己受到了威胁,所以在黄琦莹的炭中撒入了朱砂。 阿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开口道:“回主子们,自从璟兕公主被皇上送给海贵人后,娴答应就各种怨恨,尤其是每每皇上惩罚娴答应后,她更是伤心欲绝,甚至上一次还怂恿大阿哥夺嫡,埋怨慧贵妃会把大阿哥教坏。奴婢虽然是娴答应的陪嫁丫鬟,可是到底看不下去了!” 曦月一听,吓得直接跪到弘历面前,慌乱解释道:“皇上明鉴啊!永璜并无夺嫡之心,臣妾一直将他视如己出,悉心教导,现在已经把他培养成一个爱重弟弟、努力进取的好哥哥了呀!” 弘历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相信曦月,让她起来说话。 接着,阿箬继续说道:“而且娴答应又怨恨皇后娘娘的二阿哥与二位公主聪明伶俐并且孝顺,日日诅咒二阿哥不得好死!只希望自己生下阿哥,来替代皇后娘娘的二阿哥!” 说完,阿箬抬头看向琅嬅,琅嬅脸色苍白,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这时,太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她如何诅咒的?” 阿箬低头,怯懦地回答道:“娴答应说……说皇后娘娘的二阿哥,活不过成年……” 听到这话,弘历愤怒地拍桌而起,大声吼道:“放肆!竟敢如此咒朕的孩子!” 琅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箬哭着说道:“娴答应每日都说她与皇上青梅竹马,说皇上也许诺娴答应生下儿子就立为太子。” “什么!”只听得弘历和琅嬅同时怒声高呼,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惊愕。 “你怎么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地说出这种混账至极的话来!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无法无天!今日在场之人众多,朕也就直言不讳了,朕的太子人选,只能是永琏,这是毋庸置疑的!谁若是胆敢心怀不轨去加害永琏,朕必定会将他的九族统统抄斩,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这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说完,弘历怒不可遏,气得直接抬手将那茶杯狠狠地摔落在地,茶杯瞬间四分五裂。 而琅嬅心中虽对如懿充满了怨恨,但听到弘历这一番坚决的话语,内心却也不禁为之一动,涌起一股感动之情。 唯有金玉妍,在听了这些话后,暗自神伤不已,心中满是苦楚。她不禁在心中思忖着,若是自己以后的孩子不能成为太子,那自己来到这里做的一切又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第23章 如懿进冷宫 “而且娴答应想害玫贵人和仪贵人,也是想第一个生下贵子啊!”阿箬继续说道。 只有惢心跳出来:“阿箬,你怎可如此。” 正当大家争辩之时,小禄子突然一头撞在了墙上,只听砰的一声,小禄子的额头鲜血直流。 他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地说:“娴答应虽然逼迫我害人,但我不想再害人了……我无颜活在世上,愿以死谢罪……”话刚说完,小禄子便闭上了眼睛,小福子也直哭。 众人皆惊,白蕊姬更是悲愤交加,她冲上前去,对着如懿大喊道:“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做的,小禄子会拿命害你吗!”说着,白蕊姬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如懿一个耳光。 如懿被打得猝不及防,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她依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而仪贵人此时也站了起来,手指着如懿骂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平日里一副慈悲模样,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可怜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琅嬅见此情形,立刻跪下来请罪:“皇额娘,皇上,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儿臣失察之过,请皇上即刻下旨惩处娴答应!” 曦月和海兰也随即跪下,齐声附和:“请皇上严惩娴答应!” 随后众妃也纷纷请求惩处如懿。 “既如此,娴答应,你可还有话说?”弘历面色凝重,严肃地看着如懿。 如懿看着这么多人都在污蔑她,她愣愣的看着四周。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百口莫辩。” 弘历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件事?” 如懿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解释清楚。与其这样被他们合起伙来冤枉,倒不如一个人去冷宫,或许还能得到一些宁静。 她闭上了双眼,坚定地说:“是臣妾做的,臣妾都认。” 弘历听了这话,脸色变得十分阴沉,愤怒地说:“好啊,既然如此,从今天起,娴答应降为庶人,打入冷宫!” 如懿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判决,心中却早已破碎成千万片。 接着,弘历又宣布道:“还有,桂铎治水有功,他的女儿揭发娴答应有功,所以朕决定封阿箬为慎常在。等娴答应搬走后,让阿箬住进延禧宫西偏殿!” 如懿听到这里,心情更加沉重。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阿箬可是她的婢女啊! 她忍不住开口:“皇上,阿箬和惢心是我的婢女,冷宫虽然清苦,让她们陪我一起去也是好的。但您怎能封阿箬为嫔妃,还让她住在我的宫殿里羞辱我呢?如果一定要封赏阿箬,给她赐个平常人家也就罢了。” 弘历和阿箬听到如懿的话,两人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如懿会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阿箬,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皇帝的宠妃,现在却被如懿贬得一文不值。 阿箬更加愤怒,抬起手来又给了如懿一巴掌,如懿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阿箬一边哭泣着,一边对弘历说道:“皇上,您这下知道奴婢为何冒着赴死的风险也要告发娴答应了吧?就是因为她根本见不得底下的人比她过得好!她心如蛇蝎,手段残忍,若再留她在宫中,恐怕会有更多无辜之人受害啊!” 弘历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如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他面色一沉,冷冷地说:“如懿,如今你已不再是娴答应,而阿箬是朕的慎常在。这延禧宫乃是朕赐予她的居所,而非你的。朕有权决定谁能居住在此处。至于惢心,朕念及你服侍朕多年,并生下了璟兕,特准许惢心自行选择是否跟随于你。” 阿箬一听,急忙转身对惢心喊道:“惢心,快来我这里。” 如懿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望着惢心,轻声说道:“惢心,难道你真的要和这些乌合之众一起背弃我吗?我们曾一同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惢心犹豫不决,她深知如懿待她不薄,但此时的情况却让她陷入两难境地。 再过两年,她便到了出宫的年纪,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若跟随如懿进入冷宫,那将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等待。而江与彬呢?她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 最后惢心决定好,对如懿说:“主儿,对不起,奴婢还有两年就要嫁人了,江太医也等了奴婢许久,奴婢实在是等不起了。” 随后惢心向如懿磕了头,算是全了这几年的情分。 阿箬看着惢心,也是想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求了皇上,让惢心做自己的奴婢,过两年嫁人。 弘历点点头,这惢心也是忠厚老实,江与彬也是勤勤恳恳,若是能将江与彬变成自己人,他不介意为惢心和江与彬赐婚,给他们体面。 如懿听后,更是将惢心直接划为背弃旧主之人,不愿与她多说话。 李玉也为惢心高兴,她终于脱离苦海了,虽然惢心暂时还没有看清。 “既如此,都散了吧!李玉,你就在这看着娴答应进冷宫,再回来复命。” 弘历说:“至于玫贵人和仪贵人,这阵子受了委屈,等生产之后,玫贵人升为玫嫔,做永和宫主位,仪贵人晋为仪嫔,做延禧宫主位。大家都退下吧!”说完弘历领着琅嬅离开了延禧宫。 “皇上!”如懿颤抖着声音喊道,她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地说:“臣妾心有不甘,想问问皇上一个问题,可以吗?” 弘历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脸上带着三分疲惫、三分不耐和四分的漫不经心,语气平静地回答道:“那你就说吧。” 如懿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她用坚定而执着的目光直视着弘历,问道:“皇上,您是否还相信公允之道?” 弘历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如懿听到这个答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失望。 她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将臣妾打入冷宫呢?” 弘历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解释道:“朕相信公允之道,所以才叫你去了冷宫。” 如懿听了这番话,心中的委屈和不满终于爆发出来。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弘历,眼中满是悲愤之情。 她大声地质问:“那为什么不相信臣妾的清白?难道您就这样轻易地抛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弘历被如懿的质问激怒了,他瞪大眼睛,愤怒地吼道:“放肆!你竟敢质疑朕的决定?” 如懿直勾勾的看着弘历。 “你这么瞧着朕做什么?”弘历疑惑。 “臣妾想看清楚皇上,可是怎么也看不清了。”如懿低头轻声说道。 “莫非你是得了眼疾?才看不清?” 弘历不再理会如懿,拉着琅嬅直接走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众人的哄笑声,如懿默默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熬过去,但她知道,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她就不能放弃。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而她在那极度的震惊与伤痛之中,默默地转过身去,就在那一瞬间,才惊觉李玉、阿箬、惢心、白蕊姬以及黄琦莹还在这里。 只见白蕊姬和黄琦莹因为各自怀着身孕,所以并没有亲自动手,反而是使唤着身边的婢女走上前来,狠狠地朝着如懿打了整整二十巴掌。 李玉呢,则是全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默默地走到门口去放风了。 一直等到那掌掴的声响差不多停止的时候,李玉这才开口说道:“二位主儿,我看也差不多了,要是再这样继续打下去,恐怕是要闯出祸事来了。” 白蕊姬和黄琦莹听了这话,也觉得心中的气算是出了,随后便纷纷向李玉表示感谢,而后才施施然地离去了。 惢心一心想着要帮如懿收拾东西,然而如懿却似乎并不愿意搭理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一旁的阿箬则紧紧地盯着如懿,生怕她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但是如懿却觉得阿箬这是在羞辱她,她这么知理的一个人,自然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到了冷宫那个地方,那里什么都是缺的,还是准备下一些点心吧。”惢心一边说着,一边替如懿仔细地收拾着,可是如懿却丝毫没有要这些东西的意思。 如懿自顾自地换好了衣衫,缓缓地摘下了头上那华丽的旗头,满脸忧伤地收着自己的护甲,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主儿,您就算不想要点心,拿着这么多护甲又有什么用啊!”惢心着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即便如今身在冷宫这等凄凉之地,我也要活得体面一些。”如懿目光坚定地说道。 惢心虽然不太理解如懿的想法,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随后,如懿便只身一人迈向了前往冷宫的道路,惢心满怀担忧与不舍,跟着李玉一起送了送如懿。 而阿箬跟着去,完全是为了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看看如懿的落魄与狼狈,去瞧瞧如懿的笑话。 等他们回来之后,惢心的内心仍然被伤心的情绪所笼罩,久久难以释怀。 只有阿箬在一旁发出阵阵冷笑:“惢心啊,你呀也算是幸运的,遇上了我,是我将你从那有可能深陷的苦难之中拯救了出来,你现在不理解这些也没有关系,等到以后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慢慢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阿箬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与惢心的悲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24章 大如受难,凌云彻初登场 如懿缓缓的看着冷宫。 “皇上登基,这可是第一个进冷宫的,可真够倒霉的。”赵九霄抱着膀子对凌云彻说道。 凌云彻没有回应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如懿身上。 如懿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地向冷宫走去。凌云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如懿走进一间空屋子,推开门后发现屋内阴暗潮湿,简陋无比。 她咳嗽了几声,然后吩咐身边的惢心和阿箬开始收拾房间。 然而,当她意识到阿箬如今已不再是她自己的奴婢,而是成为了皇上的嫔妃时,心中不禁一阵刺痛。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有惢心陪着她,但现在却只能独自面对这个冰冷的冷宫。 如懿决定亲自收拾房间,她带着护甲,还炸着手,但是不愿意摘下护甲,因为这是她的体面。 尽管她的手因为寒冷而变得笨拙,但她仍然坚持着一点一点地整理。 经过大半个下午的努力,房间终于勉强可以居住了。 夜晚降临,如懿盖着潮湿的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想起了惢心曾经劝她多带些衣服、被褥和食物的建议,如果当初听从惢心的劝告,或许现在就能过得舒服一些。 如懿感到寒冷刺骨,肚子饿得咕咕叫,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摸索着起身,想要喝点水润润嗓子。 黑暗中,她看到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她惊恐地发现,一双眼睛正透过门上的破洞狠狠地盯着她。那是一种充满仇恨和恶意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紧接着,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一个接一个地趴在门窗上,充满好奇地注视着屋内的如懿。 这些人都是雍正时期的冷宫弃妃,在此被囚禁多年,早已失去理智,变得疯疯癫癫。 如懿强忍着恐惧,点燃油灯,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试图看清外面的情况。 然而,当她刚刚打开门时,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她鼓足勇气大声问道:“有人吗?” 随着声音落下,一群废妃陆陆续续地从黑暗中走出,她们的面容涂抹得五颜六色,衣衫褴褛,如同鬼魅一般。她们纷纷围拢过来,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如懿。 “乌拉那拉氏,给各位请安。”如懿深吸一口气,对着这群废妃行了个礼。 这时,一个衣着相对整齐的人缓缓走来,原来是先帝时期的吉太嫔。 如懿抬头望着她,礼貌地开口道:“老人家,请问您是哪位?” 听到这话,吉太嫔脸色一变,怒声呵斥道:“老人家?我有这么老吗?” 如懿赶忙道歉:“请恕晚辈冒犯,晚辈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吉太嫔重重地咳嗽一声,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本宫是先帝的吉嫔,这辈子都没吉利过,没想到连当今皇上的人都进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犀利地盯着如懿。 如懿再次向吉太嫔行礼,恭敬地说道:“参见吉太嫔娘娘。”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吉太嫔仔细端详着如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还当是什么国色天香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她忍不住摇头叹息,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如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个答应,又被打入冷宫,所以只能穿这样的衣服。” “哦?答应?”吉太嫔笑了起来,但笑声却带着几分凄凉与自嘲,“我是说你这么年轻,穿的像是嬷嬷。” 她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才说你是乌拉那拉氏?先帝的乌拉那拉氏是你什么人?” 如懿低下头,轻声回答:“是我姑母。” 听到这个答案,吉太嫔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既有轻蔑,又有感慨。 她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讥讽:“原来是那个女人的侄女啊!皇后当年那么风光,怎么她的侄女会进冷宫?难道乌拉那拉氏一代不如一代了吗?” 如懿听着吉太嫔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委屈和不甘。她想起姑母的教诲,努力保持镇定,不让泪水流下来。 “从前的皇后,那可真是厉害呀!”吉太嫔继续嘲讽着,目光落在如懿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我倒是想看看,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能在这冷宫里熬多久!” 说罢,吉太嫔转身离去,留下如懿独自站在原地,心情沉重。 - 而在另一边,阿箬正在被弘历召见。她精心打扮后,来到弘历的寝宫,期待着今晚的恩宠。 然而,当她走进殿内时,发现弘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弘历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阿箬,声音冰冷地问道:“是不是金玉妍怂恿你胡说的?” 阿箬心中一惊,顿时感到一阵恐慌。她不敢直视弘历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 弘历见阿箬不敢承认,语气愈发严厉:“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阿箬吓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如果供出金玉妍,可能会惹恼她,日后自己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但如果不说实话,又怕惹怒弘历,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直接告诉朕,如懿这件事,是不是金玉妍干的?你要是直说,朕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不说,你也去冷宫吧!” 弘历一脸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阿箬,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阿箬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不坦白交代,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是嘉贵人命臣妾做的这些,包括玫嫔和仪嫔的朱砂,还有玫嫔白花丹,也是嘉贵人的手笔,小禄子和小安子也是嘉贵人收买的,但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并没有参与此事。” 说完,阿箬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但又不敢哭出声来。 弘历听了阿箬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上辈子就知道金玉妍这个人心机深沉,但他还是不太相信如懿完全无辜。 阿箬抽泣着回答道:“皇上,如懿每天都想收养长子,怂恿大阿哥,说贵妃也是因为大阿哥长子的身份才要他,并不是真心疼爱大阿哥,所幸大阿哥也没信。”说着,阿箬不停地磕头谢罪。 弘历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以如懿的性格和智商,确实很难想出这么复杂的局。倒是金玉妍,这个女人满心算计,手段阴狠。 不过,他并不打算立刻放如懿出来,毕竟如懿屡屡惹是生非,让他十分头疼。他心想,就让如懿在冷宫里多吃些苦头吧,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把她放出来。 想完又看了看阿箬:“你阿玛治水有功,你确实也在如懿身边受了不少委屈,你以后安安分分的,朕会给你荣宠。” “是,皇上。”阿箬感激的说道,随后就伺候弘历就寝了。 - 弘历第二日下完朝后,就急匆匆的向启祥宫走去。 此时的金玉妍正坐在床上,贞淑则站在一旁,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金玉妍轻轻抚摸着肚子,感慨地说:“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怀上了龙种,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贞淑附和道:“是啊,您福泽深厚,一定会顺利诞下皇子的!只是可惜了玫嫔和仪嫔,她们俩真是命好,孩子居然没掉,只盼着他俩都生下女儿。” “是吗?那你是不是可失望了,自己没有生下贵子啊?” 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原来是弘历到了。 金玉妍被吓了一跳,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她急忙起身,快步走到弘历面前,娇柔地说道:“皇上……这宫人也真是的,皇上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弘历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金玉妍的脸上。 金玉妍毫无防备,一下子摔倒在地,捂着脸颊嘤嘤哭泣起来。 “皇上,您这是为何要打臣妾?臣妾做错了何事?” 金玉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弘历,心中充满了委屈。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弘历随手将两张纸扔到地上,冷冷地说道。 金玉妍疑惑地捡起纸张,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原来,这是两封来自玉氏的信,信中的内容让她心惊胆战。 第一张纸上,玉氏里的探子写下了玉氏世子纳了金玉妍的妹妹为妾,却任凭正妻苛待金玉妍的妹妹和娘亲。 而另一张,则是金玉妍妹妹的求救信,里面详细描述了世子对她和母亲的种种暴行。 金玉妍看完这两封信后,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为什么?为什么世子要骗我?他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和亲,就会善待小妹和娘亲……” 她哭得如此惨烈,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此时,弘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嘉贵人,朕知道如懿的事都是你干的。朕也知道你处心积虑想要生下贵子,甚至还想争一争皇位!” 金玉妍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弘历。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皇上!臣妾知错,您要怎么惩罚臣妾都可以,只求求皇上救一救娘亲和小妹!”金玉妍哭得梨花带雨,求着弘历。 “朕是天子,想救谁当然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朕明确告诉你,你别说生出贵子,就算十个八个都是阿哥,你一个外邦女子生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是太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弘历冷着脸,直接绝了金玉妍的后路。 金玉妍听后直接心死,世子的欺骗,弘历的冷漠,让她一时之间心如死灰。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算计,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 第25章 大如持续受难中 “不过朕愿意给你机会,如果你能安分守己,不再动歪心思,朕会考虑给你嫔位,让你好好抚养孩子;但若是你还是不知悔改,心里还想着如何挑拨是非、兴风作浪,那你就等着生下孩子之后,自己去寻死吧!”弘历看着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金玉妍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低头认错,表示愿意改过自新。 “皇上,臣妾求求皇上,把孩子留在我身边,臣妾只有这个孩子了…….”金玉妍哭的惨烈,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碎一般。 她一边哭着,一边紧紧抓住弘历的衣角,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泪花。 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金玉妍继续说道:“臣妾愿意以后都听皇上的,事事以皇上为先。臣妾保证不会再惹皇上生气,只求皇上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弘历看着眼前这个哭泣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忍。 “李玉,传朕旨意,派人去玉氏一趟,敲打玉氏李尹,善待嘉嫔的妹妹和娘亲,若在欺辱,他这个世子的位子也别坐了!”弘历严肃的说。 李玉听后一愣,嘉贵人这就晋升为嫔了。 “是,皇上。” 弘历离开后,金玉妍坐在床上,神情木然,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金玉妍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胎儿的跳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出生。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只有这样,日后玉氏世子进京拜见时,自己才能狠狠给他一击。 金玉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 冷宫里,太监来送饭了。 此时,凌云彻和赵九霄正在冷宫门口坐着吃饭。 他们一看到送饭的人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快步走到门前,紧忙打开大门上的小窗户。 废妃们听到声音后,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冲出来,急急忙忙地跑到窗前,挤成一团。她们一边焦急地等待着食物,一边还推搡着彼此。 如懿也不例外,她艰难地挤到窗前,伸手去接递过来的饭菜。 然而,由于过于拥挤,她被其他妃子推得差点摔倒在地。 终于轮到如懿了,但当她拿起馒头时,却发现它们已经长满了霉斑,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正当如懿皱眉时,她注意到旁边的小太监对吉太嫔格外热情,并给了她一份荤素搭配的丰盛饭菜。 如懿见状,赶紧开口询问吉太嫔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看,想办法弄点银子,马公公自然会给你弄些新鲜的吃食。”吉太嫔解释道。 如懿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冷宫里也能用银子吗?” 吉太嫔听了这话,愈发觉得如懿愚蠢至极,甚至比不上宜修的千分之一。 她不禁嗤笑了一声:“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啊?”说完,她端起饭菜,转身离开。 如懿看着手中残缺破碎的碗筷以及发霉的馒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 阿箬看着弘历送来的赏赐,心里不禁感慨万千。这些赏赐虽然珍贵,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她吩咐宫人将其中一部分赏赐带出宫,送给自己的弟弟。 随后,她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惢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看在咱们和她到底是主仆一场,以后你就不间断地偷偷的给她送点衣服和吃食吧。”阿箬无奈地说道。 惢心听了阿箬的话,心中有些不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惢心拿着些衣服和吃食,独自一人前往冷宫看望如懿。 当她到达冷宫时,却被守卫拦住了。经过一番询问,惢心等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如懿。 如懿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了惢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哎呀,你们俩说话能不能快一点啊!”赵九霄满脸不耐烦地大声催促道。 这边如懿缓缓地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然后轻轻地递给了凌云彻。 “这个给你!你先拿着,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如懿目光柔和地对凌云彻说道。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凌云彻皱着眉头抱怨道,一边说着一边拿过簪子,随即便塞进了怀里,嘴里还嘟囔着:“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偷的呢!” 紧接着,凌云彻又转头对惢心说道:“以后要是想送什么东西,就给我点银子,我去帮你递给她。” “你真的愿意帮忙?”如懿听后不禁大喜过望。 “有银子拿那当然会帮啊!”凌云彻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我得知道你叫什么?”如懿紧接着询问道。 “我叫凌云彻。”凌云彻简洁地回答道。 就这样,在这一系列的交流之后,如懿和凌云彻算是正式认识了。 赵九霄目光扫了一圈,发现竟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的心里顿时就涌起了一股埋怨之情,暗暗责怪如懿做事太不周到了,怎么能把自己给遗漏了呢。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还在打着算盘,想着凌云彻拿到的那支簪子,若是能拿去卖了,到时候可得让凌云彻分给自己一半才行。 “惢心,你怎么来了?”如懿惊讶的问道。 她的脸色苍白,神情疲惫,显然受到了这段时间折磨的影响。如懿心中暗自感叹,自己如今已经看清了现实。 惢心看着如懿,心疼地说:“主儿,是我和阿箬不忍心主儿受苦,特意给您送来一些衣物和吃食,希望能帮到主儿。主儿快收下吧,以后我也会常常来看望您的。” 如懿接过惢心递来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干粮。 就是衣服料子不如她原来用得好,她嘟了嘟嘴。 如懿看着阿箬送来的包袱,心中十分矛盾。 她对阿箬的背叛感到愤怒,只想赶紧把包袱丢出去,但她一介大族贵女,又差点当了嫡福晋。 不想因为阿箬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举动而失去自己的尊严,于是默默地收下了。 她静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惢心,最终在心里默默地选择了原谅她。 其实她很想吩咐惢心下次能不能带一些银子过来,因为在这冷宫之中,很多事情没有银子确实很难办。 然而,她又转念一想,自己实在不想因为钱财这样的俗物而伤了应有的体面,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惢心,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些松柏吧。松柏向来坚韧,它也正好可以象征着我。”她轻声地对惢心说道。 惢心听完后,不是很理解,但还是默默地轻点了下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冷宫。 惢心离开之后,赵九霄在一旁听到了如懿所说的话,心里不禁暗自琢磨着,觉得如懿是不是有些神经病啊,在这冷僻的冷宫里面,不要银子,却要什么花草,这有什么用呢? 这时,如懿向着凌云彻轻轻地招了招手,缓缓说道:“我听吉太嫔说,在这冷宫里面做点活儿,是能够换得银子的。” 凌云彻听后,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回应道:“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这坊间向来最喜欢宫里的绣样摆件之类的,你会做帕子吗?如果会的话,我可以拿去换钱。” 如懿赶忙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等换成银子之后,我得分一半。”凌云彻紧接着又说道。 如懿听到这话,不由地嘟了嘟嘴,心里想着凌云彻竟然要这么多,但又仔细想想自己如今的艰难处境,咬了咬牙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 在宫中,玫嫔顺利地生下了四公主,而仪嫔也紧跟着生下了五公主。 四公主被命名为璟萤,五公主则是璟馥这个名字。 琅嬅内心着实为曦月感到焦急,自从在潜邸之时,如懿将那支镯子送给了诸瑛,后来被素练拿了回来,当自己询问起来的时候,如懿却找借口说弄丢了。 从那以后,琅嬅就已经悄悄地收回了赐予曦月的镯子,并且还为她们二人赐下了新的镯子,依旧叫她们二人要像从前一样成对,也是顾念着她们一同进入府邸的那份情分。 然而,已然过去了好几年,曦月却始终未能怀有身孕,这让琅嬅心中不由得更加忧愁起来,总觉得自己对不住曦月。 而曦月对此全然不知镯子的事情,她仅仅只是单纯地以为琅嬅与她的情意十分深厚,想让自己也生一个亲生的孩子来作为依靠。 于是她便安慰琅嬅说,自己没什么事,有一个永璜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段时间,阿箬格外得宠,本来曦月对她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是琅嬅却提醒她,桂铎在高斌手下做事非常得力,她们两人更应该紧密地在一起亲近才是。 才使得曦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也不再那么频繁地针对阿箬了。而阿箬也收敛了心思,开始恭恭敬敬地对待曦月。 - 在那冷清的冷宫里,那些身边精神已然疯癫的废妃们,一个接一个地冲着如懿大声喊着“给皇上请安”。 如懿呢,一边默默地干着手中的活儿,一边回应着她们。 如懿在冷宫里需要去水井打水、还要晾晒衣服,可即使是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也坚决不肯摘下那精致的护甲。 在她的心中,始终认为这护甲就是她最后的体面,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这些小小的事情而因小失大,从而失去了自己一直所坚守的那份体面。 于是,就因为这坚持不摘护甲,打水的时候可真是折腾了半天,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打出来多少水。 而在晾晒衣服的时候,她那双手也因为戴着护甲而显得格外不灵活,就像炸着鸡爪似的,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吉太嫔看在眼里,也更加让吉太嫔对如懿加以嘲讽。 第26章 魏嬿婉上线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赵九霄和凌云彻正在冷宫门前洗手。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声清脆的呼喊声打破了平静:“云彻哥哥!” 只见一个女子从远处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尽管她身着粗布麻衫,但依然无法掩盖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凌云彻听到声音,抬头望去,看到了魏嬿婉。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魏嬿婉深深的喜爱。 魏嬿婉跑到凌云彻身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凌云彻关心地说:“慢点跑,别摔着。”然后他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庞,眼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凌云彻从怀中掏出一枚精美的戒指,递给魏嬿婉。魏嬿婉接过戒指,欣喜若狂,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真好看。”魏嬿婉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戒指,心满意足地说道。 凌云彻微笑着解释道:“这是红宝石里面成色最暗的,不值什么钱。但你看里面,这个云是我,这个燕子是你。” 他指着戒指上的图案,眼中流露出深情。 魏嬿婉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说:“云彻哥哥,虽然戒指不值钱,但是你的情谊却抵过千金。” 凌云彻轻轻抚摸着魏嬿婉的发丝,温柔地说:“只要你喜欢,我就开心。” 接着,他提醒道:“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让你额娘看见,不然她肯定又要不乐意了。而且你那额娘和弟弟就像无底洞一样,你每个月的月银都给他们,他们还不知道满足呢。” 魏嬿婉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唉,若是我能去受宠的嫔妃那当差就好了,还能换个好差事。”魏嬿婉低着头,一脸悲伤地说着。 凌云彻道:“受宠的嫔妃是非多,就前几天来那位,听她说还是皇上的青梅竹马、以前可是要当嫡福晋的人呢,不也是被打入冷宫了!做宫女的话容易被主子打骂,你也只能忍忍。” 魏嬿婉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很羡慕那些能去受宠嫔妃那里当差的宫女。 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宫女,没有什么机会得到更好的待遇。但她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是,那我也想去,最近宫里接连好几位嫔妃升位分、生孩子,肯定要挑宫女的。我攒了些银子,还差十两,只要买通了芬姑姑,她就会推荐我。云彻哥哥,你能不能借我十两银子?”魏嬿婉满怀期待地看着凌云彻。 凌云彻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魏嬿婉一直都渴望能够有更好的发展,于是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她:“给你,这是我攒下的,要是还不够,我再想办法。” 魏嬿婉接过银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欣喜,她没想到凌云彻竟然愿意帮助她。 她连忙道谢:“谢谢你,云彻哥哥,等我发了月例钱一定还给你。” 凌云彻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急,你先拿着用吧。希望你能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魏嬿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争取到去受宠嫔妃那里当差的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因着魏嬿婉的银子不多,没能去成宠妃宫里,反而去了撷芳殿伺候大公主,大公主和二公主都是皇后娘娘所生,魏嬿婉跟着大公主,也逐渐的和二公主熟了起来。 琅嬅仁慈,宽待下人,所以嬿婉时间一长,觉得这是最顶好的差事。 - 如懿拿着自己精心绣好的帕子来到凌云彻面前。 凌云彻看了看如懿手中的帕子,皱起眉头说:“你这帕子怎么时好时不好的?外面绣房管事可说了啊,这帕子要是再勾丝可不收了。” 如懿听到这话,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帕子,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果然,又是她那所谓的“体面”惹的祸。 就在这时,惢心走过来,给如懿送来换洗的衣裳,并带来了一盆松柏和一些凌霄花。 如懿看到这些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开心地接过来,在冷宫里种下了它们。 “被关在这里,还有心思种花,看来你和别人确实不一样啊!”一旁的吉太嫔看着如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如懿微微一笑,轻声说:“等花开了,我给您送过去。” 吉太嫔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讥讽:“这是冷宫,可不是你在后宫的院子。” 如懿并没有生气,反而语重心长地对吉太嫔说:“就算在冷宫,还是要活得体面些。” 吉太嫔看着如懿,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真是个神经病,于是她转过身,不再理会如懿。 - 这日嬿婉正在伺候璟钰穿衣,只见她手法熟练,动作轻柔地将一件件衣物套在璟钰身上,口中还轻声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 这时,琅嬅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你叫什么名儿?”琅嬅面带微笑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名叫魏嬿婉。”嬿婉连忙跪地行礼道。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琅嬅摆了摆手,示意嬿婉起身。 “本宫观察你许久了,看你伺候人特别周到,尽心尽力,难怪璟钰会这么喜欢你。”琅嬅赞赏地看着嬿婉。 嬿婉听到这话,心中一喜,赶忙低下头感激地说道:“能服侍大公主是奴婢的福气,能见到皇后娘娘尊容更是不胜欣喜。” “皇额娘,嬿婉特别好呢!”一旁的璟钰笑着对琅嬅说道,“素练姑姑都离开宫里多久了,您一直说再找个大宫女,不如就把嬿婉给您吧!” “儿臣也渐渐大了,没有以前那么依赖,再换一个可心的人在旁边就是。”璟钰接着说道。 琅嬅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既然如此,那嬿婉,你可愿意去长春宫伺候本宫?让你莲心姐姐先教教你规矩,慢慢学着。”琅嬅询问嬿婉。 嬿婉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连连磕头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大公主,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是璟钰,那也得再给你寻一个伺候着。”琅嬅对璟钰说道。 嬿婉犹豫了一下:“奴婢可否推荐两个人?绝对仔细。是从前与奴婢交好的,四执库宫女,春婵和澜翠。” “嗯,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琅嬅挥了挥手,示意嬿婉退下。 嬿婉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退出房间。 待嬿婉离去后,琅嬅转头看向璟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孩子真是伶俐乖巧,也不忘本,将来必定能成为本宫的得力助手。” “是啊,皇额娘。”璟钰开心地点了点头,“以后有嬿婉在身边照顾您,女儿也就放心了。” 琅嬅笑了笑,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 - 最近如懿总是觉得身上酸痛、阴冷,仿佛有一股寒意从骨子里透出来,怎么也不好。 于是她喊来了凌云彻,凌云彻看着如懿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娴答应,冷宫这里阴冷,您要注意保暖才好。” 如懿感激地点点头,心里却依然担忧着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如懿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凌侍卫,麻烦您去太医院找一位叫江与彬的小太医来给本宫看看。” 凌云彻疑惑地问道:“江与彬?他是谁呀?” 如懿解释道:“他曾是我的旧识,医术高明,或许能帮我治好病。”凌云彻点点头,表示愿意帮忙。 如懿想着,她知道惢心和江与彬的事,想来江与彬也是愿意帮她的。 凌云彻匆匆赶到太医院,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江与彬的小太医啊?” 那个人看了一眼凌云彻,不耐烦地回答道:“什么小太医,现在江太医得皇上几次召见,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凌云彻听后心中一沉,这位江太医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了,看来是无望喊过去了。 正当这时,江与彬恰好出诊回来。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他好奇地走过来。 凌云彻看到江与彬,连忙说道:“江太医,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旁,凌云彻压低声音说:“江太医,是冷宫里的娴答应让我来喊您的。她在冷宫潮湿,最近身上酸痛难忍,希望您能去看看。” 江与彬思索了一下,他听说如懿的事了。还听说如懿要把惢心带入冷宫,他其实心里不怎么高兴,现在还要借着惢心来找他诊治。 他暗暗的想,去给她诊治也好,算是替惢心还了情分。 于是他拿了药,和凌云彻一起去了冷宫。 - 近日,太后的生辰即将来临,整个皇宫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然而,宫中的绣房却陷入了一片困境之中。 原来,绣娘们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将“万事如意”被面上凤凰的羽毛绣好,这让太后十分不满。 海兰得知此事后,心生怜悯之情。她深知这些绣娘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若因此事受到责罚,实在可怜。 于是,海兰决定亲自前往绣房,给她们一些指导和建议。 正当海兰悉心指导绣娘时,弘历恰巧来到绣房观摩。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海兰,并称赞她的针法精妙。海兰感到有些羞涩,毕竟她并未得到过太多的宠爱,而弘历的关注更是让她受宠若惊。 弘历开始频繁传召她,起初海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她不知怎的就是害怕弘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放下了防备之心。 弘历对海兰的态度也越来越满意,虽然她在上辈子曾是如懿的无脑迷妹,但如今却能为自己生下聪明可爱的永琪,还将其教育得如此出色。 此外,海兰从不惹是生非,只是全心全意地教导孩子。每当想到这里,弘历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深深的忧伤。 对于永琪,弘历心中则有着无尽的思念和遗憾。想起上辈子永琪的年纪轻轻就亡故,他不禁潸然泪下。 他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永琪,绝不让任何歹人伤害他。他要给予永琪更多的父爱和关怀,看着他茁壮成长。 这日启祥宫来报,嘉嫔生下了四阿哥,弘历派人送去了赏赐,取名为“永珹”,但是却没去看过金玉妍。金玉妍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受宠了,于是生下永城后大声痛哭,也幡然悔悟了。 而这时,海兰告诉弘历自己有喜了,这叫弘历大喜过望,他知道永琪这就来了。 第27章 嬿婉成嫔妃预备役 琅嬅和曦月听说海兰有孕后,心里十分高兴。她们觉得这是一件大喜事,纷纷表示要去看望海兰,并送上祝福。 弘历得知海兰怀孕的消息后,心情格外愉悦。他立刻赐予海兰一个封号——“愉”,并暂时将其封为愉贵人。同时,弘历还表示,如果海兰能顺利生下孩子,将会晋升为愉嫔。 对于海兰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荣耀。她不仅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还即将拥有自己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海兰现在还抚养着三公主璟兕,再加上这次怀孕,未来的前景可谓一片光明。 然而,曦月却开始担心起来。她害怕海兰一旦被封为嫔位,就会搬到其他宫殿居住。毕竟咸福宫已经有她这位主位了。 于是,曦月迫不及待地去找弘历,希望他能让海兰继续留在咸福宫。 在见到弘历后,曦月用尽各种手段,向弘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和决心。她承诺会将海兰的东偏殿装饰得如同主位宫殿一般华丽,甚至比其他宫殿的主殿还要气派。 此外,曦月还说海兰与她感情深厚,肯定舍不得离开她。最终,弘历答应了曦月的请求,让海兰继续住在咸福宫。 - 与此同时,嬿婉在长春宫中的地位逐渐上升。由于她年轻貌美,又聪明伶俐,深得琅嬅的喜爱。琅嬅年龄稍长,对嬿婉充满了耐心和关怀。嬿婉对此心怀感激之情,事事都以琅嬅为重,尽心尽力地侍奉着她。 这天嬿婉正在长街上闲逛着,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皇上!嬿婉赶忙上前请安。 弘历看着嬿婉,想起了她之前在皇后身边伺候过,便问道:“朕记得,你是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吧?” 嬿婉恭敬地回答道:“是,皇后娘娘待奴婢极好,奴婢感激不尽。” 弘历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接着问嬿婉的名字,嬿婉告诉弘历自己姓魏,名嬿婉,是满洲正黄旗包衣。 弘历听后,笑着称赞道:“嬿婉?这名字极好啊,南朝的沈约,在丽人赋中说,亭亭似月,嬿婉如春。” 嬿婉低头笑了笑,她觉得这个名字虽然好听,但她却并不懂其中的含义。 于是,她对弘历说:“皇上,您的诗念得真好,可惜奴婢不懂这些。” 弘历笑了笑,继续解释道:“你不必懂得,你出身于魏氏,虽然普通,但也属于上三旗,出身并不算低。” 嬿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奴婢虽然是正黄旗包衣,但阿玛去世得早,家里也没有争气的兄弟,实在算不上好门第啊。” 弘历安慰她说:“门第的高低,并不仅仅取决于长辈的地位,更重要的是要靠自己去争取。” 弘历的话让嬿婉感到十分温暖和鼓舞。 她深深地向弘历行了个礼,感激涕零地说:“多谢皇上教诲,奴婢一定铭记在心。”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 最后,弘历离开了,留下嬿婉站在原地,满心欢喜。 她觉得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对她充满了关怀和鼓励。她决定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同时也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如懿到底曾经生下过公主,虽被废为庶人,但琅嬅念及她曾是潜邸旧人,便时常给予她一些补贴。 不过,如懿并不领情,反而认为琅嬅只是在可怜她罢了,她并不需要这个曾经争抢过属于她的嫡福晋之位的女子去可怜她。 这天嬿婉奉命拿着衣服去送给冷宫如懿,一路上心情十分烦闷。 路上遇见春婵,春婵告诉她,嬿婉额娘银子又用完了,知道嬿婉如今在长春宫当差,叫嬿婉多送些。 嬿婉听后,心中更是郁闷不已。 嬿婉到了冷宫后找到了凌云彻,凌云彻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忙问道:“嬿婉,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嬿婉低着头,轻声说道:“云彻哥哥,难道你只能在这冷宫里待着了吗?我额娘一直都不喜欢你,只希望我能嫁给一个富贵人家。”说着,嬿婉的声音越来越低。 凌云彻安慰道:“慢慢来,我会想办法的。冷宫里的娴答应还说等她出去了,会提拔我呢!” 嬿婉抬起头,眼中满是失望和伤心,“娴答应,娴答应,她都已经成庶人了,云彻哥哥你怎么相信这种话呢?” 凌云彻认真地解释道:“你可别瞎说,娴答应说进冷宫是皇上为了保护她,她迟早会出去的。” 嬿婉听了凌云彻的话,心里愈发难过。她深知自己和凌云彻之间的差距,也明白自己额娘对凌云彻的态度。 然而,面对现实的无奈,嬿婉感到无比的痛苦。她默默地望着凌云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让它落下。 “你一个男人不想着自己立功努力,幻想着依靠一个答应提拔做什么!过几年我到了二十五岁出宫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嬿婉一把推开凌云彻,自己哭着跑了。 - 第二天清晨,嬿婉起得很早,嬿婉知道昨天把话说重了,所以今天特意来找凌云彻解释清楚。 嬿婉穿过长长的宫廊,走到冷宫这里。看到凌云彻正站在那里,如懿隔着门和凌云彻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十分开心。 嬿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她躲到旁边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嬿婉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嬿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凌云彻怎么能和冷宫废妃走的这么近? 嬿婉越想越伤心,不禁放声大哭起来。她一边哭泣,一边埋怨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自己如此命苦?为什么母亲总是偏爱弟弟而忽视自己?为什么凌云彻不能为了自己努力奋斗?这些问题让嬿婉感到无比痛苦和绝望。 嬿婉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她决定离开凌云彻,不再面对这些困扰。嬿婉用袖子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向凌云彻走去。 凌云彻看到嬿婉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快步迎上去,关切地问道:\"嬿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嬿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云彻哥哥,以后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吧。\" 凌云彻惊讶地看着嬿婉,不解地问:\"嬿婉,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吗?\" 嬿婉摇摇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不是的,云彻哥哥,我只是不想再拖累你了。你一直都没有上进心,我等了你好几年,可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们在一起只会越来越苦,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 凌云彻握住嬿婉的手,急切地说道:\"嬿婉,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娴答应出了冷宫之后肯定会提拔我的……\" 嬿婉打断了凌云彻的话,用力甩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那枚戒指和二十两银子,递到凌云彻面前。 凌云彻愣住了,嬿婉狠心地将戒指塞回凌云彻手中,转身离去。 “云彻哥哥,这枚戒指还给你,银子我也双倍奉还。从今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认识吧。” 说完嬿婉决绝的走开了。 凌云彻看见魏嬿婉这样也没办法,只想着等她想明白了就会回来找自己的,之后就拿着刚发的月俸去喝酒了。 - 嬿婉回长春宫后,恰好皇上也在,琅嬅见她心情不好,便问她怎么了? 嬿婉哭哭啼啼的说弟弟好赌,又不上进,额娘每次都逼着她往家里给银子,又说等她到岁数出宫后把她嫁给一个有钱的老鳏夫,这让嬿婉很伤心。 皇上说道:“这有何难?朕命人安排下去,让你额娘和弟弟回老家呆着去,给他个闲职,再不许回京扰你。” 嬿婉感激涕零,道了谢就退下了。 嬿婉走后,琅嬅问弘历。 “皇上,您登基这么多年,也未曾选秀,不知嬿婉可好?” 弘历看了看琅嬅,解释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琅嬅温婉一笑:“臣妾的意思是,嬿婉在臣妾伺候极好,年轻貌美又聪明伶俐,若是皇上不嫌弃,可叫嬿婉伺候。” 弘历想了想:“那你就去问问嬿婉的意思吧,若是她同意也好,若是不同意,也不要为难人家。” - 这日嬿婉伺候琅嬅梳头,琅嬅问她:“嬿婉,你也快二十了,要是过几年到了岁数出宫,可有什么打算?” 嬿婉惶恐跪下,以为琅嬅觉得她伺候不周,:“奴婢并无去处,奴婢也不想出宫,只想一辈子伺候皇后娘娘,若是奴婢哪里不好,求皇后娘娘明说,不要赶走奴婢啊!” 琅嬅说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本宫看你年轻又机灵,宫中嫔妃都是老人了,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伺候皇上。 ” 嬿婉再次惶恐,不知琅嬅到底何意,是真心还是试探。 琅嬅又说道:“本宫是真心实意举荐你,皇上说了,你要是愿意,就先在长春宫继续伺候本宫两年学学规矩,若是不愿,等到了年岁,再安排你出宫吧。” 嬿婉想了想,留在皇宫既能继续陪伴皇后娘娘,又能出人头地。 于是向琅嬅磕头:“奴婢愿意。” 第28章 如懿蹭柱 琅嬅亲自前去回禀了弘历,告知他嬿婉已然同意了此事,而且嬿婉曾经有一个关系十分交好的侍卫,只是后来二人已没有了任何联系。 倘若皇上对此有所介意的话,那便就此作罢。 弘历听后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然知晓了这一情况。嬿婉见此情形,这才渐渐地安心下来。 各位嫔妃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几乎并没有什么人为此而感到不快,因为如今对于她们来说,皇上似乎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 只要自己能够拥有荣宠并且有孩子,那么即便是皇上一口气纳十个嫔妃,她们也不会在意分毫。 更何况是那温柔且懂礼数的魏嬿婉呢,正因为如此,这反倒让她们对魏嬿婉愈发地喜欢了。 - 夜色深沉如墨,如懿趁着现在,小心翼翼地扒着门轻声呼叫着凌云彻的名字。 当她望去时,却瞧见凌云彻正独自在台阶上静静地坐着,手里还拿着酒壶,一脸烦闷地喝着闷酒。 凌云彻一脸不耐烦地看向她,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如懿赶忙递上一些新绣的帕子,轻声说道:“这是新绣好的帕子,交给你。” 凌云彻接过来随意地翻弄查看了一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这又有些勾丝的地方呀,这些我可不要!你要是能够好好绣那就绣,要是实在绣不好,咱俩这交易也就此算了吧!” 如懿听后缓缓地低下头去,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怎么身上有这么大的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凌云彻此时越发地显得不耐烦,语气冲冲地回应道:“要你管啊!我喝点酒能碍着你什么事儿啊?” 如懿撇了撇嘴,轻哼一声说道:“脾气这么大,你肯定是遇上不顺心的事儿了吧?依我看你这个样子,不是为了前程,那就是为了某个女人。” 凌云彻听到这话,不禁嗤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地说道:“前程?我不过是出身在下五旗罢了,还谈什么前程呢?在这世上,所有人最终都会离我而去的。” “我还是出身满洲上三旗乌拉那拉氏呢?还不是一样被人陷害在这。”如懿感慨。 “你呢,你如今被关在这冷宫之中,那也是你自己没本事所致。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心爱的女人离我渐行渐远,只因为她嫌弃我根本给不了她能够翻身的机会。”凌云彻带着满心的苦楚诉说着这些话语。 如懿听后在心里立刻予以否认,她很清楚皇上明明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暂且将自己困在这冷宫之中的。 “冷宫这个地方,咱们俩谁都别想轻易地出去。”凌云彻说完这话后,便又举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你怎么就知道我出不去?”如懿此时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直直地看着凌云彻,眼神中似乎有着别样的光芒。 “好好好,你出得去,你肯定出得去。”凌云彻有些敷衍地随口说道。 “凌云彻,如果有一个女人愿意跟你同甘共苦,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缘由而最终选择离开,那这样的情况才值得你为此感到痛苦。” 如懿缓缓地说着这些话,说着说着,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弘历,接着又继续说道,“但如果有一个女人对你是有所贪图,并且还嫌弃你的出身以及前程,如果她就这样离开了,那要是换做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云彻听后,目光看向如懿,而如懿则对他回以一个仿佛在说“你懂得”的眼神。 “你说得对,她就是嫌弃我,就是嫌弃我的一切。” 这一刻,这一番话令凌云彻对如懿生出了一些怜惜且心心相印的感情来,他内心觉得如懿是真的很懂他。 - 夜已深,如懿正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突然听到一阵咝咝声。 她警觉地睁开眼睛,发现一条毒蛇正从床底下爬出来。 如懿吓得尖叫起来,连忙呼喊着凌云彻的名字。 此刻,凌云彻正在冷宫附近与赵九霄喝酒,听到如懿的呼救声,凌云彻立刻拉着赵九霄进来。 他们手持长剑,迅速进入房间。 凌云彻毫不犹豫地挥剑将毒蛇斩杀成几段,赵九霄则警惕地检查周围是否还有其他危险。 如懿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凌云彻急忙跑到床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如懿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凌云彻,我刚才被蛇咬了,你快帮我看看!” 凌云彻紧张地蹲下身,轻轻掀起如懿的裤腿。当看到如懿露出的纤细脚踝时,他不禁有些羞涩,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抱歉,娴答应。”凌云彻轻声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查看如懿的伤口,然后毫不犹豫地俯身用嘴吸出毒液。 接着,他猛灌了一口酒,再将酒喷洒在如懿的伤口上。 这一幕让一旁的赵九霄惊讶不已,他心中暗自琢磨,看来必须要仔细向皇上禀报此事。 原来,早在之前,弘历便派毓瑚收买了赵九霄,让他时刻监视凌云彻和如懿的一举一动。 如懿看见凌云彻这么为她拼命,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但也只是一瞬,便很快收起了心思。 毕竟她和弘历是青梅竹马,而凌云彻只是一个侍卫,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如懿第二天又去找凌云彻帮忙叫江与彬过来,可没想到这次江与彬竟然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拿了一些药膏让凌云彻带回去给如懿。 当江与彬再次面见弘历时,他向弘历细细禀报说冷宫的娴答应总是吩咐凌云彻来找自己。 弘历听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 这一天,如懿把凌云彻叫来,递给他一双鞋垫,并温柔地告诉他,这是自己亲手制作的。 凌云彻接过鞋垫仔细端详着,赞叹道:“这针脚真是又细又密,一定费了你不少功夫吧。” 如懿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凌云彻却突然想到这样似乎不符合规矩,于是犹豫着想要拒绝这份礼物。 如懿连忙劝阻道:“你就收下这双鞋垫吧,我可是用了整整两个晚上才完成它的!” 凌云彻看着如懿诚恳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接受这份心意。他感激地对如懿说道:“好,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珍惜这双鞋垫的。” 赵九霄在一旁偷偷看着,他只能恨不得自己眼瞎了。如懿一个宫妃,就算是被皇上废弃了,怎么能给一个侍卫做鞋垫呢? 于是自己又在小本上记下了一笔。 - 因着后宫嫔妃实在寥寥无几,嬿婉在留留,琅嬅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劝皇上举行选秀,充实后宫。 然而,弘历觉得目前的状况已经足够,无需过于频繁地选秀。他看了看名单,圈定了太常寺少卿陆士隆的女儿陆沐萍,并封为庆常在,将她安排居住在景阳宫。 最近,琅嬅的伯父马齐去世,这对琅嬅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她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 弘历见此情形,心疼不已,于是每天都来陪伴琅嬅,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和支持。 与此同时,如懿的父亲那尔布在河工上遭遇意外,被大水冲走。 尽管皇上并不喜欢那尔布,但考虑到他多年来的勤恳工作,最终还是恢复了他的佐领职位,并下令让他的葬礼办得风光体面。 凌云彻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跑到冷宫门口大声呼喊如懿,将事情告诉了她。 如懿听闻此事后,整个人呆立当场,脑海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 “凌云彻,我阿玛如今出了事,我很担心他。你能不能替我回府里看一眼,了解一下情况?”如懿语气焦急地说道。 凌云彻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会去府上查看情况。” 如懿连忙追问:“那你能不能现在就去?” 凌云彻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可以,我先跟人换个班。”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准备前往如懿府邸。 然后吩咐赵九霄来替一下自己。 赵九霄听到凌云彻要去乌拉那拉府上,于是赶紧又暗自记下了。 “我就在这等你!”如懿喊道。 凌云彻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如懿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凌云彻离开,然后走到门口旁边的柱子上。 她不哭也不闹,身体来来回回的蹭着柱子,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凌云彻,我就在这等你回来,我不信阿玛就这样走了。”如懿低着头喃喃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悲痛。“要不是受我连累,阿玛也就不会去河工受苦了。” 她就这样靠着柱子来回蹭,每一下都显得那么无力而绝望。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如懿不知道自己这样靠在柱子上蹭了多久,只觉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凌云彻回来的时候,如懿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蹭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狼狈不堪。 第29章 如懿受刑 毓瑚将赵九霄上报给她关于凌云彻和如懿的事情,详细地禀告给了弘历。 弘历听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吩咐道:“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朕早就知道他们不会安分守己!毓瑚,你立刻派人到冷宫去,好好地‘照顾’一下如懿,不准她吃好饭菜,顺便再给她下点泻药。另外,找人给凌云彻找点麻烦,但记住,别让他俩轻易死了。” 毓瑚心里暗自感叹,皇上对乌拉那拉氏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她连忙答应下来,然后退下执行命令。 如懿最近感到十分困惑,明明她花了钱买通送饭的太监,可送来的饭菜却依旧难以下咽。更糟糕的是,她最近频繁地腹泻,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她想,一定是琅嬅、曦月、阿箬这些人见不到她好。那她自己偏要活的好好的,不让她们如愿。 于是,她派凌云彻去找江与彬过来看看,然而江与彬却没有任何回应。 如懿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凉意,难道连一向正直的江与彬也变得如此势利吗?她淡淡地想着,觉得有些失望。惢心一直认为江与彬是个好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不过,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等自己出了冷宫,不妨将惢心许配给凌云彻。虽然凌云彻家境贫寒,但惢心跟着他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如懿不禁叹了口气。 - 最近中元节即将来临,宫中都已经开始筹备法会了。 如懿十分思念姑母和父亲,便让凌云彻偷偷地送来了一些纸钱和冥币。 如懿心想:“虽然宫中严禁烧纸,但这里是冷宫,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些,她心安理得地开始折叠元宝,期待着能在中元节那天偷偷烧掉它们,以表达对逝去亲人的哀思之情。 时间过得飞快,中元节终于来临了。如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躲到一个角落,点燃了那些纸钱和冥币。 然而,她却没有察觉到,在她身后不远处,吉太嫔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与此同时,太后在冷宫中的眼线迅速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太后身边的成翰公公。成翰得知后,立刻向太后禀报,太后顿时怒不可遏。 “这个乌拉那拉氏真是愚蠢至极!竟然敢背着我给宜修烧纸!”太后愤怒地说道。 她带着福迦和锦汐怒气冲冲地赶往冷宫。 如懿浑然不知这一切,直到成翰先冲进来对如懿喊道:“不要命的东西,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紧接着太后进来,怒气冲冲的说:“如懿,今儿是中元节,哀家请了大师进宫,有人告诉哀家,你在这违禁烧纸,冲撞功德法事,诅咒哀家,你实在是大胆!” “皇上和皇后都去了圆明园,哀家管理后宫,容不得你这般造次,成翰,赏了吧。” 此时的如懿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太后,沉默不语,嘴巴微微撅起。 成翰见状,轻轻拍了拍手,两名手持狼牙状铁棍的奴才便走了进来。 如懿意识到即将动刑,这才缓缓开口:“太后,请听臣妾解释。”声音冷淡而平静。 “哀家不想听,还不赶紧行刑!”太后根本不给如懿机会。 两个小太监立刻将如懿摁倒在地,手中的棍棒无情地落下,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打到第二十棍时,如懿的身体已经开始流血,但太后并未叫停。 “如懿,你竟敢藐视宫规,等皇帝回宫,哀家自会向他禀报此事。”太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吉太嫔突然冲了过来,手持利刃,直直地朝着太后刺去。幸好一旁的太监反应迅速,及时将吉太嫔制伏。 “贱妇,我终于等到你了!”吉太嫔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太后,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福迦和锦汐护住了太后,太后定睛一看:“吉嫔,就凭你这么点本事,不过是蛮力伤人罢了。哀家若是折损在你这小伎俩里,岂不是天亡哀家也?” 吉太嫔一直在辱骂太后,言辞激烈,让太后愤怒至极。她大声命令将吉太嫔立即拉下去处决。 就在这时,如懿突然拖着身体冲上前,跪在太后脚边,为吉太嫔求情道:\"太后,吉太嫔在冷宫中已经被困多年,她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如此失态。请太后手下留情,饶过吉太嫔一命吧。\" 太后惊讶地看着如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瞪大眼睛,质问如懿是否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并责备如懿在冷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学会乖巧听话。 如懿鼓起勇气反驳,嘟着嘴冷着脸:“总之,您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动用私刑。吉太嫔到底是无辜的......” 太后没等她说完,勃然大怒,下令继续惩罚如懿和吉太嫔。 棍子再次落在如懿身上,如懿感到更加委屈和愤恨,但仍然坚持向太后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挨完打之后,如懿怀着一线希望呼喊江与彬前来帮忙,但他却无动于衷。 最终,只有凌云彻愿意帮助她,给她带来一些药物。尽管如此,如懿还是遭受了严重的伤害,身体留下了伤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然而,为了维护正义,她并不后悔。 这边在圆明园的皇上得知此事之后,竟是气急而笑,随即便吩咐了下去,声称如懿忤逆太后,从此以后不许她有半分清闲,必须在冷宫里做尽各种苦力之事。 与此同时,太后遭遇刺杀,也早早地返回了皇宫。 而身处冷宫之中的如懿在知晓了这些事情后,内心只是觉得,皇上这分明是为了堵住太后的嘴才让自己遭受这样的责罚。 同时皇上也是为了自己才早些回到宫中的,唯恐自己再受到太后的刁难与磋磨,这般想着,心里竟莫名地多了一丝甜蜜。 在寂静的夜晚,如懿踱步到外面,仰头望着那高悬天际的明月以及点点闪烁的繁星,思绪不禁飘回到自己入潜邸的那一天,心中对皇上的深深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起。 于是到了第二天,当如懿在那冷宫的小门口见到凌云彻之后,便开始和他细致地分析这其中的种种利害关系:“你看,皇上的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 凌云彻听了听,细细琢磨一番,好像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他心里只盼望着如懿能够早些从冷宫中出来,那样自己或许也能得到提拔,而自己也好早日去寻回魏嬿婉。 然而赵九霄在一旁偷偷听到这些之后,内心只觉得真是两个神经病才能如此这般地聊到一块儿去。 - 近日,纳兰侍郎怀着忐忑的心情求见皇上。 他言辞恳切地诉说着,称自己的女儿意欢对皇上的心悦之情已持续了很多年,自从皇上还是宝亲王之时起,她便心生爱慕,而且这份情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厚。 如今年岁已然渐渐增长,她更是非皇上不嫁,甚至放出话来,若不能嫁给皇上,便要出家去当姑子。 纳兰侍郎表示,自己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出于无奈才斗胆前来求见皇上,还望皇上能够体谅一下他作为一个父亲的焦灼心情。 弘历听闻之后,不禁在心中想了想,恍然意识到这便是上辈子的舒妃。 自己竟然差点将舒妃给忘却了。上辈子的时候,他本就想着要好好地补偿她,可结果舒妃却选择了自焚,这也让他着实伤心难过了一阵子。 思及此,弘历没有丝毫犹豫,即刻下达旨意,将意欢封为舒贵人,并让其居住在储秀宫。 - 这一日的宴会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众人皆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之中。 就在这时,曦月款款走了出来,对着弘历微微福身说道:“皇上,今日大家都在这儿尽情地载歌载舞,臣妾的阿玛特意献上了烟花呢,正好可以让咱们一同来看看这天上的热闹景象。” 弘历听后,微笑着回应道:“好啊,这确实是很应景呢。” 随后,众人纷纷走出,一同欢天喜地地望向天空,看着那绚烂无比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一时间,亭子周围挤满了人,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好生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意欢静静地站在皇上的身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弘历敏锐地察觉到了意欢的异样,便轻声地询问意欢:“你不喜欢这烟花吗?” “这烟花虽好,也是热闹,但若做人,都只能像烟花一样,热闹这么一时就要回归寂寥,倒不如,做这天上的点点星子,虽只有微光,却可以点点明亮。”意欢淡淡的说。 弘历向来终究还是更喜欢热闹一些的,此刻看到这般情景心中便有些不悦,可转而一想,到底是觉得她这个人的性格向来便是如此,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曦月听到弘历对意欢说的话后,心中更是涌起一阵不痛快。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太监神色慌张地匆匆跑来禀报:“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冷宫那边走水了!” 第30章 如懿如愿出冷宫 听闻冷宫起火之后,皇上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紧接着便领着一众妃嫔们都急匆匆地朝着冷宫的方向快步赶去,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曦月方才还正满心欢喜、兴致勃勃地带着大家观赏那绚丽的烟花呢,此时听到冷宫起火这一消息后,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声“真是晦气”。 海兰见曦月情绪有些低落,便轻声地安慰了她一下,而曦月看着海兰怀着身孕,又担心她闻到这烟味后身体会感觉难受。 于是便拉着海兰的手,让她在后面慢慢地走着,自己则陪着她,以防有什么闪失。 一路上,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复杂和忐忑,不知道冷宫里的情况究竟如何,也都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如懿在冷宫之中情绪近乎失控地大喊大叫着,声嘶力竭地拼命呼喊着凌云彻的名字。 凌云彻原本在自己的住处正睡得好好的呢,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了如懿在喊他,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他根本顾不得其他任何事情了,心中只有如懿的呼喊声在回荡,完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朝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义无反顾地冲了进去。 赵九霄见状,连忙伸手死死地拉住他,大声喊道:“你疯了吗?这么大的火啊,你这样冲进去不就是想进去送死吗?” 凌云彻满脸焦急,急切地说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没看见她一直在喊我吗?” 说完便用力甩开赵九霄的手,然后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打湿,接着便一头冲进火海之中。 赵九霄在一旁看着,心里暗自想着:还说你俩之间没什么事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随后,他也在心里暗暗地给凌云彻记了一笔。 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便也跟着凌云彻一起冲进了火海之中,很快,凌云彻抱着如懿冲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众多太监们也都纷纷行动起来,快速地提着水桶去打水,然后奋力地朝着火焰泼去,众人齐心协力之下,渐渐地,火势开始慢慢小了起来。 凌云彻刚刚将如懿抱到冷宫的门外,皇上就领着众人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 皇上看到眼前这一幕,一时间竟然都无话可说了,因为他上辈子就已经知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太正常。 他冷冷地注视着蜷缩在墙角处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如懿,此时的如懿浑身上下都被烟熏得漆黑无比,而且还只穿着里衣,就这样展现在一众侍卫和太监们的面前。 大家出于礼教都非礼勿视,弘历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喜,然而如懿并没有觉察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 “皇上,有人故意纵火,是想要活活烧死臣妾……”如懿用有些虚弱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她的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与不安。 弘历则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这番说辞并没有太多的反应,随后便面无表情地吩咐李玉道:“李玉,去好好查一查这件事。” 如懿心里却想着,自己这次冒险纵火果然没有白费力气,皇上到底还是心疼她的。 接着,如懿又开口说道:“皇上,是凌云彻侍卫不顾自身性命安危救了臣妾。” 赵九霄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更烦了,他在心里暗暗埋怨着,明明自己也跟着凌云彻一起冲进去救如懿,这如懿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提凌云彻呢。 弘历此刻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发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吩咐手下的人把如懿抬回延禧宫去,待彻底调查清楚这件事之后再说。 如懿此时如愿以偿地走出了冷宫,内心不禁欣喜不已,她觉得自己终于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众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愤愤不平之色紧紧地盯着如懿,她怎么就能够这样轻易地出了冷宫呢?大家对此都感到十分不解和不满。 而在这人群之中,只有意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心中暗自想着,若不是皇上对她有着真正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亲自前来探望一个已经被废的妃嫔,而且还准许她离开冷宫呢? 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一般的缘由。 待众人逐渐散去之后,弘历伸出手紧紧地拉着琅嬅的手,一同缓缓地走回了长春宫。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似乎各自都有着满腹的心思。 琅嬅看着弘历,轻声地问道:“皇上,您可是心情不好?” 说完之后,她又稍稍顿了顿,接着说道:“您若是想复位乌拉那拉氏,臣妾也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 弘历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沉默了片刻,弘历才缓缓开口道:“琅嬅啊,若是有嫔妃对朕不忠,那该当如何处置呢?” 琅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必得即刻将其打入冷宫并赐死。” 弘历听后欲言又止,实在是不好意思把如懿和凌云彻之间的事情对琅嬅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弘历才开口道:“算了,吩咐下去,让如懿复位为娴答应。另外,慎常在有孕了,升为慎贵人。仪嫔已经住进了主殿里,让慎贵人迁去宽敞的东偏殿去,还叫娴答应住在原来的西偏殿。” “是,皇上。”琅嬅虽然心中并不理解弘历这样安排的用意,但她还是选择了依照弘历的吩咐去照做。 而弘历的这一举动,纯粹就是为了好好地恶心一把如懿,让她知道,即便她出了冷宫,也并非就能够一帆风顺。 - 如懿在得知皇上复位自己这件事后,整个人瞬间欣喜起来,内心只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完全是正确的,弘历的心里果然是有她的位置的。 而且到底还是阿箬沾了她的光,也跟着升了位份,可她竟然也不来向自己道谢。 然而她此时并不知道阿箬已经怀有身孕了。只是愤愤的觉得,西偏殿已经被阿箬污染了,自己不想进去。 另一边,曦月还一直以为是自己放烟花才导致了冷宫失火,于是便心怀忐忑地前来养心殿向弘历请罪。 弘历见状,连忙轻声安慰她,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的问题,让她回去吧。 这时,李玉前来禀报说:“皇上,奴才已经仔细查过了,冷宫失火并不是慧贵妃的烟花所致,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方向完全相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烧到冷宫去的。” 弘历皱眉追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玉接着说道:“赵九霄前来禀报说,是娴答应吩咐凌云彻给了她一些火折子,在失火的时候,也是凌云彻急匆匆地冲进去救人,而且就连安排让众人看见皇上的时候,娴答应被凌云彻救出来的时间也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显得过于巧合了。” “好啊,朕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人!”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的神情。 “皇上息怒啊。”李玉看着弘历如此动怒,心中一阵惶恐,连忙小心翼翼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与紧张之色。 “哼,出来也好,朕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承受得住接下来的一切!”弘历依旧愤怒地说道,仿佛在对如懿接下来的命运进行着某种预示。 - 海兰的月份逐渐地越来越大了,她的身形也越发显得笨重起来。 弘历看到海兰如此辛苦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怜惜之情,于是在白日里便花费了许多时间来陪伴她,给予她关怀和安慰。 而到了夜里,弘历则会翻意欢的牌子。 他心里很清楚意欢的身体向来孱弱,便想着还是等她将身子养好了之后再考虑生养之事。 于是,弘历便对意欢直言不讳地说道,自己会先让江太医给她调配一些药来喝,好好地调养着身子,等到她的身体变得健壮了之后再生皇子。 意欢听到皇上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中满是感动,她也知道这是皇上对自己的一片关爱和呵护,于是便欣然地应下了。 就在这边,纯嫔也传来了有孕的好消息,这让弘历大喜过望,立刻下令封纯嫔为纯妃。 此外,婉答应一直和纯妃一起尽心尽力地照顾孩子多年,她的位分实在是太低了,弘历便决定将她封为婉贵人,也算是对她这些年付出的一种肯定和褒奖。 - 这一日,如懿又如往常一般来到了冷宫找凌云彻。 “凌云彻~”如懿面带笑意,眼眸弯弯,声音清脆地笑眯眯喊道。 “奴才参见娴答应!”凌云彻听到如懿的呼唤,立刻兴奋地回应道,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您还真说对了,您还真是皇上的心上人呢。”凌云彻感慨地说道。 “那是自然,你几次三番不顾危险地救了我,我当然要对你有所回报,你放心好了,等皇上提拔你做了御前侍卫之后,你就可以去找你那位心爱的女子啦。”如懿温和地对凌云彻说道。 “奴才怕是无望了。”凌云彻的神情瞬间变得低落起来,缓缓地说道,“她现在在长春宫皇后娘娘手下做事呢,奴才如今这身份地位,怕是她也看不上奴才了。” 凌云彻的语气中满是无奈和伤感。 “长春宫?我会替你留意的,那你说说,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如懿关切地询问道。 “魏嬿婉。” 凌云彻轻声说出这个名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愫。 第31章 如意云纹靴子 如懿轻轻地又拿出了一双靴子,而后缓缓地递给凌云彻,面带温和的笑容说道: “凌云彻,你目前依旧还在冷宫当差,这冷宫向来阴湿得很,这段时间真的是多亏了你悉心的照顾,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所以就亲手做了这双靴子特意送给你。” 凌云彻赶忙伸出双手,郑重地拿过靴子,接着便极其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娴答应。” 如懿这时带着些许俏皮的神情微笑着和凌云彻说:“你再仔细地瞧瞧。” 凌云彻听闻,赶忙又认真地翻了翻靴子的里子,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不禁脱口而出:“呀,这里面还有云纹呢?” 如懿笑意盈盈地解释道:“是啊,这个如意云纹既和你的名讳相契合,同时也是代表着我衷心地希望你能够平步青云。” 凌云彻听后,心中满是感动,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真诚地说道:“真是太谢谢娴答应了。” 说完,凌云彻的开心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赵九霄在房檐上偷看,又在小本上记了一笔。 - 这一日,弘历来到延禧宫看望慎贵人,刚刚走到门口,恰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如懿。 “如懿,你回来了。”弘历看到如懿,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如懿却误会了,她以为皇上是特意来看望她的。 于是她转过身去,赌气般地不去看弘历,嘟着嘴:“皇上的口气,就好像臣妾去了趟御花园,散散心便回来了似的。” 弘历听出了如懿话语中的不满和阴阳怪气,但他懒得与如懿争执,于是干脆扭过头去,径直走进了东偏殿。 如懿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弘历没有回应她,心中有些疑惑。她抬起头,发现弘历已经走进了阿箬所在的房间。 如懿心想,毕竟自己曾经是阿箬和惢心的主子,虽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她还是希望能够放下过去的恩怨,重新开始。 于是,她也迈步走进了阿箬的房间。 当如懿走进房间时,只见弘历正温柔地抚摸着阿箬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如懿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阿箬已经怀孕了!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懿,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弘历看到如懿突然闯进来,脸色有些不悦,皱起眉头问道。 “回禀皇上,阿箬和惢心到底是臣妾以前的婢女,以前臣妾进冷宫她不得己去伺候阿箬,如今臣妾如今出来了,也该让惢心回去伺候。”如懿看着二人淡淡的说。 说罢如懿看了看惢心:“惢心,你还不知道,江与彬并非正直良善之人,当日我来冷宫多番让江与彬上门来医治,也不曾来过。你我主仆情深,他若真爱慕你,岂非不懂得爱屋及乌的道理?” 惢心听江与彬说了,几次三番的派凌云彻去找江与彬,江与彬因着如懿差点儿带惢心进冷宫,而对如懿不满。 这两年她在阿箬身边伺候,阿箬对她很好,也没有因为禁足罚俸而受内务府苛待了,自己也能得些赏钱傍身,和以前伺候如懿是天壤之别。 惢心想起如懿当初被禁足时,她和阿箬作为如懿的贴身丫鬟都受到牵连。连连受到苛待,实在太难熬了。 而如懿一直都抠抠搜搜,她认为不应该使银子给太监,阿箬和惢心还曾为了好过些给了太监银子,被如懿训斥了,认为她俩不是品行高洁之人了。 所以当如懿问惢心是否愿意回到自己身边时,惢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留在阿箬身边。 于是惢心低着头,轻声说道:“回娴答应,奴婢觉得江与彬待奴婢挺好的。而且奴婢不日就能出宫了。”说完后,她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如懿的反应。 “惢心,你跟着我也是好的,你没嫁过人自然看不清。冷宫侍卫凌云彻,对我多次救护,人品贵重,他家虽然清苦,你跟着他去受罪也是好的。”如懿一脸真诚地继续劝惢心。 惢心听了这话,忍不住往身后躲了躲,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 一旁的弘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开口道:“好了如懿,你一回来就这事那事的,江与彬被朕几次提拔,如今在太医院也是有名的,朕已经准许了为江与彬和惢心赐婚,惢心马上就到出宫年纪了,就在阿箬这里风风光光的给惢心嫁出去。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听到弘历这样说,如懿不禁有些着急,嘟着嘴说道:“皇上~臣妾的眼光看人一向很准的。” 她试图让皇帝改变主意,但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然而,弘历却看着如懿,眉头皱得更深了,有些生气地说:“如懿,你这是什么毛病啊,以前朕还不怎么注意,你嘟嘴很丑啊?你为什么老是嘟着嘴,以后在朕面前不许嘟嘴!”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如懿一眼。 弘历本来想来看看阿箬,结果现在心情更烦闷了。 如懿径直的盯着弘历。 弘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想说什么?” “皇上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臣妾只说最后一件事。”如懿继续说道。 弘历看着她,心里厌烦,没有说话,但如懿却觉得这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开口道:“阿箬是臣妾以前的奴婢,自然不如臣妾人品贵重。如今,臣妾的璟兕已经被皇上给了海兰,而阿箬即将生产,如果生下的是个阿哥,皇上又会多一个儿子;如果是公主,臣妾便也有了女儿。阿箬没照看过孩子,所以,不如等阿箬的孩子生下来,就交由臣妾抚养吧。” 弘历听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阿箬在一旁哭道:“臣妾以前确实是娴答应的奴婢,但如今是皇上的嫔妃,又比娴答应位份高,娴答应怎可如此羞辱臣妾呢?”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几分气恼:“你还真是敢想啊!朕看你不是心疼阿箬,而是想要抢走她的孩子。” 如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荒唐,依旧表情严肃地说:“皇上,臣妾并无此意。只是觉得,阿箬身份低微,难以教养好孩子,而臣妾身为乌拉那拉氏贵女,从小德才兼备,自然能够给予孩子更好的教育和照顾。” 弘历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如懿。 “朕已经准许阿箬了,不论生下来是阿哥还是公主,都破例让她自己抚养,仪嫔也有孩子,同住在延禧宫里,她俩可以互相扶持,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弘历背着手冷漠地回答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如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她不明白为什么弘历会对阿箬如此宽容,甚至允许她自己抚养孩子。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冷落和不公,璟兕被因为自己位分低而被抱走,心中的怒火渐渐燃起。 “而且阿箬的父亲桂铎治水有功,已经为四品官了,阿箬自己也是官家小姐,怎么就比不上你了?” 弘历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他认为如懿过于狭隘。 如懿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无法接受弘历对她的冷漠和无情,更无法忍受阿箬得到的特殊待遇。 她感到自己的尊严和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而弘历却对此视而不见。 “你若无事,那就退下吧!”弘历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如懿离开。 如懿太过矫情,总是纠缠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感到厌烦。 如懿咬着嘴唇,转身离去。 当她走到门口时,阿箬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如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懿走后,弘历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在回西偏殿的路上,如懿遇到了仪嫔回宫。仪嫔看到如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还瞪了她一眼。 如懿心中一沉,知道仪嫔也对她心存偏见。她无奈地摇摇头,加快脚步回到了西偏殿。 如懿回到西偏殿,坐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看着自己原来的地方被阿箬玷污过,心中更加难受。 她想不明白为何弘历变心了,暗自伤神。 如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她想起了刚才弘历说过的话:“桂铎已经为四品官了”,而桂铎一直跟随高斌治水。 她恍然大悟,原来弘历是在暗示她,高斌、桂铎对社稷有功,弘历有所忌惮,所以才会对她们这样客气。 再联想到阿箬之前反咬自己一口,显然是与曦月勾结在一起。这让如懿明白,曦月才是陷害她进入冷宫的主谋。甚至是琅嬅,与曦月较好,没准儿也不清白。 富察氏这福晋之位果然来路不正,才叫她们如此提防自己。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如懿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她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坏了。 待自己找准时机,一定要揭开她们的真面目。 第32章 大如把海兰气早产了 如懿想明白了这些事之后,又想起了海兰。她觉得海兰平日里看起来胆小懦弱,应该不至于与富察琅嬅、高曦月之流同流合污。 而且海兰如今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要临盆。高曦月没有亲生子女,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陷害海兰。 于是,如懿决定亲自前往咸福宫提醒海兰。尽管之前海兰误会过她,但如懿还是选择用一颗宽容的心来原谅她。 很快,如懿来到了咸福宫,看到海兰居住的东偏殿既宽敞又华丽,心中不禁又小小的破防了一下。 然而,当海兰看到如懿到来时,有点疑惑。但两人之间毕竟没有深仇大恨,海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让如懿进了门。 \"娴答应,不知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海兰疑惑地问道。 如懿微微一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说道:\"海兰,你我曾一同在潜邸生活,何必如此生分呢?\" 听到这句话,海兰更加不知所措了。 “娴答应如果无事,就请回吧,我月份大了,时刻贪睡,现下也有点乏了。”海兰眼神冷漠地看着如懿,语气平静地说道。 如懿微微一笑,目光转向海兰,意味深长地说:“海兰,有时候我们身边那些看似与我们关系亲密的人,未必真的将我们放在心上;相反,我们误解过的人,也许才是真正关心我们的人。” 海兰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娴答应,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懿轻轻叹了口气,不直接回答海兰的话:“海兰,你月份越来越大,想必肚子上也开始出现了妊娠纹。生完孩子之后,有些人的容貌也会受到影响。但是你放心,即使你不再美丽动人,肚子上有了纹路,皇上也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 如懿语重心长的安慰海兰,海兰更加烦闷。早在自己有孕时,琅嬅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她告诉自己少吃多餐多运动,自己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碍。莫非这娴答应在诅咒她? “娴答应,有话请直说,我现在神思倦怠,实在没有精力跟你拐弯抹角地说话。” 如懿微微一笑,轻声说:“海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皇后和贵妃并不是真心待你,不然你为何已经升为愉嫔,贵妃却不让你搬离咸福宫呢?” 即使海兰脾气再好,现在也受不了如懿这副死样子了,海兰刚要发作,就听见如懿说。 如懿继续说道:“那是因为贵妃身下无亲生子,你又比较好拿捏,她这是为了控制你在身边,想夺走你的孩子呢!” 如懿想不通海兰这个人怎么有点愚钝,这么明显也看不出来。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就看在潜邸情分给她提个醒吧。 她轻轻拍了拍海兰的手,安慰她说:“别担心,海兰。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 “你闭嘴,不许你如此污蔑贵妃!”海兰连番动了气,怒不可遏地指着如懿大声呵斥道。 如懿却不慌不忙,反而一脸平静地反驳了几句。 然而就在这时,海兰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紧接着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宫女们惊慌失措,赶紧扶住她,并迅速跑去呼喊太医和接生姥姥。 叶心急匆匆地向正殿飞奔而去寻找曦月,在路上,她将大致情况告知了曦月。 曦月听闻后大惊失色,甚至顾不上继续吃饭,立刻匆忙赶来。当她看到如懿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时,顿时火冒三丈。 “娴答应,今日若是愉嫔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必定会劝谏皇上赐死你!”曦月恶狠狠地指着如懿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接着,她转头对身边的两个宫女下令道:“星璇、茉心,你们快去禀报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说娴答应把愉嫔气得早产了!” 面对曦月的指责,如懿感到十分委屈和气愤,她毫不畏惧地反驳道:“慧贵妃,你怎能如此信口胡言?我根本没有做出这种事!” 如懿愤愤不平地反驳着曦月,她万万没有想到曦月竟然如此阴险狡诈,毫无根据地给她扣上一顶这么大的罪名。 星璇神色匆忙,脚步急促,和茉心迅速跑了出去。 “娴答应,你竟然还敢与本宫顶嘴!本宫命令你,现在就立刻到外面跪着去,一直要跪到愉嫔安然无恙为止,否则的话,你绝对难以逃脱罪责。” 如懿面露难色,并不情愿挪动脚步,曦月见状,立刻吩咐双喜赶快押着如懿到外面去跪着。 如懿没有办法,只得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双喜嫌她动作实在太慢,竟然从后面狠狠地踢了如懿一脚,如懿一个趔趄,直接就跪倒在地。 “你这刁蛮的奴才,怎能如此对待主子!等皇上来了,我必定会仔仔细细地向皇上禀报你的所作所为。”如懿满脸愤怒地对着双喜说道。 “奴才自然就只听凭皇上的处罚。”双喜的脸上毫无惧色,依旧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 很快,琅嬅匆匆赶来了,弘历刚要从阿箬所在之处出来,心中不禁暗自思索,如懿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待在延禧宫吗,怎么短短这么大一会儿工夫,就跑到咸福宫来惹出事端了呢。 紧接着,仪嫔和阿箬也紧跟着来了,就连白蕊姬也前来凑这个热闹。 因为海兰平日里向来都是温柔和善地对待他人,所以宫中的嫔妃们都陆陆续续地来到咸福宫,焦急地等待着海兰生产,只有意欢生性孤傲,不愿意踏出房门一步。 如懿还没来得及张嘴为自己辩解说话,曦月就抢先了一步。 “启禀皇上和皇后娘娘,这娴答应前来见海兰,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海兰恶言诅咒,说海兰生完孩子后就会损伤容貌,还诅咒她的皮肤上会长出纹路来。还说皇上肯定就会厌弃她了! ” 弘历皱起眉头,严厉地训斥如懿:“愉嫔怀着朕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说这样的话!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答应,竟敢顶撞嫔位娘娘,这是什么道理?”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是贵妃她误会臣妾了。”如懿嘟着嘴,一脸委屈地解释着。 弘历刚要发作,正想说她能不能别再嘟嘴了。 就听到曦月哭哭啼啼地说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刚才娴答应竟然又说,臣妾不让海兰搬离咸福宫,是为了争抢她的孩子,海兰因为气急了才和她辩解了两句,结果都被娴答应给顶了回去,这才导致了海兰的早产啊。” “好啊,娴答应,你这一出来就如此不安分,搅得朕的后宫不得安宁!李玉,给朕掌嘴!”弘历怒声喝道。 李玉刚准备有所动作,这时白蕊姬和黄琦莹就走出来说道:“臣妾愿意替皇上掌嘴娴答应。” 弘历微微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这玫嫔和仪嫔还在记恨当年如懿朱砂一事,虽然那件事并不是如懿做的,但是让如懿受受罪也好。 于是,白蕊姬和黄琦莹就轮番地对如懿掌嘴,这一下让如懿的心中开始对她俩产生了深深的记恨。 每一次掌嘴都仿佛重重地打在了如懿的心上,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众人就那样坐着又漫长地等待了两个时辰之久,而如懿则一直跪着,在这漫长的两个时辰里始终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过了许久,田姥姥这才从里面走出来,恭敬地禀报说:“恭喜皇上,娘娘顺利生下了一位小阿哥。虽说这孩子是早产了一些,但是自怀孕以来一直养得极为精细,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弘历听后,满心欢喜,龙颜大悦,当下便赐五阿哥名为“永琪”,并且还给予了海兰双倍的赏赐。接生姥姥也奖励双倍。 等到内殿都收拾妥当之后,大家这才纷纷走了进去。 “皇上,娴答应趁着臣妾生产的时候,故意挑拨臣妾与贵妃之间的关系,还挑拨臣妾与皇上您之间的关系,她究竟是何居心啊?”海兰虚弱地躺在床上,声音弱弱地说道。 弘历看着海兰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增添了许多心疼之意,忙说道:“你放心吧,朕已经惩罚了娴答应,让她罚跪并且还掌了嘴。” 就在这时,如懿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大声说道:“皇上,臣妾要告发贵妃身边的太监双喜,他对主子不敬。方才他竟然在背后踢了臣妾一脚,恳请皇上责罚他。” 大家听完如懿的话后,都忍不住在那里捂嘴偷笑,嘲笑起如懿来。 如懿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冰冷,而弘历则皱起眉头说道:“是你先挑起的事端,朕免去双喜的罪责。” 如懿心中越发觉得不公平,不禁嘟起了嘴,脸色冰冷地直直看着弘历。 “娴答应,不许再嘟嘴了!你嘟嘴的样子真的是很难看!朕刚才在延禧宫对你说的话难道是白说了吗!以后大家一起监督娴答应,若是发现她又嘟嘴,就立刻上去提醒她!”弘历有些恼怒地大声说道。 第33章 嫌答应 即使向来端庄稳重的琅嬅,在这一刻,也终究绷不住笑了。 大家一听到弘历这般评说如懿,便纷纷毫无顾忌地开始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之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如懿只觉得自己在今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她那一双眼眸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狠狠地盯着弘历,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这般眼神,让弘历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如芒在背,很是不痛快。 “乌拉那拉氏青樱,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所有人都对你心生嫌弃,今日你又竟敢顶撞主位娘娘......‘娴‘这个字已然配不上你的种种作为了,立刻将封号改为讨人嫌的‘嫌’。” 弘历毫不留情地又持续输出着这一番伤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如懿的心窝。 大家一听,更是笑得难以自持,尤其是白蕊姬和黄琦莹,那笑声简直要冲破屋顶,她们的脸上满是得意与嘲讽,仿佛在欣赏一场令她们极度满意的闹剧。 “嫌答应,哈哈哈,皇上还真是风趣呢。”众人听到这句话,都跟着哄笑起来。 琅嬅也是忍不住背过头去笑了笑。 如懿这下彻底受不了了,她挺直了脊梁,字正腔圆地大声质问弘历:“臣妾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皇上如此厌恶?臣妾自问一直恪守本分,尽心尽力侍奉皇上,究竟是何处犯了过错,惹得皇上这般绝情?” “你做的错事太多,朕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弘历冷漠地背过手,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嫌答应无事赶紧退下吧,免得污了我们咸福宫这块地方。”曦月一脸嫌弃地撵走她,那语气中满是厌恶与驱赶之意,似乎如懿的存在对于咸福宫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玷污。 如懿在地下跪了那么长时间,膝盖早已麻木不堪,又受了掌掴之刑,脸颊红肿,火辣辣地疼。 此刻的她羞愤欲死,满心的委屈与愤怒无处宣泄。身边也没个宫女伺候着,她想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助地瘫跪在那里。 还是琅嬅见到了这一幕,她到底是后宫之主,心怀些许怜悯,吩咐嬿婉:“嬿婉,去扶嫌答应起来。” 嬿婉应了一声,连忙走上前去。如懿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愤愤地看着嬿婉,眼神中充满了质问,问道:“你就是魏嬿婉?” “奴婢正是。”嬿婉低着头,语气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这种辜负真心的人,皇后怎么敢留你在身边?莫非是看你长得像我?” 如懿神色冷淡,目光平静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静静地看着琅嬅,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皇上,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怨恨臣妾,见魏嬿婉与臣妾相像,故意留下魏嬿婉在身边伺候,以此来羞辱臣妾。” 如懿声音坚定,再次缓缓跪下,身姿依旧挺直,仿佛带着一种不屈的倔强。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结了一般。 还是琅嬅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和不满。 “嫌答应,你误会了,这嬿婉年轻伶俐,做事勤快,而且本宫不觉得她长得像你。你莫要胡思乱想,平白生出这些无端的揣测。” 琅嬅微微蹙起眉头,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满,语气也略显急切。 “皇后娘娘自然不敢承认,你失了分寸,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分寸之内。” 如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琅嬅,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大家又是沉默了一阵,气氛愈发凝重,仿佛能滴出水来。 “嫌答应你有完没完,怎么现在越来越像得癔症了!嬿婉哪里像你了?” 金玉妍满脸不屑,狠狠地白了如懿一眼说道。她那刻薄的话语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大家也纷纷议论起来,交头接耳,言语之中尽是对如懿的指责和嘲讽,觉得如懿实在是自作多情,无中生事。 “嫌答应误会了,奴婢身世可怜,自小就受尽了各种冤屈。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收留了奴婢,待奴婢极好,让奴婢在这深宫中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嬿婉眼中含泪,语气诚恳,急切地替琅嬅辩解着。 “你一步步如何走来的我都看在眼里,你有何冤屈?莫要在此巧言令色。”如懿目光凌厉,步步紧逼地问嬿婉,那神情仿佛要将她看穿。 嬿婉这下明白了,凌云彻与嫌答应交好,准是嫌答应来为凌云彻抱不平来了。 想到此处,嬿婉心中不禁暗自懊恼,眉头也微微皱起,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如懿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莫不是真的失心疯了?” 弘历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耐烦与恼怒,“这嬿婉比你年轻,比你美丽。即日起,册封魏嬿婉为贵人,令闻令望,封号‘令’,赐居永寿宫。” 大家对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就心中有数,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倒是如懿的心又凉了半截,她凄然地望着弘历,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您居然要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子陪伴您,臣妾实在是看不清了。我们之间的墙头马上您都忘了吗?” “来人,宣太医去延禧宫给嫌答应看看眼疾。嫌答应如此不懂规矩,竟敢顶撞皇后,实在是放肆!即日起禁足三个月,好生反省!”弘历满脸怒容,实在是不耐烦至极,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赶紧出去。 如懿被两个小太监架着,无力挣扎,就这样狼狈地被送回了延禧宫。 而这边众人却是另一番景象,一边恭喜海兰得了赏赐,一边恭喜嬿婉即将晋升。 只有如懿在回宫的路上默默想着,弘历如此爱她,为了保护她,不惜拿魏嬿婉当靶子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只是可惜了凌云彻,无端被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之中。想到此处,如懿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 “这嫌答应今日真的如此?”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身旁的福迦问道。 “这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满宫都传遍了,皇上给嫌答应改了称号,是讨人嫌的嫌。”福迦低着头,语气恭顺地回答太后,“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怕是想不知道都难。” 太后也觉得有意思,不禁轻笑一声:“这皇帝如今倒越发风趣起来了,如此行事。只怕这如懿现在处处受嘲笑吧!” “何止呢,皇上还册封了皇后身边的宫女为贵人。”福迦继续回禀着。 太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罢了,皇帝喜欢谁不喜欢谁,哀家也管不了了,随他去吧。这后宫之事,终究还是皇帝自己做主,咱们也只能看着。” - 延禧宫内。 白蕊姬、黄琦莹和阿箬三人结伴而行,一同来到了西偏殿,那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来看如懿的笑话。 “嫌答应,你如今没有宫女伺候,瞧瞧这落魄的样子,本宫可怜你,会去找皇上求情,给你拨两个宫女的。” 白蕊姬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得意。 如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们仨,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如果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那可以回去了。我根本就没把今天的事当回事,何来笑话可看。” 如懿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她挺直了脊梁,脸上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告诉她们,自己绝不会轻易被这些冷嘲热讽所打倒。 阿箬则趾高气扬地说:“嫌答应,你又没规矩了,仪嫔娘娘和玫嫔娘娘可都是主位,我如今也是贵人,你不过一个小小答应,还不快上前来请安?” “阿箬,你怎可如此。”如懿痛心疾首,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背叛我这件事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为何还要这般为难我?难道曾经的主仆情谊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如此轻易便能抛却吗?” “嫌答应,你在冷宫多年,一时忘了宫规,本宫会回禀皇后娘娘,派礼仪嬷嬷来好好教你规矩的。”黄琦莹面无表情地对如懿说,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然后她们仨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了一会如懿,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去了。 这段时间内务府的秦立又明里暗里给了如懿不少气受,她没有宫女伺候,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偏偏那派来的礼仪嬷嬷还总是变着法地折磨她,让她的日子越发艰难,心情也更加不畅。 她默默的想着,只觉得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但自己向来人淡如菊,又岂会被这些艰难困苦所干扰,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是绝不会低头的,定要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坚守住自己的尊严和信念。 第34章 大如装叉失败 很快就到了惢心出宫的日子,这段时间以来,弘历颇为看重江与彬的才能,也是格外开恩给他俩赐了府邸赐了婚,这等恩赐实属难得。 江与彬和惢心自是感激万分,对皇上的隆恩铭记于心。 惢心出嫁就在延禧宫,整个宫殿布置得喜气洋洋。 李玉紧赶慢赶地过来了,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他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深情地对惢心说道: “这是我在京郊的一处庄子和五十两银子,惢心,我真心希望你和江与彬能够长长久久的,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莫要推辞。” 惢心连连摆手,不肯收下,说道:“李公公,这如何使得,您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东西我万万不能收。” 阿箬见状,也在一旁劝惢心收下:“惢心,你就收下吧,也算全了李玉公公的一番心意。” 在阿箬的劝说下,惢心最终收下了,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阿箬也大方地给惢心添了嫁妆和银子,说道:“惢心,咱们姐妹一场,这些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愿你往后的日子顺遂如意。” “阿箬姐姐,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惢心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感动地说道。她紧紧握住阿箬的手,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 此时,如懿听见惢心要出嫁的消息,不顾阻拦,非要出去送一送惢心。只见她手持一幅字,缓缓递给惢心。 阿箬见状,忍不住嘲讽道:“你就送这个?人家过日子要的是银子!懂吗?哪有送字的道理,真是不懂事。” 如懿嘟了嘟嘴,反驳道:“金银之物最是不可取,礼轻情意重。这字里饱含着我对惢心的祝福和期望。” “嫌答应,不许嘟嘴!”阿箬提高了声调,一脸严肃地训斥着如懿。 惢心终究还是接过了那幅字,朝着如懿深深地拜了拜,说道:“多谢嫌主儿,惢心定不会辜负您的心意。”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玉望着惢心和江与彬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默默地想着,只要惢心能够幸福快乐,他宁愿下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也不希望她在这深宫中消磨大好的时光。 - 这段时间,凌云彻满心困惑,因为他一直联系不上如懿。他在心里反复琢磨,为什么如懿好久都没去找他了? 之前说好的提拔自己的事也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这让他不禁心生疑虑,坐立不安。 于是,凌云彻派人四处打听了一下,这才得知如懿现在又被禁足了,而此次的罪名竟是顶撞皇后。 他听闻这个消息后,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之前如懿曾在明里暗里说过,当今皇后之位来路不正,是抢了她的。 凌云彻仔细想了想,因为皇后被禁足这件事,应该与皇上无关吧?毕竟皇上当初放她出冷宫,种种迹象都明显表明皇上的心里是有她的。 就这样,凌云彻在漫长的等待中熬过了三个月。 终于,期限已满,在他望眼欲穿之时,如懿终于来到冷宫寻他了。 “凌云彻~”如懿轻柔地向他招了招手,声音在这冷宫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只见他听到呼喊后,急忙一路小跑过来。 “嫌答应,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凌云彻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 如懿仔细看了看凌云彻的面色,见其并无异常,想来是还不知道自己受罚的事,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怎么会呢,你在冷宫救助我多次,要是没有你,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如懿微微仰头,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那......之前咱们说提拔的事?”凌云彻本不好意思问出口,毕竟他深知此事有些唐突,可一想到自己要出人头地,好去寻回魏嬿婉,便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件事我会和皇上提的,你放宽心。”如懿缓缓说完,目光深深地看了看凌云彻的脸色,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凌云彻,恐怕你还不知道,魏嬿婉此人,为了攀附权贵,先是巴结了皇后,而后又不知廉耻地勾引了皇上,现在已经成为令贵人了!” “什么?你说嬿婉她......”凌云彻听到这个消息,猛地张了张嘴,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嬿婉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我上次见到她,她仿佛不认识你一样,此女子心肠歹毒,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你断不要为她伤心伤怀。” 如懿语重心长地安慰他,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与同情,“你为她这般牵肠挂肚,实在不值。她既已如此绝情,你也该放下,莫要再被她所累。” 凌云彻心里那刚刚燃起、对魏嬿婉还抱有一丝期待的火苗,瞬间又无情地熄灭了。 他低垂着头,神色落寞,呐呐地说了一句:“果然,她嫌弃我家境贫寒,不能给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如此嫌贫爱富之人,不爱也罢。” 那话语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仿佛一颗破碎的心在滴血。 如懿看着凌云彻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耐心地安慰了他一番,并且郑重地许诺一定会让凌云彻当上御前侍卫。 听到如懿的这番承诺,凌云彻的心情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中,总算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魏嬿婉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出人头地! 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绝非她眼中那个无能的贫贱之人,定要让她为自己的嫌贫爱富而感到后悔。 - 内务府近日给如懿拨来了两位宫女,一位名唤菱枝,一位名唤芸枝。三宝去跟着阿箬做事了,于是又派来一位叫四喜的跟着如懿。 如懿却不禁想起上次白蕊姬那阴阳怪气的话语,说是看她可怜,会去告诉内务府给她两个宫女,想来眼前这菱枝和芸枝便是因此而来。 想到此处,如懿的心中便不自觉地升起了一丝芥蒂,对菱枝和芸枝并没有什么好感,对待她们的态度始终都是淡淡的,不冷不热。 而菱枝和芸枝呢,早就听说了自己家这位主儿过往的种种“丰功伟绩”,心中对如懿也存了几分疏远,故而也不多亲近。 如懿平日里行事总有自己的想法和风格,在菱枝、芸枝和四喜看来,却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也正因如此,菱枝、芸枝和四喜总是在背后偷偷地议论她、蛐蛐她,对如懿的行为举止充满了不解和抱怨。 - 如懿最近才恍然想起要为凌云彻提拔的事。于是,她精心梳妆一番,前往养心殿求见弘历。 弘历此刻心情正好,觉得接见她也并无妨碍,便下令让如懿进来。 “嫌答应,你来此所为何事啊?”弘历悠然地坐在榻上,一边轻抿着香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如懿。 “皇上,您是否还记得之前冷宫失火一事?”如懿微微福身,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弘历顿时心生恼怒。 “那火不是你自己放的吗?”弘历目光锐利,一针见血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和不满。 如懿闻言,脸上露出悻悻的神情,赶忙说道:“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你为了出冷宫,自导自演这一出,看见曦月在放烟花,想着借此机会,既污蔑曦月烟花点燃了冷宫,又能让朕怜惜你,放你出冷宫。”弘历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猜疑与恼怒,又紧接着说道。 如懿这下更加无地自容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脚仿若被钉在了原地,想要退缩逃离这令人窘迫的局面,可一想到给凌云彻的保证,她又强撑着站在那里。 “到底是凌云彻救了臣妾,臣妾想请求皇上,任命凌云彻为御前侍卫。”如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恳切。 “不准。”弘历毫不犹豫地拒绝,语气坚决而冰冷,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如懿接着愤愤地说道:“皇后的弟弟傅恒凭什么就可以做御前侍卫?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后的弟弟?”她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恼怒,双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弘历只觉得如懿此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傅恒是什么身份,他乃是名门之后,家族显赫。御前侍卫之职向来都是由朝中贵族子弟担任,凌云彻不过是一介普通出身,他是什么身份?” 弘历又说:“你既觉得凌云彻该赏,那你就自己拿银子赏他吧!莫要在此纠缠不休。” 说完,便挥了挥手,一脸嫌恶地叫如懿退下了。 如懿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失望和委屈,但也只能无奈地行礼告退。 如懿只觉得满心的羞愤难以自抑,她早已在凌云彻面前笃定地敲定了此事,倘若最终不能成事,那她岂不是变成了那言而无信之人?这让她如何面对凌云彻对她的信任与期望? 于是,如懿想尽办法,各种疏通关系,历经诸多波折,最终才把凌云彻送到了御花园巡逻。 “凌云彻,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已经和皇上说好了,让你去做御前侍卫,结果皇后极力阻拦,把她弟弟送进去了。我现在无权无势,只有皇上的宠爱,也说不得数。” 如懿望着凌云彻,目光中满是愧疚与无奈,一脸歉意地说道。 凌云彻看着如懿如此自责,赶忙说道:“嫌答应不必如此,能在御花园巡逻,我已经知足了。您为我的事如此费心,我感激不尽,还请嫌答应不要往心里去。” 听到凌云彻这番宽慰的话语,如懿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可心中依旧觉得对凌云彻有所亏欠。 第35章 告发曦月 自从嬿婉成为令贵人之后,琅嬅还特意让春婵和澜翠去伺候嬿婉,并让内务府又拨了王蟾给嬿婉当大太监。嬿婉自然明白皇后体恤她的意思,对琅嬅感激涕零,更是日日早起去伺候琅嬅梳妆。 这天,大雪将至,天空飘着雪花,凌云彻依旧按照惯例在御花园巡逻。而如懿则不顾寒冷,执意要出来看白梅,心里想着或许能够偶遇凌云彻。 “主儿,别人都喜欢看红梅,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白梅呢?”菱枝好奇地问道。 “白雪红梅,固然有其明艳清冽之美,但白梅隐藏在白雪之中,仅凭花香稍作分辨,更显得它的独特之处。这世间之美,唯有细心品味,才能领略到其中的真谛。”如懿自顾自地说着,目光专注地欣赏着眼前的白梅。 正当如懿沉浸在对白梅的赞美时,意欢突然从一旁走了出来,微笑着看向如懿。 意欢平时很少与人交谈,因为这后宫之中,几乎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的心思。然而今天偶遇如懿,她不禁感到两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默契。 “嫌答应说的这番话,真是深得我心。”意欢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如懿的赞赏之情。 意欢久居宫中,又不喜与他人交往,自然不知道如懿的那些往事。 “姐姐若不嫌弃,可以直接叫我意欢,我也唤一声姐姐,咱们无需像其他人那般,娘娘来娘娘去的,显得俗气。”意欢微笑着说道。 如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笑道:“意欢倒是心直口快!” 两人相谈甚欢,随后如懿邀请意欢到延禧宫中小坐片刻。在延禧宫内,两人聊了整整一下午。 意欢听如懿讲述自己与皇帝的青梅竹马之情,以及墙头马上的浪漫故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她为如懿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而感动,同时也为如懿遭遇的不幸而惋惜。尤其是听到如懿曾被身边的奴婢阿箬背叛,琅嬅抢走了本该属于如懿的嫡福晋之位时,意欢更是为如懿愤愤不平。 此外,当得知皇帝为了保护如懿将她打入冷宫时,意欢心疼不已,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感慨道:“原来这后宫之中,竟还有一位像姐姐这般真心爱着皇上的人。”意欢暗自思忖着,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 冬至来临,合宫上下都忙着准备宴会,在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琅嬅悄悄地对弘历说:“皇上,皇额娘送给臣妾一把童子如意,盼着臣妾与皇上再添嫡子呢!”她的声音轻柔而羞涩,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幸福。 弘历握着琅嬅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笑着回答道:“皇额娘苦心,朕与你一起努力便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承诺,让琅嬅感到无比温暖。 太后坐在一旁,看到帝后之间如此和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弘历微笑着对琅嬅说:“今日朕备了一盒明珠给你,明珠光辉,朕希望你闪耀后宫啊!” 他将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琅嬅,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明珠。 琅嬅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时被那耀眼的光芒所吸引。 然而,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轻轻摇了摇头说:“明珠金贵,更何况一盒之数,臣妾想着采珠人的辛苦,也不敢妄受。”她的目光坚定而真诚,表示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份过于昂贵的礼物。 弘历听了琅嬅的话,心中更是感动不已。他知道琅嬅心地善良,总是关心他人的感受。 于是,他笑着说:“琅嬅心善,可这是朕对你的心意,你就收下吧!”他再次将盒子递给琅嬅,眼中满是温柔。 琅嬅感激地看着弘历,终于点了点头:“谢皇上赏赐。”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 曦月看着弘历与琅嬅,心里有些羡慕,但还是忍不住撇嘴道:“皇上待皇后娘娘这样好,可叫臣妾嫉妒呢。”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让人不禁觉得可爱。 弘历听到曦月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朕与皇后情分自然不同,不过也给你们备下了礼物,一人一颗明珠,不许贪多啊!”他故意逗弄着曦月,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众嫔妃们纷纷查看自己的明珠,一个个喜笑颜开,齐声感谢皇上的恩赐。 只有如懿嘟了嘟嘴,心里颇有些不满,觉得自己的委屈还没得到伸张。 这时,皇上正在说着话,众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闲聊着,气氛轻松愉快。 然而,如懿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想到了自己被打入冷宫的事情,心中暗自思忖:曦月是主谋,而琅嬅必然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只是在平时的晨昏定省中提起这件事,琅嬅肯定会找各种借口推脱,让事情不了了之。倒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将她们的丑恶嘴脸揭露出来,让他们看清楚这两个人的真面目。 就在此时,如懿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殿中央跪了下去。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弘历和太后,语气激动地说:“臣妾要告发臣妾入冷宫一事,慧贵妃是主谋,慎贵人是帮凶。”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打破了宴会上的宁静,一时间无人说话,全都静静地看着如懿。 菱枝和芸枝更是紧张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们担心自己会因如懿而受罚。 曦月率先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地怒喝:“大胆嫌答应,竟敢污蔑本宫,信口雌黄,你到底想干什么!” 弘历的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他皱起眉头问如懿:“嫌答应,此事你可有证据?” 如懿微微仰起头,面色淡然,眼神坚定地回答道:“臣妾自然有。” 随后又自顾自地说道:“臣妾记得很清楚,当时阿箬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臣妾,害臣妾被打入冷宫。她从小跟臣妾一起长大,向来都是本本分分地伺候着。她本来跟慧贵妃并不对付,但自从桂铎在高斌手下做事之后,她便突然冤枉起臣妾来了!而且她跟慧贵妃越来越要好,很难说不是慧贵妃教唆她这么做的!” 阿箬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如懿骂道:“嫌答应,你竟敢血口喷人!” 如懿冷冷地看着阿箬,眼中闪过一丝悲愤:“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阿箬怒视着如懿,毫不示弱地回击道:“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如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从未做过亏心事,自然问心无愧。朱砂之事,我并未做过,自然不会承认。” 金玉妍的神色微微一动,她和阿箬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她们都知道,皇上有意替她们隐瞒此事,而且皇上对如懿心怀不满,想要将这件事扣在如懿头上。如懿已经进过冷宫了,而她们也安分守己,不敢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想到这里,金玉妍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阿箬却越发嚣张起来,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如懿,冷笑道:“嫌答应,你都已经进了冷宫一次了,难道还不知悔改吗?” “就是,皇上,您看嫌答应如此污蔑臣妾,您要替臣妾做主啊!”曦月焦急地说道。 “嫌答应,这件事已经查过,是你所做的无疑,今日家宴,你怎可如此出来搅乱!”弘历一脸怒气地说道。 “皇后与贵妃交好,臣妾怕皇后包庇贵妃,所以才求了太后和皇上做主,没成想皇上也是如此之人。”如懿一句话又把弘历和琅嬅得罪彻底。 “嫌答应,你怎可如此说?”琅嬅也生气了。 弘历怒极:“朕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议论!你竟如此不知礼数!” 如懿冷着脸,又看向了太后。 太后更讨厌如懿,又谈何为她伸冤? “你没做过,乌拉那拉家不会安排人做吗?”太后张口缓缓地说。 这倒叫如懿百口莫辩了。 如懿心中一阵悲凉,自己从潜邸起就一直陪伴着弘历,没想到如今却被他如此对待。她看着弘历,眼中满是失望和悲伤。 弘历见如懿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了,更加愤怒地说道:“如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再说,你当日进冷宫之前不是承认是自己做的吗?” 如懿咬了咬牙,说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此事,请皇上明察。” 弘历冷笑一声:“好一个没有做过,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嫌答应押入慎刑司,严加审问!” 如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她没想到弘历会如此绝情。 一旁的意欢连忙求情道:“皇上,臣妾倒觉得嫌答应是被冤枉的。她品行高洁,凶手应另有其人。” “意欢啊,你进宫时日尚浅,不明白如懿这个人。”弘历开口说道。 弘历不为所动,依旧下令让人将如懿带走。 第36章 进慎刑司 “皇上!”如懿嘴唇轻颤着,脸色苍白地说道:“臣妾身为后宫嫔妃,怎能被送进慎刑司这样的地方?您这样做,岂不是要羞辱臣妾!” 弘历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当年玫嫔的脸出了问题,你不就是自己主动去过一次慎刑司吗?” 如懿听后,脸色变得更加冰冷,说道:“臣妾当时之所以会去慎刑司,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如今,臣妾不愿意再去那里!”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向来都是由宫女代替主子受罚,如果让菱枝和芸枝去一趟慎刑司替臣妾证明清白也是好的。” 菱枝和芸枝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来向弘历求情,表示她们刚刚开始伺候嫌答应,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弘历挥挥手,示意她们站起来,并告诉她们自己知道嫌答应和她们并无关系。 然后,他转头看向如懿,责问道:“如懿,这些宫女毕竟也是八旗出身,你怎么能轻易说出要对她们动用刑罚呢?” 如懿看着弘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冷冷地回应道:“皇上,您之前暗示臣妾告发贵妃和阿箬,现在为何不敢承认了?”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弘历,弘历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怒目圆睁地盯着如懿,大声呵斥道:“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嫌答应,你如今竟敢污蔑朕!” 如懿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弘历,语气坚定地说道:“当日在阿箬殿内,您多次暗示臣妾,桂铎跟随高斌治水,这显然表明阿箬傍上了贵妃。而阿箬又是臣妾的侍女,因此必定是贵妃指使阿箬陷害臣妾。此外,皇后与贵妃关系亲密,此事与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她言辞犀利,条理清晰。 “嫌答应,你......”琅嬅指着如懿气的说不出话。 弘历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指着如懿,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如此指责朕和皇后!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他扬起手,准备给如懿一个耳光。 白蕊姬读懂了弘历的眼神示意,迅速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如懿一巴掌,并骂道:“大胆嫌答应,竟敢污蔑皇上和皇后娘娘!” 如懿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并没有屈服,而是抬起头,用充满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蕊姬,说道:“玫嫔,你我昔日曾交情深厚,难道你忘了吗?白花丹一事分明就是你诬陷我!” 白蕊姬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你还想狡辩?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说着,她又踹了如懿一脚,如懿痛得蜷缩成一团,却仍倔强地瞪着白蕊姬。 弘历越来越不耐烦地说道:“好端端的一场家宴,却被你搞成这样!真是扫兴至极!来人啊,将她拖到慎刑司,罚她去做一个月的苦力!” 侍卫们遵命行事,继续拖着如懿向慎刑司走去。 精奇嬷嬷们好奇地看着如懿,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其中一名嬷嬷甲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说道:“这不是前几年进来的那位嫌答应吗?这么多年来,慎刑司里从未有过嫔妃被罚进来,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我对她印象特别深刻!” 另一名嬷嬷乙也恍然大悟,附和道:“原来是她!难怪看她的脸总感觉有些熟悉。我一看到她嘟嘴,就立刻想起来了!” 侍卫向嬷嬷们说明了情况,告知她们这位嫌答应需要在这里做一个月的苦力,然后才能被放回。 嬷嬷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其中一名嬷嬷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如懿身上,并大声呵斥道:“嫌答应,还不快给我滚进去舂米!” 如懿神情呆滞地缓缓走向舂米的地方,心中仍然无法接受弘历的绝情。 她暗自思索着,或许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太多人,惹恼了弘历,所以他才会安排她进入慎刑司躲避风头。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些,甚至连舂米都变得更有劲儿了。 - 这一个月的时光仿佛度日如年般漫长,如懿感觉每一天都是煎熬。她每天都要饿着肚子,做着无尽的活儿,身体也因此落下了许多病根。 曦月和阿箬更是买通了慎刑司,给如懿颜色瞧瞧。琅嬅也讨厌如懿,虽她是后宫之主,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拦下她俩。 然而,菱枝、芸枝和四喜却过着相对清闲的生活。他们每天只需清扫一下宫殿,没有人会使唤他们,这种宁静的日子让他们感到十分惬意。 终于到了如懿回宫的那一天,竟然没有人去迎接她,就连菱枝和芸枝也没有出现。精奇嬷嬷用力地推了她一把,她没能稳住身形,摔倒在地。等她慢慢爬起来后,又步履蹒跚地朝着延禧宫走去。 宫人和侍卫看见她,虽不言不语,但如懿仍然觉得他们在嘲笑她,这让如懿心里越发觉得屈辱。 这段时间里,阿箬顺利产下了六公主璟愿,纯妃则生下了六阿哥永瑢。皇上欣喜若狂,对钟粹宫和延禧宫进行了丰厚的赏赐。当众人纷纷前往延禧宫向阿箬道贺时,仪嫔与阿箬一同待在屋里,热闹非凡。 相比之下,如懿这边显得格外冷清,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老天有眼,让阿箬只生了个女儿,而非儿子。”想到这里,如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她又想,怎能像她们一样坏心肠,于是不再想这些,是男是女都是好的,很快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看在大家都在的份上,如懿决定也去东偏殿看看阿箬,毕竟自己是她从前的主子。想完,她就移步走了出去。 菱枝和芸枝看见如懿又要出门,害怕的紧,因为她们不知道如懿出去会不会又要讨人嫌,又要连累她们一起受罚。 如懿刚走进东偏殿,就看见众人厌恶的看着她,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 如懿尴尬了一瞬,定了定说:“阿箬,我听说你生下了六公主,我是来给你道喜的。” 阿箬在床上抱着孩子坐着,冷冷地说:“嫌答应既然来了,也不好撵走,只是大家都带了礼来,你的礼呢?” 如懿呐呐的说:“金银之物最是俗气,礼轻情意重,我对你的情谊是更重要的。”如懿有些无措,周围的人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这让如懿感到十分尴尬。 阿箬却并不领情,继续冷嘲热讽道:“你少拿情谊来说事,我们早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了!你现在不过是个失宠的答应,还不如我这个曾经的奴婢!” 白蕊姬轻嗤一声,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呦,嫌答应啊!这阿箬生孩子,你又没带什么礼物来,还瞧不上我们这些送金银的俗人,跑来做什么呢?平白无故地招人嫌弃!” 说着,白蕊姬还用袖子遮住了鼻子,仿佛如懿是什么污秽之物一般。 如懿脸色一变,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但她毕竟是个有教养、识大体的人,自然不会像白蕊姬那样胡搅蛮缠,于是强压着怒意,低声说道:“那我这便回去准备礼物再来。” 说完,如懿转身离开,身后的菱枝和芸枝也急忙跟了上去,两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如懿找了个台阶下,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可还没等她们缓过神来,就看到如懿手里拿着一幅字走了过来,然后再次毫不犹豫地朝着东偏殿走去。 如懿眼睛里露出一丝深意,对着阿箬说道:“阿箬,这是我亲自写的一幅字,送给你和六公主,愿你们一切安好。”说完,如懿将字交给一旁的宫女。 阿箬用眼神制止住了自己的宫女新燕,于是新燕没有接过如懿的字。 “这可是我写的簪花小楷。”如懿又强调了一遍。 她瞥了一眼那幅字,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心中暗自嘀咕道:“哼,不过就是些破字罢了,当初我伺候她时,她整天躲在屋里写这些东西,又不是书法大家,如今居然拿来送我……” “阿箬,你知道的,我向来人淡如菊,不和你计较。”如懿淡淡的,自己放在了桌子上,就想转身离去。 “嫌答应,我现在是慎贵人,还有这屋里好几位嫔妃,位份都比你高,你为何不行礼?” 如懿实在是气极,忍不住想嘟嘴说话。 “不许嘟嘴!”大家一看如懿这副死样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菱枝和芸枝刚伺候如懿没几天,还不知道皇上让大家监督如懿的事,一不注意,笑出了声。 “菱枝,芸枝,你俩身为宫女,管不住自己的行为,我罚俸你俩一个月,以儆效尤。”如懿淡淡的说。 菱枝和芸枝这下笑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仪嫔说了话:“嫌答应,这延禧宫我是主位,即使菱枝和芸枝是你的宫女,我也可以管的。本宫不许你罚她们。” 菱枝芸枝看着仪嫔感激的点了点头。 最后还是白蕊姬嫌如懿在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于是快速的撕碎如懿写的那副字,狠狠地把如懿推出门去,这才作罢。 第37章 姚黄牡丹 如懿听见屋里传来的哄笑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无地自容。她暗暗想道,绿筠和阿箬最近都生了,今日自己刚给阿箬送了礼,如果不去看望绿筠,怕是会被人说闲话。 于是她咬咬牙,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精心写了一幅字,然后带着它前往了钟粹宫。 如懿到达钟粹宫时,苏绿筠和陈婉茵正在一起看顾孩子。绿筠心里纳闷,如懿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于是让可心把如懿请进来。但她生怕和如懿沾上什么关系,惹得皇上不悦。 如懿进了门,朝绿筠和陈婉茵点了点头,算是行了个礼。绿筠一脸疑惑,忍不住问:“嫌答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如懿微微一笑,说道:“我听闻绿筠姐姐喜获麟儿,特此前来探望。” 绿筠一听,心中一紧,但还是客气地回答:“谢谢嫌答应关心了,只是永瑢马上要午睡了,我正要吩咐可心把他抱下去呢。”说着,她赶紧让可心把孩子抱走。 如懿看着绿筠,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从旁边缓缓地拿出一幅字来,说道:“绿筠,这幅字是我亲手所写,希望你和六阿哥能够平平安安的。” 绿筠接过那幅字,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如懿见状,继续说道:“绿筠,你接连生子,这样下去难免会损伤身体。不如我去劝说皇上,让他给你喝些避子汤,也好让你调养下身子。而且婉茵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爱,你何不让婉茵去侍寝呢?” 如懿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做,不仅能让绿筠感受到她对其身体健康的关心,还能让婉茵认为自己在帮她争取恩宠,从而对自己心生感激之情。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之计啊! 然而,绿筠却不这么想,她认为如懿这是嫉妒她受到皇上的宠爱,嫉妒她生下了皇子,甚至还企图挑拨她和婉茵之间的关系。 婉茵听了如懿的话后,连忙摆手道:“我知道自己不得皇上的喜欢。只是皇上仁慈宽厚,念在我多年来给纯妃姐姐照顾孩子的份上,才将我提拔为贵人罢了。”她深知自己的处境,所以并不敢奢望太多。 如懿一听,心中不禁一紧,原来陈婉茵如今已升为贵人之位。她暗自觉得有些不公,毕竟陈婉茵既没有子嗣,也未得到皇帝的宠爱,而自己却只是个答应。 她见两人都不再理她,便开口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延禧宫了。” 然而,绿筠和婉茵并未起身相送,如懿只得悻悻离去。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难道在宫中待久了,连苏绿筠和陈婉茵也变得如此势利? 她不禁叹息一声,心中暗自发誓要保持那份人淡如菊的心境,绝不为外界所动摇。 - 回到延禧宫不久,阿箬找上门来,冷嘲热讽地问道:“你是不是又去给纯妃送字了?” 如懿听后一脸疑惑,不明白阿箬为何突然这样问。 阿箬见状,更加得意忘形,继续讽刺道:“你在延禧宫丢人还不够,竟然还跑到钟粹宫去丢人现眼!你前脚刚踏出宫门,纯妃就立刻派人将你那副晦气的字给扔了出去!” 说完,阿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留下如懿独自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再后来,当弘历再次踏入钟粹宫时,苏绿筠竟趁着这难得的时机,不动声色地将如懿所说的话向弘历暗中添油加醋,上了一番眼药。 弘历听闻之后,不由地怒斥如懿不安分守己。与此同时,弘历也恍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冷落了婉贵人许久,于是下令让婉贵人伴驾数日。 而苏绿筠倒是真心实意地替婉茵感到高兴,那满心的欢喜仿佛是发自肺腑,毫无半点虚假。 唯有如懿,在听说婉贵人伴驾之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悠悠说道:“我等着婉茵亲自上门来谢我。” - 昨日,内务府依照惯例往各宫派送衣物。其中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竟犯下大错,误将本应送往琅嬅处的姚黄牡丹样式的衣物,送到了如懿那里。 如懿见此华服,满心欢喜,误以为这是弘历特意赐予的恩典,暗示着在弘历心中,她才是那正经的中宫之人。 这般念头一起,如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仿佛被春风拂面,暖意融融。 今日清晨,各宫嫔妃纷纷前往长春宫向琅嬅请安。如懿特地身着那件姚黄牡丹样式的衣服前往,一路上仪态万千。 在长街上,她偶遇了凌云彻等人。如懿与凌云彻目光交汇,两人相视一笑,这细微的神情变化,竟被身旁的菱枝和芸枝敏锐地捕捉到了。 如懿继续在这长街上款款而行,恰在此时,正遇上花房宫女前来送新培育的姚黄牡丹。 她满心欢喜,自以为是花房特意要送给自己的,于是傲娇地抬起头,娇声向那小宫女询问。 “你手上的这个花,是洛阳名种姚黄,要送去哪儿?” “奴婢奉命去长春宫,只是奴婢从未去过皇后娘娘宫里,怕错了规矩。”小宫女怯生生地低头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安。 如懿一听,知晓这花并非给自己的,面色微微一紧,不过很快恢复了常态,还是淡淡的说道:“皇后娘娘正位中宫,用姚黄装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正好我要去长春宫请安,你随我一起吧。” 那语气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失落。 小宫女赶忙应声称是,于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如懿身后走了。 如懿很快来到了长春宫,此时众人都已经在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如懿神色淡然地说道。 “嫌答应起来吧。”琅嬅说道,语气不冷不热。 “婉茵,你就不必谢我了。”如懿大方的对婉贵人说道。 众人:??? “我不知嫌答应是何意?”婉茵纳闷的说。 “罢了。”如懿淡淡的想,兴许是因为婉茵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提自己帮她邀宠一事。 小宫女恭恭敬敬地对琅嬅说:“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花房给皇后娘娘送来一盆姚黄牡丹。” “放下吧,莲心,给赏。”琅嬅面带温和之色,轻柔地说道。 “奴婢多谢皇后娘娘。”小宫女满心感激,连连行礼后才退下走了。 “这姚黄,素有绝品万花王之称,北地天寒,能在这个时节下种出姚黄,也算是难得了。” 琅嬅目光落在那盆姚黄牡丹上,满是赞叹地说道,神色间流露出对这珍稀花卉的喜爱与欣赏。 “这嫌答应,衣服上绣的淡黄花朵,看着倒像是姚黄牡丹那。” 金玉妍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话语中隐隐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琅嬅看了看,果真是如此,而如懿则毫不退缩地回以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衣裳,是昨日内务府送过来的,我看着颜色别致,便穿上了。并不知这是否是姚黄牡丹的图案。”如懿不卑不亢地解释道,神色从容淡定。 “想来嫌答应也是无心的。”琅嬅心中虽怒,然而良好的教养让她依旧不显于色,只是语气略微有些生硬。 “人人都知道这姚黄牡丹是花中之王,只有中宫皇后娘娘可以穿,你一个答应,如此岂不是僭越!”曦月怒目圆睁,愤怒地看着如懿,那神情仿佛要将如懿生吞活剥一般。 “既然嫌答应是无心的,那就和皇后娘娘告罪一声吧,这衣服回去脱下,剪了不再穿就是,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怪罪你的。”白蕊姬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调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皇后娘娘,臣妾刚才来长春宫路上,看见嫌答应,她正和花房宫女说话,她既然知道这是姚黄牡丹,还穿此衣裳,可见是故意的。”阿箬迫不及待地说道,脸上满是急切邀功的神情。 “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在意的,因为花中之王,后宫之主,本在人心。”如懿挺直了脊梁,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目光清澈而无畏。 大家瞬间沉默了,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每个人的表情都复杂难测。 “那嫌答应,你觉得本宫配得上后宫之主的位子吗?”琅嬅目光威严,直直地看着如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皇上心里觉得谁配,谁便配,臣妾不敢妄言。”如懿微微低头,不卑不亢地说道,神色平静如水。 “在朕心里,当然是琅嬅最配了。”此时,弘历下完朝来看琅嬅,正好碰见这么一出。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毋庸置疑的肯定。 琅嬅闻言,心中一暖,眼中满是柔情,看着弘历回以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璀璨而又温馨。 “如懿啊,你怎么天天惹是生非,一刻也不清闲呢?你看看你这身衣服是你该穿的吗?”弘历眉头紧皱,神色间满是不满与责备。 “臣妾回去会将衣服脱下,送到皇后娘娘宫中,但凭皇后娘娘处置。”如懿面色冷淡,语气中透着些许倔强地说道。 “不必了,你的衣服朕会派内务府收回,至于姚黄牡丹的新衣,朕会命人给皇后做更好看的。”弘历说道,紧接着又补充道:“嫌答应不敬皇后,回去把宫规抄录一百遍!” “既无事,大家都跪安吧,朕和皇后待会儿。” 众人纷纷告退,只有如懿冷着脸嘟着嘴,脚下步伐匆匆,快速回到了延禧宫,那身影中满是愤懑与委屈。 第38章 弘历得疥疮 最近,弘历心情颇为烦闷,尽管自己小心翼翼地预防,但还是不幸染上了疥疮。 这种疾病具有传染性,他决定由江与彬负责治疗,并要求后宫加强防范措施。 \"皇后娘娘,皇上最近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对劲,您快去看看吧!\"莲心急切地向琅嬅禀报。 皇帝生病可是件大事,琅嬅急忙前往慈宁宫,找到了太后,一同赶往养心殿。 \"太后,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是会传染人的,所以奴才大胆阻拦二位,以免影响到您们的凤体安康。\"李玉恭敬地拦住两人说道。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江与彬匆忙从内殿走出。 \"皇上情况如何,到底患了什么病症?\"琅嬅焦急地询问道。 \"皇上患上的是疥疮。\"江与彬回答。 \"那病情是否严重?\"太后关切地追问。 \"皇上恐怕已经患病有一段时间了,身上脓包累累,破开后还会流出脂水,再加上皇上之前一直隐瞒病情,因此目前的病情确实比较严重。\"江与彬如实相告。 琅嬅面露担忧地说道:“这可怎么好,皇额娘,儿臣去给皇上日夜侍疾吧。”她语气诚恳,眼神坚定。 太后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先别着急,进去看看再说。” 于是,太后和琅嬅戴上了面纱,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做好防护措施后才踏入养心殿。 一走进养心殿,琅嬅便看到弘历躺在床上,身上和脸上布满了红色的脓包,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她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情,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太后皱起眉头,开口说道:“纯妃刚有孕,就不必过来了,其他人轮流伺候吧。” 琅嬅一听,立刻跪下来,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皇额娘,这病会传染人,如果六宫轮流侍奉,一旦病情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请皇额娘允许臣妾日夜伺候皇上。”她言辞恳切,充满了对弘历的深情厚意。 太后看着琅嬅,心中也有些感动,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夫妻如此恩爱,那哀家也就成全你。只是如果真的支撑不住,一定要来告诉哀家,哀家会派人帮你的。” 琅嬅感激涕零,连忙答应道:“谢皇额娘!” 太后离去后,琅嬅立即吩咐下去:“各宫殿无事不要出门,免去各宫请安,所有人都要安分守己,不许打扰到皇上,以免过了病气。”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威严。 弘历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有极少数时候才会短暂地恢复意识。 他感到身体奇痒无比,难以忍受,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抓挠伤口。 琅嬅则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他,亲自为他涂抹药物,不假他人之手。莲心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之情。 即使嬿婉多次请求替琅嬅守夜,也被拒绝了。琅嬅深知,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接触到弘历,以免病情扩散。 否则,如果其他宫殿纷纷效仿前来探望,万一感染了疾病怎么办? \"皇上,臣妾独自一人在这里陪伴您,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琅嬅含泪紧握着弘历的手,凝视着他熟睡的面容。 长夜漫漫,琅嬅都不敢合眼,时刻保持警觉,生怕弘历不小心抓伤了自己的伤口。 意欢得知弘历生病后,心急如焚。如懿找到了她。 \"意欢,这段时间皇后独自霸占皇上,不允许其他宫殿的人前去侍奉,真是高明手段。等到皇上醒来,所有的好处都会落入皇后手中。\"如懿淡淡地说道。 \"皇后娘娘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这种病具有传染性,所以才禁止大家探视。姐姐是否误解了呢?\"意欢疑惑地问道。 自从如懿在宴会上整出那一幕后,她便找来了她的侍女荷惜以及宫中的下人稍稍打听了一番,听到了不少关于如懿的荒唐事。 甚至连弘历也叮嘱意欢要远离如懿,但意欢此时尚未完全相信,她只知道如懿与她一样,对皇上情深意重,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深情才会有如此举动。 “意欢,你入宫时间尚短,暂时看不透皇后这个人也是情有可原。”如懿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若想去亲自照料皇上,定会被皇后打发回来。我知晓你也急切地想见皇上,不如你前去探望?” 意欢思索片刻后,觉得自己的确心急如焚,而且去一趟养心殿也无妨。 于是她答应下来,并立刻动身前往养心殿拜见皇后。 来到养心殿门外,意欢跪地行礼道:“臣妾求见皇上。” 这时,李玉走过来劝说道:“舒贵人,皇上这病会传染他人,所以其他人一概不许相见。您还是别在这里跪着了,以免被感染。” 然而,意欢并不为所动,仍然坚定地想要见到弘历一面。就在这时,琅嬅戴着面纱从养心殿内走了出来。 “舒贵人,皇上尚未痊愈,我已经叫其他人都回去了。你们这些妃嫔们都还年轻貌美,要是染上了病可怎么办呢?”琅嬅关切地说道。 意欢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仍不死心地恳求道:“臣妾求皇后娘娘,臣妾只想看皇上一眼。” 琅嬅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太医说皇上还有半个月左右就能痊愈了。等皇上好了,我一定会让他去长春宫,到时候大家再一起面见皇上。如果你真的担心皇上,不如去安华殿为皇上诵经祈福,以表达你的心意。” 意欢想了想,转身去了安华殿,每日清晨便前往佛堂,黄昏时分才返回寝宫,无论刮风下雨,从未间断,只为弘历诚心诚意地祈祷。 而另一边,如懿得知琅嬅没有让意欢见到皇上,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富察氏果真是心胸狭隘之人,竟然日夜霸占着皇上。 既然如此,那她便亲自前往养心殿寻找李玉,相信皇上知晓后定会让她进去。 如懿抵达养心殿后,找到了李玉,轻声问道:“李公公,不知我是否可以见见皇上呢?” 然而,李玉并未经过片刻思索,便直接回绝道:“嫌答应,实在抱歉,皇上现在不便见您。” 如懿感到有些尴尬,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微笑着说:“李公公,想必你也很想念惢心吧??” 她本以为提惢心让李玉有所动摇,从而答应让她进入养心殿,可没想到李玉却更加坚决地拒绝了她。这使得如懿越发困惑不解。 “若您想见皇上,还是先回禀皇后娘娘为好。”李玉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如懿心中虽然对琅嬅充满了不满,但既然已经来到了养心殿门前,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琅嬅面色冷漠地看着如懿,语气冰冷地说:“嫌答应,皇上此刻不见任何人,你还是回去吧。” 如懿淡淡地回应道:“皇后娘娘,您可真有能耐,竟然独自霸占了皇上。难道皇上对此一无所知吗?” 琅嬅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恼怒地反驳道:“嫌答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只是担心你们也会染上病,你怎能如此无端地猜测本宫呢?” 如懿嘟起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坚定地说:“臣妾只有见到皇上一面,才能心安。请皇后娘娘帮忙通报一下。” 琅嬅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本宫不准。” 如懿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挺直了脊梁,固执地说:“皇后娘娘既然不准,那臣妾便在这里跪着,直到皇上知晓此事。” 琅嬅被气得够呛,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再次解释一番,然而如懿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琅嬅无奈地甩袖离去,丢下一句狠话:“既然你如此固执,那就好好跪着吧!”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养心殿。 “李玉公公,皇后娘娘如此行事,还望你日后告诉皇上。”如懿倔强地看着李玉。 李玉面色凝重,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嫌答应误会了,皇上也是这个意思,只许皇后娘娘一人伺候。” 如懿心中疑惑,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玉,心想:“怎么可能?可如今琅嬅明显对我不满,而李玉也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冷漠。莫非是因为惢心离宫让他伤心过度?” 就在这时,琅嬅走进了宫殿,恰巧弘历刚刚醒来。 “琅嬅,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弘历关切地问道。 琅嬅低着头,轻声说道:“皇上,是嫌答应,在门外吵吵闹闹,非要见皇上,臣妾不准,她就说臣妾一人霸占皇上,所有好处都被臣妾占尽了。” “臣妾担心会传染给其他人,便不许她进来。可她却坚持要在外面跪着,直到见到皇上为止。臣妾实在劝不住她,她还跪在那里呢。” 弘历听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愤怒地喊道:“这个如懿,真是处处惹事生非!李玉!” 李玉听见皇上喊他,急匆匆地过去了,如懿则以为是弘历让她进去侍奉,想着自己终于能见到弘历了,她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 第39章 如懿想抢回璟兕 “皇上?”李玉急忙的跑过来,询问弘历。 “是不是那个如懿又在外面胡乱说话了?”弘历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李玉看了看琅嬅微怒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皇上,嫌答应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说皇后娘娘一人独占皇上,不让别人面见,还在外面长跪不起,非要求见皇上。” “这个如懿......”弘历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你去外面告诉她,既然愿意跪着,就在养心殿外跪上一个时辰再回去!” 李玉一听,这嫌答应又惹皇上生气了,于是急忙出去,吩咐如懿继续跪着。 如懿听到李玉传达的旨意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怀疑。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李玉,语气坚定地问道:“是皇上如此说,还是皇后如此说?” 李玉连忙低头,低声回答道:“自然是皇上了。” 如懿心中一阵刺痛,她无法理解为何皇上会如此偏袒皇后。 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情绪,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她暗暗心想:“一定是富察氏又在皇上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才让皇上对我如此不满。” 然而,如懿并没有就此罢休,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 翌日清晨,如懿便早早起身前往咸福宫。 踏入咸福宫内,只见海兰正陪着曦月一同照料永琪,而永璜和璟兕则在一旁安静地练字,偶尔会拿起糕点品尝一番。 曦月一眼望见如懿,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眼中满是厌恶之色:“嫌答应,你来我们咸福宫所为何事?” 如懿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贵妃娘娘,臣妾此次前来乃是寻找海兰。” 未待海兰开口,曦月已然抢先质问道:“你如何还有脸面来找海兰!本宫严禁你日后再踏入咸福宫半步,更不许你再来纠缠海兰!” 如懿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反驳道:“臣妾与海兰情同姐妹,为何不能前来探望?贵妃娘娘未免也太霸道了些,莫非想要掌控海兰的一举一动不成?” 曦月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向如懿。如懿瞪大双眼,愤怒地盯着曦月。 海兰连忙拉住曦月,劝道:“娘娘何必动怒呢?” 接着转头看向如懿,冷漠地说道:“嫌答应,当日你冲撞本宫,本宫尚未寻你算账,今日你又来此作甚?” “海兰,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如懿面带微笑地说。 “住嘴!本宫是嫔位,你怎可直接称呼本宫名讳!”海兰大声地说道。 曦月看着海兰如此发话,心中稍感宽慰,心想海兰跟随她这么多年,总算有些长进了。 如懿对海兰越发不满,心想在高曦月身边久了,海兰竟也被影响得不成样子。 “愉嫔,你如今已生下五阿哥,璟兕是我的孩子,你已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何不将璟兕还给我?”如懿质问道。 “皇家玉牒上明确写着,璟兕是本宫的孩子,这些年你又来看过她几次?你算她什么人?” 海兰对璟兕十分疼爱,尽管这是如懿的孩子,但一直视如己出,日夜悉心照料。即便后来生下了永琪,她对璟兕的关爱依旧如初,不曾改变。 “就是,璟兕是海兰的孩子,再不济还有本宫!你现在倒是想起来璟兕是你的孩子了,之前你一直惦记永璜的时候呢?”曦月狠狠地说,眼中满是恨意。 可如懿却不这么觉得,她看着海兰,语气坚定地说:“愉嫔,你若是有心,就应该主动去找皇上,要求把璟兕还给我,而不是拿着皇上的旨意来压璟兕的生母!” 说完,如懿心中的不满更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冷漠:“潜邸之时,我还曾以为你是良善之人,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海兰听到如懿的话,心里十分生气,但曦月比海兰更生气,她瞪大眼睛,怒视如懿,甚至想要冲上去再打如懿一巴掌。 然而,如懿灵活地躲开了曦月的攻击。 “贵妃,你竟敢擅自掌掴宫中嫔妃,这可是大罪!等我如实告诉皇上后,看他怎么处置你!”如懿嘟着嘴,一脸冷冽地对曦月说道。 就在这时,小小的璟兕突然从一旁跑出来,来到曦月和海兰的身边。 她紧紧地抱住海兰的腿,仰起小脸,对着如懿大声喊道:“不许你欺负慧娘娘和额娘!” 永璜也勇敢地站在曦月和海兰面前,毫不畏惧地直视如懿,坚定地说:“嫌娘娘,请你立刻离开咸福宫。这里不欢迎你!” 如懿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另一个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疼爱的阿哥,却都被海兰和曦月教得与自己疏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 尤其是璟兕,竟然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认识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让璟兕留在海兰身边。 “愉嫔,你将璟兕教得如此无情无义,不认生母,究竟是何居心?”如懿目光冷冽地盯着海兰,语气坚定地说道:“此事我定会去向太后禀报,请她老人家做主,务必将璟兕带回到我身边。” 然而,就在这时,璟兕突然大声哭喊起来:“我不要你,愉嫔才是我的额娘!” 听到这句话,海兰心疼不已,连忙伸手抚摸着璟兕的小脸蛋,轻声安慰道:“璟兕别怕,有额娘在,谁也别想带你走。” 看到这一幕,如懿的心像是被狠狠刺痛一般,她实在想不通,为何曾经乖巧可爱的璟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愉嫔不愿意将璟兕还给我,那么皇上如今生病,就让我带着璟兕去给他请安吧,也算尽一份孝心。”如懿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平静地说道。 “不行!”曦月立刻站出来反对,“皇上的病会传染,你怎么能让璟兕去冒这个险呢?万一感染了疥疮怎么办?” 面对曦月的质问,如懿只是淡淡地回应道:“璟兕作为皇上子女,更作为乌拉那拉氏的后代,为皇上尽孝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既然愉嫔不愿意把璟兕给我,我这就去寻太后为我做主!”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曦月和满脸无奈的海兰。 小小的璟兕哭了起来,永璜把璟兕带到一旁安慰她。 曦月和海兰简直气疯了,直接叫茉心去求见皇后娘娘,仔仔细细的禀报如懿今早的所作所为。 李玉代为通传后,弘历更加不耐烦,直接派了李玉去找如懿,在自己病好前日日禁足,并每日让仪嫔和玫嫔去给她掌嘴十下。 - 这边如懿出了咸福宫,直接马不停蹄的去了慈宁宫求见太后。 如懿跪在地下:“臣妾参见太后,今日打扰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嫌答应,你不在延禧宫老实待着为皇帝祈福,来慈宁宫做什么?”太后疑惑。 “回太后,臣妾来此是想求太后一件事。”如懿面色淡淡的说,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说吧,又有何事?”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如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愉嫔将璟兕养的六亲不认,臣妾去看她,她丝毫不承认臣妾是她的额娘,处处以愉嫔为先,是何道理?”如懿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况且愉嫔现在生了永琪,又怎会真心爱护璟兕,求太后下旨把璟兕归还给臣妾。”如懿说完,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仍然坚强地抬起头,直视着太后。 “璟兕分明是愉嫔的孩子,又与你何干?”太后冷笑道。 “太后,您怎可如此说,璟兕分明是臣妾所生!”如懿语气突然尖锐。 太后闻言更加冷笑:“哀家看愉嫔将璟兕养的极好,白白嫩嫩,又知书达理,有何不好?” “更何况,璟兕在撷芳殿那两年,你又看过她几次?若不是愉嫔细心抚养,璟兕怎会有今日之模样,现在倒是想起来璟兕了。”太后的语气冰冷而尖锐,带着明显的不满。 “可臣妾到底是璟兕的亲娘,更会比愉嫔尽心尽力!”如懿倔强的说,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你的意思,愉嫔不好?”太后含沙射影的问如懿,目光犀利,让人不寒而栗。 “臣妾只是说,璟兕原本就是臣妾的孩子,理应和臣妾亲近。”如懿又顶嘴的回了一句,脸上满是坚决。 太后闻言更是气愤,皇帝也是她所养,如懿此言什么意思!又想起如懿劝弘历认李金桂做母的事情,心里更加不顺畅。 “好啊,哀家看你真是......!”太后刚要发作,突然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 没等太后说完,福迦通传,说是李玉来了。 原来李玉出养心殿后,按照茉心的说法,如懿应是来了太后处,于是前来慈宁宫找到了如懿。 第40章 琅嬅有孕 “奴才给太后请安。”只见李玉神色恭谨,步伐沉稳地走上前来,而后弯下腰向太后行了一个大礼。 “李玉?你怎么来了,莫非是皇帝有什么旨意?” 太后微微蹙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不应该啊,弘历向来对如懿满心厌恶,定然不会是喊李玉来为其撑腰的。 李玉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态,有条不紊地把这两天如懿前往养心殿以及今早去咸福宫捣乱的一系列事情向太后讲述了一遍。 “嫌答应,你竟如此不安分!”太后微微发怒,厉声道:“皇上如今生病,璟兕尚且还那么小,你到底要这般折腾些什么!” 如懿嘟着嘴,一脸冷漠地看着李玉,她满心觉得李玉这简直就是在背刺自己,明明之前惢心在的时候,他还处处对自己予以宽待。 可如今惢心不在了,李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幸好惢心没和李玉有情,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太后,臣妾是想带璟兕去尽孝心的。”如懿缓缓的解释道。 “璟兕那么小,过了病气该如何是好!亏你还说要回璟兕这种话!”太后更加生气,继续数落着如懿。 “太后,皇上大怒。惩罚嫌答应,在自己痊愈前,让嫌答应禁足在延禧宫,并且......日日叫玫嫔和仪嫔去掌嫌答应的嘴。”李玉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后闻言,脸上倒是满意了几分,心想这玫嫔与仪嫔一直以来都与如懿有着深深的怨怼,如今如懿落在她俩手里,可想而知往后的日子会是何等的艰难与苦楚。 “哀家正好也要罚她,既然如此,嫌答应禁足期间日日抄写宫规十遍!省得她整日无所事事,去惹皇帝烦心。”太后神色威严,语气坚定。 如懿只觉得仿佛天塌了一般,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大声喊道:“臣妾不服,凭什么要玫嫔和仪嫔来羞辱臣妾!” “皇上的旨意,还请嫌答应服从。”李玉低着头,不敢直视如懿,声音虽不大,却也十分坚定地说道。 如懿冷着脸,眼眶泛红,咬着牙说道:“既然如此,我遵旨便是。” 如懿冷漠地走出了慈宁宫,脚步沉重地回到延禧宫。 仪嫔和阿箬早都已知道此事,纷纷来到西偏殿,对着如懿百般嘲讽,尤其是阿箬嘲讽更甚。 然而,如懿不为所动,神色淡然,她在心中觉得这些人不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根本无需在意。 玫嫔来到延禧宫寻仪嫔和阿箬,这一来,自然也少不得一番尖酸刻薄的嘲讽。 如懿现在一看见玫嫔,内心都有点犯怵,只因每次看见她的时候,自己都会惨遭掌嘴之苦。 她觉得这种遭遇羞辱极了,自己从潜邸就开始陪伴着弘历,一路风雨同舟,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南府琵琶女日日折磨。 如懿自诩是弘历的心上人,不明白为何弘历这般对她,她只想着是弘历为了保护她,心里才能好受些。 “嫌答应,落在我的手里,可真是有趣多了。”玫嫔眉角眼梢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与兴奋,那神情仿佛是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 这阵子以来,如懿一直都在默默忍受着玫嫔施加的折磨。 仪嫔为人本身较为文静,那掌嘴之事便通通都由玫嫔一人代劳。 而阿箬则是在一旁观看,细细用毒嘴来嘲讽如懿。 玫嫔对如懿的厌恶由来已久,因而下手之时全然不知轻重。 每次挨打之际,如懿都只能张着嘴、瞪着眼,整个人显得那般不知所措,内心也越发讨厌起玫嫔来。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熬过了半个月,终于,弘历的病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琅嬅,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弘历饱含深情地握着琅嬅的手,温柔地说道。 “皇上能痊愈,臣妾就不辛苦,何况是臣妾,就是整个富察家为了皇上,都在所不惜。”琅嬅目光坚定,真心实意地回应着,脸上满是关切与忠诚。 弘历明白琅嬅的心意,更加心疼她。 “皇上,这段时间舒贵人一直在风雨无阻地在安华殿为皇上祈福,也是用心的。”琅嬅又为意欢说话。 弘历微微点了点头,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了然,他自然是知道意欢对他的那番情意的。 “明日晨会,朕去你那里,这么长时间了,也让她们见见朕。”弘历神色郑重地吩咐道,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今日晨会,众人纷纷坐在下面,目光齐齐望向弘历和琅嬅。 “朕抱恙这段时间,辛苦皇后日夜照顾,也辛苦你们,能够安分守己,不给皇后添乱。” 弘历目光扫视众人,最终定格在意欢身上,“舒贵人,皇后和朕说了,你风雨无阻去安华殿祈福,这份心意深重无比,朕决定晋封你为舒嫔。” 意欢听后,连忙起身行礼道谢:“皇上,臣妾不在意名位,只希望皇上安康,臣妾便心满意足。” “朕知你待朕的心意,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弘历面带微笑,语气柔和。 意欢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 “嫌答应,这段时间你可知罪了?”弘历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威严且不满,直直地看着如懿。 “皇上,臣妾这段时间日夜禁足,不知何罪?”如懿抬起头,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毫不退缩地质问着弘历。 “皇后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你还在养心殿外求见朕,还去咸福宫闹了一场,你到底要干什么!”弘历怒不可遏,愤怒地大声质问,声音在殿内回荡。 “就是,皇上!嫌答应还对愉嫔出言不逊,说璟兕不和她亲近,是愉嫔教坏了璟兕!”曦月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添油加醋,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皇上,嫌答应确实是如此,怨恨臣妾教坏了璟兕。”海兰在一旁补刀。 “皇上,既然如此,臣妾请求皇上把璟兕还给臣妾。”如懿倔强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和不屈。 她知道这可能会引起弘历的不悦,但她不能放弃对女儿的爱与执着。 “朕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璟兕现在是愉嫔的孩子!”弘历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回答道。 他的眼神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告诉如懿这个决定无法改变。 然而,他又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不过,愉嫔养育两个孩子确实不易,晋位愉嫔为愉妃吧!” 听到这句话,海兰心中涌起一丝感激之情。 她立刻跪地谢恩,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臣妾多谢皇上。” 而一旁的曦月也不禁为海兰感到高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如懿却并未因此而罢休,她只觉得自己又受到了羞辱。 她的目光依然坚定地盯着弘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解:“皇上?您凭什么又要羞辱臣妾!” “朕如何羞辱你了?就因为晋封了愉妃?”弘历不解地问道,他的表情显得十分困惑。 “且不说愉妃,就说前往养心殿一事,明明舒嫔也去了,皇上为何要独独惩罚臣妾!”如懿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地质问。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意欢听后,微微皱眉,觉得如懿的话有些不厚道,心中不禁对如懿产生了一些不满。 “舒嫔的心意朕都看在眼里!至于你,回去后再禁足一个月!”弘历冷漠地回应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厌烦。 如懿无奈,只能低头称是,尽管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菱枝芸枝都快晕倒了,这身子都快撑不住了,怎么还要禁足? 跟着嫌答应就没过成一天好日子,等回去告诉四喜,四喜也定要晕倒。这主仆几人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众人散后,弘历只觉头疼欲裂,捏了捏眉心,满脸恼怒地说道:“这个嫌答应!” 琅嬅见弘历如此,赶忙温柔地安慰了弘历一番,那轻声细语,体贴入微,才叫弘历觉得心中好受了些。 - 这些日子,琅嬅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嬿婉见她如此,心中焦急万分,每日都来长春宫侍奉,让琅嬅倍感欣慰。曦月和海兰也常来长春宫陪她聊天解闷。 今日,江与彬前来请平安脉。嬿婉忧心忡忡地问他:“江太医,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不适,究竟是何原因?” 江与彬仔细把了脉象,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拱手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您有喜了!” 琅嬅闻言,惊喜交加,尽管已有璟钰、永琏和璟璱三个子女,但再添一丁,自然是锦上添花。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谢,并命莲心赏赐江与彬。 江与彬谢恩后,匆匆离去,向弘历禀报喜讯。 曦月、嬿婉和海兰得知消息,纷纷围拢过来,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琅嬅。 她们个个喜笑颜开,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充满期待。众人兴奋地交谈了许久,琅嬅才想起要派人去告知皇上。 此时,弘历已从江与彬口中得知琅嬅怀孕之事,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赶往长春宫。 “琅嬅,我们又有孩子了!”弘历喜悦的说道,不出意外,永琮就要来了。 第41章 意欢懿症初治疗 琅嬅怀孕后,身子越发不便,伺候弘历也就越来越力不从心,因此便开始安排各宫妃子轮流伺候弘历。就连一直不受宠的庆常在和婉贵人也得到了伺候弘历的机会。 没过多久,金玉妍也有喜了,弘历高兴不已,立刻晋封金玉妍为嘉妃,并赏赐了很多珍贵物品。 如懿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不禁开始鄙夷起琅嬅。她心想,果然还是皇后手段高明,当初以弘历生病为由,阻止其他嫔妃前去侍疾,然后自己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照顾皇上。这才过了没多久,皇后就又怀上了龙嗣。 想到这里,如懿决定找意欢聊聊。如懿来到意欢的寝宫,微笑着问意欢:“意欢,你已经伺候皇上一段时间了,为何至今仍未有喜讯传来呢?就连皇后都已经怀有第四胎了。” 意欢听出了如懿话中的深意,但她并不想与如懿过多讨论这件事。 她知道皇上曾经告诉她要先养好身体再考虑生育,自己确实常年体弱,就算生下孩子,孩子也会不健壮,而且她觉得自己恩宠不断,怀孕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她淡淡地回答道:“也许是我的时机还未到吧,我不像皇后娘娘那样有福分。不过此事我也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了。” “可我怀着璟兕的时候,也是刚承恩不久,大家都是如此,意欢不如去看看太医也好。”如懿回答。 “璟兕是愉妃的孩子,嫌答应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了。”意欢只觉得如懿此话是在内涵她不能生育,懒得理她。 “意欢,我拿你当知己,别人如此说也就罢了,怎的你也这样说?”如懿面色露出些不解。 “我这人说话就是直接,既然嫌答应不爱听,那就退下吧,正好我也乏了。”意欢走向内殿,连看也不看一眼如懿。 如懿嘟着嘴,心中满是疑惑和委屈。她与意欢一直交好,两人时常一起谈天说地,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可如今,意欢却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甚至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如懿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意欢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如懿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烦恼抛诸脑后,缓缓走出宫殿。 一路上,如懿都在思考意欢的态度变化,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回到寝宫,如懿仍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意欢为叶赫那拉氏! 如懿想起了一段历史:当年太清太祖努尔哈赤灭掉叶赫那拉部时,叶赫那拉的首领金台吉曾悲愤交加,并立下誓言,表示只要叶赫那拉还剩一名女子,就一定要灭掉爱新觉罗氏。 如懿坐在软榻上,心里细细琢磨着这件事,准是皇上忌惮此事,才不想让意欢有孕,所以才会给她喝避子汤。 她想起自己曾见意欢喝药,当时不知道是什么药,如今一想便知是避子的了。她不禁感叹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意欢一直没有身孕,我还以为她身体不好呢。” 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她不再介意意欢对她冷淡之事了,毕竟她如此可怜,连生孩子的机会都被皇上剥夺了。 如懿决定保守这个秘密,既是为了替皇上隐瞒,也是为了不让意欢伤心,她自言自语道:“罢了,我还是不要告诉意欢这件事了,免得她难过。希望她以后能想开些吧。” - 纯妃苏绿筠刚刚生下了一位公主。 琅嬅怀孕身子不便,派璟钰和璟璱来替琅嬅看看刚出生的小妹妹,送上了丰富的贺礼,苏绿筠也说两位公主被教养的极好。 弘历非常高兴,亲自为小公主取名为“璟妍”,并将苏绿筠晋封为纯贵妃。 苏绿筠得知自己晋升为纯贵妃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感激涕零地说:“臣妾感谢皇上的厚爱,臣妾一定会好好抚养公主,教育皇子,为皇上分忧解难。”弘历微笑着点头,表示满意。 她知道自己作为汉军旗出身,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誉,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她从未奢望过太多,只希望孩子们能够健康成长,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天众人都带着贺礼去钟粹宫恭贺绿筠,就连闭门不出的意欢也来了。 弘历知晓后,也是颇为感叹后宫之和睦。 绿筠看着意欢大惊,惊喜的道:“妹妹今日也来了,宫里姐妹和睦,妹妹也早该出来才是。” 意欢淡淡的笑了笑:“意欢不爱交涉,贵妃娘娘不嫌弃才是。” 曦月在一旁说道:“叫什么娘娘,既然入宫这么长时间了,以姐妹相称就好,大家都是好性子,你就多合宫逛逛。” 绿筠笑着说:“是啊,妹妹,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走动,一起赏花、品茶,共度美好的时光。” 意欢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谢谢姐姐们的关心,意欢一定会珍惜这份情谊。” 随后海兰、嬿婉等人拉着意欢说话,婉茵、沐萍等人也和她友好示意,这让意欢打开了新天地,她以前总以为宫里斗争不断,个个都是装腔作势、阳奉阴违之人,只有如懿能和她说到一起去,现在看来自己真是狭隘了。 在这个热闹的氛围中,意欢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开始与其他嫔妃交流。 她发现,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性格和魅力,她开始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也希望能够融入这个大家庭。 就在这时,可心前来通报,说是“嫌答应”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黄琦莹和阿箬不禁对视一眼,心中想到她来做什么。 而苏绿筠则陷入沉思之中,尽管她对如懿并无太多好感,甚至有一丝不喜,但既然大家都在这里,自己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便吩咐可心将如懿请进来。 意欢则静静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当听闻“嫌答应”三个字时,每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厌恶之情态。 原本她并不理解这其中的缘由,但如今经历过如懿的背刺之后,她深深领悟到为何弘历会特意提醒她要远离如懿。 如懿缓缓走进房间,看到众人皆在,便亲手呈上自己精心书写的字幅,并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绿筠,上次你生产永瑢时,我曾送过一幅,见你甚是喜爱,此次你产下公主,我再次亲自书写一幅,愿公主能有个好意头。” 众人的神情再度显露出嫌弃之意,然而绿筠为人好脾气,吩咐可心收下这份礼物,并未多言其他。 如懿看着众人突然安静下来,视线一转,发现意欢也在这里,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走到意欢身旁,带着几分兴奋地说:“意欢,你今天也来了,的确应该多出来走走。” 然而,意欢的表情却显得冷漠,淡淡地回应道:“本宫与嫌答应并不熟悉,请叫我舒嫔。” 如懿不禁感到困惑,心想意欢近日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淡。 就在这时,曦月严厉地呵斥道:“嫌答应,舒嫔正在与本宫聊天,你凑过来做什么!” 意欢微微向曦月靠近了一些,如懿瞬间明白了缘由,想必是曦月等人向意欢灌输了诋毁自己的话语,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快。 如懿不欲和曦月等人多说,她转身朝着绿筠走去,轻声说道:“绿筠,你上次生产永瑢的时候,我就曾叮嘱过你,接连生子对你的身体不利。可是皇上似乎并不知道怜惜你,不如你还是喝点避子汤吧。”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变得尴尬而紧张。在宫中,没有皇帝的宠爱便难以生存,更何况这次是来庆贺纯贵妃产女的喜事。如懿的言行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究竟想干嘛? 苏绿筠本来喜悦的笑容瞬间消失,有些冷漠地喝了一口茶水,也未接话。 如懿看着这诡异的沉默,大家都在厌弃地看着她,觉得有些挂不住脸面。连菱枝和芸枝都替如懿感到尴尬。 还是曦月率先发话:“我们永璜也快长大了,也该相看相看好人家,过几年完婚了。” 苏绿筠笑道:“一眨眼永璜也要大了,等再过几年,皇后娘娘也该操心璟钰的婚事了,就连永璋也越来越大,我也日日犯愁呢。” 众人也纷纷替曦月提议好人家,只有如懿淡淡的发话:“永璜的婚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两厢情悦最是重要,无须寻找高贵家世,免得皇后忌惮,慧贵妃在此议论,怕是不妥。” “嫌答应此话是什么意思?大阿哥喜欢确实重要,但也要看看皇上和贵妃的意见,还轮不到你做主吧。”海兰替曦月说话。 “为人怎可攀附权贵?大阿哥身为长子,确实也争不过二阿哥,我今日所言,虽难以入耳,实则却是为着永璜好。”如懿铿锵有力的回答。 曦月的脾气瞬间收不住了,碍着今日来为苏绿筠道喜才处处忍让,可如懿一再蹬鼻子上脸,她只想上去狠狠打她。 苏绿筠也有些气恼,重重的把茶水往桌子上一拍,说道:“好了!皇子婚事到底由皇上做主,今日姐妹们来庆贺我,我自当感激不尽,即刻去请姐妹们去漱芳斋听戏,至于嫌答应,无事就请回吧。” 第42章 凌云彻安慰大如 “就是的,嫌答应你快走吧,你说说你来这干什么啊!快走快走,我们还要去漱芳斋。”金玉妍厌恶地说道。她那轻蔑的眼神和不耐烦的语气让如懿感到一阵刺痛。 “嫌答应快回去,怎么天天出来给我们延禧宫丢人。”阿箬再次补刀,声音尖锐刺耳。 “以后无事,你尽量别出延禧宫。”黄琦莹又说道。 如懿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原本只是想来向纯贵妃表示祝福,但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冷遇和侮辱。 如懿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嫔妃,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连一向温柔的意欢此刻也变得冷漠起来,仿佛如懿是什么不洁之物一般。 如懿不禁感叹,这些人真是一群拜高踩低的家伙。 既然如此,如懿也不再愿意与她们多说什么。 她挺直身子,向各位行了一礼,骄傲地转身离去,留下身后那群人惊愕的目光。 如懿想,即使世人这般对待自己,自己也要时刻保持体面。 如懿离开后,众人也纷纷起身准备前往漱芳斋。一路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将如懿所做的那些荒唐事一一讲述给意欢听。 从墙头马上,到火腿鸡汤,再到背刺太后,求情吉太嫔,每一件事情都让意欢对如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可是嫌答应说,皇上虽表面针对她,实际上确实在保护她。”意欢不解的说道。 大家听说后,更是哄笑。 “你呀,就是入宫晚,没亲眼见过她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然得乐死。”金玉妍翻了个白眼和意欢说道:“不过以后见的机会多了。” 意欢只觉得此前如懿都是骗自己的,皇上哪里和她情深义重了?估计还没有皇上对自己的情分多呢,自己居然被她骗了去。 - 这边众人对如懿的嘲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但如懿本人却对此浑然不知,只是自顾自地漫步在御花园里。 菱枝和芸枝默默地跟在身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尴尬。她们感到非常不舒服,甚至比如懿还要难受。每每出门都会听见别人议论她们这位主子,真是丢人。 然而,如懿内心毫无波动,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对于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早已不以为意。 此刻,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在这里偶遇凌云彻。 因为她知道,只有凌云彻才能理解她的心情,只有他才能听她倾诉内心的委屈。 就在这时,如懿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队侍卫正在巡逻,在尾的正是凌云彻。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菱枝,快去把最后一个侍卫叫过来。\"如懿急切地命令道。 \"啊?主儿,嫔妃私下与侍卫见面是不符合宫廷规矩的呀!要不我们让整个队伍停下来,您再找机会与那位侍卫说话吧!\"菱枝连忙劝阻,她实在不愿去做这件事。 \"芸枝,那你去。\"如懿固执地转向芸枝。 \"主儿,奴婢也认为这样行事不妥当。\"芸枝同样拒绝执行这个任务。 如懿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连宫女都敢违抗她的命令! 她不再指望她俩,而是自己过去。 “凌云彻~”如懿优雅地小跑过去,凌云彻闻言也停下了。 他脱离队伍走向如懿,殊不知前头带队的侍卫回头看了他俩一眼。 “嫌答应,您怎么在这?”凌云彻看到如懿后,兴奋地走上前说道:“还没感谢您把我从冷宫捞出来呢。” “这都是小事,看着你现在过得好,我也为你高兴。”如懿微笑着说。 “奴才一切都好。” “嫌答应,不知嬿婉……令贵人现在如何?”凌云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很想知道关于魏嬿婉的事情。 如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地说:“凌云彻,她如今已是嫔妃,你还是不要再惦记她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凌云彻低着头,失落的说道。 “魏嬿婉此人狡猾,和皇后贵妃之流混在一起,也和她们一起排挤我,着实是配不上你。”如懿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什么!嬿婉她排挤您?她怎可如此!”凌云彻瞪大了眼睛,有些气愤地说道。 他一直觉得嬿婉是温婉善良的女子,她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恩宠也多,有皇后提拔,自然看不上你,又如此贪图荣华富贵,我劝你还是尽早忘了她。”如懿好心地提醒道。 凌云彻的脸色变得失落起来,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没想到魏嬿婉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和如懿。 如懿轻轻地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伤。 随后,如懿将曦月和海兰教导孩子不认生母之事详细地告诉了凌云彻。 “这些人竟然如此阴险,怂恿皇上将我的璟兕夺走,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们怎么能这样做?!”如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凌云彻听后,心中越发觉得如懿的处境艰难,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我多次向皇上和太后要回璟兕,可她们都屡屡拒绝。” 他连忙安慰如懿:“嫌答应,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那些人想尽办法陷害您,但只要您坚持下去,相信一定会有转机的。” 如懿看着凌云彻真诚的眼神,微微点头表示感激。 接着,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还好,有皇上在。我们有着墙头马上的情谊,这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接着如懿又开始讲起了墙头马上和青梅竹马之事。 又再次讲起了琅嬅抢她嫡福晋,而皇上不得不给她侍妾的位分之事。 凌云彻早已听过百遍,真的以为皇上对如懿情深意重,内心更加坚定地要追随如懿。 他激动地说道:“嫌答应,皇上对您真是太好了!后宫之中争风吃醋的事情不断发生,而皇上的种种举动都是在保护您啊。” 如懿听到凌云彻的话,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她似乎早已料到凌云彻会有这样的反应,满意地点头。 如懿嘴角上扬,轻声说道:“是啊,皇上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才会如此信任他,相信他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 凌云彻见如懿心情愉悦,赶忙趁机说道:“嫌答应,看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皇上他都一定会站在您这边,守护您周全。” 如懿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凌云彻不必过于担心自己。她告诉他要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他一切顺利。 凌云彻恭敬地行礼,表示感谢如懿的关怀。 随后,他转身离开,留下如懿一个人在原地。如懿转身回到了延禧宫。 菱枝和芸枝跟在身后,目睹了整个过程。她们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凌云彻这个蠢货居然相信这种话。 菱枝笑着对芸枝说:“咱们赶紧回去吧,把今天发生的事跟四喜讲一讲,让他也高兴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快步离去,迫不及待地想分享这个有趣的事情。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这段日子里,京城遭遇了严重的旱灾,百姓们生活困苦,庄稼枯萎,太后和皇帝都忧心忡忡。 太后带领着一众嫔妃每日虔诚地祈求上苍保佑,希望能尽快降下甘霖。 弘历也无心他事,整日闭门不出,专心为京城的降雨祈祷。 就在这时,琅嬅终于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取名为永琮。 一切和上辈子一样。 弘历自然喜不自禁,立刻下令加倍赏赐接生的姥姥和太医,以表达他内心的喜悦之情。 永琮降生的那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仿佛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 更巧合的是,这天正好是佛祖的诞辰。众人皆认为永琮是一个祥瑞之子,预示着大清将迎来繁荣昌盛的时期。 众人纷纷前往长春宫向琅嬅道贺,称赞她生下了一个祥瑞皇子。 然而,如懿却独自一人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索:\"鬼神之说最是不可信,这些人未免也太过阿谀奉承了吧。\" 第43章 白蕊姬奉命掌掴如懿 自琅嬅生产后,不到数月,便迎来了好几个重要节日需要操办。弘历考虑到琅嬅需静心调养身体,便下令让曦月与绿筠暂时代理事务,同时安排海兰与嬿婉从旁协助。如此一来,宫廷内的各项事务倒是也能有条不紊地进行。 今日恰逢七夕佳节,弘历特意邀请琅嬅一同赏月。两人相依相伴,在月色下弘历紧紧拥抱着琅嬅,诉说着无尽的情话,令琅嬅心中倍感愉悦。 值此七夕之际,弘历还吩咐内务府精心制作了一批美丽的珠花簪子。 琅嬅收到的是一朵精致的佛手花;曦月的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花;苏绿筠得到的是一束清新的绣球花;金玉妍收到的是一朵洁白的栀子花;海兰的是一朵粉色的蔷薇花;意欢的是一朵盛开的荷花;黄琦莹的是一朵小巧的铃兰花;白蕊姬的是一朵淡蓝色的风信子;阿箬的是一朵洁白的珍珠兰;魏嬿婉的是一朵淡雅的茉莉花;陈婉茵的是一朵紫色的龙舌兰;陆沐萍的是一朵红梅;而送给如懿的,则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弘历今日不辞辛劳,拜访各个宫殿,亲手将这些精美的珠花送到每位嫔妃手中,并表达了他对她们的深情祝福。 收到珠花簪子后,众妃嫔皆满心欢喜,面露感激之情,纷纷向皇上道谢。 唯独到了如懿这里,她故意凑近弘历,想要依靠着他身上,娇声娇气的问道:“这花是合宫都有呢,还是臣妾一人独有?” 弘历见她这副贱兮兮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寒,冷漠的回复道:“自然是合宫都有了。” 如懿嘟了嘟嘴,指着自己的发髻,暗示弘历帮她戴上。 “你自己不是有手吗?”弘历皱了皱眉,冷着脸说道:“皇后还在等着朕用膳,朕先回去了,你自己簪上吧!” 说完弘历就头也不回的奔跑着离开了延禧宫。 弘历虽面色如此冷漠,但如懿觉得,皇上心里定是知道她人淡如菊的品性,才会送给她高洁的菊花。 不然为什么就她一个人是菊花,而别人没有呢? 如懿自己对着铜镜戴上,自言自语道:“皇上赏的真是好看。” 说完看了看菱枝和芸枝,想让她们夸赞几句。 菱枝和芸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憋出了一句:“主儿聪慧。” 密码正确,于是如懿终于流露出笑意。 - 今天是中元节,弘历就早早地让太医去启祥宫候着,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日金玉妍生产。 到了晚上,天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果不其然,金玉妍在这个夜晚发动了,经过了漫长而痛苦的分娩过程,终于成功生下了一个小阿哥。 弘历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到了启祥宫,并赐予了小阿哥名字——永璇。按照惯例,弘历还下令给予了丰厚的赏赐,并嘱咐宫女们好好照顾金玉妍。随后,他便离开了启祥宫。 金玉妍躺在床上,疲惫不堪。丽心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主儿,这些赏赐都是按规矩来的。虽然七阿哥出生时更为隆重一些,赏赐多了十倍,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金玉妍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回答道:“我知道,七阿哥毕竟是嫡子,无论得到多少赏赐都是应该的。但皇上在庶子里并没有亏待我们的八阿哥。” 丽心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主儿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过了一段时间,金玉妍出了月子,身体逐渐恢复。她又开始每日前往皇后琅嬅处请安,晨昏定省,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嘉妃,不知永璇怎么样了?”琅嬅一脸关切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永璇一切都好,多谢皇后娘娘惦记。”金玉妍恭敬地回答道。 “那就好,你接连为皇上生下两位皇子,真是辛苦。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宫开口,本宫定会尽力满足。纯贵妃也是一样。”琅嬅继续说道,又看了看苏绿筠。 苏绿筠和金玉妍纷纷向琅嬅道谢,表示感激之情。 如懿心中有些不满,暗自嘀咕着:这富察琅嬅倒是真会拉拢人心。 如懿在后面淡淡的看着,她虽然并不喜欢金玉妍,但金玉妍生了孩子,她也应该替皇上问候一句。 于是,如懿走上前,微笑着对金玉妍说道:“嘉妃,恭喜你又喜得八阿哥。” 金玉妍虽然不想理她,但也还是礼貌性回应道:“多谢嫌答应了。” 如懿接着说:“嘉妃,虽然七阿哥是佛祖诞辰所生,八阿哥是中元鬼节所生,但若是有人说八阿哥不吉利,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孩子们都是无辜的。” 金玉妍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心想:如懿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如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本来没人说什么,如懿这么一说,岂不是在给金玉妍难堪? 琅嬅皱起眉头,看向如懿,心想嫌答应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如懿却显得若无其事,仿佛刚刚的话只是随口一说。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这让大家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何意?怎么本宫从未听说过这些流言?”金玉妍现在只想上去打她。 “宫人自然不会跑到嘉妃眼前去说。”如懿回应。 “嫌答应,这种话不可再说!都是皇上的孩子,你怎能如此挑拨后宫和睦!”琅嬅微皱眉头,面露不悦地看着如懿,随后又扭头轻声安慰金玉妍道:“嘉妃,你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本宫也不会相信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 “臣妾晓得,谢皇后娘娘。”金玉妍颔首应下。 “嫌答应,你这张贱嘴,以后不许再乱说话!以免破坏了姐妹们之间的和气!”曦月怒气冲冲地指着如懿,大声呵斥道。 如懿冷着一张脸,不卑不亢地说道:“臣妾不敢妄言,太宗是皇八子,先帝行四,如今皇上也行四,而嘉妃只是玉氏贡女,莫要因为孩子的事情,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所以臣妾才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嘉妃,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金玉妍闻言,脸色一变,急忙跪地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从未说过此话,更没有这样的想法啊!请皇后娘娘一定要相信臣妾。” “嘉妃,你先起来吧,本宫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琅嬅伸手示意莲心扶起金玉妍,并安慰道。 随即琅嬅又训斥如懿:“嫌答应,你又没规矩了,皇嗣之事怎可随意议论!” 如懿嘟着嘴:“臣妾也是替皇后着想,怎么现在皇后也怪上臣妾了?” “嫌答应,慧贵妃刚说完你是贱嘴,你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白蕊姬怒目圆瞪着如懿。 “嫌答应,你到底与本宫有什么仇怨,今日处处为难本宫!”金玉妍眼神尖锐地看着她,心中暗恨不已。 她心想,若是皇上误会了这句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以为自己还有争夺皇位的心思,那么永珹和永璇必定会受到牵连! “仪嫔,你是延禧宫主位,平时也要多教教嫌答应规矩,适当请礼仪嬷嬷教导也好。”琅嬅转头对黄琦莹吩咐道。 黄琦莹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遵命。 “我为人向来都是人淡如菊,皇上也是知道此事,不知为什么大家突然都对我恶意相向。”如懿张着嘴缓缓的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解。 “好了!今日这种话嫌答应也就在长春宫说说罢了,若是传出去,对嫌答应也不好,此事莫要再说。”琅嬅威严地看着下面,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琅嬅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众人都散去后,金玉妍心中充满了担忧,生怕有人去弘历那里告状,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跑去养心殿哭闹。 弘历得知如懿又胡言乱语后,顿时勃然大怒。他直呼如懿不安分,居然又开始议论起皇储来了。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 于是,弘历又把白蕊姬叫到了养心殿。白蕊姬自然是加油添醋地说上几句,让弘历更加生气。他吩咐如懿禁足半个月,并且让白蕊姬现在就去延禧宫去掌如懿的嘴。 白蕊姬和李玉一同来到了延禧宫,进入了西偏殿。黄琦莹和阿箬也来凑了热闹。 如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如懿单独一看见李玉还好,单独看见白蕊姬觉得脸疼,看见他俩一起来,只觉得浑身都不痛快。 果然在白蕊姬面露得意之色,冲上来暴打她的时候,她明白了。 心里暗暗的心想:富察琅嬅果然狡猾,表面说不叫此话流露出去,扭头就去养心殿告状了! 在如懿挨打的时候,菱枝芸枝和四喜也在偷看,又议论起来今日长春宫之事,他们仨只恨不能笑死如懿,自己居然摊上一个如此愚笨的主子。 第44章 凌云彻被罚 漫长的禁足终于结束了,如懿终于又恢复了自由,于是她决定出去走走。 与此同时,弘历和嬿婉正在御花园里悠闲地散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两人多数的话题也就是琅嬅,嬿婉真心敬重皇后,这也是弘历所看重的。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凌云彻这队侍卫在附近来回巡逻。 凌云彻远远地就看见了魏嬿婉与弘历亲密无间的场景,见二人有说有笑,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里对魏嬿婉是有些怨恨,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失落感。 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当面向魏嬿婉问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正当凌云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如懿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娇俏地问道:“凌云彻~你在看什么呢?” 凌云彻回过神来,转过身去,如懿抬头仔细端详着他,突然噗嗤一笑,调侃道:“哈哈~你的鼻孔好大啊~” 凌云彻一脸幽怨地看着如懿,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给嫌答应请安。”凌云彻恭敬的向如懿行了一礼。 如懿耐心等待凌云彻行完礼后,才伸出手轻轻地扶起他,温柔着说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凌云彻兴致不高,如懿看着凌云彻一脸落寞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凌云彻,你怎么了?” 凌云彻眼神向远处示意,如懿顺着看过去,看见弘历和嬿婉正走在一起。 如懿心里明白,凌云彻对魏嬿婉还有感情,但自己看见弘历宁愿陪伴魏嬿婉也不陪伴自己,如懿的心情也变得更差了,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凌云彻,你别伤心,我早就说了魏嬿婉并非良善之人,你一直惦记她,今日一见她如此谄媚皇上,也该放下了吧。”如懿淡淡的劝着凌云彻,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同情。 凌云彻沉默片刻后,缓缓点点头表示接受如懿的建议。 如懿接着说:“魏嬿婉果然是狐媚之人,处处向皇上邀宠,即使把她的手段告诉我,我也不屑于去学的。” 如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表情,显然对魏嬿婉的行为感到不满。 凌云彻这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于是没有回应如懿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嫌答应怎么来御花园了?” 如懿微笑着回答:“我今日刚解了禁足,想着出来逛逛,远远地就看见了你,所以特意过来和你打招呼。” 如懿边说着,边轻轻拍了拍凌云彻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凌云彻感受到如懿的关心,心头一暖,露出感激的神情。 菱枝和芸枝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连忙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意欢偶然路过御花园,刚才只看见如懿鬼鬼祟祟的,心中好奇不已,便悄悄地跟了过来。 却没想到当她走近时,听到了如懿和凌云彻的对话与行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的情绪。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亲眼目睹了如懿在和一个侍卫拉拉扯扯!如懿还把手放在侍卫的肩膀上! 如懿不是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对皇上一心一意吗?说什么青梅竹马墙头马上。 可如今为何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一个侍卫如此纠缠不清? 瞧那模样,还笑意盈盈的,如懿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至极。 “嫌答应!你在干什么?”意欢紧皱着眉头,疾步走出来质问她。 如懿和凌云彻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二人一同转头,看见了满脸怒容的意欢。 “奴才御花园侍卫凌云彻拜见舒嫔娘娘。”凌云彻恭恭敬敬地向意欢行了礼。 意欢看都没看他,一直在狠盯着如懿。 “意欢?你怎么在这?”如懿脸上带着些许惊讶,脱口问道。 意欢心中的怒火愈发起来,她怒目圆瞪看着如懿说道:“嫌答应,你怎敢当着一个侍卫的面,口口声声说出我的闺名!叫人听见了如何是好?而且,你如今只是个答应,我却是嫔位,你应当恭恭敬敬地给我行礼才是!” 如懿听了,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行了礼:“臣妾给舒嫔娘娘请安。” 意欢看着如懿的样子,越发气愤,她继续质问如懿道:“嫌答应,你身为嫔妃,怎可随意和侍卫纠缠!你的规矩都去哪了?” 如懿听到意欢的话后,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地回答道:\"舒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凌云彻之间只是单纯的友情,怎么能说是纠缠呢?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意欢听了如懿的解释,反而更加震惊地指着如懿说道:\"你可是皇上的嫔妃啊!如果被别人看到你们这样,岂不是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如懿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语气坚定地说:\"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旁人怎么说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呢?\" 如懿试图用这番话来教导意欢,她不明白为何意欢也是世俗的眼光? 意欢看着如懿如此固执己见,不愿再继续争论下去。 她看着凌云彻说道:\"凌云彻身为侍卫,竟然不与嫔妃保持距离,这是他的失职。为了维护皇上的声誉,本宫要罚他三十大板,并贬到冷宫当侍卫去!\" 如懿见意欢如此果断地下令惩罚凌云彻,不禁心生不满,急忙上前拦住意欢,质问道:\"舒嫔,你怎么可以私自滥用刑罚?\" “嫌答应,本宫这是在保全你的名声,更是在保全皇上的颜面。” “舒嫔,我说了,清者自清,我问心无……” 还没等如懿说完,意欢就眼神冷漠地看着如懿,回答道:\"嫌答应,如果你要阻止我,那么我只能去向皇上禀报此事,请皇上处理。\" 如懿犹豫了一下,心想,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传到皇上耳中,凌云彻可能会受到更严重的责罚。 经过一番思考,她只能妥协,让凌云彻挨板子了。 意欢离开后,如懿面带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凌云彻,虽说是因为你在这偷看皇上和令贵人才挨罚的,但把你调进御花园的人是我,我还是要向你说声抱歉。” 凌云彻摇了摇头,表示不怪如懿,并且一直在安慰她自己无事。 菱枝和芸枝看着两人之间,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共同语言,果然都是神经! 这时,走过来两个侍卫,他们面无表情地将凌云彻拖走。 如懿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她知道,凌云彻这次肯定要受苦了。 凌云彻被带走后,如懿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延禧宫。 她坐在榻上,沉思片刻,然后让菱枝拿过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些无患子。 她对菱枝说:“菱枝,你去冷宫的庑房一趟,把这盒无患子亲自交到凌云彻手中,想来他现在受了伤,也不会立刻当值,正在躺着休养。” 菱枝有些犹豫地看着如懿,轻声说:“主儿,那里住的都是男子,奴婢去不太合适吧?” 如懿见菱枝拒绝,随即又开始祸祸芸枝,让芸枝去。 芸枝也摇摇头。 如懿失望地看了菱枝芸枝一眼,叹了口气说:“你们俩要记住,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只要你坚信自己的清白就足够了。没想到你们在我身边这么久,连我的半分人淡如菊也没学去。” 菱枝芸枝不愿多说,敷衍道:“主儿聪慧。” 如懿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既然女子不方便去,那就让四喜进来吧。” 芸枝应声走到门口,把四喜叫了进来。 如懿吩咐他把无患子送给凌云彻。 四喜想了想,回答:“主儿,既然凌侍卫受了伤,为何不送些银钱过去?” 如懿又是一阵失望,为何她的宫人都是这般俗人? “金银之物最是无用,他在冷宫又花不出去,还是无患子实用,能鼓励凌云彻的心智。”如懿教导四喜。 四喜缓缓的点了点头,去了冷宫。 到了冷宫,四喜四处打听才找到了凌云彻所在的屋子,他推门而入。 “可是凌云彻侍卫?”四喜问道。 凌云彻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虚弱的回答:“正是。” “嫌答应命我来给你送点东西。”四喜打开了无患子盒子,道:“这是无患子。” “无患子?嫌答应是希望我无忧无患吗?”凌云彻喃喃道。 四喜犹豫了一下:“嫌答应说,这无患子耐风抗旱,又耐阴寒,希望凌侍卫无论身在何处,都能耐得住一时的辛苦,以求后路。” 四喜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嫌答应说,你走的不体面,若想回来,就必须堂堂正正,体体面面。” 四喜说完后,已经做好凌云彻发火的准备了。他想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可没想到凌云彻听完后,脸上突然燃起了激昂之情,完全没有刚才颓废的样子。 “去告诉嫌答应,奴才一定会堂堂正正回去的。” 说完,凌云彻拿着无患子,心中又燃起了一团火。 四喜只觉得遇见第二个神经病了,赶紧跑回去和菱枝芸枝八卦去了。 第45章 都是燕窝惹的祸 这日晚上弘历又去陪伴琅嬅了,嬿婉想着今晚自己肯定无事,就带着春婵和澜翠出来转转,王蟾怕她们晚上不安全,于是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嬿婉一路上都在思索自己这一路确实不容易,能有今天的地位已经实属难得。 走着走着就快走到冷宫处,她已经听说凌云彻被舒嫔惩罚之事了。 正想叹息离开,凌云彻喝酒正酩酊大醉的往冷宫方向走,正好和嬿婉撞上了。 凌云彻冲过来,想要与嬿婉说话,嬿婉想了想,今晚就把话说开了也好,于是屏退四周,走向凌云彻。 “是不是有人逼你?”凌云彻看着嬿婉,张嘴说道。 “当然不是,是我自愿的。”嬿婉说道。 “是不是皇后,想让你侍寝,来巩固她的地位?”凌云彻又问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后娘娘待我极好,在我心里恨不得把她当亲人,你凭什么如此说她?”嬿婉急切地反驳。 凌云彻突然抓住嬿婉的手,激动地说:“你骗我!一定是有人逼你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嬿婉挣脱开来,冷冷地说:“没有谁逼我,是我自己想往上爬,想得到更多的权力和地位。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凌云彻摇摇头,痛苦地说:“不,我不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嬿婉打断他的话,说:“人都是会变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魏嬿婉了。你也应该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呵,嫌答应说的果然不错,皇后善于拉拢人心,你曾经那么温婉善良,你看看你现在在皇后身边这两年,变成什么样子了?”凌云彻一脸失望地看着魏嬿婉说道。 “你住嘴!凭你也能污蔑皇后娘娘!” 魏嬿婉听到这话,顿时气急败坏,抬手就给了凌云彻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举动更是坐实了她已经变坏的事实。凌云彻满心失落,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哀伤和绝望。 “我早就说过,等嫌答应出来,提拔我,我会让嫌答应去求皇上为咱俩赐婚,可你偏偏贪图荣华富贵,你果然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凌云彻声音颤抖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魏嬿婉听后,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反驳道:“凌云彻,当日你身为冷宫侍卫,我都不离不弃陪伴你好几年,你怎么如此说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嫌贫爱富,可我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咱俩在一起只会越来越糟糕,但你整日念叨嫌答应,你有是何居心!” 凌云彻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我与嫌答应清清白白,倒是你,怕是在长春宫没少勾引皇上,不然皇上为何独独看中你了……” 凌云彻的话还未说完,魏嬿婉便又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冷宫中。 “你说你和她清清白白?真是可笑至极!一个嫔妃和侍卫这么亲密,谈何清白?”魏嬿婉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冷冷地看着凌云彻,“凌云彻,你口口声声说嫌答应提拔了你,可如今你却来到这冷宫,这又是为何?” 凌云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但很快他回过神来,瞪着魏嬿婉:“你根本不懂!” “哼,嫌答应的位分还没有我高呢,恐怕在皇上心中,我比她更受宠!”魏嬿婉说道。 “你知道什么?皇上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凌云彻焦急地想要解释,但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不能在外人面前透露太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深沉。 魏嬿婉冷笑一声:“凌云彻,既然如此,从此以后,我们当作互不相识。”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凌云彻独自站在冷风中,心中充满了不甘。 凌云彻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奋斗,出人头地,让魏嬿婉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凌云彻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好久,这时如懿来到凌云彻身边,发现他在台阶上发呆。 如懿走过来,缓缓的坐在凌云彻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我刚才都听见了,你啊,就不要到处喝酒,意志消沉了。”如懿淡淡的说道。 “是啊,为同一个人伤心多次,确实不值得。”凌云彻说道。 凌云彻回到庑房,拿出了如懿送的靴子,感受如懿给他的信念,昏沉睡去。 - 这一日,弘历邀请了嬿婉一同来到养心殿享用晚膳,李玉前来禀报称如懿请求觐见。 弘历原本并不想见,但嬿婉劝说他应该见见,毕竟如懿也是从潜邸出来的老人,多少给点面子。 弘历想了想也好,于是吩咐如懿进来。 如懿事先并不知道魏嬿婉也在场,瞬间感到有些不自在。 “如懿,你来干什么?”弘历疑惑的问道。 “臣妾只是许久没见弘历哥哥了,有些想念。”如懿认真的说道。 她之所以称呼弘历哥哥,就是想在魏嬿婉面前装一装,她与皇上情深义重,是别人不能比的。因此,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然而,弘历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弘历又难受了:“你怎么突然又犯起贱了?朕记得早在潜邸之时就不许你称呼朕为弘历哥哥,更何况你年纪都多大了??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酸掉牙。” 如懿听见弘历又是一番训斥,不由得又嘟起嘴来。 只见她低着头,轻声说道:“臣妾知错,只是一时想念皇上。” 弘历看见如懿又嘟嘴,心中不禁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无语。他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是算了吧,不值得因为这些小事气着自己。 如懿见二人都不说话,气氛略显尴尬,便开口打破沉默:“这桌上的燕窝是御膳房做的么?” 听到如懿的话,魏嬿婉连忙回答说:“不是,是我用新巧的做法做的,用绿豆制成的粉丝,一早用鸽蛋和金针煨了,再配上三两燕窝炖制,最后浇上汤汁。” 如懿仔细地看了看桌上的燕窝,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个魏嬿婉还真是粗陋无比。 接着,她淡淡地说道:“三两燕窝所费不少,这所有东西放在一起,贪多贪足,反而失了美味。”说完,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满意。 魏嬿婉听后,心里虽不悦,但也不反驳。 而弘历则越发感到不舒服,他瞪了如懿一眼,不满地说道:“如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燕窝朕和皇后都爱吃,你怎么就觉得不好呢?更何况三两燕窝能花多少钱?” 弘历又继续说道:“朕知道从你阿玛死后,乌拉那拉氏越发败落,可朕也不曾亏待与你,你怎么越来越小家子气?” 如懿本来是想来找弘历和好的,但是听到他提起自己已经去世的阿玛,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她顾不上其他,只想和弘历争吵一番。 “皇上,您怎能如此羞辱臣妾?”如懿脸色冰冷地质问弘历。 “朕说了什么?是关于你阿玛的事吗?还是乌拉那拉氏的衰落?”弘历一脸困惑地问道。 “皇上明明说臣妾是小家子气!”如懿的不满情绪愈发强烈。 “嫌答应,也许皇上只是一时口快,你千万不要和皇上吵架啊!皇上也许心里是有你的。”魏嬿婉在一旁急忙说道,试图缓和如懿的尴尬处境。 “皇上心里自然有我,魏嬿婉,都是因为你迷惑皇上,今天皇上才会这样对我冷漠无情,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罪吗?”如懿步步紧逼,语气严厉。 “我做错了什么?”魏嬿婉茫然不解。 “皇上从不奢侈,你却日日给皇上吃燕窝,养的皇上如今奢侈无度,你是何居心?”如懿站在桌前,对着魏嬿婉大声斥责道。 魏嬿婉都惊呆了,“嫌答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不过是按照宫中规矩侍奉皇上,有什么过错吗?” 如懿冷笑一声,“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自从你得宠后,便日日给皇上吃燕窝,让皇上变得奢侈无度。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引诱皇上沉迷于享乐之中,忘却国家大事。” “如懿,朕看你真是疯了,朕怎么不喜奢侈了?不是,朕吃个燕窝怎么你了?” 如懿看着弘历,眼中满是失望,“皇上,您竟然还护着她。她这样做分明是想害您啊!” 弘历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朕不想再吵下去。如懿,朕告诉你,朕不愿与你生气。若不是嬿婉请求,朕都不愿见你。你若无事,赶紧退下吧!” 如懿呆呆地望着弘历,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然而,就在这时,如懿突然想起了曾经与弘历一起读过的诗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她微微一笑,轻声念出了这句诗。 弘历听到如懿的声音,刚要发火,回头却看见如懿已经离开了。他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叹息道:“这个如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如懿走出养心殿,她刚才什么都没记住,只听见了那句“朕不愿与你生气”。 因此,她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她知道,弘历还是在乎她的。 第46章 人家永璜选秀你搁这又唱又跳(1) 近日,曦月笑意盈盈地来到养心殿,撒娇似得向弘历请求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弘历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她问:“何事?说来听听。” 曦月说:“永璜如今也长大了,臣妾想给他选一个福晋。” 弘历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永璜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曦月见弘历答应,心中一喜,继续说道:“永璜这些年爱护弟妹,谦和有礼,与兄弟们相处融洽。臣妾想请皇上举办一场赏花宴,让永璜自己挑选心仪的福晋。” 弘历微笑着说:“好啊,朕准了。永璜这些年被你教导的极好,朕很放心。你去看好人家,等你选定之后,朕便下令举办宴会。” 曦月得到弘历的首肯,兴奋不已,立刻开始着手为永璜挑选福晋。 毕竟皇上亲自下令,当然是显得比较重视永璜,这些年她对永璜有深深的母子情,也想让永璜多几分体面。 第二天,在晨会上,曦月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姐妹们,并与她们一同讨论起来。 并邀请各位姐妹当天也去,一起掌掌眼。 大家每天都无趣得很,自然愿意凑这个热闹。 “本宫已经选好了几家合适的人家,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姑娘?”曦月笑着问道。 嫔妃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然而,如懿却一直嘟着嘴,不愿意参与讨论。 在如懿心里,她完完全全的想自己一个人替永璜做主,因为只有她真心疼爱永璜,而其他人都是为了利益。 曦月注意到如懿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悦,不愿意看她,大好的日子看见她的脸就晦气。 最终,经过一番商议,曦月选定了伊拉里氏家格格、伊尔根觉罗家格格、高家的格格以及其他十几家。 虽说也有高家女,但曦月开明,只要永璜自己喜欢就好,不一定非要高家人,无论选谁自己也会支持他。 - 这边永璜被弘历叫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弘历坐在龙椅上,永璜恭敬地跪在下方。弘历看着永璜,语重心长地说道:“永璜啊,你也大了,你额娘给你选福晋,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你,你就好好选,选你自己喜欢的!” 永璜连忙跪地谢恩:“多谢皇阿玛,儿子只求孝顺皇阿玛和额娘,照顾好弟妹,辅佐二弟,就心满意足了。” 弘历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满意了几分,他欣慰地点点头:“嗯,起来吧。” 永璜站起身来,低着头站在一旁。 弘历沉思片刻,然后对着身旁的李玉说道:“李玉,吩咐下去,封永璜为定郡王,在京中寻一处好地方作为府邸。” 李玉连忙应下:“是。” 永璜一听,惊喜万分,再次跪地谢恩:“儿子多谢皇阿玛。” 弘历挥挥手:“好了,下去吧。” 永璜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养心殿。 回到咸福宫,永璜兴奋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曦月。 曦月自然开心极了,拉着永璜的手,嘱咐道:“永璜,你皇阿玛心疼你,但是你也要知道,咱们娘俩要敬重皇后娘娘,你以后也要好好辅佐二阿哥,知道吗?” 永璜点点头,郑重地说:“儿子明白,儿子不会去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曦月欣慰地笑了:“真是好儿子。” -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赏花宴,各家格格都早早的来到了御花园。 “近日炎热好几天了,今日天气凉爽,看来连老天都在眷顾各位格格呢,诸位请肆意游逛御花园,若是饿了渴了,旁边凉亭上有糕点和茶水。”曦月对诸位格格说道。 大家对贵妃道谢后,开始随意游逛起来。 “永璜,你也随意逛逛,喜欢哪个就和额娘说。”曦月又吩咐永璜。 等孩子们都走后,琅嬅和曦月、苏绿筠、意欢、海兰、嬿婉等人则在亭子里坐着闲聊,陆陆续续的各姐妹儿几乎也都来到了御花园。 曦月也不吝啬,备了上好的点心和茶水请大家吃个够。 看着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琅嬅不禁感叹道:“咱们真是老了,一眨眼孩子都大了,就连璟钰我也该给她看看好人家了。” “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曦月也感叹道。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话题围绕着哪位格格长相美丽动人、哪位格格出身名门望族等,又聊了时兴的衣服和首饰,大家好不热闹。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如懿匆忙赶到现场。 她今天的妆容格外引人注目,眉毛画得更为纤细,脸色涂得比平时更苍白,旗头上还别着两朵鲜艳的大红玫瑰,左右各一朵,唇脂颜色更加深。这样的装扮与她的年龄实在不太相称,显得有些怪异,不伦不类。 曦月看到后,忍不住想要责骂如懿,但被琅嬅拦下了:“今天是为永璜挑选福晋,你别在这里大吵大闹,让格格们看见了笑话。” 曦月想了想,觉得琅嬅说得有道理,便忍住了怒气。 然而,金玉妍却趁机嘲讽道:“哎?恕我眼拙,这位是哪家的秀女呀?我之前怎的好像从未见过?” 众人听了,不禁一起哄笑起来,而如懿则面色尴尬,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菱枝和芸枝心中暗自思索,她们在出门前曾劝告如懿不要如此打扮,以免引人发笑,但如懿根本不听。 “我视永璜为亲生,如此大事,我怎能不打扮?”如懿坚持要亲自前来给永璜掌眼,现在果然一出门就遭到了众人的嘲笑。 如懿根本不想搭理金玉妍那副挑衅的嘴脸,直接上前向皇后请安。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今日来只为了给永璜掌掌眼,毕竟我曾经差点就当上了她的母亲。”如懿顿了顿又说:“即使永璜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日夜惦记他。” 说罢如懿看了看曦月,发问:“想来贵妃也不会介意吧?” 曦月听闻此话,心中更加不悦,于是开始找事,怒声喝斥道:“嫌答应,今日大家都在,你怎的只给皇后娘娘请安,莫非看不见我们?” 金玉妍听后,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更加补刀说道:“原来竟是嫌答应啊,打扮如此艳丽,本宫还以为是哪家格格呢?” 一旁的白蕊姬、黄琦莹和阿箬三人听到这话,纷纷凑到一起,开始肆意地嘲笑起来。 “快点,嫌答应,给我们请安啊?我们都在这!”阿箬嚣张地对如懿命令道。 如懿脸色阴沉,冷若冰霜,她着实不想被自己曾经的奴婢这般羞辱,但此刻形势所迫,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嫌答应,你到底请不请安?”白蕊姬扬起手来,似乎要采取行动。 琅嬅心里对如懿厌恶至极,自然也不想多管闲事,任由她们折腾。 如懿没办法,忍着屈辱走到曦月身边:“给慧贵妃娘娘请安。” 又走到苏绿筠身边:“给纯贵妃娘娘请安。” “给愉妃娘娘请安。” ……. “给庆常在请安。” 完事后,如忍着怒气:“慧贵妃,现在你满意了吧。” “这是应该的,什么叫我满不满意,好像本宫针对嫌答应似的。”曦月不悦的说道。 大家丝毫没有觉得如懿的是否可怜,只是觉得愈发可笑。白蕊姬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开始狂笑起来。 而如懿则脸色更加阴沉,她转头凝视着琅嬅,冷冷地质问她:“皇后娘娘,您平时就是这样管理后宫的吗?怎能任由她们随意侮辱我!” 琅嬅还未开口,意欢便抢先回答道:“嫌答应这话可真是误会皇后娘娘了,你身为最低等的答应,理应对任何比你地位高的人请安,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海兰也附和道:“是啊,嫌答应,后宫一直都很和睦,皇后娘娘怎么会管理有失呢?” 琅嬅接着说:“嫌答应,你不要多心了,请安本来就是平常之事,等将来你成为嫔位或妃位,自然也会有人向你请安。” 然而,如懿并不领情,反问道:“皇后如此羞辱我,皇上是否知晓此事?” 琅嬅正要解释,突然听到弘历的声音传来:“何事朕不知道啊?” 为了防止如懿先一步告状,白蕊姬率先开口把刚才的事情给弘历讲了一遍,并强调“嫌答应没规矩”。 弘历听后皱了皱眉头:“嫌答应,你又没规矩了,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有何怨言?” “再说,这怎么能说皇后羞辱你?朕看就是你的错!” 如懿越发生气,堵着气,回答弘历:“臣妾自然不敢有怨言。” 如懿不想与她们在争吵了,刚打算坐在石凳上,也吃块点心,喝口茶水,看看秀女什么的。 “等等,嫌答应,你先别坐下。”就听见弘历说道:“你还没向朕请安呢!” 第47章 人家永璜选秀你搁这又唱又跳(2) 如懿心中一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缓缓的起来,身子因受到极度羞辱而颤抖。 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臣妾……” 话还未说完,弘历便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些许责备:“怎么?连请安都不会了?” 弘历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极易察觉的不悦。 这时,一旁的白蕊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其他妃嫔们则纷纷交换眼神,似乎在幸灾乐祸。 弘历不耐烦挥挥手,示意如懿坐下,然后转头对白蕊姬说:“好了,你们也都坐吧,不必请安了。” 众人纷纷落座,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如懿默默地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却觉得食之无味。她知道所有人都嘲笑她,但她为了永璜,一定要留在这里。 “如懿啊。”弘历怎么看如懿怎么不痛快,于是又开始找事。 如懿听见弘历喊她,起身:“皇上?” “你今日这身打扮......”弘历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满。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似乎想要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像是有一些不同。” 如懿只当弘历今日夸她更美了,于是低头羞涩的说:“臣妾今日是打扮了一下,毕竟是永璜选秀......”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和欣喜。 然而,弘历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夸赞她,反而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今日怎么如此难看!”弘历抢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与嫌弃。 如懿顿时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她万万没有想到,弘历居然会这样当众说自己。 “你看看你这身衣裳的颜色,宫里资历最老的嬷嬷都觉得死气沉沉,还有你这个脸莫非是涂了面粉?”弘历又想了想,继续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如懿身上,毫不掩饰地指出她穿着的不足之处。如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低下头,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尴尬与屈辱。 “朕虽不是女子,可也懂得打扮上相得益彰。你这个嘴唇是吃了辣椒?怎么如此肿?还有你的眉毛和旗头……这两朵大红花是怎么回事?罢了,朕不想说了。”弘历的话语越发尖锐刻薄,让如懿感到无地自容。 她紧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弘历实在看不下去了,撇过了头,不想再看她一眼。 众人虽然碍于皇上在场,不敢明目张胆地发笑,但如懿清楚地感觉到她们暗中的偷笑。这让她心中愈发郁闷,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臣妾的眼光向来如此,倒是皇上如今变了。\"如懿抬起头眯着眼,故意用话刺探弘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弘历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出不愉快的场面,只好说道:\"罢了,今日这么多格格,朕也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你先坐下吧。\" 如懿听了这话,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嘟着嘴冷着脸坐了下来。 然而,她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消散,特别是听到其他嫔妃暗暗的嘲笑声,更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 \"曦月啊,朕也到了,把永璜和格格们都喊过来吧,大家一起看看。\"弘历吩咐道。 \"是,皇上。\"曦月应道,并立刻叫星璇和茉心带领几个宫女,将格格们都带到这里来。 不久之后,格格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恭敬地站在那里。她们齐声说道:\"臣女给皇上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同时,永璜也向皇上行了个礼,表示问候。 “永璜啊,你再自己看看,哪家格格合你心意,就和皇阿玛和额娘说,我们会为你做主的。”弘历对着永璜温柔地说道。 永璜听完便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在场的各位格格来。虽说刚才他已经与其中几位有过接触,但毕竟不够全面,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看一看。 正当永璜准备迈步走过去时,如懿却突然以一种大家都难以察觉的速度迅速站到了秀女队伍之中。 她面带淡淡的微笑,调皮的对永璜说道:“永璜,今日你选秀,嫌娘娘来帮你掌掌眼。你可千万别选我啊。” 永璜一时语塞,众人瞬间惊呆,全场一片寂静,大家只觉得丢死人了,只想着以后自己的孩子选福晋可不能叫如懿来。 格格们纷纷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完全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弘历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气对身边的宫女喊道:“菱枝、芸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们主子给我拉回来!” 曦月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教训如懿。幸好海兰和意欢及时出手,一左一右紧紧拉住了曦月。 而琅嬅则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对着如懿怒斥道:“嫌答应,今日是永璜选秀,你来凑什么热闹!” 金玉妍嘲讽道:“人家永璜今天选秀,你搁这儿又唱又跳穿的跟个鸡毛掸子似的干什么啊?真是丢人!” 菱枝芸枝二人强忍着周围人的尴尬和嘲笑,一脸嫌弃地走上前,想要将如懿带过来。 然而如懿却毫不客气地甩开她们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当初您没有将永璜交给臣妾抚养,臣妾并未有半句怨言。但如今永璜到了选秀的年纪,臣妾自然要亲自出马,为他掌眼挑选合适的女子。” 一旁的魏嬿婉见状,忍不住开口道:“慧贵妃才是永璜的额娘,嫌答应在这里瞎掺和什么呢?” “是啊,嫌答应,你还是赶紧下来吧!别再丢人现眼了。”苏绿筠也觉得如懿这样做实在太不合适,不禁替皇上感到尴尬。 弘历见场面越发失控,赶忙向菱枝和芸枝使眼色,示意她们将如懿拉回来。 可如懿却丝毫不为所动,菱枝和芸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如懿半拖半拽地带回到座位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各位格格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连永璜也面露不悦之色,低着头一言不发。 弘历满脸尴尬地说道:“今日真是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不过即便那些被落选的格格,朕也会送上一份丰厚的赏赐,以表歉意。” 随后,他转头看向永璜,又温柔的说道:“永璜,你继续挑选吧。” 永璜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地挑选起来。弘历则与曦月低声讨论着秀女们的情况。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永璜最终对弘历说道:“皇阿玛,儿臣想选择伊拉里氏之女。” 伊拉里氏站了出来向大家行礼,弘历看了看,这伊拉里氏虽然貌美,却是下五旗的镶红旗,家世确实算普通,弘历明白,永璜这是真的没有心思想些别的。 于是点了点头,便说:“你既然喜欢也好,那伊尔根觉罗氏也赐给你做侧福晋吧。” (历史上永璜嫡福晋是伊拉里氏,有一个侧福晋是伊尔根觉罗氏,我索性也这么写了。) 永璜跪地下谢了恩,其他格格临走时也带走了赏赐,于是众人就这样散去了。 临走前,弘历恶狠狠地瞪着如懿,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懿,你今日真是太给朕丢人了!你去慎刑司做一个月苦力去!” 说完,弘历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心中暗自思索着如懿怎么越来越癫狂了。 菱枝、芸枝和四喜则欢呼雀跃,他们终于可以暂时获得一个月的自由。 而如懿虽然面无表情地接受了惩罚,但内心却毫无悔意,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只见如懿熟练地走进慎刑司,精奇嬷嬷手中的鞭子一挥,如懿便主动的去舂米。精奇嬷嬷满意的点点头,想来这位嫌答应是把慎刑司当成家了。 如懿一边干活一边思索着,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连永璜也变成了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各位格格们出宫后,迫不及待地将宫中发生的事情传播开来,尤其是关于如懿的丑闻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懿的行为被编成各种段子,在京城的各大茶馆和说书场所广泛传播,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甚至有专门的戏班子编写了相关的戏本子,《我与继子的那些二三事》、《继子娶妻后,她怒了》、《既然不能嫁给他,那我就当他的妈》等,销量异常火爆。 而宫里面,亲眼见到此事的宫女太监也奔走相告,谣传各大版本。更有甚者从民间带回这些话本子传着看。 慈宁宫太后这里,听见在永璜选福晋的宴会上,如懿来了这么一出,她更是气愤,真是给皇室丢人,又命人日日掌嘴如懿。 她想着若是宜修还活着,她一定要去狠狠嘲笑她的侄女! 于是如懿在百般折磨下度过了一个月。 第48章 曦月有孕 两个月后永璜成亲时,各位兄弟姐妹都送上了贺礼,不大点儿的弟弟妹妹们还都去滚了新床,希望大哥早生贵子。看见大家都对他这样好,永璜心里也很是感动。 第二日大清早,永璜便带着二位福晋就去了皇宫谢恩,先去拜见了弘历。 到了长春宫该面见琅嬅的时候,发现各位嫔妃们都在,于是永璜便与两位福晋一同拜见了。 琅嬅和曦月分别为二位福晋送上了见面礼,其他嫔妃们为永璜高兴,也都略表心意备上了薄礼,唯有如懿两手空空干瞪眼。 她有些尴尬地说:“我不知今日永璜来谢恩,故而没准备什么。” “嫌答应可真有意思,成亲第二日理应来谢恩,我看你就是没银子,这才拿不出手!”一旁的阿箬嫌弃地说。 “我自然不像慎贵人一样日日把俗物挂在嘴上。”如懿淡淡地回应道。 阿箬刚要回嘴,就听见曦月发话。 “罢了,我们永璜也不在意那点东西。”曦月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再说嫌答应这乌拉那拉氏日益落魄,想来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姐妹们也别在为难她了。” 如懿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黑一阵白一阵的,但又不想在永璜福晋面前落了脸面。 于是她看着永璜,认真地说道:“永璜,嫌娘娘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我会在心里为你祈福的。”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不屑,而永璜忍着当日选秀的不快,礼貌性地拱了拱手,算是回应了如懿。 永璜的这个举动,让如懿愈发觉得他和自己亲近了,于是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向伊拉里氏,语气严肃地说道:“你是嫡福晋,更要大度一些,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必要的时候,你还要主动提出给永璜纳妾,身为正室,切记万万不可善妒。” 伊拉里氏听后,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嫌答应简直是病得不轻,自己刚刚成婚,又没有犯下七出之罪,而且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还没有发话,她一个小小的答应在这里瞎操心什么? 曦月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嫌答应!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说完曦月看了看白蕊姬,白蕊姬了然,上去就给了如懿一巴掌。 “又让福晋们见笑了,这嫌答应不管教不太行。”白蕊姬说完又回到座位上去了。 伊拉里氏和伊尔根觉罗氏暗自偷笑,早就听说嫌答应这个人物了,上次选秀就觉得她不正常。 最后还是琅嬅抱歉的看着永璜和二位福晋说道:“这嫌答应怕是得了癔症,她的所作所为,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皇额娘放心,儿臣明白。” 琅嬅点了点头,大家又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散去。 永璜领着福晋们离开后,如懿快步追上他们。 “永璜,跟嫌娘娘回延禧宫,嫌娘娘亲手写一幅簪花小楷送给你们,聊表心意。”如懿为着没带贺礼,而抱歉的说道。 永璜强忍着厌恶,敷衍道:“不必了,皇阿玛交代儿臣办点事,儿臣着急出宫。” 如懿见永璜拒绝,心中有些失落,但仍不死心,继续说道:“那等你办完事情回宫的时候再来吧,我等着你们。” 永璜更是拒绝,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道:“儿臣已经成年,怎可随意踏入皇阿玛的嫔妃宫中?” 如懿点了点头,心想也是,于是放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好吧,我会找人把字送去你府上的。” 永璜还没等回应,曦月她们就也围上来了。 “嫌答应,你又要做什么!”曦月疾言厉色的说。 “额娘,嫌娘娘非要拉住儿子,送她写的簪花小楷!”永璜急切地说道,心想幸好他额娘来了。 白蕊姬一看如懿又纠缠永璜,上去又是一个大比兜:“叫你又多嘴!” “嫌答应,谁稀罕你的破字!”曦月厌恶的说。 随即转头就面带笑容的看着永璜他们仨,说道:“你们心里别在意,这个嫌答应就是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先别出宫,额娘吩咐小厨房做了午膳,咱们一起用膳。” “贵妃,永璜还有差事要办,你强留他,岂非耽误皇上的安排?”如懿义正言辞的质问曦月。 “是,额娘,儿臣也想和额娘在一起用膳。”永璜急切的回应。 曦月得意的带着永璜他们回了咸福宫,留下错愕的如懿。 “定是永璜不敢反抗贵妃,看来贵妃平时没少对他疾言厉色。”如懿和菱枝芸枝说道。 “贵妃虐待永璜,此事我一定要让皇上知道。” 菱枝芸枝直接闭眼不听,直呼“主儿聪慧。” 如懿听完,肯定的点了点头,去了养心殿告状。 果不其然,又叫弘历给骂回来了。 - 近日,曦月老是觉得浑身上下总有一种不痛快的感觉,然而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她觉得是秋乏所致。 就在今日的晨会之时,她整个人昏昏欲睡,精神极度萎靡,只觉得周身难受得厉害。 如懿瞅见曦月这般模样,当即说道:“慧贵妃在皇后娘娘的眼皮下竟然还敢睡觉,足见对皇后娘娘的不敬。” “怎么?不是嫌答应补觉的时候了?”白蕊姬狠狠的说道。 此时,琅嬅正在讲话,听到如懿这番言语,转头看了看曦月,满是关切地说道:“慧贵妃,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之处?” 曦月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如懿一眼,随后才开口说道:“臣妾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段时日以来,就是感觉身上很是不爽利,也还未曾传唤太医前来诊治。” 琅嬅神色紧张地盯着曦月,赶忙吩咐莲心道:“快去,赶紧去把江与彬太医叫来。” 苏绿筠已生育过三个孩子,满脸惊讶地说道:“呀,曦月,你莫非是有喜了?想我有喜的时候,也是困倦疲乏得厉害。” 曦月起初激动了好一阵子,可转念一想,自己向来体寒严重,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毫无结果,哪里还敢奢求有喜。 众人纷纷向她表示关心,唯有如懿暗自想道,曦月都快年近三十了,怎会有喜? 她随即又想到,自己好歹生育过璟兕,而高曦月即便身为贵妃,却也未曾给皇上诞下过一儿半女。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莫名地变得舒畅起来。 江与彬匆匆赶来,向各位嫔妃请安。 “江太医,正好今日大家都在,你都挨个请一下平安脉吧,慧贵妃不适,你先给她瞧瞧。”琅嬅有条不紊地说道。 江与彬恭恭敬敬地应道:“是。” 之后便为曦月把脉,片刻之后,随即说道:“恭喜贵妃,您有孕了。” “什么!”曦月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说本宫有喜了?可本宫向来体弱......” “所以娘娘此子来之不易,更要精心照看着。”江与彬郑重其事地说道。 大家听闻此消息,也是替曦月高兴不已,纷纷一起向她道喜。 “太好了,慧贵妃,这么多年你终于有了。”琅嬅的神情比曦月还要激动。 这么多年来曦月一直未曾遇喜,她始终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如今总算能稍稍释怀,心里也能好受多了。 “愉妃,你和慧贵妃同住咸福宫,一定要好好照应她。”琅嬅说道。 海兰郑重的点了点头。 只有如懿心里又泛起了不快,只觉得贵妃在这个年纪都能遇喜,自己定然也可以,并且暗下决心一定要生下一个聪明伶俐的阿哥! 江与彬之后开始给各位嫔妃依次请平安脉,轮到如懿时,她关切地问道:“江与彬,如今惢心可还好?” 江与彬敷衍道:“一切都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 如懿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了惢心,若是能继续跟在我身边,还能更加体面一些。” 江与彬不回话,心里都是鄙夷,心想要是继续跟着你,腿都得被打断。 阿箬满脸讽刺地说道:“嫌答应你有没有脸?你瞧瞧我和惢心跟着你都是过的些什么日子!不是罚俸就是禁足的!” 如懿嘟着嘴,偏着头回道:“惢心与你不同,她不是俗人。” 给阿箬气笑了,阴阳怪气的说:“是,我们都俗气,那你别花银子呀?” 如懿不予理她。 弘历听说曦月有喜后,匆匆赶来长春宫。 “曦月!你终于有孩子了!”弘历兴奋的说道,他一直盼着能与曦月有个孩子。 “是,皇上,臣妾也觉得高兴。”曦月甜蜜的说道。 随后琅嬅和弘历又仔仔细细的说一些注意事项。 如懿看见意欢满脸羡慕的望着曦月,又想起了她猜测“意欢是叶赫那拉氏,而弘历忌惮给避孕”这件事了,心里更加觉得意欢可怜。 弘历和琅嬅亲自陪着曦月回了咸福宫,又给了许多赏赐,这叫如懿又生出许多不快之情,觉得弘历过分了,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心上人,自己有孕时弘历都没这么关注,而曦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凭什么如此? 如懿冷着脸,越想越不快,于是加速脚步去冷宫找了凌云彻,希望凌云彻能安慰自己一二。 第49章 天空一声巨响 巴图鲁闪亮登场 这日如懿身着一袭深灰色旗装,优雅地走在长街之上,身旁跟着菱枝和芸枝。 走着走着,如懿看到前方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太监正在分配一些上了年纪的宫女。这些宫女们有的已过中年,她们都是家里无人,无依无靠,自愿留在宫中继续服侍。 如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完美的与老嬷嬷们的服饰融为一体、 她听着太监正念着名字一个个分配去处。就在这时,一个面色凶狠、说话狠厉的老宫女突然走上前来,拦住了太监。 “赵公公,你怎么能这么不公平?凭什么那些使了银子的人就能被分到东西六宫伺候,而我们这些没钱的就得去浣衣局做苦差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哼,我告诉你,这天下就是银子最大,让你嚷嚷!”赵公公怒目圆睁,恶狠狠地骂道。 说罢,他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容佩一巴掌。容佩疼得捂住脸,还了一下手。 赵公公见容佩还敢反抗,更加气愤,对她拳打脚踢。容佩躲闪不及,身上多处受伤。 如懿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她大步向前,高声喊道:“住手!”声音清脆响亮,充满威严。 赵公公听到如懿的呵斥声,连忙扭过头来。但如懿已经和老嬷嬷融为一体,赵公公紧忙找不到人。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原来是嫌答应,心里冷笑一声,这宫里谁人不知嫌答应闹出多少笑话来。 如懿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冷漠与不满,直直地盯着赵公公。 “奴才给嫌答应请安。”赵公公一脸官方谄媚地笑,语气却带着几分敷衍。 如懿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语气坚定对赵公公说:“这个宫女我要定了!任何人都不得欺负她!” 说完,如懿高冷的转身离去。 容佩感激涕零,连忙跟上如懿的步伐。如懿回头看了容佩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蓝牙连接成功,仿佛瞬间建立起一种默契。 一路上,容佩不停地向如懿表达着感激之情。如懿微笑着询问她的名字,容佩恭敬地回答:“回嫌答应,奴婢叫容佩。” 接着,如懿又问道:“你性格直率,胆子也大,什么话都敢说出口,难道不担心自己会吃亏吗?” 容佩毫不犹豫地回答:“奴婢个人受点委屈无所谓,但绝不能让姐妹们受到任何不公。” 如懿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赞赏之意。这样品性高尚的奴婢正好配她这位品性高尚的主子。于是,她决定将容佩带回延禧宫,成为自己贴身丫鬟。 - 近日,璟钰从尚书房归来之时,时而满脸笑意,时而郁郁寡欢。这般反复无常,令弘历和琅嬅深感诧异。 他们尝试着百般询问,然而无论如何,璟钰却始终缄口不言,这使得众人更加云里雾里。 琅嬅着实无奈,眼见平日里活泼灵动的女儿如今这般模样,心中忧虑不已。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嬿婉,毕竟嬿婉曾在璟钰身旁伺候过一段时日,且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嬿婉为人也算细致体贴,想来应当能与璟钰聊到一块儿去。 嬿婉领命之后,便前去寻找璟钰。彼时,璟钰正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而一旁的璟璱则神态悠然地喝着茶、翻看着书籍。 看见嬿婉来了,璟钰强撑起一抹笑容,说道:“令娘娘来了。” 嬿婉满脸关切,柔声问道:“璟钰,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问你,你都不肯吐露半分。” 此时,璟璱正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嘴快地嚷嚷道:“姐姐无事,这是有心上人呢!” 璟钰一听,顿时有些心虚,赶忙反驳道:“你别胡说。” 嬿婉望着璟钰,心下了然,这孩子也是快要长成大姑娘了,于是问道:“你既然有心仪之人,为何不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你做主呢?” 璟钰撇了撇嘴,眉头微皱,带着些许倔强地说道:“我才不去呢,万一人家不喜欢我,那岂不是丢尽了脸面。” “我看呀,此事应该去问二哥,毕竟那人是二哥的伴读!”璟璱嘴快,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说道。 “璟璱!你的嘴怎么和棉裤腰似的!”璟钰嗔怪道。 嬿婉略作思索,说道:“既然是二阿哥的伴读,身份定然差不了哪儿去,不如让皇上和皇后娘娘问问二阿哥,想来他也能如实相告。” 璟钰寻思了一番,觉得也好,于是便和她俩一同前往了长春宫。 彼时,弘历和琅嬅皆在长春宫,还把永琏也给叫了过来。 永琏想了想,对着弘历和琅嬅说道:“皇阿玛,儿臣猜测应该是灼瑞吧。” “灼瑞?”琅嬅转头看了看弘历,说道:“那岂不是大学士之孙?” 弘历微微点头:“是啊,满洲镶黄旗,和璟钰年龄相仿,身份自然是配得上咱们璟钰的。” “可是璟钰若是对他有意,为何还闷闷不乐的?”琅嬅满心疑惑地问道。 璟钰慢吞吞地说道:“他若是对我有意,为何最近与别的女子走得那么近?大家都在尚书房读书,我就是觉得郁闷。” “璟钰,且不说身为君子要谦和有礼,故意不理人是何道理?还有你身为公主,就应该大度,怎能这般小肚鸡肠?”琅嬅忍不住训斥道。 “皇额娘别训斥姐姐了,我看姐姐就是嫉妒了!”璟璱笑咪咪说道。 “你比永琏都小,你凑什么热闹!”弘历笑着说道。 “皇阿玛,皇额娘,灼瑞此人温文尔雅,重情重义,确实不错。不过我看灼瑞也是喜欢姐姐的。”永琏认真地说道。 “真的?”璟钰抬起眼,眼中亮晶晶地问道。 “大差不差吧。他有时会向我打听你喜欢什么。”永琏说道。 “皇阿玛,皇额娘,正好即将东巡,不如叫大学士带着灼瑞,也可观察一二。”永琏继续提议道。 “如此甚好。”弘历说道。 璟钰听说东巡之行会带上灼瑞,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 这段日子里,容佩一直跟随着如懿,而如懿也毫不吝啬地向她分享着自己与皇上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青梅竹马到墙头马上再到嫡福晋之事,这些故事几乎都被她说烂了。 菱枝芸枝站在门口听着,简直想昏睡过去。 然而,容佩却将这些话深信不疑,因此她更加坚定了要追随如懿的决心。 如懿原本就认为菱枝和芸枝胆子小,如今有了容佩,她愈发觉得菱枝和芸枝不够好,于是决定只让容佩一人近身伺候。 这样一来,菱枝和芸枝心中暗自欢喜,她们巴不得每天都能偷懒。 最近,弘历心情格外愉悦,特意命人为宫中上下所有的嫔妃裁制了一批光鲜亮丽的新衣,准备在合宫宴会上展示,自己看着也能感到高兴。 弘历一声令下,秦立自然负责逐个宫殿送去布料和衣物。他来到延禧宫时,先前往了仪嫔和慎贵人的住处,两人都给予了他赏赐,令秦立满心欢喜。最后,秦立心满意足地来到了如懿的住处。 秦立刚刚走到院子里,就高呼道:“内务府送衣物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进门,容佩却突然冒了出来,恶狠狠地对秦立说道:“拿回去吧!我们主儿嫌弃这些衣物颜色太过于艳丽,不喜欢!” 秦立听后,心里有些不爽,但刚才自己收了银子,心情甚好,不想发火。 他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姑是?” 容佩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回答:“我是嫌答应身边新上任的宫女容佩!” 秦立恍然大悟,笑着说:“原来是新来的啊,你刚才这么顶撞我,我就当你不懂规矩,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他准备进门,却再次被容佩拦住。 秦立严厉的说道:“这可是皇上亲自吩咐下来的,说是要举行家宴,不穿点鲜艳的怎么能让皇上高兴呢?难道要穿素缎吗?” 容佩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当然是素缎更合适!快把这些衣服都带走!” 秦立气得差点发火,他提高声音喊道:“真是不知道轻重忌讳,来人,把这些衣服送进去!” 容佩也不甘示弱,大声命令道:“这些耀目的东西不许进入延禧宫!” 就在这时,如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秦立懒得和容佩废话,直接迎上去,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喜欢耀眼夺目的,去拿些素缎吧。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的。”如懿淡淡的说。 “这彩缎是皇上吩咐,奴才只听皇上的。”秦立反驳道。 容佩见秦立居然敢顶撞皇上的宠妃,她容超雄今日就要教教秦立到底怎么做人! 于是直接一个巴掌呼在秦立脸上,打的秦立措不及防。 (书里有的虚构人物都是胡扯的~大家看看走个剧情就好了) 第50章 大如最新碎片-如嬷嬷 延禧宫的一众奴才们个个瞠目结舌,秦立本人亦是大脑空白。 他担任内务府总领太监这么多年以来,这宫里的下人,又有谁敢如此对待他? 而如懿之前一直只是在旁边静静地观望着容佩与他争吵,始终未发一言。 直至容佩冲动地动手打了秦立,她这才颇显无奈地出声训斥道:“容佩,你怎能如此随意就动手?” 容佩当然是假意低头认错,毕竟不管怎么说,确实是自己率先动的手。当然如懿实际上也并未真心责怪于她。 秦立此番不过是前来送衣服的,不仅没有拿到赏钱,居然还平白无故地挨了一巴掌,他的内心愤怒至极。 秦立怒火中烧,自然想要还手打回去。就在他刚要动手之际,如懿亲自走上前来,义正辞严地训斥秦立:“秦公公身为总管太监,若动手打人,岂不是有损自己的体面?” 秦立捂着自己那被打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嫌答应身边竟有如此不知规矩的刁奴,自然是要送到慎刑司去好好管教一番!” 如懿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说道:“秦公公言重了,身为奴才,犯错挨打也是常有的事。” 秦立愈发恼怒不已,这个嫌答应居然如此双标! 他原本就瞧不起嫌答应,如今嫌答应纵容刁奴动手打他,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他一定要去告诉皇后! “嫌答应,恕奴才多嘴了,这后宫向来都是由皇后娘娘掌管,奴才现在就立马前去禀报皇后娘娘,为嫌答应身边除害!”说罢,之后秦立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延禧宫。 如懿一听见那令人讨厌的富察琅嬅的名字,心中更是烦闷不爽。 于是,如懿轻声安慰容佩:“你放心,我必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容佩感动至极,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如懿的手。 然而,在容佩视线未及之处,如懿面拿着帕子不动声色地净了净手。 如懿此番装叉终究以失败告终,没过多久,琅嬅派人传话过来,声称容佩随意动手打人,责怪嫌答应管教无方,要对二人予以处罚。 容佩被罚俸三个月,而如懿则被罚款一个月。 如懿自己本身每月的俸禄就只是勉勉强强能够维持自己的生活罢了,如今遭此罚俸,往后的日子更是过得艰难了。 她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奈地对容佩说道:“容佩,此事终归因你而起,我身为你的主子,也不得不对你有所责罚,就罚你上交给我三个月的月俸吧。” 容佩咬了咬牙,应声道:“是。” 于是,容佩刚来延禧宫当差,便痛失了半年的月俸。 菱枝、芸枝和四喜在一旁暗自偷笑,如懿有此行为他们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之前就一直是这般抠抠嗖嗖的。 - 家宴很快便如期而至,此次弘历举办家宴,是为了讲述大家一起东巡之事,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臣妾给皇上请安。”众嫔妃齐声说道。 “大家请起吧!”弘历刚刚落座,目光便扫过众人,只见大家皆身着他所送的新衣,个个光彩夺目,明艳动人,着实好看极了。 “朕的眼光如何?”弘历面带微笑,询问起众人关于衣服之事。 听闻大家的一阵吹捧夸赞,弘历自己又信以为真,不禁开始为自己的眼光而洋洋得意,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因着如懿位分最低,所以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 加之有众多人遮挡在前,弘历未能看得真切,只能勉强瞧见一个灰扑扑的身影。 于是,弘历指着如懿所在的那块地方训斥道:“庆常在!你实在是太无理了,宫宴之上怎能让服侍你的嬷嬷落座呢!” 庆常在正在吃东西,莫名其妙挨了训斥,于是缓缓转过头看了看如懿,而后走出人群,恭敬地回应道:“回禀皇上,那位是嫌答应,并非伺候臣妾的宫人。” 众人听闻,一阵捂着嘴低声哄笑起来。如懿则一直低着头,脸色瞬间因窘迫而涨得通红。 弘历眯了眯眼睛看清,满脸不悦地说道:“原来是嫌答应啊,只是大家都打扮得如此鲜艳夺目,你怎么又穿着这种衣服!朕已经跟你说过千百次了,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 “回皇上,大家喜爱奢华,而臣妾偏好素净,正因如此,臣妾才成为这宫里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懿目光坚定地说道。 弘历点了点头,了然说道:“宫里确实再也找不出来像你这么癫狂的,你确实独一无二。”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使得如懿愈发感到不自在,浑身都透着尴尬与局促。 弘历又继续发问:“去叫秦立来,朕不是吩咐了给所有人都送上彩缎?怎么嫌答应没有?” 弘历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大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唯独如懿不仅不会迎合讨好自己,还总是惹自己动怒生气。 而如懿却误以为这是皇上认为内务府有意克扣自己的物品,是在心疼自己,所以才想要训斥秦立,想到此处,她心中的窘迫之感倒是减轻了一些。 “皇上且慢。”琅嬅张开嘴缓缓说道:“此事臣妾知晓,秦立已经禀报过了。秦立确实去过嫌答应处送衣服,只是嫌答应新得的宫女说嫌答应不喜欢亮色的衣服,就没收下,而秦立执意要送,那宫女便打了秦立一巴掌,秦立这才不得不离开。臣妾已经罚过了。” 弘历听完琅嬅所言:“原来是这样,嗯?新宫女?” 弘历思索片刻,莫非是嫡出婢女容超雄!上辈子她这个嫡出婢女就要发卖他这个庶出皇帝,明明时机未到,居然这么早两人就凑到一起狼狈为奸了。 他心中暗想,上辈子主仆二人如此亲密,这辈子定要处处刁难,倒要看看容佩还会不会忠心于她! 如懿指了指容佩,神色局促地回复道:“皇上,那是臣妾新得的宫女容佩。” “哦。”弘历点了点头,心中又忽然冒出一个坏主意,随后问道:“你一个答应位分,二位宫女一位太监已然是规格之内了,若再多一位宫女恐怕是有违宫规,不如......” 如懿顿时满心欣喜,她满心以为弘历会说不如就晋升位分吧,甚至已经做好了谢恩的准备。 结果却听见弘历说道:“你若执意多一位宫女伺候,不如就把你的月俸减三成吧,这样对别人也公平些。” “臣妾多谢......”如懿听完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您说什么!?” 弘历满脸不耐烦地说道:“当然是减月俸啊,如懿,朕知道你年纪稍长了些,可怎么连耳朵也不好使了?” 众人又是一阵肆意的嘲笑,这令如懿愈发窘迫,不仅脸色涨红,就连荷包口袋也跟着瘪了下去。 万般无奈之下,如懿只得妥协了。 如懿落座之后,容佩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主儿,奴婢是不是连累您了?” 如懿摇了摇头,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说道:“你放心,皇上在外人面前对我这般苛待,实则是为了保护我,我不觉得委屈的。” 容佩点了点头,觉得宠妃真不容易:“真是委屈主儿了。” 如懿又说道:“容佩,此事又因你而起,别忘了每个月都补给我三成月俸啊!” 容佩又咬了咬牙,表露忠心道:“奴婢都是主儿救下的,若无主儿,奴婢恐怕还在浣衣局受罪,别说三成月俸,即使是全部上交给主儿也是应该的。” 如懿点了点头,对容佩愈发欣赏,说道:“容佩,我果然没看错你,全部上交就不必了,以后每个月给我七成吧!你自己也留着些银子傍身。” 容佩一听嫌答应如此为自己着想,还晓得给自己留了银子傍身,心中感慨果然没跟错主子,这使得容佩变得更加忠心耿耿了。 弘历觉得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了陆沐萍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道:“庆常在,你入宫时间也不短了,正好今天众人都在,就晋你为庆贵人吧!” 陆沐萍心下一喜,赶紧说道:“臣妾多谢皇上!” 她心想若是挨训就能晋位的话,她每日都可以牺牲! 而如懿听见陆沐萍无儿无女无恩宠,都晋位贵人了,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 更是心下不满,于是咳嗽两声暗示弘历,想让弘历也想着自己。 弘历正讲着话,就听见谁在没眼色的一直咳嗽啊? 他的眼光很快锁定了如懿,又不耐烦的说道:“嫌答应,你怎么又不安分?不是刚训斥过你吗!你又要干嘛?” 如懿尴尬了一下,说道:“回皇上,臣妾只是嗓子痒,身上有些不痛快,打扰到皇上了。” “本来朕还说,此次东巡,各位嫔妃皇嗣都去热闹热闹,那既然你身上不痛快,那就留在宫里好好将养吧!”弘历皱着眉头。 “皇上,臣妾已经好了,东巡不会耽误。”如懿一听不带她,紧忙的说。 “哼,朕还不了解你?朕看你就是觉得庆贵人晋位,而你自己是个答应,想提醒提醒朕罢了!”弘历心神领会的说道。 第51章 什么?老如的肚兜被偷了? 如懿被戳中了心事,脸色微红,却又不想承认,于是低头喃喃道:“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弘历看着如懿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便也不再看她,转头与其他妃嫔一起欣赏歌舞。 如懿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却是一片混乱,她独自陷入沉思之中。 众人散去后,如懿带着容佩来到冷宫附近,寻找凌云彻的身影。 “凌云彻~”如懿轻声呼唤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娇嗔之意。 凌云彻听到如懿的呼喊,惊喜地跑过来,恭敬地行礼道:“嫌答应,您怎么来了?” 如懿微微一笑,温柔地说:“我来看看你呀,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凌云彻眼睛一亮,期待地问:“什么好消息?” 如懿神秘一笑,轻声说道:“皇上私下和我说最近要去东巡,这次机会难得,你能不能体面地进入侍卫队,可就看你的本事了。” 凌云彻听了如懿的话,顿时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点头感激地说道:“嫌答应竟如此得皇上宠爱!多谢嫌答应指点迷津。” 如懿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 终于到了东巡之日,皇帝、嫔妃和少数大臣的车马纷纷出宫,场面热闹非凡。 太后年纪渐长,不愿参与这次东巡,选择留在紫禁城中享受宁静,瑾汐和福迦陪伴在她的身边。 赵九霄此前早已得到弘历的提拔,前往坤宁宫巡逻。原本,他应该在这次东巡中担任侍卫,但凌云彻通过四处打听得知此事后,心生一计。 出发前夕,他请赵九霄喝酒,并偷偷下了泻药,导致赵九霄身体不适,无法参加东巡。于是,凌云彻就这样以\"体面\"的方式顶替了赵九霄的位置。 如懿在侍卫队伍中看到了凌云彻,心中暗自点头,表示满意。凌云彻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成功地登上了东巡的队伍。 弘历与琅嬅乘坐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一路上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兴致勃勃地聊天。其他嫔妃们也兴奋不已,纷纷四处张望,期待着这次东巡带来的体验。 车队走走停停,路过泰山时,弘历和琅嬅携手登上泰山,一同拜见了碧霞元君。 安顿下来后,弘历关切地询问琅嬅:\"皇后一路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是否感到疲惫不堪?\" 琅嬅微笑着回答道:\"有皇上时刻陪伴在身旁,臣妾并不觉得劳累。\"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弘历,眼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苏绿筠在旁侧目而笑,轻声道:“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恩爱模样,真是让人心生艳羡。” 如懿在后面坐着,听着此话,暗自破防了一下,但马上就释怀了。毕竟皇宫出游,帝后自然要装的深情一些,才能让百姓安心,懂的都懂,她不是善妒之人,把弘历短暂的借给富察琅嬅也没关系。 孩子们在一旁嬉戏打闹,灼瑞、色布腾巴勒珠尔等皇子伴读也参与其中,他们与皇家子弟一同玩耍,享受着难得的欢乐时光。 夜幕降临,众人围坐在宴席上,觥筹交错,笑语盈盈。 灼瑞坐在永琏的身旁,不时地将目光投向璟钰,而璟钰也报以温婉的笑容,怀里揣着灼瑞送的京城最好的口脂。 璟璱则坐在璟钰的另一边,哐哐的吃着东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色布,则在不经意间,偷偷瞄向璟璱,这份微妙的情感,被永琏敏锐的捕捉到了。 (关于孩子们我都想写一个美满的婚姻,不想像剧中\/历史上因为远嫁利益什么的吵吵把火的。) - 这边弘历大臣们在一间房间用膳,嫔妃们又在另一间,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大家自然热热闹闹的。 弘历喝了点酒,晚上迷迷糊糊去琅嬅处歇息了。 嫔妃们也是高兴,浅喝了几口酒,自然也包括如懿。 到了如懿回房沐浴休息的时候,容佩发现她为如懿准备换洗的兜肚不见了。 这可是大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觊觎皇上的嫔妃! 于是容佩瞬间慌了起来,着急忙慌的去和如懿说这件事。 如懿脑回路自然与别人不一样,她以为是皇上拿走了,以彰显二人的情趣,心里美滋滋的,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凌云彻巡逻路过如懿房间,发现了门上的牌子写着“嫌答应”,又发现了窗外的肚兜,因两边都没关窗吹跑的。他见四处无人,拿起来了赶紧敲门。 “弘历哥哥~”如懿听见敲门声,给了容佩一个果然是皇上的眼神,娇嗔的发出声音。 容佩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去开门,心里想着如懿这招欲擒故纵玩得真是高明,看来皇上已经上钩了。 然而,当容佩打开门时,却看见凌云彻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件肚兜。 如懿正坐在浴桶里,听到声音,立刻羞红了脸,想要从浴桶里站起来,但又有些犹豫。 容佩惊讶地看着凌云彻,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云彻低头解释道:“我在窗外见到这件肚兜,以为是嫌答应的,所以才送进来。” 容佩气愤地说:“你竟然敢闯进嫌答应的房间!”说着,她上前就给了凌云彻一个大嘴巴子。 凌云彻委屈地说:“不是容佩你开的门吗?怎么能说是我闯进来的呢?” 如懿惊讶地叫了一声:“凌云彻!”她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赶紧用手捂住胸口,然后迅速躲到浴桶后面。 凌云彻低着头,不敢看四周,只是说道:“奴才在窗外见到肚兜,以为是嫌答应的,故而送进来。而且不是容佩开的门吗,不是我闯进来的。” 虽然门口与浴桶之间放着屏风,但凌云彻还是隐约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的脸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如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凌侍卫啊……你我兄弟之情,这次就罢了。” 白蕊姬和黄琦莹正走在路上,突然看到有一个侍卫进了如懿的房间。她们立刻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窃喜:这可是个大瓜呀!得赶紧禀报皇后娘娘才行! 两人匆匆忙忙地赶到琅嬅的住处,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琅嬅。琅嬅听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处理不好,怕是颜面尽失。于是,琅嬅决定先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弘历正在熟睡中,琅嬅轻轻摇醒了他,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弘历一听,顿时睡意全无,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带着一众嫔妃浩浩荡荡地赶往如懿的屋子。 此刻,如懿早已换好了衣物,坐在床边和凌云彻闲聊。凌云彻则静静地站在门口,表情有些紧张。当看到皇上一行人到来时,他急忙下跪请安。 而其他嫔妃们,则一个个兴奋不已,巴不得爬上屋顶看看这场好戏如何上演。 “臣妾参见皇上。”如懿一脸委屈地说道。 “嫌答应!朕听说有一个侍卫进了你房间里,怎么回事!”弘历脸色阴沉地问道。 “回皇上,臣妾的肚兜被小贼偷走了,是这位侍卫寻回的,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呜”如懿说完便嘤嘤哭泣起来。 弘历皱着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凌云彻。他心里暗暗纳闷:他倒是听说了,这个凌云彻不是被意欢罚到冷宫去了吗?怎么又混进东巡里来呢? 弘历还没等说话,意欢就上前,语气不善地质问凌云彻:“我看你如此眼熟,我不是叫你去冷宫当值了?” 凌云彻连忙低头行礼道:“给舒嫔娘娘请安,奴才的好友赵九霄病了,才叫奴才顶上来的。” 意欢皱起眉头,心中对凌云彻的怀疑更甚,她觉得此人与如懿之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弘历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凌云彻,心中暗自纳闷,上辈子明明是金玉妍肚兜被偷,怎么现在却变成如懿了? 他冷漠地看着凌云彻,吩咐李玉去把侍卫长喊来,打算彻底查清楚这件事情。 原来,凌云彻竟然是因为给赵九霄下了泻药,导致赵九霄生病,自己才得以冒名顶替前来。 弘历冷哼一声,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个凌云彻实在是个不安分的家伙,竟敢用这种手段混入东巡中。 而如懿则是失望地看着凌云彻,眼中满是哀伤和愤怒。她难以置信地说道:“凌侍卫,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太不体面了!” 凌云彻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自己这次确实做得过分了,让如懿失望了。嫌答应告诉他要体面的出来,可自己却越发不体面。 弘历见状,冷笑着说道:“哦?这凌侍卫是混进来的,想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做吧?” 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猜忌,似乎认定凌云彻别有企图。凌云彻感受到了弘历的不满和猜疑,心中不由得一紧,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凌云彻赶紧跪下,否认,表示自己只是想去御前露个脸,没什么别的心思。 魏嬿婉透过人群,看着凌云彻这副可怜的样子,又是和嫌答应混在一起,心里更加鄙夷了。 而凌云彻发现了魏嬿婉,他原本想让魏嬿婉高看他一眼,结果更加羞愧的低下了头。 第52章 罚凌云彻去木兰围场 所有人都像是在看猴一样,团团围住了跪在地上的凌云彻,而弘历,则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 在这一刻,凌云彻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与皇上的巨大差距,甚至在某一瞬间,他觉得魏嬿婉的行为也似乎变得可以理解了。 “凌侍卫出现在嫌答应的房间里许久,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金玉妍在一旁质疑道。 “嘉妃,我刚才说了,凌侍卫是为了帮我找回被偷走的肚兜,他是有功之人,你怎可如此质疑?”如懿冷淡地回答道。 “但是刚才侍卫长不是说,凌云彻是偷偷混进来的吗?”金玉妍再次反驳起来。 “嘉妃,凌侍卫此举乃对皇上忠心无二,他只是想亲自保护皇上的安全。”如懿再次为凌云彻辩解。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海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臣妾百口莫辩,你们这样怀疑我,清白二字臣妾都说倦了。”如懿反驳道。 听到如懿的话,弘历不禁笑出声来,这种借口谁会相信呢?但是,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地直接处死凌云彻,这样也无法服众。 弘历笑出声后,大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于是弘历又管理好面部表情,严肃的说。 “凌云彻虽有功劳,但私自出宫乃是重罪,你既然出来了,就别回去了!出去打二十大板,去木兰围场养马去吧!”弘历说完,看也不看如懿和凌云彻,就径直离开了。 他根本不想知道如懿和凌云彻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如懿句句胡扯。 只是他倒是想看看百般折磨容佩和凌云彻后,这二人会不会对如懿反目。这才是最有意思的。 皇上都走了,众人觉得没意思,也都散了去,路上大家还凑在一起造谣如懿,越说越兴奋,最后还是琅嬅呵斥一声,大家才收敛。 只有如懿觉得,皇上这是吃醋了,才惩罚凌云彻,心中虽有对凌云彻的惋惜,但更多的是甜蜜之情。 容佩在旁边观察着如懿的表情,忍不住赞叹道:“主儿,皇上对您可真是上心啊!这份宠爱恐怕在宫中无人能及。” 如懿淡淡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芒:“皇上自然心里有我,只是可惜了凌云彻,一会儿他挨完打,你去寻一枝梅花给他送去吧,一定要是我最爱的绿梅。记住切不可给膏药和金银,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是治疗不了精神的。” 容佩点了点头,又犹犹豫豫的说:“主儿,梅花冬天才有呢。” “那咋了?既然没有实物,我就亲手绣一方梅花帕子给凌云彻送过去。梅花苦寒,告诉凌云彻要耐得住寂寞,以待来日。”如懿想了想说道。 容佩笑着应道:“主儿聪慧,奴婢这就给您找针线。” 如懿心里对容佩越发满意,容佩和凌云彻堪称自己的精神伴侣,比菱枝、芸枝那两个丫头好多了。 如懿拿起手帕,一针一线地绣出一朵精美的梅花,每一针都包含着她对凌云彻的祝福和期待。 等到如懿熬夜将帕子绣好时,天已经亮了。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容佩看了看这帕子上的图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将帕子送到凌云彻手中,又带了话回来。 容佩说道:“主儿,凌侍卫说,希望主儿照顾好自己。还有就是他让主儿回宫后找人给他送靴子和无患子,都在冷宫的庑房里。” 如懿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点了点头。 - 近日来,璟钰每天都在使用涂灼瑞送她的口脂。 这天,琅嬅走进璟钰的房间,看见她正在对着镜子涂涂抹抹,好奇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口脂问道:“这是你新买的吗?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款式?” 璟璱凑过来笑着说:“这可不是新的哦,这可是灼瑞哥哥送给姐姐的礼物呢!” 琅嬅惊讶地看着璟钰,不解地问:“你这孩子,上次不是还在和灼瑞闹脾气吗?现在怎么又好了?” 璟钰低下头,羞涩而欣喜地回答道:“皇额娘,其实他并不是故意和其他女子走得近。他对胭脂水粉一窍不通,所以才会去找别人请教,只为了能给我挑选到最好看的样式。而且,我后来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他的表妹。二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却一直瞒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丑。” 琅嬅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以后遇到事情要先弄清楚再发脾气,不要再鲁莽的发脾气了。不过,如果灼瑞真的对你有意,肯定会向你皇阿玛请求赐婚的。” 璟钰坚定地点头,表示相信涂灼瑞一定会这么做。 这边灼瑞早已经和大学士说完了:“祖父,还请您亲自去向皇上求娶,以表重视,我一个小辈不敢贸然唐突。” 大学士看着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尚轻,但却如此懂事,知晓礼数,明白事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心,那祖父就替你去一趟。不过,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若皇上同意了,那自然是好事;但若皇上不同意,你日后可不能再纠缠公主。” 灼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如果他和璟钰真的有缘无分,他也会默默地守护着她,祝福她幸福快乐。 于是,大学士独自去找了弘历,向他表明来意。 其实,琅嬅早就跟弘历提起过这件事,弘历也对灼瑞有所了解。 他和琅嬅曾经仔细观察过灼瑞这个人,而且灼瑞与色布一同作为永琏的伴读,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要好,宛如亲兄弟一般。此外,永琏也曾为灼瑞作保,证明他的为人可靠。 最重要的是,灼瑞出身于满洲镶黄旗,其家族地位显赫,祖父更是当朝大学士,这样的家世背景足以匹配公主。弘历自然也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弘历将琅嬅、永琏、璟璱、璟钰以及灼瑞召集到一起,众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将婚事定下来,并计划于明年夏天成婚。 早在登基之初,璟钰就被封为固伦和恪公主,如今弘历又特意在京城为璟钰和璟璱建造了奢华的公主府,两座府邸相邻而立,以便日后她们相互往来更为便利。 弘历和琅嬅目睹着璟钰与灼瑞眼里深厚的情意,心中不禁感到欣慰,他们当然期望孩子们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璟璱看到姐姐即将与自己心仪之人成婚时,她的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色布。 - 自从璟钰定亲后,弘历和琅嬅都觉得这件事不需要张扬,只想着回宫之后再颁布圣旨。 而灼瑞则是经常带着璟钰四处游玩,两人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其他嫔妃们偶尔撞见他们,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说破。唯有如懿与众不同。 这天,如懿出来闲逛,恰好看到灼瑞和璟钰在凉亭里。灼瑞正温柔地为璟钰戴上一支精美的发簪。如懿心里不禁吃了一惊:嫡出公主尚未婚配,竟然私自与男子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如懿心里暗暗思索,富察琅嬅果然教导不出好儿女来。璟钰这般行为,若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会让皇上丢脸。而她自己作为弘历心中的妻子,理应替他分担一些烦恼,于是她决定挺身而出,前去教导一下璟钰。 她走到亭子里,脸色严肃地对璟钰说道:“大公主,你可是嫡公主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璟钰愣住了,有些不解地问道:“嫌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璟钰不太明白。” 灼瑞知道,这是京城戏班子说书里最出名的角色“嫌答应”。他按规矩行了一礼,但如懿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你并未婚配,皇上也未曾给你定下婚约,怎可私自与男子往来?”如懿看着璟钰,语气严肃地说。 璟钰刚要开口解释,一旁的灼瑞便抢先说道:“嫌答应切莫胡言乱语,有损公主的清誉。” 容佩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竟敢顶撞嫌答应!她瞬间想要上前给灼瑞一巴掌。 然而灼瑞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并用力一扭,容佩胳膊瞬间脱臼,躺在地上呼痛起来。 璟钰则是给了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如懿见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看来此事我不得不管了。” “嫌娘娘,你若是再乱说话,我就去皇额娘处了。”璟钰向来不喜如懿,她认为如懿总是在众人面前诋毁自己的皇额娘,所以对如懿一直没有好感。 尽管在外人面前,她表现得谦和有礼,但对于如懿,她的态度始终好不起来。 如懿看到璟钰对自己如此误解,心中的气愤愈发强烈。她觉得璟钰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苦心。 “何须找皇后,我现在就去求见皇上,身为公主如此给皇上丢颜面,想必皇上知道了也会向着我。”如懿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说完,她坚定的转身带着容佩离去。 第53章 洗脚婢如懿 如懿气势汹汹地闯入宫殿,找到弘历。此时,琅嬅也在殿内,正与其他几位姐妹一同陪伴着皇上闲聊。 李玉捂着脸,焦急地向弘历禀报:“皇上,奴才实在拦不住啊,嫌答应非要闯进来。那容佩还打了奴才一巴掌。” 弘历摆摆手示意李玉退下。 “如懿啊,你又要干什么?”弘历不耐烦地问。 如懿看着众人都在场,心想无需再去传唤其他人,正好可以当场揭露富察琅嬅不会管教孩子的真相。 她神情严肃、义正言辞地说:“臣妾所言之事关乎皇家颜面。” 这时,灼瑞和璟钰也走了进来,恰好听到这句话,其他嫔妃们也都好奇地想要知道嫌答应又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到底是什么事啊?”弘历皱起眉头追问。 如懿没有直接回答弘历,而是转头看向琅嬅,质问:“敢问皇后娘娘平日是如何教导公主的?竟然如此失了体面!” 琅嬅一脸困惑,不解地反问:“嫌答应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您可知道大公主与一个臣子四处游玩?”如懿问道。 “朕当然知道啊,你到底要说什么?”弘历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嫌答应所说之事,是女儿与灼瑞私相授受,不知检点之事,她身为长辈已经训斥过女儿了。”璟钰抢先开口,语气坚定而阴阳怪气。 “你敢训斥璟钰!”弘历怒气冲冲。 “这怎么能叫私相授受呢?大公主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嫌答应你如此说岂非是小题大做?”苏绿筠在一旁说道。 “嫌答应,你有点太莫名其妙了吧?嘴贱?”金玉妍问道,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如懿失望地看着她们,心中不禁感叹这些嫔妃居然都如此不知检点。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满蒙联姻乃是常事,在我朝几乎每代都有。” “然后呢?”弘历疑惑的问道。 如懿不说话,她给了弘历一个眼神,想让他自己体会。 “你到底要干嘛?璟钰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若无事,速速退下!”二人对视一眼,弘历越发不耐烦,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臣妾的意思是,如果蒙古亲王派遣使者前来求婚,却得知嫡出公主行为不检点,那岂不是会让皇上颜面尽失!”如懿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众人皆以一种看待傻子般的目光凝视着如懿,她的脸色愈发阴沉。 如懿环顾四周,突然发现灼瑞仍站在公主身旁,于是怒不可遏地指向他:“皇上!就是这个人!他终日纠缠大公主,刚才甚至将我的贴身宫女的胳膊扭伤至脱臼!皇上必须给臣妾一个交代!” “回皇阿玛皇额娘,嫌答应不分青红皂白地命令宫女上前殴打灼瑞,灼瑞才被迫还手。”璟钰急忙解释道。 弘历无奈地点点头:“灼瑞做得对,朕不会责罚他,嫌答应你还有何事?” 如懿感到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癫狂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公主竟然与他人私相授受,却没有人加以指责! “皇上,您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如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 “放肆!玫嫔呢!”弘历高呼一声,语气严厉而冷漠。 就在这时,白蕊姬突然出现,虽然如今身边多了个容佩,但对于白蕊姬来说,只是顺手的事儿罢了。 于是,如懿和容佩都猝不及防地挨了两巴掌,脸上顿时泛起红肿。 “灼瑞乃是镶黄旗钮祜禄氏,身份尊贵,家中的重臣比比皆是,哪里轮得到你这个破落户来训斥啊?”弘历不耐烦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厌恶。 如懿听后,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忍不住开口道:“臣妾懂了,只是没想到皇上如此忌惮大学士。”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还是海兰站出来解释道:“嫌答应恐怕不知道吧,这灼瑞是二阿哥的伴读,皇上已经为他和大公主定亲了,他们二人在一起亲密些也是情有可原,并无不妥之处。” 如懿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愤怒哽咽着说:“那皇上为何不早告诉臣妾!让臣妾出这么大的丑!” 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伤害。 “如懿啊,朕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弘历看着如懿,他已经不想再与她争论下去了,因为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疲惫不堪。 如懿听到弘历的话后,心中一阵刺痛,她不敢相信弘历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富察氏的阴谋所致,于是更加愤怒地质问道:“那皇后为公主寻一个这么贵重的女婿做什么?岂不是富察氏贪图名利?” “嫌答应,你住嘴!”琅嬅听到如懿的指责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气愤地训斥道。 如懿却毫不畏惧,她抬头说道:“等璟兕成年,臣妾定要让她嫁给平民百姓!有情最重要,贪图荣华富贵最不可取!” “你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呢!你赶紧给朕滚开!”弘历听后怒不可遏,指着如懿大声呵斥道。 如懿倔强的抬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众人皆醉,而我独醒,屈原此话,正是为臣妾所写的。” 弘历被气得捂住胸口,琅嬅连忙上前扶住他,并关切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弘历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但他的眼神却显得十分疲惫。 \"如懿,容佩教训灼瑞在先,打伤李玉在后,容佩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弘历气的颤颤巍巍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接着,他又说:\"你身为她的主子自然要替她挨罚,灼瑞是皇后的女婿,你跪下向皇后道歉,此事也就罢了。\" 听到这话,如懿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弘历会这样对她。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臣妾不愿!\"如懿愤怒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决绝。 她怎么能向富察一家子低头呢?她们对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她为什么还要向她们道歉? 弘历听后脸色一变,他瞪着如懿,大声呵斥道:\"李玉,既然嫌答应不愿意,那么即刻把嫌答应贬为官女子!\" 众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官女子乃是宫女提拔上来的,地位低下,这不是明摆着羞辱如懿吗? 如懿脸色苍白,她没想到弘历会这么绝情。 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马上跪在地上,说道:\"臣妾方才失言,还请皇上息怒。臣妾愿给皇后娘娘道歉。\"说完,她便对着皇后磕了个头。 弘历看着如懿这幅样子,不禁冷笑一声,嘲讽地说:“哦?既然如此,那朕便改变主意了。如懿,你不仅需要向皇后道歉,还得在今晚挨个儿伺候所有嫔妃洗脚,只有这样,朕才能恢复你的答应位份。” 白蕊姬只觉得此刻想尖叫阴暗的爬行,这也太爽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如懿遭受折磨和羞辱的场景了。 而其他嫔妃们则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准备看好戏。 如懿却冷着脸,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璟钰和灼瑞还在场,她今日在小辈面前丢尽了颜面! 她看着苏绿筠,心里全是怨恨,苏绿筠此人平时最是老好人,凭什么现在还不站出来帮她说话! 她又想了想,自己如何不重要,但为了璟兕不能有一个“官女子”的生母,她决定为了璟兕的名声而妥协。 于是,如懿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然后低声下气地向琅嬅道歉,并承诺会在今晚逐个登门伺候各位嫔妃。 “何必挨个登门,晚上大家都在,就一起吧。”弘历说道。 如懿再次忍下了怒意。 看到如懿如此卑微的模样,弘历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可以放她一马。 等到如懿要离开的时候,弘历又叫住了她。 “等等,容佩打伤了李玉,你说该当如何?”弘历质问她。 如懿看着他,轻声道:“李公公心善,想必不会放在身上。” 弘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你就替容佩赔给李玉一个月月俸吧。” 如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上,奴才挨打是常事,怎可让主子赔钱!” 弘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说道:“李玉是朕身边的人,朕说如何就如何!” 如懿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闷闷地应下了。她现在的处境艰难,只能忍气吞声。 走出房间后,如懿对李玉说:“李公公,跟我来,我亲自给你上药,至于银子也就罢了。” 李玉吓得赶紧摆摆手,说道:“嫌官女子还是赔奴才银子吧。” 如懿听了这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冷冷地看着李玉,嘲讽地笑了起来:“若是惢心知晓你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又为难她的主子,该当如何!” 李玉根本不回应,径直走回殿里:“嫌官女子莫要忘了找人把银子送过来。” 此时容佩也挨打回来了,如懿看着容佩淡淡的说道:“容佩,你擅自动手,导致我今天受了如此大辱,赔偿就由你出吧。” 容佩心里愧疚,自己连累了嫌答应。但由于主仆二人的口袋都一干二净,于是也没给容佩请太医,容佩也落下了病根儿。 第54章 老如屈辱日记 夜幕降临,宫中灯火通明。姐妹们早就兴奋不已,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八卦团,大家都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 如懿坐在床上,心情愈发沉重,她实在不想成为官女子,为乌拉那拉氏蒙羞,但又无法违抗弘历的旨意。 她想到了姑母对自己的教诲,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心里默默念叨:“姑母,我终究是太善良了。” 这时,弘历派毓瑚传话,让如懿过去。如懿不情愿地站起来,只觉得双脚好像粘在地下了,行走不得。 容佩也听说了这件事,她非常生气且不满。她认为皇上对嫌答应爱的太过深沉,以至于产生了恨意,所以才这样折磨她。 如懿终于慢吞吞的来到了众妃所在的屋子,她逐个向大家请安。 首先是琅嬅,如懿屈辱地跪在地上,为她洗脚。琅嬅虽然不太喜欢如懿,但作为中宫,她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风度,没有为难如懿。 接着是曦月,她故意挑剔水温不合适,让如懿不断换水,又狠狠阴阳了她几句。如懿默默忍受着曦月的刁难,努力满足她的要求。 轮到金玉妍时,她低下头,轻声问如懿:“本宫的足美吗?” 如懿咬着嘴唇,含糊不清地回答:“美。” 金玉妍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突然抬脚将水盆踢翻在地,厉声道:“你这是怎么洗的?你的手爪子把本宫的脚都弄疼了!” 金玉妍给了丽心一个眼神,丽心直接上前撸下了如懿的护甲,如懿顾不得其他了,大呼道:“我的体面!” 如懿身上顿时被溅得湿漉漉一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但还未发作,便听到金玉妍冷冷地提醒道:“嫌官女子可别忘了,皇上可是说了,只要有一个人不满意,你就别想恢复位分。” 如懿听见“官女子”这个称呼,咬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愤怒,默默地重新打了一盆水,继续低头伺候着金玉妍。 丽心见机行事,迅速向金玉妍禀报:“娘娘,刚才我给嫌主儿拿护甲时,无意间瞥见她的手指甲脏兮兮的,里面全是泥呢!” “啊?竟然如此不洁,难怪她整日戴着护甲,还说是为了保持体面,原来如此啊!”白蕊姬惊讶地捂住嘴巴。 “以前我和惢心伺候这位官女子时,她就不爱干净!”阿箬说道:“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改?” 众人皆对此事充满好奇,纷纷围拢过来,命人按住如懿,仔细观察如懿的双手。果然,她的指甲污浊不堪,令人作呕。 “天啊,嫌官女子,作为皇上的嫔妃,你怎会如此邋遢啊?赶紧找人帮她把这双爪子洗干净!!”金玉妍愤怒地喊道,并补充道:“刚才那番伺候就当没发生过,待她洗净双手后,再重新伺候我们!” 随后,两名嬷嬷不由分说地将如懿拖到一旁净手。她们毫不留情,只管清洁,全然不顾如懿的疼痛呼喊。等如懿回来后,不得不再次忍受屈辱,重新伺候这些人。 而一旁的黄琦莹和阿箬早已厌烦透顶如懿,故意两个人交替着呼喊如懿,使得如懿来回奔波,疲惫不堪。 当终于轮到白蕊姬时,她先是让人将盆中的热水灌得满满的,然后一脚将盆子踢翻,滚烫的热水瞬间泼洒在如懿身上,烫得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 紧接着,白蕊姬又故意用力一蹬腿,狠狠地踹在了如懿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红的印记。 随后,白蕊姬一脸嫌弃的看着如懿,吩咐自己的宫女,说道:“俗云,本宫刚刚触碰到了嫌官女子,真是晦气死了,你来给本宫洗吧。” 大家都在嘲笑如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各种议论她,看着她的笑话。 如懿心中充满了愤恨与委屈,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这些人要如此对待她。 而其他嫔妃们,则因为顾及自身的身份和体面,并不愿过多地刁难如懿,以免失了风度。 毓瑚在一旁冷眼看着,吩咐如懿跪地下把地擦干净。 终于等一切都完事了,毓瑚这才传旨,复了如懿答应的位分。 “每次见到嫌答应都晦气,本宫乏了,去眠一眠。”金玉妍说道。 庆贵人点点头:“我也饿了,去炫一炫。” 大家纷纷走回了各自的屋子,路上带着刺耳的嬉笑声。 如懿冷冷的快速走出去,想留下屈辱的眼泪,但是又憋回去了。她实在不想为这些乌合之众伤了自己的体面。 - 东巡的行程转瞬即逝,众人皆返归宫中。 如懿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靴子和无患子送到木兰围场凌云彻处,这是他的精神寄托,万万不能丢弃。 春去秋来,曦月顺利诞下了一位可爱的八公主。弘历满心欢喜,亲自为公主取名为璟融,不仅如此,还慷慨地赏赐了诸多金银财宝,以表对母女二人的珍视与宠爱。 永璜听闻此喜讯,心中特别高兴,便携同福晋一同入宫前来探望曦月。 伊拉里氏为彰显自己的一片孝心,主动提出亲自留下照顾曦月,尽心尽力,直至曦月平安出了月子。曦月见此,心中更是倍感欣慰。 宫中各位姐妹亦纷纷前来探望曦月,嘘寒问暖,然而,唯有如懿未曾露面。 看来她们果然是遭受了报应,只能生下公主,没福气生下阿哥。 如懿在自己宫中暗自思索着:高曦月都已成功生下孩子,自己定然也能够达成所愿。 于是,她的内心开始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之中。 一方面,璟兕虽是由她辛苦诞下,但实际上却宛如白眼狼一般,竟然认海兰作为生母,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失落与愤懑。 另一方面,她渴望能生下个小阿哥,从而为皇上分担烦忧。 可是,长久的教养和维持的体面都在告诉她,绝对不能像魏嬿婉那般为了求得恩宠而向皇上谄媚讨好。她必须坚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尊严,不可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 就在这时,容佩在一旁恳切地劝说道:“令贵人此人阴险奸邪,为了迎合皇上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主儿您心性善良,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真心,为的是让皇上能够真正的高兴。” 如懿轻点了点头,表示对容佩所言的赞同。她品行高洁,而非凭借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去争去抢。 如懿满含赞赏地看着容佩,温声道:“容佩,你虽说跟着我的时间尚短,可却是这宫中最懂我之人。” 容佩重重地点了点头,伸手紧紧握住如懿的手,诚挚地说道:“从第一天见到主儿,奴婢就觉得仿佛和主儿认识很多年一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而如懿又在容佩看不见的地方,不动声色地用帕子轻轻净了净手。 她开始换上亮色的衣服,按照自己的顶级审美打扮了一下自己,然后出去寻找弘历,想凭借着弘历的宠爱再度生下一位阿哥。 她打扮好后,看着护甲,心里有些屈辱涌上心头,但是想来弘历是最懂她的,于是又戴上了自己的“体面”出门而去。 菱枝和芸枝站在门外,看着今日的如懿,笑的更甚,不异于永璜选秀那日的妆容。 容佩在一旁看着如懿,惊叹的夸赞:“别人都说后宫第一美貌是嘉妃,可奴婢觉得,主儿您才是啊!”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如懿。 如懿装模作样的推脱,二人行走在长街上,身边的宫女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就连小太监也偷瞄,这令如懿更加自信,令容佩更加狂妄。 如懿让容佩提着燕窝,前往养心殿求见皇上。 然而,弘历早已厌烦了如懿的频繁出现,自然不愿意接见她。他不耐烦地吩咐李玉,让如懿尽快滚蛋。 李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皇上不见也罢,否则万一见到了,又会嫌弃答应今日的装扮怪异,吓到皇上可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弘历不禁心生好奇,但又实在不想见到如懿并与她交谈。 于是,他偷偷走到窗边,窥视如懿今天的穿着打扮。 当他看到如懿的奇怪装扮时,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起来。他心想,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其他嫔妃们分享这个趣事,大家一起嘲笑如懿。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细心的容佩察觉到了。她压低声音对如懿说:“主儿,皇上正在窗边偷看您呢!” 如懿心中了然,微笑着回应:“皇上在外人面前不能表现出对我的宠爱,只能私下里偷偷惦记我,真是难为皇上了。” 于是,如懿默默地带着容佩返回了延禧宫。她心里想着,既然弘历如此爱她,那么距离她生下阿哥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过段时间我想把前面的某些章节改一改,老有人说弘历重生后为什么有的人还做原来的事了?老喷我,改改弘历设定\/剧情?改成假如弘历不喜欢如懿?正好马上20w字书名测了,我也感觉自己写的有点拉,大家有什么好建议么?欢迎此评下留言) 第55章 如懿奔波(1) 金玉妍近日有喜了,弘历特别开心,赏赐了许多东西,如懿倒是有些着急,她虽然知道皇上爱重自己,但是这些年自己侍寝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她心里不禁想到:当皇上的宠妃实在是太难了。 最近蒙古科尔沁部亲王替其子色布腾巴勒珠尔求娶大清嫡出公主,这件事让弘历有些为难。他虽知道璟璱终究要嫁过去,但是还得走个过场。 于是他马上找到了琅嬅,并和她一起前往太后处,共同商议此事。 色布一直是永琏的伴读,两年前被封为辅国公,身份贵重,而且一直与璟璱关系很好。 “如今尚未出嫁的嫡出公主,除了皇额娘的幼女姮媞长公主之外,就只剩下咱们的璟璱了。”琅嬅对弘历说道。 “那皇帝的意思是如何呢?”太后询问道。 “儿子深知皇额娘一直惦记姮娖,姮娖已经远嫁蒙古,不愿姮媞再远嫁。不过科尔沁部表示,只要能求娶到公主,即使叫色布一直住在京城也无妨,只需逢年过节时回蒙古即可。”弘历回答道。 “可是上次姮媞进宫看望哀家的时候,哀家已经为她挑选好了侍郎宗正作为夫婿。而且姮媞自己也非常满意这门亲事。”太后缓缓地说道,言语中的意思是希望将璟璱嫁给色布。 “皇上,要不还是把孩子们叫过来,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毕竟是孩子们自己的婚事,而且人选又都尚可,不如听听璟璱的意思?”琅嬅提议道。 弘历和太后也觉得可行,于是永琏、色布、璟璱来到了慈宁宫,璟钰和灼瑞也来凑了热闹。 “色布啊,你父王派人来信,说要替你求娶一位嫡出公主,你可知道此事?”弘历问他。 “回皇上,父王已经派人告知于我了。”色布回答道。 “嗯,这嫡出公主除了太后所出的姮媞公主外,就剩下朕的孩子了,璟钰已经定亲,就还剩下璟璱了,不知......” 弘历话还没说完,色布就跪下求弘历:“求皇上把璟璱公主嫁给我,我心悦她许久,若能娶到她,就是当大清的赘婿也无妨。” 色布神色急切,仿佛生怕被人抢走似的。璟璱则在旁边一脸傲娇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色布的表现很满意。 弘历和琅嬅听到色布的话,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太后笑着说:“没想到色布如此钟情于璟璱,真是难得。” “皇阿玛,儿臣早就发现了,色布一直喜欢璟璱,但他就是不承认。”永琏一脸八卦地说道。 “哦?是吗?那璟璱,你的意思呢?”琅嬅微笑着看向璟璱。 璟璱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同时也带着几分傲娇。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色布,娇声说道:“我才不嫁给你呢,除非……你求求我。” 琅嬅听到这话,忍不住扒拉了一下璟璱,略带责备地说:“璟璱,越发没规矩了!你怎能如此当众为难辅国公?皇额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色布听了璟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紧张。他先是对琅嬅说:“皇后娘娘别训斥璟璱,我就喜欢她为难我。” 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璟璱,然后轻声说道:“求求你,嫁给我吧。”声音虽轻,却充满了真挚与深情。 璟璱听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甜蜜。她点点头,小声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不过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可不嫁给你!” 色布连忙保证道:“你放心,我刚才都说了,为了你我当赘婿都可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璟璱,仿佛要将她的身影深深印在心底。 弘历在一旁听了,心中不禁感叹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之深。然而,他突然觉得“赘婿”这两个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弘历看着两人,心中也有了计较,他微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朕就将璟璱许配给你,希望你们二人能相互扶持,恩爱一生。” 色布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而璟璱则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目光。 “既然如此,皆大欢喜啊!姮媞嫁给侍郎宗正,璟璱就嫁给辅国公,真是好事都赶在一天了。”太后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喜悦。众人纷纷附和,场面十分热闹。 “璟璱,待你出嫁之日,皇祖母定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太后慈和地说道。 璟璱微微颔首,恭顺地谢过了太后。 此事张廷玉一直劝说弘历不能叫太后权势过重,富察氏也想叫琅嬅嫁璟璱争取利益,双方施压。 弘历和琅嬅见此情形,事情如此圆满地解决,心里也是由衷地开心。 弘历当即下旨封了姮媞为柔淑长公主,只待太后看好良辰吉日便出嫁。而年纪尚小的璟璱,还能在宫中多留两年,享受这无忧无虑的时光,倒也不急。 - 关于色布与璟璱之事,皇上当时就昭告皇宫,众人纷纷向琅嬅道贺,恭喜她找到了两个身份贵重的女婿。然而,这件事情却没有人告知如懿。 一方面,宫中的嫔妃们无人与她交好,甚至连话都不肯跟她说;另一方面,容佩日夜跟随如懿,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菱枝、芸枝和四喜虽然听说了此事,但他们才不会和如懿谈论这些话题。 如懿只是隐约听说过科尔沁亲王派人求娶嫡出公主,但并不知道皇上究竟会选择姮媞还是璟璱。她猜测,弘历此刻必定心急如焚,因为他一定希望将璟璱留在身边,所以才会考虑让姮媞出嫁。 如懿深知,若是富察琅嬅得知自己的女儿将要远嫁蒙古,一定会伤心欲绝。她期待着看到琅嬅痛苦的样子,想到这里,如懿不禁感叹:“若真要如此,那便是极好的。” 同时也想明白了,想要讨好太后,必须先做出一些实际行动。于是,她决定是时候出手了,帮助太后解决这个问题。 如懿决定先发制人,安排璟璱嫁给色布,既为太后分忧,得到太后庇护,又能令富察琅嬅悲痛欲绝。 如懿首先来到了琅嬅的寝宫,琅嬅身为后宫之主,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让她进来。 “嫌答应,你今日来所为何事?”琅嬅强压着心中的不满,不冷不热地问。 “臣妾今日前来,是想劝说皇后娘娘,把璟璱公主嫁到科尔沁部。”如懿不卑不亢,淡淡地说。 琅嬅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她不耐烦地说道:“公主出嫁乃是大事,此番嫁璟璱,也是皇上决定,你身为皇上的嫔妃,本本分分就好,怎可议论皇嗣婚事?” 如懿微微一笑,从容地回答道:“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妾虽只是后宫中的一个妃子,但也希望能为皇上分忧解难。皇上嫁女,必然心痛不已,如果皇后和公主能够明事理,岂不是正好?” 琅嬅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快,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冷冷地回应道:“嫌答应,本宫和璟璱自然是通情达理之人,你今日来若是议论璟璱的婚事,那就请回吧。”说着,她便准备起身送客。 就听见如懿不紧不慢地说道:“富察氏一族最重利益,皇后的大女婿已经身份贵重,如今二女婿还是蒙古亲王之子,这门亲事要是成了,您母家的心里怕是乐开了花,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还真是叫皇后捡着便宜了。” 如懿心里有些隐隐嫉妒富察氏的辉煌,却也想挑拨琅嬅一下,挑拨富察家为了利益不得不逼迫琅嬅嫁璟璱,好让琅嬅更加痛苦。 “嫌答应,看来是本宫平时对你太过宽容了,竟然敢在背后议论本宫家事!莲心,去回禀皇上,本宫赏嫌答应掌嘴五下,以儆效尤!”琅嬅气愤地说。 “若是皇后不爱听,臣妾也就不说了。只是臣妾是皇上亲封的答应!皇后怎可如此动刑!”如懿冷着脸说道。 “本宫是六宫之主,有权管教后宫妃嫔,今日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琅嬅威严地说。 如懿觉得她的话狠狠戳了琅嬅的心窝子,才叫她这般失态,心里有点小得意,但脸上仍表现出委屈和不甘。 “臣妾是皇上亲封的答应!”如懿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铿锵有力,眼神坚定地看向琅嬅,似是在提醒对方,自己是皇上爱重之人,让琅嬅好好掂量一下,别乱来。 听到这句话,琅嬅先是一愣,随后气笑了,道:“那本宫还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呢?” 琅嬅又说道:“既然你一直提皇上,那本宫叫莲心去传话,若是皇上也同意掌嘴,嫌答应,你可就得受着。” 如懿倔强的回答:“皇上旨意,臣妾自然服从。” 莲心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莲心回来回话:“皇后娘娘,皇上说了,嫌答应如此顶撞您,别说掌嘴了,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如懿的心都碎了,她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说。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为了皇上分忧解难,可皇上却不理解她的苦心。 莲心又说:“皇上嫌皇后娘娘罚轻了,掌完嘴后,在杖责嫌答应十下,才可放出长春宫去。” 第56章 如懿奔波(2) 李玉也来了,对琅嬅说道:“皇上怕皇后娘娘心善,特派了毓瑚行刑。” 如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莲心和李玉。她没想到,富察琅嬅竟然会如此狠毒。看来平时富察琅嬅没少教唆皇上厌恶她。 如懿咬着嘴唇,倔强地回答:“皇上旨意,臣妾自然服从。” 琅嬅知道弘历心疼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皇上如此说,那也好吧。” 毓瑚上前抓住如懿的胳膊,将她拖到院子长凳上坐下。接着,毓瑚拿起一块木板,狠狠地抽向如懿的脸颊。 如懿疼得闷哼一声,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肿的痕迹。她紧紧咬住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毓瑚又接连抽打了四下,如懿的脸已经肿起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但她依然死死地盯着琅嬅,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李玉准备执行杖刑,如懿被拖到地上,双手撑住地面,等待着挨打。 李玉用了力气,每一下都打得如懿惨叫连连,痛苦不堪。长春宫各位太监和宫女都在偷偷的看着笑话,容佩也早已被控制起来。 终于,十下杖刑结束了,如懿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几乎无法站立。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琅嬅。 “嫌答应,既然皇上罚你,本宫也无法,你知错就好,退下吧。”琅嬅说完回到了寝殿。 如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长春宫。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忍耐,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机会,向皇上揭露富察琅嬅的真面目。 - 如懿挨完打后,宫女太监们便急不可耐地跑出去散布这个消息,这件事如同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后宫,姐妹们都在津津有味地讲着这个笑话。 如懿一瘸一拐地走向钟粹宫,她要找到苏绿筠,然后和她一起去见璟璱,要求璟璱必须嫁给科尔沁部。 苏绿筠也听说了如懿被打的事情,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明明皇上已经同意璟璱出嫁了,如懿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此时,苏绿筠正在和陈婉茵聊天,可心前来禀报说:“嫌答应求见,看样子刚从长春宫出来,身上还带着伤。” 苏绿筠皱起眉头,厌恶地说道:“她来干什么?” 但她终究是个善良的人,看到如懿受伤,还是让她进来了。 如懿走进来后,说道:“绿筠,我找你有要事。” 可心在一旁提醒道:“嫌答应,您应该先向纯贵妃娘娘和婉贵人请安。” 如懿抬起头,看着苏绿筠,眼神里透露出希望她能管住自己的宫女。 “可心说得对,嫌答应,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苏绿筠喝了茶水说道。 如懿愤愤的请了安,觉得苏绿筠此人越发势利眼了。 “绿筠,我想让你和我去一趟撷芳殿。”如懿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但苏绿筠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完全不理会如懿的请求。 “纯贵妃娘娘,臣妾想请您陪我去一趟撷芳殿。”如懿不得不再次重复自己的话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次,苏绿筠终于有了反应,但脸上却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去撷芳殿干什么呀,璟兕不是早就过继给愉妃了吗?”苏绿筠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 如懿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臣妾奉命为皇上分忧,此番前去教导璟璱,嫁给科尔沁部。” 然而,苏绿筠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轻笑道:“哎哟,嫌答应奉谁的命?我等身为嫔妃,可不敢议论皇嗣婚事。” 如懿不禁感到一阵失望,她原本以为可以得到苏绿筠的支持,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 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既然连你都已经变了,那确实不是一路人!臣妾告退!” 说完,如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这钟粹宫太过污浊,她如懿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刻! 如懿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地向着撷芳殿走去,她的位分最低等,也没有软轿可以坐,她身后跟着容佩,两人都显得异常疲惫。 “我一定要让璟璱嫁给科尔沁部!”如懿边走边对容佩说着,声音里透着坚定和决绝。 容佩看着如懿如此执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嫌答应实在是太为太后着想了! 终于到达了撷芳殿,璟璱听到嫌答应要来见她,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来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但毕竟如懿是她的庶母,她也不愿意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决定见见如懿。 当如懿走进房间时,璟璱正看着书,喝着茶,抬眼望去,璟璱看到她身上布满了伤痕。 “嫌娘娘,你来此所为何事?”璟璱的语气有些冷漠,但她还是尽量保持礼貌。 如懿的眼神坚定而果断,她直直地看着璟璱,说道:“我此次前来,是想代替皇后教导公主。” “教导?什么意思?”璟璱的语气变得更加不悦。 如懿毫不退缩地回答道:“我已经去过皇后宫中,得知蒙古亲王派人求亲,我极力推荐让公主嫁过去。” 璟璱听后,忍不住轻笑一声:“那么皇额娘是怎么说的呢?” “皇后娘娘自然是听从臣妾的意思,已经答应叫公主远嫁了。”如懿不要脸的说道。 璟璱懒得理她,也不说话,一直在看着书。 “公主皆天下之养,就应该为天下竭尽心力,更何况是让公主遵循满蒙联姻。”如懿见璟璱不说话,以为是戳中了她伤心,又继续劝道。 璟璱只觉得这嫌答应是不是神经病?她在说什么啊? “公主若是不懂得父母的苦心,那我就要和公主说一说了;公主若是不懂得宫中的道理,那我也要和公主明一明。” 如懿随后说道:“皇上执掌四方,就须安邦定国;皇后娘娘位至中宫,就须母仪天下;公主是天之骄女,就必须为大清尽心尽力。” “哦,我知道了,那然后呢?”璟璱故作糊涂地问。 如懿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心中暗想:“这璟璱怎么如此愚蠢!” “然后公主要嫁到科尔沁部去,为皇上分忧啊!”如懿气愤的说道。 “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璟璱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这么说,公主是愿意听从我的建议了?”如懿小心翼翼地问。 “皇阿玛下旨,我自然会嫁过去,何须你来多嘴?”璟璱冷冷地回答。 如懿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她对琅嬅并无好感,但看到璟璱竟然能听从自己的劝告,还是不禁感到一丝欣慰。 “公主既然明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如懿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撷芳殿。 此时璟璱望着如懿的背影,觉得她的精神真的很不正常,于是快步走向长春宫,和琅嬅说一说这事。 如懿从撷芳殿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慈宁宫,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太后。 此时的如懿可谓意气风发,她成功地解决掉了富察琅嬅和璟璱这两个人,接下来只需要好好讨好太后,就能万事大吉了、只剩邀宠了。 如懿喘着粗气来到慈宁宫门前,吩咐福迦进去通报一声,自己求见太后。 然而,太后早就对如懿心生厌恶,根本不想见到她。 福迦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嫌答应请回吧,太后不见人。” 如懿却误解了福迦的话,以为太后是因为担心姮媞公主被远嫁而日夜忧伤,不愿意见任何人。 于是,她自信满满地对福迦说:“你就说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必须让太后知道。” 福迦无奈之下,只好进去通传。过了一会儿,她出来说道:“请吧,嫌答应。” 如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果然不出所料,太后现在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希望她能劝说皇上留下姮媞,远嫁璟璱。 “听说你要见哀家,到底什么事啊?什么好消息?”太后坐在榻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如懿心里暗喜,但表面上却装作一脸神秘的样子,故意不直接回答太后的问题,而是说:“臣妾此番前来,是想寻求太后庇护的。” 太后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不耐烦起来,有些生气地说:“你若是没有正经事,那就速速退下!哀家眼里见不得脏东西!” 如懿听到太后这么说,心里也有点小愤怒,嘟着嘴,说道:“太后真不听?那臣妾可退下了。” 太后听了如懿的话,气得瞪了她一眼,之后就不再看她。 如懿看到太后的反应,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太后的注意,于是开始假装要离开。 但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打算走,只想让太后觉得她不易,才能更加重视她。 第57章 如懿奔波(3) 如懿已经快要踏出慈宁宫的门槛,太后却依然没有喊住她,如懿见状只能又灰溜溜的返回来。 “臣妾此次前来,是为了替太后分忧的。”如懿声音坚定的说道。 然而,太后却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她,反问道:“你能给哀家分什么忧?再说,哀家现在正高兴得很,哪里来的忧愁?” 如懿并没有被太后的态度所打击,她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道:“臣妾知道,太后现在正在为姮媞公主嫁到科尔沁部而忧虑,所以臣妾已经替太后解决了这个问题。”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太后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解决啥了?不是让璟璱嫁过去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如懿的脑子却觉得太后仿佛在暗示着她什么。 她立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她附和道:“对,璟璱是一定会嫁到科尔沁部去的。” ...... 太后抬眼和如懿对视上了,俩人就这么互相看着。 她困惑地观察着如懿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心中嘀咕:这嫌答应究竟在骄傲什么啊? “你还有没有事?你若无事赶紧退下。”太后显得有些不耐烦。 “太后,您是在问我吗?”如懿瞪大了双眼,她平静地回答道:“臣妾不敢居功自傲。” “你有什么功劳啊?哀家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太后疑惑地反问,她真的不明白如懿为何如此自信。 “瑾汐,你和福迦一起,把这个嫌答应赶出宫去!” “等一下!”如懿立刻大声喊道:“臣妾还有最后一句话。” 太后不耐烦的看着她:“还有什么话啊?” “太后,先帝在您面前掉过眼泪吗?”如懿轻声说道,试图唤起太后的回忆。 “不道啊,可能他死那天掉过吧,不知道。” 如懿自信满满地说:“可皇上在臣妾面前掉过眼泪。” 接着,如懿又补充道:“皇后生大公主的时候,皇上就哭过,虽然表面上是为皇后哭的,可臣妾心里明白,皇上正是想象到了臣妾以后也会有生育之苦,故而心疼才哭的。”她试图通过这个例子来证明弘历对她的深情。 然而,太后她已经忍无可忍,端起茶杯就泼在了如懿的脸上。 太后觉得还不够,又找了另一杯接着泼。 “哀家看你真的是失心疯了,你快清醒点吧!你们俩赶紧把她推出去!”太后怒吼道。 如懿意识到自己可能提到了“先帝”,触碰了太后的逆鳞,于是连忙道歉:“太后,臣妾不是有意提起先帝的,臣妾知道您伤心,但您也不要太伤心。” 但太后却不悦的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道:“先帝死了,哀家恨不得日夜放鞭炮庆祝,我有什么可伤心的?” “若是换做姑母,定会......”如懿还没说完,太后直接发火。 “好啊,福迦,你去给嫌答应掌嘴!然后叫她去外面跪着!” “太后,外面那么多宫女太监,岂不是让臣妾失了颜面?”如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的脸皮厚如城墙,不怕丢这一次!” 多说无用,福迦使劲一推,如懿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掌完嘴后,她的脸更肿了,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在偷偷看她,偷偷蛐蛐她,如懿忍着屈辱,只想等这一切结束后去找弘历求安慰。 - 夜幕降临得很快,如懿忙碌了一整天,感到疲惫不堪。今天,她遭受了两次掌掴、一次杖责和一次罚跪。 她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心一意为皇上和太后排忧解难,却遭到如此对待。 容佩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如懿,缓缓走向延禧宫。如懿现在轿子什么的都没有,唯一能用的只有自己的一双腿,如今也不好用了。 延禧宫偏僻,如懿昏昏沉沉,还摔了个跟头。 终于回到延禧宫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她匆忙洗漱后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如懿因为过于疲倦而睡过了头,再次迟到了晨会。 琅嬅一脸不悦地说:“嫌答应,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开始迟到了?” 姐妹们看着如懿鼻青脸肿的样子,早已听闻昨天她竟敢顶撞太后和皇后的事情,纷纷忍不住嘲笑起来。 曦月则上下打量着如懿,嘲讽道:“嫌答应,你昨天到底在忙些什么啊?把自己弄得这么惨不忍睹?” 如懿挺直身子,毫不畏惧地回答:“我当然是在为太后和皇上分忧,提议让璟璱远嫁科尔沁部。” “皇上已经下旨了啊,嫌答应难道你不知道?”海兰疑惑地向如懿询问。 如懿闻言,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随后,她的心中瞬间被巨大的喜悦所填满。 皇上下旨嫁璟璱了!!!! 这个消息让如懿感到无比的兴奋,自己昨天的努力没有白费!果然皇上还是听她的。 如懿满怀甜蜜地表示:“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此时,如懿想要抬头仔细观察一下琅嬅那痛苦的表情,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琅嬅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常。 “皇后要时刻保持体面,故而面色不显。”如懿淡淡的想道。 - 如懿思念皇上的心情此刻达到了最高峰,她想要见到弘历,散了晨会,如懿带着容佩马不停蹄地去找了弘历。 “李公公,通传一声,我要见皇上。”如懿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急切。 然而,李玉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皇上吩咐,不见嫌答应。” 如懿心中一沉,但并没有放弃。于是,她转身走向进忠,希望进忠放他进去。 “进忠公公,我要见皇上。”如懿的目光坚定看着,她相信进忠会理解她的心情。 然而,进忠却闭上了眼睛,不愿与如懿对视。说道:“奴才做不了主,嫌答应请回吧。” 如懿感到一阵失望,但她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就在这时,弘历在里面喊道:“进忠!” 如懿以为皇上在训斥进忠对自己不敬,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喜悦。站在门口等待皇上召见自己。 进忠很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精美的甜白釉香炉。如懿以为这是弘历赏赐给自己的礼物,心中更是欢喜。 “进忠,你就不必麻烦送到延禧宫了,给我的侍女就好。”如懿笑着拦住了进忠,示意容佩接过托盘。 进忠停住脚步,眼神轻蔑地看着主仆二人,嘴角挂着一丝嘲笑:“这可是皇上特意赏赐给令贵人的,奴才我正准备送去永寿宫呢。”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如懿和容佩站在原地,脸上满是尴尬和愤怒。 如懿看着进忠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屈辱感,她开始讨厌起进忠了。 她觉得进忠故意让她难堪,明明知道不是给她的,却不早说,害得她刚才又出丑了。 如懿下定决心一定要见到皇上,讨个说法。可是李玉一直在拦住她。 容佩看到如懿如此委屈,心中愤愤不平,想要再次上前教训李玉。 李玉毫不畏惧,威胁道:“容佩,你若再敢动手,恐怕就不仅仅是挨板子那么简单了。” 容佩听后,不禁退缩了一步,但她并不甘心。虽然她不愿意失去双手双脚,但她还有一张嘴可以说话。 “嫌答应求见皇上!”容佩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让李玉吓了一跳。他连忙捂住容佩的嘴巴,生怕被人听见。“皇上正在处理政务,若是因为你的吵闹惹恼了皇上,后果不堪设想!我可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啊!”李玉紧张地说道。 容佩在外面大吵大闹,声音传到了弘历的耳朵里。弘历想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容佩,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 弘历走到如懿面前,冷冷地说:“如懿,容佩今日冲撞朕,实在罪不可赦。你若现在离开,容佩掌嘴二十,此事方能罢休。但若你坚持要见朕,那么你必须代容佩承受这二十个掌嘴之刑,方可进入室内与朕相见。” 如懿原本见到弘历出来,心中还有些欣喜,但听到他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语,顿时心如死灰。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皇上,臣妾昨日为了你已受尽非人折磨,你为何还要这样对待臣妾?”如懿愤愤不平地质问着。 弘历却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如懿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能见到皇上,她已经付出太多,如今临门一脚,不就是二十个大嘴巴子吗,她又不是没受过。 李玉见状,他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扇向如懿的脸颊。每一次掌掴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如懿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红肿的印记。 如懿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记恨着容佩。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冲动和无礼,自己也不会再次遭受这样的折磨。 挨完打后,如懿此时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流露出鲜血,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她含糊不清的说:“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李玉点点头,把她放进了养心殿。 第58章 玉氏王爷嘎了 “如懿啊,你到底见朕要干嘛?”弘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实在想不通如懿为何如此执着地想见他。 “皇上,臣妾知道您心里一直惦记着臣妾,如今只有我们二人在此,皇上不必担心被人发现,可以放心。”如懿调皮地眨眨眼,发出公鸭嗓的声音。 但她脸上的高肿与伤口却让人无法忽视,使得弘历不寒而栗。 “朕放心什么?现在朕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说的话了?”弘历一脸疑惑。 “皇上,还嘴硬!~臣妾知道您一直在偷看臣妾。”如懿想更加娇媚的说话,可结果不尽人意。 “朕又什么时候偷看你了?”弘历大声质问。 如懿见弘历不承认,以为他脸皮薄,不好意思,也就不提了。 “臣妾这两日为皇上分忧去了,已经说服了皇后和璟璱,让璟璱出嫁科尔沁。”如懿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 “可是朕本来安排的就是璟璱啊。” 如懿闻言更是微微一笑,她以为自己和皇上有着默契,便故作俏皮地说道:“看来臣妾还真是和皇上心有灵犀呢。” 弘历却越发摸不着头脑,他无奈地摆摆手,说道:“朕和你说不到一处去,你赶紧回去吧,朕还有要事处理。” 如懿不解地看着弘历,她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撵走她,心中涌起一股委屈。 她咬了咬嘴唇,说道:“皇上,臣妾所作所为不求赏赐,只求皇上真心。” ...... “你、你做什么了?你说的是先惹太后和皇后生气,再惹朕生气?”弘历怒吼道。 如懿镇定地说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弘历冷言冷语地质问:“那你在说什么?” “臣妾百口莫辩。” 弘历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罢了,朕不想生气,你赶紧滚蛋。”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如懿离开。 如懿刚想张嘴解释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进忠走了进来,恭敬地向弘历禀报:“皇上,令贵人来了,想当面感谢皇上。” 弘历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喜色。对进忠说:“让令贵人进来,嫌答应你赶紧退下。” 如懿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和嫉妒。她恶狠狠地盯着弘历,眼中闪烁着怒火。 就在这时,魏嬿婉走了进来。她面带微笑,身姿婀娜,看起来十分迷人。如懿一见她,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魏嬿婉看到如懿也在,先是一愣,随后便笑着向弘历行礼:“参见皇上!” 弘历连忙扶起魏嬿婉,温柔地问道:“怎么过来了?” 魏嬿婉娇羞地低下头,轻声细语地说:“听闻皇上赏了臣妾好东西,臣妾特来谢恩。” 弘历笑了笑,宠溺地说:“你喜欢就好。” 如懿见状,心中的醋意更浓了。她忍不住开口讽刺道:“令贵人越发没规矩了,我和皇上正在浓情蜜意,你来打扰什么?” “如懿你哪来的脸啊?先说朕偷看你,现在又说朕和你浓情蜜意,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弘历现在就想问问她。 “皇上,臣妾在和令贵人说话。”如懿冷着脸。 如懿有心和魏嬿婉争吵,魏嬿婉也不想惯着她,她故意找如懿的乐子。 就听见魏嬿婉说:“皇上,您还不知道吧,嫌答应上次为大家洗脚的时候,她的手指甲全是泥,给姐妹们恶心坏了,今日臣妾观嫌答应还带着护甲,不知......” 弘历对此感到十分好奇,便说道:“毓瑚,你去看看嫌答应的手。” 如懿感到一阵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大声说道:“皇上,你怎能这样侮辱臣妾!” 如懿想逃跑却来不及,毓瑚领命上前。 随后拔下了嫌答应的护甲,仔细观察后说道:“皇上,看来嫌答应最近并没有好好清洗她的指甲,现在又是脏兮兮的。” 弘历和魏嬿婉听后都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们用手捂住嘴巴,吩咐道:“晦气死了!立刻将她赶出去!并且让人清理一下养心殿,朕和令贵人要去皇后那里待着。” 说罢,弘历便拉着魏嬿婉离开了,只留下如懿一个人独自承受着屈辱,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 近日金玉妍总觉得身上不痛快,有气无力的感觉,江与彬请脉后,觉得龙胎不保,也不敢说实话。 贞淑对金玉妍说:“主儿,玉氏来报,老王爷已死,世子继位成新王了。” 金玉妍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快,说道:“什么?真是晦气!反正本宫的妹妹现在已经生下了他的孩子,不如写信叫妹妹把他毒死,本宫去求皇上,让妹妹的孩子继位算了。” 贞淑听完,回答道:“主儿做主就好。” 结果金玉妍还没等写信,过了几日,金玉妍的妹妹就送了一封信来,说道:李尹逼死发妻,正在去京城请罪的路上。 金玉妍看到这个消息,心中充满了喜悦,她感谢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好机会。 于是,她立即决定去求见弘历。 弘历心中明了,金玉妍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这件事情。他接见了金玉妍,想要听听她的想法。 “皇上,臣妾听说玉氏王爷逼死发妻之事,特来替皇上分忧。”金玉妍跪在地下说道。 “不能善待发妻,就是无情无义,李尹必须死。”弘历严肃的对金玉妍说道。 听到这话,金玉妍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她激动地说道:“臣妾也是这样认为的,臣妾只想恳求皇上,在李尹死后,能够让臣妾的妹妹的孩子成为玉氏的新王爷。” 金玉妍并没有停下,她继续说道:“臣妾不愿脏了皇上的手,愿去解决掉李尹。” 弘历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妹妹的孩子就是新王了。” 金玉妍一再道谢,退出了养心殿。 金玉妍走后,江与彬来给弘历请平安脉,说道:“皇上,嘉妃娘娘之前连续生子伤身,此胎怕是不能平安降生,还是成型的男胎。微臣怕娘娘伤心,还没敢告诉。” 弘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九阿哥到底是没缘分生下来。 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龙胎能保则保,你务必调理好嘉妃的身子,顺便找个机会问问她,若是不行就喝落胎药吧。” 江与彬领命后退下了。 - 又过了几日,玉氏王爷进京,弘历在养心殿狠狠训斥了他,训斥完毕之后,之后吩咐他在一处宫殿住下了。 金玉妍禀报弘历后,弘历派毓瑚一起跟着她。 金玉妍来到了此宫殿,李尹一看到她那雍容华贵的风采,心中暗自欢喜,他知道金玉妍已经晋升为妃位,并且生育了两个阿哥,现在又怀有身孕。他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于是,李尹急忙走上前,热情地问道:“玉妍,你今天是特意过来的吗?” 在一旁的毓瑚立刻纠正道:“王爷,按照我们大清朝的礼仪,您应该称呼嘉妃娘娘。” 李尹听后,稍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说道:“是,我刚才失言了。” 随后,李尹按照规矩,向金玉妍行了一礼,表示敬意。 金玉妍目睹着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低垂下头的姿态,内心充满了无比的畅快。 她语气平静地发问:“你们先前,是如何虐待欺凌本宫的妹妹和母亲的?” 这个问题让李尹瞬间愣住,他有些慌张地回答:“嘉妃娘娘,您这是从何得知的?臣从未......” 他的话还未说完,金玉妍便已抬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随后又伸出脚,猛地踢了他一脚。 她脸色铁青,怒声质问道:“是这样的吗!” 李尹疼得蜷缩在地上,苦苦哀求:“臣这次逼迫王妃至死,只是为了能将您的妹妹扶正为王妃。请您去向皇上求情,放我回去,我发誓一定会立她为王妃!” 他紧张地看着金玉妍,担心她会不相信自己。 然而,金玉妍只是冷冷地嘲笑:“你这张巧嘴,不知道已经欺骗了多少人,现在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说谎!”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李尹无奈至极,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她,只要离开京城,那之后谁又能管他呢? 金玉妍蹲下身子,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你放心吧,我已经向皇上请求过了,我的妹妹必定能成为王妃,她的孩子也将继承你的位置,你大可以安心地去上路。” 李尹惊讶地抬起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忘了我们的情分?怎么舍得我去死?” 金玉妍冷冷地站起来,背对着李尹,语气坚决地说道:“毓瑚姑姑,玉氏王爷言语有失,冒犯皇上嫔妃,您来掌嘴吧。” 毓瑚应声而出,毫不留情地掌掴李尹,每一巴掌都打得他痛不欲生,大声呼喊。 随后,金玉妍抓住他的下巴,强制性地喂给他牵机药,反反复复下毒,又反反复复解毒,直到三天后,李尹在极度的痛苦中离世。 第59章 臣妾要告发嘉妃私通(1) 江与彬在得了弘历的授意之后,直到近日方才与金玉妍说道:“嘉妃娘娘,您此胎恐怕难以保住,如今您的身子已然受损,皇上的意思是,不若开一副药性温和之药,将这胎落了去吧。” 金玉妍近日身子屡屡感到不适,偶尔还会有落红之状,其实她心中也隐隐猜到了。 她仍存有些许不死之心,追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强行保住这个孩子吗?” 江与彬无奈地摇摇头,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娘娘,若是此次落胎后能够仔细加以调理,过上两年,您仍有望再次有孕。可若强行生下,只怕会母子俱损,后果不堪设想啊。” 金玉妍听后,微微颔首说道:“本宫知道了,那就这两日吧。” 江与彬退下之后,便着手准备落胎所需的药方。 金玉妍自此闭门不出,难过了几日。这个孩子,实在是可惜了,最终她还是叫江与彬为其落了胎。 金玉妍小产之后,各位姐妹纷纷来到启祥宫看望她,这才使得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琅嬅更是贴心地安慰她:“皇上已然派遣使臣前往玉氏去扶持你的妹妹她们了,你也应当高兴一些,先将身子养好,往后还是有机会再次遇喜的。” 她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面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如懿却是满心厌恶金玉妍,只因她向来阴阳怪气地奚落自己,总是弄得自己当众没脸。 她本就消息闭塞,玉氏王爷的死讯和金玉妍的九阿哥落胎之事,都在皇宫里传了好几轮了,如懿才知道这事儿,这都还是如懿无意间听见小宫女八卦时说的。 如懿心里有些小得意:看来上天还是庇护我的,让金玉妍此等恶毒之人小产了。 得意过后,她收敛了笑容,开始虚假的为那九阿哥祈福。 然后在心里隐隐的猜测,金玉妍落胎莫非是因为玉氏王爷之死?不然为何之前永珹和永璇都好端端的生下来了,而王爷死了就小产了?这二人之间必有猫腻! 到底是个可怜人,如懿意味深长的一笑:“容佩,随我去一趟启祥宫,我要去安慰安慰嘉妃。” - 如懿很快就到了启祥宫,金玉妍半躺半坐在床上养身子,她面容有些憔悴,尽管不施粉黛,容貌就已经远超她人。 “主儿,嫌答应求见。”丽心说道。 “让她滚蛋。”金玉妍微微张嘴说道。 丽心刚要应下,扭头就看见如懿已经走进来了。 如懿进来时,看见金玉妍这般模样,心里有些嫉妒她的美貌,但是想起来她刚刚失了孩子,心里又想着装模作样的可怜她。 “嫌答应?你来做什么?”金玉妍没好气的说道。 “我听说嘉妃小产,玉氏王爷又已死,皇上特意让我来安慰安慰嘉妃。”如懿淡淡的说道,随后寻了个地方坐下。 “嫌答应,你未免太失礼了吧,不给本宫请安,就自己坐下了?”金玉妍嘲讽道。 金玉妍使眼色给丽心,丽心立刻上去按住如懿,使其跪下请安。 如懿有些挂不住脸面,随即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笑了:“嘉妃,你刚小产,我不和你计较了。” 金玉妍低低着笑着,她是真的觉得如懿此人有些意思,明明皇上对她厌恶至极,她居然还能舔着脸贴上去,四处宣扬和皇上的情分。 “嘉妃,你在笑什么?”如懿冷着脸问道。 “本宫只是觉得,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即使在玉氏,也没见过像你脸皮这样厚的女子。”金玉妍抬头看着她,缓缓的说道。 “本宫有时候真觉得你可怜,明明先帝景仁宫皇后如此敏锐,可你却蠢笨如猪,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我要是你,混成如今这般的模样,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金玉妍的话越说越难听。 如懿顿时怒气四起:“嘉妃,我好心来看你,你怎可如此说我!” “你好心?好吧,你既然说来看我,那礼物呢?”金玉妍故意这般磕碜她。 如懿不说话,只是冷着脸直直地看着金玉妍。 “也对,你们家都落魄成什么模样了?你的月俸都快罚到后年了,自己能勉强活着就已然不错了,哪还有钱来送礼?”金玉妍满脸嘲讽地说道。 论阴阳怪气如懿根本不是金玉妍的对手,于是她转移话题问道:“玉氏王爷死了,你心里头怕是日夜伤心才会小产的,对不对?” 金玉妍听说如懿提起那孩子,顿时就有点不悦,但仅仅是一瞬间。 金玉妍皱着眉头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王爷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 如懿敏锐地捕捉到了金玉妍情绪的变化,她心中暗想,自己所想果然没错! 她又听说玉氏王爷来京之后,金玉妍曾偷偷去过王爷的寝殿,而后孩子就没了。 莫非......当时两人私通之时过于激烈,才致使皇上的孩子没了!?所谓体弱不过是欲盖弥彰,这其中定然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如懿只知道玉氏新王继位会进京拜见皇上,但却莫名其妙死在宫里了。一定是皇上发现了二人的奸情,才下令处死的他!! 这个猜测瞬间在如懿的脑子里炸开,她越想越觉得必定是这样! 虽然如懿不明白二人有什么直接关联,但是她觉得“王爷死了,金玉妍很高兴”这个说法,是金玉妍在欲盖弥彰。这只能说明金玉妍对王爷有很深的感情,才会如此失态。 仅仅一个思考的瞬间,如懿就掌握了一切真相,她不愧是宜修的侄女,果然继承了宜修的脑子,她真是个天才! “你若无事,就赶紧滚出启祥宫!本宫如今身子不好,没时间和你说话!”金玉妍不耐烦地看着如懿说道。 如懿瞬间明白了,金玉妍是害怕如懿问话越多,她私通之事就越容易暴露,所以才这般着急地撵她出去。 看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如懿也不再计较金玉妍阴阳怪气她的事儿了,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机会告发金玉妍!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她记恨金玉妍,而是完全为了维护皇上的体面着想。 - 如懿前两天因为和亲公主之事受了不少掌掴,她吩咐容佩去太医院拿药,结果却被白蕊姬和黄琦莹她们买通太医,放了当年白花丹那一手,如懿的脸越用越难受,已经面目全非,她去找皇上说理,皇上也不耐烦,直说让她自己查。 “容佩,给我查!追出宫也要查!(嘶吼)”如懿愤愤的想,到底是谁嫉妒她的美貌,对她这么狠毒! 容佩领命后,啥也没查出来,倒是菱枝芸枝不少在宫里暗暗笑话如懿,嫔妃们也都见着她就嘲笑,这叫如懿越来越恨。 如懿不知道是谁做的,她们这些人都逃脱不了!于是她一律记恨在金玉妍头上,私通一事必须落实! (金玉妍当年给白蕊姬黄琦莹偷偷下朱砂,现在也算还回去了。) - 过了两个月,金玉妍的身子好了许多,也逐渐开始恢复了晨昏定省。 而在这段时间里,如懿始终都在思索着金玉妍私通一事。 她不停地想,究竟该如何把这件事挑明呢? 金玉妍此人巧舌如簧,倘若放在平常时候,必定会让她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所以一定要寻一个太后和皇上都在场的场合。 如懿思来想去,很快便锁定了一个日子,那便是太后的生辰! 皇上必定会像往年一样为太后举办家宴,这个时间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如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自己如今真是越来越聪慧了。 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就连容佩也不知情,为了皇上的颜面,她一定在告发之前守口如瓶。 - 很快就到了太后的“圣寿节”,弘历为了彰显自己的孝心,亲自书写了一幅“寿”字敬献给太后,又搜罗了其他诸多贵重的礼物。 其他嫔妃也纷纷呈上各自准备的礼品,说了好多好听的吉祥话,太后心情无比顺畅。 唯有如懿两手空空,无奈之下也只好模仿弘历,当场挥毫写了一幅字送给太后。 太后白了如懿一眼,她倒并非贪图如懿能送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给自己,只是期望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不要生出事端来,搅乱了自己的大好日子便好。 嫔妃们为了表达孝心,早早便装扮成“十二花神”,唱歌、跳舞又奏乐,以此为太后庆生。场面既热闹非凡又赏心悦目。 嫔妃们算上琅嬅原本应当有十三个,然而大家一致抵制如懿,正好凑出十二人!看来排斥那位嫌答应正是天意,故而如懿对此事一无所知。 太后和皇上都看得入了迷,直呼太壮观了!纷纷给予了赏赐。 太后今日被哄得极为高兴,笑得合不拢嘴。弘历看着形单影只的如懿,心里更是充满了嗤笑。 众人在表演之时,如懿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果然是一群小人,怕我抢了风头,根本不叫我一起!”如懿愤愤地想着。 此刻,她告发金玉妍的心情达到了巅峰,于是如懿快步走出来,跪在中央,太后和皇上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听见如懿对着他俩说道:“臣妾要告发嘉妃私通!” 第60章 臣妾要告发嘉妃私通(2)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歌舞纷纷停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太后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皮笑肉不笑地对如懿说道:“让哀家来猜猜看,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不是秽乱后宫、罪不容诛啊?” 如懿听后,脸上流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说道:“太后,没想到您居然如此懂臣妾!” 太后见如懿如此表现,心中的怒火更盛,忍不住怒声斥责道:“放肆!” 在这个宫中,但凡有些资历的人都知道,当年先帝的乌拉那拉氏曾经设局陷害太后私通,关键那俩孩子确实并非先帝亲生。这件事情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如懿提起,自然触动了她的逆鳞。 与此同时,弘历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紧紧地盯着如懿,眼中透露出不满和愤怒。 琅嬅以及其他嫔妃们虽然不太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况,但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传闻,此刻她们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如懿。 如懿感到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告发嘉妃私通,却会遭到太后和皇上的怒斥。 她咬着嘴唇,撅起嘴巴,继续说道:“太后,皇上,嘉妃小产并不是因为她身体虚弱,而是因为她与人私通。” 一旁的金玉妍听到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着,她快步上前,狠狠地给了如懿一个耳光。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拉住金玉妍,劝她不要冲动,毕竟她刚刚小产过,不易动气。 弘历恶狠狠盯着如懿的说道:“宫规森严,嫌答应不得信口雌黄!” 海兰质问如懿:“你敢发誓吗!” 如懿淡淡的说道:“臣妾以乌拉那拉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琅嬅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质问如懿:“嫌答应,你既说嘉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啊?” “玉氏王爷李尹!”如懿铿锵有力的说道。 曦月冷笑一声,反驳道:“李尹早就死了,而且之前一直呆在玉氏,怎么可能与嘉妃私通!”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试图戳穿如懿的谎言。 “慧贵妃也说是之前,那玉氏王爷继位,才进京拜见皇上,嘉妃半夜私下去找王爷,第二天王爷就死了,嘉妃也流产了,这一切实在太巧合了,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 如懿愤愤的说道,又看了看皇上:“臣妾知道,皇上也是知道此事的。”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弘历,弄得弘历莫名其妙:“朕知道嘉妃去找过李尹啊,那又如何?” 如懿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既然皇上和她心有灵犀,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她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嫌答应,你既说嘉妃私通,那证据呢?”琅嬅再次追问道。 如懿嘟起嘴巴,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弘历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他不耐烦地喊道:“怎么哑巴了啊,你说话!” 如懿心中一阵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答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的一张嘴就是证据。” ??? 众人闻言,皆面露疑惑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如懿啊,今天是皇额娘生辰,你到底要干嘛!”弘历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你没节目就没节目,别人都表演花神,就你表演傻子是吧?”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如懿拖下去。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了,纷纷笑出声来。 如懿屈辱地跪在地上,听着众人的嘲笑,但她毫不畏惧。 “等一下!”如懿突然喊道。 “皇上,臣妾猜测,嘉妃入宫之前一定和玉氏王爷有着什么,甚至说早就私相授受也不为过!而此番王爷进京,嘉妃怀着身孕半夜去找他,一定是因为私通激烈才小产!而且,永珹和永璇就好好的生下来了,九阿哥就生不下来??”如懿有条有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众人和皇上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大家几乎都知道玉氏王爷是金玉妍毒死的,也知道金玉妍家里那些事儿。 如懿说完,镇定自若地看着金玉妍,缓缓说道:“嘉妃,你不说话,是心虚承认了吗?” 金玉妍脸色一沉,冷冷地回应道:“本宫承认什么?本宫做的事儿皇上清清楚楚,用不着你来瞎操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与不屑。 “皇上,您既然也知道嘉妃私通,为何不惩罚她!难道是因为忌惮嘉妃背后的玉氏势力吗!”如懿狠狠地盯着弘历说道,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皇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太后扭头对弘历问道,眼神中带着疑惑和担忧。 弘历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皇额娘,您也知道,此番玉氏王爷进京是因为逼死发妻之罪,且此人狼心狗肺,儿子自然要惩罚赐死。嘉妃小产一事江与彬早和儿子禀报过,她先前接连生子,这次实在是因为身体虚弱,没有精力,才导致落胎的。” 太后听后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她自己当年也曾因产子而亏空了身子,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并不感到意外。 然而,如懿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愤慨地说道:“皇上,臣妾实在没想到,您为了维护嘉妃,竟然编造出如此荒谬的谎言!” 弘历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道:“怎么,现在连朕说的话都是假的??” 如懿直视着他,毫不退缩地回答道:“皇上向来忌惮别人,也是能昧着良心说出假话的。” 江与彬匆匆赶来为金玉妍作证,如懿也根本不信。 “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为的就是想把我瞒天过海!”如懿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金玉妍突然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挑衅之意。她故意逗着,对如懿说:“嫌答应,但大家就是喜欢瞒着你,那又如何?” 如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金玉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她转过头看向弘历,急切地喊道:“皇上,嘉妃已经承认了!您难道还不惩罚她吗?” 然而,弘历却冷漠地撇过头去,不再看如懿一眼。 如懿感到心如刀绞,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和愚蠢。而金玉妍则面带得意之色,似乎在看着她的笑话。 如懿无法忍受这种不公和屈辱,她激动地吼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嘉妃私通,这可是大罪啊!你们为什么不惩罚她?”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悲愤,回荡在空气中。 琅嬅见状,这嫌答应莫非是疯了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弘历身边,与他一同商议起来。 如懿心中得意极了,她一手促进的天衣无缝私通局终于要成功了!接下来,她要一个一个地将高曦月、白蕊姬、阿箬等人逐一抓到把柄,让弘历看清她们的嘴脸! 正当如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时,琅嬅站了出来对如懿说:“嫌答应,你得了失心疯,皇上和本宫决定,将你送到圆明园找一处地方关起来,让你在那里度过余生吧。” 如懿听完后,她觉得自己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弘历真的会这么对她吗?她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为什么要被关起来? 她喃喃的说道:“皇上,这也是您的意思吗?是不是富察氏嫉妒臣妾,才想让臣妾离开您身边?” 弘历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懿啊,朕看你真的是失心疯了,你一个人养病,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如懿还没回答,就听见太后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大家一起看向太后,太后看着弘历,缓缓说道:“这嫌答应,别说圆明园,就是养病也不许!当年先帝的景仁宫如何为难哀家,如何一步步给哀家设局!若不是哀家命好,怕是早就没有咱娘俩的日子了!那时候哪里有选择权?怕是哀家早就死了!” 如懿看着太后,张嘴说道:“太后,您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都看在眼里,您有何冤屈?” “放肆!”大家一起对着如懿说道。 “皇额娘,您千万别动怒啊!”琅嬅在一旁扶着她。 太后颤颤巍巍的指着如懿:“这乌拉那拉氏,扰乱哀家生辰!哀家都在甘露寺受苦三年,既然你是景仁宫的侄女,那你又如何去不得呢?即刻把嫌答应送去甘露寺为皇上祈福三年!” 如懿不可置信,低着头轻轻说着:“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的,臣妾......臣妾百口莫辩。” 如懿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众人模糊在了她的视线里,在晕倒的前一刻,她还听着别人嘲笑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被针对。 她好像隐隐的听太后说:“乌拉那拉氏实在恶毒,不配懿字,即刻改回本名青樱。” 青樱努力的看着,直到最后一刻光明消散,她才彻底晕了过去。 第61章 甘露寺受苦记(1) 青樱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上。马车一路颠簸,让她有些难受,最终才缓缓醒来。 容佩看到青樱醒过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说道:“主儿,您终于醒了。” 青樱感到身体异常虚弱,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容佩,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容佩神情黯淡地回答道:“主儿,您今天惹怒了太后,太后下旨剥夺了您的名字,用回本名,并责令您前往甘露寺祈福三年后才可返回。” 青樱听完容佩的话,顿时忘却了身体的不适和头晕目眩。 她猛地坐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喊道:“我不信!我要面见皇上!” 容佩急忙伸手拉住她,劝说道:“主儿,您别乱动了。太后的命令,皇上也无法违抗啊!您刚才冒犯了太后,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幸运了!” “不,太后明明说了,把懿字赐给我!哪里有收回的道理啊?”青樱仿佛觉得天塌了。 “主儿,您别太伤心了,以待来日啊!”容佩安慰道。 青樱冷静下来,语气平静地问:“你来了,那菱枝、芸枝还有四喜呢?他们怎么没来?” 容佩无奈地摇了摇头:“皇上命令他们三人每天打扫延禧宫,直到我们回去。” 青樱呆呆地望着马车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她喃喃自语道:“菱枝、芸枝这两个没心肝的,我只是没想到连太后都如此厌恶我,居然一刻也不愿让我留在宫中。” 这时,一旁的容佩轻声安慰道:“主儿,您要记住,当今太后也曾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最终才登上高位。奴婢认为,太后和皇上这样做,或许是在历练主儿呢。” 青樱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力量。 她开始思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何要罚她去甘露寺受折磨三年呢?这样的发展轨迹与太后当年如出一辙。等到三年后,皇上一定会来到甘露寺大酒店与她欢好,然后她便会怀上未来的太子,名正言顺地以“娴妃”的身份回宫。 届时,皇上还会安排她搬入最豪华的承乾宫或翊坤宫。无论是哪一个宫殿,她都不会挑剔的。 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开始期待着:“本宫就静静等着,等待皇上为我扫清一切障碍,迎接我回宫的那一天。” 青樱自顾自的说道,仿佛自己已经是娴妃一样,开始提前适应这个身份。 容佩忍不住感叹道:“主儿真是聪慧啊。” -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来到了甘露寺门前。然而左等右等,却没有任何人出来迎接她们。 容佩见状只能进去喊了一声,一个姑子才不情愿地看了她们一眼,不耐烦地说:“住持已经吩咐过了,你们快点进来吧。” 青樱看着眼前姑子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后又安慰自己:无妨,这是成为娴妃前的磨难。 两人走进寺庙,见到了住持,并行了一礼。 住持同样也白了她们一眼,用沙哑的嗓音自我介绍道:“贫尼法号莫言!” 接着,莫言仔细打量了一下青樱,心中暗自冷笑:太后早就派人快马加鞭传来话,要好好苛待这两个人,尤其是青樱。她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让她这位“好友”气成这样呢? 莫言神情严肃地说道:“宫里来了旨意,让你在这里修行三年,所有的规矩都必须严格遵守!” 青樱点头表示同意:“是。” “你既然已经入寺,就不再是宫里的答应,自然要远离红尘,你自己想一个法号吧!”莫言一脸严肃地对青樱说。 青樱听后,低头沉思片刻,嘴里念叨着:“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的法号就是相顾了。” “香菇?”莫言嘴里念叨着,她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不是不识字的人,心里纳闷怎么会有人拿香菇当法号。不过她也不想多问,觉得这只是个人喜好问题。 于是她随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香菇师父了。”说完,莫言便懒得再去细问,心想爱叫啥叫啥,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接着莫言又指着旁边的一个尼姑介绍道:“这是甘露寺的惠安,一应掌管吃穿住行之事,你俩跟着她去吧。” 然后,莫言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她们两人一眼。 青樱点了点头,随即和容佩一起跟着惠安走着。 身后传来小尼姑们的的议论声。 小尼姑a:“嘻嘻,你看她的脸,多逗啊?” 小尼姑b:“她还幻想自己做皇后呢!” 小尼姑c:“这算啥,我听说她还勾引大阿哥呢!” ...... 惠安带着她们七扭八拐,最后来到了一处偏僻且荒芜的小屋前。 “就是这儿了,你们自己收拾收拾吧!”惠安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但被容佩拉住了:“惠安师父,此地如此荒凉败落,如何能住人?” 惠安白了一眼,冷冷的说道:“嫌荒凉,就别被赶出宫来呀?” 这京城谁人不知道嫌答应乃是晦气之人?那些破事儿早传遍了,一边勾引皇上,又一边纠缠大阿哥!虽然是出家人,不理红尘事,但香客众多,难道还没听说过吗? 惠安决绝的离开了这两个晦气之人,青樱淡淡的说道:“容佩,不要计较了,我们收拾收拾就好了。” 容佩点点头说道:“是,娘子。” 青樱直接打断:“容佩,人前叫我娘子,人后还是唤我主儿吧。毕竟我的身份贵重,乃是皇上嫔妃,不能失了体面。” 容佩点点头,青樱默默在包裹里拿出了“体面”戴上,心里感叹:还好容佩懂她,把体面全带过来了,不然真的不知道漫漫三年如何过下去。 - 二人缓缓地推开那扇破旧的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屋内的布置十分简陋,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床和几张残缺不全的椅子。地上铺满了厚厚的尘土,墙壁也显得斑驳而破败,让青樱不禁想起冷宫般的凄凉景象。 青樱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被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起来。 她皱起眉头,用手帕捂住口鼻,寻寻觅觅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疲惫地坐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容佩看着四周的破败环境,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她转过头对青樱说:\"主儿,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这里吧?\" 青樱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而,她又接着说道:\"容佩,你去收拾吧,本宫是主子,需要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容佩顺从地点点头,她默默地开始清理房间,试图让这个破旧的小屋变得整洁一些。 她忙碌了好一阵子,累得气喘吁吁,正想稍作歇息,却听到青樱严厉的声音传来:\"容佩,不许偷懒!\" 容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埋头苦干。 过了一段时间,她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青樱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自从青樱离开皇宫之后,宫中众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团结。 而弘历更是特意为太后举办了一场更为盛大的家宴,以弥补太后之前的生辰遗憾。太后对于这个安排非常满意,心情愉悦。 在家宴上,众人再次重演了之前的精彩表演,由于少了青樱的干扰,整个家宴进展得异常顺利。借着这股热闹劲儿,弘历宣布将永琏册封为宝亲王,并赐予富察氏女子为福晋。这令琅嬅喜出望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这天晨会上,众妃嫔们听着来自甘露寺眼线汇报的青樱日常,她们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起青樱,毫不掩饰地嘲笑她。 大家纷纷慷慨解囊,拿出银子交给甘露寺的姑子,要求她们绝对不能善待青樱,务必让她受尽折磨。 毕竟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姑子欣然领了命,拿了钱,承诺在接下来的三年内,一定会让青樱蜕下一层皮。 “哦对了,那个嫌弃答应的法号叫什么……香菇?”小姑子缓缓开口问道。 “香菇?真是笑死人了!”高曦月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这名字可真有意思,她为什么会取这样的法号?”白蕊姬好奇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吃香菇吧?”阿箬打趣道。 众人哄堂大笑,想象着那位嫌答应穿着僧衣,手捧香菇的模样,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琅嬅缓缓的说道。 “对,对,皇后娘娘博学,那位嫌答应确实是如此说的。”小姑子回复道。 大家更一起笑话她了,这件事早在潜邸就被弘历狠狠训斥过,怎么还敢宣之于口! 太后和弘历之后也知道了大家为难青樱的事,谁都没有管,毕竟也是青樱自己作茧自缚,若是能活着回来也好,回宫继续磋磨:若是不能活着回来,那就正好直接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了。 第62章 甘露寺受苦记(2) 这日容佩正在用凉水洗衣服,双手冻得通红,浑身哆哆嗦嗦地用力搓洗着衣物。一旁的青樱则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佛经,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惠安见到容佩在吭吭干活,而青樱却在那里悠闲地休息,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 她快步走到青樱面前,指着她破口大骂道:“什么东西!还当自己是宫里的主子那!” 青樱脸色一变,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向惠安行了个礼,解释道:“惠安师父,容佩是我的宫女,理应伺候我……” 惠安见状,冷笑一声,骂道:“好啊,你居然还敢顶嘴?”说着,她扬起手,狠狠地给了青樱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中,青樱的脸颊瞬间变得红肿起来。她捂着受伤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惠安得意洋洋地看着青樱,继续辱骂道:“有本事就别被赶出宫来呀,装什么主子,我告诉你,今日你们俩不把这些衣服洗完,谁都别想吃饭!” 青樱嘟着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回答道:“我三年后还要回宫当皇上的嫔妃,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惠安和她旁边的尼姑听到青樱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嘲笑道:“你这张脸,皇上怕是已经厌弃了吧!”说完,惠安还狠狠地忒了一口,不屑地说:“还不赶紧滚去干活!” 随后,她转身离开,留下青樱和容佩站在原地。走之前,惠安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俩一眼,警告她们不要偷懒。 容佩默默地拿起洗衣板,继续埋头苦干,她决心要陪伴青樱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青樱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戴上护甲,笨手笨脚地开始洗衣服。 河水冰冷刺骨,而那些人又不肯提供热水,让青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主儿,我们还是去山上砍柴烧些热水吧,这些人拜高踩低,什么都不愿意给我们。\"容佩建议道。 青樱点点头,并吩咐道:\"好吧,那你去砍柴吧。\" 容佩顿时愣住,默默地点头答应。然而,她年纪大了,砍柴时不小心扭伤了腰,摔倒在地无法起身。青樱今天洗了衣服累到了,早早就休息了,并未留意到容佩是否回来。 就这样容佩在山上水灵灵的趴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青樱等待多时仍未见容佩归来,心生疑虑,于是决定上山寻找。最终找到了趴在地上的容佩并将其带回。 容佩感激涕零,激动地说:\"主儿,您又救了奴婢一命!\" 青樱微笑着点头,安慰道:\"容佩,我并不求任何回报,只要你日后多干点活儿就好了。\" - 这日青樱又在戴着“体面”笨拙的洗衣服,惠安看见了走过来,拽着她的手仔细看着,然后狠狠的撸下她的护甲,发疯似的往地下踩着,把青樱的体面踩的稀碎。 “我都看见你戴着这破东西好几次了!我还以为宫里的娘娘都是人精,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笨呆呆的!”惠安气愤地说道。 青樱顿时气上来了,大声指责道:“这是皇上亲赏给我的,你敢损毁皇家之物!” “哎哟,可吓死我了,太后可说了,让你来祈福,不是让你来享福的!赶紧劈柴!然后滚去大殿里念佛经!”惠安才不怕这个,宫里头多少人授意苛待她,还想着自己是宠妃呢? 青樱冷着脸劈完柴,愤愤的去念佛经。 第二日,青樱小心翼翼地戴着另一副护甲,开始炸着手洗起衣服来。 一旁的惠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疑惑,怎么还有一副护甲?难道之前的那副不是唯一的? 惠安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大声喝斥道:“你还没完没了的是吧?”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撸下青樱手上的护甲。 然而这次青樱有了记性,她奋力反抗了一下,不小心抓到了惠安的脸。 惠安顿时怒火中烧,立刻命令身边的人将青樱按倒在地,然后狠狠地给了她几个大嘴巴子。 打完后,惠安仍觉得不解气,一边走进屋内,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护甲!” 说完,她开始翻箱倒柜,四处寻找。终于,在青樱的包裹里,她找到了最后一副护甲,也是最珍贵、最体面的一副。 惠安得意洋洋地将护甲扔到地上,反复地用脚踩着,似乎要将它彻底碾碎。嘴里还念念有词诅咒着青樱。 而此时的青樱,心如死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青樱看着被毁坏的护甲,心痛不已,她愤怒地吼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要让我失去体面!!” 惠安听到青樱的怒吼,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再次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并嘲讽道:“这里除了莫言住持,就属我说了算!有本事你去找住持说理啊!”说罢,她转身离开。 青樱看着她们的背影,忍不住放声痛哭出来,随后她站起身来,去找了莫言。 - 此时莫言正在佛堂内专心致志地念着经文,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青樱走了进来。 莫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冷冷地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应该好好祈福吗?” 青樱走进来后,先向莫言行了一个宫中礼仪。 这一举动让莫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耐烦地说:“既然来到寺庙,就该摒弃宫中的习惯,一举一动都要与宫中无关。” 青樱嘟起嘴巴,说道:“此番前来打扰住持,是想问问,您是否知晓惠安师父欺辱我的事?” 莫言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问:“她如何欺辱你?” 青樱气愤地说:“惠安天天对我非打即骂,还百般羞辱。你作为住持,是不是说明你没有管理好寺院!?” 说着说着,青樱摆出一副“娴妃”的架势质问着莫言。 莫言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缓缓地说:“我曾听闻其他僧人反映,你指使婢女干重活,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如此好吃懒惰的人,惠安教训你有何不可?” “你若无事,赶紧退下!”莫言继续说道,见青樱不说话也不离开,又问道:“怎么?还有话?” 青樱嘟着嘴冷着脸:“我百口莫辩!”然后愤然地离开了。 莫言心里一声嗤笑,懒得看她,随即又念起了佛经。 - 青樱回到自己的破屋子,心中充满了孤独和失落。她想起了过去的日子,尤其是在冷宫里的那段时光,凌云彻陪伴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如今,她感到自己又一次被遗弃,只剩下她自己。 她对容佩说:“容佩,你想办法找人送信到木兰围场,告诉凌云彻让他在休沐日来见我。” 容佩有些犹豫地回答道:“主儿,我们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甘露寺对我们这么苛刻,要是银子也没有了,我们没法过了啊!” 青樱生气地训斥道:“凌云彻是我的兄弟,难道连这点银子都舍不得吗?我会写信给他,你出去找个人帮忙送去。” 容佩无奈地点点头,只能同意。 中午吃饭时,负责打饭的师父故意刁难她们。其他人都得到了新鲜的饭菜,虽然朴素,但味道还不错。 然而,发给青樱和容佩的却是昨天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这让青樱感到无比羞辱。 “你怎么敢给我这样的食物?”青樱愤怒地质问。 “你以前在冷宫吃的还不如这个吧?那可是发霉的,这只隔了一天而已,还不知足!”打饭的师父白了她一眼,又说道:“就这个,爱吃不吃!” 青樱冷着脸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而一旁的容佩却显得很平静,她默默接过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吃起来。 青樱见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容佩,大声喊道:“容佩,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虽然现在处境艰难,但也不能失去体面啊!” 容佩抬起头,看了一眼青樱,她说:“主儿,我们每天都要做那么多活,如果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而且不吃这个也没别的了。” 青樱嘟着嘴,不禁悲从中来,说道:“本宫受不了如此羞辱!”说完,她转身离去,留在容佩在“不体面”的吃着饭。 青樱回到屋子,心里暗自思索着,太后既然点名了让她三年后回宫,说明宫里一定有人在乎她的性命! 看来皇上实在是太在乎她了,若是她出了事,皇上一定会狠狠惩罚这些姑子!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她开始故意不吃饭,想让她们害怕她身体会有恙,自然是不好给宫里交代。到时候让那个可恶的莫言和惠安求着她吃,自己再翻身给她们脸色! 青樱这么想着,嘴角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明天晕车哥哥限时返场) 第63章 晕车哥哥限时返场 容佩拿了些银子,按照青樱的吩咐想把信给凌云彻。可是好多人都拒绝她了,她辗转多次,耽误了十数日,才终于说服了一位前往木兰围场方向的香客,让他帮忙将信件带过去。 这边凌云彻正在专心致志地为马匹进行清洁工作,忽然有人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凌云彻!有人给你送信来了!” 这个消息让凌云彻欣喜若狂,他心中暗想:这封信难道是宫里来的,莫非是嫌答应? 他随即听到那人补充说:“是甘露寺来的!” 这让凌云彻感到有些失望,信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的。但是他也没和甘露寺什么人有交集呀。 于是凌云彻拿过来信,疑惑的看着。他越看越兴奋,他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喜悦和激动的光芒。 信中的意思大概是:凌云彻,皇上为了不让我在宫里受苦,决定为我扫清一切障碍,才命我暂时在甘露寺修行三年。三年毕,皇上会以“娴妃”的身份迎我回宫,到时候我就找机会也让你回去做个御前侍卫。思及此,希望你有空可以来甘露寺看看我。 凌云彻看完信后,顿时喜笑颜开,他真的为嫌答应感到高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人。 他思考了一会儿,想到后日是休沐日,他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来来回回。 于是,等到后日,他一大早就启程了。 - 这时候,青樱和容佩还在忙碌地浣洗衣服,砍柴挑水。中午吃完饭后,青樱前往大殿默默诵经祈福。 凌云彻下午到了甘露寺,想着来都来了,先去大殿上祈祷,捐一些香火钱,再去找嫌答应。 没想到凌云彻来到大殿前,远远地看到了青樱的身影,她正虔诚地跪在蒲团上,默默地诵经。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而青樱本身也无心祈福,当她转身时,正好与凌云彻的目光相遇。两人的眼神交汇,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青樱把凌云彻拉到外面。 凌云彻微笑着走向她,轻声说道:“嫌答应……不,应该称您为娴妃娘娘。” “凌云彻~!你都来了为什么不先去找我?”青樱眨着一双大眼睛,调皮地问。 凌云彻回答道:“我想先来供奉一些香火钱,再去找您,没想到这么巧。” 青樱看着他手中的银子,小嘴微微一撅,然后说:“你把这银子给我吧,我去帮你捐赠。我现在每天都在为皇上祈福呢!当然,我也会为你诵经的!” 凌云彻没有过多考虑,便点点头同意了。 接着,凌云彻又好奇地问道:“我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会来到这里?” 青樱轻轻地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哀伤地说:“一时半会儿难以解释清楚。我在宫里遭人陷害,皇上为了保护我,才将我送到此处。总之,你只需要知道,皇上迟早会迎接我回宫的。” 凌云彻默默地点头,表示理解和信任。 然后凌云彻陪着青樱在寺庙内散步,他们一起欣赏着周围的景色,感受着宁静的氛围。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凌云彻告诉她自己的近况,而青樱则分享了在甘露寺的生活点滴。青樱告诉凌云彻,尽管环境艰苦,但她依然保持着坚强和乐观。 青樱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凌云彻,我现在在这里什么都不方便,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额娘是不是惦记我,你若有空,就去乌拉那拉府上,帮我打探一下吧。” 凌云彻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行,我打探到了会告诉你的。” 就这样凌云彻又呆了一会儿就返回了,青樱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径直把它们拿回自己的房里,连给凌云彻祈福的事也抛到脑后了。 这二人见面的事,倒也是引起了别的姑子的注意。 - 青樱最近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因为凌云彻一直没来寻她。 青樱焦急的又等了半个月,希望凌云彻能够出现,来告诉她关于她家人的消息。因此她日日在大殿祈福等候。 这一日终于等来了凌云彻,青樱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她飞快地奔跑过去,激动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凌云彻~!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额娘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 然而凌云彻的面色却显得有些难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青樱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更不祥的预感,她悲伤地问道:“凌云彻,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额娘生病了?” 凌云彻摇摇头,有些沉重说道:“不是生病了。” 青樱刚要松了一口气,但还没完全松气,就听见凌云彻平静的说道:“是没了。” 青樱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急切地问道:“怎么会?那弟弟妹妹呢!他们怎么样了?” 凌云彻的声音依然平静,又说道:“也没了。” 这一刻,青樱觉得天都塌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都没了!” 凌云彻皱着眉头仔细回忆道:“我听说好像是因为嫌答应你告发嘉妃娘娘,顶撞太后,还发誓全族无后而终,于是太后成全你,但是太后怜悯,其他族人到底没做错什么,只下令处死了你的弟弟和妹妹。而你的额娘因为这个消息日益伤心,身体每况愈下,最终也骤然离世了。” “凭什么!太后凭什么这样做!”青樱握紧拳头,愤恨地说道:“她凭什么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几个人的生死!” “嫌答应,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顶撞太后是大罪过,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才好?”凌云彻看着青樱痛苦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怜悯之情。 “我没想到金玉妍居然是如此阴险狡诈、心肠歹毒的人!竟然撺掇太后毒杀我的弟弟妹妹!皇上为何不管管,他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在墙头马上美好时光吗?” 青樱感到无比的悲伤和愤怒。她原本以为自己被金玉妍陷害进入甘露寺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她的家人也未能幸免。她们究竟要把她逼到何种地步才能罢休! 青樱抬起头,紧紧地抓住凌云彻的手,似乎想要从他那里找到一些温暖和力量。凌云彻默默地陪伴着她,让她尽情地发泄心中的痛苦。 过了许久,青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擦干了眼泪,坚定地对凌云彻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凌云彻。我一定会坚强起来的,不会再让他们失望。” 凌云彻点点头,离开了甘露寺。 - 凌云彻离开后,青樱的脚步沉重缓慢地走向大殿,她想通过诵经让自己心里平静起来。 可惜心不静,自己越念心越乱,她站在佛像前,咒骂着所有对她不公的人,她无法理解,为何她要受到如此的苛待。 她的皇上、她的恩宠、她的璟兕、她的体面.......这些明明都是她的!她们害死自己的阿玛还不够,如今连额娘和弟弟妹妹也给害死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青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相都变了。 没错儿,她乌拉那拉氏青樱要黑化了。她决定要夺得皇上的恩宠,再也不要被欺负了! 就当青樱嘟着嘴冷着脸在大殿上的时候,惠安走进来,看着她破口大骂道:“你干嘛那你!不诵经就去砍柴!别在这站着碍眼!” 青樱被骂醒了,唯唯诺诺的说是,灰溜溜的出去砍柴了。 - 在第三年的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青樱早早地就开始准备了。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今天皇上一定会来找自己。 于是,她精心打扮,期待着与皇上的重逢。在大殿上,青樱装作虔诚的样子祈福,但内心却充满了焦急和不安。一天过去了,她左等右等,始终不见皇上的身影。 青樱的失望之情渐渐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暗自揣测:“难道是她们故意将皇上拦住,不让他来甘露寺祈福见我?这些人真是卑鄙小人!”心中对那些人的怨恨愈发加深。 - 青樱和容佩的生活十分寒酸,她们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只能勉强活着。 因此,当凌云彻再次前来时,青樱特意嘱咐他下次来时一定要带来些能够鼓舞她心智的东西。凌云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而,当凌云彻下一次来时,他却带来了一盆松柏。 青樱的脸色瞬间变得冷起来,心中涌起一丝不满。她心想:“凌云彻怎么送来这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呢?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银子来傍身啊!”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说出口,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那盆松柏,并在私下与容佩吐槽抱怨此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年。终于,即将迎来回宫的日子了! 在这三年里,青樱遭受了许多委屈,她每天都在怨恨金玉妍,认为正是因为她的陷害,才让自己陷入如今的困境。不过,凌云彻偶尔会来看望她,给她带来了不少安慰。 而容佩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和凌云彻以超越男女之情的方式相处,却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第64章 嫌答应回宫 青樱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今天就是回宫的日子,她激动得早早就起了床,期待着宫里来人接她回去。 然而,一整天过去了,宫里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早已忘记了这个事?只有心思缜密的莫言还记得,但她并未故意提起,只是悄悄地给太后去了一封信询问情况。 太后授意说故意在晾着青樱两个月吧,到时派人来接莫言一起入宫叙旧。青樱只能默默地继续等待。 从白天到黑夜,一天又一天过去,始终不见宫里有人来接她。青樱耐着性子又等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便去找莫言,想问她是否可以向宫里打听一下自己何时能回宫。 莫言故意不给青樱好脸色,绝口不提回宫之事,反而戏弄地说:“要是宫里一直没来接你,说不定他们已经把你忘了呢?你可能就得一辈子待在这里修行了!” 青樱忍不住反驳道:“太后明明答应过我,三年期满就让我回宫的。肯定是宫里的人忙忘了,你作为住持应该去问一问啊!” 连一向苟着的容佩也变得嚣张了起来,毕竟她们家主子马上就要回宫享受荣华富贵了,自然不把这些尼姑放在眼里。她轻蔑地看着莫言,心想等自家主子回宫后一定要好好报复回来。 莫言冷哼一声,故意逗弄说道:“我不与你说明,是不想让你太伤心,太后早已派人授意,留你修行一辈子,你回不去了。” 听到这话,青樱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莫言,喃喃自语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太后授意,那皇上呢?他为什么不救我回去?” 莫言心中暗喜,却故作冷漠地回应道:“哼,皇上?他又能怎样?太后旨意已下,谁也无法改变。”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青樱独自在原地发呆。 莫言懒得再理会青樱,心想让她故意顶撞自己,就让她难受一阵子吧。 青樱情绪激动闹了一会儿,很快就被容佩搀扶着回到了破旧的屋子里。 但一进屋,青樱便迫不及待地向容佩询问:“容佩,你说是不是皇上被太后拦住了,才不许我回宫的?”她紧紧抓住容佩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容佩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有一丝小后悔,她原以为自己跟着的是宠妃,现在看来...... 见容佩没有说话,青樱再次追问:“容佩,你告诉我啊!” “奴婢也不知。”容佩的态度有了一丝变化,青樱忙于伤心并没有听出来。 青樱失望地叹了口气,目光黯淡下来。 “一定是这样,可是我若不回宫,如何能给额娘和弟弟妹妹报仇呢?”青樱低声呢喃着。 容佩默默地站在一旁,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青樱。她原本对回宫充满了幻想,如今却只能陪伴青樱在这破旧的地方度过余生。 - 青樱心死如灰地等待着,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宫中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她已经开始思索着自己如何自行回宫去了。 正当此时,容佩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主儿!宫里来人了!” 听到这句话,青樱顿时欣喜若狂,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太好了!皇上终于想起我了!”她激动得声音颤抖,立刻快步走向大殿。 到了殿内,只见宫中来了两拨人,一波是瑾汐等人,另一波则是菱枝、芸枝和四喜。 这三人一听说要接嫌答应回宫,差点没晕过去,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们用了足足两个月时间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做好心理建设后才前来迎接。 马车共有两辆,一辆豪华无比,另一辆则显得颇为简陋。青樱目光落在那辆豪华马车上,心中暗自得意,待会儿定要在莫言面前炫耀一番,让她见识一下自己在宫中的地位! 青樱看着瑾汐,张嘴说道:“瑾汐姑姑,您……您是来接我的吗?” 瑾汐却完全没有理会她,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向前方,兴奋的说道:“莫言师太!” 一向冷面的莫言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她轻轻地点头示意,然后温柔地说道:“这些年,你们还好吗?虽偶有书信往来,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瑾汐微笑着回答道:“一切都好,请莫言师太放心。太后一直惦记着您,特意派我前来接您入宫陪伴她一段时间。” 莫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去收拾几样东西,准备跟随瑾汐回宫。 这边瑾汐转过头,语气生硬地对青樱说道:“嫌答应,您宫里的菱枝芸枝和四喜已经来了,她们会送您回宫,快去收拾东西吧。” 青樱没什么可收拾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我没什么可拿的,直接回宫就好。” 瑾汐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随小主便吧。”说完,瑾汐不再理会青樱,转身离去。 - 青樱看着菱枝说道:“菱枝,我回宫不宜张扬,就不穿贵重的衣物了,随便一件素衣就好。” 菱枝声音低低的说道:“主儿,我们这次前来,本身就什么也没准备,您多虑了。” 芸枝和四喜也觉得嫌答应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宫里肯派人来就不错了,还要什么体面的自行车。 青樱听到此话,顿时有些不悦,心里更加不喜他们三个了。 倒是容佩心里暗喜,还好没有叫嫌答应发觉自己的不耐,现在终于回宫过好日子了! 瑾汐一直也不行动,青樱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等。 待莫言出来后,瑾汐才一脸笑意的迎上去,吩咐大家开始回宫。 青樱走着,径直上了豪华的马车,却被瑾汐呵斥回来。 “嫌答应!那是给莫言师太坐的,你上去作甚!赶紧下来!” 青樱顿时觉得有些失了体面,疑惑的问道:“瑾汐姑姑,您莫非搞错了?我是皇上的嫔妃,理应……”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瑾汐打断:“奴婢确实年纪渐长,但是耳目还是灵敏的!”说着,她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将青樱带下去。 瑾汐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漠和威严,让青樱不禁心生不满。 “主儿,这个才是咱们的。”四喜指着另一辆简朴的马车说道。 青樱心中一阵委屈和愤怒,但又不敢发作,只好默默跟着太监走下马车,坐上了一辆简陋的车子。 她本来想在莫言面前装一装体面,但是现在又失败了。 - 经过一番波折,终于到达宫中,青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皇上。 然而一旁的容佩却建议道:“主儿,您一路奔波劳累,不如先沐浴休整一下,换身衣服,再去面圣也不迟啊。” 青樱听了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刚走进延禧宫的大门,青樱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黄琦莹和阿箬。 只见那两人一脸轻蔑地看着青樱,嘴里还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几年不见,这嫌答应怎么还是回来了?我们都快把你给忘了呢!” 青樱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但她还是强压下来,故作镇定地回应道:“皇上心里有我,自然是会让我回来的。”说完,她高傲地抬起头来。 黄琦莹和阿箬见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青樱原本就有些不悦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但她不愿与这两个小人计较,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西偏殿中。 青樱沐浴更衣后,又换上了那件灰扑扑的褂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她匆匆忙忙地赶往养心殿,希望能够见到弘历,结果再次被李玉和进忠拦住了去路。他们就是不让青樱进入养心殿! 青樱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她愤怒地质问:“我在甘露寺为皇上祈福三年之久,你们为何如此无故阻拦我?” 李玉和进忠不为所动,而此时弘历恰好从养心殿内走出,准备前往长春宫。 他看到青樱正在与人争执,便随口说了一句:“青樱啊,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安分守己些,退下吧。” 青樱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她不顾一切地拦住皇上,满脸怒容地质问道:“臣妾倒是想问问皇上,这三年来,臣妾一心向佛,为皇上祈福,虽无功劳,但也有苦劳。为何臣妾的额娘和弟妹都被太后下旨赐死了!皇上难道对此不闻不问吗!” 弘历皱起眉头,心想,这女人刚刚回宫,就给自己脸色看? 他冷冷地回答道:“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初为何会被送去甘露寺吗?” “臣妾自然不敢忘,若非嘉妃故意挑拨陷害,臣妾怎会.....”青樱愤愤的说道。 弘历看了一眼,真是没救了:“你自己发誓,告发嘉妃,若有虚言全族无后而终,太后此番放过你其他的族人已然是心善了,想学瓜尔佳氏也要看看自己的水平!你赶紧离开养心殿,莫要再此纠缠。” 弘历说完,再也懒得理她,推了青樱一下子,结果青樱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而弘历听见后面的呼痛声理都没理,直接去了长春宫。 第65章 安吉大师 “主儿,您没事吧?”容佩赶紧扶住青樱,青樱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她心里明白,弘历之所以这样对待她,全是因为富察琅嬅的挑拨离间。她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盯着长春宫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富察琅嬅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弘历正快步走向长春宫。此番前来他想告诉琅嬅,最近金川战役,他请了宫外的安吉大师将带着弟子进宝华殿为国祈福数日,并希望琅嬅挑选两位嫔妃一同参与祈福仪式,为皇宫里的贵重之人祈福。 “皇上,这祈福好是好,但为何是两位嫔妃呢?”琅嬅疑惑地问道。 “这安吉大师虽是出家人,但毕竟也是男子。若只派一位嫔妃前去,总归不太方便,还是两位更为妥当。”弘历解释道。 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想着上辈子青樱与安吉大师之间莫名其妙的纠葛,这次一定要防患于未然,不能再让青樱丢了自己的脸了。 接着弘历又叮嘱琅嬅:“这祈福之人,只需挑选两位稳重的高位嫔妃即可,至于那低位的答应,不必理会。” 琅嬅听后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负圣望,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让弘历安心。 琅嬅又笑出声来,说道:“皇上,这宫里位份最低也基本都是贵人了,您就差直接点名是嫌答应了。” - 这边瑾汐恭恭敬敬的把莫言请入慈宁宫,太后已经等候许久了。 莫言踏入宫殿,正准备向太后行礼请安时,太后却急忙迎上来,拉着她的手说:“还请什么安啊!当年若不是你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我哪能有今天这般安稳的日子,怕是早已被那些小人苛待折磨死了。” 说着,太后眼中闪烁着泪花,深情地望着莫言。 莫言听后心中一软,赶忙安慰道:“太后言重了。” 太后连忙让莫言入座,并吩咐身边的福迦:“快去沏上好的茶来招待。” 福迦应声而去,随后笑着对莫言说道:“自从瑾汐出门去接您,太后就一直惦记着,早早便命人准备好了精致的糕点和茶水,奴婢这就一并取来。” 瑾汐见状,趁机将青樱抢上莫言马车一事禀报给太后。 太后听后冷笑一声:“哀家就知道她不会安分守己,她在你那里过得怎么样?” 莫言思索片刻,简洁明了地回答道:“偷奸耍滑,好吃懒做。”完美的形容青樱。 太后皱起眉头,关切地问莫言:“她在你那没有惹你生气吧?” 莫言轻笑一声:“我已经按照您的授意吩咐底下人不许让她好过,虽说她这个人确实是颠三倒四的,但还不至于气到我。” 太后微微颔首,说道:“你说她是何人?这可是当年皇后的侄女!” 莫言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后回答道:“当年皇后她们如此精明,怎么侄女是个这样的......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太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哀家听皇帝说,这几日安吉大师进宫祈福,你也是出家之人,正好一起祈福,多留几日吧。” 莫言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 第二日长春宫晨会,琅嬅端坐在凤座上,目光扫视着下方的众人。 开口说道:“诸位姐妹,近日皇上有意命两位嫔妃带领安吉大师一同为宫中祈福,你们可有人愿意自荐?”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曦月心想,这祈福之事需要早起晚归,实在是太过辛苦,她怕是有些懒惰,坚持不下来。于是她默默地低下头,没有出声。 琅嬅看着众人,期待着有人能够主动站出来。然而,过了片刻,依旧没有人表态。 就在这时,青樱站了起来说道:“臣妾愿意为了皇上分忧,臣妾在甘露寺待了三年之久,自然更加懂得宫中的规矩。” 听到这话,琅嬅微微摇头,说道:“嫌答应就不必了,皇上倒是也说过,寻找高位嫔妃即可,答应位份的人不必理会。所以嫌答应,你就不要去安华殿了。” 众人想着,这宫里只有嫌答应自己是答应位份,这不就是明摆着不给嫌答应脸色吗? 青樱撅起嘴,不满地说道:“凭什么禁止臣妾去安华殿!皇上说了,要封我为娴妃,怎么还没有下旨呢?” ??? 众人皆是一愣,曦月首先开口,疑惑地问道:“皇上如何跟你说的?为什么本宫不知道这件事?” 青樱看着大家惊讶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她轻轻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自然是私下里说的,臣妾离开皇宫之前,皇上已经许下承诺,等我回宫时会赐予娴妃之位。” 青樱这三年多来日夜期盼,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够以娴妃的身份回宫。如今,她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一定会成为娴妃。 金玉妍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轻蔑地说:“这嫌答应怕是已经失心疯了吧,要不我们还是去问问皇上?” 琅嬅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这怎么可能呢?肯定又是嫌答应在信口胡诌罢了。 于是,她也不再理会,只是冷漠地回应道:“如果是皇上下旨,那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如果皇上没有下旨,嫌答应最好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这时,意欢和海兰站出来,表示愿意为这件事祈福。 琅嬅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就这样定下来了。 然而,青樱却充满怨恨地瞪着琅嬅,心中暗想:肯定是富察琅嬅胡乱编造的理由,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 没过多久,安吉大师带着他的弟子们进宫了,意欢和海兰负责迎接他们,莫言也一同随行。 众人一起来到宝华殿开始祈福。安吉大师也得知太后特意安排了甘露寺的住持一同前来,于是两人友好地打招呼并交流起来。 而青樱则暗中盯着她们,等待意欢、海兰和莫言都离开后,才悄悄地走进宝华殿,安心地开始祈福。 青樱身着灰扑扑的褂子,面容也有损,因为没有华丽的头饰,故而也没有佩戴。整个人看起来朴素而真实。 安吉看着眼前的青樱,如此干净利索且虔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轻声呼唤:“这位嬷嬷......” 青樱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与安吉的目光相遇。虽是出家人,可面容俊俏,她不禁有些羞涩,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只是当她听到安吉称呼自己为“嬷嬷”时,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快。 “我...我是甘露寺的尼姑,此次跟随住持一起来祈福的。”青樱缓缓说道。 安吉听后,连忙道歉道:“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了。”接着,他感慨地说:“皇上心系金川战事,命我们为将士们祈福,真是明君之心啊!” 青樱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她知道,皇上对金川战事的关心,于是她决定把自己仅有的银子埋在树下,为将士们祈福。 菱枝芸枝和四喜在一旁看着,心里嗤笑:真要是有心,把自己的银子捐出去为将士们买些实用的,埋起来作甚? 从那以后,青樱总是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地来到宝华殿。安吉对此并未产生怀疑,因为青樱的装扮确实与莫言相差无几,他以为莫言和这位尼姑日夜轮流祈福的。而且,他觉得青樱是个虔诚、懂规矩的人,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敬意。 - 这日傍晚,青樱还在祈福,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果然又偶遇到了安吉大师。 青樱心中有些小窃喜,这安吉大师长得好,看着也确实赏心悦目。 安吉大师走到青樱面前,问道:“相顾师父今日可好?” 青樱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好。 安吉大师看着青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安慰道:“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如意之事。但只要心存善念,保持平静,就能度过难关。” 青樱愁容满面,道:“我的父母弟妹皆被人陷害,我才选择主动出家,以求心静,可是这心不静啊!” 就在这时,青樱注意到安吉大师手上戴着一串手串,那手串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十分美丽。 安吉大师见青樱一直盯着手串,笑着说:“这七宝手串是我从西域带回的,上面镶嵌着七种珍贵的宝石,象征着吉祥如意。” 青樱眼睛一亮,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能得到这串手串,或许就能为自己带来好运。 于是她鼓起勇气对说,想让安吉给自己,以便为自己带来福分。 安吉想了想,面色纠结的说道:“此手串,原本我是想送给你们住持的,你们住持为甘露寺操劳,人又可靠,我想送给她。” 青樱一听要送给莫言,心里自然有些不快,于是她噘着嘴说道:“也正好也给我吧,我晚上回去送给我们住持。” 于是青樱开始直接上手拿,安吉吓了一跳,磕磕绊绊的说:“如此也好吧。” 就这样安吉心爱的七宝手串被青樱骗走了。 这时福迦正好来送太后亲手叠的元宝,刚走到安华殿门口,就看见青樱在拉扯安吉大师,而大师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福迦哪里还顾得上送元宝,赶紧回宫禀报给太后了。 第66章 臣妾百口莫辩 太后闻言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福迦重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回太后的话,奴婢看得真切,绝对错不了。” 太后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喃喃自语道:“这嫌答应到底在干什么?她拉扯安吉大师做什么?” 福迦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抢走了一个手串。” 太后转头看向福迦,吩咐道:“你去找皇上,让他知道此事。” 福迦恭敬地应下,随即转身离开,前往养心殿向弘历禀报。 次日清晨,长春宫的正在进行晨会,弘历也来了。 弘历正欲开口训斥青樱能否安分些,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就突然听到金玉妍的声音响起,说道:“皇上,臣妾听闻这两日嫌答应频繁前往安华殿,不知是何故啊?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已下令不许她前去,如今她却不管不顾,擅自前往安华殿与安吉大师见面,究竟是何居心啊?” 琅嬅听了金玉妍的话,也忍不住开口责备道:“嫌答应,本宫已明令禁止你前往安华殿,为何你还要违抗命令?” 弘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不耐烦地瞪着青樱,质问道:“你是不是又把朕和皇后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青樱身上。 青樱微微皱眉,站起身来,面不改色地淡淡说道:“臣妾只是想去为皇上祈福,别无他意,皇上不要误解臣妾。” “你这是为朕祈福吗!你不给朕添堵就不错了!”弘历没好气的说道。 他又继续问道:“还有,有人向朕告发,你在安华殿拉扯安吉大师,是怎么回事?” 青樱大惊失色,眼神慌乱地闪烁着,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人告发。 她急忙解释,说道:“皇上,究竟是何人告发?臣妾与安吉大师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任何越轨行为!莫非是有人怨恨臣妾,想要污蔑臣妾!?” 说完,青樱就直勾勾地盯着金玉妍,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金玉妍嗤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表情:“本宫可不像你那样小肚鸡肠,做不出这种告发之事。” 众人听后,开始议论纷纷,直说青樱不检点。 琅嬅看着眼前的青樱,她严肃地问道:“嫌答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樱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解释道:“安吉大师看臣妾祈福虔诚,特意送了臣妾七宝手串,说是可以为我带来好运。臣妾已经百般推脱过了,但安吉大师执意要给,臣妾无奈之下只好收了。” 白蕊姬在一旁嘲讽一声,带着几分轻蔑地说道:“皇上,臣妾听明白了,嫌答应的意思是她不要脸面,不顾廉耻,百般纠缠安吉大师,甚至上手去抢,安吉大师无奈之下才给她的。” 弘历微微点头,表示认同白蕊姬的说法:“嗯,这倒是可信。” 众人纷纷露出嗤笑之色,看向青樱。 青樱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弘历,质问道:“皇上,您把臣妾当成什么人了!” 弘历眉头微皱,疑惑地反驳道:“你不就是这种人吗?” 琅嬅见二人争吵不休,连忙站出来说道:“皇上,此事关乎您的颜面,还是把人证物证都请上来吧。嫌答应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也正好可以作证。” 弘历点点头,表示同意琅嬅的提议。 青樱百般不愿,她就是假扮莫言的弟子,才连偷带抢带骗的让安吉大师送给她七宝手串的。如果将人证物证都请上来,她怕是又要挂在长春宫了。 于是她嘟着嘴,带着委屈和不满的表情质问弘历:“皇上,你就这般不相信臣妾,要当众羞辱臣妾!” 弘历点点头说道:是啊,朕就是想羞辱你怎么了?你能奈我何?赶紧派人把安华大师请过来。” 听到这话,青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两眼一闭,心想这下完蛋了,她又要失去颜面了。 没过多久,安吉大师便匆匆赶来,他恭恭敬敬地向弘历行了一个礼,然后站在了一旁等待着弘历的指示。 弘历看着安吉大师,开口问道:“安吉大师,最近愉妃和舒嫔前来祈福,情况如何?是否顺利?” 安吉大师点了点头,回答道:“两位娘娘心诚则灵,祈福之事自然是顺遂无比。” 弘历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继续问道:“除了她们两人之外,还有其他嫔妃来过吗?” 安吉大师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启禀皇上,并未有其他嫔妃来过此处。”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心生疑惑。怎么没有嫌答应了,不是昨天晚上还拉扯呢? 于是弘历突然指向青樱,问道:“那你可见过这个人?” 安吉大师顺着弘历手指的方向看去,仔细端详了一番青樱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此人乃是莫言住持的弟子,但不知为何,如今却出现在了长春宫中?” 安吉又想了想,以前见到这个人,她都是一身尼姑打扮,今日却是宫妃样子,难道是......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果然青樱又披着马甲去糊弄人了。 弘历吩咐李玉,再去慈宁宫请莫言和福迦过来。 太后听闻此事,也来凑了热闹,三人很快就到了长春宫。 琅嬅见到太后来了,赶忙起身让座,并在下首搬了个凳子坐下。 “莫言,这嫌答应冒充你的弟子去安华殿和安吉见面,你可知道?”弘历询问。 “贫尼不知此事。”莫言神色冷淡地回答。 安吉大惊失色,对弘历说道:“皇上,是这位嫌答应每每都一身尼姑打扮,还告诉我她的法号,又抢走我的手串。” 青樱满脸通红,羞辱不已,对安吉说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安吉又慌乱的解释道:“这嫌答应说她是甘露寺的尼姑,我想把手串送给莫言住持,嫌答应非要抢过去,说她会送给莫言住持的啊!” 弘历微微点头表示了解情况。 福迦也说道:“皇上,奴婢也看见嫌答应主动拉扯安吉大师。” 太后冷漠的看着青樱,道:“嫌答应!你若是这么喜欢尼姑的身份,不如今日正好随莫言一起回甘露寺吧!” 青樱瞬间跪下,眼中满是惊恐,颤抖着声音对太后说道:“太后,请您相信臣妾,臣妾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 一旁的弘历面色阴沉地看着青樱,他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身为嫔妃,竟然与安吉大师拉拉扯扯,这像话吗?你这个人简直不成体统!而且你还抢走了别人的东西!” 青樱抬起头盯着弘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她大声说道:“清白二字臣妾已经说倦了,但皇上却总是怀疑臣妾。您若是非要这样说,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弘历听后不禁冷笑一声:“你自己犯下大错,居然还有脸说有理?” “臣妾百口莫辩。”青樱无奈地摇着头,嘟起嘴巴,一副无辜的模样。 弘历看到她的样子,气得直接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训斥道:“朕不是说过让你别嘟嘴吗?你怎么就是不听!” 青樱倔强地跪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弘历白了她一眼,然后指着她说道:“还不快把那手串还给人家!你抢了别人的东西,难道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吗?” 青樱慢慢地摘下手上的手串,然后站起身来,向安吉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这件事请安吉大师不要放在心上。” 接着,她将手串递到了安吉的手中。 安吉默默地接过手串,送给了莫言,莫言也收下了。 青樱看着自己的手串到了莫言手里,心中的不满瞬间爆发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弘历,大声地质问:“皇上,您到底何时封臣妾为娴妃!”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大家纷纷看向弘历,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曦月也忍不住开口:“皇上,这嫌答应头些日子就在长春宫说,您要册封她为娴妃?” 弘历被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青樱会突然这样说。 他皱起眉头,严厉地训斥青樱:“朕又何时要封你为妃了?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青樱听到弘历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冷笑一声:“这么说,皇上是在骗臣妾!” 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不明白为何弘历要骗她? 太后也感到十分困惑,她看着弘历问道:“怎么哀家也不知道此事?什么娴妃?” 弘历连忙解释道:“皇额娘,儿子确实没说过啊!” 他赶紧吩咐莫言和安吉退下,他可不想让外人看见青樱疯疯癫癫的样子,简直给自己丢人。 第67章 容佩黑化ing 青樱紧紧地盯着弘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语气坚定地说道。 “皇上在臣妾去甘露寺之前,曾经私下找到臣妾,并承诺待到臣妾回宫之后,便会将臣妾封为娴妃。如今,臣妾已经等待了三年之久,那么臣妾请问呢??皇上何时才能兑现这个诺言?” 弘历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他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朕怎么不记得曾与你说过这番话?你难道是在做梦!?” 青樱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以娴妃身份回宫时的情景。 她想象着自己身怀六甲,即将诞下太子,最终成功登上凤位,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些美好的画面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与现实混淆在一起。 此刻,面对弘历的质疑,她不禁感到困惑和迷茫。为什么皇上不承认他自己说过? 青樱睁开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声音颤抖地问道:“皇上,是不是因为有人让您陷入困境,所以您才故意冷落臣妾?” 弘历目光锐利地盯着青樱,眉头紧皱,怀疑地问:“青樱,你是否真的疯了?” 青樱用力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回答道:“皇上,臣妾并未发疯,臣妾清醒得很。”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私自去会见安吉大师?”弘历继续追问。 青樱语气坚定地解释道:“臣妾说了,只是想去为皇上祈福罢了。” “皇上,依臣妾看,这嫌答应不敬皇后娘娘已久,许是想忤逆皇后娘娘,故而非要去的。”白蕊姬看着青樱,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 弘历皱起眉头,点了点头道:“朕也这么觉得,毕竟她总是听不懂人话。” 青樱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缓缓说道:“臣妾说了,只是想祈福,皇上若是不肯相信臣妾的清白,就让慎刑司去审问容佩吧,为臣妾证明清白。” 容佩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后,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抬头看着青樱,焦急地喊道:“主儿,奴婢不想进慎刑司啊!” 青樱转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容佩,语气严厉地回答道:“奴才为主子挨罚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怎可推脱?” 一旁的婉贵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嫌答应,你怎么如此不拿奴才当人?” 青樱冷冷地瞥了一眼婉贵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驳道:“婉茵,当时还是我建议皇上封你为贵人的,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向着她们说话!” 苏绿筠也听不下去了,道:“嫌答应,这婉贵人本就是皇上看在她与我一起,兢兢业业照顾皇子多年的份上才晋封,和你有什么关系?” 曦月撇了撇嘴:“这嫌答应惯会在自己脸上贴金,本宫早已见怪不怪了。” “嫌答应,这慎刑司你自己去吧,宫女好歹也是出身八旗,怎可随意动刑?”琅嬅说道。 “依哀家来看,谁做嫌答应的宫女谁倒霉。”太后补道。 ...... 青樱冷着脸看着容佩:“容佩,你难道不愿意为了我证明清白?亏我把你救出来,不然你就去浣衣局受苦了!” 容佩看着青樱,心中一阵冷笑,心想自己跟着她这几年,过得连去浣衣局都不如。 “奴婢愿意去慎刑司接受审问。”容佩咬了咬牙,决定全了这几年的情分,答应了下来。 但她内心深处明了,等从慎刑司出来后,她将不再是从前那个容佩,而是一个彻底黑化版的容佩! 青樱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容佩,等你出来后,我就能自证清白了。” 大家见状都无语了,谁也不想说什么。 弘历说道:“既如此,那容佩进慎刑司审问一个月,若是什么也说不出,就放出来吧。” - 一个月后,慎刑司什么也没审问出来,他们只好把容佩浑身带伤地放出来了。经过严刑拷打后的容佩,不仅瘸了一条腿,而且身体也变得十分虚弱。 容佩站在慎刑司的门口,青樱也不知道来迎接她,这叫容佩的心更加凉了半截。现在她只能独自承受着痛苦和委屈,心中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层。 容佩艰难地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延禧宫。 青樱看到容佩的惨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同情或愧疚,她给容佩送上了一盒无患子(老如是无患子批发商),希望能够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她说道:“容佩啊,你虽然只瘸了一条腿,而我失去的可是体面啊!” 随后她又微笑着:“不过还好,你保住了我的体面。” 容佩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她受不了青樱这个发癫的样子了,于是把无患子狠狠的都倒在了青樱的脸上,转头就回庑房休息。 青樱被容佩的举动惊呆了,她没想到容佩会如此对待自己。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然而,她很快恢复了冷静,心想或许是因为容佩在慎刑司里受到了残酷的折磨,所以心情才会如此恶劣。既然如此,作为主子的她决定大度地原谅容佩这次的不敬行为。 - 青樱最近才想起来提拔凌云彻的事,于是她又去找了弘历。奈何弘历根本不见,果断让李玉把青樱撵走。 青樱为了她这个好兄弟,在养心殿外蛰伏了好几日,只等弘历一出来就扑上去。 这日,青樱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像一只饥饿已久的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弘历。 青樱的举动快给一旁的李玉和进忠吓死了。 李玉瞪大眼睛,就只见一个灰扑扑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他还以为是谁要刺杀皇上呢。 于是,李玉惊恐地大喊道:“侍卫护驾!有人要行刺皇上!”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将青樱狠狠地踢飞出去。青樱像一颗流星一样,直接被踢出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侍卫们纷纷拔出锋利的刀,架在青樱的脖子上。 弘历等人听到动静后,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只见青樱嘟着嘴地趴在地上,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弘历。 “嫌答应,你到底在干什么?”弘历愤怒地大声质问。 青樱眼中含着泪水,委屈地撅起小嘴说:“皇上,臣妾想见您一面太难了,所以只能在这里等您了。” 弘历气得直翻白眼,大声斥责道:“你身为一个嫔妃,不在后宫好好待着,跑到养心殿来干什么?而且还不带着宫女,简直是有失体统,丢人现眼!” 青樱的气场瞬间起来了,她站起身子,怒目圆睁地盯着弘历,质问道:“臣妾丢人现眼?容佩自从在慎刑司出来后,就越发顶撞臣妾,菱枝和芸枝也根本不听臣妾的话!这让臣妾如何是好!臣妾倒是想请皇上严惩她们!” 弘历一听这话,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你自己犯下的孽,还能怪谁?朕不会插手这些事情,更不允许你随意惩罚宫女!” 弘历心中暗自思索着,容佩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也算没有白白受苦。 “宫女伺候臣妾天经地义,皇上如此纵容,岂非后宫人人以下犯上!”青樱怒极。 “这宫里除了你,谁还以下犯上?你自己安分守己怎样都好。”弘历回道。 青樱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既然皇上不同意,那臣妾斗胆请再求皇上一件事。” “何事啊?”弘历微微眯起眼睛,斜眼看着她。 “凌云彻当初救了臣妾的名誉,虽然他私自出宫,但说到底并没有犯太大的错误。臣妾恳请皇上将凌云彻调回京城!”青樱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准。”弘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私自出宫还不叫大罪?你来说说什么叫大罪?” 青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声音也愈发尖锐:“皇上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为何要这般针对臣妾!” “朕可没说过要针对你,总之就是不准,你赶紧退下。”弘历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青樱离开。 可青樱并没有退缩,她嘟起嘴巴,歪着头撒娇般地说道:“皇上,你真的不让凌云彻回来啊?” 弘历看到青樱这副样子,顿时有些恶心,他莫名想到了那句“你真的不选我啊?” “你还没完没了?你……”他刚想说些什么,但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弘历看着青樱,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说道:“朕准了,即刻下令让凌云彻回宫。” 青樱听后,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她不敢相信地问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她的声音充满期待和兴奋。 弘历点点头,表示肯定:“天子之言当然是真的。” 于是青樱骄傲的退下了,她今天终于有了体面,还是双份!? 皇上终于听她的话了,凌云彻也终于要回宫了,被她装到了! 没过多久,青樱今天被当成刺客的事情又传遍了宫里。 (爸了个根的,今天铺床单给腰扭伤了,不敢动,手机离我那么远,水灵灵的靠着衣柜罚站了十多分钟。。。) 第68章 窝囊废小凌子闪亮登场 青樱回到延禧宫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写信。她要将皇上同意他回宫当差这个好消息告诉凌云彻。 写完信后,青樱毫不犹豫地将它递给了容佩,并嘱咐她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送到木兰围场给凌云彻。 然而容佩却没有接过信,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青樱的话一样。 青樱不禁感到一丝恼怒,她提高了声音问道:“容佩,难道你连我们主仆之间的情谊都不顾了吗?” 可是容佩仍然无动于衷,甚至连正眼都不瞧青樱一下。 青樱心中充满了委屈和疑惑。她一直以为容佩是最懂自己的,但现在看来,连她也变得趋炎附势了! 她不禁想起外面的人欺负她的事,那些曾经遭受过的委屈和欺凌,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容佩却冷冷地说:“您最好把眼泪收住了,在奴婢的心里,您掉的眼泪跟屋檐上滴落的脏水没什么区别!” 青樱听到这句话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愤怒地瞪着容佩。 青樱愤怒的去找菱枝送信,菱枝拒绝了;去找芸枝,芸枝也摆摆手;最后找到四喜,然而四喜根本就不看她。 最后青樱只能无奈地看着手中的信,心情沉重无比,因为她根本没有银子给别人让其送信。 “你们这群趋炎附势之人!”青樱愤愤的说。 万般无奈之下,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世好主意——书信到付。 说干就干,她立刻在信的结尾补上了一行字:“凌云彻,麻烦你把送信的钱给人家”。 之后青樱便亲自去宫人的甬道上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哪位好心人愿意帮她送信。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碰到了一个愿意帮忙的小太监,就这样,这封信总算是成功地送出去了。 - 另一边,凌云彻接到信后,兴奋得手舞足蹈。他早就听闻嫌答应回宫的消息,心中一直期待着能够再次回到宫中当差。如今看到这封信,他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然而,他却对送信的小太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感到有些奇怪,信都送到了,为何他还不走呢? 凌云彻没多想,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仔细读起来。果然,如他所料,这封信正是让他回宫当差的! 读到最后一行时,他不禁愣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银子交给了送信的小太监。 凌云彻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突然被人打晕,然后被捂着嘴巴拖走了。 待到凌云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确已经回到了宫中,但却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他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根儿了。 原来送信的人是弘历安排的,这个小太监可太喜欢这份工作了,来回来去的收到了两份工资。 - 凌云彻被噶蛋第二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但对于凌云彻来说却是痛苦的开始。 此时弘历正踏步走进延禧宫,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心情不错。 而青樱则兴奋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激动地喊道:“皇上!您终于敢正大光明的来寻臣妾了!” 她故意大声的喊着,想叫黄琦莹和阿箬知道知道,自己有多么受宠。 弘历却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地说道:“青樱啊,朕今日前来并非为与你相聚,而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青樱疑惑地问道:“何事?” 弘历说道:“朕打算给你这塞一个小太监,你意下如何啊?” 听到这话,青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觉得弘历给自己增加宫人,是在暗示要给自己提位分。 她故作姿态地说道:“皇上,臣妾不求位分,只求一丝真心。” 弘历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青樱心中暗喜,但还是假装说道:“皇上,既然您要给臣妾娴妃的位分,臣妾只好收下了。” 弘历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当然不是了,你在想什么?朕之前早就跟你说过,你当初要了容佩,朕便减去了你三成月俸,如今你又有了一个小太监,朕只好勉为其难,再减去你五成月俸了。待会儿人就会送到你这里来了。” 说完,弘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丝毫没给青樱回嘴的机会。 留下青樱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弘历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青樱愤愤的想着:皇上明明知晓自己身无分文,却还要找借口扣除月俸,真是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青樱不禁撅起嘴巴,一脸怨念地坐在凳子上,心中开始埋怨起这位即将到来的小太监。 过了一会儿,只见凌云彻走了进来。 他浑身脏兮兮的,面容憔悴的不行,仿佛是被晦气腌了很多年并且腌入味了一样,整个人显得畏畏缩缩的,就这样出现在了延禧宫。 青樱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惊讶地喊出:“凌云彻!” 青樱立刻迎上前去,激动地说道:“凌云彻,你怎么来了!你瞧,皇上对我如此宠爱,知道我们情谊深厚,特意让你来延禧宫探望我呢~” 然而,凌云彻依然一副倒霉相,似乎并没有因为见到青樱而感到高兴。 青樱见状,心中有些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难道……皇上所说的那个新来的小太监,就是你吗?” 凌云彻沉重地点点头,表示默认。 就在这时,进忠面带讽刺的笑容走进屋子,说道:“奴才给嫌答应请安,皇上询问新来的小太监是否能令嫌答应满意?” 青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愤怒地对进忠喊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进忠面无表情地看着青樱,然后将目光转向延禧宫的众人,冷冷地说:“皇上有旨,全宫上下谁都可以欺负小凌子!” 青樱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更盛,咬牙切齿地问道:“皇上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他?难道是令贵人巧言令色,哄骗皇上对一个侍卫动手吗?!” 进忠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阴沉,语气冰冷地回答道:“此事与令贵人毫无关系,嫌答应可不要胡乱揣测。还是多想想您自个儿吧!” 说完,进忠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延禧宫。 容佩看着凌云彻,心中暗自冷笑,这个蠢货!果然谁接近青樱谁就倒霉。 菱枝、芸枝和四喜则好奇地看着凌云彻,一起蛐蛐他。 青樱无奈地叹了口气,凌云彻已经被噶蛋了,也没有办法恢复如初了。她只好吩咐四喜,让凌云彻住在延禧宫的庑房里,并与他一同居住。 四喜心中一百个不情愿,现在西偏殿里只有他一个太监,他可以独占一间屋子。可如今凌云彻来了,还是嫌答应的同伙儿,这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但他还是无奈地给凌云彻安排了住处。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后,青樱愤怒地前往养心殿,想要找弘历讨个说法。 弘历却拒绝见她,甚至连门都不让进。这让青樱更加生气,心想:皇上不仅罚自己俸禄,还欺辱她的兄弟凌云彻!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青樱转身离去,又愤怒地赶往永寿宫找魏嬿婉。 这时魏嬿婉正躺在软榻上小憩,青樱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魏嬿婉!看看你干的好事!\"青樱大声地质问她。 魏嬿婉睁开眼睛,看着青樱,疑惑地问道:\"我又怎么了?\" 接着又说:\"嫌答应,你未经通报就闯入永寿宫,还有没有规矩!难道你想让我向皇后娘娘禀报,再次受罚吗?\" 青樱听见她要去找富察琅嬅告状,心里更加愤恨!她冷着脸嘟着嘴说道:“若不是因为你,皇上怎会把凌云彻弄成太监!你果真是个灾星!” 魏嬿婉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其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凌云彻变成太监,真是好啊!这绝对是好事啊!” “果然是你干的!”青樱满脸愤愤之色,怒声说道:“你勾引皇上、巴结皇后还不够,现在竟然引得皇上针对凌云彻,你到底是何居心!” “嫌答应,我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这样,你身为皇上嫔妃,却私下和凌云彻纠缠不清,你究竟又是何居心!”魏嬿婉目光紧紧盯着青樱,毫不退让地说道。 “这皇上针对凌云彻,依我看完全是因为你吧!”魏嬿婉眉头微挑,继续趾高气昂地说道。 “你胡说!看来我叫凌云彻远离你,真是为了他好,不然和你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凌云彻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倒霉呢!”青樱怒气冲冲的说道。 魏嬿婉气得不轻,径直走向青樱,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叫青樱更加怨恨魏嬿婉,更加为凌云彻抱不平。 “嫌答应,你今日以下犯上,我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为我做主!”魏嬿婉狠狠的说道,自己再也不是几年前任人欺负的小宫女了,青樱凭什么这么污蔑她! 第69章 小凌子受辱 青樱看着魏嬿婉,忍不住撅起嘴来,她原本只道魏嬿婉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她要赶紧回宫去,告诉凌云彻,是魏嬿婉害了他,不能再让凌云彻蒙在鼓里了! 青樱冷笑一声,不再和魏嬿婉争辩,随即回到了延禧宫中。 此时的延禧宫里,黄琦莹和阿箬正坐在青樱的院子里,两人面带轻蔑之色,冷嘲热讽地谈论着凌云彻。她们二人受到了弘历的授意,自然不会给凌云彻好脸色看。 只见阿箬阴阳怪气地喊道:“小凌子,快过来给我们三宝的鞋子擦擦干净。” 凌云彻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头,却又迅速低下头去,整个人好像是死在这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凭阿箬如何讥讽嘲笑,他都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青樱满脸怒容的进来,当她看到阿箬和黄琦莹出现在自己这里时,她的血压瞬间升高,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她瞪大了眼睛,对着阿箬和黄琦莹大声喝斥道:“仪嫔,慎贵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阿箬看到青樱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故意拉长了声音回答道:“哟,原来是嫌答应回宫了呀。皇上说咱们延禧宫新来了个小太监,仪嫔身为延禧宫主位,整个延禧宫都是由她掌管,所以特意来看看情况。怎么,嫌答应有意见?” 接着,阿箬又转头看向凌云彻,继续教训道:“小凌子,还不快给三宝擦鞋啊!你又装聋作哑呢是吧?” 青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箬,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阿箬,凌云彻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啊,你怎么能这样羞辱他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黄琦莹突然插话,语气冷漠而刻薄:“哼,就算是男人又怎样?现在不也成了无根之人吗?本宫命令小凌子给三宝擦鞋!” 凌云彻缓缓抬起头,目光黯淡地瞥了青樱一眼,然后步履沉重地向三宝走去。 青樱急忙呵斥三宝:“三宝,你自己也是个太监,怎么可以让凌云彻这样伺候你?” 三宝却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不屑一顾地回答道:“奴才只听从仪嫔娘娘和慎贵人的吩咐。” 凌云彻无奈地蹲下身,伸出双手开始擦拭三宝的鞋。 然而,阿箬却再次出声呵斥道:“小凌子,你的手这么脏,还不快去洗净了再来,记得要跪着伺候三宝!” 凌云彻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也只能默默忍受着,慢吞吞地走到水池边净手,然后跪在地上继续给三宝擦鞋。 黄琦莹看着,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开口对阿箬说:“好了,阿箬,我们走吧,免得等会儿这嫌答应再嘟着嘴气着咱们。” 阿箬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厌恶:“看见小凌子这副死人样子我就觉得憋屈!” 随后二人洋洋洒洒的离开了西偏殿,青樱看着他们离开后,急忙冲过来。 她心疼地看着凌云彻,焦急地说道:“凌云彻,这三宝自从跟着阿箬,也是学坏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凌云彻低着头,没有回话。 青樱又说道:“我刚才出去找魏嬿婉了,果然是她怂恿皇上对你动手!” 凌云彻听到此话才有点反应,但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张着嘴喃喃自语道:“她就这么怨恨我么?” 青樱看着他那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心中满是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没想到魏嬿婉竟然如此狠毒,连皇上都被她蒙骗了去!” 接着,她皱起眉头,愤怒地说道:“这个魏嬿婉真是阴险至极,她劝皇上对你动手,又让皇上把你送在我这里,实际上是一箭双雕,同时把咱俩都害了啊!” 凌云彻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魏嬿婉的身影。 他痛苦地摇着头,叹息道:“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变得如此狠毒,明明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青樱继续添油加醋,义愤填膺地说:“我刚才质问她,她也亲口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在我这里,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凌云彻听了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用力地点点头。 容佩在一旁冷眼看着青樱和凌云彻,嗤笑一声:这个蠢货! 随后凌云彻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青樱,问道:“嫌答应,您不是说皇上要封您为娴妃么?” 青樱根本不经思考,张嘴就来道:“皇上本来执意要封我为妃,奈何太后和皇后百般阻拦,皇上有心无力啊!” 容佩听到这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带着嘲讽和不屑。 她恶狠狠地盯着凌云彻,大骂道:“说你是蠢货都是轻的!你娘生下你的时候怎么没给你配脑瓜子啊?” 凌云彻被容佩骂得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刚想问个究竟。 就在这时,琅嬅身边的莲心和赵一泰走了进来。 莲心面无表情地说道:“皇后娘娘有令,嫌答应因为一个太监以下犯上,顶撞令贵人,当罚俸三月,此太监就罚掌嘴二十吧。” 赵一泰上前就要掌嘴,青樱见状,也自知拦不住富察琅嬅的人,于是退到一边去,默默地给赵一泰让了路...... 二人走后,青樱上前看着凌云彻越发苦闷的脸,说道:“这下你相信了吧,看来魏嬿婉又去找皇后告状了!” 随后又犹犹豫豫的说:“凌云彻,此番因为你我又被罚俸了,你看这俸禄.......” 凌云彻无奈的闭上眼睛,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 凌云彻入住延禧宫庑房后,和四喜住在一起。四喜看到凌云彻一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的模样,心里充满了鄙夷之情。 然而当他目睹凌云彻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双靴子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谁会把靴子揣在怀里呀? 凌云彻凝视着那双靴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而温柔的情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无患子放在枕头底下,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最后,他紧紧抱住靴子,闭上双眼,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四喜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回想起当年,他曾奉嫌答应之命给凌云彻送去无患子,那时凌云彻也是这样的神情。这么多年了,凌云彻还是没变,他不会喜欢嫌答应吧!? 第二天一早,四喜迫不及待地找到了菱枝和芸枝,激动地讲述了昨晚凌云彻抱着靴子入睡的事。 菱枝若有所思地说:“我听人说,当年嫌答应在冷宫中时,这个小凌子对她颇为照顾呢。而且,我还记得有好几次,嫌答应都领着我和芸枝找过凌云彻。说不定,这双靴子真的是嫌答应送给他的。” 芸枝附和道:“这嫌答应向来都是疯疯癫癫的,又不是第一次给小凌子送东西了。我猜,这靴子肯定是嫌答应送的啦!” “哎哟她也不知道个避讳了。”四喜捂着嘴小声说道。 “这小凌子跟着嫌答应第一天就受了两次屈辱,真是……” 于是三个人在一起好一顿八卦他俩。 这时候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被吓了一跳,缓缓的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容佩,惊讶道:“容佩姑姑?” 容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语气冷淡地说道:“以后议论嫌答应,也带我一个!” 三人看着容佩最近异常的样子,心中不禁明晰了,她们知道嫌答应是把容佩惹恼了,于是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就这样,青樱身边伺候她的宫人都开始抱团针对她,除了凌云彻。凌云彻对青樱依旧忠心耿耿,没有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 这天青樱想要游逛御花园,正好也想让凌云彻放松心情,就带着他一起去了。容佩她是使唤不动了,容佩不耐烦的时候还会对她破口大骂,所以青樱只能带着菱枝和芸枝一同前往。 菱枝和芸枝在出门前,特意找到四喜和容佩,笑着说道:“放心吧,若有重大八卦,我俩回来就会和你们分享!”说完,便跟随青樱离开了延禧宫。 青樱在外面多次想靠近凌云彻,却被菱枝芸枝挡住了,两人齐声说道:“主儿,这小凌子毕竟是太监,您是嫔妃,还是不要离得太近了,避讳着一些吧。” 青樱愤愤地看着她俩,她就知道,菱枝芸枝从来就不懂她! 她和凌云彻是超越男女的兄弟之情,却这般被她们亵渎! 青樱气得脸都白了,她嘟着嘴说道:“别人不懂我也就罢了!你们两个跟随我好几年,却也这般误解于我!” 菱枝芸枝对视一眼,菱枝突然伸出给了凌云彻一巴掌。 菱枝冷笑一声:“奴婢此番,正是为了保全主儿的名声!” 青樱震惊之余,却也无可奈何,为了不让凌云彻挨打,只能妥协。 就在这时,她们在拐角之余遇见了意欢。 第70章 老如又惹事 意欢见到是青樱,觉得有一些晦气。她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嘀咕道:“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这个人,真是倒霉。” 青樱走上前,微笑着说道:“意欢。” 意欢只觉得青樱这声招呼来得莫名其妙,她冷冷地回应道:“嫌答应,本宫早就告诉你不许喊本宫的闺名,还有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青樱嘟着嘴,不满地说道:“你我二人刚见面时也是在御花园,那时你还说喊娘娘是为俗气,如今怎的变成这般模样?”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惋惜:“果然和那些人待久了,连你这般高洁之人都被玷污了。” 意欢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冷冷地盯着青樱,一句话也不说。 青樱抬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轻声说道:“不过你若是想通了,我可以不计前嫌,和你重归于好的。只是你当初陷害凌云彻进冷宫当侍卫,还是要赔偿他一些银子吧。” “大胆嫌答应,还不和舒嫔娘娘请安!”意欢身旁的宫女荷惜大声喊道。 意欢依然冷眼看着,没有任何表示。 青樱见意欢就这样纵容荷惜给自己没脸,心中一阵恼怒,她心想就算意欢现在来找她和好,她也绝不会答应了! 想到这里,她缓缓地低下头,神情之中满是不情愿,却也只能迫于无奈地行了个礼。 意欢脸上的神情冰冷无比,语气更是寒意,说道:“你还敢提凌云彻,如今他已经成为太监,落得这般凄惨下场,不都是拜你所赐?” 青樱瞬间抬头,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凭什么意欢如此污蔑她! 她想到凌云彻还在后面站着,她急忙反驳意欢,道:“舒嫔可不要胡言乱语,凌云彻此事,明明是令贵人所为,我向来品性高洁,心地纯善,断不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 “你如此针对令贵人,究竟是何居心?本宫看,凌云彻变得如此,就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意欢言辞激烈地说道。她与魏嬿婉交好,容不得青樱这样污蔑她。 “凌云彻,你就没思索过嫌答应身边之人为何一个个都远离她?”意欢问道。 青樱心中害怕凌云彻会误解于她,于是赶忙转头和凌云彻说道:“凌云彻,舒嫔胡言乱语,所言皆不可信,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 凌云彻听后,神色略显复杂,缓缓地点了点头。 意欢看见凌云彻这副落魄凄惨的样子,不禁拿起手中精致的团扇挡着自己的脸,只觉得凌云彻身上仿佛总有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死人味儿。 青樱脑海中念头急转,想到了什么,突然故作高深的对意欢说道:“意欢,有一事皇上瞒着你许久了,你怕是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吧?” 她忆起自己曾经对于意欢喝药这件事的猜测,觉得是皇上故意防备她有孕,因为意欢是叶赫那拉氏,皇上可忌惮着呢! 青樱原本因怕她伤心才迟迟没有告知,然而今日意欢如此不留情面地为难她,此刻说出来倒也觉得无妨了。 意欢又听见青樱这般毫不避讳地喊她的闺名,不由地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问道:“何事啊?” “你可知为何你一直迟迟没有身孕?”青樱目光直直地盯着意欢,出声问道。 意欢和荷惜对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皆流露出疑惑之色,意欢暗自思索:昨日已经查出有两个月的身孕,且已经禀报过皇上了,这嫌答应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于是意欢冷着脸问道:“那你说为何啊?” 青樱见意欢冷着一张脸,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恰好戳中了意欢的心事,不由地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打压她一番。 “那是因为皇上忌惮你叶赫那拉氏!故意给你避孕呢!”青樱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意欢问道。 “自然是皇上亲自和我说的。”青樱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确有其事一般。 意欢和荷惜瞬间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连带着菱枝和芸枝也忍不住跟着发笑。 青樱看着她们四个都在肆意嘲笑自己,心里顿时怒气冲冲,大声质问:“你们在笑什么!” 意欢说道:“嫌答应,本宫早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这个人疯疯癫癫的,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说罢,意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青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这不可能!你居然偷偷倒掉避子汤,自作主张怀上皇上的孩子?我要去告诉皇上,让他罚你!”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青樱随即就要转身前往养心殿,意欢冷笑道:“正好,你今日屡屡顶撞本宫,本宫也想求皇上呢!” 而青樱却不以为然,她在心中暗想,皇上一定会派太医打掉意欢的孩子,狠狠惩罚意欢! 于是二人急匆匆地来到养心殿。 青樱先让李玉通传,自己要求见皇上,然而李玉根本不理会她,径直走向意欢。 李玉笑着对意欢说道:“舒嫔娘娘,请稍等,奴才去通传一声。” 意欢微微点点头,而青樱却冷着脸,在心里暗自狠狠地说道:“李玉现在真的是小人作态!” 很快李玉出来了,满脸堆笑地对意欢说道:“舒嫔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呢!” 意欢昂首踏步进去养心殿,青樱当即质问李玉:“凭什么你不替我通传!” 李玉根本懒得搭理她,趾高气昂的说道:“皇上一早就下令,若是嫌答应,那就一律不见,要是贸然放嫌答应进去,奴才可是要被罚的!您说说,皇上有多厌恶您吧!” 说完,李玉轻蔑地瞥了青樱一眼。 青樱根本不听李玉所言,就直直的站在养心殿外,满心期盼着弘历惩罚意欢。 - 这边意欢进了养心殿,刚要行礼,弘历便赶忙把她扶起来,满脸温柔地说道:“你怀着身孕辛苦,怎么还自己过来了,朕无事自然就会去看你。” 意欢心里甚是感动,眼含柔情地对弘历说:“皇上,臣妾今日在御花园遇见嫌答应,她出言不逊,直说皇上忌惮臣妾,不让臣妾有孕!臣妾与她争执,她却越发过分,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这个嫌答应!朕只说叫你养好身子再遇喜,她怎能这般胡乱揣测!”弘历怒容满面,气愤地说道。 “皇上,嫌答应说,是您亲口对她说的,防止臣妾遇喜,给臣妾喝的不是补药,而是避子汤。”意欢又委屈地说道。 “她在哪呢!”弘历眉头紧皱,怒声问道。 “就在门外候着。”意欢回道。 于是弘历拉着意欢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 青樱看见弘历出来了,脸上还带着怒气,心中有些沾沾自喜,果然她猜对了皇上的心思。 随后青樱张嘴说道:“皇上,臣妾知道舒嫔私自怀孕让您不喜,但请您不要惩罚舒嫔,孩子到底是无辜的。不如等舒嫔生下孩子后,就交给臣妾抚养吧。” 她自以为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结果弘历张嘴说道:“李玉,合宫传旨,舒嫔有喜,晋封舒妃!嫌答应出言不逊,迁出延禧宫,住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这一刻,他神色威严,气势凌人,像他的皇阿玛一样威风! (哈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抖音刷到余莺儿扮演者直播,这么多年了天天消费这个角色,直播间基本就二十个人,她还没素质天天骂人,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评论一句“迁出钟粹宫,住的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她就把我拉黑了,笑死) “皇上,看不见的地方,那就只能去交芦馆了。”李玉小心翼翼地说道。 青樱惊呆了,张嘴质问弘历:“皇上,您就如此忌惮叶赫那拉氏吗!不惜为了舒嫔要如此羞辱臣妾!”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她的心里根本不认可意欢已经晋位的事儿,她愤愤地想凭什么!交芦馆如此偏远,乃是不受宠的嫔妃禁足之地,和冷宫几乎没有区别! 弘历闻言又是一阵冷笑,无情地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待嫌答应迁到交芦馆后,只许住在下人房里!她的宫人,除了小凌子以外,都可以住在主殿!” 菱枝芸枝在身后暗自偷笑,心中想着自己终于能混上主殿住了。 青樱嘟着嘴,愤愤地看着意欢,咬牙切齿地说道:“舒嫔如此引得皇上神志不清,看来真的是祸国妖妃!” 弘历怒不可遏,上前就给她一巴掌:“住嘴!人家现在是舒妃,你一个小小答应,也敢以下犯上?” 青樱瞬间顺势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她怒极了:“皇上,臣妾一直把您视作夫君,可您根本全然不将臣妾视作妻子!” ??? “皇上如此当众对待臣妾,臣妾只觉得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青樱愤愤的说。 “朕的妻子是皇后,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滚开,要死别死在养心殿门口,真是晦气!”弘历说完拉着意欢的手回储秀宫了。 留下青樱一脸悲伤的躺在养心殿门口,最后还是被李玉和进忠一起赶了出去。 第71章 天衣无缝羞辱金玉妍局 进忠他们把青樱撵走后,青樱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延禧宫开始准备迁宫事宜,进忠紧跟其后,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向皇上交差。 到达延禧宫后,进忠率先找到黄琦莹,向她禀报今日发生的事情:嫌答应竟敢公然顶撞舒妃,皇上一怒之下命令她迁往交芦馆。 黄琦莹听后,兴奋地拉起阿箬一同前往西偏殿看热闹。阿箬觉得这热闹还不够大,立刻吩咐自己的宫女新燕,赶紧出去宣扬宣扬这件事,不一会儿爱凑热闹的都来到延禧宫羞辱青樱来了。 尤其是白蕊姬,跑得比谁都快,生怕错过这件事。 此时,菱枝和芸枝正兴高采烈地告诉四喜和容佩:“皇上方才说了,要我们住在正殿,让嫌答应搬到下人的屋子里去呢!倒是小凌子,过得越来越差。” 四喜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不行;容佩也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唯有凌云彻神情愈发愁苦,这才第二天啊!自己更惨了。 进忠看到凌云彻这副死模样,脸上不禁浮现出轻蔑的神色。 很快,西偏殿里挤得满满当当,众人都期待着看到青樱如何狼狈地迁往交芦馆,原因无他,纯粹想着看乐子。 白蕊姬看着青樱在收拾包袱,而竟无一个宫人帮她,忍不住嘲笑道:“哟,嫌答应,你现在也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你这个人为了向上爬真是不择手段的,你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是不屑于做的。” 青樱转过身,愤怒地看着白蕊姬,眼中闪烁着怒火,道:“我可不像令贵人,我一向人淡如菊,从不争宠!何来手段?玫嫔休要胡说!” 魏嬿婉又继续道:“嫌答应以下犯上,我会禀报皇后娘娘!” 金玉妍也在一旁挑拨,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说道:“这小凌子刚来第二日,你就迁宫了,看来这小凌子真是晦气,保不齐还会克你呢!嫌答应自己住那么偏远可得小心着,没准哪天死在交芦馆了都没人知道。” 青樱强忍着怒气,心中越发看不上金玉妍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她嘶吼着对金玉妍说道:“嘉妃,若不是你陷害我,太后怎会让我去甘露寺!又怎会毒杀我的弟妹!你这等小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白蕊姬狠狠地给了青樱一巴掌,道:“跟谁俩以下犯上呢,以前教你的规矩你又忘了是吧?” “嫌答应,你收拾东西那得仔细着点,别想偷走延禧宫一分一毫!”阿箬刻薄的说道,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青樱一脸不屑地看了看这些人,心中暗道:都是些小人!!等他日我被封为皇后,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想到这里,青樱不禁得意起来,她要在众人面前找回面子,于是趾高气扬地吩咐容佩道:“容佩,快把这些东西给我收拾好!” 然而,容佩并没有听从她的命令,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青樱乐意要点面子,她再次提高声音,想要让容佩服从自己的安排,但最终给我们容超雄弄急眼了。 容佩却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她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青樱的脸上。 青樱顿时愣住了,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的下人竟敢对她动手!她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对着容佩怒目圆睁。 “你……你竟敢打我!”青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容佩喊道:“从现在开始,你立刻回到浣衣局去干活!还有,把这几年内务府因为你而克扣我的月俸全部还给我!!!” 青樱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她倒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补点面子。 然而,进忠却在一旁发出了轻蔑的笑声。他冷嘲热讽地说道:“嫌答应,皇上可是特意吩咐过了,这些宫人仍旧会像以前一样伺候您,月俸也会继续克扣下去。只有奴才们欺负您的份儿,哪有您欺负奴才们的份儿啊?” 青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人。面对如此多的羞辱,她感到心中一阵憋闷,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接着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白蕊姬悄然离去,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便是白蕊姬尖锐的嗓音冲破天际:“让开!都让开!!!” 众人闻声,赶忙纷纷往两边退让,留出中间的道路来。只见白蕊姬端着一盆刚打上来的井水,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整盆水直接泼在了青樱的脸上。 青樱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一激,顿时清醒过来。她感到十分屈辱,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只能咬咬牙忍了下来。 黄琦莹见状,不紧不慢地说道:“地上全湿了,把地擦干了再走,不然就赔钱!” 青樱听到要赔钱,心中更是郁闷。她现在身无分文,哪里拿得出钱来赔偿?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地拿起抹布,将地上的水渍擦干。做完这一切,她才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延禧宫。 - 到了交芦馆后,因着菱枝、芸枝和容佩都是女子,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比较方便,所以她们挑选了正殿里最宽敞的房间。连四喜也选了一间不错的屋子。 而青樱和凌云彻则各自选择了一间破旧狭小且拥挤不堪的下人房,这让青樱越发感到屈辱。 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她打扫,青樱也无法指使这些人。她心中充满怨恨,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造成的问题,反而将所有责任归咎于金玉妍。于是她更加恨上金玉妍了。 一个绝妙的主意出现在脑海里——天衣无缝羞辱金玉妍局。 于是,青樱开始暗戳戳地动手改造起了耳环,特意将穿耳处的针做得又粗又长,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金玉妍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第二天晨会,青樱端坐在最后一排,手中紧握着那副经过特殊处理的耳环,目光死死地盯着金玉妍,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金玉妍原本不经意间正在左右张望,当她感受到青樱那凶狠的目光时,不禁心生不悦,问道:“嫌答应,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样狠狠地盯着本宫?” 青樱站起身来,径直走向金玉妍,语气坚定地说:“这副耳环,是我赏赐给嘉妃的。” 众人闻言,纷纷哄笑起来,好奇地观望着发生什么事了,就连琅嬅也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青樱。 金玉妍不屑一顾地说:“什么破玩意儿,还需要你来赏赐我?”说着,她毫不客气地抬手撇了一下青樱的胳膊,用足了力气,那副耳环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掉落在门口。 青樱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暗自懊恼,居然又落了颜面!但又无可奈何,只得赶紧灰溜溜的跑过去捡起耳环,然后再次走到金玉妍面前,高举着耳环说道。 “你明白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是非,什么是安分守己吗!我赐给你这副耳环,就是要时刻提醒你,不要惹是生非,辜负了我的深意!”说罢,就开始上前撕扯着金玉妍,非要把耳环给她戴上。 白蕊姬刚要上前去动手,但随即一想,还是先等等,把这出好戏看完再说。 只见青樱用力扯动金玉妍的耳朵,金玉妍吃痛,立刻站起身子,狠狠地推搡了青樱一下,愤怒地吼道:“你干什么呢你,你弄疼本宫了!” 青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周围的人都纷纷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场闹剧。 琅嬅见状,忍不住呵斥青樱一句,但青樱却丝毫没有理会。 “我是答应,坐在了你最想坐的位置上,所以对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就像皇上对玉氏那位逼死发妻的王爷是一样的。”青樱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缓缓说道。 ??? “什么?本宫没听错吧?你只是个答应,而我可是妃位!”金玉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道。 “那是以前,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你是嘉答应,而本宫是娴妃!”青樱撅起嘴巴,嘶声力竭地喊道。 “嫌答应,你还要不要脸?”曦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着青樱怒吼道。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青樱站起来,展开双臂,在众人中间大声说道。 “嫌答应,本宫看你真是疯了!赵一泰!快点把嫌答应赶出长春宫!”琅嬅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何须皇后动手,臣妾自己有腿,自然会走出长春宫。”青樱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股得意感,并且说道:“从今天起,本宫就是娴妃了。” 菱枝和芸枝在后面都快笑疯了,只可惜容佩今天没来,错过了这出好戏。今日之事,回去定要给容佩和四喜分段讲解三天三夜。 白蕊姬一个飞踢过去,青樱瞬间跪在地下:“我呸,你还要不要脸?” 青樱嘟着嘴,对白蕊姬冷冷的说道:“不用回禀皇上,本宫做主了,即刻绞杀玫嫔!” 第72章 老如疯癫了 白蕊姬听到这话,顿时怒发冲冠,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和脸面了,直接把青樱按在地上,对着她就是一顿暴揍。 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个贱人,你再说一遍!” 青樱虽被打得伤痕累累,但还是听从主人的话,倔强地重复了那句话:“即刻绞杀玫嫔。” 这一下更是激怒了白蕊姬,她下手更重了,打得青樱惨叫连连。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都在看热闹,就连金玉妍也趁机在混乱中上去补了几脚。 场面一度混乱,最后还是琅嬅看不下去了,发话道:“好了玫嫔,你再打就把嫌答应给打死了。” 青樱却依然倔强地说:“玫嫔最爱折磨臣妾,必不会让臣妾受太重的伤或是死了,臣妾忍耐忍耐就好。” 白蕊姬听了,冷笑一声,嘲讽地说:“你若是死了,本宫还去哪找乐子?” 琅嬅气得脸色发白,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嫌答应,你是否真的失心疯了!!赵一泰,快去请皇上过来!” 赵一泰被这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称是,赶紧跑去等候皇上下朝。 真是可惜,弘历今天被早朝拖住了,无法脱身。赵一泰焦急地在门外打转,但始终未能等到皇上下朝。 最后,他不得不叮嘱身旁的侍卫大哥几句,然后匆匆赶回长春宫。 此刻,长春宫内气氛紧张。赵一泰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皇后娘娘,皇上今日尚未下早朝,奴才已派人在外等候。” 琅嬅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而此时的青樱却胖头肿脸的趴在地上,邪魅一笑。 大家瞬间觉得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青樱嘟起嘴巴,趾高气昂的正视她们,紧接着,她竟然出!虚!恭!了! 离得青樱最近的陆沐萍随即“啊”的一声喊出来,连忙捂住口鼻,愤怒的看着青樱。 “哈哈~我今早出门前可是吃了好多豆子呢~”青樱骄傲的说道。 等众人回过神来,长春宫内接连响起此起彼落的尖叫声,每个人都用手捂住嘴巴,面露惊恐之色。就连一向沉稳的赵一泰也傻眼了,不知所措。 ~ 长春宫里,众人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试图躲避那股浓烈刺鼻的气味。而青樱却在持续输出,连端庄稳重的琅嬅也受够了。 “嫌答应!你给本宫滚出长春宫!!”琅嬅忍无可忍,愤怒地吼道。 然而,青樱却得意洋洋地回应道:“本宫是娴妃!不是什么嫌答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得逞后的满足感,仿佛她已经实现了自己多年来的愿望。 面对这混乱的局面,众人也顾不上青樱说的啥话了,纷纷捂住口鼻,拼命逃离长春宫。 连琅嬅也待不下去了,不得不随着人群一同逃离,弃长春宫而不顾。 青樱见大家都走了,长春宫空无一人,终于梦想成真,皇后之位终于是她的了! 正当青樱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弘历朝着长春宫走来。他惊讶地看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地从宫殿里冲出来,脸上满是困惑。 琅嬅迅速抓住弘历,一边拉着他一起逃离,一边焦急地说道:“皇上,您千万不要去长春宫啊!” 弘历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莫非是长春宫进了刺客?”他的眉头紧皱。 琅嬅还未来得及回答,曦月便在一旁喘着粗气插话道:“这也差不多吧!” 弘历脸色大变,立刻吩咐御前侍卫准备前往长春宫捉拿刺客。 琅嬅一把抓住弘历,说道:“皇上,是嫌答应,她在晨会上当众发疯,还出虚恭!臣妾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丢下长春宫,都跑出来了。” 出虚恭?弘历心中暗自思索着,随后看着琅嬅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哈哈~我吃了好多豆子呢~” 琅嬅连连点头,曦月则捂着嘴偷笑:“皇上,您学嫌答应可真是太像了啊!” 弘历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便吩咐侍卫们去把嫌答应抓起来,直接扔回交芦馆去。 处理完此事后,弘历便让众人各自回宫,自己则带着琅嬅一同回到了养心殿。 - 养心殿内,琅嬅一脸忧虑地将今日在长春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弘历。 先是青樱如何对待金玉妍,又是如何对待玫嫔,最后她竟然独自一人发起了疯来,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娴妃。 弘历听完这些话,简直要笑得前仰后合。他笑着说道:“这嫌答应,看起来是真的疯了,以后你们就不要再管她了,任由她继续疯癫去吧。” 说完,弘历立即下令:“三个月内,这宫里任何人都不许和嫌答应说话!” 随后琅嬅在养心殿住下,待长春宫上下彻底清洁,再放空好几日才回去的。这都是后话。 这边侍卫们领了命,马不停蹄地赶往长春宫去寻找嫌答应。 此时此刻,青樱正静静地站在长春宫的门口,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仿佛在努力感受着长春宫的一切。而那些宫人们早就已经被吓得四散奔逃,不敢再靠近一步。 侍卫们迅速拔出腰间的宝刀,刀刃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指向青樱,语气严厉地喊道:“嫌答应,皇上有令,命你即刻返回交芦馆!” 然而青樱却只是撅起嘴巴,不满地反驳道:“本宫如今已是娴妃,你们怎敢如此无礼?” 菱枝和芸枝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青樱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是为自己担忧。她们觉得眼前的青樱似乎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侍卫们根本不理会青樱的胡言乱语,手中的刀更加用力地指向她,再次强调道:“请嫌答应即刻返回交芦馆,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青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地说道:“立刻将这些侍卫绞杀!” 最终,还是那位领头的侍卫失去了耐心,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挥动手中的刀柄,狠狠地击中了青樱的头部。 青樱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侍卫们急忙将青樱扶起,带回了交芦馆。 就这样,青樱在交芦馆里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终于慢慢地苏醒过来。 这三天里,整个皇宫内都传遍了嫌答应再次犯疯病的消息。 菱枝和芸枝兴奋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向四喜和容佩描述当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每一个细节。 - 青樱醒来之后,神智清明了许多,但脑海里关于最近的事情却有些模糊不清。她只记得最后一刻自己身在长春宫,至于如何回到这里以及中间发生了何事,却是毫无头绪。 她走出房门,看到菱枝和芸枝站在那里,便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两人面对她的问题,却是丝毫不理。 \"我刚刚明明听到你们两个在说话!为什么现在不回答主子的问题!\" 青樱愤怒地说道。 但菱枝和芸枝依旧没有回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就在这时,凌云彻慢吞吞地从屋里走出来,似乎想要对青樱说些什么。然而他刚发出一点声音,就被迎面走来的容佩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皇上有旨,三个月内,任何人都不得与嫌答应说话。小凌子,念在你是初犯,这一巴掌便是对你的警告!若有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容佩严肃地说道。 凌云彻默默地捂着脸,不敢再出声,只能用眼神向青樱表示无法告知真相。 青樱充满恨意地瞪着容佩,然后转身对凌云彻说:\"凌云彻,你虽然不能说话,但总能写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凌云彻想了想,点点头,转身便要回屋里去找笔墨。 然而就在这时,容佩突然再次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凌云彻,左右开弓地又开始掌掴他。 凌云彻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捂着双脸,满脸委屈地哽哽唧唧哭出了声,心里十分不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青樱见此情景,顿时怒不可遏,指着容佩质问:“容佩!凌云彻好歹也是个男人,你怎能如此羞辱于他!” 容佩却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道:“我的草原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一旁的菱枝芸枝和四喜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青樱气愤不已,质问道:“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容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冷冰冰地对青樱说道:“我告诉你吧,皇上已经下令,把凌云彻赐给我了!” 青樱听后,震惊地看向凌云彻,难以置信地问道:“凌云彻,她说的可是真的?” 可惜这三天容佩已经开始给凌云彻做服从性测试了,且初显成效,凌云彻自然不敢反抗容佩,只能点点头。 青樱无奈了,只能先去找一些药亲自给凌云彻敷脸,却被容佩呵斥一声:“不许去!” 青樱根本不理会她的这套说辞,坚持要给凌云彻上药。青樱越是执着,容佩就越是用力地掌掴凌云彻。 最后,凌云彻终于无法忍受,嘶声吼道:“嫌答应,请您不要给我上药了!” 青樱听到这话也无可奈何,只能把矛头指向容佩:“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话,这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我要去向皇上禀报,让他重重惩罚你!” 容佩冷笑一声:“好啊,你去吧,你问问这宫中的人,有谁看到我和你说话了?” 青樱怒不可遏,说道:“凌云彻为人正直,一定会为我作证!” 容佩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针,狠狠地扎向凌云彻,同时逼问:“小凌子,你说呀!你有没有看到我和嫌答应说话?” 凌云彻痛苦地摇头:“没有,呜呜呜……” 青樱瞠目结舌,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交芦馆的主人完全变成了容佩。 第73章 癫如插手璟兕婚事(1) 这三个月里,青樱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异常煎熬。每次她前往长春宫请安时,众人都会对她翻白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甚至把她当作空气,根本无人和她交流。 而在交芦馆内,没有人愿意服侍她,只有凌云彻还会关心她,但其他人却吃喝玩乐,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如今,她的日子比宫女还要艰难。 这天,青樱偶然听到菱枝等人在闲聊,得知海兰竟然准备为璟兕寻觅一位夫婿,而且还是慧贵妃娘家的人,出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小将军,并且皇上已经同意了,只待合适的日子就正式下旨赐婚。 这个消息让青樱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女儿,顿时怒火中烧,她愤怒地质问菱枝:“你从何处听闻此事?” 菱枝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整个宫中都已传遍,大家自然都知晓。” “我们母女被人算计了。”青樱愤怒的说道。 青樱心中愤愤不平:高曦月多年来一直针对我,而璟兕竟要嫁到高家,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独自一人朝着咸福宫走去,身后没有任何宫女跟随。 因为青樱如今的情况,除非请安或者家宴什么的重大场合,否则菱枝芸枝和容佩她们也懒得动,随便由着青樱出去疯去。 青樱想要闯进咸福宫,却被双喜一个抬手给拦下了。 “嫌答应,贵妃娘娘已经说过了,您不许进咸福宫一步!”双喜说道。 青樱愤愤的说:“那你叫海兰出来!” 双喜面无表情地回答:“您又开始不守规矩了,现在应该称呼愉妃娘娘。” 青樱一脸冰冷,不愿回应双喜,只是一心想着冲进咸福宫去质问海兰和高曦月,为什么要擅自决定璟兕的婚姻大事!有没有考虑过她作为生母的感受! “公主自然要嫁给两情相悦的人,她们凭什么擅自给璟兕指婚!”青樱嘶吼道。 可惜双喜太给力,青樱折腾了半天还是没能进入咸福宫。最后,她只能无奈离开。 她走后,双喜回到正殿,此时曦月和海兰正在为璟兕选嫁妆和头饰。 璟兕一直在咸福宫抚养长大,海兰对她关怀备至,曦月更是倾尽全力将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这使得璟兕感到无比温暖。 双喜对曦月禀报,道:“贵妃娘娘,方才嫌答应来咸福宫门口闹了一顿,奴才估摸着,是为了三公主的婚事才这样,她非要闯进来,让奴才给拦下了。” 曦月直接大悦,赏了双喜一些碎银子,得意的说道:“她听说璟兕要嫁给本宫的娘家人,不得气死啊?只要看见她不痛快,本宫就高兴。” 海兰坐在一旁,劝说道:“你和她置什么气,她一直这样,疯疯癫癫的,不必理会她。” 曦月嘴角上扬,想了想,说道:“海兰,你信不信,她绝对会找机会和皇上闹一顿。” 此时璟兕正在一旁哄着曦月生下来的璟融,她从小就养在撷芳殿,直到三岁了,愉妃开始抚养她,她一直将愉妃认作生母,将慧贵妃认作义母。 对于那个嫌答应,璟兕仅仅是听别人议论过,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因此,她对嫌答应毫无感情可言,更谈不上有什么情分。有时候,嫌答应会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想要抱走璟兕。而当璟兕反抗时,嫌答应就会嘟囔着说璟兕是个白眼狼。所以,即使听到关于嫌答应的事情,璟兕内心也毫无波澜。 璟兕认真地看着曦月和海兰,坚定地说道:“额娘,你们放心吧,在我心中,你们俩就是我的母亲,嫌答应无论怎样吵闹,我都不在乎。” 海兰温柔地将璟兕拉到身边,让她坐下,轻声问道:“好孩子,这些年来,你应该也清楚,那个嫌答应才是你的生母。如果你想念她,可以去见见她。” 璟兕紧紧抱住曦月和海兰,眼中满是深情,缓缓说道:“嫌答应自从我出生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如果她真的疼爱我,又怎会在背后偷偷嘀咕我是白眼狼呢?” “什么!她竟然在私下里这样说你!我这就去找她算账!”曦月气得把扇子一甩,愤怒地站起身来,准备冲出去找嫌答应理论。 璟兕一把拉住曦月:“慧娘娘别生气,璟兕也不在意这些。随她说去吧。”曦月更加心疼。 曦月和海兰见璟兕这么懂事,三个人在一起抱着,小小的璟融也跑过来搂着璟兕的小腿,咸福宫内其乐融融。 - 青樱回宫后,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越烧越旺。她暗自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而是准备明天在长春宫晨会上,当众质问高曦月和海兰!让大家给她评评理,揭露高曦月的丑恶嘴脸,还自己一个公道! 于是,第二天清晨,青樱早早地来到了长春宫。 琅嬅端坐在上位,看到青樱进来,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作为后宫之主,她必须时刻保持端庄,不能像其他妃嫔一样随意打骂或撵走嫌答应。可是面对青樱这样的,她心中着实有些不悦。 琅嬅静静地看着曦月和海兰,语气轻柔地说:“璟兕也快要定下婚事了,虽然她没有养在本宫身边,但毕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等到璟兕出嫁的时候,本宫会亲自为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赞,也表示愿意送上一些薄礼,以表心意。曦月和海兰自然替璟兕一一道谢。 而此时的青樱又难受起来了。她心里暗暗琢磨着,为什么大家总是把她当作空气一般对待?难道自己真的这么不受欢迎吗? 青樱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她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于是她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向琅嬅质问道:“皇后娘娘,璟兕毕竟是臣妾亲生的女儿!所以臣妾认为,关于璟兕的婚事,还是应该由臣妾自己来做主才更为妥当!” “嫌答应,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琅嬅一脸威严地说道:“璟兕早就已经过继给愉妃了,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吗?” 青樱撅起嘴巴,有些不满地回应道:“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毕竟璟兕是臣妾我肚子里生下来的,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众人却纷纷附和,表示璟兕就是愉妃所生的孩子,说的就像青樱多了一段记忆一样。 青樱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冷冷地说道:“慧贵妃和愉妃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收买人心!” 曦月听到这里,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青樱一眼,说道:“嫌答应,你是不是又想让玫嫔再次掌掴你的嘴了?” “嫌答应,你说璟兕是你生的确实没有错,但是这么多年来,你总共才见过她几次面?我也问过璟兕,如果她想要见你,我绝对不会阻拦。可是,就连孩子自己都不愿意再见到你,你说说看,你这个做生母的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呢!”海兰站出来反驳道。 青樱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怒火,说道:“若不是你和慧贵妃把璟兕教坏,她又怎会不认生母!” “你!”海兰气得脸色发白,怒视着青樱。 曦月站起身来,用尖锐的指尖指着青樱,气势汹汹地喊道:“嫌答应,你再给本宫说一遍!” 青樱毫不示弱,挺直身子,迎着曦月的目光,冷冷地说:“再说十遍又何妨?璟兕为何要嫁到高家去!就算嫁人,也要嫁给两情相悦的人!身为我的孩子,怎可如此贪图夫家官职和富贵!” 她的语气坚定而愤慨,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曦月的指责和不满。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璟兕的婚事,不劳烦慧贵妃做主了,臣妾自会给她寻觅一个平民百姓或者官职低下的人,如此,也不会惹得皇上忌惮。” “本宫瞧你真是疯了!一介公主嫁的如此寒酸是什么道理!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觉得皇室可以随意亵渎!”琅嬅听到青樱的话后,气得浑身发抖,怒声斥责道。 “女儿嫁得好,皇上高兴都来不及,忌惮什么呀?”苏绿筠一脸烦躁,很不耐烦地说。 青樱却不以为然,她端正地站着,语气坚定:“臣妾倒是觉得,夫妻之间若是有情,怎样都好,若是没有情意,即使身居高位貌合神离又能如何?” 这句话明显是在暗讽琅嬅,暗示皇上对她不过是虚情假意,两人只是表面上的和谐。 接着,青樱又看向魏嬿婉,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当然这嫌贫爱富之人,自然也不能要!” 魏嬿婉听到这里,差点气坏了。她知道青樱在指桑骂槐,因为自己曾经抛弃过凌云彻,这嫌答应为了他处处针对自己,还敢说二人之间清清白白! 魏嬿婉愤怒地反驳道:“嫌答应,你竟然如此顶撞皇后、慧贵妃和愉妃,简直是以下犯上!” 青樱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击:“令贵人,你整日除了巴结皇后和讨好皇上,还能做什么?” (虽然写的不可理喻,但是大如传里,老如就是和她额娘说,不希望妹妹嫁入高门,也不让弟弟进官场来。不说我说在古代一个家族没有势力和关系巩固着,还怎么壮大起来啊,我嘞个逗,我真想不懂。) 第74章 癫如插手璟兕婚事(2) “嫌答应,你太放肆了!令贵人位份在你之上,你怎可随意顶撞她!”琅嬅愤怒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不满。 “皇后娘娘可真是双标,别人欺辱臣妾您看不见,臣妾一说别人,你倒是拿宫规压人了。”青樱愤愤不平地回应道,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 “嫌答应?”白蕊姬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青樱听到声音,猛地一扭头,果然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个大比兜。 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怒火,怒气冲冲地说道:“皇后娘娘是从来不肯为臣妾做主的,臣妾现在就去找皇上!”说完,她转身欲走。 然而还没等青樱离开,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天空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紧接着哗哗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青樱停下脚步,望着门外的暴雨,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刚刚受到的委屈,她咬了咬牙,决定不再退缩,径直冲进雨中,向弘历的养心殿跑去。 今天的雨比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还要大,雨水如注般倾泻而下,打湿了青樱的衣服和头发。 她没有带伞,只能任凭雨水冲刷着身体,冰冷的雨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意。 青樱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菱枝和芸枝并没有跟出来,她们都留在了长春宫中。 她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个真是胆小怕事,见我被训斥,连个伞都不敢要出来,真是小人之态!” 青樱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头上的发饰也显得光秃秃的,如同老太妃一般。 她狼狈不堪地在雨中奔跑,只想赶紧见到皇上,哭诉自己的委屈,焦急之中还把鞋跑丢了一只。 但此时的青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为了让璟兕能够嫁入好人家,她必须尽快赶到养心殿。 巡逻的侍卫们在雨中隐约看到一个女子,疯疯癫癫地穿着破烂衣服奔跑,以为是从冷宫中逃出来的弃妃呢! 他们纷纷喊道:“站住!” 青樱回头看了一眼侍卫们,心中一紧,误以为这是琅嬅派来寻找她的人,与高曦月等人联手阻止她向弘历告状的。 她越发拼命地向前跑去,连另一只鞋子也甩掉了。 “你给我站住!”侍卫们在后面大声呼喊。 青樱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养心殿,心中不禁得意起来,想着这下没有人可以阻挡她了。然而就在这时,她不小心摔倒在地。 侍卫们迅速赶到,并将她当作逃出来的弃妃处理,一个个的抡起棍棒狠狠地打向她。 “叫你再跑!打死你!”侍卫们恶狠狠地骂道。 “住手!”青樱虚弱地呵斥道:“我是嫌答应!” “嫌答应?”侍卫们疑惑道,看了看青樱破破烂烂的样子,根本不信,又说道:“你是嫌答应,那还不如说我是嫌答应呢!” 随即下手更狠了:“你就是从冷宫逃出来的,还装什么嫌答应!”他们边说边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打得青樱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侍卫们越打越起劲儿,直到把青樱打得半死不活,虚弱无力,才把她丢进了冷宫。 青樱醒来后,已经是半夜了,她虚弱地趴在冷宫内门口处,捂着自己的腰,强行让自己站起来。她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发现一切都那么熟悉,眼前还有许多疯妇在又唱又跳。 这该死的熟悉感,让她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又回到冷宫了! 她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愤恨,一定是富察琅嬅和高曦月等人蓄意买通那些侍卫!她们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青樱发疯般地拍打着门,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门口守夜的侍卫被她吵醒,揉着眼睛,不耐烦地说道:“干嘛呀!” 青樱急忙解释道:“这位侍卫大哥,我不是冷宫弃妃,我是被人陷害进来的!” 侍卫早就见怪不怪了,嘲讽道:“每一个进冷宫的人,都说自己不是弃妃,你都已经进来了,还骗谁呢!” 他随即忒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吵醒我,看我不打死你!” 之后侍卫就接着补觉去了。 青樱失落的蹲在了门口处,心里更加愤恨,自己一定要尽早出去,告发富察琅嬅!! - 此刻的交芦馆内,凌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心中满是忧虑,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嫌答应的身影。自从她早上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凌云彻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与此同时,在正屋中,菱枝、芸枝、容佩和四喜四人正围坐在一起打着骨牌,一边还品尝着答应份例分发下来的水果,好不惬意。 四喜突然开口道:“你们觉得这嫌答应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菱枝回答道:“我和芸枝从长春宫出来后,就再没见过她了。谁知道她去了哪里呢?” 容佩接着问道:“你们不是说她冒着大雨飞奔出去找皇上了吗?” 芸枝点点头:“是啊,她确实跑出去了,但我们俩嫌雨太大就没跟着出去。谁能想到她竟然一去不回。” 四喜捂嘴笑道:“那可真是奇怪了。你们猜猜看,会不会是皇上把她留在养心殿过夜了?难道她要重新得宠了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容佩不禁嗤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她能得宠?哼,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得宠的几率都比她大得多!” 剩下三人听闻此言,随即哈哈一笑,那笑声在这略显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这么说也确实是。” 容佩紧接着又说道:“别管她了,谁知道她此刻死在哪旮旯里了?她不回来反倒更好,免得在眼前晃悠,让人看着心烦。” 而凌云彻放心不下,尽管夜色如墨,周遭一片漆黑,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摸黑出去外面寻找了一下。可最终却无终而返。 第二日长春宫晨会,琅嬅端坐在高位之上,冷眼看着青樱的位置空空如也,心里却是波澜不惊,根本不在意了,甚至连一丝生气的情绪都不曾有。 她对青樱此人已然是彻底废弃了,只觉得她疯疯癫癫,如同失了心智一般,根本听不懂人话,还总做出那些反人类的荒唐事来。 和这样一个不可理喻之人置气,又有何用呢?所以她对青樱算是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包容”。 青樱在冷宫之中苦苦煎熬,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此时,马公公又带人前来送早饭,青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呼喊着马公公的名字。 马公公正走着,心中暗自思索道:“这是谁在喊我?”一扭头,这才发现了青樱。他望着青樱,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马公公,是我,嫌答应!”青樱见马公公似乎有认出她的迹象,连忙急切说道。 “哦,对,我记得,你总和凌云彻纠缠不清,我当然记得。”马公公说道,脸上随即嗤笑一声,那神情满是嘲讽:“怎么?常客?又进来了?” 青樱用力地摇摇头,一脸委屈地说道:“不是,我好好的去养心殿路上准备见皇上,突然冒出一群侍卫,不由分说,死命地打我,我只觉眼前一黑,再一醒来就在这冷宫里了。”青樱神情认真,话语中满是冤屈与不解。 马公公更加笑出声了:“嫌答应,你编瞎话也要靠谱一些吧!”他心想早就听过嫌答应这些荒唐事了,简直都传遍宫里了。 青樱焦急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马公公你也没听说有把我打入冷宫的旨意吧!” 马公公稍微思索一下,这倒是。 青樱见马公公神色间有些动摇,赶忙说道:“马公公,去交芦馆找一下凌云彻,让他把我接出去!”那语气中满是恳切与哀求。 马公公听闻,冷笑一声,话语中尽是讥讽:“我说怎么不见凌云彻了,原来是竟成为你的太监了,我原以为别人在说笑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青樱沉默不语,嘟着个脸,心中满是不悦,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为了能够出去,也只能暂且忍耐,将这股怒火强压了下去。 “马公公,看在之前我给您银子过的份上,您就帮我这一次吧。”青樱舍弃尊严说道,因为她毕竟正直,不愿将曾经贿赂的事宣之于口,如今再度提起纯属无奈,只希望马公公能看在情意上。 可这贿赂过马公公的人多了去了,他自然也不在意青樱这区区的这块八毛的。只当青樱是在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心里更是恼怒不已。 他气愤地说道:“想让奴才帮你也行,得先给点好处吧?”说着,马公公那手指不停地盘了盘,眼神直勾勾地明示青樱给他银子。 青樱冷着脸,一脸的严肃与决绝:“我现在没有银子,等我出去后,一定加倍给你。” 马公公闻言,随即转身离去,嘴里还冷哼着:“哼,等你有了银子之后再说吧!” 青樱这下真的是无奈至极,满心的愁苦无处诉说。她开始一个个地向这些废妃去借银子,只可惜这些人大多更加疯癫失常,唯一还算正常的吉嫔也早就不在了,谁又会愿意给她银子呢? 她苦苦哀求了门口的侍卫好几日,侍卫被她烦得不行,这才极不耐烦地答应了。于是,青樱又干起了老本行——刺绣。 (烙铁们,今天这本书的评论已经过千了,我也一一看过。感谢大家们的喜爱和观看~进度已经超一半,可能下个月初就完结了,再次感谢一直追书的家人们!感激不尽~有喜欢的家人们给个五星书评~{美女下跪}) 第75章 癫如插手璟兕婚事(3) 青樱在冷宫中漫长而艰难,她哭吃哭吃绣了半个月的帕子,才堪堪攒够了银两,给了马公公,想让他找人去交芦馆传话。 然而,当马公公接过银子时,却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点银子只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可不是传话的钱!”马公公冷漠地说。 青樱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和失望。“马公公,我在冷宫中只能吃到残羹剩饭,你并没有给我提供更好的吃食?为什么要收取这么多银子!”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马公公冷冷地回应道:“既然皇上没有将你正式打入冷宫,那么冷宫中就不存在你这个人。你在这里蹭吃蹭住,我收取一些费用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青樱独自陷入绝望之中。 “这也能行?”青樱嘟着嘴,怨恨的看着马公公的背影。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又无可奈何。她意识到这马公公她是指望不上了。 于是又憋屈的绣了半个月帕子,青樱再次凑足了一笔银子,并找到了一名小太监。她恳请小太监帮忙将消息传递给凌云彻。 小太监应下了,去了交芦馆。 交芦馆内,众人正在正常地吃喝谈笑,气氛异常轻松愉快。自从嫌答应失踪了以后,她们更快乐了。 突然有一个小太监进来大喊道:“凌云彻在吗?” 凌云彻听到声音后,磨磨蹭蹭地从里面走出来,有些疑惑地问:“我就是。” 此时,其他四人也听到了招呼声,纷纷走了出来。 小太监看到凌云彻后,直接告诉他:“冷宫里的嫌答应让我给你传话,她现在被人关到冷宫了,希望你能想办法把她救出去。” 凌云彻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大变,震惊地问道:“什么!嫌答应怎么突然进了冷宫?”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怪不得哪哪都寻不见人影。 小太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并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先告辞了。”说完,小太监转身离去。 凌云彻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他想要立刻前往冷宫,去找嫌答应。 就在这时,容佩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她冷冷地问道:“小凌子,你想去哪儿?” 凌云彻颤颤巍巍的回答道:“我……我去冷宫看看怎么回事儿。” 容佩瞪着他,严厉地呵斥道:“不许去!你休要管这些闲事!你看看嫌答应消失这一个月,有谁关心过她的下落?又有谁找过她?” 凌云彻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刺痛,但他仍然鼓起勇气顶了个嘴,说道:“可是……她毕竟还是皇上的嫔妃,怎么能无缘无故地不见踪影呢?” “我让你去!我让你去!”容佩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边掐着凌云彻,一边掏出针来扎他:“你还去不去!” 凌云彻疼得眼泪汪汪,哽咽着说:“呜呜呜,不去了,呜呜。” 他缓缓蹲下身子,缩成一团,抽泣起来。一旁的其他三个人忍不住偷笑。 到了半夜,凌云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他觉得这样可不行,他得赶紧去冷宫见青樱。 于是,他悄悄起身准备开门出去。没想到他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容佩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凌云彻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小凌子,你要去哪啊?”容佩压低声音问道。 凌云彻紧张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去解个手。”说完,他苦着个脸,希望能蒙混过关。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听见容佩冷笑一声,说:“解完手赶紧回来,我在房里等你。”说完,她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凌云彻顿时慌了神,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自己的清白要被容佩夺去了! 他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进去。 进了房间,凌云彻看着坐在床上的容佩,心中一阵恐惧。他颤抖着声音说:“容佩姑姑,你……补药啊,我现在只是一个太监。” 容佩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说道:“皇上既然已经将你赏赐给了我,那我便是你的主人。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奴才伺候主人就寝,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凌云彻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声,看来今晚是难逃一劫了。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没问题……呜呜呜。” 容佩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威胁道:“你既然明白了,那就赶快过来。若是胆敢逃跑,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她恶狠狠地瞪着凌云彻,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凌云彻战战兢兢地朝着床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就在他刚刚爬上床准备睡觉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只见容佩飞起一脚,将他狠狠地踹到了地上。 “小凌子,你就乖乖地跪在这里,为我守夜吧。我要睡了。”容佩冷漠地说道,然后闭上双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凌云彻捂着疼痛难忍的腰部,默默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容佩,又会招来一顿毒打。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为什么自己的维权之路竟然如此艰难? 容佩和其他三人紧紧地盯着凌云彻,观察了数日之久。见他似乎已经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这才逐渐放松了警惕。 - 而这边青樱在冷宫里又眼巴巴的等着,眼睛都快看穿了,还是没有看到凌云彻的身影。 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凌云彻怎么可能不会来?凌云彻不可能会弃她于不顾。 难道是那个小太监收了银子却不办事?青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愤怒,这个可恶的小太监竟然敢欺骗她! 这天一大早,凌云彻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溜出交芦馆。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冷宫,与青樱相见。两人再次隔着门,仿佛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 青樱眼中含泪,娇滴滴的呼唤道:“凌云彻~” 凌云彻心疼地看着她,轻声问道:“嫌答应,你受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了凌云彻。 凌云彻皱起眉头,静静地听着,心情愈发沉重。 青樱说完后,补充道:“凌云彻,你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把我救出去。” 凌云彻重重地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冷宫。 他在冷宫外徘徊许久,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能救嫌答应。但他深知自己绝不能去找魏嬿婉,那按照嫌答应的说法,魏嬿婉将其视为眼中钉,生怕嫌答应分走她的宠爱,又怎会出手相助呢? 思来想去,凌云彻终于下定决心,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或许唯有求助于她,方能有一线生机。 主意已定,凌云彻急忙赶往长春宫,请求拜见琅嬅。 此刻,长春宫内正举行晨会,众人皆在座。 莲心突然前来禀报:“皇后娘娘,嫌答应身边的太监求见。” 琅嬅不禁皱眉,疑惑地问道:“嫌答应那儿有何事?” 莲心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晓,但那太监称此事万分紧急。 琅嬅稍作思考,便让凌云彻进殿。 凌云彻踏入宫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妃嫔,最后落在魏嬿婉身上,而魏嬿婉也发现了他。 他恭敬地向琅嬅行礼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琅嬅一脸威严地问:“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嫌答应她被一群侍卫扔进冷宫了!她也出不来,求皇后娘娘做主。”凌云彻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那日下雨,嫌答应从您这出去找皇上,被侍卫当成冷宫废妃了,打了嫌答应一顿,就丢进冷宫去了!”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笑死我了。”白蕊姬率先笑出声,她已经想象到这个场景了。 “怪不得嫌答应已经许久没来请安了,原来是被关进了冷宫。”琅嬅嘀咕道。 大家都在议论着嫌答应这件事,嘲笑声讥讽声一片,都在看热闹,凌云彻在中间听着这些人对嫌答应的羞辱,简直想替嫌答应打抱不平! “皇后娘娘,这嫌答应能自己跑进冷宫去,也真是乐子。”曦月兴奋的说道,这简直是开国以来后宫第一荒唐事。 “好了,别笑了。”琅嬅开口制止了众人的嘲笑。 琅嬅无奈了吩咐道:“赵一泰,既然如此,你就和这位太监走一趟,去冷宫放嫌答应出来吧。” 赵一泰领了命,退下了。凌云彻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找到皇后了,不然凭谁也不可能插手把嫌答应捞出来。 琅嬅叹了口气,心里也不太愿意让那嫌答应出来惹是生非,但嫌答应又没被废,自己还是后宫之主,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看着此事。 第76章 癫如插手璟兕婚事(4) 凌云彻他们去了冷宫后,很快就把青樱给放出来了。 青樱看着赵一泰,心中有些不悦,凌云彻居然找了富察琅嬅去救她!想必富察琅嬅心里在狠狠嘲笑她吧! 她嘟着个脸,理都不理凌云彻,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交芦馆。 交芦馆内四人正在悠哉游哉的在院子里坐着,突然看见嫌答应进来了。 容佩冷着脸:“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失踪了吗?” 青樱怨恨的看着这四个,心想,这一个月,这四人心里一定也不惦记她吧!真是些小人! 容佩又看见了慢吞吞回来的凌云彻,顿时明白了,她眼神凌厉的看着凌云彻,凌云彻被吓了一跳,身上已经开始疼痛起来了。 青樱回房里狠狠的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才醒过来。她想沐浴,却没人伺候她,只能自己笨拙的打水烧水,凌云彻想来帮她,她也不理会。 青樱心中对凌云彻充满了怨气,她觉得他去找富察琅嬅来救她,让她丢尽了面子。 而凌云彻则默默地忍受着青樱的冷漠和责怪,他知道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但他也是出于无奈才会向富察琅嬅求助的。 青樱一边抱怨着凌云彻,一边艰难地完成了烧水。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委屈,不断的向凌云彻哭诉。 凌云彻站在门口,听到青樱的抱怨声,心中一阵刺痛。(凌云彻站在门口是因为老如不让他帮忙,他就真的在一旁瞪眼看着老如自己干活。) “嫌答应,外面都在耻笑你,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求了皇后做主,容佩对我多番打骂,不让我去找你,我挨了好多次毒打才出来的。”凌云彻可怜巴巴的说。 青樱听着,有一些动容,默默在心里原谅了凌云彻。 她沐浴更衣完后,进屋躺下休息了。 - 第二日晨会上,青樱前往长春宫向皇后谢恩。弘历得知这个消息后,觉得终于有乐子可看了,于是一下朝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长春宫。 琅嬅平静地看着青樱,淡淡地说道:“嫌答应,这一个月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退下就好好休息吧。” 青樱心中愤愤不平,激动地说道:“皇上,臣妾希望您能为我做主,找出那一日的侍卫们。” 弘历轻咳一声,缓缓开口:“嫌答应啊,那日狂风暴雨,基本上没有人会出门,而且也无法确切证明是哪些人。” 青樱更加气愤,反驳道:“皇上,宫里的侍卫巡逻都有档案记录在册,怎么可能查不出来!说起来,臣妾此次遭遇,倒是也怨皇上!” 弘历听了这话,也有些生气,语气变得严肃:“与朕何干?难道就因为你在去往养心殿的路上出事吗?” 他接着说道:“朕就是不想查这件事!别说是惩罚那些侍卫了,等朕把他们找出来,朕还要赏赐他们呢!”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发出一阵嘲笑声。 青樱嘟着嘴,气鼓鼓地说:“皇上,臣妾那日就想去问问皇上,慧贵妃私自把璟兕指给高家人,您到底管不管!” 弘历皱起眉头,一脸不悦地回答:“什么叫她私自啊?你在冷宫里不知道,朕已经下旨,将璟兕封为和硕和悦公主,下月初就要与高哲将军完婚。” 青樱听后,脸色愈发难看,冷冷地回应:“皇上问过臣妾的意见了吗?臣妾不许璟兕嫁到高家去!慧贵妃如此针对臣妾,璟兕嫁过去,岂非要被高家人折磨死!” 弘历顿时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高哲可是高家小辈里能力最为出众的,朕也曾亲自考察过他,对其颇为认可。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璟兕是爱新觉罗的孩子,朕自然会为她作主!” 青樱不甘示弱,愤愤地反驳:“皇上,难道现在璟兕被教养的好,就是爱新觉罗氏,但若她被愉妃养得不好,是否就会被归咎于乌拉那拉氏呢!” “你怎么又开始胡说,朕何时说璟兕不好了?好与不好都是朕的孩子,朕也没推脱什么呀?”弘历疑惑地看着青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皇上,这嫌答应又犯病了,之前她大放厥词,要把璟兕嫁给平民百姓,真是丢人!”曦月在一旁说道,眼中满是轻蔑。 “嫌答应,你这个人真是丢尽颜面!还不快下去!”弘历根本不想与青樱争吵,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青樱却十分不满,大声喊道:“皇上,臣妾认为,自己从不奢求荣华富贵,只求真心。而臣妾的孩子,自然要和臣妾一样!总之,臣妾不许她嫁给什么高哲!” “你住嘴!”弘历怒喝一声,心中越发厌恶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璟兕突然来到长春宫,听到宫人禀报嫌答应又因为自己的婚事当众发疯,她觉得自己也应该站出来。 璟兕向弘历、琅嬅以及各位请了安,然后转头看向青樱,平静地说道:“嫌娘娘,愉妃是我的额娘,皇上是我的阿玛,我的婚事,自然由二位做主,与你有何干?” 青樱见到这一幕,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说:“皇上,您看看,这些年来,愉妃他们俩竟然把璟兕教成什么样子!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顶嘴自己的亲生母亲!” “蠢猪,璟兕可是愉妃的孩子。”白蕊姬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青樱直勾勾地盯着璟兕,继续说道:“璟兕,其实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只是因为当年我被人陷害,降了位份,愉妃趁机将你抢走了。但是,我心中一直是念着你的啊!” “哎呦喂,嫌答应,你别再胡言乱语了!当年你明明是因为伤害皇上而受到惩罚的,怎么能说是被人陷害呢?你还是少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吧!”苏绿筠皱起眉头,严肃的说道。 弘历听到这句话,不禁想起了当年他与青樱争吵时,青樱竟然用力将他从梯子上推下来的情景。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青樱却毫不畏惧,她对着璟兕大声说道:“璟兕,一个是我,另一个则是外人。你会相信谁的话呢?” 璟兕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除了你,其他人我都可以信几分。”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愉妃就是我的额娘。” 青樱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会和她作对,事事都偏向外人!她感到无比失望,甚至认为璟兕已经无可救药了。然而,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是决定再给璟兕一次机会。 带着满腔怒火,青樱回到了交芦馆。她拿起笔,写下一封言辞恳切的信,给是乌拉那拉家的分支。 信中详细描述了璟兕贪图荣华富贵,一心想要嫁入高门大户的事情。青樱再也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希望家族中的长辈们能够为璟兕找一个平民百姓,不要大富大贵。 写完后,她将信封好,交给了凌云彻,并嘱咐他一定要尽快送出去。 凌云彻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趁着休沐日,他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带出宫去。一路上,他左顾右盼,生怕被别人发现。经过一番辗转,终于成功地将信件交到了乌拉那拉氏旁支的手中。 那位伯父看完信后,惊恐万分,他怎敢干预公主的婚姻大事呢?当年青樱冒犯太后,太后曾下令诛杀青樱这一家,险些导致全族覆灭。如今她居然还如此疯狂! 伯父战战兢兢地写了一封长信,痛斥青樱,骂她简直发疯了!紧接着,他邀请了诸位族老,当着众人的面将青樱这一支逐出了乌拉那拉氏族。族老们害怕哪天会因为青樱而遭受牵连,满门抄斩,急忙表示同意。 然后,他们将这件事情和书信一同呈报给了弘历。弘历看完信后,心中暗自嗤笑,对青樱越发鄙夷。 当然,弘历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大肆宣扬青樱被逐出家族之事,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嘲笑不已。 青樱在交芦馆苦等,终于等到凌云彻一脸衰相的带回来一封信。 青樱赶紧打开,看完后,觉得天都塌了,自己居然被家族逐出了! 她心中更加愤愤不平,觉得这些叔伯们一个个都这么趋炎附势!自从姑母和阿玛去世后,他们竟都这般作态! 青樱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她渴望得到安慰,但周围无人理会,这使得她的怨恨愈发深沉。她强忍着泪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音,而凌云彻则傻傻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慰。 时间匆匆流逝,下月到来,璟兕成婚的日子来临。众人纷纷前来送嫁,然而,没有人通知青樱这个消息。她偶然听到宫女们的议论,才得知这件事。 心急如焚的青樱立刻奔向咸福宫,试图阻止璟兕嫁到高家。但她却被无情地拦住,无法接近。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位高哲进宫迎接璟兕。 璟兕脸上洋溢着羞涩的笑容,青樱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愤恨。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的女儿能够过上如此美好的生活! 青樱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嫉妒,她的心态渐渐扭曲变形。她深深地恨透了这一切,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因为她自己并不幸福,为何要让璟兕代替她享受幸福呢? \"我知道了,原来璟兕如此克我,将原本属于我的幸运夺走了!\" 青樱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第77章 跟踪狂老如 最近弘历一直在筹备游江南之事,还要巡查地方民情,此番不仅是后宫嫔妃,连太后也一起去了,给大家开心坏了。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皇宫内一片热闹景象。随着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地从皇宫出发了。 弘历和琅嬅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说说笑笑,温馨而甜蜜。下了马车之后,众人又走水路乘船一路南下。 船行至杭州时,众人纷纷上岸。弘历和琅嬅手牵手走在前面,亲密无间。他们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低声细语,仿佛世界只有彼此。 青樱跟在最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她冷着脸,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怒火,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皇额娘一路南下辛苦了。如今到了杭州,可以好好歇歇了。”弘历对太后说道。 “哀家只是随皇帝出游,皇帝还要视察水利,督促地方官员兴修堤坝,这才辛苦呢。你也别总记挂国事,该松泛些就松泛些。”太后回应道。 “是啊,皇上这几日观潮阅兵,昨日又约了地方文官商议国事,实在是太辛苦了。”琅嬅说道。 “朕倒是也想出去走走,只是出行身后跟了一堆人,实在是无趣啊!”弘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身为皇帝,虽然拥有无上的权力,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自由。 太后一笑,语重心长地说:“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和皇后若是想私下游玩,也该谨慎着点,带两个侍卫扮作小厮,我也放心些。” 弘历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感激地说道:“还是皇额娘懂儿子。” 于是当天下午,弘历就和琅嬅商议换上便服,去外面闲逛。摆脱宫廷的束缚,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都被青樱听到了。她撒着欢的跑到弘历和琅嬅这儿,说道:“皇上,臣妾也想出去玩。” 弘历无语了,根本不吱声,而青樱以为弘历同意了。 她故作姿态的说:“皇上~您就带臣妾一个人出来,是不是不大合规矩啊~您想单独和我待着,不算是偏宠吗?~” 弘历冷着脸看着她:“当然不算了,你想出去你就自己出去啊,和朕说什么?” 青樱嘟着嘴,说道:“皇上,臣妾的意思是,臣妾想跟您一起,我们就当普通夫妻一样在民间游玩。” 她看见琅嬅在旁边,越发说这些,想让琅嬅嫉妒她。 琅嬅见嫌答应又犯病了,她内心丝毫不嫉妒也不难受,完全给嫌答应当成一个笑话看着。 青樱见弘历和琅嬅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她冷着脸狠狠的盯着弘历。 弘历不耐烦的用手指着远处,示意她赶紧滚蛋,青樱这才跑开了。 她心中愤愤不平,心想自己和弘历才是真正的夫妻,凭什么只有富察琅嬅可以陪皇上出去游玩呢!于是,她决定偷偷跟着他们。 李玉和两个高手侍卫也换上便服,随着弘历和琅嬅一同出去了。而青樱则趁机悄悄跟在后面,想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当然了,容佩等人自然不会和她一起出去,而凌云彻因为受到了容佩狠狠的驯化,也不敢轻易前往,青樱只得孤身一人。 “皇上,自从您登基以来,咱们就没有这样出来玩过了。”琅嬅拉住弘历的手,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朕知道你也向往苏杭,今日朕与你就扮作普通夫妻,好好在这民间转一转。”弘历温柔的回应道。 “是,夫君。”琅嬅甜甜一笑,眼中满是幸福。 二人从山间小林漫步而过,感受着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登上高楼,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与壮丽;夜晚则肆意游船,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他们尽情地游玩,笑声不断回荡在空气中。 然而,青樱却不惜脚程,死死跟随着他们。 “皇上,貌似是嫌答应在身后一直跟踪。”李玉靠近弘历,低声说道。 弘历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她愿意跟着就跟着,要是丢在这杭州,那岂不是美事一桩?” 他翻了个白眼,就知道青樱会不死心,丢了更好,反正她现在一个人,乌拉那拉家也不要她了。 琅嬅听后捂着嘴,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夫君,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琅嬅温柔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弘历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她:“好,都依你。” 李玉见两人要去吃东西,心中有些担忧,连忙开口提醒道:“主子,这路边摊不干净,您还是少吃吧。” 弘历摆摆手:“不用怕,这么多百姓吃得,我自然也吃得。” 于是和琅嬅二人一边聊天一边吃条头糕,弘历还喂着琅嬅吃,这叫不远处的青樱快嫉妒死了。 “这条头糕明明是我最爱吃之物,如今却被富察琅嬅抢了去!她抢了皇上还不够,如今连条头糕都要抢我的!!”青樱愤愤的想。 待弘历琅嬅二人在条头糕摊子走后,青樱也去了这个摊子。 “老板,帮我打包些条头糕。”青樱含着眼泪说道。 “好嘞,哟,这位夫人怎么哭了?”老板好心的问道。 青樱指了指弘历和琅嬅的背影,说道:“这男子是我夫君,旁边的女子是他的外室,夫君说今日出来给我买我最爱的条头糕,可我却看见此二人一起游逛!我心里好难受啊。” “呃,这……”老板一时语塞,早知道这么狗血他就不问了。 青樱继续哭诉道:“我与夫君相识多年,情比金坚,没想到他竟然背叛了我。那女人手段高明,把我夫君迷得神魂颠倒。” 老板无奈地摇摇头,安慰道:“夫人莫要伤心过度,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但只要他心中还有你,或许可以挽回。” 青樱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道:“多谢老板宽慰,我会试着跟夫君好好谈谈的。” “给,这位夫人,打包好了,十文钱。”老板热情地把糕点递给青樱,脸上挂着笑容。 然而,青樱却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没银子。 “老板,我身上没带银子,不如送……”青樱试图让老板送给她,但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 “没钱?没钱吃什么条头糕?来,你给我滚出去!”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旁边,示意青樱立刻滚蛋。 青樱无奈地看着手中的糕点,心中满是尴尬和无助。默默的放下条头糕,灰溜溜的走了。 弘历又领着琅嬅看了一会儿说书,他们静静地坐在一旁,当听到关于自己的丰功伟绩时,弘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满足感。 说书先生给弘历哄高兴了,弘历吩咐李玉去赏赐说书先生一些银子。 随后,弘历又带着琅嬅夜游西湖景色。他们漫步在湖边,两人手牵手,享受着宁静而浪漫的夜晚。 在桥上,弘历和琅嬅对视着,弘历向琅嬅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深情厚意,而琅嬅则回应着他的爱,告诉他自己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李玉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帝后如此恩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他想起了曾经对嫌答应的好感,百般为她说好话,如今看来,自己真是疯了。 青樱在不远处的桥上蹲着,远远地看着弘历搂着琅嬅,心中充满了气愤和不甘。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在失神之间,她的脚步变得不稳,身体失去平衡,掉进了河中。 河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头顶,她拼命挣扎着,李玉听到声音,赶紧向弘历禀报:“皇上,嫌答应掉进河里了,要不要派人救她?” 弘历转头看向青樱所在的方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冷冷地回答道:“不必,如果有人愿意救她,那便是天意;如果没人救她,让她在此殒命,也是天意。” 李玉听了弘历的话,默默退下。 琅嬅有些不忍心,轻声对弘历说:“皇上,要不还是把嫌答应捞上来吧。毕竟……” “不用,谁让她跟踪我们!她这是自找的。”弘历打断了琅嬅的话,语气坚定。 弘历搂着琅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青樱在河中苦苦挣扎。就在这时,一位水性活络的当地人经过河边,发现了落水的青樱,急忙跳下去将她救了上来。 青樱被救上岸后,浑身湿透,哆哆嗦嗦地裹紧衣服,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慢慢走回行宫,每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由于身上没有银子,她只能靠步行回去,等走到行宫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然而,当行至门口之时,她执意要进去,可守门的侍卫却坚决不让她进去。 “我乃是嫌答应!为何不许我进去!”青樱满心愤懑,怒声说道。 “但凡嫔妃出行,皆会携带侍女太监相随,而你这般形单影只、狼狈落魄,我着实难以相信你会是嫌答应!”侍卫目光凌厉,语气凶狠地回应道。 “我确确实实就是嫌答应!”青樱再次强调。 “倘若一会儿来上一百个人,都自称是后宫嫔妃,难道我还都要放进不成?赶紧离开此地,莫要在此纠缠!”侍卫不耐烦地再次说道。 青樱气得嘟起了嘴,面色阴沉,无奈地蹲在了行宫门口,心中暗自思索着待到第二日开门之时再行进去。 第78章 老如当众表演跳水 而此时弘历正端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下人来报,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让她在外面蹲一宿,明天早上再放进来吧。”说完,便挥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一旁的琅嬅听到这话,眉头微皱,轻声对弘历说道:“皇上,臣妾觉得这样不妥。毕竟嫌答应还是嫔妃,她一个人在外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她倒不是担心青樱如何,而是怕青樱在外面疯疯癫癫的会丢了皇家颜面。 弘历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她能有什么危险?这行宫周围都是朕的亲信侍卫,他们会保护好她的安全。不用理会她,就让她在外面蹲着。” 说着,便拉过琅嬅的手,走进内室,准备就寝。 这边凌云彻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青樱回来,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暗自嘀咕:“这嫌答应到底去了哪里?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想到这里,凌云彻忍不住想要出去寻找青樱,但却被门口的容佩拦了下来。 容佩一脸严肃地训斥他不许多管闲事!凌云彻无奈之下只能干着急。 整个晚上,凌云彻都处于极度焦虑之中,担心青樱是否遭遇不测。 第二天一早,行宫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进出,侍卫这才突然将青樱放进去。 青樱原本已经做好了硬闯进去的准备,没想到侍卫会主动放行。她急忙冲进行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青樱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一直到了傍晚,众人聚在一起。弘历感慨今夜有些无聊。 这时,琅嬅笑着回应说:“皇上,姐妹们难得下江南一次,特意排练了一场歌舞表演给您和太后看呢。” 弘历听后顿时来了兴致,让她们都上来表演。 莲心拍了拍手,只见眼前的湖面上,几艘小船在夜色中缓缓驶来。白蕊姬弹起月琴,曦月弹起琵琶,众嫔妃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吟诗,场面十分热闹。 弘历看得赏心悦目,不禁夸奖道:“这水上繁春凝伫,潋滟彩幻,真是好看啊!” 青樱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却充满了不满。她发现果然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嫔妃都已经离开了座位。 她心里愤愤不平地想道:“不就是一场歌舞表演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一些投机取巧的玩意儿罢了。” 在众多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魏嬿婉。她身着一袭红衣,手中拿着红梅,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 连凌云彻都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这一幕恰好被青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觉得魏嬿婉此番不仅勾引皇上,还妄图勾引凌云彻! 富察琅嬅抢走了她的少年郎还不够,她身边的魏嬿婉竟然还想抢走她的蓝颜知己!简直是居心叵测! “皇上,依臣妾之见,这实在是太无趣了。这些年来,嫔妃们不是唱歌就是跳舞,想要争宠也得学些别的吧?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个歌舞乐伎呢?”青樱嘟起嘴巴,不满地抱怨道。 太后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嫔妃们若不讨好皇上,难道要像你一样处处惹皇上生气吗?” “臣妾自认为是皇上的贴心人,并非有意惹皇上生气的。”青樱急忙解释道。 “都已经惹皇上生气了,还分什么有心无心,你还是闭嘴吧!”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青樱只得悻悻然闭上嘴,不再言语。 待到嫔妃们表演结束,纷纷从小船上走下,来到弘历面前请安。 青樱首先挑起事端,她歪着头,略带挑衅地对魏嬿婉说:“令贵人不会也喜欢梅花了吧?” 魏嬿婉平静地回答道:“臣妾喜欢凌霄花,少年时最爱,现在也不曾改。” 倒是凌云彻又自恋的开始微微颤动。 太后不悦地插话:“怎么?难道这梅花只能你一人喜爱,其他人就不能喜欢了吗?” 青樱撅起嘴巴,有些委屈地解释:“臣妾并非此意。” 今日的魏嬿婉显得格外光彩照人,令人眼前一亮。弘历看着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令贵人伺候朕已经许久了,今日便晋封为令嫔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为魏嬿婉感到欣喜,纷纷送上祝福之词。 然而,青樱却一脸不快:“令嫔?” 弘历脸色一沉,冷冷地质问:“怎么?你有何不满?” 青樱不慌不忙,淡淡的说:“令贵人目前尚无子嗣,就这样晋升为嫔位,是否不太妥当?臣妾好歹也曾为皇上生下过璟兕,不如把臣妾晋为嫔位吧?” 众人一时间陷入沉默,曦月忍不住怒声斥责:“嫌答应,你还要不要脸?” 青樱冷着脸,紧紧地盯着弘历,心中越发不满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弘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哄她,她还没有原谅他呢!然而,此刻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却完全不懂得珍惜。 \"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朕已经决定了,将令贵人晋升为令嫔,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待着!\"弘历不耐烦地说道。 青樱看到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发展,于是转而质问琅嬅:\"皇后娘娘,您为了让令嫔得宠,可真是费尽心思啊!\" \"嫌答应,如果你再继续胡言乱语,本宫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琅嬅威严地回应道。 青樱沉默不语,心里感到十分尴尬。今天在众人面前再次丢尽了脸面,尤其是凌云彻还在这里,她被当众训斥,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太后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哀家这辈子不说阅人无数,能遇见这种蠢猪,也真是开了眼了。\" 弘历见状,连忙安慰太后:\"罢了,皇额娘,不必与这个疯子一般见识。\" 这件事彻底激怒了青樱,本来昨晚的事情就让她心怀愤懑,现在更是火上浇油:\"皇上,您为何只宠爱皇后一人?\" “帝后和睦,自然是好事,朕不宠皇后还要宠你吗!”弘历都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青樱会说出这番话。 青樱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便开始炫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来。 “那是自然,我们墙头马上,青梅竹马……”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弘历。 然而,弘历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你从小在江南长大,与旁人相比,朕与你不过是多见了几面,哪来的青梅竹马!”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满。 青樱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这么说,皇上的意思与臣妾半点情意也无?”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伤心。 弘历瞪了她一眼,并不想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青樱见弘历不理会自己,心中更加气愤。她决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来引起弘历的注意。 于是,她威胁道:“皇上!您今日若是不说与臣妾有情义,那么臣妾就跳进湖里!” 弘历差点笑出声,他觉得青樱的行为简直幼稚可笑,不过也早该习惯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能威胁到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青樱瞪着眼睛,沉默不语,似乎还在等待弘历的回答。而周围的人则纷纷投来了看戏的目光,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皇上,依臣妾看,我们这些歌舞都不算什么表演,这嫌答应知道自己没才艺,又当众疯癫博咱们一笑呢!”白蕊姬用帕子捂嘴笑道。 “是啊,皇上,这嫌答应也真是有意思。”苏绿筠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含笑地说道。 “皇帝啊,哀家也想看嫌答应跳水。”太后坐在上位,微笑着开口道。 弘历微微点头,看向青樱,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嫌答应,那你跳吧,若是朕高兴了,没准儿还能赏赐你点什么。” 此话一出,这可给我们老如气红温了,脸憋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屈辱。 她紧紧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您为何如此羞辱臣妾!” “朕哪里羞辱你了,你不是自己说的吗?”弘历挑了挑眉,反问道。 青樱看着周围众人脸上的嘲讽之色,心中一阵刺痛,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玩弄了一样。 “嫌答应,你到底何时跳?本宫可等半天了!”金玉妍不耐烦地催促道。 “看来嫌答应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意欢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你快点啊,你再不跳我可就去推你了啊!”白蕊姬无奈的说,随后又说:“装模作样!想博同情也得找对方法吧?” “皇上,您就眼睁睁看她们羞辱臣妾?”青樱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啊,你赶紧的吧。”弘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青樱见状,伤心的憋着泪,扭头就跳进了湖里,更加引得众人在岸上发笑。 第79章 老如勇闯永寿宫 青樱听见众人的哄笑声,感到十分羞耻和尴尬,恨不得就此彻底钻进去水里,再也不想出来。 她看着弘历,希望他能派人来捞她,但弘历却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青樱的心沉到了谷底,感到无助和绝望。 所幸这个人工湖并不深,湖水只用于种植一些花草。青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从湖中爬上了岸。她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恨。 弘历看到青樱上岸,觉得已经羞辱够了,于是对身边的李玉说:“李玉,去赏嫌答应两个钱,赏赐她跳水了。” 李玉恭敬地应道:“是,皇上。”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枚铜钱,走到青樱面前。 “嫌答应,皇上说您表演辛苦了,这是赏赐给您的。”李玉将铜钱递给青樱。 青樱心中的愤怒无法抑制,她狠狠地瞪着弘历,咬牙切齿地说:“皇上何须如此羞辱臣妾!” 说完,她用力地从李玉手中夺回了铜钱,转身愤怒地跑开了。 - 在行宫又待了一段时间后,众人终于返回了皇宫。 回宫后的几个月,意欢突然发动,经过漫长而痛苦的分娩,最终生下了十阿哥。 弘历听到消息后非常高兴,为十阿哥取名为永珩。 意欢的心中充满了欢喜和幸福,这是她多年来一直期盼的时刻,她终于与皇上有了一个孩子。 众人纷纷来到储秀宫向意欢道喜,并带来礼物看望意欢母子。然而青樱却没有前来,她心中充满了不满和嫉妒,愤愤不平地想着为什么意欢能够生下皇子。 这种不公平感让她内心极度失衡,她下定决心,将来必定要生出一个聪慧伶俐的阿哥。 最近,弘历打了个喷嚏,被眼尖的青樱发现了,她以为弘历得风寒了。 她心生疑虑:“皇上基本上很少生病,而十阿哥刚刚出生,皇上就生病了,莫非是十阿哥克皇上?” 于是,青樱决定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有一天,她偶然看到弘历和意欢在御花园漫步,突然间弘历崴了脚。这进一步证实了青樱的猜测,虽然十阿哥本人不在,但他的生母在啊,她坚信十阿哥确实克弘历!她暗自决心寻找合适的时机提醒弘历这件事情。 - 最近永璜带着他的儿子进宫请安。在青樱前往甘露寺的那三年里,嫡福晋伊拉里氏生下了绵德,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生下了绵恩。弘历见着自己的孙子自然大喜,又赏赐了好些东西。 给弘历请完安后,永璜带着孩子们去了咸福宫,曦月喜欢的不得了,让永琪和璟融陪他俩一起玩,曦月还把俩孩子留在了咸福宫,叫永璜过些日子再接回去。 之后曦月满宫开始嘚瑟自己的孙子进宫里了,以前孩子们都小,在襁褓里不好出来。现在二三岁了,也方便见人。 等到第二日,曦月还带着绵德和绵恩去了长春宫请安。大家一看小小的孩子,也是百般羡慕,弘历也来凑了热闹,大家都在一起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琅嬅也吩咐莲心去找两个小金锁赐给他们。 曦月感激地说:“多谢皇后娘娘,您真是太贴心了。”众人也纷纷赏赐点什么,气氛十分融洽。 这时青樱站了起来,走到弘历面前,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弘历正抱着绵德和绵恩玩得开心,随口回答:“不当讲,你别说了。” 青樱撅起嘴,有些不满地说:“臣妾近日学习看天象之事,发现宫里新生之子克皇上!”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青樱身上。 “嫌答应,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琅嬅质问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意欢也手握拳头,用力捶着桌子,愤怒地看着青樱。 曦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青樱骂道:“你这个小贱人,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青樱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弘历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说道:“你干脆直接点名说是永珩不就行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青樱听后,赶忙解释道:“臣妾可没这么说过。” 随后,她转换话题问道:“皇上最近身体是否不适?” 弘历摇了摇头:“没有啊。” 青樱却一脸严肃地说:“皇上分明已经得风寒了,竟然还故意瞒着臣妾!” 弘历闻言,不禁提高音量训斥道:“你在乱说些什么呀?朕不过是打了一个喷嚏而已,难道就代表朕病了?” 青樱并不相信,继续说道:“上次在御花园的时候,臣妾远远地看到您崴到了脚,当时您正与舒妃在一起!” 弘历皱起眉头,道:“那是舒妃不小心被石子绊倒了,朕只是伸手去扶她一把罢了,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他瞪了青樱一眼,接着说:“今天孩子们都在这里,朕不想和你争吵,你赶紧和舒妃道歉!” 其他人也纷纷对青樱投以责备的目光。 青樱无奈,弘历居然不相信她,只得敷衍的和意欢道了个歉。 “行了,赶紧滚开吧。”弘历摆了摆手。 青樱只好悻悻的退下,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 近日,嬿婉新学了昆曲,觉得自己唱得不错,便邀请皇上和各位嫔妃一同来欣赏,地点就在永寿宫。当然,嬿婉并没有邀请青樱。 各位嫔妃们陆续到达,弘历和琅嬅也如约而至,整个永寿宫充满了欢声笑语。 看着嬿婉和其他伶人唱着昆曲,琅嬅也颇为欣赏,她一直以为嬿婉就是个勤奋好学的女子,平时也能帮自己处理一些后宫小事,自然也是百般疼爱她。 “皇上,臣妾最近请平安脉时,发现自己又有身孕了。”金玉妍站起身来,满脸幸福地向弘历禀报。 弘历听了非常高兴,赏赐了金玉妍许多珍贵物品,在场的人都纷纷祝贺。 这时弘历心情大好,贪杯想要喝一点鹿血酒。他告诉琅嬅这个想法,琅嬅担心地说:“皇上,不如请太医在一旁侍奉,酌量饮用吧。” 弘历点头表示同意,认为这样确实更好。于是,他吩咐江与彬前来永寿宫。 江与彬给弘历把脉后,表示适量饮用一些鹿血酒并无大碍,琅嬅和各位嫔妃这才放心下来。 青樱得知魏嬿婉今日邀请众人前往永寿宫,却唯独没有邀请她,心中愤愤不平。 她心想,富察琅嬅如此对她也就罢了,可魏嬿婉不过是一个宫女出身,如今竟然也敢不把她放在眼中! 青樱气愤的主动去了永寿宫,当然她也想见皇上。 她刚刚走到永寿宫门口,就看到有宫人正端着什么东西走过来。 青樱心中好奇,连忙拦住那宫人询问:“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那宫人赶忙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嫌答应,这是鹿血酒,皇上要饮用的,奴婢正要往永寿宫送去呢。” 听到这话,青樱顿时气愤不已。好个魏嬿婉,居然撺掇皇上饮鹿血酒,实在是可恶至极! 想到这里,她瞬间怒气冲冲地朝着永寿宫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拿出了一百分中宫的气势。 此刻的她,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 “你们都退下!”青樱闯进永寿宫后,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对着那些唱戏的伶人恶狠狠地说道。 伶人们被青樱吓到,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弘历见状,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到一旁去。 “嫌答应,你又来干什么啊?”弘历语气不满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青樱没有理会弘历,而是径直走到魏嬿婉面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质问道:“是你割了鹿血酒,让皇上饮下的吧?” 魏嬿婉回答道:“嫌答应,是皇上自己想要喝,而且太医也在一旁伺候着呢。” 青樱冷哼一声,面色不善道:“你倒是会推脱。” “我推脱什么了?”魏嬿婉满脸疑问,眉头紧蹙。 “你若是劝不住皇上,大可以告诉我和太后!你一味纵着皇上乱来,就是肆意隐瞒,居心不良!”青樱怒目而视,声色俱厉地训斥道。 “嫌答应,你又把自己当盘子菜了是吧?”曦月怒不可遏,大声怒喊道,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 青樱嘟着嘴,满脸委屈地说道:“臣妾只是规劝皇上而已。” “朕用得着你规劝啊?”弘历质问道。 “嫌答应,你快回宫去,怎可如此不顾皇上的颜面。”苏绿筠神色中带着几分嗔怒。 “绿筠,我是不会和你重归于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青樱依旧耿耿于怀,还在记恨当年她想叫苏绿筠陪她去找璟璱提议和亲的事,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苏绿筠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直直地指着她,脸色涨得通红。 “纯贵妃姐姐别生气,这嫌答应疯疯癫癫的,理会她作甚?”意欢眉头紧皱,面露嫌恶之色说道。 第80章 虚假怀孕了 青樱冷着脸,神色阴沉,因嘴笨说不过别人,目光便只得继续死死针对魏嬿婉。 “皇上酒醉伤身,倦于朝政,你却不思劝谏,献媚讨好,魅惑主上的罪,你担得起吗!”青樱义愤填膺,声嘶力竭地大声质问。 “你敢说朕倦于朝政!”弘历愤怒地走下来,脸色铁青,怒发冲冠。 琅嬅见状,心中大惊,生怕弘历动怒伤身,赶忙伸手扶着他,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 “臣妾可从来没见过皇上白日酗酒!”青樱毫不退缩,目光坚定地盯着弘历说道,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满。 “朕想松泛松泛怎么了?你少管朕!”弘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臣妾可不敢多言。”青樱嘟着嘴,满脸委屈,随后又看向琅嬅说道:“皇后娘娘也是,居然不规劝皇上!看来只有臣妾一人心疼皇上!” 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埋怨与失望。 “鹿血酒的性子过热,皇上又体虚,臣妾实在担心皇上虚不受补,伤了龙体!”青樱不管不顾,又继续滔滔不绝地输出,仿佛一心只为皇上的身体着想。 “嫌答应,你实在太放肆了!”琅嬅愤怒至极,大声呵斥道。 弘历怒不可遏,冲上去就给了青樱一嘴巴子:“你住嘴!”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青樱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青樱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今天她这个嫡出答应可是铁了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位庶出皇帝! 只见她气冲冲地走到一旁,端起一碗醒酒汤,然后大步走到弘历面前,将碗递给他,语气严厉地说:“请皇上喝下这醒酒汤!” 弘历却不屑地斜眼看了她一眼,轻蔑地回答道:“不喝!” 青樱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要将弘历生吞活剥一般。 她仍然固执地高举着手中的醒酒汤,不肯罢休。 弘历见此情景,不耐烦地伸手接过醒酒汤。青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妥协了。 可就在这时,只听弘历突然大声喊道:“朕说不喝就不喝!” 接着,他猛地将碗中的醒酒汤全部倾倒在青樱的头上,让她瞬间变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落汤鸡。弘历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导致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青樱感到无比羞辱和愤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湿透的头发和衣服,然后挺直腰板,直视着弘历,语气坚定地说:“臣妾直言进谏,皇上若要怪罪,臣妾愿独自承担责罚。”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当着众人的面跪下,不肯离去。 在场的众人都无语了,她们面面相觑,继续看着笑话。 “你愿意跪就在这跪着!”弘历才不管这个。 青樱怒火攻心,直接晕倒了。 魏嬿婉轻声对弘历说:“皇上,嫌答应晕过去了。” 弘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青樱果然昏倒在地。 “李玉,找两个太监把嫌答应直接扔出永寿宫去!”弘历眼神冰冷地吩咐道。 李玉点头应下,立刻招呼来两个太监。他们一左一右抬起昏迷不醒的青樱,毫不留情地将她扔到了永寿宫外。 青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周围的宫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不时发出阵阵哄笑。 青樱满脸羞愤,无地自容,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交芦馆。 她一进门,就看见容佩正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哟,嫌答应,你又去哪跳水了?”容佩看着青樱湿漉漉的头发,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 青樱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她愤怒地指着容佩骂道:“你这个奴婢!我可是皇上亲封的答应,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如此对我不敬!” 容佩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端起一盆冷水,朝着青樱泼了过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更不能客气了。反正你要沐浴,也不差这一下了。”说完,她便转身回到了正殿。 青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皇上纵容她们欺负她。 这时,凌云彻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他一边给青樱递过一条毛巾,一边轻声安慰道:“嫌答应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青樱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凌云彻,感慨道:“还是凌云彻你对我最好,不像其他人……” 凌云彻轻轻拍了拍青樱的肩膀,青樱心里好受了许多。 - 当晚青樱一直在思索意欢生下了阿哥这件事,而且金玉妍居然又怀孕了,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凭什么这些坏人就能生下儿子! 而且她觉得今天皇上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冷淡地对待她,让她感到非常气愤。她一定要偷偷生下阿哥惊艳所有人! 于是青樱就这么日思夜想了一段时间。 这天晚上,青樱做了一个梦。梦中,皇上来到了交芦馆,低着头向她认错,并将她封为娴妃,还让她搬进翊坤宫居住。从此以后,皇上每天都会宠幸她。 看到皇上诚恳的态度,青樱决定大度地原谅他,毕竟两人有着多年墙头马上的情谊。没过多久,青樱便有了身孕。 第二天清晨,当青樱醒来时,她回忆起昨晚的梦境,感觉一切都那么真实。她甚至有些恍惚,仿佛皇上真的来过并宠幸了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月。青樱突然意识到,这个月自己居然没来月事!!! 她的心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莫非那晚的事是真的?她真的被皇上宠幸了? 想到这里,青樱欣喜若狂,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无奈。她现在请不来太医,因为没人愿意过来,于是她自己看着医书,自学着尝试给自己把起了脉。 青樱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理原因,也可能是她对自己太有信心,摸过脉象之后,她就确定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青樱激动得几乎要叫出来,她跪着地阴暗的尖叫爬行了一会儿,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将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而那些宫廷中的奸佞之徒绝对不会容忍她的儿子诞生! 青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 翌日,青樱像往常一样前往长春宫向皇后请安,突然变得硬气了起来。 座位上,她故意做出一副恶心欲吐的样子,希望能够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和好奇,从而引出自己怀孕的话题。 可惜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无奈之下,青樱只好故作咳嗽了两声。 “嫌答应,你又上蹿下跳的做什么?”一旁的曦月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慧贵妃怎么知道臣妾遇喜了?”青樱心中暗自冷笑一声,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青樱。 白蕊姬更是忍不住捂住嘴巴轻笑起来:“哟,嫌答应也是祖上冒青烟了,莫非皇上宠幸嫌答应了?” “玫嫔可别胡说了,那也得有祖上显灵才行,嫌答应如今被乌拉那拉氏赶出去,哪来的祖宗呢?”阿箬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尖锐的声音仿佛带着刺,毫不留情地扎向青樱的心窝。 “慎贵人说的是,本宫倒是失言了。”白蕊姬嘲讽的回道。 青樱嘟着嘴,冷着脸看着她们俩,真是小人之态!那眼神中满是对这二人的鄙夷和愤怒。 “嫌答应,本宫看过敬事房的档案,皇上许多年不曾宠幸你,你哪来的身孕?”琅嬅询问道。 琅嬅端庄地坐在高位之上,眼神犀利的看着青樱,心想莫非她私通了? “皇上思念臣妾,自然会来到交芦馆与臣妾相会。”青樱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琅嬅,目光坚定而倔强。 青樱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所有人证明着自己与皇上之间的深情。 琅嬅轻笑一声,这嫌答应又犯病了。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宣太医来吧。”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嫌答应,这敬事房没有档案在册,你若真有喜了,那可是私通大罪!”曦月面容紧绷,双目圆睁,仿佛要将青樱置于死地一般。 青樱愤愤的看着曦月,觉得她真是可恶,几句话的时间就给自己扣上了私通的帽子!她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愤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曦月。 她又想着,差点上了富察琅嬅和高曦月的圈套!这两个小人! 决不能叫富察琅嬅派人来把脉,万一太医被她买通,硬说自己没有喜,岂不是会暗自除掉她的孩子! 随后青樱回道:“臣妾好不容易遇喜,谁都不放心,不劳烦皇后娘娘了。” 第81章 零点不一定更新 我嘞个逗,本来想发一章给大家请假的,可是番茄里发布的章节居然是删除不掉的!!我再想想办法,如果大家看到这章,请手动跳过,直接去下一章~正经的81章 呜呜今天好倒霉 出去玩还被不知名蚊虫咬了 腿上全是疹子 这个不要看啦!手动跳过一下 抱一丝大家(鞠躬) . . . 今天跑一天了 累死我了 零点不一定更了 睡醒了再更新 可能是后半夜 也可能是明天 有每天蹲点的烙铁们可以先歇一天~ 后面的滕王阁序不用在意,因为呃要满一千字才能发出来一章,无奈了~ 分割线———————————分割线 . . . . 豫章故郡, 洪都新府。 星分翼轸, 地接衡庐。 襟三江而带五湖, 控蛮荆而引瓯越。 物华天宝, 龙光射牛斗之墟; 人杰地灵, 徐孺下陈蕃之榻。 雄州雾列, 俊采星驰。 台隍枕夷夏之交, 宾主尽东南之美。 都督阎公之雅望, 棨戟遥临; 宇文新州之懿范, 襜帷暂驻。 十旬休假, 胜友如云; 千里逢迎, 高朋满座。 腾蛟起凤, 孟学士之词宗; 紫电青霜, 王将军之武库。 家君作宰, 路出名区; 童子何知, 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 序属三秋。 潦水尽而寒潭清, 烟光凝而暮山紫。 俨骖騑于上路, 访风景于崇阿; 临帝子之长洲, 得天人之旧馆。 层峦耸翠, 上出重霄; 飞阁流丹, 下临无地。 鹤汀凫渚, 穷岛屿之萦回; 桂殿兰宫, 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 俯雕甍, 山原旷其盈视, 川泽纡其骇瞩。 闾阎扑地, 钟鸣鼎食之家; 舸舰弥津, 青雀黄龙之舳。 云销雨霁, 彩彻区明。 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 响穷彭蠡之滨; 雁阵惊寒, 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 逸兴遄飞。 爽籁发而清风生, 纤歌凝而白云遏。 睢园绿竹, 气凌彭泽之樽; 邺水朱华, 光照临川之笔。 四美具, 二难并。 穷睇眄于中天, 极娱游于暇日。 天高地迥, 觉宇宙之无穷; 兴尽悲来, 识盈虚之有数。 望长安于日下, 目吴会于云间。 地势极而南溟深, 天柱高而北辰远。 关山难越, 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 尽是他乡之客。 怀帝阍而不见, 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 时运不齐, 命途多舛。 冯唐易老, 李广难封。 屈贾谊于长沙, 非无圣主; 窜梁鸿于海曲, 岂乏明时? 所赖君子见机, 达人知命。 老当益壮, 宁移白首之心? 穷且益坚, 不坠青云之志。 酌贪泉而觉爽, 处涸辙以犹欢。 北海虽赊, 扶摇可接; 东隅已逝, 桑榆非晚。 孟尝高洁, 空余报国之情; 阮籍猖狂, 岂效穷途之哭! 勃, 三尺微命, 一介书生。 无路请缨, 等终军之弱冠; 有怀投笔, 慕宗悫之长风。 舍簪笏于百龄, 奉晨昏于万里。 非谢家之宝树, 接孟氏之芳邻。 他日趋庭, 叨陪鲤对; 今兹捧袂, 喜托龙门。 杨意不逢, 抚凌云而自惜; 钟期既遇, 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 胜地不常, 盛筵难再; 兰亭已矣, 梓泽丘墟。 临别赠言, 幸承恩于伟饯; 登高作赋, 是所望于群公。 敢竭鄙怀, 恭疏短引; 一言均赋, 四韵俱成。 请洒潘江, 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第81章 天衣无缝酸儿辣女局初现雏形 琅嬅见状,目光沉冷,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本宫这就去回禀皇上,让皇上做主吧。” 青樱却面露得意之色,美滋滋地说道:“这到底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自然是由臣妾亲自告诉皇上,比较令皇上喜悦。” 她终于有正当理由能让弘历见她了 ,毕竟这可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曦月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瞪大双眼,狠狠地训斥道:“嫌答应!你怎可如此不知好歹!皇后娘娘这是在关心你!” 青樱轻轻抚摸着肚子,一脸幸福地微笑着:“臣妾到底是有福之人,或许能为皇上生下一位阿哥,不用像慧贵妃那样,不必为着亲生儿子的事操心。” 接着,青樱又补充道:“永璜到底不是您亲生的,想必慧贵妃也体会不到从小到大照顾亲生儿子是什么体验了。” 曦月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青樱居然又在挑拨自己和永璜! 她手指着青樱,怒气冲冲地上前几步,似乎要冲过去揍她。 就在这时,金玉妍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行了,贵妃娘娘,这嫌答应到底说怀着阿哥呢,你这一下手,给打成公主了可如何是好?小心嫌答应再缠上你。” 青樱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看着金玉妍,她最讨厌听金玉妍说话了,每次都是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 于是等晨会散了后,青樱马不停蹄地去找了弘历。此时弘历刚下朝回来,正坐在养心殿看书喝茶。 青樱就站在门口,趾高气昂的让李玉去通传。李玉理都不理她,就假装没听见。 “李玉!我今日来可是为了后宫大事,这要是被你耽误了,后果不是你一个奴才能承受得起的!”青樱冷着脸,愤愤的说。 李玉听后,一脸嘲讽说道:“嫌答应,您哪次来不是说为了大事啊?又哪次没惹皇上生气了?” 青樱嘟着嘴,自信的说道:“我遇喜还不算大事?”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李玉瞬间震惊起来,而青樱看着李玉震惊的神色,以为自己的话把他吓到了,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 可是李玉却暗自思索,不应该啊,皇上已经多少年没有翻过嫌答应的牌子了,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绝了,他赌皇上也不会想起青樱。她怎么会有身孕呢?难道是嫌答应私自与他人私通了!? 李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决定立刻将此事报告给皇上。 于是,李玉扭头进了养心殿,青樱看着李玉离去的背影,嘴角大幅度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弘历终于带着李玉来到了门口。 青樱满心欢喜地以为弘历是因为过于高兴而亲自到门口迎接自己, 青樱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温柔地说:\"皇上,其实您不必亲自……\"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历粗暴地打断。 \"你这个贱人,你竟敢与别人私通!\"弘历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充满了寒意。 \"什么?\"青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惊地问道。 \"你既然说你怀孕了,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弘历冰冷地看着青樱,眼中闪烁着怒火。 \"皇上,您在说什么呀?臣妾当然只有和您有过肌肤之亲,哪里会有其他人?\"青樱惊愕地反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弘历冷笑一声,转身对李玉吩咐道:\"立刻找人传江与彬觐见!如果这个贱人真的有身孕,就将她乱棍打死;要是没有身孕,就把她从养心殿赶出去!\" 说完,弘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青樱独自一人站在门外。 \"等等!皇上,臣妾怀着您的孩子,您为什么不让臣妾在养心殿等待!\"青樱对着弘历离去的背影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她深度怀疑弘历已经被那些女人彻底操控住了,居然连她也不宠爱了!如今还怀疑她们的孩子来路不正! “我呸,朕还怕你脏了养心殿这块好地方!”弘历说完径直回去了。 青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但她还是强撑着站直了身体,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玉,语气冰冷地质问他:“李玉,你也不知道给我搬个椅子?你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 就在这时,进忠端着一把椅子走了过来,放在青樱身前,然后转身退到一边。 青樱看着进忠的动作,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冷笑道:“李玉,学学你的徒弟!”随后她就要坐下。 然而让青樱没想到的是,进忠嘴角嘲讽的说道:“这是一会儿给江太医把脉用的,嫌答应,您又在自恋个什么呢?” 青樱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进忠一眼,却又不好发作。 很快江与彬赶到了,他将青樱的手放在椅子上,仔细地搭起了脉。 过了片刻,江与彬松开了手,摇了摇头,说道:“嫌答应,你没有身孕啊。” 青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与彬,大声喊道:“怎么可能没有,你这个庸医!”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坚信自己已经怀孕了,一定是江与彬诊断错误!这个死庸医! 江与彬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微臣行医多年,从未误诊过。嫌答应若是不信便罢了。” 青樱听后,心中越发愤怒,这江与彬居然敢顶撞她!? 她认定是惢心日夜对江与彬说她的坏话,导致江与彬和她们沆瀣一气,故意如此说的。如今看来,连惢心也学坏了! 李玉闻言,脸色一沉,狠狠地吩咐左右的徒弟:“你们去把嫌答应架起来,扔出养心殿!” 小太监们齐声应道:“是!”然后迅速上前抓住青樱,如同抓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将她拖了出去。 青樱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但小太监们毫不留情,直直地将她扔了出去。 青樱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她愤怒地盯着小太监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道:“要是皇嗣有什么好歹,你们担得起吗!” 然而小太监们却大声嘲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其中一人回过头来,不屑地说:“嫌答应还做梦呢?”说完,他们便扬长而去。 青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落红,她心里宽慰了不少,暗暗感叹道:“幸好这孩子懂事。” 回到交芦馆后,青樱扶着肚子缓缓地坐在榻上。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想着自己刚刚遇喜就遭人陷害,今天又险些落了胎。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暗自思索着,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自己怀的是个阿哥,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于是青樱想起了民间传闻,酸儿辣女,嘴角微微上扬,或许自己可以借此让她们以为自己怀的是个公主,这样就没人陷害她们母子了,她真是又聪明了一回。 - 当晚,青樱估摸着容佩四人熟睡了,轻手轻脚地潜入凌云彻的住处。 青樱低声唤道:“凌云彻……” 凌云彻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青樱竟然出现在旁边,顿时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瞪大了眼睛。 凌云彻瞬间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容佩突然出现打他。他怕辣~~(陈坤版) 他颤抖着声音问:“嫌答应,您怎么来了?” 青樱见他那副惊恐的样子,撅起嘴巴说道:“凌云彻,我就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凌云彻看着青樱,心里依然忐忑不安,虽然已经成为了太监,但毕竟男女有别,这样的深夜私闯房间,万一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确定容佩不在附近,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青樱:“嫌答应,虽然我现在只是个太监,但您这样私自闯入我的房间,实在不妥。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啊!” 青樱听了凌云彻的话,立刻不高兴了,她瞪大眼睛,撅起嘴巴说:“凌云彻,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情谊,你怎么能像那些女人一样误会我呢?” 说完,她嘟着嘴,气鼓鼓地把脸扭到一边,等待着凌云彻的道歉。 凌云彻见状,连忙解释:“好好好,都是我不好,嫌答应您不要生气了。您刚刚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啊?” 青樱这才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凌云彻!我有喜了!”青樱在黑夜里呲着大牙说道,这个场景给凌云彻吓了一跳。 凌云彻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他就从来没见过皇上宠幸过嫌答应,所以他不觉得这是皇上的孩子。 于是他直白的问道:“嫌答应,这是谁的孩子?” 青樱刚刚喜悦的表情又迅速冷了下来,她失望的看着凌云彻,不明白凌云彻为什么也不懂她了。 第82章 鲜香刮辣 青樱嘟起嘴巴,有些委屈地说道:“这当然是皇上的孩子了。” 她顿了顿,接着解释道:“凌云彻,你别和其他人一样误会我。皇上心疼我,所以总是半夜来交芦馆看望我,我们才有了这个孩子。” 凌云彻听后,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青樱见状,又继续安慰他说:“凌云彻,你放心吧,只要我能顺利生下阿哥,以后咱们就有出路了。” 凌云彻被这番话鼓舞了士气,也跟着点了点头。但他心中依然有些不安,担心容佩会突然出现。于是他催促青樱尽快离开。 第二天清晨,青樱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容佩她们所在的屋子。 一进门,她便看到她们四个人正在打骨牌,顿时怒火中烧。要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怀孕的事情,她根本不屑于踏进这个地方一步! 青樱得意洋洋地对她们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遇喜了。” 容佩听到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给了青樱一巴掌,并怒斥道:“你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私通他人,混淆皇室血脉!” 青樱捂住脸,大声反驳道:“我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已经下令让你们重新伺候我了!” 菱枝和芸枝说到底还是两个小姑娘,听到青樱的这番话,心中难免有些恐惧,万一她说的都是真的呢?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们要完蛋了?然而四喜并不相信青樱的话,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容佩更是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若真如此,皇上为什么不亲自来探望你?” 青樱撅起嘴巴,嘟囔道:“皇上担心有人会陷害我们母子,所以他总是偷偷摸摸地来看我,你们根本就不懂!” 容佩根本不相信她的解释,语气中带着嘲讽地说道:“你说你怀孕了,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说你怀的是凌云彻的我都信,你还整个是皇上的孩子,我呸!” 青樱没有理会她,继续自言自语道:“其实男胎女胎,我倒是不在乎,如若真的是个阿哥,我还真得要仔细些。” 容佩等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发疯,没有再出声。 “我不想让皇上高兴的太早,更不想让后宫其他人不高兴的太早。”青樱一脸深明大义的说。 容佩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神经病!” 青樱心想自己今天高兴,就不和容佩计较了。 “容佩,四川总督是不是荐了一个厨子?”青樱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又咋了,人家也不伺候你!”容佩有些烦了,狠狠地说道。 “那就让他伺候吧,每日多上些鲜香刮辣的菜~”青樱得意地笑了起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谁乐意伺候你,想吃自己做去!”容佩一脸不悦,用力地将青樱推出门外,并迅速关上了房门。 青樱脸色一冷,心中暗怒,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宽容大度了,没想到容佩竟然如此无礼,甚至敢推搡她!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过了一会儿,御膳房差人送来了饭菜。青樱亲自走到门口迎接,对着那位小太监吩咐道:“我遇喜了,喜欢吃辣的,下次给我做些辣的吧!” 小太监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心想并没有听到关于嫌答应怀孕的消息啊。但他转念一想,嫌答应总是疯疯癫癫,说不定这次也是她在胡说八道呢。于是他没有理会青樱的要求。 青樱看到小太监的反应,不禁愤怒地说道:“若是皇嗣有什么闪失,看你如何交代!” 小太监一看嫌答应即将发疯,赶紧跑开了。 青樱没办法,只能吩咐凌云彻去御膳房拿些辣椒回来,凌云彻拿回来后,自己每顿嚼一些辣椒,以此来迷惑众人...... - 第二日一早,青樱前往琅嬅处请安。当她踏入长春宫时,却发现殿内坐着三个陌生的女子,显然是刚刚入宫的新人。 青樱心中一惊,原来皇上已经选秀了,而这件事皇上竟然没有提前告诉她!她不禁感到一丝愤怒,心想幸好自己已经遇喜了,否则新人怕是会分走她的宠爱。 这时,赵一泰高声喊道:“三位新人向皇后娘娘行叩拜大礼。” 三人一同起身,恭敬地向琅嬅行礼,并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青樱这才得知,她们分别是恪贵人、恭常在和禧常在。 其中,恪贵人出身于蒙古阿巴亥部的拜尔果斯氏,她被安排住进了陆沐萍的景阳宫。而恭常在和禧常在则分别住进了白蕊姬的永和宫和意欢的储秀宫。 琅嬅仔细地打量着三位新人,嘱咐了一些宫廷礼仪和规矩,吩咐三人落座。 魏嬿婉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她说:“人多也热闹些,恪贵人,别拘束,这是上好的龙井,你们都尝尝。” 然而青樱却突然开口道:“这恪贵人出身蒙古,怕是不大喝的惯南方的茶吧?”她的目光落在恪贵人身上,带着一丝关切。 青樱心中暗自叹息,觉得魏嬿婉如此蠢笨,连这点细节都想不到! 恪贵人感激的看了看青樱,又看向魏嬿婉,拒绝道:“臣妾喝奶茶喝惯了。” 魏嬿婉见状,也不勉强什么了。 - 之后青樱总是时不时地跑去景阳宫找恪贵人,总觉得恪贵人能和她说得上几句话。每次见到恪贵人,青樱都会故意无意地炫耀自己遇喜的事情,然后再顺理成章地留在景阳宫蹭吃蹭喝。 恪贵人起初对青樱印象不错,尤其是第一次见面时,青樱细心地发现她不喜欢喝茶,这让恪贵人感到十分贴心,因此也对青樱多了几分亲近。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恪贵人渐渐察觉到青樱似乎有些装模作样,而且她本身性格直率,最看不惯这种虚伪的人。青樱还经常暗示自己与皇上的情意深厚,让恪贵人更加厌烦。 恪贵人越来越不满,但不明白宫里具体什么情况,她决定去找陆沐萍询问一番。当得知青樱曾经做出的种种荒唐事后,恪贵人才恍然大悟。 “庆姐姐,嫌答应还说她怀有身孕了,总是在我这里蹭饭,还让厨子准备鲜香刮辣的菜,这不是明摆着占我们便宜吗?”恪贵人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怀孕什么呀,她疯疯癫癫的,皇上都把她赶去交芦馆了,那里和冷宫差不多,你听她吹呢?”陆沐萍说道,随即又想起来什么,悄悄的和恪贵人说道:“对了,她宫里有一个太监,她和那个太监不清不楚的,她还勾引过大阿哥呢......” 恪贵人厌恶的听着,心里更加对青樱不满起来,扭头和陆沐萍交好了。 但心中对魏嬿婉有些愧疚,因为那天喝茶之事,她当众拒绝魏嬿婉了,于是亲自去永寿宫道了歉,魏嬿婉见此觉得十分惊讶,恪贵人居然为着这个小事亲自登门了。 魏嬿婉大方的表示没什么,恪贵人日渐对魏嬿婉有了好感。 - 青樱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感觉恪贵人和自己疏远了很多,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吗? 想到这里,青樱心里愤愤不平,这些人就是见不得自己好,总是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 她听人说皇上此刻正在景阳宫,而恪贵人和陆沐萍都在那里陪着皇上,于是她决定过去凑凑热闹,解释一下,顺便见见皇上。 当她赶到时,恪贵人和陆沐萍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呢,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李玉突然跑来禀报:“皇上,嫌答应来了。” 听到这话,弘历、恪贵人和陆沐萍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她怎么来了? 恪贵人见状,立刻挺身而出,对弘历说道:“皇上,臣妾去把她打发走。” 弘历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称赞恪贵人,真是好样的! 同时他也十分欣赏陆沐萍,因为她向恪贵人揭露了嫌答应的真面目。之后他又吩咐李玉,去告诉白蕊姬和意欢不要忘了向恭常在和禧常在讲讲嫌答应的丰功伟绩,毕竟此事刻不容缓。 恪贵人出去后,青樱也不行礼,对恪贵人笑咪咪的说道:“恪贵人,我听说皇上在你们这,咱俩素来交好,我也想来凑个热闹。” “嫌答应,这个热闹可不是谁都能凑得上的,我是蒙古人,闻惯了烤肉的油腻味儿,哪敢拉着您啊,您怀有身孕多尊贵,万一在这里出了什么闪失,我可不好向皇上交代。”恪贵人阴阳怪气的回复道。 “恪贵人就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青樱瞬间嘟起嘴,冷着脸说道。 “嫌答应,你不要嘟嘴了,我看着真的难受。”恪贵人认真的说,又补了一句:“你说你又不美,嘟起嘴来更丑,而且到底哪个字的发音会撅起嘴啊,我学了这么长时间的汉文,从来没有过。” 青樱闻言更加愤恨的看着恪贵人。 恪贵人也不理她,吩咐宫人:“行了,关门吧,别让烤肉味飘出去了。” (来啦来啦~零点我会在更新两章,尽量准时,也可能一点之前。之前我看抖音评论有人说天衣无缝酸儿辣女局的成功相当于大胖橘正月剪头克死了隆科多,笑死。) 第83章 又赖上金玉妍了 青樱回到交芦馆之后,心中的怒气愈发难以平息。她暗自思索道:“等我生下阿哥,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到了晚上,青樱估摸容佩她们都已经入睡,便悄悄从床底下取出早已藏匿好的酸杏干,点燃了蜡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青樱的脸在蜡烛的照耀下越发可怖,透露出她阴暗的内心。 一边吃,一边得意地想着自己的聪慧。 她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句,真是好久都没听到那句“主儿聪慧”了。 数月后,金玉妍顺利产下十一阿哥,皇上龙颜大悦,赐名永瑆。 而这段时间,永璋也被册封为循郡王,并赐予博尔济吉特氏为嫡福晋,完颜氏和瓜尔佳氏女子为妾室。这让苏绿筠喜不自禁,开心了好一阵子。 青樱眼见金玉妍再次诞下阿哥,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凭什么金玉妍这个阴险小人但凡遇喜就会生下男孩!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祈祷金玉妍能生个女儿,此刻只能抚摸着自己日益隆起的肚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生下个阿哥。 当然,实际上她的肚子是因为这阵子狂炫吃胖的。 - 过了些日子,青樱突然感到腹部剧痛,连忙呼唤容佩去请太医,表示自己即将临盆了。 容佩却冷漠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你从来都没有孕,哪来的临盆啊?别学人家嘉妃了行不行?” 青樱听后,紧紧捂住肚子,眼中满是怒火,对容佩喊道:“你到底去不去!” 但容佩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去!” 无奈之下青樱只能挨个都问了一遍,果不其然都拒绝了她。 她们都不愿意去,直到问到凌云彻时,容佩紧紧地盯着凌云彻,眼中透露出威胁之意,使得凌云彻更加慌乱,尽管如此,他还是为了嫌答应去请了太医。 这叫青樱越来越欣赏凌云彻,而容佩则对着凌云彻大声辱骂,凌云彻忍气吞声,狼狈不堪地逃离了交芦馆。 凌云彻心急如焚,一路小跑至太医院门口,他喘着粗气,大喊道嫌答应要生了,可是太医院根本没有记录嫌答应有孕,大家都知道嫌答应被皇上厌恶,不愿前往交芦馆,以免惹祸上身。凌云彻见此情形,不禁心生绝望。 凌云彻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跑到长春宫求见琅嬅。 琅嬅一听凌云彻说青樱要生了,顿时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大声质问凌云彻:“你们到底闹够了没有?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嫌答应根本就没有身孕吗?” 凌云彻焦急地解释道:“可是嫌答应现在腹痛难忍,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生了。求皇后娘娘派一位太医过去看看吧,交芦馆那边根本没有太医愿意去。” 琅嬅皱起眉头,心中虽然不满,但她毕竟是后宫之主,不能坐视不理。她叹了口气,便打发了一位太医前往交芦馆。 太医到达交芦馆后,只见青樱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汗珠。 青樱虚弱地对太医说:“太医,我感觉我马上就要临盆了,请您救救我和皇子。” 太医上前给青樱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嫌答应,你并没有身孕啊。你这是酸辣混在一起吃多了,导致的腹部剧痛。” 青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喊道:“不可能!我明明有身孕,我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太医看着青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嫌答应,你不必如此焦虑。只要你每日在饮食上稍微清减一些,肚子自然慢慢变小了。至于腹痛,待我给你开几副药,喝下后便可缓解疼痛。” 然而青樱似乎并未将太医的话听进去,她紧紧地抓着太医的衣袖,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疑惑,继续追问道:“可是,为何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过月事?” 太医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嫌答应,只是因为你近来过于忧思,加上过度劳累,所以才导致月事推迟。喝上一个月的汤药,下个月就会正常的。” 听到这里,青樱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骗我!” 太医都惊呆了,说道:“我这么大岁数,行医这么多年,不会看错,何故骗你啊?” 突然,青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太医,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了,一定是金玉妍那个贱人克死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刚刚出生,我的孩子就没了,这不就是她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子吗!” 说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太医听见此话,也不想在交芦馆看这位嫌答应发疯了,直接去了长春宫向琅嬅禀报去了。 站在一旁的菱枝、芸枝和容佩三人听到青樱的这番话,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她们暗自嘲笑起青樱来,心想她在交芦馆里丢人现眼还不够,还要在太医面前闹这一出。现在可好,整个后宫恐怕都要笑话她了。 凌云彻缓缓地来到青樱身边,语气轻柔地安慰道:“嫌答应,你别难过了,这次确实是你搞错了。” 青樱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充满着愤怒与不甘,她直直地盯着凌云彻,大声喊道:“凌云彻,你相信是嘉妃克死了我的孩子吗!” 凌云彻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嫌答应,太医说的话不能不信,你真的没有身孕。”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青樱彻底崩溃,她猛地推开凌云彻,又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屋子,自己则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呜呜地哭了起来。 容佩被推出去,站在门口,狠狠的呸了一声,又猛的看向凌云彻,将他暴打一顿。 而这件事早已像一阵狂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 几天后,当青樱前往长春宫请安时,众人都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她。 “嫌答应,听说你生产了,真是恭喜啊!”阿箬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故意大声说道。 青樱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屈辱感,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阿箬,然后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她一眼。 这时,白蕊姬也跟着起哄,笑着问道:“嫌答应怎么还不好意思呢,快和姐妹们讲讲,你是如何生产的?” “行了,姐姐们可别为难嫌答应了,这嫌答应自诩怀的阿哥,可没少在我这景阳宫里吃鲜香刮辣的菜呢!”恪贵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快讲讲!”金玉妍对恪贵人说道,她也来了兴致。 于是恪贵人生动地形容了嫌答应和她交好期间发生的荒唐事,这让大家差点没把她笑话死。 琅嬅也一脸严肃地告诫青樱:“嫌答应,历经此事,你以后切莫不可疯癫了,知道了吗?” 青樱抬起头,狠狠地看着金玉妍,说道:“若不是嘉妃,臣妾怎会小产!”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金玉妍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青樱。 “嫌答应,不许胡说!”琅嬅训斥道。 “皇后娘娘,永瑆出生后,我的孩子就没了,我也怀的是个阿哥,不是她的孩子克死了我的孩子吗!”青樱愤愤的说道。 金玉妍瞬间冲上去暴打她:“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说永瑆!” 琅嬅皱起眉头,对青樱说:“嫌答应,永瑆是无辜的,他才刚出生不久,再说你并无身孕,怎么可能会克死你的孩子?你这样无端指责嘉妃和永瑆,实在是不妥。” 青樱仍然不甘心,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皇后娘娘,你与嘉妃交好,自然说什么是什么了!”青樱抬起头来挑衅琅嬅。 琅嬅见青樱如此不知好歹,怒从心起:“你真是太过分了,赵一泰,将嫌答应拉下去禁足三月,日日抄写佛经静心!” 赵一泰领命,将青樱拉了下去。青樱被拖走时,嘴里还不停叫嚣着,痛恨金玉妍与永瑆。 金玉妍怎能受得了如此大辱,她自己被骂就算了,永瑆只是一个孩子!于是她又跑到养心殿去找弘历哭诉。 弘历听后也大为震惊,青樱太放肆了!竟敢辱骂永瑆。他命人送了赏赐给金玉妍,以安慰她受伤的心。同时,他也派人告诉容佩,禁足期间要好好教训青樱。 容佩得到命令后,自然是更加猖狂起来。在青樱禁足的这三个月里,她日日虐待青樱,让青樱吃尽苦头。 青樱本就对后宫这些阴险小人充满了恨意,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创死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第84章 木兰秋狝 弘历近日吩咐了八月份去木兰围场,嫔妃们听闻此消息,个个兴奋不已,她们开始精心准备行装,期待着去草原上体验体验生活。 而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青樱,因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弘历特意安排的,他选择了八月份出发,显然是在等待她禁足结束。 时光飞逝,八月终于来临。大批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启程,向木兰围场进发。一路上欢声笑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那些不擅长骑马的人则乘坐马车,欣赏沿途的美景;而善于马术的人,则尽情驰骋于广袤的草原之上,感受风驰电掣的快感。 到达目的地后,众人纷纷搭建起帐篷,一片繁忙景象。 弘历担心年纪小的阿哥来到草原上会受风寒,自永瑢以下的皇子公主就送到撷芳殿,叫嬷嬷们悉心照顾着,带着几位年纪相对较长的孩子来到了草原上。 恪贵人的马骑得好,陪着弘历一起又骑了马,青樱看见了,心里有些嫉妒,尤其是当弘历骑着马回到营帐,见到琅嬅那羡慕的神情,便毫不犹豫地将琅嬅抱入怀中,带着她一同骑行,这叫青樱嫉妒更甚。 于是青樱吩咐凌云彻,她也要骑马,让凌云彻去马场牵一匹马来。 凌云彻应下后就去了。 这时金玉妍想带着永珹去给弘历请安,二人正有说有笑的一起走着,偶遇凌云彻牵着马过来,幸好永珹眼疾手快挡住了,不然就撞上金玉妍了。 金玉妍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骂道:“哪个混账的奴才!怎么牵的马?要是伤了本宫怎么办?” 凌云彻也被吓得不轻,连忙跪地磕头赔罪:“奴才该死,请嘉妃娘娘恕罪。” 金玉妍仔细端详凌云彻,冷笑道:“哦,原来是嫌答应身边的小凌子啊!”说着,一脚踢在凌云彻身上。 凌云彻不敢反抗,只是低头求饶。 金玉妍却不肯罢休,然后又吩咐永珹:“永珹,给额娘好好责打这个贱奴!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永珹疑问道:“额娘,你何必与一个奴才计较?” “就是这个奴才的主子,天天咒骂额娘和你弟弟!他如今还敢撞你额娘!”金玉妍愤怒的说道。 永珹听后非常气愤,拿起鞭子抽打凌云彻:“你真是大胆,看我不打死你!” 凌云彻惊恐地看着永珹手中的鞭子,心想这下完了。他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着鞭子的抽打。但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他们而已。 金玉妍看着凌云彻被打得满身伤痕,心中感到一丝快意,只要能全方位的羞辱到嫌答应,她就高兴。 “住手!”就在这时,只见青樱匆匆赶来,恰好看到了金玉妍和永珹正在责打凌云彻。 凌云彻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青樱相对,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看见了青樱从天而降一般,前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嘉妃,凌云彻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劳烦你让永珹这般责打他?”青樱一脸严肃地质问金玉妍。 “嫌娘娘,这个太监牵着马差点撞上我额娘,难道这还不算有罪吗?”永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永珹,太监若是犯了错,自然会有底下的人替你去教训他们,但你身为主子,亲自动手打人,实在是有些失了体面!”青樱狠狠地瞪了一眼永珹,语气严厉的训斥着他。 永珹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反而迎着青樱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若要说失去了体面,那恐怕永珹永远也比不上嫌娘娘您失去得多呢。所以还请嫌娘娘先管好您自己身边的人吧!” 金玉妍听到永珹如此犀利地回击青樱,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骄傲,毕竟永珹可是她金玉妍的儿子,这说话的方式简直跟她如出一辙,实为她的嘴替般。 青樱听了永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她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盯着金玉妍,质问道:“嘉妃,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永珹的吗?” “永珹怎么了,本宫觉得永珹极好!”金玉妍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反驳道。 “他不敬庶母,殴打下人,这也能叫好吗?”青樱愤恨地说。 金玉妍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上前给了青樱一个响亮的耳光,怒气冲冲地说:“你诋毁永瑆还不够,如今又诋毁我的永珹,看我不打死你!” 青樱被打得火辣辣的疼,心里又羞又怒,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尤其还是在永珹这个小辈面前。 她越发气愤,咬牙切齿地说:“嘉妃,你再这样,我可要去找皇上评理了!” “去就去!谁知道哪辈子才能见到皇上的面呢,还在这里装模作样!”金玉妍毫不示弱的说。 “滚开!”金玉妍瞪了凌云彻一眼,然后拉着永珹转身离去,她实在不愿意再看到青樱和凌云彻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金玉妍离开后,青樱急忙走过去,亲手扶起凌云彻,语气柔和地说:“起来吧。” 凌云彻深受感动,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嫌答应,你又救了我。” ...... 琅嬅终于见到傅恒了,心里激动不已,弘历也很喜欢傅恒,中午吩咐了傅恒与他二人一起用了午膳,闲聊了一阵子。 - 到了午后,弘历带领着众多臣子一同前往山林中射猎野兽,皇子们则紧紧地跟在后面。 弘历突然看到一匹野性十足的野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于是他更加奋力地追逐着它。 由于过于激动,弘历一不小心险些从马上摔落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永珹迅速靠近并扶住了弘历,这才好一些。 大臣们见到皇上险些跌落,纷纷面露忧虑之色,赶忙下马向皇上请罪,表示自己未能保护好皇上。 弘历见状,微笑着安慰他们道:“这是朕自己不小心,与你们无关。大家赶快上马,继续打猎,争取多收获些猎物!” 一直等到弘历感到心满意足后,这场围猎才宣告结束。 众人返回营帐时,嫔妃们早已经得知了皇上差点受伤的消息,她们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弘历是否安好。 琅嬅用幽怨的眼神望着傅恒,责备道:“你怎么连皇上都不知道保护!” 傅恒低下头,诚恳地承认错误,而弘历则温柔地安慰琅嬅,告诉她自己并无大碍,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青樱则更加愤恨那些没有保护好皇上的人。 只见她快步走上前去,满脸怒容地对着大臣和侍卫们大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如何保护皇上的!竟然让皇上陷入如此险境!” 大臣和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不禁嘀咕起来。心想若是皇后娘娘来质问他们也就罢了,毕竟她是后宫之主,但这个不受宠的嫌答应居然也敢在众人面前摆谱? 闻言,弘历瞬间沉下脸来,语气冰冷地对青樱说道:“嫌答应,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质问,你给朕退下!朕都没打算责罚他们,你倒是先在这里教训起人来了!” 青樱委屈地撅起小嘴,嘟囔道:“皇上,臣妾也是为了您好呀!” “朕不需要你来操心,赶紧退下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弘历的脸色越发难看,声音也更加严厉。 青樱尴尬地行了个礼,然后默默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她心里十分纳闷,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样训斥她,明明自己是出于关心才会质问那些人的,可皇上却完全不领情。 随后,青樱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 上午的时候,她曾看到金玉妍和永珹在一起,两人似乎在密谋些什么。而午后,皇上就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 难道这件事与金玉妍母子有关?莫非这一切都是金玉妍母子精心策划的阴谋? 想到这里,青樱赶紧吩咐凌云彻进来,对他说了这个想法,凌云彻听后说道:“嫌答应,我觉得您想多了,这可是死罪,就算是嘉妃安排的,四阿哥也不一定有胆子做。” 听到此言后,青樱反驳了凌云彻,说道:“凌云彻,若是皇上不慎死在这场围猎里,生前又看见永珹如此舍命救他,你猜会不会一时心软,而立永珹为太子呢?” 凌云彻还是不相信,直截了当得回答道:“那不还有二阿哥呢吗,实打实的储君人选,怎么可能说换就换?就算换了,这么多人拥护二阿哥,皇后娘娘和别的大臣也不一定同意。” 青樱见状,凌云彻说的话没一句是她爱听的,她觉得凌云彻一定也不懂朝政之事,故而分析错了。她也不愿和他多说,吩咐他退下去。 凌云彻只好退下去了,走前又嘱咐道:“嫌答应,您可别胡乱揣测了,皇上现在好好的,不也没事吗?” 青樱听后更加烦闷,只得出去走走散散心。 金玉妍在外面夸奖永珹:“儿子,幸好你眼疾手快扶了你皇阿玛一把,不然可怎么办啊!” 永珹说道:“额娘,您就放心吧,您日日告诫我孝顺皇阿玛,敬重二哥,儿子都记着呢!” 金玉妍见此更加欣慰,说道:“你这么懂事,额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二人更加有说有笑的走着。 青樱却撞见他俩在一起这么高兴?绝对是有猫腻!一定是金玉妍在夸奖永珹干得好,让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差点受伤,永珹又正好上去救驾邀功了! 第85章 留守儿童老如 青樱突然冲上前去,指着金玉妍,质问道:“嘉妃,你和永珹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皇上!” 金玉妍和永珹听到这话,都惊得目瞪口呆,缓缓的转过了头。 金玉妍看见青樱,愤怒地走上前去,用力将青樱推倒在地,怒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永珹也紧皱眉头,顾不得尊称,直接喊道:“嫌答应,这可是灭门的大罪,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和额娘!” 青樱见他们两人恼羞成怒,心中更觉得自己猜对了,于是更大声地叫嚷起来:“你们母子俩偷偷商议刺杀皇上,我全都听见了,你们还敢抵赖?” 金玉妍听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与青樱激烈争吵起来,两人在营帐外吵得不可开交。 曦月远远就听到了争吵声,连忙拉着海兰匆匆赶来凑热闹,没想到又是青樱在闹事。 她快步走到青樱面前,毫不客气地质问:“嫌答应,你又在这里乱说什么?” 青樱嘟着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说道:“嘉妃母子蓄意谋害皇上,臣妾正在质问他们俩呢!” “我呸,轮得到你一个答应质问妃位?”曦月犀利的说道。 “嫌答应,你少些胡说八道吧!”海兰一脸严肃地对她说。 青樱直直的看着海兰,摇了摇头,心想海兰已经病入膏肓了,被她们荼毒至此,彻底没救了。 很快,众人纷纷赶来,聚集在一起看热闹。 魏嬿婉看到青樱又在无事生非,急忙转身离开了现场,前往远处的弘历和琅嬅的营帐。 进入营帐后,琅嬅见嬿婉神色匆匆,不禁疑惑地问道:“嬿婉,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魏嬿婉向弘历和琅嬅行礼完毕后,焦急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嫌答应又闹事了,她在外面与嘉妃争吵,声称永珹蓄意谋害皇上。” “什么?”琅嬅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 “这个青樱!她还真是没完没了的找麻烦!”弘历愤怒地说道。 随后,他拉起琅嬅一同走出营帐,魏嬿婉则紧跟其后。 此刻,青樱独自一人在营帐外与众人对峙,以一敌二十,当然敌不过了,1v1她都够呛呢,更何况这么多人一起呛呛她? 于是她发起了大招,她默默地嘟起嘴,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众人,试图用意念来打败她们。 - 很快李玉高喊道“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在中间让开一条路,金玉妍见弘历来了,急忙跑过去抱住弘历的大腿,哭诉道:“皇上,嫌答应说臣妾和永珹在围猎上谋害您,说永珹故意邀功,您可要给臣妾和永珹做主啊!” 弘历看着金玉妍,耐着性子把她扶起来,沉声说道:“你先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青樱见二人身后跟着魏嬿婉,心中不禁一动,心想魏嬿婉终于做了一件人事,她刚想若是拉着金玉妍去对峙,金玉妍不一定会去,她正愁怎么把皇上请过来呢,魏嬿婉这次倒是给了她机会。 于是她走上前说道:“皇上,臣妾上午见金玉妍母子在一起密谋着什么,中午您就险些遇险,刚才臣妾又听见金玉妍夸永珹做的不错,干得好之类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你!”金玉妍愤怒的指着青樱。 弘历听了青樱的话,看向金玉妍,让她解释一下。 金玉妍感受到弘历的目光,连忙扭过头来,解释道:“皇上,臣妾上午是带着永珹给您请安去,刚才是夸永珹在围猎上眼疾手快扶住了您,所以夸他做得好,嫌答应如此挑拨,是何居心啊!”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青樱一眼,眼中充满了怨恨。 “皇上,金玉妍此人巧舌如簧,您万万不能被她蒙骗了!”青樱愤愤的说,她没想到金玉妍两句话就让此事转变了性质。 “臣妾和永珹对您忠心耿耿,毫无二心!请皇上明察!”金玉妍再次跪下说道。 弘历目光深邃地望着金玉妍,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周围皆是他的亲信,任何对他不敬的举动都会被立刻禀报给他。由此看来,青樱的确是在信口雌黄。 青樱毫不畏惧,又坚定地说:“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句假话。金玉妍母子行为怪异,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请皇上彻查此事,以维护皇上的安全。” 弘历稍稍思索片刻,随即开口道:“这嫌答应倒真是提醒了朕,永珹此次救驾之功不可忽视,朕决定让他出继给和硕履亲王允裪为后,先降袭为履郡王。” 金玉妍听闻此言,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惊喜之情。永珹年纪尚轻,比永璋还要小几岁,虽然继位无望,但永璋刚刚封为郡王不久,现在便轮到她们家的永珹了。 而且允裪有一大堆家产,只需再等待两年,为永珹挑选一门好亲事,以郡王之位也能多些体面。 金玉妍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拉住永珹一同跪地,感激涕零地向弘历道谢。弘历见状,大度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而在青樱的眼中,却将此视为弘历对永珹的一种惩罚。毕竟,永珹名义上已出继给他人,她认为弘历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动怒,从而听从了自己的建议。 青樱开心开心极了,她不乐呵谁乐呵?又故作娇俏的说道:“皇上~臣妾揭发嘉妃有功,您不用赏赐臣妾了~” 弘历皱着眉头,看着青樱一脸无辜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你有什么功劳啊?对了,你怎么天天惹事生非,这次你不许回宫!就在这木兰围场伺候马匹半年!” 听到这句话,青樱瞪大了眼睛,呐呐地问道:“什么?”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声,然而,也有人感到惋惜,毕竟未来的半年里会缺少青樱这个乐子人。 “朕说让你在这养马啊,你宫里的太监奴婢一律都回去,你就自己在这木兰围场思过吧!”弘历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青樱呆呆地站在原地。 众人渐渐散去,金玉妍临走前狠狠地瞪了青樱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毒。 青樱以为金玉妍是因为被揭露而恼羞成怒,所以才会这样瞪自己。但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有功劳,皇上已经惩罚了永珹,为何还要再来惩罚自己呢?难道是皇上故意偏袒金玉妍吗? 随后她又开始怨恨起魏嬿婉来,若不是魏嬿婉欠欠的去请皇上来,她今日怎会受罚!? 青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原本美好的日子似乎即将结束,待到圣驾回銮,她就得前往马场伺候,开始一段艰苦的生活。 此时凌云彻走了进来,看见青樱在叹气,忙问怎么了? 青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凌云彻,既怨恨金玉妍也怨恨魏嬿婉。 凌云彻耷拉着脸,说道:“嫌答应,我不是让您别往外说吗?” 青樱听到此话有些愤怒,说道:“皇上的安危我怎可不管不顾!置之不理的话,那我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 凌云彻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嫌答应,这毕竟耳目众多,您还是少说这些话吧,毕竟皇后娘娘是那位。” “皇上心疼我,就算被人听了去,皇上也不会罚我的。你看此番嘉妃之事皇上就在向着我!”青樱认真的说道。 随后继续说道:“而且皇上已经说了,不要永珹做他的儿子了,赶去当允裪的嗣孙了!” 凌云彻仔细想了想,说道:“嫌答应,皇上这是在奖励四阿哥啊,您没看出来吗?” 青樱又冷着脸,不欲多说了,怎么凌云彻还是不懂她! 她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凌云彻说道:“凌云彻,罢了,你到底是个太监,不懂这些事,我也不怪你。”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凌云彻的心。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青樱,心想道嫌答应居然也伤害他的小心灵了! 青樱见凌云彻心情不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凌云彻,我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 但凌云彻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去。 看着凌云彻离去的背影,青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 没过多久,圣驾回銮了,容佩她们听说青樱要在这里呆上半年,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兴奋得不得了,终于不用见到她了。 然而凌云彻却一脸沮丧地站在那里,心里想着等回去后容佩会如何教训他,他开始恋恋不舍的和青樱道别,最终被容佩又掐又拧的拖走了。 青樱看着他们离去,随后被侍卫赶着前往马场。 到达马场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住了下来。 这马场的庑房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青樱感到十分不适。但一想到凌云彻曾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年之久,她心中涌起一股力量。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因为凌云彻的意志一直陪伴着她,这让她感觉好多了。 (呃老铁们抱一丝,我今天又出去玩了,才写出一章,另一章不一定,可能是半夜。这一周事情太多~每天都不一定正常零点更新两章,但我会挤出时间半夜码字,下周就好了~如果哪天没更新就是请假了,但是一般我都会提前告诉老铁们的。) 第86章 老如又挨欺负了 青樱收拾完一切后,刚想休息一会,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叫骂声。 “死东西,还不赶紧出来干活!” 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面容严厉的老嬷嬷闯了进来,大声叫道:\"青樱,快点起来!\" 青樱吓了一跳,瘫坐在椅子上,只见那嬷嬷快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她踹去。 \"哎哟!\" 青樱痛得叫出声来,摔倒在地。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嬷嬷,心里充满了愤怒。 \"我是张嬷嬷,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事了!\" 嬷嬷狠狠地说。 青樱捂着肚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质问:\"张嬷嬷,我好歹也是皇上的嫔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哼,还拿自己当嫔妃呢?皇上已经把你发配到了木兰围场,你现在就是一个奴才,赶紧去干活!\" 张嬷嬷恶狠狠地说。 青樱气得浑身发抖,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困境,咬咬牙,决定暂时忍耐下来。 她低下头,默默地走出房间,跟随着张嬷嬷来到外面。 张嬷嬷带着青樱来到了一片广阔的草场,指着远处的草地,递给她一把镰刀,吩咐道:\"去,收割一些新鲜的草回来。\" \"嬷嬷,这种粗活不是应该由专门的奴才来做吗?\" 青樱忍不住问道。 “嘿~你现在就是奴才,废什么话!赶紧去,不然中午休想吃饭!”嬷嬷再次提高了嗓音,带着几分怒气地说道。 青樱无奈地看了一眼嬷嬷,默默地接过了镰刀和篓子,背在了身上,然后朝着草地走去。 嬷嬷则在一旁找了一个阴凉的树下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青樱干了一会儿,感到非常疲惫,过去她即使是在冷宫时,也只是做一些简单的洗洗衣服,而在甘露寺,而且大部分都是容佩给她干活,如今她却亲手干这么重的体力活。 没过多久,青樱的双手已经变得通红,因为手使用镰刀而被磨得生疼。她扭头看向嬷嬷,发现她正悠闲地坐在阴凉处闭目养神。 青樱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自己这么辛苦,凭什么嬷嬷就能歇着! 就在她准备稍作歇息的时候,嬷嬷突然睁开眼睛,拿起身边的鞭子,狠狠地朝青樱抽打过来。 “还敢偷懒?看我不打死你!”嬷嬷边打边大声呵斥道。 青樱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默默地承受着鞭笞,心中充满了屈辱感。 又过了一段时间,嬷嬷终于满意了,于是领着她回到了马场上,并指挥她去喂马。 青樱手中端着一篓子鲜嫩的青草,走向前方的一匹马处。 那匹马全身漆黑,毛色如同墨玉一般,身姿高大挺拔,线条流畅。青樱心中暗自赞叹道:\"这匹马长得可真漂亮啊。\" 然而,就在青樱一步步靠近它时,那匹马突然像是受到了惊吓,变得狂躁不安起来。它猛地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然后狠狠地朝着青樱踢去。 青樱猝不及防,被马蹄重重地踢倒在地,篓子里的草也洒落了一地。 \"你可真是个老废物!\"张嬷嬷走上前来,严厉的训斥青樱。她的脸上满是怒容,瞪视着青樱,眼中闪烁着一丝厌恶。 本来张嬷嬷折磨青樱,是因为受到了别人的收买和指使,可一上午接触下来,她发现青樱此人偷奸耍滑,她更加厌恶青樱了,这也算是顺势而为了。 青樱听见嬷嬷骂她是“老废物”,她怒气冲冲,质问嬷嬷:“这马性格这么烈,我有什么办法!!” \"这匹马可是蒙古进贡的烈马,野性难驯,若是陌生人胆敢靠近,它便会发疯般地攻击。\"嬷嬷冷漠地解释道。 青樱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盯着嬷嬷,质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没问过我!我可不是你的老妈子!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必须听从我的!\"嬷嬷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青樱嘟起嘴来,恨恨的看着嬷嬷。 张嬷嬷见状,甩起鞭子就开始拷打青樱,说道:“还敢嘟嘴!?” 随后,她命令青樱立刻将洒落的草全部收拾起来。 青樱无奈之下,只得屈辱地弯下腰,默默地收拾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草。收拾完后,她扭过头,将草喂给了其他的马。 - 而在交芦馆内,容佩她们已经回来了。 凌云彻哆哆嗦嗦地走进来,脸上满是恐惧和无奈。他惧怕这种生活,曾经有青樱与他一同面对,可以互相慰籍还好一点。但如今她们都欺负他,尤其是容佩,这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正当凌云彻陷入沉思之时,容佩狠狠地喊道:“小凌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东西搬下来!” 凌云彻颤抖着点头应道,然后慢慢腾腾地收拾屋子,又慢吞吞地将物品搬下马车。 容佩在一旁看着凌云彻这副窝囊模样,心中不禁燃起怒火!怎么会有人如此窝囊! 容佩本就性子急躁,看到凌云彻动作缓慢,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于是一脚踹向凌云彻,大声喝道:“小凌子!给我加快速度干活!” 她一边对凌云彻又掐又拧,一边不停地催促。 凌云彻被吓得呜呜大哭,然而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窝囊,那又能如何呢? 容佩好一顿收拾他,左右开弓扇了好一会儿,给凌云彻差点打成猪头脸,凌云彻也稍微速度的收拾了房间,容佩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一些。 到了晚上,凌云彻在房里,抽抽搭搭的抱着青樱送给他的靴子,思念了好久才得以入睡。 而此时在木兰围场,青樱忙碌了一天就吃了一顿饭,她浑身酸痛无比,累得不行,想念起宫里的生活了。她也开始思念起凌云彻——帮她干活。 - 最近一段时间,弘历将赵九霄提拔为三等侍卫,还将御前的茂倩赐婚给他。 这突如其来的恩赐让赵九霄喜出望外,毕竟茂倩在御前伺候多年,不仅懂得规矩,还深知礼仪,而且容貌出众,这样的女子能成为自己的妻子,简直是如获至宝。 凌云彻却在无意间听到了这个消息,作为赵九霄的好友,他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感到酸涩。他如今的境遇并不如意,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魏嬿婉怂恿皇上所致。 尽管如此,他已经不再责怪魏嬿婉了,而是选择了大方的原谅了她。毕竟他俩好过一场。 弘历的生辰即将到来,此时已是九月,宫中上下都开始忙碌地筹备万寿节,各国和部落的使者们也纷纷入京祝贺。 玉氏的现任王爷正是金玉妍妹妹的儿子。这次,金玉妍的妹妹和娘亲希望能够跟随使者一同入京,向弘历表示感激之情,并顺道探望金玉妍。 弘历考虑到金玉妍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便准许了她们的请求。 这一消息传来,金玉妍兴奋得难以自抑,立刻赶到养心殿,跪地叩头谢恩,心中满是欢喜。 转眼间就到了玉氏使者进京的时候,见过弘历后,金玉妍在启祥宫终于见到了她们。 金玉妍看着眼前熟悉而亲切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不禁泪流满面。 尽管金玉妍平日里在人前表现得强悍泼辣,但此刻见到亲人,内心深处的柔软与脆弱还是无法掩饰。 永珹、永璇和年幼的永瑆也都在启祥宫,他们一一拜见了金玉妍的母亲和妹妹。 金玉妍的母亲得知她曾流产的消息后,心疼不已。然而,当她看到金玉妍如今容光焕发的模样,便知道女儿在宫中受到了极好的待遇,心中的担忧也随之消散。 金玉妍紧紧握着母亲的手,郑重地嘱咐道:“母亲,妹妹,我们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恩赐给我们的。你们一定要时刻提醒王爷,一定要效忠皇上,切不可有什么不臣之心啊。” 金玉妍的母亲和妹妹纷纷点头,明白金玉妍的意思。 “那是自然,你在宫里也要好好伺候皇上啊!”母亲和妹妹说道。 众人又说了好一阵子话,最后,金玉妍亲自将母亲和妹妹送出启祥宫,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牵挂。 - 很快就到了弘历的万寿节,宫里一片喜气洋洋,各位使者纷纷落座在宴席上,嫔妃们也都漂漂亮亮的,这让弘历又有面子了。 琅嬅先向弘历举杯庆祝,弘历也回以微笑,大家看见帝后如此和睦,也是纷纷羡慕。 直到结束时,弘历则是在内心感叹一句,没有嫌答应在的场合就是顺心不少啊。 第87章 杖责老如 转眼间,青樱已经在木兰围场遭受了半年之久的苦难与折磨,终于回到了交芦馆。 其实这半年间,白蕊姬等人则经常想念青樱,当然此“想念”非彼“想念”。 实在是白蕊姬打人打惯了,而这青樱冷不丁的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她手痒得厉害。 但白蕊姬此人很有原则,她不会肆意打骂宫女 ,只想肆意打骂青樱。 其他人也是因为没有乐子看了,青樱不在宫里,她们一点儿兴致也没有了,聊八卦都不知道该聊什么。 青樱回宫这天,凌云彻在交芦馆门口等待着,当他看到青樱时,心中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夺眶而出。 嫌答应终于回来了!! “嫌答应,在你进门之前,我想先表达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吗?”凌云彻急切的说道。 青樱缓缓的点了头。 凌云彻的手不知道该放到何处,手舞足蹈的,说道:“我想请容佩,菱枝,芸枝和四喜站到我的身后。” 结果四人不听他的,根本就不动弹,就在院子里站着看戏。 凌云彻也无所谓了,直接半跪在地上:“嫌答应,此刻在这里,你是我的神!!!” 青樱惊呆了,怎么半年不见,凌云彻的精神状态被折磨成这样了? 容佩等四人亦是忍不住乐得出了声,狠狠地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便扬长而去了。 而白蕊姬在听闻嫌答应回宫这一消息之后,可谓是马不停蹄,匆忙地赶到了交芦馆,见到了青樱。 青樱满心以为白蕊姬此番前来,是为了向她道歉的,毕竟一直以来,白蕊姬总是对她百般虐待。 未曾想到的是,白蕊姬一上来就毫不留情地狂扇了青樱好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而后振臂高呼一句:“爽!”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青樱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完全懵住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因为白蕊姬的动作太过迅速,令人猝不及防。 - 不久之后,关于准噶尔内乱的消息传来,让慈宁宫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 达瓦齐竟然想谋害旧主,妄图夺取准噶尔的统治权。 这个消息令太后心急如焚,因为她深爱的女儿姮娖公主正是早年前被派往准噶尔和亲,如果达瓦齐得逞,那么姮娖将面临巨大的屈辱。 就在太后焦虑不安的时候,弘历匆匆赶来慈宁宫寻找太后。此时,姮媞也一脸忧虑地陪伴在太后身边。 “皇帝啊,准噶尔内乱,那达瓦齐胆大包天,姮娖是你的妹妹,你无论如何要把她救回来啊!”太后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说道。 “皇额娘,您放心,儿子早已安排人手埋伏在准噶尔。此刻,想必他们已经成功擒下达瓦齐,解救出了姮娖和额驸。”弘历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太后一听,这才放心,连连夸赞弘历真是动作迅速,料事如神。 而青樱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知道,既然准噶尔发生了内乱,那么太后一定会劝说皇上派遣军队出征,这必将导致更多无辜百姓遭受战火的摧残。但是如果姮娖公主愿意委屈自己嫁给那个达瓦齐,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残酷的战争。 想到这里,青樱下定决心要前往慈宁宫劝解太后,希望太后不要再为难她心爱的皇上了。 青樱来到慈宁宫时,她不顾一切地闯进去,执意要见到太后和皇上。 进去后,太后和皇上都用不满的目光注视着青樱,齐声问道:“嫌答应,你来此何事?” 青樱恭敬地回答道:“太后,皇上,臣妾此番前来,是希望能为您二位分担忧虑。” 弘历愤怒地吼道:“你能分担什么忧虑?立刻给朕滚出去!”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 青樱看到弘历和太后的情绪如此低落,心中明白他们必定是因为准噶尔内战而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此刻,她暗自庆幸自己来得正是时候,正好可以帮助他们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于是青樱走向太后面前,恭敬地说道:“太后,臣妾听闻准噶尔部发生内乱一事了,达瓦齐若想争夺可汗之位,必然需要寻求皇上的支持,如此一来,他必定会向皇上请求迎娶姮娖公主。” “哼,那又如何?皇上是不会同意的!”太后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青樱看着太后激烈的反应,心想看来太后与皇上之间确实存在着矛盾。 又继续说道:“太后,身为公主,肩负着国家的责任,远嫁和亲乃是她们的使命。姮娖公主已经为大清嫁了一次,也不差多这一次了。为了避免战争,让边疆百姓免受苦难,公主理应主动嫁给达瓦齐。不过一女共侍二夫是要浸猪笼的,但公主为国献身,也就不算什么了……” 青樱还在自顾自的说道,并未察觉到太后和皇上阴沉的脸色,以及姮媞内心的恐惧和担忧。 她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已经触动了众人的敏感神经。 果然不出所料,太后雷霆大怒,她猛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扬起手狠狠地扇了青樱一个耳光,并怒声呵斥道:“好你个嫌答应,你真是胆大包天!” 青樱心中早已料到太后会动怒,但脸上还是露出惊恐的表情,她连忙跪地叩头谢罪,口中说道:“请太后息怒,臣妾并非故意顶撞太后,只是一心想为皇上分忧解难。” 弘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是气得不行,他大声怒吼道:“嫌答应,你竟然敢如此无礼,还不快快滚出慈宁宫!” 然而,青樱并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弘历,说道:“臣妾宁愿冒着被太后责备的风险,也要直言进谏。难道皇上不能理解臣妾的一片苦心吗?” 接着青樱又转头看向太后,毫不畏惧地继续说下去:“太后,请恕臣妾冒昧直言,您切不可因一时私欲而劝谏皇上出兵。若因此导致国家陷入战乱,百姓受苦,那您又如何能担当起一国太后的重任呢?” “放肆!”太后听后更是怒不可遏,身体颤抖着,竟直接晕了过去。 “皇额娘!”弘历大惊失色,急忙冲向太后身旁,与姮媞一同扶起太后。 “李玉!传太医来!”弘历怒吼道,声音震耳欲聋。接着,他转头看向青樱,咬牙切齿地说:“李玉,立刻传旨,将嫌答应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青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两名太监迅速拖出房间。她惊恐地尖叫着,但太监们毫不留情,用力将她拖走。 一路上,青樱的身体不断挣扎,但她根本无法挣脱束缚。她被拖到院子里,被按倒在地,开始遭受残酷的杖刑。 侍卫们下手狠毒,毫不留情,不一会儿,青樱的双腿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最后,她被无情地扔在了交芦馆门口。 交芦馆内,容佩等人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知道她这是又去惹事了,谁都没管她,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 青樱面色苍白如纸,就这么直直的瘫在地上,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只有凌云彻把她从门口背进屋子里,心疼的看着青樱。 青樱被打的有些神智不清了,交芦馆又请不来太医,她只能默默忍受的疼痛。 凌云彻见青樱的双腿这般模样,只能去找容佩她们伺候青樱,可是被容佩骂了回来。 凌云彻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闭上眼睛撕扯的青樱的裤子,他想给她上药。 凌云彻其实一直随身携带了一些药物,因为容佩经常殴打他,所以他习惯了在怀中揣着止痛药。 然而此刻,凌云彻紧闭双眼,试图撕扯衣服,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但不经意间,他却扯动了青樱的伤口,导致青樱剧痛难忍,瞬间尖叫出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当青樱看到凌云彻这般模样时,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凌云彻一嘴巴子——她误以为凌云彻对她心怀不轨,她可是皇上的女人啊! 凌云彻捂住脸,满心委屈地解释着说,他只是想帮她敷药罢了,毕竟容佩她们谁都不愿前来侍奉。 青樱听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凌云彻,赶忙向他致歉。 接着,她沉思片刻后,觉得既然自己与凌云彻乃是兄弟之情,而且凌云彻如今已非完整的男子,这样做倒也并无大碍。 于是,青樱主动动手褪去长裤,让凌云彻为她上药。她闭上双眼,将凌云彻想象成弘历那般温柔地对待自己,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 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居然生出了一些情愫…… - 慈宁宫内,太后缓缓的醒过来,弘历一直守在她身旁,对她说道:“皇额娘,您放心吧,就这几日,儿子一定会把姮娖接回来的,从此不再让你们分离。” 太后听后,欣慰的点点头,随即又睡下了。 (今天白天再更新第二章了。) 第88章 湄若入宫 最近蒙古巴林部送了他们的公主入宫侍奉弘历,公主名唤巴林.湄若,封为颖嫔,赐景仁宫居住。 但由于众人都在圆明园,巴林湄若便先乘着小船来到了圆明园,一路上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景色。 毓瑚派人给颖嫔改完妆后,弘历并未着急召见她,颖嫔便带着宫女去园子里扑蝴蝶,好生热闹。 “主儿,扑高一些~”颖嫔身边的婢女阿宝说道。 “这儿呢这儿呢!”颖嫔喊道。 颖嫔玩的不亦乐乎,也没看见前面是不是有人。于是一个不小心,颖嫔扑进了青樱的怀里。 青樱见到颖嫔,先是一愣,随后向颖嫔行了一礼。 “这位嬷嬷,实在是不好意思。”颖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因面前的青樱给人一种饱经沧桑、死气沉沉的感觉。 青樱面上的微笑瞬间石化,呐呐地说道:“我是嫌答应,也是皇上的嫔妃。” 颖嫔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是刚进宫的颖嫔,是蒙古巴林部的公主。” 青樱点了点头,见颖嫔对自己如此和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亲近之意。 她又说道:“我记得蒙古拜尔果斯部也出了一个恪贵人,但是恪贵人此人如同墙头草一般,见我失势,就去和位高权重的妃子亲近去了。” 没错,青樱说的是魏嬿婉,她已经知道了恪贵人专门去找魏嬿婉道歉的事儿,这令她十分不爽,故而也不想给恪贵人什么好脸色了。 颖嫔答道:“既然同是蒙古嫔妃,我日后自然也是要见的,若是她为人确实不好,以后我们就多亲近亲近。”颖嫔拉着青樱的手亲切的说道。 青樱大喜过望,她终于要有小伙伴了。 颖嫔又疑惑的问着青樱:“我见其他人出行皆有宫人伺候,怎的嫌答应身边竟无一人?” 青樱一时语塞,但还是乐意要点面子,说道:“我不喜欢劳累宫人,若无正式场合,我都让她们在宫里歇着。” 颖嫔却摇摇头,道:“姐姐不必如此,我们做主子的,本就是靠这些宫人们撑场面的,若没有他们,别人岂不是更要看低我们?” 青樱听了这话,虽觉得很有道理,但她现在谁也使唤不动,只能强撑着面子说道:“妹妹说的是,但宫人也是人,我最是热心肠,见不得她们受苦的。” 颖嫔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嫌答应还真是好人呢! - 第二日清晨,弘历和琅嬅坐在桌前,一同享用着丰盛的早膳。 琅嬅今日特意使用了来自西洋的香水,那淡雅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使得弘历心情更加愉悦。他忍不住连连夸赞道:“这香味真是独特而迷人,皇后今日愈发美丽动人了。” 正当两人谈笑风生时,李玉走进来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颖嫔娘娘在外头候着呢,准备进来给皇上和皇后娘娘侍膳。” 弘历点点头,说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颖嫔轻盈地走进来,向弘历和琅嬅行礼道:“皇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琅嬅见到颖嫔,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笑着称赞道:“果然生得娇俏可人啊。” 颖嫔听到琅嬅的夸奖,心中不禁欢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琅嬅看着颖嫔天真烂漫的笑容,好奇地问道:“瞧你笑得如此天真烂漫,想必巴林王一定对你疼爱有加吧?” 颖嫔眼睛一亮,兴奋地回答道:“皇后娘娘说的极对,虽说父王有好几个儿子,却只有臣妾一个女儿,父王最疼我了,还总是说希望臣妾可以做一枝女萝,一辈子依托他就好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幸福和满足感。 倒是弘历心里嗤笑一声,心想若真是真心疼爱,又怎会为了利益硬要将女儿送进宫来呢? 见过之后,弘历便摆了摆手让颖嫔退下了。 颖嫔离去后,琅嬅看着弘历的脸色,疑问道:“皇上莫非是不喜这位颖嫔?” 弘历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说不喜欢吧,只是昨日宫人来报,颖嫔和嫌答应居然交好,朕担心嫌答应会把颖嫔教坏,导致她对其他嫔妃心生不满。” 琅嬅听后,思考片刻回答道:“此事臣妾会留意的。” - 颖嫔离开后,觉得实在无趣,于是决定前往青樱的住处寻找一些乐子。 她漫步走进青樱住的园子里,惊讶地发现正殿竟然由三位宫女居住着,而青樱却从一旁的偏房中走了出来——没错,交芦馆的规矩也被带到了圆明园中了。 青樱看到颖嫔的到来,大喜过望,故意大声说道:“颖嫔,你怎么来了?” 她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向容佩等人炫耀,终于有小伙伴找自己玩了。 容佩则是翻了翻白眼,心想这青樱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又装起来了,她才懒得理她呢。 颖嫔在一旁看到这诡异的气氛,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训斥容佩道:“这位宫女,这嫌答应好歹也是你们的主子!你怎么偷偷的瞪她?” 容佩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爽,她向前一步,对着颖嫔福了一礼,语气生硬地说道:“给颖嫔娘娘请安,奴婢们此举乃是皇上授意,也劝您莫要和嫌答应走得太近,免得沾染了晦气!” 青樱一听,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容佩竟然如此嚣张,竟敢当着颖嫔的面说出这种话,岂非让她在颖嫔面前落了面子! 她狠狠地瞪着容佩,咬牙切齿地说道:“大胆容佩,怎可在此胡言乱语?” 容佩却冷笑一声,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于是,她上前一步,给了青樱一个响亮的大比兜,然后毫不畏惧地看着她,说道:“咱们这里,嫌答应可别忘了到底是谁做主!” 说完,她又向颖嫔福了福礼,不卑不亢地说道:“让颖嫔娘娘见笑了,奴婢退下了,您请自便。” 颖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叹道:“真是倒反天罡了!” 她原本只是想帮青樱训斥宫女一把,没想到却给青樱惹了麻烦。看来青樱这里的水很深啊,以后还是少招惹这些人为好。 颖嫔一脸愧疚地向青樱道歉:“对不起啊,嫌答应,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青樱捂着被打的脸,赶紧将颖嫔带进了她的房间,然后轻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颖嫔看到青樱住得如此简陋,忍不住骂道:“这些刁奴!居然敢如此苛待你!你放心,等我侍寝了,一定去和皇上说说,让他对你好一些。” 颖嫔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青樱,心中满是同情和义气。 然而青樱却是有些安陵容在身上的,她的内心敏感而胡思乱想起来:明明自己才是皇上的贴心人,陪伴皇上这么多年了,还需要一个新人给自己说好话吗?这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于是,青樱有些生硬地拒绝了颖嫔。颖嫔还以为是青樱怕麻烦自己,所以心里对她更加亲近了一番。 “对了,我方才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夸赞我生的美,她真好呢!”颖嫔见二人不说话,故意找着话题说道。 青樱见颖嫔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有些不悦,但她并不介意向颖嫔透露一些真相。毕竟颖嫔是要在宫里度过余生的,提前了解宫内的情况并无坏处。 于是,她语气严肃地说道:“颖嫔,你初入宫门,对皇后的为人有所不清也是正常的。皇后善于笼络人心,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可亲,实则暗中常常公报私仇,故意刁难他人。你最好避免与她发生冲突,以免惹祸上身。” 颖嫔听后,不禁感到惊讶和困惑,她皱着眉头问道:“啊?可是我观皇后娘娘的面容,感觉她非常和蔼可亲呢?” 青樱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公道自在人心,相信我,你日后就懂了,除此之外,慧贵妃、纯贵妃、舒妃......尤其是令嫔,这些人也并非善良之辈,你务必保持警惕,一定要敬而远之,万勿连累到你。”青樱几乎把能说得出口的人全说了一遍。 颖嫔刚进宫,还分不清谁是谁呢,见青樱说了这么多名字,不禁感叹道:“看来这皇宫里还真是尔虞我诈的,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最和蔼可亲的皇后娘娘都不是好人。” “唉,当今皇后之位本应该是我的,却被她抢了去。”青樱低声,有些悲伤的说道。 “什么?”颖嫔惊讶的说。 “皇上和我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选秀,皇上极力想选我为嫡福晋,却被太后拦下了,皇后的母家又给皇上施压,这才迫不得已立她为福晋,而我多次被她陷害,弄得皇上对我误会渐深,如今是半点情意也无......”青樱呐呐的解释道。 颖嫔听着青樱给她洗脑,逐渐讨厌起皇上和皇后来,她没想到皇上居然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于是她更加同情起青樱来了。 第89章 颖嫔降为颖答应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来年的秋天。这个季节,正是去木兰围场狩猎的时候。 此次蒙古各部也来人了,颖嫔十分高兴,她终于能见到她父王了。 这几个月来,颖嫔和青樱的关系越发好了,她俩经常在一起散步、蛐蛐别人的坏话,有时候颖嫔还会送一些小礼物给青樱。颖嫔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惬意极了。 她偶尔会在皇上面前提起青樱,希望皇上能对她更好一些。然而,每次提起这件事,皇上都会生气的训斥她,让她离青樱远点。 这叫颖嫔更加气愤,她不明白青樱这么好的人,皇上为何会对她变心了? 恪贵人经常会来找颖嫔一起玩。颖嫔见恪贵人也是个豪爽之人,便欣然邀请她进屋喝奶茶。两人聊得很开心,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只是恪贵人不喜欢青樱,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因此她多番在颖嫔的面前说青樱的坏话,这叫颖嫔更加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 而魏嬿婉此时,也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早已被封了令妃。本来此番去木兰围场,皇上叫魏嬿婉在宫里好好养胎,但她却不肯,执意想去木兰围场陪伴琅嬅,宫里就剩她和太后,会好生没意思。 帝后二人见状也无奈,只能把马车布置的更软更宽敞一些,让嬿婉一路上少受些辛苦,嬿婉得知此事后十分开心,更喜欢皇上和皇后了。 青樱的嘴都快气歪了,凭什么魏嬿婉刚怀了第一胎就封妃了,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 于是她这阵子都在嘟着脸日日诅咒魏嬿婉只能生下女儿。 - 当众人抵达木兰围场之后,大家纷纷先安顿下来稍作休息。 青樱缓缓走进了颖嫔的营帐之中。一踏入营帐,只见这里宽敞至极,青樱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暗自生出了些许小破防的情绪。 只因她所居的帐子不仅狭小逼仄,而且位置偏远。不过所幸她能够来此蹭些吃喝,倒也能寻得些许慰藉。 “嫌答应,你瞧瞧皇上对令妃那百般宠爱的模样,我这心里着实气愤得很!”颖嫔眉头紧皱,自顾自地愤愤说道。 青樱微微抿唇一笑,恰到好处地展现出自己人淡如菊的高雅品性,缓声说道:“我尚且还未生气,你倒先气上了?” “我是在想,我为何会受宠?因为我的身后是蒙古四十九部,而令妃身后空无一人,所以她只能拼命的讨好皇上和皇后,以此来固宠。”颖嫔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徐徐说道。 青樱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想来令妃也是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吧。” “令妃啊,会唱昆曲儿~”颖嫔用手捂着嘴,与青樱一同对魏嬿婉加以嘲讽。 “令妃为了向上爬是不择手段的,她的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做的。”青樱一脸高深莫测的对颖嫔说道。 之后二人便一起去外面逛逛,也不知是不是刚嘀咕完别人的原因,二人远远的就看见了魏嬿婉。 颖嫔和青樱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个晦气之人,本想装作避而不见,然而魏嬿婉已然看见了她们。 颖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给她请安。 魏嬿婉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向青樱,可青樱却丝毫未动。 “嫌答应,你的规矩呢?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魏嬿婉眉头紧蹙,语气凌厉地质问道。 她对青樱的耐心全然消失,毕竟青樱处处与她作对,她也不想再给青樱什么好脸色。 青樱直直的站着,对视着魏嬿婉,说道:“我好歹是潜邸旧人,你如此逼迫我给你请安,是否有些不妥?” 魏嬿婉冷笑一声,她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嫌答应这是想倚老卖老,仗着资历来压我是吧!” 青樱嘟着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双眼满是愤怒地盯着魏嬿婉,心中已然被怒火填满。 “令妃何必如此为难嫌答应,咱们知道您得宠,可不敢顶撞您!”颖嫔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满。 “颖嫔,你虽然进宫晚,可宫里的规矩到底也学会了,低位嫔妃向高位嫔妃行礼有何不妥?你若是哪天犯了错,皇上也会秉公罚你的。”魏嬿婉目光转向颖嫔,神色严肃地说道。 颖嫔洋洋自得的回道:“并无不妥,只是臣妾身后是蒙古四十九部,皇上礼重蒙古,怎敢随意动我!” 魏嬿婉一听,这分明是在拿家世来嘲讽她,再加上自己还怀着身孕,实在不想和她俩过多动气。 于是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她们赶紧离开。 颖嫔拉着黑着脸的青樱赶忙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真是晦气,瞧令妃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青樱则淡淡地说:“令妃此人一向如此,张狂惯了,她处处为难我,我也已经习惯了。” 颖嫔听后唏嘘不已,心中对青樱的怜惜之情更甚,忍不住说道:“嫌答应,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真是让人心疼。” - 过了一会儿,颖嫔见弘历正在练箭,周围站满了嫔妃。 于是颖嫔也拉着恪贵人凑了热闹,皇上让颖嫔和恪贵人拿起弓箭射靶子,她们英姿飒爽,箭无虚发,让弘历连连夸赞。 “皇上,臣妾是蒙古女子,自然骑射俱佳,只是不知,令妃娘娘在这方面如何?”颖嫔得意的开口说道。 谁叫令妃惹她不痛快来着,她今天就是要给令妃没脸。 恪贵人惊呆了,拉着颖嫔低声说道:“颖嫔,你怎可当众为难令妃?” 弘历也沉了脸色,果然颖嫔还要得懿症,看她以后自己受罪反噬的时候又会作何感想? 于是说道:“令妃自小在京城长大,骑射之术自然不如你们,况且她还怀着身孕,你不要无事生非!” 琅嬅也一脸严肃的训斥颖嫔:“颖嫔,令妃有孕,你怎可如此说?” 颖嫔见众人纷纷都在质问她,心里越发不满起来,果然嫌答应说的没错,她们都不是好人! 就在众人皆沉默不语,场面一度尴尬的时候,只有青樱上前解了围,说道:“皇上,颖嫔也并无恶意,只是想看看令妃的骑射功夫罢了。” 然而青樱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紧接着又说道:“令妃怀个孕而已,也太过恃宠而骄了吧?臣妾遇喜时也没这么娇贵,你纵的皇上和皇后都百般照拂于你,令妃,你是何居心!”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似乎对魏嬿婉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 听到青樱的这番话,魏嬿婉气愤地说道:“嫌答应,你真是太过分了,顶撞皇上皇后,又接连顶撞本宫,本宫要罚你!” 青樱却毫不畏惧,挺直了身子,继续说道:“皇上和皇后在此,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青樱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丝毫不退缩。 弘历再也无法忍受,他大步向前,上去就给了青樱一巴掌,打得青樱瞬间跪倒在地。这一巴掌的力道极大,青樱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嫌答应,你真是太放肆了!” 颖嫔见到自己的好朋友青樱被打,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心疼。尤其是见到众人都在维护那令人讨厌的魏嬿婉!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上前,顶撞弘历,说道:“皇上,你如此宠爱令妃,如此为情乱智,会伤了蒙古四十九部的心,会让咱们怀疑一直仰赖的天子,是不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颖嫔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充满了对弘历的质疑和不满。 弘历听了颖嫔的话,气愤地指着她,大声呵斥道:“放肆!”他的脸上布满了怒容,眼中闪烁着怒火。 随后,弘历吩咐道:“这颖嫔顶撞朕,即刻降颖嫔为颖答应!” 颖答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说道:“皇上,臣妾的身后可是蒙古四十九部!” “颖答应,你别再说了。”恪贵人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皇上也因此牵连到她。 “李玉,去把巴林王寻过来!让他好好教导这个女儿!”弘历气愤的说道。 李玉称是,很快就把巴林王寻了过来。 巴林王一看自己的女儿跪着,明白这是女儿犯了错,连连跪在地上向弘历请罪。 “皇上,臣教导无方,您千万别动怒啊!” “巴林王,你这女儿刚才说朕忌惮蒙古四十九部,还说朕昏庸,朕倒是想问问,你一个小部落的女儿怎么就能代替蒙古众部落说话了?”弘历严厉的质问道。 巴林王一听都快晕过去了,湄若怎么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接连磕头道歉,又狠狠训斥了湄若。 “皇上,是臣有罪,臣一会儿一定好好训斥她!”巴林王瑟瑟发抖的说道。 弘历不耐烦的吩咐道:“既然是你女儿犯了错,你身为人父,就理应受罚。这巴林王之位,朕自会再择别人!” 随后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 而巴林王听见此话后,直接晕厥过去,被人拖走了,颖答应也不知所措的在地上哭了起来。 旁边蒙古其他部落的人看着此事,唏嘘不已,好个嘱咐自己的人以后谨慎些,不要乱说话。 (今天凌晨的这两章,先欠一章,明天上班摸鱼写出来) 第90章 老如做主了,克扣银子祈福 这次木兰围场之行很快就结束了,恪贵人回想起当初皇上发火时的样子,仍然心有余悸。她担心皇上会连累到她们的部落,幸好最终没有出事。 恪贵人看着颖答应的模样,知道她已经没救了。她曾多次劝告颖答应远离嫌答应,但颖答应偏偏不听,为了替嫌答应出头,连自己的爹都快作没了。经历过这些事情后,恪贵人和颖答应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而冷淡起来。 而颖答应并不认为这一切是青樱的错,她坚信是魏嬿婉导致了自己如今的境地,对魏嬿婉的怨恨愈发加深。 回宫后不久,颖答应被查出已有身孕一月有余。弘历得知后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下旨将颖答应封为颖贵人。这个消息让青樱感到有些嫉妒。 尽管她和颖贵人关系很好,但看到自己的小伙伴怀孕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她只能表面上淡淡地恭喜颖贵人,心中却暗自不爽。 但青樱经常会去景仁宫照顾颖贵人,虽说是照顾,但其实是去骗吃骗喝的。 每次青樱来的时候,都会赶上颖贵人用膳,她现在有孕了,弘历也不会苛责她,这倒反让青樱享受起来了。 虽然青樱会来这蹭吃蹭喝,但她还是感激青樱的陪伴和关心。毕竟,在这个宫里,能有一个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很难得的。 颖贵人暗自伤心,都怪那个魏嬿婉,若不是她屡屡找事,自己怎么会被降位,还连累她父王!本来怀着孩子可以封妃的,如今自己只是个贵人!想到这里,颖贵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湄若,你还怀着身孕,别太悲观了。”青樱看到颖贵人哭泣,连忙安慰道。 “父王回去先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即使我现在怀上皇嗣了,你瞧皇上也不重视我,家里又被我连累,我怎么可能不悲观呢?”颖贵人叹了口气说道。 “这景仁宫是先帝皇后,也就是我姑母的住所,皇上命你住在这里,说明他很看重你呢!”青樱劝解道。 “真的吗?皇上叫我住进了皇后宫殿里?”颖贵人的心死灰复燃,信以为真了。 于是青樱和她说了好久她从小来景仁宫的事,姑母又如何疼爱她,皇上又如何陪她玩耍之事,叫颖贵人越发动容。 颖贵人感动地说:“嫌答应,还是你对我真心,不像恪贵人,之前百般的和我说你的坏话,幸好我都没听,你看我现在失势了,她也没有来看过我。” 青樱嘴角露出微笑:“我之前早就说过,恪贵人此人就是墙头草而已,你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之后青樱又陪着颖贵人说了好一阵子话,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景仁宫。 出了景仁宫,青樱回头望着这座宫殿,心里越发想念宜修,怀念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宜修曾经教导过她许多事情,想让她成为一个有智慧、有品味的女子。这两样她都已经做到了。 可如今,众人苛待她许多年了,她始终记得宜修的教诲,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体面。说到体面,她看着自己的指甲,护甲早就在甘露寺里被惠安踩碎了,她叹了一口气,回到了交芦馆。 - 青樱回到交芦馆后,容佩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表情,说:“站住!又去景仁宫了是吧?还想着自己当格格的时候呢?” 青樱听到这句话,脸色一沉,快速的顶了个嘴,冷冷地说:“我去哪儿也不用你管!” “哼,我可告诉你,离颖贵人远一点,你要是在挑拨颖贵人,惹出这么多是非来,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容佩狠狠的抬起手来吓唬着青樱。 青樱现在对挨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容佩抬手,立刻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容佩抬起头,打量着青樱,她面容有损,还瘸着一条腿,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心生鄙夷。 她轻蔑地说:“你看看你这副死样子,越看我越来气!” 容佩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审视着青樱,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青樱听后,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容佩:“容佩,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呢?” 说完这句话,青樱转身走进了房间,并用力关上了房门。 容佩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些不悦。而凌云彻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担忧。他想要去安慰青樱,但又害怕被容佩发现。 可是凌云彻舔狗属性又犯了,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一下青樱。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容佩,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悄悄地潜入了青樱的屋子。 一进屋,凌云彻便关切地对青樱说:“嫌答应,容佩的话您不要往心里去。”他的语气十分温柔,充满了关怀之情。 青樱听到凌云彻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的神情。她深深地看着凌云彻,说:“凌云彻,其实我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就好。” (有人看凌云彻和老如慢慢发展成谈恋爱吗?) - 又过了一段时间,魏嬿婉生下了九公主,皇上赐名为璟纭,这倒是叫青樱和颖贵人松了一口气。她们觉得魏嬿婉此人太过狂妄了,若是生下皇子,还指不定多趾高气昂呢? 魏嬿婉生孩子的时候,弘历和琅嬅焦急的在外面等候着,众嫔妃也都来到了永寿宫里,生下璟纭后,琅嬅更是亲自抱着璟纭哄着她,让魏嬿婉更加感动了。 在景仁宫里,青樱提醒颖贵人:“湄若,令妃都已经生完了,你俩就差了三个月,你也要好好养胎啊!” “这几个月以来,同样是怀孕,皇上经常会去看令妃,也没来瞧过我几次,就连皇后来看望我,也是皇上授意来的。”颖贵人悲伤的说道。 “嫌答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失宠了?”她又不死心的问道。 “湄若,你看你自从怀孕以来,食不下咽的,你这样折腾,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青樱皱着眉头说道,当然了,她心里也是暗戳戳的想让湄若生下女儿的。 但是青樱看着颖贵人如此模样,只能虚假的安慰道:“湄若,别想太多了,等你生下来小阿哥,皇上肯定会对你上心的。” 颖贵人心里一直不痛快,她每每都会梦到父王和母妃在梦里训斥她,哥哥们也会指责她,弄得她满心愧疚,都快精神衰弱了。 她摇了摇头,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嫌答应,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辛苦,每晚都睡不好觉,一闭上眼睛就是父王他们指责的声音,我真的好害怕。” 青樱轻轻拍了拍颖贵人的手:“湄若,不要怕,有我陪着你呢。等孩子出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在我看来,父母兄弟远离权力,反而会过得更加好,我也是如此劝我们家族的。” 颖贵人擦了擦眼泪,疑惑道:“可是,我听说乌拉那拉氏已经把你踢出去了。” 青樱闻言,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景仁宫。 青樱走后,颖贵人心中的阴霾并未消散,她的内心依旧被愧疚和恐惧所笼罩。身体状况也变得越来越糟糕,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 又过了三个月,颖贵人即将临盆,她每日都是逼着自己进食,堪堪的给足腹中孩子的营养,却也于事无补。 这日颖贵人破了羊水,赶紧派宫女去找太医来,宫里的接生姥姥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青樱随即也到了。 皇上派了进忠来景仁宫,自己则是忙于国事,别的嫔妃也不来,琅嬅对颖贵人这段时间跟着青樱作来作去的,也没什么好感了,派了莲心过来看看情况。 “嫌答应,是不是皇上不来了?”颖贵人哭唧唧的问着青樱,他觉得皇上还是在怪她。 “皇上忙于朝政,自是顾不过来的。”青樱淡淡的说。 “这颖贵人情况很不好啊,又是头胎,怕是会有些辛苦了。”太医站在外面说道,又和别的太医讨论起来。 青樱见状,径直走到外面,对着接生姥姥们说道:“颖贵人的孩子很不好,此次赏赐,一律减半,就当为颖贵人的孩子祈福。”说完就回屋去了。 众接生姥姥听了这话,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忍不住嘀咕道:“颖贵人的孩子不好,为何要扣我们的赏赐?” 另一个也附和道:“就是啊,我们辛辛苦苦地接生,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要被减赏吗?” 众人议论纷纷,十分不满,尤其是田姥姥,她的女儿等着吃药那,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赏赐减半了? 此时恰好进忠和莲心一起来到了景仁宫里,田姥姥赶紧上前,向二位禀报此事,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 莲心听后,心想这位嫌答应真是太放肆了!竟敢私自减少接生姥姥们的赏赐。她安慰道:“你们放心,等颖贵人生完孩子,我自会带你们去向皇后娘娘请命。” 进忠也连忙说道:“你们不必担心,皇上不会亏待你们的。只要你们尽心尽力,皇上定会有丰厚的赏赐。至于那位嫌答应,你们不用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听到这里,接生姥姥们方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谢过莲心和进忠。而对于那位嫌答应,他们则是心中暗暗不满,以后绝不再轻易听她说的话了。 (本来我想写青樱生孩子胎死腹中的,但是怕你们觉得弘历和青樱又做恨了觉得恶心,就改成颖贵人了。) 第91章 又赖上魏嬿婉了 接生姥姥们随后匆匆进屋,准备为颖贵人接生。 然而,颖贵人在孕期期间满心忧思,致使身体极度亏空,加之胎位又出现不正的状况,任凭接生姥姥们使尽浑身解数,耗费了漫长的时间,孩子却依旧未能顺利诞生。 在屋外守候的太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连称言,若是颖贵人再无法将孩子产下,孩子必将胎死腹中,就连颖贵人自身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全。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田姥姥挺身而出,声称自己懂得转换胎位之法,开始为颖贵人摩挲肚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历经许久,颖贵人的胎位终于正了过来,孩子这才得以降生。 怎奈小阿哥在腹中憋气过久,刚生下来便已没了气息,颖贵人也因身心俱疲而晕厥过去。太医诊断之后表示,颖贵人此次生产导致气血严重亏空,往后再无怀孕的可能。 青樱怒不可遏,手指着田姥姥,言辞激烈地坚称是田姥姥害死了颖贵人的孩子,并吩咐进忠去请皇上来。 进忠眼见小阿哥生下便已夭折,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去请了皇上和皇后。不多时,各宫的人也都纷纷闻讯赶来。 此时,青樱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对着面前跪着的各位接生姥姥们严厉训斥。尤其是田姥姥,更是被青樱直接点名为罪魁祸首。 青樱甚至决定不给这些接生姥姥任何赏赐,反而要求她们赔偿颖贵人银子,以弥补颖贵人失去孩子的痛苦。 “皇上,就是这个田姥姥谋害了颖贵人的小阿哥!”青樱指着田姥姥愤怒地说道。 田姥姥听到这话,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磕头求饶:“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啊!” 然而一旁的太医们却纷纷表示,颖贵人本身身体状况不佳,胎位不正,如果不是田姥姥及时将胎位挪正,恐怕现在已经是一尸两命了。 “嫌答应,太医都说了,颖贵人怀孕时忧思过重,才导致了这样。你怎么能随意指责这些无辜的接生姥姥?”琅嬅皱起眉头,对青樱的行为感到不满。 “这颖贵人自己胡思乱想,害了皇子,朕还没找她算账呢!你倒是先在这里作主了!”弘历大声斥责青樱。 “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正要禀报一事,方才奴才和莲心一起来到景仁宫,这嫌答应居然要克扣接生姥姥的银子,不知是何意啊?”进忠在一旁说道。 弘历突然想起,当年青樱生下永璟时,就对接生姥姥百般克扣银子,还说不曾虐待她们。他不禁感叹,青樱真是好生双标!只是他没想到,青樱这一手天衣无缝克扣银子居然用在了颖贵人身上。 弘历愤怒地质问青樱:“嫌答应,你为何要这样做?接生姥姥们辛辛苦苦地为孩子接生,你却克扣她们的赏银,这是什么道理?” 青樱淡淡地回答:“皇上,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死去的十二阿哥祈福。” 弘历冷笑一声:“祈福?哪个嫔妃不是通过诵经或加倍赏赐来对皇子祈福?你倒好,竟然还想着克扣赏银,难道你是想把省下的银子揣进自己的兜里吗?” 青樱被戳中心事,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皇上明察。” 身后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指责青樱的行为太过不要脸。 此时田姥姥跪在弘历和琅嬅面前,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说道:“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啊!嫌答应硬说是奴婢害死了十二阿哥,此次接生不仅不给赏赐,还要叫奴婢赔偿银子!奴婢的女儿生病了,就等着奴婢的钱买药呢!” 田姥姥抽抽搭搭的哭起来,所幸皇上皇后都在,自己也豁出去了。 “嫌答应,朕看你真的是穷疯了吧!真是丢人!”弘历一脸愤怒地看着青樱,一把将她推开。 青樱猝不及防,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角上,一阵剧痛袭来,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青樱捂着额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忍不住撅起嘴,道:“臣妾也是为了给颖贵人出气而已。” 弘历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青樱,大声斥责道:“颖贵人的事,朕自会处理,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这时江与彬站出来,恭敬地对弘历说:“皇上,微臣也能作证,颖贵人自己胎位不正,田姥姥已经尽力帮助生产了。十二阿哥是因为在腹中憋气太久而夭折,这不能怪田姥姥。” 田姥姥感激的看了江与彬一眼,被青樱敏锐的发现了。 “嗯,朕知道,朕做主了,此次接生姥姥的赏赐们照常发放,这嫌答应恐吓接生姥姥,就从嫌答应以后的月俸里克扣银子,多给接生姥姥发一倍。”弘历吩咐道。 “皇上,您凭什么要扣臣妾的银子?”青樱愤愤的说道。 “朕此举是为了给你祈福,有何不妥啊?”弘历冷冷的说道。 身后又传来了众嫔妃的嬉笑声。 曦月和海兰见田姥姥实在可怜,询问了她的情况,田姥姥说自己的女儿生病了,家里就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每月都要大把的银子吃药,不然就活不下去了。 曦月和海兰听后唏嘘不已,感叹田姥姥也实在是可怜。 海兰想了想说道:“本宫和慧贵妃瞧你可怜,你接生本事又如此好,本宫可以派人给你的女儿治病,等你的女儿病好了,就来本宫身边侍奉吧。” 田姥姥感激涕零,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慧贵妃娘娘,多谢愉妃娘娘,奴婢愿意听从两位娘娘的安排。”田姥姥说道。 曦月和海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起来吧,日后在宫里好好做事便是。”曦月说道。 弘历一听也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青樱恶狠狠的说道:“你看看人家贵妃和愉妃是怎么善待宫人的,你再看看你自己,真是小家子气!你知不知道,随意克扣下人的银子,会导致她们活不下去的!” 青樱也来气了,说道:“臣妾不相信一个接生姥姥会为了几十两银子活不下去,臣妾倒是觉得,田姥姥谋害皇嗣,是受人指使!” 说完青樱看了看曦月、海兰,又看了看江与彬。 “皇上,方才江与彬为田姥姥说话,田姥姥还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如今慧贵妃和愉妃又收买田姥姥,她二人与令妃一向交好,而令妃与颖贵人不睦已久,很难说不是令妃指使田姥姥陷害颖贵人的!”青樱义正言辞的说道。 弘历都无语了,众人也惊呆了。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魏嬿婉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青樱,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污蔑我!我与颖贵人无怨无仇,为何要陷害她?” 琅嬅安抚着她,轻声说道:“你刚生完孩子三个月,养身体就好,何必与她动怒?嫌答应疯疯癫癫的,你不必理会。” 曦月和海兰也忍不住站出来,为魏嬿婉辩解:“皇上,嫌答应所言不实,令妃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请皇上明察。” 弘历怒吼道:“这又关令妃什么事!所有人都说了此事是因为颖贵人胡思乱想导致的,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怪在令妃身上啊?” 弘历顿了顿,又说道:“不仅怪令妃,又怪嘉妃,她二人到底怎么你了?” 金玉妍在旁边说道:“就是!嫌答应日日胡搅蛮缠,什么事都扣在臣妾头上!” 青樱被弘历的怒吼吓了一跳,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冒犯令妃,只是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蹊跷,臣妾不得不怀疑有人故意陷害颖贵人。而且,刚才江太医为田姥姥求情,田姥姥还与他对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你都拐着弯的陷害令妃了,还不叫有意冒犯?” 弘历实在是气得浑身发抖,他觉得青樱简直就是个疯子。 他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掐住青樱的脖子,按住青樱的脑瓜子,一下下的撞墙。青樱被撞得头晕目眩,但她还是尽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弘历的控制。 其他人看到这个情景,都吓得不敢动弹,直到青樱被撞得失去意识,缓缓倒下去,弘历才松开手。看着青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弘历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时周围的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弘历,气氛异常紧张。弘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解释说:“这个贱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朕忍不住想要教训她一顿。以后你们见到她,都可以随意欺负她!” 众人听了,缓缓地点头。 随后,弘历命令李玉把青樱丢进交芦馆里。李玉遵命后,弘历便转身离去,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一路上,大家议论纷纷,怀疑嫌答应是不是给皇上气的精神分裂了,怎么这般狂躁? (还有一章正在码字了,老铁们,今天尽量不拖沓,直接更新两章,剩下一章尽量在一点之前吧,大家还想看啥剧情,只要不离谱,我就写出来,离谱我也考虑考虑。。。) 第92章 青樱湄若决裂了 颖贵人悠悠转醒,一睁眼见孩子不在身边,便疯了似的大喊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 阿宝连忙扶住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主儿您别伤心,太医已经尽力了……是个阿哥……” 颖贵人一听,顿时放声大哭,几近崩溃。 阿宝看着颖贵人痛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主儿,您生产的时候,嫌答应做主要克扣接生姥姥的赏赐,导致那些接生姥姥心存不满,您难产时,无一个接生姥姥肯帮您转胎,还是田姥姥帮的忙,而嫌答应却诬陷田姥姥害死您的孩子,在景仁宫里大闹了一场,不仅要让接生姥姥赔钱,还要把这些钱都揣进自己的腰包。而且,她还诬陷令妃娘娘,说她故意害您滑胎……” 颖贵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嫌答应她一向人淡如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她可是最善良的啊……” 阿宝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道:“主儿,事实就是如此,您可千万别再被她蒙蔽了。就是一副小人的险恶嘴脸!” 就在这时,恪贵人走了进来,一脸淡然的说:“颖贵人,咱们到底都是蒙古嫔妃,你没了孩子,我自然要来看看。” 颖贵人冷笑一声,嘲讽道:“恪贵人既然并非真心,又何必勉强来这里呢?” 恪贵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若不来,恐怕你就要被那个嫌答应彻底蒙骗了。” 随后,恪贵人将自己亲眼目睹和听到的关于嫌答应的种种事迹一一讲给颖贵人听,言语间尽是对嫌答应的厌恶和不满。 颖贵人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太医说你这孩子根本生不下来,若无那位田姥姥帮忙,你如今就母子俱亡了,你还在生产之际,这嫌答应私自做主克扣银子,若是弄得接生姥姥们心存不满,气极了想直接要你的性命,那该如何是好?她究竟是何居心?”恪贵人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对颖贵人说道。 颖贵人听到这些话,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视为知己的嫌答应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感到无比的失望和伤心,甚至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她最亲近的婢女阿宝也在一旁劝说她:“主儿,您别太难过了。恪贵人说得没错,嫌答应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了。您还是离她远一些吧,宫里人人都说嫌答应晦气得很。” 颖贵人听了阿宝的话,心中虽然难受,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恪贵人见颖贵人已经明白了,便放心地离开了。留下颖贵人独自躺在床上,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块巨石。她开始放声大哭,哭声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就在这时,宫人们前来禀报,嫌答应来了。 颖贵人原本不想见到她,可是心中却又有些好奇,想要问清楚她为何要这么做。最终,她还是让宫人请嫌答应进来。 当青樱走进房间时,露出一脸关切的表情,轻声问道:“湄若,我听闻你醒过来了,就来看看你。” 颖贵人如今一看到青樱那张脸,便感到一阵恶心。 她冷着脸问道:“嫌答应,我听闻在我生产的时候,你竟然克扣了接生姥姥们的赏银?” 青樱尴尬了一下,讪讪一笑说道:“确有此事,但我这么做是为了给十二阿哥祈福。” 颖贵人冷笑一声:“呵,简直荒谬至极!哪里有克扣下人的赏赐来祈福的道理!” 颖贵人愤怒不已,继续质问:“如果那些接生姥姥们因为这件事而对我心生怨恨,认为是我授意你这样做的,从而不尽心尽力地为我接生,那可怎么办!?”颖贵人当时差点死了,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抽泣起来。 青樱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湄若,倘若真发生这种情况,那也只能说明她们心思本就不正,更应该减少赏赐才对。” 颖贵人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想要指责青樱。 青樱见势不妙,赶紧解释道:“湄若,我因为这件事被皇上惩罚,扣了不少银子,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你而起,所以这银子你是不是应该赔偿给我?” 颖贵人听后,犹如丧失理智一般彻底发疯了,开始毫无顾忌地摔摔打打屋内的东西,歇斯底里地愤怒喊道:“嫌答应,你给我立刻滚出景仁宫!从今往后,再也不许踏进这里一步!” 青樱听闻此言,亦是怒火中烧,提高声调说道:“这景仁宫原本就是我姑母的,按照常理,也理应是由我来继承,皇上只是暂时让你住在此处罢了,你居然如此嚣张,还妄图撵我走?” 颖贵人被气得气血上涌,双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一旁的阿宝见状,慌乱之中一下将青樱推了出去,赶忙去外面请太医前来诊治。 青樱面色阴沉,冷着一张脸,愤愤地转身回到了交芦馆,心中暗想,颖贵人此人当真是不知好歹! 阿宝请完太医后,心中思来想去,决定去一趟长春宫,向琅嬅禀报。 她神色匆匆,行礼之后急切说道:“皇后娘娘,嫌答应来景仁宫刺激颖贵人了,颖贵人一时气急,竟然晕了过去。” 琅嬅听闻,面露怒色,怒斥道:“这嫌答应实在是不安分,竟敢如此放肆!”随即下令派人传话,禁足嫌答应三个月,以示惩戒。 随后,阿宝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景阳宫。她言辞恳切地向恪贵人说明来意,希望恪贵人看在与颖贵人都是蒙古嫔妃的情分上,能够多去探望照料。 恪贵人坐在榻上,略作沉思,若是颖贵人不再跟着嫌答应发疯,倒也是个挺好的人,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而青樱看见赵一泰来传话叫她禁足,顿时知道了是颖贵人去告她的状了,心中愤怒无比,她再也不和颖贵人交好了! -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交芦馆内一片死气沉沉,启祥宫内却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金玉妍终于要为她心爱好大儿——永珹挑选福晋了!自从永珹继承履郡王后已有一年半之久,现在是时候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准备准备完婚了。 弘历亲自下令,让金玉妍自行相看合适的人选,如果条件合适,他会赐婚的。这让金玉妍兴奋不已,心里更加满足了。 永珹一直以来都非常勤奋上进,平时也会为弘历处理一些小事,还兄友弟恭。因此,弘历对永珹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然而金玉妍也有自己的私心在的。她选中了怡亲王次女的格格,伊尔根觉罗氏和硕额驸福僧额的女儿作为未来的儿媳。毕竟,谁不希望儿子能娶到一位家世好的女子呢? 于是金玉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弘历面前提起这件事,生怕弘历不同意。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弘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使得金玉妍欣喜若狂,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 从此之后,她每天都会教导永珹好好孝敬皇上,敬爱二阿哥。 这日晨会,金玉妍的嘴角简直快要压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和姐妹们分享了这个消息,还说等永珹成亲那天,她金玉妍要请每个人吃酒。 大家都纷纷恭喜金玉妍,终于要给儿子娶媳妇了,这离当祖母的日子也不远了。 金玉妍兴奋的说道:“臣妾倒是羡慕皇后娘娘、慧贵妃和纯贵妃呢,你们孙子孙女都有了,我这儿子还没成亲,抱孙子最快也得等两年了。” “这算什么?永珩更小,臣妾不还得等着盼着?”意欢开口微笑的说道。 大家都在打趣她:“等永珩成亲的时候,永璜的儿子们也快成亲了。” 长春宫里一片其乐融融,只有青樱在最后面嘟着嘴,冷冷的看着她们。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慧贵妃,愉妃,不知道璟兕怎么样了?” 曦月闻言,冷哼一声:“璟兕都出嫁好几年了,你才知道问上一句啊?” 青樱听见后进宫的嫔妃对她议论纷纷,瞬间涨红了脸,说道:“慧贵妃和愉妃不许臣妾见璟兕,臣妾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曦月瞬间生气了,这嫌答应简直答非所问! “本宫不许你见,难道还不许你问吗!你真是小人作态!”曦月生气的怒斥青樱。 青樱也冷起了脸,质问道:“莫非是高家苛待我的璟兕,慧贵妃才不许臣妾问的?” 曦月刚要发作,就听见海兰说道:“高哲对璟兕很好,二人已经生下一子一女,高哲也没有妾室,璟兕过得百般顺心,嫌答应不必操心了,有本宫在,璟兕不会受苦的。” 青樱听见此话,瞬间反驳:“身为正室,怎能如此善妒?理应主动为夫君纳妾才是。还请慧贵妃记得传话给璟兕,叫她不要如此善妒了。” “你!”曦月上前就给了青樱一巴掌。 阿箬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嫌答应就是双标狗,之前幻想着和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又劝永璜福晋给永璜纳妾,如今又让璟兕给夫君纳妾,真是不可理喻!” 青樱听见阿箬如此诋毁她,愤愤不平,也不想和她们争论了,直接扭头离开了长春宫。 第93章 老如想去永珹成亲现场 很快,皇上和金玉妍为永珹定好了成亲的日子,就在下个月初十。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永珹成亲的这一天。各位阿哥公主们纷纷前来参加,金玉妍也兑现了她之前的承诺,邀请了各位嫔妃一同观礼,唯独没有邀请青樱。 各位嫔妃们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她们带着精心准备的贺礼,以表达对新人的祝福。 而青樱则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永珹今日成亲的消息,她也想来凑个热闹。毕竟,永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老如实际上想去混吃混喝。) 是的,没错,她早已代替凌云彻原谅了永珹在木兰围场鞭笞他的事情,决定大方的去看永珹了。 正当青樱准备出门时,容佩却一脸凶恶地拦住了她,语气严厉地质问:“嫌答应,你要去哪里?” 青樱脸色阴沉,冷冷地回答道:“我现在连去哪都需要向你汇报吗?” 容佩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是不是又想去找四阿哥的麻烦?” “你这个恶毒的奴才,怎能如此污蔑我?我只是想去给永珹送上祝福罢了!”青樱气愤地反驳道。 “我呸,你若是今天去给嘉妃和四阿哥添乱,看我不打死你!”容佩狠狠的说道。 然后容佩盯着不远处偷看的凌云彻,吩咐道:“小凌子,去把大门关上,休要让这个晦气的东西走出去!” 凌云彻不想关门,可是容佩越发狠厉的看着他,无奈之下,他只能磨磨蹭蹭的去把门关上了。 青樱见状更嘟起嘴了:“容佩,迟早有一天我要禀报皇上,把你送到慎刑司去!” 容佩冷笑一声,坐在院子里嗑瓜子,就这么盯着青樱,生怕她出去丢人现眼。 而青樱就在原地站着,冷着脸的盯着容佩。 容佩仔细打量着她这个贱样子,越看越来气,不自觉的“呸”了一声,这叫青樱更加愤怒。 “容佩,你竟然敢对我不敬,凌云彻!去把容佩拖出去,即刻绞杀!”青樱恶狠狠地说道。 容佩却丝毫不惧,依旧稳稳地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嘲讽道:“哟,您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在这儿耀武扬威。这交芦馆是我的天下!” 她又走到凌云彻前面,对凌云彻又掐又拧:“快点啊,即刻绞杀我。” 凌云彻疼的呜呜哭,摇了摇头。 青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容佩没办法,只能继续瞪着她。 容佩见青樱不敢再顶嘴,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悠闲地嗑着瓜子。 在容佩磕完两袋瓜子之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狠厉的吩咐凌云彻:“小凌子,你给我把嫌答应看住咯,她要是今天出了这个门,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容佩回屋睡觉去了。 等容佩走后,青樱扭头就对凌云彻说道:“凌云彻,快让我出去,我要去永珹那儿。” 凌云彻犹豫一下:“嫌答应,我要是放你出去,容佩真的会打死我的。” 青樱一脸无奈的看着凌云彻:“凌云彻,咱俩是兄弟之情,你真的忍心看我不去观永珹的婚礼吗?” 凌云彻默默的不说话,青樱又上去握住他的手,说道:“凌云彻,若是能满足我的愿望,就算容佩打死你又有何妨?” 凌云彻看着青樱的手,感受到了温暖,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他想起容佩说的话:不能让嫌答应出这个门。那翻墙总是也可以的吧? 于是说道:“嫌答应,你说的对,不过我不能给你开门,你踩着我的背翻墙跳下去吧,不然容佩真的会打死我的。” 青樱妥协了,为了永珹也只能这样了,于是青樱踩着凌云彻就这么水灵灵的跳下去了,还崴了一脚,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瘸着腿缓缓的走去了阿哥所。 第94章 庆佑落水 (93章已修改,大家可以重新看) 此时,永珹正意气风发的领着福晋按照规定走着成亲的流程。在场的众人皆面带微笑,目光专注地观礼,气氛热烈而又庄重。 尤其是金玉妍,嘴角高高扬起,几乎都要咧到天上去了,满心满眼都是欢喜与得意。 可惜的是,金玉妍的笑容转瞬即逝,只因为她的目光忽然瞥见了嫌答应正一瘸一拐地朝着这边走来。 现场这么多人,金玉妍纵使心中怒火中烧,也不好当场发飙发作,怕毁了永珹的好日子。 于是,她强忍着心中的恼怒,咬牙切齿地向贞淑吩咐道:“快去把嫌答应带到一边去!” 贞淑赶忙走上前去,试图请青樱去后面坐着。但青樱偏偏不肯依从,非要执拗地站在这里,只因她心中还有许多话要嘱咐永珹。 虽说青樱十分厌恶金玉妍,但她身为皇上最心爱的女人,决定对这些庶子十分包容,以此来展现她的大度。 金玉妍眼见贞淑竟然弄不走青樱,气得她牙根直痒,那股子愤怒简直要冲破胸膛。 她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发飙的冲动,整个人都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也实在是为难她了。 而旁边的一众嫔妃们也都纷纷注意到了青樱,个个面露疑惑之色。心想,嘉妃怎么可能会请她来?这嫌答应怕又是不请自来的吧! 就在这时,金玉妍和白蕊姬迅速对视一眼,白蕊姬瞬间心领神会。 只见她悄悄地离开坐席,绕到青樱身后,猝不及防地伸手捂住了青樱的嘴,然后用力将她拖到了后面。 同时还恶狠狠的警告她:“小贱人,你给我老实一点!” 青樱听闻,刚要发作,就被白蕊姬眼神威胁到了,她见状无奈地嘟着嘴,只能默默的坐下了。 待永珹他们行完礼,弘历和琅嬅也已嘱咐完话之后,未曾料到青樱却突然一个箭步窜了上去,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说道:“永珹,你此次成亲,嫌娘娘就不送你什么贵重之物了,这是我亲手写的字,就勉为其难的赠予你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大为震惊。此次成亲不送礼?难道永珹还会有下次成亲之时? 永珹福晋的脸在那盖头之下也瞬间耷拉了下来,显然心中不快。 永珹握着福晋的手,试图安慰福晋,对青樱说道:“嫌娘娘,我与福晋情深似海,您的礼太贵重了,永珹可不敢收下。” 金玉妍这下子再也无法忍受,疾风般飞快地跑过去,死命拖着青樱离开了大殿,众人只看见好似什么飞过去了,之后青樱就不见了。 在大殿之外,金玉妍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青樱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怒声质问道:“你真是晦气!你送字也就罢了,如此大好的日子,不用红纸,你却偏偏用白纸,究竟是何用意!” 说罢,也不想听青樱解释什么歪理,便将青樱推在地上,狠狠的剁在她的脸上几脚,把那纸张撕得粉碎,纷纷扔在她的头上,随后又叫来两个宫女牢牢看紧她,方才罢休。 随后,金玉妍仿若没事人儿似的重新走进殿内,嘴角再度挂上了得体的笑容,镇定自若地吩咐大家继续,别把嫌答应的事放在心上。 就这样,永珹的婚礼磕磕绊绊的也是结束了~ - 没过多久,色布与璟璱就带着他们的儿子庆佑一同进宫来探望弘历与琅嬅。 自色布和璟璱成婚后,二人终日形影不离、恩爱有加,前些时日还前往蒙古小住了一段时间。 如今刚刚从科尔沁部返回,而庆佑已经三岁了,璟璱的腹中揣着一个小的,也是甜蜜起来了。 看到他们如此,弘历和琅嬅都感到十分满意,很显然,色布始终如一地善待着璟璱,看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也十分放心了。 趁着色布与弘历交谈之际,琅嬅将璟璱拉至一旁,关切地询问道:“璟璱,你与额驸成婚这几年,他可有纳妾或养有外室?” 璟璱摇了摇头否认,轻声回答道:“皇额娘,他对儿臣甚好,即便在儿臣不便之时,他也亦不曾找过旁人。” 琅嬅听后甚是欣慰,微笑着对璟璱说:“虽说我们是女子,丈夫纳妾乃是寻常之事,也不能因此嫉妒。但如今看到额驸对你如此体贴入微,皇额娘也就安心了,你是个比我有福分的。” 璟璱甜甜一笑,她也觉得没有嫁错人。 接着,琅嬅又注视着璟璱微微隆起的腹部,关心地问:“你现在已有几月身孕了?” 璟璱笑咪咪地说:“已经有五个月了,儿臣倒希望这次是个女儿,这样我就能像皇额娘一样儿女双全了。” 琅嬅温柔地笑着回应道:“你姐姐两胎都是儿子,可算是把她闹腾死了呢!” 这边色布恭敬的对弘历说道:“皇阿玛,儿臣此次回科尔沁部,寨桑根敦说,想把他的女儿厄音珠公主进献给大清。” “厄音珠?”弘历仔细想了想,是豫嫔。 “是,前段时间准噶尔部内乱,寨桑根敦那边也派人帮了不少忙,救下了姮娖公主和额驸到底也是有他一份儿的。”色布回应道。 “嗯,朕知道了,既如此,那就安排她入宫吧,也不好委屈了她。”弘历缓缓说道。 其实厄音珠这个人进不进宫倒也无所谓,但寨桑根敦既然出力了,总不好拒绝他。只希望这次厄音珠进宫就不要惹是生非了,不然她阿布的面子不面子的也不重要了。 众人都在闲聊着时,可惜庆佑在长春宫待不住了,非说要跑出去玩。 璟璱正和琅嬅聊着天呢,不想出去闲逛,色布那边也和弘历谈别的正事,但也不放心让庆佑一个人出去。 庆佑苦苦哀求又撒娇,璟璱只能无奈地妥协,吩咐庆佑的随从:“你们必须时时刻刻都看好世子,不许分心!” 随从们恭敬地领了命,就陪着庆佑出去了。 庆佑抱着自己心爱的小球,和宫人玩了一会儿,宫人总是让着他,很快庆佑就觉得没意思了。 他漫无目的地飞快跑着,钻着空子甩开了宫人,来到了一片园子里。园子中的池子里盛开着鲜艳的荷花,这倒是引起了庆佑的兴趣。 他兴奋地一脚将小球踢开,想要下河去采摘荷花玩耍。但奈何小短腿太短了,迟迟够不到荷花。 庆佑思考片刻后,想起下河可能会弄脏自己漂亮的衣服,他可是一个十分爱美的男孩子啊! 于是,他决定不下去了,毕竟保持干净也是很重要的,万一突然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怎么办? 就在庆佑刚刚抬脚将那小球踢开时,好巧不巧的,那颗小球竟然直直地飞向了青樱的脸上。 青樱恰好在这里蹲着,想要采摘一些荷花,希望用这些荷花来衬托自己的高雅和纯洁。 然而突然被球砸中的青樱却变得异常愤怒。她无法想象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害皇上的嫔妃!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球狠狠地踢回,小球掉入湖中,引起了庆佑的注意。 庆佑试图接住小球,可惜未能成功,反而顺着惯性一同落入湖中。他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救命啊!” 周围的宫人们四处寻找庆佑的身影,却始终不见其踪迹。庆佑小小的个子,随意的钻着空子就不见了。 众人焦急万分,怕皇上皇后责罚他们,赶紧找人,纷纷高声呼唤:“庆佑世子!” 听到这个名字,青樱心中一动。庆佑?难道是璟璱的儿子?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将庆佑世子推入水中,但如果她能够下去救庆佑,那么皇上必定会对她感激万分!甚至还会给她晋位分! 于是青樱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个纵身跳进水中去救庆佑。 然而就在她入水的瞬间,魏嬿婉却以比她更快的速度跳入水中,猛地将庆佑救了上来。 青樱已经跳下去了,但她并不会游泳,只能在水中挣扎着,不断冒泡,嘴里断续续地喊着:“救……救我!” 事实上嬿婉听到了青樱的呼喊声,她歪着头看了看,最终选择了无视。 此时的她甚至想着,若是任由嫌答应淹死在了这里,自己也算是为了宫里立了大功一件了! 嬿婉温柔地低下头,对庆佑说:“世子,你先回长春宫换衣服吧,本宫也要回宫了。” 年幼的庆佑看着嬿婉温柔的模样,好奇地问道:“这位姐姐,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我额娘和阿玛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 嬿婉就是人美心善,说道:“不必了,我救你并非为了邀功,既然你的宫人已经来了,还是赶快回去吧。” 随后嬿婉看着青樱还在水里冒着泡,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就离开了。 此时一群宫人们匆匆赶来,终于找到了世子。 庆佑扭着头,见水底下还有一个人呼救,心中有些好奇,于是吩咐宫人将她捞上来。庆佑看了一眼,好丑的嬷嬷啊!便匆匆离去了。 庆佑回到长春宫时,已经浑身湿透。众人见到他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纷纷质问宫人发生了何事。 宫人哆哆嗦嗦地向璟璱禀报事情经过,璟璱听后,怒不可遏,当场就要责罚他们。 庆佑连忙拦住璟璱,说道:“额娘,算了吧,是我自己乱跑的,他们才没跟上我。而且有个姐姐把我救了上来。” 璟璱一听,急忙追问:“什么样的姐姐?叫什么名字?额娘和你阿玛一定要重重赏赐她!” 庆佑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我问过她了,可她不肯告诉我。” 就在这时,莲心进来禀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嫌答应求见,而且……她身上湿漉漉的。” 第95章 凌云彻想青樱想疯了 青樱被宫人们捞上来后,像他们低着头行了礼就离开了。 一路上她都在愤愤不平的想,为什么魏嬿婉要抢走她的功劳呢?明明自己才是最想救庆佑世子的那个人啊!却被这个小人抢先了! 就在这时,青樱突然想起,刚才庆佑身边并没有其他宫人,可他却突然落水了,而魏嬿婉又恰好出现并将他救了起来。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魏嬿婉自导自演的吗?她先把庆佑推下水,然后再假装英勇救人,以此来邀功请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魏嬿婉简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青樱越想越生气,她决定立刻前往长春宫,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皇上和皇后他们,以免他们被魏嬿婉所蒙骗。 青樱来到长春宫门口时,她让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一声。弘历和琅嬅等人听到消息后,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嫌答应救了庆佑?最后决定让青樱进来问个明白。 青樱快步走进宫殿后,弘历立刻指着她,问庆佑道:“庆佑,你看是不是此人救了你上来?” 庆佑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道:“回皇玛法,不是这个丑嬷嬷,而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姐姐。” 此话一出,青樱的脸色瞬间大变,庆佑小小年纪,什么眼神啊,自己怎么就是丑嬷嬷了?原本她是想来邀功的,但是现在却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弘历不耐烦的问青樱,道:“那你来干什么?你快说,是不是你把庆佑推下水的!” 青樱撅起嘴巴,委屈地说道:“不是啊皇上!臣妾方才是为了救庆佑跌落了水中,庆佑一时认不出来也是可能的。” 然而庆佑却一直摇着头,否认道:“不是这个老嬷嬷,那个姐姐可好看了。” 随后又对弘历认真的说道:“皇玛法,这个嬷嬷撅着嘴好丑啊!可不可以不让她撅嘴了,庆佑看得好难受。” 弘历安抚了一下庆佑,瞪了一眼青樱,狠狠的说道:“朕看你是想冒名顶替吧!” 青樱尴尬了一下,硬着头皮解释道:“臣妾刚才是看见了令妃救下的庆佑,本来是臣妾先下去的,怕是令妃自导自演,也跳了下去,所以臣妾特来禀报,以免皇上和公主受了那等小人的蒙骗。” 弘历听后,才不信青樱的鬼话,他倒是相信是魏嬿婉救的庆佑。 于是立刻传召魏嬿婉前往长春宫。当她到达时,庆佑兴奋的扑向她,喊道:“皇玛法,就是这个漂亮的姐姐救了我!” 魏嬿婉温柔的摸着庆佑的小脑袋,她当宫女时伺候过璟钰,也陪伴过璟璱,因此对她们一家子都很有好感。 琅嬅和璟璱等人纷纷表示感谢,但青樱却愤怒地指着魏嬿婉质问:“令妃,你竟然为了让皇上皇后感激你,不惜自导自演这出戏码,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吗?” 魏嬿婉冷冷地看着青樱,反驳道:“本宫有何罪过?” 青樱继续追问:“那片园子当时并无他人,为何庆佑刚刚掉入水中,你就恰好出现了呢?难不成令妃一直在那里等待什么机会?” 青樱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嬿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发现一些端倪。 魏嬿婉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回禀皇上,臣妾正要告发嫌答应。正是因为嫌答应故意将庆佑的小球踢飞,以此吸引庆佑的注意力,才导致庆佑落入水中。” 庆佑也点点头,表示确实有人将他的球踢飞了。 弘历啥也不用说了,直接以故意伤害世子罪,派人把嫌答应拖进慎刑司服役半年去了。 又给了魏嬿婉好些赏赐,这叫青樱越发对弘历的失望,觉得弘历如今真的是太昏聩了! 交芦馆内,容佩她们接到旨意后,又兴奋起来,一个个眉飞色舞的讨论着青樱。终于!那个倒霉玩意儿又要出差半年了。 可凌云彻却陷入了深深的忧伤之中。他心中的精神支柱再次离去,他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但凌云彻觉得不能这样,他要想办法去慎刑司看看嫌答应去。 慎刑司内,青樱轻车熟路的走进去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她已经习惯了。 精奇嬷嬷好奇的向长春宫的侍卫打探,嫌答应这次又犯了什么罪?打算呆多长时间? 侍卫说是谋害世子罪。 精奇嬷嬷哦吼一声,不禁感叹道:这嫌答应每次进来,罪名都越来越大。 于是众人开始打赌,猜测下一次嫌答应再进入慎刑司时会犯下何种罪行。 过了几天后,凌云彻终于摸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悄悄的溜出了交芦馆,来到了慎刑司。 门口的太监见凌云彻鬼鬼祟祟的,大声呵斥道道:“干什么呢你!” 凌云彻一听,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塞进小太监手里,陪着笑脸恭敬地问:“公公,您看这点儿钱够不够带我去见见嫌答应?” 那小太监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撇着嘴不满地说:“这点儿也太少了吧?” 凌云彻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马上回交芦馆再取一些。”说完便转身往交芦馆跑去。 凌云彻回到交芦馆后,看到了容佩,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上前问:“容佩姑姑,能不能借我点儿银子?” 容佩听了,两只眼睛转了两圈,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想去见那个晦气的玩意儿去了 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你跟我到屋里来吧,我给你拿。” 凌云彻听了,心中大喜,心想容佩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他忙不迭地跟着容佩走进了房间。 进了屋子,容佩把门一关,插得紧紧的。然后突然转过身,像拎小鸡一样把凌云彻猛地按在了地上。 凌云彻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的清白不保了,连忙大喊:“补药啊!” 只见容佩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扇起耳光,同时双手用力掐拧凌云彻的胳膊和大腿,痛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凌云彻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容佩,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动手。 “你要银子干嘛?是不是去找那个晦气东西!”容佩怒目圆睁,语气充满了质问与愤怒。 凌云彻紧紧咬着牙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仍强忍着疼痛,哽咽着回答道:“不是……” 容佩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加大了力度,继续对凌云彻施以暴行。 凌云彻终于承受不住,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想去见嫌答应。 容佩听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再次质问道:“你今天非要去见她是吧?” 凌云彻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嫌答应。 “无论我怎么羞辱你,你都要借银子?”容佩的眼神越发冰冷,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凌云彻的脸色苍白如纸,结结巴巴地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容佩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毛骨悚然。随后,她止住笑声,死死地盯着凌云彻,冷冷地说:“我还没看过男的被阉了什么样呢!小凌子,脱下裤子给我看看来。” 凌云彻闻言,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捂住裤裆,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他拼命摇头,哽咽着表示拒绝。 “你不是非要去见那个贱人吗!怎么不去了?”容佩恶狠狠地瞪着凌云彻,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凌云彻抬起头,悲愤交加地质问容佩:“你怎可如此欺辱我!” 容佩才不听他的,上去猛的一扒,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凌云彻,嗤笑一声:“哼,你这个阉了和没阉有什么区别?” 给小凌子气红温了,他知道容佩在羞辱他。 容佩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拿了些碎银子丢到了地上。 凌云彻上上下下被羞辱了个遍,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清白了,捡起碎银子就哭着跑开了。 他一路跑到慎刑司,哭哭啼啼的把银子给了太监,太监还不耐烦的问道:“怎么这么慢啊?” 随后一抬头,看凌云彻哭上了,他质问道:“嘿,你到底见不见,整的像我强迫你似的!” 凌云彻点点头,随着太监一起进了慎刑司。 慎刑司内,青樱正在卖力的舂米,看见凌云彻来了,把棍子丢下,大步跑到凌云彻面前,娇羞的说道:“凌云彻~” 第96章 厄音珠嫁到 凌云彻慢吞吞的走近了青樱,他原本见到青樱应该感到欣喜若狂,但此刻他刚失去了清白之身,他的脸又臭又长又耷拉着。 青樱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心生疑惑,轻声问道:“凌云彻,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云彻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将青樱拉到一旁,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只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有点想念罢了。” 青樱一听这话,自己又开始装起来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她其实心里都快美死了,这说明自己还是魅力四射的,但她身为皇上的嫔妃,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故作矜持的回应道:“当然啦,你我是兄弟之情,许久不见自然是会想念的。” 凌云彻抬起手想干点啥,顿了顿,又放下了。 “嫌答应,你在这里怎么样?过得如何?”凌云彻关切的问道。 “你放心好了,这里我来过多次,早就熟悉啦~”她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吐出舌头,展现出俏皮可爱的一面。 这可给远处盯梢的嬷嬷恶心坏了,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嘴上嘟囔着:“这嫌答应都多大年纪了,又老又丑的,怎么还假装自己是小姑娘?” 但凌云彻一听这话,心中便松了口气,既然嫌答应过得好,那他就放心了,但还是面色忧愁。 青樱似乎察觉到了凌云彻的异样,开始不断地逼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云彻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哭啼啼地说出了实情:“是容佩,我为了见你,花银子买通了慎刑司的太监,然后向容佩借的银子。没想到她不仅不借钱给我,还狠狠地羞辱了我一番,还不惜扒光我的衣服,最后才只扔给我一些碎银子。” 青樱听完凌云彻的话,气得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骂道:“这个容佩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对待你!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分寸之内!” 凌云彻听到青樱如此说,心里感到十分温暖,他知道青樱一定会为了他而讨回公道的。 此后凌云彻每个月都会发了月俸悄悄的攒下来,然后去见青樱,这都是后话。 - 在青樱入慎刑司两个月后,蒙古科尔沁部的厄音珠公主入宫了,封为豫嫔,入住翊坤宫。 在下一次凌云彻去看青樱的时候,与青樱闲聊时提起了此事。 “对了,嫌答应,最近蒙古科尔沁部送了他们的厄音珠公主进宫侍奉皇上,我听说这个公主都三十岁了呢!”凌云彻说道。 青樱听到凌云彻的话,心中不禁一震,她还没有复宠,怎么又来新人了? “科尔沁部的公主是嫁不出去了?硬要往皇宫里塞人!”青樱愤愤的说。 然而,当凌云彻提到厄音珠公主入住翊坤宫时,青樱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青樱一直都在向往着翊坤宫,因为那地装饰奢华,符合她的品味,她特别喜欢。而皇上也一直空着翊坤宫,她猜测,就是为了等她封妃之后让她住进去的。 可是现在,这个位置却被那个厄音珠公主抢占了。青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也太不公平了! 她握紧拳头,咬着牙说:“这个老女人!待我出了慎刑司,一定要找她算账!” 凌云彻看着青樱愤怒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嫌答应,别生气了。你既说皇上心里有你,那就说明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青樱一听此话,心里舒畅了不少,就连凌云彻都能看出来皇上心里有她,看来皇上还是表现的太明显了,她得找机会劝劝皇上。 厄音珠公主来自科尔沁部,而璟璱嫁入了科尔沁部,两人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因此,琅嬅对厄音珠格外关照。而厄音珠也是彬彬有礼的人,也开始了礼尚往来。 - 厄音珠侍寝后,第二天清晨,便收拾好自己,前往长春宫参加晨昏定省。 到了长春宫,厄音珠先向琅嬅行礼,然后又和其他妃嫔见礼,这才算是正式的一一见过了众人。 在她来之前,就听人说起过,皇上的后宫格外和睦,这让她对未来的后宫生活充满了期待。今天终于见到了众人,厄音珠发现每个人都非常热情友好,尤其是皇后娘娘,更是和蔼可亲、 厄音珠心中暗喜,心想:“看来传言不虚,这个大家庭真的很和谐啊!”于是,她对未来的日子越发憧憬起来。 “各位姐妹,这是我从蒙古带来的奶茶,请你们尝尝。”厄音珠客气的说道。 众人听闻,纷纷品尝。虽然恪贵人和颖贵人同样来自蒙古,但她们却从未分享过家乡的奶茶,这叫大家对厄音珠更加有好感。 琅嬅看着她,微笑的问:“豫嫔,你也尝尝咱们大清的茶好不好喝?” 厄音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端起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入口回甘,令她眼前一亮。 厄音珠由衷的赞叹道:“这茶真是清香扑鼻,口感醇厚,比蒙古的奶茶更具韵味。” 听到厄音珠的赞美,琅嬅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豫嫔此人很好相处,她也就放心了。 琅嬅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对厄音珠说道:\"豫嫔,本宫忽然想起,还有一位嫔妃你尚未见过,不过很快便会见到了。\" 厄音珠努力听着琅嬅的话,试图理解其中的含义。不过对于有些话她还是完全不能理解。 于是,她好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所说的''没见过,但快了''是什么意思?是她快要死了吗,需要我去参加葬礼吗?\" 众人听到厄音珠的问题后,纷纷忍不住笑出了声。 \"豫嫔,你说的也没错,那位再折腾折腾确实也快了!\"白蕊姬忍不住捂着嘴巴轻笑起来。 厄音珠看着众人嘲笑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懂了。 - 很快就到了青樱刑满释放的日子,是的,她胡汉三终于回来了! 回到交芦馆的路上,青樱不自觉的脚步轻盈蹦跶着,虽然在下小雨,但她感觉风和雨都是甜的,她走后,精奇嬷嬷们又在八卦她还会何时再进来? 青樱这半年心里一直记挂着容佩羞辱凌云彻之事。因而,当她踏入交芦馆的那一刻,便气势汹汹地直奔容佩而去,决意要狠狠地找其算账。 “容佩!我且问你,半年之前,你为何要将凌云彻的裤子扒光,你这个老色鬼,到底是何居心!”青樱怒不可遏,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原本菱枝、芸枝和四喜对此事全然不知,可青樱如此一番叫嚷,交芦馆就这么几个人,全都知道了。 凌云彻像个小鸡崽一样躲在青樱身后,瞬间红温,愈发感觉没脸了。 “哼,你来这里是为那小凌子打抱不平的?”容佩的目光在青樱和凌云彻之间来回游移,嘲讽的问道。 “凌云彻乃是我的兄弟,他遭受如此屈辱,我又怎能坐视不管!你今日必须要赔银子!”青樱义愤填膺的怒斥道。 “好啊你,刚出来就开始找事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容佩说着,便开始疯狂地抓挠着青樱。 这几年里,容佩养尊处优惯了,而青樱日渐劳累,两方力量悬殊太大了。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凌云彻站在雨里虚弱的嘶吼道。 凌云彻连话还没说完呢,青樱就这么直直的倒下了。 没错,她低血糖了,尽管如此,也还是虚弱的指着容佩,开始小发雷霆起来。 “你这个……老色鬼!”青樱缓缓的说完话,就嘎巴晕过去了。 她在慎刑司吃不饱穿不暖,每日要干更苦更累的活儿,作息就像特种兵一样的强度,导致她身体越发不堪。 “嫌答应!啊啊啊啊~”凌云彻抱着她在雨里大声的嘶吼着,以为她死了。 随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鼻息,还好,还活着呢!瞬间收起了眼泪,这么多年虐待下来,凌云彻身上也没多少力气,就这么水灵灵的把青樱拖着在地上摩擦,一点点的把她拖进了房间。 容佩等人看着,愈发的嘲讽凌云彻和青樱。 青樱为数不多的衣服就这么被他摩擦坏了,凌云彻想给她喂糖水,可惜自己没有糖,无奈之下做好心理准备,只能灰溜溜的去找容佩借。 容佩听闻后,又是百般刁难和嘲讽后一顿凌云彻,才在白糖里狠狠的“呸”了一口,这才给了凌云彻。 因为她目前还不想让青樱无缘无故的死了,她若是死了,自己和菱枝她们就要被重新发配伺候别人,还想着再多攒几年银子,等菱枝芸枝到了岁数,在一起求了皇后给她们出宫去。 凌云彻烧了半天的水,终于给青樱沏了一碗糖水下肚了,她这才缓缓的醒过来。 青樱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衣服破了,第一句话就是:“凌云彻,赔我衣服钱。” (还有一张明天白天发,这几天都在旅游,更新不准时,报一丝大家~) 第97章 大如质问厄音珠 凌云彻听后,稍微自责了一下,他忘了嫌答应是最爱干净的了,如今自己把她的衣服损毁成这个样子,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于是赶紧承诺等下个月发了月俸都给她,青樱这才满意起来。 青樱在交芦馆内只哽哽唧唧的躺了半天,就硬撑着病弱的身体站起来了。 因为此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赶紧闯进翊坤宫,去见见那个厄音珠!质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霸占属于她的翊坤宫! 青樱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就这么邋遢着带了凌云彻出门去了,带上凌云彻也是因为想要凌云彻给她撑撑场面。 一路上青樱拿出自己是正宫的气势,昂首挺胸地走着,凌云彻则紧张兮兮的紧紧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了翊坤宫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蛮横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青樱想硬闯进去,他们一个抬手给挡住了。 “你是哪个宫里的嬷嬷!怎么还硬闯?”门口的侍卫恶狠狠的问道。 青樱一听此话,火气更加上来了:“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嫌答应!” 两个侍卫是新进宫的,他俩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嘲讽,他们实在无法理解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特殊癖好,竟然会将这种嬷嬷类型的女子封为嫔妃...... 其中一名侍卫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要见豫嫔娘娘,那就容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吧。” 青樱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回答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进去就行。” 另一名侍卫却拦住了她,语气严肃地说:“这可不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的,要是你偷了翊坤宫的东西,我们可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青樱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视着侍卫,但她身后的凌云彻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毕竟,他以前当侍卫时就是最下等的侍卫,地位低微,如今更是被贬为太监,自然更不敢多言了。 侍卫不再理会青樱,转身走进宫殿去向厄音珠禀报。 此时厄音珠正在和她的侍女朵云讨论那位臭名昭着的嫌答应,是的,她们已经听说嫌答应回交芦馆的事儿了,自从那些嫔妃们经常蛐蛐嫌答应后,厄音珠对这位传闻中的人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厄音珠并没有意识到,当她惦记着青樱时,青樱同样在恨恨地记着她~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来到门前禀报:“豫嫔娘娘,嫌答应求见。” 侍卫不方便进内殿,于是由门口的太监进来通传。 厄音珠一听,立刻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说:“嫌答应?快让她进来!” “呃,好吧......”太监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位嫌答应可是出了名的晦气,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如此兴奋。” 青樱挺直了身子,径直走进正殿,看见殿里如此奢华,她心里更加嫉妒了! 于是她没有丝毫行礼的意思,直接质问厄音珠:“你就是新进宫的豫嫔?” 朵云见状,立刻大声呵斥道:“大胆嫌答应,居然不向我们娘娘行礼?” 青樱嘟起嘴,愤怒地看着厄音珠,再次质问道:“这就是你侍女的规矩?” 厄音珠就算再迟钝,看见青樱的脸色和尖锐的语气,也明白过来了,这是来找事儿的啊!于是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厄音珠故意板起脸来,冷冷地说:“嫌答应,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她心想,既然青樱不客气,自己也没必要客气。 青樱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但她强压着怒火,冷着脸质问道:“我是潜邸旧人,一直陪在皇上身边,皇上对我如珠似宝,你刚进宫就如此逼迫我,不怕我告诉皇上?” 厄音珠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狐疑地看着青樱,嘲笑道:“潜邸旧人?还是答应位份?你少瞒我了,我知道你被贬为官女子过。不过你看那最不受宠的婉贵人,这么多年了也熬成贵人了,皇上若真在乎你,怎么你还是答应?” 厄音珠心里想着,这个女人真是可笑,竟然拿潜邸旧人来说事,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自己吗?这几个月来,姐妹们可是没少给她讲嫌答应的旧事。 这时,旁边的朵云小声对厄音珠说:“娘娘,官女子就是宫女差不多。” 厄音珠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转头问青樱:“哦,看来你不仅是不受宠的问题了,而是惹得皇上厌恶了!” 厄音珠心中暗喜,原来这个所谓的潜邸旧人,地位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低呢,这下可以随便欺负她了! “娘娘,一般来说潜邸旧人被贬为官女子,是莫大的屈辱,可见嫌答应多不受宠了。”朵云又说道。 “嗯,你说得对,本宫也觉得她不受宠。”厄音珠看着青樱,认真的说道。 青樱就这么被厄音珠二人从上到下又点评了个遍,瞬间气红温了。 “豫嫔,你这个老女人,怎可如此羞辱我?”青樱嘟着嘴,大声地质问道。 厄音珠看见嫌答应总是嘟着嘴,有些不理解,为何她的嘴总是撅着说话? 她缓缓走下来,比量一下,伸出手就把青樱的上下嘴唇夹住了,说道:“嫌答应,你生的如此难看,就别再嘟嘴了。我虽然年纪是大了一些,但可比你水灵多了。” 厄音珠就这么夹住了青樱的嘴唇,防止她再说话,扭头又对朵云说道:“朵云,你看嫌答应这身衣服,是不是像偷来别人不穿的?” 朵云点点头,附和道:“嫌答应长得就和贼一样,做出偷盗之事也是当然的,娘娘可要防着她点儿,奴婢听说这嫌答应穷疯了,她今日来准没好事儿。” 青樱觉得自己受到了更大的羞辱,开始在翊坤宫内发起疯来。 “豫嫔,你太无理了!”青樱甩开厄音珠,大声嘶吼着。 “本宫就是无理,怎样?”厄音珠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 青樱气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她握紧拳头,浑身颤抖着,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厄音珠拼命。 “豫嫔,我这次来是有要事问你!”青樱咬牙切齿地说道。 厄音珠轻蔑地看了一眼青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说吧,什么事儿啊?”厄音珠走向座位,优雅地坐下后,继续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青樱。 青樱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直接开口质问:“这翊坤宫是皇上打算赐予我居住的,你到底给了皇后什么好处,叫她把这里给了你!” 厄音珠听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愤怒地回应道:“嫌答应,本宫瞧你真是疯了,这是皇上体恤本宫,特意让本宫住的,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原本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嘲笑嫌答应此人,如今看来,自己也想笑话笑话她! “皇上封我为娴妃,这翊坤宫是他许诺给我的!”青樱不甘示弱,大声反驳道。 “娴妃?”厄音珠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可是你的封号不是嫌弃的嫌吗?你这么惹人嫌弃,皇上还封你为妃啊?少骗我了!” 厄音珠根本不信青樱所说的话。青樱被她的话语激怒,脸色变得通红,她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晕倒在地。 晕倒?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给这个厄音珠一个下马威! 于是青樱就这么水灵灵的假装晕倒了,她想暗示凌云彻,叫凌云彻满宫呼喊着“豫嫔给嫌答应气晕了!”这种话,以此来为厄音珠带来不好的名声。 可是凌云彻不给力,就这么看着青樱晕下去,他窝窝囊囊的,也不敢说话,只能小声的问着厄音珠:“嫌答应晕倒了,我把她带走吧?” 厄音珠看见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太监,心里有些厌弃,果然什么主子什么仆人,都是偷感很重的人! 厄音珠轻蔑地看着青樱,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道:“这嫌答应诡计多端,怕是想晕倒,赖在本宫身上吧?” 一旁的朵云听出了厄音珠的意思,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只见朵云快步走到青樱面前,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抽打起来。青樱原本还打算继续装晕,但无奈朵云的力气实在太大,打得她无法再继续装下去。 她愤怒地跳起来,指着厄音珠大声喊道:“厄音珠!你真是太过分了!” 朵云见状,立刻挺身而出,气愤地指责道:“大胆,竟敢直呼我们娘娘的名讳!” 说完,朵云转头看向厄音珠,说道:“娘娘,奴婢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请她来主持公道!” 厄音珠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故意虚弱地说:“快去告诉皇后娘娘,就说嫌答应把本宫气得晕过去了!” 接着,厄音珠两眼一闭,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瘫倒在地。 朵云见此情形,立刻紧张地围在厄音珠身边,焦急地呼喊着。她一边喊,一边朝着门口跑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找皇后娘娘做主。 就这样,在朵云的上蹿下跳和呼喊声中,终于惊动了弘历和琅嬅。 第98章 老如成小偷了 直至弘历与琅嬅抵达翊坤宫后,厄音珠方才佯装苏醒,指着青樱哭诉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嫌答应今日无端闯入翊坤宫,口出狂言,称臣妾占据了她的宫殿,还辱骂臣妾是老女人呜呜呜~” “你怎地一出来便惹事生非?”弘历怒目而视,质问道,接着道:“翊坤宫何时成了你的?你为何总是信口开河?” 青樱一时语塞,心知肚明这些皆是自己随口编造,但仍强装镇定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弘历斜着眼看他。 青樱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一句:“臣妾百口莫辩。” 弘历真是烦透了她说这句话,懒得再听了,将她推搡而出:“去,滚出去!” 青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地离去。又让宫人们看了个大笑话。 厄音珠见此情形,连皇上都对她如此厌烦,看来嫌答应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豫嫔啊,日后见到嫌答应,无需给她好脸色,她所言你也切莫轻信便是。”弘历嘱咐道。 厄音珠乖巧的点点头,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几乎都快笑疯了。她在心里暗自想着,以后可有大把的乐子能瞧了。 “今日一见,这嫌答应果然名不虚传了吧?”琅嬅面带微笑,语气轻柔地问道。 “皇后娘娘,此人还果真是疯疯癫癫的。”厄音珠微微蹙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以前姐妹们和我讲,我还想象不到呢!” “行了,若无其他事朕和皇后也走了。”弘历未等厄音珠回话,便拉起琅嬅的手离开了。恰好二人正在悠闲地散着步呢,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给叫了过来。 厄音珠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真好啊! 不过她此番入宫,也不想争什么,也争不过皇后,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科尔沁部能稳稳的跟着大清就好了。 之后厄音珠想了一个办法,一定要让青樱再次出丑!谁叫她今日疯疯癫癫的来找事来着? - 青樱被推出来后,低垂着头,神情无比低落,缓缓地走在回交芦馆的路上。 凌云彻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分币不掏,主打陪伴。 她的内心充满了尴尬与恼怒,今日居然又在她的好兄弟凌云彻面前丢了面子,这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个可恶的厄音珠!好好的为什么要喊皇上皇后过来? 凌云彻瞧见青樱神情落寞,他的声音像蚊子嗡嗡般小心翼翼地开口安慰着青樱。 “嫌答应,您别难过了,看来豫嫔不是什么好人,您如此大度,不要放在心上。” 青樱听着他的安慰,心情感觉好多了,毕竟凌云彻一直都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想到此处,她不禁动容起来。 但她的心中更多的是得意,毕竟有这么个死心塌地的超级大舔狗一直在身边讨好自己。 青樱对着凌云彻甜蜜地微微一笑,二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回到了交芦馆。 容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在心里记下一笔,这俩小蹄子还暧昧上了,看日后还能如何猖狂! - 次日清晨,厄音珠却在宫中大喊大叫起来。她声称自己少了一盒珍贵的首饰,那可是她阿布特意给她准备的嫁妆。她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将它们随意放置在正厅内,但现在却离奇失踪了。 宫人们仔细寻找,经过一番周折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嫌答应身上。毕竟,这几日唯有嫌答应曾到过翊坤宫。 随后厄音珠就哭哭啼啼去了长春宫,琅嬅听闻此事后,立刻传话让青樱前往。 当青樱到达时,发现众嫔妃已经齐聚一堂,都等着看乐子,实在是好久都没有这种情况了,大家都特兴奋。 琅嬅神情严肃地问道:“嫌答应,豫嫔向本宫告发你偷走了她的首饰,你是否承认?” 青樱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她瞪大眼睛,坚定地回答道:“臣妾并未做过此事。” “昨日你去了本宫那里,之后东西便不见了,你还敢否认?”厄音珠怒视着青樱,质问道。 青樱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反问道:“豫嫔,昨日皇上和皇后也一同前往了翊坤宫,为何你单单怀疑我?” 白蕊姬瞬间训斥她,说道:“住嘴!竟敢污蔑皇上和皇后娘娘!” 青樱见状,又嘟起嘴来,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众人特意为她设下的局。 厄音珠见状,立刻瞪大了眼睛,怒声喝问:“本宫昨日不是说过,不许你嘟嘴,为何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豫嫔,你不要欺人太甚!”青樱大声喊道。 “嫌答应,既然大家都指明是你所为,那便去搜交芦馆吧。如果没有找到证据,那便作罢;但若真是你盗窃,就按照宫规严惩不贷。”琅嬅威严地说道。 “皇后若是对臣妾不满,大可直言相告,何必费心费力设下这样的局呢?”青樱毫不畏惧地质疑道。 “住嘴!你竟然敢质疑本宫?”琅嬅不禁动怒。 “皇后娘娘何须与她多言,臣妾直接派双喜去搜宫即可。”曦月在一旁附和道,然后挥挥手,双喜心领神会,和赵一泰一起带着几个人径直前往交芦馆。 青樱终于忍无可忍,情绪彻底爆发:“你们如此针对我,究竟是何用意!” 根本没人理她的话,大家都在看着她的笑话,青樱直直的站在中间,心里坦坦荡荡,她就是没有做过! - 交芦馆内,容佩正与菱枝、芸枝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走到窗边一看,只见赵一泰双喜带着一群太监正在四处搜查。容佩转头对菱枝和芸枝说:“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菱枝和芸枝对视一眼,暗自窃喜,四喜忙问道何事?几个人私下蛐蛐了一会儿,四喜面上也流露出了一种得逞感。 此时,双喜已经搜到了嫌答应的房间,并从她的床底下翻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珍贵的首饰。 他拿着盒子来到凌云彻面前,指着他说道:“昨日你也去了翊坤宫,一起跟上来!” 凌云彻一脸茫然,但还是唯唯诺诺的跟在了双喜身后。 一行人来到长春宫,向琅嬅禀报。赵一泰恭敬地将盒子递给琅嬅,说道:“皇后娘娘,双喜在交芦馆嫌答应的住处确实发现了这个。” 琅嬅接过盒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一旁的厄音珠看到这些首饰,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皇后娘娘,就是这个!这嫌答应果然是个贼!” 青樱见此,情绪激动地大声否认道:“我没有拿过,绝对不是我做的!” 厄音珠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青樱,恶狠狠地说道:“不是你做的?那我的东西好端端的为何会出现在交芦馆呢?” 青樱据理力争道:“反正不是我做的,你若执意如此污蔑我,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呸,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一旁的白蕊姬狠狠呸了一口。 金玉妍和阿箬更是在一旁冷嘲热讽,左一句右一句地奚落着青樱。 “这嫌答应如今成了穷光蛋了,怕是穷疯了,才会心生盗窃之念。”阿箬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姐妹们日后可得小心些,千万别让嫌答应偷偷溜进宫中,免得莫名其妙地丢了东西还不自知。”金玉妍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青樱听后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她从未做过这种事,却无端遭受众人的指责和羞辱! 此时,青樱突然留意到了凌云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莫非是他偷的? 于是她扭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凌云彻,质问道:“凌云彻,是不是你拿的?” 凌云彻听到青樱的话后,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魏嬿婉,眼中满是惊恐与紧张。 他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在魏嬿婉面前失了面子。 而魏嬿婉则面带嘲讽地看着凌云彻,心中暗讽道:这个蠢货,自从跟那个嫌答应相识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糟糕。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认为是自己害了他,对那个嫌答应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一对疯子! 凌云彻连忙向青樱解释道:“嫌答应,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然而,青樱却皱起眉头,心中暗骂凌云彻的情商实在太低。他竟然没有主动站出来替她背锅,反而还试图辩解。 于是,她再次开口问道:“凌云彻,如果是你做的,就主动承认吧,我会尽力为你求情的。” 凌云彻缓缓抬起头,目光正巧对上青樱那歪斜的脑袋,她的眼神锐利如刀,让他心头猛地一震。 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咬紧牙关背锅了。 “是奴才做的,奴才因为穷困潦倒,一时糊涂才有了这样的念头,但此事与嫌答应毫无关系。”凌云彻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第99章 温暖凌云彻 青樱听见此话,原本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凌云彻靠拢了一些。 果然,凌云彻才是最了解她的人。想到这里,青樱不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等她回到交芦馆后,一定要好好犒赏一下贴心的凌云彻~ 可是厄音珠却心生不满。她原本与姐妹们商量好,打算买通容佩等人,藏匿自己的首饰,然后嫁祸给青樱,借此给青樱一个下马威的。 可如今,凌云彻这个小太监居然跳出来顶罪了,那还有什么乐子可看呢? 于是,厄音珠不悦地问道:“小凌子,你确定这是你做的吗?偷盗可是大罪,要被打板子的!” 凌云彻的屁股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为了保护青樱,他依然坚定地点头道:“是奴才干的,此事与嫌答应无关。”说完,凌云彻又重复了一遍,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 一旁的琅嬅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吩咐下去:“赵一泰,既然这小凌子承认偷盗,那就把他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后扔到慎刑司去吧!” 赵一泰刚要应下,就听见青樱愤愤不平的说:“皇后娘娘,此事分明是有人诬陷,臣妾和凌云彻都未做过!” “嫌答应,本宫真是不明白你,这凌云彻已经认罪,你不是他,怎知他没做过?”琅嬅皱着眉问道。 “臣妾百口莫辩。总之,凌云彻就是没做过!”青樱又顶嘴了。 随即狠狠的看向魏嬿婉:“令妃,你怎么不为凌云彻求情?你果然是个冷漠无情的小人!” “你闭嘴,这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魏嬿婉大喊道。 “行了嫌答应,你少胡乱攀扯令妃了!这令妃如今有孕,你再敢顶撞她,本宫就去告诉皇上罚你!”曦月狠狠的说道。 什么,魏嬿婉又有孕了!? 此话一出,凌云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嬿婉,他没想到魏嬿婉居然如此受宠。 而青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她没想到魏嬿婉居然这么快又遇喜了。 魏嬿婉对曦月善意的笑了笑,随即故意挑衅地看了一眼青樱,青樱心中的怒火更甚,她狠狠地回瞪了魏嬿婉一眼。 琅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赵一泰立刻心领神会,拖起凌云彻就往殿外走去。 青樱眼见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自己,今日又折了凌云彻!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长春宫内,众人对视一眼,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又看不到嫌答应受罚了。 琅嬅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们今日都如此反常?” 曦月率先站出来,解释了一番。琅嬅目光扫过厄音珠,只见她似乎有些心虚。随着曦月的话语,厄音珠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皇后娘娘,您看这嫌答应实在太烦人了,整天辱骂臣妾,臣妾也是忍无可忍,只想给她一点教训。”厄音珠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琅嬅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已然明白过来,这是大家一起设的局,自己今天确实错怪了嫌答应等人。 不过既然众人已经给自己铺好了台阶,她决定就此放纵自己一回。欺负欺负嫌答应又如何呢? 随后她佯装生气地告诫众人:“此次就算了,但日后你们绝不可再惹事生非!” 众人又在一起哄着琅嬅好半天,长春宫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 - 青樱离开了长春宫,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满。她原本以为让凌云彻顶罪只是挨几下板子而已,到时候再用无患子安慰一下凌云彻也就罢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富察琅嬅竟然如此狠毒,直接将凌云彻扔进了慎刑司! 这下可糟了,没有凌云彻在身边,她该如何继续温暖他那颗受伤的心呢?于是青樱急忙赶往慎刑司,希望能见到凌云彻一面。 可是当她到达慎刑司时,却被门口的太监拦住,不准她进入。 青樱心急如焚,但身上又没有银子贿赂他们,只能在外面焦急地转来转去。最后她实在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凌云彻在院子里遭受毒打。 打完板子后,青樱大声呼喊:“凌云彻~” 凌云彻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青樱居然屈尊降贵的来到慎刑司,亲自来看望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嫌~答~应~” 青樱心疼的喊道:“凌云彻,这些太监不让我过去,你过来找我吧!” 凌云彻点点头,想要从行刑的长凳上下来,但身体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磨磨蹭蹭地一直下不去。 一旁的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地踢了凌云彻一脚,凌云彻便哎哟哎哟地滚了下来。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用尽全力向门口爬去,经过漫长而艰苦的一刻钟,凌云彻终于爬到了门口。 青樱静静地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凌云彻,眼中满是心疼与不忍。 她轻声说道:“凌云彻,你受苦了。你先在这里忍耐一下,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一定会去请求皇上将你救出来的。” 凌云彻沉重地点点头,他当然相信嫌答应有这个能力。 就在青樱转身准备离开时,凌云彻突然急切地喊道:“嫌答应,等等!麻烦你将那些东西带给我。” 青樱自然明白凌云彻所指之物,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她深知那对靴子和无患子对于凌云彻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们是他的精神支柱~ 青樱羞涩地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凌云彻,明天这个时间,你还来此处等候我。我把东西收拾好一并带给你。”说完,青樱便匆匆离去。 凌云彻望着青樱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 青樱终于回到了交芦馆,却发现容佩正站在门口抱着膀子,看到青樱独自一人返回,容佩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这小凌子怎么没回来?” 然而这句话却让青樱的情绪瞬间爆发。她瞪大双眼,愤怒地质问容佩:“是不是你们收了贿赂,诬陷我和凌云彻偷盗!” 容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没有凌云彻,只有你。没想到凌云彻那个蠢货会替你背锅,真是愚蠢至极。” 听到这里,青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容佩,质问道:“好啊,果然是你们干的!我要去告诉皇上!” 容佩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得了吧,你看看谁会管你啊。还皇上呢!你也是蠢货!” 青樱嘟着脸,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她此时不愿再与容佩争吵下去,只想尽快为凌云彻制作一个舒适的枕头。 其实青樱想送凌云彻枕头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回到屋后,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盆菊花,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杭白菊。由于她穷的叮当响,还倒欠了很多钱,没法买,她也无法使唤内务府送来,所以这些菊花都是她偷偷摸摸在御花园里偷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盆子,坐在院子里认真地挑选着菊花。 这一幕却被容佩看到了。容佩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盆子掀翻在地,并重重地踩了几脚。 “我让你挑!”她恶狠狠地说道。 青樱愤怒地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容佩,随后冷哼一声,默默地蹲下身子将那些被践踏得肮脏破碎的菊花捡起来,然后回到屋里继续挑。 过了半晌,青樱终于挑完了菊花。她找来了一个枕头皮,开始一针一线地缝制起枕头。尽管手指被扎破了好几次,但她仍然坚持着。 当终于完工时,青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枕头,想象着凌云彻会多么高兴。随后,她起身走向凌云彻的屋子。 一进房间,青樱便熟练地从凌云彻的被窝里取出了无患子和靴子。她用被子将它们与枕头一同包裹起来,准备第二天送给凌云彻。 凌云彻终于挨到了第二日,艰难的爬到了小门那儿,等待青樱。 他看见青樱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不由得泪水模糊了眼眶。 “凌云彻~你看我都给你带来啦~”青樱娇俏的说道。 凌云彻打开被子,看着里面的东西,他绝望了。 他想要的是止疼药啊啊啊啊!嫌答应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但他看见了嫌答应亲手给他做的枕头,还是稍微有些欣慰的。 “凌云彻~这是我亲手挑的菊花,一针一线给你缝的呢!”青樱嗲嗲的说道。 凌云彻嘴角勉强笑了笑:“多谢嫌答应。只是我现在受了伤,还是用药更合适。” 青樱瞬间冷起脸来:“凌云彻,只要你有强大的精神,总会挺过去的!” 随后就说道:“我先回去了,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青樱走后,凌云彻更加崩溃了,抱着枕头就窝窝囊囊的趴在地上哭出声。 第100章 寒香见 近日弘历下旨封永琪为荣郡王,同时赐予鄂尔泰孙女西林觉罗氏为嫡福晋,左都御史观保之女索绰罗氏为侧福晋,并将婚期定在了十月二十一日。 海兰得知后,不禁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感慨:“终于熬出头了!” 大家纷纷道喜,看来皇上也很疼爱永琪呢!给寻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海兰满心欢喜,她可太知足了,自己在宫中这些年,不仅和皇后贵妃都交好,如今儿子和女儿都有了好亲事,自己又身居高位,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只盼着往后的日子平安顺遂,现在就坐等享福了。 不久后,魏嬿婉历经艰辛生下了十四阿哥,皇上龙心大悦,赐名永璐,还赏赐了好些东西。 这下嬿婉也是儿女双全的人了,一时间风头正盛,在宫中的地位愈发稳固。这又给青樱嫉妒的半死。 青樱每次去看凌云彻的时候,都不禁嘀咕着魏嬿婉的坏话,这叫凌云彻也多少有些心存不满起来。 - 转眼间,春分将至。这天,寒部的寒提借着进贡白玉的机会,向朝廷提出要将他的女儿寒香见公主献给皇上,以寻求大清的庇护。 听到这个消息,弘历不禁恍惚了一下,想起前世为了得到寒香见而变得疯狂痴迷的自己,心中暗叹一声。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寒提的提议,并直言道:“朕听闻寒香见公主已有心仪之人,朕不愿夺人所爱。” 然而,寒提看见折子后却惶恐不安,以为是皇上在拒绝他们示好的请求。他逼迫寒香见和寒企分开,坚持要将寒香见进贡给皇上,还声称女儿并没有心仪之人。 弘历见状,心想既然如此,那便让她进宫吧。他转头吩咐兆惠将军负责护送寒香见入宫。 一路上,兆慧一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是否有人前来寻找寒香见。终于,他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寒企的大声呼喊声。 兆慧可太怕雪崩了,这让他立刻紧张起来,连忙命令手下捂住寒企的嘴巴,并将他带到寒香见面前,让两人道别。 尽管兆慧不明白皇上为何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依旧照做了。 此时,寒香见哭得梨花带雨,与寒企依依惜别。 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因为她的父亲曾告诉她,皇上坚持要她进宫侍奉。既然如此,皇上安排现在这场看似虚伪的离别,又有何意义呢? 寒企百般懊恼,无奈之下,试图劝说寒香见跟他一起私奔,但寒香见作为一个部落的公主,深知私奔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尽管内心极度不舍,她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寒企,选择跟随兆惠将军进宫。 - 这一天,宫里举行家宴,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今天寒部送来了一个公主,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美呢?\"金玉妍开口问道。 \"说到美貌,宫中当然是以你为首,你还担心什么呢?\"曦月回应道。 金玉妍微微地笑了笑,而这话她倒是爱听极了,那满足的神情溢于言表。 青樱坐在后面,愤愤地看着她们说话,心中的怒火翻腾不止,暗自想着寒部可真是小人作态,竟然学着科尔沁部行事,之前来了一个厄音珠还不够,如今又来了一个什么寒香见公主! “皇上,兆惠将军带着寒香见公主入宫了。”李玉恭恭敬敬地说道。 弘历神色未变,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就传吧。” 兆慧进来后,当即跪下:“奴才给皇上、皇太后、太后请安。启禀皇上,奴才奉命护送寒部公主入宫,现在已将公主带至殿外。” “兆慧将军一路辛苦了,带她进来吧。”弘历依旧神色淡淡的说道。 兆慧赶忙拍了拍手,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人就进来了,只是给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为何不摘下面纱?”太后看着她,好奇的说道。 寒香见闻言缓缓的摘下面纱,眼神坚定的就像入党一样,满脸写着“不愿入宫”四个字。 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寒香见那清冷的神色,皆不自觉地惊叹出声,被她那独特的气质所震撼。 青樱望着寒香见,心中的嫉妒之情愈发浓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生得比她还美!倒是叫她有些自惭形秽了。 寒香见给众人献上寒部舞蹈,她身姿婀娜,舞步轻盈,然而跳着跳着,竟突然要自杀。 给左右两边的侍卫吓得赶紧拦住了她,嫔妃们也纷纷够着脖子站起来看,就想知道自己错过什么了?简直要好奇死了! “我根本不愿意入宫,若不是父亲逼迫,我怎会和我的未婚夫婿分开!”寒香见愤怒地大喊道。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绝望,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你有未婚夫婿?”太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 太后倒是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儿,以为寒部公主是自愿入宫的。 “回皇上、太后,这寒香见公主确实有未婚夫婿,名叫寒企,可是寒提已经取消了这门婚约,寒香见公主也是未嫁之身。”兆慧神色紧张,赶紧说道。 “寒香见,你父亲叫你入宫也是为了两方和睦,你如此行事,还要自杀,岂不是辜负了你父亲和你族人的心意?”琅嬅劝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寒香见依旧冷着脸,那表情仿佛凝结了冰霜:“若不是大清皇上如此逼迫,我怎会进宫!”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恨与不屈。 弘历一听,脸上浮现出嘲讽的一笑:“这么说来,你父亲是这般告诉你的?” “难道不是吗?”寒香见瞪大了眼睛,满是疑问地反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倔强。 “你在来时,那寒企一路追你,是不是兆慧让你们二人道别的?若非朕授意,你俩怎么可能会再见面?”弘历缓缓地说道。 随即又接着说道:“你若是不信,这是你父亲请奏的折子,你自己看吧。”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丢给了寒香见一道折子,动作干脆利落。 寒提为了寒香见入宫一事,自然叫她学习大清文化,她也能勉强看懂文字。 她哆哆嗦嗦的拿起折子,双手颤抖着,上面是寒提恳求让寒香见入宫侍奉,寒部永远追随大清之类的话,皇上已经拒绝了一次,但寒提还是执意如此。 那折子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寒香见的心,让她的内心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她不明白为何父亲要骗她? 寒香见紧紧地闭着眼睛,晶莹的眼泪缓缓地流淌下来。哭归哭,但她心里清楚得很,父亲为了部落和族人的安危,不得不紧紧依靠着大清,而自己就是维系这份关系的纽带。 她哭泣着,既是为命运的无奈而悲哀,也是感叹自己和寒企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 “你这下明白了?若是你还想离开,那朕也不为难你,会放你走的。”弘历面色平静地说道。 寒香见确实想走,脑海中无数次浮现出离开的画面,可转念一想,自己离开之后呢? 父亲会不会因此怨怼她?族人会不会对她心怀记恨?寒企又会不会因此受到连累?皇上还会继续庇护寒部吗? 自己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她最舍不下的就是那些族人的安危了。 想明白这些后,寒香见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说道:“不,即使是为了族人,我也不会离开。”语气坚定,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还未等弘历回话,青樱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说道:“皇上,既然公主不愿意入宫,您何必强人所难呢?放她出去和未婚夫婿两情相悦、成人之美这不好吗?” 青樱的话语急切而又直接,她倒不是同情寒香见,而是怕寒香见生得貌美,皇上沉迷,自己更加不受宠了。 寒香见一听此话,“两情相悦”这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这倒是对面前这个人生出许多好感来。 但她身为部落公主,肩负着重大的责任,终究不能两全,这便是她的宿命。 “这又有你什么事?赶紧退下!”弘历不耐烦的吩咐道。 青樱嘟着个脸,狠狠的看着弘历。 “嫌答应,你又没事找事是吧?现在是大清和寒部之间的事儿,不是个人小情小爱的事!”曦月怒目圆睁,大声怒斥道。 青樱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心里想着,只要自己和深爱的少年郎在一起,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这些人都是为了权势,哪有半点真情! 寒香见随后无奈与决绝的又说道:“我愿意入宫。” 弘历见此,说道:“那也好吧,就封寒香见公主为容贵人,入住翊坤宫。” 青樱一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怎么又是翊坤宫!她心里愤怒极了,自己的翊坤宫怎么这么多人都想住进去! 第101章 老如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寒香见入住翊坤宫之后,这倒是令厄音珠不由得局促不安起来。她深知寒香见乃是个极具骨气之人,心中竟对其萌生出诸多敬佩的情愫。 然而寒香见自从入宫之后,竟未曾侍寝过一次,弘历仿佛将她彻底遗忘了一般。而她自己也不想与外人相见,终日相伴左右的,唯有她的侍女哈丽和古丽。 琅嬅见此状况,心觉不妥,于是在晨会上主动提议道:“诸位姐妹,你们当中可有谁愿意去劝劝那位容贵人?她一直这般憋闷在宫中,足不出户,终究不是个解决之法呀。” 可众人听闻此言,皆沉默不语。 在她们看来,寒香见究竟如何与她们并无太大关联,她若是伤心难过,不愿出门,那便由着她去吧。 琅嬅见着无人愿意去劝说,扭头看向厄音珠,开口说道:“豫嫔,既然此人是在你宫中的,那便由你去看看她吧!” “我?”厄音珠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这简直和让张飞绣花毫无分别!她向来最不晓得如何去安慰与劝说他人了。 可是见别的姐妹都沉默不语,她暗自想了想,既然皇后娘娘已然开了口,自己似乎也推脱不得,还是走上这一趟吧。 但青樱却在此时动了心思,她着实想去瞧瞧这位寒香见,满心期盼着寒香见能够一直冷着脸对待弘历,如此一来,弘历兴许就会失去兴趣,那自己便能少一分阻碍。 只是,她决定悄悄去见寒香见,倘若当众将此想法说出口,必定会被琅嬅给阻拦下来的。 就这样,晨会后众人散去,青樱加快脚步,赶在厄音珠之前率先抵达了翊坤宫。 一瞧见翊坤宫这般奢华,青樱的内心再度破防,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让寒香见失宠。 此时,寒香见正在翊坤宫独自垂泪,她依旧在为自己和寒企的事情而伤心不已。 这时,宫人进来通传道:“容贵人,嫌答应求见。” 寒香见说道:“这宫里的人,我一概都不见!” 宫人刚要转身退下,寒香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忙问道:“嫌答应可是那日宫宴上劝我出宫的那位女子?” 宫人回答道:“正是。” “传进来吧。”寒香见说道。 于是,青樱便走了进来。 寒香见看见青樱,脸上总算浮现出了些许和善的神色,青樱也未给她请安,就这般径直坐下了。 “容贵人,你进宫这几日可还好?”青樱满含关切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寒香见长叹一口气,说道:“无非也就是这样罢了。” “皇上既说可以劝你出宫,那你为何不主动离去?”青樱满心疑惑地问道。 “我若出宫了,族人怎么办,寒部怎么办?这并非我一个人能够随心所欲决定之事。”寒香见满是惋惜地答道。 “可是皇上已经发话了,想必你的父亲和族人也会体谅你的。” 青樱继续劝说道,心中却在暗想,这个寒香见怎么还是这般死皮赖脸地留在宫里,明明皇上都已经说让她出宫了,她就是为了族中利益才硬要留下来的吧!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寒部只是一个处于边陲之地的小部落,倘若没有大清的庇护,恐怕迟早会被其他部落所吞并。我虽然本心无意来此,然而为了那生我养我的寒部,也该理所当然地奉献一切。”寒香见这番言语,足见其颇具民族大义。 青樱见此情形,知晓看来无论怎样劝说寒香见,她都不会离开了,于是便又将心思放到了别的地方。 “人皆言,孩子乃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你若侍寝并生下孩子,想必孩子也是难以快乐的吧。”青樱神色淡淡,缓缓张嘴说道。 这一番话倒是说在了寒香见的心坎之上。 “是啊,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寒企日后的孩子会是何种模样,可现今,也仅仅只能是幻想了。”寒香见满是惋惜地说道。 “其实避孕的法子有众多,就是怕皇上会强迫你遇喜,这就难办了,倒不如一劳永逸。”青樱如此提议道。 寒香见确实丝毫不想生下别人的孩子,即便那人是大清的皇帝,她的心意也未曾有过丝毫改变,仍是不愿意。 她的心思略微有所触动:“嫌答应,看来唯有你是真心待我好的,你着实处处都在为我考虑。” 青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愈发极力地劝说寒香见采取避孕之法,以杜绝后患。 “可是我若是直接去太医院拿药,太医定然是不会给的。”寒香见满心郁闷地说道。 “容贵人,只要你想,我自有法子为你弄来。”青樱说道。 寒香见见青樱如此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对她是百般放心,连连点头同意了这件事。 “容贵人,你放心,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我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青樱轻声安慰着她。 随后,二人约定明日见面,青樱这才退了下去。 彼时,厄音珠正在正殿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要如何劝说容贵人出来见人,她想得脑袋都快炸了,脑细胞仿佛都损伤殆尽,却依旧没能想出个法子来。 她无奈地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暗自决定明日散了晨会后,请皇上和皇后来到翊坤宫,与容贵人把话彻底说开。 翌日,青樱端着一碗红花来到了翊坤宫偏殿。她在进入翊坤宫之时,还特意仔细打探了厄音珠在不在。还好厄音珠出门去了,青樱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此时,厄音珠正好带着弘历和琅嬅在回来的路上。 琅嬅颇为无奈地看着厄音珠,心里想着也罢,毕竟寒香见的确是有些厌恶皇上在的,叫他去解决此事或许也好。 青樱毫不犹豫地直直走进了寒香见所住的偏殿,寒香见正在心里念着青樱呢,她便来了,不由得兴奋起来。 她满心疑惑地看着青樱手里的那碗红花,问道:“嫌答应,这是什么?” “容贵人,这叫红花,女子喝下后便会绝育,正可解了你的难题。”青樱说道。 寒香见看着这碗红花,心里停顿了几秒钟,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想要端起喝下。 “住手!!”厄音珠直直地跑进来,一把将红花抢过来,端在了自己的手里。 “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宫人们纷纷跪下说道。 青樱一惊,急忙扭头,就看见弘历和琅嬅在后面紧盯着她。 她瞬间心虚不已,赶忙跪下。 “这是什么啊?”弘历面色阴沉,质问着青樱。 青樱迎上弘历的目光,说道:“回皇上,是容贵人不想生下您的孩子,想喝下红花一劳永逸。” 寒香见听见此话,心中有些诧异,明明是嫌答应先来找自己劝道不要生孩子的,怎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样。 弘历闻言,怒不可遏地上前扇了青樱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说道:“容贵人生不生由朕做主,你此举乃是戕害嫔妃!” 青樱捂着脸,站起身来直直地盯着弘历:“容贵人厌恶您至此,臣妾帮她一把又如何!?” “你这是嫉妒容贵人吧!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弘历回应道。 “皇上,您不必为难嫌答应,虽说是嫌答应先来找的我,但臣妾确实也是如此想法。”寒香见解释说道。 青樱一听此话,质问道:“容贵人,你这是何意?怎将我说成了小人?我分明是在为你排忧解难!” 琅嬅上前说道:“容贵人,你若不想有孕,大可直接告知皇上,或者本宫也行。皇上知晓你不情愿在宫中,也给过你机会,他断不会为难于你,你又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寒香见缓缓说道:“是嫌答应来找我,说皇上若是强硬让我有孕,我也无可奈何。” 弘历闻言,再次给了青樱一个大嘴巴子,愤怒地说道:“你把朕说成了什么人?” 青樱感觉愤怒至极,嘶吼道:“臣妾就是不想让容贵人有孕,她若是得宠,还生下孩子,臣妾往后可怎么办!” 寒香见一听,原来嫌答应竟是这般阴险的小人!亏自己还将她视作知己,以为她能懂自己! 琅嬅又说道:“你可知晓,一碗红花下肚,腹部会疼痛无比,往后月信还会紊乱,身体也会日渐病痛。嫌答应若是真心为你避孕,温和的法子多得是!” 寒香见也并非好欺负的,既然嫌答应如此瞧不上自己,自己也没必要对她容忍! 直接从厄音珠手里抢过红花,二话不说就倒进了青樱的肚子里。 青樱喝下后,肚子疼痛难忍,满地直打滚,额头上汗珠滚滚,简直快要疼死了。 “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妾冒犯了,若是以戕害嫔妃的罪名治罪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寒香见神色淡然地说道。 “赏!”弘历大声喊道。 寒香见一脸疑惑:“???皇上,臣妾刚才也是戕害嫔妃了?” 弘历大为高兴:“你既然伤害到了嫌答应,就该赏!” 寒香见弄不清这是不是皇上的阴阳怪气,以为自己要挨板子了,于是闭上眼睛等待着。 只见李玉马不停蹄地去了库房,挑选了好些赏赐送给寒香见,寒香见这才确信是真的。 “皇上?”寒香见缓缓问道。 弘历“嘘”了一声,说道:“这嫌答应疯疯癫癫的,就让豫嫔仔细跟你说道说道,至于你想不想侍寝,想不想有孕,都由你自己决定。” 说完,弘历就拉着琅嬅离开了翊坤宫,走前还踢了青樱一脚,青樱疼得已经晕过去了。 豫嫔见状,今日吃了这么大一个瓜,心里兴奋不已,拉着寒香见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第102章 受难记 寒香见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厄音珠讲述着嫌答应此人所做的荒唐事,原本清冷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悦,眉头微皱。她从未想过,宫中竟然会有如此癫狂之人。 而此刻青樱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厄音珠瞥了一眼,不屑地咒骂道:“真是晦气!” 随即便吩咐身边的宫人太监将青樱拖出去,丢进交芦馆内。 厄音珠主动与寒香见攀谈起来,毕竟这翊坤宫中仅有她们两人居住,寒香见容貌绝美,她自然希望能与她亲近一些。 紧接着厄音珠向寒香见分享了许多有趣的事儿,寒香见也逐渐敞开心扉,心中暗自想道:原来厄音珠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说起话来却如此风趣。 寒香见被厄音珠的话语逗得微微一笑,两人之间的关系日益亲密。 - 与此同时,青樱被狠狠丢在交芦馆院子中,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四喜好奇的上去询问翊坤宫的太监,这才了解到青樱今日在翊坤宫内所发生的事情,众人皆是倍感无语,这很难评。 容佩还以为她死了,刚想吩咐四喜把她拖走,以免交芦馆内沾了她的晦气! 但此时青樱悠悠醒来,她躺在地上,身体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姿态,眼神迷茫,似乎还未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 容佩和其他三人围绕着她,像看猴一样,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又回到了这里?青樱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强行灌下了红花。 她感到一阵虚弱,试图坐起身,但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动弹,她尝试多次,却总是因体力不支而重新摔倒在地,头部也因此遭受了撞击,疼痛难忍。 青樱不禁勃然小怒,情绪再度失控,她有气无力地吼道:“你们难道不会扶我起来吗!!”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的请求,周围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青樱稍作休息,积攒了一些力量后,再次艰难地坐起身。 这时,菱枝伸出了手,青樱以为她要帮忙扶起自己,便满怀期待地伸出了手。可就在此时,菱枝突然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青樱摔疼了,彻底崩溃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质问着身边的人:“我问你们!皇上有没有赐死容贵人!” 容佩疑惑地看着青樱,不禁摇摇头说:“你是不是疯了!容贵人那么貌美,你就是被赐死十次,皇上也舍不得赐死容贵人一次的。” 青樱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悲愤。 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皇上竟然为了新来的容贵人打了她两巴掌,而且还纵容容贵人给她喂下了红花。这让她心如刀绞,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怀上皇上的孩子了!她暗自发誓,就算皇上跪在地上求她,她也绝对不会再原谅皇上的!!! 容佩看着她这个样子,面带嘲讽,“呸”了一声,冷笑道:“你真是活该啊,居然妄图给容贵人灌下红花?” 青樱愤怒的反驳道:“那是她自己想喝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毒妇,她居然......!”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哽咽起来,但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为了保持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哽唧唧的声音,不敢放声大哭。 青樱感到自己的心已破碎成无数片,她痛恨所有人。 “哼,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又去找事儿了吧?不然人家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针对你?”容佩皱起眉头,责备地问道。 青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撅起嘴巴,满脸委屈。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将所有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特别是寒香见和厄音珠。就连富察琅嬅和皇上,都是错的! 她想,难道皇上对她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不,不可能,皇上一定还爱着她,只是被寒香见迷惑了心智而已。 对了,还有太后?她想起来了,太后不会允许这么一个妖妃进宫的,她要去求太后做主! 青樱咬紧牙关,试图挣扎起身,但身体虚弱得无法动弹,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这时,天空渐渐飘起春雨,打湿了她的衣裳。 容佩才不管她呢,任由青樱独自躺在雨中。随着雨势越来越大,容佩急忙拉着菱枝她们回屋了。 青樱静静的躺在院子中央,雨水无情的打在她身上,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她瞪大双眼,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就在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了凌云彻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背着她进屋里,还贴心的安慰着她。 凌云彻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说:“别怕,有我呢。”她嘴角微微一笑,彻底晕过去了。 - 当青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湿透,身体虚弱无力。她的头很痛,喉咙也干涩得难受。 原来都是幻觉,凌云彻不在自己的身边。 她虚弱地抬起手,想要支撑起身体,但却毫无力气可言,她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容佩。 容佩看到青樱躺在地上,皱了皱眉,嫌恶地说道:“怎么还没死?”说着,她便用力地踢了青樱一脚。 青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还记得晕倒前的念头,于是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对了,我要去找太后做主!我要去找太后......” 容佩冷笑一声:“隔行如隔山,那我祝你成功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青樱嘴角微微一咧,坚定说道:“太后一定会给我做主的。” 随后就摇摇晃晃的出了交芦馆,往慈宁宫方向走去。 她脚步虚浮,身体极为虚弱,得扶着墙才能勉强行走,即使如此,仍时不时地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路过的宫人看到她,一个个都吓得不轻,还以为是有死人诈尸了呢! 就这样,青樱走走停停,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走到慈宁宫门前,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说出来寒香见的事儿,太后一定会为她做主的。可是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就这么直直地晕倒在了慈宁宫门口。 这可把守门的侍卫们吓坏了,他们连忙上前查看情况,不敢耽搁,立刻有人进去禀报福迦,说嫌答应来了,但却晕倒在了门外。 福迦得知消息后,急忙通传太后。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倒是不怎么惊讶,她知道嫌答应被容贵人灌下红花的事了,也觉得嫌答应活该!不会是她想求自己做主吧? 但又心想:“这嫌答应倒是许久没来慈宁宫闹事了,哀家正好也无聊。罢了,还是出去看看吧!” 说着,太后便起身,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前往宫门处查看情况。 - 太后走到门口,目光停留在青樱身上,只见青樱死死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太后微微皱眉,眼神示意一旁的福迦。福迦心领神会,立马泼了杯水,青樱被水一激,立刻醒过来了。 她发现自己周围站满了人,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脸色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涌起一阵尴尬和困惑。 “嫌答应,你怎么回事?你这般模样来找哀家所为何事啊?”太后语气冷漠地问道。 青樱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太后,臣妾如今真的没有办法了,才会这样狼狈不堪地来求见您!请您救救臣妾吧!\" 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到底发生了何事?\" 青樱噘着嘴,略带委屈的说:“太后,容贵人刚入宫不久,若是她安分守己还好,但她却心怀叵测!强行给臣妾灌下红花,导致臣妾从此无法再生育!如此罪行,该当如何!” 青樱的情绪激动异常,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哀怨。 太后冷笑一声,这她已经有所耳闻了。 随后问道:“那皇上和皇后是如何处理的啊?” 青樱咬着嘴唇,语气中带着不满:“皇上为了容贵人,竟然当众打了臣妾两个耳光,而皇后则袖手旁观,根本不管不顾!臣妾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找您做主了!” “这么说来,是皇上皇后处理错了?”太后疑问道。 青樱正了正神色,说道:“自从容贵人进宫后,皇上就百般讨好她,还为了她打了臣妾!虽说容贵人现在还未侍寝,皇上也未去看过,但臣妾晓得,皇上这是在保护容贵人,就像曾经的皇上对臣妾一样!!” 太后一时语塞道:“那哀家怎么没看出来皇上这么喜欢容贵人?” 青樱沉默不语,心里默默想到太后为何如此降智了?这点事儿都看不明白了?? (老铁们,今天又阳了,迷迷瞪瞪的,要是哪个字错了或者句子不通顺了,留言纠正我一下,下一张正在码字了。) 第103章 心碎老如 “太后,不管您信与不信,这容贵人是祸国妖妃,是万万留不得了!”青樱一脸愤懑地说道。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容贵人什么也没错,怎么就成妖妃了?还有红花一事,明明就是你去撺掇的,结果事情没办成还惹了一身骚,你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青樱听到太后如此评价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太后!您怎可如此说?明明是容贵人自己不想生下皇上的孩子,才求臣妾帮忙弄药的!” 太后对她的解释感到十分无语,不想再听了,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哀家看你真是没事找事!看你生病的份儿上,哀家不和你计较,赶紧离开吧!”说完,太后一行人便转身离开了。 青樱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太后会站在容贵人那边说话,难道太后已经被容贵人收买了?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若真如此,那个女人居然还假惺惺地说自己不想留在这皇宫里,到底是何居心!? 这更惹得青樱针对寒香见了,她一定要去找到皇上,劝说皇上不要爱上寒香见! 于是她拖着病重的身子前往养心殿,但李玉和进忠早已守在门外,一左一右地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青樱站在养心殿门口,坚定地看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李玉和进忠也没有进去通报,就这样和她对峙着。 \"这群小人!\"青樱在心中暗骂。 她大声喊道:\"臣妾求见皇上!\"但由于身体虚弱,声音微弱如蚊蝇,李玉和进忠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可是青樱那副丑陋不堪的模样让李玉感到十分厌恶。 他亲自走上前去驱赶她,说道:\"嫌答应,皇上早在多年前就下令,如果您来求见,一律不见。奴才一直牢记在心呢!\" 青樱不为所动,愤怒地质问:“皇上不让我进去,难道我连在外面等待的资格都没有吗!?” “您当然可以等,但您现在的样子已经让奴才们的眼睛不舒服了,还是请您离开吧。”进忠走上前来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嘲讽。 青樱被气得浑身发抖,却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她露出一抹微笑,心中坚信,只要自己坚持,那她就赢了! 进忠实在无法理解青樱为什么突然上来一股傲娇劲儿,明明所有人都在驱赶她,可她依旧无动于衷的站在这里。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强了,让人难以捉摸。 李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青樱充满了厌恶之情。他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推青樱,试图将她赶出宫殿。可是青樱仿佛黏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最终,李玉用力过猛,将青樱推倒在地。 青樱摔倒在地后,情绪彻底失控,开始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起来。 此时弘历听到声音,好奇的赶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了? 当他看到青樱时,脸上立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你又来干什么?”弘历一脸不耐烦地问着。 青樱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有一股无名火想要发泄,但又担心这样会弄巧成拙。 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开始撒娇,一跺脚,用一种令人作呕的公鸭嗓般的声音说:“皇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感到一阵恶寒,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弘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疑惑地看着青樱,说道:“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青樱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立刻收起了笑容和撒娇的样子。对啊,她怎么能忘记呢?她再也不会原谅皇上了。她的脸色变得悲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臣妾倒是想问问皇上,臣妾一直拿您当自己的夫君,可皇上却从来没有拿臣妾当自己的妻子!”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弘历冷冷地看着她,不屑地回答道:“朕的妻子是皇后,你算什么东西?” 青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已经习惯了。 “容贵人是不会爱上您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青樱愤怒地说道。 弘历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笑道:“她不爱就不爱,朕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你到底来做什么?” “容贵人有自己的未婚夫,她不会给您生孩子的!”青樱又说了一遍,她认为皇上这样是在给自己找面子,实际上他都快喜欢死寒香见了。 弘历对青樱说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不理解为什么青樱会一直重复这句话,心中感到十分恼怒。 青樱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喊道:“好啊,臣妾算是明白了,您为了容贵人,如此对待臣妾,莫非是心里早就没有了臣妾!” “朕对你从来就没有情意,你少在这胡乱攀扯了!”弘历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青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悲痛欲绝地哭诉道:“您如此宠爱容贵人,甚至她给臣妾灌下红花,您也不管不顾!” 弘历本想发火,但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怒火,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自己不想生气!于是冷冷地回答道:“随便你怎么说。”说完,他背过身去,不再看青樱一眼。 “臣妾明白了,是臣妾自作多情了!”青樱强忍着泪水,颤抖着嘴唇说道。 “你都自作多情多少年了?怎么才明白啊?”弘历转过身,冷漠地看着青樱,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青樱一脸绝望,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弘历,语气冰冷地问道:“臣妾再问您一遍,您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臣妾?” 弘历皱起眉头说道:“这还用问?”他觉得青樱的问题简直莫名其妙,不禁心生反感。 青樱听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弘历见状,更是烦躁不已,毫不客气地说:“你少在这胡言乱语了,朕现在都快烦死你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深爱的那个少年郎,如今竟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那好,臣妾这就退下!”青樱哽咽着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伤。她缓缓地走出养心殿大门,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当青樱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弘历的夸赞声。他正在夸赞李玉和进忠,他们拦住了嫌答应进殿内,有赏。 青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默默地离开了。此刻,她的心已彻底破碎,需要时间去慢慢修复。 走着走着,青樱想起了凌云彻。对啊,凌云彻一直都是最支持自己的人,但因为厄音珠的缘故,自己和凌云彻被迫分开。 青樱决定前往慎刑司看望凌云彻。当她到达慎刑司门前时,却被两个太监拦住了去路。 青樱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委屈又愤怒。她不禁想到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似乎人人都在跟她过不去。 思前想后,想起了与凌云彻每月在小门相见的约定。于是,她决定返回交芦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青樱满怀期待地走出来,来到小门前,看到凌云彻已在此等候多时。 夜空中繁星点点,周围一片静谧,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冷宫中的日子。那时他们只能隔着门倾诉衷肠,但如今角色却互换了过来。 “凌云彻~”青樱远远地呼唤道。 “嫌答应!”凌云彻有些激动,把手搭在小门上轻声回应。 青樱望着凌云彻,眼泪情不自禁地流淌下来。她愿意将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眼前这个男人。 “嫌答应,您为何哭泣?发生何事了吗?”凌云彻关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担忧。 青樱哽咽着将这段时间所遭受的种种不公一一道来,包括被迫喝下红花的事情。 “如今我身体残缺,已经不能生育了。”青樱绝望地说道。 凌云彻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刺痛,他心疼地看着青樱,安慰道:“嫌答应,别伤心了,您瞧,我也是残缺之人。” 他试图用自己的经历来减轻青樱的痛苦。 青樱听着凌云彻安慰她的话语,不禁放声痛哭起来,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凌云彻这般好?他总是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给予她温暖和支持。 凌云彻伸出脏手为青樱擦干眼泪,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他温柔地说道:“都怪奴才没本事,害的您被人诬陷,又进了慎刑司。” 他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自责与失落。 “凌云彻,你真是太好了!从来都只有你向着我!”青樱哽咽着说道。 凌云彻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青樱,眼中闪烁着不轻的懿症。 “嫌答应~”他轻声呼唤着。 青樱摇了摇头,张着嘴说道:“不,叫我青樱。” 凌云彻犹豫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实在配不上嫌答应,但此时的感情让他无法抗拒。 “青樱。”凌云彻鼓起勇气喊她,又抬起脏手,拨弄她散落的头发。 此举更加让青樱倍感温暖,她努力的抱住凌云彻:“凌云彻~” 第104章 解救小凌子 青樱紧紧的怀抱着凌云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凌云彻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双手,缓缓的回抱住青樱,一时间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这一刻,青樱终于如愿以偿的抱住了男人!她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多年来的空虚和寂寞早已让她变得阴晴不定,此刻她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 二人默默相拥,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许久之后,他们才缓缓松开彼此。 凌云彻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涌起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攀附上了高枝。可是他内心深处却又莫名地生出一种得逞的快感,因为他得到了皇帝女人的心。 青樱虽已年老色衰,但此刻也不禁感到羞涩。她轻声对凌云彻说:“凌云彻,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 凌云彻重重的点点头,他相信青樱。 青樱就这样带着不舍的目光,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凌云彻。 一路上,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凌云彻身上,含情脉脉地与他告别。最终,她迎着暗夜,独自回到了交芦馆。 - 青樱在屋里思索了好久,觉得求皇上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今天才跟皇上闹掰,现在实在拉不下脸去见他;而求太后呢,太后又未必愿意多管闲事。 于是青樱闭上眼睛,咬咬牙,决定去找她最讨厌的富察琅嬅,希望能把凌云彻给放出来,毕竟当初就是富察琅嬅下令让凌云彻进慎刑司的。 想到这里,青樱心里不禁有些难受,但一想到凌云彻还被关着,她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青樱前往长春宫请安。 琅嬅坐在上位听大家说话,青樱突然张嘴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请求。” “嫌答应,你有什么事?”琅嬅疑惑地问道。 “上次豫嫔污蔑我和凌云彻偷盗,您把凌云彻关进慎刑司之后,我这身边就没个可以用的人了,四喜跟着容佩她们,也是从来就不理我的。” 青樱忍着心中的屈辱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继续说道:“臣妾请求您把凌云彻放出来。” 厄音珠一听这话,无理也要占三分,指着青樱的鼻子骂道:“就是你们宫里的人拿的,你少狡辩!” 青樱看着厄音珠,淡淡地说:“是非对错,自在人心,豫嫔心里明白。” 厄音珠见青樱如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头不再看她。 青樱转过头,目光落在琅嬅身上。 金玉妍见状,冷笑一声,说道:“这嫌答应非要小凌子,可见二人关系不一般呢!” 青樱瞪了金玉妍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与凌云彻清清白白,嘉妃切莫胡言乱语。” 金玉妍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那谁知道呢?” “嘉妃可不懂,这嫌答应与小凌子是清清白白的兄弟之情呢!”阿箬阴阳怪气的说道。 “兄弟之情是当不了了,如今这小凌子......姐妹情还差不多!”黄琦莹又补了一句。 青樱听见此话,心里难受极了,她狠狠的拿着余光斜眼剜了一眼魏嬿婉,若不是因为她,凌云彻如今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琅嬅其实后面才知道,这本就是大家一起做局戏弄青樱的,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局促感,随即又恢复了端庄的神情。 于是她开口说道:“这小凌子在慎刑司受罚已经很久了,既然他已经知道悔改,那就放出来吧。” 青樱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但还是竭力控制住情绪,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散了晨会后,青樱迫不及待地前往慎刑司接凌云彻。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凌云彻在慎刑司受罚时,没有任何月俸可言。而现在他回来了,继续当值,青樱不仅可以花他的月俸,还能有个人陪伴着自己。这对于青樱来说,可谓是一举两得。 青樱来到慎刑司后,看到凌云彻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她一眼便瞧见了凌云彻怀中抱着的被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因为被子里装满了青樱为他精心制作的各种东西,这些东西对于凌云彻来说,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凌云彻~\" 青樱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娇羞与喜悦。 \"青......嫌答应!\" 凌云彻听到呼唤声,兴奋地奔跑过来,全然不顾周围是否有人在场。 两人就这样一同朝着交芦馆的方向走去。尽管路程遥远,但凌云彻却感到自己的步伐异常轻快,仿佛踩在云端一般。他终于再次回到了青樱的身边!! 就在他们行走在宫道上的时候,却意外地遇到了魏嬿婉和意欢。 凌云彻的气势瞬间消失殆尽,他低下头,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缩了一下。 魏嬿婉看着凌云彻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一个堂堂男子会如此窝囊?还窝囊成这样! 可青樱却迎着魏嬿婉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她觉得魏嬿婉分明是在觊觎凌云彻! 于是,青樱冷冷地开口道:“令妃,舒妃,你们二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难道是特意在此等候什么人吗?”说话间,她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魏嬿婉身上。 魏嬿婉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嫌答应,这紫禁城是你家开的不成?只要没有明令禁止,本宫和舒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凌云彻根本不敢直视魏嬿婉,他觉得如今的魏嬿婉已经彻底变坏,而且坏到了骨子里。 青樱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地追问:“可我却认为,令妃一定是在寻找某个人!” 魏嬿婉不禁被气笑了,嘲讽地回答道:“没错,本宫就是在找凌云彻,那又怎样?” 青樱紧紧地攥着拳头,心中愤愤不平。她早有预感,现在看来果然没错,这个魏嬿婉居然还对凌云彻念念不忘!她已经夺走了皇上,难道还不满足吗?竟然还妄图将凌云彻夺回来!为什么魏嬿婉总是觊觎属于她的一切! 紧接着,魏嬿婉转过头去,目光如刀般锋利,冷冷地盯着站在身后的凌云彻,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嘲讽道:“小凌子,本宫可得提醒你一句,这位嫌答应可是晦气之人。她不仅克死了自己的父亲,还让她宫中的人屡遭不幸,甚至连她自己也没能幸免。你瞧瞧,凡是与她亲近的人,哪个不是落得个悲惨下场?所以啊,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连小命都不保。” 凌云彻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但他仍然挺直了脊梁,鼓足勇气反驳道:“奴才才不会相信嫌答应会是这样的人!” 青樱原本怒火中烧,但看到凌云彻如此坚定地维护她,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慰。 “令妃,你果然是来抢人的!”青樱随后张口大声怒吼起来。 “嫌答应,你真是太放肆了!竟敢对令妃无礼!”一旁的意欢忍不住开口斥责。 “你身为一个答应,怎么不向我们行礼?你真是个惯犯,屡教不改!”意欢又在一旁说道,她和魏嬿婉关系还挺好的,不想看见嫌答应这么诋毁魏嬿婉,而且自己本身也讨厌嫌答应。 青樱嘟着嘴,站在这不动。 就在这时,厄音珠带着寒香见走过来了。原来厄音珠本来说想溜达溜达再回去,便叫寒香见陪着她。 谁知厄音珠越走越远,寒香见无奈地说:“你若是想去慎刑司看热闹,直说就是了。” 厄音珠嘿嘿一笑,大老远就看见这几个人了,生怕错过什么好戏,拉着寒香见就赶紧过来了。 厄音珠对魏嬿婉和意欢行了礼,寒香见也默默地行了礼。魏嬿婉和意欢看见寒香见居然这段时间出了门,心里想着要与她和睦相处,便也多亲近了一点儿。 “各位姐姐们刚才在说什么呢,有什么关于嫌答应的事儿,让我和容贵人也开心开心!”厄音珠好奇的说道。 “还不是这个嫌答应,看见我们之后,出言百般嘲讽,还不行礼。”意欢说道。 厄音珠随后定了定神色,说道:“嫌答应,你给本宫跪下!” 青樱却不愿意下跪,她己是潜邸旧人,如此被新人欺凌,实在是太没有体面了!她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厄音珠“哎呀呀”一声,说道:“怎么答应给我们行礼,就是过分?你要是不想这样,那就得宠啊!” 青樱嘟着嘴,冷冷看着她们。厄音珠一说起得宠,她就想到寒香见给自己灌下了红花,更加气愤!于是她抬起手就要教训寒香见,却被厄音珠眼疾手快的反打了一巴掌。 厄音珠是蒙古女子,自然也不娇弱,手劲儿也大,一掌就把青樱打的两眼通红。 “这嫌答应脸皮够厚的,真是疼死本宫了!”厄音珠甩着手抱怨道。 (剩下一章明天白天更) 第105章 复宠初计划 青樱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厄音珠,看来现在连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竟敢动手打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厄音珠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说道:“哼,有本事你去告诉皇上啊!看看他会不会相信你一个不受宠的女人的话。” 青樱的脸再次阴沉下来,厄音珠吩咐朵云把青樱按在地上跪着。 随后厄音珠说道:“朵云,打烂她的嘴!”(此处带入齐妃欺负甄嬛名场面。) 朵云可不是像翠果那样心慈手软之人,只见她二话不说,直接扬起手来,对着青樱的脸就是一顿猛扇,下手毫不留情。 凌云彻见此情景,心中一惊,鼓起勇气大声喊道:“住手!” 朵云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狠狠地扇着青樱。 凌云彻本想开口让她们放青樱一马,可是看到她们根本不理睬自己,一时之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再次闭上了嘴巴。 一直到厄音珠觉得满意了,这才吩咐朵云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后她们一行人便四散离去。 此刻的青樱心中充满了愤怒,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恢复皇上的宠爱! 尽管她如今已经对皇上感到无比失望,但为了自己的前程和未来,她还是要放手一搏去争取。 待青樱带着凌云彻回到交芦馆后,容佩一眼就看见了回来的凌云彻,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哟,这是哪阵风儿把我们的小凌子给吹回来了呀?”容佩的语气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凌云彻吓得赶紧躲在青樱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容佩一个不高兴,真的会动手将他活活打死。 容佩的目光又看向青樱,看到她脸上的红肿,不禁露出一丝嘲笑。 她狠狠地将盆里的水泼向两人,溅起的水花让凌云彻和青樱都淋湿了。凌云彻慌乱地整理着衣物,被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容佩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些东西,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记下这件事。 “看来这个贱人又给凌云彻送了些东西了!” 青樱一边帮着凌云彻收拾好东西,一边强压着怒火。她知道现在不是与这些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她要等待自己成功复宠的那一天,再来好好收拾她们! - 这段时间以来,厄音珠越来越频繁的带着寒香见出来走动。 寒香见原本性格冷淡,但在厄音珠这个话痨的陪伴下,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开始主动与姐妹们交流。 起初,大家都还觉得寒香见装模作样,但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发现她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更没了什么恶意,大家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寒香见对此也感到十分欣慰。 可是反常的是,青樱却不怎么出门了,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容佩还以为青樱是死在里面了。 直到有一日,容佩突然猛地推开房门,才发现青樱在里面偷偷跳舞。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容佩忍不住轻笑出声,并急忙招呼菱枝、芸枝和四喜过来看热闹。 等三人赶到后,青樱冷冰冰地看着她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快点啊,怎么不跳了?\"容佩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青樱的行为感到可笑。 青樱气得嘟起嘴巴,大声喊道:\"你们给我出去!\" 可容佩等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默默地抱起双臂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盯着青樱,非要看看她咋跳的。 青樱愤怒的不行,却也赶不走她们。最终她无奈的钻进被窝,试图通过装睡来逃避这个尴尬的局面。 众人见状,依然不肯罢休,继续静静地盯着青樱,过了许久才离开。 青樱终于按捺不住,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长叹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没被她们发现。 原来青樱的争宠计划是她和凌云彻精心策划过的,凌云彻为此还伤心了一阵儿,但他知道,只有青樱复宠了,他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让魏嬿婉看得起自己。 青樱打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在皇上经常路过的地方,身披披风,翩翩起舞。当皇上经过时,她将以最优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为之倾倒。 而当皇上看到她时,她会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披风内的蝴蝶也会翩翩飞舞起来,这样的画面一定会让皇上再次心动不已。 这真是太完美了,自己优雅的身段加上绝世容颜,她如果是个男人,都为自己心动了,更何况是皇上呢! 青樱默默一笑,闭上眼睛开始真的休息,也不知道凌云彻出去抓蝴蝶抓的怎么样了? - 这边凌云彻窝窝囊囊的来到御花园扑蝴蝶,和小偷似的,鬼鬼祟祟的,生怕遇见什么老熟人。 正当凌云彻拿着扇子扑蝴蝶的时候,他之前的好友,不,现在是仇人了,让赵九霄看见了。 因为即将东巡的时候,凌云彻给赵九霄下了泻药,自己“体面”的顶替了赵九霄混进了东巡的队伍里,这事儿后来让赵九霄越发讨厌凌云彻,不知道他在作死什么。 “凌云彻!”赵九霄在后面大喊道。 凌云彻心里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听出来了,这是赵九霄的声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扭头就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赵九霄几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凌云彻。 凌云彻这些年过得非常艰苦,不仅身体弯曲,而且面容憔悴,整个人早已佝偻不堪。 “不对,不应该叫凌云彻,而是叫小凌子吧!”赵九霄冷笑一声,抓着凌云彻就给他提溜了起来。用力一甩,将凌云彻摔倒在地。 凌云彻被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哭丧着脸,说道:“赵九霄,好久不见了。” 赵九霄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嘲讽地说:“你这家伙,不是挨板子就是进慎刑司,咱们确实好久没见了。” 凌云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却透露出深深的苦涩。 赵九霄突然注意到凌云彻手中提着一个笼子,里面竟然有几只蝴蝶。他忍不住笑出声道:“怎么,被阉了之后真把自己当成娘们儿了?居然喜欢起这玩意儿来了?” 凌云彻连连摇头,想要解释:“不是......” “不是,不是那你抓蝴蝶干什么?”赵九霄一把夺过凌云彻手中的笼子,打开盖子就要放飞那些蝴蝶。 凌云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不能让赵九霄这么做,这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如果就这样放掉,那岂不是辜负了青樱的期待吗? 凌云彻顾不上许多,急忙伸手紧紧抱住赵九霄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不要啊,赵九霄!看在你我昔日兄弟之情的份上,求你不要这么做!” “兄弟之情你还下药害我啊!”赵九霄气得满脸通红,一掌捏住凌云彻的脑瓜子,就给他推到一边去,自己把劳动成果全给放飞了。 凌云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晕头转向,但他并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赵九霄愤怒地瞪了一眼凌云彻,然后转身离去,嘴里还狠狠地骂道:“呸!” 凌云彻见状,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自己费了半天劲,还是被赵九霄破坏了,默默的顺势倒在地上歇了会儿。 - 过了一会儿,凌云彻终于站起身来,拿起空空如也的笼子,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交芦馆走去。 当凌云彻回到交芦馆时,发现青樱正在院子里等着他。 看到凌云彻回来了,青樱兴奋地跑上前去,喊道:“凌云彻~” 可是凌云彻这次没有像往日一般回应她,而是哭丧着脸。 “凌云彻,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青樱关切地问。 凌云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不是……是我没抓到蝴蝶。”说完,他垂下了头,不敢看青樱的眼睛。 青樱听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凌云彻出去了这么久,竟然连一只蝴蝶都没有抓到。 她内心长舒了一口气,安慰道:“没关系,明天再去吧。” 可是凌云彻接连摇头,他不想再去了,他也不想再碰见赵九霄,或者魏嬿婉,亦或者是别人,这样他会被笑话死的。 青樱见凌云彻这般,彻底收起了笑容,教育起凌云彻来。 “凌云彻,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青樱试图给凌云彻洗脑,继续说道:“我如今无法出门,我私下练舞已经多日,如今体态这么优雅,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她们知道我争宠,会百般阻拦我的!” 凌云彻继续低着头,默默的不说话。 “凌云彻,就当是为了我,你也再忍耐一下吧好吗?”青樱语气轻柔的继续哄骗他。 可是凌云彻依旧犹豫,直到青樱气急了:“你根本就不对我好!” 凌云彻这才百般答应,自己一定会完成的。 青樱听到此话,瞬间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106章 复宠计划失败 凌云彻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成功的捕捉到了一些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蝴蝶。 青樱看到这些小蝴蝶,虽然有些半死不活的样子,但也还算是勉强满意了。 “青樱,你尽量给它们透透气,不然会死的。”凌云彻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吩咐道。 青樱漫不经心地随意点了点头,然而实际上却丝毫未曾理会。 因为此刻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她满心想着自己明天就能够派上用处了,不过区区一晚上罢了,能有什么大碍? 不过想到自己即将得宠,青樱的心中越发得意起来,那股子喜悦再也按捺不住,竟忍不住跑去容佩她们面前炫耀一番。 她闯进了容佩她们的屋子里,抬眼一看,只见屋内的布置怎么越来越富足了? 青樱心里瞬间更加愤恨不平,怒不可遏的大喊一声:“你们这些小人,我的份例居然都给你们用了!” 容佩见状,脸上的冷笑更甚:“你的东西就是我们的,而我们的东西却不是你的!到现在还没认清这事实?” 此举倒是越发坚定了青樱要复宠的决心,可她脸上那副自以为了如指掌的神情,这倒是被容佩轻易发现了。 每次青樱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容佩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嫌答应又要开始搞事儿去了,只是不知道明天又会闹出什么花样百出的乐子。 她狠狠地质问着青樱:“你来我们这儿究竟要干嘛?要是来要饭的话,那儿还有四喜刚喂狗剩下的点心!” 容佩微微抬了抬头,朝着桌子的方向指了指。 青樱再度被容佩这般羞辱,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就等着明日被打入慎刑司吧!” 说完,便气冲冲地扭头离开了此处,不愿意和她们得瑟这个喜悦了! 容佩她们却对此嗤之以鼻,根本就不信,若说明天嫌答应会被打入慎刑司,这或许还差不多。 - 第二天,她让凌云彻出去打听一下情况,得知今天弘历邀请了众人去漱芳斋听戏,便迫不及待的亲自前往漱芳斋前等待。 但青樱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痛快在的,因为弘历居然没有喊自己!虽然自己和弘历生气了,但他就不知道来主动哄一哄自己吗? 青樱对弘历真的是失望透了,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了。 凌云彻陪着她一同前去,他四处张望,青樱就在里一直傻站着。 突然凌云彻看见皇上一行人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立刻跑回来告诉青樱:“青樱,皇上他们往这边来了!” 说完,凌云彻迅速跑开了,他返回到了交芦馆,焦急的等待着青樱得宠的好消息。 可是此刻他心中却有些矛盾,一方面他并不希望青樱再次受到皇上的宠爱;另一方面,如果他俩一直这样被人欺负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 最后,他还是想通了,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而青樱这边听见凌云彻发话之后,赶紧把罐子里的蝴蝶倒在披风里,把罐子狠狠丢在一边去,就这么捂着披风跳起舞来。 太后走在中间,一左一右的和弘历琅嬅说着话,二人也面带笑容的回应着太后,众人则跟在他们的身后有说有笑的走着。 弘历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前方有一个灰扑扑的人影正在手舞足蹈的跳着什么。 他好奇的问道:“皇额娘,皇后,你们谁请法师来作法了?” 太后和琅嬅对视一眼,都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请法师来。 弘历皱起眉头,疑惑的指着远处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说道:“那前方怎么会有一个法师在跳舞驱邪呢?”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人正站在那里,身体还不时地晃动着。 弘历见状,心中有些不悦,他认为这法师太没规矩了! 他不满地嘀咕道:“这是从哪个寺庙请来的?一般不都是好几个吗?这怎么就来了一个人?一点都不专业!” 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前方那个奇怪的身影。 琅嬅面露难色,低声对弘历说道:“皇上,臣妾也不太清楚这人是谁。也许是其他阿哥公主们请来的吧。” 弘历冷着脸,不再回话,他决定亲自走上前去教训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法师。 众人见皇上动怒,也急忙跟了上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樱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心中一喜,知道是弘历来了,赶紧做好表情管理,希望展现出一副最美的姿态。 今天她特意化了个明艳的大浓妆,希望能吸引到弘历的目光。 当弘历走到她身边时,她露出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娇羞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同时将披风轻轻地打开。 然而让青樱意想不到的是,弘历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如同妖怪般的女人,脸上涂抹得如同调色盘一般。 更糟糕的是,当青樱转身时,她身上散落出了一堆已经死去的蝴蝶。这些蝴蝶原本是被她放在罐子里面的,但由于憋闷了整整一晚,它们早已气息奄奄,又在披风里捂了那么长时间,必须死的透透的。 众人也纷纷赶到,看到青樱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鬼啊!”其中白蕊姬叫的最厉害了,又尖锐又大声。 青樱感到十分尴尬,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变成这样? 但她并没有退缩,为了宠爱!她依然不顾他人的目光,继续舞动着身姿。 这时,弘历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吼道:“嫌答应,你真是够了!!!” 青樱停下了舞蹈,强忍着屈辱,张开嘴问道:“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 弘历愤怒地看着她,指着地上那堆死蝴蝶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太后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原来嫌答应是在模仿自己当年复宠之事,想必是她的姑母多嘴告诉了她这些事。真是东施效颦啊!非得把自己弄得像个笑话一样! “皇上,臣妾也只是想让您开心罢了。”青樱撅起嘴巴,娇声说道。 “让朕开心?你这跳得跟什么似的,朕远看还以为是谁在施法呢!”弘历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青樱听出了弘历语气中的不满,心里不禁有些委屈。 她觉得弘历这是在故意给她脸色看,但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已经放下身段来讨好他了,为何他还是这般态度? “既然皇上不喜欢,那臣妾告退便是!”青樱愤愤不平地说道,转身便要离开。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女人对她的嘲笑,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太后在后面突然喊道:“站住!”声音带着几分威严。 青樱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向着太后行礼。 “你把皇帝和我们看戏的兴致都给搅乱了,就这样想走?”太后的眼神中透露出苛责之意。 青樱不是喜欢学她吗?那就尽管学吧,定要让众人都睁大双眼仔细瞧瞧,好生羞辱羞辱她一番。 “太后,臣妾说了,绝非有意这般的。”青樱面色冷峻,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这嫌答应每次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不是有意的,可那事情都已然发生了,还去区分什么有意无意?这又有何意义?”曦月在一旁撇着嘴,满脸的不屑与嘲讽。 “慧贵妃,你怎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误解于我?”青樱怒目圆睁的质问她。 “行了,皇帝啊,哀家看嫌答应跳得正好,不如一同去漱芳斋,叫嫌答应给咱们展示展示才艺罢了。”太后微微眯起双眸,提议道。 弘历连忙点了点头:“皇额娘此话正符合儿子心意。” 在他们身后的嫔妃们又凑在一起蛐蛐她,一个个就等着看她出丑,想看个大笑话。 青樱闻言,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咬牙切齿的说:“皇上,臣妾好歹也是您的嫔妃,怎能像个戏子一样当众表演?这岂不是在羞辱臣妾!” 弘历却不以为意,反而戏谑地说:“嫌答应,你多心了。皇额娘夸你跳舞跳得好,你怎么就不能以表孝心,让她老人家看看呢?” 这时,白蕊姬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嫌答应为了向上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恪贵人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她的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是不会做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大家平时没少在一起笑话她。 “嫌答应,既然太后和皇上都发话了,那你就随我们来吧。”琅嬅说道。 随后大家一起前往漱芳斋落座,身后的太监们都在看着青樱,让她也跟着去。 青樱无奈,只能默默前往,她的脸已经碎了一地了。 第107章 如厕约会ing 众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漱芳斋后,不由分说的就将青樱推搡着撵到了戏台子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跳。 青樱站在台上,与她们大眼瞪小眼,唯唯诺诺的说道:“太后,皇上,臣妾不会跳舞。” “骗谁呢,你刚才不是挺来劲的吗?这会儿就不会了?”弘历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冷冷的说道。 “这嫌答应莫非是觉得,给皇上一个人看得,给我们就看不得?”太后也紧接着质问,语气中透着威严与不满。 青樱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挂在了上面,众人那一道道目光如炬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令她如芒在背。 她万般无奈地说道:“那臣妾献丑了。” 说完,青樱扭动着身姿,那动作就像在做康复训练一般,显得极为笨拙与僵硬,引得大家嘻嘻笑个不停,更加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弘历皱着眉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下去吧,现在还没到求雨的时候呢!” 青樱只觉得弘历这是在当众奚落自己,心中对他的不满愈发强烈起来。 “皇上知道臣妾不擅长,还硬要臣妾表演,是什么意思?”青樱看着弘历,狠狠的质问他。 “不是你自己先来蹦跶的吗?又怪上朕了!赶紧退下!”弘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青樱离开。 青樱无奈之下,只能嘟着嘴,灰溜溜的退下了戏台子。 众人开始点戏,青樱走到门口,心中仍然愤愤不平。她故意吩咐门口的太监说:“一会儿点一出《墙头马上》演给她们看。” 然而那个太监却根本没有理会她,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什么装听不见?”青樱一脸愤怒的质问着小太监。 太监的眼睛缓缓看着她,翻了个白眼,又闭上了眼睛,就是不理她。 这让青樱更加生气,心想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她甩脸子了!于是甩手就离开了。 在回宫的路上,青樱发现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只因青樱今日的装扮太渗人了,他们实在不理解这个嫌答应的品味为什么会如此独特? 可青樱却与别人的脑回路不同,她认为众人这是在点评她今日如此之貌美,她脑补了一系列夸赞之词,嘴角上扬着离去了。 “不是,她神经病吧?她怎么突然笑了?”宫女太监们背后蛐蛐道。 - 回到交芦馆后,青樱惊讶的发现大门竟然被关上了。 因为容佩今早发现了二人走出去,却只有凌云彻一个人回来的事儿,她昨天其实就有所猜测,这嫌答应一定是出去搞事儿了,所以故意把门给关上了,就是想拦住她回来。 “凌云彻~咚咚咚!(手动配音)凌云彻~”青樱用尽全力大声敲门,试图叫凌云彻出来。 可是凌云彻此时被容佩她们看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可能出来回应她。 而屋子里面的这几个人,听见青樱被关在外面,心情莫名地感到有些顺畅。他们一边紧紧盯着凌云彻,一边悠然自得的打着牌,好不惬意。 青樱百般无奈,既进不去,又无计可施,只能默默地在门口蹲着,等待时机钻进去。 她就这么一直找地方蹲着,直到御膳房差人前来送饭,小太监叩门,容佩这才打开大门。青樱瞅准时机,这才得以直接钻了进来。 这一钻,又给送饭的小太监吓了一大跳。每次遇见这嫌答应,她就没有一次是正常的时候。 容佩等几人看见青樱这副狼狈的样子,简直差点没给她们笑死。 “嫌答应,我听说今日你去外面给皇上献舞去了?”容佩阴阳怪气地问道,眼睛上下打量着嫌答应的装扮,故意拖长声音说道:“你瞧瞧你今日美得嘞?” 凌云彻在旁边附和道:“容佩,还是你有眼光,我也觉得今日嫌答应甚美。”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仿佛要把自己的赞美之情全部传达出来。 青樱在外面被关了那么久,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现在听到容佩和凌云彻都这么夸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她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轻声说道:“容佩,你今日还算有些眼光。”说完,嘴角轻轻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菱枝、芸枝和四喜站在一旁,看着嫌答应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她们心想,这位嫌答应的脑子还真是转不过弯来,完全听不出别人话里的讽刺之意。 容佩看到青樱如此自负,心中顿时来气。 她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凌云彻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看你还真是眼瞎!我问问你,是我美还是这个小蹄子美啊?” 说罢,她用力地掐住凌云彻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皮肤之中。 凌云彻被掐得生疼,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只好哆哆嗦嗦地承认道:“你美……当然是你美……”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畏惧和无奈。 容佩这才缓缓松了手,随后扭头便回屋去了。 青樱也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屋里,接着吩咐凌云彻给她烧些水来,以供沐浴之用。 凌云彻赶忙应了下来,瘸愣瘸愣的去打水烧水,而后又慢吞吞地将水端进了青樱的屋子里。 此时,青樱正在更衣,凌云彻突然闯了进去。他本想遵循非礼勿视的原则,将目光移开,可青樱却说道:“凌云彻,你我是超越兄弟的男女之情,如此也无妨。” 这一番话叫凌云彻瞬间羞红了老脸,他慢吞吞地放下水,又慢吞吞的出去了。 青樱突然喊住他,说道:“凌云彻,明日咱俩去御花园逛逛吧!” 凌云彻欣喜点了点头,心想这可是嫌答应第一次主动找他约会,又忍不住偷瞄了几眼,这才走出去了。 而青樱见凌云彻偷瞄自己,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得意,暗自觉得自己真是好有魅力。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凌云彻便早早的收拾好,准备出门。 然而此时的青樱却刚刚从长春宫请安回来,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又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忘记了与凌云彻的约定。 直到下午,青樱才悠悠转醒,突然想起今日和凌云彻要去御花园。 她看着凌云彻,面露愧疚之色,轻声道:“凌云彻,实在不好意思,今日皇后娘娘罚我抄宫规,我一时疏忽竟将你忘在了脑后。” 凌云彻闻言,心中满是怜惜,忙问道:“要抄多少遍?需要我帮忙吗?” 青樱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完成,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凌云彻点头应是,心里却美滋滋的,觉得青樱真是个懂得体贴人的女子。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御花园。青樱望着满园春色,不禁感慨道:“若是现在正值冬季该多好啊,那时便可欣赏到美丽的梅花了。” 凌云彻默默记下了这句话,他深知青樱最喜爱梅花。 这时,他指着前方开得正艳的菊花,说道:“嫌答应,这些菊花也很美呢。” 青樱听到凌云彻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她轻声说道:“还是你最懂我,菊花我确实很喜欢呢。我向来人淡如菊,又怎么会不喜爱它呢?” 凌云彻看着青樱,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他轻轻点头,应道:“是啊,你品性高洁,连菊花都无法和你媲美。” 青樱听着凌云彻的赞美之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她指着那些盛开的菊花说:“这些菊花倒是勉强能与我相配呢。凌云彻,帮我摘一朵菊花吧,待我们回宫后,你再为我戴上。” 凌云彻欣然应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折下了一朵最美的菊花,递给青樱。 青樱接过菊花,满心欢喜,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亲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两个,立刻停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吓了一跳,原本的甜蜜瞬间被打破。 他们急忙转过身,只见璟兕正站在那里,满脸怒容。原来今天璟兕和高哲带着孩子们进宫看望弘历了。 还未等青樱开口解释,璟兕便怒气冲冲地质问凌云彻:“你身为一个太监,竟然敢跟主子如此亲近,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云彻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而青樱却紧皱眉头,满脸不悦地质问璟兕:“璟兕,你这是何规矩?” “我是什么规矩?你是皇阿玛的嫔妃,和一个太监凑这么近又是在做什么?”璟兕怒声质问道,声调极高。 “璟兕,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慧贵妃和愉妃这些年把你教成了什么样子,居然敢如此顶撞生母!我与凌云彻乃是清清白白的兄弟之情!”青樱义正言辞,语气坚定地说道。 “真是可笑至极,一个嫔妃和一个太监称兄道弟,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死!”璟兕简直气到了极点,她深知嫌答应向来疯疯癫癫,自己也极不情愿承认她是自己的生母。可嫌答应如此不自重,让她觉得连自己也跟着颜面尽失! 第109章 人淡如菊被踩得稀碎 青樱冷冷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就在这时,青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璟兕,我听说慧贵妃曾经提起过,你的夫君至今仍未纳妾,这在外人看来可不太好听啊。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有人说你善妒。不如由我来作主,替你夫君纳两个妾室吧!” 璟兕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血压瞬间升高。 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指着青樱,怒声喝道:“你……你是不是根本就见不得我好!”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满是委屈与悲愤。 青樱听到璟兕的话后,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璟兕,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璟兕,你怎能如此误会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生怕别人说你善妒,影响了你的名声!”青樱愤愤不平的说道。 此时高哲忽然出现在不远处,他见璟兕一直没去咸福宫,一路问了宫人,才在御花园寻到璟兕。 高哲快步走来,看到璟兕和别人吵架,心中一沉,璟兕一向好脾气,他不知道是什么人都能给璟兕惹生气了? “慧娘娘和额娘还在咸福宫等着咱们呢,你怎么在这里?”高哲一脸关切地问道,眼中流露出对璟兕的担忧之情。 璟兕见到他,像个小女儿家的姿态扑进了他怀里,指着青樱就哭泣道:“这个嫌答应说我善妒,劝我给你纳妾呢!” 青樱心想来得正好,她得好好训训这个女婿! 于是,她板起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对高哲说道:“我听闻你已娶了我的女儿,可这么久以来,你未曾前来拜见我。即便人不能亲自到场,至少也该送些见面礼来吧!如此不懂礼数,实在令人失望!” 青樱故意拿起长辈的架子,端起谱儿来,接着冷冰冰地继续训斥着高哲。 高哲早从曦月和海兰那里得知,璟兕是这个嫌答应生的了,但一直由她们二人教养着,几乎和嫌答应没啥关系了,又惹得大家嫌弃,根本不想把她放在眼里。 “既然璟兕已归愉妃,那么愉妃才是我们的额娘,而嫌答应,请您自重,不要随意攀附亲戚关系!”高哲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语气冰冷而坚决。 青樱气的够呛,果然高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一个小辈都敢如此欺负她! 青樱暗暗咬牙,却又不能对他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 “我方才训斥璟兕,身为正室也不知道给夫君纳妾,真是不成体统!”青樱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怒不可遏。 璟兕听了这话,心里委屈得不行。如果有选择,她根本不愿意投生到青樱的肚子里,这样的母亲实在让她觉得丢人现眼。 “我和璟兕早就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需要什么妾室,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高哲一边哄着璟兕,一边毫不客气地怼着青樱。 而此时,璟兕的侍女早已悄悄跑回咸福宫报信去了。曦月得知此事后,领着海兰怒气冲冲地朝着御花园赶去。一路上,两人脸色阴沉,显然对青樱的行为极为不满。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御花园。 曦月才不惯着,她径直走向青樱,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青樱被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捂住脸,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高曦月怒吼道:“嫌答应,你在干什么!” 青樱觉得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尤其是还在小辈面前,高曦月怎能如此打她! 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回应道:“贵妃娘娘,臣妾只是在教育璟兕而已!” 曦月听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地瞪着青樱,不屑地说道:“我呸!用得着你来教育!” 然后她转头看向璟兕,语气严厉地问道:“这个贱人和你说了什么?” 璟兕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委屈地指向青樱,哽咽着说道:“她……她说要让儿臣给夫君纳妾,还说儿臣善妒!” 海兰心疼的抱着璟兕,安慰道:“别怕,有你慧娘娘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曦月听后,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青樱,质问道:“你怎么能对璟兕说出这样的话来?” 青樱嘟起嘴巴,不言不语,冷冷的看着璟兕。 曦月冷笑一声,来回移动脚步盯着青樱,她的目光移到了站在青樱身后鹌鹑一般的凌云彻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小凌子今日也在陪着你呢?嫌答应现在真是一点体面都没了,连太监都敢勾搭!” 青樱一听,脸色涨得通红,羞愤交加地反驳道:“慧贵妃!臣妾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会有你所说之事!” “你清白?那为何出门不带宫女反而带着太监!”曦月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青樱,仿佛要将她看穿。 说罢,她的眼神又落在了青樱手中的菊花上。 “慧娘娘,这菊花分明就是太监摘下送给她的!”一旁的璟兕突然大喊一声。 “好啊,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清白!”慧贵妃怒不可遏,脸色阴沉下来。 她伸手抢过菊花,就狠狠的扔在地上踩碎,还跺了好几脚!! 然后立刻吩咐身边的宫人:“你们快去把小凌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宫人纷纷应下,拖着凌云彻就要行刑。凌云彻心中叫苦不迭,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出了门就要遭受这样的责罚。 青樱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她挺直了身子,冷冷地说道:“凌云彻是臣妾的太监,轮不到慧贵妃做主!” 星璇见状,怒声喝道:“嫌答应放肆!我们贵妃协理六宫事,自然做得主!” 青樱看着被越拖越远的凌云彻,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动不动就给她扣上帽子,简直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等到曦月发完一通火之后,就带着璟兕她们离开了,青樱赶紧又薅了几朵菊花放在身上,回到交芦馆等着凌云彻回来,毕竟凌云彻还要给她簪花呢! 等凌云彻伤痕累累被扔回来之后,容佩在他身边大骂一句:“蠢货!” 凌云彻气息虚弱,趴在地上,青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大喊道:“凌云彻~你回来啦~” 他点点头,但是身子几乎动不了。 “嫌答应~能不能扶我回屋.....”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青樱点点头,随后起身扶着凌云彻站起来。 但青樱力气太小,扶着扶着她就没力气了,在即将摔倒的一瞬间,青樱撒开凌云彻,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凌云彻就这么直直的摔倒在地上,开始了二次创伤。 “呃。”凌云彻闷哼一声。 “凌云彻~你没事吧!”青樱赶紧跑上前,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凌云彻送进屋里。 “对不起啊,凌云彻,我不是故意的……”青樱抱歉地看着凌云彻,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担忧。 凌云彻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没关系,是我的身体太虚弱了,不怪你。” 青樱叹了口气:“都怪慧贵妃她们,这群小人作态!” 随后又关切的问道:“凌云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凌云彻摇摇头:“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可不小伤吧,天天换着花样挨揍,早就习惯了。 青樱点点头:“那好吧,对了,你还没有帮我簪花呢。”说着,她拿起一朵菊花递给凌云彻。 “这不是叫慧贵妃踩碎了?”凌云彻疑惑的问道。 青樱嘿嘿一笑:“你被拖下去之后,我在御花园又摘了几朵呢!” “主儿聪慧。”凌云彻说道,随后接过菊花,轻轻地插在青樱的发髻上,说:“好了,这样看起来更漂亮了。”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温馨而融洽。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远处的一个人看在眼里…… 第110章 再次南巡 两年之后,皇上准备南巡,并在出发前举办一场家宴,向众人宣告这个消息并一同庆祝。 太后听闻此讯,心情格外激动,上次南巡还是在上次,她还想再下江南。 青樱又兴奋上了,她又能去江南了,那可是她的家乡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他们终于踏上南巡之旅,于乾隆三十年抵达杭州。 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弘历感慨道:“皇后,这运河水绿,天地温柔,和咱们第一次来杭州差不多。” 琅嬅微微一笑:“是差不多,但无论在哪里,臣妾只是喜欢和皇上在一起。” 二人的手又拉在一起,站在两人身后的青樱目睹着他们亲昵的举动,心中暗自咒骂起来。 “嫌答应,你是不是很喜欢杭州?”凌云彻在后面畏畏缩缩的问道,由于周围有许多人,他不敢直呼其名,而是称呼青樱为嫌答应。 青樱微笑着回答说:“我从小就心心念念向往杭州,自然喜欢。” “可这地方叫孤山,怪不好听的。”凌云彻接着说。 “蠢货!杭州有句话叫孤山不孤,断桥不断!”容佩满脸怒容,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咒骂着。 “断桥不断肝肠断,孤山不孤君心孤。”青樱神色落寞,呐呐地说道。 “要不是人多我早抽你了啊!走哪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跟着你也还真是晦气!”容佩怒火中烧,又在后面狠狠地骂着。 青樱听了,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狠狠地瞪了容佩一眼,随后便来气了,飞快的往前走去。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弘历又领着各位嫔妃相聚在一起宴饮,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可这热闹之中却独独没有邀请青樱,青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气,她咬着嘴唇,愤愤的想道:皇上这就是故意不给她面子,实在是太过绝情。 “这西湖夜夜如此,真是够没意思的。”弘历微微皱起眉头,长叹一口气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烦闷与无聊。 “皇上,不如咱们找些新鲜的玩玩?”一旁的曦月巧笑嫣然,娇声提议道。 “慧贵妃想玩什么?”琅嬅语气轻柔地问道。 “不如咱们去看看当地最大的歌伎乐伎吧?”魏嬿婉双目放光,兴奋地说道。 “臣妾也想看看杭州的,这宫里的都看了多少年了?”意欢默默说道,眼中流露出渴望与期待。 随后,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劝说琅嬅,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个不停。 琅嬅一脸犹豫,目光缓缓转向弘历:“皇上,姐妹们都想看看新鲜的,不知您觉得如何?”琅嬅疑问道。 弘历故意逗她们,脸色一沉,严肃的说:“朕觉得不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的笑脸瞬间就迅速耷拉下来,一个个也不敢再提,只能暗自撇嘴,满心的失落。 弘历一见,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朕逗你们呢,若是皇后也想看,那就火速安排上。” 众人一听,阴霾一扫而空,都纷纷围到琅嬅身上哄着她答应,琅嬅拗不过她们的软磨硬泡,最终无奈的笑着应了下来。 “李玉,进忠,那你们去安排吧!找些当地表演最好的歌女们,给足赏赐,悄悄的送进来,别让人抓住了把柄,不然回头言官们又该说三道四了。”弘历神情悠然地吩咐道。 李玉和进忠连忙躬身应道:“是,奴才遵旨。”于是两人急忙退下,开始着手准备。 众人见弘历如此善解人意,纷纷夸赞他是天下最好最好的皇上。弘历听后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咱们直接进出那种风月场所,实在有些过分,就把人请过来看吧,一会儿看完了,咱们换上便装再去夜市逛逛!”弘历被哄得高兴,直接来把大的,笑着对众人说道。 大家一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琅嬅看见她们如此也是高兴起来。 随后李玉和进忠默默的将当地弹奏和歌舞最好的艺伎请来。她们的歌声婉转悠扬,舞姿轻盈优美,令在场的众人陶醉其中。 几曲舞罢,众人意犹未尽,但南巡时日还尚早,不想一口气看完。 弘历挥挥手示意艺伎们退下。接着他带领众人迫不及待地换上便装,准备前往夜市游玩。当然,也没有青樱。 众人在离去前还特意问了问太后,太后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不宜去人多的地方,于是便对众人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随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派足了暗卫跟在后面保护,大家纷纷点头,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离去后,这行宫里只剩下了太后和青樱两人。太后年纪大了,容易犯困,早早地就睡下了。 而青樱则独自一人坐在房内,百无聊赖,独自出门后,却看不见她们,她不明白这群人去哪了? 此时青樱又想起来自己当年南巡,受尽委屈的事儿,不禁又怒火中烧。 这大家都不在了,准是一起游逛去了,这么多人的场面也不带她,还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青樱越想越气,觉得皇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 这边青樱独自生着闷气,满心的愤懑无处宣泄,全然不知道弘历这边正在蛐蛐她。 “想当年啊,也是南巡,朕和皇后独自出门,嫌答应在身后跟得和小偷似的,其实朕早就发现了啊!她一路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到了西湖边上。”随后弘历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水,稍作停顿。 “皇上,然后呢!”白蕊姬眼睛睁得大大的,兴奋地问道,只要是嫌答应出丑的事儿,她就格外好奇。 “然后她躲在后面偷瞄朕和皇后,结果自己脚下一滑掉进西湖里了,朕当然看见了,才懒得管呢!还是一个水性好的人把她救上来的。”弘历面带笑意,又继续说道,仿佛回忆起那滑稽的场景仍觉得有趣。 随后琅嬅无奈地继续说:“之后嫌答应可能是自己走回行宫的吧,皇上授意门口的侍卫不让她进来,就故意让她在外面蹲到天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大家听后都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青樱。 “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曦月娇嗔道,假装怪罪着弘历,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欢喜。 金玉妍突然笑出声,问道:“谁还记得她赏赐给我耳环的事儿,还说要即刻绞杀玫嫔,这些皇上都不知道,咱们快给他说说。” 随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她,这个夜晚,欢声笑语不断。 第111章 青樱闹事 最近这段时日,歌舞乐伎们每日晚上皆会为弘历和一众嫔妃们进行表演。偶尔太后来了,也会坐下看看,凑个热闹。 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家吃酒宴饮,兴致勃勃,欢声笑语不断。 这一日,李玉和进忠正安排着人进来的时候,却被眼尖的青樱给瞧见了。 她原本只是在这附近散步,想放松心情,未曾想竟意外地看见了这些女子蒙着面纱缓缓进来。 青樱心中不禁暗想道:“莫非这是皇上叫人找来的暗娼!?他如今怎变得如此昏聩了!” 想到此处,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只觉得在这个宫里,魏嬿婉言行粗俗低劣无比,定然只有她这种心思不正之人,才会给皇上安排这样荒唐之事! 青樱紧紧咬着牙关,在心里狠狠记下了这笔账,暗自下定决心:来日一定要好好规劝皇上,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就算是全了这些年二人的夫妻情分! 几日后,弘历安排了早膳,邀请众人一同,青樱也悻悻的混进来了。 众人都已到齐,昨日是嬿婉伺候皇上,因着在外头,少了宫中诸多规矩的束缚,也无拘无束些,皇上就懒床了一会儿。 青樱紧紧盯着皇上的坐席,空无一人。她心想,皇上平时向来勤勉,很少晚起,随后又看了看魏嬿婉的坐席,果然也是无人。 就在此时,皇上和嬿婉一同走了进来。大家纷纷请完安后,青樱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紧紧地盯着嬿婉。 “嫌答应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嬿婉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青樱冷哼一声,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不再瞧她,转而阴阳怪气地对皇上来说:“皇上有胃口吃东西吗?” “怎么?”弘历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皇上双眼微红,眼下发青,显然是近日没休息好,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青樱愤愤不平地说道,含沙射影,那语气中满是恼怒与指责。 “朕只是没休息好罢了。”弘历脸色阴沉地回道。 “最近这西湖常有丝竹管弦之声,臣妾......”青樱欲再次阴阳怪气地讥讽弘历。 “进忠,去把嫌答应撵出去!”弘历怒不可遏的大喊。 随后进忠赶忙应下了,毫不客气地推搡着就把青樱推到外面去。 青樱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一幕又引得众人忍不住发笑,屋内气氛顿时轻松起来,大家这才在里面继续安心地吃着饭。 青樱则愤恨无比,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心中暗想,这一切都是魏嬿婉的错,她铁定了心要针对魏嬿婉,于是倔强地站在外面,一动不动,一直在外面等着魏嬿婉出来,誓要与她理论一番。 大家用完膳走出门后,青樱见众人散得差不多了,便直直地跟在魏嬿婉身后,提高了音量大喊道:“令妃,留步!” 魏嬿婉疑惑地转头,当看到是青樱时,脸上瞬间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不耐烦地说道:“你干什么?” 青樱快步走上前去,目光直直地盯着魏嬿婉,说道:“成了妃位,果然气度不凡!怪不得当年凌云彻说你拜金,你果然并非池中之物!” “你老提这个晦气之人做什么?你到底何事?”魏嬿婉的脸色越发难看,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我就想问问你,皇上宠幸的青楼女子,可是你安排的?”青樱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愤怒的问道。 “皇上哪里宠幸青楼女子了?”魏嬿婉更加疑惑,眉头皱得更紧了,满脸的不解与茫然。 青樱冷笑一声,根本不听魏嬿婉的解释:“为了哄皇上高兴,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败坏宫中纲纪!我即刻禀报太后,关押你!” “嫌答应,你是不是疯了!”魏嬿婉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我是皇上亲封的答应!”青樱的声音比她更加响亮,情绪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全然不顾形象。 春婵见此情形,竟然上前就给了青樱一巴掌:“大胆嫌答应!居然敢顶撞令妃娘娘!” 青樱捂着脸,愤怒到了极点,说道:“你算计我,陷害凌云彻,这是家事!如今又胆大妄为,祸乱国政,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看来不必关押了,即刻绞杀令妃!” “真是疯子!”嬿婉着急跟上琅嬅,根本不欲再理会她,转头吩咐王蟾:“给本宫好好教训她!” 说完,便带着春婵和澜翠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留下王蟾对青樱拳打脚踢,而青樱不断挣扎反抗,场面一片混乱。 - 今夜青樱一脸怒容的闯进了宫殿,除了皇上之外,还有皇后以及一群嫔妃们,而中间则有歌姬和舞姬在翩翩起舞。 \"臣妾给皇上请安。\" 青樱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嫌答应,你来这里干什么?\" 弘历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道。他显然对青樱的突然闯入感到不满。 \"臣妾听闻令妃引得皇上流连忘返,沉迷于享乐之中,特来请皇上回寝宫休息。\" 青樱愤愤不平的说,目光狠狠地盯着魏嬿婉。 \"嫌答应,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魏嬿婉愤怒地喊道。 \"皇上难道还不打算回宫吗?\" 青樱又问,同时扫了一眼周围的嫔妃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嫌答应,本宫和皇上以及诸位嫔妃都在这里,你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琅嬅愤怒地质问青樱。 青樱冷冷地看着琅嬅,却没有回应。 \"嫌答应,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赶快退下!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弘历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 “臣妾来闹?臣妾是为了保全皇上的清誉!皇上为了一时的松快毁了数十年的名誉值得吗!”青樱声色俱厉地训斥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 “朕做什么了就毁清誉了??”弘历满脸疑惑地质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欣赏个歌舞就没有清誉了??” “臣妾身为答应恳请皇上,勿要任性,爱护龙体,顾惜声誉。”青樱毫不犹豫地跪下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她规劝皇上,心中暗暗希望皇上不要不知好歹,能够听进自己的肺腑之言。 “那朕以天子之名告诉你,不许忤逆朕顶撞朕!你比不上皇后的贤德,也比不上令妃的柔顺!”弘历那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耳欲聋。 “皇上不止一次拿皇后和臣妾相比,臣妾无以再辩,至于令妃,她奸险妄为,皇上觉得她是柔顺?”青樱冷冷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不,是朕错了。”弘历开口说道,青樱以为弘历认错了,心中刚要泛起一丝喜悦,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根本不配和皇后令妃比较,你太不堪了!”弘历接着大吼。 青樱闻言,冷冷地盯着他,要把弘历整个吞噬了一样。 “臣妾的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青樱缓缓吐出这句话,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朕封你做个答应,让你活到现在不至于死去,已经是仁慈了!”弘历无情地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皇上,这个答应是臣妾愿意当的吗!臣妾这些年实在是太累太倦了,如今做着这个答应,实在是疲惫不堪!”青樱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声嘶力竭地喊道。 太好了,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弘历就等着这句话呢! 于是弘历大声宣布道:“好,既然你不愿意当这个答应,那么即刻就去做慎贵人的婢女!” 第112章 离婚失败 “嗯???”阿箬本来在吃着瓜,突然一个爆炸般的惊喜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了! 黄琦莹和白蕊姬也开始忍不住尖声惊叫起来。 黄琦莹心里打着算盘,她觉着青樱既然成为了慎贵人的婢女,那便是延禧宫的人了,如此一来,她也能够名正言顺地管教管教青樱。 而白蕊姬呢,简直恨不得当场就在延禧宫住下,好尽情的也来踩上几脚。 众人见状,也纷纷捂嘴偷笑起来。虽说现在人人都能欺负青樱,但她沦为宫女,这可比单纯的欺负更有意思了。 “皇上,你真是太过分了!”青樱悲愤交加的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愤怒。 “朕过分?你不就是厌恶宫里吗,这不就是你自己说的吗!”弘历面色阴沉,语气凌厉的质问着。 “臣妾的姑母到底是先帝皇后,你怎能如此羞辱我!”青樱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在今日竟然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这简直是将她的尊严狠狠的践踏在地。 弘历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你少在这儿提及景仁宫皇后!如今的你已然被乌拉那拉家除名,宫女尚且出身八旗,你却连一个宫女的家世都比不上,让你伺候慎贵人,已然算是对你的抬举!” “凭什么人人都在算计我,你却不惩罚她们!” 青樱此刻已然接近疯癫之态,她的情绪彻底失控,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 大家都冷漠地看着她,丝毫不想理会,人人都笑她,偏偏她最好笑。 青樱又嘟着嘴,愤怒至极的说道:“这宫里无休无止的猜忌、争斗、算计、背叛确实令人心生厌烦,可是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吗!” “住嘴,嫌答应!你真是放肆!”琅嬅怒不可遏大喊着。 青樱才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诉说着:“臣妾一路陪着皇上走到现在,从未有过谋求算计,不管别人怎么污蔑臣妾,皇上都不相信臣妾,清白两个字,臣妾都说倦了!” “你到底清不清白,你自己的内心最为清楚!还在这儿假惺惺作态!朕没直接废了你,已然是给足了你脸面了!”弘历怒而提高嗓音。 “皇上是给臣妾脸面吗,皇上这是给自己脸面吧!你总有这么多的说辞,其实刚愎自用、薄情寡义、自私虚伪的人是你,疑心深重的更是你!”青樱义愤填膺的大声呼喊,她的眼神中满是悲愤与绝望,全然不顾忌眼前之人乃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放肆!”弘历抬起手便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嘴巴子,青樱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直接跪在了地下,身子猛地一颤。 “不用皇上废了臣妾,臣妾做这个答应已然厌烦疲倦,不想再忍了!”随后青樱就开始哆哆嗦嗦的散发,眼疾手快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子。 大家一点儿都不在意弘历是否被气到,只是满心满眼地盼着能多看些这般精彩的好戏,恨不能多长出几双眼睛才好。 “大胆嫌答应,居然敢行刺皇上!”白蕊姬猛地冲上去,动作迅速的把她手里的刀子夺了过来,接着用力把青樱狠狠踩在地上。 青樱就这么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嘟着嘴倔强地说道:“我不是要行刺!我是要断发!” 弘历此刻都有点想笑了,他心中知晓青樱想要断发,却没料到白蕊姬这个乐子人会突然冲上来,只一句话便将青樱的罪名转换了性质。 “哼,满人国丧才断发,你这样和诅咒皇上有什么区别!真是该打!”白蕊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就算你不是行刺皇上,也是大逆不道!”曦月满脸愤怒,毫不留情地指责着她。 大家随后一窝蜂地一起围了上来,纷纷伸出手对着青樱指指点点。 青樱望着大家这副丑恶的样子,再看向皇上,只见弘历也在冷冷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温情。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对弘历彻底心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如今才如梦初醒般看清,整个宫里都在把她当成乐子,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青樱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此刻她被白蕊姬死死地踩在脚下,情绪激动之下,她的公鸭嗓甚至有些破音了。 大家一听这个破音声,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是捂着嘴更加肆意的偷偷笑了起来。 青樱也感到极度的羞愤,双眼死死地盯着弘历,然而弘历却并不看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从今日起,乌拉那拉氏青樱不再是嫌答应,而是贬为慎贵人的宫女,你现在就去伺候慎贵人吧!” 随后吩咐毓瑚把青樱带下去,给她换成最低等宫女的装扮,还让她再回来伺候阿箬。 容佩等人听见这消息之后皆是惊喜万分,反正这两年已然混吃混喝攒足了银子。 “皇上,那嫌答应的宫女太监如何处置?”琅嬅面带疑问问道。 弘历沉吟片刻想了想:“就先住在交芦馆吧!” 这边青樱小发雷霆的换完衣服后,又被毓瑚领着来到了殿内。 殿内大家继续欣赏着歌舞,品尝着美酒佳肴,个个逍遥自在,好不惬意。 青樱站在门口,身子挺得笔直,心中满是屈辱!阿箬可是她以前的奴婢啊!皇上如此作为,真是太过分了! 阿箬见青樱站在门口不动,恶狠狠的喊道:“还不过来!仔细着我罚你!” 青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弘历突然张嘴说道:“慎贵人啊,这嫌答应如今是你的奴婢了,你就给她赐一个名字吧!” 阿箬笑着回了皇上,随后略作思索:“这青樱以前求了太后改名叫如懿,可惜她不配,如今她又老又丑的,就叫老如吧!” 大家又是嘿嘿一阵笑,白蕊姬对着青樱狠狠说道:“以后大家叫你如嬷嬷,就回话,听见没有!”那语气凶神恶煞,满是跋扈。 青樱心里羞愤到了极点,但大家都在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她又能如何呢? 只能嘟着嘴狠狠的看向大家,仿佛还当自己是个主子呢! 厄音珠发现青樱还是没被驯服,对白蕊姬说道:“玫嫔,这老如刚才在偷着瞪你,本宫可看见了!” “什么?”白蕊姬敏锐地抬头,怒冲冲地走上去就狠狠赏了青樱几个巴掌,一边打一边骂:“呸,什么东西,本宫告诉你,现在你可不是主子了!再敢偷着拿眼神剜别人,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就要佯装再打她一下,青樱怕了,白蕊姬刚伸出手她就畏畏缩缩地躲开了,那模样狼狈至极。 第113章 屈辱如 青樱像一个玩物一般,被白蕊姬随意戏弄。 而弘历却无动于衷,还在欣赏中间伶人们精彩的表演。 青樱心中充满了愤恨,她最看不起这些伶人,但如今却在她们面前丢尽了脸面。 这时,阿箬突然灵机一动,对弘历说:“皇上,您还记得吗?之前老如还学着跳舞来争宠呢。现在杭州最好的伶人都在这里,不如让她们教一教老如吧。这样咱们大家也能一起看一看啊?” 弘历听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点头表示赞同。 青樱原本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瞬间又被点燃了,她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凭什么啊?为什么要我去学舞?” 然而,阿箬狠狠地盯着她,催促道:“老如,还不赶紧去?” 青樱撅起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像粘在地上了。 “还不快过去!”金玉妍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直直推着她向中间走去。 金玉妍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着身边的众伶人说道:“本宫瞧着这如嬷嬷呢,年纪大了些,怕是什么都学不会了。不过嘛……”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可都是杭州最好的伶人,有你们来教导如嬷嬷,相信一定能让她有所长进。所以你们要拿出教徒弟的样子来,该骂便骂,该打便打,只要能让她学会,怎么教都可以。回宫之前,务必得把如嬷嬷训练出来才行!”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表示一定会尽全力教导青樱。 金玉妍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众人开始当众训练她。 首先从唱歌开始,但青樱的嗓音实在是差强人意,不仅一开始不愿意张嘴唱歌,后来更是像鸭子一样叫个不停。歌伎们都感到无奈。 接着,她们又尝试让青樱学习舞蹈,但她的四肢似乎不太协调,动作生硬且笨拙,还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 这又引得大家笑个不停,这可比看正经的歌舞有意思多了。 弘历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好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各自回宫歇息去吧。” 众人齐声应是,然后纷纷退下。 青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可以休息了。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时,阿箬却突然大喊一声:“老如,你不伺候我就寝,准备往哪儿走啊?” 青樱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呐呐地开口道:“那不是还有新燕伺候你吗?” 新燕闻言也是来了气,这老如才刚刚开始伺候人,就开始推脱起来了! “主儿刚才说了,让我今天好好休息,你去伺候主儿!”新燕趾高气扬地说道。 青樱心中憋屈得很,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阿箬这般嘴脸,新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办法,青樱只能悻悻的跟着阿箬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她就寝的地方。 然而没想到的是,刚一进去,白蕊姬和黄琦莹就一同赶了过来。 她们对白蕊姬说道:“阿箬,今天我们两个和你一起睡!” 阿箬笑了笑,心里自然明白她们二人的就是想来看热闹。 可唯有青樱却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不合规矩。” “老如,你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怎敢如此指责我们!本宫看你是又想挨打了!”黄琦莹毫不客气的说道。 白蕊姬冷笑道:“我们算什么不合规矩,你自己不合规矩的事儿可多了!” 青樱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行了,姐姐们都坐下吧,老如,去打些洗脚水来伺候我们。”阿箬吩咐道。 青樱一听这话,心中的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她又想起在东巡时伺候她们洗脚的事情。那时的她还是嫌答应,而如今却要沦为阿箬的侍女,这种落差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可是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默默地服从。她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打水。 这边三人的宫女都为她们各自卸了妆,三个人坐在床上嬉笑着,开始议论起青樱来。一边嬉闹着,一边用轻蔑的语气谈论着青樱。 青樱出去打水,可也没人告诉她该去哪里找水,她张着嘴问了好些人,但那些宫女太监都偷偷嘲笑着她,不告诉她。 无奈之下,青樱只能偷偷的回去找了凌云彻。 此时凌云彻在屋子里都快急疯了,他也听说今日青樱被贬为宫女伺候慎贵人的事儿了。他心急如焚,担心青樱会受到欺负和侮辱。 而在容佩这里,大家听说她们还能在交芦馆内养着,不禁举杯庆祝起来。 凌云彻不停的踱步,正当他焦急万分之际,突然听到门响的声音,他立刻警觉起来。当看到青樱偷偷溜进屋子时,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青樱!你怎么样!”凌云彻赶紧上前关切道。 青樱的嘴巴嘟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凌云彻~呜呜呜~” 凌云彻看着青樱难过的样子,默默的伸出自己那脏兮兮的小手,轻轻地拍打着青樱的肩膀,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他轻声地说道:“别难过了,至少你白天可以在延禧宫当差,到了晚上还能回到交芦馆住,不需要时时刻刻都要看那些人的脸色。” 青樱闻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青樱抬头看着凌云彻,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默默的张开嘴巴说道:“都怪那个令妃,巧言令色,哄骗皇上宠幸青楼女子,我去揭发她,结果皇上大发雷霆,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 凌云彻听后,整个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是说令妃给皇上进献青楼女子?” 青樱默默地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我真没想到皇上如今居然变得如此昏庸无道。” 凌云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青樱,只能跟着附和道:“是啊,没想到……” 过了一会儿,青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对了,凌云彻,刚才阿箬叫我出来打水为她们……洗脚。你知道在哪里打水吗?” 凌云彻听到这话,心中更加心疼青樱,忍不住叹息一声:“唉,青樱,你真是太辛苦了。” 青樱默默地摇了摇头,凌云彻看着青樱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还是带着她去了厨房烧热水,并帮她把水提溜回房间。 到了地方之后,凌云彻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先行离开了。而青樱则慢吞吞的走进了房间。 \"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阿箬狠狠地问道。 青樱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烧水花了点时间,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 她觉得阿箬这是故意找麻烦。 \"哼,还不快过来伺候!\" 阿箬冷冷地说道。 青樱无奈地走过去,低着头开始给阿箬她们洗脚。那种曾经遭受过的羞辱感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委屈。 第114章 计划逃走 白蕊姬瞅准这个时机,毫不留情地狠狠羞辱了青樱许久许久,直至她自己觉得心满意足,方才罢休。随后她正准备与阿箬和黄琦莹一同去休息。 青樱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她们伺候周全,刚要迈出房门,就猛地听见阿箬大声喊道:“老如,你这是要往哪儿去?给我在这儿跪下守夜!” 青樱呐呐地回过身来,满是不解地质问道:“宫女守夜,向来也没有跪着守整整一夜的规矩啊?” 阿箬听罢,冷冷地笑了一声,满脸跋扈地说道:“你现今可是我的宫女!我说如何便得如何!” 青樱听闻此言,气得嘟起了嘴,身子却迟迟没有动弹,心中只觉着阿箬实在是欺人太甚。 “阿箬,你不要如此过分了,你当初给我当奴婢的时候,我也没......”青樱话还未说完,阿箬便气势汹汹地上前,对着青樱狠狠地动起手来。 “呸,下贱东西!无宠,就是低贱!”阿箬恶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紧接着又继续说道:“你如今都不止是无宠了,你瞧瞧皇上都快对你厌恶到极点了!” 青樱依旧冷着脸直直地看着阿箬,心中认定阿箬着实太不留给自己颜面了。 “慎贵人,你何必和她这般啰嗦废话,她要是再敢嘟嘴,咱们干脆找针线把她的嘴给缝起来,让她一直这么嘟着!”白蕊姬提议道。 “真是好主意!”黄琦莹也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青樱只感到她们简直是在动用私刑,实在是不可理喻!暗暗发誓等自己寻到合适的时机,一定要去向皇上诉苦告状! 后来青樱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何必去找皇上呢? 此次太后也一同前来南巡了,潜邸旧人竟被贬为宫女,这无疑是奇耻大辱,简直太丢皇家的面子了。她去求求太后,太后必定会出手放她出来的! 如此这般想着,她的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决定暂且忍辱负重,待到自己有朝一日得以翻身的时候,再好好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白蕊姬在榻上瞧见青樱神神叨叨的,怎么还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心中恼怒,自己直接下了地,狠狠地给了青樱一脚,破口大骂道:“你就在这老老实实跪下等着伺候!”随后便拉着阿箬去休息了。 这漫漫长夜,青樱已是疲惫不堪,她总想偷偷站起来活动活动松泛松泛身子,却每每都被白蕊姬警觉发现,然后便是一顿大骂。 青樱满心无奈,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跪着。 等到第二日,阿箬她们悠悠起身,青樱这才能够跟着起来。 由于整整跪下了一夜,起身的时候,双腿早已麻木,竟还重重的磕了一个大跟头。 新燕此时也走了进来,狠狠地白了青樱一眼,青樱忍不住又撅起了小嘴。她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去求太后为自己做主! 趁着新燕伺候阿箬的空当,青樱偷偷跑了出去,一路飞奔,径直跑到太后的住处。她神情急切,苦苦哀求着瑾汐和福迦,恳请让自己面见太后。 二人神色之中皆是不屑,她们心中已然猜想到这青樱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了。 于是,福迦一脸严肃地对青樱说道:“老如,皇上已然发话,太后对此也无法更改,你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伺候慎贵人吧!” 如今“老如”就是青樱对外公开使用的名字,众人皆如此称呼她。 青樱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大声喊道:“我不信太后不管我,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 二人依旧神色冷漠,丝毫不想搭理她。 青樱见此情形,无奈之下,只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仍旧不停地叫嚷着:“我要见太后!” 最后把她们给整得满心不耐烦,便吩咐大太监成翰出来。成翰出来后,毫不留情地一脚将青樱踹了下去。 成翰还冷笑着说道:“哼,你现今不过是一个下贱宫女,还妄图亲见太后尊容?” 青樱正在地上肆无忌惮地撒着泼打着滚儿,完全没料到会被人猛踢一脚。加之这一晚上所遭受的屈辱,已经让她的忍耐达到了极致。 她已然对皇上失望至极,再加上这些人的肆意欺凌,这一切让她深深地感到绝望。 于是青樱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家出走,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她有着一身傲骨,是断断不会去伺候自己曾经的奴婢的。 青樱满含怨恨地看了一眼太后的住处,在内心狠狠地诅咒了一番,随后扭头离去,找到了凌云彻。 凌云彻见青樱归来,也是一脸关切地上前问道:“青樱,怎么样,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青樱强忍着怒气,缓缓说道:“凌云彻,如今你还有没有银子?” 凌云彻的笑脸停滞了一下,呐呐地说道:“青樱,我的月俸几乎都给了你,咱们还要打点御膳房和内务府的太监,实在没有那么多了。” 青樱瞬间怒气上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质问凌云彻说道:“凌云彻,你为什么要贿赂那些太监?” “咱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需要打点太监?不然早就被苛待死了啊。”凌云彻张着嘴急切地解释道。 青樱却不以为然,她根本不信内务府和御膳房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苛待皇上的嫔妃! 青樱又抱怨了几句,神色十分落寞,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与不甘,失落的说道:“没有银子,我还怎么走?” “青樱,你要去哪里?”凌云彻赶忙询问。 青樱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道:“凌云彻,我身为一介贵女和宠妃,即使现在落魄了,我也断不会伺候别人的。我乌拉那拉青樱,生来尊贵,绝不为奴!” 青樱义正言辞地说道,眼中满是倔强。 凌云彻犹豫了一下,无情的戳破她:“青樱,你不是已经被乌拉那拉家除名了吗,按道理来说你现在连一个姓氏都没有了......” 青樱扭过头去,狠狠地盯着凌云彻,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何如此无情,为何不懂得自己的心思。 凌云彻见状又转移了话题,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轻声问道:“那你要银子做什么?” “我要出宫!”青樱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今天先更一章) 第115章 计划逃走(2) “啊?这……”凌云彻吓了一大跳,他连忙劝说道:“可是你现在只是个宫女而已,如果私自逃走,肯定会被活活打死的。” 青樱却显得格外自信,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名宫女,她还觉得有着自己可以和皇上对线的资格。 “就算你真的离开了这里,那你出去之后还能做些什么呢?”凌云彻继续追问道。 青樱认为自己的刺绣技艺相当精湛,可以以此为生:“大不了我可以靠刺绣谋生,只要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怎样都行。” 正当凌云彻准备回应时,容佩等人突然闯进了房间。 “怪不得慎贵人到处找不着你,原来你竟然跑到这儿来了!”容佩破口大骂道。 青樱看到容佩以及菱枝、芸枝和四喜等几个人,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恐惧,不知道刚刚说过的话是否已经全部被他们听到。 青樱怯懦地反驳道:“我都已经守完夜了,难道连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容佩二话不说,上前又是掐又是拧,并大声斥责道:“快去,赶紧给我回去当值!” 青樱又撅起小嘴,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玫嫔娘娘今日可在外面发话了啊,谁在看见老如撅嘴(○` 3′○),就直接拿针线给缝起来,不用回禀了!”菱枝说道。 菱枝的话让青樱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撅起的嘴巴,不敢再出声。她深知容佩是个狼人,真的会对她动手。 容佩毫不客气的拖着青樱来到阿箬面前,四喜则在一旁警告凌云彻:“小凌子,我可提醒你,这老如多晦气啊,你看看你跟着他,非但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反而还混成这个样子,我真服了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凌云彻依然神情恍惚,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四喜的话听进去。而另一边,容佩将青樱丢进了阿箬的屋里。 阿箬见到青樱,立刻冲上前去动手,恶狠狠的问道:“老如,你又偷跑去哪了!?” 青樱被打得叫苦连连,但却不敢还手。 “你不要给我哇哇乱叫!”此时的阿箬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对着青樱一顿发泄。 而青樱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青樱低着头,不敢看阿箬一眼,阿箬吩咐着容佩:“以后你就给我看住她,白天去伶人那学艺,晚上就跪在地上守夜。” 容佩忙不迭地应了下来,拽着青樱就走了,走之前还接过了阿箬的赏钱。 “只要你盯的好,赏钱以后多着呢!”阿箬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可给容佩乐坏了,心想自己又多了一份收入。 之后青樱每日苦哈哈的,白天被伶人训斥,晚上还要被阿箬训斥,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这一天,凌云彻终于堪堪攒够些银子,想着要赶紧把银子交给青樱。 这些银子有的是他自己省吃俭用存下的,还有一些是他趁着容佩不注意偷偷顺出来的。 容佩有的时候来了兴致会想起凌云彻,睡觉之前会对凌云彻的身体和精神皆是百般羞辱,然后让他像个床头柜一样守夜,这才得以偷到银子。 容佩倒是有些发觉,不过她不打算说出来,而是想看看青樱和凌云彻到底在勾结什么?她也早就和菱枝等人密谋过,仔仔细细的盯着二人的举动。 这会儿,青樱终于逮住机会来到了凌云彻房里,凌云彻心疼的看着她,他知道青樱这段时间受了很多委屈,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青樱受苦。 “凌云彻,虽然有些少,但只能这样了。”青樱惋惜的说道。 “对不起青樱,是我还不够努力。”凌云彻委屈巴巴的说道。他明白青樱现在的处境很艰难,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助她。 “凌云彻,我打算今晚就要逃走,我一会儿就出行宫,晚上就不回来了!”青樱斩钉截铁的说道。 凌云彻听后心中一紧,他担心青樱一个人会遇到危险,便咬咬牙坚定地说道:“青樱,我和你一起走!咱们私奔吧!” 青樱犹豫了一下,觉得也好,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事儿可以让凌云彻出面去解决。 于是她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凌云彻心里倍感甜蜜。 这些话其实早就被趴在门外的容佩等人听得一清二楚了。容佩心中暗喜,觉得抓到了把柄,急忙转身奔向阿箬所在之处,准备向她告发此事。 此时阿箬恰好正与白蕊姬以及黄琦莹待在一起闲聊呢。听到容佩带来的消息后,阿箬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骂道:“哼,我早料到那个小贱人不会安分守己,竟然敢背着我们搞小动作!走,咱们立刻去找皇上告状!” 一旁的白蕊姬却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一个更为阴险狡诈的主意。 只见她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轻声对容佩说:“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去揭发那贱婢能有多大乐趣?容佩啊,我这里有些玩意儿给你,只要将它们放置在合适的地方,那两个家伙必定会按捺不住将其偷走。等到那时,我们就在行宫门口设下埋伏,当场拦住他们二人,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解气?” 容佩听后连连点头称是,她迅速接过白蕊姬递来的装满珠宝首饰的袋子,匆匆返回,并特意将其摆放在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紧接着,她又叫来了凌云彻,开始变本加厉地对他进行一番羞辱。 “小凌子,我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儿,你快些给我滚出去吧!”容佩一脸傲慢地看着凌云彻,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 说完,她便故意一扭身躺倒在床上,背对着凌云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凌云彻泫然泪目的捡起了地上的衣裳,趁着容佩一个不留神之际,他迅速伸出手来,顺走一些值钱的东西。 凌云彻心想,反正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容佩了,不拿白不拿。 容佩看见凌云彻出去了,又看了看自己放的首饰袋子,果然如料想般的不见了,随即她冷笑一声。 第116章 凌云彻倒霉了 凌云彻满心欢喜的将偷来的首饰拿好后,迫不及待的去找青樱了。一路上,他心情愉悦无比,仿佛已经看到了青樱对他赞不绝口的场景。 果不其然,当青樱看到他手中的首饰时,脸上虽然故作严肃,佯装生气的斥责道:“凌云彻,偷盗是不体面的。” 实际上青樱已经在心里暗想,出门就去把这些首饰去当掉,能换多少银子了。 而此时的青樱,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右眼眼皮微微跳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经过一番思索,她决定还是让凌云彻先行一步去探探前方是否安全。 \"凌云彻~\" 于是青樱娇柔地呼唤一声,接着轻声说道:“等会儿你先走吧,设法混入人群之中,我随后便紧跟其后。” 凌云彻放心的点点头,就这么把后背交给青樱了。 夜晚很快来临,凌云彻一路鬼鬼祟祟到了行宫门口,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正要外出办事的普通宫人。 但他连话还没说呢,守门的侍卫竟然直接根据手中的画像将他牢牢抓住,并恶狠狠的吼道:“玫嫔娘娘有令,她丢失了贵重首饰,你和画像上之人很像啊?” 凌云彻惊恐万分,双腿发软,他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偷玫嫔娘娘的首饰啊!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侍卫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冷哼一声道:“哼,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来人呐,立刻搜身!” 话音未落,几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凌云彻的双臂和肩膀,粗暴地将他按倒在地。 紧接着,一名侍卫伸手扯开凌云彻背上的包袱,仔细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一个精致的首饰袋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找到了!就是这个!居然还敢抵赖?说吧,你带着这些赃物离开行宫,是不是打算拿去当铺换钱?”为首的侍卫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凌云彻,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凌云彻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脑袋嗡嗡作响。他委屈得眼泪汪汪,一边抽泣着,一边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开脱。 他灵机一动,连忙说道:“呜呜……这不是玫嫔娘娘的东西啊,这是……这是我的对食宫女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宫里某位娘娘赏赐给她的,我并不知晓这竟然是玫嫔娘娘的首饰啊!” 凌云彻火速狡辩中,大脑飞速旋转,生怕侍卫们给他抓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不远处的青樱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她心头一紧,暗叫不妙!眼下这种情形让她心生忧虑,担心凌云彻在情急之下会将自己供出来。 想到这里,青樱不禁有些心虚,脚步也变得踌躇不前。正当她犹豫是否应该转身离去时,猛地一回头,竟发现容佩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青樱突然间发出一声尖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容佩已经迅速地将她拎起,像拖小鸡似的把她带到了门口的侍卫面前。 容佩毫不客气地指着青樱,对侍卫们喊道:“就是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是那个太监的同党!” 青樱完全慌了神,她瞪大双眼,质问着容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这样污蔑我!” 侍卫们紧紧的盯着凌云彻,追问:“这个人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对食宫女?说!她是不是你的同伙?” 听到这话,青樱顿时怒不可遏,她怎么也想不到,凌云彻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描述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太没体面了!毕竟自己可是皇上的女人啊? 青樱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凌云彻身上:“凌云彻?” 凌云彻见青樱这是误会他了,急忙摇摇头否认道:“不……不是她,是身后那位嬷嬷,是她把这些首饰交给我的。”说完,他又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容佩一眼。 凌云彻觉得自己是逃不过这次毒打了,不管是侍卫的还是容佩的,自己已经逃不过了,既然命运无法改变,倒不如默默地守护青樱。 当容佩听闻此言时,心中顿时明悟过来。什么叫自己给的首饰?玫嫔现在四处寻找偷盗之人,他这么说完了,岂非自己就是那偷盗之人? 怒不可遏的容佩,径直走上前去,又狠狠教育了凌云彻一顿。 “小凌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交代这些首饰究竟从何而来!”容佩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就是你给我的!”凌云彻还没等说完,容佩又去动手。 “你再说一遍!”容佩咬着牙骂道。 “就是你......” 就这样反反复复,凌云彻的牙齿接连掉落数颗,面容已然惨不忍睹,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凌云彻今日就是要报复性的诬陷容佩了,他即使现在哆哆嗦嗦的,也依旧指着容佩:“就是你偷的!” 这可把容佩气得够呛!她完全没有料到今天凌云彻竟然这么有种?若是他早些时候就这么有种,或许自己还真能对他多几分敬重呢。 青樱目睹这一切后,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毕竟,凌云彻今日再度挺身而出,守护在了她身旁。 就在这时,白蕊姬等人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待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后,她们深知凌云彻此番是铁了心要诬陷容佩了。 无奈之下,白蕊姬只得道:“罢了罢了,本宫的首饰已然寻回,此事与容佩并无关联。” 听到这话,凌云彻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但还未等他喘口气,却又听到白蕊姬紧接着补充道:“不过,这小凌子着实令本宫心生厌烦,废掉他一条胳膊以示惩戒吧!” 一旁的侍卫们齐声领命,立刻上前将凌云彻牢牢抓住,准备押解去处以刑罚。 眼看着凌云彻即将遭受无妄之灾,青樱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义愤填膺的喊道:“玫嫔,凌云彻并未行盗窃之事,你怎能随意责罚于他?” 面对青樱的质问,白蕊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哼,本宫厌恶之人,自然应当受到惩处。况且,容佩向本宫禀报说你企图逃走,这可是大罪!” 青樱死死地咬着嘴唇,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气得满脸通红,愤愤不平地叫嚷道:“容佩怎敢这般诬陷于我!我不过就是到此地散散心罢了!怎能说是要逃走呢?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白蕊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讲讲看,小凌子又为何非要出去不可呢?” 青樱别过头去,嘴硬地回答说:“凌云彻自然有他必须去办的要紧事,我哪里会晓得那么多?”说完,还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阿箬此时用手指着青樱,语气凌厉的说道:“玫嫔娘娘,这老如说到底还是我的贴身宫女,等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惩治她。可当下之急,应当先将小凌子严惩一番!” 话未落音,侍卫们一把抓住凌云彻的双臂,猛地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凌云彻的胳膊竟被硬生生地拧脱了臼。 凌云彻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身体随即瘫软在地,仿佛瞬间变成了独臂大侠杨过一般。 “老如,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伺候我!”阿箬恶狠狠地瞪着青樱。 青樱心里百般痛苦,她不理解为什么白蕊姬如此针对凌云彻?凌云彻也没惹她啊? 她看着凌云彻昏死过去的样子,也不敢随意顶嘴,生怕也给她当场处置了,于是默默的跟着阿箬离开了。 第117章 汪芙芷上线 青樱默默的跟着阿箬返回之后,不出所料的再次遭受了阿箬严厉的斥责。 而一旁的容佩对于凌云彻的状况毫不在意,她冷漠的让侍卫将昏迷不醒的凌云彻随意丢弃一旁,只等着他醒来后再让他自己灰溜溜回去。 没过多久,众人启程回到了紫禁城。 回宫后的日子里,容佩等人依旧在交芦馆内过吃香喝辣的生活,连凌云彻也是窝窝囊囊的继续活着,整日浑浑噩噩的苟且偷生。唯有青樱,始终频繁奔波于延禧宫与交芦馆之间,在阿箬身边当差伺候着。 近来,弘历对一名宫女青睐有加,此女名为汪芙芷。一夜恩宠之后,册封为答应,并赐予封号\"惇\",入住延禧宫西偏殿。 就在今日清晨,青樱如同往常一般跟随阿箬一同前往长春宫时,恰巧遇见了这位初来乍到的惇答应。 只见琅嬅端庄的端坐于首位之上,微笑着开口道:\"诸位姐妹,皇上新近册封了一位答应前来陪伴我们呢。\" 话音刚落,她便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下方的汪芙芷,接着说道:\"你来逐一拜见一下大家吧。\" 汪芙芷微微颔首,表示应允,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在场的每一位嫔妃行礼请安。众妃嫔见状,皆报以友善和蔼的笑容作为回应。 这宫里确实已经好久没来新人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孩子孙子都有了,早就过了争宠的年纪,如今看着这么水灵灵的人进来,也能鲜活一点。 “仪嫔,你身为延禧宫之主位,皇上已然吩咐下来,要让惇答应居于西偏殿。待稍后散去后,你便去妥善安置一番吧。”琅嬅轻声细语的向黄琦莹嘱咐道。 黄琦莹颔首示意,表示明白,紧接着转头对着身旁的汪芙芷言道:“我旁边这位乃是慎贵人,同样居住在咱们延禧宫。日后若你遇到任何事情,尽可前来寻我们帮忙。” 汪芙芷正欲点头之时,青樱却突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汪芙芷,心中不禁大为震惊,随即便被一股熊熊怒火所吞噬。 “这惇答应怎么长得如此像我!?”青樱愤愤的想,莫非是在皇上内心深处还是有她?所以才特意寻觅到这样一个宛如年轻时的自己般的女子,并将其安顿在延禧宫内,莫非是存心想要借此来刺激自己不成? 青樱愈发的气恼不已,她开始埋怨起皇上来,觉得皇上太小人作态,太不厚道了! “你……”青樱怒不可遏地伸手指向汪芙芷,声音因愤恨而略微颤抖。 汪芙芷一脸茫然,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怎么莫名其妙的慎贵人的宫女就动手指着她了? “老如!你在干什么!”阿箬狠狠训斥着,随即抱歉的对汪芙芷说道:“惇答应,我这宫女疯疯癫癫的,你也别太在意。” 青樱觉得自己实在是像咽了苍蝇一样恶心,愤愤不平的嘟囔着:“这惇答应竟然跟我生得如此相似!皇上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难道就是故意恶心我?” “老如,瞧瞧你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再看看人家惇答应娇艳动人,你们俩哪有半分相像之处?”白蕊姬满脸鄙夷之色,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之情。 “这老如之前还说本宫长得像她呢?怎么老是蹭别人热度?”魏嬿婉盯着青樱质问着。 青樱狠狠盯着魏嬿婉,她可太讨厌魏嬿婉说话了! “你这宫女!我哪里像你了?”汪芙芷疑问着,嘴角却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调侃一声:“怎么会有人的名字叫老如?” 青樱顿时觉得自己被汪芙芷挑衅了,她全然忘了自己已经被废的事实,还当自己是嫌答应呢。 于是,她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冲着汪芙芷叫嚷起来狠狠的说道:“我是嫌答应,更是潜邸时期便陪伴在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你区区一个小小的惇答应,你怎么敢......?” “住口!”琅嬅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紧接着,她转头看向黄琦莹和阿箬,语气严肃地嘱咐道:“你们二人身处延禧宫,务必要对老如严加管教。如今她身为宫女,切不可再让她胡言乱语。” 两人赶忙点头应是,表示一定会谨遵教诲,然后毫不留情地将青樱狠狠地斥责了一通,方才罢休。 汪芙芷入宫时间不长,对于宫中过往之事知之甚少,只知道宫里有一位疯疯癫癫的嫔妃,其他情况近乎一无所知。照此情形来看,这位老如或许便是昔日的那位嫔妃吧! “这老如,还疯疯癫癫的把自己当嫔妃呢?”金玉妍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 接着,她又转向汪芙芷,继续说道:“惇答应,你不必过于放在心上。咱们这位宫女还幻想过自己是娴妃呢?” 汪芙芷听闻此言,稍作迟疑后开口问道:“她莫非就是从前的那位嫌答应吗?” 一旁的青樱听到有人提及自己曾经的身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原本低着的头也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 琅嬅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觉得也丢人:“以前确实是,后来惹怒了皇上,皇上就把她贬为慎贵人的宫女了。” 汪芙芷闻言瞬间感叹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在外面,这嫌答应之名谁人不知?又谁人不笑话?” 青樱只觉得自己今日几次三番的被这个年轻的惇答应冒犯,不禁心生恼怒之情。 于是,她语气冰冷的回应道:“惇答应,皇上之所以对你有所眷顾,无非是因你容貌与我有几分相似罢了。难道你竟丝毫看不出皇上对我的情意究竟如何么!” 话音未落,一旁的曦月高声喝止:“好个没规矩的奴才,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还不快给本宫闭嘴!” 紧接着,曦月转头向身旁的阿箬下令道:“一会儿回延禧宫,叫老如罚跪两个时辰!” 汪芙芷明白了,这位昔日的“嫌答应”是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得宠是和她长相相似,故意找事来了。不过她都已经成为皇上的嫔妃了,同在延禧宫,自己也不会叫她好过! 第118章 老如罚跪 待众人纷纷离去之后,黄琦莹与阿箬领着汪芙芷缓缓的朝着延禧宫行去。 这一路走来,二人喋喋不休的向汪芙芷讲述着关于青樱的前尘往事,差点没叫汪芙芷给她笑话死。 青樱在身后跟着,听见她们如此大声议论她,简直羞愤欲死。 而汪芙芷此时才知晓,原来那西偏殿竟然是老如居住过的,不禁心生慨叹一声:“当真是晦气至极!” 待到迈入延禧宫之际,阿箬当即发号施令,命青樱即刻在院子里跪地谢罪。 可青樱却执意不肯顺从,她觉得自己轻易下跪,无疑便是在汪芙芷这等小人面前失去了自己的体面。于是她紧紧的盯着阿箬,目光坚定且充满愤恨。 “三宝!”见青樱毫无屈服之意,阿箬高声呼喊。 三宝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上前猛踹青樱的腿部一脚。刹那间,青樱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一旁的汪芙芷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得用手掩住嘴巴,轻声嗤笑起来:“果真是慎贵人姐姐有能耐呢。” 说罢,她便转身移步至西偏殿内,开始仔细端详四周环境。 青樱满心愤恨难平,怒视着三宝,咬牙切齿地道:“莫要忘了昔日你也是我的奴才,如今竟如此仗势欺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三宝嘴巴一张,直接“忒”地一声,一口唾沫星子直直地朝着青樱飞射而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青樱那身衣裳之上。 青樱见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与不满,扯开嗓子便放声尖叫起来。 “瞎嚷嚷个啥!莫不是皮痒了又想挨揍不成?”阿箬从屋内踱步而出,满脸怒容地骂道,紧接着又恶狠狠地补上一句:“真是小蹄子,让你跪着反省还这般不消停!” 青樱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愤恨难平,阿箬本就针对自己,黄琦莹又从来不管,如今又来了一个汪芙芷!这延禧宫里除了她,真一个好人都没有!!! 此时汪芙芷已然将西偏殿上下打量完毕,迈步走出殿门,嘴里还不住地嘟囔埋怨着:“瞧瞧这西偏殿的布置装潢,怎会如此俗气老旧!待等会儿内务府派人过来时,定要让他们统统更换掉才行!” 青樱自然明白汪芙芷这番话乃是意有所指,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地嘲讽自己,小嘴一撅,两眼直勾勾的紧盯着对方。 这会儿只见秦立领着一帮子小太监匆匆赶来,赶忙向着汪芙芷躬身施礼,脸上皆挂着讨好献媚的笑容。 “秦公公,您看看这殿内的陈设实在太老土啦!您帮忙换上一些光鲜亮丽点儿的物件儿吧,也好讨得皇上欢心呐。”汪芙芷娇声娇气地对秦立说道。 秦立自然是毕恭毕敬的阿谀奉承道:“那可不嘛,皇上可是特意交代过了,所有事情全都得听从您的旨意呢。这宫殿之前住着的那个人啊,实在是太过庸俗不堪了,当然是万万配不上您。” 言罢,秦立还故意瞄了一眼正在院子当中跪着受罚的青樱,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鄙夷的冷笑。 青樱听到这话气坏了,她愤愤不平的想道:这个秦立,从来就没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过!果真是那种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 秦立注意到了青樱愤怒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恶狠狠的咒骂起来:“嘿,我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竟然胆敢偷偷摸摸的用眼睛瞪我跟惇答应!” 话音未落,只见秦立扬起手来,毫不留情的对着青樱就是狠狠几个耳光扇过去,打得青樱顿时火冒三丈。 “秦立!你这个小人!等会儿皇上来了延禧宫,我一定要向皇上告发你的恶行!”青樱扯着嗓子大声怒吼道。 谁知她这句话刚刚出口,秦立打的更起劲儿了:“哼,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还配和皇上直接说话?别痴人说梦了!” 紧接着青樱又喜提了一顿揍,一旁冷眼旁观的汪芙芷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转头命令身边的宫女紫檀赏赐给秦立一些散碎银子,随后便扭身迈入殿内。 这汪芙芷正恩宠,秦立又收了好处,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意。火速依照汪芙芷的指示将西偏殿精心布置妥当。随后秦立更是对汪芙芷赞不绝口,接连不断的夸奖她品味好。 尽管汪芙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秦立这番言辞不过是表面的谄媚讨好罢了,但心中仍旧不禁泛起一丝喜悦之情。 紧接着她移步前往正殿与东偏殿,寻觅到了黄琦莹以及阿箬,并邀请这两位前去她那里稍坐片刻。 黄琦莹和阿箬自然没有拒绝,三人相聚一堂,谈天说地之际,免不了对青樱冷嘲热讽一番。 此刻青樱跪在外面,双眼死死的凝视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居所,心头的愤恨愈发浓烈起来,对皇上和汪芙芷简直是横竖都看不惯。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她们仨也散了,青樱方才准备起身。 突然听到李玉高呼:“皇上驾到!” 青樱闻听此言,灵机一动,当即顺势而下再度跪地不起。她想让弘历看看,这些小人是如何欺辱她的,也好借此机会博得他的怜悯同情之心! 如今的乌拉那拉青樱,已然不再奢求皇上的深情厚爱了,她要快速复宠,渴求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汪芙芷听到消息后,心中一阵欣喜,急忙迈步走出房门,前去迎接弘历的到来。弘历此次前来的确就是探望她的。 “给皇上请安~”汪芙芷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中透着几分娇柔与俏皮。 弘历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轻柔的将汪芙芷扶起,并关切的问道:“快起来吧,不必多礼。朕今日特意过来瞧瞧,安顿的怎么样?可有什么不习惯之处?” 一旁的青樱却始终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弘历,嘴唇撅起,眼中满是委屈和不满,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可爱。 第119章 天衣无缝经幡局上线 “回皇上,臣妾一切安好,不过这宫殿中的陈设着实有些陈旧过时,土里土气的,实在不符合臣妾的品味,故而方才臣妾已嘱咐秦公公将其尽数更换掉了。” 汪芙芷言罢,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朝着青樱投去一记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 “嗯,所言极是。若还有其他所需之物,尽可告知秦立便是。”弘历于一侧附和道。 青樱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气恼万分,弘历以前可从来没有如此善待过她!此刻的她面色阴沉至极,死死地凝视着弘历,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恨之情。 就在此时,弘历忽地转头瞥见青樱竟在此处笔直跪地,不由眉头微皱,沉声问道:“是谁让她在此跪着的?” 青樱闻言,脸色稍稍一变,莫非是弘历想要替自己撑腰作主不成? 正当她暗自揣测之际,站在一旁的阿箬赶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答道:“启禀皇上,是老如在长春宫百般冲撞惇答应,慧贵妃命臣妾罚跪老如的。” “原来是这样啊……”弘历微微颔首,表示了然于心,紧接着龙颜大悦道,“李玉,速去赏赐慧贵妃一番!”说罢,他挥挥手示意李玉即刻前去执行。 李玉领旨后,应声而去,直奔咸福宫。 而青樱闻听此语,瞬间又怒目圆睁,愤愤不平的再次紧盯着弘历,满脸皆是难以抑制的恼怒之意,仿佛所有的不满情绪皆已溢于言表。 “大胆老如!你怎敢如此直视天颜?简直是大不敬之罪!”进忠在一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青樱心中愤恨难平,狠狠地瞪了进忠一眼后,便又扭过头去,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弘历,似乎想要将他彻底看穿。 弘历见状,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身旁的汪芙芷,语气略带威严地问道:“她究竟是如何顶撞于你的?” 只见汪芙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轻声回答道:“皇上,这个老如竟然口出狂言,她说您之所以宠爱臣妾,完全是因为臣妾的容貌与她有几分相似,而且还说您的心底始终无法忘却她……”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好个不知羞耻之人!”弘历闻言大声咆哮起来,接着又斥责道:“你不过区区一介宫女,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不仅胆敢顶撞嫔妃,更是妄图污蔑朕!实在是罪该万死!” 面对弘历的指责,青樱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不屑一顾。 她挺直了身子,毫无畏惧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皇上您册封惇答应,不正是想借此来激怒臣妾吗?那么臣妾今日便告诉您,您成功了!您如愿以偿了!” 她就这么大喊大叫着,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的身份。 “说你不要脸都是对无耻二字的侮辱!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宫女罢了,居然还有胆子自称臣妾?”弘历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继续羞辱着她:“你还记不住自己是宫女呢是吧?传朕旨意,从今往后,老如成为宫中所有人的奴婢,任何人都可随意差遣她!” 一旁的进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随即便领命而去,并迅速吩咐手下人前往各个宫殿传达这命令。 青樱听到此话后,简直气的都快晕过去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您如此冷酷无情,实在是令人心寒!” 弘历却连头也不回一下,紧紧拉住身旁的汪芙芷径直朝着殿内走去,完全无视身后青樱那充满哀怨与愤恨的目光。 青樱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子,口中念念有词,恶毒地诅咒着他们。 与此同时,曦月则满脸狐疑的凝视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赏赐之物,心中暗自纳闷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过多久,青樱是宫里身份最下等的这件事,便像野火燎原般迅速传播开来,瞬间席卷了整座皇宫。 当晚,弘历在延禧宫宠幸汪芙芷,竟叫青樱跪在外面伺候着备水。 青樱紧咬双唇,面色苍白,听见那房里传来的阵阵动静,只觉羞愤欲死,心中对弘历的怨恨瞬间升腾而起。 “这皇上还敢嘴硬,不承认心里有我?”青樱愤愤地想着,眼中泪光闪烁,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青樱在回到交芦馆的路上,遇到的宫女和太监们皆纷纷投来鄙夷和嘲讽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对她加以戏弄和指使,令青樱倍感屈辱。 她只能加快脚步,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交芦馆,重重关上房门,独自生着闷气。 - 凌云彻看到青樱回来之后,便畏手畏脚地前去寻找她。 他走到青樱面前,轻声细语且带着些许怯懦地问道:“青樱,你……你终于回来了?” 青樱这几天只觉得被百般羞辱,心中早已愤愤不已,当她看见凌云彻折了一只胳膊,更是上来一股子气。但她倒不觉得是自己连累的凌云彻,反而越发恨上白蕊姬来,不,此刻的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青樱暗自下定决心,她想了想,决定要诅咒她们。 “凌云彻,你想想办法,给我弄一些经幡还有针线过来。”青樱面无表情的看着凌云彻,开口缓缓的说着。 凌云彻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说道:“好,只要能让你开心一点,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等我攒攒银子,就去宫外给你买回来。” 听到凌云彻这番话,青樱微微颔首,心里头宽慰了一些。她以前还在甘露寺呆过几年,知道在经幡上绣活人的名字,是为诅咒之意,不过如今所有人都欺负她,她报复回去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青樱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皇宫里的善恶。 “凌云彻,还是你对我好。”青樱嘴里轻轻说着这些话,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默默的伸出双臂抱住了凌云彻的胸膛。 凌云彻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伸出仅剩下的最后一只胳膊,缓缓地摸了摸青樱的脑袋。 然而这一摸,却摸到了一手油,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第120章 老如患病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汪芙芷遇喜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弘历龙颜大悦,当即决定将汪芙芷晋封为惇贵人,以表恩宠。 汪芙芷伺候弘历这段时间,可谓尽心尽力,在此期间,她也能深切的感受到后宫众人皆颇为友善,易于相处。所以她从不曾刻意争宠生事,只是默默的针对着青樱。 青樱这阵子可忙坏了,自从弘历下旨之后,整个皇宫内就连一条狗都能够对她呼来喝去。 不仅如此,她屡次遭受曦月、金玉妍以及白蕊姬等妃嫔的戏弄,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特别是当听闻汪芙芷怀孕之后,青樱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愤愤不平的思索道:凭什么汪芙芷这么快就遇喜了? - 汪芙芷自从怀有身孕之后,身上总时常感到不适,看见青樱就来气,更是无缘无故的苛待起青樱来。 “老如,你给我学个狗叫听听?” “老如,快点把地上的水舔干净!!!” ...... 除此之外,汪芙芷还叫大家一起来羞辱着她,这使得青樱愈发坚定了要诅咒这些人的念头,只可惜凌云彻的银子还没有凑够。 这天青樱历经千辛万苦,总算返回了交芦馆。 她心急如焚的寻找到凌云彻,焦急询问道:“银子攒够了吗?你什么时候去宫外买些经幡回来?” 凌云彻面色涨红,他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蝇般说道:“还……还没有呢。” 青樱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之色,追问道:“这都多久过去了,怎么还是没能攒够啊?你每月的俸禄究竟用到何处去了?” 凌云彻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无精打采地嘟囔着:“青樱,我们平日里的吃喝开销,还有每个月给内务府和御膳房的打点费用,实在是所剩无几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愧疚之情。 青樱听后,气得火冒三丈,胸口剧烈起伏着,怒声吼道:“凌云彻,你为何要将银两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话音未落,青樱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凌云彻眼见青樱如此激动,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他赶忙伸手扶住青樱,一脸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然而此时的青樱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她一边不停地咳嗽着,一边感到全身异常难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过一般。多日来的身心疲惫以及内心积压已久的压力,使得她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彻底垮掉了。 没过多久,青樱眼前一黑,软绵绵地晕倒在了地上。 凌云彻见状,心急如焚,手忙脚乱的抱起青樱,朝着容佩这里飞奔而去。他不断呼喊着青樱的名字,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终于来到容佩门前,他用力拍打着房门,高声喊道:“容佩!容佩!快开门啊!” 容佩一脸烦躁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没好气儿地大声喊道:“到底有啥事儿啊?烦不烦人呐!” 凌云彻满脸焦急之色,赶忙用手指向一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樱,声音略微发颤地说道:“是……是青樱,青樱突然晕倒了!” 容佩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猛地抬手给了凌云彻一记响亮的耳光,怒声呵斥道:“都跟你讲过多少遍了,她现在叫老如!别再提那个名字了,她早已不再是乌拉那拉家的大小姐了!” “对对对,是老如……老如她昏倒在地,你能否借我些银两,或者请位太医过来瞧瞧?”凌云彻被打得有些懵圈,只能结结巴巴地应着话。 容佩听到这话后,火气更是噌噌往上冒,瞪大双眼吼道:“我还以为她死了那!哼,我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给你。你之前不是爱偷银子么?你还去偷银子去啊!” 说罢,容佩便对着凌云彻又掐又拧,毫不留情地一通打骂,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等她死了你再告诉我!” 话音未落,容佩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青樱身上,给青樱踹出十米远。然后用力将凌云彻推搡出门外,并砰然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凌云彻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此番前来求助多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为了能救青樱一命,他还是硬着头皮找上了容佩。 稍作思考之后,他默默的把青樱背回房里,然后暗自下定决心,转身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尽管他心中清楚太医院极有可能并不会派人前来,但只要存在那么一丝可能,他便无法坐视不理。他实在不忍心目睹青樱遭受病痛折磨。 果不其然,到了太医院后,根本没人理他,他不停的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太医去交芦馆看看,然而囊中羞涩的他身无分文,最终还是再度被无情地推出门外。 凌云彻倍感屈辱地返回交芦馆,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只能烧着火,让青樱多喝热水。 到了晚上,青樱悠悠转醒,目光迷蒙间瞥见凌云彻正神情沮丧地坐在那里。 “凌云彻……”青樱声音微弱,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青樱的动静,凌云彻喜出望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激动地喊道:“青樱,你总算醒来了!你一直不停地咳嗽,突然间就昏过去了。” 青樱努力回忆着,隐约觉得身体的确有些不适。 凌云彻满脸愧色,自责不已地说:“青樱,都是我的错。待这个月发了月俸之后,我定会立刻前去买经幡给你。” 青樱点了点头,这下终于满意了,嘴角扯出来一丝微笑。 第121章 如厕cp今晚锁了(细节版) 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个月发放俸禄的日子,凌云彻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宫。他心中惦记着要给青樱买回来一些经幡,毕竟内务府是使唤不动的,他也只能出去买。 当青樱接过这些经幡时,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但与此同时,她身体上的咳嗽却愈发严重,身体也越来越有气无力。 大家都觉得青樱晦气死了,整日里都咳来咳去的,纷纷对她避而远之,把她赶出去。这反倒让青樱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她独自一人躲藏在屋内,伴随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手中不停的刺绣着众人的名字。 从高高在上的太后、弘历、琅嬅,从曦月、苏绿筠、金玉妍,直至汪芙芷等一众妃嫔,连秦立、容佩这些奴才们、甘露寺的师父们、甚至第一次下江南卖条头糕,让青樱滚蛋的小摊老板,这些名字无一不被青樱用针线勾勒出来,并遭受着她恶狠狠的咒骂。 不仅如此,就连永琏、璟钰等一群孩子们,以及她亲生的女儿璟兕,也未能幸免。 青樱此时已经怒不可遏,心中充满了愤恨与失望。她无法理解为何自己含辛茹苦生下的女儿璟兕竟会变成这般模样,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既然璟兕的内心没有她的位置,那么她又何必纵容这个不孝女呢? 于是,青樱将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倾注在了那一针一线之中,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她心头的不满与痛苦。 转眼间又是一段时光过去,汪芙芷顺利诞下了一位小公主,这无疑成为了皇宫中的一大喜事。 弘历满心欢喜地为这位新诞生的小公主赐名“璟蕴”,并毫不吝啬的赐予了丰厚的赏赐,以彰显对爱女的珍视之情。 青樱得知这个消息时,她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上,竟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带着些许讥讽意味的笑容,幸好不是阿哥。她都没有福气生下阿哥,汪芙芷那个小人也决不能! 在她心中暗暗诅咒着这位小公主会被其他嫔妃抢走,皇上绝不能让汪芙芷那个小人亲手抚育自己的孩子。 可是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毕竟弘历如今已年事渐高,而这位小公主又长得如此可人,惹人怜爱,所以他特意下令要让汪芙芷亲自抚养女儿。 青樱得知此事后,心中的愤恨愈发浓烈起来。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人身上便能获得特赦,而一旦落到自己头上,就非得依照宫中那些严苛的规矩来处理不可呢?难道自己当真如此不受人待见吗? 想到此处,青樱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与无奈,但同时也激起了她内心深处更强烈的不甘。 于是她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动力,愈发拼命的绣着经幡来诅咒她们。 日复一日,青樱终于把这些经幡绣完了,长时间的劳作早已令她疲惫不堪,身体每况愈下。整日里,她不停地咳嗽着,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就在今日,她甚至咳出了一口鲜血。 一旁的凌云彻见此情景,心急如焚,自从他把银子都花掉,每月源源不断的买经幡之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多余的钱财去打点内务府以及御膳房了。 至于容佩她们,每日自有新鲜的饭菜送上来,整个宫里针对的唯有他与青樱而已。 青樱的身体每况愈下,凌云彻对此始终忧心忡忡,难以释怀。 终于,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他下定决心寻到了青樱,并鼓足全身的勇气向她问道:“要不然咱俩今夜一同就寝可好?你一直这般病恹恹的模样,着实令我无法安心。” 听到这番话,青樱的唇边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深知凌云彻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此刻竟愿意分出精力来照看于她。 她又想着,弘历都能找很多女人,她为什么不行?她也要让弘历尝尝背叛的滋味!于是青樱点点头就应了下来。 见此情形,凌云彻的心底不由得涌起一阵小小的欢喜之情,他索性厚着脸皮,赖在了青樱的房间内不肯离去。 当晚青樱内心深处竟然滋生出些许期待的感觉。因为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和男人躺在一起了,那种久别重逢般的奇妙感受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变得羞涩起来。 “凌云彻,你等一下,待我先去沐浴梳洗一番。”青樱满脸羞红,娇柔地轻声说道。 此话一出,凌云彻犹如疾风般跃身而起,匆匆奔向厨房烧水。青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最起码在她身边还有凌云彻这个超级大舔狗在伺候她。 待凌云彻慢吞吞地拎着水桶回来时,青樱面泛红晕,羞怯道:“凌云彻~你先出去,我沐浴完了叫你。” 说完,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凌云彻身上,仿佛期待着什么回应。 凌云彻见状,连连点头应承,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青樱,直至最终缓缓退出房间。 青樱眼见凌云彻离去,动作敏捷的褪去身上衣物,钻进浴桶之中。 仔细清理一番后,青樱连里衣都没穿,仅身披一条单薄的被子,悄然打开房门一条缝隙,宛如怀春少女一般,娇柔地探出脑袋,柔声呼唤道:“凌云彻,你可以进来啦~” 凌云彻一直在门口蹲着,他本来想偷瞄,奈何自己还是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忍耐住了。 听到青樱召唤,他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二话不说纵身跳入青樱刚刚使用过的浴桶之中,尽情享受着那温暖宜人的洗澡水,并开始自顾自的沐浴起来。 “凌云彻~~你干什么!”青樱娇嗔地喊出这个名字,同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但那短粗的手指却故意留出一条缝隙,透过这条缝她偷偷窥视着眼前的凌云彻。 此刻,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因为从凌云彻的举动来看,他对自己显然是真爱,没有丝毫的嫌弃之意。 凌云彻细狗般的身材,佝偻的后背,缺斤少两的下体,着实把青樱迷惑够呛,她真是饿了,是个男人都能吃下去。 青樱毫不犹豫的迅速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之中,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而凌云彻自然也不会辜负这美好的时刻,紧跟着便爬上床榻,与青樱一同共度这个充满激情与期待的夜晚。 (写吐了,想看如厕cp***的老铁们有福了,现在等到了~~) 第122章 奴婢告发老如私通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照亮了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 青樱和凌云彻两人赤裸着身体,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青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男人同床共枕过了,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激动和紧张,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兴奋得像一只思春的猴子,在床上不停的上蹿下跳,只差没有当场表演一套军体拳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猛的推开,容佩带领着其他三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她的脸上写满了鄙视,嘴里还嚷嚷着:“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不老实,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们给逮住了!” 青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用手紧紧捂住被子,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而凌云彻本就不行的雕现在更是萎缩了。 “去把他们俩给我绑起来,送到长春宫去!这老如虽然被废了,但毕竟之前是后宫嫔妃,如今居然跟一个太监私通,简直就是不知羞耻!”容佩义愤填膺的喊道。 听到这话,菱枝和芸枝四喜立刻准备动手捆绑青樱和凌云彻。 青樱却无法忍受这种无端的指责,她怒火中烧,冲着容佩等人怒吼道:“我与凌云彻清清白白的兄弟之情,你怎可如此污蔑我?” 菱枝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她指着青樱脖子上明显的红色印记,嘲讽地问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吗?” 面对菱枝的质问,青樱顿时语塞,满脸涨得通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管怎么说,我俩就是清白的!” 青樱嘟着嘴,冷脸的盯着眼前的几个人,心中充满了委屈与不甘,她甚至想为自己辩解。 而此时的凌云彻,受惊过度,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脚步踉跄的躲到青樱身后,似乎生怕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容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她上下打量着凌云彻那瘦弱不堪的身躯,嘲讽道:“小凌子,你看看你那儿的这二两肉,我使使劲都能给你撅断,老如还真是饿了,连你都不放过。”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掩住嘴巴,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凌云彻听后,脸上黑一阵白一阵的,但他并未发作,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因为容佩总是羞辱他,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眼看着凌云彻遭受如此欺辱,青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她瞪大双眼,怒视着容佩,高声呵斥道:“容佩,你怎敢如此说凌云彻?你实在太过分了!立刻向他道歉!”她现在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凌云彻。 只见容佩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青樱的脸上:“你都这么没脸了,还好意思说我?赶紧给他俩绑了!” 青樱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但她强忍着疼痛,挺直身子,毫不退缩地与容佩对视着。 菱枝、芸枝以及四喜等人迅速上前,不由分说地将青樱和凌云彻强行披上衣物,并牢牢捆绑起来。 容佩则若无其事地在屋子里踱步,目光随意扫过四周,最终停留在不远处悬挂着的经幡之上。她皱起眉头,流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 她拿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又翻看了好一会儿,见经幡上写了那么多人的名字,容佩心头一震,瞬间恍然大悟。 她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咒骂着青樱:“好你个小贱蹄子,居然还行诅咒之术!” 青樱的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没想到容佩会闯进她的房间,故而什么东西也没藏起来。 “你胡说!少诬赖我!”青樱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这件事。 “这经幡上写活人名字,是为诅咒之意,你在甘露寺白呆了是吧??”容佩质问着她。 “我这是在给大家祈福!”青樱对容佩大喊,给自己解释着。 但容佩显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狡辩,只见她猛地将那一堆经幡狠狠地甩向青樱的脸上,又骂道:“你这个心肠歹毒之人,你真是谁都不放过啊?宫里的小狗都让你诅咒上了!” 青樱嘟着脸,她恶狠狠地盯着容佩,眼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两个人被捆成麻花似的让四人带着前往长春宫。 此时长春宫内正在晨会,莲心进来禀报:“皇后娘娘,交芦馆的容佩绑着老如和小凌子前来求见。” 琅嬅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传她们进来吧。” 本来早起就昏昏欲睡呢,结果大家听说这件事之后,顿时不困了,也开始兴奋起来,这绝对有大瓜! 随后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口,看见容佩她们又拉又拽的把凌云彻和青樱强行弄了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告发老如私通!”容佩一脸正气凛然地喊道。 众人闻得此言,面上皆流露出一种“果不其然”的神情,心想看来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容佩,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早已不再是嫔妃,何来私通之说!?”青樱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辩驳道。 一旁的汪芙芷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哼,上次你在延禧宫中不还口口声声以‘臣妾’自居吗?如今倒是改口快啊,居然敢不认自己曾经的身份了?” 青樱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众人,心中对这些人充满了厌恶之情。她要烦死了,这些人总是喜欢抠着字眼儿来找她的麻烦! 琅嬅端坐在上方,盯着容佩,语气威严的质问:“容佩,究竟发生了何事?” 容佩挺直了身子,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这老如不禁和小凌子私通,还在交芦馆行诅咒之术,诸位主子无一能够幸免。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将太后和皇上请来一同定夺才行。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琅嬅听闻此事,不禁勃然大怒,立刻派遣身边的宫女前去请太后与弘历前来。 (今天先一章,最近事儿太多了,明天这本书我尽量完结啊啊啊啊) 第123章 清算(1) 此时弘历刚刚结束早朝,便被人请到了长春宫。而与此同时,太后也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此处。 当弘历与太后一同抵达时,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青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不禁暗自咒骂道:“真是晦气!” 弘历伸手指向青樱,满脸不悦的紧皱起眉头,开口质问道:“她为何会在此处?” 站在一旁的琅嬅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回答道:“皇上,是容佩前来寻臣妾,声称有事要告发老如。” 言罢,她转头看向容佩,示意其将刚才所言再次复述给太后和皇上听。 容佩看见都到齐了,然后提高嗓音大声喊道:“奴婢告发老如与小凌子私通,并且绣制经幡意图诅咒各位主子们!” 弘历闻此言语,脸色愈发阴沉,追问道:“可有证据?” 容佩连忙应声道:“回皇上,今日清晨,奴婢与菱枝等人前往老如的房里,竟发现她与小凌子赤裸裸的躺卧于同一床被褥之中,瞧那模样,怕是早已经纠缠许久了!想这老如即便已经被废弃了,可毕竟也曾身为皇家妃嫔,如此行径,着实有损皇家颜面啊!” 她说完这番话,眼中满含鄙视之意,对青樱的所作所为深感不耻。 容佩紧接着说道:“奴婢闯入之后,发现老如竟然在经幡上绣着各位主子以及皇嗣们的名讳,还有一些宫人和甘露寺僧人的名字,无疑是恶毒至极的诅咒之举!” 一旁的菱枝、芸枝和四喜纷纷点点头,表示所言不假。 而青樱气得嘴唇撅起,高声叫嚷起来:“你胡说,我明明是在祈福!你怎敢这般血口喷人,肆意污蔑于我!”她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容佩,仿佛要用眼神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曦月则毫不留情的质问道:“老如,你好歹以前也是嫔妃,如今却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居然敢和一个太监厮混???真是可笑!” 凌云彻听后不禁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朝魏嬿婉望去。他生怕会在魏嬿婉跟前颜面尽失,毕竟这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魏嬿婉对此只是冷冷的嗤笑,她早已多次告诫过凌云彻,离青樱这个晦气之人远一些,可惜凌云彻偏偏一意孤行。 此刻想来,魏嬿婉不禁深感庆幸,多亏自己当机立断,早早摆脱了凌云彻的纠缠。如今的她不仅儿女双全,而且位高权重,比起凌云彻来,可谓是风光无限。 青樱那双眼睛瞬间就察觉到了凌云彻正在偷偷窥视着魏嬿婉。此刻,她的内心充斥着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感,究竟是嫉妒还是愤怒呢? 她目光狠狠的盯着凌云彻,仿佛要将他看穿似的,脸上更是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质问之色。 就在这时,金玉妍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青樱,并破口大骂起来:“好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竟然胆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偷看小凌子?” 听到这番话,青樱气得嘟起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声反驳道:“我和凌云彻是清清白白的兄弟之情,你们怎可如此诬陷我?” 弘历听闻此言,简直都快气笑了,他只觉得来乐儿,略带嘲讽的说道:“哼,你说出这话,你问问你自己信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白蕊姬便冷笑着道:“皇上,臣妾猜测,老如接下来说的话是‘百口莫辩’。” 几乎在同一时刻,青樱竟真的脱口而出:“我百口莫辩!” 众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这个青樱反反复复也就只会说这么几句话罢了。 “皇帝啊,你们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老如简直太不像话了,完全有损皇家的颜面,将她拖出去杖毙都算便宜她了!”太后气得直摇头,心中暗想,宜修那个贱人果然是存心把她的侄女弄进宫中给自己找麻烦的。 “皇额娘莫要动怒。”紧接着,弘历一脸严肃地开口道:“容佩,你继续讲,那些经幡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容佩捧起那一堆经幡,然后递给了一旁的李玉,李玉赶忙接过经幡,快步走到弘历与琅嬅面前。 “皇上,这些经幡本应是用来祭奠逝者的,可如今老如却明目张胆的用它们来刺绣诸位主子,她是何意?”容佩义愤填膺地高声呼喊着。 “我早就解释过了,这是为了给众人祈福,绝非是什么诅咒!”青樱急得差点就要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绝对不能让旁人抓到自己任何把柄。 “太后,老如如此肆意妄为,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她在甘露寺已修行三年,按理说应该深知礼法才对,可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分明就是心怀叵测,想要诅咒各位主子呀!”站在太后身旁的瑾汐也忍不住跟着附和道。 太后满脸怒容的凑近那些经幡,目光逐一扫过上面所写之人。从她自己开始,接着是皇上、皇后,然后是后宫的众多嫔妃,还有皇嗣们,甚至包括曾经欺凌过她的宫女太监们,无一幸免地都遭受了她恶毒的诅咒。 “老如,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竟然连皇嗣都不肯放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她质问道。 弘历和琅嬅在一旁同样怒不可遏。特别是琅嬅,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孩子们也被如此诅咒时,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平日里一向端庄稳重的她,此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将手中的经幡狠狠的扔掷在地,快步走向前,对着青樱便是几记响亮的耳光,并大声怒斥道:“你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竟然连亲生女儿都要诅咒!你根本就不配做母亲!” 众人听到后,曦月率先带头,弯腰拾起那堆经幡,嫔妃们则纷纷传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愤恨的神情。 曦月本欲冲上前去再给青樱几巴掌解恨,但被海兰及时拦住了。只见海兰亲自上前,对青樱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青樱被打疼了,捂着脸,冷冷的看着琅嬅和海兰,心想,她俩终于不装了,早就想打自己很久了吧?一直装着贤惠的样子给谁看呢? 她撇了撇嘴,说道:“璟兕这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生下了她,她却这般向着慧贵妃和愉妃!我也不惯着了!” 第124章 清算(2) 曦月听完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扬起手就给青樱一顿痛打。而其他的妃嫔们看到青樱如此不知死活,也纷纷一窝蜂的拥上前去,叫青樱尝尝社会的毒打! 容佩她们则明智的默默退到一旁,唯恐会误伤到自己。 刹那间,整个长春宫变得混乱不堪,乱成一锅粥。 凌云彻由于身体不太方便,未能及时躲闪开来,结果一不小心接连挨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弘历目睹眼前这一幕,不禁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够了!你们都先给朕坐下!” 众人听到弘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先是愣住了一秒钟,然后将目光投向他,片刻之后,再次毫不留情的继续暴揍起青樱来。 琅嬅看着她们,感到十分无奈,再次发话。这次大家总算听从了她的命令,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此时的青樱狼狈的瘫坐在地上,胖头肿脸的,门牙都被打掉几颗,她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弘历。 而凌云彻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他一脸苦相的坐在地上,心里暗自嘀咕着,不知道刚刚是谁那么狠心,居然穿着花盆底鞋重重的踩在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原雕处。疼得他此刻只能龇牙咧嘴,痛苦万分。 “老如,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弘历紧盯着青樱,语气严厉的质问着。 青樱冷冷的注视着弘历,仿佛正在审视一个不孝子孙一般,语气冷漠回应道:“无论我说些什么,皇上恐怕都是不相信吧,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照你这般说法,你和凌云彻私通的事儿你也认了?”弘历质问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青樱身上,那些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嘲讽以及鄙夷之色。 青樱心中不禁一阵茫然,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何会答应与凌云彻私通。 此刻的她思绪纷乱如麻,甚至有些无法分辨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出于对弘历报复之心,还是真心实意的钟情凌云彻? 她稍稍定了定神,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脑海中的杂念驱散,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与凌云彻乃是清清白白的兄弟......” 青樱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弘历打断:“住口!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敢说你清清白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上人证!” 说着,弘历转头看向一旁的李玉,道:“速去传唤赵九霄过来!” 李玉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领命而去。没过多久,赵九霄便匆匆赶到殿内。 他跪倒在地,向弘历叩头请安,道:“奴才拜见皇上。” 弘历用手指了指青樱和凌云彻,对着赵九霄问道:“朕派你暗中监视他们二人已有多时,今日务必将所有实情一五一十地禀报上来!” 赵九霄连忙应声称是,紧接着从怀中摸索着掏出了一个本子。 他开口说道:“启禀皇上,据奴才所知,那老如刚踏入冷宫之时,便与凌云彻关系匪浅。老如竟然在冷宫中赠予凌云彻一双亲手缝制的鞋垫,并时常扬言待她重获恩宠之后定会提携凌云彻,让其担任御前侍卫一职。” 这时候大家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一个嫔妃向男子赠送鞋垫意味着什么呢? 弘历点点头,他知道御前侍卫这件事,毕竟青樱曾多次因此事纠缠不休,令他不胜其烦。 稍作停顿,赵九霄继续禀报:“就在老如离开冷宫没多久,她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冷宫寻找凌云彻,再次送上一双鞋子。不仅如此,老如还不惜费尽心思将凌云彻安排到御花园当值。” 听到这里,曦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呵斥道:“你竟然还送了鞋子!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鄙夷与愤恨之情。 意欢此时面色凝重,说道:“皇上,事实确实如此,那时臣妾便是在那御花园里责罚的小凌子!” 紧接着,站在一旁的四喜赶忙附和道:“皇上,奴才愿以性命担保,可以为此事作证。想当年奴才与小凌子一同居住之时,他每晚都是在怀里抱着一双鞋子入睡,头下枕着老如所赠的菊花枕头,那枕头底下还藏着老如送予他的无患子呢!” 听到这里,容佩、菱枝以及芸枝三人齐声应和道:“奴婢们亦可作证,昔日老如尚为嫌答应时,便常常指使我们给小凌子送去各种物件!奴婢们曾屡次劝告,可她却始终执迷不悟!” 青樱眼见众人这般说辞,不禁皱起眉头,小嘴一撅,急忙为自己辩驳起来:“这双鞋子还有鞋垫并非出自我手,乃是当年在冷宫时,惢心时常前来探望我,而凌云彻对她向来宽厚,从未有过刁难之举。故而,惢心为表谢意,才赠送这些物件给凌云彻!” 她说完之后,眼神坚定的可以入党,就跟真事儿似的。 凌云彻听后,顿时感觉心死了,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堵住似的。 他一直都以为这是青樱亲手给他缝制的,他也靠着这些信念一直苟活到现在,可如今青樱居然告诉他,这不是她亲手做的???那自己这些年的信念都在哪儿了呢? “我呸!事到如今你还想赖在惢心身上!?你太不要脸了!”阿箬愤怒至极,大喊着,随后看向弘历说道:“皇上,臣妾请求把惢心接入宫里,好好对峙一番,惢心现在已经嫁人,省的被老如污蔑清白!” 黄琦莹也为着惢心说话:“对啊,皇上,惢心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嫁给了江太医,若是真像老如所言那般,那惢心就是与小凌子暗中苟合,叫她以后怎么面对夫家?还是叫惢心来,当面说清楚!” 弘历点点头,想着青樱真是恶毒啊,惢心也是兢兢业业的伺候她几年,一点好儿也没捞到,现在居然被推出来背锅? 他立刻同意了,随后叫四喜也回到交芦馆,把那些赃物也拿过来。 第125章 清算(3) 此时惢心正端坐在家中,全神贯注的为刚刚降生的宝宝绣制着衣物。江与彬恰巧迎来了休沐之日,在家中陪伴心爱的妻子,多年来,他们之间恩爱有加,从未有过半分争执。 突然听见宫里来人传唤,叫惢心前去回话。惢心心中不禁一紧,暗自思索:“我究竟犯了何事?为何会突然传召我入宫呢?” 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但又无法推脱,只得匆匆收拾准备动身。一旁的江与彬见此情形,毫不犹豫的要送惢心进去,于是二人一起进了宫。 到了长春宫后,四喜也早就把那些“赃物”拿过来了。 这时,金玉妍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正巧江太医也来了,不妨快来听听,这位老如是如何诋毁诬陷你们家惢心的吧!” 江与彬闻言,脸色微变,当即跪地向弘历请罪,自责不该擅自闯入长春宫。但弘历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无妨。 紧接着,琅嬅神情严肃的看向惢心,质问道:“惢心,据这老如所言,小凌子的鞋垫和鞋子皆是由你所赠?可有此事?” 惢心虽然不在宫里许久了,但这些宫中之人的逸闻趣事,江与彬偶尔听闻之后,仍会向她讲述一二。故而惢心了然,老如就是嫌答应,小凌子就是凌云彻侍卫。 得知此事后,惢心不禁大为震惊,她拼命的摇着头,声音颤抖的喊道:“皇后娘娘,您明鉴啊!奴婢实在是冤枉!奴婢岂敢做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与小凌子无媒苟合呢!” 一旁的江与彬亦是怒不可遏,他紧紧拉住惢心的手,轻声宽慰着她,深知她此刻定然受尽了委屈,平白无故被老如强加了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青樱却愈发恼怒起来,她瞪大双眼,满脸愤恨之色,高声怒斥道。 “惢心,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肯承认吗?你我毕竟曾为主仆一场,我对你也算不薄吧?那分明就是你赠予凌云彻的鞋子和鞋垫啊!如今皇上因这事对我产生了误解,你怎能如此逃避责任!?”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昔日对待惢心那般好,即便惢心跟随阿箬离去,她也选择了宽容谅解,可为何此时此刻,惢心竟如此不识时务,不愿挺身而出帮她背锅呢? “皇上!您瞧瞧老如,简直是绞尽脑汁的要诬陷咱们惢心!”阿箬气得满脸通红,愤愤不平的向弘历告状。 而此时的弘历同样气愤不已,他瞪视着跪在地上的青樱,厉声道:“好个老如!人家惢心压根儿就没承认过这事,而且其他人也都说这事儿是你干的,你怎会这般不识抬举,非得把责任往惢心身上推呢?” 一旁的琅嬅则满眼关切地望着惢心,轻声安慰道:“惢心,你莫要害怕,只管如实讲来便是。今日特意召你前来,就是怕你被老如冤枉,叫你来自证清白的。” 听到这番话,惢心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紧接着惢心,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回禀皇上,其实早在之前,奴婢便奉慎贵人的命,时常私自前往冷宫给老如送去一些物品。此事还望皇上恕罪。” 见弘历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此事,惢心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以往每次前去时,这老如与那小凌子之间总是举止亲昵、眉来眼去的。尤其是老如,常常亲手绣些帕子,然后托付给小凌子拿去变卖。正因如此,他们二人之间的往来愈发频繁起来……” 说到这里,惢心不禁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还要继续说下去。 “嗯,这些情况朕心里有数。”弘历面色凝重地回应道,同时挥挥手示意惢心不必有所顾虑,尽管把话说完。 “有的时候奴婢前往冷宫,还看见小凌子和老如隔着门有说有笑的,想来关系确实不一般,不过奴婢对天发誓,可从来没有主动送过小凌子任何东西,更别提是鞋子和鞋垫这种私密东西啊!”惢心急切的辩解着。 “这老如连枕头都敢送了,依臣妾看呐,想来鞋子这类东西,她定然也能够不顾廉耻的送出去的。”白蕊姬毫不留情地说道。 此时,容佩插话进来:“奴婢的确亲眼瞧见老如在院子里挑着菊花,不过都被奴婢踩碎了,随后老如又捡回去了。定是给小凌子做枕头用的!” 正当青樱想要开口辩驳白蕊姬与容佩之时,却听到厄音珠抢先一步说道:“方才容佩已经说得明明白白,难道你还要妄图抵赖不成?” 青樱顿时气得嘴巴撅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简直就是个混账东西!自己所做之事居然还胆敢拒不承认!反倒诬陷起人家惢心来了?”太后从头到尾的听了,再结合青樱一贯以来的品性,她坚信青樱绝对有可能做出如此事来的。 “皇上,事实的确如此!昔日臣妾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宫女,每次前往冷宫送去衣物之时,都曾目睹过小凌子与那老如勾勾搭搭的。”魏嬿婉张嘴说道。 青樱眼见着魏嬿婉竟公然污蔑自己,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今日也不想给魏嬿婉什么脸面了! 于是青樱毫不示弱的提高音量喊道:“皇上!既然如此,那么为今日也必须向您告发这魏嬿婉!她早早的便已和凌云彻私定终身了呀,这不也是对您的一种背叛吗!” 听到这话后,一旁的琅嬅脸色骤变,她指着青樱斥责道:“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面对琅嬅的指责,青樱却并未退缩半分,反而挺直了腰板回应道:“皇后娘娘,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您之所以提携这魏嬿婉,无非就是想要借助她来巩固自身地位,博得皇上更多宠爱罢了!这魏嬿婉愚蠢至极,竟然对你死心塌地?!” “你少污蔑皇后娘娘!”魏嬿婉听见青樱污蔑琅嬅,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上去就给她一嘴巴子。 凌云彻见状,魏嬿婉居然还打青樱,也是小声哔哔:“令妃,您怎可如此虐待她!?”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恨之情。 第126章 清算(4) “你给我住口!”弘历满脸怒容的咆哮,继续说:“令妃是什么样的人,朕心中自然清楚明白!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青樱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弘历,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仿佛要将他穿透。 她咬着嘴唇,语气冰冷的质问道:“如此说来,皇上莫非真的认为令妃是无辜的不成?” 弘历冷哼一声,道:“那是当然!倒是你自己,整日里满口谎言,明明心怀不轨,却还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要说虚伪,恐怕无人能及你!” 青樱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她撅起小嘴,委屈的哭诉道:“皇上难道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吗?您怎能如此绝情地对待臣妾?”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谁和你是夫妻?”弘历白了青樱一眼,继续怒吼道:“你先是诬陷惢心,如今又妄图污蔑令妃,简直罪大恶极!朕看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就在这时,青樱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凌云彻,高声喊道:“凌云彻!事到如今,你还不快如实招来!告诉大家,令妃究竟有没有跟你私情!” 凌云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青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将矛头指向自己。 他现在喜欢的可是青樱啊!为什么青樱要把他推出去呢?这要是自己承认了,他相信皇上马上就把自己赐死。面对青樱咄咄逼人的质问,凌云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青樱眼见着凌云彻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她不禁再次提高音量,声色俱厉的喝问:“你究竟为何不敢承认?你分明就是和令妃有私情!” 此刻的青樱已然陷入癫狂之态,她内心深处逐渐明晰,今日无论如何自己都难以逃脱这场劫难,既然如此,那便索性拖一个人下水当作垫背,而这个人选非魏嬿婉莫属! 魏嬿婉则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凌云彻,暗自思索道:“这家伙该不会愚蠢到这般田地,竟然主动前来送死吧?” 面对青樱咄咄逼人的质问,凌云彻终究还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唯唯诺诺的摇了摇头,低声辩驳道:“不……我并未……” 见到凌云彻始终不肯松口认罪,青樱怒不可遏,她恶狠狠的瞪向魏嬿婉,厉声呵斥道:“莫非是你暗中胁迫于他,他才不敢承认!” 一旁的汪芙芷实在无法忍受了,她挺身而出,义正言辞的斥责道:“老如!我瞧你如今真是彻底疯了!连皇上都亲口表示信任令妃,你在此胡搅蛮缠又是意欲何为呢!” 而另一边的曦月同样对青樱充满鄙夷之情,她一脸嫌恶的附和道:“这老如整日疯疯癫癫的,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明明就是她自己跟那个小凌子纠缠不清,却还有脸去污蔑令妃!” 青樱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后,情绪瞬间失控,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不!我和凌云彻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是皇上的娴妃啊!” 此刻的她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这种压力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自己明明是皇上风光的娴妃啊!富察琅嬅死了之后,自己还被封为继后,她怎么会自甘堕落和一个太监不清不楚呢! 一旁的太后眼见这一幕,不禁失声惊呼:“简直就是个疯子!” 而青樱则用手捂住脑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并开始认真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过了片刻,她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向弘历,语气诚恳地说道:“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从来只有你一个男人!” 然而,此时的厄音珠却突然插嘴,并用手掩住嘴巴,发出一阵轻笑:“那当然啦,小凌子的雕已经断了,想进也没法进啊!” 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厄音珠,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太过冒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粗俗的话语实属不妥。 于是,她连忙低下头去,暗自懊恼不已,心想: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这些话本应在私底下跟姐妹们说才合适嘛! 弘历再次将视线移回到青樱身上,开口道:“你所犯下的错实在是数不胜数!朕如今真的不知该从何处讲起。这么多年了,朕只拿你当个笑话罢了。” 青樱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屈辱感,自己居然只是个笑话? 她有些挂不住脸面,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八度,质问道:“臣妾已经说过了,和凌云彻毫无关系,为何您还要如此诋毁臣妾!” 而一旁的凌云彻,听到青樱这番话后,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深爱的女子,眼中满是绝望与哀伤。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青樱会教唆他,向皇上坦白他与魏嬿婉之间的情意,如今又否认与自己有关,明明昨天晚上...... “青樱,你怎么?”正当凌云彻准备开口辩解时,青樱突然厉声打断道:“我是皇上的娴妃!休要再直呼本宫名讳!”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的刺进了凌云彻的心窝,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此刻的青樱,脑海里充斥着对荣华富贵和至高权利的渴望,她此时已经隐隐明白了,姑母生前对权力的渴望和疯魔了。 凌云彻仍不死心,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喃喃说道:“可是……这分明是你当初允许我这般称呼你的呀!” 但此刻的青樱早已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根本无暇顾及凌云彻的感受。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要把臣妾封为皇后的事情?”青樱目光冷冽的直视着弘历,言辞犀利的质问起来。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面露无奈之色,但也早已习以为常,全当听她发疯罢了。 “青樱,那我呢?我算什么?”凌云彻满脸惊愕,难以置信青樱竟会如此待他。 他正欲再度开口申辩,却见青樱猛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算你倒霉!”青樱怒不可遏的吼道。 凌云彻瞬间心如死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莫非她心中依旧惦念着皇上不成? 青樱的脑子被复位霸占了,她势必要恢复宠爱,拿下所有人,绝对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处处遭人陷害了! 于是她毫不留情的继续输出道:“凌云彻!我的真心自始至终都属于皇上一人,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份念想吧!” 青樱说着这些胡话,试图叫弘历心疼她,在意她。 (失算了,今天没法完结,可能要明天。) 第127章 老如晕车互撕 凌云彻听闻此言后,心中瞬间明白起来,青樱这是想把他甩掉,重新投奔皇上去了。 想到此处,凌云彻不禁心如刀绞,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涌上心头。更令他倍感悲愤交加的是,青樱竟然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 此刻的凌云彻,满心哀怨与苦楚,他颤抖着声音喃喃自语道:“我对你可是全心全意!为了你,我吃尽苦头。甚至还当太监伺候你这么长时间,可如今,你却如此绝情地对待我……” 面对凌云彻的质问,青樱亦是怒不可遏,她瞪大双眼,愤愤不平的吼道:“哼!你沦为太监之事,分明就是因那魏嬿婉而起!与我又有何干!” 一旁的弘历见状,当即挺身而出,义正言辞的驳斥道:“岂有此理!这还就是你的原因,小凌子才被噶蛋的,谁叫你天天没完没了的念叨他!” 青樱闻言,顿感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已经放下所有的体面,主动去向皇上求和了,为什么他还是这般冷酷无情的样子! 魏嬿婉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你真是没救了!什么事都敢将责任推卸到本宫头上!真当本宫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青樱撅起嘴,满脸不屑的看着凌云彻,接着说道:“不管怎样,你就是被魏嬿婉给拖累的,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还有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听完这番话,凌云彻的心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青樱,声音略微颤抖着问道:“你……你说这话可是真心的?” 青樱却只是冷漠地凝视着他,心中暗自纳闷儿,今日怎么凌云彻如此愚钝? 为什么凌云彻看不清事实呢?就不能为了她重新获宠豁出去吗?她不太懂。(有人懂秦新宇这个梗吗?) “不是这样还能如何?”青樱嘟着嘴,鼓起腮帮子,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此时凌云彻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窝窝囊囊了半辈子,今天终于鼓足勇气喊出了那句深埋心底已久的话:“拜托你别再嘟嘴了好不好!你这样子简直丑得要命!” 青樱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这个可恶的凌云彻,如今竟敢当着她的面甩脸色!真是反了天了! 凌云彻并未就此罢休,他紧接着又愤愤不平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冷酷绝情,那就休怪我不讲义气了!” 他对着弘历说道:“皇上,奴才要告发老如!她常常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咒骂主子们,而且手脚也不干净,还总是偷东西。不仅如此,还四处散播谣言,说什么皇上对她情深似海之类的鬼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妄图用诅咒皇后娘娘暴毙身亡!自己好登上皇后之位!还有之前她还指使奴才去给乌拉那拉家送密信,企图阻挠璟兕公主的婚事!” 青樱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博得了弘历的欢心与宠爱,绝对不能让凌云彻把这一切都毁掉。 于是,她急忙高声呼喊起来:“臣妾实在是冤枉!这些全都是凌云彻故意诬陷臣妾!” 凌云彻听到青樱这番狡辩后,不禁冷笑一声。他原来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青樱这般的虚伪呢?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才会一直以来对她百般顺从! 此刻的凌云彻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大声说道:“那老如平日里还总跟奴才称兄道弟的,但其实她早就跟奴才纠缠不清了好多次! 她简直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平等的对宫里的每个人都心怀怨恨,从皇上到娘娘,从阿哥到公主,都让她恨遍了!那些经幡也是证据!” 青樱嘟起嘴巴冲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制止了凌云彻。 她双眼圆睁,怒目而视:“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一件都没有做过!究竟是谁指使你来污蔑我的!是皇后?还是贵妃?亦或是令妃?你快给我说清楚!” “简直是不可理喻!”太后紧紧皱起眉头,满脸厌恶地盯着青樱,高声喊道:“如此癫狂之人,还不速速将其拖下去处死!莫要再让这等腌臜之物玷污了哀家的眼睛!” 听到太后这番话,青樱却毫无畏惧之色,反而用冰冷刺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想赐死本宫?你有何资格?哀家乃是乌拉那拉氏皇后!熹贵妃,你竟然敢如此放肆无礼!” 她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直呼青樱是不是疯魔了。 此时此刻的青樱,确实已经陷入了一种近乎疯癫的状态。多年来所遭受的欺压和谩骂,早已如沉重的枷锁一般,将她逼至绝境。如今的她,仿佛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满腔的愤恨与不甘。 “你……实在是气死哀家了!来人呐!快快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一边用力拍打桌子,一边怒不可遏的吼叫道。 众人见状,皆惶恐不安的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太后息怒,请保重凤体。” 大家都在下跪,只有青樱一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双眼死死地凝视着她们,突然间发出一阵狂笑。 \"先帝不曾废后,哀家依旧是正宫!如今也该是母后皇太后!\" 青樱声嘶力竭地高喊着,有一种一统长春宫的既视感。 随后她那双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弘历和太后,恶狠狠的质问道:“到底何时册封哀家!?”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一旁的颖贵人吓得不轻,毕竟她一直居住在景仁宫中,对于先帝皇后的事迹也是有所耳闻。 此刻,她满心惶恐,她生怕是乌拉那拉氏的魂魄真的回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青樱再也忍耐不住,笑出了声,因为她装的。 第128章 大结局(1) 青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她是故意的。一时间,场上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只见弘历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青樱走去,二话不说,扬起手便对着青樱拳打脚踢起来。 一番激烈的操作过后,弘历终于停下手来,气喘吁吁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青樱突然狂喷出一口鲜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旁边凌云彻的脸上。 凌云彻厌恶的不行,瞬间又火了,大家也开始尖叫起来。 凌云彻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青樱,吼道:“老如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求皇上赐死她!奴才也甘愿一死!” 说罢,他挺直了胸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是凌云彻这辈子腰杆最直的一次。 弘历此刻正紧紧的盯着青樱和凌云彻二人,他甚至觉得凌云彻是一种愚蠢的可怜。 正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容佩开口说话了:“皇上,这老如咳疾多日了,偶尔会口吐鲜血,不知是否得了什么病症。” 听到这话,弘历微微皱起眉头,向江与彬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江与彬心领神会,赶忙上前几步,伸出手指搭在了青樱的脉搏上。 经过一番仔细诊断之后,江与彬脸色凝重的转过身来,对着弘历道:“回禀皇上,老如得了肺痨之症,恐怕……也就还能活三个月左右了。” 弘历刚刚点点头,青樱突然在一侧发出一阵近乎疯狂的笑声,尖锐刺耳的叫嚷道:“好你个庸医!竟然连惢心也被你们这群人给教坏了,胆敢如此无礼的对待本宫!” 紧接着,她用充满怨恨与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弘历,咬牙切齿说道:“皇上,你现在即刻下旨把我封为皇后,我就原谅你这些年的一切了!!!” 弘历见状,迈步向前走去,来到青樱面前后,冷冷的开口问道:“想要当皇后?是不是还想要挨几个大嘴巴子呢?” 随后尚未等到青樱回应,弘历便毫不留情的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青樱的脸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青樱应声倒地。 原本众人都还围拢在一起,准备看一场闹剧,可此时此刻,整个长春宫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弘历并未就此罢休,他依旧怒气冲冲的继续说道:“老如,你以下犯上,私通太监,恶意诅咒,忤逆君王,这桩桩件件哪里冤枉了你!” 青樱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凶狠的凝视着弘历,随后紧紧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 她的声音低沉而哀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还没等话说话,弘历便厉声呵斥道:“你不就爱嘟着嘴吗?还爱念叨这几句破诗!江与彬,你今日就把她的嘴给朕缝起来!” 青樱闻得此言,面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未及反应过来,便已被侍卫强行拖拽而去,而江与彬亦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紧随其后。 此刻的青樱脑海中一片混沌,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隐约间似乎仍能听到弘历冷酷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完事后速速遣送回交芦馆!连同凌云彻一并丢入其中!” - 待到青樱悠悠转醒之际,方才惊觉自身已然置身于交芦馆内。她试图回忆此前所经历之事,却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正当她竭力挣扎想要坐起身来之时,突然间瞥见凌云彻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凝视着她。 青樱惊恐万分,本能的想要放声尖叫,然而嘴巴却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紧紧封住一般,任凭如何努力都难以张开,仅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些许细微的声响。 凌云彻眼见青樱苏醒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容佩她们已经被赏了银子,提前出宫去了,如今这交芦馆内就剩你我二人了。” 他的语气平静如水,但青樱却不禁心生恐惧。 青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凌云彻,心中焦急万分,她急切的想要拿起一支笔,想继续哄骗他。今日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用来欺骗皇上的手段罢了,绝不可轻信啊! 就在青樱伸手去取笔的一刹那,凌云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猛地用力撅断了青樱的手指。伴随着清脆的骨折声,凌云彻放肆地大笑起来。 \"交芦馆已经被锁住,你也别妄想能逃脱出去!\" 凌云彻的眼神中透露出癫狂与决绝。 青樱顿时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袭来,淹没了她的全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但她连哭泣的声音都无法发出,试图挣扎,可双手早已失去力量,软绵绵的垂落在身旁,这无尽的痛楚几乎令她陷入绝望的深渊。 在抽泣间,青樱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咳嗽冲动涌上喉头,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痒得难受至极。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使得她生不如死,最终再次昏厥过去。 - 当第二天青樱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已被凌云彻五花大绑。她拼命扭动身躯,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此时凌云彻正在门口领取御膳房送的饭菜,返回屋内后,他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狠狠的盯了青樱一眼,然后径直走向桌前,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青樱此时饿得已是饥肠辘辘,整个人虚弱无比,只能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力气发出细微如蚊蝇般的声音,试图提醒凌云彻,她实在是饥饿难耐,也想吃饭。 凌云彻对此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青樱那微弱的哀求。 直到他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后,这才慢悠悠地拿起一旁还滚烫着的小米粥。 随后,他不由分说地用力撕扯着青樱的嘴巴,粗暴的露出些许缝隙,紧接着便将那滚烫的小米粥强灌进去。 青樱被呛的异常难受,她想咳嗽出来,但凌云彻狠狠的扇着她的大嘴巴子。 “皇上可命令奴才了,以后每天都赏你二十个耳光。你要是听话呢,我就少打你。”凌云彻轻柔的抚摸着青樱的脸,语气温柔的说道。 随后表情一变,又开始怒气冲冲的扇打起来。 青樱感觉凌云彻像变了一个人,她还是想唤醒凌云彻,于是虚弱的抬起胳膊指了指枕头,想暗示自己对凌云彻的好。 凌云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给青樱丢到榻上,又是一阵羞辱。(此处省略细节。) 第129章 大结局(2) 一番过去,青樱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羞辱透了,她无声的哭泣着,无助的抱紧了被子。(这个可以带入凌云彻在剧里被嘎蛋后,阿龙强行和老如强制爱那段表情。) 日子就这般波澜的持续着,青樱满心只恨不得当下便能即刻死去。 多日以来的病痛无情的侵蚀着她的身心,而凌云彻对她的百般折磨,更是令她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就在这一日,青樱只觉口渴得异常厉害,凌云彻亲手给青樱端上了一杯水,并温柔的喂她喝了下去。 青樱喝下之后,凌云彻却突然狂笑起来。原本青樱还全然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直至凌云彻面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蠢货!你竟把一杯哑药喝下去了!” 青樱满心愤怒的觉得凌云彻简直是疯了,她极度厌恶,恨不得立刻将那不知所谓的东西吐出来。 无论她如何努力,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的嗓子发生了令人恐惧的变化。 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踢向凌云彻,恨不得当下就和凌云彻同归于尽。 凌云彻虽然只剩一只胳膊还有劲儿,但他的动作也比青樱灵活得多。 二话不说,他粗暴地抓起了青樱的头发,疯狂的开始扇打她,二人就这样持续折磨着。 - 这日夜里,青樱只觉自己的状态出奇的好。她看向身旁已然入睡的凌云彻,想要悄悄的下地,可无奈的是,凌云彻在睡前又极为谨慎地给她捆住了。 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凌云彻的脸庞,心中那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思绪不由地飘远,又想起了弘历,心中的憎恨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起。她到现在也始终不明白,为何当初选秀过后,弘历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百般冷淡呢?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才是弘历的主人,理应得到他的万般宠爱与顺从。 可如今,弘历对她却是越发的不耐烦,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突然之间,一切就都变了呢? 以往的经历宛如一部冗长的电影,一幕幕清晰地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富察琅嬅那端庄却暗藏心机的面容、高曦月的跋扈骄纵、金玉妍的阴险狡诈、魏嬿婉的工于心计......等等一系列人的身影,心中厌恶的情绪如波涛般汹涌翻滚,难以平息。 她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太后,为何非要逼她的姑母走上绝路,倘若姑母尚在人世,此刻自己也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就这般想着想着,她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深深的憎恨,再度沉沉睡去。 - 第二日,当凌云彻悠悠醒来时,他下意识的看向青樱,却发现青樱已经没了气息。 他整个人瞬间呆住了,足足愣了好几秒,紧接着便如同疯癫了一般狂笑起来,那笑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然而,笑着笑着,他的眼眶中却缓缓流下了泪水,那泪水仿佛是他心中痛苦的宣泄。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给青樱穿好衣服,保留她最后的体面。做完这一切,他突然义无反顾的撞向墙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还是那送饭的小太监,见凌云彻总是不出去取饭,心生疑惑,这才壮着胆子进来看看。 怎料竟发现二人皆已殒命,他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尖叫起来,随后便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 青樱的死,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落下了帷幕,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众人知晓此事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依旧我行我素,各玩各的。 时光匆匆,弘历的年纪越来越大,他已然垂垂老矣,精力大不如前。于是,正式下令叫永琏监国,处理朝政大事。 而他自己,则带着一众嫔妃们进行了最后一次南巡。在这最后的旅程中,他尽情的享受着世间的繁华与美好,试图抓住那即将逝去的时光。 这辈子,他的嫔妃们和孩子们都幸运的健康安好,彼此之间友好相处。这温馨和睦的景象,或许才是一个真正大家庭应有的样子吧。 随着岁月的流逝,大家都断断续续地离开了人世。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再提起过青樱,仿佛她的一生都如同虚幻的泡影,从未真实存在过一般,渐渐被人们遗忘,消失在记忆里。 (完结撒花~) - 以下是作者致谢: 感谢一直追更的读者,和对这部作品的夸赞和对我本人的鼓励,我本来是想写着玩的,但看到很多人都喜欢,我深受感动,也开始认真的更新起来。 新人作家,没有经验,只能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有很多老铁想看的剧情,我也想一一满足,但无奈本人文笔不行,实在是写的一言难尽。 再次感谢一直陪伴我的朋友们,是你们的鼓励才让我坚持到完结,看见有很多人喜欢这部作品,我也就没白创作了。 走过路过的朋友可以给五星好评么?给咱的作品提提分。由衷感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