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六扇门武神,镇压天下》 第1章 身为穿越者,怎能没有系统? 大乾王朝,神武二十三载。 皇都夏阳城郊,矗立着两座坟茔,一座崭新,一座斑驳。 楚天歌手执一瓶陈年烧酒,慢慢倾洒在那座新立的坟头前,这里安眠的是楚无痕,他的父亲。 而紧邻其旁的旧坟,则属于他母亲,她已离世十三年了。 “老爹啊,您生前总能化险为夷。” “两次对抗邪教的战役,死伤者无数,您都都能安然回来,或许,您的一生幸运,在那个时候都已经用尽了吧。” “不死在与邪教的激战,却意外丧命于山贼之手,这样死亡,怕是您也未曾预料。” “但如此一来,您便能与母亲在地下重逢了。” “她已在黄泉之下等待您十几载,孤寂之感定然难以言喻。” “尽管母亲离世后,您频繁光顾隔壁的豆腐铺,与那黄寡妇老板娘交往甚密,但我坚信,您的心中自有一片净土。” “母亲也必定理解您,只要您坦诚相告,她会宽恕一切的。” 言至此处,楚天歌轻叹一口气,举壶自饮一口。 这是烈如火的烧刀子酒,辛辣异常。 入口仿佛利刃穿喉,直入腹中,却带来一阵暖意。 凝视着眼前的坟茔,楚天歌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是一名穿越者,由一位“恪尽职守”的泥土车司机送到了这个古老的时代。 可惜,这些年来,他记忆蒙尘,未曾觉醒,这才一直懵懵懂懂的成长至今。 知道老爹楚无痕去世,他悲痛之下,这才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古代帝国,一个武道昌盛的世界。 武功秘籍比比皆是,强大的武者能够腾云驾雾,以寡敌众。 一剑劈山,一掌断流,并非神话,那些顶尖的武王强者信手拈来。 大乾王朝地域辽阔,武林门派林立,江湖豪杰辈出。 为驾驭江湖,朝廷特设六扇门等重多机构,监督武林动态,查办重大案件,震慑武林人士。 楚天歌的老爹,楚无痕,生前正是六扇门中的一员。 这些年来,有老爹的照拂,楚天歌的日子尚且称得上滋润。 虽不及豪门巨富,但至少衣食无忧,无虑无愁。 可就在七日前,他老爹在讨伐冥龙山贼寨时不幸去世。 若非同僚带回老爹的半身遗骸,楚天歌此刻只能为老爹筑起一座衣冠冢。 老爹去世后,楚天歌未来的日子也很坚难。 “老爹,据高叔叔所述,杀害您的冥龙山贼首领赵雄带着几个手下逃之夭夭。” “只要我加入六扇门,便有机会参与后续的追捕,为您报仇雪恨。” “但您也不希望楚家绝后吧?以我目前的修为,挑战赵雄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还望老爹勿怪孩儿不孝,报仇之事,待我实力提升之后再议。” “或许在下一次行动中,赵雄就会被六扇门擒杀,这也算是为您报了仇,不是吗?” 觉醒前世记忆之前,他懵懵懂懂,并未认真修习武艺。 刀枪棍棒,轻功暗器,无一不涉猎,却无一精通。 即便是老爹手持慕云刀严词厉色,也未能激起他一丝习武之心。 直到前几日觉醒前世记忆,这才后悔莫及。 可这身躯已届十六,筋骨脉络早已定型,至今仅是普通武者的水平。 此界武学境界,从低到高分别为武者、武师、化劲、先天、大宗师、武王、武帝、武神等。 一旦突破大宗师境界,便有创立门派的资本。 若经营有道,弟子众多,门派传承可达百年以上。 大宗师以上,便是稀世罕见的武王级强者。 他们通常是各大强门的长老、掌门,个个都是宗族老祖级别。 此等人物极少露面,江湖上的风头,大多由先天及大宗师强者引领。 至于武王之上的武帝高手,更是凤毛麟角。 整个大乾王朝,恐怕也不足十位。 最强的武神武者,如同仙人下凡,已有千年未现,仅存于传说之中。 楚天歌,一个最普通武者,位于江湖最底层,而那冥龙山贼首领赵雄,已是化劲高手。 谈及复仇,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唉,都说穿越者是天命所归,主角光环加身,为何我丝毫感受不到?” “还有比我更悲催的穿越者吗?” 话音未落,楚天歌再次举壶痛饮,而这番豪饮,却意外唤醒了一个系统。 “提示:检测到穿越者一枚,大武神系统绑定中......” “大武神系统?” 楚天歌一愣,随即心中涌动起难以言喻的狂喜,激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 “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知道我等待你的日子有多煎熬吗?” “提示:大武神系统下载成功。” 楚天歌连忙追问道:\"系统,你都有哪些功能呢?\" “尊敬的主人,系统功能强大无比,旨在将您培养成一代无人能及的绝世高手。” “只要主人完成指定任务,即可获得神功秘籍、神器兵器,甚至珍贵灵丹妙药作为奖励,而且所有武学皆由系统直接灌输,瞬间达到满级状态。” “直接满级?!天呀,真的吗?\" “确实如此,主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发放新手大礼吧!\" 楚天歌急不可耐。 “遵命,主人,新人红包发放中……发放完毕。” “恭喜主人获得大圆满《龙虎交融功》。” 楚天歌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浩瀚无边的内力已从丹田处汹涌而出。 此时此刻,楚天歌的丹田仿佛一口永不干涸的泉眼,内力如同清泉般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股力量流淌至四肢百骸,冲击着全身经络。 一时间,楚天歌感到全身经脉都在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胀痛。 与此同时,无数玄奥的文字在楚天歌的脑海中涌现,正是《龙虎交融功》的运气法门与运用技巧。 楚天歌立刻盘腿坐于坟头之上,根据脑海中的运功方法修炼体内真气。 他运转起《龙虎交融功》,引导真气从丹田出发,沿着特定路径在体内循环。 每一次经过经络,都让经络更加坚韧。 楚天歌原本的身体素质仅属武者,虽强于普通人,但与真正的强者相去甚远。 然而此刻,在这股纯厚的真元洗礼下,他全身的经络和五脏六腑都变得无比强韧。 第2章 我可是孝子,怎能不报仇? 体内阻塞的穴位,一个接一个被真元冲破。 每冲开一个穴位,真元的流动就变得更加迅速。 一个周天过后,楚天歌感到经脉的胀痛感有所缓解。 但他并未停止,而是紧闭双目,心无旁骛,沉浸在内功的修炼之中。 呼! 不久之后,楚天歌欣喜的睁开了眼睛,瞳孔中闪烁着一抹精芒。 他口中吐出一股白色气体,化作一道剑气,久久不散,甚至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坑。 口吐剑气! 这是只有武学造诣达到顶峰之人才能办到的事情,几乎是武王级别的标志。 “这就成了?\" 楚天歌感受着体内如海洋般浩瀚的内力,仿佛身处梦幻。 一个时辰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武者。 但仅仅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打通任督二脉,搭建起天地之间的桥梁。 这……也就是说? 此时此刻楚天歌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名武王级的强者。 仅仅一个时辰,系统就让楚天歌从一名普通武者蜕变为了武王。 这便是系统的无上威能。” 不得不说,系统真是牛逼哄哄!\" 楚天歌内心震撼不已。 《龙虎交融功》乃世间罕见的武学秘籍,也是密宗最重要最强大的绝项武学。 这门武学共分十三层,外功能使掌力强横霸道,刚猛无铸。 每练成一层便增加一龙一虎之力,练至十层则拥有十龙十虎的惊人巨力。 而楚天歌获得的,竟是大圆满的第十三重! 龙虎交融功第十三重,凡人根本无法企及。 皆因《龙虎交融功》易学难精。 第一层简单易学,即便是资质平庸者,只要有人教,一两年内也能练成。 第二层难度加倍,也需要三、四年。 第三层再加倍,或许七八年之久。 就这样不断往上递增,越往后修炼越是艰难。 第一层至少两年,第二层最起码也得四年,第三层或许八年之久。 《龙虎交融功》每一层所需修炼时间都是前一层的两倍。 依此类推,要想修成圆满的第十三重,必须要有千年寿元。 然而这世上,普通人谁又能活过千年? 因此,《龙虎交融功》十三层到达顶封,人力所不能及。 曾有密宗高僧修炼至第九层,还在继续修练再进一层。 待到第十层时,心魔突生,无法自控,最终狂舞七日七夜,自断经脉而亡。 即便天赋异禀者,修炼速度远超常人。 即便如此,他们一生所能达到的也不过十重之境。 唯有楚天歌,借助系统灌顶。 一日之间,咸鱼翻身,踏入了前所未有的绝高境界。 “有了这份实力,我再也不惧江湖险恶。” “加入六扇门之后,更无需担心会有生命危险。” “唯一需要警惕的是偷袭、暗算、下毒之类的阴谋诡计。” 六扇门实行世袭制度,代代相传。 老爹楚无痕战死之后,楚天歌自然要继承他的位置,别无选择。 之前,身为普通武者的楚天歌实力低微。 进入六扇门,恐怕很快便会命丧黄泉,故而楚天歌才会愁眉不展。 但现在,他无所畏惧。 隐藏实力,楚天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现在这个朝代,衡量一个人实力的标准并非单纯的气息,除非其真元外溢,否则难以窥探。 真正的强弱区分在于真元的浑厚与运用。 先天高手能随意外放真元,大宗师级则能将气化为实质的罡气,至于传说中的武王高手,则能构建出三尺气墙,隔绝一切攻击。 “系统,那我目前要做什么?\" 楚天歌心中默问,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提示:发布任务:为父报仇。” “身为孝子,为父雪恨,天经地义。” “请主人亲手斩除杀父仇人,即冥龙寨之首,大当家赵雄。” “任务成功,将奖励你满级雾隐逍遥步。” 雾隐逍遥步,这项轻功对于楚天歌而言无疑是及时雨。 龙虎交融功虽强,但若不能接近对手,一切都是空谈。 有了顶尖轻功,他便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进退自如,纵横无碍。 “父亲,你等着,儿子很快就会为你报仇! “楚天歌立下誓言。 他饮尽最后一口烈酒,将余下的酒液洒在老爹的坟头,对老爹和母亲的墓碑深深一拜,然后毅然转身离开。 夜幕降临,楚天歌回到夏阳城,顺手买了两只烧鸡和三张热乎乎的烧饼,直奔位于城北朱雀坊的简陋小院。 小院外白幡飘摇,纸钱散落一地,显露出家中的哀伤。 邻居们见到楚天歌归来,纷纷投以关怀的目光,一些老人上前慰藉,话语中充满温暖与鼓励。 “天歌,别太难过,生活还得继续。” “是啊,向前看,振作起来。” “楚大人真是个好官,他的离去真是令人惋惜。” “哎,老天真是不公啊。” 楚无痕虽是六扇门出身,但从不滥用职权,反倒是多次利用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保护邻里免受恶霸欺凌,深受百姓爱戴。 他的离世让周围的人悲痛不已,纷纷自发前来吊唁,帮助料理后事。 “天歌,日后生活上有任何困难,尽管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一个头戴白花的少妇柔声说道,她的面容略带疲惫,眼中含泪,却仍不失温婉美丽。 她就是黄寡妇,住在隔壁,以一手精湛的豆腐手艺闻名。 父亲楚无痕生前最爱她的豆腐,常常光顾。 “谢谢婶子,我没事。” 楚天歌感激地回应,与众人寒暄一番后,回到家中。 饱餐一顿后,他便躺下休息,古时的夜晚并无太多娱乐,填饱肚子后,除了睡眠别无他选。 “还差一个伴侣。” 他抚摸着空荡荡的被窝,心中默默念道。 次日清晨,楚天歌梳洗完毕,前往六扇门,这是他首次涉足此地。 六扇门的大门漆红夺目,建筑雄伟,门前四位六扇门捕快身着玄鹤服,腰佩慕云刀,笔直站立,面无表情,威严自生,行人望而生畏,纷纷绕道而行。 六扇门在民间口碑不佳,许多人视之为不近人情的恶魔。 像父亲那样的亲民六扇门实属凤毛麟角。 “这里是六扇门,不得擅自进入!\" 第3章 入职六扇门,穿越者怎能从底层做起? 一个捕快见楚天歌靠近,立即上前阻拦。 楚天歌出示了老爹的令牌,恭敬地说:\"诸位大人辛苦,劳烦通报一声,青铜捕头楚无痕之子楚天歌前来报道,补上空缺。” “楚天歌? 你是青铜捕头楚无痕的儿子?\" 捕快审视着楚天歌,眉头微蹙。 在确认令牌无误后,态度明显缓和,少了些凌厉,多了几分友好。 六扇门遵循世袭制度,神捕之下,捕头从低到高分为,黑铁捕头、青铜捕头、白银捕头、黄金捕头。 楚天歌作为捕头父亲的后代,一旦上任,地位自然高于守门的捕快。 “既然是一家人,进去吧。” 捕快归还令牌,并提醒道:\"别乱走,注意观察,自会有人带你去见黄金捕头大人。” “明白了,感谢大人的提醒。” 步入六扇门,一名魁梧的雄壮汉子迎面走来,楚天歌一眼认出,唤道:\"高叔!\" “天歌,来了!\"汉子笑眯眯地上前,轻轻拍了拍楚天歌的肩,\" 这些天过得如何? 不要太难过,一切已成过往,从今天起,你将接替你老爹的职位。 “是的,高叔。” 楚天歌温顺地答应。 这位名叫高大龙的汉子是父亲的同事,同样身为捕头。 楚无痕与高大龙的两位六扇门,他们的友谊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他们共同经历了无数风浪,并肩作战十几个春秋。 一次针对匪患横行的冥龙寨的围剿行动,高大龙毅然决然地参与其中,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生死一线间。 命运之神似乎对他格外眷顾,他不仅幸存下来,还带回了已故战友楚无痕的遗体,这是对逝者最后的尊重与不舍。 “跟我来,我带你去见黄金捕头大人。” 高大龙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知接下来的路并不平坦。 “记住,待会儿见到大人,务必保持恭敬,切勿轻率言语。”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善意的警告。 “明白,高叔。” 楚天歌顺从地点点头,他的眼神清澈,面容纯净,仿佛一切世俗的尘埃都无法沾染。 尽管他身怀绝技,初入六扇门的他却未显丝毫傲慢,深知在这片权力交织的天地里,锋芒毕露往往是自取灭亡之道。 在高大龙的带领下,楚天歌穿越了前院的肃穆,长廊的幽深,月门的静谧,最终来到了黄金捕头所—这个权力与规则交织的中心地带。 步入中堂门前,楚天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位正襟危坐、批阅公文的身影吸引。 此人正是六扇门黄金捕头孙靖,不仅是高大龙和楚无痕的直接上司,更是神捕之下,六扇门中声名显赫的第一人。 关于孙靖的传说,楚天歌早有耳闻,这位年逾五旬的长者,由于深厚的内功修为与独到的养生之术,外表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 他身着象征尊贵的大红襄云纹四爪玄鹤服,威严的气场仿佛能凝固空气,不言自威,让人难以直视。 “属下高大龙参见大人!” 高大龙上前施以抱拳之礼,楚天歌紧随其后,效仿着前辈的礼仪。 孙靖闻言,放下手中的公文,目光温和地投向来者。 “启禀大人,楚无痕之子楚天歌前来报到,愿填补老爹留下的空缺。” 高大龙毕恭毕敬地禀告。 孙靖仔细打量着楚天歌,轻轻颔首:“楚无痕之子,仪表堂堂,更似儒雅书生。” 他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惋惜,“你老爹是我多年的老部下,勤勉忠诚,虽无大功,小功累累。 我本有意提拔他至试白银捕头之位,可惜天不假年。” 孙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老爹因追剿匪徒而英勇牺牲,护民有功,你便继承他的遗志,担任捕头之职。” 这一决定,既是对逝者的缅怀,也是对楚天歌的认可与期望。 “谢大人!” 楚天歌与高大龙一同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高大龙与楚无痕情同手足,自然希望楚天歌能顺利接任,延续父辈的荣耀。 “去吧,帮他完成登记手续,同时领取官服与装备。” 孙靖挥了挥手,又沉浸于文案之中。 “属下告退!” 二人行礼退出,随即前往办理相关事宜。 在高大龙的陪同下,楚天歌完成了正式的登记,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六扇门令牌。 这令牌正面刻着“六扇门”三字,背面则记录着楚天歌的姓名与职位。 此令牌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责任与使命的承载。 随后,楚天歌凭借令牌领取了玄鹤服与慕云刀,虽然不及黄金捕头孙靖那般华贵,但对于一名新晋的捕头而言,已足够彰显身份。 换上玄鹤服,佩带慕云刀的楚天歌,更显英姿飒爽,俊逸非凡。 “从今以后,你便是六扇门的一员。” 高大龙拍拍楚天歌的肩膀,笑中带些欣慰。 “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还挺标致。” 他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如我没记错,你今年已满十六,到了娶妻的年纪。 可有心仪之人?若有,我替你上门提亲。” 楚天歌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推辞:“多谢高叔厚爱,我还年轻,婚姻大事不急。” 他未曾料到,这位老练的六扇门竟也热衷于做媒。 看来,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长辈对于催婚的热情总是那么相似。 “你已非孩童,十六岁还不算大?早日成家立业,早生贵子,令你老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高大龙叹息着摇头,话语中流露出对六扇门生涯的复杂情感。 “毕竟我们这一行……哎……” 楚天歌心照不宣,六扇门虽享有皇权庇护,但生命如同风中烛火,朝不保夕。 提前安排好家庭,意味着即便未来遭遇不测,也能确保血脉延续,不至于让家族断绝。 因此,六扇门们通常会选择早早结婚生子。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血脉在这里断绝,家族的延续,似乎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更加迫切。 “好了,我们换个话题,让我先带你了解一下的环境。” 说话间,高大龙便领着楚天歌踏进了的大门,开始对楚天歌一一介绍了起来。 第4章 送人头的来了,一招秒杀! 六扇门占地广阔,其内部结构错综复杂,共由十六个为黄金捕头的分部组成,此外还设有一座深不可测的诏狱、一座藏书丰富的藏经阁,以及众多库房和后勤部门。 这十六个黄金捕头分部,每一个都是独立运作的单元,而孙靖所领导的,仅仅是其中之一。 每个黄金捕头分部下辖四个白银捕头分部,每个白银捕头分部又指挥着四个青铜捕头,形成了层层递进的管理结构。 楚天歌,就是这庞大组织中的一名青铜捕头。 “我们的直接上司,就是那个白银捕头是谁呢?” 楚天歌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高大龙提出了疑问。 高大龙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原本带领我和你老爹的白银捕头在上一次的剿匪行动中英勇牺牲,新的白银捕头人选尚未确定。 可能是从我们这些捕头中选拔,也可能从外部调派。” 谈及新任白银捕头的位置,楚天歌留意到高大龙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热切的光芒。 显然,对这个位置,高大龙也怀有不小的野心。 但这份渴望并不出奇,在六扇门这样等级森严的机构里,每个人都渴望着更上一层楼,楚天歌对此表示理解。 “先不谈这个,我带你先见见你的下属们。” 高大龙说着,便引领着楚天歌向白银捕头分部的东院行去。 作为青铜捕头,楚天歌麾下管理着四个黑铁捕头和四十名捕快。 捕快虽不必一一相识,但那四个黑铁捕头却是必须亲自见面的。 步入东院,院内的六扇门立刻察觉到了这位年轻捕头的到来。 如此年少且陌生的面孔,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各位,这位是前任青铜捕头楚无痕之子,新上任的青铜捕头楚天歌。” 高大龙向众人介绍道。 “诸位好,我是楚天歌,日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楚天歌面对四十多位下属,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高大龙内心暗暗赞叹楚天歌的从容不迫,对于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年轻人而言,能在一群老练的六扇门面前保持镇定,实属难得。 “捕头好。” 回应的声音虽然整齐,但缺乏应有的精神气。 楚天歌明白,这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尚未赢得下属的信服。 虽然他继承了老爹的职位,但并非人人都愿意接受一个新手的领导。 在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手眼中,一个毛头小子突然成为他们的上司,自然难以心悦诚服。 四个黑铁捕头中,只有一个态度较为友善,其余三人则是满脸不屑。 高大龙在旁低语解释:“那位态度较好的叫殷遥,曾是你老爹的手下,也是剿匪战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黑铁捕头。 其他三位是新近调来的,已经在六扇门中历练了几年,就你是刚来的。” 楚天歌心中豁然开朗,他直接跳过了黑铁捕头晋升为青铜捕头,难免会让那些努力多年却仍未晋升的人心理失衡。 高大龙劝诫他要先和同事打好关系,万事不可急于表现,遇事能忍则忍,时间久了,一切自会好转。 楚天歌默默听着,既不表示赞同,也不提出异议。 他心中自有盘算,危机四伏的六扇门对他而言,不是陷阱,而是晋升的阶梯。 拥有过人的武力,他只需等待时机,便能一跃而上。 至于那些阴谋诡计,他完全可以凭借实力一一化解,无需曲意逢迎。 任何阻碍他前进的人,都将面临他的铁腕。 夜幕降临。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楚天歌踏上归途。 街上的行人见到他身着标志性的玄鹤服,腰间佩挂着慕云刀,无不敬畏地退避让路。 街角的混混们更是如同遇见天敌,闻风丧胆,慌忙逃离。 这就是六扇门,帝王身边护卫的威力。 楚天歌在归家途中, 特地绕道至市集,购置了两份香气四溢的烤鸡和一坛烈酒,名为烧刀子,以供独享。 他漫步街头,边走边品尝。 当夜幕完全覆盖了天空,城西朱雀坊内的宅邸内,灯火逐一熄灭。 楚天歌于黑暗中端坐床沿,双腿盘旋,闭目凝神,开始了每日必行的内功修炼。 他的《龙虎交融功》已达圆满之境,再无进阶之途,但内功修为却如同江河不息,总有更深的境地可探。 自打通任督二脉与天地之桥后,他感到内力运转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修炼效率较之以往提升了十数倍。 那份真气在体内的流动,如同春日细雨,滋养着每一寸肌骨。 这或许就是为何武痴能废寝忘食,于权力、财富乃至美色中独取修炼,视其为浮云,不值一提。 尽管楚天歌未至走火入魔之境,但这份夜间的修炼,已成为他心灵的慰藉。 然而,宁静之夜突生变故。 “嗯? 何人?” 楚天歌眉峰一蹙,双目骤然睁开,瞳孔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如暗夜流星。 作为武道武王的高手,他的内力深厚,耳力亦是超乎常人,远处数十步之遥的细微声响,也能清晰捕捉,此刻,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在他耳中震响。 不多时,两名黑影翻越院墙,悄无声息地踏入院中。 楚天歌初以为只是寻常盗贼趁夜行窃,但很快意识到,这些不速之客的目标竟是自己。 要知道,楚天歌的六扇门身份在朱雀坊内无人不知,寻常蟊贼绝不敢轻举妄动,来者必定非同小可。 洞察此点,楚天歌身形一展,轻巧跃至梁上,床上仅留一枕,伪装成有人安睡的假象。 紧接着,门外传来轻微的嘎吱声,门闩被匕首挑开,一名黑衣蒙面人缓缓步入,另一人则在外把风。 黑衣人环视室内,直奔床榻,毫不犹豫地挥刀刺向被褥,却只感受到空荡荡的虚空。” 无人?!!!” 惊觉之下,欲抽身而退,却为时已晚。 楚天歌自梁上一跃而下,一掌拍在那黑衣人背后。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那蒙面人瞬间五脏俱裂,一口逆血喷涌而出,未及呼救,便已气绝。 楚天歌审视着倒地的尸体,眼神冷冽。 “真是弱不禁风!” 第5章 刺杀一位武王,脑子里咋想的? 他这一掌,仅仅用了不足三成力,却已致人死地,足见《龙虎交融功》的霸道之处。 “满级的龙虎交融功,的确霸道非凡!” 楚天歌内心暗叹,十三重的功法,威力之强,几近无敌。 并非敌人太过弱小,而是他自身实力过于强大。 念及门外尚有一人,楚天歌身影一晃,如鬼魅般飘至那人身后,手刀轻挥,将其击晕,这次只用了不到一层的内力,以免误杀,留待审问。 他轻蔑地说:“实力如此不济,也配做杀手? 夜深人静,不与家人相伴,偏要寻死觅活。” 随后,楚天歌将两名蒙面人带至地下密室,那是老爹父亲楚无痕生前秘密建造的。 作为六扇门,总有些事情不便示人,因此,每户六扇门家庭几乎都设有密室。 这里不仅存放着各种审讯器具,还有父亲楚无痕遗留的财宝。 一番搜查后,楚天歌在两名蒙面人身上找到了两张百两银票和十几两散碎银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揭开他们头上的面巾后,楚天歌确认,这两人对他而言是完全的陌生人,没有任何瓜葛。 “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他在心中反复询问,思绪在两个可能之间徘徊: “是因父亲生前所结下的仇怨,还是因为我即将成为六扇门捕头的身份?” 这两个动机在他脑中盘旋,似乎都合乎逻辑。 父亲作为六扇门多年,树敌无数,其死后有人来清除后患不足为奇。 而如果是因为后者,那么他的晋升无疑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使得对方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 刑讯逼供! 对于那些渴望权力与财富的六扇门来说,牺牲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根本不算什么。 外人眼中,楚天歌的武功并不突出,似乎任何一个亡命之徒都能轻易将其击败。 一旦他死去,捕头的位置便再度空悬,为他人留出了机会。 在这两种可能中,楚天歌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若是基于父亲的旧仇,对方早该在他去世后立即行动,何必拖延至今? “思考再多也无济于事,直接问便是。” 楚天歌心中有了决断,随即舀起一盆冷水,猛然泼向那名尚在昏迷中的黑衣刺客。 冰冷的刺激让黑衣人猛然惊醒,他浑身颤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面对着面无表情、杀气腾腾的楚天歌,黑衣人慌忙辩解:“大侠,误会,纯属误会啊!我们不过是想来偷些银两糊口,哪敢杀人啊。” “不敢杀人? 你们进门就下杀手,还敢说不敢?” 楚天歌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人心生寒意。 黑衣人几乎要哭出来,他急切地指向旁边已逝的同伴: “小的真没那个胆杀人,是黄大壮,肯定是他!我只是负责望风的。” 这家伙试图将所有的罪责推给那个已无法反驳的死人,显然是发现了黄大壮已无生命迹象,死无对证,自然是最安全的脱罪方式。 “呵呵。” 楚天歌冷笑道, “嘴还挺硬,我就喜欢有骨气的。” 他指向密室内陈列的各种刑具: “看到这些了吗?都是六扇门用来审讯犯人的工具。 只要用上一样,再顽固的人也会开口。 但我不喜欢麻烦,也不想浪费时间,就让我用点特别的方法吧。” 楚天歌双手并指,指尖凝聚着深厚的内力,周围的空气似乎因这股力量而变得灼热。 他迅速点中了黑衣人的膻中、关元、气海三大要穴。 这三个穴位皆是人体要害,通常被点中只会造成麻木或晕厥,但若配合强大的内力,就能直接侵入体内,冲击五脏六腑,甚至无声无息地夺人性命。 因此,任何达到大宗师境界的高手,都能成为审讯高手。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黑衣人双眼暴突,面色煞白,三处穴位似有烈火焚烧。 内力侵入体内,感觉仿佛千万只蚂蚁噬咬,千万把小刀切割,痛不欲生的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在这隔音良好的密室中,他的呼救声无处传递。 楚天歌的脸色愈发阴沉,语气骤然严厉:“说!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黑衣人再也无法承受,他感觉自己正经历着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的折磨: “是……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真实身份我不清楚,但他那派头……肯定是个大官。” 经过一番审问,楚天歌得知这两位刺客名为黄大壮与宋三儿,原是夏阳城中的小混混,年轻时在武馆习得一些皮毛,算是普通武者的水平。 由于品行不端、滥用武力欺压他人,他们被武术馆逐出门墙,自此以后便仗着一身武艺,频繁骚扰平民,从事些窃盗、勒索的小恶行径。 就在今日午后,一名中年男子找上门来,委托他们除去某个人的生命。 这项交易的条件是,事成之后,他们每个人将得到二百两白银的报酬。 起初,二人并不愿卷入这样的勾当。 但在那男子的胁迫之下,加之巨额银两的诱惑,最终点头应允,从而掀开了这一连串事件的序幕。 楚天歌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宋三儿,缓缓开口:“那个人或许并未告诉你,我是六扇门的一员吧?” “六扇门,乃天子亲兵,杀害六扇门等同叛逆,按律当株连九族!”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宋三儿吓得魂不附体,涕泪交加地哀求:“大人饶命!小的真的不知大人是六扇门啊。” “若小的知晓此事,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大人不利啊。” 楚天歌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继续追问:“那男子有何特征,让你认为他是官员?” 宋三儿回忆道:“那人穿着上乘面料的衣物,非富即贵。 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官家气派,比之县令大人更为威严。” “而且,他的左手手背上有条疤痕,拇指上还戴着一枚珍贵的翡翠扳指。” “......” 待宋三儿说完,楚天歌未再多言,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将其送往黄泉。 此人已无利用价值。 即便将他带到真正的幕后黑面前对峙,对方也会矢口否认,没有实质证据,仅凭一面之词无法定案。 第6章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幕后黑手! 单凭一个街头混混的证言,绝不可能扳倒一位四捕头以上的六扇门。 策划这场刺杀的人,在选择黄大壮与宋三儿作为执行者时,早已算计周全,确保无论成败,自己都能置身事外。 “果然是六扇门!” 楚天歌双目微眯,锋芒毕露,心底腾起阵阵杀机。 他刚于今日接过捕头之职,晚间便遭此刺杀,幕后主使者显然迫不及待。 回想起今日在六扇门所见众人,那幕后黑手极可能就在其间。 “提示:主人领取新任务:睚眦必报。” “既然你着急去投胎,那就别怪我心狠!” “系统检测到有人要暗杀主人,请主人查明并清除威胁。” “任务奖励:幽谷潜龙掌,登峰造极。” “正合我意。” 面对系统发布的任务,楚天歌对那位幕后黑手的仇恨似乎有所减弱。 对他而言,那黑手不过是为他送来绝技的信使。” 已知凶手特征,明日便去六扇门探查。” “到时候,看谁先落网!” 凶手的特征十分明显,只要楚天歌细心留意,寻找并不困难。 拎起地上的尸体,楚天歌离开密室,一跃而上屋顶,几个辗转跳跃,便至数百米外的街道。 趁四周无人,楚天歌悄无声息地丢弃尸体离去。 这一系列动作无声无息,得益于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轻功“草上飞” ,虽是常见之术,但多数江湖底层武者仅能练至一跃一丈的水平。 而楚天歌施展“草上飞” 时,身影如鬼魅,快如闪电,一跃可达五六丈之遥,其身法之妙,远超众多江湖轻功高手。 如此成就,全赖他深厚的内力支撑。 归家途中,楚天歌隐匿行踪,消除所有痕迹后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洗漱完毕,楚天歌前往六扇门。 途经烧饼摊,他向宋老头买了三个热乎乎的大烧饼。 正如他所预料,昨晚丢弃的尸体已被发现。 街角处,几名捕快正围着尸体和现场调查,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宋老头心有余悸地说:“这世道太乱了,昨晚不知哪里来的凶徒杀人抛尸,那两人死状凄惨。” “听说,其中一人全身骨骼尽碎,身体软得像豆腐,真是惨不忍睹。” “哎,真是罪过呀。” 宋老头边叹气边当咛道,“天歌,你现在也是六扇门的一员了,以后行事可要谨慎啊。” “遇事切莫冲动向前,保命为先。” 楚天歌啃着烧饼,笑着点头赞同,“放心吧,宋老头,我这个人可是惜命得很,一旦遇到危险,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说到逃命,没人能比我更快。” 吃完烧饼的楚天歌走至街角,也凑热闹围观了一番,随后悄然离去。 围观的群众和捕快都注意到了楚天歌,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怀疑楚天歌就是凶手。 这些旁观者都是邻里,很多人是看着楚天歌长大的,不怀疑是因为了解他的为人。 至于捕快,他们不怀疑是因为楚天歌身为六扇门的身份。 六扇门若杀人,即便是真凶,他们也不敢质询,不敢追查。 况且,死者身穿夜行衣,一看便知不是良善之辈。 像这样的飞贼,死了,官府不会深入追究。 待会儿用草席卷起,扔到乱葬岗,这案子就算了结。 在封建帝制下,人命如同野草。 楚天歌悠闲地吃着烧饼,来到六扇门报到,刚巧碰上了高大龙。 “高叔,吃过早饭了吗?” 楚天歌微笑着打招呼,顺手递过去一块烧饼。 高大龙挥手挡开烧饼,语气沉重地说:“一会要去出任务,待会儿你躲远点,别逞强。” 说完这句话,高大龙便不再多言。 楚天歌神色一紧,一口吞下了烧饼。 他心中非但不慌张,反而有些激动。 楚天歌已隐约猜到今日的任务内容。 上次围剿冥龙寨的行动,虽然几乎将冥龙寨的土匪消灭殆尽,但寨主赵雄却逃脱了,还杀害了一名六扇门白银捕头的同僚。 这样的耻辱,六扇门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不将赵雄缉拿归案并处决,那次围剿行动就不能算是成功。 无论是为了清剿匪患还是为了报仇雪恨,赵雄都必须死。 楚天歌从高大龙那里听说过,这些天六扇门一直在追踪赵雄的藏身之地。 现在看来,赵雄已经被找到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楚天歌对为父报仇的渴望已非一日两日,这次的任务他无论如何也要参与。 跟随高大龙来到白银捕头的官署,这里已经聚拢了上百人。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中堂门前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慢品饮。 男子在饮茶时,即便是一片茶叶,他也未吐出,而是直接咀嚼后咽下。 楚天歌与高大龙等人作为捕头,肩并肩站立在一起。 高大龙在一旁低声提醒道:“这位是新上任的白银捕头,贺扬,你手下的新黑铁捕头贺唯正是他的外甥。” “听说他一直运作想让贺唯成为捕头,但黄金捕头大人却把这个名额给了你。” “待会儿留心点,他可能对你不利。” 楚天歌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可能不利? 这不明摆着的吗? 昨晚就已派人来暗杀过了。 楚天歌视力极佳,一踏入白银捕头官署,就留意到白银捕头贺扬端茶的左手上有一道疤痕,且大拇指上佩戴着一枚翡翠扳指。 本以为找到幕后黑手需要一番周折,没想到今日一来便撞个正着。 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确认凶手就是贺扬之后,楚天歌内心杀意沸腾。 然而表面却波澜不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常。 这里是六扇门的六扇门,无人能在此地肆意妄为,任意杀人。 任何敢于挑战六扇门权威之人,哪怕是实力达到武王级别的强者,也会遭到压制。 六扇门之所以能监督江湖,令武林豪杰畏惧忌惮,依靠的就是其强大的武力。 不用多想也知道,在驻守的武王级强者绝不止一位。 白银捕头贺扬见到楚天歌的到来,面容未变,只是淡淡地扫视一眼,随即转移了视线。 仿佛昨晚派遣杀手对付楚天歌的人并非他。 第7章 十六岁的化劲?不,是武王! “好,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贺扬放下茶杯站起身,说道:“赵雄的行踪已经查明,黄金捕头大人命令我们必须将其彻底铲除,防止冥龙寨死灰复燃。” “这次行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绝不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 “都清楚了吗?” “是,大人!” 一百多名六扇门齐声回应。 “很好,出发!” 贺扬一声令下,带领着一百多名六扇门浩浩荡荡地踏上征途。 楚天歌在马背上,紧跟在贺扬之后,而他的背后,则紧紧尾随着四位黑铁捕头成员,他们是殷遥、贺唯、高远和邱斐然。 在这些随行的黑铁捕头中,唯有殷遥与楚天歌建立了较为亲密的关系,其余三人则对楚天歌的地位抱有不同程度的不满。 高远与邱斐然虽然心存不服,他们对楚天歌并无实质性的敌意。 然而,贺唯的态度则截然不同,每当他看向楚天歌,眼中便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怨恨,仿佛楚天歌剥夺了他珍视的一切。 楚天歌心中已明了,贺扬策划的针对自己的阴谋,其背后的真正动机其实是为了解决贺唯的晋升障碍。 只要除掉楚天歌,贺唯便能名正言顺地填补青铜捕头的空缺,成为新的青铜捕头。 “你等着瞧吧,楚天歌,你的末日即将来临。” 贺唯在马背上低语,恶狠狠地瞪着前方楚天歌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楚天歌突然间扭转头,目光锐利地与贺唯交汇。 那一刻,贺唯感到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艰难,全身汗毛直立,仿佛被一股寒气穿透。 楚天歌的眼神冰冷刺骨,如同万年寒冰,不带丝毫情感,仿佛正透过他审视着一个已逝之物。 这样的眼神,贺唯从未在他人的脸上见过,那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冷漠,即便是他那权势滔天的舅舅贺扬也未曾拥有。 惊愕过后,贺唯发现楚天歌已经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去,刚才的对视仿佛只是一场错觉,从未发生。 “不可能,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他不过是一个普通武者罢了。” 贺唯内心挣扎,试图说服自己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难道我看错了,不对,我只是自己吓自己。” 在白银捕头贺扬的带领下,一行人抵达了夏阳城郊外,苍山脚下的一处偏远小村落。 此地人迹罕至,整个村庄仅有三十几户人家,居民不足两百人。 “停下!” 白银捕头贺扬一声令下,所有队伍即刻止步。” 一队二队守住村口,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接着下达命令。 “看到可疑的人,立即拘捕,必要时可直接格杀勿论!三队四队随我入村!” “遵命,大人!” 两队六扇门留下守卫,作为三队捕头的楚天歌则跟随贺扬进入村庄。 临别之际,二队的高大龙向楚天歌投去关切的目光,后者报以微笑,示意对方不必担忧。 踏入村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地面还残存着未干的血渍。 整个村庄异常寂静,不见任何活人踪影。 显然,这个小村落已被一股势力残酷地清洗,居民恐怕大多难逃一劫。 楚天歌启动了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微弱却密集的呼吸声,人数约莫四十左右。 而他们的两支捕头小队加起来超过八十人,兵力远超那些潜伏的敌人。 “杀!!!” 突然,一声暴喝划破宁静,数个身影从窗户中跃出,猝不及防的六扇门捕快瞬间丧命于他们的刀下。 “是土匪,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白银捕头贺扬挥刀斩落一名土匪,厉声命令道。 六扇门们齐刷刷抽出武器,顿时,刀剑相交的声音震耳欲聋。 一名土匪狰狞着面容向楚天歌袭来,而楚天歌仅是反手一挥,那人的头颅便应声落地。 更多的土匪从民居中涌出,与六扇门陷入混战,双方均有伤亡。 楚天歌骑在飞驰的马上,手中的慕云刀划破空气,带起一串串血珠。 转瞬之间,已有七八名土匪倒在了他的刀下。 “捕头竟有如此实力!” 目睹这一幕,高远和邱斐然心中震撼不已。 “太强了,至少是化劲武者!” 邱斐然惊叹道。” 可他明明只有十六岁啊?” 高远难以置信。 他们原本因楚天歌的年轻而低估了他的实力,如今亲眼见证了他的强大,不仅武艺高超,刀法更是凌厉凶猛,杀人时的果决与狠辣,完全不像初出茅庐的新手,反而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 这一战,彻底折服了他们的心。 人,总是懂得审时度势的。 那年,仅仅十六岁的楚天歌,其能力已超越同龄人,预示着他未来的征途无垠。 这是一根不可多得的坚实支柱,此刻若不紧紧抱住,未来恐将失之交臂。 “捕头留心,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我也加入!\" “别跟我争,我先说的。” 高远与邱斐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旋即一同奔向楚天歌。 一旁的贺唯目睹此景,心中怒火中烧,牙关紧咬。 “这该死的家伙,竟有化劲武者的修为,怎会如此?\" “他不应是资质平平,一个武者的失败者吗?\" “何至于此?\" 贺唯怒极攻心,几乎咬碎钢牙。 正是这刹那的分心,让他险些丧命于一名盗匪的刀下。 幸亏一名手下捕快挺身而出,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激战正酣时,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在数名盗匪的簇拥下杀出重围。 他手持一把重约三四十斤的九环钢刀,一刀横扫,便将两位六扇门捕快拦腰截断。 随后,刀锋上扬、斜挑,又有两名六扇门命丧刀下。 汉子的刀法如猛虎下山,血花四溅。 一瞬之间,十多名六扇门捕快丧生于其刀下,无人能够抵挡他他的一击。” 该死的六扇门,老子已如此狼狈,你们仍紧追不舍,真是狗性难改!\" “既然来了,今天就一个不留,全部留下性命!\" 汉子怒喝一声,腾空而起,一式力劈华山自天而降。 第8章 你想杀我?刚好我也想杀你! 刀势雄浑,真元爆发,化作一道狂啸的刀气,呼啸而出。 几名六扇门捕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刀气所穿,躯体爆裂,血肉四溅! 这等真元外放,唯有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方能做到。 来者身份昭然若揭,正是冥龙寨的大当家——赵雄。 “赵雄,你插翅难飞,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白银捕头贺扬见赵雄现身,从马上一跃而起,凌空向赵雄扑去,双刀直指对方首级。 赵雄横刀格挡,金铁交鸣,火星四溅,一股惊人的劲力四散开来。 贺扬同样是先天高手,与赵雄刀来剑往,转瞬之间已交手十几回合。 “六扇门天罗地网已布,你已无处可逃,放下武器饶你一命!\" 贺扬招招进逼,言语间意在扰乱赵雄的心智。 赵雄狰狞一笑,一式横扫千军将贺扬逼退,大笑道:\"区区六扇门,老子从未放在眼里。” “天罗地网?老子一刀即可斩破。” “你也是白银捕头?来得正好。” “上一次的白银捕头被老子一刀两断,但愿你能多支撑几招!\" 言毕,赵雄的刀法陡然加速,一套攻防兼备的招式迫使贺扬连连后退。 赵雄的刀法沉稳有力,配以重达三四十斤的九环大刀,每一击皆含千钧之力。 硬碰硬,贺扬显然不是对手。 情势不利,贺扬迅速变换战术。 只见贺扬足尖一点,身形骤退丈余,避开赵雄的攻势后,反手一刀斜斜撩出。 这一刀迅疾凶猛,赵雄猝不及防,胸前被刀气撕开一道裂口,鲜血喷涌。 贺扬趁胜追击,瞬息连出三刀,刀刀直取要害。 刀光一闪,劲气四溢。 赵雄被一刀击飞,倒飞出十几米远,半空中喷出一口鲜血。 “混账!\" 赵雄暗骂一声,半空中强提内力,才让自己稳定下来。 落地后未做片刻迟疑,足尖一点,向村庄后山遁去。 “楚天歌,带上你的人跟我追!\" 贺扬望向混战中的楚天歌,高声呼唤,随即施展轻功追赶赵雄。 楚天歌闻声,眼眸精光一闪而失,应声而动,同样以轻功追击。 与此同时,高远、邱斐然及贺唯亦紧随其后。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贺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 这是他与贺扬事先密谋好的,借此次任务除去楚天歌,以便事后自己上位。 追逐赵雄的途中,一行人来到一片竹林。 竹林深处,隐藏着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 “赵雄,你已陷入绝境,放弃抵抗吧。” 贺扬的声音如寒冰般冷酷。 赵雄紧捂胸口,手中的利刃直指贺扬,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想死的尽管来,老子临终也要拉几个陪葬!\" “哼,自寻死路!\" 贺扬冷哼,随即发施令:\"楚天歌,这家伙已是重伤之躯,实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三成。” “你若能结果了他,便算作你加入六扇门的第一功勋。” 借刀杀人——这个念头在楚天歌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分明是一场赤裸裸的借刀杀人,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阳谋。 一旦拒绝,便是违抗军令,作为白银捕头的贺扬有权即刻将其处决。 若楚天歌仍是那个仅具普通武者实力的自己,面对重伤的赵雄同样难逃一死。 猛虎濒死亦会奋力一搏,何况赵雄乃先天高手? “属下领命!\" 楚天歌应声,大步向前。 嗖! 楚天歌身形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道逐渐淡去的残影。 这一刻,楚天歌展现的速度远超贺扬与赵雄十倍乃至百倍。 “怎么可能?\" 贺扬面色剧变,满是惊骇。 就在这时,一只看似平凡的手掌轻轻搭上了他的胸膛。 这只手,指节修长,肌肤细腻,宛如书生之手,看似柔弱无力。 然而,这看似无力的手掌却在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掌力。 一掌落下,天地色变,形神俱灭! 浩瀚的内力穿透身躯,贺扬瞬息之间化为血雾! 未待旁人反应过来,楚天歌身形一晃,已至赵雄的背后。 下一刻! 他的右手提着一颗头颅,正是赵雄的首级。 鲜血当当落下,将脚下的竹叶染成了红色。 赵雄的双眼仍圆睁着,却发现自己似乎矮了许多,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高大。 意识消逝的前一刻,他看到了自己那无头的尸体。 血柱从颈部的断口喷涌而出,半截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 砰! 这一幕终于让高远、邱斐然和贺唯三人惊醒。 他们瞪大了眼,惊恐万分,一屁股坐倒在地。 尤其是贺唯,汗水如雨下,心胆俱裂,直接吓尿了。 “楚天歌……你……你竟敢杀了白银捕头!\" “你胆子真大呀,你死定了,必死无疑!\" “六扇门绝不会饶恕你!\" 贺唯歇斯底里地尖叫,状若疯狂。 而高远和邱斐然则一脸茫然。 他们无法理解楚天歌为何会突然爆发,更难以置信楚天歌展现出的惊人实力,前所未见。 先天中期的贺扬,在楚天歌面前脆弱如蚁,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拍成了血雾。 混厚的掌力,比他们熟知的任何高手,包括黄金捕头,都要强悍。 楚天歌的真实实力究竟是什么? 先天顶峰?抑或是大宗师境界? 一个年仅十六岁便达到先天武者水平的青年本已是天才,而楚天歌的实力更是超乎他们的想象,恐怖的让人双腿发软。 “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楚天歌冷冷地看着高远和邱斐然,\"杀了贺唯。” “只要除掉他,你们就能活下来!\" “我只给你们三息的时间。” 贺唯闻言,立刻哀求起来,\"不……我……\" 噗! 他的话未说完,两柄锋利的暮云刀已穿透了他的胸膛。 高远和邱斐然毫不犹豫,果断出手。 他们清楚,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杀害同事是重罪,一旦被六扇门发现,不仅本人难逃一死,连家人都会遭受株连,被迫流放到边远之地。 然而,得罪楚天歌,他们的结局同样惨烈,且更为迅速——死亡即刻降临。 没有任何第二个可能! 第9章 六扇门最短命的白银捕头 两者相较之下,前者尚存一线生机,或许能侥幸逃脱; 后者则是绝无生还之机。 如何抉择,无需多言。 “很好,你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楚天歌轻轻鼓掌,发出满意的笑声。 高远与邱斐然抽出暮云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同跪倒在楚天歌面前,齐声宣誓:“愿意为大人效力!” 杀害贺唯之后,他们与楚天歌便成为了命运共同体。 从这一刻起,除了遵从楚天歌的命令,他们已无其他出路。 “提示:检测到宿主斩杀贺扬,完成‘有仇必报’任务,获得大圆满幽谷潜龙掌技能,主人要领取奖励吗?” “提示:检测到宿主斩杀赵雄,完成‘为父报仇’任务,获得大圆满雾隐逍遥步技能,主人要领取奖励吗?” 系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两次。 楚天歌在心中默念:“领取。” 随即,系统再次施展灌顶神技,成千上万的神秘字符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那正是《幽谷潜龙掌》与《雾隐逍遥步》的深奥秘密。 此刻,楚天歌的意识中仿佛出现了两位虚拟的教练小的,正迅速演练着《幽谷潜龙掌》与《雾隐逍遥步》。 楚天歌对这两门武学的理解瞬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高远面露不安地看着楚天歌,问道:“贺扬白银捕头已死,我们要如何向黄金捕头大人解释?” “解释?何需解释?” 楚天歌轻笑一声,“贺扬是被赵雄所杀,与我们有何相干?” “贺扬白银捕头英勇无畏,冲锋在前,为了捉拿赵雄不顾个人安危。” “可惜赵雄阴险狡诈,采用卑鄙手段暗算了贺扬白银捕头,使其不幸坠入悬崖,生死未卜。” “贺扬白银捕头坠崖前成功击毙赵雄,而我们只是捡到了赵雄的尸体,带回了他的首级,仅此而已。” “这就是事实!” “属下明了!” 高远与邱斐然同时低下头。 知情人仅他们三人,只要口径一致,加之贺扬的尸体已被化为血雾,不留痕迹。 无论六扇门如何追查,也无法触及真相。 接着,楚天歌同样以一掌将贺唯的尸体化为血雾,并将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一并清除,抛下悬崖。 贺唯的死亡无需编造借口,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黑铁捕头。 即便消失,六扇门也不会过多关注。 “走吧,回去。” 提着赵雄的首级,楚天歌三人离开了竹林。 回到村庄时,土匪已被六扇门尽数消灭,他们正清理战场,寻找同僚的遗体。 见到楚天歌三人归来,四队的青铜捕头殷康安迎上前去。 见贺扬不在,连忙问讯,“情况如何?白银捕头大人呢?” 楚天歌三人默默摇头,答道:“白银捕头大人被赵雄击落悬崖,生死未卜。” “这是赵雄的首级,是白银捕头大人坠崖前亲手所杀。” “白银捕头大人坠崖了?这该如何是好?” 殷康安心中一惊,焦急万分,对楚天歌的叙述毫无质疑。 谁能料到,一个新晋青铜捕头会在短短几日内杀死一名资深的白银捕头? 更何况,楚天歌今日才首次遇见贺扬。 两人之间并无冤仇,楚天歌缺乏行凶的动机。 “只能派人搜索悬崖下方,期望白银捕头大人能逢凶化吉,幸免于难。” “咱们先回去报告。” 楚天歌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 殷康安叹了口气,点头同意。 实际上,他对白银捕头大人的生还已不抱幻想。 自古以来,坠崖还能生还者,实乃天选之子。 同时,殷康安觉得这个赵雄真是个祸害。 仅凭一人之力,就令两名白银捕头丧命。 如此凶悍的土匪首领,实属罕见。 收殓完同僚的遗体后,大家才一起走出村庄,与外围的一、二队汇合。 见到楚天歌安然无恙,高大龙松了一口气。 “好小子,干得不错,没给你老爹丢脸!” 得知楚天歌独自解决了十多个土匪,高大龙重重拍打楚天歌的肩头,显得十分激动。 他与楚无痕情同手足,视楚天歌如同己出。 见到楚天歌有所成就,自是倍感欣慰。 同时,众人也得知了白银捕头贺扬坠崖的消息,这使得众人的喜悦之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出发吧,回京向黄金捕头大人汇报此事,请黄金捕头大人定夺。” 一行人返回夏阳城北六扇门,楚天歌呈上了赵雄的首级,并复述了事件经过。 黄金捕头孙靖始终保持沉默,最终挥手示意,让楚天歌退下。 楚天歌不确定他是否起了疑心,但即便有疑虑,他也无所畏惧。 贺扬已化为乌有,六扇门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 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楚天歌大可脱离六扇门,独自闯荡江湖。 有了系统的助力,无论身处何方,楚天歌都能过得风生水起。 连续多日,北六扇门的氛围显得格外平静。 正如楚天歌所预料的那样,六扇门内部的调查人员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孙靖派遣人手对悬崖底部进行了详尽的搜索,然而,除了空洞的回音与苍茫的自然景观,什么也没有找到,最终,他们不得不接受了白银捕头贺扬阵亡的结论。 贺扬因此成为了六扇门历史上在职时间最为短暂的白银捕头,其任期未及一日便戛然而止。 随着贺扬之死尘埃落定,此事逐渐被人遗忘,再无人提及贺扬这个名字。 至于他的外甥贺唯,仿佛是被所有人遗忘了的存在,从头至尾,无人询问,无人记起。 某日,楚天歌步入北六扇门,旋即接到了来自孙靖的召见指令。 在黄金捕头的中堂之上,孙靖端坐于主位,不言而威,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楚天歌与其他三位青铜捕头并排站立,气氛肃穆。 “这次的任务执行得相当出色,尽管贺扬牺牲了,但你们的功绩不可抹灭。” 孙靖的目光逐一扫过下方的楚天歌、高大龙等人,在楚天歌身上略微停留,声音坚定地说道: “匪首赵雄被击毙,所有土匪被彻底清除,此乃一大功绩。” 第10章 论功行赏,前途无量的楚天歌! “为此,每位青铜捕头赏银五十两,黑铁捕头二十两。” 他继续宣布,“特别是楚天歌,一人击杀土匪十六名,并带回赵雄的首级,特此额外奖励一门三级武学。” “楚天歌,听说你已是先天武者的水平,继续潜心修行,我看好你。” “感谢大人的恩赐!” 众人拱手回应,高大龙、殷康安等人看向楚天歌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他们深知,楚天歌已经成功吸引了黄金捕头孙靖的注意。 一个年仅十六岁便达到先天武者境界的年轻人,其价值远非他们这些三四十岁的同阶武者所能比拟。 楚天歌潜力无限,未来突破大宗师境界,乃至成为更高级的捕头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他们自身,潜力已近枯竭,武道之路难有更大的突破。 要想晋升白银捕头,唯有离开繁华的夏阳,前往偏远的府县。 但又有几人愿意舍弃夏阳的繁荣,去往偏僻之地重新开始? “你们下去吧。” 孙靖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遵命。” 众人行礼后,依次退出中堂。 门外,另外三位青铜捕头迅速围住楚天歌,高大龙率先开口:“天歌,这次你在黄金捕头大人面前大放异彩,必须得请客庆祝一番。 “其他两位青铜捕头连忙附和:“没错没错,这顿饭你请定了。” “如果银两不够,我们也能凑一份。” 楚天歌潜力巨大,未来晋升白银捕头甚至黄金捕头的可能性极高。 此时不拉拢关系,更待何时?几位青铜捕头都不愿错过这样的良机。 楚天歌微笑着应允:“请客自然没问题,就定在青楼吧。 不过,宴席得等到晚上,各位先去领取赏银吧。” 随即,楚天歌一行人前往领取了赏金。 五十两白银,对普通百姓而言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在楚天歌等人眼中却算不得什么。 六扇门的月俸与赏银虽不算丰厚,但他们有其他的收入来源,比如抄家。 每次参与抄家的六扇门都能获得可观的财富,一次所得往往超过十年的俸禄。 此外,剿匪、缉捕江洋大盗、擒拿江湖高手等任务,也伴随着额外的收益。 这些收益或明或暗,公开的部分需上缴,隐秘的部分则可私自保留,只要不造成严重的后果,六扇门通常对此视而不见。 因此,一旦成为六扇门,经济状况鲜有拮据之时。 像父亲、楚无痕、高大龙这样在六扇门中服务了十多年的青铜捕头,即便职位未变,也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领取赏银后,楚天歌前往了藏经阁。 藏经阁又名秘武库,坐落于北六扇门的中心地带,是一座九层高塔。 阁楼内藏匿着无数奇珍异宝,也有各种武功,兵器,丹药等。 这些宝物大多源自王朝强盛时期对武林各派的掠夺,当然,其中大部分是各派“主动” 进献的“贡品”。 不进献不行,得罪朝廷,随便找个由头便能令整个门派灰飞烟灭,到头来一切归于朝廷。 为了门派的延续,些许秘籍只能割爱相赠。 借助这些夺得的神功秘籍,大乾王朝大肆培育朝廷的爪牙,意图以铁蹄征服江湖。 东厂、西厂、六扇门等暴力机构,便是其中最强大的几个存在。 这些机构内的强者足以令众多武林豪杰闻风丧胆,即便是武王级别的老祖也不敢轻易招惹。 楚天歌抵达藏经阁外,只见四周只有四支六扇门小队巡逻,总数不过一百六十五人。 但他清楚,这只是藏经阁表面的防御力量,暗处的守护力量比这强大数十乃至数百倍。 阁内常驻数位护阁长老级别的大宗师强者,武王级别的至少也有一人。 多年间,不乏江湖高手企图潜入藏经阁窃取神功秘籍,没有一个逃脱,他们皆在此丧命,无人能全身而退。 若真想习得阁内武学,唯有两条路:一是投身六扇门,二是狠心自宫加入东厂。 东厂内部同样设有秘武库,其中的神功秘籍与六扇门相比毫不逊色。 楚天歌步入藏经阁巍峨的大门,两位身着华丽的六扇门卫士立刻将他拦阻下来。 “此乃藏经阁重地,非请莫入。” 楚天歌从容不迫地出示了他的青铜捕头令牌,言道:\"新任青铜捕头楚天歌,依循黄金捕头孙靖大人之命,前来领取三级武学秘籍一部,望予通行。” 两名六扇门捕快仔细审视令牌,确认后,拱手行礼,毕恭毕敬地回应:\"大人,请进。” 其中一位还善意地补充提醒:\"三级武学位于藏经阁三层,三层以上区域,大人切勿随意涉足。” “知晓,多谢提醒。” 楚天歌轻轻点头,迈步跨入藏经阁的门槛。 踏入阁楼,眼前是一列列圆形书架,架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无数典籍。 武林秘籍按品阶分为九等,一品最末,九品为尊,九品之上更有超品武学,世间罕见。 这里的一层,不过存放着诸多江湖基础读物或是一品武学,皆为众人所知的寻常货色。 仅对初入六扇门的新人,或从未接触过武学的武者有所吸引。 一二层无需守卫,直至抵达三层,楚天歌才遇见一名护阁长老的同僚。 这位长老的同僚,实为一名老者,约莫六七十岁,身披破旧麻衣,头发凌乱,面带醉意,手执葫芦,脸颊与鼻尖因饮酒过度而泛红,正躺在长椅上沉睡。 他面前的桌面上散乱堆放着武学目录,显然多年未曾整理。 或许,三层的所有武学秘籍早已烙印在他的心中,这些目录对他来说已无关紧要。 楚天歌的脚步声唤醒了护阁老者的浅眠,他微睁双眼。 朦胧的目光掠过楚天歌,随即又闭上眼睛,口中嘟囔着:\"目录在桌上,想学什么自己找,上面写的很清楚,自己看,挑好了告诉我...呃~~。” 一声酒嗝,空气里弥漫开酒精的味道,让楚天歌眉头微蹙。 坦白而言,尽管楚天歌知晓这位护阁长老实力不凡,但其形象实在难以引起他的好感。 第11章 去青楼,今天由楚公子买单! 楚天歌从桌上拾起一本目录,随意翻阅了几页。 枪法、刀法、指诀、内功、暗器... 各式武学琳琅满目,包罗万象。 数量之多,不下八千,接近一万。 三级武学虽非绝世神功,但能集如此之多,足见大乾王朝的底蕴。 有了系统的辅助,藏经阁的武学秘籍对楚天歌吸引力有限。 他从中挑选了《烈焰刀法》,以搭配暮云刀使用。 目前他习练的仍是老爹传授的《雪狼追月刀》,那只是随处可见的二品武技。 《烈焰刀法》较《雪狼追月刀》略胜一筹,仅有三式。 炽焰、至阳、惊鸿一刀。 前两式为爆发式攻击,刀法刚猛,蕴含磅礴之力,强调以力压人。 最后一式,则注重速度,走的是轻盈灵动的路数,与前两者截然不同。 楚天歌体内蕴藏着十三重龙虎交融功,每一招每一式皆含无匹神力,加之雾隐逍遥步已至圆满,速度更是快若闪电。 这《烈焰刀法》虽品阶稍低,却与他极为契合。 短期作为过渡已绰绰有余,未来的高等刀法神功自会有系统赐予。 于书架中找到《烈焰刀法》原典,抄录完毕后,交由护阁老者登记。 “规矩可都清楚?\" “秘籍仅供个人修炼,不得外传。 违者轻则囚禁,重则废除武功。” 护阁老者半眯着眼,慵懒地说道。 “规矩我自然明白。” 楚天歌轻轻颔首。 取得秘籍后,楚天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藏经阁。 恰逢高远与邱斐然迎面而来,二人见状即刻躬身行礼,\"参见大人。” 楚天歌笑容可掬,问道:\"赏银都领了吧?\" 二人笑嘻嘻地挠头,\"领了,还得感谢大人的关照。” “对了,我们想请大人到醉花楼一聚,还望大人应允。” 高远与邱斐然已全心归附楚天歌,欲借此机会加深与楚天歌的关系,故而提出宴请。 楚天歌笑道:\"宴请之事由我来做就好,不必去醉花楼,直奔青楼,我请客。” “不仅是你们,高捕头、殷捕头他们也会一同前往。” ...... 夕阳西下,值勤结束。 楚天歌设宴,邀请三位青铜捕头以及十几名黑铁捕头共赴青楼畅饮。 夏阳有一条闻名遐迩的万花巷,巷内青楼妓馆数百家,青楼便是其中最为显赫的一座。 严格来说,青楼与普通的妓院有所不同。 妓院中多为卖身的苦命女子,出身贫寒,无才无艺,唯有卖身度日。 顾客只需少许花费,便能寻得一夜温存。 而青楼之内,多是才艺双绝,姿色出众的年轻女子。 她们有的曾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有的是官宦人家的远亲,家族衰败后无奈委身青楼。 甚至还有些来自武林门派,身怀高深武学的女弟子。 她们只卖艺不卖身,而其身价,往往令人咋舌。 有时,仅仅是观看花魁的一支舞蹈,聆听一曲歌声,便能让一名小有资产的商人倾家荡产。 为了争夺那象征着极致魅力与尊荣的花魁,富豪巨贾们常常不惜重金,一夜间的豪掷足以让寻常人家累积几世的财富黯然失色。 诚然,青楼中的佳丽并非全然无情,她们之中也有愿以真心相许之人,条件是你必须触动她的灵魂深处。 诚然,金钱可以打动某些女子的心扉,但这般情形实属罕见,且其代价绝非区区数十两白银所能衡量。 至于诸如青楼花魁这般人物,即便财富堆积如山,也难以令她们为之动容。 有时,即便是家财万贯的富商,在此也只能铩羽而归,空留遗憾。 而一名囊中羞涩的落魄书生,或许仅凭一首流传千古的诗篇,便能赢得美人归心。 夏阳古城,才子佳人的故事比比皆是,每年不乏青楼花魁倾心于落魄书生的佳话。 每桩美谈诞生,总会成为夏阳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掀起一阵舆论波澜。 然而,这些故事大多以悲剧收场。 比如,花魁倾尽所有,甚至用赎身之资助书生寒窗苦读,期待有朝一日他能高中状元,共结连理。 然而,当书生功成名就,却常背信弃义,将花魁抛诸脑后,转而迎娶夏阳城中显赫家族的千金,其家族资产高达万两。 他振振有词,声称身为读书人,怎能娶贱籍女子为妻? 此言一出,竟赢得众多士子共鸣,纷纷赞誉其人格高尚,不为美色所动。 而那位花魁,却沦为众人笑料,被视为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其后,花魁因心伤难愈,或病倒不起,或香消玉殒,让人不胜唏嘘。 这样的悲剧,年复一年地上演。 在楚天歌穿越至此,已耳闻不下三四次。 他时常疑惑,为何花魁明知与书生的情缘多半不会有好结果,仍前赴后继,甘愿踏入情感的火海? 难道那些酸腐的诗词真有如此魔力? 至少对楚天歌而言,答案是否定的。 青楼,作为夏阳最大的青楼,汇聚了才艺双绝的女子,日夜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楚天歌携同高大龙、殷康安等一行人步入青楼,眼前是一片莺歌燕舞,花团锦簇。 哪怕是负责奉茶的小婢,放在外界也是难得一见的俏佳人。 一位年约四十,体态丰腴的妇人迎上前,手执丝帕,笑容可掬地问候:“几位大爷光临,是否有心上人?若有,我即刻差人去请; 若无,我这儿佳丽如云。” 楚天歌等人换下了值勤时的碧波服,未佩带暮云刀,尽管如此,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凛然之气依然使人敬畏,故而这妇人,即老妈子,态度极为恭顺。 今晚由楚天歌做东,他发话道:“安排两个宽敞的雅间,上等佳酿美食各备一桌,并唤些陪酒的姑娘来。” 老妈子连忙应承,扭动腰肢,媚笑道:“几位大爷请随我上楼。” 雅室之内,众青铜捕头饮酒至面泛红晕,高远、邱斐然等黑铁捕头也醉得东倒西歪。 酒意涌动,胆子愈发大起来,他们追逐着陪酒的姑娘,嬉戏打闹,不亦乐乎。 楚天歌宴请,自然不会是素宴,他也只能力所能及地提供荤宴。 毕竟,真正清雅的宴席,他负担不起。 第12章 夜遇美人,让我看看谁在找死? 青楼中献曲献舞的花魁,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他虽有些积蓄,但也无力承担。 况且,高大龙、殷康安他们更偏好世俗的乐趣。 素宴有何乐趣?仅供观赏,不可亵玩。 耗费数百上千两银子,只为听一曲,观一舞,岂非索然无味? 他们这群糙汉子,与那些文人雅士截然不同。 酒至半酣,高大龙、殷康安等各自拥着佳人离去,独留楚天歌在雅间。 他虽也饮了不少,但深厚的内功使他只需稍作调息,酒气便散。 楚天歌无意留宿,结账后便离去了。 这并非他不近女色,而是他有极高的清洁癖。 他不愿与那些不明来历的人有所交集,万一不幸染上什么不洁之症,悔之晚矣。 清白的女子自然存在,但价格昂贵得惊人。 仅仅为了一夜安眠,付出数百两银子,在楚天歌眼中太过奢侈。 待到他日地位显赫,名声远播,自会有清白花魁主动投怀送抱。 那时,无需任何花费即可享受,岂不更妙? 步出青楼,夜色已深沉。 离开烟花之地,仿佛踏入另一重天地。 万花巷灯火辉煌,喧嚣无比,即使夜深,亦如白昼般热闹。 一旦跨出这片区域,周遭立时陷入死寂,万籁俱寂,两者界限分明。 夏阳城实行宵禁,酉时后,民众不得在外逗留。 违者,轻则罚款,重则拘捕入狱。 唯独万花巷、青宝坊、鬼市等少数区域不受此限。 当然,身为六扇门青铜捕头的楚天歌享有特权,无需遵从此规。 一路返回城西玄武坊,忽地,楚天歌眉头微蹙,止步不前。 嗖!嗖!嗖! 几道破空之声划破夜空,数条身影自屋顶疾驰而过,稳稳落地。 一前三后,共计四人。 在一片昏暗的巷弄中。 楚天歌,以其超乎常人的目力,在刹那间捕捉到了四名身影的容貌特征。 领头的是一位看似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并不魁梧,却拥有一双异常宽阔的手掌,这无疑揭示了他深谙掌法一类的武艺。 他身姿灵动,轻功亦是不俗,于夜色中闪转腾挪,如影随形。 紧随其后的三人则构成了一个奇异的组合:两位男子,一个胖一个瘦,面貌之狰狞,仿佛刻意雕琢出的丑陋; 高个男子手握寒光闪闪的钢刀,而那位肥胖者,则提着一把沉重的象牙棒,二人行动间配合默契,宛如共生。 至于最后的女子,姿容妖娆,魅惑众生。 她身着红裙,火红的衣裳衬托出她火爆的身材,大片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下更显诱惑。 当这四人与楚天歌的目光交汇时,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最前方的逃亡者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太棒了,你可来了!” 他兴奋地朝楚天歌呼喊,“东西我已经拿到,你帮我拖住他们。” 言罢,不容楚天歌反应,他便化为一道黑影,从楚天歌身边掠过,消失在夜色深处。 楚天歌面色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嫁祸于人的险恶计谋之中。 显然,中年男子心机深沉,利用自己作为诱饵,以便自己逃脱,用心之狠毒,昭然若揭。 然而,楚天歌岂是任人摆布之辈?他即刻发动雾隐逍遥步,化作一道闪电般的光芒,向中年男子追去。 中年男子心中暗喜,似乎上天对他格外眷顾,危急关头竟送来了替罪羊。 但这份得意并未持续太久,一道电光忽现眼前,当他抬眼时,那个本应被他甩脱的替罪羊竟已出现在他的面前,且一只手掌正朝他头顶拍来。 “滚开!” 中年男子怒喝一声,挥掌相迎。 他的手掌被浑厚的真元包裹,散发着炽热的气息,这一式至刚至阳,威力足以开山裂石。 真气外溢,显示出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先天高手,且真元之雄厚,至少已达先天后期。 中年男子自信满满,以为一掌即可将楚天歌击退或击杀。 然而,双掌交击的瞬间,一股无匹的掌力猛然爆发,瞬间击溃了他的真元防护。 他脸色骤变,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鲜血狂涌自口鼻。 那股霸道的掌力侵入体内,直捣五脏六腑,瞬间摧毁了他的奇经八脉与丹田气海。 伴随着噼啪的骨骼碎裂声,他全身的骨骼尽数断裂,在落地之前便已没了气息。 满级龙虎交融功的威力何其恐怖,又岂是区区一个先天后期所能抵御? 楚天歌稳稳落地,望着脚下的尸体淡然说道:“这人我不认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没兴趣知晓。” “今晚我什么也没看见,也不清楚你们是谁。” 高个男子在后方拍掌,以赞许的口吻道:“小子身手不错,老朽差点看走了眼。 没想到年纪轻轻便已是先天高手,还掌握着一手非凡的掌法。 但很遗憾,我们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低肥男人接着附和:“无论你是否认识他,或者与他有何瓜葛,既然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就别想离开了。 只能怪你时运不济,窥视了不该看的,便只有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们行事隐秘,所为之事不可告人,任何目击者都必须除掉,无论楚天歌是否真的与中年男子相识,单是目睹了他们的样貌,就已经没有活路。” 反正都得死,不如让我先带回去好好‘玩赏’一番。” 此时,那位妖艳女子开了口,她的目光如火,舔舐着嘴唇,姿态撩人,言辞之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诱惑。” 这位小兄弟真是英俊,跟姐姐走吧,保证让你体验极乐之巅。 你要是能让姐姐开心,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高瘦男子瞥了女子一眼,低声道:“先处理正事,事毕之后你想怎么玩都行。 若是耽误了护法的大事,我们都承担不起。” 矮胖男子也表示赞同:“说得对,速战速决。 我们现在在夏阳,朝廷管辖区,拖久了怕有变故。” 低肥男人看向女子,眼中闪过贪欲与占有之意,但很快被警惕取代。 他深知此女美艳背后隐藏的危险,如同毒蝎,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 第13章 我本不想杀人,你们为何自寻死路? “小伙子,走好,我的动作很快,别害怕。” 高瘦男子言毕,刀光一闪,直奔楚天歌咽喉而去。 但只听“铛”一声金属交击,刀锋止于楚天歌喉前三寸之处,无论高瘦男子如何用力,那刀刃都无法再向前推进分毫——因为楚天歌的两指紧紧夹住了刀锋,不动如山。 楚天歌的声音清晰而冷冽:“我已拒绝插手这件事,为何你们偏要自寻死路?” 随着话音落下,楚天歌的双手轻轻一合。 紧接着,只声见一声“乓” 响彻夜空,那柄由精铁锻造,本应坚不可摧的宝刀,在这一刻竟如朽木般碎裂,散落一地,这是一股超乎常理的力量。 高瘦男子见状不妙,立刻提高警惕,本能驱使他想要逃离这个死亡的漩涡。 然而,命运的绳索早已紧绷,楚天歌的速度远远超越了他的求生欲。 在电光火石间,楚天歌仅凭半截刀尖,轻描淡写地一挥,那半截刀锋就如同被赋予了雷电之力,呼啸着直冲高瘦男子的咽喉。 高瘦男子虽反应敏捷,迅速举起手中的半截刀刃,试图以肉身之盾抵御这必杀一击,但实力的悬殊让所有抵抗显得徒劳。 只听“噗”的一声,刀尖轻易穿透了刀刃,更是在刹那间穿过了他的咽喉,甚至余威未减,继续向着他身后的女子飞去,那女子正是与他同行的妩媚同伴。 “瘦子!!!” 低肥男人与那妩媚女子目睹这一幕,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但死亡的阴影已近在咫尺,不容他们有片刻的喘息与思考。 妩媚女子避无可避,唯有孤注一掷,集中全身力气,双掌推出,希望能阻挡住那夺命的刀尖。 她的手上戴着一副薄如蝉翼,却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特制手套,是她行走江湖的依仗。 然而,就在手套触碰到刀尖的瞬间,剧痛如闪电般袭来,视线随之陷入一片黑暗,倒了下去。 刀尖不仅洞穿了手套与手掌,更是一击毙命,刺穿了女子的眉心,最终深深地钉入背后的墙壁,留下了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仅此一招,楚天歌便令两人命丧黄泉,场面之惨烈,令人震撼! 此时,低肥男人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但他感受不到一丝庆幸,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低肥男人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惊骇,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人。 眼前的青年并非温顺的羔羊,而是隐藏锋芒的猛虎,其力量之强,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强。 这种恐惧,低肥男人上一次感受到还是在面见他们护法之时。 如今,这位青年展现的实力足以与他们的护法媲美。 悔恨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低肥男人悔不该当初阻止楚天歌离开。 如果当时选择放行,或许今日的悲剧便不会发生。 但后悔已无济于事,死亡的阴影已笼罩在他头上,高瘦男子与妩媚女子的结局便是他的前兆。 楚天歌并未回应低肥男人的质问,只见他一掌挥出,一股金色的真元化为巨龙,破空而出,瞬间穿透了低肥男人的胸膛。 这是幽谷潜龙掌中的“潜龙在海” ,威力之大,足以令山河色变。 随着“砰” 一声闷响,低肥男人的身体爆裂开来,化为漫天血雨,随风飘散。 “能死于幽谷潜龙掌之下,应是你此生最大的荣幸!” 楚天歌望着那逐渐消散的血雾,眼中寒光闪烁,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今晚真是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 楚天歌的目光转向了引发这一切的源头——已故的中年男子。 如果不是他,这些悲剧或许可以避免。 在仔细搜查了中年男子以及高瘦男子和妩媚女子的遗物后,楚天歌发现了一叠价值超过三千两的银票和一张神秘的羊皮。 银票算是意外之财,而那张羊皮才是真正的焦点。 它质地坚韧,散发着奇异的香气,而非野兽应有的腥臭。 羊皮内包裹着一块半块玉,而皮面上则绘有山水图案,其中一条用红色标注的路线,犹如一张藏宝图。 回想中年男子生前的那句“东西已经拿到了” ,显然指的就是这块半块玉和藏宝图,这也是他遭到追杀的根源。 但这二者似乎并不完整,楚天歌手中仅得其一。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是无尽的宝藏,还是失传的武功秘籍?” 无法得出结论,楚天歌便暂时放下思绪,将半块玉和藏宝图收入怀中。 无论它们代表什么,至少是意外的收获,未来或许会成为关键。 正当楚天歌准备销毁痕迹时,一个细微的发现打断了他的动作——女子锁骨下方有一个小巧的纹身,一朵蓝色的菏花。 这一发现让他面色骤变。 “蓝魔教?!” 楚天歌心中暗惊。 作为六扇门,他深知这朵蓝魔的含义,那是所有六扇门入门必须知晓的秘密。 蓝魔教,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魔教,与大乾朝廷及各武林正派为敌多年,其势力庞大,高手如林,传言中武王级以上的强者不下十人,并有武帝老祖坐镇,信徒更是高达十万之众,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大派。 不仅如此,魔教长期与大乾为敌,数百年来多次煽动民众叛乱,导致生灵涂炭。 每逢外敌侵犯,魔教亦会乘虚而入,搅乱局势,实乃大乾的隐患。 魔教,其势力之庞大,堪比众多正道门派联手,稳坐江湖霸主之位。 历史悠久的大乾皇朝曾屡次兴师问罪,意图铲除这股暗黑力量,然而结局总是铩羽而归。 尽管屡战屡败,魔教却如不死鸟般,屡仆屡起,生命力顽强,正如谚语所言,百足之虫,至死不僵。 “这藏宝图竟与魔教有所瓜葛,实乃意料之外。” 楚天歌眉头微蹙,面色略显沉重。 短期内,他并不打算招惹这等庞然大物。 一个令皇朝束手无策数百年的强盛教派,绝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抗衡。 第14章 一不小心,惹上了蓝魔教! 楚歌深知,在名声极大的魔教之内,和他同层次的高手并不罕见。 一旦对方决意取他性命,凭其庞大的势力,必能达成目的。 “尸体不可留存,一切痕迹需抹除殆尽!” 楚天歌挥手间,三具尸体化为血雾,随后血雾被尽数驱散。 他自墙上拔出刀尖,清理所有战斗痕迹,确保不留下丝毫线索。 再次屏息感知四周,确认无人窥视,无目击者后,他隐去身形,独身返回玄武坊的居所。 尸体无迹可寻,现场未留丝毫线索。 无论魔教的情报网络如何强大,也难以追踪到楚天歌的身上。 家中,楚天歌再次取出半块玉和羊皮地图,反复审视。 能让魔教如此大动干戈之物,绝非凡品。 遗憾的是,半块玉与地图皆残破不全,眼下再怎么凝视也无法获得更多信息。 “这两件物品不宜曝光,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 楚天歌眼神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出门,将半块玉和羊皮地图藏于院墙的砖石之间。 谁也不会猜到,楚天歌会将如此珍贵之物置于户外。 “最危险之处往往最安全,古人的智慧诚不我欺。” 楚天歌轻笑两声,心安理得地沉入梦乡。 在查明半块玉及藏宝图来龙去脉前,楚天歌无意触动它们,权当它们不存在。 …… 夏阳城,某处隐秘的地宫深处。 宫殿尽头,矗立着一座高达五六米的巨大雕像。 雕像材质未知,既非铜铁,亦非石材,通体漆黑,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 雕像拥有三个头颅、六只手臂。 每个头颅皆青面獠牙,左侧头颅伸出长舌,中间头颅口含人头,右侧头颅则紧闭双唇,但牙齿缝隙间渗出血迹。 六臂中两臂高举刀剑,另两臂各提一具倒置的尸体分列两侧,余下两臂环抱于盘坐的双腿上,掌中托起一蓝魔座。 雕像整体如同自地狱爬出的阿修罗恶鬼,令人胆战心惊。 蓝魔座之上,一人盘膝而坐。 其身影被蓝纱帐遮蔽,面容难辨,性别亦无法判断。 地宫内烛光通明,明亮如昼,温度却极低,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四周侍女皆低头颤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触怒地宫之主,惨遭杀害。 突然,地宫石门开启,一名戴鬼面面具、身披玄衣之人步入。 他来到纱帐前,跪在地上,双手行礼,恭声道:“护法大人,胖珠子、瘦珠子与媚女三人于夏阳城中失去踪迹。” “嗯?消失了?” 纱帐之后传来沉闷嘶哑的声音,蕴含怒意,令地宫侍女纷纷跪倒。 “这么说,我要的东西尚未找到?” 声音突变,已听不出情绪波动。 玄衣人跪在地,惶恐答道:“都是属下的错,请护法责罚!” 被称为护法者询问:“是朝廷插手了?六扇门还是东厂?” “属下不知。” “他们在何处失踪?” “属下不知。” “今夜夏阳城中可有冲突发生?顺此线索查下去!” “属下无能,已派人查探,但今夜夏阳城中平静无波,未有冲突!” “这么说你毫无头绪?” “是,属下会继续调查!” “哼!一群废物!” 纱帐之后的人终于动怒。 一声冷哼,如同惊雷炸响。 无形的音波携着强大力量在地宫中激荡,使得数百烛火剧烈摇曳。 跪地的侍女们直接被震晕过去。 跪在纱帐前的玄衣人也闷哼一声,面具之下溢出血迹。 “三人在夏阳城中无声无息消失,竟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你是在戏耍我本尊?” “难道他们能飞天不成?” “立刻去查,三日之内我要他们的准确消息。” “查不到,便不必再回来。” 玄衣人声音颤抖,恭敬应道:“是!” “滚!” 玄衣人如释重负,急忙起身匆匆离去。 刚跨出石门,便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显然,他被地宫主人的音波伤及心脉。 仅凭一声冷哼便能伤人至深,足见那地宫主人实力之恐怖。 在玄衣人人物离开之后,沉重的石门缓缓合拢,是一声沉闷的低语。 “能让三位先天高手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出手者必然是朝廷中人无疑。” “若是他们所为,那么我所求之物定是落入了朝廷之手。” “一群无用之辈,坏了我的大事,真是可恨!” “但无妨,这只是其中之一,即便他们得到也无济于事。” “耐心等待吧,大乾,我们有的是时间与你周旋。” “再过几百年,这天下终将回归上官家族的怀抱!” 轰鸣之声骤然响起! 一股惊人的真元内力自纱帐之后爆涌而出,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整个地宫。 千百支烛光瞬间熄灭,跪在地面上的侍女们化作一片片血雾,四散爆开。 纱帐背后的人轻轻一吸,将所有血雾悉数纳入口中。 随后,烛光再次自动燃起,一切仿佛未曾发生,归于平静。 而此刻,纱帐后的身影已悄然消失,不留痕迹。 ...... 次日清晨,楚天歌按例前往六扇门报到。 他面容平静,无波无澜,仿佛前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踏入白银捕头值勤室,楚天歌一眼便望见高大龙、高远、邱斐然几人睡眼朦胧的模样。 他们个个挂着深重的黑眼圈,趴在桌上打着哈欠。 显然,昨夜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精力消耗颇大。 尽管身体疲惫,但他们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似乎意犹未尽。 昨晚,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满足的。 “天歌,你来了。” 高大龙微笑着向楚天歌打招呼,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掠过楚天歌的腰际,流露出一丝玩味,“听说你昨晚并未在青楼过夜,难道身体出了问题?” 高远、邱斐然两人偷偷侧耳倾听,心中同样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 如今,唯有高大龙能与楚天歌平和交谈,其他人对楚天歌更多的是敬畏。 楚天歌摇头轻笑,解释道:“高叔,我对那些女子并无兴趣,只对清白的姑娘情有独钟。” “那当然可以。” 第15章 来活了!原来是个采花贼! 高大龙眼睛一亮,显得格外兴奋,“天歌,你终于想成家了,这事包在我高叔身上。” “就你现在的条件,官宦人家的小姐或许看不上,但配夏阳城中的富家千金却是绰绰有余。” “你要愿意,今晚就能洞房花烛。” 高大龙撮合楚天歌婚事的心思从未改变,一有机会便试图说服楚天歌成家立业。 楚天歌无奈摇头,对于此事,他已无意再与高大龙争论。 他知道,高大龙的这一想法是难以改变的。 ...... 接下来的一整天,楚天歌在六扇门无所事事,今日并未接到任何任务。 第二天,闲暇之余,前往乐坊听曲。 第三天,依旧无所事事,与高远和邱斐然一同去了乐坊,这次由他们二人作东。 第四天,轮到高大龙做东,乐坊听曲,遗憾的是,半途被高大龙的妻子打断。 高叔只好无奈地从青楼窗口跳出,匆匆逃离。 第五天,乐坊听曲。 第六天,依然是乐坊听曲。 第七天,高大龙带着满脸淤青,左手骨折打着绷带归来,婉拒了楚天歌去乐坊听曲的提议。 楚天歌暗自感叹,那位高大夫人,女子不让须眉,竟将杨大叔打得如此狼狈。 将来自己娶妻,定要找个性格温婉,通情达理的女子。 母老虎不可取。 连续几日的乐坊听曲,生活太过单调乏味,连楚天歌都感到了厌倦。 ...... 时光荏苒,半个月就这样平静地流逝。 这段时间,楚天歌未接到任何任务,每日不是在乐坊听曲,就是在六扇门翻阅案卷。 期间,他留意过六扇门,未发现有人接收到关于魔教的任务。 魔教作为大乾王朝的大敌,每次现身都会引来重兵围剿,动静不小。 只要魔都出现,楚天歌绝不可能不知情。 当前的宁静,只能说明魔教确实未有任何行动,这也意味着他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短短半月,楚天歌已成了青楼的常客。 每当见到楚天歌上门,青楼的老妈子总是笑得合不拢嘴。 在享受乐坊曲艺的同时,楚天歌也不忘修炼,烈焰刀法已练至炉火纯青之境。 自打通任督二脉后,楚天歌的习武天赋提升了数十乃至上百倍。 诸如烈焰刀法这样的三级武技,只需练习一两次就能熟练掌握。 多加练习几天,便能达到精通的程度,这相当于愚钝之人十年苦修的成果。 这些日子,楚天歌与手下之间的关系日益熟络。 他还借机展示了几次只有先天强者方能做到的真元外放,证明自己已成功突破至先天境界。 这使得手下的敬畏之情更甚。 逐步展示实力,才能让上层更加重视他。 如今,六扇门里许多人都知晓,楚天歌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先天之境。 若非功绩尚浅,他本已能胜任白银捕头之职。 只要建立足够的功勋,下一次晋升白银捕头的名单中,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段时间里,因仰慕其名而来,欲与楚天歌结交的白银捕头不下二三十人。 他们都看出了楚天歌的潜力。 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先天,白银捕头绝非楚天歌的终点,甚至黄金捕头的位置,他也大有可能触及。 这一天,楚天歌又准时出现在六扇门进行日常签到。 他本以为这将是又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却不料迎头撞见了高远。 高远对着楚天歌施以抱拳之礼,语气恭谨:“青铜捕头大人,黄金捕头大人紧急召唤我们。” “有新的任务了?” 楚天歌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连续半个月的空闲,让习惯于忙碌的他几乎感到身心生锈。 他匆匆赶往黄金捕头中堂,未及行礼,孙靖已将一份厚重的卷宗递到了他的手中。 “看看吧,这是你的新任务,刚刚从刑部转来的。” 楚天歌翻开卷宗,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案件记录。 5月8日,城东富豪宋虎的女儿宋雨湘收到了一束荷花,次夜遭遇不幸,最终选择悬梁自尽,尸体由邻居丫头发现。 5月11日,夏阳着名的百济医馆继承人,医术高超的杨灿儿同样收到了荷花,当晚遭受侵犯,并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被杀害,场面惨不忍睹。 5月14日深夜,城南柳家武馆遭遇不明人士闯入,武馆主人柳震山的独生女柳糖月在与歹徒的搏斗中丧生。 武馆的主人和众多武术教师闻声赶来,相继与匪徒激战,但结果却是全军覆没。 柳家武馆上下四十九口,无一生还。 根据刑部的调查,柳糖月在遇害前一天也收到了荷花作为“礼物。” 5月18日……5月20日……直至5月23日…… 5月25日,神武坊的富商王澜前往刑部报告,称其女儿收到了来自采椛贼的荷花作为威胁信物,恳求刑部提供保护。 读毕卷宗,楚天歌心中豁然开朗。 这是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连环犯罪,背后的凶手正是采椛贼。 这个采椛贼不仅手段残忍,行事更是嚣张至极,在每次行动前,都会向目标预先送出荷花作为死亡预告。” 风情少年?” 楚天歌心中暗自嘀咕,“这种败类竟然敢自诩为少年,真是让人恶心!” 看着卷宗上关于采椛贼的描述,楚天歌心中的愤怒与杀意如同火山即将喷涌。 在贼的世界里,也存在着一种隐形的鄙视链。 飞贼轻视土贼,认为他们粗鲁无脑,只会使用暴力; 土贼则鄙视盗墓贼,认为他们伤天害理,连死者的财物也不放过。 而所有贼种共同鄙视的对象便是这些针对女性下手的采椛贼,认为他们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 楚天歌同样对采椛贼深恶痛绝,而且这个自封为“风情少年”的家伙并非初出茅庐。 在抵达夏阳之前,他已在多个州县犯下了累累罪行,受害者女性人数已超过六十! 此人不除,难平民愤! “刑部的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一个采椛贼都抓不住?” 楚天歌不解地看向孙靖。 “他很厉害?” 楚天歌疑惑地问。 孙靖解释说:“正是因为刑部无法擒获这名采椛贼,案件才被转交给了我们六扇门。” 第16章 抓住他,你就是白银捕头 “其实他的实力仅在先天初期,但轻功极为出色,刑部捕快的水平难以企及,自然束手无策。” 朝廷中的高手大多集中于六扇门等机构,刑部人手短缺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 一旦涉及到江湖高手,案件自然会流转到这些特殊机构,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然而,每当刑部面对江湖高手时,总是试图依靠自身力量破解案件,以此获得功绩,但结果往往导致更多无辜者受害。 待到案件转交时,通常为时已晚 这正是古代王朝的通病,各部门都渴望建功立业,渴望得到当今帝王的青睐,而受苦的往往是底层百姓。 “此事已经惊动了上层,陛下对此震怒。” 孙靖接着说。 “皇城夏阳,天子脚下,竟让一名采椛贼弄得人心惶惶,朝廷颜面扫地,刑部尚书因此受到帝王的严厉训斥。 “六扇门接旨,限三日内将此人缉拿归案。” “连陛下都知道了?” 楚天歌颇感意外。 事情闹到了皇帝那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说区区一个采椛贼,即便是有武王镇守的武林圣地,若犯下如此重案,也会面临灭顶之灾。 孙靖说:“你已突破先天境界,轻功亦佳,这是你的机会。” “只要能抓住这个采椛贼,就是立了一大功。” 楚天歌淡然一笑,他明白,孙靖此举是在为他铺路。 对于刑部而言,捕捉一名先天境界的采椛贼或许艰难重重,但在高手云集的六扇门中,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在这里,能够胜任这项任务的白银捕头级高手,即便不满百,也有八十之数。 孙靖之所以将此重任交付于身为青铜捕头的楚天歌,是为了培养他,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如果这次任务能顺利完成,楚天歌便能名正言顺地晋升为白银捕头。 “多谢孙捕头栽培!” 楚天歌抱拳致谢,态度既不谄媚也不傲慢。 孙靖轻轻拍了拍楚天歌的肩,很肯定的说道:“我看好你。” 孙靖愿意栽培楚天歌,一方面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潜力,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父亲和楚无痕的情谊。 楚无痕曾是孙靖的老下属,对于老下属的子嗣,他自然愿意倾力培养。 只要楚天歌能够成长起来,必将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大人请放心,一旦那恶徒现身,我必将一箭双雕,保证能抓到他!\" 对于一名仅处于先天境界的采椛贼来说,若不能将其擒获,才是真正的难题。 “出发吧!\" “遵命,属下告退!\" 楚天歌恭敬地行礼后,大步流星地离去。 刚迈出大门,系统那冷硬的电子音便即刻响起。 “叮,系统发起新任务:缉捕采花大盗。” “请宿主将采花大盗绳之以法,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月灵狂刀。” 一见到任务奖励,楚天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切的渴望。 这可是风云世界里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是无数刀客梦寐以求的至宝,与他的暮云刀相比,其价值远不可同日而语。 返回白银捕头所,楚天歌立即召唤了高远和邱斐然,带领两支队伍前往夏阳富商王澜的府邸进行调查。 那采花大盗已在夏阳周边犯下六桩大案,而这位富商王澜的女儿正是他的第七个目标。 早在一天前,王澜就收到了采椛贼送来的荷花。 荷花的到来让王澜心惊胆战,他第一时间向刑部报案。 案件转交到六扇门手中后,保护王澜女儿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六扇门的肩上。 ...... 夏阳城永康坊,位于繁华市中心的一座六进的豪华宅邸赫然矗立,这里便是富商王澜的府第。 王澜凭借酒水生意发家,名下拥有五十多家酒楼客栈,近年来更是涉足珠宝贸易,家大业大,财富无数。 金钱易引人心动,王澜平日里对家人的保护工作做得极其周密。 家中聘请了许多武师作为护院,其中不乏化劲的武者。 然而,这些护卫在先天高手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先天高手往往傲骨铮铮,非金钱所能轻易招致。 他们通常不缺钱,一旦需要,随便找一条路子就能财源广进,不屑于为商人当保镖。 王家中堂内,一位身着上等云锦长衫,体态丰盈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在厅内踱步。 他不时望向厅外,发出叹息,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他,正是富商王澜。 厅旁,坐着一位丰腴的妇人。 妇人年逾四旬,保养极佳,体态丰盈,面庞清秀,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容颜。 她,是王澜的妻子,李氏。 此时,李氏正低声抽泣,不时用帕子拭泪,偶尔传出几声细微的啜泣。 “唉,不要哭了,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嘛?\" 王澜被妻子的哭泣声搅得心烦意乱,内心更加焦灼。 李氏一听,更加伤心了,悲切地说:\"你倒是想呀?想了一整天还是毫无对策?\" “如果还是这样,女儿的名誉就难以保全了。” “若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李氏哭得肝肠寸断,王澜想责备却又心疼,只能无奈地摇头。 他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只娶了李氏一位妻子,未曾纳妾。 婚后育有一女,自小如珠似宝般呵护,生怕有任何闪失。 对王澜而言,女儿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若是贼人图的是他的钱财,王澜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恐惧。 但偏偏盯上他心头肉的不是普通窃贼,而是采椛贼,这令王澜感到绝望。 正当此时,王家中的主事匆忙赶来,禀报道:\"老爷,六扇门的大人到了。” 王澜一听,激动的连声催促:\"快,快……我要去迎接。” 话毕,王澜急匆匆向外奔去,因过于急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幸亏主事及时搀扶,才避免了跌倒的尴尬。 常人闻听六扇门上门,往往会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劫难将至。 但王澜此刻却异常激动。 他明白,他们是来救命的。 楚天歌带领两队六扇门刚到王家门前,就见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迎出。 第17章 王家有女初长成 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步伐上下晃动,仿佛随时会掉落一般。 “诸位就是六扇门的大人吧,王澜在此恭迎各位大人。” “老夫日日夜夜期盼,总算盼来了各位大人。” 王澜对着楚天歌深深鞠躬,弯腰至九十度,几乎因身体过胖而头重脚轻。 好在楚天歌及时伸手稳住他。 “王家主不必忧虑,既然六扇门接手此案,自当确保王家全家平安。” “现在,请王家主详细告诉我们情况吧。” “好,请诸位大人进府详谈。” 楚天歌一行随王澜步入府中,待众人落座后,王澜缓缓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昨日清晨,王家的独女王清音醒来时,发现床头多了一朵荷花。 那荷花瓣鲜艳欲提示:上面还有新鲜的露珠,显然是新摘不久。 王清音身为女子,夜间卧室紧闭,除非从内部开启,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而这朵花的存在,却告诉她,有人在她熟睡之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她的房间,留下了这朵花。 若那人存有歹意,她昨晚便可能遭遇不幸。 一念及此,王清音便感到一阵恐慌,急忙将此事告知了老爹王澜。 王澜乃夏阳城中知名富商,人脉广泛,对于近来在夏阳频发的采花大盗事件有所听闻。 当他亲眼目睹那朵作为标记的荷花时,顿时吓得心胆俱裂。 在确认爱女安然无恙后,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他明白,采花大盗已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王澜即刻向刑部报案,并紧急召集府中众多武师,以加强后院的防卫。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增安慰。 他深知,刑部的力量不足以确保女儿的安全。 如果刑部真能捉拿得到那个采椛贼,先前的六起案件也就不会发生。 在刑部捕快和武师的严密守护下,昨晚采椛贼并未现身,一夜有惊无险地度过。 但王澜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清楚,尽管采椛贼昨晚未至,但其终将到来,或许就在下一个夜晚。 那种提心吊胆等待的感觉,比死亡更加难恐怖。 随后,刑部的捕快撤离,告知案件已转交给了六扇门处理,这让王澜看到了一线希望。 “楚大人,老夫的女儿就托付给您了,请大人务必确保小女的安全。” “只要老夫的女儿能够平安无恙,我定将重谢各位大人。” 言毕,王澜向楚天歌深深鞠躬。 楚天歌拱手应道:“放心吧,王家主,还没有六扇门抓不到的贼人。” “只要采椛贼敢来,就绝逃不出我们的天罗地网。” 一旁的黑铁捕头高远随声附和:“青铜捕头大人所言极是,无人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只要我们大人行动,您的女儿必定安然无恙。” 听完此言,王澜舒了一口气,抚胸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这几日就请各位大人在我王家的府上歇息,一切费用由老夫承担。” 说罢,王澜命主事安排客房,而楚天歌则率手下开始勘查王家的地形。 欲设伏以待,必须先摸清地形,方能预设埋伏。 王澜领着楚天歌来到了王家的后宅,这里通常是女眷居住之地,外人不可随意接近。 但在如此特殊情况下,王澜也顾不上这些礼数。 步入后院,楚天歌一眼便望见池塘边站立的一位女子。 她看似二十左右,身着淡粉色华衣,外披白纱,露出优雅的颈线与清晰的锁骨。 裙摆如月光般流动轻拂地面,行走间更显温婉柔美。 三千青丝以发带束起,一缕秀发垂于胸前,略施粉黛,更增风姿。 楚天歌生前阅女无数,对此景并未过分惊叹,眼神轻轻掠过后便移开。 但他的手下却无法抵挡这份美丽,此刻已看得目瞪口呆。 一群壮硕的大汉瞪圆了双眼,如同被磁石吸引,面露赤红,神色如同饿狼见肉、野犬逢骨,恨不得立即将其占有。 楚天歌冷眼一扫,低沉咳嗽一声,立即使众人回过神来。 “都给我收好自己的眼睛,往哪看呢。” “是,大人!”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尴尬低头,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主人家父亲尚在场,他们竟如此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的女儿,实属不成体统。 楚天歌向王澜致歉:“我的手下皆是粗人,如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家主海涵。” 虽为六扇门,但楚天歌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从不滥用职权欺凌他人。 窥视他人女眷,如此卑劣之事,他本人不屑为之,也不许手下为之。 王澜笑着摇头,示意不必介怀,随后唤来了那女子。” 楚大人,让老夫为你引见,这位便是小女王清音。” “王清音,这位是六扇门青铜捕头楚大人。” 王清音袅袅而来,向楚天歌行了一礼,声音柔弱:“小女子见过楚大人,楚大人安好。” 楚天歌微笑拱手回应:“小姐在此,多礼了。” 见到王清音的容颜与气质,楚天歌不禁赞叹采椛贼的品味。 对方盯上王清音并非无缘无故。 见过王清音后,王澜引领楚天歌等人继续巡查后宅其他区域。 楚天歌不知,他离开后,王清音的目光仍久久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正如男子偏爱美貌女子,女子同样倾心于俊朗男子。 楚天歌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不曾意识到自己的外貌与气质对女性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他相貌出众,英俊非凡,身着六扇门的碧波服更增添了几分冷峻英勇的气息。 而王清音自幼深居简出,鲜少接触异性,此刻见到楚天歌这样的青年才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小姐!小姐!快醒来,楚大人已经离开了!” “啊?” 在丫头小雨焦急的呼唤中,王清音恍惚间回到了现实。 回想起刚才自己那失神的模样,她的脸庞不禁泛起了红晕。 丫头小雨在一旁嬉笑道:\"小姐盯着楚大人的目光都呆滞了,难道是对楚大人动心了吗?\" 王清音的脸颊更红了,伸手轻拍了一下丫头,娇嗔道:\"别瞎说,我和楚大人仅仅是初次相见,何谈喜欢呢?\" 第18章 废了你的武功,看你怎么采花? “况且,我现在正被那采椛贼缠绕,哪有心思去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提及采椛贼,王清音的脸上便笼上了一层忧色。 尽管楚天歌的到来给予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但作为女性,对于采椛贼仍心存畏惧。 丫头连忙安慰道:\"有楚大人在,小姐定能安然无恙。” “若这次能够化险为夷,那么楚大人对小姐就有救命之恩了。” “救命之恩,自然要以身相报了。” “小姐容颜倾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而楚大人年纪轻轻便成为六扇门青铜捕头,实乃少年英才。” “在我看来,小姐与楚大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欠揍!\" “你这丫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立刻给你找个婆家嫁出去。” “哎呀,不要不要,小雨再也不敢了。” 有了丫头的插科打诨,王清音的焦虑在不经意间减轻了几分。 丫头眼尖且机灵,转移话题的技巧运用得十分娴熟。 ...... 检查完王家的每一寸土地后,楚天歌布置好一系列计划,便在王家静候采椛贼的出现。 按采椛贼每隔两三天犯案一次的规律,今夜他应当会来。 晚餐后,酒足饭饱,楚天歌指令部下潜伏于王家各处,严密监视王家的一切动态。 王澜夫妇及王清音周围都安排了人手守护,确保冲突发生时他们不会被采椛贼挟持为人质。 为了引诱采椛贼敢于进犯王家,楚天歌故意撤走一部分六扇门,表面上看似防守松懈,实则内里戒备森严。 夜深人静,亥时已至,漆黑的夜幕覆盖大地。 今夜非满月之日,不是执行杀戮的最佳时机。 没有明亮的月光映照,杀戮时那飞溅的血迹将无法清晰可见。 一弯新月下弦高悬夜空,仿佛一把锐利的弯刀悬于众人头顶。 一旦落下,足以横扫一切生灵! 楚天歌独自坐在王家后院的凉亭中,石桌之上摆放着一壶三十年窖藏的陈年花雕,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 佳酿配以美食,即使一人独饮,亦别有一番风味。 表面看来楚天歌在品酒,实则他的六识已全面开启。 王家内的任何微小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感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整个王家陷入一片死寂,静得连针落地都能听见。 一名巡夜的老者提着灯笼走过王家的大门。 他每走几步,便敲打一下手中的木棍。 “这位老者只是一名平凡的百姓,家境贫寒。 路过王家大门时,望着那宏伟的宅邸,朱红色的围墙,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艳羡。 世人皆向往富贵,渴望有朝一日能衣食无忧,金银满身。 但遗憾的是,这一切终究只是镜花水月。 打更的老者恋恋不舍地望了王家一眼,随即迅速低下头,加快步伐离去。 年过六旬的他早已过了好高骛远的年纪,不再奢求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 王宅的大门紧紧关闭,门外由两位武师武者负责守夜。 此时亥时已深,正是人最易疲倦困乏之际。 两人困意袭来,眼皮似挂了重物,不住地下垂。 即便他们用力拍打着脸颊,也无法驱散那股沉重的睡意。 打更人已走,值夜的武师倚靠着门柱沉沉睡去。 无人察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越了王宅的围墙。 夜色掩护之下,采椛贼翻墙而入,沿着屋脊疾行闪躲,一路避开了前院、假山中的所有六扇门视线,顺利抵达了后院,那里居住着家中的女眷。 他对此地了如指掌,如同归家一般自在。 “呵呵,这就是六扇门吗?果然只是一群徒有其表的废物。” 采椛贼隐匿于一处阴暗角落,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望着下方埋伏的两名六扇门。 他早就知晓有六扇门守卫王宅,却未放在心上。 他对自己的轻功有着绝对的自信,相信六扇门不可能察觉到他的行踪。 他就是要突破六扇门的层层防线,在众目睽睽之下玷污王清音的清誉。 这种刺激,胜过以往任何一次行动。 “小心肝,等久了吧!\" 采椛贼跃至王清音房间的屋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正当他欲从怀中取出迷药时,耳边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你在寻找什么?\" 楚天歌六识敏锐,在采椛贼踏入王宅的瞬间便察觉了他的存在,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以楚天歌的内功修为和身法,采椛贼根本无法发现他,如同鬼魅般神秘莫测,神出鬼没。 在江湖之中,拥有楚天歌级内功和身法的高手,对于仅有采椛贼级境界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见的存在,其行动如同鬼魅,难以捉摸,犹如神龙般,只见其首而尾迹难寻。 当采椛贼听到那细微的声音时,全身的汗毛顿时竖立起来,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然而,他经历过无数战斗,本能驱使他迅速反应,不待思考,手中化作利刃,向后迅猛劈去。 在他指缝间隐藏的,是一枚仅两寸长的微型刀片——指尖刃,一种既可作为暗器又能在暗杀中大显身手的小型武器。 其小巧的身形,常能在近身突袭中发挥出惊人的效果。 然而,楚天歌的动作更快,如同闪电划破夜空。 他双手齐出,掌变爪形,猛地扣住采椛贼的琵琶骨,强大的指力瞬间将对手的琵琶骨捏碎,双臂失去了任何活动能力。 与此同时,楚天歌的右脚宛如狂风,连续三次踢在采椛贼的膝盖及要害之处,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采椛贼的双腿膝盖髌骨被彻底摧毁,连同他的尊严一并剥夺。 楚天歌的动作并未停歇,身形一闪,已至采椛贼面前,一掌拍向其小腹,掌力如山洪暴发,穿透肌肤,直击丹田气海,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采椛贼尚未来得及惨叫,全身武学根基已被彻底摧毁。 这一击之下,采椛贼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从屋顶跌落,重重摔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口中喷涌的鲜血与绝望的哀嚎。 “啊……你把我的武功给废了?” 第19章 完成任务?不对,危险还在! 采椛贼嘶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与仇恨,“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楚天歌,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如果目光能杀人,楚天歌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动静引起了六扇门的注意,两名武者迅速现身,未待拔刀,便已将瘫软无力的采椛贼控制住。 实际上,楚天歌不仅废去了采椛贼的武功,更令其四肢残废,此时的采椛贼已毫无反抗之力,仅存的生命迹象便是呼吸与痛苦的呻吟。 “只有你,才会落得凄惨下场,我保证,你的结局将会更为悲凉!” 楚天歌冷言道,“待你进入六扇门诏狱,你所做的一切都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简简单单的杀戮太过便宜了采椛贼,此事已引起帝王的关注,采椛贼将成为活生生的例子,以儆效尤。 很快,他会深刻体会到何谓生不如死。 据楚天歌推测,等待采椛贼的将是残酷的凌迟之刑。 动静同样引来了王澜夫妇的急切赶来,见到六扇门已将采椛贼制伏,连忙激动地向楚天歌行礼,“多亏大人擒下此恶徒,若非大人在此,今晚小女恐遭不幸。” “请受老夫夫妇一拜!” 王澜与李氏再次深深鞠躬。 楚天歌扶起他们,轻声安慰:“擒拿贼人本是六扇门分内之事,二位无需如此。” 王澜连忙回应:“救命之恩怎能不谢?我虽为商人,但也懂得感恩图报。” “今夜已深,明日在酒楼设宴,恳请大人务必赏光。” 楚天歌点头应允:“宴会我自会参加,但今晚还需带采椛贼回去复命。” “既然恶徒已擒,我们先行告退。” 王澜虽想与楚天歌一行加深关系,但望着采椛贼的惨状,心中难免忐忑,不便挽留。” 大人若急于复命,老夫不敢强留,明日宴请,请务必莅临。” “一定。” 楚天歌微笑点头,挥手带领六扇门队伍离去,王澜夫妇一路相送至门外。 王清音站在闺房门口,碍于礼数不敢上前,只能怔怔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 小姐,楚大人已经走了。” 丫头提醒道。 王清音木然点头,心中空落,似有所失。 丫头打趣道:“看来小姐是真的倾心于楚大人了,若有意,不妨让老爷去提亲。” 王清音轻拍丫头,神色黯然:“休得胡言,楚大人年轻有为,已是青铜捕头,前程似锦,怎会看上我这商贾之女。” 商人虽富,地位却不比士农。 六扇门虽名声不佳,却是皇帝亲军,权势熏天。 楚天歌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实力超群,未来无可限量,自有许多高门贵女愿为其妻。 王清音对此并不抱幻想。 …… 王澜夫妇一直送至王宅门前,途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临别之际,王澜示意,主事奉上一只紫檀木盒。 “楚大人,区区薄礼,还请大人勿要推辞。” 楚天歌微微点头,算是领情,并示意身边的高远代为收下。 这,也是六扇门额外收入的来源之一。 别人都接纳那份利益,而楚天歌若是拒绝,便会显得格格不入,进而遭到群体的边缘化。 因此,楚天歌只好随波逐流,与世浮沉。 再者言,六扇门拿钱办差,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若无这些途径,楚天歌又怎能筹措资金? 想要在这高武的世界里过得滋润,仅凭武艺高强是远远不够的,还需擅长筹谋财富。 “大人,这里一共是五万两银票,王老真是出手阔绰啊。” 归途中,高远揭开紫檀木盒,里面整齐码着一叠银票,合计白银五万两。 须知,作为青铜捕头的楚天歌,每月的俸禄不过区区三十两。 这五万两,几乎等同于楚天歌一百三十年的薪酬。 楚天歌接过银票,从中抽出一张递给高远,吩咐道:“这些银钱分给兄弟们。” “出门在外辛苦一趟不容易,拿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高远挠了挠后脑勺,手速飞快地抢过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这抢钱的敏捷,比他拔刀快了不知凡几。 口头上说着推辞,身体却诚实地很。 身后武者们的目光,随着高远手中的银票变得炽热起来。 这一千两分给他们众人,每人至少也能分得几十两。 此次任务,实际上是楚天歌单枪匹马擒获的采椛贼。 他们这些人只是站岗放哨,几乎未有实质贡献。 即便楚天歌一人独占这五万两银子,他们也无从指责。 然而楚天歌却分给了他们一千两。 这样的上级何处再寻? 与那些只知道压榨下属,独自享受的上司相比,楚天歌简直好上太多。 至此以后,众手下对楚天歌口服心服,忠诚度瞬间爆棚。 此刻若有战斗,楚天歌一声令下,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搏命。 楚天歌没有在意手下热切的目光,心思转到了系统上。 只因采椛贼被捕后,系统迟迟未有任务完成的提示。 “难道必须将采椛贼押回六扇门才能算完成任务?” “不,不对。” “系统已明确表示,捕获采椛贼生死不论,并未强调必须押回六扇门。” “难道说......?” 楚天歌猛然忆起卷宗中记录的采椛贼作案规律。 每隔两至三天,采椛贼便会作案一次。 首日送信物荷花,随后在次日或第三日动手,随即选定下一个目标。 如此推算,这位采椛贼根本无暇休息。 不是正在作案,就是在前往作案的路上。 即便是千年难遇的色中饿鬼,作案频率也不应如此密集。 “除非......不好!!!” 楚天歌面色骤变,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电光向王宅疾驰而去。 雾隐逍遥步练至大成,使得楚天歌的速度快如闪电,形似夜空中划过的光芒。 黑夜里,一道闪电一闪即逝,瞬息间没了踪迹。 “大人,发生了何事?” 高远和邱斐然二人茫然不解,手下武者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为何青铜捕头大人如此紧张。 而就在此刻,一直沉默的采椛贼忽然发出猖獗的大笑。 第20章 只要我速度够快,就不晚! “哈哈哈哈,现在才察觉,已然太迟了。” “哈哈哈。” “可惜呀,那绝色佳人未能让我享受一番。” 因笑声太过激烈,采椛贼牵动内伤,口吐鲜血,脸色愈发苍白。 高远与邱斐然见状,深知情况不妙,连忙率队赶回王宅。 同时,在王宅的王清音房间内。 王清音已被一名男子逼至墙角。 “你......你站住。” “你若敢过来,我立刻自尽!” 王清音手持金钗抵在自己的颈间,尖锐的钗尖穿透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丝血痕。 相较于被采椛贼玷污羞辱致死,她宁愿自我了断。 如此,至少能保住清誉,维护家族声誉。 “嘿嘿嘿,小心肝,你就不要再抵抗了。” “我很快会让你领略人生极乐,保证你一旦尝试便难以忘怀那种感觉。” 男子对王清音发出邪恶的笑声。 细看之下,此人与楚天歌所擒的采椛贼容貌无异。 无论身高、体态、声音,乃至气质,都如出一辙。 两人并肩站立,几乎难以分辨。 “楚大人不会饶恕你的!” “你必将堕入十八层地狱!” 王清音哭腔迭起,泪流满面。 持钗的小手不住颤抖,心中满是绝望。 她原以为采椛贼被捕后便安全了,还在期待明日与老爹共赴宴会,再次遇见楚天歌。 怎料楚天歌刚离开,便有一男子闯入她的房间,意图对她施暴。 谁能料到,那所谓的采椛贼竟有两位,乃是孪生兄弟。 他们时而联手作案,时而交替行动。 因此,那连环案才会如此频繁发生。 “嘿嘿嘿,小心肝,别再反抗了,那位六扇门已经离去,如今无人能救得了你!” “若你自尽,我虽不会碰你,但会灭你满门。” “你忍心看你爹娘无辜惨死吗?” 采椛贼一脸邪笑,神色狰狞恐怖。 “你能够忍受亲眼目睹你老爹母亲无辜惨遭不幸吗?\" 采椛贼的脸上挂着一抹邪异的笑容,神色间透着几分狰狞与恐怖。 王清音的心沉入了谷底,\"你……你卑鄙……你简直不是人!\" 采椛贼的话语直击她的软肋。 她或许能狠下心自我了断,却无法接受让年迈的双亲因她而遭遇不幸。 正是这瞬间的犹豫,给了采椛贼可乘之机。 他轻轻弹指,一枚铜钱破空飞出,精准命中王清音的手腕。 王清音吃痛惊叫,手中的金钗应声落地。 “桀桀桀,终于逮住你了!\" 采椛贼大步向前,意图将王清音擒于掌中。 在他眼中,王清音宛如一朵珍稀的牡丹,比他以往所接触的任何事物都要诱人。 为此,他甚至可以不顾兄弟的安危,只想尽早采撷这份美好。 “不……\" “楚大人!\" 面对采椛贼逼近的手,王清音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一刻,门外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有闪电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电光一闪之间,一名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窗而入。 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刀光如闪电般闪耀,猛然显现! 刀光冷冽,裹挟着令人战栗的杀气,瞬息间,室内气温骤降,寒气四溢。 刀光一闪即逝,楚天歌已站在王清音面前,缓缓将刀收回鞘中。 烈焰刀法之惊鸿一刀,一击毙命,魂归幽冥! “别怕,我来了,我扶你起来。” 楚天歌的声音温和,向王清音伸出援手。 王清音愣愣地将自己的小手搭在楚天歌宽厚温暖的手掌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呜呜呜……\" 最终,王清音再也抑制不住,扑进楚天歌怀里,失声痛哭。 “好了,放心吧。” 楚天歌轻拍着王清音的背,低声安慰,随后领她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那一刻,采椛贼的颈部突然裂开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脑袋咚的一声落到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静止在角落。 采椛贼的双眼依然圆睁,眼中残留着未尽的欲望与快意。 楚天歌的刀实在太快,快到采椛贼甚至没意识到他的存在,更没有感受到死亡的降临。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即将触及王清音的那一刻。 王澜、李氏以及众多武师闻声赶来,正好目睹楚天歌搀扶着王清音走出厢房。 “楚大人,这是……?\" “你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王澜一脸茫然,李氏急忙上前拥抱着哭泣的女儿。 楚天歌向王澜解释道:\"采椛贼实际上有两个,他们是双胞胎。” “我推断出这一点,认为在我离开后,他们会继续威胁清音小姐的安全,因此火速返回。” “幸运的是,我及时回来,清音小姐安然无恙!\" 话语刚落,高远和邱斐然等人才匆匆赶到。 楚天歌命令着手下:\"采椛贼已被我解决,你们去处理尸体。” “遵命!\" 两名六扇门壮汉进入房间,抬出一具无头的尸体和一颗首级。 望着那张与采椛贼一模一样的脸,王澜和李氏震惊之余,真是后怕。 如果不是楚天歌及时出现,他们的女儿恐怕已遭遇不测。 “楚大人,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如果不是您洞察秋毫,识破采椛贼的阴谋,小女今晚恐遭毒手。” “如此大恩,老夫实在无以为报。” 说着,王澜跪倒在楚天歌面前,热泪盈眶。 李氏也拉着女儿王清音一同下跪致谢。 “不必了,王家主,起来吧。” 楚天歌连忙扶起王澜。 “此事还是我们的疏忽,如果早些发现采椛贼实为两人共同作恶,就不会有后续的变故了。 “哪里的话?\" 王澜连忙接口:\"采椛贼诡计多端,谁又能想到他们是以孪生兄弟的身份联手犯罪呢?\" “楚大人能识破他们的诡计,及时救下我女儿,对于我们王家来说已是莫大的恩情。” 楚天歌对王澜说:\"两个采椛贼已全部落网,现在真的没事了。” “清音小姐受到了惊吓,但是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事情都已解决,我先行告退了。” 这次楚天歌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已收到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 “我送你们到王家门口!\" 第21章 兢兢业业楚天歌,效率无双六扇门! 王澜再次将楚天歌一行送到门口,直至他们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才终于放下心来。 这一夜,虽然波折不断,但好在有惊无险。 “老爷,楚大人与其他六扇门之人似乎有所不同。” 一旁的主事忽然说道。 王澜点头赞同:\"的确,他与其他六扇门之人不同。” 多年的从商经历使王澜擅长观察人心。 尽管只相处了一天,但他能感觉到楚天歌身上没有那种六扇门常有的傲慢与嚣张。 作为皇帝的亲兵,六扇门地位显赫,常常行事嚣张,无视法纪,因此臭名昭着,令百姓畏惧。 而楚天歌的和善待人,让王澜感到尤为难得。 这一趟差事真是跌宕起伏啊。” 在返回六扇门的路上,高远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确实,谁能料到呢?” 邱斐然点头赞同,“谁能想到采椛贼的犯人实际上是两个人,如果不是大人及时洞察他们的诡计,我们的任务恐怕就要功亏一篑了。” “大人心思敏锐,洞察秋毫,小的对于大人的敬佩之情,就像那奔流不息的江河,连绵不断。” 邱斐然的话语中充满了敬意。 高远听后心中一紧,顿觉不妙。 糟糕,马屁拍慢了一步。 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于是,他也赶紧向楚天歌表示,“大人实乃英明果断,断案如神,能识破如此狡猾计谋者,世间罕见。” 楚天歌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这两个手下,该不会是患上了什么怪癖吧? 只是捉拿了采椛贼,就称其英明果断,断案如神? 照此逻辑,六扇门里那些为黄金捕头白银捕头的精英们岂不个个都是神探? 排除了大约三成凭借关系和背景上位的黄金捕头与白银捕头,剩下的七成都是凭实打实的功绩晋升。 他们破获的案件数量远超楚天歌。 “行了,别说了。” 楚天歌摆摆手,说道:“虽然你们说的不假,但这些话不宜明言,让大家知道影响不好。” 高远和邱斐然一时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原以为大人不喜奉承。 没想到转折来得如此突然,险些让他们措手不及。 回到六扇门,值夜班的六扇门捕快见到楚天歌归来,恭敬地唤道:“楚大人。” 看到一死一伤的两名犯人,武者有些惊讶,“楚大人,您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早上出发,晚上就带回了采椛贼?” “您这样,刑部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楚天歌率队捉拿采椛贼的消息已在六扇门内传得沸沸扬扬。 毕竟此事已惊动上层,谁能擒获采椛贼,便是大功一件。 这是一份人人觊觎的丰厚奖赏,不知有多少白银捕头在暗中觊觎。 然而,最终这份肥肉却落入了楚天歌这位青铜捕头的囊中。 因此,私下里不知多少人等着看楚天歌的笑话,期盼他的任务失败。 但出乎众人意料,楚天歌行动迅速,仅用一天就捕获了采椛贼,且一次擒获两人。 楚天歌对武者微笑道:“那采椛贼实力虽弱却嚣张跋扈,这样的人不除,天理难容。” “如今落网,只能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武者恭敬回答:“楚大人所言极是,属下恭喜楚大人再立新功,前程似锦。” 楚天歌笑着摆手,“借你吉言。” 言罢,便领着手下步入六扇门。 尽管已近子时,六扇门内依旧灯火通明。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几位武者眼中满是艳羡。 他们明白,这次功劳上报后,楚天歌将晋升为白银捕头。 入六扇门不过一月,楚天歌便有望成为白银捕头。 而他们,在六扇门多年,至今仍只是武者。 这个差距,何其之大? “别看了,有些人我们是无法比拟的。” 一名武者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实力,机会摆在眼前也把握不住。” 另一名武者也无奈摇头。 楚天歌虽年轻,资历浅薄,但他的功绩却是实实在在的。 楚天歌有实力,年纪轻轻便突破至先天境界,这让底层的武者心悦诚服。 ...... 将采椛贼关入诏狱后,楚天歌返回家中。 一进门,楚天歌便激活了系统。 “主人,是否现在领取奖励。” “领取” “叮,检测到宿主已完成捕获采椛贼的任务,获得月灵狂刀,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成。” 金色光芒落下,一把带鞘长刀出现在楚天歌手中。 随着拔刀声响起,此刀透着刺骨的寒意,散发出无形的冷气。 月灵刀出鞘,屋内的温度骤降。 月灵狂刀由四大神石之一的“清雾” 铸成,乃世间至寒之物。 刀出鞘必见血,杀敌不见血。 皆因血液尚未溅出,便已被刀寒凝固! “好刀!” 楚天歌执刀跃入院中,即刻演练起一套刀法。 刀法看似平平无奇,不过是江湖上常见的雪狼追月刀,随后是烈焰刀法。 然而,这两套平庸的刀法在楚天歌手中却展现出惊人的威力。 只见刀光闪烁,变化莫测。 刀锋划破长空,呼啸而来,气势如虹,如同长枪大戟,横扫千军。 此时,楚天歌并未调动体内真元,刀法展现的是蓄势待发之态。 一旦使用内力,每一挥刀都将斩出数丈刀芒。 碎石裂碑不在话下,即便是将背后的厢房一刀劈为废墟也是轻而易举! 嗖嗖嗖! 铿! 一套刀法演示完毕,楚天歌将月灵刀收入鞘中。 刀入鞘的瞬间,周遭的寒气顿时消散不少。 “不愧为系统出品的神兵,果然是当世无双!” 楚天歌握着月灵狂刀,爱不释手。 没有哪位武林高手能够抗拒月灵狂刀的诱惑。 一夜无言,次日清晨悄然而至。 楚天歌像往常一样,手握烧饼,悠然自得地前往六扇门报到。 与平日不同的是,他腰间那柄标志性的暮云刀,已换成了传说中的月灵狂刀。 碧波服与暮云刀,是六扇门的身份象征,但六扇门并未硬性规定所有成员必须身着碧波服,佩戴暮云刀。 碧波服尚可宽容对待,暮云刀则不然。 毕竟,每个人的武学修炼方向各异,或擅长拳脚、掌法,或精于剑道。 第22章 轰动六扇门,进入高层视野! 强迫他们使用不熟悉的暮云刀只会削弱战斗力,故而在六扇门内,等级白银捕头以上的六扇门,大多选择更适合自己的兵器。 步入六扇门,楚天歌察觉到,今日投向他的目光较之以往更为密集。 行进途中,遇到的白银捕头级以下的同僚,无不笑脸相迎,言语中透露着几分讨好与尊敬。 楚天歌心知肚明,定是擒获采椛贼的消息已经传出。 当他踏入白银捕头的府邸,高大龙立时上前,搭上楚天歌的肩头,爽朗大笑:“天歌啊,你可真是给你爹和高叔长脸! 困扰刑部多日的采椛贼,你一出手便解决了,还一下逮住两个。 这一次,你是真的声名鹊起。” 如果说楚天歌年少突破先天,首次在六扇门崭露头角,那么这次任务后,他便是真正的声名大噪。 因关注采椛贼案件的人众多,楚天歌的功绩不仅在六扇门内传开,就连锦衣卫、东厂等其他机构也对他有所耳闻。 楚天歌微笑着回应:“此任务并不复杂,六扇门高手如林,能捉拿采椛贼的高手不在少数,是黄金捕头大人高看了我,才将任务交给了我。” 在官场中,六扇门亦需懂得圆滑之道,高大龙笑道:“黄金捕头的看重是一回事,你自身的实力则是另一回事。 你可能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等着看你的笑话,可如今消息一出,他们全傻了眼。 以后,谁还敢因你年轻而轻视你?” 想到那些前倨后恭的嘴脸,高大龙心中暗爽。 楚天歌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他并不在意这些。 在六扇门中,实力才是王道。 只要实力够强,早晚能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这次不成,下次必成。 实力在身,崛起是迟早的事。 时至正午,楚天歌刚结束午膳,便接到黄金捕头的召见通知。 “下属楚天歌,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在黄金捕头中堂内,楚天歌拱手行礼。 “免礼。” 孙靖望着楚天歌,赞许道:“此事办得漂亮。 陛下要求三日内擒获采椛贼,你一日便完成,效率惊人。 案情上报后,皇上大悦,特赐你白银捕头之位,从今往后,你便是六扇门的白银捕头了。” “来人。” 随着孙靖一声令下,一名六扇门捕快步入室内,双手托着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一套白银捕头级别的碧波服、暮云刀,以及一枚白银捕头令牌和一张银票。 无论是碧波服的质地还是暮云刀的工艺,都远超一般青铜捕头规格。 遗憾的是,楚天歌已有月灵刀,这新暮云刀便无用武之地。 “楚大人,望你日后能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劳,一如今日。” “遵命。” 楚天歌再次拱手。 对于孙靖的教诲,他听过便罢。 在忠诚这件事上,楚天歌最忠于的只有自己。 作为现代穿越者,他对所谓皇权并没有太多敬畏。 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要求你为他赴汤蹈火,乃至牺牲生命,这在逻辑上难以接受。 孙靖继续说道:“除了白银捕头之位,陛下还特赐你白银千两及五品丹药一瓶,丹药你稍后持本尊的批条去藏经阁自选。” “遵命,下属告退。” 楚天歌行礼后,转身接下托盘,大步离去。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孙靖低声自语:“没想到,资质平平的楚无痕竟能生出楚天歌这样的天才。 以前从未听他提过。 若我有这样的天才儿子,早就四处炫耀了。”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已调查过楚天歌的过往。 直至他十六岁前,对武学兴趣寥寥,武功平平,未能突破武者。 前段时间,他仿佛脱胎换骨,每日苦练不辍,废寝忘食。 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这突然的转变,确实令人费解。” 说话的声音回荡,身影却隐于暗处,未露真容。 孙靖沉吟片刻,回道:“或许这小子确实在掩藏锋芒,毕竟他老爹身处六扇门,树敌无数,他年幼时懂得自我保护也情有可原。” “如若属实,这孩子心智早熟,将来必成大器。” “又或者,他有过奇遇,吞食过天地间的珍稀药材,甚至得到过高人灌顶传功。” “他言语闪烁,背后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深邃:“人皆有秘密,能守则为机缘,失守则是祸端。” “若守不住,便是自取灭亡之路。” 孙靖接口道:“我六扇门麾下众多,有秘密之人不在少数。” “只要他不是邪教的奸细便好。” “这可能性不大。” 对方接言:“如此年纪便能突破先天,这样的天才邪教怎会轻易派入六扇门做奸细。” “一旦暴露,代价太过惨重。” “楚天歌过往虽有疑点,那都是小事,家世清白,值得一试。” 孙靖点头赞同:“正是因此,我才将此次重任交付于他。” “他也未曾令我失望,成功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六扇门重行为轻私念,就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不是邪教奸细,本尊仍敢大胆启用!” 那声音恭敬回应:“大人英明。” ...... 换上崭新的白银捕头级碧波服,楚天歌熟门熟路地来到藏经阁第五层,遇见另一位看守者护阁长老。 如同三层的老者,此人同样不修边幅,衣衫不整,一副邋遢样貌。 刚踏入第五层,楚天歌便嗅到一阵浓郁的酒香,伴随着阵阵呼噜声。 “高手都这般模样吗?” “我看不尽然。” 楚天歌轻轻摇头。 身为武王,他却有着轻微的洁癖,对于这种邋遢形象难以接受。 来藏经阁前,楚天歌已决定选取何种灵药。 以他当前的修为,最需防范的是下毒暗算等邪门歪道。 故此,他径直前往藏经阁中的解毒丹药区。 浏览架子良久,终于寻得合心意之物。 清神丸,五阶解毒灵药,由上百种奇珍异草炼制而成,能解五阶以下所有毒物,对五阶以上毒物也有缓解之效。 “一瓶三粒,能解毒三次,够了。” 楚天歌持清神丸至护阁长老处登记。 第23章 嚣张不会死,只有废物才会死! 递上凭证、登记,一切手续皆由楚天歌自行完成。 护阁长老全程鼾声如雷,仿佛未察觉楚天歌的到来,更不担心他会携走禁物。 但这也在情理之中,藏经阁戒备森严,无人敢在此破坏规则。 一旦被逮,轻则被捕下狱,重则武功尽废,绝非戏言。 “参见白银捕头大人!” 楚天歌刚出藏经阁,高远与邱斐然便迎上前。 如今,六扇门众人皆知,高远与邱斐然乃楚天歌心腹。 他们归属楚天歌,同进退,共荣辱。 “恭喜大人晋升白银捕头!” 二人再次恭敬行礼。 “起身吧。” 楚天歌微点头。 “你们已选定秘籍?” “是,还得感谢大人提携。” 两人笑言。 因擒获采椛贼,他们也算分得一杯羹。 不仅各得五十两赏银,还获赠一门三阶武学秘籍。 “大人,王家派人送信来。” 高远拱手道:“王澜今夜在镜湖酒楼设宴,邀大人前往。” 楚天歌点头,“好,我知晓了。” 有宴必不缺席,镜湖酒楼在夏阳首屈一指,其主厨据说是宫廷御厨退休。 最佳招牌菜每月限量,金银难求。 “哟,当值就想赴宴,楚大人这可是玩忽职守啊。” 突有阴阳怪气之声打断对话。 楚天歌回首,见一青年白银捕头踱步而来,身后紧随两名青铜捕头。 青年趾高气昂,面上傲气横生,目光中对楚天歌隐含不善。 “大人,那是白银捕头高公然。” 高远耳语,“传言他是黄金捕头宋慕云的人,不易招惹。” 高远语带忌惮,黄金捕头宋慕云,楚天歌岂能不知? 宋慕云乃首辅宋浩然之孙,出身显赫。 借家族之势,仅先天境界便已位居黄金捕头。 通常,欲任六扇门黄金捕头,至少需大宗师实力。 即便是六扇门的世袭制度,黄金捕头若逝,后嗣未达大宗师,也只能承袭白银捕头。 但宋慕云是个例外,谁让他是首辅之孙? “有何贵干?” 楚天歌望向高公然,面无表情。 见楚天歌冷淡以待,高公然面色一沉,“本大人只是提醒楚大人,此刻仍在当值,最好规矩些。” “别以为成了白银捕头便能为所欲为,你远远不够格。” “你说的都是费话?” 楚天歌斜睨着高公然,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说完没,说完就滚吧,别污了我的眼。” 楚天歌的言辞间没有丝毫退让。 “还有,本大人现在也是白银捕头,想教训本大人,你还不够格。” 他继续说道,显然并不在意高公然与传言中强大的宋慕云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在这个朝代,实力决定一切,楚天歌并不畏惧任何虚名。 “你...” 高公然被这番言语彻底激怒,愤怒使得他的话语有些颤抖。 “楚天歌,你胆子真大。” 高公然咬牙切齿,试图用威严压倒对方。 “本大人看你年轻,给你忠告,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他试图搬出本大人的名来压制楚天歌,然而楚天歌却丝毫不为所动。 “那样说话,咱俩认识吗?谁要你给忠告了?” 楚天歌的反问带着几分讽刺,紧接着的话语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就你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 楚天歌的话让围观者中发出了几声低笑,即便是远处的高远和邱斐然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黄金捕头,再来给我忠告吧。” 高公然被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爆炸。 他身后的一位随从见状,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咆哮道:“楚天歌,你加入守卫队不过才一个月,靠着偶然的机会击败了一个采椛贼才晋升白银捕头,何德何能可以与高白银捕头相提并论?不要太狂妄了!” 楚天歌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冽地扫过那位随从,“本大人怎么说也是白银捕头,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卫士,有何胆量在我面前狂吠?难道想挑战六扇门的秩序不成?”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那名随从被这股气势震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高公然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几乎能挤出墨来,他低吼道:“楚天歌,我劝你还是低调一些。 小子做事低调点,太器张的话,你离死都不远了。” 楚天歌轻蔑一笑,“不嚣张还叫年轻人吗?只有废物才会死,就像你一样。” 后半句话音虽轻,却如同针扎一般直击高公然的心房,让他怒火中烧,却一时语塞。 此时,藏经阁内外的守卫以及周边的居民都被这不同寻常的对峙吸引过来。 众人以一种看戏的心态期待着高公然的反应,毕竟,主动挑衅的后果若处理不当:将会大大损害他在六扇门的地位。 而楚天歌与高公然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高公然身形矮小,满脸通红,显得狼狈不堪; 楚天歌则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气质武王,始终掌控着局势。 这样的对比,让两人的高低立判。 人群中,几位女官也在悄悄议论。 “这位就是新晋的楚大人吗?确实英俊非凡。 听说他今年才十六岁,不知道是否有意中人?” 一位女官低声说道。 另一位接口:“他对面的高白银捕头可就老多了,据说已有三十多岁。” “啊?但他看起来像有四十岁了……” 这番私语恰巧落入了高公然的耳中,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楚!天!歌!” 高公然怒吼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同时他举掌向楚天歌发起了攻击。 真元在他身上汇聚,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周围的气温似乎都随之下降。 “来得好!” 楚天歌心中暗笑,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体内真元涌动,一式“见龙在田” 反手而出,双掌相交,隐约间似有龙吟之声,金色的龙影穿透了高公然的防护,直击胸口。 高公然身形一顿,随即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口鼻鲜血狂喷。 更糟糕的是,他的右臂因受到重击而扭曲变形,惨白的骨头穿透血肉,场面异常惊悚。 第24章 谁知道他这么弱,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高公然重重撞上了石头灯柱,将其撞塌,落地后又吐出一口鲜血,瞬间脸色苍白,晕厥过去。 仅仅一招,胜负已分! 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接着是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围观的居民们无不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毕竟,高公然作为白银捕头级的存在,竟在楚天歌面前连一招都未能抵挡。 楚天歌摆了摆手,表情无奈,“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他先挑衅,也是他先动手,我只是出于自卫。” “谁能料到他的实力竟如此不济,连我一式都没能接住。” “我猜他大概是在故意寻衅,有麻烦就找他去,与我无关。” 言罢,楚天歌领着高远与邱斐然大步流星地离去。 高公然的两位副手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吐露,连忙让出路来。 待到楚天歌一行人走远,二人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倒地不起的高公然。 望着高公然断裂的手臂和满面血痕,二人内心一阵战栗,连忙背着他寻医问药。 他们并不知晓,楚天歌出手时已是一让再让。 若非身处六扇门之内,高公然早已在楚天歌的一击之下化为血雾。 众人散去后,围观者才开始窃窃私议。 “那掌力何其威猛,楚大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本以为他刚突破先天,根基未稳,如今看来,是我们小觑于他了。” “他能擒获采椛贼,并非幸运之神眷顾,实乃实力所致。” 先前发言的女官再次说到,“楚大人不仅相貌英俊,实力更强大,不知是否已有意中之人?” 旁人问:“若有意中人又如何?” 女官答:“若有,他恐怕也不介意再多一位。” 目睹女官一脸痴迷,周围的男子皆翻了白眼,心中无言以对。 同时,男人们对楚天歌心生一股醋意。 你若只是英俊也就罢了,偏还要武艺超群。 你若武艺超群也就罢了,偏还年少有为。 这叫人情何以堪? 如此下去,六扇门内的女官恐都要被楚天歌一人吸引去了。 ...... “大人,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毕竟高公然也是白银捕头的一员。” “况且,据说他与黄金捕头宋慕云有所关联。” 路上,高远面露迟疑,“那位宋慕云……可是首辅宋浩然的孙儿啊。” “我明白。” 楚天歌面容平和,“无需顾虑,无论宋慕云背景多深,也干预不到我们,我们之上是孙黄金捕头。” “再者,今日之事与宋慕云无关,多半是高公然自寻烦恼。” 楚天歌心中已有定数,此次冲突的根源想必仍是采椛贼的案件。 这宗案件犹如一块大肥肉,高公然显然是不甘心由楚天歌独占,故而上门挑衅。 宋慕云虽背景显赫,却仅凭家世才坐上了黄金捕头的位置。 论地位论权势,他与孙靖相差甚远。 在六扇门的十六位黄金捕头中,孙靖可是位列首位。 即便孙靖难以招架,他背后还有六扇门神捕白夜行。 据楚天歌所知,白夜行与首辅宋浩然素来不和,二人是宿敌。 孙靖是白夜行的人,而楚天歌又是孙靖的人,等同于白夜行一派。 拼背景?谁怕谁? 就算人际关系拼不过,楚天歌还能拼实力。 真要较劲,区区一个宋慕云何足挂齿,楚天歌一掌即可将其拍飞! 此时,邱斐然忽然说道:“伤害同僚也是罪责,高公然会不会事后找我们麻烦?” “那更是无妨。” 楚天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是他先攻击我的,我只是被动自卫罢了。” “如若事后他还敢纠缠,那他还要不要脸面?” “再说,他也没死,休养一二月便能痊愈。” 六扇门中,多是狠辣之辈,真正循规蹈矩者寥寥无几。 虽有规定禁止同僚相残与随意斗殴, 但冲突伤人事件仍偶有发生。 只要不致死或致残,上级通常不会过问。 消息迅速扩散,六扇门上下皆闻,一名新晋白银捕头在晋升之日,一掌放倒了一位资深白银捕头,勇猛非凡。 这一日,六扇门的每个角落都在讨论此事。 事件的起因被越传越离谱。 起初还好,目击冲突者大致能猜测高公然是嫉妒楚天歌“独吞功劳。” 但传言渐渐变了味。 有人说高公然是因为嫉妒楚天歌的英俊,欲教训一番,结果反遭痛击。 有人言高公然瞧不起楚天歌年轻,想倚老卖老指点其武艺,却不料自身才是弱者。 被楚天歌一击撂倒后,高公然还厚颜无耻地说自己准备不足。 更有传说高公然倾心于一位女白银捕头,而该女子心仪楚天歌,高公然心有不甘,欲教训楚天歌,结果反被打断手臂,颜面扫地。 最终楚天歌赢得了美人芳心,而高公然则落得个断臂之辱。 总之,各种版本应有尽有,且每个版本都言之凿凿。 楚天歌本已不再关注此事,但在听闻这些流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人成虎,他未曾预料到六扇门中人也这般热衷于八卦。 “楚天歌!我绝不会饶过你!” 在六扇门的药房内,高公然躺在床上,发出凄厉的怒吼。 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表情狰狞,仿佛一只即将吞噬猎物的恶鬼。 这一役,他的挫败太过惨烈,颜面被楚天歌狠狠地践踏在地,往后在六扇门中,他又该如何自处? “大人,我们去找黄金捕头大人,向他举报楚天歌的行为。” 高公然提议道,声音中夹杂着不甘与愤怒。 “黄金捕头大人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一名青铜捕头下属毕恭毕敬地回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没错,我们必须让楚天歌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另一名青铜捕头也愤慨不已,\"六扇门内严禁私斗,楚天歌竟将大人伤成这样,分明是对规矩的公然挑衅,看他如何向黄金捕头大人交代!\" 高公然咬紧牙关,脸色阴沉不定,恨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黄金捕头大人算账。” “楚天歌,你等着瞧,你的末日到了。” 一想到背后有强大的支持,高公然的内心便涌起一股力量。 一念及楚天歌即将面临的沉重代价,他心中便涌起难以言喻的畅快。 第25章 楚大人,可有婚约在身? 然而,两名青铜捕头刚欲将他搀扶起来,只听脆响一声,高公然刚刚接好的骨骼再次断裂。 他随即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你们两个轻点,没看见老子已经受伤了吗?\" 两名青铜捕头连忙低头致歉,此时,药房的大夫也步入房间。 大夫望着高公然,略带无奈地说:\"老朽不是提醒过了吗?骨折需静养百日,伤未痊愈前切勿乱动。” “真是的,难道你不想要这只胳膊了?好不容易接好,现在又要重新来过。” 大夫抱怨道。 言罢,大夫上前一步,两指精准地按在高公然断肢处,用力一捏,随后一拉一展,伴随着又一声咔嚓,骨骼复位。 随之而来的是高公然更为剧烈的惨叫。 “别叫了,身为男子汉,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吗? “大夫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别像个弱女子一样,拿出点硬气来。” 高公然疼得几乎泪流满面,哀求道:\"大夫,轻一点?接骨不使用麻沸散的吗?至少先用点穴止痛也行啊。” 大夫顿了一下,尴尬地咳了两声,抚了抚胡须说:\"对不起,一着急给忘了。” “哎,人老了,记性就差了,白银捕头大人你多包涵。” “忘了?\"高公然瞠目结舌。 大夫面色如常:\"已经接好了?还省了麻沸散的钱,多划算。” “我像是在乎那点钱的人吗?\"高公然欲哭无泪。 大夫淡然道:\"只要治好,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来来来,躺下休息,好好养伤。” “养伤需心平气和,切忌动怒。” “对了,这几日别下床,万一手臂再断,老朽可就无法保证能接得回去了。” 说完,大夫转身欲离去。 但在门口,他忽地转头,看着高公然,好奇问道:\"听说白银捕头大人是因为心上人被楚天歌夺走才去找他的麻烦?是真的吗?\" 高公然一时语塞,脸色涨红,正欲辩解,大夫却挥手示意,宽慰道:\"作为男人,老朽能理解你的心情。” “心上人被夺,自然是要夺回来的,加油,老朽看好你。” “想当初,老朽也是这么把夫人抢回家的。” 言毕,大夫背手而立,哼着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 高公然彻底惊呆,胸口堵得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足足三升之多。 “楚!天!歌!此仇不报,我高公然誓不为人!\" ...... 正当高公然因怒气攻心而吐血之际,楚天歌已前往镜湖酒楼赴宴。 相较于怒火中烧的高公然,楚天歌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悠然,途中还哼起了小调。 镜湖酒楼坐落于夏阳城的镜湖畔,此处乃夏阳城中着名的景致之一。 镜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烟波浩渺,水汽蒸腾。 从空中俯瞰,镜湖宛如一面巨大的明镜,将蓝天白云映照得分外清晰。 湖面上,各类飞鸟、白鹭在水中嬉戏追逐,偶尔有白鹤掠过水面,叼起小鱼,优雅地吞咽。 湖中穿梭着各式船只,既有游客乘坐的客船、渔民捕鱼的小舟,更有无数装饰华丽的花船。 湖泊的另一边,正是楚天歌常光顾的万花巷,无论昼夜,这里都有游船服务供人消遣。 夏阳的富豪、权贵、文人墨客,皆喜好乘坐花船游弋于湖上,携带佳丽游赏镜湖美景,享受温软柔情,远比在厢房里听琴观舞更加风雅。 楚天歌站在镜湖酒楼三楼的客房窗前,将湖中景色尽收眼底。 此刻正值夕阳西沉,晚霞的映衬下,镜湖景色更胜白昼。” 楚大人,这里的风景不错吧?\"王澜手执酒杯,来到楚天歌身后,笑问道。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镜湖之美,闻名遐迩,自然是非凡的。” 楚天歌微笑回应,举杯一饮而尽,将杯中酒液尽数饮下。 王澜的长者不禁拍掌赞叹道:“真没想到,楚大人的你不仅武艺超群,随口吟出的诗句竟如此美妙,老夫的我实在是钦佩之至。” 楚天歌闻言,笑容可掬地回应:“哪里谈得上文采?不过是心中有所感,随口而出罢了。 对于诗词,我确实不在行。” “相较于舞文弄墨,我更倾向于武术的修炼。” 楚天歌接着说。 王澜呵呵一笑,道:“楚大人你真是太过谦虚了。” “虽然我是商人,老夫,但我也有幸读过几年书。” 王澜自述。 “听楚大人刚才即兴所作的诗,我认为许多秀才举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王澜评价道。 话音刚落,王澜转向身后,对着王清音招手说:“清音,过来向楚大人敬一杯酒,感谢他那天的救命之恩。” 王清音面颊微红,手持酒杯上前,姿态轻盈地行了一礼,柔声细语地说:“小女子感激楚大人的救命大恩,请您满饮此杯。” 望着楚天歌英俊非凡的面容,王清音心如鹿撞,呼吸不由得加快了节奏。 楚天歌微微一笑,接过了酒杯:“王小姐你太客气了。” 说罢,一饮而尽。 之后,楚天歌与王澜一同落座,饮酒品尝菜肴,氛围温馨融洽。 宴席进行到中途,王澜突然问道:“楚大人,你是否已有婚约在身?” 楚天歌端酒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一扫,见王澜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在审视一件珍宝。 坐在王澜旁的王清音已低下头,脸颊红如晚霞,耳根仿佛熟透的樱桃。 楚天歌见状,怎会不明白,王澜显然是对自己有意,想要招赘自己。 楚天歌答道:“家母早逝,家父也在不久之前离世,故我尚无婚配。” 王澜面露惋惜,安慰说:“楚大人请节哀。”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那楚大人可有心仪之人?” “哎呀,是我唐突了,楚大人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想必定是早已心有所属。” 尴尬地咳了两声。 若非楚天歌平易近人,加之为了女儿的幸福,王澜也不会如此直接。 楚天歌笑着摇头说:“我并没有心仪之人,王家主这是要为我做媒吗?” “我听说王家主是夏阳有名的富商,专营酒楼与珠宝。” 第26章 刚定下婚约,就有人来找死? “何时王家主也做起媒婆来了?” 楚天歌打趣道。 王澜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丝毫未显尴尬,爽朗地说:“老朽正是此意,不知道楚大人对我家小女感觉如何?” 王清音羞涩难掩,双手紧握着手帕,不敢抬头。 楚天歌望了王清音一眼,说道:“王小姐天生丽质,令人怜爱,性情温柔,确实是夏阳城中少有的佳人。” 王澜听后更加欢喜,又问:“既然如此,不知道楚大人是否愿意娶小女为妻?” “只要你点头,老夫定会准备丰厚的嫁妆。” 王澜膝下无子,仅有一女王清音。 若女儿出嫁,那万贯家产便无人承继。 最好的办法就是招一位上门女婿,以保家族基业。 王澜曾有此打算,但担心招来的是贪婪之辈。 一旦如此,不仅家产不保,女儿也可能遭受欺凌。 因此,他在选婿一事上异常慎重。 王清音年已二十,在普通家庭,这个年纪或许早已为人妻母。 然而,王清音至今未定亲。 其实,自王清音十三岁起,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都被王澜婉拒。 因他始终未能找到满意的人选。 直到楚天歌的出现,才让王澜眼前一亮。 首先,楚天歌身为六扇门,更是最年轻的六扇门白银捕头。 他不仅实力强劲,背景也十分雄厚。 有六扇门的保护,无人敢觊觎他王家的家业。 借助六扇门的庇护,他的产业更有望更上一层楼。 其次,楚天歌本人并不缺钱,毕竟六扇门六扇门白银捕头何曾为钱忧愁。 未来,楚天歌若能晋升黄金捕头,自会有络绎不绝的人主动献上财富。 如此,楚天歌便无须图谋他的财产。 最后,楚天歌待人和善,身上没有六扇门常见的傲慢之气。 王澜深信,楚天歌若娶了他的女儿,定不会亏待她。 综合各方面考量,楚天歌成了王澜最中意的女婿人选。 让楚天歌娶王清音,并不是要他做上门女婿。 将来他们的孩子,作为外孙继承王家的家业,王澜也并无异议。 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王澜并不介意。 王澜热切地望着楚天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天歌端着酒杯,说到:“王小姐会同意吗?我们相识不过两天,这未免太快了。” “王家主不担心我楚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王澜摆摆手说:“婚姻大事本就由父母做主,况且楚大人你救了我女儿一命,她理应报答。” “况且,小女对楚大人也是倾心已久,不然我老夫怎会如此突兀地提起婚事?” 楚大人的君子风格,赢得了众人的尊重,绝非那种始乱终弃之辈, 对此,老夫深信不疑,他对楚大人的人品,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在一旁静坐的王清音,脸颊泛起了红晕,耳根子也热得发烫。 尽管羞涩之情溢于言表,但她并未出言反驳,显然,她默认了王澜的言辞,心中有着自己的认同。 楚天歌不禁感慨,古代世界的婚姻大事竟如此草率。 仅仅相识两天,王清音就愿意成为他的伴侣。 更令人惊讶的是,作为老爹的王澜,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主动充当了月老的角色,不仅分文不要彩礼,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如果换作是前世,哪里能遇到这样既愿意主动上门,又慷慨解囊的佳偶和这样的岳父大人?这样的温柔贤淑、人财双全的机会,楚天歌除了欣然接受,别无选择。 于是,他拱手作揖,诚恳地说道:“既然王家主愿意,清音小姐也已同意,我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好意。” “小婿楚天歌,见过岳父!” “好,好女婿快快请起。” 王澜爽朗地大笑,连忙扶起楚天歌。 见到楚天歌答应婚事,王清音才敢抬起头去看楚天歌一眼。 只此一眼,两人心中各有波澜,王清音虽然羞涩难当:却并未回避,她的眼眸深处满是对楚天歌的倾慕与深情。 自古以来,就有女子被搭救后以身相许的传说。 若救星英俊潇洒,则以身相许; 若其貌不扬,则愿来世做牛做马以报恩情。 楚天歌与王清音的故事,仿佛正是这古老传言的真实写照。 随着楚天歌同意婚事,王澜对他的态度愈发亲切,两人饮酒谈天,氛围轻松自如。 王清音面带红晕,为他们斟酒,空气中弥漫着和谐与温馨。 然而,这份宁静被门外突如其来的一阵放肆之声打破。 “王伯父,侄儿和纪无咎前来拜见。” “听说清音和小姐也在,侄儿备有薄礼相赠。”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争执声。 守护在外的王家试图阻止来人,却未能成功,房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一名穿着花哨,头戴绿帽并插着红花的青年大摇大摆地步入屋内。 其身后紧随四位身形健硕的护卫,每人手中提着装满礼盒的红布,上面系着大红花,显得格外张扬。 如何形容这位青年?浮夸,极其浮夸。 楚天歌在夏阳生活多年,见过无数权贵子弟及富商豪族的傲慢后裔,但无人能如眼前人这般,以如此夸张的方式彰显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从他花哨的衣着到那顶绿帽配红花,无不透露出一种生怕别人不知其家底的炫耀感。 在夏阳,如此怪异的人物,楚天歌还是首次遇见。 “侄儿和纪无咎拜见王伯父,王伯父可好?” 青年未待邀请便擅自闯入雅室,先是对王澜施礼,随后视线转向王清音,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邪念,笑容轻佻:“久违了,清音,学生纪无咎这厢有礼了。” 王澜见状,面色一沉,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冷冷道:“纪小侄,你这何意?难道不知道我正在招待贵宾吗?如此放肆,目中无人,这就是你老爹教你待客之道?” 王澜毫不掩饰对青年的厌恶,斥责起来毫不留情。 王清音同样对他满脸鄙夷,扭头避开,连一眼都不愿多看。 对于王澜的呵斥,纪无咎非但不恼,反而嬉皮笑脸地拱手回道:“侄儿听闻王伯父在此,特来拜访。” 第27章 区区青铜捕头,也敢在我面前装? “闻得清音小姐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我特意选购了些补品,请清音务必收下。” 言毕,纪无咎挥手示意,两名护卫迅速上前呈上礼盒。 王澜面色不善,直言道:“我王家并不缺这些小玩意儿,小侄还是拿回去吧。 既然见过了,就请退下,老朽还需招呼客人。” “客人?就是他?” 纪无咎不屑地看向楚天歌。 “伯父莫非是在和我开玩笑?这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哪有半点贵宾的样子?” “伯父该不会被他给骗了吧?” “住口!” 王澜猛拍桌案,怒喝一声,“纪无咎,你太过分了!老朽招待客人何需向你解释?还不快出去!” 面对王澜的怒吼,纪无咎眼中掠过一抹狠意,但表面依旧保持着笑容。 “伯父别生气,侄儿也是为了你好。” “最近夏阳城里骗子横行,有人专扮书生行骗,我只是不想你上当受骗。” “毕竟不久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为你考虑也是应当的。” 王澜怒不可遏:“住口!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家清音已有未婚夫,不久即将完婚,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家清音了。” “还有,这位是六扇门楚大人,如假包换!” “什么,已有未婚夫了?” 纪无咎闻言,震惊的脸色骤变。 他只听进了王澜的前半句,却忽略了后面的警告…… “何人?清音的配偶是何方神圣,我怎会毫无所知?” 纪无咎紧攥双拳,目光中掠过一抹狠厉,“王伯父,你莫非是为了应付侄儿,特地编织此等谎言来诓骗侄儿吧?” “阁下何人,老朽有何理由欺骗于你?” 王澜指向身边的楚天歌,言道:“这位正是清音的未婚夫。” 在这期间,王澜与纪无咎交涉之际,楚天歌在一旁自顾自地饮酒品肴。 王清音心思细腻,见楚天歌酒盏空了便及时为其斟满。 与其关注一名浮夸的纨绔,不如珍惜与未婚妻的情感交流。 若岳父有需其出面之处,楚天歌自然会挺身而出。 既然未有吩咐,楚天歌便不夺他人之光,给予岳父应有的尊重。 王清音的眼里唯有楚天歌一人,对纪无咎视若无睹。 纪无咎目睹此景,气得眼眶泛红,“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是清音的配偶?岂有此理?” “绝无可能,断无此理!” “他浑身上下透露出贫穷的气息,一无所有,凭何能娶清音?” “他身上这套衣物,恐怕不及本公子一顿饭的花费!” 纪无咎心有不甘,咬牙切齿。 他对王清音的觊觎并非一日两日,不仅仅是贪恋王清音的美貌,更是垂涎王家的财富。 一旦娶得王清音,既可赢得美人归,又能获得万贯家财,实乃人财双赢。 他不容许任何人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来人,把他的腿打断,丢到外头去!” “纪无咎怒喝一声,身后四位侍卫即刻向前。 王澜闻此,勃然大怒,“纪无咎,你意欲何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你好大的胆量!” 楚天歌轻轻扯住王澜的衣袖,淡然道:“岳父莫急躁。” “对付这类纨绔子弟,小婿自有办法料理。” 气氛至此,他亦是时候站出来,以免遭人轻视。 楚天歌望向逼近的四位侍卫,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四根筷子应声跃起。 随后,楚天歌袍袖一挥,四根筷子瞬间化为疾箭,破空而出。 只听得几声破空之响,四位侍卫即刻倒飞而出,重重摔在门外的走廊上,捂着大腿哀嚎不止。 众人望去,只见四名侍卫的大腿已被筷子穿透,血迹斑斑。 “你……你意欲何为?” “你竟敢动手伤人!” 目睹楚天歌轻描淡写间击败其四名侍卫,纪无咎顿时慌乱,连连后退。 他万万未料,眼前这看似贫寒的书生,竟藏有高深武艺! 楚天歌捏着酒杯,笑容玩味,“你刚才命人打断我的双腿,如今我亦想如法炮制,应算公允吧?” “你……你敢?” “你可知我堂兄是何许人也?” 纪无咎故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大喊。 “哦?这是要比拼背景了吗?” 楚天歌微挑眉毛,笑道:“说来听听,你堂兄究竟是何种身份?” “他在朝中官居几品?” 纪无咎双手叉腰,满脸傲慢道:“我堂兄乃六扇门青铜捕头,你敢动我,便是挑衅六扇门的颜面。” “六扇门你总该听说过吧,那是天子亲兵,伤害六扇门等同谋逆,要株连九族。” “如何?害怕了吗?” “怕了就跪下向本公子磕头求饶,本公子或能宽恕你!” 纪无咎借势自重,得意洋洋。 却不曾察觉,话音刚落,屋内的氛围突然凝固。 楚天歌、王澜以及王清音皆以看待愚人的目光审视纪无咎。 楚天歌不禁失笑,原以为此人有何了不得的背景,原来不过是有个青铜捕头堂兄。 仅凭一个青铜捕头堂兄就如此狂妄? 楚天歌早前即便自身亦是青铜捕头师父,也不敢如此放肆。 此处乃皇城夏阳,天子脚下,高官比比皆是。 夸张点讲,街头随意掷一石子,说不定都能砸中一位五品官员。 而六扇门青铜捕头不过是从六品之位。 触怒了不该惹之人,即便是白银捕头撑腰也无济于事。 区区青铜捕头何足挂齿? 王澜望着纪无咎,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道:“纪无咎,你刚才似乎没听清我的话吧?” “我说过,我的贤婿也是六扇门的一员。” “这位正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楚天歌!” “白银捕头?这么小怎么可能是白银捕头,不可能!” 一闻“白银捕头”几个字,纪无咎立时惊恐万分,连连摇头否认。 “他年纪尚不及我,怎可能是白银捕头?” “想糊弄本公子也找个像样的借口,真当我会上你的……鬼……话。” 纪无咎话语未尽,戛然而止。 因他见楚天歌取出一块令牌,上书“白银捕头楚天歌”几个大字。 今日楚天歌赴宴,未着碧波服,亦未携带月灵刀,外表看来如同文士。 第28章 你这么有城府,那就必须斩草除根! 但此刻亮出六扇门令牌,纪无咎不得不信。 纪无咎某日在堂兄那里无意看看到了一枚六扇门令牌,其样式与楚天歌所持有的完全一致,无丝毫差异,这足以证明其真实无伪。 毕竟,私造六扇门令牌乃是一项重罪,足以导致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满门抄斩。 “您...您真的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吗?\" 纪无咎的声音颤抖着,牙齿打颤,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吓得不轻。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说道:\"你之前所言极是,六扇门乃天子亲兵,对六扇门出手,等同于谋逆,理应株连九族。” “那么,依你看,对于本大人现在的行为,应当如何定夺呢?” “莫非,是要抄家问斩了吗?!!” 楚天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杀机。 “大人,饶命啊!\" 纪无咎未及多言,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天歌脚边,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了我吧!求求大人了!\" 纪无咎恳求道,\"小的并不知大人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刚才冲撞了大人,实属罪无可恕。” “恳请大人念在小的与堂兄同为六扇门的情分上,饶小的一命。” 他继续说道,\"小的从此不再纠缠王小姐。” “楚大人英姿飒爽,王小姐更是花容月貌,两人实为天作之合。” “是小的妄想高攀,是我的错。” 纪无咎磕头如捣蒜,数十下过后,头皮已破,鲜血直流,却仍未停止。 在楚天歌未发话前,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身在繁华夏阳,纨绔们深知一个道理——背景深厚的,不可轻易招惹。 他凭借六扇门青铜捕头堂兄为靠山,才敢对王家施压。 但如今,王家有了六扇门白银捕头作为后盾,他不得不服软。 人生在世,保命为先,区区下跪磕头又何足挂齿? “这小子颇有城府。” 楚天歌眼神微眯,寒光一闪而过。 纨绔子弟并不可怕,多数不过是有勇无谋,只会依仗权势欺人。 但这人能屈能伸,为求生存不惜下跪,反而令楚天歌对他另眼相看。 古语云:大丈夫能屈能伸。 终成大业。 这类人如同暗沟中的毒蛇,只要一有机会,便会狠狠反噬。 遇到这样的人,若不彻底铲除,将来必成心头大患。 起初,楚天歌只想折断纪无咎四肢,警告他一下。 但此刻,他的心中已萌生杀意。 “图谋加害六扇门捕头,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说着,身形一动,瞬间扭断了纪无咎的四肢,接着剑指如电,点中纪无咎胸前的膻中穴。 纪无咎倒飞而出,落地后发出痛苦的哀,让在场的四名护卫心惊胆战。 “带你们的公子离开吧。” 楚天歌冷冷命令道。 “我们马上走,感谢大人饶命!\" 四名护卫忙不迭磕头,然后搀扶着奄奄一息的纪无咎踉跄离开。 待众人消失在视线中,楚天歌才收起真元。 那一指,他已将一股真元打入纪无咎体内。 这股力量潜藏于内,平时难以察觉。 一旦时机成熟,纪无咎将悄无声息地死亡,无人能探明缘由。 除非有武王出手为他清除体内的真元,否则不久他后他必死! “女婿,你没事吧?纪家背后毕竟有一位青铜捕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王澜关切地询问。 楚天歌笑着摇头,\"无妨,不过是个青铜捕头罢了。” 白日里他连白银捕头都敢教训,又怎会惧怕一个小小的青铜捕头?纪无咎的后台再硬,能硬得过高公然背后的宋慕云吗? “没事就好,女婿,我们来商量一下你和清音的婚事如何?你觉得何时成婚比较合适?\" 王澜急切地想要将女儿嫁与楚天歌。 这可是万里挑一的潜力股,晚一日他都担心被他人捷足先登。 楚天歌笑道:\"女婿全凭岳父大人做主即可。” 王澜点头同意,他知晓楚天歌双亲已故,无长辈主持婚事,由这个岳父决定更为方便。 另一边,在纪府府邸,当四个护卫拖着伤痕累累的纪无咎归来,府内顿时陷入混乱。 纪无咎的母亲见到儿子四肢尽断、昏迷不醒的模样,痛哭失声,悲痛欲绝。 “我的儿子啊,是谁如此狠心,把你折磨成这样?\" 她哭喊着,转向纪家老爷,\"老爷,你要为我们儿子讨回公道,不能放过凶手!\" 纪家老爷面色铁青,严厉质问跪在面前的四名护卫:\"到底是谁把公子害成这样?你们今天外出究竟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护卫们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原委悉数禀告。 得知纪无咎因王澜父女受此重创,纪家老爷几乎咬碎钢牙。 “王家姑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咬牙切齿,\"还有王澜,竟敢对我儿下手,我纪家与他誓不两立!\" 一名护卫颤抖着说:\"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啊,那王家姑爷,他是六扇门白银捕头啊。” “白银捕头,白银捕头又怎样?难道白银捕头就可以肆意伤害无辜吗?\"一位不平之音响起,质疑着权力滥用的合理性。 “他眼中还有法律的尊严吗?\" 在场的纪家老爷,心中愤怒如烈火燃烧,即便是面对着六扇门白银捕头这样的高位,他也决心要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应有的公正。 然而,现实的残酷在于,道理并不总是站在正义的一边。 另一名护卫紧张地提醒:\"是我们的公子先对白银捕头出手的,即便闹到官府,道理也不在我们这边啊。” 尽管他曾遭受过楚天歌的严厉惩罚,失去了一条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毕竟,能够从六扇门的铁腕下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怎敢再有非分之想? 纪家老爷的目光如刀,直刺向那个提出理智分析的护卫,即便内心深处明白这番话的正确性,怒火依然无法平息。” 难道,就这样算了?我的儿子四肢尽断,我竟不能替他讨回公道?\"他重重地坐回椅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如巨石压胸,令他喘不过气来。 第29章 惹不起,楚天歌我们绝对惹不起! 复仇的渴望与对楚天歌这位六扇门白银捕头的畏惧交织在他心头,形成难以调和的矛盾。 正如那名护卫所言,是他们的公子先动的手,这场纷争中他们纪家理亏无疑。 对六扇门出手,本就是大罪,楚天歌留了他儿子一命,已是莫大的宽恕。 若再纠缠不清,只怕会将整个家族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爷,这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纪无咎的母亲在一旁近乎嘶吼,她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个该死的东西如此对待我们的儿子,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我心中的仇恨如何能消?\" 纪母的表情扭曲,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怨毒之色溢于言表,让周围的护卫都不寒而栗。 纪无咎之所以变得如此嚣张狂妄,与纪母的过度溺爱不无关系。 就是把他给宠坏了。 纪父不甘地问:\"怎么办?对方可是六扇门白银捕头,我们纪府凭什么去跟一个白银捕头对抗?\" 六扇门白银捕头,那是朝廷五品官员的位阶,加之作为皇帝亲兵的特殊地位,即便是朝廷四品大员也要礼让三分。 在这样的权势面前,他们纪家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时,纪母忽然提议:\"夜儿不也是六扇门的一员吗? 此事应该听听他的意见,或许他能给出好的建议。” 纪老爷闻言,眼前一亮,急忙吩咐主事:\"快去请夜公子过来。” “是。” 主事应声而去,不久便带回了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正是纪无咎的老爹,六扇门的青铜捕头——纪夜。 “伯父,找我何事?\"纪夜问道。 没等纪老爷开口,纪母已泣不成声,向纪夜哭诉起来。 纪老爷只好再次将事件的原委详细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纪夜眉头紧锁,神色变幻莫测。 “你们说,打伤堂弟的人叫楚天歌?\" “没错,夜儿你认得此人?\" “何止认得,简直是印象深刻。” 纪夜苦笑,\"楚天歌是六扇门的新晋白银捕头,年纪虽轻,实力却不容小觑,已达到先天之境。 今日在六扇门内,他还与另一位白银捕头大打出手,将其重创。 伯父,这个人我们惹不起,也不能惹。” 提及楚天歌,纪夜的语气中满是慎重与忌惮。 凑巧的是,今天楚天歌与高公然发生冲突时,纪夜也在场,亲眼见证了楚天歌一掌废掉高公然的惊人一幕。 回忆起那一幕,纪夜仍旧心有余悸。 “在六扇门大打出手?还将一位白银捕头打成重伤? 此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纪老爷和纪母闻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与楚天歌在六扇门的行径相比,他们儿子的伤势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一个敢于对同级白银捕头下手的人,又怎会将一个富商之子放在眼里? “他在六扇门打伤同僚,为何没有受到惩处? “纪老爷忍不住问。 他对六扇门的规矩略知一二,深知内部严禁私斗,违规者必遭严惩。 楚天歌伤人而不受罚,背后是否有人撑腰? 纪夜点头确认:\"听说黄金捕头孙靖对楚天歌非常器重,一直在栽培他。 此人不仅自身实力强悍,背后还有强大的背景。 伯父伯母,我认为,我们绝不能与他为敌。 堂弟虽然受了重伤,但至少保住了一命,这已经是楚天歌手下留情的结果。 如果我们还要去挑衅,恐怕只会招致更大的灾祸。” 纪老爷脸色阴郁,沉默良久后,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世事不由人,又能如何呢?\" 这句话仿佛带走了他十年的光阴,脸上尽是沧桑与挫败。 “老爷,我不甘心啊!\"纪母见纪父决定放弃复仇,焦急万分。 她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被纪老爷厉声喝止:\"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的溺爱,没有好好教育他,才会有今天的灾祸!我们惹不起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息事宁人。” “你若希望你儿子安然无恙,就给我安分守己,别再动那些歪脑筋。” “一旦招惹大祸,连我也没法保你!” 身居人下,不得不低头顺眉。 无论是在实力上较量还是依靠背景,他纪家明显不是楚天歌的敌手。 纪老爷除了咽下这口气,别无良策。 他凝视着纪夜,缓缓开口:“夜儿,你明天带上一万两银票交给楚天歌,并且告诉他,这是我纪家家教不严,无意冒犯了他。 老夫深感内疚,以此银票作为赔偿,感谢他的宽宏大量。” “什么?竟然还要给他送银子?” “老爷,你是不是糊涂了?” 不为儿子讨回公道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向仇人奉上财物? 纪母望着纪老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在审视一个愚不可及的人。 “我警告过你闭嘴!” 纪老爷忍耐达到了极限,一巴掌拍在纪母脸上,她顿时摔倒在地,晕眩不已。 “你懂什么?我这么做全是为了纪家好。” “万一那楚天歌表面放过我们,私底下却对纪家下手怎么办?” “我送礼,就是要彻底平息他的怒火。” “只要他收下这一万两银票,就意味着此事一笔勾销,纪家才能平安无事。” “明白了吗?愚蠢的女人!” 纪老爷厉声斥责,这一刻,他真有些后悔娶了这个女人。 她不仅善妒,还缺乏智慧。 除了样貌稍好,身段曼妙,花样繁多之外,别无所长。 如果不是年少时无知,不慎落入她的美人计,导致生米煮成熟饭, 他绝不会与这样的女子结为夫妻。 纪老爷冷冷扫了纪母一眼,随即转向纪夜,吩咐道:“夜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纪夜拱手应道:“伯父尽管放心,那楚天歌看起来并非心胸狭窄,两面三刀之人,想必会愿意就此了结。 听闻此言,纪老爷终于放松下来。 但他没有注意到,被他打倒在地的纪母,眼中怨恨如鬼魅,透露出的杀气让人胆寒。 ...... 次日,楚天歌嚼着烧饼,悠然步入六扇门。 第30章 打了他的人,还要抢了他的功劳! 刚踏入门槛,便迎面遇见一人。 “属下纪夜,参见楚大人。” “纪夜?” 楚天歌一听这姓氏,便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你是为纪无咎的事情而来?” “正是,属下是纪无咎的堂兄,小弟年轻鲁莽,冒犯了楚大人,属下在此代他致歉。” 纪夜态度谦卑,毕恭毕敬。 “这是伯父给楚大人的赔礼,望楚大人笑纳。” 说罢,纪夜递上一盒桂花糕。 但楚天歌心中雪亮,所谓的赔礼绝非仅此而已。 楚天歌笑道:“此事我已不再介怀,赔礼就免了吧。” 纪夜答道:“此次确实是小弟堂弟有错在先,赔礼是伯父反复叮嘱的,希望大人能收下。” 见推脱不得,楚天歌勉强接过桂花糕,说:“既然如此,那好吧。” “待你堂弟伤愈后,你也需严加管教他。” “夏阳权贵如云,别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这次是我,好说话,下次若是触怒了背景更深厚的人,小命恐难保全。” “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株连九族。” 纪夜深深鞠躬,恭敬答道:“大人言之有理,属下定会回去好好管教。”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 话毕,楚天歌挥挥手,大步流星走向白银捕头所。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纪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楚天歌接受赔礼,意味着他不再追究,事情至此结束。 途中,楚天歌打开了桂花糕的盒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叠银票。 每张银票皆为一千两,共计十张。 “一万两,这些豪门出手的确阔绰。” 楚天歌心满意足地收下了银票。 送上门的钱,不拿白不拿。 况且,他本就没打算事后继续纠缠,他的胸怀远比那要宽广。 毕竟,有仇他早已当场报了。 楚天歌可以保证,从今往后,他绝不会再对纪无咎出手。 若纪无咎遭遇不测,绝非他楚天歌的责任。 ...... “参见大人。” 抵达白银捕头所,高远和邱斐然连忙行礼致敬。 “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这里有桂花糕。” 楚天歌将桂花糕递给他们。 仇人的东西他可不敢品尝,还是烧饼更对胃口。 不过,扔掉又太过浪费,毕竟这是纪夜特意选购的上等点心,价值不菲。 仅仅这一盒的价值,就足以让普通人家三口之家一周的伙食无忧。 “多谢大人。” 高远和邱斐然接过了桂花糕。 两人各取一块品尝,果然美味。 这时,一名六扇门捕快走近禀报:“参见楚大人,黄金捕头大人有请。” “有任务了?” 楚天歌迅速咽下最后一口热腾腾的豆浆,匆匆跟随武者的脚步,朝黄金捕头所进发。 “属下楚天歌,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步入宽敞的大堂,楚天歌恭敬地行礼。” 楚天歌,你小子长本事了。” 孙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开门见山地说。” 黄金捕头大人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楚天歌心中虽有疑惑,面上却波澜不惊。 孙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就给我装吧?” 随即话锋一转,“昨日你晋升白银捕头的喜讯还未散去,就传出你与高公然冲突,致其受伤的消息,这胆量,不可谓不大。” “六扇门有律令,禁止同僚间私斗,黄金捕头大人该是清楚的。” 楚天歌从容回应,他深知此时必须冷静以对。 “找茬是高公然,先动手的也是他,属下不过出于自卫。” 楚天歌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至于高白银捕头的伤,实非我所愿,属下已手下留情。” 他补充说。 “手下留情?” 孙靖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打断一条臂膀、三根肋骨,内伤更是触及五脏六腑,这也算手下留情?” “若非如此,怕是已非一掌所能解决。” 楚天歌心中暗道,却未出口。 毕竟,这样的话太过锋芒毕露。 “属下不敢妄为,始终铭记六扇门律法,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谦逊而坚定地答道。 “哼,但愿如此。” 孙靖轻哼一声,随即言归正传,“高公然之事暂且按下,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任务。” “七日后,苍海国使团国君将入京,苍海国国拟嫁一位公主作为和亲,以结两国之好。” “使团公主的护送任务依惯例由禁军承担,于夏阳城外确认身份后方可进城。” “礼部将择吉日,把公主迎入宫中,侍奉王上陛下。” “而你的任务,则是在城外接应使团,确保苍海国使团一行安全进入夏阳,并送达国宾馆。” “禁军护送,似乎无需我等六扇门插手?” 楚天歌不解,毕竟禁军人数众多,实力更不用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此行,六扇门更多是象征性参与,以分一杯羹。 原定任务执行者本是高公然。” 孙靖解释说。 “但他因你而需卧床月余,故此重任转至你肩。” 孙靖继续道。 “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夺功之人?” 楚天歌嘴角微扬,心中暗自思量,这无疑会惹恼高公然。 “高公然怕是要记恨我了。” 想到这里,楚天歌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你明白就好。” 孙靖白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这时,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叮!系统发起任务:护送苍海国使团。 请宿主确保苍海国使团安全抵达夏阳国宾馆。 任务奖励:满级风犀穿云指。” “风犀穿云指?” “能以二指夹住世间所有武器,既威力无穷,又帅气非凡。” “好功法。” 楚天歌暗自赞叹,对着孙靖行礼告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另一边,高公然得知消息后,怒火中烧,五内俱焚。 在六扇门的药房内,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楚天歌,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色瞬间苍白,好不容易积攒的元气再次耗散,内伤更甚。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难得的立功机会竟被楚天歌横刀夺爱。 “大人,息怒,身体要紧。” 一名青铜捕头见状,急忙上前劝慰。 第31章 恶人自有天收,这还真是巧了! “对,大人,待你康复,报仇的机会多的是。” 另一名青铜捕头也附和道,生怕高公然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含恨而终。 病床上的高公然,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天花板,眼神中燃烧着无尽的仇恨。 “楚天歌,你等着,暂且让你得意几日。 待我康复,定会让你好看!” 对他而言,楚天歌的行为无异于杀父夺妻之仇,此恨难消。 夜幕降临,纪府一如既往的宁静,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纪父得知楚天歌不再追究纪无咎,稍感安心,却不知欲置纪无咎于死地者远不止楚天歌一人。 纪无咎多年来的恶行累累,仇家遍地。 这夜,纪府平静如常,而重伤初愈的纪无咎躺在病床上,手脚虽已接合,但还需卧床数月方能完全康复。 “可恶的楚天歌,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公子会为你今日之举付出代价。” 纪无咎盯着天花板,心中怨毒地诅咒着。 正如楚天歌所料想的那样,纪无咎确确实实是一只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起致命一击的毒蛇。 眼下的情形,纪无咎自知尚不足以与楚天歌正面抗衡,因此,他选择了暂时的退让,表面卑微地恳求宽恕,内心里却暗潮涌动,将复仇的种子深深埋藏,期待着它在未来的某一天生根发芽。 仇恨,仿佛一剂慢性毒药,随着时间的累积,它的毒性愈发强烈,直到有一天全面爆发,展示出它真正的恐怖之处。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门外仆人的轻唤。 “公子,夫人为您特意熬制了人参乌鸡汤,对您的身体恢复大有帮助,请喝一些吧。” “进来吧。” 纪无咎其实并不想接受这份关怀,因为被楚天歌的所作所为气得食不下咽,但转念一想,这是出自母亲之手,且他急于恢复健康以便及早脱离当前的困境,便允了仆人进屋。 “公子,这汤真是香气扑鼻啊。” 门扉开启,一名面相憨厚的仆人步入室内,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洋溢着纯真与稚嫩,对那碗鸡汤流露出满满的渴望,几乎要垂涎三尺。 纪无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仆人一眼,傲慢地说:“这是母亲专门为我准备的,自然非同一般。” “这一碗的价值,怕是你干上一百年也换不来!” “是是是,公子身份尊贵,我小的哪能比呢。” 仆人畏缩着回应,语气中夹杂着惧意。 “哼,明白就好,还不快来侍候我。” 纪无咎冷哼一声,颐指气使地命令着仆人。 由于手臂刚接好,他还不能自如活动,进食饮水都需要他人协助。 仆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喂了纪无咎一口汤,纪无咎尝了尝,滋味确实不错,但随即皱眉:“这汤为何有些苦涩?” 仆人显得茫然:“可能是夫人额外添加了草药吧,毕竟您还在康复期。” “药虽然有点苦,但病好的快,公子还是趁热喝了吧。” 一番思考后,纪无咎认为有理,未加怀疑,很快将鸡汤一饮而尽。 然而,喝完不久,纪无咎突感头晕目眩,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你……汤里……加了什么?” 纪无咎惊恐万分地盯着仆人,心中已猜到了几分——这个看似单纯的仆人,竟对他下了药! 正当纪无咎欲呼救时,仆人迅速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任何声响的传出。 此时的纪无咎,因药物的作用,身体瘫软无力,更别提反抗了。 仆人那张稚嫩的脸庞此刻变得冷漠如冰,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杀意毕现,让纪无咎感到不寒而栗。 “呜……你……想做什么?” 纪无咎恐惧至极,而仆人则无动于衷,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仆人一手捂嘴,另一手从怀中抽出匕首,狠狠刺入了纪无咎的胸膛。 尽管这是他首次行凶,手在颤抖,但动作却异常决绝,没有半分犹豫,仿佛是经过无数次练习的结果。 纪无咎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惊愕与不甘,身体挣扎了几下后,最终归于沉寂。 他至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仆人手里。 直至确认纪无咎断气,仆人才缓缓松开手,面无表情地替他盖好被子,端起空碗离开房间,整个过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仆人出门后面容平静,仿佛刚才的杀戮与他无关。 他对守门的护卫说:“公子已经休息了,你们别出声,别打扰到他。” 护卫们不耐烦地挥挥手:“啰嗦什么,老子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在这些武力超群的护卫眼里,一个普通的仆人根本不值一提。 仆人带着一丝怯意匆匆离开,回到厨房,借口家中有急事,获得了外出的许可,而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纪府的领地。 夜色中,那个少年人的身影逐渐远去,他先是缓步行走,接着加快步伐,最终狂奔起来,直至一处偏僻的小河边停下,跪倒在地,放声痛哭,悲痛欲绝。 哭泣之后,他又爆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像极了一个精神错乱的人。 “报应!这种恶人应得的报应!他对着大空大声喊到: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雪恨了!” “哈哈哈哈!” 少年人的脸上交织着泪水与笑容,让人分辨不清他内心的喜乐哀愁。 次日清晨,仆人仆人来到公子的房前,准备送早餐。 “公子,起床了吗?” 敲门无应,仆人心中生疑,只好请护卫开门。 房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纪无咎,身体冰凉。 纪父纪母与纪夜接到消息后,立刻赶至现场,目睹纪无咎静躺在床,生命已逝,他们的心中仿佛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 纪父身体摇晃,几乎要跌倒,幸亏纪夜及时搀扶,才不至于倒地不起。 纪母的哭声震彻云霄,每一滴泪水都似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儿啊,儿啊,你怎能如此?别让娘担心啊!\" 第32章 蛰伏三年,只为报仇,是个狠人! 纪母紧紧抱住纪无咎冰冷的身体,希望这只是个噩梦,期盼着儿子能再次睁开眼,哪怕是轻微的回应也好。 然而,死寂的沉默是对她最残忍的回答。 纪夜冷静地检查后,面色沉重:\"堂弟已离世超过四时辰,案发时间应是昨晚。” “昨晚? 昨晚有谁来过这里?\" 纪父眼中燃着熊熊怒火,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抓住一名护卫的衣襟质问。 护卫吓得面如土色,结巴着回答:\"昨晚只有一名下人来送鸡汤,之后再无人进入。” “仆人? 送汤?\" 纪父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那下人是谁? 快把他找来!\" 失去独子的痛苦让纪父几近疯狂,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 纪府府内顿时乱成一团,所有人四处搜寻那名在昨夜送鸡汤的下人,但那人仿佛人间蒸发,无影无踪。 众人逐渐明白,凶手必是那名下人无疑。 作案后,他便畏罪潜逃。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揪出来给老朽一个交代!\" 纪父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眼神中透露出不寒而栗的狠意。 “就算把整个夏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 “不让他付出惨痛代价,不足以平息老朽心中的恨!\" 纪父的怒火让人不敢直视,仿佛毒蛇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原本以为与楚天歌的恩怨化解后,儿子能平安无事,却未料到最终命丧一名不起眼的下人之手,还是在自家府邸服务了三年的人。 真是防不胜防,家贼难防。 ...... 时光荏苒,转眼间,楚天歌执行任务的日子悄然而至。 这日清晨,楚天歌前往六扇门签到,不期然与高远和邱斐然相遇。 邱斐然言道:\"大人,你让我留意的纪府有了动静,听说是纪府公子纪无咎遇害了?\" “死了?怎么就死了呢。” 楚天歌心中疑惑,他所布下的局理应在半月后才会显露效果,怎会提前? 邱斐然接着说:\"据说凶手是纪府府里的一名下人,为了杀纪无咎,在府中蛰伏三年,看到他重伤后才等到了机会,一刀毙命。” “哦?蛰伏三年只为杀一人,有意思,详细讲讲。” 旁边的高远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事说来,是个悲剧,那下人也是个可怜人。” 邱斐然叹了口气,缓缓讲述了背后的故事。 原来,那下人行凶的动机是为了替姐复仇。 他与姐姐相依为命,生活虽清贫,却也温馨。 直到一日,纪无咎带着手下闯入他们的家,对姐姐施暴并致其死亡。 下人在山中砍柴归来,发现悲剧已发生,通过调查得知真凶是纪无咎。 他欲报官,却发现纪无咎权势滔天,更有六扇门青铜捕头堂兄作为靠山,官府无力制裁。 无奈之下,他自卖自身,潜入纪府府中,一潜便是三年。 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复仇的机会,直至楚天歌让纪无咎四肢俱损,才给他创造了机会。 月黑风高之夜,他终于动手,多年的仇恨化作一击,终结了仇人的性命。 “忍辱三年,只为复仇,这人够狠。” 高远感叹道,设身处地,他们未必有这般坚韧。” 那下人后来如何?抓到了吗?\" 高远追问。 “没抓到。” 邱斐然摇头,\"京兆衙门搜查多日,也未见其踪迹。” 高远笑道:\"在我看来,纪无咎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那下人能逃掉最好不过。 大人,你的看法呢?\" 楚天歌微笑着,我自然希望那朴人能逃脱,毕竟,当法律不能给予公正,个人的行动便成了最后的救赎。” 在强者众多的武侠世界,复仇与杀戮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若楚天歌处在那位下人的位置,或许他会更加决绝,任何伤害他亲人的,我让他们全家一个都活不了。 再者说,那少年杀了纪无咎,并成功吸引了纪府的注意,这对楚天歌来说也是有利的。 这下,真不是楚天歌有意要除掉纪无咎,而是命运使然,后者似乎无法逃脱这一劫难。 “好了,这些事与我们无关,时间紧迫,我们该出任务了。” 楚天歌对高远和邱斐然说道:“你们俩去集结队伍,准备出城迎接苍海国使团。” 少年的行动不过是个小插曲,楚天歌听闻后便不再挂怀。 “是,我们即刻照办!” 高远和邱斐然抱拳应答,随即下去组织队伍。 待楚天歌走出北城区的总管处大门时,高远和邱斐然已率领众人在门外整装待发。 “出发。” 楚天歌翻身上马,一声令下,策马向夏阳城外进发。 身后的人马紧跟其后,无人掉队。 坐在马背上的高远忽而笑道:“听说苍海国这次要迎娶公主国的一位贵族,那位公主是否貌美如花?” 邱斐然点头附和:“自然,作为一国之尊的公主,怎么可能不美丽呢?” “若非姿容出众,怎会被选中进行联姻呢?” “王上的眼光可是非常挑剔的,姿色平平的女子根本入不了王上的眼。” 两人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艳羡。 能成为帝王,注定身边不乏佳丽。 有些小国更是争相将本国的贵族女子送往联姻。 在别人眼里,万里挑一的绝色佳人在帝王眼中只是一般。 楚天歌曾听说,为帝王炼制丹药的宫女,个个都是罕见的倾城之姿。 放在外界,恐怕门槛都会被求亲者踏破。 但在帝王那里,这些宫女日常仅是辅助炼丹,根本没有机会侍寝。 楚天歌也觉得帝王实在是太过奢侈,既然他无意于这些女子,何不放她们自由?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难道他不知道宫墙之外还有许多男子苦于无妻吗? 不过对于帝王沉迷炼丹之事,楚天歌也不知如何评价。 要说大乾王朝这一代的昭阳帝,其行为实属奇怪。 他已登基二十二年。 最初的十年,昭阳帝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使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紊。 不仅百姓安乐,军队战斗力在各国中亦名列前茅,国力强盛无比。 大乾王朝因此一度繁荣,昭阳帝的声望直追开国太祖和宣帝,被万民尊为明君。 第33章 来自禁军的求援,连公主都敢劫? 然而,后来的十几年,昭阳帝仿佛换了个人。 十二年前的某日,他突然性情大变,开始追求长生不老。 自此,他荒废朝政,长达十二年未上朝,导致朝中党争不断,国事日益衰微。 首辅宋浩然凭借谄媚获得昭阳帝的信任,利用职权拉拢大量文武官员,形成势力庞大的党派。 他们排除异己,中饱私囊,为了私利构陷无数忠臣。 所幸有清流派与首辅派针锋相对,才勉强维系了朝堂的平衡。 但这些年,大乾王朝的国力确实有所衰退。 历史上追求长生的帝王不在少数,昭阳帝并非首例。 但他之所以与众不同,在于此。 寻常帝王若是十二年不上朝,定会被权臣操控,军政大权旁落,最终成为傀儡。 但昭阳帝不同。 尽管十二年不临朝,军政大权依然牢固掌握在他手中。 虽然十二年未出皇宫,但天下事无巨细皆逃不过他的法眼。 以首辅宋浩然为例。 当朝首辅,看似权倾朝野,地位显赫。 其党同伐异,不知害死了多少忠良。 民间视宋浩然为乱国奸臣,传言他早晚必会起兵造反。 朝中清流也多次弹劾宋浩然有篡位之心。 但昭阳帝对此充耳不闻。 是他不知情吗? 不,他知道。 他根本就不关心。 因为他只需一句话,就足以让宋浩然一族覆灭! 这就是昭阳帝,一个精通帝王心术及手段、朝堂平衡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统治者。 在他眼中,无论忠奸,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忠臣需要留下,因为他们能帮他治理国家。 奸臣同样要留,因为他们能替他行事,替他承担骂名。 如此帝王,从某种角度而言,确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 楚天歌一行人刚至夏阳城郊,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马上还坐着一名士兵。 见到六扇门的队伍,士兵立即催马靠近。 “请问,您就是负责迎接苍海国使团的六扇门楚大人吗?” 士兵拱手问道。 楚天歌答道:“正是在下。” 那士兵亮出禁军令牌,急切地说:“我是魏海将军亲卫李俊,奉魏将军之命来请求支援。” “苍海国使团在城外的送别亭遭遇埋伏,有贼人企图劫持苍海国公主,请大人速前往救援!” 众人听后,全都震惊了。 敢于在繁华的夏阳城外公然劫掠苍海国使团车队,这些匪徒的胆量岂止是熊心豹子胆所能形容? 苍海国公主,这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邻国备受尊崇的公主,且即将成为大国帝王的王妃。 对一国之公主下手,其罪当诛; 若因此事导致两国联姻破裂,更是等同叛国重罪,足以株连九族! “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楚天歌暗自感叹。 原本以为这次任务不过是走走过场,轻松捞取些功勋,未曾料到竟会演变到必须亲自出手的地步。 楚天歌回望身后的高远与邱斐然两位同伴,沉声吩咐:“事态紧急,我先行一步,你们带领队伍火速跟进。” 言毕,他身形一展,跃上马背,即刻施展独门绝技——雾隐逍遥步。 只见一道残影,楚天歌已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楚天歌,就你的速度,我们实在难以追赶啊。” 高远与邱斐然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无奈。 作为化劲武者,他们所习得的轻功虽非泛泛,但在楚天歌那武王脱俗的速度面前,依然望尘莫及。 即便是骑乘快马疾驰,也远远落后于楚天歌。 两人勒紧马缰,回头高呼:“全员加速,目标送客亭!” 送客亭,位于夏阳城郊的一座古朴凉亭,建于六十年前,由大乾朝一位德高望重的宰相为送别挚友而建。 亭中留有宰相亲手题写的诗句,传为佳话,此后数十年间,它成为了官员们送别友人的必经之地。 无数文人墨客,尤其是那些科举失意的书生,在好友高中时经过此地,更添了几分离愁别绪。 送客亭因此深受朝臣与士子们的喜爱。 楚天歌运用雾隐逍遥步迅速抵达送客亭,只见亭旁几十棵高大的玉兰花树在微风中轻轻一吹,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在这醉人的花香之下,一场血腥的搏杀正悄然上演。 上百名黑衣人与禁卫军激烈交锋,他们是负责护送苍海国使团车队的精英部队。 尽管禁卫军在战场上以阵型严整、战斗力强悍着称,但在丛林间无法形成有效阵型,面对武林高手的偷袭,显得力不从心。 楚天歌眼见,这群黑衣人中,超过半数是化劲武者,甚至不乏武师高手,更有数位先天强者,其中最强者乃是一名大宗师级人物,正与禁军统领将军激战。 禁卫军面对突袭,已有伤亡。 十辆华丽的马车围成一圈,中央是使者团名精锐护卫和禁军士兵守护着。 最前方的马车内坐着的就是尊贵的苍海国公主,其余车辆或载着她的侍女,她们未来将在宫中照料公主的生活,或装载着苍海国国为公主准备的丰厚嫁妆。 外面的打斗和惨叫让公主惊恐万分,她蜷缩在车厢一角,双手掩耳,身体颤抖不已。 其他侍女所在的马车内也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对苍海国使团车队下手?” 一名侍女大声呵斥,“破坏两国联姻,这是灭族大罪!立即收手,否则待朝廷援军一到,尔等必将灰飞烟灭,无论背后有何靠山,都将难逃朝廷的严惩。” 中年禁军统领将军怒吼回应,声音洪亮,正义凛然,震撼四方,虽略显沙哑,却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言毕,他一剑挥出,迫使那位大宗师级敌人暂退。 楚天歌注意到,发声者是一位身穿铠甲、留着胡须、面貌坚毅的中年禁军领袖,他手中的长剑如电光石火般迅疾,几个回合便斩杀了数名蒙面人。 其修为显然已达大宗师境界,应当便是禁军统领魏海无疑。 “呵呵呵呵。” 那领头的蒙面大宗师发出低沉的冷笑,“帝王后宫佳丽无数,三宫六院,他哪里能顾得过来? 第34章 我这一刀,武王的实力,你扛得住吗? 这苍海国公主倒是合我心意,本尊我志在必得,今日定要带走她。” “况且,帝王国王的后宫佳丽成群,少她一个不少。 本尊我孤寂多年,这苍海国公主跟着我,才是她的最好归宿。” “放肆!竟敢侮辱王上皇室尊严,你真该死!” 魏海怒斥一声,剑法更加凌厉狠辣,他腾空而起,直扑领头蒙面人,剑光一闪,划破对方的黑衣。 领头蒙面人后跃躲闪,审视着胸口的剑痕,发出怪笑,“嘿嘿嘿,禁军统领有点实力,这飞羽剑法果然阴险毒辣。 可惜你尚未练至精髓,未能发挥其真正威力。” 这飞羽剑法由前任禁军大统领所创,剑法诡异毒辣,但要想达到巅峰,需天赋异禀。 魏海虽已是大宗师,却仍未将飞羽剑法修至圆满。 “杀你足矣!” 魏海怒喝,再度攻向对方。 那领头蒙面人身怀真气,肉掌迎击,实力与魏海不相上下,双方陷入胶着。 然而,其他禁军没有魏海的修为,又无法结阵,很快便在黑衣人的攻势下渐落下风。 楚天歌目睹几名蒙面人解决掉马车周围的禁卫后,径直冲向马车。 一名蒙面人跳上马车,拉开帘子,怪笑道:“小美人公主,跟我走吧……” 苍海国公主尖叫连连,危急关头,电光一闪——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啪嚓!天空中仿佛撕开了一道裂缝,一束闪电猛地划破夜空,从那群黑衣蒙面人的背后疾驰而过。 电光中,似乎还藏着一缕锋利的寒芒。 寒芒一闪即逝,紧接着,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头颅竟如同断线风筝般,猛然冲天而起。 他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几分狰狞与邪念,却浑然不知自己的首级已与躯体分离。 砰!那颗头颅重重地撞在马车上,随即滚落在地,激起一阵尘埃。 苍海国公主及其随行的几位侍女目睹这骇人一幕,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啊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黑衣蒙面人惊慌失措。 与此同时,魏海与禁军卫队迅速循声望去,只见一道人影如天外飞仙,携带着凛冽的刀光,瞬间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黑衣蒙面人们只觉眼前光影交错,那道刀光便已无影无踪,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它的轨迹。 待众人回过神时,一切已归于平静。 马车四周的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仿佛被时间凝固,呆滞地立在原地,颈部逐渐浮现出一道血痕,接着,一颗颗头颅缓缓滚落。 咚!咚!咚!随着头颅落地的声音,地面上多了十几具无头尸体。 嗖!楚天歌如同幽灵般出现,轻巧地落在一辆马车的顶部,碧波服随风飘扬,英姿勃发,武力超群。 他收刀入鞘,冷峻的目光扫视四周的蒙面人,语气淡漠:\"胆敢侵犯苍海国使团,格杀勿论!\" 言毕,楚天歌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没入人群。 电闪雷鸣中,刀光频现,每一次闪烁,都意味着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头颅被斩落。 电光石火间,楚天歌背后的黑衣蒙面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 咚!咚!咚! 人头落地,无头尸体遍布,而地面却未见一丝鲜血,所有血液都被月灵刀的寒气瞬间冻结,凝结成一块块血红的冰块。 转瞬之间,包围着十辆马车的黑衣蒙面人被楚天歌尽数清除,仅余下最后三名先天高手。 三人面对四周的无头尸体,皆为震惊,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头顶,全身被恐惧所笼罩。 不仅仅是这三位先天高手,就连剩余的禁军士兵也被楚天歌的手段震慑。 楚天歌的动作快如鬼魅,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刀光如潮,却不见血溅。 他们虽自认身经百战,生死早已司空见惯,但这般狠辣决绝的杀伐手段却是前所未见。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楚天歌此时展现出的速度,尚不及其全盛时期的半数。 若以武王的真元催动满级雾隐逍遥步,楚天歌的速度将更加惊人。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位先天蒙面人颤声问道。 楚天歌冷冷回应:\"死到临头,无需多言!\" 语落,楚天歌化作一道电光,瞬息消失。 黑衣蒙面人脸色大变,连忙运气,双掌推出,一团诡异的黑色真元汇聚成一只漆黑的手掌,阴森恐怖,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功——煞阎修罗掌。 煞阎修罗掌源自魔道,众多邪派均有修习,其中传播最广的当属魔教。 而在六扇门的藏经阁中,此功也被列为七品武学。 黑影破空而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扑向楚天歌,却在电光一闪间被轻易击溃。 楚天歌的身影出现在黑衣蒙面人面前,轻轻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霸道的掌力透体而入,伴随着隐约的龙吟之声,回荡四野。 黑衣蒙面人身受重创,倒飞而出,口鼻喷血,骨骼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他重重摔在地上,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重伤之下,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 “老四!\" 剩下的两位先天高手见状,怒吼一声,向楚天歌扑来。 禁军统领魏海见援兵赶到,心中大喜,更见对方首领分神,背部空门大露,不禁冷笑:\"与本将军交手还敢分心,自寻死路!\" 魏海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飘至首领身后,剑光一闪,留下一道诡异的轨迹,在首领背上划开一道伤口。 首领负伤反击,翻身一脚踢在魏海的剑刃上,迫使他后退,自己也借此机会拉开距离。 但魏海那一剑已使出全力,剑气侵入体内,直捣心肺,让他五脏开花,口中不由自主地涌出血来。 另一边,楚天歌面对来袭的敌人,反手一掌如神龙摆尾,将对方击退,若非要留下活口,这二人早已丧命当场! “月豹,四豹!\" 受伤的首领见另两名兄弟也遭重创,心中生畏,脚下一蹬,向远处遁去。 救援无望,留在这里只会一同赴死。 他的实力与魏海旗鼓相当:此刻又负伤在身,能独自逃脱已是万幸。 第35章 武艺平平楚天歌?惊恐的冥龙帮高手! 在逃离之际,他仍不忘回头望向远处的楚天歌,试图将那张脸深深刻在心底,记住这个仇敌的模样。 同时,他也感到困惑,不知何时六扇门中竟出现了如此年轻的强者。 他们事先得到的情报中并未提及楚天歌,只说会有一支六扇门队伍接应,但领队的白银捕头武功平平,虽然同样是先天,但绝非他们三位先天高手的对手。 按理说,他们三人联手,加上自己的大宗师修为,此战断无失败之理。 却不料,情报有误,来者不仅实力超群,而且直接碾压了他们三位先天高手。 “该死的家伙,究竟是谁负责搜集情报的?这样的人物也能被描述为武艺平平?老子,回去定要让他好看!” 提及那位不靠谱的情报员,领头者怒火中烧。 若有机会重返,他的首要行动便是严惩此人。 然而,一声话语如针扎般穿透他的脊梁,令他全身寒战。 “你,回不去了!” 话语刚落,楚天歌已一掌击中蒙面人的背部。 咔嚓一声,清晰可闻,蒙面人的骨骼在这一击之下断裂。 远处追赶而来的魏海颇感震惊,未曾料到楚天歌竟有如此胆量,竟敢以先天境界挑战大宗师级高手。 尽管那大宗师已身受创伤,但毕竟是大宗师级别。 且楚天歌的轻功造诣更高,其速度之快,连大宗师高手都难以应对,一掌之下,对手重伤。 旧创加新痛,黑衣蒙面人瞬间丧失所有战斗力,口吐鲜血,无力地自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楚天歌落地翻身,瞬间踩断蒙面人的四肢,使之彻底残废。 随后,他一脚踩住蒙面人的头颅,将其面容深埋于泥土之中。 恰于此时,高远与邱斐然率领六扇门赶到现场。 “活捉这几个,严加审讯。” “彻底搜查四周,看是否有漏网之鱼,死者需确认无生还可能,一个也不放过!” 楚天歌高声命令。 高远与邱斐然立即拱手应答:“遵命!” 数名六扇门上前,将三名重伤的先天高手擒获。 余下的蒙面人均被检查,确认死亡后,每人补上一刀。 这是楚天歌领导下的铁律。 任何随他执行任务者,在任务结束后均需对目标补刀,以防有人凭借闭气功等技艺逃脱。 同时,这也是为了避免在清理战场时,因疏忽大意而遭反扑。 魏海收剑入鞘,跑到楚天歌面前,拱手道:“今日真是多亏楚大人及时赶到,否则这群逆贼得逞,本将军将罪无可恕。” 苍海国使团遭劫,若公主有任何闪失,即使魏海能幸免于这群逆贼的追杀,也无法向帝王交代。 结局除了死亡,更将是悲惨的结局。 楚天歌的及时出现,无异于救了他一命,魏海心中满是感激。 楚天歌望着魏海,微笑拱手回应:“魏将军言重了,皆是为了王上效劳,应该的。” “再说了,若非魏将军率领禁军英勇迎敌,苍海国与公主恐怕早已落入敌手。” “仅此一点,魏将军便有功于社稷。” “哪里哪里,楚大人过誉了。” 魏海爽朗大笑。 “不,不,本大人只是实话实说。” 赞美之词,众人共担,官场中人,言语务必含蓄而艺术。 鉴于魏海的谦逊,楚天歌自然也不会冷漠以待。 魏海注视着楚天歌,感慨道:“本将军早有所闻楚大人的大名,如此年轻便突破先天,天赋异禀,却一直无缘得见。” “今日一见,果然所传不假。” “这群逆贼中,三位先天高手皆非楚大人之敌,就连那位大宗师也在楚大人一掌之下重伤,楚大人的轻功更是远超本将军。” 楚天歌拱手,谦逊地说:“魏将军过誉了,我只是轻功略胜一筹,不值一提。” 面对楚天歌的谦逊,魏海满是钦佩,说道:“此次多亏楚大人出手相援,本将军定会如实上报,不会忘却楚大人的功劳。” 楚天歌点头道:“多谢魏将军。” 魏海难得遇见一位令人赏识的六扇门,心情大好,不由多言,“楚大人天赋异禀,未来必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或许将来本将军还需楚大人多多关照呢。” 言毕,魏海朝远处高呼,“留一组人清理现场,其余整理车队,返回京城。” 高远与邱斐然从远处聚集而来,已从一名逆贼口中撬出了他们的身份。 这群人属于江湖门派冥龙帮。 “冥龙帮?竟是这帮胆大妄为的逆贼,全都该死!” 提及冥龙帮,魏海面色狰狞,眼神中尽是杀意。 虽然楚天歌对冥龙帮了解不深,但也知晓一二。 冥龙帮是江湖上的臭名昭着之派,属于邪道门派之一。 他们专事贩卖人口,特别是美貌女子,更是冥龙帮的首选。 这类女性被视为稀有资源,不论是卖给富贵人家为妾,还是流入青楼,都能获取丰厚利润。 未曾想,他们竟敢将目光投向苍海国与公主。 敢对公主下手,冥龙帮也算首屈一指。 “区区冥龙帮也敢对苍海国使团下手?我倒认为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楚天歌开口道。 “哦?楚大人另有看法?本将军愿闻其详。” 或许因为楚天歌的实力得到了魏海的认可,他对楚天歌的意见极为重视。 楚天歌说:“冥龙帮被武林正道唾弃,生存本就艰难,怎敢在此关键时刻得罪朝廷?” “劫持苍海国使团,破坏两国联姻,等同叛国,将遭受灭门之灾,他们岂会不知?” “在我看来,小小的冥龙帮,是没有这般胆量的。” “哦?按楚大人的意思,这些逆贼并非冥龙帮之人,他们在栽赃陷害,混淆视听?” 魏海惊讶道。 “正是,我的确是此意。” 楚天歌点头,“区区冥龙帮,平日里只敢欺凌平民百姓,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去劫持苍海国使团?” “凭借冥龙帮的手段,想要掳掠一群普通女子易如反掌,为何要选择难度大得多,去劫持苍海国公主呢?\" “就算他们能带走公主,也没人敢接盘,谁会去买公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第36章 禁军哪有六扇门爽?不去! 听闻楚天歌此言,魏海不禁点头赞同。 “楚大人所言极是,本将军差点忽视了这一点。” 楚天歌接着说:\"冥龙帮通常在池州一带活动,而这里却是夏阳城。” “若他们意图劫持苍海国使团,半路上有的是机会,为何非要等到使者团抵达夏阳才动手?\" “夏阳为天子脚下,六扇门与东厂、西厂高手云集,更有数万大军驻扎,他们在此地作案,无疑是自投罗网。” 魏海听完楚天歌的剖析,亦觉有理,不由得再次点头,\"楚大人所言甚是,此事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楚大人放心,本将军回去定会对这四人严加审讯,不信他们不吐露实情。” 楚天歌又道:\"使者团内部也需仔细查探一番。” “楚大人的意思是……?\" 魏海何等聪明,立刻悟出了楚天歌话中的深意。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扫视了后面的十辆马车,冷冷地说:\"刚才逆贼作乱,众人混战,趁乱下手,轻而易举。” “若真有逆贼乔装成使者团成员潜伏其中,并随后被送入皇宫,那后果……\" 魏海一听,心中猛然一震,额头上顿时渗出细密的冷汗。 若真有逆贼被他亲手送入皇宫,威胁到帝王的安全。 那他不仅自身难保,连家人都将受到牵连。 魏海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心中的恐慌愈加强烈,后背汗水涔涔,忍不住低骂:\"这群逆贼,真是该死!\" “幸亏楚大人心思敏捷,及时识破逆贼的阴谋。” “若此次能平安度过危机,楚大人便是本将军的大恩人,容魏海一拜。” 言毕,魏海向楚天歌拱手行礼。 楚天歌连忙摆手,道:\"魏将军过誉了,这些仅是我的推测,不足为信。” “或许是我多虑也未可知。” 魏海道:\"楚大人太过谦虚,本将军倒认为此可能性极大。” “若非行刺陛下,他们何必大费周章?\" “或许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后续行动的掩护,让我们毫无察觉。” 说到这里,魏海眼神发亮,\"能如此迅速识破逆贼诡计,楚大人不仅武学天赋异禀,智谋也远超常人。” “不知楚大人是否有意加入我禁军效力?我禁军正缺少楚大人这样的英才!\" “只要楚大人愿意,本将军可推荐楚大人担任副统领之位。” 副统领,已是禁军中的核心力量,足见魏海对楚天歌的器重。 然而楚天歌并无跳槽之意。 楚天歌望着魏海,笑道:\"六扇门很好,黄金捕头也非常器重本官,只能辜负魏将军的好意了。” 魏海有些遗憾地摇头道:\"眼中满是不舍。” ……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皇城夏阳,众多六扇门和禁军士兵都暗暗松了口气。 既已进入夏阳,料想无人敢在此生事。 踏入夏阳城的刹那,系统电子音即刻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将苍海国使团安全送达夏阳城,护送苍海国使团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 “叮,恭喜宿主获得满级风犀穿云指,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楚天歌的脑海,正是风犀穿云指的秘籍及其修炼法门。 不过几息之间,楚天歌对风犀穿云指的理解已至巅峰。 风犀穿云指攻防兼备,既能夹住世间一切兵器,也是一门难得的点穴绝技。 风犀穿云指,一指既出,即可杀人于无形! 其威力非凡,且姿态潇洒帅气。 “好功夫!\" 楚天歌唇角微扬,心情大悦。 …… 在六扇门和禁军的护卫下,十辆马车缓缓驶入国宾馆。 国宾馆是大乾朝廷用以接待外国使节的场所。 各国的使者团,使臣晋见大乾帝王,均会在此暂住。 国宾馆的保卫力量异常严密,馆外长年驻有一支千人规模的四象军团。 按理说,楚天歌将苍海国使团护送至国宾馆,任务便已完成。 但魏海极力挽留楚天歌协助调查。 楚天歌稍加思索,便应允了。 关乎帝王的安全,若真能从中揪出逆贼,那将是一大功绩。 对于渴望升迁发财的楚天歌而言,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酒宴圆满结束,夜幕悄然降临。 入夜后,国宾馆内灯火辉煌,犹如白昼。 在那片开阔的庭院之中,苍海国使团位宾客尽数聚集,他们或交谈、或静默,气氛各异。 而庭院四周,则是严密布防,六扇门与禁军士兵分列,如同铜墙铁壁,确保任何潜在的威胁都无法逃脱。 “将军,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位身披面纱的女子,苍海国公主,她的双手轻轻按在小腹上,目光锐利地投向为魏海的官员,声音中隐含着不满与怒意。 尽管苍海国是个小国,但它同样拥有国家的尊严,苍海国公主作为其代表,自然无法容忍这样的待遇。 面对质问,魏海连忙拱手作揖,解释道:“实在是抱歉,公主殿下。 今日白日里使者团遭遇袭击,卑职怀疑有刺客利用混乱潜入了我们之中,图谋对陛下不利。 为了王上的安全着想,卑职必须进行彻底的检查。” “检查?难道魏将军是在暗示本公主是刺客?” 苍海国公主的声音冷若寒冰,质问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卑职绝无此意。” 魏海再次拱手,态度诚恳,为了王上安全,卑职不得不采取行动,还请公主殿下理解并允许。” “即便苍海国是小国,也不容受到这般侮辱。” 苍海国公主冷声强调。 而魏海连忙辩解,并非有意羞辱,只是陛下的安危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强调,无论是对大乾还是对苍海国,任何意外都将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苍海国公主愤怒至极,全身颤抖,冷声道:“魏将军,今日之耻,本公主铭记在心。 你若执意检查,查不出刺客,休怪本公主向皇上禀报你的无理行为。” 魏海闻言心中一凛,却也深知责任重大,不得不继续。 得罪一个可能成为贵妃的公主,绝非小事,但帝王的安全及自己家族的命运更重于一切。 “再次致歉,公主殿下。” 第37章 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魏海深深行礼后,挥手示意,两名士兵随即呈上两只酒壶及数十只杯子。 魏海解释说:“酒中加入了‘吐真散’,能使人放松警惕,坦诚以对,但绝非毒药,药效一夜即消,对各位的健康无碍。” 随后,魏海命令在场的所有人各饮一杯。 酒过喉舌,众人起初并未察觉异常,但不久,酒力发作,他们感到头晕目眩,视线变得模糊。 魏海则以鹰隼般的锐眼,逐一审视,不放过任何可疑迹象。 突然,在经过一名侍女身边时,魏海猛然出手,一指重点击中侍女肩头。 侍女痛苦尖叫,口吐鲜血,应声倒地,这一幕让周围的侍女惊恐万分,尖叫连连,彼此紧紧依偎,惊惧不已。 苍海国公主面色骤变,正欲发作,却听魏海怒呵一声说到:“此人非侍女,实为逆贼伪装!” “来人呐,把他的伪装给本将军揭开!” 两名守卫迅速靠近,将那伪装者制服,其中一人动作利索,手指如钩,在对方脸上轻轻一抹,揭下了一张巧夺天工的面具。 因手法精准,甚至未伤及伪装者的真实面容。” 哼,以为这点雕虫小技能瞒过本将军的法眼?本将军历经风霜,审过的犯人数不胜数。” “小小面具,班门弄斧罢了!” 魏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以为以真气掩盖毒性,本将军就会被蒙蔽?” “恰恰相反,本将军正等你动用内力。” “若心中无鬼,何必费劲排除药性?” 伪装被揭穿,那女叛贼立时恶言相向,“奸佞小人,助纣为虐,必遭天谴。” “昭阳帝昏聩无能,令世间动荡,百姓涂炭,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走着瞧,大乾王朝气数将尽,覆灭就在眼前!” 女叛贼近乎疯狂,谩骂不止。 魏海怒火中烧,上前一步,一掌将那人拍飞。 “侮辱王上,罪当诛九族。” “来人,断其手脚,毁其丹田,打入死牢待审!” 两名守卫遵命,联手废去了那人的四肢。 惨叫声撕心裂肺,周围的仆人们吓得魂不附体,噤声不语。 苍海国公主亦是面如土色。 她未曾料到,自己管辖的使者团中,竟藏匿着叛逆。 若非魏海今晚查验,她可能已将叛逆引入宫中,对帝王构成威胁,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届时,不仅她自身难保,苍海国也将受到牵连。 这些禁军手段之狠,较之六扇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任何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处理完毕,魏海的目光再次扫向众人。 魏海的眼神如锋刃掠过,使者团的所有人皆是战栗不已。 侍女们面无血色,额头上冷汗涔涔。 魏海眼神锐利,逐一审视眼前的男女。 审视了二十多人,仍未发现其他叛逆的迹象。 正当众人以为只有单个叛逆时,魏海在队列末尾察觉了异常。 “右侧第三位,拿下!” 命令一下,被指认的男仆顿时面露惊恐。 试图逃离,却发现两柄寒光已抵至喉前。 “朝廷走狗!” 男仆咒骂一声,手腕一翻,甩出两枚暗器,疾射而出。 两名守卫猝不及防,中招后惨叫着倒退。 进宫前的搜身未曾查出这暗器,实为他隐藏的最后手段。 “竟是先天高手!” 魏海嘴角上扬,仿佛捕获了大鱼,即刻抽剑上前。 剑光一闪,攻向男仆,一式横斩转瞬变为上挑,划破了他的手腕。 男仆本就实力不敌魏海,失去武器后更无还手之力。 不出十招,便被魏海制服。 魏海的禁军将领手持长剑,剑已架在男子的颈项,:“来人,拿下!” 面对生死威胁,那男子竟无丝毫畏惧,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朝廷的走狗,黄泉路上,我等你!” 言罢,他的嘴角渗出漆黑的血液,旋即倒地不起。 “可恶,太大意了,竟然口含剧毒!” 魏海面色一沉,原先胜利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这些逆贼的决心如此坚定,一旦暴露身份便毫不犹豫地自尽,其背后的力量何其恐怖?能够训练出这样的死士,绝非区区一个冥龙帮所能办到。 正思虑间,一名士兵慌忙跑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启禀统领,女叛贼的逆贼已服毒自尽。” 魏海脸色阴晴不定,怒斥一声:“滚!” 前一个已自尽,后一个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变故突生。 位于最后排的侍女群中,两名女子猛然暴起,她们几乎同时腾空而起,向着院外疾速遁去,一左一右,分头逃逸。 临走之际,还不忘留下狠话:“禁军魏海,六扇门楚天歌,我等记下了!日后我必来打你算账!” “想逃?痴人说梦!” 魏海怒吼一声,迅速展开轻功追向其中一人,而楚天歌则化作一道闪电,直奔另一女子而去。 电光火石间,楚天歌的身影仿佛瞬移,立现女子背后,手掌化爪,猛地扣向女子肩胛。 咔嚓一声,骨骼碎裂,女子痛呼出声。 仅一招,楚天歌便令女子琵琶骨断裂,下巴脱臼,断绝了她服毒的可能。 确认女子无力反抗后,楚天歌冷笑:“在本大人面前还想逃?痴人说梦!想在我面前卖弄那不堪入目的轻功,简直是班门弄斧。 你今日就别走了,报仇之事,这辈子休想了,等下辈子吧。” 正当楚天歌欲擒拿女子归案,变故再生。 背后黑暗中蓦地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一枚暗器如闪电般袭向楚天歌的头部。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 楚天歌头也不回,抬手一探,两指轻巧夹住了那枚三寸金镖,屈指一弹,金镖如同回旋镖般射入黑暗中。 “咦?有点意思。” 黑暗中传来诧异的低语,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沉闷的怒吼。 紧接着,一只硕大的掌影破空而至,阴森可怖,正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煞阎修罗掌。 但这掌力比之前所见强悍十倍有余。 “依然是雕虫小技!” 楚天歌反手一掌挥出,浑厚的真气化为金龙,与那掌影正面相撞,赫然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飞龙在天。” 第38章 冤家路窄,又是蓝魔教? 两招相接,黑影瞬息崩溃,金龙势头不减,径直击中黑暗中的人影。 “这……?” 黑暗深处传来惊恐的低呼,接着那人影迅速遁逃。” 花哨至极,不堪一击!” 楚天歌远远望见,凭借武王的视力,他看见那道身影捂着胸口仓皇逃窜,轻功步伐已显踉跄,很明显已经受伤了。 仅一掌交锋,楚天歌便判定,那暗处之人并非先天高手,而是真正的武道大宗师。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承受他四成功力的幽谷潜龙掌后仍能逃脱死劫。 但楚天歌并未追击。 身为先天境界的白银捕头,擒获一名大宗师高手太过匪夷所思,不如放其离去。 毕竟这是禁军的案件,楚天歌无意过于劳心费力。 抓住一个女叛贼已算仁至义尽。 带着受伤的女子,楚天歌运用雾隐逍遥步返回国宾馆。 “大人,怎么样了?” 楚天歌一到,高远和邱斐然立刻拱手行礼,周围的禁军士兵也是满面敬畏。 楚天歌将女子丢在地上,吩咐道:“押入天牢。” “遵命!” 两名士兵上前,将女子带走。 此时,魏海返回,面容阴郁,显然任务并不顺利。 楚天歌未问逆贼之事,从他空手而归便已知晓结果。 “可恶的逆贼,竟有接应。” 魏海走到楚天歌面前,苦笑,“楚大人,全都仰仗你了,否则本将军真不知如何向陛下交代。” 楚天歌淡然一笑:“这批逆贼背景复杂,目的绝不简单。 魏将军能及时识破潜伏在使者团中的逆贼已是大功一件,不必过分苛责。 既然还有活口,只要魏将军严加审讯,定有收获。” 魏海点头:“楚大人言之有理。” “此次行动,多亏楚大人援手,本将军铭记于心,绝不忘你之功绩。 楚大人今日不仅击退袭击苍海国使团的逆贼,还擒获了潜伏在使者团中图谋不轨的逆贼,可谓大功一件。 按此功绩,晋升副黄金捕头绰绰有余。” “可惜,楚大人加入六扇门时日尚浅,且刚晋升白银捕头,短时间内恐怕难晋副黄金捕头。” 楚天歌洒脱笑道:“能迅速晋升白银捕头已是陛下隆恩,本大人岂敢贪得无厌?只要一心为陛下效忠,陛下自不会亏待于我。” 在夜幕的掩映下,魏海的笑声显得格外爽朗,他抚掌赞叹道:“楚大人,你不但实力强,说的也好,不过这次你对本将军的帮助如此之大,本将军自然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能者多劳,这是不变的道理,多劳者自当多得,王上向来公正,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位有功之士,尤其是像楚大人这样的。” 魏海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对楚大人能力的认可。” 虽然晋升之事暂时未能实现,但我相信,金银财宝、武林秘籍等丰厚奖赏定然不会少。 楚大人,你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魏海许下了承诺,话语中充满了信心与决心。 楚天歌闻言,拱手致意,沉稳地回应:“那我就在此静候将军的好消息了。” 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期待这一刻,所有的付出与努力,只为这一刻的到来。 随着楚天歌的离去,一切安排妥提示:他带领着六扇门的队伍返回。 回到六扇门交完差后,他独身一人返回位于玄武坊的宅邸。 “公子您回来了。” 两名青春洋溢的少女见到楚天歌归家,连忙上前迎接,恭敬行礼。 她们是王家特意安排来照料楚天歌生活的侍女。 楚天歌过去独居,对仆从并不在意,家中因此并无多余仆役。 然而,随着王清音即将过门,家中必须有仆人侍奉,以维持日常的秩序与体面。 “去准备些宵夜,我有些饿了。” 楚天歌放下手中的月灵狂刀,吩咐道。 “另外,再准备一个浴桶,我要沐浴。” 经历了夜晚的激战,饥饿与血渍都让他感到不适。 作为有轻微洁癖的人,不沐浴便无法入眠。 “是。” 两位侍女齐声应答,其中一个迅速下去准备热水,另一个则禀告:“小姐刚才派人送来了鸡汤,是她亲自烹饪的。” “姑爷要不要先喝一碗?” 她继续问道。 王清音并不是不懂人间烟火的娇弱女子,她在琴棋书画之余,厨艺也十分了得。 近几日,她每日变换菜式,通过食物传达对楚天歌的关怀与思念。 “既然是清音的心意,那我自然要尝尝。” 楚天歌欣然同意。 “是,公子。” 侍女应声而去,不久便端着热腾腾的鸡汤上来,显然已预料到楚天歌归来后的需要。 楚天歌细品一口,鸡汤的鲜美让他赞不绝口。 虽比不上镜湖酒楼那位退休御厨的手艺,但王清音的厨艺也远超许多酒楼大厨。 这背后,或许得益于其家族深厚的饮食文化传承。 王靠经营酒楼起家,自身厨艺也十分高超,尽管后来因事业繁忙而很少亲自下厨,但厨艺作为一门技艺,理应在家族中代代相传。 正当楚天歌沉浸在温情与美食之中时,夏阳城中一处隐秘的地宫内,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地宫深处,一座狰狞的黑色鬼神雕像似乎因主人的愤怒而更显恐怖,三颗头颅上的六只眼睛因感知到主人的杀气而瞪得更大。 “也就是说,你们的任务失败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地宫中回响,阴冷的杀气随之弥漫,使温度骤降,寒霜覆盖了地面与墙壁。 “属下无能,请护法责罚!” 两男一女跪于蓝纱帐外,向着莲台上的影子低头请罪。 如果楚天歌在此,定能认出其中逃跑的女子正是女叛贼,以及被自己重创的武道大宗师。 “计划何以泄露?” 护法冷声质问,不容半点推诿。 “莫非是那些禁军鹰犬识破了你们?” 女叛贼低头,恭敬回答:“确是禁军统领魏海逐一排查了使者团内的众人,识破了我们的伪装。 但魏海并非如此机敏,我怀疑是那名六扇门白银捕头从中作梗,为保全那三位大人,我和地鼠只好主动现身,转移注意。” 第39章 又是楚天歌?难道他是大宗师? “六扇门白银捕头?一个高公然怎会有此能耐?” 护法的声音中夹杂着惊讶。 “接应我们的并非高公然,而是一名新晋的白银捕头,名叫楚天歌。” 女叛贼解释道,“他轻功卓越,刀法快捷,实力惊人。 一人之力便全歼了冥龙小队,重伤并生擒了冥龙三凶,连冥龙亦未能幸免,遭到他的偷袭。” 护法颇感意外,“冥龙三凶皆为先天后期高手,竟然败给一名新晋白银捕头?”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属下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如有虚言,甘愿受万蛇噬身之刑。” 女叛贼诚恳地伏地叩头。 护法听闻此言,略一点头,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 “冥龙三凶不过是外围的棋子,即使损失也无关紧要。 但你说的这位楚天歌,能在短时间内识破计谋,此人断不可留!” “护法所言极是!” 另一男子接口道,“楚天歌不仅智勇双全,实力更是非凡。 今晚正是因为他,我才未能完成任务,未能救出‘地鼠’。” “原来你就是被他所伤?” 护法更加惊异,显然对楚天歌的兴趣愈发浓厚。 你突破至大宗师中期已有两年时光,境界已然稳固,却败给了一个排名白银捕头的无名之辈?” “难道他亦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 一位大宗师级强者,竟然仅仅位于白银捕头的席位,六扇门何时变得如此人才济济? 那人回复:“属下与他交过一掌,实非其对手。” “这位楚天歌的掌力异常强横,远超属下之上。” “依属下之见,他的实力应在大宗师后期,甚至更甚,极有可能已达大宗师之巅。” 护法追问:“此人的年龄几何?” 女子答道:“约莫二十岁上下,面貌极为年轻。” “这绝无可能!” 护法首次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声音中隐含着震惊与愤怒。” 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怎会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甚至可能是大宗师之巅?你们的判断是否出了问题?” 三人见护法动怒,立刻吓得伏地叩首。 女叛贼颤声道:“属下说的都是真话,那楚天歌确实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另一位男大宗师也说道:“属下同样不敢妄言,那楚天歌的实力的确远胜于我。” “仅凭一掌便能令我重伤,唯有大宗师后期乃至大宗师之巅方能做到。” 面对两人的坚定言辞,护法即便心中存疑,也不得不信。 “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天纵之才?” “不可能,绝无可能!” “即便是教主当年,突破大宗师之境也已二十岁,更何况是大宗师之巅。” “时下江湖各门各派,二十岁的先天已是难得,绝不会有二十岁的大宗师之巅强者。” “此人必有重大秘密,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护法心跳加速,自感已触及真相。 他不相信世间有人能在二十岁达到大宗师之巅。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楚天歌有了奇遇,身怀天大的秘密。 这种情况,即便是他也难免心生贪婪。 “查,必须彻底查清这个楚天歌的来历背景,他的一切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容丝毫遗漏。” 护法低沉地下达命令:“此人身上藏有大秘密,此秘密定要为我教所用。” “即便没有秘密,此人也不能留!” “这样的人若为大乾朝廷效忠,将是本教的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除去!” “否则将来,他必将成为一尊无上的武王,那时就悔之晚矣。” “是,遵命!” “下去吧。” 护法挥了挥手。 三人磕头行礼后,慢慢退了出去。 地宫石门闭合,三人互望一眼,皆忍不住松了口气。 彼此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与后怕难以掩饰。 每次参见护法,他们总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触怒护法,遭到即刻处决。 要知道,在魔教六大护法之中,他们这位顶头上司最为喜怒无常、嗜血冷酷。 ...... 次日清晨,楚天歌早早抵达六扇门。 沿途所有青铜捕头黑铁捕头均恭敬地向楚天歌行礼。 “楚大人好。” “楚大人有礼。” “属下参见楚大人。” 楚天歌微笑着点头回应,仿佛是在检阅手下的高级将领。 前往白银捕头所的路上,楚天歌还遇到了一位熟人。 “咦?这不是高白银捕头吗?” 见到这位熟人,楚天歌立即笑着上前打招呼,“高白银捕头,许久未见,伤势可曾康复?” 他遇见的正是那位白银捕头高公然。 高公然见到楚天歌,脸色如同吞了苍蝇般厌恶。 这几日伤势稍有好转,他便想出门散步,晒晒太阳,调整心情。 没料到恰好撞上了楚天歌。 高公然一言不发,当即想要转身离开。 然而楚天歌却抢先一步挡住了他:“高白银捕头别急着走啊,本大人这次是专程来致歉的。” “上次真是抱歉之至,都怪在下手重,不慎伤了高白银捕头。” “不过也是高白银捕头实力太弱之故,谁会想到高白银捕头连在下的一掌都接不住呢?” “但不管怎样,终究是我在下伤了高白银捕头,错在我。” “不如这样,今晚我在青楼设宴,向高白银捕头赔罪如何?” 望着笑眯眯的楚天歌,高公然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 杀人诛心! 何谓杀人诛心? 这便是杀人诛心! 何为怪他实力太弱? 何为连自己一掌都接不住? 这也能算是道歉? 这也能作为赔罪? 高公然怨毒地盯着楚天歌,双眼赤红,满是杀意,恨不得将楚天歌生吞活剥。 如果目光能杀人,楚天歌早已千疮百孔,死过无数次了。 “楚天歌,你究竟意欲何为?” 高公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 楚天歌阴阳怪气地笑道:“高白银捕头这是说的哪里话?在下特来赔罪,顺道感激高白银捕头一番。” “在下不慎误伤了高白银捕头,而高白银捕头不仅没有怀恨在心,反而将立功的良机拱手让给了楚某,这等胸襟何其宽广?” “若非高白银捕头此举,本大人也无缘建立此番功勋。” 第40章 不招人恨是庸才,怕什么! “你说,我是否应当前来向你表达感激之情?” “你......” “你高捕头真是大善人一名!” “我....” “我楚天歌深感自己的过失与歉疚。” “可恶....楚天歌你太过分了!” “你别误会,我并非易于摆布之人,绝非善茬。” 高公然终于按捺不住,猛然推开扶持他的青铜捕头,举起完好的左臂欲行不轨。 “不可啊,大人,切莫冲动啊。” “楚天歌这是故意挑衅,万万动不得手啊。” “我们先行离开,大人。” “待伤愈之后再找他算账也为时不晚!” 两位青铜捕头紧紧抱住高公然的腰身,半拖半拉,迅速将高公然带走。 高公然在远处回头,扔下一句狠话。 “你等着楚天歌,我必会归来讨个说法!” 望着仓皇逃离的高公然,楚天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能忍耐,几日未见性情大变,何时修炼成了‘忍术大师’?” 楚天歌坦承,自己确实在幸灾乐祸,故意挑起是非。 只要高公然敢先动手,楚天歌就有把握废了他的左手,让他再躺上一个月。 可惜的是,高公然今日格外克制,这让楚天歌的乐趣减少了几分。 “启禀大人,黄金捕头大人有请。” 楚天歌抵达白银捕头府邸,邱斐然连忙上前,毕恭毕敬地报告。 “知道了。” 楚天歌微微颔首,大步迈向黄金捕头府。 踏入黄金捕头府的正厅,刚至门口,便听见黄金捕头与孙靖的谈笑声。 “属下楚天歌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免礼,快起身吧。” 孙靖笑着扶起楚天歌,轻拍其肩,言道:“楚天歌,此次你做得非常出色。” 凝视着楚天歌,孙靖继续说道:“昨日的任务中,你立下了汗马功劳。” “你可知道你捉拿的逆贼有何来历?” 楚天歌摇头答曰:“属下并不知情。” 孙靖笑道:“那是魔教的叛逆。” “魔教的人?!” 楚天歌内心一震,他未曾忘却,自己早已与魔教结下了梁子。 家中还藏匿着魔教梦寐以求的宝藏图与半块玉。 “没错,就是魔教。” 孙靖道:“据那逆贼供述,魔教意欲借苍海国使团进京之机,在皇宫内安插内奸。 一来探听宫中情报,二则意图刺杀陛下。” “全仗你及时粉碎其阴谋,等同于拯救陛下于危难,你的功劳最大?” 楚天歌搓着手笑道:“既已立下大功,不知有何奖赏?” 为人直接坦诚,才能赢得上司的青睐。 不论哪类上司,都不喜工于心计的下属。 楚天歌的直率,反使孙靖更为欣赏。 “放心,本尊怎会亏待于你?” “你护送使者团进京及揭露魔教阴谋有功,按功可居副黄金捕头之位。” “但你资历尚浅,且新近升任白银捕头,故难以晋升。” “不过陛下给你的赏赐可不少,来人!” 孙靖一声令下,门外立即步入一位六扇门壮士。 壮士手中捧着托盘,其上置有一叠银票、一只玉瓶及一件鎏金软甲。 “这是陛下赐予你的三万两银票、护心丹及鎏金软甲。” “银票虽不丰厚,后两者却是难得之物。” “护心丹,又名‘三日不死丹’,乃七品灵丹。” “无论受多重的伤,只要未即刻毙命,服用此丹便能延续生命三日,以寻治疗,故名‘三日不死丹’。” “仅此一枚丹药,黑市便能卖到两万两白银,却也买不到。” “至于这鎏金软甲,由金蚕、火蚕、水蚕、雪蚕、石蚕等五种蚕丝交织,并浸于百种灵药的药液中四十九日。” “穿上它,你像随时携带护体金光,更有温养身体、加速真气运行、驱除百病之效。” “这件鎏金软甲,千两黄金也难求,皇室中也不过几件,足见陛下对你恩宠有加。” 楚天歌笑着接过托盘,恭敬答道:“多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孙靖所言不虚,帝王老儿赐予的皆是珍稀之物。 “不死丹”是救命神药,鎏金软甲是护体奇宝。 身为武王级高手的楚天歌,有三尺气罩护体,防护力远超鎏金软甲,故而自用不上。 但他可以给王清音用。 王清音手无缚鸡之力,有了鎏金软甲保护,楚天歌也能放心些。 他与王清音的婚事已定,吉日也已选定。 对于即将成为自己夫人的王清音,楚天歌自然不会吝惜。 岳父未向楚天歌索要聘礼,反赠一笔丰厚嫁妆。 但楚天歌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示,这件鎏金软甲恰逢其时。 此生首次成亲,给予女方的聘礼必须足够贵重,方显体面。 “好了,都是你的了。” 随着楚天歌那珍惜的模样,孙靖忍俊不禁,轻声提醒。 “这次你立下汗马功劳,本是喜事一桩,但也因此成为某些人瞩目的焦点。” 孙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 “被关注?可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楚天歌满脸的不解,显得格外无辜。 孙靖轻轻揉着额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隐约觉得楚天歌在刻意低调,但又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这次的任务原是为高公然准备的,也就是为了提升黄金捕头宋慕云的地位。” 孙靖开始详细解释,“只要完成任务,便能让宋氏一族在王上那里获得更多青睐。” “而你却取代了高公然,抢下了这份荣耀,这等同于在宋慕云的眼前夺食,你以为宋慕云能轻易放过你吗?” “若是一般性的任务也就罢了,偏偏这次揪住了魔教的小辫子,让龙颜大悦。” “你认为,宋慕云心中会不对你怀恨在心吗?” 孙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楚天歌无奈地回应:“若真让高公然去迎接使者团,以他的能力,别说擒拿魔教逆贼了,恐怕连护送使者团的任务都无法顺利完成。” “到头来一场空,哪里来的功劳可言?” 楚天歌反问道。 孙靖点头认同:“这个道理我懂,宋浩然懂,宋慕云自然也明白。” “虽然心里都清楚,但心中难免还会有芥蒂。” “这人哪,总觉得别人能办成的事,自己也能办到。” 第41章 只要不是魔教奸细,其他不重要! “谁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人呢?” 孙靖感叹道。 楚天歌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嫉妒哪里需要理由?他们若想找茬,总能找出各种借口。” “没关系,既然盯上了,那就盯上吧。 好歹我也是六扇门白银捕头,他们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下手。” 楚天歌显得并不在意。 孙靖见楚天歌如此洒脱,内心不由生出几分敬佩。 要知道,对方可是权倾朝野的宋氏一族,一般人在得知被宋氏一族记恨后,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 能像楚天歌这般泰然处之的,在整个朝廷中屈指可数。 “接下来的日子要多加小心。” 孙靖语重心长地叮嘱。 “放心吧,黄金捕头大人。 若真有人敢对我使绊子,我就‘送’他去和高公然做伴。” 楚天歌半开玩笑地说,“他一人躺在病床,想必十分寂寞,多几个人陪他聊聊天,也不错。” “你……” 孙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原本他想劝楚天歌收敛锋芒,行事低调,别那么孤高自傲,睚眦必报。 但看楚天歌的态度,显然这种性格已根深蒂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孙靖对楚天歌的个性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平日里楚天歌待人和善,极易相处,但一旦触及其底线,他的反击绝不手软。 从好的一面讲,这是傲骨天生,不受羁绊; 从另一面看,则是报复心强,缺乏变通和妥协精神。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天歌不玩弄权谋,不虚伪逢迎,这让孙靖对他更加赏识。 这样的人,不易被权势和金钱腐化,更值得信赖。 望着楚天歌的样子,孙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同样一身傲骨,桀骜不驯。 孙靖满意地点点头,“下去吧,近来无任务,你可以调查一下魔教的线索。” “魔教是朝廷的大患,也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只要你立下足够的功勋,就连宋慕云也不敢轻易动你。” 孙靖交代完毕。 “属下明白,告退。” 楚天歌抱拳施礼,大步离去。 待楚天歌走远,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这楚天歌的确与众不同,与他老爹楚无痕截然不同,我都怀疑他是否真是楚无痕的血脉。” 孙靖望着楚天歌的背影,沉思片刻,“只要他不是魔教的内奸,也不属于宋浩然的阵营,其他的都不重要。” “哦?你打算利用他?” 对方好奇问道。 “利用?这个词太刺耳,是栽培。” 孙靖收起笑容,认真说道,“这些年宋氏一族权势熏天,滥用职权,中饱私囊,陷害忠良,导致国力大减。” “若继续这样下去,大乾王朝必将衰落。” 对方叹了口气,“又能如何?宋浩然的权力是陛下赋予的,他是皇上的亲信。” “除非陛下亲自发话,否则无人能撼动他分毫。” “我何尝不知?” 孙靖摇头苦笑,“但我们身为大乾臣子,理应为君解忧,为国尽忠。” “宋浩然乃乱国之奸,终有一日会被陛下铲除。 我们的任务是在那之前积聚力量,确保将来能压制住宋氏一族。” “这些年宋浩然广泛拉拢文武官员,边境将领也被他笼络,甚至招揽了众多江湖高手。 六扇门要与宋浩然抗衡,必须培养更多精英。” 对方显得有些诧异,“你打算培养楚天歌接任龙卫之位?” “我看行,无论从何种角度衡量,他都显得格外适宜。” 孙靖以坚定的口吻强调,“尤为重要的是,陛下对他青眼有加。” 龙卫之位,共计十三席,因此亦被喻为“龙卫” 十三龙卫,每一员皆是精英中的黄金捕头。 然而,十三龙卫与其它的黄金捕头不同。 他们虽然同隶于六扇门黄金捕头,却又超脱于南、六扇门的框架,仅遵从六扇门神捕及帝王的指令行事。 即便是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也无权对十三龙卫发施令。 十三龙卫的权限甚至超越了指挥同知与指挥佥事。 关键是,一旦成为十三龙卫,便是烙上了帝王的印记。 十三龙卫是帝王最为信赖的心腹,注定将成为其手中的利刃。 尽管能够威慑文武百官,却也会招致他们的深深嫉恨。 如果文武百官对普通龙卫的反感是百分之一,那么对十三龙卫的厌恶便是千分之万。 稍有差池,便可能面临粉身碎骨的结局。 十三龙卫是孤臣,无人敢拉拢,即使是首辅宋浩然也不例外。 十三龙卫作为帝王的至亲之人,拉拢十三龙卫意味着什么? 是意图窥探君王隐秘?还是欲在帝王身边埋下棋子? 昭阳帝能够容忍宋浩然结党私营、贪污纳贿、中饱私囊,但绝不会容许他触碰君权的界限,这是每一代帝王的铁律。 一旦跨越这条界限,任何人都将面临身死名裂的下场! ...... “参见大人。” 楚天歌刚步出六扇门白银捕头所,高远与邱斐然便迎上前,恭敬行礼。 楚天歌微微颔首:“前往档案室。” “是,大人。” 三人快步向档案室行进。 沿途遇到不少龙卫,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微妙的情绪。 几个白银捕头看向楚天歌时,目光中更夹杂着赤裸裸的妒意。 如今,楚天歌捕获邪教叛逆,立下大功的消息已在六扇门传开。 人人都知晓,楚天歌因王上的赏识而荣宠加身。 若非资历尚浅,他已可晋升副黄金捕头。 楚天歌加入六扇门不足两月,他便完成了他人十年的历程,怎能不引人艳羡乃至嫉妒? 楚天歌对这些嫉妒的目光视若无睹,根本不屑一顾。 任你如何打量,依然我行我素。 有种你上前挑衅? 阴阳怪气无济于事,要想晋升,唯有凭实力说话。 楚天歌的拳头足够硬,他的自信就足够满! “楚大人,请稍留步。” 楚天歌刚离开白银捕头所,前方突现一人拦路。 楚天歌抬眼望去,来者是一位中年白银捕头,年龄显然超过了四十。 周围人群立时露出看热闹的神色,且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第42章 权倾朝野又如何?只管来! 毕竟,上一位找楚天歌的白银捕头,已卧床不起。 楚天歌注视来者,冷冷问道:“有何贵干?” 对方微笑道:“在下黄大柱,隶属于宋慕云大人麾下白银捕头。” “此番奉命前来,请楚大人前往拜会黄金捕头大人,还请楚大人与本大人随我一行。” “宋慕云?他找本大人何事?” “是黄金捕头大人,直呼其名,是对大人的不敬。” 楚天歌只是呼唤了宋慕云的名讳,黄大柱便难以忍受,面色愠怒。 楚天歌面无表情:“名字本就是要让人称呼的,我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何来不敬之说?” “你说说,我哪里不敬了?” 黄大柱语塞,愤恨道:“总之对黄金捕头大人要恭谨,别废话了,跟我去拜见大人。” 黄大柱的语气居高临下,仿佛觐见宋慕云是莫大的荣耀。 他不是传达,而是命令,仿佛只要他开口,楚天歌就必须服从。 楚天歌冷笑:“谁说本大人要见他?” 黄大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宋大人召见,你竟敢拒绝?” 楚天歌道:“为何不敢?本大人并非他的属下,何须事事顺从?” “况且,本大人正执行孙捕头的重要任务,没空在此消磨时光。” 言毕,楚天歌抬脚欲走,却被黄大柱伸手拦住。 他盯着楚天歌,阴声道:“楚天歌,你可知道宋捕头的身份?他是首辅大人的长孙。” “他要见的人,就必须见到,没人有拒绝的权利。” “你也不想得罪宋捕头吧?” “你打伤高白银捕头的事还未了结,此次召见是给你赔罪的机会,别不知好歹!” 楚天歌冷笑道:“给我机会?我需要他的机会吗?” “本大人似乎没什么需要向他赔罪的地方。” “至于高公然,他受伤是咎由自取,与本大人何干?” “连孙捕头都未说本大人有错,宋慕云凭什么说本大人不对,难道他的权力比孙捕头还大?” 这话让黄大柱无言以对。 孙靖可是六扇门的首席黄金捕头,而宋慕云不过是凭借关系上位的。 背景虽显赫,但他本人与孙靖相比微不足道。 连宋浩然都要给孙靖几分薄面。 黄大柱面色阴沉:“楚天歌,你真不去?” “你可知今日不去,就是不给宋捕头面子,往后只怕不好过。” 楚天歌面无表情:“你在威胁本大人?” “光天化日之下威胁同僚,黄大柱,你这是公然违背六扇门的规矩。” “你们畏惧宋慕云的背景,巴结他,甘愿做他的犬马,可别拉上我。” “我楚天歌别的没有,就有一副硬骨头,学不来卑躬屈膝。” “还有,别把宋慕云捧得如此嚣张,仿佛得罪他就无法在六扇门立足。” “他仅是一个黄金捕头,不是六扇门神捕。” “把他形容得如此嚣张,仿佛六扇门是他的私人所有。” “宋家究竟想做什么?暗中操控六扇门吗?” “你!” 此言一出,黄大柱心中骤紧。 这帽子戴,他可承受不起。 六扇门是天子亲兵,唯帝王马首是瞻,是帝王的利剑。 宋家若想操控六扇门,意欲何为? 宋家难道想谋反? 这话若传入王上耳中,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届时责任追究,宋家或许能全身而退,他却在劫难逃。 黄大柱连忙辩解:“不不不,楚大人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我不关心,我不是你老爹,没义务纵容你。” 楚天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继续说道:“你若甘愿成为宋慕云的随从,便专心扮演好你的角色,勿要前来挑衅我。” “但凡你触碰到我的底线,休怪我割去你的爪牙,再剥夺你的项上人头!” 楚天歌双眼一凛,寒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杀意,顿时让黄大柱吓得连连倒退。 “让开!” 楚天歌猛然推开挡在面前的黄大柱,大模大样地离去了。 黄大柱立在原地,神情阴晴不定,眼神里渐渐滋生出怨恨与毒辣。 在众人睽睽之下,被楚天歌如此折辱,如果不找回尊严,日后如何在六扇门中立足?此念在他心中盘旋不去。 于是,黄大柱对着楚天歌的背影大声质问:“楚天歌,你当真决定与宋捕头为敌了吗?” “与宋捕头为敌,不会有好下场的。” 楚天歌未作停留,只是冷笑回道:“你再多言一句无用之语,便是与我为敌,而与我为敌者,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另外,你以为攀附上宋慕云就能飞黄腾达?你太天真了,距离那个位置还远得很。” “在宋慕云的眼里,你不过是街边一条流浪狗罢了。” “他心情好时,或许会扔给你一块骨头,让你感激涕零,摇尾乞怜; 心情不佳时,你算什么东西?” 黄大柱面色涨红,怒火中烧,怒吼道:“楚天歌,你太过嚣张!你前些日子伤害了高白银捕头,已经得罪了宋慕云和黄金捕头。” “如今给你道歉的机会,你却不珍惜,你……” “我会怎样?” 楚天歌猛然转身,目光如炬,杀气弥漫,“你要动手除掉我吗?” “我劝你,在动手之前最好三思,一旦动手,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一股强烈的杀气自楚天歌周身爆发,瞬间充斥整个庭院,将黄大柱牢牢锁定。 黄大柱被这股气势压迫得几乎窒息,血液仿佛凝固,身体僵直,思维也暂时停滞。 “哼,废物一个,有何惧!” 楚天歌对吓得动弹不得的黄大柱嗤之以鼻,转身扬长而去。 直到楚天歌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黄大柱才缓过神来,噗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全身颤抖,额头布满了冷汗。 恐怖,实在太恐怖了!那一刻,黄大柱仿佛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似乎楚天歌的一个眼神就能取其性命。 这是精神层面的震慑,强者通过自身强大的气场震慑弱者的心灵,进而利用杀气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使之恐惧至极而崩溃。 第43章 区区一条走狗,也敢嚣张! 当然,这种手段对于心理素质低下、胆小之人尤为有效。 虽然目光杀人成功率不比其他直接攻击方式,但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目睹黄大柱失魂落魄的模样,周围的白银捕头个个面露嘲讽之色。 在六扇门,黄大柱本就不受欢迎,真正与他交好的人寥寥无几。 年岁已高,实力却始终平庸,他以为依附宋慕云便能高人一等。 有人竟斗胆挑衅至楚天歌的领域,他是活腻了? 目睹黄大柱仅仅受到一番严厉警告,众人皆暗自感叹楚天歌真是不和他一般见识。 相比之下,上次那位寻衅滋事的高公然,那才叫一个惨呀。” 黄大柱,今儿算是碰上了硬茬。” “没错,像黄捕头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还真是头一回遇见。” “连当个卑微的走狗都不配。” “他自以为攀附上宋慕云就能高人一等?却不知先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斤两。” “在宋慕云的眼中,他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犬罢了。” “唉,真是可悲至极。” 众人嗤笑不已。 周围的人群交头接耳,投向黄大柱的目光充满了鄙视与轻蔑。 在这如潮的注视与指指点点中,黄大柱仿若置身于针毡之上,每一道目光都似锋利的匕首,切割着他的自尊,加剧了他对楚天歌的仇恨。 “楚天歌,你这该死的混账!竟敢如此待我,我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黄大柱在心中咆哮。 “你不是一向傲慢无礼吗?看你面对宋慕云时还能否保持那份嚣张。” 他继续在内心盘算着复仇。 “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奉还!” 黄大柱发誓道。 满腔无处宣泄的愤怒之下,黄大柱整了整自己的碧波服,手持暮云刀,面无表情地退出了这耻辱之地。 不久,今日之事便如同野火般在六扇门内迅速蔓延。 不出所料,黄大柱继高公然之后,成为了又一个被众人嘲笑的对象,尊严荡然无存。 而对于楚天歌而言,黄大柱早已如同一阵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此刻,楚天歌已步入卷宗室,埋头于搜寻关于魔教的资料之中。 这些卷宗记录着魔教昔日于夏阳城中的种种恶行,尽管与最近的苍海国使团案件并无直接关联,但在线索稀缺的情况下,楚天歌只能从过往中寻找可能的突破。 自上次夜间遭遇魔教邪徒之后,楚天歌便已深入研究了大量关于魔教的历史文献,从而对魔教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他发现,魔教的渊源远比自己最初设想的要复杂得多。 起初,楚天歌仅视魔教为江湖中的一个门派,是邪恶武林人士的聚集地,虽高手辈出,但本质上与其他武林门派无异。 他们与朝廷为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朝廷屡次征讨,结下了不解之仇。 然而,随着深入调查,楚天歌逐渐揭开魔教的神秘面纱。 魔教不仅是武林门派,它更是一个潜藏的王朝残余。 现任教主南宫远,实为前朝皇族的直系后裔,拥有着无可争议的皇族血统,是真正的龙脉传承。 魔教组织,有三大法王和六大护法,共称“三王六魔”,每位皆是武王级的先天高手,其中超过半数更是流淌着前朝皇室的高贵血液,身份无比显赫。 正是由于大乾王朝覆灭前朝,夺得江山社稷,才致使前朝皇室血脉散落民间,遭受无尽追猎。 前朝遗孤心有不甘,在皇室后裔的带领下创立魔教,矢志复辟旧国。 时至今日,魔教历经多年积淀,其成员已不仅限于前朝遗脉,更吸纳了众多江湖邪道、逃犯,乃至暗中扩军备战,训练精兵。 将其视作一支叛军毫不为过。 魔教实力武王,足以与正道联盟分庭抗礼。 江湖帮派与叛军终究不可同日而语。 “难怪朝廷视魔教为心腹大患,屡次兴师问罪,原来是前朝遗孤所为。” “自古以来,复国之谋层出不穷。” “只是此番复国势力行事过于张扬,几乎昭然若揭。” 楚天歌搁下案卷,摇头轻笑。 一日光阴逝去,楚天歌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但这早在楚天歌预料之中。 如今的夏阳城,不单是锦衣卫,连六扇门与东厂亦全力以赴,搜寻魔教行踪,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紧张气氛之下。 魔教必是早已深藏暗处,只要他不动,我们便无法查觉。 对于捕捉魔教残党,楚天歌并不急于求成,毕竟系统尚未下达指令。 能捕则佳,不得也罢,心态平和。 转瞬间日薄西山,下班时刻已至。 “楚大人,要不要去青楼,我请客。” 楚天歌甫至六扇门门外,便有一名白银捕头面带笑容迎上前来。 楚天歌微笑摆手,婉拒道:“今日不成,我已有约。” “哦?是与佳人有约?” “哪家的千金,芳龄几何?是否貌美?” 那名白银捕头眼前一亮,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 周围几个六扇门闻言,也纷纷投来围观的目光。 面对众人的注视,楚天歌从容以对,笑道:“我倾心之人自是出自名门,容颜不凡,气质高雅,但具体是谁不便透露。” “待到良辰吉日,我成婚之时,诸位自然知晓。” “哦?竟已订下婚约?” 一名白银捕头略显遗憾地说:“我本想介绍舍妹与楚大人相识。” “对对对,舍妹听闻楚大人的英雄事迹,对其仰慕不已。” “可惜可惜,迟了一步啊。” 几位白银捕头惋惜地叹息。 “哈哈哈,不迟不迟,楚大人既已娶妻,纳妾亦无妨。” 一名白银捕头爽朗大笑:“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常事,诸位若有意,仍旧可将令妹许配给楚大人。” 诸白银捕头闻此言,不禁眼神闪烁。 此言确有几分道理。 他人尚可不论,但对方可是楚天歌,年少即为先天高手,深受王上器重,未来有望成为黄金捕头,前程似锦。 嫁予未来的黄金捕头为侧室,亦非不可接受。 “楚大人,意下如何?” “舍妹身姿曼妙,貌美如花,又精通琴棋书画,最关键的是善解人意,楚大人不妨考虑一二?” 一位陆姓白银捕头笑道。 第44章 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 然而此言一出,立即遭到反驳:“老陆,别往你妹妹脸上贴金了,她都两百多斤了,何来曼妙之说?” “就是,还是别让楚大人受苦了,换个目标吧。”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片。 楚天歌亦随之而笑,拱手道:“在下目前仅欲娶妻,未思及纳妾,只好辜负各位美意。” “好了各位,我们明日再议。” 言毕,不待众人回话,便匆匆离去。 他怕再停留,这些人会将家中姐妹、表亲全介绍给他。 对此,楚天歌也倍感无奈。 唯有感叹,太过出色,也是一种烦恼。 …… 一路行至王家,守门的卫士一见楚天歌,立时热情迎接。 “见过楚大人。” “楚大人安好。” “还称什么楚大人?该叫姑爷了。” 一名卫士颇有眼色地说道。” 对对对,该叫姑爷了。” 眼下,整个王家皆知楚天歌将是新任姑爷。 有此强援庇护,他们作为王家的卫士,也自觉面上有光。 “姑爷请进,我即刻禀告老爷。” 一名卫士引楚天歌入内,抵达前厅,家主王王澜亦步出。 远远便能听见他的笑声。 “哈哈哈,女婿来了。” 王澜捋着胡须走来,身后跟随李氏与王清音。 李氏望向楚天歌,面带笑意,显然对楚天歌极为满意。 王清音脸颊微红,较之前更为镇定。 “岳父大人” 楚天歌行礼。 虽未成婚,提前称呼几声岳父岳母亦无伤大雅。 “哈哈,快,快进来坐。” 王澜扶起楚天歌,同时吩咐身边的主事,“去,准备宴席,我要款待女婿。” 不久,丰盛的酒菜便摆满一桌。 楚天歌与王澜对酌,王清音在一旁侍酒。 “女婿今日为何光临寒舍?近日可曾清闲?” 王澜举杯轻抿一口,随口问道。 楚天歌将酒杯轻轻置于桌上,缓缓言道:“前些时日,我立下一功,陛下因此赐予我数件宝物,其中有一样于我无用,故而特来赠予清音。” 言毕,楚天歌自怀中取出一件鎏金软甲,递向王清音。 王澜与李氏目睹鎏金软甲,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尤其是王澜,心中更似翻涌起万丈波澜。 多年商场沉浮,他见识颇丰,一眼便辨出这乃是一件罕见的珍宝。 尽管不明其具体功效,但确信此物价值连城,难以用金钱衡量。 况且,这还出自王上的恩赐,即便是寻常之物,就因这层关系,亦足以令其身价倍增。 “此物太过贵重,女婿还是收回为好。” 王澜推辞道,试图将楚天歌的手挡回。 楚天歌笑而不语:“此乃护体之用的软甲,我会武功,刀枪不入,它于我而言效用有限。” “倒是清音,手无搏鸡之力,有了这软甲保护,我才更安心些。” “女婿莫要哄骗老朽,六扇门之事,我也略知一二。” 王澜摇头表示异议,“身为六扇门,女婿常与恶徒交锋,有软甲护体方能确保安全,陛下赐你此物,其意正在于此。” “清音终日居家,鲜少外出,怎会遭遇危险?如此宝物赠予清音,岂非明珠暗投?女婿还是收回罢。” 李氏也附和道:“女婿的安危最为重要,还是速速收回吧。” 楚天歌正色道:“这鎏金软甲乃是我求亲之礼,岳母岂能拒之门外?” 面对楚天歌的坚持,王澜夫妇终是收下了这份厚礼。 李氏望向楚天歌的眼神更添几分柔情,楚天歌得赏还想着王清音,足证其心中有她。 如此情深义重之人,世间难寻第二。 王清音接过鎏金软甲,细嫩的小手轻轻摩挲,满目喜爱。 她望向楚天歌的眼神,仿佛汪洋一片,爱意几欲满溢而出。 王澜捋须沉吟:“女婿,你这礼物太过贵重了。” “若我没看错,此物应是由金蚕丝织成,对吧?” “实乃至宝” 楚天歌点头确认,却不欲多言。 王澜虽阅历丰富,但对于武林之事了解有限,仅能辨认金蚕丝而已。 他不知这鎏金软甲实由五种蚕丝交织,且浸于百种灵药液中长达四十九日,其珍贵远超单以金蚕丝制成的软甲。 宴毕,楚天歌携王清音漫步于王家家后花园,共赏月夜美景。 随后,楚天歌舞刀,王清音抚琴,二人默契十足,琴刀合鸣。 夜渐深,楚天歌索性留宿于王家处,未归自家小院。 一夜无话,天色渐亮。 晨起,王清音亲侍楚天歌起身洗漱,用罢早餐后,楚天歌前往六扇门。 一日无事,未得任何差遣,终日闲散。 此状持续数日,楚天歌竟成了彻底的悠闲之人。 邪教隐匿极深,即便六扇门的密探四处探寻,短期内亦难以觅其踪迹。 楚天歌对此倒是颇为享受,难得清闲,他一心一意与王清音培养情感。 十余日后,二人情感愈发深厚。 某日清晨,楚天歌步入六扇门,只见众多六扇门行色匆匆,神色严峻,似乎发生了重大事件。 至白银捕头所,高远与邱斐然立即迎上前来。 “属下拱手道:参见大人。” 楚天歌微微颔首,问道:“出了何事?” 高远摇头表示不解:“还没打听清楚。” “倒是听闻了些许风声。” 邱斐然插言道。 “哦?你知道?” 楚天歌略显诧异。 “我俩一直形影不离,怎会有你知我不知之事?” 高远疑惑道。 “什么形影不离,你别乱说,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邱斐然见楚天歌眼神古怪,连忙辩解,并不着痕迹地远离高远几步,生怕被人误解为有龙阳之癖。 “好了,别闹了,详细说来。” 楚天歌摆手示意。 “是,大人。” 邱斐然清清喉咙,道:“据说昨晚有三支白银捕头小队行动,意图捕获邪教成员,结果损失惨重。” “六扇门伤亡超过两百人,三支白银捕头全军覆没!” “什么?三支白银捕头全军覆没?” 高远大惊失色。 楚天歌则较为平静。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邪教,高手如林,光是大宗师就有十数人,先天境更是不计其数。 而白银捕头小队仅达先天,于邪教眼中,不过是可随意碾压的蝼蚁。 第45章 嚣张的蓝魔教,我的磨刀石又出现了! “他们是如何追踪到邪教踪迹的?为何事先毫无风声?” 高远皱眉问道。 平日里,他自诩为六扇门的万事通,任何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凡有风吹草动,他总是最先得知的那一个。 不料此次,却被邱斐然抢了先机。 邱斐然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瞥了高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叫你昨晚在醉花楼里乐不思蜀,哪像我,整晚都在坚守岗位。” “六扇门的任务队伍在逃回时,我可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 高远懊悔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显得十分沮丧。 楚天歌则平静地说道:“好了,此事不宜多传,关乎魔教,六扇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必,黄金捕头很快就会有新的指令下达了。” 话音刚落,一名六扇门捕快匆匆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楚大人,黄金捕头大人有请。” 不出所料,说来就来。 楚天歌立即动身前往黄金捕头的住处,到达时还遇到了另外三名白银捕头。 他们四人加上楚天歌,均隶属于孙靖的直接指挥。 一同步入黄金捕头的中厅。 只见孙靖背对着大门站立,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气息。 “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楚天歌等四人同时抱拳行礼。 “罢了,免礼。” 孙靖转过身,目光依次扫过四人,尤其在楚天歌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事情你们应该已经听说,六扇门已追踪到数个魔教据点。” “昨晚,黄金捕头宋慕云派遣了三个白银捕头小队前往其中一个据点侦察,可惜未能成功,三个小队损失惨重,所有队员无一生还。” “如今既然已经惊动了对方,我们必须迅速对其他据点采取行动。” “这次召集你们,是希望你们四人联合作战,本尊也将亲自参与。” “黄金捕头大人要亲自动手?” 除了楚天歌,其余三名白银捕头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孙靖语气凝重:“魔教高手众多,不可掉以轻心。” “昨晚三个白银捕头的牺牲已经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此次魔教潜入夏阳,图谋不小,来的不可能只是些小角色,很可能会有天行堂主级别的高手坐镇。” “天行堂主!!!” 这几个字一出,三名白银捕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所谓的天行堂主,不过是一个代,也是魔教高层的统称。 在魔教组织内,除去天人老祖,按实力高低分为教主、三大法王、六大护法及三十六地魔、七十二渊煞。 被封为地魔的魔头,至少拥有大宗师级的实力,因此能在魔教中担任堂主之职。 换句话说,魔教表面就有三十六个堂口,对应的三十六位大宗师级强者。 单是这些公开的大宗师数量,就几乎能与六扇门相抗衡。 若是真有大宗师强者介入,对付几个先天境界的白银捕头,自然不在话下。 孙靖凝视着四人,沉声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本尊必须亲自出手。” “当然,本尊不会正面现身。” “此行由楚天歌领队,本尊则隐于暗处。” “除非天行堂主出现,否则本尊不会轻易出手。” 孙靖在六扇门十六位黄金捕头中位居首位,早在五年之前便已突破武王的修为。 他的名声太过显赫,魔教内部早已对他了如指掌。 如果孙靖一开始就露面,魔教之人发现后只会四散奔逃,想要捉拿天行堂主将异常困难。 “好了,即刻集结人马,出发!” “是!” 对于由楚天歌领队的决定,其他三位白银捕头并无异议。 尽管楚天歌年轻,但其实力有目共睹,三人皆心悦诚服。 与此同时,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叮,系统发起任务:降魔。” “宿主作为六扇门白银捕头,与魔教本就势不两立,请宿主摧毁一处魔教据点,捕获一名堂主,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灌顶长生符。” 面对系统的新任务,楚天歌眼神冷冽,透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 对楚天歌而言,那些所谓的魔教逆贼,无非是他练功的“磨刀石。” ... 四支白银捕头小队浩浩荡荡从六扇门出发,总人数达到了660人。 算上暗中的黄金捕头孙靖,总共有661人。 六扇门离开夏阳城,直奔郊外的西山,那里有一座名为清平别苑。 别苑占地广阔,是金刀任渐离的地盘。 任渐离年轻时拜入江湖大派金刀门习武,学成之后,孤身闯荡江湖,凭一把金刀和《金辉斩影刀法》,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赢得了“金刀”的美誉。 后因江湖险恶,与一名女侠结伴退出江湖,共结连理,育有子女。 凭借自身的武力和人脉,金刀任渐离在夏阳城外建立了这座别苑,并逐渐扩大了自己的产业,结交权贵,在灾年慷慨解囊,因此在夏阳城内外颇有名望,深得民众与武林同道的尊敬。 然而,大家都没想到,这位金刀任渐离竟是魔教在夏阳埋下的暗棋。 “吁!!!” 楚天歌一行人抵达清平别苑门前,一挥手,身后的队伍立刻停下了脚步。 见到数百名六扇门杀气腾腾,守门的几个武师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进别苑报信。 两名武者迅速行动,将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全员集合,包围住宅清平别院,确保连一只蚊虫也不放过。” “如有强行闯入者,格杀勿论!” 指令下达,楚天歌的领队一挥手,六百余名身着碧波的卫士立即将清平别院的居所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楚天歌跃下战马,抽出月灵狂刀,凌厉一挥,刀锋劈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 一股浑厚的真气猛然爆发,伴随着轰然巨响,那对朱门顿时裂为碎片! “这是发生了何事?” “为何六扇门会来强行破宅?” “难道是来抄家的吗?” “不对,金刀任渐离并非官家之人,怎会招惹六扇门上门抄家?” 第46章 敌人不但不投降,还敢反抗?废了再说! “能让六扇门出动,任渐离恐怕犯下大案了。” “看来清平别院要遭遇不幸了。” 清平别院在此地颇有名望,且位置邻近官道,六扇门一行引来无数百姓及武林人士的围观与议论,各种揣测纷至沓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天歌率领部下冲入清平别院的宅邸。 沿途,楚天歌不留活口,杀伐果断,很快便杀出一条血路。 数百名六扇门如饿狼扑食,双目赤红,将清平别院中的每一个生命残酷抹去。 “住手,全部住手!” 突然,一声怒喝伴随着排山倒海般的气浪轰然传来。 只见一道身影自远处飞速逼近,速度快若闪电,几个瞬息间便立于楚天歌面前。 来者正是金刀任渐离,年约四十,手持金刀,身着金丝长衫,举止间透露出几分儒雅,与其说是江湖中人,倒更像是富商巨贾。 他虽已退隐江湖多年,涵养颇深,却因极度愤怒而面色扭曲,阴沉至极。” 请问这位大人,我清平别院究竟有何罪行,以至于你们大动干戈,残杀无辜?” “难道六扇门皆是知法犯法,草菅人命之徒?” “若真如此,任某定要上书夏阳,为天下讨个公道!” 任渐离多年间与夏阳权贵交往频繁,也学会了官场上的种种手段。 他开门见山,直指六扇门滥杀无辜,这顶帽子一旦坐实,楚天歌等人将面临极大麻烦。 “金刀任渐离,好大的官威啊。” 楚天歌语带讥讽,随即语气一转,冷声喝道:“任渐离,你的罪行已昭然若揭。” “勾结邪教,意图对陛下不利,死有余辜!” “陛下有令,清平别院勾结邪教妖人,罪无可恕,即刻由六扇门缉拿归案,抵抗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者饶命,投降者从宽处理!” 楚天歌亮出一道圣旨,这是出发前孙靖交付于他的。 六扇门虽常行抄家之事,但针对朝廷官员才会有明确的旨意。 而对付江湖人士,往往是先斩后奏,无需圣旨。 此次帝王直接下达明旨,足见其愤怒之甚。 楚天歌目光如冰,扫视着清平别院中的众多武者,沉声道:“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 真相大白,任渐离面色骤变,挥刀怒喝:“兄弟们,杀了这些朝廷鹰犬!” “只要除掉他们,我们就有生路!” “奸臣,受死吧!” 任渐离的杀气锁定楚天歌,毫不犹豫地挥刀猛劈。 金刀如离弦之箭,裹挟着刺耳的呼啸声,直取楚天歌。 “区区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左手轻轻一弹,月灵狂刀换至右手。 刀光一闪,金色刀气瞬间瓦解。 见攻击被化解,任渐离大感震惊。 他刚才那一击未留余力,没想到十成的功力竟被楚天歌轻松化解。 正当此时,楚天歌身形如电,瞬间消失。 任渐离正欲反击,却见头顶上空似有烈日升起,光芒耀眼,热浪滚滚,令他汗如雨下。 紧接着,一抹刀光自那“烈日” 中射出,瞬间擦过他的身旁。 楚天歌已出现在任渐离背后,缓缓将刀收入鞘中。 这便是烈焰刀法中的烈阳斩! 任渐离听见了风声,听见了血溅长空的声音,更看见了自己的手臂断离身体。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楚天歌已一指点在他的后心大穴。 风犀穿云指蕴含的浩瀚内力直透体内,摧垮了他的五脏六腑,经脉丹田,废去了他一生武学! 仅此一招,这位闻名已久的金刀大侠便悲惨落败。 “啊啊啊!!!!\" 任渐离痛苦地捂着断裂的手臂,哀嚎不断,身体瘫软在地,如同一条濒死的野狗。 鲜红的血液自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白了他的面容,气息微弱至极。 “你......竟然废了我的丹田!\" 任渐离的心仿佛沉入了无底深渊,看向楚天歌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与仇视。 而任渐离的手下多数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战斗已宣告结束。 “拿下!\" 随着楚天歌一声令下,两名六扇门捕快迅速上前,将重伤的任渐离制伏。 其他武者本可就地处决,但任渐离的身份特殊,活着或许能审问出更多关于魔教的情报。 “杀……!\" “先救主人!\" “消灭这些朝廷走狗!\" 目睹这一幕,任渐离的手下们立刻与六扇门陷入了混战,无一人选择放下武器投降。 显而易见,这些并非普通的武者,而是魔教信徒。 “临死挣扎,格杀勿论!\" 对于这些普通信徒,楚天歌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能活捉最好,不行也无妨。 即便是全数清除,也无关大局。 嗤! 只见一闪,楚天歌化为一道闪电,穿入魔教人群。 电光似有灵性,穿梭于人群之中,数度转折,穿透所有人的身体。 楚天歌手持月灵刀划出一圈华美的刀影,而后缓缓入鞘。 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顽抗者,格杀勿论!\" 话语落定,身后一片片魔教徒的头颅落地,身躯随即轰然倒下。 一眼望去,就像收割成熟的麦穗。 四五十人,竟被楚天歌一招全数歼灭! “这轻功!\" “这刀法!\" “这就是楚天歌,这武功真不是吹的!\" 另外三位白银捕头目睹楚天歌的神勇,对魔教妖人如草芥般收割,心中震撼不已。 他们早闻楚天歌战力非凡,今日亲眼所见,方知传言不及万一。 烈焰刀法他们并不陌生,六扇门内修炼此刀法的六扇门不在少数,但无人能展现出如楚天歌般的威力。 他们均看出,楚天歌的强大源自其武王的轻功身法,快如闪电,身姿飘逸,宛若神龙,难以捕捉! 拥有如此速度的基础,即便是平凡的刀法,也能瞬间夺人性命。 在楚天歌的带领下,数百名六扇门气势大振,一举清剿了清平别院的魔教妖人。 只是至今,魔教天行堂主仍未露面。 “难道这里没有天行堂主坐镇?\" 楚天歌心中疑惑。 “不,不对。” “清平别院藏匿如此之深,应是魔教中等偏上的据点,不可能仅由任渐离一人守护。” 第47章 大宗师?很强吗? “这里必是地魔三十六堂之一。” 楚天歌刚有所思,别院内突生变故。 一记剑鸣骤然响起,由远及近,宛如惊雷炸裂。 直击六扇门群中,瞬间斩杀十几名六扇门,其中包括两位青铜捕头。 尸体爆裂,血肉横飞,落地即凝为寒冰,无一丝血流。 “好强的冰属性剑气!\" 楚天歌望向剑气来源,只见一个虚影由模糊到清晰。 那人手中的长剑蒙蒙发光,剑光道道,向六扇门群中飞去。 剑光之美令人陶醉,却隐含无限杀机。 “小心,快躲避!\" 楚天歌立刻警告,但为时已晚。 剑光落下瞬间带走二三十名六扇门的生命。 “大胆,竟敢如此屠戮六扇门,你罪无可恕!\" 一名白银捕头勃然大怒,当即拔刀飞扑向前,向那人砍去。 楚天歌欲阻止,却已迟了一步。 剑光一闪,暮云刀顿时断为两截,一同被腰斩的还有那位白银捕头。 尸体裂为两半,瞬息凝固成冰,而后破碎一地。 “小心,此人乃大宗师级高手,恐怕就是那魔教天行堂主!\" 楚天歌急忙提醒。 若非现场目击者众多,楚天歌只需一刀即可解决来敌。 然而,魔教天行堂主的出现虽在意料之中,其真实身份却让楚天歌等人深感意外。 来之前,楚天歌以为天行堂主会是金刀任渐离,毕竟他名声在外多年。 但经过之前的战斗,楚天歌确认任渐离并非天行堂主。 他的实力太过薄弱,未达大宗师之境。 这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大宗师,也正是眼前这位——任渐离的夫人,任龙骧。 多年前,任渐离凭借一身武艺闯荡四方,直到与任龙骧的相遇,方决定挂剑归田,远离江湖纷扰。 世人虽知任龙骧亦为江湖中人,却普遍认为其修为平平,顶多不过化劲之列。 在外界眼中,她仅是任渐离的配剑“金刀” 旁的附属,清平别院居所的女主人而已。 然而,时至今日,这一认知被彻底颠覆。 任龙骧的实力不仅非同小可,实则强横无比,远超金刀任渐离之上。 “快救救我!” 任渐离一见任龙骧现身,心中狂喜,急切求助。 然而,任龙骧仅以冷漠眼光掠过任渐离,那眼神仿佛审视着路旁的无名野草,不带丝毫情感。 “无能之辈,活着也是白白消耗粮食!” 言罢,任龙骧挥剑向任渐离,出手狠辣,不留任何情面。 剑气如霜,夹杂着刺骨寒意,所及之处,草木土石瞬间凝结成冰。 就在剑气逼近任渐离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炽热的日光腾空升起,携带着烈日余晖,将那霜寒剑气击得粉碎。 尽管月灵狂刀以其至寒闻名,与阳刚的烈焰刀法属性相悖,但抵挡任龙骧的寒冰剑气仍是绰绰有余。 “在我面前行凶,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楚天歌缓缓收刀入鞘,冷眼直视任龙骧。 “你这妇人真是狠毒” “任渐离毕竟与你共度数载,夫妻之情何其深重,你对他竟无半分真心?” “哼!不过一枚棋子,用完即弃,谈何真心?” 任龙骧冷语中毫无情感波动。 “你们此刻应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言毕,任龙骧剑尖直指楚天歌,冷声质问:“你能救下任渐离,又能否自救?” “今日,你的命,我要定了。” 而楚天歌却邪魅一笑,“我赌你杀不了我。 你往回看,我从不骗人。” “哼,死到临头还玩这些幼稚把戏,你以为能骗得了我?” 任龙骧自然不信。 这时,背后传来一淡漠之声:“他并未骗你,回头一看便知。” “并且,本尊敢断言,今日你取不走他的命!” 此言一出,任龙骧面色骤变,猛然回首,望向声源。 只一瞥,任龙骧瞳孔骤缩,汗毛倒竖,“孙靖,你也来了。” 站在任龙骧背后之人,正是六扇门黄金捕头孙靖,一直隐于暗处,待任龙骧现身才适时出现。 孙靖的出现,让任龙骧不及多想,即刻施展轻功,朝远方疾驰。 她的身影如同燕子般轻盈,一跃便是二三十米开外。 任龙骧将轻功发挥至极限,体内真气全数爆发,不敢稍作停留。 因为,那是孙靖,六扇门黄金捕头的顶尖人物,实打实的武王级强者。 面对孙靖,任龙骧连出手的勇气都丧失了。 想要在武王级强者面前取人性命,想都别想。 “哎,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于离开呢?” “坐下来聊聊再走也不迟嘛。” 孙靖摇头叹息,似有无奈。 话音刚落,身形已至七八丈外,原地残影缓缓消散。 几个瞬息之间,孙靖已立于任龙骧的必经之路,举手投足间,一掌自上而下,拍向任龙骧。 任龙骧避无可避,唯有殊死一搏。 只见她双眼圆睁,衣袂无风自动,全身真气内力汇聚成一股洪流,凝结成最后一剑。 剑光一闪,风雪交加,周遭数十丈之地仿若化为极寒之地,寒风凛冽,万物皆被冰封。 即便是先天高手,亦难逃瞬间冰封的命运。 对于任龙骧的拼命一击,孙靖表情未改,一掌轻轻按下。 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任龙骧的霜寒剑气被孙靖一掌击碎,冰屑四溅,美而寒绝。 随之,孙靖的手掌轻轻落在任龙骧胸前。 这一击之下,任龙骧口鼻溢血,长剑脱手,无力地坠落。 重重倒地后,任龙骧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连站起的力气都失去了。 仅一招,大宗师级别的任龙骧便重伤落败。 别院中的六扇门目睹孙靖的惊人实力,个个目露炙热。 唯独楚天歌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这有何奇怪? 大宗师与武王级虽只差一重天,实力差距却如云泥之别。 若孙靖对付任龙骧还需出第二招,楚天歌才会心生轻视。 “拿下!” 孙靖稳稳落地,一声令下。 两位青铜捕头立刻上前,匆匆将任龙骧制住,迅速卸去了她的下巴,以防其含毒自尽。 仅仅束缚以锁链并不足以安心,他们又取出数枚银针,逐一刺入任龙骧的要害穴位,彻底封闭了她的经络,令其无力施展武功。 第48章 放长线,钓大鱼,敲骨吸髓,吃干抹净! “说实在的,直接废除她的武功不就结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楚天歌目睹此景,不禁出言评论。 在过去,他的做法一贯如此,在执行任务捕获活口后,一律废除对方的丹田气海,以绝后患。 废除武功意味着彻底的终结,确保其再也无逃脱之虞。 “这情况不同,此人乃魔教天行堂主,身上藏着重大秘密。” “保留她的武功,就是给她留下一线生机,这样才能有机会让她开口。” 孙靖在一旁阐释原委,楚天歌微微颔首,了然于胸。 对一名武林高手而言,武功即是一切。 剥夺武功等同于剥夺了一切,即便未来苟活,也不过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而保有武功,则是给任龙骧留下生存的希冀,这正是六扇门撬开她嘴的最佳契机。 求死易,求生难。 “来人,抄家!将清平别院移交给本尊,任何细微线索都不能遗漏。” 孙靖一声令下,数百名六扇门立即行动起来,展开了抄家任务。 楚天歌则率领高远和邱斐然两支小队,直奔任渐离的厢房。 砰的一声,大门在暴力之下轰然洞开。 楚天歌率队步入室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小叶紫檀木桌,其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一套酒具及一副棋盘。 茶酒器具皆非俗物,而棋盘更是金丝楠木所制,配以玉质棋子,更显得尊贵不凡。 仅此棋盘棋子,便价值数万两白银。 “这生活品质,不知比我高出了多少倍。” 东方曦心中暗生羡慕,目光随之扫向四周。 只见四壁挂满了名家书画与水墨山水,虽然楚天歌对书画所知有限,但从笔触与印鉴亦能辨识出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藏品。 房间四角置有木架,每架上均摆放着一盆兰花。 兰花朵朵绽放,淡雅香气盈室。 还真是享受,金刀任渐离极为懂得享受生活,以至于楚天歌也开始憧憬起这样的生活配置。 自己即将成婚,不能再蜗居于旧日的小院,购置一所宽敞的宅邸势在必行。 新居的装潢摆设同样不容马虎,生活品质必须得到保证。 “给我仔仔细细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楚天歌吩咐道:“还有这些古董书画,全部打包带回,说不定其中就藏着什么机密信函。” “遵命!” 众六扇门恭敬应答,随即开始了细致的抄家工作。 他们手法娴熟,毕竟抄家对他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楚天歌麾下不乏经验丰富的老手,对此类任务驾轻就熟。 墙上的古董书画逐一摘下登记,地面的石砖一块块翻开检查,就连房梁也被细细排查。 四周墙壁被敲击试探,确认是否存在暗道。 楚天歌则悠然自得地坐于那套小叶紫檀木桌旁,把玩着那副金丝楠木与玉石制成的棋盘棋子。 他坦承,自己对这棋盘颇为心仪。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下棋都是楚天歌的一大爱好,而他的未婚妻王清音也嗜棋如命,这无疑成为了二人共有的情趣。 将这副棋盘带回家,无疑有助于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你说这是中饱私囊?可别胡说? 六扇门通过抄家捞取油水本就是常事。 抄家时顺手牵羊些战利品,只要不太过分,上级如黄金捕头孙靖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孙靖自己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从黄金捕头、白银捕头、试白银捕头,到青铜捕头等等,六扇门上下无人不沾其利。 “发现密室了!” 突然,邱斐然的呼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楚天歌走出门去,只见邱斐然正带着两名六扇门站在一处花坛前。 花坛从中裂开,显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秘道。 楚天歌望着眼前的密室入口,嘴角微扬,“这两位魔教首领倒是有几分心思,知道将密室入口设置在外。” 密室通常隐匿着主人最深的秘密,设计者往往将其入口置于自己的房间以策安全,就像楚天歌的密室入口也在厢房中一样。 而将密室入口置于不起眼的花坛中,极易被人忽视。 因为六扇门在搜查主要房间后,往往会对外围放松警惕,导致疏漏。 这正是所谓的“灯下黑”,与楚天歌将魔教宝藏图藏于外界的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人,我带人下去探个究竟。” 邱斐然二话不说,当仁不让地主动请缨。 这是立功的大好时机。 “大人,我也要去!” 高远也不甘示弱,找到密室已落后一步,他不愿再失先机。 “好了,都别争了,我亲自领队。” 密室之内可能布有机关陷阱,让高远和邱斐然领队太过冒险。 若非楚天歌自身实力足够,他或许会考虑让几个小角色下去探探路。 但如今,他自认实力足以应对,自然不愿让下属白白牺牲。 大家并无私人恩怨,楚天歌的心并未阴暗至此。 让另一名侍从前往通报孙靖,楚天歌率领两支六扇门小队步入了隐蔽的地道入口。 地道并不算狭窄,台阶由坚固的青石板砌成,两旁的石壁则插着燃烧的火把,为行进中的队伍提供必要的光亮。 行至地道的深处,他们遇到了一扇厚重的石门。 遗憾的是,石门上的开启机关已被人为破坏。 “糟了,我们来迟了!” 楚天歌的面色骤变,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此刻恍然大悟,为何任龙骧迟迟未到,恐怕正是为了先行一步破坏掉密室内的重要物证。 念头至此,楚天歌凝聚全身真气,一掌轰出,石门应声而碎,暴露出其后的狭长通道。 他迅速审视着通道及两侧的石壁,随即从身旁一名六扇门的腰间取下一柄暮云刀。 随着手臂挥动,暮云刀划出一道弧线,瞬间分裂成二三十片锋利的刀刃,飞射进通道与石壁之中,意外触动了隐藏的机关。 两侧的石壁突然间射出无数箭矢,瞬间将地面变成了布满尖刺的陷阱。 这些箭矢的箭头不仅异常锐利,且涂覆着一层黑漆漆的物质,显然是淬了足以致命的剧毒。 第49章 和楚天歌比,尔等都是废物! 哪怕只是轻微的划伤,也会让人瞬间毙命。 “好险,多亏大人心思细腻。” 高远在一旁恭维道。 “大人心思敏捷,实在令人钦佩。” 邱斐然也不失时机地附和。 楚天歌面无表情,未置一词,引领众人继续前行。 通道的尽头,又是另一扇石门,其开启装置同样遭到了破坏。 楚天歌再度出手,石门破裂的同时,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石门背后,密室已成了一片火海,正如楚天歌所料,他们确实晚了一步。 密室中,熊熊火焰吞噬着一切,书架上的文件资料早已化为灰烬。 即使此刻组织灭火并进行抢救,也难以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糟糕,还是来迟了!”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的脸色难看,满心不甘。 本以为找到了魔教堂口的核心机密,能够建功立业,却不料最终只是一场空欢喜。 “走吧,这里已无迹可寻。” 楚天歌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按照任龙骧的性格,若非确信所有重要情报已被销毁,她是绝不会轻易现身的。 她的主动出现,意味着这个密室已失去了利用价值。 离开地下的密室,楚天歌发现黄金捕头孙靖已在外面等候。 “如何?有所收获吗?” 孙靖问道。 楚天歌摇头答道:“密室已被大火吞噬,一无所获。” “哎,真是可惜。” 孙靖摇头叹息,颇感无奈。 好不容易捣毁了一个魔教堂口,最终却颗粒无收,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无妨,至少任渐离和任龙骧还在我们的掌控中。” 楚天歌笑道,“从他们身上,应该还能榨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但愿如此。” “收队!” 孙靖一声令下,带领众多六扇门浩浩荡荡离开了清平别院的据点。 队伍后方,六扇门们两人一组,抬着贴有封条的木箱,这些都是抄家的成果。 一部分将上缴国库,一部分则会留存于六扇门作为奖赏。 当然,参与抄家的许多六扇门已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楚天歌注意到,每个六扇门的怀中都鼓鼓囊囊,显然搜刮了不少好东西。 十年六扇门生涯,或许真不如抄这一次家来得实惠。 只要有机会抄一次家,就意味着一笔横财。 这次抄的仅是一个魔教的小据点,油水并不丰厚。 若是能查抄贪官污吏的宅邸,那才叫过瘾。 嗖!嗖! 正当六扇门们即将跨出清平别院的大门时,两枚暗器以惊人的速度射向任渐离和任龙骧。 显然,这是企图灭口的行动。 “放肆!” 孙靖立刻警觉,伸手接住了一枚暗器。 楚天歌的反应同样迅速,手指轻轻一夹,便稳稳地夹住了那枚三寸金镖,这正是他精通的“风犀穿云指。” 暗处的刺客深知刺杀失败,一击不中即刻远遁。 待孙靖和楚天歌望去,那人的身影已隐没在人群中。 清平别院外聚集了众多百姓和武林人士,人员复杂,极有可能混入了魔教的余孽,难以分辨。 若盲目追击,恐落入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因此,孙靖和楚天歌并未追击。 “回六扇门!” 孙靖面容严峻,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内力运转,手中的金镖被碾成了粉末。 随后,一行人疾驰返回六扇门。 抵达六扇门时,楚天歌恰好遇见了另一位黄金捕头带领队伍归来。 与楚天歌等人的凯旋不同,那支队伍成员面色阴郁,满载不甘。 显然,他们的任务未能成功。 “孙大人,这次又被你拔得头筹了。” 一位中年黄金捕头对孙靖拱手道。 “哈哈哈,不过是运气使然,我们不过是侥幸擒获了一个天行堂主,算不上什么大功。” 孙靖捋着胡须,大笑道。 虽然嘴上谦逊,但他脸上洋溢的得意之情却是难以掩饰的。 尽管在那隐秘的室内搜寻并未有所斩获,但能够生擒任龙骧此人,已然是不小的战果了。 相较于其他小组空手而归,他们的成果显得尤为突出。 孙靖领头大步流星地迈进六扇门的大门,跟在后面的黄金捕头望着他的背影,心底暗暗嘀咕:“这家伙,真是好运连连。” “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就轮不到老子头上呢?” 话音未落,黄金捕头回望了一眼身后四位白银捕头成员,不悦地呵斥起来:“都怪你们太没用了,同样是白银捕头,怎么你们就这么差劲?” “看看人家楚天歌,你们……” 黄金捕头满心无奈,面对一群不够给力的手下,他该如何是好? 难道能换人不成? 无辜躺枪的四位白银捕头,头顶顿时挂满了问。 我们也努力了? 明明是魔教妖人提前得到了风声撤离,我们到达时只剩下一座空壳? 四位白银捕头心中委屈,却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 唉,摊上个难伺候的上司,该怎么办? 真想跳槽啊……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摧毁魔教据点,捕获一名天行堂主目标,降魔任务完成,领取奖励?” 楚天歌刚踏进六扇门的大门,系统电子音便在脑海中响起。 楚天歌迅速回应:“领取。” “叮!恭喜宿主获得灌顶长生符技能,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楚天歌的脑海里顿时涌现出灌顶长生符的修炼法门及其精髓所在。 借助系统的灌顶传授,楚天歌对灌顶长生符的掌握瞬间达到了极致。 灌顶长生符,一旦中招,受害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完全受制于人。 虽然起名灌顶长生符,实则生死尽在功法主人之手,可谓狠辣无比。 不同于金镖、飞刀或金针,灌顶长生符的本质其实是酒、水之类的液态物质。 使用者只需逆转真气,将刚猛之气转化为柔和,使掌心发出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的液体便会自然凝结成冰,成为灌顶长生符。 修炼至大成,甚至能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为冰,施展出灌顶长生符。 而且灌顶长生符的奥秘远远不止于此。 发射灌顶长生符的手法不同,其所产生的效果也会有所不同。 在这微不足道的薄冰之上,有阳刚之力,也有阴柔之力; 第50章 硬气是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如何调配三成阳七成阴,或是四成阳六成阴,都有着专门的技巧。 虽然仅涉及阴阳二气,但顺序的不同,以及比例的差异,使得灌顶长生符的变化千变万化。 每种发射方式对应的灌顶长生符,都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除,实为天下首屈一指的暗器。 利用灌顶长生符逼供,比楚天歌直接以内力点穴逼供有效得多。 “好功夫。” 楚天歌心中暗自赞叹。 在他看来,武学无好坏之分,亦无正邪之别。 人心正则正,人心邪则邪。 尽管灌顶长生符阴毒无比,使用时会被正道人士唾弃,但楚天歌并不在乎这些。 只要能完成任务,为何不用? ………… “楚天歌,审讯的事就交给你了。” “务必从任渐离和任龙骧口中套出有价值的情报。” 回到黄金捕头的厅堂,坐于主位的孙靖对楚天歌吩咐道。 “是,遵命。” 楚天歌抱拳行礼,转身阔步离去。 离开黄金捕头所,楚天歌立即召唤了高远和邱斐然二人。 “走,去诏狱。” …… 六扇门的诏狱,位于六扇门东南角,地上看似两层的方形建筑,地下却深藏七层。 第一层关押四品以下的地方官吏。 第二层关押四品以上的夏阳高官。 第三层关押先天境以下的江洋大盗或江湖草莽。 第四层关押先天境的江湖高手或朝廷的将军人物。 第五层关押大宗师境的顶尖高手。 第六层则是关押武王级别的绝世强者。 至于第七层的具体用途,外界知之甚少,真正到过第七层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唯有得到帝王的许可,才有资格进入第七层。 这是楚天歌首次踏入六扇门的诏狱,刚一进入,便感受到一股阴冷之气弥漫四周。 这里的温度至少比外界低了十度。 由于深埋地下,见不到太阳,这里阴冷潮湿,阴气极重。 在这种环境下久居,即便原本健康也会憋出病来。 因此,守护诏狱的六扇门捕快个个面如白纸,身形消瘦。 他们的寿命往往不会长久,能活到四十岁就算高寿。 只有先天境界的人,以先天真元畅通经脉,否则他们注定难以长寿。 不过,作为交换,守护诏狱的六扇门捕快要安全许多,无需担心被恶徒杀害,毕竟他们无需参与实战。 自大乾王朝建立以来,敢于袭击六扇门诏狱的事件屈指可数。 而真正能从六扇门诏狱逃脱的,仅有一人。 “大人,你知道那位从六扇门诏狱逃走的绝世凶人是谁吗?” 高远紧跟在楚天歌身后。 楚天歌答道:“他是前任魔教教主,南宫无策。” 那已经是四十年前的旧事,而今南宫无策的生死成了未解之谜! 这段历史,在六扇门的秘密档案库中有所记载,但查阅权限仅限于级别白银捕头以上的官员,因此,高远与邱斐然对此一无所知。 在一名健硕武者的带领下,楚天歌的六扇门深入诏狱地下五层,抵达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这里,囚禁着任龙骧。 然而,她因早前与孙靖的激烈冲突而身受重伤,此刻正陷于昏迷之中。 “还不快让她醒来?” 高远向身边的武者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是,属下即刻遵办。” 武者应声而动,迅速取来冷水,一桶冰凉的水倾泻在任龙骧的头上。 邱斐然机敏地搬来一把椅子供楚天歌落座,另一位诏狱看守则毕恭毕敬地呈上一杯热茶。 咳嗽声中,任龙骧缓缓苏醒,她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自己被牢牢束缚在一根粗大的十字木架上,全身要穴被金针封住,内力无法运转。 视线逐渐清晰,她注意到前方地上放置着一只燃烧着烈焰的火盆,炭火不时跳跃,噼啪作响。 火盆旁,几根烙铁已烧得通红。 环顾四周,牢房角落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大小不一,刃口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然用于拷问。 此外,还有棍类、狼牙棒等各式刑具。 更远处,铁木马及猫爪等大型刑具一字排开,每一样都足以让人胆寒,即便是最勇敢的人,见到这些也会不寒而栗。 “醒了?” 楚天歌悠闲地倚坐在椅上,目光冷静地注视着任龙骧。 任龙骧微微抬起眼帘,冷瞥了楚天歌一眼,鼻中发出轻蔑的嗤笑,旋即转开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放肆!你知道这是哪里?” 高远忍无可忍,厉声呵斥,“这里是六扇门的诏狱!竟敢在此撒野,真是找死!” 楚天歌轻轻挥手,示意高远无需动怒,淡淡说道:“我们的魔教宗主初来乍到,对这里规矩不甚了解,才会显得有些无礼。” “既然不懂规矩,你便教她便是。” 楚天歌继续道。 “遵命!” 高远立刻会意,狞笑着抓起桌上皮鞭,朝着任龙骧狠狠抽去。 “啪” 地一声,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任龙骧的肌肤上。 鞭影纷飞,高远毫不手软,每一鞭都令任龙骧皮开肉绽。 十数鞭后,她的衣物已被鲜血浸透,残破不堪,满身血污之下,无人再留意她的尴尬。 “哼,你们……就这点……本事吗?” 即便脸颊被鞭子划过,容颜受损,任龙骧仍旧倔强地讽刺,只是因下巴脱臼,语音断断续续。 面对酷刑,她始终未曾呻吟一声,展现出惊人的坚韧。 “真是个硬骨头。” 楚天歌笑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过这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并不急于一时,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与任龙骧周旋。 见任龙骧依旧顽强抵抗,高远怒火中烧,鞭打更加凶狠。 鞭声、痛呼声交织在空气中,邱斐然也加入其中,手持烙铁直按在任龙骧的小腹上,引得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但她强忍疼痛,嘴唇被咬出血,仍旧一言不发。 她的双眼赤红,脸上满是血污,用充满恨意的目光锁定着楚天歌等人,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你们……别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副……即将死去的躯壳。” 第51章 本官这一招,专治硬气之人! “大人,这不是办法。” 几十鞭之后,高远停下了手。 邱斐然多次以烙铁施虐,也只得无奈放弃。 两人尝试了各种刑具,但任龙骧依然坚不吐实,她虽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依旧紧闭牙关,其坚韧超乎想象。 许多壮汉都无法承受的酷刑,她一个女子却硬生生地承受下来,足见其意志之坚韧。 六扇门的审讯手段繁多,但考虑到任龙骧当前的身体状况,许多方法都已不宜使用。 内外伤势的加剧,使得她的意识愈发模糊,若继续这般折磨,她很可能就此丧命,那对楚天歌他们来说将是巨大的损失。 “看来,只能动用我的独门审讯术了。” 楚天歌沉声道,“正好试验一下灌顶长生符的威力!” 他伸手轻触茶杯,将其中一缕水汽吸入掌心,内力运转,阴阳真气转换,炽热化为至寒,将水汽凝结成一片锋利的薄冰…… 屈指轻弹,一道薄如蝉翼的寒冰瞬间化为锐利箭矢,穿越空气的阻碍,精准无误地刺入任龙骧的身躯之中。 伴随着这一击,楚天歌不仅施展了他的独门绝技——灌顶长生符,更将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真气注入任龙骧体内,巧妙地守护着她脆弱的心脉。 这是他首次尝试使用如此凶险的技艺,内心的忐忑与担忧交织,生怕力量失控,故以真气为她筑起一道生命的防线。 灌顶长生符一触即发,任龙骧的双眸骤然圆瞪,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穿刺心脏,痛楚让她发出震颤灵魂的悲鸣。 “啊啊啊!!!!\" 她的身体犹如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剧烈颤抖,双手紧握着束缚她的铁链,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断裂,鲜血顺着链条缓缓叮落。 这幅凄惨景象,令在场的高远与邱斐然等人心神俱震,恐惧如同寒气一般爬满了脊背。 他们无法理解,为何自家首领大人的手段竟如此狠辣,而楚天歌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平日里坚韧不拔的任龙骧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曾几何时,他们用尽各种残酷手段都无法让任龙骧开口,但楚天歌的轻轻一击,却让她的世界崩溃。 “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 “啊……!!!\" 任龙骧的唇瓣被咬破,血丝与泪水混杂,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几个字,随即又被疼痛的波涛淹没。 她的眼神中,除了怨恨,还有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祈求。 楚天歌自踏入这阴暗囚室以来,首次在这位昔日对手眼中看到了求饶的意味。 灌顶长生符之下,任龙骧正遭受着难以言语的痛苦,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解释:\"这是我偶得的一门武学,名为灌顶长生符。 它一旦激活,痛苦便日复一日加剧,直至第九十九日达到顶峰,随后虽稍有缓解,但八十一日后又将再次循环,永无尽头。” 楚天歌的话语如同寒风,让在场的高远、邱斐然以及所有诏狱守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果灌顶长生符真如楚天歌所述那般恐怖,那这无疑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任何六扇门的审讯手段在它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其效果如何,相信你已深有体会。” 楚天歌继续道,\"只要我愿意,你将无法逃脱灌顶长生符的折磨,想死,也是奢望。 只有坦白一切,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在魔教中的身份?上线是谁?下线何人?还有哪些据点?潜伏夏阳的目的何在?朝廷之内是否有你们的内应?\" 任龙骧在痛苦中挣扎,最终无力抵抗,断断续续地说:\"我说,我说,先...先解了灌顶长生符。” 楚天歌一掌按在任龙骧身上,暂时缓解了她的痛苦,厉声道:\"快说!\" “我是...幽皇的...下属,巧韵。 我的人...已隐藏,我不知...他们位置。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幽皇?也是六大护法其中之一?\" 楚天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若是能擒获六大护法之一,无疑是一次重大的胜利。 “是。” “他在哪?\" “不知。” “不知?还想糊弄我?\" 楚天歌眼神示意,高远立即将任龙骧的头发揪起,楚天歌怒斥道:\"身为三十六地魔之一,魔教大宗师堂主,怎会不知护法藏身之处?看来你的苦头还没吃够,再尝尝灌顶长生符的滋味如何?\" “我真...真不知道。” 一提及灌顶长生符,任龙骧立时慌乱,颤抖着说,\"我知道幽皇藏于地宫,但我每次前往皆被蒙眼,由幽皇最忠诚的死士引领,离开亦是如此。 我真的不知道地宫确切位置。” 楚天歌眉头紧锁,\"就连你们他也如此戒备?\" “是,不仅是幽皇,其余五位护法同样如此。” 楚天歌面色凝重,意识到魔教内部的戒律远比想象中严苛。 连任龙骧这样的高层都对护法的行踪一无所知,足见其保密程度之高。 “那你还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任龙骧虚弱地摇头,\"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 楚天歌冷笑,\"只知这些?看来你仍未放弃抵抗。” “护法巢穴未知情有可原,下线隐藏之事也可不究,但你潜伏夏阳的目的总该说清楚。 难道连这也忘了吗?\" 任龙骧沉默不语,似是默认。 “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你还需要进一步的教训。” 楚天歌再次出手,不同于之前的灌顶长生符,这次的痛苦更加独特且剧烈。 “啊……!!!\" “杀了我吧,求你了……杀了我吧!!!\" 任龙骧近乎疯狂,哀嚎撕心裂肺。 “有我在,你想轻易赴死,也是一种奢侈。” 楚天歌的声音冷酷至极,\"不榨干你的价值,折磨绝不会停止。” “快说!!!\" 楚天歌的声音如同怒涛般爆发,真气翻腾,震响宛如惊雷,回荡在空间之中。 任龙骧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我说……我说,求你停下。” 然而,楚天歌并没有立刻停止施加的痛苦,而是继续了一盏茶的时间,让任龙骧充分体验到绝望的边缘,这才缓缓松开了钳制。” 第52章 不知不觉,大乾朝堂已经烂成这样了? 说吧,若再有半点欺瞒,明日我还会来‘拜访’你。” “在此之前,灌顶长生符不会离你半步。” 任龙骧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对着楚天歌颤声道:\"你是个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狠毒之人?\" 楚天歌对此毫不在意,淡漠地回应:\"我不想听这些无意义的话,再多说一句,我即刻离开,让你一个人慢慢‘享受’吧。” 语毕,楚天歌作势欲走,任龙骧连忙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我在夏阳的任务是打入朝中,与权贵建立联系,使之成为我们的棋子。” “至于其他人各自的目的,我确实不清楚。” “幽皇手下共有六名天行堂主,我们通常单独行动,各自的任务互不相同。” “关于其他人的任务细节,我真的不了解。” 任龙骧望着楚天歌,脸上满是乞求之色。 “这么说,你在密室里销毁的,就是那份朝中权贵的名单了?\" “是,那还有与他们往来的书信,以及用来贿赂他们的财务记录。” 楚天歌冷笑一声:\"不仅如此,恐怕还包括了这些权贵们的私密与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你就是利用这些秘密,对他们进行威胁和控制的,对吗?\" “是的。” 任龙骧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人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那些位居高位的权贵。 官场上,谁能保证自己洁白无瑕,毫无瑕疵? 一旦这些隐私曝光,轻则丢官去职,重则身首异处,更甚者全家受累,株连九族亦不足为奇。 因此,掌握权贵的隐私,无异于捏住了他们的命脉。 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比最忠诚的犬还要顺从。 “高远,准备笔墨。” “遵命!\" 高远迅速从诏狱武者那里取来了笔墨。 此刻,除了高远和邱斐然,其他的诏狱武者已被楚天歌遣散。 敢加入魔都,等同叛国大罪,株连九族。 这份官员名单绝不能外泄。 “继续说,一个也不能漏。” 任龙骧开始逐一吐露那些名字。 夏阳四象护城军白虎军团副将,武昊宇。 夏阳四象护城军朱雀军团偏将,向峰。 夏阳四象护城军玄武军团后勤粮草官,杨千帆。 夏阳县尉,魏泯。 司经局,刘明善。 刑部主事,范离。 户部主事,赵杰胜。 工部指事,贺明轩。 六扇门白银捕头,贺清、顾南衣、姚峰、慒照青…… 随着任龙骧口中不断吐露的名字,楚天歌的心中愈发震惊。 他从未料到,魔教竟在暗中勾结如此多的朝廷重臣。 其中竟然包括八名六扇门白银捕头,甚至涉及到了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赵鹤之。 吏部左侍郎位高权重,掌管官员选拔。 如果连这样的官员都能被魔教收买,那么未来的官员选拔中,是否也会混入魔教的卧底? 当朝廷被魔教渗透得千疮百孔,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秘密? 朝廷的每一个举动,都仿佛暴露在魔教的监视之下。 终于,在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任龙骧停了下来。 楚天歌面色凝重地问道:\"都记录下来了吗?\" 高远点头答道:\"一个不错的记下来。” “但是……\"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高远望着自己亲手书写的官员名单,震惊的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持笔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结果太过震撼。 可以预见,这份名单一旦呈上,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不知多少官员将因此落马,多少家族面临抄家灭门。 不久后,夏阳城或将陷入一场血腥风暴之中。 楚天歌接过名单略作浏览,淡淡说道:\"无论真假,我们无需过问,只需将其呈递给上级查证。” 对于任龙骧的话,楚天歌自然不会全盘相信。 但真相的验证,并非他的职责所在。 六扇门只是执行者,而白银捕头仅是众多执行者之一。 做决策的是握紧六扇门这把刀的人。 “我先将名单呈给黄金捕头大人,请他定夺。” “你们派人看紧任龙骧,别让她有任何意外。” 言毕,楚天歌转身大步离去。 “大人,任渐离不审了吗?\" 高远在后追赶问道。 楚天歌未回头,摆手道:\"想审就自行去审吧,不过怕是也审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 在清平别院这处魔教据点,真正的堂主是任龙骧。 至于任渐离,不过是任龙骧利用的工具罢了。 他所知的信息,远不及任龙骧。 抵达黄金捕头的中堂,楚天歌面见了孙靖。 “下属楚天歌,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免礼,审讯情况如何?\" 孙靖端着茶杯,边饮边问。 楚天歌环顾四周及守卫的武者,神色凝重地说:\"请孙大人先屏退左右。” 孙靖闻言,身形微顿,旋即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猛然转向楚天歌。 他深知,楚天歌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是审讯出了极为关键的情报。 “你们暂且退下,未得本尊指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遵命。” 四周的六扇门士纷纷退出黄金捕头室。 此时,楚天歌才缓缓展开那份名单,拱手呈上:“这是从任龙骧处逼问出的名单,列有被魔教秘密拉拢与勾结的朝中重臣,可视作内奸。” 孙靖迅速接过,急切地展开查阅。 仅仅一瞥,他的面色已变得铁青,杀意弥漫。 “奸佞!逆党!皆当除之!” 孙靖一掌拍在茶案之上,强悍的劲力使得那上等黄花梨茶桌瞬间化为碎片。 良久,孙靖强压下胸中怒火,沉声道:“任龙骧所述,句句属实?” 楚天歌摇了摇头:“这些信息乃严刑拷问所得,依属下之看,大半应为真,但亦不能排除任龙骧意图构陷朝官之嫌。” “真伪还需大人亲自定夺。” 此事牵连甚广,以楚天歌区区白银捕头的身份难以驾驭,只能交由孙靖决断。 而孙靖却摇头道:“此事我亦无法独断。” “必须将名单呈递给神捕,再由神捕上报王上,最终由陛下裁决。” 第53章 龙卫令在手,生杀予夺! 楚天歌点头行礼道:“理应如此,大人高见。” 只要将这烫手山芋转手,至于谁来决策,与楚天歌无关。 收好名单,孙靖凝视着楚天歌,严肃吩咐:“在本尊归来前,此事不得泄露分毫。” “名单上的八名白银捕头,你须派人严密监视,不容有失。” “一旦他们有所异动,格杀勿论。” 言罢,孙靖递过一块令牌至楚天歌手中,其目光冷冽,杀机毕露。 面对魔教之事,孙靖绝不容情。 宁枉勿纵! 孙靖的杀意如潮,令室内温度骤降,显然他已动了真怒。 传言孙靖为当今帝王亲手提拔,对其忠心耿耿。 此刻观之,确非虚言。 楚天歌接过令牌,躬身领命:“属下遵命!” 这虽是孙靖的专属黄金捕头令牌,却与普通令牌有所不同。 在其上,刻有一枚血色的“三”字。 这标志着孙靖在龙卫中的地位——第三。 持有此令牌,楚天歌对黄金捕头以下的六扇门有着生杀予夺之权。 即便是在六扇门斩杀白银捕头,亦不会受任何惩处。 “叮,系统发起新任务:镇压勾结魔教之人。” “六扇门内有八名魔教卧底企图逃逸,宿主需将其尽数镇压,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玄冰诀,满级。” 终于来了。 见到此次任务的奖励,楚天歌内心激荡。 自得月灵狂刀后,他便一直期待这绝世刀法的出现。 等待多日,系统终不负他。 离开黄金捕头室后,楚天歌带领高远、邱斐然及两队六扇门捕快前往六扇门门前。 高远、邱斐然一人搬椅,一人持桌,另有数名武者提着瓜果糕点,一行人仿佛外出郊游。 不错,楚天歌正是要堵门。 无论你是否欲逃,老子在此把守,看你如何脱身? ...... 皇宫,紫霄殿。 这里是帝王的炼丹之所,因承载着他羽化登仙、长生不老的宏愿,故名紫霄殿。 昭阳帝梦想有朝一日成为大仙,与诸天神佛共游九霄,永生不灭。 自十二年前起,昭阳帝便不再御书房处理国事,所有政务均移至紫霄殿。 “奸臣!贼子!逆贼,皆当诛之!” 紫霄殿内,昭阳帝的怒吼震耳欲聋,犹如猛虎咆哮。 怒吼声穿透紫霄殿,甚至响彻殿外。 闻听帝王的怒吼,殿外的禁军、太监、宫女皆跪地颤抖,恐惧不已。 帝王震怒,血流成河,非戏言也。 众人纷纷揣测,何事竟让昭阳帝龙颜大怒。”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紫霄殿内,一位身着碧波服的中年大臣拱手进言。 此人正是现任六扇门神捕白夜行,也是昭阳帝最为信赖之人。 尽管白夜行看似不过四十上下,实则已有五十六岁。 因其内功深厚,养生有方,故显得年轻,无丝毫老态。 白夜行比昭阳帝年长五岁,曾是昭阳帝儿时伴读,二人一同成长。 因此,昭阳帝对白夜行的信任无以复加。 而白夜行亦是一心效忠于昭阳帝,若非他,昭阳帝早已身陷险境多次。 “名单上之人皆已核实?情况查明?” “目前知晓这份名单者,共有几人?” 昭阳帝暂时收敛怒意,手持名单向白夜行询问... 白夜行恭敬答道:“尚未,此事干系重大,微臣一得名单,不敢延误,即刻前来禀报陛下。” “若要彻查,仅需微臣三日,便查明一切。” “如今知晓此名录者,除去微臣与三龙卫外,唯有白银捕头楚天歌与其麾下两位青铜捕头。” “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名录绝无泄露半分。” “三日?时间有点长。” 昭阳帝嗤笑一声,面容略带阴沉,\"谁又能确保这三日内不会生出变故?\" “陛下明鉴。”白夜行道。 “您既已信赖于他,朕自然也能托付信任。” “即便他与其部属守口如瓶,信息亦可能从旁泄露。” “连六扇门白银捕头都能与魔教勾结,六扇门内究竟还藏匿了多少邪教奸细,又有谁能料定?\" “况且朕无法等待三日之久,朕此刻就要知晓,那些乱党是否真的与魔教狼狈为奸。” “他们与魔教究竟暗通款曲到何种程度?朕的朝堂之上,还潜藏着多少前朝遗逆?!\" 闻言,白夜行急忙跪地请罪,\"此乃臣之过失,管束不严,恳请陛下降罪!\" “罢了,起身吧,此事非你之咎。” 昭阳帝虚手相扶,言道:\"真是人心不足啊,凡人皆有弱点,自会成为魔教逆贼可乘之机。” “他们被收买,只因贪婪过甚,行径过于粗鄙!\" 昭阳帝语调突转,杀伐之意四溢,\"这群吃里扒外之徒,难道是朕待他们不厚?俸禄不足?抑或是平日里他们贪得还不够?\" “只要事情办好了,些许小利朕权当不见。” “但若与魔教勾结,便是触及朕的底线!\" 昭阳帝将名册掷出,长袍随风翻飞,响声猎猎。 磅礴真气冲体而出,充盈整个紫霄殿。 从这真气之雄厚,足见昭阳帝自身实力之不凡。 收敛真气后,昭阳帝冷漠下令,\"传朕旨意,将名录之人尽数缉捕入狱,你率数位龙卫亲审\" “务必剥其画皮,朕要亲眼见证,他们究竟有何等胆魄,敢与魔教为伍。” “微臣遵旨!\" 白夜行恭敬受命,缓缓退出紫霄殿。 殿门外,跪着一大群太监与宫女。 白夜行背后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魔教贼人,真该伏诛!\" 白夜行眼中寒光一闪即逝。 六扇门,大门之前。 自接到三龙卫孙靖的命令,楚天歌便直接在六扇门的大门前置椅而坐。 只要他在此驻守,名录上的八名六扇门白银捕头便无人能越此门一步。 楚天歌靠坐在椅上,二郎腿高跷,悠闲地嗑着瓜子,遍地皆是瓜子壳。 一旁的邱斐然煮沸一壶热水,为楚天歌泡上一杯云龙雪顶茶,恭谨呈上。 此茶相传由未嫁少女亲手采制,价值千金,每斤需五百两白银。 楚天歌本非嗜茶之人,自是不会为此耗资。 此茶乃岳父王澜所赠,且一赠便是十斤。 第54章 想逃?我让你走了吗? 虽言楚天歌不喜饮茶,但可用于赠予六扇门同僚,增进彼此情谊。 不得不提,王澜确是经营有道,在人际交往上远胜楚天歌。 江湖非止刀光剑影,更是人情练达! \"哟,楚捕头,今日何事?莫不是因黄金捕头大人责罚,来此看门?\" 一名与楚天歌相熟的青铜捕头路过,见状不禁发笑。 其后跟随的两名青铜捕头也几近失笑,但念及楚天歌的凶名,只得紧咬唇齿,憋的脸通红。 那青铜捕头与楚天歌关系匪浅,故敢如此玩笑。 他们可无此胆量。 楚天歌接过高远递来的茶水,浅尝一口,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闻说六扇门门前景致颇佳,特来观赏。\" \"赏景?在此地?\" 那位青铜捕头愣住了。 环顾四周,除却大门、石柱与一座光秃秃的假山,别无他物。 此等景象,有何可观? \"楚捕头,若觉无聊,我可带你去青楼,香香姑娘与若依姑娘正思念你至极。\" 一位周姓青铜捕头靠近,搭着楚天歌的肩,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笑意。 楚天歌摆手拒绝,\"今日不便,今日我有要事。\" \"不便?\" \"难道是腰力不济?\" 几位青铜捕头眼神戏谑,纷纷望向楚天歌的腰际,一脸坏笑。 周姓青铜捕头更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楚捕头啊,你虽年少,也应有所节制。\" \"切勿仗着青春肆意妄为,将来必会悔不当初。\" 几个中年青铜捕头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老赵说得不错,我们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那些经验教训可是刻骨铭心的。” 楚天歌轻轻翻了个白眼,笑骂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少拿我开玩笑,小爷我的精神头可是棒得很。” “哈哈哈,年纪轻轻就怕认输,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几位青铜捕头爽朗的笑声回荡开来。 “没错没错,老李我有独门秘籍,楚捕头如果你需要,我老李可以慷慨相赠。” “只要用了,保证你精神焕发,身强力壮!” “哎呀,老李你藏着这么好的宝贝,怎么不早点说呢?” “怎么,老赵你也有需求不成?” “啊...那个,我自己是不需要,但我有个朋友,他可能正需要这个。”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 从老李那微妙的眼神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当楚天歌和几位老手相互调侃时,一名中年青铜捕头带着两名青铜捕头从旁经过,直奔大门而去。 见到此人,楚天歌即刻笑眯眯地打招呼,“贺捕头,这是要去哪儿呀?” 楚天歌拦下的正是名单上的贺清。 “原来是楚捕头,好久不见。” 贺清笑着回应,接着说:“这不是闲来无事嘛,想着带几个人去街上巡逻一番。” “哦?巡逻,那可是衙门捕快的职责,贺捕头这是要抢饭碗啊,不怕衙门里的人来找你麻烦?” 贺清轻松一笑,“我可不是去抢功的,只是消磨时间罢了,就算捉到贼,这功劳都是他们的。” 楚天歌摆摆手,“巡逻就算了,正好这里有人,咱们来玩两手。” 老赵、老李等几个青铜捕头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老赵急不可耐地说:“说得对,反正也是也是闲着,不如来玩两把。” 老李也笑着附和,“上次我可输给你们不少银两,今天得赢回来。” “你也加入我们吧,贺捕头。” 众人纷纷邀请贺清加入。 在古代,娱乐活动有限,六扇门平日里除了逛勾栏听曲,便是掷骰子赌博取乐。 老赵、老李都是掷骰高手,贺清平时也爱玩上几把。 但今天,贺清却婉拒了。 “还是算了,我今天出来没带钱,就不参与了。” 言毕,贺清便欲带人离开。 然而,一道身影一闪,楚天歌已挡在他的面前。 “还是留下来玩玩吧,贺捕头,扫了大家的兴可不好。” “你若没钱,可以借你,几千两银子不在话下。” 贺清干笑了两声,摆手拒绝:“不必了,楚捕头,我今天真的没心情。” “别这样,还是在这吧。” 楚天歌的笑容收敛,语调突变,透露出一丝寒意。 贺清面色微变,沉声问道:“楚捕头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楚天歌道:“贺捕头确实没有得罪过我,但很遗憾,今天贺捕头不能离开六扇门!” 软的不行,楚天歌只好采取强硬手段。 贺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楚天歌,你想怎么样?为何非要阻拦我?” 楚天歌冷笑一声,“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这话一出,贺清的眼瞳猛地收缩,嘴唇颤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瞬间,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四目交汇处似乎有火星碰撞。 这时,周围的几个青铜捕头也察觉到不对劲。 老赵、老李连忙出言劝解。 “冷静,冷静,不就是玩几局骰子,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那就不玩了,楚捕头,你就让贺捕头走吧,我们这几个人也可以玩。” “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当。” 这几个青铜捕头不明所以,楚天歌自然不予理会,只是目光凌厉地盯着贺清,冷冷道:“贺捕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今天有我在,你休想走出这扇大门。” 贺清冷哼一声,高傲地昂起头,“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快让开。” 说罢,贺清意图强行通过。 楚天歌反手一抓,扣住了贺清的肩头,使其动弹不得。 “不要白费力气,贺清,今天你是走不了。” 贺清怒吼一声,“我想走就走,看你怎么拦我。” 随即,贺清一掌拍向楚天歌的头部。 掌风半途,竟化掌为爪,直取楚天歌的咽喉。 楚天歌不假思索,手指一紧,咔嚓一声,贺清的肩胛骨被生生捏碎,楚天歌顺势一推,将他甩了出去。 贺清在地上连滚几圈,鲤鱼打挺站起身,一手捂着肩,目光如炬锁定楚天歌,怒斥道:“楚天歌,你真是欺人太甚,真以为六扇门是你的私人领地吗?如此嚣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同僚动手?” “无缘无故伤害同僚,我定要向黄金捕头举报你!” 第55章 当众开杀,震撼六扇门!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你要举报就去举报,我是不会拦你。” “只要你在这扇大门之内,你想做什么随你。”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事情发展至此,许多人仍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他们难以理解,楚天歌与贺清为何会突然拳脚相向? 仅仅是因为几句口角? 显然不是。 在场的六扇门都不傻,不相信两位青铜捕头会如此冲动,背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尽管对于那个隐藏的秘密无从知晓,但观察楚天歌那理直气壮的态度,显然他掌握着某些关键证据。与此同时,贺清显得格外心虚,神色不定。 众人在这一微妙的氛围中察言观色,最终选择保持中立,不愿介入这场可能的纷争。老王在内的几位青铜捕头更是明智地退至安全距离,不再试图调解或插手。 “可恨,难道楚天歌真的掌握了能威胁到我的把柄?那些被俘的魔教徒这么快就供出了我?”贺清内心翻涌,疑虑丛生,“不……不可能,魔教之徒个个铁骨铮铮,怎会轻易开口?” “或许,楚天歌只是在虚张声势?”这个念头让贺清的心情如天气般变幻莫测,时而焦虑,时而愤慨,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无论如何,智者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必须尽快离开六扇门!”突然间,贺清眼神坚定,似乎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 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继续留在六扇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速战速决成了唯一的选择。 贺清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杀意弥漫开来。 “楚天歌,都是你逼的!”伴随着一声怒吼,贺清体内的真气狂暴涌动,血色真元如同鲜血从毛孔中渗出,覆盖全身。 他以未受伤的手猛然拍出,强大的真元凝聚成一道血色掌影,向楚天歌激射而去,所经之地,地板砖块纷纷碎裂,气劲四散。 “暴血大法!”周围的青铜捕头见状,皆是一惊,异口同声地惊呼。这正是贺清动用了威力巨大但代价不菲的秘术——暴血大法,能在短时间内极大提升战斗力,但随之而来的是长时间的虚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休养才能恢复。此乃生死关头才肯使用的绝技。 贺清此刻的决定,无疑证明了他已被楚天歌逼至绝境。目睹这一切,众人更加坚信贺清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何至于在六扇门内孤注一掷? 毕竟,楚天歌不过是在阻止他离开,并非要取其性命,贺清何至于拼死一搏? “雕虫小技!”面对迎面而来的血色掌影,楚天歌镇定自若,既不躲也不闪。 他右手轻轻挥动,调动体内的真元,居然化作一条巨大的金龙,一掌推出,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潜龙勿用”。与贺清的暴怒相比,楚天歌显得从容不迫。 轰鸣声中,金龙咆哮,迎面撞向血色掌影。两者接触的刹那,血色掌影瞬间瓦解,消散于尘唉。金龙去势不减,径直穿透了贺清的胸膛。 重创之下,贺清仰天喷血,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楚天歌,你……”贺清勉强支撑起身体,却未能说完最后一个字,气息逐渐衰弱。 他不甘地望了楚天歌最后一眼,头部一侧,口鼻出血,最终昏迷过去。 “不堪一击!”楚天歌冷眼相视,高声吩咐:“来人,将贺清拿下,押往诏狱待审。” 早已守候在侧的六扇门闻令即动,迅速制伏了贺清及其两名青铜捕头。两人自始至终未做任何抵抗,毕竟连白虎贺清都一招败北,他们更无胜算。 之前孙靖交代过,若有人强行闯出,楚天歌有权当场处置。但楚天歌并未滥用此权,对贺清的处理恰到好处,显然无意置其于死地。 留下活口,远比一具尸体更有价值。 “楚捕头,这……”老赵老王等几位青铜捕头望着楚天歌,神色凝重,略显慌乱。 楚天歌随即掏出孙靖的令牌,高声宣布:“遵孙黄金捕头之命,捉拿六扇门白银捕头贺清,无论生死!”令牌上血色的数字让所有青铜捕头低下了头,不再质疑。那是龙卫令牌,持有者即便面对副黄金捕头也享有指令权,青铜捕头更是能先行行动,事后汇报即可。 见到龙卫令牌,众多青铜捕头心中暗自感叹,难怪楚天歌行事如此张扬,竟敢当众重创贺清,背后确实有强大后盾。 而贺清的异常举动,证实了他确实存在问题,才会不惜一切想要逃离。 正当众人以为风波平息之际,数道破空声划破宁静。几道黑影从六扇门各处窜出,向着不同方向逃逸。 “还有其他人?”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 原来,除贺清之外,还有多人意图逃离六扇门,且人数不少。今日的六扇门,仿佛成了避之不及的险地。 这些人显然心中有鬼。 楚天歌目光一扫,准确无误地计数,正好七人,与名单上记录的一致。 “想走?问过我了吗?”话音未落,楚天歌化为一道闪电直冲云霄,瞬间穿越左侧三人,将他们击得倒飞而回,未及落地,右侧四人也被拦截。 其中两人靠近,同时出招,双刀齐发,一攻颈项,一刺腹部,直指楚天歌要害。 刀锋骤闪,寒意锁骨,二人瞬时踏入生死之境,誓要置对方于死地。 楚天歌眸中寒光一闪,双手翻腾,轰出两条璀璨金龙,正是幽谷潜龙掌中凶猛绝伦的双龙取水! 双龙翱翔天际,怒啸震天,将两名青铜捕头连同利刃化为漫天血雨! 面对敌人无情杀招,楚天歌自是不会手软。 活口已然足够,多一则赘余。 哧!!! 观战者目睹此景,无不倒吸凉气,暗自震惊于楚天歌招式的狠厉与无匹战力。 其杀伐手段,令人心悸胆寒。 如此霸烈的掌劲,前所未闻,闻所未闻。 远处目睹一切的二人,见楚天歌刹那间重创三人,更斩杀二人,不禁汗毛直竖,恐惧穿透灵魂,胆颤心惊。 第56章 一招杀两人,楚天歌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足下真气涌动,加速逃离,恨不能多生两腿以增速。 然而,他们速度再快,又怎及得上楚天歌? 楚天歌仅以五成速度,便后来居上,逼近二人。 月灵狂刀出鞘,刀吟响彻,刀芒一闪即逝,如同电光石火,又似流星掠夜,仅余尾迹。 二人尚未看清拔刀之势,楚天歌已收刀入鞘。 两颗六扇门白银捕头的头颅冲天飞起,世界在他们眼中颠倒,身躯却因惯性踉跄前行。 烈焰刀法惊鸿一现,再毙二命! 嗖嗖嗖! 楚天歌化电光于屋脊之上穿梭,瞬息之间,已重回六扇门大门前。 众人望向一脸泰然、衣衫无尘、气息平稳的楚天歌,心中敬畏更甚。 要知道,方才逃遁的可是整整七名白银捕头。 而楚天歌不过几息之间,便料理完毕,三人重伤不起,四人命丧黄泉! 轻松自如,仿佛举手投足般简单。 “楚天歌的实力,究竟有多高?” 众人内心同时涌起这个疑问。 他们早知楚天歌乃天才,年少便突破先天境界。 但先天之境,不该有如此威能! 那七名青铜捕头亦为先天,更有二人接近先天巅峰,联袂足以抗敌先天顶峰强者。 然而,在楚天歌掌下,却同样化为血雾。 在楚天歌眼前,先天强者脆弱如蝼蚁。 先天高手何时变得如此易折? 关键的是,楚天歌的掌法、轻功,皆非众人所识。 唯独刀法,众人辨认得出是烈焰刀法,但其威力,却远超常人数倍。 这便是所谓的天才? 任何武学,在他手中都能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正当楚天歌成功镇压了七位青铜捕头的成员后,系统那机械般的提示音即刻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镇压八位六扇门白银捕头,完成‘镇压魔教卧底’任务,现在领取奖励吗?\" \"领取!\" \"叮,恭喜宿主获得顶级《玄冰诀》,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涌进楚天歌的意识中,他仿佛看见一道身影正迅速演练着一套刀法。 《玄冰诀》,顶级刀法之一,唯有与月灵狂刀结合,方能发挥其最大威能。 刀法共计六式,分别是惊寒一瞥、寒凌千秋、冰心红莲、雪映桃花、寒梅傲骨,以及终极杀招“冷刃冰心”。 这套刀法狂野而霸烈,招式开阔,一旦施展,气势如万马奔腾,似巨浪拍岸,鹰击长空,杀人断肢仅在瞬息之间。 练至极致,一刀斩断大江亦非难事! 在系统的输送下,楚天歌对《玄冰诀》的理解瞬间达到顶峰。 腰间悬挂的月灵狂刀感应到楚天歌身上流转的刀意,发出一阵欢鸣,仿佛刀亦有情。 月灵狂刀乃通灵之宝,与《玄冰诀》共生共存,二者不可分割。 自此以后,楚天歌终于能够展现月灵狂刀的真正威力,并有机会让《玄冰诀》名扬四海! 心念一动,楚天歌将那股刀意收敛于体内,不顾四周敬畏的目光,冷声发令: \"来人,将超、贺无名、董其昌等人拘捕,门外的两具尸体也一并带回。\" \"遵命!\" 高远与邱斐然二人拱手领命,率队将三位重伤的青铜捕头制伏,押往六扇门的诏狱。其余捕快则出门处理尸体。 此地的骚动引来了越来越多青铜捕头的成员。终于,六扇门内的黄金捕头现身了。 \"楚天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名中年黄金捕头纵身至楚天歌面前,不待言语,便厉声责骂: \"你这是在仗谁的胆,在六扇门内滥杀无辜?\"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能承担后果吗?\" \"明目张胆违背六扇门律例,你是不是想造反?\" \"来人,把楚天歌给我拿下!\" 中年黄金捕头一声怒喝,身后的两名青铜捕头蠢蠢欲动。 然而,楚天歌眼神一扫,两人便畏缩了回去——他们亲眼目睹了楚天歌的手段,不敢轻易挑衅。 楚天歌掏出龙卫令牌,面对中年黄金捕头,面无表情地道:\"这是孙黄金捕头下达的秘密指令,若有疑问,你可以直接询问孙黄金捕头。\" \"什么秘密指令?需要你残杀六扇门白银捕头才能完成?还一次杀了四个?\" 中年黄金捕头怒吼质问。 楚天歌回应:\"此事涉及机密,恕不能相告!\" \"胡扯,你不说明白,只说一句秘密指令,让本大人如何相信你?\" \"来人,拿下楚天歌!\" 楚天歌不为所动,淡然道:\"黄金捕头大人,这是孙黄金捕头的命令,你确定要与他为难?\" \"别拿孙靖来压我,本大人不怕他!\" 中年黄金捕头愤怒地挥袖,\"无论如何,你在六扇门杀害同僚,都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别做无谓的抵抗。\" \"等孙靖回来解释清楚,本尊自会释放你!\" 言毕,中年黄金捕头直接动手,化掌为爪,向楚天歌袭来。 楚天歌不躲不闪,反手一掌\"幽谷潜龙掌\"拍出。 \"大胆,竟敢对本尊动手!\" 中年黄金捕头本就怒火中烧,见楚天歌无礼出手,怒气更甚,掌力陡增。 嘭的一声炸响,两人双掌相接,一股浩瀚的真元猛然爆发,席卷周遭。 两人脚下的青石板寸寸龟裂,尘土漫天。 围观者被真元余波冲击,纷纷后退数步。 待尘埃稍定,只见一人影倒飞而出,落地后连连倒退,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众人定睛观瞧,不由倒吸凉气,震撼不已。 原来,被击飞的并非楚天歌,而是那名中年黄金捕头。 \"这...我是不是看错了?\" \"被打飞的是顾捕头?\" \"顾捕头竟然输了?\" \"是楚天歌做到的?他的实力如此强大?\" \"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吗?\" \"如果你的眼睛有问题,那我的也是,我也看见顾捕头被击飞了。\" \"这不是梦吧,快抽我一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一名青铜捕头的牙齿险些脱落。 \"哎呀,你干嘛打我?\" \"不是你自己让我打的吗?\" \"胡说八道,我就说了一名你不真打呀?咋真听话呀?\" 周围的六扇门都惊呆了,女官们望着楚天歌英俊非凡的面容,心跳加速,眼中满是崇敬。 第57章 连黄金捕头都不是楚天歌的对手? 原以为楚天歌的能力,压制先天等级的青铜捕头已经足够惊人,未料他竟还能与更高层次的黄金捕头正面交锋,且不显劣势。 这位名为顾南衣的黄金捕头级,尽管在六扇门内部排名靠后,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宗师级强者。 何时起,先天级别的武者竟能与大宗师级别一较高下了? 越级挑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轻松了? 所有人震惊莫名。 \"楚天歌,你的实力为何如此强悍?\" 黄金捕头顾南衣也十分震惊,凝视着楚天歌,满眼皆是不可思议。 他不动声色地将右手收回背后,努力压抑心中涌动的挫败感。 不试不知,一试惊人。 顾南衣方才那一击已倾注了七成内力,即便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也难以招架。 本以为可以轻易压制楚天歌,结果败退的竟是自己。 与楚天歌双掌相接的刹那,那股霸烈的掌力回涌,险些令他当场吐血。 先天高手的掌力何时变得如此强悍? 若先天已如此强大,那他晋升大宗师后又该如何强大? 然而,顾南衣并不知晓,楚天歌刚才那一击仅用了四成力,且在交锋瞬间又收回了一层力道。 否则,顾南衣此刻不仅会被击飞,还将身受重伤。 这已是楚天歌手下留情的结果。 \"顾捕头,得罪了。\" 楚天歌拱手向顾南衣致礼,语气平和。 经历那一掌后,顾南衣不敢再小觑楚天歌,只能冷冷道:\"楚天歌,纵使你实力超群,也不能无视六扇门律法。\" \"在六扇门内杀害同仁乃重罪,若你束手就擒,我会为你求情,争取宽大处理。\" \"你这样的武功天才,不应如此鲁莽,自毁光明前程。\" 这一次,顾南衣的语气少了之前的凌厉,多了几分诚恳。 六扇门果然重视实力,只要楚天歌展现足够的力量,就连黄金捕头也需给予尊重。 楚天歌拱手答道:\"多谢顾捕头好意,但我确实受孙捕头密令行事,恕难遵命。\" \"你……\" 顾南衣见楚天歌毫不妥协,眼眸一瞪,欲言又止。 这家伙,楚天歌,你是不是犯傻了? 老子都如此给你台阶下,你难道就不能给老子一点颜面? 非得逼老子全力以赴将你拿下吗? 此时,顾南衣内心对楚天歌的话已信了几分。 毕竟楚天歌言之凿凿,更有龙卫令牌在手,断无欺骗之理。 更何况,以楚天歌当前展露的天赋,未来无可限量,他怎可能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只是顾南衣已然出手,作为黄金捕头亦有尊严要维护。 黄金捕头若制服不了一个青铜捕头,脸面何存? 他提议带楚天歌走一遭,原意是双方找个台阶下,到了没人之处便释放,息事宁人。 大家都好,彼此颜面得以保全。 谁料楚天歌毫不妥协,宛如茅坑里的顽石,不但臭,而且硬。 无奈之下,顾南衣只能再度出手。 就在这时,一道冷喝响起。 \"够了,都住手!\" 大家纷纷转头,只见六扇门首席黄金捕头,孙靖,负手步入。 他面容冷峻,不露情绪,喜怒难辨。 \"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楚天歌即刻拱手行礼。 围观的青铜捕头、青铜捕头等也纷纷效仿。 顾南衣同样抬手向孙靖行礼,虽同为黄金捕头,两人地位、身份及实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顾南衣仅是一般黄金捕头,在六扇门排名靠后。 孙靖则是六扇门首席黄金捕头,且在十三龙卫中排名第三,实力差距更是悬殊。 孙靖多年前已突破至武王级,而顾南衣至今尚在大宗师徘徊。 \"起来吧。\" 孙靖示意众人起身。 \"孙大人,楚天歌说遵你之令在此除掉四名青铜捕头,并重创另外四人,可是真的?\" 顾南衣忍不住问。 \"命令确实是我下的。\" 孙靖淡然道,\"此事重大,我仅告知楚天歌一人。\" \"他行事果决,杀戮想必也是无奈之举。\" \"事后,我会向各位详述缘由,你们先行退下吧。\" 孙靖挥手令众人散去,随后对楚天歌说:\"随我来。\" 言毕,孙靖领着楚天歌离去,留下众人望着他们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今日之事终告一段落,但心中不免暗惊,究竟是何事让孙靖也讳莫如深,甚至下达了杀戮密令给楚天歌。 几个心思敏捷的青铜捕头联想到不久前,孙靖与楚天歌共同擒获的魔教天行堂主,稍加思索,不禁心惊胆战,连忙压下好奇心。 若真如他们所猜,事态恐怕极为严重。 顾南衣同样松了口气,感慨孙靖归来得恰是时候。 否则,事态恐将难以收拾。 …… 六扇门,黄金捕头所的中堂内。 孙靖端坐上首,望着下方的楚天歌,笑道:\"干得好,没让本座失望。\" 楚天歌拱手笑道:\"这是属下应尽职责。\" \"但愿大人别介意属下在六扇门的杀伐。\" \"哼,那些魔教的人,杀了也就杀了,有何可介意?\" 孙靖冷哼,\"即便今日不死,明日也难逃一劫。\" \"今日之死,已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 对于那些邪教叛逆,陛下内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愤恨,恨不得亲手将其碎尸万段,寝其皮肉。 而那些与邪教狼狈为奸的朝廷官员,更是让帝王深恶痛绝,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在陛下的管辖之下,贪污腐败、结党私营尚能容忍一二,但背叛朝廷,却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无法原谅。 任何一位帝王,都无法忍受臣子的背叛,尤其是那些前朝遗孽,心怀不轨,图谋不轨。 因此,对于这些勾结邪教的逆贼,所有的帝王都会用尽世间最严酷的刑罚来惩治他们。 种种酷刑无不用其极,只为让他们尝尽痛苦的极限。 相比之下,被楚天歌手刃的四人,倒像是死得较为痛快了。 孙靖接续说道:“后续之事,陛下已交由神捕与龙卫处理,无需你再插手。” “至于你的功绩,本尊自会铭记,待一切尘埃落定,必会一并论功行赏。” 楚天歌拱手应道:“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楚天歌恭敬行礼,随后大步离去。 待楚天歌离开后,孙靖即刻发问:“你一直在六扇门,可曾探知楚天歌的真实实力?” 第58章 神功虽好,可人才更加重要! 背后传来回应:“已见识,楚天歌实力非凡。” “那八个青铜捕头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轻易被其压制,就连顾南衣出面也未占得丝毫便宜。” “哦?竟与顾南衣交手而不落下风?楚天歌已突破至大宗师境界了?” 孙靖略显诧异。 “似乎并未,从楚天歌出手的真元浑厚度来看,他的实力应还在先天巅峰或半步大宗师之间。” “顾南衣那一击并未尽全力,楚天歌才能勉强抵挡。” “即便如此,楚天歌的实力亦不容小觑。” “你认为他有所保留吗?” 孙靖追问。 “不得而知,此点唯有他自己清楚。” “不过楚天歌施展的几门武技异常强大,最起码八品神功,助他实现了越级挑战。” “八品神功?!!!” 孙靖心中一凛。 八品神功何等珍贵,非同寻常之物,遍寻江湖亦难寻。 在许多武林大派中,八品神功更是镇派之宝,稀世罕见。 能掌握其一,便足以在江湖中横行无阻,越级战斗如日常饮水。 若能将一门八品神功练至登峰造极,即可步入先天高手之列。 然而,修炼八品神功绝非易事,需天赋与机缘兼备。 无天赋,即使神功在前,也难以入门; 无机缘,终生难遇神功。 孙靖沉默片刻,道:“看来他确是得了前辈高人的遗泽传承,这也解释了他武学修为为何进步如此之快。” 世间机缘无数,天材地宝亦不计其数。 某些高人在临终前,会留下毕生秘藏与所学神功,其中不乏可洗筋伐髓、增强内力的灵丹妙药。 经洗髓之后,武学天赋得以重塑,辅以灵药,可使人脱胎换骨。 若楚天歌真获前辈高人遗泽,那么他现今的实力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大人就不好奇吗?” 背后之人问话:“楚天歌所学神功非比寻常,或许已达九品神功之境。” “若能得之,我六扇门的实力根基必能更上一层楼。” “若由大人出面,料想楚天歌不会拒绝。” 一门八品甚至九品神功,足以培育更多高手,即使是大宗师乃至武王亦会为之垂涎。 孙靖摇头:“人皆有秘密,本尊若揭开,难免会在楚天歌心中留下嫌隙。” “楚天歌是个人才,若因此事令他对六扇门心生不满,实为不智。” “神功虽好,但人才才是我六扇门最为紧缺的。” “当今大乾朝廷看似国泰民安,实则内忧外患,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天歌这样的英才,绝不能因一门神功而心生离意。” “朝廷若能再多一位武王,便如同添了十万精兵!” 背后之人恭维道:“大人果然深思熟虑,一心为国,属下敬佩。” 楚天歌未曾料到孙靖会以为他得过高人传承,但如此一来,他也无需再费心掩饰。 离开六扇门后,楚天歌直接前往神武坊王家。 这几日,他都宿于王家,每日与王清音增进情感交流。 自己的家,已有十多日未曾归去了。 “嗯?” 刚离开六扇门不久,楚天歌忽然眉头紧锁。 这一路上,他总感到背后似有目光紧紧跟随,那种注视让他的背脊发凉,极不自在。 尽管未能发现暗中窥视之人,但楚天歌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作为武王,六感敏锐,对于恶意窥探尤为敏感,绝不会判断失误。 “是何人盯上了我?是邪教的人?还是宋慕云的人?” 楚天歌细数自己的仇敌,除去邪教,也就只剩下宋慕云了。 两者皆有可能... \"既然你有此雅兴,那我便陪你玩上一玩吧。\" 楚天歌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深处掠过一抹寒芒,转瞬即逝。 此时正值黄昏,街道上人潮熙攘,显然不是一个适宜采取行动的时机。 楚天歌神色自若,如同平日一般,悠然漫步于市井之间。 沿途遇到各式各样的美食摊位,他都不忘上前挑选一二,边走边尝。 桂花糕、雪梨糖、香酥烧鸡、蜜汁烤鸭。 他在夏阳城的大街小巷游荡,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旁若无人。 然而,这份闲适却让跟踪他的两位不速之客苦不堪言。 “这楚天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为何一直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 “见啥吃啥,难不成他这辈子就没吃过东西?难道是饿鬼转世?” “哼,早就听说楚天歌出身贫寒,果不其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两名男子紧随其后,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们未曾察觉,其实楚天歌早已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不过,楚天歌的目标并不是这两个蠢货,而是藏匿于暗处的那位高手。 “洗个澡去。” 享用完烧鸡烤鸭后,楚天歌大步迈向一家澡堂,从容不迫地步入其中。 二人见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们累得像条狗,而楚天歌却悠然自得地泡澡,二者之间的对比何其鲜明? “该死的,老子我受不了了,他肯定是发现了我们,故意戏耍我们!” “遛狗是吧?” 其中一人怒火中烧,正欲闯入澡堂,将楚天歌拽出。 幸亏另一人及时将其拉住,“冷静,别冲动,别耽误了小公子的大计。” 那人忆起小公子交付的任务,咬牙切齿地点头应允。 “走着瞧,老子迟早会让你好看。” 二人无可奈何,只好蹲守在澡堂门外。 这一蹲,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当楚天歌精神抖擞地走出澡堂,那两名代高远的男子双脚已蹲得麻木。 夜幕已至,街道上的行人也稀疏了许多。 “该死的家伙,总算出来了,这家伙是在里面蜕皮吗?泡这么久?” 两名汉子见楚天歌离去,连忙尾随其后。 只见楚天歌左拐右拐,最终进入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二人交换眼神,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加快脚步紧跟。 然而,踏入小巷,楚天歌的身影却已消失无踪。 “人呢?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糟糕,跟丢了,这下如何向小公子交代?” 面对空荡荡的小巷,两名汉子愣住了。 第59章 诱敌深入?我看你们是自寻死路! 一想到小公子对失败者的严惩,他们不禁浑身颤抖。 “早知如此,当初在街上就应该拦下他。” 两名汉子悔恨交加。 正当此时,在他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公子,是宋慕云吗?” 闻声,两名汉子身体猛然一震,正欲转身。 突然间,一股骇人的气势如惊雷般炸开,浓厚的杀意如决堤洪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两人被楚天歌的杀气笼罩,不知如何是好,全身冰凉,血液仿佛凝固。 二人面色苍白,骨骼咯吱作响,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天歌脚下。 “我问你们,你们口中的小公子是不是宋慕云?” 楚天歌的声音再次冷淡地响起。 两名汉子抬头,迎上的是楚天歌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那里的寒冷足以冻结人心。 “是……是宋慕云。” 一名汉子不由自主地供出了宋慕云。 作为死士,他们对宋慕云忠心耿耿,本该是严刑逼供都无法撬开嘴巴的。 但此刻,他们的心神遭受重击,话语已不受意志控制。 恐惧的本能使他们对楚天歌毫无抵抗之力,问什么答什么。 楚天歌又问道:“他派你们来做什么?杀我?” “不是,小公子让我们找你,他想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不必了,我对那位权三代没兴趣。” “好……好,那不想见就不见。” 两名汉子连连点头,恳求道:“楚捕头,饶我们小命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好啊,没问题。” “真的?” 两名汉子惊喜交加。 原以为必死无疑,未料峰回路转,竟有生还之机。 看来这位楚捕头并不似传言中那般心狠手辣,他其实很仁慈。 “假的!” 楚天歌冷漠地吐出二字,双手齐出,拍在了两人的头上,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两名汉子的尸体轰然倒下,脸上还残留着那惊喜的神情。 如果他们还能开口,定会指责这违背了江湖道义。 明明应允了却又反悔,变脸的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就算是世上最善变的女子,也得甘拜下风。 “我最厌恶尾随的变态,特别是那些面目可憎的。” “那么,你是自己现身,还是我把你揪出来?” 解决掉两名汉子后,楚天歌对着空气轻语,随即猛然转身,望向身后一个阴暗的角落。 在无尽的暗夜之中,楚天歌的双眼仿佛两颗寒星,宛如夜色里最明亮的双灯,锐利异常! 嗖! 一阵破风声骤然响起,一道身影自夜色深处窜出,疾如闪电,朝着遥不可及的远方逃逸。 察觉到自己的行踪被楚天歌锁定,那人不敢稍作停留,更别提与楚天歌正面交锋,直接选择了逃亡。 \"想逃?问过我了吗?\"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身形一晃,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见。 明亮的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大地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就连夏阳古城也未能幸免,被夜色完全吞噬。 屋顶之上,一道黑影运用着武王脱俗的轻功,跳跃腾挪,速度惊人。 每一次脚尖轻触瓦片,就能无声无息地在虚空中跨越五六丈的距离,其身法之诡秘,宛如幽灵。 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中亦能称得上顶尖高手。 然而,这位高手此刻却在拼命奔逃,恨不得自己能多出两条腿来。 因为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电光般的追逐者。 电光每闪一次,便跨越八九丈的距离。 以那光的速度,本应轻易捕捉到黑影的身影。 但那电光似乎故意与黑影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既不远也不近,任凭黑影如何拼命,电光始终保持着一种戏谑的节奏,就像猫戏弄着老鼠。 不久,黑影与电光一前一后穿越夏阳城墙,来到了城外一片小树林中。 嗖!嗖!嗖! 黑影穿越树林,最终在一片开阔地停了下来。 黑影显露出真身,那是一位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身高不满七尺,双手异常修长,几乎触及膝盖。 电光一闪,楚天歌紧跟其后,稳稳落在男子前方三丈之处。 \"继续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楚天歌望着中年男子,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 中年男子面色阴沉地盯着楚天歌,低沉地咆哮道:\"你的胆子真是不小,明知我在引诱你追踪,竟然还敢跟来。\" 楚天歌轻蔑地说:\"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角色,你怕什么?\" \"哼,嘴硬的家伙,你现在得意不了多久了,之后你就笑不出来!\"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落下,四周小树林中响起“簌簌”之声。 那是脚步踏过草地,衣物擦过树叶的声响。 伴随着落叶纷飞,三十几道黑影从各个方向显现。 转瞬之间,楚天歌已被他们团团围住。 \"来的还真是不少呢。\" 楚天歌环视一圈,瞬间便数清了对方人数。 共有三十八人,不多不少,正好。 中年男子说道:\"主要是因为你,派多少人都值得。\" 楚天歌笑道:\"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在当下的武林中,没几个人能让我们如此郑重其事。\" \"也很少有人值得我们两位堂主同时出手!\" 左侧的黑衣人群分开,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小老儿缓缓步入场中。 从周围人的态度来看,此人显然也是领队之一。 \"为了杀你,我和天暗星联手,加上十名渊煞,以及二十六名鬼影,你的死也算是值了。\" \"原来是你...那个夜晚落荒而逃的废物。\" 楚天歌一眼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闭嘴,那个是废物!\" 身份被楚天歌揭开,小老儿顿时恼羞成怒。 不错,站在楚天歌面前的小老儿,正是护送秀女那晚被他击败的魔教大宗师。 \"你还真能活,真是命大。\" 楚天歌当时一掌重创他,本以为他已重伤不治,没想到竟还活着。 不仅活着,看他活蹦乱跳的模样,显然伤势已经完全康复。 \"哼,我圣教的底蕴岂是你能想象的?\" \"些许小伤,何足挂齿?\" 小老儿一脸傲气。 第60章 连大阵都用上了,依然无用? \"是吗?那今晚我就多用几分力气,待我将你打成肉泥,看你圣教还能否救你!\" 言毕,楚天歌提气聚劲。 一股磅礴的真元能量爆发,瞬间席卷四方。 可怕的气势喷薄而出,周围的黑衣人几乎难以承受。 \"小心,此人实力非凡,一起上,布阵!\" 天暗星与天伤星同时怒喝,周围三十六名黑衣人迅速集结,展开阵势。 三十六人踏着地魔北斗步法,各守其位。 此阵源自前朝战场,能短时间内汇聚众人的内力。 人数越多,威力越强。 阵法一经发动,三十六人仿佛合为一体。 全力释放,其威力甚至超越了大宗师巅峰强者。 \"杀!!!\" 三十六人如同一体,齐声怒吼。 庞大的真元猛然爆发,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从天而降,意图将楚天歌镇压消灭。 此掌法正是魔教的煞阎修罗掌。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催动体内汹涌的真气,庞大的真元如怒涛般涌出,化为一条金色的巨龙,咆哮升天,正是幽谷潜龙掌中的飞龙在天。 吼!! 金色巨龙直冲去霄,龙吟震天,响彻四野,直冲云霄,与那自天而降的巨大手掌轰然相撞。 “轰隆”一声炸雷般的巨响,遮天盖地的手掌炸裂开来。 强大的真元四处溅射,周围的碎石大树全都被掀飞。 大地的胸膛仿佛被巨力撕开,厚重的泥土瞬间被掀起,裸露出一个狰狞的大坑。 杀戮的风暴遭遇反击。 三十六名魔教精英,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口鼻间喷溅出鲜红的血花。 这悲壮的画面中,超过半数的魔教强者未及落地,便已魂归黄泉。 “怎么可能?!!” 天暗星与天伤星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齐声怒吼,眼底闪烁着惊惧的光芒。 他们从未料到,仅仅楚天歌的一掌,便能撕碎魔教精心布置的大阵。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你们太过弱小。” “微不足道的蝼蚁,如何能与真龙争锋?” 伴随着楚天歌的怒吼,一抹寒光在夜色中骤然绽放,如同冬日最凌厉的寒风,裹挟着无边的杀意与彻骨的冰冷。 那刀光在风暴中膨胀,瞬间放大数十倍,化为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刀气洪流,向着魔教残部狠狠砸下。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刀气横扫魔教残军,如同天降巨斧斩断杂草,留下一片血雨腥风。 一刀之下,魔教残余全部化作血雾,随着夜风消散于无形。 大地裂开一道深邃的伤痕,记录下这场残酷的战斗。 这一式,正是玄冰诀中的惊寒一瞥! 这便是玄冰诀中最直接,最纯粹的一击! 凌空飞跃,居高临下,毫无保留地斩下,不留任何余地。 尽管攻击范围狭窄,但那刀劲已将对手所有退路封死。 无论是接还是不接,结局早已注定。 唯一的破解之道,唯有硬抗。 然而,魔教残军承受得起吗? 答案显而易见,他们无法承受。 因此,他们陨落,连同骸骨一同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此人不可用武力,速速撤退。” 天暗星与天伤星见到形势危急,立刻萌生退意。 但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全速运转雾隐逍遥步的楚天歌。 电光一闪,楚天歌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人背后。 “既来之,则安之。” “你们的手下已尽数陨落,作为首领,怎能不战而逃?” 楚天歌略带讽刺的话语,让天暗星与天伤星怒火中烧。 他们又何尝愿意不战而逃?只是楚天歌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 原计划以三十六人结阵试探楚天歌的虚实,随后由他们二人主阵,意图一举擒获楚天歌。 怎知楚天歌如此强悍?一招破阵,半数高手陨落。 接着,又是那致命一刀,将所有抵抗化为乌有。 待他们想要介入时,一切已成定局。 他们虽是大宗师,但失去了阵法的加持,绝非楚天歌的对手,怎敢坐以待毙? “雪中红杏!” 楚天歌一刀挥下,精准命中仓皇逃遁的天暗星。 天暗星眼中闪过恐惧,转身挥掌相迎。 全身功力倾泻而出,却难以抵挡那四十米刀气的锋芒。 刀光掠过,天暗星的身体爆裂开来,终究还是化成了血雾! “天暗星!” 目睹天暗星的死亡,天伤星与小老儿悲愤交加。 即便心中怒火滔天,脚步却未有片刻迟疑。 他又能如何?绝望与恐惧同样笼罩着他。 “别跑了。” 冷酷的声音突兀地在天伤星耳畔响起,让他浑身一颤,仿佛一股寒气直冲头顶。 “风犀穿云指!” 楚天歌手指轻点,准确命中天伤星背后的三大要穴,指力透体而入,直捣黄龙。 天伤星闷哼一声,喷了一大口鲜血,身体无力地摔落在地。 气息衰弱,面色苍白如纸! “呜呜!” 落地后的天伤星毫不犹豫,试图咬破藏于口中的毒囊,以死明志。 但楚天歌的动作更快,电光一闪,天伤星已被远远抛开。 几颗牙齿自天伤星口中飞出,其中一颗黑色的牙齿,正是那藏毒之物。 “不必白费力气,在我面前,你连自杀都难。” 楚天歌稳稳落地,站在天伤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一脚,把他的毒牙也踢出来了,还卸下了天伤星的下巴,使他连咬舌自尽都成为奢望。 “呵呵,你...别妄想了...从我嘴里...你什么...都得不到。” 天伤星趴在地上,对楚天歌投去狰狞一笑,满面血污,显得异常恐怖。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我就是喜欢你们魔教这些硬骨头,这样游戏才更有乐趣。” “上一个自称不会开口的巧韵,很快也变得非常合作。” 言毕,楚天歌举掌运力,阴柔的内力凝水成冰,打入天伤星的体内。 “啊!!!” 灌顶长生符一入体,天伤星即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痛苦至极。 他满地翻滚,双手疯狂地撕扯地面,十指血肉模糊。 随后,他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身体,皮肤破裂,血肉外翻。 第61章 魔教高手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招供! 在这仅仅几份种的时间里,天伤星全身上下已无一块完整的肌肤。 “啊啊啊!!!” “让我解脱吧,杀了我吧!!!” 天伤星不断地哀嚎,甚至向楚天歌下跪磕头,乞求解脱。 灌顶长生符的威力令人闻风丧胆,即便是魔教的大宗师,也无法承受这般折磨。 楚天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黑暗的夜色下,幽深的林间,只有天伤星的惨叫声回荡,惊飞了栖息的鸟儿。 连凶猛的野兽,不敢靠近这片区域。 折磨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楚天歌轻轻一掌拍在天伤星的肩上,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冰冷的声音再次说道。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老实多了?” “说说吧,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 楚天歌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漠,仿佛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天伤星小老儿趴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呼吸急促,狼狈不堪,犹如一条濒死的野狗。 他畏惧地瞥了楚天歌一眼,声音颤抖地回答:“你的实力引起了幽皇的注意,幽皇怀疑你掌握了先辈遗留的机缘传承,意图据为己有。” “而且,你今天捣毁了我圣教的据点,我们本想捕获你,以获取六扇门的情报。” “最后,我们圣教不容许六扇门中出现你这样的天才,必须及早铲除!” “呵,这么说,我该死的理由还真不少啊?”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庆幸?” “连魔教也得如此大动干戈来对付我?” 天伤星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楚天歌继续追问道:“除了你们,还有谁对我虎视眈眈?” 天伤星狰狞一笑,似乎从痛苦中找到了一丝快感,“现在没有,但如果今晚的行动失败消息传回,圣教绝不会放过你。” “等待你的,将是圣教无穷无尽的追杀,你逃不掉的!” “哈哈哈!” 砰! 楚天歌猛然一脚,将狂笑的天伤星踢飞,淡淡地说:“你不说下事是吧,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天伤星再次被踢得满口血,几颗牙齿飞溅而出。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幽皇的老巢在何处?” 这一问,让天伤星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低下头,声音微弱:“我……我确实不清楚。” “你不知道?” 楚天歌语调突然提高,显得不悦。 “我确实不知道,请你要一定要相信我。” 天伤星感受到楚天歌身上散发的杀气,连忙补充道:“除了幽皇最忠诚的死士,这世上没人知晓他的藏身之处,教主也不知道。” 尽管早已料到答案,但当这番话真的从天伤星口中说出时,楚天歌还是感到几分无奈。 已经解决了三个天行堂主,却依然无法找到幽皇的老巢。 这幽皇行事太过狡猾,简直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好听点说是谨慎,难听些就是苟且偷生。 “既然不清楚,那就换个问题,你和天暗星在夏阳城的任务是什么?” 天伤星犹豫片刻,在楚天歌犀利的目光下,畏缩地回答:“我们的任务是潜伏在选秀女子中,刺杀昭阳帝。” “刺杀昭阳帝?你们的卧底不是已经被发现了么?” “呵呵,那只是你们的错觉罢了。” 天伤星带着几分嘲笑,“圣教安插的卧底何止那些先天高手?” 楚天歌闻言,脸色微变,“也就是说,地魔大宗师也已潜入皇宫了?” “没错!” 天伤星咧嘴而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他们在哪儿?伪装成什么身份?” 楚天歌急切追问。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楚天歌面色一沉,反手一掌,又是一道灌顶长生符打入天伤星体内。 天伤星痛苦地尖叫,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是真的……不……不知道。” “卧底……一旦入宫……就会……断绝与圣教的所有联系,除了幽皇,无人……知道他们……身份……以及……位置。” “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用!” “卧底一共有多少?” “三个!” “都是天行堂主?” “没错!” “......” 经过一番拷问,确认天伤星已经毫无价值后,楚天歌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 “没想到已有三个天行堂主混入皇宫,魔教的手腕果然不容小觑。” 楚天歌心中暗自惊叹。 回想起护送秀女的那天,检查措施已经相当严格。 在那种严密的防守下,还能安插进三个地魔卧底,足见魔教的实力深不可测。 虽然掌握了这一重要情报,但楚天歌并没有打算将其上报给六扇门。 毕竟,这样的情报来源难以解释。 难道告诉孙靖,他单枪匹马解决了两个魔教天行堂主和三十六名魔教先天高手? 再说,帝王老儿的生死,跟他楚天歌有何相干? 反正帝王老儿若真死了,还有太子,大乾王朝一时半会儿也垮不了。 或许太子登基,对大乾来说反而是好事。 毕竟这些年帝王沉迷炼丹,疏于朝政,害死了太多无辜百姓。 这样一个昏君,早点离世或许对大乾朝廷反倒是件好事。 就在这时,系统的电子音突兀地响起。 “叮,主人有新任务了:斩妖除魔。” “检测到宿主遭受魔教追杀,幕后黑手为魔教护法之一,幽皇,请宿主将其击杀。” “任务奖励:天地七星诀。” “正合我意。” 望着系统发布的任务,楚天歌的眼神变得冷冽而锋利,仿佛能洞穿一切,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算计与决心。 \"魔教幽皇,你等着,你的末日已近在咫尺。\" 深夜中,一句低沉的咒语在寂静中回荡。 话语消散的刹那,楚天歌的身影亦随之融化于夜色,无影无踪。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群黑衣人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小树林的宁静。他们赶到现场,目睹遍地的尸骸与紊乱的战斗痕迹,领头的黑衣人面色骤变。 \"不好,出大事了!\" \"立刻返回,向幽皇报告!\" 领头者率领部分人马清理战场,将所有的尸体一一运走。 他们身轻如燕,动作敏捷,宛如夜色中的幽灵,迅速隐没于黑暗之中。 第62章 连一个楚天歌都对付不了,都是废物! 夜幕深垂,青楼内,一间装饰豪华的天字雅间中。 \"废物!两个人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还被反杀,真是废物至极!\" 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怒拍桌案,眼中闪烁着残忍与暴虐,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 他名叫宋慕云,出身显赫,乃当朝首辅宋浩然的长孙,吏部尚书宋寂海的长子,更是六扇门六扇门黄金捕头。 自出生起,他便高人一等,身份尊贵无比。从小到大,宋慕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成什么。 只需一个命令,无数人就会俯首称臣,为他效劳。即便是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也得在他的权势之下低头。 然而,近期有个人让宋慕云异常恼火,愤怒到了极点——楚天歌! 楚天歌屡次破坏他的计划,夺走了本应属于他的一切。 他派遣人手去找楚天歌,原想让对方来向自己低头认错。 只要楚天歌肯跪伏在他脚下,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愿意成为他的走狗,宋慕云或许还能饶他一命。 可结果,楚天歌再次狠狠打了他的脸,不仅没有前来,反而杀了他的两名手下。 虽然牺牲的只是两个不起眼的死士,但对于宋慕云来说,这依然是不可容忍的侮辱。 何时,一个籍籍无名的六扇门白银捕头竟敢如此嚣张,敢动他宋慕云的人? 一念及此,宋慕云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难以抑制。 \"无需动怒,小公子。关于楚天歌,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不过是自以为有几分武学天赋的小子罢了。 仗着有孙靖的信任,才敢如此嚣张。要收拾他,其实并不难。\" 此时,站在宋慕云身旁的一位身披玄衣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仿佛楚天歌的命运已被注定。 宋慕云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冷眼看向中年男子:\"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两天,我限你两天之内,把楚天歌的人头带来给我。 原本看在他有些天赋,若他识趣还能为我所用,既然他不知好歹,那就让他付出代价吧。\" \"遵命,小公子。\" 中年男子拱手行礼,对宋慕云表示敬意。 \"好了,出去吧。\" 宋慕云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独自拥着一名花魁走向床榻。 中年男子与几名护卫见状,识趣地退出了雅间。 夏阳城,魔教的地下宫殿中,神秘的护法幽皇也得知了手下的任务失败。 \"这么说,天暗星、天伤星以及随行的所有人都死了?\" 幽皇的声音冷如寒冰,仿佛能凝固血液。 \"是的,主人!\" 跪在幽皇面前的男子恭敬回答。 他戴着可怕的鬼脸面具,全身裹着黑衣,声音嘶哑而平板。提及众多高手陨落,他竟无丝毫情绪波动,仿佛死去的仅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 \"废物,全都是废物!\" \"这么多人去对付一个毛头小子都能失败,本尊真是不知道养你们有何用处?\" 幽皇勃然大怒,浑厚的真元之力四溢,震撼着地宫的每一寸空间。 然而,跪地的男子却依然面不改色,连呼吸频率都未曾改变。 每当幽皇震怒,那股磅礴的威压足以让任何大宗师战栗,但此人却无惧无畏,仿佛一块木头。 原因在于,这名男子是幽皇亲手培养的死士之一,死士没有情感,也没有自己的意识,更不懂何为恐惧。 \"你去过现场,觉得那人的实力如何?\" 幽皇暂时收敛怒气,向面前的死士询问。 死士恭敬答道:\"现场留有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巨刃痕迹,其中残留着极寒且锐利的刀意,证明那人是一位用刀高手,实力至少达到大宗师之巅。 三十六名先天高手皆被斩杀,尸骨无存,显示其手段狠辣,出手果断,不留活口。 你他这样的人,越早除掉越好,否则将来必成我圣教的大患!\" \"一名擅长杀伐的大宗师,要杀他确实不易。\" 幽皇略显头疼地说道。 今夜,两大地魔及三十六名先天高手丧命,他的势力遭受重创。 加上白天被捕的任龙骧,以及潜入皇宫的三大高手天行堂主,他手中暂时已无可用之人。 除非,他要亲自出手。 然而,怎么可能呢。 幽皇潜伏在夏阳,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 为了解决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楚天歌,而暴露他的行踪,这显然是不划算的交易。 “幽一,若是由你出面,有多少把握能够成功除去他?” 幽皇凝视着眼前这位忠诚的死士,沉声问道。 “三成把握,但如果使用黑蛊,我有七成的把握与之同归于尽!” 即便提及生死相搏,被称作幽一的死士语气依旧平稳如初,未见丝毫波动。 闻此言,幽皇眉头深锁,一时间难以决断。 幽一是他倾注无数心血培养的死士,与任龙骧等大宗师截然不同,这些死士对他而言,不仅是高手,更是绝对忠诚的追随者。 大宗师之上级别的死士更为稀少,算上幽一,也仅有两位。 无论失去哪一个,对幽皇来说都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愿牺牲自己的死士,以生命的代价去对付楚天歌,这样的交换太不值得。 “你前往七杀楼,对楚天歌发布悬赏追杀,赏金五十万两白银。” 最终,幽皇决定不让自己的死士白白牺牲,而是转而利用江湖上的杀手。 七杀楼,大乾境内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其势力遍布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传言只要报酬足够丰厚,哪怕是当朝的帝王,也无人不敢动手。 当然,敢做与能做成是两码事。 不过无论如何,七杀楼的实力都是顶尖的。 数十年来,在七杀楼的刺杀之下还能幸存的人屈指可数。 “好,属下遵命!” 幽一领命,恭敬地向幽皇行礼后,退出了地宫。 ...... 夜幕悄然无声,转瞬即至次日清晨。 今日,楚天歌睡到自然醒来,比平日起得稍晚,出门时隔壁的黄寡妇豆腐店已经营业。 第63章 终于轮到我抄家了,这可是个肥差! 楚天歌路过豆腐店,见有十多个中年男子正在排队购买豆腐。 这些人大多是附近的邻里,有的已成家立业,有的仍是单身。 只有少数几位住得较远。 不知他们是真心喜欢豆腐,还是更钟情于那位卖豆腐的人? 竟会一大早远道而来,只为买一块豆腐。 “天歌,要来点豆腐吗?今早新鲜出炉的。” 黄寡妇见到楚天歌,笑颜如花地打着招呼。 尽管黄寡妇已年过三十五,但她风采依旧。 楚天歌留意到,随着黄寡妇一笑,那些排队买豆腐的男子个个瞪大了眼,如同被吸引的牛一般。 其中有两人最为失态,面色涨红,呼吸急促,口水从嘴角溢出,急忙又吸了回去。 楚天歌轻笑一声,说:“婶子不必费心了。” “婶子”二字一出,那群大汉顿时面色一凛,先前的邪笑瞬间收敛。 那两个失态的懒汉更是吓得心惊肉跳,脸上的肉都直哆嗦。 他们前来买豆腐,很大程度上是因黄寡妇貌美,想趁机亲近一番。 但若黄寡妇背后有六扇门撑腰,他们可不敢造次。 父亲与楚无痕生前与黄寡妇关系非浅,若非顾虑到楚天歌,黄寡妇很可能已成为他的继母。 对于这位性情温和的女子,楚天歌并无恶感。 能顺手相助,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他在,料想今后不会有地痞无赖再来骚扰黄寡妇了。 行至街口,卖烧饼和包子的店铺也早已开张。 旁边的院落中还传来孩童的读书声。 楚天歌买了几个大肉包,边走边吃,很快便抵达六扇门。 一踏入六扇门,楚天歌才察觉到,六扇门内的六扇门已忙得不可开交。 一队又一队的六扇门从六扇门涌出,气势汹汹地走向街头,渐行渐远。 “大人,您可算来了。” 刚迈进六扇门大门,高远和邱斐然二人便急切地迎了上来,一脸焦虑。 “怎么了?能有什么大事?六扇门翻天了吗?” 楚天歌笑着打趣道。 “唉,大人您还有心思开玩笑,属下真是佩服。” 高远摇了摇头,无奈地解释:“大人您昨日审讯得来的名单已经开始见效,自昨夜起,六扇门便不断抄家,不知多少大臣的府邸已被查抄。” 楚天歌笑道:“抄家就抄家吧,又不让你抄自己的家,你们急什么呢?” “大人,不能这么说话。” 一旁的邱斐然接口道:“这份名单出自大人之手,抄家的功劳自然该有大人一份。” “大人再不来,肥差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经此一说,楚天歌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是为此焦虑。 抄家对六扇门而言,可是件大肥差,更不用提是抄朝廷重臣的家。 只要能查到一位贪官,所得的利益足以抵得上十几年的油水。 名单上的官员虽多,但人人都想抢那几个最肥的目标。 楚天歌迟到一步,肥差或许已无,甚至连汤都没得喝。 楚天歌自身并不缺钱,而王家中更是富甲一方。 但高远、邱斐然以及他们的手下却急需这笔收入。 六扇门忙于抄家,个个收获颇丰,金银满载,而他们仅能身处六扇门旁观,心中那份煎熬与不甘,难以言表。 “莫急,黄金捕头大人绝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楚天歌笑言宽慰,自信满满:“即便我迟来一步,同样有肉可分。” 对于孙靖的性情,楚天歌了如指掌,他向来袒护自己人,好处总是先想到自己人。 鉴于楚天歌此次审讯中揭露了魔教卧底名单,立下了功劳,孙靖怎会薄待于他? “楚捕头,黄金捕头大人召见。” 恰如其分,言及之人即至。 话语刚落,一名六扇门壮士前来通报。 “稍安勿躁,佳肴即刻便至。” 楚天歌笑着挥挥手,大步流星向黄金捕头处所行去。 身后的高远与邱斐然闻此消息,立时振奋,急急召集各自部下。 步入黄金捕头所的中堂,孙靖未加赘言,直接递给他一支令牌,一同交付的还有一份官员履历。 詹士府的少詹事,赵离墨,乃朝廷正四品高官,地位堪比六扇门神捕,较之黄金捕头更胜一筹。 按理,查抄一位朝廷正四品官员,应当由黄金捕头领头。 但孙靖却将其委派给了楚天歌,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此人就交由你处理,能搜刮多少,全凭你的手腕。” 孙靖语气平淡地说。 楚天歌咧嘴一笑,答道:“放心,属下必能剥下他的层层伪装。” 这是皇命抄家,亦是中饱私囊的良机。 如此良机,楚天歌岂会错过? 尽管楚天歌并不缺财,但谁又会嫌自己的财富过多呢? 抵达六扇门门外,高远与邱斐然等已整装列队,静候指令。 众人目光灼灼注视着楚天歌,皆在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 楚天歌举起赵离墨的履历:“詹士府少詹事赵离墨,朝廷五品以上大员!” 此言一出,众人欢呼声四起。 执事府主要服务于皇子或帝王的内务,职责在于沟通宫廷内外。 这实为一块肥缺,作为执事府少詹事的赵离墨,贪墨自是不少。 楚天歌的部下们心知肚明,这是一笔大买卖,他们即将大发横财。 “出发!” 楚天歌飞身上马,率众浩浩荡荡向赵离墨的宅邸进发。 抵达赵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 “大人,我来。” 高远眼尖手快,二话不说抽出刀上前。 一刀劈下,朱红大门留下一道豁口。 高远虽习练烈焰刀法,却无先天真元加持,威力平平。 邱斐然见状,亦抽刀加入,两人合力将赵府的大门劈得支离破碎。 围观的百姓目睹六扇门的凶悍手段,脸色骤变,纷纷后退。 “这是哪位朝中大员的府邸?” “不清楚,但招惹了六扇门,他的下场恐怕不妙。” “这些六扇门如狼似虎,太可怕了。” “哎,不知这位官员是真的犯罪,还是被人陷害。” “或许又是被李贼诬陷的好官吧。” “嘘,慎言,这话不可乱讲,万一被六扇门听见,恐要被抓捕下狱。” “是啊,是啊。” 几个窃窃私语的百姓满脸惊恐,悄然躲到了人群背后。 第64章 清官?你见过家里都是金银的清官? 他们口中的宋贼正是宋浩然,十二年间不知构陷了多少朝臣。 每次抄家均由六扇门执行。 因此,六扇门背负了助纣为虐,陷害忠良地恶名。 六扇门神捕白夜行本是宋浩然的宿敌,但因宋浩然的行径,连累了整个六扇门的声誉。 这道理向谁诉说? 白夜行对此颇有微辞,然而在帝王未有指示之前,他对宋浩然束手无策。 白夜行只能将这股怒气深埋心底,等待宋浩然垮台之日,一并清算。 “包围赵府,一只蚊子也不得逃脱!” “遵命!” 随着楚天歌一声令下,众多六扇门如同饿狼,目露凶光,闯入赵府。 宅内的仆役、守卫见六扇门闯入,惊慌失措,尖叫四散。 少数武师试图抵抗,被高远与邱斐然带领的人手尽数斩杀。 “陛下有令,抄检赵府,上下人等,一律拘押待审,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楚天歌在数名捕快的簇拥下步入赵府,手持六扇门令牌,厉声呵斥。 声音融入先天真元,如惊雷轰鸣,回响不断,传遍赵府的每一角落。 见到持令牌的楚天歌,赵府中人纷纷跪地,双手抱头,战栗不已,噤声无声。 楚天歌按住腰间月灵狂刀,大踏步迈向赵府正堂。 一眼便望见正堂主座上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文雅,身着执事府官服,端着茶盏悠然品茗,神色淡然。 仿佛并未察觉六扇门的到来与抄家之意。 楚天歌走上前:“赵大人定力非凡,大祸临头仍能泰然处之。” “这份气魄,倒让本大人有些许钦佩。” 赵离墨放下茶盏,侧目望了楚天歌一眼,淡淡言道:“本大人为官以来,始终清廉自守,两袖清风,行得正做的直,无愧于心,心中无愧于陛下与万民,何惧之有?” 赵离墨的话语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乍看之下,这人仿佛是一位百年难遇的绝世清廉官员,但楚天歌心中怎会轻易采信此人的巧言令色? 毕竟,六扇门的职责仅限于执行抄家任务,并不涉足案件的裁决。 无论面前之人是清官、贪官,还是魔教叛逆,他们的定性全凭帝王的裁夺,而楚天歌的任务仅是将其拘捕归案。 “你有何申诉,留待诏狱里细说吧,本大人可没空听你的冗词赘语。”楚天歌不耐烦地说道。 “带走!” 随着楚天歌的一声令下,高远与邱斐然迅速上前,意欲制伏赵离墨。 “住手,你们这些恶徒!” 赵离墨在被擒拿之际奋力挣扎,破口大骂,“六扇门惯于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本大人绝不信任你们。” “我要面见陛下,唯有陛下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赵大人高声疾呼,“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离墨瞬间被击倒在地。 “闭嘴,老家伙,你的聒噪真是扰人!”高远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警告,“审讯之前,每个官员都自诩清廉。” “然而,审讯之后,他们无一不低头认罪。” “赵大人,你是否真的清白,不久便见分晓。” “况且,此次逮捕你并非因贪腐,而是指控你与魔教勾结。” “你...你这走狗,我乃朝廷四品大员,怎敢如此放肆?”赵离墨愤慨难当,“我怎么可能与魔教勾结,这是污蔑,我要面圣。” 楚天歌冷淡回应:“是否污蔑,进了诏狱自然清楚。” “你们想屈打成招?!!”赵离墨颤抖着手指向楚天歌,愤怒至极却难以言语。 面对如此情景,恰似书生遇见了武夫,道理再多也是枉然。 赵离墨身为文官,竟妄图以言辞说服如狼似虎的六扇门,实则可悲可笑。 楚天歌泰然自若地坐到赵离墨的座位上,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是否勾结魔教,一查便知。” “赵大人既然自诩清白正直,又何惧调查?” “哼,我根本不信你们这些六扇门,这些年被你们栽赃的大臣还少吗?你们与那些奸臣无异,都是逆臣!” 楚天歌无奈地摇头,与宋浩然勾结的标签,六扇门短时间内难以摆脱。 此时,数名六扇门捕快匆忙赶来,恭敬禀告:“启禀大人,赵府的抄家工作已完成。” 楚天歌扫视了赵离墨一眼,向捕快询问:“搜获了多少财物?” 两名捕快交换了眼神,神色尴尬,其中一人答道:“赵府搜得银两不足三千两,另有一些古董书画,但均属陛下所赐,与档案记录相符。” 赵离墨的档案详尽记录了他的仕途生涯及帝王历年赠予的物品,理论上只需核对,即可分辨非法所得。 而眼前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赵离墨闻此,腰杆瞬间挺直,正义凛然:“我早说过,清者自清,我的家底清白,不怕你们随便查。” 楚天歌深深地望了赵离墨一眼,冷笑道:“无风不起浪,我可不信你赵大人能如此一尘不染,清正廉明。” “世间确有清官,但绝非你所能及!” “来人,把赵府彻底翻个底朝天,每一堵墙都要砸开,每一块地砖都要掀翻,每一寸土都要挖,连茅厕也不例外。” “我就不信找不出这老家伙藏匿的金银。” 楚天歌的话让赵离墨顿时面色剧变,原先的正气凛然瞬间被恐惧取代,冷汗如雨下,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六扇门捕快遵令行事,楚天歌转向赵离墨,冷嘲热讽:“怎么了,赵大人?身体不适吗?脸色如此难看?” “要不要为你请御医?若是损害了你这位大清官的身体,那我可担待不起。” 楚天歌的每一个讽刺之词,都如同重锤,狠狠击打着赵离墨的心房。 不久,捷报频传。 一名捕快急奔而来,满面喜色:“启禀大人,我们找到了!后花园围墙内全是银锭,粗略估计约五万两。” 话音刚落,另一捕快跟进汇报:“在茅厕下发现密室,藏着白银二十万两。” 紧接着,第三名捕快赶到:“在仆人房的床板下找到暗室,内有黄金三千两。” 第65章 众叛亲离,心若死灰的赵大人! 每一个好消息的传来,都让赵离墨的脸色更加惨白。 终于,他支撑不住,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哟,这就认输了?”楚天歌嘲讽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伴随着一阵掌声,几名六扇门捕快押着赵离墨的妻儿步入。 他的妻妾和女儿被吓得浑身颤抖,痛哭流涕; 唯独他的两个儿子还在嘴硬,怒骂不已。 “住手,你们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我老爹是赵离墨,执事府少詹事,朝廷五品以上大员。” “惹恼了本公子,你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该死的六扇门走狗,在这里逞威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老爹不会饶恕你们的。” 啪! 啪! 清脆的两声巴掌,将两名嚣张的纨绔子弟打得飞起,恰好落在了赵离墨的脚边。 楚天歌冷峻地笑道:“赵离墨,你的家庭教育真是别具一格啊,两位公子生来自负,如此狂妄,本大人实在钦佩。” 此刻,这两个纨绔才惊觉,他们的同伙老爹也被擒住了。 “老爹,老爹您怎样了?快来救救我们啊。” “快让他们这些六扇门滚出去。” “他们竟敢打我,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两个纨绔连滚带爬地来到赵离墨跟前,几乎哭断了气,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 楚天歌目睹此景,暗自颔首,心想这才是纨绔子弟应有的派头嘛。 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便面对六扇门依然嚣张放肆。 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 无论处于何种困境,傲骨绝不可失。 不论面临怎样的凶神恶煞,都应高声叫嚣复仇,威胁灭门。 若非愚昧无知,又怎能被称为纨绔子弟? 像纪无咎那样一见势头不对便跪地求饶的角色,根本算不上合格的纨绔。 望着两个儿子的惨状,赵离墨心中更加绝望。 尽管他早知两个儿子不成气候,但未料到竟愚蠢至此。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居然仍看不清局势。 楚天歌走到赵离墨的妻妾面前,微笑着询问:“你们之中可有人知道赵离墨将金银财宝藏在何处?只要坦白,本大人可以宽大处理,放你们一条生路。” 小妾们突然眼睛一亮,“是真的,大人没在骗我们吧?” “我知道,老爷把钱藏在了我的床底下,一共三万两银票。 我还悄悄拿走过五千两,他没察觉。” “还有还有,老爷在后花园的墙角埋了两只大坛子,里面装满了珠宝。” “老爷还在后花园的池塘底下建了个密室,只是我没进去过,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几位小妾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瞬间就把赵离墨的秘密暴露无遗。 赵离墨看着这些小妾的表现,气得全身发抖,嘴都张不开了。 他真是没想到,最先背叛他的竟是自己最为宠爱的这些小妾。 背叛你的,往往是那些你以为最亲近的人,此话果然不虚。 所幸他的夫人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给赵离墨带来了一丝慰藉。 然而,这份慰藉并未持续太久,因为赵离墨的夫人开口了,“启禀大人,我多次看到赵离墨在夜晚接待一位黑衣人,那位黑衣人每次都交给赵离墨大量银票。” 当楚天歌听到这些信息时,他的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是谁?你了解他吗?” 然而,赵离墨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情绪激动,愤怒与恐惧交织,他大声呵斥道:“闭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不要再提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赵离墨甚至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去打他的妻子,但高远见状,为了阻止事态恶化,果断出手,一记重击将赵离墨击倒在地。 这时,邱斐然迅速上前,毫不犹豫地用脚踩在赵离墨的头部,将他牢牢控制在地面上。 赵离墨的两个儿子目睹父亲遭受暴力,惊恐万分,他们发出尖叫声,其中两人更是被吓得失禁,裤裆湿透。 “哎呀,竟然吓到小便失禁了。” 高远不禁笑了起来。 赵离墨羞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处决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然后挖个坑自己跳进去算了。 赵离墨的夫人见状,脸色虽然苍白,但继续说道:“那位黑衣人的身份我不清楚,也没见过面,但赵离墨对他十分尊敬。” “他们肯定有某种交易,大人只要审问赵离墨就能了解清楚。” 原本同舟共济的伴侣,在面临绝境时,往往展现出各自求生的本能。 赵离墨听到这番话,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与此同时,赵离墨的妻子用哀求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楚天歌,声音颤抖着问:“大人,我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您能不能放过我?” 楚天歌安抚她道:“安心吧,你这次的表现我会记在心里,算你有功。” 随后,他转向身边的六扇门捕快,轻轻一挥手指:“把他们带下去。” “遵命,大人。” 捕快们应声,随即带走了赵离墨的家人。 楚天歌看着眼前的赵离墨,此时他已是一副落魄模样,不禁冷笑:“赵离墨,你的无耻程度,真让本大人刮目相看,脸皮之厚,实属罕见。” “一个背叛者,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对得起天地、君主与百姓,本大人对你这种厚颜无耻,真是佩服的很呀。” “在无耻这方面,本大人自认不如,你才是真正的强者!” “来人,将他押下去。” “慢着,大人,请手下留情!” 赵离墨此刻才真正感到了恐惧,他慌忙爬到楚天歌脚边,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我说,我把一切都说出来,只求大人慈悲为怀。” “只要大人能保住我的性命,我有一笔惊天富贵愿意献给大人。” 赵离墨原以为这笔交易能打动楚天歌,却不知楚天歌根本不屑一顾。 “赵离墨,有什么话等到了六扇门诏狱再说吧。” “你那所谓的惊世财富,我没兴趣,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带走。” 第66章 得意忘形的大宗师,还想要秘籍! 楚天歌一招手,高远立刻将赵离墨拖走。 一边被拉走,赵离墨还不断地大声呼救,试图引起注意,然而紧跟其后的楚天歌对此置若罔闻。 “惊天富贵?”楚天歌心中暗忖,这四字听起来更像是布满陷阱的诱饵。 赵离墨的命运已成定局,无人能够解救他。 楚天歌怎会愚蠢到去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去追逐那遥不可及的财富幻影? 抄家工作结束,六扇门们仔细地将搜刮来的财物一一登记造册。 自然,其中有一部分并未公之于众。 这部分,正是楚天歌与其手下此行的“额外奖赏”。 六扇门捕快们的脸庞因满足而泛着红晕,显然对这次的战利品相当满意。 之后,所有的金银财宝被密封装箱,贴上封条,在严密的护送下送往六扇门。 庞大的宅邸赵府被彻底查封。 楚天歌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百余名六扇门穿行在街头。 与此同时,赵离墨一家在六扇门的押解下游街示众,身后紧随着搜出的金银财宝。 街道两侧的百姓目睹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居然搜出这么多财宝,赵离墨果然是个大贪官。” “真是难以相信呀。” “赵大人平时待人和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该杀,真是罪有应得!” “六扇门这次倒是办了件好事。” “听说了吗?今天遭殃的官员不只是赵离墨,夏阳城中还有许多大臣被抄家了。” “听说了,听说连县尉的府邸也被抄了。” “朝廷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对这么多大臣动手?” “必有大案,惊天动地的大案。” “看来夏阳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过几天菜市口恐怕要热闹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当然要去,这样的场面怎能错过。” “这些贪官污吏榨取的是我们百姓的血汗钱,他们恶贯满盈,现在报应来了,我们岂能错过亲眼见证?” 返回六扇门,楚天歌命人将赵离墨等人关入六扇门的诏狱,自己则带着令牌去向孙靖复命。 “楚捕头,你们小队这次可真是捞了一笔。” 在前往白银捕头的办公之所途中,楚天歌遇到了一位中年壮汉,他是钟青风,同样身为青铜捕头。 平日里,两人关系尚可,同为孙靖的手下。 楚天歌微笑着拱手道:“哪有什么捞不捞的,我们不过是在执行命令罢了。” “钟捕头,话可不能乱讲。” “哈哈,说的也是,说的也是,是我多嘴了。” 六扇门在抄家时私吞财物,虽是公开的秘密,却也违背了大乾的法律。 私下里的勾当,绝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接着,楚天歌与钟青风一同去向孙靖复命。 孙靖接过令牌,审视二人,问:“抄家有何收获?” 此处的“收获”,指的是关于邪教的情报,而非金银财宝。 钟青风摇头道:“我这边一无所获,只能看楚捕头的了。” 楚天歌直视孙靖的双眼,说道:“据赵离墨的仆人夫人供述,赵离墨曾多次秘密会晤一名黑衣人,对他极其恭敬畏惧,推测这名黑衣人与蓝魔教有关联。” 孙靖闻言,眼神一亮,点头道:“嗯,干得好,上面会知道的,下去吧。” “是,遵命。”楚天歌与钟青风拱手施礼,随后转身离去。 话至此,已足够,后续之事孙靖自会处理,无需楚天歌再插手。 夜幕降临,星月皎洁,乌鹊南飞,夏阳城逐渐沉寂。 楚天歌手握月灵狂刀,在小院中修炼武艺。 一套月灵狂刀演练完毕,楚天歌收刀站立。 意念一转,全身真气尽数归于丹田。 吐出一口浊气,周围的凛冽刀气随之消散。 感受到体内如海洋般浩瀚的内力,楚天歌心中甚是欣慰。 “嗯?”此时,楚天歌眉头微蹙,转向左侧。 只见夜空中,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此人轻功卓绝,一步跨越数丈远。 瞬息之间,便落于楚天歌小院的围墙上。 “哈哈哈,如果是好刀法,楚捕头不愧为六扇门新秀,天赋异禀……” “你这套刀法精妙绝伦,是何人传授的呢?” 阴冷的笑声在月光下回荡,夹杂着一丝兴奋。 来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楚天歌,眼中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原本,老头此行只为刺杀楚天歌,速战速决。 却不料恰逢楚天歌正在练刀。 他眼光犀利,一眼便识破楚天歌所练刀法非凡,精妙无比,乃世间顶尖刀法。 若能得手,必将使他的武艺再上一层楼。 因此,老头生出了贪念。 除掉一个白银捕头,还能获得一门绝世刀法,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老头心情大好,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而楚天歌面对不速之客,脸色骤然阴沉。 对方上门寻衅,还觊觎自己的刀法,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楚天歌,老朽给你个机会,乖乖献出你所学的刀法。” “听说你的轻功和掌法也非同小可,秘籍一并交出。” “如此,老朽或许能饶你一命。” “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月色皎洁,老头面带笑容,眼神微眯地望着楚天歌,自信满满。 他对自己实力的非常有信心,对于眼前这位初出茅庐的小子,他并未给予过多重视。 如此微不足道的存在,他手底下解决的何止两三百个。 楚天歌手持利刃,周身环绕着寒气,声音冷若冰霜,道:“若欲得秘籍,便亲自来取。” “然而以你这等废物之能,断难达成!” 老头脸色霎时阴郁,“哼,好言相劝你不听,老朽劝你献出秘籍,实为你的造化。” “既已决意寻死,休怪老朽手段无情。” “待老朽擒你之后,定会详加审讯!” “受死吧!” 老头腾空而起,化作一抹黑影直扑向楚天歌。 老头右手化掌为爪,真元雄浑爆发,犹如苍鹰之爪,猛然朝楚天歌袭去。 楚天歌仿佛目睹一只庞然大物飞羽凌空而起,使出撕天一爪! “来得好!月灵狂刀!” 楚天歌目光一凛。 轰隆之声响彻。 第67章 你也是大宗师?不对,你不止大宗师! 磅礴真元自体内喷薄而出,直冲云霄,如同江河倒灌,气势汹涌。 无穷真元汇聚于月灵狂刀之尖,形成一道冰寒刀芒,划破长空。 刀光一闪,天地为之凝固。 无尽寒气覆盖小院,瞬息间地面覆上一层白霜。 “这,这竟是化气为罡,你也是大宗师级?!!!” “不,不对,大宗师的罡气怎会如此强悍?” “难道你是武王?不可能,绝不可能!” 面对楚天歌展现的实力,老头身形一滞,瞳孔急剧收缩,几乎不敢置信。 这……这位年少的楚天歌竟是大宗师巅峰,甚至达到了武王级别的先天高手,真元之雄厚远超于他。 真是不敢相信? 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才! 老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然而此刻不容他多想,因为楚天歌的刀芒已至头顶。 楚天歌那冷漠的目光比刀锋更寒,直刺心灵,几近冻结全身血脉。 铮的一声,刀芒怒斩而下,与老头的撕天一爪轰然相撞。 原以为势均力敌的一击,却不料刀芒落下,爪影直接被击溃。 霸道的刀气如狂风呼啸,如江河奔涌,从八方席卷而来。 啊!!! 老头发出惨叫,整个人被刀气贯穿,半身瞬间化为肉泥。 残缺的身体自空中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 老头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楚天歌。 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未给发出声音,但生命之火却迅速熄灭。 头颅一歪,气绝身亡。 一刀分生死,黄泉路上行! “还以为多强?原来只是废物。” “虚张声势,不堪一击!” 楚天歌收刀而立,望着老头的残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随即,楚天歌略显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不好不好,出手过重,不慎将他杀了。” “这下如何追问幕后之人?” 楚天歌急忙上前,在残骸中一番搜索。 结果只发现几张银票和三本破旧书籍。 楚天歌原以为是武功秘籍,未曾想其中一本竟是春宫图。 另两本才是真正的武学秘籍。 看着手中的春宫图,楚天歌不禁低咒,“这老头竟有此癖好,真是莫名其妙。” “年纪一大把,怎还这般猥琐?” “下辈子还是安分做人吧。” 楚天歌摇头苦笑,将春宫图置于老头的尸体上,一掌拍出,将尸体与图一同化为血雾。 接着挥袖一扫,运用庞大的真元抹去了所有痕迹。 毁尸灭迹,不留一丝痕迹! 之后,楚天歌才翻阅起那两本秘籍。 其一名为《飞羽衔月》,内含内功、轻功及鹰爪功于一体的秘法。 据楚天歌估测,其等级应在六品。 若修炼至最高境界,相当于七品武功。 另一本名为《催元术》。 这是一种秘法,可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战力,但代价巨大,类似于六扇门的暴血之法,且更为凶猛,实为拼命之策。 这两本武功秘籍,对楚天歌而言并无太大用处。 他自身所学的神功远超于此。 “留着吧,不管怎样也是意外之财,总能换些银两。” 楚天歌将秘籍收好,开始思索今晚暗杀背后的真正原因。 这老者显然认识楚天歌,自始至终目标便是他。 双方无冤无仇,那么背后必有主使者。 “是魔教?还是宋慕云?” “应是宋慕云无疑!” 老者的实力在大宗师中,实在平平,不可能是魔教中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宋慕云有此可能。 蓝魔教上次已被楚天歌铲除了两位大宗师及众多先天强者。 对方的实力,在同阶武者中可不弱。 因此,唯一的可能性指向了宋慕云。 \"宋慕云,你这无疑是自寻死路啊!\"楚天歌的眼神锐利如锋刃,寒意似千年坚冰,杀意在眼底一闪即逝。 面对夺命威胁,楚天歌从不选择忍辱负重。 睚眦必报,这是他一贯的行事准则。 正当此时,系统电子音在脑海中突兀响起。 \"提示:宿主激活新的任务:血债血偿。\" \"检测到宿主遭受暗杀,幕后策划者为六扇门成员黄金捕头宋慕云,任务要求:将其铲除。\" \"任务奖励:顶级功法《炎阳造化功》\" \"顶级功法?不错。\" 阅读系统任务后,楚天歌恨不得即刻前往坐标宋府,手刃宋慕云。 然而,这一冲动念头旋即被他压制下来。 宋府是宋浩然的官邸,戒备森严。 身为当朝首辅,宋浩然享有由皇权帝王特赐的八百精锐府兵,昼夜不息地守护。 这些府兵皆为久经沙场的化劲战士,战斗力无可匹敌,还擅长合击之法。 一旦结阵,即便是先天高手亦能轻易被其屠戮,大宗师级强者亦难逃被围困至死的命运。 尽管他们无法与楚天歌正面抗衡,但八百人的集体攻势下,楚天歌短期内亦难以突破重围。 到时候引起的动静可就大了。 此外,宋浩然还广纳江湖高手以保自身及家眷的安全,其中不乏武王等级的绝世高人。 若非这些江湖豪杰的护持,宋浩然恐怕早已丧生于各路侠士的锄奸行动之中。 毕竟,随着宋浩然恶名远播,许多江湖侠士曾挺身而出,意图行侠仗义,结果无一幸免,无人能活着离开宋府的铜墙铁壁。 拥有众多江湖高手和八百府兵的严密防护,宋府宛若龙潭虎穴,即便强如楚天歌,也难以全身而退。 要取宋慕云性命,唯有等待最佳时机。 \"宋慕云,你终有孤立无援之时,到那时,看你如何赴死。\" 楚天歌的目标是宋慕云而非宋浩然,除去宋慕云显然比除掉宋浩然要简单得多。 只要宋慕云离开宋府,楚天歌便有机可乘。 此刻,在宋府官邸的一个偏僻院落里,宋慕云正与一名中年男子月下对饮,静待手下传来的好消息。 一想到楚天歌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今晚即将命丧黄泉,宋慕云的心情格外舒畅,连饮酒量也较平时多出几倍。 宋慕云四周,站立着十几名护卫,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们深知自家主人脾气之残暴且反复无常,稍有不如意,便可能对下属施以致命打击,以此宣泄愤怒。 \"楚天歌,待飞羽提着你的首级归来,我便将你埋于后花园的青石路下,日日践踏。 让你知晓得罪本公子的代价,即便死后,也无安宁之日。\" 第68章 区区一个白银捕头,拿什么和我斗? 饮尽一杯酒,宋慕云咧嘴笑开,眼神中闪烁着残忍与狰狞。 周围的护卫见此情景,心中恐惧更甚,几个新来的护卫更是面如土色,惊恐失魂。 在宋慕云的专属后花园,青石路下掩埋了多少无辜头颅,那些都是曾得罪过宋慕云的人,其中包括贵族世家的子弟、江湖高手,甚至是朝廷官员。 突然,宋慕云仰望夜空中的明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回小公子大人,已过子时。\"一旁的手下连忙应答。 \"你冷吗?为何结巴?身体为何颤抖?\"宋慕云瞥了那人一眼,冷言道。 噗通一声,那手下猛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重重地撞向青石地面,颤声道:\"小人罪该万死,求小公子饶命……\" \"罢了,本公子今日心情尚佳,不与你这奴才计较,退下吧!\"宋慕云厌烦地挥了挥手,再次望向天空。 已过子时,按理说,他派出的人应该回来了。 为何至今仍无消息?难道出了差错? 不,不可能,以飞羽的实力,对付楚天歌一人绝无失手之理。 \"放心吧,小公子大人,飞羽的实力最近已突破至大宗师后期,对付楚天歌轻而易举,不会有差池。 想必不久后,飞羽便会带着楚天歌的首级归来。\"坐在宋慕云对面的中年男子开口安慰道。 \"嗯,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宋慕云微笑,继续对月畅饮。 他品尝的是皇家御酒——春风玉露,唯有皇室成员才能享受。 朝中大臣若想品尝,唯有乞求皇恩浩荡。 即便偶得一二,也珍爱无比,只在特别渴望时才浅尝一二。 然而,对于宋慕云而言,珍贵的御酒如同寻常米食,一晚便消耗两壶。 随后,宋慕云与中年男子又等待了两个时辰,直到丑时末,飞羽仍未归。 此刻,宋慕云与中年男子再也坐不住了。 \"废物!全是废物!什么铁爪飞羽?我看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宋慕云愤然掷碎酒杯,又掀翻了石桌上的酒菜,怒不可遏。 事已至此,他怎会不明了,派出的飞羽定是凶多吉少,否则绝不会毫无音讯。 \"你说的尽在掌握之中?\"宋慕云转向中年男子,目光凶狠,杀意四起。 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妙变化,他恭敬地拱手,“以那楚天歌的实力而言,即便是狡猾,也无法成为铁爪飞羽的对手,除非在他身后,有着我们未曾料及的高人保护。” 他接着保证道:“请放心,此事我必将追根究底,定要给小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方却不以为然,嗤笑道:“高人?一个出身低微的六扇门白银捕头,何谈背后有高人撑腰?”宋慕云的怒吼如同惊雷,震响在房间内:“难道你想告诉我,是孙靖亲自出面护着他不成?他算什么人物,值得孙靖如此庇护?” 面对这样的质问,中年男子沉默了,他知道此时任何辩解都是徒劳。 “你曾承诺,只需两日,楚天歌的首级便能呈上。 如今一日已逝,你只剩下最后的机会。” 宋慕云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临走前的那一瞥,满含愤怒与不耐。 望着宋慕云远去的背影,中年男子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寒霜,眼中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但这份杀意转瞬即逝,他迅速将其收敛,表面上依旧平静如初。 心中暗自冷笑:“等着瞧吧,一旦本座的实力超越武王,我必不会再困于这鬼地方半步。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暂且让你得意一阵。” 江湖中人,各有傲骨,中年男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角色,在投奔宋浩然之前,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 如果不是为了借助宋府的势力更上一层楼,他又怎会甘心承受宋慕云的种种羞辱? 往昔,若有谁胆敢轻慢于他,早被他一掌毙命。 时移世易,一切皆不同往日。 次日清晨,楚天歌如常前往六扇门履行职责。 刚至青铜捕头所的门前,便听见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唉,又输了……” 这充满挫败的语调来自邱斐然,他此刻显得格外消沉。 踏入青铜捕头所,楚天歌一眼便望见一群六扇门正围成一圈,沉迷于掷骰子的游戏中。 邱斐然凝视着那残破不堪的青花碗,脸上写满了沮丧。 “战况如何?谁输谁赢?”楚天歌上前询问。 邱斐然盯着那碗,没回头答道:“都是高远那家伙赢,老子都快输得底裤都不剩了。” “没错没错,高捕头今天手气旺得很!” 几位六扇门高声附和,突然间,喧哗戛然而止,仿佛时间静止,众人齐刷刷站起身,宛如受惊的兔子,又似被老师抓现行的逃课学生。 “早…大人早呀。” “参见楚大人!” 高远、邱斐然及几个捕快连忙行礼。 “罢了,何必如此紧张,不过是小事一桩。” 楚天歌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在六扇门,闲暇时玩上几局是六扇门们的常态,楚天歌亦不例外。 对于这种小打小闹,他并不介意。 “嘿嘿,多谢大人理解。”高远憨笑,挠了挠头。 邱斐然机敏,立刻搬椅置于楚天歌身后:“大人要不要也来试试手气?今天高远运气太旺,大人出马一定能破他的运势。” “哦?真有那么神?赢了多少?”楚天歌故作惊讶。 “我一人就输了五百两,那可是我几年的俸禄啊。”邱斐然一脸惨淡。 楚天歌轻笑,“区区五百两,对昨天的大收获来说,不算什么?” 昨日抄家所得,已尽数入囊。 楚天歌独得数幅古董字画及三万两银票,总值超五万两。 高远、邱斐然等四青铜捕头每人收获两千余两,其余黑铁捕头捕快则从几十两到几百两不等。 正因昨日的丰收,今日他们才敢于豪赌。 “哈哈,还不是托大人的福。”众人尴尬地笑着。 “好吧,这会没什么事,我也来凑个热闹。” 审讯无需楚天歌参与,他索性加入赌局,消磨时光。 第69章 大人不但实力强,运气也逆天啊! 甫一落座,楚天歌的气势陡变,一股赌神的气息弥漫开来。 不久,青铜捕头所内便充满了惨烈的哀。 高远、邱斐然及众六扇门面色苍白,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大人,你太强了。” 高远的目光中满是敬畏。 “大人,我的钱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你赢去了,我真是太惨了。” “大人,你平时没这么厉害啊?” “肯定是藏拙了。” “大人,你隐藏得太深了。” “赌术能教教我们吗?”众人面对楚天歌面前堆积如山的银票和银锭,欲哭无泪。 一夜之间,昨日的横财只剩一半,他们的心在叮血。 “哈哈哈,那可是要愿赌服输的,这可不能怨我。”楚天歌大笑着收拾起战利品。 “不玩了,不玩了,大人今天的运气太逆天了。” 邱斐然打了个寒颤,收起剩余的碎银,退至一旁:“我今天玩够了,下次,下次一定赢回来。” “你若不愿,我来接手。” 高远一屁股稳坐于椅中,骰子在他的手中继续摇曳生辉。 事实上,他的损失并不显着,因为先前的胜利已为他累积了不少筹码。 输与楚天歌的,不过是些浮盈罢了。 “就此作罢,今日到此为止吧。” 楚天歌摆手示意,言辞间透露着几分淡然:“再继续下去,恐怕诸位的积蓄都要付之东流了。” 适可而止,知足常乐,是行事的智慧。 若再胜下去,昨日搜刮而来的财物便要尽数散去。 届时,众人内心的天平难免倾斜,对楚天歌的风评也将不利。 外界或许会误解,认为楚天歌仗着与青铜捕头的关系,欺压同僚。 正当此时,一名黑铁捕头从门外匆匆步入,向楚天歌躬身行礼,急切道:“大人,叛逆将在菜市口执行刑罚,您是否前往观瞻?” “执行刑罚?如此迅速?”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皆是一愣,均感此速度超乎预料。 毕竟,那些人是昨日才被抓捕归案。 “仅一日便行刑,那些嫌犯都审讯明白了吗?” 高远不禁提出疑问。 那黑铁捕头摇了摇头,“卑职也不知道?卑职所知仅限于昨日捉拿的犯人均将受刑,狱卒正押解他们前往菜市口。” 在楚天歌看来,速度并不算快,毕竟审讯是由六扇门神捕和龙卫亲自操刀。 他们的手段之狠辣,较之楚天歌有过之而无不及,速战速决合情合理。 即便未得口供,他们亦该受到惩罚。 毕竟,须尽快平息帝王的怒火。 昨日,楚天歌从孙靖那里听说,帝王在大罗宫大发雷霆,连心爱的丹炉都被掀翻。 若不迅速处决几名为非作歹者以消其怒气,帝王怎能安寝? “走,去瞧瞧。” 既然无事,楚天歌也未曾亲眼目睹罪犯在菜市口的行刑场景,正好借此机会增长见识。 一行人离开六扇门,直奔东街菜市口。 彼处早已人潮涌动,围观群众密密麻麻。 数十辆囚车在六扇门捕快的护送下,被引至东街的刑场。 沿途,囚车遭到了沿途民众的唾骂与掷物洗礼。 楚天歌见囚车满载着腐菜叶与臭蛋,更有甚者投掷秽物以泄愤,场面不堪入目。 “夏阳城,民风果然纯朴。” 楚天歌内心暗自感慨。 囚车抵达后,六扇门捕快逐一押解犯官上台,令其跪地,额头抵于木墩之上,犹如屠夫砧板上的肉块。 几位四品、三品大员受到特别待遇,被束缚于十字架上,其中包括楚天歌亲手擒获的赵离墨。 随后,监斩官在数位官员的簇拥下,登台落座于官案之后。 监斩官手一挥,旁侧官员上前,宣读犯人罪状。 罪名中除贪污腐败、鱼肉百姓外,最为关键的是勾结邪教。 勾结邪教等同谋反,按律当灭九族,主犯需凌迟处死。 但帝王宅心仁厚,仅株连三族,且四品以下官员斩首,四品及以上方施以凌迟。 此言一出,周围民众无不称颂帝王英明仁德,爱民之心令人动容。 “陛下实乃圣君,与邪教勾结者仅诛三族,若换作是我,定要其九族不留。” “没错没错,这些贪官污吏死不足惜。” “你听见了吗,那个县尉竟然贪污了五十多万两白银,那都是民脂民膏,是从我们身上搜刮去的。” “对这种人,斩首已是便宜他了。” “依我看,陛下还是太过仁慈,这样的人应当凌迟示众。” 楚天歌耳闻四周的议论,心中暗暗赞叹昭阳帝的帝王权谋。 借清剿逆党之际,既能抄家充实国库,又能顺势笼络人心。 甚至在执行极刑的同时,还能赢得百姓的仁君美名,真可谓一石三鸟。 细想之下,三族与九族之别何在?终归是将家族成员近乎灭绝。 余下的远亲关系疏远,虽得以苟活,却免不了流放的命运,大多难逃途中毙命。 若是一般帝王如帝王这般大开杀戒,恐将背负暴君之名。 而昭阳帝清洗夏阳,却赢得了万民拥戴,仁慈之声遍传四海。 昭阳帝的帝王权术由此可见一斑。 也无怪乎他多年不临朝,仍能牢牢把控军政大权。 “陛下饶命!微臣再不敢了。” “陛下,请饶我一命吧,微臣是被冤枉的。” “陛……下,我冤枉啊,从未与邪教勾结。” “全是六扇门栽赃陷害!” “恶贼、奸贼、逆贼,白夜行,你不会有好下场!” “该死的昭阳帝,黄泉路上我等你,你终将自食恶果!” “大乾将亡矣,大乾将亡矣。” “昭阳帝,你愧对先祖!” 面对死刑的判决,犯官们或颤抖不已,或嚎啕求饶,或失禁惊恐,或坚称无辜,或破口大骂,众生相尽显无疑。 反正要被斩了,也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除了咒骂那些六扇门,就只剩下对白夜行的不绝于耳的责难。 而这白夜行,正是那位权倾一时的昭阳帝在六扇门的代言人。 “临死之际仍胆敢诽谤陛下,实在是死不足惜。” “来人,执行!” 监斩官随手从案桌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枚令牌,掷于地上。 第70章 帝王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杀戮之王! 数十名刽子手闻令,立即捧起一碗烈酒,一饮而尽。 酒液一半化为腹中之物,另一半则被洒向那寒光闪闪的鬼头刀。 “斩!” 刽子手们同一瞬间挥刀,只见刀光如织,瞬息之间,一颗颗首级落地,宛如皮球般四处滚动。 鲜血如泉涌,迅速将刑场染红,流淌至台下,形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好!杀得好!” “这些蛀虫早该如此!”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陛下万万岁!” 围观的民众目睹此景,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情绪激昂,齐声喝彩。 更有前排的百姓取出馒头,蘸取自刑台叮落的鲜血。 有幸得手者,兴奋至极,手舞足蹈,难以自制。 这便是民间所谓的“人血馒头”。 古人的迷信与无知,使他们盲目相信人血馒头能包治百病。 楚天歌目睹此情此景,只能无奈摇头,内心感慨万千。 “还是未穿越之前好呀,华夏子民安享太平。” 一批囚犯处决完毕,紧随其后的是几位三品、三品以上大员都得凌迟处死。 行刑者乃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刽子手,他们的凌迟技巧世代相传。 能在犯人身受三千六百度切割而不致其即刻死亡,最后一刀方使其解脱。 不多一刀,不少一刀。 一碗续命参汤灌下,几位老六扇门便开始了漫长的凌迟过程。 一刀刀的往下割,每一片肌肤薄如蝉翼,那些官员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那痛彻心扉的哀嚎,充斥着绝望,让周围百姓不寒而栗。 许多人面色苍白,不敢直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随着凌迟的持续,越来越多的百姓难以承受,纷纷倒地干呕,逃离现场的人群络绎不绝。 楚天歌只观片刻便转身默默离开。 凌迟之刑需连续三日三夜,楚天歌没有如此多的时间在此驻足观看。 对于凌迟,楚天歌并不认为其有多么残忍。 因为掌握灌顶长生符的他,能带来的痛苦与凌迟相比,痛苦更甚。 在古代,为了维护君权的绝对权威, 这样的残酷刑罚被视为必要。 这是历史进程中的必然产物。 这一天,夏阳城血流成河。 因牵连被诛的官员及其家族成员,总数超过了五千人。 无疑,帝王才是这世间真正的杀戮之王。 他无需亲自动手,仅凭言语,便能令天下生灵涂炭。 而对于有些武艺高强的武王高手来说,或许一生所杀也未必能及这五千人之数。 ......... 夜幕降临,楚天歌换上一身玄衣,独自前往夏阳城的鬼市。 此行目的,是为了处理先前杀戮所得的战利品。 夏阳城原为前朝皇族结合城中六道高地,依据乾卦六爻之象精心布局而成。 夏氏一族篡夺得江山后,仍旧定都夏阳,整体布局未有太大变动。 九二之位为天子居住的皇城,九三则是臣子办公休息的宫城,而象征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则矗立着一座通天阁,以镇守夏阳龙脉。 据说,通天阁内有皇室老祖长年闭关。 他们皆是武帝境界的无上强者,是大乾王朝的定海神针。 除非改朝换代,否则他们不会轻易出关,甚至皇位更迭在他们看来也仅是小事一桩。 毕竟无论谁坐上那帝王的宝座,只要血脉属于夏氏,便无甚区别。 因此,即便是历代的帝王,在这些强者老祖面前也必须恭敬,不敢有一点张狂。 因为只要这些天人老祖尚存,大乾王朝便屹立不倒。 鬼市所在的位置,正是乾卦六爻中的潜龙位。 前朝末年,潜龙位曾发生地震,导致地基塌陷,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 大乾建国后,宵禁严格,法律严苛。 无家可归者、夜市商人、江湖杀手、以及通缉犯、大盗等各类人物,纷纷聚于此地,从而形成了鬼市。 鬼市之内,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在这里,无论是武功秘籍、神兵利器,还是灵丹妙药,均可寻得。 即便是八品、九品的绝世神功,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人脉,也能购得。 许多非法所得的赃物,亦可在此销赃,尽管售价低于市面,但也算有了个脱手之处。 此外,这里的消息极其灵通,某些武林圣地掌门长老乃至江湖英雄的隐秘丑闻,在此也能换取。 只要有钱,这里的一切都能交易。 鬼市无律法、无规矩,唯实力与金钱至上。 鬼市只在夜间开放,时辰一到,潜龙洞口的大门便会悄然开启。 步入洞中,是一条幽长的走廊,两侧皆是峻峭的岩壁。 这是一条自然溶洞形成的通道。 约莫行走三四百米后,楚天歌走出长廊,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只见那宏大的地下洞穴高达十几层楼,其中布满了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的石钟乳与石笋。 在这洞穴的周遭,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众多亭台楼阁,它们紧贴山势而建,层层叠叠,外观显得既雄伟又险峻,仿佛随时可能倒塌,但实际上,这些楼阁与溶洞的岩石壁面巧妙融合,稳固异常。 从远处眺望,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这一座座建筑仿佛悬于半空之中,上部幽暗,下部泛红,尽管缺乏几分尘世的气息,却增添了一抹超脱凡俗的神秘与诡谲。 如果不是楚天歌实力非凡,一眼就能窥破真相,定会误以为这是鬼魅借助幽冥之力织造的幻象。 时已不早,鬼市早已拉开序幕,穿梭于崎岖山径间的是络绎不绝的人群,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越是深入鬼市,江湖人士的身影就越发密集,他们中的大多数身佩刀剑,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之下,面容难辨。 来此地的人往往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隐匿身份是他们的首要准则。 楚天歌亦是如此,他身着一袭玄衣,脸上戴着鬼面面具,手持的不再是随身利刃,而是一柄朴实无华的百炼精刚剑,行走于人群中,毫无特别之处,轻易地融入了这片匿名的海洋。 虽然他对鬼市的了解有限,但对于掌控鬼市的几大势力却稍有耳闻。 鬼市主要由九大门派管辖,这九门各自代表着不同的势力。 第71章 秘籍在你手中,原主人应该不在了吧? 这掌控鬼市的九大门派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 不过,总体上可分为上三门,中三门,下三门。 其中,上三门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专注于交易武功秘籍、神兵利器、灵丹妙药等高端商品。 这些门派家大业大,财富惊人,即便放在整个江湖也是举足轻重的力量。 中三门则由三大江湖帮派组成,他们主要经营江湖情报、暗中交易以及非法勾当,其中不乏胆大妄为者,私下里甚至买卖军火。 他们虽然也会涉足上三门的生意,但影响力远不能及。 至于下三门,则多为江湖底层人物,包括游商、小偷等。 其中值得一提的仅有飞贼销赃或盗墓者的活动,偶尔流出的珍贵陪葬品能在鬼市引起一时轰动,但也仅此而已。 上三门与中三门普遍轻视下三门,认为其影响力微乎其微。 但实际上,在鬼市中,情报最灵通的恰恰是这下三门。 楚天歌在鬼市转了一圈,未发现任何吸引他的物品。 最终,他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阁楼前,门楣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其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万宝阁”三个大字。 楚天歌事先已对万宝阁有所了解,这是一个属于上三门金家的势力,专门收集奇珍异宝与神兵利器,其中不乏珍贵的灵丹妙药。 步入万宝阁,一位中年掌柜迅速迎上前来。 “万宝阁掌柜金不尽,恭迎客官大驾。您的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请问客官尊姓大名?” 楚天歌随意报上了一个名字:“东方曦。” 这是楚天歌首次使用的化名。 掌柜金不尽拱手行礼:“东方大侠光临我们万宝阁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本店专门搜罗奇珍异宝与神兵利器,只要东方大侠有意出售,万宝阁必出高价,保证让您满意。” 掌柜金不尽态度谦逊,丝毫没有因店大而傲慢,相反,他满脸热忱地向楚天歌介绍万宝阁的经营范围。 “若是客官需要购买灵丹妙药,本店同样能满足需求,不论是解毒、增功,还是延寿之药,本店皆有供应。” 楚天歌笑道:“万宝阁声名在外,果然财大气粗,‘万宝’二字取得极好,想来掌柜的即便是想要亏损也是难事。” 掌柜金不尽非但不觉尴尬,反而朗声笑道:“这名字是老爷所赐,我也甚是喜欢,毕竟,这世上谁人不爱财呢?” “言之有理,世人皆为财而奔波。” 楚天歌说:“我手头有两本秘籍,不知万宝阁是否有意收购?” “哦?秘籍?” 掌柜金不尽眼前一亮,忙问道:“敢问是何等级的秘籍?” 万宝阁眼界颇高,对五品以下的秘籍并不太感兴趣。 楚天歌并未直接作答,而是随手将两本秘籍掷于柜台上。 这两本秘籍正是昨晚从那名杀手老者手中夺得的《飞羽衔月》与《催元术》。 掌柜金不尽接过秘籍翻阅,仅仅一瞥,瞳孔便骤然紧缩,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见识广博,当他看到这两本武功秘籍时,就知道它的来历。 掌柜金不尽猛然抬头,目光中满是惊愕,只可惜楚天歌戴有鬼面面具,真容不得见。 楚天歌笑问:“如何?能收吗?” 掌柜金不尽未予回应,只顾低头细看秘籍。 良久,他读完两本秘籍,再次确定无错后,吸一口气,语气中难掩震撼:“《飞羽衔月》,集内功、轻功与鹰爪功于一体,乃六品之巅,修炼至极致可比肩七品武学。 此乃荒漠七凶之一,鹰煞铁爪飞羽的独门秘技,没想到竟会落入阁下手中,想来那位纵横漠北多年的铁爪飞羽,如今已不在人世了。” “然而,荒漠七凶成员一向同仇敌忾,鹰煞既逝,其余六煞必会倾尽全力为其复仇。” 这部《夜月飞羽》秘典眼下来讲如同炙热的山芋,短时间里难以脱手了。” 楚天歌静静地聆听着,沉默不语。 金不尽见楚天歌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对楚天歌愈发欣赏,遂将目光转向另一部秘籍,继续言道:“《催元术》又名《元力激荡法》,源自北海回元宗,同样是一门六阶顶尖武学,凭借点燃心火的拼命一击,能让武者的实力瞬间增强数倍,威力巨大,价值可比肩七阶武学。” “遗憾的是,其副作用太过强烈,每一次使用都会损伤经络,三次以上使用,则会导致经络永久性伤害,并且每人一生最多只能使用五次。” “一旦强行使用第六次,心火燃尽反噬自身,便是命丧黄泉之刻。” 金不尽身为万宝阁的掌柜,眼光独到,对于各大门派的武学绝技均有所了解。 只需浏览一遍,便能道出秘籍的来历背景,优缺点分析得条理清晰,有凭有据。 金不尽注视着楚天歌,说道:“一般的六阶武学,价格通常在1万至5万两白银不等。 《夜月飞羽》乃六阶中最顶尖的武学,威力堪比七阶,价值必然超越5万两白银。 然而此秘典当前情况棘手,易引来荒漠七凶的仇视,故我万宝阁仅能出价4万两白银。” “至于《元力激荡法》,威力虽大,副作用却过于强烈,万宝阁同样愿意出价4万两白银收购,二者合计8万两,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8万两?似乎少了些吧?” 楚天歌皱眉道。 “真不少了,大侠。” 金不尽苦笑:“我万宝阁历来童叟无欺,大侠可外出打听一二。” “这两部秘籍来历都不凡,我金家若是要收购,必须承担风险,且短时间内难以转手,大侠总得让万宝阁分一杯羹吧?” 楚天歌道:“秘籍并非一次性买卖,万宝阁完全能抄录多份分别出售,届时所获定不止区区8万两吧?” 金不尽苦笑:“东方大侠别开玩笑了,我万宝阁怎会行此破规之举?” “自万宝阁流出的秘籍,历来仅此一份,绝无例外。” “若是一物多卖,购得秘籍的江湖豪杰岂不是要拆了我万宝阁?” 第72章 怀璧其罪?我看你们是找死! “我万宝阁小本经营,可承受不住众多江湖豪杰的怒气。” 金不尽所言非虚,这是江湖上一条不成文的规则。 凡售武功秘籍,不得复制多份售予他人。 低级秘籍或可无碍,但五阶以上则绝不允许。 购秘籍者皆为修成绝世神功,扬名立万。 若一高级神功秘籍广为流传,购秘者的优势何在? 花重金购回的绝世神功沦为街知巷闻,如此江湖岂不大乱? 届时,众人矛头必指向出售秘籍之人。 很久以前,某大门派曾如此行事,最终遭众多江湖门派联合剿灭,宗门被瓜分殆尽。 强大的神功秘籍是各门各派的根基,立派之本。 若广泛流传,大宗派将丧失优势,怎能容忍? 不只是江湖门派不容许,连大乾皇朝亦不会坐视不理。 人人习武固然能造就英雄辈出,但也威胁到朝廷的统治根基。 故而,胆敢破坏规矩者,必遭江湖与朝廷的联手镇压。 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楚天歌思量片刻,言道:“8万两太少,金掌柜再添些。” “若此次合作愉快,下次有货我还找万宝阁。” “如此双方不都受益吗?” 金不尽蹙眉,一咬牙:“好,再加1万两,总计9万两,东方大侠以为如何?” 楚天歌点头,“9万两,成交。” 随后,二人完成了钱货交易。 金不尽收获两部秘籍,楚天歌则得了9万两银票。 一个铁爪飞羽就为楚天歌带来了9万两银票,楚天歌不禁对荒漠七凶其余六人有了几分期待。 个个都是送财童子,真是善人啊。 交易完毕,楚天歌欲离去,此时金不尽开口:“东方大侠,恕我多嘴,荒漠七凶其余六人均非易与之辈,大侠还需谨慎为上。” “相传荒漠七凶中,老大风怒龙王于几年前已突破武王境界,此人手段毒辣,大侠若遇,最好回避。” 听罢此言,楚天歌放声长笑,“倘若他们胆敢前来,那便是自己走向灭亡之路。” “到那时,我会将他们的独家秘技一并献给万宝阁。” 话音刚落,楚天歌便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 金不尽目送楚天歌渐行渐远的身影,为他的豪情壮志所震撼,久久不能言语。 “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只可惜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板,要不要派人跟踪他,或许能够探知他的真实身份呢?” 一旁的仆人谄媚地凑上前问道。 “住口!” 金不尽面色骤变,挥手间,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仆人扇飞。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隐匿身份必有其因,若是我们贸然追踪,岂不是自找麻烦?平白无故为我们金家引来强敌!” “你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金不尽满脸怒意,目光如冰,杀气腾腾。 他的双眼紧锁着仆人,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此时的金不尽与之前对楚天歌的热情和善判若两人。 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显露无遗。 “金掌柜饶命,金掌柜饶命,小的知错了。” 仆人捂着肿胀的脸颊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小的也是为了金家着想,请掌柜的念在小的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哼,为了我金家着想?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金不尽冷哼一声,冷漠道:“你已没有机会,胆敢破坏万宝阁的规矩,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带下去吧。” 金不尽一挥手,阴暗的角落里立刻窜出一道人影。 人影一把抓住仆人,瞬息之间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万宝阁能在鬼市中将生意做到如此庞大,其内部成员自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破坏规矩的下人,结局唯有死亡,没有第二次机会可言。 鬼市的生存法则比外界更为残酷,稍有差池,便可能招致满门皆灭的结局。 因此,规矩至关重要。 唯有严格遵守规矩,家族才能持续繁荣。 金家在这方面做得极为出色,故而在短短四十年间成为鬼市三大门派之一。 并且其势力不断攀升,隐隐有成为鬼市第一门的势头。 ...... 交易完成后,楚天歌未在鬼市久留,径直向鬼市外走去。 然而,他的身后始终有几道身影尾随。 此时,在鬼市的一处阴暗角落,二十余人聚在一起。 一名矮个子匆匆跑进小巷,边跑边大喊:“老大,有大鱼上门了。” 巧了,一位同样名叫高远的壮汉跨坐在石块上,闻声眼前一亮,连忙追问:“目标有多少人?” 矮个子赶紧答道:“只有一个。” “我亲眼见到,他刚从万宝阁出来,肯定做了笔大买卖。” “我们若能劫了他,定能大捞一笔。” 此言一出,周围的二十余名汉子眼中均是热切之色。 几人不禁舔了舔嘴唇,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的老大。 一个月未曾开荤,他们囊中早已羞涩。 那雄壮壮汉沉吟片刻,问道:“你觉得那人的实力如何?” 矮个子眼珠一转,支吾道:“这我哪里知道,老大,我又没和他交过手。” “但他孤身一人,我们人多势众,一人一刀也能把他剁成肉酱。” 高远略显迟疑。 他从事杀人越货多年,能够活到现在,全因行事足够谨慎,足够胆小。 不该惹的人绝不招惹,柿子挑软的捏。 矮个子见老大犹豫,连忙开口:“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跟着目标,再晚,他就要离开鬼市了。” “是啊,老大,快做决定吧,要不就晚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兄弟们好久没开荤了,再拖下去兄弟们都要饿肚子了。” “老大!” “老大!” 四周的人纷纷催促,眼神中尽是热切之色。 天上掉下的馅饼,不捡白不捡。 我们的老大各方面都很出色,唯独在决策时过于小心谨慎,每次面对机会总是瞻前顾后,显得不够果断。 虽然这叫做稳重,但归根结底还是过于保守。 想要收获,怎能没有一点冒险精神? 机遇往往藏于风险之中,越是挑战自我,收获的可能就越大。 第73章 谁都敢劫?下辈子眼睛放亮点! 看到伙伴们期待的眼神,高远下定决心,用力拍了拍身旁的桌子,坚定地说:“好,我们上,今晚吃香的喝辣的!” “老大威武!” “吃香的喝辣的!” “太棒了,终于可以大展身手,我的激情早已按捺不住。” 二十余人欢呼低吼,簇拥着高远,向鬼市外进发。 漆黑的夜空下,仅有微弱的月光穿透乌云洒落。 楚天歌独自漫步在鬼市外的荒山上,忽然停下了脚步。 沙沙沙沙! 一阵急促的树叶摩擦声响起,二十余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现,将楚天歌团团围住。 一名高远扛着大刀走上前,刀尖插地,高声喝道:“等等,爷最近手头紧,想借点银子用,要想过此路,就把银子留下。” “若有半个不字,大爷们只管杀,不管埋!” 一套江湖劫道的套话完毕,二十余名汉子齐齐凶神恶煞地盯着楚天歌,等待他的回应。 而楚天歌却一语不发,仿佛在看一群傻瓜,空气中顿时凝固了静默。 高远被楚天歌盯得头皮发麻,感到一阵尴尬。 这场景似乎偏离了剧本啊。 按理说,这时候你应该询问需要支付多少赎金以换取自由,或者选择卑微地恳求饶恕吧? 怎么沉默了呢?这样让我显得很尴尬啊。 “喂,给个话呀,你是变成雕塑了吗?” 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对着楚天歌大声叫嚷。 楚天歌的目光掠过周围的二十余人,最后定格在汉子的背后,声音平缓而深沉:“就只有你们几个吗?” 汉子一时愣住,不明所以,未能理解楚天歌的言下之意。 楚天歌再次开口,“算了,反正结局都是死亡,早些晚些并无不同。” 话语刚落,楚天歌如同一道闪电般窜入人群之中。 高远只觉头部一轻,他的头颅已飞离了身躯。 随即,汉子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眼前景象迅速升高。 他看到一道电光在其手下间穿梭,伴随着一连串惊恐的尖叫。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炫目的电光在夜色中异常夺目,如同流星划过每个人身边。 当楚天歌的身影显现,那二十多人的头颅一同冲天飞去。 汉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无头的躯体,终明白,他已经陨落。 高远的最后意识逐渐消散,临终前他充满了悔恨。 “这次真的不该来,踢到了铁板。” 常在河边上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谨慎度过了十数载,一朝失策,便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解决掉一群不堪一击的对手后,楚天歌手持利刃站立,目光投向前方漆黑的森林,语调幽幽地说道:“怎么样?还不打算现身吗?” 追踪楚天歌的,并非仅有这些鱼腩之辈,更有强大的存在潜伏。 从楚天歌今夜踏上前往鬼市的路途开始,他就察觉到背后有跟踪者的气息。 然而,楚天歌一直未予揭穿。 没想到幕后黑手竟如此有耐心,直至楚天歌离开鬼市仍未动手,反而让一群打劫的菜鸟抢了先机。 嗖!嗖!嗖! 此时,一阵急促的破风声骤然响起,那是物体高速切割空气产生的声响。 黑暗中,数不清的羽箭从林间激射而出。 每一根箭矢的尖端都闪烁着寒芒,宛如划破夜空的星辰,直指楚天歌! 羽箭的速度极快,待楚天歌察觉时已近在咫尺。 在声音传入耳畔的瞬间,楚天歌的本能已作出反应。 雾隐逍遥步展开,楚天歌化为一道电光腾空而起,避开了所有羽箭。 几支箭矢擦着楚天歌的脸庞掠过,他能清晰地看到箭簇的细节。 箭簇呈三棱形,锋利无比,每棱上各有三条放血槽。 且这三棱箭簇上设有一小机关,一旦击中目标,三棱箭簇的尾部会弹出倒钩,紧紧勾住目标的肉体。 被这样的箭簇射中,除非剜去整块肉,否则血是无法止住的,最终将因血液流失而亡。 “气失清风箭!” 楚天歌一眼便辨识出这些箭矢的来历。 这是大乾王朝精锐部队专用箭矢,威力巨大,能轻易穿透先天武者的护体真气。 配合诸葛连弩,百箭并发,甚至能洞穿大宗师高手的护体罡气! 这类箭矢是大乾王朝震慑外敌与武林高手的利器,唯有最精锐的朝廷军队方有使用权限。 六扇门内部虽有配备,但使用同样需提前申请。 因为气失清风箭制造极为困难,成本高昂。 打造一支气失清风箭的花费,足以打造五十支普通羽箭。 “竟然不惜动用气失清风箭,宋慕云为了杀我真是丧心病狂啊。” 楚天歌立刻猜到幕后黑手是宋慕云。 军械皆属管制,气失清风箭犹为重要,民间绝对不得私藏,更不容私自买卖。 擅自使用军械罪责重大,轻者罢免流放,重者斩首示众。 除了宋家,无人有如此胆量随意使用气失清风箭。 咻!咻!咻!咻! 不待楚天歌多加思索,另一侧的黑暗林中再次响起连串破空声,又有二三十支箭矢向楚天歌的位置疾射而来。 “宋慕云,你的末日到了!” 接连遭受宋慕云指使的暗杀,彻底点燃了楚天歌的怒火。 “雾隐逍遥步!” 嗖! 满级的雾隐逍遥步施展,楚天歌瞬间化为电光钻入林中。 此刻他展现的速度超越以往任何时候。 那些破空而来的箭矢在他面前仿佛凝固。 楚天歌大手一挥,将袭来的箭矢尽数握于手中,随后反手一掷。 咻!咻!咻!咻! 所有箭矢逆向飞回,速度较来时快上数倍。 满级龙虎交融功,龙象力量爆发,如同巨象掷鼎。 破风声响起的同时,一连串凄厉的惨叫接踵而至。 就反击了一次,潜伏在林中的射手全数覆灭。 逆飞的气失清风箭不仅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更是一连贯穿了后方数棵大树,其威力之大。 正当此时,另一波箭雨突然从天而降,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 楚天歌敏捷地转身,一掌拍出,掌风浩荡,竟将飞驰而来的箭矢一一凝固于空中,紧接着轻挥衣袖,那些箭矢竟逆向而行,解决了藏匿的最后一批射手。 第74章 大宗师巅峰又如何?徒有其表罢了! 楚天歌稳稳落地,锐利的目光穿透茂密的树丛,深邃而不可测。 随之,一阵清晰可辨的掌声在林间回荡开来。 啪!啪!啪! 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自树影中走出,望向楚天歌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好奇。 \"真是出乎意料,年纪轻轻的楚捕头,竟已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而且至少达到了大宗师中期的境界。\" \"也难怪,铁爪飞羽那样的废物会败在你的手下。\" 中年男子背负长剑,面容淡然,目光如鹰般锐利,审视楚天歌如同审视即将到手的猎物。 楚天歌留意到,对方周身环绕着一股凌厉的剑意,无形却真实,强大得令人无法忽视。 一叶轻飘飘地落在中年男子的肩头,却在剑意的影响下一分为二,无声地证明着这份力量的恐怖。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声音冷峻:\"是宋慕云派你来的?\" \"正是。\" 中年男子坦然承认,\"谁让你招惹不该惹的人物呢。 虽然我也对宋慕云没有好感,但权力的力量有时的确不容小觑。\" \"楚天歌,你是个天才,可惜的是,你今日难逃一死。\" 言毕,中年男子剑已出鞘,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迅猛无比。 剑光一闪即逝,剑尖已抵至楚天歌喉间,那剑芒犹如毒蛇吐信,蓄势待发。 然而,一声清脆的剑鸣,长剑被骤然止住,任凭中年男子如何催动内力,也无法再进一步。 原来,楚天歌仅以两指轻松夹住了剑刃。 在中年男子的感觉中,自己的剑仿佛被两座巨峰所困,那股力量之巨,他根本想像不到,而这力量的源泉,仅仅来自两根手指。 这就是“风犀穿云指”,能够钳制世间所有兵器的绝技,加之满级龙虎交融功赋予的龙虎神力,使得楚天歌的指力强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指力上,楚天歌自信,除了武帝以上的强者,世间少有人能及! \"你……\" 意识到楚天歌的真实实力,中年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惊骇,脸色骤变。 他反应迅速,握住剑柄一旋,竟然从剑身中抽出一把短剑。 原来,他携带的是一对子母剑。 中年男子立刻抽剑欲退,但楚天歌怎会轻易放过? 电光火石间,楚天歌已欺近中年男子身侧,一只蕴含浑厚真元的手掌朝其头顶猛拍而下。 \"亢龙有悔!\" 黑夜中,伴随着龙吟般的怒吼,一条金色长龙在楚天歌的掌中盘旋翻腾,只待一吐劲力,金龙便会飞腾空而出,取敌首级。 \"飞剑术!\" 感受到楚天歌的凛冽杀意,中年男子不再保留,怒吼一声,全身真元爆发。 磅礴的真元冲破身体限制,转化为大宗师级的罡气。 他手中的短剑分而又合,合而又分,转瞬之间,化作无数剑影,铺天盖地向楚天歌袭来。 轰! 金色巨龙怒吼,与漫天剑影激烈碰撞,真元爆炸,劲气四溢,浩瀚的真元波动让周围的岩石与大树纷纷炸裂。 即使是先天巅峰的高手,一旦被这余波触及,也会瞬间被剑气与掌力撕裂。而大宗师前期和中期的强者,也难逃受伤的命运。 \"楚天歌,我是不会输的!\" \"你绝不可能胜过我!\" 中年男子口鼻流血,面色惨白,却如同疯魔一般,嘶吼不休。 他已经力竭,却仍在拼命挣扎。 飞剑术,乃是飞仙门的绝世秘技,世间剑法的巅峰,位列九品。 他不信,这等绝技会败在楚天歌这样一个后起之秀手上…… 然而,再精妙的计算也弥补不了实力的差距。 飞剑术可以,中年男子的内力终究不够深厚。 他所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武王级强者。 那宏厚的掌力,在武王级强者中也是佼佼者,岂是他一个大宗师巅峰可以匹敌? 轰! 随着楚天歌一掌落下,金色巨龙瞬间摧毁了所有的剑影,最终一头撞向中年男子的胸膛,穿胸而过。 中年男子倒飞而出,鲜血喷涌,眼前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模糊,生命之火迅速熄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耳边回响起了师父当年的教诲。 \"云儿,飞剑术虽是我飞仙门绝学,但你尚未领悟其精髓。\" \"飞剑的关键在于‘剑’字。\" \"若剑无灵,无心,又怎能成为飞剑?\" \"要想真正掌握飞剑术的奥义,超越为师,必须有一颗剑心。\" \"唯有如此,你才有机会成为一代剑仙。\" \"若不能铸就剑心,大宗师巅峰便是你一生的终点!\" 临终之际,中年男子终于明白了师父话语的深意。 剑心非人人可铸,剑仙亦非人人能当。 身为剑客,就应有剑客的傲骨,一剑一人行走江湖,哪怕面对整个世界,也要挺剑而上,无所畏惧。 无需依赖外物,一颗剑心,一柄长剑,足以笑傲江湖! 而他,却选择了依附宋氏一族,成为他人的门客,丧失了剑客的尊严。 当他决定借助外力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灵已蒙上尘埃,此生再也无法铸就剑心了。 因此,多年以来,他的修为始终停滞在大宗师巅峰,飞剑术再无寸进。 因为他的未来之路早在自己的决绝中化为虚无! “如若剑心难铸,大宗师之巅便是你毕生绝响!” 今日,这第中年男子条师训一语成谶,他终其一生,停滞于大宗师之顶峰。 轰! 第中年男子次回响在意识消散之际戛然而止,身躯随之爆裂,化作血雨纷飞,洒落尘埃。 “何等拙劣的剑术?徒有其表,一触即溃!” “区区如此,也敢妄自尊大,真是笑话!” 楚天歌稳稳落地,目光如霜。 那些繁复的飞剑之术,不过是他掌下的一缕清风。 “宋慕云,你很好,这只是前菜,看来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楚天歌遥望向夏阳城中宋府所处的方向,双眼如万载寒冰,杀意凛冽,而后又归于沉静,深邃如古潭,潭底却潜伏着嗜血的兽,蠢蠢欲动,渴求着血腥的盛宴。 倏忽间! 楚天歌身影一闪,彻底隐没于林海深处。 ... 待楚天歌离去约一个时辰,林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第75章 我不信那楚天歌,真的敢来杀我! 四道人影从夜色中闪现,步入这片战场。 目睹林中凌乱的战斗痕迹与遍地的尸骸,四人脸现骇然,惊恐交加。 “不妙,出大事了,速寻段先生!” 领头者一声低喝,四人随即散开,仔细搜查这片经历厮杀的小林。 最终,他们发现了六十多具被气失清风箭穿透的尸体,还有二十余具不明身份的死者,唯独他们寻找的段先生,踪迹全无。 “老大,段先生的处境恐怕是凶险异常了。” 一名男子紧张地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何必多言?” 领头者厉声责备。 他望着地上的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今天段先生带领队伍执行的任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万万没料到结局竟是如此不堪。 派遣去刺杀楚天歌的队伍竟全军覆没。 “必须立即将此地情况汇报给小公子。” “老二,你即刻返回向小公子报告,我们留下处理现场。” 领头者对其中一人吩咐道。 “哎?我?” 被点名的老二一时愣住,连忙惶恐摇头,“我可不敢去,还是让老大你回去报信吧。” “处理这些尸体的脏活,就交给我吧。” “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啰嗦?” 领头者呵斥:“怎么?你想违抗命令不成?” 老二面色难堪地环视周围几人,见他们个个低头,都不敢向前一步。 虽心有不甘,老二也只好低头遵命。 领头者拍拍老二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放心,有我在呢。” “若有万一,汝之夫人,吾必抚之,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老二嘴角抽动,愤恨地瞪了领头者一眼,又暗自咒骂其他人无情无义,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 剩下二人见有人顶缸,都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深知自家公子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且手段残忍。 今日之事传回,宋慕云定会大发雷霆。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宋慕云会做出何等举动,不难想象。 报信的人,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虽心存不忍,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怪他时运不济。 领头者说:“我们与老二乃结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若他遭遇不幸,我们决不能让他的亲人受苦。” “从今以后,我们要悉心照料他的家人,确保他的家人不受丝毫委屈。” 这番话掷地有声,激昂慷慨,正义凛然,让人误以为他多么重情重义。 而另两人则翻着白眼,嘴角抽搐,心中暗自嗤笑。 怕是照顾他的新婚夫人,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正如众人所料,刚刚传达完信息的老二话音未落,便被宋慕云一掌击毙。 “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 “说什么两天内除掉楚天歌,就是这样执行的吗?” “什么铁爪飞羽,还有那个飞剑宗,通通都是废物!” 宋慕云暴跳如雷,猛然掀翻桌案,酒菜四溅,一片狼藉。 周围的仆人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地颤抖。 同时,宋慕云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首次感到,事态的发展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自幼至今,他凭借权势不知碾压了多少对手。 无论江湖豪杰还是朝堂重臣,一旦惹他不悦,皆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唯独楚天歌,一次又一次从他的掌握中逃脱。 他前前后后派出三批人马,均无功而返,全员覆灭。 这一次甚至派出了贴身侍卫段思羽,却仍旧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尽管嘴上骂段思羽无能,心里却对段思羽的实力极为认可。 段思羽曾于飞剑宗习武,是大宗师级巅峰高手,不能掉以轻心。 如此高手,刺杀楚天歌竟也未能成功。 这怎能不令他心生恐惧? “难道楚天歌真是孙靖的私生子?孙靖一直在暗中庇护他?” 宋慕云咬牙切齿,开始怀疑楚天歌背后有强者守护。 否则,无法解释众多高手为何接连刺杀楚天歌却均告失败。 宋慕云不愿相信这些人是被楚天歌所杀,他绝不相信世间有如此年轻的武王级强者。 “不行,此事必须禀报老爹,让他再派几位高手保护我。” 宋慕云心慌意乱,害怕之余,连忙去找父亲诉苦。 同时也担忧楚天歌会对他进行报复。 段思羽是他最强大的盾牌,如今段思羽生死不明,宋慕云已失去了安全感。 他急切需要一位更加强大的新保镖。 常言道,越是有钱有势之人越怕死,这话不无道理。 宋慕云出身高贵,锦衣玉食。 他还未完全品味人间美好,怎愿英年早逝。 时光匆匆,转眼间半月已过。 这半个月很是平静,一切如常。 楚天歌照例前往六扇门当值,每日与同事掷骰赌博,或流连勾栏听曲,偶尔抓几个小贼,似乎已将宋慕云的暗杀计划抛诸脑后。 宋慕云也没有再来找茬,一切看似宁静祥和。 然而,这不过是一种假象。 这半个月来,楚天歌每晚都守候在宋府外监视。 这半个月,宋慕云未曾踏出宋府一步。 没错,自那夜鬼市荒山刺杀之后,宋慕云再未出门,六扇门亦是未曾涉足。 当然,这对宋慕云而言并不重要。 即便他不去,也会有人替他应卯,无人会责备他。 “就这么做缩头乌龟了吗?这跟你平时可不一样啊,宋慕云。” 这一夜,楚天歌一如既往,潜伏在宋府外监视。 楚天歌若要隐藏行踪,他人实难察觉。 时至深夜子时,月已高悬天际。 楚天歌精神饱满地盯着宋府,本以为今夜又将是空等一场,不料宋府的侧门悄然开启。 两名护卫自侧门而出,在街上左右张望,向后点头,示意安全。 随后,宋慕云在十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走出宋府。 他手持折扇,腰佩宝玉,头戴玉冠,宛若一位翩翩公子。 楚天歌不得不承认,宋慕云相貌确实不错。 虽不及自己,也算得上英俊。 宋慕云面露不耐,敲打着折扇低吼:“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难不成真有人敢对本公子不利?” “那楚天歌不过是个小角色,就算借他百个胆,也不敢对本公子下手。” 第76章 我都没成武王,更别说什么楚天歌了! 身旁的护卫恭谨道:“小公子,谨慎为上。” “这是老爷的吩咐,小公子你暂且忍耐。” “老爷那边正在调查楚天歌的背景,但目前尚未有实质进展。” “据现有线索,楚天歌双亲已故,除自身具备武学天赋,疑似得到高人传承外,并无其他背景。” “他当前实力应在先天巅峰,凭着神功之力勉强能与大宗师初期抗衡,但也仅此而已。” “先天巅峰?你开玩笑呢?!!!” 宋慕云闻言大怒,“若楚天歌仅此实力,我派去的人怎会尽数丧命?” 护卫恭敬回答:“因此老爷怀疑楚天歌背后有人撑腰,可能是传授他武功的那位高人留下的守护者,实力定然达到了武王级。” “至于小公子怀疑的孙靖,基本已排除嫌疑。” “传承?守护者!那小子竟有这般机遇?” 宋慕云咬牙切齿,脸上闪过一抹嫉妒。 获得高人传授的秘法,并且这位高人还留下了护道者以确保传承者的周全,在这个江湖世界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这意味着,楚天歌只要顺利成长,未来极有可能晋身为武王级的绝世高手行列。 这怎能不让宋慕云心生嫉妒? 尽管他出身名门,却依然对达到武王级抱有无限憧憬。 一旦踏入武王级的境界,就可以超脱权势之外,自由自在。 尽管宋氏一族费尽心思网罗了几位武王级的强者守护宋府的安全,但这些强者同时也是宋府座上宾,每一刻都需要以礼相待。 宋浩然年复一年地献上大量财富和修行资源,以此换取武王级强者的助力。 然而,若是武王级强者心意已决要离去,宋浩然也是无力挽留。 毕竟,没有人愿意彻底得罪一位顶级强者 如果武王级强者决心要除掉宋氏一族的人,他们完全有能力办到。 即便不能直接动手,一个武王级强者时刻在暗处窥伺,随时可能夺人性命,这股死亡的压迫感足以使人崩溃。 宋慕云幼时也曾梦想有朝一日能成为武王级的强者,纵横四海,所向披靡。 遗憾的是,他的资质并不出众。 哪怕宋氏一族坐拥无数珍稀资源,也无法将他推上武王级的高峰。 想要突破至武王级,天资、机会、悟性、根基,缺一不可! “出发吧,小公子,马车已经备好。” 一名侍卫恭敬言道:“只要今晚小公子能招揽到那些人,除去一个小小的楚天歌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闻此言,宋慕云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说得好,只要今晚成功,区区一个楚天歌何足挂齿?” “就算他有守护者,也要一起送他们下黄泉!” “敢与本公子为敌,即便是武王级强者也别想全身而退!” “走,去梨园。” 宋慕云目光一闪寒芒,杀意瞬现随即隐去。 接着,宋慕云登上马车,由侍卫驾驭,向夏阳城西行进。 “传承?守护者?” “这宋慕云还真能联想。” 楚天歌从暗处现身,回想方才宋慕云与侍卫的对话,不禁哑然失笑。 他何时得到过什么传承? 护道者又从何而来? 一切地一切,都是他在系统的帮助下,自己一步一个脚印闯出来的。 不过,宋慕云的话却让楚天歌提高了警觉。 看今晚宋慕云的阵仗,显然是去招募帮手。 从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来看,即将招募的人实力必定不俗。 否则,他也不会有信心仅凭那些人就能除去武王级的护道者。 “去看看。” 楚天歌身形一晃,化为一道黑影紧跟马车之后。 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如同幻影,无人能察觉其存在。 宋慕云的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穿越大半个夏阳城,最终抵达了西城。 马车停在一座名为“梨园”的戏院前。 宋慕云下车,环视一圈,淡然问道:“就在这了?” “回小公子,对方约见的地点正是此处。” 一旁的侍卫恭敬回答。 “好,知道了,进去吧。” 宋慕云点头,随后望向身旁的一位黑衣人级强者:“莫老,一会儿劳烦您了。” “了解。” 低沉沙哑的声音自玄衣下传来,略显刺耳。 宋慕云对待这位黑衣人级强者的态度与对待其他侍卫明显不同,竟带了几分敬意。 这人正是他的新保镖! 随后,宋慕云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步入梨园。 这座梨园几年前还是生意兴隆的戏院,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废弃。 戏班成员或死或散,最终只剩下一片废墟。 如今的梨园里,只剩下残破的门窗、各色丝带以及遍地尘埃。 一眼望去,梨园犹如鬼屋。 胆小之辈夜间绝不敢涉足此地。 刚踏入梨园,宋慕云等人便隐约听见戏曲唱腔悠悠传来。 “桃花扇,世态炎凉几多愁,人情冷暖两三分。 白鸟翩翩,绿水长流,黄花嫩蝶舞,红叶新人稀。 人归何处,烟云已暮,击筑弹剑空自述。 尘埃漫卷,日落西山,诗酒趁年华,易沉沦。” 戏曲唱腔悠扬婉转,词句优美,扣人心弦,让人沉醉。 听到唱腔的刹那,宋慕云的眼神开始恍惚,表情松弛,嘴角勾起傻笑,竟在原地起舞。 他的舞姿妖娆,卖弄风情,仿佛青楼的舞姬。 周围的侍卫亦是如此,一个个如丢了魂魄,举止癫狂,痴痴傻笑。 众人围圈舞蹈,手舞足蹈,呵呵笑声不绝,宛若被操纵的傀儡。 “哼!” 宋慕云身后的黑衣人级强者蓦地发出冷哼,瞬间驱散了那戏曲唱腔的魔力。 宋慕云猛然从幻象中惊醒,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周围的侍卫们也是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发生啥事了?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本公子刚才怎么了?” 宋慕云扶墙而立,大口喘息,显得极为狼狈。 你刚刚遭遇了邪音的侵袭,陷入了虚幻的梦境之中。 如果我没估计错误,动手之人应该是荒漠七凶中的某位成员。 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略显嘶哑。 和那些对宋慕云毕恭毕敬的守卫不同,这名黑衣人对宋慕云的态度颇为冷淡,而宋慕云对于这股冷淡不仅未感不满,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 第77章 惊恐的宋慕云,原来是个草包! “咯咯咯……”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突然回荡开来。 那笑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同笑者无所不在,随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这位先生真是高明,竟能如此轻易地破解了小女子的惑心咒,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是否愿意揭开面巾,让我们一睹真容呢?” 黑衣人的目光扫过梨园,最终锁定在一处角落,淡淡言道:“在老朽面前,就不必故弄玄虚了,现身吧。” 言罢,梨园内忽然吹起了一阵微风。 四处散落的丝带随之飘扬,在夜色中仿佛化作翩翩起舞的女子。 几位守卫望着那些丝带,眼神再次变得迷茫,脸上浮现出沉迷之色。 接着,这些丝带汇聚一处,缓缓升空。 最终,丝带如天女散花般散开,一名绝美的女子从中显现。 她身着红衣,半遮半掩,魅力非凡。 她的眼睛含笑含媚,水汪汪中带着几分迷离。 小巧的嘴角轻轻上扬,红唇微启。 天生的媚骨,祸水般的妖女,莫过于此。 就连阅女无数的宋慕云此时也看得目瞪口呆,双眼紧锁于女子身上,眼中的炽热与贪婪毫无掩饰。 宋慕云尚且如此,更不必提他身后的那些守卫了。 那些守卫此刻已如同痴汉,口水几乎要流下,傻傻地笑着。 此刻唯一能保持清醒的,只有那个全身包裹在玄衣下的男子。 “奴家美吗?” 女子对着宋慕云等人微微一笑,气息如兰。 “美。” 宋慕云等人不由自主地回应。 “那么,你们看上我了吗?” 女子再次询问。 “看上了。” 宋慕云等人再次应答。 “那你们愿意为我去死吗?” 女子又问道。 “愿意。” 宋慕云与一群守卫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女子呵呵笑道,像极了一个顽皮的小女孩,“是你们同意的,那就死吧。” 话音刚落,女子猛然出手,招招致命,不留任何余地。 两条丝带在女子的操纵下破空而出,犹如离弦之箭,瞬间穿透了两名守卫的咽喉。 丝带一击即收,快如闪电。 半息之后,两名守卫的颈部才裂开血痕,头颅缓缓滚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让宋慕云等人惊醒过来。 宋慕云脸色大变,连连怒吼,“住手?” 女子掩嘴轻笑,“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为奴家去死吗?奴家现在正是在成全你们呀。” “难道你们刚才是在欺骗奴家?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子显得有些哀伤,宛如被恋人抛弃的可怜女子,将绝望与悲伤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由生出怜悯之心。 即便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始至终都在戏耍他们,但宋慕云等人仍然无法摆脱心中的那份幻想。 他们已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女子的媚术,此刻已无法自拔,生命已被女子牢牢掌控。 伴随着笑声,那夺命的丝带再次从天而降。 守卫们慌忙逃窜,却逃不出死神的镰刀,又有两名守卫人头落地。 宋慕云躲藏在黑衣人身后,吓得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只有身边的黑衣人,能给予他一丝安全感。 咻!咻!咻!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破风之声响起。 一道黑影从阁楼的暗处跃出,迅速抓走一名逃跑的守卫,将其拽入黑暗深处。 黑暗中随即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具尸体被从黑暗中抛出,落在宋慕云的脚边。 宋慕云望向那具尸体,心中的恐惧更甚。 因为那具尸体已化为干尸,皮肤没有一点血色,满是褶皱,颈部有两个血洞,全身血液被彻底吸干。 黑影再次从黑暗中飞出,又拖走了一名守卫。 这次宋慕云看清了,那黑影竟然是一只庞大的血蝠怪物。 不到两息之间,又有一名守卫因血液被吸干而亡。 黑衣人始终没有出手,因为这些人的杀意并未针对宋慕云。 唯有当宋慕云面临危险时,他才会介入。 至于其他守卫的生死,黑衣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转瞬之间,宋慕云带来的十几名守卫就被女子和黑暗中的血蝠怪物全部消灭。 嗖的一声,吸血的血蝠从黑暗中飞出,倒挂在屋梁上,发出几声渗入的怪笑声 “桀桀桀,这些人的血真难喝,还是尝尝这细皮嫩肉的青年公子吧。” 宋慕云乃是当朝首辅之长孙,自幼品尝尽世间珍馐美味,其血液对血蝠怪物来说,无疑蕴含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只见他双眼如血,紧紧锁定了宋慕云,嘴角咧开,暴露出沾满鲜血的利齿,令宋慕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头皮阵阵发麻。 与此同时,女子在一旁以魅惑之态浅笑,对宋慕云说道:“你之前不是誓言旦旦,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吗?为何此刻还不履行你的承诺呢?” 言毕,她的眼眸仿佛蓄满了泪水,闪烁着楚楚可怜之态,“莫非,你只是在欺骗我?真是个寡情薄义的家伙。” 然而,这一次,宋慕云并未被女子的表象所迷惑,内心的恐惧彻底压制住了他的一时冲动。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这样做?”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清楚我的身份吗?我是宋慕云,当今首辅的嫡孙,我的老爹乃吏部尚书,我们宋家的权势足以撼动整个朝野!” “你们竟敢挑衅于我?你们难道不要命了?” 宋慕云声嘶力竭地喊着,尽管内心恐惧至极,但语气中仍带着几分强硬。 “呵呵呵,看样子宋公子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呢?” 女子掩嘴轻笑,而那位血蝠的怪人也随之发出刺耳的冷笑。 这一幕,让宋慕云恐惧到了极点,几乎快要失禁,他急忙抓住身旁的黑衣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岳老,快带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停留,我要立刻离开!” “求求你,你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宋慕云拽着黑衣人的衣袖,近乎绝望地尖叫着,最后一句已近乎嘶哑,充分体现了他内心的恐慌。 第78章 强强联手?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自出生以来,宋慕云从未遭遇过如此绝境。 在这个荒僻之地多待一秒,他都觉得生命即将消逝。 此刻,他无比后悔踏入这梨园。 正当此时,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平静而有力:“冷静,有老朽在,无人能伤害你。 他们正是你今晚需要寻找的目标。” “是他们?”宋慕云愕然。 “没错,正是他们。” 黑衣人指向那女子介绍道:“她是花弄影,在漠北七雄中排行末席,擅长以美色诱人,以媚惑杀人。 别看她外表妖艳,仿佛十八岁的少女,实则年岁已高,做你母亲都绰绰有余。” 这话一出,花弄影的面容立时变得阴沉,不待言语,便操纵丝带袭来。 没有任何女性能容忍他人提及自己的年龄,这几乎是所有女性的逆鳞,尤其是像花弄影这样依靠媚术行走江湖的女子,年龄更是一个禁忌。 黑衣人面对迎面而来的丝带,不躲不闪,仅是轻轻一挥手,一掌拍出,那丝带便化为碎片。花弄影虽然实力不俗,但在黑衣人面前却不值一提。 随后,黑衣人的目光转向悬挂在横梁上的血蝠,继续说道:“此人名为嗜血魔蝠,在荒漠七凶中排名第五,专以吸血为生,杀人无数。 若一日无血可饮,他的力量便会减弱,容颜亦随之苍老。 这是他早年修炼时走火入魔的结果,每当反噬发作,即使是亲生骨肉也不会放过。 你必须对他保持警惕。” 宋慕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乖如鹌鹑。 经历了方才的惊险,即便没有黑衣人的提醒,他也已深知要处处留心。 这些来自荒漠七凶的成员性情无常,杀人如麻,比他所知的任何江湖高手都要残忍许多。 他已不再寄希望于首辅长孙的身份能够震慑住这些狂徒。 这是一群行事不顾后果的疯子,绝不会顾及他的身份地位。 一旦真正激怒他们,他们绝对敢于痛下杀手。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带我去见风怒龙王吧。” 黑衣人淡然说道:“你们召唤我们前来,想必目的并非杀人吧?” 花弄影依旧媚笑着,声音清脆好听:“这位大人真的不打算脱下伪装吗?至少也该让奴家一睹您的真容吧。” “否则,我们如何信任您呢?”她补充道。 嗜血魔蝠发出桀桀怪笑:“少啰嗦,他若不自己脱,老子就直接撕碎他的伪装,看他还能否故作神秘!” 言罢,嗜血魔蝠猛然从横梁上跃下,双袖展开,如同一对黑色羽翼。 羽翼微展之间,他已近身至黑衣人面前,手掌化为利爪直取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冷哼一声,随手就是一掌拍出,轻易将嗜血魔蝠击飞。 在黑衣人面前,嗜血魔蝠毫无招架之力,双方实力悬殊巨大。 嗜血魔蝠跌回横梁,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他查看掌心,发现已被一片漆黑覆盖,显然是中了剧毒。 连忙封闭全身要穴,以防毒素深入体内。 “五毒掌,原来你是毒王岳海!”嗜血魔蝠望向黑衣人,语中既有惊讶,又夹杂着一丝恐惧。 黑衣人轻弹手指,送出一粒解药,淡淡道:“我的五毒掌可不好受,看在风怒龙王的份上,这次饶你。 若有下次,休怪老朽心狠手辣!” 嗜血魔蝠连忙接过解药服下,见掌心黑气渐退,才稍感安心。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黑衣人,声音中带着几分阴冷地说道:“真是难以置信,那位声名远播的毒王岳海,竟然也会投奔至当朝首辅门下,成为他人的爪牙。 “这消息一旦流传出去,江湖同道怕是要嗤之以鼻吧?” 黑衣人缓缓褪去了身上的黑色长袍,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只见他一头银丝般的发须,脸部肌肤竟如同初生婴儿般细腻光滑。 然而,他颈部的皮肤却干瘪如枯枝,毫无水分。 他的双手亦是如此,瘦削如鹰爪,与他脸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岳海轻轻扫视了嗜血魔蝠一眼,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老朽与宋浩然,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 “我岳海,从来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仆。” “哼,你就继续自我欺骗吧。” 嗜血魔蝠报以轻蔑的冷笑。 在江湖上,虽然不乏武者为追求权势、地位、财富或是稀世珍宝而依附皇室或朝中显贵,但荒漠七凶最是鄙视此类行径。 他们的理念是,身为武者,应当有傲骨,追求自由无羁,不受束缚的生活。 随心所欲,绝不甘心成为他人之附庸。 资金短缺,便去夺取; 修炼资源、天材地宝不足,同样去夺取; 缺少神功秘籍,便去灭掉几个门派,一切皆可通过自己的力量获取。 总而言之,有所需,则去夺。 习武修道,追求的不正是这份随心所欲吗? 当年,正是基于这样相似的志向,荒漠七凶等七人结拜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 遗憾的是,为追求更高境界,铁爪飞羽最终违背了初衷,选择了投奔宋氏一族。 尽管他并非纯粹的死士,表面上担任的是宋家的客卿,但荒漠七凶余下的六人仍旧对他嗤之以鼻。 铁爪飞羽因此与荒漠七凶分道扬镳。 尽管如此,他们七人共度十数载,彼此间的情谊并未完全消散。 故而,当得知铁爪飞羽遭人谋害后,其余六人即刻启程,不远万里从漠北赶往此地,只为替他报仇雪恨。 “我们的目标一致,因此今晚在此相会。” “现在,我可以见到风怒龙王了吗?”岳海向嗜血魔蝠问道。 嗜血魔蝠瞥了岳海一眼,又轻蔑地望向岳海身后的宋慕云,淡然说道:“跟我来。” 嗜血魔蝠自房梁跃下,与花弄影并肩站立,二人一同迈向梨园深处。 岳海与宋慕云紧跟其后。 宋慕云左顾右盼,面对阴森可怖的梨园,不禁手脚冰凉,步伐显得僵硬。 此刻,他只愿尽快返回宋府,这个阴森之地,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然而,他现在不能离开。 一旦离去,就意味着失去与荒漠七凶合作的良机。 第79章 杀你们兄弟的,是个白银捕头! 为了对抗楚天歌,宋慕云已损失了两名大宗师级别高手及一支死士小队,代价巨大。 如果能招募剩下的荒漠七凶成员,不仅能填补人员损失,更能增强宋氏一族的整体实力。 相比起铲除楚天歌,招募荒漠七凶才是宋氏一族当前最迫切的目标。 随着嗜血魔蝠和花弄影的引领,宋慕云和岳海来到了梨园的戏台前。 刚一进门,一声响动传来,一团黑影从戏台上猛地飞出,直扑岳海的面门。 岳海面不改色,伸手一抓,便将黑影稳稳擒住,手掌纹丝不动。 稍一用力,手中的物体便被捏得粉碎。 岳海面无表情地望着戏台,开口道:“多年不见,这就是龙王迎接老友的方式吗?这就是你们荒漠七凶的待客之道不成?” 戏台上响起一阵沉闷的大笑,似喜似怒,“哈哈哈,我们与你岳海还算不上老友。” “况且,荒漠七凶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权贵的走狗,这一点江湖中无人不知。” 言罢,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形魁梧,一头蔚蓝色的头发随意披散,眼中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脸色苍白,满面风霜。 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开山刀插在地上,仅是端坐,便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气势如虹,犹如天神降临。 此人正是荒漠七凶的老大,江湖人称风怒龙王,多年前便已达到武王境界的绝世高手。 而在他的左右两旁,还有三人虎视眈眈。 左侧是一位体型与龙王同样魁梧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着一件略有破损的灰色旧布袍。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口宽唇厚,一副正气凛然的四方国字脸,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自岳海和宋慕云出现后,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二人,锐利的眼神仿佛猎豹盯紧了猎物,随时准备一击必杀。 他便是凶虎王,荒漠七凶中的二号人物,实力仅次于风怒龙王,是一位大宗师巅峰境界的强者。 而风怒龙王右侧,则是一对男女。 男子身着黑衣,脸上戴着面具,武器则是一对闪烁寒光的长爪。 当他的目光触及为宋慕云的某个特定时刻,眼中不禁泛起了嗜血与阴狠交织的绿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偶尔逸出几声诡异的低笑,令宋慕云心神颤抖。 此人,正是在荒漠七凶组织中赫赫有名的第三号人物——烈风狼,一个让无数人心生畏惧的存在。 与之相对的,是一位拥有令人屏息美貌的女子,她一头深邃的紫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部分秀发被三枚精致的银簪巧妙地挽成了云鬓,优雅而神秘。 最为奇特的是她那双奇异的异瞳,一红一紫,仿佛能洞悉世间所有秘密,眼角处更是绘有妖冶的黑色蜘蛛图案,增添了几分邪魅与诱惑。 她身着一件紫色的鱼尾长裙,裙摆拖曳在地上,宛如海中精灵,背部与两侧的肌肤若隐若现,腰部则缠绕着一幅妖异的蜘蛛纹身,展现出她火辣迷人的身材,与花弄影相比,魅力毫不逊色。 这两位女子,都是天生具备魅惑人心的能力,如同祸水般的妖女,各自绽放着不同的风情。 宋慕云再次感受到那女子的吸引力,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 这些女子尽管危险重重,但那份无与伦比的美丽,确确实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人难以抗拒。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宋慕云炽热的目光,朝他送去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她的眼眸仿佛荡漾着柔情的水波,让宋慕云的心跳加速。 然而,这份悸动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的冰凉。 因为他发现女子手中竟把玩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那蜘蛛肆意爬行,显得格外诡异。 宋慕云对这种彩色蜘蛛并不陌生,那是名为血寡妇的剧毒生物,传说其毒液足以瞬间毙命先天境界的高手,即便是大宗师级别强者也避之不及。 女子敢于如此轻描淡写地把玩血寡妇,无疑显示了她与花弄影一样,都是荒漠七凶中令人不敢轻易招惹的女性。 这位同样以蜘蛛为名的血寡妇,在组织内排名第六,她与花弄影并称“剧毒双姝”,在江湖上名声显赫,令众多武林人士闻风丧胆。 在过去的十数年里,不知多少江湖高手因贪恋她们的美貌而命丧黄泉,结局凄惨至极。 如今,随着嗜血魔蝠和花弄影的出现,荒漠七凶的所有成员已经悉数登场。 其中,已故的铁爪飞羽虽在组织中排名第四,却也是年龄最长的一位。 然而,江湖从不问英雄出处,只论实力高低,即便铁爪飞羽年岁已高,实力却只能屈居第四,潜力几乎殆尽,难有寸进。 这也是他最终选择背叛昔日兄弟,投奔宋氏一族麾下的原因,因为在宋氏一族那里,或许还能找到突破自我极限的契机。 “好了,言归正传。” 风怒龙王将目光转向岳海与宋慕云,语气严肃地询问:“杀害我四弟的凶手是谁?”此言一出,荒漠七凶的其他成员纷纷将目光聚焦在岳海和宋慕云身上。 岳海显得颇为淡定,而宋慕云则几近崩溃,被这群嗜血高手注视,压力之大让他几乎失语。 岳海轻蔑地瞥了宋慕云一眼,缓缓说道:“杀害铁爪飞羽的,是一名六扇门白银捕头,名为楚天歌。”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哗然。 凶虎王、烈风狼、嗜血魔蝠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血寡妇与花弄影也只是掩嘴轻笑,场面显得异常诡异。 风怒龙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杀气腾腾,他厉声道:“岳海,你这是在戏耍我吗?或者你以为我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 铁爪飞羽被一名六扇门白银捕头级的后生击败,这简直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六扇门白银捕头不过先天境界,顶多达到先天巅峰,与大宗师初期勉强抗衡,而铁爪飞羽却是大宗师中期的高手,怎能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手下? 岳海的话让风怒龙王怒不可遏,他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第80章 时机已至,你们要死了 面对风怒龙王的威压,岳海依旧镇定自若,他缓缓道。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个楚天歌,他本人实力虽不足为惧,但其背后的靠山不容小觑。” “背后之人?他的背景很强大?” 风怒龙王疑惑地问。 岳海解释道:“楚天歌继承了一位高人的衣钵,他修习的武学几乎皆为八品神功,更有护道者暗中庇护。” “铁爪飞羽就是被那位隐秘的护道者所杀。” “我们推测,楚天歌背后的护道者可能是一位真正的武王级高手,其实力或许不亚于龙王您。” 得知楚天歌掌握数门八品神功,荒漠七凶众人的眼神瞬间炙热起来。 八品神功稀世罕见,得其一便能大大提升实力。 如果能够得到这些神功,他们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然而,当听说楚天歌背后有护道人时,众人的面色凝重起来。 他们深知护道人的含义,这意味着有一个强大的势力看中了楚天歌的天赋,并将其视为未来的接班人培养。 这样的继承人绝非易于之辈,一旦招惹便是引火烧身。 且不说能否战胜那位护道人,即使真的除掉楚天歌,他们也将面临其背后势力的疯狂追杀,到那时,将是无处藏身的绝境。 荒漠七凶虽然实力不俗,但在真正的顶级门派面前,仍存有不小的差距。 假设因为杀死楚天歌而导致某些隐居多年的高手出现,他们的结局不言而喻。 然而,荒漠七凶之间,一向情同手足,团结一致。 鉴于段思羽因楚天歌事件而丧命,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复仇是必然的选择。 因此,他们别无选择,抹杀楚天歌已成为必然行动。 对于楚天歌背后那位守护者,尽管荒漠七凶有所顾虑,却并未感到恐惧。 毕竟,他们共有六人,而敌方仅一人。 荒漠七凶等六人联合作战,即便对方实力达到武王中期甚至后期,他们也有能力一战。 最核心的问题在于,解决楚天歌及其守护者之后,他们该如何自处?退路必须预先规划好。 正当荒漠七凶与岳海密谋策划之际,无人察觉到,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 “真是热闹,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楚天歌隐身暗处,荒漠七凶和岳海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均未逃脱他的观察。 除了必除的宋慕云,楚天歌的另一批仇敌也已现身。 楚天歌除掉了铁爪飞羽,自然与荒漠七凶中的其余六人结下深仇,双方冲突不可避免。 原以为还需时日才会相遇,没想到他们已抵达夏阳,并且与宋慕云联手。 这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今夜随宋慕云来到梨园,确实收获颇丰。 同时,系统电子音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斩尽杀绝。” “宿主击杀铁爪飞羽后,与荒漠七凶结下不解之仇,双方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检测到荒漠七凶对宿主持有杀意,请宿主彻底清除荒漠七凶,以防后患。” “任务奖励:诛神一刀。” 听到脑中系统提示,楚天歌眼前一亮,情绪激昂。 诛神一刀,乃是一击毙命的绝顶刀术。 此时,楚天歌压抑心中杀气,紧盯着荒漠七凶和岳海,寻觅良机。 此处敌人众多,楚天歌必须慎之又慎。 他不愿阴沟里翻船,白白牺牲自己。 ... 舞台之下,见风怒龙王等人沉默,岳海忽笑道。 “若诸位为难,老朽倒可指引一条明路。” 面对六人目光,岳海抚须言:“只要各位加入宋府,以宋府之权势,定能确保诸位安全。” “若楚天歌背后的宗门真敢上门,宋首辅自会出面调解。” 宋慕云闻言,连忙激动开口。 “岳老所言极是,即便是江湖顶尖门派,武林圣地,对我宋氏一族也不敢小觑,他们绝不敢对各位大侠不利。” “只要各位愿意,我宋氏一族必定厚待。” 这正是宋慕云今晚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担惊受怕,付出巨大代价,不就是为了此刻? 只要能招揽眼前六人,之前的损失和担惊受怕便物超所值。 凶虎王、烈风狼等皆望向风怒龙王,等候答复。 荒漠七凶等情同手足,遇事共商,但关键时刻,风怒龙王的意见至关重要。 风怒龙王冷眼望着岳海和宋慕云,冷笑:“信中口口声声说替我四弟报仇,现在看来报仇是假的,诱导我们投奔宋浩然为奴为仆才是真的吧?” “此事休想,绝无可能。” 风怒龙王语气突转,寒意逼人,“我荒漠七凶素来自由自在,绝不为人走狗!” 说罢,风怒龙王看向宋慕云:“回去告诉宋浩然,想要招募我荒漠七凶,痴心妄想。” 闻此,宋慕云虽然怒不可遏,却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 面前六人均是狠角色,一旦触怒,仅凭岳海一人或许难以护其周全。 岳海望着风怒龙王,叹道:“龙王真的不再考虑?” 风怒龙王冷哼:“此事勿提。” 岳海无奈摇头,“可惜了。” 风怒龙王回应:“我荒漠七凶自有傲骨,绝不沦为权势爪牙。” “老四误入歧途,才落得此下场,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至于楚天歌,我们自会处理,若有大宗门介入,我荒漠七凶亦无所畏惧。” “生死各凭本事。”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岳海叹息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此地。 宋慕云却不甘,“岳老,咱们就这样离开?” 岳海平静注视,淡然道:“你还想怎样?要不你再试试说服他们?” 宋慕云顿时萎靡。 说服?说服个什么? 这群狠人岂是他敢劝的? 上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虽不甘,宋慕云却也无计可施,唯有作罢。 但得知荒漠七凶决意除掉楚天歌,对宋慕云而言,也算一丝慰藉。 至少,眼中钉楚天歌即将除掉。 就在那个岳海与宋慕云转身之际,潜伏在暗处的楚天歌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光芒。 “时机已至!” 一声细微的撕裂声,电流闪烁,宛如夜空中突现的惊雷,从黑暗中猛然迸发,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直奔岳海而去。 第81章 秒杀武王,震惊荒漠七凶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论是对于荒漠七凶还是岳海而言,都是毫无预警的。 等到他们有所察觉,一切已为时过晚。 楚天歌所散发出的强烈杀意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覆盖了整个舞台内外。 岳海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危机逼近,本能地调动内力,试图在身前凝聚出一道三尺气墙作为屏障。 然而,他的防御尚未完全成型,楚天歌的致命一击已如影随形,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背后。 “潜龙一击!” 这一掌携带着无匹的霸道之力,瞬间击碎了岳海那尚未凝固的气墙,磅礴的内力透体而入,直捣黄龙,冲击着五脏六腑。 岳海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骨骼碎裂的声响伴随着他口中喷涌的鲜血,面色瞬息间变得惨白,生命力几近枯竭。 “你……你……竟然……暗算……” 岳海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甘,死死盯着楚天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能出口,头颅一偏,生命就此终结。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岳海的双眼依旧瞪大,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遗憾。 楚天歌轻巧落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算又如何?明算又怎样?反正是死,死法何足挂齿?” 这一掌,楚天歌倾尽全力,圆满龙虎交融功的霸道与幽谷潜龙掌中最为阴狠的潜龙一击相结合,其威力之强,难以言喻。 加之出其不意的偷袭,岳海在毫无防备之下,自然无力回天。 仅此一击,便让这位恶名昭着的毒王命丧当场,至死都未曾预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 选择岳海作为首个目标,是楚天歌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在包括荒漠六凶在内的总共七人中,对楚天歌构成最大威胁的,无疑是同样达到武王实力的岳海与风怒龙王。 而在这两者之间,擅长用毒的岳海显然更加危险。 楚天歌唯一的弱点正是无法抵御毒素,尽管事前服用了解毒灵药,但仍非万全之策,唯有除掉岳海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楚……楚……楚天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众人皆是惊骇不已。 荒漠七凶个个如临大敌,摆出战斗姿态,警惕地对准了楚天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而实力最弱的宋慕云在目睹楚天歌现身之后,吓得瘫倒在地,裤裆一片湿濡。 这位从小被视为天之骄子的宋慕云,此刻的模样狼狈不堪,如同一条流浪街头的野犬。 “楚……楚天歌,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宋慕云的目光触及楚天歌冰冷的双眸,恐惧使得他跪地求饶。 “别……别杀我。” “我父亲是宋寂海,祖父是当朝首辅宋浩然。” “你若敢杀我,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我再也不与你为敌了,让我们握手言和。” “我可以给你金钱、权势、武功秘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面对死亡的阴影,宋慕云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楚天歌冷漠地注视着宋慕云,不发一语,只是一掌挥下,宋慕云便化为了血雾。 不敢杀你? 畏惧你的家族背景? 饶你一命? 简直是笑话! 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握手言和的余地? 至于宋寂海和那位首辅,楚天歌从一开始就未曾放在眼里。 若是处处忌惮,又何谈行走江湖?还不如早早归家种红薯来得实在。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击杀宋慕云,完成‘以血还血’任务,获得圆满炎阳造化功,是否立刻领取?” 系统的声音在楚天歌的脑海中响起。 “领取。”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炎阳造化功,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浩瀚的内力突然从丹田涌现,涌向楚天歌的全身各处。 在系统的灌注下,不过须臾,楚天歌便达到了炎阳造化功的大圆满境界。 原有的真气内力瞬间转化为更为纯粹强大的炎阳真气,不仅总量激增,品质也得到了质的飞跃。 楚天歌的内功修为也随之突破,达到了武王的巅峰状态。 之前一直停滞在武王后期的瓶颈,如今终于被一举打破。 炎阳造化功不愧为顶级内功心法。 习得此功,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比,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即便是普通的拳脚,在炎阳造化功加持下亦能发挥出惊人威力,防御无懈可击,更能自动护体,反震外力,成就金钢不坏之身。 此外,炎阳造化功还能提升轻功,疗伤效果绝佳,百毒不侵,专克世间寒阴属性内力。 拥有了炎阳造化功的楚天歌,从此不再惧怕任何剧毒。 呼! 随着一口浊气的排出,楚天歌感到浑身舒畅,畅快至极。 但在荒漠七凶看来,更大的威胁即将到来。 六位眼光犀利之强者,瞬间洞悉了楚天歌深不可测的力量。 尤其是目睹了岳海的陨落,六人内心震撼不已。 岳海,这位毒界霸主,横行江湖数十年。 其独门绝技五毒掌,不知饮了多少豪杰的鲜血,恶名远扬,甚至超越了风怒龙王的凶名。 谁能料想,片刻前还威风凛凛的毒王,转瞬之间便遭人偷袭,命丧黄泉。 尽管是偷袭,楚天歌此前显露的轻功和掌力却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即便是正面交锋,毒王恐怕也难是楚天歌的敌手。 \"你,莫非就是楚天歌?\" 震惊之下,风怒龙王首当其冲发问。 他的双眼如狮子般紧锁着楚天歌,一旦对方稍有异动,即刻准备出手。 \"显然,无论是岳海还是宋家,都低估了你的实力。 你背后并无庇护之人,我的四弟,显然是你亲自杀死的!\" \"不错,正是我。\" 楚天歌一手背负,面容平静,淡淡回应。 \"江湖,本就是强者生存之地,杀人者终将被人所杀。\" \"他企图暗算于我,反被我所除,只能说是自食其果,与他人无关。\" \"若要责怪,就责怪他跟错了主人!\" \"住口,无论飞羽如何,他始终是我们的兄弟,岂容你杀!\" 嗜血魔蝠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刺骨的杀气,血的气息扑鼻而来。 第82章 一个不留,斩尽杀绝才是我的风格 第82章 烈风狼也随之上前,言道:\"荒漠七凶情同手足,你既然杀了飞羽,就必须承担后果!\" \"楚天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全军覆没,飞羽之仇,我们必报!\"此言出自凶虎王之口。 \"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英俊少年,若在其他时候,姐姐或许会对你青睐有加。\" \"但今晚,你的结局只有死亡!\"花弄影的话语中,昔日的妖娆已全然不见,唯有冷冽的杀机。 \"我将以血寡妇奇毒为你送行,让你为飞羽陪葬!\"血寡妇的声音比花弄影更添几分寒意。 风怒龙王猛然抽出开山大刀,扛于肩上,挺身而出,刀尖直指楚天歌:\"楚天歌,受死吧!\" 言毕,风怒龙王持刀猛攻。 他自戏台高高跃起,双手紧握刀柄,凌厉一刀,力劈华山,虽是最基础的刀式,却因灌注了风怒龙王的雄厚内力,展现出无坚不摧之力。 轰隆巨响,一道三十米长的刀芒划破空气。 真气汇聚成二三十头怒吼的雄狮,伴随着刀芒,向楚天歌猛扑而下,如同惊涛骇浪,似乎能碾压一切! \"来得好,潜龙一击!\"楚天歌非但未退,反而迎难而上。 左腿微曲,双掌合拍,划圆而出,炎阳真气化为金色巨龙,咆哮中使出幽谷潜龙掌之潜龙一击。 金龙腾空,怒吼一声,直冲入狮群,与刀芒正面碰撞。 轰鸣声中,二三十头真气雄狮哀鸣之后炸裂开来,那道庞大的刀气亦被金龙击碎! 一击被破,风怒龙王在真气冲击之下连连倒退,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迹。 噗的一声,嘴角边绽放出一抹鲜艳的血红。 “大哥!!!” “大哥,你还好吗?” 凶虎王、烈风狼等同伴目睹风怒龙王的挫败与伤痛,神色瞬间变得震惊,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他们深知风怒龙王的实力,那是实打实的武王级战力,然而竟在转瞬之间就受伤了,这让他们难以置信。 楚天歌虽看似年少,其真实实力却是令人胆寒的深不可测。 风怒龙王凝聚内息,勉强止住了后退的脚步,沉声警告道:“小心,此人掌力强横无比,内功修为深厚,甚至在我之上,切不可掉以轻心。” 龙王的话音未落,楚天歌已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圆满雾隐逍遥步一经施展,楚天歌化作一道电光,速度之快,难以看清。 “龙战千里!” 楚天歌跃至血寡妇的头顶,居高临下,一掌挥出,金龙腾空,直击血寡妇。 柿子要拣软的捏,血寡妇距离最近,实力也相对较弱,不选她还能选谁? 即便血寡妇身为女子,姿容绝美,但在楚天歌眼中,美色不过是虚幻泡影。 楚天歌的动作快如闪电,六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待察觉楚天歌的攻势,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 血寡妇面色惨白,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但她只能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击。 真元外放,化作罡气,双手推出,真元激荡,幻化为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 然而,金龙张口一噬,蜘蛛瞬间化为乌有。 巨龙余威未消,穿身而过,血寡妇的身形砰然爆裂,化为漫天血雨,四散飘洒! \"六妹——!\" \"六妹啊——!\" 目睹血寡妇的陨落,凶虎王、烈风狼以及嗜血魔蝠等人眼眶欲裂,纷纷嘶吼着向楚天歌发起了冲锋。 风怒龙王更是怒不可遏,仰天长啸,施展怒狮神功。 吼! 狂狮之怒! 无形的音波携带着磅礴的真元,化为最强音波杀招,直扑楚天歌面门。 但楚天歌身怀炎阳造化功,对这怒狮神功毫无畏惧。 那足以撼动山岳的音波攻击,在楚天歌身上仿佛春风拂面,不痛不痒。 楚天歌完全忽视了风怒龙王的攻击,足尖轻点,化为电光,直扑凶虎王、烈风狼以及嗜血魔蝠三人。 嗜血魔蝠身法最快,他第一个接近了楚天歌,但也是最快陨落的一个。 嗜血魔蝠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闪烁寒光,企图咬向楚天歌的脖颈,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楚天歌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反手使出一式“龙回首” ,拍在了嗜血魔蝠的脸颊上。 轰隆一声,嗜血魔蝠的头颅炸裂,无头的躯体无力地坠落。 至此,荒漠七凶一方已有两人丧生。 就在这时,凶虎王和烈风狼的绝杀同时逼近。 与此同时,一阵靡靡之音在楚天歌耳边回响,试图干扰他的心智。 那是老七花弄影,在旁边使用迷惑心智的功法。 有了血寡妇的前车之鉴,花弄影不敢靠近楚天歌,只敢远远地施展惑心术,辅助凶虎王和烈风狼。 凶虎王化身猛虎,澎湃的真元化为一只猛虎扑向楚天歌,虎爪直取胸膛。 烈风狼双爪齐出,狼牙青铜爪直击楚天歌的咽喉。 只需一击,便能揭开楚天歌的天灵盖。 面对重重围攻,楚天歌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双掌齐出,两条巨龙呼啸而出,正是幽谷潜龙掌之“双龙戏珠。” 双龙咆哮,正中凶虎王和烈风狼。 一虎一狼不过半息时间便支撑不住,被楚天歌一掌破去杀招与护身罡气。 实力稍逊的烈风狼甚至连惨叫都未及发出,身体就炸裂开来,化为血雨。 凶虎王虽保全了肉身,但在半空中口鼻溢血,身体扭曲,筋断骨折。 未及落地,已然气绝。 与烈风狼、嗜血魔蝠等人相比,凶虎王只是多保留了一个完整的身躯罢了。 至此,荒漠七凶一方损失四人。 仅剩风怒龙王和不敢靠近的花弄影。 在楚天歌冷漠的目光扫视之下,花弄影脸色如纸,惊恐地躲到了风怒龙王的背后。 风怒龙王死死盯着楚天歌,目光冰冷,杀意弥漫,恨不得将楚天歌挫骨扬灰。 他们七人曾歃血为盟,共度了几十个春秋。 尽管他们并无血脉相连,但那份情谊却胜似骨肉至亲。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总是肩并肩,携手共进,未曾有一人倒下于战场之上。 然而,就在今朝,这一切在楚天歌的爆发下彻底颠覆。 第83章 想逃?经过我同意了吗? 风怒龙王亲眼目睹了楚天歌无情地夺去了他四位手足的生命,连同铁爪飞羽,一共五位亲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对于风怒龙王而言,对楚天歌的仇恨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是第一个让风怒龙王恨不得噬其肉、寝其皮的敌人。 凝视着凶虎王冰冷的遗体,风怒龙王心中涌动着悔意,后悔自己未曾详查楚天歌的真实实力,就急匆匆地带领兄弟们来到夏阳。 他对那狡猾的毒王岳海和无能的宋慕云更是满腔怒火,他们竟然被人跟踪而不自知,正是他们的疏忽大意将楚天歌引到了这里,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如今,一切懊悔都已无力回天。 楚天歌的实力远远超乎风怒龙王的想象,他那些兄弟,竟无一人能在楚天歌面前支撑过一个回合。 \"妹子,稍后我会牵制他,你先撤退!” 风怒龙王低声对花弄影吩咐道,随即握紧刀柄,挺身而出。 花弄影坚决回应:“大哥,我们同进同退!” 楚天歌冷酷地打断:“你们谁都别想逃,今夜都将陨落于此!” “龙虎交融功!” 伴随着楚天歌的一声怒吼,他周身的真元汇聚成了巨龙与大象的形态,巨龙怒啸,大象踏地,最终化为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向着风怒龙王猛力拍去。 这圆满的龙虎交融功蕴含着无匹神威,其力量难以言喻。 那巨掌所过之处,大地震颤,爆裂之声不绝于耳,真元激荡形成的波动甚至肉眼可见,向风怒龙王和花弄影二人汹涌而来。 “妹子,快走!” 面对楚天歌致命的一击,风怒龙王心如刀绞,迅速拽起旁边的花弄影,奋力将其抛向远处。 同时,他双刀挥舞,斩出一片巨大的真元之狮,狮口大张,咆哮着迎向那巨掌。 荒漠七凶虽手染鲜血无数,但他们之间的义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即使面临生死存亡的绝境,他也不愿抛弃自己的兄弟。 深知自己难逃一死,风怒龙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试图护送花弄影安全撤离,不愿让她也葬身于此。 轰隆隆! 刹那间,巨掌击中了真元雄狮,将其摧毁,紧接着又将风怒龙王拍飞。 半空中,风怒龙王口吐鲜血,全身疼痛难忍,骨骼尽碎。 内力失控外泄,预示着他的丹田也已被摧毁。 然而,在瞥见花弄影拼命向远方逃窜的背影时,风怒龙王内心获得了一丝慰藉——只要花弄影能逃脱,荒漠七凶便不算全军覆没。 然而,楚天歌岂是容人逃脱之辈? 斩尽杀绝,消除隐患,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 一道电光划破夜空,花弄影的头颅瞬间飞离身躯,身体因惯性向前翻滚。 这是风怒龙王临终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安慰化为了无尽的不甘与怨恨,以及深深的悔恨。 悔不该来夏阳,悔不该将兄弟们引入这死亡之地。 他们本不应涉足此地,就因为那一步之差,荒漠七凶全员覆灭。 扑通一声,风怒龙王的身体坠地,再无声息。 他的兵器——开山刀旋转着从天而降,深深插入他的头颅旁,没入土中三尺。 至此,荒漠七凶彻底消失,无一人生还。 系统的电子音随即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消灭荒漠七凶,完成‘斩草除根’任务。” “奖励圆满诛神一刀技能,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随着系统的信息灌输,海量的知识涌入楚天歌的意识中,仿佛有一位小人在他眼前飞速演示刀法。 仅一瞬间,楚天歌对“诛神一刀”的理解便达到了极致。 “诛神一刀”,即便是天上的神,亦能一斩断之! 强烈的刀意直冲云霄,比之前更为凌厉。 楚天歌睁开眼睛,一道锐利的刀光在瞳孔中一闪而过,随即消逝。 念头一动,周围的刀意被他收回体内。 “刀法更上一层楼了。” 楚天歌心中充满满意。 随后,他仔细搜查了风怒龙王、花弄影、凶虎王等人的遗物,获得了近十万两银票、几瓶未知的丹药及几本秘籍作为战利品。 之后,楚天歌将风怒龙王等人的尸体化为血雾,彻底销毁证据。 正当他欲转身离去,一把插在地上的开山刀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把刀异常沉重,楚天歌拔起它时感到至少有上百斤的分量,非天生神力或内功深厚者不能驾驭。 轻轻弹击刀刃,清脆的刀鸣声悠长回响,经久不息。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开山刀,既锋利又坚不可摧,是风怒龙王斥巨资精心打造的宝刀,价值非凡。 “带上吧。” 楚天歌心情大悦,将开山刀背负于身后,离开了梨园。 刚刚步出梨园的大门,楚天歌立刻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住。 从声音分辨,那马蹄声距离并不遥远,正朝着梨园的方向疾驰而来。 料想是此处的异动惊扰了夜间巡逻的护城军,引来他们的查探。 为避免行踪泄露,楚天歌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楚天歌离去不久,一队护城军士兵迅速抵达梨园。 队伍前端是一位身披重铠,面戴白色虎头面具的将领,白虎军团将领。 其后部众均身着铠甲,佩戴黑色虎头面具。 若楚天歌在此,定能识别出,这支部队正是夏阳城四大军团之一的白虎军团。 夏阳作为大乾帝国的心脏,防卫严密,军事力量举世无双。 其中,皇宫禁卫军无疑是最为精锐,负责皇宫的安全,守护着帝王的安危。 而仅次于禁卫军的,则是名声显赫的夏阳城四象军团。 四象军团分别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名,各司其职,镇守夏阳四方。 梨园位于夏阳西城,自然归于白虎军团的管辖之下。 “来人,进去查看一番!” 白虎军团将领一声令下,队列中立即有四名士兵应声而出,步入梨园探查。 不一会儿,四人急匆匆地返回。 其中一人恭敬报告:“禀报将军,梨园内部空无一人,但遍地战斗痕迹明显。” “有无发现尸体?” “回禀将军,并未找到尸体,但发现多处血迹残留。” “没找到尸体?难道都逃了?” 将军心中疑惑丛生。 他闻声即至,期间并未耗时良久。 战斗怎会如此之快就告终? 第84章 一道刀痕,震惊白虎军团! 里面的动静如此之大,参与战斗者必是高手无疑。 高手对决,通常会缠斗许久,怎能如此迅速结束? 面对不明情况,他决定亲下马来,进入梨园细查。 入园后,映入眼帘的是翻起的土地,破裂的墙垣,以及四处散落的斑斑血渍。 梨园早已荒废,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但这些痕迹显然是新近留下的,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亦是浓烈。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战斗?竟有如此惊人之力?” 将军见识非凡,仅凭战斗遗迹便能大致估量对战双方的实力。 “将军,这里有刀痕一道!” 这时,一名士兵惊呼。 将军转头望去,地面上赫然刻着一道深约半尺的刀痕。 然而这刀痕仅及一半,似是中途被截,证明此刀被阻挡并遭破解。 “刀气之强,令人咋舌!” 将军心中暗自惊叹。 单凭刀意判断,便知此人实力远超自己。 “到底是什么人在战斗?又是何方神圣?莫非是邪教妖人?” “这道刀痕,至少需武王级强者方能留下。” 将军陷入了沉思。 近来,夏阳城内风声鹤唳。 六扇门及东厂均在追踪邪教妖人的行迹。 数日前,帝王为此震怒,大批文武官员惨遭株连。 虽近日风波稍有平息,但余悸未消。 夏阳城中藏匿邪教妖人并非不可能。 此刻,这位身份不明的刀道武王级高手的出现,使将军如坐针毡,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 这里是西城区,一旦出事,白虎军团难辞其咎,他也将难逃其咎。 “将军,这是何等层次的强者留下的刀痕?” 将军身旁,一名士兵忍不住提问。 其他士兵同样好奇,限于修为,他们无法判别刀痕的深浅。 将军解释说:“至少是武王级强者,才能留下如此痕迹。” “若能悟透其中刀意,必能修为更上一层楼。” “当真?” 将军此言一出,众士兵眼前一亮,心中燃起熊熊热望。 武王级强者遗留的刀意实属罕见,对低阶武者而言,堪称天赐良机。 一名士兵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伸手欲触碰那刀痕。 将军见状,立时厉喝:“蠢材,速退!” 然而,为时已晚。 “噌”地一声,刀鸣突兀炸响,如惊雷轰鸣,隐约夹杂着猛狮咆哮。 锵!一股霸绝的刀意自刀痕中爆射而出,瞬间笼罩周围三四米范围。 那触及刀痕的士兵首当其冲。 嘭! 身体瞬间炸裂,血肉四溅! 周围的士兵也受到波及,被刀意冲击。 其中四人落地后口吐鲜血,当场毙命,其余几人也皆身负重伤。 “一群无知之辈,速速退散!” 将军振臂一呼,声音沉稳地宣布:“武王遗留的刀意,岂是尔等能够触及?若非先天之境,触之即亡!” 闻此言,众士兵纷纷迅速后撤,不敢有丝毫迟疑。 几个士兵心有余悸地望向那被肢解的同僚,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及早一步,否则惨遭分尸的可能就是自己。 “即刻封锁梨园,周边区域彻底搜查,务必查清是否有其他线索。” “如遇敌手,切勿鲁莽硬拼。” 将军再次发出沉稳有力的指令。 “遵命!” 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回应。 而对于随后的进展,楚天歌全然不知,此时的他已安然返回朱雀坊的宅邸之中。 “除掉宋慕云,宋家定会疯狂。” 楚天歌心中默想,“不过无妨,即便宋家疑心于我,寻不到真凶,我亦毫无畏惧。” 楚天歌显得格外轻松,心境平和。 如今的他,内功修为已然超越武王的顶峰,炎阳造化功护体使他百毒不侵,更兼龙虎交融功、幽谷潜龙掌、月灵狂刀与诛神一刀等四大绝世神功已修炼至极致。 即便是宋浩然派遣其麾下最强的武王级门客,也未必能在楚天歌面前占得上风。 至于武帝级别的门客,楚天歌料定,区区宋家断难招揽得起。 “饿了,来份夜宵吧。” 心情大好的楚天歌唤来两名侍女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夜宴。 一夜无事,转瞬即至次日清晨。 楚天歌如常前往六扇门,甫一进门,便见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语交头接耳,似乎在热议着什么。 “听说了么?在这次剿灭魔教堂口的行动中,立功者都将获得重赏。” “确实,虽然因为魔教逆贼之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但幸亏我六扇门及时建功,可谓是有功无过。” “据说东厂遭到陛下训斥,即便后续有功,也只是功过相抵。” “这次我六扇门可真是风光无限。” “你们觉得谁的功劳最大呢?” “听说周白银捕头此次贡献颇巨。” “哎呀,哪里哪里,刘白银捕头才是即将晋升之人。” “我个人觉得,楚大人的功劳最为显着。” 此言一出,即刻赢得周围人的一致认同。 “此话不假,楚大人在这次行动中的确功不可没。” “若非他审问出魔教卧底名单,我们哪有机会立此大功。” “这次真要好好感谢楚大人,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随着楚天歌审出魔教卧底名单的消息传开,众多六扇门之人终是明白了为何当日楚天歌敢于在六扇门内对白银捕头痛下杀手。 原来,那八名白银捕头均是与魔教勾结的内奸。 想到潜伏身边的魔教卧底,不少都不寒而栗。 万一那些卧底突袭,他们岂有活路? 幸亏楚天歌及时揪出了这些内奸,要不然大家岂不是遭殃了? “哟,楚大人,你来了。” 此时,终于有人注意到楚天歌的到来,连忙笑脸相迎。 与楚天歌交好的白银捕头拱手笑道:“恭喜啊,楚大人,这次你定要高升了。” 其他也纷纷拱手祝贺:“日后若是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啊。” “恭喜恭喜。” 就连平时与楚天歌交往不深的白银捕头们,也纷纷上前祝贺,意图趁热打铁,巩固关系。 即使短期内难以亲近,混个脸熟总是好的。 楚天歌笑答:“同喜同喜,讨伐魔教,人人有功,我只是运气稍好一点罢了。” “况且,晋升的命令尚未下达,现在谈论此事尚早,大家还是保持低调为妙。” 众人对此表示赞同:“楚大人说得对,低调些,太高调可不好。” 第85章 两个月晋升黄金捕头,震撼六扇门! 正说话间,一名青铜捕头自远处走来,来到楚天歌面前,恭敬抱拳:“楚大人,黄金捕头有请。” 楚天歌轻轻点头,含笑向周围的示意,然后随那人前往。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众捕头眼中满是羡慕。 他们清楚,楚天歌此去,虽然还是白银捕头,但归来时,说不定就是黄金捕头了。 ...... 步入黄金捕头办公之地,楚天歌一眼便望见端坐主位的孙靖。 “属下楚天歌,拜见孙大人。” 楚天歌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免礼,往后无需如此客气。” 孙靖微笑道:“本尊曾言,你的每一份功劳,本尊都铭记于心,待时机成熟,自会一并奖赏。” “此次围剿魔教,你率队摧毁一处魔教堂口,又审出卧底名单,居首功之位,陛下十分满意,特封你为副黄金捕头。” \"来人。\" 随着孙靖的命令下达,门外立刻出现了一位青铜捕头,步伐稳健,踏入室内。 青铜捕头的双手稳稳地托着一只精致的托盘,其上安放着一套崭新的碧波服,以及一块雕刻着“副黄金捕头”字样的令牌。 \"自今日起,你便是的副黄金捕头了。\" \"属下楚天歌,感谢陛下恩赐,感谢孙大人的栽培!\" 楚天歌恭敬地答道,同时双手接过托盘。 孙靖望着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除了副黄金捕头的职位,陛下还赐予你五万两银票及一门八品神功。\" \"但我想,你或许并不缺乏这样的神功。\" 孙靖的目光锐利,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然而,楚天歌却仿佛未察觉到这异样的视线,面容沉静:\"属下确有传承,八品神功实非必需。\" \"当前的武学已足够我研习,若分心他顾,恐怕反为不美。\" 通过之前偷听到的宋慕云之言,楚天歌了解到,包括宋浩然和孙靖在内,他们都在怀疑自己获得了某位前辈高人的传承。 既然如此,楚天歌干脆顺水推舟,承认了这一事实,以此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帝王赐下的东西,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一门八品功法罢了,于我而言,真的算得上强大吗?小爷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听到楚天歌的坦白,孙靖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随即开口:\"既然你对神功秘籍没有需求,那你可前往藏宝阁,自行挑选一件宝物吧。\" \"九品以下,随你选择。\" \"是,属下感谢孙大人。\" 楚天歌轻轻点头,捧着托盘离去了。 而正当他的身影跨过门槛时,孙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能否透露一下传授你神功的那位高人是何方神圣?\" 其实,孙靖本不想过问,但眼见楚天歌即将离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能够随意传授八品乃至九品神功的前辈,其身份至少是武帝王级的绝世高手。 面对武王,朝廷必须谨慎对待,不问清楚,孙靖难以安心。 即便他相信楚天歌本身没有问题,但对于那位传授者,他却不能完全放心——楚天歌或许只是那位高手布局中的一枚棋子。 楚天歌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孙靖,微笑道:\"那位高人的来历我并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去世了。\" \"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救了那位身受重伤、无药可医的前辈。\" \"在临终前,他将一身所学传授给了我。\" \"原来如此。\" 孙靖轻轻点头,这样的奇遇在江湖中并不少见,像楚天歌这样因缘际会得到前辈指点的后起之秀不在少数。 只能说,楚天歌的运气极佳,在恰当的时刻遇到了恰当的人。 离开副黄金捕头办公之地后,楚天歌换上了新的碧波服。 新装加身,腰间佩挂着月灵狂刀,英姿勃发,相貌堂堂,双目如寒星闪烁,眉宇间英气逼人。 身形挺拔,犹如万年雪松般傲立,浑身散发着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仿佛有着万夫莫开的气势。 楚天歌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随即收敛了强者气息。 再次审视,他的气质已大不相同,虽然依然威严,但少了些许锋芒和压迫感。 走出房门,高远与邱斐然连忙上前,恭敬行礼:\"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恭贺大人高升。\" 这便是言语的艺术。 无论放在哪个朝代,有点眼色的,在称呼副职上司时,都会略去“副”字,既显得悦耳,又隐含着对副职上司晋升正职的期待。 楚天歌看着二人,说道:\"起身吧,从今往后,你们便是白银捕头了。\" 他如今晋升黄金捕头,麾下的人自然也水涨船高,跟着晋升。 高远和邱斐然闻言,喜出望外道:\"多谢大人培养,属下定当以大人马首是瞻,铭记此恩。\" 正是跟随了楚天歌,他们二人才得以如此迅速地晋升。 短短数月,便由黑铁捕头一跃成为白银捕头,而同期的其他捕头,大多仍在黑铁捕头的位置上徘徊,即便是那些晋升为青铜捕头的,也多是靠金银铺路。 相比之下,楚天歌不仅不需要他们打点,反而带领他们赚取了丰厚的财富。 只要楚天歌有所收获,他们便能分享成果,每个人都因此而富足。 如今,他们在路上遇到其他白银捕头所的,谁能不对他们投以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 这便是追随明主的好处,晋升与财富唾手可得。 谁不想拥有楚天歌这样的上官?高远和邱斐然自然紧紧抱住这棵大树不放,无论是东是西,只要是楚天歌的指令,他们无不遵从。 随后,楚天歌前往了藏宝阁。 守门的依然是那几位健硕的力士,一见身着副黄金捕头碧波服的楚天歌走来,立刻俯身行礼:\"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嗯,起来吧。” 楚天歌亮出了他的令牌,淡然自若地踏入了藏宝阁的大门。 一旁的几位力士目睹着楚天歌的背影,眼中满是艳羡。 他们对楚天歌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近来更是频繁听到关于他的事迹。 记忆中,不过两个多月前,楚天歌才初入六扇门,而且是填补了父亲的空缺。 尽管顶着青铜捕头的头衔,那时的他并未获得多少人的尊重。 谁能料到,短短两个月间,楚天歌已晋升为副黄金捕头,而且这一晋升并非依靠家族势力或金钱交易,而是凭借实打实的能力和赫赫战功。 楚天歌年纪轻轻,成就却已远远超越了他们,让人望尘莫及。 第86章 你才多大啊,竟已是黄金捕头了? 楚天歌径直前往藏宝阁的第八层,随手拾起一本宝物目录,开始翻阅起来。 书页哗啦啦的翻动声,惊扰了在一旁沉睡的护阁长老。 护阁长老无奈地睁开双眼,望着楚天歌抱怨道:“年轻人,可否安静一些?我这把年岁的老骨头,时日无多,每多睡一日便少一日。” 但当他注意到楚天歌身上穿着的副黄金捕头标志性的碧波服时,眼神蓦地变得清明,带着几分惊讶:“小伙子,你才多大啊?竟已是副黄金捕头了?” 楚天歌对着护阁长老微微一笑,继续低头翻阅,边说:“年轻并不代表实力弱小,成为副黄金捕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或许不久之后,我已经是正黄金捕头了。” “这么说来,你的实力相当出众了?” 护阁长老眼神微眯,有些不信,撇了撇嘴:“我看你应该是有后台吧?说说,你是哪个家族出身的?宋家?李家?还是崔家?” 如此年轻的黄金捕头极为罕见,护阁长老在此藏宝阁工作了二十多年,也只见过寥寥数人,且大多出自朝廷显赫的家族。 上一次见到如此年少的黄金捕头,还是来自宋家的宋慕云。 楚天歌报以一笑,没有回答,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见楚天歌没有回应,护阁长老显得有些焦急。 他平日里守在这藏宝阁,鲜有人与他交谈,日子寂寞得只能靠睡眠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令他感兴趣的青年,本想借机聊天解闷,却不料楚天歌似乎对此毫无兴趣。 以往那些进来的白银捕头、黄金捕头,哪个不对他毕恭毕敬?即便是请求指导,他也懒得正眼看他们。 哪有像楚天歌这样的? 年轻人,这是你的机遇啊,摆在眼前的机缘,你竟然视若无睹? 若有我护阁长老稍加点拨,你的武道之路定能一日千里,这样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吗? 护阁长老内心焦急万分,却又拉不下老脸主动开口。 只见楚天歌仍在哗啦啦地翻动目录,速度之快,几乎一目千行。 最终,护阁长老忍无可忍,略带沮丧地问道:“小子,你到底在找什么神功秘籍?这里的诸多绝学难道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要知道,这里是藏宝阁的第八层,摆放的皆是八品以上的神功。 任何一门在江湖上出现,都会引发无数武者的疯狂争夺,甚至导致血流成河。 而在楚天歌看来,这些似乎都不值一提,这标准是不是太高了? 楚天歌笑答:“我只想寻一件护身之物,或者威力巨大的暗器。” 他寻找护身宝物,是为了保护王清音。 眼下,楚天歌得罪了宋氏一族,他自己或许不惧,但王清音却难以承受宋氏一族的报复。 即便王清音已有金丝软甲,楚天歌仍觉得不够安全,想要找到更强大的宝物守护她。 “护身之物?或者威力巨大的暗器?那可不多见。” 护阁长老笑道。 天下暗器虽多,但能摆上藏宝阁第八层的却是凤毛麟角,数量比八品神功还要稀少。 护阁长老呵呵一笑,目光灼热地盯着楚天歌,沉默不语,等待着他开口询问。 然而,楚天歌只是瞥了护阁长老一眼,同样没有说话,随即换了一本宝物目录继续浏览。 护阁长老彻底懵了。 年轻人,你的脑筋不转吗? 老头子我说这些东西不常见,但却不代表没有。 我既然这么说,肯定知道它们的所在啊。 我不说,就是等你问我呀。 你倒是问啊,怎么就不问呢?你若问了,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如今的年轻一辈,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护阁长老心中颇为郁闷,那连续不断的翻书声令他心烦意乱。 “行了,行了,别找了,你要找的东西不在那本书里。” 护阁长老不耐烦地从身后书架顶层抽出一本书,扔到了楚天歌手中,“你找的东西在这里面。” “谢长老。” 楚天歌微笑接过,翻开一看,果然满是护身宝物与暗器的记载。 “玄武甲:以北海玄龟之筋膜,再配以千年玄铁和极元石锻造,防御无双,大宗师之下无人能伤,非大宗师巅峰者无法破开!” 首件便是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宝物。 金蛟甲可说是金丝软甲的升级版,穿上它,足以有效保障个人安全。 即便是大宗师级别高手所散发的罡气,亦能被其有效抵御并削减力量。 唯有当攻势攀升至大宗师顶峰层次,方能穿透这金蛟甲的坚固防御。 披挂上如此金蛟甲,与大宗师级别对手交锋时,胜算无疑将显着增长。 然而,金蛟甲毕竟是无生命的护具,仅能守护身躯要害,且其功效局限于防守,无法主动出击,对大宗师强者固然有效,但面对不通武艺的凡人,比如王清音,则显得毫无用处。 楚天歌的目光继续向下探索。 无常令:无常索命,三更而至,无人能阻至五更。 此物足以穿透大宗师罡气,一瞬之间,生死立判。 朱雀羽:羽翼追逐魂魄,夺命追魂。 内藏七十二枚细微刀片,瞬息释放之下,足以毙杀大宗师。 追魂子母梭... 黄泉之水... 盘龙丝... 每一样都是珍稀之物,要么能够抵御大宗师强者之攻击,要么能直接斩杀大宗师,不负其八品暗器之名。 这些大杀器的唯一缺憾在于,它们均为一次性用品,一旦使用即告消失。 自然,这也是它们拥有巨大威力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忽地,楚天歌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 寻觅多时,他终于发现了心中所求。 三尺夺魂:自动防护暗器,遇敌则自发启动,顷刻间夺人性命,即便大宗师强者亦难逃瞬灭命运。 三尺之内,即是永恒! 与其它威力惊人的暗器不同,三尺夺魂无需真元催动,即便未习武之常人也能运用自如,正适合王清音使用。 “就是它了,我要这件。” 楚天歌指着典籍上的三尺夺魂说道。 护阁老者抬头一望,略显郁郁。 “三尺夺魂位于‘甲’字第三十六架上,你自己去取吧。” “记得,第八层只剩下两只三尺夺魂了...” “多谢。” 楚天歌放下典籍,向护阁老者行了一礼,随后走向标有“甲”字的第三十六木架。 第87章 狂怒的宋寂海,我儿子死了? 木架之上,静静躺着一只小巧的木盒,大小如同女子的胭脂盒,便于携带。 开启盒盖,一枚精巧的莲花状戒指映入眼帘。 但这莲花戒指全由玄铁与五金以及极元石熔铸而成,每一片花瓣皆为锋利刀刃,坚不可摧,削铁如泥。 一旦触发,大宗师高手亦难逃瞬逝的命运! “不愧为八品暗器,工艺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能将如此致命之武器设计得如此精巧,打造三尺夺魂的工匠技艺之高超,可见一斑。 遗憾的是,三尺夺魂的制造技法早已失传,如今大乾境内,这类宝物加起来恐怕也不足十件。 此等宝物,在许多大宗门中亦被视为镇派之宝,唯有楚天歌愿意以此作为未婚妻的护身之物。 合上木盒,楚天歌带着三尺夺魂前往护阁长老处进行登记。 登记完毕,他即刻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多作停留。 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护阁长老的心情愈发低落。 楚天歌果真说走就走,干脆利落。 过去,总是他人恳求他指点一二,而他从不放在眼里。 今日他欲指点楚天歌,却被对方同样忽视。 若楚天歌知晓护阁长老的心思,定会哑然失笑。 开玩笑,小爷我已至武王之巅,更是身怀无数神功,每一门皆修至大圆满境,你有何资格指点于我? 能在藏宝阁第八层驻守,证明护阁老者的实力确为武王无疑。 但真要较量,他绝非楚天歌的对手。 谁教导谁,还真说不定。 “切,舍本逐末的小子,暗器有何用?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老朽的几句指点,远比那破暗器珍贵千倍。” 护阁老者暗自咒骂楚天歌不识货,心情烦闷下,倒头便睡。 恰在此时,另一位黄金捕头前来登记。 这位黄金捕头费尽心机想与护阁长老套近乎,求得武学指导。 然而护阁长老鼾声如雷,眼皮未曾抬起,显然无意理会。 黄金捕头欲哭无泪。 方才他见护阁长老对楚天歌态度亲和,还以为有机可乘。 此刻方知,有机会的只是楚天歌,旁人无份。 “可恶,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 楚天歌晋升副黄金捕头的消息迅速传遍六扇门。 众多均感预料之中。 尽管楚天歌资历尚浅,但其实力与功绩已足矣。 这一天,楚天歌收到了众多六扇门白银捕头的示好,几位黄金捕头也纷纷前来结交。 其中还包括之前与楚天歌大打出手的黄金捕头顾南衣。 然而楚天歌并未因此怀恨顾南衣,毕竟各司其职,且二人间的误会已解开。 楚天歌虽报复心强,但那是针对敌人,他的胸襟并不狭隘。 在结交黄金捕头同僚的同时,楚天歌暗中留意六扇门内的风吹草动。 想要知道,关于宋慕云的死讯是否已扩散。 然而,整整一日,楚天歌未闻丝毫有关宋慕云的消息。 其实这也在是情理之中,宋慕云素日里放荡不羁,无视规矩, 今日他的缺席,众人仅当他再次玩忽职守。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在宋府内,一场风暴已悄然掀起。 自宋慕云失踪,整个宋府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情况如何?找到公子的下落了吗?” 宋府的主厅中,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对着手下一众厉声质问。 此人正是宋慕云的父亲,首辅宋浩然之子,现任吏部尚书宋寂海。 “没……没有,我们搜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至今仍未发现公子的任何线索。” 一名下属跪伏在地,声音颤抖,惶恐地回答。 “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何用处?” “继续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云儿!” “哪怕是要翻遍整个夏阳城,也要把公子给我找出来!” “找不到云儿,你们都别想活!” 宋寂海怒不可遏,咆哮连连,拳打脚踢,犹如一头狂怒的猛兽。 面对盛怒的宋寂海,几位下属瑟瑟发抖,连忙磕头称是,随后仓皇逃离了主厅。 宋慕云自昨晚外出后便未归。 原本来说,宋慕云夜不归宿并非什么大事,宋寂海也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直至今日午时,宋慕云仍无音讯,甚至没有一个传信之人归来。 往常,即便宋慕云流连于烟花之地,也会遣仆人回宋府报个平安。 唯有这次,是个例外。 宋寂海联想到宋慕云昨晚出行的目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下令四处寻找。 结局早已注定。 宋府的人员赶至梨园,只见那里已被白虎军团的士兵严密封锁。 仆人借着宋府的名打听,得知梨园昨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参与者中竟有刀道武王级别的高手。 仆人不敢耽搁,立即将消息带回宋府。 得知梨园的情形后,宋寂海内心的不安愈加强烈。 但他并未惊慌失措,宋慕云身边有毒王岳海的守护,应该不会轻易遭遇不测。 或许冲突是在宋慕云离开梨园后发生的。 于是,宋寂海又命人将宋慕云常去的青楼酒肆逐一排查,他外置的宅邸亦无遗漏。 遗憾的是,仍旧一无所获。 宋慕云与岳海,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这下子,宋寂海真正感到了恐慌。 于是,他派出大量手下全城搜寻。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寂海的心情愈发沉重,面色愈显阴郁,最终彻底陷入了狂怒。 事已至此,他怎能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恐怕凶多吉少。 否则,以宋家的权势,若宋慕云尚在人世,定会早早寻得其踪。 “究竟是谁?到底是谁害了我的云儿?” “胆敢杀害我宋寂海的儿子,我要诛杀他九族!” “待抓到凶手,我必让他受尽折磨,碎尸万段!” 暴怒的宋寂海一掌击碎了他最爱的玉石茶桌,怒吼响彻宋府每一个角落。 诚然,宋寂海也曾修习武艺,但天赋平平。 数十年修行,也不过先天境界,最终借助丹药勉强踏入大宗师初期,代价却是此生武道再无寸进,战斗力在大宗师中,属于最为低微的那一拨。 那些大宗门出身的先天顶峰天才,完全能越级碾压他。 对于宋慕云的死,宋寂海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便是荒漠七凶。 第88章 连个白银捕头都杀不了,要你何用? 因为他们是宋慕云昨晚接触的目标,且荒漠七凶中的老大风怒龙王正是刀道武王境界的高手,恰与白虎军团的情报相吻合。 “难道宋慕云与荒漠七凶接触时起了冲突,荒漠七凶这才对宋慕云痛下杀手?” 宋寂海深陷沉思,越想越觉可能。 首先,荒漠七凶众人皆是无法无天,杀人如麻的凶徒。 其次,他们生平最厌恶那些屈服于权贵的江湖人士。 若宋慕云在招募荒漠七凶时出言不慎,确实可能触怒他们。 而若荒漠七凶六人联手,单凭毒王岳海一人,绝难抵挡,后果不言而喻。 此外,也不排除荒漠七凶早有杀害宋慕云之心。 铁爪飞羽虽因楚天歌而死,但宋慕云也难辞其咎。 若非宋慕云派遣铁爪飞羽刺杀楚天歌,铁爪飞羽怎会有此一劫。 严格说来,宋慕云才是导致铁爪飞羽死亡的元凶。 荒漠七凶因此对宋慕云怀恨在心,将其杀掉,也就不足为奇了。 “或许,荒漠七凶来夏阳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止于杀楚天歌,连云儿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此刻,宋寂海不禁悔意丛生。 他后悔自己太过急躁,未曾弄清状况,便派宋慕云去招揽荒漠七凶。 原以为这是一次对宋慕云的磨砺,能助他成长,却不料亲手将儿子推向了黄泉之路。 悲痛之中,种种疑云悄然升起。 宋寂海又开始怀疑起其他人来。 其中,最为显眼的嫌疑人,就是楚天歌及其背后神秘的护道人。 宋寂海自然无从得知楚天歌背后实则并无护道人的事实,他按照常理推断,这一切无疑是楚天歌对宋慕云的报复之举。 毕竟,宋慕云曾策划了对楚天歌的暗杀,那么楚天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通过护道人之手除去宋慕云似乎合情合理。 除此之外,另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便是宋家的政治对手。 宋家这些年来树敌众多,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的陨落。 然而,宋寂海对此种可能性持保留态度,并非出于自大,而是源于他对朝廷那些所谓的清流官员的鄙夷。 在他看来,那些官员除了告状,以及在朝堂上以死相谏外,别无他技。 派遣杀手进行暗杀这种需要胆识与实力的勾当,显然非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清流所能为。 更何况,要找到一位能够击败毒王岳海的武王级强者,谈何容易。 宋寂海的思绪异常清晰,迅速将凶手的范围缩小至荒漠七凶与楚天歌身上。 前者嫌疑最大,后者亦不容忽视。 “放心吧,云儿,父亲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宋寂海的目光坚定,誓言掷地有声。 “无论是荒漠七凶还是楚天歌,无论是谁夺去了你的生命,我必将让他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以慰你在天之灵!”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杀意凛然,旁人稍一接触便觉寒气透骨,汗毛直竖。 杀子之仇,血债血偿,天地不容。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数名侍卫的簇拥下步入大厅。 这位老者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散乱,呼吸急促。 宋寂海一见之下,连忙起身,神色略显慌张。 “父亲,您怎会在此时归来?” 宋寂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没错,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当朝首辅,那位恶名昭着的奸臣——宋浩然。 “废话!你说老朽为何归来?” 宋浩然虎目圆睁,怒喝如雷,虽年迈却不失威严。 “若老朽再不回,宋家岂非危矣!” 他喘息未定,又接着说道,“你瞧瞧,老朽外出几日,便发生如此变故,叫我怎能安心将宋家交于你手?啊?” “父亲,你听我解释。” 宋寂海的惶恐之色,溢于言表。 这段时间,宋浩然并不在京城,他远赴各地为昭阳帝搜集天地灵物,以求得到恩宠。 对宋浩然而言,谄媚帝王是他稳固地位的不二途径,因此,取悦帝王成了宋家家族存续的关键。 此次外出也不例外,只是在归途上,他接到了家族死士的紧急密报,得知长孙宋慕云出事,于是火速赶回。 这一路,他依靠武王级侍卫的轻功疾驰。 到达宋府府邸门前时,他被吹的几乎喘不过气,因此显得格外狼狈。 “详细说说,云儿究竟遭遇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浩然坐下,喘息几声说道。 虽然已知家中有变,但他内心深处并不相信真有人敢对他的孙子下手。 然而,宋寂海的话语如同重锤击心,险些令他窒息。 “云儿……云儿他恐怕已经遭难了!” 此言一出,宋浩然的双目骤然圆睁,眼眶瞬间泛红,猛然站起。 “你说我孙儿死了?” 他几乎咆哮。 “父亲,您先冷静,别急,您这样,孩儿怎敢直言?” 宋寂海见状大惊,连忙上前安抚,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宋慕云的逝去虽然令他悲痛,但宋慕云毕竟只是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他还年轻,还能再生。 然而,若宋浩然有什么不测,那对宋家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宋家今日的地位全赖宋浩然得宠于昭阳帝,失去宋浩然,宋家的一切将化为乌有,庞大的家族将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整个宋氏一族也将面临政敌的围剿,九族不保! “让开!快说!” 宋浩然一把推开宋寂海,怒不可遏。 “老朽不会轻易倒下!” 他嘶吼道。 面对父亲的愤怒,宋寂海唯有将详情和盘托出。 宋浩然重坐回椅,面色如铁,“这么说来,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荒漠七凶和那个渺小的六扇门白银捕头了。” “正是,父亲。” 宋寂海应答。 “废物!连个白银捕头都摆不平,要你有何用?” 宋浩然的斥责如同狂风暴雨,宋寂海低头不语,四十余岁的他,在宋浩然面前如同孩童,不敢有丝毫辩驳。 一切的祸端始于楚天歌。 若是一开始就能除掉楚天歌,或许后续的悲剧都能避免。 身为权倾一时的宋氏一族,竟栽在一个地位低下的六扇门白银捕头手中,这耻辱,宋浩然如何能够忍受? 第89章 女婿又高升了?震撼的王澜 “沈先生,您对此事有何见解?” 宋浩然转向身旁的老头,正色说道。 老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淡淡言道:“荒漠七凶不过是个小角色,尽管名声在外,但实际上也就那样。” “若是老朽出手,轻易就能将其压制。” “倒是你们提及的那位六扇门白银捕头背后的守护者,值得我们多加留意。” “有守护者伴随,说明其传承的宗门来历不凡。” “不过,这并不构成大碍,除非佛道两派的领袖亲临,否则老朽无所畏惧!” 老头的语调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 在他眼中,凶名赫赫的荒漠七凶犹如蝼蚁,似乎一挥手即可消灭。 他已经将自己置于与佛道两派领袖相提并论的高度。 要知道,佛道两派可是天下正道之首,是一方巨头般的存在。 能与佛道两派的领袖并驾齐驱,其实力自是非同小可。 而老头能如此言说,并非夸夸其谈,只因他有那个实力。 他叫沈洛尘,还有一个别名,血屠。 这个名字在三十年前曾令武林为之震动,不知有多少成名高手丧命于血屠的刀锋之下。 听闻沈洛尘如此说,宋浩然顿时信心倍增。 “胆敢伤害我宋浩然的孙儿,无论他是何方神圣,背景如何,都必须付出代价!” 宋浩然的眼神锐利、阴沉,深邃如狼,其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使人不寒而栗。 傍晚时分,楚天歌离开六扇门后,直奔王家而去。 “姑爷。” “姑爷安好。” 踏入王家,府中的仆役与丫鬟纷纷行礼问候,态度恭敬又讨好。 “姑爷是来看望小姐的吧?我这就去通报。”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就好。” 楚天歌微笑点头,径直走向后院寻觅王清音。 如今楚天歌来访王家,甚至无需通报,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般自在。 后院荷花池旁的凉亭里,王清音正专心致志地刺绣。 丫鬟小雨匆匆跑来,一脸喜色的道:“小姐,小姐,姑爷来了。” “是吗?” 王清音一听楚天歌到来,脸上立刻洋溢出喜悦,连忙起身欲迎。 片刻之后,楚天歌已至荷花池畔。 “楚郎。” 见到楚天歌,王清音立时扑入他的怀抱。 楚天歌抱起王清音转了几圈,惹得旁边的丫鬟满脸绯红。 有了这段时间的亲近,王清音在楚天歌面前不再羞涩。 “楚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自楚天歌上次造访王家至今已有十多日。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楚天歌每晚都忙于监视宋府,寻找时机暗杀宋慕云,自然无暇前来王家。 十数日未见,王清音觉得仿佛隔世,思念之情难以抑制。 楚天歌轻刮王清音的鼻尖,笑道:“我想你了,所以来看你。” 王清音闻言,脸颊不禁染上一抹羞红,更添几分动人。 世间女子无人能抵挡心上人的甜言蜜语,尤其在这样一个古老的朝代。 “对了,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言毕,楚天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后,取出了那枚三尺夺魂。 “怎么样?喜欢吗?” 王清音一见那莲花便双眼放光,如同星辰般闪烁。 王清音从小到大佩戴过的饰品虽不计其数,王家近年来也开始涉足珠宝业,带回的珍贵首饰更是不胜枚举。 然而王清音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戒指。 戒指小巧精致,光彩夺目。 那莲花的花瓣虽小,却片片精雕细琢,比真实的莲花瓣更加美丽精致。 “这真的是给我的?” 王清音热切的目光凝视着楚天歌,眼中的爱意如水,几近满溢。 楚天歌笑道:“当然是给你的,喜欢吗?” “你要是不喜欢,那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别,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楚天歌话未说完,王清音连忙打断。 见王清音如此不经逗,楚天歌顿时大笑起来。 王清音见楚天歌这般模样,怎会不知他在逗自己,娇哼一声,轻轻拍了拍楚天歌。 “楚郎你就会欺负我。” “哈哈哈,你这样才更可爱嘛。” 楚天歌笑着,随后取出了三尺夺魂,为王清音戴在手指上。 “它叫三尺夺魂,你要时刻戴着它,它能保证你的安全。” 听了情郎的话,王清音的心中更加甜蜜。 楚天歌的话语,她铭记在心。 况且这是楚天歌赠予她的礼物,即便楚天歌不说,王清音也会时刻佩戴,片刻不离身。 随后,楚天歌与王清音手牵手漫步于荷花园中。 时光飞逝,转瞬之间,晚霞已铺满了整片天空。 那火烧云赤红如血,仿佛一片血海横跨天际。 这时,丫鬟小雨前来通报,该吃晚饭了。 楚天歌与王清音相视一笑,一同前往正厅就餐。 王澜得知楚天歌到来,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并亲自下厨款待楚天歌。 他年轻时凭借酒楼生意起家,厨艺堪比宫廷御厨,毫不逊色。 这些年来,随着事业的不断扩张,他亲自下厨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因此,想要品尝一顿由他亲手烹饪的晚餐,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当看到楚天歌领着王清音一同出现时,王澜和王张氏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王澜更是捋着胡须大笑起来,“女婿,快来这边。” 然而,当王澜注意到楚天歌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碧波服时,他略微怔住了。 “女婿,你这是又高升了吗?” 王澜好奇地问道。 楚天歌微笑着点了点头,“最近因为一些功劳,陛下赐予恩典,特别封我为副黄金捕头。” “副黄金捕头!女婿你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副黄金捕头的位置?!!!” 王澜虽感难以置信,但碧波服的权威不容置疑,加之楚天歌本人的确认,使他不敢相信也得相信。 王澜内心震撼,望着楚天歌仿佛在注视一个奇迹。 他所选中的这位贤婿,其成长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尽管王澜早就预见楚天歌未来不可限量,迟早会成为黄金捕头,但他总认为那将是多年之后的事情。 毕竟,楚天歌不久前才刚刚升至白银捕头,晋升至黄金捕头通常需要漫长的等待。 谁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楚天歌便已升任副黄金捕头。 第90章 宋慕云之死,终于暴露了 如果按照这样的晋升速度,也许几个月后,楚天歌就能成为真正的黄金捕头了。 哪里还需要多年,或许一年左右就足够了。 “女婿,你可真是让岳父大吃一惊。” 王澜感叹道。 “但我还想多说一句,升迁固然是好事,但一切还需以自身安全为重,切勿盲目冒进。” 他接着说,“别忘了,你现在并非孤身一人,家里还有清音在等你。” 王澜忍不住再次叮嘱,言语间满是对楚天歌的关怀。 对于六扇门,他虽知之甚少,但对其险恶环境略有所闻。 像楚天歌这样年轻的副黄金捕头,在大乾的历史上实属罕见。 而能如此快速晋升,必然是因为完成了非凡的功绩,而这背后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在他看来,楚天歌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拿命搏来的。 王澜既为楚天歌的步步高升感到高兴,同时也深深担忧他的安危。 一旁的王清音紧紧抓着楚天歌的手,脸上写满了忧虑。 楚天歌轻声安慰着王清音,“没事的,不用担心。” 随后转向王澜说:“二老不用担心,凭借我的武艺,保证自己的安全足够了。” “真遇到难以战胜的强敌,以我的轻功,全身而退并不难。” 王澜听后微微点头,心中的不安稍减。 他亲眼见证过楚天歌的轻功,那如同电光火石般的速度,的确非同凡响。 这时,王张氏在一旁插话:“既然如此危险,不如辞掉算了。” “反正我王家不缺钱,加上天歌的能力,即使不在六扇门,也能闯出一番事业。” 王张氏与王澜白手起家,从一家小酒馆做到如今的夏阳巨贾,深知个人能力远胜于金钱财富。 以楚天歌的实力,即便不入六扇门,早晚也会脱颖而出。 加之有他王家的财力支持,成就一番事业更是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从事那般危险的工作? 王张氏对这位女婿贤婿十分满意,绝不愿看到他英年早逝。 更何况,女儿的心完全系在楚天歌身上,一旦楚天歌有任何闪失,怕是她也无法承受。 王澜闻言,不禁冷哼一声,“你这是妇人之仁,六扇门岂是想辞就辞的?” 大乾太祖设立六扇门,规定世代承袭,后代中必须有人继任。 也就是说,将来楚天歌和王清音若有子女,就必须选出一人继承楚天歌的身份。 太祖定下此规矩,是为了确保六扇门的持续强大,防止其衰败。 太祖深知江湖武者对朝廷的潜在威胁,因此六扇门的存在至关重要,关乎大乾王朝对天下的控制。 “好了,不谈这些了。” 楚天歌举杯向王澜笑道:“今天我晋升副黄金捕头是喜事,何必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小婿敬您一杯。” 王澜见状,也举杯与楚天歌共饮。 宴会上,杯盘交错,欢声笑语连成一片,众人很快将之前的忧虑抛诸脑后。 宴会结束后,王澜已被楚天歌灌得醉倒,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言语含糊不清。 王张氏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吩咐仆人将王澜搀扶回房休息。 相比之下,楚天歌虽然饮酒量超过王澜,却显得毫无影响,精神依旧饱满。 待岳父岳母离开后,楚天歌也携着王清音返回房间休息。 一夜欢好,次日晨曦微露,楚天歌醒来,前往六扇门点卯。 而今日,守门的捕快对楚天歌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畏。 因为,楚天歌已不再是昔日的白银捕头,他已晋升为副黄金捕头,地位显赫。 转瞬之间,一周悄然而逝。 在这七日内,时间仿佛凝固,平静得让人诧异。 楚天歌夜夜等待着那可能到来的刺客,却只有平静相伴,无人问津。 这不禁令他揣测,是否宋浩然与宋寂海这对父子的理智已偏离正轨——后代遭此横祸,竟无复仇之意? 诚然,楚天歌对现场的处理干净利落,绝无可能留下指向自己的蛛丝马迹。 但宋家向来行事,何曾依赖确凿证据?其信条向来是宁枉勿纵,绝不手软。 楚天歌与宋慕云的嫌隙,足以成为宋浩然策划暗杀的理由。 然而,无论楚天歌如何等待,终究是空。 “宋浩然父子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在筹备什么惊天之举?” 随着日子的推移,楚天歌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愈发谨慎。 深思熟虑总胜过鲁莽行事,宋府当前的沉寂,或许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更宏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这日,楚天歌例行至六扇门签到,甫一踏入门槛,便隐约听见路旁几位捕头低语。 “听说了没?黄金捕头宋慕云似乎出了状况。” “什么?宋慕云?首辅家的长孙怎会有事?” “据说他已有二十余日未曾现身六扇门。” “不来就不来吧,有何大惊小怪,有首辅大人做靠山,谁敢拿他怎样?” “以前他不是也时常缺席吗?” “此番不同。” 之前那人压低嗓音,“我听项捕头说,宋慕云极有可能遭遇不测,故而未能前来。” “项捕头?他是?” “就是那个自诩行事严谨的项捕头,他正是黄金捕头宋慕云的下属。” “据他所述,宋府内部已因此事动荡不安,宋慕云之死激怒了首辅及尚书大人,不知派遣了多少人力追凶,结果却是徒劳。” “当真?” 几名捕快闻听此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 “何人有此胆量,竟敢对宋慕云下手?这不是找死吗?” 周围几人面露惊惧。 那人则摇头叹道:“或许是走投无路之举,正常人谁会去惹宋慕云?” “依我看,宋慕云死有余辜,早看他不顺眼了。” “横行霸道,作孽无数,害了多少无辜百姓,连同僚都遭其毒手。” “嘘,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讲,传出去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对对对,我错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见。” 楚天歌擦肩而过,将这一席对话,尽收耳底。 “看来,终是纸包不住火了。”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人能料,那杀害宋慕云的真凶,就在他们身边。 第91章 孙靖的试探,千年难遇的珍稀灵药 走在路上,楚天歌不断耳闻有关宋慕云遇害事件的讨论。 显然,知晓此事的人,已经不在少数。 此刻,他们仅在隐蔽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但不久之后,这消息定会如野火燎原般席卷整个六扇门,最终填满整座夏阳城的每个角落。 秘密终究难掩于世。 宋慕云的离世,无疑是震撼全城的大事,任何试图掩盖的努力终将是徒劳。 “楚大人,孙捕头有请。” 一名六扇门捕头急行而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明白了。” 楚天歌轻轻颔首,步入孙靖的办公地点。 孙靖转身迎面,目光深邃,凝视着楚天歌,未发一言,唯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楚天歌淡然一笑,发问道:“属下有何异样?以至于将军要用如此古怪的眼神审视属下?” 孙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你听说宋慕云的死讯了吗?” 楚天歌轻轻点头,“方才有所耳闻,六扇门内议论纷纷。” 孙靖进而追问:“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楚天歌答道:“我以眼观之。” 孙靖嘴角微抽,眼珠一翻,显然不满:“本官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楚天歌轻笑一声道:“我也并非戏言,确实只是用眼看,用耳听。” 察觉到孙靖面色渐沉,楚天歌随即补充:“宋慕云之死与我何干?我又能有何评论?” “六扇门每日生生死死,何足为奇?” “呵,你的口气可真不小!” 孙靖扬起下巴,双目微凝。 “那可是宋慕云,宋浩然的长孙,不是无名之辈,或许只有你敢说不足为奇。” 楚天歌摊开双手,直言不讳:“确实不值一提,我与他素无交情,甚至有些摩擦。” “说到底,他生死与我何干?他这一死,反而让我轻松了许多,免去了遭人嫉恨的麻烦。” 孙靖深深凝视着楚天歌,压低声音询问:“你对本尊实话实说,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孙靖心中确有疑虑,不久前他还与楚天歌提及,宋慕云对他心怀怨恨,极有可能暗中报复。 而今,不过数日,宋慕云便命丧黄泉。 世间哪有如此巧合? 楚天歌连忙摆手否认:“孙大人,此话怎可随意揣测,宋慕云之死与我何关?” “天下欲除宋家而后快者众,欲取宋慕云性命者不乏其人,怎么会和我有关?” “说不定是宋家的某个仇家所为!” “况且,我也没有杀害宋慕云的能力。” 孙靖听罢,内心默默赞同,认为楚天歌的话不无道理。 尽管楚天歌实力不俗,但若论及杀害宋慕云,似乎尚有距离。 或许,真是宋家的敌手所为。 楚天歌注视着孙靖,再次发问:“大人今日召见我,只为谈论此事?” “自然不是。” 孙靖重新落座,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继而提问:“你可知道陛下当前最为挂心之事是什么?” 楚天歌故做思索状,随后说出众人皆知的答案:“应当是铲除邪教逆贼,找到邪教巢穴,处理与北蛮的边界冲突,以及整顿朝中腐败,关注民生疾苦。” 孙靖目光如炬,淡淡回应:“我给你机会,再答一次。” 望着孙靖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副“你究竟在糊弄谁”的神态。 楚天歌只得重新回答了一遍:“陛下最渴望的,自然是得道成仙,与诸天神佛共游云霄,超脱生死轮回。” “所言甚是。” 孙靖饮下一口茶,轻轻颔首。 “邪教逆贼自有六扇门和东厂严加管束。” “北蛮边境的冲突,在边疆大将的坐镇之下,亦不会生乱。” “至于朝堂贪腐与民间疾苦,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挂齿。” “皇上心中真正挂念的,唯独长生之道而已。” 楚天歌轻轻颔首,追问:\"那么,这次的任务又与陛下有关联吗?\" 他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感慨,孙靖待他未免太过优厚,这份好意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任何与帝王相关的任务都是肥差,每一桩都能引起朝堂内部的激烈争夺,然而这些任务却总是落到了楚天歌的肩上。 这种安排显然是铁了心要让旁人嫉妒楚天歌。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道:\"这次的任务或许有些棘手,如果你拒绝,本尊也不会勉强,我可以另寻他人。\" \"不必。\" 楚天歌笑道,\"挑战越大,机遇也就越大。\" \"我渴望晋升,获得更上乘的灵丹妙药,修炼更高深的武艺,既然机会降临,怎能白白放过\" \"孙大人直言即可。\" 楚天歌的话语向来坦率直白。 他人为官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楚天歌根本不在意掩饰,他加入六扇门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益。 孙靖早已习惯了楚天歌的坦诚,对此并不介意,又问道:\"梅花庄,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有所耳闻。\" 楚天歌微一点头,\"梅花庄坐落于浒州,背后倚靠落梅山,是浒州首屈一指的药庄。\" \"几十年前,梅花庄的庄主周天翔凭借七七四十九式的梅花剑法,在浒州所向披靡,是一位足以比肩武王的剑道大师。\" \"在周天翔的引领下,梅花庄的实力达到了巅峰,在当时的武林中也是一方霸主。\" \"可惜周天翔的离世太过突然,梅花庄后继无人,逐渐衰败,就连家传的梅花剑法也只剩残缺,不再有昔日的辉煌。\" \"近三十年来,梅花庄极少插手武林事务,专心经营药材生意。\" \"因背靠落梅山,药材资源丰富,使得梅花庄的药材贸易日益扩大,呈现出复兴的势头。\" \"你说得没错。\" 孙靖点头道:\"这次你的目的地正是梅花庄。\" \"梅花庄的现任庄主周致远日前在落梅山发现了一株三百年的火灵参,他们害怕这火灵参引来灾祸,便打算将其进献给皇上。\" \"三百年的火灵参?\" \"没错,火灵参为人参中的异种,万分之一的概率才能遇见,极为稀有。\" \"不仅能解百毒、治愈内伤、增进修为,若与灵药配伍炼制丹药,更能延年益寿!\" \"更何况此次现世的乃是三百年火灵参,药效非凡,实乃稀世奇珍!\" 第92章 如此珍稀的宝物,肯定与我有缘 楚天歌心中有些震惊,没想到这次护送的竟是如此宝物。 能够延长寿命,可想而知,昭阳帝对此会有多么觊觎。 火灵参之名,楚天歌也曾听闻,在无数天材地宝中名列前茅。 有时一株五十年份以上的火灵参出现,都会引发无数江湖人士的争夺,更别说三百年份的了。 此消息一旦泄露,不知会引来多少武林高手。 难怪孙靖说这次的任务可能颇具难度。 \"你也无需过于紧张。\" 孙靖看着楚天歌,道:\"火灵参的事情目前还是绝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只要消息不外泄,你完成这次任务将轻而易举。\" \"将任务交给你是有原因的。\" \"毕竟你年轻,名声不显,不易引起注意。\" 楚天歌心中暗自赞同,明白了孙靖的用意。 在江湖上,老资格的黄金捕头皆有几分威名,一旦现身定会吸引众多江湖人士的目光。 这样一来,火灵参就有暴露的风险。 派遣声望不高但实力不俗的人前往,楚天歌最为适宜。 在孙靖看来,楚天歌身怀高深传承,修习了多门强大的神功,能以低境界战高境界,战斗力堪比大宗师。 派楚天歌前往,与派遣一名黄金捕头并无二致。 就在此刻,系统的声音在楚天歌脑中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护送火灵参。\" \"请宿主将火灵参从梅花庄安全送回夏阳城。\" \"任务奖励:千变万化。\" 见到这次的任务奖励,楚天歌眼前一亮。 千变万化堪称易容术的进阶能力。 这种能力,楚天歌期盼已久。 尽管它不是攻击性的武学,但在隐匿身份方面极有价值。 简直就是行走江湖、隐匿行踪的必备绝技。 楚天歌一直想打造一个与楚天歌完全分离的身份,以便行事更加便捷。 有了千变万化之术,他就再无破绽可言。 此时,孙靖望着楚天歌道:\"你既接了任务,那就即刻启程吧,速去速回,以免夜长梦多。\" 楚天歌拱手答道:\"属下遵命!\" 楚天歌离开黄金捕头所,直奔六扇门马厩,挑选了一匹专供黄金捕头使用的汗血宝马。 跨上汗血宝马,楚天歌径直离开夏阳城,朝浒州方向驰去。 一只信鸽飞入宋府,落在首辅宋浩然的掌中。 宋浩然从信鸽脚上解下密信,快速浏览后,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传令下去,目标已经离开夏阳,务必取回他的首级!” 宋浩然语气平淡,身后无人,但回应却清晰可闻。 “遵命,大人!” 宋浩然将密信捏成粉末,双手背负,凝视前方的天空,眼神深邃,再次恢复了平静。 “云儿,你等一等,那个低贱的白银捕头很快就会下来与你作伴。” “还有荒漠七凶,我也会让他们随你而去,作为你的陪葬品!” 直到此刻,宋浩然仍然不知晓荒漠七凶已不在人世。 已经入了地府的荒漠七凶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死后竟还有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若是得知宋浩然的心思,荒漠七凶或许会愤怒的从地狱爬回人间。 “父亲,据说楚天歌的背后有武王境界的护道人,我们派出的人手可能无法杀死他。” 宋寂海走到宋浩然身后,犹豫了一下说道。 “武王级的护道人?你确定?有证据吗?” 宋浩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出反问。 宋寂海解释道:“云儿曾经派遣铁爪飞羽和飞剑宗的人去刺杀楚天歌,最终都失败了,这不足以证明楚天歌背后有武王的保护吗?” 宋浩然冷笑:“那只能说明铁爪飞羽和飞剑宗的人是废物,对付不了楚天歌,除此之外,什么也证明不了。” “难道不可能是楚天歌亲自解决了他们两人?” “不……不会吧?” 宋寂海难以置信,“那么楚天歌本身就是一个武王?” “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达到武王的境界?” “这世上绝不会有如此妖孽存在!” 宋浩然说道:“他是否为武王我不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比那两个废物强大。” “而且,这次行动不过是个试探。” “试探?不是刺杀计划吗?” 宋寂海有些困惑,论智谋,他与宋浩然相差甚远,根本跟不上宋浩然的思维节奏。 宋浩然望向宋寂海,沉声说:“这次行动即是刺探,亦是杀人!” “如果楚天歌的实力仅限于目前所展示的水平,他此行必死无疑。” “如果他背后真的有护道人,那么这次行动定会让他的护道人露出真面目。” “只要那护道人暴露身份,站在明处,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的实力和背景来制定策略。” 宋寂海追问:“如果楚天歌正如父亲所推测,本身就是武王呢?” “那就要慢慢图之。” 宋浩然语气沉重。 “为什么?请沈先生出手不就行了?” 宋寂海愤恨地说:“以沈先生的实力,即便楚天歌真是武王,也绝无生还之机。” 一想到儿子可能命丧楚天歌之手,宋寂海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楚天歌千刀万剐。 即使不是楚天歌所为,此事也是因楚天歌而起。 光这一点楚天歌就必须死! “没那么简单。” 宋浩然望着远方,语气沉重:“每一位武王都极难杀死,若一心逃亡,即便是沈洛尘出马也未必能成。” “况且,楚天歌本人极其擅长轻功,他最初不就是依靠轻功捕获采椛贼而名声大噪的吗?” “若逼得楚天歌狗急跳墙,藏于暗处,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现在楚天歌在明,我们在暗,主动权在握,这一优势绝不能放弃。” “可如果真如父亲所说,楚天歌是武王,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那云儿的仇就这么算了吗?” 宋寂海心中满是不甘,又怒又气。 宋浩然阴沉道:“算了吗?想得美?” “杀害我宋家的长孙,即使是武王又如何,老朽一样能让他死无全尸!” 宋寂海眼前一亮,“父亲已有计策?” 宋浩然说:“你别忘了,我宋家能有今天,靠的可不是绝顶武力,而是滔天的权势。” “想要一个人死,不一定非要比他强。” “权力,才是世间最强的武器!” 第93章 雨夜,破庙,无人,正是杀人好时光 宋寂海恍然大悟,父亲打算利用权力施压。 想想也是,楚天歌即便是武王又怎样? 再强,能强过整个大乾朝廷? 既然武力不成,那就动用他们家族在大乾的权势。 只要楚天歌还在大乾境内,他便无处可逃。 以宋氏一族的权势地位,有的是方法置他于死地。 一次杀不了就十次,十次杀不了就百次。 终有一天,楚天歌会倒在他们脚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楚天歌能在这次任务中生还。 “对了,我让你寻找的荒漠七凶,找到了吗?” 宋浩然看向宋寂海,说:“楚天歌只是嫌疑之一,荒漠七凶也不能放过。” “抱歉,父亲,孩儿无能,未能找到他们。” 宋寂海满脸羞愧地回答。 “哼,废物,你还能做什么?” 宋浩然忍不住呵斥。 他们两人都未意识到,荒漠七凶早已逝去,连骨灰都不复存在。 哪怕他们把大乾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荒漠七凶。 从夏阳城至浒州的旅程并非短途,即便驾驭着珍贵的汗血宝马,昼夜不息,全速前进,也需要五日之期方可到达。 然而,楚天歌并不急于赶路。 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他总是就近歇息,从不夜行。 故而,七日已逝,楚天歌仅走完了一半路程。 在这七日旅途中,一切平静,波澜不惊,除了偶尔遭遇企图拦路劫财的山贼外,倒也未逢其他重大事件。 那些拦路山贼,无一例外,均成为了楚天歌剑下的亡魂。 同时,他们的财物,数百两白银,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楚天歌的外快。 搜身取财,对他而言,不过是例行公事,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收获,他也从不拒绝。 然而,尽管如此,楚天歌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他自离开夏阳城的那一刻起,便察觉到了一丝时隐时现的杀意。 尽管这股杀意尚未显露真容,但楚天歌深知,一旦时机成熟,那隐藏的刺客定会现身。 此时,比拼的便是彼此的耐心与毅力。 正如俗语所言,真正的猎手,常常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一日黄昏,楚天歌策马抵达一片荒凉山脚之下。 此地荒芜人烟,罕有人迹,方圆十里之内不见驿站,却又是前往浒州的必经之路。 楚天歌原计划尽快穿越此地,未料,暴雨突至,仿佛夏日的天空,变幻莫测,比女子的情绪更为多变。 无奈之下,楚天歌只好寻得一座残破古庙作为临时避雨之地。 古庙年久失修,屋顶破败,漏光点点,左侧墙体更是半坍塌状态,碎瓦散落一地。 步入庙内,楚天歌见庙中供奉的神像亦是破损不堪,头部仅余半截,唯独其手中紧握的长枪,依然透着不屈之气。 这并非山神庙宇,而是一座供奉着将军的神庙。 据说,在前朝末年,这里曾是一片血染的战场。 大乾与前朝军队在此进行了惨烈的对决,战场上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漂杵,双方伤亡惨重,战死者逾二十万。 大乾立国后,此地开始频现鬼怪之说,皆因亡魂过多,无处安放,徘徊于此。 这些怨灵不仅生前互相厮杀,死后亦化为厉鬼,继续争斗不休。 凡途径此地者,均遭恶鬼纠缠,结局悲惨。 慢慢的,闹鬼之事愈发严重,最终无人再敢涉足此地。 当地官员无奈之下,于是在此建立了将军庙,以图镇压那些游荡的亡魂。 奇怪的是,神庙落成后,闹鬼之事竟奇迹般地戛然而止,久而久之,那些鬼怪传说也被人们渐渐遗忘,将军庙也随之荒废。 对于闹鬼的传言,楚天歌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人心恐惧的产物。 除非他穿越的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鬼怪,仙神并存。 但从目前来看,这里仅仅是一个高武世界,无神无仙。 江湖上传说的神功秘籍,虽有种种奇效,诸如驻颜延寿,但始终与鬼神无关。 根据楚天歌翻阅的档案所知,当今江湖上最长寿者,也仅活了千年有余。 那是一位达到了武神境界的强者。 “咦?为何此处会有棺木?” 楚天歌突然发现,在将军神像背后,竟然堆砌着七八口棺材。 这些棺木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许久未曾挪动。 “这是把将军庙当作临时义庄了?” 楚天歌不禁哑然失笑。 所谓的临时义庄,通常用于存放未能即时下葬的棺木。 有些在他乡逝世的人,渴望叶落归根,往往在生命最后一刻,托人传信回乡,告知家人。 或请人带话,让亲人前来收尸,以便将遗体运回家乡安葬。 但在亲人抵达之前,尸体不能随意处置,便暂存于临时义庄。 遗憾的是,许多寄回家乡的信件石沉大海,或因传送错误,或因家人不愿远赴他乡为一具尸体奔波,最终导致这些棺木无人认领,长久留在义庄中。 日积月累,义庄内的棺木便越积越多。 显然,这将军庙也曾扮演过类似的角色,只是时过境迁,它已荒废多时。 望着这些棺木,楚天歌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江湖风雨,英雄辈出,踏入江湖,岁月匆匆。 皇图霸业,谈笑间灰飞烟灭,不敌人生一场大醉。 提剑跃马,雨中挥洒,白骨累累,鸟惊飞散。 世间如洪流,人如浮萍,只叹江湖,几人能归。 在这条视人命如草芥的江湖路上,不知多少人客死他乡,乃至尸骨无存。 对他们而言,死后能有一副棺木已是幸运。 更多的人,死后连一副简陋的棺木也求之不得,只能暴尸荒野,成为野兽的食物。 死在楚天歌手下的人,结局更为凄惨,他们往往被强大的力量拍成血雾,一丝证据都不留下。 在废弃的将军庙内,陈旧的棺柩杂乱堆放,庙外则是倾盆而下的大雨,电闪雷鸣交织着狂风的怒,使得这本已破败不堪的将军庙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无法触动楚天歌分毫,他泰然自若地选择了一片稍微干净之地,作为临时的栖息之所。 第94章 耐心比拼,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楚天歌清理出一片区域,点燃了一堆篝火,将先前购置的肉干置于火上烤制,直至熟透,以此来满足饥饿的胃。 当夜幕彻底降临,天空变得漆黑一片,除偶尔有闪电划破长空,带来瞬间的光明,四周便只剩无边的黑暗与沉寂。 呜咽的狼嚎在夜色中响起,更添几分毛骨悚然。 荒野、孤庙、棺材、鬼魅的传说以及电闪雷鸣的夜晚,构成了一个典型的凶险之夜,仿佛是为罪恶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楚天歌对此情境,不禁觉得有些讽刺,通常在这样的设定下,往往会有不幸者成为牺牲品。 他心中暗自思量:“那些潜在的敌人何时会行动呢?” 想到这隐藏的危机,他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期待。 今夜,对于行凶而言再合适不过,如果他是杀手,也会选择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动手。 在强大的未知威胁之下,睡眠无疑是奢侈的,楚天歌根本无法安心入眠。 他盘腿坐于地,闭目凝神,体内那源自圆满炎阳造化功的炎阳真气开始在奇经八脉间循环往复。 每一次周天运行,都让他感受到内力的微妙增长,尽管这份增长显得微不足道,但这正是内功修行的精髓——日积月累,滴水穿石。 夜渐深,风更狂,雨更骤,雷电也愈发猛烈。 突然,楚天歌的听觉捕捉到了异样的动静,他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双星。 凭借超凡的听觉,他在风雨雷电的嘈杂中清晰辨认出了马蹄声。 不出所料,仅仅数个呼吸之间,那马蹄声已至破庙门前,伴随着马匹的嘶鸣,一切归于寂静,随后,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 “师兄,这庙宇破败不堪,又位于荒郊野外,会不会有鬼魂出没呀?” “我听说这里早年间就有闹鬼的传闻,还死了不少人。” “我们还是另寻他处过夜吧。” 女子的语调中透露出不安与恐惧。 而师兄则以坚定的口吻回应,试图安抚她: “别担心,师妹,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鬼神之说皆为虚妄,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鬼怪?” “我们身为武者,仗剑天涯,只要心中有正气,手中有利剑,任何妖魔鬼怪都会退避三舍。” “即便真有鬼怪来袭,我亦能挥剑将其斩于马下!” “真的吗?师兄,你好厉害哦!” 师妹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咳咳,这算什么?我的功夫还不都是师父传授的。” 师兄略显不好意思地回答。 随着声音的逐渐接近,一对男女步入庙内。 这二人年龄都不大,师兄约莫二十四五,师妹则刚刚二十出头。 他们虽非绝世容颜,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灵动与聪慧。 当他们与楚天歌的目光相遇时,只见楚天歌面无表情,手持月灵狂刀,端坐于地。 他那双冷冽的眼睛紧锁住二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师兄与师妹立刻警觉起来,手已搭在剑柄上,准备随时迎战。 师兄更是不动声色地挡在师妹身前,展现出保护的姿态。 在陌生的环境中,保持警惕是必要的生存法则。 这对年轻男女虽然资历尚浅,但显然具备不错的战斗意识。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他们互相审视,却无人开口。 这时,楚天歌身旁的篝火噼啪作响,迸发出几簇火星,打破了僵局。 男子见楚天歌并无恶意,遂放下戒备,拱手道: “我们是赶路人,遭遇突袭的暴雨,迫不得已在此避难。 请问阁下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兄妹暂避风雨?若是我们打扰了阁下,愿意即刻离去。” 江湖之中,多有不便,相互体谅方能彼此通行。 楚天歌并非寻衅滋事之人,他淡然回应道: “这将军庙并不属于我,你们随意即可,无需征求我的意见。” “只要你们不介意这里的鬼魂传说,也不怕那些棺材内的亡灵,尽可安歇。” “棺材内的亡灵?” 这几个字一出,年轻的师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住师兄的衣袖。 “师兄,我们还是另寻他处吧,这里真的不吉利。” 师兄苦笑回应:“师妹,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还能挑吗?” “此地前后不着村店,除了这破庙别无遮蔽之所。” “今晚你就将就些吧,有我在,放心吧……” 听到师兄的坚持,尽管师妹心中满是恐惧,但也别无选择,只能勉强点头同意。 他紧紧拽住师兄的衣袖,似乎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不敢有丝毫远离。 师兄对此情境似乎颇为受用,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享受着这份依赖感。 随后,他转向楚天歌,抱拳致意:“多谢阁下。” 楚天歌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无须挂怀。” 两人一同步入将军庙宇,在庙的另一侧清理出一片空地,升起一堆温暖的篝火。 师兄随即对师妹吩咐道:“你先运功驱除寒气,我为你护法。” “好的,师兄。” 师妹轻笑道,目光掠过将军像背后的棺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但在确认师兄的守护后,她安心地盘腿坐下,闭目凝神,开始运行内功,以抵御体内的寒气。 随着真元在她体表微微显现,显而易见,她已踏入先天之境。 楚天歌只是淡淡扫视一眼,随即转移视线,并未对此表现出过多兴趣。 对于二十岁上下便达到先天境界的武者,虽属罕见,却也非绝无仅有。 若出身于名门大派,每代总会出现几位这样的天才。 从师兄与师妹的举止、气质、对话乃至武学修为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出自江湖大派,外出历练的精英弟子。 大派通常会在适当时机派遣弟子外出,让其亲身经历江湖的险恶,以此促进成长。 江湖中的尔虞我诈、生死搏杀、背叛与利益争夺,都是促使人迅速成熟的催化剂。 能在这场试炼中存活下来的,武功自不必说,心境也将更为坚韧。 而那些陨落者,则只能归咎于自身的不够强大,或者运气不够好,难以适应这残酷的江湖。 江湖的凶险并非虚言,温室里永远培育不出真正的强者。 第95章 袭击到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刺杀我了? 在师妹运功驱寒的同时,师兄的目光偶尔会戒备地扫过楚天歌,这是江湖人的本能,楚天歌并未放在心上。 “在下烈风门陆子衿,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这时,师兄主动打破沉默,试图与楚天歌攀谈。 烈风门,作为江湖正道大派之一,名声颇响,楚天歌亦有所耳闻。 烈风门门下弟子大多品性良好,且其掌门与六扇门颇有交情,门派弟子常与合作,共同缉拿江洋大盗。 得知陆子衿的身份后,楚天歌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仅是淡漠地斜睨了他一眼,回道:“唤我无名即可。” 陆子衿闻言,嘴角微抽,一时语塞。 他预想过楚天歌可能敷衍他,甚至可能提供一个假名。 但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随意,连一个虚构的名字都懒得编造。 “阁下真是风趣。” 陆子衿尴尬地笑了笑,旋即转过身,不再言语。 他意识到,楚天歌无意与其深谈。 既然如此,陆子衿也不愿自讨没趣。 楚天歌望向庙外风雨,忽而说道:“今夜你们还需多加小心。” 此言一出,陆子衿愣怔片刻,随即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楚天歌轻轻摇头,“并无特别含义,权当我胡言乱语吧。” “听与不听,悉听尊便。” 言毕,楚天歌闭目养神,任凭陆子衿如何呼唤,皆不予理会。 陆子衿虽感诧异,心中却暗自提高了警惕,对外界的警觉更甚,手始终不离剑柄。 夜色渐浓,庙外风雨交加,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夜空,瞬时照亮了将军庙内的情景。 楚天歌静坐养神,面容平和。 师兄手持佩剑,显得有些焦躁。 师妹则略显惧怕,神色不安。 庙内,一阵细微的摩擦声悄然响起,却被风雨声所掩盖,无人察觉。 在那排列的七八口棺材中,其中一口的棺盖竟缓缓移动,仿佛有某种力量自内部推动。 棺盖悄然开启,缝隙中伸出一只布满皱纹、枯瘦如柴、指尖长着锋利黑色指甲的手掌。 这只手不仅指甲漆黑,连皮肤也呈现诡异的黑色,布满了斑驳,宛如在剧毒中浸泡多年,与志怪小说中的僵尸形象如出一辙。 那手掌的五指轻轻蠕动,尖锐的指甲闪着寒芒,悄无声息地朝毫无察觉的小师妹的后颈逼近。 此时的小师妹,全然不知危险临近,她的目光要么紧锁庙外风雨,要么偶尔偷瞄向楚天歌,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威胁浑然不觉。 就在那黝黑手指的尖锐即将穿透师妹的脖颈之际, 嗡,一声清脆的兵刃出鞘声响起。 一道寒芒疾驰,穿越空间,令昏暗的古庙瞬间增添了几分光明。 剑吟中蕴含着无边的战意,猛地斩落在那骨瘦如柴的手掌上,立时将那手掌的轨迹偏移。 是的,仅仅是偏移而已。 那干瘪的手掌看似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瓦解,但实际上坚硬胜过精钢,寻常刀剑难以留下痕迹。 陆子衿一剑挥出,先天真气汹涌澎湃,非但未能穿透手掌的表皮,反而激起了漫天的火星。 “师妹留神,赶紧躲开!” 陆子衿见攻击未果,脸色骤变,急忙拉着师妹迅速后撤。 仅仅脚尖轻点,二人已退至数丈之遥。 而师妹此时仍一脸茫然,面色苍白,尚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清醒之后,师妹内心满是余悸。 她深知,如果不是师兄及时介入,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与经验丰富、行动果断的陆子衿相比,师妹就如同刚踏入江湖的新手,毫无实战经验可言。 虽然已步入先天境界,但在危机面前,她的实力十不存三,甚至不及那些长年押运的镖师。 一朵温室中的花朵。 她显然是被保护得太好的花朵。 “故弄玄虚,暗中伤人,何方宵小对我师妹下手?” “速速现身!” 陆子衿将师妹挡在身后,对着那具棺柩厉声呵斥。 举剑一挥,一道真气剑芒直奔那棺柩而去。 然而,那干枯的手掌仅是微微一握,便将剑芒握于掌心并碾为乌有,接着,那手掌如同闪电般缩回了棺柩之内。 随之,棺柩深处传来一阵阴森的嗤笑声,“好一式并肩齐飞,小伙子,你的孤风落尘剑法练得颇有造诣。” “只可惜修为尚浅,在老朽面前仍是不够看!” 言罢,那棺盖猛然掀翻。 翻转间,携带着浑厚的真气,如同离弦之箭,在真气的驱动下,直冲向师兄师妹二人。 二人面色大变,急忙分身躲避至两侧。 棺盖从两人缝隙间穿过,径直撞上了门外的老树。 轰! 树木应声而断,棺盖亦碎裂四散。 仅此一击,其威猛程度远超陆子衿方才那一剑。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陆子衿持剑在手,目光如炬锁定那无盖之棺,丝毫不敢懈怠。 师妹此时已抽剑出鞘,却躲在师兄背后,握剑的手不住颤抖。 她手中的剑仿佛连柴火棍都不如。 “桀桀桀。” 阴森怪笑再次回荡,一道身影自棺中猛然挺立。 他并非先抬头后缓缓起身,而是如僵尸般僵直站立。 此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且污秽不堪,浑身散发着尸臭。 若非他开口言语,几可乱真为一具活尸。 “桀桀桀,烈风门的后辈们,老朽与烈风门互不相干,无冤无仇,本不愿与尔等为难。” “但今夜你们错踏此地,碍了老朽的眼,故只能送你们步入黄泉了。” 怪人言语间,四周隐约传来鬼哭狼嚎,回荡不绝,似四面皆是其声。 “错踏此地?” 陆子衿目光一闪,眼角余光瞥见楚天歌仍从容烤火,顿时恍然大悟。 这怪人所图非他们,而是楚天歌。 此刻他终于理解楚天歌先前为何提醒小心,原来他正处于被追猎之中。 “真是无辜遭殃啊。” 陆子衿心中自嘲,对着怪人拱手道:“既然前辈与我们无冤无仇,晚辈愿即刻离去,请前辈高抬贵手。” “走!” 言毕,陆子衿便欲拉着师妹离开。 “走?你们以为能逃去哪里?” “既来之,则安眠之吧!” 怪人随手一挥,鬼哭狼嚎之音骤起。 黑雾般的真气喷涌而出,化作骷髅头状,直扑陆子衿二人。 楚天歌目睹此景,双目中闪过恍然之色,已猜出怪人的真实身份。 第96章 说好的大魔头呢?一刀就死了? 陆子衿虽做离开之势,实则对背后的怪人保持警觉。 故而怪人出手刹那,他即刻转身迎战。 手中长剑泛起朦胧剑芒,轻轻一挥,数道剑气激射而出,与骷髅头相撞。 此乃烈风门的孤风落尘剑法,位居六品之巅,在江湖上亦有名望。 遗憾的是陆子衿内力修为不足,未能发挥孤风落尘剑法的最大威力,对付这怪人显得力有未逮。 仅仅一碰,数道剑光便支离破碎。 真气形成的骷髅头余劲不减,正中陆子衿胸口,将他击飞。 尽管陆子衿及时以剑格挡,减轻了部分伤害,但仍受重创,半空中鲜血狂喷。 落地时面色惨白,战斗力十不存三。 仅一招,陆子衿便惨败收场。 “师兄,你没事吧?” 师妹见陆子衿倒地受伤,急忙上前搀扶。 她望向怪人,泪水夺眶而出。 “为什么?你为何要为难我们?” “我们与你不识,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师妹对着怪人厉声质问,却被陆子衿一把拉回。 “师妹,莫说,快逃!” “快逃!” 师妹初涉江湖,不懂其中凶险,而陆子衿却心知肚明。 江湖,从不论理,只论实力。 在这强者为尊的江湖,素昧平生又如何? 无冤无仇又能怎样? 我对你下手,仅仅因为你的脆弱,并非与你个人有任何瓜葛。 正如你漫步时无意中踏碎一只蚂蚁,你可曾顾虑过那蚂蚁的感受? 江湖,本就这般冷酷无情! “无名兄,求你搭救小师妹一命,她初涉江湖,尚不懂事。” 陆子衿转向身旁的楚天歌,恳切请求援助。 小师妹却嗓音带哭,向那怪人央求:“你的目标是他,杀了他就好,放过我们吧。” 此言一出,陆子衿顿时傻眼,几欲吐血。 我求人相救于你,你却劝人杀对方,哪有这样拆台的? 陆子衿首次感到小师妹的天真,实在让人无奈。 他因楚天歌的缘故,身负重伤,濒临生死边缘,要说对楚天歌毫无怨言,那是自欺欺人。 然而,这样的想法不宜直言,以免无端与楚天歌结下梁子。 此刻,他们的生机全系于楚天歌一身。 万一触怒楚天歌,使其袖手旁观,今晚他们必死无疑。 “无名兄,小师妹年幼无知,请勿介怀。” “她心直口快,实无恶意。” 陆子衿望向楚天歌,眼神满是乞求。 正当此时,那怪人显得不耐烦,猛然挥掌。 “啰嗦什么?” “能死在老朽手中,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巨大的骷髅头伴着鬼哭狼嚎之声,向陆子衿和师妹袭来。 陆子衿立即将师妹护在身后,面容尽显绝望。 二人虽年轻,但师兄姐弟间的情谊颇为深厚。 死亡,最能检验人的极限。 在死神的凝视下,夫妻相杀、父子互残、师徒决裂、兄弟背叛屡见不鲜。 陆子衿却愿以命相搏,而小师妹也未抛弃重伤的陆子衿独自逃生。 这让楚天歌对他们刮目相看。 不愧为烈风门的弟子,德行果然无可挑剔。 尽管一人实力不济,一人天真幼稚,但他们并非无可救药。 因此,楚天歌决定出手。 毕竟这二人是因他而陷入险境,能救则救,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楚天歌还不至于冷眼旁观,令无辜者因自己而命丧眼前。 “噌!” 刀鸣突起,刀光如电,银梭般一闪即逝。 刀芒激射,将那由真气凝聚的骷髅头一分为二。 绝处逢生的陆子衿与师妹汗如雨下,同时舒了一口气。 而那稍显愚钝的小师妹终于发挥了作用,她扶着重伤的陆子衿躲到了楚天歌的背后。 破庙之中,楚天歌手握月灵狂刀,注视着那怪人,冷笑一声:“原以为是哪路高人,行事诡秘,原来竟是幽罗刹。” “难怪喜好棺木为伴,与死人为伍。” 幽罗刹? 闻得楚天歌揭开怪人的身份,陆子衿惊恐万分,唯有小师妹仍一脸迷茫。 这个名字虽已沉寂十年,但对陆子衿而言,却不敢忘却。 师父曾告诉过他,十几年前,江湖上涌现一名邪派高手,嗜杀炼尸,更甚者盗掘各大门派先辈遗体。 此人自称为幽罗刹,在江湖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最终,幽罗刹的恶行触怒众多武林门派,引来正道高人围剿。 传言十年前,幽罗刹被佛门金龙寺的一位高僧镇压,身死魂消。 此后十年,幽罗刹彻底消失,江湖人士皆以为其已死亡。 他怎么也没料到,此人非但未死,还在此现身。 “桀桀桀,老朽已修炼成鬼身,不死不灭,金龙寺那些光头和尚,怎可能奈何得了我?” 幽罗刹面向楚天歌,咧嘴狞笑,露出一口乌黑的牙齿,令人恶心。 “是宋浩然救了你吧?”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然问道。 “你...” 幽罗刹面色一凛,狞笑僵在脸上。 “你若真有不死不灭的能耐,怎会销声匿迹十年?” “想必这十年你过得并不好,如阴沟之鼠,棺材之尸,永无天日。” “如今的你,有何资格自称为幽罗刹?不过是一只断了脊梁的狗罢了!” “住口!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懂什么?!!!” 幽罗刹怒不可遏。 楚天歌的话语如刀割心,字字诛心。 诚如楚天歌所言,十年前他被金龙寺的高僧追杀得走投无路。 若非宋浩然出手相救,他早已命丧黄泉。 但宋浩然的救助是有条件的。 救下幽罗刹的代价,便是令其成为宋家的奴仆。 面对宋浩然,幽罗刹只能卑躬屈膝,俯首听命。 十年间,幽罗刹虽心怀怨愤,却不敢叛逆。 宋浩然麾下高手如云,一旦背叛,世界虽大,却无幽罗刹容身之地。 楚天歌揭开其心中的伤疤,幽罗刹怒火中烧,杀意滔天,“楚天歌,你的确狂妄,但狂妄之人,往往命不久矣。” “今天落入老朽之手,便是你的终结之时,纳命来吧!” “幽冥鬼爪!” 盛怒之下的幽罗刹调动全身的真元,腾空而起,猛然一爪挥出。 真元化为幽冥之气,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鬼爪,直扑向楚天歌。 若细观之,那只巨爪竟是由密密麻麻的狰狞鬼脸拼凑而成。 第97章 惊恐的师兄妹,楚大人快收了神通吧! 巨爪显现的刹那,四周顿时哀嚎遍野,阴风四起。 这狭小的将军庙,一瞬之间仿佛变成了幽冥炼狱。 面对这致命一击,楚天歌既不躲也不闪,只是似缓实急的抽出那柄月灵狂刀。 刀锋出鞘之际,凛冽寒气猛然爆发,席卷周遭。 周围的阴寒之气顿时消散,凄厉的鬼哭声也被压制,戛然而止。 “神佛亦可斩,区区孤魂野鬼,何足挂齿!” “诛神一刀!” 楚天歌挥刀而下,天地间瞬时一片死寂。 将军庙外,狂风骤停,暴雨平息,连电闪雷鸣也消失无踪。 仿佛连天际的雷神也为楚天歌这一刀所震慑,不敢再展露其威。 刀芒随风暴涨,瞬间化作一道长达数十丈的刀气,重重劈在那幽冥鬼爪上。 轰隆巨响,幽冥鬼爪应声破碎。 磅礴的真元四处激荡,横扫八方。 “不可能!!!” 目睹最强杀招被破,幽罗刹面上惊恐交加,嘶吼声中满是不信。 他难以置信,自己最强一击竟被楚天歌轻描淡写地化解。 那姿态之悠然,仿佛举手投足般简单。 然而此刻已无暇他顾,因刀光已至。 铮的一声刀鸣,数十丈的刀气自幽罗刹身上碾压而过,犹如列车辗过微尘,未遇丝毫阻碍。 刀势不减,更将幽罗刹身后的将军雕像、数口棺材以及将军庙的后壁一并摧毁。 陆子衿与师妹二人被余波震飞,重重摔落在一旁。 待他们再次睁开眼,只见楚天歌正收刀入鞘。 在他脚边,留下了一道长达数十丈,深达数尺的裂痕。 将军庙已被一分为二,而幽罗刹,早已在刀气之下化为乌有,无迹可寻。 “能死于诛神一刀之下,乃你此生之荣耀!” 楚天歌收刀而立,浑身散发着强者的威压,令人敬畏。 幽罗刹名噪一时,其实力也不过尔尔,仅比荒漠七凶铁爪飞羽稍胜一筹。 这样的角色,自然无法抵挡楚天歌的诛神一刀。 楚天歌仅用了五分功力,便将其化为乌有。 “好...好强!” “此人实力简直逆天!” 陆子衿此时目瞪口呆,思维宕机,耳畔嗡嗡作响。 他未曾料到,外表如此年轻的楚天歌,竟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艺。 那恶名昭彰的幽罗刹,在楚天歌刀下竟未过一招便陨落,魂飞魄散。 其实力之强,似乎还在他师父之上。 小师妹此刻也惊恐万分,呆坐在地。 今晚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初次见识到江湖的残酷。 高手如云,层出不穷。 她在烈风门时突破先天,曾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是武学奇才。 今日方知,自己不过坐井观天。 此时,系统电子音在楚天歌脑海中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血债血偿。” “竟然有人妄想刺杀宿主,幕后指使者为当朝首辅宋浩然,望宿主将其诛杀。” “任务奖励:剑道领域。” 终于轮到对付这个宋浩然了。 听闻系统电子音,楚天歌眼中寒芒闪烁,杀意毕露。 宋浩然那老贼,待回去后,必取其项上人头。 宋家屡次三番派人取他性命,若不将其满门抄斩,楚天歌岂能善罢甘休? 不过,除掉宋浩然还需从长计议。 宋浩然不同于宋慕云,要杀他并非易事。 杀气自楚天歌身上溢出,令周围气温骤降,陆子衿与师妹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向楚天歌的眼神满是恐惧。 “楚...楚兄,你这是怎么了?” 陆子衿听闻幽罗刹的怒吼,自然已知楚天歌的真名。 见楚天歌又起杀意,心中不免有些惧怕。 幽罗刹已死,他还为何散发杀气? 他欲杀谁?难道是我和师妹? 他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陆子衿不敢多想,毕竟他对楚天歌了解有限。 幽罗刹是邪派恶人,这一点无可争议。 但楚天歌是否正义之士,也未可知。 眼下陆子衿身负重伤,师妹又不甚聪明。 若楚天歌真的起了杀心,他们绝无生还之机。 楚天歌转头望向陆子衿道:“放心,我非滥杀无辜之辈,不会伤你们分毫。” 陆子衿闻言松了口气,连忙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在下观楚兄仪表堂堂,英姿勃发,正气凛然,便知楚兄乃侠义之人,绝非滥杀无辜之流。” “今夜多亏楚兄出手相救,万分感激,今后但有所需,通知一声,在下定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楚天歌笑道:“你不怪我连累于你?” 陆子衿苦笑:“行走江湖,世事难料,偶遇无妄之灾在所难免。” “要说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无疑是不可能的,但见识过楚兄那令人瞠目的实力后,小弟实在不敢有半点怨言。” “再者,楚兄在事前已善意提醒我今晚可能存在的危机,归根结底,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陆子衿对于自身的斤两有着清晰的认知,亲眼目睹楚天歌斩落幽罗刹的那一瞬间,他的胆魄几乎被吓得支离破碎。 那是他穷尽一生习剑也无法触及的境地,又怎敢心怀怨怼? 今晚得以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若再不懂得知足与感恩,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咳!咳!咳!” 突然间,陆子衿面色骤变,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师兄,你怎么样了?” “师兄,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小师妹望着师兄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急如焚,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焦急地摇晃着陆子衿。 楚天歌在一旁嘴角微抽,心中暗道这师妹确是个没头脑的家伙。 照她这样摇下去,陆子衿即使不死于伤势,也会被她摇得不省人事。 “停……快停下,让我安静一下。” 陆子衿欲哭无泪,断断续续地说:“快把疗伤丹药拿来给我服下,再这样摇下去,师兄就真没命了。” “哦哦,我明白了。” 师妹终于记起身上还有疗伤丹药,忙不迭地取出一颗喂给陆子衿。 片刻之后,陆子衿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脸色也稍微恢复了些许。 “呼!!” 随着一口浊气吐出,陆子衿的状况终于有所好转,随后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 楚天歌不再关注他们,自顾自地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 第98章 连翻袭击,这可都是经验啊! 尽管将军庙被楚天歌一刀劈开,但此时风雨已歇,头顶是否遮盖瓦片已无关紧要。 一夜无话,远方的天际被晨曦撕开一道口子,天色渐渐明亮起来。 楚天歌猛地睁开双眼,将小师妹吓的躲到了陆子衿背后。 而经过一夜调息,陆子衿的伤势已略有好转。 虽重伤未愈,但至少性命无忧。 楚天歌瞥了他们一眼,并未言语,径直走出将军庙,跨上马背离去。 直到楚天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小师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与楚天歌共度的这一夜,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心跳声惊扰了这位神秘的强者。 “师兄,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江湖太凶险了。” 小师妹面带愁容地说。 出发前,她对江湖充满了向往,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女侠。 然而昨日一战,彻底击碎了她对江湖的美好幻想。 江湖的残酷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原来江湖竟是如此的弱肉强食之地。 实力不足,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若有人要取你性命,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你太过弱小。 “好吧,我们回去。” 陆子衿明白小师妹深受打击,心魔已生。 如果不能重拾信心,她此生的武学修为将难有寸进。 继续在江湖闯荡历练已无意义。 加之他自己身受重伤,也急需返回宗门治疗。 以他目前的伤势,恐怕难以支撑到更远的地方,便会被江湖宵小所害。 只能说,陆子衿二人运气不佳,偏巧遇上了楚天歌,无辜受累。 否则,以他们先天高手的身份,在江湖中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师妹,我有句话不吐不快。” “师兄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跟师妹客气?” “那师兄就不拐弯抹角了。” “嗯嗯,快说吧。” “师妹,回去后能不能改改你的性子?太容易坑到自己人了,显得不够机灵,想要闯荡江湖,这样的性格可不行。” “哼,你就是想说我傻吧?我哪里傻了?你们老说我傻,可很多时候我机智得很呢!” “呵呵,师妹,你高兴就好。” 陆子衿与师妹两兄妹骑马远去,最终身影与话语一同消散在风中。 …… 在楚天歌三人离开约两个时辰后,坍塌的将军庙废墟上,多了三道身影。 他们聚在一起,注视着地上那道深深的刀痕,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良久,其中一人打破沉默,“我们来迟了一步,幽罗刹已死。” “一刀毙命,连骨头都不剩,这刀法何等凌厉!” 另一人伸手触碰地上的刀痕,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那残留在刀痕中的刀意让他暗自震惊。 他说道:“这一刀即便是我来接,也未必能接得住。” 最后一人道:“为何幽罗刹会失手?楚天歌这一路不是独行吗?难道他背后的护道人一直暗中相随?” “根据沿途眼线的汇报,楚天歌确实是一人行动,但也不能排除那护道人隐匿行迹的本领高超,未被我们察觉。”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被我们忽视了,这一刀可能是楚天歌亲自所为,并非护道人出手。” “这绝无可能,他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哪怕楚天歌继承了武王的全部知识,他的武学修为也不可能进步得如此之快,除非是通过灌顶!” 灌顶,这是一种只有大宗师级别别以上的强者才能做到的技艺,将自己的毕生修为强行灌注给另一个人。 这种做法虽然能让接受者内力短期内突飞猛进,但施术者却会因力量耗尽而当场陨落。 而且,灌顶并非随意可行,双方体质必须接近,且所学功法一致。 体质差异过大,灌顶得来的力量就无法完美融合,甚至会适得其反,造成伤害。 若功法不同,灌顶得来的力量更会与原有修为相互排斥,导致接受者走火入魔,最终疯狂而亡。 此外,灌顶后的力量不一定能够完全消化吸收,在融合过程中会损耗大半,总的来说,灌顶条件苛刻且风险重重。 并且,快速获得的力量容易使人滋生傲慢,迷失自我,不利于心性的修行。 短期看似有利,但长远来看,弊大于利。 因此,强者们鲜少会选择通过灌顶来培养传人。 自身修炼得来的修为才是最稳固的。 \"无论如何,幽罗刹已死,他的任务我们必须继续执行。\" \"现在打草惊蛇,恐怕楚天歌会更加警惕,我们的行动将更加困难。\" \"传信,告诉后续的人,结伴出手。\" \"我们也立即追赶。\" \"这是首辅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一旦失败,咱们都无法交代。\" 一想到失败的后果,三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楚天歌骑马疾驰,半天之内便狂奔了一百五十多里。 抵达一片小树林时,楚天歌再次感知到潜藏的杀机。 \"什么情况?这次的袭击怎么来的这么快?\" 楚天歌有些惊讶,毕竟上一次暗杀才过去半天。 楚天歌表面上若无其事地骑行,但六感全开,时刻警觉着周遭的动静。 一道身影,借助茂密的枝叶,隐匿其间。 透过叶子的缝隙,那人的眼睛紧紧锁定着下方的楚天歌,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楚天歌的背部空门正对,看起来毫无防备,这本是最佳的攻击机会。 此时动手,定能一击毙命。 然而,他却犹豫了。 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诫他,出手即意味着死亡。 于是,这名杀手格外小心,耐心等待更好的机会。 可眨眼间,当他再次聚焦视线,马背上竟已空无一人,楚天歌消失了。 \"人呢?\" 杀手心中大骇。 就在此刻,一个冷漠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在找我?\" 杀手汗毛倒竖,毫不犹豫地反手一刀劈向身后。 这一刀迅疾无比,角度、力度无懈可击,仿佛经过千万次演练。 可相较于楚天歌,还是慢了半拍。 灵犀一指轻点,指背轻轻一弹,刀刃被弹飞,紧接着剑指前刺,一指点中杀手的背部要害。 受到重击,杀手的身形如弓般弯曲,仰头喷血,向前扑倒,从树顶重重摔下。 未及落地,杀手已气绝身亡。 第99章 想那我换悬赏?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楚天歌紧随其后,翩然落地。 落地瞬间,两把锋利的刀刃破土而出,直指楚天歌的穴位。 以楚天歌的轻功,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并不难,但他并未闪避,而是重重踏下。 轰! 两柄刀刃应声断为两截,楚天歌的双脚深陷土地三尺。 雄浑的真元注入大地,周边的地面如波浪般起伏波动。 只听两声微弱的闷哼,隐藏于地下的两名杀手再无声息。 轰轰轰!!! 杀手接踵而至,刚刚解决两人,周围的地面便四分五裂,又有几人从各个方向向楚天歌袭来。 但在楚天歌眼中,这六人的速度慢如蜗牛,几乎静止。 楚天歌看出,这些人实力低微,仅停留在先天境界。 而且从真元的浓郁程度判断,实力最强者也不过先天巅峰罢了。 这种实力,还不配让他拔刀。 楚天歌双指并拢为剑指,灵犀一指骤然发出,向着空中猛地一点,瞬息六次。 众人尚未看清楚天歌的动作,攻击已告结束。 强大的指力破空而出,威力远超朝廷的破气轻羽箭。 只见那六名杀手在空中一顿,随后六人眉心同时绽放出血花。 鲜血洒满长空,随风激荡,景色凄美而绝伦。 落地时,六名杀手已化作六具尸体。 \"就这?这也是宋浩然派来的杀手?\" 楚天歌望着周围的七具尸体,心中满是疑惑。 实在是,这些人的实力太过弱小,完全不像宋浩然会派遣的人。 照理说,宋浩然在了解了楚天歌当前所展现出的实力后,至少应当派遣大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前来。 他必然清楚,对于楚天歌而言,先天级别的武者不过是随手可灭的炮灰,无论数量多少,都无法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这并不符合宋浩然一贯的行事风格。”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带着满腹疑惑,他走向前去,逐一检查那些倒下的尸体。 尸体除了随身携带的几张银票和零散的碎银,并未发现更多线索。 “咦?这是什么?” 楚天歌的新发现,源自于最后一具尸体怀中的一张纸。 展开一看,竟是一纸悬赏令,其上赫然绘有楚天歌的肖像,与其本人的相似度竟高达九成,足以证明绘制者的技艺超凡。 悬赏令之下,标示着悬赏金额——五十万两白银,其周围则以七个血手印环伺,触目惊心。 “血手楼?他们为何也掺和进来了?” 对于血手楼,楚天歌何尝不知晓? 作为大乾境内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血手楼来历扑朔迷离,其首领身份更是讳莫如深。 据说,血手楼成立,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血手楼内部和六扇门类似,设有金银铜铁四大等级的杀手。 只要报酬足够,无论是谁,即便是帝王也敢杀。 他们甚至多次对皇族出手,当年上官家族败退,丢失天下,大乾初建时,前朝皇族遗孤曾不惜重金,雇请血手楼的杀手刺杀夏氏皇族。 在那场血腥的刺杀行动中,大乾皇族损失惨重,最终激怒了大乾太祖,派遣精锐大军荡平血手楼。 尽管江湖门派终究难以与朝廷正面对抗,但血手楼并未彻底覆灭。 而是在遭受重创后,选择暂时隐匿,直至五十年后才悄然复出。 这些年,血手楼逐渐恢复元气,重新登上大乾第一杀手组织的宝座。 尽管整体实力尚不及魔教与佛道二宗,但敢于挑战它的势力亦寥寥无几。 “为何血手楼会盯上我?我竟如此遭人忌恨?” 楚天歌眉宇间锁紧,一股被世界恶意包围的感觉油然而生。 魔教欲除之而后快,权倾朝野的首辅也不放过他,如今连大乾第一杀手组织也加入追杀行列,楚天歌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众矢之的。 魔教、首辅、血手楼,每一方都拥有令人生畏的力量,寻常人若被其中任何一方盯上,都会寝食难安,而楚天歌却同时惹上了这三大势力的追猎。 像他这样的人物,在整个大乾实属罕见。 “看样子,这几个家伙是为了悬赏而来。” 望着血手楼的悬赏令,楚天歌已然洞悉了这些杀手的动机。 五十万两白银的悬赏,足以让众多杀手为之疯狂。 明眼人都明白,能够获得如此高额悬赏的对象,实力必然不容小觑,但即便知晓这一点,仍有人禁不住巨额财富的诱惑。 即便明知道楚天歌难以对付,那些先天高手还是接下了任务。 “究竟是谁发布了这份悬赏?魔教?还是宋浩然?” 与楚天歌结仇的,仅此两者,答案不言自明。 “算了,来者不拒,无论是谁,只要敢来,我便敢战。” 楚天歌冷笑着,将悬赏令抛向空中,只见那张纸片化作无数尘埃,随风飘散。 此刻,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提示:成功激活任务:名传天下。 检测到宿主正遭受血手楼杀手追击,宿主可借此机会名传天下,请宿主将所有来犯杀手尽数消灭。 任务奖励:御剑术。 “名传天下!斩草除根?这个任务,我喜欢。” 楚天歌心潮澎湃,朗声大笑三声,随即跃马扬鞭,疾驰而去。 接下来的数日里,楚天歌屡遭血手楼杀手的袭击,大多数为先天高手,其中更有一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 不过这些人,都倒在了楚天歌的刀下。 随着血手楼高手的接连陨落,后续出现的杀手数量减少,但实力却愈加强悍。 而宋浩然方面,却始终未曾现身,似乎选择了静观其变,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对此,楚天歌并未放在心上,经过长途跋涉,他已抵达了浒州落梅山。 …… 落梅山,梅花庄,问剑台。 这里是梅花庄弟子们习剑比武之地。 清晨时分,问剑台上已是一片喧嚣,梅花庄的弟子们汇聚一堂,共同演练着寒梅剑法,有的两两相对,切磋剑术,互相砥砺,以求技艺精进。 寒梅剑法作为一门七品剑法,在江湖上享有盛名,遗憾的是,自从周天翔去世之后,师门再无一人能领悟其精髓。 而多年前的一场意外,更是导致寒梅剑法的秘籍毁于一旦,使得这一剑法的传承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100章 六扇门的人还没到,抢东西的人先到了 相传寒梅剑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式,每一式皆蕴含着天地之精华,然而随着岁月流逝,能够流传至今的仅有四十二式,其威力较之全盛时期大打折扣。 梅花庄历代掌门,门人弟子无不渴望能够重拾剑诀遗失的部分,遗憾的是,即便是对现存的四十二式,多数弟子也只能触及皮毛,难以领悟其精髓所在。 梅花庄因此逐渐式微,终于有一天,梅花庄决定隐退江湖,转而经营生意,依靠其位于落梅山的地理优势,慢慢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荣光。 尽管与曾经的辉煌相比,依旧相去甚远,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梅花苦寒香,剑指凌空破!” “看我梅开二度。” “梅开二度又何足挂齿,且看我的梅花三弄。” “感受‘梅花杀’的力量吧!” “我这一式‘顶霜斗雪’,直取要害!” 梅花庄弟子在练剑场上相互切磋,每一式剑诀虽尽力展现,却难掩其中的残缺与不足。 偶尔有人以一招占得先机,便不免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间,突然有弟子高呼:“庄主驾到!” 闻声,弟子们迅速散开,恭敬地站立两侧,齐声行礼:“拜见庄主。” 来者是一位中年男子岁的长者,身着青衫,腰间悬一柄古剑,面容沉静,不怒自威,周身散发出一股淡然却不可小觑的气场。 他正是梅花庄这一代的庄主周霸天,名虽霸气,却常在江湖中成为笑谈,因他的修为并不如其名般响亮。 “区区几式皮毛便沾沾自喜,尔等将来何以担当大任?!” 周霸天冷冷扫视着众人,厉声呵斥:“速速回练剑场,今日加练两个时辰!” “啊!!!” 弟子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 “难道你们都不愿提升实力?不愿者,尽早离开梅花庄,我梅花庄不留无用之人!” 见庄主动了真怒,弟子们不敢再有怨言,各自归位,专心练剑。 庄主缓步至观剑台,望着下方努力修炼的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唉,梅花庄何时方能重现昔日辉煌?我周霸天,实乃无能,愧对先祖。” 以周霸天的见识,深知这些弟子中无人能独当一面,复兴梅花庄,无异于白日做梦。 “父亲大人勿须如此悲观,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梅花庄定能再度扬名。” 背后,一位青年温言劝慰。 他便是周霸天的长子,下一代的继承人,也是众弟子的大师兄,周傲世。 “世儿,一切就看你的了,你比我更有希望。” 周霸天拍拍儿子的肩,眼中满是期望。 周傲世的资质确实不错,年仅二十多岁便已踏入先天中期,有望在有生之年达到大宗师境界,他是周霸天所有的寄托。 “父亲放心,孩儿必不负所托。” 周傲世眼神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焰。 自幼他就明白父亲与祖父的志向,为此他从小勤练剑术,从未懈怠。 见儿子如此有出息,周霸天心中倍感欣慰。 若时间充足,周傲世必能超越自己。 然而,梅花庄此刻最紧缺的,正是时间。 “父亲,您是否担忧那件事情?” 见父亲愁容满面,周傲世轻声问道。 周霸天点头道:“不错,那物太过重要,一旦泄露,梅花庄或将陷入万劫不复。” “以我们现有的实力,确实难以守护。” “父亲不是已派人向六扇门传递意愿,愿将那物献给帝王?想必六扇门的人不久便会到达。” 周傲世说道,“有朝廷为后盾,江湖中人应不敢妄动。” 投靠朝廷虽会遭江湖人士鄙夷,但为了生存,梅花庄已顾不得名声。 “那事我们已严密封锁消息,外界不应知晓。” “待与六扇门交接完毕,此事便了结了。” 周傲世补充道。 周霸天凝视远方,沉声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消息早已走漏。” 周傲世欲言又止,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呼救声:“庄主,山脚出事了!” 周霸天与周傲世面色一凛,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名浑身浴血的弟子踉跄跑来,高声呼喊:“有人闯入山门,二师兄,二师兄与其他师兄弟都……都遇害了!” “你说什么?” 梅花庄弟子们皆惊恐万分。 二师兄身为先天中期高手,仅次于周傲世,竟遭毒手? 周霸天脸色铁青,浑身散发出刺骨的杀意。 “全员戒备,准备迎战!” 周霸天的怒吼借助先天真元之力,回荡在整个梅花庄。 弟子们闻声立即安定心神,排列阵势,警惕地望向山门之外。 “呵呵呵呵。”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破天际。 来者身怀绝顶轻功,半空中一个优雅的飞跃,滑行了约莫五六丈远。 随后,竟示威般使出千斤坠,沉重地砸落在比武场上。 轰隆! 真气爆炸,将周围十几名靠近的梅花庄门徒一同震飞。 周霸天面容阴郁,神色异常凝重。 他知道,今日的麻烦非同小可。 仅凭来者降落的这一手,其实力便已不在他之下。 “阿弥陀佛,竟然有如此多的人出来迎接贫僧,贫僧实在感到荣幸之至。” 待尘埃落定,众人终得看清来者的面目。 只见那人穿着破旧的僧袍,脚踏尘埃,头顶光溜溜无一根发丝,唯有几处清晰可见的戒疤。 谁也没料到,来者竟是一名和尚。 “九戒和尚!竟然是你!” 周霸天望向来人,震惊不已。 “我佛慈悲,贫僧久闻周施主大名!” “周施主既已认得贫僧,那今日之事便好商量了。” 九戒和尚念了一声佛,对着周霸天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九戒和尚举止文雅,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微笑,看上去宛如一位行善积德的高僧。 然而周霸天却高度警觉,手握长剑,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因为九戒和尚与一般的和尚不同。 九戒和尚出自佛门正统的金龙寺,按理应遵循金龙寺高僧的教诲,成为救济苦难的一代高僧。 却不料在两年前的某日,九戒和尚在外云游之时,竟失手打死同伴师兄,从而叛离了金龙寺。 自那以后,九戒和尚便成了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邪僧。 第101章 敌人纷沓而至,六扇门的人怎么还不来? 九戒和尚的功法名为九戒掌,正是取自佛门九大戒律。 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不歌舞、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 若真的能遵循九戒,即便成不了一代高僧。 假以时日,积德行善,也必能成就非凡。 可惜,九戒和尚显然辜负了他师父的期望。 他不但没能遵循九戒,反而走上了以杀证道的佛路。 故而,九戒和尚表面是和尚,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自他叛离金龙寺以来,这两年间不知有多少生命陨落在他的掌下。 九戒和尚下手的对象不仅限于江湖人士,更多的反而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有时在街边小摊吃面,看路人不顺眼,九戒和尚便会骤然出手,终结其性命。 “九戒和尚,你无缘无故杀害我梅花庄门徒,这是何道理?” 周霸天剑尖指向九戒和尚,高声质问。 手下数百弟子亦纷纷拔剑,剑尖齐指九戒和尚。 面对这百人剑阵,九戒和尚面色平静,笑容依旧慈悲,“阿弥陀佛,贫僧听闻周施主得到了一株三百年火灵参。” “这火灵参乃招灾引祸之物,不祥至极,贫僧心存善念,不忍见梅花庄上下因这物件而丧命,特此前来取走它,以救各位施主一命。” 九戒和尚的话语看似慈悲为怀,实则暗藏锋芒,杀意隐现。 言下之意,若周霸天不交出火灵参,他将血洗梅花庄,一个不留。 “我梅花庄从未有过什么火灵参,你恐怕是找错了地方!” 火灵参之事他早已通报给了六扇门,声称要进献给帝王,此刻怎能拿出?若此时交出火灵参,虽能令九戒和尚离去,保全众人。 可一旦六扇门到来,他拿不出火灵参,便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同样会导致梅花庄一门遭到灭顶之灾。 “阿弥陀佛,周施主对贫僧撒谎,这可不是君子行径。” “看来周施主并不打算交出火灵参,真是遗憾至极。” 九戒和尚摇头晃脑,闭目叹息,满脸遗憾与无奈。 然而转瞬之间,九戒和尚猛然睁开双眼,神情突变,杀气腾腾,狰狞可怖。 “既然阁下冥顽不灵,贫僧唯有引诸君超脱尘世,归于西方净土。” “阿弥陀佛!” 随着这一声佛,九戒和尚果断采取了行动。 他一掌挥出,前方站立的两名梅花庄的学徒瞬间化为血雾,惨烈无比。 附近的几位同门躲避不及,被四溅的鲜血染红了衣襟。 “住手!” 周霸天怒喝,执剑凌空跃起,直逼九戒和尚而去。 剑尖如叶底藏花,直指九戒和尚眉心,却被后者赤手空拳硬生生挡下。 周霸天即刻变换招式,一式“梅花穿林”刺向九戒和尚颈项,继而“梅开二度”刺向其胸膛,均被九戒和尚以肉身化解。 每一剑相击,皆是金铁交鸣,火星四射。 周霸天乃先天境界的顶峰强者,真元浑厚,寒梅剑法施展之下,有断石破金之能。 然而,这等锋利剑招,却未能伤及九戒和尚分毫。 “无用矣,周霸天,尔破不了贫僧金身之防!” 九戒和尚一掌拍在剑刃之上,将周霸天震退数丈之远。 九戒和尚所修,乃佛门横练功夫,至高境界可达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浑身上下无丝毫破绽。 虽然九戒和尚尚未臻至圆满,但即便是如此,周霸天之剑亦无法伤他分毫。 “阿弥陀佛,周霸天,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九戒和尚双手合十,轻诵佛。 “秃驴,休得嚣张!看剑!” 弟子遭戮,周霸天怒火中烧,哪里还有余力与九戒和尚多言? 当下挥剑,再度攻向九戒和尚。 “父亲,我助你一臂之力!” 一旁的周傲世见父亲久攻不下,欲上前支援。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剑芒凭空而现,电光火石间划过众人视线。 几人反应不及,咽喉已被割破,立时陨落。 数颗头颅冲天,血雨腥风。 剑光一折,最终直指周傲世而去。 “少主小心!” “大师兄当心啊!” “速避!” 众弟子惊叫连连,周傲世自是不敢怠慢。 闪避已不可能,剑光之疾,仅剩硬撼一途。 周傲世剑出鞘,使出“寒梅剑法”中的“寒梅傲雪”,迎向剑光。 剑锋所至,寒气逼人,周遭温度骤降。 双剑交击,清脆声响后,周傲世连连倒退,直至十几步外方稳住身形。 众人凝目观瞧,来者蓬头垢面,身着破烂麻衣,浑身散发着暴虐之气,是一名中年男子。 “毒剑子,竟是你!” “你胆敢踏足我梅花庄?” 毒剑子现身,令周傲世面色剧变,杀意盈目,怒火中烧。 所有梅花庄弟子望见毒剑子,无不目光凶狠,杀气腾腾。 此人非旁人,正是梅花庄的宿敌,或者说死敌。 落梅山脉跨越数州,绵延万里,不知多少势力依托其生存。 在浒州境内,背依落梅山的,除了梅花庄之外,自然还有其他势力。 梅花庄东南方向,翻过两山,有一山谷,名唤“毒剑堂。” 虽名堂口,实则为山寨,众人以采药为生。 但毒剑堂不同于寻常采药人,他们在经营药材生意的同时,更涉强买强卖,乃至劫财害命的勾当。 总而言之,但凡有利可图,毒剑堂无所不为。 这毒剑子,便是毒剑堂之主,实力仅逊于周霸天少许。 毒剑堂与梅花庄比邻而居,利益冲突不断,久而久之,结下深仇大恨。 梅花庄杀过毒剑堂人,反之亦然,但双方始终势均力敌。 梅花庄虽已式微,底蕴犹存,在双方争斗中占尽优势。 平日里,毒剑子断不敢贸然闯入梅花庄。 但今日情形迥异。 梅花庄危在旦夕,毒剑子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毒剑子,你孤身犯险,闯我梅花庄,今日必让你有来无回!” “弟子们,斩除此贼!” 周傲世一声令下,纵身向毒剑子扑去。 剑光一闪,霜寒之气直取毒剑子首级。 身后梅花庄弟子蜂拥而上,围攻毒剑子。 面对周傲世的攻势,毒剑子不屑冷笑,“我连尔父都不惧,况且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滚开!” 第102章 绝望的梅花庄,谁能来救救我们? 毒剑子同样善剑,剑术虽不比寒梅剑法精妙,内力却极为深厚。 剑横一扫,将周傲世的剑气斩断,旋即反手一剑,直逼周傲世腹部。 周傲世挥剑格挡,避开致命一击后连连后退。 毒剑子轻点脚尖,欺身近前,连环快攻,令周傲世措手不及。 几个梅花庄弟子欲助一臂之力,却悉数丧生于毒剑子剑下。 这些尚未踏入先天之境的武者,在毒剑子面前犹如草芥。 “小子,你非我敌手,今日便是你身死之日。” “再者,谁说老子是独自前来?” 毒剑子狰狞一笑,话语刚落,四周响起震耳欲聋的杀伐之声。 只见三四十个身着破旧麻衣的大汉闯入山门,冲杀而来。 他们正是毒剑堂之人。 梅花庄弟子见状,连忙迎战,与毒剑堂之人陷入混战。 双方的仇恨如同深埋的火山,此刻终于爆发,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色弥漫,战场成了修罗场。 “毒剑子,你的末日到了!” 周霸天与周傲世这对父子目睹这一切,怒火中烧,无法遏制。 周霸天内心深处恨不得即刻结果了这个宿敌,然而九戒和尚始终如影随形,令他难以脱身。 而周傲世,尽管怒火中烧,但在实力悬殊面前,他根本不是毒剑子的对手,逐渐陷入绝境。 “桀桀桀,周霸天,梅花庄今日将绝嗣于此!” 毒剑子怪笑声中,瞅准周傲世的一丝破绽,剑光一闪,直刺其胸膛。 剑锋所至,鲜血喷溅,险些将周傲世开膛剖腹! 周傲世痛呼一声,倒飞而出,空中洒下片片血雨,显然已身受重伤。 “世儿!” 周霸天见到儿子受伤,怒吼震天,随即不顾一切地扑向毒剑子,试图拯救爱子。 然而,九戒和尚怎会轻易放过他? “阿弥陀佛,周施主,你未免也太小看贫僧了。” 九戒和尚轻诵佛,面容慈和,嘴角含笑,下手却狠辣无情。 见周霸天背部空门大开,他毫不迟疑,聚力于掌,一记重击正中周霸天的背心。 噗! 周霸天口鼻鲜血喷涌,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手中的长剑也随之脱手。 咳咳咳! 周霸天痛苦落地,口中再次涌出血沫,面色惨白,伤势沉重。 “阿弥陀佛,周施主,还是把火灵参交出来吧。” “只要你答应,贫僧即刻离去。” “甚至,贫僧还可以助你救下儿子。” 九戒和尚双手合十,对周霸天微笑着说道。 另一边,毒剑子也已将周傲世制服。 长剑抵在周傲世颈间,只需轻轻一推,即可取其性命。 若非为了拷问火灵参的下落,以他的习惯,剑上早抹了毒药。 可惜,今日却是不能让周傲世死的太快。 “周霸天,你输了。” “可曾料到?你终将败在我的毒剑子之手!” “哈哈哈哈!” 毒剑子望着周霸天,放声狂笑,满脸的得意昭然若揭。 谁能预料? 传承近两百年的梅花庄,竟会在他毒剑子这里画上句点? 此战之后,他毒剑子的名字必将在江湖中传唱。 “速速将火灵参交出来!” “否则,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算了,还是先斩一臂,收点利息吧!” 毒剑子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对周霸天露出狰狞笑容,举剑欲斩断周傲世的手臂。 “不——!!!” 周霸天目眦欲裂,惊怒交加,狂吼不已。 但此刻他重伤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即将变成废人。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兀响起。 寒光一闪,宛如流星划过,刹那穿透毒剑子的太阳穴,带起一片血雾。 哐当,长剑落地。 毒剑子双膝跪地,脸上的嚣张得意依旧,但眼神已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噗通一声,他的头颅垂下,生命彻底消散。 “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九戒和尚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望向暗器来源的方向。 周霸天也是一愣,心中却涌起一阵狂喜,以为是的援军到来。 然而,当看清来者的面容,他心中的喜悦瞬间凝固,仿佛掉进了冰窟。 因为来者并非,而是一个佩戴着鬼面面具的人。 目睹毒剑子被面具人击杀,毒剑堂的几个成员顿时暴跳如雷,欲为毒剑子复仇。 但面具人对他们不屑一顾,只轻轻一拂袖,便将冲上前的数人震飞。 那些壮汉倒飞而出,空中吐血不止,落地时已没了气息。 剩下的毒剑堂成员哪还敢停留,一个个魂飞魄散,四散奔逃。 “阿弥陀佛,施主何人?背后偷袭非英雄所为!” 九戒和尚神色凝重,向面具人问道。 未料,面具人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将目光转向周霸天,简洁明了地说:“我救了你儿子一命,你把火灵参给我,咱们两清,这很公道吧?” “公道?本公子不这么认为!” 九戒和尚尚未开口,又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这次出现的是一群青年,从服饰上看,他们来自同一门派。 这些青年弟子皆身着白衣,仪表堂堂,手持长剑。 他们面露高傲,总是仰着下巴,目光凌厉,自视甚高。 一众弟子姿态轻盈地降落在问剑台上,他们的首领目光锁定在面具人身上,声音不屑的道:“利用恩情作为回报的条件,非侠者所为。” “你虽刚刚救下了周公子,但这并不能掩盖你对火灵参贪婪的卑劣用心。” “因此,这笔交易并不公平!” “天龙禅院的人也来了!” 九戒和尚虽对面具人陌生,但对于这批年轻弟子却是知根知底。 他们,正是天龙禅院的门徒。 天龙禅院,一个与佛道两派均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门派,亦被视为正道势力之一。 天龙禅院的弟子们同样注意到了九戒和尚,他们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机,但旋即被掩饰得无影无踪。 作为正道天龙禅院的弟子,面对九戒和尚这样的背叛者,按理应当斩妖除魔,但在强敌之前,他们只能先将矛头转向那个神秘的面具人。 面具人的姿态高傲,即便天龙禅院的人出现,他也不屑一顾,目光紧紧锁在周霸天身上。 “周霸天,你考虑得如何?要不要把火灵参交给我?” 面对众多高手的汇聚,周霸天内心已然陷入绝望。 第103章 利益动人心,就算六扇门的人出现我也不怕! 梅花庄的弟子们此刻也已手脚冰凉,恐惧撕裂了他们的勇气。 在这等强敌面前,他们毫无胜算。 天龙禅院的领头弟子望着周霸天,语气坚定:“周庄主,无论如何,我天龙禅院定会确保阁下的安危。” “作为正道弟子,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无论何人,都不能夺走周庄主之物!”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正义凛然。 然而,一旁的九戒和尚听闻此言,嘴角却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鄙夷与厌恶。 天龙禅院弟子的真面目,他最是清楚不过。 虚伪二字对他们来说都太过轻描淡写,说他们是道貌岸然、假仁假义,才是恰如其分。 天龙禅院的弟子,实质上不过是一群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周霸天望着众人,沉声道:“火灵参绝不会交给你们,它已不在我的手中。” 这话一出,九戒和尚的怒火彻底爆发,耐心耗尽,化身怒目金刚,“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九戒和尚猛然一掌拍向梅花庄的一名弟子。 掌力横扫,立时将两三名弟子化为肉泥,鲜血四溅。 周霸天脸色骤变,怒喝:“住手!” 但九戒和尚恍若未闻,继续对梅花庄的普通弟子大开杀戒。 转瞬之间,又有十几条生命陨落在九戒和尚的掌下。 面具人视若无物,背手而立,一言不发。 方才还正义凛然的天龙禅院弟子们也作壁上观,竟无一人出手阻止。 正如九戒和尚所料,这群天龙禅院弟子,无一不是伪君子。 明明也是为火灵参而来,却偏要装出一副正义豪杰的模样,让人心生厌恶。 “啊啊啊!!” 梅花庄的普通弟子伤亡惨重。 不久,九戒和尚的脚下已是尸体遍布,血流成河。 望着脚下的残肢断臂,九戒和尚双手合十,面容凄苦。 “贫僧本无意杀戮,奈何世人沉沦苦海,无法自拔,唯有贫僧舍身成道,引领他们往生西方极乐。” 言毕,九戒和尚对周霸天露出狰狞的笑容,杀气弥漫。 在周霸天眼中,九戒和尚比任何恶魔都要可怕。 此时,面具人也开口:“周霸天,还要执迷不悟吗?” 言罢,他抬手对准重伤的周傲世,冷漠说道:“若再不交出火灵参,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的儿子。” “我能救他,自然也能杀他!” 周霸天强忍着伤痛,悲愤道:“火灵参绝不可能交给你们,我已经将此事告知六扇门,将其献给陛下,六扇门的人已在途中。” “若将火灵参交给你们,我梅花庄便犯下欺君之罪,全族难逃灭顶之灾!” 此言一出,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弟子皆面色剧变,面具人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六扇门,可不是好惹的。 作为朝廷用以压制江湖的利器之一,六扇门是最锋利的刀刃。 内部强者如林,可与江湖任何门派匹敌。 更不用说,六扇门是天子亲兵,触犯六扇门简直就是找死。 即便是佛道二宗,亦要掂量掂量。 “居然通知了六扇门,该死!” 九戒和尚脸色阴沉,眼中寒光闪烁,恨不得立刻将周霸天置于死地。 但他畏惧六扇门的威名,却又有些犹豫。 朝廷早有言,无论哪个门派,只要投靠六扇门,朝廷自会保护他们。 周霸天将火灵参献给陛下,便是投诚朝廷,朝廷便会庇护梅花庄。 此刻若杀了周霸天,必会发出海捕文书,在大乾境内全力追捕他。 若是寻常的通缉,九戒和尚或许还能应对。 行走江湖,哪个人身上没有几条人命?被通缉并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有心逃脱,总还是有机会的。 可火灵参已然成为皇室专属供品,劫掠此等贡品无异于重罪,所发通缉令势必会是顶级的‘天字甲壹’等级。 一旦被列为‘天字甲壹’级通缉犯,必将遭遇的穷追不舍,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时候,九戒和尚将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了。 对于六扇门的忌惮,让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众人皆心生动摇,意欲退避。 然而,在场中,那位面具人仍旧不依不饶,态度强硬。 只见面具人身上的杀意未减,冷声道:“他人或许惧怕六扇门,我却不然。” “今日,我绝不善罢甘休,这火灵参我势在必得!” “如若你不交出,我便血洗梅花庄全家,自行搜寻!” 言毕,面具人猛然出手,直取周霸天,意图将其擒获,以酷刑迫其吐露实情。 目睹面具人不顾一切的举动,九戒和尚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的贪欲再次被点燃。 反正他已对梅花庄及其众多手下痛下杀手,血海深仇既已结下,再多一二条人命在他眼中也无关紧要。 只要能及时抽身逃离,遁入偏远山野,提升实力。 天地之广阔,江湖之深远,即便是六扇门,一时之间也难以觅其踪迹。 而一旦得到火灵参,他的修为将更上一层楼。 届时,或许六扇门也将对他束手无策。 行走江湖,不就是为了追求那超凡脱俗的武学吗? 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面前,怎能因畏惧六扇门而止步? 今日若退,他的武道之心将受到重创,又如何能以杀证道,普度众生? 心意已决,九戒和尚同样果断出手,目标直指周霸天。 尽管行动慢了面具人一步,但只要目标尚存一息,他便有机可乘。 最终,他与面具人各自施展手段,一较高下。 正当九戒和尚动手之际,天龙禅院的领头弟子也挥剑加入战局。 轻盈长剑出鞘,剑鸣响彻,直刺面具人背后要害,招式凌厉,不留余地! 口口声声说正派弟子,竟直接采取偷袭,全然不顾颜面。 对此,九戒和尚似乎早有所料,冷哼一声,手中内力陡增,同样向着面具人背后击去。 “放肆!” 面具人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背后两人同时发难,迫使他不得不回防反击。 背部空门大开,乃武者大忌。 若不及时收手,只需一招,他便会身受重创。 第104章 你算什么玩意儿?敢抢六扇门的东西?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面具人暴怒之下,左脚微屈,右手猛然前推,一股浩瀚掌力横扫而出,将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弟子双双逼退。 单论修为,面具人在三人之中最为高强,即便一对二,亦不显弱势。 击退二人后,面具人反手欲擒拿周霸天。 而此时,周霸天已身负重伤,无力反抗,只能绝望地闭目待死。 就在此刻,一道雷电轰鸣划破长空。 众人只见一道闪电从天际疾驰而至,其速之快,瞬间即至,击中面具人手掌。 噗嗤一声,血花四溅,面具人的手掌被贯穿,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孔洞。 面具人受伤惨呼,连连倒退。 轰隆! 那道闪电没入地面,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九戒和尚、天龙禅院弟子等人定睛观瞧,惊觉那闪电般的攻击竟是一粒石子。 平凡无奇,随地都是的石子,此刻却如同世间最恐怖的暗器。 仅一瞬间,便重创面具人,迫使其不得不退却。 危急关头,楚天歌终至! “是谁?偷袭算什么本事?” 一声愤怒的质问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面具人紧捂着右臂的伤口,怒目圆睁,四处搜寻着袭击者的位置。 “明明是你自己太弱,却说我偷袭?” 警告声如冷箭般穿透紧张的空气,令面具人的心跳猛地停滞。 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滴落。 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的弟子们脸色剧变,纷纷向后退去,目光中满是戒备与恐惧。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面具人的背后。 那是一位英俊非凡的青年公子,他手中的利刃无声地抵在面具人的颈侧,虽未出鞘,但刀锋所蕴含的凛冽之意已让面具人、九戒和尚及所有天龙禅院弟子不寒而栗。 一股刺骨的寒气在空气中蔓延,仿佛连呼吸都被凝固。 来者正是楚天歌,他紧赶慢赶,恰好在关键时刻现身。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周霸天与周傲世父子还活着,否则他将如何取得那珍贵的火灵参? “此人实力非凡!” 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众人皆心中暗惊。 尽管他们对楚天歌素未谋面,且对方看起来十分年轻,但这丝毫没有减少他们心中的忌惮。 在众人眼皮底下,楚天歌如幽灵般出现,其速度之快,无人能捕捉到他的行动轨迹,这份轻功,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这意味着,若楚天歌真有杀意,他们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你到底是何人?” 面具人的声音在颤抖中透出一丝绝望。 楚天歌的目光扫过九戒和尚与天龙禅院的众人,语气平淡地自我介绍:“六扇门副黄金捕头,楚天歌。” “六扇门!!!” 周霸天与周傲世父子闻声,脸上难掩狂喜之情。 藏于暗处的梅花庄弟子亦是激动不已,他们深知,有了六扇门的介入,生存的希望重新燃起。 楚天歌审视着四周的尸体,语气冷如寒冰:“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如此残忍杀戮,罪孽深重,无可饶恕。” “我以六扇门副黄金捕头的身份,判处你们死刑,立即执行!” 随着话语落下,刀鸣声如惊雷般炸响。 众人只见银光一闪,楚天歌的刀已悄无声息地归鞘。 实际上,用“归鞘”来形容并不准确,因为楚天歌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到他拔刀的瞬间,一切只在眨眼间结束。 楚天歌站立当场,周身散发着刺骨的杀气,脚下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一阵冷风拂过,众人心头不禁又是一阵颤抖。 紧接着,面具人的颈部缓缓裂开一道血口,头颅无力地垂落。 透过那狰狞的鬼脸面具,可以隐约看到面具人眼中残留的惊愕与恐惧。 据说,只有刀速达到极致,死者才会感受不到死亡的降临,楚天歌的刀,便是如此之快。 “不可力敌,逃!” 九戒和尚目睹面具人的惨状,未作任何迟疑,转身便逃。 他清楚,楚天歌的实力远超自己,若不立即撤离,必死无疑。 然而,楚天歌的速度远胜于他。 正当九戒和尚施展轻功欲逃离时,又一阵刀鸣响起,那是生死交界的哀歌。 九戒和尚全身汗毛直竖,头皮发麻,未及回头,口中已吐出乞怜之词。 “不……” 刀光无情地掠过,九戒和尚瞬间化为乌有,尸骨无存。 血雨如注,将天龙禅院弟子们的白袍染成了鲜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 这群自视甚高的天龙禅院弟子,平时行走在江湖,总以高人一等的姿态示人。 若有人胆敢玷污他们的衣物,必将遭到严惩,轻则致残,重则丧命。 但面对楚天歌带来的血雨腥风,他们竟不敢发出半句怨言。 “尔等为何不逃?” 楚天歌冷冷地望向惊慌失措的天龙禅院弟子。 领头的天龙禅院弟子抱剑行礼,试图解释:“大人明鉴,我们是天龙禅院的弟子,正道门人,此行是为了营救梅花庄。” “天龙禅院?正道门人?” 楚天歌重复着,似乎在品味这几个字的分量。 “是的。” 天龙禅院弟子们或许以为天龙禅院的名声能震慑住楚天歌,恐惧稍减,又恢复了几分骄傲。 “我天龙禅院……” 话未说完,楚天歌缓缓举起月灵狂刀,下一刻的话语如冷水浇头,让众人魂飞魄散:“无论你们是谁,今日都难逃一死!” 刀光再现,一道长达十米的刀气横扫而出,向着剩余的天龙禅院弟子们碾压而下。 这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如同天地崩塌一般。 “我们可是天龙禅院……” 轰隆之声震耳欲聋,刀气横扫之处,问剑台裂开了一道深邃的沟壑,仿佛大地也为之颤抖。 那些天龙禅院的修行者,已彻底湮灭,仅留下些许零散的衣物碎片与斑驳血迹,作为他们曾经存在的唯一证据。 “天龙禅院的弟子?有何特别之处?死亡面前,众生平等!” “在本大人面前,不论你的身份背景如何,都一样。” 第105章 正邪有什么区别吗?统统秒杀 “大人,这……这……” 周霸天、周傲世以及其他梅花庄的成员,此刻完全惊呆了,他们瞪大眼睛盯着楚天歌,言语支吾,不知所措。 那九戒和尚、面具人还有天龙禅院的弟子,就这样轻易被铲除了? 他们之前几乎让梅花庄面临灭顶之灾,怎么在楚天歌手中,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轻易? 从楚天歌现身到此刻,有十息的时间吗? 没有,仅仅眨眼之间。 许多人甚至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但那些人已悉数陨落。 楚天歌解决他们,从不需要第二击,就像碾压一群蚂蚁那般轻易。 何时杀戮变得如此简单直接? \"这就是六扇门的实力吗?\" 周霸天与周傲世心中只剩下深深的震撼。 周霸天暗自庆幸,幸亏他果断,提前将火灵参进献给了帝王。 否则,今日梅花庄恐已灰飞烟灭! “拜见大人。” “周霸天和周傲世拖着重伤之躯,来到楚天歌面前,恭敬行礼。” “感谢大人救我梅花庄于水火,救命大恩,我周氏一族永志不忘。” “未来大人若有差遣,我周氏一族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毕,周霸天和周傲世向楚天歌深深鞠躬。 “好了,起来吧,不必客气。” 楚天歌收敛周身刀意,对周霸天二人说:“梅花庄进献火灵参有功,六扇门自当保护梅花庄的安全……” “那些人心怀不轨,图谋贡品,死不足惜!” “多余的话不说,火灵参在哪?” “我想先将物品拿到手,以防再生事端。” “大人所言极是,请跟我来。” 周霸天连忙答应,转身引领楚天歌走向梅花庄的正殿。 但他伤势严重,步伐蹒跚,速度缓慢。 楚天歌一掌按在周霸天背心,输送一股炎阳真气,护住其五脏六腑与全身经络,辅助他疗伤。 炎阳真气涌入体内,周霸天顿感伤痛全消,畅快无比。 “多谢大人。” 周霸天拱手致谢。 “无妨。” 楚天歌摇头表示无需挂怀。 区区一股炎阳真气,于楚天歌而言,几乎要多少有多少。 除了治疗周霸天,楚天歌同样治疗了周傲世。 “世儿,你留在门外守候。” 抵达石室外,周霸天吩咐周傲世在外守护,自己则带着楚天歌步入石室。 这石室是梅花庄的藏宝之地,内藏金银财宝与无数珍贵药材,价值连城。 外人难以涉足,但周霸天却引领楚天歌进入,足见对其信任之深。 此时若楚天歌心起贪念,将梅花庄尽数消灭,便能轻而易举地独占所有宝藏。 事后只需推说到达时已太迟,梅花庄遭恶人毒手即可,无人会深究。 不过,楚天歌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做出为财灭人满门的勾当。 只能说,这些财富与他无缘。 见楚天歌对琳琅满目的财宝无动于衷,周霸天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他本不愿领楚天歌入宝库,但楚天歌行事果断,不容片刻拖延,他找不出拖延的理由。 \"这就是火灵参。\" 周霸天从木架上取下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盒递给楚天歌。 接过时,楚天歌感到一阵温热。 开启盒盖,火红的灵光照亮了楚天歌的脸庞。 玉盒内,静静躺着一根通体赤红如血的人参,其根须犹如透明的琉璃,隐约可见根须内流淌着如血液般的液体。 \"火灵参乃人参变异之物,万株中难得其一,实为百年难遇的珍品。\" \"上一次有火灵参现世,已是六十多年前,且当时那一株仅有百年之龄,远不及此株。\" 周霸天望着楚天歌手中的火灵参,眼中满是不舍。 若非情非得已,谁愿将如此宝物拱手让人? 然而,梅花庄实力薄弱,根本无法守护这份天赐之物。 弱者怀揣瑰宝,便是罪孽。 犹如孩童怀抱黄金招摇,惹人觊觎。 \"果真是稀世之宝,周庄主真是好福气。\" 楚天歌盖上玉盒,笑道。 周霸天苦笑摇头,\"楚大人大人莫要取笑,正因为此物,我梅花庄弟子伤亡惨重,何来的好运之说?\" 楚天歌摇头道:\"得失相依,有舍有得,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 \"梅花庄今日虽损失惨重,但因此赢得陛下青睐,未来必有重振雄风之时。\" \"周庄主又何必过于计较一时得失?来日方长嘛。\" 闻此言,周霸天面上终于展露笑意。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等楚天歌这句话吗? 得到楚天歌的承诺,周霸天心中大石落地,笑道:\"楚大人一路奔波劳苦,还请在梅花庄歇息一宿,我欲设宴款待。\" 楚天歌想了一下,未加拒绝,点头应允:\"也好,既然如此,那就留一晚。\" 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实为不易,不仅要面对荒郊野外的种种未知,还数度面临袭击暗杀,确实亟需一段宁静时光以恢复身心。 随后,梅花庄特设盛宴款待楚天歌,这场宴会盛况空前,宾主双方皆欢颜满面,气氛融洽至极。 宴毕,周霸天更显其细致周到,指派两名温婉的侍女全心全意照料楚天歌的日常起居,同时呈上一份厚礼,以表心意。 楚天歌稍一清点——足足十万两白银的银票。 这一举动,令楚天歌心中暗自感慨,梅花庄作为浒州首屈一指的大药庄,其慷慨出手,确非虚名。 这些豪门大户,对金钱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淡漠,这么多钱财,轻轻松松便赠予他人。 对于这份主动送上门的厚礼,楚天歌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坦然受之。 次日清晨,楚天歌向梅花庄告别,一人一骑,踏上归途。 他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返回夏阳的路,其艰险程度将是离开时的十倍、百倍。 “驾!” 随着楚天歌的呼喝,马蹄声疾,尘土飞扬,他如箭一般飞驰而出。 当日,楚天歌便已穿越浒州边界,直驱清河府方向。 然而,此时正值雨季,天气变化莫测,雨势说来就来,如同女子的情绪般难以捉摸。 暴雨倾盆,忽而降临。 幸亏楚天歌身怀绝技,罡气护体,对此并不在意,但他的坐骑却难以承受这样的恶劣环境。 视线因雨水和水雾变得模糊不清,前行之路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楚天歌决定在一家驿站暂避风雨。 第106章 剧毒?本大人百毒不侵 “砰!砰!砰!” 他翻身下马,用力敲打着驿站的木门。 “来啦,来啦。” 一位身披蓑衣的驿站老兵匆忙现身,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令牌,其上“副黄金捕头” 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意识到是六扇门之人莅临,驿站老兵不敢稍有怠慢,连忙跪拜行礼,“小的参见黄金捕头大人,未曾远迎,万望恕罪。”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每一步都走在薄冰之上,不知是出于对楚天歌本人的畏惧,还是对威名的忌惮。 楚天歌审视了老兵一番,淡然说道:“起来吧,给我准备一间上房,还有,照顾好我的马。” “是是是,大人请跟我来。” 老兵连声应诺,毕恭毕敬引领楚天歌进入驿站。 清河府作为交通要冲,过往官员络绎不绝,因此驿站规模宏大,是普通客栈的三倍之多。 正值雨季,许多官员选择在此歇息避雨。 步入驿站大厅,楚天歌发现已有数人在享用膳食。 他的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试图从他的装扮和气质中判断其官阶高低及背景深浅。 地方官员的眼光往往锐利,多年的仕途磨砺使他们具备了一种特殊的洞察力,仅凭一眼,便能大致判断官员的品级、来自京城还是地方、是文是武,以及是否有后台支撑。 多加观察,再辅以交谈和细节分析,几乎可以断定个大概。 楚天歌腰间佩刀,显而易见是位武官,无需过多猜测。 一名官员见其气宇非凡,推测其来历不凡,于是上前,面带微笑自我介绍:“在下浒州行军司马常志远,见过将军,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否因公事而来浒州?” 此言一出,厅内众官员皆注视着楚天歌,静候答复。 楚天歌审视对方片刻,点头道:“我乃六扇门副黄金捕头,楚天歌。” “原来竟是黄金捕头大人,下官常志远失敬了!” 常志远闻听楚天歌的身份,立刻诚惶诚恐,深深鞠躬行礼。 身为下州的行军司马,不过七品官职,而副黄金捕头是正五品的朝廷官衔,且出自六扇门,身份地位显然高于行军司马。 其余官员也纷纷起身施礼,神色中既有讨好,又不失敬畏。 六扇门乃天子近卫,无人敢轻慢,唯有尽力攀附。 楚天歌对众人谄媚之意不以为意,径直走向餐桌坐下。 无需吩咐,驿站老兵便带着两位小厮端上了酒菜。 楚天歌独自畅饮,大口咀嚼,很快将桌上的佳肴一扫而光。 放下筷子,他对驿站老兵说道:“你这里的酒菜确实不错,虽不及大厨的手艺,但也别具风味。” “你若不当驿卒,开酒楼恐怕早就发家致富了。” 驿站老兵惶恐地赔笑:“黄金捕头大人过誉了,老者这点微不足道的手艺何足挂齿。” “只是老者一生未娶,练就了自给自足的本事罢了。” 楚天歌抿了一口酒,笑道:“我说好就是好,不算夸张。” “这酒也很好,醇厚绵长,回味无穷。” 驿站老兵恭敬回应:“黄金捕头大人满意就好。” “只可惜这酒中混入了剧毒,味道就变了,真是浪费了。” 声音虽然柔和,却如同晨钟暮鼓,在静谧的大殿内回荡,让座下的几十位宾客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酒中有毒?” “酒里有毒?” 几位宾客猛地一惊,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从座位上弹起。 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企图把刚刚咽下的酒水呕出来。 那名为常志远的官员,一脸惊恐地望向楚天歌,声音颤抖地问道:“黄金捕头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酒里怎么会有毒?” 楚天歌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深邃,静静地落在那位驿卒身上。 而驿卒的表情在此刻变得异常镇定,所有的恐慌仿佛都被他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平静。 “你是何时察觉的?” 驿卒这一问,无疑证实了楚天歌并非玩笑,酒中确有毒。 几位宾客闻言勃然大怒,对着驿卒破口大骂:“你这卑鄙的老者,竟敢在酒中下毒,你安的什么心?” “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得起?” “立刻交出解药!” 面临死亡的威胁,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宾客,此时丑态毕露,慌乱不堪,犹如一群走投无路的流浪犬,只剩下无力的咆哮。 驿卒对于这些谩骂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天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天歌轻轻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淡然道:“从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察觉。” “你身为一名驿卒,却穿着质地非凡的靴子,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再者,你行走无声,显见轻功不凡。” “一个驿卒,怎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说你不可疑,怕是无人相信。” 驿卒轻拍双手,笑道:“楚天歌果然是楚天歌,观察力非凡。” “但即便你发现又如何?你已中了我的‘夺命散’,此毒无药可解,你今天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大殿内的宾客们纷纷捂住腹部,痛苦倒地。 一个接着一个,宾客们口吐黑血,转瞬间全部中毒毙命。 原本趾高气昂的达官贵人,此刻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果然是剧毒!” 楚天歌目光淡然地扫过地上的尸体,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与无奈。 并非他不愿援手,而是他出现得太迟。 当他踏进酒馆时,这些宾客已饮下毒酒,毒性早已发作。 他想要挽救,早已是回天乏术。 驿卒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这是我自己精心调制的夺命散,自然非同小可!”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突变,皱眉发现不对。 因为,他看见楚天歌依旧悠然自得地品着酒,而那酒中,正是他投放的剧毒夺命散。 明明知道酒中有毒,楚天歌不仅喝了下去,而且喝了不少,竟然毫发无损。 “你……你怎么没事?”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为何要有事?” 驿卒面色大骇,“你没中毒?!!!” 楚天歌淡然道:“中了,不过,我不怕毒。” 他身怀炎阳造化功,百毒不侵。 在楚天歌眼中,所谓的夺命散不过是调味的糖浆,即便是用盆来喝,也伤不了他分毫。 想要毒杀他,简直是妄想。 第107章 没有什么是一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刀 “怎么可能?” 驿卒难以置信,“中了我的夺命散,你竟然没事。” “这世上没人能解我的夺命散!” 驿卒面如死灰,看向楚天歌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砰!砰!砰!砰! 正当驿卒惊慌失措,准备大声呼叫援军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雨水溅起的声响。 那是许多人迅速穿过雨幕,踩踏水洼所发出的声音。 转眼之间,酒馆外的雨中已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 “速速解决他!” 驿卒见到这些人,立刻转身向大厅外逃去,边跑边喊。 但一道寒光比他更快。 刀光一闪,驿卒的头颅便已滚落在地。 “如果不是为了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招,本大人何必与你啰嗦这么多?” 楚天歌冷眼瞥了一眼脚下的无头尸体,跨过尸体,缓缓走向大殿之外。 只见大殿外的雨幕之中,密密麻麻的人影矗立,形成一片壮观的景象。 粗略一算,现场汇聚的人数约莫在七八十人左右。 他们带着斗笠,身披夜色般的黑衣,手中紧握横刀,其上散发的杀气如实质般锁定了目标——楚天歌。 乌云密布,雷鸣轰隆,狂风裹挟着暴雨,冷冽的风声呼啸。 无需多余的言语,楚天歌行动果断,瞬间拔刀,寒光一闪,剑指对面。 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取他的性命,无论他们是血手楼的死士,还是宋浩然派来的刺客,都已无关紧要,只需一刃解决。 “哐当”一声,一道凌厉的刀气破空而出,如利刃般撕裂雨幕,直插人群中心。 轰鸣巨响之后,十几名杀手如同纸片般被撕碎,不留一丝痕迹! “留神,此人实力超群,不可单独对抗!” 人群中一名杀手大声警告,手中的横刀斜斜斩落,刀锋呼啸,直逼楚天歌的要害。 楚天歌对此视若无睹,反手一刀,使出月灵狂刀中的“冰封三尺”,刀气磅礴,宛如海浪翻滚,势不可挡。 刀气过处,雨水瞬间凝结成锋利的寒冰,将一众杀手逐一穿透。 更甚者,那庞大的刀气将雨幕一分为二,直击驿站的围栏,将其劈裂。 伴随着凄厉的哀嚎,三十多名杀手在这雷霆一击下命丧黄泉。 这本是月灵狂刀中以守为攻的招式,以刀劲环绕周身三尺,寒冰成壁,拒敌于外。 而“冰封三尺”施展至极致,可抵御世间一切顶尖杀招。 但楚天歌却将此防守之术化为攻击利器,攻防一体,威力倍增。 仅仅两刀之后,杀手数量已减半。 剩下的杀手目睹满地的尸体,心中惊骇,萌生退意。 如此高手,绝非他们所能抗衡。 许多人开始懊悔,悔不该因贪图那五十万两白银,而招惹了不该惹的存在,最终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别怕,我们人数占优!” “一起上,定能将他置于死地。” “杀!” 又有杀手试图鼓舞士气,然而这些话语在此刻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人多?一拥而上就能战胜楚天歌? 这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在楚天歌面前,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等待收割的蝼蚁。 即便蚂蚁再多,也无法撼动山岳! “杀人者,终将为人所杀!” “若要怪,就怪你们不该招惹我!” 楚天歌眼神冷漠,浑身散发出的杀气犹如万年寒冰,刀锋所及,剩余的杀手无不颤抖,是寒冷,亦或是恐惧。 “惊寒一刀!” 随着楚天歌一刀挥出,冰冷的刀气猛然爆发,真元之力狂涌而出,将所有剩余的杀手笼罩其中。 刀气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刹那间,所有的杀手都被这股力量吞没。 刀落,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只见整个驿站小院已被寒冰覆盖,化作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 所有杀手均被冻成了冰雕,仔细观察,还能从他们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未消的恐惧。 轰隆隆! 天际再次响起雷鸣,时间重新流动,暴雨倾盆而下,无情地敲打着那些冰雕。 冰雕并不如想象中坚固,雨点击打之下,冰体破碎,化作片片冰屑,所有的杀手也随之消失,不留任何痕迹。 “能陨落在月灵狂刀之下,是你们此生最大的荣幸。” 楚天歌收回长刀,眼神冷漠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雷鸣电闪,照亮了雨幕! 正当楚天歌转身欲离,变故突生,危机再现。 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带着泰山压顶之势,直逼楚天歌的天灵盖。 那恐怖的力量瞬间封锁了楚天歌所有的退路,迫使他不得不正面应对。 且这一击迅疾无比,根本不给楚天歌拔刀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忍耐下去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楚天歌面不改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左脚猛地蹬地,右手高举,对着头顶的巨掌狠狠拍下。 轰鸣声响彻天际,一条金色的巨龙伴随着龙吟怒吼,由楚天歌的真元凝聚而成,与那从天而降的手掌轰然相撞,正是幽谷潜龙掌之“龙震百里。” 轰隆隆! 杀招相撞,真元的余震猛然爆发,四散而开。 周遭的雨帘被一扫殆尽,厅堂里的桌椅板凳无一幸免,噼里啪啦化作碎片遍地。 惊人的真元在虚空中掀起了可见的波纹,猛烈地朝上空压迫而去。 那震撼天地的巨大手掌甚至没能坚持一息时间,就被巨龙撕裂粉碎。 杀招被破,反击的浪潮随即涌来。 一道身影口鼻溢血,被四散的真元冲击得倒飞而出。 但他也借此冲击之力翻身逃向远方。 十成功力偷袭的一击竟被楚天歌轻松瓦解,杀手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留下与楚天歌抗衡? “想逃?哪有这么简单?” 楚天歌目光一扫,锁定了逃跑的杀手,抬手一掌挥出。 惊人的掌力在半空骤然转向,那金龙在天际掉头,张开血盆大口将逃亡的身影一口吞噬。 龙回首! 没有深厚的内功修为,娴熟的内力控制以及对幽谷潜龙掌的深刻理解,绝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然而,这些条件楚天歌兼备。 因此,改变空中掌力方向这种不可思议之举,在楚天歌手中犹如探囊取物,简单至极。 砰然一声,那道身影在半空中爆裂,血肉横飞。 来者何人?面貌如何?是男是女? 楚天歌一概不知,他只知道,那人已是亡魂一缕! 第108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主动找上门 就在那人被杀的瞬间,又有两道身影从左右两侧猛冲而至。 左侧一人持刀,刀锋奇异,竟有三弯新月倒勾。 一刀斩来,竟有三道刀芒破空,直逼楚天歌的颈项。 右侧一人手持雨伞,一身黑衣,凌空而至。 天降水滴,尚未触及伞背就被无形力量推开。 那是剑气! 剑客却以雨伞为武器,实为不伦不类。 杀手旋动雨伞,竟同时激射出十七八道剑气。 剑气未至,楚天歌已感知到撕裂之威。 两人的杀招同步而至,同时逼近,封死了楚天歌的所有退路。 攻左则右袒,攻右则左露。 二人意图一击夺走楚天歌的性命。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面对杀招,楚天歌非但不退,眼神依旧冰冷如初,毫无波澜。 月灵狂刀出鞘,寒冽的刀气瞬间笼罩周围数丈。 飞来的刀气与剑气全被刀势镇压,悬停空中,寸步难进。 “冷刃冰心!” 楚天歌一刀横扫,瞬时画出半圆。 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半月形刀气轰然显现,咆哮而出。 两杀手的刀气与剑气一触即溃,消失于无形! 刀气所经之地,雨水尽数凝为坚冰,地面水洼瞬间成霜。 整个驿站化作了冰封世界,寒风呼啸,霜雪漫天。 两名杀手面露惊恐,当即欲抽身逃离。 然而此刻他们已被刀意锁定,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何来退路? 四十米的庞大刀气呼啸而过,瞬间碾压二人。 如同海啸席卷小舟,狂澜吞没行人。 刀气未做丝毫停留,一路向前,飞向更远。 待到刀气消散,暴雨恰好止歇,天空的乌云也缓缓散去。 仿佛楚天歌这一刀劈开了苍穹,撕裂了乌云,才使得暴雨骤停。 驿站已成废墟,仅余寒冰遍地,冷气足以凝固血液。 至于那两位杀手,早已在刀气下粉身碎骨,不留一丝痕迹! 冷刃冰心,乃月灵狂刀中最强的绝杀,令人心生寒意,威力无穷,瞬息间即可毙敌! 楚天歌收刀而立,左手搭在刀柄上,右手背于身后,冷眸扫视四周,浑厚真元融入声音,荡漾开去。 “楚天歌在此,想死的尽管来,我送你们黄泉路上做伴!” 洪亮之声炸响,愈传愈远,豪情壮志,狂放不羁,尽展高手风范。 何为以一敌万而面色不变?楚天歌此刻正是如此。 即便杀机四伏,即便暗处杀手环伺,即便四面楚歌,他自巍然不动,凛然无畏。 只可惜这声喝问之后,无人敢应。 这一役,楚天歌手下的亡魂太多。 高手们被斩杀的景象历历在目,再无人敢上前一试。 楚天歌的刀是否锋利?楚天歌的掌是否刚强,已有生命的代价给出了答案。 暗中窥视者无不胆裂心寒,纷纷施展轻功远遁。 这些人分属三股势力。 一方是首辅宋浩然麾下的杀手,见众多高手皆不能奈何楚天歌,深知此行任务已告失败。 他们必须尽快将情报带回,并告知宋浩然,不是他们不够强大,而是楚天歌太过强悍。 第二方势力,属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手楼,成员多是那些垂涎五十万两黄金悬赏的杀手。 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杀手们,此时心存感激,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事,得以保全性命。 楚天歌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从炼狱中走出的勾魂使,黑白无常的化身,从此,无人再敢轻易出现在楚天歌面前。 五十万两的诱惑虽大,却无人能有命领取。 最后一方力量,是觊觎火灵参的武林人士,人数最少,逃离速度最快,也是三股势力中最早撤退的一群。 目睹楚天歌的所向披靡,谁还敢觊觎那株火灵参呢? 随着杀手们的逐一退散,这场战斗终告一段落。 “仅此而已?” 楚天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满是不屑。 随着功力的提升,他的实力更加逆天。 先前的战斗,他甚至连五成功力都未施展。 区区蝼蚁,竟连令他尽兴的能力都不具备。 “宋浩然,血手楼,希望接下来的路上,你们能让我更加尽兴一些。” 随后,楚天歌前往马厩,纵身跃上马背,驰骋而去,离开了这片废墟般的驿站。 几日后,楚天歌抵达了沧州府边界,这里与夏阳城相邻,若快马加鞭,一日即可到达夏阳。 “竟然空无一人!是不敢露面,还是真的都撤离了?” 骑在马上的楚天歌心中暗自揣测。 自驿站之战后,楚天歌一路顺畅,再未遭遇杀手的阻击,平静得不可思议。 “宋浩然派遣如此多人来刺杀我,如果我不收取些利息,岂不是显得太过胆怯?” 楚天歌自嘲一番,转念之间,计上心来。 血手楼隐于暗处,楚天歌一时难以触及,但宋浩然则不同。 楚天歌轻拉缰绳,策马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家名为“八方酒楼”的酒楼前。 酒楼豪华气派,装饰高雅,人流如织,喧嚣繁华,与京城名楼相比毫不逊色。 门楣之上,“八方酒楼”四字苍劲有力,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八方酒楼在大乾境内享有盛名,相当于现代的大型连锁酒店,遍布全国逾两百家,日进斗金。 鲜为人知的是,八方酒楼的背后真正主人正是当朝首辅宋浩然。 八方酒楼不仅为宋浩然聚敛了巨额财富,同时也是宋氏一族在各地的情报联络点。 大乾境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通过这些节点迅速传递至宋浩然耳中,也让他得以与江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毕竟,朝廷与江湖,总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自动送上门,你们总不会无动于衷吧?” 楚天歌暗自盘算,翻身下马,步入八方酒楼。 “哟,客官光临,请进。” 一名客栈小二笑脸相迎,毕恭毕敬。 这些客栈小二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出楚天歌的装扮非富即贵,是难得的大肥羊。 楚天歌将马缰递给客栈小二,吩咐道:“用最好的饲料照顾好我的马。” “是是是,客官放心。” 客栈小二连忙应承,随即把马交给一旁的仆人,让他将马牵往后院,自己则引领楚天歌入内。 第109章 我们人多,一定能杀了他! “客官这边请,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八方酒楼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美酒佳肴。” 客栈小二自豪地说着,意欲引楚天歌前往二楼雅座。 楚天歌摆手拒绝:“不必去雅座了,我喜欢热闹,就在大堂用餐就好。” 楚天歌随意选了张桌子坐下。 店小二不敢违抗贵客意愿,连忙应声:“客官稍候,美味即刻奉上。” 说罢,店小二匆匆向后厨催促。 然而,店小二并未察觉,自他迎接楚天歌进门那一刻起,酒楼中的掌柜脸色瞬间阴沉。 店小二作为普通杂役,自然不认识楚天歌,但身为联络点负责人的酒楼老板对楚天歌却十分熟悉,他是此行必须完成的刺杀目标。 即便作为情报中转站,无需直接参与战斗,但面对自动送上门的楚天歌,若不采取行动,他将无法向宋浩然交代。 掌柜深知,即便酒楼所有杀手倾巢而出,也无法真正除掉楚天歌,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宋浩然关注的是他们的态度——目标自投罗网却无动于衷,是否意味着贪生怕死? 既然如此废物,留之何用?早日解决,以免后患。 在宋浩然眼中,他们的生死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忠诚,对他的绝对服从。 宋浩然命他们赴死,他们就必须遵从。 稍有迟疑,便是叛逆之心,是对忠诚的背叛,其下场比死亡更惨百倍。 \"可恶的楚天歌,为何独独选中了我这里?\" 酒楼老板内心激愤,牙关紧咬,几乎要将其咬碎。 \"你何处不可用膳,偏偏选在这里?与老子究竟有何不解之仇,非要致我于绝境不可?\" 怒焰在他的胸腔中汹涌,酒楼老板的眼神锐利如箭,牢牢锁定了楚天歌远去的身影,双目赤红,恨不得即刻扑上去,将对方撕裂成片。 \"美味佳肴来了!\" 恰在此刻,客栈小二手捧珍稀美食与醇香佳酿,满脸讨好地走向楚天歌的席位。 面对这位不明所以的客栈小二,酒楼老板心中的杀机犹如沸腾的开水,奔腾不息。 如果不是这个蠢货引狼入室,他又怎会陷入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 \"小二,给我过来。\" 酒楼老板沉声呼唤。 \"哎,啥事儿啊,掌柜?\" 客栈小二闻声,连忙小跑过来,面上堆砌着讨喜的笑容。 掌柜唇角微勾,笑道:\"你近来表现颇佳,我准备给你增加工钱。\" \"什么?增加工钱?太好了,掌柜的,你真是个大好人!\" 客栈小二一听晋升加薪,脸上顿时如花绽放,却丝毫未察觉到掌柜投射过来的眼神中蕴含的刺骨寒意。 \"随我去后厨走一遭吧。\" 酒楼老板说罢,引领着客栈小二向后厨行进。 在那里,厨师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掌柜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掌柜,晋升的事儿怎么要在后厨讲呢?\" 客栈小二一头雾水。 掌柜没有回应,只是猛然一掌拍向客栈小二的天灵盖,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回荡,客栈小二应声倒地,再无声息,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明了自己为何遭遇如此横祸。 后厨中的其他厨师目睹这一幕,无人显露出惊讶,仿佛这样的景象已是日常的一部分。 事实确是如此,这里的厨师,都是宋浩然暗中饲养的杀手。 自然,他们的实力并不突出——真正有能耐的人,又怎会甘心隐藏于厨房,扮作一名不起眼的厨师? 解决掉客栈小二后,掌柜在后厨开启了一扇隐秘之门,带着数名厨师悄然步入。 密室内宽敞且隐蔽,除了原有的厨师,还有二十余名杀手,总共三十余人汇聚一堂。 掌柜扫视众人,沉声说道:\"各位,目标楚天歌此时正在我们的酒楼之内,遵照主人的指令,我们必须除掉他!\" \"什么?他就在我们的酒楼里?\"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相互对视,彼此的眼中映射出对方的恐慌。 楚天歌是何方神圣? 单枪匹马闯荡四方,曾斩杀主人座下百余名高手的奇才,即便是大宗师级别强者也难以企及。 以他们这点实力,想杀死他,又怎么做得到? \"大哥,仅凭我们,对抗楚天歌无异于自杀,所有人一拥而上,恐怕也挡不住他一刀。\" 一名杀手畏缩地说,言语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毕竟,这任务无异于自取灭亡,没有人愿意白白牺牲。 \"钱孙说得没错,我们怎么可能敌得过楚天歌?能不能拒绝这个任务?\" \"他应该还没识破我们的身份吧?等他享用完毕,自然会离开。\" \"我在八方酒楼组织待了两年半,好不容易等到第一个任务,却是赴死的差事,我做不到,我要退出!\" 话音刚落,提出退出的杀手就被酒楼老板一掌击毙,余下的杀手见此情景,皆战栗不已,再也不敢提及退字。 酒楼老板面色如铁,杀气腾腾,低吼道。 \"难道我不知道这是赴死吗?但我有何选择?楚天歌已经送上门来,如果我们无所作为,如何向主人交差?你们忘了那些因为胆怯而放走目标者的下场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震,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宋浩然对于胆小懦弱的废物,手段之残忍,仅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我也不想对付楚天歌,我也感到绝望透顶,但事态已至此,我别无选择。\" 酒楼老板面容扭曲,嘶吼着将一切责任推给楚天歌。 \"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为何偏偏要踏入我们的地盘!\" 掌柜锥心之语点燃了众多杀手胸中的怒火,既然结局已定,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当酒楼掌柜观察到士气已被彻底激发,便迅速部署行动。 “稍待片刻,你们几位在菜肴中下毒,其余的则分别去后厨、马厩与客房纵火,制造混乱。” “剩下的人,趁着混乱之际,全力扑向楚天歌,务必格杀勿论!” “切记,行动时要伪装成流窜的强盗,万万不可暴露与八方酒楼的关系。” 八方酒楼是宋浩然敛财的工具,绝不能让其与刺杀酒楼顾客的行为有所牵连,尤其是对象属于六扇门这般敏感的身份。 第110章 烤鸡是好烤鸡,可惜放了剧毒 “此役,不成则亡!” “务必要除掉楚天歌!” “不是他陨落,便是我们覆灭!” “杀!杀!杀!” 三十余名杀手面露凶光,同声咆哮,仿佛要把这股恨意化作实质,穿透一切阻碍。 ... 酒楼大厅内,楚天歌独自品酌,一位新来的店小二服务员将一盘烤鸡端至桌前。 那烤鸡形态优雅,肥瘦适宜,一眼便知是散养的鸡,生前常运动,养的不大不小,刚刚好。 “客官,请慢用。” 客栈小二面带微笑,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楚天歌唤住。 “且慢,这烤鸡似乎有些不对劲。” 店小二顿时僵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勉强挤出笑容。 “烤鸡能有何问题?客官还是赶紧品尝,凉了味道就差了。” 楚天歌夹起一块鸡腿,缓缓道。 “这烤鸡中放了剧毒,你们八方酒楼这是意图谋财害命啊。” “什么?饭菜里有毒?谋财害命!” “八方酒楼竟是黑店!” 楚天歌此言一出,立时引发了宾客们的恐慌。 众人闻听食物有毒,纷纷急促催吐,对着店小二和掌柜怒骂不止。 一家酒楼的信誉,需要日积月累才能建立。 但毁掉它,也许只在转瞬之间。 谣言如野火,真相难追及。 楚天歌仅仅抛出一个疑点,后续效应便已失控。 更何况,他所言非虚,烤鸡的确藏毒。 “客官真是说笑,八方酒楼享誉四方,怎会是黑店?” 客栈小二吓得颤抖不已,连忙辩解。 楚天歌冷笑道:“若真未下毒,你敢尝一口吗?” 客栈小二瞬间面如土色。 他自然清楚,烤鸡中的确有毒,毒就是他亲手下在里面的。 面对店小二的迟疑,围观的客人愈发不耐。 “看样子,烤鸡里确实有毒。” “这四海酒楼果真是黑店。” “若无毒,他为何不敢吃?” 楚天歌冷哼一声,不容分说将鸡腿塞入店小二口中。 店小二慌忙吐出,但已来不及。 他下的毒猛烈异常,即便微量亦足以致命。 只见客栈小二闷哼一声,双手紧扼咽喉,痛苦倒地。 鲜血自嘴角溢出,双目圆睁,挣扎数下后,气息渐弱,终归于寂。 从入口到断气,不过短短呼吸间。 “嘶——” 四周响起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果然有毒,八方酒楼是黑店!” “快逃,出人命了!” 朗朗乾坤,活生生的生命骤然消逝,恐慌情绪瞬间蔓延。 酒楼内的众人惊恐四散。 来八方酒楼消费的,非富即贵,不乏朝中官员与武林高手。 今日之事一旦传出,八方酒楼的名声将一落千丈。 宋浩然的损失,可想而知。 但这并非楚天歌的最终目的,区区利息远不足以满足他。 若不借此机会从宋浩然身上割下一块肉,那便不是他楚天歌的风格。 睚眦必报,从来不是空谈。 暗处的酒楼老板目睹此景,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他知道,从今往后,八方酒楼的名声将一败涂地。 但这一切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因为他可能活不到宋浩然追究责任的那天。 轰!轰!轰! 酒楼内的宾客尚未逃离,二楼雅座乃至三楼客房等多个地点同时燃起熊熊大火。 烈焰冲天,火势汹涌,难以遏制。 八方酒楼眨眼间化为火海。 宾客们惊恐尖叫,争分夺秒逃命。 浓重的黑烟弥漫,遮蔽了整个酒楼。 “动手!” 暗处传来一声厉喝,随即“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数十道流星穿越烟雾,直取楚天歌周身要害。 那是各式各样的江湖暗器。 能同时使用如此繁多且数量庞大的暗器高手,在江湖上屈指可数。 八方酒楼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能人,因此发动攻击的并非一人,而是多人协作。 “放肆!尔等究竟是何人?竟敢对下手!” “什么?原来是为了抢夺贡品?指使你们的竟是首辅宋浩然?” “不可能,绝无可能!” “宋大人忠诚不渝,岂容尔等玷污?” \"背叛朝廷,罪无可恕,拿命来!\" 楚天歌故作震惊,大声喊道。 他的话如雷贯耳,蕴含着浑厚的真元之力,穿透了八方酒楼的每一寸空间,甚至溢出了这些建筑,回荡在周围的街道。 不仅是八方酒楼内部,周边的行人们,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声音。 当那些四散奔逃的人们听到,当今首辅宋浩然指使杀手谋害并掠夺皇室贡品的消息时,无不心中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 其中几位官员内心沉甸甸的,皆知事态已非同小可。 首辅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策划袭击并抢夺皇室贡品,这需要何等的胆量和权谋? 即便宋浩然位高权重,此事也难以轻易平息。 而在清流派系的官员中,有人听到此言,心中不禁狂喜。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扳倒宋浩然的绝佳时机。 真相与谣言在此刻变得模糊,即便是假,他们也有信心将其渲染为真。 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于是,这些清流官员对楚天歌这位的好感度骤升。 目的既达,楚天歌不再有所保留,抬手间,一掌平平推出,掌风凌厉,穿空而去。 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内含玄机,对于那些不堪一击的敌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 猛烈的掌力使得无数暗器倒飞回去,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痛苦的哀嚎。 紧接着,十几道身影从二楼、三楼坠落,落地即亡。 而此时,又有一批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涌现,只露出一双双嗜血的眸子。 领头者的眼神尤为熟悉,正是八方酒楼的掌柜。 沧州府,紧邻皇城夏阳,因此这里的防卫力量远胜其他地方府县。 而这位领头的酒楼老板,竟是一位先天高手,剑锋一挥,剑气纵横,气势逼人。 然而,他遇上的却是楚天歌,只见楚天歌轻轻一拍桌面,筷子化作飞矢,破空而出,噗的一声,筷子粉碎剑气,直透掌柜酒楼掌柜的眉心。 随后,楚天歌衣袖轻挥,桌上剩余的筷子如同雨点般飞射,瞬间解决了所有逼近的杀手。 这些人不过是些喽啰,连先天高手都算不上。 第111章 杀完人还要搜刮钱财,气死宋浩然 解决掉所有敌人后,楚天歌身形一晃,来到柜台前,打开抽屉,将所有的银票席卷一空,然后腾空而起,消失在八方酒楼的夜色之中。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周围的民众自发组织起来灭火,捕快也迅速赶到,但火势太过猛烈,短时间内无法控制。 众人只能目睹着曾经辉煌的八方酒楼化为一片焦土。 此刻,楚天歌早已骑马远离了沧州府。 马背上,他数着到手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心情极佳。 \"宋浩然,现在我虽不能亲手除掉你,但收取一点利息也是应当的。 你派那么多人来追杀我,我取你些许财物,再让你背上点骂名,似乎也不过分吧?\" 楚天歌清点着手中的银票,总额虽不过数万两,但对于他而言,从柜台取得如此数目已属不易。 更不用说,这次的“利息”还包括了沧州府八方酒楼的毁灭。 沧州府背靠夏阳,往来顾客非富即贵,而这间八方酒楼的收益在宋浩然名下的两百多间酒楼中排名前五,单这一家的盈利就堪比地方数十家酒楼的总和。 如今酒楼被毁,损失之巨,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宋浩然背负上了刺杀劫夺皇室贡品的罪名。 作为天子亲军,谋害他们等同于谋反。 对江湖人士,帝王或许还能容忍,但对朝廷官员,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无视皇权,践踏皇威。 帝王绝不会坐视不理。 楚天歌的计划虽简单粗暴,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栽赃嫁祸,但真相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把柄。 帝王的个性决定了他会借此机会敲打宋浩然,从中渔利。 清流官员同样会借此东风,加大对宋浩然的攻势。 这才是楚天歌对宋浩然最狠的报复。 想到宋浩然得知消息时的神色,楚天歌心中涌起一阵畅快。 \"看样子楚大人的心情不错嘛。\"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楚天歌立刻警惕起来。 他眼神锐利,六感全开,试图捕捉那说话者的踪迹。 \"竟敢明目张胆地陷害当朝首辅,楚大人真是胆大妄为啊!\" 声音从四周传来,浩荡回响,仿佛整个森林都在重复这句话。 楚天歌眉头紧皱,一时竟无法确定这声音的来源。 要么对方使用了千里传音的秘法,声音虽近在耳边,人却可能远在数里之外。 要么便是对方藏匿技巧高超,混淆了他的视听。 “何方高人?敢拦我的路?” “出来!” 楚天歌面沉如水,双眼如寒星般扫视四周虚无,语气淡漠。 那人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苍老和沙哑。 “哈哈哈,老朽哪里敢轻易现身,万一被楚大人一剑穿心怎么办?” “老朽尚且贪恋红尘,可不愿如此早早归于黄土之下。” “哦不,楚大人手段毒辣,遭你毒手者多为粉身碎骨,想入土为安怕也是奢望。” “老朽我还想着死后能与那糟糠之妻同穴,怎愿暴尸荒野。” 言谈之间,老者对楚天歌的了解程度显露无疑,显然对其窥探非一日之功。 楚天歌冷声喝问:“不敢露面?若我定要逼你现身呢?” “那楚大人不妨试试。” 对方回答得云淡风轻。 楚天歌目光陡转,锁定右侧角落的一株参天古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试就试。” 话语刚落,楚天歌已腾空而起,从马背之上凌空跃出。 月灵狂刀仿佛有灵性,自行出鞘,落在楚天歌手中,伴随着清越的刀吟。 他双手紧握刀柄,一式“惊寒一斩”,巨刃怒劈而下,四十余丈的刀气轰然劈落,不仅那棵古木化为碎片,就连后方七八株树木也未能幸免。 这一击,快、准、狠,不给对手任何喘息之机,待敌人察觉时,已避无可避。 刀气炸裂,真元激荡,大地为之震颤,尘土漫天,一片狼藉。 就在刀气肆虐的中心,一道身影借力腾空,几个起落,已远至数十丈外,竟是毫发无伤! 这可是楚天歌出道至今,首次遇到能接下他全力一击而不受损伤的对手,其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哎呀呀,真是可怕,楚大人这一击险些让老朽命丧当场。” “楚大人何必如此动怒?老朽并无恶意啊。” 说话间,那人立于枝头,脚下树叶竟纹丝不动,整个人轻若无物,轻功之高,几可与楚天歌比肩。 楚天歌这才看清来者,那人身着滑稽的武戏服,脸上戴着一副同样逗趣的武将面具,若非此情境,定会被人误以为是游街的戏子。 “老前辈好功夫,能接下我一刀而不死,你是第一人,再来!” 楚天歌不容分说,二次挥刀,四十余丈的刀气横空出世,直指对方咽喉,正是月灵狂刀之“雪中寒光。” “哟,当真要置我于死地吗?” “年轻人,何故如此火大?” “不过是闲聊几句,怎就动了杀心?” 老者看似惊慌失措,实则镇定自若,却也不敢怠慢,急忙出手抵御。 只见他双手并用,真元涌动,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迎上了楚天歌的刀气。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两股力量碰撞瞬间,皆化为爆炸,真元肆虐,树木折断,石块飞溅,尘土飞扬。 这一击,竟是平分秋色。 老者借势后退,再次落于树梢,然而立足未稳,一道电光已至头顶。 楚天歌凌空而降,居高临下,刀锋所向,直指对方的天灵盖,狠辣无比,不留余地。 “臭小子,下手如此之重作甚?” 老者恼羞成怒。 楚天歌冷笑道:“对付鬼鬼祟祟之辈,我历来手起刀落,莫非你以为我是在与你嬉戏?” 话音刚落,四十余丈的刀气又一次呼啸而至,寒霜之气笼罩四方,封死了老头所有的退路,迫使他唯有正面硬撼。 “老朽会怕你?笑话!” “双日凌空!” 老头似被彻底激怒,仰天咆哮,体内真元如同怒涛般汹涌澎湃。 他双手环抱,随即推出,两道巨大的掌影破空而出,正面迎接刀气的冲击。 第112章 下次遇到你,我定一刀斩之 轰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真元激荡,数丈范围内的地面几乎被掀翻,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 余波过后,楚天歌与老头皆被气浪推回,各自后退。 楚天歌足尖轻点,几个空翻卸去了冲击力,旋即翻身而上,施展雾隐逍遥步,向对方再次发起攻击。 面对敌人,唯有以最快速度、最强力量彻底解决,不留后患。 “还要来?!” 老头见楚天歌再度袭来,心中一惊,连忙向远方遁逃。 他的轻功高妙异常,身形几番闪烁,便已远至数十丈外,几个瞬移之间,已远离数百米。 “老贼哪里走!” 楚天歌持刀怒吼,以最快的速度追击。 论轻功,他还从未惧怕过任何人。 雾隐逍遥步施展开来,速度比那老者还要更快,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令人望尘莫及! “楚大人,你我并非仇敌,你又何必穷追不舍?\" 老者边跑边呼喊,声音穿透夜色,气急败坏的传了过来。 “并非仇敌?行事鬼祟之人,我怎知道你的立场?留你一命,只会让江湖多添一分未知风险。” 楚天歌决心已定,对于可能的威胁,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老者的实力超乎寻常,是楚天歌至今所遇之最,若不查明其底细,他心难安。 因此,即便是不眠不休,哪怕追逐十天十夜,楚天歌也要将其留住。 “你这毛头小子,怎的如此急躁?老者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老者蓦然转身,身形腾空而起,直冲云霄,随后凌空一掌,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自上而下向楚天歌拍去。 “天地同流,春秋隐现!\" 一掌挥出,天地仿佛为之色变,周遭景象似乎在春秋间交替,天地之力,凝聚于这一掌之中! 楚天歌感到了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沉重压力,几乎令他呼吸困难,胸中憋闷。 面对这自天而降的巨掌,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体内真气汇聚,化为惊世一刀。 “寒刃冰魄!\" 一道百米长的刀气划破虚空,将那惊天巨掌从中斩断。 春秋幻象轰然崩溃,只余下满天霜寒与呼啸的冷风。 楚天歌借势翻落,立于一棵光秃秃的树梢,四周已被彻底冰封,化作一片雪域奇观。 而那老者,早已趁机遁入无形,不知所踪。 只留下一道声音,随风飘散,渐行渐远。 “楚大人,不必相送,老朽去也,后会有期……\" “好强的修为,好凌厉的掌法,竟不在幽谷潜龙掌之下!\" 楚天歌收刀入鞘,面色凝重,内心波澜起伏。 刚刚那一战,他虽仅以月灵狂刀应对,却已是倾尽全力。 即便是武王境界后期的绝顶高手,在楚天歌的刀下也难逃一劫。 然而,即便如此,老者依旧能全身而退,足见其修为之深。 保守估计,老者的实力至少与楚天歌相当,同样是武王巅峰层次的绝世强者。 这位神秘的老者,其真实身份与来历,如同谜团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他忽隐忽现,出手虽刚猛霸道,却不带杀意,与宋浩然或血手楼惯用的杀手风格迥异。 而他的言谈举止,似乎对楚天歌颇为熟悉,夹杂着试探与测试。 “难道是六扇门的人?\" 楚天歌陷入沉思,却找不到答案。 六扇门内高手云集,卧虎藏龙,楚天歌自然不可能全然知晓。 以老者的年纪与实力,若真是六扇门成员,其地位必然远超孙靖,更是楚天歌未曾接触的层级。 “是六扇门派来试探我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人?\" 楚天歌眉头紧锁,一时间无解,心情不免有些烦闷。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不论是面对宋慕云、宋浩然,还是蓝魔教、血手楼,楚天歌从未感到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但这次,老者来历不明,楚天歌对其一无所知。 这种敌人隐于暗处,自己暴露在外的感觉,让他十分不悦。 “罢了,来者不拒,顺其自然,管他是谁,只要我继续变强,他总有一天会再次现身。\" “到那时,我定当一刀斩之!\" 楚天歌目光冷冽,远眺片刻,旋即转身飞奔至汗血宝马旁,策马扬鞭,绝尘而去,离开了这片密林。 与此同时,在距离小树林不远处的一座小镇,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老者褪去身上的戏服与面具,轻轻丢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小子,下手实在太狠,差点要了老朽的命……” “哼!” 老者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旋即被他抹去。 “这小子的心狠手辣,不知是跟谁学的,一点都不像他父亲。” “而且,他的武功之强,也不知师承何处,那愚蠢的楚无痕练一辈子也达不到这水平。” “难道楚无痕那家伙被人戴了绿帽?” 老者神情古怪,似有几分幸灾乐祸。 但笑着笑着,胸口剧痛突袭,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再次咒骂楚天歌。 “老者我本就时日无多,被他这一刀,又得折寿三四年。\" “不过,心狠手辣些也是好事,心不狠,立足江湖难矣。\" “在这江湖中生存,心软之人往往命不长久。\" 老者目光深沉,其中蕴含着岁月的沧桑,言语间竟透露出一丝欣慰。 尽管被楚天歌所伤,他却没有半点怨恨。 随即,老者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胸口的伤痛,哼着戏曲小调,背手缓步,悠然离开了小巷。 一位卖青菜的中年人瞧见了老者,立即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楚老头,从哪回来了?难道又是去李寡妇那儿,品尝她的手工豆腐了?” 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楚老头闻言,脸上毫无波动,淡然回应:“老朽我就是好这口,有何不妥?你有异议不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卖果蔬的菜掌柜闻言,咧嘴笑道:“不敢不敢,我怎敢对楚老头您的喜好指手画脚?您喜欢就好。” “不过,楚老头,您别怪我多嘴,您这把年纪,豆腐虽好,还是不宜多吃,对身体不利啊。” “您没听说隔壁王老头的事吗?就是因为豆腐吃多了,结果身子出了毛病,腰痛得厉害,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天天躺在床上,那个惨状,啧啧。” 第113章 既然你有了破绽,那就别怪我黑你了! 楚老头闻言,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傲然抬头:“老朽我身板硬朗得很,那王老头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再说,老朽我年岁已高,家中贫寒,牙齿也不好,除了豆腐,还能享受些什么?” “要不,你大方点,资助我点银两,让我改善改善伙食,买点肉吃如何?” “哎呀,别别别,” 菜掌柜连忙摆手拒绝,“我的钱都是内人管着,我哪来的银子啊?” 楚老头轻蔑地冷哼一声,道:“大丈夫何惧内人?怕老婆可不像话。” “你这样,让老朽我有点看不上眼。” “想当年我那位夫人在世时,对我可是言听计从。” “老朽说东,她不敢向西;老朽让她为我洗脚,她绝不敢替我洗脸。” “哟,楚老头你还有这等手段?能不能传授一二?” 菜掌柜来了兴致,连忙捧上一颗新鲜的大白菜,毕恭毕敬地求教。 楚老头从容接过白菜,一手背在身后,高昂着头,仿若世外高人般缓缓说道:“要想女人爱,男人得先变坏。” “她若敢跟你顶嘴,你就教训她一番。” “教训?这合适吗?” 菜掌柜显得有些迟疑。 他一直自认为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别说动手,就连重话都未曾对妻子说过。 楚老头却不以为意:“无妨,女人都爱坏男人。” “你越是强势,她就越倾心于你。” “古语云,你强她就弱。” “你若每日小惩大诫,让她精疲力尽,保证她日后不仅无力与你争执,反而对你百依百顺。” “当然,教训也要讲究方法,不可一味蛮干。” “教训妻子还有门道?” 菜掌柜更加诧异,连忙又奉上一颗白菜,虚心求教。 楚老头接过白菜后,附在菜掌柜耳边低语了一番:“你先如此这般,再那般,随后……” “只要这套法子使出来,保准你夫人离不开你,从此对你言听计从。” 菜掌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楚老头的称呼都变得尊敬起来:“楚老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 言罢,菜掌柜急匆匆收摊回家,迫不及待想要验证效果。 临行前还不忘回头喊道:“楚老头,如果真有效,我愿包你一年的肉食!” 楚老头咧嘴一笑,露出并不洁白的牙齿:“不必了,老朽我独爱李寡妇家的豆腐,又白又嫩,香软可口。” 说罢,楚老头发出一阵略显猥琐的笑声。 一路上,楚老头所到之处,人人与他亲切招呼,他也一一报以微笑。 这是一个宁静和谐的小镇,民风淳朴,居民皆是寻常百姓。 谁能想到,这位对寡妇豆腐情有独钟的普通瘦削男子,竟是位达到武王级巅峰的绝世高手。 另一边,小树林一役后,楚天歌火速返回夏阳。 “楚大人好。” “参见楚大人。” “楚大人归来,任务是否顺利?” 一踏入六扇门,沿途的纷纷行礼问候。 这次外出近一个月,楚天歌许久未在六扇门露面。 “参见大人。” “恭迎大人凯旋。” 亲信部下高远与邱斐然迎上前,恭敬行礼。 “免礼,近日一切可好?无事发生吧?” “一切安好,大人放心。” “很好。” 楚天歌轻轻点头,直接前往孙靖的居所。 到了黄金捕头所,楚天歌拱手行礼:“属下楚天歌,参见大人。” “免了,与我无需如此客套。” 孙靖摆摆手,问道:“任务如何?没有遇到意外吧?” 楚天歌回忆起路上遭遇的十几波刺杀、下毒、暗算,虽然危机四伏,但终究还是靠实力安然渡过。 他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并无意外,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已被我解决。” “不过,在返回京城的路途之中,在八方酒楼之处,我遭遇了一群悍匪,意图劫掠珍贵无比的火灵参,他们声称是受首辅大人宋浩然的指使。” “对此,我认为详加查证,方能水落石出。” 言毕,他从怀中取出火灵参,递了上去。 孙靖接过了火灵参,深邃的目光在楚天歌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淡然说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你无需挂怀。” 孙靖何许人也?心机之深,犹如胸中藏有十七八个机关算尽的智囊。 楚天歌对此心知肚明,故而仅仅点到即止。 他也清楚,宋浩然抢夺贡品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毕竟,宋浩然最为擅长的便是逢迎上意,平日里多是为权倾一时的帝王搜罗奇珍异药,怎会去做劫掠火灵参这等下作之事? 若他真得了火灵参,恐怕第一个念头便是将其进献给昭阳帝。 然而,即便此事乃是栽赃嫁祸又如何? 六扇门的话,即是铁证。 六扇门与宋浩然历来不和,此番正好借机落井下石,给他找点麻烦。 转瞬之间,孙靖已将此事可能带来的种种利益盘算得清清楚楚。 他满意地点点头,望着楚天歌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本尊失望,此番夺回火灵参,又是一大功绩。” “你静待陛下的封赏吧。” 楚天歌笑道:“陛下会封我为黄金捕头吗?” 孙靖一愣,嘴角微抽,笑骂道:“黄金捕头?你的野心可真不小。” “六扇门中的黄金捕头,哪一个不是历经重重磨砺,数年、十数年乃至数十年才得以晋升?” “你担任副黄金捕头才区区一月,便想一步登天?真是痴人说梦。” 楚天歌自然明白,仅凭此行难以跃居黄金捕头之位,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续事宜无需楚天歌再费心。 离开黄金捕头所的那一刻,系统电子音在他脑海中骤然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将火灵参送达夏阳,护送火灵参任务完成,是否立刻领取奖励?” “是,立刻领取。”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千变万化,奖励发放中,请稍候……” “奖励发放完毕。” 一股浩瀚的信息洪流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那是关于千变万化的精髓所在。 第114章 借刀杀人,暴怒的宋浩然 千变万化,于江湖武者间被视为下九流的武技之一。 但江湖中的那些武者,又多多少少都会些易容之术。 但千变万化与其他易容之术不同,乃是易学难精之术。 最低层次的,自然是表面的伪装,比如粘贴假胡须、戴假发,再披上黑袍以掩盖身形,刻意压低嗓音。 这种手法最为浅显,只能欺瞒刚入江湖的新手。 经验丰富、眼光毒辣的江湖老手,只需一眼,便能洞察其中破绽。 稍高一筹,则是利用人皮面具遮掩真容,此法较难露出马脚。 然而,面貌可伪,声音却难以完全模仿。 即使声音可以模拟,体态却难以改变。 若是熟识之人,相处久了自然也能发现端倪。 最高境界,便是如楚天歌此刻所掌握的,念头一动,无形无相,却可幻化万物。 楚天歌但有所想,即可瞬息之间化身为另一人。 不仅是面容,连声音、体态,乃至最微小的习惯亦能模仿得分毫不差。 圆满的千变万化,涵盖了变声、缩骨、幻术等技艺于一身。 此刻,楚天歌回到自己的黄金捕头房内,一转身,已变作孙靖的模样。 举手投足,与真正的孙靖无异,毫无差别可言。 即便是孙靖最亲近之人,其妻儿前来,也难以察觉楚天歌的伪装。 “千变万化,当真恐怖如斯。” 楚天歌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满是得意。 忽地,楚天歌心生一计,若他化作宋浩然的模样,前往万花楼游走一番,撒些银两,左拥右抱,再吟诵几首叛逆之诗,那场面必定热闹非凡。 遗憾的是,至今楚天歌尚未得见宋浩然的真容。 况且,昭阳帝及朝中百官也不会相信宋浩然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举。 虽不能以此扳倒宋浩然,却足以令他颜面扫地。 偶尔为之,让宋浩然吃些苦头,未尝不可。 即便杀不死他,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若有机会,定要一试。” 楚天歌暗自思量,越想越是觉得趣味横生。 得此千变万化,从此以后,还有谁能比他更擅长栽赃嫁祸? 今后,楚天歌但凡对谁不满,只需化身其貌,便可搅得对方不得安宁。 单凭这一项技能,楚天歌足以令对手陷入绝境。 孙靖得到那火灵参之后,立即交付给了白夜行——六扇门神捕的手中。 同时,他也不忘转述了楚天歌对他所言的每一个细节。 这些年,由于宋浩然的不当行为,朝廷的声誉已跌至谷底,他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来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携带火灵参,踏入皇宫,面见帝王。 火灵参,三百年方得一遇,实为世间罕见之宝,其最大价值在于能够大大延长人的寿命,而这正是昭阳帝梦寐以求的至宝。 昭阳帝一见到火灵参,顿时满心欢喜,他那爽朗的笑声在整个辉煌的皇宫中回荡。 见帝王心情大好,白夜行趁势添油加醋,讲述了宋浩然如何指使手下暗杀楚天歌,并试图夺取火灵参的经过。 听完这一切,昭阳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当场怒斥宋浩然。 然而,尽管愤怒,杀死宋浩然却不在考虑之中。 因为他还大有用处,作为替罪羊,这样的人才难得一遇。 况且,此事显然有诸多疑点,昭阳帝并非愚钝之人,他能察觉其中的复杂与算计。 虽然心里明镜似的,但适当的警告和敲打也是必须的。 恰巧,前不久青州遭受了严重的洪灾,十几个县城被洪水淹没,受灾人数超过了三十万。 昭阳帝正苦于朝廷中无合适人选前往救灾,且国库资金紧张,无法拿出足够的银两用于赈灾。 这时,宋浩然仿佛自投罗网。 昭阳帝下旨,令宋浩然前往青州,以救灾之名赎罪立功。 虽派遣了人手,但并未提供任何赈灾银两,全凭宋浩然自行解决。 若想平息此事,让君王息怒,他就得自掏腰包。 如果不能妥善处理青州的洪灾,日后还有更重的惩罚等着他。 至于将火灵参送回京师的楚天歌,昭阳帝只有一句话:“办差得力,重重有赏。” 帝王这一句话,无疑彰显了楚天歌正受到极高的恩宠。 从此,朝中官员见到楚天歌时,无不给予几分尊重。 能在帝王面前如此频繁露面的副黄金捕头,楚天歌还是头一位。 而在宋府府邸内,一片混乱,首辅宋浩然的咆哮如猛虎般响彻每个角落。 府中的仆人们都吓得噤若寒蝉,躲藏在房间内瑟瑟发抖。 “混账!混账!” “这个天杀的混蛋,竟敢算计我,真是好手段!” 宣旨太监刚离开,宋浩然便勃然大怒,将心爱的青花瓷器、桌椅乃至玉如意等物尽数砸毁。 刺杀未遂在他意料之中,宋浩然早有后招,即便这次不成,将来总有机会除掉楚天歌。 至于八方酒楼的化为灰烬,不过是一座酒楼,损失一些银子对他来说很快就能弥补。 但他万万没料到楚天歌会颠倒黑白,诬陷他抢劫皇家贡品。 他宋浩然是什么人物?怎会看上那微不足道的火灵参?又何须为此去抢夺皇家贡品?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栽赃,但他却百口莫辩,毕竟他确实派了许多人追杀楚天歌。 更何况,八方酒楼的背景经不起深究,或许旁人不知,但六扇门必定知晓,否则楚天歌不会选择在那里动手。 帝王顺势而为,借机打压并索求于他,派遣他去青州赈灾。 十几个被洪水侵袭的县城,几十万的灾民,想要解决,他宋家要掏出多少银两? 仅是确保灾民的基本温饱,就需要花费上百万两白银。 更别说灾民安置、灾后重建、疾病防治、以及加固河堤等等一系列后续工作。 这一回,他宋府至少需要支付超过五百万两银子,若情况更糟,上千万两银子亦非不可能之事。 就算是对于资产庞大的宋府,这也是无疑于割肉。 自他权势熏天以来,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大的挫败。 朝堂之上,众多清流官员对他束手无策,万万没料到,最终竟会栽在一个他并不看在眼里的副黄金捕头手中。 第115章 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就这么忍了? “楚天歌,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老朽真是小看了你!” “这笔账老朽记下了,咱们慢慢来,总有算账的时候!” 宋浩然怒火中烧,眼神幽暗,其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使人不寒而栗。 “父亲,楚天歌那小子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亏,不能就这么了了。” 宋寂海心有不甘,咬牙切齿。 “你有什么好办法?再派杀手吗?” “愚不可及!” 宋浩然对宋寂海厉声斥责,“这次我们并非没有收获,起码已证明楚天歌背后无人撑腰,但他的个人能力已足可与武王媲美,不再是随便可以除掉的角色。” “更何况,那小子现在正得宠,陛下对他寄予厚望。” “我们此时动手,岂不是明白告诉陛下我们不满其决策?后果何堪设想?” “触怒陛下,对我们宋家才是灭顶之灾。” “此外,此事还激起了朝中清流的反弹,料想他们正忙着起草弹劾我的奏章。” “他们敢?!!” 宋寂海如被火烧的猴儿,猛地跳起。 “哼,有何不敢?” 宋浩然冷笑道:“那些虚伪做作,满嘴仁义的废物想除掉老朽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宋寂海冷冷的道:“父亲,那咱们要如何是好?” 宋浩然瞥了宋寂海一眼,冷冷道:“还能怎样?推出几个不知进退的替罪羊,给陛下和那些清流一个交待。” “反正这群废物平日里也捞得盆满钵满,这次正好拿来开刀,割点肉,也能为我们宋家补上些银两。” 言及此处,宋浩然目光犀利,满是冷酷的寒芒。 宋家家族出钱赈灾数额巨大,这般割肉,宋浩然也难免心疼。 于是他决定揪出一批贪官加以严惩,既能向帝王有个交代,抄没的财产又可缓解宋家的压力,一石二鸟。 宋浩然浸淫官场多年,深谙官场规则,老谋深算。 利用清流官员对自己的弹劾反为自己谋利,这种手段也只有他能施展得出。 并且在出卖自己人时毫不留情,简直没有底线。 最终,宋浩然叮嘱宋寂海:“我前往青州赈灾期间,你莫要轻举妄动去招惹那小子。” “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此事之后,宋浩然明白,楚天歌不仅武艺高强,智计亦不容小觑。 那诬陷人的手段,什么罪名大他就编造什么,熟练得仿佛天生具备。 一个武艺高强的莽汉不足为惧,可怕的是武艺超群且兼具智慧。 宋浩然担心自己的儿子不是楚天歌的对手,暗算不成反被算计。 因此,一切待他归来后再做打算。 面对宋浩然的命令,宋寂海自不敢违抗,连忙道:“儿臣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嗯。” 宋浩然微一点头。 ...... 护送火灵参的任务耗时近一月,任务完成后,孙靖特别批准楚天歌休假七日。 楚天歌并未留在六扇门,而是第一时间前往王家探望未婚妻。 一月未见,楚天歌对王清音甚是思念。 “姑爷来了。” “姑爷愈发英勇俊逸了。” “那自然,姑爷可是黄金捕头。” 抵达王家,仆人侍女皆笑颜以对,向楚天歌行礼,言语间少了些畏惧。 有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深知楚天歌性情温和。 只要安分守己,不触怒楚天歌,他对人还是十分和善的。 如此,王家众人对楚天歌的畏惧自然减轻许多。 走进王家的后花园,楚天歌一眼便望见凉亭中抚琴的王清音。 悠扬的琴音飘来,起初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轻盈跳跃,清亮流淌,使人心境平和。 忽而琴声突变,仿佛边疆辽阔的天空,沉淀着清澈的光辉,豪放深远,引人遐思。 接着琴音婉转悠扬,蕴含着深深的思念。 楚天歌一听这琴声,便知王清音正思念着他。 铮! 一曲完毕。 楚天歌立即鼓掌称赞,“妙琴、妙技,清音的琴音如高山流水,动听至极,已达化境。” “楚郎。” 闻声的王清音转头,看清来者是楚天歌,顿时喜形于色,提起裙摆便奔向楚天歌。 然后,猛然扑入了楚天歌的怀抱之中。 “楚郎,你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来看望清音了,我真是好想你啊。” 王清音紧紧环抱住楚天歌,仿佛再也不愿放手。 楚天歌一边揽着王清音的腰,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我不是有任务在身嘛,去了趟浒州处理事情。” “任务一完成,我立刻就赶回来见你了。” “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 王清音笑靥如花,轻声细语:“楚郎待我真好。” 楚天歌轻轻拨开遮挡在王清音额头前的一缕秀发,笑言:“你可是我的夫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王清音羞涩地低下头,“我们还没成亲呢。” 楚天歌笑道:“反正也不过几天的事了。” 时光飞逝,距离楚天歌与王清音的大喜之日仅剩寥寥几日。 “对了,这次任务结束后,我有整整七天的假期,可以好好陪陪你了。”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真的?” 王清音惊喜交加。 尽管楚天歌对她情深意切,一有空闲便来探望,但二人相聚的时光依旧短暂。 毕竟身为,总是繁忙异常。 这次分别月余,王清音对楚天歌的思念已近痴迷,分秒不愿分离。 他们整日形影不离。 不觉间,一日光阴转瞬即逝。 楚天歌自然而然地留在了王家的居所,次日清晨,享用过早餐后,便陪同王清音出门了。 王家的老管家王年驾驭着一辆马车,载着楚天歌与王清音离开了夏阳城。 队伍仅有四人,楚天歌、王清音、侍女小雨以及驾车的老主事。 未带一名护卫。 便宜岳父对此十分放心,有了楚天歌在身边,何需护卫? “清音,我们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马车内,楚天歌望着王清音询问道。 昨日他便问起王清音想去何处,只是清音始终含糊其辞,显得神秘兮兮。 王清音瞥了楚天歌一眼,双颊微红,轻声说道:“我听说郊外有一座百花庵,非常灵验,想去祈福。” “百花庵?供奉的是什么神?百花仙子吗?” 楚天歌有些疑惑。 第116章 想要子嗣找夫君就行,何必求神? 楚天歌只知土地神、城隍等知名大神,至于其他香火神等知道的不多。 听闻楚天歌的疑问,王清音的脸庞更添几分红晕。 侍女小雨在一旁笑眯眯地说:“姑爷,百花庵是保佑子嗣的。” “听说那里极为灵验,前去求子的妇女都能如愿以偿。” “原来如此。” 楚天歌笑眯眯地看着王清音,调侃道:“清音还真是心急呢,尚未完婚就想着为楚家开枝散叶了?” 王清音羞恼不已,轻轻拍了一下楚天歌,“楚郎就喜欢逗人家。” 楚天歌一把握住王清音的手,将她拥入怀中,笑道:“想要子嗣直接找夫君我就行了,何必去求神呢。” “那些神神鬼鬼的都是骗人的,别信这些。” 王清音反驳道:“楚郎可别这样说,百花庵真的很灵验的。” “是啊,姑爷,百花庵确实很灵。” 此时,侍女小雨也插话进来:“我们府上有个仆人,年近四十,与他的夫人成婚多年未有子嗣。” “前不久他夫人去了百花庵参拜,回来不久后竟怀上了。” “那仆人如今逢人便说,他即将迎来一个大胖小子。” “哦?真有那么灵?” 楚天歌感到些许诧异,同时又存有疑惑。 若是神话世界,求神许愿或许有效。 但这毕竟是武侠世界,本无神鬼之说。 那仆人的妻子多年不孕,一朝拜庙便有孕,岂不蹊跷?与其相信求神拜佛之效,倒不如怀疑她遇上了风流韵事。 若如楚天歌所料不错,那仆人大概是被人戴了绿帽。 或许是身为的职业本能,楚天歌对一切都抱持着警惕,心中暗自提防。 …… 马车一路西行,不久便抵达了一片百花林。 百花林位于夏阳郊西的一片高地上。 东边紧邻官道,西边则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这片土地上栽满了花树,花开时节,满山遍野尽是姹紫嫣红的百花,远眺而去,美不胜收。 而王清音口中的百花庵,就建于百花林的最高坡顶。 正值百花盛放之际,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游人前来踏春赏玩,其中不乏夏阳城中的权贵子弟。 楚天歌出发的时间并不算早,到达百花林时已接近正午。 百花林内早已人潮涌动。 楚天歌掀起马车帘子,只见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携家带口的各年龄段人群,还有手执折扇、腰佩白玉,身后跟着一群随从的纨绔子弟;或是由侍女与护卫簇拥的富贵小姐。 在那片连绵不绝的百花林间,楚天歌漫步时偶遇了几位寒门子弟,他们或在花荫下挥毫泼墨,或三两成群,忘却了周遭的世界。 他们的神情专注,偶尔摇头晃脑,仿佛已深陷知识的瀚海。 沿着曲折蜿蜒的小径,各式各样的小摊、商贩们或推着手推车,或肩挑担子,供应着琳琅满目的小吃。 这些美味,百花饼、百花酥、百花酿等真是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更有那些十来岁的孩童,提着小巧的篮子,售卖着桃木制成的小玩具与寓意吉祥的护身符,不经意间成为了众多商贩的生计来源。 随着马车缓缓停稳,楚天歌首先跨出车门,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王清音搀扶下车。 王清音的出现,如一阵清风拂过湖面,瞬间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她身着一袭白色绣着淡粉荷花的抹胸,搭配着百花曳地长裙,手挽着薄雾烟绿色的拖地烟纱,秀发轻挽,插着珠花簪,显得既高贵又袅娜,气质温婉如兰。 耳畔一对银质蝴蝶耳坠轻轻摇曳,乌黑的秀发被一支银簪巧妙地盘成了精致的柳叶样式,清丽脱俗中透露出一丝丝柔媚,仿佛是误入凡间的仙子,美得超凡脱俗。 几位世家子弟见到王清音,眼中不禁闪烁起惊艳之色,然而,当他们注意到王清音身边的楚天歌时,那股搭讪的念头便悄然消散。 楚天歌给人的第一印象,尽管年纪尚轻,却自带威严,无需言语,其身上便自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许多世家子弟见状,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意识到楚天歌绝非等闲之辈,贸然接近只怕是自讨没趣,甚至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大乾王朝近年来国力有所衰退,但夏阳城周边的治安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状态。 尽管街头偶尔会有纨绔子弟轻浮的言行,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抢良家妇女的事情却是鲜有耳闻。 “我们没有带食物,要不要买些小吃给夫人垫垫肚子?” 楚天歌望着王清音询问道。 王清音微微颔首,笑道:“既然来到这百花林,怎能错过品尝特色小吃的机会呢?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 一旁的侍女小雨也是个吃货,一提起吃的便两眼放光,她提到:“听说这里的百花饼和百花酥特别美味。” 得到楚天歌的许可后,小雨兴高采烈地奔向最近的一个小摊前。 “你的百花饼怎么卖?”她问道。 摊主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大概是随父母一同经营,见到小雨后,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声音细若蚊呐:“每个五枚钱,如果买五个就多送一个。” 他接着介绍道:“我们家的百花饼,都是我母亲清晨亲手摘取的带着露水的新鲜百花制作的,绝不用陈旧的花瓣糊弄人。” 小雨靠近篮子,嗅了嗅,那饼香确实诱人。 “小弟弟,能不能便宜一点,三文钱卖给我一个?” 她娇声说道。 身为王清音的贴身侍女,小雨虽身份不高,但待遇颇丰,生活远胜于许多乡村地主家的侍女,加之她面容俏丽,此刻的撒娇更是让小男孩手足无措,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他结巴着回答:“娘...娘说的,五个送一个,十个以上便宜一文...已经很便宜了。” “哎呀,四文钱还是有点贵,小弟弟,再便宜点,三文如何?” 小雨继续恳求,但小男孩坚持原则,不肯让步,尽管脸红心跳,仍谨记着母亲的教诲。 王清音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好气又好笑,觉得为了一文钱如此讨价还价实属不必。 最终,小雨带着六个百花饼回来,总计花费二十五文,她未能在价格上占到丝毫便宜。 第117章 勤俭持家的小雨,嫁妆钱可不能浪费! 王清音轻轻拍了一下小雨的额头,笑道:“我平时亏待你了吗?区区几文钱,何必跟一个孩子如此计较?” “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出来谋生,家境肯定不易,你怎么忍心占他的便宜呢?况且,你缺这几文钱吗?” 小雨摸着额头辩解:“我攒的钱都是为了将来做嫁妆,能省则省,不能随便浪费。” 说罢,她拿起一块百花饼大口咬下,眼睛眯成了月牙形,显然对饼的味道非常满意。 王清音与主事各自取了一份,同时也递给楚天歌一块,而楚天歌婉拒了,他不喜欢甜食,相较于甜腻的百花饼,他更偏爱烤鸡的滋味。 这样的偏好,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似乎都未曾改变。 他离开了片刻,归来时手中已握着一只烤鸡。 “走吧,去河边瞧瞧。” 楚天歌边嚼着烤鸡边引路,领着王清音与小雨向河岸进发,留下主事守护着马车。 途中,三人还不忘挑选些小巧的纪念品,诸如竹制的书签和刻有祈福语的小挂件。 “这些小物件,求的是平安和吉祥,带回家摆放,我给你的,定要妥善保管。” 楚天歌将一枚竹制书签别在王清音的衣襟上,叮咛道。 王清音抬手,展示着手腕上的精致手链,笑道:“楚郎放心,你的话我都铭记在心。” “那就好。” 楚天歌牵起王清音的手,漫步在绵延不绝的柳林间,偶尔有几只翠鸟掠过柳枝。 清风徐徐,柳絮飘飘,携带着清新淡雅的柳香,恍如世外桃源。 望着四周的柳色美景和温婉的王清音,楚天歌不经意间吟诵起了前世熟记的《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既描绘柳树之美,又暗含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诗,恰似此刻的楚天歌与王清音。 王清音同样学识渊博,一听便知诗中深意,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楚郎真是才华横溢,这诗吟得好,不过又在逗我了。” 楚天歌拥着王清音笑道:“咱们就结婚了,婚后自会有儿女绕膝,家庭和乐,何来逗趣之说?” “况且,今日来这柳岸,不也是你的提议么?” “楚郎你最会捉弄人了。” 王清音轻轻敲打着楚天歌的胸膛,脸颊绯红。 楚天歌笑道:“你不喜欢我这样‘欺负’你吗?” 王清音哪里招架得住,依偎在楚天歌怀中,一时无言以对。 正当楚天歌与王清音情意绵绵之际,小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姑爷,小姐。” 楚天歌回首,只见小雨蹦蹦跳跳地向他们跑来,身后跟着一位手持折扇、身着青衫的俊逸青年青年公子。 青年身后,还有一位沉默的随从老头,显然担任保镖之职。 “姑爷,小姐,刚刚我遇到危险,是这位青年公子救了我。” 小雨胆怯地说。 楚天歌和王清音同时望向那位青年,只见他唇角含笑,面庞清秀,实属美男子。 论相貌,他只略逊楚天歌一筹。 但若论气质,却相差甚远。 怎么说呢,这位显得有些柔弱。 即使距离颇远,楚天歌也能嗅到一丝脂粉气息。 楚天歌擅长易容,对于是否女扮男装,他一眼便能识破。 他很确定,这位确实是男性。 一个大男人涂抹脂粉,香气飘散,怎能不让人觉得柔弱? “多谢这位青年公子搭救我的侍女。” 楚天歌上前施礼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遇见女子求助,出手相助乃人之常情。” 青年回礼道:“在下张月华,请问阁下是?” 张月华?连名字都透着几分柔弱。 或许出于男人的本能,楚天歌对任何靠近王清音的男性都心存戒备,颇为不悦。 楚天歌淡淡道:“在下楚天歌,这是我的伴侣,王清音。” “原来楚兄已成家立业,真是令人羡慕。” 张月华扇动折扇,道:“楚兄英姿勃发,王小姐貌美如花,简直羡煞旁人。” “对了,二位也是去百花庵吗?正好同路,不如结伴而行如何?” 结伴? 楚天歌眉头微蹙,对这位柔弱的青年更加不满。 这家伙莫非心怀不轨?楚天歌心中警觉升起。 若真有人心怀歹意,楚天歌绝不介意让对方“净身出户。” 王清音轻声说:“不必了,我们有事在身,恐怕会耽搁青年公子的时间。” “不会,不会。” 张月华仿佛未察觉到两人的疏离,爽朗笑道:“相遇即是缘分,今日有幸与楚兄夫妇相识,实为张月华之幸。” 王清音神色尴尬,心想这人实在没有眼力劲。 楚天歌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他真不知道这位柔弱青年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装作不懂,王清音如此明显的拒绝之意竟未听出。 楚天歌虽无奈,却也不能无故动粗,只好任由他跟随。 一路上,张月华的嘴几乎没停过。 问这问那,喋喋不休,扰得楚天歌心浮气躁。 “楚兄,今年贵庚几何?” “楚兄,你是如何与夫人结缘的?” “楚兄,你这一生打算娶几位夫人?” “楚兄,你偏爱何种类型的女子?” 面对喋喋不休的张月华,楚天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不可能吧? 这家伙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因为张月华自始至终一直问楚天歌,而且视线从未离开过楚天歌,仿佛王清音根本不存在。 那炽热的注视让楚天歌感到全身如同被电流穿过,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每当与张月华的眼神交汇,楚天歌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头顶,带来一种莫名的不适。 经过眼神的确认,他意识到,这是个他难以招架的人物。 楚天歌的猜测偏了方向。 原本以为这位异装者的目标是王清音,怎么也没想到,他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他感兴趣的并非女性,而是同性。 楚天歌早有耳闻,京城里某些权贵的后代行事颇为出格,他们不仅追求女性,还对男性产生兴趣。 更有甚者,大胆地带着男性伴侣招摇过市。 未曾想,这样的家伙竟会找上门来,这让楚天歌感到极度不适。 第118章 还真是个魔窟,杀意按捺不住了! 呃!!! 强压下翻腾的恶心感,楚天歌急忙打断张月华的喋喋不休,拱手道:“我忽然记起,我和夫人还有要事待办,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言毕,他拉着王清音和小雨迅速离去。 张月华留在原地,望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楚天歌。 难道是说错了话? “刘老,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 张月华转向旁边的苍老侍卫询问。 “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苍老侍卫一脸木然的回答道。 “那为何楚公子急匆匆地离开了呢?” 苍老侍卫故作镇定地说:“或许楚公子确实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 但实际上,苍老侍卫内心早已波澜起伏,暗自咒骂:“如果换成老夫被那样盯着,老夫也会逃,而且逃得比他还快。” 作为张家的保镖,老头自然知晓张月华的独特癖好。 或许在张月华自己看来,这种事很正常,在许多显赫家族里,这甚至司空见惯。 但在常人眼里,这种行为却是难以忍受的恶心。 如果不是张家给出的报酬丰厚,他绝不会成为张月华的贴身保镖。 尽管张月华的这种奇怪的癖好并非针对他,却也让老头感到极度不适。 “哎,好不容易遇到楚兄这么投缘的人,我还想与楚兄彻夜长谈呢。”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 张月华扇着扇子,摇头晃脑,满是遗憾地叹息。 呃!!! 身后的保镖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梁,胃里翻江倒海,山下吃下的百花糕似乎要逆流而上。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老头暗自发誓,今天回去后,无论如何都要辞掉这份保镖工作。 无论张家开出多少薪酬,他都不愿再跟随张月华左右。 他害怕这样下去,还没等仇家找上门,自己就先被张月华的行径恶心至死。 这倒霉的家伙,谁能受得了? 楚天歌带着王清音和小雨跑出很远,才终于停下脚步。 王清音拍打着胸口喘息道:“楚郎,刚才那个张公子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小雨也点头追问:“难道那个张公子是个坏人?” “不会吧,他看起来那么帅气,不像坏人啊。” 小雨毕竟单纯,少有机会接触男性,仅凭外表就天然地认为对方是好人。 再加上张月华曾救过她,她从心底不愿相信张月华有问题。 楚天歌摇了摇头:“是不是坏人我不清楚,只是他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一个大男人如此浓妆艳抹,我实在难以接受。” 王清音没有怀疑,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同意楚郎的看法,张月华身上的香味确实太重了,全无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一个大男人比她这个女子还要懂得打扮,王清音从小到大也是头一遭见到。 她又说:“男人嘛,还是像楚郎这样阳刚一些才好。” 说罢,王清音含情脉脉地望着楚天歌,眼中满是爱慕之情。 小雨在一旁随声附和:“对对对,姑爷最英俊了,小姐和姑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雨颇为无奈,姑爷和小姐整天秀恩爱,她已经被喂饱了狗粮。 楚天歌哈哈大笑,领着二人向山顶的百花庵走去。 所谓的百花庵,实际上是一座简陋的小庙,既不属于道教,也不属于佛教,但香火却异常旺盛。 到达百花庵前,楚天歌注意到许多信徒前来祈福,其中大多数是女子和妇人。 “楚郎,咱们也去许个愿吧。” 王清音拉着楚天歌步入百花庵。 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雕像,那雕像看起来是一位女性,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但却不是送子观音。 王清音虔诚地跪拜,心中默默许愿,小雨也依葫芦画瓢。 尽管年幼,但她已经开始为未来积攒嫁妆,憧憬着能嫁给如意郎君,生儿育女。 楚天歌站在一旁,双手环抱胸前,冷峻的目光扫视四周,显得有些吓人。 不知为何,楚天歌一踏入这座百花庵,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位女士,是否在寻找增添子嗣的福祉呢?\" 正当此时,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缓缓行至王清音面前,笑容可掬地问道。 王清音轻轻颔首,温婉言道:\"小女子即将与夫婿共结连理,渴望能为夫家绵延子嗣,传承血脉。” 闻此言,那道士连忙点头示好,赞许道:\"女士实乃贤淑典范,将来必是一位卓越的夫人。” “若欲求子,便请随我至后院一行。” “后院?何以要前往后院?\" 王清音心中顿时涌起疑惑。 与楚天歌相处日久,她已从对方口中听闻不少江湖上的诡谲骗术。 戒备之心不可无,如今王清音的警觉性较之以往更甚。 那青袍男子闭目摇头低语:\"姑娘若真心求子,便请跟我至后院。” “其余的,在下不便多言。” “故弄玄虚!\" 楚天歌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寒光一闪即逝。 “既如此,娘子不妨一探究竟。” 楚天歌上前,温柔地牵起王清音的手,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 有楚天歌相伴左右,王清音自是无所畏惧,点头应允:\"请阁下引路。” 青袍男子望向楚天歌,见其面容清秀,唇红齿白,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于是放松了警惕,言道:\"这位便是小姐的夫君吧,果然是英姿飒爽,二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放心,有花神庇护,二位定会生活幸福,子孙满堂。” 楚天歌三人随青袍男子步入后院,只见院中亦植有数株桃树。 桃树高逾屋檐,微风拂过,百花如雨洒落,遍地皆是。 “嗯~嗯~嗯……\" 楚天歌听力敏锐,刚踏入后院,便捕捉到了几声细微、断续的声响。 唯有修行深厚者方能听见,而像王清音与小雨这样的凡人则浑然不觉。 瞬时之间,楚天歌面色阴沉。 他并非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那声音背后的意味他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所料,这百花庵内确有猫腻。 这里哪里是什么祈福之地?分明是一座魔窟! 此时他看向那青袍男子的目光已凝结成冰,杀气毕现。 第119章 禽兽,该杀!忐忑的高公然 青袍男子未察觉楚天歌眼神的转变,转身对王清音道:\"小姐便随贫道前往天字第一房吧,只需一入其中,愿望自会达成。” 此刻的青袍男子已彻底袒露内心的阴暗,望向王清音的眼底燃烧着贪婪的火焰,满是垂涎。 王清音的美貌是他所见之最。 加之她的未婚夫就在门外,若能得逞,更是刺激非凡。 青袍男子转头望向楚天歌,欲将他此刻的表情铭记于心,以供日后回味。 然而,他刚一侧头,便迎上了那双冷漠无情、比万年寒冰还要冰冷的眼睛。 那双眸子一照面,青袍男子顿感如坠冰窟,浑身发寒,动弹不得,仿佛血液都被冻结。 “呵,好一座百花庵!\" “尔等禽兽,都该伏诛!\" 楚天歌冷冷言罢,即刻出手,扼断了青袍男子的颈项。 若非顾虑到王清音在旁,楚天歌只会一掌将其化为血雾,不留全尸。 楚天歌突起杀机,吓得王清音与小雨花容失色,但很快便平复下来。 她们深知楚天歌的为人,知晓他不会无故伤人性命。 此刻下手,必有因由。 “楚郎,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杀他?\" 王清音脸色苍白地拉住楚天歌的衣袖,轻声问道。 楚天歌答道:\"这百花庵有问题,你们二人先在一旁躲避,闭上眼睛,待我吩咐方可睁开。” “好的。” 王清音点头应允。 她对楚天歌深信不疑,无论楚天歌说什么,她都会遵从。 楚天歌不会害她。 侍女小雨随即拉着王清音藏于桃树之下,紧闭双眼。 有楚天歌在,六识全开,无需担忧王清音会有危险。 他面无表情地踢开了一扇木门。 门扉洞开,一股迷乱的香气扑鼻而来。 香气一入体,楚天歌顿感体内一阵灼热,热血沸腾。 然而,炎阳造化功一经运转,那奇异的感觉立刻消散。 毫无疑问,这香气具有催情之效。 百花庵内的恶徒正是利用这些催情香来操控受害者。 “卑鄙下流的手段,当诛!\" 楚天歌心中的愤怒如火山爆发,杀意沸腾。 此刻,他只想杀人,无人可阻! 冲入室内,楚天歌一眼便看见内室床上有一男子正慌忙穿衣。 见楚天歌闯入,他色厉内荏地破口大骂:\"你是何人?怎敢擅闯?速速滚出!\" 楚天歌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抬手一掌,将其毙于掌下。 在昏暗的卧室中,一位沉睡的女性已失去意识,深陷昏迷之中,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楚天歌以内力输送一股炎阳真气,帮助她驱散体内迷乱神经的香气,随后拾起衣物覆盖在她身上,转身继续探查其余的房间。 如同第一间房的景象,每一处空间内,都上演着令人发指的场景——恶徒正对无辜女子施以暴行。 然而,随着楚天歌的突入,这些丑恶行径全部被打断,任何意图反抗者,无论是大声咒骂,还是拔刀相向,最终都难逃被一一击毙的命运。 “这些人,一个不留!” 楚天歌心中愤慨,百花庵所谓的求子仪式,实则是利用卑鄙手段满足私欲。 这些男子虽不曾取人性命,也不劫掠财物,却通过迷香控制受害者,使得受虐女子醒来后仅以为是梦境,误以为是花神赐予子嗣,因此他们的恶行长期未被揭露。 清理完十几个男子后,楚天歌步入庭院。 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是愤怒的咒骂与威胁。 “快来!他在这儿!” 有人喊道,\"该死的,竟敢破坏我们的计划,不要放过他!\" 约莫二三十名青袍男子,如同一群饿狼般涌入小院,他们手持利刃,面容凶悍,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显然,这些人都是伪装的山贼悍匪。 “小子,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对不对?” 领头者质问道,“敢管我们的闲事,你死期不远了!” “上!除掉他,尸体扔到后山喂狼!” 首领怒吼一声,群匪如潮水般涌向楚天歌。 “自寻死路!” 楚天歌冷喝一声,反手一掌推出,只见一道金色巨龙腾空而起,瞬间穿透了扑上来的匪徒。 随着幽谷潜龙掌的轰鸣,小院的墙壁被金龙冲击得支离破碎,所有攻击者化为乌有,只剩下呆立原地的首领,惊恐万分。 “先天强者!” 首领目睹楚天歌真元外放,一招毙敌,吓得全身颤抖,恐惧直击心底。 外放真元,这是先天强者独有的能力,绝非一般武者所能抗衡。 首领手中的大刀失手落地,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家中尚有老母幼子,我不能死啊!\" “求大侠慈悲为怀,饶我一命。” 首领涕泪横流,头破血流,似乎真心悔改。 然而,楚天歌并未心软,手指连点,瞬间六式,五指废其四肢,最后一指摧毁了他的丹田,使其彻底成为废人。 首领惨叫着倒飞而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比起死亡,这样的惩罚更为残酷。 事毕,楚天歌取出一只特制的烟花信弹,射向夜空。 这是六扇门内部的紧急召集令,只有副黄金捕头以上的官员才有权使用。 此信一出,周围白银捕头及以下的将即刻响应,前往信所示地点集合。 “楚郎,好了吗?” 王清音蜷缩在角落,紧闭双眼询问。 尽管她听到了之前的一切,但始终遵循楚天歌的吩咐,未曾睁眼。 尽管王清音曾见识过楚天歌的决绝手段,但楚天歌仍希望保护她免受血腥场面的冲击。 “很快就好。” 楚天歌扶着王清音离开后院,途中又解决了十几个男子,直至抵达百花庵门口,才让王清音睁开眼。 不久,两队青铜捕头小队疾驰而来,领头的白银捕头竟是曾经与楚天歌有过冲突的高公然。 “哟,这不是高大人吗?伤都好了?” 楚天歌见到高公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楚...楚天歌,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公然面露惊慌,称呼上的犹豫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嗯?你刚才怎么称呼我的?” 楚天歌语调一变,透露出一丝寒意。 高公然面露苦涩,勉强弯腰行礼:“属下高公然,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他身后的队伍亦随之恭敬行礼,等待指令。 第120章 魔窟百花庵,统统给我抓了! 时移世易,楚天歌早已非昔日可比,如今六扇门无人不知其大名,不仅实力超凡,更是副黄金捕头的实权人物。 而高公然,仅是一介微不足道的白银捕头,失去后台宋慕云的支持后,更显孤立无援。 在六扇门,无人愿意亲近得罪了楚天歌的高公然,他几乎被边缘化,平日只能带领小队外出巡逻,期望能立些小功。 在权力的阴影下,每个人的选择都显得格外现实,高公然的遭遇,并不奇怪。 高公然原以为,只要远远避开那个令他忌惮的楚天歌,就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寻得一丝安宁。 然而,命运似乎偏爱捉弄,即使他小心翼翼地躲闪,终究还是与楚天歌不期而遇。 “老天爷,您这是在考验我吗?” 高公然内心哀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他唯有低下头颅,一拜到底,用尽全身的诚意对楚天歌说。 “黄金捕头大人,往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的威严,恳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这一次的无知。” “从今往后,我高公然愿以死相报,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言辞间,高公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谦卑与忠诚。 在楚天歌强大的实力之前,反抗变得毫无意义,臣服才是唯一的出路。 虽然他深知楚天歌接纳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至少要尝试化解过去的恩怨。 否则,若让楚天歌心中的仇恨之火持续燃烧,高公然的未来将是一片灰暗。 他亲眼见证了楚天歌如何一步步攀上权力的巅峰,此刻的高公然,再也不敢有丝毫与之为敌的念头。 明智之人不会选择与明显强于自己的对手硬碰硬,那不是坚持正义,而是愚不可及。 作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十数年的白银捕头,高公然自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 面对高公然的突然转变,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高大人,你的变脸速度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接着又道,“你这样子,倒让我有些不适应了。” “说实话,我更怀念你当初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 高公然闻言,心中一紧,生怕楚天歌还记挂着旧仇,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楚天歌打断。 “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今日召集你们,是有正事交代。” “高公然!” “属下在!” “你即刻带领手下封锁百花庵,把所有百花庵之人一个不漏地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同时,那些房间里囚禁了不少女子,你要确保她们的安全。” 高公然领命,坚定答道:“属下遵命!” 随后,他挥手示意,率领两支青铜捕头小队,共计八十多名,如潮水般涌入百花庵。 庙内,众多恶徒四散奔逃,但因楚天歌扼守大门,他们的出路被彻底封死。 即便有些人试图躲藏在偏僻角落,也难逃被搜出的命运。 六扇门的行动迅速而有力,加之楚天歌之前出手的动静,很快就在百花庵内引起巨大震动。 周边的百姓围聚,对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六扇门为何会来百花庵抓人?” “难道这里有逃犯藏匿?” “不可能吧,百花庵里哪会有逃犯呢?” “快看,冲合仙长也被抓了。” “我记得他,上回就是他带我妻子去后院参拜花神,回来后不久,我妻子就怀孕了。” “冲合仙人可是个大好人啊。” “这些如狼似虎的六扇门之人,何时才能有人制裁他们?” 群众的无知让他们误以为皆为暴徒,而百花庵的人则是无辜的好人。 然而,随着一个接一个凶狠的恶徒被揭露,一名名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女子被解救,围观人群的震惊与愤怒瞬间爆发。 他们这才知道。 原来,这些表面上看似“好人”的百花庵之人,实际上却是一群利用自己身份侵害女子的恶徒。 这百花庵根本就是一座彻头彻尾的魔窟。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竟然带着自家的女眷前来。 这简直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亲人送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之中。 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禽兽!天杀的禽兽!” 男人们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暴起。 “这群该死的畜生,真应该下地狱!”有人怒吼道。 “我绝对饶不了他们!”另一人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喧嚣。 “唉,你老婆是不是就是在来了百花庵之后才怀孕的?” “不是,我老婆才没来过这里呢。” “不会吧,我刚才还听你说过呢,你今天来百花庵,就是来感谢花神的。” “不对不对,你可别误会,我媳妇确实没来过这儿,来的是老宋家的媳妇。” “这样啊?可能是我记岔了?” “没错,绝对是你记岔了。” “老王家的媳妇也来过,自从老王媳妇怀上后,老王别提多开心了,终于后继有人了。” “可偏偏出了这样的事,唉,真是造孽啊。” “这群该天打雷劈的恶棍,死有余辜。” “多亏了把他们挖出来,不然还不知多少人蒙在鼓里呢。” “六扇门的人真是活菩萨啊。” 真相大白,消息立刻在百花林中炸开了锅。 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围在一旁,脸上满是好奇,他们家里妻女都没来过百花庵。 自己家里的女性亲属未曾涉足此地,这事便与他们无关,他们纯属凑热闹。 不过,其中不乏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之人。 显然,他们家中都有女眷来过百花庵。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冲上前对一名恶徒拳打脚踢,似乎要将那恶徒活活打死。 有了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群男子蜂拥而上,对恶徒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惨叫声连连,恶徒们转瞬之间鼻青脸肿,血流不止。 若非六扇门的人在一旁制止,这些恶徒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从他们的脸色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受害者。 面对四周的指指点点,这群受害者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愤然离去。 第121章 幸好有楚郎,否则可就完了! “真是难以置信,百花庵竟然是个魔窟。” “楚郎,今天真是多亏有你在。” 王清音望着被擒的道士,小脸苍白,满是后怕。 若非今日与楚天歌一同前来,她恐怕也难逃厄运。 若是清白真被这帮恶徒玷污,她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小姐,幸好你之前没有单独来。” 侍女小雨也在一旁心有余悸。 事实上,半个月前王清音就想来百花庵,那时楚天歌还在外执行任务未归。 好在王父王母劝阻,要她等楚天歌回来再一起去,这才暂时安抚了王清音。 楚天歌搂着王清音安慰道:“江湖险恶,卑鄙小人比比皆是,以后出门要加倍小心。” 王清音连忙点头,“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出门了,除非有爹娘和楚郎你在身边,我才出去。” 楚天歌摇头轻笑,明白王清音这是心有余悸。 但她本就是个宅女,一年到头也难得出门几回,应该不会轻易遇到危险。 今日之事,只能说是不巧碰上了。 “大人。” 这时,高公然走上前来,恭敬行礼。 “百花庵的人已全部缉拿归案,无一漏网。” 楚天歌点点头。 “后续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受害的女子要妥善安顿。” “那些百花庵的恶徒,好好审问,诏狱里的手段都用上一遍。” “没审完之前,别让他们轻易死去。” 高公然坚定一笑。 “属下明白。” 身为六扇门的人,高公然对这种伤害女子的恶徒同样深恶痛绝,自然不会让他们好受。 这些恶徒即将面临的,将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无尽折磨。 凌迟又算得了什么?生不如死才是他们应有的下场。 “都去吧。” “遵命,大人。” 高公然拱手行礼,满心欢喜地离开。 这次百花庵事件对他而言是个契机。 虽不是亲手揭穿捣毁魔窟,但也算立下一功。 更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与楚天歌的关系得以缓和。 要知道,自楚天歌升为副黄金捕头且宋慕云去世后,高公然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生怕某天遭到楚天歌的报复。 今天夜里,他最终能够安享一个宁静的夜晚了。 “楚郎不用再去料理公事了吗?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王清音见到楚天歌将任务托付给了高公然,不禁出声询问。 楚天歌答道:“这次的事件并不算重大,无需我亲自治理。” 百花庵的案件简单明了,仅仅是一群下流的恶徒因贪图美色而起歹念,背后并无复杂纠葛,无需楚天歌亲自过问。 待到的监狱里,那些恶棍自会有应得的惩处。 况且,楚天歌如今身为的副黄金捕头,处理的均是大案要案。 这种小案件,何须楚天歌亲自动手? ...... 发生了如此令人恶心之事,王清音自然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百花林中,楚天歌提前送王清音返回夏阳城,两人在街市上漫步。 不得不提,女性对于逛街的热衷仿佛与生俱来。 王清音看似柔弱,平日里深居简出,似乎稍微走动便会体力不支。 然而一旦逛街,其展现出的活力堪称令人难以置信。 连续走过七八条大街,竟未见一丝喘息,如同被赋予了无穷动力。 “楚郎快看,那边有个棋局残局,我们也去瞧瞧吧~。” 王清音拉拽着楚天歌来到一个小摊前,这是一个围棋摊位。 棋盘上设有一副残局,有兴趣者皆可尝试破解。 江湖之中,这类路边残局屡见不鲜。 只需支付半两银子,即可挑战解局,若胜则可获得奖赏。 奖品种类繁多,从十两重的银锭、玉佩、古籍、琴谱到棋谱,多为历史悠久之物。 但这些残局往往暗藏玄机,利用的是人们贪图小利的心态。 赢棋?哪有这么容易?敢于设局者必有其独到之处,棋艺自是高超。 且这残局他必定研究多年,每一步棋路皆了然于胸。 不论解棋者如何落子,他都能见招拆招。 想要获胜,希望极为渺茫。 “楚郎,我们也去试一试解棋吧。” 目睹前一位解局者败北,王清音亦燃起了兴趣。 王清音精通琴棋书画,除琴艺之外,最擅长的便是棋艺。 况且奖品中恰好包含她渴望的琴谱与棋谱。 楚天歌笑道:“你想下,不妨一试。” 毕竟解一局棋不过半两银子,权当消遣解闷。 摆摊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文雅中年男子,面容清秀,浑身散发书生气,似是多年科举却名落孙山的落魄才子。 见王清音有意,微笑拱手道:“小姐若精于棋道,尽管上来一展身手。” “在下得此残局多年,却苦无破解之法,正期盼有人能解开此心头之谜。” 随后,楚天歌交付了银钱,王清音坐到了书生对面,执黑先行。 双方你来我往,不久便下了二十多手。 起初,王清音的棋路颇为迅速,无需多加思索,每次落子都瞬间完成。 但过了二十多手后,王清音的行棋节奏明显放缓。 待至第三十手后,黑棋败象已露,无力回天。 “我认输,先生棋艺高超。” 王清音无奈地摇头,放弃抵抗。 楚天歌在一旁观战,一局观毕,对此残局布局已是了然于心。 并非王清音不够强大,而是那位书生棋力太过高强。 “楚郎,要不你来吧,你或许能破此残局。” 王清音笑着对楚天歌说。 平日里,楚天歌与王清音常对弈,王清音深知楚天歌的棋艺,确实在她之上。 “哦,这位小哥也懂棋道吗?既然精通,何不也来一局?” “正好之前小哥付了一两银子,足够解两次局。” 书生笑对着楚天歌说。 楚天歌点点头,坐了下来。 既然未婚妻未能破局,他作为未婚夫自然要挽回颜面。 残局再次摆开,楚天歌手持黑子,落在了自断大龙的位置。 一子落下,四周立即响起一阵惊诧。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不会就别瞎下嘛!” “哪有这样的下法?” 众人围观之下,气氛变得微妙而疑惑,讨论声此起彼伏。 第122章 武王之上,也无法窥探他的命运! 楚天歌下的这一子,仿佛是自我设限,斩断了自己的一条重要棋路。 就连观战的王清音,也不由得眉头紧锁,对楚天歌的这步棋感到困惑。 那书生愣怔片刻,苦笑回应:“小哥,你当真不是来搅局的吗?” 楚天歌从容答道:“我这一步,名为‘绝处逢生’,效果如何,你很快就知分晓。” “来,轮到你了。” 书生闻言,轻轻拾起一颗白子,稳稳落下。 他不为楚天歌的节奏所动,借机巩固并扩大自己的优势。 两人你来我往,棋子飞速落下,似乎每一步都无需过多的思考。 转瞬之间,棋盘上已添了二十多手。 “哎,输了输了。” “我就说吧,哪有这么下棋的?” “这不是自寻绝路吗?” 楚天歌背后,一名老朽观棋者捋着胡须,连连摇头。 棋盘上的黑棋已呈败势,逆转局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哥,你输了。” 书生望向楚天歌,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 楚天歌面色不变,淡然说道:“胜负之事,不到最后一刻,难有定论。” “此时言胜败,未免太过草率。” 言罢,楚天歌放下一枚黑子,正中棋盘中央的天元位置。 这一步棋落下,如同惊雷轰鸣,令在场众人一时之间思维停滞,瞠目结舌。 因为这一步,楚天歌不仅救活了看似已死的大龙,更是瞬间扭转了局势,由败转胜。 黑白双方的局势因此大变。 书生凝视着这一手,额头冷汗涔涔,瞬间化作细流滑落。 “这……这……怎么可能?” 书生举起白子,欲做最后抵抗。 但随着黑棋攻势愈发凌厉,白棋节节败退,瞬间崩溃。 楚天歌愈战愈勇,而书生则越下越慢,最终陷入了长考。 伴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书生选择了投子认输。 “小哥棋艺超群,在下甘拜下风。” 书生起身,对着楚天歌深深鞠了一躬。 周围的观棋者也纷纷发出惊叹。 他们原以为楚天歌第一手自断大龙是不懂棋艺,谁料最终竟是楚天歌取得了胜利。 只能说楚天歌的棋艺境界,非他们所能理解。 “楚郎,你真了不起。” 王清音望着楚天歌,满脸敬佩。 楚天歌轻轻抚摸了王清音的头发,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书生见状,即刻提议:“小哥棋艺非凡,是我平生罕见,不如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楚天歌深深地望了书生一眼,摇头道:“今日就算了,我们还有其他要事。” “那真是可惜了。” 书生惋惜道:“请小哥随意挑选奖品,看中什么尽管拿去。” “今日小哥破解此残局,也算是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 楚天歌看向王清音,问:“想要哪个?” 王清音指向书生身后的一本棋谱:“就那个。” 书生马上取过棋谱,递给了王清音。 得到棋谱后,楚天歌直接拉着王清音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 围观人群见残局已解,也逐渐散去。 中年儒生凝视着楚天歌的背影,若有所思,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此人如何?有什么见解?” 在中年儒生身后的酒楼中,走出一位白衣飘飘的老人。 老头虽然年岁已高,但面容年轻,精神饱满,宛如仙风道骨,仿佛是深山修炼多年的老神仙。 他的一双眼睛深邃无比,仿佛容纳了天地万物,星辰日月,满含无尽的岁月痕迹。 “见过师父。” 见到老头,中年儒生立即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回答道:“此人的命格独特,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难以捉摸。” “弟子才疏学浅,在与他下棋时,无论怎么推算、观察,都无法洞悉他的命运轨迹。” “他的武运和天命,似乎都被某种力量掩盖,他人无法窥视。” “哈哈哈,能有这样的洞察力已经非常难得了,徒儿,你可以出师了。” 老头抚着雪白的胡须,爽朗大笑。 “师父,弟子不明白。” 老头笑道:“此人的命格非凡,世间罕见,千年难遇。” “这是一条潜藏的龙,待时机成熟,便会一飞冲天。” “就连为师,也无法看清。” “什么……师父也看不清?” 中年儒生大为惊讶。 他的师父是谁?那可是被誉为算尽天机,能胜天半子的玄机上人。 世间之事,几乎没有他师父不知道的。 凡人的命格,他师父只需一眼就能洞若观火。 即便是各国的帝王,也难以逃脱他师父的推演。 然而现在,面对楚天歌,他师父却说只能窥探一二,怎能不让中年儒生感到震撼? 难道楚天歌的命格比各国的帝王更加高贵? 老头叹了口气。 “未来如雾中观花,变化莫测,这天地间的法则,又岂是凡人所能轻易窥探的?” “徒儿,你过于执着于表象了。” 中年儒生闻言一惊道:“多谢师父指点迷津。” 随后他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鉴于楚天歌的命理异常独特,我们是否应该考虑调整现有的榜单排序?” “徒弟所言极是,楚天歌当前的实力,确实远不止表面所展示的那样。” “或许他现在显露的,仅仅是他全部实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老头轻轻摇首,语气坚定:“无需改动,按照现有榜单公之于众即可。” 言毕,老头举目望向苍穹,心中迅速推演,而后宣布:“三日后的巳时三刻,千机楼将重现世间,天机榜亦随之传遍四海。” 中年儒生恭敬行礼,沉声道:“遵命,弟子即刻执行。” 待中年儒生抬起头,老人的身影已无迹可寻。 他离去的时刻无人知晓,更未留下半点声响。 中年儒生深吸一口气,足尖一点,身形化作一只巨鹏,腾空而起。 每一次空间闪烁,都能瞬息移动七八丈之遥。 随着中年儒生渐行渐远,他的速度愈发疾快。 最终,中年儒生立于夏阳城的一座高塔之巅。 他背手而立,俯瞰着脚下的夏阳城,仿佛整个天地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他伸出右手,向着夏阳城虚空一握,似乎意图将全城掌握在掌中。 刹时,真元之力猛然爆发,气势磅礴,如同万丈高峰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此刻,中年儒生的气势已显露无疑,他竟然是个武王。 且非武王的前期或中期,至少已至后期。 第123章 千机榜现世,楚天歌竟然上榜了? “哪位高人到访夏阳?” 一声怒吼自六扇门传出,只见一道身影自六扇门疾射而出,直奔高塔而来,来者正是孙靖。 然而,当孙靖抵达高塔时,上面已空无一人。 之前的一切仿佛幻象,未曾真实发生。 但孙靖面色凝重,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他的感知不会出错,确有一位武王级别的绝顶高手曾在此现身。 通常,除非武王级强者肆意释放其深厚的真元,否则很难被人察觉。 正如楚天歌那一夜斩杀荒漠七凶时,虽然展现了武王级别的真元气势,但仅一瞬间,故未被人察觉。 赶往现场的,唯有听闻战斗声响的白虎军士。 而像中年儒生这般公然爆发真元的武王,会被视作挑衅,引来六扇门及东厂的调查。 “咳咳,一不小心就闹大了,这该如何是好?” 中年儒生漫步在街道上,此时的他收敛所有气势,与一名普通的落第书生别无二致。 他眺望远方的高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挑战大乾朝廷自然不可能,他只是做了一个试验,想观察夏阳城三大势力的反应。 果不其然,最先赶来的是六扇门的强者。 “夏阳城即将不宁,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中年儒生背着行囊,悠然离开了夏阳城。 时光飞逝,七日假期转瞬结束。 楚天歌与王清音度过了难忘的七天,终于在这日告别温柔乡,前往六扇门。 到达黄金捕头所,楚天歌一眼便见到众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过千机楼吗?听说千机楼的榜单重现于世了。” “没错没错,榜单一出,江湖顿时风起云涌。” “两天前,狂风快剑楚若曦在城门口挑战雷家雷坚,两人激战上百回合,最终雷坚不敌,被楚若曦斩断一臂,从此成为废人。” “楚若曦因此一战成名,彻底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名声在外又能怎样?楚若曦斩了雷坚一臂,与雷家结下了不解之仇,恐怕不久就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千机楼重开,江湖又要起波澜了。” 六扇门之人感叹连连,但也有人暗自窃喜。 “在讨论什么这么热闹?” 楚天歌的声音传来,众即刻转身,恭敬行礼,“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楚天歌点头,再次询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高远上前答道:“回禀大人大人,我们在谈论千机楼的事。” “千机楼?它不是封闭多年了吗?” 千机楼乃江湖一大势力,宗门所在无人知晓,来历神秘莫测。 据说千机楼传承已逾千年,与佛道二宗同样悠久。 纵使王朝更迭,千机楼与佛道二宗却始终屹立不倒,历久弥新。 千机楼不涉江湖恩怨,专注于情报交易。 江湖之中,无数隐秘的情报,皆在千机楼掌握之中。 千机楼还制定了众多榜单,点评天下英雄豪杰、神兵利器与绝色佳人。 其中,巅峰榜记录三十六位武王强者,风云榜则记录七十二位六十岁以下的大宗师强者。 才俊榜,又名才俊榜,记载了一百位三十岁以下的少年英才。 神兵榜罗列天下神兵,绝色榜则收集世间美女。 此外,还有文气榜、神将榜、文豪榜、富甲榜等众多榜单。 往昔,每当千机楼发布榜单,都会引起江湖武者的竞相追逐。 为了榜单上的排名,无数江湖高手拼得你死我活。 杀戮循环,不知引发了多少腥风血雨。 然而,二十年前,千机楼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骤然宣告封闭门户,自此,它所维护的那些权威排名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这二十年间,并非没有其他力量尝试填补这一空白,纷纷推出自己的江湖英雄排行榜。 然而,这些榜单无一例外地未能获得广泛认可,最终只能沦为江湖笑谈。 唯有一份榜单勉强维持着些许公信力,那便是大乾皇朝官方发布的“黑榜。” 黑榜,顾名思义,记录的是那些恶名昭彰、双手沾满罪孽之辈,也可以视作悬赏令上的常客。 凡能登此榜者,皆是大乾皇朝急于剪除的目标。 而在黑榜的前列,蓝魔教的强者们赫然在目,尤其是蓝魔教教主南宫远及三狂六王。 这十位,几乎垄断了黑榜前十的位置。 有趣的是,除了蓝魔教教主外,其余九人的真容、年龄、性别皆成谜,世人仅知其代,其余一切皆为空白。 “千机楼又要重开榜单了吗?” 楚天歌疑惑地问。 “正是如此。” 邱斐然答道,“数日前,千机楼重现江湖,公布了最新的‘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以及‘绝色榜’等,一时间在江湖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过去的几天里,楚天歌因与王清音形影不离,深居简出,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此时听闻此事,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这时,高远显得异常激动:“大人,你的名字也出现在了榜单上!” “哦?连我也在内?” “没错,而且不是才俊榜,而是风云榜。” 高远说着递过来一份名单,正是千机楼新出炉的风云榜,上面列出了七十二位大宗师级别强者。 风云榜首位:丹青子,道门玄清山的高人,年仅三十二,已达半步武王之境,曾以一剑之力,斩杀南疆七怪中的六人,且与海外武王逍遥散人激战五十回合未尝败绩。 他不仅剑术通神,道法亦是精妙绝伦,闭关九月,出关之日,便是踏入武王境界之时。 风云榜第二:慧元,当代佛门金龙寺的行者,三十一岁,同样处于半步武王的境界,金身已大成。 他曾盘膝不动,硬接魔头天煞子十六拳而丝毫无损,其防御堪称风云榜第一,非武王后期强者不能撼动。 风云榜第三:剑生一,飞剑宗的当代强者,三十六岁,同样是半步武王的修为。 他以剑为心,一剑可破万法,在邙山脚下连诛蓝魔教三百高手,后遭遇蓝魔教冥王墨龙心,接其一招未死,被迫遁走。 此人二十六岁铸就通明剑心,随后十年养剑,随时可能突破瓶颈,成就剑道武王。 风云榜第四:楚天歌,大乾王朝副黄金捕头,年仅十九,却已是大宗师之巅。 第124章 天下震惊,楚天歌才多大就已经大宗师了? 楚天歌,传承来历、功法均不详,却擅长诸多神功,传言得自高人灌顶传功,却未受任何负面影响,反能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在护送火灵参入京途中,他连斩血手楼百名先天高手、两个巅峰大宗师,以及幽罗刹、血屠手、惊鸿客等多位大宗师。 更有传言,近期陨落的飞剑宗高手(大宗师之巅),亦是命丧他手。 风云榜第五至第十,分别是: 三十八岁的血神衣,血灵门副门主,大宗师之巅,已练就化血大法; 三十六岁的北蛮太子呼破天,大宗师之巅; 三十九岁的江南儒林书院副院长江承文,从文转武,三日入先天,三月入大宗师,却无胜无败; 三十五岁的枪宗宇文傲,大宗师之巅; 四十八岁的兆武延,大宗师之巅; 以及四十九岁的蜀中唐门唐无月,同样是位大宗师强者。 风云榜之上,七十二位大宗师,前三甲皆为半步武王,随时可能突破至武王境界,且各个出身名门正派。 而十九岁的楚天歌,虽只排在第四,却因年纪轻轻而格外引人注目。 千机楼的情报能力固然出色,但在评估楚天歌的真实实力上,似乎有所欠缺。 他们仅判断楚天歌为大宗师之巅,而这仅基于他在护送火灵参任务中展现的实力。 至于荒漠七凶与毒王岳海的陨落,千机楼尚且一无所知。 “大人,真没想到你竟是大宗师之巅的高手,这在我们六扇门的诸多强者中,不算武王的话,足以排到第二,仅次于袁大人了。” 高远、邱斐然与周围的们,无不以敬仰的目光注视着楚天歌。 大宗师之巅,几近武王的顶尖高手,竟然就在他们身边,怎能不令人震撼? 高远和邱斐然是最早知晓楚天歌实力惊人秘密的人,但他们并不清楚楚天歌真正的实力极限。 如今,终于明白了,楚天歌竟然是大宗师巅峰级别的绝顶高手。 这不仅解答了长久以来的疑惑,更是让人不禁回想起当初那震撼的一幕——楚天歌仅凭一掌之力,便将贺扬化为血雾,那超凡脱俗的实力着实令他们震惊了好久。 面对周围人的惊叹与好奇,楚天歌只是淡然一笑。 大宗师之巅,这看似荣耀的称呼,实际上不过是楚天歌显露于世的冰山一角。 他真实的力量,依旧如同深海,无人能够窥探。 不,或许应该说,除了一人之外——那个身披神秘戏服的老人。 自出道以来,楚天歌鲜有拿不下的人,唯独那次与老者的交锋,成为了他无法忘却的遗憾。 那场战斗中,老者犹如幽灵般飘忽不定,最终逃脱了他的手掌心。 时至今日,老者的真实身份仍然是楚天歌心头的一个谜。 为了揭开这个谜团,他甚至不惜亲自潜入六扇门的卷宗室,查阅了无数江湖高手的档案。 然而,无论他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与老者那诡异招式相匹配的记录,仿佛那老者根本不在人间的武学体系之内。 正当楚天歌沉浸在思绪之中,一道电子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提示:检测到宿主已位列千机楼风云榜第四,威名远播,‘名扬江湖’任务完成,是否立刻领取任务降临?” “是。” 他心念一动,简洁回应。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御剑术,请注意查收。” 随着信息的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人,它迅速演示着御剑术的精髓。 御剑术以其简洁直接、一击毙命的特点,成为了剑法中的极致。 摒弃了华丽与冗余,只留下速度、力量与精准的完美融合。 眨眼间,楚天歌对御剑术的理解已达圆满,一股剑意汹涌而起,几欲破体而出,却被他瞬间收敛。 周围的六扇门之人对此毫无察觉,他们正沉浸在各自的话题中。 这时,一名青铜捕头走来,抱拳行礼:“楚大人,孙捕头请您过去。” “知道了。” 楚天歌点头应允,随即迈步向黄金捕头所走去。 刚至门前,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那是孙靖的声音,显然他心情极佳。 步入大堂,楚天歌拱手行礼:“参见大人。” “本尊不是说过,以后见面不必行礼了吗?” 孙靖手持一本册子,笑容满面地说。 那册子正是千机楼的风云榜排名。 桌上还散落着其他几份榜单,显而易见,孙靖对这些排名同样兴趣浓厚。 楚天歌笑道:“大人过誉了,下属不敢逾矩,破坏了规矩可不好。” “规矩?你的实力就是最大的规矩!” 孙靖故意板起面孔,“你如今已是风云榜第四的强者,年仅十九岁便达到大宗师巅峰,你就是规则的创造者。” 楚天歌谦逊道:“大人言重了,千机楼的排名不一定准确。” “天下高手众多,大宗师亦不在少数,我怎敢妄称第四?” 楚天歌继续说道,“此番排名,恐怕只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 江湖人士,大多一生追求名与利,千机楼的排名正是“名”的象征。 二十年前,有多少高手因排名而互相残杀,二十年后的今天,情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楚天歌作为十九岁的异类,挤进了中年大宗师的行列,自然会引来诸多不满。 更不用说,天机榜上指出他通过灌顶获得实力,而非自身修行,这无疑让许多传统大宗师更为不屑。 挑战者们的第一目标,非他莫属。 孙靖却不以为然:“名声自然也有其好处,若无威望,又怎能震慑江湖宵小?你荣登风云榜第四,是我们的荣耀,陛下闻之也是龙颜大悦。 原计划稍后再给你奖赏,但既然你的实力已足够,便提前给予。” “来人。” 随着命令,一名青铜捕头捧着托盘步入。 托盘之上,是新的碧波服和一枚令牌。 这样的场景,楚天歌已非初次经历。 孙靖接过托盘,高声宣布:“圣上有旨,副黄金捕头楚天歌,天资卓越,功勋卓着,特封为第十三龙卫。” 楚天歌接过托盘,恭敬答道:“微臣楚天歌,谢陛下隆恩。” 第125章 总有人不信邪,总有人想要找死! “免礼吧。” 孙靖笑道,“第十三龙卫久悬未决,现在有了你,终得圆满。” “既为龙卫,以后便不必称我大人,直接叫三兄即可。” “三...三兄?” 楚天歌嘴角抽搐,心中五味杂陈。 毕竟,孙靖的年龄比他还要大出许多,近乎长辈,如此称呼让他颇感不适。 孙靖笑道:“在大乾十三龙卫中,虽非亲兄弟,却胜似兄弟。” “你叫我一声三兄,不算委屈。” 楚天歌无奈,只好顺应,唤了一声“三兄。” 孙靖欣然接受,大笑起来,显得心情极好。 告别黄金捕头所,楚天歌返回自己的居所,换上了新赐的碧波服。 这碧波服是由海外稀有的月影蚕丝精心编织而成,单是一件的市价就高达黄金五千两,价值不菲。 但高昂的价格背后,是它带给穿戴者的无与伦比的舒适。 十三龙卫的碧波服,比一般的黄金捕头级装备还要高出两个层次。 人,英姿飒爽,眉如剑锋,眼若星辰,气质超群。 衣,丝滑如水,绣工精细,华美而不失庄重。 楚天歌身着这身华贵的碧波服,其风度瞬间提升数倍。 更重要的是,楚天歌新获得的令牌。 这块令牌虽在外形上与以前的无异,职位同样标记为副黄金捕头,但其上刻有两字“龙卫” ,以朱砂勾勒,显得格外醒目。 正是这块令牌,让楚天歌虽为副黄金捕头,却享有超越普通黄金捕头的权势与地位。 只需一令,即便是正牌黄金捕头,也需遵从。 排在他之前的十二席,皆是在成为黄金捕头后,方有机会晋升至十三龙卫之列。 唯独楚天歌,以副黄金捕头之职,便被破格提拔。 但鉴于楚天歌已展现出足以匹配的地位实力,其他六扇门之人也不敢有半分微词。 楚天歌步入厅堂,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威严自然流露。 他既拥有高位者的凛然气势,又兼备江湖高手的内敛压迫。 遇见楚天歌的六扇门之人无不低头,以示尊敬。 “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参见大人。” “嗯。” 楚天歌淡淡点头,不言自威。 正如楚天歌所预料,千机楼重现江湖,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公布后,立时在武林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才俊榜上多为各大门派的杰出传人或已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无一不是未来的栋梁。 他们荣登榜单,即便有个别年轻弟子心有不甘,但总体评价公允。 反倒是风云榜的名单,引发了巨大的争议。 风云榜前三甲,丹青子、慧元、剑生一,哪一位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十几年的武道强者?他们已非青年才俊,而是上一代的翘楚。 这三人各自在门派中地位举足轻重,且深受众多江湖豪杰的尊敬。 而楚天歌,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何德何能,竟能与丹青子、慧元、剑生一三人并列? 十九岁,在许多人眼中还只是初出茅庐,是后生晚辈。 别说风云榜上那些三四十岁的中坚力量,就算是才俊榜上的少年天才,个个都年长于楚天歌。 才俊百人,风云榜七十二强者,楚天歌年纪最小。 “楚天歌,十九岁便达到大宗师巅峰?我不相信?” “风云榜上不是明写着,他的修为并非自身修炼所得,而是高手灌顶而来。” “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碰到这样的天大机缘。” “为何老子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可恶!” 高手灌顶,无异于开挂。 尽管不少江湖人士嘴上对楚天歌表示不服,心中却是满满的艳羡与嫉妒。 坦白讲,如此良机,谁不想拥有? 大宗师之巅,那是多少武者穷极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境界,而楚天歌仅凭灌顶便已达成。 怎能不让人心生醋意? 因此,江湖上出现了一群人,他们一方面叫嚣着楚天歌不配入风云榜,千机楼应将其除名。 一方面又嫉妒得咬牙切齿,日日暗骂为何这样的好运不降临在自己头上。 “老子不服,一个十九岁的黄口小儿,凭什么能踩在他头上?” “老子闯荡江湖时,他还躺在娘怀里吃奶呢。” 一座宏伟的庄园内,一名身高八尺的壮硕中年汉子怒吼如雷。 “楚天歌,我倒要看看,他配不配得上这个风云榜第四。” “挑战楚天歌?我劝你还是冷静些,别冲动行事。” 汉子身边,一名青衣男子出言劝解:“战绩上不是清清楚楚写着吗?楚天歌斩杀的大宗师可不仅仅一两个。” “幽罗刹、血手屠夫、惊鸿客,哪个不是大宗师高手?甚至连飞剑宗的高手都丧命于他的刀下。” “那人可是大宗师巅峰,又精通飞剑宗绝学飞剑术,实力至少风云榜前十,甚至可能进前五。” “他都能被楚天歌斩杀,你去不是自寻死路?” “胡扯,风云榜上也只是说疑似,谁能确定那些高手就是他杀的?” 中年汉子怒气未消,咆哮道:“幽罗刹、血手屠夫、惊鸿客,老子一个都不惧!” “楚天歌能杀了他们,却不一定能胜过老子!” 青衣男子无奈摇头,“天机榜会错吗?” “无论如何,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中年汉子愤愤不平,“再说,就算那些高手真是他所杀,老子也不怕!” “他能胜得了那些高手,却不一定能接得住我的枪。” “楚天歌,老子一定要战,我意已决!” “哎哎哎,性子别这么急嘛,那楚天歌又没招惹你,你何必非得跟他过不去呢?” 青衣男子的旁观者温和地劝解道,“相互切磋一番即可,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哼,不置生死,怎辨高低?” 中年汉子不屑地反驳。 “既然是技艺的较量,分出高低即可,还是不要拼命了!” 青衣男子坚持道。 中年的汉子满脸怒色,一意孤行的抓起身边的赤血长枪,向夏阳城方向进发。 石椅上的青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饮尽杯中之物后,只能跟在那人后面,踏上前往夏阳的路程。 这位中年汉子,正是宇文傲,排名风云榜第八,是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且在风云榜前十中,他是唯一的枪术强者。 第126章 找楚天歌报仇?我飞剑宗可丢不起那人! 另一边,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这里是大乾王朝剑道第一宗——飞剑宗的所在地。 飞剑宗大殿前的广场,数千弟子正专心致志地练习剑法,喝彩声、低沉的吼叫此起彼伏。 剑光闪烁,既有虚幻的美感,又透着凛冽的杀气。 大殿之内,一位银发童颜、须发皆白的老人老头正盘腿而坐,膝盖上横放着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即便剑未出,剑意却已弥漫整个大殿,无形的剑气穿梭空间,激起一圈圈波纹。 在老头的控制下,剑意仿佛化作灵动的小鱼,在空中自由游弋。 但只要他心意一转,这些剑意瞬间就能成为夺命利刃,一击毙命。 这位老头,便是飞剑宗的当代掌门,慕容辰风。 “掌门师兄,你的剑意愈发精纯,我恐怕此生都难以企及了。” 这时,一个手持酒葫芦,半醉半醒的老人蹒跚而入。 他的胡须头发也多半斑白,年龄只比慕容辰风小七八岁,江湖中人因其嗜酒如命,以前是个道士,皆称其为酒道人,修为仅次于慕容辰风。 慕容辰风睁开双眸,周围的无形剑意随之收敛回体。 “师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慕容辰风微笑着问道。 酒道人仰头畅饮,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段之澜的事?” “清风师弟让他下山寻求突破,却不料他竟然加入了宋家。” “清风师弟三年前羽化升仙,至死未能再见段之澜一面,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慕容辰风感叹道:“确实,段之澜选择依附权贵,自毁前程,实在可惜。” 酒道人接着说:“千机楼重现江湖,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流传,关于段之澜之死已有定论,疑为风云榜第四,副黄金捕头楚天歌所杀。” “段之澜虽误入歧途,但他毕竟是飞剑宗的人,门内有几个长老吵着要下山复仇。” “他们不敢直接找掌门师兄,才让我来试探你的态度。” “不知掌门如何看待此事?” 慕容辰风面色平静,反问:“师弟有何见解?” 酒道人又是一口酒下肚,打着嗝道:“江湖本就强者生存,杀人者,人亦恒杀之。” “段之澜作为权贵的爪牙,去对付楚天歌。” “赢了,是他实力使然;如今输了,也是自取灭亡,咎由自取。” “依我看,此事我们无需插手。” “我飞剑宗弟子,凭剑行走江湖,一剑出,生死无悔。” “若段之澜死于前辈高手之手,我飞剑宗自然要为其雪恨。” “但那楚天歌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人,若我飞剑宗大张旗鼓地去复仇,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我们以大欺小,心胸狭窄?” “到那时,不仅复仇不成,反而会成为笑柄。” “坦白说,我可没脸去做这样的事。” 酒道人摇摇晃晃,似是醉意甚浓。 慕容辰风平和地说:“师弟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 “就麻烦师弟告知那些年轻的弟子,飞剑宗从不干倚强凌弱的事。” “前辈不可擅自下山,年轻一代若自信能胜过楚天歌,自可前往挑战。” 酒道人又饮了一口酒,哈哈大笑:“不愧是师兄,你的境界比我高远太多,实在令我敬佩。” 慕容辰风捋须微笑:“师弟,你若少些饮酒,多练练剑,恐怕我师兄也望尘莫及。” 酒道人迈开大步,留下一串豪迈的笑声,“练剑太繁琐,哪有饮酒来得自在?”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酒道人消失在天际。 慕容辰风摇头苦笑,对于这位师弟的性情,他也只能无奈摇头。 论天赋,酒道人其实不输慕容辰风,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出色。 然而,在美酒与剑术的抉择中,酒道人更倾向于前者,导致其境界在慕容辰风之下。 即便如此,酒道人的实力也只是略逊慕容辰风一筹。 与飞剑宗中其余的强者相比,他的高度超出了许多。 凉州的一片荒山之中,有一座宗门巍然矗立。 这宗门便是邪道中的大宗——血灵门。 江湖传言,血灵门以其残忍嗜杀而闻名,门下弟子皆为冷血无情之辈。 宗门大殿中央,有一座庞大且沸腾的血池。 血池中,鲜血与人体骨骼交织,更有蜘蛛、蜈蚣、毒蛇、蝎子及蟾蜍等致命之物混杂其中。 血池散发着浓郁的腥臭与血腥,充斥整个大殿。 凡人一旦嗅入,恐即刻呕吐,更甚者,吸入毒性只需十息便能致命,除非达到先天之境。 然而,对端坐于大殿中的数人而言,这是世间最迷人的香气。 “丹青子、慧元、剑生一、楚天歌。” “本以为我已是大宗师境的顶峰,未料尚有四人凌驾于我之上。” “世界之广,江湖之深,确是藏龙卧虎之地,是我低估了天下英雄。” 大殿之中,一位身着鲜红衣物,如同鲜血浸染,发色亦如血般赤红的中年男子,手持风云榜名录,淡然言道。 这位中年男子,即是血灵门中的副门主,血神衣,也是当世血灵门宗主血无天之子,位居风云榜第五。 血神衣的语调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充满了强烈的战斗欲望。 无人甘心承认自己逊色于人,既然天机榜将其置于第五,血神衣便决心超越前四,向世人证明自己才是大宗师之巅。 此刻,血无天已闭关修炼三年,期间由血神衣暂代管理血灵门。 对于血神衣这位未来的宗主,血灵门的长老与其他门人皆极为满意。 年仅三十八岁的血神衣,已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未来有望突破武王,续写血灵门的辉煌。 “副门主,丹青子、慧元、剑生一三人分别出自道门、佛门及飞剑宗,论修炼资源与师承,皆在副门主之上,当前境界高于副门主亦属自然,无需妄自菲薄。” “他们只是暂时领先,突破武王还需机缘,副门主未必落后于他们。” 血神衣左侧,一位血灵门的强者起身发言。 “赵长老所言极是。” 另一侧的长老随声附和:“突破武王,凭的是机缘而非资源。” “机缘未至,再多资源也无力回天。” 第127章 你们帮我杀一人,他叫楚天歌! “古往今来,无数大宗师止步于最后一关,终老而逝。” “现今,丹青子、慧元与剑生一虽闭关,但他们的突破仍遥不可及,副门主必有赶上之日。” “至于那楚天歌,不过是个幸运的愣头青,副门主无需挂怀。” “凭借灌顶所得的修为,大宗师之巅已是楚天歌一生的极限。” “他欲突破武王,恐怕比登天还难,将来定是副门主的手下败将!” 无法突破武王,正是灌顶的负面效果之一。 自古以来,经历灌顶的大宗师,千人中也难有一人能跨过武王的门槛。 这也是众多强大门派不采用灌顶培育后辈的原因之一。 许多宗门的武王,在寿元将尽之际,宁愿带着一身修为离去,也不愿通过灌顶传承给后人,皆因这副作用。 “是吗?” 正在这时,一声突兀的质问,在大殿内回荡,虽语调平和,却余音绕梁,如惊雷在众人耳边轰鸣。 “什么人?!!” 血神衣与五位长老面色骤变,眼神凌厉地望向大殿之外。 只见一道黑影正瞬息移动而来。 初现时,那黑影遥不可及,仅是一粒小黑点。 然而黑影一闪,人已立于大殿之内。 那人身披黑袍,戴着一副鬼面面具。 恐怖的威势自他身上涌出,四周仿佛有无尽怨灵嘶吼,霎时驱散了大殿的血腥,压制住了血神衣与五位长老。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强,此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仅释放威压,便令老朽动弹不得。” “此人必是武王无疑,且其力量远超宗主!” 五位长老狂咽唾沫,面露惊恐,戒备地注视着那男子,内心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强! 无比的强大! 面对这位男子,他们竟找不出任何词汇能够准确描绘他的威猛与力量。 他无需任何动作,仅凭散发出的无形压力,就足以让在场众人如同被山岳压顶,动弹不得。 若他有意取人性命,那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幽皇莅临,血神衣未能远迎,望乞宽恕!” 此时,血神衣打破沉寂。 在六人之中,唯独他能勉力抵挡这股气势的压迫,显示出其不同寻常之处。 血神衣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身体微弯,拱手行礼。 “幽皇??!!” “他竟是蓝魔教中的幽皇!!” 五大长老心中惊骇更甚,这个名字如同惊雷,震颤着他们的内心。 他们从未预料,今日突入殿堂的竟是那个恶名昭着的蓝魔教幽皇。 蓝魔教,大乾王朝首屈一指的教派,高手云集,实力远超他们血灵门数倍。 单是眼前的幽皇,就足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整个血灵门。 疑惑与不解萦绕在五大长老心头,幽皇为何无故造访血灵门? 而血神衣又如何与这位蓝魔教高手相识? 从血神衣的行为举止来看,他们显然不是初次相见。 “起身吧。” 幽皇轻轻一语,周身的威压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五大长老顿时感到呼吸顺畅,不自觉间,他们的额头上已布满汗珠,衣衫被冷汗浸湿。 “幽皇,请上座。” “但有差遣,血灵门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血神衣以手势邀请。 “不必。” 幽皇背手而立,神色冷峻,“本尊此行有要事托付于血灵门。” “事成之后,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血神衣并未被轻易许诺打动,而是谨慎询问:“敢问幽皇有何要事需血灵门效劳?” “助本尊除掉一人!” 幽皇言简意赅。 “何人?” 血神衣追问。 “风云榜第四,大乾副黄金捕头,楚天歌。” “是他?!!” 血神衣与五大长老惊讶不已,他们刚在议论此人,视之为好运的废物。 然而,蓝魔教幽皇的到来,目的竟是同样的——除掉楚天歌。 “敢问幽皇为何要除去此人?” 血神衣忍不住追问。 蓝魔教强者如林,幽皇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远胜他血神衣。 要对付一个楚天歌,哪里需要血灵门插手?对幽皇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楚天歌虽列风云榜,但在幽皇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这样一个蝼蚁,怎会引发幽皇的杀心?又为何不亲自动手? 蓝魔教之事,向来复杂,血神衣深知其中风险,不得不审慎对待。 幽皇目光冷厉一扫,杀气凛然,瞬间弥漫大殿,迫使血神衣和五大长老再度俯首。 “你们无须知道原因,执行便是。” “本尊原欲寻血无天,既然他尚未出关,便由你这个儿子代劳。” “十日,本尊只给尔等十日。” “十日内,我要见到楚天歌的首级。” “否则,后果自负……” 话语渐隐,最终归于寂静。 待众人抬头,幽皇已不见踪影,无人察觉其离去的时刻。 “副门主,我们如何应对?” 一名长老拭去冷汗,向血神衣求计。 “幽皇亲自登门,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或许涉及蓝魔教与大乾的暗中较量。” 另一名长老语气沉重,道出了大家的忧虑。 “蓝魔教与大乾朝廷皆是庞然大物,血灵门一旦卷入,恐遭灭顶之灾。” “确实,大乾朝廷不容小觑。” 余下众人纷纷附和。 “那楚天歌已入风云榜,必定极为重视,我们若杀了他,必将引来的疯狂报复,后果难以预估。” “可恨,为何偏偏选中我们血灵门?” 一人愤愤不平。 “不如,我们不干?” 一位面赤的长老提议。 “不干?” 其余四大长老震惊。 “不可能。” 血神衣坐在首位,按着额头,“大乾朝廷我们得罪不起,蓝魔教幽皇同样如此。” “若幽皇得知我们阳奉阴违,血灵门恐将遭遇灭门之灾。” “副门主,你与幽皇何时相识?” 终于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从血神衣与幽皇的对话中,显而易见,他们之间早有渊源,甚至宗主血无天也与幽皇关系匪浅。 血神衣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往事:“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父亲的修为卡在半步武王境界,无法突破,心魔由此而生。” “一次,父亲强行动用手段欲破境,却功败垂成,不但遭受反噬重伤,心魔亦趁虚而入,几令父亲走火入魔,命悬一线。” “危急时刻,正是蓝魔教幽皇救了父亲一命,不仅治愈了他的伤,还助他成功突破至武王境界。” “自此之后,唉……” 血神衣摇摇头,未尽的话语中满是无奈。 第128章 区区楚天歌,怎么会是副门主的对手? 大长老目睹此景,心中顿时明了了血神衣所暗示的信息。 幽皇援救血无天并非无偿,其代价需由血灵们承担。 自那日起,尽管血无天名义上仍是血灵门的领航者,但实际上,他已成为幽皇的麾下。 幽皇的每一项指令,对血无天而言,都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可以说,血灵门已在悄然间,变成了蓝魔教的附庸。 “宗主啊宗主,真是……唉。” 其中一位长老内心充满失望,本想继续发表意见,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其余四位长老亦是如此心情。 细想之下,血无天当年实属穷途末路。 身负重伤,心魔困扰,生死一线之间。 若非幽皇伸出援手,血无天恐怕早已化作黄土一抔,血灵门又怎会有今日的声望? 然而,这份拯救的代价过于沉重,超乎他们的承受范围。 血神衣言道:“这些年,父亲也常感悔恨,悔恨于当初不应接受幽皇的帮助,以至于如今身不由己。” “父亲常念,若当日命陨幽冥,或许反倒是幸事。” “血灵门虽难崛起,但宗门传承至少得以延续,不至于沦落为蓝魔教的附属。” “蓝魔教之图谋甚巨,我血灵门一旦卷入,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因此,这些年父亲长年闭关修炼,目的只为增强实力,争取与幽皇平等对话的机会。” “虽不能完全摆脱蓝魔教的操纵,但至少能争取一定的自主权。” 江湖,强者为尊,唯有实力,方能赢得发言权。 血灵门因力量微薄,故幽皇的每一句话都成了他们不得不遵从的命令,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不具备。 “今日之事,是否上报宗主,由他裁决?” 红面长老提出疑问。 “不必了。” 血神衣挥手阻止:“父亲正值闭关关键时刻,此刻万万不可打扰。” “幽皇欲除楚天歌,我们代劳即可,但不能以血灵门之名。” “副门主有何打算?” 五大长老似乎捕捉到了某些端倪。 血神衣道:“楚天歌风云榜排名第四,我列第五,向他发起挑战,合情合理。” “争夺风云榜排名,难免会有伤亡,这在情理之中。” “只要将此行塑造成因排名争执的意气之争,即便楚天歌战败身亡,也无颜追究我们的责任。” “正好借此机会,我也想测试一下楚天歌的实力,看看这位十九岁的大宗师巅峰究竟实力几何。” 五大长老眼前一亮,“副门主高明,如此一来,血灵门便能全身而退。” “不论蓝魔教后续有何图谋,均与我血灵门无关。” 红面长老眉宇微锁:“这次任务的重点是,副门主能否战胜并诛杀楚天歌。” “当然可以。” 红面长老话音刚落,另一长老接口道:“楚天歌的修为全凭灌顶所得,怎堪与副门主相提并论?” “即便他能将所有修为融会贯通,实战经验与副门主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副门主九岁即杀人,其功力深厚且精纯,战斗意识和经验皆在无数杀伐中锤炼而出。” “楚天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可能是副门主的对手?” 众长老闻此,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对血神衣抱有绝对的信心。 “好了,此事讨论至此。” 血神衣抬手打断五大长老的对话,沉声言道:“幽皇只给了我们十日时间,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我即刻启程前往夏阳,宗内事务,暂时交由诸位长老共同决策。” “副门主,让老朽与你同去吧。” 一位长老提议:“老朽同行,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不必。” 血神衣摇头,“此行我是为挑战楚天歌,争夺风云榜排名,当光明磊落。” “若带人前往,反有以众凌寡之嫌。” “且万一与发生冲突,我一人行动更为隐蔽,逃脱也更容易。” 五大长老闻言点头,见血神衣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当天,血神衣便离宗出发,疾驰向夏阳城。 一切正如楚天歌所预料,风云榜排名一出,他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知多少大宗师渴望挑战他,视他为易捏的软柿子。 正当大宗师们纷纷奔向夏阳时,他们并不知晓,楚天歌从始至终未曾将他们放在心上。 他们关注的是风云榜,而楚天歌的目光却锁定在巅峰榜之上。 巅峰榜上的,皆是绝世武王,每一位都是武林中的传奇,享有数十年乃至更久盛名的强者。 诸多如雷贯耳之名,赫然列于巅峰榜之上。 巅峰榜首位:魔主南宫远。 介绍:蓝魔教教主,前朝南宫皇族直系后代,帝王血脉,武王级强者(存疑,其真实修为或已达半步武帝)。 外界流传南宫远年届四十五,但据千机楼查证,南宫远实际仅四十二岁。 南宫远十七岁突破先天,二十岁晋升大宗师,二十五岁达到大宗师巅峰,二十六岁半步武王境界,闭关一年,于二十七岁突破瓶颈,踏入武王境,实为两百年罕见之绝世奇才。 自那以后,南宫远的修为愈发精深,到了他三十三岁那年,他以惊世一击斩杀了佛门金龙寺的讲经首座玄苦大师,借此契机,他承继了前任蓝魔教教主南宫霸的衣钵,成为了新一代的蓝魔教教主。 巅峰榜排名第二的是慕容辰风,这位飞剑门的传奇人物已至七十三岁的高龄。 身份:飞剑宗的掌门,剑门的领袖,更是达到了武王巅峰(存疑,外界猜测其真实修为可能已达半步武帝)。 慕容辰风的飞仙剑术已臻化境,他的剑心如同明镜般纯净无垢,只需一剑挥出,便能洞穿一切。 巅峰榜第三位是道玄,一位八十六岁的道门强者。 身份:道门玄清山的掌门,道门的领袖,同样被认为拥有武王境界的顶峰修为(存疑,实际修为或已触及半步武帝之境)。 巅峰榜第四名是空念,一位七十九岁的高僧。 身份:佛门金龙寺的方丈,佛门的领军人物,修为同样达到了武王的极致(存疑,真实水平或已接近半步武帝)。 第129章 有人想要找死,那就送他一程! 巅峰榜第五名是御剑奴,其确切年龄无人知晓。 身份:大乾王朝的守护者,同样被推测为武王境界的巅峰强者(存疑,其实力可能已达到半步武帝)。 巅峰榜第六到第十位分别是李寒山、陈天风、玄冰极、洛浮生,以及第十的大乾王朝神捕白夜行,他同样拥有武王境界的顶峰修为。 巅峰榜第十一是血海邪王,真名不详,年龄同样是个谜。 身份:蓝魔教三大魔头之首。 巅峰榜第十二是酒道人,真名为张逍,六十九岁高龄。 身份:飞剑宗的执剑大长老,与慕容辰风关系密切…… 楚天歌看完巅峰榜三十六杰,心中暗自感叹江湖之大,英豪辈出。 千机楼的重现,让诸多武林圣地的老前辈们纷纷浮出水面。 巅峰榜上的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传奇,他们的实力一个赛过一个的强大。 巅峰榜前五的真实修为至今成谜,千机楼评估他们的力量已非武王的巅峰所能概括,而是踏入了半步武帝的门槛。 他们距离武帝的境界,或许仅差半步之遥。 这并非千机楼情报不准确,而是极为正常的现象。 毕竟千机楼已有二十年未曾涉足尘世,而巅峰榜前五的高手,大多数也有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未曾在江湖上显露真身,谁又能确知他们如今的实力达到了何种恐怖的境地? 唯有排名第一的蓝魔教教主南宫远,有着明确的战斗记录。 九年前,他一举击杀佛门金龙寺的讲经首座玄苦大师,由此登上了蓝魔教教主的宝座,被尊称为魔主。 千机楼对南宫远的评价相当公正,此乃两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 对他而言,修炼武学突破境界如同饮水吃饭般轻松自然。 十七岁踏入先天,二十岁晋升大宗师,二十五岁达到大宗师巅峰,二十六岁跨入半步武王,二十七岁便已成就武王之境,如今不过中年,不仅达到了武王的巅峰,更疑似触及半步武帝之境,稳坐巅峰榜之首。 与他并列的道门、佛门、剑门领袖,哪个不是七八十岁的老者? 唯独南宫远正值壮年,依旧有无限的潜力。 除非出现意外,否则他的未来定能突破瓶颈,成为真正的武帝强者。 这简直就是天选之子的成长轨迹。 初读南宫远的生平时,楚天歌恍惚间以为遇见了另一位穿越者主角。 国家覆灭,一位天赋异禀的穿越者降临,成为了亡国皇族的后裔。 他天资卓越,自幼苦练武艺,率领残部稳健发展,逐步侵蚀敌人,最终消灭敌国,重登王位,励精图治,终成一代明君,流芳百世。 试问,若非主角,何人能有此等经历? 南宫远显然就是主角模板无疑。 “这家伙莫非也是穿越者不成?” 楚天歌手持巅峰榜名册,心中不禁有些头疼。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连续七日,一切平静如常。 楚天歌没有接到任何任务,每日要么在六扇门闲磕瓜子、掷骰子赌钱,要么回家与王清音调笑,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直到这一日,六扇门黄金捕头所内。 楚天歌悠然地躺在长椅上,享受着阳光,手中瓜子不断,周围散落一地的瓜子壳。 亲信下属高远与邱斐然侍立一旁,一个负责斟茶递水,另一个则时刻留意,一旦见楚天歌手中的瓜子吃完,立刻送上新的一把。 如此安逸的日子实属难得,楚天歌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不少。 然而,意外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报!报!大事不妙!” 突然,一名青铜捕头神色慌张地冲入,焦急地呼喊:“黄金捕头大人,大事不妙,外面有人前来挑战。” “挑战哪个?” 楚天歌连眼皮都未抬,淡淡询问。 “挑战您,大人。” 那青铜捕头咽了咽口水,说道:“对方自称吴致尚,据说是风云榜排名三十六之人,要挑战大人,生死不论,此刻正于六扇门门前叫阵。” “吴致尚?风云榜排名三十六?” 楚天歌眉头微蹙,随即睁开眼,问道:“风云榜上有这吗?” 身边的高远想了想,点了点头:“似乎确实有这么个人,大人大人您不是看过风云榜名册吗?难道没见到这个名字?” 楚天歌内心一阵无语。 风云榜名册,他为何要看那种东西? 当初取得风云榜名录时,楚天歌只是迅速浏览了一遍,记下了自己与前五的名字。 随之,风云榜名录就被楚天歌置于角落,不再问津。 对于一群大宗师,楚天歌毫无兴趣,他真正在意的是巅峰榜。 “大人,我们如何应对?” 邱斐然在一旁发问。 “如何应对?还能如何?自然是将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楚天歌从椅上起身,舒展着筋骨说道:“人都已经上门挑战,我若避而不战,岂不是成了胆小之辈?往后在江湖上何以立足?” “大人言之有理。” 高远附和道:“仅一个风云榜第三十六就敢于挑战大人,简直找死。” “若不杀一儆百,大人岂不是要成为笑谈?” 另一边的邱斐然也愤然开口,“区区第三十六排名,竟敢挑战大人,真是自不量力。” “不知是何人给了他这份勇气。” 言及此,邱斐然与高远交换眼神,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楚天歌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六扇门的众人最为清楚。 那位前来挑战的吴致尚,很快便要尝到苦头。 “提示:激活任务:杀一儆百。” “检测到宿主因风云榜排名而遭受挑战,请宿主击败所有来犯之敌,生死不论,以此正名。” “任务奖励:无影腿绝学。” 又一项绝世武学的出现,令楚天歌眼前一亮。 这些挑战者真是好人,竟然自动送上门。 “走,去会会那个吴致尚。” 楚天歌手一挥,身边的高远立刻将月灵狂刀递上,落入楚天歌掌中。 楚天歌腰悬长刀,手扶刀柄,步伐沉稳地走出黄金捕头所,迈向六扇门的大门。 有人挑战楚天歌的消息瞬间传遍六扇门,数不尽的人涌出观战。 第130章 你胆子很大,敢来六扇门挑战! 白银捕头那里聚集了数十人,黄金捕头也有七八位。 未到场的,皆是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六扇门之内。 “楚大人,这次就看你的了,可别让六扇门蒙羞啊。” “瞧你说的,楚大人风云榜排名第四,那吴致尚不过三十六,差距悬殊,想输都难啊。” “敢来我们六扇门嚣张,楚大人,一会儿出手万不可留情,直接打残即可。” “打残还算留情?我看直接打死算了,敢来我们六扇门撒野,留他小命何用?” “打死太过,会让江湖中人说我们心胸狭窄,手段残忍,依我看,废他武功即可。” “就像楚大人平日抓犯人那样,废其四肢与丹田,饶他一命。” “人家千里迢迢来寻打,总不能让他丧命于此,至少让那吴致尚留一口气回家见妻儿最后一面。” “呵呵,你还真是善良,我之前怎没发现?” “哪有,我向来如此善良。” 众议论纷纷,皆认为楚天歌胜利在望。 虽年岁尚轻,楚天歌却已凭实力折服了六扇门的所有人。 面对外敌时,自当同仇敌忾。 众人虽看似嬉笑围观,但每双眼睛中都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六扇门的人绝非脾气温和之辈,个个都是出手狠辣的暴徒。 尽管吴致尚点名挑战楚天歌一人,却也在不经意间触犯了整个六扇门的尊严。 若在平时,敢挑衅,早已被高手压制。 但此乃江湖比武,风云榜排名之争,不能以多欺少,唯有楚天歌亲自出马。 然而,立威势在必行。 若不借此机会树立威信,将被武林人士轻视,今后如何震慑江湖? 正当楚天歌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前往六扇门大门之际。 此时六扇门的门前亦是人潮涌动。 虽然夏阳以平民居多,但其中不乏江湖武者。 夏阳城内的武者皆来凑热闹,更有许多外地的江湖客提前赶来。 周围的屋顶上也站满了江湖人士,他们都在等待楚天歌现身,与吴致尚一决高低。 风云榜大宗师间的对决,已有二十年未曾上演。 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公布后,天骄之战偶有发生,但风云榜大宗师之战,今日却是首例。 “楚天歌速速出来,我吴致尚在此挑战你!” 只见一位手持大锤,身高七尺,体态魁梧,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正朝六扇门内咆哮。 磅礴的真元爆发,将声音传至周围十几条街巷。 这吴致尚虽相貌平平,但大宗师修为却是实打实的。 围观群雄仅闻吴致尚一声大喝,心中便对其实力有了几分估量。 “哟呵,宇文兄,有人捷足先登了呢。” 人群之中,一位身着华服的青衣男子轻轻摇动着扇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吴致尚身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随即转向旁边一位中年模样的汉子,说道。 这位中年汉子,背着一根造型古朴的长枪,身躯挺拔,双臂交叉于胸前,眼神冷冽地注视着正大声呼喝的吴致尚,其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作为风云榜排名第八的枪宗宇文傲,他对风云榜第三十六的吴致尚根本不屑一顾。 “让这吴致尚先去试探那楚天歌的实力,等他败后,宇文兄你再出手也不迟。” 青衣男子轻声笑道,语调里透露出一丝玩味。 宇文傲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但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六扇门的大门,仿佛能洞穿一切,突然,他开口道:“他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大队威风凛凛地自大门中鱼贯而出。 队伍最前端之人,面如冠玉,英气勃发,腰间佩挂着一柄长刀,左手轻轻搭在刀柄上,双眼冷峻如同万年寒冰,毫无温度,正是那位传说中的楚天歌。 尽管楚天歌的长刀未曾出鞘,但一股凌厉的刀意已隐然欲出,蓄势待发。 在宇文傲的眼中,楚天歌本身就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宝刀。 “好一个楚天歌!” 宇文傲在见到楚天歌的第一眼,眼中便燃起了熊熊斗志,心中的战意如火山般喷薄欲出。 无需交手,仅一眼,宇文傲便知楚天歌实力非凡,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在暗处,还有另一人,血神衣,在望见楚天歌的刹那,其战意同样高涨。 “这便是楚天歌吗?果然很强。” 血神衣暗暗握紧拳头,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那不是恨意或愤怒,而是激动与期待。 他感到体内热血沸腾,渴望与楚天歌一决高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血神衣几乎忘却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想与楚天歌痛快地战上一场,一决雌雄。 “你就是楚天歌?终于肯现身了。” 吴致尚挥舞着大锤,猛力一跺,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凹坑。 “我,吴致尚,纵横沧州,无一人能敌,此番不远千里来到夏阳,只为与你较量一番。” 吴致尚带着戏谑的口吻,声音在真元的加持下,响彻四周。 “你身为风云榜第四的楚大人,应该不会畏惧退缩吧?” 此言一出,若楚天歌稍有退缩之意,便将名誉扫地,颜面尽失。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吴致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打,自然是要打的!” 楚天歌向前迈步,站在吴致尚面前。 “既然你不远万里前来寻死,本大人自然要成全你。” “六扇门向来慷慨仁慈,乐于助人,尤其是对于你这种主动送上门的愚蠢行为,从不拒绝。” “好嚣张的年轻人,等老子一锤砸碎你的头颅,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嚣张!” 吴致尚怒吼一声,全身真元如沸腾的江河,汹涌澎湃。 巨大的大锤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流星般砸向楚天歌。 恐怖的力量震撼四方,围观的人群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唯有少数几人能在这样的真元冲击下稳如磐石,面色不变。 “区区蛮力,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冷眼看着袭来的大锤,不仅没有闪躲,反而迎难而上。 电光火石间,楚天歌已至大锤前,手掌抬起,重重拍向布满倒钩的大锤。 第131章 一掌秒杀,这就是挑战六扇门的下场! 硬撼并非破解大锤的最优解,直接用手对抗武器无疑是鲁莽之举,若是在平时,楚天歌绝不会选择这样的策略。 他会施展雾隐逍遥步,灵巧避开正面攻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吴致尚面前,一掌毙命。 或者,只需一式月灵狂刀,刀光一闪,便能将吴致尚连同他的大锤一同斩为碎片! 然而今日,为的是立威,这是首战。 楚天歌要以最直接、最粗暴,甚至看似愚蠢的方式击败吴致尚。 以此震慑他人,即便使用最简单的招式,他同样有信心也能碾压风云榜高手,这样的震慑力才足够强大。 轰隆!!! 伴随着如同龙吟般的怒吼,声浪直冲云霄,震撼天地。 在众人瞩目之下,只见楚天歌的掌心骤然绽放出一道璀璨金光。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盘旋而出,直冲云霄,而后猛然俯冲,与吴致尚挥舞而下的大锤正面相撞。 这正是幽谷潜龙掌中威力惊人的“龙战八荒”,象征着天地间最为磅礴的力量碰撞。 龙战八荒,其血玄黄! 两股力量在碰撞的瞬间,吴致尚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大锤仿佛遭遇了天劫,。 轰然爆裂,化为碎片四散,显现出他那招式的脆弱不堪。 “怎么可能!!!” 吴致尚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尚未及后退,那金色巨龙余势未消,猛地撞向他的胸口,瞬间穿透而过,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吴致尚踉跄后退,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深的足印,直到退无可退。 他定格在原地,双目圆睁,面若涂血,唇角抽搐,千言万语卡在喉头,终究化为无声。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吴致尚的身躯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一片惨烈。 风云榜第三十六位,大宗师级别强者吴致尚,陨落! 四周观战者皆倒吸一口冷气,眼神中满是对楚天歌的震惊与畏惧。 不少江湖先天高手感到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只能感叹。 太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除了“强”这个字,他们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此时的楚天歌。 虽然众人预感吴致尚可能会败,毕竟与风云榜第四的楚天歌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但无人料到,吴致尚竟连楚天歌一掌都抵挡不住,且是以最直接、最愚笨的方式硬碰硬。 要知道,楚天歌最擅长的乃是刀法,而他此刻尚未出刀。 仅凭掌法便能如此轻易地击败风云榜第三十六,且显然并未全力以赴。 这让众人不禁想象,若楚天歌拔刀而战,倾尽全力,那将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场景? 这一战,让围观的人认识到,楚天歌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便不确定是否能稳居风云榜第四,但进入前十无疑是板上钉钉。 “好!” “打得太好了!” “楚大人真厉害!” “就这么打!” “敢来六扇门撒野,自寻死路!” 身后的齐声欢呼,为楚天歌的胜利喝彩。 人群中的宇文傲紧握赤血长枪,斗志昂扬; 血神衣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众英雄对楚天歌不由得心生敬畏,这样年轻却拥有盖世武艺,名动天下,实为江湖人所敬仰。 然而,在这欢腾之中,有一人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对楚天歌投以杀意凛然的目光。 此人便是当朝吏部尚书宋寂海。 他因有人挑战楚天歌而迅速赶来,藏身于六扇门对面酒楼的雅间中。 目睹楚天歌应战,宋寂海心中曾暗自期盼吴致尚能一击毙命,但结果却令他失望至极。 楚天歌不仅安然无恙,还以一掌终结了吴致尚,声望随之飙升。 望着春风得意的楚天歌,宋寂海心中犹如吞下苍蝇,厌恶至极。 “废物,全都是废物!” “什么风云榜高手?什么沧州无敌?连楚天歌一掌都接不下。” “千机楼的人是瞎了吗?这样的废物也能入榜?” 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地劝解。 “大人息怒,楚天歌毕竟是风云榜第四,吴致尚仅排三十六,自然不是对手。 后面肯定还有高手挑战,楚天歌不会永远赢下去。” “废话!” 宋寂海一巴掌将侍卫扇倒在地,怒骂道。 “滚!” 侍卫惊恐不已,仓皇逃离,本意是想宽慰宋寂海,却不料适得其反。 这些道理宋寂海怎会不知?他只是愤怒难平。 …… “吴致尚实力不济,连本大人一招都接不住,还有人愿意挑战吗?” 楚天歌站在六扇门门前,左手按刀,右手背于身后,环视四周,声音如雷贯耳。 “若无他人,本大人便回去了。” “各位也请各自归家,大家都很忙。” “我来挑战!” 楚天歌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吼。 未见其人,一杆赤血长枪已破空而至,枪尖锐利,蕴含着浑厚真元,深深插入楚天歌面前的地面。 真元炸裂,大地裂开数丈长的裂缝。 随后,一位中年汉子从天而降,稳稳立于枪尖之上。 楚天歌神色不变,淡淡评价:“枪法不俗。” 中年汉子抱臂傲然道:“自然!” 人群中,青衣男子掩面摇头:“宇文兄啊宇文兄,你这出场也太快了,楚天歌实力未明,此时挑战胜算渺茫。” 一旁,血神衣收回了欲迈的步伐。 他原本也想出手,却被宇文傲抢了先。 “连宇文傲都来了,今日夏阳城确实热闹非凡。” “有他在前,我也能更清晰地了解楚天歌的实力。” 对于吴致尚,血神衣从未真正放在眼里。 他心里明白,楚天歌在之前与吴致尚的交锋中,甚至连三成功力都没有施展出来。 此刻宇文傲介入,无疑能迫使楚天歌展现其真正的实力。 到时候,他再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将显着提升。 “宇文傲,竟然连你也现身于此。” 辨认出宇文傲的,当然不只有血神衣一人,楚天歌背后的几位黄金捕头也认出了这位枪法大师。 第132章 风云榜第八又如何?能抵我一掌吗? “宇文傲?他在江湖上很有名气吗?\" 楚天歌没有回头,面对着宇文傲,向他身后的黄金捕头询问。 黄金捕头顾南衣解释道:\"枪宗宇文傲,在风云榜中位列第八,是风云榜前十中唯一使用枪的大师。” “性格孤傲,情绪易怒,且情绪多变,常因言语不合就与人动武,因此结下了许多仇敌。” “但他从不滥杀无辜,还经常清剿各地的山匪,拯救了许多百姓,勉强可称得上是一位行侠仗义之士。” 顾南衣的话语公正,为楚天歌详细介绍了宇文傲的背景。 “哼,不必了,老子不需要你替我美言。” 宇文傲落定,抽出赤血长枪,冷傲地说:\"我宇文傲行事,只凭心意。” “想杀便杀,不想杀便不杀。” “至于救助百姓,老子从未有过此意。 之所以消灭山匪,只是因为老子需要通过实战来磨炼枪术,那些山匪不幸,恰好遇上了我。” “老子并非侠义之士,因此待会动手,楚天歌你无需手下留情!\" 宇文傲自称为老子,傲气凌人,确实如顾南衣所述,性格孤傲。 他的双眼紧锁着楚天歌,仿佛燃烧着熊熊战火,战意盎然。 “少说废话,出手吧!\" 宇文傲人急枪更急,话语未毕,赤血长枪已向楚天歌刺去。 一点寒光先至,随即枪势如龙腾跃。 龙吟虎啸之音骤起,赤血长枪的枪尖仿若化为龙头,向楚天歌猛扑。 “来得好!\" 楚天歌大笑着,非但不退,反而迎难而上,化为一道电光迎向赤血枪尖。 他一掌拍下,金色巨龙再现人间,正是幽谷潜龙掌之龙战千里。 两条巨龙碰撞,雄浑的真气四散,冲向八方。 龙吟虎啸之声划破天际,周围的英雄们耳朵嗡嗡作响。 实力稍弱的百姓早已远遁,留下的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一些修为浅薄之辈直接被真气震伤,七窍出血。 众人凝视之下,只见那势不可挡的赤血长枪突然停滞。 如同滔天巨浪戛然而止,崩塌的山峰逆流而上。 吼!! 狂龙怒吼,锋利的枪劲瞬间瓦解消逝。 巨响中,宇文傲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三十步外才站稳脚跟。 他持枪插入地面,借助反作用力勉强稳住身形。 反观楚天歌,仍旧站立原地,未曾后退半步。 仅此一招,双方实力高下立判。 “你实力不错,可惜还不够,宇文傲,退下吧。” 楚天歌轻轻摇头,淡然说道。 他刚才并未出全力。 虽然宇文傲傲慢且性情暴躁,但本性不坏,楚天歌并不想取他性命。 他楚天歌虽杀人无数,却从未伤害过一个善良之人。 “哼,老子说过,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宇文傲冷喝一声,\"我不服!\" “白虹贯日·疾风破!\" 宇文傲枪出如龙,赤血长枪在他手中疾转,风声猎猎。 一枪横扫,强大的真元之气破空而出,化为半圆形的枪芒。 枪芒赤红如血,与他的赤血长枪相得益彰。 枪芒所及,仿佛有摄人心魄之力,让周围的英雄头痛欲裂,眼前幻象迭起,仿佛置身幽冥。 青石地板片片碎裂,枪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楚天歌面门。 “唉,何必呢?\" 楚天歌轻叹摇头,面对绝杀而不闪不避。 仅仅抬手一推,他就轻松挡下并化解了如海啸般的枪劲。 那份从容不迫,举重若轻,仿佛这只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围观众人见状,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 能如此轻易破解这样的杀招,楚天歌的实力怎能不强? 锵! 枪劲被破的刹那,一杆枪尖瞬间抵近楚天歌眼前,那尖锐的枪尖似毒蛇吐信,直指咽喉要害。 原来,宇文傲深知那一招不足以击败楚天歌,故而在招式之后暗藏杀机。 这一刺既急又快,楚天歌几乎无处躲避。 楚天歌左手握住月灵狂刀,未及出鞘,只是快速旋转刀鞘,恰好挡住了枪尖。 接着,右手电光火石般伸出,扣住了枪杆后部。 圆满龙虎交融功,十三龙十三虎神力瞬间爆发,用力一甩。 那坚韧的枪杆即刻弯曲如弓,吱嘎作响。 幸亏这赤血长枪由宇文傲重金打造,材质世间罕见,实属顶尖神兵,否则早已被楚天歌折断。 楚天歌紧握着那杆象征武者荣耀的枪杆,力量在他手中如同波浪般起伏。 一收一放之间,枪杆犹如弓弦般弹射而出。 巨力沿着枪杆的轨迹,仿佛找到了最直接的通道,瞬间穿透了宇文傲坚韧的双臂,直捣他的五脏六腑,震颤其奇经八脉。 那一刻,空气中响起了令人揪心的“噗嗤”声。 宇文傲的手掌虎口裂开,鲜血自口鼻间喷涌而出,几乎让他无法维持手中长枪的稳定。 然而,对于一个以枪为生的战士而言,枪即是他生命的延伸,即便肉体消亡,枪亦不能离手。 宇文傲咬紧牙关,双手即便已血肉模糊,也不曾放手。 楚天歌再次发力,枪杆如同雷霆万钧,枪尾重重砸向宇文傲的胸膛。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宇文傲胸前的骨骼瞬间承受了无法承受之重,数根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仰面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重重摔落在十几丈之外的地面。 尽管身负重伤,宇文傲手中的长枪仍旧紧握不放。 “嘶——!” “宇文傲败了!” “如此轻易就败下阵来?” “宇文傲似乎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强大,仅仅两个回合便败北。” “不强?你不妨上去试试,看他重伤之下还有多少实力保留?” “还是算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宇文傲,风云榜排名第八,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若非遇上了楚天歌,他怎会败得如此迅速且彻底。” “换作他人,早已成为他枪下亡魂。” “楚天歌的实力实在可怕,全程压制宇文傲。” “别忘了,至今楚天歌尚未拔刀。” “不拔刀便能如此,楚天歌的风云榜第四名实至名归。” “今日一战后,谁还敢质疑楚天歌的风云榜第四之位?” 所有人震惊不已,看向楚天歌的目光中满是畏惧与敬重。 第133章 被打服的宇文傲,你果然很强! 楚天歌身为六扇门的人,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江湖中人的无形威慑,此役之后,更无人敢轻举妄动。 突然,宇文傲口中再度喷出血雾,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却顽强地挣扎起身,目光坚毅地对准楚天歌。 “再来!老子还未倒下!” 宇文傲,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一旦战斗,便不顾一切。 围观众人都明白,宇文傲与楚天歌实力悬殊,楚天歌更是手下留情。 常人在此刻应知难而退,保全性命,唯有宇文傲,似在寻求最终的荣耀,即便是以死亡为代价。 “够了,你非我的对手。” 楚天歌冷静地望着宇文傲,淡然说道,“即使你拼上性命,也无法战胜我。” 他的话语平静,却如惊雷回荡。 六扇门众人听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全身战栗。 众多江湖豪杰亦受到感染,深知楚天歌所言非虚,正是这份坦诚让人心生激昂,梦想着如楚天歌般,击败高手,扬名立万。 “老子不需要你的怜悯。” 宇文傲的吼声中夹杂着狂笑,而非愤怒,那是对战斗的极致享受与决绝。 “今日既然前来挑战,老子已准备好死的准备了。” “拔刀吧,楚天歌。” “今日,你我之间的较量,既是比试高低,也是生死相搏!” “赤炎焚天·血龙卷!” 宇文傲强行催动体内真元,磅礴的罡气破体而出,周遭景象为之动荡。 赤血长枪如龙腾空,搅动起一片血色风云,九丈范围之内,一股血色巨龙般的气劲横扫而出。 随着宇文傲腾空跃起,一枪贯出,血色巨龙怒吼着扑向楚天歌。 “何必呢。” 楚天歌眉头微蹙,神情依然淡漠如初,面对宇文傲的绝杀,他似乎毫无所动。 “既然你想见识我的刀,那便让你见识一下。” “我仅出一刀,生死由你自己的能力决定。” 楚天歌抽刀出鞘,瞬时寒光一闪,数丈范围内,大地顿生霜雪,寒气四溢,让周围之人瑟瑟发抖。 “惊寒一击!” 刀光破空,几十米长的刀气自天际降下,重重劈在血色巨龙之上。 锋利的刀芒瞬间割裂龙鳞,撕破浑厚的真元罡气,将其彻底摧毁。 宇文傲的最强一击,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真元炸裂,碎石纷飞。 六扇门的街道上留下了一道长达二十多米的深邃刀痕,围观的人群步步后退,直至无路可退。 尘埃散去,只见一道身影自烟尘中倒飞而出,重重摔落。 赤血长枪最终脱手,落地时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宇文傲的双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密布着细小的刀痕,触目惊心。 楚天歌的剑客仅仅挥出一刀,而对手宇文傲的身体却仿佛遭受了万千刀刃的切割,痛苦不堪。 这一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令人惊异的是,尽管宇文傲的肉体已血肉模糊,却不见任何鲜血流淌。 原来,那些本该喷涌的热血,在接触到楚天歌刀锋所携带的极致寒意瞬间凝固,化为一块块血红的冰晶。 楚天歌的刀,冷冽如极冬,其刀气所至,万物皆冰。 收刀入鞘,楚天歌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他望着气息奄奄的宇文傲,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何苦至此?这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为何非要走上绝路? 若非楚天歌在紧要关头收力几分,宇文傲早已化为乌有。 “噗……你果然很强,动手吧。” 宇文傲吐血不止,气息微弱地说着。 面对死亡,他并无恐惧,唯有释然。 他的心如止水,似乎得到了某种满足——能在如楚天歌这样的高手刀下陨落,也算不虚此行。 对此,楚天歌微微摇头,对于这种顽固不化的性子感到无可奈何。 他从未见过如此主动寻死的白痴。 “不必寻死。” 楚天歌淡淡道,“你虽弱些,头脑也简单,除了嘴硬别无所长,但还算条汉子,这次我饶你不死。” 楚天歌并非嗜杀之人,宇文傲的某些特质让他愿意网开一面,留下对方一条性命。 “你……” “不必你老子怜悯。” 宇文傲因楚天歌的话语再次吐血,何谓“老子弱些,头脑简单”,除嘴硬外别无他技?难道自己真如此无能? 尽管未被杀死,但楚天歌的话如同重锤,给宇文傲以心灵上的沉重打击。 他并未感激楚天歌的留手,而是怒吼一声,抬手欲拍碎自己的天灵盖,以死明志。 楚天歌注意到了这一举动,却未出手阻止。 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亦不愿强求。 人若不自珍,他何必多管闲事? 然而,一声巨响后,那只自戕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未能触及天灵盖。 “何必如此,宇文兄?” 青衣男子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宇文傲身旁,正是他及时挽救了宇文傲的生命。 “江湖行走,胜败乃常事。” 青衣男子温言道,“今日败了,回去勤修武艺,来日再胜不迟。 若一败涂地便寻死觅活,与被弃之妇又有何异?” 周围的武林人士闻言,心中暗自赞同。 青衣男子之言不虚,谁人闯荡江湖未曾败北?无人生来即无敌。 每个人都有弱小时刻,失败乃人之常情。 败而不耻,努力修炼,终有胜利之时,此乃知耻而后勇。 若一败便轻生,江湖早已无活人。 宇文傲被青衣男子劝住,收回了体内的真元。 青衣男子转向楚天歌,拱手致谢。 “今日多谢楚大人手下留情,此恩此情,他日定当回报。” 楚天歌面无表情道:“我并非对谁都手下留情。” “若他再来,我不会再留手。” “在下明白,但仍感佩于楚大人。” 青衣男子温文尔雅,全无高手之凌厉,倒似一介书生。 他与性格刚烈的宇文傲如何结缘,或许正是性格互补所致吧。 在青衣男子的搀扶下,宇文傲勉强站立,倚靠赤血长枪。 他望着楚天歌:“老子欠你一命,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传个信,我定偿还。” 语毕,在青衣男子的扶持下离去,留下一阵阵议论。 第134章 连战,连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也来了? “宇文傲也败了,毫无反驳余地。” “楚天歌打败宇文傲,用了几分力?” “至少七成吧?” “不,我认为连五成都不到……” “风云榜第八与第四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自然,你看楚天歌,连汗都未出,显然游刃有余。” “楚天歌太可怕了,风云榜第四实至名归。” “年仅十九,名动江湖,令人向往。” “刀宗楚天歌,无敌之姿!” “楚大人,好样的!” “六扇门之光。” “楚大人,无敌!” “楚大人,威武!” 楚天歌听闻四周议论,淡然一笑,未发一言。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另一侧,平静说道:“出来吧,你的杀意藏不住了。” 那边的几个江湖高手顿时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我?不,我没有,楚大人您误会了。” 一名中年汉子慌忙否认。 面对楚天歌的恐怖,谁敢轻易生出杀意? “蠢材,不是说你,是说你身后。” “快走快走。” 旁人连忙将中年汉子拖走,见他吓得如此,不禁掩面。 这实在太丢脸了,不过是被看了一眼,怎至于如此害怕,几乎失禁。 随着几人躲开,形成一条通道。 通道尽头,站立着一位身着血色衣裳,头顶鲜红冠冕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相貌清秀,五官棱角分明,唇线如刀刻般锐利,眼神微挑,透露出一丝阴冷与邪魅的气息。 “血神衣?这不是血灵门的血神衣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惊叹声四起。 众人视线不断在血神衣身上流转,仿佛要将他看穿。 “没错,真的是血神衣,血灵门门下的副门主,风云榜上排名第五,仅次于楚天歌。” “没想到连血神衣都现身了,今天可真是热闹非凡。” “先是风云榜第八的宇文傲然登场,紧接着是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此行真是不虚。” “据说血神衣是血灵门的天才,自九岁起便开始杀人,成长于杀戮之中,手段残忍至极。” “风云榜第五与第四的交锋,这场战斗必定精彩绝伦!” 群雄激动不已,目光纷纷聚焦在楚天歌和血神衣身上。 “血神衣,你竟敢踏足夏阳,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天歌尚未开口,背后却传来一声怒喝。 发声者是一名,黄金捕头,楚天歌记得他名叫薛雷,凭借一套闪电奔雷拳名震江湖,已达大宗师后期境界,此次也登上了风云榜,排名高于吴致尚,位居风云榜第三十二。 在六扇门十六位黄金捕头中,实力稳居前五。 此刻,薛雷看向血神衣的眼神满是杀机,全身真元激荡,雷光闪烁,四周地面被电得焦黑一片。 “原来是薛大人,久违了。” 血神衣望着薛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好你个血神衣,竟敢自投罗网,踏入夏阳城,既然如此,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来人,布阵!诛魔大阵!” 薛雷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随从迅速集结,两百多人将血神衣团团围住。 诛魔大阵,乃是由初代神捕所创,威力巨大。 借助阵势,能让六扇门之人的实力倍增,有大宗师后期的薛雷作为阵眼,气势亦是节节攀升,直逼血神衣。 面对重重包围,血神衣神色不变,从容自若,淡淡说道。 “薛大人,这是何意?在下今日是来挑战楚大人的,难道六扇门要以众凌寡不成?” “若真如此,六扇门的威名怕也只是虚有其表。” “遇强则退,以多欺少,可悲可叹。” “唉!!!” 血神衣背手仰首,轻叹一声,眼神中尽是不屑与鄙夷。 “恶贼住口!六扇门岂容你诋毁?” 薛雷厉声呵斥,杀意毕露。 “正常的挑战,我自然不会以众欺寡,但对于你这样的恶贼,另当别论。” “血神衣,五年前之事,你可还记得?” “为修炼邪功,你血洗了二十多个村庄,屠杀了数千无辜平民。” “五年前,本大人未能擒获你,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你绝无生还之机!” 薛雷的话一出,以及围观的群雄恍然大悟。 难怪血神衣一现身,薛雷便欲除之而后快,原来症结在此。 得知血神衣为了练功,竟然残害数千无辜生命,众多江湖人士脸上均是怒色横生。 行走江湖,生死在所难免,但多数武林中人所杀亦是同道中人,即便波及平民,数目也极为有限。 谁会如血神衣这般,专挑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下手,而且一杀就是那么多? 此人简直就是人间恶魔,江湖公敌。 让这样的魔头逍遥一日,便是对那些无辜亡魂最大的不公。 “早闻血灵门之人以杀证道,无恶不作,今日算是亲眼见识了。” “如此血债累累的魔头,理应人人得而诛之!” “杀了他,绝不能让他逃脱。” “对,以多欺少又如何,大家一齐上。” “对这种魔头败类,无需讲究江湖规矩。” “大家合力,除了他!” 群雄响应,杀伐之声震天响。 就连一些平日里行走在边缘的邪道人士,此刻也加入了讨伐血神衣的行列。 不表态不行,此时此刻,血神衣已触怒众怒。 不表态,恐怕会让人误会,是否心怀鬼胎,是否也曾是邪道中人,是否也做过杀生练功、滥杀无辜之事。 若答案是肯定的,那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避免被正道视为妖魔,他们不得不顺势而为。 毕竟,牺牲别人总好过牺牲自己。 面对周围数百名气势汹汹的,以及外圈上千的武林人士,血神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无比。 如果不是薛雷,那些五年前的尘封往事恐怕早已被他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血灵门派的秘传功法——《血灵魔功》,是一门世代相传的绝学,而血神衣自九岁起便以杀戮练功,究竟手染多少鲜血,连他自己也难以计数。 至于说屠杀普通人、残害无辜的行径,对他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他的生活充斥着无尽的杀戮与冷漠,每一个倒在他剑下的生命,转日便被他彻底遗忘,仿佛从未存在过。 “且慢,我此行的目的是挑战楚天歌。” 血神衣高声叫喊,试图将焦点转移。 第135章 既然你找死,本大人成全你! “楚天歌,你莫非是害怕了,不敢应战?!!” 他故意提高嗓门,直指楚天歌。 面对重重包围的与江湖人士,血神衣心中自然也是忐忑不安。 一旦这些人联手攻来,他就算能赢,也要消耗不少力气。 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要知道,这里是夏阳。 因此,当前首要之计便是转移目标,激将楚天歌与自己一对一较量,寻隙脱身。 “楚天歌,你可有胆量与我一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生死由命!” 血神衣的挑战让原本愤怒的众人顿住,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了楚天歌身上。 楚天歌向前迈出一步,声音冰冷。 “激将法?不过既然你自寻死路,本大人岂有不成全之理?” 说罢,他转向薛雷:“薛大人,此人就交给我处理。” “今日,我必将取其项上人头,以此慰藉逝者在天之灵。” 薛雷面色凝重地提醒:“血神衣实力强劲,其《血灵魔功》尤为诡异,楚大人务必小心。” 楚天歌自信满满:“薛大人放心,若我败北,你再率众围剿也为时不晚。” “无论如何,血神衣今日难逃一死!” 楚天歌的话得到了众多与江湖武者的响应。 既然血神衣主动求战,不如先让楚天歌与他一较高下。 万一楚天歌不敌,他们再出手也不迟。 毕竟,血神衣今日的命运已定,多活片刻也无妨。 “各位退后,看楚大人如何降妖除魔。” “消灭血神衣!” “楚大人加油!” “楚大人真帅,请问楚大人可有婚配?” “住口,你这丑女,怎配得上楚大人?我才是最适合他的。” “你们这些花痴别碍事,现在是关键时刻,严肃点。” 欢呼与鼓励中夹杂着些许戏谑,所有人都期盼着楚天歌能手刃血神衣,唯独宋寂海是个例外。 “杀,必须杀了楚天歌。” “小畜生,受死吧,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在宋寂海眼中,血神衣是否杀人无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血神衣能不能杀得了楚天歌。 只要是楚天歌的敌人,就是他的朋友。 宋寂海甚至计划在血神衣得手后暗中救下他,借此机会拉拢这位风云榜高手,或许还能借此机会与血神衣背后的血灵门合作。 若能将血灵门的力量纳入麾下,宋家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在宋家的观念里,世间并无绝对的正邪,只有可利用的和不可利用的。 联合所有可以合作的,清除所有不能合作的,这就是宋家的生存法则。 …… 场上,楚天歌与血神衣对立而站,相隔不过七八丈,这样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皆可在瞬息间发动攻击。 “楚天歌,我会取下你的首级,证明我强于你,你不配位居于风云榜第四!” 血神衣摆出一副只为挑战风云榜排名而来,言语中透着凶狠与杀意。 楚天歌面无表情,眼神却如同寒冰,闪烁着凛冽的光芒。 血神衣的种种恶行,同样点燃了楚天歌的怒火,杀意沸腾。 正如众人所言,这样的恶魔,人人得以诛之。 楚天歌注视着血神衣,沉声道。 “仅需一刀,我将取你性命,让你魂归黄泉!” “狂妄!” 血神衣怒不可遏。 “既然你如此自大,那我同样只出一招。” “这一招,会让你灰飞烟灭!” 话语刚落,血神衣全身真气涌动,血气冲天而起,环绕周身,浓郁的血腥味让周围人感到恶心欲吐。 吸入血气之人,若实力不足,立刻感受到体内如被烈火焚烧,五脏六腑灼热难忍,血液似乎即将沸腾。 “这血气有问题,大家快退!” 有人发出警告,人群迅速后撤。 黄金捕头薛雷亦高声提醒。 “楚大人小心,这是血灵门的绝技《血灵魔功》,含有剧毒,可让人五脏俱焚,血液蒸发,无声无息间取人性命!” 楚天歌屹立不动,挺胸收腹,神色不变,犹如千年古松,稳如泰山。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炎阳造化功正是至阴至邪之物的克星,《血灵魔功》也不例外,被炎阳真气轻易化解于无形。 “血海翻腾!” 血神衣怒吼,整个人腾空而起,庞大的血气化为一片血海,向楚天歌扑面而来,那气势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恐怖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要将所有阻挡其前行的障碍,无论是人还是物,尽数摧毁。 面对那汹涌而至的血海,楚天歌身后的众多内心不禁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手脚也不自觉地变得冰凉。 黄金捕头薛雷不得不承认,这血神衣的天赋确实远超自己之上。 追溯到五年前,薛雷尚能压制血神衣,迫使他狼狈逃窜。 然而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天换地,如今的薛雷已非血神衣的对手。 如果一对一较量,恐怕不出十招,自己就会陨落在血神衣的手中。 若血神衣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他甚至有可能在一击之下便重创不起。 “虚张声势,不堪一击!” 楚天歌低喝一声,刀已出鞘。 刀光一闪,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银梭,蓦然显现。 刀锋带起的寒芒如同冷月,于风暴中骤然暴涨。 一道四十米长的巨刀气斩向血海,生生将其撕裂,正是月灵狂刀! 在这凄寒如月的庞大刀气之下,血海仿佛薄纸一般脆弱,瞬间被一分为二,无所遁形。 “不……不可能!” “你不可能战胜我!” 血海之中,血神衣面容扭曲,嘶吼声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的七窍流血,头发散乱,整个人宛如疯魔。 从未想象,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竟被楚天歌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 血神衣调动全身修为,试图抵御那自天际而下的巨刀之气。 然而,实力的悬殊使得一切努力化为泡影,徒劳无功。 四十米长的刀气无情地碾压而下,如同泰山压顶,轻易碾碎一只蝼蚁。 轰隆隆! 血海被彻底粉碎,真元的轰鸣响彻云霄,震撼了半个夏阳城。 血神衣在刀芒的碾压下瞬间爆裂! 第136章 秒杀血神衣,震撼全场! 刀气轰然,化为无尽的寒气向四周扩散。 刹那间,街道及其两侧都被冻结,放眼望去,整条街似乎被冰封,唯有闪耀的冰棱与遍地的霜雪。 唰!楚天歌收刀入鞘。 他冰冷的目光扫视着空荡荡的街道。 “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我面前狂吠?不自量力!” 六扇门的人与一众江湖人士望着眼前被彻底冰封的街道,皆是目瞪口呆,心中一片空白。 直到听见楚天歌的声音,他们才回过神来,心中翻腾,嘴角抽搐。 不自量力? 血神衣刚才施展的血灵魔功,其威势何等恐怖,威力何等惊人? 即便是薛雷这样的后期大宗师强者,也没有把握在那一击之下幸存。 如此可怕的绝技,也能被视为不自量力? 如果血神衣都算不自量力,那他们又算什么? 或许连蝼蚁都不如。 遗憾的是,这话出自楚天歌之口,无人能反驳,因为楚天歌以实力证明,他有资格说这话。 仅凭一击,楚天歌正面劈开了血海。 不止如此,还将血神衣化为血雾。 言出必行,一击毙命,绝不用第二刀。 风云榜第五,血灵门副门主、血神衣,陨落! “胜利了,楚大人赢了!” “多么强大的一击,感觉连天都要被劈开了。” “那道刀光至今仍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此生难忘!” “若能领悟这一刀万分之一的精髓,也不虚此行。” “这是一位刀道大宗师,未来或将成为刀道武王。” 众人感叹不已,既敬仰崇拜,又敬畏不已。 “哈哈,楚大人杀得好!” 黄金捕头薛雷紧握拳头,重重一锤,无比激动。 “楚大人大获全胜,为民除害,我心中畅快,等会儿百香楼设宴,我薛雷做东。” “六扇门的兄弟,都可以来,所有费用由我薛雷承担。” 五年前未能擒住血神衣,一直是薛雷的心病。 今日楚天歌手刃血神衣,解除了薛雷的心结,薛雷自然满心欢喜。 心情大好之下,他当即宣布宴请大家。 众人欢声雷动,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 当然,与众人狂欢不同,宋寂海再次陷入了无力的愤怒之中。 “废物,全都是废物!” “什么血神衣?什么血灵门副门主?连楚天歌都打不过,通通都是废物!” 宋寂海大发雷霆,将雅间的物品一一砸毁,就差拆房了。 宋寂海的护卫们吓得跪地颤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此刻的宋寂海怒火中烧,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因愤怒而杀人? 除了宋寂海,还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注视着楚天歌。 见到楚天歌成功斩杀血神衣后,那双眼睛闪烁着冷意,杀机毕露。 但这股杀意转瞬即逝,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悄然离开。 尽管如此,那抹杀意仍被楚天歌敏锐地察觉,他不动声色地向人群中投去一瞥。 目光所及之处,一张张江湖人士的面孔清晰可见,唯独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背影异常引人注目。 “那是谁?蓝魔教的余孽?还是宋浩然的人?”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一直以来,他的对手似乎总是锁定在这两者之间。 遗憾的是,宋浩然已被帝王派遣至青州进行救灾工作,这让楚天歌失去了暗中除掉他的机会。 否则,楚天歌早就寻机采取行动了。 “还有人想要挑战吗?” 楚天歌环顾四周,高声询问。 言毕,却无一人响应。 连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都已经陨落,还有谁敢站出来挑战? 今日,楚天歌先是击败了风云榜第三十六位的吴致尚,接着挫败风云榜第八的宇文傲,最终斩杀了风云榜第五的血神衣。 三战皆胜。 这样的成绩,稳坐风云榜第四名已然是绰绰有余。 更有甚者认为,楚天歌的实力远远不止于风云榜第四的位置。 前面的三位强者或许也难以成为楚天歌的对手。 今日之事一旦传开,恐怕再无大宗师敢于挑战楚天歌。 “既然无人再战,各位便散了吧。” 楚天歌望着众人,淡然说道:“此处毕竟是六扇门的大门口,诸位堵在此地,我们的颜面也不好看啊。” 此言一出,各路英雄纷纷抱拳行礼,继而离去。 倒是有些胆大的,试图在楚天歌面前留下印象。 “楚大人神功盖世,我白长江心悦诚服,将来江湖再会,我白长江必扫榻相迎,礼遇有加,告辞。” “楚大人,后会有期。” 随着群雄散去,六扇门的人立刻着手修缮受损的街道。 尽管楚天歌已经尽力控制,但这条大街依旧被战斗波及,亟需尽快恢复原状。 与此同时,系统那电子化的声音在楚天歌脑海中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击败所有前来挑战的风云榜高手,两人死亡,一人受伤,完成‘杀人立威’任务,是否要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无影腿,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楚天歌的脑海,他对无影腿的理解瞬间达到圆满。 无影腿是一门速度奇快的轻功,同时也是一套威力惊人的腿法。 无影腿共有六式,分别是疾风掠影、旋风无踪、闪影追风、幻影踏空、鬼魅无形、以及最强杀招无影绝杀。 “妙哉,这腿法,不错。” 楚天歌虽然轻功不错,但腿法却是短板。 圆满雾隐逍遥步仅限于轻功,速度快却缺乏攻击力。 无影腿则是轻功与腿法的完美结合,非常适合楚天歌。 一切事宜处理完毕,楚天歌带着手下的返回黄金捕头所。 众多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也各自带领部下回返。 但今日发生的事件,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夏阳城,并逐渐扩散到整个江湖。 这一战之后,楚天歌的声望更胜从前。 再没有人因为他的修为是“灌顶而来”而轻视他。 夏阳城的百香楼内,歌声曼妙,花香四溢。 一间天字雅室内,传出清脆悦耳、扣人心弦的琴音。 弹琴者是百香楼最为出色的七大花魁之一,燕非烟。 第137章 玄机上人的震惊,看不透楚天歌 燕非烟姿容绝世,仿佛落入凡尘的仙子,琴艺更是非凡,风靡整个夏阳城。 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高官显贵、富商巨贾渴望一睹她的芳容,聆听她的琴音,却终未如愿。 皆因燕非烟每月只弹奏一曲,每月只接待一名客人,代价是黄金五百两,换算成白银就是足足五万两。 条件过于严苛,因此有幸之人寥寥无几。 然而今日,燕非烟却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则,在白日里接待了一位贵宾,连弹五曲,且分文不取。 而这贵宾既非当朝权贵,也不是夏阳的富商,更不是风流才子,他只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 一位百香楼当红花魁,打破常规,只为给一位老者弹琴。 若此事传扬出去,定会让无数权贵富豪捶胸顿足。 这位老者有何特别?竟值得你燕非烟如此倾心?我们也是老者啊。 然而,这位老者并不普通,像他这样的老者,天下间或许找不出十位。 因为他是玄机上人。 玄机上人倚靠在窗边,闭目倾听,摇头晃脑,一边比划手指,一边哼唱曲调。 许久,一曲终了。 玄机上人拍手轻笑,赞道:“妙哉。” “燕非烟姑娘不仅琴艺超群,容貌也是世间罕见。” 红色纱幕后,燕非烟起身盈盈施礼,恭敬道:“老神仙过誉了,小女子实不敢当。” 说罢,燕非烟掀开纱幕走到玄机上人面前,为他斟满一杯酒。 玄机上人接过酒一饮而尽,笑道:“夏阳传言,喝你这花魁燕非烟斟的一杯酒,可足足要上百两黄金。” “我这老头子身无分文,可付不起这钱啊。” 燕非烟掩口轻笑:“老神仙来非烟这里饮酒,分文不取。” 面对着眼前这位胡须头发皆白却肌肤宛如婴儿般细腻的老头,燕非烟心中满是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尽管她并不清楚玄机上人的真实身份背景,但直觉告诉她,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玄机上人拥有预知过去与未来的超凡能力,仅需一眼,就能洞悉所有隐秘。 这一点,百香楼背后的神秘东家早有亲身体验,因此才会派遣百香楼中最顶尖的花魁们轮番接待。 确实,负责陪伴玄机上人的花魁并非一人,而是接连四位,而燕非烟,正是第四位。 “咦?” 突然间,玄机上人的目光转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果真是命格非凡,难以捉摸啊。” 听到这话,燕非烟心中一凛,不由问道。 “老神仙料事如神,难道也有无法预测之人?” 玄机上人笑道。 “世间生灵何止亿万,我又怎能凭一己之力尽数算尽?” 言毕,玄机上人仰望苍穹,他那深邃的黑眸瞬间转变为纯净的白色,仿佛两颗明亮的明珠。 此刻,在玄机上人的眼中,天空既没有太阳,也无白云,更无蓝天,唯余一片深邃的夜空与繁星点点。 在这片夜空中,有几颗星辰格外耀眼,如同帝王般使周围的星辰黯然失色。 然而,其中一颗星辰突然暗淡,而它旁边的另一颗星辰则骤然光芒大盛,其星光如血,诡异且强大,乃是一颗不祥的妖星! “妖星现世,天下必将动荡不安!” 玄机上人的瞳孔复原,饮尽杯中美酒,口中低喃,声音微弱,仅自己能闻。 “老神仙是否有所预见?为何神情如此沉重?” 燕非烟话一出口便感后悔,怯懦地垂下了头。 虽然与玄机上人相识仅四日,实际相处不足一日,但燕非烟深知这位老神仙乃是当世顶尖的高人,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他的心境。 能让玄机上人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必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大事,而这,又岂是一个青楼女子所能轻易探问的? 玄机上人并未责备,只是捋须一笑。 “无妨,不过是老夫我的一番妄言罢了。” “好了,莫提这些。” “我听闻燕非烟姑娘舞艺超群,来,继续奏乐,继续舞吧。” 玄机上人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顽童般的欢愉与不拘小节,全然不见那超凡脱俗、德高望重的仙人风范,倒更像是长年流连于烟花之地的常客。 谁又能料想,那制定出巅峰榜、风云榜、才俊榜的玄机上人,平生最大的乐趣竟是游历青楼呢? 与此同时,在夏阳城下的蓝魔教地宫内。 “主人,血神衣已败,死于楚天歌之手。” 死士幽一跪在蓝魔教幽皇面前,毕恭毕敬地汇报着今日的事件。 “哼,废物,本尊早知他外强中干。” 幽皇冷哼一声,却并未动怒,淡淡吩咐道。 “将血神衣战死的消息传给血灵门,后续自有他们料理。” “遵命,主人。” 幽一领命退下。 对于血神衣的死,幽皇从头到尾未曾在意。 毕竟,他原本的目标就是血神衣身后的父亲,即血无天。 若血神衣能除掉楚天歌自然是最好,若不幸败亡,则必然激发血无天出关,向楚天歌复仇。 无论结果如何,都对幽皇有利。 “来人。” 随着幽皇一声令下,一道黑影自暗处显现,跪拜于前。 “主人有何吩咐?” “让天嚎星行动吧。” “是!” 黑影恭敬领命,随即身影一闪,消失于地宫之中。 幽皇迅速将血神衣的死置之脑后。 虽然他对楚天歌怀有深仇大恨,但潜伏夏阳城的真正目的远不止于此。 相比之下,幽皇最为挂念的,还是那渗透进皇宫的三名天行堂主。 潜伏计划已过两月有余,那三位棋子已在皇宫内站稳脚跟,是时候推进下一步计划了。 对于幽皇而言,相比对付楚天歌,他更渴望的是颠覆大乾王朝。 “白夜行,本尊很快就会送你下黄泉。” “这天下,终将回归南宫家族手中。” “桀桀桀桀!” 阴冷的笑声在地宫回荡,伴随着雄浑真元的爆发,蜡烛悉数熄灭。 待蜡烛再次自燃,照亮地宫时,蓝魔教幽皇已踪迹全无,仅剩那阴森恐怖的雕像矗立。 第138章 狂怒的宋寂海,楚天歌怎么还不死? 夏阳城中,宋府府邸内。 怒气冲冲回到宋府的宋寂海,心中愈发愤怒,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将胸口撑爆。 楚天歌不仅未死,反而名声大噪,享誉四海,这比死亡还要让宋寂海难以忍受。 “可恶的小东西,你为何不消失于世呢?” “如果你消失了,这一切纷扰便烟消云散了。” 宋寂海的怒吼如同狂怒的猛兽,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让旁观者心惊胆战。 “今夜薛雷在百香楼设宴,对我们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宋寂海身旁,一名守卫突然出声。 “你是什么意思?” 宋寂海的目光像毒蛇般冰冷,盯着那位守卫。 守卫心头一紧,虽有些畏惧,但仍鼓起勇气道。 “楚天歌今夜与众多在百香楼宴饮,他家中必然空虚,这不是我们的机会吗?” “你是说,对楚天歌的未婚妻下手?” 宋寂海迅速领悟了守卫的意图。 “正是。” 守卫露出狰狞的笑容,说:“楚天歌实力超群,我们一时难以撼动,但他的未婚妻及其家人岳父岳母,皆是手无寸铁的凡人。” “王家虽有几个守卫,但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废物,不堪一击。” “我们只需派出几人,就能将王家全家覆灭!” “楚天歌今日不是名震四海吗?我们就在他最为风光的时刻,送他一份‘厚礼’。” 宋寂海的心被触动了,越想越觉此事可行。 尽管宋浩然离开前叮嘱他暂且按兵不动,待其归来再做定夺。 但宋寂海不愿放过这个绝佳机会。 宋浩然只说不可暗算楚天歌,又何曾说不可对他的家人动手? 况且,即使计划失败也无妨,毕竟前去的是些视死如归的死士。 死了也就死了,他毫不在意。 “好,你亲自带队行动。” 宋寂海面容凶狠地命令道:“记住,一个活口也不留。” “我要让楚天歌明日归家,见到这世间最凄美的景象。” “相信他对这份‘厚礼’,定会十分满意。” “属下遵命。” 守卫狞笑一声,恭敬地点头答应。 夜幕降临,百香楼三层的二十余间雅室均被薛雷预订,用以款待。 酒是最醇的,陪酒的女子也是最美的。 特别是楚天歌所在的雅室,陪酒的皆为百香楼的顶尖花魁,其中一位更是百香楼七大花魁之一——琉璃,此刻正坐于一旁抚琴。 随着琴音,众女子翩翩起舞。 从酒宴到陪酒的花魁,无不彰显薛雷今夜的大手笔。 “诸位尽情享受,千万别替薛大人省钱。” 楚天歌站在椅上,爽朗笑道。 “薛大人说了,今晚在座各位的花费,都由他来承担。” “来,我们敬薛大人一杯。” 楚天歌举杯向周围的黄金捕头们示意。 “楚大人所言极是。” “来来来,我们都敬薛大人一杯。” “若非薛大人出手阔绰,我们哪有机会如此欢聚一堂?” 在座皆为黄金捕头,平日里关系也颇佳。 此时难得相聚,自然要开怀畅饮。 美酒愈发令人陶醉,几位黄金捕头面色泛红,眼神迷离,不久便显露男儿本色,追逐着女子满屋嬉戏。 更有甚者,直接抱起心仪的女子另寻新室,纵情狂欢。 楚天歌婉拒了薛雷为他安排的女子,宴后独往王家。 并非楚天歌嫌那女子不洁,由薛雷安排,自是冰清玉洁的少女。 只因楚天歌今夜莫名感到一丝不安,预感王家会有变故,必须即刻返回。 对常人而言,预感不过是笑谈,万一能中一次已属侥幸。 但楚天歌身为武王级的顶尖强者,预感往往是准确无误的。 有时,正是这种直觉,能让人预先察觉潜在的危险,从而及时避开,保全性命。 楚天歌对自己的直觉一向深信不疑。 …… 夏阳城,王家宅邸。 夜色寂静,幽深沉郁。 唯有一弯新月高悬天边,洒落银白的寒光。 一队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王家的外墙外,人数约莫二十上下。 乌云适时掠过天际,遮蔽了那轮新月。 “主人有令,王家内,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领头的黑衣人冷酷地下达命令,声音毫无情感。 “遵命!” 二十多位杀手低语回应。 随即,他们潜入了王家内部。 王宅府邸广阔,因此夜间的武师守卫众多。 但他们仅是普通的武者,尚未突破先天之境。 此时已近子夜,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刻。 所有的守夜武师都在打着哈欠,眼皮沉重如铅,难以睁开。 他们没有一人察觉到有人侵入了王家。 噗! 黑暗中,一朵血花骤然绽放。 一名武师捂住喉咙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他的咽喉被割开,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武师很快断了气,但他并非唯一的受害者。 与他一同丧命的,还有许多其他武师。 宋寂海派遣了二十多名精锐杀手,其中竟有三位先天强者作为领队,其余成员则皆是精通暗杀之术的武者。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对一群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护家武师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清洗。 双方实力悬殊,这场战斗自始至终都不存在任何悬念。 “首要目标是王清音,她是楚天歌的未婚妻。” 领头的杀手沉声命令,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主人承诺,谁能取下王清音的项上人头,便记为首功,奖赏白银十万两。” 这十万两,对于在场的每一个杀手而言,都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他们过上一段纸醉金迷的生活。 以往,凭借他们的能力,要赚取这样一笔财富,不知要历经多少生死。 而如今,只需要解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即可达成目的。 “这个女人真是价值连城。” 每个杀手心中都暗自盘算。 然而,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划破长空,久久回响。 一名杀手操作失误,虽然成功击杀了武师,却未能彻底切断其气管,使得那武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出了悲鸣。 惨叫声惊动了王宅的守卫,所有武师迅速向后宅集结。 “废物,坏了我的大事!” 领头的杀手低咒一声,随即率众正面迎战。 第139章 作死的宋寂海,竟然想对王清音动手! 既然已经暴露,伪装已无意义,他们自信即便正面交锋,也能取得胜利。 同一时间,这尖锐的惨叫也唤醒了王宅的主人王澜、王张氏,以及他们的女儿王清音。 “糟糕,出事了。” 王澜心中一紧,立刻拉着王张氏往房间内的密室躲藏。 王张氏全身发冷,声音颤抖:“女儿呢,万一她有危险怎么办?” 一想到女儿可能遭遇不幸,王张氏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她几乎要不顾一切冲出门去。 但王澜紧紧拽住了她,“放心,王清音的房间也有密室,她会保护好自己。” “你忘了贤婿的警告吗?你现在出去只会落入敌人手中,除了增添混乱,什么也做不了。” 王澜冷静地将王张氏拉入密室,并从内部锁死了入口。 这间密室是楚天歌专为王澜夫妇设计建造的,采用玄铁铸造,坚不可摧,水火不侵。 一旦从内部锁闭,外人绝无可能打开。 密室内还储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清水,足够两人一个月的生存所需。 王清音的房间同样配备有这样一座密室,它们如同最后的避难所,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自楚天歌成为以来,他就预料到会有仇敌报复的一天。 后来又与蓝魔教和宋浩然结怨,他对家人的保护更是细致入微。 除为王清音准备金丝软甲和三尺夺魂外,他还留下了众多后手,以防不测。 不出王澜所料,听到惨叫的王清音立即躲进了密室。 门一关上,她才稍稍安心。 尽管恐惧未消,但手握三尺夺魂的戒指,王清音就仿佛拥有了无限勇气。 “没事的,楚郎会保护我。” 她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楚郎很快就会回来。” 王清音藏身密室不久,房门被暴力撞开。 一名杀手冲至床边,一刀劈下,却只砍中了空荡荡的被褥。 杀手面色一凛,便急吼:“她一定还在王家,给我搜!” 杀手们在屋内四处搜寻,却什么也没找到。 突然,一阵咔咔声在房内响起,杀手们警觉起来,但为时已晚。 嗖嗖嗖。 破风之声骤起,书架缝隙间飞出数十支羽箭,瞬间将几个杀手钉在墙上。 机关启动,这些杀手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丧命。 密室锁闭后,房间的防御机关自动激活,对任何闯入者格杀勿论,不分敌我。 即便是楚天歌,也需先避开羽箭,再到密室门前与王清音沟通,由她内部开启门户。 之后,机关才会关闭。 与此同时,前往捕杀王澜和王张氏的杀手也在他们的房间遭遇了相同的命运。 二十余杀手,至此仅剩十二三人。 而他们付出沉重代价,只见到两间空房,王清音与王澜夫妇早已不见踪影。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领头的杀手怒火中烧,“我不信,三个活人能上天不成!” 他原以为今晚能轻而易举地完成任务,立下大功,谁料到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 三个手无寸铁的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未找到,手下还折损过半,这口气,他如何能忍? 院子里,王家名下人、侍女、仆役以及众多武师被逐控制,他们被迫跪倒在地,四周被一群冷酷无情的杀手包围。 起初,几位武师尝试抵抗,但最终都被杀手们无情地杀死。 “大哥已经彻底搜查过,没有发现目标!” “我这也是一样。” “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搜遍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数名杀手匆匆返回,向他们的首领汇报。 “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首领怒不可遏,咒骂道。 这时,一名杀手突然提议:“大哥,您认为这王宅建筑内会不会设有密室?他们可能躲在那里,所以才没被我们发现。” 首领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兴奋起来,“对,肯定有密室存在。” “我怎么忘了,楚天歌是六扇门出身,挖掘和设计密室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最有可能隐藏的地方,就是王清音和王澜夫妇的卧室。” “那两个房间中必定布满了机关,显然是为了防止我们找到密室而设。” 首领似乎突然开窍,迅速锁定了关键线索。 “行动,我们去探个究竟!无论他们藏得多深,必须把他们揪出来!” 一声令下,首领带领四名手下直奔王清音房间。 然而,在踏入门槛前,众人皆显迟疑。 房间内四具尚存余温的尸体提醒着他们,里面很危险。 “你,进去看看!” 首领指着身后一名手下命令道。 “我?这不太好吧,大哥,我恐怕做不来。” 被指派的手下显然心生畏惧,畏缩不前。 “别啰嗦,老子命令你,你就得去执行。 要是能找到密室,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份。” 尽管如此,那名杀手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过去的承诺太多,他却从未真正尝到甜头。 面对生死关头,他不愿做无谓的牺牲。 见部下依旧畏缩,首领怒火中烧,猛地一巴掌扇在手下脸上,几颗牙齿随即飞溅而出。 “再不进去,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这一巴掌立竿见影,杀手被震慑住,尽管心中恐惧未减,但终究还是跨入了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移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触动任何机关。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响起,紧接着,一支羽箭从墙中射出,穿透了杀手的咽喉。 他倒地不起,鲜血喷涌,身体抽搐不止。 临终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外的首领大哥,眼神中满是乞求与绝望,希望有人能来援救。 然而,大哥和其他三名杀手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有两支羽箭从暗处飞出,准确无误地击中倒地杀手的胸口,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 “可恶,继续进攻!” 首领盛怒之下,再次强推两名杀手进入房间。 两个杀手步步为营,相互掩护着前进。 尽管他们格外小心,但还是不慎触发了另一组机关。 羽箭如雨般袭来,二人挥剑格挡,险象环生。 首领见状,面露得意之色,以为这些机关不过尔尔,既然手下能够抵御,自己必然也能应付。 然而,就在他稍感安心之际,地面猛然间伸出数根锋利的尖刺,瞬间穿透了两名杀手的身体,场面惨不忍睹。 第140章 袭击王家,尔等已有取死之道! 随着杀手的死亡,那些尖刺又悄无声息地缩回地下,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楚天歌在改造房屋时,不仅建造了两座密室,还精心布置了一系列机关,每一道设计都旨在阻挡任何未经许可的入侵者。 即便是先天高手,若轻功欠佳或反应迟缓,亦难逃机关之害。 “混账!” 首领愤怒至极,一掌拍碎房门,胸中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不仅未能找到密室,反而连失三员好手。 “大哥,这不成啊,再试探下去,我们的人还没找到密室,就会全部丧命。” 仅存的杀手已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走,去问府中的其他人,他们应该知道如何解除机关。” 首领话音刚落,便转身直奔后院,开始审讯王家名下人。 “你们之中谁可以告诉我,如何破解王清音房间的机关?说出真相,我保证你们得以幸免。” 然而,面对质询,所有仆人和下人皆低头不语,无人敢应声。 “说啊,难道都不想活了吗?” 大哥杀手怒火中烧,挥刀斩杀一名下人作为警告,“再不说,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不是我们不愿意说,实在是我们一无所知。” 一名武师颤抖着回答,“我们知道小姐房内有密室和机关,但对于密室的具体位置和机关的破解方法,我们一概不知。” “正是如此,姑爷在执行这些计划时,总是避开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又怎会知晓?” “英雄,即便您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也确实是一无所知啊。” 这并非是他们的刻意欺瞒,而是事实的确如他们所言,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涉及王清音与岳父岳母生命安全的机密,楚天歌怎可能让一些下人了解? 自然,知情者越少越好。 从头至尾,只有楚天歌、王清音以及王澜夫妇四人知晓这个秘密。 就连王清音身边的贴身侍女小雨,也未被透露丝毫内情。 “该死的楚天歌,竟还有这样的手段!” 到了此刻,杀手首领怎能不明白,这些人讲的是实话。 但正因为这是真相,他才更加愤怒。 这样一来,他对王清音和王澜夫妇完全束手无策。 哪怕他将王家的其他人都消灭殆尽,这次任务也已宣告失败。 回去等待他的不是奖赏,而是严厉的惩罚。 宋寂海或许会因此直接处决他。 “大哥,要抓紧时间了。” 此时,一旁的手下提醒道。 领头的杀手神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把他们都杀了,撤退!”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发出绝望的呼喊。 “你们闯入王家,姑爷绝不会饶恕你们。” 说话的正是侍女小雨。 小雨的话让其他人瞬间鼓起了勇气,“小雨说得对,我们姑爷是黄金捕头,定会将你们揪出来。” “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哼,区区一个楚天歌,老子岂会放在眼里?” 杀手首领大怒,“他要是敢出现,老子一刀就能结果了他。” “动手!” 杀手首领一声令下,七八名杀手同时挥刀。 嗤啦! 就在危急关头,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降临在小院之中。 所有挥刀的杀手都停下了动作,身体僵硬地定格在那里。 接着是一阵哐当哐当的响声,所有刀剑纷纷落地。 紧接着,杀手们的头颅缓缓从脖子上脱落。 楚天歌出现在小院中,面色如寒冰,身上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那股杀气如同厚重的棉衣裹在他身上,使得整个小院的气温骤降。 月灵狂刀虽然未出鞘,但神兵有灵,感应到主人的杀意,已做好战斗准备。 “你们,全都该死!” 楚天歌是真的愤怒了,他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尽管他急匆匆赶来,但还是迟了一步。 从目前的情况看,尽管王清音和王澜夫妇安然无恙,但王家还是有不少人丧生。 这群杀手心肠狠毒,对未习武的平民也毫不手软。 “是姑爷。” “真的是姑爷。” “呜呜呜,有救了。” “幸好有姑爷。” “姑爷快把这些恶贼杀光!” 王家的下人们哭喊起来。 楚天歌望向那个领头的杀手,眼神冷酷,声音更冷,仿佛能冻结他的血液,“听说,你自信能一刀杀死我?” “楚...楚...楚...” 杀手首领吓得浑身颤抖,嘴唇抽搐,说不出一个字。 前一秒他还气势汹汹地说要杀掉楚天歌,但下一秒就被吓得不敢言语。 楚天歌带来的恐惧已深植骨髓,使他丧失了任何抵抗的勇气。 “是宋家派你来的吧?” “你们这群暗沟里的老鼠,确实该死。” “你先行一步,他们很快也会跟上!” 话音刚落,楚天歌瞬间消失原地,出现在杀手首领背后,手里提着一颗仍在滴血的头颅。 杀手首领感觉自己的视线在降低,周围的一切都在升高。 他甚至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背部,以及没有头颅的颈部。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随后,意识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姑爷!!!姑爷!!!” 侍女小雨扑过来,抱住楚天歌的大腿痛哭。 “别怕,安全了。” 楚天歌扶起小雨,对着其他人说:“你们清理一下府邸,尸体都收敛起来,集中一处。” “他们的后事,王家会处理。” “牺牲的护卫武师,他们的抚恤也不会少。” “是,姑爷。”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楚天歌的归来,让他们有了主心骨。 随后,楚天歌前往了王清音的房间。 刚踏入房门,两侧便有二十多支羽箭疾射而来。 这些箭矢自然伤不了他,楚天歌身形一闪,化作电光瞬移到墙角,敲击其中一块砖。 “清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是我。” 话音刚落,里面立刻传来了王清音惊喜的声音,“是你吗?楚郎?” “别怕,当然是我。” 寥寥数语,王清音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石门缓缓开启,王清音猛地冲向楚天歌的怀抱,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楚郎,清音还以为此生无缘再见。” “没事了,一切过去了。” 楚天歌拥着王清音,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脊,低语安慰。 第141章 宋寂海,我来杀你了! “对了,我爹娘和小雨他们呢?他们是否安好?” 王清音突然抬起头,满面忧虑地询问。 “他们都安全无恙。” 楚天歌宽慰道,言语间满是安心的承诺。 说罢,他扶着王清音步出房间,守候在外的小雨连忙奔来,与王清音紧紧相拥。 随后,楚天歌又自密室内,领出了王澜夫妇。 ...... 夜深人静时,众人围坐于宽敞的大堂内。 王张氏与王清音各自端着一碗参汤,颤动着喝下,试图平复心绪。 王澜同样饮下一碗,尽管心有余悸,但已渐渐恢复。 这一夜太过惊心动魄,若非楚天歌事先留有后手,他们或许早已命丧黄泉。 “天歌,这次真是多亏你有远见,修建了那密室,否则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有清音,恐怕都难逃一劫。” 王澜言毕,摇头叹息,内心的恐惧仍未完全消散。 “岳父大人,别这么说,今晚的灾难,终究因我而起。” “若非有人欲报复于我,那些杀手也不会找上宋家。” “这些阴暗中的鼠辈,我迟早会将他们一一铲除!” 楚天歌一掌击在茶案上,炎阳真气翻腾,桌面留下了一个深邃的五指印痕。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王澜忍不住追问。 “皆是一些江湖杀手,死士,背后有人专门训练操控。” 楚天歌解释道,“我既立下大功,树敌自然不在少数。” “他们不敢直接对我下手,只好向我亲近之人报复。” “放心吧,岳父,同样的事情不会再次上演。” “幕后之人我已经心中有数,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楚天歌未将幕后主使者是宋氏一族告知王澜夫妇,这个消息太过震撼。 历来百姓不与官府相争,更何况对方是权倾一时的宋氏一族。 告知真相,除了徒增他们的恐惧,毫无益处。 “这些人实在猖獗,目无法纪!” 王澜愤怒拍桌,愤慨言道:“在夏阳城中竟敢如此嚣张,公然袭击我王家,行灭门之事,难道他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在某些人眼中,王法不过是个摆设。” 楚天歌冷然道,“文人以笔乱法,侠者以武犯禁。” “当权势足够庞大,武功登峰造极,王法自然不在话下。” “天歌,你能应对他们吗?” 王澜关切地问,“我看那群杀手来势汹汹,背后的指使者恐怕背景不小。” 一旁的王清音闻言,紧紧握住楚天歌的手,面容满是忧虑。 虽然今夜宋府因楚天歌遭遇危难,但王澜夫妇与王清音并未因此责怪楚天歌。 自决定将女儿许配给楚天歌,王澜便已预见到这些潜在的危险。 机遇与挑战总是并存,无论仕途还是商海,皆是如此。 楚天歌作为,本就身处于刀光剑影之中,建功立业则可加官晋爵,但同时亦会树敌无数,需时刻警惕明枪暗箭。 而他王澜通过楚天歌的势力,商业版图日益扩大,财富积累迅速,这是机遇... 而隐匿的危机与杀机,则是他必须面对的挑战。 王澜既然决意将女儿许配给楚天歌,便无丝毫悔意。 楚天歌轻拍王清音的小手,示意她勿忧,随后转向王澜:“岳父放心,他们不敢直接找我,足见他们惧怕我。” “一群只懂阴谋诡计的卑鄙之徒,一旦被我发现,他们将无处遁形。” “不久后,我定能将他们彻底清除。” 王澜夫妇闻此,皆点头,心中的重石稍许落地。 他们对楚天歌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楚天歌说没问题,那就必无问题。 “但此事也提醒了我。” 楚天歌忽而说道:“尽管我为你们准备了密室与机关,但仍不够安全。” “王家的守卫实力太过薄弱,连一名先天高手都不曾有。” “这样的守卫在江湖高手面前如同蝼蚁,无济于事。” “天歌,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王澜苦笑回应,“或许在你眼中,先天境界如同蝼蚁,可随意抹去。” “但在我们看来,先天强者已是高手中的高手,非轻易能请到。” “况且,即便我想聘请先天高手作守卫,也无人愿来。” 先天高手自有一番傲骨,非些许金钱所能收买。 王家虽家资丰厚,但与夏阳城中那些正统巨贾乃至朝中官员相比,仍有差距。 通常,唯有巨商富贾或权贵世家才可能招募到先天高手作为护院。 楚天歌道:“放心,我会找到合适人选。” 以楚天歌当前的实力,寻几个实力不俗的护卫并非难事。 一番宽慰后,楚天歌安排王清音与岳父岳母休息。 待王清音安然入睡,楚天歌胸中涌起滔天杀意。 步出居所,楚天歌抬眸仰望夜空,那轮皎洁的月仍高挂天边,此刻已过午夜,接近丑时,黎明尚有两三个时辰的距离。 时间充裕,足以让楚天歌执行他的复仇计划。 宋家的行为,让楚天歌无法忍受分秒的延迟。 恰于此时,系统的声音如约响起。 “滴,宿主激活任务:血债血偿。” “检测到宿主未婚妻遭受暗袭,背后元凶为当朝吏部尚书宋寂海,请宿主将其诛灭。” “任务奖赏:赤霄剑。” 楚天歌心中默念:“来的正好。”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他锱铢必较。 复仇,就要趁热打铁。 “宋寂海,你等着。” 楚天歌面容冷峻,心中杀意凛冽,说走就走。 身影一晃,瞬间隐没于王家的夜色中。 京城之内,宋家府邸。 作为当朝首相宋浩然的宅第,宋府占地面积广阔。 亭台楼阁,玉阶雕栏,金光璀璨。 即使夜深人静,宋府仍旧灯火辉煌,且防卫严密至极。 作为首相,宋浩然获皇室特赐八百府兵守护家园。 一列列士兵手持长枪,来回巡逻,严阵以待。 这八百府兵皆为身经百战的老将,由一位朝廷大宗师统帅。 八百府兵形成战阵,能轻易剿灭先天高手,即便是大宗师也难以轻易脱身。 一旦陷入,即使是大宗师也会被生生拖垮。 此外,宋府还网罗众多江湖高手及暗中培养的死士杀手。 论防御力量,偌大的京城中,宋府仅排在皇宫、六扇门及东厂之后。 即使是太子府邸与各亲王的府邸,其防守力量亦远不及宋府。 第142章 潜入宋家,秒杀宋寂海! 暗夜之中,一道身影飘然而至,落在宋府的外墙外,正是楚天歌。 此时的楚天歌手无寸铁,未携带月灵狂刀。 并且身形一变,化作另一人之貌。 身着黑色夜行衣,面覆黑布,正是今夜潜入王家的杀手首领。 凭借千变万化,楚天歌此刻化身的杀手首领与本人无异,无人可辨真伪。 楚天歌大步流星走向王家的侧门,两位值夜的武师守卫见状,二话不说,拔刀低喝:“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宋府,不要命了么?” 楚天歌揭去面上黑布,沉声道:“是我。” 两位守卫认出,连忙收刀,其中一人恭谨言道:“原来是龚连大人,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楚天歌不予理睬,显得傲然冷淡,淡淡道:“我有急事要禀报,速开大门。” “是是是,马上开。” 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开启侧门让楚天歌入内。 见楚天歌远离,两位守卫方松一口气,继续值守。 他们未曾察觉楚天歌的异常。 借着杀手首领的面孔,楚天歌在宋府内畅行无阻。 宋府的管家主事领路,引领楚天歌前往见宋寂海。 途中数次遭遇巡逻府兵,均安然通过。 千变万化的威力令人惊叹。 号称坚不可摧、防守严密的宋府,楚天歌轻松步入,如同归家一般。 宋府宏大,房间繁多,不下数百间。 无人引导,楚天歌逐一寻找,怕是一日一夜也难觅宋寂海的居所。 另一边,宋寂海的卧室内。 宋寂海自床榻坐起,穿戴整齐,一旁侍奉的丫头随即奉上参茶。 宋寂海饮毕参茶,长舒一口气,精神为之振奋。 随后,宋寂海离房而出,门外守卫立即迎上。 宋寂海沉声问:“龚连他们回来了吗?” 守卫答:“尚未。” 宋寂海面色微沉,心头闪过不祥预感:“那些废物莫非失手了?” 一旁守卫低声言道:“即便失手也不打紧,楚天歌查不到老爷头上。” 就在此刻,老管家主事前来禀报:“老爷,龚连回来了。” 宋寂海眼前一亮,急道:“快,带他来见我。” 在主事引领下,楚天歌来到宋寂海面前。 这是楚天歌首次面对这位吏部尚书。 尽管与权势滔天的宋浩然相比,宋寂海稍逊风骚。 但这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身上,威严气势犹存。 宋寂海昂首挺胸,腰杆笔直,双手背负身后,犹如千年青松,屹立不倒,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至。 除宋寂海外,楚天歌还感知到暗处几道细微却悠长的气息。 这些人均是大宗师高手,共有四位。 楚天歌一现身,这四人的注意力全数聚焦于他,杀气隐隐浮现。 显而易见,这四位大宗师皆为宋寂海的贴身护卫。 在他身旁的那个贴身侍卫,其实不过是个处理琐事的助手,而真正构成防御壁垒的是那四位隐身于暗处的大宗师级别强者。 甚至,可能还有武王高手,潜伏在未知的角落。 任何试图靠近宋寂海的人,只要行为稍显异常,便会在瞬间遭遇他们致命的攻击,被撕成碎片。 “龚连,任务进行得如何?王家的人是否已尽数清除?\" 宋寂海背手而立,威严地询问。 楚天歌向前迈进一步,语气平静地说。 \"王家的人已全数死亡,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真的?你...\" 宋寂海眼眸一亮,脸上洋溢出狂喜。 然而,他的话语未完,变故陡生。 \"杀手龚连\"的身影突然暴起,化作一道黑影直扑向宋寂海。 龚连以手化刃,刀芒一闪! \"大人小心!\" 暗处的四位大宗师级别高手,从四个方向向楚天歌攻去。 他们的轻功高强,身法快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宋寂海的面前。 但他们还是迟了一步,楚天歌已先行一步瞬移至宋寂海的背后,完成了击杀。 尽管宋寂海拥有大宗师初期的修为,但这却是通过猛药强行提升而来,真元并不纯净。 加之宋寂海身居高位,几乎从未亲自参与战斗,实战能力极低,战斗意识更是贫乏,甚至不及一般的先天巅峰强者。 面对近在眼前的刺杀,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楚天歌一击毙命。 楚天歌悠然落地,背对着宋寂海和四位大宗师。 他的背后,宋寂海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双眼圆睁,瞳孔中仍残留着惊喜的余晖。 紧接着,只听“哧”的一声,宋寂海的颈部裂开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头颅缓缓滚落,在地上翻滚。 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宋寂海的双眼依旧未能闭合。 在杀死宋寂海的瞬间,系统电子音即时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斩杀吏部尚书宋寂海,完成‘有仇必报’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暂不领取。” 此刻楚天歌仍被众多高手环绕,众目睽睽之下若手中凭空出现兵器,太过引人注目。 “老爷!!!\" 宋府的管家发出悲鸣,连忙上前捧起宋寂海的头颅,悲愤地嘶吼。 \"可恶的龚连,竟敢杀害老爷?\" \"你的家人都将为你陪葬!\" \"杀死他,快点将他碎尸万段!\" \"聒噪!\" 楚天歌随手一指,指风破空,穿透了他的眉心。 “噗通”一声,地上又添一具尸体。 宋寂海的头颅再次落地,越滚越远。 这里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府内的众多杀手和护卫,远处的府兵也纷纷朝这边涌来。 四位大宗师之一逼近楚天歌,冷冷地质问:\"你不是龚连。\" \"竟敢杀害宋大人,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死定了。\" \"等待你的,将是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四位大宗师将楚天歌团团围住,四人杀气腾腾,连续怒吼。 到了这时,他们怎会不明白,真正的龚连早已死去。 眼前之人,实则是他人乔装打扮。 望着宋寂海的遗体,四位大宗师心中颤抖,手脚冰冷。 竟然有人在他们四人的监视下杀害了宋寂海,这让他们如何向宋浩然交待? 一旦宋浩然得知宋寂海的死讯,必将追究他们护卫不利的责任。 届时,他们的结局将比死亡更为凄惨百倍。 第143章 四大宗师又如何?都是废物! 如今之计,唯有擒下眼前的凶手,方能减轻他们的罪责,尚有一线生机。 面对四人围攻,以及周遭的众多先天高手,楚天歌面不改色,淡然说道。 \"四个废物,再加上一群乌合之众,也妄想制服本尊,简直是痴心妄想。\" “尔等一起出手吧,能接下本尊一招,算你们的本事。” 楚天歌的声音狂放而霸气,言语中满是对四位大宗师的蔑视,令他们瞬间大怒。 “竟敢如此嚣张,自寻死路。” “长兄,二哥,我们一同上。” “好,咱们一起出手。” “杀了他!” “杀!” 四位大宗师齐声怒吼,从四个方向向楚天歌攻来。 四人中,一人用拳、一人出掌、一人持刀,一人挥剑。 四人配合无间,杀招密集,仿佛天罗地网,瞬间封死了楚天歌所有的退路。 而在四周,还有众多先天高手布阵,伺机偷袭。 楚天歌见状,并不躲避,反而运起体内真元,猛然怒吼一声。 吼!! 狂龙怒吼,瞬间将冲上前的四位大宗师震退。 四人口鼻出血,哀嚎连连。 落地后,两个较弱的大宗师直接气绝而亡。 他们外表虽无伤痕,但内脏与全身经络已被音波震碎。 周围的十几位先天高手亦是鲜血狂飙,其中两位实力最弱的直接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狂龙怒吼之声回荡在宋府的每个角落,吸引了所有巡逻府兵的注意。 数百名精英战士将小院紧紧包围,墙头上布满了弓箭手,轻盈却锋利的箭矢已对准了目标楚天歌。 仅需领头者将军一声指令,万箭便将齐飞。 “风怒龙吟功!这正是风怒龙吟功!” “你究竟是何人?一般的武林高手不可能拥有如此强悍的风怒龙吟功。” 侥幸存活的两位大师均身负重伤,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后挪,看向楚天歌的眼神满是恐惧,再不敢对他有任何轻视。 楚天歌之前所说的一切竟是真的,他们四人合力,竟也无法接下楚天歌一招。 仅仅一声怒吼,就结果了两条生命,重创两人,还顺带消灭了十几位先天高手! 这众战斗力,简直是骇人听闻。 楚天歌凝视着两位重伤的大师,仿佛在审视两具尸体,冷笑道:“死者无权知晓本尊的身份。” 狂妄的话语落下,楚天歌一掌挥出,两颗头颅应声落地。 表面看似掌法,实则是刀法的运用。 刀光如河,一瞬双杀! “我还道是谁如此猖狂,原来是风怒龙王,难怪敢孤身闯入宋府!” 此时,四周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楚天歌面前。 来者出手便是杀招,手掌直击楚天歌面部。 巨大的手掌阴影自天而降,带着阴寒之气和一股恶臭。 楚天歌非但未退,反而逼近,与来者正面交锋。 砰的一声,真气爆炸,两人脚下的青石板被层层掀开。 来者的身形一顿,随后砰地倒飞出去,接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 每一步都踏出了三寸深的脚印在青石地上。 “风怒龙王,实力果然非同凡响!” 来者低吼一声,挥掌驱散了楚天歌的掌力。 楚天歌看清来人,那是一位半百胡须的老头,面貌极其丑陋,尖嘴猴腮。 不论是脸颊还是手掌,几乎不见多余的肉,异常消瘦,瘦到近乎皮包骨,更添几分狰狞可怖。 若不细看,还以为这并非人类,而是一副活动的骨架。 “鼠皇?原来是你这个胆小鬼!” “难怪有老鼠般的恶臭,让人作呕。” “怎么?你这条阴沟里的老鼠还没死透吗?” 楚天歌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不屑一笑。 这位皮包骨的老者真名是岳狡,江湖绰号鼠皇。 他被称为鼠皇,一方面是因为他面容极丑,尖嘴猴腮,活似丑陋的老鼠。 另一方面,岳狡行事卑劣,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任何下流的手段都能使出。 久而久之,岳狡的名声变得臭不可闻,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总的来说,鼠皇岳狡在江湖上是个无人待见的角色。 尽管他是武王强者,但绝大多数江湖人对其嗤之以鼻。 面对“楚天歌”的鄙视,鼠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尽管他清楚自己的名声恶劣,但在楚天歌面前被直接羞辱,心中的愤怒难以掩饰。 “风怒龙王,不必在老朽面前故弄玄虚,现出你的真身吧。” 鼠皇对着楚天歌冷声道。 \"你身为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想必不会如此躲躲藏藏,引人耻笑吧?\" \"哈哈哈哈。\" 楚天歌似乎被鼠皇的话激怒,放声狂笑。 体内真气汹涌,冲体而出,将外衣尽数震碎。 鼠皇和周围的数百士兵抬眼看去,之前的杀手龚连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中年汉子。 汉子身材异常魁梧,一头黄发披散肩头,双眼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面色如金纸,满是岁月的痕迹。 仅仅站立在那里,就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威严如同天神降临。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荒漠七凶的大哥,风怒龙王! 楚天歌来刺杀宋寂海,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化装成杀手龚连只是第一层伪装,而在杀手龚连的面具之下,还隐藏着风怒龙王。 之前杀死四位武王所使用的风怒龙吟功和刀法,皆是风怒龙王的拿手绝技。 楚天歌在斩杀风怒龙王之后,获得了风怒龙王遗留的武功秘籍,并在闲暇时修炼了几日。 虽未达到大圆满境界,但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毕竟武道修行至高深处,万法归一。 加之楚天歌身怀炎阳造化功,学习任何武艺都极为迅速。 居高临下,楚天歌对风怒龙王武艺的掌握程度已不逊于龙王本人。 施展出来,甚至比真实的风怒龙王更为强大。 包围风怒龙王的数百名士兵纷纷咽下口水,持枪或握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并非他们胆怯,畏惧强敌。 而是风怒龙王的压迫感太过强烈,令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这可是武王,一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足以震慑万人的存在。 第144章 是老鼠就该滚远点,何苦出来找死? “风怒龙王”的目光掠过身旁的鼠皇,再环视四周,数百精兵严阵以待,他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狂傲:“你说得对,本尊从不屑于隐藏自己。” “本尊,正是荒漠七凶的领袖,风怒龙王!” “区区宋寂海,本尊想要取其性命易如反掌,即便因此暴露身份,尔等又能奈我何?” 鼠皇向前迈出一步,一脸阴沉的道。 “你为何要杀宋寂海?难道也如那些愚昧的热血武夫一般,为了所谓的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荒漠七凶恶名昭着,作恶多端,何时见过你们改过自新?” 风怒龙王面容扭曲,冷笑中带着残忍。 “宋慕云害死了我的四弟,本尊自然要为他复仇。” “仅杀宋慕云一人远远不够,宋寂海、宋浩然,乃至宋氏一族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我四弟的陪葬品。” “可惜宋浩然此刻不在府中,不然早已成为本尊刀下亡魂!” “不铲除宋家满门,本尊心中的仇恨难以平息!” “放肆!” 一声怒斥划破夜空,一枝破气轻羽箭破空疾驰,直奔风怒龙王的太阳穴而去。 风怒龙王两指轻轻一夹,那箭矢便被稳稳夹住。 真元涌动,轻羽箭瞬间化为粉末。 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正放下长弓,显然是方才射箭之人。 将军对着风怒龙王怒吼:“宋大人乃当今吏部尚书,权高位重,是我大乾重臣。” “你一介江湖武者,怎敢如此妄为?” “还妄言灭宋家满门?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量?” “你心中可还存有大乾律法?可还记得陛下?” “风怒龙王,你已犯下滔天大罪,本将军劝你束手就擒,放弃抵抗。” “否则,我等一拥而上,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即使你今晚侥幸逃脱,大乾亦会对你进行无休止的追杀。” “天涯海角,江湖之远,你也无处遁形!” 将军的话掷地有声,豪情万丈,令在场数百士兵无不心生敬佩。 将军不愧是将军,胆识过人,气势非凡。 然而,风怒龙王却以一种看笑话的眼神望向将军。 “蠢材!” 风怒龙王咧嘴一笑,既狰狞又轻蔑。 “大胆,你可知本将军……” 将军被风怒龙王的轻蔑激怒,正欲发作,却见风怒龙王一掌挥来。 看似出掌,实则用刀。 破空而出的并非刀气,而是一头怒吼的狂龙。 由浑厚的真元罡气凝结而成,每一丝罡气皆为锋利刀刃,足以轻易斩杀大宗师强者。 吼! 真元狂龙咆哮而出,腾空而起,直扑将军。 “你……” 将军目瞪口呆,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动弹不得。 他已被刀气锁住,凭他大宗师的实力,根本无法摆脱。 若他启动战阵,借助八百精兵之力或可抵挡,但此刻战阵未启,唯有坐以待毙。 唰! 就在关键时刻,一掌影破空而出,将真元狂龙击偏。 狂龙冲入士兵阵中,仅一次碰撞,便将数十士兵掀翻粉碎。 惨叫声中,血雨纷飞,断肢残骸遍地。 将军倒飞而出,口鼻流血。 虽保住性命,却也身受重伤。 “龙王,在老朽面前行凶,你未免太过嚣张。” 出手相救者正是鼠皇。 一掌击散真元狂龙,鼠皇再次向风怒龙王攻来。 “多年未见,今日正好一决高下!” 鼠皇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出现在风怒龙王上方,居高临下拍向风怒龙王面部。 庞大的真元化为巨掌,带着泰山压顶之势落下。 风怒龙王伸手一捞,将旁边一把刀握在手中。 那是宋府守卫之一的兵器,虽非神器,也算得上一把好刀。 但在风怒龙王手中,它依旧威力无穷。 风怒龙王举刀向前,一刀猛劈而下。 刹时,群龙怒吼,震撼天地。 十几头真元狂龙咆哮而出,瞬间击溃巨掌。 攻势被破,鼠皇遭反噬,嘴角溢血,飞溅而出。 “你……你的功力怎会如此强大?” 鼠皇面露惊骇,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慌乱。 他未曾料到,风怒龙王的修为已臻此境,远超自己之上。 在惊惧之余,鼠皇更添几分嫉妒。 他嫉妒风怒龙王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实力。 要知道,他的年龄较风怒龙王年长二十余载。 “察觉到了?但为时已晚!” 风怒龙王狂啸一声,一刀重劈。 三十余米的刀气瞬间成型,伴随着群龙怒吼,朝鼠皇劈去。 刀气击中空中的鼠皇,强力碾压而过。 鼠皇大口吐血,身体无力地倒飞出去,伴随骨骼碎裂的声响。 无需目睹,仅凭聆听,那鼠皇的骨骼断裂之声清晰可闻,数目显然不少。 击败鼠皇之后,刀气余威仍旧磅礴,如同脱缰野马,继续向前方肆虐而去。 轰隆隆! 真元如雷爆炸,大地为之颤抖,山河似在摇晃。 那些未能及时躲避的士兵,不幸遭此横祸,约莫四五十人被锋利的刀气横扫而过,瞬间化为片片血雾,连骸骨都无处寻觅。 “速速退避!\" 身受重创的将军,双目圆睁,痛心疾首,发出撕心裂肺的警告。 在两名亲信的搀扶下,他首先撤离了战场的核心地带。 在先前被风怒龙王轻描淡写的一击重创后,这位将军已吓得魂不附体,胆战心惊,再无半点勇气重返战局。 若他在初遇楚天歌之时便即刻启动战阵,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 然而现在,主将重伤,百余名士兵丧生,他们已丧失了再次交手的资格。 失去了战阵的加持,单凭人数,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哪怕七百人一拥而上,也只能成为剑下的亡魂。 这,便是武王,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万人的武王。 在没有战阵的情况下,人数对于武王而言,毫无意义。 仅凭一剑,楚天歌伪装成风怒龙王的招式,便令鼠皇重伤不起,数十名士兵陨落,余下的战士们心胆俱裂。 但他们未曾知晓,楚天歌此时展现的实力,远未触及其真正的极限。 尽管楚天歌此刻展露的力量较之风怒龙王本尊更胜一筹,却并未超出太多。 既然是假扮风怒龙王,自然不能完全暴露真实实力,以免露出马脚。 第145章 鼠皇岳狡的震惊,你是武王? 归根结底,并非楚天歌太过强大,实则是鼠皇过于弱小。 虽同为武王,鼠皇却是其中最弱的那一拨。 面对如此的对手,楚天歌若全力以赴,一人足以对百。 “区区这般能耐,也敢在本尊面前狂吠?\" “岳狡,今夜便是你的末日!\" “受死吧!\" “风怒龙王”乘胜追击,对准重伤的鼠皇再次挥出一刃。 刀气横扫,这一击较之前更为凌厉,刀芒长达四十丈,直逼鼠皇头顶而下。 那如山洪暴发般的气势,仿佛能毁灭一切。 “不!饶我一命!\" 重伤的岳狡无力抵抗,更无法逃遁,唯有恐惧地望着逼近的刀光,声嘶力竭地求饶。 鼠皇不仅狡猾,更是贪生怕死,在江湖中臭名昭着。 为了苟活,尊严、颜面,乃至一切,岳狡皆可抛诸脑后。 因此,他卑微乞怜的模样,早在楚天歌预料之中。 只是楚天歌绝不会心慈手软,此刻杀伐之心已定。 四十丈的巨型刀气轰然落下,鼠皇瞬间化为血雾,不留一丝痕迹。 刀芒消散后,地上留下了一道深达数尺的巨痕,刀意凛冽,令人胆寒。 “胆小之徒,不堪一击!\" 风怒龙王收刀而立,姿态依旧狂傲不羁。 环顾四周,数百名士兵尽收眼底,风怒龙王发出一阵狂笑。 \"今夜到此为止,本尊已足够畅快淋漓。” “待到他日宋浩然返京,本尊自会再来拜访。” “转告宋浩然,他的性命,已被我风怒龙王预定!\" “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风怒龙王”身形一展,瞬息间跃至七八丈外的屋檐之上,欲离去。 然而,就在此刻。 一个声音忽的想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龙王既已莅临,何不驻足一叙?\" “老朽亦渴望与龙王切磋一番,验证自身修为。” 一瞬间,一道突如其来的掌风划破长空,目标直指楚天歌的面门。 楚天歌反应迅速,反手一击,掌影瞬间消散,但这一动作也让他的身形一顿,最终稳稳落在了一座阁楼的屋脊上。 抬目四望,楚天歌发现,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那是一个全身隐于黑袍之下,仅露出一对猩红眼眸的神秘人。 强烈的气场自那人身上传出,仿佛能覆盖周围十几丈的范围,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你乃何人?” 楚天歌面容平静,声音冷漠地问道。 对方淡然回应。 “我不过是无名小卒老朽,自然不会被龙王所认识。” “无名小卒?恐怕未必。” 这时,另一方的“风怒龙王”接口道。 “堂堂武王,怎会是无名之辈?” “但阁下作为武王,却甘愿成为宋浩然的随从,实在是让本尊感到不齿。” “也许,你是害怕自己的行为玷污家族的荣耀,所以选择隐藏真实身份,这样的做法倒也情有可原。” “本尊能够理解你的苦衷。” 风怒龙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中蕴含着明显的鄙视与不屑。 那名黑衣人似乎被触怒,语调更添几分寒意。 “正如传言,风怒龙王你的确傲骨嶙峋,难以驾驭。” “但我的行动,还轮不到你这样的晚辈来评头论足。” “既然今晚我来了,你就准备留下性命吧。” “哦?大话容易说,关键在于你是否有那个实力。” 风怒龙王以冷笑回应。 “先前岳狡与本尊激战正酣,你为何按兵不动,却选择此刻才出手?” “恐怕是岳狡探知了本尊的实力,让你觉得有机可乘,这才出现的吧。” “无论你说得多好听,都无法掩饰你欺软怕硬的本质。” “说到底,你和岳狡并无二致,都是废物罢了。” “放肆!” 黑衣人似乎是被言中了要害,怒不可遏。 随着一声怒吼,无形的音波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虚空为之动荡。 这音波如同海啸,汹涌地向楚天歌压迫而来,其威力比风怒龙王的狂龙神功更为惊人,证明黑衣人的实力显然远超鼠皇岳狡。 “吼!!!” “风怒龙王”不甘示弱,以狂龙神功迎击,将对方的音波震得粉碎。 瞬间,黑影一闪,黑衣人犹如瞬移般出现在风怒龙王面前,一掌拍向他的面门。 楚天歌则反手一刀,意图截断那只进攻的手掌。 然而,黑衣人的攻击半途突变,化掌为爪,直逼风怒龙王的咽喉,这一变故让风怒龙王措手不及。 然而,风怒龙王反应敏捷,立即调转刀锋,斜劈向黑衣人的颈部,这是一招孤注一掷的搏命打法。 黑衣人显然忌惮于这种同归于尽的策略,身形微动,闪避到了七八丈之外。 利用这短暂的优势,风怒龙王连发七刀,刀气纵横,直取黑衣人要害。 “可恶!” 黑衣人低咒一声,双手合抱,推出一掌,强大的掌力将所有刀气一一化解。 “继续!” 风怒龙王斗志昂扬,挥刀直上,同时体内真元激荡,化为一头狂龙般的能量体,携带着巨大的刀气,如流星般砸下。 轰鸣声中,一刀之下,一座偏房被一分为二,化为废墟。 黑衣人避开致命一击,反手反击,庞大的掌影再次袭来,目标直指风怒龙王的心脏。 风怒龙王虽成功劈散掌影,正待反击之际,却发现黑衣人已瞬移到眼前,双指如电,直刺风怒龙王的双眼。 这一击若中,那可就严重了。 “该死,想让老子变成瞎眼龙王吗?” 楚天歌心中暗骂。 他只是伪装成风怒龙王,绝不愿真正承受失明的命运。 风怒龙王挥刀格挡,以刀刃接下了那致命的双指。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指力沿刀刃传递,冲击着楚天歌的身体。 然而,炎阳造化功适时发动,护住了楚天歌,将那股力量驱逐。 他借着反作用力,后撤至安全距离。 随后,他手腕一翻,手中的刀化为碎片,化作数十枚细小的刀片,携带着灌顶长生符的暗器手法,精准地射向黑衣人的要害。 这刀非宝物,无法承受楚天歌的真元灌输,此刻正好废物利用,成为反击的利器。 只要有一枚精准击中那位黑衣人,就算是侥幸存活,也必然遭受重创。 第146章 就凭你,还想留下我? 黑袍人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身体猛地一震,霎时间,一道三尺厚的气墙在他周身形成,如同铜墙铁壁,将所有飞旋而来的刀片尽数抵挡在三尺开外。 观其气墙之浑厚,楚天歌断定那黑衣人的修为,已臻至武王后期。 “确实有些本事,罢了,今日先饶你一命。” 楚天歌内心暗暗感慨,若是置身于无人之境,他全力施展,自然能轻易斩杀黑衣人。 然而,以风怒龙王的实力,想要战胜黑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继续缠斗下去,只会让自己露出破绽,暴露更多不利因素。 今夜的目标已然达成,是时候撤离了。 心意已决,楚天歌身形一转,准备离开,临行前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 “告诉宋浩然,本尊终将归来。” “待到本尊再次降临宋府区域之日,便是宋浩然丧命之时。” “至于宋家满门,我风怒龙王誓要将其除掉,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无法庇护他们!” “哈哈哈哈……” 那放肆的大笑随着夜风渐行渐远,风怒龙王的身影亦逐渐远离了宋府的视线。 “想逃?痴心妄想!” “给老朽留下吧。” 面对黑衣人的久攻不下,内心的怒火已被彻底点燃,又怎会轻易放过风怒龙王的离去? 只见他足尖一点,屋顶的瓦片应声碎裂,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穿越百米距离,随后施展轻功,速度快如闪电,紧随楚天歌身后。 “想追上我?你还不够格!” 楚天歌回眸一笑,带着几分嘲弄,双足之下骤然掀起狂风,无影腿的顶级能力“鬼魅无形” 已悄然施展,迅速消失不见。 而黑衣人,此刻连楚天歌的背影都无法捕捉,两者之间的轻功差距,何止云泥之别。 “啊啊啊!” “可恶至极!” 黑衣人立于一间民宅之上,望着空荡荡的夜空,怒意冲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但这不过是无力的愤怒罢了,亲手放跑了风怒龙王,对他而言,是难以忍受的耻辱。 “该死的风怒龙王,待到你再出现的那一天。” “老朽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黑衣人在当地发泄一番,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返回宋府区域。 而风怒龙王,这位早已不在人世的悲剧人物,不仅身份被楚天歌取代,更成为宋氏一族和黑衣人共同的仇恨对象。 他的肉体与骨灰已随风消散,即便想要挫骨扬灰,也成了空谈。 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内,一阵狂风突起,风怒龙王的身影从风中显现。 他先屏息感知四周,确定无人后,身形一变,瞬间化为一位年轻的模样,正是楚天歌。 “这千变万化,果真是神乎其技。” 今夜,楚天歌亲身体验了千变万化的威力。 凭借此绝技,无论守卫如何严密,暗哨如何遍布,他都能自由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对于今夜发生的一切,即使宋浩然绞尽脑汁,也绝不会猜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楚天歌。 所有的怀疑和矛头,都将指向无辜的风怒龙王。 不仅仅是宋寂海的死,就连早前宋慕云的死亡,如今也有了确切的答案。 “你们就去找风怒龙王复仇吧。” 楚天歌心中冷笑,随即打开自己的系统界面。 “立刻领取奖励。” “提示:恭喜宿主完成‘有仇必报’任务,获得神兵‘赤霄剑’。” 随着系统电子音的落下,一把带有剑鞘的古朴长剑凭空出现在楚天歌手中。 正是十大名剑之一,赤霄剑。 赤霄剑长三尺六寸,剑身通体赤红如霞,剑锋锐利无比,能够断金裂石,削铁如泥,乃是一柄帝道之剑。 蹡! 一声清脆响动,赤霄出鞘,刹那间划破夜色。 剑光如赤霞,锋刃锐利,至刚至柔,可断发丝而无声。 仅一眼,便知此剑非凡品,世间罕见,但与月灵狂刀相较,仍稍逊风骚。 毕竟,赤霄虽材质珍贵,却非通灵神兵,与月灵狂刀相比,实难望其项背。 “罢了,不可贪心,赤霄已属难得,与御剑术相辅相成,足矣。” 言罢,楚天歌唇角微扬,十分满意。 轻挥赤霄,剑光如花,复又归鞘,身影随之隐没于幽深小巷,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宋寂海之死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整个宋府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上下人心惶惶,纷扰不息。 在宋府的正堂中央,白布铺陈,覆盖之下,正是宋寂海静卧的身躯。 宋寂海的元配多年前因病离世,此后,他未曾再娶,只纳了二十余名小妾。 此时此刻,这二十余名小妾环伺于宋寂海遗体周围,哭声震天,痛彻心扉。 她们身旁,还跪着她们与宋寂海所生的子女,年岁不一,长者已及弱冠,幼者仅两三岁。 目睹母亲悲痛欲绝,幼童亦被感染,放声大哭,其声之哀,较之大人之悲鸣,更加真切一些。 “夫君啊,你怎么了?” “夫君,你快醒醒,别吓我们!” “究竟是哪个狠心的贼子害了你?” “夫君,你怎么就走了?我们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二十余名小妾的哭声交织,震耳欲聋,喧闹纷杂,令四周的仆役耳膜轰鸣,疼痛难忍。 外人闻此悲泣,或以为小妾们与宋寂海深情厚谊。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多数小妾钟情的并非宋寂海本人,而是他手中的权势。 更有甚者,乃是被迫成为宋寂海的女人。 她们的荣华富贵与地位,全赖宋寂海维系。 一旦宋寂海驾鹤西去,她们的未来将大打折扣,特别是未曾生育者,或将被逐出宋府,惨不忍睹。 在这个时代,小妾的地位本就卑微,不受宠者,其境遇连家中仆役也不如。 想到未来的凄苦生活,她们心中的绝望化作更加激烈的哭泣。 “够了,都不要哭了。” 话音落下,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步入堂中,一声低喝,瞬时令众小妾的哭声戛然而止。 堂内仆役纷纷行礼:“二爷。” 此中年男子与宋寂海面貌颇为相似,加之众人称呼,其身份不言自明。 他便是宋浩然的次子,宋寂海的胞弟,名为宋寂山。 第147章 大哥,你的家眷我会好好照顾的! 在宋浩然的运筹帷幄下,宋寂山如今已是大乾朝户部左侍郎,虽位不及宋寂海的吏部尚书,却也是朝中重臣。 “二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夫君报仇雪恨啊!” “那恶贼胆敢杀害夫君,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求二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见到宋寂山,众小妾蜂拥而上,抱住他的双腿,哭诉不止。 “好了好了,别嚎了,你们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宋寂山不耐烦地挥手,低沉道。 “长兄去世,作为弟弟的我不伤心、不愤慨吗?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你们在这里哭就能为长兄报仇了吗?” 言毕,宋寂山踱步至宋寂海遗体旁,两眼泪光闪烁,悲痛万分。 “长兄,你安心去吧,弟弟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杀害你的那个风怒龙王,弟弟必让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其亲朋好友,一个也休想逃脱。” “此仇不报,我宋寂山誓不为人!” “从此以后,你的血脉我将视如己出。” “你的家眷,我也必定会照顾好的。” 宋寂山低下头,痛哭流涕,那悲伤仿佛要撕裂胸膛。 然而无人察觉,在宋寂山低垂的面庞之下,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冷酷而得意的微笑。 在这权势交织的世家之中,何来真挚的情感?尤其在兄弟之间。 宋寂海作为长子,自出生便承蒙宋浩然的倾力栽培,未来家主之位,他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继承者。 而宋寂山,虽与宋寂海血浓于水,却因天生条件受限,自知无缘家主宝座。 即便如今,他已身为户部左侍郎,权柄在握,一旦归家,仍需仰视宋浩然与宋寂海的鼻息。 对于父亲宋浩然,他无可奈何,毕竟他是宋家之主。 然而对于宋寂海,仅仅因为早他两年降世,便处处凌驾于他之上,这公平吗? 这不公,不仅限于他这一代,就连家族的第三代,也要尊宋寂海一脉为上。 宋寂海的长子宋慕云,年纪轻轻即被册封为六扇门黄金捕头,权高位重。 而他的儿子,仅能在六扇门担任副职,望尘莫及。 人脉、资源,乃至修行的机缘,宋寂山这一脉,无一不被宋寂海所压制。 多年的不平,使他心中对宋寂海的怨恨日益累积。 这些年,他无数次梦想着推翻长兄,取而代之,成为宋家的主宰。 只因有宋浩然的压制,才让他始终未能得逞。 他明白,只要宋寂海活着,他永无翻身之日。 他早就想弄死宋寂海了,但每念及宋浩然,便犹豫不前。 只因为一旦行动,宋浩然定会查明真相,到时他也难逃惩罚。 于是,他只好隐忍,静待宋寂海露出马脚。 未曾料到,转机竟如此突兀地降临。 宋寂海在宋府竟遭人毒手! 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宋寂海既逝,家族第二代中,宋寂山便是家主之位的不二候选人。 论资历,论地位,无人能与他匹敌。 “长兄啊长兄,你的离世太过突然。” “小弟甚至未能与你最后诀别。” 宋寂山面上悲痛欲绝,内心却窃喜不已。 良久,宋寂山终抬首,拭去泪水,目光转向宋寂海众多的侍妾。 无人察觉,宋寂山看向那些侍妾时,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 “尔等都出去吧,勿在此添乱。” “长兄之死,我会派人告知父亲。” “待父亲归来,必会为长兄复仇。” 听了宋寂山之言,二十多位侍妾哪敢再泣不成声,只好怏怏离去。 几位侍妾投以尸体最后一瞥,又向宋寂山投以异样的目光。 她们款摆细腰,缓缓离开,宋寂山心中却燃起熊熊烈火。 不可否认,宋寂海的眼光的确独到。 他挑选的这些侍妾,无一不是姿色出众的佳人。 其中几人虽已过三十,却风韵犹存,令人怜惜。 那勾魂摄魄的一瞥,配上那成熟丰满的身段,让宋寂山不禁心猿意马。 随即,宋寂山命人用飞鸽传书,将宋寂海的死讯急报给青州的宋浩然。 同时,加强了宋府的守卫,确保自身安危。 我,宋寂山,绝不步宋寂海后尘,惨死于此。 待一切安排妥当,天边已现曙光。 宋寂山伸展身躯,步入清晨的微光,目光深邃。 “长兄,放心,我必为你复仇。” “你的妻儿,我亦会妥善照顾,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心怀此念,宋寂山迈向宋府的后院。 他所前往的,并非自己的居所,而是宋寂海的府邸。 宋寂山随意选了一间侍妾的厢房,未语,径直推门而入。 门扉闭合,室内即传来惊呼,旋即沉寂,接着是一阵旖旎之声。 宋寂山是个守信之人。 既然承诺照顾宋寂海的家眷,便刻不容缓。 宋寂海遇害不足六小时,宋寂山便开始履行他的“照顾”之责。 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堪称极致! 午时,楚天歌悠然踏入六扇门。 途中偶遇数位熟悉的白银捕头,他们一见楚天歌,便连忙上前迎接。 “属下参见楚大人。” 众白银捕头们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起身吧。” 楚天歌摆手示意。 其中的周捕头望向楚天歌,开口道。 “楚大人,听闻昨日您府上遭遇不测,是否需要属下等效劳?” “确实,只需楚大人一声令下,我们所有皆愿为您效力。” 几位白银捕头拍胸保证,声音铿锵有力。 楚天歌笑而不语:“多谢各位厚意,但不必了。” “昨晚闯入王家的小贼已被我尽数清除,想是江湖宵小,我足以应对。” 周捕头答道:“若有需要,楚大人请直言,兄弟们皆愿听候调遣。” “居然敢对六扇门的家属动手,这无疑是挑战我们的底线。” “没错,如果不借此机会严惩,以儆效尤,恐怕日后任何人都敢对六扇门的家属下手了。” “这样的风气绝不允许存在!” 众多白银捕头之所以愿意帮助楚天歌,一方面是为了借机示好,与楚天歌建立良好的关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家人同样遭到伤害。 第148章 宋寂海死讯传出,震惊京城 身在六扇门,家人的安危是他们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今日有人敢于向楚天歌的家属动手,明日或许就有人敢于对他们的家属动手。 一旦这样的先例被打开,就如同洪水决堤,再难遏制。 类似事件频发,将会变得瞻前顾后,在执行任务时如何能够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长此以往,六扇门的赫赫威名将荡然无存,何谈震慑江湖? 传承数百年的六扇门或将因此走向衰亡。 “楚大人,孙捕头请您过去一趟。” 就在此刻,一名青铜捕头上前,恭敬地行礼。 “知道了。” 楚天歌轻轻点头,随即前往黄金捕头所。 “三兄,你找我。” 楚天歌对着孙靖拱手行礼。 “嗯。” 孙靖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楚天歌,关切地询问。 “家中一切可好?需要六扇门帮忙的话,尽管说。” “多谢三兄关心,一切都好。” 楚天歌笑着摇头:“只是一群不入流的小贼罢了,我已经处理了。” 涉及到宋氏一族,即便上报六扇门,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解决。 明路不通,便另寻暗径。 暗中的手段更为直接暴力,关键在于谁更强大。 只要楚天歌足够强大,即便是权势滔天的宋氏一族,也逃不过他的算计。 “你心中有数就好。” 孙靖深深凝视着楚天歌,说道:“这次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就在昨晚,当朝吏部尚书宋寂海被人杀害了。” “陛下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命令六扇门和东厂以及刑部合作,务必捉拿凶手归案。” “宋寂海被杀了?!!!” “凶手是谁?” “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对宋寂海下手?” 楚天歌表现得“震惊不已”,双眼圆睁,将惊愕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掌握着千变万化的他,能完美操控自己的情绪、表情以及眼神等微妙细节。 论演技,他堪称此世第一人,前世所有影帝的演技加起来,也不及他一人。 孙靖自然察觉不到任何破绽,语气沉重地说。 “凶手是风怒龙王,江湖上臭名昭着的荒漠七凶之首。” “此寮已达武王的境界,连我也不敢轻易言胜。” 楚天歌故作无奈,摊开手道。 “连三兄都不敢轻言胜他,你不会让我去捉拿那个风怒龙王吧?” “小弟实力低微,可不想白白送死啊。” 孙靖摇头失笑:“当然不是,只是让你带人出去打听一下情况。” “不只是你,薛雷、顾南衣等黄金捕头们也都带人出去了。” “实话说吧,我们六扇门这次只是做做样子,给宋府的人一个交代。” “是否能找到风怒龙王其实并不重要。” 说到这里,孙靖轻蔑的道。 “宋浩然那个老家伙,与我们不对付已非一日两日。” “我们恨不得早日除掉宋家,又怎会去帮他?” “这次是给陛下留面子,我们才会做做样子。” “若非陛下发话,老子根本不会理会他们。” “宋寂海死了就死了,那个恶贯满盈的狗官,早该有此下场。” “风怒龙王虽然杀人如麻,但这次也算为民除害了。” 楚天歌听得目瞪口呆,这次的惊讶并非完全作假。 他未曾料到,孙靖竟会如此坦率。 以往在楚天歌面前的孙靖总是威严深沉,而今首次展现了其直率的一面。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孙靖对楚天歌的信任加深,否则不会展露真性情。 楚天歌拱手道:“明白了,我会带人去巡逻,权当休息日逛街了。” “嗯,去吧,但也需谨慎。” 孙靖叮嘱道:“荒漠七凶成员个个实力非凡,万一真巧遇上了,切记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其他人或许不足为惧,但风怒龙王却非你能对付的。” “三兄刚认了你这个十三弟没多久,可不想这么快就为你送终。” 楚天歌笑道:“三兄放心,小弟我最珍惜生命。” “若真遇到荒漠七凶,小弟我定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宋家作恶多端,小弟我不会为了他们白白牺牲性命。” “嗯,你能这样想我就安心了。” 孙靖满意地点点头。 离开为黄金捕头所,楚天歌率领着他的部下——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一同离开了六扇门。 “将军,今天我们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 高远满怀期待地询问,邱斐然以及其他的几位青铜捕头也都热切地望向楚天歌,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自从加入到楚天歌的队伍,他们每一次执行的都是极为重要的任务。 更重要的是,在楚天歌的带领下,他们总是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收获颇丰。 楚天歌享受胜利的果实,而他们也能分得一杯羹,每一次行动都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因此,每当有新的任务分配下来,高远和邱斐然他们都会异常兴奋,因为这表明又一个立功的机会来临。 然而,楚天歌望着众人,语调平和地说道:“这次你们就别抱太大希望了,没有发大财的机会。” “今天的任务仅仅是巡逻街道。” “巡逻街道?” 众人异口同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不会吧,大人?” “您是在开玩笑吗?” 高远和邱斐然以及其他几个青铜捕头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巡逻街道,这样的任务怎么看都不像是楚天歌这样的人会亲自参与的。 通常,这样的工作是由普通捕快负责。 虽然六扇门的人有时也会参与,但这往往是那些找不到立功机会的青铜捕头,才会去做的事情。 就像之前的高公然,因为得罪了楚天歌,遭到众人排挤,接不到任何任务,每日无所事事,最终不得不带人巡逻街道,希望能找到一丝立功的机会。 巡逻街道,往往是万般无奈之下的选择。 而楚天歌在六扇门如鱼得水,更是帝王面前的红人。 即使六扇门的其他人全部去巡逻,也不至于轮到楚天歌去做巡逻街道这样的事情。 楚天歌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今天不只是我,六扇门里的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也都各自带领人马去巡逻街道了。” “为什么?” 众人不解。 第149章 宋寂海死了?死的好! “因为昨晚,宋寂海遇害了,我们的任务是寻找凶手。” 楚天歌一脸淡然的说道。 “宋寂海?这名字听着好熟悉。” 高远、邱斐然以及四位青铜捕头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大人说的这个宋寂海,不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宋寂海吧?” 邱斐然有些迟疑地问。 楚天歌肯定地点点头,声音坚定地说:“就是你们心中的那个宋寂海。” “嘶——!” “竟然是他!” “当今首辅大人的亲儿子,吏部尚书,宋寂海,宋大人,竟然被人杀害了?!!” 高远、邱斐然等人震惊至极,嘴巴张开,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那是宋寂海啊,首辅宋浩然的长子,身居吏部尚书之位,朝廷重臣。 谁敢有胆量对他下手? 别说是普通人,即便是江湖上的高手,听到宋大人的名字,也要忌惮三分,更别提杀害他了。 “大人,谁干的?” 高远紧张地追问。 楚天歌回答:“风怒龙王,荒漠七凶的老大,一名武王级的强者。” “原来是武王,难怪了。” 得知凶手是一名武王级的强者,高远、邱斐然等人微微点头。 虽然意外,但也合乎情理。 毕竟,除了武王级的高手,还有谁能有这份胆量和实力去杀害宋寂海呢? “大人,我们要找的竟然是一个武王级的强者?”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恍然大悟,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 那可是武王级,江湖上的顶尖强者,哪里是他们这些小角色可以对付的? 这不是去送死吗? 一时间,众人心中都萌生了退意,想回到六扇门躲起来。 楚天歌挥手示意,宽慰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出来做个样子。” “能不能找到凶手并不重要,装装样子即可。”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轻松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简单。” 楚天歌笑道:“现在你们明白,巡逻街道的任务其实也很不错了吧?” 众人齐齐点头,一本正经地表示赞同。 “大人说得对,巡逻街道如此荣耀的任务,我们六扇门必定全力以赴。” “没错,只要有我们六扇门的地方,那些欺行霸市的商贩、偷盗财物的窃贼,乃至骚扰良家妇女的混混流氓,都将无所遁形,跪地求饶。” 看着众人一脸严肃的样子,楚天歌内心暗自翻了个白眼。 能把贪生怕死包装得如此正义凛然,这群人也是独树一帜了。 话虽如此,不论是六扇门,还是东厂、刑部,注定都无法找到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风怒龙王。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哪找? 朝廷三大机构倾巢而出,再加上宋家派出的无数精锐死士,最终也只能无功而返。 而楚天歌,杀人不留痕迹,无人知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京城乃天子脚下。 光明正大的白日里,自然难以寻觅多少非法之事。 这一路巡逻,除却捉拿了几名小贼之外,别无所获。 不觉间,楚天歌引领着众人抵达了京城西郊。 此地远离六扇门及官府,故而治安状况远不及京城中心区域。 忽地,楚天歌的耳畔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样,步伐戛然而止,目光转向左侧一片小树林。 “有何发现,大人?” 身后高远、邱斐然等随行人员见状,亦纷纷驻足。 楚天歌凝视着小树林,沉声道:“那边有打斗的声音。” 尽管那打斗声细微,但在楚天歌敏锐的听觉中,却清晰可辨。 高远等人闻言,迅速握紧了腰间刀柄,严阵以待。 楚天歌吩咐道:“我先行一步探查,你们随后跟上。” 言毕,楚天歌身形如电光一闪,疾驰而出,转瞬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高远、邱斐然等人面面相觑,满心无奈。 跟随?如何跟得上?大人,你的速度太过惊人,我们实难企及。 拥有一个过于强大的上司是何感受? 高远、邱斐然等人就感觉到了,仿佛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庸才。 楚天歌闪电般穿入小树林,循声至一棵巨树之上。 举目远眺,只见林间两派人马正激烈交锋。 一方仅有一人,手持血色长枪,正是先前挑战楚天歌未果的宇文傲。 另一方则有三四十人之众,皆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执横刀,领头者乃一脸沧桑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面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宛若蜈蚣盘踞,狰狞可怖,令人生畏。 中年男子率领众人围攻宇文傲,因寡不敌众,宇文傲已渐处劣势。 即便如此,宇文傲仍旧悍然不退。 血色长枪在他手中翻飞,龙吟虎啸之音四起。 一枪出,即穿透两人胸膛,将二者穿串如同烤肉。 枪尖猛然一抖,二人躯体立时爆裂,血肉横飞。 其余人目睹宇文傲之凶猛,不禁露出惊恐之态。 刀疤男子见状,冷声喝道。 “勿怕,他已经不行了。” “我们人数众多,迟早能将他耗死!” 话落,刀疤男当先扑向宇文傲。 横刀狂劈,刀气纵横,直取宇文傲首级。 观其真元雄厚,此人竟然是个大宗师,约莫处于大宗师中期。 宇文傲挺枪抵挡,化解了那凌厉的刀气。 “噗”地一声,宇文傲嘴角溢血,手心崩裂,鲜血四溅,被刀气震退数丈。 刀疤男乘胜追击,横刀再挥,数道刀气再度袭向宇文傲。 其手下趁机助威,从背后突袭。 一番攻击后,宇文傲伤势加重,血吐不止,连连后退。 他将血色长枪插于地面,方才得以勉强站稳。 “宇文傲,你亦有今日。” 刀疤男提刀近前,冷言对宇文傲道。 “三年前我已立誓,终有一日,要你命丧我刀下。” “我范如天为此已足足等待三年。” “三年,千余个日日夜夜,可知我是如何熬过的?” “这三年,我无时不刻不想将你碎尸万段!” 范如天语带寒意,如毒蛇吐信,冰冷刺骨。 宇文傲抹去唇边血渍,不屑道:“若非老子重伤未复,尔等鼠辈早已毙于老子枪下。” 第150章 遭受围攻的宇文傲,何方高人救我? 若宇文傲处于全盛状态,眼前众人自然不足为惧。 那位嚣张的范如天,宇文傲一枪足以结果。 但昨日与楚天歌一役,宇文傲身负重伤。 虽及时服用了疗伤灵药,运功调养。 可仅过一夜,伤势哪能全愈。 在重伤之下遭范如天围剿,宇文傲自然难逃惨败。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正是如此。 “呵呵,没想到你也学会了找借口,看来人皆相同,面对死亡都会感到畏惧。” 范如天出言讽刺。 “胡说八道!” 宇文傲虽重伤濒死,性情依旧刚烈:“老子从不知畏惧为何物。” “死亡又何足挂齿?老子从不在意。” “老子在意的是竟会死于你这般卑鄙之徒手中,这是我宇文傲一生的最大耻辱。” “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范如天亦是怒火中烧,颈上青筋暴突,怒吼道:“若非你杀害我父,灭我范家满门,又怎会有今日之果?” “这一切皆是你自食恶果,你杀我父母,灭我满门,死在我手中乃是活该。” 宇文傲持枪傲立,虽遍体鳞伤,但气势依旧狂傲不羁。 只见宇文傲讥笑一声。 “你那父亲年迈齿摇,竟还信那采阴补阳的邪术,修炼邪功害人性命,妄想长生不死。” “老子本无意行侠仗义,但你父运气不佳,撞在了老子手上,老子一枪便送他归了西。” “你也如同你的那位放浪的父亲父亲一般,老子本计划将你们连根拔除。\" “遗憾的是,那天你恰好不在家,不然老子早已将你送往地狱,让你父子在阴间重聚了。\" “啊,差点忘记了。” 宇文傲忽然嘿嘿一笑。 “你父亲当初跪地求饶,恳求我饶他一命,那涕泪交加的模样,真是让老子感到恶心至极。” “回想起来都让人一阵反胃。” “哈哈哈。” 宇文傲越说越是激动,最终开怀大笑起来。 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刃般深深刺入范如天的心房。 那嚣张的笑声更使范如天怒火中烧。 “上,杀了他。” “不,就这样杀了,我不解恨,我要折磨死他!\" 范如天咆哮着,颈上青筋毕露,仿佛血液要冲破血管而出。 \"老子要剥其皮、抽其筋,割其肉、拆其骨!\" \"宇文傲,你现在尽管嘴硬,等会儿,我会让你见识到何为生不如死。\" “我不会让你痛快死去,我要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上!\" 范如天一声令下,自己首先扑向宇文傲。 他的部下也蜂拥而上,向宇文傲袭去。 宇文傲挥动长枪,一记横扫,挡下了范如天的杀招。 然而,背后两人的刀锋却直接劈中他的肩头,留下了两道血痕,鲜血四溅。 宇文傲怒吼一声,体内残余的真元猛然爆炸,破体而出。 赤红的长枪发出龙吟虎啸,迫使范如天后退。 枪势未歇,划过半圆,扫过背后的两人。 噗的一声,鲜血飞洒。 那两名刺客瞬间被拦腰截断,死无全尸! 然而这一击之后,宇文傲自己也鲜血狂喷,踉跄着半跪于地。 正如范如天所言,宇文傲已是强弩之末。 他的伤势已达到极限,体内的真元近乎枯竭,此刻战斗力不及往日百分之一。 哪怕是一名一流的武者,也能轻易取他性命。 宇文傲半跪在地上,倚枪而立,满脸血污,视线因血水而变得模糊。 “呵呵,范如天,你个废物,来啊!” 宇文傲看清眼前的范如天,忽然笑了,仍旧那份傲慢不羁,满含蔑视与嘲笑。 他看不上范如天。 这种卑鄙的小的,即便最终败给了他,宇文傲内心也不会服气,对他只有鄙视。 “楚天歌,老子欠你的命无法偿还了。” 此时,宇文傲想起了楚天歌。 对于楚天歌,宇文傲是真心实意地折服。 因为楚天歌是光明正大地战胜了他。 “与其死在这个卑鄙的小的手中,老子宁愿死在楚天歌手里。” 宇文傲露出苦笑,突然眼神一沉,左手运力猛击自己的天灵盖。 这是宇文傲最后一口先天之气,也是他得以生存至今的原因。 此气一散,宇文傲便将死去。 但即便是自尽,宇文傲也不愿死在范如天这样的卑鄙小的手中。 “住手!!!\" 范如天目露凶光,直接掷出了手中的横刀,朝宇文傲飞去。 他不允许宇文傲自我了断,宇文傲只能死在他的手中,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呲啦! 就在宇文傲即将被击中时,一道劲气射来,击中了宇文傲的手肘,并反弹开了横刀。 唰唰唰! 横刀倒飞回去,在空中旋转数圈,再次落入范如天的手中。 宇文傲也猛然一惊,瘫倒在地。 他最后一口先天之气已耗尽,即使没有拍死自己,体内的重伤也足以致命。 正当宇文傲即将闭目断气时,一股纯净澎湃的真气注入他的身体。 这股真气一入体,迅速修复了宇文傲五脏六腑及奇经八脉的损伤。 宇文傲只觉浑身温暖,疼痛大减,精神也迅速恢复。 “何方高人救我?\" 宇文傲艰难地转头,望见了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 “楚天歌!!!\" 宇文傲瞪大了双眼。 不错,出现在宇文傲背后的正是楚天歌。 宇文傲算计再三,未曾料到楚天歌会来救他。 楚天歌看了宇文傲一眼,淡淡地说。 “别分神,专心养伤。” 宇文傲闻言不再多言,即刻盘腿坐下,运行内功治疗伤势。 有了楚天歌的炎阳真气续命,宇文傲只需恢复一丝先天真气,便能自我愈合。 若是寻常江湖纷争,或是风云榜排名意气之争,楚天歌不会介入。 杀人者,终将被人所杀。 宇文傲杀敌无数,某日被仇敌所杀,亦是正常。 但听了宇文傲与范如天的对话后,楚天歌觉得宇文傲值得援救。 无论宇文傲如何否认,他确实做了许多行侠仗义之事。 尽管他性情暴躁,常与江湖人士冲突,甚至动手,但他总手下留情,几乎不曾杀害无辜,这一点与楚天歌颇为相似。 这样的人,若死在一群卑鄙的小的手中,实在太可惜。 毕竟宇文傲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宗师强者,不应落得如此结局,因此楚天歌伸出了援手。 第151章 朗朗乾坤,居然敢贿赂六扇门? “楚天歌,为何你会在此出现?\" \"而且,你为何要救他?\" 范如天目睹着楚天歌毅然出手援助宇文傲,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野草,迅速蔓延,无法遏制,即刻发出尖锐的质疑。 楚天歌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扫视过范如天,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缓缓说道。 “阁下何方神圣,又有何种资格,在本大人的地盘放肆?” “本大人行事,何需向你一一解释?” 言罢,楚天歌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无比,一股仿佛来自九幽的杀意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弥漫四周。 这股杀气瞬间笼罩了范如天及其身边的三十余名随从,周围空气似乎凝固,寒冷刺骨,直入骨髓,令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就是楚天歌,好恐怖!” “其实力,远远超越了宇文傲!” “不愧是风云榜第四,实至名归!” 三十余名杀手惊惧交加,心胆俱裂,不敢再正视楚天歌一眼。 在这股压迫之下,唯有范如天尚能勉力支撑,但脸色铁青,愤怒到了极点,几乎要失控。 然而,一想到楚天歌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那些原本准备好的嚣张之词便卡在喉咙,难以出口。 “楚...楚大人赎罪,是我失礼,多有打扰,还望宽恕。” 尽管范如天脸色依然难看,但语气已有所软化。 楚天歌无论实力还是背景都远超于他,即使心中万般不甘,范如天也只能强压下怒火,毕恭毕敬。 “楚大人,这是我与宇文傲之间的私仇,与阁下无关,还望莫要插手。” 范如天抱剑施礼,恳切道。 “若本大人非要插手呢?” 楚天歌眉宇微扬,声音冷硬如冰。 “你...” 范如天怒极反笑。 “楚大人,此事原与你无干,何必插足?” “更何况你与宇文傲非亲非故,反而有过节,何苦救他?” “若他今日陨落,对你楚大人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你楚大人今日袖手旁观,我愿意献上重礼,以示感激。” “重礼?” “没错,还望楚大人成全。” 范如天以为自己的提议打动了楚天歌,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然而,楚天歌语气陡然一转,冷冷道。 “你以为本大人是什么人?会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人吗?” “朗朗乾坤,居然敢贿赂六扇门,你的胆子不小啊。” “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楚天歌的骤然变脸让范如天大惊失色,至此方知,自己一直被楚天歌玩弄于鼓掌之中。 “楚大人,你是决心要救宇文傲了,是吗?” 范如天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楚天歌轻蔑一笑。 “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的智商还真是让人着急。” “好了,废话已够多,你们也该上路了。” “楚天歌,你真的要为了宇文傲与我们翻脸?” 面对楚天歌溢出的杀意,范如天表面上强硬,内心却恐慌不已,但这份慌乱却难以掩饰。 范如天对楚天歌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楚天歌的实力,范如天心知肚明。 昨日宇文傲与楚天歌的激战,他便是亲眼见证者之一。 他清楚,自己绝非楚天歌的对手。 楚天歌静静地看着范如天,淡淡言道。 “闻君作恶多端,今日陨落于本大人之手,也是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楚天歌的刀已出鞘,清脆的刀鸣伴随着一抹寒光划破天际,掠过众人眼前。 一道长达三十米的刀气自天际劈落,正是月灵狂刀之一的惊寒一瞥,直指范如天的头顶。 “不...饶...” 范如天瞪大眼睛,满是恐惧,仓促举起手中的刀抵挡。 他调动全身的真元,汇聚成最后一击。 然而,实力的鸿沟无法跨越,即便是拼尽全力,也难以匹敌。 刀气甫一触碰,便被惊寒一瞥轻易粉碎。 轰隆隆! 三十米长的刀影如天崩地裂般落下,范如天连同他的刀一同化为血雾。 刀芒炸裂,磅礴的真元四散,将范如天身后的三十余名杀手全部震飞。 半空中,鲜血如雨,大部分人未及落地就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 “楚大人饶命!” “我们立刻走。” “啰嗦!” 剩下的杀手试图求饶,但楚天歌并不屑于浪费时间听他们的哀求。 话语未落,一道刀气横扫,将他们悉数斩杀! 刀归鞘,铿锵有力,楚天歌身上的杀气与寒气逐渐平复。 环顾四周,小树林已被寒霜覆盖,死尸一地。 脚步声渐近,高远与邱斐然等人终于抵达现场。 一如既往,他们总是迟到一步。 “大人,你的效率能不能低一点?” “这样显得我们太无能了。” 高远、邱斐然等人心中满是无奈,暗自感叹,跟随如此卓越的上官,压力巨大。 楚天歌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们,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除了清理战场,收集遗骸,他们没有其他存在的价值。 楚天歌扫视众人,语调平淡地说。 “若不想成为废物,就拼命修炼吧。” 他接着警告。 “不然,你们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这话一出,高远和邱斐然等人内心一阵惊颤。 他们清楚,楚天歌并非危言耸听。 随着楚天歌官阶的不断提升,他麾下的队伍也必须愈发强大。 一旦实力不济,被淘汰将是必然。 对于楚天歌这样逆天的上司,他们绝不愿错失。 高远和邱斐然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一同向楚天歌鞠躬,异口同声地说。 “大人放心,我们定会拼命修炼。” “一个月内,我等必定突破。” 在楚天歌这位武王级别的高手指导下,高远和邱斐然的武学之路远比他人顺畅。 两人已站在突破的门槛上,距离先天境界仅一步之遥。 楚天歌轻轻点头,目光转向一旁闭目养伤的宇文傲。 此时,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也注意到了宇文傲的存在。 “这不是宇文傲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大人救的人就是他?” 目睹宇文傲血迹斑斑、体无完肤的模样,众人纷纷摇头感叹。 “这也太凄惨了,宇文傲究竟得罪了谁?竟被追杀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杀了人家的老婆?” 几人言语间不乏幸灾乐祸。 第152章 六扇门的人行侠仗义?怎么感觉有些怪?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解释。 “不是老婆,而是杀了人家的父亲,灭了人家满门。” “什么?灭门之仇?难怪了。”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一听即明。 但他们并未深究楚天歌救助宇文傲的原因。 楚天歌如何行动,无需他们置喙,他们只需遵从命令。 约莫半个时辰后,宇文傲收功站起。 他的面色较先前稍显红润,元气略有恢复。 重伤未愈,但至少保住性命,不再有生命危险。 宇文傲凝视楚天歌,低沉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天歌平静回答:“想帮就帮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若你坚持要个理由,就当我路见不平,行侠仗义吧。” 宇文傲沉默,六扇门的人行侠仗义?怎么感觉有些怪? 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多谢。” “你今日救我一命,加之昨日放我一马,我已欠你两次救命之恩。” “这两条命,我定会偿还。” 说罢,宇文傲拱手作揖,向楚天歌深深一拜。 一贯傲气的他如此谦卑,让楚天歌颇感意外。 楚天歌摆手道:“不必客气,救你只是举手之劳。” “那范如天的累累罪行,我也有所耳闻。” “即使没有你,我也会将他绳之以法。” 宇文傲非拖泥带水之人,见楚天歌如此说,便不再多言,心存感激。 他宇文傲一生行事,只凭本心。 楚天歌对他有恩,他即便付出生命也要报答。 “好了,先找个药铺,你身上的伤不容拖延。” 楚天歌望着宇文傲说:“再拖下去,虽无生命危险,但武道根基必受损伤,未来武王无望。” 楚天歌一挥手,两名青铜捕头上前欲扶宇文傲,却被他婉拒。 “我现在没时间去药铺,我要去救我的朋友。” “朋友?是那个青衣男子?” 楚天歌忆起,与宇文傲同行的还有青衣男子。 那人身具儒雅气质,不像是江湖人士,倒像是个读书人。 宇文傲点头:“他叫韩墨染,是我挚友。” “昨日我败于你手,夜宿客栈时遭到范如天等人的偷袭。” “当时与范如天同行的,还有个武功高强的面具人。” “韩兄为救我,独自引开面具人,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我必须去找他。” “然后呢?就你现在的情况,去送死吗?” 楚天歌平静审视宇文傲,摇头道:“你现在别说救人,自保都成问题。” “找到他也不过是多送一条人命罢了。” “那又如何?就算搭上我自己的命,我也要去!” 宇文傲斩钉截铁:“吾辈江湖人士,自当以义为先。” “韩兄舍命救我,我怎能贪生怕死,置他不顾?” “即便是死,我也要与韩兄共生死!” 楚天歌闻言,胸中涌动一股热血。 这种人物,才是真正的侠义之道。 但转念一想,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两个大男人同生共死,不禁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急什么。” 楚天歌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救人也得先找到人才行。”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找人,恐怕连走几步都会倒下。” 楚天歌话音刚落,只见宇文傲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半跪在地。 好吧! 连一步路都没走呢,就跪了。 楚天歌见状,立即吩咐两位青铜捕头上前帮忙扶持。 但宇文傲却推开两人,直挺挺地跪倒在楚天歌面前,这一举动顿时令众人震惊不已。 “我,宇文傲,此生仅跪天地与双亲,从未对他人屈膝。”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人心上。 “但今日,我愿跪下,恳求你,望你伸出援手,救我挚友一命。” “拜托了!” 随着话语落下,宇文傲正欲行大礼,却被楚天歌轻轻抬手阻止,一股无形的力量稳稳托住他的额头。 楚天歌目光深邃,直视宇文傲的眼睛,缓缓问道:“值得吗?为了一个朋友,你愿意舍弃自己的尊严与傲气?” 宇文傲,一个骨子里透着不羁与骄傲的人,面对生死都能淡然处之,甚至以嘲讽激怒对手。 让他臣服于人,何其艰难,而这一跪,无异于堵上了一生的坚持。 在场的高远、邱斐然等人,目睹这一幕无不震撼,他们非但没有因此轻视宇文傲,反而对他的情义深感敬佩。 楚天歌微微一笑,挥手间将宇文傲轻轻托起,沉声道:“我会派人去寻他,若有机会,我自当施以援手。” “但若他已逝,我们也只能惋惜。” “我明白。” 宇文傲紧握手中赤血长枪,眼神坚毅:“若他不幸,我必为其报仇,算上今次,我共欠你三条命。” “三条命,你拿什么还?” 楚天歌摇头轻笑:“即使你为我赴死,也只是偿还一条,尚余两条未清。” “只要大人一句话,宇文傲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宇文傲的话语中透露出决绝:“这辈子还不清,来世继续,来世不够,还有后世。” “不必如此,本大人可不愿与一个男人纠葛生生世世,想想都觉得别扭。” 楚天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生生世世?别扭?” 宇文傲显得有些茫然,不解楚天歌言下之意。 “无妨,你别放在心上。” 楚天歌挥挥手,带着重伤的宇文傲返回京城,寻了一家医馆疗伤。 同时,他已派遣手下四处打听那位韩墨染的消息。 六扇门的情报网密布天下,尤其是在夏阳城,隐秘的眼线无处不在。 只要韩墨染与面具人曾现身,必定会留下痕迹,相信不久便能有所发现。 不出所料,仅仅过了小半日,便有手下急匆匆来报:“启禀大人,有线人报告,在鬼市附近的荒山曾爆发激烈争斗。” “待人赶至,战斗双方已无踪影,只在现场发现了一把破损的折扇。” 宇文傲听到“折扇”二字,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迫切追问其下落。 楚天歌示意手下呈上,那名恭敬地将折扇递上,楚天歌接过后仔细端详。 扇骨由玄铁锻造,扇面则是金蚕丝织就。 上面绘有仕女游湖图,四位佳人乘舟悠游,湖中的睡莲娇艳欲滴,画面生动传神,笔触细腻。 一旁还题有一首诗,只是此刻画面与诗句都只剩下一半。 这折扇乃是一流的神兵,刀枪不侵,水火难伤,如今却破损至此,足见战况之惨烈。 第153章 蓝魔教!宁可误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看看,这是你朋友的吗?” 楚天歌将折扇交给宇文傲。 宇文傲确认后,一脸激动的道:“这正是韩兄的扇子。” 他紧握扇子,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毕露,骨骼摩擦发出声响,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知道,韩墨染丢失贴身武器,自然情况不妙。 “在未见到尸体前,一切尚未定论。” 楚天歌安慰道:“或许你的朋友已经逃脱,或者只是被俘,性命无忧。” 宇文傲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线希望,点头道:“大人说得对,韩兄福大命大,定能化险为夷。” “若他真落入敌手,大人便是他唯一的希望。” 楚天歌转而问道:“关于面具人,你还记得他有何特征?” “特征?” 宇文傲仔细回忆后答道:“全身裹在黑袍内,戴鬼脸面具,容貌不明,声音低沉嘶哑,年纪似乎不小。” “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 “这岂不是等于没说?” 楚天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黑袍加鬼脸面具,声色低沉,这样的打扮在江湖中比比皆是,许多人都以此掩藏真实身份。 不仅夏阳城外,就连鬼市之内,这样的人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想要凭这点线索去寻找一个人,茫茫人海从何找起? “你确定没有其他任何特征可以提供吗?像是那人有什么特殊的武功和招式,亦或是携带什么特殊的武器?” 楚天歌追问道。 “真想不起来了,我只能回忆起这么多了。” 宇文傲显得有些无奈,他的性格直率,面对危险时总是毫不犹豫地正面应对。 胜利了,对手就会倒下; 若是失败,倒下的就会是他自己。 他从不去关心对手的身份或者来历。 这种行为,往好了说是洒脱不羁、无所畏惧。 往坏了说,宇文傲的行事风格更像一个莽夫。 而对于一个莽夫来说,注意这些细节本就不是他的强项。 楚天歌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无奈:“能和你结交为友,你那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仅凭现在这些线索,找到你朋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宇文傲接话道,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我知道自己行事鲁莽,但韩兄不同,他一定留有线索。” 说话间,宇文傲再次仔细检查起了那半面折扇,这次他从头至尾,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宇文傲的眼神一亮,兴奋地喊道:“找到了!” 他打开那半面折扇,指着一处说道:“看这里,这块血迹应该是韩兄受伤时沾染的,但这些血迹中的三朵蓝色花朵图案似乎被刻意重描过,颜色更深,显然是故意为之。” “这应该就是韩兄留给我的线索。” “可是,这些蓝色花朵代表什么意思呢?” 宇文傲眉头紧锁,显然他无法理解韩兄为何要着重描绘蓝色花朵。 宇文傲属于那种典型的武者,思维简单,武艺高强,但对于复杂的心机与暗示,他并不擅长。 尽管绞尽脑汁,也无法领悟其中的真谛。 而在一旁的楚天歌,心中已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 “是蓝魔教!” 楚天歌平静地说道。 “蓝魔教?!!” 宇文傲闻言大惊,猛然转向楚天歌。 楚天歌指了指扇面上的蓝色花朵,确认道:“没错,就是蓝魔教。” “蓝魔教的标志就是蓝色花朵,这寓意正与之相符。” “你朋友特意提醒你,追杀他的面具人可能是蓝魔教中人。” “居然是蓝魔教,该死!” 宇文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蓝魔教势力庞大,高手如林,以宇文傲个人的力量,在蓝魔教面前如同蝼蚁。 想要救人,无疑是鸡蛋碰石头,毫无胜算。 即便是自尊心极强的宇文傲,一想到对手是蓝魔教,也不免感到力不从心。 “为什么?蓝魔教会盯上我们?我和韩兄从未招惹过他们。” 宇文傲满心疑惑。 高高在上的蓝魔教,为何会无端对他们下手?他们有什么值得蓝魔教觊觎的? 楚天歌同样困惑不解。 蓝魔教的最终目的众所周知,是要颠覆大乾王朝,恢复旧国,但在这过程中,他们的具体计谋外人难以揣测。 蓝魔教行事隐秘,一旦行动,必定环环相扣。 这次针对宇文傲和韩墨染的行动,或许只是蓝魔教庞大计划中的一环。 不论是宇文傲、韩墨染,还是被杀害的范如天,都只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甚至这些还远非全部,更多的棋子隐藏在暗处。 “既然涉及蓝魔教,此事必须通知三兄。” 楚天歌猛然站起,打算带人返回六扇门汇报情况。 “等等,带我一起去。” 宇文傲连忙喊住楚天歌,神色凝重地说:“韩兄身陷蓝魔教,我一定要去救他。” 楚天歌摇头拒绝:“你先养好伤再说,你现在别说救人,就连一只鸡都对付不了。” “有了消息,我会让人回来告诉你。” “不,我留在这里不安心。” 宇文傲急忙反对。 “宇文大侠,您就别喊着去六扇门了。” 一旁的高远苦笑。 “六扇门哪是您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别忘了,你昨天还上门挑战过楚大人。” “实话说,六扇门里不少人还对你怀恨在心呢。” “你现在这副模样,去了六扇门说不定就被套麻袋打死了。” 楚天歌看了看宇文傲,吩咐手下青铜捕头。 “把他送到我以前住的小院。” “找到线索,我会让手下来通知你。” 言毕,楚天歌带着人离开了。 他近来几乎每天都住在王家,自己的小院已经很久没回去居住了。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给宇文傲暂住几日。 待他伤势痊愈,对抗蓝魔教也能多一份力量。 回到六扇门,楚天歌立即去见了孙靖,详细汇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 孙靖点头认可:“关于蓝魔教,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件事你继续调查,宋府那边的事情暂时不用你管了。” “记住,对于蓝魔教逆贼,宁可误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孙靖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面容冷峻,杀意四溢。 楚天歌坚定地回应:“我明白。” 第154章 狂怒的血无天,此仇我必报! 夏阳城,深藏于地下的蓝魔教秘宫内。 幽皇端坐于纱帘之后,一名忠心耿耿的死士匍匐于地,恭顺言道。 “启奏大人,范如天的任务失败,宇文傲已被楚天歌救走。” “无能,皆是无能之辈!” 幽皇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即逝。 “本尊给予了他良机,却不料范如天竟是如此不堪大用。” “口口声声说为父复仇,实乃可笑至极。” 死士谦卑答道:“范如天本已接近成功,却未料楚天歌突现介入。” “范如天非楚天歌敌手,终致功败垂成。” “只能说,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哼,楚天歌,又是这小混蛋!” 幽皇周身杀意更甚:“屡次破坏本尊的大计,真当我本尊无法将其铲除?!!” “关于血灵门那边,可有回复?” 死士回报道:“尚未收到,但想来时日不远。” “好,本尊栽培血无天这颗棋子多年,也该发挥作用了。” “待血无天抵夏阳,即刻通知本尊。” “此外,药人培育进展如何?何时能成熟?” 死士答曰:“回大人,最近一批药人,最快十日,最迟半月,即可全体成熟。” “然而,这批药人均丧失理智,虽仍存真元内力,战斗力却大不如前。” “无妨,终归只是工具,死了便死,消耗殆尽后再制即可。” 幽皇语气冷酷,如同冥界之王,不带丝毫温情。 在这地宫之下,还隐匿着一座宫殿。 此处,人影密集,足有千余之众。 这千人排列整齐,双目紧闭,仿佛一排排行尸走肉。 若非他们尚有呼吸,心脏仍在跳动,与死人无异。 放眼望去,千余活死人并肩而立,让人望之生惧,头皮发麻。 ...... 在血灵门之处。 五大长老终得血神衣的噩耗。 “不可能,绝无可能!!!” 血灵门的宫殿内,一员长老惊呼怒吼,“副门主天赋异禀,实力超群,怎会败在毛头小子楚天歌手中?” “老朽绝不相信!” 该长老掌心发力,立即将蓝魔教弟子递上的信件震为飞灰。 “老朽亦不愿相信,但蓝魔教之人没必要欺瞒我等!” 另一名长老面容凝重,言道:“更何况,想要验证这个消息太容易了,不可能是假的!” “难道副门主真的陨落了?” “不……不会的,副门主还要引领我们血灵门重返巅峰,怎可能死去?” 数位长老连连摇头,难以置信。 “楚天歌,该死的楚天歌,老朽誓要取其性命!” 面赤的长老性情暴烈,欲立即冲出大殿,去夏阳找楚天歌报仇。 “冷静些,诸位长老。” 一袭黑衣的长老低喝道:“那楚天歌能击败副门主,位列风云榜第四,岂是你能应付?” 面赤长老怒吼:“即便如此,副门主之仇就不报了吗?” “非不报,而是仅凭我等五人之力,难以达成。” 黑衣长老沉声言:“当前,唯有请宗主出关,方能主持大局。” 其余长老面露哀痛,相顾无言,无奈叹道:“别无他法。” 血神衣之死,对血灵门的打击沉重无比。 他们虽皆为大宗师,年岁却已过大,最年轻的亦过六十五,潜力殆尽。 武道之路,他们已至尽头,此生再无突破之可能。 甚至随年岁增长,气血衰退,实力反将衰退。 血神衣乃血灵门唯一的传承者。 如今血神衣遇害,意味着血灵门后继无人。 再培养如血神衣般的接班人,几近幻想。 “该死的楚天歌,老朽哪怕赔上老命,也要为副门主报仇雪恨。” 面赤长老咬牙切齿。 “还有蓝魔教,若非幽皇步步紧逼,副门主何至于此!” “楚天歌与蓝魔教幽皇,二者皆不可饶恕!” 五大长老目光阴沉,如毒蛇般狠辣,心中对楚天歌及蓝魔教幽皇的恨意升至极点。 随后,五人共赴血灵门后山。 此处有一处天然洞穴,后改造为石室,血无天常在此闭关修炼。 五位长老至石门前,齐齐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宗内发生剧变,吾等恳请宗主出关,重掌血灵门。” 语毕,石室内传来男子沉稳威严之声,轰然作响。 “何事?” 五人互视一眼,由年长者回应:“启禀宗主,副门主不幸遇难。” 轰!!! 长者话音刚落,石室内轰鸣声起。 石门在暴力之下崩裂,碎石四溅。 血雾自石室内喷薄而出,瞬息间弥漫百米之广。 血雾持续扩散,直冲云霄。 血雾所及,草木皆枯。 恐怖的气势威压释放,重重压在五位长老肩上,似巨山压顶,使之窒息。 嗖! 一道身影如电光石火,瞬间划过空间,一位威严至极的老头赫然矗立在五大长老面前。 此人须发皆红,仿佛沾染了岁月的赤霞,脸庞上虽有风霜雕刻的痕迹,但依旧难掩其不凡气质。 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不言自威,正是血灵门宗的宗主,血无天。 “怎会这样?神衣何故陨落?” 血无天低沉的声音穿透寒风,直指问题核心,那声音冷冽如冰,似乎能冻结周遭空气。 “回禀宗主,一切祸端皆由蓝魔教幽皇引发。” 大长老详尽无遗地讲述了事件原委,不敢有丝毫遗漏。 血无天听闻,怒意翻腾,全身震颤,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手掌,血珠沿着指缝缓缓滴落。 “幽皇!幽皇!” 他仰首向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如猛虎啸林,龙吟九天,整个山巅为之颤抖。 血无天的情绪波动竟引动周遭血雾,顿时,血色云雾轰鸣炸开,四散开来,千米之内,天地间一片血色苍茫。 “神衣,都是为父的错。” 血无天眼角闪烁着泪光,内心悲痛欲绝。 若非自己当年接受了幽皇的“礼物”,导致身不由己,血神衣怎会遭遇不测? 昔日因果,今日报应,一切的起点,正是多年前那次不该接受的馈赠。 “幽皇,还有你,楚天歌。” 血无天咬牙切齿,眼中寒光毕露,杀意凛冽,“我血无天在此立誓,必将你们手刃!” 他仰视苍穹,面容扭曲,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与决绝,仿佛实质,寒光四溢。 第155章 蓝魔教又想搞事?问过我六扇门了吗? 楚天歌亲手杀害了血神衣,罪无可恕! 而蓝魔教幽皇作为幕后黑手,更是死不足惜! 从这一刻起,血无天的余生,仅剩下两件事——杀幽皇与楚天歌。 “宗主,幽皇送信人还说,若您欲向楚天歌复仇,可速往夏阳,共谋大计。” 大长老忽然插话。 血无天目光一凝,冷笑道。 “本尊,正有此意。” 以血无天之智,怎能不知幽皇召他前往夏阳,实则利用? 但他已无所畏惧,儿子的逝去带走了他的一切挂碍,即便被利用,他也愿借此机会反制幽皇,伺机复仇。 生死由天,总会有机会的 “大长老,待本尊离宗后,封闭血灵门山门,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血无天对大长老吩咐道。 “若本尊未归,由你继任宗主之位,并带领血灵门全宗迁徙,绝不能再与蓝魔教有任何瓜葛。” “我?这万万不可。” 大长老一愣,连忙惶恐推辞。 “我年岁已高,实力平庸,怎能担此重任?还请宗主另择贤能。” “此事已定。” 血无天深邃的目光望向大长老,轻叹一声。 “我血无天,乃血灵门之罪人,若非我,血灵门何至于被蓝魔教觊觎,陷入如此困境。” “就这样吧,接下来的血灵门由大长老主导,其余四位长老辅助,足以保证血灵门传承不断。” “谨记本尊之言,血灵门今后绝不能再与蓝魔教有任何交集,否则宗门危矣!” “本尊,去也!” 言罢,血无天化作一道血色光影,破空而去,瞬息之间,消失在天际。 “宗主!!!” 五大长老成员惊呼,徒劳地呼唤着那道消逝的血影,血无天已杳无踪迹。 他们从血无天的话语中感受到了诀别的决绝。 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归期难料。 虽然他们曾想劝阻,但面对幽皇的直接命令,血无天别无选择。 数日后,夏阳城,六扇门内,黄金捕头所。 连续多日,六扇门的未能捕捉到风怒龙王的任何线索,使得众人情绪低落。 而楚天歌暗中调查蓝魔教,却意外有了进展。 此刻,他手中正翻阅着一份记录着夏阳附近失踪人口的卷宗,而这些失踪者无一例外,皆是江湖武者。 这些失踪的人,包括不少先天高手和大宗师级别强者,他们大多为散修或小家族出身的武者。 尽管派专人调查,除发现几具尸体外,再无线索。 而这些尸体数量,相较于失踪总数,不足百分之一。 由于失踪者皆为江湖人士,且无家属报案,对此并不重视,认为江湖恩怨,应由江湖自行解决,只要不威胁朝廷、不伤及百姓,通常持旁观态度。 江湖恩怨,日日上演,本不足为奇。 即便这次失踪的数量略多,普通人也只以为,是江湖上新添了一个嗜血的狂魔…… 如果不是楚天歌预先了解到幕后可能有蓝魔教势力的插手,他或许不会对此事过于挂怀。 “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江湖武者同时失踪?蓝魔教究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楚天歌手握案卷,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难道说,蓝魔教也开始缺人手了吗?抓人是为了充实他们的队伍?” 楚天歌自嘲一笑,旋即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作为大乾王朝首屈一指的教派,蓝魔教高手如林,基层信徒更是超过了十万之众,怎么可能面临人手短缺的问题? 正当此时,一名青铜捕头匆忙来报。 “将军,有密探传来消息,西郊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疑似有大宗师级别别的强者参与,请求支援。” 楚天歌闻讯,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随即站起身来,果断命令道。 “出发,前往西郊。” 楚天歌立即率队赶往西郊。 当楚天歌抵达现场时,一支青铜捕头小队已先行抵达并展开布控。 “属下赵青衫,参见楚大人。” 领队的青铜捕头见到楚天歌,急忙行礼。 楚天歌摆手示意。 “好了,不必多礼,直接说说现场情况。” 边走边谈,楚天歌来到了一处战斗痕迹明显的地点前。 赵青衫紧随其后,详细汇报了事件经过。 今天,赵青衫同样是在街头巡逻。 尽管六扇门的许多黄金捕头和白银捕头对寻找风怒龙王已近乎绝望,但诸多青铜捕头和黑铁捕头仍然不愿放弃这个立功的机会。 六扇门内部等级森严,想要向上爬,本就不容易。 这次是个难得的机遇,只要能发现风怒龙王的丝毫线索,就有望抱住宋府这条粗壮的大腿。 赵青衫正是渴望攀附宋府的一员。 他率领手下巡逻了一整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正当他以为今日又要空手而归时,意外目睹了高手间的对决。 西郊虽属郊区,但仍在夏阳城的范围内。 那两位强者在西郊的激战,不仅破坏了多间民宅,还导致不少无辜百姓丧命。 既然目击了这一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急报六扇门请求增援,这才有了楚天歌的亲临现场。 “交战的双方是什么人?” 楚天歌询问道。 赵青衫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摇头答道。 “那两人的实力太过强大,我不敢靠近,因此未能看清他们的样貌。” “但在他们对峙之时,我隐约辨认出其中一人穿着黑袍,还带有狰狞的面具。” “另一人则手持判官笔,身材雄壮,既不似书生,亦不似武者,颇为另类。”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后,最终是那面具人获得了胜利,并带走了另一人。” “属下无能,追赶不上面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 “又是面具人?看来蓝魔教再次行动了。” 楚天歌沉默不语。 一听说有面具人出现,他立刻联想到蓝魔教。 毕竟,对宇文傲挚友韩墨染下手的也是面具人。 “江湖上的大宗师,有谁是以判官笔为武器的?” 楚天歌心中揣摩着与面具人交手者的身份。 在江湖上,最常见的武器是刀剑,或者长枪、铁锤、狼牙棒等。 判官笔属于偏门兵器,使用它的武者极为罕见,更何况是大宗师级别人物。 “难道会是他?辣手通判?” 楚天歌脑中灵光一闪。 第156章 坐等不是六扇门的风格,我们要做好准备! 辣手通判丁文道,以一支判官笔作为独门兵器,本人更是大宗师初期的高手,且长期活跃于夏阳。 丁文道虽非朝臣,却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实际上,他算是朝廷的编外人员。 朝廷发布海捕文书,悬赏缉拿江洋大盗、杀人狂魔、或者类似于蓝魔教余孽这样的目标,每个都有相应的赏金。 只要捉拿到目标,不论生死,皆可领取赏金。 因此,丁文道这种人应运而生。 丁文道是其中的佼佼者,与和六扇门合作多年,协助六扇门擒拿了众多凶犯。 六扇门也曾多次派人招揽丁文道,但他每次都以不愿受制于规矩为由婉拒,坚持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辣手通判丁文道也被抓走了吗?” 楚天歌暗自思量。 “能够活捉一名大宗师高手,那面具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杀人容易,活捉却难。 这说明面具人的实力远超丁文道。 至少,他应该是一名大宗师中期的强者。 楚天歌在战斗现场进行了一番勘查。 十几棵大树被掌力打断,碎石遍地,某处地面甚至被掀开了一层。 最后,楚天歌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掌印上,它仿佛烙印在空气中,显得异常醒目。 “黑煞魔掌!这门掌法真是许久未见了。” 楚天歌心中暗道。 这个发现让楚天歌对蓝魔教活动的怀疑从原来的五成骤然攀升至九成。 黑煞魔掌虽在众多邪派中流传,但唯有蓝魔教中人能将其精髓掌握得淋漓尽致。 眼前这一掌,显然已达大成之境,与楚天歌早先遭遇的蓝魔教高手所展现的掌法如出一辙,甚至更胜几分。 再加上他之前查出的线索,足以断定那面具人确系蓝魔教中人。 勘查完毕,楚天歌火速返回六扇门,将这一切汇报给了孙靖。 孙靖听完楚天歌的分析,面色愈发凝重。 “按照你的说法,蓝魔教一直在暗中捕猎江湖上的高手?” “没错。” “你有统计过,有多少高手失踪了吗?” “恐怕超过100人了。” 楚天歌回答说。 “六扇门的档案记录显示,近两个月来,夏阳及其周边地区至少有一百多名武林高手神秘消失。” “其中绝大多数为先天境界,更有两位大宗师级别人物,加上今日的辣手通判丁文道,便是三位了。” “但我认为,蓝魔教捕获的高手远不止这些,数目恐怕更加惊人。” “蓝魔教究竟意欲何为?” 孙靖神色冷峻,目光深邃,透着凌厉的杀意。 “不清楚,在蓝魔教真正露出水面之前,我们谁也无法知晓他们的最终图谋。” 楚天歌摇了摇头。 “等到他们行动就为时已晚了。” 孙靖锤了一下茶桌,沉声说道。 “坐等不是六扇门的风格,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孙靖猛地站起身,望着楚天歌道。 “你继续追查蓝魔教余党的动向,看是否还有别的发现。” “我则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神捕大人……” “好的,三哥,我明白了。” “嗯!” 孙靖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语重心长地说。 “辛苦你了,若此事得以圆满解决,三兄会为你请功的。” “还有,别硬撑,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蓝魔教非同小可,万一遇到强敌,确保自身安全才是首要任务。” 孙靖的话语满含关切。 楚天歌点头应允。 “三哥不用担心,我还年轻,这繁华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可不愿英年早逝。” 孙靖失笑摇头,大步离去。 楚天歌也踏出了黄金捕头所的中堂,投入到新的调查之中。 随后数日,楚天歌始终追踪着蓝魔教逆贼的行踪。 尽管又发生了几场武林高手间的激战,但每次楚天歌总是迟到一步。 当他赶到时,战斗早已落幕,面具人早已不见踪影。 …… 夏阳地底,蓝魔教地宫中。 “主人,六扇门已经察觉到江湖高手失踪事件与我们有关了。” “这些日子,楚天歌一直在追踪我们。” 一名死士跪在幽皇面前,恭敬地报告着。 幽皇冷哼一声,不屑道。 “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们发现得太晚了,而且估计那帮蠢材也猜不透本尊的真实意图。” “至于楚天歌,随他去查,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线索。” “他已经是瓮中之鳖,就让他多活几天吧。” “血无天呢?他人在哪里?” “回主人,血无天已抵达夏阳,此刻正于王府待命。” “很好,人到了就行。” 幽皇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冷冷下令。 “传达本尊的命令,七日后,暗夜诛龙!” “是。” 就连死士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竟也出现了一丝波动,那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待。 …… 七日光阴转瞬即逝。 这天清晨,楚天歌从梦中醒来。 走出房门,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格外舒畅。 仰望天空,碧空如洗,无一丝杂质,古代的空气质量令人赞叹。 阳光洒落,大地温暖,心情随之欢畅。 然而,楚天歌的眉头突然皱起。 不知为何,他感到心头莫名压抑,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闷。 没有缘由,没有预兆,只是一种隐约的不安。 第六感吗?楚天歌微蹙眉头。 他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觉得今天必然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交代了王清音和岳父岳母一番,叮嘱他们今日不可外出后,楚天歌直接前往六扇门。 与前几天一样,这一天楚天歌依旧一无所获。 转眼间,天色已近黄昏。 “希望只是我多虑了。” 楚天歌心中默默思量。 就在此刻,一阵惊呼声传来。 “你们快看!” 楚天歌闻声出门,只见高远、邱斐然及众多聚集在院中,众人皆仰首望天,指指点点。 楚天歌也随之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天边夕阳缓缓下沉,霞光万道。 平日里金黄的夕阳今朝却显得格外赤红,颜色愈加深沉,瞬间染成一片血红。 万里长空布满了漫天的火烧云,横跨东西南北,宛如一座座血色巨峰悬浮于天际。 火烧云如同翻腾的海洋,堆叠起无数奇异的景象。 有的像怒吼的雄狮,有的像翱翔的火凤凰,还有的仿佛腾空的真龙,它们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斗。 那片片火烧云,似乎被这些奇异生灵的激战所染红。 楚天歌身形轻盈,跃上屋脊,凝视着满天的血色云霞,面容异常严峻。 天象异常,必有邪祟! 第157章 蓝魔教开始行动,目标:搅乱京城! 夏阳城,万花楼内,一间天字雅间中。 玄机上人轻轻推开怀中娇艳的花魁,抬眼望向那漫天的火烧云,双眼瞬息之间变为白瞳又迅速恢复,随之嘿嘿一笑。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夏阳城,作为大乾皇朝的都城,果然热闹非凡。” “老仙人,您说的有趣是指什么?” 花魁为玄机上人斟满酒,唇齿间香气袭人,轻声询问。 玄机上人将花魁揽入怀中,嘿嘿笑道。 “自然是你们这些花魁最有趣,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你们更让人心动?” “古人云,唯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此刻,美酒当前,佳人在侧,实乃人生至乐。” 花魁掩口轻笑。 “老仙人的话太过深奥,妾身愚钝,实在不解其意。” 玄机上人摆手道。 “不解便不解,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玄机上人饮尽杯中美酒,再次变回那个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浪子老者。 外界风云变幻的天象,丝毫未影响他在这勾栏之地享乐的心情。 夏阳城,一座高楼之巅,一袭血衣人影负手而立,正是血无天。 他仰望苍穹,低语道。 “今夜,一切因果,终将清算。” “幽皇,我们之间的事,该有个了结了!” 声音细若蚊蚋,仅血无天一人能闻。 嗖! 忽然,一缕轻风掠过,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血无天背后,单膝跪地,恭敬禀告。 “请大人做好一切准备,幽皇有令,行动按计划进行。” 血无天未曾转身,淡然道。 “本尊明白。” 言毕,那传信之人忽地闷哼一声。 只见他捂住胸口,痛苦倒地,面露狰狞,全身抽搐。 那人奋力挣扎,伸手向血无天的背影,似有千言万语。 然而,他一句话也没能说出。 只见他的肌肤迅速变得炽热通红,皮下血管清晰凸现,一片血红。 随后,他的血肉无端自燃。 火焰由内而外,瞬间将他吞噬成灰。 血无天袍袖一挥,劲风扫过,灰烬四散,无迹可寻。 血无天也随之消失于高楼之顶。 一切仿佛幻梦,从未发生。 夏阳城玄武大街的中央,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叫花蹒跚前行。 他一脚残疾,全凭拐杖支撑。 他手捧破碗,走向一名华贵的青年公子,恳求道。 “这位公子行行好,施舍点钱吧,小老儿已经三日未食。” 那华贵的青年公子鄙夷地瞥了乞丐一眼,捂鼻后退,谩骂道。 “臭死了?赶紧滚远点,否则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言罢,青年公子啐了一口,拂袖离去,目光贪婪地在街上女子妇人间游移。 老叫花望着青年公子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气,低声自语。 “天灾可恕,人祸难逃啊。” “老叫花本欲救你一命,可惜你不珍惜。” 说罢,老叫花摇摇头,继续蹒跚前行。 就在老叫花转身之际,那华贵的青年公子突地发出惨叫,扑倒在地,满地翻滚,痛哭哀嚎。 四周行人惊骇,纷纷躲避。 众人指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青年公子议论纷纷。 只见青年公子疯狂撕扯自己的皮肤,直到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紧接着,青年公子的七窍渗出黑血。 不过几息之间,青年公子气息全无。 他双目圆睁,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不甘。 “死人啦!!!” 目睹青年公子暴毙街头,围观人群惊恐万状,高声尖叫。 妇女孩童四散奔逃,男子们也慌忙逃离。 几位胆大的江湖人士驻足远观,估摸着青年公子是中毒身亡。 但何人下毒,又是何种剧毒,无人知晓。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转瞬之间中毒毙命,死状凄惨,令人不忍直视。 这绝非普通毒师所能为。 下毒者必是用毒高手无疑。 江湖武者不敢久留,生怕引火上身,纷纷离去。 青年公子是第一个中毒身亡的,但他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仅仅是傍晚时分,已有二三十人中毒死亡,死状如出一辙。 他们都曾与那个老叫花有过最后的交集。 在繁盛的夏阳城中,凤凰大道上,一名散发着浓郁酒香、衣衫褴褛的中年旅人汉子缓缓步入一家酒肆之内。 “店小二,替老子把这个酒壶装满,要最好的酒。” 中年旅人汉子眼神迷离,半醉半醒之间将一只看似普通的酒壶砰地一声放在柜台上。 店小二被这位顾客的气势所惊,但旋即意识到这是不可多得的商机,连忙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地取下酒壶准备斟酒。 然而,当店小二握住酒壶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失态摔倒。 原来,这看似小巧的酒壶竟然重达五六十斤,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紧牙关才勉强提起。 “这位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喝酒竟用如此重的酒壶?真是奇特的嗜好啊!” 店小二心中暗自嘀咕,边想着边开始往酒壶里倒酒。 不久,酒壶便满了,重量也随之增加。 店小二憋得脸通红,将酒壶放回柜台上。 “咔嚓!” 那由上等梨木制成的柜台竟承受不住压力,裂开了一条缝。 那浑身酒气的中年人单手拎起酒壶,如同握着一只茶杯般轻松,咕咚咕咚地饮下一口烈酒,随即猛地喷了出来,直喷得店小二满脸,他愤怒地喊道。 “你这卖的是假酒吧?味道如此糟糕,跟马尿有什么区别?” 店小二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尴尬地赔笑道。 “小店传承百年,怎会售假?” 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怒斥道。 “你的意思是老子冤枉你了?” “老子从不冤枉人,我说你这酒是假的,那就肯定是假的。” 店小二的脸上也布满了阴霾,他知道这汉子显然是来找茬的。 正当他欲唤掌柜出来处理时,却见那汉子猛然挥掌向他袭来。 啪的一声。 店小二的头颅瞬间破裂,无头的身躯轰然倒地。 中年男子满脸通红,含糊不清地啐了一口。 “敢卖给老子假酒,活该。” 言罢,他一口气饮尽酒壶中的酒,接着轻轻一举。 轰! 一股浑厚的真气自他体内爆发,霎时间,酒肆内的酒坛子全被震得粉碎。 酒液四溅,在他内力的引导下,宛如小溪般自动汇入酒壶,再次将壶填满。 之后,男子踉跄着,步伐蹒跚地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第158章 一招秒杀先天高手!你是谁? 良久,酒肆老板才战战兢兢地从后院走出,急急忙忙跑去报官。 在夏阳城,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行凶,这简直就是对法律的公然挑衅。 与此同时,夏阳城各地,连续发生了数十起命案。 行凶者无一例外皆是江湖武人,受害者不分老幼,既有权贵富商,也有平民百姓。 这些江湖武者仿佛事先约定,忽然爆发,于夏阳城各处杀害民众,制造混乱,令朝廷措手不及。 京兆府及刑部的官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数百起报案,连忙调动所有捕快来应对。 但随着时间推移,案件数量仍在攀升,即使全员出动也难以遏制。 况且,此番事件涉及众多江湖武人,最终案件被转交给了六扇门处理。 原本已准备回家的楚天歌也被紧急召回。 “楚大人,朱雀大道发生一桩杀人案,凶手是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死者多达十数人。” “上面让楚大人立即将其缉拿归案,生死不论。” 一位青铜捕头来到楚天歌面前,毕恭毕敬地报告。 楚天歌点头应道。 “本大人明白了。” 随后,楚天歌率领手下前往朱雀大道。 街道中心,一名装扮妖娆的女子正站立其间,其容颜极为魅惑,身材火辣诱人。 但她似乎精神错乱,手持红帕在街上翩翩起舞,口中还吟唱着戏曲。 女子脚下,躺着十几具男女尸体,他们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眉心一点血迹,表明他们均是被金针贯脑而亡。 街道上的行人早已四散,仅剩几个胆大的混混远远窥视,借机偷窥那疯癫女子的表演。 楚天歌环视一圈现场,下达指令。 “把她抓起来。” “遵命!” 高远与邱斐然拱手领命,二人同时抽刀上前。 女子见到,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一抹媚笑。 “大人,你们来的好慢啊。” 语毕,女子迎向高远与邱斐然,三人之间的战斗,瞬间爆发。 此女实力仅一流武者水平,无论是高远还是邱斐然,单个实力都远胜于她。 两人合力更是轻松压制,不过几招便将女子生擒。 “大人,抓到了。” 高远押着女子来到楚天歌面前报告。 楚天歌摆手道。 “带下去审问吧。” 这时,女子忽而对楚天歌投以妩媚一笑,双眼变得血红,表情狰狞至极。 紧接着,女子痛苦地呻吟一声,随即口吐黑血,倒地毙命。 高远探了探女子鼻息,摇了摇头。 “死透了。” “什么?她就这样死了?\"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死士,抑或纯粹的疯子?\" 邱斐然满脑子困惑,完全摸不着头绪。 一个疯狂的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非但没有逃逸,反而在作案现场悠然起舞。 被捕获后,他竟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我了结。 若是出于杀戮的目的,行凶后自当远遁。 况且,杀害无辜百姓又能带来何种利益? 说得直白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哪有资格成为死士的目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多面面相觑,彼此的眼中尽是疑惑。 楚天歌此时同样困惑不已,不明所以。 然而,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这很可能只是事态的冰山一角。 “将尸体带回总部。” 楚天歌对下属下达指令。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 他猛地转身,迅速判断出,声音源自邻近的街道,随即如电光火石般疾驰而去。 瞬间,他跨越数百米的距离,立于一栋屋顶之上。 举目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被一男子紧迫不舍。 那男子满脸横肉,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边跑边含糊不清地喊叫,状若痴狂。 女子不慎绊倒在一块石头上,无力地瘫坐在地,惊恐地望着逼近的男子,绝望地尖叫。 楚天歌轻轻弹指,无形的指力破空飞出,宛如利箭,瞬息间穿透了男子的天灵盖,终结了他的生命。 女子回过神时,只见到面前躺着一具尸体,而楚天歌已不知所踪。 解决掉男子后,楚天歌运用轻功跃至一座高塔之上,全神贯注地观察四周。 他的耳畔不时响起求救声、嚣张的狞笑及痛苦的哀嚎。 同时,一队队城卫军在街头巷尾穿梭,既追捕凶手,也救助受伤的民众。 六扇门的捕快也投入行动,与城卫军并肩作战,共同缉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天歌紧锁眉头,面色愈渐沉重。 眼前种种迹象,无不预示着夏阳城即将发生重大变故。 夕阳迅速沉没,天色渐暗,血红色的晚霞布满天际,如同悬于夏阳上空的巨岩,仿佛随时可能倾塌,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 楚天歌返回六扇门,途中,又解决了七八名行凶者。 这些人无一不是言语错乱、精神失常的疯子。 “站住,否则杀无赦!\" 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楚天歌正面撞上一名逃窜的男子,其后紧随着一群六扇门的捕快。 男子望见楚天歌等人的装束,凶相毕露,扬掌袭向楚天歌。 那群捕快见状连忙警告。 \"小心,那是先天高手……\" 轰! 话语未落,捕快们只见楚天歌一掌拍在男子的天灵盖上,力道之猛,将男子的头颅直接拍入胸腔,当场毙命。 捕快们倒抽一口凉气,欲言又止,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这……这就……死了?\" “此凶徒乃是先天级强者,怎会如此轻易被杀?\" 领头的是位白银捕头,同样具备先天高手的实力。 但他先前与那男子交手,竭尽全力仍未能将其制服,反被其逃脱。 未曾料想,自己视为强敌的犯人,在楚天歌面前不堪一击。 “多……多谢大人援手,我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舒望川,敢问尊姓大名?\" 此人应该是加入六扇门不久,故而不认识楚天歌。 楚天歌淡淡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 “不必客气。” 言罢,便带领麾下众人离去。 路过舒望川时,高远得意洋洋地说。 “我家大人名为楚天歌,黄金捕头,相信你必定有所耳闻。” 高远和邱斐然背后,一群六扇门之人昂首阔步,气势凌人,尽显嚣张。 跟随在楚天歌身边,是他们最大的骄傲。 “楚天歌?他就是楚天歌,楚大人!\" “当今风云榜排名第四!\" “难怪有此等实力,果真强大。” “这可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啊。” 得知楚天歌的身份后,舒望川面露敬畏之色,他身后的捕快们亦是如此。 能与楚天歌近距离接触,并得其援手,足以让他们回去炫耀许久。 第159章 大开杀戒,蓝魔教人人得而诛之! “大人,今日之事不简单。” 回程途中,高远忽而开口。 邱斐然也点头附和。 “这批杀手不同寻常,与我过去遇到的杀手截然不同。” “如此多的杀手似乎并无明确目标,仅为杀戮而杀戮,纯粹想要制造混乱。” 楚天歌点头应道。 “我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受到了某种控制,神志不清。” “我说呢!” 高远和邱斐然在听到这个解释后,仿佛瞬间解开了心中的谜团。 那些杀手行为失常、精神错乱的根源找到了。 原来,他们都沦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仅是些被操纵的活傀儡罢了。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幕后操盘?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高远与邱斐然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楚天歌虽未言语,但内心已有了答案,那幕后黑手的身份在他看来几乎呼之欲出。 非蓝魔教莫属,除此之外,再无他选。 当一行人返回六扇门时,夜幕已彻底降临。 楚天歌径直前往黄金捕头所,向孙靖汇报夏阳的现状及自己心中的推测。 “你说得对,这应该就是蓝魔教的阴谋无疑。”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缓缓说道。 “但目前,我们还无法洞悉蓝魔教真正的图谋。” “他们派遣众多杀手,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戮一批无关紧要的平民,以此制造混乱?” 孙靖的疑问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楚天歌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绝对不止于此,蓝魔教的计谋远比这深沉,他们必然留有后招。”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紧急报告,一名青铜捕头匆匆奔来,神色慌张。 “禀报大人,户部右侍郎沈青云大人遭遇刺杀,府邸起火,赵府现已成为一片火海,府内仆人求援。” “你说什么?” 孙靖脸色骤变,双眼圆睁,满是震惊。 未待孙靖进一步询问,门外又有一名青铜捕头闯入。 “禀报大人,京兆府尹杨逍风大人同样遭遇刺杀,请求支援。” 孙靖的脸色愈发铁青。 紧接着,第三位前来报告。 “国舅韩童遇刺,府中守卫全被杀害,请求六扇门支援。” 很快,第四位前来禀报。 “平康坊爆发大规模投毒事件,死亡人数已超三百,且仍在增加,我们如何应对?” 孙靖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挤出墨汁。 楚天歌方才提到的蓝魔教后招,竟如此迅速地显现。 先是大量杀手随意杀害百姓,引发夏阳的混乱。 随后,更有杀手刺杀朝臣,甚至发动大规模投毒,使局势进一步恶化。 “蓝魔教意欲何为?难道他们今晚就要谋反不成?” 孙靖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身边的茶桌。 楚天歌冷静分析。 “当前之急,是即刻派人营救遇刺官员,并确保所有官员的安全。” “同时,中毒区域也需派员处理,夏阳城的巡逻力度必须加倍。” “还有,确保陛下的安危。” “蓝魔教此番行动,目的显然不仅仅是针对百姓和官员,最终的目标必然是陛下。” 楚天歌思绪回溯至数月前,他从蓝魔教俘虏口中得知,蓝魔教中有三位天行堂主潜伏于皇宫之内。 今夜,蓝魔教大举进犯,潜伏者必定有所行动。 孙靖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本尊亦有此顾虑,我即刻调派人手。” “东厂应与我们想法一致,至于施毒之人,城卫军自会处理。” “天歌,你轻功卓绝,速往最近的京兆府,救下杨大人后,后续行动由你自行判断。” “总之,一个字,对这些蓝魔教逆贼,一个都不能放过!” 孙靖言毕,眼中寒光闪动,杀意凛然。 楚天歌抱拳领命。 “是,我这就去!” 语落,楚天歌一抖披风,大步流星而去。 夜色深沉,整个夏阳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座素以大乾王朝最为安全着称的大城,今夜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楚天歌施展绝顶轻功雾隐逍遥步赶往京兆府,途中只见夏阳城处处火光冲天。 街头巷尾,杀手不时现身,滥杀无辜,只求制造更大的混乱。 一些地痞恶棍也乘机作乱,抢劫财物,危害人命。 六扇门之人、城卫军、四象军团以及刑部之人全体动员,他们在夏阳城中搜捕杀手,救护百姓,维护秩序。 此时的夏阳城,已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漩涡。 嗖! 一道电光在夜色中疾驰。 电光一闪,已跨越百米。 一条街上,一队城卫军正追击两名杀手。 电光掠过,两颗人头随即高高飞起。 既然顺路,楚天歌索性出手相助,解决了这两名杀手。 待城卫军赶到,只见到两具无头尸体。 “是楚大人!” 有认出了那道闪电,确认了楚天歌的身份。 众士气大增。 “有楚大人在,这些杀手不足挂齿。” “兄弟们,把这些恶徒尽数消灭!” “竟敢在夏阳作乱,分明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杀!” 此言一出,城卫军的攻势更为凌厉。 嗖! 夜空中疾驰的电光最终停歇,楚天歌显露身形,立于一座阁楼上。 脚下,正是京兆府衙的所在。 然而此刻,京兆府已成了一片火海。 在这片燃烧的海洋里,仆役与下人们四处逃散。 有人在烈焰中拼命挣扎,企图逃离,却最终化为一个个移动的火柱。 捕快与衙役们提着水桶,竭力扑救,但火舌肆虐,短时间内似乎吞噬了一切救援的希望。 在府邸后院,杀机未散,杀手与捕快间的激斗仍在继续。 敢于直闯京兆府,意欲刺杀府尹的绝非等闲之辈,其队伍中便有一名先天高手领队。 京兆府的守卫在这样的高手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保护大人!” 一群捕快迅速将一位看似普通的老者官员团团围住,边抵抗边撤退。 那位老者脸上满是惊恐,步履蹒跚,甚至差点摔倒。 他正是京兆府府尹,杨逍风。 “恶贼!尔等恶贼,竟敢侵扰京兆府衙,实乃无法无天!” 府尹杨逍风是个文官,面对这等暴行,只能愤而痛斥。 然而,他的斥责软弱无力,仿佛除了“恶贼”二字,再无他词可以形容眼前的凶徒。 杨逍风在咒骂与焦急中来回踱步,对那些杀手束手无策。 正当捕快与衙役即将崩溃之际,一抹闪电般的身影出现,正是楚天歌。 第160章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杀杀杀! 电光一闪,楚天歌自屋顶一跃而下,如鬼魅般穿越众杀手。 紧接着,杨逍风及残余的捕快衙役只见那道电光轻巧转折,杀手们的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楚天歌回身,刀入鞘。 伴随着刀鸣,其身后杀手无一生还,头颅滚落,干净利落! “!!!” “是楚大人!” “六扇门的楚大人来了!” 守卫与衙役们面露喜色,他们看到了希望。 杨逍风辨认出楚天歌所穿的碧波服等级,知晓他是黄金捕头。 于是,他整理好官服,颤颤巍巍地向前,拱手致谢。 “多谢黄金捕头大人援手相救,本大人感激不尽。” 众人纷纷鞠躬行礼,表达敬意。 楚天歌回礼道。 “杨大人言重,作为,保护大人乃属下分内之事,大人不必客气。” “请杨大人即刻集结京兆府所有捕快衙役,维护夏阳秩序,救护百姓。 本大人尚有其他使命,先行一步。” 言罢,楚天歌欲转身离去。 “大人请留步。” 杨逍风唤住楚天歌,追问。 “大人可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众多匪徒能在夏阳作乱,甚至胆敢侵入京兆府衙?” 并非所有人都能如六扇门般消息灵通。 此刻,多数官员和守城军仍一头雾水,对于幕后黑手——蓝魔教,浑然不知。 楚天歌沉声回答。 “此事复杂,不便详述,杨大人只需知悉,此乱乃蓝魔教逆贼所谋。” 语毕,楚天歌再次腾空而起,化作电光,消失于夜色中。 杨逍风望着那道消逝的光芒,心中回荡着楚天歌的话语。 这一切,皆因蓝魔教的阴谋而起。 “这群万恶的蓝魔教逆贼,罪无可恕!” 杨逍风回过神,怒火中烧,面颊涨红。 “赵统领,传达本大人命令,除灭火人员外,其余人随我诛杀蓝魔教恶贼!” “大人,外面混乱不堪,大人留在府衙更为妥当。” “若大人有所闪失,属下难以交代。” 赵统领趋前,拱手进言。 “此话怎讲?” 杨逍风闻言大怒。 “我乃京兆府府尹,守护百姓是我的责任。” “如今百姓受难,我岂能袖手旁观?难道你要我做一个见死不救的懦夫吗?” “但是大人,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赵统领还想劝阻,却被杨逍风打断。 “无论多危险,我都必须前往。” “生死关头,更需我站出来,安定人心。” “只要能保护百姓,即便牺牲,又有何妨?” 杨逍风背手挺立,言语坚定,掷地有声,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火光映衬下,他显得格外高大伟岸。 赵统领与众衙役一同跪地,齐声道。 “愿遵大人吩咐!” 杨逍风以其清廉、贤明闻名朝野,深受百姓爱戴。 孙靖安排楚天歌首救杨逍风,除地理位置考虑外,亦因其重要性。 这样一位好官若陨落,将是大乾朝廷的巨大损失。 忠诚于朝的孙靖,自当竭力保护这些清官的安全。 至于朝中的那些蛀虫,以及与宋浩然一系相关的官员,孙靖接到求救后并未立即派遣援手,而是将他们置于最后。 神捕白夜行与孙靖对这些蛀虫深恶痛绝,平日里正苦于无机清除。 今宵很好,蓝魔教的行动,也不全是坏事。 利用蓝魔教之手除去这些朝廷的蠹虫,不失为一种废物再利用。 楚天歌穿梭于夏阳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任何对百姓举起屠刀的蓝魔教杀手、趁火打劫的地痞恶棍,乃至行迹可疑之徒,都被楚天歌冷酷地斩落马下。 电光火石间,四五个地痞的首级在楚天歌的剑下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位正欲擒拿这些恶棍的六扇门之人顿时震惊,不知所措。 楚天歌在屋檐之上显露身形,对着下方众多六扇门之人厉声吩咐。 “所有人听令,今夜但凡伤害百姓者,杀无赦!” “借机作乱,掠夺财物、欺凌妇孺者,杀无赦!” “举止可疑,鬼鬼祟祟者,杀无赦!”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不必手下留情!” 在浑厚真元的推动下,楚天歌的声音在夜空中轰隆隆地回响,远远传播开去。 难以计数的六扇门之人,听到了楚天歌的指令。 城卫军、四象军团的战士们,也均耳闻楚天歌的话语。 原本,对于那些趁乱哄抢、行为可疑之人,他们的原则是活捉。 毕竟,其中不乏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但此刻,聆听了楚天歌的命令,所有人的心中都燃起了杀伐的决心。 楚天歌的话,字字珠玑。 非常时期,必得采取非常手段。 今夜夏阳动荡不安,他们不能再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唯有施以重手,方能最迅速地平息这场动乱。 “遵照楚大人的指令,所有恶徒,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一位白银捕头首先响应了楚天歌的命令,即刻挥刀,将眼前的几个恶棍拦腰斩断。 “那位大人的说得没错,这些恶贼皆该死!” 一名城卫军统领,挥刀斩杀了两名欺侮妇女的恶徒。 他并不认识楚天歌,但感觉楚天歌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气质无以复加,威严如山,不由自主地便遵从了楚天歌的命令。 此外,四象军团的士兵们也开始大开杀戒,清除所有的恶徒。 这样的雷霆手段,成效远胜之前的任何尝试。 朱雀大街,早已陷入一片混乱。 火光冲天,哀嚎四起。 街道上横陈的尸体,个个面色乌黑,口鼻出血,皮肤腐烂,显然死于剧毒之下。 此外,无数的百姓四散奔逃,惊恐万状。 一名全身覆盖在黑袍下的身影,如幽灵般从一条昏暗的小巷中悄无声息地走出。 黑袍之下,透出一双阴森血红的瞳孔。 望着四处逃窜的百姓与遍地的尸体,这双眼眸异常冰冷,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然而,血色的凶光突然消逝,转而被痛苦和挣扎所替代。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如同野兽般的低吟自黑袍内传出,声音嘶哑而微弱,无人察觉。 “恶徒!纳命来!” 一声怒吼在黑衣人的耳边炸裂,紧随其后。 一杆赤色长枪,直刺向黑衣人的后心要害。 第161章 搅乱京城,就能翻天覆地了吗? 若此枪命中,黑衣人必将被一枪穿透胸膛,魂飞魄散! 吼!! 黑衣人低吼一声,迅速反应,凝聚力量,反手将那枪影击碎。 借助真元的推动力,黑衣人飞身后撤,与来者拉开了距离。 一杆赤红长枪自天而降,重重插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 随即,一位汉子飞跃而来,稳稳落在长枪之上,正是风云榜第八,枪宗宇文傲。 宇文傲翻身跃下,提枪而起,直指黑衣人,冷声喝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滥杀无辜百姓?” 楚天歌的小院正位于这朱雀大街,宇文傲受伤后便一直在此休养。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宇文傲的伤势未完全康复,但也大致恢复了八九成。 今夜,他如往常一样,在房中修炼疗伤,忽见窗外火光熊熊,惨叫声连绵。 宇文傲冲出房门,只见有人在街上肆意杀害百姓。 他一眼便看出,这些人进行的是无差别的随机杀戮,毫无特定的目标。 尽管宇文傲不愿承认,但他内心深处的侠义情怀让他无法袖手旁观,于是出手将那些杀手一一斩杀。 但这并不能挽回那些百姓的生命,因为在明处的杀手之外,还有人在暗中下毒,毒害百姓。 那些中毒身亡的百姓死状凄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令宇文傲怒火中烧,杀气腾腾。 因此,他顺着那股杀气追踪至此,最终在小巷中发现了黑衣人。 “你们是蓝魔教的人吧?” 宇文傲枪尖指向黑衣人,严厉质问道。 “蓝魔教虽为邪派,但毕竟是大乾第一教派,怎会不顾颜面,对无辜百姓下手,你们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面对宇文傲的责问怒斥,黑衣人默不作声,选择了沉默。 宇文傲冷言道。 “蓝魔教如此卑鄙无耻,真是让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齿寒!” “新仇旧怨,咱们一起算算吧!” 宇文傲的心中如烈焰般燃烧。 好友韩墨染被那邪恶的蓝魔教掳走,这一事件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而今晚,蓝魔教的行径更加猖獗,他们肆意践踏和平,让无辜者哀嚎,让正义之士愤怒。 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宇文傲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赤血长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声,发出龙吟虎啸般的轰鸣。 宇文傲握紧枪柄,全身的真元如同江河倒灌,汇聚于枪尖,一枪刺出,目标直指那黑袍之下隐藏着的黑衣人。 面对这致命一击,黑衣人非但没有回避,反而迎难而上,一掌拍向枪尖,以不可思议的力量硬生生挡下了宇文傲的绝杀。 枪与掌的碰撞,仿佛天地为之颤抖,真元罡气相互激荡。 宇文傲低吼一声,全身肌肉鼓胀,将全部的真元毫无保留地注入赤血长枪之中,枪尖上的龙形真元顿时膨胀,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 两人交锋之处仿佛有雷电炸裂,真元暴散,两道身影各自后退。 宇文傲借力后空翻,稳稳落地,目光锐利地投向对方。 就在这一刻,黑袍被震落,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那是,韩兄? 不,那是他的挚友韩墨染! 这一发现,如同晴天霹雳,让宇文傲的眼神瞬间放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韩兄?为何是你?” 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惊诧与震惊,内心的情感波涛汹涌,无法平息。 那黑衣人,正是宇文傲曾经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好友韩墨染。 韩墨染的目光似乎在片刻间恢复了清明,但很快又被挣扎和困惑所取代。 “韩...兄?” 他喃喃自语,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口中吐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宇文...兄。” “是我,我是宇文傲。” 宇文傲心中的喜悦如同破冰而出的春水,然而这份温暖很快就被寒风冻结。 韩墨染的眼神突然变得血红,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伴随着冰冷刺骨的低吼。 “杀...杀...杀!” 韩墨染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瞬间移到宇文傲身旁,一掌重击直奔他的胸口。 宇文傲举枪抵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未等站稳,韩墨染再次袭来,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斥着强大的真元和不加掩饰的杀意,直指宇文傲的要害,显然已失去了理智。 “韩兄醒醒,是我啊,宇文傲?” 宇文傲内心痛苦万分,他不愿伤害挚友,只能被动防守,一步步被逼退。 在一次交手之后,宇文傲勉强拉开了与韩墨染的距离,但韩墨染的怒吼如同地狱深渊的回响,恐怖而绝望。 “杀!!!杀了你!!!” 随着他的怒吼,双掌合并,一股前所未有的黑色真元喷薄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向宇文傲压来。 “该死的蓝魔教,我宇文傲与你们不共戴天!” 宇文傲的怒吼响彻云霄,他清楚地意识到,挚友韩墨染已经被蓝魔教所控制。 往日的韩墨染,绝不会对无辜者下手,更不会与他生死相搏。 好友被操纵的残酷现实,如同利刃穿心,让宇文傲痛不欲生。 宇文傲性格孤傲,脾气暴躁,因此树敌无数,真正能够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而韩墨染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挚友。 如今,挚友被蓝魔教折磨得面目全非,灵魂与肉体饱受摧残, 如何不让宇文傲怒火中烧? 吼!!! 长枪划破天际,真气凝聚成一条血色的巨龙,与那黑色的巨大手掌正面碰撞。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那黑色的巨掌在血色巨龙的冲击下瞬间崩溃。 真气爆炸,反噬如潮水般袭来,韩墨染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宇文傲也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迹。 他本就带着未愈的重伤,此刻强行催动内力与韩墨染对抗,无疑加剧了旧伤的疼痛。 然而,这些伤对他来说并不构成致命威胁。 他的实力本就凌驾于韩墨染之上,即便是在受伤的状态下,依然能够战胜韩墨染。 咳咳咳! 韩墨染剧烈咳嗽,同样遭受重创,猩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澈,意识在此刻短暂回归。 “宇文...兄...” “韩兄,你想起我来了?” 宇文傲面上露出一丝欣慰,连忙上前。 “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急切地问道。 第162章 你既然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 韩墨染露出一抹苦笑,艰难地开口。 “那天,我引开了那个面具人,与他一场激战。” “但是,那个面具人其实是蓝魔教的高手。”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昏后带走。” “当我再次醒来,已身处一个阴森的地宫之中。” “那里关押着许多像我一样被掳走的武林人士,蓝魔教中人用蛊毒控制我们的意志,使我们成为杀戮的傀儡。”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既然说是蛊毒,那就一定有解法,咱们现在就走,去找治疗的办法。” “江湖这么大,定有方法能救你!” 宇文傲连忙扶起韩墨染,准备带他离开。 但韩墨染却猛然阻止了他。 “没用了,蛊毒已深入骨髓,世间无药可解。” “我现在的清醒只是短暂的,很快又会再次发作,我...” 韩墨染的话语突然中断,因为他的眼睛再次变得血红,面容扭曲,看向宇文傲的眼神充满了杀机。 轰! 韩墨染猛然一掌拍出,直取宇文傲的头部。 好在韩墨染此时重伤在身,力量大减,速度与掌力都不及往常,被宇文傲及时闪避。 宇文傲反手卸掉了韩墨染的右臂,并迅速绕到韩墨染背后,剑指连连点出,封住了他全身的要穴。 八脉被封,韩墨染的意识再次短暂恢复。 他脸上满是痛苦,望着宇文傲说。 “宇文兄...快,给我个痛快。” “封穴只能暂时抑制蛊毒...很快...我就会再次失控。” “蓝魔教的蛊毒无药可解,它能把人变成野兽、杀戮的工具,只有死亡,才能让蛊虫消亡。” 说话间,韩墨染的五官开始渗出血迹。 可以看到,他皮肤下的血管条条突起,仿佛有东西在血管中蠕动。 这一过程给韩墨染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杀了我...宇文兄,快杀了我!” 韩墨染嘶声力竭地吼叫。 “我快承受不住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噗!噗!噗! 韩墨染的体内传来连续的闷响,血肉炸裂,鲜血四溅。 宇文傲封住的穴位已被一一冲破。 然而,蛊虫突破穴位的方式极为残忍,它以损伤经脉为代价强行突破。 一旦韩墨染体内的真气耗尽,他将彻底变为废人,甚至死去。 “快杀了我,难道还要我恳求你不成?” 韩墨染尖叫着,双眼再次变得血红一片。 他猛地翻起身,行动能力竟奇迹般恢复,那被卸掉的右臂咔嚓作响,自行接回原位。 蓝魔教的蛊毒之恐怖,令人咂舌。 吼!! 韩墨染怒吼着朝宇文傲扑去,毫无惧色。 宇文傲手持赤血长枪躲避,持枪的手却在颤抖。 他无法下手。 宇文傲一直自认冷酷决绝,行事刚猛,杀人从不犹豫。 但面对韩墨染这位生死之交,他终究无法痛下杀手。 更何况,韩墨染是为了救他才陷入如此绝境。 若他亲手杀死韩墨染,今后又如何能坦然立于天地之间? 若是能以一命换一命,宇文傲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置于危难之中,只为挽救他人。 轰!轰!轰! 韩墨染的攻势愈发猛烈,仿佛先前承受的重伤完全不存在一般。 但这仅仅是短暂的回光返照,如同濒死者最后的挣扎。 他全身的穴位因蛊毒的作用重新开启,此刻,全身的真元如洪流般爆发,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然而,一旦真元耗竭,韩墨染便再无生机。 在此之前,仅守不攻的宇文傲可能先一步倒在韩墨染的攻势之下。 嗤啦! 就在此刻,天空中雷声轰鸣,电闪雷鸣之声响彻云霄。 一道闪电自天际划过,从天而降,瞬息之间已至韩墨染背后。 砰! 楚天歌一指点中韩墨染的后心,浑厚刚劲的指力穿透身体,直捣内脏,刹那间破坏了韩墨染的全身经脉与丹田。 韩墨染口吐鲜血,双腿无力跪倒在地,血红的双瞳渐渐褪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澈。 虽然一身修为被废,但他扭曲的面容却显得异常平和,仿佛得到了最终的解脱。 “韩兄!!!\" 目睹韩墨染遭楚天歌重击,宇文傲怒睁双目,咆哮一声,急冲向前,手中的赤血长枪不假思索地刺向楚天歌。 宇文傲的愤怒一击虽力量强大,却缺乏枪法之精髓,犹如孩童挥舞木棍,徒有其表。 楚天歌轻描淡写地抬手,施展灵犀一指,仅用两指便夹住了枪尖,任凭宇文傲如何施力,枪尖亦无法寸进。 “冷静些。” 楚天歌剑指轻轻一弹,迫使宇文傲退后。 宇文傲踉跄后退十几步方止住脚步。 “楚天歌,你为何要杀韩兄?\" 宇文傲近乎疯狂地向楚天歌怒吼,状若痴狂。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道。 “他身中蓝魔教蛊毒,生不如死。” “与其让他活着受苦,滥杀无辜,不如我助他解脱。” “你既然无法下手,那就由我来做。” 实则,楚天歌在朱雀大街已驻足多时,宇文傲与韩墨染的激战,他全程旁观。 既然宇文傲下不了杀手,那这任务便由他来完成。 毕竟,他与韩墨染并无深厚交情,下手自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宇文傲,你还想救回韩墨染不成?” 楚天歌冷冷地看着宇文傲。 “即便你能救活他,又能怎样?他下毒导致朱雀大街数百无辜百姓痛苦死亡,按律当斩!” “即便你救活他,也难逃六扇门的追究,终归难逃一死!” “那非他本意,他是被逼的,被蓝魔教所操控!”宇文傲大声疾呼。 “那又如何?”楚天歌淡然注视着宇文傲。 “即使他是身不由己,不明所以,但这就能够免罪?” “就能够心安理得地说那些人的悲惨死亡与他无关?” “他虽然是受别人控制,但他杀人的事实不容否认。 “如果他能逃脱惩罚,那死去的数百人又如何得到安宁?” “又有谁能为他们的死讨回公道?” 楚天歌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宇文傲哑口无言。 “我...我...” 宇文傲结巴着,不知该说什么。 不可否认,楚天歌的话确有道理。 第163章 皇帝震怒,欠你的命我会还的! “宇文...兄弟,别...再说下去了。” 躺在地上的韩墨染费力睁开眼,虚弱地说。 “楚大人说得...没错,死在我手中的人...才是真正的无辜,我...该死。” 宇文傲紧握韩墨染的手,焦急万分。 “你别再说话了,我全明白,全明白。” “该死的是我才对。”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来夏阳城挑战楚天歌,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宇文傲泪水盈眶,心中满是悔恨。 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像宇文傲这样的钢铁硬汉。 自幼之后,他仅流过两次泪。 一次是父母遇害,悲痛之下。 一次是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喜极而泣。 而今,是第三次,悔恨之泪。 宇文傲深感懊悔,悔不该因一时的争强好胜,不顾韩墨染的劝阻,非要涉足夏阳。 如果他们未曾踏足此地,或许现在依旧逍遥江湖,快意人生。 但因他的一时冲动,却葬送了挚友的性命。 “世事无常,谁...也预料不到未发生的事。” 韩墨染微笑着。 “我韩墨染此生有你这样的兄弟,已无遗憾。” “咳咳咳。” 韩墨染突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神紧锁在宇文傲的身上,手指如铁钳般抓紧了他的衣襟,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一字一顿地吐露。 “务必……小心……蓝魔教……” 话语尚未说完,韩墨染的气息便戛然而止。 他的头部无力地垂下,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双眼圆睁,黑色的血液从七窍中缓缓溢出,面容扭曲,仿佛带着不甘与绝望。 “韩兄!!!!” 宇文傲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声音中满载着无尽的悲哀。 楚天歌双手环胸站立一旁,面庞冷漠,沉默不语。 内心深处,他其实非常向往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能够有一位兄弟毫无保留地对你好,甚至甘愿牺牲生命,这样的情谊许多人一生都难以遇见一次。 楚天歌同样渴望拥有这样的兄弟。 然而,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生死之交需要彼此以真心交换,而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 正因为这些秘密,使得他几乎不可能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交付真心。 因此,他注定难以寻得这样的生死之交。 良久,宇文傲轻轻放下韩墨染的遗体,为他阖上了双眼,沉声道。 “放心吧,韩兄,我定会为你报仇。” “我,宇文傲,在此立誓,此生与蓝魔教誓不两立!” “此仇此恨,至死方休!” 宇文傲昂首,眼中寒光闪烁,面容因极度的情绪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在一旁,楚天歌冷静开口。 “要消灭蓝魔教,仅凭你一己之力,只是送死,除了徒增伤亡,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我劝你暂时冷静下来,莫要冲动,一步步稳扎稳打。” 宇文傲语气平缓地说。 “我清楚,以我目前的实力,尚不是蓝魔教的对手。” “但我会等待,等到合适的时机。”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不会放弃。” “若二十年不够,便是三十年;三十年不够,那就五十年。” “终有一天,我会将蓝魔教彻底毁灭。” “即便不能全灭,也要让蓝魔教尝到苦果,让他们记住疼痛。” “若能倒在复仇的路上,我宇文傲也算对得起韩兄。” 言毕,宇文傲背负起韩墨染的遗体,步入黑暗。 行进数步,他停下脚步,虽未回头,但声音却远远传来。 “之前欠你的,我必会偿还。” 随后,他继续向前,直至身影完全融入夜色之中。 望着宇文傲渐行渐远的背影,楚天歌轻叹一口气。 他明白,宇文傲已不再是往昔那个骄傲不羁的江湖客。 曾经那个傲骨嶙峋的宇文傲已随风逝去,留下的只有一个心中只有复仇的战士。 为了复仇,他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尊严、傲骨,乃至生命。 “江湖恩怨何时了啊!” 楚天歌摇头叹息,随即身形一展,破空离去。 宇文傲的事告一段落,而他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尽管朱雀大街的混乱暂时平息,但夏阳城其他区域的民众仍深陷困境。 电光一闪,楚天歌出现在一座高楼之巅,居高临下,半座夏阳城的景象尽收眼底。 喊杀声与喧嚣不绝于耳,虽然六扇门及四象军团已全力出动,但这场动乱短时间内难以彻底平复。 蓝魔教杀手分布广泛且隐秘,若非主动现身,难以追踪。 “是时候行动了。” 楚天歌转头,视线投向远方的皇宫。 他深知,蓝魔教此举意在引起大乱,最终目标必然是帝王。 他们散布杀手,意在牵制六扇门、城卫军、以及四象军团之人,确保皇宫无援军增援。 皇宫内部的杀手数量,恐怕是城内的好几倍。 “帝王今晚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想到这里,楚天歌不禁冷笑,带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 他对蓝魔教固然厌恶,但对于这位帝王,也谈不上有多少好感。 作为帝王,理应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而昭阳帝的所作所为,显然不符明君之道。 如此这般,或许换一个人坐那个位置,对百姓更好。 砰! 一声巨响,夜空中骤然绽放出一朵璀璨的烟花,其上清晰地映现出“六扇门”三个大字。 这是六扇门的紧急召集令,昭示着皇宫正面临危机,需要紧急援助。 楚天歌迅速反应,他用雾隐逍遥步,身形如同雷电般一闪,向着烟花信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夏阳城的中心,宏伟壮观的皇宫深处,乾坤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昭阳帝正在大发雷霆,他的怒吼如同惊雷,一次次在宫殿的穹顶下回荡,震得人心胆俱寒。 “你们究竟如何做事的?啊?” 他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竟然让如此众多的蓝魔教逆贼明目张胆地侵入夏阳,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 “你们难道都瞎了眼?聋了耳?” 他继续斥责道。 第164章 虽然皇帝很差劲,但想杀他得先过我这关! “平日里,一个个自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情报无孔不入,声称普天之下无人能逃脱你们的监控,你们是我的眼,我的耳!” “而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 他怒不可遏。 “若朕的眼睛盲了,耳朵聋了,这天下还能算是朕的吗?” “废物!全都是废物!!”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一股恐怖的帝王威严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仿佛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乾坤殿,令人窒息。 在场的神捕白夜行、东厂厂公魏中阎以及数位朝廷官员,皆在这一股威压之下跪倒在地。 尤其是几位文官,被这股暴怒的气息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涔涔而下。 “陛下息怒,是微臣等无能,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白夜行、魏中阎等人伏地请罪,语气恳切。 “息怒?朕如何能息怒?” 昭阳帝猛然站起,将一叠密报重重摔在众人面前。 这叠纸片记录着夏阳城当前的种种乱象,每一则报告都代表着一桩血淋淋的事实。 官员遇害、市场被投毒、名门望族惨遭灭门、天牢被侵袭、囚犯脱逃…… 事件轻重不一,但若单看一两起,或许并不至于引起太大波澜。 然而,今夜,这一切同时爆发,混乱如瘟疫般蔓延全城。 初步统计,已有超过三千百姓无辜丧命,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皇城夏阳,竟被蓝魔教逆贼轻易攻破,引发了如此大规模的动荡。 消息一旦传出,他这位皇帝的颜面何存? 他又该如何向夏阳城的百姓,乃至大乾全境的子民交代? 帝王的威严一旦受损,极有可能引发民间不满情绪的沸腾,叛乱四起。 北蛮、西楚等邻国是否会认为大乾国力衰退,进而蠢蠢欲动,对大乾发起军事行动? 万一真的到了那一步,内忧外患交加,大乾帝国恐有倾覆之虞。 今夜,蓝魔教的行径已深深撼动了国之根本。 “这群可恶的蓝魔教逆贼,一再阴谋造反,实在是罪无可恕!” 昭阳帝一掌拍下,旁边沉重的丹炉上顿时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记,伴随着他的怒气,一股狂风骤起,似虎啸龙吟。 这位大乾皇朝的至尊,竟然有深厚的武道修为在身! “陛下,请息怒,微臣已派六扇门所有全力追捕蓝魔教逆贼,相信不久便能将之全数消灭。” 白夜行拱手答道,试图安抚皇帝的情绪。 “启奏陛下,奴才也已派遣东厂高手全城搜捕,奴才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蓝魔教逆贼能活着离开夏阳。” 魏中阎也急忙跟上。 闻言,昭阳帝的脸色略微缓和。 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向白夜行。 “城中官员伤亡情况如何?伤亡名单是否已经统计完毕?” 白夜行连忙呈上一份名单,恭敬回应。 “蓝魔教行动突然,不过,六扇门反应迅速,派出了大量高手进行救援。” “除了最初被袭的几位官员,后续大部分官员都已被救出。 更有数位官员不顾个人安危,亲赴现场,率领捕快衙役捉拿逆贼,救治伤员。 这些官员中,京兆府府尹杨逍风海表现最为英勇,微臣深感钦佩。” 帝王瞥了一眼名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名单上,一些名字被朱笔划去,意味着其主人已不幸遇难。 有趣的是,这些死者中,超过半数属于首辅宋浩然一系。 昭阳帝并非愚钝之人,很快便洞悉了其中的微妙。 显然,在救援行动中,可能无意间将宋浩然一系的官员放在了较后的顺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但他无法因此责备白夜行,毕竟六扇门确实救出了许多官员,未有阳奉阴违之举。 先后顺序、春秋笔法,在朝堂之中一向都是善用的伎俩,不足为奇! 真正的凶手是那些蓝魔教逆贼,与六扇门无关。 只能说,那些不幸遇难的官员时运不济,未能等到援兵的到来。 “像杨逍风这样的官员,才真正称得上是我大乾的栋梁之才。” 昭阳帝合上名单,感慨万千。 “若我大乾上下一心,区区蓝魔教逆贼,又有何惧?” “陛下所言极是。” 白夜行、魏中阎迅速应和。 此刻,气氛突变,昭阳帝的语气变得严峻,问道。 “是否已查明,此番动乱背后的蓝魔教叛贼是谁?会不会是幽皇?他的藏身之处又在哪里?” 自从得知,蓝魔教实权人物之一的幽皇来到夏阳后,昭阳帝就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很明显,夏阳城中蓝魔教的所有行动,皆由幽皇在暗中操控。 昭阳帝早就想揪出这名叛贼了。 然而,即便六扇门与东厂合力追查许久,却始终未有重要线索浮出水面。 由此可见,蓝魔教在夏阳定有内应,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回禀陛下,至今仍未发现蓝魔教幽皇的行踪。” 白夜行毕恭毕敬地答道。 “目前,蓝魔教派出的均是死士与杀手,更有不少江湖高手被其用蛊毒操纵,充作死士。 领头的几位大宗师虽为江湖邪派高手,但并非蓝魔教中人,想来是被利益所诱。 真正的蓝魔教高手,依旧隐匿于暗处,伺机而动。” “这么久还未找到,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昭阳帝眉峰紧锁,怒意再现。 “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白夜行低首认错。 “罢了,此时认罪无益,你当前首要任务,是尽快挖出幕后黑手。” 昭阳帝沉声下令。 “唯有解决幕后主使,才能迅速解决混乱。” “蓝魔教能如此毫无预警地发起攻击,显然背后筹划已久。” “由此可见,他们对今晚的动乱筹谋已久,必定还有后续手段。” “幽皇这根钉子必须拔除,否则朕将日夜难安。” “陛下高瞻远瞩,一语中的,微臣亦有同感。” 白夜行谦卑说道。 “蓝魔教于夏阳潜伏已久,其目的绝不仅仅是扰乱夏阳城那么简单。” “微臣推测,他们的终极目标定是陛下。” “目标是朕?果真是胆大包天。” 昭阳帝冷哼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第165章 背后黑手出现,竟然是他! “若有那份胆量,尽管放马过来,朕正愁找不到这些逆贼的下落。” “朕就在这乾坤殿等他们,只要那些逆贼敢出现,朕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蓝魔教筹谋已久,还是小心为上,为保陛下万全,不如暂避于天元阁如何?” 白夜行略显忧虑地建议。 天元阁作为皇室的武帝老祖闭关之地,是世间公认的最为安全之处。 有武帝老祖的守护,即使蓝魔教倾巢而出,也未必能伤及昭阳帝分毫。 “不必!” 昭阳帝挥手断言。 “朕乃大乾帝王,怎会惧怕一群小小的蓝魔教叛贼?” “若朕躲进天元阁,岂不是向世人宣告朕畏惧了那群逆贼?帝王的尊严何在?” “况且,为了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事打扰老祖闭关,实非明智之举。” 东厂魏中阎挺身而出,立刻表示。 “陛下安心,若有蓝魔教逆贼胆敢前来,奴才愿以六十年精纯童子功为陛下挡灾,绝不会让蓝魔教贼子伤及陛下分毫。” 昭阳帝抚须大笑。 “魏中阎的忠心,朕自是知晓。” “有你与白夜行护驾,朕何惧之有?” “微臣(奴才)领旨!” 白夜行与魏中阎连忙俯身行礼。 轰!轰!轰! 正当此时,乾坤殿外突然传来数声巨响。 昭阳帝、白夜行与魏中阎修为深厚,一听便知这些声响源自皇宫内不同位置。 “怎么回事?出了何事?” 昭阳帝脸色骤变。 一名禁卫军士兵慌忙闯入,跪倒在昭阳帝面前禀告。 “陛下,大事不妙,紫云殿、丹凤宫、天和殿突发大火,火势蔓延,已无法控制。” “大火?皇宫内为何会大火?且火势为何蔓延如此迅猛?” 白夜行身形一闪,瞬移至乾坤殿外,跃上屋顶,望向三处火场。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已弥漫四方。 白夜行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即刻返回乾坤殿报告。 “陛下,这不是意外火灾,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唯有故意纵火,火势才会失控。 若臣料想不错,蓝魔教贼子已潜入皇宫。” “这群叛逆,竟真的来了。” 昭阳帝一掌拍碎龙案,怒气冲天。 他们刚谈论蓝魔教逆贼可能的行动,不料对方竟真的现身。 “陛下,蓝魔教贼子已现,为陛下安全考虑,请移步天元阁暂避。” 白夜行再次劝说。 “不必,朕就在此。” 昭阳帝挥手间,神色凛然如山,对禁卫军下令。 “传朕旨意,命禁卫军速去灭火,并搜寻蓝魔教逆贼行踪。” “遇到叛逆,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此外,调遣两万禁卫军封锁乾坤殿四门。” “朕绝不相信,那些邪魔外道真能在禁卫军的防卫下,夺取朕的首级!” “是。” 传达命令的禁卫军迅速退下,将皇命传达下去。 在那之后,昭阳帝悠然端坐于乾坤殿内,双目紧闭,仿佛雕塑般静谧,镇定的超乎想象。 仿佛那些意图行刺的邪教逆贼,根本不存在一般。 昭阳帝能成为皇帝,确实定力不凡,即使面对这种局面,也能面不改色! 白夜行与魏中阎见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分列于昭阳帝两侧,如同两尊守护神,确保其安全无虞。 他们开启所有感知,对宫殿内外的任何动静都保持着高度警觉,任何微小的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任何可能对昭阳帝构成威胁的生命,都将被他们无情抹去。 随着昭阳帝的指令下达,皇宫的禁卫军立刻行动起来。 两万名精锐之师迅速守护了整个乾坤殿,编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 任何试图接近乾坤殿的,不论是皇族还是皇妃,一律严加盘查,轻举妄动者,甚至会被当场格杀。 与此同时,其他禁卫军在皇宫各处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邪教逆贼的隐蔽角落。 一时之间,皇宫之内风声鹤唳,无数太监与宫女内心充满恐慌,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在远离喧嚣的夏阳城中,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这里却是一派宁静祥和,与外界的混乱截然不同。 这里是逍遥王府,其主人逍遥王夏玄风,乃是当今帝王的亲弟弟,是一位炙手可热的亲王。 外界普遍认为,逍遥王夏玄风淡泊权力,不问朝政,只醉心于风花雪月。 平日除了流连于歌楼酒肆,他最大的乐趣便是在家中描绘美人图。 逍遥王的画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在天机文气榜上高居第三。 他笔下的仕女图,个个栩栩如生,似乎随时能从画卷中走出。 天下不知多少画师渴望得到逍遥王的一幅仕女图,其作品已被炒至天价,每一幅都堪称价值连城。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这位看似沉迷于风月的逍遥王,实则胸怀极大的野心,一心图谋篡位。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暗中训练了一支死士,勾结武将,并在朝中布下亲信,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推翻昭阳帝的统治,取而代之。 此刻,在逍遥王府的大殿中,身披黄金铠甲、手持宝剑的逍遥王夏玄风正在闭目养神。 寂静的府邸突然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位中年文士匆匆而来,向逍遥王行礼禀报。 “王爷,宫中传来急报,陛下遭遇刺杀。” 逍遥王猛然睁开双眼,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那眼神复杂无比,包含了激动、喜悦、紧张、痛心以及一丝遗憾。 但这些情绪很快就被他深埋心底,剩下的唯有坚定的意志。 “时机已至,这一天终于来临。” 他沉声道。 “四位尊者,接下来的事,就劳烦你们出力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大殿两侧的阴影中缓缓走出四人。 左边两人,一着金衣持蛇杖,另一着银衣握铁拐,两人面貌阴冷,唇薄眼长,相貌极为相似,若六扇门的人在场,或许能认出,这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毒蛊二老。 作为大乾南疆万毒窟的元老级人物,这对兄弟心意相通,数十年如一日,形影不离。 他们在多年前背叛万毒窟,犯下累累血案,遭到正道与朝廷的联合追捕。 后来,他们仿佛人间蒸发,江湖传言他们或被正道高手所杀,或被六扇门捉拿。 然而,无人料到他们竟被逍遥王招揽,成为了他叛乱的得力助手。 第166章 楚大人,六扇门就靠你了! 在逍遥王的右侧,还有两名高手并立。 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神秘莫测。 另一位则须发皆红,血衣加身,气息凌厉,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正是血灵门宗主,血无天! 四位高手一同行礼。 “愿为主公效劳。” 逍遥王抱拳还礼,他深知这些高手的实力,对他们尊敬有加。 随后,逍遥王步出大殿。 此时的逍遥王府内一片寂静,唯有庭院中人影攒动,密集排列。 除了殿前门口,王府的东、西厢房,后方的密林以及每一间居室,都挤满了人群,人数高达数千之众。 这些人统一身着黑衣,脸上覆着银色面具,手持锋利短刃,腰间挂着暗器,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冽而隐秘的气息。 他们,正是由夏玄风秘密训练的暗影死士。 身披黑衣的夏玄风缓缓步入空地,数千暗影死士纷纷单膝跪地。 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无疑是长期严苛训练的最好证明。 夏玄风抽出腰间武器,凝视着眼前的暗影大军,沉声说道。 “六年时光,我与诸位未曾相认,诸位亦未识我真面目。” “然而,诸位的忠贞,我从未有过丝毫质疑。” “今夜,若行动成功,诸位将成为辅佐新主的重臣,封疆裂土,权倾一时,享受无尽的荣耀。” “若不幸失败,我必先诸位一步,赴汤蹈火!” “诸位,是否愿意为我冲锋陷阵?” “誓死追随逍遥王!!!” “誓死追随逍遥王!!!” “誓死追随逍遥王!!!” 数千暗影死士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 “好,行动开始!!!” 夏玄风一声令下,发出了最为果断的命令。 指令一经下达,数千暗影死士如潮水般从逍遥王府涌出。 夏玄风身着暗夜盔甲,骑乘着战马,一马当先,向皇宫疾驰而去。 王府与皇宫仅隔两条街道,转瞬即至。 街头的平民,以及巡逻的六扇门之人,甚至是东厂密探,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夏玄风的队伍已逼近宫门。 “发生了何事?”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士兵?” “是四大军团的调动吗?” “看起来不像,似乎是来自逍遥王府。” “逍遥王府中何时有了这样的兵力?看上去至少有六千之众。” “我看不止,恐怕已过万!” “他们目标是皇宫。” “不可能吧,难道夏玄风意图……” 有六扇门之人猛然醒悟,脸色骤变,冷汗涔涔。 其他目睹此景的东厂密探同样面色大骇。 他们都不愚笨,夏玄风的军队如此势不可挡地冲向宫门,其目的昭然若揭。 “完了,大事不妙。” “皇城遇袭,大乾将变。” “这该如何是好?” “速回,将此情报禀报上去。” 众多六扇门之人、东厂密探,无一不是飞奔回去传递消息。 这可是谋反的大事! 谁能料到,声名在外,从不过问朝政,只醉心于琴棋书画的夏玄风,竟有谋反之志?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培养了数千精兵。 要知道,这里是大乾的心脏,夏阳。 逍遥王府与宫殿之间仅隔两条街,几乎就是在六扇门和东厂的监控之下。 如此严密的监视,夏玄风竟能无声无息地训练出如此规模的军队而不露痕迹,足见其手腕与智谋。 仅是想象,便令人胆寒。 …… “站住,尔等何人?” 宫门处,有禁卫军驻守。 见到夏玄风带领数千士兵汹涌而至,一名副统领当即厉声喝令。 “关闭城门,使用拒马阻挡他们!” 噗!! 话语未落,一柄短刃已穿透他的胸膛,从背后透出。 副统领呆滞地看着胸前的短刃,鲜血从口鼻涌出,艰难回首,望向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那人是他的上级,曾对他有知遇之恩,亲手提拔他至如今地位。 副统领做梦也未想到,这位恩人会对他下手。 “为……为什么……” 副统领拼尽最后的力气,不甘地问道。 守门统领一脸木然,语调平和。 “勿怪我,非我所愿,实乃命运弄人。” “安心上路吧。” 言毕,守门统领猛地抽出短刃,终结了统领的生命。 接着,他挥刀高呼。 “开启宫门!” 两名士兵立即推开宫门,让夏玄风的军队畅通无阻地涌入宫中。 待叛军全数进入,宫门再次紧闭。 宫门一旦关闭,外面的六扇门、东厂密探和四大军团便无法入内救援。 夏玄风筹谋六年,自然不仅仅培养了一支暗影死士那么简单。 他拉拢武将,安插文官,朝廷上下均有其眼线。 最关键的一环,便是攻入宫门。 那位守门统领早已归顺夏玄风,蛰伏多年,只为今日。 入宫后,夏玄风直指大殿。 沿途遭遇的禁卫军,无一例外被夏玄风的死士斩于马下。 更为惊人的是,禁卫军中也有夏玄风的内应。 这些内应突然动手,协助夏玄风屠戮旧日同僚。 本就动荡不安的宫廷,此刻犹如点燃的火药库,彻底爆发。 禁卫军与叛军混战一处,刀光剑影,遍地横尸。 与此同时,六扇门、东厂的人也纷纷得到了消息。 一条偏僻小巷中,楚天歌解决数名意图对百姓动手的邪魔外道。 正当他打算稍作休息时,天边忽然升起了一枚六扇门召集令。 “这事儿,何时是个头啊?” 望着那腾空而起的召集令,楚天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这一夜,他已经记不清斩杀了多少邪教狂徒与死士。 那些敌人实力平平,往往连他一剑都接不住。 但即便如此,无休止的战斗也会令人厌倦。 楚天歌这一晚,不是在诛杀叛逆,就是在屠戮死士,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京城。 像顾南衣、薛雷等几位黄金捕头,早已疲惫不堪,内力损耗严重。 而平时足以威慑宵小的众多白银捕头,此刻更是力竭如犬。 唯独楚天歌,因修炼圆满《炎阳造化功》,内力循环不息,恢复能力超群,依旧精神饱满。 “楚大人,六扇门急召,恐怕有重大变故。” 黄金捕头薛雷赶到楚天歌身边,气喘吁吁地说。 第167章 如果有机会,本大人也想坐坐龙椅! “莫非六扇门遭遇袭击了?” 一名白银捕头猜测道。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薛雷瞪了那位白银捕头一眼,难以置信地说道。 “谁敢对六扇门动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回应。 “想知道发生了何事,回去一看便知。” 言罢,楚天歌身形一展,化作一道电光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百米之外。 “不愧是楚大人,至今仍精力充沛,实在令人羡慕。” 黄金捕头薛雷摇头苦笑,也施展轻功紧随其后,但速度明显迟缓,不及平时的一半。 并非薛雷不愿加速,而是体能达到极限,难以再快。 这一夜的奔波,即使是铁打的人也会疲倦。 只有楚天歌这个例外,依旧精神抖擞。 其余几位白银捕头更是不用提,速度慢得惊人,没跑多远就得停下歇息。 他们的先天真气几乎枯竭。 “我们这些,还是别凑上去了。” 一名白银捕头瘫坐在屋檐上,喘着大气建议道。 “让黄金捕头大人回去吧,我们这状态,即便回去也是累赘,帮不上忙。” “言之有理,我们先调息恢复内力,要不然一不小心,可能还会命丧凶徒之手。” “这城里暗藏的邪教杀手不知凡几,以我们现在的状态,遇到便是九死一生。” 几位白银捕头对视一眼,苦笑之余,聚在一起运功回气。 残影一闪,楚天歌已返回六扇门总部,径直前往黄金捕头所,面见孙靖。 不出所料,楚天歌是第一个归来者。 “三兄,六扇门怎么了?” 楚天歌问道。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没有丝毫隐瞒。 “不是我们六扇门,而是皇宫。” “逍遥王发动叛乱,现已率军突入皇宫。” “逍遥王?那个流连歌楼,喜欢听曲的逍遥王?” 由于共同的爱好,楚天歌对逍遥王略有耳闻,在万花楼也偶有照面。 难以想象,那位浑身散发着书卷气,温文尔雅,总挂着和煦笑容的逍遥王,竟会发起叛乱。 “没错,正是他。” “为兄也没预料到逍遥王会叛变,他和陛下可是同母兄弟啊。” 孙靖摇头叹息,显然对此有些不敢相信。 皇家亲情薄如纸。 尽管历史上皇权斗争、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屡见不鲜, 但亲眼目睹此景,仍旧让人感慨万千。 楚天歌的态度却与孙靖截然不同,显得异常冷静。 叛乱就叛乱吧,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叛乱再正常不过。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稀罕事。 反正叛的不是他的天下。 而且,若有机会,楚天歌也想体验一把当皇帝的感觉。 大丈夫立于世,怎甘久居人下? 若有可能,谁不想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尽管内心如此盘算,楚天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正色对孙靖说。 “眼下之急,应是前去救驾吧。” “正是。” 孙靖点头道。 “宫门已被封闭,大军无法进入,唯有高手利用轻功翻越城墙才可进入。” “但宫门上布满了逍遥王的叛军,一旦发现强行闯入者便格杀勿论,先天高手也难以靠近,要想入宫,至少需大宗师级别别。” “我召回你们,正是希望你们能助我入宫救驾。” “皇上生死未卜,正是我们六扇门挺身而出,勤王拯救陛下的好时机。” 楚天歌摇了摇头,无奈笑道。 “三兄,这次你恐怕失算了,六扇门里除了我,其他黄金捕头怕是难堪大用了。” 话音刚落,几道狼狈的身影匆匆赶到,正是薛雷、顾南衣等黄金捕头。 众人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汗水淋漓,显然是内力透支过度的表现。 此时六扇门中,多数黄金捕头的战斗力不及平日一半,自保尚且勉强,却未能躲过宫墙上箭雨。 要明白,若逍遥王掀起反叛,他们所倚仗的,必然是那破风穿甲箭。 破风穿甲箭,以其独到之能,专破各类护甲真气,一旦万箭齐发,纵是大宗师境的强者,也难逃被箭矢穿心的命运。 假若薛雷等人正值壮年,巅峰状态,或许尚有一线生机,能穿越那宫墙重围。 然而,以他们当前的状态,绝无可能成功。 孙靖一望即明,眉头紧锁,叹息道。 “我终于知道了,蓝魔教为何派遣众多杀手,在夏阳城中制造动乱。” “目的就是要我们疲于奔命,真元内力过度损耗,以至于无力赴皇宫救援。” 楚天歌颔首,接着说道。 “恐怕六扇门、东厂乃至四象军团的强者们,此时也都一样,陷入困境。” “不过,蓝魔教归蓝魔教,逍遥王是逍遥王,他们两者怎会勾结?” 孙靖语的面容也十分凝重道。 “确实,即便逍遥王意图谋反,也不应该与蓝魔教勾结啊。” “他若与蓝魔教勾连,即便谋反成功,也绝无可能获得皇室老祖的认可,登上那个位置。” 大乾皇族内部的反叛,自古有之。 然,内乱终归是家族内部权力的争斗。 无论最终谁胜出,只要是大乾皇脉,皆有资格承继大统,皇族的武帝老祖对此并不干涉。 然而,与蓝魔教勾结,则是另一回事。 蓝魔教,作为前朝遗孤,一心颠覆大乾,复辟旧国,是大乾的腹心之患,世代仇敌。 双方多年的恩怨,从未消散。 与之勾结,大乾皇族的武帝老祖断不能容。 即便逍遥王最终得胜,他也只会被皇族武帝老祖斩草除根,从族谱中抹去,成为皇族之耻,永世唾弃。 从某种意义而言,逍遥王选择与蓝魔教勾结的那一刻,其反叛之路已注定将以失败告终。 他此生再无可能登基为帝。 “眼下我们尚不明了全貌,真相如何,或许唯有逍遥王本人知晓。”楚天歌望着孙靖,言辞恳切。 “当务之急,我们应速去救驾。” 孙靖同意道:“目前只能如此。” “天歌,你与我同往皇宫。” “其余人等,留在六扇门驻守。” 孙靖看着疲惫不堪的薛雷等人,无奈下达指令。 恰在此刻,系统的电子音突兀地在楚天歌的脑海里响起。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勤皇救驾。” “检测到逍遥王夏玄风举兵反叛,已攻入皇宫,请宿主擒获逍遥王夏玄风,生死不论。” “任务奖励:破天掌。” 一夜的等待,系统终于下达了任务。 第168章 能死在赤霄剑下,是尔等的荣幸! 这一夜的沉默,让楚天歌险些以为系统出了故障。 关闭系统界面,楚天歌与孙靖二人步出黄金捕头所。 二人足尖轻点,身形跃起,稳稳落在屋檐之上,然后向皇宫疾驰。 孙靖身法敏捷,每次瞬移可达七八丈远,一呼一吸间可连续瞬移五六次。 楚天歌的速度同样不俗,化作残影与孙靖并肩疾行。 孙靖对楚天歌的速度赞叹道。 “天歌,你的轻功确实非凡,已与我不分伯仲。” 楚天歌笑答。 “哪里哪里,三兄过誉了。” 实际上,楚天歌目前展现的轻功远未达到他的极限速度。 如果雾隐逍遥步全力爆发,速度足以远超孙靖。 更别提他还有无影腿。 二者结合使用,楚天歌只需一闪,孙靖便难觅其背影。 咻!咻!咻! 正当楚天歌与孙靖全力赶路之际,变故骤生。 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空,数支寒光闪闪的羽箭从暗处激射而出,直取楚天歌与孙靖的要害。 羽箭速度惊人,眨眼之间已至眼前。 同样是破风穿甲箭,但这几支的威力远超普通士卒所能。 只因这些箭矢裹挟着浑厚的真元罡气,观其浑厚程度,施箭者必是大宗师无疑。 “小心!” 孙靖见状即刻示警,反手一掌,将几支羽箭拍为碎末。 楚天歌腾空翻转,于空中巧妙避开了箭雨。 同时右手一伸,施展风犀穿云指,夹住一箭,反手一掷,羽箭如流星般倒飞回去。 嗖的一声,羽箭的速度较来时更快。 远处一名黑衣蒙面人应声倒地,自屋顶跌落。 未及落地,已经死透了。 楚天歌与孙靖落地转身,只见四周黑影闪动,已被三名黑衣蒙面人团团包围。 从气息和速度判断,这三人皆为大宗师。 算上前一刻被楚天歌击毙的那一人,共计四位大宗师。 面对突如其来的伏击,孙靖与楚天歌神色泰然,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你一人应付得来吗?”孙靖问。 楚天歌从容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三兄你先行一步,我随后赶来。” “行,那你小心点,赶紧跟上来。” 言毕,孙靖径直穿越了三位高手的封锁,身形一晃,瞬移至十数步外,向着远方宏伟的宫殿疾驰而去。 那三位黑衣蒙面人目睹此景,并未加以阻挠,任由孙靖安然离去。 显然,他们也深知,凭他们三人的实力,想要拦下速度惊人的孙靖,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能够牵制住楚天歌一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楚天歌望着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吧,你们想要怎样死?” “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嚣张!” 其中一人低沉咆哮,声音中透露着岁月的沧桑,显然是一位年岁颇高的老手。 “留神,他可是楚天歌,排名风云榜第四,已至大宗师之巅,单打独斗,我们无人能敌。” 另一人开口提醒,音色魅惑,原来是一名女子。 “哼,不管他是什么人,今日撞上了我们,便是他的末日。” 最后一人语调冰冷,嗓音略带沙哑。 “一同出手,为寒风报仇雪恨!” 三人交换了眼神,几乎同时向楚天歌发起了猛烈攻势,各展绝学。 年龄最长的老刺客腾空跃起,双臂展开如同翱翔的巨鹏,随即凝聚全身之力,一拳轰出,直指楚天歌的心脏要害。 拳风凌厉,夹杂着佛门梵音,显露出深厚的佛门武学底蕴。 一股庞大的真元化作拳影,划破长空,气势磅礴。 女刺客则挥手抛出一团幽绿的雾气,恶臭刺鼻,其中蕴含剧毒。 一旦吸入分毫,即便是实力稍弱的对手也会立刻陷入昏迷,七窍出血而亡。 最后一位刺客身形一晃,竟仿佛融入空气之中,消失不见。 他精通暗杀与幻术,能将自己隐匿于环境中,伺机一击必杀。 “区区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面对三人的围攻,楚天歌眼皮未抬,镇定自若。 心念微动,赤霄剑自动出鞘,落入掌中。 剑鸣如龙吟,一道长达百尺的火红剑气已破空而出。 老刺客的拳影尚未维持半息,就被剑气一击即散。 剑气如秋风扫落叶,将老刺客化为一片血雾,尸骨无存。 正当此时,女刺客的毒雾已将楚天歌团团包围。 暗处的冷酷刺客自认时机成熟,发动了致命一击。 剑光穿雾而出,直逼楚天歌背后要害。 然而,就在冷酷刺客以为得手之时,一道剑芒突然划过他的视线。 紧接着,他的世界开始天海幻世,头颅已离颈飞出,身体因惯性向前扑倒,最终无力地坠落。 他生命最后所见,是楚天歌那双冷漠无情的双眼。 对于楚天歌而言,区区毒雾何足挂齿? 他身怀炎阳造化功,百毒不侵,这毒雾在他眼中甚至不及烈酒刺激。 屋顶之上,仅存的女刺客目光紧锁着前方的毒雾,觉得同伴肯定已经得手了。 然而,嗖的一声,一道黑影自毒雾中窜出,瞬间抵达她的背后。 女刺客瞪大了双眼,眼底尽是惊恐与愕然。 她算错了,出现的不是同伴,而是楚天歌。 楚天歌轻挽剑花,剑刃上的血渍与冰屑随之甩落,而后缓缓将剑归鞘。 “能死在赤霄剑之下,是你们此生莫大的荣幸。” 冰冷的话语落下,楚天歌身形一晃,再次瞬移至十数步之外。 与此同时,女刺客的脖颈上裂开一道血口,头颅缓缓垂落。 至此,三位大宗师级别别的刺客,悉数陨落。 “蓝魔教究竟从何处寻得如此多的高手?这四人显然并未受到蛊毒控制,难道是幽皇那家伙又调来了新的援手?” 楚天歌一边急行,一边心中盘算。 刚刚被他斩杀的这四位大宗师,明显不同于之前的韩墨染,神志清醒,未中蛊毒。 再结合他们之间的称谓,可以肯定,他们并非被蓝魔教俘虏的武林人士,而是原本就属于蓝魔教的强者。 这四人皆是蓝魔教内部的精锐,天行堂主。 第169章 四位大宗师?挥手可杀! 四位大宗师绝非易得,更非随意可调动。 根据楚天歌掌握的情报,在夏阳主持大局的乃是蓝魔教六大实权人物之一,幽皇。 其麾下虽有六位大宗师强者,但已有三人丧命于楚天歌之手,其余三人则潜伏进了皇宫。 按理说,幽皇不应再有如此多的大宗师级别高手可供差遣。 除非,蓝魔教又迎来了新的强援。 “是六王中的另一位?还是三狂之一?亦或是来者不止一人?” 楚天歌眼神冰冷,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对接下来的战斗期待起来。 他与蓝魔教结仇已久,早已厌倦了对付那些先天或大宗师级别的喽啰,渴望真正的强者对决,赤霄剑同样渴求着强者的热血。 楚天歌与蓝魔教幽皇的对决,早已是他心中的执念。 系统早在许久前就下达了任务,让他击杀幽皇。 但至今未果,不是办不到,而是幽皇行踪诡秘,从不给他下手的机会。 “但愿这次,这个狡猾的家伙能大胆一些。” 楚天歌暗自期待,步伐愈发加快。 咔嚓,正当楚天歌轻盈地落在一座高楼顶端之际,他的脸上突现异色,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 他毫不犹豫,身形瞬间化为一道疾电,朝着远方掠去。 轰隆隆!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刚刚楚天歌立足的楼顶如同被天火击中,燃烧起来。 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 当火光渐渐消散,原本矗立的十层楼高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 这一幕,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爆炸的毁灭性力量。 “天雷爆?!!” 楚天歌遥望着那片尚未完全熄灭的火焰,眼神如冰,面容冷峻。 如果不是他反应敏捷,此刻恐怕已葬身于这“天雷爆”之下。 江湖广阔,武技纷繁,有人醉心于刀枪剑戟的研磨,有人则在暗器之道上深耕细作,更有甚者,专注于火药之术。 蜀州的唐门、江南的霹雳堂,皆以此扬名,门下不乏精通火药技艺的武者。 而朝廷之中,亦设有专门的火药司,潜心研发火药为基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江湖中常见的火药武器,诸如霹雳子、雷火炮、天雷爆等,各有千秋。 霹雳子最为普遍,价值几十至数百两白银不等,近距引爆足以秒杀一流武者,甚至重创乃至击杀先天高手。 雷火炮的威力更甚,能对大宗师强者构成威胁。 至于天雷爆,则是专门为对抗武王级强者而制的超级武器,每一枚皆为八品神兵之巅,堪比九品神器,威力惊人。 然而,天雷爆的制作工艺复杂且成功率极低,朝廷年产量不足五枚,实属罕见至极的宝物。 楚天歌未曾料到,竟有人不惜代价使用天雷爆对他进行暗算,对方出手之阔绰,显然志在必得。 毕竟,他在世人面前显露的实力,仅仅止步于大宗师之巅。 用天雷爆来对付一位大宗师,无疑是大炮打麻雀,大材小用。 嗖! 正当此时,一道黑影如同魅影般划过夜空,瞬息间已至楚天歌面前,那是一名戴着鬼面面具之人。 面具人伸手成爪,直取楚天歌的咽喉要害,杀意昭然若揭。 楚天歌反应迅速,反手一点,指尖精准地点在对方掌心,将之硬生生逼退数丈之外。 面具人翻落在另一侧的房顶,痛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向手掌。 上面鲜血淋漓出,手背血肉模糊。 正面承受了楚天歌的风犀穿云指,其掌心已被洞穿,伤口触目惊心。 “你的实力,绝非大宗师之巅。” “你隐藏得好深。” 面具人目光如刃,语气低沉地说道。 楚天歌淡然言道。 “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你也一样。” “可惜你刚才用的是天雷爆,而非怒焰火麟,否则我此刻或许已身负重伤。” 楚天歌口中的怒焰火麟,乃天雷爆的进阶版,也是迄今为止已知最强的火药武器。 怒焰火麟出自前朝南宫家族之手,耗尽家族智慧与财力,足以威胁到武王巅峰强者。 夏氏与南宫家族的血战中,怒焰火麟曾让多名武王级强者陨落。 然而,随着南宫家族的败亡及前朝的覆灭,怒焰火麟的制造技术也随之失传。 如今,大乾皇室仅有两件怒焰火麟,藏于皇宫深处的宝光殿,视为国之瑰宝。 蓝魔教或许也有少量收藏,但绝不会轻易示人。 试想,蓝魔教怎会用怒焰火麟来对付他这样一个小小大宗师呢? 那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浪费至极。 “即便没有怒焰火麟,今日我也要取你性命!” 面具人话语冷漠,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仰首吞下。 丹药入体,刹那间,面具人全身爆发出如汪洋般的真元之力,从大宗师之巅一举突破至半步武王。 而且,并未停歇。 伴随一声狂啸,面具人冲破了最后一层屏障,踏入了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武王境界。 楚天歌注视着面具人,淡淡的道。 “噬命丹乃虎狼之药,服之必遭反噬。” “药力散去,你将非死即残,一生沦为废人!” 面具人冷哼一声,回应道。 “主人有令,取你性命。” “任何代价都值得,受死吧!” 面具人身形跃起,凌空而立,全身真元汇聚,化为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掌,向楚天歌拍下。 巨掌之上阴风阵阵,夹杂着无数厉鬼的哀嚎,正是蓝魔教的绝学——幽冥煞掌。 “我知道了,你就是近期频繁现身的蓝魔教面具人吧?” 楚天歌冷哼,手底下动作更快,一掌自下而上挥出,龙吟之声响彻云霄,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龙战千里。” 一条巨龙昂首而出,正面迎上了那幽冥煞掌。 轰隆巨响,黑影崩裂,化为汹涌的真元能量四处扩散,余波冲击着面具人的胸膛,将他狠狠击退。 面具人倒飞而出,双目圆睁,即使有面具遮挡,也无法掩盖他眼中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你……你是武王……” 面具人尽管预料到楚天歌的实力深不可测,与武王不相上下,但他未曾料到,楚天歌的实力隐藏得比他预想的还要深许多。 第170章 燃烧生命又如何?弱就是弱! 通过服用噬命丹燃烧生命以强行突破,面具人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发起必杀一击,却如同石沉大海,被楚天歌轻描淡写地化解。 那份从容不迫与举重若轻,无不彰显楚天歌的实力远超于他,不仅超越了武王的初阶,恐怕已达后期,甚至更胜一筹。 “你是武王?” 面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不敢相信。 然而,他并未就此放弃,咬紧牙关,再次振作,准备再战。 全身真元如潮水般涌动,他甚至冒险催化体内的噬命丹,瞬间将药力推向极致。 庞大的真元力量冲刷着全身每一个穴位,汹涌的力量几近将经脉撕裂。 面具人的身躯因真元的暴走而血肉绽开,鲜血喷洒,瞬间重伤,但他的气势却如破竹,直冲云霄。 他已将自己的生命力透支至极限,只为那最后致命的一击。 “幽冥怒·煞鬼吞天!” 面具人一掌挥出,无尽真元化作惊涛骇浪,向着楚天歌滚滚而来。 真元凝聚成一支支怒吼的鬼兵,手持刀剑,仿佛要将楚天歌撕碎成片,让其葬身于煞鬼之口,死无全尸! “区区煞兵,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楚天歌眼神冷冽,月灵刀自动出鞘,握于掌中。 一刀挥下,那百鬼瞬间灰飞烟灭,正是诛神一刀。 逆天的威力,所向披靡,神佛难挡,百鬼俱灭! 随着一声声厉鬼的悲鸣,所有鬼兵皆化为乌有,刀光闪烁,势不可挡,直穿面具人的胸膛,洞穿之后余威不减,直至划破天际。 楚天歌手腕轻轻一转,月灵刀收回鞘中。 轰隆一下,他脚下的阁楼从中裂为两半。 与此同时,面具人胸前鲜血如泉涌,身体缓缓裂为两截,至死双目圆睁,眼中满是对未能达成目的的不甘与愤怒。 “可惜了,一位大宗师巅峰的高手,竟只能作为死士,沦为他人棋子,连生死也无法自主。” 楚天歌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残躯,摇了摇头。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远方的皇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幽皇,你的爪牙已被我清除殆尽,如今,只剩你了。” 残影一闪,楚天歌化作一道光芒,直奔皇宫而去。 刚至宫门外,便已能听到宫内激烈的厮杀声,显见内里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宫门外,四象军团的士兵严阵以待,正与守门的叛军激战,企图冲入皇宫救驾。 六扇门、东厂的高手们也不惜一切地施展轻功,欲攀上宫墙。 然而,叛军占据地理优势,破风穿甲箭如雨点般落下,不少高手还未接近宫墙便已中箭落马。 即便如此,这些高手仍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或许其中不乏真心忠君之人,但更多是为了那可能获得的巨大功勋——救驾成功,便是天大的功劳,封官加爵不再是梦。 今夜虽危机四伏,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是六扇门、东厂还是四象军团的士兵,都不愿错过。 “孙靖已经进去了吗?” 楚天歌不见孙靖的身影,料想他已先行一步进入皇宫。 宫门叛军虽能阻挡大宗师高手,却拦不住武王级别的孙靖。 至于孙靖为何不协助众人消灭叛军,打开宫门。 楚天歌猜测,孙靖必定是急于救驾。 毕竟,确保帝王的安全才是首要任务。 一旦帝王遭遇不幸,即使孙靖助四象军团打开宫门,也已经晚了。 “上,继续前进,即使用尸体铺路,也必须杀出一条血路!” 一名身着红铠,佩戴朱雀面具的将军挥剑高呼。 楚天歌认出这是朱雀军团的主将,其余青龙、白虎、玄武三军的主将也已到位。 四象军团搭起云梯攻城,喊杀声震天。 更有士兵使用攻城器械,猛撞宫门,意图闯入。 “真是个吞噬生命的绞肉场。” 楚天歌望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暗叹。 自古以来,战争对底层士兵而言,无异于一台巨大的绞肉机。 “罢了,还是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谁叫我如此善良。” 楚天歌腾空而起,向着城墙上冲去。 这一幕,被六扇门高手、东厂、四象军团士兵乃至叛军尽收眼底。 “此人究竟是谁?轻功竟如此高妙。” “那速度,宛如残影石火,瞬息间便逼近宫墙之上。” “定是楚大人无疑,唯有楚大人才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轻功,楚大人一定能平息叛乱。” 不少人认出这标志性的轻功步法,随即引发了一片欢腾。 其他武林高手也闻声而动,得知了楚天歌的身份。 “原来是他,风云榜排名第四的高手——楚天歌。”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有此人在,攻克叛军指日可待。” 六扇门之人、东厂的密探、四象军团的将领们个个面露喜色。 然而,宫墙上叛军的脸上却是惊恐万分。 叛军首领挥刀怒喝。 “把他给我射下来!” 命令一下,万箭齐发。 如雨点般的破风穿甲箭向楚天歌飞驰而去,封死了所有退路,无处躲藏,唯有正面应对。 如此恐怖的箭雨之下,即便是薛雷、顾南衣这样的高手,恐怕也会瞬间化为箭下亡魂。 但楚天歌却毫无畏惧,镇定自若。 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楚天歌调动体内真气,汇聚于一身,双手交错推出,正是幽谷潜龙掌中的潜龙一击。 轰! 龙吟之声响彻云霄,震撼四方。 一条金龙破空而出,强大的真气荡起空间涟漪,将飞来的箭雨尽数拦截于半空。 众人仰望,只见那无数的破风穿甲箭停滞在楚天歌前方数丈之处,无法再进一步。 “什么?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叛军首领目睹这一幕,神情震惊,难以置信地尖叫。 突然,他的目光与楚天歌那冷酷无情的双眼相遇,恐惧瞬间袭上心头,大声警告。 “小心!” 但此时警告已为时过晚。 楚天歌双手再次平推,金龙猛地向前冲刺。 浩瀚的真元带着满天箭雨倒射回去。 嗖嗖嗖嗖! 数不尽的破风穿甲箭命中目标,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血雾和连续不断的惨叫声。 第171章 六扇门的骄傲,那就是我们的楚大人! 楚天歌以掌力推送的箭矢,其速度和威力远超常人。 一箭击中,不仅穿透铠甲,甚至能贯穿后方一人乃至两人。 叛军如割草般成片倒下,宫墙的防御瞬间瓦解。 叛军首领欲阻止,却被金色真气贯胸穿透,直接死去。 “拦我者死!” 楚天歌怒吼一声,翻身上了城墙。 几个侥幸存活的士兵立刻朝楚天歌冲去。 楚天歌反手一掌,龙回首,将他们全部化为血雾。 随后,楚天歌站立于宫墙之上,高声怒喝。 “叛军首领已死,你们还不放下武器投降,更待何时?” 楚天歌的声音融入真元之力,如雷鸣般响彻四方。 宫门内外,所有人都听到了楚天歌的咆哮。 残余的叛军见到仿佛一般的楚天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落地声,无数兵器被丢弃。 一名叛军首先承受不住压力,跪地求饶。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投降的恐慌如同决堤洪水,再也无法阻挡。 叛军们逐一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乞求宽恕。 “太好了,胜利了!” 下方的六扇门捕快、东厂密探及四象军团将领见到这一幕,无不面露喜色。 “太强了,楚大人实在太强了!”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楚大人。” “独闯敌营,解决叛军。” “楚大人无人能敌!” 众多高呼喝彩,为楚天歌庆祝。 六扇门、东厂和四象军团的成员们也对楚天歌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四象军团的将领抓住时机,即刻下令攻城。 最终,在楚天歌的带领下,大军涌入皇宫。 楚天歌速度最快,独自一人,先一步踏入皇宫。 但进入皇宫后,楚天歌陷入了困境。 因为他从未踏足此地,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皇宫庞大无比,犹如城中之城。 宫殿数百,房间数以千计。 他并不知道大罗殿的具体位置。 “算了,随意走走看吧。” 楚天歌随意挑选了一个喊杀声最盛的方向前行。 沿龙道而行,楚天歌一路向前。 沿途遍地尸体,鲜血将道路和台阶染得鲜红。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皇宫内,叛军与禁军仍在交战,但楚天歌并未介入。 这些零星的叛军,即便消灭,对大局也无太大影响。 “这些人的死状不对劲。” 这时,楚天歌来到一具尸体旁,仔细观察。 尸体如被烈火焚烧,全身焦黑,干瘪瘦弱。 然而此处并无火灾留下的痕迹。 周围的数百具尸体皆是如此下场,有的甚至已化为灰烬,仅剩一片片人形黑影。 “好阴毒的功法。” 在楚天歌的认知体系里,他立刻辨识出,这些倒下的身影并非寻常火焰的受害者,而是某种深不可测的武学所致的死亡。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手下的亡魂——血神衣。 血神衣掌握的化血大法,其威力惊人,能够让人血脉沸腾,五脏六腑仿佛自内而外燃烧起来。 一旦修炼至极致,更有能力在瞬息之间将人从内部焚化成灰烬。 于是乎,楚天歌心中生疑。 “难道血无天也涉足此地了?” 在终结了血神衣的生命后,楚天歌曾深入调查其背景,了解到血神衣与血灵门宗派的宗主——血无天的关系。 这个血无天,同样被楚天歌标记为了必须清除的威胁。 仇恨既已结下,便应彻底解决,以免留下后患。 楚天歌本计划抽空前往血灵门,了结这段恩怨,却未曾料到血无天竟主动现身,并且卷入了逍遥王的叛乱事件中。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消除威胁。”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击杀血神衣,与血无天结下生死大仇。 血无天此行进京,目的即为杀死宿主,为血神衣复仇。 任务要求:消灭血无天。” “任务奖励:裂空拳。” 随着系统的提示,楚天歌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轻轻一点脚尖,身形如同残影一般,向着战斗声最激烈的方位疾驰而去。 很快,楚天歌便站立于一座宫殿的屋脊之上,居高临下,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座宏伟的大殿前,两支军队正进行着惨烈的交锋,生死搏杀,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 牌匾之上,“大罗殿”三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笔触间透露出一股掌控天下的霸气。 楚天歌早有耳闻,这三个字出自昭阳帝之手,亲眼目睹,的确非虚。 “如此说来,那位便是帝王了。” 他远远眺望着大罗殿前的身影。 那人身着华丽服饰,头戴金冠,手持长剑,剑尖触地,双臂交叠置于剑柄之上,面容严肃,眼神冷漠,帝王之气自然流露。 在其两侧,各有一位气息凌厉的高手相伴。 一位身着标志性的碧波服,正是神捕白夜行,巅峰榜第十位。 另一位则穿着太监服饰,应是东厂魏中阎。 与昭阳帝遥遥相对的,则是一位骑在马上,身披黄金铠甲,手持血色宝剑的中年人,其面容与昭阳帝有七分相似,正是叛乱的逍遥王。 逍遥王身旁,亦有三位高手傲立。 左侧两位老头,一金一银装束,面带阴霾,眼神凶狠,偶尔发出刺耳的笑声。 尽管楚天歌未曾与他们正面交锋,但从其外表和手中独特的武器,他立刻认出了这是恶名昭彰的毒蛊二老,即便多年未现,其凶名依旧。 对他们的通缉已持续多年,通缉令至今仍存放于六扇门档案室内。 最后一位则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楚天歌仅一眼便感到一股由内而外的厌恶。 “嗯?” 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觉,猛然转身望向楚天歌所在的方位,却发现宫殿屋顶空无一物。 “是我的错觉吗?” 黑衣人目光锐利,四处搜寻,最终才收回视线。 而楚天歌隐身于屋檐之下,心中暗自惊叹对方敏锐的感知力。 幸好他反应迅速,否则恐已被黑衣人察觉。 那样一来,可就失了先机! 战场上,无论是白夜行、魏中阎还是毒蛊二老,所有高手的注意力都被战场吸引,无暇他顾,未能发现楚天歌。 唯有黑衣人,第一时间感应到了楚天歌的潜伏。 第172章 血无天出现,孙靖不会要抢我的人头吧? “此人绝不简单,极有可能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幽皇。” 楚天歌眼神寒芒一闪,悄然转移位置,再次向下窥视。 两军交锋已至白热化,高手悉数登场,甚至连武王也加入了战斗。 先行抵达皇宫的孙靖正身处其中,只见他腾空而起,与一名身着血衣的老头激战。 孙靖的掌法雄浑,每一击都足以致命;而那血衣老头周身环绕着血色雾气,攻势迅猛,与孙靖不相上下。 楚天歌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他要猎取的目标——血无天。 血无天的装束与血神衣如出一辙,所使用的武艺也别无二致,若说二人无父子之实,恐怕无人会信。 “孙靖该不会要抢我的人头吧?” 楚天歌望着愈战愈勇的孙靖,心中不禁嘀咕。 以孙靖的忠诚,面对帝王遇袭,定会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五弟,你真要一意孤行,不回头了吗?” 这时,昭阳帝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满含帝王的威严与沉重。 “如果你此刻愿意放弃抵抗并投降,我可以考虑到我们兄弟情谊,网开一面,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哈哈,你这昏庸无道之君,别再装了!” 逍遥王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冷冽如冬日寒风。 他紧锁眉头,目光如炬,直视着那高坐龙椅上的身影,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你偏信奸臣,无视百姓,使得大乾的国力日渐衰弱,奸臣横行,酿成无穷祸端;国家动荡,年岁不宁,四方叛乱四起,民不聊生。” “明明知道宋浩然是个祸国殃民的奸臣,你却依然听之任之,让他逍遥法外,陷害忠良,结党私营,你可曾想过,有多少忠诚为国的臣子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而无辜丧命?” 逍遥王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插人心,字字诛心。 “朝廷之上,本应是精英汇聚之地,如今却充斥着朽木不可雕的废物;殿堂之内,那些食禄的官员,行为如同禽兽。” 他的话语中带着讽刺,对当前朝局的失望与痛心溢于言表。 “一群狼心狗肺之辈,嚣张跋扈地占据朝堂;卑躬屈膝的小人,纷纷手握权柄。” 逍遥王毫不留情地揭露了朝堂的腐败与丑陋,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鞭挞着在场者的良心。 “你是否知晓,因为你的昏庸,苍生百姓正在承受无尽的苦难,他们的生活如同身处炼狱?” 他的质问,沉重而痛心。 “在此国家危难之际,作为先皇之子,大乾皇族的正统继承人,我有责任挺身而出,挽救大乾的社稷,解救万千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逍遥王的话语掷地有声。 “夏玄天,如果你还残存半点良知,就应当自裁谢罪,以慰藉那些因你而逝去的忠魂。” 他的指责,不留任何余地。 “你这样的昏君,实在是我大乾皇族的奇耻大辱!” 逍遥王的谴责如同雷霆万钧,震得大殿都似乎颤抖起来。 昭阳帝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而暗处的楚天歌也不禁赞叹。 “骂得好。” 逍遥王,这位曾经登上天机文气榜的才子,骂人之术也是一绝,文采斐然,直击要害。 确实,昭阳帝作为皇帝,难以说得上称职。 楚天歌对这位昭阳帝也并无多少好感。 逍遥王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样插在了昭阳帝的心头,让他愤怒到极点。 “大胆逆贼,你勾结蓝魔教,意图谋反,已是天地不容。” “竟敢在我面前狂妄叫嚣,真是找死!” 昭阳帝终于爆发,他的声音中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愤怒。 “我本念在骨肉亲情,欲网开一面,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众军听令,给我拿下这个叛臣逆贼,取下夏玄风首级者,赏万金!” 帝王的命令如同金科玉律,不容违抗,重赏之下,禁军士气高涨,两万禁军怒吼着朝中军夏玄风所在的阵营冲锋。 夏玄风的军队也不甘示弱,誓死抵抗,战力与禁军不相上下,战场顿时血肉横飞,一片混沌。 “血宗主,该你出手了。” 逍遥王突然向远方的血无天喊道,后者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头,心领神会。 他与孙靖短暂交手后,借力后退,几个腾空翻跃,如猛禽般稳稳落在禁军阵中。 此时,禁军已布下战阵,由千人队的校尉担任核心,见到血无天闯入,一支千人队迅速发动攻击。 而血无天面对如潮水般的攻势,非但没有慌乱,嘴角反而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随着一声轰鸣,血无天体内爆发出恐怖的真元力量,血色雾气迅速扩散,瞬间将整支千人队笼罩其中,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惊恐的呼喊。 “血雾有毒,撤退!” 有人惊呼,但为时已晚,禁军士兵们痛苦挣扎,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点燃,痛苦至极。 仅仅片刻之间,那支千人队便被血无天的“化血大法”彻底摧毁,连校尉也未能幸免,倒在血雾之中。 血雾漫天,化血之威 “这!” “好逆天的化血之法!” 一声声惊叹,如惊雷般划破战场的寂静。 四面八方随之响起了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响,紧张与恐惧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孙靖、魏中阎等高手,个个面露骇色,神色凝重。 即便是逍遥王与毒蛊二老,亲眼目睹血无天的化血大法威力,心中的震撼也难以抑制。 “哈哈,血宗主当真了得,真乃当世罕见!” 逍遥王赞叹之余,心中激荡,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 “有了血宗主的帮助,本王何惧之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血无天的深深敬佩。 然而,神捕白夜行却在此刻挺身而出,拦在了昭阳帝帝王之前,沉声道。 “陛下小心,此人正是血灵门的宗主血无天,其化血大法诡异莫测,毒性猛烈,切勿靠近。” 昭阳帝目睹禁军遭受屠戮,心中怒火腾腾,犹如烈焰燃烧。 大乾王朝的战阵固若金汤,人海战术足以对抗甚至击败任何单个的武王级强者,但这并不意味着战阵无懈可击。 第173章 高效杀戮,一切手段皆可用! 破解战阵之法,世间流传两种。 其一,以绝对的力量摧毁阵眼,这是最为直接且暴力的方式,需要修行者具备深厚的内功与惊人的实力; 其二,则是如血无天所展示的,利用剧毒瓦解阵型,其无形无声,令人防不胜防。 血无天释放的血雾,混杂着致命的血毒,一旦吸入,立刻中毒身亡。 战阵虽能聚合众人之力,但面对血毒,战士们脆弱的肉身无法抵御,纷纷倒下。 血雾之下,士兵中毒,一片片倒下,战阵也随之崩溃。 论个人实力,现场的白夜行、黑衣人,乃至潜伏的楚天歌,或许都超过了血无天,但在杀人手段的狠辣与高效上,无人能出血无天之右。 他的化血大法,毒烈无比,触之即死,群战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血腥的盛宴。 血无天一人,其杀戮效率竟比在场所有武王强者联合起来还要高。 只见他一挥手,血雾如洪流般席卷,继续收割着禁军的生命。 “住手!!!” 孙靖怒吼,身影跃起,双掌如电,直击血无天要害。 但血无天并不与其缠斗,身形飘忽,继续专注于对禁军的杀戮。 他一人,如同万人之师,所到之处,血雾所及,禁军哀鸿遍野。 正当禁军进退维谷之际,一声震天响的兽吼打破了战场的绝望。 一头由纯粹真元凝聚而成的狰狞巨兽,冲入血雾,同时扫除了逍遥王叛军的大量兵力。 这头凶兽獬豸,以其横扫千军之势,直奔血无天而来。 “凶兽獬豸?!!!” 血无天见状,面色骤变,仓促躲避,却仍被其擦肩而过,重创倒飞,鲜血喷洒,坠落战场深处。 “神捕白夜行,果然非同凡响!” 血无天仰望那肃杀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此时,整个战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昭阳帝面前的白夜行身上。 他浑身环绕着浩瀚的真元,气势磅礴,令所有人为之动容。 真元獬豸正是出自白夜行之手,一击破除血无天的化血大法,更令其受伤,足见其实力之强,无愧于巅峰榜第十的尊位。 “血无天,你胆敢滥杀无辜,罪无可恕!” 白夜行冰冷的目光锁定远方的血无天,冷酷宣布其命运。 “今日,你必陨落,而血灵门,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除非将你全族血洗,否则不足以平息我的仇恨!” 白夜行的怒火与威压,让血无天心生畏惧。 若非身不由己,他怎会与逍遥王联手,踏上这叛乱之路? 他偷偷瞥向逍遥王身边的黑衣人,内心恨意翻涌,却又不得不隐忍,面上不露分毫,沉默如石。 “拿命来!” 白夜行冷喝一声,身形瞬移,转瞬之间已至逍遥王的头顶之上。 一掌猛然落下,不偏不倚,目标直指逍遥王夏玄风。 在暗处静观其变的楚天歌目睹此景,心中波澜四起,不禁暗暗腹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白夜行的偷袭行为大加吐槽。 他未曾料到,一位身份显赫、巅峰榜第十的神捕,竟会采取如此小家子气的策略。 表面上扬言要对付血无天,实则真正的目标是逍遥王夏玄风。 若能除掉夏玄风,叛军便会如群龙无首,自然一败涂地,这场叛乱也将随之终结。 当然,白夜行的这番作为虽有违武者风范,但其效果显着。 逍遥王夏玄风眼看白夜行朝自己袭来,顿时心慌意乱。 毕竟,白夜行乃货真价实的武王境界巅峰强者,位居巅峰榜第十,绝非一般人所能匹敌。 “桀桀桀,想在我们兄弟面前行凶,神捕大人未免太过嚣张!” 逍遥王一侧,毒蛊二老发出刺耳的笑声,随即两人腾空而起,一同向白夜行发起了攻势。 伴随着两声沉闷的碰撞,白夜行以寡敌众,与毒蛊二老在半空中硬碰硬,交手一掌。 一掌过后,三人迅速分离开来。 白夜行轻松落地,面色如常,气息平稳,毫发无损。 反观毒蛊二老,踉跄后退数步,每一步都震得宫砖碎裂,面红耳赤,需即刻运功调息方能平复心绪。 显然,即便是联手,毒蛊二老也未能在白夜行手中占到丝毫便宜。 “神捕大人的掌力果然霸道,名不虚传。” 毒老怪冷言评价道。 “我兄弟二人的毒蛊掌亦非等闲,神捕大人怕也是不好受吧?” 蛊老怪在一旁嘿嘿笑着,言语间不乏得意。 白夜行面无表情地审视着掌心,只见一缕黑气缭绕,这是毒蛊二老掌力所带之剧毒。 毒老怪与蛊老怪出身南疆万毒窟,精通无形毒功,暗中毒害他人乃其拿手好戏。 换作旁人,此刻恐怕早已中招。 然而,白夜行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只见他掌心聚力,真元流转,轻吐重吸间,两道掌力破空而出,转瞬之间,掌心黑气消散无踪。 白夜行不屑地冷笑。 “区区毒蛊掌,不过江湖末流之术,还是莫要拿出来献丑了。 若仅凭此等技艺,不出十招,我便能取尔等性命!” 话音刚落,白夜行身形一晃,再次消失在原地,直奔逍遥王而去。 “白夜行,你身为巅峰榜第十,怎可如此无耻?” 逍遥王与毒蛊二老怒不可遏。 白夜行冷笑回应。 “脸面?那玩意儿值几两银子?只要能到达目标,一切手段皆可用,方是我白夜行的行事之道!” 逍遥王闻言,目瞪口呆,愤怒至极,几近失控。 他曾对白夜行抱有敬佩之心,尽管白夜行并非自己人,但作为神捕,他对皇权忠心耿耿,与奸臣宋浩然针锋相对,保护着大乾帝王的黎民百姓。 如此正气凛然、忠诚不二的神捕,是每位大乾人梦寐以求的。 谁曾想,白夜行竟如此不顾武者尊严,一再行偷袭之举,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而在暗处观战的楚天歌,却认为白夜行此举并无不妥,甚合其脾胃。 楚天歌自己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认为偷袭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再卑劣的计策他也愿意使用,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本心即可。 既然都是为了杀敌,何必介怀手段是否光明正大? 第174章 原来这才是蓝魔教,真正的目标! 毒蛊二老再度腾空,与逍遥王左右夹击白夜行,三人激战,速度快若闪电,只留下道道残影。 此时,逍遥王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双眼寒光一闪,瞬间跃起,直扑昭阳帝。 “陛下小心!” 东厂魏中阎迅速挡在昭阳帝身前,全力施展六十年童子功,三尺气墙内外护持,坚不可摧。 轰然巨响,黑衣人一掌拍下,真元化为血色巨掌,正中魏中阎的气墙。 一声巨响后,魏中阎被震退数步,三尺气墙裂痕累累,几近崩溃。 “你!” 魏中阎惊愕万分,难以置信。 他从未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黑衣人,竟然这么强,险些一击将他击溃。 在逍遥王身边的四位武王中,黑衣人实为最强。 魏中阎心中暗惊,深知单打独斗绝非黑衣人对手,于是抓紧昭阳帝肩头,急退避让,拉开与黑衣人的距离。 若非有昭阳帝在身侧,或许魏中阎会选择与黑衣人缠斗,即便无法取胜,至少也能拖延时间。 但在这一刻,昭阳帝就站在他的身旁,让他难以在保护昭阳帝的同时与黑衣人正面交锋。 任何细微的疏忽都可能成为昭阳帝的致命伤。 确保帝王的安全是首要任务,因此,魏中阎果断决定暂时撤退,避免正面冲突。 “保护陛下,护驾!” 随着魏中阎明显不敌黑衣人,孙靖、白夜行以及众多禁军纷纷朝昭阳帝奔去,意图阻挡敌人。 白夜行行动最为迅速,瞬间摆脱了毒蛊二老的纠缠,径直冲向昭阳帝的位置。 黑衣人正欲乘胜追击,却突然察觉到背后涌来的阵阵阴冷杀气。 吼!!! 伴随着震天的咆哮,凶兽獬豸重现世间,直扑黑衣人的背后要害。 面对白夜行凌厉的攻击,黑衣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应对。 他庞大的血色真元汇聚成一,幻化成一只血色骷髅,与凶猛的獬豸正面相撞。 轰隆隆,两股力量碰撞,真元炸裂开来,皇宫的地面砖石被掀翻,四周的禁军士兵被冲击波震飞,个个口吐鲜血倒地。 几个未能及时逃离的禁军直接被爆炸的真元撕碎,惨烈牺牲。 白夜行稳稳落地,挡在昭阳帝面前,眼神凝重地盯着黑衣人,冷冷质问道。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有能耐就亮出真容给我看看!” 黑衣人后退几步,站稳脚跟,发出几声刺耳的笑声。 “英雄好汉?我从不屑于此。” “我今夜前来,只为取人性命,狗皇帝,你的末日已至!” 言毕,黑衣人再次发起攻击,与白夜行陷入激烈的缠斗。 楚天歌则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寻找最佳的出手时机。 尽管白夜行的手段略显不光明,但是,其核心策略无疑是正确的。 只要除去逍遥王夏玄风,叛军便会失去主心骨,不攻自破。 正当大罗殿前杀戮遍地,血流成河之际,皇宫的另一侧——宝光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宝光殿作为皇宫的重地,藏有无数皇室珍宝和神功秘籍,平日里戒备森严,重兵把守。 然而,今晚由于逍遥王的叛乱,驻守宝光殿的兵力已被抽调大半。 即便如此,剩余的守卫依然严阵以待,并且宝光殿内还驻守着两位实力强大的武王和护阁长老,其防守力度仅次于天元阁和帝王。 嗖! 一道血色身影从天而降,瞬间出现在守卫的禁军之中。 那是一位身着血衣,气势凛然的老头。 尽管同样身着血衣,但这位老头的气场远超血无天数倍。 “什么人?竟敢强闯宝光殿?” “必是叛军,速速将其斩杀!” “大家一同上!” 统领大人见状,立刻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然而,守卫们尚未行动,便被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压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轰! 一股血色真元从老头体内爆发,横扫一切,瞬间穿透了所有守卫。 噗!噗!噗!噗! 只闻连续的爆响,所有守卫的身体爆裂,无一生还,包括统领大人。 对于这位血衣老头而言,消灭他们就像碾压蝼蚁一样简单。 嗖的一声,血衣老头冲进了宝光殿。 早已察觉到外边异动的两位大宗师级别护阁长老,见血衣老头闯入,立刻发起了猛烈攻击。 他们左右夹击,招式密不透风,直指要害,意图一击毙命。 然而,血衣老头仿佛瞬移般,轻描淡写地从两人身旁掠过,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噗!噗! 两位大宗师的头颅齐飞,魂归幽冥。 血衣老头开始逐层攀登,对沿途的珍贵宝物和神功秘籍视若无睹,直奔第十层而去。 轰! 一股恐怖的真元之气横扫四方,瞬间卷起狂风巨浪,席卷了整个宝光殿第十层。 唯有中央三尺之地,平静无波。 只见在宝光殿的中心,两位身披袈裟,顶着戒疤,满脸皱纹的老头正盘膝而坐。 这两位竟是佛门高僧,正是宝光殿的守阁武王,他们在此守护了二十余载,未曾有过差池。 见到血衣老头闯入,两位高僧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弥陀佛,阁下修为深厚,何故强闯宝光殿?” 一名老僧面容平静的说道。 “阁下应知,宝光殿乃皇宫禁地,擅自闯入者,当受灭族之刑!” “因一时贪念,铸下大错,实非明智之举。” 另一位高僧也出言劝说。 血衣老头冷冷扫视二人,淡淡道。 “这宝光殿本就属于我。” “我回家,有何不妥?” 此言一出,两位守阁武王的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到底是何人?” 血衣人影冷哼一声。 “将死之人,不必多问。” 血衣人猛然出手。 他扬手一掌,磅礴的真元化作一只血色巨掌,向两位守阁武王拍去。 血色巨浪翻滚,遮蔽苍穹,携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猛然降临。 其中一位守阁武王,迅速催动体内真元,展开激烈反抗。 另一位迅速合十,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一尊金光熠熠的佛钟于虚空中显现,将二人笼罩其下,正是佛门中赫赫有名的金钟罩。 第175章 楚天歌:你想要这东西?早说啊!我有! 金钟罩作为佛门绝技,分为十二重境界,名气很大,却难有几人能修炼至精深境界。 许多江湖上的三流、二流武者或许也曾尝试修炼,但多为皮毛,实战中并无太大效用。 唯有修炼至第九重以上,金钟罩才能算得上大成,被尊称为防御神功。 而达到第十二重,则是圆满之境,那时,身披金钟者可做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纵使置身熊熊烈焰七日七夜,亦能毫发无损,堪称变态。 然而,自古至今,能将金钟罩修炼至十二重圆满境界者,屈指可数。 眼前这位守护者的金钟罩,显然已达大成,修为至少在九重以上,甚至有可能是十重乃至十一重。 金钟罩显形之际,另一位守护者亦即刻反击。 只见他聚气凝神,一掌拍出,掌影随之分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转瞬之间,无数掌影漫天飞舞,直击血色巨浪。 此乃另一佛门绝技——千手如来。 两位佛门高僧,一守一攻,配合得天衣无缝,攻防转换自如。 血衣人老头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血色巨浪轰然下坠,与那千变万化的千手如来掌正面相撞。 轰鸣声中,金色掌影触碰血色巨浪的刹那,便如冰雪遇见烈阳,瞬间消融,未能抵挡半分。 掌力未消,杀意犹存。 血色巨浪继续下压,重重拍击在金钟罩之上。 又是一声巨响,那坚不可摧的金钟罩亦宣告破裂,真元爆炸,两位高僧被狂暴的真元冲击,口鼻鲜血喷涌。 不等两位高僧撤离,血色巨浪的余威已至,重重拍打在他们的身上。 嘭然巨响,两位高僧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骨骼、经脉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重重摔落在地,重伤之下,已无力再战。 仅仅一招,血衣人老头便击溃了两位守护者,战斗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态势。 “赤血神掌!你竟是赤血邪神!!!” 重伤落败的两位高僧望向血衣人老头,失声惊呼。 “不错,本座正是赤血邪神。” 血衣人老头负手而立,望着如同丧家之犬的两位守护者,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还以为佛门高僧有多了不起,原来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佛门传承千年,看来也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阿弥陀佛。” 两位高僧勉强起身,盘腿而坐,轻诵佛经,心中默念往生咒。 他们深知,以目前的状态,已无可能从赤血邪神手中幸免。 这往生咒,是他们为自己的灵魂超度。 赤血邪神,蓝魔教三狂六王之首,巅峰榜第十一,其地位在蓝魔教中仅次于教主南宫远。 除去南宫远,赤血邪神便是蓝魔教中第二高手。 见两位守阁武王闭目等死,赤血邪神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挥手一掌,将两位高僧彻底击毙。 “你们先行一步,终有一天,我会将整个佛门打入地狱。” “与夏氏一族勾结,背叛我南宫一族,若不将佛门传承彻底抹除,如何对得起我南宫一族曾经的牺牲?” 回想起百年前夏氏一族的叛乱,佛门亦牵涉其中,赤血邪神心中怒火难以平息。 数百年来,蓝魔教对佛门的仇恨仅次于夏氏一族。 因此,每当蓝魔教教主传承之时,继任者必须斩杀夏氏皇族或佛门的重要人物,以此证明自己有资格继承蓝魔教教主之位。 现任蓝魔教教主南宫远,就是在斩杀了佛门讲经首座玄苦大师之后,才登上了教主之位。 解决了两位守护者,赤血邪神身形一晃,来到一面墙壁前。 他触动机关,眼前的墙壁从中分开,露出了隐藏在后的木架。 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稀世珍宝。 这里,是宝光殿第十层,摆放于此的无一不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 有那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血玉,晶莹剔透,光泽耀眼,更有滋养经脉之效,一块即可换取三座城池。 有九品顶级的神功秘籍,一旦习得大成,便可纵横江湖,成就绝世强者。 还有一株殷红如血,粗如成人手臂的火灵参。 这株火灵参比楚天歌上次带回夏阳的那一株还要庞大数倍,年份至少已有五百年,实为天地间难得一见的绝世灵药。 这是大夏开国皇帝所获的火灵参,自始至终供奉于宝光殿中。 即便是那昭阳帝,也未曾对它有过非分之想。 然而,赤血邪神对这些珍贵宝物视若无睹,仿佛它们只是路旁的杂草,不屑一顾。 直至开启最后一个木箱,赤血邪神那苍老的面容上才露出一抹微笑,眼神中隐含着难掩的激动。 木箱之中,两片破碎的玉石静默地躺着,玉石之下,铺垫着两张破旧的兽皮。 假若楚天歌在此,定能辨认出。 这箱内的碎玉与兽皮,与他第一次遇到蓝魔教之人时,从对方手中得到的东西几乎一般无二。 赤血邪神小心翼翼地将碎玉收好,又缓缓展开两张兽皮,发现确实是自己所求之物,这才谨慎地藏于贴身衣物的夹层之内。 除非取其性命,否则无人能从他身上夺取碎玉与残图。 显然,这木箱内的物品,才是赤血邪神真正的目标。 与之相比,无论是宝玉、九阶神功,还是火灵参,皆显得微不足道。 “终于得到手了。” 赤血邪神心满意足,嘴角勾勒出兴奋与激动的弧度。 正当此时,宝光殿外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束束火把被点亮。 禁军发现宝光殿遭受侵扰,援军正迅速赶来。 赤血邪神耳力超群,立刻察觉到外界的异常。 但今日既已达成目的,他无意再与这些喽啰纠缠。 赤血邪神随手抄起架上的两尊怒焰火麟,身形一晃,便如风般消失不见。 再现身时,已立于宝光殿之外。 “他在那边!” “快抓住他,别让他逃了!” “叛贼休走,纳命来!” 尽管夜色深沉,禁军们依然发现了立于屋顶的赤血邪神。 顿时,万箭齐飞,直指赤血邪神。 然而,赤血邪神对这些喽啰视若无物,袍袖轻挥,羽箭尽数反弹,众多禁军应声倒地。 第176章 楚天歌:机会来了,生擒逍遥王! 同时,赤血邪神掌心聚拢真元,尽数注入一尊火麟雕像之内。 伴随着真元的灌输,火麟雕像仿佛有了生命,火麟的双眼刹那间血红如炬。 赤血邪神猛然掷出火麟雕像,一声震天怒吼随即响彻云霄。 黑夜里,火麟雕像迎风膨胀,瞬间化作一头庞大的喷火火麟。 火麟脚踏虚空,全身沐浴着熊熊烈焰,咆哮着冲入宝光殿。 轰隆巨响,整个宝光殿瞬间成为一颗巨大的火球。 骇人的烈焰与冲击波四散开来,大地为之颤抖,万物皆被吞没。 爆炸余波所及之处,无论人或物,尽皆化为乌有。 数百名禁军被余波横扫,口吐鲜血,支离破碎。 这火麟雕像的爆炸威力,堪比武王级绝顶强者全力一击。 即使是武王级顶级高手,近距离遭受攻击也会重创。 待余波消散,火光渐熄。 那十层楼高、金碧辉煌的宝光殿已被夷为平地,仅余一片废墟。 宝光殿原址留下一个巨大坑洞,边缘散落着禁军的残肢断臂。 焦糊味与硝烟交织,哀与痛哭不绝于耳。 赤血邪神立于远处宫殿的屋脊,望着消失的宝光殿,不禁放声大笑。 这火麟雕像,正是当世最强的火药武器,怒炎火麟。 “能葬身于怒炎火麟之下,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 赤血邪神冷冽的目光扫过残肢断臂,身形一闪,化为血色幻影瞬移至数丈之外。 几个跳跃之后,彻底隐匿于夜色之中。 怒炎火麟的惊天一爆,巨响震动了整个皇宫。 大罗殿前,火光冲天,将战场照耀得如同白日。 正在浴血奋战的白夜行、黑衣人、毒蛊二老、血无天、孙靖等人以及帝王和逍遥王,都第一时间听到了这声巨响。 “是宝光殿的方向!” 昭阳帝远远望去,只见宝光殿所在之地,浓烟烈焰冲天,火光照亮了整个皇宫。 即使相隔甚远,那冲天的烈焰亦清晰可见。 仅凭那火海与动荡,昭阳帝心中已明了真相。 宝光殿被毁! 皇室百年积累的奇珍异宝、神功秘籍,尽数化为灰烬。 对皇室而言,这是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 “夏玄风,你这不肖子孙,竟敢做出如此行径?” 昭阳帝目光如炬,直视逍遥王,怒吼咆哮,神色狰狞,帝王之威瞬间展露。 此刻,昭阳帝恨不得将逍遥王生吞活剥。 逍遥王心中亦闪过一丝疑惑,按照他的计划,并未包括侵犯宝光殿。 但做都已经做了,他无需辩驳。 既然已行反叛之事,血洗皇宫,又何在乎一座小小的宝光殿? 在场众人中,唯有黑衣人,在听见宝光殿爆炸声时,眼底掠过一丝激动。 但他不敢分心,因为白夜行的致命一击已至。 神捕白夜行身为巅峰榜第十高手,单打独斗,黑衣人绝非其敌,幸亏有血无天联手,方能勉强抵挡白夜行的攻势。 然而就算面对的是二对一的局面,白夜行依旧稳稳地占据了优势,不断压制着黑衣人与血无天,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力量。 血无天身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战斗力已经削弱至不足原来的七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无疑将彻底偏向白夜行。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战场上,孙靖与毒老怪的对决陷入胶着,双方实力均衡,短时间内难分伯仲。 最为轻松的莫过于东厂魏中阎与蛊老怪,他们各自守护着昭阳帝和逍遥王,阻挡着一切试图接近的敌人,确保他们的安全。 “绝佳的机会!” 就在众人被宝光殿突如其来的巨响吸引注意力的刹那,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楚天歌终于决定出手。 他施展圆满的雾隐逍遥步,尽管速度仅能达到巅峰状态的六成,但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 残影一闪即逝,撕裂了夜色的帷幕,楚天歌瞬间出现在逍遥王的背后。 刀光闪现,天地仿佛为之凝固,带来了无尽的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刀鸣,逍遥王周围的数名亲卫被刀光瞬间分尸,人马俱碎,化作一片狼藉。 就连时刻守护在逍遥王身边的蛊老怪,也未能及时反应,被楚天歌一刀斩断了一条手臂,若非这一击并未倾尽全力,蛊老怪恐怕早已化为血雾! 带血的手臂高高飞起,蛊老怪一时之间愣住了,仍沉浸在震惊之中。 直至剧烈的疼痛袭来,他才捂住断臂,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逍遥王正欲有所动作,却已被楚天歌一把扼住了咽喉,世界在他的眼中旋转了起来。 当他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楚天歌带到昭阳帝面前的台阶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战场陷入了震惊,谁也没有预料到局势会如此迅速地逆转。 前一秒还在与帝王对峙的逍遥王,下一刻竟成了阶下囚。 “楚天歌,竟然是你!!!” 楚天歌的现身,最激动的不是白夜行或孙靖,而是黑衣人与血无天。 黑衣人见到楚天歌,杀意四溢; 而血无天身上也爆发出冰冷的杀气,双眼如毒蛇般阴冷,直视着楚天歌,充满了复仇的渴望。 杀害其子的仇人就在眼前,血无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楚天歌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但白夜行的存在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孙靖也注意到了楚天歌的出现,兴奋地大笑道。 “干得好,天歌,你果然没有辜负三兄的期望。” 神捕白夜行一掌迫使黑衣人后退,同时放声大笑。 “好,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大乾十三龙卫,这次你立下了大功。” 昭阳帝和魏中阎也惊讶的看着着楚天歌。 昭阳帝先是微感震惊,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楚天歌的名字,虽然没见过面,但那是他最信赖的心腹。 而魏中阎则是一半警惕一半羡慕。 作为帝王的护卫,警惕任何接近帝王的人是他的职责所在,楚天歌的突然出现自然触发了他的本能反应。 至于羡慕,则是因为白夜行拥有了如此出色的部下。 第177章 羡慕的魏中阎,东厂怎么没有这样的人才? 楚天歌的成功,意味着六扇门未来将获得昭阳帝更多的信任。 相比之下,东厂在此次平叛行动中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尚未有显着的贡献。 逍遥王被捕,他麾下的叛军立刻士气崩溃,禁军乘胜追击,将叛军重重包围。 有叛军试图突围营救逍遥王,但由于阵型混乱,战斗力大减,最终在禁军的攻势下崩溃。 叛军帅旗下,断臂的蛊老怪捂着伤口,死死盯着楚天歌,愤怒地咆哮。 “该死的小崽子,竟敢偷袭,你卑鄙!” 蛊老怪双眼赤红,恨不得亲手将楚天歌撕碎。 失去的手臂无法再生,这意味着他将终身残疾。 即使今天侥幸逃生,未来也将实力大减。 这种仇恨,比之杀父杀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楚天歌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楚天歌早已千疮百孔,死无全尸。 楚天歌紧紧控制着逍遥王,封住了他的穴道,然后看向蛊老怪,不屑地冷笑。 “我是官,你是贼,我抓你理所当然,何谈卑鄙不卑鄙?” “对待你们这些胆敢谋逆的贼子,任何卑鄙的手段我都愿意使用!” “说得好,对待这些叛逆之徒,何必讲究什么规矩!” 昭阳帝上前一步,高声喝道。 “你们这些蓝魔教逆贼,大势已去,还不速速投降?” 昭阳帝的帝王威严使得叛军的军心更加涣散。 眼见形势大好,昭阳帝满意点头,转向楚天歌说道。 “你就是楚天歌?朕早闻你的大名,却一直未能召见。” “今日一见,果真是我大乾的第一英才。” 得到昭阳帝的赞誉,楚天歌连忙躬身行礼,装出惶恐之态回答。 “陛下过誉了,微臣实不敢当。” “微臣蒙陛下多次恩泽,自当忠心报国,为陛下肝脑涂地。” “今日所行,实属臣子应尽之责。” “好好好,你很不错。” 昭阳帝对楚天歌的谦逊态度更加赞许。 他知道,少年天骄,往往都带着几分傲气。 但楚天歌却不同,他始终保持着谦逊和谨慎,这让昭阳帝更为满意。 就在这一刻,系统那电子合成的声音在楚天歌的意识中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活捉逍遥王,完成‘勤王救驾’任务,是否立刻领取?\"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破天掌’,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随着系统声音的消失,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瞬间涌入楚天歌的脑海。 他迅速地在心中演练起这门名为‘破天掌’的武技,对其理解瞬间达到了顶峰。 破天掌招式变化莫测,难以捉摸,同时威力巨大。 它共有十二式,每一式都比前一式更为精妙,是一套登峰造极的掌法。 “好一套武技!\" 楚天歌心中激荡,表面却依旧波澜不惊,不露任何异状。 旁人丝毫没有察觉,就在刚才的片刻之间,楚天歌的实力又有了提升。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你这个该死的小崽子,竟敢抓本王,你不想活了吗?\" 被楚天歌握在手中的逍遥王不停挣扎,对楚天歌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崽子,本王一定要杀了你,灭你九族!\" 砰! 逍遥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昭阳帝一脚踹在了面部,当场踢断了他的鼻梁和几颗牙齿。 “到现在还敢在此狺狺狂吠?真当我不会杀你吗?\" 昭阳帝面容狰狞,双眼圆睁,仿佛要将逍遥王生吞活剥。 帝王的威严爆发,让逍遥王感到窒息,连忙向远处的黑衣人求援。 “幽先生,毒蛊二老,快来救救本王!\" “本王答应你们的财宝和资源再加倍,不,三倍!\" “现在,谁都救不了你!\" 昭阳帝再次一脚踢在逍遥王脸上,将其头颅踩在地上,冷声道。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以为那个邪教妖人会关心你的生死吗?\" “不……不会的,幽先生并非邪教妖人。” “你这昏庸无能之辈,休要诬陷本王,本王今日之举是为了铲除昏君,重振朝纲。” “本王从未与邪教妖人勾结。” 逍遥王大声疾呼,坚决否认与邪教妖人的勾结。 这也合情合理,无论他知道与否,此刻他都必须装作一无所知,并且矢口否认。 否则,他将失去道义的支持。 即使叛乱成功,最终也会被皇室的高层清除。 “幽先生,快来救救本王!\" 逍遥王被昭阳帝踩在脚下,充满期待地望向远处的黑衣人和毒蛊二老。 然而,黑衣人并未如逍遥王所愿采取行动,他只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黑衣人心中暗笑,皇族内部的争斗本就是他一手策划,他又怎会出手相救? 毒蛊二老见情况不妙,也没有贸然动手。 如今逍遥王被生擒,叛军被包围,他们已彻底陷入劣势。 毒蛊二老本就是善于审时度势之人,眼见形势不利,已萌生退意。 对于逍遥王,他们早已弃之不顾。 见黑衣人和毒蛊二老无动于衷,逍遥王仍在拼命挣扎求救,其狼狈不堪、丧失理智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丝亲王的仪态,简直就是路边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桀桀桀,若是大乾皇族都是你这样的蠢货,那该多好啊。” “我南宫一族又怎会至今未能复国?\" 黑衣人忽然发出怪笑,看着逍遥王嘲讽道。 此言一出,等于公开承认了自己作为邪教叛逆的身份。 “住口!住口!你不可能是邪教的人,快住口!\" 逍遥王眼神凶狠地盯着黑衣人,嘶声力竭地吼叫,状若疯狂。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证实与邪教有染。 然而下一刻,他便被昭阳帝一脚踢飞。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皇族怎会有你这样的蠢材?\" 这一脚,满载愤怒,直接踢歪了逍遥王的脖子,使其昏迷过去。 若非尚有呼吸,旁人或许以为他已被昭阳帝一脚毙命。 望着气息奄奄的逍遥王,昭阳帝厌恶地移开视线,转向黑衣人,面色阴沉。 “你胆子不小,竟敢煽动我大乾亲王谋反,还敢闯入皇宫,真当我大乾对你们这些逆贼束手无策吗?\" 第178章 幽皇现身,露血条了还想跑? 黑衣人褪去黑色长袍,露出一张沧桑而肃杀的面孔,阴冷笑道。 “你不觉得今晚这场戏很有趣吗?\" “大乾帝王与他的亲弟弟之间发生的争斗,这狗咬狗一般的戏码,丑陋且激烈。” “试想,这样的消息若传至四海,世人将如何看待你这位大乾帝王?” “北蛮、西楚、南诏、沧海等邻国,无疑乐于见到大乾陷入内讧。” “届时,天下恐将大乱,你大乾朝廷又能维持几年的安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话音未落,一声愤怒的呵斥划破夜空。 “逆贼住口,勿得嚣张!” 这是白夜行的声音。 白夜行怒火中烧,一击而出,直指幽先生的要害。 而那幽先生身形一闪,如同鬼魅,瞬移至七八丈外,轻易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他所站立之处,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轰鸣声震耳欲聋。 “你这样的实力,在蓝魔教中绝非无名之辈。” 白夜行质问,眼神中满是寒意,杀意已现。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傲然挺立,道。 “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幽字,正宗皇族血脉,帝王之后。” “位列圣教三狂六王之一,因身具皇室嫡系血脉,又被尊称为幽皇” “可听明白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你……你就是幽皇?!!!” 此言一出,白夜行、孙靖、楚天歌及昭阳帝皆震惊不已,目光骤然放大。 关于幽皇是蓝魔教安插在夏阳的最大暗桩之事,早已查明,昭阳帝对此也早有耳闻。 然而,幽皇的真正面目、年龄乃至性别,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个谜。 如今,蓝魔教幽皇现身眼前,让白夜行、孙靖和昭阳帝如何不激动。 毕竟,对方是蓝魔教六王之一,地位举足轻重。 若能生擒幽皇,无疑能获取更多关乎蓝魔教的重要情报,其价值无可估量。 昭阳帝当机立断。 “白夜行,将此逆贼拿下,切记,留他活口!” “遵命,陛下。” 白夜行领命,事实上,即便没有昭阳帝的命令,他也准备动手。 “你胆敢闯入皇宫,实乃愚蠢至极。” 白夜行冷言警告。 “投降吧,今夜你插翅难飞!” 言毕,白夜行身影已逝,化作一道疾风,带着獬豸异兽的咆哮,犹如千军万马,向幽皇扑去。 面对白夜行的雷霆一击,幽皇非但不躲,反而轻蔑一笑。 就在这时,一只元气大手出现,重击在獬豸之上,伴随着轰鸣,獬豸哀嚎着四散为真元罡气。 白夜行借势后撤,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一袭血色身影自月光中降落,其散发出的恐怖气势,令在场所有人窒息。 来者正是蓝魔教三狂之首,赤血邪神。 “邪神大人。” “你来了。” 幽皇见赤血邪神到来,双目一亮,连忙问道。 “东西拿到了吗?” 幽皇敢于在此时暴露身份,正是因为得知赤血邪神即将前来支援。 赤血邪神点头确认。 “已得手。” 随后,他直指白夜行,淡然道。 “你先走,此人由我应付。” “正好借此机会,验证一番巅峰榜第十的实力。” 幽皇虽非白夜行对手,但赤血邪神却对白夜行毫无惧色。 白夜行位居巅峰榜第十,而赤血邪神则是巅峰榜第十一,两者实力高低,唯有交手方能知晓。 “这里就摆脱您了。” 幽皇深知赤血邪神的实力,单凭他一人脱身并非难事。 今夜的目标已达,再做逗留已无意义。 相较于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否斩杀昭阳帝已显得不那么重要。 经此一夜,昭阳帝的威信已受重创,后续影响将接踵而至。 一阵风声,幽皇化作黑影,瞬移至宫殿之顶,向着远方遁去。 毒蛊二老和血无天也随之撤离,大势已去,再不退则危矣。 “逆贼哪里逃!” 白夜行怒喝,欲追幽皇,却被赤血邪神拦下。 “白夜行,休走!” 赤血邪神一掌拍出,施展赤血神掌,威力惊人,独步武林。 白夜行识得此招,厉声道。 “没想到除了幽皇,蓝魔教第二高手赤血邪神亦亲临战场。” “尔等逆贼,胆大妄为,罪无可恕!” 白夜行反击,拳风如雷,化为无数拳影,与赤血神掌正面碰撞,将其震散。 真元罡气炸裂,气浪席卷,白夜行与赤血邪神各退数步,一招过后,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两人眼神如电,互相对峙片刻,随即身形一展,于空中激战,轻功之速,令人咋舌,转瞬之间,已交手数十回合。 众人眼前只觉一道残影掠过。 下一刻,赤血邪神与白夜行已然现身于另一座宫殿的屋脊之上。 真元与罡气交织成的冲击波席卷四周,令周围的殿宇遭受重创,瓦砾四散。 这两位巅峰榜上的强者交锋所产生的余威,简直令人胆寒。 即便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一旦不慎陷入其中,也会瞬间化为血雾,不留一丝痕迹! 与此同时,孙靖与楚天歌也迅速行动起来,紧追那毒蛊二老。 由于蛊老怪失去了右臂,伤势严重,因此擒获他们的几率相对较高。 “毒蛊二老,你们跑不掉了!” 孙靖一声怒吼,身形如闪电般落在二老身后,凌空一掌直击他们的心脏位置。 毒蛊二老对视一眼,随即分别向左右两侧跃去,落在宫殿屋顶的两端。 “孙靖,你别欺人太甚!” 他们愤怒地咆哮。 孙靖轻蔑一笑:“你们跟随逍遥王谋反,攻入皇宫,已是罪无可恕。” “现在竟然还敢指责我欺人太甚,真是可笑至极。” “今天若不取你们的性命,六扇门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那些无辜丧生的禁军交代?” 说罢,孙靖再度扑向毒老怪,而楚天歌则对上了受伤的蛊老怪。 “小畜生,你竟敢再出现在老夫面前!” 蛊老怪对楚天歌的恨意更深,因为正是楚天歌断了他的手臂。 见到楚天歌的那一刻,他双目充血,咬牙切齿。 楚天歌冷冷一笑:“我为何不敢?” “你现在不过是个断臂的残废,还能剩下多少力气?” “我的刀今夜还未饱饮鲜血,正好取你的人头来祭刀!” 月灵狂刀感应到主人的杀意,自行出鞘,落入楚天歌手心。 第179章 秒杀毒蛊二老,赤霄剑终于要见血了! 刀气凛冽,瞬间冻结了脚下的瓦片,并迅速向蛊老怪蔓延。 空气中出现漫天冰雾,使得本已失血过多的蛊老怪脸色更加苍白。 “小畜生,找死!” 蛊老怪猛地一咬牙,手持铁拐直扑楚天歌。 楚天歌挥刀横扫,刀光如电,命中蛊老怪的铁拐。 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蛊老怪连连后退,虎口撕裂,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失去右臂的影响太大,蛊老怪的实力远不如从前。 “老废物,受死吧!”楚天歌腾空而起,双手握刀全力劈下。 圆月下,一道刀光划破夜空,仿佛月光都被其光芒所掩盖。 三十米长的巨大刀气迎头劈下,封住了蛊老怪所有可能的退路。 蛊老怪催动体内残存的真元,将全部力量注入铁拐,正面迎击楚天歌的刀气。 轰! 铁拐应声而断。 “不要……饶命……” 蛊老怪见状,惊恐地喊道。 然而,下一刻,刀气已至,将他连同脚下的一角宫殿一同劈为两半,化作一片血雾消散无形。 “老二!” 目睹蛊老怪被楚天歌一刀斩杀,毒老怪悲愤交加,咆哮着冲向楚天歌。 然而就在这一刻,孙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毒老怪背后,冷酷地说道。 “和我战斗,还敢左顾右盼,给我死!” 一掌击中,孙靖的内力直接穿透毒老怪的防御,重创其内脏。 毒老怪吐出一口鲜血,气息顿弱。 高手过招,任何一丝疏忽都会导致失败乃至丧命。 毒老怪实力本就不及孙靖,此时又因弟弟被杀而心神大乱,顿时中招。 孙靖一击得手,将其重创。 倒地的毒老怪尚未缓过神来,孙靖已逼近,一指点在其小腹,摧毁了他的丹田。 “啊……我的丹田……” 毒老怪望着孙靖,眼中充满无尽的仇恨。 对于一名武林人士而言,武功就是生命。 孙靖废去了毒老怪的武功,等同于剥夺了他的全部。 这让毒老怪比死亡还要痛苦。 孙靖稳稳落地,冷笑着说道。 “谋反弑君,你以为能轻易死去?” “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你立刻就会知道,什么是绝望,生死由不得你。” 相较于你,蛊老怪实属幸运,至少得以解脱,免受折磨。” 楚天歌匆匆来到孙靖身边,说道。 “宫闱之内局势已定,然而夏阳城中仍有不少邪教杀手逍遥法外,我先行一步,以支援的同僚。” 孙靖的目光掠过皇宫,见四象军团已突入太清殿前,逍遥王的叛军再无招架之势。 宫墙之内,胜利已然成定局,于是他微微颔首。 “去吧,务必保重。” “今日你的功劳显着,待你归来,三兄必为你请功。” 楚天歌笑言。 “好,多谢三兄。” 语毕,楚天歌足下残影闪烁,化作一道闪电疾驰而去,瞬间隐没于夜色深处。 孙靖望着楚天歌消逝的光影,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系皇权,护佑苍生,如此良才何处寻觅? 遗憾的是,孙靖所料非实。 楚天歌急于离去,并非仅为清除夏阳城内的邪教杀手与死士,其真正目标乃是幽皇与血无天。 幽皇这等阴险之徒,藏匿许久,终在此夜露出破绽,楚天歌岂能错失此良机? 若今晚不能除掉幽皇,此人必将再次遁形匿迹。 届时,不仅杀死他成为泡影,就连寻其踪迹亦将难如登天。 至于血无天,楚天歌与他有杀子之仇,此人更是绝不能留。 幽皇与血无天虽已先行离场,但楚天歌超凡的轻功更快,紧随其后。 以这样的速度,追赶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楚天歌最终停驻于一条荒凉偏僻的小巷内,待再次现身,已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身着华丽黑袍、面貌英俊的贵族公子。 同时,月灵狂刀的身影亦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名剑——赤霄。 “今夜,赤霄将饮血!” 楚天歌一声低吟,赤霄应声出鞘,锋利的剑芒划过他的眼帘,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随后,楚天歌足下生风,狂风骤起,瞬间化作一股龙卷风将他整个身形吞噬其中。 这龙卷风犹如脱缰野马,划破夜空,携带着楚天歌瞬间消失在茫茫黑暗里。 这一招,正是无影腿的“旋风无踪”,且融入了雾隐逍遥步,使得楚天歌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转瞬之间,便是百米之遥,疾如流星,无迹可寻。 月色下,夏阳城外,两位身影一前一后,正以惊人的速度狂奔。 前方之人,气息凌厉,虽稍显紊乱,却无大碍,正是蓝魔教高手幽皇。 而紧随其后的,身着血衣,嘴角渗血,面色苍白的,则是血灵门宗主,血无天。 与白夜行的一役,尽管主要压力由幽皇承担,但血无天同样伤得不轻。 巅峰榜高手与普通的武王等级人物,根本不在同一层面。 两人在撤离皇宫后,立即选择避至夏阳城外,因为他们深知,大乾的人马很快便会全城搜索,唯有远离夏阳,方能确保安全。 突然,一道巨大的赤红剑气自天际降临,目标明确地向两人袭来。 这剑气长达六十余米,形状酷似放大版的赤霄剑。 “快退!” 幽皇与赤血邪神衣反应迅速,即刻向后跃去。 轰鸣声中,剑气落地,横扫一切,二人刚才所立之处转瞬化为废墟。 古木被撕裂为碎屑,石块粉碎,尘土漫天飞扬。 “何方神圣?不必躲藏,现身吧!” 幽皇跃上树枝,环视四周,面色严峻,厉声喝道。 血无天站在一旁,面色同样沉重。 此时,狂风骤起,四周仿佛有无数风声在怒。 紧接着,一道龙卷风急速靠近,缓缓消散,从中走出一位黑袍华贵、面容英俊的青年,全身散发出凌厉的剑意,让幽皇与血无天汗毛倒竖。 这人,正是易容的楚天歌。 几片落叶缓缓飘落,但在触碰楚天歌肩头之前,就被无形的剑气割裂成碎片。 这是无相剑气,无形且无质,遍布在楚天歌周围每一寸空间。 面对如此强敌,幽皇与血无天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们意识到,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剑客,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尽管楚天歌看似年轻,其实力却真实不虚。 第180章 蓝魔教就这点能耐?真是让人失望! “阁下何人?为何对我等出手?” 幽皇冷冷问道。 楚天歌淡然一笑,答道。 “在下东方曦,不过是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卒。” “此行目的,只为遍访天下强者,一试各路高手的实力。” “听闻蓝魔教幽皇今夜大闹夏阳,威震四方,特来领教一番。” “幽皇前辈,想来是不会拒绝的吧?” “领教?我看是找死吧?” 幽皇冷笑道。 “初出茅庐就想挑战本座,妄图以本座为垫脚石,小子,你的胆子不小啊。” “难道不怕命丧于此?” 身为江湖老手,幽皇地位尊崇,杀伐果断,自尊心极强。 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挑战他,企图踩着他上位,这无疑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此刻,幽皇心中已萌生杀机。 “小子,你惹怒我了!” 幽皇怒喝一声,身形一展,向楚天歌扑去。 四周顿时阴森鬼气弥漫,万鬼哀嚎之声四起。 “煞鬼灭生!” 幽皇从天而降,一掌拍下,黑色真元化作无数狰狞骷髅头,向楚天歌碾压而来。 这一击,他未留余地,显然是被楚天歌的轻视彻底激怒。 “来得好!” 楚天歌剑光如电,划破夜幕,剑气分身,幻化万千。 十几道巨大的剑气破空而出,迎击煞鬼灭生。 剑气所及之处,骷髅头纷纷破裂,真元被撕得粉碎。 “蓝魔教幽皇,就这点能耐?真是让人失望!” 楚天歌腾空而起,足下生出无数残影,正是无影腿。 残影弥漫,他瞬息间来到幽皇面前,一剑劈下,仿佛欲将山峰劈开。 六十米的巨型剑气瞬间成形,直指幽皇的眉心要害。 “小子,别太嚣张了!” 幽皇怒吼,双手凝聚浩瀚真元,意图硬撼这六十米的剑气。 然而,这剑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剑气落下瞬间,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爆发,幽皇根本无法承受,被那巨型剑气直接从半空中劈落。 轰隆隆! 一道强横的剑芒横扫而至,所到之处,二三十株参天古木瞬间崩解,四散飞溅。 剑气余波如同狂澜,将周遭的一切无情吞噬,万物在其面前皆化为乌有。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梢,小树林中赫然现出一道长达六十多米的深邃剑痕。 剑痕另一头,一个身影半跪在地,那正是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蓝魔教高手——幽皇。 此时的幽皇,一头长发凌乱,气息紊乱,嘴角渗着血丝,显得格外狼狈。 在一旁默默观察战局的血无天,在见到幽皇落败的瞬间,心中不禁一凉。 他未曾预料,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自己,竟然真的会败北,而且败的如此干脆。 仅仅两招交锋,他不仅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 “咳咳咳!” 幽皇挣扎着半跪,剧烈的咳嗽中又吐出几口黑血。 他再次望向楚天歌时,眼中已没有了对晚辈的轻蔑,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困惑。 “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幽皇死死盯着楚天歌,语气冰冷地质问。 “你绝非籍籍无名之辈,莫非是朝廷派来的人?!” 幽皇并不愚钝,绝不相信一个初出茅庐者能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若是江湖上真有这样的后起之秀,他们这些老一辈何颜以对,不如早早退隐江湖。 楚天歌轻盈地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头,淡然一笑,答道。 “我就是我,东方曦,并非朝廷之人。” “我欲以剑问天,挑战天下第一,故而寻你而来。” 他接着说道。 “遗憾的是,闻名遐迩的蓝魔教幽皇,实力竟是如此不堪,一触即溃。” 楚天歌故作遗憾地摇头。 “我仅使出了五成力,你就已无法招架,看来蓝魔教幽皇的名声不过是虚张声势,实则是个华而不实的废物。” 这轻描淡写的话,字字如刀,狠狠扎进了幽皇的心。 幽皇一生从未遭受如此羞辱。 “小崽子,你这是自寻死路!” 幽皇的声音嘶哑低沉,透着无尽的阴寒。 阴森鬼气再度弥漫,四周的夜幕中似乎有万千鬼魂哀。 “煞鬼吞天,给我死!” 幽皇仰天怒吼,全身真气喷薄而出,化为滔天的黑气直冲云霄。 他的身形一晃,随即消失无踪,唯留翻滚沸腾的黑色真气在空中盘旋。 “嗷!!!” 煞鬼的悲鸣响起,真气凝聚成一个个狰狞的骷髅头,向着楚天歌咆哮而去,其势如排山倒海,足以摧毁一切。 面对这致命一击,楚天歌不躲不闪,仅是将剑竖立于胸前。 剑尖轻抚赤霄剑刃,周围的剑气仿佛受到召唤,荡开虚空,激起层层涟漪。 剑气汇聚,瞬息之间化为一条赤色巨龙。 楚天歌凌空跃起,赤霄宝剑脱手而出,直指那群夜行而来的狰狞百鬼。 这一式,正是御剑术的终极奥义——御剑化龙! “嗷呜!!” 剑气化龙怒吼,楚天歌随龙卷动,以气御剑,一瞬之间撕裂了夜行的百鬼。 大片黑气被剑气撕碎,蓝魔教幽皇的本体终于显露。 他双目圆睁,眼神深处满是恐惧。 面对逼近眉心的夺命飞剑,幽皇拼尽全力,展开三尺气墙抵挡。 “当!” 楚天歌一剑刺去,轻易穿透了两尺半的气墙,锋利的剑尖距幽皇眉心仅毫厘之差。 幽皇咬牙苦撑,下意识喊道。 “血无天,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助我!” “你以为,我若死了,你还能独活?” 楚天歌与幽皇激战正酣,血无天始终作壁上观。 如今幽皇面临生死存亡,终是开口求助。 血无天闻言,未有丝毫迟疑,血影一闪,已至幽皇背后。 “砰!” 血无天凝聚全身之力的一掌落下,血雾蒸腾,真气炸响,但目标并非楚天歌,而是幽皇的后背。 阴毒的掌力直透体肤,瞬间重创了幽皇的五脏六腑。 幽皇口吐鲜血,面容惊恐,难以置信。 “你……为何?” 他做梦也没想到,血无天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 “你害我儿丧命,令我身陷囹圄,更拉我共谋叛乱,致我走投无路,你以为我会饶恕你?” 血无天面容阴沉,狰狞笑道。 “即便同归于尽,我也要为你我儿报仇!” 言罢,血无天掌心内力再次爆发。 第181章 秒杀幽皇,成就半步武帝! 一掌之下,幽皇的气息停滞,三尺气墙应声而破。 楚天歌乘胜追击,赤霄剑一剑穿心,带起一抹鲜红。 楚天歌收剑起身,血无天也退至一旁的大树之上。 唯有幽皇的身躯无力地坠落,沉闷的响声在地面上回荡。 幽皇怒目圆睁,不甘闭眼,眼中充满了怨恨。 他做梦也没料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会被视为棋子的血无天背后捅刀。 即便没有血无天的偷袭,幽皇注定也会死在楚天歌的手里。 但血无天的这一举动,无疑在幽皇的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这仿佛是在幽皇已然踏入绝境之时,血无天又在其咽气前,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唾沫。 随着幽皇的生命之火熄灭,系统的电子提示音随即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击杀邪教六王之一幽皇,完成‘除魔卫道’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这项任务自发布以来已历多时,直至今日才由楚天歌达成。 “领取。”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顶级武学《天地七星诀》,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浑厚纯粹的内力猛然自丹田涌动而出,瞬息之间遍布四肢百骸,流淌于每一处经络。 楚天歌的太阳穴隐隐跳动,修为刹那间突破了一层无形的壁障,迈向更高层次。 他对《天地七星诀》的理解瞬间抵达了极致。 此刻,楚天歌对世界的感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所有感官,仿佛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譬如当前,尽管是夜幕低垂,楚天歌却能在黑暗中清晰辨识出数百米外泥土中爬行的微小蚂蚁, 更能听见千米之外昆虫细微的振翅声。 “难道我已经突破至武帝之境了吗?” 楚天歌审视自身修为,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 “不,尚未完全,仅是半步武帝的境界。” 真正的武帝高手,能随意调动天地之力为己用,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威能。 哪怕是基础武技,到了他们手中也能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最明显的是,武帝高手能借天地之力,与自身真元罡气融合,凝练出武帝化身,瞬间遨游亿万里之外。 而楚天歌目前尚不能凝聚武帝化身, 他仅仅能初步感受到天地之力,并短暂借用,距离真正的武帝尚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然而,即便是半步武帝,也是武王境界的巅峰强者难以企及的。 因为半步武帝已能初步借助天地之力,与武王巅峰有着本质的区别。 现今巅峰榜第二位的飞剑宗掌门慕容辰风,以及巅峰榜第三的玄清山掌门道玄,均是苦修十数乃至二十余载,才从武王巅峰突破至半步武帝之境。 想要迈进真正的武帝境界,每一位武王巅峰强者,都必须经历这样的修行之路。 随着对天地之力理解的不断深化,方有可能实现最终的突破。 而这一过程,通常需要数十乃至上百年的光阴。 “半步武帝,何其强大的力量!” 楚天歌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无比满意。 他感到,自己的实力较之以往,已提升了数倍不止。 像之前的幽皇,如今的楚天歌只需轻轻一掌,便能令其灰飞烟灭。 唰! 恰在此时,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血无天化作一抹血色残影,向着夜色深处疯狂奔逃。 他不明白楚天歌在解决幽皇后,为何没有立刻向他下手。 但这无疑是逃生的良机。 血无天毫不犹豫,驱动全身真元内力,将身法施展至极限。 这是他一生中速度最快的一次,前所未有的疾驰。 楚天歌望着夜色中逃窜的血影,尽管四周漆黑一片,但在楚天歌眼中却如白昼般清晰。 脚踏风行,楚天歌化作风暴紧随其后。 狂风怒吼,楚天歌后来居上,已拦在血无天的前方。 借助天地之力,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让楚天歌的无影腿招式威力剧增,速度更是超越往昔。 “别跑了,留下吧。” 楚天歌望着血无天,淡淡言道。 “非得赶尽杀绝吗?” 血无天望着楚天歌,内心充满绝望与不甘。 他还有未了的大仇。 虽然除掉了幽皇,但楚天歌尚在人间。 不亲手斩断这最后的仇敌,血无天死亦难安。 轰! 楚天歌没有多余的言语,回应血无天的是一记恐怖的腿影。 楚天歌腾空而起,无数腿影自天际倾泻而下,如同暴雨般密集,将血无天彻底淹没。 这一式正是无影腿中的“无影绝杀”。 其精髓在于腿击如暴雨连绵不绝,腿势如狂风肆虐,使敌人陷入绝杀之境! 在密不透风的腿影重压之下,血无天被彻底击碎,化作漫天血雾散落。 呼! 楚天歌轻巧落地,神色淡然。 仿佛刚刚击毙的不是一位武王的强者,而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此时,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击杀血无天,完成‘斩草除根’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顶级武学《裂空拳》,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很快,楚天歌对《裂空拳》的领悟也瞬间达到了顶峰。 “提示:检测到宿主已获得无影腿、破天掌、裂空拳,三种武学可合二为一,晋升为三才归一诀!” “提示:此功法威力绝伦,但需要宿主自信融合!” “三才归一诀?” 楚天歌双目一亮,能得到系统“威力绝伦”的评价,三才归一诀的强大,可见一斑! 以他现有的武学修为与境界,即便没有系统的辅助,也能够自行融合三大神功。 练成三才归一诀,早晚的事。 “该回去了。” 楚天歌的目光掠过周围凌乱不堪的小树林,正准备转身离开这片纷扰之地。 然而,就在这一刻,楚天歌的耳朵轻轻一颤,脚步凝固在空中。 嗖嗖嗖嗖! 一阵细微却急促的声音自远方传来,迅速接近。 那是在密集的树丛中穿梭的身影,衣物摩擦枝叶的细微声响。 咻! 仿佛一道血色闪电划破天际,冰冷刺骨的杀气瞬间弥漫整个林间。 来者正是蓝魔教三大高手之首,赤血邪神! 第182章 你弱,只能说你天资愚钝! “受死吧!” 赤血邪神甫一现身,便对楚天歌发起了迅猛无匹的攻击。 他施展绝技赤血神掌,天地间的真元仿佛响应他的召唤,汇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血色巨掌,直压而下。 “来得正好,正好借此机会检验我如今的实力!” 楚天歌左手持赤霄剑,轻轻收回于背后,仅以右手迎敌。 他挥掌而出,虽未借助天地之威,却依然蕴含了千钧之力。 掌风如滚涌的乌云,似有撕裂天地的威势,正是破天掌中的绝技——云破天开。 轰隆! 两掌相交,真元炸裂,四散开来。 参天的大树被这股力量拦腰折断,碎石纷飞,大地为之震动。 赤血神掌的幻影被破解,赤血邪神闷哼一声,身形一顿,随后倒飞而出,直至十几丈外才堪堪停住。 他翻身落地,又连连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他远远望着伪装成东方曦的楚天歌,面容严峻,眼神锐利,满是震惊。 赤血邪神原本自信满满,以为自己全力一击足以伤及对方,未曾想,败退的却是他自己。 对方的掌力强横无匹,其威力甚至超越了他的赤血神掌。 “大乾之内,有如此修为之人屈指可数,为何本座从未见过你的身影?” “有能耐就别躲躲藏藏,露出你的真面目来!” 赤血邪神朝楚天歌大声呵斥。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然回应。 “你所见即是我真容。” “我名东方曦,一个即将名震天下的绝世高手,未来,我将登上天下第一的宝座,独霸武林!” 这番话听来颇为中二,但说出口时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毕竟,楚天歌戴着面具,不用感到任何羞愧。 “不可能,绝无可能!” 赤血邪神难以置信。 “这世上无人能在这样的年纪拥有这等修为。” 楚天歌轻笑一声。 “世间天才何其多,你又见识过几个?” “我年纪轻轻便有此等实力,只能说明我天赋异禀。” “而你年岁已高,武功却平平无奇,只能说你天资愚钝,一介庸才。” “住口!” 赤血邪神怒不可遏,咆哮道。 “既然你不愿透露身份,本座也无须在意。” “你杀害了幽皇,这天地之间,再无你容身之处!” 赤血邪神虽迟来一步,未能亲眼目睹楚天歌与幽皇的激战,但他远远望见了那场震撼天地的战斗余波,待他赶到时,只见到了幽皇的遗体。 凶手是谁,不言自明。 多年以来,蓝魔教未曾失去过护法级别的强者,更何况幽皇还流淌着南宫皇族的嫡系血脉。 赤血邪神与幽皇不仅是蓝魔教的高层与战友,更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亲人遭害,赤血邪神自然要报仇雪恨。 正当赤血邪神心中杀机涌现之际,系统适时发布了新的任务。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消灭隐患。” “检测到蓝魔教赤血邪神对宿主怀有强烈杀意,请宿主将赤血邪神铲除,以绝后患。” “任务奖励:圣魂剑诀。” 系统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楚天歌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冷冽。 看来,今夜不仅能除掉幽皇,连同赤血邪神也能一并解决,还能顺带习得一门绝世武学。 “赤血千杀!” 赤血邪神怒喝一声,化作一道血色光影向楚天歌扑来。 强大的真元破体而出,凝结成无数锋利的血色刀气,直逼楚天歌头顶。 “来得好!” 面对杀招,楚天歌非但不退,反而更进一步,调动全身真元,双掌齐出,瞬间拍出漫天掌影,硬撼那从天而降的血色刀气。 这正是破天掌的另一绝技——天光乍现。 此招刚柔并济,如同云海波涛,既刚且柔,内含无穷暗劲,掌势磅礴,环环相扣,犹如连绵不绝的海浪,余威悠长。 砰砰砰砰! 漫天掌影与血色刀气相撞,刹那间,血刀被瓦解,还原为纯粹的真元波动。 赤血邪神的攻势被破,楚天歌乘胜追击,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赤血邪神面前。 提气凝神,一拳轰出。 刹那间寒霜遍布,风雪交加,冷风呼啸,正是裂空拳的裂空断魂。 赤血邪神不敢怠慢,同样运功抵抗,却被楚天歌一拳轰飞,倒飞数百米远。 拳劲所及,空气凝结成冰,留下一道冰封之路。 赤血邪神落地后踉跄退后,最终撞上一棵古老的参天大树。 嘭! 拳劲穿透树干,大树瞬间四分五裂。 赤血邪神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但鲜血在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时,立刻凝结成冰晶。 裂空拳劲蕴含的极冷寒气,瞬间在赤血邪神的脸庞上凝结成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霜。 “好一个阴寒至极、霸道至极的拳法!” 赤血邪神低沉的吼声中夹杂着愤怒,体内真元猛然涌动,一掌拍出,试图将侵入体内的寒气驱逐出去。 楚天歌面容冷静,淡淡言道。 “自是霸道拳法,可惜还不足以致命,未能让你一击丧命。” “你这后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赤血邪神面色阴沉,双掌并举,瞬间化作一片血色汪洋,翻滚着朝楚天歌汹涌而至。 “血洗乾坤!” 伴随着赤血邪神的怒吼,血海铺天盖地。 “雕虫小技,还是收起来吧,免得贻笑大方!” 楚天歌身形一展,如鹰击长空,脚踏风云,气势如虹。 一腿横扫而下,狂风骤起,血海瞬间被撕裂,这正是无影腿的绝技,无影绝杀,威力惊人。 腿影闪过,楚天歌身形一晃,已至赤血邪神头顶,一式天开见月,巨掌如天外飞来,直取赤血邪神的天灵盖,气势磅礴,威不可挡。 “小小年纪,如此放肆!就凭你,还远不足以取我性命。” “血影杀戮!” 赤血邪神在血海中怒吼,全身被雄浑的真元罡气包裹,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 只见他双手合十,猛然冲天而起,化身为锋利的剑刃,直刺向楚天歌的手掌。 轰! 两股力量碰撞,真元激荡,如同山崩地裂,小树林周围百米之内,草木尽毁,尘土飞扬。 楚天歌凌空而立,手掌之下,正是化为血色剑影的赤血邪神,两者对峙,僵持不下,内力相搏,虚空为之颤抖。 第183章 什么赤血邪神?不过如此! “这老家伙,确实有些手段,不愧是巅峰榜第十一。”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此刻,楚天歌并未使出全力。 自从得到无影腿、破天掌、裂空拳三种绝世武学后,他还未有机会尽情展现其威力。 赤血邪神恰好成为了试金石,让楚天歌有机会检验三种绝世武学的真正威力。 如果轻易就结束战斗,那岂不是索然无味? “天海幻世!” 楚天歌心中一声怒喝,掌势瞬息万变,破天掌中的幻术绝招施展而出。 云雾翻腾,迅速将楚天歌与赤血邪神包裹其中,赤血邪神置身于这云雾之中,面色剧变。 正欲做出反应,四周景象却陡然转换。 他发现自己身处无垠的尸山血海之中,脚下是堆积如山的残肢断骸,血河蜿蜒,旗帜林立,每一面旗上都赫然写着“南宫”两个字。 这是? 赤血邪神仿佛回到了那个令南宫一族梦魇缠绕的战场,恐惧油然而生。 尽管赤血邪神一生杀人如麻,即便身处于真实的血海之中也能安眠,但眼前的幻境却是他心中最深的恐惧,也是南宫族人的集体噩梦——那场导致南宫一族失去天下的惨烈战役。 天海幻世的奥妙,不仅是将敌人囚禁于无形的云雾中,更在于能利用云雾引发对手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恐惧。 在敌人分神之际,正是楚天歌给予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是幻术!” 赤血邪神猛然惊觉,试图挣脱这幻象的束缚。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楚天歌的绝杀已至。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楚天歌那雄浑的掌力重重地击中赤血邪神的胸膛,三尺气墙瞬间破碎,真气直透身躯,五脏六腑皆受重创。 咔嚓声响起,赤血邪神的胸骨肋骨断裂,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十数丈之外。 这一掌,正是破天掌中的天裂星沉,几乎将赤血邪神的生机彻底抹去。 “你...卑鄙...” 赤血邪神口吐鲜血,倚靠着一棵大树,气息奄奄。 他瞪视着楚天歌,眼中满是刻骨的仇恨,似乎要将对方吞噬。 “卑鄙?” 楚天歌轻巧落地,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我何曾卑鄙?被幻术所惑,只能说明你的心境修为还远远不够。” “你今日的惨败,归根结底是因为实力不足,咎由自取。” “认命吧!” 楚天歌不再多言,抬手欲施最后一击。 而此刻的赤血邪神,重伤之下已无力回天,只能带着不甘,闭目待死。 如同幽皇一般,虽有不甘与怨恨,却不畏惧死亡,这正是蓝魔教中人,尤其是南宫一族血脉中的傲骨。 轰! 就在楚天歌即将终结赤血邪神之时,一股浩瀚的真元从天而降,瞬间将赤血邪神包裹,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楚天歌一掌拍在真元壁上,却只让它微微震颤,这真元屏障的坚固程度,远胜于普通的武王强者。 三尺气墙,竟然在楚天歌的全力一击下毫发无伤。 砰! 真元屏障仿佛有自我防护之力,反震之力将楚天歌弹退数步。 “谁?” 楚天歌神色凝重,目光紧锁那道神秘的真元屏障,同时抬头仰望。 只见天空魔气如墨,妖氛弥漫,遮蔽了皎洁的明月,乌云翻滚间仿佛世界尽头的邪瘴。 风云激荡之中,一缕绝世魔影从天际猛然坠落,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魔影瞬息万变,残像未消,本体已至楚天歌的面前,那一只魔掌,直指楚天歌眉心,虽看似轻轻一拍,却蕴含着足以撼动乾坤的磅礴力量。 楚天歌反应敏捷,几乎是在魔影降临的同时,全身真气涌动,十成修为毫无保留,更借助周遭天地间的浩瀚之力,一掌推出,掌风如愁云惨淡,迎向那魔影的手掌。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两掌相接,刹那间,大地颤抖,山河动摇。 汹涌的真元如潮水般肆虐,四散开来,所过之处,万物皆震。 “咦?” 一声轻微的惊讶,透露出魔影对楚天歌实力的意外。 他未曾料到,自己的攻击竟被对方硬生生挡了下来。 真元对撞,两人同时后退数丈,空间似被撕裂。 轰隆隆的声响中,楚天歌脚踏碎石,向后滑行,眼前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 尘埃逐渐散去,楚天歌目光所及之处,在赤血邪神的前方,赫然立着一位气宇轩昂的身影。 此人穿着黑底镶金的华丽长衫,珠光宝气,长袍曳地,面容年轻,约莫三十许人,但楚天歌看得出来,此人年岁远不止于此。 这是一位真正的老怪物,至少已有一百余岁,甚至可能超过两百岁。 “灵尊!” 赤血邪神望见此人,震惊之余,不顾自身伤痛,艰难起身,半跪于这身影之后,恭敬行礼。 “属下南宫桀,参见灵尊大人。” “得大人亲自援手,属下惶恐。” “属下无能,恳请大人责罚!” 在灵尊面前,赤血邪神的举止谦卑至极,丝毫不见巅峰榜高手应有的傲骨。 楚天歌目睹这一切,双目一缩。 他暗自猜测,这位灵尊,或许正是蓝魔教藏匿不出的武帝老祖。 “非你之过!” 灵尊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既无喜悦亦无愤怒。 “此人实力已触及武帝门槛,你自然难以匹敌。” 一掌交锋,灵尊已察觉楚天歌借力天地的举动,更从其运用天地之力的熟练程度,推断出楚天歌的修为境界。 “灵尊大人,正是此人杀害了南宫幽。” 赤血邪神禀报时,眼神中满是恨意。 提及幽皇的陨落,灵尊的眼中闪过一丝哀痛,旋即深藏不露。 他凝视楚天歌,声音冰冷刺骨。 “你屠戮我南宫一门,今夜,本尊定要取你项上人头,以慰南宫幽在天之灵。” 楚天歌回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有真才实学,不妨来试一试。” “别像你身后的废物一样,只会夸夸其谈,实则不堪一击!” 灵尊闻此言,怒极反笑。 “有趣,许久未有人敢如此对本尊放肆了。” 言毕,灵尊的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楚天歌头顶,一掌凌厉而下,虽看似平常,却携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威势。 天地之力凝聚成巨大的手掌,封死了楚天歌所有的退路。 第184章 今夜,我便斩了你这武帝化身! “果然强大!” 楚天歌狂笑中不退反进,双手一震,丹田中的真元如怒涛般喷薄而出,背后幻化出一尊高达八十米的巨人虚影。 “天地七星诀·天枢法相!” 楚天歌怒吼中,凝聚出巨大的天枢法相,与天降巨掌轰然相撞,刹时,风云变色,天地为之悲鸣。 轰鸣声中,双方的攻击相互湮灭。 天枢法相踉跄后退,迅速稳住身形;而灵尊则借力飘退,轻盈地落在一根树枝上,枝叶未动分毫,仿佛他轻如鸿毛,不着痕迹。 “怎会如此?!!!” 一旁的赤血邪神见到楚天歌接下灵尊一击,惊得瞠目结舌,脱口而出。 灵尊乃真正的武帝强者,竟奈何不了这个突现的“东方曦”,这令赤血邪神无法接受。 楚天歌驾驭天枢法相,声音如雷贯耳。 “若你亲临,我自当敬你三分。” “但你仅以一尊武帝化身前来,就想斩我,未免太过自大。” 不错,眼前的灵尊仅是一具武帝化身,其本尊远在万里之外。 尽管武帝化身实力惊人,远胜武王之巅,但此刻的楚天歌已踏入半步武帝之境,区区化身,难撄其锋。 “今夜,便斩你这武帝化身,看你如何应对!” 天枢法相腾空跃起,一掌重击,顿时狂风肆虐,鬼神皆惊。 “狂妄!” 灵尊怒火中烧,挥手间,庞大的真元化为锋利剑气,狠狠劈向天枢法相。 剑光一闪即逝,天枢法相的右臂应声而断。 楚天歌随机应变,天枢法相轰然自爆,迫使灵尊暂退一步。 而后,顷刻之间又是一个巨人虚影出现,正是天璇法相。 这就是半步武帝的强大! 只要不是消耗特别大的招式,对于半步武帝来说,已经不存在力竭这一说。 天璇法相挥掌之间,就是无尽的星光之力落下。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自然之力,灵尊并未退缩,反而在星光海洋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邪灵逆变·星陨!” 星光之中,他全身仿佛被炙热的光芒所包裹,试图对抗这股来自星空的力量。 天璇法相轻轻一拂,将那些锋利的剑气一一化解。 “微不足道,不堪一击!” 天璇法相中传出楚天歌的声音。 随着话语落下,那些原本要刺穿一切的剑气,在星光之力中逐渐消融,化为无形。 “灵尊,你的手段仅此而已吗?” 楚天歌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如果没有其他的底牌,今夜,你的武帝化身,就折在这里吧!” 楚天歌的话语如同战鼓,天璇法相瞬间变得狂暴,气势如山洪暴发,震撼四方。 而灵尊,虽然在表面上与楚天歌相持不下,但他的身形开始出现斑驳,部分区域甚至开始透明,显示着他体内的真元之力正迅速耗尽,难以维系武帝化身的状态。 对于达到武帝境界的强者而言,能够借助自身真元与天地之力融合,创造出武帝化身,穿梭于万里之外。 但本体和化身还是有区别的,这份力量并非无穷无尽。 当真元枯竭时,武帝化身也将随之消散。 在楚天歌与灵尊激烈交锋之际,赤血邪神早已退避三舍,远远观望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未曾料到,这位突现的年轻强者,实力竟能与灵尊的武帝化身相抗衡,这让他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他先前似乎只是在试探,若一开始就全力以赴,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赤血邪神心有余悸,冷汗涔涔而下。 正当楚天歌与灵尊激战正酣之时。 夏阳城内,玄机上人猛然推开怀中的佳人,走至窗边,凝重的目光穿透夜色,望向城外。 尽管外头一片漆黑,但在他眼中,却有两股强大的气息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人注目。 玄机上人冷笑一声。 “真是有趣,今夜的精彩一幕接一幕。” “先是蓝魔教血洗夏阳,接着皇族内部叛乱,如今又有武帝之战。” “这样的盛事,非亲眼见证不可。” 念头一转,一个与他本人分毫不差的幻影即刻脱离其身,破空而出。 那是玄机上人以自身真元塑造的武帝化身,转瞬即逝,速度快得无迹可寻。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天元阁中,一位盘膝而坐的身影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睛仿佛包含了无尽的岁月与沧桑。 他望向夏阳城外,视线穿透阁楼的壁垒,直视那遥远的战场。 同样的,一道幻影从他身上脱离,划破长空,转眼消失无踪。 逍遥王起兵谋反,他可以袖手旁观。 但武帝级的强者在夏阳城外现身,他却不能坐视不理。 夏阳城郊,战斗已至白热化。 原先的小树林已被彻底夷为平地,仅余灰烬与焦土。 “什么灵尊,不过尔尔!” 楚天歌与天璇法相融为一体,悬浮半空,居高临下,眼神冷峻。 此刻,天璇法相的一半身躯已破碎,似遭重创。 但这仅仅是他外放的真元被破,楚天歌本体毫发无损。 炎阳造化功运转不息,真元迅速回复,生生不息,永不枯竭。 反观灵尊,他的身体几近透明,背后的树木隐约可见,武帝化身已濒临崩溃。 “无知小儿,找死!” 灵尊脸色阴沉,周身杀气凛然,冷冷地对楚天歌喝道:“小子,有何手段尽管使来。” “下一击,定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灵尊聚气抬掌,天地间的能量汇聚,身影刹那间分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至化为十六个分身,将楚天歌团团围住。 “天魔宝典·帝王影袭!” 十六个灵尊同时行动,结成大阵,对楚天歌展开围攻。 楚天歌立于真元漩涡中央,毫无惧色。 心念微动,天璇法相的幻影陡然间变为仰天怒吼的开阳法相。 开阳星,亦被成为“武曲星”,乃天地七星诀中战力最强的一个法相。 顿时,天空随之风云变色! “武星怒!” 开阳法相怒吼,万千真元爆裂而出,瞬间向四周的十六个灵尊轰击而去。 轰隆声中,除了一道外,其余的分身皆被武星之怒化为乌有,仅存的那个也显得黯淡无光,摇摇欲坠。 第185章 武帝化身又如何?不过如此! 楚天歌眼神冷厉,乘胜追击,一掌重击而出。 高达百米的武星幻影自天而降,遮蔽日月,其力量足以将山峰夷为平地,江河为之断流。 掌未及地,掌风已令大地震颤,形成巨大的掌印。 “走!\" 灵尊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抓着重伤的赤血邪神,身形一展,瞬间消失于夜幕之下。 唯有那道遥遥传来的沉声,在漆黑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东方曦,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待下次相见,定取你性命,以慰我南宫一族英烈之灵!\" 轰鸣声震耳欲聋,楚天歌一掌拍下,大地为之震颤,山河仿佛都在这一击下摇晃,然而,灵尊携着赤血邪神已远遁无踪。 不是楚天歌不愿追,实乃武帝化身的速度非同小可,瞬息间可跨越千山万水,若对方决意逃脱,楚天歌确实束手无策。 望着灵尊逃逸的方向,楚天歌的目光冷如寒冰,内心却是一阵冷笑。 “下次?下次你面对的,就不是半步武帝了,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对于灵尊的威胁,楚天歌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对方的目标是东方曦,与他楚天歌何干? 更何况,以他的实力提升速度,突破武帝境界,或许并不需要多久。 此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武帝陨落。 检测到蓝魔教灵尊对宿主怀有必杀之意,请宿主击杀蓝魔教灵尊,以绝后患。 任务奖励:水神剑意。” 蓝魔教的强者似乎层出不穷,原以为解决了一直藏在幕后的幽皇便能暂得安宁,却不料幽皇背后还藏着赤血邪神。 赤血邪神或许不足为惧,但紧随其后的灵尊却是个棘手的角色。 更让人无奈的是,灵尊之后是否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何时才是尽头? 好在,此次遭蓝魔教忌恨的是东方曦,而非楚天歌。 千变万化的作用确实无可匹敌,让楚天歌得以隐身幕后,确保自身安全。 关闭系统,楚天歌未解除开阳法相,反倒是转身望向身后。 不知何时,两道人影已悄然出现在百米开外的树梢之上。 左侧之人,一袭白衣飘飘,须发皆白,肤若稚童,宛若修道多年的仙翁,正是笑眯眯望着自己的老头,正是玄机上人。 右侧,则是一位身着九龙紫袍,头戴金冠,双手环抱胸前,威严无比,看似不过三十许人。 此人正以肃杀之色审视着楚天歌,眼神深邃,意图莫测。 楚天歌阅人无数,如孙靖、白夜行、幽皇、赤血邪神、乃至昭阳帝,皆是权高位重,威严赫赫之辈。 但能与这位紫袍中年相提并论者,唯有之前遭遇的蓝魔教灵尊。 他们二人都拥有着难以言喻的无上气度,即使是身为皇帝的昭阳帝也难以企及。 此人,正是皇室的武帝老祖。 楚天歌心知肚明,不论是白袍老头还是紫袍中年人,皆为武帝化身。 江湖中极为罕见,行踪飘忽的武帝强者,今晚竟同时现身三位,尽管仅是化身,本尊未至,但也堪称数十年难遇之奇观。 “二位观戏已久,有何指教?\" 楚天歌淡然开口,语虽轻,开阳法相却显露出威武之态,气势非凡,伴随其话语,炙热的天地元气横扫,四周草木皆焦。 “呵呵,老朽并无指教,不过是来看看热闹。” 玄机上人捋须笑道。 “小友手段实在让老朽眼界大开,连蓝魔教灵尊都败在你手,狼狈逃窜。” “今夜一战若传扬出去,小友之名恐怕将瞬间响彻四海,震撼武林。” 言至此,玄机上人摇头叹息,似乎有些落寞。 “如今的年轻人,怎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们这些老骨头,真是白活了?哎,岁月不饶人哪。”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看着玄机上人的表演,心中不起丝毫波澜。 这些老怪物的话,听听也就罢了,真当回事,便是愚不可及。 “前辈过誉,晚辈所败不过灵尊的一具武帝化身。 若他本体亲至,此刻我早已命丧黄泉。” 武帝本尊的实力,非化身所能比拟。 玄机上人呵呵笑道。 “年轻人何必如此谦逊?要有朝气,有闯劲,勇往直前。” “你一定要觉得,你就是未来的霸主。” “今日能胜化身,未来便能斩杀灵尊本尊。” “小哥,老朽可是对你寄予厚望。” “对啦,还未请教小哥尊姓大名,出自何方神圣门下?\" 玄机上人的多话让楚天歌颇感意外。 “在下东方曦,至于师尊名讳,不便透露。” “东方曦?\"玄机上人重复了一次,眉头微蹙,显然对此名陌生。 一旁的紫袍中年人目光闪烁,脑中搜索半天,却找不出任何一位名为东方曦,且与眼前之人相符的强者。 而楚天歌所展现的神功,亦是他们前所未见,玄妙无比,威力强大。 楚天歌站在两位长辈面前,丝毫不惧。 玄机上人的笑声打破了宁静。 “没名气不要紧,今夜过后,江湖上将流传着你的传说。” 他语气平缓地说道。 “恰巧,我最近整理了几份排名,以小友今宵的作为,巅峰榜前五名必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巅峰榜?您是玄机上人?” 楚天歌心中早有所猜测,此刻不过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玄机上人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反问。 “哦?老朽的名声已经如此响亮了吗?” 他的笑声中藏着几分狡猾,期待的看着楚天歌。 楚天歌暗暗翻了个白眼,玄机上人的声名何止响亮,简直是振聋发聩。 作为武帝境界的大能,他不仅是万人敬仰的强者,更因创设巅峰榜而名扬四海,无人不知。 看到玄机上人那狡猾的笑容,楚天歌只能暗中揣度,这老家伙或许喜欢听别人夸赞他。 通常而言,达到武帝境界的高人,多是性格沉稳、不轻易展露情绪的老练人物。 他们经历无数风雨,性格被时间打磨得深邃而庄重。 就像身边的中年男子,虽沉默寡言、却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 然而,玄机上人却是个特例,他健谈且笑容可掬,让人觉得亲切。 但,这肯定只是伪装! 第186章 武帝强者的震惊,哪来的年轻高手? 面对玄机上人充满期待的眼神,楚天歌选择了沉默回应,在心中暗自盘算。 “你无非是想让我赞美你的赫赫威名,但我偏不遂你愿,看你怎么接招?” 两人的对峙让空气变得沉重,氛围略显尴尬。 良久,玄机上人嘴角微微抽动,低声道。 “如今的年轻人啊,心机颇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随后,玄机上人转向中年男子道。 “夏兄,热闹我们也看过了,该问的老朽也都问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紫袍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玄机上人,而是向楚天歌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只问你,你会成为大乾的敌人吗?” 楚天歌面不改色,反问道。 “成为敌人又怎样?不成为敌人又怎样?”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紫袍人身上的杀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冷酷地宣告。 “若是敌人,我今夜便要在此终结你的生命!若非敌人,你便是大乾的朋友。” 随着紫袍人气势的爆发,其威压之强烈,远远超过了蓝魔教灵尊,简直不像是一个档次的。 楚天歌镇定自若地回应。 “人若不犯我,我亦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 “我东方曦从不主动挑事,但遇事也从不逃避。” “了解了。” 皇族老祖老头显然领会了楚天歌的立场,他轻轻一挥手,一道光芒划过空间,落在了楚天歌手中。 那是一块全黑的令牌,虽然小巧却沉甸甸的,上面刻着“夏”字,并环绕着九条腾空的巨龙。 皇族老祖淡淡地介绍。 “这是大乾王朝的最高客卿令牌,持有它,你的地位等同亲王,凌驾于军侯之上。” “你不仅能够调动六扇门乃至东厂,还能无条件在皇家钱庄提取百万两白银。”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楚天歌显得有些意外。 “这代表什么?我并未同意成为大乾的客卿。” 皇族老祖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接不接受并不重要,不愿意,随时可以抛弃令牌,我不会强求。” 楚天歌意识到,这是皇族老祖的一种示好方式。 但这令牌,对于一个已近武帝境界的高手来说,其实质意义有限。 武帝境界的强者对世俗权势不屑一顾,行事无需外力辅助,而财富对他们而言,更是唾手可得。 因此,不论是调兵遣将的权力,还是那百万两白银的承诺,对楚天歌而言,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存在,对他的助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以说,这令牌唯一的作用是平息冲突。 未来,若楚天歌与朝廷产生摩擦,此令牌即可作为平息争端之物,确保双方和气,避免深仇大恨的结成。 一旦楚天歌动用了此令牌,皇室的武帝老祖自会心生欢喜。 因为这意味着,楚天歌将因此而背负人情债。 时日一长,楚天歌或许就会自然而然地倾向于大乾王朝。 仅凭一枚看似无足轻重的令牌,便能吸引一位半步踏入武帝境界的年轻高手。 不论怎么看,对大乾朝廷而言,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 “真是好打算啊。” 楚天歌唇边勾起一抹冷淡的微笑。 皇室的老祖宗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并不以为意。 因为这本就是一场光明正大的算计,任何有智慧的人都能料到。 正由于这是阳谋,才使得它难以被破解。 毕竟,这对楚天歌而言,接受这枚令牌,并无实质性的损失。 楚天歌望着皇室老祖,说道。 “着东西,本公子收了。” 反正也是白给的,有免费的权利,不拿白不拿。 至于是否倒向大乾王朝,楚天歌心中自有定数。 皇室的老祖看到这一幕,点点头说。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行告退了。” “期待下次相见时,阁下已踏入武帝之境。” “届时,本王也将尊称阁下一声道友。” 言毕,皇室的武帝老祖转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机上人抚须笑道。 “老朽也该离开了,今晚这场罕见的大戏,几十年难遇,让老朽激动不已。” “老朽打算回去找几位花魁缓解一下激动的情绪。” “东方小友,要不要与老朽一同前往?” “初次相逢,今晚由老朽作东,一切开销皆由老朽承担。” 玄机上人一本正经地说着,但那挤眉弄眼的神情,怎么看都带着几分猥琐。 楚天歌内心一阵苦笑,有些意外,这玄机上人竟还热衷于游逛青楼。 “前辈身体果然硬朗,晚辈实在钦佩。” 玄机上人挺胸昂首,正义凛然地说。 “那自然,老朽独创的养生秘诀,可令人精神饱满,元气充沛,活力无限……” “老朽的修为实力虽不敢妄言冠绝天下,但在这一领域内,老朽若称第二,世间无人敢称第一。” “你若心存向往,老朽亦不吝赐教。” 楚天歌轻轻摆手道。 “多谢前辈厚爱,不过晚辈如今还年轻,不需要这个。” “待到他日风华不再,前辈若仍愿授业,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哈哈哈,如此便一言为定!\" 玄机上人捋须大笑,似遇知音,笑道。 “你这年轻人,性情颇为有趣,远胜过老朽那呆板的弟子。” “若早年间相遇,或许你我已是师徒相称。” “只可惜,你已自成一家,老朽无缘再做你的引路人了。” “那么,老朽就此别过。” 言毕,玄机上人化作一抹清风,瞬息之间,踪迹全无。 楚天歌观之,心潮澎湃。 “何时我才能真正踏入武帝境界?\" 楚天歌收起开阳法相,悠然降至林间枝头。 深吸一口清晨之气,杂念尽散。 举目远眺,晨曦初现,天际一抹微光划破暗夜。 正值卯时将至,曙光即将普照大地。 “漫漫长夜,终得破晓。” 楚天歌轻声叹息,身形一晃,如风一般消逝于林间。 夏阳城,隐秘小巷深处。 楚天歌恢复本色,腰间佩挂月灵狂刀,缓步而出。 足尖轻点,跃上屋檐,朝六扇门疾驰。 人影一闪,楚天歌自天而降,稳立六扇门门前。 “参见大人。” 守门的四位捕快见楚天歌归来,急忙行礼,神色中满是敬畏与讨好。 “嗯,辛苦各位了。” 楚天歌淡淡点头,步入六扇门。 第187章 蓝魔教老巢,神鸟秘境的所在! 此时天已大亮,蓝魔教一夜侵扰,六扇门内的紧张氛围依旧弥漫。 行走其间,楚天歌仍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杀伐之气。 “楚大人,你可回来了!\" 一位黄金捕头迎面而来,抱拳致意,此人正是薛雷。 楚天歌同样抱拳还礼。 “薛大人,情况如何?损失惨重吗?\" 楚天歌关切询问。 薛雷面色凝重,摇头叹息道。 “损失不小,除外出执行任务者,昨晚六扇门参与战斗的九位黄金捕头中,三人牺牲,两人重伤,其余三人受轻伤。” “唯有楚大人你全身而退。” “那白银捕头呢?白银捕头的伤亡情况怎样?\" “白银捕头的损失更甚,初步统计,牺牲的白银捕头共有四十三人,青铜捕头、黑铁捕头的具体数字尚未完全统计。” “总而言之,昨夜的冲突,我们六扇门承受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了。” 薛雷边摇头边叹息。 六扇门多年未遇如此重大的人员折损,寻常情况下,即便损失数位白银捕头,亦足以被视为重大打击。 若是一名黄金捕头陨落,则无疑是灾难性的伤害。 毕竟,每一位黄金捕头皆为大宗师级别强者,对于大乾朝廷而言,培养一位忠诚的大宗师绝非易事。 然而,仅在昨晚,六扇门便痛失三名黄金捕头,而这还仅仅是六扇门一方的损失。 更不必提东厂的境况,以及其他如城卫军、四象军团,他们所遭受的损失同样不小。 楚天歌从郊外返回夏阳途中,耳畔也曾不断回响着断断续续的悲泣与呼喊。 城中尚未扑灭的火势,街头未能收敛的尸骸,以及四处斑驳的血迹。 无一不在诉说着更为惨重的伤亡。 若计入逍遥王叛乱中丧生的叛军与禁军,昨夜夏阳城的死亡人数恐怕已逾五万之众。 蓝魔教的这一夜行动,无疑给予大乾朝廷前所未有的重创,其影响堪比一场全面战争。 “蓝魔教,果然狠辣。” 楚天歌心中暗自感慨,若此类事件频发,即便大乾朝廷不致倾覆,国力也将大幅削弱。 必须承认的是,幽皇昨晚的行动策划,可谓成功。 蓝魔教利用的杀手均为他们捕获的江湖武者,牺牲后毫不心疼;而那些死士,更是如同消耗品,用尽即弃。 至于叛乱的逍遥王,作为皇室亲王,昭阳帝的胞弟,其死不仅无碍于蓝魔教,反而有利于其计划。 皇族内部的自相残杀,严重损害了皇室颜面,令昭阳帝的威信扫地。 加之赤血邪神成功炸毁宝光殿,并获取了真正所需之物。 若非楚天歌假扮东方曦出手,斩杀了幽皇,蓝魔教高层几乎毫发无伤。 如今,蓝魔教虽然失去了幽皇这枚重要棋子以及几位部下,但相比朝廷的巨大损失,蓝魔教仍可称得上大获全胜。 回顾整个事件,楚天歌不得不对蓝魔教幽皇的计谋表示赞叹。 昭阳帝、逍遥王、六扇门、以及东厂和四象军团,包括众多武林高手,全成了幽皇手中的棋子,任其摆布。 唯一出乎幽皇预料的是,楚天歌的实力远超其预估,从而使得楚天歌得以跳出棋局,由棋子转为执棋人,甚至反戈一击,将幽皇送入九幽之下! 楚天歌并未在六扇门久留,寻了一个借口便返回了王家。 由于楚天歌事先的吩咐,王澜夫妇与王清音昨晚均在密室内安然度过。 王家的仆人们也遵照指示,紧闭门户,即便外界混乱不堪,也未曾外出一步。 加之府中机关的保护,成功击退了几名企图趁乱行窃的盗贼。 可以说,王家上下,虽经历惊心动魄的一夜,却终是化险为夷。 “没事了,清音,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王家的大厅中,楚天歌紧握着王清音的小手,笑语宽慰。 王清音对楚天歌的安危十分挂念,自他归来便寸步不离。 一旁的王澜心有余悸地道。 “昨晚的情景真是惊心动魄,我在密室里都能听见外面的厮杀声。” “听你这么一描述,更觉凶险万分。” 王张氏抚胸赞同。 “谁能料到,名满天下的逍遥王竟会举兵谋反,人心真是难测。” 王清音接着说道。 “我以前还很欣赏逍遥王的仕女图,曾央求父亲为我购买一幅,最终因价格昂贵而作罢。” “幸亏没买。” 王澜接口道。 “若真买了那幅仕女图,如今岂不是要被清算?一旦因那画被视作逍遥王同党,百口莫辩啊!” 逍遥王叛乱之后,与之相关的一切人物和物品都将受到严格审查。 人,难以逃脱制裁; 物,则被列为禁品,一律销毁。 任何经手之人也将面临彻底调查。 但凡与逍遥王有丝毫勾连嫌疑者,结局必是凄惨无比。 由此,昔日价值连城的逍遥王仕女图,未来或将一文不值,成为避之不及的禁忌。 那些购图待涨的商人们,不仅将血本无归,甚至性命难保。 而在远离夏阳数万里的深山之中。 人迹罕至,野兽横行,偶有误入的猎人无一生还。 久而久之,此地成了无人敢近的禁地。 表面看去,这里毫无人类活动的痕迹。 实则内藏玄机。 整座山脉都已成空,内部隐藏着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宫殿群落。 这些宫殿的建筑风格与装饰艺术堪与大乾皇城媲美,仅仅在占地面积上略显紧凑,却不减其壮观之姿。 每一座宫殿的石柱与墙面都镌刻着神秘的神鸟图案,而飘扬的旗帜上亦绣着神鸟图腾,这是对前朝南宫家族王朝象征的致敬。 尽管王朝已逝,南宫氏族仍旧以神鸟作为信仰的标志,寄寓着他们重振家国的不朽梦想。 这片秘境,便是世人谈之色变的蓝魔教圣地——神鸟秘境。 神鸟秘境的顶峰岩壁间巧妙地开凿了通风口,并借助精妙机关将阳光引入洞穴深处,使得这个位于山体心脏地带的空间光明如昼,与外界无异。 蓝魔教的成员在外行事,或许个个阴森邪气,但神鸟秘境之内却展现出一种堂皇正气,其祥和之感甚至超越诸多正道门派。 第188章 幽皇死了?震惊的蓝魔教教主! 这时,一束流光自四个入口之一,掠入神鸟秘境。 驻守于此的蓝魔教信众,亦即蓝魔教军士,纷纷单膝跪地,恭敬地呼唤。 “恭迎灵尊大人归来!” 这声音如雷贯耳,在洞天内久久回响。 而被迎接的灵尊并未回应,那道流光瞬息之间消失,直射向洞天中心,那座最为庞大宏伟的宫殿。 这座宫殿仿若皇城的核心大殿,是蓝魔教高层密议之处。 殿堂的最高处,一尊龙椅赫然在目,其上端坐一位威严无匹的中年男子。 他身披九龙镶金黑袍,仅是静坐,一举一动间便透露出帝王般的威严。 这位,正是巅峰榜首位,蓝魔教教主,魔主南宫远,也是南宫家族名义上的皇帝。 尽管前朝陨落,南宫氏血脉却薪火相传,一个多世纪以来,南宫遗族夜以继日地筹划着重兴旧国。 在外人眼中,南宫远是蓝魔教之主,而在教内,每一代教主都被视作南宫氏的皇者。 此刻,南宫远双目紧闭,周围环绕着真元罡气,使空间泛起层层涟漪,大殿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他的气场之下,至少要武王级的强者,方能抵御这份压力。 任何大宗师级别人物踏入大殿,都会被这股力量压得跪倒,更弱者甚至可能直接被碾压致死。 然而,当南宫远猛然睁开眼时,周遭的威压骤然消散。 紧接着,一道流光划破空气,灵尊与赤血邪神的身影显现于大殿之中。 “灵尊。” 南宫远起身,微微点头,以示敬意。 “教主!” 灵尊同样行礼回应。 作为武帝的高手,即便是蓝魔教中地位显赫的三狂六王见到他也要跪拜。 但南宫远是个例外,作为教主及南宫家族的皇帝,同时又是半步武帝的强者,灵尊对他自然另眼相看。 随后,赤血邪神趋前一步,单膝跪地,对南宫远行以大礼。 “属下南宫桀,拜见教主。” 南宫远面无表情,轻轻抬手示意。 “起来吧。” “多谢教主。” 赤血邪神道谢后起身。 南宫远重新坐回龙椅,望向灵尊与赤血邪神,沉声道。 “从你们的脸色来看,此次任务似乎并不顺利?” “回禀教主,任务倒是成功了。” 赤血邪神答道。 “太虚神玉的两片残片和藏宝图我都带回来了,不过南宫幽……他牺牲了。” 闻言,南宫远的眼瞳猛地收缩,悲痛与震惊一闪而过,旋即被他深藏心底。 幽皇本名南宫幽,乃正宗皇室血裔,他最看重的儿子。 作为蓝魔教六大护法之一,他不仅是教派的中流砥柱,更是他手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幽皇的陨落,无论对蓝魔教,还是对他来说,是一次无法估量的损失。 南宫远内心悲痛,但他不能显露分毫。 作为肩负复国重任的教主,他不能有任何软弱与破绽,即便是面对自己人,也必须保持绝对的坚强。 “是谁杀了幽儿?” 南宫远的声音透着寒意,其中蕴含着冰冷的杀机。 赤血邪神恭敬答道。 “那人名为东方曦,从未在江湖上现身,但其实力惊人,远超属下。” “我欲为南宫幽复仇,却被他重伤,若不是灵尊及时相救,我亦难逃一劫。” 一旁的灵尊点头确认。 “赤血所言非虚,那位东方曦的实力的确非凡,连我的武帝化身也败于他手。” “若非我及时抵达,赤血早已命丧其掌下。” “竟有如此强敌?” 南宫远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对灵尊的实力了如指掌,因为灵尊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上一任教主,南宫无策,也是南宫远的师父。 从幼年到成为教主,南宫远的成长全赖南宫无策的悉心栽培。 他们多次交手,南宫远深知要战胜南宫无策的武帝化身绝非易事。 这意味着,那个东方曦,或许不比他弱多少。 “东方曦,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教中情报为何从来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南宫远稍加思索,确信自己从未听闻过东方曦的名字。 “教主,属下认为,此人的身份十分可疑,而且,他对我蓝魔教的行动,必定有所阻碍。” 赤血邪神言辞坚定地说道。 南宫远与灵尊闻言,也是微微颔首。 他们皆非愚钝之人,自是不会轻易采信楚天歌随意编造的身份。 初涉江湖? 哪位高手会等到半步武帝之境才选择踏入江湖? 年少者往往心性浮躁,能忍耐至先天之境方出世,已算得上意志坚韧。 至于隐忍至大宗师境界再涉足江湖,那绝对是少之又少。 武王此等修为,绝非轻易可及,更何况是半步武帝。 况且,缺乏深厚的江湖经验,未曾经历江湖的恩怨情仇,心性不足以沉淀,又如何能达到武王的境界? 武王的修为,绝非闭门苦练所能成就,更不用提半步武帝。 “此人的确不简单。” 南宫远面容凝重,目光闪烁冷冽,杀意一瞬即逝。 “不过,无论此人背景如何非凡,敢于杀害南宫幽,他便已是本教的不共戴天之敌。” “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将其挫骨扬灰,为南宫幽复仇!” “来人。” 随着南宫远一声令下,一道黑影瞬息之间自殿堂外闪现,单膝跪于南宫远面前,恭谨道。 “请教主下令?” 南宫远冷声吩咐。 “传达我的命令,教中所有暗线立即行动,搜集关于东方曦的一切情报,务必在第一时间查明此人的身份、来历以及背景,确定其行踪。” “遵命,属下即刻执行!” 那人微一点头,瞬间消失于殿堂之内。 “幽儿之死,实乃我圣教一大损失。” 南宫远摇头感叹。 赤血邪神接道。 “南宫幽虽逝,但他的计谋已然成功。” “夏阳城因此动荡,朝廷损失惨重,昭阳帝颜面扫地,待消息传开,大乾朝廷人心必乱,那时便是我等良机。” “最为关键的是,属下已将太虚神玉碎片与残图带回。” 言罢,赤血邪神自怀中取出两片碎玉与两张兽皮。 南宫远挥手一招,无形内力穿空而出,将碎玉与兽皮摄入手心。 他轻轻摩挲碎玉,又展开兽皮仔细审视数次,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第189章 风云榜再变,楚天歌成榜首了? “不会有误,这正是太虚神玉与残图无疑。” 话音刚落,南宫远一掌拍向龙椅扶手。 咔咔咔声响中,扶手机关开启,内藏一玉盒。 揭开玉盒,其中亦是两片碎玉与两片残图。 四片碎玉拼合一处,断痕处严丝合缝,仅差最后一片即可圆满。 兽皮残图亦然,四片完美结合,仅缺最后一片以补全全貌。 “终于找回来了,我南宫氏的大业,终于有希望了!” 南宫远望着碎玉与残图,激动不已。 灵尊与赤血邪神同样心潮澎湃。 太虚神玉与残图所承载的意义,唯他们最为明了。 “目前仅剩最后一份。” 南宫远收起碎玉与残图,轻声道。 赤血邪神抱拳道。 “教主放心,最后一片碎玉与残图一旦现身,定归我教所有。” “即便它不现世,我圣教亦能寻得其踪。” 南宫远点头道。 “此事就交予你处理,南宫幽已逝,夏阳不可无人主持大局,由你接手!” “无论东方曦,还是太虚神玉与残图,于夏阳现身的可能性最大。” “紧盯着夏阳,千万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赤血邪神抱拳行礼。 “属下遵命,纵使粉身碎骨,也定不负教主所托。” “好,你先去养伤吧,痊愈后即刻前往夏阳。” 南宫远摆手示意,赤血邪神随即恭敬退下。 “那么,本尊也该离开了。” 灵尊与南宫远相互点头示意,其武帝化身瞬间消散于殿堂之中。 此武帝化身原已力量耗损,与其勉强维持,还不如抛弃,另聚一身。 殿堂中只剩南宫远一人,他再度闭目,开始运功修行。 世人皆言,南宫远乃两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 今日之成就,皆源自其超凡的根骨与悟性。 若他们有此资质,也能如南宫远一般优秀,甚至超越。 然而世人不知,南宫远自三岁起便沉浸武学,日以继夜,从未懈怠。 他能有今日修为,除了一身奇异根骨与悟性,更离不开不懈的努力。 天赋再高,悟性再强,若不勤勉,亦只会白白浪费。 故此,世间仅有一个南宫远! 与此同时,蓝魔教之乱于夏阳城掀起轩然大波。 帝王遭受刺杀的消息迅速传遍天下,激起滔天波澜。 尽管夏阳城的混乱暂时得以平息,朝廷后续需处理之事却愈发繁重。 夏阳百姓需安置妥当,未能及时清除的蓝魔教余孽还需继续追缉,内部的伤亡抚恤亦需尽快解决。 并且,这起震惊朝野的逍遥王谋反案,还远未结束。 面对的铁腕审讯,逍遥王不仅坦白了自己的罪行,还供出了背后一众同党的名字,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这些附逆之人,数量竟多达三百四十九位朝臣。 他们或明或暗,企图颠覆国本,如今一一浮出水面。 得知真相后,昭阳帝震怒异常,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最严厉的惩罚——诛九族。 一时之间,夏阳城内血雨腥风,哀嚎遍野,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朝堂之上,三十多位曾经显赫一时的文武重臣因牵连此案而倒下,死者数目难以统计。 “帝王是最大的屠夫”,这句话在这一刻得到了最为惨烈的验证。 逍遥王这个曾经权倾一时的人物,最终在一杯冰冷的鸩酒中结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 连一座体面的坟茔都不曾拥有,只余下夏阳城郊一处荒草丛生的乱葬岗上,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包。 而逍遥王及其家族成员,被正式从皇室名册中抹去,成为了皇族永远的污点。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半个月已逝。 这期间,关于蓝魔教肆虐夏阳城的事件仍在江湖中沸沸扬扬。 蓝魔教虽然未能成功弑君,却再次展示了其令人畏惧的力量,让众多江湖门派深感不安。 它们敢于侵扰被誉为天下第一城的夏阳,甚至皇宫大内亦在其刀锋之下颤抖,试问江湖何安? 在此背景下,诸多正道门派纷纷寻求联合,意图通过结盟形成合力,共御外敌,相互扶持,共度难关。 与此同时,新一期的巅峰榜发布,再度在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与上次榜单相比,无论是风云榜还是才俊榜,其名单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些曾被誉为少年英豪的人选,竟有不少在这段时间内陨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批新面孔,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楚天歌竟然跃居风云榜首位,其战绩与实力令人瞩目。 他的战绩栏内,赫然记录着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成就: 风云榜榜首:楚天歌,大乾王朝副黄金捕头,年仅十九,却已达到半步武王境界(全力爆发时可与真正的武王强者抗衡)。 其内功修为深不可测,所修刀法为月灵狂刀,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绝学,一击必杀,曾有斩杀三百一十五敌的辉煌战绩。 武器则是通灵神兵月灵刀,锋利无匹,杀人无形。 此外,他还精通幽谷潜龙掌,此掌法至阳至刚,威力无匹; 雾隐逍遥步,速度惊人,堪称武王之下轻功第一; 风犀穿云指,能以指化剑,徒手接住任何神兵; 更有灌顶长生符,此乃严刑逼供的绝学,中者苦不堪言,痛苦程度直逼十大酷刑。 在最近的浒州之行中,楚天歌为了护送珍贵的火灵参入京,连斩三百七十八位先天强者,两位武王级高手,以及幽罗刹等诸多大宗师级别人物。 飞剑宗的高手,一位大宗师巅峰强者,也被证实死于楚天歌之手。 更有前任风云榜三十六强之一的吴致尚、风云榜第五血神衣,以及风云榜第八的枪宗宇文傲,在挑战楚天歌失败后,或死或消失。 在蓝魔教侵扰夏阳的混乱中,楚天歌更是独力斩杀五位大宗师级别的蓝魔教高手。 而在皇宫内,为擒获反王夏玄风,楚天歌更是施展奇袭,断去武王高手火老怪一臂,随后正面交锋,将其斩杀于刀下! “斩杀武王强者火老怪!” 这一战果公之于众后,江湖武者无不震惊,心中震撼无以言表。 第190章 楚天歌:我的小号,直接登上巅峰榜了? 要知道,火老怪乃是江湖公认的武王级强者,尽管近年来鲜少露面,但其威名与实力仍为人所敬畏。 谁能料到,这样一位久经沙场的强者,竟会倒在楚天歌的刀下。 仅凭这一壮举,楚天歌便足以稳坐风云榜头把交椅,无人能出其右。 尽管是偷袭得手,但亲手斩杀一名武王强者,已是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企及的成就。 当丹青子、慧元、剑生一三人还在闭关试图突破至武王境界时,楚天歌已先一步完成了这一壮举,与他们拉开了难以逾越的距离。 楚天歌的天赋,被赞誉为三百年难遇,甚至超越了蓝魔教教主南宫远。 江湖中人纷纷感叹。 “楚天歌,真是可怕的存在啊。” “谁还敢因他的年纪轻视他呢?” “看看他的刀下,有多少大宗师强者已成枯骨?” “我们渴望突破的大宗师之境,在他面前犹如蝼蚁,人和人的差距,何其之大?” “若我能斩杀一位武王,登顶风云榜,名扬四海,即便此刻死去,也毫无遗憾。” 而对于那些闭关多年的老一辈强者来说,巅峰榜的变动更是让他们无法平静。 这一次,巅峰榜虽变动不大,但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却突然出现在了第六位。 巅峰榜榜首:南宫远,42岁。 介绍:蓝魔教教主,前朝南宫皇族嫡传后裔,帝王血脉,半步武帝修为。 他身怀蓝魔教至高无上的秘法,以一己之力重振蓝魔教声威,成为武林中最让人畏惧的存在。 巅峰榜二甲:慕容辰风,73岁。 介绍:飞剑宗掌教,剑门魁首,半步武帝修为。 其剑术超凡脱俗,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天地之理,被誉为剑中圣手,深受武林同道敬仰。 巅峰榜三甲:道玄,86岁。 介绍:道门玄清山掌教,道门魁首,半步武帝修为。 他精通五行八卦,道法自然,以无为而治,使得玄清山成为一方净土,是众多修道者心中的圣地。 巅峰榜第四:空念,79岁。 介绍:佛门金龙寺方丈,佛门魁首,半步武帝修为。 他慈悲为怀,佛法高深,常以佛法普渡众生,金龙寺在他的引领下,成为修行者的清净之地。 巅峰榜第五:御剑奴,年岁未知。 介绍:大乾王朝守护者,半步武帝修为。 此人神秘莫测,据说能御万剑,守护着王朝最深处的秘密,是皇家最为倚重的守护神。 巅峰榜第六:东方曦,年岁未知。 身份未知,疑似某位武帝强者亲传弟子,半步武帝修为。 他的出现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虽无名无姓,但凭借逆天的战绩,一夜之间,名动江湖。 战绩:斩杀蓝魔教幽皇南宫幽;斩杀血灵门宗主血无天;重伤赤血邪神;与蓝魔教武帝强者灵尊化身一战,以弱胜强,震惊武林。 巅峰榜第七:李寒山……以力压群雄,武勇冠绝天下。 巅峰榜第八:陈天风……一袭红衣,行走在江湖的边缘,以智计闻名。 巅峰榜第九:玄冰极……月夜下最冷冽的剑光。 巅峰榜第十:洛浮生……以音律为剑,一曲可动人心魄,亦可杀人无形。 巅峰榜第十一:白夜行,大乾王朝神捕,权倾一时,武功高强,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东方曦,这个陌生的名字,首次亮相便占据了巅峰榜第六的宝座,让无数成名已久的高手瞠目结舌。 江湖中,那些年过百岁的老怪物,或是在武林圣地闭关修炼多年,期待突破的强者,在看到巅峰榜名单时,第一反应皆是难以置信。 然而,随着东方曦的战绩逐渐被证实,所有的质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名字深深的敬畏。 斩杀幽皇、重伤赤血邪神,这样的成就,即便是那些老一辈的高手,也难以望其项背。 尤其令人震撼的是,东方曦竟能与蓝魔教武帝强者灵尊的化身交手并取得胜利。 这一战,彻底奠定了他在武林中的地位,也让人们开始猜测他的真正身份与背后的力量。 在飞剑宗的宗门大殿内,酒肉道人手持巅峰榜名册,边摇头晃脑边痛饮美酒,对东方曦的突然崛起震惊不已。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差点闪瞎了老夫的眼!” 他忍不住抱怨道,对于自己苦修多年,仍未能跨入武帝之境感到十分不爽。 而坐在一旁的慕容辰风,则是眼神淡然,缓缓开口。 “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 “要是你少喝点酒,多花点时间练剑,恐怕早就达到那个境界了。” “而且,你苦练酒仙剑诀也有二十年了,离突破也只有一步之遥。” “我看你的剑意最近越来越飘渺,少则数月,多则两三年,你肯定能突破瓶颈。” 酒道人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大笑道。 “什么都跳不过师兄的眼睛,看来师兄的修为又精进了,我俩的差距还是那么大。” “唉,不说这个了,我也该去闭关修炼了。” “哦?你竟然打算闭关?” 慕容辰风对此感到意外又惊喜。 在他的记忆里,师弟酒道人对酒的痴迷几乎无人能及,而闭关修炼这种事情,他这辈子也就做过一次。 那还是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酒道人在山下历练,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身负重伤才逃回师门,被迫闭关疗伤。 也就是那次闭关,让他因祸得福,实现了自我超越,一举突破到了大宗师的境界。 自此之后,酒道人就没再闭关过了。 慕容辰风好奇地问:“师弟,你这是终于决定要专心练剑了?” 酒道人苦笑着说:“哪里啊,我是被逼无奈。”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朝上面示意了一下。 慕容辰风一看便明白了,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原来酒道人闭关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施压。 “好了,师兄,师弟我这就走了。” “下次见面,一定要和师兄好好切磋一番。” 话音刚落,酒道人化作一道剑光,瞬息间消失在天际。 慕容辰风捋着胡须回应道:“师兄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第191章 一朝登临巅峰榜,天下震惊! 道门,玄清山。 作为道门的第一大宗,玄清山的占地面积极为广阔。 玄清山自千年以前便稳居道门之首,如同道门领袖一般的存在。 山门之内,正有成百上千名弟子在修习剑术。 剑光如梦似幻,剑影层叠,场面宏大壮观,技巧精妙绝伦。 玄清山虽然是道家圣地,但其剑法之精湛,丝毫不逊色于飞剑宗的飞剑诀。 并且,玄清山除了传承着玄妙的剑法,其道术的神妙更是被誉为世间无双。 在一片剑舞飞扬的弟子旁,另有一群专注于修炼道术的弟子。 他们双手结成手印,调用体内的真元,幻化出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兽,技艺之精妙令人赞叹。 吼!!!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起。 一名弟子幻化出高达一米八的黄金狮子虚影。 “看看我的金狮诀威力如何?” 该弟子炫耀道。 然而,话语刚落,那头狮子便发出了一声悲鸣,随即消散无形。 目睹此景,那名弟子脸上得意的神色瞬间凝固,周围的弟子们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也叫金狮诀?恐怕该叫做金犬诀吧?” “哪有狮子这般弱不禁风的?” “陈师弟,你还需勤加修炼才是。” 一位师兄的师兄拍了拍陈师弟的肩,安慰说。 “别灰心,陈师弟,待你的内功更加深厚,对金狮诀的掌握更加熟练,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好了,我再为你们演示一次金狮诀。” “你们都仔细看好。” 言毕,师兄双掌结印,全身真元奔腾而出,瞬息间化作一只长达五米,高达两米五的巨型金狮。 金狮怒吼,掀起阵阵狂风,引来众多弟子的喝彩。 道门玄清山,作为道门的顶尖宗派,宗内氛围和谐,严禁内部争斗。 一旦有伤害同门的事件发生,必定会遭到长老们的严厉惩罚,轻则废除修为逐出玄清山,重则直接处决。 因此,多年以来,玄清山门内弟子间的感情颇为融洽。 虽然彼此间存在着竞争,但团结一致的精神却从未改变。 此时,在玄清山的宗门主殿之内。 一位身着八卦道袍,须发皆白的老头正盘膝坐在蒲团上。 老头的背后供奉着道祖的石像,石像之下横放着一柄长剑。 尽管剑未出鞘,但剑意已四溢。 这便是道门玄清山的传世宝剑——太清玄光剑,一件通灵神兵,唯有历代玄清山掌门才有资格使用。 仓啷! 突然间,太清玄光剑发出清脆的剑鸣。 盘坐的老头豁然睁开双眸,眼底似乎有阴阳轮转,深邃无比。 随着老头双目的睁开,颤动不已的太清玄光剑也恢复了平静。 老头的身份不言而喻,他正是玄清山的掌门,巅峰榜第三位,道玄。 咻! 就在此刻,主殿外一道流光疾驰而来。 流光速度惊人,甫一出现便已至道玄面前。 道玄伸手一抓,将那流光握在手中,竟是一张纸条。 “飞剑传书?清虚师弟有何紧急之事?” 道玄展开纸条,上面记载的是最新的巅峰榜名单,虽然内容有所简化。 其中,东方曦的名字赫然在列。 阅毕巅峰榜,道玄沉思良久,手指如幻影般快速演算。 玄清山的道术神通不仅威力巨大,还能预测人的武运和天命,与千机楼的命运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久之后,道玄计算完毕,面容复杂地叹道。 “时也命也,奈何如此。” 宽敞的大殿中,仅回响着道玄的声音,无人能再听见其他。 接着,他手中的情报化为灰烬消失。 道玄再次闭上双眼,但心中波澜却难以平复。 背后的太清玄光剑散发出道道剑意,环绕在道玄周围。 太清玄光剑作为通灵神兵,与主人心灵相通。 它能感受到,主人道玄此刻心境异常不宁。 这对于修行多年的道玄而言,是极其罕见的现象。 佛门,金龙寺。 大雄宝殿之内,金龙寺的住持,半步武帝的高手空念盘坐,手中捧着巅峰榜名册。 良久,空念合上名册,轻诵佛号。 “阿弥陀佛。” 一旁的高僧开口道。 “住持,蓝魔教在夏阳作乱,血洗皇宫,恐有东山再起之意。” “如今又冒出东方曦这样强大的人物,身份不明却来势汹汹。” “我佛门应如何自处?” 曾经,佛门与夏氏家族联合,共同推翻了南宫家族的统治,建立了大乾王朝。 新朝成立,佛门因助国之功,成为大乾的国教,声望地位急剧上升。 但也因此成为了蓝魔教的眼中钉,欲毁之而后快。 多年一来,蓝魔教明枪暗箭,不知对佛门下手了多少次,又有多少高僧因此陨落。 佛门与蓝魔教之间的斗争之激烈,远超其他宗门。 只是双方都不愿玉石俱焚,故而有所节制。 然而,这次蓝魔教在夏阳的动乱,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蓝魔教的汹涌来势,无疑昭示着他们已不愿再做时间的囚徒。 沉寂的百年,只为一朝复国大梦的重启。 这场筹划经年的复国大计,一旦拉开序幕,佛门将成为首当其冲的战场,成为蓝魔教警示天下的牺牲品,一只被斩首的鸡,以儆效尤。 面对这迫在眉睫的威胁,维护佛门的千年传承,成为所有佛门弟子心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空念法师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声音平静而坚定。 “世间万相,皆依缘起缘灭,我金龙寺历千载风雨,有过辉煌,亦曾步入低谷,却始终傲立不倒,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蓝魔教虽强者如林,但邪终不能胜正,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唯有失败一途。” 空念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抚慰着在座每一位僧人的心。 “各位师弟无需忧虑,只需静心修行,以待时变。”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夏阳城,皇宫深处的紫霄殿宫殿内,一个喜讯传开。 “陛下,喜报!” 东厂厂公魏中阎急匆匆闯入紫霄殿,伏地行礼,双手呈上巅峰榜名册,语带兴奋。 “陛下,此乃天大的喜讯,蓝魔教逆贼幽皇与血无天,均已被一位名为东方曦的高手铲除!” “哦?” 昭阳帝帝眉头微挑,接过名册细细查看,果不其然,东方曦的赫赫战功之下,记录着幽皇与血无天的毙命消息。 第192章 楚天歌的战绩,赏!必须重赏! “什么,幽皇与血无天死了?哈哈,死得妙!” 昭阳帝帝龙颜大悦,笑声在宫殿内回荡,长久以来因蓝魔教威胁而积压的愤怒与忧虑,仿佛随着这两人之死而烟消云散。 “这两个逆贼不死,我心难平!” 这段时日,昭阳帝帝心情沉重,国事繁重加之蓝魔教阴影笼罩,令其心绪难平。 如今,两位主要逆贼的陨落,无异于一剂强心针,让其精神振奋。 “这位东方曦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朕对此人一无所知?” 昭阳帝帝合上名册,目光转向魏中阎,心中充满好奇。 按理说,能有如此成就的高手,应当早已声名远播才是。 “回陛下,奴才已详加调查,东方曦在此之前从未在江湖现身,应是一位避世不出的强者。” 魏中阎毕恭毕敬地答道。 “此次出手,想必是因幽皇与血无天二贼祸国殃民,罪孽深重,触怒了这位强者的心中正义。” “这更说明,这位隐士强者,心系我大乾江山。” 魏中阎继续说道。 “陛下明君在世,就连隐世强者也为陛下所折服,愿意挺身而出,清除逆贼,实乃国家之幸,万民之福。 奴才在此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您真是千古难遇的明君啊!” 魏中阎的奉承之词,如同春风拂面,令昭阳帝帝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朕只是做了身为帝王应尽的职责,千古明君之誉太过抬举了。” 昭阳帝帝捋须笑道。 “魏中阎,以后此类溢美之词还是少说为妙。” “是,陛下,奴才晓得了。” 魏中阎察言观色,深知皇帝喜好,虽然被要求减少恭维,但这种微妙的界限,对他而言正是发挥的空间所在。 一旁,白夜行冷眼旁观,对于魏中阎的谄媚行径,不屑一顾。 作为忠诚的臣子,白夜行始终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从不屑于通过甜言蜜语博取君王欢心。 “至于东方曦,实力超群,又为朕除了心头大患,其功勋不可忽视,必须重重奖赏。” “陛下英明,确应如斯!” 白夜行恭敬地回答道。 “然而东方曦是一位江湖隐士,其身世背景扑朔迷离,行踪更是难以捉摸,陛下即便意图奖赏,亦难以实现。” “不如将这份功绩记录在案,待日后寻得东方曦,再行奖赏,亦不为迟。” “陛下不妨先行向东方曦表达善意,以后或可将此人纳入朝廷,成为客卿。” “如此一来,朝廷便添一强援,对抗蓝魔教亦将更加胸有成竹。” 昭阳帝闻言,轻轻点头。 “就依白爱卿之见行事。” “不仅是东方曦,此次在讨伐蓝魔教逆党行动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忠臣,皆需论功行赏,特别是楚天歌。” “朕已知晓,那一夜,他救出了众多朝中重臣,清理了宫门叛军,率大军直捣皇宫,最终生擒叛王,可谓功不可没。” “对于楚天歌这样的功臣,朕断不会薄待。” 白夜行代楚天歌等人向昭阳帝深深鞠躬,说道。 “微臣代楚天歌等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时光荏苒,转瞬又过三日。 楚天歌刚踏入六扇门,便被孙靖召至黄金捕头所的中堂。 刚至中堂门外,楚天歌便见门前整齐排列着大木箱,粗略估算,不下三四十个。 两侧还站立着两队禁军守卫。 步入中堂,楚天歌不仅遇见了孙靖,还有一位来自皇宫的太监。 “三兄,何事如此紧急?有新的任务?” 楚天歌上前,对孙靖微微拱手,发问。 孙靖笑道。 “怎的?无事便不能寻你不成?” 楚天歌回应。 “哪里哪里,三兄欲寻小弟,小弟随时听候差遣。” “哈哈哈……” 孙靖开怀大笑,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言道。 “此次相邀,有大喜之事,陛下的赏赐已送达。” 话音刚落,一旁的太监连忙趋前,以尖细之声宣告。 “副黄金捕头楚天歌接旨。” “微臣接旨。” 楚天歌与孙靖同时行礼,恭迎圣旨。 只见太监展开圣旨,朗声读道。 “朕承昊天之命,上禀苍穹,诏曰:副黄金捕头楚天歌,忠心侍君,护国无碍。” “诛灭蓝魔教逆贼,拯救朝中重臣三十余名,此为一大功。” “清除叛军,开启宫门,助四象军团入宫勤王,此为第二大功。” “擒获反王夏玄风,斩除行刺皇上的逆贼,此为第三大功。” “三功并赏,特晋楚天歌为黄金捕头,封神勇将军,开国云梦县伯,实授封地七县,赐黄金万两,钦此。” 太监宣读完毕,楚天歌即刻拱手拜谢。 “微臣楚天歌,叩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监将圣旨交予楚天歌,笑道。 “楚大人,陛下特意为你下旨,这次的封赏属你最重,荣耀无边,切莫忘记皇恩啊。” 楚天歌装作受宠若惊。 “陛下厚恩,微臣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甚好。” “旨意既达,老奴先行告退。” 太监言毕,大步离去。 孙靖在旁吩咐。 “来人,快送一下公公。” 门外值岗的青铜捕头即刻恭敬地将太监送出。 太监刚一走出门,孙靖立时变得激动不已。 他急忙凑近圣旨,来回审视,眼睛瞪得溜圆,其兴奋之情,较之楚天歌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歌,你这次真是风光无限,陛下此次赏赐,简直前所未有。” 楚天歌望着圣旨,点头赞同。 “确是出乎我意料。” 坦白而言,皇帝此次的封赏确实出手阔绰。 楚天歌初闻圣旨时,亦感惊讶。 晋升黄金捕头于他而言并不稀奇,毕竟他已是大乾十三龙卫,权势本就等同甚至超过黄金捕头。 以楚天歌的功绩及其实力,去除“副”字乃顺理成章。 赏赐万两黄金,是昭阳帝在大军前公开承诺,谁能擒下逍遥王,便能领取此赏。 君无戏言,自是不会食言。 关键在于神勇将军和开国云梦县伯的封赏。 前者仅为散官,楚天歌虽领俸禄却不直接领兵,并非大用。 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爵位。 第193章 封赏加爵,震惊整个六扇门! 大乾爵位体系从低到高分为县男、县子、县伯、县侯、县公、郡公、国公、亲王,层次分明。 楚天歌获封的开国云梦县伯已属爵位中的第三等。 加之“开国”二字,表明此为实封而非虚衔。 除神勇将军月俸外,楚天歌还将享有云梦县伯等七县的实封田产。 不仅如此,开国爵位可以世代承袭,尽管每传承一代会降一级,但楚天歌的开国云梦县伯至少能传承三代。 下一代,楚天歌的后代无需继承之职,冒死拼杀,而是直接继承爵位。 若他胸无大志,仅凭这份爵位,此生即便悠哉度日亦是富足有余,且足以荫庇子孙三代。 这正是“光耀门楣,泽被子孙”的真实写照。 “这显然是在重金买马骨了,那狗皇帝的帝王权谋仍旧是那么高深莫测啊。” 楚天歌手持圣旨,心中无限感慨。 “天歌啊,就连三兄怕也要对你心生几分艳羡了。” 孙靖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楚天歌一笑置之。 “三兄的爵位远在我之上,何须羡慕我呢?” 孙靖自然也是享有爵位之人。 他担任三龙卫多年,也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加之身为武王级的强者,其爵位自是高于楚天歌,已晋升至郡公。 孙靖注视着楚天歌,眼睛一瞪。 “你怎可与我相比?” “你知道三兄为今日之爵位付出多少年华,历尽几多艰辛?” “三兄初次封爵已是三十三岁高龄,而你如今才十九,足足比我提前了十四个春秋。” 孙靖摇头感叹,心中不禁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楚天歌的崛起之路,晋升速度堪比他的轻功般迅捷。 不足一年便从青铜捕头跃升至黄金捕头,如今更是获赐爵位。 这让那些奋斗数十年仍只是白银捕头乃至青铜捕头的六扇门之人情何以堪? 真是想想都不免心酸。 孙靖可以预见,楚天歌封爵的消息一旦传开,必将引起轰动。 而楚天歌罕见地没有谦逊,畅快一笑道。 “我能封爵,全因我实力超群,一刀一剑拼杀而来。” “他人若心生嫉妒,不妨也如我一般,刀剑相向,浴血奋战。” “我相信,立下汗马功劳之后,陛下同样会赐他们爵位。” 听闻此言,孙靖嘴角微抽,连连翻白眼。 “你倒是直言不讳,六扇门中谁能与你并肩?” 在他看来,楚天歌得高人灌顶传承,年纪轻轻便达到半步武王境界。 而且,他不受灌顶影响,能完美施展所学修为。 单凭这一点,便是旁人难以复刻的奇遇。 走出黄金捕头所中堂,楚天歌来到门外,随手开启一个硕大的木箱,金光顿时映入双眸。 正如楚天歌所料,木箱内整齐码放着一块块金砖。 方正的金砖让楚天歌心头热浪翻滚。 尽管他并不缺钱,家中亦有数十万两银票。 但银票的震撼远不及黄金来得直接。 足足十万两的黄金,其价值早已非一般人所能估算。 古人云“财不露白”,但前提是自身缺乏守护财富的实力。 无实力者,骤然暴露富贵,当然是找死。 但楚天歌不然,以其实力和地位,守护这份财富轻而易举。 “看样子,搬运这些黄金也是个体力活。” 楚天歌摇头轻笑,随后合上了木箱盖。 随后,楚天歌步入自己在黄金捕头所的办公地点,高远、邱斐然等人早已在此恭候。 见到楚天歌,众人连忙上前施礼。 “属下参见黄金捕头大人。” 此番称呼,已去掉了“副”字。 楚天歌微微颔首。 “起身吧,不必多礼。” “谢大人。” 高远、邱斐然等人站起,高远按捺不住,率先开口。 “大人,听说陛下为您封爵了,可是真的?” 楚天歌点头确认。 “确有此事。” “竟是真的,太好了!” 邱斐然二话不说,连忙一脸激动的抱拳致贺。 “属下恭祝大人,贺喜大人。” 高远暗骂邱斐然不守江湖规矩,抢先一步讨好,也连忙行礼祝贺。 楚天歌摆手道。 “好了,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你们的心思我明白。” “今日我封爵是喜事,晚间在千红阁设宴,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此言一出,高远、邱斐然等人立刻欢声雷动。 “什么事这么热闹?” “好像是有人要请客哦。” 这时,一名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正是黄金捕头薛雷。 “薛大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楚天歌含笑起身相迎。 自斩杀赤血邪神衣后,楚天歌与薛雷的关系颇为融洽。 半月前,二人联手剿灭蓝魔教逆贼,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现今在六扇门,除孙靖外,薛雷与楚天歌的关系最为密切。 薛雷笑道。 “听说楚大人封爵,我这不是特意前来道贺嘛?” 言毕,薛雷举起手中的酒壶。 楚天歌笑道。 “人来就好,还带什么酒嘛。” “不过薛大人来得正好,今晚千红阁我做东,请大家一同前往,你可不能推辞。” 薛雷笑答。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番寒暄后,薛雷离去,紧随其后顾南衣到来。 顾南衣之后,又有聂云、唐千化、樊振杰等黄金捕头相继而来。 六扇门的核心区域,所有未被派遣执行任务的黄金捕头均汇聚一堂,目的只有一个——向楚天歌表达祝贺。 楚天歌逐一迎接每一位同僚,亲自邀请他们前往千红阁。 随后,楚天歌指派其麾下的六扇门捕快,搬运一箱箱金砖前往王家。 看到那么多箱子,王澜夫妇与王清音满面疑惑。 “天歌,这些都是些什么?” 王清音走上前,轻轻挽住楚天歌的手臂,好奇地询问。 楚天歌微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因立下大功,陛下特赐的奖赏。” “贤婿再次立下战功了吗?” 王澜虽稍显惊讶,但并未过分震惊。 对于这位武艺超群、神通广大的女婿屡建奇功,他已渐渐习惯。 一旁的王张氏则提出了疑问。 “即便立功,这奖赏也太过丰厚了吧。” 她望着高远、邱斐然等成员陆续抬进的大型木箱,数量已不下三十,并且还有更多的箱子源源不断地被运送进来。 第194章 王澜的震惊,贤婿,我是不是在做梦? 虽然不清楚箱内藏何物,但既然出自陛下之手,必是珍稀之物无疑。 如此大量的珍贵物品,需要建立何等丰功伟绩才能获得? 楚天歌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摇头,随后将那份沉甸甸的圣旨交给了王澜。 王澜接过的瞬间,脸上充满了敬畏,毕恭毕敬地接受。 尽管他在夏阳城中小有资产,但这辈子却是首次亲手触摸到象征皇权的圣旨。 他心怀忐忑地展开圣旨,当目光触及那令人震撼的赏赐内容时,眼睛猛然瞪圆,几乎窒息。 “赐封爵位、黄金万两”,无论是哪一项,对于王澜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单是这黄金万两的赏赐,便足以匹敌王家全部的家产。 “嘶……嘶……嘶……” 王澜连吸几口凉气,面色苍白,身形微微颤抖。 幸亏有王张氏在背后轻拍,帮他调匀气息,他才逐渐回过神来。 王澜凝视着楚天歌,激动地问。 “贤婿,我是不是在做梦?” “夫人,快掐我一下,我似乎还没从梦中醒来。” 楚天歌笑道。 “自然是真的了,圣旨在此,岂会有假?” 楚天歌封爵受赏,自当将这份喜悦分享给至亲之人。 除了岳父王澜和未婚妻王清音,楚天歌还必须前往亲生父母的灵位前焚香,禀告这一喜讯。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王澜激动得热泪盈眶,内心感慨万千,自己前半生不知积了何等阴德,竟能得此旷世良婿。 年仅十九便封爵,放眼整个大乾王朝,除却皇室宗亲,唯有楚天歌一人而已。 王张氏与王清音在阅读过圣旨后,同样面露震惊之色。 王澜郑重收好圣旨,激动地宣布。 “天歌封爵,乃我王家前所未有的喜事,必须隆重庆祝。” “管家,快来!” “传令下去,府中所有仆役,额外发放三个月的月钱。” “即刻准备,我王家要摆流水宴,一百桌起,邀请所有亲朋邻里共饮喜酒。” “不,一百桌恐怕不够,二百桌,三百桌!” “不论是谁,只要来道贺的,一律上桌款待,非但不收礼金,老爷我还要赠予赏钱。” 王澜豪情万丈,一挥手,尽显大家风范。 “是,老爷。” “姑爷威武,恭喜姑爷。” 管家笑逐颜开,快步上前,向着楚天歌拱手道贺。 楚天歌也不小气,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管家。 “谢谢姑爷赏赐。” 管家连声感谢。 府中仆役听闻此讯,亦是欢声雷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当夜,楚天歌在千红阁处设宴。 六扇门的黄金捕头尽数出席,就连平日难得一见的孙靖也莅临现场。 “天”字雅间中,数位黄金捕头围坐一桌。 孙靖的威严使得薛雷、洪镇南等人显得有些拘谨,反观隔壁几个雅间,聚集的白银捕头、青铜捕头们早已玩得不亦乐乎,欢笑声、谈笑声交织一片。 “好了,来,喝酒。” 楚天歌举起酒杯,向孙靖敬酒。 “三兄,小弟先干为敬。” 孙靖举杯与楚天歌一饮而尽,两人仰头,酒液一滴不剩。 饮毕,孙靖笑道。 “大家也别那么拘束,今日是为了庆祝楚天歌的喜事而来。” “若都这样拘束,岂不是我破坏了气氛?” 孙靖不用“本大人”,而用“我”自称,无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三兄说得对,今天是为我庆贺,大家尽情吃喝,醉了,还有花魁陪伴。” “来,继续奏乐,继续舞。” 随着楚天歌一声令下,室内乐师纷纷操琴弹奏,花魁们开始轻盈起舞,宴席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时间悄然流逝至深夜,薛雷、顾南衣两位能黄金捕头已然是醉态毕露。 楚天歌见状,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房间,并让花魁们引领他们去休息。 而孙靖也在此之前悄然离场,只留下楚天歌独自一人在房中。 楚天歌独坐桌旁,自斟自饮,待一壶酒尽,他挥手让陪侍的花魁退下,口中轻声说道。 “既然已至,何不现身一谈。” 话语方落,雅间的窗户轻轻被推开,一个矫健的身影借力跃入,稳稳落在房内。 来者是一位中年汉子,身高八尺,体魄强健,手中握有一根长枪,赫然便是枪宗——宇文傲。 楚天歌望向宇文傲,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道。 “坐吧,若是饿了,桌上的食物尚可充饥解渴。” 宇文傲并不介意,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目光锁定楚天歌,询问道。 “何时发现我的?” “自午后你跟上我那刻起,我便有所察觉。” 楚天歌坦然相告。 “不仅是我发现,三兄孙靖也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你以为藏于窗外,就能避开他这位武王的感知吗?” 楚天歌继续说道。 “若非知晓你并无恶意,他或许早已采取行动。” 楚天歌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示。 “实话说,你的敛息之术实在一般,有暇时还需勤加练习才是。” 敛息之术虽非绝世秘技,却也是江湖人士常练之技,只是鲜有人能练至化境。 这门技艺看似微不足道,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尤其是对杀手而言,掌握敛息之术是隐匿身形、一击毙命的基础。 楚天歌精通的千变万化除变幻形象外,亦包含了高深的敛息法门,使其敛息技巧几近完美。 若他有意隐匿,即便是同等层次的高手也难以察觉,除非对方是感知力惊人的强者。 至今为止,唯有蓝魔教幽皇曾感知到楚天歌的存在,却也无法立即定位其确切位置。 “言归正传,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楚天歌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望着宇文傲。 宇文傲一饮而尽,语气冰冷地道。 “为兄弟报仇。” 楚天歌略显诧异。 “报仇应寻蓝魔教,找我何用?难道,你是想取我性命?” 楚天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显然在提醒宇文傲,以其目前的实力,远非他的对手。 宇文傲淡然回应。 “我自然明白仇敌是蓝魔教,但凭我一人之力,难撼蓝魔教分毫。” “所以,你需要盟友?”楚天歌接过了话题。 “你想要加入六扇门?” “非也,六扇门规矩繁复,束缚太多。” 宇文傲摇头拒绝。 “我希望随你左右,借助你的力量复仇。” 宇文傲的眼神坚定异常,显然这一决定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第195章 宇文傲请求跟随,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加入六扇门虽可复仇,但限制颇多,尤其对于他这样无背景的新进之人,想要直接接触到对抗蓝魔教的任务几乎不可能。 而楚天歌则不同,他身后有孙靖和神捕白夜行的支持,加之皇恩浩荡,已成朝中红人,重要任务自会落入其手。 楚天歌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反问道。 “我为何要助你?” “你我素昧平生,我未欠你人情,相反,你还欠我三条人命未偿。” “仅是这三条人命,你已难以偿还,若我再出手相助,你又如何报答?” 宇文傲面色严峻,冷冷说道。 “三条人命,此生难偿,不如我干脆将自身命运交付于你,彻底为奴为仆。” 语毕,宇文傲起身,双膝跪地,沉声道。 “从今往后,宇文傲愿为君马首是瞻,任由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楚天歌双眸微闭,静静审视着跪拜在前的宇文傲。 一时间室内静默无声,唯有呼吸声回荡。 坦白讲,楚天歌未曾料到宇文傲竟会有如此决绝之举。 要知道,血神衣陨落后,风云榜更新后。 如今,宇文傲已是风云榜第七的大宗师强者,地位非凡。 这样的高手难得一遇,未来有望突破至武王之境。 届时,楚天歌将拥有一位武王级别的手下,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 恰逢家中正需高手护院,虽已招募不少先天高手,却缺少一位领头之人。 而大宗师高手难觅,没想到宇文傲竟主动上门。 “你确定考虑清楚了?” 楚天歌再次确认,心中已有定夺。 “我考虑的很清楚。 “宇文傲仰起头,目光径直与楚天歌交汇,眼神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 “只要能够为韩兄报仇雪恨,无论需要我付出何种代价,我都将义无反顾。” “反正我宇文傲孑然一身,就这一条命。” “若是能向那蓝魔教复仇,即便是牺牲生命,亦无怨无悔。” 楚天歌见宇文傲心意已决,自然不会拒绝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手下,点头应允。 “既如此,从即日起,你便是我府上的总管了。” “平日里,你的职责便是确保我家人的安全,一旦发现蓝魔教的踪迹,我自会通知你,共同行动。” “我先说清楚,将来若有一日你想要离开,可以与我商议。” “但若不告而别,那便是背叛。” “对于叛徒,我绝不姑息!\" 宇文傲沉声回应。 “我既已至,便无离去之念。” “好,记住你今晚的誓言。” 楚天歌满意地点了点头。 宇文傲素来言出必行,承诺之后从不反悔。 有他担任总管守护王家,楚天歌心中终是稍感宽慰。 时光荏苒,转瞬已是七日。 这七日内,楚天歌不是在宴会中就是在前往宴会的路上。 那些被他救助的官员们纷纷设宴,邀他光临。 一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二是听闻楚天歌已获封爵,特来祝贺。 其中,便宜岳父王澜更是连续七昼夜举办流水宴,场面之大,几乎半座夏阳城皆知。 这日清晨,楚天歌步入六扇门,一路上,六扇门之人、女官们纷纷行礼问候。 “楚大人好。” “拜见楚大人。” “楚大人愈发英俊了,真是帅气逼人。” “要是我能嫁给楚大人该多好。” 角落里,几位女官偷偷瞄向楚天歌,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迷恋的光芒。 “别想了。” 一位白银捕头插话道。 “楚大人已经订婚了,婚礼就在眼前。” “与其在这里空想,倒不如看看我,我可是单身哦。” 白银捕头自嘲地补充道。 “你就别做梦了。” 女官们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不满地回应。 “如果要嫁,也得是像楚大人这样的英雄才行。” “哪怕是作为他的妾室也行啊。” 女官们一脸陶醉地注视着楚天歌离开的方向,双腿不自觉地合拢。 旁边的白银捕头一脸苦笑。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老黄,别灰心,真正的男子汉还怕找不到另一半吗?像楚大人那样的人杰,我们怎么比得上呢?” “今晚带你去‘香风阁’,那儿美女如云。” “说得好!” 老黄振作精神,点头道。 “今晚我要挑战十个。” 周围的同事们都瞪大了眼睛。 “十个?你确定应付得来?” 黄捕头挺起胸膛,满脸自信。 “十个怎么了?我巅峰时期可是能搞定二十个的。” “男人嘛,绝不能说自己不行。” “二十个?你这是在吹牛吧?” “谁说我吹牛了?” 几个白银捕头边走边聊,声音逐渐远去。 而那些女官则轻啐一口,小声嘀咕。 “一群俗不可耐的臭男人。” 楚天歌对这些八卦并不在意,径直走进了黄金捕头所。 刚踏入门内,高远和邱斐然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齐声道。 “见过大人。” “起来吧。” 楚天歌微笑着说道。 “你们俩这是捡到什么宝贝了,这么开心?” 高远和邱斐然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 “大人,我们突破先天境界了。” 说完,两人身上微微震动,散发出先天真气的气息。 “就这?” 楚天歌挑了挑眉。 “突破先天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还是太弱了。” 高远和邱斐然无奈地笑了。 “大人,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天赋异禀的。” “我们这辈子能突破先天,就已经很知足了。” “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楚天歌摆摆手,转身去找孙靖。 走进黄金捕头所的正厅,孙靖已在此等候。 只见孙靖端坐主位,手中握着一杯茶细细品味。 茶香四溢,满室生香。 孙靖手中的茶乃是皇室御赐的贡品,其价值远超楚天歌日常饮用的茶。 “三兄,我来了。” 楚天歌上前打招呼。 “看看吧。” 孙靖见楚天歌到来,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卷宗扔给了他。 楚天歌接住卷宗打开,上面记录的是关于血灵门的情报。 “血灵门?陛下决定铲除血灵门了?\" 楚天歌一看卷宗,便已猜到了这次的任务。 第196章 先收一点利息,覆灭血灵门! “没错。” 孙靖放下茶杯,说道。 “血灵门宗主血无天与蓝魔教幽皇勾结,入宫行刺,罪大恶极。” “虽然他们二人被巅峰榜高手东方曦击杀,但他们的宗门仍难逃其咎。” 楚天歌听到\"东方曦\"这个名字,面色平静如水,毫无波动。 孙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口中的那位巅峰榜高手,此刻就在他面前。 孙靖接着说道。 “蓝魔教的老巢我们尚未探明,但血灵门却是跑不掉的。” “你去一趟吧。” “以血灵门现在剩下的这点实力,你应该能独自应对。” “如果真需要帮手,你可以从六扇门里的黄金捕头中任意挑选。” 楚天歌合上卷宗,目光坚定地说道。 “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不需要额外的支援。” “我现在就出发。” “好,这件事交给你我很放心,尽快解决,早点回来。” “明白。” 楚天歌抱拳致意,随即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发布了一个新的任务。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铲除血灵门。” “检测到血灵门与宿主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请宿主将血灵门灭门,确保不留后患。” “任务要求:至少斩杀血灵门九成以上的弟子,所有大宗师级别长老必须全部清除,不留活口。” “任务奖励:裂天刀法。” 楚天歌听着系统的电子音,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血无天和血神衣已经死去,如今的血灵门如同风中残烛,这个任务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回到黄金捕头所,楚天歌即刻集结了手下的精兵强将,火速启程前往血灵门盘踞的凉州。 六扇门出行,声势浩大,普通人皆需回避。 官道上,楚天歌一行人纵马疾驰,马蹄扬起漫天黄尘。 远见来者,行人们纷纷主动避让,为他们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大人,血灵门毕竟曾是邪道中的大派,仅凭我们这些人,怕是力有未逮吧?” 紧跟在楚天歌之后的邱斐然恭敬问道。 楚天歌面容冷峻,沉声道。 “血灵门的宗主和副门主都已被除去,如今的血灵门只剩下一群无用之辈,高手寥寥无几。” “血灵门弟子众多不假,但我可以调动当凉州守备军一同围剿,这样就稳妥了。” 楚天歌此言一出,高远和邱斐然顿时恍然大悟。 他们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上司不仅仅是普通的黄金捕头,他还是权倾一时的十三龙卫之一。 十三龙卫享有调动下州守备军队的特权,只要调动人数不超过两千,便不违反规定。 有了守备军的支持,再结合楚天歌自身的实力,消灭血灵门易如反掌。 “跟着大人,果然有肉吃!” 高远和邱斐然心中暗喜,他们深知,这次任务又是一次晋升的大好机会。 只要顺利完成,他们回国后便能依仗这份功劳晋升为白银捕头。 此刻他们二人已是先天高手,实力已备,唯独缺少立功的机会。 一想到任务完成后就能成为白银捕头,高远和邱斐然便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 从夏阳城到凉州城,虽有一定距离,但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十日之内可达。 然而,楚天歌显然不是愿意过度劳累之人,一路上虽不耽搁,却不急于夜行。 历时七日,行程仅过半。 “真是怀念在蓝星乘坐飞机的便捷。” 楚天歌坐在马背上,心中感叹。 对于武者而言,或许可以依赖轻功或元气飞行,一日千里,但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消耗珍贵的真元只为赶路,除非有十万火急之事。 至于武帝境界的高手,他们能借助武帝化身,瞬间跨越万里,但这毕竟是少数。 这一日,楚天歌一行途径一座小县城。 这座小城名为兰县,名字质朴,透着一股纯真的气息。 兰县虽名不见经传,实则繁荣昌盛,因位于交通要冲,商贾络绎不绝。 城中街道宽阔,足以并行四辆马车,两旁商铺林立,各色摊贩,应有尽有。 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偶尔还能见到街头艺人,表演胸口碎大石或是口吞利剑,引来围观群众的阵阵喝彩。 楚天歌策马穿行于街巷,周围热闹的景象映入眼帘,一股股花香不时钻入鼻尖。 “好香啊,你们闻到了吗?” 高远在后方吸了吸鼻子。 “的确有股香气,好像是花的味道。” “花?什么花气味竟如此浓郁。” 众环视四周,却未见花朵踪影,只觉香气扑鼻,此花必非凡品。 楚天歌缓缓道。 “这是兰花的香气。” “兰花?兰花也能如此香?” 高远与邱斐然等人面露疑惑。 楚天歌解释道。 “兰县盛产兰花,其中有一种蓝羽蝴蝶兰,乃兰县独有。” “这种兰花四季不败,花开之时,香气袭人,若数量足够,其香可飘数里,兰县因此得名。” 谈话间,楚天歌一行已至一家酒楼门前。 只见茶馆门前陈列着一排排色彩斑斓的蝴蝶兰,正是楚天歌口中的蓝羽蝴蝶兰。 蓝羽蝴蝶兰极为独特,花开之际并非单一色泽呈现。 有时甚至一朵花的瓣尖会有两种乃至三种色彩交映。 色彩种类愈多,那蓝羽蝴蝶兰便愈显珍贵。 众多热爱兰花的文人墨客不惜重金求购,使得兰县孕育出众多专精兰花培养的园艺师。 兰县诸多园艺师凭借这一技艺发家致富。 楚天歌还听闻,曾有一位园艺师培育出一朵六彩极品蓝羽蝴蝶兰,进献给昭阳帝,获得了丰厚的奖赏,因此名动四海,被誉为大乾首席园艺大师。 由此可见,想要名垂青史并不一定非得研习武艺,将一门技能锤炼至极致,同样能够成就一世大宗师。 茶馆门外,馥郁的花香在空气中流淌,令人陶醉。 这香气虽浓,却不腻人,与茶馆内茶点的香气交织,更添一份难以忘怀的韵味。 “这家茶馆的掌柜真是个经营高手。” 楚天歌跨下马背,决定暂时在此休憩调整。 茶馆内几位客栈小二眼尖心细,见楚天歌一行人在门前下马,连忙上前迎接。 “贵客里面请!” 客栈小二接过楚天歌手中的马缰,引领楚天歌一行进入茶馆。 第197章 好戏即将上演,看完戏再行动也不迟! 大厅内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生意异常兴隆。 客栈小二领着楚天歌等人前往二楼。 点了数桌佳茗美食,楚天歌于窗边落座。 高远起身替楚天歌斟茶,茶汤倒入杯中,清澈透亮,茶香扑鼻。 楚天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微闭双目,笑道。 “没想到此处的茶还颇合口味。” 一旁的客栈小二面露骄傲之色。 “我们茶馆的茶在兰县是出了名的,客官刚品的可是陈年二十年的春兰仙茗,整个兰县唯有我们茶馆才有。” 楚天歌点头道。 “春兰仙茗,的确不俗。” 言罢,示意高远等人。 “你们也别光站着了,想吃想喝尽管吩咐。” 得了楚天歌的允准,众侍卫这才开始享用。 此时众人虽已换下制式服装,穿上便装,但仍对楚天歌保持敬畏之心。 无论何事,必待楚天歌指令方行。 品茗间,楚天歌察觉,二楼大堂除他们之外,尚有七八桌宾客。 其中四桌为江湖人士所占。 第一桌离楚天歌最近,同样位于窗边,坐着一位青年儒生。 他点了四样小食,三荤一素,另加一壶茶,独自品味,轻摇折扇,时而眺望窗外,一脸悠然自得。 此人外表看似文弱书生,但楚天歌却洞悉,实则是一名武林中人。 其呼吸韵律,修为显然已达先天境界。 如此年纪轻轻的先天高手,令楚天歌忆起曾在破庙见过的那对师兄妹。 此人同他们一般,必定出身名门望族或武林大派,否则,便是有过人机缘。 第二桌则是一对夫妇。 男子约莫三、四十岁,正值壮年。 相貌平平,无甚特色,混入人群便难寻踪迹。 女子姿容妖娆,看似仅及笄之年,肌肤娇嫩,风情万种。 尤其是那鲜艳红唇,气息如兰,引人侧目。 两人并坐,显得颇为不搭。 难以想象这样美貌的女子,竟会委身于如此平凡的男子。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女子确是男子之妻。 女子为丈夫斟茶,细致地送至其唇边,饮毕还以帕巾为他拭去嘴角,眼中满含深情。 男子的手始终环在女子腰间,惹得第三桌的三位虬髯汉子心生醋意,怒火中烧,暗叹佳人误配。 如此绝色佳人,竟与一名凡夫俗子结为连理,实属暴殄天物。 最后一桌,是一位少年剑士。 他身着裁剪得体的白衫,面貌英俊,举止潇洒。 独自品茗,右手持杯饮酒,左手却始终紧握佩剑。 楚天歌留意到,此人并无喉结,且面部细微处留有易容痕迹。 这种浅显的易容手法自然瞒不过楚天歌的慧眼,一眼便识破,这位少年剑士实为女子乔装。 楚天歌常闻江湖女侠行走江湖时,常作男儿装扮,以避无谓纷扰。 但楚天歌来到此世已近三年,今日却是首次亲眼目睹女扮男装的女剑客。 而且楚天歌发现,第一桌的那位青年儒生虽时而观赏窗外景致,但余光却不断扫过这位白衣少年剑士。 反观那女扮男装的白衣剑士,自始至终未予青年儒生半分关注,似是完全不屑。 “大人,那对夫妇似乎是冷焰双凶。” 这时,邱斐然靠近楚天歌耳畔,低语道。 “冷焰双凶?何方神圣?” 楚天歌的眉头轻轻一皱。 他未曾耳闻“冷焰双凶”这个名号。 邱斐然压低声音,开始解释。 “冷焰双凶乃一对江湖大盗,同时兼职杀手,专门从事杀人劫财的勾当。” “这对夫妇如影随形,下手狠辣,杀人无数。” “因其常在青州与凉州一带活跃,故而得名‘冷焰双凶’于江湖。” “夫妇二人皆有先天之境的修为,均被列入的通缉榜单。” 楚天歌了然,所谓的冷焰双凶不过区区先天境界的小角色,难怪自己不曾听闻。 他所关注的,无不是大宗师以上的高人,对于先天之境的“蝼蚁”,历来是不屑一顾的。 “大人,是否动手?” 邱斐然的手已悄然搭上了刀柄。 一旁的高远亦是如此。 尽管他未能第一时间辨认出冷焰双凶,但他坚信邱斐然的判断不会出错。 若能擒获冷焰双凶,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大功劳。 况且,自突破先天后,他们尚未经历实战,今日正是难逢的良机。 有楚天歌坐镇,即便战而不胜,生命安全亦无忧。 “稍安勿躁。” 楚天歌阻止了两人,目光在冷焰双凶、三位虬髯大汉以及那女扮男装的白衣侠客身上一一掠过,兴趣盎然地说。 “好戏即将上演,看完戏再行动也不迟。” “好戏?” 高远与邱斐然满脸困惑。 然而,两人皆不会违抗楚天歌的指令,只好按兵不动,静坐原地。 正当此时,第三桌的三位虬髯大汉中,右侧的汉子突然开口。 “我想爽快一番。” 他的一只眼已瞎,仅剩的独眼紧锁冷焰双凶中的妖艳女子,目光中透露出凶残与贪婪。 此言一出,二楼大厅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冷焰双凶闻言,一时愣住。 男凶的脸色瞬息阴沉,而那女子却对独眼汉子回以一抹风情万种的微笑。 非但不怕,反而带有挑衅之意,似乎在说:有本事就来试试。 其余几桌的普通商客见状不妙,面露恐慌,心中已萌生逃遁之念。 他们虽非武林中人,但多年经商,对江湖之事亦有所了解。 深知武林人士间的争斗往往生死相搏,且常波及无辜。 遇此情况,若不及时躲避,小命恐难保全。 “我亦有此意。” 三位汉子中,左侧的那位也冷淡地开口,其眼神不如右侧汉子炽热,同样冰冷如其声音。 此人面无表情,仿佛情感缺失。 “我先来!” 中间那位脸上带疤的汉子开口,疤痕自额头划过左颊,形似蜈蚣爬行,狰狞恐怖。 而这位疤脸汉子并非空谈,他即刻起身。 二楼的大厅内,其他商客见状,面色剧变,四散奔逃,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 虽未经轻功训练,但逃生之术却是日积月累的本能。 至此,二楼大厅仅余楚天歌一行与四桌江湖武者。 第198章 今日过后,你就知道什么叫人心拨测! 冷焰双凶望向第三桌的三位虬髯大汉,男凶冷声道。 “行走江湖,却如此管不住嘴!” “为此丧命,也是活该!” “哦?大爷我倒想看看,你怎样让我丧命?” 疤脸汉子狞笑一声,右手猛地一拍桌面,横置其上的刀跃然而起。 他一掌拍在刀柄,刀鞘嗖地飞出,如同离弦之箭射向男凶。 而疤脸汉子本人则持刀飞跃而起,自上而下一刀斩落。 残影火石间,疤脸汉子已出双招,直指男凶心口与眉心两大要害。 男凶反应敏捷,一脚踢出,桌面立起,如盾牌般挡住了飞来的刀鞘。 刀鞘虽穿透桌面,却被卡在其中。 就在此刻,疤脸汉子的刀已至。 嘭的一声,桌子裂为两半。 男凶携女凶疾退数丈,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尔等自寻死路!” 男凶怒不可遏,松开环抱女子的手,向前一步,双手一扬,数把飞刀破空而出,直逼疤脸汉子的要害。 “呵呵,玩飞刀的江湖杂耍也敢现世丢人!” 疤脸汉子见男子以飞刀攻来,不禁嗤笑。 非疤脸汉子轻视男凶,实则江湖之上,以飞刀闻名者寥寥无几。 飞刀小巧,多用于暗杀或弱女子自保,正面交锋不及刀剑。 若作为暗器,飞刀体积过大,目标明显,速度不足,难以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总而言之,飞刀对于大多数武者来说,没一点好处。 不过,江湖中也曾有一位以飞刀遐迩的大宗师,成为风云榜上的绝顶高手。 自那以后,再未有人能以飞刀之术重振声威,扬名于世。 疤脸汉子自觉实力不弱,当然不会将飞刀这种武器看在眼里。 此刻,他以惊人的速度挥舞着手中刀刃,逐一击落朝他飞来的数枚飞刀。 与此同时,他脚下一蹬,如同脱缰的猛虎般向一名男子冲去,两人瞬间战成一团。 在他们激战的同时,疤脸汉子的两位兄弟已悄然将姿容妩媚的女凶包围。 “小姑娘,何苦与那等庸才虚度年华,不如随我们兄弟三人共享荣华富贵,体会人生极乐。” 独眼汉子邪笑着提议。 “三弟所言极是,那废物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 冷面汉子附和道。 女凶从容后退两步,神色未见慌乱,反而轻笑出声。 “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就配得上我了吗?” “自然。” 冷面汉子自信满满。 “我们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远胜你那废物丈夫。” 独眼汉子强调。 女子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玩味。 “可你们兄弟三人,我该选哪一个呢?总不能让我一人同时侍奉三位吧?” “有何不可?” 独眼汉子咧嘴笑道。 “我们兄弟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任何事物都可共同拥有。” “荒谬至极,令人作呕!” 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女凶未及回应,只见第四桌女扮男装的白衣侠客霍然起身,厉声呵斥。 “你们三个恶徒竟敢强抢良家妇女,难道不知廉耻二字?满口污言秽语,实乃人渣败类!” “呸!小白脸,你又是什么东西,从哪里钻出来的?” 独眼汉子啐了一口,目光凶狠地瞪向白衣侠客。 冷面汉子抽出腰间长刀,冷声威胁。 “我最厌恶你这种长得帅的小白脸,识相的赶紧滚远点,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此言一出,白衣侠客怒气冲天,脸色涨红。 而楚天歌也感到自己被间接侮辱了。 长得帅就是小白脸? 这三个字仿佛是对他的暗讽。 论外表,楚天歌自觉比那白衣侠客更加英俊。 况且,他早前便注意到,在三位虬髯大汉中,冷面汉子曾多次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 楚天歌原以为对方只是出于警惕,毕竟江湖险恶,小心为上。 可如今看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太过出众,引来了某些人的嫉妒。 真是可笑,长得好看也有错? 就在这一瞬,白衣侠客冷哼一声,抽剑出鞘,直冲向那两个汉子。 三人战作一团,白衣侠客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两个汉子渐渐显得力不从心,连连败退。 “大人,我们是否应该介入?” 邱斐然侧头询问。 冷焰双凶此刻陷入苦战,若此时出手,必能擒获二人。 高远与邱斐然眼神炽热,看向冷焰双凶仿佛在凝视一份即将到手的殊勋。 楚天歌饮下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平静道。 “不必,好戏才刚刚开场,你们且看,勿被表面所迷惑。” “表面?” 高远、邱斐然等人面露困惑,不明所以。 但既然楚天歌说无需行动,他们自然按兵不动。 所有六扇门的人都静坐一旁,围观这场好戏。 第一桌的年轻书生同样注视着这场混战,深邃的眼眸中藏着难以捉摸的意图。 让人意外的是,三个汉子、冷焰双凶,以及白衣侠客,竟然全是先天高手。 小小酒楼,同时聚集六位先天高手,实属罕见。 若算上他自己,便是七人。 要知道,先天高手并非街头巷尾轻易可遇。 如此众多的先天高手汇聚一堂,且因言语不合即刻动手,显然不正常。 “小白脸,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独眼汉子一刀挥出,黑沉的刀锋蕴含先天真元,迅猛无匹,直指白衣侠客颈项。 冷面汉子则借机绕至左侧,一刀斜劈向对方后腰。 两人配合默契,将白衣侠客逼入绝境。 然而,白衣侠客轻功超凡,身形一闪,避开双面夹击。 剑光一闪即逝,不仅挡下了独眼汉子的横刀,还避开了冷面汉子的偷袭,并在独眼汉子胸前留下了一道剑伤。 剑刃锋利,穿透皮肉,令独眼汉子痛呼出声,胸前血如泉涌。 白衣侠客稳稳落地,气质非凡,冷声道。 “如你们这般卑劣无耻之辈,遇见我是你们倒霉!” “少侠说得好!” 被解救的女凶兴奋地鼓掌,迅速移到那位白衣侠客的身后。 白衣侠客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言道。 “身为江湖中人,见到不公不正之事,自然要挺身而出。” “这位夫人,请退后一些,且看本少侠如何将这三个恶徒一一惩治,免得污了您的衣裳。” 砰! 话音刚落,那名看似柔弱的女凶忽然发难,一掌猛力拍在白衣侠客的后背上。 第199章 你才是小豆包,你全家都是小豆包! 这一击突如其来,毫无预警,白衣侠客自然未能做出任何防范。 一掌之下,内力汹涌而入。 白衣侠客身体失控,向前栽倒。 哐当巨响,他撞翻了一张桌子,面色立时变得惨白。 “你……你……为何?” 白衣侠客望着那女凶,满是不敢相信。 他未曾料到,自己出于善意出手相救的女子,竟会恩将仇报,对他实施突袭。 “呵呵呵呵,真是天真啊,聂小姐。” 女子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无情的嘲笑。 之前对她动手的冷面男子与独眼汉子分列女子两侧,同样挂着讥讽的笑容,哪还有先前那副垂涎美色的模样? 不仅如此,一直处于激战中的男凶与疤脸汉子也已停止交手。 二人走向三人,五人汇合一处。 显然,这五人本就是一伙,之前的种种行为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你们……你们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 白衣侠客望着这五人,愤怒至极,牙齿紧咬。 “呵呵,现在才醒悟,已经太迟了。” 冷焰双凶之一的男子对白衣侠客说。 “聂小姐,投降吧,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你的真正身份,咱们早就知道了。” “而且,只要你乖乖合作,咱们是不会伤你的。” 女凶冷笑。 “当然,如果你坚持反抗,我们虽不杀你,却会废掉你的手脚筋,再毁了你的容颜。” “只要你活着,就是我们手中最好的棋子。” “你们是为了我爹而来!” 白衣侠客恍然大悟,持剑厉喝。 “你们休想,我绝不会跟你们走。” “若是让家父得知今日之事,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疤脸汉子冷笑道。 “聂望川我们自然惹不起,但你现在孤身一人,绝不可能逃脱我们的掌握。” 冷焰双凶中的男凶冷冷说道。 “行了,废话少说,先拿下人再说,夜长梦多。” 话音刚落,男凶腾空而起,直扑向白衣侠客。 白衣侠客不甘示弱,剑光霍霍,迎面而上。 剑影纷飞,一剑便迫使男子后退。 尽管负伤,她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几个回合下来,男凶根本无法压制白衣侠客。 “不愧是聂望川的女儿,实力果然不凡,一起上!” 疤脸汉子怒吼,五人瞬间围攻而上。 面对五人的联手攻击,受伤的白衣侠客终于力有不逮,连连败退。 一旁的楚天歌目光微凝,他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名字——聂望川。 如果记忆无误,凉州营的参将正是聂望川,也是楚天歌此次前往凉州首要寻找的人物。 要想彻底铲除血灵门,他带的人手远远不够,必须调动凉州营的兵力。 而要调动凉州营的兵马,就必须得到聂望川的支持。 “世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即便是楚天歌,也不禁感叹命运的捉弄。 还未见到聂望川,却先遇上了他的女儿。 “大人,我们可以行动了吗?” 这时,邱斐然第三次请命出战。 一旁的高远也按捺不住,眼中燃烧着怒火。 暗箭伤人尚可忍受,如今更以多欺少,作为六扇门之人,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他们虽不知晓聂望川的身份,但从刚才的对话中得知,眼前的白衣侠客实为女扮男装。 此时出手相救,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佳话。 高远与邱斐然跃跃欲试,但楚天歌再次阻止了他们。 “莫急,好戏还在后头。” “瞧,英雄救美之人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话音刚落,高远和邱斐然便听见一阵破空之声。 只见一道身影如残影石火般掠过,瞬息之间挡在了白衣侠客面前。 一柄折扇挥动,纯正的先天真气如洪流般涌出,冷焰双凶与三名虬髯大汉纷纷被逼退。 “霜雪小心,我来助你。” 那身影轻盈落地,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正是先前在窗边独酌的年轻书生。 书生试图拉起女子的手,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身穿白衣的女侠,也就是聂霜雪,用冷峻的目光瞥向书生,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凉。 “谁要你来帮?这群杂鱼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我现在受了点伤,也能轻松解决他们!” 书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望着身边的聂霜雪。 “霜雪,别硬撑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处理伤口。” “万一你有个闪失,我怎么跟聂叔叔交代?” 他对聂霜雪表现出了深切的关怀。 然而,聂霜雪的态度依旧冰冷,似乎刻意保持距离。 “你管你自己,我管我自己,我遇到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向我父亲交代什么?” 她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冷意,显然不想与对方太过亲近。 “记住了,任辞寒,我和你之间可没那么熟。” 聂霜雪冷冰冰地说道。 这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刺进了任辞寒的心口。 任辞寒的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恼火,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挂上了平日里的笑容。 “行了,霜雪,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撤退再说吧。” “撤退?你们打算逃到哪儿去?” 四周的敌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交谈而放松警惕,冷焰双凶和三个粗犷的大汉已经将他们包围。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恶狠狠地开口道: “臭书生,多管闲事之前先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想当英雄救美?也不称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 “小心美没救成,自己倒成了瓮中之鳖。” 而那个女凶则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在书生身上游走,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 “哎呀,多帅气的小书生,若是夜深人静时寂寞难耐,姐姐可以陪你哦。” “这聂家千金虽然长得不错,但就是个小豆包,比起姐姐来,可就差远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对聂霜雪满是不屑。 聂霜雪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心道:小豆包?你才是小豆包,你们全家都是小豆包!本姑娘有的是资本,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见罢了。 现在的她,一身男儿装扮,易容后的形象当然无法展现她原有的女性魅力,在这位妖娆的女凶面前,确实显得逊色。 但聂霜雪并不屑于与这样的女人比较。 第200章 楚天歌:我就静静的看着你演习! 任辞寒见状,像是怕聂霜雪误会,急忙澄清: “霜雪,我心里只有你。” “这种妖妇,我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聂霜雪的回答却依然冷酷: “你喜不喜欢女人关我屁事,反正我对你就没好感。” 这话让冷焰双凶和其他三个汉子哄堂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老子今天算是见识了。” 其中一人捧腹大笑: “那书生,听见了吗?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另一人则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还在这儿自作多情?” “还是滚远点儿吧,在聂霜雪眼里,你不过是一条野狗。” “我看你不过是想借助聂霜雪攀上聂家这棵大树吧?” “还是省省吧。” 这几个人的话里,充满了鄙夷。 “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那种想法。” 任辞寒愤怒地反驳,同时担忧地看向聂霜雪,生怕她误会了什么。 然而,聂霜雪依然保持着冷漠,对他没有任何回应。 “混账,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任辞寒气愤地挥动折扇,扇面展开,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出,直指冷面男子和独眼汉子。 这两人的实力较弱,且已经被聂霜雪所伤,正好成为突破口。 “妈的,把我当软柿子捏。” 面对任辞寒的攻击,冷面男子与独眼汉子勃然大怒,联手反击,化解了书生的攻势。 与此同时,冷焰双凶也行动起来,瞬间逼近任辞寒背后。 男凶一指点中任辞寒的肩胛骨,伴随着清脆的骨折声,任辞寒的一臂废了。 而女凶则一掌拍在任辞寒胸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紧接着,冷焰双凶轻易地将重伤的任辞寒生擒。 “霜雪,你快走!!!” 即便身陷绝境,任辞寒关心的仍是聂霜雪的安危,他不顾自身的生死,嘶声力竭地喊道。 这份不顾一切的关怀,在生死关头显得尤为动人,即便是冷淡如聂霜雪,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聂小姐,你是聂家的骄傲,应该不会抛下同伴独自逃生吧?” 男凶抓住任辞寒,飞刀抵在他喉间,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若真是那样,可就有损聂家名声了。” 他冷酷地说道,随时准备结果任辞寒的性命。 而任辞寒,面对死亡毫无惧色,深情地望着聂霜雪。 “霜雪,你别管我,自己逃走就好。” “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便是死了也无憾。” 女凶在一旁轻笑。 “你这书生倒是个情种,身处绝境还不忘心上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真是让小女子我有些动心了。” “如果不是我已经嫁为人妇,定要你娶我不可。” 她调笑道。 任辞寒怒吼。 “你这贱人给我滚开,我心里只有霜雪一人。” 他的眼中燃烧着坚定。 “我爱慕霜雪已有十三载,你要杀她,除非先杀了我。” 男凶冷哼一声。 “你相死,那我便成全你。” “在死前,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 任辞寒咳出血沫。 “我确实还有一桩心愿未了,今日若不说,恐怕再无机会。” 他凝视着聂霜雪,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期待。 “霜雪,你的心中,可曾对我有过片刻的动心?如果有,我今日死而无憾。” “没有!” 面对任辞寒深情的目光,聂霜雪虽有触动,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告。 “没有”这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任辞寒的心头,震得他耳鸣不已。 “没……没有? 任辞寒怔住了,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静止。 他瞪大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转瞬间,愤怒与羞辱如潮水般涌来。 他如此倾尽全力,聂霜雪竟无动于衷。 她的心,难道真的是铁石铸成? 身后的冷焰双凶和三位虬髯大汉,皆是面露愕然,心中不禁对任辞寒生出几分同情。 而在一旁观战的楚天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舔狗的最终归宿,似乎总是这般凄凉。 “没有,我从未对你有过半分心动。” 聂霜雪再次强调,声音平静却如寒冰。 咔嚓! 楚天歌仿佛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聂霜雪接着解释道。 “任辞寒,并非你不足够好,而是我聂霜雪已决定终身不嫁,一心向武。” “无论你,或是任何男子,都无法让我动摇。” 在聂霜雪的心底,藏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即便是她的父亲也不曾触及。 正是这个秘密,注定了她此生与爱情无缘。 因此,任辞寒的一切努力,从一开始便是徒劳。 “看来,我终究是无法触动你的心。” 任辞寒遗憾地摇摇头,缓缓站起,拭去嘴角的血迹。 断臂奇迹般地复原,苍白的脸庞重新焕发光彩,哪里还有先前的虚弱之态? 与此同时,男凶也将抵在任辞寒颈间的飞刀移开。 “你...难道...你才是背后的策划者?” 聂霜雪震惊地看着任辞寒,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错,正是我。” 任辞寒背手而立,语气淡漠。 “我去,这人也太阴险了!” 随着局势的再度反转,高远、邱斐然等人的瞳孔猛地放大。 任辞寒的隐藏之深,简直令他们瞠目结舌。 这一连串的变故,环环相扣,让人措手不及。 他们方才还为任辞寒的深情所感动,认为他舍身忘死,殊不知一切竟是伪装。 回想起来,他们真是盲目的可笑,竟然被一个伪君子蒙蔽了双眼。 “大人,您是如何识破的?” 高远和邱斐然转向楚天歌,满是疑惑。 之前楚天歌一直阻拦他们出手,现在想来,大人必定是早就看破了一切。 楚天歌轻描淡写地说。 “很简单,如此多的先天高手聚集,太过巧合,背后必然有人操控。 加之任辞寒一直对聂霜雪念念不忘,所以有了这样的猜测。” 英雄救美的桥段,在蓝星早已老套。 不少富二代在追求女子时,常会使用此计。 先安排一群小混混制造危机,再适时出现英雄救美,以博取芳心。 然而,这一招数用得多了,便失去了效果。 楚天歌一眼便看穿了其中的把戏。 第201章 六扇门?黄金捕头?震惊的五大高手!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来硬的,霜雪,别怨我。” 任辞寒面目狰狞,哪里还有文弱书生的温文尔雅? 聂霜雪望着他,脸色苍白,下意识问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任辞寒冷冷扫视了楚天歌一行人,说。 “理由,你不用知道。” “动手,把她拿下!” 唰! 话音未落,一把尖刀洞穿了任辞寒的胸口,鲜血溅满了华丽的衣裳。 噗!!! 任辞寒喷出一口鲜血,圆睁的双眼里满是惊愕与不信。 他艰难地回望,只见到冷焰双凶冷若冰霜的面容。 “呃……你……你们到底为何……?” 任辞寒不解,冷焰双凶为何会对他痛下杀手? 他们明明是他雇来的,为何不听命于他? 男凶冷笑一声,同样的话回敬给他。 “理由,你不用知道。” 噗! 随着尖刀抽出,任辞寒倒地身亡,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聂霜雪震惊不已,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全身紧绷,警惕万分。 楚天歌也有些意外,而高远、邱斐然以及众多更是目瞪口呆。 今日这一幕,跌宕起伏,反转不断,看得他们头晕目眩。 这样的情节,谁能料到结局? 原本以为是一场恶霸调戏良家,白衫少侠挺身而出的正义故事,结果却是请君入瓮的陷阱,恶霸与受害者竟是同伙,目标竟是白衫少侠。 随后的英雄救美,本以为会上演一段生死相依的感人情节,谁承想,所谓的男主角也是恶霸同伙,目的依旧是为了坑害女主角。 本以为女主角的命运已足够悲惨,却不曾想还有更戏剧性的转折,原本看似胜券在握的男主角,瞬间被杀,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预期。 “大人,这您也预料到了吗?” 高远与邱斐然满眼崇拜地望向楚天歌。 楚天歌不动声色,端坐于席,举杯轻抿,面上一片平静。 实际上,他只是猜到了任辞寒自编自导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却未曾料到后续还有如此峰回路转的情节。 现在看来,冷焰双凶及那三位虬髯汉子背后显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势力操控,而任辞寒,不过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聂霜雪,速速投降吧,今日你插翅难逃。” 话音刚落,冷焰双凶与三位虬髯汉子便同时向聂霜雪发起了攻击。 五对一,聂霜雪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好了,你们可以动手了。” 楚天歌淡淡开口。 随着命令的下达,高远与邱斐然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他们早已蓄势待发。 几位青铜捕头紧跟其后,共同对五大先天强者展开了攻势。 尽管高远等人实力上远不及冷焰双凶等五大先天,但有楚天歌坐镇,他们并无败北之忧。 高远一刀挥向冷焰双凶中的男凶,暮云刀裹挟着凛冽真元,直指要害。 男凶迅速反应,一边后退一边射出两柄飞刀,然而飞刀刚脱手即被一股无形力量击落——那是楚天歌在暗中支援高远。 高远的刀锋准确无误地劈中男凶的胸膛,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男凶惨叫着被斩飞,落地后鲜血狂涌。 “当家的!” 女凶惊呼,脸色骤变,欲上前搭救,却听耳边传来刀风破空之声——邱斐然的攻击已然临近。 邱斐然的刀光中蕴含着炽热的先天真元,正是三阳刀法之烈阳斩。 面对美貌的女凶,邱斐然眼中虽闪过一丝赞叹,下手却毫不留情。 他谨记楚天歌平日的教诲,面对敌人,不论对方身份如何,都必须不留余力,务必一击毙敌。 哪怕敌人是貌美的女子、年迈的长者或是稚嫩的孩童,也不例外。 江湖之上,美女、老人、孩子,这三类人最是不可小觑,一旦轻视,后果自负。 刀光闪动,女凶脸上满是恐惧,正欲后退,膝盖处却剧痛传来,不由自主跪倒在地,鲜血溅起。 邱斐然的刀锋划过她的肩头,几乎将整条臂膀齐根斩断。 女凶发出惨叫,整个人被击飞,恰好落在了男凶身旁。 与此同时,另外三位虬髯汉子也被其他六扇门之人制服。 五人均身受重伤,血流如注,景象凄惨。 这一系列变故,虽然描述详尽,实则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片刻之前还威风凛凛的五大先天高手,此刻已如丧家之犬。 “你……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男凶惊恐地望着高远与邱斐然等人,满脸错愕。 其他几人同样惊恐万状,难以置信。 聂霜雪整个人都懵了,只能一脸戒备地看着高远等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之前的变故太过频繁,她已被吓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些刚刚救助自己的人瞬间变为敌人。 高远与邱斐然望着重伤的冷焰双凶,冷笑回应。 “手中的刀你们都不认识了吗?真是可笑!” “刀?!!” 冷焰双凶等人的目光聚焦在高远等人的佩刀上,顿时心中一颤。 之前未曾留意,此时才注意到,高远等人佩戴的皆是暮云刀。 大乾王朝,何人能持暮云刀? 答案不言自明。 “你们是六扇门的人!!!” 冷焰双凶与三位虬髯汉子面如死灰,恐惧至极。 他们对自己的罪行心知肚明,也清楚自己早已被列入的追捕名单。 落入六扇门手中,生不如死。 而当聂霜雪得知高远等人的真实身份后,终于放松了警惕,收剑入鞘。 她的父亲是凉州营的参将,六扇门同属朝廷,没有理由对她不利。 于是,聂霜雪抱剑行礼,道。 “多谢各位大人相救,聂霜雪铭记于心。 此恩此情,日后定当回报。” 高远笑道。 “要谢就谢我们黄金捕头大人吧,是楚大人派我们来救你的。” “黄金捕头?楚大人!” 聂霜雪闻声大惊,五大先天更是惊恐交加。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隐藏着一位黄金捕头,那可是他们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大宗师级别强者。 此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何会毫无抵抗之力就被重创并擒获,原来背后还有高手暗中出手。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窗边的楚天歌身上。 楚天歌饮尽最后一口酒,轻轻放下酒杯,缓缓走向五大先天。 第202章 六扇门办事,尔等眼瞎了不成? 聂霜雪一见楚天歌,立即俯身行礼。 “聂霜雪拜见黄金捕头大人,大人万福。” 黄金捕头权势显赫,甚至超越了她父亲聂望川。 聂望川身为一州之参将,虽手握兵权,管理一方军务,但属于外放官员,实际地位远比不上京城中的权臣。 “好了,不必过多礼节。” 楚天歌轻描淡写地抬起手,示意聂霜雪不必过于拘谨,随即便言道。 “我此行本就是要前往凉州拜访你的父亲聂望川,途中的相遇实乃缘分使然。” “找我父亲!” 聂霜雪闻言,心中猛然一震,紧张而又疑惑地追问。 “请问大人,找家父所为何事?” 面对六扇门的突然出现,聂霜雪内心难掩忧虑。 毕竟,六扇门的目标通常都是犯官,她害怕楚天歌此行是为了对聂家不利,比如抄家之类的。 楚天歌目光温和地扫过聂霜雪,语气平和地说。 “放心,我并非为抄家而来,具体缘由,你无须多问。” “是,小女子明白了。” 聂霜雪闻言,连忙低头应答,不再多言。 楚天歌接着说。 “你或许该先问问这些人为何盯上了你。 依我看,他们的目标不小,最终还是冲着你父亲聂望川去的。” 聂霜雪点头赞同。 “黄金捕头大人英明,我也有此猜想。” 随后,聂霜雪走到那五个倒地之人的面前,声音冷冽地质问。 “你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究竟意欲对我父亲如何?” 几个随行的青铜捕头迅速配合,将暮云刀抵在那几人颈间,齐声喝令。 “速速交代!” 暮云刀轻轻一划,便在他们的皮肤上留下了血痕,恐惧让他们颤抖不已。 男凶颤抖着哀求道。 “大人饶命,这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受雇做事,拿钱消灾。” 聂霜雪继续追问。 “拿钱消灾?对方是谁?你们受谁雇佣?” 男凶惊恐地供认。 “我们是因为血手楼的悬赏而来,至于悬赏之人,我们真的一无所知。” “血手楼?你们是血手楼的人?” 聂霜雪震惊不已,楚天歌的眼神也闪过一丝冷冽。 对于血手楼,楚天歌已许久未曾听闻,这个势力曾多次派遣杀手暗袭自己,双方因此结下了不解之仇。 遗憾的是,血手楼与蓝魔教一样,总部隐秘异常,使得楚天歌一直无法找到复仇的机会。 “你们都是血手楼的杀手?” 楚天歌冷冷地审视着五人。 “没错,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五人慌忙磕头求饶。 楚天歌一个眼神示意,高远和邱斐然立刻上前,在五人身上搜查,果然找到了数张出自血手楼的悬赏令。 “果不其然。” 楚天歌微微摇头,既然对方属于血手楼,想要通过他们找出幕后主使无异于痴人说梦。 血手楼的杀手遵循严格的行规,只根据悬赏金额行事,且不与雇主直接接触。 楚天歌瞥了一眼地上的五人,冷漠地命令。 “解决掉吧,他们已无用处,留着也只是浪费空气。” “遵命!”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领命,狞笑着看向五个杀手。 “不——” “大人饶我等一命!” “日后……” 唰!唰!唰! 刀锋落下,五颗头颅滚落在地,如同被遗弃的皮球。 “大人,接下来如何是好?” 高远和邱斐然收刀归鞘,来到楚天歌身后询问。 聂霜雪也望向楚天歌,等待下一步指示。 关乎父亲安危,她绝不能置身事外。 楚天歌沉吟道。 “局势尚不明朗,待我们到了凉州再做定夺。” “我也要同行。” 聂霜雪坚持道。 楚天歌审视着聂霜雪,最终点头同意。 “可以,你随我们一起。” “多谢大人。” 聂霜雪感激地抱拳致谢。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呼喝声逼近。 “快来,凶手在二楼!” “全员上,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若有闪失,休怪本官无情!” 紧接着,一群捕快冲了上来,人数约莫五六十,见到楚天歌一行及满地尸体,立时包围过来,刀剑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凶手在哪?凶手在哪?” 捕快们让出路来,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步入场中。 从官服的图纹样式来看,此人正是兰县县令。 县令率众上楼,一见楚天歌等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高声喝道。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乾律法?” “来人,给我拿下这群逆贼!抵抗者,杀无赦!” 正当捕快欲动手之际,高远挺身而出,厉声呵斥。 “放肆!六扇门在此,谁敢轻举妄动?” 随即,他掏出令牌,对准众人。 “六扇门执行公务,尔等眼瞎了吗?还不退下!若敢冒犯黄金捕头大人,你们承担得起后果吗?” “!!!” “黄金捕头大人?!!!” 众多兰县捕快目睹那枚令牌,霎时面色苍白,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就连那位镇守一方的县令亦是心头一震,不敢再有任何轻率之举。 六扇门权势滔天,享有先斩后奏之权,其地位凌驾于朝堂百官之上,绝非区区一县之令所能招惹。 县令急忙趋前,仔细审视令牌,确认其真实性后,连忙俯身施礼,言语间满是敬畏。 “卑职未曾料到六扇门大驾光临,迎接不周,恳请宽恕。” 在这场面中,高远虽仅是一位白银捕头,但在朝廷官阶中已属正六品,远超于在场的众人。 相比之下,兰县县令不过八品,与高远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故而对高远毕恭毕敬。 高远收起令牌,向县令介绍身旁之人。 “这位是黄金捕头楚大人,还不速来参拜!” “黄金捕头大人!!!” 县令心如擂鼓,险些晕倒,连忙跪倒在楚天歌面前,连连叩首。 “卑职兰县县令魏忠城,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魏忠城身后的一众捕快也纷纷跪倒在地,行礼致敬。 楚天歌目光掠过众人,语气平淡地说。 “起来吧。” “多谢大人。” 魏忠城颤颤巍巍站起身,挥袖拭去额上的冷汗,只觉双腿无力。 第203章 庆幸的魏县令,我差点就没了! 魏忠城本以为今日能擒获一伙江湖恶徒,为自己的政绩增光添彩。 却不曾想,差点冒犯了一位黄金捕头。 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但他此刻也是眼前一片漆黑。 魏忠城感到自己的仕途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晋升之梦遥不可及,甚至连现有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楚天歌望着惊慌失措的魏忠城,言道。 “罢了,今日之事你并不知情,无知者无罪。” “处理好此地事务即可,本官不会责怪于你。” “真的?多谢黄金捕头大人!” 魏忠城喜出望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原本以为自己大祸临头,未料到楚天歌如此平易近人,非但不计前嫌,且与他印象中那些凶猛如狼的六扇门之人截然不同。 若换作他人,今日他恐怕难逃一劫,不得不破财消灾。 楚天歌确实无意为难魏忠城,从冲突发生至今,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在这短暂的时段内,魏忠城便能率领捕快迅速赶来,并亲自指挥捉拿,足以证明他并非胆小怕事之辈,至少是个勇于担责的县令。 纵然有些功利之心,也是正常。 在这个武道盛行的世界,胆小避事的官员比比皆是。 有些地方发生武者杀戮事件,别说一盏茶的时间内到达现场,往往一日过去,捕快的踪迹也难寻觅,更不必提县令亲自出马了。 对于魏忠城这样的官员,楚天歌并无恶感。 “请楚大人移步府衙稍作休息,卑职即刻筹备宴席。” 魏忠城回过神来,试图借此机会拉近关系。 如此年轻有为的黄金捕头,无疑是一条值得攀附的高枝,若能结交,对他的仕途大有裨益。 楚天歌婉拒道。 “不必了,本官尚有公事在身,须立即启程。” “如此,实在遗憾。” 魏忠城脸上难掩失落,眼睁睁看着一条大好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 离开兰县后,楚天歌一行人马不停蹄,以最快速度赶往凉州。 七日后,终于抵达凉州城。 “大人,请跟我来。” 入城后,聂霜雪引路,引领楚天歌等人来到参将府邸前。 府门两侧,两名披挂铠甲的士兵见楚天歌一行人接近,立即上前阻拦。 “此乃参将府,闲杂人等勿近,请速速离去。” “是我!” 聂霜雪翻身下马,向那士兵表明身份。 “您是?” 士兵望着女扮男装的聂霜雪,满脸困惑,显然未能辨认。 毕竟,不是人人都拥有楚天歌那样锐利的眼光,能一眼看透聂霜雪的伪装。 “是我!” 聂霜雪再次强调,同时举起手中的佩剑。 士兵审视着佩剑,又仔细端详聂霜雪的面容,这才恍然大悟。 “小姐,原来是你。” “你可回来了。” 士兵面上现出惊喜之色,松了一口气道。 “大人得知你私自离家,怒不可遏,已派遣多人寻找你的下落。” “这些人是?” 另一名士兵望着聂霜雪身后的楚天歌一行人,眼神中流露出警惕。 聂霜雪离家出走,却带回这么多陌生面孔,莫非是江湖凶徒之流? 士兵生怕聂霜雪误入歧途,心中戒备更甚。 聂霜雪解释道。 “他们是六扇门之人,前来拜访家父,你速去禀报。” “六扇门之人!” 士兵闻言,面色微变,内心暗自惊骇。 与聂霜雪的最初反应相似,他也担心此行目的不善。 但他不敢多问,只是匆匆进入参将府通报情况。 此时,楚天歌等人在聂霜雪的引领下,也步入了参将府。 此刻,在参将府后院的练武场上。 一位身高八尺,体格健壮,拥有雄壮体型的壮汉正在练武,此人便是凉州营的参将,聂望川。 聂望川手持长枪,舞动间虎虎生威。 每一枪都力道十足,招招致命,且动作精准无误,足见其扎实的基本功。 聂望川的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精准的令人叹为观止。 紧接着,聂望川的枪法骤变,从平实的基础枪术升华至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每一式每一划都蕴含着天地之威,非同小可。 长枪如同游龙,穿越云霄,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这正是大乾皇朝禁军中的不传之秘——破军裂甲枪。 此枪法由开国帝王麾下的大将所创,每招每式皆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历练而来,凝聚了无数将士的智慧与血汗,其威力巨大,足以在七品武学中傲视群雄。 单以个人战力而言,聂望川或许难以匹敌某些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但一旦置身于战场之上,他手持破军裂甲枪,足以轻易突破千骑之围,所向披靡。 随着轰然巨响,他一枪劈下,枪劲如怒涛般汹涌而出,前方一块半人高的巨石顿时化为齑粉,尘土飞扬,展露出恐怖破坏力。 聂望川收枪而立,长舒一口气,一股煞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此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赶到。 “报告大人,小姐归来了。” 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闻此,聂望川的面色微沉,鼻中轻哼。 “哼,那丫头片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心中暗自揣测,这次归来,怕又会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 话音未落,聂望川随手将重达一百八十八斤的长枪扔给了身旁的士兵,力道之猛,让那士兵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地,好不狼狈。 作为大宗师级别的强者,聂望川的力量远非常人所能想象,而这杆枪,正是他量身打造的专属兵器。 “大人!大人!小姐……” 士兵试图解释,小姐此次归来还带了一群六扇门的人。 然而聂望川已大步流星,匆匆离去,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与此同时,楚天歌端坐于府邸正厅的主位,悠然品茗。 高远与邱斐然分列左右,如同两尊守护神,其余的则整齐排列于厅外,肃穆无声。 突然,一阵低沉而不爽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臭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楚天歌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聂望川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步入厅前,龙骧虎步,显露出其身为军中猛将的不凡气度。 第204章 覆灭血灵门?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咦?你们又是何人?” 聂望川注意到的出现,神色微变,同时他的目光也落在了端坐的楚天歌身上。 尽管楚天歌年轻,但其周身散发的沉稳气息和不怒自威的气场,让聂望川感到一丝压迫,其气势之强,似乎更胜自己。 “父亲,这位是黄金捕头楚大人!” 聂霜雪担心父亲有所误会,连忙上前介绍,试图缓和气氛。 “黄金捕头?” 聂望川心中一惊,却未立即信服,而是拱手问道。 “大人可否出示凭证?” 在军中,验证身份乃是常例,女儿说对方是黄金捕头,聂望川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楚天歌从容答道。 “自然。” 话毕,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轻轻抛给聂望川。 聂望川接住令牌,细细审视,只见其瞳孔猛地一缩。 此令牌他并不陌生,一眼便辨认出其真伪。 更令他震惊的是,令牌上赫然刻着两个血红大字——“十三。” 这意味着楚天歌不仅是黄金捕头,更是“十三龙卫”。 这让他心中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楚天歌的名字,早已如雷贯耳,他身为朝廷官员,又怎会不知。 惊醒后的聂望川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施礼。 “末将凉州营参将聂望川,参见楚大人。” 凉州营参将乃是从四品的武官,与黄金捕头职位相当,但考虑到黄金捕头的特殊地位及楚天歌身为“十三龙卫”的背景。 聂望川深知自己无论从权力还是实力上都无法与之相比,故而态度格外恭敬。 楚天歌收回令牌,淡淡说道。 “聂大人无需多礼,起身吧。” 聂望川起身,再次望向楚天歌,心中满是疑虑。 “敢问楚大人此行有何贵干?是否小女有所冒犯?” “若小女行为有失礼数,还望大人宽宏大量,末将在此先行赔罪。” 聂望川对独女聂霜雪疼爱有加,即便她性格叛逆,多次离家出走,仍是他心中的牵挂。 楚天歌摆手笑道。 “聂大人放心,遇见霜雪纯属巧合,并无冒犯之处。 此次凉州之行,乃是奉陛下之命,因任务需要聂大人的协助,特来拜访。” 聂望川听后,心中大石落地,忙拍胸脯保证。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末将自当全力以赴,楚大人有任何吩咐,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请大人明示,此行具体目的为何?” 楚天歌沉默片刻,转而望向聂霜雪, 聂望川即刻领会楚天歌其意,对聂霜雪说道。 “霜雪,你先退下,我与楚大人有要事相谈。” 聂霜雪尽管心存些许不愿,却不敢违抗聂望川的意愿,只好顺从地离去了。 她明白,两人之间的谈话,关乎朝堂的秘密,是不能让外界知晓的,哪怕她身为聂望川的女儿也不例外。 随着聂霜雪的离去,周围的仆从也纷纷退下。 楚天歌的目光转向聂望川,缓缓开口。 “聂大人驻守凉州多年,必然对血灵门有所耳闻吧?” 聂望川闻言,轻轻颔首,回应道。 “末将自然知晓。” “血灵门作为凉州最大的邪派宗门,其内弟子皆是心狠手辣之辈,宗门坐落于凉州城外七十里处的焰风山之内。” 提及血灵门,聂望川的眼中闪过冷冽的光芒,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朝廷早有铲除血灵门之意,多次派遣军队征讨,末将也曾参与其中。” 聂望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然而,焰风山地形险峻,加之血灵门布置了重重迷阵与杀阵,大军进入后举步维艰。 更不必提血灵门内高手如云,导致多次征讨均告失败。 末将虽有除恶之心,却无相应之力,实乃无奈之举。” 聂望川摇头叹息,满是感慨。 “此次,血灵门犯下谋逆大罪,惹得陛下震怒。” 楚天歌言辞淡然。 “恰逢血灵门宗主血无天已故,副门主血神衣亦被本官亲手斩杀,血灵门正处于最为虚弱之际。 陛下特颁明旨,令本官率军荡平血灵门,一个不留,此乃我今日赴凉州之因。” “竟是如此!” 聂望川显露出几分惊愕。 “难道那次蓝魔教侵扰夏阳,血灵门也参与其中?” 蓝魔教祸乱夏阳,图谋刺杀皇帝,此事早已传遍四海。 但由于蓝魔教的声势过于浩大,致使血灵门宗主血无天的名字被人忽略。 世人皆知蓝魔教胆大妄为,却鲜有人知血灵门同样涉足此事。 楚天歌肯定地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这群魔头胆大包天,罪无可恕!” 聂望川闻言,怒火中烧,杀气腾腾。 “大人放心,但有吩咐,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聂大人除魔安民之心,本官已了然于胸。” 楚天歌沉声道。 “请速至军营,调遣两千精兵,静待指令。” “两千人会不会人数偏少?” 聂望川提出了疑虑。 “要知道,血灵门弟子至少有三千人,加上各长老护法,两千人恐怕难以应对。” “是否需要再多调些兵马?” 聂望川建议道。 “凉州营现有三万兵力,留下两万足以稳固凉州,末将可调集一万人马助大人一臂之力。” “不必。” 楚天歌摆手拒绝。 “以本官之权,调动两千人已是极限。” “若超出限额,恐有僭越之嫌,一旦日后被有心人揪住把柄,难免遭受御史弹劾。” “届时,不仅本官将面临问责,聂大人也恐受牵连。” 聂望川闻言,眉头紧锁,这才想起,十三龙卫虽有权调兵,但数额有限。 而楚天歌那是第十三龙卫,按规定,一次性只能调动2000人马。 私下超调,若能掩人耳目,倒也无伤大雅,毕竟特殊时期需用特殊手段。 但若被察觉,终究是一桩罪责。 而楚天歌行事向来谨慎,断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再者,以其实力,带领两千人马已足矣。 “大人高见,末将谨记于心。” 聂望川抱拳行礼,心中暗自赞叹楚天歌年纪虽轻,却深谙官场法则,其滴水不漏的处事风格,堪比老练大臣。 命令既出,聂望川自当着手调兵。 但在行动之前,他先行前往探望女儿。 第205章 聂望川:女儿,你看楚大人怎么样? 室内,聂望川与聂霜雪父女对坐。 “霜雪,你老实告诉爹,你是怎么遇到楚大人的?是否有所冒犯?” 即便楚天歌已明确表示聂霜雪并无过错,聂望川仍需确认,以防万一。 聂霜雪摇头,诚恳答道。 “爹,我确实未曾得罪于他。” 随后,聂霜雪详述了与楚天歌相遇的经过,及途中遭遇,特别是血手楼派人捉拿她的情节,特别强调了一番。 “爹,血手楼的杀手来势汹汹,目的不明,您一定要早做防范。” 聂霜雪忧虑道。 聂望川听罢,亦觉此事非同小可,神色凝重地点头:“爹明白了,会留意的。 此番截杀,恐怕又是那个段天傲在背后策划。 近段时间你也需小心,血手楼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上次失败后,他们定会卷土重来。 至于任家,任辞寒那小子竟敢对你下手,此事爹绝不姑息。 幸好有楚大人相救,这份救命之恩,为父定要好好答谢。” 即使楚天歌不在场,聂望川也一口一个“楚大人”,显露出对其极高的敬意。 聂霜雪捕捉到了父亲的态度,内心略感诧异。 她对自己的父亲性格了如指掌。 说聂望川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或许过于尖锐,但多年领兵生涯,那份凌驾于人之上的气质已根深蒂固,仿佛与血液同流。 凉州城内的权势人物,无一人能入他的法眼。 然而,对于年纪轻轻的楚天歌,聂望川却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尊重,这不禁在聂霜雪心中激起层层涟漪,疑惑随之而生。 “父亲,那位楚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聂霜雪不解地问。 “黄金捕头的职位应当与您相当吧?为何您似乎对他有些忌惮?” 与楚天歌同行至凉州数日,聂霜雪却发现对方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 聂霜雪对楚天歌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其姓楚,担任黄金捕头,其余则是一片空白。 聂望川摇头,感叹连连:“不可比,实在不可比啊。” “为父这点本事,在楚大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面对聂霜雪的质疑,聂望川并未多言,而是从书架上取下一册名籍递给女儿。 “这不是千机楼的风云榜吗?给我这个做什么?” 聂霜雪一脸茫然。 她逃离家族,志在江湖,梦想有朝一日成为名震四方的大侠,当前的目标便是跻身才俊榜。 至于风云榜,她从未敢妄想,所以不太关心。 “一看便知,楚大人正是当今的风云榜魁首。” 聂望川道。 聂霜雪闻言,震惊不已,急匆匆翻开风云榜查阅。 在阅毕楚天歌的生平事迹与赫赫战功后,聂霜雪愕然失神,脑中一片空白。 她从未料到,楚天歌的经历竟如此传奇。 大宗师巅峰之境,那是一个她父亲也无法企及的高远境界。 “真是难以置信,他竟是楚天歌!” 此刻,聂霜雪心中唯有震撼。 风云榜第一人楚天歌,以大宗师巅峰之威逆伐武王,此等壮举百年难遇,早已声名远播。 望着女儿震惊呆愣的模样,聂望川眼珠一转,似有所思,忽然嘿嘿笑道:“霜雪,你觉得楚大人如何?” 闻言,聂霜雪戒备之色立现,往后一仰头:“父亲,您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这表情一出,准没好事。” “你说什么呢?” 聂望川瞪眼反驳。 “我是你爹,怎会害你?” 聂霜雪点头道:“若换作他人之父,也许不会;但你这位父亲,可真不好说。” 聂望川捂胸作痛状,仿若利刃穿心,几欲吐血。 聂霜雪见状,不禁摇头:“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问我对楚大人是否有好感吧?” “正是。” 聂望川眼中闪烁希冀,热切注视着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聂望川仅此一女,其终身大事令他愁白了头。 然而聂霜雪不同于一般女子,自幼不爱诗书琴画,女工针线亦一窍不通,独独痴迷于武艺修炼。 她曾豪言,此生不嫁,唯武道是从,甚至将上门提亲的媒婆打成重伤。 聂望川初闻此言,怒极反笑。 女儿习武倒也罢了,江湖不乏女侠,但不嫁人却是万万不行。 哪个女子能不嫁? 聂望川原以为聂霜雪眼光过高,看不上凡夫俗子。 但楚天歌不同,青年才俊,英姿勃发,位高权重,武艺超群,世间难觅与之匹敌的少年英雄。 聂望川暗想,这样的年轻俊杰,总该能让聂霜雪动心。 只要聂霜雪对楚天歌有好感,哪怕舍弃颜面,他也愿为女儿做月老。 而此刻,在客房中的楚天歌,绝不会想到仅一面之缘的聂望川,已在盘算将女儿许配给他。 若楚天歌得知,定会啼笑皆非。 古人嫁女如此草率?先是王澜,如今连聂望川也不例外。 聂霜雪眼神淡然,对聂望川说:“父亲,女儿早有言在先,无意婚嫁。” “况且,我对楚大人并无特别感觉。” 聂望川从女儿平静的眼神中读出了真诚,面色一沉,追问:“那你到底中意何种男子?” “只要你道出,为父即便豁出性命,也要为你寻来。” 聂霜雪无奈言道:“父亲,您就这么急着嫁女?不愿女儿多陪伴您左右?” “我自然希望你能常伴身边,但你的终身大事同样重要。” 聂望川语重心长。 “你不嫁人,让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你母亲交代?” 提及此处,聂望川不禁忆起当年,他的妻子也是一位满身英气的女子,曾与他并肩战斗,战场杀敌。 在一场激烈的战役中,聂望川遭遇危险,其妻挺身而出,为保护聂望川挡下了敌人的致命一刀,最终牺牲。 这一幕成为了聂望川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楚。 自此之后,聂望川决定终身不再婚娶,独自一人承担起了抚养与亡妻共同诞下的女儿——聂霜雪的责任。 聂望川深感自己必须为聂霜雪寻得一段美好姻缘,让她余生能够幸福安康,唯有如此,他才认为自己能告慰地下长眠的爱妻。 反之,如果聂霜雪选择独身,孤独终老,那么当聂望川百年之后,他又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期待女儿幸福的亡妻? 第206章 一刀摧毁血灵大阵,震惊全场! 面对父亲聂望川的深切期盼,聂霜雪显得十分为难,她轻摇着头,语气坚决地说。 “父亲,您真的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愿意嫁人。” 聂望川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内心虽充满无奈,但也只能妥协,毕竟,这是他心爱的女儿,无论怎样都要继续爱护她。 “好吧好吧,父亲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了。” 聂望川叹了口气,摇着头,背着手缓缓走出聂霜雪的房间。 女儿即使再怎么违背他的意愿,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又能怪谁呢? 离开府邸后,聂望川前往军营,迅速集结了两支千人队伍,整装待发。 深夜,子时刚过,凉州城的军营中。 随着楚天歌的一声令,两千名士兵趁着夜色的掩护,疾驰前往位于凉州城外七十里处的焰风山。 据说,多年之前,一位绝世武者在此斩杀了一条真龙,并借由这份斩龙之气,突破了天地的束缚,白日飞升。 真龙的遗体化为了山峰,而龙血则染红了周边的土地,因此此地得名焰风山。 焰风山地势险峻,加之血灵门的阵法高手在此布置了复杂的幻阵和杀阵,使之成为血灵门的天然屏障,数次成功抵御了朝廷军队的征讨。 “吁——” 在焰风山山脚,楚天歌勒紧马缰,停下了坐骑。 两千精兵强将,随之一同静默,等待下一步指令。 “楚大人,焰风山内有血灵门高手布下的幻阵和杀阵,硬闯只怕大军会遭受严重损失。” 聂望川在一旁提醒道。 楚天歌冷峻的目光掠过焰风山,面无表情地回应。 “无妨,有本官在,区区幻阵杀阵,不足为惧!传达本官命令,全军进攻,攻入焰风山。” “今日,我们要血洗血灵门,不留任何活口,格杀勿论!” 随之,楚天歌策马向前,率先冲锋。 在他看来,如今血灵门已无高人坐镇,何须畏惧? 身后,高远、邱斐然等成员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 聂望川见状,虽然心中存疑,认为楚天歌行事过于鲁莽,但十三龙卫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得随行。 他只能暗自叹息,希望楚天歌的行动,是基于充分的把握。 至少,楚天歌身为风云榜第一的名声,给他带来了一丝安慰。 其余两千士兵见聂望川行动,也随之跟进。 进入焰风山,只见山林茂密,这里的树木和植被异常独特,树干、叶子乃至小草皆呈赤红之色,仿佛吸取了血的精华。 突然,林间骤起狂风,血色雾气自密林深处涌出,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楚大人小心,这是血灵门布置的血灵大阵,含有剧毒!” 聂望川连忙大声警告。 他之前曾领兵攻打过血灵门,对其手段有所了解。 上次大军在此中伏,伤亡惨重。 楚天歌冷眼注视着扑面而来的血雾,淡然道。 “不过是邪门歪道,不足挂齿。” 言毕,楚天歌腾空而起,伴随清脆的刀鸣,月灵狂刀自动出鞘,落入其手。 紧接着,一道长达三十米的巨型刀气自天际劈落,正是月灵狂刀之一的“冰封千里”,重重斩击在血雾之上。 刀气如利刃般割裂血雾,极寒之气爆炸开来,瞬间将周围数十丈范围内的所有物体冻结。 血雾深处传来几声惨叫,旋即归于寂静。 嗖的一声,楚天歌从空中稳稳落地,回到了马背上。 聂望川及身后两千士兵望着眼前一片冰封大地以及地面上的巨大刀痕,无不震惊不已。 “太强大了,这就是风云榜榜首的实力!” 聂望川心中震撼不已。 亲眼见证,远胜于道听途说。 今日一见,他终于理解了风云榜第一的实力。 仅凭刚才这一击,便非他所能承受。 这说明,若楚天歌要取他性命,一招足矣。 “好强,不愧是的楚大人。” 有人感叹道。 “听说楚大人还是风云榜榜首,如此逆天的实力,远远超过我们将军了。” “那是肯定的,咱们将军虽然强,但又怎能和风云榜第一的楚大人比。” “嘘,轻点声,别让将军听到了。” “放心吧,你没看将军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嘛。” “今日有楚大人在,我们必定能一战功成。” 士兵们窃窃私语,以为聂望川的耳朵捕捉不到他们的声音。 但实际上,聂望川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内心深处涌动着想要回身痛斥这些士兵的冲动。 居然胆敢议论自己的上司,真当自己是聋子吗? 但想起楚天歌的威势,他也不得不承认。 对方的实力,确实远远超出他。 楚天歌对众人的议论,根本不在意。 他的目光在四周的密林中迅速扫视,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血灵门的伏击环环相扣,既然血灵大阵未能奏效,他们定会亲自上阵。 不出所料,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的树丛中传来。 楚天歌面庞平静,声音冷冽地宣布。 “全体戒备,血灵门的人来了。” 命令下达的瞬间,两千名士兵如同被激活的机器,立即进入了戒备状态,并迅速列好战斗阵型。 只消一瞬,这支部队便严阵以待。 盾牌兵稳居前列,长枪兵紧随其后,而弓箭手则在最后方,构成了一道坚实的防御线。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精准,行动间展现出训练有素的纪律性,彰显出这支军队的精锐本质。 从这一幕也可看出,聂望川平时对凉州营的操练从未有过丝毫放松。 咻咻咻! 恰在此时,无数血红色的身影从茂密的树林中猛然冲出。 楚天歌迅速扫视,估测这批敌人数量约莫有三四百人。 血灵门的弟子们一露面,便不顾生死地向大军发起了猛烈的冲击,战场上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聂望川向前迈出一步,声如洪钟地吼道。 “弓箭手,准备,放箭!” 命令一下,弓箭手们迅速拉弦,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箭雨落下,前排的血灵门弟子如同被镰刀割过的麦子,纷纷倒下。 “冲,不得后退!” “消灭这些朝廷的爪牙!” “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血灵门的厉害!” 有血灵门的弟子挥舞着刀剑冲了上来。 然而,他还没喊完,一支箭矢已穿透了他的喉咙,倒地不起。 第207章 你撒谎,血灵大阵怎么会破的这么快!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进山的消息已经被泄露,血灵门的长老和护法可能已经带着人逃跑。” 聂望川神色严峻,说罢,他跃下马背,冲入敌群。 一杆长枪如龙出海,瞬间穿透了三名血灵门弟子的身体,将他们串成了一串。 随着枪杆一挥,枪劲爆开,那三名血灵门弟子被炸得四分五裂。 随后,聂望川转动长枪,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 枪劲横扫,将周遭三四十名血灵门弟子腰斩。 这些连先天境界都未达到的血灵门弟子,在聂望川面前宛如蝼蚁。 大军也紧随聂望川的步伐,蜂拥而上,将血灵门的弟子悉数清除。 不过片刻,三四百名血灵门弟子便全军覆没。 失去了血灵大阵的庇护,这些血灵门弟子根本没有与大军正面对抗的实力。 这场激战,士兵的伤亡不到十人,堪称大捷。 “前进,继续前行!” 楚天歌一声令下,大军再次启程,目标直指血灵门的山门。 此时此刻,在血灵门山门的大殿之内,五大长老汇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重的阴霾。 “可恨,这群朝廷的鹰犬实在可恶,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红脸的五长老一掌拍在椅臂上,那扶手顿时碎裂。 “宗主大人已逝,副门主亦不在,如今我们血灵门正处于最为脆弱的时期,这群朝廷的鹰犬竟如此卑鄙,以往为何不敢如此挑衅?” 四长老怒不可遏,气急败坏。 “好了,现在说这些已于事无补。” “当务之急,是如何抵御敌军。” 血灵门的大长老沉声道。 “血灵门传承一百三十六载,决不能在我们这一辈手中走向衰亡。” “我已经派遣守山弟子前去迎敌,依靠血灵大阵,应当能拖延他们一段时间。” “等到他们伤亡惨重,自然会选择撤退。” “即便血灵大阵被破,我们还有幻阵和血虎阵。” “我血灵门有这三个底牌,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 “以聂望川的实力,不可能突破这三层难关。” 众长老听闻大长老之言,皆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血灵门与凉州城相邻,聂望川对他们了如指掌,反之亦然。 五大长老对聂望川的实力心知肚明,虽然他强于四长老和五长老,但与三长老不分伯仲。 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有能力击败聂望川。 而就在这一刻,大殿外突然传来紧急的报告声。 “不好了,大事不妙!” 只见一名血灵门的弟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大殿,对着五大长老焦急地喊道。 “五位长老,山下的血灵大阵已被攻破,守阵弟子都死了!” “朝廷的大军正向山门逼近!” “不可能!!” 听到这话,五位长老的脸色同时大变。 四长老和五长老更是猛然站直了身子,额头不禁滑下几滴冷汗。 “说清楚,血灵大阵怎么可能这么快被攻破?” 他们虽然做好了血灵大阵被破的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敢胡言乱语?!!” 五长老身形一闪,瞬间移至年轻弟子面前,一手紧握弟子衣襟,将其轻易提起,双脚离地,悬于半空。 只见这位五长老双眼圆睁,仿佛两团燃烧的烈火,面容狰狞,如同一头狂躁不已的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那名弟子呼吸艰难,声音颤抖地道。 “确……确实如此,弟子……弟子所言……句句属实,不敢……不敢欺瞒长老。” “血……血灵大阵……真的……被破了……” 咔嚓! 怒不可遏的五长老猛然间扭断了弟子的脖颈,躯体被抛向大殿中央的血毒池中。 血雾翻腾,噬血虫蜂拥而上,片刻之间,那尸体便化为一副白骨。 “血灵大阵怎可能被破?即便被破,又怎会如此迅速?” “距离大阵启动不过一炷香的光景啊!” 五长老双目圆睁,不敢相信。 并非是他不信手下的弟子,实在是这消息太过荒诞。 血灵大阵,可是他们血灵门一门独有的阵法,一旦发动,便能无声无息间取人性命。 况且,还有四百多位血灵门的精英弟子严阵以待,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全军覆没? “难道,朝廷此番派遣了武王级别的高手不成?” 五长老越想越觉此事可能性极大,心中的恐惧也随之愈发浓烈。 如今血无天已逝,血灵门再无武王级别的强者坐镇。 若是真有武王级的强者率队而来,那么血灵门一门,恐怕将面临灭顶之灾。 其余四位长老同样面色凝重,心中充满恐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令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朝廷若派遣武王,便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必须为自己留下退路。” 大长老猛地站起,话语坚定。 其他四位长老齐齐望向大长老,皆已明了其意。 武王级别的强者,非他们所能抗衡,即便是五人联手,也绝非对手。 与其在此做困兽之斗,最终落得全军覆没,倒不如金蝉脱壳,逃离此地。 至少,能保住血灵门一脉的传承不灭。 “真的要抛弃血灵门百年基业吗?” 三长老望着大长老,面色阴郁,一脸不甘的说道。 这座山门,血灵门一脉苦心经营了一百三十六载,凝聚了几代弟子的心血。 宗门百年间积累的神功秘籍、神兵利器与金银财宝,皆汇聚于此。 而今,竟要弃之不顾。 若是今日撤离,就意味着放弃一切,他们将沦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对于他们而言,这比死亡更为痛苦。 大长老沉声道。 “山门可再建,财富可再挣,唯人死不能复生。” “只要咱们活着,血灵门便在,总有一天,血灵门的威名定能再次响彻天地。” 四位长老互相对视,默默点头,认同了大长老的主张。 “好吧,撤退。” 大长老环视四人,道。 “能带走的,尽数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焚之。” “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朝廷之手。” 二长老颔首道。 “好,遵大长老之命,我即刻前往武库,组织转移神功秘籍。” 三长老道。 “我则负责转移财富,至少要保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正当四长老、五长老欲言之时,大殿之外再度传来弟子惊恐的呼喊声。 第208章 惊恐的血灵门长老,你是楚天歌? 一名弟子踉跄闯入大殿,慌忙禀报。 “不好了,山下幻阵已被破除,驻守的三百弟子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可恶,来得太快了。” 五大长老交换眼神,心中焦急更甚。 朝廷大军的推进速度,远超他们的预估。 大长老面色阴沉。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那些朝廷鹰犬的速度这么快,我们未及撤离,他们便会攻入山门。” 二长老道。 “必须有人拖住他们,为我们争取时间。” 几位长老相视,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迟疑。 朝廷军中显然有武王坐镇,这意味着,那位拖延时间的人,必然是九死一生。 “我来。” 大长老向前迈出一步,语气坚定。 “不可,绝不可,大长老乃代门主,怎能亲身涉险?” 众长老异口同声,极力反对。 血无天离去时,将宗主之位传给了大长老。 但大长老自认年迈体衰,实力不足,不配承担重任,因此仍自称为大长老。 然而,无论怎样,大长老都是当前血灵门中实力最强者。 无论何人留下拖延时间,都不应是大长老。 唯有他活着,才能引领血灵门再次崛起。 “我去。” 二长老亦上前一步。 “我也去。” 三长老紧跟其后,与二长老并肩而立。 “我们也愿前往。” 四长老与五长老亦开口。 这一刻,血灵门的五位长老,同仇敌忾,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团结。 世人常言,人心难测,富贵易共,患难难当。 生死存亡之际,背叛兄弟、友人乃至亲人之事屡见不鲜。 而这血灵门五位长老,虽被视为邪魔外道,但在这一刻,他们所展现的义气,却足以动人心弦。 “不必,你们尽数留下,仅老朽一人前往即可。” 长老望着面前的四人,沉声说道。 “老朽实力最强,能为我血灵门争取最宝贵的时光。” “若尔等同往,只是徒增牺牲罢了。” “可……” “决定已下!” 四大长老还想争辩,却被大长老坚定的眼神打断。 “这是老朽继任宗主后的首次命令,也将是最后一次。” “莫非,你们意图违逆?” 在大长老凛冽目光的扫视下,四位长老心头一紧,随即一同向大长老躬身行礼,沉声称是。 “我等谨遵宗主旨意。” 他们深知,大长老已抱定必死之心。 这更添了他们对朝廷之人的深切恨意。 “无需多言,今日你们无人能逃脱,都将陨落于此!” 突然,一股寒意自大殿之外传来,冷酷的话语穿透空间。 那声音蕴含深厚的真元之力,如惊雷轰鸣,余音袅袅,回荡于四周。 五位长老闻声,面色皆是一变。 “好强大的内力,是谁?” “怎会如此迅速?” 五位长老同时冲出大殿,正目睹一道长达三十米的巨刃之气自天际斩落,重重地劈在了血灵门广场之上。 轰然巨响中,广场中央的血灵门祖师雕像瞬间化为碎片。 刃气所及,血灵门门下弟子无一幸免,身体爆裂,血肉横飞。 有的甚至被切割成了血雾,灰飞烟灭! 待尘埃落定,血灵门广场已被彻底撕裂。 一条深邃的刀痕穿越广场,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刀意。 五位长老齐齐仰望天空,只见一道身影缓缓自云间降落,稳稳立于石柱之巅。 此人看似不过二十左右,相貌英俊,神情冷漠如冰,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伐之气,正是楚天歌。 在破除山下的血灵大阵与迷幻阵后,为防血灵门高层携众逃遁,楚天歌独自脱离大军,先行杀入血灵门之内。 反正之后仅剩白虎杀阵最后一关,而楚天歌已将守阵弟子悉数击溃,血虎阵难以阻挡聂望川大军太久。 事实证明,楚天歌的判断准确无误。 他的到来恰逢其时,正好撞上正密谋逃亡的五位长老。 此刻,楚天歌持刀而立,气势磅礴。 周围环绕着冰冷的刀气,肃杀之气弥漫,笼罩了整个血灵门广场与大殿。 广场上,上千名血灵门弟子怒目圆睁,满眼杀意。 然而,这千人之众的气势却在楚天歌一人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无人敢于轻举妄动。 这些平日里以杀戮为乐的血灵门邪修,此刻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连手中的刀剑都握不稳了。 五位长老也被楚天歌的杀气锁定,全身汗毛竖立,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 尽管楚天歌外表年轻,但在场的长老无一人敢轻视他。 “来者何人,速速报名!” 血灵门大长老踏前一步,对着楚天歌怒喝。 楚天歌冰冷的视线掠过五位长老,将他们与自己掌握的情报核对,确认几人身份后,冷冷回应。 “将死之辈,不配知晓我的姓名。” “狂妄!” 五长老性情最为刚烈,当即腾空而起,一掌拍向楚天歌。 只是五长老与楚天歌相距甚远,这一掌只能遥遥发出,不敢过于靠近。 血雾缭绕,哀嚎四起,竟是血灵门镇宗绝学——血灵大法。 “雕虫小技,还是收起来吧,以免贻笑大方!” 楚天歌同样凌空跃起,一刀猛劈而下。 三十米的巨大刀气瞬息之间将血雾劈开,刀意未尽,杀气滔天。 刀锋在血色迷雾中划出一道裂痕,直指五长老,势如破竹般落下。 五长老以为,躲在远处就能保证安全,却不过是痴人说梦。 即便他躲藏得再遥远,也无法逃脱楚天歌致命狂刀的制裁! 雪亮的刀光乍现,真元炸裂,五长老的身躯瞬间崩解,化作漫天血雨,四处溅落。 刀气所经之地,空气仿佛被冻结,化为一片冰霜世界。 这一刀,正是月灵狂刀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雪漫长空”! “五长老!!!” 目睹五长老被楚天歌一击毙命,其他几位长老的愤怒,瞬间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们嘶声力竭,欲一拥而上,誓要为五长老报仇雪恨。 “住手,勿轻举妄动!” 紧要关头,大长老的声音如同洪钟,止住了三位长老的冲动步伐。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楚天歌,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 “如此寒冽的刀气,加之你的年龄……你,便是使用月灵狂刀的黄金捕头楚天歌!” 第209章 难以置信的血灵门弟子,长老们被秒了? 最新的风云榜公诸于世后,江湖中无人不知楚天歌的赫赫威名。 关于他所拥有的武艺,世人亦略知一二。 楚天歌凭借其佩刀与刀法,横扫千军,扬名立万,其佩刀与功法皆已传遍江湖。 那月灵刀,寒气逼人,刀下亡魂无数,血迹难寻! 至寒刀法月灵狂刀,一刀毙命,长达数十米的刀气只此一种,别无分号! 此刻楚天歌所展现的刀法,与风云榜记载分毫不差。 大长老对楚天歌的恨意之深重,自然一眼便能认出对方。 其余三位长老亦是一震,恐惧使他们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前进的脚步。 尽管他们对楚天歌同样恨之入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但他们都清楚自己的斤两。 若与楚天歌交手,无疑是自寻死路。 “朝廷竟派你前来,看样子是铁了心不给血灵门留生路了。” 血灵门大长老面色阴沉,嗓音苍老且沙哑,透着无尽的悲哀。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扫视四位长老,冷声道。 “尔等邪道妖人,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平日里屠杀无辜,以人命修炼之时,可曾预料今日?” “血灵门今日之灾,实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天灾可避,人祸难逃!” “好了,遗言也说完了,是时候上路了!” 楚天歌不愿再多费唇舌,纵身一跃,化作残影直扑四位长老。 “小心,是雾隐逍遥步!” “一起上,别留手!” “只有联手,我们才有生还的可能!” “血灵大法!” 四大长老齐声怒吼,四人同时发难,真元如潮水般涌出,化作漫天血雾扑向楚天歌。 血雾凝聚成无数骷髅头,厉鬼哀嚎,仿若索命之音。 血海翻腾,仿佛一片血色海洋悬浮于空中。 “虚张声势,不堪一击!” 面对汹涌而来的杀招,楚天歌毫无惧色,不仅未退,反而更进一步。 月灵刀感受到主人的杀意,发出阵阵低鸣。 真元包裹,寒气迸发,一道四十米长的巨大刀气瞬时形成,对着血雾中的骷髅头猛力斩下。 正是月灵狂刀中最凶猛的杀招,冷月寒辉! 唰! 刀芒乍现,血雾被一分为二。 那些血雾与骷髅头在半空停滞片晌,随即被斩断。 楚天歌的刀速太快,快到四位长老尚未反应过来,他们的杀招已被破解。 滔天血海转瞬之间被冻结,随后轰然碎裂,化为铺天盖地的寒气。 伴随着轰隆巨响,血灵门大殿也被刀气一分为二,碎石四溅,四道身影自废墟中冲出,正是血灵门的四大长老。 只是,此刻的四大长老,个个口鼻流血,惨不忍睹,发出临死前的嚎叫。 三长老与四长老未及落地,身躯便已爆炸开来,刀气四溢,横扫周围,将一群血灵门弟子炸成血雾。 二长老落地后全身迅速冻结,成为一块坚冰。 砰然一声,坚冰破碎,二长老的尸体碎裂,也化为一地碎片。 实力最强的大长老连吐数口鲜血,重重摔在大殿前的石阶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凹陷。 他身躯扭曲,满身是血,皮肤无一处完好,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剐的极刑。 他的右臂也不知所踪,只剩下白骨裸露,景象可怖至极。 唯一的慰藉是,他活了下来,没有像其他三位长老那样尸骨无存。 “这……我看花眼了吗?” “长老们怎么如此轻易就被击败了!” 广场上,数千名血灵门弟子亲眼目睹四位长老在楚天歌的一击之下,不是死就是伤,只觉天旋地转,世界末日一般。 “不可能,几位长老都是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怎会如此轻易败北……” “是幻象,我们被幻象所迷惑了。” “可耻至极,利用幻象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我正面较量!” 一些难以接受现实的血灵门弟子还以为自己沉溺于幻象之中,对楚天歌怒吼咆哮。 几位先天境界的弟子腾空而起,面容狰狞地向楚天歌扑去,意图与之一决生死。 “不……要!” “快……离……开……” 血灵门大长老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目睹门内先天核心弟子向楚天歌冲去,想要出声阻止。 这些先天核心弟子皆是血灵门的精锐,也是门派的未来希望。 一旦他们陨落,血灵门便真的走到了尽头。 可惜大长老刚一张嘴,只是吐出大口鲜血,声音完全无法发出。 唰! 一道刀芒横扫而过,瞬息之间将冲上前的十多名先天弟子尽数斩杀。 刀气在击杀十几人之后,余威不减,飞入人群,顿时血雾弥漫。 “不!!!” 血灵门大长老望着楚天歌大开杀戒,屠杀血灵门弟子,双眼欲裂,内心如泣血。 “完了!全完了!!” “楚天歌,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长老痛悔不已,看向楚天歌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若目光能杀人,楚天歌早已体无完肤,魂飞魄散。 “死去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像你这般邪恶妖孽,早该坠入地狱!” “血灵门的覆灭就在今日,受死吧!” 楚天歌一刀之下,二三十人命丧黄泉,杀意锁定重伤的大长老,一刀猛劈而下。 四十米长的刀气再现,自天际落下,重重地劈向大长老。 大长老此刻重伤濒死,仅剩半条命,根本无法躲避这一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刀气向自己劈来。 轰隆! 大长老被刀气撕成碎片,瞬间化作血雾,尸骨无存。 随后刀气横扫过血灵门的大殿。 只听轰隆巨响,血灵门地动山摇,仿佛地震一般。 宏伟壮丽的血灵门大殿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在这般惊天动地的变化面前,幸存的血灵门弟子,终于从幻象中惊醒。 他们意识到,现在面对的是残酷的现实,而非虚幻。 五大长老,无一生还! 血灵门,彻底完了。 “快逃啊!” 不知是谁惊恐地喊了一嗓子,所有尚存的血灵门弟子开始慌乱逃窜。 此刻他们已被楚天歌吓得魂不附体,再无反抗的勇气。 就在此刻,聂望川带领大军攻了上来。 “杀,血洗血灵门,一个不留!” 聂望川一马当先,持枪冲入逃窜的血灵门弟子之中。 第210章 楚大人,你的效率也太快了!显得我很没用啊! 只见长枪肆虐,真元爆裂,带起一串串血花……凡是在其枪劲笼罩范围内的血灵门弟子,无一幸免,甚至被刺穿四分五裂。 破军裂甲枪在这种群战中展现出了无匹的威力。 很快,聂望川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楚天歌面前。 聂望川对楚天歌抱拳道。 “楚大人,你的效率也太快了,五大长老都被你一人解决,都不给我留一个的吗?” 聂望川此时的心情,既激动又无奈。 激动的是,今日随同楚天歌灭掉血灵门,乃是一件大功。 无奈的是,楚天歌行动太过迅速,高手尽被他一人斩尽,留给自己的只有一群先天乃至更弱的小角色。 杀这样的小角色,让他毫无成就感。 今日这一战太过轻松,让他丝毫没有胜利的满足感,感觉自己只是来混个功劳。 楚天歌笑道。 “聂大人,这里还有数千血灵门弟子,将他们尽数清除同样是一大功绩。” “我带来的兵力不足,只能依靠聂大人了。” 聂望川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他觉得楚天歌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来找他。 若非血灵门弟子众多,仅凭楚天歌一人就足以血洗血灵门。 接着,聂望川再次投入战斗,展开了杀伐。 高远、邱斐然等众多六扇门的人,以及军中的先天强者,率队追杀血灵门弟子。 血灵门弟子已被楚天歌吓得魂飞魄散,有些人甚至被吓得精神失常。 只知道四处奔逃,毫无还手之力,被杀得溃不成军。 血灵门山门前,喊杀声震天,惨叫声连连,其间还夹杂着求饶哭泣之声。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血灵门的山门。 面对求饶的血灵门弟子,聂望川和他的士兵没有心慈手软,而是毫不留情地挥下了屠刀。 血灵门作恶无数,参与谋反,刺杀帝王,乃十恶不赦之罪。 唯有覆灭整个血灵门,方能平息帝王的怒火。 因此,今日之战,他们无需俘虏。 楚天歌飞身落在一根石柱之上,并未参与围剿,始终冷眼旁观。 猎杀那些实力仅在先天乃至一流二流水平的武者。 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有点掉份儿。 他只会在那些侥幸逃脱军队围剿的“漏网之鱼”身上展现其锋芒,以确保任务完成——斩杀血灵门九成以上的弟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从头顶移到了天际的西边,夕阳如血,金色的余晖铺满了大地。 激烈的战斗持续至黄昏,最终缓缓落下帷幕。 此刻,四周再无凄厉的哀嚎与卑微的乞怜。 血灵门之内,满目疮痍,遍地尸体,血水与泥土混杂。 描绘出一幅“血流漂橹”的残酷景象。 楚天歌目睹的一切,正是这四个字最直观的诠释。 在这场浩劫中,血灵门的三千多名弟子几乎遭遇灭门之灾,仅存的不到五十名弟子,是那些从宗门各隐蔽处侥幸逃出的幸运儿。 聂望川,这位全身铠甲已被鲜血浸染的将领,以及他手下的士兵,无一不是经过无数真正血战的老兵。 对于今日这般规模的战斗,他们早已司空见惯,眼眸中闪烁的红光,非但没有丝毫惊惧,反而透着几分嗜血的渴望。 对他们而言,今日的杀戮虽多,却不过是过往战场经历的又一次重复。 毕竟,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他们见过更多生命的消逝。 正当战斗的尘埃逐渐落定之时,楚天歌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那机械而冰冷的声音。 “提示:检测到宿主已斩杀血灵门五大长老,消灭该宗门九成以上弟子,铲除血灵门任务完成,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楚天歌答道。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裂天刀法’,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关于“裂天刀法”武学奥义的信息洪流,涌入楚天歌的意识。 他这才知道,这裂天刀法,竟然是一门魔刀。 “裂天刀法”一出,鬼神皆惊,天地为之色变,刀光一闪之间,对手往往未及反应便已化为血雾。 尽管修炼此刀法易生心魔,甚至可能沦为人刀合一的杀人机器,但这些副作用,在楚天歌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与他掌握的“月灵狂刀”相比。 “裂天刀法”其实稍逊一筹,且其潜在的弊端,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困扰。 毕竟,无论是系统赋予的领悟还是楚天歌当前的武学境界,都不至于受一门武技左右。 “还算可以,毕竟只是消灭了一个血灵门。” 楚天歌心中暗道,对于他而言,这“裂天刀法”几乎等同于免费赠送。 既然这样,还奢求什么? 权当多一门隐藏的底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到。 “楚大人,一切都解决了。” 此时,满身血迹的聂望川持枪阔步而来,每一步都留下血色足迹。 楚天歌关闭系统界面,面对脚下残肢断臂,面无表情地下令。 “将血灵门搜刮一空,所有战利品记录在案。” “末将领命!” 聂望川应声,随即率领众人开始了对血灵门的彻底搜刮。 士兵们在各大殿、厢房中穿梭,将一切值钱之物洗劫一空,甚至连尸体上的财物也不放过。 他们的手法之熟练,甚至超过了楚天歌本人。 在这片曾经辉煌的宗门内,无论是多么隐秘的暗室,都难逃士兵们的铁蹄。 无法开启的密室被暴力破解,而对于那些更为坚固的,聂望川与楚天歌则会亲自上阵。 这场掠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彻底,连一丝一毫的财富都不被放过。 血灵门多年积累的宝藏,尽数落入楚天歌等人手中。 广场上,一箱箱金银财宝、珠宝兵器等战利品排列整齐,映照得众士兵眼冒金光。 对此,聂望川警觉起来,用力敲击长枪,严声道。 “管好你们的手脚,若有人敢私吞战利,休怪我无情,剁了那贪婪之手!” 聂望川首次与楚天歌合作,对后者性格尚不完全了解,生怕因手下贪念引发不必要的冲突,破坏双方的合作关系。 第211章 血灵大法?垃圾!我根本看不上! 实际上,楚天歌对属下的小偷小摸并不在意,毕竟在执行抄家任务时顺手牵羊是的常态。 不过,他并未明说,计划事后再与聂望川分账,大家都能有所获益。 此时,一名先天境界的将领急匆匆来报,对着楚天歌与聂望川行礼道。 “报~我们找到了血灵门的武库。” “哦?在何处?” 楚天歌与聂望川顿时来了兴趣。 相比金银财宝,神功秘籍对他们更具吸引力。 血灵门作为邪道中的顶尖势力,拥有武王强者,其武库内的秘籍自是非凡。 单凭“血灵大法”这一门神功,便足以证明血灵门武库的价值。 那将领回禀道。 “宝库位于血灵门偏殿内,不过宝库内部布满了机关,我们的队伍一旦进入,便无人生还。” “竟有此事?” 聂望川闻言,眉头紧锁,转头望向楚天歌。 “楚大人,要不要一同前去看看?” 楚天歌点了点头,应道。 “去看看也好。” 于是,楚天歌与聂望川二人并肩前往血灵门武库。 这座武库是一座四层高的阁楼,与六扇门的宝库相比,显得简陋许多。 武库外,两队士兵面色苍白,额头上渗着冷汗,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通过紧闭的大门缝隙,可以隐约看见武库内横陈着七八具尸体。 这些尸体均是被暗箭射杀,皮肤泛黑,明显是中毒而亡。 “将军、楚大人,里面的机关异常凶险。” 见到楚天歌与聂望川的到来,一位将领连忙上前,拱手禀告。 聂望川冷哼一声。 “机关再凶,也不过是死物,失去了操控者的引导,又能有多少威胁?” 言毕,聂望川足尖一点,石板应声碎裂,他借势冲入宝库。 其部下想阻拦都来不及。 聂望川刚一落地,楚天歌便听见一阵咔嚓作响,那是机关启动的前兆。 紧接着,嗖嗖的破空之声响起,约莫二三十支羽箭从四周射向聂望川。 箭矢锋利,且通体漆黑,显然含有剧毒。 即使不被射杀,也会中毒身亡。 聂望川挥舞长枪,轻轻一扫,羽箭悉数被打落,同时他依据声音判断出机关的位置。 长枪离手,如离弦之箭直插一面墙壁。 轰隆巨响,坚实的墙面被真气洞穿,隐藏的机关也随之毁坏。 聂望川拔出长枪,在宝库各层穿梭,确认了一楼的机关已被破解,随后继续上行至二楼、三楼乃至四楼,逐一破坏所有机关。 确定再无机关威胁后,聂望川从四楼一跃而下,对着楚天歌笑道。 “楚大人,机关已解,我们可以进去了。” 楚天歌赞许地笑道。 “聂将军枪术高超,实在令人眼界大开。” 聂望川连忙摆手道。 “末将这点微末功夫,怎及得上楚大人万一。” 聂望川深知自己的实力远逊于楚天歌,对方的赞美不过场面话,给彼此留些颜面。 他不敢因此自视甚高。 接着,楚天歌与聂望川带领众人进入宝库,将其中所有的武学秘籍尽数收集。 武库一层存放的皆是些不入流、随处可见的武功秘籍。 楚天歌对此毫无兴趣。 二层存放着三品、四品秘籍,三层则是五品、六品秘籍,而四层则是七品、八品的秘籍。 前三层未引起楚天歌的兴趣,直到四层,他才稍作停留。 血灵门武库中共有四种七品功法,以及一种八品功法,那八品功法正是《血灵大法》。 得到《血灵大法》后,楚天歌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眉头微蹙,最终放弃修炼此法。 《血灵大法》乃是一门彻底的魔功,其精髓在于通过杀戮来增进修为。 通过杀戮吸收人体精血,此法修行速度极快。 但同时,这门神功的缺陷也极为明显。 首先,杀戮过多必入魔道,引起江湖之人的围杀。 其次,若吸收精血过量而不能炼化,则会走火入魔。 最后,长期沉浸于杀戮带来的快感,将使修炼者滋生心魔。 对于未达到武王境界的人来说,心魔或许尚可忍受,但欲突破此境界,就必须战胜心魔,否则同样会走火入魔。 轻则功力倒退,沦为废人; 重则陷入疯狂,被心魔操控,见人即杀,最终耗尽功力,黯然消逝! 楚天歌合上秘籍,摇摇头,随手递给聂望川,道。 “聂将军也看看吧,若有兴趣,不妨一试。 但本官还需提醒,此功法过于邪门,修炼需谨慎。” 事实上,对于楚天歌或普通武者而言,以杀人为修炼手段确属邪道。 毕竟他们一生中不可能杀死太多人,能斩杀数千人已属罕见。 然而,对于聂望川这样的沙场老将来说,情况截然不同。 聂望川,久经沙场,杀人无数,其杀人数目可能是楚天歌的几十上百倍。 况且战场上,尸体从来都不缺乏。 即便不是亲手所杀,聂望川也能借此吸收他人精血,效果远胜血神衣屠杀平民百姓。 若《血灵大法》无走火入魔之虞,对于聂望川这样的战场武将而言,将是最佳的修炼之法。 杀一人是罪,屠万人为雄,若能屠九百万,则是雄中之雄! 说不定,《血灵大法》还真能造就几位人屠。 聂望川阅毕《血灵大法》,双目赤红,激动不已,手指因兴奋而颤抖。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目光恢复了平和。 他缓缓合上古籍的封面,微微摇头。 “罢了,此功法虽强,但其魔性深重,非我所能驾驭。” 确实,在那短短的一瞬间,聂望川被《血灵大法》的威力深深吸引,几乎要立刻盘坐修行。 然而,他的意志坚韧不拔,未被这份邪异所动摇。 聂望川深知,急功近利往往适得其反,而《血灵大法》尽管强大无比,他却无十足把握能驾驭住随之而来的内心魔障,倒不如不练。 “聂大人的定力,实在让人佩服。” 楚天歌由衷地赞叹道。 坦白而言,若非楚天歌拥有系统的辅助,恐怕他也难以抗拒《血灵大法》的诱惑。 毕竟,这是一门八品的神功,而且修炼速度极快。 一旦练至大成,足以在江湖中所向披靡; 若至圆满,更有突破武王层境界之能。 第212章 聂望川:楚大人年轻有为,娶妻了吗? 楚天歌可以断言,若将《血灵大法》公之于众,必将引发一场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不知多少人为之痴迷,甚至相互残杀。 江湖之大,能抵御八品神功诱惑者,屈指可数。 聂望川闻言,苦笑一声,摇头道。 “我确是心动,但我这人,胆小得很。” “若因修炼《血灵大法》而沉沦心魔,变为杀人狂魔,我这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 况且,还有我的女儿聂霜雪,她也将因此受世人唾弃。” 楚天歌点头微笑,赞许道。 “聂大人能坚守本心,实属难得。” “这样吧,我手头有四部六品神功,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抄录一份,权当作是这次行动的额外奖赏。” “此言当真?” 聂望川惊喜交加。 对于他来说,四部六品神功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自然可以,这等权限我还是有的。” 楚天歌答道。 “好,多谢楚大人。” 聂望川拱手致谢。 …… 待将血灵门之处搜查完毕,天色已完全暗下。 楚天歌与大军在血灵门的山门内休整一夜,次日清晨启程回城。 归途中,所有与士兵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这不仅是因为任务的成功,更在于昨晚楚天歌与聂望川已商讨好战利品的分配方式。 双方平分,各自搜罗了一部分,当然,参与行动的每个人都有份。 余下的,则由楚天歌负责护送回京,进献给昭阳帝。 “哈哈哈,这一仗打得畅快淋漓,全靠楚大人的威势啊。” “回城后定要好好庆祝一番,由我设宴,楚大人务必出席。” 回程路上,骑在马背上的聂望川对着楚天歌笑道。 楚天歌含笑点头。 “聂大人设宴,本官必定到场。” “好,那就这么定下了。” “哦,对了!” 聂望川话锋一转,问道。 “我还未问过,楚大人年轻有为,前程似锦,是否已娶妻成家?” 楚天歌微微一愣,这话听起来颇为耳熟。 当初,王澜也曾如此询问,随后楚天歌便与王清音订下了婚约。 “这聂望川难道也想把女儿嫁给我?” 楚天歌心中暗想,看向聂望川的眼神略显古怪,随即答道。 “本官早已有了未婚妻,此番回京后,便是完婚之日。” “聂大人若愿意,欢迎来饮一杯喜酒。” “哎?已有未婚妻了吗?” 聂望川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几日的相处,聂望川对楚天歌极为满意。 英俊潇洒、年少有为、武艺高强,位高权重却不失谦逊,堪称大乾王朝的第一英才。 若能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物,他也能对亡妻有所交代了。 只是,千算万算未曾料到楚天歌不仅有了未婚妻,且婚期在即。 聂望川疼爱女儿,绝不会让她去做他人妾室,心中难免遗憾,遗憾未能早些遇见楚天歌。 聂望川干笑道。 “楚大人对未婚妻定是情深意切吧?” 楚天歌点头。 “确实,我非常爱她。” “那我便提前恭喜楚大人了,愿你家庭幸福,早生贵子。” “可惜,我怕是无缘参加你的喜宴了。” 作为凉州营的将领,无皇命不得入京,否则等同叛逆,自然无法参加楚天歌的婚礼。 楚天歌笑道。 “只要聂大人心存祝福,人来不来并不重要。” 聂望川哈哈大笑。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官道上,两人相视而笑,笑声朗朗,回荡四周。 忽地,楚天歌眉头微蹙,扬手命令。 “大家停一下。” 话音刚落,大军即刻止步,露出警惕之色。 聂望川收敛笑容道。 “楚大人,发生何事?” 楚天歌未回应,目光紧锁前方,冷声道。 “有人靠近,人数不少,至少上千。” “什么?上千人!!!” 聂望川面色一变。 “此处怎会有如此多人聚集?莫非是马匪?” “不,不对,凉州城周边并无如此大规模的马匪,最大的一股也不过两百人左右。” 聂望川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作为凉州的将领,他对周围的势力很了解。 凉州最强大的力量,自然他是手中的大军。 三万精兵蓄势待发,肩负着保卫凉州、维系周边安宁的重任。 紧随其后的势力则是血灵门,成员逾三千,然而这个威胁已被他们成功铲除。 余下的势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疥癣之疾,难以掀起波澜。 尽管聂望川对这片区域无缘无故冒出一个千人规模的势力持保留态度,但他对楚天歌的判断深信不疑,于是高声下令。 “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军令一下,大军即刻变换阵型,严阵以待,静候敌人的到来。 咚!咚!咚!咚! 不久,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楚天歌望见前方尘土飞扬,随后显现出一群骑兵,其后还跟随步兵队伍。 从铠甲的样式判断,这些人正是凉州军的部队。 “是凉州军的大军吗?” 楚天歌眉头紧锁,目光转向身边的聂望川。 要知道,作为凉州军的参将,聂望川对军队的调动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特别是涉及千人以上的调动,必须经由他的军令。 然而,聂望川在此地,城中却有大军出征,显然这是未经命令的军事行动,其中定有隐情。 聂望川此时面如寒铁,凉州军的出现让他瞬间洞悉了一切。 “那个该死的段天傲,本将军绝不会放过他!” 聂望川咬牙切齿地说着,虽然语气低沉,但楚天歌听得真切,并且瞬间注意到了段天傲这个名字。 楚天歌询问道。 “段天傲是谁?聂大人的下属吗?” 聂望川解释。 “他是我的麾下。” 楚天歌不解。 “既是聂大人的手下,为何聂大人提起他,确实这幅语气?” 聂望川面色凝重,叹了口气,无奈言道。 “段天傲虽归我管辖,但其实背景深厚,一直与我明争暗斗。” “他在凉州已三年,这期间拉拢了不少人,一直觊觎我的位子。” “只是此人品行低劣,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贪污受贿,恶行累累。” 楚天歌道。 “既然此人如此不堪,聂大人为何不除掉他?即便不除,也应将其调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身边藏着这样的毒蛇,终有一日会反噬其主。” “聂大人这是养虎遗患啊。” 第213章 原来是宋浩然的爪牙?这不送人头吗? “我怎会不懂这个道理?” 聂望川缓缓地摇了摇头。 “末将同样迫切希望铲除这一隐患,为此,我屡次向朝廷呈递奏折,详尽陈述此人的恶行。 然而,所有的努力仿佛石沉大海。” “此人的背后势力太过庞大,末将实在无力对抗。” 聂望川再次摇头,眼中满是对现状的无奈与叹息。 “哦?背后势力庞大?此人究竟有何等后台?” 楚天歌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 能让一位如聂望川这般的一州参将感到无计可施的人物,绝非等闲之辈。 面对楚天歌探询的目光,聂望川字斟句酌地吐出了那个名字。 “当朝首辅,宋浩然!” 楚天歌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倒是很久没听过了。 自宋浩然前往青州赈灾后,便一直未归夏阳。 即便楚天歌用千变万化的能力,解决了他的儿子宋寂海,宋浩然亦是按兵不动。 对于那条狡猾的老狐狸,楚天歌始终未能得手。 未曾料到,在此地竟会与宋浩然的爪牙不期而遇。 楚天歌深知宋浩然在朝中大肆结党营私,势力盘根错节。 而这凉州的将领段天傲,极有可能便是宋浩然拉拢的武将之一。 如果段天傲真的能够扳倒聂望川,成为凉州城的参将,无疑将极大地增强宋浩然的势力。 要知道,凉州营的三万兵马,其力量不容小觑。 想到此处,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凡宋浩然欲图之事,他楚天歌必当竭力阻挠。 段天傲作为宋浩然的爪牙,已足以令楚天歌心生杀机。 既然眼下无法直接对付宋浩然,那么先剪除其羽翼,也算是一种报复,权当收取利息。 在楚天歌眼中,段天傲的命运早已注定,只待时机成熟,便成刀下亡魂。 “既如此,此人既然与聂大人有仇,那么暗算聂霜雪小姐的幕后黑手,或许就是此人?” 楚天歌目光锐利,直视聂望川问道。 聂望川轻轻点头,确认道。 “他的嫌疑的确最大,末将早有此疑虑。” “但问题在于,末将手中缺乏确凿证据,仅凭猜测难以对他采取行动。” 聂望川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况且,即便我们找到证据证明段天傲与血手楼杀手有所勾结,要想以此彻底定罪段天傲,也是难于登天。” “有宋浩然为其庇护,除非段天傲犯下忤逆君主、抗旨不遵乃至谋逆的大罪,否则,我们几乎束手无策。” 言及此,聂望川再次摇头,满是无奈。 宋浩然的权势之大,令人咋舌。 凭借昭阳帝的宠信,即便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样的重罪,宋浩然也能轻易脱身。 至于段天傲雇佣杀手这种小事,在宋浩然的庇护下更是不值一提。 在帝王面前,只需宋浩然一句‘血手楼杀手的话不可信’,所有指控便可能化为乌有。 正因有宋浩然这棵大树作靠山,段天傲这位小小的将领才敢与聂望川针锋相对,甚至不惜动用杀手。 背靠权势,他自然腰板硬朗,胆大妄为。 咚!咚!咚! 战鼓震天,尘土飞扬,一支浩荡的千人队伍赫然出现在楚天歌的眼前。 吁! 队伍最前方,一人猛地一扯缰绳,坐下的宝马顿时停下了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紧跟其后的千军万马也随之戛然而止。 聂望川目光锐利,望向当先那人,随即驱马向前,声音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段天傲,你在此做什么?谁赋予你权力,让你擅自带领大军出城的?” “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你竟敢私下调动兵马,你这是意图叛乱吗?” 聂望川毫不留情地斥责,直接将“叛乱”的大帽子扣在了段天傲的头顶。 尽管身为武将,他对官场权术的运用,却丝毫不逊于文官。 这一手先发制人的策略极为高明。 段天傲面对聂望川的质问,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淡然一笑。 “聂大人昨日率兵出城,至今未归,我因担忧大人的安全,故而领兵前来支援。” “末将一片赤诚之心,难道不应该被赞许吗?” 聂望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段天傲轻松地耸了耸肩,笑容依旧。 “不必了,忠诚职守是我应尽的本分。” 聂望川的脸色微微一僵,怒气涌动,胸膛起伏。 楚天歌也不禁暗自感叹段天傲的厚颜无耻,面对讽刺,他竟能如此从容自若,确实脸皮够厚。 在官场,这样的“厚脸皮”往往能走得更远,毕竟“脸皮厚则天下无敌。” “好了,你已经看过,现在立即带兵返回。 至于你私调兵马,违抗军令,自行去领受七十军棍的惩罚。” 聂望川的话语不留丝毫情面。 段天傲却呵呵一笑,反问道。 “我若犯错,自当受罚。” “但若大人犯错,是否同样应该接受处罚呢?” 聂望川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天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得到禀报,大人调动兵马时也并未得到正式的军令吧?” “不知大人昨夜突率两千精兵出城,所为何来?” “看你们满身血迹,想必是斩杀了不少人吧?” “如今,我怀疑大人有滥杀无辜、纵容士兵掠夺之嫌。” 段天傲眼神如寒冰,紧盯着聂望川,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这顶帽子虽不及“叛乱”严重,但也足够让聂望川头疼。 聂望川瞬间暴怒。 “段天傲,你竟敢诬陷本大人?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手中的长枪一挥,凌厉的枪风破空而出,地面顿时裂开一道痕迹,段天傲的宝马惊恐嘶鸣。 而段天傲勒住战马,却冷言道。 “聂大人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被我说中了心事?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我执行的是圣上的旨意!” 聂望川虎目圆睁,沉声说道。 “昨日奉旨前往血灵门地界,清剿邪教余孽。” “段天傲,你妄图诽谤上级,罪加一等,区区军棍不足以抵罪。” “圣旨?” 段天傲闻言,神色微变,转头看向身边的亲兵,却见他们个个低头,不敢直视。 显然,关于圣旨的信息,段天傲并不知情。 第214章 宋浩然是什么东西,我为何要怕他? 不论是楚天歌还是聂望川,两人都将保密工作做得极为严密,即便是聂望川手下的两千精锐士卒,也直到部队接近焰风山时,才得知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哼,你说是圣旨就是圣旨?我可不信!” 面对聂望川的声明,段天傲显然并不买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双眼紧紧盯着聂望川,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既然是圣旨,那就拿出圣旨来,让我们亲眼见证,心悦诚服。”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若拿不出,那聂大人就有假传圣旨的嫌疑。” 假传圣旨是一项极其严重的罪行,其后果远比滥杀无辜、纵兵掠夺更加可怕。 这不仅是对皇权的极大挑衅,更是直接威胁到了大乾的稳定和秩序。 因此,段天傲的指责无疑是对聂望川的一大挑战,也是对他权威的公开质疑。 聂望川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深知这一指控的严重性,但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手中确实没有那份可以证明清白的圣旨。 因为,按照之前的安排,圣旨是由楚天歌通过口头形式传达的,而真正的文书则被妥善保管,以防止泄露或丢失。 此刻,面对段天傲咄咄逼人的质问,聂望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知如何应对。 然而,就在聂望川犹豫不决之时,一个坚定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圣旨在此!” 随着这句话,楚天歌策马而出,与聂望川并肩站在一起。 “你是谁?” 段天傲眉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楚天歌身上。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身影。 与聂望川斗智斗勇多年,他对聂望川及其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聂望川身边绝无此人。 聂望川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缓缓开口介绍道。 “这位是六扇门的黄金捕头,大乾帝国的十三龙卫之一,楚天歌楚大人。” “十三龙卫!楚天歌!” 段天傲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显然,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背后的辉煌事迹和威名。 大乾帝国的十三龙卫,不仅代表了大乾最高级别的护卫力量,更是江湖中风云榜上的首位,其中楚天歌更是以半步踏入武王强者之境而闻名。 他曾单枪匹马救出被困的帝王,成为朝堂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英雄人物,深得皇帝信任与器重。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楚天歌都是一位令人敬畏的存在,对于一位普通的将领来说,几乎不可匹敌。 楚天歌缓缓从衣襟内掏出一枚古朴而沉重的令牌,那令牌上雕刻着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龙身盘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破空而去。 这枚龙卫令牌不仅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更是一份不可动摇的信任和责任。 他将令牌稳稳地举向段天傲,眼神冷峻,语气如同冬日里未化的冰霜。 “令牌在此,段将军,是否需要验证其真伪?” 段天傲的目光触及那枚令牌,心中不由一凛。 他清楚,这枚令牌绝非伪造之物,它所代表的意义足以让任何人肃然起敬。 “或者,段将军认为我是冒名顶替之人?” 楚天歌的话音未落,空气中似乎都凝结了一层寒意。 段天傲脸色骤变,原本挺直的背脊不自觉地佝偻了几分,勉强挤出几声干笑以缓解气氛。 “不敢,不敢,楚大人您说笑了。段某怎敢怀疑大人的身份。”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楚天歌的气势所震慑。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态度,恭敬地行了一礼。 “下属段天傲,拜见楚大人。 之前未能认出大人尊颜,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海涵。” 段天傲虽然平日里行事张扬,甚至敢与聂望川正面交锋,但在楚天歌面前,他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因为楚天歌不仅是皇室最信赖的龙卫首领,更是一位曾经亲手终结了武王和叛乱的英雄。 其实力与威望,也早已超越了段天傲所能企及的范围。 面对这样的存在,段天傲唯有收敛锋芒,表现出绝对的尊敬与服从。 楚天歌缓缓收回手中的令牌,那是一枚代表着皇权与威严的信物。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自称段天傲的将军。 “怎么,将军不想再次确认我的身份吗?” 段天傲的眼神微微一颤,似乎被楚天歌的话语触动了什么。 他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我是个冒牌的呢?” “即便我真的是,但万一我假传圣旨呢?” 楚天歌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假传圣旨,等同叛逆,当诛九族!若抓住我,将军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楚天歌的语气中既有警告也有诱惑,仿佛在测试对方的真实意图。 “不敢,大人您玩笑开大了。” 段天傲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迅速从马背上跃下,走到楚天歌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敬意和谦卑。 “楚大人的威名早已远扬,末将早有所闻。” “今日冒犯了楚大人,实乃末将之过,请楚大人海量,饶恕末将这一次。” 段天傲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让人不禁怀疑他之前的怀疑是否出于真心还是另有目的。 楚天歌并未立即回应段天傲的道歉,而是转头望向一旁的聂望川,后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楚天歌的语调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深意。 “聂大人,你知道冲撞天使、无视圣旨该当何罪吗?” 聂望川立刻明白了楚天歌的意图,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冲撞天使,无视圣旨,乃是大不敬之重罪,应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楚天歌此行正是奉皇命而来,其任务明确——清除血灵门。 作为圣旨的直接执行者,他在这一行动中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因此,在他看来,任何对他的冲撞或不敬,实际上都是对皇权的挑衅,这远非普通黄金捕头所能比拟的。 从这一点出发,单凭冲撞他这一点,就足以将段天傲定性为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然而,事情并未止于此。 段天傲不仅冲撞了楚天歌,更进一步地,他竟然质疑起圣旨的真实性来,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的罪行更加严重。 两桩重罪叠加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判处段天傲死刑都显得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轻判了。 当这些话传入段天傲耳中时,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 冷汗如雨下,他几乎无法站稳脚跟。 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绝境,段天傲急忙从马上跳下,连滚带爬地来到楚天歌面前,不断地磕头认罪。 “末将真的不知道天使大人竟然在此,冒犯天使大人确实是末将的过错。” 段天傲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与诚恳。 “但不知者不为罪,还望楚大人能体谅末将的无知,看在宰相宋大人的情面上,饶末将一命。” “哦?” 楚天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冷峻地问道。 “你这是想拿宋浩然来压制我吗?” “末将绝无此意!” 段天傲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作揖,咬紧牙关说道。 “楚大人权力显赫,地位尊崇,末将怎敢有半点不敬之心。 然而,末将毕竟是宰相大人的门生,若是无缘无故受到惩罚,不仅末将难以接受,宰相大人的面子又置于何处?” “因此,末将恳请楚大人能够考虑到宰相大人的颜面,宽恕末将这一次的过失。” 段天傲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请求和期待。 “末将愿意献上丰厚的礼物以表歉意,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言毕,段天傲似乎找回了些许自信,腰板挺得笔直。 他深知自己的倚仗,正是那个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宋浩然。 无论眼前之事是大是小,在他看来,都全凭楚天歌的一念之间。 段天傲内心笃定,楚天歌绝不会因为今日这点小事而轻易得罪宋浩然。 毕竟,以宋浩然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即便是楚天歌这样的人物,也必须慎重考虑。 况且,自己已经低头认错,并提出了合理的补偿方案,楚天歌没有理由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然而,段天傲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 他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的后台是宋浩然,反而更加激起了楚天歌的反感。 对于楚天歌而言,段天傲此举无异于恃强凌弱,利用权力压迫他人。 这不仅触碰了楚天歌的原则底线,更让他感到一种被轻视的愤怒。 因此,楚天歌面对段天傲的威胁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对付他的决心。 楚天歌的目光如刀,缓缓扫过段天傲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竟敢用宋浩然来压我,看来你并不了解我。” 楚天歌的眼神如冰刃般锐利,语气冷峻而坚定。 “我眼中从不揉沙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段天傲身上,继续说道。 “你若早些坦诚认罪,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但是,你不仅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出言威胁,甚至企图用金钱来收买我。” “你这么做,只能让我更加确信你的罪无可恕!” 语毕,他的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段天傲,你今天难逃一死,无人能够救你!” 面对楚天歌的严厉指责,段天傲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你就不怕宰相大人怪罪吗?” 他勉强挤出一句话,试图寻找最后的一线生机。 楚天歌听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宋浩然,我为何要怕他? 我身后有神捕白夜行的支持,你去问问宋浩然,看我是否需要畏惧于他!” 此言一出,段天傲彻底愣住了,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确实,在这权力交织的大乾朝廷,宋浩然的权势几乎无边无际,几乎可以影响到每一个角落。 然而,这世上总有些人物,即便是宋浩然也无法轻易左右。 而白夜行,正是这样一位存在。 神捕白夜行,不仅是宋浩然的最大政敌,更是整个大乾国最为神秘且强大的存在之一。 白夜行向来以正义为己任,对于清除朝中的腐败分子,从来都是不遗余力。 有了白夜行的支持,楚天歌不仅占据了道义上的高地,更有了足够的力量对抗宋浩然。 即便今日真的杀了段天傲,宋浩然也难以找到合适的理由进行报复。 更重要的是,楚天歌与宋浩然之间,还存在着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 作为宋浩然的走狗,段天傲出现在楚天歌面前,已经注定了自己的命运。 原本,楚天歌还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和理由来处置段天傲,直接暗杀显然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未曾想,段天傲竟如此愚蠢,自己将把柄送上了门。 第215章 一指诛杀段天傲,下辈子长点眼! 挑战天威,无视皇旨。 非但未曾悔悟,竟还妄图以宋浩然作为后台,威胁十三龙卫。 发现无用之后,又企图贿赂于他。 此等行径,即便传至昭阳帝耳中,这段天傲也难逃一劫。 “愚不可及,下辈子长点眼。” 言毕,楚天歌一指轻弹。 厚重的指力划破空气,瞬息间穿透了段天傲的眉心,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你……你……” 段天傲双眼圆睁,思维停滞,眼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 他未曾料到,楚天歌竟然真的对他痛下杀手,且毫不犹豫。 他怎敢如此? 自己可是首辅宋浩然的人啊。 然而,无人能为他解答这一疑问。 随着意识逐渐模糊,段天傲的生命迅速流逝。 轰然一声,段天傲的躯体重重倒地。 “能死于‘风犀穿云指’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楚天歌收回手指,面无表情,那份淡然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一位将领的生命,而仅仅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豸。 “楚……楚大人,你就这样杀了他?” 旁侧的聂望川看得目瞪口呆,周围数千士兵同样震惊不已。 众士兵低头噤声,寒意自脚底直冲后脑。 所有士兵,不敢再望向楚天歌。 段天傲所率的一千士兵,全都惊恐的跪倒在地,生怕自己也成为楚天歌刀下的亡魂。 楚天歌连将领都敢诛杀,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卒。 至于说反抗?为段天傲报仇?他们根本不敢想。 别说楚天歌身为黄金捕头,身负皇命,反抗他等同叛国。 单论实力,即便他们一千人一拥而上,也不一定是楚天歌的对手。 此时还能保持镇定的,唯有高远、邱斐然等。 只因他们明白,楚天歌的脾性一向如此。 在他们大人面前放肆,那是自寻死路。 楚天歌望着段天傲的遗体,面无表情地说。 “挑战天威,无视皇旨,还敢当场贿赂于本官,此人罪无可恕!” “依据大乾律法,我杀他有何不妥?” 聂望川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楚大人做得好。” “此寮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罪孽深重,早该伏法!” “楚大人诛此寮,为凉州除去一害,末将感激不尽。” 说罢,聂望川恭敬地向楚天歌一拜。 此事之后,聂望川对楚天歌更加敬畏。 之前数日的相处,聂望川觉得楚天歌虽位高权重,但待人十分和善,易于亲近。 但经过方才之事,他却感到楚天歌十分可怕。 如此决绝果敢的性格,证明楚天歌绝非善茬。 得罪他,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走吧,回凉州。” 楚天歌一拉缰绳,策马前行。 聂望川愣了片刻,挥手示意手下处理段天傲的遗体,随即率人跟上。 望着楚天歌的背影,聂望川心中五味杂陈,却又无从说起。 他没料到,与自己斗了三年的段天傲,就这样轻易陨落。 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返回凉州城后,聂望川依约设宴款待楚天歌。 酒醇菜美,伴酒的歌姬是从凉州最大青楼精心挑选而来。 宴会上,宾主皆欢。 次日正午,楚天歌向聂望川告别,带人运送血灵门的战利品回京。 凉州城外,聂望川亲自带领聂霜雪为楚天歌送行。 楚天歌骑在马上,笑着对聂望川说。 “聂大人无需再送,再送就到夏阳了。” 聂望川哈哈大笑。 “若非身负统兵之责,末将真想率兵护送楚大人回京。” 楚天歌道。 “千里相送,终有一别,聂大人请回吧。” 聂望川拱手。 “末将在此祝大人一路平安。” 楚天歌回应。 “后会有期。” 言毕,楚天歌扬鞭催马,带着一队离开。 背影渐远,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眼见楚天歌离去,聂望川不由叹了口气,内心有些遗憾。 旁边的聂霜雪问。 “父亲为何叹息,此次平定血灵门事件不是圆满成功了吗?父亲只需静待朝廷封赏即可。” “况且害群之马段天傲也已除掉,父亲应当高兴才是。” 聂望川道。 “为父叹息并非为此,而是因为楚大人即将完婚。” “如此佳婿,从为父眼皮底下溜走,为父岂能不叹?” 聂霜雪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父亲,女儿不是说过,女儿真的不喜欢楚大人。” 聂望川无奈。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儿?” “以前你总是说,要行走江湖,除暴安良,成为女中豪杰。” “难道你喜欢的是江湖上的年轻侠客?” “可江湖上的那些少侠,哪一个能与楚大人相比?” “即便是才俊榜上的那些天才,也没谁可与楚大人相提并论。” 聂霜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愿再与老父亲争论,独自骑马离去。 聂望川紧随其后,焦急地喊道。 “孩子,你到底心仪何人?” 他信誓旦旦的道。 “你只管说出来,父亲定会为你寻得。” “即便他不愿,我也要将他请来。” “若你不嫁,我如何向你已故的母亲交代呢?” 聂霜雪被追问得不耐烦,干脆直言。 “我不爱男子,我心悦女子,父亲可否为我寻来?” “哎?心悦女子?” 聂望川一时愕然,仿佛听错了话。 见聂霜雪渐行渐远,聂望川连忙追上,急切问道。 “孩子,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玩笑?别吓我,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 “真的!” 聂霜雪回答道。 “这,这该如何是好?” 聂望川顿时慌了。 “孩子别担心,我即刻为你找名医,定能治好你。” 此时,聂霜雪又笑道。 “爹,我只是开个玩笑,您怎么当真了?” 聂望川再次愣住,真假难辨的话让他一头雾水,心脏也难以承受。 “孩子,老实告诉爹,你是否真的喜欢男子?” “真的!” 两人对话渐远,最终消失在风中。 离了凉州城,楚天歌一行人,回去的速度比来时更慢。 此行满载战利品,从血灵门搜刮来的财宝颇丰。 至于三品以下的武功秘籍,楚天歌未取分毫,直接付之一炬。 三品以上的秘籍虽不重,但黄金、白银、珠宝、兵器等需尽数运回,装满了四五十只大箱。 尽管有军马协助搬运,日行也不过六七十里。 楚天歌不禁感叹,金银财宝过多也是负担,仅运输就需耗费大量精力。 第216章 此番异象,莫非有哪位高人在渡武神劫? 历经艰辛,连续十二日后,一行人跨过两郡边界,抵达了灵川郡。 途经灵川郡的翠屏山时,天空突然雷声轰鸣,晴空转瞬之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随之而来! 豆大的雨点如瀑布般倾泻,高远和邱斐然等人瞬间成了落汤鸡。 楚天歌则有护体真气,形成一道无形屏障,抵挡住倾盆大雨,幸免于难。 “这老天爷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 高远抬头望天,抹去脸上的雨水,低声抱怨。 邱斐然苦笑附和。 “雨势如此,赶路是不可能了,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他们虽已突破先天境界,能外放真元,却不能如楚天歌般以真元护体隔绝雨水。 他们体内那点先天真元,维持不了多久。 其余六扇门之人则更加狼狈,个个浑身湿透,几乎睁不开眼。 大雨还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车队行进更为缓慢。 楚天歌望向前方雨幕,吩咐道。 “邱斐然,你去前头看看是否有避雨之处,待雨停再行。” “是,我这就去!” 邱斐然应声而出,驱马冒雨前去探路,其他人紧随其后。 不久,邱斐然归来,报告发现了一座废弃驿站。 楚天歌一行人在驿站稍作休整,总算得以喘息。 “这雨真够大的,不知还要下多久?” 高远边拧着湿衣边说,随后安排人清理出干燥之地,点燃篝火供楚天歌休息。 楚天歌环视众人,提醒道。 “这里是灵川郡,近来颇为混乱,据说翠屏山周围聚集了不少马匪。” “大家要提高警惕,不可大意。” 高远、邱斐然等人郑重答应。 “明白,大人。” 正如楚天歌所言,灵川郡确是动荡不安。 它位于青州与凉州的交界,又背靠翠屏山,地理环境特殊。 附近的山匪、非法之徒、逃亡杀手大多逃往翠屏山藏匿。 更有许多强盗、山匪、马匪在此地盘踞。 加之先前青州水灾,众多流民逃出,不少人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落草为寇,同样在翠屏山中出没,劫掠过往行人。 此时的翠屏山,几乎处处有马匪,遍地是强盗。 过往商队若想平安离开,唯有乖乖缴纳买路钱。 虽说是失去了财产,但幸运的是,命还在。 然而,若遭遇那些心狠手辣的马匪,财物和性命都没了,真正的两手空空。 而实际上,在楚天歌踏入广阳群翠屏山脉的边界时,已被一股不容小觑的马匪势力悄然锁定了行踪。 “闪开,都给我闪开,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向老大汇报!” 翠屏山脉的一处深山之中,矗立着一座规模中等的山寨。 此刻,一位身形精瘦、仅剩独眼的汉子用力拨开数名守门的马匪,疾步闯入了山寨的核心——聚义堂之内。 “老大,老大,我发现了一只大肥羊!” 独眼汉子甫一进入,便扯开嗓门高声呼喊。 “这次我绝不会看走眼,绝对是这些年难得一见的大肥羊!”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稳重点儿。” 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袒露着上身的络腮胡壮汉。 他的胡须纠结成团,仿佛久未梳理,根根直立如同刚硬的铁针。 令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脸上还留有一条触目的疤痕。 疤脸汉子的胸前同样布满了伤痕,看上去既可怖又充满了威慑力。 他正是这山寨的首领,号称“黑心虎”。 黑心虎目光深沉,对着独眼男子缓缓言道。 “老三,既然有肥羊上门,你带人去解决便是。” “规矩照旧,男的不留,女的带回山寨,金银财宝一律搬回。” 话毕,黑心虎挥挥手示意独眼男子退下。 然而,独眼汉子却没有离去,而是咽了一下唾沫,一脸贪婪的道。 “老大,这次不同,这是个超级大肥羊,非老大您亲自出马不可。”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瞧见那些货物足足装了四五十个大箱子,由七八十匹健硕的马匹拉着,护送的似乎都是些武林中人,说不定是专业的镖师。” “镖师?可曾见到镖旗?” 黑心虎眉头紧锁,追问一句。 独眼汉子摇头回应。 “雨势太大,我没看真切,或许人家收起来了呢。” 黑心虎再问。 “他们有多少人手?” “大概七八十左右,不足百人。” “不足百人?” 黑心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眼神逐渐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区区七八十人,咱们兄弟每人一口唾沫都足以将他们淹没。” “若让马队冲锋,只需一轮突击就能将他们彻底击垮。” “正是如此,老大。” 独眼汉子激动地说。 “他们正于山脚下的废弃驿站休憩,此刻动手,定能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动手吧,老大!” “对啊,老大,请速下命令吧。”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机会,消息一旦泄露,恐被他人捷足先登。” “夜长梦多,老大,时不我待啊。” 大堂内,其他几位头领也纷纷附和,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 光是想象那四五十个大箱子的货物,就足以让他们热血沸腾。 如此多的箱子,里面该藏着多少金银珠宝? 或许这一票成功,他们往后几年都不必再为生计发愁。 “妈的,干了!” 黑心虎摸了摸自己的疤痕,厉声下令。 “老三,你去找老四、老五和老六他们来。” “山寨全员五百人全部召集过来,务必一网打尽这批肥羊。” “全员出动?是不是太多了?” 独眼汉子皱眉质疑。 毕竟,他们山寨总共不过五六百人,全员出动无疑会令山寨空虚。 黑心虎解释道。 “对付肥羊自然用不了这么多人,我担心的是附近的刘老三会横插一脚。” “那家伙若得知风声,必定会来跟咱们抢生意。” “我可不愿便宜了那小子。” 几位头领闻言,皆点头表示赞同,满面敬仰地称赞。 “老大英明。” 天色昏暗,雨幕如织。 天空中,电闪雷鸣,划破苍穹,将乌云撕扯得支离破碎,宛如天地间的一场无声较量。 “此番异象,莫非有哪位高人在渡武神劫?” 楚天歌站在古旧驿站的窗前,背手而立,目光穿过层层雨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第217章 肥羊?这分明是要人命的煞星! 武道之路,武帝并非极致,其上更有武神之境。 据传,千年之前,曾有逆天武神,突破天地束缚,羽化登仙。 而这些强者在飞升之际,必经雷劫洗礼,那是天道的考验,亦是蜕变的契机。 唯有历练雷火,重塑肉身,方能承载飞升时的无上威压。 只是,千年已逝,世间再无武神级别的武者现世。 这些秘辛,楚天歌是从六扇门的典籍中所得,真伪难辨,或许只是后人的揣测与杜撰。 “嗯?” 突然,楚天歌眉头微蹙,眼神瞬间凝固,投向雨幕深处,瞳孔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大人,有何不妥?” 高远与邱斐然察觉到楚天歌神色的变化,连忙上前询问。 楚天歌面容平静,沉声道。 “吩咐下去,准备迎战,我们有客人要到了。” “什么?” “竟然有人胆敢对我们下手?” 高远和邱斐然面露惊讶,作为六扇门的人,他们难以相信会有贼人如此胆大包天。 要知道,六扇门的名何等响亮,寻常盗匪怎敢轻易招惹? “我们未着碧波服,加之此刻大雨倾盆,视线模糊,谁又能辨认出我们的身份?” 楚天歌解释道。 高远与邱斐然默默颔首,旋即行动起来,指挥众人严阵以待。 众多心中涌动着不爽,竟被一群名不见经传的贼寇盯上,若是传回六扇门,他们必被嘲笑很久。 轰隆!轰隆!轰隆! 地面开始震颤,雨幕那端传来阵阵马蹄的奔腾与嘶鸣。 只见一群身影穿透雨帘,直冲废弃驿站而来。 前方是密密麻麻的马队,后面紧随着徒步的马匪。 楚天歌扫视一眼,估算至少有五百人之众。 “人数倒是不少。” 五百马匪,已算一股不小的势力,即使在翠屏山脉,这帮马匪也应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能驾驭如此规模的队伍,足见其首领之实力,至少得拥有先天高手的实力,才能驾驭如此多的手下。 “兄弟们,动手,把这些肥羊解决掉。” “吃肉的时候到了!” “不留一个活口!” “哈哈哈!” 马匪尚未靠近,嚣张的狂笑声已先一步传入耳中。 楚天歌冷言下令。 “列阵,杀敌,不留活口!” “遵命!” 高远、邱斐然等一众怒吼响应,八十余名精锐瞬间冲出驿站。 马匪头领见状,更是猖狂大笑,以为猎物自投罗网。 “小子们,给我撞死他们!” “是!” 马队如同洪流般涌来,直扑高远、邱斐然等人。 然而,并未硬碰硬,而是迅速分散开来。 有的跃上大树,有的跳上屋顶,有的则冲向两侧,以半圆形将马匪团团包围。 紧接着,所有腰间一摸,齐刷刷抽出连弩。 嗖嗖嗖嗖!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无数弩箭穿透雨幕,直击马匪群中。 啊!!! 惨叫连连,马匪一个个中箭倒下。 六扇门所持乃朝廷特制的神机连弩,一次可连续发射十矢,且换箭迅速。 在三十至五十步的距离内,威力巨大,最适合小队作战。 尽管并未装备破风穿甲箭,但对付这帮马匪已是绰绰有余。 “嘶,这些人绝不是一般的镖师!” 马匪头领斩落几支弩箭,大声警告。 他意识到,眼前的敌人绝非泛泛之辈。 普通镖师怎能有如此严明的纪律和默契的配合? 更何况,他们还装备有军用神机连弩,这绝非普通人所能获得。 数轮射击过后,马匪死伤过百,血水与雨水混杂,将地面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接着,六扇门的人展开阵型,冲入马匪群中。 三人一小队,攻守兼备,互相照应,同时小队间又能灵活协作,无论是三人、九人还是二十七人,皆能构成坚不可摧的阵势。 面对这些未经严格训练的马匪,自然是游刃有余。 战斗甫一开始,马匪便节节败退,马匪头领怒不可遏却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两道刀光划破雨幕,朝头领直逼而来。 来者正是高远与邱斐然。 “先天高手!” 头领心中一凛,急忙举刀横挡。 只听“铛”地一声,三刀相交,头领虎口破裂,鲜血喷溅而出,座下马匹悲鸣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头领才看清,高远与邱斐然手持的,正是六扇门特有的暮云刀。 “可恶,这些人竟是六扇门的人。” “混账,老三那个蠢材,居然说这是一群待宰的大肥羊,这哪里是什么羊,分明是群连骨头都不吐的猛虎!” 黑心虎心中懊悔万分,恨不得亲手结果了老三。 此刻,恐惧如潮水般涌上黑心虎的心头,退意已生。 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马匪头领,哪来的胆量去打劫六扇门? 然而,后悔已迟,高远与邱斐然绝不会让他逃脱。 两人得手后,即刻乘胜追击。 他们同时翻腾而起,一个踢飞了黑心虎的佩刀,另一个则一脚踹在黑心虎的胸膛之上。 随着咔嚓一响,黑心虎的胸骨断裂,身体向后飞出数丈,半空中喷洒出一大口鲜血。 “老大!” 见到首领被击飞,其他几个头领皆是慌乱起来。 高远与邱斐然自然不会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二人腾空而起,同时挥刀怒斩而下。 先天真元猛然爆发,化作炽烈的刀气,正是三阳刀法中的极阳斩。 同样的三阳刀法,由楚天歌施展时如同太阳凌空,威猛无比,而他们二人仅能释放出炽热的刀气,差距显而易见。 但对付一个小小的马匪头领,这样的力量已是绰绰有余。 两道刀光掠过,黑心虎的首级随即飞离,无头尸体轰然倒地,溅起一片血水。 “老大死了!” “快逃!” “他们是六扇门的人!” “大爷饶命!” 马匪们如鸟兽散,四处逃窜。 六扇门的人紧随其后,但很快便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马匪们的逃亡路线上,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楚天歌。 楚天歌立于雨中,大雨倾盆却未湿其衣。 刀鸣声起,月灵刀自行出鞘,落于楚天歌手中。 一刀挥下,漫天刀芒落下,瞬息间将逃亡的马匪淹没。 这一刀,正是楚天歌新学的魔刀绝技——裂天刀法! 第218章 一刀秒杀上百人,震惊全场! 刀光四溢,血肉横飞,肢体纷飞,骨肉分离。 刀锋所至,无论马匪、大树、石块,乃至雨幕,都被一分为二,横扫无遗。 仅此一击,便令七八十人丧命。 裂天刀法虽在威力上或逊于月灵狂刀,但其杀伤范围之广,实乃惊人。 一刀之下,上百人瞬间陨命! 楚天歌冲入马匪群中,刀光频现,残肢断臂四处飞舞,哀嚎不断。 这群马匪见识了生命中最美的刀光,也见证了最冰冷的死亡之光。 他们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此时,倾盆大雨仿佛暂停,时间似乎凝固。 一道道残影闪动,楚天歌从一端杀至另一端,转身又是回首一刀。 直至最后一刀落下,屠杀才告一段落。 月灵刀上的鲜血瞬间凝结成块,坠落。 接着,大雨再次倾泻。 楚天歌身后已无一人生还,五百多马匪尽数毙命,无一生还。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则只是眨眼之间。 “能见识裂天刀法,你们也算不虚此行!” 楚天歌眼神冷漠,挽了个刀花,收刀入鞘。 暴雨冲刷着满地残肢与血肉,雨水与血水交织。 “大人。” “大人!” 高远与邱斐然行礼致敬,脸上满是敬畏。 楚天歌身上尚存的冰冷杀意,让二人心悸不已。 他们暗自感慨,大人的实力与杀气越来越恐怖了。 楚天歌望向密林深处,旋即收回目光,淡淡言道。 “你们清理一下现场,我马上回来。” 言毕,楚天歌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雨幕之中。 “大人这是去做什么?” “难道附近还有其他的马匪?” 高远与邱斐然虽然不解,但仍遵从命令,一边清理战场,一边派人警戒四周。 另一边,翠屏山脚下的官道上,一群马匪正亡命狂奔,数量约莫三四百人。 恐惧之色布满他们面庞,每双眼睛都圆睁着,满是惊骇。 他们用尽全力奔跑,恨不能多生两条腿。 若黑心虎在此,定能认出,马背上的人,正是黑心虎的老对头,刘老三。 他狠抽马臀,心急如焚,不时回头张望。 “快,更快些!” “见鬼,今日真是倒霉透顶,怎会遇到这样的杀神?” 刘老三全身湿透,但那并非雨水,而是冷汗。 刘老三也得知山下有“肥羊”的消息,故而想趁机捞一笔。 当他得知黑心虎比自己早了一步,不禁愤懑,立刻带人前来,想趁火打劫,分一些好处。 接着,他就看到了楚天歌独自一人,一人一刀,斩杀超过五百名马匪的震撼场景。 那一幕幕令人战栗的刀光,深深镌刻于他的记忆之中,成为永生难忘的画面。 在楚天歌眼中,消灭几百敌人,似乎与踩踏几百只蚂蚁一样轻松自如。 面对如此恐怖的高手,刘老三生平首次感到恐惧,毫无反抗的意愿。 从震惊中恢复意识后,刘老三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 “快些,再快些!” 刘老三面露恐慌,驱马疾驰。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如同闪电般的身影以惊人速度从他身旁掠过,瞬间跃至前头。 闪电般定格在一颗大树的枝梢,楚天歌显露真身。 “这杀神竟追上来了!” 刘老三惊惧之下,急忙调转马头意图逃脱。 但楚天歌已拔刀在手。 “裂天刀法!!!” 一声怒喝伴随着刀光闪烁,鬼神悲鸣,天地为之色变。 刀芒一分二,二分四,四散开来,瞬间化作漫天刀影,将距离最近的数百马匪尽数吞噬。 “啊!!!” “饶命!!” “别杀我!!” “求您饶我一命!” 数百马匪发出绝望的哀,纷纷求饶,但转瞬之间便被刀气所绞,身首异处。 领头的刘老三自然是最先丧命的一个,他甚至来不及呼喊饶命,便已化为血雾。 一刀落下,上百马匪命丧黄泉,楚天歌再次展开了屠杀。 他身形一展,化作闪电般突入马匪群中,继续收割灵魂。 杀戮结束后,楚天歌收刀入鞘,慢慢平复内心的杀戮之意。 此时,他的脚下已铺满了尸体,无一生还。 楚天歌并非嗜血之人,但对于那些抢劫路人,图财害命的马匪,他下手从不手软,亦无半点心理负担。 这些马匪双手皆沾满鲜血,每一个都罪有应得。 “世间马匪横行,究其根本,还是狗皇帝之过。” 想到这里,楚天歌对那位所谓的昭阳帝更加不满。 “世道多艰呐。” 楚天歌心中感叹,轻轻摇头。 这样的世道非一人所能改变,他只能尽力做到遇见善良者救助,遇见邪恶者除之,不失本心。 就在这时,狂风暴雨戛然而止。 厚重的云层被撕裂,一束阳光穿透缝隙,再次给予大地温暖与生机。 楚天歌脚踏电流,化作一道残影,顷刻消失在原地。 不久后,楚天歌返回驿站,与高远、邱斐然等人会合,马队再次启程。 接下来的数日,楚天歌一行又遭遇了几批马匪。 遵循楚天歌不留活口的命令,这些袭来的马匪无一生还。 直到离开了灵川郡的地域,情况才稍有好转。 毕竟,并非所有地方都如灵川郡这般混乱。 几日后,楚天歌一行终于回到了夏阳城。 “终于回到夏阳了。” 夏阳城外,楚天歌骑马前行,带领一群六扇门之人,大摇大摆地穿过城门。 守门的士兵见到楚天歌一行人,不敢阻拦,恭敬地迎接他们进城。 “统领,他们好像没交进城费呢。” 一名面容青涩的士兵对一位统领低语。 “你快闭嘴,给我小声点。” 统领吓得连忙捂住那名士兵的口,向楚天歌等人的背影瞥了一眼,见未被察觉,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在年轻士兵的额头轻拍了一下,低声训斥。 “你也太没有眼色了?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吗?他们可是六扇门的人。” “你敢向他们收进城费,活得不耐烦了吧?” “六扇门?不是都穿碧波服的吗?可这些人也没有穿呐?” 年轻士兵一脸茫然。 显然,他是新人,见识浅薄,不明白其中的奥秘。 第219章 六扇门中还有这么蠢的人?简直找死! 统领语重心长地说。 “我们这些守门人,最重要的是要眼尖心细。” “刚才那些人虽未穿碧波服,但他们腰间佩带的都是暮云刀。” “而且领头那人,气势非凡,威严沉稳,极有可能是六扇门的黄金捕头。” 这种人我们惹不起,明白了吗?” 年轻士兵恍然大悟,一脸崇拜地说。 “统领,你的眼力真好,我刚才都没留意到。” “那是自然。” 统领昂首挺胸,下巴微扬,一脸自豪地说。 “我守城门三十年,别的能耐没有,但这双眼,毒得很。” “无论皇族贵胄、朝廷重臣还是名门之后,我只需远远一瞥,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们身上那独有的杀伐气息,哪怕隔了十里,我也能嗅得出来。” “你还年轻得很。” “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自然也能修炼出这番洞察力。” “哎?可我不想守三十年的城门。” 年轻士兵下意识说道。 统领瞥了士兵一眼,轻轻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我见得多了,无一不是心怀壮志,梦想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可建功立业哪是易事?那是用命换来的!” “每年边疆战场要牺牲多少人?你数数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活着。”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等你长大了,有了妻子、孩子,你自会明白守城门的好处。” “虽不能封官加爵,财源滚滚,但至少安安稳稳,一世无忧。” 年轻士兵思绪飘远,目光紧随那楚天歌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燃烧着渴望与向往。 对他而言,好男儿就应在外闯荡,凭一己之力成就一番伟业,位居人臣之巅。 至于统领的忠告,他并未放在心上。 统领见此情景,无奈摇头,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良言难劝该死的人。 世人皆言,守城门的士兵最为低贱,地位卑微,与看门犬无异。 可唯有统领深知,这守城门的背后,藏着怎样的福泽。 想当年他青春年少,从军入伍,亦曾梦想沙场杀敌,名垂青史。 然而一次亲眼目睹生死,恐惧令他退缩,最终选择了守城门这条“卑微”之路。 与他并肩入伍的同伴们嘲笑他胆小如鼠,抛下他奔向战场。 结果呢? 踏上战场者无一生还,唯有他苟活至今。 不仅娶了老婆,还有了两个孩子,生活别提多滋润了。 守城门又如何? 守城门至少能活着,这已足够了! 楚天歌一行人在夏阳城内招摇过市,身后那四五十只硕大的箱子尤为引人注目。 路旁行人对楚天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纷纷揣测箱中所藏何物。 “驾!驾!驾!” 正当楚天歌行至青龙大街一处十字路口,几匹快马突然从侧方疾驰而来。 领头的马匹如同脱缰野马,飞速狂奔,速度快得惊人。 马上之人见到楚天歌时,已来不及勒马,径直向他冲撞而去。 “让开!让开!” “还不快滚一边去!” 马背上,一位身着碧波服的年轻六扇门之人厉声怒喝,言语间尽是嚣张。 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比起楚天歌以往见过的任何纨绔子弟更为嚣张。 砰! 楚天歌反手一掌,浩瀚掌力破空而出,正中马首。 骏马悲鸣,鲜血喷溅,头部高昂,两前蹄离地,随即重重倒地。 骑马的六扇门之人也狠狠摔落,面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咔嚓一声,那人的鼻梁骨断裂,鲜血直流,哀嚎起来。 “嘶!少爷,你不要紧吧?” 远处,几位青铜捕头急忙下马,上前搀扶那位跌倒的纨绔子弟。 “轻点,没看到本少爷鼻子出血了吗?” 纨绔子弟一把推开两名,噌地站起,抹去鼻血,怒视楚天歌。 “混账东西,本少爷让你闪开你没听见?” “竟敢杀本少爷的马,你知道这匹马价值几何?” “卖了你全家都不够赔!” “还害本少爷受伤,你该死,你完了。” “你们全家,一个不留!” 纨绔子弟面目狰狞扭曲,犹如一头愤怒的恶虎,狠狠地瞪着楚天歌,眼露凶光。 他喋喋不休,全然未觉察楚天歌的面色已彻底阴沉。 在六扇门中,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威胁他,敢威胁他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这纨绔公子在夏阳城中策马狂奔不说,还敢威胁他,简直找死。 楚天歌仅杀马而未取人性命已是手下留情,却未料此人竟不知死活。 “来人,给我拿下他!” 楚天歌还未发作,那纨绔公子伸手一指,他身后的四名即刻扑上。 “放肆!” 楚天歌怒喝一声,无形的音波气浪轰然爆发,瞬间将四人掀翻在地。 四人鼻口溢血,重重摔落,筋断骨折,痛呼不止,再难起身。 若非此处是夏阳城,周遭百姓环绕,加上他们同属六扇门,楚天歌早已痛下杀手,他们焉能幸存? “你……你……别过来……” 见楚天歌一声怒吼便震飞四人,那纨绔公子终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瘫坐于地。 楚天歌冷声道。 “你们归属何人?谁准许你们在夏阳闹市纵马疾驰?” 身为六扇门之人,不能以身作则,罪加一等! 大乾律法,铁律如山。 其中明文昭示,除非是皇帝陛下亲临,或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八百里加急军情。 任何人均不可在繁华的夏阳闹市区纵马疾驰,违者必将面临严苛的法律制裁。 轻则投入大狱;重则发配流放。 若因纵马而致人死亡,则可当场斩杀。 这些人都是六扇门的人,却偏偏知法犯法。 按照大乾律法,即便当场斩杀,亦无丝毫过失。 “楚大人息怒,楚大人息怒,我家小少爷年少无知,无意间冲撞了大人,属下在此代为赔罪。” 此刻,一名的白银捕头自远处匆匆奔来,至楚天歌跟前,恭谨行礼。 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谄媚笑容。 “你认得我?” 楚天歌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直视这名白银捕头。 白银捕头苦笑回应。 “楚大人威名赫赫,属下自然识得。” 他接着自报家门。 “在下六扇门白银捕头杨子明,参见楚大人。” 言毕,杨子明再度躬身,行了一礼,态度极为谦卑。 第220章 楚天歌:再多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取你性命! 然而,他身后那位纨绔公子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咆哮。 “杨子明,你搞什么鬼?还不快把他拿下!他打死我的马,还伤了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纨绔的叫嚣让杨子明面色剧变,头上汗水如泉涌。 这一刻,他内心深处竟升起一股掐死那无知少年的冲动。 难道他真看不见眼前的局势? 分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处于被动,楚天歌若能不予追究,已是他们的幸运,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这哪里是挑战,分明是在自寻死路! 楚天歌心中暗笑,这蠢货的愚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他转而问杨子明。 “这是哪家的废物,怎么进了六扇门?” 夏阳城内纨绔子弟虽多,但能嚣张至此,且愚蠢至极的却是寥寥无几。 杨子明苦笑回答。 “这位乃是首辅大人的孙子,户部侍郎宋大人的独子,名叫宋慕鸿。” “户部侍郎?宋寂山?” 杨子明这一提点,让楚天歌立刻忆起往事。 户部左侍郎宋寂山,正是首辅宋浩然的次子。 在楚天歌手刃宋寂海后,宋寂山便接手了宋府的掌控权。 而今首辅宋浩然尚在青州未归,宋寂山便成了宋府实际上的掌舵人。 不出意外,未来的宋家家主非宋寂山莫属,而宋慕鸿,则将是继宋慕云之后,宋家新一代的领袖。 “怪不得这蠢货如此嚣张,原来是刚刚得了势,正值春风得意。” 楚天歌略作思量,便已洞悉全局。 自宋慕云去世后,宋慕鸿成了宋家年轻一辈第一人,得到了原本不属于他的权势。 纨绔之名无人不晓,其嚣张自大也就不难理解了。 “杨子明,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 啪! 宋慕鸿的话音未落,已被楚天歌一记耳光打得飞了出去,落地时口中还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 “再多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取你性命!” 楚天歌目光一凛,凌厉的杀气喷薄而出,直逼宋慕鸿。 “你……你……你竟敢打我!” 宋慕鸿虽心惊胆战,但一念及父亲与祖父的权势,又壮起了胆子,色厉内荏地对着楚天歌喊道。 “混账,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是……” 宋慕鸿还未说完,楚天歌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再次将宋慕鸿扇飞。 “首辅的孙子又如何?本官打的就是你?” 楚天歌冷笑道。 “再敢啰嗦,本官现在就结果了你!” “在闹市纵马,危害百姓,还敢威胁本官,即便杀了你,本官也不用担责。” “到时候看宋浩然和宋寂山能否救得了你!” 对于首辅的孙子,楚天歌并不在意,毕竟连宋浩然的儿子楚天歌也曾亲手了结。 在楚天歌冰冷的目光下,宋慕鸿全身发冷,血液仿佛凝固。 他想开口辩解,舌头却不受控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想转身逃跑,双腿却如灌铅,半步也挪不动。 “楚大人手下留情,切莫冲动啊!” 杨子明见状,急忙上前求情。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宋慕鸿丧命于楚天歌之手。 毕竟楚天歌背后有神捕白夜行的支持,又是圣上眼前的红人,杀了宋慕鸿对他而言并无大碍。 然而,对于他来说,情况截然不同。 他被直接指派到宋慕鸿的手下效力,其核心职责不仅包括协助宋慕鸿处理各项事务,更重要的是确保其人身安全万无一失。 一旦宋慕鸿遭遇不测,那便是他保护不周的直接体现,等待他的将是来自宋府毫不留情的问责,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在繁华街区纵马疾驰,无视尊卑秩序,此等行为,虽可免去死罪,但惩罚难逃,应依据律法,杖责六十。” 楚天歌的声音冷峻如冰。 杨子明陷入了两难。 对宋慕鸿施以杖责?他实在没有那份胆量。 楚天歌的目光锁定了杨子明,冷冷地说。 “如果你要保他,那这刑罚就由你来承受,不过,要双倍杖责!” “是何人受罚,全凭你自己抉择。” “记住,莫要与本官玩弄小心思,若被我发现你敷衍塞责,必有更严厉的惩处等着你。” 面对楚天歌毫无温度的眼神,杨子明明白,对方并非在玩笑。 他当下慌乱地低下头,满心苦涩的回答。 “属下明白!” “哼,带着他滚吧!” 楚天歌扬鞭策马,大摇大摆地离去了,留下了一腔怒火的宋慕鸿和四位重伤吐血的青铜捕头。 “该死!真是该死!” “刚才那家伙是谁?竟敢对我动手?” “我非杀了他不可!” 在楚天歌离开之后,宋慕鸿才敢放肆地咒骂。 他对楚天歌的恨意滔天,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方能稍解心头之恨。 从小到大,宋慕鸿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如今,宋慕云已逝,宋寂海也不在人世,他宋慕鸿即将成为宋家正统的第三代继承人,夏阳百官,哪个不对他礼让三分?竟有人胆敢对他动手?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宋慕鸿气得双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公子,刚才那位是黄金捕头楚天歌,我们得罪不起啊。” 杨子明在一旁劝慰,神情满是畏惧。 时下的楚天歌,不仅是风云榜上的魁首,更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无论从实力还是权势而言,楚天歌都是朝中一颗迅速升起的新星。 加之他救过众多官员的性命,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大部分官员对他都颇为尊敬。 如今的朝堂之上,敢于招惹楚天歌的人确实不多。 “原来他就是楚天歌!” 宋慕鸿听闻楚天歌之名,心中猛然一震。 他自然听说过楚天歌,但这并非因为风云榜排名,而是因为宋慕云。 正是由于宋慕云与楚天歌作对,才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 而据父亲猜测,宋寂海的陨落,可能也与楚天歌拖不了干系。 宋氏一族想要除去楚天歌已经良久,只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楚天歌的实力太过强大,想要杀死他绝非易事。 “可恶,这个该死的混账,我一定要弄死他!” 宋慕鸿怒吼连连,对楚天歌的恨意已入骨髓,但却不敢有什么实质的行动。 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想要杀死楚天歌根本不可能。 他必须求助于父亲宋寂山,让其出手。 第221章 无能狂怒的宋慕鸿,楚天歌我记住你了! “该死的楚天歌,今日之仇我记下了,迟早要你的命。” 宋慕鸿狠狠地瞪了楚天歌的背影一眼,灰溜溜的离去。 至于那些杖责,宋慕鸿根本没放在眼里,除了楚天歌,谁敢动他分毫? 杨子明心中同样涌起不满,对宋慕鸿的厌恶更甚。 这家伙,一个愚蠢至极的纨绔子弟,把自己害惨了。 平日里欺压百姓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招惹上了楚天歌。 这一番折腾,还连累了他,让他吃尽苦头。 他虽是先天级别的高手,但双倍杖责就是一百二。 这一场惩罚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至少一个月无法下床。 但杨子明不敢不从,楚天歌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 一旦他阳奉阴违,恐怕真的要赔上小命。 …… 偶遇这样一个无脑蠢货,并未影响楚天歌的心情。 毕竟,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楚天歌并不放在心上。 他一路返回六扇门。 一名守门的捕快见楚天歌归来,连忙上前牵马。 “楚大人,欢迎回来,看来又是一次大胜。” 几个守门的捕快望着那几十个大箱子,以及满脸春风的高远等人,心中无比艳羡。 跟着楚天歌,每次都能立下大功,即便只是分得些许好处,也是盆满钵满。 不像他们,日复一日风吹日晒地守着大门,没有任何出路。 楚天歌对高远和邱斐然等人吩咐道。 “将这些战利品送入入库,我去向三兄为你们请赏。” “多谢大人!” 众人脸上洋溢着狂喜,特别是高远和邱斐然,他们知道,这次晋升已是板上钉钉。 迈步走入六扇门,沿途与几位交好的打了招呼,楚天歌来到了黄金捕头所。 “三兄,我回来了。” 楚天歌笑着对孙靖拱手道。 “坐吧。” 孙靖一挥手示意楚天歌坐下,一旁的侍女立即奉上一杯茶。 “如何?这次任务没出什么岔子吧?” 孙靖边饮茶边问。 楚天歌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说。 “一切顺利,没有意外。” “血灵门的血无天和血神衣都已不在人世,剩下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怎么会有意外?” “我调遣了凉州营的两千精兵前往山区进行围剿,对血灵门进行了彻底的清洗,逃遁者不足五十人。” “血灵门可以说,已经被完全抹去了。” “这是此行的战报,三兄,你看看吧。” 言毕,楚天歌递上了一份文件给孙靖。 这份文件是楚天歌在返程途中草拟的。 说实话,撰写报告比执行杀伐任务更令他感到疲惫。 孙靖接过后快速浏览了一遍,轻轻点了点头。 楚天歌将任务过程描述得很简洁,一目了然,让人能迅速掌握重要的信息。 其中提到了斩杀段天傲,但孙靖仅仅扫了一眼便掠过了。 毕竟,这只是除掉了一个品行恶劣、作恶多端的将领。 在孙靖看来,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他背后有宋浩然的支持。 在大乾帝国,最不惧怕宋浩然势力的便是他们这些六扇门的人。 当孙靖看到报告末尾附带的战利品清单时,眼睛一亮。 \"没想到血灵门竟然积累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国库恰好空虚,这下能够暂时缓解燃眉之急了。” “国库空虚?我大乾很缺钱吗?\"楚天歌问道。 孙靖合上文件,叹了口气,\"缺,国库如今相当空虚,几乎处处都需要资金。” “近期陛下又计划重修紫霄殿,被邪教破坏的宝光殿也需要重建,同时北方边疆的大批流民起义需要资金安抚,边界大军的军饷也即将发放。”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缺钱,而是极其缺乏。” “户部尚书每日向陛下哭诉财政困难,每一枚铜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 “又要重修紫霄殿?!\" 楚天歌闻言有些惊讶。 重建宝光殿和安抚流民、发放军饷尚且说得过去,但紫霄殿为何要频繁修缮? 近年来,紫霄殿几乎是三年大修一次,一年小修两三次。 其豪华程度早已超过了皇宫的正殿。 那里不过是昭阳帝炼丹之处,除了炼丹主殿,他几乎不去其他地方,装饰得如此奢华有何意义? 这完全是浪费民力财力。 孙靖明白楚天歌心中的疑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也知道陛下的决定不甚明智,神捕大人也知晓这一点,并曾进言劝阻,但并未奏效。” “追求炼丹长生是陛下的执着所在,无人能阻止他。” “前几天有二十多位大臣联名上书,恳求陛下推迟重修紫霄殿,优先使用资金安抚北方流民,然而这一行为激怒了陛下。” “陛下盛怒之下,将领头的几位官员尽数斩首,他们的家族也遭到了流放!\" 说到这里,孙靖也是摇头叹息,感慨不已。 楚天歌听后,也感到一阵心寒。 那些忠诚为国的大臣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这让其他官员如何自处? 为国为民者结局凄凉,而谄媚君王的却能平步青云。 长此以往,大乾朝廷还能剩下几个清官? 民间百姓对昭阳帝多有怨言,各地流民纷纷起义,这一切皆因昭阳帝自身的作为。 常言道,不做就不会死。 如此昏聩无道,残害忠良的君主,楚天歌已经预见到其悲惨的下场。 “你也别太过灰心,陛下虽然沉迷于炼丹长生,但在其他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 孙靖看着楚天歌说道,显然是担心楚天歌因此事而心灰意冷,故而加以宽慰。 楚天歌点头道。 “放心吧,三兄,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责任。” 这番话表面看似表忠心,实则其内含只有楚天歌自己明了。 对于这样一个昏君,楚天歌不以行侠仗义之名除之已经是万幸,何谈忠心?简直是笑话。 楚天歌自始至终忠于的只有他自己。 孙靖显然没有听出楚天歌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 “那就好。” “此次你铲除了血灵门,带回如此丰厚的战利品,缓解了朝廷的紧急需求,又是一大功绩。” “待陛下得知,定会重重奖赏,你耐心等待消息即可。” “这次外出时间颇长,特赐你十天假期,回家好好休整一番。” 楚天歌笑着点头。 \"多谢三兄。” 言毕,楚天歌起身,大步离去。 第222章 宇文傲:女子有什么好的?只会影响你我修炼的速度! 楚天歌铲除血灵门并带回大量战利品的消息传至皇宫,昭阳帝果然龙颜大悦。 “好,干得好,楚天歌没有让朕失望。” 昭阳帝看着手中的战利品清单,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他满脸笑意地宣布道。 “楚天歌行事得宜,又立大功,理当重赏。” 神捕白夜行在一旁行礼道。 “微臣代楚天歌,感谢陛下的恩赐。” 昭阳帝合上战利品清单,吩咐道。 “将这批金银中分出三成用于重修紫霄殿,另外三成用来购置天材地宝、炼丹原料,余下的四成,用以安抚北方边疆的流民。” 白夜行微蹙眉头,心中虽觉不妥,但终究未出言劝阻,恭敬答道。 “微臣遵旨。” “去办吧。” 昭阳帝摆摆手,命白夜行退下,自己则继续投入到炼丹之中。 炼丹炉正喷吐着熊熊烈焰,即便是世间最为坚硬的精钢玄铁,在这炽热的火焰面前也只能屈服,化为滚烫的铁水。 然而,白夜行的心境却与这热烈的场景截然相反,他的内心仿佛被一层薄冰覆盖,血液也似乎在血管中缓慢凝固。 穿越过紫霄殿级台阶,白夜行的脚步略显沉重。 他仰望苍穹,又回望那扇紧闭的紫霄殿宫殿大门,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气。 其中蕴含的复杂情绪——无奈、疲惫、心寒以及隐忍的激愤,唯有他自己的心才能完全体味。 这些年来,白夜行始终如一地效忠于昭阳帝。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对于昭阳帝的一系列决策和行为逐渐感到无法认同。 尤其最近,昭阳帝连续处决了几位忠诚进谏的大臣,这让白夜行内心深处不禁泛起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长此以往,白夜行开始担忧,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如同猎物被捕后,猎犬也随之失去价值。 另一边,楚天歌在离开黄金捕头所之后,向王家而去。 离家月余,他对王清音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迫切渴望以与她重逢。 而今,楚天歌也拥有了新的居所——楚府。 在离开夏阳之前,楚天歌特意拜托了王澜,让其购下王家旁的宅院,作为自己未来的家。 他楚天歌堂堂男儿,又是六扇门的黄金捕头,还被皇帝亲自册封为县伯。 长期寄居于岳父家中,总归不太妥当,免得外界误会他是赘婿。 而且,他现在也有钱了,购买一处宅院,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起初,楚天歌本想在象征身份的朱雀大街置产。 毕竟,那是他成长的地方,但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将新家安置在王家的隔壁。 如此一来,只需打通两宅之间的隔墙,就能与王家紧密相连。 一旦未来有不测之事,楚天歌也能立即赶到。 王家所在的街区是夏阳城内的富人聚集地,虽不及皇族贵胄或朝中重臣的府邸那样显赫,却也远远超越了普通百姓的居住环境。 此处房价昂贵,一般的小富商只能望洋兴叹。 况且,富有的商人们,鲜少愿意出售自家宅院。 然而,楚天歌出手阔绰,为了迅速完成交易,他不惜加价五成,迅速完成了购买。 加之其黄金捕头的身份,卖方自然不敢怠慢,最终完成了交易。 “呵,才一个月未见,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 楚天歌站在楚府前,望着那装饰典雅的府门,心中颇为满意。 门口的护卫一见楚天歌归来,立刻欣喜若狂地高呼。 “姑爷回家了!” 另一名护卫则赶紧纠正道。 “别这么叫了,现在该称老爷了。” 前者恍然大悟,连声道歉,习惯性地称呼还需时间调整。 楚天歌下马,一名侍卫连忙上前接过缰绳。 他询问道。 “清音是否在家?” 侍卫连忙点头回答。 “在的在的,自从宅院买下的第二天,小姐就搬了过来。 老爷您一个多月没回来,小姐想您都快想疯了,每天都食不知味。” 楚天歌微笑道。 “还是叫我公子或者大人吧,‘老爷’这称呼显得我太老成了。” 侍卫连声称是,并追问是否需要通知小姐。 楚天歌摆手拒绝。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踏入楚府府邸,一步一景,精致的布局、错落有致的建筑、雕饰华美的梁柱,处处透露着古典韵味。 在见到王清音之前,楚天歌首先看到了一位手持赤血长枪,身高八尺的壮汉,正是宇文傲。 “听说你去对付血灵门了?” 宇文傲开口便是这句话,面无表情,犹如一尊雕像。 “为何不叫上我?我也能出一份力。” 楚天歌笑道。 “血灵门又不是什么蓝魔教巢穴,那里没有你的仇人,更何况,就凭血灵门那几个小角色,哪里轮得到你出手?” 宇文傲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以对。 楚天歌摆摆手道。 “好了,有蓝魔教的消息自然会告诉你。” “你先一边待着,我回家是为了见我的未婚妻,可不是来看你的。” 而宇文傲则不屑一顾地回应。 “真不明白,女子有什么好的!” “她们只会拖慢我们出手的速度,武道才是你我应该追求的至高境界。” “以你的天分,理应全神贯注,摒除杂念,专一于武道的修行才是正途。” “假使我拥有你这般天赋与实力,复仇之路何须等待。” 与这钢铁直男讲这些,实在等同对牛弹琴。 楚天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推开宇文傲,大步流星地迈向楚府的后院。 同时,向随行的护卫询问。 “宇文傲这一个月都守在楚府?” 护卫恭敬地点头答道。 “回公子,宇文大侠确实一直守护在府中,日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练枪,几近走火入魔之境。” “他言语甚少,用餐亦不与我们同桌。” “即便是他人求教武艺,他也从不回应,起初我们都以为他是哑巴。” 楚天歌内心暗自点头,他对宇文傲如此迫切练功的缘由了然于胸。 只是想为韩墨染复仇,凭他当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若实力不足以匹敌蓝魔教便贸然行动,那不是复仇,而是自寻死路。 但如此也好,宇文傲沉默寡言,除了练枪报仇外别无他求,不会干扰到楚府的其他成员。 换做他人,楚天歌未必敢留一位高手于楚府内。 毕竟,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狼入室。 第223章 人老心不老的王澜,连王清音都知道绝色榜了? 步入楚府的后花园,一座宏大的荷塘映入眼帘,塘边垂柳轻拂,池水清澈如镜,碧波轻摇。 一阵琴音飘来,悠扬悦耳,缠绵悱恻,高低起伏,如同珠玉落盘。 楚天歌一听便知是王清音正在抚琴。 曲毕良久,楚天歌鼓掌称赞。 “清音的琴艺,愈发动人心弦了。” “楚郎!” 王清音闻声抬首,望见楚天歌,顿时惊喜交加地呼喊。 她提起裙摆,迫不及待地向楚天歌奔来,却不慎被一块石子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 “小姐!” 旁边的侍女小雨见状,花容失色,惊恐地闭上了双眼。 王清音也本能地紧闭双目,然而并未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了楚天歌的怀抱。 以楚天歌的速度,自是轻松赶至王清音面前,救下了她。 “没事了,睁开眼吧。” 楚天歌温柔地说。 王清音睁开眼,一见心上人,泪水便夺眶而出。 “楚郎,清音好想你。” 王清音紧紧拥抱着楚天歌,不愿松手。 距上次相见已逾一月,如护卫所言,王清音对楚天歌的思念几乎让她发疯。 楚天歌轻抚王清音的秀发,笑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再哭就成了小花猫了,让人看了笑话。” 王清音抬眸,发现侍女小雨正掩嘴偷笑,脸颊不禁绯红。 “我有礼物要送你。” 言罢,楚天歌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珊瑚钗,轻轻插在了王清音的发间。 收到爱人的礼物,王清音自然欢喜,笑问。 “好看吗?” 楚天歌轻轻托起王清音的脸庞,笑道。 “我的清音自是美丽无双,世间难得的佳人。” 话音未落,他便贴近了她的脸庞,二人之间的距离消失。 片刻后,王清音双颊绯红,气息略显急促,轻轻拍了拍楚天歌的胸口,羞涩道。 “这儿还有人在呢。” 楚天歌故作四顾,笑道。 “哪儿有人,我怎么没看见?” 侍女小雨在一旁,双手捂脸,透过指缝偷偷观瞧,察觉王清音的目光,立即娇笑一声,转身逃离。 楚天歌注视着王清音,笑道。 “这么长时间没见,我的清音愈发美丽,真是倾城之色。” 王清音羞涩道。 “楚郎又拿清音开玩笑了,我这等凡尘女子,哪堪绝代佳人之称。” “真正的绝代佳人都在绝色榜上呢。” 楚天歌诧异道。 “清音怎会知晓绝色榜?” 绝色榜同样是天机榜的一份子,其名声甚至超越才俊榜,仅次于巅峰榜和风云榜。 榜单上记录着一百零八位绝色美女,年龄自十六至三十不等。 每位佳人皆引得天下英雄豪杰、王侯将相、皇族贵胄,乃至巨贾富商竞相追逐。 楚天歌也曾浏览过绝色榜,榜上除了列出佳人们的背景,还附有她们的肖像画。 不过,对于古风画技,楚天歌并不感冒,那些画作在他看来并无出彩之处。 观赏画像怎比得上亲眼目睹真人为快? 然而,这绝色榜毕竟是江湖上的风流韵事,王清音平素里深居简出,怎会知晓这等世俗之事? 王清音噘着嘴道。 “还不是父亲拿回来的。” “岳丈大人带回的?” 楚天歌闻言,眼神怪异起来。 王清音接着道。 “前些时日,家父外出,听闻那绝色榜上列有名媛佳丽,便购得一本,阅至痴迷,以至于眼珠子都差点瞪出眶,惹得母亲为此大发雷霆。” 楚天歌笑言。 “岳丈大人果真是宝刀未老,雄心犹存。” 王清音轻拍了楚天歌一下,笑中带嗔。 “楚郎你还笑,这有何可笑之处?” 话音刚落,她又紧张地瞥了楚天歌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楚郎,你是否也倾心于那些绝色榜上的佳人?” 楚天歌拥紧了王清音,道。 “画中之人,虽美却无生气,怎及眼前人?我岂会舍弃你这活生生的佳人,去追逐那些静止的画像?我又非愚钝之人。” “若是那些活生生的佳人出现在楚郎面前,楚郎会否动心?” 王清音的脸上写满了坦诚,她不会撒谎,此刻内心的不安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看来,无论古今,女子的醋意皆是天生,王清音也不例外,且她所醋者,竟是些画中之人。 楚天歌宽慰道。 “安心吧,我心之所系唯有你一人,那些女子我才不稀罕。” 王清音认真地说。 “若楚郎日后有心仪之人,务必直言,清音定会接纳她进门。” “男子汉三妻四妾,乃常理之中,清音自是懂得。” 尽管王澜仅娶一位妻子,并不意味着楚天歌也要步其后尘。 这点,王张氏早有交代,她对王清音言明,未来若楚天歌欲纳妾,切莫胡闹争执。 楚天歌年纪轻轻便已官至黄金捕头,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权高位重,前程似锦,这样的男子,一生绝不会仅娶一妻。 因此,王张氏早早便教会王清音如何与楚天歌和谐共处,告诉她若楚天歌纳妾,切勿大吵大闹。 婚姻需要经营,争吵非长久之计。 楚天歌紧紧抱住王清音,温柔道。 “放心,至少现在,我心所属,唯你一人。” “嗯。” 王清音依偎在楚天歌怀中,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随后,二人泛舟湖上,赏花弹琴,府中湖水虽不及镜湖之名,却也有其独到韵味。 楚天歌与王清音情趣相投,加之久别重逢,话语绵绵不绝,时而对弈棋局,时而舞剑抚琴。 随着湖光山色,二人脸庞逐渐贴近…… 很快,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公子、小姐,吃饭了。” 侍女小雨在湖畔高声呼唤。 王清音从楚天歌怀中起身,面颊绯红,诧异道。 “竟已是黄昏。” 与心爱之人共度时光,总觉白驹过隙。 楚天歌笑道。 “今日过后尚有明日,此行完成后,我有十日休假,定会好好陪伴你。” “真的?” 王清音满面惊喜。 “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楚天歌答道。 “太棒了!” 王清音欢欣鼓舞,扑入楚天歌怀中,双脚悬空,兴奋地踢腾。 楚天歌一笑,身形一纵,携着王清音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啊!!!” 突来的变故让王清音惊叫连连,死死拽住楚天歌,不敢睁眼。 楚天歌安慰道。 “没事的,有我在,你怕什么?快睁开眼看看。” “看看这景致如何?” 王清音遵言张开眼帘,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第224章 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只见夕阳西下,金黄的晚霞铺满天际,霞光洒落湖面,碧波荡漾,闪烁如万点明珠。 虽曾无数次观夕阳,但在空中俯瞰,却是初次体验。 此番景致,较之以往,更添几分壮美。 “楚郎,我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夕阳。” 王清音由衷感叹。 楚天歌应道。 “若你喜欢,我们每日可观,我可以陪你看一世夕阳。 夕阳西沉,楚天歌携王清音返回楚府正厅。 王澜夫妇亦至,且今夜王澜亲自主厨,款待久未归家的女婿。 宴会上,众人围坐。 王澜环视一周,疑惑问。 “天歌,不邀宇文大侠共餐吗?” 楚天歌答。 “不必,他喜静,不喜人多。” “这似乎不妥。” 王澜皱眉。 “宇文大侠身为风云榜高手,如此对待,恐失礼数。” 楚天歌笑道。 “岳父大人对江湖之事愈发精通,既知绝色榜,又晓风云榜。” “绝色榜”三字一出,王澜面色微变,感到背后一股寒意,杀气凛然。 王张氏的目光正锐利地看着他,仿佛能看透一切。 察觉到王张氏那不加掩饰的杀气,换王澜连忙转话题,对着楚天歌笑道。 “贤婿作为风云榜的魁首,名声响彻四海,老朽自然也该深入了解一下江湖之事才是。” “再加上宇文大侠,身为风云榜高手,自愿守护我们,我们更应以礼相待。” “正巧,也让宇文大侠品尝一下我的烹饪手艺,武学之道老朽一窍不通,但在厨艺上,老朽还是有些许自信的。” 正是明白了风云榜的分量,王澜才深刻认识到宇文傲的地位。 大宗师境界的顶尖高手,风云榜第七,这在江湖上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即使是在那些名门大派,宇文傲亦会受到尊崇礼遇。 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过去连先天境界的高手都难以请到,更别提大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了。 楚天歌淡然道。 “无妨,不必顾虑他,这些他并不在乎。” “况且,他并非我邀请而来,而是自愿追随于我。” “我曾救过他,他欠我三条命,如今是来报恩还债的。” 王澜闻言,默默点头,不再多言。 对于江湖之事,他一知半解,还是少发言为妙。 一场盛宴,宾主皆欢。 而在另一边,宋府之中。 户部左侍郎宋寂山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近来,昭阳帝连续砍了数位清流官员,使得宋氏一党的嚣张气焰达到极点。 宋寂山近段时间,每晚都与宋氏一党的官员聚在一起饮酒作乐,生活比往日不知快活了多少倍。 头上没了宋寂海的压制,宋浩然也不在夏阳,宋氏一党的官员全以其马首是瞻。 无尽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让宋寂山飘飘然,仿佛要飞上云端。 这才是他宋寂山该有的生活。 “长兄,你为何不早些时候死去?” “若你早些死了,你弟弟我也能早些过上好日子。” 宋寂山酒后失言,直抒胸臆。 幸亏周围都是他的亲信,不会将此话外泄。 不然这些话语一旦传入宋浩然耳中,宋寂山即便不死也要掉层皮。 “老爷,醒醒吧。” 一名护卫摇晃着宋寂山,让他逐渐恢复清醒。 饮下一壶醒酒茶,宋寂山清醒不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走,去十九夫人那里,今晚我要在她房里过夜。” 十九夫人即宋寂海的第十九位妾室,宋寂山一想到她便心潮澎湃。 自宋寂海去世后,宋寂山对宋寂海的妻妾可谓“照顾有加。” 真正践行了他的诺言,兄长的妻子女儿,弟弟来抚养。 哪怕一天换一位,一个月也不带重样的。 何谓禽兽,人渣? 宋寂山完美诠释了这两个词汇的含义。 正当宋寂山准备前往梅园之际,一位脸上缠着白纱的青年跑了过来,正是宋慕鸿。 “父亲,您要替儿报仇啊。” 宋慕鸿一见到宋寂山,便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与鼻涕并流,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咦,你是谁啊?” 宋寂山此时仍醉眼蒙眬,视线模糊。 三尺开外,不分男女,更何况宋慕鸿还包裹着面纱。 宋慕鸿哭诉道。 “是我啊父亲,我是慕鸿。” “慕鸿?是你,你怎么成了这样?” 宋寂山定睛一看,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见到一脸绷纱布的宝贝儿子,他的酒劲瞬间消散一半。 尽管宋寂山不顾手足情深,但他对儿子却是疼爱有加。 顿时,宋寂山怒不可遏。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父亲,父亲一定为你报仇。” “竟敢伤害我宋寂山的儿子,他是不是想造反?!” 要不怎么都说,酒后失言呢! 宋寂山本就胆大,此刻酒意上头,更是胆大包天,什么狂妄的言语都敢说。 造反这二字可非同小可,不是随便能提的。 宋寂山刚才的话,几乎将自家当成了皇族。 若让清流官员知晓,定会弹劾他。 而宋慕鸿却不以为意,一脸愤恨道。 “是楚天歌。” “他不但当街打死了我的马,还将我暴打一顿,给了我两个耳光。” “父亲,您看,儿子的牙齿都被打落了。” 宋慕鸿张开嘴,里面少了五颗牙齿,其余几颗也摇摇欲坠。 现在的宋慕鸿别说吃肉,就连豆腐都难以咀嚼。 “父亲,楚天歌打我的脸,分明就是不将您放在眼里,不将宋家放在眼里。” “此事,我们宋家绝不能善罢甘休!” “父亲,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该死的楚天歌,又是他!” 宋寂山一掌拍在茶案上,心中怒火滔天。 要说楚天歌,确实是他们宋氏一族家的大仇敌。 只是以往楚天歌一直与宋寂海和宋慕云父子为敌,与他宋寂山无关,因此宋寂山也没有打算找楚天歌的麻烦。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没去追究楚天歌的责任,楚天歌反而主动找上门来。 这次,楚天歌竟然伤害了他的独子,这是宋寂山绝对无法容忍的。 这几日春风得意的宋寂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口恶气。 “冥风,你有何高见,能够对付楚天歌?最好是能彻底除掉他!” 宋寂山转向身边的侍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第225章 我们宋家权势滔天,连一个楚天歌也拿不下? “非常抱歉,大人,属下无能,实在不是楚天歌的对手。” 侍卫冥风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只要提起楚天歌,这位侍卫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缩,内心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楚天歌,那是风云榜上最强的存在,实力接近于传说中的武王级别,哪里是他们可以轻易撼动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宋慕鸿不甘心地插话道。 “我们宋家权势滔天,难不成连一个小小的楚天歌也拿不下?” 宋慕鸿脸色愤慨,显然对楚天歌的仇恨深入骨髓,不将其挫骨扬灰,难以平息心头之恨。 侍卫冥风沉声道。 “要想除掉楚天歌,除非是武王亲自出手,否则无人能敌。” “而且,杀了楚天歌,必将触怒神捕白夜行,甚至可能惹怒陛下。 大人可别忘了,楚天歌如今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位列‘十三龙卫’之一。 若对他下手,陛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侍卫的一番话如同冷水浇头,让宋寂山猛然清醒。 体内因酒意升腾的热气化作汗珠,顺着额头滑落。 夜风一吹,他不禁连打了七个寒颤,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对对对,楚天歌不可轻举妄动,此事需从长计议。” “父亲!” 宋慕鸿见父亲态度软化,焦急不已。 “住口!” 宋寂山呵斥道。 “我不是说不应对楚天歌,只是说要周密计划。” “我们不能直接与此事扯上关系。” 侍卫冥风在一旁点头赞同。 “大人英明,正是此理。” “只要与我们宋家无关,哪怕陛下震怒,也不会波及到我们。” 宋慕鸿似乎也恍然大悟。 “您是说找外人来执行?可是,外人哪有我们家族的死士可靠?” 宋寂山摇头。 “普通的死士如何能对付楚天歌?唯有武王出手才行。” “但府中的武王只听从父亲和长兄的命令,我现在根本无法调动他们。” 说到这里,宋寂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是他目前最为愤怒之处。 尽管他已经成为宋家名义上的主宰,甚至连宋寂海的妻妾都纳入麾下,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稳定的。 因为宋家最强大的力量,还没有落入他的手中。 没有这股力量,他就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宋家之主。 “放心吧,慕鸿,父亲一定会为你报仇,你先别急。” 宋寂山轻轻拍了拍宋慕鸿的肩,低声道。 “此事不能着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宋慕鸿虽心中不甘,却也别无他法,只能郁闷点头。 他在心里暗暗诅咒楚天歌。 “楚天歌,再让你得意几天,本公子很快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人得罪了本公子还能逍遥自在,你也一样!” 待宋慕鸿离开后,宋寂山在侍卫冥风耳边低语数句。 “你去找血雨楼,发布明暗两项悬赏,暗悬要求他们必须……” 侍卫冥风听完宋寂山的特别指示,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深处闪烁着惊愕与恐惧,全身如坠冰窖,寒意透骨。 他没想到,宋寂山竟能设计出如此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楚天歌。 不愧是出自宋家的人,狠起来远胜江湖上的任何凶徒。 侍卫冥风恭敬地点头。 “属下明白,大人,我即刻行动。” “好,去吧,记住隐藏身份,不能让任何人查到与我们宋家有关联。” “属下遵命。” 侍卫冥风行了一礼,随后大步流星离开了宋家府邸。 夜幕掩护下,冥风易容换装,悄然前往血雨楼的据点,发布了两项任务。 一是公开悬赏,目标是击杀楚天歌,赏金五十万两白银; 二是暗悬,目标是楚天歌的未婚妻王清音,要求不是击杀而是折磨,赏金二十万两白银。 暗悬意味着杀手必须按雇主指定的方式对待悬赏目标,而具体要求只有在接下任务后才会知晓。 有些雇主对目标恨之入骨,不想让他们痛快死去,而希望他们在死前遭受极致的痛苦,便会要求杀手以特定方式折磨目标后再取其性命。 这些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更有甚者,提出不杀目标,仅将其阉割的特殊要求。 曾有一女子因被情人抛弃,心怀怨恨,通过血雨楼将那负心汉全家变成太监,以泄私愤。 总之,只要雇主有需求,血雨楼总能满足。 在确保雇主满意这点上,血雨楼的确做得无懈可击。 凡是由血雨楼接手的任务,雇主无不满意而归。 在江湖的阴影之下,杀手组织如繁星般散布,但唯有血雨楼以其独门的暗赏交易,独占鳌头。 血雨楼,这个名字在杀手界几乎成了暗杀艺术的代名词,吸引着无数寻求秘密服务的雇主。 其业务范围之广、影响力之大,最终助其登顶,成为公认的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 “执剑鬼大人,我们再次接到了针对楚天歌的暗杀任务。” 在血雨楼的一个隐蔽据点内,一名成员单膝跪地,对着一个老头恭敬禀告。 老头背手站立于窗前,目光穿透夜色,凝视着空中悬挂的明月,淡然问道。 “这次的雇主是谁?酬金几何?” “雇主来自宋氏一族,悬赏高达五十万两白银;如果算上与蓝魔教相关的那单,累计便是整整一百万两白银。” 下属答道。 “另外,还有一笔二十万两白银的暗赏,目标是楚天歌的未婚妻,王清音。” “啧啧,足足上百万两!楚天歌的生命价值连城,足以让老朽都感到心动了。” 执剑鬼笑道。 “这样的价码足以让不少老江湖蠢蠢欲动,将任务发下去吧。” 老头吩咐道。 “是,遵命!” 下属正欲退下,却被执剑鬼叫住。 “把这消息也给楚天歌送一份去,包括雇主的真实身份。” “什么?” 下属一时愕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保密原则在血雨楼是铁律,泄露雇主信息或任务详情,尤其是向目标本人透露暗杀计划,是绝不允许的违规行为。 下属怔怔地望着执剑鬼的背影,心中满是困惑。 执剑鬼此举显然违背了组织的铁律。 血雨楼内部虽有七名地位等同于执剑鬼的核心成员,但无论何人,哪怕是这七人之一,也绝无破坏规则的特权。 一旦违规行为曝光,必将面临其余六人的严厉制裁。 第226章 宋寂山,我要亲手斩下你父子二人的狗头! 血雨楼之所以能够历经风雨而不倒,正是因为它对规则的严格遵守,不容任何人践踏。 “有问题吗?老朽的指令执行起来有困难?” 执剑鬼的语气陡然变得冷冽,杀气隐隐透出,令下属全身一凛。 “不,没有,我明白了,即刻去办。” 下属颤抖着回应,深知违逆的后果。 身影一闪,如同夜风中的幽灵,消失在室内。 执剑鬼仍旧背对着一切,仰望星空,未发一言。 只留下低沉的自语在据点内回荡。 “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会惹麻烦了。” “楚无痕那小子,难不成被戴了绿帽子不成?” “他这性格,跟他父亲完全不同。” “不过,凭那小子的实力,那些自视甚高的老家伙恐怕要栽跟头了。” “嘿嘿嘿……” 月光洒落,映照在执剑鬼的面容上,如果楚天歌在此,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当日林中与他激战的神秘老者。 世间知晓楚天歌真正实力的人已尽数陨落,除了这位神秘的老者。 另一边,在繁华的夏阳城中,楚府。 一名黑衣人借着夜色翻墙而入,轻巧地落在屋顶之上。 观察了楚府的布局后,他选定方向,身形一展,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穿梭。 黑衣人的轻功颇为了得,一跃可达数丈,却不留丝毫痕迹。 楚府府中的众多先天高手竟无一人察觉到他的潜入,唯独两人除外。 就在黑衣人踏入楚府的刹那,楚天歌的眼眸霍然睁开。 黑暗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随即隐没不见。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宇文傲虽稍慢一步,但也迅速冲出门外。 黑衣人刚欲在屋顶站稳,准备投掷手中的飞镖——那上面绑着给楚天歌的信息,却听到背后传来冷硬的声音。 “不用投了,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黑衣人猛然一惊,全身汗毛直竖,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逃遁的念头油然而生。 然而,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按住了他的天灵盖,如泰山压顶。 掌心真气涌动,楚天歌只需一念之间,便能令黑衣人粉身碎骨。 “你……你……” 黑衣人颤抖不已,牙齿打颤,无法成言。 此刻,他才深刻体会到楚天歌实力的恐怖,远非他所能抗衡。 在楚天歌散发的杀气下,他甚至难以保持清醒。 这时,宇文傲也匆匆赶到,见楚天歌已制服入侵者,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人是谁?需要审讯吗?还是直接处理掉?” 宇文傲问道。 楚天歌轻轻摇了摇头,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一勾,那黑衣人身旁的飞镖仿佛被无形的引力吸引,自行落到了他的掌中。 他从飞镖上摘下一枚细小的纸条,展开阅读。 仅仅扫视一眼,楚天歌的面色便瞬间阴沉下来。 纸条上记录的是宋寂山发出的暗杀指令。 那卑鄙恶毒的手段激起了楚天歌胸中的熊熊怒火,杀意如沸水般翻腾。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自楚天歌身上骤然爆发,脚下冰霜迅速凝结,向四周蔓延。 那黑衣人离楚天歌最近,修为又是最弱,根本无法抵御这股寒气的侵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被冰霜完全覆盖。 寒气涌入经脉,使他浑身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化作缕缕白雾。 宇文傲见楚天歌如此愤怒,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神情戒备,远离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他与楚天歌相识已有两三个月,印象中的楚天歌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沉。 即便是蓝魔教血洗夏阳城时,楚天歌也未曾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应。 这是他首次见到楚天歌如此失控的愤怒。 而愤怒中的楚天歌,比平日里可怕了千百倍。 “宋寂山、宋慕鸿,不亲手斩下你们父子二人的狗头,我楚天歌誓不为人!” 楚天歌在心中咆哮,这一次定要让宋浩然绝后。 与此同时,系统那机械的声音在楚天歌的脑海中响起。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先下手为强。” “检测到宋寂山与宋慕鸿密谋对宿主及其未婚妻施以阴险毒计,请宿主清除此二人,以防后患。” “任务奖励:移星换斗大法。” 此刻,面对系统给出的丰厚奖励,楚天歌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唯有无尽的怒火与杀机在胸中汹涌。 “怎么了?” 宇文傲见楚天歌脸色阴晴不定,不禁开口询问。 楚天歌掌心发力,将手中的纸条震成粉末,不动声色地说。 “没什么,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可以处理。” 宇文傲虽觉察到楚天歌有所隐瞒,但也未再多问。 如果连楚天歌都无法解决,他更是无能为力。 “这个人如何处理,直接杀了?” 宇文傲长枪一挥,抵在黑衣人的颈间。 枪尖锐利,只需轻轻一划,便能轻易割破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已吓得魂飞魄散。 “楚...楚大人,我对楚大人并无恶意,我只是奉命送信的。” “求楚大人饶恕我。” 楚天歌望着黑衣人,沉声道。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放你走。” “楚大人但问无妨,小的知无不言。” 黑衣人急忙回应。 楚天歌问。 “是谁派你来传信的?” 黑衣人紧张地说。 “楼主!是楼主让我来的。” “楼主?哪个楼主?” “血雨楼的楼主!” 楚天歌一愣,瞳孔收缩,沉声问道。 “你所称的楼主叫什么名字?” “小的真的不知。” 黑衣人慌忙摇头。 “没有人见过楼主的真面目,他也从不说出真名,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血雨楼为何要帮我?” 这才是楚天歌真正关心的问题。 血雨楼向来是拿钱办事,不论来头,不问身份,交易完成即刻两清。 很难想象,血雨楼会主动向他透露消息。 普通人尚且不可能,更何况他与血雨楼之间还有旧怨。 过去的几个月里,楚天歌确实除掉了不少血雨楼的杀手。 按理说,双方应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现在,大仇人竟然主动向他示好,到底是何意图? 黑衣人哭丧着脸摇头。 “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只是听从楼主的命令。” “楼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求楚大人手下留情。” 楚天歌深深地望了黑衣人一眼,他能判断出对方并未说谎。 毕竟,此人不过是个送信的小角色,不可能了解太多秘密。 第227章 无需我动手,他已是死人一个! “你可以走了。” 楚天歌淡淡道。 “多谢楚大人,多谢楚大人。” 黑衣人的脸上洋溢着狂喜,仿佛刚刚逃出生天的囚犯终于重获自由。 他没有片刻犹豫,立即施展轻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远离楚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心中默默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踏足楚府一步。 不,不仅仅是楚府,就连楚府所在的这片区域,他也绝对不会再次接近半步。 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那些恐怖的阴影再次追上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越远越好,直到那片土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就这样让他走了?” 宇文傲望着楚天歌,显得有些不解。 楚天歌的名声在外,凡是得罪他的人,无一例外都难逃一死。 无论是江湖上的小角色,还是权贵豪门,一旦触怒了楚天歌,迎接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剑锋和无情的杀戮。 然而,今天发生的一切却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楚天歌竟然放过了那人,这简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楚天歌答道。 “他只是送信的,我为何要杀他?” “再说,他也无需我动手,已是死人一个。” 话毕,楚天歌转身离去。 只留下宇文傲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 另一边,黑衣人离开楚府后,如同脱兔般疾奔,将轻功发挥至极致,恨不得自己能多生两条腿。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每一步都仿佛在与死神赛跑。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能逃出这片区域,就能保住性命。 然而,他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正如楚天歌所言,这位送信的黑衣人确已是个死人。 黑衣人刚离开不远,胸口与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同时刺入体内。 他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随后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视线也开始模糊。 尽管如此,他仍然拼命地向前奔跑,试图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了他的结局。 黑衣人从屋顶上跌落,重重地摔进了狭窄的小巷里。 他的身体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无力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剧痛和失血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足片刻,黑衣人已默然陨灭。 他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小巷中,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 曾经的恐惧和绝望,如今都化作了永恒的沉默。 他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小巷里的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留下了一个孤独而凄凉的结局。 “楼……楼主……你……太狠了!” 死时,黑衣人最终领悟,楼主从未考虑给他留下生机之路。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但最清晰的却是楚天歌那冷酷无情的眼神。 从对方接下这封信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 楼主的行为,背离了血雨楼的铁律。 在血雨楼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任何泄密者,自然需要被清除。 这条铁律如同一把悬在每个人头上的利剑,让人时刻保持警惕。 黑衣人曾以为自己能够例外,但事实证明,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一旦任务完成,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信函送达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最终,黑衣人在痛苦和不甘中闭上了眼睛。 一夜平静无波,整个夏阳城仿佛被一层宁静的薄纱覆盖,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安宁。 次日清晨的曙光悄然降临,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楚天歌的床榻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楚天歌还处于休假日,心情格外轻松。 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发现王清音已经准备妥当,正站在门外等他。 两人相视一笑,便携手步入了夏阳城的街巷之中。 购物,似乎天生就是女性的乐趣,就连古代也不例外。 王清音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拉着楚天歌穿梭在一家家店铺之间,挑选着各种精致的饰品和衣物。 买买买,成了她们永恒的喜爱。 楚天歌则耐心地陪伴着她,偶尔提供建议,但更多的时候是微笑地看着她试穿新衣,享受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 他们漫步在夏阳的大街小巷,神情如常,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们。 楚天歌的心情异常放松,他很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地度过一天了。 王清音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和幸福。 随后的三日,楚天歌都与王清音共赏山水,仿佛那夜的事情已被彻底遗忘。 他们游览了夏阳城周边的名胜古迹,品尝了当地的美食,甚至还一起参加了城中的一场小型拍卖会。 每一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两人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加亲密。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直至第五个夜晚,楚天歌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股熟悉的冷静与决绝。 他知道,该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夜幕低垂,楚天歌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开始仔细地筹划下一步的计划。 他心中清楚,那些潜藏的危机并未真正消除,他必须尽快解决,才能确保王清音的安全。 月藏星隐,夜色如墨,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楚府。 即便是宇文傲这样敏锐的高手,也未曾察觉到楚天歌的离去。 楚天歌的行动如同夜风一般轻柔,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熟门熟路,楚天歌轻车熟路地抵达了宋府。 如同一只灵巧的狸猫,轻松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楚天歌曾探访过宋府,那次闹得满城风雨,但那次经历也让他对宋府的布局了然于胸。 每一条通道,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在他人看来,宋府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但在楚天歌眼中,宋府却犹如自家的后花园一般熟悉。 他轻盈地穿梭在暗影之中,避开了一处处巡逻的守卫,仿佛那些守卫的存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第228章 作死的宋慕鸿,死亡已经近在眼前! 楚天歌的身法快捷而精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 他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幽灵一般,自由出入,无人可挡。 他深知宋府的每一个弱点,每一个盲点,因此能够轻松避开所有的障碍。 夜风轻拂,楚天歌的心中却异常冷静。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清楚每一步的行动都至关重要。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向着目标靠近。 上次来宋府,楚天歌仅仅解决了宋寂海。 那次行动虽然轰动一时,但楚天歌深知,宋府的隐患并未彻底根除。 而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止一个。 他要彻底铲除宋府的威胁,确保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 宋府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但在楚天歌眼中,宋府却犹如自家的后花园一般熟悉。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向着目标靠近。 最终,他顺利到达了宋府的心脏地带——后院。 楚天歌的隐匿与千变万化之术已臻化境,即便是武王级别的强者,也难以捕捉到他的行踪。 他轻盈落地,如微尘般无声地落在一座楼阁的顶端,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空气的一部分。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计算,确保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座楼阁名为“龙门阁”,取鱼跃龙门之意,正是宋慕鸿的居所。 楚天歌凝神屏息,调动全身的真元,感知周围的每一丝气息,倾听阁内的动静。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怎么样了?打听清楚父亲何时对楚天歌动手了吗?” 一个阴狠的声音响起,熟悉至极,正是宋慕鸿。 另一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老爷已经向血手楼发布了悬赏,明暗两线并行,以血手楼杀手的效率,不久就会有所行动。” 宋慕鸿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即使不能除掉楚天歌,也要让他吃点苦头。父亲大人这次下了重注,血手楼的杀手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那嘶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而且,暗线针对的是楚天歌的未婚妻,那女子毫无防备,必然难以逃脱血手楼杀手的暗袭。血手楼的杀手手段残忍,一旦盯上目标,几乎无人能逃。” “公子只需静候佳音,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传来。楚天歌的未婚妻一旦出事,他必然会心神大乱,到时候我们再出手,胜算更大。” 宋慕鸿冷冷地说。 “楚天歌那浑蛋,竟然敢当众羞辱本公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冰冷的怒意,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宋慕鸿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可惜他武功太强,不能抓过来,否则一定要亲自‘招待’他,让他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说到这里,宋慕鸿的语调略高,随之而来的是磨牙之声,可见他内心的怨恨已经达到了极点。 嘶哑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公子莫急,血手楼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杀手组织,连武王强者也多有丧命,更何况楚天歌仅是半步踏入武王境界。” 宋慕鸿的眉头稍稍舒展,但眼中依旧燃烧着怒火。 “以楚天歌的实力,绝对难以逃脱血手楼的追杀。”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无数次。” “楚天歌在明处,公子暗中布局,总有得手的时候。” 那嘶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况且,先解决掉楚天歌的未婚妻也是上策,权当作是提前收取的利息。” “这样一来,楚天歌必然会心神大乱,更容易对付。” 宋慕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好,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随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邪笑着递了过去。 “公子请看,这就是‘醉春风’,世间最难抵挡之毒物。” 宋慕鸿接过玉瓶,轻轻旋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闻了闻,眉头微微一挑。 “听说无论男女,即便是武王强者,也难以抵挡‘醉春风’之毒。 王清音一旦中毒,必定会失控做出让楚天歌蒙羞的事情。” 随从点头附和。 “不错,‘醉春风’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迷药,一旦吸入,会让人失去理智,行为变得无法控制。尤其是对女性而言,效果更为显着。” “王清音中毒后,必然会做出一些让楚天歌蒙羞的行为,到时候楚天歌的心神必定大乱。” 宋慕鸿接过“醉春风”,仔细审视着这个小巧的玉瓶,阴冷地笑道。 “听说王清音还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说实话,本公子也想品尝一二,可惜便宜了血手楼那些卑微的杀手。”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瓶,眼中闪烁着贪婪和邪恶的光芒。 得知宋寂山秘密悬赏的要求后,宋慕鸿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他对父亲宋寂山的手腕不得不佩服,确实比自己更加狠辣。 宋寂山不仅考虑到了直接的击杀,还巧妙地设计了一场心理战,让敌人在精神上彻底崩溃。 “有时候,想要复仇,杀人并非最狠,攻心才是极致。” 宋慕鸿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冷酷。 他深知,如果此计得逞,楚天歌所承受的痛苦将远远超过死亡。 名誉扫地,成为六扇门的笑柄,这种打击将让楚天歌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看你那时,还能如何嚣张!”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想到楚天歌未来的下场,宋慕鸿不禁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邪恶和胜利的喜悦。 阁楼之内,宋慕鸿与其手下谈笑风生,滔滔不绝,仿佛已经预见了楚天歌的悲惨结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楚天歌的深仇大恨。 随从们也纷纷附和,气氛显得异常热烈。 却不知,这一切,已被楚天歌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 他隐身在夜色中,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楚天歌的眼中寒光毕露,杀气凛然,愤怒已达到了极点。 如果只是针对自己,楚天歌或许不会如此动怒。 但他无法容忍他们对王清音下手,尤其是他们还想出了这般卑劣至极、污秽不堪的阴谋诡计,这实在让楚天歌怒火中烧。 第229章 今日过后,宋府将成为整个大乾的笑柄! “宋寂山,宋慕鸿,如若不令你宋氏一族名声扫地,遗臭万载,我楚天歌也实在有愧于心。” 楚天歌面容冷峻,低语自言。 身影微动,转瞬之间便隐匿于阁楼之顶。 阁楼之内,宋慕鸿仍在与随从们高谈阔论,他们谈笑风生,仿佛已经预见了楚天歌的悲惨结局。 然而,突有一阵风袭来,吹开了阁楼的窗棂。 这阵风来得突然,却并未引起宋慕鸿的警觉。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借势破窗而入,瞬间立于宋慕鸿之前。 宋慕鸿和他的随从们顿时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道黑影。 楚天歌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阁楼内的宁静。 他的眼神冷峻,气势逼人,仿佛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 “你是谁!” 宋慕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慌和愤怒,他迅速后退几步,拔出腰间的长剑,试图稳住阵脚。 “少爷小心!” 护卫面色骤变,反应迅速,立即挡在宋慕鸿身前,欲高声示警。 然而,他尚未张口,楚天歌已是一指点在其心口要害,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瞬间完成。 护卫的身体猛地一震,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即倒地,气绝身亡。 宋慕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从未见过如此迅捷而致命的攻击,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不等宋慕鸿反应过来,楚天歌封住了宋慕鸿的哑穴,阻断了他全身的经络穴位,使之动弹不得。 宋慕鸿呆立当场,四肢无法动作,口不能言,唯有瞪大双眼,惊恐地盯着这位突如其来的黑衣蒙面人。 宋慕鸿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此人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 他知道宋府的防卫极其严密,高手如云,怎么可能让一个刺客如此轻易地潜入他的房间? 难道宋府的众多高手护卫全然成了聋哑人不成?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纷飞。 宋慕鸿想起宋府一直以来的种种布置,自认为已经万无一失。 然而,眼前的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自信。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法挣脱。 楚天歌目光阴冷地扫过宋慕鸿,未将其击昏,而是直接擒拿带离。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如同猎豹捕食。 宋慕鸿吓得魂不附体,身体僵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深知,落入此人之手,定将遭遇惨烈的结局。 出乎宋慕鸿意料,楚天歌并未带他离开宋府,反而是潜入了后宅女眷之处。 宋慕鸿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感到更加恐慌。 对方此举究竟有何目的? 楚天歌闭目聆听,凭借呼吸声迅速锁定了宋寂山的位置。 以他半步武帝的修为,仅凭呼吸声即可分辨男女。 在这后宅之中,连守卫都是女子,唯独宋寂山一位男性。 楚天歌的感知极为敏锐,很快就确定了宋寂山的具体位置。 房内,宋寂山拥着兄长的小妾沉睡正酣。 他的呼吸声平稳而均匀,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楚天歌无声无息地步入房间,如同一阵轻风,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他轻轻靠近床边,一指点在宋寂山的哑穴,同样封住了他的全身穴道。 宋寂山猛然惊醒,睁开眼恰与楚天歌冷酷的目光相遇。 他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恐惧和惊慌瞬间席卷全身。 他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想要逃离,却发现全身僵硬。 “此人是谁……” 宋寂山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但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天歌将他从床上拽起。 楚天歌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给宋寂山任何反抗的机会。 此时,宋寂山也看见了同样被擒的宋慕鸿。 父子俩四目相接,彼此眼中满是惊惧与绝望。 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明知道敌人欲取你性命,而你却无力抵抗,无法逃脱。 那等待死亡的恐惧,比直接受死更令人崩溃。 宋寂山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他想起自己多年来精心策划的一切,如今却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法挣脱。 而宋慕鸿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和父亲已经彻底落入楚天歌的掌控之中。 “父亲……” 宋慕鸿试图开口,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恐惧和无助。 楚天歌携着宋寂山与宋慕鸿父子离开房间,动作迅速而果断。 床上的女子被楚天歌点中睡穴,直至次日中午方能醒来。 她对这一夜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件一无所知,将继续沉睡在无知的宁静中。 身形一闪,楚天歌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屋内。 他的动作如同夜风一般轻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宋府的夜色依旧宁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对宋寂山和宋慕鸿来说,他们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 循着来时的路径,楚天歌无声无息地带着两人离开了宋府。 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这样,在无数高手与八百府兵的监视下,楚天歌带走了宋寂山与宋慕鸿父子。 离开宋府后,楚天歌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又数次折返。 再次施展手段,楚天歌悄无声息地潜入宋府的各个隐蔽角落,找到了宋府藏匿的十几名暗哨死士。 这些死士平时隐藏在暗处,负责监视和保护宋府的重要人物。 然而,面对楚天歌的高超实力,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楚天歌逐一将他们制住,封住了他们的哑穴和全身穴道,然后将他们一一带离宋府。 千红阁,一间天字雅室内。 此处已被易容后的楚天歌预订,作为后续计划的实施场所。 屋内,宋寂山、宋慕鸿以及十几名死士横卧于地。 他们均被点中穴道,虽保留意识,却无法言语,不能动弹,犹如提线木偶。 楚天歌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 今日过后,宋府将成为整个大乾的笑柄! 第230章 像你这样无耻下作之人,真是古今难觅! 楚天歌隔空一指,解开了宋寂山的哑穴。 宋寂山虽动弹不得,但终于能够发声,当即大声呼救。 “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回荡在雅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我是户部左侍郎宋寂山,谁若能救我,必有重赏!” 楚天歌坐于椅上,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上,静观宋寂山的呼喊,不予阻止,任其嘶声力竭。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掌控感。 宋寂山喊了许久,嗓子近乎沙哑。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淡淡言道。 “不必喊了,无济于事。” 他轻轻挥了挥手,解释道。 “此室已被我的真元覆盖,即便你喊破喉咙,声音也传不出去。” 宋寂山惊惧地望向楚天歌,颤声道。 “你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依然试图保持一丝威严。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大乾吏部左侍郎,朝廷重臣,更是当朝首辅之子,宋氏一族的主人。” 楚天歌冷冷一笑,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屑。 “宋寂山,你的一生都在权谋和算计中度过,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是否觉得讽刺?”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宋寂山面前,俯视着他。 “你若真有本事,就不会被我轻易擒获。” 宋寂山的脸色铁青,他试图用最后的权威来威胁楚天歌。 “你若胆敢伤害我分毫,宋氏一族必将与你不死不休!” 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不仅是你,你的家人、友人、师长、门生,所有与你有关之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楚天歌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冰冷的杀意。 “宋寂山,你的心思我早已洞悉。” “你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早已落入我的算计之中。” “今天,你们宋家的阴谋将彻底终结。”他冷冷地说道。 “你和你的儿子,以及这些死士,都将为你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宋寂山色厉内荏,对着楚天歌大声喝道。 “我劝你最好放我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留你一条生路!”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但依然试图保持最后的尊严。 如今,宋氏一族的身份成为了宋寂山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只盼眼前之人能顾忌宋氏一族的声威,从而退避。 然而,宋寂山忘了,若是楚天歌真有所忌惮宋氏一族的权势,绝不会冒险潜入危机四伏的宋府之地,将他们一一捕获。 楚天歌面庞如冰,凝视着宋寂山,沉默如深潭,未发一语。 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道冰冷的屏障,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声音与温度。 那双冷冽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心,让宋寂山感到一股自心底涌起的寒意。 这股寒意不仅穿透了他的肌肤,更是在他的灵魂深处激起了涟漪,头皮阵阵发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而一旁的宋慕鸿更是不堪,颤抖不已,牙齿咯咯作响,几乎站立不稳,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宋寂山在惊恐中再次追问,声音因紧张而有些颤抖。 他试图从楚天歌那张冷酷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破绽,但对方的表情依旧如同千年寒冰。 楚天歌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考量。 “听说宋家欲向楚天歌寻仇,在血手楼城上下了明暗两份高额悬赏,可有此事?” 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了一层更加浓厚的寒意。 宋寂山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仅知道宋家的秘密,而且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在楚天歌那凌厉的目光下,所有的抵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你是为了楚天歌而来,你与他究竟有何关系?” 楚天歌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本座与楚天歌的关系,无需向你这等卑劣无耻之徒细述。” “你又何德何能,配得上知晓我二人的过往?” “本座真是未曾料到,身为户部左侍郎,朝廷重臣,竟会想用‘醉春风’这般卑鄙手段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你的所作所为,不仅玷污了官场的清誉,更是令人不齿。” “说你卑鄙,都是对你的夸奖。” “你的心机深沉、手段毒辣,早已超出了常人所能想象的范畴。” “你的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道德沦丧,而是彻底地丧失了作为人的底线。” “像你这样无耻下作之人,真是古今难觅!” “今日,本座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手段。” 言毕,楚天歌掌心一翻,手中多了一只小巧的玉瓶,瓶身晶莹剔透,内里装着的正是从宋慕鸿手中夺来的“醉春风”。 宋寂山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他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要干嘛?” 楚天歌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面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冷冰冰地说道。 “你不是喜欢用这种药物控制别人吗?今天,就让你亲身体验一番其中的滋味。” 楚天歌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 他缓缓开口。 “既然此计出自你这老狗之手,本座自然要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仿佛在玩味一个即将落网的猎物。 接着,他语气一转,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说。 “恰好这‘醉春风’由你儿子提供,演员齐全,你们就痛痛快快地演出一场吧。” 楚天歌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直达人的心底。 “也让世人看看,权势滔天的宋氏一族,私底下到底是何等的龌龊。”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犹如重锤敲打在宋寂山的心上。 “相信今夜之后,宋氏一族的‘威名’定能流传千古,永世难忘!” 楚天歌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他继续说道。 “本座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何其公平合理?” 楚天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漠的笑意,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第231章 求饶的宋寂山,晚了! 宋寂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即将到来的灾难。 他看着楚天歌手中的“醉春风”,再环顾四周,瞬间明白了楚天歌的意图。 这一刻,宋寂山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他意识到,一旦事情按照楚天歌的计划发展下去,宋氏一族不仅将沦为全天下的笑柄,还会彻底失去名声和尊严,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这种恐惧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要来得更加深刻和难以承受。 “不要,你不能这样做,别过来。” 宋寂山的声音带着颤抖。 “阁下请高抬贵手,切莫冲动,一切好商量。” 他试图缓和气氛,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阁下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我宋寂山必当尽力满足。” 为了保命,他几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权势、财富、美女、绝世武功,但凡阁下所需,我无不照办!” 宋寂山几乎是在哀求,泪水与鼻涕交织而下,脸上尽是绝望。 自出生以来,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惧与无助。 身后的宋慕鸿更是狼狈不堪,早已被吓到失禁,泪水与鼻涕混杂,模样凄惨至极,让人不忍直视。 楚天歌却只是冷冷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 “宋氏一族权势盖世,注定青史留名。” 他缓缓说道。 “而今,本座不过是在为宋氏一族的荣耀添砖加瓦,宋大人何故拒绝?”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手中那精致的玉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轻轻一弹,玉瓶瞬间碎裂。 内中的“醉春风”化作十几道细长的液体,犹如离弦之箭,分别精准地射入宋寂山、宋慕鸿及众死士的口中。 “来来来,喝了这瓶‘醉春风’,好戏即将开场。” 楚天歌的话语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冷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言罢,楚天歌轻轻一弹,玉瓶碎裂,内中的“醉春风”化为十几道液体。 如同离弦之箭,分别射入宋寂山、宋慕鸿及众死士的口腔。 “醉春风”在江湖上被称作世间至毒,它的威力之大,几乎无人能挡,一旦中招,效果立竿见影。 当众人不慎饮下含有此毒的酒液后,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感从胃部升起,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体内燃起,迅速沿着四肢百骸、全身经络蔓延开来。 这股热量来得如此猛烈,以至于他们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高温下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因为无法承受而裂开。 他们的脸颊迅速变得通红,犹如晚霞映照下的云朵,额头上的汗珠如同蒸笼中的水汽一般不断蒸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在这股毒力的作用下,人的意志力成为了决定生死的关键。 意志最为脆弱的宋慕鸿首当其冲,他双眼变得异常狂野,目光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恐惧与绝望,仿佛一只被困兽般四处张望,寻找可能的出路或目标。 紧接着,宋寂山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紧紧盯着楚天歌,嘶哑着嗓子叫嚣。 “不论你藏身何处,宋氏一族的追杀都不会有丝毫停歇,直到你死去!” 宋寂山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他明白,自己的命运已无法逆转。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用尽全身力气,向楚天歌发出了最深沉的诅咒。 “你完了! 完了!” 然而,面对这最后的诅咒,楚天歌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宋氏一族彻底陷入疯狂的那一刻。 因为。 “醉春风”这种剧毒,不仅能让人心智失常,就连武王级别的强者也无法抵御其威力,更不用说眼前这些普通武者了。 果然,没过多久,房间内的气氛便开始变得异常。 众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狂躁与欲望。 他们的鼻孔中不断流出鲜血,这是体内阳气过盛导致的结果,表明毒性已经开始全面发作。 原本还算有序的人群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每个人的眼中都只剩下对同伴的扑击,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楚天歌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宋氏一族,是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现在全看你们的表现了。” 说完,他轻轻一挥手,解开了所有人被封的穴道。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从窗户跃出。 窗户在他离开后自动关闭,将屋内的惨状与外界隔绝开来。 屋内,宋寂山、宋慕鸿及那群死士低吼着,互相扑向对方。 此时,他们不再是人类,仅存生物的本能驱使。 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尽管夜晚已经深沉,但千红阁这座府邸内却依然灯火辉煌,宛如白昼一般。 作为权力与财富的象征,这里不仅是达官显贵的社交场所,也是富商巨贾和名门望族子弟们的乐园。 即便夜幕降临,府邸内的热闹氛围也未曾有丝毫减退,反而更加炽热。 无数华丽的灯饰下,身着华服的人们穿梭其间,谈笑风生,或轻声细语,或高声谈笑,享受着夜色下的奢华与放纵。 然而,在这样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一阵奇异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原有的和谐,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起初,这声音似乎微不足道,像是远处传来的细语。 但随着它的逐渐放大,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背景音乐或是某处轻微的争执。 那声音混合了类似野兽低吼的凶猛,家具被粗暴推倒的响动,以及各种无法解释的碰撞声。 形成了一种既混乱又诡异的旋律,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最开始,一些宾客还试图将这声音归因于府邸内部的某个小插曲,或许是哪位醉酒的宾客与人发生了争执。 但是,当这些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甚至可以辨别出其中的怒吼和挣扎时。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第232章 宋家父子的行为,我等自叹弗如! 整个大堂的气氛在瞬间凝固,所有的目光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天字区域的一间雅室上。 就连邻近的几间雅室中的客人,也被这突如其来且扰人的噪音激得冲出门外,面带愠色,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究竟是谁啊? 动静搞得比我还嚣张!”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样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旁边的一位老者,带着几分调侃和好奇的语气说。 “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见识了真正的高手。”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轻微的笑声,但显然大家的好奇心已经被激起。 紧接着,一位看上去有些惊讶的年轻人插话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吞了什么灵丹妙药吧,竟然能如此狂野?” 他的疑问似乎代表了许多人心中的想法,人们开始低声讨论起来,猜测着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和他所拥有的能力。 这时,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公子站了出来,他拱手对着雅室的方向,恭敬地说道。 “佩服,佩服! 在下夏阳擎天柱自愧不如!” 他的举动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也更加神秘。 “事后定要向这位高人讨教一二。” 有人附和道,显然对能够见到这样的高手感到荣幸。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突然间“轰”地一声巨响打破了所有的谈话。 那雅室的门扉,竟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轰然撞破,木屑和碎片四散飞溅。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这股力量太过惊人,以至于连坚固的门板都无法抵挡,难道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几位靠近走廊的客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担忧,急忙上前查看,心中祈祷着不要闹出人命。 然而,当他们看清雅室内的景象后,无不是瞠目结舌,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场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让人难以置信。 雅室之内的情景,让所有人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词——“逆天。” 那些平日里高傲不凡、见多识广的贵胄此刻都露出了震惊至极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完全违背常理的事物。 这一刻,整个酒楼仿佛静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那间雅室,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哎呀! 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这声充满愤怒与羞愧的尖叫声,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的几位贵客怀中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们急忙用纤细的手指捂住双眼,仿佛想要隔绝眼前的不堪景象,随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这些女子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一地的哄笑。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楼下的宾客们也被这阵尖叫声所吸引,他们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像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向二楼。 当他们终于挤进人群,亲眼目睹了那令人震惊的一幕时,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眼前的情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这……这太辣眼睛了!” 有人终于打破了沉寂,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厌恶。 “咦,这不是宋大人吗?” 突然,一个略显惊讶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说话的人是朝中的一名官员,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此刻显得异常狼狈,双目赤红如火,口中鼻间不断溢出血丝,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般嘶吼着的老者——他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户部左侍郎宋寂山。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群立刻沸腾了起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这位平日里威严不可侵犯的大人物身上,心中的鄙夷与不屑溢于言表。 堂堂朝廷重臣,竟然会卷入如此不堪的丑闻之中,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咦,宋慕鸿也在其中!” 又是一声惊呼,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宋寂山的儿子宋慕鸿同样出现在了这场混乱之中。 他此时的状况更加糟糕,不仅全身布满了伤痕,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他居然也参与这样的游戏?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围几个年轻贵族子弟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一刻,无论是在场的哪一位,都无法再保持冷静。 “宋慕鸿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不解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 众人围在一起,目光聚焦于中心的一幕,场面显得既热闹又混乱。 “父子俩竟然一起……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旁边的一位观者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讽刺。 他的话语虽轻,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引来了更多人的侧目和低语。 “这……不得不服啊!” 又一个声音加入到了讨论之中,这位说话的人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无奈的佩服。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心悦诚服地赞叹着。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敬佩,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对宋慕鸿的看法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回溯过往,宋慕鸿曾依仗着宋家的背景,在他们面前颐指气使,那时的他们心中多少有些不服,甚至有些反感。 然而,此刻面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不满都化为了惊叹。 他们不得不承认,宋慕鸿如今的行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种事,他们连想都没想过,宋慕鸿竟然直接做出来了。 人群之中,议论声此起彼伏,几位老儒生更是气得吹须瞪眼,直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堂堂的宋氏一族家族,竟然藏有这般卑劣之人,实在是玷污门风,不堪入目!” 老儒生们的指责之声几乎盖过了其他人的谈话,他们对于宋氏家族出现这样的事情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愤怒。 而另一边,几位清流派的官员则露出了不同的表情——那是一种兴奋的神色。 近来,宋氏派系在朝堂上的势力日益壮大,给清流官员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希望能够削弱宋氏的力量,但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击宋氏,没想到宋寂山和宋慕鸿父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第233章 宋氏阵营傻眼,兴奋的清流大臣! 若不借此机会彻底打击宋氏一族的威望,又怎能对得起宋寂山父子这场“精彩”的表演? 几位清流官员目光交汇,无声中传递着彼此的心意,仿佛瞬间达成了共识。 在这短暂的沉默之中,他们已在心中构思出洋洋洒洒数千乃至上万字的弹劾奏章。 誓言要让宋氏一族的名声一落千丈,实力大受损伤,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辉煌。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场面之下,却有少数江湖武者察觉到了异常。 这些武者不同于朝堂上的官员,他们拥有更为敏锐的直觉与洞察力。 宋寂山和宋慕鸿等人的行为显然不正常,似乎受到了外界的操控。 或许是服用了某种能影响心智的药物,亦或是中了极为罕见的毒,这才导致了今日这般荒谬的行为。 但不管真相如何,对于宋寂山和宋慕鸿父子二人而言,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 此次事件不仅会让他们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也将给宋氏一族带来难以洗刷的耻辱。 一个家族百年的荣耀,或许就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毁于一旦。 令人不禁好奇,究竟谁与宋氏一族之间存在着如此深重的仇恨,以至于不惜使用这样残忍且狡猾的手段来对付宋寂山父子 。 其目的不仅仅是要摧毁宋氏一族的名誉,更是想要彻底断绝宋氏一族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这种不留余地的攻击方式,几乎是在向宋氏一族宣战,表明对方决心要与宋氏一族斗争到底,直至一方彻底消失。 宋氏一族,在大乾帝国权势滔天,威压四方,几乎无人敢与其正面为敌。 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民间巷尾,提到宋氏一族,人们无不肃然起敬,甚至带着几分畏惧。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庞大家族面前,竟然有人敢于挑战这份权威,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更让人感到震惊。 “宋大人,宋大人,您快醒来啊!” 一名隶属于宋氏一派的年轻官员,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施以援手。 但在他刚要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却突然被一个失去控制的身影——宋寂山,一把抓住。 此时的宋寂山,眼中布满了血丝,显得异常凶狠,仿佛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不分敌我地攻击任何接近的人。 “千万别进去,他们中了毒,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站在官员身旁的一位武者侍卫,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和其他几位试图接近的同僚,面色凝重地发出警告。 这位武者侍卫的语气中充满了紧迫感,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几位官员闻言,脸上露出了更加焦急的神色,他们在现场急得团团转,却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为宋氏集团的核心成员,他们与宋氏一族的关系密不可分,不仅是利益上的联盟,更是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宋氏一族的兴衰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未来,一旦宋氏一族遭遇不测,他们也将不可避免地受到牵连,甚至面临灭顶之灾。 不久前,宋浩然前往青州赈灾。 接着,传来了宋寂海不幸离世的噩耗。 这对宋氏集团而言,无疑是一连串的重大打击。 所幸,在这危难之际,宋寂山挺身而出,以他的智慧和勇气勉强稳住了大局。 在他的领导下,宋氏集团不仅没有因接连不断的打击而崩溃,反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近段时间内更是一度重振雄风,声望日隆。 家族内外都开始相信,经过这一系列的考验后,宋氏集团将会迎来更加辉煌的未来。 然而,他们原以为这样的好势头将持续下去,却不料今日竟会发生如此变故。 宋寂山和宋慕鸿父子的行为,不仅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更是给宋氏集团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时,即使想要封锁消息也已经为时过晚,现场目击者众多,信息的扩散难以遏制。 几位官员深知,一旦这些消息外泄,宋氏一族的声誉将遭受何等沉重的打击,而他们自身的利益也将面临严重的损失。 仅是想到这一点,几位官员便感到头痛欲裂,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最艰难的时期,没想到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更有两位官员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腿脚发软,扑通一声倒地,直接昏迷过去。 “黄大人,秦大人,您们怎么样?” 其余官员见状,更是慌乱不堪,手忙脚乱,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互相张望,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就在这紧张到几乎让人窒息的时刻,一声愤怒且充满绝望的咆哮突然划破了空气,响彻整个大堂。 只见宋寂山仰面向天,仿佛是在向苍天诉说着不公,他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伤与愤怒。 更令人惊恐的是,随着他的嘶吼,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和地面。 他的颈部血管也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开始膨胀,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鲜血随之狂喷不止。 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宋寂山的生命力也迅速消散,身体逐渐失去了支撑,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再有丝毫的气息。 尽管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的眼眸却依然睁开着,其中蕴含着深深的怨恨与不甘,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紧接着,宋慕鸿也未能幸免于难,同样七窍流血,紧随宋寂山之后,离开了人世。 而宋家的十几名忠心耿耿的死士,也没有逃过同样的命运,他们在转瞬之间一一倒下,无一生还。 这一幕悲惨至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整个场景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死……死人了!” 终于,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这声尖叫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割破了现场的寂静,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一些胆小的富商与青年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们顾不上任何礼仪,连忙四散奔逃,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第234章 楚天歌:很快,我会送你们祖孙三代团聚! 众多江湖人士目睹这一幕后,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们暗自感叹那剧毒的恐怖,不仅能让人心智失常,做出令人难以想象的疯狂行为,最终还能无情地夺走人的性命。 这种手段之狠辣、之残忍,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让人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毒物存在。 “夏阳城恐怕要有大变动了,我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一位江湖中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安与担忧。 另一位同伴附和道。 “若是被卷入其中,百条命也不够赔。” 他的脸上满是恐惧,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更多的人心生畏惧,纷纷转身离开,生怕多停留一刻就会遭遇不测。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人们低语着,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争先恐后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仿佛这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无人察觉,在千红阁的阴暗角落里,有一个人始终冷眼旁观着一切。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似乎能穿透黑暗,洞察每一个细节。 当他看到宋寂山和宋慕鸿父子惨死的景象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此人正是易容后的楚天歌。 此刻的他面貌平平,没有一丝引人注目的地方,混迹于人群之中,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毫不起眼。 对于宋寂山和宋慕鸿的恶毒心思,楚天歌自然要亲眼见证他们的覆灭。 这对父子的所作所为,早已让他心中积聚了无尽的愤怒。 如今,看到他们惨死的景象,楚天歌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宣泄,心情舒畅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楚天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斩杀宋寂山和宋慕鸿父子,完成‘先下手为强’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领取任务奖励。”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移星换斗大法,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移星换斗大法,精妙绝伦。 这门功法的核心在于激发人体潜在的能力,让体内的力量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常人潜能巨大,但在日常生活中往往无法展现,只有在危急时刻,才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即所谓潜力无穷。 移星换斗大法便是能将这份潜力完全开发的功法,不仅能够大幅提升自身的战斗力,还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除此之外,这门功法还有一个更为神奇的特点,那就是可以借对方之力攻击对方。 当对手发动攻击时,修习者可以通过特殊的技巧,将对方的力量反弹回去,甚至加以放大,达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效果。 这种借力打力的技巧,使得移星换斗大法在实战中更是神妙绝伦,几乎无懈可击。 而楚天歌在系统的灌输下,直接将这门功法修炼到了巅峰境界。 系统的力量帮助他迅速掌握了移星换斗大法的精髓,并将其融会贯通,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如今,楚天歌不仅能够自如地运用这门功法,还能在战斗中灵活变通,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这门功法不错。” 一声赞叹,自楚天歌口中飘出。 适才,他一招间解决掉宋寂山与其子,不仅除去了心头大患,更意外得此绝世神功,心情不由大为畅快。 他目光最后一次掠过那对父子的遗体,嘴角牵起一抹冷冽的笑。 这笑容中既有复仇的满足,也有对未来的决心。 “等着吧,这只是开始。” 楚天歌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威胁。 他转而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宋浩然,我已迫不及待想见你回到夏阳的那一天。” “无需太久,我会亲自送你去陪伴你的两位爱子。” 言罢,楚天歌身形一晃,如同融入人群的影子,转瞬即逝。 他的动作迅捷而无声,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仿佛他从未出现在这个混乱的现场。 “所有人让开,不许围观!” 片刻后,一阵喧哗传来,一队六扇门的捕快疾驰而至。 领头的正是一位黄金捕头,他身穿金色捕服,腰悬长剑,气势凛然。 捕快们迅速疏散了周围的人群,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将现场保护起来。 当捕头及随行众人看清死者竟是宋寂山与宋慕鸿时,皆是目瞪口呆,而后倒吸一口冷气。 这惨烈一幕,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们也难以置信。 无需经过详尽的调查,黄金捕头心中已然明了,这绝非一起简单的案件,而是一场足以震动朝野、波及天下的大案。 他的心中虽感畅快,但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烦恼和忧虑。 回想起接下这个任务的那一刻,黄金捕头不禁有些后悔。 早知今日局面,又何必当初争抢这烫手山芋,为何不选择让他人来承担这份风险呢? 现在看来,不仅立功的机会渺茫,甚至可能连自己的安全也难以保障。 敢于对宋寂山与宋慕鸿这样的显赫人物下手,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更何况,这一幕发生在千红阁这样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对方必然有备而来,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线索。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分析,这起案件都不可能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黄金捕头能够独立解决的。 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黄金捕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他深知,事已至此,唯有冷静应对才是上策。 “来人,仔细勘查现场,收拾遗体。” 即便料定无甚发现,程序却不能省略。 黄金捕头心中急切,只盼尽快返回六扇门总部,向神捕禀告此事。 如今,这已非他一人所能决断。 千红阁迅速被严密封锁。 未能及时离去的宾客与工作人员均被一一盘问,从深夜到黎明,询问工作持续进行。 然而,直至天明,依然是一无所获,所有人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 “不知。” 一夜之间,千红阁惨案的消息就像失控的野火,迅速蔓延至夏阳城的每一个角落。 上至帝王群臣,下至贩夫走卒,几乎无人不晓。 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着这起离奇的事件,街头巷尾、市集商铺,乃至最偏僻的小道,无不充斥着关于千红阁惨案的讨论。 第235章 大快人心,乱成一锅粥的朝堂!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四起,愈演愈烈,各种版本的说法层出不穷,有的说这是朝堂内部的斗争,有的猜测是江湖恩怨所致,令人难辨真伪。 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内,几个食客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享用美食边热烈地讨论着这件轰动一时的大案。 “哎,你们听说千红阁的惨案了吗?” “哪能没听说,现在满城风雨的都是这件事。” “据说死的是大官,权高位重的那种。” “似乎是当朝宰相。” “不对,是宰相的子嗣,据说,其中不但有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孙子。” “听说死相凄惨,父子同亡。” “尸体抬出时,连衣物都未穿戴整齐。” “父子同逛青楼,还一同毙命,这些官老爷真是会玩,死有余辜!” “还听说他们喜好男色,因体质不佳而用药,结果药效过猛致死。” “真的?你从哪儿听来的?” “是我姨丈的兄长的表兄的叔叔的儿子的小妾的弟弟亲眼目睹,后来还被六扇门带去问话了。” “捕快说,那大官父子是因为服用过量虎狼之药,身体不堪重负才暴毙的。” “唉,堂堂朝廷重臣,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真是恶心。” “可不是嘛。” “早闻那些高官显贵最善伪装,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看来果不其然。” “我大乾以这种方式轰动天下的,怕是仅此一家了。” “嘿嘿,宋氏一族的脸算是丢尽了。” “活该,谁让他们作恶多端,这是报应。”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讲,小心隔墙有耳。” “哦哦,对对,失言失言,你们什么都没听见。” 几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再次发出意味深长的轻笑。 对于宋浩然的累累恶行,天下百姓对宋氏一族早已恨之入骨。 此刻,见其蒙羞,人们自然幸灾乐祸,甚至有人暗自叫好,认为这是宋氏一族罪有应得的报应。 皇宫之内,大罗殿中,气氛凝重而紧张。 宋寂山与宋慕鸿的猝死,让宋氏党羽与清流派官员之间的矛盾激化到了极点。 大殿之上,一位正直不阿的御史挺身而出,面向龙椅上的皇帝,语气坚定而恳切地说道。 “启奏陛下,宋寂山与宋慕鸿所行之事,卑鄙下流,有辱国风,实为我大乾朝廷之耻。 时下,举国上下皆在议论,我大乾朝堂竟出现如此品行卑劣之重臣,令朝廷声誉受损,百姓哗然。 微臣斗胆,请陛下对宋氏严加惩处。” 御史的话音刚落,犹如平地一声雷,震撼了在场的所有朝臣。 他言辞恳切,字字如金,掷地有声,不仅表达了对宋氏一族行为的强烈不满,更直接指出了此事件对国家声誉的影响。 紧接着,一群同样秉持清正之风的官员纷纷跪倒在地,伏地叩首,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恳请陛下严惩宋氏。”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此举不妥。” 这时,一名来自宋氏阵营的官员站了出来,高声辩解,试图扭转局势。 “宋大人父子显然遭人设计下毒,所为之事乃是身不由己。” 他继续说道,试图为宋寂山父子辩护。 “宋大人尸骨未寒,当下之急应是全力以赴缉拿真凶,以慰宋大人在天之灵。 凶手胆敢以如此阴险毒辣之计谋害朝中重臣,显然是无视我大乾律法。 微臣坚信,不除此獠,不足以彰显君王之威!” 话音刚落,一名清流官员立即站出来提出质疑。 “宋寂山是否真为他人陷害,目前尚且未知,怎能断定这不是他自食恶果,寻欢作孽的结果?” 这位官员的话语中充满了怀疑,显然是对宋氏一派的行为持保留态度。 面对清流官员的质疑,宋氏派的官员怒目圆睁,毫不退让地反驳道。 “哼,宋大人之为人,本官最为清楚,他将家族与朝廷的颜面置于生命之上,怎会自毁长城? 若非遭人构陷,何来此等不堪?” 他的语气强硬,几乎是在质问对方,整个大殿中的气氛因此而变得更加紧张,双方的对立达到了顶点,火药味十足。 “呵呵,宋寂山私下的真面目又有谁能知晓?” 一名清流官员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共鸣。 “闻听宋寂海逝世不久,宋寂山便强占了宋寂海的遗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亲兄之妻亦不放过,宋寂山之人品可见一斑。” 接着,他加重了语气。 “此人最善伪装,做出此等腌臜之事,实不足为奇。” “休要在此妄言!” 宋氏派的官员立刻厉声喝止,脸色铁青,显然被触怒了。 “无凭无据之风言风语,岂能公然在朝堂之上散播?” 他试图通过指责来转移焦点,保护宋氏的名誉。 “这种污蔑之词,不仅有损朝堂的尊严,更是对陛下的不敬!” 清流官员冷笑一声,毫不退让。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直视着对方,语气坚定。 “这些事情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民间早有传闻,难道陛下未曾耳闻?” “一派胡言! 陛下,请严惩此等欺君之徒!” 宋氏派的官员更加激动,几乎是咆哮着说道,试图用更大的声音压倒对方。 “你才胡言,本官句句为实!” 清流官员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宋寂山的种种恶行,天下人有目共睹,如今他已身死,难道还要继续包庇不成?” 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奸佞小人,胆敢在此混淆视听? 还不速速退下,免得贻笑大方。” 一名宋氏派的官员怒不可遏,手指着清流派的官员,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你才是奸臣,颠倒黑白,本官耻与尔等为伍。” 清流派的官员毫不示弱,反唇相讥,语气中带着强烈的鄙视。 两派官员言辞交锋,原本只是言语上的争执,很快升级为肢体冲突。 宋氏一派与清流一派历来不合,双方的矛盾早已如同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只消一点火星,便足以点燃这场争端。 瞬时之间,大罗殿的朝堂内喧嚣四起,仿佛变成了市井之地,官员们互相推搡,争吵声、斥责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混乱。 第236章 宋家都快断子绝孙了,还在喝茶? “够了!都给我住口!” 昭阳帝一掌拍案,怒喝如雷,威震朝野。 他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喧闹的朝臣噤若寒蝉。 整个大罗殿内,原本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龙椅上的皇帝身上。 昭阳帝环视群臣,面色凝重,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尔等身为朝中重臣,难道都不懂朝仪吗? 在朝堂之上大动干戈,成何体统?” 他的话语冰冷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直刺在场的每一位官员的心头。 “难道朕的朝堂,成了尔等的擂台?” “微臣知错,陛下赎罪!” 在昭阳帝的威慑下,两派官员纷纷低下头,齐声请罪。 大罗殿内,刚才的喧嚣与争斗瞬间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穆和敬畏。 “此事朕已了然。” 昭阳帝按额沉吟,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官员,然后沉声下令。 “宋寂山父子行为卑劣,玷污朝廷声誉,罪无可恕。” 他的话语如同宣判,字字铿锵有力,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传旨,将二人逐出宋氏宗族,葬于城郊乱坟岗,不得享受宗庙祭祀。” “此外,二人之死疑点重重,朕怀疑背后有奸人作祟。” 昭阳帝的声音更加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冷峻。 “特命六扇门与东厂、禁军合力查办,七日内务必捉拿真凶! 清流之臣心中满是不甘,他们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但当他们看到昭阳帝轻轻挥动的手时,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沉默。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它代表着皇帝的权威与决断,不容任何质疑。 “够了,旨意既下,朕已感到疲惫,尔等退下吧。” 昭阳帝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陛下圣明!” 宋氏派的官员们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迅速地伏倒在地,恭敬地向皇帝谢恩。 这一幕,仿佛是一场精心排练过的戏剧,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角色和台词。 但在跪拜的瞬间,宋氏派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向清流派投去了挑衅的目光,那目光中的得意与轻蔑,如同锋利的刀片,割破了表面的和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让在场的清流派官员几乎无法忍受。 表面上看,昭阳帝对宋寂山父子的处罚极为严厉——不仅将他们逐出了宗族,还草草地进行了安葬,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皇帝对于他们的不满和惩罚。 然而,事情的真相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昭阳帝的这一举动背后,隐藏着更为深远的考虑。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宋氏一族从当前的政治风波中抽离出来,保护他们免受更大的伤害,同时也保全了宋家的名声和地位。 清流官员们心知肚明,因此满腹怨言。 这本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重挫宋氏一派,甚至将其彻底逐出朝堂,从而巩固清流派的地位。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昭阳帝显然有着自己的打算,一心要保全宋氏一族,这使得朝中上下一片哗然,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毕竟,在皇权的庇护之下,即便是最为刚直不阿的大臣也难以抗衡。 面对这样的局面,群臣纷纷退下,只留下昭阳帝独自一人,手捂额头,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其中的无奈与筹谋,唯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对于那些清流官员的心思,昭阳帝自然了然于胸。 此番风波,宋氏一族因丑闻而名誉扫地,作为帝王,理应严惩不贷,将宋氏一族逐出庙堂,以此挽回民心。 然而,宋浩然作为关键棋子,昭阳帝尚有不舍。 宋浩然不仅在朝中有极高的威望,更是昭阳帝倚重的大臣之一。 他的能力,对于稳定朝局至关重要。 因此,昭阳帝选择了牺牲宋寂山父子,以保全大局。 通过放弃这两名已逝之人,来换取宋浩然更为坚定的效力。 “来人。” 昭阳帝一声令下,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小太监立即趋步向前,躬身听候吩咐。 “传达朕旨,即刻召回宋浩然回京,不得耽搁。” 昭阳帝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每个字都显得格外清晰。 “是,奴才遵命。” 小太监连忙应声,随即快步退下,准备执行命令。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青州,太守府内,宋浩然正端坐于茶席之上,闭目养神,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由珍贵金丝楠木制成的茶桌,木纹细腻,光泽温润,尽显奢华。 茶桌上安置着一个小巧的火炉,炉上稳坐着一只精美的紫砂壶。 炭火正旺,壶中水已滚沸,热气蒸腾,茶香四溢。 几片晶莹的茶叶在沸水中翩翩起舞,散发出阵阵幽香,满室生香,令人回味无穷。 这便是朝廷特供的碧露凝霜,一种极其珍贵的茶叶。 煮沸后的茶汤如霜晶般剔透,香气持久。 宋浩然精通茶道,每一步都显得娴熟而从容。 待茶水烹至最佳状态,他轻提紫砂壶,动作优雅而精准。 然而,他并未直接将茶水斟入茶碗,而是将第一道茶水缓缓倒入一旁的废水中。 这是茶道中的一个讲究,第一道茶水通常用来洗茶,去除茶叶表面的浮尘,使第二道茶水的滋味更加醇厚。 碧露凝霜为茶中上品,寻常人等难得一见,更莫说品尝。 对嗜茶者而言,能得此一品,自是珍视有加。 即便第一道茶水略显瑕疵,亦远超市井名茶。 唯有宋浩然,方有此豪情,舍去首道,独享其二。 他深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品味到碧露凝霜的精髓。 再次注水煮茶,香气更甚先前,仿佛整个房间都被这股清新的茶香所包围。 宋浩然端起紫砂壶,小心翼翼地倒了两杯茶,浅酌一口,眯起双眼,唇边勾勒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好茶,你也来试试。” 宋浩然放下茶盏,温和地对面前的侍卫沈洛尘说道。 第237章 噩耗传来,气晕宋浩然! 沈洛尘举杯一饮而尽,丝毫未顾及茶水的滚烫。 对他而言,即便是足以灼伤肌肤的热度,也不过如同凉水一般。 饮毕,沈洛尘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 “这茶也无甚特别,又苦又涩,哪有酒来得痛快。” 他直言不讳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 “真不懂你为何如此钟爱?” 宋浩然闻言,笑而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你所饮的这一杯,没有千两白银是尝不到的。” 宋浩然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又有何酒能比得上老朽亲手泡制的茶?” 碧露凝霜本就是茶中极品,再加上宋浩然亲自烹制,其价值自然不菲,不下千两白银。 沈洛尘却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老朽还是更爱饮酒,喝茶不过是妇人或书生的喜好。 男儿当饮最烈之酒,喝茶岂非小儿女行径?” 宋浩然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言。 他身为文官,与沈洛尘这样的江湖武者之间,确实话不投机半句多。 虽然两人在许多事情上能够相互理解和配合,但在这种生活情趣上的差异,始终难以调和。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有一只异鸟飞入。 这只鸟儿颇有灵性,径直飞进屋内,轻盈地落在茶桌之上。 它的到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宋浩然见状,眉头微微一蹙。 通常,若宋家有要事相告,皆是以白鸽传书,而今使用异鸟,则意味着有极为紧急之事发生。 宋浩然一手持茶,一手小心翼翼地取下异鸟足上的书信,匆匆展开。 刹那间,他的瞳孔骤缩,双目圆睁,手中的茶盏失手跌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大腿上,而他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信纸上,双手开始颤抖,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啊!!!” 宋浩然发出一声悲愤至极的嘶吼,仿佛胸腔内的所有愤怒与悲伤都在这一瞬爆发出来。 他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目赤红,怒吼连连。 “可恶!可恶!” 每一声怒吼都伴随着他对不公命运的控诉。 “究竟是哪个混账敢与我宋家作对,老朽绝不会放过他,绝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充满了威胁和决心。 宋浩然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茶桌,那张由上等木材制成、装饰着精美雕花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桌上那只价值连城的紫砂壶也未能幸免于难,随着桌子的倾倒而摔落在地,碎成无数片。 幸好沈洛尘反应迅速,一个侧身闪过,才没有被突如其来的茶水溅到。 然而,宋浩然的狂怒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他开始在屋内肆无忌惮地破坏一切能够触及的东西,无论是珍贵的古董还是日常用品,无一幸免。 沈洛尘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解与担忧。 “发生了何事? 怎会突然如此失态?” 他俯身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封信,目光迅速扫过信中的内容,脸色骤变。 信中不仅带来了夏阳的最新消息,还详细描述了宋家两位重要成员——宋寂山与宋慕鸿的不幸遭遇。 他们的死讯如同晴天霹雳,尤其是他们所经历的惨烈死法,让人心惊胆战。 这对宋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不仅仅是失去了两位重要的家族支柱,更是对整个家族声誉和地位的严重挑战。 即便是沈洛尘这样杀人无数的武王强者,在阅毕书信后亦感到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他经历过无数的生死搏斗,见过无数的血腥场面,但眼前这封信的内容,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恐惧。 杀戮简单,一掌即可取人性命。 然而,真正的残酷并不在于肉体的消亡,而是在于精神上的折磨。 比生死更为残忍的,是诛心之术! 这种手段不仅仅是为了杀死一个人,更是在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在绝望中痛苦地活着,甚至比死更加难以承受。 很显然,这个幕后操纵者对宋氏一族所实施的,正是一场诛心之杀。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复仇或争斗,而是一场精心策划、意在彻底摧毁宋家的阴谋。 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让宋家失去重要的成员,更是要让宋家在天下人面前颜面尽失,成为全天下的笑料,铸成永恒的笑柄。 宋浩然已经痛失了一子一孙,尽管内心的悲痛和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依然坚强地挺立着。 他用自己几十年来积累的威望和毅力,支撑着整个宋家。 然而,当得知再失去一个儿子和孙子时,他虽然心如刀绞,却仍然没有被彻底击垮。 可是,凶手杀害宋寂山与宋慕鸿的手法,却让宋氏一族蒙受了无法洗刷的耻辱。 这种耻辱不仅仅是对宋家的打击,更是对宋家所有人的心理摧残,让他们在今后的日子里永远抬不起头来。 即便再过一个世纪,两个世纪,后人在提及宋氏一族时,都会反复咀嚼宋氏一族今日的耻辱。 这不仅是对宋家的莫大侮辱,更是对整个家族历史的彻底否定。 此事之后,宋氏一族百年来的荣耀荡然无存,而且将永远背负恶名。 这种耻辱将如影随形,伴随着宋家的每一代人,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伤疤。 这是宋浩然无法容忍的,也是他无法承担的重负。 作为宋家的族长,他肩负着家族的兴衰荣辱,如今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化为乌有。 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膛中燃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可恶!可恶!全部都该死!” 宋浩然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他愤怒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摧毁。 “噗!!!” 就在怒吼声中,宋浩然突然捂住胸口,面容痛苦至极,整个人向后倒下。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洛尘见状,急忙上前扶持宋浩然,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试图将他扶起。 第238章 悲愤的宋浩然,我要立刻回夏阳! 府内的官员们听到动静后也纷纷赶来,他们推开房门,恰好目睹了宋浩然晕倒的一幕。 一时间,屋内一片混乱。 “宋大人这是怎么了?快去请神医。” 青州太守陈崇安十分惊慌,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担心宋浩然如果死在他的官邸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就如同黄泥掉进裤裆,不是屎也变成了屎。 即使这不是他造成的,他也免不了遭到宋氏党羽官员的怨恨,从此仕途断送。 想到这里,陈崇安心头一阵发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陈崇安连忙上前几步,试图扶起倒在地上的宋浩然。 只见宋浩然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到极致,已然昏迷不省人事。 从外观上看,宋浩然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岁,浑身的精气神似乎在一瞬之间被抽空。 沈洛尘将宋浩然小心翼翼地移到床上,轻轻为他调整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随后,他伸出双手,指尖微微泛起一丝淡淡的光芒,一股温热的真气缓缓注入宋浩然的身体,守护着他的心脉。 沈洛尘深知,此刻的宋浩然需要的不仅是医疗上的救治,更需要精神上的支持。 他默默地守护在床边,等待着神医的到来。 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宋浩然能够没有被活活气死已是万幸。 这不仅是对他的身体的巨大考验,更是对他精神的极限挑战。 楚天歌或许也没有预料到,他的行为竟然能让宋浩然气得吐血。 如果楚天歌此刻在此,定会希望宋浩然别死。 若让宋浩然这般轻易就被气死,那游戏就不好玩了。 再说,系统发布的斩杀宋浩然的奖励还未到手,绝不能让宋浩然死得如此轻松。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神医迅速赶到。 他快步走进房间,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急救中。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和治疗,神医终于松了一口气,示意沈洛尘和陈崇安等人可以放心了。 “宋大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老...夫,要...回...夏阳。” 宋浩然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他断断续续,勉强挤出了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刀尖上刮下来的一样艰难。 尽管他的身体虚弱不堪,几乎到了极限,但心中的怒火却如同被烈风助势的野火,熊熊燃烧,杀意难以遏制。 此刻的宋浩然,眼神犹如毒蛇般阴冷,那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仇恨与绝望,让人心生畏惧,即便是最坚硬的心脏也会在这样的注视下颤抖。 与此同时,在血手楼的据点内,一位身份不明的楼主正站在窗边,背对着房内的其他人,手中轻轻放下了一封信件。 那是一份来自手下的最新情报,关于宋浩然的行动。 看完后,楼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小子,手段真是够狠辣啊。” 楼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宋浩然行为的认可和赞赏。 “是啊,以牙还牙,睚眦必报,也就那小子敢这么做。” 旁边的手下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这下宋浩然怕是要疯了。” 另一位手下插话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不过,想在这江湖生存,就要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楼主平静地凝视窗外,眼神深沉,宛如深海,无法窥探其真实想法。 千红阁惨案震惊了整个夏阳城,甚至波及全国,无数人对这起事件感到震惊和恐惧。 人们纷纷猜测幕后的真凶究竟是谁,各种传言和猜测满天飞,但真相却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无人能够揭开。 然而,这世界上仅有两个人真正知道事情的全貌。 一个是亲手策划了这场惨案的楚天歌,他以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江湖的风云,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另一个,则是间接引导楚天歌策划此案的神秘人物——血手楼的楼主。 这位楼主不仅拥有超凡的智慧,还有着令人畏惧的实力,能够在暗处操控一切而不留痕迹。 “臭小子,感谢我吧,我已经把相关的人清理干净了。” 就在两天前,楼主亲自出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宋寂山的护卫冥风,彻底消除了最后一个可能泄露秘密的人。 这不仅是对楚天歌的一种保护,更是为了确保整个计划万无一失。 原来,宋寂山企图利用一种名为“醉春风”的剧毒对付王清音,以此来打击楚天歌。 这件事当时只有七个人知道:宋寂山本人、他的儿子宋慕鸿、护卫冥风,以及接受了这个任务的血手楼情报员。 如今,宋寂山和宋慕鸿已经死在楚天歌的手中,而楼主又除去了发布任务的关键人物冥风,这样一来,知情者就只剩下楚天歌与楼主两人。 楚天歌自然不会出卖自己的恩人,而只要楼主保持沉默,这世间便无人能查清真相。 嗖! 突然,破风之声骤然响起,空气仿佛被瞬间撕裂。 一名身着黑衣、行动敏捷的男子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楼主的身后,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声音低沉而清晰。 “禀报楼主,有人接下了暗杀楚天歌的任务。” “哦?是谁?” 楼主转过身来,目光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是夜魂魔。” 黑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这个名字在江湖上代表着死亡与恐惧。 “原来是那老家伙,难怪了。” 楼主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他缓缓摆了摆手。 “退下吧。” 待黑衣人离开后,楼主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 这次,他没有让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楚天歌,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根本没有必要。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楚天歌的实力。 区区一个夜魂魔,对上楚天歌无异于自寻死路,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知何时,我楚氏一族方能重现往日辉煌啊。” 忽而,楼主发出一声轻叹,这声音微不可闻,仿佛融入了周遭的静谧之中,只有他本人能够感受到那份沉重。 在这一刻,楼主的目光投向了辽远的天际,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色彩。 第239章 宋家死人了,跟我楚天歌有什么关系? 楼主的双手在背后悄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突显,仿佛每一根血管都在诉说着内心的激荡。 体内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涌动,几乎要冲破胸膛,化为实质的力量爆发出来。 然而,这股情绪的风暴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迅速归于平静。 楼主的眼眸恢复了往昔的沉静,宛如古井无波,清冷如水。 之前的波动似乎只是一场错觉,未曾在这片空间留下真实的痕迹。 …… 正如楚天歌所预料的那样,仅仅两天时间,宋氏一族的名字已经成了污名的代名词。 他们的声誉一落千丈,彻底沦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商贾权贵,都在私下议论纷纷,嘲笑宋家的衰败。 距离成为千古骂名,仅是时间的迟早问题。 一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楚府的青石板上,楚天歌悠然醒来。 一番洗漱后,他步入庭院,伸了个惬意的懒腰,心情格外舒畅。 庭院里的花木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 谁又能料到,震动整个夏阳城的千红阁事件竟是出自楚天歌的精心布局? 外界舆论沸沸扬扬,但在楚府的内部,一切却异常平静,仿佛置身事外。 楚天歌本人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这一切与他全无瓜葛。 他心中早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对目前的局面感到十分满意。 “公子,六扇门薛大人求见,想要面见公子。” 这时,一名府中的守卫恭敬地前来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楚天歌轻轻点头,脸上依然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知道了,让他先去大堂等候。” 说罢,楚天歌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向楚府的大堂行去。 踏入大堂,楚天歌的脚步轻盈而坚定,目光迅速扫视了一圈,立刻锁定在了正端坐于椅上的薛雷身上。 薛雷身着一袭青色官服,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显得从容不迫。 “薛大人,今日怎会有空光临寒舍?” 楚天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主动向薛雷打招呼。 薛雷见楚天歌到来,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态度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拱起,微微欠身,口中唤道。 “楚大人。” 楚天歌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阳光穿透云层般温暖。 “薛大人来得正好,是否用过早饭? 若没有,不如一起享用,寒舍虽简陋,但准备的早餐还算可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热情。 “我也是刚起,尚未用餐。” 薛雷苦笑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楚大人,我可没有您这般闲适,实不相瞒,我是奉命来请楚大人回六扇门的。” “回去?” 楚天歌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意外。 “我的休假还未结束呢,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出了何事,竟劳烦黄金捕头大人亲自登门?” 楚天歌故意装作不知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薛雷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楚大人应该听说了千红阁的惨剧吧?” “千红阁惨剧? 不曾听闻。” 楚天歌故意装出一脸疑惑,仿佛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莫非是有争风吃醋之事,在千红阁酿成人命?” 楚天歌继续装模作样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这几日我一直在府中,与未婚妻探讨琴棋书画,外界之事并未关注。” 楚天歌解释道,语气平和,仿佛对世外纷争毫不在意。 “至于千红阁,我已久未涉足。” 说着,楚天歌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悠闲地咬了一口,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千红阁每年都有几起纠纷,无非是为了花魁或是口角。” 他缓缓说道。 “即使闹出人命,也算不上稀奇吧? 难不成这次的凶手背景不凡?” 薛雷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要是如楚大人所说就好办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这次的问题不在凶手背景,而是死者身份显赫。” 薛雷凝视着楚天歌,眼神中透出一股沉重,一字一顿地说。 “数日前的夜晚,户部左侍郎宋寂山及其子宋慕鸿在千红阁丧命。” “真的假的?” 楚天歌故作震惊,演技精湛至极,仿佛真的被这个消息吓到。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消息可靠吗?” 楚天歌沉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薛雷肯定地点点头,语气坚定。 “消息确凿无疑,否则也不敢向楚大人汇报。 据查,宋寂山与宋慕鸿是被人从宋府带出并杀害,而且全程无人察觉,这凶手手段高明至极。” “此事已在夏阳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人不知。” 薛雷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宋氏一族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楚天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 “短短几日未出府,城中竟发生如此大事。” “夏阳的风气已恶化至此?” 楚天歌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能怪罪于风气。” 薛雷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凶手实力非凡,非巡逻兵丁所能发现。 据我们调查,宋寂山与宋慕鸿是在被带出宋府后遇害的,而且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验尸结果显示,宋寂山与宋慕鸿死状凄惨,似遭凶手残忍折磨。” 薛雷的声音低沉,仿佛在描述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们的身体上有多处伤痕,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才死去。” “更严重的是,他们在众人眼皮底下遇害,已惊动陛下。” 薛雷继续说道,语气愈发沉重。 “陛下震怒,命六扇门与东厂联合查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正是被委以重任的黄金捕头。” 楚天歌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那薛大人为何不抓紧时间查案,反来找我?我对这事一无所知。” 第240章 本官行事坦荡,无畏他人之疑! 薛雷尴尬地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解释道。 “楚大人,实在不好意思。 我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楚大人几天前与宋慕鸿有过冲突,因此……” 楚天歌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望着薛雷。 “我明白了,你是来审问我的。” 薛雷连忙摆手澄清,语气诚恳。 “楚大人勿误会,我相信楚大人绝非凶手。 但仅我一人相信无济于事,东厂的人存疑,他们想亲自盘问。 孙捕头令我来请楚大人回六扇门协助调查。” “既如此,那我就随你走一趟吧。” 楚天歌从容答应。 “正义在我,何惧阴影。” “本官行事坦荡,无畏他人之疑。” 薛雷见状,微微点了点头,回应道。 “楚大人能够明理,实属难得。 今日之事,确实在下考虑欠妥,未能充分体谅楚大人的立场,日后定会亲自登门谢罪。” 言语之间透露出诚恳之意。 楚天歌面带温和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反问道。 “薛大人按律办事,有何过错可言? 更何况,作为六扇门的一员,协助调查案件本就是我们职责所在,薛大人不必因此而心存芥蒂。”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和包容,让人感到温暖。 薛雷听后,拱手作揖,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楚大人胸怀坦荡,气度非凡,这份光明磊落的品格实在令人敬佩。” 楚天歌淡然一笑,没有多说一个字。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询,他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的确,对于有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楚天歌早已有所准备。 毕竟,数日前与宋慕鸿的公开冲突还历历在目。 而如今宋慕鸿突然离世,两者之间的联系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 这样的情况下,楚天歌成为嫌疑人,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连六扇门乃至东厂这样精明的机构都对这一系列事件视而不见,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楚天歌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慌或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清白,也相信自己的智慧足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即便对方是整个朝廷的力量,也无法将他置于不利之地。 除非真有仙人下凡,能够逆转时间,回到过去改变事实。 否则没有人能够合理地将宋慕鸿之死的责任推到他的头上。 不久,楚天歌与薛雷一同返回六扇门。 在黄金捕头所的正堂内,楚天歌不仅见到了孙靖,还意外地看到了一位禁军统领以及一位东厂太监的身影。 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出现,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楚天歌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面上依旧保持镇定,对于禁军的情况,他也略知一二。 禁军,作为直接隶属于皇室的精锐部队,其内部结构极为严谨,从上至下分为多个层级。 最顶层的是两位将军,分别负责左右两翼,分别是左将军钟离墨染和右将军慕容云空。 钟离墨染不仅是一位武王级别的高手,而且在武林中的巅峰榜上占有一席之地。 尽管他的具体排名相对靠后,但其实力不容小觑。 相比之下,右将军慕容云空同样是武王强者,但并未进入巅峰榜。 不过他在军事指挥和战术运用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同样是一位不可轻视的人物。 在两位将军之下,是四位统领,每一位都是大宗师级别的强者。 这四位统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各具特色,其中两位更是登上了武林中的风云榜,名声显赫。 统领之下,是千卫和百将,这些职位的具体人数外界并不清楚。 总体而言,禁军的实力确实不俗,但仍逊色于六扇门。 论及武王高手或大宗师强者,六扇门的数量明显超过禁军。 六扇门作为朝廷专门处理重大案件的机构,汇聚了众多顶尖高手。 无论是武艺还是智谋,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相比之下,尽管禁军的组织结构更为严谨,战斗力也非常强大,但在顶尖人才的储备上,还是稍逊一筹。 至于那位东厂太监,楚天歌对他并不熟悉,原因很简单——他对东厂的了解非常有限。 自从上次护送任务之后,楚天歌便下定决心与东厂划清界限。 东厂之人实在不当人子,稍有不合便想将其拉入阉党行列。 他可不愿意自切一刀。 “三兄,我到了。” 楚天歌神色自若,稳步走进正堂,向孙靖拱手行礼。 他的举止从容不迫,完全没有因为眼前的紧张局势而显得慌乱。 孙靖微微颌首,示意楚天歌坐下,然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禁军统领,说道。 “容我介绍,这位是禁军统领林逸山。” 接着,他详细介绍了林逸山的背景。 “林统领效力禁军四十余载,擒拿凶徒无数,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即使与钟离墨染与慕容云空两位大人相比,也不差多少。” 楚天歌闻言,转向林逸山,抱拳施礼,恭敬地说道。 “在下楚天歌,见过林统领。” 林逸山见状,亦谦和回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楚大人过誉了,楚大人之名,在下亦早有所闻。” 楚天歌微微一笑,谦虚地回应道。 “林统领过奖了,孙捕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 在下怎敢与两位将军相提并论,实不敢当。” 钟离墨染与慕容云空在禁军内享有极高威望,上下无人不服。 故而在外人前,林逸山对他们表现出极高的尊敬。 “这位是……”楚天歌的目光转向了那名太监,等待孙靖的介绍。 孙靖见状,又介绍道。 “这位是魏渊魏公公,亦是魏中阎公公的义子。” 楚天歌心中一凛。 魏中阎在东厂的地位如日中天,权势极大,而魏渊作为他的义子,自然也是位高权重。 再加上之前见到的禁军统领林逸山,这两位重量级人物的出现,无疑表明了此事的严重性和复杂性。 不论是林逸山在禁军中的地位,还是魏渊在东厂的影响力,都足以说明皇帝对这次调查的高度重视。 第241章 作死的魏渊,我东厂亟需楚大人这般英才! 楚天歌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面向魏渊,抱拳行礼,态度恭敬而不失从容。 “见过魏公公。” 魏渊微笑着回应,语气平和而亲切。 “楚大人有礼了。” “咱家久闻楚大人大名,只是无缘相见。” “今日一见,楚大人英姿勃发,气质非凡。” “咱家曾向义父提议,欲请楚大人加入东厂。” “我东厂亟需楚大人这般英才。” “楚大人不妨考虑,无论何时,东厂大门永远为楚大人敞开。” 楚天歌闻言,不禁心生寒意,面上抽搐了一下,一股凉意自心底泛起。 果不其然,东厂太监无一善茬,动辄便想拉人入阉,仿佛与他有不解之仇。 真当他软柿子好捏? 说话也不看场合,他现在可是黄金捕头,十三龙卫,更是皇帝亲封的县伯。 荣华富贵,佳人在侧,他怎么可能傻到去当太监? 楚天歌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但他仍然强压下内心的不满,保持表面的平静。 他冷冷地看向魏渊,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冷意。 “魏公公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本官无意离开六扇门,只好辜负公公的期望了。” 魏渊似乎并未察觉楚天歌的冷漠,反而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可惜了。” 楚天歌面沉如水,有些快绷不住了。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非得把我往太监这条路上推。 我又没招惹你家的娘们! “行了,在我面前挖我的墙角,魏渊,你这未免太过分了。” 孙靖在一旁冷冷言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警告。 魏渊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后退一步,试图缓和现场的紧张气氛。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他心里清楚,这里是六扇门的地盘,他可不敢在这里与孙靖硬碰硬。 孙靖在六扇门的地位和威望,绝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孙靖见魏渊退让,这才稍稍缓和了语气,转而看向楚天歌,说道。 “天歌,今日召你来,是想了解关于宋慕鸿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强调道。 “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只管实话实说。 有我在,没人能冤枉你。” 楚天歌感受到孙靖的坚定支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点了点头,坚定地回答。 “三兄放心,我会如实回答的。” 孙靖的目光扫过林逸山和魏渊,其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孙靖和白夜行一样,都是极护短之人。 楚天歌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不容许楚天歌蒙受不白之冤。 这种坚定的支持让楚天歌心中倍感温暖,也更加坚定了他面对困境的信心。 “三兄放心,我会如实回答的。” 楚天歌点头应道,语气中带着感激。 说完,他不由得感慨,背后有靠山的感觉确实舒畅。 他知道,有孙靖这样的兄弟在身边,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会感到孤单。 “我先来问吧。” 林逸山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望着楚天歌,语气严肃地问道。 “请问楚大人,七日前,你是否与宋慕鸿发生了冲突?” 楚天歌微微颔首,坦然回答道。 “确有其事。” 林逸山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楚大人是因为何故与宋慕鸿起了冲突? 据我调查,楚大人不仅当街击毙了宋慕鸿的坐骑,还给了宋慕鸿两记耳光,是否属实?” 楚天歌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坦然回答道。 “确是如此,但此事的起因并不在我,而在宋慕鸿。” 他顿了顿,开始详细讲述那天的情景。 “那天我回京复命,将战利品运至青龙大街时,恰巧遇见在夏阳闹市纵马疾驰的宋慕鸿。 他的坐骑突然失控,直冲着我奔来。 当时周围人潮拥挤,我别无选择,只好杀了他的马,宋慕鸿也因此摔下马背,受了伤。” “然而,宋慕鸿行事嚣张,根本不顾及旁人的安危。 他当即扬言要灭我满门,并指使手下青铜捕头动手伤人。 我无奈之下,只能自卫反击。” 楚天歌坦诚以告,所言皆为事实,围观的众人皆可作证,何止几百上千? 林逸山闻言点了点头,楚天歌所述与他查证的情况分毫不差。 这让他对楚天歌的诚信有了更多的信任。 接着,林逸山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宋慕鸿威胁要杀害楚大人全家,楚大人当时是否起了杀心,意图除掉他?” 楚天歌坦然面对,没有丝毫隐瞒。 “我当时的确起了杀心。” “那时我还未知晓宋慕鸿的身份,只知此人作为,竟公然违法,于夏阳闹市策马狂奔,危及百姓。 他不仅不顾及他人的安全,还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稍有不合便欲诛我全家。 可见此人的行径是多么的嚣张? 他连我都敢威胁,更别说平民百姓了。” 楚天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六扇门的声誉就是被这样的人玷污的。 正当我要采取行动之时,六扇门白银捕头杨子明出现,为他求情,并告知了宋慕鸿的身份。” 楚天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得知宋慕鸿是朝中有权势之人的后代,我无可奈何,只好责罚一番后离开。 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考虑到大局,我还是选择了克制。” 楚天歌回答时,林逸山的目光紧锁其身,锐利无比,试图从楚天歌的面部表情中捕捉些什么。 尽管林逸山自然不懂什么微表情学,但多年的审讯经验让他练就了一种特殊的技能。 从犯人脸上的微妙变化判断其是否说谎。 这种技能在无数次的审讯中屡试不爽,帮助他揭穿了许多狡猾的罪犯。 然而,这一次,林逸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楚天歌身怀满级千变万化,对自身微表情的控制游刃有余。 从头到尾,他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丝毫破绽。 无论是眼神、嘴角的微动,还是脸部肌肉的轻微变化,楚天歌都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人无从挑剔。 “我们真的猜错了?” 林逸山心中暗自嘀咕。 楚天歌的回答天衣无缝,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这让林逸山对楚天歌的疑虑逐渐消散。 第242章 楚大人哪日改变了主意,随时欢迎来东厂! 不过,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审讯者,林逸山不会轻易放弃。 他决定再问一个关键的问题,以确保万无一失。 “楚大人,”林逸山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警惕。 “事后你有没有想过报复? 毕竟宋慕鸿威胁过要杀你全家,这样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楚天歌道。 “即便我想报复,也不会选在夏阳城中下手,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况且,宋寂山与宋慕鸿父子是被人悄无声息地从宋府中带走的,这可不是我所能办到的。” 林逸山点了点头,目光中最后一丝疑云也彻底消散。 楚天歌所言不虚,能无声无息地从宋府中带出宋寂山、宋慕鸿以及十几个死士,绝非楚天歌力所能及。 要做到这一点,必定是武王中的一员,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楚天歌本就嫌疑不大,经过这一轮详细的询问,林逸山已经完全将楚天歌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楚大人言之有理,”林逸山沉声说道。 “夏阳城中戒备森严,宋府更是重兵把守,要在那种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带走宋寂山和宋慕鸿,绝非易事。 这显然超出了普通武者的能耐。” 林逸山转过头,望向魏渊,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 “我问完了,魏公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魏渊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说道。 “咱家没别的问题。” 他接着补充道。 “况且,我从一开始就未曾怀疑过楚大人。 楚大人是黄金捕头,尽忠职守,怎会做出如此耸人听闻的恶行? 林统领,自始至终,都是您多虑了,今日其实并无必要特意请楚大人回来问讯的。” 魏渊的言辞温和,但其中的含义却十分明显。 他不仅明确表示自己从未怀疑过楚天歌,还间接指责了林逸山的多虑。 既然已将楚天歌的嫌疑排除在外,魏渊自然乐于向楚天歌示好,以显示自己的公正和明智。 见魏渊笑得一脸和煦,林逸山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内心深处对魏渊的不满犹如江水滔滔。 他心中暗自思量:薛雷与楚天歌同为同僚,不怀疑对方本就在情理之中,可之前明明是你我共同提议质询楚天歌。 如今你却反悔,让我独自承担怀疑之名,怎会有如此行事之人? 这样一来,仿佛只有他林逸山一人对楚天歌持有疑虑,成了楚天歌仇恨的对象。 林逸山心中暗骂不已,这群阉人的心机真是深沉如海。 “好了,关于宋慕鸿之事,现已彻底查清,与天歌无任何关联。” 孙靖语气坚定,果断地总结道。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能敲击在人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宋慕鸿此人,生前行事嚣张跋扈,目无法纪,胆大妄为至极,竟敢以下犯上,动辄以灭人满门相威胁,其行为恶劣至极,实属咎由自取。” 孙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愤怒,但更多的是对正义的坚持。 “如今,他虽已伏法,但若他还活着,本座定会不遗余力地追查到底,直至将其绳之以法。” 孙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绝不能让这样的败类继续存在于世间,污染这片土地!” 林逸山与魏渊听罢,皆是心中一凛,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表达了他们对孙靖公正无私、执法如山的敬佩之情。 “孙捕头执法严明,忠于职守,实为大乾百姓之福。” 林逸山率先开口,言语中充满了赞赏与尊敬。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下官先行告退。”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 魏渊见状,附和道。 “咱家也该离开了,孙捕头,打扰了。” 孙靖之前的言辞,除了严厉谴责宋慕鸿之外,实际上也隐含着逐客之意。 林逸山与魏渊自然心领神会,明白这是孙靖在委婉地提醒他们,事情已经到了一个可以告一段落的节点。 临别之际,魏渊却还不忘作死。 “若楚大人哪日改变了主意,随时欢迎来东厂。” 若非此时身处六扇门,四周都是同僚与下属,楚天歌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有了当场解决魏渊的心思。 然而,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那属下也先行退下了。” 薛雷向孙靖施礼后,转身离去。 楚天歌留意到,薛雷的面色异常难看,愁眉紧锁。 显然,他对千红阁事件的调查进展感到十分担忧。 这起案件如同无头公案,查明真相难于登天。 即便林逸山、魏渊和薛雷三人联手,也断无可能在短时间内查清真相,更何况皇帝陛下仅给了他们七天的时间。 薛雷摊上此事,无疑是吃力不讨好,一旦案情无法破解,受罚是在所难免的。 “三兄,我也回去了,我的假期还未结束呢。” 人群逐渐散去,楚天歌自然不愿在此多作停留。 他心中惦记着与清音的约定,今日还要一同游湖,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稍等片刻。” 就在楚天歌准备离开时,孙靖突然叫住了他。 楚天歌转过身,只见孙靖示意他跟随自己,将他拉回了黄金捕头所,同时挥袖轻轻关上了大门,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打扰。 “怎么了?三兄。” 楚天歌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不知道孙靖为何突然叫住自己,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孙靖望着楚天歌,神色愈发凝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你对三兄说实话,宋寂山和宋慕鸿的死,是否与你有关联?” 这一刻,孙靖的面容异常严肃,这是楚天歌第一次见到如此表情的孙靖。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楚天歌如何回答,他都会坚持自己的判断。 楚天歌心中一惊,暗赞孙靖的直觉之敏锐。 连林逸山都已经放下了疑心,而孙靖却依然紧追不舍,这份执着与洞察力令人不得不佩服。 尽管如此,楚天歌的面色依然保持平静。 他深知,任何慌乱的表现都可能引起更大的怀疑。 “三兄,我不是已经说过? 我真的没有杀害宋寂山和宋慕鸿。” 楚天歌语气坚定,但又不失温和。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必须保持冷静,才能说服孙靖。 第243章 没有证据,怀疑又如何? “再说,宋府高手云集,藏龙卧虎,就算我想动手也无能为力。” 楚天歌继续解释道,试图从逻辑上打消孙靖的疑虑。 他知道,宋府的实力不容小觑,任何一个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轻易冒险。 孙靖深深望了楚天歌一眼,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记住你今日的说辞,不论将来谁来问你,你都要坚决否认。” 楚天歌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心底无私天地宽,我没做的事,何必承认?”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坦然,仿佛一切都不足为外人道也。 孙靖微微颔首,似乎对楚天歌的回答感到满意。 他深知,楚天歌并非寻常之人,若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会轻易透露。 因此,他选择相信楚天歌的解释,但内心的警惕并未完全放下。 楚天歌点头离去,步伐从容不迫,仿佛刚才的对话对他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孙靖目送着楚天歌的背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孙靖背后响起。 “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吗?” 随之而出的是一位身着碧波服,腰佩宝剑的中年男子。 他与孙靖年岁相仿,身上同样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双眼锐利如鹰,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孙靖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既然天歌坚称自己无罪,你我就应该信任他。” 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任和支持。 “他也并未说错,以他的能力,确实不可能悄无声息地从戒备森严的宋府带走宋寂山和宋慕鸿。” 孙靖继续解释道,试图从实际角度分析问题。 “坐镇宋府的武王岂是摆设,有人进入他们定会察觉。 宋府的防御体系极为严密,即便是顶尖高手也难以轻易渗透。”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楚天歌或许不会做,但他背后的势力或许并非不可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不觉得近几个月来,宋氏一族死的人太多了?” 孙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坚定。 “那又如何?”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宋慕云与楚天歌结仇,接着宋慕云就死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宋寂海与楚天歌有怨,宋寂海也随后离世。”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最后便是宋慕鸿和宋寂山。” 中年男子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死一个或许是偶然,死两个或许是巧合,但连续四个人遇害,总不能都归结为巧合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 “宋家的成员绝非易与之辈,十数年来,多少江湖豪杰企图取其性命,最终都铩羽而归。”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叹。 “然而近几个月内,宋家的关键人物却接连陨落四位,且都与楚天歌有过恩怨,这不得不令人起疑。” 闻听此言,孙靖的面容瞬间变得严峻,目光锐利地投向了中年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 “是荒漠七凶中的风怒龙王杀死了宋慕云和宋寂海,这与楚天歌何干?” “哦,那可不一定呢。” 中年男子回答得不急不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信,让人感到他早已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 “据我所知,荒漠七凶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留下过痕迹。” 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神秘。 “就连风怒龙王,在袭击了宋寂海之后,也如同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在回忆那些令人费解的细节。 “你清楚我的能力,如果我想查一个人,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逃脱我的追踪。” 中年男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他的话语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实力和经验。 “但偏偏关于荒漠七凶,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们要么是躲了起来,藏身于蓝魔教、佛、道、剑三门之一,这些地方都是江湖中的隐秘之地,外人难以窥探。” “要么,”他继续说道,语气变得更为沉重。 “他们已经成了死人,自然也就无从查起了。” 孙靖皱眉,追问道。 “谁能有如此能耐,能够杀死荒漠七凶这样的存在?” 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困惑,显然对这一可能性感到难以置信。 “楚天歌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坚定。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怀疑,楚天歌背后或许有高人,是那个人出手替楚天歌排除障碍。”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 “任何对楚天歌构成威胁的人,都被悄无声息地清理掉了!” “你是说,是他的守护者在行动?” 孙靖望向中年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个我们不是已经确认过了吗,楚天歌背后并没有守护者。” 中年男子并没有被孙靖的反驳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或许是我们调查得不够深入,又或者对方的实力超乎想象,以至于我们毫无察觉。” 孙靖深深地凝视着中年男子,随后视线转向门外,语重心长地说。 “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质疑我的同伴。” 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 “天歌虽年轻,却已铲除蓝魔教叛徒,擒拿反王,对朝廷有功,我信任他。”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楚天歌的肯定和尊重。 “况且,他现在身为十三龙卫之一,你不该轻易怀疑他。” 中年男子苦笑着,轻拍了拍孙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呀,还是太过信赖他人。” 他的话语中既有赞赏,也有担忧。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多言。”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希望如你所言,楚天歌并无问题。” 语毕,中年男子迈步朝门外走去。 他腰间的宝剑旁,挂着一块绣有鲜红“二”字的令牌,这表明了他的身份——范云行,十三龙卫中的第二龙卫,地位还在孙靖之上。 第244章 六扇门藏龙卧虎,名副其实! 面对范云行的即将离去,孙靖提议道。 “不多留几日?我们许久未见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希望能够多一些时间与老友相聚。 范云行摆手拒绝,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我没有你那般闲暇,可以常驻夏阳。”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公务繁忙。 “北疆事务繁重,最近又有大量流民起义,背后疑似有天运教的身影,我必须尽快回去稳定局势。”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些流民起义不仅仅是简单的民变,背后可能有更复杂的势力在操纵,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孙靖点了点头,理解老友的处境。 “北疆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你肩上的担子不轻。 希望你能早日平息这场风波。” 范云行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 “我会尽力的。” “大乾的安危,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在楚天歌加入之前,大乾的十三龙卫仅十二人。 他们中,只有孙靖等少数几人常驻京城,负责处理朝廷内部的重要事务,其余则分散在各地执行重要使命,有的甚至远赴他国,构建情报网络。 范云行此番回京纯属巧合,恰逢千红阁惨案的发生。 与孙靖不同,他天生多疑,对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 暗中调查后,虽然在楚天歌身上发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疑点,但这些疑点都不足以证明楚天歌与连环杀人案有关。 范云行只是凭借直觉认为,楚天歌与千红阁惨案脱不了干系,即使不是直接凶手,也定然知晓内情。 然而,此案已经由薛雷等人接手,而范云行即将离京,他只能提醒孙靖,希望孙靖能够更加警惕。 至于案件的最终结果如何,范云行内心其实并不太在意。 毕竟,宋家与六扇门的对立已久,看到宋家出事,他心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对案件的结局并不抱太多期待,只希望能尽早回到北疆,处理那里的紧急事务。 范云行大步流星离开六扇门,步伐坚定而迅速。 他并未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紧紧跟随,那是属于楚天歌的注视。 楚天歌站在暗处,面无表情,目光深沉,紧紧盯着范云行的背影。 “二龙卫范云行竟悄然回京,刚才隐于暗处的,应该是他无疑。”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语气中透出一丝凝重。 直至范云行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楚天歌才缓缓收回视线。 以楚天歌那超凡入圣的能力而言,范云行的藏匿对他来说几乎等同于透明,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类似的情况,在过去与孙靖的多次交谈中,楚天歌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存在着第三方的窥视。 如今回想起那些时刻,一切似乎都变得明了——果然不出所料! “六扇门藏龙卧虎,名副其实。” 楚天歌轻轻一笑,言语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随即转身离开现场。 他对自己那近乎不可思议的洞察力和实力充满信心,即使面对整个龙卫组织的联合行动,也毫不畏惧,坚信他们无法找到任何能够威胁到自己的证据或线索。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短短的一周在忙碌与焦虑中悄无声息地流逝。 正如楚天歌所预见的那样,薛雷、林逸山和魏渊三位高手尽管带领着数百名精锐力量,夜以继日地进行了长达七天的搜寻与调查,但最终仍然一无所获。 在这七天里,薛雷、林逸山和魏渊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他们不断地回顾、分析千红阁惨案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到哪怕是最微小的线索。 然而,案件的处理显得异常干净利落,干净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仿佛有人刻意抹去了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环节,让人无从下手。 尽管三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还是未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面对这样的结果,三人不得不怀着沉重的心情向昭阳帝汇报实情。 昭阳帝听闻后,怒不可遏,认为这是极大的失职。 随后,薛雷、林逸山和魏渊因未能完成任务而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严厉惩罚。 杖责、罚俸只是这些惩戒措施中最轻微的一部分,实际上,他们还面临着被撤职的风险,职业生涯岌岌可危。 幸运的是,在这危机时刻,白夜行、钟离墨染与魏中阎三位朝中有影响力的官员及时站了出来,为三人求情。 他们深知薛雷、林逸山和魏渊在此次事件中的努力与困境,并向昭阳帝详细解释了案件的复杂性和特殊性。 最终,由于他们的积极斡旋,昭阳帝的态度有所缓和,三人的官职得以保全。 恰逢此时,宋浩然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命令他立即从青州返回夏阳城。 接到旨意后,他日夜兼程,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夏阳城。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却在郊外的一家客栈中,听到了一些令他吐血的议论。 “喂,知道吗?宋家的宋寂山居然偏好男子。”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客栈的角落里响起,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有所耳闻,而且宋寂山的儿子也有同样的倾向。” 另一个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父子俩如出一辙,若说他们不是亲生的,怕是没人会相信。” 第三个人插话道,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儿子和孙子都是这样,那现任宰相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喜好?” 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显然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好奇。 “不会吧?” 旁边的人显得有些惊讶。 “儿子和孙子都是如此,宰相恐怕也不例外。” 另一个人反驳道,语气中带着肯定。 “可是宰相纳了三十几房妻妾,怎么会钟情于男子呢?” 一个妇女疑惑地问道。 “那只是掩饰真相罢了,懂吗?” “为延续血脉,宰相自然需娶妻生子,但实际上他内心所向却是男子。” “听说宋家满门家的男性皆有此癖好,上至长辈下至幼童,无一例外。” “唉,真是家门不幸。” “宋家这次可真是永载史册了。” 第245章 宋家遗臭万年,宋浩然炸了! “嘿嘿,近来夏阳城可真热闹,街头巷尾无人不谈此事。” “听说还有人将千红阁事件编成话本,在客栈里说书,听众络绎不绝,几乎要把客栈门槛踏破。” “可惜千红阁被关闭了,不知何时才能重开。” “许久未见,香兰姑娘和酥酥姑娘定是思念我了。” “胡扯,她们想念的应该是我。” “哦? 你也认识香兰姑娘和酥酥姑娘?” “自然。” “失敬失敬,原来两位兄长也是同道中人。” 客栈之内,一群壮汉围坐一桌,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议论纷纷。 随着酒意渐浓,他们的声音愈发响亮,话语也更加放肆无忌。 他们谈论着最近流传在夏阳城的各种流言蜚语,尤其是关于宋家的种种传闻,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和兴奋。 然而,他们浑然不知,二楼雅间内的宋浩然将这一切尽收耳底。 宋浩然静静地坐在窗边,脸色铁青,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冷冽如刀锋,仿佛能穿透一切。 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论,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砰!” 宋浩然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拍在桌上,杯子如同利箭般嵌入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的一切瞬间安静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此刻,宋浩然面沉似水,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杀意,眼神冷冽胜过毒蛇。 “主人,我下去将他们解决掉!” 一名护卫语气阴冷地提议,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稍安勿躁,待宰相大人离开此处再说。” “血腥味太重,对宰相大人身体不利。” 另一名护卫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杀意。 因宋家名誉受损,宋浩然心中郁结,甚至因此吐血。 虽然修养了数日,但他仍未完全康复,身体依然虚弱。 想到这里,他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默默地点头,起身率领众人离开了客栈。 下楼时,宋浩然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客栈里的每一个人,眼神中寒光一闪而逝,如同冷酷的判官,审视着每一个生命。 他的出现让整个客栈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不少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步出客栈,宋浩然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留下四个字。 “斩草除根!” “遵命!” 数名护卫拱手领命,旋即折返客栈,动作迅速而果断。 他们的身影刚一消失,客栈的门窗便自行闭合,发出“哐当”声响,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惨剧。 紧接着,凄厉的哀号与惨叫声从客栈中传出,穿透了夜空,令人心惊胆战。 门窗上的纸被鲜血染红,一朵朵血色之花在上面绽放,触目惊心。 尽管并非每个人都对宋家出言不逊,但在宋浩然的眼中,哪怕是旁听者也难逃一死。 在他看来,这些人都已经沾染了不祥之气,留他们活在世上只会给宋家带来更多的麻烦和是非。 客栈内的所有人,无一能幸免。 不及半盏茶的时间,客栈的大门重新开启,几位护卫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血渍。 他们的步伐沉稳,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刚执行的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宋浩然一行人迅速离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客栈之内,已是人间炼狱。 地上的人已悉数被除,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猩红。 尸体横陈,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趴在桌子上,还有的倒在楼梯上,姿势各异,但无一例外地失去了生命。 那些曾经诽谤宋家的人,不仅失去了生命,连舌头也被割去,以示警告。 从里到外,客栈中不仅人畜不留,就连鸡鸭猫狗也未能幸免。 整个客栈仿佛被鲜血浸泡,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真正做到了“鸡犬不留!” 宋浩然重返夏阳,城门口已有宋家的人迎接。 他面色沉静,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进城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与城内相比,城外客栈的闲言碎语不过是冰山一角。 关于宋家的流言已如野火燎原,无处不在。 大街小巷,每一角落都充斥着议论之声。 无论是繁华的市集,还是僻静的小巷,人们都在谈论着宋家的种种流言。 坐在马车内的宋浩然,透过车窗缝隙,听着外面的谈论声,脸色铁青,全身颤抖。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颈间的青筋毕露,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 “主人,需要我……?” 一旁的护卫低声问道,同时做出了抹喉的手势,眼中闪烁着杀意。 护卫明白,主人此刻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或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就能引发一场血腥的屠杀。 宋浩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胸中的怒火,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不可轻举妄动。” 城外尚且人烟稀少,宋浩然还可以让手下动手清理那些散播流言的人。 但在夏阳城内,情况完全不同。 这里是帝国的中心,人口众多,政务繁重,即便是他,也不敢在这里轻举妄动。 更何况,全城上下都在议论此事,难道真的要把所有人的嘴都封住? “悠悠众口,堵不如疏!” 此刻,即便是宋浩然,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绝望。 他深知,宋家百年的名誉,经此一劫,算是彻底毁于一旦。 宋家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后世的笑柄,遗臭万年。 这种耻辱不仅会殃及自己,还会波及子孙后代,让整个家族蒙羞。 “天杀的孽障,老朽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宋浩然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无论你潜藏何方,有何等权势,老朽此生誓取你项上人头!” 他的胸腔内的怒火犹如火山爆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这怒火的根源,正是那位一手抹黑宋家名声的幕后黑手。 宋浩然平生从未有过如此刻骨的仇恨。 这位幕后黑手不仅摧毁了宋家的名誉,还让他在朝堂上颜面尽失,甚至可能动摇他在宰相位置上的根基。 这种仇恨,已经超越了个人的恩怨,成为一种不共戴天的敌意。 为了手刃此人,宋浩然甘愿倾尽所有,即使万劫不复亦在所不惜。 第246章 宋浩然,你的末日到了! 血鹰沈洛尘凝视着宋浩然,见其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却不由一阵战栗。 唯有他明白,宋浩然已经濒临理智崩溃的边缘。 那双深邃的眼睛中,隐藏着无尽的愤怒和仇恨,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 疯子的行动,无人能够预料! “这条狡猾的老狗,我等你多时了!” 宋浩然并不知晓,当他的马车缓缓驶过碧水长街时,一家酒楼的窗棂后,有一双眼睛始终紧紧跟随他的行踪,正是楚天歌。 自从楚天歌一手策划了千红阁那场惨案之后,他心中早已洞悉一切,确信宋浩然在得知噩耗后,必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回京城。 这不仅是因为他对家人的牵挂,更是因为千红阁的变故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敏感的神经。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楚天歌并未闲坐家中,而是在这条通往宋府的必经之路上守候。 这条街道,是连接外界与宋府的唯一通道,宋浩然如果选择归来,那么这里便是他不可避免的必经之地。 对于楚天歌而言,宋浩然的归来无疑是他精心布局中的关键一步,是他执行报复计划的最佳契机。 站在微凉的夜风中,楚天歌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酷,口中低语道。 “老狐狸,你尽管享受这最后的宁静吧,你的末日到了。” 随着一队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楚天歌缓缓收回目光。 回到楚府后,楚天歌并未立刻采取行动,反而表现得异常平静,似乎整个白天都在府中悠闲度日,或是品茶赏花,或是与未婚妻闲聊,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而,当夜幕降临,万物归寂之时,楚天歌的心底燃起了熊熊的复仇之火。 子时一过,他便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楚府。 对于他来说,这一刻的等待已是极限,复仇无需等待黎明的到来,既然决定行动,就要迅速且果断。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楚天歌换上了精心设计的易容装扮,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却已销声匿迹多时的风怒龙王,再现江湖, 此次,楚天歌并非空手前来,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件非同寻常的武器——风怒龙王的独门兵器,怒龙爪。 这件兵器原本是他随手收起来的。 当时,楚天歌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是一件可以换取财富的东西,打算将其转卖给有需要的人。 后来,楚天歌逐渐意识到,风怒龙王的身份相当好用。 尤其是当他发现,配合使用这特制的怒龙爪,能够使这个身份更加逼真,几乎无法被人识破。 因此,楚天歌最终没有将怒龙爪出售,而是留了下来,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来使用它。 而今夜,正是这个时刻。 “今夜,怒龙爪重现江湖,必将掀起腥风血雨,饱饮敌血!” 楚天歌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城府深沉的楚天歌,而是化身为了那位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风怒龙王。 身形一晃,楚天歌化作一道夜色中的魅影,迅速向宋府的方向掠去。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秘密潜入宋府了。 前两次的探查让他对宋府的布局和守卫情况了如指掌。 这一次,他更加轻车熟路,无声无息地穿梭于高墙之间,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连宋府中最为敏锐的守卫也未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老狐狸藏身何处?” 借着夜色的掩护,楚天歌在宋府内畅通无阻地穿梭。 他如同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行在错综复杂的走廊和庭院之间,对宋府的布局早已了然于胸。 不一会儿,他在一处僻静的后宅中发现了宋浩然的身影。 宋府的后院静谧而庄重,宋浩然背手而立,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面前的荷塘。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那冷峻的侧脸。 他身后,一群侍卫手持火炬,将整个后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而在宋浩然脚边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从这些尸体的服饰来看,他们显然是宋府的侍卫或死士。 “宋浩然这是做什么? 一回来就清洗自己人? 是在泄愤吗?” 楚天歌匿于暗处,心中疑惑丛生。 “饶命啊,大人!” “我们确实已经竭尽全力。” “我们真不知道凶手是如何混入宋府的。” 尚存的七八名死士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向宋浩然乞求饶恕。 他们的额头已经破裂,血肉模糊,鲜血沿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面上,与泥土混合成一片狼藉。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哀求,宋浩然却面无表情,眼神冷酷,仿佛眼前的景象对他来说毫无触动。 “老朽养你们是为了守护宋府,既然保护我宋府不力,留你们何用?” 宋浩然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能守护家园的犬,不过是浪费粮食罢了!”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冰冷,直击人心。 死士们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宋浩然的语气却愈发坚定。 宋浩然言毕,淡淡吐出一个字:“杀!” 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们立即挥刀而上,毫不留情地将那七八名求饶的死士尽数斩杀。 “大人,该审问的都审了,是否召唤下一批?” 一名年迈的老者恭敬地站在宋浩然身后,低声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已经经历了长时间的审讯工作。 宋浩然背对着荷塘,微微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他转过身,目光冷峻地扫视了一圈倒在地上的尸体,然后缓缓开口。 “不必了,这么多人皆称不知,再问也是徒劳。” 关于千红阁事件的卷宗,宋浩然已经拿到手,其中详细记录了宋寂山与宋慕鸿遇害的经过。 根据六扇门乃至东厂的调查报告,这是一起由绝世高手所为的案件。 这名高手无声无息地潜入宋府,掳走了宋寂山与宋慕鸿,将他们带至千红阁,最终下毒杀害。 然而,宋浩然对这一结论表示强烈的质疑。 第247章 报仇要及时,三入宋府! 宋府内高手如云,防守严密,堪称天下翘楚。 宋浩然难以相信有人能够在宋府内悄无声息地抓人而不被察觉。 唯一的解释是,府中有内奸作祟。 因此,宋浩然归来的首要任务便是彻底清查府中的侍卫和死士,以揪出内奸。 然而,尽管他已经下令处死了近六十人,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让他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难道真是老朽多心? 府中并无内鬼?” 宋浩然眉头紧锁,心中焦虑更甚。 他站在荷塘边,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烦躁。 若再无线索,他的复仇之路将遥遥无期。 如今,连仇人的性别、年龄、体型都不清楚,又谈何复仇? 宋浩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手脚。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突然,变故陡生。 一道爪影突现于夜色之中,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那爪影划破长空,直指宋浩然头顶,怒抓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整个后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大人小心!” “速速避开!” “有刺客!” 宋浩然身后的侍卫和死士们面色惊恐,高声示警。 数名死士立即施展轻功,飞扑向宋浩然,意图相救。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宋浩然猛然转身,望向那道从天而降的爪影。 然而,他的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终于现身了!” 话音未落,爪影如龙,凌厉划过,将宋浩然化为虚无的尘埃,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这一击之迅猛,令人难以置信。 解决掉宋浩然之后,爪影并未停歇,它势如破竹,直冲向前,竟生生将那片精致的莲花池一分为二。 轰鸣巨响,如同天雷炸裂,水花四溅,这震撼的声响回荡在宋府的每一寸空间,无处不在。 剑光渐隐,楚天歌的身影逐渐显现。 然而,此刻的楚天歌非但没有斩敌的快意,脸上反而布满了凝重。 他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知道,刚才那一击,仅仅击中了一个替身,真正的宋浩然并不在场。 系统的沉默,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所杀的确实只是一个替身。 “老狗,竟能金蝉脱壳。” 楚天歌轻巧落在假山之巅,内心对宋浩然的狡诈暗自感叹。 这位权势滔天的“老狗”,其狡猾程度远胜狐狸,绝非易于死去的角色。 宋浩然不仅在朝堂上纵横捭阖,运筹帷幄,就连在暗处的较量中也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手段。 刚刚的替身,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都与宋浩然惊人地相似。 从一举一动,到微小的习惯动作,甚至是说话的语气和节奏,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显然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学习。 如果不是替身在死亡边缘回眸望向楚天歌的那一瞬,那份微妙的不同,恐怕连他也难以察觉这不过是个诱饵。 那一瞬间,替身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和恐惧,而真正的宋浩然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正是这一丝细微的差别,让楚天歌在电光火石之间识破了真相。 利用替身设伏,引诱杀手上门,实则是瓮中捉鳖之计。 常言道,失败乃成功之母,宋府遭遇如此重创,宋浩然理应变得更加狡黠。 他不仅加强了府中的防御,还巧妙地利用替身来转移敌人的注意力,从而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喘息时间和反击机会。 “这替身的易容术确有独到之处。” 楚天歌暗自思量,若是在白昼,以他的千变万化造诣和敏锐的洞察力,定能一眼识破替身的伪装。 然而,如今正值夜幕低垂,光线昏暗,加之替身始终背对他,使得一切变得难以辨识。 “有刺客,速速捉拿刺客!” “刺客潜入后宅!” “封锁全府,勿使刺客逃脱!” 这一系列变故,惊动了宋府的每一个人。 原本宁静的夜色瞬间被打破,整个府邸陷入了极度的紧张和混乱之中。 伴随着阵阵怒吼,八百名府兵如潮水般从四方涌来,迅速包围了后宅。 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刀剑出鞘的金属声在夜空中回荡,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府兵们个个训练有素,反应迅速,他们按照事先演练过的阵型,迅速分成几个小组,各自负责不同的区域。 有的士兵手持火把,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死角; 有的士兵则手持长枪和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防止刺客趁机逃脱。 宋府的高手们倾巢而出,如同潮水一般涌现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藏身于花丛之中,还是隐匿于假山之后,每一处都布满了警惕的目光和紧绷的神经。 而屋顶之上,更是人影幢幢,密密麻麻地站立着一排排身形矫健的武者,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将楚天歌所有可能的退路彻底封死,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将他紧紧包裹。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左右两侧各自矗立着一位非同寻常的高手。 左侧之人全身笼罩在一件漆黑如墨的斗篷之下,斗篷下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莫测,唯有那对赤红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犹如两颗燃烧的炭火,直射人心。 这正是楚天歌上次交手时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他的出现让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右侧,则站着宋浩然的亲信保镖——血鹰沈洛尘。 这位闻名江湖的杀手,其名字在黑暗世界中几乎与死亡画上了等号。 楚天歌一眼便认出了他,不仅因为那独特的气质,更因为他赫然在六扇门的通缉名单上,悬赏金额高达十万两白银。 这样的存在,本应潜行于暗处,如今却光明正大地站在了这里,无疑给这场面增添了几分紧张和不可预测性。 “风怒龙王,果然是你! 你竟还敢现身!” 黑衣人突然踏前一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楚天歌的出现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痛楚。 第248章 风怒龙王再现,震惊夏阳! 随着这一声厉喝,一股骇人的杀气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后院。 风怒龙王淡然一笑,脸上满是不屑,仿佛眼前的重重围困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 “本座为何不敢?” 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自信。 “上回取宋寂海性命之际,本座已言明,必将再次归来。” 他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人心。 “待本座重返宋府之日,便是他宋浩然命丧黄泉之时。” 每一个字都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力量,让人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 “怎么?宋浩然吓得不敢露面了吗? 堂堂大乾宰相,难道会畏惧一个江湖武者不成?” 风怒龙王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仿佛在挑衅宋府的每一个人。 “本座杀了宋家这么多人,令他宋氏一族名誉扫地,遗臭万年,他竟连仇人的面都不敢见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几乎是在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整个宋府震得摇摇欲坠。 “宋浩然,速来受死,本座要灭你全族!” 风怒龙王声如洪钟,话语轰鸣,如惊雷般响彻宋府的每一个角落。 即便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即便他已被重重包围,风怒龙王依旧嚣张至极,毫无惧色。 “住口!” 血鹰沈洛尘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打断了风怒龙王的叫嚣。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一道雷霆,瞬间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沈洛尘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将眼前这个狂妄的敌人撕成碎片。 黑衣人则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讥讽道。 “别再夸夸其谈了,风怒龙王。 凭你的能耐,不可能无声无息潜入宋府,带走宋寂山和宋慕鸿。 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独自完成这一切?” 他的声音冰冷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割裂着风怒龙王的自信。 “说吧,与你同谋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若爽快交代,今晚老朽或许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不然,你很快就会体验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风怒龙王挥舞着怒龙爪,轻轻扛在肩上,对着黑衣人再次冷笑。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武器是一件艺术品,而不是用来杀戮的凶器。 “你凭什么认为以本座的实力办不到? 难道你以为本座的实力不如你?”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嘲笑黑衣人的无知和自大。 “哈哈哈,别让本座笑掉大牙了。” 风怒龙王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黑衣人的质疑根本不值一提。 “上次与你交手,本座连三成实力都未曾动用,只是手下留情,你却当真了?” 他的话语如同利箭,直刺黑衣人的心脏,提醒对方那次交锋的结果完全是因为他的宽容。 “若非为了今日,上次我便结果了你。” 风怒龙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在宣判黑衣人的死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区区一只废柴老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视,仿佛黑衣人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不配与他为敌。 “你算什么东西?” 风怒龙王最后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轻蔑,一副找打的模样。 楚天歌的嘲讽技能,无需系统升级,自穿越以来便已登峰造极。 他的言语犀利,直击对方的痛点,让人无法忍受。 “你! 你找死!” 面对众人面前的羞辱,黑衣人愤怒至极,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 他脚下一蹬,屋瓦瞬间破碎,如同离弦之箭,直冲风怒龙王而来。 “受死吧,风怒龙王!” 黑衣人凌空俯瞰,全身真元爆发,汇聚双掌,朝着下方的楚天歌猛力拍下。 两道巨掌划破空气,瞬间合并,如泰山压顶般朝风怒龙王的天灵盖轰去,带起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仿佛整个后院都在这一刻为之颤抖。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 风怒龙王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旋即双手紧握着那柄怒龙爪。 他的双眼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早已看穿了黑衣人的攻击。 双脚扎实地踏在地面上,稳如磐石,紧接着由下至上,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猛然挥出一爪。 吼!!! 爪光乍现,伴随着仿佛怒龙般的咆哮! 刹那间,一只庞大无比的怒龙虚影跃然于空中,足踏虚空,直冲云霄,一头撞向那遮天蔽日的巨掌。 怒龙虚影的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狂龙怒吼,那是由无尽爪光汇聚而成,锋利至极,锐不可挡! 怒龙爪的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空中斩开了无数道裂痕,释放出无与伦比的破坏力。 这股力量不仅强大,而且精准,直击黑衣人的致命之处。 轰隆! 一声震天响,那滔天的巨掌顿时支离破碎,化作汹涌澎湃的真元能量,四散而开。 整个后院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地面上的砖石被震得四散飞溅,周围的建筑也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真元气息。 “这不可能!” 黑衣人立时遭受到反噬,嘴角溢出血迹,整个身躯被强大的真元裹挟着倒飞出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还夹杂着惊恐与慌乱。 他未曾料到,自己在愤怒之下倾尽全力的一击,竟被风怒龙王如此轻松地瓦解。 难道,正如风怒龙王所说,上次他只是在戏耍自己,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强!” 黑衣人咬牙切齿,发出嘶哑的怒吼,翻转身体稳住身形,双掌翻飞,掌影交织,再次凝聚起杀招。 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仿佛誓要将风怒龙王彻底击败。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瞬息出现在他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长达六十米的巨型爪光从天而降,精准地瞄准了他的头顶,重重劈下。 第249章 风怒龙王这么强?楚天歌:我还没用全力! “怒龙啸天!” 风怒龙王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后院,他的绝杀已先一步降临。 在黑衣人发动攻击前,这道巨大的爪光已经如同天神降世,带着无尽的威势,直奔黑衣人而去。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巨型爪光,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试图逃遁,却发现身体竟然僵硬,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爪光迎面落下。 这正是楚天歌借用怒龙爪使出的月灵狂刀。 刀气虽未及体,但刀劲已将黑衣人全身上下牢牢锁定,断绝了他所有的退路。 月灵狂刀的精髓在于其无与伦比的锁定能力,能够将敌人的行动完全封死,使其无法逃脱。 楚天歌将这一精髓巧妙地融入了风怒龙王的爪光之中。 由于仅是爪光层面的操作,旁人根本无从察觉。 在场的所有人都未能预见这一幕的发生,唯有那黑衣人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不——” 黑衣人惊恐、绝望,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仿佛在呼喊着最后的求救。 他迅速调动体内真气,三尺气壁自动展开,环绕周身,试图抵御这一击。 这层气壁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微弱的保护层,但在这生死关头,显得如此单薄无力。 然而,这层薄薄的气壁却脆弱不堪,在风怒龙王狂龙爪光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瞬间布满了裂纹。 那爪光如同无形的巨兽,轻易地撕裂了气壁的防线,直逼黑衣人的心脏。 这时,一柄巨大的血色刀气破空而至,迎上了风怒龙王的狂龙爪光。 是血鹰沈洛尘介入了战局。 作为宋府的客卿,他不能坐视风怒龙王将黑衣人斩于刀下。 沈洛尘的刀气如同一道血色闪电,划破长空,与狂龙爪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 刀鸣声铿锵,两道刀气相撞,轰然爆炸,化作无数细小的刀气碎片,四散纷飞。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撕裂。 黑衣人距离碰撞点最近,首当其冲。 三尺气壁破碎后,他的身体被刀气的余波卷入,倒飞而出。 只见他身上黑袍破碎,露出的衣物也多处破裂,口鼻涌血,全身布满斑斑血迹,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落地时,一座假山被他砸得粉碎,碎石四溅,黑衣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退后!” 府兵统领高声疾呼,声音中带着急切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命令手下迅速远离战场的核心区域。 要知道,这可是三位武王强者之间的较量,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足以颠覆天地的威力。 他们的战斗不仅仅是肉眼可见的刀光剑影,更是无形中蕴含着磅礴的真气波动。 任何一道刀气的余波,都能轻易夺走一位武道宗师的生命。 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尚未达到先天境界的普通士兵,一旦被波及,连完整的尸体都难以留下。 尽管统领的命令已经下达,但面对如此恐怖的战斗场面,许多士兵还是显得手足无措。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不少人甚至在原地愣住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然而,统领的警告还是来得太迟了。 刀气的爆发已成定局,无法避免。 只听“咻!咻!咻!咻!”几声尖锐的破空声,一团团刀气呼啸而过,瞬间带起了大量的血肉飞溅。 那些未能及时撤离的士兵,瞬间被刀气撕扯成一片片血雾,尸骨无存。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仅仅一次余波的肆虐,就有七八十名士兵丧命当场。 他们的尸体被刀气撕成碎片,散落在战场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宋府的死士同样损失惨重,这些训练有素的精锐战士,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显得无力回天。 “可恶,躲远点!” 府兵统领眼眶欲裂,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屋顶上的风怒龙王,双眼赤红,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上次将他重创的正是风怒龙王,这次屠杀他手下的士兵,依然是风怒龙王。 现在,风怒龙王已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一方面渴望杀死风怒龙王,为他自己和死去的士兵报仇; 另一方面,又对风怒龙王感到无比恐惧,因为他清楚自己绝非对手。 每一次与风怒龙王的交锋,都让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府兵与死士尽数撤离,退至院外。 他们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统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提醒他们刚才所经历的恐怖。 黑衣人虽被血鹰沈洛尘所救,保住了一条命,但身负重伤,战斗力已不足五成。 他的黑袍破碎后,露出了一张疲惫而苍白的脸庞。 楚天歌终于看清了此人的真实面貌。 只见此人的头部异常硕大,眼睛却小得出奇,如同两颗绿豆般嵌在眼窝中。 满脸横肉,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显得格外狰狞。 口中鲜血不断溢出,沿着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鲜红的血迹。 同时,张开的大嘴里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仿佛野兽一般。 除了五官,此人的身体构造也极为特殊。 上半身粗壮如牛,肌肉虬结,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然而,下半身却异常瘦弱,几乎与上半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细长的双腿如同枯枝,显得十分不协调。 关节突出,指甲尖锐,显然这是一个畸形之人,令人不忍直视。 而楚天歌也终于辨认出此人的身份背景。 “本座还以为是哪位在暗处藏头露尾,原来竟是南疆鬼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屑。 南疆鬼蝠,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并不陌生,但因其长相丑陋,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若我是你,生得这般模样,早就自我了结,怎会留在世间,徒增世人笑柄?” 风怒龙王望着南疆鬼蝠,以讽刺的笑声说道。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整个宋府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250章 楚天歌的嘲讽技能,天生满级! “你找死!” 南疆鬼蝠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在怒吼。 面对风怒龙王那毫不掩饰的肆意嘲笑,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到了极点,愤怒和屈辱交织成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使得他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也因此变得更加苍白。 在江湖的风雨中,南疆鬼蝠以他独树一帜的方式行走,翻云覆雨,留下了一段段血债。 在他看来,自己早已超越了常人的范畴,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 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一件事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画在他的心灵深处,成为了他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耻辱——那就是他自出生起便伴随着的身体缺陷,一个与生俱来的生理畸形,这不仅影响了他的外貌,更在无形中束缚了他的内心。 南疆鬼蝠,真名崔天福,他的名字寓意着天赐的好运,但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眷顾他。 出生在南疆这片土地上,崔天福并没有享受到所谓的天福。 相反,由于他出生时异于常人的形态,刚一降临世间,就被自己的父母无情地抛弃了。 这不仅是对他身体的否定,更是对生命价值的轻视。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愿意让他彻底沉沦。 一个流浪的乞丐发现了被遗弃的崔天福,并将他带回了身边。 这并不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或是同情,而是因为崔天福那与众不同的外表,可以成为乞讨时吸引人们注意、博取同情的工具。 在江湖的阴暗角落里,存在着一种令人发指的残忍行径,名为“采生折割。” 这种行为通常由那些最为冷酷无情的乞丐所为,他们通过人为制造残疾或者制造所谓的“怪异生物”,以此作为吸引路人同情的幌子,进而获得比普通乞讨更为丰厚的施舍。 这些可怜的受害者往往从小就被迫接受非人的待遇,他们的痛苦与绝望,成为了这些无良之徒牟利的工具。 崔天福,一个自出生就带着先天畸形的孩子,不幸成为了这种邪恶手段下的牺牲品之一。 在他幼小的生命里,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慈爱的父母,有的只是那位年迈的老叫花,一个既是他唯一依靠又带给他无尽痛苦的存在。 在老叫花的带领下,崔天福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颠沛流离,每一次的表演都伴随着身体上的折磨和心灵上的摧残。 然而,正是这份生命的坚韧不拔,让崔天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依然能够顽强地存活下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年的苦难逐渐在他的心中种下了深深的仇恨种子,这份仇恨不仅指向那些利用他的人,更延伸至整个冷漠的世界。 终于,这份压抑已久的恨意如同火山爆发般不可抑制地喷薄而出。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月光微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叫声打破了寂静。 崔天福独自一人坐在破旧的茅屋内,回想着这些年遭受的一切不公与虐待,心中的愤怒与绝望达到了顶点。 就在那一刻,他做出了决定。 手中紧握着一根细长的竹片,那是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没有犹豫,也没有退缩,崔天福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走向了正在熟睡中的老叫花。 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竹片准确无误地穿透了老叫花的咽喉,结束了这位曾经给予他生命却也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的生命。 这次杀戮,不仅是崔天福对过去生活的彻底告别,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另一面——对复仇的渴望。 崔天福的命运在十二岁那年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在此之前,他生活在绝望的深渊之中,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每一天都充满了痛苦与屈辱。 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从那之后,他仿佛被命运之神格外垂青,经历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奇遇,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悄然间扭转了他的命数。 在某个未知的契机下,崔天福遇到了一位隐世多年的高人前辈。 这位前辈见崔天福资质非凡,且意志坚定,决定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此后,崔天福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他不仅学会了高深莫测的武艺,还掌握了诸多罕见的秘技。 短短几年,崔天福从一个饱受欺凌的弱者,变成了令人生畏的强者。 到了二十六岁,崔天福的名字已在江湖中响彻云霄。 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武林世家的青年才俊,纷纷败在他的手下。 然而,他的战斗风格过于残酷,不留任何情面。 与他对决的名门子弟大多非死即残,这使得崔天福与众多武林门派结下了不解之仇。 加之他那异于常人的外貌,更使他成为名门正派眼中的异类,被视为邪道的代表。 面对误解与排挤,崔天福选择了以暴制暴。 对于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他从不手软。 有人挑衅,他便以命相搏; 有人追杀,他则反戈一击,且不满足于简单的报复,往往要将对方满门灭绝。 他的行为越来越激进,手段也越来越残忍,最终使得崔天福背负上了武林大魔头的恶名,遭到了各派的联合征讨。 然而,崔天福的生命力惊人,又或是其命运异常坚韧,即便被各大门派围剿,屡次陷入绝境,他总能奇迹般地逃脱。 这不仅仅是运气使然,更是因为他那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智慧。 每次逃出生天后,他都不会选择立即报复,而是寻找机会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而这些机会,总是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出现。 每一次死里逃生,都伴随着奇遇。 或许是遇到了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或许是无意中发现了一处藏有武学秘籍的古墓,亦或是得到了某种稀世珍宝的帮助。 无论是什么原因,复出江湖时的崔天福,不仅毫发无损,武功更是突飞猛进,甚至达到了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武王境界。 这种境界,不仅意味着他在武学上的造诣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更赋予了他一种近乎无敌的自信和气势。 第251章 八十米长的爪光,你拿什么挡? 重生后的崔天福,便会展开血腥的复仇。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单打独斗,而是采取了更为极端的手段——实施灭门之策。 他的目标不仅是那些直接伤害过他的人,还包括那些曾经轻视他、侮辱他的人。 每一次行动,都如同一场风暴,席卷整个武林,留下一片血海。 他的凶名远播,南疆鬼蝠的称号由此而来,成为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十年前,南疆鬼蝠突施杀手,令飞剑宗损失惨重。 在那次突袭中,七十二名年轻弟子及一位长老丧命于他手中。 飞剑宗为此派遣了酒道人下山复仇,虽然经过一番激战,酒道人成功将崔天福重创,但他依旧凭借顽强的意志和超凡的实力逃脱了生天。 正当江湖众人期待着他再次卷土重来之际,南疆鬼蝠却彻底销声匿迹。 现在看来,十年前,崔天福或许已秘密投奔了宋浩然。 回望崔天福的一生,从被遗弃的婴儿,到饱受欺凌的孩童,再到凭借一连串奇遇在累累白骨上崛起的强者,他的人生轨迹宛如一部武侠小说中的主角模板。 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戏剧性和不可预测性。 从最初的绝望与无助,到后来的逆袭与辉煌,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命运的安排,充满了传奇色彩。 在另一个宇宙的维度中,或许崔天福便是那传说中的天运之子! 他的一生,仿佛是天命所归,注定要在逆境中成长,最终成为一代枭雄。 每一次的磨难,都是对他意志的考验,每一次的奇遇,都是对他潜力的激发。 “曾几何时,南疆鬼蝠,竟沦落为他人的卑微仆从,何其悲哀!” 风怒龙王望着那丑陋,且形态扭曲的南疆鬼蝠,口中发出不屑的讽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弄和鄙视,仿佛在说,崔天福的过去是如此不堪,根本不配拥有今天的成就。 那鄙视的眼神,如针扎般深深刺痛了崔天福的心。 这世间最令他难以忍受的,莫过于他人那充满怜悯与轻蔑的目光。 天生的畸形,成为了崔天福一生难以摆脱的耻辱。 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拼搏,这份与生俱来的缺陷始终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的心头。 纵使他已经成为武王级的强者,武艺超群,令无数人心生畏惧,但在暗处,人们依旧会嘲笑他先天的不足,借此贬低他,轻视他。 这些嘲笑和轻蔑,一次次刺痛他的心。 因此,崔天福终年以黑袍裹身,遮掩那份与生俱来的缺陷。 黑袍不仅是一种保护,更是一种心理上的屏障,让他能够暂时忘却外界的冷眼和讥讽。 实际上,崔天福内心深处充满了自卑。 尽管他外表冷酷无情,内心却藏着无法言说的脆弱。 他渴望被尊重,被认可,但每当有人提及他的缺陷,所有的努力和成就仿佛瞬间化为乌有。 “住口,你这天杀的家伙给我住口!” 崔天福双眼赤红,狂怒中向楚天歌扑去,即便身负重伤,也誓要一战。 楚天歌的嘲讽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他内心的怒火。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继续羞辱他,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 “鬼蝠,勿要冲动!” 血鹰沈洛尘在一旁急声劝阻。 “你已重伤在身,非他敌手!” 然而此刻,崔天福已被楚天歌激怒到了极点,怒火中烧,心态失衡,几近失控。 他已听不进任何旁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除掉风怒龙王。 这不仅仅是为了眼前的羞辱,更是为了洗刷他一生的耻辱。 甚至,崔天福想将在场所有目睹他真面目的人,一并清除。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再次提起他的缺陷,更不能容忍有人在背后嘲笑他。 “毒牙吞天!!!” 崔天福怒吼一声,体内的真元罡气汹涌而出,黑雾般的真元迅速凝聚,化作一只只獠牙蝙蝠。 这些蝙蝠仿佛拥有生命,翅膀拍动间发出尖锐的嘶鸣,万千蝙蝠汇聚成一条黑色洪流,向风怒龙王猛扑过去。 这股洪流中蕴含的杀气,足以令人心胆俱裂。 面对崔天福的自取灭亡,风怒龙王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冷笑。 他之前对崔天福的讥讽嘲笑,正是为了激起对方的怒火,逼其走上绝路。 像崔天福这样心理有着缺憾的人,最容易被操纵。 有时候,一句话的威力远胜过绝世武学。 “雕虫小技,还是莫要献丑了吧!” 风怒龙王的声音冷峻而傲慢,仿佛在轻蔑地嘲笑崔天福的无力挣扎。 “怒龙旋风斩!” 风怒龙王双手挥爪,一爪怒扫而出。 这一招甫一发动,便已震撼全场。 怒龙爪金光闪耀,爪影激荡,化为万千后又合一,凝聚成一道长达八十米的巨型爪芒。 这道爪芒锐利无匹,甫一现身便似要将天地撕裂。 在场众人耳畔仿佛响起了狂龙的怒吼,那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令人的心脏随之剧烈跳动。 实力稍弱者,仅是遥望那爪光,便已两眼剧痛,泪水夹杂血丝,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这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是精神上的压迫,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 见到这一爪的出现,正欲上前救援的血鹰沈洛尘连忙向后退避。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无奈,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收手。 如此致命的招式,即便是他也不敢正面硬撼。 八十米长的巨型爪芒从天而降,其势如破竹,瞬间便将崔天福引以为傲的毒牙吞天击得粉碎,连同崔天福本人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道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劈下,仿佛是天地间最无情的力量,碾压而过,不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一幕,就如同高速行驶的列车碾过微不足道的蝼蚁,又似巨石横扫毫无防备的鸡群,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更没有半点迟疑。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八十米长的爪芒毫不留情地劈向了一座阁楼。 仅仅是一瞬间,那原本雄伟的建筑便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废墟。 第252章 诛杀武王,震惊所有人! 然而,爪芒的威力远未耗尽,它继续前进,所过之处,无论是坚固的墙壁还是精致的小院,皆无法抵挡这股摧枯拉朽之力,接连被摧毁了三座小院。 整个宋府区域因此而震动不已,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府兵们,也在这一突如其来的冲击波面前失去了平衡,纷纷跌倒在地,无法站稳脚跟。 当尘埃最终缓缓落下,一切归于平静之时,众人惊恐地发现,宋府中心地带竟然出现了一条宽广的沟壑,深不见底,如同大地被生生撕裂。 在这片废墟之中,数道深深的爪痕尤为显眼,每一道都有三四尺之深,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在警告着所有生灵: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超越想象的战斗。 至于那位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南疆鬼蝠崔天福,此刻已彻底消失在这场灾难之中。 他的身体被爪芒分尸,化作漫天的血雾,随风飘散,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嘶,好强的一击!” 望着地面上那深达三四尺、令人胆寒的爪痕,退至远处的血鹰沈洛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爪痕不仅证明了攻击者的强大,更揭示了其不可小觑的实力与决绝。 再次看向风怒龙王时,沈洛尘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份轻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既有敬畏也有警惕。 最初听到风怒龙王斩杀宋慕云的消息时,沈洛尘几乎不屑一顾,认为这不过是荒漠七凶中的一个小角色罢了。 在他看来,风怒龙王连自己的一招都接不住,只不过是随手可以消灭的蝼蚁而已。 然而,随着更多消息的传开,沈洛尘的态度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据说,风怒龙王不仅孤身一人闯入了宋府,成功斩杀了宋寂海,而且还手刃了毒王岳海,在南疆鬼蝠崔天福的追杀下依然能够安然脱身。 尽管如此,血鹰沈洛尘内心深处仍然不愿意承认风怒龙王的强大。 他坚持认为,即便风怒龙王确实有些实力,但与自己相比,依然是不堪一击的。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出手,十招之内,风怒龙王必败无疑。 然而,今夜这一战彻底颠覆了血鹰沈洛尘对风怒龙王的所有预估。 风怒龙王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虚弱,反而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强大实力。 这种强大,不仅仅是力量上的碾压,更是技巧与智慧的完美结合,完全超出了沈洛尘的想象。 以风怒龙王今晚所展现出的实力来看,他绝对有资格被列入武林中的巅峰榜。 那些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高手们,恐怕也要对他刮目相看。 沈洛尘心中暗自思量,风怒龙王的武艺已经达到一个难以企及的境界,尤其是他的爪法,更是达到了举世无双的水平。 “真没想到,龙王的武艺竟已达到如此境界!” 沈洛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惊叹。 他继续说道。 “龙王藏得如此之深,拥有这样的实力,千机楼竟未察觉!” 血鹰沈洛尘死死盯着风怒龙王,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和震惊。 在他看来,风怒龙王这些年来必定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否则,以千机楼的情报网络之广,不可能对这样一位强者视而不见。 楚天歌冷冷地看向血鹰沈洛尘,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开口道: “在下藏得再深,也不及阁下深沉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仿佛在挖苦沈洛尘的虚伪和背叛。 接着,楚天歌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直指对方的痛处: “谁能料到,堂堂血鹰沈洛尘,巅峰榜排名十九的高手,竟会成为宋浩然的爪牙?” 楚天歌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沈洛尘的眼睛,继续说道: “好端端的人不做,偏爱做犬,本座实在难以理解你的选择。”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不屑和鄙夷,仿佛在质疑沈洛尘的人格和尊严: “难道说,你生来便是为了成为别人的犬? 可本座并未见你长有尾巴啊?” 楚天歌的话音未落,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紧张。 他继续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既然今晚良机难逢,你不如为本座展示一番,犬是如何向主子摇尾乞怜的景象。”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沈洛尘的心窝。 楚天歌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继续说道: “说不定本座心情愉悦,能赐你一块骨头也未可知。” 风怒龙王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讽刺和侮辱,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衅沈洛尘的底线。 他的表情和语气,无不透露出对沈洛尘的轻蔑和鄙视。 沈洛尘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羞辱,但他却无言以对,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这无情的嘲讽。 楚天歌的这番话,不仅揭露了沈洛尘的软肋,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羞辱了他。 正如楚天歌所言,血鹰沈洛尘绝非凡夫俗子。 他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位列巅峰榜第十九位。 很久以前,沈洛尘便已名噪一时,以其独特的武技和冷酷的作风在江湖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三十年前,血鹰沈洛尘曾与当时佛门金龙寺戒律堂的首座空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这场战斗不仅在武林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也成为了一段佳话。 起初,两人交手千余回合,各自施展绝学,难分伯仲,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都逐渐力竭,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空念凭借佛门深厚的内功和强大的恢复力,逐渐在战斗中占据了优势。 他不断调整呼吸,恢复体力,而沈洛尘则因为连续的高强度战斗,体力逐渐不支。 最终,空念凭借最后一丝力气,使出一记绝招,将沈洛尘击倒在地,赢得了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尽管沈洛尘最终败北,但他并没有因此丧命,而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轻功,在重伤的情况下成功逃脱。 那一役,虽然沈洛尘败了,但他的英勇和坚韧赢得了无数人的尊敬。 他的声名也因此达到了巅峰,成为了武林中的一段传奇。 第253章 这嘲讽技能,简直能将人气死! 从此以后,血鹰沈洛尘在江湖上的地位更加稳固,几乎无人敢轻易挑衅。 三十年后的今日,空念已经成为了佛门金龙寺的掌门方丈,地位尊崇,德高望重。 他在武林中的威望达到了顶峰,不仅继承了金龙寺的重任,还以其深厚的内功和高尚的品德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仰。 金龙寺在他的领导下,更加繁荣昌盛,成为武林中的一座灯塔。 反观血鹰沈洛尘,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不仅没有继续在武林中追求更高的成就,反而成为了宋浩然的手下走狗,为虎作伥。 两者的地位如今已是天差地别,一个高高在上,受人景仰; 一个卑躬屈膝,为人所不齿。 血鹰沈洛尘虽然仍在巅峰榜上留名,但其威望和实力早已无法与空念同日而语。 他昔日的辉煌和荣耀,如今已成过眼云烟。 风怒龙王看着这一切,讽刺道: “真好奇,若金龙寺的空念方丈再见你,会作何感想?”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嘲讽,继续说道: “恐怕空念方丈只会摇头叹息,一代高手的沉沦!” 风怒龙王咧嘴一笑,言语中的讽刺和侮辱如刀割一般,直刺沈洛尘的心脏。 沈洛尘被风怒龙王激得全身颤抖,面色铁青,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风怒龙王的口舌之利,比他的怒龙爪更为锋利。 这种无形的攻击,比任何武技都更加令人难以招架。 “你找死!” 沈洛尘怒吼一声,眼中喷射出熊熊的怒火。 他感到自己被彻底羞辱,尊严扫地。 风怒龙王的嘴巴,简直能将人气死。 那些话语,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极端的嘲讽和鄙视,几乎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难怪南疆鬼蝠会被风怒龙王气得发疯,失去理智。 他自己也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无人能在遭受如此羞辱后仍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自尊心极强的武王强者? 沈洛尘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变得发白。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几乎要将风怒龙王穿透。 然而,面对楚天歌的无情嘲讽,他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反击之词。 这种精神上的打击,比任何肉体上的痛苦都要难以忍受。 “怎么,不打算为本座献上表演吗?” 风怒龙王依旧嬉笑着,声音中带着戏谑和挑衅,继续说道。 “本座身上银两颇丰,足以买一大堆骨头,让你一次吃个够!”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箭矢,直射沈洛尘的心脏。 楚天歌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 “只要你能让本座开心,本座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啊!! 沈洛尘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无尽的怒火从胸膛中喷薄而出。 他猛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随着这声咆哮,沈洛尘的手掌如同雷霆万钧般朝着楚天歌拍去。 “血鹰天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吐出。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一股股强大的真元力量开始汇聚,最终形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由鲜血铸就的雄鹰。 这只血鹰不仅形体庞大,而且栩栩如生,它的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每一片血色羽毛都蕴含着惊人的能量,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随着血鹰的展翅高飞,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它的存在所压制,周围的景物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渺小。 血鹰发出了一声刺耳至极的鹰啸,那声音穿透云层,直上九霄,令人听之毛骨悚然。 它以一种遮天蔽日的姿态,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直扑向楚天歌。 这一击,是巅峰榜高手在盛怒之下发动的攻击,其威力之强,足以令任何普通武王望而生畏。 可以想象,如果此时面对的是像毒王岳海,或是曾经的风怒龙王这样的强者,他们或许连抵挡这一击的机会都没有,便会在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化为虚无,甚至连一丝残影都不会留下。 但楚天歌不是风怒龙王。 尽管沈洛尘的“血鹰天击”威力惊人,几乎能够摧毁一切障碍,但在楚天歌的眼中,这一切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杀招,楚天歌非但没有选择躲避或闪避,反而迎难而上,猛地挥动怒龙爪。 “怒龙撼世!” 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彻云霄,如同一条狂暴的巨龙从深渊中苏醒,王者之威瞬间席卷整个战场。 随着他的怒吼,怒龙爪上光芒大盛,爪光冲天而起,真元翻腾不止,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意瞬间弥漫四周,令人心胆俱裂。 紧接着,一道长达八十米的巨型爪光犹如天降神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那血色的鹰羽。 当这股无坚不摧的力量与血鹰的真元相撞之时,竟发出了如同金属碰撞般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爪光在接触的瞬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将血鹰的羽毛瞬间粉碎,化为无数细小的真元碎片四散开来,场面震撼无比。 血鹰沈洛尘的脸色顿时大变,意识到自己可能还是低估了风怒龙王的实力。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施展身法急速后退,试图避开这股强大的真元冲击。 身形一晃之间,竟留下了八道残影。 “还想跑?” 风怒龙王楚天歌冷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威严。 话音未落,他已经化作一道流光,如同闪电般向沈洛尘追去。 虽然风怒龙王独有的轻功“怒龙踏空”在速度上或许不及传说中的“雾隐逍遥步”,但经过楚天歌的施展,速度依然快得惊人,足以轻松追上企图逃跑的沈洛尘。 流光一闪即逝,楚天歌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瞬息间便已接近沈洛尘。 他毫不费力地摧毁了沈洛尘留下的七道残影,只剩下沈洛尘的本体暴露在眼前。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展示了楚天歌不仅在力量上占据优势,其速度和反应能力也远超常人。 第254章 巅峰之战,震动夏阳城! “受死吧!” 楚天歌跃至沈洛尘头顶,二话不说,一爪猛劈而下。 这一击,是他怒龙爪的全力一击,爪光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芒,化作一群狂暴的真元狂龙,向沈洛尘直冲而来。 “欺人太甚,真当老朽怕你?”! 沈洛尘连连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他双手迅速交叉于胸前,紧握成拳,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生死较量。 随着他一声低喝,体内的真元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沿着经脉迅速汇聚到双掌之中,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 与此同时,沈洛尘背后的真元漩涡逐渐成型,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这个漩涡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不断吸收着周围的能量,随后猛然爆发,瞬间射出一片血色劲气,如同万千利刃,迎头朝风怒龙王楚天歌劈去。 “血羽连斩!” 沈洛尘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随着他的命令,那些血色劲气化作无数锋利的血羽,密密麻麻地向楚天歌袭来。 每一根血羽都蕴含着强大的真元力量,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色轨迹,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物体撕裂。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楚天歌的爪光与沈洛尘的血羽在空中发生了正面交锋。 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所经之地,大地裂痕交错,房屋崩塌,一片狼藉。 爪光与血羽的交锋不仅摧毁了周围的建筑,更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大地本身也在这场对决中颤抖。 双方绝技相撞的中心,真元爆炸开来,形成了恐怖的气浪,如同怒涛般向四周汹涌扩散。 这股气浪所过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石块被震得粉碎,整个宋府区域在这场较量下剧烈摇晃。 骇人的轰鸣声不仅震撼了整个宋府,更是传遍了夏阳小半城。 宋府的战斗规模之大,已经惊扰了城中无数隐匿的高人。 皇宫深处,一座偏僻宫殿之内,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风轻拂树叶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突然,偏殿的大门无声无息地自行开启,一道黑影迅速掠了出来。 这道身影轻盈如燕,几个转折后,稳稳地立于殿顶之上,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没有引起任何声响。 他目光如炬,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凝望着皇宫之外的宋府方向。 他的神色异常严峻,眉头紧锁,仿佛感受到了远处那股激烈的战斗气息。 在这寂静的夜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状况。 此人正是神捕白夜行,巅峰榜第十的强者。 白夜行不仅身手了得,更是智谋过人。 通常而言,除负责皇宫安全的禁军外,任何男子不得夜宿宫中。 然而,白夜行却是个例外,他是昭阳帝最为信赖之人。 昭阳帝对白夜行的信任不仅体现在日常的事务上,更赋予了他特殊的使命,守护皇城。 这不仅是白夜行的职责,更是昭阳帝对他无上的信任和荣耀。 “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在夏阳城中如此嚣张?” 白夜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站在殿顶,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仿佛能穿透黑夜,洞察一切。 “来人,速去查明情况,看是何方神圣如此猖獗? 一旦查明,即刻回报。” 他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作为神捕,白夜行绝不容许任何人于夏阳城中胡作非为。 “遵命,大人!” 守卫偏殿的禁军迅速领命,转身退下,他们的脚步轻捷而迅速,显然训练有素,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随后,白夜行即刻动身前往大罗殿。 他不仅需要将此事禀告昭阳帝,还需要确保昭阳帝的安全。 虽然争斗发生在宫墙之外,但他不能排除这是敌人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意图引他外出,从而趁机对皇宫发起攻击。 “莫非蓝魔教余孽又蠢蠢欲动?” 白夜行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揣测。 六扇门中,孙靖轻盈地落在屋脊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目光迅速投向远处的宋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和好奇。 在他的视野里,那道冲天而起的爪光仿佛要划破苍穹,即使相隔甚远,那份凛冽的杀意依然让他的汗毛倒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孙靖对夏阳城的布局了如指掌,几乎每一寸土地他都了然于心。 因此,他一眼便认出,那激烈的战斗发生在宋府内部。 宋府作为城中显赫的家族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任何针对宋府的袭击都意味着一场不小的风波。 “是谁如此大胆? 竟敢夜闯宋府?” 孙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惊讶。 他迅速分析着局势,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景。 “这是要刺杀宋浩然吗?” 他继续思索,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宋浩然作为宋府的主人,不仅是朝中的重臣,更是夏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有人真的要刺杀他,那绝对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 “宋浩然白日才返京,夜间便遇刺,此人真是迫不及待啊。” 孙靖微皱眉头,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六扇门与宋氏一族历来不和,彼此之间的矛盾早已根深蒂固。 若能见宋氏一族吃瘪,孙靖自是乐意。 这种机会对他来说,不仅是解气,更是一种难得的快感。 “去看看热闹!” 孙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期待。 在他看来,行刺宋浩然者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反而更像是铲除民害的英雄。 宋浩然的权势和贪婪早已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许多人私下里都在咒骂他,希望他早日受到应有的惩罚。 孙靖足尖轻点,身形一晃,如同一阵清风般瞬息间已至数十丈外。 他的轻功高超,每一次瞬移都几乎不留痕迹,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很快消逝于夜幕之中,只留下几缕淡淡的风声,证明他曾在此地停留。 第255章 各方反应,孤立无援的宋浩然! 与此同时,东厂的屋顶阁楼上,厂公魏中阎立于阳台,远眺宋府方向,神色略显沉重。 他那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能洞察一切。 魏中阎虽然身处高位,但对夏阳城中的风吹草动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宋府的异动自然引起了他极大的关注。 其身后,站立一人,正是魏渊。 “义父。” 魏渊恭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建议。 “此乃我东厂雪中送炭之机,宋宰相遭遇刺杀。 若您能在危难之际救下宋宰相,他必感念您的大恩。 届时,义父与宋宰相联手,足以钳制六扇门。” 魏中阎面无表情,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细节。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 “陛下英明,力求各派均衡,绝不会容许平衡被打破。 若我与宋浩然联手打压,陛下非但不会信任,反会忌惮,于我无益。” 魏渊心头猛然一震,如同被重锤敲击,急忙低下头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孩儿见识浅薄,未能领会义父深思熟虑的布局,险些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请义父严厉责罚。”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敬畏,生怕自己的疏忽给家族带来灾难。 “不必了。” 魏中阎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连你都能想到联合宋浩然,以他的势力来制衡六扇门,我又怎么会不知晓你的打算呢?” “但是,此计并不可行。” 魏中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魏渊,你的眼界还需要更加开阔。 世事复杂多变,不是简单的结盟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魏渊听后,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地回应。 “是,孩儿一定谨遵义父的教诲,努力提升自己。” 此时,两人正站在高高的屋顶上,夜风轻拂,却无法吹散他们心中的沉重。 魏中阎的目光透过夜色,牢牢锁定了不远处的宋府,那里灯火通明,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实际上,魏中阎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并不仅仅是出于对现有势力平衡的担忧。 在他的内心深处,还隐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恐惧。 根据东厂最新传回的情报,宋浩然身边有一位极为厉害的贴身护卫——血鹰沈洛尘,此人不仅名列江湖巅峰榜第十九位,其实力更是远超魏中阎本人。 即便是如此强大的沈洛尘,在面对那神秘刺客时也显得捉襟见肘,可见对方的实力绝非凡响。 魏中阎岂敢轻易触怒。 “实在难以想象,是哪位高手竟有如此胆魄,敢于对宋浩然下手,这等勇气,简直是突破了天际。” 魏中阎心中震撼不已,对刺客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同时也对其无畏的精神感到由衷的敬佩。 要知道,宋浩然不仅是当朝宰相,其地位几乎仅次于君王,刺杀他不仅是对个人的挑战,更是对整个大乾皇权威严的直接挑衅。 这种行为,身为皇帝的昭阳帝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一旦事情败露,刺客及其背后的势力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在禁军驻地内,左将军钟离墨染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中轻轻摇晃着茶杯,神情悠然自得,仿佛外界的纷争与他毫无关系。 “将军,我们真的不打算介入此事吗?” 禁军统领林逸山站在钟离墨染面前,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那凶手竟然敢于行刺宰相大人,这已经是公然违法的行为。 如果我们不采取任何行动,恐怕会被指责为玩忽职守。 陛下一旦得知,定然会对我们进行严厉的责罚。” 然而,钟离墨染轻轻啜饮了一口茶,语气平和而坚定。 “宋浩然身边自有高手护佑,又何必我禁军多此一举?” 他继续解释道。 “况且,我已经派遣云空前去探查,一旦有异常情况,自会有应对之策。” 林逸山听闻右将军慕容云空亲自前往,心中稍感宽慰,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慕容大人亲临,事情定能妥善处理。” 在禁军中,除了左将军钟离墨染,还有一位武王强者,那便是右将军慕容云空。 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智谋过人,深受禁军同僚的信赖与尊敬。 然而,钟离墨染对林逸山的看法却持有保留意见。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眼神深邃地望向林逸山,语气变得凝重。 “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今夜敢于闯入宋府之人,实力极其逆天,即便是云空,也可能不是其对手。” 林逸山闻言,脸色骤变,眼中的惊讶之色几乎要溢出眼眶,连忙追问。 “大人是否知晓那刺客的身份?” 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感到极度不安。 钟离墨染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沉静如水。 “刺客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清楚,但我了解宋浩然身边的守护者是谁。”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能够将血鹰沈洛尘逼至如此境地的,来者的实力不言而喻。” 钟离墨染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来者的高度评价,同时也暗示了此次事件的严重性。 “血鹰沈洛尘?”! 林逸山的惊呼声几乎要划破了这宁静的夜晚,显然对这一消息感到无比震惊。 他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想要从空气中找到答案。 “难道宋宰相的护卫竟是沈洛尘,那个臭名昭着的杀人狂魔?” 他不解地问道,眼中充满了困惑与疑惑。 “宰相怎能任用这样一位朝廷通缉犯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黑榜上赫然列着他的名字呢。” 对此,钟离墨染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对于宋浩然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他府中藏匿的通缉犯、杀人狂魔不在少数,沈洛尘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仿佛在说这些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面对林逸山的询问,钟离墨染坦然承认,语气中却带着无奈。 “不仅是我,就连白夜行、孙靖,乃至东厂的魏中阎,都对此事有所耳闻。” 第256章 宋浩然,滚出来受死! 钟离墨染顿了顿,继续说道。 “有了宋浩然的庇护,即使我们想要捉拿沈洛尘也是有心无力。” “宋浩然的势力庞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林逸山闻言,眼神闪烁,似有所悟。 “这么说,大人今晚故意不施援手,其实是想借助那位神秘刺客的手,除掉沈洛尘这个祸害?” 钟离墨染没有正面回应,沉默中透露出默认。 但林逸山转念又生忧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心。 “如果那神秘刺客真的能除掉沈洛尘,自然是好事一件。”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可万一他因杀戮而失去理智,转而对慕容大人出手,那慕容大人岂不是处境堪忧?” 林逸山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慕容云空安危的关切,毕竟,沈洛尘是巅峰榜上的第十九高手,若神秘刺客能将其击败,其实力必然超凡脱俗,甚至可能超越排名十六的钟离墨染。 对此,钟离墨染却显得从容不迫,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云空的安全无需你挂心,在夏阳城中,还没有人能伤他分毫。”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述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钟离墨染的目光穿透夜幕,仿佛能直视远方的宋府,那里,无形的杀气在他眼中凝实,清晰可辨。 夜幕下,一道道矫健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迅速聚集在宋府的四周。 这些身影个个身手不凡,每一个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孙靖和慕容云空这两位顶尖强者。 他们的速度之快,几乎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仿佛夜风中的两道闪电,瞬间出现在宋府的不同方位。 两人虽未言语,但彼此间那默契的眼神交流却胜过千言万语。 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宋府内部,那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对决,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除了这两位强者外,周围的暗处还隐藏着众多高手,包括六扇门的几位大宗师——黄金捕头,以及四象军团的两位将领。 这些人或立于树梢,或隐于阴影,各自占据有利地形,静静地观察着这场罕见的高手对决。 他们的存在,让这夜色下的宋府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不仅如此,还有无数江湖人士隐身于夜色之中,他们或是藏身于屋顶,或是潜伏在墙角,每一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因为今夜,一位神秘高手闯入了宋府,目标直指当朝宰相宋浩然,而他与位列巅峰榜第十九的血鹰沈洛尘之间的激战,不仅精彩绝伦,更是超越了以往所有的记录,成为了数十年来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事。 此等奇观,又有谁会愿意错过呢?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风怒龙王的实力竟然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竟能将名震一方的血鹰沈洛尘压制到这种程度。” 孙靖仔细观察着场中的激战,一眼便认出了与沈洛尘对峙的那位强者,正是来自荒漠七凶之首的风怒龙王。 随着战斗的持续,周围观战的人群也逐渐辨认出这位传说中的狠角色,现场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风怒龙王仿佛化身为战场上的风暴,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狂风呼啸,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股力量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震惊,甚至让一些老一辈的高手也不禁动容。 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江湖上关于他的所有传闻,几乎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般的提升。 “如果风怒龙王能够在今晚的对决中毫发无损地胜出,那么未来的巅峰榜上,无疑将会多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周围的豪杰们低声议论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们既为能亲眼见证这样一场旷世之战而感到荣幸,同时也意识到,在未来的武林中,风怒龙王将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只是,他们却未曾料到,楚天歌根本没用全力。 “该死的,宋浩然那老狐狸是铁了心要躲起来了。” 楚天歌一边与沈洛尘激烈交锋,一边分心在错综复杂的宋府内寻找宋浩然的踪迹。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宋浩然的行踪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线索可循。 宋浩然此时仿佛变成了一只缩头乌龟,深深地藏匿起来,不露一丝破绽。 宋府规模宏大,仅是阁楼房间就多达数百乃至上千间,更不用提那些隐秘的密室了。 谁又能知道,那个狡猾的宋浩然在地底深处还构建了多少个安全的避风港? 哪怕只是随便躲进一个密室,对于楚天歌而言,想要找到他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常言道。 “狡兔三窟”,但对宋浩然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来说,恐怕不是三个窟,而是三百、三千个窟也不为过。 楚天歌心中清楚,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强行找出宋浩然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他还敏锐地感知到四周正不断有强大的力量汇聚,四象军团的大军正在快速接近。 一旦战斗继续下去,朝廷的大军必定会介入进行压制,而六扇门和东厂这些势力也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局势将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看样子,今夜除掉宋浩然是希望渺茫了。” 楚天歌,这位在无数暗杀行动中从未失手的顶尖高手,首次感受到了挫败的滋味。 尽管计划未能如愿,但他并未因此放弃,反而眼中闪过一抹更加坚定的光芒。 他的目光冷冽地扫过前方的沈洛尘,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即使无法直接击杀宋浩然,也要先除掉沈洛尘,削弱宋浩然的力量。 宋浩然麾下的几位武王强者,早已在楚天歌的精心布局下逐一陨落,如今只剩下沈洛尘这最后一道防线。 沈洛尘不仅是宋浩然的得力助手,更是他身边最强大的保护者。 若能将沈洛尘除去,宋浩然将失去最后的屏障,未来的刺杀行动将变得容易许多。 第257章 再斩武王,巅峰榜高手都被秒了? 楚天歌深知,只要宋浩然身边没有高手守护,无论他如何藏匿,终将难逃一劫。 至于宋浩然重新网罗武王级别的强者,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武王级别的强者又不是大白菜,不可能轻易招揽。 短期内,宋浩然不可能再找到新的武王级强者护驾,即便有,其实力也必然远逊于沈洛尘。 “受死吧!” 楚天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赤红,血芒一闪即逝。 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的杀意,手中的怒龙爪在夜色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刀鸣,仿佛一条狂龙在咆哮,随时准备吞噬眼前的敌人。 “不妙!” 沈洛尘的感官极为敏锐,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楚天歌眼中的杀机,意识到对方不再迟疑,即将使出致命一击。 情急之下,他迅速运力于脚,身体如同闪电般急退,试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经过一番苦战,沈洛尘深刻意识到自己在实力上与风怒龙王存在显着差距,深知硬拼只会导致无谓的牺牲。 他明白,朝廷中的强者将会陆续赶到,这将极大地改变战场态势,使局势向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因此,沈洛尘决定采取更为智慧的战略——不直接与风怒龙王正面交锋,而是通过巧妙的战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 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成功拖延足够的时间,要么风怒龙王因无法速胜而自行撤退,要么就会被随后赶来的朝廷大军所包围并击败。 时间,成为了这场较量中最为关键的因素。 然而,面对沈洛尘的策略,风怒龙王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想逃?给我留下!” 他怒吼道。 “怒龙夺命!” 随即,风怒龙王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体内蕴含的浩瀚真元犹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对名为怒龙爪的神器,头部后仰,双目紧闭,双肩微微下沉,整个身体仿佛在这一刻与天地之间形成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此时此刻,风怒龙王将所有的注意力和力量都集中到了这对怒龙爪之上,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一股无形但又无比强烈的杀气所笼罩。 突然间,风怒龙王双眼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怒龙爪上光芒一闪即逝。 紧接着,他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霎时之间,满天都是由其爪法形成的璀璨光芒,这些光芒迅速旋转汇聚,形成了一道道威力惊人的龙卷风,紧紧环绕在他的周身。 随着风怒龙王一声低沉的怒吼,他高高举起怒龙爪,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下猛劈。 刹那间,爪光与龙卷风完美融合,化作一条长达百米、气势磅礴的光龙,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径直向血鹰沈洛尘扑去。 “万羽翔天!” 面对风怒龙王那足以致命的一击,沈洛尘的眼神中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之火,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吼,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不屈。 在这一刻,沈洛尘仿佛化身为战场上的孤鹰,面对强敌毫不退缩。 他调动体内全部的真元,这些能量在他体内迅速凝聚,最终化为无数闪耀着血色光芒的真元血羽。 这些血羽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从沈洛尘的身体各处激射而出,直冲天际,迎向那即将降临的爪光洪流。 “区区微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风怒龙王的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嘲笑沈洛尘的无力反抗。 然而,对于沈洛尘而言,这不仅是对生死的抗争,更是对尊严的扞卫。 随着风怒龙王一声“杀!” 字落下,那道长达百米、震撼人心的爪光终于轰然落下,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威力,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颤抖。 沈洛尘的拼命抵抗,在这股恐怖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他的血羽虽勇,却无法阻挡分毫,一触即溃。 百米长的爪光无情地碾压而过,瞬间将沈洛尘的身体撕裂成无数碎片,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随后,这股强大的力量并未停歇,继续向前推进,最终重重地撞击在了宋府的中央正殿之上。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正殿如同被巨锤砸中,从中部裂开,一分为二。 爪光在空中爆炸开来,形成了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横扫四方,将正殿周围数百丈范围内的所有事物悉数摧毁。 无论是坚固的石墙还是精致的木雕,无一幸免,全部化为废墟。 正殿不仅是宋府的核心所在,更是宋氏一族荣耀与权力的象征。 它见证了无数辉煌时刻,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梦想。 然而,随着风怒龙王这一击,正殿被彻底摧毁,这意味着宋氏一族所有的荣耀与尊严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夜幕之下,现场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此起彼伏,回荡在空气中。 孙靖、慕容云空以及众多江湖高手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他们亲眼目睹了风怒龙王如何以一击之力,轻松地结束了血鹰沈洛尘的生命。 这种力量的展现,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恐惧。 “太强了,难以置信的强大!” 有人低声惊叹,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简直超越了想象的极限,世间竟有如此高超的爪法?” 另一人附和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连血鹰沈洛尘这样的高手都一击毙命?” 有人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那百米长的爪光,我永生难忘。” 一位老者感叹道,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敬佩。 “若能领悟其中百分之一的精髓,我必将实力大进。” “没想到风怒龙王的实力竟恐怖如斯,简直是惊世骇俗!” 众高手议论纷纷,感慨不已。 锵! 一阵锐利的爪鸣声突然响起,穿透了夜空中沉闷的黑暗,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唤醒了沉浸在震惊与沉默中的群雄。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风怒龙王如同天神降临,傲然站立在一座偏殿的屋脊之上。 他那雄伟的身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肩上扛着的怒龙爪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仿佛能够刺穿人心。 第258章 楚天歌:宋氏一族,必灭于我手! 风怒龙王的目光冷漠而坚定,他缓缓扫视着脚下的宋府,这片曾经繁华的庄园如今已是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所有的死士都已退避三舍,没有人敢上前挑衅这位刚从天而降的战神。 风怒龙王的出现,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让所有人心生敬畏。 “宋浩然,宋老狗,今晚算你侥幸逃脱,躲过一劫。” 风怒龙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整个宋府,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不屑,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宋浩然的逃走不过是暂时的幸运。 “但只要我风怒龙王尚在人世,早晚必取你首级,以慰我阵亡兄弟的英灵。” 风怒龙王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回荡在宋府的每一个角落,他的高声宣告响彻夜空,令所有在场的人为之震动。 “你且等着,待我风怒龙王再次踏足宋府之时,便是你宋老狗命丧黄泉之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愤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那一幕,宋浩然的头颅将滚落在地。 “如果你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地底,做一只永远不见天日的缩头乌龟吧。” “不然,终有一天你会命丧我手。” “至于宋氏一族,我风怒龙王誓要将其消灭,一个不留!” 最后一句誓言如同宣判了宋氏一族的死刑,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誓要将宋氏一族彻底铲除。 言罢,风怒龙王猛地一蹬脚下的偏殿,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整个建筑轰然倒塌,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而他自身则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直冲云霄而去。 强大的真元将他全身包裹,幻化成一头疾驰的狂龙,在夜空中狂奔,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谁敢阻挡,唯有死路一条!” 风怒龙王的怒吼在夜空中回荡,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和杀气。 沿途的武林群雄纷纷让道,没有人敢撄其锋芒。 “孙兄,我们追吗?” 慕容云空缓步来到孙靖身旁,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平静,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紧张。 面对突然发生的变故,他显然也在心中衡量着利弊。 孙靖转头望向慕容云空,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追?我们真的追得上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质疑。 “即便追上了,我们又能敌得过他吗?” 对方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显然对周围的地形十分熟悉,想要在他逃走后还能将其擒获,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是算了。” 孙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淡然。 他不是害怕挑战,但在这种情况下盲目追击,只会徒增无谓的风险。 而且,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耽误了大局。 最终,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信息——放弃追击。 而且,慕容云空与孙靖的眼神里,还是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光芒。 按理说,风怒龙王在夏阳城中大闹,闯入宰相府,已经触犯了大乾律法。 作为城中的守卫者,孙靖和慕容云空理应出面将风怒龙王擒获,以扞卫律法的尊严。 然而,风怒龙王的实力超凡脱俗,孙靖与慕容云空皆非其对手,即便联手,也难以确保能够制伏风怒龙王。 这样的冒险,不仅可能失败,甚至会危及自身安全,实在得不偿失。 况且,今夜遇刺的是大乾第一奸臣宋浩然。 孙靖和慕容云空内心并不愿为宋浩然效力。 宋浩然在朝中权倾一时,但其手段阴狠毒辣,早已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孙靖和慕容云空虽然身为官府中人,但也深知宋浩然的所作所为,心中对他并无好感。 再者,从风怒龙王的话中可知,宋浩然其实并未身亡,真正死去的是朝廷通缉的大魔头血鹰沈洛尘。 沈洛尘是个罪孽深重的恶徒,风怒龙王除掉他等于是为民除害。 孙靖和慕容云空为何还要追击风怒龙王呢? 这不仅不符合情理,还显得多此一举。 孙靖心中暗自思量,若记忆无误,血鹰沈洛尘的头颅悬赏高达上百万两白银。 这笔巨额赏金足以让许多人铤而走险。 然而,如今沈洛尘尸骨无存,风怒龙王也无意领赏,反而为朝廷节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随后,孙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高声宣布。 “各位,夜已深,请各自归家,勿在夏阳城中徘徊。”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根据大乾律法,夏阳城实行宵禁。 若继续逗留街头,莫怪本官执法无情。” 孙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语毕,躲藏于暗处的武林人士纷纷动容。 他们知道,孙靖并非虚言威胁,而是真的会严格执行宵禁令。 一时间,只见几道身影迅速闪动,轻功卓绝的武林高手们纷纷施展身法离去。 风怒龙王与孙靖,他们皆不敢招惹。 无论是风怒龙王的超凡实力,还是孙靖的威严地位,都不是这些普通武林人士能够抗衡的。 转瞬之间,围观的江湖武者四散而去,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激动与兴奋。 因为他们刚刚亲眼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在这场战斗中,巅峰榜第十九的绝世高手沈洛尘陨落,而风怒龙王则借其尸骸强势崛起,声望比以往更加显赫数倍。 这场战斗不仅改变了风怒龙王的命运,也让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手对决,令人震撼不已。 孙靖与慕容云空也各自散去,他们知道,必须尽快将宋府发生的战斗上报给白夜行和钟离墨染。 崛起的风怒龙王已成为朝廷必须高度重视的对象,巅峰榜高手,即便是大乾朝廷也不敢轻易得罪。 …… 宋府一片狼藉,四处弥漫着血腥味。 府内的建筑多处受损,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也被破坏殆尽。 幸免于难的府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清理着战场上的残局,收殓着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场面显得异常凄凉。 宋府中躲避的人们也纷纷现身,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有人低声交谈,议论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第259章 惊恐的宋浩然:废物!全都是废物! 在宋府隐秘角落的地下,隐藏着一间由玄铁打造的密室,深埋地下百米。 这间密室的建造极为坚固,即便是巅峰榜高手在地面激战,也丝毫无法撼动此室。 宋浩然返回宋府后,便藏身于此,将外界事务交由替身处理,意图引诱敌人入瓮。 他原本计划利用替身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在关键时刻亲自出手,一举歼灭来犯之敌。 遗憾的是,宋浩然的计谋未能得逞。 今夜,他不但未能报仇,反而失去了替身、南疆鬼蝠及血鹰沈洛尘两位武王级强者。 南疆鬼蝠和血鹰沈洛尘都是他精心培养的心腹,拥有极高的战斗力,是他在江湖中的重要依靠。 二人的逝去,意味着宋浩然身边再无武王级强者,如同被砍断了双臂,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愤怒。 “砰!” 宋浩然愤怒地掀翻了茶桌,精致的青花瓷与紫砂壶瞬间摔落在地,碎片四溅。 “废物,全都是废物!” 宋浩然怒不可遏,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南疆鬼蝠、血鹰沈洛尘,说得好听,我看都是废物。” 他的话语中透出浓浓的鄙夷,仿佛这些曾经的得力助手如今变成了不堪一击的稻草人。 “说什么荒漠七凶不过是小角色,可以轻易镇压。” 宋浩然的声音越发尖锐,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还说只要佛道两派领袖不出现,就无所畏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仿佛在嘲笑那些曾经的豪言壮语。 “在我看来,全是胡言乱语!”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桌上的茶杯和文房四宝被震得四散开来。 “仅一个风怒龙王,就让你命丧黄泉,还破坏了我的大计!” 宋浩然气得浑身颤抖,怒目圆睁,呼吸急促。 他的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想到风怒龙王离去时的谩骂和侮辱,宋浩然的怒火便更加旺盛。 那些恶毒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刻,从未想过会被一个江湖草莽如此羞辱。 自从他成为大乾的宰相,他从未遭受过如此的践踏和侮辱。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地位,习惯了别人的奉承和敬畏。 而现在,他却不得不面对自己最不愿承认的事实:他确实扮演了懦夫的角色。 如果不是藏在这个地下的密室里,他早就被风怒龙王的一刀斩杀。 愤怒之余,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宋浩然的心底油然而生。 尽管他口中说沈洛尘是个废物,但实际上,他对沈洛尘的实力最为了解。 巅峰榜排名十九绝非口头吹嘘,那是用无数生命堆砌而成的荣耀。 沈洛尘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胜利,都凝聚着他无与伦比的武艺和智慧。 过去的十年里,如果不是沈洛尘的保护,宋浩然早已不知陨落多少回。 无论是政敌的暗杀,还是江湖仇家的追杀,沈洛尘总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化解危机。 而如今,连实力如此强大的沈洛尘都遭遇不测,他又能如何自保? 这个念头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宋浩然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阵刺痛。 此刻,宋浩然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恐惧,那种如坐针毡的压迫感和紧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他的背心冒出了冷汗,背后甚至感到一阵凉意。 风怒龙王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安逸和自信,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难道真的要如风怒龙王所说,一生做一只缩头乌龟,藏身于阴暗的地底? 宋浩然的心中涌现出强烈的不甘和愤怒。 他不甘心就此屈服,不甘心成为一个只知逃避的懦夫。 不谈个人颜面,单是皇帝也不会允许他做一个只知逃避的缩头乌龟。 昭阳帝留下他的性命,正是要他办事,为他承担骂名,为他承担责任。 宋浩然深知这一点,一旦他想要撂挑子不干,第一个要除掉他的不是风怒龙王,而是昭阳帝。 以昭阳帝的个性,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他。 这一点,宋浩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恶,可恶,该死的风怒龙王……” 宋浩然怒骂连连,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脸色略显苍白,全身冰凉,心中寒意阵阵。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他只是一个惧怕死亡的老者。 所有的权势和地位,在生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宋浩然的心灵已经被恐惧完全控制。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每一种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风怒龙王会不会还没离开?” 他不禁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虽然他已经命令府兵加强戒备,但心中仍然没有丝毫安全感。 风怒龙王的身手如此高强,如果他真的有意返回,府兵们恐怕根本无法阻挡。 “风怒龙王会不会突然折返?” 这个念头像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地割裂着宋浩然的神经。 “那个疯子明天会不会再来取我性命?” 宋浩然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慌乱。 他的思绪如同失控的马车,再也无法停歇。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变得越来越沉重,每呼吸一次都感到无比压抑。 他的目光在密室内四处游移,每一个角落都显得异常可疑。 墙壁的阴影、角落的微光,甚至是空气中的一丝动静,都让他感到不安。 他不时猛然转身,查看背后是否有人。 每次转身,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仿佛那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愈发显得刺耳。 他感觉,风怒龙王此刻就在他的背后,随时可能夺走他的生命。 这种无处不在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站立,只能靠在冰冷的玄铁墙壁上,努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宋浩然脸上的慌乱已昭然若揭,他甚至开始陷入疯狂。 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混合着冷汗和恐惧的泪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他不停地自言自语,话语中夹杂着恐惧和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哀求。 第260章 宋浩然喷血,只有皇宫才能让我有安全感! 突然,宋浩然胸口一痛,仰天喷血,气息瞬间虚弱。 这一瞬间的剧痛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喘息着。 风怒龙王带来的恐惧,正逐渐击垮宋浩然的心理防线。 说到底,宋浩然也不过是一个依靠谄媚上位获得权力的文臣。 他利用手中的权力,结党私营,构陷文武官员,甚至驱使如武王这样的强者为他卖命。 他擅长玩弄权术,编织一张庞大的关系网,通过各种手段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能操控游戏规则,对手愿意在他的规则内与他博弈的基础上。 一旦有人像楚天歌那样打破规则,纯粹以武力相搏,宋浩然就无计可施。 他的权术和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楚天歌这样的武者,根本不屑于与他玩弄权谋,而是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让宋浩然感到束手无策,毫无还手之力。 失去了最强战力血鹰沈洛尘,宋浩然就只是一个实力低微的可怜虫。 沈洛尘不仅是他的保护伞,更是他在江湖中的威慑力量。 沈洛尘的存在,让许多潜在的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如今,沈洛尘的陨落让宋浩然失去了最后的依仗。 他突然发现自己毫无立足之地,任何一个江湖武者都能轻易取他性命。 “陛下,陛下,现在只有陛下能救我。” 惊恐万状的宋浩然忽然想起了昭阳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在这一刻,昭阳帝成了他唯一的希望,是他最后的避风港。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强打精神,大声呼喊道: “快,集合府中所有卫士,护送我进入皇宫,我要面见陛下!” 他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仍然尽力保持镇定,顾不上更衣梳洗,直接让人护送他进宫。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必须尽快抵达皇宫,那里才是他唯一的避难所。 如今,没有地方比皇宫更安全。 皇宫不仅是帝国的象征,更是昭阳帝的龙庭,拥有最严密的防卫系统和最强大的护卫力量。 风怒龙王虽然强大,但要想闯入皇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浩然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皇宫的守卫能够挡住风怒龙王的锋芒。 他要去求助于昭阳帝。 他不相信,风怒龙王还能闯入皇宫杀他! 另一边,楚天歌离开宋府之后,并没有选择回到楚府,而是径直朝夏阳城外的方向疾行而去。 尽管夜幕低垂,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仿佛前方有一盏明灯指引着方向。 当然,他并没有解除身上的千变万化之术,这层伪装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尤为重要。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突然,不仅让人心绪难平,也引来了不少麻烦。 城中的暗处,眼线如蛛网般密布,更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人物试图跟踪他。 楚天歌深知,若想顺利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必须先摆脱这些尾巴。 于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他突然加速,身形如同夜风中的一缕轻烟,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只听“咻”的一声,一道金色的虚影从夏阳城那高耸的城墙之上一跃而出,划破夜空,直射向城外的密林深处。 当楚天歌稳稳地落在一棵大树的枝头时,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只有几只被惊扰的乌鸦扑棱棱地振翅飞离,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站定之后,楚天歌缓缓扫视四周,目光锐利如鹰,穿透了重重黑暗。 虽然夜色沉沉,但对他来说,一切尽收眼底。 他那张一向平静的脸上此刻更是没有丝毫波动,语气淡然地开口说道。 “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四周依旧是一片死寂,连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 “怎么?还要本座亲自请你们现身不成?” 楚天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可一世的狂傲与杀气。 这股气势如同狂龙出海,怒吼着席卷四周的夜空,令整个夜晚都为之颤动。 楚天歌的声音裹挟天地之力,如同一记记重拳,直接击打在他们的脑门上,让他们瞬间感到天旋地转,耳鸣不止。 片刻之后,当他们勉强恢复神智,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时,一个个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各自的藏身之处走出,纷纷立于不同的树梢之上。 楚天歌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快速地扫视了一圈。 他发现,眼前的人数并不多,不足十人。 但这些人的身份显然不简单,他们是夏阳城各大势力的眼线,包括六扇门和东厂的成员,必定混杂其中。 他们接到的指令非常明确:只需远距离跟踪风怒龙王,试图探明其藏匿之处。 即使跟丢了目标或者任务失败,也不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他们必须确保自身的安全,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危险。 因此,当风怒龙王突然察觉到他们的行踪时,几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撤离。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无需多言,仅凭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几人迅速交换了眼神,无声地点了点头,随即默契地选择了四散离去的方式,以减少被一网打尽的风险。 “嗖!嗖!嗖!” 几道黑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瞬间掠过。 六人施展轻功,动作敏捷而迅速,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已远离了现场。 至此,现场除了楚天歌,仅剩下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楚天歌站在中央,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三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位于楚天歌的左前方,距离不远,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另两位则并肩而立,一位身材高大逾越两米,形似枯瘦的竹竿,如同一根立在风中的旗杆,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另一位则是侏儒,身高不足一米,身体蜷缩在高大的同伴身旁,仿佛随时准备躲避什么。 拥有如此奇异外形者,世间罕有。 他们并肩而立,显得格格不入,异常突兀。 第261章 想投靠我?你们还不够格! 高大的瘦竹竿和矮小的侏儒站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比,让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楚天歌注视着这三人,声音冷冽地说道。 “他们六人已去,你们三人意下如何? 是打算继续跟随,还是选择此刻就丧命于此?” 话音刚落,一股凌厉的杀意自楚天歌体内爆发,横扫四周,仿佛一柄无形的利剑,将空气都切割成了碎片。 这股杀意如同寒风般刺骨,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龙王勿须误会。” 右侧二人中的瘦竹竿连忙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但依然尽力保持镇定。 “在下周墨剑,这是我弟周墨竹,行走江湖时,承蒙同道抬爱,称我们为周氏双杰。” 瘦竹竿躬身行礼,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所以呢?” 风怒龙王楚天歌的面容依旧无波无澜,冷酷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坦白说,楚天歌从未听闻过“周氏双杰”的名字,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面对风怒龙王的冷淡态度,瘦竹竿周墨剑不敢有所怨怒,反而更加小心翼翼,讨好道: “我兄弟二人今晚恰巧路过,目睹风怒龙王神威大展,心生敬畏,特来追随。” 周墨剑与周墨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随即同时拱手,恭谨地说道: “我兄弟二人愿为龙王效犬马之劳,无论何事,无不从命,此生绝不背弃。” “若违背此誓,天地不容!” 言罢,两兄弟竟一同立下了重誓,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表明他们的决心。 然而,楚天歌自始至终冷眼旁观,面容未有丝毫波动。 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漠,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两兄弟虽然表现得极为恭敬,但内心的真实意图尚未可知。 “直言吧,你们二人究竟有何目的?” 楚天歌凝视二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他并不相信所谓的重誓。 誓言不过是口头之辞,缺乏实际约束力。 诚然,江湖上有不少仁人志士将誓言看得比生命更重,一旦许下毒誓,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履行,正如宇文傲一般。 但眼前的“周氏双杰”,明显不是那样的人。 并非楚天歌以貌取人,小觑这周氏双杰,实在是这两人绝非善类。 古语有云,相由心生。 周氏双杰面上的恶意昭然若揭,眉宇间、嘴角边皆透出阴冷刻薄之意。 即便他们竭力掩饰,也无法掩盖内心的贪婪和狡诈。 而精通易容之术的楚天歌,一眼便能识破伪装。 他深知,人的内心情感总会通过细微的表情和动作流露出来,哪怕是最精湛的易容也无法完全掩盖。 再说,楚天歌也不认为自己易容成的风怒龙王具有那种王者之气,仅仅一个威势,就能吸引江湖高手投靠。 他深知,真正的强者不会轻易被表面的威势所动,而是会审时度势,寻找真正的利益所在。 周氏双杰交换了不安的眼神,但仍硬着头皮说道。 “龙王勿要误会,我兄弟二人确是仰慕您的绝世武功,才决定投奔。” “恳请龙王接纳我兄弟二人。” 周墨剑和周墨竹齐声恳求,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楚天歌直视二人,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冷声问道。 “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强敌? 想借我的名震慑敌人,你们好大的胆量。” 周氏双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周墨剑结结巴巴地回答。 “不不不,龙王误会了。” “不必狡辩,我说有就是有,没有也有!” 楚天歌的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气势逼人。 他冷笑道。 “胆敢算计我,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受死吧!” 楚天歌一声怒喝,让周氏双杰心惊胆战。 他们的眼中闪过绝望的光芒,但已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楚天歌二话不说,一爪猛劈而下。 爪光一闪,如同闪电划破夜空,周氏双杰的尸身顿时爆裂,血肉四溅,残肢横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周氏双杰死不瞑目,他们至死也没料到,风怒龙王会如此果决,几句话未毕即痛下杀手。 他们的尸体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甘和惊恐,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悔恨和绝望。 事实正如楚天歌所料,周氏双杰的确因得罪强敌,从玉龙雪山逃亡至夏阳。 夏阳作为大乾皇城,天子脚下,江湖人士不敢在此胡作非为,他们才得以喘息。 今晚偶然目睹风怒龙王英勇斩杀血鹰沈洛尘的一幕,遂生投靠之心。 只要攀上风怒龙王这棵大树,便不再惧怕任何强敌。 众所周知,荒漠七凶最为讲义气,若能依附风怒龙王,他们便有了靠山,在江湖上几乎无人敢轻易招惹。 周氏双杰原本以为,凭借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对形势的判断,一定能得到风怒龙王的认可。 然而,他们未曾预料到的是,楚天歌对他们这些所谓的“周氏双杰”毫无兴趣。 且对于怀有不良之心的人,楚天歌从不手软,随手便是斩杀。 “现在,轮到你了。” 楚天歌的声音冷酷而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说说看,你又是何方神圣?” 楚天歌挥舞着怒龙爪,对准了最后剩下的那个人。 怒龙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出击。 自始至终,此人一言未发,静静地目睹了周氏双杰被楚天歌解决的全过程。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江湖之中,若是一般武者目睹楚天歌大展身手,血染四方,无疑会惊恐失措,四散奔逃。 而对于那些朝廷中人而言,此刻亦理应明智地选择撤退,以免陷入不必要的纷争。 然而,眼前之人不仅未动分毫,反而展现出一种超乎常人的镇静,这表明他既非朝廷中人,也非普通的江湖过客。 他的冷静和从容,让人不禁猜测,他背后必有强大的势力作为依托,使其行事无所畏惧,底气十足。 “蓝魔教天疾星,特来拜见龙王。” 那人双手抱拳,以示敬意,向着风怒龙王躬身行礼。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没有丝毫的怯懦或犹豫。 “天疾星?你真的是蓝魔教的人?” 楚天歌的眼神再次紧缩,内心的杀意如同被点燃的火种,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第262章 你们蓝魔教,竟然想拉拢我楚天歌? 蓝魔教,对他来说,是宿敌,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任何与蓝魔教有关联的人,都难逃他的清算。 楚天歌凝视着天疾星,心中暗自思量。 蓝魔教的势力庞大,行事诡秘,与他之间的恩怨纠葛已久。 天疾星的出现,无疑是一个信号,表明蓝魔教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但此刻,他并未急于出手。 楚天歌不动声色地询问。 “蓝魔教的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上的权威,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天疾星恭谨地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龙王神功无敌,今夜之战,声名远播,震惊四海。 我蓝魔教求贤若渴,对如您这样的绝世强者,自然心生敬仰。 我此行目的,是诚邀龙王加入我蓝魔教,共同成就一番伟业。 未来天下安定之时,龙王将被封王拜将,名垂青史。” 楚天歌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冷意。 “你是想让我与你们一同谋反?” 他的语气带有一丝戏谑,但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指对方的心底。 天疾星连忙摇头,急忙否认道。 “龙王此言差矣。 这天下本就属于南宫家族,夏氏一族举兵反叛,实则是为了篡夺大权,他们才是真正的叛徒。 如今,昭阳帝君治下,君王昏庸无道,朝中奸臣横行霸道,导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各地起义频发,国家处于风雨飘摇的边缘。 在此国家存亡的紧要关头,南宫家族顺应天意民心,重新掌握皇权是历史的必然趋势。 若龙王能加入我们蓝魔教,不仅可直接成为护法,而且待到南宫家族再次登基之时,龙王必将被封为开国元勋,享受无上荣耀与权力。” 让楚天歌这样与蓝魔教誓不两立的敌人,成为自己的护法?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不等于是引狼入室,自毁长城吗? 楚天歌表面上依然保持着波澜不惊的镇定,但内心早已笑得不能自已。 他心中暗想,这世上有比这更加荒唐可笑的事情吗? 楚天歌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听来倒是颇有诱惑力,不过,仅凭你一个小小堂主,有资格承诺我护法之位吗?”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天疾星的心思。 天疾星恭敬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卑微。 “在下身份低微,确实没有这样的权限,但我家主人却有此能力。” 他的话语虽谦卑,但眼中闪烁着对主人的无比忠诚。 “哦? 你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楚天歌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天疾星对着天空抱拳,神色肃穆,一字一顿地说。 “我家主人乃蓝魔教三狂六王之首,赤血邪神大人!” 一提到赤血邪神,楚天歌心中的杀意瞬间更甚。 上次赤血邪神侥幸逃脱,全因蓝魔教灵尊从中作梗,让他功败垂成。 若有机会,楚天歌誓要亲手了结那老贼,为死去的战友报仇雪恨。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楚天歌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淡然道。 “赤血邪神,确实是如雷贯耳的名字,他在何处?” 天疾星答道。 “主人行踪诡秘,连在下也不知其具体所在。 但若龙王有意相见,在下愿意代为传话,相信主人定会答应。” 楚天歌发出一声讽刺的笑声,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屑。 “赤血邪神连面都不露,就想让我加入蓝魔教,为你们效劳,未免太过天真。 若想让我加入,就让赤血邪神亲自来见我。 你一个小小的天行堂主,还没资格与我谈条件。” 面对风怒龙王的轻蔑,天疾星依然保持着恭顺的态度,语气中带着真诚。 “龙王的话,在下铭记于心,必定原封不动转达给主人。 还请龙王告知栖身之所,一旦得到主人同意,我会第一时间通知龙王。” 楚天歌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行踪不定,无固定居所。 你只需告诉我蓝魔教堂口的位置,我若有空自会找上门。” “这……”天疾星面色微变,显得有些迟疑。 蓝魔教堂口的位置是最高机密,绝不能轻易泄露给外人。 特别是在夏阳大战之后,蓝魔教损失惨重,新建立的堂口更是重中之重。 “怎么了? 不能说?” 风怒龙王面无表情,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的眼神冷峻,仿佛能穿透天疾星的心脏。 天疾星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解释道。 “圣教堂口的位置极为秘密,恕在下无法告知。 这是教规所限,非在下不愿,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行事。” 楚天歌的脸色一沉,怒喝道。 “你是在戏耍我吗? 先是邀请我加入,许诺护法之位,现在却连堂口位置都不肯透露。 还是说,你害怕我会泄露你们的机密? 如果信不过我,又何必来招揽我? 既然蓝魔教缺乏诚意,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天疾星见风怒龙王面露不悦,连忙低下头,惶恐道。 “恳请龙王大人息怒,我圣教的诚挚之心天地可鉴。” 风怒龙王身为巅峰榜武王位高手,若能将其纳入圣教,无疑是极大的功绩。 一念及此,天疾星心中燃起熊熊热望。 他瞥了风怒龙王一眼,牙关一咬,暗下决心,道。 “龙王大人武功盖世,英名远播,断不会言而无信。 罢了,我便将分舵所在告知龙王大人。 如此,足可证明我圣教求才若渴的诚意了吧?” 随后,天疾星深吸一口气,吐露了一个地名。 楚天歌默默铭记,淡然道。 “这才像话。 欲成大事,需有宏图大志,行事畏首畏尾,何以成就伟业? 区区一个天行分舵而已,本座根本不屑一顾,即便泄露,又能有何得益?” 天疾星点头称是,语气中带着敬佩。 “龙王大人高见,是在下目光短浅了。 若龙王真有心加入我圣教,赤血邪神大人必定会视龙王为至宝,绝不会辜负龙王的期望。” 楚天歌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挥手道。 “行了,你退下吧,本座还有要务在身,不宜在此拖延。”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有需要,自会联络于你。” 楚天歌补充了一句,语气中透出一丝冷酷。 第263章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来吧,都来吧! 天疾星恭敬答道。 “那么,属下就在分舵静候龙王大人的佳音。”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敬意和期待。 言毕,天疾星向楚天歌施礼,转身离去,隐入林间,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待天疾星走远,楚天歌的面色立时阴沉下来,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他望着天疾星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如冰,寒芒一闪而逝。 心中暗自思量,他未杀天疾星,意在放长线钓大鱼。 区区天疾星何足挂齿,这种境界的高手再多,杀之亦索然无味。 真正令楚天歌感兴趣的猎物,是赤血邪神。 “今晚竟有意外之喜。” 楚天歌心中暗自感叹。 原定今夜只是为了除掉宋浩然,虽然未能手刃那老贼,但南疆鬼蝠与血鹰沈洛尘已丧命其手,断了宋浩然的左右臂,已是大有所获。 未曾料到,蓝魔教之人会主动送上门,让他得知了赤血邪神的线索。 夏阳作为大乾皇都,地位至关重要。 蓝魔教定会在夏阳布下暗棋,密谋反叛。 先前夏阳的掌控者,乃是南宫幽。 而今南宫幽已命丧楚天歌之手。 若猜测不错,赤血邪神便是继幽皇之后的新任夏阳首领…… 赤血邪神,蓝魔教三大魔首之首,巅峰榜排名十一的绝世强者。 派遣如此级别的高手潜伏夏阳,足见蓝魔教对此地的重视。 “来吧,都来吧。” 楚天歌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人多才有趣。 不知当赤血邪神知晓部下引狼入室后,会有何等反应?”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心中充满了期待。 话音刚落,楚天歌的身影瞬间化为一道虚影,瞬移至数十丈开外。 他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经过数次瞬移,楚天歌迅速隐匿于夜色之中,仿佛融入了黑暗,无迹可寻。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刚刚照亮夏阳城的天际时,一个震惊四座的消息如同狂风骤雨般迅速蔓延开来——宰相宋浩然在昨夜遭到了传说中的风怒龙王的刺杀。 这则消息不仅震动了朝堂,也令整个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议论之中。 六扇门内更是如同沸腾的水锅,所有的人都在热议着这一晚发生的惊天动地之事。 “喂! 你们知道吗? 昨晚宰相大人遭遇了风怒龙王的暗杀。” 一位捕快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僚说道,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是吗? 这可真是厉害了。” “据说那场战斗异常惨烈,宋府周围的好几栋建筑都被毁得面目全非,整个区域几乎被夷为平地。” 另一位捕快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震撼。 “风怒龙王的战力确实无双,但你可能不知道,宰相大人的护卫同样是一位巅峰榜上的武王强者。 两人之间的战斗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据说交手过上千招才勉强分出了胜负。” 高远插嘴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最终,还是风怒龙王技高一筹。 他使出了绝世杀招,那爪光绵延数百米,宛如天降神兵,直接斩杀了宰相大人的护卫。” 高远边说边用手势比划着当时战斗的场景,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仿佛他自己就是那场战斗的目击者。 “而且,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是,风怒龙王在杀人之后并没有急于逃离现场,而是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他还留下了一句话,说是迟早会回来,下次的目标就是宋宰相本人的性命。” 另一位捕快补充道,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这风怒龙王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单枪匹马闯入宋府。 那可是一处龙潭虎穴,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对风怒龙王的实力和胆量表示由衷的佩服。 “看来这风怒龙王确实有着巅峰榜武王的实力,甚至可能更强。 就连咱们六扇门的黄金捕头孙大人,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一位年轻捕快感叹道,言语间带着几分惊叹。 在黄金捕头所内,几个白银捕头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这个话题。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风怒龙王实力的敬畏,也有对未来可能出现更多类似事件的不安。 高远更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仿佛他自己亲眼见证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恰好来到门口的楚天歌听罢,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他原本只是随意路过,打算进屋与同僚们打个招呼,却无意间听到了高远那夸张的描述。 这高远吹嘘的本事还真不小,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原来他还有这样的口才。 “什么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打了上千招才决出输赢?” 楚天歌在心中暗自嘀咕。 “还说劈出了数百米长的爪光!”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实际上,他虽然实力强大,但对付沈洛尘并没有费那么多手脚。 况且,最后一击的爪光也不过百米长而已,远没有高远所说的那么夸张。 数百米长的爪光,唯有真正的武帝境界强者方能施展。 仅凭武王级的真元罡气,是绝对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 尽管楚天歌知道高远的话中有不少水分,但这一席话却让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觉得不明觉厉。 即便明知道这些描述可能夸大其词,但在高远生动的讲述下,这场战斗确实显得非常厉害。 不管真假,总之就是很厉害的样子! “咳咳。” 楚天歌轻咳了两声,声音虽不大,却足以将沉浸在热烈讨论中的众人惊醒。 高远等人立刻回过身来,见到楚天歌,连忙起身拜见,态度恭敬而紧张。 “属下拜见大人。” 高远带头说道,其他几位捕快也纷纷附和。 “起身吧。” 楚天歌温和地说道,语气平和而带有几分威严。 “谢大人。” 众人齐声应道,缓缓直起身来。 楚天歌的目光轻轻掠过每一个人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 “大早上的,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站在门外就已经隐约听到了。” 楚天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但也透出几分调侃。 第264章 脚踩宋府,震惊六扇门 高远显得有些局促,手指不安地在头皮上摩挲着,略带羞涩地回答。 “我们在回顾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他的话语间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与紧张,仿佛生怕自己的话会引起楚天歌的不满。 “没错,没错!” 其他人连忙附和,迫切的眼神仿佛在寻找共鸣。 邱斐然满脸激动地凑上前,急切地询问。 “昨晚宰相遭到刺杀,据说有武王位强者因此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大人肯定了解详情吧?” “大人,您有没有亲临现场观看? 那战斗场面一定异常激烈吧?” 邱斐然继续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而且,听说那位风怒龙王的实力竟然比孙捕头还要强悍,真的假的?” 高远补充道,虽然他的描述绘声绘色,但邱斐然等人更多是半信半疑。 直到楚天歌开口,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过去。 因为相比起高远,楚天歌的话显然更具权威性,每个人都期待着他能给出更准确的答案。 楚天歌坦然道。 “我只是远远地听到了动静,无法详述战场的情况。”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那动静如此巨大,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激烈程度非同小可。” 他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的光芒。 “不论怎样,武王强者间的对决,其恐怖程度超乎常人的想象。” 他的话语落下,高远、邱斐然等人纷纷点头,对楚天歌的观点表示认同。 现场的气氛一时变得严肃起来,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地感受着武王强者的威势。 随即,楚天歌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对众人说。 “武王的世界离你们太过遥远,你们更应考虑的是何时能够突破至宗师境界。”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告诫下属不要好高骛远。 “否则,即便有武王级别的大战,你们也只能远远旁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一旦余波触及,你们恐怕连灰都不剩。” 楚天歌的语气中充满了警示,希望这些年轻人能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高远、邱斐然等人面露苦笑,无奈地说。 “大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您一样轻易突破到宗师级别的。”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自身限制的无奈。 “我们这辈子能踏入先天境界已属万幸,宗师之境,实不敢多想。” 楚天歌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世上的事情,难与不难,关键在于是否用心。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不是空话,而是经过无数先贤验证过的真理。”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 “只要你们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修炼之中,宗师这个目标就绝非遥不可及。 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梦想,那他和一条任人摆布的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讲到这里,楚天歌轻轻摇头,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一丝无奈。 随后,他转过身去,留下了一屋子陷入深思的人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青铜捕头快步走进来,向楚天歌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楚大人,”青铜捕头的声音略显紧张。 “孙捕头请您立刻前往大堂,说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 楚天歌点了点头,回应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罢,他便迅速地离开了房间,向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楚天歌踏入了黄金捕头所的中堂。 尽管孙靖还未到场,但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重要人物,其中包括薛雷、顾南衣等多位黄金捕头。 他们或是低声交谈,或是静静地等待着,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种既庄重又不失和谐的氛围。 “各位来得好早,”楚天歌微笑着环视四周,他的出现立刻让现场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楚大人,您也来了。” “就等你了。” 薛雷和顾南衣等人纷纷站起身,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随后,孙靖从后堂缓缓走出,当他看到楚天歌等人已经整齐地坐在那里时,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都坐吧。” 孙靖轻声说道,同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 待所有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他环视了一圈,语气变得格外郑重。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两件大事需要商讨。” 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话在空气中凝固,然后继续说道。 “第一件事,你们可能已经有所耳闻,那就是昨晚宋宰相遇刺的事件。” 孙靖的话音刚落,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刺客的身份无需多查,正是荒漠七凶的首领——风怒龙王。”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皇上对此事极为震怒,已经下达了圣旨,要求我们必须尽快捉拿风怒龙王归案。” 孙靖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此言一出,薛雷、顾南衣等人的脸色立刻变得复杂起来,面露难色。 薛雷苦笑着开口。 “大人,非是我们畏惧死亡,实在是风怒龙王的实力太过强大,我们即使联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 顾南衣在一旁附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是啊,风怒龙王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狡猾异常,想要捉拿他谈何容易。” 孙靖闻言,温和地安慰道。 “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去冒险。 你们只需负责收集情报,追踪风怒龙王的行踪。 至于抓捕,自有专人处理。”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为众人解除了心头的大石。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原来如此。” 薛雷、顾南衣等人如释重负,相互交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们昨晚亲眼目睹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风怒龙王所展现出的恐怖力量,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记忆中,成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与其在风怒龙王的刀下丧命,他们更愿意选择一个更有价值的结局。 第265章 北境之乱,这次的功劳就让给你们了!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 孙靖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中透出一丝严肃。 “北方边境流民暴动,此事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楚天歌、薛雷等人轻轻点头,显然对此事有所了解。 北方边境的局势一直动荡不安,流民暴动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成为了朝野上下关注的焦点。 孙靖接着说。 “调查发现,北方边境流民暴动的背后,是天运教逆贼一手策划。 他们利用流民的不满情绪,煽动暴乱,意图动摇边疆的稳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 “北方边境的形势十分严峻,人手不足,六扇门决定派遣精干力量前去支援。 你们之中,谁愿意前往?” 孙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走,期待着有人主动请缨。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心中权衡利弊。 终于,薛雷第一个站了起来,抱拳道。 “属下愿往。” 顾南衣紧随其后,亦起身表明同样的意愿。 “属下也愿意前往。” 北方边境平乱,若能成功,将是莫大的功绩。 薛雷内心深处渴望借此机会弥补上次千红阁惨案未能查明真相的过失,他希望能通过这次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忠诚。 而顾南衣则希望通过这次任务远离宋浩然这个棘手的问题,同时也想暂时避开风怒龙王带来的恐惧。 “天歌,你呢?你的想法?” 孙靖将视线转向楚天歌,询问他的意见。 薛雷和顾南衣也一同望向楚天歌,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知道,有楚天歌这样的高手在,任务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 楚天歌微笑着回应了他们的目光,语气平和地说道。 “这次我就不参与了,我刚从凉州归来不久,不想再次远离夏阳。” 薛雷在一旁笑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楚大人恐怕是舍不得家中的未婚妻吧?” 楚天歌轻轻颔首,坦率地承认道。 “确实如此,我俩的婚期一拖再拖,我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等待。 所以,我的婚礼也即将举行,时间上确实分身乏术。” 此言一出,薛雷、顾南衣以及孙靖皆是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楚天歌会有这样的回答。 “楚大人即将成婚,婚期定在何时?” 薛雷首先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祝贺。 楚天歌答道。 “就在十天后。” 十天后? 众人闻言,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阵怪异的沉默。 此时,宋氏一族沉浸在丧事之中,而楚天歌却即将迎来喜事。 说不是故意的,恐怕都没人信! 孙靖注视着楚天歌,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责备,故作不悦的开口道。 “你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为何未曾与我提起? 你是否还视我为你的三兄? 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难道如此淡薄了吗?” 楚天歌见状,苦笑道。 “三兄误会了,我本打算待一切筹备妥当后再告知三兄,给你一个惊喜。 今日特地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说罢,楚天歌从怀中取出数份喜帖,小心翼翼地分别递给了孙靖、薛雷和顾南衣。 他真诚地说道。 “这是我婚礼的喜帖,希望三兄和各位兄弟能够光临,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接过喜帖后,薛雷和顾南衣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纷纷向楚天歌表达祝贺。 薛雷笑道。 “恭喜恭喜,愿楚大人夫妇恩爱绵长,白头偕老。 这真是个好消息!” 顾南衣也跟着说道。 “喜结连理,永结同心,如鸳鸯般和谐,早添贵子。 楚大人,你真是让人羡慕啊!” “只是可惜,我们即将北上,恐怕无法参加楚大人的喜宴了。” 薛雷和顾南衣面露惋惜之色。 楚天歌笑言。 “人来不来倒是其次,礼金务必到位。” 薛雷和顾南衣哈哈大笑,齐声应道。 “放心放心,楚大人大婚,我们必定奉上厚礼。” 孙靖也拍了拍楚天歌的肩,满是欣慰地说。 “你终于要成亲了,想来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宽慰。” “对了,有一事你必须答应三兄。” 孙靖凝视着楚天歌,神情认真而严肃。 楚天歌有些意外,问道。 “何事?” 孙靖道。 “你的证婚人,就由我来担当吧。” 楚天歌的眼眸一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真的? 多谢三兄了。” 孙靖拍着胸脯,大笑道。 “谢什么? 你大婚之日,三兄自当担任证婚人的角色。 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责任。” 楚天歌内心默默赞同,事实上,这正是他原本的打算。 证婚人通常由双方信任、尊敬或德高望重的长辈担任。 楚天歌已无长辈在世,与他亲近的高大龙虽然为人可靠,但在六扇门中地位尚浅,不足以撑起这样的场面。 因此,孙靖无疑是最佳人选。 “那就这么定了。” 孙靖望着众人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天歌即将大婚,自然无法前往北方边境。 薛雷、顾南衣,就由你们领队前往吧。 有两位黄金捕头坐镇,人力应当足够了。” 薛雷和顾南衣同时拱手行礼,齐声应道。 “是,遵命。” 孙靖的决定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房间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融洽。 楚天歌心中感激,他知道孙靖不仅是在帮他解决实际问题,更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的关心和支持。 不久,楚天歌即将成婚的消息便传遍了六扇门的每个角落。 无论是黄金捕头还是白银捕头,甚至是青铜捕头,纷纷前来道贺。 楚天歌一一接待,给每个人都送上了喜帖,诚挚地邀请他们十日后共饮喜酒。 对于楚天歌即将成婚的消息,男捕头们自然是欢欣鼓舞。 一方面,他们真心为楚天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楚天歌婚后便不能再与他们争夺女官了。 六扇门内女官众多,且多数面容清秀,姿色出众,以往,许多男捕头还有机会与几位女官搭讪。 然而,自楚天歌到来后,六扇门的女官几乎九成都暗暗倾慕于他,眼里再无他人。 众捕头敢怒不敢言,只能私下默默叹息。 “啊!楚大人要成亲了,怎么可能?” 一名年轻的女官惊讶地喊道。 第266章 楚大人要成亲?众女官伤心欲绝,这不是真的! “假的,肯定是假的,我不信。” 另一名女官连连摇头,脸上写满了不甘。 “楚大人怎能成亲? 我还没有向楚大人表达爱意呢。” 一名年轻女官的声音带着几分哀伤,眼中闪烁着泪光。 “可恶,是谁夺走了楚大人的心? 她有我美丽吗? 老娘要找她理论!” 一名女官愤愤不平地叫嚷,双手叉腰,满脸的不服气。 “算了吧。” 旁边一名白银捕头阴阳怪气地说。 “以楚大人的眼光,看上的绝非寻常女子,必然是国色天香,世间罕见的美女。” “似你这般,楚大人怎会看上你?” 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你说什么? 你敢说我不好看?” 那女官顿时红了眼,瞪着那位白银捕头,呲牙咧嘴,仿佛要扑上去一般。 白银捕头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急忙辩解道。 “不是说你不美,但你一定没有楚大人的未婚妻美。” “你见过楚大人的未婚妻?” 女官咄咄逼人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和不甘。 “我没见过。” 白银捕头摇了摇头,但随即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但这不是明摆着吗? 若她不美,楚大人怎会看上她? 你该知道,以楚大人如今的地位和能力,朝廷中有多少贵族女子想嫁给他。 而楚大人偏偏选择了现在的未婚妻,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足够美丽。” 女官被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和失落。 她心里清楚,这位白银捕头的观点确实有几分道理。 能够吸引楚天歌目光的女子,其容颜必定是倾国倾城之貌。 “嘤嘤嘤,人家也好想嫁给楚大人啊。” 一位年轻女官忍不住抽泣起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向往与遗憾。 周围其他女官们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心生共鸣,一个个眼眶泛红,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情感所触动。 就在这时,白银捕头挺身而出,他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显得格外英武。 面对着这一群哀伤的女子,他开口说道。 “世间优秀的男子并非只有楚大人一位,错过了他,还有下一个。 人生漫长,机会多多,不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下一个?在哪里呢?” 一位女官带着几分期待和疑惑,仰头四望,试图从四周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下一个’,然而除了眼前的白银捕头外,她什么也没看到。 白银捕头见状,轻笑着回应。 “正是在下。 在下虽然不及楚大人那般英俊潇洒,但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 更何况,在下对各位小姐都抱有极大的敬意,愿意以真心相待。” “切~”众女官听后,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其中一人更是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即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选你。 我们只是希望找到一个像楚大人那样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白银捕头辩解道。 “难道我不够英俊? 不够优秀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委屈,似乎对于自己未能得到女官们的青睐感到十分不解。 “我的实力也是相当出众的,已至先天后期,十年内有望成为宗师!” 他试图通过展示自己的实力来打动她们的心。 然而,这位女官却轻轻摇了摇头,摆手拒绝道。 “还是免了吧,即便你晋升宗师,也无法与楚大人相提并论。”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楚大人的无限崇拜和倾慕。 “即便楚大人已有家室,我依然心悦于他。” 她继续说道。 “侧室亦可;侧室无望,为妾亦心甘情愿。” 周围的女官们纷纷表示赞同。 “没错没错。” 面对这样的回答,白银捕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如此直接的拒绝,更未曾想到自己在这些女子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低。 “你这粗犷汉子,还是找个凉快地方待着吧。” 最后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他内心的防线。 白银捕头泪如雨下,掩面逃离了现场。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失落。 这打击太过沉重,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他真的如此不堪吗?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被打败。 今晚,他一定要到千红阁去好好疗愈一番,让那些温柔的姑娘们帮助他找回自信。 哎呀,差点忘了,千红阁因宋寂山父子的丑闻封闭,尚未解封。 看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前往百香楼了。 接下来的事情,六扇门内部事务繁忙,薛雷和顾南衣已经率队北上边疆,处理边境上的紧急事务; 其余几位黄金捕头也各自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分散在各地执行使命。 一时间,整个六扇门似乎唯有楚天歌一人清闲自在。 楚天歌躺在庭院中的长椅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口中嗑着瓜子,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他的思绪随着微风飘荡,时而想着即将到来的婚礼,时而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经历。 对于楚天歌而言,当前最为紧迫的任务自然是成婚。 这不仅是家族的期望,更是他个人生活中的重要一步,容不得半点马虎。 然而,在筹备婚礼的同时,楚天歌心中还藏着另一件大事——那就是宋浩然的项上人头。 自从得知宋浩然参与了针对自己的阴谋后,楚天歌便一直暗中寻找机会,打算亲手解决这个威胁。 可惜的是,宋浩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始终没有给他下手的机会。 不仅如此,这老狐狸竟然还用了一些非常手段,成功住进了皇宫之内,这让楚天歌更加难以接近目标。 在此之前,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并留宿其中的,仅有神捕白夜行一人享有这样的特权。 “该死的,那皇帝真不怕宋浩然给他戴绿帽吗? 什么样的男人都敢往宫里塞?” 楚天歌心中颇感不快,语气中充满了愤懑和不解。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昭阳帝对宋浩然的宠溺,竟然屡次为此破坏朝纲,不惜牺牲国家的利益。 这种行为不仅令人费解,更让人感到愤怒。 第267章 阁下这样的人才,正是我蓝魔教需要的! 不过,楚天歌很快意识到,昭阳帝这么做,宋浩然想必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听闻风声,说从宋府运出了大量大箱,这些箱子均被送入皇宫。 楚天歌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了国库空虚、皇帝缺钱的现状。 显然,宋浩然为了能够入住皇宫,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 皇宫的居住费用昂贵,甚至是以时辰来计费的。 这次保命,宋浩然必定又支付了一笔巨款。 而且这次的牺牲,肯定比上次青州赈灾所付出的多出数倍。 要知道,青州赈灾时,宋浩然已经捐出了大量的财物,但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现在,为了填补朝廷的财政黑洞,宋浩然付出的数额无疑更加庞大。 “罢了,让你多活几日。” 楚天歌轻轻吐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看你这老狐狸能有多少家底,有能耐就在皇宫住一辈子。” 他继续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乎在说,就算你藏得再深,也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皇宫,对于一般人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之地,但对于楚天歌来说,不过是个暂时无法触及的地方。 皇宫重地,目前并不适合硬闯。 那里守卫森严,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全城的警觉,甚至惊动天元阁中的皇族武帝老祖。 杀宋浩然,未来机会多多,楚天歌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他知道,耐心才是胜利的关键。 因此,在这等待时机的日子里,他在六扇门里过着看似悠闲的日子,一整天无所作为,只是偶尔喝喝茶、磕磕瓜子,仿佛对世事毫不关心。 然而,他的心中却从未放松过警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傍晚时分,楚天歌点卯归家,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此时的夏阳城,除了偶尔传来的夜风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 一弯新月静静地挂在天边,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夏阳城。 这一夜,夏阳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不再有武王强者在城中横行霸道,滥杀无辜。 然而,这种平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蓝魔教的地宫深处,阴森诡异的气息弥漫四周。 三头六臂的雕像矗立在那里,它的形象恐怖而狰狞,仿佛随时都会从静止中苏醒过来。 不仅如此,雕像之下新增了一座血池。 池中满是腥臭的红色血水,仿佛汇聚了无数生灵的精血,几具尸体在其中翻腾。 这些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有的则还保持着惨死前的痛苦表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悲惨命运。 地宫已易主,如今坐镇于此的不再是南宫幽,而是赤血邪神。 赤血邪神盘腿坐于血色莲台上,闭目运功,周身环绕着骇人的气势。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力量,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气,随着赤血邪神的每一次呼吸被吸入体内,化作更强大的能量。 这股力量不仅令人感到恐惧,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可抗拒的威压,仿佛整个地宫都被笼罩在他的掌控之中。 许久之后,赤血邪神缓缓收功,周遭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仿佛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那种无形的威慑力并未完全消散,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就在这时,地宫石门缓缓开启,一道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影步入。 这人影步履沉稳,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谨慎,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充满了敬畏。 他走到赤血邪神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天疾星拜见主人。” 赤血邪神睁开双眸,那是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俯视着天疾星,语气平淡而威严。 “起身吧。” “谢主人。” 天疾星应声而起,但仍微微躬身,不敢直视赤血邪神的眼睛。 他深知,在这位主人面前,任何一丝的不敬都可能招致致命的惩罚。 因此,他始终保持谦卑的态度。 赤血邪神微微皱眉,语气冷冽地问道。 “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你的月度述职不该是今日。” 这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寒意,令天疾星心生惶恐。 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随时会被这股力量碾压成灰。 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只会更加激怒赤血邪神。 天疾星恭敬地答道。 “回主人,属下有紧急事务禀报。” 言毕,天疾星详尽叙述了风怒龙王如何以其超凡的实力,力克强敌血鹰沈洛尘。 他描述了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从风怒龙王的凌厉攻势到沈洛尘的顽强抵抗,再到最终的胜利。 最后,天疾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忐忑,继续说道。 “为了赢得风怒龙王的信任,属下不得不将天速堂的据点如实相告,恳求主人宽恕此一无奈之举。”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 “不过,属下已事先安排好堂内人员的全面撤离,确保圣教的秘密毫发无损,敬请主人安心。” 天疾星说完后,单膝跪地,头低垂,静候着赤血邪神的裁决。 尽管天疾星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蓝魔教的利益考量,但擅自透露堂口的位置,按照教规已是死罪。 他深知这一点,此刻唯有诚恳认错,方能争取到赤血邪神的宽恕。 天疾星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但他内心坚信,赤血邪神定能理解在非常时期需行非常手段的道理。 为了蓝魔教的长远发展,有时候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赤血邪神听罢,眼神中并未流露出责备之意,反而淡然回应道。 “你处理得当,若真能为我圣教引来风怒龙王这样的强者,不仅无过,更是大功一件。” 天疾星听到这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急忙叩首道。 “谢主人宽恕,属下定当更加努力,为圣教效力。” 赤血邪神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即便我圣教势力庞大,高手云集,但在与皇权的较量中,仍旧处于劣势。 要想颠覆夏氏家族的统治,重登大宝,像风怒龙王这样的高手,多多益善。” 天疾星点头称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第268章 引狼入室的蓝魔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赤血邪神接着说道。 “近期,我圣教痛失护法幽皇,护法之位空悬,高层急于寻觅合适人选填补空缺。 若能直接由南宫家族的血脉接任,自是最理想的安排。” “然而,遗憾的是,当前蓝魔教内部并无新晋的武王境界的高手。” “风怒龙王如果真愿加入我圣教,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自从南宫幽死后,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蓝魔教高层不得不扩大视野,向外招贤纳士。 他们意识到,仅靠南宫家族的血脉已经不足以支撑教派的发展,必须吸纳更多外部的强者。 蓝魔教的三狂六王并非全为南宫家族的血脉,其中不乏来自外界的高手。 蓝魔教对外界的强者同样敞开大门,只要能够为南宫家族所用,便是蓝魔教所需。 这种开放的态度,使得蓝魔教的势力进一步壮大。 然而,要彻底获得南宫家族的信任,必经重重试炼,完成一系列严苛的任务。 这些任务不仅考验个人的实力,更考验忠诚与智慧。 蓝魔教高层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出真正值得信赖的强者,避免内部出现叛徒或不稳定因素。 天疾星向风怒龙王许诺护法宝座,无疑是一张诱人的空头支票。 天疾星随即询问道。 “主人何时打算与风怒龙王会面? 他个性高傲,声称只有见到主人本人才会考虑加入圣教。” 赤血邪神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见面之事不急于一时,首要之事是彻底查清风怒龙王的底细。” 赤血邪神的目光锐利地望着天疾星,下达了指令。 “接下来,你带领人手,务必详尽调查风怒龙王的来历背景。 从他幼时至今的生平,交友与敌对情况,均需查明。 包括他的父母、师承门派,乃至结拜兄弟,都需逐一查证,不容错过任何细节。” 天疾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赤血邪神继续说道。 “特别是要核实风怒龙王是否与大乾朝廷存在关联,排除他是朝廷卧底的可能性至关重要。 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进入蓝魔教。” 天疾星心中明白,这是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 对于任何欲加入蓝魔教的外族人,其背景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以防朝廷的卧底混入。 蓝魔教深知,接纳卧底无异于自掘坟墓。 一旦有卧底潜入,不仅会暴露教派的机密,还可能引发内部动荡,甚至导致整个组织的覆灭。 理论上讲,风怒龙王身为邪派人物,又曾刺杀大乾宰相,与朝廷结下不解之仇,似乎不可能是朝廷的卧底。 然而,事实往往更为复杂,对于风怒龙王这样的角色,蓝魔教的审查只会更加严密。 蓝魔教深知,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过往多年,大乾朝廷为覆灭蓝魔教,使用了众多策略。 其中最有效的策略莫过于在蓝魔教内部安插卧底。 朝廷曾在蓝魔教中布置了大量看似身世清白的卧底,但这些过于清白的背景反而易于暴露,导致他们在触及核心秘密之前就被清除。 这些失败的尝试让朝廷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过于完美的背景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朝廷调整了策略,开始培养天资卓越的武者,让他们在江湖中历练,建立名声。 这些武者在成长过程中,会经历各种磨难和挑战,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和声誉。 他们会在江湖中崭露头角,成为各派瞩目的人物,甚至与蓝魔教产生交集。 这一过程漫长而曲折,短则数年,长可达数十年。 这些武者表面上与朝廷无丝毫瓜葛,有的甚至成为朝廷通缉的恶名昭彰之辈。 他们在外人眼中,是凶残的杀人魔王,是江湖中人人避之不及的恶徒。 然而,通过这种方式,蓝魔教可能会主动招募这些“大魔头。” 一旦接纳,便意味着卧底计划的成功。 谁能料想,那个被世人唾弃、朝廷追杀的大魔头,竟是朝廷精心布局的棋子? 四十年前,曾有一名卧底成功地渗透进邪恶教派内部,并且升至六大护法的高位。 这名卧底名为陈烈,他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在蓝魔教内部步步为营,逐渐赢得了教主南宫无策的信任。 与此同时,他与朝廷的精锐部队内外配合,制定了一系列精密的行动计划。 终于,时机成熟。 在一次蓝魔教的重要聚会上,萧烈突然发难,与朝廷的精锐部队里应外合,对当时的蓝魔教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那一代的三狂六王,近乎折损过半,连上一代教主南宫无策也被朝廷的生擒,囚禁于深邃的诏狱底层。 南宫无策因此成为史上首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被朝廷捕获的蓝魔教教主。 尽管他在数年后凭借超凡的武艺和智谋成功逃脱,但那次行动仍然被蓝魔教视为奇耻大辱。 那场战役,使蓝魔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元气大伤。 在随后的数十年间,蓝魔教一直在缓慢恢复,试图重建昔日的辉煌。 自那时起,蓝魔教对外来者的审查变得异常严格,尤其是针对那些江湖上的恶徒,审查力度较之普通人要严苛数十乃至数百倍。 蓝魔教内部再也不愿历史的悲剧重演,每一个新加入的成员都必须经过层层考验,确保其忠诚和可靠。 而今,风怒龙王虽同样属于邪派人物,且与朝廷有着不可调和的血海深仇,但这并不排除他可能是朝廷安插的卧底。 赤血邪神素来行事谨慎,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信任风怒龙王,更不会主动去接触。 他深知,一旦再次被卧底渗透,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疾星深知赤血邪神的顾虑,恭谨言道。 “遵命,属下即刻调查风怒龙王的底细,务必查个明明白白!” 赤血邪神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 “好,此事就交由你处理。” “是。” 天疾星行礼后,迅速转身离开地宫。 石门缓缓降下,地宫中只剩赤血邪神一人盘坐冥思。 他闭着眼睛,周身环绕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整个地宫都被他的气势所笼罩。 第269章 区区夜魂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赤血邪神的心中暗自祈愿。 “但愿风怒龙王与朝廷无关,如此,我圣教将增添一位强大的战力。” 幽皇的陨落给邪教带来的创伤太过沉重,直至今日,赤血邪神的心中仍痛楚难平。 幽皇的死让赤血邪神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悲痛。 “东方曦,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南宫幽报仇雪恨!” 每当忆及幽皇之死,赤血邪神对东方曦的仇恨便如烈焰般难以遏制。 怒火汹涌,杀意腾腾,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然而,直到现在,蓝魔教仍未发现关于东方曦的任何线索。 仿佛此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让他复仇的愿望化为泡影。 赤血邪神曾多次派遣精锐弟子四处搜寻,但始终一无所获。 东方曦的行踪如同迷雾一般,让人无从捉摸。 赤血邪神至死也不会料到,他一心想要手刃的东方曦,与他意图招募的风怒龙王竟是同一人!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几日已悄然流逝。 在这宁静的一天,楚天歌迎来了他的休假日,他决定与心爱之人王清音一同前往夏阳城郊。 天空微蓝,晨光初露,两人踏上了这条熟悉的路途。 沿途,野花随风摇曳,仿佛也在为这趟特殊的旅程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庄重。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目的地——一个既熟悉又令人感伤的所在。 这里,新旧土坟错落有致,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楚天歌停下了脚步,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望向那两座墓碑。 他缓缓走到近前,双膝触地,深深地行礼。 “父亲,母亲,天歌来看望你们了。” 他轻声说道。 “这次前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孩儿即将成婚了。” 站在楚天歌身后的王清音,感受到这份深情厚意,也轻轻跪下,向两位未曾谋面的长辈行礼。 楚天歌继续说道。 “这是清音,我的妻子,她是不是很美丽?” “清音性情温柔,知书识礼,你们肯定会喜欢她的。” 言语间,充满了对王清音的爱慕与自豪。 “二老在天有灵,得知孩儿即将成家立业,定会感到欣慰吧。” 楚天歌的话语,既是向先人汇报,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期许。 说完,他从身旁取过一壶酒,小心翼翼地倾倒出六杯,分别放置于两座墓碑前。 王清音见状,心中满是对楚天歌的敬仰与爱慕,她依样画葫芦,举杯轻声对着墓碑说道。 “公公、婆婆,清音定会好好照顾楚郎的。” 她的话语虽轻,却饱含深情,每一个字都似乎能穿透时空,直达两位先人的内心深处。 “请庇佑我们夫妻白头偕老,保佑楚家血脉永续。” 说罢,王清音将酒缓缓洒在墓碑前,恭敬行礼。 楚天歌则在一旁静坐良久,他凝望着墓碑,仿佛能够透过冰冷的石面,与父母的灵魂对话。 他轻声细语,将自己近期的生活点滴一一诉说,从武艺上的精进到即将迎娶王清音的喜悦,每一件事都透露出他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对父母的深切怀念。 话语间,不时流露出对父母未能亲眼见到这一切的遗憾。 祭祀仪式结束,楚天歌缓缓站起,伸手扶住王清音。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际,楚天歌突然停下脚步,他敏锐的感知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向林间某处,语气凛冽地冷喝道。 “何方鬼祟?还不速速现身!” 这声音如同九天惊雷,轰然作响,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随着楚天歌一声厉喝,一股浑厚的真气从他体内迸发而出,犹如狂风卷席,横扫向林中。 那股力量之强,竟使得数株大树摇曳不止,枝叶簌簌作响,仿佛整个森林都在颤抖。 “嘭!” 一棵参天大树瞬间炸裂开来,碎片四散飞溅。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从中疾射而出,速度快得惊人。 黑影在空中瞬息间闪现五六回,每一次移动都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出现在楚天歌前方七八丈开外的位置。 楚天歌凝目望去,只见对方身材高大,足有八尺之高,身披一件华丽的长袍,长袍上镶嵌着璀璨的鎏金宝珠,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贵气四溢。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人脸上戴着的一副狰狞的兽面面具,面具上的兽眼凶光毕露,显得异常怪异和恐怖。 楚天歌瞬时断定,对方的背景绝不简单。 然而,即便如此,楚天歌也毫不畏惧。 在他心中,无论对方有何等显赫的身份,一旦触怒了他,即便是皇亲国戚,龙种龙裔,他也敢下手诛杀! 楚天歌警觉地发问。 “何方宵小,为何窥视?” 那人闻言,发出一阵古怪而尖锐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啼鸣,令人心生寒意。 “桀桀桀,本座夜魂魔。” 这笑声在寂静的林间回荡,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夜魂魔?” 楚天歌重复着这个代号,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 他凝神思索,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仿佛有什么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迅速拼接。 在六扇门尘封的档案中,曾有提及夜魂魔的只言片语。 夜魂魔,一个身份不明、背景模糊的武王等级强者,同时也是隶属于血手楼组织的杀手。 然而,夜魂魔并非血手楼的核心杀手,而是游离于边缘的外围成员。 血手楼的杀手体系独特,内外有别,但这种划分并非基于实力高低,而是忠诚与归属的深度。 核心杀手,自幼由血手楼悉心栽培,他们的一生都烙印着血手楼的印记。 生是其人,死为其魂,背叛是不可想象的禁忌。 一旦发生,血手楼将不遗余力,无论天涯海角,誓要清算到底。 这些核心杀手,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理素质极佳,是血手楼最锋利的刀刃。 相比之下,外围杀手则更为复杂多样。 他们可能是江湖中的独行侠,或是某些显赫门派高手的隐藏身份。 对于他们而言,成为血手楼的杀手,更多的是一种选择,一种获取财富、锻炼武艺,甚至是达成某种隐秘目的的途径。 第270章 难以置信的夜魂魔,你比我还强? 这些外围杀手可以在任何时刻抽身而出,而血手楼对此并不干预。 金钱、实战经验、隐蔽行动,这些都是吸引他们的理由。 夜魂魔显然属于后者。 他之所以加入血手楼,或许是为了某种个人的目的,而不是出于对组织的绝对忠诚。 楚天歌也曾考虑过以风怒龙王的伪装加入血手楼的外围行列,以此获得行动上的自由与额外的收益。 然而,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深知血手楼的复杂性和潜在的风险。 而今夜,站在他面前的夜魂魔,正是血手楼外围杀手中的佼佼者。 夜魂魔在十几年间从未尝败绩,每一个目标都难逃其致命一击。 尽管关于夜魂魔的信息少之又少,但他贪财的名声却广为人知,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 甚至有人戏称他更适合佩戴饕餮的面具,以匹配他那贪婪无度的性格。 “你想杀我?” 楚天歌的声音冷若寒冰,周身真元涌动,杀伐之意昭然若揭。 他双眼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夜魂魔,仿佛要将对方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印在心中。 “桀桀桀,聪明。” 夜魂魔的笑声再次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啼鸣。 “楚天歌,你的项上人头价值连城,足足一百万两白银。” 夜魂魔缓缓说道,语气中透出一丝贪婪和兴奋。 “老朽已观察你三日有余,直到今日才找到下手的机会。” 楚天歌冷笑道。 “才百万两银子吗?” “不过,你应该清楚,要取我性命,并非易事。” 夜魂魔的笑声再次响起,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挑衅。 “桀桀桀,楚天歌,你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他继续道。 “不,应该是妖孽。 半步武王就能察觉到我的藏身处,你是第一个。” 夜魂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但更多的是挑衅和不屑。 他继续说道。 “我杀过无数人,但从没有人像你这般敏锐。 他们都在懵懂中丧命于我手,甚至连一丝察觉都没有。 而你,却能轻易发现我,你的死亡定会比常人更加甘美。” 面对楚天歌的杀气,夜魂魔显得轻松自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他的话语中满是不屑,显然并未将眼前的对手放在眼中。 毕竟,作为武王的强者,即便楚天歌在风云榜上首屈一指,也尚未踏入那个层次。 夜魂魔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种自信源自多年的实战经验和无数次的成功。 “你的敏锐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但这也意味着你的死亡将更加精彩。” 夜魂魔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天歌倒下的场景。 “如今你识破了我的隐蔽,我倒也不吝于给予你片刻的‘奖励’。”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残忍和戏谑,仿佛在玩弄猎物一般。 “楚郎。” 一旁的王清音显得有些惊恐,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她紧紧握住楚天歌的手,仿佛在寻求一丝安全感。 “不用怕,有夫君在,区区一个杀手,不算什么。” 楚天歌温柔地抚慰着王清音的小手,话语中充满了坚定。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够驱散一切恐惧。 “桀桀桀,真是鸳鸯情深,让本座好生羡慕。” 夜魂魔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惋惜地摇了摇头。 “可惜,你们今日注定只能成为一对黄泉路上的伴侣了。” 楚天歌向前迈出一步,面容沉静如水,没有丝毫慌乱。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生死之事,交手之后自见分晓。 妄言过早,不过徒增笑料。” 对于楚天歌的讽刺,夜魂魔非但不怒,反而更加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不愧是楚天歌,的确胆色过人,火老怪栽在你的刀下也是理所当然。 但老朽非火老怪那等废物可比,不会轻易被你偷袭;今日你又是来祭拜父母,未曾带刀,凭何与我争锋?” 话音刚落,夜魂魔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直扑楚天歌。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掌法变幻莫测,翻云覆雨间化爪而出。 浩瀚的真元在掌间凝聚,形成一只巨大的黑色巨爪,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直取楚天歌的咽喉。 楚天歌反应迅速,一手托起王清音,轻轻一抛,用柔和的内力将她送至数丈之外,同时冷喝一声。 “无刀又如何,我照样能取你性命!” 说罢,楚天歌身形微侧,右掌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劲力汇聚于掌心,猛然推出。 顿时,真元勃发,金光闪烁,仿佛一条金龙在掌风中咆哮,直冲夜魂魔的巨爪而去。 这一式,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龙隐于水。” 这一式掌法,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藏无尽磅礴之力,仿佛天地间最霸道的力量皆汇聚于此。 楚天歌的掌力如同潜伏在深渊中的巨龙,虽然平静,但一旦爆发,势不可挡。 掌力中蕴含的真元,仿佛一条条金色的龙卷风,旋转着向前推进。 一旦遭遇阻碍,这掌力能在须臾之间骤然释放出连续十三层隐匿的内劲。 这十三层内劲,层层递进,每一层都超越前一层,力量之强,宛如叠浪。 每一层内劲的爆发,都像是巨浪拍打在礁石上,一次比一次猛烈,直至将一切障碍彻底摧毁。 轰然巨响中,夜魂魔的爪影在与金龙般的掌力相遇之际,瞬间瓦解,甚至未能维持半息的时间。 夜魂魔的巨爪在强大的掌力冲击下,如同纸糊一般脆弱,瞬间被撕裂成碎片,化为虚无。 强大的反震力让夜魂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面色一变,双目中露出震惊。 “绝不可能,你怎可能如此强大!” 夜魂魔眼中满是震惊,失声高呼。 他方才那一爪仅施展出七成力道,对付一名半步踏入武王境界的对手已是绰绰有余。 在夜魂魔的预判中,即使楚天歌未被他一爪撕裂,也定会被此招重创。 能在他的攻击下硬抗一击,楚天歌的实力已属难能可贵。 第271章 你不是大宗师,你是武王? 毕竟,楚天歌并非佛门弟子,不具备佛门金身功法,防御力相差甚远。 正面硬撼,无异于自寻绝路。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楚天歌不仅未倒下,反而破解了他的杀招。 那股霸道的金龙掌力穿透爪影后,威力分毫未减,反而如箭般向他激射而来。 “好你个狡猾的小子,倒有几分本事,是我小瞧了你!” 夜魂魔怒火中烧,双掌环抱齐发,指节咔嚓作响,仿佛骨头都要被内力撑裂。 转瞬间,夜魂魔双手燃起熊熊烈焰,火焰在夜空中舞动,如同地狱的使者,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浪。 夜魂魔连续拍出十三掌,每一掌都蕴含着强大的真元,迎向那金龙般的掌力。 这十三掌,每一掌都精准地击中了楚天歌掌力的节点,将那层层递进的内劲一一化解。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轰然巨响,地面上的草木被强大的气浪掀翻,尘土飞扬,仿佛天地间都在颤抖。 夜魂魔翻身落地,连退十三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足有几寸之深,直至掩至脚踝。 他每退一步,地面仿佛被重锤砸过,泥土翻飞,草木折断,可见其退势之猛。 “你……你不是大宗师!!!” 夜魂魔瞪大双眼,望着楚天歌,脸色彻底转变,再无先前的轻松自若,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凝重。 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交手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正面遭遇楚天歌的掌力,夜魂魔方知那掌力的霸道之处。 即便他全力施为,也需十三掌才堪堪抵挡住楚天歌的一击。 并且,在此过程中,他竟被逼退了十三步。 要知道,这一切仅源于楚天歌的一掌。 一掌之下,他便被逼至此,足见双方掌力间的巨大鸿沟。 “你隐藏了实力,你并非半步武王,你已突破了!” 夜魂魔又惊又怒,大声喝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楚天歌的实力。 事到如今,夜魂魔怎能不明所以? 眼前的楚天歌,绝非所谓的半步武王,而是真正的武王强者,且实力不逊于他。 这一发现让他心生寒意,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 他深知,面对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甚至更强的对手,胜算已大大降低。 “猜对了,作为奖赏,我将赐予你死亡!” 楚天歌冷言落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逝于原地。 夜魂魔瞳孔微缩,立即反应过来,向后疾退。 他深知雾隐逍遥步的威名,断不敢与突破后的楚天歌竞速。 然而,夜魂魔的速度终究迟缓,即便及时应对,仍未能逃脱楚天歌的致命一击。 楚天歌从天而降,如同从云端降临的战神,掌心聚满真元,一式狂龙一击正中夜魂魔的胸膛。 这一击凝聚了他全部的内力,霸道的掌力如同洪流般穿体而入,直捣五脏六腑。 夜魂魔的身体在这一击下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击飞而出,半空中鲜血狂喷,惨叫声在林间回荡。 随着夜魂魔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脸上的夜魂魔面具也被震落。 楚天歌缓缓走近,终得窥见面具下的面容。 那是一位异常俊朗的男子,尽管年岁已过中年,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必是美男子,曾令无数少女为之倾倒。 更令人诧异的是,楚天歌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见过。 只是一时之间,记忆难以触及。 “竟然未死?” 相较于夜魂魔的容貌,楚天歌更为惊讶于他未被一击毙命。 刚才那一掌他只用了六成力,即便是武王后期强者亦难逃一死。 这夜魂魔顶多达到武王中期,竟能扛下这一击,实属匪夷所思。 “这家伙身上定有防御至宝。” 楚天歌恍然大悟,眼神一亮。 他立刻意识到,夜魂魔身上必定携带了某种极为珍贵的防御法宝,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何能承受如此强大的掌力。 “噗!!” 半空中的夜魂魔喷出一口鲜血,他不仅未死,反而借着楚天歌的掌力远遁。 鲜血如雨点般洒落,染红了身后的草地。 夜魂魔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速度骤然加快,仿佛瞬间摆脱了重力的束缚。 “楚天歌,你等着。” 夜魂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浓浓的仇恨和不甘。 “今日之仇,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夜魂魔狂吼,体内爆发出一股血色真元,速度陡增数倍。 显然,夜魂魔已动用秘术。 这秘术能暂时压制体内伤势,提升速度,使他在短时间内达到极致的爆发力。 虽然功效显着,但代价亦沉重。 唯有在生死存亡之际,夜魂魔才会动用此秘术。 “想逃? 休想!” 夜魂魔与楚天歌之间,早已不是简单的仇恨,而是你死我活。 面对这样的敌人,楚天歌绝不会轻易放虎归山,让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见楚天歌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直指那企图逃脱的夜魂魔。 他的动作迅捷无比,几乎是在瞬间便锁定了目标。 随着一声低喝,楚天歌的手掌凌空一挥,紧接着又迅速收回。 这一收一放间,掌心竟爆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吸力,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扭曲。 这股力量正是移星换斗大法。 经过系统灌输,这门技艺在楚天歌手中已臻至大成,威力惊人。 即便是在这武王之战中,移星换斗大法也展现了它无与伦比的力量。 对于楚天歌而言,无论是高山还是深谷,甚至是空中飞翔的飞鸟,都能被他以这股力量牵引,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试图逃命的夜魂魔了。 夜魂魔的速度确实令人咋舌,他利用瞬移之术,几次三番地试图摆脱楚天歌的追击。 每当他以为自己即将成功逃脱时,总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的那股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前方的树林边缘,心中泛起一丝希望。 夜魂魔暗暗发誓,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屈辱,必将十倍、百倍地偿还给楚天歌。 第272章 逃都跳不掉,夜魂魔求饶! 然而,喜悦尚未在心头绽放,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吸力猛然袭来,将夜魂魔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如同晴天霹雳,令他瞬间陷入了绝望。 夜魂魔尝试着抵抗,体内所有的能量被调动起来,甚至达到了极限状态,但这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 无论他如何挣扎,那股力量依旧如铁链般紧紧缠绕着他,分毫不松。 在挣扎之中,夜魂魔不由自主地被拽回了原处。 原本近在咫尺的生门,此刻却变得遥不可及,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面前。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拖曳,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最终只能无力地停在原地。 夜魂魔惊恐回望,果然看见楚天歌的手掌正对着他,仿佛掌控着生杀予夺的权柄。 那汹涌澎湃的能量如同洪流,化作了无形的枷锁,将他紧紧束缚,拖入了绝望的深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在极度的恐惧中,夜魂魔终于放弃了抵抗,慌忙求饶。 “楚天歌,楚大人,老朽知错了,再也不敢,求楚大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老朽愿意臣服于楚大人,任劳任怨,毕生效忠。” 面对卑微乞怜的夜魂魔,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那笑容中透着冰冷与不屑,仿佛在嘲笑夜魂魔的无能与懦弱。 “像你这样中看不中用的软骨头,收来出卖我吗?” 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满是鄙夷。 夜魂魔声嘶力竭地继续哀求。 “不,你若杀了我,皇……”他本想用皇上的名义威胁楚天歌,但话还未说完,楚天歌的五指已闪电般合拢,将夜魂魔的头颅牢牢握在掌中。 那一刻,夜魂魔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恐惧,但他已无力反抗。 楚天歌的内力迅速汇聚,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的掌心凝聚。 随着一声低喝,这股内力轰然爆发,掌风凌厉,直接穿透了夜魂魔的头颅。 夜魂魔的头颅如同脆弱的西瓜般爆裂,血肉和脑浆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沉闷的声响中,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坠落,静静地躺在楚天歌的脚边。 整个过程迅雷不及掩耳,夜魂魔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完,便已灰飞烟灭,形神俱灭。 楚天歌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夜魂魔临终前的遗言。 他早就料到对方会用一些虚张声势的手段来威胁自己,但这些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正如楚天歌所言,胆敢对他出手之人,不论是谁,绝无生还之理! 背景再深,结局亦是相同。 “能死于‘移星换斗大法’与‘幽谷潜龙掌’之下,也算你一生的荣耀了!” 楚天歌冷目凝视着夜魂魔的遗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刺穿了夜魂魔最后的尊严。 说完,楚天歌弯腰开始搜查夜魂魔的尸体。 杀人捡宝,这项活动楚天歌已许久未曾体验。 昔日持刀在手时,敌人往往在月灵狂刀的刀锋下灰飞烟灭,连摸尸的机会都无从谈起。 如今,面对这具无头尸体,楚天歌的心情颇为复杂,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过往岁月的回忆。 在夜魂魔的身上,楚天歌搜出了厚厚一叠银票和十几片金叶,估计值个一二十万两。 这位以贪婪着称江湖的夜魂魔,确实身藏巨资。 除了钱财,还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除了一瓶解毒丹外,其余皆是寻欢作乐时所需的烈性药物。 这些药物的种类繁多,用途各异,但无一例外都透露出夜魂魔的荒淫无度。 楚天歌将这些物品一一收入囊中,心中暗自思量。 “这家伙难道那方面有问题?” 楚天歌鄙夷地瞥了夜魂魔的尸体一眼。 身为声名显赫的武王,竟然随身携带这类药物,传出去定会成为江湖中的笑柄。 楚天歌摇了摇头,心中对夜魂魔的鄙视更甚。 最终,楚天歌剥开夜魂魔的外衣,发现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质地异常细腻,几乎透明。 “这是琉璃羽衣?怎会在此?” 楚天歌惊讶地自语道。 琉璃羽衣是传说中的防身宝物,能够抵御强大的攻击,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楚天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 “难怪这家伙能挨过我的一掌不死。” 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夜魂魔为何能如此顽强。 那一掌足以拍死任何武王后期的强者,而夜魂魔仅处于中期,却能安然无恙,全因这件琉璃羽衣的保护。 楚天歌的猜测没错,夜魂魔的确拥有防御至宝。 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正是传说中的琉璃羽衣。 琉璃羽衣乃是顶级九品防御神器,因其并非攻击性的神兵,被列为九品之巅。 然而,实际上,琉璃羽衣的价值堪比某些通灵神兵,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 相传,琉璃羽衣由两百年前琉璃山庄的庄主聂隐天亲自编织而成,其材质至今无人知晓。 聂隐天是一位传奇人物,不仅武艺高强,更擅长炼器和织造,他耗费数年心血才完成了这件无与伦比的防御宝物。 琉璃羽衣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融合了多种罕见材料和秘法,使其具备了非凡的防御能力。 琉璃羽衣的最大特点在于其卓越的防御性能。 它可以抵御武王后期强者的全力一击,即使面对武帝强者的攻击,也能削弱其攻击力五成以上。 这种防御效果在实战中几乎是无价之宝,能够极大地提升穿戴者的生存能力。 在某种意义上,琉璃羽衣的珍贵更胜怒焰火麟。 怒焰火麟虽然威力巨大,但只能使用一次,而琉璃羽衣则可以无限使用,且不会损耗其防御性能。 这意味着,只要拥有琉璃羽衣,就可以在多次战斗中获得强大的保护,这对于长期在江湖中行走的武者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优势。 据传,在两百多年前,聂隐天共编织了三件琉璃羽衣。 其中一件,随着聂隐天的离世而被其一同埋葬,其陵寝的具体位置至今仍是个谜,无人知晓。 第273章 捡到一件防御至宝,琉璃羽衣! 剩下的两件琉璃羽衣,则在一次琉璃山庄的大变故中,随着山庄的毁灭而流落到了江湖之中。 一件据说最终落入了大乾帝国的开国太祖之手,被视为皇家至宝,代代相传,直至今日仍由昭阳帝亲自保管。 无论身处何方,昭阳帝都会穿着这件宝衣,只有在沐浴之时才会暂时卸下。 另一件琉璃羽衣则命运更为神秘,据说被藏匿于玄清山的一位高人手中,自始至终未曾现世,成为了江湖中流传的一个传说。 以夜魂魔的实力,他显然没有能力从那位玄清山的强者或是昭阳帝那里夺取如此珍贵的宝物。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琉璃羽衣可能是从聂隐天的陵寝中得来。 “这家伙,难道真的敢去挖掘别人的坟墓?” 想到这里,楚天歌对夜魂魔的厌恶之情更甚。 虽然楚天歌本人并不排斥通过武力获取所需,但他有着自己的底线——绝不做盗墓之事。 在江湖的底层行当中,窃花大盗与掘墓者是最被人所不齿的职业。 窃花大盗行径卑劣;掘墓者破坏死者的安宁,被认为是对死者极大的不敬,甚至会招致报应。 毕竟,每个人最终都将面对死亡,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身后事遭到打扰,灵魂不得安息。 “垃圾,让你死得这般痛快已是便宜你了。” 楚天歌冷冷地说道。 在成功取走了琉璃羽衣之后,他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伸出手来,轻轻一拽,借助体内流转的真元罡气之力,将夜魂魔的遗体狠狠地抛向了林间的深处。 夜魂魔的尸体如同一枚投掷出去的炮弹,穿过了密密麻麻的树林,在撞击到一株巨大的树木的瞬间,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化作了一片片血雨,随风飘散,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獠生前掘人冢墓,让人死后难以安息,楚天歌如今将其挫骨扬灰,正是为了让他同样无法得到安宁。 如此一来,楚天歌觉得,自己收纳这琉璃羽衣便更加心安理得了。 毕竟,夜魂魔这样的恶徒,不配拥有如此珍贵的宝物。 楚天歌手中的琉璃羽衣轻如蝉翼,表面光滑无瑕,看起来就像是用最纯净的琉璃精心打造而成。 这件羽衣不仅外观精美,更是具有极强的防御力,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为了测试它的坚固程度,楚天歌双手紧紧握住羽衣,调动内力,试图将其撕裂。 然而,即便是在他全力之下,琉璃羽衣依然完好无损,没有丝毫破损的迹象。 要知道,以楚天歌的修为,即便是坚硬的精钢玄铁,也能够轻松地揉捏成粉末。 然而,这琉璃羽衣却坚不可摧,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坚韧。 “好东西,不枉天下第一防御至宝之名。” 楚天歌赞叹道,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他轻轻抚过琉璃羽衣的表面,感受着这件宝物无与伦比的质地和力量。 随后,他郑重地将琉璃羽衣收入怀中,心中暗自庆幸能够获得这样一件稀世珍宝。 “收之。” 他轻声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似是在对这宝物许下诺言,定要善加利用。 尽管琉璃羽衣曾是殉葬之物,但楚天歌对此并无半点心理负担。 对他而言,宝物的价值在于其本身的功能与用途,而非其过往的历史。 只要能助他一臂之力,无论是何来历,他都愿意接受。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件宝物纳入了自己的囊中,准备在未来的关键时刻发挥其作用。 “楚郎,你还好吧?” 这时,王清音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她看到楚天歌走近,立马扑入了他的怀中。 她的双眸在楚天歌的身上仔细打量,似乎想要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楚天歌感受到怀中人的温暖,轻轻摸了摸王清音的脸颊,温柔地笑道。 “无碍,不过是区区杀手,尚不足为惧。” 王清音心有余悸,面带几分慌乱,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那杀手何故要置你于死地? 我隐约听闻百万两白银悬赏之说。” “楚郎,有人悬赏于你?” 王清音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深知百万两白银悬赏的分量。 这样的巨额赏金,足以吸引无数江湖杀手的眼球,他们为了这笔财富,必定会想尽办法取楚天歌的性命。 王清音越想越是担心,心如刀绞,生怕楚天歌会因此遭遇不测。 楚天歌握住王清音的柔荑,感觉到她的手冰凉一片,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温柔地安慰道。 “安心,这些跳梁小丑,伤不了我分毫,能杀我的人尚未问世呢。” 听到楚天歌的话,王清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倚靠在楚天歌的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楚天歌的坚定和自信,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走吧,我们回家。” 楚天歌对王清音轻声说道。 “今日之事不必告知岳丈岳母,免得他们挂心。” 王清音点了点头,应声道。 “好,清音明白。” 她知道楚天歌是为了保护家人,不让父母担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楚天歌微笑着,拥着王清音缓缓离去。 离去之际,楚天歌回首向林间瞥去,目光冷冽如刀,寒芒一闪而过,杀机隐现又转瞬即逝。 其实,楚天歌早已察觉,除了现身的夜魂魔,林中还潜伏着另一人。 那人始终无意露面,楚天歌虽有心追查,却担心这只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深知,眼前的敌人虽已除去,但更大的威胁或许还在暗处。 仇人可以随时铲除,王清音的安全必须确保无虞。 约半个时辰后,林中终于显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他静静地站在楚无痕的墓前,仿佛在缅怀什么。 此人正是血手楼夏阳分舵的楼主,也是唯一一个洞悉楚天歌真实实力的存在。 作为血手楼七大高手之一,楼主不仅武功高强,更是隐息术与匿形术的顶尖大师。 他望向楚天歌远去的方向,一脸郁闷的摇头道。 “这小子,感知依旧敏锐。” “我的隐息术与匿形术当真如此不堪?” 他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他乃是武王级的顶尖强者,隐息术与匿形术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往昔他行刺之时,受害者往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然而,唯有楚天歌,竟能连续两次识破他的藏身之所,这让他十分无奈。 第274章 大婚,洞房花烛之夜! 神武二十三载,自年初起,夏阳便不再平静。 短短数月间,这座城市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混乱。 首先是采花贼作乱夏阳,连续制造了十几起重大案件。 这些案件不仅令市民人心惶惶,更让地方官府颜面尽失。 紧接着,帝王下令清洗朝堂,大肆惩治贪官污吏。 一时间,朝堂之上风声鹤唳,许多昔日权倾一时的官员纷纷落马,被绳之以法。 这一系列的举措虽然赢得了民心,但也引发了政坛的剧烈震动。 随后,蓝魔教逆党在夏阳掀起腥风血雨,无辜百姓死伤无数。 这个邪教组织的残忍手段令人发指,不仅抢劫、杀人,还四处煽动叛乱,给夏阳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更有叛军起兵,图谋改朝换代,使得整个夏阳陷入了内战的边缘。 与此同时,千红阁惨案震惊全国,使得宋氏一族声名扫地,遗臭万年。 这起惨案不仅揭露了宋家的种种罪行,还牵扯出了一系列复杂的利益纠葛,让整个夏阳城的权力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终,奸臣宋贼遭遇刺杀,虽然他罪有应得,但这一事件再次引发了公众的广泛关注。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以来,夏阳城从未安宁。 往常多年甚至十数年难遇的大事件,今年却接二连三地上演。 夏阳百姓对这些热闹已近乎麻木,今日讨论哪些贪官被惩处,明日感叹宋氏一族的恶名,猜测宋贼何时伏法。 往往一个热门话题的热度尚未褪去,新的爆炸性新闻又已涌现。 这一年的话题,足以让他们聊上几十年。 就在九月初五这一天,夏阳城中又传出了一则大新闻:皇帝亲自册封的大乾第一才俊,同时也是大乾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黄金捕头楚天歌即将成婚。 这一消息如同平地惊雷,迅速传遍了整个夏阳城,引起了广泛的热议。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六扇门的楚大人要结婚了! 我今天经过楚府,看到府里到处挂满了红灯笼。” 一位居民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喜悦。 “楚大人是个难得的好官,虽说他是六扇门的人,但从不滥用职权,压榨百姓。 在蓝魔教侵扰夏阳的那个夜晚,他救了不少人的命。” 另一位居民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是的,我也被楚大人救过,如果不是他,那个晚上我就没命了。” 一位年轻女子激动地说,眼中闪着泪光。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也是同样的经历。” 一位中年男子点头赞同,回忆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楚大人结婚,我们得去祝贺才行。” 有人提议,大家都表示赞同。 “听说楚大人摆了上千桌流水宴,只要去道声恭喜,不必送礼金,就可以坐下来吃。” 一位知情的居民兴奋地分享道。 “真的吗? 走走走,同去。” 周围的居民们议论纷纷,纷纷表示要去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宴会。 楚天歌官声清正,名声极好,又得皇上赞誉为大乾第一才俊,他的名字早已传遍夏阳城的每一个角落。 尽管大多数夏阳百姓未曾亲眼见过楚天歌,不清楚他的样貌,但十个人里至少有七个人听说过楚天歌的大名。 得知楚天歌即将成婚,并且设宴款待众人,附近的百姓都跃跃欲试,想前往凑个热闹。 在楚府的府邸中,各方宾客齐聚一堂,欢声笑语,共庆这一喜事。 一眼望去,整个府邸内洋溢着一片喜庆的红色,那是幸福与喜悦的象征。 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绸带随风飘扬,每一处都透露出浓浓的喜庆氛围。 六扇门的众多同伴,以及楚天歌曾出手相助过的朝中重臣,皆纷至沓来,共襄盛举。 他们中有不少人是楚天歌的老朋友,也有不少是慕名而来的新面孔,每个人都带着真诚的祝福。 就连禁军将领与东厂也不落人后,特派代表前来致贺,足见楚天歌在朝野中的声望之高。 在楚府的正厅中,孙靖作为证婚人庄重站立,他身穿一袭正式的礼服,显得格外威严。 主宾席上则坐着王澜与王张氏,两位长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为这对新人感到无比骄傲。 身披大红新郎官服的楚天歌,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头戴红盖头的王清音,则显得娇羞温婉,两人并肩而立,画面温馨而庄重。 孙靖笑容满面,高声宣布。 “一拜天地!” 楚天歌与王清音双双跪下,向天地行礼,感谢天地赐予他们这份缘分。 接着,孙靖又高声宣布。 “二拜高堂!” 两人转向主宾席上的王澜与王张氏,恭敬地行礼,表达了对长辈的尊敬和感激。 随后,孙靖宣布。 “夫妻对拜!” 楚天歌与王清音相对而立,深深一拜,许下了彼此一生一世的承诺。 最后,孙靖高声宣布。 “送入洞房!” 众人的目光随着新郎新娘的步伐,目送他们步入洞房。 “礼成!!!” 随着孙靖的最后一声宣布,四周的宾客掌声雷动,欢呼雀跃。 有人高呼。 “祝新人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有人则喊道。 “天作之合,美满良缘!” 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大厅充满了欢乐和祝福。 楚府中的守卫更是慷慨地撒下金银与喜糖,将喜庆气氛推向高潮。 高远、邱斐然这些楚天歌的亲信,在这特别的日子里胆子大增,竟然想要闹洞房。 然而,当他们刚一靠近新房门口,楚天歌只用了一个凌厉的眼神,便将他们吓得退了回去。 在这珍贵的新婚之夜,楚天歌心中唯有洞房花烛最为重要,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一心只想与心爱之人共度良宵。 喜宴由王澜夫妇悉心打理,他们忙碌的身影穿梭于宾客之间,确保每个细节都尽善尽美。 孙靖亦热情招待着各位同僚及朝中显贵,频频举杯祝酒,整个宴会气氛热烈而和谐。 然而,这一切都未能分散楚天歌的注意力,他的心中只有王清音。 楚天歌此夜的唯一要务,即是与王清音共享洞房花烛的甜蜜。 第275章 娘子,夜已深,该安歇了! 当他缓缓步入那贴满喜字、挂着大红灯笼的婚房时,映入眼帘的是身着嫁衣、静候于床边的佳人。 房间内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烛高照,香炉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的氛围。 轻轻关上门,楚天歌注意到王清音的手指紧紧交缠,即便二人已相伴数月,此刻她仍难掩紧张之情。 楚天歌走上前,温柔地握住王清音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汗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缓缓揭开了那层红纱,露出了王清音那张娇羞的脸庞。 王清音低着头,脸颊绯红,羞涩得不敢直视楚天歌。 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每一下都是对这美好时刻的珍惜。 楚天歌轻笑言道。 “娘子,夜已深,该安歇了。” 他的话语温柔而充满爱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他对王清音的关怀和疼爱。 随即,他将王清音轻轻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王清音依偎在楚天歌的怀中,轻声细语道。 “我们还未喝交杯酒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这不仅是传统习俗的一部分,更是两人情感交融的重要时刻。 “对,差点忘了这件大事。” 楚天歌笑吟吟地说道,眼中满是宠溺。 他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交杯酒,递给王清音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来,娘子,共饮此杯,愿我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楚天歌温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承诺。 王清音点头微笑,两人轻轻碰杯,然后缓缓将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不仅是对他们爱情的见证,更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许。 酒毕,楚天歌轻挥衣袖,室内的烛火应声熄灭,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柔和的黑暗中。 夜幕下,两颗心紧密融合,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让路,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在这宁静而美好的夜晚,楚天歌和王清音共同迎来了他们新生活的第一个夜晚。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房间里,唤醒了沉睡的楚天歌。 阳光略显刺目,他稍作适应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转头一看,王清音仍依偎在他的怀里,尽管双眼紧闭,但睫毛的细微颤动泄露了她已醒来的秘密。 楚天歌心中一阵温暖,轻声含笑唤道: “清音,是时候起床了。” 王清音缓缓睁开眼,面带羞涩,但眼中满是温柔。 她乖巧地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梳妆台,开始梳洗打扮。 楚天歌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两人携手步入楚府的正厅。 正厅中,早餐已经备好,王澜夫妇也已起身。 见到楚天歌与王清音手牵手而来,二老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王澜走上前,亲切地说道: “天歌,清音,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多谢岳父岳母关心,我们都很好。” 楚天歌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王清音也乖巧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谢谢爹娘。” 遵照大乾的传统,新婚第二天早晨,新人需向公婆敬茶,以示孝顺和尊重。 随后,新人还要回门向岳父母敬茶,这一系列仪式方标志着婚礼的圆满结束。 然而,楚天歌的父母早已不幸离世,向公婆敬茶的环节自然而然地被省略了。 幸运的是,岳父岳母的居所紧邻楚府,使得向岳父母敬茶的程序变得异常简便。 这不仅节省了时间和精力,也让整个过程更加温馨和自然。 更值得一提的是,楚天歌身为江湖中人,性格豁达不拘小节,对于繁复的礼节并不十分看重。 他更在意的是与心爱之人共度的美好时光,而不是形式上的繁琐仪式。 王清音作为新妇,无需早早起床准备早餐,家中仆人自会料理妥当。 这一点让王清音感到十分轻松和愉悦,她可以尽情享受新婚生活的闲适与自由。 王澜夫妇对此感到非常欣慰,他们乐于见到女儿能够在一个不拘泥于传统束缚的家庭中生活,这意味着王清音未来的生活将少了许多不必要的规矩,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福音。 “快来快来,坐下享用早餐吧。” 王张氏面带笑容,亲切地拉过楚天歌与王清音,将他们引到餐桌旁。 餐桌上,不仅有营养丰富的十全大补汤,还有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王张氏还细心地为楚天歌剥了几枚鸡蛋,放在他的碗里。 面对岳母这份过分的热情,楚天歌一时有些愕然,但随即礼貌地向岳母表达了感激之情。 早晨便享用如此滋补的食物,让楚天歌感觉有些不自在。 毕竟,他自认身体健壮,根本无需额外进补。 以楚天歌的武学修为,昨晚的劳累根本不值一提,真正需要调养的应该是王清音。 “清音,你也喝一些,补补身子,别辜负了岳母的好意。” 楚天歌笑着提议,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王清音的脸颊微红,显然捕捉到了丈夫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但还是乖巧地端起碗,小口品尝着那营养丰富的十全大补汤。 “对了,天歌,今日你还要去六扇门吗?” 王澜边喝着粥,边关切地询问着楚天歌。 他希望新婚的女儿和女婿能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享受新婚的甜蜜。 楚天歌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必,三兄特批了我几天假,让我好好陪伴清音。”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是上司对他的关心和支持。 “那就好,你们俩多出去走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王澜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慈爱。 他希望女儿在新婚之初能够过得开心,也希望楚天歌能够好好照顾她。 王清音听了父亲的话,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 “谢谢爹爹,我们会的。” 早餐过后,楚天歌和王清音手挽手走出楚府,漫步在晨光中。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媚,仿佛为他们的新婚生活铺上了一条金色的道路。 第276章 顾南衣死了?这天运教什么来头? 两人沿着街道缓步前行,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偶尔停下来欣赏路边的风景,或是与街坊邻里打招呼。 喜宴持续了七天七夜,直至宾客尽欢而散。 此后的半个月里,楚天歌未曾踏足六扇门,每日与王清音游历山水,共赏夏阳城周遭的美景。 他们走访了城外的名胜古迹,游览了湖光山色,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经过这半个月的时光,两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厚。 某个清晨,楚天歌与王清音刚用完早餐,正坐在庭院中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突然,一名护卫匆匆来报。 “公子,白银捕头高远求见。” “高远? 让他进来。” 楚天歌吩咐道,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高远作为他在六扇门的得力助手,通常不会在这种时候前来拜访。 “是。” 护卫迅速退下,不一会儿便引领着高远进入了府内。 高远一见楚天歌,立即拱手施礼。 “属下高远,拜见大人。” 楚天歌笑了笑,示意高远坐下,然后问道。 “说吧,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高远神色凝重,回答道。 “属下奉孙捕头之命,请大人前往六扇门,有紧急事务相商。” “嗯? 发生了何事?” 楚天歌眉头微蹙,显然对此颇感意外。 能让孙靖派遣专人传唤,必然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 高远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楚天歌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在此稍等,我马上就来。” 随后,楚天歌步入内室。 王清音早已准备好他的标志性碧波服,静静地等候在旁。 楚天歌在她的帮助下,穿上碧波服。 王清音一边仔细地整理着他的衣领,一边难掩忧虑之色,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楚天歌轻抚她的头,温柔地宽慰道。 “相信你夫君的能力。” 王清音恳切地说道。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家等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信任。 “放心。” 楚天歌微笑着,轻吻了清音的额头,眼中满是柔情和坚定。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我会尽快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楚天歌转身离开内室,向高远走去。 高远见状,立刻上前几步,与楚天歌并肩而行。 两人迅速离开了楚府,朝着六扇门的方向赶去。 王清音望着楚天歌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中帕子被攥得愈发紧,指节泛白。 尽管她深知楚天歌武功卓绝,危险难以近身,但她依旧难以抑制内心的担忧。 每当楚天歌外出执行任务,这种不安总是如影随形,让她心神不宁。 侍女小雨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 “放心吧,姑爷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况且,说不定只是小事一桩,今晚就能回家了。” 王清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 “但愿如此。 小雨,你去准备些茶点,我在这里等他。” 小雨点了点头,迅速退下,王清音则独自站在门口,目送楚天歌。 告别家人后,楚天歌迅速跨上马匹,和高远疾驰赶往六扇门。 刚踏入门槛,楚天歌便望见坐在主位上的孙靖,面容严峻,目光紧锁于手中的文书。 整个中堂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显然有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 “三兄,我来了。” 楚天歌步入中堂,开口道。 孙靖抬头,朝楚天歌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你来了就好。 你新婚燕尔,三兄本不愿打扰,但此事十万火急,只能将你叫回来了。” 楚天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 “三兄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是兄弟,何须客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紧急?” 孙靖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楚天歌,神情凝重。 “这是情报,你看吧。” 楚天歌接过文书,快速浏览,关键信息赫然入目: “北方边境流民叛乱加剧,与朝廷军队爆发大规模冲突,损失惨重。 黄金捕头顾南衣阵亡,薛雷身负重伤!” “这……顾南衣牺牲了?” 楚天歌心中一阵惊愕,脸色骤变。 顾南衣,那位不久前还在厅堂中与他谈笑风生的同僚,虽然身在北方边境未能亲自参加婚礼,却派人送来了贺礼,并与楚天歌约定了归期共饮。 未料想,那次相见竟成永诀,顾南衣在北方边境英勇捐躯。 楚天歌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和遗憾,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复。 此外,薛雷亦深受重伤,北方边境的局势显然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孙靖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 “这次北方边境流民叛乱的规模与以往大不相同,人数难以计量……” 楚天歌眉头紧锁,心中明白这次的叛乱绝非简单的流民暴动,背后必然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孙靖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北方边疆的流离失散之人背后,隐藏着一个被称为天运教的势力。” 楚天歌点了点头,天运教的名号他并不陌生。 这个邪教组织多年来一直活跃在北方边境,煽动民众反抗朝廷,制造动乱。 六扇门与天运教的冲突已非一次两次,尽管暂时遏制了他们的行动,但每次交锋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六扇门与天运教的冲突已非一次两次,尽管暂时遏制了他们的行动,但我们同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孙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这群悖逆之徒,罪不容诛,我誓必有朝一日将他们彻底根除!” 说到最后,孙靖的愤怒难以抑制,一掌震碎了茶桌,茶杯碎片四散,茶水洒了一地。 他的内心怒火昭然若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关于天运教,楚天歌也略有所闻,对其底细并不陌生。 天运教,实则是大乾境内一个隐秘的邪道门派。 与血灵门以杀戮修炼的组织不同,天运教的最终目标直指颠覆政权。 尽管蓝魔教亦有叛乱之心,但蓝魔教更多的是出于国仇家恨,而天运教与之相比,动机更为纯粹——仅为叛乱而叛乱。 天运教传承已逾三百年,期间经历过兴衰起伏。 第277章 六扇门没了我,还是不行啊! 鼎盛之时,其势力堪比当世的佛道两宗,门内高手如林,武王级别的强者不止一人。 他们不仅在江湖中声名显赫,甚至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暗中掌控着不少朝臣,一度对朝堂的统治构成了严重威胁。 而式微之际,天运教却沦为江湖末流,门派之内连一位大宗师都难寻。 他们被迫转入地下,隐秘活动,但仍不放弃任何机会,企图东山再起。 不论是百年前南宫家族执掌江山,还是如今夏氏一族坐拥天下,天运教始终扮演着叛逆者的角色,无差别地反抗着每一个时代的统治者。 无数年来,天运教要么在叛乱,要么就在准备叛乱的路上,对任何朝代都毫无忠诚可言,一心只图颠覆朝堂。 他们的信仰和目标简单而直接,那就是推翻现有的政权,建立一个新的秩序。 这种持续不断的叛逆精神,使得天运教成为了历代统治者的心腹大患。 天运教的教义更是冠冕堂皇,其宣言听起来振聋发聩,仿佛正义凛然: “四海归心,替天择君,引人向善,共赴大同!” 这等宣言,初听之下,确实让人感到振奋,仿佛天运教是在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引领人们走向一个理想的社会。 然而,真相却截然不同。 天运教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派,其背后的动机和行为与表面的宣言完全相反。 “四海归心,替天择君?” 初闻此言,楚天歌几乎失笑。 究竟是哪位狂妄之徒,敢于如此大放厥词,并将其作为教派信仰? 即便是武帝的强者,也不敢自诩为“四海归心”,自认有替天选君的资格。 武帝强者虽然实力超凡,但他们深知,真正的“四海归心”和“替天择君”绝非一己之力所能实现,更不是几句空洞的口号所能达到的。 天运教虽然实力不俗,但在强者辈出的世界里,实在算不上顶尖。 楚天歌缓缓合上了手中的情报,目光沉静地望向了孙靖询问。 “三兄有何指示? 是否要我率队北上支援边疆?” 孙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许,点头回应道。 “不错,边疆的情况十分危急,急需援军。 我们必须即刻采取行动,派遣最精锐的力量前往。” 楚天歌微微皱眉,显然对当前局势有所担忧。 “但六扇门其他的黄金捕头实力有限,此行可能难有大的作为。 毕竟,边疆不仅面临着外敌的侵扰,还有内部的动荡不安。”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 孙靖继续说道。 “你的实力最为出众,唯有你前往,我才能真正放心。 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智谋过人,是应对这次危机的最佳人选。” “当然,”孙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 “你的对手将是天运教的大宗师级别人物,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不过,天运教中的武王强者,已有二哥范云行在北方边境镇守,他与这些敌人已经有过多次交锋,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楚天歌听罢,心中虽有千般顾虑,但还是毅然决然地颔首道。 “好吧,我愿前往。 请三兄放心,我会尽全力完成任务,不辜负您的期望。” 孙靖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轻轻击掌一声。 随着掌声响起,一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从后方缓步走入。 此人身材挺拔,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位是江瑟寒,大乾第九龙卫,”孙靖介绍道。 “你二人今日初次相见,不妨相互了解一番。 江瑟寒将会是你此次北上的得力助手,他的经验和能力都极为出色。” 楚天歌施了一礼,语气恭敬而坚定。 “十三龙卫楚天歌,见过九龙卫。” 江瑟寒微笑着回礼,语气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十三弟不必多礼,我年长你些许,若不嫌弃,唤我一声九哥即可。” 楚天歌微微一愣,随即感受到江瑟寒的诚意,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感。 于是,他笑了笑,礼貌地回应道。 “九哥好。” 他心中并不介意这一声称呼,毕竟十三龙卫利益一体,江瑟寒的确年长,而且自己年纪最小,加入龙卫行列最晚,排名十三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上面有十二位兄长庇护,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未来行走江湖,凭此背景也可横行一时。 孙靖见两人相处融洽,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 “此次九弟将与你同行,你速度最快,可先一步赶往北方边境,后续队伍由九弟带领。” 楚天歌点头应道。 “一切听从三兄安排。” 孙靖接着说道。 “好,时不我待,你们即刻启程。” 楚天歌与江瑟寒同时抱拳,齐声道。 “遵命。” 离开黄金捕头所,楚天歌的脚步显得格外坚定。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平定北方边境之乱。 北方边境因干旱、贪官污吏以及天运教的暗中煽动,导致流民叛乱。 请宿主平息动荡,解救北方边境苍生。 任务奖励:无量神拳。” 听到这个任务,楚天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热血。 无量神拳,取大海无量之意,拥有翻天覆地的威力。 这无疑是一件极好的武学秘籍,能够大大提升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好东西!” 楚天歌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斗志。 他径直前往马厩,精心挑选了一匹宝马。 这匹马毛色光亮,体格健壮,显然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楚天歌轻拍马颈,安抚了一下,随即翻身跃上马背,即刻出城,北上边疆。 一人一骑,独行于世,楚天歌不禁回忆起护送火灵参回京的那次任务。 那时的他,同样是单枪匹马,一路披荆斩棘,无所畏惧。 火灵参的珍贵使得沿途险象环生,但他凭借着月灵刀的锋利和自己的智慧,最终安全完成了任务。 月灵刀不知饮下了多少敌人的鲜血,每一次挥舞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而这一次的北方边境之行,无疑将更加惊心动魄。 他将面对的敌人不仅有天运教的强者,还有那些被煽动的流民和贪官污吏。 第278章 单枪匹马赴北境,遍地流民! “锵!” 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响,宝刀通灵,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杀意,刀身微微震动,似乎在欢腾期待。 这把名为月灵刀的宝刀,不仅是楚天歌的随身武器,更是他多年征战的伙伴。 每当大战来临,它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主人的情绪,发出共鸣。 “放心,这一次定会让你畅快淋漓。” 楚天歌轻拍刀鞘,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慰和承诺,安抚了月灵刀那股嗜战之意。 他深知,这把刀不仅是一把利器,更是一个战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伙伴。 这一回,楚天歌没有在路上耽搁片刻,以最迅速的步伐抵达了北方边境。 他心中清楚,时间就是生命,每耽搁一刻,北方的百姓就会多一分危险。 北方边境,是对大乾帝国北部边疆幽州、兖州以及梁州的总称。 这三个州加上周边零星的几座小城,共同构成了北方边境的广阔地域。 这片土地辽阔而荒凉,山川交错,地形复杂,历来是大乾帝国防御外敌的重要屏障。 然而,自今年年初起,北方边境便遭受了严重的干旱。 九个月中,降雨的日子不超过三天。 这场罕见的旱灾导致三州之内庄稼颗粒无收,田野一片枯黄,河流干涸见底。 民众食不果腹,生活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流浪。 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原本安宁的村庄变得空荡荡,只留下一片废墟和绝望。 北方边境的流民现象,便是因此而生。 成千上万的流民涌向各地,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干旱只是这场灾难的一部分,更严重的是,贪官污吏趁机敛财,天运教暗中煽动,使得局势进一步恶化。 流民们在饥饿和绝望中被利用,成为了叛乱的工具,北方边境的动荡日益加剧。 楚天歌深知,要想平定这场动乱,不仅要解决流民的问题,还要铲除背后的黑手。 一踏入幽州境内,楚天歌沿途所见的流民数量之多,难以计数。 他们一个个衣衫破烂,面色苍白,瘦骨嶙峋。 这些流民的面容上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仅剩下木然与僵硬,机械地向前挪动。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耗尽了最后的力气。 有些流民拖家带口,携带着简陋的行李,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孩子们瘦弱不堪,紧紧依偎在父母身边,偶尔发出微弱的哭声。 有的则孤单一人,家人早已不在人世,只剩下他们孤独地在荒凉的路上前行。 更有甚者直接昏倒在路边,失去了知觉,或许就此长眠不起,再也无法醒来。 楚天歌目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却无力援救这些流民。 他身上并无粮食,即便携带银票,在此情形下也如同废纸,无法解决眼前的饥饿。 他的心情沉重,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真没想到北方边境的形势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 楚天歌心中暗自感叹。 不亲眼所见,实难想象。 尽管当前北方边境尚未达到饿殍遍野、白骨露野的绝境,但也相去不远。 若再不设法救民,很快便会陷入人相食,乃至易子而食的惨状。 亲眼见证的悲惨,远比文书上的寥寥数语更为震撼心灵。 那些冰冷的文字无法传达出眼前的真实景象,无法表达出流民们的绝望和痛苦。 也难怪北方边境的流民会选择反抗。 到了这一步,反正生存无望,倒不如放手一搏,起义反抗。 成功了尚有一线生机,失败了也是死路一条。 “这个昏君,真是个无道的狗皇帝!” 按照习惯,楚天歌内心再次痛斥那位狗皇帝。 北方边境局势演变至此,昭阳帝必须承担绝大部分责任。 如果不是他沉迷于炼丹,大肆搜刮民间财富,绝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昭阳帝的荒唐行为早已让国库空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若他能将重修大罗殿宫室的巨资用于北方边境的救灾济民,北方边境的流民也不至于生活无望,进而引发叛乱。 北方边境的贪官污吏同样罪不可赦。 这些官员不仅不思救民于水火,反而趁机敛财,中饱私囊。 他们的贪婪和腐败,使本已艰难的百姓雪上加霜,进一步激化了社会矛盾。 楚天歌望着四周数不尽的流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唯有鲜血方能平息这份愤怒。 他无法容忍这些无辜的百姓继续遭受苦难,也无法原谅那些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 “驾!” 楚天歌挥动马鞭,重重抽在马臀上,策马飞驰,直指幽州。 几个时辰之后,楚天歌终于来到了幽州城下。 城门紧闭,门前竖立着拒马,有军队在外严密防守。 城墙上士兵严阵以待,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涌至幽州的流民被禁止入城,只能聚集在城墙之外,形成了一片混乱的人海。 一些流民上前恳求,希望能够被允许进城,但他们的话语还未说完,便遭到了士兵的呵斥和驱逐。 士兵们毫不留情,用马鞭抽打着这些疲惫不堪的流民,逼迫他们退回到城墙外。 流民们纷纷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不远处,几名士兵围坐在一个小火堆旁,烤着鸡,喝着酒,谈笑风生。 烤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引得周围的流民们更加饥饿难耐。 他们闻着那诱人的香气,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有人因为饥饿难忍,想要上前夺取食物,但又害怕被士兵杀害。 之前已有流民试图从士兵手中夺食,结果无一生还。 那些勇敢或绝望的人,最终都倒在了士兵的刀下,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附近的污水沟中,任由乌鸦啄食,景象凄惨至极。 楚天歌目睹此景,怒火中烧。 “驾!” 楚天歌驱马至城门处,一名身披铠甲的士兵立即上前驱逐,态度极为恶劣。 “幽州城已封闭,无太守大人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速速退下!” “狗眼不识泰山!” 楚天歌二话不说,直接一鞭抽在那士兵脸上,将其抽飞出去。 第279章 苛待百姓之辈,可杀! 士兵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后方的士兵见楚天歌动武,立刻持长枪冲来。 楚天歌抬手一掌拍出,强烈的掌风立即将他们击倒在地,口鼻鲜血直流,痛苦地呻吟着。 “你乃何人? 竟敢造反不成?” 城门守卫统领望着楚天歌,两腿颤抖,勉强喝问。 虽然他心生畏惧,却故作镇定,色厉内荏。 他身后的士兵也被楚天歌震慑,不敢妄动,一个个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武器,但又不敢贸然进攻。 楚天歌冷冷一笑,拿出龙卫令牌,握在手中,冷声道。 “本官乃大乾十三龙卫,黄金捕头楚天歌,谁敢阻拦本官的去路?” “黄金捕头!” 守卫统领见到黄金捕头令牌,大为震惊,眼中闪过恐惧。 他深知黄金捕头在大乾帝国的地位,那是皇帝亲自任命的精英,权力极大,即便是地方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 “竟是黄金捕头!”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低语,眼中满是敬畏。 他们尽数收起长枪,不敢再有放肆之举,纷纷退后几步。 守卫统领趋前,谄媚笑道。 “下官未曾得知黄金捕头大人驾临,请大人宽恕。 手下士兵无知,下官在此向大人赔罪。” 言毕,统领深深鞠躬,几乎要贴到地面。 这可是黄金捕头,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守卫统领能得罪的。 一旦惹怒了这位大人,不仅自己的仕途会断送,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楚天歌冷哼一声,面色依旧严峻。 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幽州军士个个都不是善类。 身边有无数流民忍饥挨饿,他们却故意在旁饮酒食肉,大声喧哗,完全不顾及流民的处境。 这究竟是何用意? 炫耀吗? 炫耀他们能酒足饭饱,而流民只能以树皮充饥? 楚天歌的心中怒火中烧,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 他冷冷地问道。 “是谁下令封闭城门? 为何不让百姓进城?” 戍卫统领的心脏猛然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他急忙低下头,做出最深的行礼,以示尊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上位者的敬畏与顺从,几乎是在恳求。 “大人,请您听我解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遵循太守大人的命令而行的。 小人只是遵命行事,不敢有丝毫怠慢。” 面对戍卫统领的辩解,楚天歌的眉头轻轻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身为一州之首,难道他就忍心让城外无数无辜的百姓,在寒冷与饥饿中苦苦挣扎,甚至面临死亡的威胁?” 戍卫统领的脸上显露出难以言喻的苦涩,似乎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 他试图向楚天歌解释。 “太守大人也是一片苦衷,大人您或许并不了解……”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幽州所接纳的流民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能够承受的极限。” “这些流民一旦进入城市,不仅会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比如秩序的混乱、抢劫等犯罪行为的增加,而且对于他们的管理也变得异常困难。” 戍卫统领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流民的数量太过庞大,即便是太守大人,想要对每个人进行有效的管理和安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天歌的神情更加肃杀,冷冷追问。 “但据我所知,朝廷已经拨款并调运了大量粮食用于赈灾,为何不开放粮仓,施粥给那些急需救助的百姓?” 戍卫统领继续耐心地解释道。 “城中各处确实已经设立了粥棚,每日都会提供粥食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但是,流民的数量实在是过于庞大,而朝廷提供的援助又极其有限,这简直是杯水车薪,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更糟糕的是,最近叛军的势力逐渐逼近,这使得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大规模接纳流民不仅会加剧资源的紧张,还可能让敌方的奸细混入城内,直接威胁到城内的安全。” 戍卫统领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因此,为了保障城中百姓的安全,太守大人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关闭城门,禁止流民入内。” 戍卫统领的这番话条理清晰,似乎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流民身上,暗示着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措施。 然而,楚天歌的心中却十分清楚,虽然流民的行为确实带来了不少问题,但幽州的官员们也同样难辞其咎。 如果真的是上下一心,全力以赴地救灾,幽州的局势绝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仅从守门士兵的行为,楚天歌就能推测出城中官吏的作风——有其上,必有其下。 官风不正,兵自然难以严明。 士兵尚且如此暴虐,官员们的操行更是可想而知。 这种情况恐怕不仅仅局限于幽州。 兖州、梁州等地或许也在经历着类似的困境。 每逢大灾之年,总有一些贪婪的官员趁机渔利,中饱私囊。 这些如同蛀虫一般的官员,贪婪至极,他们不仅没有尽到保护百姓的责任,反而加剧了灾难的影响。 对于这样的行为,理应受到严厉的惩罚。 楚天歌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向戍卫统领,那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他声音冷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中挤出。 “打开城门,我要入城。” 紧接着,他的话语更加严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另外,你和你的部下,不得再伤害任何一名百姓,否则——死!” 楚天歌冷冽的目光在戍卫统领和他的手下之间扫过,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阵的凉意。 戍卫统领及其下属顿时浑身一震,汗水如雨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是,是,小的不敢。” 戍卫统领连忙点头哈腰,几乎是跪倒在地,生怕自己的回答稍有迟疑,便会引来更大的怒火。 他急忙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 “开启城门,迎接黄金捕头大人入城。” 随着戍卫统领的命令,城门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刚好能让一人一骑通过。 第280章 全都是蛀虫,一个不留! 待楚天歌进城之后,城门再次紧闭。 并非楚天歌不愿帮助城外的流民,事实上,他对这些身处绝境的人们充满了同情。 戍卫统领的话虽然令人难以接受,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流民们已经濒临绝望,一旦进入城内,为了生存,他们可能会做出任何事情,包括抢夺食物、破坏秩序,甚至是暴力冲突。 城外流民的生命固然宝贵,但城内百姓的安危也同样重要。 楚天歌深知,自己不能为了城外流民的生存机会而牺牲城内百姓的安全。 他没有这样的权力,也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和保护,但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必须做出最合理的安排,确保最大多数人的利益。 拯救生命,需要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救援行动,而是涉及多方利益和复杂局势的决策过程。 首要之务,便是找到幽州太守和众官员,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楚天歌向路人打听路径,得知太守府的位置后,立即前往。 在繁忙的街道上,楚天歌看到了许多流离失所的人们,他们或是衣衫褴褛,或是面容憔悴,或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些人或坐或躺在街道的两旁,似乎与这座城池的繁华格格不入,他们的存在让楚天歌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正当楚天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发现一群流民聚集在一个街角,周围还站着几位穿着官服的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施粥现场。 一名捕快站在最前面,大声吆喝着。 “粥来了,粥来了,大家排好队!” 旁边几位衙役正忙碌地搅拌着几口大锅中的粥,每口锅都足有半人高,热气腾腾的粥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足以让几十人饱腹。 “每人一碗,不得多拿!” 捕快再次提醒道。 楚天歌看到,尽管这些粥只是简单的清水煮米,没有任何配菜,但对这些饥肠辘辘的流民来说,每一碗粥都是生命中最珍贵的食物。 然而,当粥煮好之后,捕快并没有立即开始分发,而是从旁边拿起了一把筷子,轻轻地插入了其中一口锅里,然后转身面向人群,高声说道。 “大乾律法有云,‘筷子浮则人头落’。 各位都看到了,如今这筷子稳稳地插在粥中,就像山岳一般坚不可摧,我们并未违背任何法律。”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语,有人疑惑,有人愤怒,但也有人保持沉默。 捕快继续说道。 “但是,分粥之事并不由我们负责,而是由民粥处管理。 若各位想要领取粥食,请移步隔壁。” 听到这里,楚天歌才注意到,在官粥牌匾的旁边,还悬挂着另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民粥”二字。 顺着牌子的指示,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简陋的粥棚,棚内也摆放着几口大锅,不过与官粥处不同的是,这里显得更加拥挤和简陋。 捕快见众人都已明白,便指挥衙役将煮好的稠粥抬到旁边的一个小院中。 楚天歌好奇地跟了过去,只见衙役们将稠粥倒入了五个大缸中,随后又加入了大量的水。 原本浓稠的粥瞬间变成了稀薄的米汤,几乎看不到多少米粒。 一碗舀起,粥粒不过十数,其余尽是清澈的清水。 流民们望着手中的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不满。 尽管如此,他们在捕快和衙役的严密监视下,不敢有任何造次的行为。 否则,连这稀薄的米汤也喝不上了。 无奈之下,流民们只能逐一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米汤。 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碗,慢慢地喝下去。 一碗米汤下肚,那淡淡的粥香只是浅尝辄止,几乎无法感受到粥的味道,与喝凉水无异。 这种稀薄如水的米汁自然无法满足饥饿,有人尝试着向捕快和衙役请求多赐予一碗,以缓解饥渴。 但只要有人开口,便会立刻遭到捕快无情的呵斥与驱逐。 “谁再敢多要一碗,就别想再得到任何东西!” 那些腹中空空、瘦弱不堪的流浪者,面对着身强力壮、手持武器的衙役,根本无力反抗。 “今日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楚天歌低声喃喃道。 “贪官污吏的招数真是层出不穷啊!” 楚天歌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心中的怒火犹如野火燎原,怒气值已攀升至沸点。 仅凭一眼,他就洞悉了官府与奸商的险恶用心。 幽州的地方官员与奸商早已暗中勾结,为了表面上遵循朝廷的施粥律令,他们先上演一场官粥的戏码给流民观看,以此掩盖真相。 然而,这仅仅是表面文章,真正的救济却远未到达那些急需帮助的人手中。 在这一过程中,朝廷发放的救灾粮食几乎被大量侵吞。 若能有百分之一的救济粮真正落入流民之手,那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于那些粮食的去向,不用想,肯定是被高价转卖给粮铺,以此中饱私囊。 粮商再将这批粮食高价售出,再次牟取暴利。 在这来来回回之间,贪官与奸商皆赚得盆满钵满,唯一的牺牲品便是那些深受灾害之苦的百姓。 楚天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峻,他深知这些高高在上的贪官污吏与奸商,根本不会顾及一群流浪者的生死存亡。 “可恶!” 楚天歌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憎恨。 “实在是罪无可恕!” 话音刚落,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形如闪电般迅捷,瞬息之间便立于一名捕快之前。 怒火中烧的楚天歌毫不犹豫,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那名捕快的脸上。 那捕快的头颅竟在他的颈上旋转了三周,最终面朝下倒地不起,动弹不得。 “赵捕头!” 目睹赵捕头的遭遇,周围的捕快与衙役惊恐万分,迅速围拢过来,手中的兵器纷纷出鞘,紧张地对准了楚天歌。 一名捕快指着楚天歌厉声质问。 “大胆,竟敢杀害朝廷官员,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第281章 你算什么东西?本官不过杀死了一条恶犬罢了!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瞥了对方一眼,冷冷地说道。 “朝廷官员? 他也算是朝廷官员?”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寒冰一般刺骨。 “本官不过杀死了一条恶犬罢了。” 他的话语中透出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至于你,又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这里谈论谋反之词?” 楚天歌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对方的心脏。 “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放肆?” 言毕,他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如同之前的赵捕头,那人的头颅也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随即成为地上新增的尸首。 余下的衙役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向前一步。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楚天歌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高高举起,向四周的百姓宣告。 “本官乃黄金捕头楚天歌,此人贪污违法,玩忽职守,残害百姓,已被本官当场处决!”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百姓们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捕快和楚天歌手中的令牌。 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许多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随之,楚天歌的目光变得冷冽如刀,扫过在场的所有捕快与衙役,沉声道。 “立刻重煮粥食,务必稠到可以插筷不倒,每人分发两碗。 若有违背,本官即刻取尔等项上人头!” 此言一出,所有的捕快与衙役都吓得面如土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们知道,六扇门的金牌捕头代表着最高权威,其命令不容置疑。 一名衙役急忙上前,连连点头,颤声道。 “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立即遵命执行。” 见到楚天歌手中的令牌,现场的捕快与衙役无不颤抖,无人敢违抗命令。 对这些小衙役而言,六扇门就如同不可抵抗的天谴。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重新点燃灶火,开始认真地煮粥。 流浪者们见到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纷纷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有的人甚至磕头感谢,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大人,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多谢楚大人替我们伸张正义。” 一名流民激动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眼中闪烁着泪光。 “太好了,终于能安顿下来了。” 另一位流民紧随其后,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宽慰。 “这样的恶霸,就该受到法律的严惩,惩罚得当,惩罚得当啊!” 周围的流民们纷纷附和,有的甚至激动地拍手叫好,仿佛多年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热腾腾的稀饭分发下去,那些流浪者边吃边流泪,眼神里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他们小心翼翼地捧着碗,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关怀。 在混乱的人群中,楚天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捕快。 他迅速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名捕快的衣领,声音冷峻地询问。 “谁指使你们用这种方式发放救济,糊弄无辜的百姓?” 那捕快被楚天歌的气势震慑住了,吓得全身颤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我……” 显然,他不敢揭露背后的主使者。 尽管他对楚天歌感到畏惧,但更害怕的是来自幽州官场的报复。 一旦供出实情,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打击。 他深知,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手段残忍,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泄露秘密的人。 楚天歌面无表情,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寒冷。 “到了这个地步还想顽抗到底吗? 你想体验一下六扇门的手段吗?”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一般,让那捕快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楚天歌继续冷声道。 “凌迟、火刑、炮烙,你挑一样吧。 我完全可以先让你尝尝苦头,然后再让你开口。” 捕快被楚天歌的威胁吓坏了,魂不附体,声音颤抖地说。 “不……不要,楚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是……是县尊大人,是县尊大人让我们这样做的。” 楚天歌的眼神微微一凛,语气依然冷峻。 “县尊? 一个小小的县官,竟有如此胆量?” 捕快被恐惧淹没,哭着一股脑儿把知道的官员名字全盘托出。 “不……不止县尊大人,还有郡丞陈大人,太守大人也参与其中。 他们……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利用施粥的机会中饱私囊,克扣救济粮,然后高价转卖给粮铺牟利。 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正如楚天歌所猜测的那样,幽州的官员中有相当一部分涉足其中。 从县尊到郡丞,再到太守,这条利益链上的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连,环环相扣。 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自然是幽州太守苏子谦。 没有他的授意,底下的官员绝不敢轻举妄动。 苏子谦的权力和影响力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使得整个幽州的官场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牢牢控制着每一个细微之处。 楚天歌拽着那名捕快,冷冷地下达指令。 “带我去太守府。” 捕快几乎要吓尿裤子,哪里还敢违抗楚天歌,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 “是是是,大人请跟我来。” 他战战兢兢地在前引路,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惹怒这位冷酷无情的黄金捕头。 与此同时,在戒备森严的太守府内。 幽州太守苏子谦、郡丞段风亭、县尊姜云石等数十名大小官员聚集一堂。 与他们会面的,还有幽州多位不法粮商,这些平日里在暗处操作粮食市场的商人,此刻也收敛起往日的狡猾,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谨慎态度出现在这里。 房门紧闭,室内正进行着一场至关重要的密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任何一句话语都能引发不可预知的风暴。 主座上的幽州太守苏子谦轻轻抿了一口茶,他的眼神深邃,透着贪婪。 他缓缓地将茶杯放下,目光转向坐在下首的姜云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事情进展如何了?” 县尊姜云石立刻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拱手回答道。 “回禀大人,一切安排妥当,与韩家主、李家主的交接也顺利完成。 他们二位已经按照大人的指示,准备好了相应的物资和计划。” 随着姜云石的话语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房间的一角。 那里坐着一位体态臃肿的男子,他就是姜云石口中提到的韩家主,同时也是幽州最大的粮商之一。 第282章 本官楚天歌,尔等皆有取死之道! 韩家主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油光,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尽管外表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没有人敢小觑他在幽州粮市中的影响力。 韩家主拍拍自己鼓鼓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他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这次真多亏了太守大人的关照,小的感激不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奉承,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大人放心,粮食已经入库,账目也处理得滴水不漏,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韩家主继续说道,语气中透出几分自信。 “等这批粮食出手,小的绝不会忘了各位大人的好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赞同的目光,显然对这样的安排感到满意。 苏子谦微微点头,面容平和,但眼中却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干得不错。” 他的话语虽轻,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味道。 “朝廷下发的粮食,是供给我们这些官员的,外面那些卑微的民众,只配啃土喝水。”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普通百姓的蔑视,仿佛在说这些人的生命一文不值。 郡丞段风亭连忙附和,他站起身来,语气中满是对苏子谦的崇拜。 “大人言之有理,那些低贱的民众如同蝼蚁,哪里配得上吃大米?” 他的话语比任何人都要尖锐。 “况且,这些流民居然敢反抗,已经是叛逆之徒,更没资格享用粮食了。” 段风亭的话音未落,便又接着说。 “要是让他们吃饱了,岂不是更有力量叛乱? 到时候威胁到的,可就是陛下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担忧。 “苏大人今天的举措,可说是替陛下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啊。” 段风亭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苏大人对皇上的忠诚天地可鉴,下官由衷钦佩。” 他的话仿佛为在场的所有人定下了基调。 苏子谦对段风亭的逢迎拍马很是受用,他正义凛然地说。 “段大人所言极是,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乾江山永固。”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群低下的流民,万万不可过分宽待,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愈发嚣张。”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待这些贱民饿死,叛军自会不攻而散。” 段风亭恭敬起立,行礼道。 “大人此番策略无需过多耗费,即可剿灭数万叛军,实在令下官敬佩至极。”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美,仿佛苏子谦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天赐良策。 其余官员与粮商亦纷纷效仿,向苏子谦躬身致敬,言语间尽是谄媚之词。 常言道,百姓父母官,然而以苏子谦为首的一众官员,却是榨取民脂民膏、不择手段的蛀虫。 他们在权势的庇护下,将手中的权力当作敛财的工具,完全不顾及百姓的死活。 “这个计策真是好啊!” 正当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漠之声,令苏子谦、段风亭等人为之一震。 这声音冷峻而坚定,仿佛一把利剑直插心窝,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谁?” 苏子谦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官员和粮商,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惊愕不已。 下一刻,轰然巨响。 房门被硬生生踹飞,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无人反应过来。 粮商韩家主不幸站得太近,被飞出的房门撞到后背,重重摔出,连带着身前的茶桌四分五裂。 茶水和碎片四溅,场面一片狼藉。 “哎哟,哪个混账打我?” 韩家主满头鲜血,浑身湿漉漉的茶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咒骂不已。 他的身形过于肥胖,腹部隆起堪比临盆孕妇,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爬起,脸上满是愤怒和恐惧。 与此同时,以苏子谦为首的官员们齐齐望向门外,眼中闪烁着警惕和愤怒。 只见门外站立着一位青年,面容英俊,眉宇间透出一股不凡的英气,身上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正是楚天歌。 他身着黑色劲装,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整个人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此刻,楚天歌面如寒冰,杀气腾腾,冰冷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些官员,使他们感到一阵寒颤。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仿佛在审视一群卑鄙的鼠辈。 方才在门外,楚天歌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未曾料到世间竟有如此无耻的官员,明明是贪污腐败,中饱私囊,却被他们说得冠冕堂皇,还美其名曰为了皇帝,为了大乾江山永固。 “你是谁? 竟敢强行闯入太守府,活得不耐烦了吗?” 未等苏子谦开口,马屁精段风亭抢前一步,对楚天歌质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但依然试图保持镇定,试图用官腔压制住对方。 楚天歌冷冷扫视众官员,沉声道。 “本官乃六扇门黄金捕头楚天歌,大乾十三龙卫之一,奉陛下之命前来幽州平息叛乱。”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忽视。 苏子谦、段风亭等大小官员皆心头一紧,恐惧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六扇门在大乾帝国中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专门负责调查重大案件和维护皇权的稳定,其成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手段狠辣,行事果决。 “你说你是六扇门的人,有何凭证?” 段风亭强作镇定,鼓足勇气问道。 尽管心中害怕,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能示弱。 楚天歌掏出令牌,淡然言道。 “令牌在此,诸位可有异议?” “真的是?” 段风亭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几乎是在喊叫。 “完了!!!” 韩家主更是失声惊呼,满头冷汗如雨下,肥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见楚天歌亮出令牌,官员们皆吓得冷汗直流,双腿颤抖。 他们深知自身所犯罪行,一旦落入六扇门手中,十条命也不够砍。 第283章 身为父母官,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杀! 整个房间内,原本趾高气昂的官员们此刻个个面如土色,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 苏子谦干笑一声,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下官幽州太守苏子谦,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免礼,你这贪官的礼,本官承受不起。” 楚天歌摆手拒绝,语气中透出一丝冷嘲热讽。 苏子谦面色一滞,欲发作时,楚天歌的话语已响起。 “本官奉命来幽州平乱,却未见叛军,反倒是先见识了一群肮脏不堪的畜生。”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插在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楚天歌继续说道。 “你们这群贪官,居然还好意思高谈阔论,自称忠于皇帝? 真是可笑至极。” “与非法粮商勾结,置数十万无辜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楚天歌的声音越来越冷,杀气腾腾。 “像你们这样的贪官,本官该如何处置?” 楚天歌的话语中杀机毕现,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吓得面无血色,纷纷望向苏子谦求助。 他们知道,苏子谦才是他们的主心骨,此刻唯有他能解救众人。 苏子谦深吸一口气,向前迈步,试图稳住局势。 “黄金捕头大人此言何意,下官不解。” “不解?我看你心里明镜似的。” 楚天歌冷冷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子谦故作镇静,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试图用言语化解眼前的危机。 “本官素来清廉公正,仁爱百姓,从不染指贪污受贿之事。 黄金捕头大人或许听信了外界的谣言,定是对下官有所误解。”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被他的谎言所蒙蔽。 苏子谦继续说道。 “下官在幽州任职多年,一直以维护地方安宁为己任,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黄金捕头大人若有什么具体的指责,还请明示,下官定当洗耳恭听。” 苏子谦笑眯眯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然不认。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瞬即领悟苏子谦的意图。 他们知道,苏子谦这是在试图用言辞来掩盖真相,拖延时间,寻找转机。 尽管楚天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没有确凿证据。 空口无凭,仅凭楚天歌一人之言,岂能敌得过他们众口一词? 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均松了口气。 段风亭上前一步道。 “楚大人,我们这些做官的,自然要以百姓的利益为重。” 姜云石也跟着说道。 “楚大人,下官等人虽然有不足之处,但也一直在努力工作,为地方的稳定和发展尽心尽力。 如果有任何问题,下官愿意接受调查,以证清白。”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一致表示愿意配合楚天歌的调查。 整个房间内,官员们的气势似乎重新凝聚起来,仿佛重新找回了自信。 就算你是六扇门的人,即便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又能怎样? 没有证据,你根本奈何不了我们。 一时间,众官员看向楚天歌的眼神中带上了挑衅与嘲讽。 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自信,仿佛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才是真正的主宰。 这里是幽州,是他们的地盘。 在这儿,龙得盘着,虎得趴着。 他们坚信,凭借手中的权力和背后的势力,足以应对眼前的一切挑战。 面对这群有恃无恐的官员,楚天歌冷笑着,笑容里满是讽刺。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的表象,直击他们的内心深处。 “尔等觉得没有证据,本官就不敢动你们了?” 楚天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官员的心上。 “本官欲除尔等,何须证据?”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言毕,楚天歌骤然行动,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他随手一挥,掌风呼啸,仿佛利刃划破空气,刹那间掠过苏子谦的颈项。 空气中响起沉闷的“噗”声,随之而来的是苏子谦脖颈上裂开的血痕。 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足足三尺之远,溅在了旁边的段风亭与姜云石身上,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在众人惊恐而呆滞的目光中,苏子谦的头颅缓缓脱离身体,骨碌碌地滚动,直至停在了他们的脚边。 那双眼睛仍旧圆睁,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愕然。 他从未料到,楚天歌真的会对他痛下杀手。 对于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而言,楚天歌敢于动杀伐之心已让他们震惊,更不必提所杀之人乃是一州之太守。 这一刻,所有的自信和傲慢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段风亭和姜云石面如土色,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下一刻他们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其他官员也纷纷退后,惊恐地看着楚天歌。 “啊!!” “苏大人遇害了!” “快逃,快逃啊!” 惊醒过来的段风亭、姜云石等人尖叫着,四散奔逃。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地狱之门已经打开,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逃出房门的那一刻。 楚天歌只是轻轻一招手,运用起移星换斗大法,将企图逃逸的官员尽数吸回。 强大的气场仿佛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牢牢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楚天歌再次出手,两次掌风过处,又有七八名官员身首异处。 鲜血四溅,尸体倒地,场面血腥而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还想逃?” 楚天歌冷言道,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一步步逼近剩下的官员,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的心脏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段风亭、姜云石等人匍匐在地,连连磕头,乞求饶恕。 “黄金捕头大人饶命,黄金捕头大人饶命啊。”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小的不敢了。” 他们不断地磕头,额头已经渗出血迹,但仍然不敢停下。 “都是苏子谦逼迫我们,他是主谋,一切与我们无关。” 段风亭这个墙头草更是指向苏子谦的无头尸首,将责任悉数推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卑微和讨好,仿佛只要能保住性命,什么都可以放弃。 第284章 推诿责任就没事了?杀! 其余官员也随声附和。 “段大人所言非虚,全因苏子谦指使。” “我们是被迫的。” “恳请黄金捕头大人宽宏大量。” 他们纷纷将责任推给已经死去的苏子谦,试图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这番丑态,让人观之欲呕,就连楚天歌也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他冷冷地看着这些跪地求饶的官员,心中充满了鄙夷。 以利益维系的关系果然最为脆弱,一旦面临生死存亡,这些人立刻暴露出了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 前一刻,这些官员还围绕着苏子谦团团转,阿谀奉承,恭敬胜过敬父。 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言辞恳切,仿佛苏子谦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然而,转眼间,苏子谦一死,他们立刻倒戈,将所有罪责推向死者。 这种前后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楚天歌阅人无数,亲手终结的生命不在少数。 他曾面对过荒漠七凶与血灵门等五大长老,这些人在生死边缘,彼此间却能肝胆相照,共赴患难。 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们也没有互相背叛,而是选择共同对抗敌人。 相比之下,这些饱读诗书的官员显得尤为虚伪。 他们的忠诚和信义,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暂时的伪装,一旦形势不利,立刻翻脸不认人。 除了官员,以韩家主为首的几位粮商也跪倒在楚天歌面前,瑟瑟发抖。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年轻捕头不仅身份显赫,而且手段狠辣,绝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韩家主肥硕的身体在颤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和其他粮商一样,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楚天歌冷冷地说道。 “即刻交出克扣的赈灾粮食,用以救济百姓。” 他的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这些违法的粮商,吞下的都要吐出来,这也是最后的机会,若错过,你们都将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明白了吗?” 楚天歌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明白!明白!” 段风亭、姜云石等人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一切遵照黄金捕头大人吩咐!” 韩家主等人也不敢违抗,他们知道,自己亲眼目睹了苏子谦等人的下场,自然不愿重蹈覆辙。 “还不速去赈灾?” 楚天歌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的官员与粮商个个心惊胆战。 他们如鸟兽散,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唯恐落在后面会招致更大的惩罚。 非是楚天歌不斩尽杀绝,而是此时不宜。 若此时将他们除去,谁来替他做事? 楚天歌心中清楚,这些官员和粮商虽然可恶,但在当前的局势下,仍需利用他们的力量来达到目的。 待榨干他们的利用价值,才是他们受死之时。 经此一事,幽州的官员与粮商无不收敛,老老实实交出粮食。 一时间,幽州的难民们欢呼雀跃,看到了生存的曙光。 街头巷尾,人们奔走相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许多家庭终于有了温饱的希望,孩子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对楚天歌而言,这只是第一步。 他的终极目标是平息北方边境之乱。 幽州的饥荒和官员的腐败只是这场更大风暴的一部分,他必须确保后方的稳定,才能集中精力应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夜幕降临,楚天歌宿于太守府。 房内,他盘膝坐于床榻,桌上油灯摇曳,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出他沉静的面容。 闭目凝神间,他内运真气,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对外界的动静了如指掌。 油灯忽明忽暗,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动,紧接着,一人影破窗而入,悄无声息地跪在楚天歌面前。 “白银捕头赵青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来者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是你,赵青?” 楚天歌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扫视着跪在地上的赵青。 他认得这位白银捕头,是黄金捕头薛雷的手下。 以往在千红阁的宴会上,赵青屡有出席,两人虽不算深交,但也有几面之缘。 楚天歌微笑道。 “未曾料到,前来接应的是你。” 赵青亦笑,语气中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亲近。 “属下也未想到是大人亲自到来。” 因与楚天歌熟识,赵青言语中少了拘谨,但依然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楚天歌示意赵青坐下,语气平和而坚定。 “起身吧,详细告诉我北方边境的局势。” 赵青神色一凛,认真答道。 “北方边境流民叛乱愈发严重,目前聚集的人数尚无法准确统计,但可以确定的是,人数仍在不断增长。” “他们散布于北方边境的三州,规模不一,有的聚集了两三万人,有的则仅有数百上千。” 赵青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三州的士卒已全面应对,采取了多种手段,一度取得了显着的成效,叛军也被暂时压制。” “然而,就在半月之前,那些一度退散的流民叛军竟如潮水般回涌,正面冲击兖州。” 赵青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紧迫感。 “我们的调查发现,流民之所以能够卷土重来,全因一个名为天运教的神秘组织在暗中煽风点火。” 赵青汇报时,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如今,那些叛军的头目,无一例外,皆为天运教的忠实信徒。 他们被天运教的教义深深洗脑,坚信只有通过起义才能改变命运。” “那些流民,不过是天运教棋盘上的卒子罢了。” 赵青说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颈间的青筋暴突,显而易见,他对这个名为天运教的组织充满了愤怒与痛恨。 流民们最初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寻求一丝生存的机会。 他们被迫离开家园,四处漂泊,面对着饥饿与寒冷的双重威胁。 朝廷对此也有所反应,派遣了特使前往安抚,并且拨发了大量的赈灾银两和粮食,希望能够平息这场风波。 只要从根源上着手,确保赈灾物资能够直接、有效地送到流民手中,那么不仅叛乱可以得到平息,北方边境的动荡局面也会随之化解。 第285章 天运教逆贼的位置,火速前往! 但是,现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天运教的存在,就像是一颗毒瘤,他们不希望看到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 通过暗中散播谣言,煽动流民的情绪,天运教进一步加剧了叛乱的态势,使得局势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在兖州事件之后,二龙卫的范大人经过缜密调查,终于发现了天运教的藏身之地,并带领我们对他们的老巢进行了突然袭击。” 赵青继续讲述道。 “然而,敌人显然也有准备,设下了重重陷阱等待着我们。 双方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顾捕头不幸牺牲,薛大人也在战斗中受了重伤。” 听完赵青的叙述,楚天歌轻轻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对于顾南衣牺牲的消息,他其实早已得知,作为六扇门的一员,每个人都深知这份职业的风险与代价。 生死由命,这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每天行走在刀锋之上,这是每一位六扇门成员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事情。 不过,对于如何平息北方边境的混乱,楚天歌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要想彻底平定这场叛乱,首先就必须铲除天运教这个幕后黑手。 一旦失去了这些人的操控,失去组织的流民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即便再怎么躁动不安,也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力量。 那时,朝廷的大军便能轻而易举地平定一切,恢复边疆的宁静与秩序。 意识到这一点,楚天歌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这种需要直面敌人、清除障碍的任务,正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目前天运教的人在何处集结?” 楚天歌转向赵青,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直接问道。 赵青稍作思考后回答。 “根据最新的情报,天运教的主要力量正在兖州集结。 超过半数的叛军力量都集中在兖州地区,而天运教的成员也在该区域内频繁活动,似乎是在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我们的人正在全力以赴,搜寻天运教逆贼的具体踪迹。” 赵青继续说道。 “二龙卫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准备再次发动大规模的围剿行动。 只要援军一到,我们便能一举将天运教彻底清除,还边境一片安宁。” 楚天歌微微颔首,内心对这一计划表示赞同。 他深知,要想平定这场叛乱,必须首先铲除天运教这个幕后主谋。 显然,范云行也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制定的计划直指要害。 “那么,你带我去兖州的集结地吧。” 楚天歌站起身,随手取下挂在腰间的武器,语气坚定而果断。 赵青见状,急忙劝阻道。 “大人长途奔波,从夏阳至此,应先休整一晚,明日起程不迟。 您一路劳顿,身体也需要恢复。” “不必了,事态紧急,分秒必争。” 楚天歌拒绝了休息的建议,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越早抵达兖州,便能越早解救苦难的民众。 拖延一夜,又不知会有多少无辜者遭受不幸。” 赵青望着楚天歌坚毅的面容,满眼敬佩,抱拳致意。 “楚大人宅心仁厚,体恤百姓,属下钦佩不已。” 随即,楚天歌与赵青趁着夜色,离开了幽州城,星夜兼程前往兖州。 临行前,楚天歌还不忘警示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告诫他们不可阳奉阴违,若被发现有任何贪污行为,他必会回头清算。 当然了,就算他们不阴奉阳违,楚天歌也会找个时间,解决他们。 幽州的官员们被楚天歌的严厉震慑,哪里敢有违抗,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北方边境的三州相距不远,借助宝马的疾驰,次日午时,楚天歌与赵青已经来到了兖州城下。 与幽州城一样,兖州的城门紧闭,守卫更加严密,城墙上的战争痕迹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过的激烈战斗。 赵青催马前行,高声向城楼上呼喊。 “黄金捕头楚大人在此,请速开城门!” 城楼上探出一名士兵的头颅,警惕地大声回应。 “可有信物证明?” 由于兖州不久前才遭受攻击,对奸细的排查格外严格,不敢轻易放人入城。 赵青即刻从怀中取出白银捕头令牌,高高举起,楚天歌也亮出了自己的黄金捕头令牌。 在阳光的照射下,两枚令牌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庄重。 城楼上的士兵仔细查看后,确认无误,脸上露出了敬畏之色,连忙说道。 “二位大人稍候,马上开城门。” 不多时,城门缓缓开启,楚天歌与赵青骑马入城。 沿途的士兵无不投来敬畏的目光。 “大人,我带您去黄金捕头所。” 赵青提议道。 “好。” 楚天歌应允。 于是,楚天歌与赵青一同前往兖州的黄金捕头所。 黄金捕头所并非仅存在于夏阳,实际上,大乾帝国的每一个大州都设有黄金捕头所。 这意味着在大乾的每一州内,至少有一位黄金捕头坐镇,负责维护当地的治安和法律。 然而,这些外派的黄金捕头与六扇门总部的黄金捕头相比,实力上有着明显的差距。 在六扇门总部,除非出身于诸如宋慕云、宋慕鸿那样的名门世家,否则,成为黄金捕头必须达到大宗师境界。 这种严格的标准确保了六扇门的核心力量始终保持在最高水平。 而在夏阳之外的各州,黄金捕头的要求相对宽松一些,先天巅峰或半步大宗师的修为也能胜任这一职位。 虽然这些捕头的实力不如总部的黄金捕头,但他们依然在当地具有极高的威望和影响力。 踏入兖州黄金捕头所,楚天歌沿途遇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无一不是顾南衣和薛雷的手下,他们曾多次与楚天歌并肩作战,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 当楚天歌的身影映入眼帘,这些捕头无不躬身施礼,异口同声地说道: “参见楚大人。” “楚大人安好。” “见过楚大人。” 面对众人的敬意,楚天歌以微笑回应,轻轻点头致意,随后迈步向大堂行进。 第286章 什么?他就是风云榜上的楚天歌? 对于这位陌生的黄金捕头大人,兖州本地的六扇门之人面露疑惑,低声打听起来。 “这位大人是何方神圣? 为何你们都对他如此敬畏?” 一位年轻的捕快低声询问身边的同僚。 一位白银捕头连忙解释。 “我们并非畏惧,而是出于对他的尊敬。 要知道,这可是楚天歌大人!” “楚大人?” 那人惊讶地重复道。 “他就是传说中的楚天歌!” 另一位捕头补充道。 无需过多赘述,仅仅提及楚天歌之名,便足以让在场的兖州六扇门之人恍然大悟。 楚天歌,这个名字在他们耳中如同雷鸣。 作为风云榜上的头名,楚天歌是由圣上亲口册封的大乾第一奇才,是众多六扇门之人心中难以企及的偶像。 每个人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与楚天歌比肩,不仅成为黄金捕头,更渴望能登上风云榜榜首,获得圣上的亲自赞誉,甚至封赐爵位。 “难以置信,来援助我们的竟是楚大人。” 一位捕头感叹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太好了,有楚大人在,我们就能为顾捕头复仇了。” 另一个人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哽咽。 “那些该死的天运教叛逆,我们绝不会饶恕他们!” 此言出自原属顾南衣麾下的捕头之口。 顾南衣的牺牲,让他们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然而,凭他们的力量,复仇之路遥不可及。 楚天歌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复仇的希望。 他们深知楚天歌的实力与手腕,他的出现瞬间提振了队伍的士气。 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步入大堂,楚天歌的视线立刻捕捉到了六个人的身影。 主位上端坐的是一位腰佩长剑的英挺人物,正是二龙卫范云行。 而在范云行右侧,薛雷身缠绷带,面色苍白,显然伤势尚未完全恢复。 见楚天歌到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轻轻点头示意。 其余四位较为陌生的人物,虽然楚天歌不认识他们,但从他们身上可见的战斗痕迹来看,显然都是经历过激烈战斗的勇士。 一眼扫过,楚天歌便能想象此前战役的惨烈程度,也难怪顾南衣会在那场战斗中陨落。 楚天歌走到范云行面前,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 “六扇门黄金捕头楚天歌,见过范大人。” “属下遵从孙捕头之令,特来支援,九龙卫江瑟寒率领的援军也将即刻赶到。” 楚天歌接着汇报了任务情况。 范云行微微颔首,嘴角含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 “楚大人长途跋涉,辛苦了。” “我是二龙卫,你为十三龙卫,如不嫌弃,叫我一声二哥即可。” 范云行的话音刚落,楚天歌心中不禁苦笑。 每当遇到新的龙卫,这认兄长的戏码似乎已成了例行公事。 但他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地唤了一声。 “二哥。” 范云行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开始逐一介绍。 “这位是殷正狂殷捕头,那位是陆清风陆捕头,还有沈石同沈捕头,吴迟枫吴捕头。 最后,薛大人想必不用我介绍。” 范云行依次介绍了在座的几位捕头。 楚天歌面向众人,再次行礼,态度谦恭而真诚。 “各位大人好。” 知晓楚天歌身份的黄金捕头们,即便年岁较长,也不敢托大,连忙回礼。 “楚大人好。” 范云行环视众人,语气平和地说道。 “都请坐下,天歌你也坐。 我们正讨论如何重新围剿天运教,若你有高见,不妨直言。” 楚天歌谦逊地说。 “初来乍到,详情未知,我不便多言。 一切由二哥决断,小弟愿闻其详,遵命行事。” 范云行点了点头,对楚天歌的态度表示赞赏。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会议持续约两个时辰后结束,众人散去,唯独楚天歌留了下来。 确认无人旁听后,他向范云行低声说道。 “二哥,途中我从赵青口中得知上次行动的情况,有些话不知是否该说。” 范云行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他轻拍楚天歌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道。 “十三弟但说无妨,我们之间无需遮掩。” 楚天歌深吸一口气,坦诚相告。 “二哥,内部有奸细。” 范云行闻言,眼神微缩,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楚天歌看得出,此事也在范云行的预料之中。 上回讨伐天运教,遭遇惨败,损失惨重,皆因天运教事先预知,布下陷阱,以逸待劳。 行动保密严格,情报外泄只有一种可能——内部出了奸细。 范云行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十三弟,你目光敏锐,其实我早已心存疑虑。 这段时间我明查暗访,多方试探,却始终未能揪出内奸的尾巴,无法断定究竟是谁。”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刚才在场的五位黄金捕头。 毕竟,我的计划仅限于黄金捕头级别的人知晓。” “他们每个人的背景我都查过,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某一人。 这内奸不仅狡猾,而且隐藏得极深,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 楚天歌摇摇头道。 “薛雷应该可以排除在外,他出身六扇门总部,临时调至北方边境,与天运教勾结的可能性极低。” 范云行缓缓点头,目光深邃,说道。 “我也相信薛雷并非内奸,但其余四位同僚,也都在六扇门效力多年,我实在难以洞察。 殷正狂与陆清风,皆是我麾下多年的忠诚干将,立下汗马功劳无数。 沈石同与吴迟枫,同样是在六扇门中效力超过二十年的老将,他们的忠诚,按理说不应有任何质疑。 然而,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猜测便断定他们为内奸,不太妥当。”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范云行虽以多疑着称,性格亦偏于冷漠,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如孙靖一般,对外人严苛,对自家人却极尽保护之责。 对于这些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老部下,他内心深处不愿相信他们会背叛。 然而,内奸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无法回避。 第287章 楚天歌的策略,直接解决天运教的人! 面对这一事实,楚天歌也显得无言以对。 寻找内奸,本就非他所长,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至于如何行动,则需范云行来决断。 相比之下,楚天歌更倾向于直接而暴力的解决方式,就如同对待宋慕云、宋寂海以及宋浩然等敌人,他从不拐弯抹角,一旦时机成熟,便直接采取行动,不留余地。 “报——!” 随着一声急促而响亮的报告声,整个议事厅内原本弥漫着的沉思气氛被瞬间打破。 白银捕头赵青从门外疾步而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显然是因为带来了极为重要的消息。 他向范云行和楚天歌微微行礼,然后急切开口道。 “城门处传来紧急情报,叛军已经逼近至距离我们城池仅十里的地方。” “这么快!” 范云行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 他急忙向前几步,目光紧锁在赵青身上,急切地问道。 “关于叛军的具体人数,有没有得到确切的情报?” 赵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 “根据前线斥候最新的报告,叛军的数量至少达到了三万人,而且还在不断有新的部队加入,估计最终的总人数可能会达到五万左右。” “五万!这样的规模……”范云行的声音低沉下去,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这说明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他们不仅没有减缓攻势,反而加速了对周围流民的集结和吸收。” 兖州虽不及上州那样繁华,但其战略位置重要,地形复杂多变,绝非易攻之地。 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威胁,范云行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事实:与凉州营强大的军事力量相比,兖州的守军显得尤为薄弱。 目前,兖州守军的人数仅仅只有三千人,而且这些士兵平时接受的训练并不充分,导致整体战斗力较低。 更糟糕的是,在之前与叛军的几次小规模交锋中,守军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使得现在能够立即投入战斗的士兵甚至不足两千人。 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两千对五万,这无疑是一场极其艰难的较量。 如果兖州的城墙足够坚固高大,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或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然而,现实却远没有那么理想。 兖州的城墙不仅低矮,而且结构简陋,几乎没有任何防御优势,这使得它成为了一个极易被攻击的目标,防守起来异常艰难。 在这样的形势下,即便面对的只是由一些战斗力极低的流民组成的叛军,想要成功抵御住他们的进攻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楚天歌深知这一点,他的心情因此变得十分复杂,甚至有些无奈。 在他看来,这场战斗更像是两个弱势群体之间的对抗,而胜败的关键则在于哪一方更加不堪一击。 就在楚天歌陷入沉思之际,薛雷、殷正狂以及陆清风等几位着名的黄金捕头也迅速赶到了现场。 从他们急促的步伐和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们显然已经得知了叛军逼近的紧急情况。 “二龙卫的大人,现在叛军已经迫在眉睫,不知道您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殷正狂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还没等范云行开口回应,陆清风便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向幽州和梁州求助。 这两座城市各自拥有三千精兵,如果他们能够及时赶来支援,那么我们就有更大的机会守住兖州。” “虽然叛军人数众多,但他们大多数都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流民,个人作战能力非常有限,并且缺乏足够的粮食和草料补给。 只要我们这五千人能够团结一致,坚守阵地,相信最多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叛军内部就会因为资源短缺而出现混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寻找反击的机会。” 陆清风的分析听起来确实有其合理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实际情况往往比理论复杂得多。 范云行听罢,却缓缓摇了摇头,对这一提议表示了否定。 “幽州和梁州虽然距离我们不远,但是叛军离我们更近。 在这个时候请求援助,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范云行解释道。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让这两州的守军全部出动来支援我们,万一叛军转而攻击他们空虚的城池,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更何况,如果叛军使用‘围点打援’的策略,在半路上伏击我们的援军,那将是一个灾难性的后果。” 陆清风听后,眉头紧皱成一团。 “那些流民,大概连书都没有读过几本,怎么可能会懂得这种复杂的军事计谋呢?” 他反驳道,似乎仍不愿意放弃寻求外部帮助的想法。 “普通的流民可能不懂这些。” 范云行沉声说道。 “但是,天运教的人可不一样。 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三百年,几乎一直在反抗或准备反抗之中度过。 他们研究的军事着作,可能比我们所见过的武学秘籍还要多得多。 那些隐藏在流民中的天运教叛军首领,每一个都是指挥作战的高手。” 听到这里,陆清风沉默了。 范云行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如果天运教真的有如此深思熟虑的计划,那么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危险。 此时,楚天歌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如果我们难以正面抗衡叛军的力量,为什么不考虑直接铲除叛军的指挥核心呢? 这样或许能够从根源上解决这场危机。” 他接着说。 “一旦我们能够清除那个叛军首领,叛军就会像失去了指挥的蚂蚁群,失去方向感和组织性。” “到那时,他们不仅难以组织有效的进攻,就连简单的集结也将变得异常艰难。 最终,这支军队只能面临败亡的命运。” 楚天歌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在遥远的蓝星上,有人相信任何难题都可以转化为数学公式来解决。 而在他的世界里,每一个棘手的局面都可以通过直击问题的核心来化解。 第288章 深入叛军核心,消灭天运教! 听了楚天歌的话,范云行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转头看向楚天歌,带着几分好奇和敬佩地问。 “你是说,我们要先捕获那个叛军的首领?” 楚天歌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更喜欢称之为‘精准打击’。” “通过精确地消除叛军的领导层,可以迅速打乱他们的阵脚,使整个组织陷入混乱。” “这样的策略与我们一直以来想要彻底摧毁天运教的目标是一致的。” “虽然现在直接摧毁天运教还不现实,但我们可以通过削弱其力量,逐步实现我们的终极目标。” 范云行越来越感到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心中不禁感叹。 为什么自己之前没有想过这种方案呢? 旁边,黄金捕头吴迟枫面色沉重地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不过,叛军数量众多,要在如此庞大的军队中准确找到并消灭他们的首领,绝非易事。” “这一点确实不容忽视。” 沈石同在一旁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些许忧虑。 “那些普通的流民叛军或许不足为惧,但天运教中藏龙卧虎,高手云集。” 吴迟枫继续分析。 “如果被他们围困,即便九死一生也未必能脱身,更何况是毫发无损!” “而且,我们目前都受了伤,战斗力远未恢复到最佳状态。” 众人闻言,面露难色。 尽管楚天歌的计策听起来十分巧妙,但实施起来却充满了危险。 所谓的“精准打击”意味着必须派遣一支精干的小队深入敌后,执行这项任务的重任无疑将落在他们这些黄金捕头身上。 殷正狂和陆清风倒还好说,作为大宗师级别的强者,他们跟随范云行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什么样的危局都见过。 相比之下,沈石同和吴迟枫的情况就复杂得多。 他们虽已达到半步大宗师的境界,并且在下州担任黄金捕头,但与天运教中的顶尖高手相比,依然存在明显的实力差距。 让半步大宗师级别的他们面对天运教高手的围攻,几乎等同于送死。 楚天歌提出的计策虽然高明,但也极其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在要求他们进行一场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范云行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等待着他做出最终的决定。 范云行缓缓扫视了一圈,眼神坚定而深邃,沉声吐出了八个字,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掷地有声。 “为国捐躯,死而无怨!” 他继续说道。 “今夜,我将亲自率领一支精锐小队,潜入敌营,刺杀天运教叛军的首领。 我们必须彻底根除这个祸患,铲除那个煽动百姓叛乱的逆贼!” 范云行的语气骤然变得严厉,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如果你们中有谁感到害怕,想要退出,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 这不是一个温和的提议,而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 此刻选择退缩,不仅是对使命的背叛,更是对战友的抛弃,范云行有权立即将其视为逃兵,当场处置。 然而,面对这番话,没有人退缩,也没有人犹豫。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 “为国捐躯,死而无怨!” 楚天歌故作慷慨激昂的喊道。 紧接着,其他几人也加入进来,声音越来越大,最终汇成了一股震耳欲聋的洪流。 “为国捐躯,死而无怨!” 范云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神情庄严地说道。 “好,很好!”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心,这次行动必将取得成功。 ...... 随着夜色逐渐加深,叛军的阴影已经逼近,不再是遥远的威胁,而是实实在在于兖州城外扎下了营地。 黎明的曙光似乎成了最后的希望,因为当第一缕光线穿透黑暗,叛军便会发动猛烈的攻势。 此时,城墙之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照亮了四周,不仅是为了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也是为了鼓舞士气,给予守城的战士们一丝光明与希望。 守军的士兵们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凝视着下方那片被火光照亮的叛军营地,内心的恐惧难以掩饰。 许多人在心中暗自懊悔,为何在和平的日子里未能更加严格地训练自己,以至于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才意识到准备的不足。 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对兖州构成威胁的,并非来自敌国的正规军队,而是一群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难民。 这些曾经的农民、手工艺人乃至商贾,在生活的绝望中聚集起来,成为了威胁一方平安的力量。 面对这样的敌人,范云行并没有选择正面硬碰,而是带领着包括楚天歌、薛雷在内的六名黄金级别的捕头,以及超过三十名白银级别的捕头,秘密离开了城市。 他们分成七个小队,各自负责一个方向,悄无声息地接近叛军的大本营。 楚天歌选择了独自行动,少了同伴的束缚,自己的行动会更加迅速有效。 当他踏入叛军的营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震惊。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军营,不如说是一片混乱的聚集地。 到处都是些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流民。 他们没有正规军队的装备,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从农具到简单的木棒,甚至是随手可得的竹竿,应有尽有。 他们的身体消瘦不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望着眼前这群所谓的叛军,楚天歌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 作为一位经历过无数战斗、见惯了生死的高手,他自认为早已心硬如铁,对于他来说,一次消灭数百乃至上千的敌人,只不过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几乎不会带来任何心理负担。 然而,面对这些流离失所、因生活所迫而揭竿而起的流民,楚天歌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犹豫和为难。 这些流民,原本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有着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他们之所以走上了这条道路,完全是被逼无奈。 在他们身上,楚天歌看到了太多无辜者的影子——那些因为社会的不公、统治者的腐败而失去了一切的人们。 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这些被迫拿起武器的平民,而是那个昏庸无能的帝王、贪婪自私的官僚体系、以及那些利用民众苦难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天运教逆贼。 正是这些人的存在,让这个社会充满了不公与黑暗,迫使人们不得不以极端的方式来寻求生存的机会。 第289章 真以为叛军是什么好人?该杀! “那狗皇帝,真是该死!” 按照惯例,楚天歌在心中再次狠狠地咒骂了那位狗皇帝一番。 这种愤怒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局势,更源于他对这个腐败社会的深深不满。 随后,他身形一闪,无声无息地潜入了营地深处,一路上未被任何人察觉。 楚天歌清楚,天运教叛军首领的所在地绝不会在这些流民中间。 因此,他无需在此浪费时间搜索。 随着他不断深入营地中心,流民叛军的组织性和素质似乎有了显着的提升。 这里的民众手中握持的不再是简陋的农具和工具,而是锋利的剑刃和长矛。 他们的脸上焕发出一种不同于外围流民的活力,每个人都显得身强力壮,充满斗志,与那些在外围因饥饿而面色蜡黄、瘦弱不堪的流民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营地的中心区域,矗立着几顶格外考究、装饰奢华的帐篷。 这些帐篷不仅外观精致,还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驻守在这里的卫兵们身穿坚固的铠甲,腰间佩剑,手持长枪,警惕地守护着这片区域。 他们目光敏锐,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同时,巡逻队穿梭于营地之间,任何微小的异动都难以逃脱他们的监视。 显而易见,这些卫兵并非普通的流民,而是训练有素、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老兵。 他们显然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每一步行动都显得有条不紊,显示出高度的职业素养。 如果楚天歌的推测无误,这些士兵应该是天运教组织的忠实信徒,而他们守护的核心人物,自然就是天运教叛军的首领。 “就是那里。” 在深沉的夜色中,楚天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随即转瞬即逝,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在营地中心的一座帐篷内,灯火辉煌,一名身披重铠的将军正大口畅饮。 他拥有一张方正的脸庞,粗犷的面容上胡须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显得极为凶悍。 怀中搂着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女子面带惊恐,脸色苍白,对于男子的粗鲁行为感到极度厌恶与恐惧,但她不敢反抗,只能勉强承受,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这位女子本是普通家庭的女儿,与家人一同逃难。 途中,母亲因饥饿离世,父亲与她一同被叛军俘虏,父亲更是在被抓捕过程中不幸丧生。 因为她的姿色稍好,被选中献给了这位所谓的叛军首领。 这个男人不仅是她的杀父仇人,更是她一切不幸的根源,而她却无力复仇,反而被迫屈从,成为其玩物。 女子心中充满了绝望,泪水悄然滑落。 “哭什么哭?” 见到女子哭泣,将军怒不可遏,一把将女子推倒在地,大声咒骂道。 “贱人,我待你不好吗? 我供你吃穿,给了你活路! 若非我,你早已饿死,尸体或许都被那些贱民分食了。 我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整天摆出一副死了爹娘的臭脸给谁看?” “过来!” 汉子一声怒喝,女子吓得全身颤抖,不敢违抗,连忙擦去泪水,卑微地走向他。 作为一名弱女子,她哪里有能力反抗这等强权的摆布?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但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屈服于这残酷的命运。 见状,汉子心中涌起一股邪恶的念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欲肆意妄为之际,一股冷风突袭而至,拂过他的脸颊。 这股风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瞬间,汉子的双目暴突,眼球几乎跳出眼眶,伴随着一声低吟,嘴角溢出血丝,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化为一具死尸。 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想到,夺去他生命的究竟是何人。 “恶贯满盈的叛贼,死不足惜!” 楚天歌望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冰冷,满是鄙夷。 他深知,这个男人的死,不仅解除了眼前女子的困境,也意味着少了一个为非作歹的罪人。 女子愣在原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和地上的尸体,一时语塞。 她从未奢望会有救星降临,在这人间炼狱中,早已不抱逃离的幻想。 “没事了,你先好好休息。” 楚天歌对女子微笑,轻轻一点,使她陷入了沉睡。 随后,他将女子扛在肩上,悄无声息地离开现场。 既然遇见了,出手相救是理所当然的。 否则,一旦首领的尸体被发现,这名女子定会难逃干系,结局悲惨。 楚天歌与女子悄然离去,帐篷外的守卫与巡逻的士兵竟无一人察觉到大人的死亡。 他将女子安置于一处安全隐蔽之处,确保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然后再次潜回营地。 此时,营地内已是一片紧张气氛,薛雷、殷正狂、沈石同等人的行动也已展开。 不过,他们的行动不如楚天歌隐秘,或在行凶前后引起了骚动,已被天运教组织察觉。 营地内,喊杀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如同地狱之门大开,各处叛军如潮水般汇聚,形成了一道道人墙,开始疯狂地围攻众人。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有人倒下,有人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战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火药的味道。 “动静确实不小,但这也好,干脆利落的一战,也让天运教的人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 楚天歌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静,几乎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隐匿于暗处,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被追击的同伴们,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不仅是对敌人的轻蔑,也是对自己计划的信心——即使是在这样不利的局面下,他依然能够保持镇定,寻找反击的机会。 斩首行动原本应该是悄无声息的,属于暗杀的范畴,但既然已经暴露,楚天歌决定不再隐藏,而是选择由暗转明,将计就计。 他深知,虽然天运教内部高手众多,但大部分精锐力量可能都驻扎在其老巢,此时大营中的高手数量应当有限。 对于薛雷、沈石同、吴迟枫等几位同伴来说,这些敌人或许能构成一定的威胁,但对于他楚天歌而言,这些障碍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小石子,轻轻一脚就能踢开。 第290章 以杀止杀,才是我喜欢和擅长的事! 既然行踪已暴露,那便不再躲躲藏藏,楚天歌决定堂堂正正地正面迎敌,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反击。 在他看来,以杀止杀,才是解决眼前危机的最佳途径。 嗤啦! 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 楚天歌仿佛幽灵般自黑暗中骤现,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冲入了叛军的阵列中。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只有他如同游龙般的残影在人群中穿梭,刹那间穿透人群,将一片士兵如草芥般横扫。 刀光如织,如同倾盆大雨般洒落,每一刀都精准无误,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惨烈的哀嚎与肢体纷飞。 上百名叛军在这一轮猛烈的攻击下倒下,血肉模糊,场面异常惨烈。 这些人不再是边缘地带的流浪者,他们是天运教的成员,或是在暴力中沾满血腥的流民。 或许,他们中的一些人起初是无辜的,但如今已无法洗脱罪孽。 对这样的敌人,楚天歌下手没有丝毫犹豫,每一道刀光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瞬息之间,他便突破了两支百人队伍,上百条生命在其刀锋下陨落。 他的速度之快,让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或同伴倒在血泊中。 “是楚大人!楚大人来援助我们了!” “楚大人如此强大,不愧是风云榜上的第一高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楚天歌,的确名副其实!” “不论是轻功还是刀法,都远远超过我!” 殷正狂、陆清风等黄金捕头见到楚天歌的到来,脸上难掩喜色。 他的到来如同一股强心剂,极大地提升了士气,也极大地缓解了他们的压力。 楚天歌一人之效,竟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总和,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让叛军望而生畏。 楚天歌的狂风暴雨般的杀戮,让周围的士兵心生畏惧,个个畏缩不前。 他的刀光如闪电般划过,每一次挥砍都带走数条生命,鲜血飞溅,士兵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敌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了退却的念头。 正当此时,军阵后方传来一声高亢的呼喊,一名将领挺身而出,高声疾呼。 “不要让他们逃了!” “我们人多势众,用人海战术也能淹死他们!” 这声音如同一道命令,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 尽管心中仍存畏惧,但他们还是同声怒吼,重新凝聚起勇气,再次向楚天歌等人扑来。 周围的军队也在迅速合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胆敢硬闯军营,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后方的将领还在口出狂言,谩骂不止,试图用言语激励士兵们的士气。 然而,他未曾料到,正是这震耳欲聋的叫嚣,让他在大军中暴露了位置,引起了楚天歌的注意。 楚天歌的目光如冰,冷冷地锁定在将领的位置。 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知道必须先除掉这个指挥官,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凌空跃起,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月灵狂刀在手中舞动,刀光如龙,直劈而下。 “寒霜刃裂!” 这一招正是月灵狂刀中的绝技之一,刀光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寒意逼人。 楚天歌的刀锋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取将领的咽喉。 将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楚天歌会如此迅速地锁定并攻击他。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有效的防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逼近。 锵! 四十米的庞大刀气如同山崩地裂般落下,瞬间将那名将领化为血雾,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刀气所经之地,大地裂开,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兽之口,沿途的士兵无一幸免,均被腰斩,尸体四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战场。 周围的士兵也被刀气爆炸后的真元冲击波掀飞,如同破布口袋般倒飞出去,摔得骨断筋折,鲜血四溅。 一些士兵在空中就已经失去了生命,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尘埃落定,楚天歌的面前已无一兵一卒,仅留下一条深达数尺的巨大刀痕,宛如一条深深的沟壑,横贯战场。 这条刀痕不仅见证了楚天歌的强大力量,也宣告了他的无敌地位。 “好!” “杀得好!” “楚大人威武!” 目睹楚天歌的神威,薛雷精神振奋,忍不住高声喝彩。 他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位真正的战神。 随后,他瞥了一眼那些被斩杀的叛军,不屑地冷笑。 “咎由自取!” 月灵狂刀的威力他亲眼见识过,连风云榜第四的赤血邪神衣都无法承受这一击,更别说这些杂牌军了。 “敢杀我天运教的人,找死!” 正当叛军因恐惧而退缩时,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这声音苍老而低沉,一听便知来者年岁已高,但其中蕴含的愤怒与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人从远方迅速接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楚天歌等人面前。 果不其然,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的头发如银丝般飘逸,胡须几乎垂至胸前,但面庞上却没有一丝慈祥之色,唯有阴狠与狰狞。 他双眼紧盯着楚天歌,目露杀机,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楚大人小心,此人是天运教的执法长老,顾捕头便是丧命于他手。” 身后的吴迟枫大声示警。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愣住了,连忙闭嘴,神色略显尴尬。 因为薛雷、殷正狂和陆清风正以看待蠢货的目光注视着他。 吴迟枫方才情急之下失言,此时已回过神来。 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黄金捕头,而是当今风云榜第一高手楚天歌。 在武王不出的情况下,楚天歌堪称天下无敌,更何况他还亲手斩杀了武王级别的强者。 这天运教的执法长老虽强,但绝非楚天歌的对手。 楚天歌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眼前的敌人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月灵狂刀,刀尖指向老者,语气平静而坚定。 “天运教长老,是吗?今日你的生命便在这里结束吧。” 第291章 嚣张的天运教长老,一刀秒杀! 老者见状,冷笑一声。 “哼,狂妄小子,老夫纵横江湖多年,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所能对付的?” 楚天歌没有再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多费口舌,一切将在刀光剑影中见分晓。 月灵狂刀在手中轻轻一振,刀身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周围的士兵们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他们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即将展开。 而在这场对决中,楚天歌无疑是那个掌握胜负的关键人物。 吴迟枫心中暗自惭愧,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提醒有些多余。 但他也知道,这是出于对同伴的关心,毕竟在这样的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他默默地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准备随时支援楚天歌,尽管他知道,这可能只是多余的举动。 薛雷、殷正狂和陆清风则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楚天歌在,这场战斗的胜局已定。 楚天歌得知是此人杀害了顾南衣,脸色立时变得阴沉,冰冷刺骨。 尽管顾南衣起初与他有些误会,但之后两人误会解除,关系甚好。 “是你杀了我六扇门的黄金捕头?” 楚天歌冷冷注视着眼前的老者,目光如同利剑一般,似乎能穿透肉体,直视其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老者发出几声阴冷的笑声,声音沙哑而刺耳。 “桀桀桀,老夫杀过的黄金捕头数不胜数,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在故意挑衅楚天歌。 “不过,你要是想死,老朽不介意送你下去与他团聚。”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蔑视。 “桀桀桀桀。” 老头态度极为嚣张,根本不把楚天歌放在眼里。 周围的白银捕头们也都被这股嚣张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楚天歌没有言语,只是轻轻举起手中的月灵狂刀。 刀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愤怒。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这一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顾南衣讨回公道。 唰! 四十米的巨型刀气再现人间,如同山崩地裂般朝着老头当头落下。 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响声,大地也随之颤抖。 这一击的威力之大,足以摧毁一切阻碍。 老头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狰狞一笑,全身散发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 衣物在金光的炙烤下爆裂,展现出一副金刚般的身躯。 他的肌肉虬结,皮肤上仿佛覆盖了一层金色的盔甲,显得坚不可摧。 铛!!! 一声悠长的钟鸣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自虚无中生出一个庞大的金钟,将中央的老头紧紧包裹其内,光芒四射。 金钟的光芒如同万道霞光,将四周的黑暗驱散,照亮了整个战场。 不败金钟! 这老者所修习的竟是失传已久的不败金钟,观其气象,显然已臻化境。 金钟的表面光滑如镜,每一寸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泽,仿佛能够抵挡一切外来的攻击。 也难怪此老者能如此自信满满。 修炼至极致的不败金钟,防护无懈可击,寻常武者武王之下难以撼动分毫。 这不仅是一种强大的防御技能,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威慑。 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拳脚功夫,在不败金钟面前都显得无力。 暂且不论老头的攻击能力,单论防御,已是大宗师行列中的翘楚。 只要这不败金钟不破,老者便稳如磐石。 周围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心生敬畏,纷纷退后,不敢再靠近。 他们知道,不败金钟的威力远超他们的想象,任何试图接近的武者都会被无情地弹开。 然而,老者似乎低估了一个关键因素。 他所面对的,并非凡人,而是楚天歌! 楚天歌不仅是当今风云榜第一高手,更是亲手斩杀过武王级别强者的绝世强者。 他的实力早已超越了常人的理解范围,任何常规的防御在他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 他所面对的,亦非普通兵刃,而是月灵刀! 月灵狂刀,这柄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不仅锋利无比,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每一刀挥出,都伴随着无尽的杀意和破坏力,足以撕裂一切阻碍。 刀光如龙,刀气滔天,重重斩在不败金钟上,刹那间激起震耳欲聋的轰鸣。 巨大的冲击波四散开来,周围的士兵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东倒西歪,纷纷后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金属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击下颤抖不已。 那老者瞳孔骤缩,面容扭曲,满眼惊骇与不信。 他自认坚不可摧的不败金钟,在楚天歌的刀气下,竟连一息也未能坚持,便轰然碎裂。 金钟的碎片如同破碎的镜片,四散飞溅,化为无数光芒四射的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破镜而出的刀气威势不减,直击老者之身。 老者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这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击中。 嘭然一声,老者瞬间化为血雾,灰飞烟灭! 他的身体在这一击下完全消散,连一丝残骸都没有留下。 “不败金钟,尔尚未参透其精髓!” 楚天歌轻盈落地,目光冷冽,望向老者消失之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即便达到圆满之境,又怎及我月灵刀的锋芒?” 他说得从容不迫,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楚天歌深知,别说大成的不败金钟,即便是修炼至十二重圆满,对楚天歌而言也不过尔尔。 他的实力早已超越了这些所谓的极限,任何常规的防御在他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 周围的士兵们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 这不仅仅是对楚天歌实力的敬畏,更是对他的决心和信念的敬畏。 在这一刻,楚天歌不仅是他们的救星,更是一个不可战胜的传奇。 “好!楚大人干得漂亮。” 薛雷率先高声喝彩,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老者早就该伏诛!” “终为顾捕头报了仇!” 吴迟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重负仿佛卸下了一大半。 顾南衣的死,一直是他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现在终于可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第292章 万箭齐发?我最不怕的就是群战! “什么?我天运教的长老竟然死了,快逃啊!” “不行,不能逃,我们必须杀了他们,让他们为长老偿命!” “不除掉这些六扇门的人,回去如何交代?” “冲!我们人这么多,不相信压不死他们!” “今夜,一定要让他们葬身于此!” 天运教的信徒们狂呼乱吼,声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夜空中。 尽管刚刚目睹了楚天歌的惊人一击,将执法长老瞬间斩杀,但这些信徒们并没有被彻底吓倒。 相反,他们心中的怒火和复仇的欲望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虽有因恐惧而逃窜的懦弱之辈,但更多是欲为楚天歌报仇的凶徒。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不顾一切地想要为执法长老报仇。 这些信徒们高举武器,怒吼着向楚天歌等人冲去,仿佛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填平眼前的障碍。 一个立志反叛,且传承三百年之久的大派,其门下弟子的胆魄的确非同一般。 天运教的弟子们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不仅在武艺上有所成就,更在精神上被灌输了坚定的信仰。 这种信仰使他们在面对强敌时,仍然能够保持不屈的斗志。 贪生怕死者寥寥无几。 “天运所归,替天择主,生死与共,世界大同!” 天运教的信徒们齐声高诵着他们的教义,那声音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空气,直击人心。 这教义不仅是一种信仰的表达,更像是一股能摄人心魄的魔法,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忘却自我。 随着这股呼声的扩散,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场看似舍生忘死的行动之中。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楚天歌站在高处,望着下方那一张张坚定而又扭曲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些人已经被天运教的教义彻底洗脑,他们深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是顺应天命的。 即使今晚会倒在血泊之中,他们也认为这是在书写历史。 未来的史书上,将会记载下他们的名字,后人们会颂扬他们的英勇与牺牲,他们将成为英雄,被世代传颂。 “疯子,天运教都是疯子!” 薛雷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 不仅是他,就连殷正狂、陆清风、吴迟枫等几位黄金捕头也显得心神不宁。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从未遇到过如此坚定的敌人。 “天运教之人,果真皆为狂徒!” 殷正狂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眼前的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薛雷等人身披血色战袍,衣服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同时也混杂着他们自己的血迹。 原本就已负伤的他们,在遭遇叛军的围攻后,身体上的新伤旧痛交织在一起,使得他们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估计已经不足全盛时期的五成。 “万箭齐发,射!”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军队后方传来。 霎时间,天空中仿佛被黑暗吞噬,紧接着,箭雨如注。 密密麻麻的箭矢划破寂静的夜空,带着寒光闪闪的锋芒,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直指楚天歌等人所在的方位。 这些箭矢不仅数量惊人,而且速度极快,它们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虫,瞬间封锁了所有的退路,让人无处可逃。 面对如此规模的群体攻击,即便是达到了大宗师级别的强者,拥有强大的真元护体,也难以保证安全。 几轮箭雨过后,再坚固的护体真元也会变得千疮百孔,几乎无法抵挡后续的致命一击。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 “大家小心!” 薛雷怒喝一声,迅速反应过来,他急忙抓起身边的几具尸体,挡在自己胸前,试图用这些尸体作为临时的屏障。 殷正狂、陆清风、吴迟枫等人见状,也立刻效仿,各自寻找可以利用的物体,以保护自己不受箭矢的直接攻击。 尽管这些尸体本身也非常脆弱,但在真元护体失效的情况下,它们成为了最后的一道防线,为众人提供了额外的保护,使得生存的机会大大增加。 然而,面对叛军的万箭齐发,楚天歌却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冷静与果断。 他没有选择闪避,反而将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下一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残影,在火石之间凌空跃起,迎着密集的箭雨疾速逼近。 楚天歌体内内力如同泉水般涌动,从丹田处激荡而出,迅速贯穿全身的经络,形成了强大的真元气浪。 这股气浪不断膨胀,最终凝聚在他的双掌之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真元护盾。 “移星换斗!” 楚天歌暴喝一声,双掌向前平推,强大的真元瞬间爆发,犹如狂风席卷四周,引发了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 只见迎面而来的箭矢被楚天歌的真元锁定在半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的箭矢都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悬停不动。 紧接着,楚天歌再次大喝一声。 “悉数奉还!” 他双手合拢,然后猛然推出,所有的箭矢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瞬间改变了方向,逆向飞回,向着叛军的阵地射去,形成了一幕壮观而又恐怖的画面。 在楚天歌真元的裹挟下,箭矢回射的速度比来时更加迅猛,几乎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后方的天运教叛军首领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不……我不信。” 几名叛军首领望着回旋而来的箭雨,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明明是为了剿灭楚天歌等人精心布置的箭雨,此刻却成了他们自己的死亡陷阱。 “快逃!” 有人嘶声力竭地呼喊,无数叛军士兵开始如鸟兽散,四处逃窜。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拼命奔跑,都无法快过从天际如雨落下的箭矢。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一时间,战场上充满了凄厉的惨叫声。 第293章 天运教武王出现,火龙王蒋神天! 咻!咻!咻!咻!啊!!! 箭雨倾泻而下,叛军士兵如同秋收的麦穗一般纷纷倒下,生命在这一刻迅速凋零。 更多的人在跌倒后被蜂拥而至的同伴践踏,失去了最后的呼吸。 为了自保,后方的士兵甚至开始挥刀砍向前方的同伴,死亡的数字迅速攀升。 “首领,快逃。” 一名亲卫企图拉着一位首领逃离,但那首领已被恐惧击垮,大脑一片混沌。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凝视着那些自天际倾泻而下的箭矢,望着遍地的尸体,完全忘记了逃跑的本能。 咻! 一支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瞬间穿透了首领的额头,穿颅而过。 首领的身躯轰然倒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类似的场景在战场上不断上演,数位天运教的叛军首领均被楚天歌以箭终结。 移星换斗大法的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瞬间夺走了数百乃至上千的生命。 呼! 楚天歌从空中稳稳降落,翻滚了几下后站定,长舒一口浊气。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有力,显示出他超凡的身体素质和高超的武艺。 然而,当他站定的那一刻,周围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凝重。 薛雷、殷正狂等黄金捕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言语。 脑海之中,只有震撼和惊骇! 楚天歌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极限。 半步武王竟能强大至此?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对武道的认知。 楚天歌必定已突破至武王的境界了吧? 否则,这世间绝无如此强大的半步武王存在。 天才? 妖孽? 薛雷等人都已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此时的楚天歌。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不解,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位来自传说中的英雄。 “啊!!!小孽种,你该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一阵怒吼划破天际,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战场上的短暂宁静。 正当楚天歌和黄金捕头们沉浸在震撼之中时,一声愤怒的咆哮突兀传来,令所有人的心脏猛地一跳。 楚天歌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急速逼近,速度之快,几乎肉眼难以捕捉。 人未至,但一股炽烈的火焰已先发制人地爆开。 一条巨大的火龙,宛如从地狱中腾跃而出,直扑楚天歌而来。 那火龙由最纯粹的真元罡气凝结而成,所经之处,大地崩裂,灼热的高温瞬间席卷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 “是武王强者!” 楚天歌一眼辨认出,来者是真正的武王境界高手。 对方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楚天歌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对于这种级别的攻击,他并未放在心上。 楚天歌刚欲抽刀,却见一道耀眼的剑芒自远方激射而至。 那剑芒的速度惊人,竟是火龙冲刺速度的两倍,后来居上,重重劈在火龙头顶。 呲啦! 剑芒一闪,火龙瞬间被劈成两截,化作漫天火星随风消逝。 剑芒的余威不减,继续前冲,击中了一座营帐,将营帐劈成碎片,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剑痕深达数寸,足见其威力之强。 咻! 一道身影瞬息移动而来,在半空中留下一串残影,落在楚天歌面前。 此人正是二龙卫范云行。 范云行身姿挺拔,气势凛然,手中的长剑闪耀着寒光,显然是一位实力非凡的高手。 “蒋神天,想在我面前杀害我之人,你未免太过轻视我了。” 范云行冷眼望向那位天运教的武王强者,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警告。 “蒋神天?” “火龙王蒋神天!” 楚天歌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回想起关于这位强者的资料。 蒋神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火龙王,其名声如雷贯耳,不仅因为他的武功盖世,更因为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故事。 蒋神天所擅长的“火龙八卦手”是江湖中独一无二的绝技,这门技艺融合了八卦的奥妙与火焰的力量,出手之间犹如火龙腾空,既华丽又致命,让人难以招架。 然而,蒋神天并非一开始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出身于江南一个历史悠久的武学世家——蒋家,是蒋家正统的继承人。 蒋家在武林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变数。 多年前的一场灾难彻底改变了蒋神天的命运。 天鹰门,一个以狠毒着称的邪派组织,对蒋家发动了突然袭击,几乎将整个家族屠戮殆尽,一百八十九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消逝,蒋家的辉煌也随之一去不复返。 在这场浩劫中,只有蒋神天因意外躲藏在茅厕之下而逃过一劫。 从那以后,蒋神天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他发誓要为家人报仇雪恨。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开始了长达数年的修炼之旅。 在这段孤独而又艰难的日子里,蒋神天不断磨砺自己的武艺,最终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 二十年前,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时候,便悄然返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天鹰门满门抄斩,完成了他心中的复仇大业。 天鹰门的覆灭极为惨烈,不仅全家被杀,连同尸体都被挂在屋梁上,成为乌鸦的盛宴,其场景之恐怖,让所有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为之颤栗。 天鹰门的灭亡成为了南方武林流传最广的传说之一,即便过去了这么久,每当提起这段往事,江湖中的武者们依旧会感到一阵寒意。 蒋神天的名字也因此成为了恐惧的代名词,人们谈论起他时,无不带着敬畏之情。 但少有人知道,这位独行侠客其实并不孤单。 事实上,蒋神天早已加入了天运教,一个在暗处运作、势力庞大的神秘组织。 在天运教中,蒋神天的身份是一位武王级别的强者,这意味着他在教内的地位极其尊贵,拥有着极高的权力和影响力。 “蒋神天,你身为一方武王,为何要与天运教的叛逆同流合污?” 范云行怒目圆睁,双眼仿佛喷射出熊熊火焰,紧紧锁定住蒋神天。 第294章 武王的战斗,岂是你们能介入的? 范云行的声音如同雷霆万钧,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空气中,回荡在四周,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难道你不知这天下乃大乾之天下,胆敢谋反之徒,必受凌迟极刑,魂归九幽,永世沉沦!” 随着范云行的话语落下,一股冷冽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无数剑气如龙卷风般环绕在他周身,每一道剑气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 武王的威压毫不保留地释放,空气似乎因此变得凝重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 面对如此威势,蒋神天却依然背手而立,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如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足以让他动容。 “昭阳帝昏庸无能,使百姓深受其害。” “这样的帝王,有何留恋?他早该陨落。” 蒋神天的话音刚落,便继续说道。 “我天运教顺天应人,拥立新帝,真龙天子已诞生,取代大乾,乃顺应天意。”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走向。 “天意?何为天意?” 范云行厉声问道。 “皇权天授,我大乾天子之言行,便是天意。 尔等非天命所归,不过是些逆天篡位的乱臣贼子!” “呵呵呵呵。” 蒋神天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他仰面向天,似乎在向苍穹宣示自己的信念。 “范云行,无需在此故弄玄虚。 天运教乃至天运的归属,岂是你这朝廷走狗所能领悟?” 范云行振臂一挥,手中的长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剑尖轻颤,寒光四射。 他冷冷地说道。 “言之有理,对尔等乱臣贼子,确无多言必要。”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不可更改的判决。 “且让吾剑代吾语。” 他话音未落,剑锋已斜指地面,随即自下而上,划破长空,剑气激荡,裂地而出,直指蒋神天胸腹要害,势若破竹,仿佛要将对手一分为二。 “此等微薄剑气,不值一提!” 蒋神天却毫不在意,反而朗声大笑,掌心烈焰腾腾而起,如同地狱之火般炽热。 一掌挥下,剑气顿时破碎,化为虚无,掌力破空,余威不减,直取范云行首级,仿佛要将对方一掌毙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范云行不慌不忙,身形一纵,凌空而起,旋身如风,动作流畅而迅猛。 剑中雷鸣隐现,星辰虚影浮于其上,剑光闪动,七道剑气激射而出,破开火焰掌力,封堵蒋神天所有退路。 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经过精心计算,将对手的每一个可能的动作都考虑在内。 “雕虫小技,也敢猖狂!” 蒋神天见状,双手环抱,上下相扣,烈火化作火龙腾空,咆哮而上,与七道剑气轰然相撞。 火龙与剑气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气浪四溢,地动山摇,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滞。 但蒋神天的气势并未因此减弱,火龙的威力反而更胜一筹,将七道剑气逐一击溃,直逼范云行而来。 轰隆巨响,地裂山摇,真元如洪流般倾泻而下,将大地撕裂出一道道深邃的裂缝。 余震波及四周,狂风席卷,尘土飞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 薛雷、殷正狂、吴迟枫等人见状,纷纷后撤,仓皇逃离,生怕被这股可怕的能量波及。 叛军早已被这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吓得四散奔逃。 加上天运教叛军首领大多已经阵亡,剩下的寥寥无几,流民叛军失去了指挥,彻底崩溃。 趁夜色遁走的流民不计其数,四面八方都是逃命的人群,场面一片混乱。 楚天歌退至一旁,静静观察着战局,没有贸然介入。 他知道,这是范云行的战斗,他不便插手。 强者如武王,皆有傲骨,无人甘居人后。 如果楚天歌此时出手相助,对于范云行来说,反而是一种轻蔑。 更何况,楚天歌表明的实力,还只是半步武王,唯有暗中寻找机会,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楚天歌站在一旁,目光紧锁着场中的激斗,心中暗自赞叹。 范云行在这场战役中展现的实力,几乎达到了他的巅峰状态,不仅真元浑厚,而且境界显然已经迈入了武王中期的行列,与孙靖相比,可谓是不相上下。 而令楚天歌感到惊讶的是,蒋神天同样展现出了武王中期的实力,尽管在某些方面略逊于范云行,但其战斗力之强,确实不容小觑。 “这蒋神天,确有两下子。” 楚天歌在心中默念。 就在这一紧张时刻,薛雷小心翼翼地靠近楚天歌,轻声问道。 “楚大人,眼下的情况该如何处理? 是否要出手帮助范捕头?” 殷正狂、吴迟枫等几位随行人员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楚天歌,等待着他的决定。 作为队伍中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成员,楚天歌自然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 面对众人的询问,楚天歌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坚定地说道。 “武王之间的对决,绝非你们能够轻易介入的。 一旦贸然行动,恐怕会立刻被那弥漫战场的剑气或是掌力所伤,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 “你们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会留在这里观察局势,寻找最佳的行动时机。” 薛雷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一种无奈和认同。 楚天歌的话仿佛点醒了他们——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贸然介入这场争斗,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成为累赘,打乱原本就复杂的局势。 更不用说,即便想要暗中对蒋神天进行偷袭,也找不到任何机会。 这位武王级别的强者,其警觉性和战斗力远超常人想象。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际,战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轰!轰!轰! 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天地间的巨响,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第295章 楚天歌的发现,他也在隐藏实力? 范云行与蒋神天之间的对决,就像是两股不可调和的力量,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他们从营地的中央一路打到了边缘,所过之处,营帐如同纸片般被撕裂,留下了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剑气与掌力交织而成的风暴,每一次冲击都让大地颤抖,仿佛要被彻底撕裂一般。 “范云行,你无法胜我,继续下去只是两败俱伤。” 蒋神天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熊熊烈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又或是天界的火神降临世间。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范云行并未退缩半步。 他紧握手中的长剑,剑尖轻颤,释放出一股股令人心悸的杀意。 “逆贼在我面前,无一生还之理。” 范云行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刻出来的,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的手段你尚未领教,蒋神天,今夜便是你的终结!” 范云行腾空而起,身形如同闪电般划破夜空,直指蒋神天而去。 “怒海狂澜!” 随着一声怒吼,范云行手中的剑光芒大盛,犹如太阳般耀眼,将黑暗的夜空照得通明。 他体内浑厚的真元被激发到极致,汇聚成一道长达六十米的巨型剑气,带着破空之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蒋神天劈下。 面对范云行那足以致命的杀招步步紧逼,蒋神天不仅没有选择退缩或躲避,反而挺胸而立,脸上浮现出一抹狂傲的笑容。 “来得好,火舞旋风掌!” 他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力量。 随着这一声大喝,蒋神天迅速调动体内的真元,将其汇聚至双掌之间。 只见他的双手缓缓合拢,如同太极图中的阴阳两极,互相交融、旋转,最终在达到极致的那一刻,双掌猛然分开,向着前方的敌人拍出。 吼!!! 随着蒋神天的掌力释放,一股猛烈的火焰随之爆发,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与范云行的剑气迎面相撞。 两者之间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连天地都在这一刻为之颤抖。 强大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外扩散,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成碎片,范云行与蒋神天同时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抛飞出去。 然而,在这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胜负似乎已经明朗。 尽管蒋神天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略逊范云行一筹。 就在这时。 “机会来了!” 一直暗中观察战局的楚天歌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他意识到这是击败蒋神天的最佳时机。 楚天歌的身体如同幽灵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 嗤啦。 夜空之中,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了黑暗,就像是夜幕被利刃撕裂,这道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倒在地上的蒋神天逼近。 楚天歌手中的月灵狂刀仿佛拥有了生命,自动跃入其手中,刀身上聚集起强大的真元之力,形成了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巨大刀气。 这正是月灵狂刀中最强大也最危险的一式——冷月寒辉! 随着楚天歌挥刀的动作,这道庞大的刀气如同一头愤怒的巨龙,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呼啸着向蒋神天的要害位置斩去。 尽管这场战斗是突然爆发的,但楚天歌甫一出手,便展现出了半步武王级强者所能达到的力量极限。 这一击不仅凝聚了他全身的精气神,更是将他多年来在武道上的修为和领悟,全部倾注其中。 若是这一招能够命中目标,即便是强如蒋神天,也难逃重伤的命运。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蒋神天却做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他的身体在半空中诡异地翻转,宛如一只倒挂的蝙蝠,接着身影一晃,竟然瞬间移动到了十丈之外,只留下一道虚幻的残影在原地。 楚天歌的刀气呼啸而下,将那道残影瞬间撕裂,但真正的蒋神天却已经巧妙地避开了攻击。 “不对劲!” 楚天歌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蒋神天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一个处于武王级中期的武者应有的水平。 如果他真的拥有这样的速度,早应该能够轻易摆脱范云行的追杀。 为何他要选择留在这里,与范云行进行这样激烈的对抗? 而且,从头到尾,如果他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范云行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在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 这个念头在楚天歌的脑海中迅速成形。 他轻轻翻身落地,目光如刀,紧紧锁定在远处的蒋神天身上,仿佛想要透过夜色的遮掩,看穿对方的一切伪装。 蒋神天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如同乌云遮蔽了明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深深凝视了楚天歌一眼。 紧接着,蒋神天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虚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向远方迅速遁去。 一连串虚幻的残影在空中留下,宛如梦境一般,转瞬间便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蒋神天的身影彻底融入了夜幕之下,即便是最敏锐的眼睛也无法捕捉到他的行踪。 就在这时,一丝低沉而神秘的声音,悠悠地飘荡在夜空之中。 “楚天歌,你给我等着。” 这声音乃是传音入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隔绝开来,除了楚天歌,没有人能够听见这番话,就连站在不远处的范云行也不例外。 “他竟然认识我?” 楚天歌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波澜,疑惑和不解交织在一起。 他十分肯定,今晚是他与蒋神天第一次相遇,而蒋神天也是首次见到他。 然而,从对方那临别时的话语中,楚天歌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蒋神天似乎对楚天歌有着超出常人的了解。 第296章 楚天歌的疑惑,对方为何要隐藏实力? “这个蒋神天,不简单。” 楚天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蒋神天消失的方向,眼底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嗖! 几乎在瞬间,一道如夜色般深邃的黑影划破了宁静的夜空,迅速而无声地掠过,范云行仿佛凭空出现,稳稳地落在了楚天歌的身旁。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担忧,但语气却依旧平静。 “天歌,你没事吧?” 楚天歌感受到范云行的关心,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答道。 “我没事,二哥。” 范云行听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随后语气转为严肃。 “天歌,你不应该随意出手,太危险了。” 楚天歌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解释道。 “我只是想帮忙。 如果我刚才的偷袭成功,二哥你就有机会一举解决掉他,为今晚的行动画上完美的句号。” “但是,”范云行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楚天歌安全的担忧。 “你也可能因此陷入险境。 偷袭并非万无一失,我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风险。” 楚天歌心中一暖,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笑道。 “放心,二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范云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蒋神天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与无奈。 “可惜,让蒋神天逃走了。 今晚让他逃脱,再想捉住他就难了。” “是啊,”楚天歌附和着点了点头,似乎还有更多的话想要说,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范云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楚天歌的微妙变化,继续说道。 “上次我带队对抗天运教的时候,确实与天运教的教主天运交手过。 不过,天运的实力虽然比蒋神天更胜一筹,但我还是能够应对的。” “原来如此。” 楚天歌轻轻点头。 天运教自创立以来,历代教主皆沿用“天运”之名,这不仅是对教派创始者的一种尊崇,也是教派传承数百年不变的传统。 这一传统在信徒心中根深蒂固,成为了天运教独特的一部分。 然而,在楚天歌的眼中,现任教主蒋神天的行为却显得异常可疑。 他心中暗想。 “蒋神天为何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 难道他有着更大的野心,意图取代谁吗?” 楚天歌的脑海中开始构建起一个关于篡夺权力的阴谋论。 在大型宗派或组织中,权力的争夺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尤其是在像天运教这样拥有深厚历史和广泛影响力的教派内部,如果蒋神天真的怀有篡位之心,那么他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成熟一举成功,也并不出人意料。 “走吧,回去。” 范云行对楚天歌说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虽然今晚没有捉到蒋神天,但我们已经成功地清除了天运教大部分叛军的头目,这次行动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 “叛军已经被逼退,兖州暂时可以恢复平静。” 但楚天歌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但是只要天运教的核心力量没有被彻底摧毁,叛军迟早会卷土重来的。” “所以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彻底解决天运教的问题。” 范云行点头表示赞同。 “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六扇门的援军到来。” “以九哥的办事效率,估计三到五天内就能赶到兖州,我们有的是时间做准备。” “不过,天运教中有两位武王级别的强者,二哥你一个人应对得了吗?” 范云行关切地问道。 “能够成为二龙卫,我自然有我的底牌。” 范云行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放心,无论是天运教主还是蒋神天,哪怕他们联手,我也能轻松应对。” 范云行的话语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忖,确实,能够被选为龙卫的,无一不是人中的佼佼者,他们不仅拥有超凡脱俗的武艺,更是心性坚定、智勇双全。 六扇门作为武林中的权威机构,其宝阁中收藏了无数绝世武功秘籍与奇珍异宝,范云行身为六扇门的重要人物,必然有所倚仗。 在危急时刻,他所展现出的战斗力定会远超常人的想象,绝非表面的修为所能衡量。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即蒋神天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实力。 如果蒋神天的实力深不可测,那么即便是范云行,也可能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楚天歌没有将心中的顾虑直接表达出来,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范云行是否能从他的言语中领悟到什么,这就完全取决于对方了。 此刻,楚天歌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二哥,你有没有想过,天运教究竟凭什么胆敢掀起这场叛乱? 他们的教主虽然已经达到了武王的境界,但这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也不过是微不足道。 单凭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成功颠覆现有的秩序? 即使他们侥幸得手,也很难坐稳江山。 难道天运教上下真的都是一群不明事理、不识时务之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楚天歌始终感到困惑不解。 若说三百年前天运教初创之时,他们心怀不轨,意图叛乱,倒也情有可原。 毕竟,在那个年代,天运教不仅声势浩大,而且拥有武帝级别的高手,这些强者足以让他们在动乱中崭露头角,一旦成功便能掌控整个天下。 那时的天运教,无论是从实力还是从野心上来看,都具备了发动叛乱的条件。 然而,时光荏苒,三百年匆匆而过,曾经的辉煌已成过往云烟。 如今的天运教,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与力量,不再有武帝级别的强者坐镇。 实际上,在过去的许多年里,随着教派的不断衰败,连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都成为了奢望,教内的实力大不如前。 即便如此,天运教依旧固执地坚持着叛乱的想法,这在楚天歌看来,简直就是一场孩童拿着玩具刀去挑战猛兽的游戏,不仅显得不自量力,更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愚昧。 第297章 执念使人疯狂,为了叛乱而叛乱! 一代人的愚蠢或许能够被视作一种偶然,两代人的愚蠢可能被视为某种意外,但如果这种行为在每一代人身上都重演,楚天歌便真的感到无法理解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愚蠢也能像血缘一样,成为一种可以代代相传的特质吗? 范云行目光一扫,轻轻瞥了楚天歌一眼,语气平和的道。 “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曾经思考过,甚至三弟孙靖也对此产生过疑问。 我们不仅私下里讨论过,还曾与神捕白大人深入探讨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段讨论的时光。 “最后,我们得出了一个可能让许多人感到意外的结论——天运教的人之所以选择叛乱,并非为了称王称帝,或者追求什么伟大的理想。 他们的叛乱,纯粹是为了叛乱本身。” “天运教有着超过三百年的历史,这期间,他们始终将叛乱视为一种神圣的使命,但无一人真正实现过他们的目标。” 范云行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这种失败,逐渐成为了一种心结,深深刻印在每一个天运教教徒的心中,成为了历代教主难以释怀的遗憾。” “每位教主都梦想着能够打破这一魔咒,通过成功的叛乱向世界证明,天运教有能力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遥远的历史。 “他们坚信,只要时机成熟,天运教就能达成所愿,证明自己的价值。” “然而,这种信念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偏执。” 范云行的眼神变得复杂。 “偏执往往让人失去理智,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天运教的教义,或许正是这种偏执的体现,它已经深深影响了每一位教徒,使他们丧失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楚天歌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偏执能让人迷失自我。” 他感叹道。 “天运教的教徒们已经不再像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傀儡,失去了自我意志。” “的确。”范云行同意道。 “这些组织往往通过极端的手段控制信徒的思想,让他们盲目服从,甚至不惜牺牲一切。 一代接一代,人们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渐渐地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只剩下对叛乱的狂热追求。” “偏执不仅会让人陷入疯狂,更会导致他们走向毁灭。” 楚天歌微微摇头。 “一旦被这种思想所控制,就很难再找回自我,最终可能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永远无法超脱。” …… 另一边,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幽灵般穿梭于林间,最终悄然停驻在一棵巍峨的参天古树之下。 这人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眼神中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蒋神天。 蒋神天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是某种暗号,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从黑暗的各个角落里,缓缓显现出四道人影。 他们身着黑衣,行动间几乎无声无息,单膝跪地,齐声恭敬地说道。 “拜见主人。” 蒋神天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静而坚定。 “六扇门的援军已经来了,将这个消息送给天运。” “另外,”他的目光扫过四人。 “传令下去,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遵命!” 四人齐声回应,声音中充满了对蒋神天的信任与服从。 话音刚落,他们便如同夜色的一部分,迅速化作四道黑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只留下蒋神天一人独自站在原地。 蒋神天背负双手,静静地站立着,仰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真是没有想到,楚天歌竟然也出现在了北方边境。” 他轻声自语,声音中既有惊讶也有几分期待。 “北方边境的局势越来越有趣了。 看来,这一次除了天运教之外,我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兖州虽然荒凉,但也有武林世家,比如——雷家堡。 雷家堡不仅地理位置优越,更是兖州内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武林世家。 这个家族以其深厚的武学底蕴和正直的家风着称,传承至今已接近七十年之久。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雷家堡见证了无数风雨变迁,但始终屹立不倒。 现任庄主雷无惧,年轻时便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与勇气。 他曾拜入道门玄清山,尽管只是外门弟子,但这段经历为他后来行走江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雷无惧性格豪爽、待人真诚,多年来在江湖中广结善缘,积累了深厚的人脉。 他的名声不仅限于兖州境内,甚至远播至北方边境三州,成为了一位备受尊敬的武林前辈。 然而,好景不长。 天运教,一个以颠覆现有秩序为目标的秘密组织,悄然潜入了北方边境。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些有着广泛影响力的武林世家,雷家堡自然首当其冲。 面对天运教的拉拢与威胁,雷无惧坚决拒绝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即使面临生死考验也未曾退缩半步。 这一决定最终引来了灭顶之灾——天运教对雷家堡发动了残酷的攻击,几乎将整个家族斩草除根。 在这场灾难中,唯有雷无惧的幼孙雷破空,在几位忠心耿耿的仆人拼死保护下,得以逃脱。 天运教则利用这次机会,迅速占领了雷家堡,将其改造成了自己的重要据点。 在雷家堡那座宏伟的大厅里,一位身着深色长袍、面容被漆黑面具遮挡得无从辨认的男子稳稳地坐在最上方的位置。 他的存在犹如夜幕下的巨鹰,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力量。 男子周身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场,仿佛空气都被他的气势所凝固,令人心生敬畏。 这人正是天运教的教主——天运。 一位武王境界的绝世强者,拥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在天运的左右两侧,各坐着两位同样气势非凡的人物,他们是天运教的祭祀,每一位都达到了大宗师的修为,是武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第298章 愤怒的天运教,楚天歌必须死!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 大门被猛然推开,一名身着简单衣裳、头戴斗笠的年轻弟子几乎是滚进了房间,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报告了一个让所有人心头一紧的消息。 “禀报教主,大事不妙! 六扇门突然袭击了我们的营地,我方损失惨重,军队已经被彻底击溃。”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天运的表情未有丝毫变化,他的声音依然冷酷而镇定。 “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军队溃散了再重新集结就是,不过是些容易操控的愚民罢了。 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再次集结,为何要为此感到恐慌?” 天运教一直以来都有着更为深远的计划。 他们利用流民作为棋子,试图引发一场足以动摇大乾王朝根基的大规模叛乱。 但即便这次的行动遭遇失败,对于天运和他的追随者来说,也只不过是暂时的挫折。 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推翻大乾王朝,建立一个由自己掌控的新秩序。 这个目标虽然宏大,但他们并不急于求成。 即使这一次的计划未能成功,他们还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尝试。 无论是北方的边境,还是南方或是东方的领土,都可能成为他们下一步行动的舞台。 在天运教的眼中,流民就像是一片片无法根除的野草,即便是被割断了一茬,很快就会有新的生长出来。 因此,无论在这场游戏中牺牲了多少人,对于天运教来说,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天运教主的语气异常淡漠,仿佛战争的残酷对他而言不过是棋盘上的几枚棋子。 他缓缓开口问道。 “领兵的头目还剩下多少人? 迅速命令他们整理残余部队,重整军备,再次投入战斗。” 面对教主的询问,一名弟子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恭敬地回答。 “领兵的人数已经不足十人,想要在短时间内重新集结兵力,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天运教主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惊讶,尽管他的面容被面具遮挡,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心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变化。 四大祭祀的脸色也因这一消息而变得凝重起来。 显然,这样的损失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使得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棘手。 “这并没有什么大碍,”天运教主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下达指令。 “从教中再派遣一批人员出去,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确保北方边境的战火能够被点燃,并且越烧越旺。” 接着,他又补充道。 “告诉影墨,这件事由他亲自负责。” 提到影墨的名字,弟子明显地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这……这……这……” 他结结巴巴,似乎在极力组织语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天运教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这是在吞吞吐吐些什么? 难道没有听见本教主的命令吗? 还不快去传达!” 弟子被吓得急忙跪倒在地,连续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 “教主,影墨……影墨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阵亡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天运教主的脸色骤变,四大祭祀中的第三位更是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抓住弟子的衣领,用几乎咆哮的声音质问道。 “你刚才说谁死了?” 弟子颤抖着,声音几乎哽咽,重复道。 “影墨战死了。” 三祭祀猛地将弟子推开,愤怒地咆哮道。 “影墨乃是风云榜第十五的大宗师强者,怎么可能陨落? 难道是范云行亲自动手了?” 四大祭祀相互对视,他们实在无法想象,范云行这样的绝世高手,竟然会屈尊去暗杀一群先天境和大宗师级别的武者,这简直是对他的身份和地位的一种侮辱。 更何况,教主天运还特意派出了副教主蒋神天坐镇此地,即便是范云行亲自到来,有蒋神天在场,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 对于天运教来说,那些先天头领的死活或许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影墨却不一样。 作为天运教的执法祭祀,影墨不仅实力强大,地位更是仅次于教主天运和副教主蒋神天。 他年纪大、辈分高,对天运教众人有着深厚的恩情。 因此,影墨的死亡对天运教而言,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弟子见状,更加惊恐,急忙解释说。 “影墨大人是被一名黄金捕头所杀,弟子后来查明,那名黄金捕头名叫楚天歌。” “至于副教主蒋神天,他当时正被范云行阻拦,未能及时赶到救援。” 听到这里,天运与四大祭祀几乎同时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喊出。 “楚天歌!!” “如果是楚天歌的话,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四大祭祀面面相觑,沉寂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们显然都听闻过楚天歌的大名,这个名字在武林中几乎等同于传奇。 风云榜上首屈一指的高手,半步踏入武王境界,楚天歌不仅以其卓绝的武艺闻名,更擅长轻功,他曾以一次巧妙的偷袭,斩杀了武王级高手火老怪。 此刻,楚天歌亲临此地,对于影墨而言,无异于一场灾难。 四大祭祀中的一位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恶,想不到朝廷竟将楚天歌调往北方边境。” 另一位则愤怒地补充道。 “可恨,该死的家伙!” 第三位祭祀则显得更加忧虑。 “看样子,我们这次真的触怒了朝廷。” 四大祭祀对楚天歌的仇恨已经达到了极点,但同时,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作为各自领域中的顶尖高手,他们深知楚天歌的实力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即使四人联手,也未必能够战胜这位半步武王。 在天运教中,唯有教主天运与副教主蒋神天或许有能力与楚天歌抗衡,但即便如此,想要取楚天歌的性命,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第299章 六扇门援军到达,准备覆灭天运教! 楚天歌的名声不仅建立在他的强大之上,还在于他的技艺。 他的刀法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掌法则刚中带柔,变化莫测。 更令人称奇的是他的轻功,据说达到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行动起来犹如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当初,正是凭借着这种无人能及的轻功,他才能在众多强敌环伺之下,成功偷袭并斩杀了火老怪。 而如果楚天歌真的想要逃离,即便是武王级别的强者,也未必能追上他的脚步。 一时之间,四大祭祀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普通黄金捕头固然不值一提,但楚天歌却是一个例外——他一人之力足以压制天运教中的所有大宗师祭祀。 再加上二龙卫范云行的出现,以及随后可能到来的增援力量,使得六扇门的整体实力已经隐隐超过了天运教。 “教主,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其中一位祭祀忍不住开口问道。 “六扇门来势汹汹,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四大祭祀的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他们考虑着是否应该立即撤退以保存实力。 毕竟,天运教能够历经三百年风雨而不倒,并非仅仅依靠其教义对信徒的深刻影响和绝对忠诚。 更重要的是,历代天运教的领导层都具备了极高的政治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 他们深知,与朝廷的正面交锋从来都不是明智之举。 相反,天运教擅长在暗处运作,通过煽动民间不满情绪,操纵流民起义,而自己则扮演着幕后操控者的角色。 面对强大的敌人,天运教从不会盲目硬拼。 如果判断出无法取胜,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撤退,保存有生力量。 因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核心力量还在,总会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天运沉思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峻,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 “战局尚未终结,此刻言退,为时尚早。” 他环视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不屈的决心。 “北方边境之乱对我天运教而言,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 我们必须抓住这个天赐的时机,以削弱大乾国的力量和运势。 每一次战斗中的死伤,都是对我们有利的砝码;我们后续的行动更是要推波助澜,让那昏庸的皇帝失去民心的支持。” 四大祭祀闻言,轻轻地点头,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天运的赞同和支持。 “机遇与危机并存。 这次大规模的侵犯虽然充满了危险,但它同样为我们天运教打开了一扇通往胜利的窗户。 六扇门目前所处的紧张局势,正说明我们的行动已经深深地触动了朝廷的核心。” 天运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传达我的命令,各路首领立刻开始整顿队伍,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即使面对楚天歌这样实力超群的人物——尽管他已经达到了半步武王的境界——我也有信心应对。” 提到影墨的名字时,天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愤怒。 “影墨一生勤勉忠诚,为天运教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 他的牺牲绝不能白费,绝不能没有意义!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铲除楚天歌,为影墨报仇雪恨!” 随着天运决然的命令下达,整个天运教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 成员们迅速响应,按照指示行动起来。 ...... 同一时刻,六扇门的反制策略亦悄然启动,整个行动如同夜幕下的暗流,悄无声息却波涛汹涌。 范云行与楚天歌一行人重新踏上前往兖州的路途。 队伍中,除了范云行与楚天歌,以及几位黄金捕头,只剩寥寥几个白银捕头。 其他白银捕头,全都英勇捐躯。 潜入叛军营地,刺杀天运教的首领,本就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博,每个人都知道,一旦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幸运的是,楚天歌及时出现,带来了关键性的支持。 他的到来,不仅挽救了危局,更让殷正狂、沈石同、吴迟枫等黄金捕头免于落入敌人之手。 若非如此,这场行动可能会以更加惨烈的方式结束。 随着叛军在次日的撤离,兖州的紧张局势暂时得到了缓解。 城内的军民们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紧绷多日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短暂的平静,真正的风暴或许还在酝酿之中。 在这样的背景下,连续五日的宁静显得尤为珍贵,直到第六日,当九龙卫江瑟寒率领的援军抵达时,人们心中的石头才稍稍落了地。 在兖州黄金捕头所的大厅内,众人再次聚集,气氛既庄重又充满希望。 “九弟,你总算到了。” 范云行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亲自带领人马前来迎接这位重要的盟友。 江瑟寒的到来,不仅仅是兵力上的增强,更是士气上的极大鼓舞。 范云行带来的两支援军,一支是他麾下的人,另一支则是楚天歌麾下的人。 如高远、邱斐然等人,也全都在。 江瑟寒拱手向众人行礼道。 “小弟来迟,让二哥久候了,实属不该。” 他的语气中带着歉意,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言谈间,江瑟寒的目光与楚天歌交汇,两人虽未多言,但彼此间已经通过这简单的眼神交流,传递了无数的信息。 楚天歌微微点头,随即唤了一声。 “九哥。”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重,但很快就被江瑟寒打破。 “北方边境现状如何?” 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显然是为了尽快进入正题。 范云行作为此次行动的主要策划者,立即站了出来回答。 “日前,叛军已被迫撤退,短期内难以再次集结。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要想彻底解决北方边境的问题,还需从根除天运教着手。” “只要我们在他们再次集结前彻底铲除天运教,没有了那些逆贼的煽动,叛军自然不足为惧。” 范云行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决心。 “之后,只需妥善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给予他们必要的帮助和支持,北方边境的混乱局面就能得到有效控制。” 第300章 楚天歌的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江瑟寒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请二哥发施令,兄弟们早已摩拳擦掌,只待一声令下。”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 “天运教这群逆贼,不仅蛊惑人心,还残害无辜,他们的行为早已超越了道德和法律的界限,应当受到天下人的共同谴责。 不除掉这些逆贼,不足以平息民众的愤怒,不足以恢复大乾的尊严。” 范云行接着说。 “我们已经查明了天运教的巢穴所在,他们正藏匿于雷家堡之中。” 他详细地描述了雷家堡的位置、防御措施以及可能遇到的困难,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即将面临的挑战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听完范云行的报告,众人对天运教的憎恶之情愈发强烈。 一个如此滥杀无辜、颠倒黑白的组织,竟然还敢以正义自居,妄称自己是顺应天意之人,如果放任不管,那世间的道理又何在? 这种邪恶势力必须被彻底铲除,以正视听,还给人民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范云行站在厅堂中央,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一众身经百战的黄金捕头。 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凛冽而坚定。 “天运教逆天悖道,其罪行罄竹难书,此行我们必须彻底清除雷家堡中的每一个逆贼,不留活口!” 话音刚落。 “遵命!” 的回应如同雷鸣般响起,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颤动。 经过一夜的短暂休整,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亮大地,范云行便率领着这支精锐之师出发了。 他们直指雷家堡,目标明确——这不仅是一场剿灭之战,更是一次公开的宣示。 范云行深知,自己代表的是大乾朝廷的威严与正义,此行绝不能采取秘密行动。 只有以光明正大的姿态,才能真正展现出朝廷铲除逆党的决心与力量,从而巩固民心、震慑四方。 “驾!驾!驾!” 随着范云行一声令下,他率先策马向前,身后是楚天歌与江瑟寒两位得力助手,三人并肩而行,身后则是一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黄金捕头。 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即将降临。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鹰唳突然从天空中传来,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楚天歌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苍鹰正在高空中盘旋,它那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将地面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又是苍鹰……” 楚天歌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不是他首次遇见这只苍鹰,自从抵达兖州以来,楚天歌就多次注意到这只苍鹰在头顶盘旋,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这一幕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了江湖中的传言,有人会利用苍鹰传递重要的密信。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 “这苍鹰想必是经过了精心的驯养,不仅能够用于传递消息,还能作为监视的眼睛。” 他的心念一动,随即生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 “难道内奸还在队伍里?”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楚天歌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他的不安。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试图从众人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在他身后,是几位赫赫有名的黄金捕头——薛雷、殷正狂和陆清风。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若真有异样,必定难以逃过他们的双眼。 然而,此刻所有人似乎都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表现。 “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楚天歌心中暗道。 他深知,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轻微的举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因此,他选择继续观察,等待最佳的时机。 他轻声对自己说。 “耐心等待,时机成熟,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随着心中的决定,楚天歌转回视线,与众人一同催马前行。 一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官道尽头扬起的尘土之中。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刚离开城门不久,天运教已经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这支小队即将抵达的消息。 楚天歌的猜测没有错,眼前的雷家堡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宁静的武林世家,而是一个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六扇门的行动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根除天运教的存在,而天运教方面也同样有着不容小觑的算盘——他们想要在这里一网打尽以范云行所带领的大乾精英团队。 一旦这些大乾的中坚力量被清除,北方边境的局势将会迅速恶化至失控状态,为天运教接下来的侵略计划扫清障碍。 为了赶在朝廷派遣的第三批援军抵达前实现他们的阴谋,天运教计划将北方的三个重要州郡变成一片荒芜之地,让那里成为无人敢踏足的绝望之域。 当这样的消息传遍大乾,民众心中的怒火将如同火山般喷薄而出,那些对昭阳帝统治不满的各方势力也将借此机会揭竿而起,加入反抗的行列。 届时,整个大乾朝廷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内外夹击局面,任何一个地区的动荡都有可能成为改变整个国家命运的关键点,甚至可能在一夜之间导致政权更迭。 在雷家堡的背后,有一座雄伟的山脉屹立不倒,山顶上矗立着一面几乎垂直的峭壁,其形态宛如一把巨刃劈开大地,展现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峭壁之下,则是一片深邃无底的深渊,任何不慎跌入其中者都将难逃粉身碎骨的悲惨结局。 此刻,在这片险恶之地的边缘,站着一个孤傲的身影。 他背对着众人,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站立着,任凭山间的清风轻轻吹拂过他的衣角和长发。 此人身材修长,姿态高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非凡的气质,那是一种只有真正的领袖才能拥有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若非楚天歌此刻不在场,他必定会立刻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天运教中仅次于教主的存在,副教主蒋神天。 第301章 果然有陷阱,挥手反杀天运教徒! 蒋神天傲立于悬崖之巅,迎风而立,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他那锐利的目光如鹰隼一般,俯瞰着下方的景象,雷家堡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但每一砖一瓦都清晰可辨,他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和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戏即将开场。” 他轻声低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然却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微笑,仿佛预示着即将上演的不仅是对抗,更是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 正当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时,一道几乎察觉不到的黑影从远处缓缓接近,最终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蒋神天的背后。 这是一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他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声响,就像夜色中的幽灵一般。 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地低头,声音低沉而急促。 “大人,教主命您立即率人返回雷家堡增援,六扇门的高手们即将到达。” 蒋神天依旧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知道了。” 然而,就在话音刚落之际,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喷溅声。 鲜血如同被风吹散的红雾,四散飞溅,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刚才还跪地禀报的天运教成员,此刻已倒在血泊之中,喉咙处的伤口深可见骨,生命迅速流逝,而行凶者却不见踪迹。 紧接着,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在蒋神天的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寒风,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悄然出现在尸体旁。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不带一丝情感波动,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踢下了万丈深渊,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杂物。 如果天运教的首领天运在此,定会认出此人正是教中四大祭祀之一的二祭祀,一位深藏不露、实力深不可测的强者。 “你来了。” 蒋神天的声音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于二祭祀的出现,他非但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似乎早已经洞悉了一切动向。 二祭祀微微颔首,恭敬的道。 “是,主人。” 蒋神天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缓缓开口问道。 “不知道天运见到这一幕,会有何感想?” 面对这番询问,二祭祀的表情却是一片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想法我不关心,反正他命不久矣。” 他冷冰冰地回应道,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 “死人的言语,谁会在意呢?” 蒋神天轻轻地笑了起来,似乎对二祭祀的态度感到满意。 “确实,死者的话语无人倾听。 死亡,即是终结。” 二祭祀的目光微动,淡淡地说。 “你懂得审时度势,所以你还活着。”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经验。 “老朽能活至七十二岁,全凭识时务。 天运教锋芒太露,野心过大,锋锐难挡,却实力不足,难以长久。 老朽不愿与天运教一同走向毁灭!” 在天运教中,虽然有许多信徒被洗脑愚弄,但也不乏像二祭祀这样的清醒智者。 他们能够洞察局势,不被表面的荣耀所迷惑,而是选择了一条更为理智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雷家堡到了!” 范云行骑在马背上,目光紧锁前方的村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 “大家警惕,雷家堡可能已布下埋伏。” 经历过上一次的失败后,范云行变得更为谨慎,他心中始终存有一丝疑虑,担心内部还有未曾发现的内奸。 话音刚落,只见雷家堡的城墙上突然间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地向他们袭来。 虽然并非传说中的万箭齐发,但数百支利箭同时射出,也足以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还真有陷阱。” 范云行的眼神猛然一凛,一股无形的紧张感瞬间弥漫开来。 他正准备采取行动,却见身后的楚天歌如同一道闪电般,轻盈地跃上了马背,动作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移星换斗!” 楚天歌的怒吼响彻云霄,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他的双掌之中。 随着他的一推,一股庞大的真元能量犹如山洪暴发般汹涌而出,瞬间将所有射来的箭矢定格在了半空中。 紧接着,这些箭矢被强大的力量反向激射回去,直插雷家堡内部,顿时引起了一片惨叫声和哀号声,场面一片混乱。 “杀!!” 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无数身穿统一服饰、头戴斗笠、面带神秘色彩的天运教信徒从四面八方涌出,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洪水猛兽,迅速冲向了敌人。 楚天歌粗略估算了一下,天运教的信徒人数至少有两千之多,而且队伍中还隐藏着不少实力强大的先天武者,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的精锐部队。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范云行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全杀了!” 话音刚落,他便亲自出手,手中的长剑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直击敌阵。 一剑挥下,血花四溅,残肢飞舞,数十名天运教的信徒瞬间倒地不起,场面异常惨烈。 六扇门的强者们也纷纷加入战斗,与天运教的信徒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每一次碰撞,都意味着生命的消逝,短短时间内,已有上百人倒在了这片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范云行,我来作为你的对手,欺负我天运教的信徒算什么英雄行为?” 一声充满愤怒和挑战意味的吼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战场上的喧嚣。 只见天运教的教主天运从雷家堡中腾空而起,身姿矫健,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来到了范云行的头顶上方,一拳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砸下,浩大的拳影几乎遮蔽了月光。 这一击威力惊人,数十名捕快瞬间被拳风卷起,口中喷出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撞出去,筋骨尽碎,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第302章 楚天歌的实力,挥手斩杀三祭祀! 天运的拳头尚未落下,其拳风之猛烈,已足以令先天境界的武者瞬间毙命,更不用说那些仅凭勇气和技巧作战的普通捕快了。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范云行挺身而出,他挥舞着长剑,以裂天之姿迎向天运的攻击,剑光如龙,撕裂了虚空中凝固的拳影,将其击得粉碎。 紧接着,范云行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云霄,与天运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两人的战斗仿佛天地间的风暴中心。 就在两位强者激战正酣之时,地面突然发生了异变,大地如同被巨力撕扯,猛然塌陷下去。 那些立足未稳的六扇门捕快们,接二连三地失去了平衡,纷纷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地洞之中。 而在这些地洞之下,天运教的信徒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洞内不仅插满了锋利的刀剑,还有无数陷阱等待着不速之客。 一旦有人不幸落入其中,便会被刀剑穿透身体,惨叫着结束生命。 即使有少数人幸运地避开了致命的打击,也难逃潜伏于暗处的天运教信徒的毒手,最终难逃一死。 天运教的这次突袭,让原本就处于劣势的六扇门更加陷入了混乱之中,无论是白银捕头还是青铜捕头,都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 在这危急时刻,楚天歌骑着战马,高声呼喊,试图稳定军心。 “留心脚下,不要乱了阵脚!” “结成大阵,互相保护!” 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在这片混战中显得尤为珍贵。 与此同时,江瑟寒、薛雷等几位黄金捕头也率领着各自的队伍,与天运教徒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之间,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场面异常惨烈。 正当楚天歌全神贯注指挥战斗之际,一阵尖锐的啸声从背后传来,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逼近。 转头一看,只见一杆长枪犹如流星一般划破夜空,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取他的后脑。 楚天歌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反应。 他迅速转身,伸手一抓,稳稳地握住了那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的长枪。 这并非寻常的金属武器,而是一柄由极寒之气凝聚而成的冰枪,触感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一切接触到它的物体瞬间冻成冰雕。 严寒之气从枪身弥漫开来,试图侵蚀楚天歌的手掌,但后者却毫不在意。 只听他冷哼一声,手指用力一捏,那冰枪便在掌中化为碎片,寒气也随之消散无踪。 楚天歌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回头望去,只见地洞之中跃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此人周身环绕着浓厚的真元和凛冽的寒气,所到之处,连空气都似乎被冻结,大地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老者见状低吼一声,挥动手臂,周遭的寒气如同响应召唤般聚集成形,化作了十几杆冰枪,带着破空之声直射向楚天歌及其同伴。 从这人的真元深厚程度来看,他至少达到了大宗师中期的境界,很可能是天运教中的重要祭祀之一。 对于像殷正狂、陆清风这样的普通黄金捕头来说,这样的敌人几乎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然而,楚天歌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真是自找死路!” 楚天歌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刀。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刀鸣,一道长达三十米的巨型刀气自他手中迸发而出,凌厉无比地斩向了那些飞来的冰枪。 刀气席卷,不仅将冰枪一一击碎,甚至直接穿透了那位天运教祭祀的身体,将其当场击杀。 紧接着,刀气的余波四散开去,冲击力巨大,将围绕在祭祀老赵身边的天运教信徒们一并消灭。 仅此一击,便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 “三祭祀!!!” 周围幸存的天运教信徒们见到这一幕,无不惊恐万分,发出阵阵尖叫。 “可恶的家伙,竟然敢杀死老三,我绝不会饶恕你!” 不远处,一个面容阴沉的老者愤怒地咆哮道。 作为天运教的大祭祀,他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容忍。 大祭祀一掌重重地拍下,瞬间,一股浓重的黑雾从掌心涌出,迅速弥漫开来,覆盖了战场的一角。 楚天歌与周围的数百人瞬间被这股神秘的黑雾包裹,四周变得一片漆黑,视线完全受阻。 置身于这无边的黑暗中,楚天歌只觉得四周静得可怕,除了耳边回荡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一团团仿佛拥有生命的黑雾,在他的周围飘忽游走,就像是迷失的灵魂,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怪笑。 突然间,楚天歌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剧变,他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死亡与绝望的战场。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尸体,鲜血汇聚成河,流淌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四下望去,尽是毁灭后的残骸和未亡者的哀嚎,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就在这时,那些本应安静的尸体开始缓缓爬起,它们的动作僵硬而缓慢,但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些复活的死尸,就像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向着楚天歌步步逼近,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要将他撕碎。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楚天歌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周围依旧只有他自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这让他更加确定,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幻象。 “这是幻术吗?” 楚天歌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真是无聊透顶。”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异常冷酷。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某种形式的幻术或迷阵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隐藏在幻象背后的杀机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些幻境虽然无法真正伤害到他,但若是稍有不慎,仍可能因此丧命。 “幼稚的把戏,就不要在这里炫耀了!” 楚天歌冷冷地说道,随即,他集中全身的力量,准备破除这层幻境。 第303章 再斩大祭司,震惊天运教! “狂龙一击!” 楚天歌的双掌左右开弓,几乎同时发力,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体内迸发而出,化为两条金色巨龙,腾空而起。 这两条龙不仅形态逼真,而且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它们的出现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颤抖。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龙吟之声震天响彻,令人心胆俱裂。 随着金龙的掠过,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开始崩裂,如同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开来。 不论是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是仍站立着的战士,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了虚无。 更令人震惊的是,连天空都被这两条巨龙的力量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露出背后的虚空。 轰隆声不断,天空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所破坏,周遭的虚空瞬间瓦解,连带着整个战场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当一切归于平静,楚天歌重新站稳脚跟,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初。 他成功地破解了天运教设下的幻阵,将自己从一个虚拟的战场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然而,这一幕对于远处的天运教大祭祀来说,却是灾难性的打击。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幻阵的破灭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反噬,让他深受重伤,痛苦难忍。 “不……这不可能!” 天运教的大祭祀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我精心布置的幻阵,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破除?” 面对大祭祀的质疑,楚天歌冷冷一笑。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那所谓的幻阵,不过是一些幼稚的把戏罢了,又怎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话音刚落,楚天歌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一闪而逝,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大祭祀面前,准备给予最后的一击。 大祭司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异常苍白,一丝惊恐之色迅速掠过他的面庞。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他没有丝毫犹豫,顺手抓起了身边的一名信徒,用力一掷,将这名无辜者推向了楚天歌的方向,企图以此为掩护,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深知自己在实力上远逊于楚天歌,正面交锋无疑是自寻死路,唯有寄希望于先前精心布置的后手,希望能借此拖延片刻,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楚天歌实力逆天,几乎是在眨眼间便轻松破解了他的后手,继续追击而来。 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完全超出了大祭司的预期。 亲身经历这场生死较量后,大祭司才深刻意识到,眼前的敌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拥有着难以揣测的智慧与洞察力,其真实实力远在他想象之外。 不愿束手就擒的大祭司,在绝望中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拼尽全力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然而,他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只是徒劳。 只听“嘶啦”一声,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划破长空,被大祭司用作挡箭牌的信徒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鲜血四溅。 楚天歌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甩在了身后,转眼间已经逼近了大祭司的背后。 随着一声轻响,楚天歌的身影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显露出真身。 他手持一颗仍在滴血的首级,那正是天运教的大祭祀,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与不甘。 失去了头颅的身躯因惯性的缘故向前踉跄了几步,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尘埃落定。 这一刻,天运教的大祭祀带着满腔的仇恨与遗憾,永远地闭上了双眼,结束了他波折起伏的一生。 至此,楚天歌已亲手斩杀了天运教的两位大宗师强者,此举不仅为大乾一方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更是极大地提振了军心。 士兵们目睹了这一壮举,斗志昂扬,士气如虹。 “杀! 将这些叛逆者彻底清除!” 一名六扇门的将领高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 “有楚大人在,区区天运教岂是我们的对手?” 另一名战士紧随其后,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一个也不留,全部消灭!” 周围的战士们纷纷响应,六扇门的人已经杀红了眼,无畏生死,与天运教的教徒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交锋。 由于失去了两位重要的大宗师强者,天运教的势力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原本的锐气被大大削弱,连番败退,几乎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就在楚天歌立下赫赫战功的同时,九龙卫江瑟寒也展现出了他那无与伦比的实力。 面对天运教的四祭祀,这位已达大宗师后期的高手从容不迫,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对方。 江瑟寒的加入,无疑让大乾一方的优势更加明显。 半空中,范云行正与天运教的残余力量激战正酣。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战场局势的变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天运,你麾下的强者都已丧命,速速投降!” 面对范云行的挑衅,天运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厉声回应。 “我天运,宁死不屈! 范云行,你别高兴得太早!” 话音刚落,天运便再度施展出了更加凶猛的攻击,企图以此来挽回颓势。 然而,即便表面依旧强硬,内心深处的天运却是怒火中烧,焦虑不已。 “该死的蒋神天,为何迟迟不归? 二祭祀又为何不见踪迹? 这两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 战前,他早已派人通知蒋神天前来支援,若能与这位同样强大的盟友联手,定能压制甚至击败范云行。 即使是对抗范云行一人,只要蒋神天在场,也能让六扇门不敢轻易造次。 然而,现实却远不如他所愿。 蒋神天至今未见踪影,二祭祀也神秘失踪,这让他不得不独自面对这场看似已成定局的战斗。 天运并非愚钝之人,他的智慧与洞察力使他很快便察觉到蒋神天和二祭祀二人背信弃义的真实意图。 一想到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竟成为自己的敌人,天运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第304章 穷途末路,你已无路可逃! “蒋神天,你竟敢背叛我,还有二祭祀,早晚让你们遭受万蚁蚀骨之苦!” 他咬牙切齿地发誓,誓言中充满了对叛徒的仇恨。 随着愤怒的不断升级,天运的情绪几乎达到了顶点,双眼变得异常凶狠,通红一片,布满了血丝。 体内的真气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得狂暴起来,仿佛随时都能冲破身体的束缚。 在这一刻,天运仿佛化身成为了复仇的使者,怒吼出声。 “浮光掠影!” 话音刚落,天运身上的真气如同火山爆发般猛烈喷薄而出,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他的身影开始快速分裂——先是变为两个,然后是四个,最终化为了八个一模一样的天运。 这八个身影围绕着范云行迅速移动,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威胁与压迫感。 “范云行,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受死吧!” 八个天运异口同声地喊道,随后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动了攻击。 这些攻击不仅速度快、力量大,而且彼此之间紧密配合,连绵不绝,层层叠叠,犹如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将范云行彻底困在了中央。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即便是拥有高超武艺的范云行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胆战,他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神剑破军!” 范云行挥舞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与天运展开激烈对决。 剑气纵横交错,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能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最后一刻,他凭借超凡的反应力和深厚的内力,成功挡下了天运那足以致死的一击。 紧接着,范云行施展轻功,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轻松突破了敌方的重重围堵。 在他强大的内力驱动下,周围的剑气迅速汇聚,最终凝聚成一把长达六十米的巨型大剑,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这把由纯能量构成的大剑,在范云行的操控下,以惊人的速度向天运直刺而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割裂,周围形成的八道幻影也在瞬间破碎,化作虚无。 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雷家堡在这一击之下遭受重创,无数建筑在剑气的冲击波中轰然倒塌,整个区域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就在尘埃尚未完全落定时,一个身影从废墟中飞速冲出,向着远方急速逃离。 这个人正是天运教的教主天运,此时的他狼狈不堪,衣衫破烂,全身沾满了鲜血,连面罩也在混乱中不知去向,露出了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曾经英俊的面庞上,一条从眉心一直延伸到右脸颊的狰狞疤痕,使得他的外貌显得更加可怕。 “范云行,你等着,我天运一定会回来的!” 天运留下了一句充满仇恨的誓言,然后加快速度,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快速移动,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 “不能让他逃了,必须把他拦下来!” 范云行焦急地喊道,但他的轻功毕竟不及天运,短时间内无法追上对方。 在这紧急关头,九龙卫之一的江瑟寒正准备出手拦截天运,却见楚天歌已经抢先一步行动。 “九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楚天歌边说边像一道闪电般越过江瑟寒,朝天运的方向追去。 他深知,即使是在场中数一数二的大宗师江瑟寒,面对现在一心只想逃命、如同困兽般凶悍的天运,也未必能够轻易取胜。 因为此刻的天运,其危险程度已经达到了极致,任何试图阻止他的人都可能面临生命威胁。 楚天歌全身贯注,全力施展着顶级身法——雾隐逍遥步。 尽管他有意隐藏了部分实力,并未完全发挥这一绝技的威力,但即便如此,他的速度已经与天运不相上下,几乎难以被肉眼捕捉。 楚天歌的突然出现,以及他那几乎无懈可击的拦截行动,立刻激起了天运的极大愤怒。 “找死,给我闪开!” 天运咆哮道,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他对楚天歌的恨意早已深植于心,这一切都源自于楚天歌对天运教三位重要祭祀的清除。 这三位祭祀不仅是天运教中的核心力量,也是天运本人极为重视的存在。 因此,楚天歌的行为无异于直接挑战天运的权威,令他对楚天歌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现在,当楚天歌挡在他面前,阻断了他的去路,这份仇恨更是达到了顶峰。 “风雷天怒!” 天运怒不可遏,双手汇聚起强大的能量,一掌向楚天歌猛击而去。 这一击,不仅包含了他所有的怒火,还有着摧毁一切的决心。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楚天歌并没有选择后退,反而迎难而上。 他手中紧握着月灵狂刀,一挥之下,刀光如电,破空之声震耳欲聋。 伴随着这道锋利无比的刀光,无尽的寒气席卷而来,刀气如同狂风般肆虐。 “冷月寒辉!” 楚天歌一声低喝,手中的月灵狂刀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在这道刀光之下,无数细小的刀气汇聚成一股,最终形成了一道长达五十米的刀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下。 刀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轰鸣声中,楚天歌的刀芒与天运那遮天蔽日、凝聚了所有怒火的一掌正面相撞。 只是一瞬之间,天运的巨掌便出现了无数裂纹,紧接着在一片惊恐的目光中彻底崩塌。 天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这不可能! 你的实力为何如此之强?” 天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情景仿佛是一场噩梦。 区区一个半步武王的楚天歌,竟然能够破解他的绝杀之技? 尽管天运自身因连番激战而身受重创,战斗力大不如前,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强者,非同小可。 在一般人看来,这样的实力已经足以碾压任何对手,尤其是那些尚未达到武王境界的存在。 然而,眼前的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所有的常规。 第305章 难以置信的天运教主,你是武王? 天运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楚天歌身上,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除非,你已不是半步武王!” 他几乎是咆哮出声,仿佛这句话能够解释所有不可思议之处。 在他看来,楚天歌能够做到这一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完成了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突破——从半步武王晋升为真正的武王。 楚天歌的名字,在江湖上早已是响当当的存在。 他被赞誉为武王之下第一人,风云榜上更是对他推崇备至,称颂其不仅身怀绝世神功,而且无论是刀法还是掌法,都达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据说,当他全力以赴之时,甚至能够与初入武王境界的强者一较高下。 而现在,既然楚天歌已然突破了自身的极限,那么凭借着他那无与伦比的刀法,破解天运的绝杀便显得顺理成章了许多。 面对天运的质问,楚天歌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猜对了,有赏,我赐你一死!” 说罢,他再度举起手中的月灵狂刀,刀光如月,寒气逼人,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终结。 “可恶!” 天运心中暗骂一声,随即做出了决定。 如果他现在还处于巅峰状态,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迎战楚天歌,但现在他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是楚天歌的对手。 更何况,一旦拖延下去,范云行就会赶到,到时候两人联手,天运自知难逃一死。 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你逃不掉的!” 楚天歌的声音如同一道利箭,穿透夜空,紧随其后的是他那不容置疑的决心。 “杀!” 楚天歌一挥手中的刀,仿佛连天地都因此而失色,连鬼神也为之震惊。 这一刀,不仅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更如同绽放的万千光芒,每一缕刀光都带着凛冽的寒气,横扫四周,令人心惊胆战。 随着刀光的划过,只听轰轰轰的声音不断响起,大地在这一刀之下仿佛变得脆弱不堪,裂纹迅速蔓延,碎石四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颤抖。 天运,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在这一刀之下,身体如断线风筝般被击飞,最终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巨石也在这一击下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在这场战斗中,天运不仅遭受了新的重创,更是失去了一条手臂,那断肢在空中飞旋,最终被四散的刀气绞成血雾。 失去了右臂的天运,他的逃脱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目睹教主重伤倒地,天运教的信徒们愤怒而焦急,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楚天歌,试图挽救他们的领袖。 “杀了楚天歌,救出教主!” “可恶的朝廷爪牙,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教主,我们来助您!” 这些信徒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为了拯救他们心中的神,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面对如此疯狂的攻击,楚天歌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敌人,手中月灵狂刀再次挥动,一道冰冷的刀气呼啸而出,横扫前方。 最前方的上百名信徒瞬间被这股力量撕裂成血雾,而紧随其后的另一百多人则被寒气冻结,变成了冰雕。 一时间,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刀痕,尽头是一片由冰构成的世界,上百座冰雕静静矗立。 然而,当微风吹过,这些冰雕便开始破碎,最终化为尘埃。 这一招“冰封三尺”,作为月灵狂刀中的绝技,用在此刻,似乎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尽管如此,天运教的信徒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前赴后继地冲向楚天歌,完全不顾个人安危。 这些被洗脑至愚忠的信徒,已经失去了理智,成为了无法沟通的存在。 就在这时,范云行也赶到了战场。 只见他身形一动,剑光如电,数十名天运教的信徒瞬间陨落。 范云行稳稳落地,与楚天歌一前一后,彻底堵住了天运的退路。 范云行凝视着楚天歌,眼神中流露出几许难以置信的惊讶。 “天歌,你突破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天歌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战前突破,未告知二哥,只为出奇制胜。” 他的声音虽轻,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决心和力量。 范云行听后,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出奇制胜最好不过,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天运措手不及。” 他的话语中不仅有着对楚天歌的赞赏,更有一份对敌人的轻蔑。 随即,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转向了对面的天运,语气骤然转冷。 “天运,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已彻底失败,投降吧。” 范云行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天运的心脏。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下令取天运性命的意思。 作为天运教的教主,叛军的首领,如果能够将天运活着押解回夏阳,在天下人面前公开处决,那将是对所有潜在反叛者的极大震慑,同时也能巩固朝廷的统治,赢得民心。 战场之上,天运教主虽然身受重伤,仅剩一只手,但他依然顽强地站着,一只手紧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想让我束手就擒? 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对敌人的仇恨与对生命的渴望。 “我即便是赴死,也要拉你们几个做陪葬!” 天运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他高声呼喊。 “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些朝廷走狗!” 这一声令下,天运教徒们的回应如同雷鸣一般,激昂而狂热,战斗瞬间升级,场面变得更加惨烈。 “果不其然,这帮人已经疯狂到了极点。” 楚天歌与范云行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异常严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感,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凝固。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在这儿做个了断吧!” 范云行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但话音尚未完全落下,楚天歌已经行动起来。 第306章 一刀斩杀天运教主,教徒疯狂了! 在楚天歌看来,面对天运这样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再多的言语也只是徒增无谓的时间流逝,唯有通过终结其生命,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诛神一刀!” 楚天歌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深处的咒语,伴随着这声命令,他手中的长刀犹如被雷电所附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夜空,留下一道道密集的残影。 在这一瞬之间,天运只觉得眼前仿佛出现了十几把闪烁着寒芒的利刃,每一道光芒都像是要刺穿他的灵魂。 然而,正当天运感到绝望之际,他迅速反应过来。 “鬼影重重!” 伴随着他愤怒的咆哮,天运的身体突然分裂成多个虚幻的身影,从一个变成两个,再从两个变成四个,直至八个不同的方向同时移动,试图以此来迷惑对手,逃脱致命的一击。 可是,楚天歌的反应速度远超天运的预期。 他的刀法不仅快速而且精准,每一刀都直指要害。 刀光就像是黎明时分的第一缕阳光,虽然短暂却足以驱散一切黑暗,只在眨眼之间便将那些虚幻的影子一一斩断。 当这些幻影消失在空气中,化作点点飘散的真元时,真正的天运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 一道细长的裂口出现在天运的眉心,这条伤口迅速向下蔓延,如同一条红色的蛇蜿蜒爬行,从额头直到喉咙,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面部。 紧接着,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将周围的一切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天运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轨迹,瞬间裂为两半,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致命的一击撕裂。 随着沉重的声响,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扭曲变形,血液如同黑色的河流般蔓延开来。 至此,天运教教主天运,这位曾经威震一方、自诩为天命所归的人物,终于陨落! “这一刀,真是快如闪电!” 范云行站在不远处,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心中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 他不仅感慨于楚天歌那超乎常人的拔刀速度,更对他在生死关头展现出来的果决感到震撼。 在那一瞬,楚天歌的动作没有任何犹豫,仿佛早已洞悉了对手的所有破绽,以一种几乎无法理解的方式完成了致命一击。 与范云行不同,楚天歌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面对天运的最后顽抗,他没有浪费时间在言语上,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解决方式——行动。 这一击不仅终结了天运的生命,也彻底打碎了对方最后的抵抗意志。 这正是孙靖曾经对他描述过的楚天歌:一个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的武者。 然而,目睹教主之死,天运教的信徒们并没有如外界所预料的那样陷入混乱或溃散。 相反,他们的脚步虽然在那一刻短暂地停滞了,但很快,一种更加坚定的信念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眼中燃烧的不再是恐惧,而是复仇的火焰。 “教主陨落了!” 一声声悲愤的呼喊响彻云霄,紧接着是更加激昂的呐喊。 “杀!” “与这些朝廷爪牙拼死一搏,不死不休!” “天运所归,替天择主,生死与共,世界大同!” 这口号如同信仰的回响,在战场上一遍又一遍地回荡,不仅没有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反而激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和决心。 对于许多宗派而言,首领的死亡往往是士气崩塌的开始,弟子们往往会因失去领导而四散奔逃。 但在天运教这里,情况却截然相反。 天运的牺牲不仅没有让他们崩溃,反而成为了一种力量的源泉,激发了信徒们内心深处的血性和疯狂。 他们如同被点燃的野火,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即使肢体被斩断,眼睛被刺瞎,也没有一个人选择后退。 他们誓要与敌人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这种疯狂,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楚天歌内心深处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证天运教信徒那近乎狂热的决绝,早在那次夜袭叛军营地时,他就已经见识过这种令人胆寒的疯狂。 那些信徒们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的坚定和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让楚天歌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不留活口,全数消灭!” 范云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来自深渊的判决。 随着这道冷酷的命令落下,整个战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范云行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瞬之间便消失在敌群之中。 他的剑,仿佛化作了一条翻腾的巨龙,在人群中肆意穿梭。 剑光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如同落叶般四散,血色的花朵在空中绽放,场面血腥至极。 楚天歌的目光变得冰冷如霜,他紧握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 刀光在他手中舞动,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血雨的飘洒,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他不需要依赖多么复杂或高深的刀法,即便是最基础的动作,在他的掌握下也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力量。 任何试图靠近他的敌人,都无法逃脱那致命的刀气,身体在瞬间被撕裂成碎片,无一生还。 在这一刻,楚天歌与范云行并肩作战,一个手持长刀,一个挥舞利剑,两人如同两把锐利的尖刀,各自在血海中开辟出一条生路。 薛雷、江瑟寒等一干高手从战场的后方冲杀而出,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入到楚天歌与范云行的队伍之中。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天运教信徒,联军战士们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与智慧,经过数小时的殊死搏斗,终于将天运教的狂热信徒们彻底击溃。 战斗结束后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战场上遍地都是倒下的身躯,血流成河,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本的土地颜色。 幸存下来的战士们个个伤痕累累,但眼中却燃烧着胜利的光芒。 在这片曾经充满杀戮的战场上,天运教昔日不可一世的精锐力量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名成员,他们双膝跪地,面容苍白,声音颤抖地乞求着宽恕。 这一幕不仅是对天运教残酷暴行的一种无声控诉,也是对其所谓“神圣使命”的极大讽刺。 它揭示了即使是最疯狂的信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第307章 蒋神天的真正身份,三狂六王! 范云行站在高处,俯视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敌人,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必须对这些残余分子进行严格审问。” 他的话语低沉而有力。 “我们要尽可能多地挖掘出有关天运教内部结构的信息,尤其是其他分支的具体位置以及总坛的确切地点。” “是!” 薛雷等人齐声回应,语气中充满了决心和忠诚。 他们明白,虽然今天取得了重大胜利,但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天运教的势力广泛,即便核心力量遭到重创,但仍有许多分支和追随者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尤其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副教主蒋神天,至今下落不明,就像是一条深藏不露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历史已经证明,天运教在过去三百多年里,尽管多次遭受重创,却总能像打不死的虫子一样从灰烬中重生。 因此,要想彻底根除这个组织,需要付出更加艰巨的努力和牺牲。 “不过,我们至少已经摧毁了天运教的核心力量,这将为北方边疆带来一段时间的安宁。” 楚天歌缓步走到范云行的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慰藉与温暖。 “未来数十年,天运教应该不会再有能力兴风作浪了。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平静时期。” 范云行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紧张情绪似乎随着楚天歌的话语而稍稍缓解了一些。 “确实,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斗争,如今我们总算能够暂时喘一口气了。 这一切都来之不易。” “今日之胜,天歌你居功至伟,”范云行转头望向楚天歌,眼中充满了赞赏。 “若不是你亲自解决了天运教的几位祭祀和天运,我们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取得胜利。” “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并非我个人的功劳。” 楚天歌微笑着回应,将话题转向了范云行。 “如果不是二哥你之前重创了天运,我也不会有机会找到突破口。 首功理应归于二哥。” 范云行听罢,朗声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膀,仿佛是在表达对这位战友最真挚的认可。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套,未来的路还长,我们需要携手共进,共同面对更多的挑战。” “走吧,”范云行提议道。 “我们深入雷家堡探查一番,确保这里没有天运教的余孽潜藏。 只有彻底清除这些隐患,我们才能真正安心。” 说罢,范云行便率先迈步,引导着楚天歌一同步入雷家堡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大门。 然而,在临行前的一刻,楚天歌突然眉头紧锁,他的目光穿透了笼罩在雷家堡周围的薄雾,定格在了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上。 他的眼神如同猎鹰一般锐利,即便是在这样的距离下,也能感受到他那不同寻常的敏锐直觉。 楚天歌确信,在那山腰处的悬崖峭壁之间,隐藏着一双不为人知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雷家堡的一切动向。 与此同时,在悬崖之巅,蒋神天如同一尊不动的石像,他的目光始终未从雷家堡移开,仿佛那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 正如楚天歌所感知到的那样,蒋神天的目光犹如锐利的鹰眼,穿透了距离与时间,牢牢锁定在雷家堡的每一个角落。 他亲眼目睹了荡平天运教的整个过程,尽管因距离遥远而视线有些模糊,但通过战场上逐渐清晰的轮廓,蒋神天能够清楚地判断出——这是一场决定性的胜利。 天运教在这场战斗中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不仅人员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天运,也在这次打击中陨落。 天运的陨落,对天运教而言,无疑是在丧钟上重重敲下了一锤,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天运也算是一代枭雄,终究未能逃脱六扇门的制裁,可叹!” 蒋神天轻轻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然而,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感慨。 就在这时,蒋神天身后传来一个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那是天运教的二祭祀。 “作为天运教教主,天运以身殉教,死得其所。” 蒋神天听后,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讽刺。 “你身为祭祀,同样是天运教的一员,为何却如此贪生怕死,不愿与天运一同赴黄泉?” 面对蒋神天的质问,二祭祀低下了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畏惧的尊敬。 “自打追随主人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天运教的人了。” “哦?那你又是谁?” 蒋神天问道。 二祭祀单膝跪地,态度虔诚地回答。 “我只是主人的一枚棋子,主人指向何方,我便往何处。” 蒋神天转身,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令二祭祀的心脏猛地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属下愿为主人赴死。” 面对二祭祀的表态,蒋神天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冷漠,沉默了片刻,最终才淡淡地说。 “起来吧,无需如此恐惧。 我并不是吃人的猛兽,只要你能忠心耿耿地为我效力,自然会有你的回报。” 二祭祀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恭敬地回应。 “谢主人。” “行了,言归正传。” 蒋神天挥了挥手,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声音低沉而威严。 “按计划行事,务必确保天运教残部能够秘密且安全地转移到预定地点。 总坛内所有的财宝、兵器以及珍贵的武功秘籍,一件都不能留下,全部都要带走。 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进行,我会派遣无影星和晦暗星两位堂主协助你,如果遇到任何反抗,不必手下留情,杀无赦!” 二祭祀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他连忙收敛心神,恭敬地拱手行礼。 “遵命! 属下定不负所托。” “去吧。” 蒋神天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第308章 天运教老巢的位置,出发剿灭! “属下告退。” 二祭祀再次躬身,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当他来到悬崖的尽头时,看到两名中年男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姿态从容不迫,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这两人正是蓝魔教天行堂的两大高手——无影星与晦暗星。 他们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协助,更是在暗中监视着二祭祀的一举一动。 一旦发现任何背叛的迹象,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最严厉的惩罚。 二祭祀心中充满了畏惧,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庆幸。 即便没有无影星和晦暗星的严密监督,他也绝不敢有丝毫违抗蒋神天命令的想法。 因为在他心中,蒋神天不仅仅是天运教的首领,更是蓝魔教三狂六王之一的暗王,一个让人听到名字就感到寒意的恐怖存在。 无影星与晦暗星作为天行堂的堂主,直接听命于蒋神天,他们的背景与实力深不可测,几乎无人敢与之抗衡。 蒋神天的威名,远非外界所能完全了解。 六扇门虽然已经调查到了北方边境之乱背后隐藏着天运教的影子,但他们尚未意识到,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更为庞大的阴谋正在悄悄展开。 天运教以它那嚣张的态度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蓝魔教则像是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在暗处操纵着一切,其行踪诡异莫测,几乎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它的全貌。 范云行与楚天歌率领部下对雷家堡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却未发现任何天运教逆贼的踪迹。 在妥善安葬了阵亡的战士后,队伍踏上了归程。 尽管此役重创了天运教的核心力量,但自身的损失亦十分惨重。 战斗中,白银捕头牺牲超过二十人,青铜捕头与黑铁捕头的伤亡更是达到了上百人,普通捕快的损失更为惨重。 经过清点,六扇门的伤亡总数超过了六百人。 原本,六扇门的损失不至于如此巨大,然而天运的陨落,仿佛点燃了天运教信徒们的疯狂,他们不顾生死地展开了自杀式攻击,导致许多六扇门之人与敌人同归于尽。 相较于天运教方面两千余人的死亡,六扇门的六百人牺牲看似不足其三分之一,但这对于来说,仍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加上此前战役的损失,北方边境之乱总共让超过一千五百名六扇门之人英勇捐躯。 除却对抗蓝魔教的战争,这无疑是六扇门史上前所未有的重大伤亡。 回到兖州后,范云行立即派遣特使至各地朝廷军队,宣告天运教已被清除,命令他们乘胜追击,平息流民叛军。 而楚天歌,则承担起了审讯天运教俘获的重任。 在范云行看来,只有将天运教连根拔起,才能真正安枕无忧。 兖州黄金捕头所的监狱内,阴暗无光,但在烛火的映照下,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楚天歌独自坐在一间相对整洁的牢房内,享受着美食与佳酿。 尽管范云行委派他负责审讯,但实际上,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那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天运教信徒,无需过多手段便能开口,他的手下足以胜任这份工作。 “啊,杀了我吧!!!”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我全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伴随着阵阵惨叫与哀求,楚天歌从容不迫地品尝着杯中美酒与盘中美食。 起初,这种就餐环境令他颇感不适,但时间久了,他也就习以为常。 不久,高远步入牢房,恭敬地报告。 “大人,已经问出来了。” 他详细列举了剩余天运教堂口的分布,包括兖州的青阳县、墨山县、玉门县,以及梁州境内的胭脂楼、白云客栈、千金赌坊、长乐县和临安县等。 紧接着,邱斐然也进入牢房,同样恭敬地禀报。 “大人,叛贼已经招供,天运教的总坛位于梁州云梦山中,他知道入山路径,愿意引领我们前往。” 楚天歌饮下一杯酒,冷静地询问。 “情报的真实性确认过了吗?别被人欺骗了。” 高远笑着回应。 “大人请放心,我前后审问了六个人,并进行了反复核对,不会有误。” 邱斐然也补充道。 “我这边也一样,口供内容基本一致,同样没有问题。” 楚天歌闻言,轻轻点头。 “很好。” 随即,他享用完桌上的美食,一饮而尽壶中酒,携带着口供去找范云行。 在黄金捕头所的大堂内,楚天歌呈上了口供。 范云行阅毕,微笑着点头。 “天歌,你的行事风格真是雷厉风行。” “归来不久,便能审讯出如此多的情报,老三对你的赞赏确实不虚。” 楚天歌回应道。 “口供已有,天运教的据点和总坛位置我们也掌握了,应即刻组织兵力进行围剿。 否则,一旦他们得知天运身亡的消息,很可能迅速转移,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范云行放下口供,点头赞同。 “你说得对,我也有此打算。 但平定流民叛军的后续工作还需我坐镇在此,无法抽身,只能辛苦你率队前往。” 楚天歌应允。 “没问题,我即刻出发。” 范云行叮嘱道。 “万事小心,勿掉以轻心。 天运虽死,但蒋神天仍在,天运教的总坛依旧布满危机。 某些机关暗器和剧毒,即便是武王级别的强者也难以幸免,你必须加倍小心。 还有,别忘了我们内部可能还潜藏着内奸。” 提及内奸,范云行的脸色转为阴郁。 “此次讨伐天运,内奸并未暴露,他很可能仍旧隐藏在我们之中。 你现在是天运教的眼中钉,必须万分小心。 如果情况危急,首要任务是保护自己。” 楚天歌郑重承诺。 “二哥放心,我会谨慎行事。” “嗯,你办事,我放心。” “那小弟先下去了。” 楚天歌行礼告别,然后离去。 随后,楚天歌带领自己的小队,协同薛雷小队和殷正狂小队一同向梁州进发。 兖州方面由范云行亲自坐镇,清理那些堂口,而楚天歌只需专注于梁州的据点和天运教的老巢即可。 第309章 楚天歌,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月光之下,蒋神天独立于夜空之下,仰望着皎洁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唳! 一声清脆的鸟鸣突兀地划破夜空。 月华如练,洒满了寂静的夜,此时,一抹微不足道的小黑影悄然出现在皎洁的银盘之下,渐渐放大,直至清晰可辨。 正是一只苍鹰。 这苍鹰,双翅强健有力,展开的宽度竟超两米,体态雄健,其锐利的鹰眼仿佛能洞穿一切,凌厉地俯瞰着大地,傲视着浩瀚的天宇,无处不彰显着它作为天空之王的威严。 “鹰中有神异者,名曰碧空隼,万中选一,方得其一。” 假使楚天歌此刻在场,定然能够一眼认出,这正是他先前偶遇的那只苍鹰。 碧空隼在夜空中盘旋,轻轻一振翅,便已掠过数十米的距离,它的动作轻盈而迅捷,宛如夜的幽灵。 突然,蒋神天吹响了口哨,那声音穿透夜风,直抵高空,碧空隼闻声,犹如离弦之箭,疾速俯冲,仅留下一道闪电般的残影。 及至蒋神天面前,碧空隼优雅地收拢双翼,轻巧地降落在蒋神天的臂膀之上。 这只碧空隼,是蓝魔教精心驯养,专司传递密信的使者。 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蓝魔教的情报网总能先人一步,掌控全局。 江湖之中,能以鹰传书已是罕见,更勿论驾驭如此高贵的碧空隼了。 蒋神天从容地从碧空隼腿上解下一个细小的纸卷,随即放飞了苍鹰,让其重新翱翔于天际。 展开纸条,上面仅有寥寥七字。 “楚天歌将至梁州。” 信息简短,却足以说明一切。 蒋神天阅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手掌一翻,炽热的火焰腾然而起,瞬间将纸条化为灰烬。 “来人。” 随着蒋神天的一声令下,一道黑影迅速现身,恭敬地跪伏于前。 “传令无影星与晦暗星,加速行动,明日破晓前,我要见到成果。” 蒋神天沉声吩咐。 “遵命!” 神秘人低沉应答,随即如影随形般消失在黑暗中。 蒋神天背手而立,仰望着星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楚天歌,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我倒要看看,让幽皇头疼不已的毛头小子,究竟有何等能耐。” 尽管南宫幽已亡,但有两个名字却在蓝魔教中不胫而走:亲手诛杀幽皇的东方曦,以及多次破坏幽皇计划,甚至斩杀了蓝魔教数位天行堂主的楚天歌。 这两人,成为了蓝魔教必除之而后快的目标。 此次,暗王蒋神天北方边境之行,意在利用天运教挑起北方边境的动乱,一方面借助天运教削弱朝廷力量,消磨民心。 另一方面,则借朝廷之手清除天运教,而蓝魔教则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北方边境动荡,百姓生灵涂炭,昭阳帝失去了民心,天运教的精锐也被剿灭殆尽。 暗王已将天运教数百年积累的财富、神功秘籍,乃至残余教众尽数纳入蓝魔教囊中,使蓝魔教实力大增。 在这场北方边境的混乱中,朝廷与天运教皆败,唯有蓝魔教成为唯一的赢家。 而直到现在,朝廷和天运教仍不知晓蓝魔教的介入,这一隐秘势力的算计何其周密,足见其布局之深。 这一切,皆是暗王蒋神天在幕后运筹帷幄的结果。 如今,计划已然大成,蓝魔教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按理应全身而退。 但蒋神天的野心不止于此,他早闻楚天歌之名,欲借此良机一并铲除心头大患,为胜利再添一笔。 次日正午,楚天歌一行抵达梁州。 甫一到达,楚天歌即刻率队前往胭脂楼,那里是天运教在梁州的隐秘据点,既是敛财之地,亦是搜集情报的前沿阵地。 作为梁州最大的青楼,胭脂楼占地广阔,装饰奢华,是当地权贵的流连之所,即便北方边境战乱频发,其生意依旧兴隆,昼夜不息。 然而,当楚天歌等人赶到时,胭脂楼却异常宁静,空无一人。 强行进入后,只见满地狼藉,繁华之地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寂寥无声。 楚天歌面色凝重,冷声下令。 “搜!” 如潮水般涌入,对胭脂楼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不久,高远与邱斐然领着部下返回。 “报告大人,一无所获。” “一个人也没有。” “别说人,连猫狗都不见踪迹。” “所有财物都被转移了。” “我们发现了几间密室,但里面的东西全被焚毁,一无所剩。” 所有的搜查结果均指向空白,无迹可寻。 “动作真是快。” 楚天歌内心暗叹。 他们在摧毁天运教精锐后立即赶往梁州,却仍是迟了一步。 现状不言自明,天运教显然已先行撤离。 离开胭脂楼,楚天歌神色严峻。 而此时,薛雷、殷正狂率领队伍归来。 “白云客栈已被大火吞噬,同样未留痕迹。” 薛雷报告道。 我曾派遣人部过周边的居民,白云客栈的火灾发生在昨晚深夜,直至今日破晓时分,熊熊烈焰才得以被控制,遗憾的是,酒楼掌柜与其中的店小二名无辜者均未能幸免于难,悉数葬身火海。 紧接着,殷正狂汇报说。 “千金赌坊同样人去楼空,根据相邻住户的描述,他们的离开也是在昨夜悄无声息进行的。” 楚天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笑意。 “换言之,我们风尘仆仆赶到此地,连一丝线索都未曾寻得。” 薛雷的面色显得异常沉重,愤慨地低语。 “天运教组织的行动太过迅速,实在可恨至极。” 殷正狂的脸上也明显透露出不甘的情绪。 他们深知,若此次无法将天运教组织连根拔除,对方势必会如野草般再次复苏。 楚天歌的目光越过城墙,投向远方,声音冷硬如铁。 “我们即刻动身,目标直指云梦山上的天运教总部。” 薛雷听闻此言,不禁一惊,连忙劝阻。 “天运教的总坛布满机关,冒然前往,恐怕会正中其埋伏。” “更稳妥的做法应是先派遣小队探路,待摸清机关的具体位置后,我们再行进不迟。” 殷正狂对薛雷的建议表示赞同,补充道。 “薛雷所言极是,楚大人切莫因急躁而轻举妄动。” 第310章 遍地俯尸,天运教发生内乱了不成? 楚天歌面容沉静,语气坚定。 “我们已错失先机,若再拖延,恐怕只会落得一无所获。” “本官决定已下,即刻启程。” 言毕,楚天歌矫健地跃上马背。 目睹楚天歌的决心,薛雷与殷正狂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心中各有忧虑,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支持。 毕竟,楚天歌不仅是最高指挥,且实力超群,其命令不容违抗。 于是,二人也纷纷跨上坐骑,紧随楚天歌,向着城外的云梦山进发。 云梦山,地形险峻,蜿蜒曲折,延展达数百里之遥。 从高空俯瞰,整座山脉被云雾笼罩,蜷曲盘踞在大地之上。 山中凶猛野兽成群结队,毒瘴弥漫,毒虫蚁兽遍地,寻常人等绝不敢轻易涉足。 即便是最为出色的猎手,也仅敢在云梦山脚狩猎,不敢深入山林半步。 传说中,踏入云梦山之人,无人能生还。 抵达山脚后,楚天歌带领众人,由高远与邱斐然押解着两位手脚束缚铁链的囚犯前来。 这些囚犯皆为天运教组织的信徒,如今被用作向导。 “只要你们老实地引领我们到达天运教的总坛,便能保命。” “反之,等待你们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楚天歌的话语如同寒冰,四名囚犯闻声全身颤抖,连忙连连点头应允。 “是是是,我们一定尽心指引。” 在这四位天运教信徒的带领下,楚天歌一行人悄然潜入云梦山腹地。 借由一系列隐蔽小径和暗道,他们终于来到了云梦山的核心区域——一个因地形下陷形成的盆地,恰是天运教总坛的所在地。 “这一路上未触发任何机关,也未遇伏击,看来这四人确是诚心悔改了。” “自然,有楚大人在场,他们哪敢不从?” “楚大人的手段岂是常人所能承受?” 六扇门之人彼此低声议论,气氛略显轻松。 众多白银捕头也似乎放松了戒备。 然而,楚天歌、薛雷与殷正狂三位黄金捕头并未掉以轻心。 越是接近终点,越是要谨慎以待。 及至天运教总坛,楚天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敞开的大门,以及门扉与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天运教的信徒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生命已逝。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仍未消散,表明这些人刚死。 这?天运教内部出了乱子不成? 薛雷与殷正狂面庞上挂满了不解之色。 楚天歌沉声道。 “进去探个究竟,吩咐大家务必小心行事。” 随即,楚天歌率先垂范,引领众人踏入了天运教的山门之内。 山门背后,是一片开阔的青石广场,但此刻,那广袤的空间中却遍地横陈着尸体,数目不下两三百人之众。 青石板地面上,鲜红的血迹斑驳陆离,刀痕剑印四处可见,战争的痕迹触目惊心。 “天运教遭逢灭门之灾了?” 薛雷与殷正狂二人瞪圆了双眼,在场的众多六扇门之人亦是瞠目结舌,一时间哑口无言。 本以为来到天运教的总坛将面临一场恶战,可谁料到,等待他们的非但不是激烈的交锋,反而是满目的死亡与寂静。 确曾有过一场大战,只是在他们抵达之前,那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搜索,看看是否还有活口!” 楚天歌冷静地下达指令。 于是,六扇门之人迅速散开,深入天运教的腹地进行搜索。 一座座宏伟的大殿、偏殿,乃至炼丹房、兵器库,凡是可以搜索之处,无一遗漏。 然而,映入眼帘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半个人影都不见。 如同胭脂楼和白云客栈的遭遇一般,全部武器丹药、绝世武学秘籍均被悉数转移,无一遗留。 楚天歌得到的,不过是一座空壳罢了。 “楚大人,这事不简单啊。” 薛雷走到楚天歌身后,脸色凝重。 殷正狂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们并非愚钝之人,稍加思索便洞悉了其中的玄机。 显然,有人捷足先登,在他们之前摧毁了天运教,并且将天运教所拥有的财富和秘籍全部掠夺而去。 那些才是天运教最为宝贵的财富。 原本,这些应当成为的战利品,如今留给他们的,却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天运教山门。 堂堂六扇门,成了他人手中的刀。 生死搏杀由他们承担,胜利的果实却让背后的黑手悄无声息地摘取。 他们被利用了,成了他人借刀杀人的工具! 无人愿意成为他人棋子,意识到这一点,薛雷与殷正狂心中涌起愤怒,气得浑身颤抖。 然而,楚天歌的心态却显得格外沉稳。 “有趣,事情愈发有趣了。” 楚天歌立于天运教大殿之前,望着空旷的山门,嘴角微扬,一抹冷笑悄然绽放。 “走吧,回去。” 楚天歌如是说。 “回去? 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 薛雷与殷正狂睁大了眼睛,神色中满是不甘。 他们千里迢迢,连夜从兖州赶来,为的是彻底铲除天运教的残余势力,夺取战利品。 结果,他们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空手而归,如何向范云行交代? 楚天歌淡然道。 “我会向二哥解释清楚的。” “天运教的总坛已被攻破,我们即便留下,也难觅更多有用线索。” “即刻带领人马撤离,夜长梦多。” 轰!轰!轰! 楚天歌的话音刚落,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响起。 只见天运教的几处偏殿瞬间炸裂,转眼间化作一片火海。 “糟糕,有埋伏!” 薛雷目眦欲裂,当即飞身前往救人。 然而,一切都已太迟,偏殿内的六扇门之人已尽数丧命,唯有殿外寥寥数人侥幸逃过一劫。 “该死的天运教,竟设下如此毒计,我绝不饶恕他们!” 薛雷望着下属的遗体,怒火中烧,仰天咆哮。 楚天歌望着化为火海的废墟,脸色冷峻的道。 “这是毁灭天运教总坛的幕后黑手留下的,其目的就是要用此来对付我们。” “只要我们的人进入偏殿,机关便会启动。” 薛雷气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突。 “这群叛贼,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楚天歌果断下令。 “全员撤退,立刻离开。” “这山门中不知还藏有多少机关,没有必要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命令一下,所有迅速撤离。 第311章 愤怒的蒋神天,你敢愚弄我? 沿着来时的山路,楚天歌一行人平安离开了云梦山。 这次针对天运教总坛的突袭行动显然再次以失败告终。 一念及数十位袍泽无辜丧命,众人的心头便如压着巨石,沉痛万分。 对于那隐匿于暗处的幕后操纵者,恨意更是如同野火燎原,愈发炽烈。 楚天歌面庞平静,目光逐一掠过在场众人,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霾。 经过天运教总坛这一连串事件,他已百分之百肯定,内部的奸细就潜伏在眼前的这些同伴之间。 正因内奸泄露情报,那位幕后黑手才能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仅步步抢先,将所有天运教堂口与总坛的财富、武功秘籍乃至人力资源悉数转移,甚至布下天罗地网,引诱他们步入陷阱。 若不揪出这个内奸,楚天歌及其队伍将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他的视线从众人身上移开,再次投向头顶的苍穹。 不出所料,夜空中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再度出现。 当夜,楚天歌一行人在梁州黄金捕头所驻扎休憩。 屋内,楚天歌盘腿而坐,内力流转全身。 忽然,烛火轻轻摇曳,楚天歌的双眸猛地睁开。 同时,门外响起急促的呼叫声。 “快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捉拿刺客!” 楚天歌霍然起身,冲出房门。 只见庭院中火把摇曳,六扇门之人四处奔走,一片混乱。 左侧院落中,呼救声此起彼伏。 “发生了何事?” 楚天歌厉声询问。 高远匆忙赶到,禀报道。 “有恶徒闯入黄金捕头所,殷捕头遇袭。” “他情况如何? 无恙吧?” 楚天歌追问。 “殷捕头幸免于难,已经追赶出去,薛大人也随之而去,赵青吩咐我来告知大人。” 高远答道。 楚天歌沉吟片刻,冷声命令。 “本官亲自去查看,你们留守黄金捕头所,搜索是否有余孽潜藏。” 言罢,楚天歌身形如同残影一闪,瞬息间消失无踪。 月色下,梁州城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楚天歌目力超群,于夜色中清晰辨认出三个身影一前一后,疾速穿梭。 最前方之人全身裹在夜行衣中,面容难辨。 后方两位则是殷正狂与薛雷。 紧随三人,楚天歌来到了梁州城郊外的林地中。 嗖!嗖!嗖! 四道身影相继进入林中,一字排开站立。 神秘人背手而立,楚天歌与其余二人并肩而立。 “真没想到,三位黄金捕头竟会一同追至此地,倒是替本座省了不少气力。” 神秘人语气平淡,缓缓说道。 楚天歌面无表情。 “在本官面前无需故弄玄虚,现出你的真面目吧。” 神秘人嘲讽的道。 “不如你要来猜猜,我的身份如何?” 楚天歌不屑的道。 “除了天运教副教主蒋神天,还能有谁?” 神秘人大笑几声,鼓掌称道。 “楚天歌不愧是楚天歌,思维敏锐,实乃智者,与你身旁这两名愚钝之辈截然不同。” 话音刚落,神秘人身上的夜行衣炸裂开来,露出了真容。 正如楚天歌所料,此人正是天运教副教主蒋神天。 蒋神天望向楚天歌,道。 “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了吧,楚天歌。” “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通过这两次交锋,我知道你的实力与你的名声相匹配。”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回应。 “本官的能力如何,不劳一个叛逆之人来评判。” 蒋神天嗤笑。 “叛逆?何为叛逆?” “自古以来,江山归属有能力者,昭阳帝昏庸无道,导致苍生受苦。” “我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楚天歌双手环胸,冷笑道。 “或许有人能取代皇帝,但那个人绝非是你。” “哦?何以见得?” 蒋神天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微笑问道。 楚天歌反唇相讥。 “你不过是他人的走狗,依靠谄媚乞怜苟活。” “一只狗,怎么可能取代主人成为皇帝?” 蒋神天的笑容凝固,眼中闪过怒意,但他迅速恢复了镇定,低沉问道。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楚天歌答道。 “该知的我都已知晓,不该知的,我也略知一二。” 蒋神天瞳孔骤缩,旋即冷笑。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试探我。” “我的意志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动摇。” 楚天歌笑道。 “你又怎知本官所言是虚?” “那你倒说说看,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楚天歌道。 “其实你并非天运教之人,你是蓝魔教的党羽!” 蒋神天终于面色大变,神色阴沉。 看到蒋神天的反应,楚天歌内心暗笑。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 其实蒋神天所言非虚,他之前确实是在试探。 对于蒋神天的真实身份,楚天歌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蒋神天野心勃勃,有着取代天运的企图。 然而天运死亡之后,他的行为,却与他的身份不符。 按常理推断,天运遇害,天运教高层损失惨重后,作为副教主的蒋神天顺理成章应继承教主之位。 蒋神天只需一言,便能顺利过渡天运教的所有资产与人力资源,完全无需动用暴力。 然而,现实却背道而驰,蒋神天不仅选择了杀戮,且下手狠辣,牺牲者众多。 这无疑表明,在天运教内部,存在着一股力量,坚决地抵制着蒋神天的接管,并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进行抗争。 因此,天运教总坛遭遇血腥清洗的悲剧也就不足为奇了。 鉴于此,楚天歌对蒋神天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其他疑虑。 与叛乱相关,且能指使如蒋神天这般名震江湖的武王级强者,这样的教派屈指可数。 答案显而易见,唯有蓝魔教! 明确了这一切,楚天歌才敢于设局试探蒋神天。 楚天歌深谙易容之术,对细微的表情掌控自如,未露任何马脚,以至于其表现几可乱真。 而蒋神天那一刻的反应,已向楚天歌透露了真相。 他的猜想没错,蒋神天确实是蓝魔教中人。 天运教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来人!” 蒋神天面沉如水,一声令下,四周林间顿现窸窣之声。 嗖!嗖!嗖! 四道黑影掠过,四名高手现身四周,将楚天歌等三人团团围住。 第312章 内奸终于现身,竟是是他! 这四人均是大宗师级别高手。 能一次性调遣如此多的大宗师高手,又与叛乱相关联的教派,在大乾皇朝内只有一个。 这进一步证实了楚天歌的推测。 楚天歌目光如炬,盯着蒋神天,冷言道。 “你果真是蓝魔教中人。” “说说看,你属于蓝魔教三狂六王中的哪一位?” 此语一出,身后的薛雷和殷正狂脸色骤变。 薛雷颤抖着问。 “蒋神天是蓝魔教中人?” “他不是天运教的副教主吗?” “是啊,天运教的副教主怎么会和蓝魔教有瓜葛?” 殷正狂同样难以置信。 蒋神天鼓掌而笑。 “楚天歌不愧是楚天歌,确实机智,本座都略感钦佩。” “只是你太过聪明,聪明人往往命不久矣!” 蒋神天的话无疑印证了楚天歌所言非虚,他确系蓝魔教之人。 “本座乃暗王,南宫青冥。” 蒋神天背手而立,挺胸昂首,自负道。 “能亲眼目睹本座真容,你们也算死的不亏了。” “自然,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蒋神天,本座并不介意。” 蒋神天看向楚天歌,嘴角含笑,玩味地说。 “本座也好奇,你是如何确定本座的身份的?” “天运那个蠢材与本座交往这么久,也没能识破本座的身份。” “本座自认行事滴水不漏。” 楚天歌望着眼前的蒋神天,忽而一笑,笑得讽刺。 “其实本官并不知晓,纯属猜测,之前不过是在试探你。” “你!” 蒋神天双目圆睁,怒火中烧,几乎要丧失理智。 他被愚弄了。 被他看不起的楚天歌愚弄了。 若非他方才亲口承认,楚天歌绝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楚天歌,你确实让本座动了真怒。” “之前本座还想招纳你为圣教效力。” “但现在,本座只想除掉你,让你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蒋神天极少动怒,但今夜,他的愤怒却是货真价实。 楚天歌,他必取其性命! 恰在此时,楚天歌脑中回荡起系统电子音。 “提示:宿主激活任务:除魔卫道。” “检测到蓝魔教暗王南宫青冥(蒋神天)对宿主萌生杀意,联合内奸薛雷图谋加害宿主,请宿主将其二人诛杀。” “任务奖励:剑气纵横。” 系统声音刚落,蒋神天的命令接踵而至。 “动手,杀了他!” 蒋神天一声令下,四周四名武王级高手同时发难,朝薛雷与殷正狂扑去。 而他本人,则飞跃而出,直奔楚天歌。 “火舞旋风掌!” 蒋神天腾空跃起,双掌燃烧熊熊烈火,朝着楚天歌拍下。 滔天火焰化作巨掌,遮蔽天日,倾压而下。 楚天歌不躲不闪,反手一掌迎击火舞旋风掌。 掌力浑厚,金龙怒吼,正是幽谷潜龙掌之一的龙舞苍穹。 轰隆巨响,火舞旋风掌一触即溃,化作虚空中消散的元气。 攻势被破,蒋神天倒飞而退,连退数步,最终撞断了一棵大树。 “这是,武王?” 蒋神天面容惊骇。 尽管他已从内奸处得知楚天歌突破至武王境界,却未曾料到楚天歌新晋境界便有如此威能。 那霸道的掌力不仅不逊于他,甚至犹有过之。 “现在惊讶还为时尚早。” 楚天歌冷笑着转身,飞向正被蓝魔教四名武王级高手围攻的薛雷与殷正狂。 二人已陷入劣势。 特别是实力较弱的殷正狂,已连连吐血。 楚天歌双目一闪,有了计策。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移至二人面前,双手环抱推出。 四条金色巨龙冲天而起,咆哮着击中四名武王级高手。 砰然巨响,四人齐齐倒飞,半空中爆开,化为漫天血雾消散。 仅一式,蓝魔教四名武王级高手全数陨落! “你们都还好吧?” 轰! 楚天歌正欲转身,突感背后一阵剧痛,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狠狠拍在他的背心,蛮横的力量穿透肌肤,直捣五脏六腑! 楚天歌“猝不及防”,身形一晃,向前跌撞而出。 与此同时,一声震惊愤怒的吼叫划破长空。 “薛雷,你在做什么?!!” 发出怒吼的是殷正狂。 他亲眼目睹薛雷蓄力满盈,一掌重击在楚天歌的背后。 这一掌,分明是要取楚天歌的性命。 薛雷的突袭不仅让楚天歌措手不及,连殷正狂也未能及时反应。 待他们意识到时,一切已成定局。 袭击了楚天歌之后,薛雷即刻转换招式,又是一掌将殷正狂击飞。 殷正狂喷出数口鲜血,一只手臂无力垂下,显然已废。 未及落地,蒋神天瞬息间至殷正狂身后,手掌如刀,猛力一劈,殷正狂的首级便离体飞升。 战局变化之快,瞬息之间,已有五位大宗师陨落。 偷袭既毕,薛雷纵身后退,停在蒋神天身边。 楚天歌缓缓挺直身躯,面无表情地盯着薛雷,冷言道。 “我曾疑心许多人,唯独未曾怀疑过你。” “真是意料之外,你竟是内奸。” 薛雷面容严峻,没有流露出偷袭成功的得意,亦无丝毫悔意,平静道。 “各为其主,各展其能。” “我感激你的信任,但遗憾的是,我们终归不是同路人。” 楚天歌冷声质问。 “你何时潜入六扇门的?” 薛雷答。 “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已记不清。” 楚天歌自嘲一笑。 “能让一位蓝魔教大宗师在六扇门潜伏这么久,看来六扇门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固若金汤。” 蒋神天笑道。 “那是自然,我圣教的手段岂是尔等朝廷走狗所能理解。” “念在你即将赴死,本座不妨透露,除了薛雷,朝廷内部还有众多我圣教的暗桩。” “待时机成熟,他们会从内部彻底瓦解尔等朝廷走狗!” 望着得意的蒋神天,楚天歌不得不感叹蓝魔教布子的高明。 谁能料到,黄金捕头薛雷竟是蓝魔教安插在六扇门的内应? 要知道,薛雷加入六扇门已逾三十载,忠诚职守,功勋卓着。 楚天歌北方边境一行,察觉到内有奸细,首先排除的便是薛雷。 毕竟以薛雷的资历,加之与天运教从未有过交集,嫌疑微乎其微。 然而,谁又能料到,薛雷非天运教的奸细,而是蓝魔教的棋子。 这一步棋藏得太深。 第313章 惊恐的蒋神天,原来我对楚天歌的力量,一无所知! “上次蓝魔教扰动夏阳,你为何按兵不动?” 楚天歌向薛雷询问。 薛雷答。 “未得指令。” 蒋神天嗤笑。 “那是因为连幽皇也不知,薛雷是我圣教之人。” 楚天歌道。 “看来你确是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今日暴露,不觉惋惜?” 蒋神天道。 “牺牲一枚棋子,能除去你楚天歌,值得!” “况且你死后,谁会知晓薛雷是我圣教中人?” “言尽于此,送你上路吧。” “火舞旋风掌!” 蒋神天腾空而起,双掌蓄势,汇聚磅礴掌力。 炽热真气化为火龙,向楚天歌猛扑而下。 火龙怒吼,挟山倒海之势,向楚天歌噬去! 楚天歌站立不动,不躲不闪,仿佛闭目待死。 轰隆巨响,火龙正中楚天歌胸膛,穿身而过,将身后数株参天古木化为齑粉。 火龙所经之处,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蒋神天落地翻身,望着屹立不倒的楚天歌,语气冷漠。 “能死于本座的火舞旋风掌,你该知足了。” 然而,话音刚落,蒋神天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只见楚天歌不仅未死,反而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被火龙击中的前胸。 不仅毫发无损,更是神态自若。 “就这点能耐?连挠痒都不够。” 楚天歌语气平缓,满是不屑与鄙视。 那冷漠的目光扫过蒋神天,仿佛在审视一只蝼蚁。 “你……你……” 蒋神天瞪圆了眼,难以置信。 “你竟未死?” “不可能,我不信。” 蒋神天如同见鬼,神情惊恐。 他刚才那一掌已倾尽全力。 即便是二龙卫范云行在此,也会重伤。 楚天歌中此一掌,即便不死,也绝无可能有力气说话。 然而,楚天歌却毫发无损,仿佛刚刚那一掌不过是给他挠痒,对他毫无影响。 “看来蓝魔教暗王也不过如此,与幽皇相差甚远。” 楚天歌凝视着蒋神天,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嗜血氛围。 暗王的实力大约在武王境界的后期阶段,而且似乎刚突破不久,虽然对比范云行和孙靖来说稍胜一筹,但这优势并不显着。 而幽皇的实力,楚天歌心里有数,他已经完全巩固在武王境界的后期,综合战力至少超出蒋神天两成之多。 一旦全力以赴,对蒋神天的优势更是翻倍不止。 蒋神天的那一掌,别说撼动他炎阳造化功护体真气,就连他身上穿着的琉璃羽衣都无法穿透。 楚天歌选择站立不动,正面承受蒋神天的攻击,一是为了套出更多的情况。 二就是为了测试这件防御至宝的真正威力。 对于这样的防御宝物,楚天歌自然要了解其极限。 三则是让蒋神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挥了其应有的价值。 因为,蒋神天的这一击,也将成为他事后开脱的有力证据。 “你……你……\" 蒋神天的眼神呆滞,恐惧终于在他深邃的眼底浮现出。 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楚天歌。 对方比他想象中更为强大,或者说,楚天歌所隐藏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绝非刚刚踏入武王境界的新人。 在蒋神天背后,薛雷面露惊骇,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蒋神天是他信心的源泉,如今连蒋神天都自顾不暇,他又如何能幸免? “疾风掠影!\" 楚天歌无视二人的惊惧,猛然间怒喝一声。 无垠的狂风凭空生成,席卷四周,化作龙卷风将他包裹其中,随即化为一道庞大的腿影,猛力轰向蒋神天。 “无影腿!你是东方曦!\" 蒋神天发出惊恐的尖叫。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识破了楚天歌的最大秘密。 原来楚天歌就是蓝魔教一直念念不忘要除掉的东方曦。 东方曦的独门绝技,无影腿,乃是是蓝魔教死敌的标志! 赤血邪神重创而回,加之灵尊的失利,他们早已将东方曦的武学上报给蓝魔教高层,无人不晓。 楚天歌此番施展,蒋神天立刻辨认了出来。 “不!!!\" 面对呼啸而下的巨腿幻影,蒋神天心中满是绝望,拼尽全力催动真元,凝聚出护体真气以作抵挡。 然而,无影腿一触即发,蒋神天的护体真气仿佛薄纸,瞬间破碎。 漫天腿影覆盖而下,蒋神天的身躯炸裂,爆体而亡。 解决蒋神天后,腿影余威未消,如同失控的列车,碾平了后方的林木,一切皆化为乌有。 “你也随你的主人去吧。” 杀死了蒋神天,楚天歌转向薛雷,反手一掌,破空掌中的云破天开直击薛雷。 薛雷连一句遗言都未能出口,便已灰飞烟灭! 战斗在残影火石间结束,蒋神天和薛雷甚至来不及反应,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提示:检测到宿主击杀蓝魔教暗王南宫青冥及薛雷,灭魔锄奸任务已完成,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功法:剑气纵横。” 精深奥妙的剑法秘籍在楚天歌脑海中显现,一个小人迅速演练着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深深烙印在楚天歌的心海,永生难忘。 转瞬之间,楚天歌对剑气纵横的理解已达巅峰。 楚天歌此前已掌握御剑术,此刻又精通了剑气纵横。 剑道修为更上一层楼。 意念一动,无形剑意化为实质剑气环绕周身。 目光所及,剑气激射,前方的大树瞬间被贯穿。 “好剑法!\" 楚天歌唇角微扬,心中颇为满意。 蓝魔教蒋神天能为他带来如此绝妙剑法,这波不亏。 相较于幽皇,解决暗王南宫青冥要容易得多。 这位暗王不仅实力不及幽皇,智谋与谨慎程度也远逊于幽皇。 第二次见面就亲自领人来杀他,太过鲁莽。 如此冲动愚钝的家伙,不死才怪? 更何况南宫青冥还是一个多话的反派,显然不明白“话多的反派死得快”的道理。 然而,此事也让楚天歌意识到,他对蓝魔教的手腕还是有所低估。 蓝魔教安插卧底的手法高明至极,有的卧底甚至隐藏了二三十年之久,若非自行暴露,谁也无法察觉其真实身份。 第314章 楚天歌:我运气好,才活了下来! 直至今日之前,楚天歌与薛雷还是挚友,彼此间信任深厚。 谁料这份信任竟喂了白眼狼,薛雷身为蓝魔教内奸,一心欲置他于死地。 若非楚天歌实力足够,今晚怕是要陨落于此! “看来今后再不能轻易相信他人,大奸似忠,朝廷甚至六扇门内部还藏有多少蓝魔教的内奸?\" 蒋神天言及六扇门内部藏匿着数不尽的卧底,这无疑是言过其实的夸张。 但,肯定还有。 一旦蓝魔教指令下达,这些卧底们必会决绝地倒戈,对六扇门实施致命一击。 在六扇门所遇的那些人,此时皆已列入楚天歌的嫌疑名单之中。 名单中甚至涵盖了二龙卫范云行、三龙卫孙靖以及那位神秘的九龙卫江瑟寒。 大乾十三龙卫身为皇帝最为信赖的心腹,背景自是被反复核查无数次。 即便如此,亦不能确保他们不是蓝魔教暗植的棋子。 为复国之梦,蓝魔教已绸缪逾越百年,其间究竟布下了多少暗棋? 潜入了多少内奸? 或自王朝倾覆的那一刻起,蓝魔教便已着手布置内线。 某些人,不仅是自身,其家族三代乃至四代皆为蓝魔教的隐秘力量。 于是乎,他们的身份背景自然无懈可击,查无可查。 不仅是六扇门,东厂与禁军之内,必然也有蓝魔教的渗透。 四象军团、城卫军中,或许同样不乏其人。 这些内奸仿佛一枚枚定时炸弹,一旦引爆,足以给予大乾皇朝难以承受的创伤。 “前朝遗族,多年谋划,果真非常人所能轻易揣度。” 楚天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旋即转身离去。 至于面对范云行的借口,楚天歌心中已有计较。 留在琉璃羽衣上的那一掌印,便是最坚实的证据。 重返梁州黄金捕头所,高远与邱斐然立即上前迎接,薛雷与殷正狂麾下的白银捕头也汇聚一堂。 “参见楚大人。” 众人连忙行礼。 见到楚天歌孤身归来,众人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赵青首当其冲问道。 “敢问楚大人,薛大人何在?” 楚天歌默然无言,轻轻摇头,惋惜道。 “他们不幸落入蓝魔教的埋伏,已英勇牺牲。”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剧震,悲痛万分。 高远敏锐捕捉到关键,开口道。 “蓝魔教的埋伏?不是天运教所为?” 楚天歌点头。 “北方边境之乱,背后既有天运教的推波助澜,蓝魔教之人亦有染指。” “详情待本官与范大人详谈,速召全员,即刻启程返回兖州。” 观楚天歌面色肃穆,众人不敢怠慢,连忙集结所有。 虽仅歇息半宿,但众人精力已恢复大半,足以支撑连夜奔袭。 梁州城门开启,楚天歌率众连夜离城,直驱兖州。 漆黑的夜幕深沉如渊,一条火红的长龙在黑暗中蜿蜒前行,正是楚天歌一行人。 次日,楚天歌等人赶回了兖州。 回到兖州黄金捕头所,楚天歌即刻面见二龙卫范云行。 “天歌,何故如此迅速归来?” 范云行疑惑询问。 楚天歌语气沉重。 “此行任务失败,蓝魔教插手其间。” “蓝魔教”三字一出,范云行面色骤变。 虽同为叛逆之流,天运教与蓝魔教却截然不同。 对大乾皇朝来说,天运教不过疥癣之疾,而蓝魔教却是心头大患。 蓝魔教一日不除,大乾皇朝就一日不得安宁。 然后,楚天歌详细讲述了前往梁州的种种经历。 直至叙述至天运教总坛被血洗,楚天歌未曾有丝毫虚言。 唯独与蓝魔教暗王一战,楚天歌稍加粉饰。 他只透露蒋神天的真实身份乃蓝魔教暗王,却未言及薛雷实为蓝魔教卧底。 无确凿证据,即便是楚天歌,也不敢妄言任何一位黄金捕头为敌方奸细。 楚天歌只道,他与薛雷、殷正狂遭遇蓝魔教埋伏,三人陷入绝境。 薛雷与殷正狂壮烈牺牲,他侥幸逃脱。 “二哥,那蒋神天实力深不可测,远超小弟之上。” “若非小弟有至宝护体,加之身怀绝顶轻功,恐亦难幸免于难。” 言毕,楚天歌解开衣襟,露出内衫中的琉璃羽衣。 其上,一个赤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火舞旋风掌,果然是蒋神天那逆贼。” 范云行目光如炬,一眼便识出那是火舞旋风掌所留,且力道远胜与他交锋之时。 随即,范云行面色微变。 “这是,琉璃羽衣?” 显然,范云行也辨认出了这闻名遐迩的第一防御至宝。 他终于明了楚天歌如何能从蒋神天的追杀中生还,原来是这琉璃羽衣护佑之功。 先前范云行对楚天歌之言尚存疑虑,此刻则尽释前嫌。 “天歌,你真是好福气,竟能有幸得此天下第一防御至宝。” 范云行感慨而言。 他并未探究楚天歌如何取得了这琉璃羽衣。 毕竟,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各自的隐秘。 若非关乎大局,范云行从不深究。 楚天歌摇头苦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庆幸。 “幸亏我运气好,意外得到了这琉璃羽衣。” “不然,这次定会被那蒋神天的掌力所灭。” “确实,谁能料到蒋神天在天运教副教主的面具下,竟隐藏着另一个身份?” 范云行神色凝重。 “这次北方边境之乱,天运教虽为主谋,却离不开蓝魔教的煽风点火。” “如今天运教虽被剿灭,但它数百年的积累却被蓝魔教掠夺一空。” “得到这些资源的蓝魔教,其实力定会突飞猛进。” “此次蓝魔教借刀杀人、暗渡陈仓,再加之渔翁得利、金蝉脱壳,实乃狡猾至极!” 范云行一掌拍在茶案上,真元翻腾,茶案上赫然留下五指印记。 意识到被蓝魔教利用,范云行胸中怒火如火山欲喷,几近失控。 楚天歌望向范云行,问。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蓝魔教与天运教不同,他们更难对付。” 范云行目光凌冽,语气坚定。 “无论蓝魔教有何诡计,本座皆无所畏惧!” “想扰乱北方边境,须先从本座的尸体上跨过。” 言毕,范云行转向楚天歌,安慰道。 “天歌,此番你历经生死,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有事,二哥自会唤你。” 楚天歌点头应允。 “小弟先行告退。” 楚天歌拱手作别,大步流星而去。 范云行深深凝视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思绪万千。 第315章 绝望的幽州官员,楚天歌,你不讲信用! 此后数日,兖州未再发现蓝魔教逆贼的踪迹。 平叛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 没了天运教在暗中煽动,朝廷大军轻易平定了暴动的流民。 接着,范云行雷厉风行,率人逮捕了兖州、幽州及梁州的贪官污吏和不法商人,并在万千流民前公开处决,以正视听,以此重拾民心。 幽州城内,楚天歌再次带领人马踏入这座苦难之城。 进城之后,楚天歌一刻也不曾停歇,他直接冲进了太守府与县衙,迅速而果断地将段风亭、姜云石等一众贪官污吏全部逮捕。 同时,幽州那些非法经营粮食生意的韩家主等人也未能幸免于难,一个都没有逃掉。 在审讯室里,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员如今却只能低下头颅,他们被铁链束缚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乞求宽恕。 “求求您,楚大人,小的真的没有再贪污救灾的钱财和粮食了。” “自从楚大人离开后,小的一直尽心尽力地进行救灾工作,从未有过半点松懈。” “希望楚大人能大发慈悲,饶过我们一次吧。” “我们以后绝对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然而,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这些官员们的表现显得格外的狼狈不堪,让人感到恶心。 虽然这不是楚天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但他的心中仍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反感。 “楚天歌,你不是说过给我们机会戴罪立功吗?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怎么可以这样?” “你这样做,还算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黄金捕头?” “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原则?” 面对绝境,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似乎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转而愤怒地质问起楚天歌来。 楚天歌站在他们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冰,语气冷漠地回应道。 “本官确实说过给你们机会戴罪立功,但从未说过这样的功绩可以抵消你们的死罪。” “你们贪污救灾资金,严重失职,导致无数无辜百姓丧命,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灾难吗?” “你们以为只要不再继续贪污就一切安好? 真是太幼稚了。” “更不必说,像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是不是英雄? 你们算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段风亭、姜云石等人更是气急败坏,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出尔反尔。” 楚天歌则轻蔑地笑了起来。 “就算我出尔反尔,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对付你们这种人,本官自然会不择手段,用尽一切方法!” 面对楚天歌的强硬态度,官员们更加恐慌了,他们尖叫着。 “没有皇上的命令,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们要去京城,我们要向皇上陈情。” “你擅自杀害朝廷命官,皇上不会饶恕你的!” 楚天歌嘲讽笑道。 “如今不是本官要杀你们,而是二龙卫范大人意欲除之。” “在此与本官纠缠无益,想活命便去求他吧。” 言罢,楚天歌挥手示意,手下立即将他们拖出牢房,押往东街菜市口。 在幽州百姓的见证下,段风亭、姜云石等官员逐一被斩首示众。 韩家主等不法奸商也难逃一劫,一同被处决。 其积累的不义之财悉数被没收,转而用于赈济灾民,化罪恶为福祉。 这一举措如同一股清风,暂时平息了民间对官府的怨气,彰显了朝廷的公正与威严。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系列的救援行动紧锣密鼓地展开。 发放粮食、救助流离失所的难民、重建家园。 时光荏苒,两周的时间过去,北方边境地区的动荡逐渐平息,曾经四起的叛乱之火仿佛一夜之间熄灭,归于沉寂。 而在远离尘嚣的神秘之地——玄鸟洞天,蓝魔教的核心所在。 教主南宫远端坐于象征权力巅峰的龙椅之上,周身散发出不容小觑的威严,即使静默无声,也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暗王的下落,至今仍无线索吗?” 南宫远的声音虽轻,却犹如雷霆万钧,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内。 座下,一位身着黑色玄衣,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恭敬答道。 “回教主,暗王在北方边境梁州失去踪迹,此后再无任何消息。” “我已审问过暗王手下的几位堂主,他们均不知其去向。” “此外,在梁州城郊的森林中,我发现了一处战斗过的痕迹,其中有着火舞旋风掌的印迹。” “暗王可能遭遇了强大的敌人,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对我蓝魔教护法下手?” 南宫远面色阴沉,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暗王虽非顶尖高手,但江湖之上能取其性命者亦寥寥无几。” “是否找到了凶手的线索?” 他继续追问。 神秘人俯首称罪。 “属下无能,尚未发现凶手的确切信息,请教主宽恕。” “不过,据属下推测,此番行动极有可能出自六扇门之手。” “六扇门? 他们之中,唯有白夜行和大龙卫杨震霆具备击杀暗王的能力,难道是这二人亲自动的手?” 南宫远神色复杂,内心的愤怒如火山般蠢蠢欲动。 先前幽皇的牺牲已让蓝魔教遭受重创,未及喘息,暗王之死无疑雪上加霜。 蓝魔教三狂六王,曾威震武林数十载,而今短短数月,两位关键人物接连陨落,这对蓝魔教而言,是前所未有的耻辱与打击。 “务必查明真相,我圣教的护法绝不可死得不明不白!” 南宫远下达了坚决的命令。 “遵命!” 神秘人低下头,深深鞠躬。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通报。 “启禀教主,赤影剑奴求见。” 南宫远淡淡回应。 “让他进来。” “谢教主。” 伴随着话音,一位全身裹着赤色衣裳的男子步入殿堂,他面容冷峻,唇边锋利,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漠的血腥气息。 神秘人微点头,以示尊重。 赤影剑奴,作为赤血邪神最为信赖的心腹,地位自然不低。 “起来吧。” 南宫远简短命令,随即便询问赤影剑奴此行目的。 第316章 南宫远:招揽风怒龙王?本教主同意了! 赤影剑奴呈上一份文书,毕恭毕敬地递至南宫远手中,宛如臣子面君。 文书显示的信息令南宫远眼前一亮,阅读完毕,他沉声道。 “告知赤血邪神,他的计划本尊已知,按计划行事。” “若真能招揽到风怒龙王,对我圣教无疑是一大助力。” 自从宋浩然遇刺事件后,风怒龙王的名声比以往更甚,根据千机楼最新发布的排名,他已跃升至巅峰榜第十六,实力仅次于赤血邪神,在三狂六王中足以排行第二。 在连续痛失幽皇与暗王两大护法后,这份意外的好消息总算给南宫远带来一丝慰藉。 转瞬边之间,又两周过去,北方境大局已定,流民之乱得到平息,而范云行一直戒备的蓝魔教叛逆并未再次现身。 “蓝魔教似乎放弃了北方边境。” 在兖州黄金捕头所的大堂里,范云行坐镇中央,阅览着各地的捷报,脸上终于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 自叛乱始,他夜不能寐,如今总算可以稍感安心。 楚天歌提醒道。 “蓝魔教行事诡秘,此次的沉默或许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他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下一轮攻势只会更加凶猛,更难以应对。” 范云行收起文书,神色严峻。 “你说得对,蓝魔教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宁。 可惜蓝魔教势力庞大,非短期所能根除。 况且,他们藏身之处极为隐蔽,就连陛下想要派遣大军围剿,亦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些,范云行微微摇头,深沉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好了,这些事情就不提了。” 范云行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楚天歌,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与决断。 “如今北方边境的动荡已经平息,短期内我们不再需要如此庞大的人力驻守。” “天歌,你准备一下,过几日带领部分人返回京城。” 楚天歌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明白。” 事实上,对于楚天歌而言,回归京城的念头早已在心头萦绕许久。 王清音正孤身一人在家,翘首以盼他的归来。 北方边境虽有其独特魅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夏阳的繁华相媲美。 当夜,范云行在黄金捕头所设宴,杯盏交错间,众人庆祝北方边境之乱的平息。 宴会上,喜忧参半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喜的是战乱终了,无辜百姓得以免遭战火之苦。 忧的是在这场平叛中,牺牲了太多的同袍。 据最后统计,六扇门中白银捕头以下的人阵亡人数超过了两千人,而白银捕头与青铜捕头则有近百人倒在了战场,黄金捕头同样损失惨重,其中包括六扇门总部的两位黄金捕头——薛雷和顾南衣。 这一次,六扇门的损失,甚至超过了上次蓝魔教之乱对夏阳造成的冲击。 宴席结束后的第二天,晨光初露,楚天歌与江瑟寒率领着一群六扇门踏上了归途,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们跨出北方边境的那一刻,系统那冷冰冰的电子音在楚天歌的意识深处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已完成平定北方边境叛乱的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无量神拳。” 一股汹涌的信息洪流涌入楚天歌的脑海,那是无量神拳的精髓所在。 光芒一闪,小人迅速演示了一遍无量神拳,使得楚天歌瞬间掌握了这项技能,并达到了圆满状态。 无量神拳,取大海无量之意,乃至高无上的拳法神功,其威力足以震撼古今。 这门拳法共有十式,分别为无量回春、无量破空、无量镇岳、无量旋风、无量穿心、无量震山、无量化形、无量追魂、无量归元、以及最强的无量开天! 其威力甚至超越了幽谷潜龙掌和破天掌,一跃成为楚天歌手中最强的近战神功。 “我与蓝魔教为敌,而这无量神拳来的正好,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掌握了无量神拳后,楚天歌的实力再次跃升,他在武神之道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感到自己对天地力量的理解更进一步,不仅能调用更多的自然之力,连持续战斗的能力也在无量回春的作用下提高了数倍。 总的来说,这次蜕变让他离武帝的境界又近了一步,他感觉到,真正突破这一境界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 一匹骏马背上,楚天歌挥鞭催马,速度陡然加快。 一旁的江瑟寒笑问道。 “十三弟,这么急着回京,是不是想念家中的娇妻了?” 楚天歌笑答。 “那当然,难道还想念大男人不成? 我和妻子结婚不足一月就被三兄派往北方边境,这次回去得让他给我个长假补偿。” “对了,九哥你不是也成亲了吗?” 江瑟寒笑着点头。 “早成了,大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可惜那小子不想成家,不然我早就抱上孙子了。” 楚天歌惊讶之余,也颇感有趣。 “这么说我还多了一个大侄子? 真是有趣,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这次回京就介绍你们认识。” “好,就这么定了。” 楚天歌爽朗的笑声在风中回荡,一行人纵马飞驰,很快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后来,楚天歌才得知,不仅江瑟寒早已成亲,而他所熟识的孙靖等其他龙卫也都已成家立业。 唯有范云行,依旧孑然一身,未曾娶妻。 传言说,范云行年轻时曾深爱过一名女子,但那女子不幸离世,此后他眼中再无他人,独自走过了这么多年。 如果传言属实,那么范云行无疑是个深情的人。 楚天歌一行人历经十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踏上了夏阳城那熟悉而又坚实的石板路上。 “终于回到夏阳了,不知道千红阁有没有重新对外开放?” 高远望着眼前巍峨壮观的夏阳城门,嘴角挂着一抹怀念的笑容说道。 邱斐然闻言,立刻接口。 “这么久过去了,千红阁必定已经开门迎客,只要有足够的银两,保证让你玩得尽兴。” “可惜大人没法和我们一起享受那份乐趣了。” 邱斐然的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楚天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第317章 掏钱玩有什么稀奇的?有本事免费玩! 楚天歌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掏钱寻欢作乐有什么稀奇? 真有本事就该免费享受啊。” “就凭你们二人的相貌,这辈子怕是只能想想罢了。” 楚天歌的这番调侃引得众人一阵大笑,随后他轻夹马肚,策马扬鞭,率先穿过城门,留下身后的高远与邱斐然哑口无言。 要在千红阁实现“白嫖”,除非拥有权势、财富,或是才情横溢。 然而,这三条道路对他们来说,似乎条条都是死胡同。 回到六扇门,楚天歌和江瑟寒立即前往黄金捕头所,面见孙靖。 黄金捕头所的中堂里,孙靖正坐于主位,手捧一杯热茶,目光紧锁在眼前的案卷之上,显得格外专注。 “三兄,我们归来了!” 楚天歌和江瑟寒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孙靖闻声抬头,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归来的楚天歌和江瑟寒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欣慰的笑容,连忙站起身来迎接。 “你们可算回来了!” “回来就好,真是太好了!” 他边说边轻轻拍打着两人的肩膀,关切地询问。 “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受伤吧?” 楚天歌和江瑟寒默契地摇了摇头。 “一切顺利,毫发未损。” “不仅如此,天歌这次还成功突破,达到了武王境界。” 江瑟寒指向楚天歌,语气中难掩自豪。 孙靖闻言笑容更甚。 “我已有所耳闻,恭喜你突破瓶颈,这是大喜事啊。” 楚天歌却摆了摆手,谦虚道。 “不过是刚刚迈入武王境界的门槛,距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呢。 面对江湖上的那些老前辈,我还是不堪一击。” 孙靖理解楚天歌所指何事,神色变得凝重。 “关于那次袭击事件,我听说了,那并不是你的错。” “谁能料到,名震江湖的蒋神天,竟是蓝魔教的暗王呢?” 他感慨道。 “你能从他手下逃脱,已属不易。” “薛雷的牺牲,责任不在你。” “你也差点命悬一线,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提及薛雷,孙靖心中同样充满遗憾。 薛雷不仅是风云榜高手,更是在六扇门黄金捕头中名列前茅,是他的得力助手。 如今失去这样一位猛将,无疑让他的力量大打折扣。 楚天歌一直留意着孙靖和江瑟寒的反应,谈及薛雷的离世,两人的情绪并未出现异常,这让楚天歌对他们二人的猜疑稍有缓解。 坦白而言,自那次事件后,楚天歌对孙靖和江瑟寒的信任已不如从前那般坚定。 确切地说,自与蒋神天的那次交锋后,楚天歌对六扇门内部的每一个人都抱持着戒备之心,唯独高远和邱斐然除外。 只有这两位兄弟,他深信不疑。 因为他们若真是蓝魔教的卧底,蓝魔教方面早就应该察觉到他的真实实力。 既然蓝魔教至今仍一无所知,足见他们二人并非敌人。 至于孙靖和江瑟寒,楚天歌打算通过更多的接触和观察来进一步验证。 仅凭薛雷一事,并不能完全排除他们作为蓝魔教卧底的可能性。 毕竟,薛雷隐藏之深,连南宫幽这样的高手都被蒙在鼓里。 蓝魔教在内部安插的内奸,相互之间很可能互不知晓身份,这样一来,即使一人暴露,其他人也能全身而退,确保组织的安全。 蓝魔教的行踪如同夜色中的魅影,其手法之老练,向来密不透风,令人难以捕捉。 “这次你们的辛劳,我记下了,先回去休整一段时间吧。” 孙靖语气温和地说道。 “你们的功绩,我已经呈报给了陛下,相信不久就会有奖赏降临。” 他补充道。 楚天歌微微一笑,回应道。 “还是三兄考虑的周全。” 离开六扇门后,楚天歌立即马不停蹄地返回了楚府。 “公子归来了!” 消息迅速在府中传开。 “拜见公子。” 众多护卫与仆人恭敬地行礼,但楚天歌只是匆匆走过,没有过多停留。 途中,即便是平日里亲近的木头人宇文傲,楚天歌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停下脚步。 因为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王清音。 “我回来了!” 楚天歌大声呼唤着。 王清音听见府中的动静,意识到是楚天歌回来了,连忙跑出迎接。 见到楚天歌的那一刻,泪水不禁在她眼角滑落,她猛地扑进了楚天歌的怀抱。 “楚郎,清音真的好想你。” 王清音紧紧抱住楚天歌,仿佛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楚天歌轻笑道。 “我也一样思念你。” 周围的仆人和婢女们极为识趣,悄然退下,不去打扰这对久别重逢的伴侣。 唯有贴身侍女小雨留在一旁,嘴角挂着偷笑,静待吩咐。 “我赶了几天的路,身上满是尘土,你赶紧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楚天歌对小雨说。 “是的,公子。” 小雨连忙应声,随后与几位侍女在房中安置了一个大浴桶,熟练地注入热水,退出房间时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王清音陪伴在侧。 王清音走向窗边,放下厚重的窗帘,细心地为楚天歌准备沐浴事宜。 “还是家里最让人舒心啊。” 楚天歌躺在温暖的浴水中,闭目放松,全身的疲惫仿佛随着蒸汽消散。 王清音一边为楚天歌擦拭背部,一边心疼地说。 “楚郎这次的任务一定很艰难吧?你看起来又黑又瘦了。” 楚天歌笑着安慰。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很好。” 握着王清音细腻的手,楚天歌心中涌动着炽热的情感,不由自主地将王清音拉入了浴桶中。 ……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天歌足不出户,每日与王清音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仅仅三天,王清音的气色便焕然一新,精神状态比之前一个月还要好上许多。 王澜夫妇见到女儿如此精神焕发,自然感到欣慰。 而王张氏则担心起楚天歌和王清音的身体状况,每日亲手熬制十全大补汤送至他们手中。 某日,楚天歌与王清音正在后花园对弈,忽然有仆人来报,说是皇宫的内侍到了。 原来,是昭阳帝的赏赐到了。 第318章 昭阳帝的赏赐,已经入不了本大人的眼了! 平定了北方边境之乱,楚天歌立下了汗马功劳,昭阳帝的赏赐虽然丰厚,却远不及那次王宫救驾的规格。 然而,对于楚天歌而言,皇帝那些金银财宝已不再具有吸引力。 北方边境之行,让他对昭阳帝的好感彻底消散。 如果不是龙卫的身份不允许随意辞职,他早已脱离这个束缚,追求自由的生活。 为这样一个无道的君主效力,楚天歌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遗憾的是,作为十三龙卫之一,他无法轻易脱身。 他生是皇家的人,死亦将为皇家的魂。 任何想要离职的念头,都将被视为对皇权的背叛。 背叛帝王的后果,自是不言而喻。 楚天歌目前尚不具备翻云覆雨的能力,因此不得不表面迎合,内心则另有盘算。 “贤婿,你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啊。” 王澜望着楚天歌,脸上浮现出不解之色。 楚天歌笑而不答,轻轻摇头。 “无碍,我只是想起了些别的事情罢了。” 皇帝在深宫之中享受山珍海味、珠光宝气、挥金如土,却对北方边疆数万百姓饥寒交迫的惨状浑然不知。 思及此,楚天歌的心境哪里还会有半分愉悦? 呼!!! 正当此时,一阵寒风掠过,天空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 王清音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掌心的暖意使之迅速融化。 时至十一月,严冬已至,且较之以往更为酷寒。 “今年的冬天,又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被冻死了。” 楚天歌心中暗自叹息。 每一年的冬天,都有百姓因寒冷饥饿而逝,尤其今年。 今年北方三州颗粒无收,加之流民起义,民众生活更是举步维艰。 虽依赖朝廷的救济暂时得以喘息,但严冬已至,单靠朝廷的施舍远远无法拯救所有苍生。 可以预料,今年的冬季,将是无数北方百姓的绝境。 “那狗皇帝,实在该死!” 楚天歌在心中狠狠咒骂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天下流离失所者众多,贪官污吏横行,非他一人所能拯救。 在这艰难世道中,楚天歌能独善其身已是不易。 “罢了,这些都不是我该操心的。” 楚天歌暂时将烦恼抛诸脑后,全心全意与妻子享受这份难得的柔情蜜意。 休假难得,整天宅在府中也非长久之计。 这一日,楚天歌与王清音在夏阳城中闲庭信步。 “楚郎,你看这支头钗如何?” 王清音行至一家首饰摊前,拿起一支头钗询问。 楚天歌笑道。 “好看极了,我的清音戴什么都是最美的。” 言罢,楚天歌掏出钱交给小贩,并亲手为王清音插入发鬓,王清音脸颊微红。 “楚郎,这里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王清音性情温婉,对楚天歌在公共场合的亲昵略显羞涩。 楚天歌轻抚王清音的脸庞,笑道。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我待你好天经地义,被人看见又有何妨?” “再说,即便是调情,我与自己的妻子调情也有错不成?” 说罢,牵起王清音的手,大步向前。 一路上,不论王清音看中什么,楚天歌皆慷慨解囊。 身后的护卫生扛着大包小包,不久双手便无处安放。 路上一对小夫妻目睹此景,女子心生嫉妒,对丈夫抱怨。 “你看看人家的丈夫。” “再看看你,我想买盒胭脂你都老大不愿意。” “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丈夫一脸不甘。 “那些都是肤浅的东西,比起我的真心,那些外物算得了什么?” 女子不依不饶。 “你就只会用这些甜言蜜语来敷衍我,我今天就要买胭脂。” “再说,我打扮得漂漂亮亮还不是为了给你看?” 丈夫一脸尴尬。 “夫人,不是我不想买,实在是家里缺钱啊。” “下次吧,等我月钱到手,到时候再买。” 夫妻两人一边拌嘴,一边渐行渐远。 楚天歌与王清音旁观了这一幕,相视一笑。 王清音觉得新奇,毕竟是首次遇见这般有趣的场景。 而在楚天歌眼中,这却是索然无味的日常。 这样的事,在他前世的蓝星上屡见不鲜。 该如何说呢? 男女能够结合,情感是基石,也是关键,但金钱同样不可或缺。 没有物质支撑的爱情犹如海市蜃楼,遥不可及。 楚天歌不否认世上存在最为纯粹的爱情。 但这样的爱情凤毛麟角,甚至比武王更为稀少。 缺乏物质基础,再真诚纯粹的情感也会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逐渐磨损,不再纯净。 楚天歌很庆幸自己有能力,能够赚钱。 而王清音家境殷实,从不为金钱所困。 因此,他们无需为金钱烦忧,可以摒弃一切杂念,专心经营彼此的感情。 “咦,珠宝店?” 一路漫步,楚天歌与王清音来到了一家珠宝店前。 楚天歌望向王清音,问。 “这是岳父的产业吗?” 王清音轻轻摇头。 “不知道。” “父亲的店铺太多,我记不清楚。” 这话一脱口而出,就弥漫着一股浓厚的凡尔赛气息。 王清音或许并非有意为之,仅是事实陈述罢了。 但在楚天歌眼中,这无疑就是凡尔赛的展现。 这话与“我父亲的钱太多,我都数不清楚”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楚天歌轻轻一笑,说道。 “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瞧瞧。” 言罢,楚天歌领着王清音步入了王氏珠宝行。 店内的掌柜一见楚天歌与王清音,立即从柜台后走出,恭敬地施礼。 “参见姑爷、参见小姐。” 如此一来,便证实了这家店铺确系王澜所开。 王清音不解地问。 “这家店是父亲新近开设的?” 掌柜笑答。 “确是老爷新设,开业不足一月。” “姑爷小姐尽管浏览,若有所喜,直接取走便是。” 说话间,掌柜引领楚天歌与王清音参观店内,同时吩咐店小二去准备茶水。 要知道,今日光临此地的是王家的女婿和姑爷小姐。 王清音自不必多言,作为王家唯一的后代、未来王氏产业的唯一继承人。 而女婿楚天歌的背景更为显赫。 身为黄金捕头,深受皇帝宠信,权势显赫。 王氏产业能在短时间内扩张至原先的两三倍,全凭楚天歌的威望。 第319章 找能主事的人?我就是! 店铺十分宽敞,装潢极尽奢华。 虽名为珠宝行,但商品繁多且种类驳杂。 高端珠宝、金银饰品,乃至绣金丝嵌宝石的华美衣袍等,应有尽有。 无一例外,每件商品标价皆不菲。 此店专为富贵人家服务,寻常百姓自难成为其顾客。 “岳父的商业才能确实非凡。” 楚天歌早知岳父精于商道。 毕竟能从一间普通酒楼起步,发展到今日的夏阳巨贾,没有几手绝活是不可能的。 但今日亲眼目睹王氏珠宝行,楚天歌更加钦佩王澜的经营手腕。 这王氏珠宝行,简直就是蓝星上的奢侈品牌店。 显然,王澜已深谙赚钱精髓——赚富人的钱,穷人的钱不值一提。 “姑爷小姐,可有中意之物?” 掌柜奉上两盏佳茗,恭敬询问。 楚天歌摇头。 “我对这些金银饰品不感兴趣,清音呢?” 王清音同样摇头。 “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珠宝首饰,王清音从不匮乏。 她所钟爱的是楚天歌亲手为她挑选的。 只要是楚天歌赠予的,即便是一根木钗,也比任何金银珠宝珍贵千百倍。 “我们走吧。” 王清音逛完珠宝行,未发现兴趣所在,拉起楚天歌欲离开。 正当此时,一群面目狰狞的汉子突然闯入店中。 店内尚有几位贵妇,见到这群汉子瞬间面露惊恐,连忙散去。 “掌柜在哪?掌柜何在,速来见我!” 一名疤脸汉子跨前一步,态度粗鲁地叫嚣。 他头顶光洁,无一根毛发,却刺有一副纹身。 那纹身似龙非龙,似蟒非蟒,只能形容为一条生有四足的狡猾蛇形。 “在,在,在这里。” 掌柜挂着职业性的迎客微笑上前,笑道。 “这位英雄有何吩咐?是否小店有何招待不周,冒犯了英雄?” 纹身汉子瞥了一眼掌柜,不屑道。 “掌柜,你胆子不小啊?” 掌柜不明所以,干笑问道。 “英雄此话怎讲?恕在下愚钝,未能领会。” 纹身汉子冷笑道。 “你难道不知此街是我白龙堂的地盘?” “想在此街上开店营生,都需经过我们白龙堂的同意。” “你无声无息在此开店,也不上门拜码头,分明是对我们白龙堂视若无睹。” “这...” 掌柜无言以对。 楚天歌也已明白,这是上门收取保护费的。 夏阳城虽为大乾皇都,天子脚下,但城内非法帮派仍不少。 他们不敢欺压朝臣、权贵世家,却敢于欺凌平民百姓及一般商户。 开店必须向这些帮派进贡,以求庇护。 更有贪婪的帮派会要求商家与其分成利润。 若不交钱,他们便会寻衅滋事。 堵门驱赶顾客,向店铺泼洒秽物,殴打店员,这些还算轻的。 严重的甚至纵火烧铺,杀人之事也敢为之。 总之,这是一种变相的敲诈勒索。 对此,官府会管,但往往力不从心,因街上的地痞恶霸实在太多。 想抓也难以尽数捕获。 况且这些帮派还会贿赂官府中人,让官员成为他们的后台。 商家报案,往往小混混一个月都抓不到,最终只能作罢。 而帮派对店铺的骚扰却不会停止。 时间一长,别说盈利,店铺连底裤都要赔掉。 商人叹了口气,最终只能屈服于现实,老老实实地掏出银两。 掌柜望着面前那纹身汉子,小心翼翼地询问。 “请问,壮士意欲几何?” 纹身汉子听罢掌柜的转述,满意地点点头。 “你还算明白事理,了解门道。” 说罢,他的目光扫过店内精致的装潢,开口道。 “我也不为难你,依旧按照老规矩,每月收益的三成即可。” “什么?三成?” 掌柜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三成的利润,这简直比官府征收的商税还要苛刻。 “怎么,嫌多了?” 纹身汉子的脸色瞬间阴沉。 “我告诉你,想在这一片开店,都得守我们白龙堂的规矩。” “收你三成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若惹恼了我,我就收你五成。” “只要你按时交钱,我保证你的生意蒸蒸日上,再不会有麻烦上门。” “不然,哼哼……” 纹身汉子冷笑两声,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弟立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其意自明——不交保护费,就别想在这儿立足。 掌柜苦笑。 “三成确实太多,我做不了这个主。” 纹身汉子冷言道。 “那就让你能做主的人来。” “能做主的,就在这里。” 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掌柜与纹身汉子一同循声望去,只见楚天歌不紧不慢地走向前。 掌柜见到楚天歌,心中涌起一阵惊喜。 方才他被白龙堂的混混们吓得差点忘了自己背后也有靠山。 王氏珠宝行绝非寻常店铺,背后可是有楚天歌这位重量级人物撑腰。 “你能做主?” 纹身汉子斜睨着楚天歌,满是不屑。 “还是把你的父亲叫来吧。” 在他眼里,楚天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书生。 这样的人,他一拳能撂倒一片。 他认为楚天歌不可能是这家店的主人,最多只是店主之子。 只能说,楚天歌的外表太过具有欺骗性。 若非他主动释放威严,旁人根本感受不到丝毫威胁。 楚天歌寻了个位子坐下,双腿交叉,淡淡道。 “本来今日心情颇佳,可你们实在聒噪,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所以……” 楚天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一挥手,四道黑影瞬间从他身后闪现。 砰!砰!砰!砰! 随着几声闷响,纹身汉子及其手下全数倒地不起。 而纹身汉子更是被人踩在脚下,几颗牙飞溅而出。 出手的并非楚天歌本人,而是先天境界的护卫。 这些护卫个个实力超群,对付这些地痞自然是绰绰有余。 “啊!啊!” “你竟敢,你竟敢打我?” 纹身汉子虽被武师踩在脚下,但仍口出狂言,咒骂不止。 “你知道白龙堂的厉害吗?” “敢得罪我们白龙堂,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纹身汉子眼神凶狠,面目狰狞,死死盯住楚天歌,满眼恨意。 第320章 懵逼的白龙堂,我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这种眼神,楚天歌并不陌生,那是嗜血者的目光。 很明显,这纹身汉子曾亲手夺过人性命,手上沾满鲜血。 想来也是,作为白龙堂的头目,若无杀伐立功,怎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楚天歌面无表情。 “我也很好奇,白龙堂究竟有多强?能否取我性命。” “不如你告诉我,你们白龙堂的堂主是谁?你们的后台又是谁?也让我长长见识。” 楚天歌的几位先天保镖满脸戏谑地看着地上的混混,珠宝店掌柜亦是满脸得意。 这群混混妄图与楚天歌比背景,简直是痴心妄想。 作为朝中新贵,楚天歌在夏阳城中虽不敢说横行无阻,但也没有几个人敢轻易招惹他。 区区一个白龙堂,即便真有强硬后台,也不敢与楚天歌硬碰硬。 “呵呵,你现在尽管得意吧,等我大哥来了,你就死定了。” 纹身汉子被踩在地下,非但不惧,反而威胁道。 话音刚落,一名护卫加重力道,狠狠踩了他一脚。 纹身汉子痛呼出声,鼻血横流。 以他手下先天武者的实力,踩碎一颗头颅轻而易举。 只因身处珠宝店,楚天歌不愿污损此处,这才让武师手下留情。 否则,这嚣张之人早已命丧黄泉。 楚天歌对剩下的地痞流氓说。 “你们之中谁跑得最快,立刻回去给白龙堂报信,让你们的大哥来找我。” “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杀我,我必会去找他。 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其中一名混混跑得最快,楚天歌话音刚落,他便没了踪影。 此时,王清音走近,紧张地问。 “楚郎,真的没问题吗?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天歌轻拍了一下王清音细腻的手背,温和地宽慰道。 “别担心,只是一个小小的帮派,竟敢来我们这里收保护费。” “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以为我惧怕他们呢。” “再说,这些无恶不作的地痞,早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近楚天歌正处于休假期间,每天除了与王清音享受美食、游玩,似乎没有其他更有趣的事情。 这次有一群小角色上门寻衅,也算增添了一丝乐趣。 长期与蓝魔教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使得楚天歌很难体验到以强凌弱的快感。 而这白龙堂恰好撞到了枪口上,时机恰到好处。 楚天歌的目光如冰凌般寒冷,直视着那位纹身汉子,让对方不由自主地颤抖,全身寒意直冒。 现在的楚天歌与往日截然不同。 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势和上位者的气息已全然释放,几乎让人窒息。 纹身汉子感到了恐惧。 在白龙堂摸爬滚打多年,他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知道拥有这种气势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该死,我是不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纹身汉子心中暗自懊悔,后悔自己的冲动,没有调查清楚王氏珠宝店的背景就来收取保护费。 福泰坊,一座四进的大宅院内。 一群身形魁梧的雄壮人员正在练武,伴随着哼哈之声。 即便正值隆冬,他们依然穿着单薄。 呼啸间,口中呵出的热气化作白雾,皮肤泛红,汗水如泉涌。 这里正是白龙堂的老巢。 白龙堂虽是个帮派,却也同时是个武馆。 正是因为帮中武师众多,白龙堂才敢于欺压百姓,向商家索取保护费。 大堂之内,一位约莫四十至五十岁的雄壮中年男子端坐主位。 他左手持酒杯,右手抓着烤羊腿,大口饮酒,大口吃肉。 此人正是白龙堂的堂主,白海渊。 白海渊身边还坐着一位姿色出众的女子,恭敬地为他斟酒,并不时用帕子为白海渊擦拭嘴角的肉屑和油渍。 突然,大堂外传来慌张的呼喊,一个小混混急匆匆地跑进来。 “堂主,出大事了,三堂主去收保护费,被扣留了。” “你说什么?” 白海渊脸色一沉,猛地拍案而起。 “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扣押我白龙堂的人?” 小混混慌忙道。 “是一家名为王氏珠宝店的店铺。” “扣留三堂主的人说,让堂主立刻去见他,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他就要上门取堂主的命!” “狂妄!” 白海渊一掌拍碎桌案。 “区区一个店铺老板,竟敢威胁我白海渊,真是反了天了。” “老子好久没出手,看来是有人小看了我。” 白海渊冷笑两声,冷声道。 “带人,跟我走一趟。” “我倒要看看,哪个嚣张的家伙敢动我一根毫毛!” 白海渊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冲向王氏珠宝店,一眼便望见坐在店门口的楚天歌。 楚天歌二郎腿高跷,磕着瓜子,姿态极为嚣张。 何为目空一切? 这就是目空一切! 楚天歌脚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大汉,皆是他白龙堂的人。 尤其是那位三堂主,纹身汉子,已被打晕在地,满脸是血。 若非胸口尚有微弱的起伏,旁人见了定会误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珠宝店前,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这是白龙堂的人吧?” “没错,那个满脸是血的就是白龙堂的三堂主。” “看来白龙堂又来收保护费了,只是这个老板没给。” “这个珠宝店老板胆子可真大,连白龙堂的人都敢打。” “他打了白龙堂的人,白龙堂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早该给钱的,给了钱白龙堂就不会来闹了。” “这下得罪了白龙堂,怕是性命难保了。” 围观的百姓一边谈论,一边摇头,都为楚天歌的鲁莽感到惋惜。 他们都是这条街上老居民,深知白龙堂的势力,那是万万不可招惹的。 “这倒不一定。” 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开口。 “我觉得这次白龙堂要栽了。” “怎么可能?” 周围的百姓纷纷表示不信。 “白龙堂在这里盘踞七八年了,谁敢惹他们?” “听说白龙堂背后还有官府撑腰,怎可能说倒就倒?” “就是,不懂就别瞎说。” 华贵男子依旧保持着那抹神秘莫测的笑容,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并不参与百姓们的议论,只是嘴角带着微笑,静静地旁观。 第321章 能屈能伸的白龙堂,大侠饶命! 这时,白海渊带领着一队人马匆匆赶到现场,一见楚天歌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狂妄的混账!打了我的人,不但不逃,反而还如此嚣张地等在这里,分明是没把我白海渊放在眼里!” 白海渊心中暗自发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随即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 “你们……” 白海渊正欲出口威胁,却见楚天歌轻描淡写地抬手一挥,一颗不起眼的瓜子便如箭矢般射出,正中他的额头。 砰! 伴随着沉闷的一声响,白海渊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额头上鲜血如泉涌,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众人只见白海渊的额头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淋漓,场面触目惊心。 但万幸的是,楚天歌似乎手下留情,这伤虽深及皮肉,却未触及头骨,白海渊的生命得以保全。 几乎与此同时,楚天歌身后的先天武师们也纷纷出手,空气中接连响起几声闷响,紧随其后的则是几声痛苦的惨叫,白海渊带来的所有人都瞬间倒在了地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惨败,白海渊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再次望向楚天歌,他眼中先前的嚣张与傲慢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与不安。 他全身颤抖,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头顶。 围观的百姓同样震惊不已。 他们原以为白龙堂气势汹汹而来,珠宝店老板必遭横祸,哪知白海渊话音未落,人已倒地不起。 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凌百姓的白龙堂武师,在这一刻仿佛全变成了不堪一击的弱者。 众人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些白龙堂的人便已悉数被制服。 “瞧吧,我说过,白龙堂的好日子到头了。” 华贵男子嘴角微扬,自信满满的笑容中透露着一丝戏谑。 众人难以置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信服。 “白龙堂这次踢到铁板了。” 有人低语。 “太棒了,白龙堂要完蛋了!” 另一人兴奋地说道。 “只要白龙堂被铲除,我们的生活就能好起来。” 又一人满怀期待地补充。 众人望着倒在地上的白海渊一行,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花,尤其是那些饱受白龙堂欺压的小商贩,白龙堂的存在就如同一颗毒瘤,日夜期盼有人能够将其根除。 如今,希望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白海渊此刻也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招惹到了一个无法撼动的大人物。 对方不仅拥有众多实力高强的先天护卫,自身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这显然不是一个他能招惹得起的角色。 悔恨如潮水般涌来,白海渊内心痛苦万分,恨不得亲手解决了那个愚蠢的三堂主。 如果不是他的鲁莽,自己何至于此? “大侠饶命!白海渊再也不敢了!” 白海渊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白海渊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侠。” “我愿意赔偿大侠的所有损失,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楚天歌对于白海渊这熟练的求饶姿态略感诧异,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对身旁的护卫说道。 “看他这熟练的架势,想必这套求饶的戏码他练习过不少次了。” 护卫们相视一笑,其中一人附和道。 “公子所言极是。” 另一位护卫则戏谑道。 “能把求饶做得如此驾轻就熟,此人还真是个人才。” 尽管明知自己被戏弄,白海渊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赔笑,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直到楚天歌示意停止,他才敢停下。 围观的群众目睹白龙堂堂主跪地痛哭求饶的场景,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恨仿佛得到了宣泄。 原来,那个平时高高在上的白龙堂堂主,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此刻,众人对白海渊的畏惧之情烟消云散。 楚天歌朝白海渊勾了勾手指,道。 “别磕了,过来谈谈。” “是是是,小的这就来。” 白海渊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来到楚天歌面前,跪地谄笑。 “大侠饶命,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只要我白海渊能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天歌淡淡说道。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饶你不死。” 听到能保住性命,白海渊欣喜若狂,连连点头,请楚天歌只管问。 楚天歌问道。 “你的靠山是什么人?” 白海渊心中一凛,不太敢说。 他之所以能在这片区域作威作福,全凭背后那座强大的靠山。 一旦泄露了靠山的身份,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报复,结局依然是死路一条。 白海渊苦笑。 “大侠,问这个有何用意呢?” 啪! 不等他多言,楚天歌身旁的一名先天护卫已是一掌拍在白海渊脸上,顿时,白海渊的脸颊扭曲变形,几颗牙齿飞落而出。 “公子的问题,只管回答。” “再多嘴,我即刻扭断你的颈项!” 这位先天级别的护卫如同凶神恶煞,满脸杀意,让白海渊胆战心惊。 “怎的?不愿开口?” “看样子,你是自寻死路了!” 楚天歌的声音逐渐转寒,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盯着白海渊,令其感到一阵窒息,心中升起天歌倍的恐惧。 此刻楚天歌所展现出的威压,远胜于白海渊所依靠的后台。 白海渊被这股威压震慑,心神几近崩溃,随即脱口而出。 “我背后的靠山是刑部参事褚逸远。” “刑部参事?” “一个小小的刑部参事,竟有如此胆量?在夏阳城内豢养帮派,欺压良民?” 楚天歌面露鄙夷之色。 而白海渊见楚天歌的反应,内心更加绝望。 连刑部参事都不屑一顾,显然楚天歌的背景远超他的想象。 楚天歌不仅武艺高强,更可能拥有官方背景,绝对凌驾于刑部参事之上。 “够了,你不过是个小角色,所知有限。” 楚天歌注视着白海渊,面无表情,让白海渊心中发颤。 “你的事情,留待诏狱再说吧。” “诏狱?!!!” 白海渊瞪大眼睛,满是恐惧。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第322章 什么?他竟然是六扇门的黄金捕头? 六扇门诏狱,那是天下间最可怕的地方,龙潭虎穴都难以形容其恐怖。 即便是江湖高手入内,也得扒层皮,生不如死,更别提他了。 白海渊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不过是小小白龙堂的堂主,平日里欺凌百姓和小商贩,怎会引来六扇门的注意? 白海渊还想乞求宽恕,却见人群突然分开,一队身穿碧波服、腰佩暮云刀的走来,正是高远和邱斐然小队。 高远与邱斐然率人至楚天歌面前,恭敬鞠躬行礼。 “属下拜见黄金捕头大人。” 这话一出,白海渊吓得瘫软,裤裆湿了一片。 周围的百姓也同时倒吸凉气。 “黄金捕头?!!” “这位大人竟是黄金捕头!” “真是看不出啊。” “他还如此年轻。” “白龙堂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 “向黄金捕头收保护费,除了他还有谁该死?” 楚天歌平静地扫了白海渊一眼,淡然说道。 “此人乃白龙堂堂主,该帮派在此地横行霸道,罪无可恕,立即将其押入诏狱,严加审讯。” “他已招供,背后靠山为刑部参事褚逸远,但本官认为褚逸远背后尚有更大靠山,区区褚逸远不敢如此嚣张。” “你们即刻带人捉拿褚逸远,务必查明褚逸远背后之人。” “当然,白龙堂的老巢也不可放过,必须一网打尽。” “是,大人!” 高远、邱斐然等人立即躬身领命。 随后,他们带着白海渊等人离去。 一个小小的白龙堂,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刑部参事,还不值得楚天歌亲自动手,派个白银捕头前去足矣。 若真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楚天歌再介入也为时不晚。 “白龙堂?敢以龙为名?这名字背后的含义可真不寻常。” 楚天歌念及白龙堂之名,心中细细品味,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 此后,高远与邱斐然分为两队行动。 高远带领队伍直捣白龙堂巢穴,将其一网打尽,接着便是抄家。 邱斐然则带人前往刑部逮捕褚逸远。 白龙堂巢穴,抄家已毕。 只是抄出的钱财,出乎了高远的预料。 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高远看着抄家清单,目光阴沉地盯着手下的青铜捕头,怀疑他私吞了财物。 青铜捕头连忙辩解。 “高大人,属下真的未曾私藏。” “我们的人皆知规矩,不敢违背。” “再说,这是楚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兄弟们哪敢违抗啊。” 听青铜捕头如此说,高远微点头,信了下属的话。 他们都是楚天歌的部下,平日里跟着楚天歌执行任务,每次都收获颇丰。 无人敢破坏规矩,惹得楚天歌不满。 那可是因小失大。 “这么说,白龙堂的全部资产仅此而已?” 高远望着清单,又看了看脚边箱子里的银两和银票,无奈摇头。 整个白龙堂抄家,却只搜出区区三万多两白银。 三万两对普通百姓而言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对富商来说却是九牛一毛。 想当初,他们与楚天歌首次并肩作战,成功擒获那位臭名昭着的采花大盗后,来自王澜的酬谢便有五万两白银。 白龙堂,这个在江湖边缘游走多年的帮派,不仅通过敲诈勒索周边商铺积累了大量不义之财,还暗地里从事人口贩卖等罪恶勾当。 如此行径之下,其敛财之巨可想而知,绝非表面上所能窥见。 然而,当搜查结果与预期相差甚远时,仅有的两个可能性便浮出水面:要么是钱被白海渊秘密藏匿,要么就是全部进贡给了其背后的靠山。 在高远的深思熟虑之下,他更倾向于后者。 “走吧,回诏狱审问白海渊。” 随着高远的一声令下,队伍整装待发,留下被封闭的白龙堂庄园作为无声的见证。 与此同时,另一场风暴正在刑部悄然酝酿。 邱斐然率领人马气势汹汹地踏入刑部大堂,一时间,刑部官员们的面色各异,无不透露出不安与不满。 六扇门的突然造访,无疑是对刑部权威的直接挑战,尽管内心愤慨,但面对武力超群的,这群文臣们也只能选择隐忍,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 刑部虽有众多捕快,但在真正的武力面前,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刑部尚书面色铁青地走出,对着邱斐然厉声质问。 “六扇门此行所为何来?意欲谋反不成?” 邱斐然则保持着冷静与从容,向对方报以淡然一笑,沉稳回应。 “下官邱斐然,白银捕头,奉黄金捕头大人之命,特来缉拿刑部参事褚逸远,请尚书大人勿要阻挠。” “褚逸远?!” 此言一出,周围官员皆是一愣,随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位中年官员——褚逸远。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褚逸远脸上写满了惊恐,冷汗如雨下。 邱斐然逼近一步,确认道。 “褚逸远,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褚逸远却连连后退,大声抗议。 “凭什么抓我?我身为朝廷命官,无罪无咎,你们无权逮捕我!” “我不走,哪也不去。” 刑部尚书挺身而出,试图阻止。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白银捕头,有何权力在我刑部地界抓人?即便褚逸远真有违法之嫌,也该由我刑部彻底调查,依法惩处,岂容六扇门横插一手!” 六扇门与刑部虽同为大乾皇朝的官署,但历来关系微妙,摩擦不断。 几乎与所有部门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而今六扇门公然上门抓人,若刑部不做任何反应,任凭其带走人犯,无疑是颜面扫地。 作为刑部尚书,他绝不能坐视不理,这不仅是维护刑部尊严,更是为了防止事态失控。 此外,还有一层考虑,即亡羊补牢。 若褚逸远确有违法之举,必须由刑部内部处理,若被揪出,则意味着刑部失职、监督不力,他这位尚书也将难辞其咎,背负玩忽职守之名。 因此,他无法坐视邱斐然带走褚逸远。 邱斐然拱手道。 “尚书大人,您的阻挠恐怕会让人误会您与褚逸远有所勾连。” 刑部尚书挺胸反驳。 “本官清白坦荡,经得起任何审查,不惧怕构陷。” 他强硬地声明。 “你一个小小白银捕头,今天休想带走刑部人!” 邱斐然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块令牌,高声宣布。 “我奉十三龙卫楚天歌楚大人之命,捉拿刑部参事褚逸远归案,你敢拦我? 违者,将以同谋罪论处!” “楚天歌!” 此言一出,众刑部官员无不震惊,那枚象征着皇权与权威的红色十三龙卫令牌,让他们心中生畏。 第323章 楚大人抓的人,肯定是穷凶极恶之人! 即便是刑部尚书,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也闪过一抹忌惮。 对于一个普通的白银捕头,他或许不屑一顾。 对于一般的黄金捕头,他也敢于正面硬碰硬,毕竟他是堂堂刑部尚书,朝中重臣。 然而,楚天歌却非同小可。 作为皇帝身边的十三龙卫,他不仅是皇上的亲信,更有救驾之功,多次解救朝中重臣于危难之中,赢得了无数朝臣的感激与尊重。 这份救命之情,绝非寻常所能偿清。 因此,每当楚天歌有所行动,众多朝臣都会给予足够的尊重与考量。 如今,楚天歌依规行事,虽抓的是刑部之人,却也在法律允许范围内。 作为尚书,他确实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加以阻止。 一旦强行干涉,反而可能落下合谋的口实。 得知是楚天歌亲自下令捉拿褚逸远,刑部官员们看向褚逸远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或许还有几分同情,认为其或遭诬陷,但现在,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同。 楚天歌虽然年轻,但手腕老练,行事风格素来雷厉风行,他锁定的目标,必有有问题。 一时间,众人皆不再怀疑褚逸远无辜,各自在心头揣测褚逸远究竟触犯了何种天条,竟能招致楚天歌的直接缉拿令。 须知,楚天歌可是十三龙卫之一,被其盯上的对象绝非一般人。 若是区区小罪,楚天歌根本不会投以半分关注。 褚逸远瘫坐于地,全身颤抖不已,心寒至极,双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楚天歌的名号一经爆出,他便明白,刑部的庇护无济于事。 楚天歌欲擒之人,除非帝王下旨特赦,或是有亲王担保,抑或宰相宋浩然亲自介入,否则无人能使其脱身。 观褚逸远这副狼狈模样,众人皆知其心虚之态,确是违法无疑。 六扇门未曾抓错人。 刑部尚书无奈言道。 “带他走吧。” 邱斐然见状,收起令牌,对着刑部尚书微微欠身,笑道。 “多谢尚书大人宽宏大量,卑职之前也是为了公务,如有失礼,请大人见谅。” 同朝为官,日后相见频繁。 若非必要,邱斐然也不想与堂堂刑部尚书交恶,故此言语间留有余地。 随后,邱斐然大手一挥,两名壮汉上前,将褚逸远拖拽而去。 褚逸远吓得全身瘫软,连站立之力都无,只能被拖行。 他神情恍惚,口中仍喃喃自语。 “微臣无罪,微臣无罪……” 邱斐然一行人离开后,刑部尚书环视诸官,冷声道。 “好了,各司其职去吧,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言罢,刑部尚书面色铁青地离去。 众官员议论纷纷。 “你们猜,褚逸远究竟做了何等大事,竟引得楚大人亲自下令捉拿?” “不清楚,但无论怎样,褚逸远的事态定是非同小可。” “你该知晓,楚大人出手的对象,不是邪派巨擘,便是蓝魔教逆党,能让其亲自下令,事情绝不简单。” “褚逸远莫非是蓝魔教的内应?” 一名官员突兀发问。 众官脸色剧变。 “不会吧?” “应当不至于,褚逸远没那个胆量。” “与蓝魔教勾结,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褚逸远不敢。” 诸多刑部官员议论纷纷,无人察觉,又有一名中年刑部参事悄然离开了刑部府衙。 夏阳,皇宫之外,紫微坊。 能在此处定居的,非亲王即郡王,最低也是侯爵之位。 一座九进九出的豪奢宅邸矗立于此,装潢雅致,富丽堂皇。 宅邸各处皆有兵士守护,任何接近者皆需严格盘查。 此处乃安定王府,当今七皇子夏文宇的居所。 亭台之中,一位青年悠然倚坐于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杯佳酿,香气扑鼻。 他正是当朝七皇子,夏文宇。 夏文宇相貌英俊,气质出众,乃夏阳中有名的美男子,深受昭阳帝的宠爱。 此刻,夏文宇正欣赏着歌姬的舞蹈。 面前,十八位身着薄纱的美丽舞姬正轻盈起舞。 两旁还有乐师抚琴吹箫,为之伴奏。 “殿下,请再饮一杯吧。” 一名绝色姬妾见夏文宇杯中已空,连忙为其斟满。 夏文宇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闲暇之时赏舞听曲,观赏美人,皇子的生活平淡而又奢华。 正当此时,一名年老的侍从悄然而至,于夏文宇耳边低语。 正沉浸于琴音,双眼微眯的夏文宇猛然睁开眼帘,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寒芒,旋即消逝。 他轻笑一声,未置一词,仅是轻轻摆手。 前方的舞姬与乐师琴师见状,即刻停下了歌舞,起身对夏文宇行礼后一一退下。 连同夏文宇的姬妾也退离了亭外。 凉亭之内,唯余夏文宇与那位老头。 不久,王府管事引领一名中年官员步入凉亭。 这位中年官员,正是那偷离刑部衙门的刑部参事。 “张明德参见七皇子。” 刑部参事张明德行至夏文宇前,跪地叩首。 “起来吧。” 夏文宇倚坐未动,挥手问道。 “何事如此紧急?让你匆忙赶至王府?” 张明德答道。 “回禀殿下,今日至刑部,带走了褚逸远。” “嗯?” 夏文宇眉头微蹙。 “可知因由?” 张明德道。 “卑职不知,但下令之人正是十三龙卫楚天歌。” “楚天歌亲自下令,此事非比寻常,卑职急切前来。” “楚天歌……” 夏文宇缓缓念出这个名字,面容依旧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的眼眸轻轻转动,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夏文宇转向张明德,说道。 “此事本王已知晓,你此次传讯及时,本王会记你一功。” “你可以退下了。” 张明德面上现出喜色,恭谨地磕头答道。 “下官谢过王爷恩典。” 行礼毕,张明德匆匆离去,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待张明德的身影远去,夏文宇身旁的老头才开口询问。 “王爷,为何楚天歌会对一个小小的褚逸远感兴趣?” 夏文宇回应。 “具体缘由不明,但褚逸远必须除掉,与他相关的所有产业亦要放弃。” 他转向老头,脸色变得冷峻。 “派人前往诏狱,确保褚逸远保持沉默。” “包括褚逸远的家人,一个不留。” “至于褚逸远控制的白龙堂,也要彻底清除。” 第324章 七皇子的忌惮,不要招惹楚天歌! 老头恭敬地点头应道。 “属下遵命。” 夏文宇凝视着前方的湖水,面无表情地说。 “这些年,白龙堂倒是颇为得力,可惜了。” 老头提议。 “既然因楚天歌而起,是否需要属下去……” 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不必!” 夏文宇摇了摇头。 “楚天歌如今是十三龙卫之一,位高权重,又是父皇的亲信,不可轻易动手。” “况且,线人来报,楚天歌已经突破至武王境界。” “其实力强劲,轻功更是无人能及,即便是你亲自出马,也未必能将其斩杀。” “白龙堂虽弃,但只要本王有意,随时可以建立起第二个白龙堂。” “为了区区一个白龙堂与楚天歌正面冲突,不值。” 老头拱手道。 “王爷高见,属下钦佩。” 夏文宇忽而笑道。 “本王早闻楚天歌大名,未曾想会因这事与他产生纠葛。” “之前我还曾考虑过将其招揽,如今却先结下梁子,世事确是难料。” 老头道。 “若王爷欲招揽楚天歌,并非全无可能。 毕竟,楚天歌并不知褚逸远是王爷的人。” “若真能将楚天歌纳入麾下,实乃一大助力。” 老头同为武王强者,深知这一境界的艰难。 楚天歌年纪轻轻便已达到武王境界,未来的成就定将超越自己。 这是一位锋芒毕露的宝刀,若能收归己用,无疑会使王爷的夺嫡之路更为平坦。 夏文宇面容淡然。 “楚天歌犹如一头猛虎,傲骨嶙峋,桀骜不驯,岂是轻易能臣服的。” 老头谄媚道。 “王爷身为天潢贵胄,龙子龙孙,即便楚天歌是猛虎,又岂能敌得过真龙。” “在龙威之下,何惧他不臣服。” 夏文宇望了老头一眼,哈哈大笑,笑声在王府后花园内回荡。 与此同时,在的诏狱里,白龙堂堂主白海渊及其数名头目被一一逮捕,由高远手下的青铜捕头分别审讯。 而褚逸远被捕后,则由邱斐然亲自审问。 只是,褚逸远只承认白龙堂是他幕后操纵,其余的一概咬紧牙关,拒不吐露。 即使邱斐然动用了的所有审讯手段,褚逸远依然坚不吐实。 “这老家伙,骨头还挺硬的。” 邱斐然望着眼前满身血迹,体无完肤的褚逸远,不禁有些佩服。 褚逸远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仅存半条命,却仍能保守秘密,足见其坚韧不拔。 这是许多江湖武者难以企及的。 因案情无进展。 邱斐然只得向楚天歌禀报,等候进一步指令。 若楚天歌亲自动手,这世上恐怕无人能抵挡得住他的审讯。 散班后。 邱斐然离开六扇门,赶往楚府。 楚天歌仍在休假中,虽下令他们继续查案,自己却没有返回六扇门。 当夜。 楚府的大堂内。 “大人,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邱斐然将案情从头至尾详细汇报了一遍。 在一旁。 高远也正襟危坐,他比邱斐然更早一步,将查抄白龙堂的情况报告给了楚天歌。 听完两人的汇报。 楚天歌轻笑一声。 “有趣,此事愈发有趣了。” 白龙堂被查抄后仅搜出三万两银子; 一位刑部参事竟能抵抗住的各种严酷审讯,至死也不愿透露背后之人。 这说明,看似不起眼的白龙堂,其背后的力量或许远超高远和邱斐然所能想象。 “大人,难道这白龙堂是姓宋的在暗中操纵?” 高远突然提出疑问。 邱斐然眼睛一亮道。 “对啊大人,高远所言有理。” “唯有宋家,能让褚逸远如此恐惧,宁死也不敢吐露幕后之人。” 两人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不由得眉头紧锁。 宋家权势之广,远超常人想象,不仅豢养着数目庞大的死士,更暗中操纵着数不尽的非法帮派,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操控着夏阳的暗面。 白龙堂,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帮派,很可能是那众多棋子中的一枚。 然而,楚天歌的直觉告诉他,白龙堂和宋家应该没关系。 正当楚天歌与高远、邱斐然深入探讨案件的微妙之处时,夏阳城的开阳坊,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座官宅被熊熊烈火包围,火光冲天,犹如一头愤怒的火兽,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周围的民众自发组织起来,试图扑灭这场灾难,官府的消防人员也迅速抵达现场。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火势,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官宅的大门上方,一块刻有“褚”字的牌匾在烈焰中坠落,瞬间化为灰烬。 没错,这里是褚逸远的家,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刑部参事,此刻正面临着家园被毁的悲剧。 大火持续肆虐,直到次日清晨才被彻底扑灭,昔日的官宅已成一片废墟。 就在李宅火灾发生的那一刻,六扇门的诏狱里,一名捕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褚逸远的囚室。 褚逸远因长期的酷刑折磨,早已气息奄奄。 捕快轻而易举地结束了褚逸远的生命。 与此同时,关押白龙堂成员的牢房中,也发生了类似的惨剧。 所有帮众均遭杀害,无一生还。 直至第二天,这场大规模的灭口行为才被发现。 “简直是胡闹!我明明吩咐过要严密监视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高远和邱斐然勃然大怒。 下属青铜捕头颤抖着回答。 “昨晚我一直盯着他们,但后来不慎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他们都已经……” “废物!全是废物!” 高远和邱斐然怒火中烧。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灭口行动,而且竟在他们眼皮底下进行,无疑是对六扇门权威的直接挑衅。 更重要的是,这是楚天歌交办的任务,这意味着,他们必须面对楚天歌的责难。 高远和邱斐然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尽是无奈。 “罢了,只能向大人禀报了。” “竟然有人能在诏狱内部进行灭口,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应该是褚逸远背后的人动手了。”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 随后,二人前往楚府,汇报了诏狱的变故。 楚天歌听完汇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白龙堂,背后果然还有其他人。” 第325章 皇子若是找死,我也一样敢杀! 在这个时代。 龙字非同小可,敢于以此命名者,要么背景深厚,要么实力超群。 白龙二字更蕴含深意,若非皇族,普通人乱用用便是僭越之罪。 因此,楚天歌一开始就对白龙堂抱有戒心,认为区区一个刑部参事褚逸远根本无法掌控这样一个势力。 如今的事实证实了他的猜测。 褚逸远全家遭遇火灾,无一幸免。 褚逸远本人也在诏狱中丧命,尽管表面上看似死于刑讯,但明眼人都能猜到背后的真相。 白龙堂成员同样遭到灭口,能在的诏狱中实施这样的行动,足见幕后黑手的胆大妄为与通天手段,能够在大乾朝廷做到这一步的人,屈指可数。 “大人,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高远询问道。 “证据已经荡然无存,该从哪下手?” 楚天歌沉吟片刻,道。 “既然线索断了,就不必再追查。” “什么?不追查了?” 高远和邱斐然面露不解,这与他们所知的楚天歌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以往的楚天歌总是追求彻底解决问题,不留隐患,何时变得如此犹豫? “继续追查下去已无意义,我们难以撼动那位幕后人物。” 楚天歌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冷意。 …… 高远和邱斐然闻言心中一凛,他们明白,楚天歌必定有所察觉。 好奇之余,他们却不敢多问,有些事情,不知为妙,知得越多,危险越大。 就连楚天歌都对此讳莫如深,他们又岂敢轻易涉足?二人恭敬领命,退出了楚府。 楚天歌步出大堂,仰望苍穹,口中低喃。 “到底会是哪位皇子呢?” 他的确猜到了褚逸远背后的靠山。 白龙堂的背后并非宋浩然,而是某位当朝皇子。 白龙堂的名字,寄托了这位皇子的勃勃野心,只是具体是哪一位,楚天歌无从知晓。 大乾皇朝,皇子众多,成年者便有九人。 九位皇子的权谋斗争如同暗流涌动,悄然搅动着皇城下的每一寸土地。 大皇子,作为储君,其地位稳固如磐石。 二皇子与三皇子则如猎豹般窥视着王位,他们在朝堂之上与大皇子形成鼎足之势,各自拉拢文武重臣,那蠢蠢欲动的夺嫡之心,已如春日破土的新芽,再也掩藏不住。 其余六位皇子,虽看似远离这权力的漩涡中心,有的甚至依附于这三位兄长之下,但暗地里是否真的波澜不惊,无人能够断言。 毕竟,皇权之下,无人能轻易抗拒那至高无上的诱惑。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每个参与者都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棋局。 对于这一切,楚天歌的他早已洞若观火,不再深入探究。 对他而言,事情到此为止便好。 一个小小的白龙堂,无非是想来收取保护费的跳梁小丑,解决掉即可。 他没有必要,也不愿意去触动这背后的阴影。 楚天歌决定见好就收,如果背后的那位皇子足够明智,自然会读懂这背后的信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若是对方愚蠢地选择对抗,那么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在他眼中,皇子的身份并不能成为免死金牌。 夏阳,泰平府。 夜色深沉,皓月当空,星辰闪烁,寒风如刀割骨,冬夜的冷仿佛能凝固血液。 乌云遮蔽了月亮,星光黯淡,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只听得到夜的呼吸。 然而,在这沉寂之中,泰平府区域内的黄家却灯火通明,锣鼓喧嚣,与外界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黄家,泰平府内的武林世家,历史悠久,声名显赫。 黄家的老太爷黄守真,曾是大宗师境界的巅峰强者,多年前曾荣登风云榜,只因年岁渐长,未能突破至武王境界的瓶颈,最终自行退出榜单。 尽管年迈,黄守真的实力虽有所减退,但其威望犹存,黄家在他的庇护下,依旧声名远播。 黄家后辈亦不负众望,两位子嗣踏入大宗师门槛,虽仅限于初期,却足以支撑家族荣耀。 而黄家第三代更是英才辈出,其中最为耀眼的莫过于黄家长孙黄致远,年仅二十六岁便已达到先天后期,位列才俊榜第七十三,实为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 正值黄致远大婚之日,黄家内外张灯结彩,红布与红灯笼挂满了每一个角落。 黄守真年轻时交友广泛,孙子的大婚自然要设宴款待,邀请四海英雄共贺喜事。 宴会上,满头银发的黄守真与江湖旧友们推杯换盏,笑得满脸红光,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黄家。 而在黄家后院,婚礼的主角黄致远婉拒了围聚的好友,笑道。 “都一边喝酒去,别耽误我正事。” 在一片戏谑的笑声中,黄致远步入了新房。 新房之内,烛光摇曳。 他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 黄致远微有醉意,但意识清晰,笑容满面地走向妻子。 然而,就在这一刻,变故突生。 一道寒芒骤然划破屋内,转瞬即逝。 黄致远的笑容凝固,人仍向前走着,但未及两步,头颅竟从颈间脱落,鲜血飞溅,将窗棂与家具染成了更为刺目的红色。 “夫君?怎么了?” 黄致远的妻子,同样身为江湖儿女,听到丈夫的脚步声,以为他会来挑开盖头。 可那脚步声突然中断,令她心中生疑。 按照习俗,新娘不可自行揭盖头,那预示着不祥。 但突然间,血腥味涌入鼻腔,她心感不妙,急忙掀开了盖头。 盖头之下,新娘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地面上,那里躺着身首异处的黄致远。 目睹此景,新娘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呼救。 “来——” 噗! 话语未完,戛然而止。 那夺命的寒光再现,刹那间划过新娘的脖颈,带起一线血痕。 新娘眼中的生命力迅速消逝,头颅缓缓滚落。 砰的一声,新娘的无头身躯倒下,与新郎黄致远并排而卧,仅仅半尺之遥,却似天堑鸿沟,再无相聚之日。 一对新人,鸳鸯失伴,同赴黄泉。 黄致远的大婚之夜,竟成了他的死期,喜事转瞬成丧。 新房中的烛火微微摇曳,随后一片死寂。 阴影中,一个双目通红的身影若隐若现。 如果楚天歌在此,说不定会有一种感觉,此人的体型有些熟悉! 第326章 找!哪怕将黄家翻个底朝天,也必须找出那个凶手! 在杀害黄致远夫妇后,凶手悄然离去,而黄家的宴席仍在继续,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中,无人察觉到这对新人已阴阳两隔。 黄致远夫妇的悲剧,仅仅是一个开端。 在这之后,那位神秘的刺客展开了对黄家的血腥清洗行动。 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游走于黄家的每一个角落,悄无声息地将所遇之人逐一抹除。 刺客下手既无特定目标,也无固定场所的偏好。 无论是黄家中训练有素的武者,还是受邀参加庆典的各大门派弟子,只要时机出现,他便毫不留情地下达死神的判决。 凭借着超凡脱俗的轻功与独树一帜的暗杀技巧,刺客连续取走了四五十条性命,而这一切都未被及时察觉。 然而,黄家内毕竟藏龙卧虎,很快便有人感受到了府中的异常。 “嗯?” 宴席之上,一个老头突然凝视着黄家深处的住宅区,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承言兄,怎么了?” 黄守真,对老头问道。 这老头名为李承言,是飞鸿宗的掌门,与黄守真是多年至交,两人自少年时期便结识,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之交。 李承言轻轻抽动鼻翼,声音冷峻。 “出事了,我嗅到了血气。” “什么?血气?” 宴席上,众高手面色骤变,纷纷搁置酒杯,脸上的欢笑瞬间凝固。 作为江湖的老手,警惕早已成为他们的本能。 李承言此言一出,众人已暗中戒备,无论真相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 更何况,李承言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若非有所察觉,他断不会无端猜测。 “难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黄守真的脸色瞬间阴沉,正欲下令全府排查,后院却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 啊!! 惨叫声起,群雄色变,目光齐刷刷投向后院。 嗖嗖嗖! 几道黑影掠过,黄守真、李承言、云梦谷长老王守信、韩家族长韩敬贤、九霄宫长老等高手瞬时从宴席上消失无踪。 黄守真的几个子嗣、李承言的弟子、云梦谷与九霄宫的弟子们则稍显迟缓。 当他们回过神来,宴席上只剩下一桌空席,黄守真一行已不知所踪。 “后院怎么了?” “不清楚,但那惨叫确实来自后院。” “莫非是新郎新娘出了问题?” “不可能吧?这里是黄家,今日又有这么多前辈在此,谁敢如此放肆?” “黄老太爷和李宗主他们已前往,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来来来,继续饮酒作乐。” “有老太爷他们在,放心吧。” 年轻的弟子们继续饮酒吃肉,唯有各派的顶尖弟子面露凝重,他们警觉性更高,已开始运气驱散体内酒气。 黄守真的两个儿子也急匆匆赶往后面,其中一个满面忧虑。 他名叫黄思齐,今晚的新郎黄致远正是他的儿子。 …… 黄家后院,黄守真一行人望着地上两个护卫的无头尸体,个个面色严峻。 特别是黄守真,阴沉的面容仿佛能挤出水来。 在黄家的大喜之日行凶,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完全无视黄家的存在。 李承言俯身检查尸体,冷冷说道。 “凶手动作极快,瞬间斩下了他们的首级。” “凶器锋利且细薄,可能是软剑或天蚕丝一类。” “凶手的轻功同样高强。” 黄守真、李承言、王守信等人均为大宗师级别高手,轻功修为均属上乘。 尽管他们在惨叫响起的第一刻便赶往了后院,但仍未能及时阻止悲剧,连凶手的背影都未曾见到,足见其轻功之高。 “不好,致远!” 黄守真脸色突变,化作一道黑影直奔黄致远的洞房而去。 他顾不得礼数,未及敲门便一脚踹开。 入室之后,黄守真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两具无头尸体。 “致远啊!!!” 黄守真老泪纵横,发出悲痛的呼喊。 李承言等人紧随其后,目睹尸体,皆流露出不忍之色。 其中,云梦谷长老王守信更是失声惊呼,上前抱住了新娘的遗体。 这位新娘,正是他的弟子。 原本,黄家与云梦谷的联姻是桩美谈,却不料横生意外。 此时,黄守真的两个儿子也匆匆赶到。 黄思齐见儿子遭此横祸,顿时一阵晕眩,几乎栽倒在地,幸亏弟弟及时搀扶才稳住身形。 望着儿子的无头遗体,黄思齐的眼眶瞬间泛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难以言喻。 同时,他心中涌动着滔天的恨意,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发丝与衣袍在愤怒中狂舞。 “搜!动员黄家所有力量去搜!他一定还在府中,逃不掉的!” 黄守真厉声命令道。 “今晚,哪怕将黄家翻个底朝天,也必须找出那个凶手!” 黄守真的面容扭曲得可怕,几乎达到了狰狞的极限。 他的双眼如同凶猛的野兽,赤红一片,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那股气势令人胆寒。 ... 不久,新郎与新娘遇害的消息如同一阵风暴,迅速席卷整个黄家。 黄家内,宾客们震惊之余,府上所有的武者立即行动起来,他们开始在府邸的每一个角落搜寻凶手的蛛丝马迹。 参与婚礼的宾客们,出于义愤与自尊,自发地加入了搜捕凶手的行列。 毕竟,凶手在如此盛大的场合下手,不仅是对黄家的侮辱,也是对在场每一位宾客尊严的践踏。 加之各派门下弟子亦有损伤,无论是从公义还是私情出发,他们都有责任伸出援手。 原本以为,凭借黄家高手如云、人多势众,擒拿凶手应当易如反掌。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搜寻凶手的过程中,不仅没有发现丝毫线索,反而黄家内部又有多人惨遭毒手。 黄家的年轻一代首当其冲,连续遭到杀害,黄家的武者损失惨重。 随后,黄家的中坚力量,急于复仇的黄思齐成为最先丧命的人。 他只觉眼前一道黑影掠过,紧接着,他的头颅便离体而去。 当黄守真等人闻讯赶来时,见到的只是黄思齐那无头的身躯。 黄思齐的首级被凶手带走,不知所踪。 先是孙子遭难,随后儿子也紧随其后。 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即便是铁石心肠的黄守真也难以承受,他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几近昏厥。 多亏李承言及时输送真气,稳住了他的心脉,才勉强保住了清醒。 第327章 赤血邪神要突破了?那你就必须尽快死了! 黄家遭遇的屠杀并未因此而止步。 黄家的人依旧接二连三地遇害,来参加婚礼的各派弟子也遭受重创。 云梦谷的长老王守信、飞鸿宗的掌门李承言、韩家的族长韩敬贤,以及九霄宫的长老,这些大宗师级别强者也逐一失踪,生死不明。 最终,灾难降临到了黄守真头上。 他倒在了黄致远的新房之中,同样被割去了头颅。 黄家的武者在发现黄守真的尸体时,还目睹了黄思齐以及其他黄家二代、三代弟子被割下的头颅堆放一处的惨烈景象。 面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所有人心胆俱裂,恐惧达到了极点。 此后的时间里,无人再敢轻举妄动,搜寻凶手。 他们聚在一起,彼此依靠,只求这恐怖的夜尽快过去。 那个神秘的凶手连大宗师强者都能轻易取命,他们这些普通人又如何能够幸免?众人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祈求天明,以便尽早逃离这个噩梦。 然而,这个愿望终究化为泡影。 次日清晨,杀意消散,众人惊愕地发现,昨晚那些遇害者的尸体全数消失。 唯有地面上残留的斑斑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悲惨。 众人四散奔逃,却未曾料到,黄家的血色婚礼仅仅是个开始,更深远的杀戮远未结束。 夏阳城,楚府。 这一夜,楚天歌与王清音一番缠绵之后。 王清音沉沉睡去,而楚天歌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楚府。 在深沉的夜色掩护下,楚天歌以惊人的速度瞬移。 身形一闪,楚天歌的体态瞬间变化,化作了风怒龙王。 这位久未露面的风怒龙王,终于再次现身江湖。 楚天歌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清荷巷,步入了一家名为云香阁的青楼。 楚天歌此行并非寻欢作乐,而是有要事待办。 踏入云香阁,一位精于世故的老妈子连忙上前迎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贵客快请,不知客官是否已有相熟的姑娘,老身即刻为您传唤。”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来找人的,他很快便会到来。” 老妈子笑道。 “那客官就请到雅间稍候,小的这就备好酒菜。” 随着老妈子,楚天歌来到了三楼的一间雅室。 下人们送上佳肴美酒,还有几位舞姬在屋内翩翩起舞。 楚天歌对这些置若罔闻,独自一人饮酒品菜。 不久,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步入房间。 他的外貌极为平凡,属于那种混入人群中便难以辨认的类型。 看过一眼很容易就会忘记。 然而,楚天歌却认得此人。 或者更准确地说,楚天歌辨识出了对方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 那是蓝魔教之人特有的气息。 没错。 云香阁表面上是风月场所,实则是蓝魔教的一处分舵。 而来人正是蓝魔教的天行堂主,也就是天疾星。 “别来无恙,龙王。” 天疾星走到楚天歌面前,拱手作揖。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瞥了天疾星一眼。 “坐!” “多谢龙王。” 天疾星在楚天歌对面落座,扫视了一下四周的舞姬,笑道。 “不知龙王对在下的安排可还满意?” “如果不满意,云香阁内的花魁舞姬,龙王尽可随意挑选。” “若龙王有特殊的喜好,在下也能尽力满足。” 云香阁作为蓝魔教分舵,这里的舞姬与花魁自然皆是蓝魔教信徒。 不过,这些女子在教中地位并不重要,她们唯一的价值便是她们的美貌。 如果能利用美色笼络住风怒龙王,天疾星绝不会有所迟疑。 楚天歌面容冷静地说道。 “无需多余的礼节,本座虽然也好美色,但并不会因此迷失自我。” “还是直接谈正事为宜。” 天疾星脸色一紧,挥手示意屋内的舞姬退下,郑重其声。 “龙王请说。” 楚天歌道。 “转眼已近两个月,赤血邪神是否决定与本座会面?” “若无意相见,便当作本座未曾造访。” “本座与蓝魔教的约定,亦可一笔勾销。” “赤血邪神固然强大,但本座也非易与之辈,不容他人如此傲慢待之,作为消遣。” 天疾星连忙解释。 “龙王稍安勿躁,主人原计划近日与龙王会面,只因修为突有精进,此刻正于闭关之中,无法抽身,还望龙王谅解。” “嗯?赤血邪神又将迎来突破?” 楚天歌略显诧异。 “赤血邪神如今乃是巅峰榜第十一,已是武王境的顶尖强者。” “若再进一步,莫非要触及半步武帝的境界?” “届时,想必能挺进巅峰榜前五。” 天疾星面上微露得意,言语间却谦逊有加。 “龙王过誉了,巅峰榜前五皆是半步武帝之境,主人即便突破,距此仍有距离。” “但主人确实正在闭关,实难与龙王即刻相见,还请龙王再多宽限一些时日。” 楚天歌冷笑道。 “赤血邪神的时间宝贵,本座的时光同样不可虚度。” “天疾星,你们蓝魔教的诚意似乎不足。” “本座的耐性已接近极限。” “若蓝魔教仅持此态,合作之事便不必再提。” “我风怒龙王虽实力与势力皆不如蓝魔教,但凭一己之力,仍可遨游四海。” “本座还不至于自贬身价,去迎合蓝魔教。” 天疾星焦急起来,连忙劝解。 “龙王息怒,我圣教诚意满满,定不让龙王失望。” “还请龙王再多些耐心,少则十天,多则一月,主人定会给出满意答复。” 楚天歌目光如冰,冷冷言道。 “你今日之言,记好了。” “若再敢轻视本座,休怪翻脸无情。” “赤血邪神本座或许难以撼动,但你,本座还是能轻易了结!” 一道寒芒自楚天歌眼底掠过,转瞬即逝。 一股凌厉的刀意从楚天歌身上爆发,瞬间将天疾星笼罩,令他头皮发麻,肌肤似被针扎。 在天疾星看来,尽管风怒龙王并未拔刀,但周身环绕的刀气却似无穷无尽。 任何一丝刀气,都能轻易取他性命。 呼! 雅间的窗户忽开,楚天歌身形瞬间消失。 待天疾星回神,眼前已空无一人。 第328章 惊恐的天疾星,风怒龙王!果真高明!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天疾星低头望去,面前的碟盘、酒壶均从中裂为两半。 裂口平整如镜,两边分毫不差。 显然,这一切皆为风怒龙王的刀气所为。 未等天疾星反应过来,酒桌竟从中裂开,接着天疾星脸上的面具也从中心撕裂出一道缝隙。 咔嚓! 天疾星面具破碎,眉心隐隐作痛。 天疾星明白,这是风怒龙王对他的警示。 但天疾星不敢心生怨怼,心中唯有惶恐。 额头上和后背汗水淋漓。 风怒龙王能无声无息地割裂酒具、桌案乃至他的面具, 自然也能无声无息地将他也一并割裂。 刚才若风怒龙王有意取他性命,此刻天疾星早已身首异处。 想到自己刚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天疾星恐惧不已。 双腿发软,双手颤抖,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最后一只完好的酒杯,试图借酒压惊。 这只酒杯是唯一未被风怒龙王刀气触及的。 然而就在酒杯触唇之际,它突然炸裂,酒液溅了天疾星一脸。 天疾星内心的恐惧彻底爆发,一屁股跌坐在地。 仿佛溺水之人落入冰窟,拼命呼吸。 唯有如此,才能平复他的惊惧。 “风怒龙王!果真高明!” 天疾星回过神,首要之事便是向赤血邪神禀报。 ...... 离开云香阁,楚天歌回头深深凝视那座蓝魔教堂口,心中感叹。 “赤血邪神的确老练谨慎,与蒋神天截然不同。” 蓝魔教三狂六王,楚天歌已见识三位。 其中南宫幽与赤血邪神,皆为城府深沉,行事谨慎之流。 行事前必周密计划,杀招环环相扣。 相比之下,蒋神天便显得逊色许多。 北方边境之乱中,蒋神天策划了天运教与的相争,使蓝魔教坐收渔翁之利。 看似计谋尚可,但与幽皇及赤血邪神相比,仍有差距。 故而蒋神天死得快,而幽皇与赤血邪神则难以铲除。 楚天歌对付幽皇尚有几分侥幸,至于赤血邪神,更是难以轻易击杀。 “不过,赤血邪神,你不可能永远不出来。” 楚天歌最后凝视了云香阁一眼,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逝无痕。 如今,在这夏阳城中,有两只老狐狸,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对方。 它们便是宋浩然与赤血邪神。 遗憾的是,这两位老狐狸太过狡猾,从不给予楚天歌任何下手的机会。 因此,楚天歌只能蛰伏于暗处,等待最佳时机。 卸下易容伪装,楚天歌恢复本貌,回到楚府的居所,拥着王清音沉沉入睡。 一夜平静,直到次日清晨醒来。 王清音协助楚天歌穿戴整齐,完成晨间洗漱,享用早餐后,楚天歌披上碧波服,动身前往六扇门。 此次休假已近二十余日,若再拖延,恐怕会引起孙靖的不满。 抵达六扇门,与几位熟悉的黄金捕头寒暄过后,楚天歌前往自己的黄金捕头所。 然而,屁股尚未坐暖,孙靖的传唤便至。 在孙靖的黄金捕头所中堂,数位黄金捕头齐集。 孙靖端坐主位,环视众人言道。 “今日召集各位,乃因有一要事需议。” “过去一月,夏阳城泰平府内连发血案,死者已逾三百之众。” “其中不乏大宗师级别高手及武林世家的家主。” “血案已震动江湖,疑为邪派魔头作祟。” “我六扇门肩负平定江湖之责,擒拿魔头义不容辞,诸位中谁愿领队前往?” 几位黄金捕头面面相觑,最终视线纷纷落在楚天歌身上。 在座黄金捕头之中,楚天歌实力最强,显然由他出马最为合适。 江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冒出一位搅动天地的大魔头。 这些魔头无不是身怀绝技之辈,欲将其擒获或斩杀,绝非易事。 孙靖已言明,三百余死者中尚有大宗师及世家领袖,足见此魔头实力非同小可。 六扇门中的大宗师虽较江湖大宗师略胜一筹,但优势有限。 仅派遣一般大宗师黄金捕头前往,恐难奏效。 派遣楚天歌这位武王前去,方为上策。 “看来此行非你不可,天歌。” 孙靖对楚天歌说道。 楚天歌拱手,咧嘴笑道。 “三兄但有差遣,小弟乐意之至。” “休养多时,筋骨都僵硬了,正需外出活动一番。” “好,你能去最好不过。” 孙靖微笑点头,转向众人。 “你们先行退下吧。” “属下遵命!” 众黄金捕头退出后,孙靖将一份卷宗递给楚天歌。 楚天歌展开细阅,不禁微惊。 卷宗记录的情况远比孙靖所述更为严峻。 魔头确实在泰平府作乱,但死者远不止三百,实则超过千人。 其中不乏数十年声名显赫之士,如黄家老太爷黄守真、云梦谷长老王守信、飞鸿宗掌门李承言、泰平府韩家家主韩敬贤,以及九霄宫长老陈立本。 甚至包括一位金龙寺的高僧与一位玄清山的真人。 死去的大宗师强者足足四位,失踪者亦有六人,个个背景非凡。 血案源于一场婚礼。 一月前,泰平府武林世家黄家的继承人黄致远大婚。 黄致远乃少年英杰,位列才俊榜第七十三,江湖上小有名气。 其未婚妻同样是一位女侠,来自云梦谷的女弟子。 两人门第相当,堪称佳偶天成。 黄家老太爷年轻时交友遍天下,江湖人脉广泛。 长孙大婚,自然广邀四海英雄赴宴。 飞鸿宗、九霄宫等均派长老真人携门下弟子前来道贺。 本是一场欢宴,宾主尽欢,花好月圆。 岂料婚宴之夜,黄家突遭血光之灾。 新郎黄致远首当其冲,惨遭毒手,新娘亦未能幸免,横尸洞房之内。 随后,黄家内凶案频发,死者数十上百,始为人察觉。 长孙大婚之夜,喜事转瞬成丧,黄家老太爷当场吐血三升,急令黄家上下搜捕凶手。 然而,凶手未现,追凶者却逐一遇害。 黄家三代中最年轻的弟子首当其冲,随后是二代弟子,最终轮到了黄家老太爷黄守真。 黄家三位大宗师高手无一幸存,悉数罹难! 当群雄发现黄家老太爷的遗体时,其首级已被割下,与二代、三代族人的头颅堆放一处。 那一夜,整个黄家化为人间炼狱。 第329章 难道说,凶手是熟人? 在暗处潜藏的邪恶魔头肆意收割生命,遇人便施以杀戮,导致数百无辜者惨遭毒手,而众多豪杰竟连其一丝踪迹都无法捕捉。 直到第二日晨曦初现,凶手才悄然隐退,留下一片狼藉。 黄家几乎遭遇灭门之灾,府上宾客亦有上百人不幸罹难,一夜之间,血色染红了整个府邸。 之后,几个门派悲愤交加,团结一致,誓要将那位残忍的魔头绳之以法,既为黄家雪恨,也为各自门派中枉死的弟子讨回公道。 然而,事与愿违,尽管众英雄竭力搜寻,非但未能发现魔头的蛛丝马迹,反而更多的人在这过程中丧生。 云梦谷的长老王守信、飞鸿宗掌门李承言、泰平府韩家的当家人韩敬贤,以及九霄宫的长老陈立本,这些名震江湖数十载的大宗师级别强者,在追凶途中无一幸免,或失踪,或生死不明,令人闻之心惊胆寒。 魔头的行径愈发猖獗,群雄无奈之下,只得向外求助。 于是,金龙寺的高僧与玄清山的真人应召而来。 众人原以为有了这两方势力的引领,必能擒获那魔头,却不料,那魔头的实力远超乎想象。 精心布置的埋伏不仅未能将其捕获,反而又折损了不少勇士,甚至连金龙寺的高僧与玄清山的真人也一死一失踪,群雄恐惧之心更甚,意识到这魔头绝非他们所能敌对,纷纷萌生逃离泰平府的念头。 然而,诡异的是,任何试图逃离之人皆在半途被截杀,那魔头似乎已将泰平府严密封闭,只准进,不准出,无人能够生离此地。 尽管与外界尚有通讯,泰平府的惨状得以传递,但实际上,它已成为一座绝望的孤岛。 “死者众多,凶手极有可能是武王强者。” “三兄,这项任务你本就想交给我吧?” 楚天歌阅毕案卷,一语中的。 孙靖苦笑回应。 “我需镇守城中,脱身不得,大龙卫与二龙卫又不在,其余龙卫也都各有任务缠身,能抽身的也就只有你了。” “这任务,除你之外,还能有谁?” 楚天歌摇头轻笑。 “三兄想派我去,直言即可,何必如此委婉,还劳师动众召集所有黄金捕头?” 孙靖笑道。 “这不正是让你风光一把的好机会吗?” 楚天歌满脸无奈。 “玩笑到此为止。” 孙靖收起笑容,话锋一转。 “此行前往泰平府,务必加倍小心。 对方杀害了上千人仍能隐匿真容,足见其强大。 如若事态危急,以自保为先,同时立即求援,我收到信,定会即刻前往支援。” 楚天歌点头承诺。 “三兄放心,我可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孙靖笑骂。 “恐怕是舍不得家里的娇妻吧?” 楚天歌反问。 “三兄就不心疼家中的嫂夫人了吗?” 两人相视大笑。 离开黄金捕头所,楚天歌随即召集了高远与邱斐然,三人轻装简从,疾驰向泰平府。 带上高远和邱斐然,是希望他们能协助处理搜集情报、查访情况等事宜。 “系统这次竟然没有发布任务?” 楚天歌纵马飞驰,心中暗自疑惑,因为系统至今未有任何反应。 “难道这次的杀人魔头是……” 楚天歌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想。 泰平府位于夏阳境内,距皇城不远。 楚天歌一行三人力驰狂奔,仅一日便抵达目的地。 “大人,前方就是黄家了。” 三人骑马停在一座宏伟府邸前,那朱红色的大门两侧,各立有两名黄家武者守卫。 见三人靠近,立即上前拦截。 “站住!这里乃黄家,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四位黄家武者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畏惧,右手紧握刀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显然,他们已因那未知魔头而惊魂未定,黄家如今草木皆兵,风吹草动皆能引起一阵恐慌。 高远上前一步,朗声道。 “我乃白银捕头高远,这位是黄金捕头楚天歌楚大人,我们代表朝廷前来缉拿杀人魔头。” “速速让路!” “楚天歌!” 四名武者闻声一怔,显然都知晓楚天歌的大名。 “可有证明身份之物?” 其中一人开口询问。 楚天歌随即展示令牌,对方验过之后连忙行礼。 “原来是楚大人,小的久闻大名,先前不知楚大人驾到,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请进!” 四人连忙闪开道路,同时开启大门,恭迎楚天歌等人入内。 其中一人迅速跑入府中,显然是去禀报消息。 踏入黄家,一名老者迎面而来,恭敬行礼。 “见过楚大人,老朽是黄安民,黄家管家。” “由老朽为楚大人引路。” “多谢。” 楚天歌微微颔首,随同黄安民,三人步入黄家。 作为泰平府显赫的武林世家,黄家的传承已近百年。 府内本应是一片静谧祥和。 然而,如今的黄家,空气中仍旧隐约飘散着未完全消散的血腥味,角落及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如同未愈合的伤口,提醒着人们不久前这里发生过的残酷争斗,破坏了府中精心营造的园林景致,让人不禁惋惜。 更添一抹凄凉的是,府中各处皆插满了白幔,白帆随风轻摆,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府中遭遇的不幸,每一缕飘动都带着沉重的哀思。 “黄家往日里非常热闹,这个时候应该是府中弟子练武的时辰,每个角落都能听到他们充满活力的吆喝声。” 黄安民边走边回忆,声音低沉,双目含泪,那份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却……唉!” 他的叹息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显得格外沉重。 “请问,如今黄家是由何人主持大局?” 楚天歌适时地提出了问题。 黄安民答道。 “目前,黄家是由三公子黄志诚主持,他是黄家第二代族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他的语调中满是无奈。 “由于黄家子弟伤亡惨重,目前只有三公子能够承担起重建黄家的重任。” 他接着说道。 “幸运的是,我们得到了云梦谷的林雨琼长老、金龙寺的通悟大师、玄清山的玄渊真人等前辈的帮助,黄家才得以暂时平息动荡。” “但是,只要那邪恶之徒一日不除,黄家就一日无法真正恢复宁静。” 黄安民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第330章 各派高手齐至,楚天歌的威名!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了黄家的大堂前。 刚踏入门槛,楚天歌便听到了从大堂深处传来的一声怒吼,紧接着,一道人影如箭般飞射而出,直朝楚天歌砸来。 楚天歌仅需微微抬手即可接住此人,但他选择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轻轻一脚,将那人踢回了大堂之内。 这一脚并未用尽全力,只是巧妙地运用了巧劲,确保既不造成严重伤害,又足以将其踢回去。 “嗷!” 那人如同来时一般迅速地飞回了大堂,紧接着,大堂内传来了碗碟破碎和瓷器相撞的嘈杂声,显得颇为狼狈。 楚天歌身后的高远和邱斐然忍俊不禁,却又不好放声大笑,只好憋着,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黄家管家黄安民也是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谁踹我?活腻歪了吗?” 大堂内,一名头顶沾着茶叶的男子,正愤怒地咆哮着。 他一看到楚天歌走进来,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上前。 “是你踢我的,对吧?是谁给你的胆子踢我?” 他夸张地揉着自己的腰。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回应。 “如果不是你被人打出来,我也不会踢你回去。 你应该责怪那个将你打飞的人。” 男子怒不可遏。 “我飞出来,你不能接住我吗?举手之劳,你非要踢我一脚,故意找茬是吧?我和你有仇?” 楚天歌平静地说。 “你突然飞出来,我以为是有人偷袭,出于本能反应就出脚了。” “你...” 中年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救助与否是个人选择,他无权要求。 “小家伙,你师父没教你行走江湖要尊敬前辈吗?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中年男子转而摆出资历,言语中带着挑衅,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你想教我做人?”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江湖上,实力为尊,强者为王。 倚老卖老,不过是弱者的行为。 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 “好嚣张的小子!” 男子被激怒,怒火中烧。 这时,一旁传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行了,海云飞,就刚才那一脚,人家的实力可不一定比你差,胜负还说不定呢。” 说话的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外表看起来仅有三十岁左右,实际年龄则难以判断。 她穿着虽朴素,却难掩其曼妙的身姿与成熟的魅力。 “林雨琼,你这老女人胡说什么?我会打不过一个小毛孩?” 海云飞恼羞成怒,转身对美妇破口大骂。 林雨琼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海云飞,你觉得我方才那一脚踢得不够重是吗?还想在这里嚣张?如果你那舌头不想留了,我可以帮你割掉!” 没有哪个女性愿意被称作老女人,林雨琼自然也不例外。 这位云梦谷的长老,性情异常火暴,话音未落,体内真元汹涌而出,向着海云飞滚滚而去,其浑厚程度彰显出她大宗师级别的修为。 海云飞却是不屑一笑。 “老女人,刚才我只是让着你,别真以为我怕你了。” “要打,我奉陪到底,到时候输了可别怪我以强凌弱。” 他同样抬起手掌,掌心汇聚真元,寒气凝聚,同样展露出大宗师级别的实力。 楚天歌此刻已忆起了关于海云飞的情报资料。 海云飞,江湖浪子,凭借一手令人闻风丧胆的霜雪破浪掌,名震四海。 此人,心性并不险恶,但其毒舌程度却让人难以忍受。 他说话从不顾及分寸,常因口无遮拦而得罪他人,以至于祸从口出,结下诸多梁子。 然而,撇开他那尖酸刻薄的言辞,海云飞的行为在江湖上还是颇为仗义,赢得了几分侠名。 眼看两人即将开打。 黄家管家连忙上前调解。 “列位英雄,万勿动武,伤了和气啊。” 在场的,除了这两位剑拔弩张之人,还有其他几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者。 左侧椅上,一位和尚端坐,一手捻佛珠,一手握禅杖,闭目养神,口中轻轻诵念佛经,对海云飞与林雨琼的争吵恍若未闻。 此人应是管家所提的金龙寺高僧通悟和尚,属通字辈,从其沉稳的姿态不难推断,他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宗师。 与通悟相对而坐的,乃是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观其道袍装扮,此人定是玄清山的玄渊真人。 玄渊真人似是察觉到楚天歌的注视,轻轻点头致意,楚天歌亦回以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第三人。 那是一位斜倚在椅背上的中年刀客,满脸胡茬,身形魁梧,臂膀粗壮如同成人腿般。 他身着破旧麻衣,衣物虽已洗得泛白,多处破损,却不减其豪迈之气。 面对海云飞与林雨琼的争吵,他只顾擦拭自己那柄佩刀,连眼皮都未曾抬起,眼中唯有刀光。 那刀锋利异常,刃面如镜,透着逼人寒气,显然非同凡响。 大堂之内,包括海云飞、林雨琼以及通悟和尚、玄渊真人、中年刀客,总共五人,每一位都是大宗师级别的强者,各自身怀绝技,名动一方。 正当此时,中年刀客突然抬头,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望向楚天歌,确切地说,是望向他腰间的月灵刀。 “好刀!” 汉子双眼放光,赞叹道。 楚天歌淡然回应。 “确实好刀。” 中年刀客提议。 “小兄弟可否拔刀一观?” 楚天歌微笑拒绝。 “我的刀,出鞘必染血,还是不必了。” 汉子大笑道。 “你越这么说,我越好奇。 难得一见的好刀,若不能亲眼目睹,岂非人生一大遗憾?小兄弟,不妨一试。” 中年刀客摆出架势,显然不仅是想见识楚天歌的刀,更有意与其交手。 然而,就在此刻,一阵佛响起。 “阿弥陀佛,江施主切莫轻举妄动。” 原来是通悟开口了,他对中年刀客言道。 “此刀,非一般人可见,江施主还是莫要自讨苦吃。” 中年刀客闻言,瞳孔微缩,面色凝重。 “通悟,你这话何意?是说我不是他的对手?” 通悟仅以“阿弥陀佛”作答,摇头轻诵佛,不再言语。 尽管未曾明言,但答案已昭然若揭。 中年刀客显然不是楚天歌的敌手。 第331章 众高手震惊,你就是风云榜之首的楚天歌? 海云飞与林雨琼二人面露惊诧,他们深知通悟眼光独到,更何况出家人从不妄语。 通悟此言,自然有其深意。 于大堂之中,除了通悟,唯独玄清山的玄渊真人未感惊奇。 只因他也已识破楚天歌的真实身份。 “小兄弟,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妨报上名来。” 中年刀客开口询问。 黄家管家黄安民连忙上前致歉。 “失礼失礼,是我黄安民招待不周。” “黄某这就为各位引荐,这位乃是黄金捕头,楚天歌楚大人。” “楚天歌!!!” 中年刀客、海云飞、林雨琼三人皆瞠目结舌。 中年刀客退后两步,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住刀柄,因用力过猛,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突。 “你,就是楚天歌!” 中年刀客满面戒备,再也不敢让楚天歌轻易拔刀。 楚天歌的实力世人皆知,他的刀,仅武王级强者方敢接招。 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面对他的刀锋,结局唯有陨落。 “你既是楚天歌,那这柄刀便是传说中的月灵刀了。” 中年刀客目光炯炯,凝视着楚天歌腰间佩刀,由衷赞叹。 “不愧为通灵神兵,确是世间罕见的绝世利器。” “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把刀。” 楚天歌面无表情,淡然回应。 “过誉了。” 中年刀客道。 “我不过实话实说,之前是我江浩淼自不量力,请楚大人见谅。” 楚天歌道。 “无妨,我并非心胸狭窄之人。” “多谢。” 中年刀客向楚天歌抱拳行礼,随后复归座位。 楚天歌也因此得知,中年剑客名为江浩淼。 江浩淼,风云榜排名十三,是刀道大宗师中的第二人。 在楚天歌横空出世前,江浩淼才是刀道大宗师中的最强者。 而此时,大堂中另一人已吓得手脚冰凉,汗流满面,海云飞。 论得罪程度,海云飞无疑是对楚天歌最为过分的一个。 “嘿嘿嘿,楚大人,之前是小弟冒犯了,还望楚大人有大量,勿要介怀。” 海云飞强颜欢笑,谄媚地对楚天歌说道。 楚天歌微笑以对,从容答道。 “放心,我并非滥杀无辜的魔头,不会因些许小事而记恨于你。” “那是那是,楚大人英名远播,侠肝义胆,天下敬仰。” “我对楚大人的敬佩之情,犹如江水东流,滔滔不绝。” “楚大人,我……” 接着,海云飞口吐莲花,一连串的恭维之词令楚天歌眼界大开。 谁说海云飞嘴巴毒? 这不是说得挺好? “哼,真是厚颜无耻之极!” 林雨琼见海云飞如此无赖,不禁嗤之以鼻。 海云飞面色一沉,转身呵斥。 “我与楚大人讲话,你个婆娘插什么嘴?” “男人说话,女人旁听便好,少插嘴。” 林雨琼怒火中烧,胸口起伏不定,更显波澜壮阔,让一旁的高远、邱斐然看得目瞪口呆。 老管家黄安民虽年岁已高,却也被眼前景象吸引,愣住了。 而海云飞离得最近,看得也最为真切。 “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林雨琼厉声喝道。 海云飞急忙侧头,不屑哼了一声。 “切,毫无可观之处,有何好看?” 林雨琼牙关紧咬,恨不得将海云飞生吞活剥。 海云飞的毒舌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在楚天歌面前有所收敛罢了。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都消消气。” 这时,金龙寺的通悟和尚出言调解,对林雨琼与海云飞言道。 “二位皆为除魔而来,应齐心协力。” “若自相残杀,只会让那幕后凶手渔翁得利。” 海云飞听罢,泱泱的道。 “看在通悟大师的面上,我堂堂男儿不与你妇道人家计较。” 林雨琼冷眼一扫,寒声道。 “你若再多言,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有通悟居中调停,两人暂且按下争执。 黄安民引领楚天歌至左上位落座,通悟、玄渊真人等无人异议。 江湖之中,实力为尊。 楚天歌身为黄金捕头,又兼具武王级强者实力,坐上主位理所当然。 楚天歌突破武王级之事,已被千机楼公告天下,楚天歌亦已名列巅峰榜第三十六。 巅峰榜,象征着大乾武林的巅峰,总共拥有三十六个席位,其中前三十五席无一不是通过自己卓越的能力,披荆斩棘,达到了武王后期、巅峰、甚至半步武帝的强者。 然而,在这三十六个位置中,唯有最后一席显得格外独特,它宛若千机楼特别设立的一扇神秘之门,专为风云榜上的大宗师敞开大门。 风云榜上的大宗师们,一旦有人跨越了那个象征着武学巅峰的武王境界门槛,就如同鲤鱼跃过龙门,自动晋升至巅峰榜的第三十六位。 如果恰巧在这个时刻,两位风云榜大宗师同时踏入了这武王境界的辉煌殿堂,那么他们就必须通过比武较量,一分高下,以此决定这独一无二的席位归属。 更有甚者,即使已经有前辈占据了这个位置,只要新晋的风云榜大宗师突破了界限,前任也必须让位,这第三十六的位置,就像是一条流动的河,见证了武林的更替和变化,充满了危机和挑战。 “阿弥陀佛,楚大人此行前来,想必也是为了那凶魔吧。” 通悟望着眼前为楚天歌的青年,话语中蕴含深意。 楚天歌轻轻点头,语气坚定。 “正是如此,那邪魔在泰平府横行霸道,无辜丧生者已超过千人,朝廷震惊,民众恐慌。” “本官受命于此,不计生死,必擒此魔。” “各位先于本官到达,想必对邪魔之事更加了解,可有人愿意详细讲述一番?” 楚天歌深知卷宗记载虽详,却不及亲耳听闻,因此谦逊询问。 “此事就由老夫老朽为楚大人解惑吧。” 黄家管家黄安民主动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一切始于一个月之前……” 黄安民接着详细叙述了邪魔如何在泰平府掀起了腥风血雨,从黄家那场染血的婚礼悲剧开始。 直至如今,邪魔之恶行,使得泰平府人心惶惶,武林各派无一幸免。 韩家、飞鸿宗、云梦谷、九霄宫,以及金龙寺与玄清山,都遭受重创,各自失去了高手,其中金龙寺与玄清山更各自失去了一位大宗师级别的强者。 第332章 坐等凶魔现身,今夜必有收获! 通悟与玄渊真人,身为风云榜大宗师,紧随其后到达泰平府,他们在各自门派,都是新一代中的杰出代表。 而如今的泰平府,汇聚了四海八荒的江湖人士。 这些武者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为了亲人复仇而来。 第二类是希望借除魔卫道之名,一战成名的不怕死之人。 最后一种,则是冲着朝廷悬赏的百万两白银而来的人,尽管知道泰平府已成危险之地,但他们依然趋之若鹜,毕竟在江湖路上,名声与财富总是最直接的动力。 在楚天歌得知了整个局势之后,转向通悟与玄渊真人问道。 “金龙寺与玄清山,难道没有武王境界的强者前来助阵?” “此邪魔实力非同小可,据本官推断,极可能是一位真正的武王强者。” 楚天歌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并非轻视二位,只是以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与之对抗。” “阿弥陀佛,楚大人言之有理。” 通悟面容平静,轻念佛。 “我金龙寺的空蝉师叔已经到达泰平府,此刻正在洛府调查现场,并为逝者超度。” 玄渊真人接话道。 “我师叔道衍也已到达,但尚未露面。” 楚天歌微微点头,心中明了。 金龙寺的空蝉和尚,是空字辈的高僧,实力强大。 而玄清山的道衍,同样声名远播,都是武王境界的强者,早已在江湖上享有盛名。 这次两大门派派出顶尖高手,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 交谈之间,大堂门外走进两人,左边是一位头光戒疤的大和尚,长须如雪,直垂胸前;右边则是一位身着孝服的年轻人,脸上悲痛之情仍未完全消散。 通悟与黄安民立刻上前迎接,通悟口宣佛。 “弟子通悟,拜见空蝉师叔。” 黄安民恭敬道。 “三公子好。” 显然,这位大和尚就是金龙寺的空蝉,一位真正的武王强者。 而那身着孝服的年轻人,正是黄家的三公子黄志诚。 空蝉与黄志诚步入大堂,目光同时落在楚天歌身上。 空蝉双手合十,行佛礼道。 “阿弥陀佛,贫僧空蝉,见过楚大人。” 楚天歌起身回礼,态度恭敬。 “大师有礼。” 这时,黄志诚也向前一步,拱手道。 “楚大人有礼,在下黄志诚,未能远迎,还望见谅。” 黄志诚语气诚挚地说道。 “楚大人能莅临此地除魔卫道,在下心中感激不尽。” “如今夜幕已深,恳请楚大人能在府中留宿一夜。” “我已吩咐下人备好客房与佳肴,以表敬意。” 楚天歌轻轻颔首,他的确有此打算。 黄家作为这一系列血案的起点,居住于此,或许能够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此外,据黄家的管家黄安民透露,那魔头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未曾露面,今晚将是第三晚。 依据魔头的行动模式,今夜极有可能再度现身。 楚天歌扫视了一眼大堂中的众人,他们面露各异的表情。 有的警觉,有的忧虑,有的冷淡,有的则满含仇恨,情绪纷繁复杂。 楚天歌一行人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房间。 楚天歌独享一室,高远与邱斐然则被安排在他的隔壁。 空蝉与通悟共处一室。 玄渊真人、海云飞也各自拥有一间房。 至于林雨琼,则与她的女弟子同住。 黄家的其他客房里还住着云梦谷、飞鸿宗及九霄宫等各派的弟子。 虽然人数众多,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对于那位潜伏在暗处的杀手魔头,这些人内心早已有深深的恐惧。” “还未交锋,心中便已生怯意。” “一旦遭遇那杀人魔头,他们恐怕连自身实力的一半都无法发挥出来。” 房间里,楚天歌独自品酒,边饮边食。 黄家家财万贯,准备的乃是窖藏了三十年的陈年君子竹酒,搭配的菜肴亦是上乘。 楚天歌就这样静静地享用,等待着魔头的出现。 他有种预感,今夜必将有所收获。 …… 午夜时分,皓月当空。 一弯下弦新月,形似锐利的镰刀,锋芒毕露,宛如一把悬于天际的凶器,仿佛随时可能落下,夺人性命。 几声夜莺与乌鸦嘶哑的鸣叫划破夜的寂静,为这沉沉的黑夜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子夜时分,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刻。 尽管各客房灯火通明,但实际上负责守夜的人已开始打盹。 飞鸿宗弟子的客房外。 传来细微的声响,仿佛毒蛇穿行于草丛之间。 但这声音太过细微,几乎无法察觉,因此屋内的飞鸿宗弟子们丝毫未有察觉。 呼! 一道血色身影如残影石火般闪过,瞬间自窗户闯入室内。 窗户无声地开合,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屋内共有四名飞鸿宗弟子,两人盘膝坐于床沿,一人倚柱而立,另一人则坐在椅上,手托额头。 血色身影甫一进入,倚柱的弟子似乎有所感应,猛然睁开双眼。 然而,他仅瞥见一道赤影掠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其余三名飞鸿宗弟子也在同一瞬间遭袭,悄然死去。 虽然生命终结,但他们至少没有经历痛苦,悄然离世。 杀人之后,赤影再次破窗而出,来到了相邻的房间。 噗! 鲜血溅射,将窗户与桌椅染成了红色。 两名九霄宫弟子丧命。 杀人魔头重现,开始了疯狂的屠杀。 连续数十人遇害,皆因受害者为普通弟子,故而魔头的到来并未立即引起注意。 终于,在杀害了数十人之后,杀人魔头将目标锁定在了海云飞身上。 而海云飞身为大宗师强者,并未被其一击毙命。 “魔头,你终于现身了!” 房间中的海云飞在赤影破窗而入的刹那,即刻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随之发出一声怒吼。 这声怒吼内力深厚,轰然作响,响彻整个黄家的每个角落。 楚天歌和空蝉和尚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两人。 怒吼声起的瞬间,楚天歌便冲门而出,跃上屋脊,轻点足尖,疾驰向海云飞所在的房间。 空蝉和尚的行动同样迅速,加之他的房间离海云飞更近,因此比楚天歌更快一步到达。 第333章 秒杀凶魔,震惊一众大宗师! 房间中,海云飞怒吼的同时,已经运功提气,全力备战。 他凝聚力量,释放出极寒的掌力,直冲那道赤影而去。 掌力一展,室内气温陡降,空气仿佛凝固,冰霜迅速蔓延。 霜雪破浪掌,七阶绝学,其威力不仅凶猛,且蕴藏阴寒毒性,难以抵御。 海云飞深知这位杀戮者的实力,因此一出手便是毫无保留,十成的劲力在瞬间爆发。 轰然巨响中,霜雪破浪掌与血色身影相撞,立时将之包裹于冰冻之中。 然而,胜利的曙光尚未触及海云飞的心头,坚冰便轰然碎裂。 那赤影反手一击,重重拍在海云飞的胸膛,咔嚓脆响,胸骨断裂,内脏受损。 海云飞喷洒出一口鲜血,如同破败的麻袋般倒飞而出,撞碎房门,重重摔落在屋外。 噗! 砸落在地上后,更多的鲜血自海云飞口中溢出,生命力急剧衰减,濒临绝境。 仅此一击,海云飞便深受重创,再无反击之力。 呼! 风声怒,赤影再次袭来,一掌直指海云飞的天灵盖。 掌风浩瀚,仿佛天罗地网,将海云飞笼罩其中,退路全无。 海云飞重伤之下,既无法反抗,亦无法逃脱,唯有阖眼待毙。 危急关头,一声佛号破空而来。 “阿弥陀佛!” 佛响起之时,一道真元金钟自天际降下,将海云飞紧紧护住。 赤影一掌拍击金钟,哐当巨响,震耳欲聋。 尽管赤影的掌力强悍无比,但在金钟之前却寸步难移,反被震退数尺。 这正是佛门金钟罩,练至十重即可由内而外,保护周身。 更可外放而出,守护他人! 观空蝉和尚以此神功搭救海云飞,其金钟罩造诣显然已超十重之上。 赤影一击未果,未作片刻停留,当即转身遁去。 “阿弥陀佛。” 空蝉和尚立于屋顶,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他并未追击,因为他清楚,赤影逃离的方向,另有一人静候。 那是一位杀伐决断远胜于他的强者。 嗖嗖嗖! 动静引来林雨琼、通悟、江浩淼以及玄渊真人等人,皆目睹了那抹遁走的赤影。 正欲追赶,众人却猛然间汗毛直竖,头皮发麻,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杀气!” “不,那是刀气!” “如此恐怖的刀气,令我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江浩淼心惊,下意识释放自身刀气以对抗,却瞬间被压制消散。 双方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锵! 夜空中,一声清脆的刀鸣响起,随之,一道刀光乍现。 刀芒撕裂夜色,划破长空,深深烙印在众人心头。 楚天歌腾空而起,身形如利刃出鞘,与赤影擦肩而过的刹那,动作迅疾无伦。 噗!!! 血花四溅,两截血淋淋的手臂飞旋而起,紧随其后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赤影狂啸,痛彻心扉,闻者无不心惊胆战。 仅仅一瞬,赤影已被斩断双臂。 但楚天歌的攻势并未停歇,残影火石之间,已至赤影背后,一掌击中其后心。 霸道的掌力穿体而过,直捣黄龙,最终抵达丹田,瞬间摧毁赤影的根基,使之沦为废人。 接着,楚天歌身形一转,出现在赤影面前,咔嚓一声,卸去了对方的下巴。 随后,楚天歌抓着赤影的肩膀,用力一抛,凶魔恰好落在玄渊真人、江浩淼等人面前。 楚天歌轻轻落在屋顶,背手而立,衣袂飘飘,高手风范,令人倾倒。 战斗仿佛发生在弹指之间,开始即是结束。 “嘶!!!” “太强了!” “难以置信的强大!” “这便是楚天歌!” 林雨琼、江浩淼、玄渊真人、通悟等一众高手皆倒吸凉气。 尤其是曾有意向楚天歌挑战的江浩淼,此时更是心有余悸。 他们早有所闻,楚天歌如何如何强大,何等威猛。 今日亲眼见证,方知楚天歌远比传闻中更为惊人。 那魔头能一掌令海云飞重伤,其修为至少已达大宗师后期。 而楚天歌未动一刀,仅以掌代刀,瞬息之间便斩断魔头双臂,同时废其丹田,使其彻底失去战力。 大宗师级别强者在楚天歌的面前,仿佛变得脆弱无比,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这楚天歌真的只是刚刚突破到武王境界吗?” “我怎么觉得他的实力比空蝉师叔还要强大。” 通悟和尚心中暗自思量。 江浩淼、玄渊真人等人也不禁暗暗心惊。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都曾或多或少地与武王境界有所接触。 楚天歌刚才那一瞬间展露的实力虽少,但却足以让他们窥见其实力的冰山一角。 楚天歌的实力显然不像是刚刚踏入武王境界初期。 武王境界初期不应该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楚天歌对众人的心思浑然不觉,自屋顶一跃而下,立于众人之前。 空蝉走到海云飞身后,抬手注入一股真气,帮助海云飞治疗伤势。 佛门内功中正平和,对于疗伤有着神奇的效果。 有了空蝉的帮助,海云飞的面色迅速恢复了几分红润,体内的伤势暂时得到了稳定。 “多谢空蝉大师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 海云飞调息完毕,缓缓站起身来,对着空蝉双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个佛礼。 “海施主为除魔而来,贫僧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空蝉含笑回答。 疗伤结束后,众人的注意力才转移到那被活捉的魔头身上。 他们都很清楚,楚天歌刚才手下留情了。 如果不是为了留下活口,以楚天歌的实力,这魔头早已灰飞烟灭! “魔头,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吧。” 那魔头全身被赤色长袍覆盖,看不清真满目。 玄渊真人走上前去,用剑鞘挑开了凶魔身上的血色长袍,显露了一张苍老的面庞。 他满头白发,眉毛如雪,眼角低垂,鼻梁勾曲,形如鹰喙,外表异常凶悍。 “此人是谁?” 玄渊真人、江浩淼、林雨琼等人互相对视,都不识得此人的身份。 按理说,一个实力如此强悍的人物,他们多少应该有所耳闻。 然而现在,他们却无一人认得。 第334章 凶魔已除?不,他只是个小角色! “六指林深松!” 就在这时,楚天歌和空蝉异口同声道。 “六指林深松?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玄渊真人、江浩淼、林雨琼等人微微蹙眉。 他们都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感觉非常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师叔,这林深松是何许人也?” 通悟望向空蝉询问道。 “阿弥陀佛,此贼由楚大人擒获,便请楚大人为我们答疑解惑吧。” 空蝉看向楚天歌说道。 楚天歌点头同意,随后将六指林深松的来历一一道来。 “六指林深松,本是云海派的大长老,早在三十多年前便已是一代大宗师,深受武林同道的尊敬。” “因其出生时便是六指,因此得了‘六指林深松’这一称号。” “然而在十八年前,林深松突然失踪。” “云海派众多弟子四处寻找,整整搜寻了三年,却仍旧没有半点音讯。” “云海派的弟子们都以为林深松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他竟会在这里出现。” 楚天歌望着林深松,眉头微皱,心中生疑。 林深松失踪已有十八载,十八年间毫无音信,一旦再现,竟是从正道豪侠变成了嗜血的凶魔,这转变太过惊人。 十八年光阴流逝,玄渊真人、江浩淼、林雨琼等人对林深松的印象已经模糊。 而楚天歌因翻阅过的卷宗,且记忆力超群,这才记得他的存在。 看到那标志性的六指,一眼便认出了林深松。 经过楚天歌的一番解说,玄渊真人、江浩淼等人终于回忆起了林深松的过往。 “这不合理。” 通悟和尚皱眉道。 “林深松身为云海派大长老,一向以除暴安良为己任,一生中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事情,怎么会变成杀人凶魔?” 林雨琼点头附和。 “没错,林深松性情豪迈,是真正的正道豪杰。” “我还记得,林深松与我们云梦谷上一代宗主还有些渊源,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杀害我云梦谷的弟子?” “这违背常理。” 海云飞也开口道。 “我也没听说林深松与泰平府黄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黄家三公子黄志诚。 只见黄志诚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林深松,更不用说结仇之事了……” “那为何林深松会如此残忍?在泰平府杀害了那么多人?” 众人困惑不解。 杀人总该有个缘由。 世上没有无端的仇恨。 总不能说林深松隐居十八年后,重新出山,一时兴起,想随意杀人取乐,于是便在泰平府制造了这起血腥事件吧? “问问他便知!” 江浩淼神色冷峻,上前一步,刚想逼问。 林深松的身躯猛然颤抖,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仿佛正经历着难以言喻的煎熬。 只见他四肢抽搐,尽管已被剥夺了活动的能力,但那股自体内涌出的痛苦似乎要冲破一切束缚。 林深松的额头上汗水如雨,脖颈处的青筋犹如即将爆裂的河流,他的惨叫响彻云霄,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绝望和痛楚。 “这……怎么回事?\" 众人惊疑不定,纷纷将目光投向楚天歌,以为他之前制住林深松时,使了手段。 毕竟,楚天歌身怀一种拷问绝学,灌顶长生符。 江湖传闻中一旦中招,便将陷入比凌迟更为恐怖的痛苦深渊,而此刻林深松的模样,正与那些传言中的描述惊人地相似。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楚天歌淡淡的道。 “我并未使用灌顶长生符,他的状况与我无关。” 他的语气坚定至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 眼神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躲闪,让众人不得不信服。 更何况,仔细想想,楚天歌其实没必要用出灌顶长生符,众人也就信了。 很快,林深松的脸庞上浮现出密集的血丝,仿佛有看不见的虫子在其皮肉之下蠢蠢欲动。 而后,他的双目变得血红,七窍溢血,哀嚎一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目睹这一幕,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让他们汗毛直立。 林深松的死状太过骇人,即便是江湖经验丰富的众人,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死法。 “林深松应该是中了剧毒。 “楚天歌审视着尸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然而,他中毒发作的情形,却是我前所未见,无法辨认是何种剧毒。” “空蝉大师,您经验丰富,见识广博,可有眉目?\"楚天歌话锋一转,看向了一旁的高僧。 在闲暇之余,他几乎阅遍了档案室内的所有卷宗,对江湖上的各种毒药及其症状了如指掌,然而眼前的景象却无一匹配。 空蝉沉吟片刻,同样摇头,\"阿弥陀佛,贫僧亦从未见识过如此歹毒的剧毒,使死者遭受如此极端的痛苦,实乃恶毒至极!\"他眉宇紧锁,眼神中透出金刚怒相。 显然,这位佛门高僧也动了真怒。 随即,空蝉向前迈出一步,金刚怒目之中夹杂着一丝慈悲,他在林深松的遗体旁盘膝坐下,双手合十,闭目诵念往生咒。 即便林深松生前罪孽深重,但此刻他已是个逝者。 空蝉愿为他超度,祈愿其灵魂得以安宁。 黄志诚此时上前,言辞恳切。 “不论林深松杀人的动机为何,至少这个凶魔已被除去,楚大人为我黄家报了血海深仇,此恩此情,黄某铭记于心。 黄家上下,将此恩情永志不忘,日后若有所需,黄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说罢,黄志诚对着楚天歌深深鞠躬,行了一礼。 楚天歌轻轻将黄志诚扶起,语气淡然。 “黄家主,现在言及凶魔已除还为时尚早,林深松或许并非血洗黄家的真凶。 或者说,他只是众多凶手中的一个。” “凶魔未除?\"黄志诚一脸震惊,目光转向通悟和尚、江浩淼、玄渊真人等人。 只见众人面露愁容,神情严峻,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楚天歌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推断,自然有他的理由。 第335章 这么大的手笔,难道又是蓝魔教? 首要的一点,黄家血色婚礼之夜,死亡人数众多。 尽管林深松实力不俗,但仅凭他一人,不可能独自完成如此大规模的屠杀,尤其是对付黄家老太爷黄守真,一位曾是大宗师巅峰的强者。 即便黄守真年事已高,也不是林深松所能匹敌的。 其次,凶手所使用的武器。 案发当晚,凶器疑似为软剑或天蚕丝等柔韧之物,而林深松惯用掌法,并未携带此类武器。 再次,黄家消失的尸体。 婚礼之夜,数百人遇害,次日尸体却全部不翼而飞,这无疑说明有人刻意移除了尸体。 仅凭林深松一人,不可能转移如此大量的尸体,这意味着存在其他帮手。 第四,数位失踪的大宗师级别高手如今何在?李承言、王守信、韩敬贤等高手至今下落不明,他们可能已遭不幸,也可能尚存人世。 林深松一人,绝无可能同时俘获多位大宗师高手。 最后,林深松的离奇死亡。 他显然是因中毒或中蛊而亡,这表明他不过是一枚被操纵的棋子,背后还有人在策划一切。 在他失去利用价值后,幕后黑手便发动后手,迅速了结了他的性命,以绝后患。 种种迹象相互印证,无不指向一个事实:林深松绝非那晚血案的真正主谋。 泰平府血案的阴影尚未消散,其背后隐藏的真相却如同迷雾般,让人难以窥视。 林深松的死,仅仅揭开了这场血案的冰山一角,背后似乎潜藏着更为庞大的阴谋,或是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在悄然操纵。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心思敏捷之辈,稍加思索,便已洞悉其中玄机。 “这样的布局,这样的手法,难道又是蓝魔教在背后作祟?” 楚天歌陷入了深思,蓝魔教自然而然浮现在他的心头。 能策划如此规模的血案,且行事几乎天衣无缝的组织,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蓝魔教。 除蓝魔教之外,再无其他教派拥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与执行力。 “可是,蓝魔教杀害这么多人究竟所图何为?” 这是楚天歌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幽皇在夏阳城的举动,是为了在皇宫内部安插内应,企图刺杀皇帝,并煽动逍遥王起事,以此削弱皇权,其终极目标是复国。 而蒋神天在北方边境的行动,则是利用天运教削弱朝廷实力,同时让昭阳帝失民心,再趁机掠夺天运教积累百年的财富,其目的同样指向复国。 然而,这次泰平府的血案,楚天歌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复国大计扯上关系。 即便蓝魔教消灭了泰平府的黄家、韩家等武林世家,乃至云梦谷、飞鸿宗、九霄宫等江湖门派,对朝廷的影响也微乎其微。 若说针对佛门尚可理解,毕竟佛门与大乾王朝紧密相连,是蓝魔教的宿敌之一。 但黄家、韩家、云梦谷、飞鸿宗、九霄宫等不过是一些小门小户,连一位武王级别的强者都不曾拥有。 摧毁它们毫无战略意义,即使夺取了这些门派的财富,与天运教积累的百年基业相比,也是九牛一毛。 缺少了武王强者坐镇的宗门,底蕴自然单薄,这是世人共知的事实。 “难道,泰平府血案的背后,策划者并非蓝魔教?” 楚天歌首次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动摇。 就在这一瞬,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后方传来,院子中的所有人均循声望去。 “那是九霄宫弟子的居所。” 黄家管家黄安民迅速辨认出位置并告知众人。 “凶魔!凶魔现身了!” “快来人!” 惊恐的呼喊伴随着杀伐之声接踵而至。 楚天歌身形如电,瞬间朝九霄宫弟子的住所疾驰而去。 空蝉施展轻功,仅随其后。 江浩淼、玄渊真人、通悟等人虽也即刻行动,却已稍逊一筹。 大宗师与武王级强者之间的差距,非同小可。 海云飞欲前往现场,却被林雨琼一把拉住。 “你只剩半条命了,就别去添乱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林雨琼瞪眼警告道。 她并未离开,而是留下照顾海云飞。 两人虽有前嫌,却非不共戴天。 “嘿,没想到你这婆娘还有点良心,是我以前错怪你了。” 海云飞咧嘴笑道。 林雨琼冷眼一扫,淡然回应。 “看来你伤得还不够重,但你若再多嘴,我可真要撕烂你的嘴了。” 海云飞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不敢再言。 他此刻实力不再,若遭林雨琼一击,即便不死也将元气大伤。 另一边,楚天歌以最快速度抵达九霄宫弟子的住处。 只见一道血色身影在九霄宫弟子间穿梭,与林深松相似,只是速度略逊,显然修为不及林深松,但对比九霄宫的弟子却是高出了许多。 九霄宫的长老陈立本已失踪,先天精英弟子也近乎覆灭,留在黄家的仅余一些不成气候的小角色。 赤影所过之处,这些小角色纷纷倒下,咽喉皆被割破。 察觉到楚天歌与空蝉的到来,赤影未做停留,转身欲走。 “想跑?” 赤影虽快,却不及楚天歌。 残影火石之间,楚天歌已抢先一步挡在其前,截断退路。 他手指一点,正中赤影眉心。 风犀穿云指,指力凌厉,瞬间废去了对方一身修为。 赤影喷出一口鲜血,在落地之前便发出痛苦的哀嚎,落地后翻滚不已,鲜血四溅,不出三息便气绝身亡,死状与林深松如出一辙,只是死亡更快。 “同样的毒,毒性发作时间似乎与中毒者的修为及体质有关。” 林深松修为深厚,体格健壮,故而能支撑更久。 那人实力较弱,因此药效发作的更快,死的也快。 楚天歌身形翻转,稳稳落地,正欲探察倒地者的身份,耳畔却忽闻一阵隐约的喊杀声。 这声音不仅萦绕于楚天歌心头,空蝉、江浩淼、玄渊真人等一众高手亦是听得真切。 楚天歌身形一展,跃上屋檐,目光顺着喊杀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黄家外的大街之上,已是一片火光冲天,一群武林人士被一个赤色身影追的哭爹喊娘,剑影交错之间,血光点点。 显然,行凶者并非仅限于黄家之内,他们的身影已遍布各地。 这与楚天歌之前的揣测不谋而合——凶手绝非单枪匹马。 第336章 世间万事,杀戮皆可解! “六少爷!” 一声惊叫突兀响起,撕裂了夜的宁静。 发声者乃黄家管家黄安民,此刻他怔怔地凝视着院落中那冰冷的尸体,脸上交织着难以置信与恐惧。 “你认识他?” 江浩淼的声音冷如寒冰,直指黄安民。 黄安民的唇瓣微微颤抖。 “这是黄家的六少爷,黄志心。” “黄家六少爷?!!” 江浩淼等人闻言,无不震惊。 这位分明是行凶者之一,怎会是黄家的少爷? 难道黄家内部生变,黄志心竟与外界勾结,对自家骨肉痛下杀手? 黄安民神情恍惚,言语间尽是迷茫。 “在那场血色的婚礼之夜后,六少爷便失去了踪迹,我们都以为他已遭不测,为何,为何会是这样……” 黄安民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随后赶到的黄志诚见此情景,亦是双眼泛红,泪水无声滑落,心中又添一重失去亲人的伤痛。 “事态愈发扑朔迷离。” 楚天歌的目光冷漠如冰,冷静旁观这一切,心中虽有万千推测,却无一得以证实。 在揪出那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之前,所有的假设都只是虚无缥缈的泡沫。 “阿弥陀佛,楚大人,外面的江湖同道还在遭遇危难,我们应当即刻前往支援。” 言罢,空蝉不待楚天歌回应,已施展轻功,飞掠出去。 其身后,通悟和尚紧随不舍。 玄清山的玄渊真人与江浩淼二人同样身形一展,疾驰而去。 楚天歌目光在黄家上空徘徊,心存疑虑,此番或许又是幕后黑手的调虎离山之计。 然而,坐等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也化作一道残影,破空而出,直奔夜色深处。 残影一闪,楚天歌已立于一家客栈的屋顶,现出了身影。 其脚下,三名江湖武者正与一名血色身影激烈交锋,四人皆已踏入先天之境,然那血色身影的实力明显更胜一筹。 以一敌三,不仅未显劣势,反占上风。 三名武者唯有凭借默契配合,方能勉强周旋。 长此以往,败局已定。 “不对,之前并未见如此多的人同时行动。”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 今夜出现的杀手数量异常之多,与先前那神出鬼没的形象截然不同。 要知道,在那场血色婚宴之夜,众多大宗师高手甚至未曾窥得杀手的半点踪影。 事态发展已超出楚天歌的预期,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着手调查这桩血案。 “朋友,既然来了,就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与赤影缠斗的三人中,一人注意到了楚天歌的存在,连忙呼救。 楚天歌未加思索,残影再现,瞬间与那血色身影擦肩而过,随即消逝无踪。 三名先天高手愕然驻足,望着面前的无头尸体,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楚天歌出手之快,令他们根本无法捕捉到其动作。 待回过神时,血色身影已身首异处。 “这……” “就这样死了?” “我的天,刚才那位是什么级别的高手?” “不会是大宗师强者吧?” “不对,大宗师怎会有如此神鬼莫测的身法?那人必定是武王。” “今日真是开眼界了,我等竟然有幸与武王搭上了话。” 方才呼救的汉子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荣耀感。 武王如神龙般神秘,非一般人所能触及。 能够交谈一句已是幸运,更何况他们还被武王级别的强者所救。 这一夜的经历足以让他们三兄弟日后夸耀许久。 楚天歌未理会三人的反应,随手将头颅掷下。 黄志心及先前的林深松已证实,这些人均中剧毒或蛊毒,擒拿活口没有任何作用。 既然如此,楚天歌也不再手下留情,只管一路清算。 在找不到破案关键之际,楚天歌只能诉诸其最直接的手段——以力破巧。 尽管杀手众多,但总有穷尽之时。 只要楚天歌逐一清除,幕后之人定然无处遁形。 正如楚天歌所坚信,世间万事,杀戮皆可解。 闪电划破苍穹,照亮一条狭窄的小巷,刀光乍现又瞬息湮灭,两具尸骸静默躺落。 随之,楚天歌的身形再次消失,现身于大街中央,一掌挥出,将三道血色身影化为漫天血雾。 随后,楚天歌的身影再次隐匿于黑暗之中。 他的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如同一场无声的收割,让人心生寒意。 这些赤影杀手的实力参差不齐,强者可达半步大宗师甚至大宗师初期,而较弱者则仅止于先天初期。 在执行杀戮的过程中,楚天歌意外地发现,许多赤影杀手竟是早前失踪之人。 他们是来自黄家的武者、韩家的年轻才俊、飞鸿宗与云梦谷的弟子、九霄宫的门徒,以及游走江湖的赏金猎人。 原本外界普遍认为这些人已遭凶魔毒手,然而现在却出现了讽刺的一幕。 他们不仅存活,还成为了赤影杀手,这不禁让楚天歌联想起蓝魔教曾经一夜之间颠覆夏阳城的那段黑暗历史。 彼时,幽皇利用蛊毒操控了大量江湖武者,使之变为无意识的傀儡,驱策他们残害无辜,引发夏阳动荡。 然而,幽皇的手段虽阴险,却因其控制下的傀儡失去了理智,战斗力远逊于清醒状态。 相比之下,今夜的赤影杀手们则完全不同,他们意识清醒,战斗力非但未减,反而较失踪前更甚。 尽管他们似乎失去了言语能力,只能发出痛苦的尖叫,无法正常交流。 更诡异的是,一旦被捕,便会立刻中毒暴毙,这种死亡机制之高效,远超幽皇的蛊术。 赤影杀手们的行动如风,来去无踪,仅仅一个时辰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天歌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已终结了五六十名杀手的生命,但这种单调的杀戮并未带来任何满足感,反而显得索然无味。 这些低级的棋子,即便消灭再多,也无法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回到黄家,空蝉、通悟和尚、玄渊真人及江浩淼等一行人也相继归来。 只是,此时的黄家异常寂静,连细微的针落地声都能清晰听见。 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第337章 众人狂怒,分明是把我们当猴耍! “大人,这里的情况不太对劲!” 高远在一旁提醒,而邱斐然已迅疾抽出暮云刀。 江浩淼紧握刀柄,神色严峻。 玄渊真人剑出鞘,剑气激荡。 众人步入黄家,却发现府内空无一人,仆人们仿佛人间蒸发。 黄家内灯火通明,却毫无生气。 当众人抵达黄家正厅时,通悟和尚、玄渊真人与江浩淼的面色骤变。 正堂的案桌上,赫然摆放着一颗人头,那是黄家三公子黄志诚的首级。 黄志诚的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显见其死状之惨,未能瞑目。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们还与黄志诚并肩交谈,转瞬之间,生死两隔。 “该死,我们中了那凶魔的调虎离山之计!” 江浩淼性情刚烈,怒喝一声,一刀劈碎了旁边的茶桌。 玄渊真人闭目摇头,叹息不已。 通悟和尚口诵佛号,欲上前为黄志诚阖上双眼,却在迈出一步时被楚天歌制止。 “楚大人?” 通悟和尚疑惑不解。 楚天歌面无表情地望着黄志诚的首级,猛然间一掌拍出,掠过那颗头颅。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噗噗噗的轻微声响,数十枚金针自黄志诚的颅内激射而出,直奔楚天歌等人。 这些金针速度迅猛,针尖乌黑,显然浸染了剧毒。 若通悟和尚刚才触碰,只需一瞬间,这些金针就会被触发,以他的距离,根本无法躲避,必死无疑! 楚天歌轻挥衣袖,掌风再起,将那些毒针悉数击飞,钉入周围的墙壁,墙面上顿时留下了一串串腐蚀的痕迹。 “嘶!这毒性好烈!” 众人倒吸凉气,通悟和尚更是惊恐不已。 回过神后,他连忙向楚天歌致谢。 “多谢楚大人救命之恩,若非楚大人,贫僧恐怕已凶多吉少。” 楚天歌淡淡摇头。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众人望着墙上的金针和被用作暗器的黄志诚首级,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这凶手之残忍,已至极点,不仅夺人性命,还将死者首级作为伤人的工具,手段之卑劣,实属丧心病狂。 在场众人虽都有过杀伐经历,甚至如楚天歌般将敌人化为血雾者亦不在少数,但利用尸体进行暗算,这样的行径却是他们未曾涉足的禁忌领域,逾越了道德的底线。 楚天歌内心亦对这等凶残深感震惊,对方的不择手段与残忍程度,已超越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畴。 “阿弥陀佛,此人已丧失人性,沦为野兽,必须尽快除之。” 空蝉轻诵佛号,周身环绕的杀气宛如一尊愤怒的金刚。 “糟糕!” 正当众人沉浸在悲痛与震惊之中,玄渊真人猛地发出一声警告,旋即身形一转,朝着客房疾奔而去。 楚天歌、空蝉等人的神经也随之紧绷起来,迅速做出反应。 黄家之内,除了黄志诚,还有林雨琼、海云飞,以及其他九霄宫、云梦谷的弟子们。 黄志诚既然已遭不测,府内仆人又无影无踪,那么其他人恐怕也未能幸免。 假使林雨琼和海云飞尚在,定会发出警报,绝不可能如眼下这般悄无声息。 片刻之间,众人赶到海云飞的居所。 庭院中凌乱的战斗痕迹,以及地面上未干的血渍,揭示了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楚天歌踏入室内,旋即侧过头,不忍直视。 其后的空蝉、玄渊真人、江浩淼等人的表情同样难看至极。 如同在黄家大厅中目睹的一幕重演,海云飞的首级赫然陈设于桌面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而林雨琼,同王守信等人一样,彻底失踪。 这一次,海云飞的首级旁没有留下任何暗藏的机关。 “南无阿弥陀佛!” 通悟轻柔地合上了海云飞的双眼,随后与空蝉一同盘膝而坐,为逝者超度。 “可恶至极!这群混蛋,实在可恶!” “分明是把我们当猴耍!” 江浩淼性情最为刚烈,目睹同伴接二连三的惨死,怒火中烧,冲出屋外,挥刀在院中肆意劈砍,刀锋所至,四周的墙壁纷纷碎裂。 此番过后,楚天歌一行人对黄家进行了彻底搜查。 暂住于此的云梦谷、九霄宫弟子尽数失踪,只留下二三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黄家的仆役同样不见踪迹,就连总管黄安民的尸体亦寻觅不到,想来已被凶手掳走。 楚天歌内心暗自惊叹于幕后黑手的高效与狠辣。 仅仅一个时辰,便将黄家上下清除殆尽,期间竟未发出丝毫声响,连给海云飞和林雨琼呼救的机会都不留,足见凶手之强横。 泰平府的血案愈演愈烈,局势已濒临失控。 楚天歌立于门外,仰望夜空中的明月,心中筹谋着破局之策。 这时,高远急匆匆赶来报告。 “大人,我们发现了一名幸存者,他说有重要线索要报告。” “幸存者?” 楚天歌眉头微蹙。 以那些杀手的手段,怎会留下活口? 他的第一念头是这可能是杀手故意留下的陷阱,意图误导并诱捕他们。 高远深知楚天歌多疑,连忙解释。 “那位幸存者是黄家的一名武者守卫,因他天生心脏位于右侧,虽左胸被刺穿,却侥幸存活。” “我们在清理尸体时发现了他。” 天生心脏偏右? 楚天歌略感诧异。 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如此特殊之人。 “走,去见见他。” 楚天歌大步流星前往。 不久,楚天歌来到了黄家的大厅。 通悟和尚、玄渊真人、江浩淼三人已先一步到达,见到楚天歌,纷纷点头致意。 楚天歌环视一圈,问。 “空蝉大师呢?他为何不来?” 通悟答。 “师叔正在为亡者超度。” 楚天歌轻轻颔首。 “空蝉大师实乃高僧。” 通悟摇头。 “高僧不足以降魔,只有将那些凶徒彻底铲除,亡魂方能安息。” 言毕,众人目光齐齐投向地上担架上的中年武者。 他面色苍白,唇焦舌燥,毫无血色,气息微弱至极。 见到楚天歌,武者欲言又止,但虚弱得难以发声。 楚天歌近前,注入一股炎阳造化真气,滋养其五脏六腑,缓解伤势。 炎阳造化真气疗效显着,随着真气流转,武者的脸色渐渐红润,精神也好了许多。 第338章 魔踪终现,夏阳城外半边山! “多谢大人。” 武者虚弱地道谢。 “不必客气。” 楚天歌凝视武者,询问。 “你说你见到了凶手?详细说来。” 武者陷入回忆,眼中闪过恐惧,声音颤抖。 “我正于院中巡逻,忽见一道赤影闪过。” “我刚欲拔刀,胸口便是一阵剧痛,随之倒地。” “与我一同倒下的,还有另外九名巡逻的武者。” 众人闻此,心中已大致勾勒出了那赤影的武功轮廓。 一瞬之间制服十人,不仅轻功卓绝,剑术更是快如闪电。 武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恐惧,续道。 “那个身影以为我已丧命,那一刻,我同样以为自己将步入黄泉。 然而,命运没有抛弃我,我竟奇迹般存活下来。” “我的心脏天生偏右,他的利刃穿透了我的胸膛,却未能立即夺走我的生命。” “恍惚之间,我隐约捕捉到了他的半边面容。” “此人究竟是谁?” 玄渊真人、江浩淼和通悟三人不约而同地趋近,迫切询问。 武者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 “是他,李承言!” “李承言?!!” “怎么会是他?” 玄渊真人、江浩淼与通悟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李承言,何许人也? 他是飞鸿宗的宗主,与黄家老太爷黄守真有着过命的交情。 就在一个月前那场血色婚宴上,李承言亦在宾客之列,还与黄守真老太爷并肩擒凶,最终神秘失踪,被疑遇害。 所有人,包括在场的每一个,都以为李承言已不在人世。 他怎会在此地现身?更甚,成为了一场杀戮的幕后黑手? 玄渊真人、江浩淼和通悟皆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江浩淼凝视着武者,声音透着凉意。 “你是否看错了?凶手怎可能是李承言?” 武者的声音微微发抖。 “我绝不会认错,那半张脸,我此生难忘。” “我万分确定,那人正是李承言无疑。” “之前李承言率门下弟子赴宴,正是我亲自迎接他们进入黄家,所以我绝不会认错!” 武者的目光坚定,言辞恳切,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众人目睹此景,即使心中存疑,也渐渐信服起来。 然而,这正是让众人难以消化的真相。 “李承言怎会是凶手?” “他与黄老太爷是结拜兄弟,生死之交啊。” “他又怎会对黄家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江浩淼眉头紧锁,在大堂内踱步,显然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解。 “难道说,李承言与黄守真之间的关系,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和谐,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玄渊真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何种秘密,能让李承言狠心血洗黄家全族?” “况且,那场血案中牺牲的不仅仅是黄家人,还有他飞鸿宗的弟子,韩家的武者,云梦谷以及九霄宫的门徒。” “即便李承言与黄家有仇,也不至于要牵扯进这么多无辜者陪葬吧?” 江浩淼仍旧一头雾水。 “阿弥陀佛,莫非李承言同林深松一样,遭人用剧毒或蛊术操控?” 通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江浩淼和玄渊真人眼前一亮,他们都认为这个假设十分合理。 楚天歌心中亦认同这种可能性。 身陷剧毒,命不由己,唯有坐以待毙。 若李承言贪生怕死,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尽管在外人眼中,李承言正义凛然,从不畏死,乃是一代江湖豪杰。 但真实的李承言,又是何种面貌?又有谁能真正了解? 人是会变的,年轻时的李承言或许满腔热血,宁死也不背叛朋友。 但现在,他已年迈, 为了苟活,任何事情似乎都不再出乎意料。 “除了李承言的半边脸,你还看见了什么?” 楚天歌向武者询问道。 “没有了,我只看到了那半张脸。” 武者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了吗?你再仔细想想。” 武者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李承言离去时,我注意到他的鞋底粘着一片花瓣。” “花瓣有什么稀奇?” 众人不以为然。 “那花瓣很奇特。” 武者解释道。 “那是雪魂兰的花瓣。” “雪魂兰?” 楚天歌猛然间忆起关于雪魂兰的详尽信息。 雪魂兰,乃兰花之极品,亦是变异之种。 仅在每年阴气最重的月份,每日最寒冷的凌晨时分盛开,且花期仅有半个时辰。 花期一过,雪魂兰便会凋谢。 凋零的花瓣迅速枯萎腐败,故而极为难得。 黑市之上,曾有人花费千金,只为求得一株盛开的雪魂兰,只是如愿者屈指可数。 楚天歌还听说,皇宫之内有专司培育雪魂兰的宫女。 因为雪魂兰不仅美丽绝伦,其花瓣还可用作药材。 昭阳帝长年炼制丹药,雪魂兰的花瓣亦是其中一味。 “泰平府何处生长雪魂兰?” 楚天歌冷冷问道。 武者答道。 “唯有夏阳南郊的半边山。” “半边山一边地势平缓,一边形似刀削,故名半边山。” “而雪魂兰只生长在形似刀削的那半边,极为难采。” “据说,每年都有人在寻觅野生雪魂兰的过程中坠崖而亡,能够生还者寥寥无几。” “半边山,终于有线索了。” 玄渊真人、江浩淼、通悟和尚脸上同时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刚才的血案发生在黎明前最寒冷的时刻,正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 李承言踏入黄家的那一刻,脚下的雪魂兰瓣泄露了他的行踪,指向了半边山。 或许,那里正是他的起点,又或者,他在前往黄家的路上,路过那里,留下了这不易察觉的线索。 无论如何,半边山的存在,已无法再被忽视,它或是罪恶的滋生地,又或是策划这场血腥惨剧幕后黑手的老巢。 众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中不禁翻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 特别是江浩淼,紧握刀柄的手开始细微地颤抖,他内心的急切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恨不得即刻飞奔至半边山,揭开所有的谜团。 “江兄,请冷静。” 玄渊真人稳住了蠢蠢欲动的江浩淼,声音冷静而坚决。 “那些凶魔非同小可,高手如云,仅凭你一人之力,绝非他们的对手。” “此事必须联合各路英雄,集合所有力量,方有一网打尽的可能。” 第339章 请楚大人担任首领,除去凶魔! 通悟和尚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玄渊真人言之有理,人多势众,力量自然强大。” “群雄携手,定能将那群妖邪一举铲除。” “楚大人,你的意见呢?” 三人目光一致投向了楚天歌。 楚天歌轻轻颔首,沉声说道。 “就按三位所言,召集群雄,让这些杀人狂魔无所遁形。” “好,我立刻通知各位。” 江浩淼按捺不住,转身即刻准备出发。 “我去告知空蝉师叔。” 通悟和尚也大步流星,匆匆离去。 “我去找道衍师叔,有了道衍师叔的帮助,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玄渊真人对着楚天歌行了一礼,旋即也离开了。 唯独楚天歌,走出大厅后负手而立,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大人,三位大宗师的计划有什么不妥吗?” 邱斐然小心翼翼地靠近,压低了声音询问。 他能察觉到楚天歌心中的波动。 每当大人展现出这样的神情,他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因为这通常意味着事情远比表面上复杂得多。 楚天歌轻轻摇了摇头,并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尽管通过雪魂兰和李承言留下的线索,他们似乎找到了突破血案的关键,但楚天歌总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泰平府的这起血案,不像是一场普通的江湖恩怨。 如果李承言与黄家真的有仇,何必牵扯进如此多的势力? 更不用说,以李承言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独自杀死并掳走那么多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即使加上已故的林深松,也难以做到。 这说明,李承言的背后,隐藏着更为阴暗的力量。 李承言和林深松一样,只是庞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一切,只能等捉拿到李承言后再做打算。” 楚天歌仰望夜空,弯弯的下弦月如同一把锋利的镰刀,寒光闪烁! 一夜平静,转瞬之间,第二天来临。 黄家的练武场上,群雄聚集。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讨论除魔大会的事。 众人已知悉,凶手的藏身之处很可能就在半边山。 这一消息迅速传播开来,群情激奋,众人都嚷嚷着要前往半边山,亲手擒住凶手。 然而,关于李承言疑似凶手的消息并未公开,因为在场中不乏飞鸿宗的弟子以及与李承言交好的高手,他们是为了给李承言报仇而来。 一旦李承言可能是凶手的消息泄露,群雄内部必将产生裂痕,还没等捕捉到真凶,内部就已经自乱阵脚。 “请大家安静,安静一下。” 一位老头站了出来,试图平息众人的喧哗。 说话者是韩家老太爷,与黄家老太爷黄守真同辈,但在实力上却远远不及黄守真。 韩家老太爷年轻时也仅仅达到大宗师初期的境界,年岁渐长,实力更是大幅衰退,如今能发挥出半步大宗师的水平已是难得。 韩家本有韩家家主韩敬贤作为栋梁,无奈韩敬贤在那场血色婚礼后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韩家老太爷面对众人,沉声说道。 “诸位今日汇聚于此,皆是为了擒拿那血洗泰平府的凶魔。” “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铲除此寮。” “但群雄混战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必须有人来引领。” “幸而,金龙寺的空蝉大师已经到来,六扇门的十三龙卫之一楚大人也在,更有玄清山的道衍真人在此。” “有了他们三位的引领,我们一定能够如愿以偿,除魔卫道。”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楚天歌与空蝉带着通悟、玄渊真人及江浩淼等人步入练武场。 见到空蝉与楚天歌,所有人的眼中无不流露出敬畏之情,这是真正的武王级强者,是超越他们存在的高不可攀的存在。 练武场的高台上摆放着三把椅子,楚天歌与空蝉各自选择了一把坐下,唯独道衍尚未露面。 楚天歌转向玄渊真人,问道。 “道衍真人还未到吗?” 玄渊真人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道衍师叔他……” 言毕,天际忽传剑鸣,划破宁静。 众人闻声寻迹,只见一道璀璨剑光自苍穹疾驰而来。 剑芒一闪即逝,已至练武场高台之巅。 光芒散尽,现出一名身形。 此人神态飘逸,不拘小节。 其身着道袍,背负长剑,一派高人形象。 玄渊真人望见中年男子现身,连忙起身,上前施礼。 “玄渊拜见道衍师叔。” 此语一出,众人皆心中了然,此乃玄清山武王道衍无疑。 道衍微微点头,大步迈向高台末席,泰然落座。 坐定后,道衍依次向空蝉及楚天歌施礼。 “空蝉大师,别来无恙?” 空蝉合十回礼道。 “多年不见,道衍真人风采更胜往日。” “哈哈哈,大师过誉了。” 道衍朗声大笑,旋即转向楚天歌。 “这位便是楚大人吧?贫道久闻大名。” “去年漫游江湖,贫道听闻诸多楚大人的英雄事迹。” 楚大人微笑答曰。 “晚辈学浅,道衍真人过誉,实不敢当。” 继而言。 “既道衍真人已至,还望共议要事。” “此番除魔需一领头人,谁堪重任?” “阿弥陀佛,贫僧已出家,还望楚大人另择高明。” 空蝉婉拒。 道衍微微摇头,笑道。 “贫道对此亦无兴趣,无能为力,还请楚大人担此首领之职。” “楚大人身为朝廷龙卫,受命除魔。” “以楚大人之能,必能引领各位荡平妖邪。” 楚天歌微颔首。 “既然两位前辈如此说,楚天歌不敢推辞。” 三名武王,两人主动推却,仅余楚天歌。 首领之位,由此敲定。 楚天歌虽年轻,却实力超群,权势显赫,声名远播,众豪杰皆心悦诚服。 随后,楚天歌下令,众人前往半边山。 ...... 半边山,藏于泰平府南郊密林深处。 其高入云霄,半边平缓,半边如刀削,因得此名。 刀削一面,常人难立。 岁岁年年,采雪魂兰者络绎不绝,幸存者不过一二,能携兰而归者更是稀少。 然此等险地,于武林高手不过小试牛刀。 群雄涌入半边山,忽而雾气升腾,将整崖包裹。 “诸位留心,莫要迷失方向。” 楚天歌高声警示,众人响应。 但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不久,便有人在浓雾中迷失,与大部队失散。 第340章 楚天歌:区区迷阵,看我破之! “大人,迷失者越来越多了。” 高远低声提醒楚天歌。 楚天歌面色不改。 “无需挂怀,他们自能应对。” 大家皆是江湖老手,楚天歌岂会以稚童待之。 所谓除魔大军,威风在外,实则难副其实。 其间不乏逐名逐利者。 既求名利,自当有陨命觉悟。 楚天歌之首领,仅是一个名义罢了。 实际上,他对于那些为了私欲,投身此行的武者们并不挂怀。 在他看来,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能否在这场磨练中存活,全凭个人实力。 “大家警惕些,这雾气不寻常,极有可能是某种迷阵。 “楚天歌对身旁的高远和邱斐然提醒道。 突然,浓雾深处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四周的宁静。 “你们是谁?\" 有人惊恐地喊叫,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多绝望的哀嚎。 “饶命!\" “别!\" “停手!\" “别杀我!\" 连续不断的求饶与惨叫,最终归于沉寂,每一声终止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消逝。 雾中众人恐惧弥漫,他们开始聚集,试图通过团结找到一丝安全感。 “我们必须想出破解迷阵的方法,否则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有人急切地说。 “楚大人?楚大人呢?\"另一人询问,同时有人高呼。 “楚大人,请务必出手相助!\" 然而,他们的呼喊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到任何回应。 原来,这迷雾不仅遮蔽了视线,构造出幻象,更阻隔了所有声音,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有趣,倒是有几分门道!\" 楚天歌轻巧地跃至一棵参天古树上,从高处俯瞰。 他的视野内尽是茫茫白雾,超过十米外便模糊不清。 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是楚天歌这样半步武帝境界的强者,也难以远视,更何况普通武者,能够看清一米之外已属不易。 楚天歌启动全身感官,以敏锐的直觉在迷雾中探寻着潜藏的危机。 不久,他的眼神陡然凌厉,月灵刀自动出鞘,落入手中。 “诛神一刀!\" 伴随着楚天歌的一声低喝,他挥刀而下,一股狂风随之呼啸而出,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刀气横扫一切,将前方的浓雾硬生生劈开,大地在其威力下颤抖、碎裂。 狂风席卷,驱散了周围的迷雾,一片茂密的森林显露出来。 雾中,一抹血色身影在刀气之下瞬间化为血雾,不留丝毫痕迹。 几个幸存的先天武者目睹了这一幕后,不禁长舒一口气,同时也对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感到后怕。 那个杀手,距离他们仅一步之遥,如果不是楚天歌的及时干预,他们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多亏楚大人相救,感激不尽!\"众人纷纷抱拳行礼。 楚天歌收刀入鞘,冷静地说道。 “大家要小心,这迷雾范围广大,我刚才那一击并不能完全破解。 阵中还有杀手潜伏!\" 几位先天武者闻言面色凝重,认真道。 “感谢楚大人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们会铭记于心,必定回报!\" 话音刚落,一侧的浓雾再次汹涌而至,伴随着几声尖锐的破空声,数十支羽箭从雾中飞射而出,瞬间穿透了几名先天武者的胸膛。 这些武者的护体真气在箭矢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他们纷纷倒地,生命之火熄灭。 楚天歌目睹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些信誓旦旦要回报的誓言,如今随着主人的逝去而变得空洞无力。 他的救助,似乎成了一场无谓的牺牲。 “死得也太轻易了!\"楚天歌心中暗自感叹。 正当这个念头闪过,又一波箭雨从迷雾中射来,目标直指楚天歌。 他轻描淡写地伸手一拍,箭矢尽数被化解,仅有一支被他夹在指尖。 细看之下,竟是大乾皇朝特制的破风穿甲箭。 破风穿甲箭,其威力之巨,足以洞穿任何先天高手的护体真气,即便是大宗师级别人物,亦难以幸免。 这些箭矢,仿佛是针对世间一切武学屏障的克星,让那些修炼多年、自信满满的强者,在大乾皇朝面前脆弱如纸。 难怪那些先天高手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毫无还手之力,瞬间陨落。 “大人,这批杀手绝非等闲之辈。” 高远与邱斐然面露凝重,言语间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深忧虑,仿佛预感到了一场风暴的来临。 “破风穿甲箭乃禁军专属,民间持有,等同叛国重罪。” 楚天歌的声音冷静而沉着,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在未抓到幕后主使之前,一切猜测都是徒劳。 真相,总会在恰当的时刻浮出水面。” 言毕,楚天歌手腕一转,那支夺命的箭矢如同回旋镖般被精准地射回迷雾之中,伴随着一声惨叫,然后一切重归寂静。 正当此时,一声清脆的剑鸣在楚天歌耳边骤然响起,似近似远。 他目光追随声源,只见一抹剑光在迷雾深处腾空而起,如龙入海,所过之处,迷雾撕裂,伴随着痛楚的哀嚎,隐藏于雾中的杀手们一一倒下,无一幸免。 “玄清山的剑法,果真玄妙绝伦,不愧为道门翘楚!” 楚天歌心中暗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道衍的手笔。 玄清山,以其卓越的剑术和深厚的道术闻名遐迩,道衍所展现的御剑之术,正是玄清山底蕴的冰山一角。 紧接着,一阵悠长的金钟之声在楚天歌右侧轰然响起,只见一尊巨大的金钟破雾而出,直冲云霄,金光万丈,扫除四周迷雾,一切障碍在它面前似乎都不值一提。 出手者,正是佛门的空蝉大师。 “二位已动,我怎能落后?” 楚天歌朗声大笑,身形化作残影,凌空而起。 他并未拔刀,而是双臂缓缓展开,划过长空。 这一瞬间,他的动作似乎异常缓慢,以至于每一寸移动都能清晰捕捉;但同时,又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空中盘旋。 “移星换斗大法!” 随着楚天歌一声低喝,一股浩瀚的真气自体内涌出。 移星换斗大法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周围的空间仿佛产生了波动,牵引着周围的迷雾向中心汇聚。 第341章 众人震惊,这便是楚天歌的实力? 在迷雾阵中央,一个巨大的漩涡逐渐形成,楚天歌立于漩涡之眼。 随着迷雾的消散,被困武者们逐渐清醒,从幻境中走出。 “破!” 随着楚天歌的一声怒吼,双掌朝天一推,迷雾被引导至千米高空,最终在天际炸裂开来。 众人仰望,只见天空中云层翻滚,仿佛有真龙腾跃,场面震撼至极。 “好强!这便是黄金捕头的实力?” “楚大人的威名果然不虚!” “太好了,阵破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 道衍轻轻一挥剑指,宝剑应声归鞘,望着天空中的风云变幻,眼神中满是赞许。 “不愧是楚天歌,修为已与我不相上下。” 他心中暗道。 “昭阳帝称他为大乾第一才俊,确非虚言。 丹青子与之相比,实在逊色太多。” 他说的丹青子,即道门年轻一辈第一人,曾是风云榜首位,后被楚天歌超越,屈居次席。 此刻,他正在玄清山闭关,意图突破至武王境界。 尽管丹青子曾是玄清山公认的天才,但与楚天歌相比,无论是潜力还是实力,都已不在同一层面。 即便丹青子成功突破,也只是初窥门径,难以与当前的楚天歌匹敌。 另一边,金龙寺的空蝉大师目睹了楚天歌的惊人之举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轻诵佛号。 “阿弥陀佛,朝廷得此人才,实乃大乾之福,百姓之幸。” 金龙寺与大乾朝廷命运相连,他自然乐意看到楚天歌实力高强。 迷雾散尽,楚天歌稳稳落在树梢之上,高声宣布。 “迷阵已破,诸位,请清除余下的杀手,不留活口!” 群雄响应,迅速行动。 面对这些冷血杀手,群雄不再遵循一对一的江湖规则,而是群起而攻之,以最快的速度肃清威胁。 很快,深邃的密林中的威胁被彻底清除。 在清扫了这批杀手之后,众人惊愕地发现,这些杀手队伍中竟夹杂着几张熟悉的面孔。 其中不仅有飞鸿宗的弟子、九霄宫的学徒,还有云梦谷的门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在早先的血案中神秘失踪的成员。 他们的死亡显得格外悲惨,七窍流血,死状可怖,与他们相比,其他杀手的死亡则显得自然许多,没有特殊的异常。 楚天歌翻身跃下,仔细检查了几具尸体后,心中的疑团逐渐清晰。 那些死状凄惨的各宗弟子,显然身中奇毒,无法自控,被迫成为了杀手的工具。 而那些未中毒的,则可能是幕后操纵者的直接爪牙。 此刻,楚天歌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藏于暗处的罪魁祸首,不仅拥有一支私养的杀手队伍,还控制了一群失踪的弟子为其效力。 至于李承言本人,是这场阴谋的同谋还是同样被操纵的棋子,现在尚无法断言。 “阿弥陀佛,我们的追寻没有错。” 空蝉缓缓走来,面对遍地的尸体,脸上浮现出慈悲而痛惜的神色。 “他们都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连死后也无法得到安宁。” 道衍的目光掠过众多尸体,轻轻摇头,满是感慨。 “走吧,我们不能停留,必须继续前进。” 楚天歌凝视着前方的密林深处,沉声命令道。 “我们此行动静不小,那些凶魔肯定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到来,接下来的路必定更加凶险,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队伍继续深入,穿越层层叠叠的林木。 突然,一阵尖叫声划破了宁静。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林间挂满了诡异的黑影。 接近后,众人终于辨认出,那些黑影竟是被倒挂着的一具具尸体。 在这幽暗而冰冷的森林里,气温骤降,冷风刺骨,加上上百具倒悬的尸体,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这场景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恐惧感油然而生,对于制造这一切的杀手的恐惧也倍增。 一位胆大的武者鼓起勇气上前查看尸体,但在看清尸体的真实状况后,他连连后退,最终瘫坐在地,手指颤抖着,言语断断续续。 “他……他……” “怎么回事?尸体有什么异常?” 又有其他人上前,这才看清,那些倒挂的尸体,皆干瘪如枯枝,皮肤皱缩如同老树皮,宛如干尸,体内的血液被尽数放空。 “凶魔!真是凶魔所为!” 有人愤怒得全身发抖,须发皆张。 “杀人还不够,竟然还要吸干他们的血,简直是丧尽天良!” 群雄仔细一看。 尽管尸体已失血过多,面容大变,但还是隐约可见本来面目。 一些武者见到亲人的遗体,不禁失声痛哭,那哀嚎之声,撕心裂肺,令在场者无不为之动容。 “该死的凶魔,我与他誓不两立!” “不除掉这些凶魔,我誓死不回!” “长兄,你放心,我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群雄义愤填膺,纷纷立下重誓。 大批江湖人士眼中泛红,眼中透露出的狰狞与凶残。 一股股杀气腾腾升起,汇聚成一片,单个人的杀意或许微不足道,但众人合而为一的杀气却显得气势磅礴,令人心惊。 楚天歌留下一部分人料理后事,带领其余人继续前行。 穿越密林后,众人来到了半边山的悬崖边。 他们预想中的杀手大军并未出现,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座孤独的坟墓。 这座坟墓矗立在悬崖的边缘,周围插满了白幔和白帆,地面散落着纸钱。 坟头上,几株雪魂兰傲然挺立,每一株的价值高达万两白银。 尽管这些雪魂兰尚未绽放,仅是含苞待放,但也足以令人惊叹。 许多人一生难觅一株雪魂兰,而这里却是如此丰茂。 在坟前,盘坐着一个身披血袍的身影,背对着楚天歌一行。 血袍人的背后,站立着几排杀手,约莫五十人左右,手持利刃,面露凶光,紧紧盯着楚天歌等人。 他们散发出的杀气与血腥气息,与群雄的气势形成了对峙,双方不分伯仲。 “凶魔,你终于现身了!” “投降吧,你今天逃不掉了!” “今天,我要为长兄报仇雪恨!” “可恶的凶魔,今天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342章 凶魔终现身,真的是李宗主? 见到血袍人影,群雄怒吼声此起彼伏。 他们一个接一个,目光似利刃,紧锁着那抹血红的身影,仿佛要将之从视线中撕扯下来。 如果眼神能化作利箭,那血袍人影不会只是遍体鳞伤,而是早被无形之箭粉碎得无影无踪。 面对群英的怒吼、指责与杀伐之声,血袍人影却如同磐石,仍旧盘腿坐于坟前不动分毫。 他手中握着一只酒壶,仰头畅饮,烈酒如火般滚入咽喉。 因这仰首的动作,他头顶的血色兜帽滑落,露出了一头如霜雪般苍白的长发。 当血色身影的后脑暴露,群雄中有些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李……李宗主。” 仅仅是一个背影,那如雪般的白发与熟悉的身形,已足以让旁人辨认出他的身份。 特别是飞鸿宗的弟子们,他们对李承言的背影太过熟悉。 仅一眼,便能确认,那血袍人正是他们的宗主——李承言。 “宗主,是你吗?” 一名飞鸿宗的先天弟子上前,颤抖着询问。 此言一出,愤怒沸腾的人群瞬间静默。 望着众多飞鸿宗弟子的脸色,一切都不言而喻。 那个人,竟然是飞鸿宗宗主李承言! “怎么可能?” “李承言不是失踪了吗?” “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难道李承言才是这血腥事件的幕后黑手,之前的失踪只是他假死以混淆视听?” “肯定是这样,不会有错。” “这么说来,飞鸿宗也是李承言的共犯了。” 此语一出,除魔大军瞬间分化成对立的两方。 一边是飞鸿宗的弟子,另一边则是其他所有人。 众人看向飞鸿宗弟子的目光都变得不同,充满了警觉和杀气。 有李承言这位宗主领头,他门下的弟子已失去了众人的信赖。 “不对,我们飞鸿宗事先并不知道宗主所为,请不要冤枉我们。” “确实,我们飞鸿宗一向以正义为先,怎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别忘了,死者中有许多是我们飞鸿宗的弟子。” “飞鸿宗百年的名誉,不容玷污!” 有飞鸿宗弟子出面辩解,但群雄并不买账。 两方的争执愈演愈烈,几乎到了动手的边缘。 疑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再难拔除。 “阿弥陀佛,各位先冷静一下。” 金龙寺的空蝉轻诵佛号,释放出的威势震慑住了众人。 对于李承言的出现毫不惊讶的,恐怕只有楚天歌、空蝉、通悟等少数几人。 他们早已猜到了一些东西。 空蝉望向众人,淡然道。 “飞鸿宗之前已遭受重创,依贫僧之见,他们与邪魔并非一丘之貉。” “各位此时争论,自相残杀,只会让真正的凶手渔翁得利。” “真相如何,我们直接问他便是。” 楚天歌向前迈进一步,说道。 “空蝉大师言之有理,李承言就在眼前,问一问便知。” 言罢,楚天歌望向坟前的李承言,朗声问道。 “李承言,眼下各派弟子齐聚,你的飞鸿宗弟子也在场,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泰平府惨案已震惊大乾,你飞鸿宗的百年声誉悬于你一念之间。” “当然,如果你不愿说也无妨,本官的灌顶长生符会让你开口!” “灌顶长生符”几字一出,群雄无不心生寒意,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论及楚天歌身上最让人畏惧的,并非他的掌法或刀法,而是那灌顶长生符。 掌法与刀法虽凌厉,杀人不过瞬息之间,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无痛苦可言。 唯有灌顶长生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令人极度恐惧。 灌顶长生符这门武学,楚天歌虽只使用过寥寥数次,但其恶名已深深刻入人心,让无数江湖武者闻之色变。 随着楚天歌的话语落下,盘坐坟头前的李承言终于有了动静。 “哈哈哈哈。” 李承言放声大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与悲凉。 他转身面向楚天歌等人,高声喊道。 “没错,黄守真是我杀的,黄守真的两个儿子也是我杀的,黄家上下满门皆由我血洗。” “泰平府的血案,正是我一手策划。” 言毕,李承言手指众人。 “尔等的亲人,有人已命丧我手。” “若想报仇,尽管来吧,老朽全接下了!” “找死!” 群雄见李承言临死仍如此嚣张,怒火更盛,皆欲冲上前去将李承言碎尸万段。 然而,作为首领的楚天歌尚未发话,他们不敢擅自行动。 李承言作为大宗师顶峰的强者,年轻时便已声名显赫。 尽管年岁增长,加之隐疾缠身,使得修为有所下滑,但这绝非他们所能抗衡。 李承言转身之际,楚天歌目光锐利,一眼便捕捉到了墓碑上的铭文。 其上赫然刻着。 “吾爱妻兰玉露之墓。” 落款清晰可见,正是李承言。 显然,这座坟茔是李承言为其亡妻所立。 江湖传闻,李承言一生未再娶,无子嗣,孤身一人,全心致力于飞鸿宗的壮大。 实则,李承言年轻时曾有婚配。 只是婚后不足一年,其妻不幸遇害。 自此之后,李承言再未对任何女子动情。 数十载春秋,他始终独行于世。 “宗主,这究竟是为何?您怎会做出这般大错?” “其中必有误会。” “宗主,若您有难言之隐,尽可言明,飞鸿宗上下愿与宗主共存亡。” 众多飞鸿宗弟子泪光闪闪,难以置信他们尊敬的宗主会犯下这等惨绝人寰之罪。 一名先天精锐弟子呼喊。 “黄老太爷乃宗主您的至交,生死兄弟,您怎可能加害于他?” 然而此言一出,犹如引燃火药桶,立时遭到李承言的怒喝。 “住口!” 李承言目露凶光,眼眶充血,仿佛一头狂怒的猛兽。 “黄守真非但不是老朽挚友,反而是老朽最大的仇敌。” “什么名震江湖的大侠?什么仁义无双的豪杰?全是谎言!” “黄守真那老贼,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卑劣无耻之徒。” “我与他交往数十载,掏心掏肺,多次助他脱险,几次三番为他舍命?” “可他呢?他又如何待我?” “他害死了我的玉露,还害死了我的孩儿。” “老朽只恨未能早日知晓真相,若早知当年之事,老朽早已灭黄家满门。” “黄守真及其子孙,皆该受死!!!” 第343章 楚天歌:他不过是棋子,背后肯定有武王强者! 李承言嘶声咆哮,面容扭曲,狰狞可怖,杀气四溢。 与此同时,泪水自双眼滚落,显见内心哀痛至极。 当年,李承言与爱妻兰玉露结合不久,兰玉露便有了身孕。 随后一场剧变,兰玉露惨遭横死。 腹中胎儿亦随之夭折。 李承言一夜之间失去了挚爱与骨肉。 彼时李承言不明真相,还以为是仇家所为。 直至多年后,李承言方知当年之事竟与黄守真有关。 正因此,才有今日黄家灭门之惨案。 群雄虽对李承言恨之入骨,却一时被李承言的情绪所撼,呆立原地,哑口无言。 世间最动人者,莫过于真挚情感。 众人毫不怀疑此刻李承言所言非虚,真情流露不容欺瞒。 “阿弥陀佛。” 空蝉与通悟和尚同声念佛,摇头叹惋。 他们为李承言的悲剧人生感到惋惜。 “李承言,即便黄守真亏欠于你,即便黄家罪有应得,但这属于你与黄家的恩怨,为何要杀害我韩家弟子?” 发话者乃一老者,正是韩家老太爷。 韩家老太爷上前怒斥。 “我韩家与你李承言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韩家弟子?” “还有我儿韩敬贤,你将他囚禁何处?” 韩家老太爷此言一出,瞬间激起群雄怒火。 李承言的悲惨是一码事,滥杀无辜又是另一码事。 即便李承言复仇情有可原,也掩盖不了滥杀无辜的罪责。 一时间,群雄纷纷质询。 “这是你与黄守真的仇恨,与我们何干?” “为何要杀害我云梦谷弟子?” “还有我们九霄宫的人?” “我云梦谷从未得罪于你。” “我九霄宫与你李承言亦无冤无仇!” “你把我云梦谷长老囚于何处,速将他们释放。” “你若要报仇,杀黄家人即可,为何要牵连如此多无辜之人!” “甚至还将自己门下弟子杀害,虎毒尚不食子,飞鸿宗弟子皆尊你爱你,对你忠心一片,而你又如何对待他们?” “下手之时,可曾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你如此作为,禽兽不如!” “滥杀无辜,与凶魔有何区别?” 面对群雄的质问,李承言放声大笑,满脸轻蔑。 “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反正人已杀。” 楚天歌上前一步,冷声质问。 “这话或许能骗他人,却骗不过本官。” “李承言,你或许真的在那场黄家灭门惨案中扮演了角色,但你绝非策划这一切的真正主使。” “讲讲吧,与你共同策划这幕悲剧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又或者,你利用了哪股势力,才得以让黄家一族彻底陨落?” “只要你透露那人的身份,本官许诺让你少些痛苦。” “否则,一旦灌顶长生符施加于身,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煎熬,生不得,死不能!” 楚天歌并不否认李承言摧毁黄家是出于复仇,但复仇仅是泰平府血案这部大戏的一隅。 李承言不过是借此机会行其私欲,真正的阴霾仍旧潜藏于暗处,未被揭露。 李承言的目光转向楚天歌,真诚中带着几分敬佩道。 “楚天歌,老朽真心对你感到钦佩,正如那人所言,你不仅是武艺超群,更是智计无双。” “然而,你追问的答案,注定不会从我口中获取,无需再浪费唇舌。” 言毕,李承言环视四周豪杰,高声宣告。 “你们的亲朋好友,的确是我所杀,与飞鸿宗无关。” “此番老朽动手,仅为个人复仇,一人之行。” “所有的怨恨,我一人承担。” “若有报仇之心,尽管来吧!” 轰鸣之声震耳欲聋! 李承言怒吼之下,磅礴的真元如洪流般汹涌而出,波及数里之遥。 真元肆虐,卷起风暴般的气浪,如海啸般扑向人群。 距离较近的武者被这股真元冲击波直接掀飞,纷纷倒地,骨骼断裂,鲜血四溅。 “杀——!” 李承言的行动仿佛是一道指令,他麾下的五十余名血衣杀手也随之向群雄发起了冲锋。 区区五十余人,即便个个是先天高手,面对数百人的围攻,也只是以卵击石。 江浩淼性情暴烈,早已按捺不住,飞跃上前,一刀猛劈而下。 刀光闪烁,瞬间将七八人劈为两截。 玄渊真人长剑出鞘,施展出鬼魅般的步法。 剑芒一闪,残影迭起,最终显出身形。 剑尖轻甩,地面留下一道月牙状的血迹。 身后七八名血衣杀手颈间现出血痕,倒地毙命。 所有牺牲者的颈部伤口深浅一致,毫厘不差。 通悟和尚持禅杖,杀入敌阵。 禅杖横扫之处,无一生还。 在三人的率领下,不过瞬息之间,那五十多名血衣杀手便全数被剿灭。 唯独留下了李承言。 “阿弥陀佛,李承言,你已无路可逃。” 通悟一式攻向李承言,迫使其后退,同时冷声喝令。 话音甫落,江浩淼已至李承言背后,一击直取要害。 李承言翻身出爪,叮当脆响,火星四射。 挡开了江浩淼的致命一击,随即腾空而起,宛如一只翱翔的白鹤。 但就在李承言刚刚升空之际,一股浓重的杀意自头顶笼罩而来。 玄渊真人已至。 玄渊真人的七星长剑居中而降,剑光分化成数十道剑气,编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向李承言笼罩而下。 李承言无处可逃,唯有举掌应对。 噗嗤声中,鲜血四溅。 李承言身受重创,左手筋脉被挑断,右手失去两指。 李承言重重坠落,通悟的攻势接踵而至。 禅杖正中李承言小腹,使其身形弯曲如弓。 李承言仰首吐血,倒飞而出。 未待李承言挣扎,一把长刀已架在其颈项之上,正是江浩淼。 玄渊真人、通悟、江浩淼,三位风云榜大宗师,实力强悍,无一逊色于李承言。 此刻联手,仅仅数招,便将李承言重创并生擒。 楚天歌、空蝉与道衍甚至未曾出手。 “就这样?若只是对付李承言,似乎并不需要贫道。” 道衍微微摇头。 楚天歌笑道。 “李承言不过是一枚棋子,其背后隐藏的黑手,必定是武王级别的强者。” “道衍真人莫急,你出手的机会自然会有。” 谈话间,江浩淼已将李承言扔至楚天歌脚边。 他的全身穴位被封,再无任何反抗能力。 第344章 炸塌半边山,震惊众人! 见李承言被生擒,群雄纷纷欲上前亲手了结其性命。 李承言杀人无数,罪孽深重。 在场众人无不渴望将其分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楚天歌凝视着李承言,冷冷道。 “李承言,事已至此,你还要继续沉默吗?” 空气凝重,仿佛连呼吸都被这份沉重所压抑。 “你若再固执己见,无需本官亲自动用灌顶长生符,本官身后的群雄,便会将你拆骨入腹。” 楚天歌言辞之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后的百位豪杰,个个目光如炬,如同饿狼般贪婪而凶猛,只待一声令下,便会蜂拥而上。 李承言,这位曾经的江湖大宗师,此刻满面血痕,无力地瘫坐在地,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事已至此,老朽已无言以对。” “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老朽的大仇已报,这尘世再无留恋,死得其所。” 话语间,他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言毕,李承言缓缓合上双目,静候死神的降临。 一个心甘情愿赴死的人,无所畏惧。 楚天歌的面色更加阴沉,寒意四溢。 “既一心求死,休怪本官心狠手辣。” 话语方落,只见他轻轻一挥手,掌心内力翻腾,真气凝结成冰,瞬息间穿透李承言的心房。 啊!!! 灌顶长生符入体的刹那,李承言的双眼猛地凸出。 紧接着,他在地上翻滚,痛苦地抽搐,哀嚎连连。 那痛楚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寒。 灌顶长生符乃逼问绝学,能忍受其折磨者屈指可数。 今日,众人才真正见识了它的恐怖。 即便是李承言这样的高手,也仅仅坚持了不到半息,便开始痛苦地嘶吼。 望着李承言颈部和额头暴突的青筋,他咬破的唇边渗出血迹,伴随着凄厉的呼喊,不少人内心涌起一股寒意,更有甚者,不忍直视,转头回避。 “阿弥陀佛!” 金龙寺的空蝉和尚与通悟大师同时合十,闭目低吟佛。 作为出家人,他们以慈悲为怀,对这种残忍的审讯手段无法认同。 然而,楚天歌身为朝廷中人,黄金捕头,严刑拷问是他职责所在。 二人虽心有不满,却也只能默默诵经,假装视而不见。 江浩淼、玄渊真人等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未显丝毫动容。 而群雄中,许多人脸上却流露出复仇的快意——李承言曾使他们失去亲友,如今遭受此等惩罚,罪有应得。 “还不招供吗?” 楚天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酷而坚决。 “灌顶长生符一旦发作,奇痒与剧痛将持续九九八十一日,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除非我亲自解开,否则这折磨将永不停歇。” 李承言全身抽搐,牙齿紧咬,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老朽……没……什……么……好……说……” 噗! 说完,李承言用力一喷,其中竟夹杂着半截舌头。 众人惊骇,江浩淼、玄渊真人等人更是面色骤变。 为了不泄露真相,李承言竟自断舌根,其意志之坚韧,令人咋舌。 “还真是个硬骨头!” 楚天歌的眼神愈发冰冷,扫视江浩淼、玄渊真人和通悟三人,心中暗叹他们手段不够狠辣。 若是没有这些人在场,他绝不会给李承言咬舌自尽的机会。 “杀了他吧。” 楚天歌语气平静,显然认为李承言已无利用价值。 言罢,楚天歌转身离去。 身后,群雄双目通红的冲上,李承言的生命在撕扯中戛然而止。 风雪交加,李承言的尸体被撕碎,而天际飘落的雪花,不仅覆盖了众人,也落在悬崖边的一座孤坟上。 坟前,几枝含苞待放的雪魂兰突然绽放,粉红透明的花瓣在寒风中展露无遗,这是它们最绚烂的时刻,也是楚天歌眼中最美的风景。 微风轻拂,花瓣飘散,落在坟头,也覆在李承言残破的躯体上。 李承言的双眼未阖,定格在他爱人坟前,带着解脱与释然。 或许,与爱妻在另一个世界重逢,正是他最后的愿望。 “阿弥陀佛。” 空蝉与通悟和尚再度闭目诵经,为李承言的灵魂超度,祈求他能得到安宁。 然而,就在这哀伤肃穆的时刻,巨变陡生。 悬崖之上,轰鸣声接二连三,数团火球冲天而起,炸裂的石块四散,尘埃漫天,大地颤抖,仿佛末日降临。 武者们的身躯在爆炸中纷纷破碎,血肉横飞。 “是炸药!\" 楚天歌迅速做出反应,一把拉住高远和邱斐然,三人一同腾空跃起,巧妙避开接踵而至的爆炸冲击波。 与此同时,空蝉、道衍以及江浩淼三武王的高强之士也即刻行动,避开了爆炸的威胁。 然而,其他武者却没有这样的能力。 爆炸突如其来,许多人根本来不及逃避,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已化为灰烬! 轰!轰!轰!轰! 爆炸的轰鸣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火球接二连三在悬崖边缘绽放,无情地吞噬着生命。 转瞬之间,原本宁静的悬崖化作了一片火海。 武者们四散奔逃,尖叫连连。 在爆炸不断的摧残下,悬崖开始断裂崩塌。 要知道,悬崖之下是万丈深渊,即使是大宗师级别高手坠入,也难逃粉身碎骨的命运! “快救人!\" 楚天歌大声疾呼,双手蓄势待发。 内力充盈全身后,他双掌推出,正是幽谷潜龙掌中的\"狂龙一击\"。 吼! 六条金色的巨龙破空而出,直冲火海深处。 一个个武者被金龙缠住,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 空蝉和道衍也加入救援。 空蝉凌空一跃,一掌拍下,强大的掌风如泰山压顶,硬生生在火海中辟出一片生路。 道衍的长剑自动出鞘,划破长空,直入火海,将火势分割开来,为被困的武者们开辟了逃生通道。 即便如此,炸药仍在连续爆炸。 随着一声震天响,悬崖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断裂。 众人目睹悬崖如同天际陨石,轰然坠入深渊之下。 侥幸逃生的人望着坠落的悬崖,心中恐惧未消,后怕不已。 许多人吓得腿软,瘫坐在地,无法站立。 第345章 楚天歌:炸山的另有其他,绝不是李承言!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炸药?\" “肯定是李承言埋下的,他想和我们一起死!\" “太卑鄙了!\" “那个该死的李承言,就这样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 “应该留下他,让他继续受折磨!\" 一群狼狈不堪的武者愤怒地咬牙切齿,咒骂不止。 众人气势汹汹而来,结果近两百人丧命。 如果不是楚天歌、道衍和空蝉三位武王高手出手相救,他们也难逃一劫。 想到几乎葬身火海,众人对李承言的仇恨愈发深重。 “楚大人,你觉得真的是李承言埋的炸药吗?\" 这时,江浩淼悄然走到楚天歌背后,提出了疑问。 楚天歌瞥了江浩淼一眼,淡淡地说。 “本官不知。” “如今李承言已死,谁埋的炸药已不再重要。” 言罢,楚天歌的目光锐利如鹰,穿透左侧密林,寒光闪烁。 良久,他收回视线。 随后,众人开始下山撤离。 路上,楚天歌的面色并不好看,空蝉、通悟和尚、江浩淼、玄渊真人等人亦是如此。 尽管此行除掉了李承言及其五十多名赤影杀手,却未能找到幕后黑手的确凿证据。 加之李承言一死,线索再次中断,楚天歌的心情自然好不了。 “大人,江浩淼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李高远悄声来到楚天歌身后,问道,\"难道悬崖上的炸药不是李承言埋的?\" 楚天歌摇了摇头,说。 “当时不是。” “大人怎么知道的?\" 邱斐然不解。 李承言带着赤影杀手设伏,等待楚天歌一行的到来,深知不敌,故事先埋下炸药,意图同归于尽。 一切看似合情合理,但楚天歌的看法显然不同。 楚天歌回头望向悬崖方向,沉声道。 “炸药可能是任何人埋下的,但绝不可能是李承言。” “因为那里是他爱妻的墓地所在。” “无论李承言多么疯狂,也不会让他的亡妻不得安宁。” “所以,埋炸药的是另有其人!\" “原来如此!\" 经楚天歌这一解释,高远和邱斐然恍然大悟。 “这么说,炸药是那幕后黑手所埋,李承言被利用了。” 高远面露愤慨,\"李承言至死都不愿透露幕后之人的身份,没想到竟被如此利用,还毁了他爱妻的安息之地。” “这种卑鄙手段,实在可恶至极!\" “李承言的忠诚,真是白费了,倒不如喂了狗!\" 邱斐然同样面露不屑。 “现在我们的线索都断了,该如何查案?\" 高远和邱斐然望向楚天歌,等待下一步指示。 楚天歌眉头微蹙,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主意。 “谁说我们的线索断了?” “大人的意思是?\" 高远和邱斐然皆是一脸疑惑。 楚天歌微微一笑。 “走吧,回去再说。” 众人从半边山返回至繁华的城中,天边已渐渐染上了黄昏的温柔色彩。 经历了一日的激烈交锋,数度游走在生死边缘,群雄皆疲惫不堪,各自散去,寻求片刻的安宁与恢复。 当夜幕低垂,星辰初现之时,楚天歌等一行人在黄家的大厅重新聚首。 宴席间,美食佳酿让他们的身体得到了暂时的慰藉,但心中的忧虑并未因此消散。 泰平府的血案尚未尘埃落定,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逍遥法外,加之众多大宗师级别人物的失踪,使得整个事件的解决显得遥遥无期。 面对这未竟的使命,楚天歌、空蝉、道衍这三位身怀绝技的武王等级高手,不得不坐下来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楚大人,作为的黄金捕头,破解迷案是你的拿手好戏,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道衍的目光锁定在楚天歌身上,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其他同僚也纷纷侧耳倾听,静待着楚天歌的见解。 楚天歌扫视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实际上,那个幕后黑手已在无意间露出了一线破绽,只是我们先前未曾察觉。” “哦?是何破绽?” 众人顿时激动,好奇心被瞬间点燃。 “大家是否还记得,在那血色婚宴之夜,有数百具尸体神秘失踪?” 楚天歌缓缓说道。 “还有昨晚,黄家上下所有武者一夜之间同样无影无踪?” 他继续追问道。 “当然记得。” 众人异口同声,点头确认。 江浩淼接口道。 “那些尸体不是被转移到别处了吗?我们今天在半边山的密林中发现了部分。” 楚天歌摇了摇头。 “我们在林中发现的不过百来具,与失踪的总数相去甚远。” “确实有出入。” 众人微点其首,疑惑更甚。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血色婚宴那晚我不在场,细节不明。” 楚天歌解释道。 “但昨晚我亲眼见证了黄家变故,短短一个时辰内,幕后黑手便能悄无声息地将黄家数百人处理得无影无踪,不留丝毫痕迹。” “你们认为,这需要多么庞大的人力与手段?” 楚天歌接着说。 “而且,我昨晚并未察觉城中有大规模运输尸体的迹象。” “莫非……这不可能!” 玄渊真人猛然惊呼,一脸难以置信。 显然,他捕捉到了楚天歌言辞背后的深意。 与此同时,空蝉、通悟和尚以及道衍似乎也意识到了某个可怕的可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江浩淼一脸迷茫,显然他还没跟上大家的思路。 玄渊真人望向江浩淼,耐心解释。 “楚大人昨晚没见到有人搬运尸体,而黄家的人却都不见了,你认为他们能去哪儿呢?” 江浩淼喃喃自语。 “尸体不会飞,活人不会蒸发,所以他们只能……” 江浩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没错,他们就在这黄家之内!” 楚天歌字字铿锵,如锤击鼓,震撼人心。 “尸体并未被转移,也就是说,它们依旧在黄家的某处。” “只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切,且不留下任何线索。” “这是唯一的解释!” “可他们在哪儿?昨晚我们几乎搜遍了黄家,一无所获啊。” “那只能说明我们搜索得还不够深入!” 楚天歌语气坚决。 “黄家必定隐藏着我们尚未发现的秘道或密室。” “我坚信,黄家中藏着我们尚未知晓的秘密。” “甚至,他们可能就藏在我们的脚下。”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低下头,凝视着脚下的地板,脸色大变。 第346章 震惊众人的移星换斗大法,非人之力! 虽然楚天歌的推理看似荒诞不经,但细想之下却又不无道理,似乎唯有此解,才能串起所有的谜团。 “找,一定要把他们挖出来!” 江浩淼一刀猛劈于地,石砖应声而碎,他高声誓言。 “不把这些藏头露尾的凶魔一网打尽,我名字倒着写!” “对,今晚哪怕把黄家翻个底朝天,我们也必须找到他们!” 玄渊真人和通悟也是义愤填膺。 “我去找帮手,必须搜出那些凶魔的藏身之处!” 江浩淼话音刚落,大步流星离去,欲集结更多的武林人士。 不久,各路英雄豪杰汇聚黄家,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每一扇门被撞开,每一面墙被敲击,院子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段阶梯都被仔细检查。 就连仆人和杂役居住的小屋,乃至茅厕,都不放过。 然而,一番艰苦的搜寻后,结果却令人失望,一无所获。 密室倒是找到了几间,然而其中珍藏的尽是些珍贵的书画古玩,丝毫不见妖邪之徒的痕迹。 “难道我们的推测有误?” 江浩淼、玄渊真人、通悟几人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最终视线汇聚在了楚天歌身上。 毕竟,这一连串假设的源头正是出自楚天歌的推断。 此刻寻觅无果,似乎只能归咎于楚天歌的判断失误。 “本官不会出错,唯一的可能性是我们尚未发现真正的入口所在!” 楚天歌语气平淡,脸上却无一丝波动,话音刚落,他已轻盈跃起,身形矫健地落在了大堂的屋檐之上。 此处乃黄家的至高点,站在此地,整个黄家的布局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楚天歌的目光锐利如鹰,自左向右,每一寸空间都未逃过他的审视,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下方的正堂之上。 紧接着,残影石火之间,楚天歌又跃上了另一侧的屋顶,厉声喝道。 “所有人退后!” 众英雄闻令即行,纷纷退避一旁,不明所以地望着楚天歌,猜测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楚天歌稳立屋脊,调息凝神,体内澎湃的真元汇聚于掌心,形成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随即,楚天歌抬手对准正殿,掌中爆发出强大的吸引力,全力运转移星换斗大法! “起!” 楚天歌怒喝一声,其声如雷,划破夜空,震得众人耳膜生痛,心跳仿佛也为之一滞。 当他们抬头望去,无不瞠目结舌,只见那巍峨的正殿,在楚天歌的掌力引导下,竟然开始微微摇晃。 接着,一声轰鸣,整座高楼挣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缓缓升起。 “天哪,这是何等武学,竟能让整座建筑离地而起?” “这需要多么惊人的力量?” “如果这楼倒下来,就算是铜皮铁骨也要化为肉酱。” 亲眼目睹一栋高楼拔地而起,升至半空,这份震撼难以言表。 只有空蝉和道衍还能保持冷静,对他们而言,楚天歌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对于武王级的强者而言,移山断流不过是等闲小事。 其余众人则步步后退,生怕楚天歌万一失手,将大殿砸向他们,那时便是有冤也无处诉。 移星换斗大法,足以移山填海,对于楚天歌来说,搬动这样一座正殿高楼毫不费力,仅凭单手便能完成。 在楚天歌的掌控下,那庞然大物就如同一块小石子般轻易。 “走!” 随着楚天歌的指令,大殿被移到了黄家的后花园,重重落下。 轰隆巨响,大地为之震颤,群雄头晕目眩,大半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待尘埃落定,众人纷纷望向那片空地。 “快看,有地道!” 人群中传来惊呼,有人指着那片空地,只见地面上显露出一道入口,其下是石阶。 很明显,这密道的入口一直隐藏在正殿之下。 只是楚天歌等人先前未能找到开启机关,故而未能打开。 谁也没想到楚天歌会采取如此直接粗暴的方式,硬生生将密道入口上的正殿移走,这才让这秘道重见天日。 以力破巧,果然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手段。 密道入口显现后,十几名身着血衣的杀手突然从地道中冲出,向众人袭来。 “他们的巢穴果真在此!” 群雄齐声怒吼,迅速围攻。 江浩淼行动最为敏捷,一刀横扫,击杀当先几人。 余下的杀手也在众人的围攻下尽数消灭。 血衣杀手被全数清除,众人并未轻率行动,贸然闯入密道。 而是齐齐望向楚天歌,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楚天歌环视众人,沉声道。 “如今凶魔巢穴已现,大家一鼓作气,将这群凶魔彻底铲除,一个不留!” “楚大人所言正合我意!” “各位,我们在泰平府等待多日,牺牲了那么多兄弟,不正是为了击杀凶魔吗?” “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 “对,大家一起冲!” “杀!” 众人怒吼,鱼贯而入,冲进了密道。 那地道入口宽敞,足可供七八人并排行进,阶梯由黑石铺就,直通地下深处。 楚天歌也步入密道,只见两侧壁上火把林立,将密道照耀得犹如白昼。 且从密道所用砖石的颜色和破旧程度来看,这地下通道显然已有不少年头。 此地道应该是黄家所建,却不幸被那些妖邪杀手所占据。 这无疑说明,黄家中必有内奸存在。 …… 与此同时,在黄家的地下,掩藏着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秘密——地宫。 这个深埋地下的宫殿,远非一般藏宝之地可比,它承载着黄家老太爷对家族安全与财富守护的深厚期望。 然而,黄守真未曾预料的是,这个曾被视为避难所的地宫,最终竟演变成为黄家族人命运的终极归宿。 地宫之内,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笼罩,连坚固的石壁都被染上一抹不祥的红光,空气中充斥着几乎凝固的铁锈与死亡的味道,那是一种足以令任何人窒息的腥臭。 地宫呈圆形布局,中央赫然是一处深邃且广阔的血池,池内满溢着赤红的液体,漂浮着数不清的尸体,其数量之巨,不下数百。 这些尸体有的完整,有的残缺不全。 那些失去头颅的躯体,静静地诉说着它们曾经的痛苦与挣扎。 正是这血池,成为了整个地宫中血腥气息的源头,营造出一种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恐怖景象。 第347章 攻入地宫,逼近真正的黑手! 血池的正中,突兀地矗立着一座黑色的祭坛,其上有一枚血红色的茧,半透明的血茧内隐约可见一人盘膝而坐的身影,宛如胚胎中的生命在孕育。 血茧周身不时有血气丝丝缕缕地逸出,又被茧内的存在缓缓吸收,伴随着茧内人影的呼吸,血茧仿佛拥有了生命的脉动,犹如一颗强有力的心脏。 显然,血池的存在是为了滋养这枚神秘的血茧,以及茧中那位正在修炼某种旷世魔功的未知存在。 那些牺牲者的鲜血,不过是此人修行道路上的垫脚石,用以汲取力量,成就其无上魔功。 血池边缘,原本作为黄家避难所的房间,现在却化作了囚禁众多江湖武者的牢笼。 许多失踪多日的武林人士,诸如云梦谷的长老王守信、林雨琼,九霄宫的长老陈立本,韩家家主韩敬贤等,均被囚于此。 被囚禁的七大宗师高手,他们的手脚皆被沉重的锁链束缚,手腕处更被刻意割裂,鲜血如细流般不间断地滴入特设的凹槽中,随后顺着地下沟渠汇入血池。 这些强者的生命,也被纳入了那神秘存在提升修为的计划之中,尽管他们尚存一息,但等待他们的命运,却是被彻底榨取剩余价值后无情的抛弃。 正当大殿被连根拔起的变故,引起地宫之内的骚动时,一位身穿血袍的杀手领袖步入血池边,对血茧中的存在毕恭毕敬地报告。 “尊上,外人已发现地宫入口,正逼近中。” 血茧中的身影未有丝毫动作,却有声音传出。 “吾尚需少许时间,你先带人阻拦他们,人手不足,则释放赤血邪奴。” “无论何种手段,不可让他们干扰吾之修行。” “遵命!” 血袍人影领命,迅速来到七大宗师不远处,启动了某个机关。 紧接着,一阵阵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在地宫内回荡,锁住七大宗师的锁链突然断裂,他们重获自由。 然而,当他们睁开眼睛,眼底却只剩下一片血红,失去了人性的温暖,只剩下纯粹的杀戮欲望和野兽般的残忍。 “杀了入侵者!” 血袍人影冷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七人低吼响应,如同猛兽出笼,瞬间摧毁牢房的栅栏,带领着数百名血衣杀手,直奔出口。 血袍人影冷眼旁观这一切,伫立于石柱之上,面无表情,唯有冷漠与无情。 “为尊上献身,乃尔等至高荣耀,应感庆幸。” 地宫深处,血茧的脉动愈发急促,散发的气息也越发骇人,预示着那神秘存在修炼的魔功即将达到最关键的阶段。 一旦功成,其修为将再度飞跃,将无人可挡! 另一边,群雄在迷宫般的地道中疾速穿梭,不久便遭遇了身着血衣的杀手集团。 “不留活口,全部消灭!” 见到那些杀手,众武林人士仿佛饿狼遇见了猎物,鲨鱼嗅到了血腥,疯狂地扑了上去。 这些把守地道的血衣杀手实力并不出众,领头的不过两位初入先天的小角色,很快就被众人淹没在愤怒的洪流中。 正当群雄认为这些血衣杀手不过尔尔时,一道漆黑如夜的掌影突然划破空间,袭来。 冲在最前的几位武林高手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掌影已穿透他们的身躯。 几声爆炸般的巨响后,几道身影四分五裂,鲜血和碎肉溅了后面几人一身。 “煞阎修罗掌!” 人群中有人惊呼。 煞阎修罗掌作为邪派绝学闻名遐迩,识得此掌法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能将掌力运用得如此雄浑之人,却是屈指可数。 刚才那一击,必然出自大宗师之手无疑。 “何方神圣?!!” 群雄瞪大眼睛,向前方望去。 只见昏暗的前方,灯火摇曳中,不知何时已立着一道人影。 与血衣杀手不同,这人身着的并非血衣,只是一袭普通的麻布衣衫。 “此路不通,再往前一步者,必死无疑!” 人影低沉地咆哮,声音嘶哑,满含杀机。 他低头而立,加之周围烛光摇曳,使人无法清晰辨认其容貌。 但随着他缓缓走近,所有人终于看清了他的真容。 一时间,地道内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黄安民?怎会是你!” 群雄难以置信。 因为眼前出现的,正是黄家的管家——黄安民。 前一夜,黄安民神秘失踪。 众人还以为他早已丧命,未料他不仅安然无恙,还成为了对立面的杀手之一。 众人面色凝重,唯独楚天歌显得镇定自若。 在此之前,楚天歌已隐约猜测黄家内部存在奸细。 现在看来,那个内奸正是黄安民。 楚天歌心中暗自感慨。 “黄安民,没想到你竟是内奸,老朽过去真是看错了你。” “黄家对你不薄,你为何做出这种恶行?” “你简直猪狗不如!” 群雄纷纷怒斥。 谁料,黄安民却放声大笑,满脸讽刺。 “黄家对我不错?笑话!” “你们以为自己了解黄家吗?以为黄守真光明磊落,是个仁义侠士吗?” “谎言,全是谎言!” “黄守真那老东西,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江湖败类,虚伪至极!” “我在黄家隐姓埋名二十年,忍辱偷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亲手毁灭黄家。” “如今,黄家人已经一个不剩,我的仇终于报了!” 黄安民咆哮着,面容扭曲,宛如一个狂人。 群雄震惊对视,无言以对。 他们从李承言那里得知了黄守真卑鄙的真实面貌。 起初,一些人还存疑,但此时有了黄安民的佐证,不得不信。 一个人说他卑鄙或许有假,但如果不止一个,甚至不止两个呢? 若非深仇大恨?李承言怎会背弃与黄守真数十年的生死情谊,反目成仇? 若非血债累累?黄安民怎会隐姓埋名,在黄家潜伏二十年,默默忍受,充当牛马? 世间仇恨,皆有因果。 李承言和黄安民二人如此,一切的根源都指向了黄守真。 “好了,别啰嗦了,黄安民与黄家的恩怨暂且不论,他确实杀害了我们的同伴。” “各位,一同出手,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报仇!” 群雄蜂拥而上,向黄安民发起了攻击。 第348章 终见邪魔,震惊的两大武王高手! 黄安民狰狞一笑,抬掌迎击众人。 他全身被浓厚的真元包裹,掌心黑气缠绕,杀意更甚。 原来,黄安民竟也是一名大宗师级别高手,而且是大宗师中期。 在昔日的黄家,黄安民的实力仅次于黄家老太爷黄守真。 “去死吧!” 黄安民狂吼一声,一掌拍出。 鬼哭狼嚎,阴气森森,正是煞阎修罗掌。 但在危急关头,一声佛号突兀响起。 “阿弥陀佛!” 当! 一只金色的佛钟凭空出现在群雄最前端,挡下了黄安民的煞阎修罗掌。 掌力非但未能破开佛钟护盾,黄安民反而被反弹之力震退,内腑受伤。 出手的是金龙寺的通悟和尚。 通悟是风云榜上的高手,虽然他的金钟罩修为不及空蝉,但也非黄安民所能撼动。 黄安民怒吼着,向通悟冲去。 通悟轻轻摇头,反手一掌拍在黄安民的胸口。 砰! 黄安民重重摔了出去,口吐鲜血。 落地后,黄安民连站起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这一击,通悟仍旧收着几分力。 不然以通悟的实力,仅需一掌就能让黄安民命丧黄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通悟双手合十,轻轻摇头。 众人趋前,意图擒获重伤濒死的黄安民,以获取地宫的秘密。 然而,突然一道剑芒如电驰来,瞬间穿透黄安民的背心,将其冷酷斩杀。 剑芒穿过黄安民躯体后,余威未消,直奔通悟而去。 通悟抬手一握,剑芒便被其牢牢擒在掌心,随后轻轻一碾,化为乌有。 “如此冷冽的剑气。” 通悟手掌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运功于掌,冰霜随之消融。 众人抬首,只见地道尽头的石壁不知何时开启,显露出密集的人影。 那些人均是身着血衣的杀手,排在最前端的是七位气势雄浑的身形。 他们的身份迅速被辨认出来。 云梦谷弟子惊呼。 “是王守信长老,林雨琼长老也在!” “那位是九霄宫的陈立本长老。” “敬贤,父亲终于寻到你了。” 韩家老太爷望向其中的韩敬贤,脸上洋溢着喜悦,却也老泪纵横。 “通慧师弟!” 通悟和尚望向七人中的一位僧人,面露惊喜。 昔日,金龙寺与玄清山各有一位大宗师造访泰平府,最终一人陨落,一人失踪。 陨落的是玄清山的真人,失踪的正是这位通慧和尚,他是通悟的同门师弟。 在七位大宗师的背后,簇拥着众多赤影杀手,其中不乏在场群雄失踪的亲人。 见到亲人,众人纷纷欲冲向前。 而对方却展开了无情的屠戮。 韩家家主韩敬贤行动最为敏捷,他手执长剑,剑锋一扫,激起冰冷剑气,瞬息间取数人性命。 甚至连他的父亲韩家老太爷,也被韩敬贤一剑穿心。 “敬贤,你……我……?” 韩家老太爷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的利剑,呆愣地望着韩敬贤,心中满是凄凉。 未料,他竟会死于自己儿子的剑下。 世间悲哀,不过如此。 唰! 韩敬贤面无表情地抽回长剑,转移视线,继续向其他人杀去。 他已不再认得自己的亲生父亲,仿佛所杀的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除韩敬贤外,其余大宗师也均化身为无情的杀戮机器。 他们的实力非但未减,反而较之前更为强横。 面对亲人,群雄出手时多有顾忌,战斗力未能完全释放。 就在此刻,一道庞大的刀芒蓦地炸裂,刹那间劈落在云梦谷长老王守信身上。 砰然巨响,王守信身躯爆裂,化为漫天血雾四处飞洒。 楚天歌翻身跃下,手持月灵刀,面容冷峻,杀气凛然,对众人言道。 “他们已不再是你们认识的人,成为杀戮工具。” “若不想死,便不要手下留情。” “否则,今日此处便是尔等葬身之所!” 言罢,楚天歌冲入人群。 刀光闪烁间,血肉横飞。 楚天歌独自开辟出一条血路。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空蝉双手合十,轻声诵佛号,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但随着眼皮一阖一启,空蝉眸中怜悯尽褪,唯余愤怒与杀机。 空蝉浑身散发璀璨金光,闯入杀手群中。 他如同一辆失控的列车,横冲直撞。 被他触及的杀手,触之则亡,碰之必死。 其中包括韩家家主韩敬贤。 空蝉一记佛掌拍下,立时震碎韩敬贤的五脏六腑和奇经八脉,令其无痛离世。 道衍出手同样不留情面,背后的长剑出鞘,疾射而出,瞬间穿透十几人胸膛。 剑指横扫,气御剑行。 指尖一挑,宝剑瞬间分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轰然降落,将一群杀手打得溃不成军。 一道剑芒掠过,九霄宫长老陈立本的首级应声而飞。 武王对待大宗师,犹如对待蝼蚁一般轻松。 在楚天歌、空蝉与道衍这三位武王的带领下,血衣杀手连连败退,尽数退回地宫。 而楚天歌一行人,也终于踏进了地宫的门槛。 踏入地宫的那一刻,众人皆被眼前景象震撼。 那宏大的血池,漂浮其中的数百具尸身,空气中肉眼可辨的血腥,以及血池中心的巨大血茧。 只一眼,楚天歌、空蝉以及道衍便已洞察。 泰平府血案的根源,皆在于那血池中心的血茧。 “邪魔,果真是邪魔,罪不可赦!” 空蝉怒不可遏,盯着血茧高声吼道。 “速破那血茧,其中有人在修炼邪功,且将大成。” “他若一旦脱茧而出,今日在场的诸位,恐无一生还之机!” 道衍在空蝉话音未落之际,便已驱使飞剑直指那血茧而去。 凭他们的老练眼力,无一不感受到那血茧中潜藏的恐怖力量。 更甚者,血茧周遭散发的威压之重,令人心悸不已。 那是唯有达到武王级顶峰的强者方能释放出的磅礴威势。 尚在闭关之中,血茧所释威压便已达武王境界顶峰的层次。 如若真让那邪魔完成修行,脱茧而出,可就不妙了。 唯有趁其沉溺于魔功修炼,无暇他顾之际,方有一线击杀之机。 否则,面临死亡的必将是他们自己。 第349章 幕后凶魔现身,果然是他! 宝剑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道衍此番出手,不留任何余地。 玄清山的飞剑术,其威力被毫无保留地展现。 剑意分化,虚空为之震颤扭曲。 “住手!” 血衣杀手们怒喝连连,纷纷腾空跃起,意图阻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武王级强者全力以赴的一击,又岂是他们所能抵挡?他们甚至未能触及剑影,便已被剑气撕裂,身首异处。 就在此刻,一道血袍身影突现,身形一晃,瞬息间已至道衍身旁,挥剑直指其要害。 他手中的乃是一柄柔软之极的软剑,剑身狂舞,宛若毒蛇吐信,欲噬人心魄。 剑气凝聚,直冲命门。 这分明是围魏救赵之策。 血袍人意图通过偷袭道衍,迫使其回防,以此缓解对血茧的攻击。 对于血袍人的杀招,道衍连看都不看一眼。 尽管这位血袍人身怀绝技,真元充沛,但毕竟未达武王级,不足以伤他分毫。 况且,玄渊真人的介入也让这攻击无法得逞。 剑光一闪,玄渊真人已至血袍人身前,剑锋一展,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双剑相交,火星四溅。 一招过后,二人同时落地。 而此时,道衍的杀招已触及血茧。 只是在距血茧仅三尺之处,被一股无形之力硬生生阻隔。 飞剑仿佛陷入泥潭,寸步难进。 “去!” 道衍凌空发力,剑指一挥,再次驱动飞剑向前。 无形的气墙在剑气的撕扯下破裂,飞剑得以再进一步,但终因后力不继,停了下来。 随后,无论道衍如何倾尽全力,飞剑都无法再有任何进展。 “想伤我主,休想!” 血袍人再次向道衍扑来,却再次被玄渊真人拦截。 玄渊真人冷声道。 “狂妄。” 血袍人不愿与玄渊真人过多缠斗,咆哮道。 “滚开!” 言毕,剑锋一挥,软剑挺直,剑气激荡,迫使玄渊真人倒退数步。 “好强的剑意!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远处的江浩淼见状,连忙赶来相助,与玄渊真人并肩作战。 两人合力,才堪堪与那血袍人战成平手。 “此人武功之高,实乃罕见!” 众人心中暗自惊叹。 没想到这地下宫殿之中,竟隐藏着如此剑道高手。 要知道,玄渊真人与江浩淼皆为风云榜上有名的强者,二人联手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而这血袍人却能以一敌二,且丝毫不落下风。 这般实力,足以排进风云榜前五。 然而,此人显然不在风云榜之列,现场无人识得其身份。 “此人,恐怕便是那血色婚礼之夜出手之人。” 楚天歌观察了血袍人的剑法及所持软剑,迅速作出判断。 只是,楚天歌仅仅匆匆一瞥那血袍人,便将视线转回。 与血袍人相比,血池中央的血茧显然更为关键。 道衍倾尽全力,竟无法破除血茧周围的护体气墙,足见茧内之人的实力超乎想象。 “贫僧来助你一臂之力!” 空蝉沉声一喝,身形如箭,疾驰向那血红的茧状物。 他倾尽全身真元,一掌猛击而出,目标直指悬浮于空中的飞剑剑柄。 这一击,雄浑的掌力仿佛怒涛拍岸,硬生生穿透了血茧周围那层无形的护体气墙,并促使飞剑深入了三尺。 然而,这也是他们能到达的极限了。 即使集合了空蝉与道衍两个武王的修为,仍旧无法完全摧毁那坚不可摧的护壁,更别提触及血茧核心。 “楚大人,速来援手!” 空蝉与道衍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呼唤起楚天歌。 他们深知,唯有三人联手,或许才有一线生机,破开这血茧的封锁。 此时此刻,楚天歌正凝视着血池中央那神秘莫测的血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冷漠。 望着地宫内血池与茧体,他内心涌动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某处经历过相似的场景。 记忆的碎片迅速拼凑,让他恍然大悟。 那不是亲历目睹,而是源自一幅画。 楚天歌在消灭血灵门之后,获得了对方的不传之秘——《血灵大法》。 在这部绝学的末尾,记载着如何构建血池以提升修为的方法。 而眼前的血池,竟与《血灵大法》所绘图景分毫不差,如同复刻一般。 “血灵门已灭,按理说《血灵大法》不应外泄。” 楚天歌心中惊疑交加,但在空蝉与道衍的急切呼唤下,他没有迟疑,化作一道闪电般迅猛的身影,向血茧飞去。 手中的月灵狂刀宝剑自动出鞘,释放出无边的阴寒之气。 楚天歌挥剑斩下,一道长达四十米的刀芒直奔血茧中心,正是月灵狂刀中最为致命的杀招“冷月寒辉。” 轰鸣声中,刀芒撞上了血茧的护体气墙,瞬息间撕裂了三尺之距,触及了茧壳。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的碎裂声,血茧在这一刻崩溃瓦解,释放出一股令人震撼的真元力量,形成狂风巨浪,向四周席卷而去。 空蝉、道衍二人首当其冲,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 楚天歌也不好表现的太扎眼,跟着后退。 他们在空中辗转腾挪,化解了这股冲击,各自落定在不同的位置。 真元如潮水般荡涤四方,血池随之爆炸,喷射出二十多道血柱。 在场的武者们无一幸免,被气劲击中后,或口鼻出血,或骨折筋断,距离更近者甚至直接爆体而亡,现场一片凄惨。 这突如其来的真元风暴不分敌我,无论是除魔联军还是血衣杀手,都遭受了重创。 “此地凶险,速速撤离!” 空蝉大声疾呼。 众人见状,不敢恋战,纷纷逃离这死亡之地。 不远处,玄渊真人、江浩淼、通悟三位高手还在与那名血袍人缠斗,战况胶着。 而楚天歌、空蝉、道衍的目光,则死死锁定在血池中央。 随着血柱的降落,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在他们眼前。 待血雾散尽,那人的真容显露无疑——身披血色长袍,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好强!” 空蝉与道衍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能从对方眼中读出对方的沉重。 这位血袍人实力超凡,远非他们所能及。 唯独楚天歌,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瞳孔微缩,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他! 此人,他并不陌生——正是蓝魔教三狂六王之首,赤血邪神! 第350章 半步武帝的威力,秒杀两大武王! “难怪他能掌握《血灵大法》,原来是他。” “这定是幽皇留给他的。” 楚天歌心中的谜团豁然开朗。 《血灵大法》作为血灵门的镇派魔功,本不应外传。 但蓝魔教内部情况复杂,幽皇暗中操纵血灵门,必然早已掌握《血灵大法》。 幽皇逝世后,赤血邪神继承了他在夏阳的一切,包括这部绝学。 回想起与天疾星的那次会面,天疾星曾透露赤血邪神修为有所突破,正闭关修炼,故无法现身与风怒龙王相见。 楚天歌当时以为那是蓝魔教的托词,现在看来,赤血邪神的确是在闭关修炼。 他为了修炼《血灵大法》,在泰平府制造了一场震惊世人的血腥事件,目的便是借助这股力量,突破至半步武帝之境。 “可惜,赤血邪神走错了路。” 《血灵大法》的秘密,楚天歌早已熟读于心,其中的种种秘技,他了如指掌。 借由血池吸取武者的精纯血液,确实能帮助赤血邪神实现境界的突破。 然而,这种方法存在一个重大的弊端。 一旦赤血邪神采取这种手段,那么半步武帝的境界便是他武道生涯的终极天花板。 直至生命的尽头,赤血邪神都不可能再有任何进阶。 赤血邪神今日的决定,无异于亲手斩断了通往武帝的道路。 按理说,作为武王级的顶尖强者,赤血邪神不应如此不明智。 “赤血邪神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楚天歌心中暗自讽刺。 然而,楚天歌并不知晓,赤血邪神此举实属无奈。 往昔,楚天歌化身东方曦,与赤血邪神展开激战,使得赤血邪神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尽管后来赤血邪神依靠邪教功法与天地奇珍恢复了伤势,但他的根基已被楚天歌彻底摧毁。 换句话说,在那场战斗之后,赤血邪神就已注定无法触及武帝之境。 赤血邪神在伤愈后才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无论如何修炼,功力都再无寸进。 那时的赤血邪神因愤怒几乎失控,险些陷入入魔的边缘。 东方曦断送了他的武神之路,这比杀亲之仇更让赤血邪神痛彻心扉。 他对东方曦的仇恨与杀意,深沉似海,无以言表。 但赤血邪神不是东方曦的对手,复仇之路看起来,没有一点希望。 在疯狂驱使下,赤血邪神走向极端,决意修炼《血灵大法》,试图以此法门达到半步武帝的境界。 唯有这样,他才有一线复仇的希望。 于是,泰平府的血腥惨案应运而生。 从某种程度上讲,泰平府的悲剧,与楚天歌也有所关联。 呼!!! 血池中心,黑莲台上。 赤血邪神长吐一口浊气。 这口浊气赤红如血,化为一道血色匹练,如离弦之箭般穿透了脚下的莲台。 随后,赤血邪神缓缓睁开双眸。 他的眼睛血红一片,瞳孔变为竖立,散发着阴冷的血芒。 赤血邪神环视四周,看到清空蝉、道衍以及楚天歌,轻笑道。 “真是热闹,刚才妄图破我血茧的,就是你们三位吧?\" “可惜,你们终究慢了一步。” 感受到体内汹涌澎湃的真元,赤血邪神忽然仰天大笑。 半步武帝的力量,非武王级所能比拟。 “哈哈哈哈!\" 笑声中蕴含深厚的内力,化为无形音波四散开来。 楚天歌三人尚能以自身内力抵御音波冲击。 但玄渊真人、江浩淼、通悟及血袍人四人则无法承受。 这股音波令他们四人均遭重创,七窍流血,内伤严重。 “阿弥陀佛!\" 空蝉默念佛号。 空蝉运用佛门狮子吼,声浪浩瀚,阻挡了赤血邪神的音波攻击。 道衍冷声道。 “你们速速退出地宫,不要停留,立刻离开!\" “走?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赤血邪神收起笑容,寒声道。 “为了庆祝我突破至半步武帝,乖乖把你们的生命献上来作为贺礼吧!\" “第一个就是你,佛门的死光头!\" “赤血魔掌!\" 赤血邪神一掌拍下,恐怖的掌力凝聚成掌影,向空蝉猛然砸落。 这一掌迅猛异常,且浑厚的掌劲封死了空蝉的所有退路,令其无处可逃。 空蝉不敢怠慢,连忙催动全身真元,将金钟罩魔功发挥至极限。 在真元金钟的保护下,空蝉双手推出。 掌影化为满天光影,重重拍出,正是佛门绝技,佛光普照。 可惜,双方实力差距过大。 双掌相接的刹那,佛光普照便崩溃瓦解。 赤血魔掌重重击在金钟罩上,金钟罩应声破裂。 杀招被破,空蝉受到反噬,嘴角溢血。 面对迎面而来的巨掌,空蝉无处躲避,双手合十,闭目待毙。 空蝉是一位真正悟道的高僧,对于生死,他无所畏惧,只有坦然接受。 砰! 赤血魔掌重重拍在空蝉的天灵盖上,空蝉顿时化为血雾,消失无踪。 金龙寺的高僧,武王级强者,空蝉,陨落! “空蝉师叔!\" 亲眼目睹空蝉被杀,通悟和尚目眦欲裂,近乎疯狂。 但他无能为力。 连空蝉都抵挡不住赤血邪神的一掌,他又怎能幸免? “飞剑破空!\" 道衍见势不妙,怒喝一声,剑指地宫天花板。 四十米长的剑气瞬间贯穿天花板,直达地表。 同时,道衍化为一道剑光,携带着玄渊真人迅速撤离,不敢稍作停留。 道衍非常清楚,赤血邪神已成为半步武帝的强者,非他所能抗衡。 留下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离。 遗憾的是,赤血邪神的速度更快。 赤血魔掌掌影破空而出,瞬间抓住了逃逸的剑光。 掌影一握,剑光随之消散。 道衍与玄渊真人,悄无声息地被杀害,就连尸骨都不曾留下,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凶魔,你必须受到惩罚!\" 通悟和尚怒不可遏,愤怒已令他失去了理智,他咆哮着,不顾一切地向赤血邪神冲去。 “不自量力!\" 赤血邪神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手指轻轻一点,通悟和尚便瞬间陨落。 与此同时,一旁的江浩淼同样未能幸免,被赤血邪神无情抹去。 仅仅一瞬之间,地宫之内,三位实力等同于武王级别的高手,加上三位风云榜上的大宗师,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身影——楚天歌。 第351章 难以置信的赤血邪神,你不可能是东方曦! “你竟未逃?这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赤血邪神目光锁定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楚天歌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仅以冰冷的目光回应赤血邪神的注视。 赤血邪神继续说道。 “你就是那个楚天歌吧?那个屡次破坏我圣教会计划的黄金捕头。” “以你的罪孽,我本应将你挫骨扬灰。” “但今日,我功法大成,力量更上一层楼,这是大喜之事,因此,我心情颇佳。” “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赤血邪奴,我可以饶你一命!\" “毕竟,像你这般年纪就达到武王级别的,世间罕见!\" “如何?\" 赤血邪神背手而立,语气傲慢,眼神里满是对楚天歌的生杀予夺。 对于他而言,楚天歌这样初入武王境界的武者,不过如同蝼蚁。 楚天歌注视着赤血邪神,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缓缓摇头道。 “赤血邪神啊赤血邪神,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实力没多少长进,胆子倒是长进了不少。” “难道你已经忘了,上次是谁在我面前仓皇逃窜的?\" “你的伤,可曾痊愈?\" 此时,楚天歌的声音突变,充满了玩味。 “你?!!!\" 这一问,赤血邪神面色骤变,死死盯住楚天歌,沉声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楚天歌淡然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赤血邪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不,你不可能是他。”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楚天歌漠然言毕,身体突然被一团迷雾所包裹。 当雾气散尽,站在那里的,已是另一番模样。 面容如玉,腰间佩挂白玉,气质出尘。 不是赤血邪神心中念念的东方曦,又能是谁? 与上次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东方曦手持赤霄剑,而今,他手中的则是月灵刀。 东方曦的出现,让赤血邪神心中的恨意与杀机瞬间沸腾。 “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东方曦即楚天歌,楚天歌亦是东方曦!\" “你欺骗了全天下,你竟然藏的这么深?\" 赤血邪神咬牙切齿。 楚天歌冷冷道。 “知晓我秘密的人,都已经死去,你也一样。” “所以……\" 噗! 楚天歌指尖轻点,指劲穿越空间,瞬间穿透了赤血邪神身后的血袍人眉心。 轰的一声,血袍人的头颅爆裂,化作血肉模糊。 此刻,地宫内仅剩楚天歌与赤血邪神二人。 楚天歌对赤血邪神冷笑道。 “我先取些利息,不算过分吧?\" 赤血邪神阴狠地低吼。 “我要你死,用你的尸体为赤影陪葬。” “同时,借此机会,让本座的耻辱得以洗刷!\" “东方曦,拿命来吧!\" “赤血魔掌!\" 赤血邪神怒吼一声,右脚猛地踏地,顿时地动山摇。 同时,他抬掌蓄势,一掌轰然劈下。 厚重的真元裹挟周遭血气,形成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向楚天歌拍去。 赤血魔掌,赤血邪神的独门绝技,实打实的顶级九品魔功。 如今赤血邪神突破至半步武帝,其威力较之先前,增强了十数倍不止。 瞬息之间,掌风已将地宫墙壁震得粉碎。 “雕虫小技,还是别拿出来现眼了!\" “天崩地裂!\" 楚天歌将月灵狂刀插于地面,以掌法应对。 天崩地裂,破天掌最强杀招,携滚滚云气,狂风骤起,与天地之力融为一体,化为巨大的掌影,与赤血邪神的赤血魔掌激烈碰撞。 轰隆隆! 双掌相击,地宫血池寸寸碎裂,血柱冲天而起。 真元爆炸,形成的真元涟漪肉眼可见,如海啸般四散奔涌。 恐怖的涟漪,能轻易取走一位武王初期乃至中期强者的性命。 只有达到武王后期的强者,才能在这场战斗的余波中保全自身。 一招之后,胜负已分。 楚天歌纹丝不动,而赤血邪神却连连倒退,最终重重撞在地宫的墙上。 赤血邪神每退一步,地上便留下足以没过脚踝的深坑,背后的墙也被他的力量震得粉碎。 “赤血邪神,别以为突破到半步武帝就能成为我的对手,你依然这么弱!\" 楚天歌冷笑一声,再次发起攻势。 破天掌之天崩云散与天裂星沉同时施展。 两式精髓皆在一个\"快\"字。 刹时间,无数掌影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直击赤血邪神。 掌力迅疾如天崩云散,掌势猛烈如天裂星沉。 赤血邪神利用血池之水,化为血幕,试图抵御楚天歌连绵不绝的掌力。 然而,区区血水,又怎挡得住破天掌的霸道? 十几个回合之后,血色屏障猛然间崩溃四散。 赤血邪神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迅速逃离,足下生风,瞬息间已远遁数十丈,暂时得以喘息。 然而,楚天歌的攻势并未因此停歇,紧随其后的是一记无影腿独门绝技“闪影追风”形成的连环杀招。 密集如织的腿影如同狂风暴雨,将赤血邪神所有的退路彻底封死,不留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轰隆隆! 大地颤抖,山摇地动,整个地宫似乎都承受不住两位半步武帝强者激战的余威,开始摇摇欲坠,石块纷纷崩落。 逃出地宫的各路英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家轰然倒塌,地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紧接着,一道血色身影伴随着一股猛烈的风暴从坑底腾空而起,两人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转眼之间,楚天歌与赤血邪神已经来到了城西的密林之中。 恰逢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四周寒气逼人,冷风刺骨。 在这漫天风雪中,楚天歌与赤血邪神对立而站,周身环绕着炽热的真元之气,以至于距离他们十尺范围内的雪花一触即化,化为虚无。 “赤血邪神,数月未见,你的进步竟如此微乎其微,仍旧这般弱小!\" “我甚至未曾动用三成的实力,你便已显露出败相!\" 楚天歌的声音冷若寒冰,如同惊雷般震耳欲聋。 赤血邪神抹去唇边的血迹,冷声回应。 “东方曦,少在那里夸大其词。” “我的杀手锏尚未祭出,现在言胜,未免太过早了!\" “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赤血魔掌的最高境界!\" “杀!\" 第352章 楚天歌,即便赴死,我也要拉你同归于尽! 一声怒喝,赤血邪神再次发动攻击。 他猛地一踏,地面随之塌陷碎裂,周身爆发出惊人的真元力量,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向楚天歌扑去。 巨掌划破空气,直击楚天歌的心脏要害。 “来得好!\" 楚天歌不躲不闪,反手一点,精准命中赤血邪神的掌心。 指力浑厚,锋利如刀,杀意如剑,瞬间穿透了赤血邪神的掌心真元,使其手掌留下一个血洞。 赤血邪神拼着受伤,血溅当场,左掌突然拍向楚天歌的小腹。 楚天歌同样以左手应对,一式破天掌迎面击出,与赤血邪神的掌力正面碰撞。 双掌交击,真元爆炸,赤血邪神的身体一顿,随即被震飞出去。 而楚天歌,不仅未曾后退,就连身体也未有丝毫颤动。 赤血邪神脚下一蹬,稳住身形,同时一掌拍地,将楚天歌的指力逼出体外。 望着掌心中的血洞,赤血邪神面容凝重,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楚天歌冷笑道。 “我这风犀穿云指的威力如何?可还满意?\" “莫以为我只会刀法和掌法,我的指法也同样不容小觑!\" “可恶!” “看我断你引以为傲的手指!\" “鬼泣魔象!” 赤血邪神怒吼,周身血气翻涌,气血如同狼烟直冲云霄,在他头顶盘旋。 滚滚魔气凝聚到一起,化作一尊面目狰狞,拥有三头六臂的魔象。 魔神现世,六臂各执血刀,对着楚天歌狂怒斩下。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三才归一诀!\" 楚天歌眼神冷酷,汇聚天地之力。 一道真元光柱直冲云霄,天地为之变色,云层仿佛沸腾。 雷鸣电闪,黑云漩涡形成,宛如末日降临。 他得到无影腿、破天掌、裂空拳三种绝学已经很久了。 如今终于融会贯通,集三大绝学之力,推演出了这三才归一诀。 三才归一诀,三绝并用,从不同角度狂轰滥炸,同时内外相辅,三才真元流转,达到自然大化之境,攻防兼备,生生不息。 此刻一经施展,其威力震撼天地,令鬼神哭泣! 轰隆隆! 鬼泣魔象的血刀砍在真元光柱上,却被硬生生阻挡,无法再进一步。 楚天歌单手向天,仅凭一己之力便挡下了鬼泣魔象的致命一击。 “这不可能!\" 赤血邪神见自己的杀招被轻易化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狂怒。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你眼界太浅,不知天地之广阔!\" “三才归一诀!\" 楚天歌一掌拍出,那长达八十米的血色巨刀顿时寸寸断裂。 真元光柱凝聚出一道刺目光华,正中鬼泣魔象胸前。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尊不可一世的鬼泣魔象胸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仿佛是被无匹的力量撕裂开来。 包裹其中的赤血邪神,因真元的反噬而剧烈摇晃,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后退。 而另一边,楚天歌则趁此良机,将三才归一诀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攻势如同狂风骤雨,密不透风地轰击在魔神那虚幻的影像上。 一连串狂暴的攻击下,赤血邪神完全陷入了被动,不断吐血,伤势愈发严重,几乎无力反击。 “赤血邪神,你的实力就仅限于此吗?\" “如果这便是你的全部,那么我将亲自送你下黄泉!\" “天雷一指!\" “地煞震山!\" 楚天歌双手齐出,剑指如龙飞舞,刹那间,数不尽的指影从四面八方涌向赤血邪神,密密麻麻,令人目不暇接。 “天雷一指\"与\"地煞震山\",皆是三才归一诀中的绝技,前者蕴含雷霆之力,专克硬功;后者则追求极致的力量,大范围的攻击封死了赤血邪神的所有退路,与\"天雷一指\"配合使用,其威力远不止翻倍那么简单。 轰!轰!轰! 在楚天歌那近乎疯狂的攻势下,赤血邪神背后的魔神虚影终于承受不住,轰然爆裂,化作无数碎片,最终消散于空气之中。 赤血邪神本人亦是遭受重创,鲜血自体表喷溅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沿途十几株参天古木被其强大的冲击力一一折断。 在一片狼藉之中,赤血邪神剧烈地咳嗽着,口中鲜血不断涌出,七窍同时渗出血丝,全身上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缓缓流淌,其肉身已然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这还仅仅是表面的创伤,更为严重的,是赤血邪神体内所受的内伤。 地煞震山的力道穿透肌肤,直捣其五脏六腑,甚至于奇经八脉,肆意破坏。 尽管赤血邪神试图用内力镇压,但伤势过重,根本无力回天。 寻常人遭此重创,早已魂归黄泉多次,然而赤血邪神却奇迹般地还活着。 作为半步武帝的他,生命力远非常人所能比拟。 他强忍痛苦,勉强调动残存的内力护住心脉,暂保性命。 但他深知,这只是权宜之计,若不能尽快疗伤,等待他的唯有血尽人亡。 遗憾的是,此刻的赤血邪神别说疗伤,就连自保都显得力不从心。 狂风猎猎之中,楚天歌立于赤血邪神面前一棵巨树之巅,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冷酷如冰。 “赤血邪神,今日无人能救你。” 赤血邪神艰难抬头,对着楚天歌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本座无需他人相救。” “东方曦,我承认,这一次你赢了。” “但即便赴死,我也要拉你同归于尽!\" “暴血大法·魔象真身!\" 赤血邪神仰天长啸,声浪滚滚,传遍数十里,震撼天地。 随即,他腾空而起,浑身血色真元自每一寸肌肤的毛孔中喷薄而出,与流淌的血液混为一体。 鬼泣魔象再临,这一次却更加凝实,气息威压也更胜从前,天地间的能量汹涌而至,尽数汇聚于这尊魔神之影上,其骇人的气势引发天象剧变。 此时的赤血邪神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健壮的身躯变得枯瘦如柴,挺拔的背脊弯曲了下去。 原本精神矍铄的他,须发皆红,此刻却转为苍苍白发,脸上沟壑纵横,满是岁月的痕迹,身上散发出腐败的气息。 第353章 击杀半步武帝,震撼一众武帝大佬! 这才是赤血邪神真实的年龄与应有的面貌,往昔深厚的内力曾使他保持着稍显年轻的外表,但此刻,随着真元内力的全力爆发,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年轻的伪装,这也昭示着他为这最后一击所付出的沉重代价。 这次大战之后,赤血邪神也将命不久矣! “哈哈哈哈,东方曦,与我一同陨落吧!\" 赤血邪神仰天狂笑,畅快淋漓。 那拥有三头六臂的魔神怒吼一声,将赤血邪神一口吞噬,随后自身轰然爆炸,化作一片血海,向着楚天歌咆哮而去。 “天权法相!\" 血海速度惊人,即便是楚天歌也难以闪避。 危急之时,他迅速施展出天地七星诀的第四式——天权法相。 百米高的天权法相瞬间凝聚,周围星光交织,天空真元轰隆,风声凄厉。 天权法相一掌拍出,血海顿时被击得粉碎。 然而,血海的碎片随即重组,化为细流将天权法相淹没。 血海之内,万鬼哀嚎,刺耳的笑声与赤血邪神的疯狂怒吼交织在一起。 “无论你是东方曦还是楚天歌,都给我去死!\" 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气,楚天歌神色坚毅,体内战意升腾至顶峰。 天权法相双手一合,周身星光大亮,一道道星辰之光如瀑布般倾泻入血海,将血海逐一击溃、湮灭。 血海中浮现出一个个骷髅头,企图啃噬天权法相之躯,却在星光的轰击下化为乌有。 “赤血邪神,区区此等手段,不足以取我性命!\" 楚天歌怒吼一声,瞬间调动天地星辰伟力。 天权法相的气势陡然暴涨,天空中一道巨型星光之柱被引下,直接笼罩天权法相。 天权法相的形象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面容愈发庄重,这是天地七星诀的第五式,玉衡流光。 天权法相附加玉衡流光之力,法相更加磅礴。 双手如同掌控星光的主宰,直插血海,将那片血色汪洋撕扯得四分五裂。 血海中,数不清的骷髅头颅发出了绝望的哀嚎,赤血邪神同样无法幸免,痛呼连连。 天际的星光更为璀璨,真元漩涡亦随之扩张,其势恢弘。 这一瞬,泰平府周边数百里范围内的居民,无不对这惊心动魄的天象投以瞩目。 尘世间的武帝强者,亦各自有所感应,仿佛天地间有某种共鸣在悄然发生。 首位察觉者,正是位于夏阳城天元阁内闭关的皇室武帝老祖。 天元阁中,皇室武帝老祖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仰首望向遥远的天际,神色显得颇为凝重。 若楚天歌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位武帝老祖,正是那位曾邀他为客卿的尊者。 “仅是半步武帝间的较量,无需理会!” 正当皇室武帝老祖欲起身探查之际,一道声音突兀地在其耳边响起,沉稳而威严,其中蕴含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皇室武帝老祖闻声,恭敬回应,旋即重又阖上双目,不再外顾。 夏阳城某一青楼内,白发苍苍的老头怀拥两位妖娆的花魁,正悠然品鉴美酒。 此人,正是玄机上人。 玄机上人自始至终,未曾离开夏阳城,近月来几乎遍访了城中所有青楼,乐此不疲。 原本笑容可掬的玄机上人忽而神色一凛,目光猛地转向窗外。 夏阳与泰平府相距逾五百里,故而此地之人无法目睹那宛如末日的天象。 但玄机上人却能清晰感知到那恐怖的天地星辰之力。 他的双眸转瞬变为纯粹的白色,仿若能包容天地宇宙,无数星辰在其眼底闪烁生辉。 在玄机上人的视野中,北方的天空被一片阴影笼罩,遮天盖日。 深深一瞥之后,玄机上人收回目光,轻笑了两声。 “如今,高手真是层出不穷。” “再这么下去,就连我老朽,也要失去立足之地了。” 然而这一次,玄机上人并未动身前往凑热闹。 相较于旁观他人争斗,他更愿意留在青楼,与花魁歌伎共饮同欢。 “大人,再来一杯吧。” 一旁的花魁手持佳酿,柔声提议。 玄机上人呵呵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同时将花魁揽入怀中。 与此同时,大乾皇朝境内的玄清山、金龙寺、以及蓝魔教的玄鸟洞天,各处的武帝强者均对泰平府内激烈的战况有所感应。 然而,这些强者并未采取行动,仅是略感诧异,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半步武帝虽然强大,却仍未达到真正武帝的境界。 他们尚未具备让这些真正的武帝强者远道而来观战的资格。 在玄鸟洞天的宫殿之内,蓝魔教的灵尊南宫无策向远方投去深邃的一瞥,心中竟泛起了莫名的烦躁。 他感到外界正发生着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事。 若不亲眼见证,恐将抱憾终身。 但此刻他正处于闭关的关键时刻,无法抽身离开。 他也无力分身,派武神化身外出探查。 对于武帝的强者而言,每一次感悟,每一步进阶的机会,都是千载难逢的。 一旦错过,或许一生都无法再遇。 权衡得失后,灵尊南宫无策选择按兵不动,继续闭关修行。 一时的好奇冲动,终抵不过他对武道的执着追求。 泰平府南郊的密林之中,楚天歌与赤血邪神的对决已近尾声。 天权法相加玉衡流光的神威,操控星辰之力将血海一点点撕裂,直至蒸发殆尽。 血海再次凝聚为魔神虚影,但其气息衰弱,破损不堪,已处在崩塌的边缘。 魔神体内,赤血邪神的气息微弱,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赤血邪神,到此为止,下地狱去吧!” 楚天歌发出咆哮,法相虚影举起巨大的手掌,随后掌化为指。 磅礴的真元爆发,三道红绿蓝交织的光芒如光流般汇聚,形成一指劲,重重地点在魔神虚影的眉心。 这是三才合璧,三才归一诀中最为凌厉的杀招。 此刻,借法相星辰之力施展的三才合璧,其威力比原初增强了十数倍。 轰! 法相神指按下,魔神虚影微微颤动,随后体表瞬间裂纹遍布。 恐怖的轰鸣中,魔神虚影轰然爆裂,化为漫天的真元碎片。 第354章 晋升武帝,天现异象! 赤血邪神的身体表面同样裂痕累累,随时都会消逝于天地间。 实际上,赤血邪神已死去,但其最后一丝未散的真元之气与天地之力融合,留下了一缕执念。 赤血邪神浑身散发出光芒,望着楚天歌大笑道。 “东方曦,楚天歌,你必将陨落在我们圣教强者的手中。” “本座在黄泉之下恭候,哈哈哈!” 赤血邪神仰天狂笑,随后身体碎裂,化为飞灰,消失于风中。 这时,天际忽然裂开一道裂缝,一束璀璨的红光直射而下,精准地落在了赤血邪神化为灰烬的遗骸之上,直冲云霄,消失于天际尽头。 云端之内,红光缭绕,雷鸣电闪交织,构成一幅震撼人心的天象奇观。 这番景象,较之楚天歌全力施为时的威势更甚,其轰鸣之声似乎跨越了空间的界限,回荡在大地上每一个角落。 “凡武帝境界强者陨落,必有天象示警,昭告四方。” “看来,赤血邪神确实触摸到了那个门槛 楚天歌静立原地,凝视着天象变化,未做任何动作。 赤血邪神虽未达武帝之境,却也跨过了半步武帝的门槛,能初步借力于天地之间。 他的陨落,无疑触动了天地间的某种规则,引发如此惊天动地的天象变化。 同样,若楚天歌自己遭遇不测,天地亦会有所感应。 此时此刻,不仅限于武帝的高手能感知这股天地异动,即便是不懂丝毫武艺的凡人,也能直观地见到这番奇景。 “这是何等异象?难道天要塌了吗?” “莫非是上天发怒,帝王无道,惹得天怒人怨?” “求上天息怒,饶恕我们这些凡人吧。” 不明真相的百姓惊慌失措,误以为是上天降罪,有的甚至跪地膜拜。 唯有如武王这样的知情者,方能洞悉背后的原因。 此时,散布于各地的武王强者们,无不仰望苍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皆是汗流浃背,瞠目结舌。 “天象示警,武帝陨落!” “怎可能,竟有武帝强者陨落!” “这怎么可能发生?” 对于这些强者而言,武帝的境界如同神话般存在,不可撼动,其陨落的消息令他们难以置信,无法接受。 然而,真正的武帝高手们,面容平静。 他们早前便已感知到两位半步武帝的激烈交锋,如今天象突变,料定是战局已分胜负。 “可惜,终究未能跨出那最后一步。” “武道之路,荆棘丛生,无缘登顶,终是遗憾。” “世间又少了一位同行者。” 几位武帝的强者惋惜摇头,唯有半步武帝以上的强者,才值得他们投以关注,才有资格被尊称为“同道。” 江湖,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血与骨铺就的道路上,仅有极少数人能触及巅峰。 赤血邪神,这位曾经的老牌强者,最终未能逃脱命运的安排,陨落于楚天歌之手。 就在赤血邪神生命消逝的刹那,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提示:检测到宿主击杀邪教护法赤血邪神,‘除魔卫道’任务完成,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圣魂剑诀,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楚天歌身躯一震,一股磅礴且凛冽的剑意瞬间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海量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一招招凌厉刚猛的剑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圣魂剑诀乃剑道极致。 此剑法一共只有四招。 第一招,无尽剑网,可以挥洒出无数剑气,围困敌人。 第二招,无情绝杀,代表着绝情断义的无情剑法。 第三招,无空剑域,一剑出,时空停滞,无人能敌,任你如何强大,也只能束手毙命。 第四招,无神剑域,超越天地之力,斩神灭佛,直击灵魂的一剑。 圣魂剑诀,剑道之巅。 在系统的无匹之力灌注下,楚天歌对圣魂剑诀的理解瞬间达到极致。 一股恐怖的剑意自他体内喷薄而出,凝聚成一道粗壮的光柱,冲破云层,直插天际,将厚重的云层撕裂。 天地色变,狂风呼啸,雷电交织。 楚天歌张开双臂,闭上双眼,被光柱包裹,缓缓升起,四周剑气弥漫,遮天蔽日,仿佛置身于剑气的汪洋大海——无神剑域。 这一刻,楚天歌周身化为禁地,即便半步武帝踏入,也将被无穷剑气撕碎,粉身碎骨! 楚天歌丹田内的真元内力如海洋翻腾,汹涌而出,贯穿奇经八脉,充盈四肢百骸。 轰隆! 某一刻,楚天歌体内的某个节点被悄然打破,瓶颈碎裂,他突破了! 正是此刻,楚天歌成功跨越了半步武帝的界限,晋升至武帝之境。 磅礴的天地之力犹如洪流般涌来,被楚天歌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吸纳,并转化为他自身的力量,同时,这股力量在无声中重塑着他的身躯。 楚天歌体内,每一处细微的血肉、每一根纤维,在这天地伟力的洗礼下,变得异常坚韧,仿佛钢铁浇筑,即便是武王级巅峰强者倾尽全力的一击,也难以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更为惊人的是,楚天歌的精神领域同样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转变,他的意识开始升华,超越了凡人的范畴。 他的六识——视听嗅味触思,在原本的基础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强。 闭目之间,楚天歌仿佛拥有了另一双内在的眼睛,能够洞悉周围的一切,甚至比睁眼所见更加清晰明锐。 他意识到,这便是元神的觉醒。 元神,每个人与生俱来,却常人难以触及和驾驭的内在精神力量。 唯有跨越武帝的境界,方能唤醒并运用这份力量,诸如武帝化身,便是元神之力的一种高超应用。 当楚天歌一举踏入武帝境界,构建武帝化身的方法仿佛本能般浮现在他的心中。 这不仅是天地之力与真元的结合,更是融入了一丝宝贵的元神之力。 心随意动,楚天歌周围汇聚的天地之力迅速凝聚,形成了另一个“东方曦”。 轰隆之声响彻天际,雷电交加之际,乌云深处金光大盛,犹如天界之门豁然开启,金辉倾洒,将楚天歌整个包裹,温暖而舒畅。 正如武帝陨落会引发天地共鸣,有人突破武帝境界,天地同样会有所感应。 此刻的金光,正是天地对楚天歌突破的庆祝与认可。 第355章 众武帝齐至,原来是东方曦小友! 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自然逃不过世间强者们的法眼,尤其是那些已达武帝境界的大能们。 对于这一幕,他们再熟悉不过,因为当年他们突破时,也同样经历了这样的天象奇观。 “竟然有人突破到了武帝境界!” “看方向,还是那个地方,是通过杀伐之道证道的吗?” “剑意如此凌厉,这次突破的难道是剑道武帝?” “这大乾又多了一个巅峰强者,应当去拜访一下。” “但愿不是魔道中人。” 众多武帝不谋而合,纷纷创造出武帝化身,向楚天歌所在之处进发。 其中,夏阳城中的皇室武帝老祖和玄机上人行动最为迅速。 之前,面对半步武帝陨落,皇室武帝老祖或许还能保持淡然,但真正有人突破武帝境界,他不得不亲自过问,非友即敌,需早做决断。 玄机上人的速度亦是惊人,化身一现,转瞬即逝。 泰平府南郊的林间,天空异象逐渐消散,金光褪去,楚天歌悬浮于半空,脚下无物,却能自如驾驭虚空,这正是对天地之力精妙运用的体现,也是武帝强者独有的标志。 念头一转,身旁的武帝化身便自行消散。 楚天歌心有所感,目光向南投去。 两道流光破空而来,一前一后,瞬间抵达眼前,化作实体,正是皇室武帝老祖与玄机上人,与楚天歌算是旧识。 “果然是东方道友,恭喜,恭喜!” 玄机上人抚须大笑,拱手行礼。 皇室武帝老祖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亦笑道。 “上次相见,东方道友尚在半步武帝之境,数月未见,竟已突破武帝,与我辈并肩矣。” “道友天赋异禀,实乃令人惊叹!” 楚天歌笑答。 “本座与二位确是有缘,无论何地,总能相遇。” 笑声中,三人相视而笑。 此时,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转向北方,只见四道流光自天际划过,速度之快,转瞬即至。 四道光芒中,一为剑光,剑气凛冽,摄人心魄。 一为金光,伴随着梵音,令人心境宁静。 其三为一团清气,阴阳交融,形成太极之态。 最后一道则是血光,其中蕴含的霸烈气息,楚天歌再熟悉不过。 四道流光现形,为首者乃是一名青年,约莫二十五六,白衣黑发,气质超凡,背负剑匣。 其次,一位中年和尚,笑容可掬,左手佛珠,右手金钵,满面慈悲。 再次,一道士袍中年人,面容坚毅,衣上刻满符文与太极图腾,显得肃穆稳重。 在楚天歌的视野里,那些跳动的字符仿佛拥有了生命,它们四处游弋,尽管楚天歌并不理解那些字符的意义。 与此同时,一幅阴阳图缓缓旋转,释放出一股股古朴的道韵,仿佛连接着天地间的至理。 这三人,一位来自剑门飞剑宗,一位源自佛门金龙寺,另一位则是道门玄清山的代表。 在大乾疆域内,能拥有武帝境界的强者,仅限于这三大正道宗门。 他们外表虽看似年轻,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光景,实则个个都是活了两三百年的老前辈,岁月在他们身上似乎并未留下痕迹。 在场的第四人,对于楚天歌而言,并非陌生人,正是蓝魔教的灵尊南宫无策。 尽管半步武帝的战斗他可以选择不参与,但当有人真正踏入武帝的境地,他的出席就显得至关重要。 一位武帝的出现足以颠覆平衡,为了蓝魔教的宏图霸业,他必须查清对方的底细。 南宫无策到场后并未靠近,远远站立,眼神中透露出对在场武帝化身的戒备。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东方曦身上时,眼眸骤然变冷,杀气腾腾。 东方曦的突破对蓝魔教而言,无疑是最糟糕的消息,因两者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注定不能并存。 蓝魔教未来若要重启复国大业,东方曦必将成为难以逾越的障碍。 此刻,灵尊南宫无策心中已萌生杀机。 “各位道友都已莅临。” 玄机上人似乎是众人中的交际花,首先开腔,笑容满面地说道。 “我们几个已有四十多年未见了吧?” “四十年时光匆匆,各位依旧年轻英俊,仪态万方,唯独我老者,已是垂垂老矣,犹如风中残烛。” 玄机上人摇头晃脑,故作哀叹。 佛门和尚笑眯眯地接口道。 “诸葛施主说笑了,以施主深厚的修为与天道庇护,寿命必然长于我们。” 而道门的道士双手环胸,撇嘴讽刺。 “这诸葛老头就爱玩这一套游戏人间的把戏,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摸透他吗?” 随后转向玄机上人。 “你肯定又刚从青楼出来吧?身上的脂粉味还未消散呢。”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招惹小姑娘,要不要点脸啊?” “就算要去青楼,好歹换个形象嘛。” “一个武帝整日流连青楼,不怕别人笑话,你不害臊吗?” 面对道士的调侃,玄机上人不以为意,依旧笑眯眯地不做回应。 楚天歌这才得知,玄机上人姓诸葛,但全名依旧是个谜。 最后到来的剑门青年沉默不语,抵达后便一直注视着楚天歌,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惑。 他感应到,这次突破的是一位剑道武帝,而楚天歌身上并无佩剑,这让他感到十分可疑。 “我来给大家引荐一下。” 玄机上人道。 “这位是飞剑宗的剑祖钟离剑天,金龙寺的大觉老祖,以及玄清山的黄庭真人。” “至于这位小友,名叫东方曦。” “各位前辈有礼了。” 楚天歌拱手致意,态度不亢不卑。 “东方道友有礼。” 钟离剑天、大觉和黄庭真人也依次回礼。 尽管他们是前辈,但面对同为武帝的楚天歌,自然不会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玄机上人笑道。 “除了他们,最后一位想必无需我老者多言,东方道友应当认识。” 话语落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远处的蓝魔教灵尊南宫无策。 剑祖钟离剑天眼神平静无波,黄庭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觉依然笑口常开,满脸和善。 只有皇室武帝老祖,眼神冷冽,杀气腾腾。 第356章 秒杀灵尊化身,震惊众武帝! “南宫无策,你竟敢现身于本尊面前,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室武帝老祖厉声呵斥,汹涌的杀气直逼南宫无策。 大乾皇室与南宫家族宿怨已久,今日冤家路窄,自然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南宫无策轻轻挥袖,将杀意驱散,冷声道。 “本尊有何不敢?你又能奈我何?” 皇室武帝老祖冷笑。 “你应该庆幸今天来的只是你的武帝化身,若为真身,定叫你有来无回。” 南宫无策同样冷笑道。 “生死岂是言语所能决定,一切还需拳头说话。” “夏之乾,你资质平庸,侥幸突破武帝,怎敢在本尊面前狺狺狂吠?” “若本尊真身在此,你又能如何?” “你以为还是十八年前吗?本尊的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不怕你知道,不久之后便是我圣教反击之日!” “这天下,终将归于我南宫一族所有。” 皇室武帝老祖冷哼。 “南宫一族气数已尽,天道不容,只剩你们这些前朝遗孤做着白日梦。” “你们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 南宫无策冷喝打断。 “够了,本尊不屑与你唇枪舌剑。” “此次前来,并非因为你。” 说罢,他的目光锁定东方曦,眼神深邃,寒芒闪烁。 东方曦傲然挺立道。 “怎么,上次狼狈逃窜还不够丢脸,现在还想自讨苦吃?” 南宫无策瞳孔微缩,淡然回应。 “东方曦,莫以为突破武帝便能肆无忌惮。” “胆敢与我圣教为敌,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毁灭!” “是吗?可对于我来说,你的威胁不过如同废话,毫无意义。” 楚天歌的目光锁定南宫无策,周身剑意猛然攀升,每一寸空间都似乎被锋利的剑意所充斥。 “既然你已现身,那就做好永远留下的准备吧。” “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刚刚丧命于我手的那位半步武帝,正是你蓝魔教护法之首,赤血邪神。” “他在泰平府制造了一场血腥屠杀,想借此契机突破至半步武帝的境界。” “然而,就在他最为得意的那一刻,被我的一指终结,所有的荣耀瞬间化为泡影。” 楚天歌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上次有你的相助,让他侥幸逃脱,苟延残喘。” “但这一次,幸运女神显然没有再次眷顾他。” 楚天歌继续说道。 “命运早已注定,他终将陨落于我的剑下。” “赤血邪神死了?!!!” 南宫无策的双目猛地睁大,震惊溢于言表。 “不错,而你,也将步入他的后尘!” 楚天歌的话语落下,随即抬手,指尖凝聚起磅礴的力量。 轰鸣声中,一股浩瀚的剑意裹挟着天地伟力,化作一柄巨大的剑气,划破虚空,瞬间穿透了灵尊南宫无策的眉心,将之化为乌有。 南宫无策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悲鸣,便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 这一剑,正是圣魂剑诀中的无空剑域。 剑意如潮水般爆发,让在场的几位武帝也为之色变,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震撼。 “先取你一尊化身作为利息,总有一天,我将亲手斩断你的真身!” 楚天歌将长剑归鞘,环绕在他周身的那股令人胆寒的剑气也渐渐消散,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宁静,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真是精湛的剑术!” 飞剑宗的剑宗大师钟离剑天情不自禁地鼓掌称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一股强烈的剑意从体内迸发而出。 身为同样达到剑道巅峰的武者,钟离剑天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了较量的想法。 谈到剑术造诣,钟离剑天向来认为自己是当代首屈一指的人物,天下间无人能在剑法上与他匹敌。 多年以来,钟离剑天始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苦闷。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世上找不到能够与他探讨剑道奥秘的人,一同追求剑道的极致。 武者的道路充满挑战,而剑道的修行更是如同攀登天梯般艰难。 一位实力强劲的对手所带来的启示和成长,远胜过独自冥想修炼数十年。 一次激烈的对决所获得的感悟和收获,往往比长时间的闭关修行更加丰厚。 “东方道友,假设有缘,你我务必进行一场剑术的探讨!” 钟离剑天的目光穿透人群,直视着楚天歌,言语中充满了热切。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回应道。 “钟离前辈有意,晚辈自当欣然从命。” “待到机缘成熟,晚辈定将拜访飞剑宗!” 钟离剑天笑容满面,朗声说道。 “那么,钟离剑天在飞剑宗,静候道友大驾光临。” 周围的几人听闻东方曦与钟离剑天订下了剑术交流的约定,无不兴趣盎然,气氛一时热烈起来。 玄机上人捋了捋胡须,语气中透露出期待。 “剑宗钟离剑天与东方道友的对决,实乃百年难遇之盛事。” “届时,务必通知老朽,这场较量,老朽必定到场观战。” 黄庭真人有些惊讶的道。 “诸葛老儿,你不去寻找花魁饮酒作乐,跑去飞剑宗凑什么热闹?” “两个大汉比武,怎能比得上娇柔万态的美人来的有趣?” 众人顿时露出会心一笑。 “各位,多年未见,理应促膝长谈,然而,夏阳不可无人守护,本尊先行告退了!” 皇室武帝老祖拱手施礼,众人亦纷纷回礼。 “后会有期!” 皇室武帝老祖言罢,化作一道光芒向远方疾驰而去。 “阿弥陀佛,贫僧也先行一步。” “东方道友,若有机缘,欢迎至金龙寺与贫僧共参佛道。” 大觉和尚满脸笑意,周身金光大放,背后浮现出佛陀虚影,随即金光一闪,消失在天际之外。 “那么贫道也告辞了,东方道友若感兴趣,不妨来玄清山,贫道必当扫榻以待。” 黄庭真人话音刚落,身形化作一缕雾气,渐渐消散。 夜空中,一个阴阳图骤然显现,快速旋转后隐入无形。 黄庭真人之后,剑宗钟离剑天也化作剑光,瞬间不见踪影。 转瞬之间,六位武帝高手仅剩下楚天歌与玄机上人。 第357章 玄机上人的二次邀请,我还年轻,不需要! “东方道友,他们都离开了,何不与老朽一同前往青楼小酌一番?” 玄机上人怪笑着提议。 “最近老朽的修为又有精进,特别是那阴阳交融的双修之法,已臻化境。” “东方道友如若感兴趣,老朽愿意倾囊相授。” 楚天歌心中微动,但稍加思索后,还是婉拒了这份好意。 “诸葛道友的盛情心领了,只是我还年轻,暂时无需此等技艺。” “将来若有所需,定当上门求教。” 玄机上人遗憾地摇头。 “唉,为何你们都体会不到双修的乐趣呢?” “老朽修习的并非采阳补阴或采阴补阳的邪门歪道,而是正统玄门双修之法。” “不仅无损于根基,更有助于修为提升。” “你们为何如此不解风情呢?” 玄机上人摇头晃脑,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声悠长的叹息,满载着无奈,仿佛是清醒者对沉醉者的孤寂感慨。 坦白而言,楚天歌对于所谓的双修之法确实有些许好奇。 但就当前而言,他还并不需要。 他修炼炎阳造化功,体内阳气充盈,体魄强健,即便无特殊功法加成,实力依旧超凡脱俗。 望了一眼夜色,楚天歌身形一晃,化作一股疾风,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突破武帝境界后,他的轻功速度提升了数十倍。 若能制造武帝化身,摆脱肉身限制,更能实现瞬间跨越千里的壮举。 一眨眼的工夫,楚天歌便回到了黄家地宫的入口。 此时的黄家已是一片荒凉,再无任何武林人士敢于涉足。 黄家外,诸多武林人士远远眺望着黄家深处,神色紧张,不敢靠近。 他们逃离地宫后便远远躲避,对地宫内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他们只是看到或者听说,血茧中孕育出了一个凶魔,随后楚天歌、空蝉与道衍三人联手对抗那凶魔。 接着,便是两道光芒冲出地面,消失无踪。 至于更详细的情况,他们无从知晓。 地宫的穹顶轰然坍塌,众人的心也随之紧绷, “楚大人他们不会出事吧?” 担忧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应该不会,楚大人他们可都是武王级的强者。” 有人宽慰道,试图稳定众人的情绪。 “可是,那凶魔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容忽视。” 另一人提醒,语气中满是忧虑。 “无论凶魔多么强大,也绝非楚大人他们的对手。” 一位老者坚定地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言之有理,三位武王级强者联手,何谈败绩?” “我们在此静候佳音即可。” 人群中有人提议,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在场的高远和邱斐然,两人的眼神紧紧锁在黄家的方向,面露焦急。 只要楚天歌未归,他们便无法安心。 轰隆!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仿佛是天地间的裂帛,将寂静的夜晚撕开了一道口子。 群雄抬眼望向黄家废墟中央,只见一道璀璨的刀芒冲破土壤,粉碎岩石,直指苍穹。 “那是月灵刀!” 有人惊呼。 “是大人!” 高远和邱斐然见到那熟悉的刀光,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群雄亦辨认出了那是楚天歌的标志,欢呼声此起彼伏。 嗖! 一道黑影自地底腾空而出,转瞬间已至众人面前。 大家定睛观瞧,只见楚天歌发丝凌乱,周身尘土飞扬,衣衫上斑驳的血迹,显得几分狼狈。 “大人……你没事吧?” 高远和邱斐然关切地上前,欲扶楚天歌。 追随楚天歌以来,这是他们首次目睹其受伤的模样。 当然,楚天歌的伤势是刻意为之,只为掩人耳目。 “我没事。” 楚天歌抹去唇边用来伪装的血液,轻轻摇头。 “大人,地宫之下发生了什么?那凶魔呢?” 高远急切询问。 “还有空蝉大师与道衍真人,他们怎样了?” 邱斐然紧跟其后,声音里满是忧虑。 “凶魔真的被消灭了吗?” 群雄围拢,七嘴八舌。 楚天歌摇了摇头,沉声道。 “那凶魔实力超凡,空蝉大师与道衍真人已英勇牺牲。” “若非关键时刻有高手出手相救,我恐怕也难逃一劫。” 楚天歌的话语让人心头一紧。 “什么?空蝉大师与道衍真人牺牲了?” 众人面色苍白,震惊不已。 “地宫下的凶魔,乃蓝魔教三狂六王之首,赤血邪神。” 楚天歌环顾四周,冷冷宣布。 “赤血邪神实力太过强大,即便是我与空蝉大师、道衍真人联手,也难以匹敌。” 楚天歌继续说道。 “赤血邪神,竟是他!” 群雄惊讶之余,更多了几分恐惧。 “难怪,原来这一系列血案的幕后黑手是蓝魔教赤血邪神。” 有人恍然大悟。 “一切都说得通了。” 众人震惊不已。 “这些该死的蓝魔教妖人,竟敢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愤怒的火焰在每个人心中燃烧。 “那神秘高手与赤血邪神应该已离开地宫,你们没注意到吗?” 楚天歌问。 众人略显尴尬。 高远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大人,我们只看到一阵狂风与一道血光冲出地宫,随后便消失无踪。” “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众人的脸色泛白,满是羞愧。 这并非他人之过,只是他们的实力尚不足以洞察一切。 “现在,血案的根源已查明,涉及蓝魔教赤血邪神,已超出我所能处理的范畴。” 楚天歌正色道。 “我必须即刻返回夏阳,将此事上报六扇门,由上级裁决。” “各位也请散去,赤血邪神来势汹汹,非我们能敌。” 群雄闻言,纷纷点头,面上均是畏惧之色。 “楚大人言之有理,赤血邪神实力通天,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一人提议。 “大家都散了吧,要想报仇,唯有求助金龙寺或玄清山的高手。” “蓝魔教滥杀无辜,我们去找武林前辈主持公道。” 众人达成共识。 聪明之人懂得审时度势,知晓对手是赤血邪神后,无人再敢轻率行事。 听完楚天歌的话,众人四散而去。 赏金猎人与投机分子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连夜逃离,再不敢轻易涉足是非。 飞鸿宗、云梦谷以及九霄宫的弟子则将消息带回宗门,请求掌门或者长老定夺。 第358章 蓝魔教震怒,东方曦为何如此可恶? “我们也该走了。” 楚天歌深吸一口气,提议道。 “大人,您还是先疗伤为好。” 高远关心道。 邱斐然点头赞同。 “高远说得对,赶路之事不急于一时。” “我的伤并无大碍,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泰平府这个是非之地。” 楚天歌坚持道。 当夜,楚天歌携高远和邱斐然匆匆返回夏阳。 …… 蓝魔教的老巢,玄鸟洞天深处。 “东方曦!!!” 一声怒吼自华美宫殿中爆发,如惊雷般轰鸣,震响整个玄鸟洞天。 怒吼之中蕴含着可怕的杀气,让殿中蓝魔教高手心惊胆战。 宫殿外实力稍弱的守卫,更是被这充满杀气的怒吼,直接震毙! 音波扩散,怒吼渐消,却已惊扰了玄鸟洞天内的所有蓝魔教高层。 “这是灵尊大人发出的怒吼!”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灵尊大人如此愤怒?” “又是因东方曦而起!” “这个东方曦为何又和我们圣教作对?难道此次又杀害了我圣教的成员?” “能让灵尊大人如此盛怒,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一座座巍峨的宫殿中,蓝魔教的高层们个个心绪不宁。 他们心中充满了疑问,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然而,灵尊的地位尊贵无比。 即便是他们这些蓝魔教的高层,也不敢轻易过问。 在蓝魔教之中,仅有寥寥数人敢于直面灵尊,其中之一便是蓝魔教主,南宫远。 灵尊怒吼的刹那,正殿之中的南宫远立即察觉。 他身形微动,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冲出正殿,向着灵尊的宫殿疾驰而去。 磅礴的皇道霸气出现,遮蔽天光。 不同于其他蓝魔教护法,南宫远施展功法时,非但没有丝毫阴森恐怖的气息,反而显得正大光明,浑身散发着无尽的皇道威严。 观其人,即可知这是一位拥有帝王之气的霸者,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金色光影一闪,南宫远已至灵尊的宫殿门前,一眼便望见盘坐于蒲团上的南宫无策。 此时,南宫无策面色阴沉,周身弥漫着刺骨的杀意,整个宫殿仿佛被这股杀气填满。 即使是蓝魔教中的护法高手贸然闯入,也可能瞬间被这股杀气撕裂。 南宫远释放出自身气息,驱散了这股沉重的杀气,走向灵尊。 “师尊,究竟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南宫无策见南宫远到来,强压心中的怒火,言道。 “赤血邪神死了,是东方曦下的手。” 轰! 惊人的杀气自南宫远体内迸发,瞬间覆盖整个宫殿。 尽管这股杀气不及灵尊南宫无策,但在场者无人能及。 “怎么回事?赤血邪神怎会再次与东方曦遭遇?” 南宫远感到不解,蓝魔教中人行动向来谨慎,特别是赤血邪神,行踪更为诡秘。 东方曦是如何找到并杀害赤血邪神的?南宫无策摇了摇头。 “详细情况我亦不知,但东方曦亲口承认是他杀了赤血邪神。” “赤血邪神死前已突破至半步武帝境,仍未能幸免于东方曦的屠刀之下。” “东方曦更是在那场战斗后再次突破,如今已是真正的武帝高手。” “就连我的武帝化身,也被他一招斩杀!” 南宫无策的声音嘶哑而阴冷,双眼如毒蛇般让人胆寒。 “真正的武帝!” 听到东方曦突破的消息,南宫远紧握双拳,愤怒得全身颤抖。 即便是身为蓝魔教主的他,面对真正的武帝高手也感到一阵无力。 武王巅峰他并不放在眼里,半步武帝,他也有信心斩杀。 但真正的武帝高手,绝非易与之辈。 即便蓝魔教派遣武帝的高手,也未必能取东方曦的性命。 武帝高手若一心求逃,即便是同阶强者也难以追及。 要想击杀,太难了。 除非有两位甚至三位武帝高手联手围攻,方有可能斩杀东方曦。 然而,蓝魔教明面上仅灵尊南宫无策一位武帝,暗中虽还藏有一人,但那人已闭关五十余载。 他,正是蓝魔教上上代的教主。 数十年之前,大乾朝廷联合内奸,对蓝魔教总坛发起突袭,导致蓝魔教损失惨重。 危难关头,正是这位上上代教主拼死抵抗,才使得蓝魔教余部得以逃生。 但在那场战役中,他也身受重伤,差点陨落。 至今闭关已五十余载,仍未出关。 因此,以蓝魔教现有的力量,想要杀死东方曦简直是天方夜谭。 南宫远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现实,声音嘶哑地道。 “我会安排下去,命人暗中加速调查东方曦的背景信息。” “同时,蓝魔教众人暂时避开东方曦,避免与他正面冲突。” “一切待我突破之后再说。” 南宫无策闻听此言,双目一亮,看向南宫远。 “你即将突破武帝境界了?” 南宫远轻轻点头。 “近来我又有了新的领悟,离那一步已经不远。” “少则不到一年,多则三年,我必能突破。” “到时候我们联手,定要将那东方曦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连续杀害幽儿、赤血邪神两位栋梁,这血海深仇,必须用他的鲜血来清洗!” 南宫远一挥长袍,滔天的杀气汹涌而出,穿透殿门,直冲云霄。 灵尊南宫无策点头赞同。 “南宫一族有仇必报,东方曦此人,绝不能留,否则将来我南宫一族恐遭灭顶之灾,永无安宁之日!” “不过你也别太急躁。” “当前最紧要的,还是你的突破。” “你是南宫一族两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 “你的存在,比整个圣教更为重要。” “只要你没事,南宫一族就不会灭亡!” “为师相信,你定能引领南宫一族重返皇位,重掌天下权柄!” 夏阳城,皇宫,天元阁。 在这巍峨的建筑之中,皇室武帝老祖化身回归,融入本尊。 他的双眸缓缓睁开,深邃的目光中蕴含着忌惮、阴冷与愤怒的复杂情感。 然而,一声悠长的叹息之后,他再次阖上眼帘,当再度睁开时,那些纷扰的情绪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宁静与淡然。 “之乾,你的心,似乎有些纷乱了。” 突然,一道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晨钟暮鼓,让这位皇室武帝老祖瞬间收敛起所有情绪,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第359章 武帝榜,东方曦到底是谁? “父皇。” 皇室武帝老祖以最恭敬的态度回应。 之乾,正是他的名讳,而能让他如此敬重的,便是大乾皇族真正的基石,夏之乾的父亲,夏寰宇。 “此行你有何所见?\" 夏寰宇的声音仿佛穿越了空间,直接传入之乾的心间。 夏之乾恭谨答道。 “大乾皇朝境之内,又有一人突破至武帝之境,此人身世神秘,背景莫测,实力深不可测。 儿臣忧虑,此人恐对我夏氏一族构成威胁。” 夏寰宇沉吟片刻,道。 “世间万物,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江湖之事,波诡云谲,武帝强者,新旧交替,一切皆由实力决定。” “与其忧心外在威胁,不如专注于自我实力的提升。” “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任何威胁都将化为泡影!\" 夏之乾心中一震,更加恭谨地应道。 “儿臣铭记于心。” 随着夏寰宇的声音隐去,之乾再度闭目,沉浸在修行之中。 夏寰宇的教诲如同一股清泉,平息了他心中的波动。 大乾疆域内,有一处名唤双柱锋的奇峰,它非同寻常,由两座山峰组成,中间以一道裂隙分隔,远远望去,仿佛两根天柱,支撑天地。 双柱锋巅,宫殿林立,宛如云端之上的仙阁,中间以廊桥相连,蔚为壮观。 因常年被祥云覆盖,象征着无尽的吉祥与瑞气,故此地被当地居民尊称为“凌云仙阁。” 山高逾三千余尺,壁立千仞,仅有一条羊肠小道般的天梯可达其巅,且沿途布满迷雾与幻象,加上湿热难耐,登顶之路实为险象环生。 传说中,凌云仙阁内居住着一位神仙,卦术无双。 每年,无数江湖人士慕名而来,求问天机,但真正能到达仙阁的却是寥寥。 某个清冷的月夜,凌云仙阁正殿之前,一位中年文士负手而立,仰望星空,手指微动,眉头紧皱,似在推演未知。 “怪哉,怪哉,真乃怪事!\" 他努力许久,却发现天机混乱,未来模糊不清,竟是半点也算不出。 这是他自踏上求道之路以来,首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徒儿,何事让你如此烦恼?\"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中年文士迅速转身,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玄机上人。 “徒儿拜见师尊。” 中年文士连忙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玄机上人微微一笑,捋须道。 “起吧。” 中年文士起身站定,有些好奇问道。 “师尊怎会在此?难道夏阳的青楼已被师尊逛遍?对那些花魁也失去了兴趣?\" 说完,未及玄机上人回答,文士从袖中取出一册,笑道。 “师尊放心,徒儿早已为您备好。” “天下各州知名青楼及其中绝色花魁,皆已详录于此。” 玄机上人轻咳一声,轻轻敲了敲文士的头,佯怒道。 “你这逆徒,竟将师尊视作沉迷声色之人?\" 文士没有接话,但眼神中满是戏谑之意。 玄机上人咳了几声,试图掩盖尴尬,随即正色道。 “为师不过是在红尘中寻觅有缘人,顺带拯救那些身陷困境的女子,让她们得以脱离苦海,享受人世间的美好。” 面对师尊的狡辩之言,文士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言语,恰似那句话——我静静看你装逼。 玄机上人注意到对方神态,神色一滞,接过了那中年文士递来的名册,微微摇头,语气无奈的说道。 “待你修行到为师这一境界时,自会明白其中奥秘。” 中年文士连忙应声,连声称是。 “是,师父的教诲,弟子时刻铭记于心。” 心中却暗暗腹诽。 “我看未必如此。” 玄机上人将名册收入宽大的袖中,神色转而庄重。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我此番归来,实则有要事需处理。” 中年文士心头一紧,收起先前轻松的神情,郑重回应。 “是,弟子明白。” 二人随即一前一后步入正殿。 正殿中央,一座雕像巍然而立。 雕像左手背于身后,右手做出掐算的手势,头颅微扬,双目深邃,仿佛能洞悉日月星辰。 这雕像正是千机楼的开山鼻祖,亦是第一代玄机上人。 其真名已随历史风尘湮灭,唯独留下“玄机上人”这四个数字被弟子继承铭记。 玄机上人走到雕像面前,恭敬地行了一大礼,随即提聚功力,隔空一点,指尖真气破空而出,融入雕像左眼之中。 指劲激荡,真元与石眼相融,霎时间,原本平凡无奇的石眼化作了流转着绚丽光芒的宝石。 与此同时,雕像背后的墙壁缓缓从中分开,显露出一座地宫。 地宫内,书架林立,上面堆满了数不尽的典籍。 这些书籍包罗万象,记录了世间近百年间发生的种种,无论大小。 无数武林人士的出身、背景、生平事迹乃至不为人知的秘密,无一遗漏。 魔功秘籍、珍贵宝物、数不胜数。 在此地,既能洞察朝代更迭,也能预知过往未来。 这就是千机楼的核心所在,包含天下无数隐秘之地。 掌握千机楼,便等同于掌握了世间的无尽隐秘。 凭借这些秘密,足以驱使江湖上的高手为自己效力,甚至令其俯首称臣。 享用不尽的财富、至高无上的权位、独步江湖的武学,皆触手可及。 这里汇聚了千机楼数百年的积累,底蕴之深厚,甚至超越了一个王朝。 外界仅知此地名为双柱锋,有位技艺不错的算命先生,却不知,这里正是无数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千机楼藏身之地。 玄机上人领着中年文士步入密室,密室之门随之自动合拢。 密室内,数不尽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空间,如同白昼。 因密室太过重要,防火措施极为严密。 玄机上人行至密室最深处,那里摆放着一张书案,笔墨纸砚齐备。 他轻挥一手,一侧书架上的一本典籍自行飞来,落于玄机上人面前。 这书册竟是由珍贵的天蚕丝编织而成。 天蚕丝虽不及血蚕丝锋利,却同样坚韧,并且水火不侵。 经过特制药液的浸泡,即便千年,亦不朽烂。 书册封面赫然题写着三个大字——“武帝榜。” 第360章 宋浩然,你以为藏到皇宫就没事了? 中年文士见玄机上人取出了武帝榜,心中一凛。 他深知武帝榜所蕴含的意义。 这本武帝榜自玄机上人撰写以来,从未公之于众。 并且已有近三十年未曾修订。 其上仅记录了几个人的名字,但每一个名字,皆是当世绝顶人物。 如今玄机上人欲修改武帝榜,其寓意不言而喻。 玄机上人翻开书册,提笔蘸墨,在上面书写下一个名字——“东方曦。” 中年文士见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然放大,内心波澜起伏。 玄机上人写下这个名字,意味着东方曦已达到真正的武帝之境。 这天地间,又添一位绝巅人物。 玄机上人笔走龙蛇,将他所知的关于东方曦的一切信息记录下来。 然而,这些信息仅限于东方曦的外貌、展示出来的武学,以及两场战役的记录。 至于东方曦的年龄、真实身份、出身背景、师承何处,一切皆是谜团。 千机楼暗中监视天下数百年,自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但对于东方曦,却知道的不多。 “东方曦的来历成谜,或许是他人的伪装,其真实身份疑似……” 写至此处,玄机上人停下了笔。 后续的信息皆为推测,唯有证实之后,方能补全。 “师父,难道东方曦并非其真实身份?” 中年文士在玄机上人身后,脸色变幻不定。 自玄机上人踏入密室,他的心境便再未平静。 玄机上人轻轻摇头,面容严肃。 “这只是我的猜测,真相如何,唯有东方曦自己清楚。” 虽然缺乏确凿证据,但玄机上人内心有种难以言说的直觉。 那是他多年窥视世间隐秘所培养出的敏锐感知。 他总感觉,他所见到的东方曦,并非东方曦真实的面貌。 真正的东方曦,另有其人。 江湖中热衷于使用易容术的强者众多,仅以玄机上人所知,其数量就不下于数百上千人。 这些人的实力跨度颇大,最弱者仅是江湖底层,强者则包括了武王级顶尖强者,甚至不乏蓝魔教强者之流。 甚至有些人,其伪装的身份,威望竟超越了本尊,成为了江湖中的一段段传奇。 比如蓝魔教中的夜王殷无缺与影王墨无影,一旦他们的真实身份曝光,定能震撼无数江湖人的心灵。 然而,在玄机上人看来,与东方曦相比,夜王与影王之名不过是沧海一粟。 假使有一天,东方曦的真实身份被公诸于世,必将引起天下大乱。 毕竟,以武帝强者作为伪装,东方曦可是他所知的第一人! 玄机上人搁笔,细细审视自己所写的每一个字句。 待墨迹干涸,他满意地合上了册子。 《武帝榜》是他此生最辉煌的成就。 榜上人数虽少,却皆为江湖之巅的绝世人物。 搜集他们的秘密,绝非一蹴而就,其中倾注了玄机上人无数的心血与时光。 “遗憾的是,这份榜单不能公之于众,只能你我师徒二人独自品味。” 玄机上人摇头轻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武帝榜》不同于巅峰榜、风云榜或是才俊榜,它记录的是武帝境界的强者,其中不乏比玄机上人更为强大的存在。 一旦他们的秘密暴露于人前,江湖定将动荡不安,同时也会触怒那些武帝强者,到时候千机楼恐遭灭顶之灾。 这样的后果,即便是玄机上人也难以承受。 因此,他只能将《武帝榜》封存,期盼百年乃至千年之后,这份榜单能够流传后世,让未来的人们知晓他们这一代的传奇。 届时,他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东方曦突破至武帝境界,知晓此事者并不多。 剑宗钟离剑天、金龙寺的大觉等人物自然不会与门下弟子详细言说。 除蓝魔教的几位高层外,其余势力的弟子门人均未察觉这世间又添一位武帝的强者。 月光如水之夜,楚天歌策马疾驰,奔回夏阳。 突破武帝后,楚天歌已拥有倾天之力,但与蓝魔教之间的血海深仇也日益加深。 连杀幽皇与赤血邪神,蓝魔教定然对他恨之入骨,誓要不择手段取其性命。 一旦真实身份曝光,他势将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他本人无所畏惧,但如今他已有家室,有岳父母需要保护。 因此,东方曦这个马甲暂时还不能与楚天歌的身份相联。 表面上,楚天歌仍需扮演好十三龙卫的角色,朝廷的官方背景成了他隐藏真身的最佳掩护。 话虽如此,随着修为的突破,楚天歌行事的胆量也愈发增大。 有些事情,他开始随心所欲,不再像从前那般顾虑重重,畏首畏尾。 例如,对于宋浩然,他便不准备再容忍。 “老东西,准备死吧。” “别以为躲在皇宫里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的末日不远了!” 楚天歌快马加鞭,心中杀气腾腾。 赤血邪神与宋浩然这两个老对手,一直是楚天歌心头想要除去的隐患。 如今赤血邪神已除,宋浩然的时日也不多了。 往日里,楚天歌不敢强闯皇宫,但今非昔比。 武帝之力在身,皇宫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次日黄昏,楚天歌重返夏阳。 进城后,他直奔六扇门孙靖黄金捕头所,向孙靖禀报了近日的遭遇。 “三兄,情况大致如此。” “泰平府的血案背后,实则是蓝魔教的赤血邪神在操纵。” “他的实力过于强大,小弟无能为力。” 楚天歌无奈道。 孙靖叹了口气,说。 “不用在意,谁又能料到赤血邪神竟是血案背后的元凶?” “你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 “对了,你的伤势如何?” 孙靖关切地询问。 楚天歌摇头答道。 “已无大碍,修养一阵即可恢复。” “幸亏有琉璃羽衣护体,否则我也不可能从赤血邪神的手下逃生。” 孙靖点头道。 “还好你有福缘,得此天下第一防御至宝。” “三兄若没记错,这已是你第二次得其庇护了吧?” 楚天歌苦笑。 “我总感觉,自从得到琉璃羽衣后,碰到的凶徒也越来越厉害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361章 震惊的宇文傲,你的实力更强了! 孙靖点头道。 “上次是蒋神天,这次是赤血邪神。” “如果算上幽皇,那位行踪不定的蓝魔教护法,你已经与三位绝世高手交过手了。” “这些凶魔皆是万中无一的高手,频繁现身,恐怕是前朝余孽按捺不住了。” “六扇门肩负着镇压武林、守护大乾的重任。” “若蓝魔教大举进犯,我们必然是冲锋在前的。” “你将来面对的高手只会更多。” 言及于此,孙靖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膀。 这一动作既是安慰,又似在提醒他未来的重担。 好了,此番你劳苦功高,虽然未能擒获那赤血邪神,但至少你揭露了泰平府血案的真相,于情于理,都应记你一功。” “你身上带着伤,先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一旦有新的任务,三兄指令自然会通知你。” 楚天歌微微颔首,回应道。 “明白了,小弟先行告退。” 言毕,楚天歌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孙靖立于原地,脸上神色复杂多变,沉思片刻后,他离开六扇门,径直前往皇宫。 有些事,他需与神捕白夜行商谈。 楚天歌刚回到府邸,王清音已率众人迎接。 “楚郎!” 见楚天歌策马归来,王清音连忙上前。 楚天歌翻身下马,笑容满面。 “我此行不过数日,你这就思念起来了?” 王清音眼角含泪,眸中泛红。 “听说你受伤了,哪里受的伤?让我看看。” 楚天歌眉头微蹙。 “你怎么知晓的?”这消息竟如此迅速? 一旁的老管家插话道。 “是大人手下的白银捕头遣人来报,说您受了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楚天歌面色略显不悦。 “这些家伙是太闲了吗?” “看来我得给他多安排些任务了。” 王清音劝解道。 “他们也是关心你,才会派人告知。” “楚郎,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楚天歌轻抚王清音的脸庞,笑道。 “放心,只是小伤,运功调养几日便无碍。” 尽管楚天歌如此宽慰,王清音仍旧放心不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步入楚府,仿佛他是个重症患者。 入府,楚天歌远远望见了宇文傲的身影。 他手执赤血长枪,如雕塑般静立,目光紧紧锁定在楚天歌身上。 想必他也听闻了些许风声,知悉楚天歌此行遭遇蓝魔教中人。 他与蓝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寄居于此亦是为了复仇。 关乎蓝魔教,他必然是急于了解确切情况。 楚天歌唇齿微启,以内力传音。 “莫急,明日我将详述一切。” 话语仅在宇文傲耳畔响起,旁人无从察觉。 宇文傲深深凝视了楚天歌一眼,转身步入楚府练武场。 心中纷扰,唯有练武方能平复。 归房以后,王清音命仆人为楚天歌备好浴桶和热水,侍候沐浴。 亲眼见到楚天歌身上并无伤痕,她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楚天歌笑道。 “怎样?我就说我没事吧?勿须忧虑。” “能伤你夫君之人,尚未出生。” 王清音轻拍楚天歌一下,娇嗔道。 “楚郎莫哄我,清音也略懂江湖事。” “相较于皮肉之伤,内伤实则更为凶险。” “楚郎此次所受,可是内伤?” 言至此,王清音眼眶又是一红,泪光闪烁。 楚天歌轻抚王清音的头顶,道。 “你夫君真无大碍,若不信,我证明予你看。” 王清音一愣。 “怎个证明法?” 楚天歌邪笑道。 “何须问,如此这般便是证明!” 语毕,他手一用力,将王清音拉入浴桶中。 王清音惊呼一声,跌入楚天歌怀中,急道。 “楚郎,你伤势未愈。” 楚天歌道。 “我伤势如何,夫人很快便会知晓。” “啊!!!” …… 次日,楚府练武场上。 楚天歌与宇文傲对立而站。 楚天歌淡淡道。 “出招吧。” 宇文傲道。 “还是算了,你伤未痊,此刻动手,有乘人之危之嫌。” 楚天歌笑道。 “无妨,尽管来!” 言罢,楚天歌左臂负于身后,单以右掌应对。 宇文傲眼神一凛,不再迟疑,长枪挥舞,杀气腾腾。 一枪出,风雪疾。 枪劲化为狂龙,朝楚天歌扑咬而来。 吼!! 枪劲未至,狂风先至,楚天歌长发随风飘扬。 他不躲不闪,在残影火石间,随手一指点出,宇文傲一枪被生生截下。 随手一指,却挡住了宇文傲九成的力道。 枪劲四散,杀意消散。 宇文傲如何发力,枪尖也难以再进一步。 楚天歌屈指轻弹,叮的一声清响,宇文傲连连倒退,直至退出二三十步之遥。 他自枪杆上传来的巨力中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 在这力量面前,他无力反抗,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 停稳身形,宇文傲握枪的手不住颤抖,虎口破裂,鲜血直流。 “不必再战。” 楚天歌轻轻摇头。 宇文傲收枪站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方才一招交锋,他已明了,自己与楚天歌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数月以来,他夜以继日,勤修不辍,实力大增,本以为能缩小与楚天歌的距离。 殊不知,他与楚天歌的差距非但未减,反而更加遥远,已至望尘莫及之境。 楚天歌仅凭一指,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仿佛高手戏谑孩童。 这让宇文傲愈发焦灼。 若继续如此,他何以报得深仇大恨? “无需担忧,与前段时间相比,你已经提升很快了。” “修炼之路,非朝夕可成。” 楚天歌注视着宇文傲,语重心长地说。 “需要脚踏实地,步步为营,巩固根基。” “你的基础坚实,天赋超群,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武王阶对你而言,并非无法跨越的天堑。” “以你现有的力量,或在一两年内,或在三五年后,定能突破武王阶的束缚。” “报仇之事,不必着急!\" 宇文傲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头,表明了理解与决心。 “我明白了。” 他能够达到大宗师的顶峰,自然不是愚笨之人,明白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 只是因为肩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偶尔显得有些急躁。 但他清楚,在武道的征途中,没有任何捷径可言。 一旦让仇恨蒙蔽了理智,追求速成,便会堕入邪道,背离了最初的道心。 第362章 宋府末日,除恶需除净! 宇文傲转向楚天歌,问道。 “听说你最近遭遇了蓝魔教的护法?\" 楚天歌肯定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是谁?\" 楚天歌措辞谨慎。 “蓝魔教三狂六王之首,赤血邪神!\" 宇文傲的眼瞳猛地收缩。 “巅峰榜第十一的赤血邪神?\" “没错!\" “他的实力真的如同传闻中那般强大吗?\" 宇文傲再次追问道。 楚天歌本想说赤血邪神确实是强者,毕竟作为巅峰榜第十一,自有其非凡之处。 尤其在半步武帝之后,其实力更是令人畏惧。 但脑海中浮现出赤血邪神被其重创的画面,那个“强”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是,楚天歌对宇文傲说。 “你距离赤血邪神还很远,不必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 “好高骛远,对你并无好处。” 然而,这话在宇文傲听来,却似乎更加确信了赤血邪神的实力。 连楚天歌都如临大敌,更别说是他了? 一想到蓝魔教中竟有如此高手,宇文傲不自觉地紧握住手中的赤血长枪,虎口裂开,鲜血顺着枪杆滑落,染红了枪身。 接下来的日子,楚天歌对宇文傲的武学进行了悉心的指导。 虽然楚天歌并不精通枪法,但武学修为到了高深境界,万法归宗。 凭借楚天歌如今的武学修为,高屋建瓴,指导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宇文傲自然是游刃有余。 连续四五日,楚天歌在家修养,每天与王清音共享温馨时光。 直到第六个夜晚,楚天歌开始行动。 待王清音沉沉睡去,楚天歌睁开了双眼。 心神一动,另一个楚天歌凭空出现,立于床边。 化身双目一闪,瞬间从房间内消失。 武帝化身能够瞬息之间跨越千万里。 离开楚府的瞬间,他已经到达了宋府。 当然,此时的楚天歌已经变身为风怒龙王的模样。 这是他第四次踏入宋府的领域。 他知道宋浩然那老家伙并不在此,但在彻底解决宋浩然之前,楚天歌想要先收取一些利息。 当日风怒龙王公开宣布要荡平宋氏一族,不留任何活口,他自然不会食言。 宋浩然可以躲进皇宫,但他的子孙后代却无法同样避难。 除去两个儿子宋寂海与宋寂山,宋浩然还有六个儿子和众多女儿,孙辈更是繁多。 尽管其中一部分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丧生,但幸存者依旧不少。 这一次,楚天歌再次降临宋府,他们的安危就是首要目标。 强大的真元弥漫,整个宋府都被笼罩其中,里面任何动静都难以传递到外界。 这次,风怒龙王并没有隐藏行踪,而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 “谁敢擅自闯入宋府?\" 守卫察觉到楚天歌的侵入,立刻怒喝,准备拔刀上前。 然而,一道刀气已穿过他的眉心。 风怒龙王稳步前行,沿途遇到的暗卫、死士,无一例外地被无形的刀气贯穿眉心或斩首。 “是风怒龙王,风怒龙王又来了!\" “快向皇宫求援,通知六扇门!\" 宋府的府兵发现了楚天歌的行踪,但一露面就被轻松击倒。 风怒龙王并未亲自动手,只是背着手慢慢行走,步伐悠然,而他周围的士兵却接二连三地倒下,有些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头颅就已经落地。 领头的大人看到风怒龙王的杀戮,连滚带爬地尖叫起来。 “府兵集合,府兵集合!” “风怒龙王又来了!” 那位不速之客再次降临! 府兵将军几近崩溃,欲哭无泪,内心满是绝望。 原本以为抱上宋府大腿,将是美差一桩,毕竟这里被誉为龙潭虎穴,无人敢在此放肆。 更何况,还有机会依附于宋府这棵大树,未来的道路似乎铺满了光明。 然而,命运偏偏让他遭遇了风怒龙王这位灾星。 一回又一回,风怒龙王侵犯着宋府,每次皆是血雨腥风。 素以坚不可摧着称的宋府,在风怒龙王的屡次冲击下,防线形同虚设,对方出入自由,如同游走在自家后花园。 首次遭遇,他靠着运气逃生。 第二次,风怒龙王悄无声息地来去,没顾上搭理他,他也安然无恙。 第三次激战,他凭借谨慎保命,仅失去一臂,实属万幸。 而今,已是第四次。 府兵将军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自知此次难再有逃脱死爪的幸运。 悔意如潮水般涌来,假使早知风怒龙王会再度来袭,他应早早离职为妙。 虽失权财,但至少能留住性命。 噗! 一丝锐利的刀气袭来,将军感到颈部一阵寒意,视线随即向上飘升。 周遭的一切在他眼中迅速缩小,仿佛自身突然拔高数倍。 视角急剧上移,越过了屋檐。 他的世界开始倒转,天旋地转间,他目睹了自己的无头身躯。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已被斩首,生命已逝。 瞳孔中的光亮迅速消散,终归于一片漆黑。 风怒龙王缓步前行,身边缭绕着无尽的刀气。 这些刀气犹如灵动的鱼群,在风怒龙王的意志指挥下穿梭往返。 仅需一个念头,刀气即可化作世间最锋利的死神之镰,收割着宋府区域的生命。 另一边,楚天歌从宋府的正面闯入前院,直捣正殿,继而攻入偏殿,最终闯入后宅。 所经之地,尸体遍地,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后宅之内,宋浩然的几位子女与孙辈,在几位大宗师的护佑下仓皇逃窜。 但甫一出门,便迎面撞上了风怒龙王。 “风怒龙王,别过来!” 一名大宗师护卫挺身而出,厉声喝道。 “这里是宋府,你若伤他们,皇室绝不会饶恕你。” “现在收手,还......” 刷! 此人话都未说完,一道刀气飞出,他的头颅高高飞起。 “啊!!!” 大宗师背后,一群衣饰华丽的男女惊恐尖叫。 这群人年龄参差不齐。 年长者七八十岁,应与宋浩然同辈,大概是宋浩然的远房兄弟姐妹之类。 在场的还有几位中年人,年龄分布在三四十岁之间,他们是宋浩然的子女。 占比最多的群体是宋浩然的孙辈,尽是些洋溢着活力的少年和朝气蓬勃的青年。 楚天歌的目光逐一掠过,将他们的面容与自己掌握的信息默默比对。 除去那位已入皇宫,晋身贵妃之位的宋雨晴,宋氏一族的血脉仿佛都汇聚于此地。 第363章 宋府灭门,连夜入皇宫! “请饶命,龙王大人!” “有话好商量,切莫动粗。” “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们定能满足。” “无论财富、权势、佳人还是稀世珍宝,只要是龙王所愿,我们都能够呈上。” “恳求龙王大发慈悲!” 几位老者与其他中年人跪地求饶,妇女和孩童也一并匍匐,泣不成声地乞求宽恕。 人群之中,眼神各异:恐惧、仇恨、愤怒、杀气腾腾。 几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儿尤为惊恐,依偎在父母的怀中。 但当他们的目光转向楚天歌时,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浓烈的仇恨。 虽年幼,但他们已能辨是非,知晓何为仇怨。 他们眼中的杀气,比起许多成人来,更为冰冷彻骨。 今日之事,已如烙印深深刻入他们的记忆,这份仇恨,他们誓不遗忘。 若有机会,他们必将复仇。 正是这些眼神,让楚天歌心中铲除后患的意志更加坚定。 除恶务尽! 既已决意要清除宋氏一族,便不可有半点犹豫与怜悯。 但凡属于宋浩然的血脉,一个也不可留存。 “杀!” 风怒龙王没有半句多余的话,眼神蓦然变得凌厉无比。 周身缠绕的刀芒如离弦之箭,刹那间,前方的所有人皆被无情斩断,化作片片血雾。 “勿怪我手狠,只叹你们生不逢时,站错了队伍。” “既然享用了宋府赋予的权势与荣华,自当承受随之而来的因果报应。” 楚天歌凝视着脚下堆积的尸体,眼神冷若寒冰,随后转身,决然而去。 接着,楚天歌在广阔的宋府区域展开了地毯式的清理,从东方杀至西方,再转向其他方向,不留死角。 一路上,无论是家犬还是家禽,只要是有生命的物体,楚天歌都不曾放过,刀锋所至,一切生机化为乌有。 当然,期间不乏有人企图通过其他出口逃离这死亡之地。 毕竟,宋府地域广阔,出口繁多,单凭楚天歌一人,难以封锁每一扇可能逃生的大门。 可惜,宋府早已被楚天歌的真元之气覆盖,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感知网络。 在这里,楚天歌如同主宰,任何试图接近边界的生命波动都无法逃脱其敏锐的感应。 只需心意一转,刀气便能跨越千米,精准收割那些妄图逃脱者的性命。 这是元神之力的展现,其感知万物的能力远超凡胎肉眼的局限。 在这片区域,无人能在楚天歌的感知下逃脱。 杀戮持续了约莫一刻钟,曾经繁华的宋府已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目之所及,尽是横陈的尸体,血河涌动,哀鸿遍野。 然而,明面上的清理虽已完成,暗处的余孽尚存。 宋府内藏匿着众多秘室与地宫,这些隐秘之地同样未能逃过楚天歌的清算。 元神之力再次铺展开,楚天歌洞悉四周的每一个生命气息。 心念微动,刀气穿透重重阻碍,直击那些藏身于密室中的人,将其终结。 即便有人躲进了地下百米深、由玄铁铸成的密室,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避难所,在武帝化身的刀气面前,亦如薄纸般被轻易切割,百米之下的密室亦无处遁形。 经过几个时辰的努力,楚天歌终于将宋府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洗了一遍,彻底灭绝了所有的生命痕迹! 宋府正殿的屋顶之上,楚天歌背负双手,傲然而立。 元神之力最后一次扫过,确认宋府内已无遗漏,旋即身形隐没于夜色之中。 此时的宋府,灯火通明,却静谧无声。 因楚天歌事先封锁了所有声音,外界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无人知晓,宋府已成一片死寂之地! 离开宋府后,楚天歌瞬间移步至皇宫深处。 相较于在宋府的肆意,楚天歌在皇宫中的行动则更为谨慎。 他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以免惊扰到天元阁内的皇室武帝老祖。 皇宫虽大,却无法阻挡楚天歌的脚步。 他在宫殿间穿梭,沿路的禁军无一察觉到这位不速之客的存在。 但在寻找宋浩然的途中,楚天歌无意中撞见了几对在隐蔽角落私会的野鸳鸯。 皇宫之内,律法森严,禁军与宫女私通者,下场往往凄惨无比。 楚天歌暗自感慨这些人的大胆,为一时之欢,竟置生死于不顾。 对此,楚天歌无意干涉,悄然离去。 “咦?” “皇宫内还有宵小之徒?” 突然,楚天歌留意到一群行踪鬼祟的人。 他们身着禁军服饰,但举动却与普通士兵大相径庭。 这群人簇拥着一位领头者,神色匆匆。 尽管夜色深沉,楚天歌的目光依旧锐利,一眼便认出了那领头那人——正是当朝太子夏文瀚。 楚天歌曾见过太子一面,故而一眼辨认出来。 “太子深夜潜入皇宫,还如此鬼祟,意欲何为?” 楚天歌心中疑惑丛生。 皇族规矩严苛,无旨的情况下,皇子不得擅自入宫,太子也不例外。 事实上,大乾皇朝对太子的约束更为严格,因其地位特殊,对皇权构成潜在威胁。 历史上,太子弑父之事并非罕见。 若此事被昭阳帝帝得知,定会引起龙颜大怒,太子轻则被严厉责罚,闭门反省数月,重则恐有被废之虞。 “那似乎是通往后宫的方向。” “难道……难道太子意图……?” 望着太子一行人匆匆赶往后宫的方向,楚天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某种可能。 这并非楚天歌思想龌龊,皇室内此类事件确有发生,且不在少数。 “正好探个究竟。” 楚天歌心思电转。 事关太子,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深入探究。 若能掌握太子的把柄,将来或许大有用处。 更何况,楚天歌此行除了除掉宋浩然,还有另一项任务,那就是铲除宋浩然最小的女儿——宋雨晴。 宋浩然为讨好帝王,早早将宋雨晴送入皇宫为妃。 有宋浩然为后台,加之帝王需要安抚宋氏一族势力,宋雨晴入宫不久便晋升贵妃,深受宠爱。 要想彻底消灭宋氏一族,这位贵妃的存在也是必须抹去的一环。 楚天歌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幽影,悄无声息地尾随在太子一行人的后方。 他的动作悄无声息,以至于太子身边的众多护卫竟毫无察觉。 第364章 皇家真脏,无法入眠的宋浩然! 不久,太子一行人便踏入了后宫的领域,最终停在了一座宫殿的门前。 这里,一位宫女已早早恭候多时,见到太子的瞬间,她迅速跪倒在地,行以大礼。 太子轻手扶起宫女,声音冷峻地询问。 “一切是否已安排妥当?” 宫女恭敬回答。 “一切就绪,贵妃娘娘正在内室等候。” 随即便由太子领头,众人鱼贯而入,朱红色的大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内外世界。 楚天歌的目光掠过宫殿门楣上的牌匾,其上赫然刻着“晴雨宫”三字。 据他所知,晴雨宫正是贵妃宋雨晴的居住之所。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寻觅无果,却在此偶遇。”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巧合感到几分意外。 跟踪太子,竟然意外发现了宋雨晴的宫殿,这让楚天歌省去了不少寻找的麻烦。 他悄然潜入晴雨宫,发现宫内竟空无一人,太监与宫女均不在场,显然已被事先遣散。 太子与晴贵妃的私会,无疑是最高机密,不容许任何外人知晓。 行至宋雨晴寝宫的屋顶,一阵细碎的对话透过瓦片缝隙,清晰地传入楚天歌耳中。 太子温柔地问。 “多日未见,可曾想念我?” 宋雨晴则带着几分娇嗔回应。 “想念你?你身边美女如云,我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连忙安抚。 “前些时日我确有要事处理,一回京便立刻前来寻你。 我对你的真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宋雨晴哀怨道。 “你总是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我。 如果你心中真有我,又怎会让我踏入这深宫高墙之内?” 太子解释。 “我怎会料到宋宰相会让你入宫?若是我早知此事,定会设法阻止。” 宋雨晴冷笑。 “如果你早点向我家提亲,我们又何至于如此偷偷摸摸?” 太子苦笑。 “我的婚事一向由父皇做主,我也是无可奈何。 父皇追求的是权力平衡,而宋氏一族权势熏天,若我再与李家联姻,父皇定不会容许。” 宋雨晴不满道。 “说来说去,你终究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太子忙道。 “哪里,我不是现在就来看你了吗?” 屋顶之上,楚天歌听得真切,脸上表情复杂,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 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最为宠溺的晴贵妃,竟与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子的胆量确实非同一般,竟敢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从二人的对话中不难推断,太子与宋雨晴的私情已非一日两日。 早在宋雨晴入宫之前,二人便已情愫暗生,只因种种缘由,这段恋情不得不掩藏于世,成为一段见不得光的秘密。 宋浩然为取悦皇帝,将宋雨晴送入宫中为妃。 太子为避免惹怒昭阳帝,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册封为贵妃。 然而,尽管宋雨晴身处深宫,她与太子的联系并未因此中断。 昭阳帝醉心于炼丹术,一年之中仅寥寥几次召见妃嫔侍寝,且皆在大罗殿进行,这无疑为太子与宋雨晴提供了秘密相聚的契机。 只要安排得当,他们的关系就能瞒过所有人。 楚天歌今日的发现,实属偶然。 “真是狗血,太狗血了。” “皇家内部,果然脏的很。” 尽管对太子与后宫皇妃的勾连有所猜测,亲耳听到后,楚天歌仍旧对皇宫内的混乱感慨不已。 昭阳帝强夺自己儿子心仪之人,行为极其不齿。 太子与昭阳帝的妃子有染,更是悖逆孝道。 这对父子,确实是一脉相承,否则怎能有此等惊世骇俗之举? “今晚真是目睹了一场好戏,这趟皇宫之行,不虚此行。” 楚天歌低头望了眼下方的寝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旋即转身,在晴雨宫中悄然消失。 就在这片刻之间,楚天歌已决定放弃刺杀宋雨晴的计划。 他意识到,留下这个女子,将来或许能成为一枚重要的棋子。 这可是能够置太子于死地的锋利匕首。 作为国家储君,太子一旦被此等丑闻缠身,必将名誉扫地,进而引发连锁反应,使整个大乾皇朝为之震动。 如此有用的“刀”,轻易杀掉未免太过可惜。 “算你走运,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楚天歌暗自思忖,随即离开了后宫,前往禁军士兵的营地。 相较于太监和宫女简陋的居所,禁军营房条件稍好,但与宋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将宋府比喻为豪华府邸,那禁军营房甚至不及狗窝。 宋浩然被迫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足见其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事实上,自从上次风怒龙王年暗杀以来,宋浩然就再也没有享受过一夜安眠。 即使他藏身于皇宫的深处。 他每晚都会在午夜时分被噩梦惊醒,梦境中的恐怖场景,时常让他浑身湿透。 醒来后,余悸未消,再难合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亮。 宋浩然总觉得风怒龙王的阴影无处不在,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时刻紧盯着他,死亡随时可能降临。 日复一日的恐惧与忧虑,渐渐侵蚀了他的精神,使得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宰相身心俱疲。 短短数月,宋浩然的身体状况急剧下滑,一头黑发尽数变白,脸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衰弱气息。 他不再是那个站在权力巅峰,万人之上的强人,而是变成了一个畏惧死亡、可怜兮兮的老者。 朝廷之上,清流派的官员趁机对宋氏党羽施压,大幅度削弱了他们的影响力。 宋浩然虽有心反击,但衰弱的身体状况使他力不从心。 此刻,相对于权力与地位,生命显得更加宝贵。 以往,宋浩然自认为能够为了至高无上的权位放弃一切,包括生命。 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痛彻心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如此惧怕死亡。 如果可能,他愿意舍弃所有,只为换取生命的延续。 今夜,宋浩然再次陷入了失眠的困扰,心中焦虑不安,无论如何调整姿势都无法找到舒适的入睡方式。 更令他不安的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再次袭来,仿佛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窥视着他。 第365章 宋浩然惊恐,你为何和宋家过不去? “可恶的风怒龙王,如果不是因为你,老朽何至于此!” 愤怒的宋浩然抓起床边的安神香炉,狠狠摔在地上。 那是太医为助他安眠所开的香料,却丝毫未能缓解他的失眠症。 “宋浩然,你似乎非常想念本座呢。”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宋浩然瞬间僵硬,一股寒气自脊椎直冲头顶,令他汗毛竖立,心跳如鼓。 这声音,他永生难忘,它曾在无数个梦境中将他惊醒。 缓慢转动头部,宋浩然看到了那个身材雄壮,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带着玩味的目光审视着他,那双冷酷的眼睛犹如鬼火般幽深! 没错,正是他心中最深的恐惧——风怒龙王! “啊!!!!” 宋浩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有人吗!快过来!” 他近乎疯狂地喊道。 “有刺客,快抓住刺客!” “人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他的声音因极度恐慌而变得嘶哑破碎,眼中满是对风怒龙王的恐惧,如同见到了鬼魅。 风怒龙王双手环抱胸前,静静地看着宋浩然的失控,眼中闪烁着玩味与轻蔑的冷笑,仿佛在观赏一场猴戏。 “叫吧,大声叫吧,” 他说道。 “不管你再怎么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此时,楚天歌的真元已将整个房间笼罩,内外隔绝。 无论室内发生何事,外界皆无法得知。 宋浩然的呼救只换来喉咙的剧痛和一阵阵咳嗽,却没有任何回应。 最终,宋浩然绝望地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风怒龙王,惊恐问道。 “老朽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何要置我宋氏一族于死地?” “别说是为了替兄弟报仇,我不信。” 数月已过,关于宋氏一族与风怒龙王之间的恩怨,宋浩然已反复思量了数百遍,确信风怒龙王的行动并非出于复仇。 若真为报仇,风怒龙王更应该向楚天歌下手。 相比之下,解决楚天歌显然更为容易。 风怒龙王没有理由留下楚天歌,反而先对付庞大的宋氏一族。 因此,风怒龙王决心消灭宋家满门,必有其他缘由。 但宋浩然苦思冥想,始终无法想明白这背后的秘密。 风怒龙王冷笑道。 “宋浩然不愧是宋浩然,死到临头,头脑依旧清晰,不像你的子孙那样愚蠢。” “告诉我!!!” 宋浩然怒吼,颈上青筋暴突。 风怒龙王嘲讽道。 “本座就是要让你死不瞑目。” “你还是到黄泉之下慢慢思考吧,来世再找本座报仇!” 话音刚落,他一指点出,正中宋浩然的眉心。 鲜血形成一朵狰狞的血花,宋浩然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 他渴望知晓风怒龙王毁灭宋氏一族的真正动机,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无法瞑目。 遗憾的是,风怒龙王并不打算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正如那些年被宋浩然暗中伤害的人们,又有几个能明白自己被杀的真正原因?死不瞑目的人太多太多了。 楚天歌所做的,不过是宋浩然应得的结局。 这个曾权倾一时、被万民所恨的老贼,终于迎来了他的终结! “提示:检测到宿主成功斩杀当朝宰相宋浩然,完成‘以血还血’任务,是否立刻领取任务奖励?” “是。” “提示:恭喜宿主获得圆满《剑道领域》,奖励发放中,发放完毕。” 一股浑厚的真元如同洪流般涌进楚天歌的身体里,他的意识之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小人凭空悬浮,周身万剑膜拜,正是《剑道领域》。 《剑道领域》象征着剑道的终极境界,一旦施展,万剑如仆从遇见君王,又似凡尘仰视神只,每一剑挥出,皆有凛冽剑气自身体涌动而出,身形仿佛化作一抹青烟,劲力四散,气势磅礴。 万千利剑犹如风暴般狂舞,既能形成密不透风的群体攻势,又能凝聚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巨剑,其威力足以震撼天地,令鬼神哭泣。 剑气纵横,剑势如织,蔚为壮观,更可操控万剑,对敌人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在这等攻势之下,敌人无论怎样闪避,终将难逃被万剑分割,陨落于九天的命运! 楚天歌学会《剑道领域》后,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纯粹的剑气诞生,这股剑气不仅是《剑道领域》的精髓,更是他御剑飞行、滋养心灵、治疗伤痛、护持心脉的源泉。 各种应用之法,神奇卓绝。 他将《圣魂剑诀》与《剑道领域》这两门顶级剑道绝学融会贯通,使自己的剑道境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楚天歌感到自己的实力再次跃升,对天地自然之力的掌握也增强了数倍不止。 “遗憾的是,我并不清楚武帝境界的具体划分,也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实力究竟处于何种层次。” 武帝的强者稀世罕见,即便是在大乾皇朝,境内也不超过十人,算上周边各国,全天下也绝对不超过五十人。 而这些人大多隐居闭关,有的甚至坐化了也不为外界所知。 关于武帝强者的相关信息,因此显得尤为珍贵。 尽管楚天歌查阅了的众多档案,却未发现任何有关武帝境界的记载。 武帝境界的划分、如何进一步修炼以及如何突破到更高的武神境界,这些知识都价值连城,仅有极少数大势力有所记载。 “要想了解这些,唯有找玄机上人一问了。” 楚天歌心中想到了玄机上人。 如果说世上掌握最多秘密的势力,非千机楼莫属,而作为千机楼楼主的玄机上人,其所知必然远胜过楚天歌。 最后,楚天歌的目光停留在宋浩然的遗体上,随后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内。 凭借武帝化身的瞬移能力,他下一刻已从皇宫来到了繁华的街道,走进了青楼,云香阁。 此时夜幕尚未降临,楚天歌决定先处理一些私事。 在云香阁,老妈子一眼认出了风怒龙王,连忙上前迎接,恭敬地带他进入了最为奢华的雅间。 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美酒,陪酒的花魁是馆中最美的女子,舞姬技艺非凡,琴师乐师亦是最顶级的。 第366章 蓝魔教又派人了?无影狂尊! 风怒龙王独自品酒,每当杯中酒尽,身旁的花魁便连忙为他添满。 花魁面带微笑,眼神中却流露出敬畏,手中的酒壶微微颤动。 楚天歌轻轻握住花魁的手,花魁略显惊讶。 风怒龙王低沉地说。 “你的手如此冰凉,是因为害怕我吗?” 花魁尴尬一笑,道。 “阁下是云香阁的贵客,香云理应敬畏。” “原来你叫香云,名字不错。” 香云轻笑,答道。 “能得到阁下的赞美,是香云的荣幸。” 随后,香云继续为风怒龙王斟酒布菜。 不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天疾星推门而入。 “不知风怒龙王光临,天疾星未能远迎,还请风怒龙王大人宽恕!” 天疾星弯腰行礼,态度比起往日更加恭敬。 风怒龙王淡漠地瞥了天疾星一眼,道。 “起来吧。” “多谢风怒龙王大人。” 天疾星站起身,眼神示意,雅间的舞姬、琴师、乐师连同香云皆退出了房间。 风怒龙王冷冷地看着天疾星,说道。 “上次你说,赤血邪神很快会来见我,让我耐心等待。” “可是,我等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消息。” 天疾星额头上冷汗直冒,低头行礼,支吾道。 “风怒龙王大人恕罪,主人他……他……” “他不能来见我了,对吗?” 风怒龙王带着讽刺的眼神看着天疾星,冷漠地说。 “毕竟,赤血邪神已经是个死人,死人怎么可能来见我呢。” “除非赤血邪神死而复生了。” 天疾星面露惊愕之色,震惊的道。 “风怒龙王怎会知晓此事?” 赤血邪神的离世是个绝密,知悉者屈指可数,信息尚未广为人知。 泰平府众多武者仅了解血案的背后操纵者为赤血邪神,却浑然不知赤血邪神已逝的消息。 眼前的风怒龙王却对此了如指掌,这不禁令天疾星暗自心惊胆战。 风怒龙王举杯饮酒,一饮而尽,语气平淡地说。 “本座纵横武林数十载,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 “你上次言及,赤血邪神的修为即将突破,我还以为这世间又将增添一位半步武帝境界的绝代高手。” “哪曾想赤血邪神竟如此迅速地陨落,转瞬间便阴阳两隔。” “这实在太可笑了。” 言毕,风怒龙王再次举杯,仰首一饮而尽。 天疾星清楚,风怒龙王明面上在讽刺赤血邪神,实则是对整个蓝魔教的嘲笑。 他内心愤怒至极,但不敢表露分毫。 风怒龙王的实力位居巅峰榜第十六,足以与尚未突破前的赤血邪神相媲美,绝非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大宗师所能置评的。 “龙王息怒,我等亦未曾料到会有此变故。” 天疾星拱手解释。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只见风怒龙王抬手打断了他的言语。 “本座上次已言明,若下次仍不见其人,便取你性命。” “你该不会忘了吧?” 天疾星心中大骇,连忙开口。 “龙王阁下,我……” 嘭! 天疾星欲言又止,人已被风怒龙王吸纳入掌心,颈部被风怒龙王牢牢锁住。 那粗壮的手指仿佛钢铁锻造,无论天疾星如何奋力挣扎,也难以逃脱。 风怒龙王只需稍加用力,即可令其丧命。 天疾星恐惧万分,面色涨红,嘶哑道。 “龙王……请息怒,主人虽死……但教中……已经派了……其他护法……到来。” “恳求……龙王……饶恕小的……一命!” 风怒龙王瞪目质问。 “新护法?何人?” 天疾星答道。 “是……无影狂尊……大人!” “何时,何地?” “七日后,夏阳……城外……十里……亭。” 风怒龙王松开手,天疾星扑通一声摔落地面,捂着脖子喘息不止。 只见天疾星双眼圆睁,目光惊惧,面上尚存恐惧与后怕之色。 天疾星明白,刚才风怒龙王是真的意图取他性命。 他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若风怒龙王再稍加力道,他的小命便将不保。 “多谢龙王手下留情!” 天疾星从地面爬起,弯腰鞠躬,低头行礼,不敢仰视。 风怒龙王淡然道。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七天之后若再让本座失望,你的性命就真的难保了。” 呼! 雅间窗户自行开启,微风吹入,风怒龙王的身影随之在雅间中消失无踪。 天疾星良久不敢抬头。 尽管他知风怒龙王已然离去,但仍不敢妄动。 许久之后,天疾星瘫坐在地,大口喘息,额头与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太可怕了。” “风怒龙王的实力,比他展现出来的更加强大。” “或许连主人都非他的对手。” 天疾星心中恐惧达到了极点。 在另一边,一道光影突兀地出现在夏阳城的最高建筑——凌云塔的顶端,正是楚天歌。 此时,夜幕低垂,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照亮了整个夏阳城。 而在高塔之上,楚天歌背着手,静静地站立着,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 他的思绪不自觉地回荡着关于无影狂尊的信息。 无影狂尊,其真实姓名、年龄乃至性别均是不解之谜,仿佛一个谜一般的存在,被称为“无影魔。” 作为蓝魔教三狂之一,无影狂尊的地位与赤血邪神相当,二者共同支撑着蓝魔教的天空。 尽管在三狂之中,无影狂尊的实力稍逊一筹,位列巅峰榜第三十位,但其轻功却堪称一绝,被誉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无影狂尊的轻功不仅在三狂中独占鳌头,更是在整个武林中享有盛誉。 传说中,除了那些踏入武帝境界的绝世强者外,无人能在速度上与其抗衡。 即便是那些半步武帝的高手,面对无影狂尊那如影随形般的身法,也只能望尘莫及。 楚天歌深知这一点,即便他融合了雾隐逍遥步与无影腿这两种绝学,想要在速度上超越无影狂尊也并非易事。 凭借着这等绝世轻功,无影狂尊能够在任何对决中占据优势。 一旦战斗开始,他便如同一阵清风般来去自如,令人难以捕捉其踪迹。 这种能力使得他在与任何对手交锋时都能保持主动,几乎无人能够追上他的脚步。 第367章 夏阳震惊,宋贼被灭门了? 然而,关于无影狂尊的其他武艺,外界知之甚少,仿佛被一层层迷雾所笼罩。 “既然赤血邪神已经陨落,那么接下来接管夏阳蓝魔教堂口的人选,非无影魔莫属了。”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 “先是幽皇,再是赤血邪神,如今又轮到了无影狂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倒要看看,你们蓝魔教究竟还有多少护法能够站出来对抗我。” 月光下,楚天歌的眼神变得异常冷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气。 “就让这座夏阳城,成为你们蓝魔教护法们的终结之地吧!” 话语刚落,楚天歌的身影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宁静的夜色。 夜幕沉沉,万物归寂,随着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已是新的一天。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厚重的云层,照亮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时,正值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隆冬。 此时的气温低至冰点之下,空气中的每一丝湿润都似乎在瞬间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晶,而地面上、树枝上则铺满了皑皑白雪,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纯净无瑕的白纱所覆盖。 就在这宁静而又寒冷的早晨,一位饱经风霜的老柴夫带着他的年轻儿子,踏上了前往宋府的路途。 他们的目的地是宋府邸宅的后门,那里有一份重要的任务等着他们去完成——为这座宏伟的府邸提供过冬所需的柴火。 两人驾着两辆装载得满满当当的马车,缓缓行进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车辙印迹。 抵达目的地后,老柴夫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前,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木门。 按照往常的经验,只要这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后门就会迅速打开,迎接他们的将是宋府内勤劳的仆人们,他们会熟练地卸下柴火,并将其妥善安置好。 但今天,一切都显得不同寻常。 尽管老柴夫已经等待了许久,但门内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回应的迹象。 这位老柴夫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不安。 多年来,他一直负责给宋府运送柴火,对这里的规矩和习俗再熟悉不过了。 即使是在最忙碌的时候,宋府的仆人们也会按时开门,从未有过延误。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让人心生疑惑,难道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柴夫和他的儿子越来越焦急。 但他们深知,在宋府的地盘上,一切规矩都必须严格遵守。 即便是后门,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冒失的行为,即便是像他们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可能招致不可预知的后果。 毕竟,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哪怕是府中地位最低下的仆人,也有权对他们这些外来者施以严厉的惩罚。 因此,父子二人只能继续耐心等待,希望不久之后能有人来开门,解决眼前的困境。 “父亲,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宋家今日可能不再需要我们的柴火了。” 儿子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提议。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冬天总是最难以度过的季节。 这不仅因为寒冷,还有随之而来的食物短缺,无数家庭在这段时间面临着生存的挑战。 这对父子也不例外,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旧不堪,只能勉强抵御外界的严寒,但显然力不从心。 刺骨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片,轻易穿透了衣物的每一处缝隙,让人感到无处可逃的冰冷。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不行,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按时送柴火过去,宋家可能会找其他人代替我们。 你知道,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失去宋家这样的大主顾意味着什么。” 话音刚落,一阵更加猛烈的风吹过,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就在此刻,一声巨响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宋家后院的大门在强风的作用下突然敞开。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目光投向那敞开的大门。 随着视线逐渐适应了门内的光线,两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们看到了一幕让他们永生难忘的画面——宋府内部散落着数不清的尸体,鲜血已经凝固,形成了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红色冰块。 “死……死人了!” 儿子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尖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仿佛想要逃离眼前的一切。 父亲同样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和恐惧。 对于这对平时只关心如何填饱肚子、维持生活的父子来说,这样的场面无疑是太过震撼了。 在极度的恐慌中,他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转身逃离了那个地方,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头——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尽快回到自己的家中。 “出事了!出大事了!” 父亲和儿子两人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呼喊,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街道上行人不多,但偶尔经过的居民看到这两位行为古怪的人,心中不免涌起一阵不祥之感,有些人甚至小声抱怨着今日出门不吉利。 尽管如此,人群中还是有几位眼尖者注意到了这对父子是从宋家大宅的后门方向疾驰而来。 出于好奇心或是勇敢,几个路人紧随其后,想要一探究竟。 当他们接近宋府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 这一幕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更多的行人被吸引过来,其中不乏一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他们的尖叫与奔跑让整个街道陷入了混乱之中。 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很快,关于宋府发生严重命案的传言便传遍了整个城市。 京兆府的捕快们接报后立即行动起来,由府尹亲自率领,火速赶往案发现场。 作为京城最高级别的司法官员之一,府尹深知这起案件的重要性,因此决定亲自指挥调查工作。 第368章 难以置信的白夜行,谁这么大胆? 当府尹一行人踏入宋府的大门时,眼前的情景令所有人心中一沉。 原本奢华富丽的府邸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鬼蜮,地面上散布着数具冰冷的尸体,鲜血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地面,墙壁上也留下了斑驳的血迹。 肢体不全的遗体、扭曲的表情,这一切都构成了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画面。 即便是那些见多识广的老捕快,面对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也不禁感到双腿无力,脸色苍白;而年轻的新手们更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不少人当场呕吐,有的甚至蹲在地上,双手捂住嘴巴,试图抑制内心的恐惧与恶心。 “苍天啊,我到底犯下了何等罪孽,才招致今日之祸?” 府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为何连上天也不开眼,让这般恐怖的事情发生在我的治下?” 京兆府尹的目光空洞,他盯着眼前的一幕,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他的双膝无力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无法支撑起自己。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在这座号称天下最安全的城市——夏阳,竟然发生了如此令人发指的惨剧。 那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宰相府邸,如今却变成了一片废墟,昔日的荣耀与繁华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鲜血和残骸。 府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又恐惧。 他如何能够向上天、向皇上报复这一切? 自己作为京兆府尹,本应维护这片土地的安宁,如今却连自己的责任范围都保护不了,这份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深知,这一事件不仅意味着自己的政治生涯走到了尽头,甚至可能面临更为严重的后果——失去自由,乃至生命。 “府尹大人,这案不好办啊!” 一位捕头脸色铁青,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府尹,希望能得到一些指示。 “不好办就不办了?” 府尹的情绪突然爆发,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眼中尽是绝望与愤怒。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然而,片刻之后,府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命令道。 “立刻组织人手,仔细搜索现场,看是否还有生还者。 同时,加强城内外的警戒,防止凶手逃逸。”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捕头连忙答应,转身召集手下,开始紧张有序地展开搜救工作,希望能够在现场中发现一线希望。 与此同时,京兆府尹迅速采取行动,派遣信使火速前往刑部、大理寺和六扇门,通报这一前所未有的重大案件。 宰相府邸遭受的血腥屠杀,其规模与残忍程度远超想象,这样的恶性事件绝非区区府尹所能独自应对。 能够策划并实施如此骇人听闻的屠杀者,要么是心狠手辣、无所畏惧的恶徒,要么便是深藏不露、武艺高强的江湖高手。 这种案件,唯有像六扇门这样的精英组织,才有可能追踪到这些凶手的踪迹,并将其绳之以法。 京兆府尹命令属下的捕快们对宋府进行了彻底的搜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然而,他们所找到的只有满地的尸体,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整个府邸仿佛被死亡的气息笼罩。 随着搜查报告的不断汇总,府尹的心情愈发沉重,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冬夜,刺骨的寒风也无法与他内心深处的冰冷相比拟。 府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血液似乎因恐惧而凝结,连思考都变得异常艰难。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府尹重重地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他在心中祈祷,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只要能从梦中醒来,便可以摆脱这份难以承受的恐惧。 但是,剧烈的疼痛感却无情地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逃避的可能。 面对这样的现实,即使是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府尹,也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绝望。 大理寺和六扇门的官员在接到紧急通知后,迅速赶往了宋府。 当他们踏入那座曾经辉煌如今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府邸时,脸上的表情与先前的京兆府捕快们惊人地相似——震惊、恐惧和不解交织在一起。 所有人都意识到,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宰相府的灭门惨案,在大乾皇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先例,即便是历史上那些试图颠覆夏氏皇权的叛乱分子,也未曾制造过如此恐怖的悲剧。 这不仅仅是对大乾法律的公然挑衅,更是对朝廷权威和皇室尊严的赤裸裸挑战。 凶手的胆大妄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消息如同闪电般迅速向上汇报,最终传到了神捕白夜行的耳中。 “你说什么?” 皇宫内,白夜行居住的宫殿里,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震惊和不安。 站在他面前的孙靖神色凝重,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昨夜,宋府遭遇血洗,满门上下无一生还,所有宋家人全部遇害。” 白夜行重新坐回椅中,缓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借此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即便是他这位见多识广、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神捕,在这一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和震撼。 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了花,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凶手是否留下了任何线索?” 白夜行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没有,现场出奇地干净,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孙靖摇了摇头,他的眼中透露出不解和困惑。 “据我了解,宋府内大约有一千五百人,他们全部都遭到了利器的致命攻击,然而,经过我的仔细检查,却找不到与这些伤口相匹配的武器。” 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沉重。 “凭借我的经验,我可以肯定地说,所有死者的伤口都非常相似,这表明凶手只有一个!” 第369章 孙靖的震撼,宋浩然也死了? 白夜行的眉头紧紧皱起。 “能够独自一人摧毁整个宋府,并且拥有如此高超的杀人技巧,同时又与宋家结下了不解之仇的人,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 白夜行与孙靖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坚定。 “风怒龙王!!!” 这个名字从他们的口中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唯有风怒龙王才有这样的杀人动机,也唯有他具备这样的能力。” 孙靖补充道,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而且,根据您刚才描述的情况,我可以断言,风怒龙王的力量又有了新的提升。” 白夜行沉声说道。 孙靖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以风怒龙王的实力,消灭一千五百人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他解释说。 “但真正让人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能够在杀人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音。” “要知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一千五百个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牲畜。” 白夜行补充道。 “即使是牲畜,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发出惨叫。 而风怒龙王竟能做到无声无息地屠杀这么多人,这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白夜行在心中默默地评价道。 “这位风怒龙王,行事真是无所畏惧,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虽然他自己也怀揣着铲除宋家满门的念头,但这仅限于内心的深处,从未有过付诸实践的勇气。 “本座会立即前往皇宫,向陛下详细汇报此事,而你,”白夜行转向身旁的孙靖,继续说道。 “则需要立刻找到宋浩然,务必确保他平安抵达大罗殿。” 孙靖闻言,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实在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当宋浩然得知整个家族已经不复存在时,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那必定是一幅极其生动的画面。” 白夜行听了这话,也不禁轻笑起来。 宋浩然及其家族,长久以来为祸一方,其行为不仅危害大乾,更令无数百姓深受其害。 白夜行和孙靖早就有心除去这个毒瘤,只是一直缺乏合适的时机。 如今,这样的机会意外降临,怎能不让二人感到既意外又欣喜? 尽管风怒龙王的暴行严重侮辱了皇权,破坏了大乾朝的威信,让人心生不满;但在内心深处,他们对于宋家遭受如此打击,仍不免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情绪。 随后,白夜行踏上了前往大罗殿的路途,准备面见昭阳帝,而孙靖则带领着几位精锐士兵,匆匆赶往禁军营房,目标是寻找宋浩然。 抵达目的地后,孙靖站在宋浩然营房的门外,身旁的几名士兵紧随其后,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孙靖眉头微皱,目光扫过静谧的营区,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宋浩然还没有起床?” 他转头向身后的士兵询问,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回大人,确实如此。” 一名士兵恭敬地回答。 “宰相大人最近身体状况不佳,因此每天都会比平时起得更晚一些。” 听到这话,孙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沉思片刻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去敲门。” “是!” 士兵应声而动,快步上前,轻轻敲击着房门。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这令孙靖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他迅速作出决定。 “不对,快破门而入!”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合力推开了紧闭的房门,瞬间,一股不祥的气息弥漫开来。 为首的士兵刚一跨入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声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上。 他用颤抖的手指向屋内,口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惊呼。 意识到情况不对,孙靖立刻冲进房间,只见宋浩然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生命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鲜血不仅染红了床单,还沿着床沿流淌到地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海洋。 孙靖走近,仔细查看宋浩然的遗体,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个清晰的穿孔,那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穿透留下的痕迹。 显然,这股力量来自一位修为高深的高手,能够以如此迅捷且致命的方式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孙靖的心中充满了悲愤和疑虑,这等手段,除了他心中那个名字——风怒龙王,还能有谁? 这位传说中的强者,不仅实力超群,而且行事风格异常狠辣,似乎正符合眼前发生的一切。 此时此刻,孙靖的心情犹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从逻辑上讲,作为宫廷中的一大祸患,宋浩然的倒下本应让孙靖感到欢欣鼓舞。 毕竟,这个人的存在一直是孙靖心中的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现实总是出乎意料,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孙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狂喜,反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宋浩然,这个名字曾经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横亘在孙靖前行的路上。 他夜以继日地策划着如何将这位奸佞之徒绳之以法,甚至无数次在梦中演练过那一刻的情景。 然而,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因为宋浩然的倒下并非出自他的手笔,而是被第三方力量捷足先登。 对孙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挫败感,更是对自我价值的一种否定——六扇门的使命未能由自己亲手完成,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也就随之灰飞烟灭了。 更为严重的是,宋浩然竟然在皇宫禁军的核心地带遭遇不幸,这无疑是一个震撼整个朝野的重大事件。 孙靖深知,一旦昭阳帝获知此事,必将雷霆震怒。 想到这里,他的话语更加坚定而冰冷。 “请为宋宰相整理遗容,我这就去向陛下报告。” 话音未落,他已经迈开步伐,匆匆离去。 留下的几名士兵面色惨白,尽管他们早已习惯了执行各种艰巨的任务,但面对如此一位权倾一时的大人物的身后事,心中难免泛起阵阵波澜。 他们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宋浩然的遗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似乎是在为一个时代的终结做最后的告别。 第370章 昭阳帝震怒,何人如此猖狂? 与此同时,在皇宫最深处的大罗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昭阳帝听到宋家被灭门的消息后,怒不可遏。 “简直狂妄至极!” 他怒吼道。 “在朕的眼皮底下,风怒龙王竟敢做出如此肆无忌惮之事,这是公然挑战朝廷的权威,挑衅朕的底线!” 昭阳帝双眼通红,面容狰狞,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站在大罗殿中央。 “居然有个小小江湖武者,胆敢如此蔑视大乾帝国的法律,侮辱大乾的尊严,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响在整个宫殿内,每个字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愤怒所凝固。 门外的士兵和宫女们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力,不由得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成为这位帝王怒火下的牺牲品。 风怒龙王的行径不仅仅是对宋家的屠杀,更是对昭阳帝本人权威的直接挑衅。 这种公然的挑战,对于一个掌控着整个帝国命运的人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如此猖狂的恶徒,若不将其处决,又怎能平息民众心中的怒火,又怎能彰显皇室的威严?” 昭阳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同时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需要通过此举向全国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决心。 面对昭阳帝的质问,白夜行深感无奈。 作为六扇门的负责人,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但此次事件显然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 “陛下,属下确实有所疏忽,未能及时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恳请陛下责罚。” 尽管心中满是不满与委屈,但白夜行深知现在不是表达这些情绪的时候。 事实上,他心中暗自抱怨。 “这本就不是我们六扇门该管的事! 城内的治安应由四象军团负责,我们六扇门的主要任务是调查重大案件,追踪并抓捕那些在江湖上作恶多端的凶徒。 宋家那些人的命运与我何干? 他们中许多人本身就是贪官污吏,我甚至巴不得他们早点消失。” 然而,面对盛怒之中的昭阳帝,白夜行只能将这些想法深埋心底,表面保持恭敬的态度。 昭阳帝此刻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而恰巧在场的白夜行成为了不幸的选择。 尽管心有不甘,但为了大局考虑,白夜行还是选择了默默承受。 当看到白夜行勇敢地站出来承担起责任时,昭阳帝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有所缓和。 他深知,这起事件的矛头不应指向白夜行,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位行事嚣张、胆大妄为的风怒龙王。 然而,昭阳帝心中的不安并未因此而消散。 他焦急地询问着。 “宋浩然呢?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昭阳帝的目光四处搜寻,仿佛希望宋浩然能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内侍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回陛下,宰相大人近来身体状况不佳,心中忧虑重重,以至于夜晚难以入眠,恐怕此刻仍未能起床。” 听罢此言,昭阳帝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震耳欲聋。 “他全家惨遭屠杀,子女身亡,连后代也未能幸免,他竟然还能安然入睡? 立刻派人将他带到朕面前!” 就在昭阳帝的话语落下之际,门外传来了士兵的报告声。 “陛下,黄金捕头孙靖请求觐见。” 白夜行连忙解释说。 “是臣派遣孙靖前去请宋宰相的,想来他们应该已经上路了。” “立刻让宋浩然滚进来。” 昭阳帝命令道。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只见孙靖一人踏入了大罗殿的宏伟殿堂之中。 白夜行急忙问道。 “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宋宰相呢?” 孙靖先是恭敬地向昭阳帝行了一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启禀陛下,微臣到达宋宰相府邸之时,不幸发现宋宰相已遭不测!” 昭阳帝听后,双目骤然睁大,几乎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 “你说什么?” 孙靖再次躬身,语气沉痛地补充道。 “宋宰相确已遇害,臣到时,现场一片狼藉,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昭阳帝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头痛如同被巨锤猛击,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陛下!” 身旁的臣子们纷纷惊呼,白夜行更是立刻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昭阳帝,同时运起内功,一股温和的真气缓缓注入昭阳帝体内,试图稳定他的状态。 “陛下,您还好吗?” 白夜行焦急地询问。 “请立即召见御医!” 昭阳帝强忍着疼痛,用手轻轻按住额头,深呼吸几口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必了,不必麻烦御医。 朕……朕只是有些不适,稍作休息就会好起来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疲惫,仿佛一瞬间老去了许多。 想到不久前还健在的大臣宋浩然,昭阳帝的心中更加沉重。 宋浩然不仅是他最为倚重的心腹,更是朝中不可或缺的支柱。 无论是聚财、搜集稀世珍宝,还是调和朝政矛盾,甚至是背负民众的指责与怨恨,这些艰巨的任务,宋浩然都义无反顾地承担了下来。 他的存在,不仅大大减轻了昭阳帝的负担,也为皇帝争取到了更多专注于炼制仙丹的时间,追求那遥不可及的长生不死。 然而,现在宋浩然却离奇地在皇宫之中遇害,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昭阳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宋浩然的死不仅仅意味着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助手,更暴露了皇宫内部的安全漏洞——如果连宋浩然这样的人都能轻易被杀,那么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更让昭阳帝感到不安的是,宋浩然遇害的过程中,皇宫内外竟无一人察觉。 无论是宫中的禁军,还是那些身怀绝技的护卫,甚至是他身边最信任的白夜行,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说明,那个神秘的杀手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能够在不引起任何警觉的情况下,自由出入皇宫,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第371章 惊恐的昭阳帝,我不安全了! 昭阳帝不禁思考,若那杀手的目标换成是他自己,是否同样可以悄无声息地得手?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昭阳帝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冰冷的手指沿着脊椎缓缓滑下。 与此同时,一股熊熊怒火在他胸膛内翻腾,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撕裂成碎片。 “风怒龙王!风怒龙王!” 昭阳帝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愤怒和仇恨。 “他不仅无视大乾律法,更胆敢深夜闯入皇宫,公然在我面前行凶作恶,这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空气一样看待!” 昭阳帝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 一个微不足道的虫豸,居然敢如此嚣张跋扈!” “白夜行!” “微臣在!” 白夜行听到召唤,立刻恭敬地低下了头,准备接受陛下的命令。 昭阳帝的声音如同刀锋般锐利。 “朕命你,不论生死,务必把风怒龙王捉拿归案!”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朕都要亲眼看到风怒龙王的人头高悬! 这样的逆贼,绝不允许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昭阳帝的目光犹如火炬一般炽热,紧紧锁定了白夜行,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决绝。 然而,在这股汹涌澎湃的怒火之下,隐藏着的是昭阳帝内心深处难以掩饰的恐惧。 风怒龙王的放肆行为已经直接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这种威胁比任何外来的敌人都更加可怕。 昭阳帝没有明说,但如果不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他将无法安眠,甚至吃饭也难以下咽。 一想到自己差点成为风怒龙王刀下的亡魂,昭阳帝就感到一阵后怕。 身为一国之君,按理说不应该有任何畏惧,但恐惧是人的本能,它深深植根于每一个生命的骨髓之中。 显然,昭阳帝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完全掌控自己情绪的境界,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身体也在不自觉地轻轻晃动。 尽管这些细微的变化几乎难以察觉,但白夜行和孙靖都是极为敏锐之人,他们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点。 两人齐声回答。 “是!” “下去办事吧。” 昭阳帝轻轻一挥衣袖,示意白夜行与孙靖退下,同时命令身边的内侍太监们全部离开。 随着殿门缓缓合上,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昭阳帝一人,静静地坐在炼丹炉旁,心中的波澜久久未能平息。 对于昭阳帝而言,最让他恐惧的莫过于死亡。 他不愿面对生命的终结,渴望能够长生不老,梦想着有一天能够与仙神一同遨游九天,与天地共存。 正是这份渴望,驱使他沉迷于炼丹术,希望借此延年益寿,追求永恒的生命。 然而,宋浩然的突然离世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让他猛然意识到,死亡并非遥不可及,而是时刻潜伏在身边。 昭阳帝曾亲身经历过争夺皇位的动荡,数次遭遇刺客的暗杀,甚至面对过叛王的反叛。 每一次危机四伏,但他总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那些时刻,他深信自己是最终的胜利者,永远不会倒下。 但昨晚的经历不同以往,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昭阳帝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恐惧。 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无助感,让他不禁毛骨悚然,惶恐不安。 他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头发有些杂乱无章,几根银丝在黑发中若隐若现,仿佛岁月留下的印记;脸上的皱纹如同被时光雕刻过一般,深刻而复杂,透露出一种沧桑感;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似乎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看来,朕真的老了。” 他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感慨。 …… 关于宋浩然及其家族成员遭到屠杀的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夏阳城。 这一事件不仅让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之中,也引发了市民之间的广泛讨论和热议。 “你听到了吗?宋贼,那个大奸臣,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街头巷尾,这样的对话此起彼伏。 “真的吗?宋贼手握重权,又有谁敢动他呢?” 有人表示怀疑。 “千真万确,不是谣言。 据说,凶手是在夜幕降临后潜入宋府,对里面的人进行了无情的屠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不仅是人,就连宋府里的动物也没能逃过这场灾难,真是惨绝人寰。” “但想想他们生前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 “宋贼及其家族成员,长期以来滥用权力,压迫良善,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此而逝去。 他们今天受到的惩罚,不过是迟来的正义罢了。” “是啊,那些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尤其是那些依仗宋贼权势,横行霸道、残害无辜的小人,他们也得到了报应。” “那位勇敢站出来对抗邪恶势力的人是谁? 真是太令人敬佩了!” “据说是武林中有名的风怒龙王做的。” “风怒龙王?” “那不是之前试图刺杀宋贼的那位英雄吗?” “这位大侠为了正义挺身而出,不惜牺牲自己的安危,实在是令人敬仰。” “希望武林中能多一些像风怒龙王这样的人,敢于对抗不公,保护弱小。” “有了风怒龙王这样的英雄,贪官污吏们还怎么敢继续作威作福?” “宋贼已被清除,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说得对极了,这不仅仅是胜利的一天,也是正义战胜邪恶的一天。” “大伙,让我们一起去百香楼庆祝吧,今晚的一切都算我的!” 以往,每当提及宋氏家族的名字,人们都会小心翼翼地降低音量,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危险的边缘。 然而,现在不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轻松与自由的气息,人们大声谈论着,不再有任何畏惧。 随着宋氏家族的覆灭,夏阳城的居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整个夏阳被一种欢快的情绪所包围,仿佛一场长期的噩梦终于结束,新的曙光正在缓缓升起。 当听到宋浩然及宋氏一族惨遭杀害的消息时,百姓心中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怒与怨恨仿佛瞬间烟消云散。 第372章 夏阳百姓的兴奋,宋贼终于死了! 不仅是普通民众,就连朝廷内部也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六扇门、京兆府、甚至禁军纷纷行动起来,全力以赴投入到这场案件的调查工作中。 皇上更是亲自下达了捉拿风怒龙王的命令,要求务必尽快将其缉拿归案。 这项任务不仅落在了六扇门的肩上,其他相关部门也不得不积极参与其中,共同协作以期早日破案。 一时间,夏阳城内随处可见六扇门捕快和禁军们忙碌的身影,他们穿梭于大街小巷,四处搜寻风怒龙王的线索。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捕快们费尽心思,风怒龙王依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踪迹。 反而,许多无辜的无业游民和小混混成了这场大规模搜捕行动的受害者。 但凡被捕快们视为可疑对象的人,往往难逃一顿毒打,严重者甚至会被直接投入监狱。 这一天,对于夏阳城的地痞和帮派成员来说,无疑是个黑暗的日子。 来自朝廷五大机构的轮番排查,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许多人因此而遭受了极大的苦难。 而这一切背后的策划者——楚天歌,此时却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直到午后,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楚天歌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转头寻找身边的爱人,却发现枕边早已空无一人。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王清音端着托盘轻轻地走了进来。 “楚郎,你终于醒了,快起来洗漱一下,午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王清音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说道。 楚天歌伸出手,将王清音轻轻拉到床边,紧紧地拥入怀中,低语道。 “我不饿,我现在只想要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深情与渴望,令王清音的脸颊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红晕。 “啊!” 她轻呼一声,既羞涩又幸福地回应着丈夫的拥抱,这一刻,所有的烦恼似乎都随风而去,只剩下彼此间的温情脉脉。 当楚天歌完成晨起的洗漱,时间已然接近正午。 他走出房门,迎着温暖的阳光伸了个懒腰,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侍女小雨见到楚天歌起床,脸颊微红,急忙跑进房间整理床铺。 楚天歌淡淡一笑,背着手漫步至院中的荷塘边。 虽然正值寒冬,荷花早已凋零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荷杆矗立在冰面上,但雪后的景色却别有一番风味。 雪后的荷塘静谧而美丽,白色的雪花覆盖在枯黄的荷叶上,形成一幅清新脱俗的画面,让人不禁驻足欣赏。 正当楚天歌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时,一名楚府的武者侍卫急匆匆地走来,来到他身后恭敬地说道。 “公子,白银捕头高远求见,有紧急事务需要面见公子。” “知道了,让他稍等片刻。” 楚天歌微微点头,语气平和。 他心里清楚,高远此次前来必定是为了宋府血案以及皇宫内宋浩然身亡之事而来。 自从那场惨案发生后,皇帝定然是怒不可遏,而六扇门也必定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毕竟,在那次损失惨重之后,六扇门的人手已经十分紧缺,此刻急需楚天歌这样的人物回府坐镇。 楚天歌深知自己在六扇门的地位,如今的六扇门虽由孙靖担任掌门,但他楚天歌作为副掌门,自然也是举足轻重。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六扇门需要他的智慧与能力来应对眼前的挑战。 想到这里,楚天歌心中已有定计。 楚天歌步入大厅,高远立刻上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大人。” “免礼吧。” 楚天歌挥手示意,然后缓步走向主位,稳稳地坐下。 高远紧跟着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大人,出大事了,宰相宋浩然昨晚遇害,整个宋府家族无一幸免,全部被屠杀殆尽。” “陛下已下旨,命令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凶手风怒龙王。 六扇门眼下人手短缺,孙捕头特命属下前来,请大人协助调查。” 高远继续报告,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迫感。 “宋浩然死了?” 楚天歌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的。” 高远无奈地点点头。 “目前夏阳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我们的人都已经被派出去,在全城范围内搜寻风怒龙王的踪迹。” 楚天歌轻轻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可不是。” 高远叹了口气,接着说。 “谁能想到,权倾一时的宋氏一族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彻底覆灭。 风怒龙王的胆子真是大得出奇,据说他昨晚直接闯入皇宫,亲手杀死了宋宰相,简直胆大妄为。” 高远说起这些事情时,仍然心有余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心中暗想,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大胆之人,敢于挑战大乾皇朝的权威。 楚天歌不动声色地说道。 “江湖上的武者仗着自身实力强大,胆大妄为的人不在少数。” “大人言之有理。” 高远恭敬地行礼回应。 “我先去换身衣服,随后即刻返回六扇门。” 说完,楚天歌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个坚定而决绝的背影。 房间里,王清音细心地服侍楚天歌更换衣物。 她轻柔地抚平衣领上的每一丝褶皱,但脸上的忧虑却难以掩饰。 “你的伤还未痊愈,为何又要急着去六扇门?” 王清音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六扇门难道除了楚郎,就没有其他人可以担此重任了吗?” 楚天歌温柔地抚摸着王清音的脸颊,轻吻她的额头,笑道。 “这恰恰说明了我的实力和能力嘛。 也只有我,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稳住大局。” “也是,只有楚郎,才能处理好这样的局面。” 王清音紧紧抱住楚天歌,低声说道。 “不过,我只希望楚郎能够平安无事。” 楚天歌一边梳理着王清音的发丝,一边笑着说。 “我可是六扇门的黄金捕头,危险的是那些凶徒?” “况且这次的任务就在夏阳城内,放心吧。” 楚天歌再次安抚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坚定地走出房门,踏上了前往六扇门的路途。 第373章 楚天歌的无奈,我抓我自己? 不久之后,楚天歌已经抵达了六扇门。 这是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六扇门的成员们个个神情急切,匆匆来去。 由白银捕头和青铜捕头带领的多支小队正在准备出发,他们的目标是遍布整个夏阳城,寻找那位被称为“风怒龙王”的神秘人物的任何线索。 夏阳城不仅面积辽阔,而且人口密集,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一位像“风怒龙王”这样行踪不定的高手,简直是大海捞针般困难。 尽管如此,面对这样的挑战,六扇门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们只能依赖于这种看似低效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派遣大量人员进行地毯式搜索,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这样的行动既是对六扇门能力的考验,也是对“风怒龙王”真实身份的一种挑战。 就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楚天歌踏入了黄金捕头所的核心区域——中堂。 他的目光立刻被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人吸引,那人正是黄金捕头孙靖。 此时的孙靖正沉浸在对一叠文件的研究之中,那些文件包括了仵作提交的详细验尸报告以及对宋府现场的深入调查资料。 经过长时间的仔细查阅,孙靖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尽管这些材料看起来数量庞大,信息丰富,但实际上却未能为案件的解决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真是让人头疼,一点线索都没有。” 孙靖苦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挫败感。 “三兄,我已经到了。” 楚天歌走进中堂,轻声向孙靖问候。 听到声音,孙靖抬起头来,看到楚天歌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你来了,快过来坐吧。” 待楚天歌稳稳地在座位上落座后,一旁伺候的侍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奉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 茶香袅袅,为这略显沉重的气氛带来了一丝温暖。 孙靖开口说道。 “其实本不想这么快就麻烦你,毕竟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歉意。 “但你也知道,六扇门现在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人力短缺,情况非常紧急。” “放心,等这件案子结束后,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长假,让你好好休息。” 孙靖承诺道,希望以此缓解楚天歌的顾虑。 楚天歌微微一笑,回答说。 “三兄这话就见外了。 作为十三龙卫之一,我深受皇恩,理应尽心尽力报效大乾。 如今兄弟们都奔波在外查案,我又怎能安心坐在家中?” 他的话语坚定而诚恳,让人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孙靖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感到一阵宽慰。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 关于这个案件的情况,相信你也有所耳闻了。” 孙靖继续说道。 楚天歌点头回应。 “高远已经告诉我具体情况了。 没想到宋家竟然遭遇了满门被灭的惨剧,世事当真是变化莫测。” 说完,他轻轻摇了摇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真诚。 事实上,那场导致宋家满门覆灭的悲剧,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他自己。 而现在,他不仅安然无恙地坐在六扇门的黄金捕头所内,还与孙靖一起策划如何捕捉这位“凶手。” “真是讽刺,既是杀人者,又是追凶者,甚至还要自己逮捕自己……”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扮演着忠诚可靠的角色,让周围的人无从察觉他隐藏的真相。 “风怒龙王的武艺非同一般,普通的黄金捕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我,也未必能与他抗衡。” 孙靖语气凝重地说道。 “因此,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寻找风怒龙王的行踪。 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即上报,等待神捕大人亲自出手,才能确保将其缉拿归案。” “神捕大人要亲自出手?” 楚天歌故意表现出惊讶的样子,问道。 “没错。” 孙靖点头确认。 “只有神捕大人亲自出面,才有可能对付得了风怒龙王。 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自取灭亡。” 这番话,楚天歌并不陌生。 早在上次刺杀宋浩然之后,他就从孙靖那里听说过类似的话。 那次的大规模搜捕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只能草草结束。 而这次,朝廷显然更加重视,不仅动员了比以往更多的兵力,就连四象军团的数万精锐也参与其中。 现在的夏阳城,戒备异常森严,九座城门全部关闭,严格控制出入,只允许进城,不允许出城,可见朝廷已经下定决心,誓要将风怒龙王绳之以法。 楚天歌表面上保持镇定,内心却几乎要笑出声来。 寻找风怒龙王? 他们又该如何寻找? 难道要去九幽之下寻找吗? 真正的风怒龙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世间再无其踪迹可循。 而那个被众人称为杀人狂魔的风怒龙王,此刻正静静地坐在孙靖面前。 “天歌,千万要当心。” 孙靖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再三叮嘱道。 “三哥请放宽心,我自会小心翼翼。” 楚天歌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在这座夏阳城里,自我保护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孙靖深知楚天歌不仅轻功卓越,更是智勇双全,因此心中稍安,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随着一声令下,楚天歌带领着高远、邱斐然,以及从六扇门精心挑选出来的二十余名精英,踏上了夏阳城繁忙的街道,开始了他们的巡逻任务。 实际上,楚天歌麾下的力量远超这个数目,但考虑到行动的低调与效率,他最终决定只带少数精兵强将同行。 对楚天歌而言,此次巡街并非什么特别的任务,更多的是一种例行公事。 他内心早已盘算好,在完成任务之余,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片刻的闲暇时光。 于是,他选择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客栈,位于二楼的一个靠窗位置坐下。 这里不仅能欣赏到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还能感受到一丝远离尘嚣的宁静。 第374章 楚天歌:六扇门的事,怎么能叫偷闲呢? 楚天歌吩咐店家送上一壶上好的酒水和十几种精致的小菜,独自一人静静地品味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大人,孙捕头让我们追踪风怒龙王的行踪,我们这样在这里偷闲,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高远缩着脖子,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被外人听见。 邱斐然则是四处张望着,动作鬼祟,仿佛随时准备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楚天歌斜睨了两人一眼,轻轻翻了个白眼,语气轻松地说。 “什么叫偷闲? 我们现在不是正忙着寻找线索吗?” “这也叫找线索?” 高远和邱斐然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目光落在桌上琳琅满目的酒菜上,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他们在心里暗暗赞叹,能把享受生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恐怕也只有他们的大人能做到了。 楚天歌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神情淡然地说道。 “高远,你今天中午急急忙忙赶过来,害得我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现在肚子饿了,吃点东西难道也不行吗?” “行行行,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高远和邱斐然赔着笑脸。 楚天歌转向其他手下,温和地说道。 “你们也别拘束,想吃什么喝什么就点,今天这顿算高远请客,他最近手气不错,不差这点钱。” “为什么又是我请客?” 高远一脸困惑,而邱斐然在一旁忍俊不禁。 楚天歌回答道。 “谁让你最近运气那么好,听说赌博赢了不少钱,偶尔请大家吃一顿也是应该的。” 邱斐然趁机添油加醋。 “没错,赢了那么多钱,总得意思一下吧?” “就是,高远的钱多的是,不用替他心疼。” 邱斐然继续煽风点火。 有了楚天歌的支持,加上邱斐然的推波助澜,二十多位六扇门的捕快们胆子大了起来,一口气点了足足五桌酒菜,全是四季客栈的招牌佳肴。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之中。 众人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与城中那些疲于奔命、累得像条狗一般的普通捕快相比,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既自由又惬意。 “贼子,别跑!” 这时,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呵斥声突然打断了这份宁静,穿透窗户传入楚天歌等人的耳中。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叫声,众人都迅速向外望去。 只见窗外的街道上,一位禁军统领正率领着十多名捕快,紧追不舍地追赶一名盗贼。 那女统领身穿紧身的黑色劲装,长发随风飘扬,英姿勃发,眼神坚定而犀利。 在她的前方,一名身着破旧麻布衣的男子正拼命逃跑,不时回头张望,脸上写满了绝望与紧张。 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但与女统领的距离似乎并没有拉近多少。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脚下猛地一蹬地面,借力一跃,轻盈地跳上了最近的一处屋顶。 女统领没有丝毫犹豫,同样身形一纵,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般腾空而起,紧跟着跃上了屋顶,继续在屋檐之间展开激烈的追逐。 “大人,是否需要我们出手相助?” 高远与邱斐然面露急切之色,显然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那位女性统领虽然不属于六扇门,但她毕竟是大乾皇朝的一员。 这种在危机时刻互相扶持的精神,正是大乾皇朝武者之间共同遵守的原则。 然而,楚天歌的目光平静地掠过那名女性统领,语气平和而坚定地回答道。 “不必担心,那小贼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原来,楚天歌敏锐地感知到了盗贼周围那若有若无的先天真气波动。 这股力量虽然存在,但却显得异常脆弱,仿佛一碰即碎。 从这一点来看,这名盗贼虽然已经迈入了先天境界的大门,但他对此境界的理解和掌握显然还十分浅薄。 他的内力如同飘渺的云烟,根基薄弱,随时都有可能消散不见。 这样的状态,即使是在先天强者中也属于最底层的存在,仅仅略胜于普通的一流高手而已。 相比之下,那位年轻的女统领不仅成功突破了先天境界的壁垒,而且她出身于赫赫有名的大乾禁军。 无论是武技还是内功修为,都远非那些流浪江湖、自行摸索的盗贼可比。 因此,楚天歌相信,凭借这位女统领的实力,对付这样一个根基不稳的小贼,轻而易举。 正如楚天歌所预料的那样,那位女统领与盗贼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缩短。 盗贼感受到背后迫近的威胁,心中恐惧不已,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他四处张望,寻找任何可能的逃生路线,最终在极度恐慌之下做出了一个仓促的决定——他猛地一跃,竟然直接跨越了整条街道,从对面跳到了这边。 这一跃的落点,恰恰是客栈外的一扇窗户旁边。 楚天歌手中握着酒杯,透过窗户看到了窗外惊慌失措的盗贼,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高远、邱斐然以及其他在场的人都投来了充满调侃的目光,仿佛在观看一场闹剧。 这真是所谓的“地狱无门你偏闯。” 在这条宽阔的大街上,明明有无数条道路可以选择,他却偏偏选择了这条最危险的路径。 随着这一跃,盗贼不仅没有逃脱追捕,反而一头扎进了六扇门捕快的包围圈中。 当他站在客栈外,面对着屋内众多虎视眈眈的六扇门捕快时,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原本只是被禁军追赶就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现在又落入了更为专业的六扇门捕快手中。 他不禁自问,自己究竟有何等的不幸,竟能在同一时间内招惹到这么多难以对付的人物? “你……你们好,各位大爷。” 盗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话音刚落,就恨不得立刻给自己几个耳光。 他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来? 第375章 小的何德何能,劳烦这么多六扇门的人? 楚天歌举起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回应道。 “你好啊。”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感。 高远与邱斐然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默契。 两人嘴角同时上扬,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正准备有所动作,突然间,一阵清脆的喝声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小毛贼,往哪里逃?” 只见那位女统领身形一晃,犹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般轻盈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她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盗贼的背上。 这一脚蕴含了她全部的先天真元,力量之大令人咋舌,瞬间让盗贼口鼻喷血,整个人如同失去控制的风筝一样向前飞去。 “砰!” 客栈的木质窗棂在盗贼沉重的身体撞击下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这一幕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更让盗贼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楚天歌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道身影——女统领与毛贼——一同穿窗而入,直冲二楼的大堂。 毛贼的身体如同破布袋般重重砸向一张木桌,瞬间将其撞得粉碎。 而女统领则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毛贼的头上,来回碾压,口中厉声咒骂: “跑啊,继续跑! 被老娘盯上了还想逃?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怎么会知道大乾律法的严厉!” 她的怒火显然并未因毛贼的昏迷而稍减。 尽管毛贼已经身受重伤,她依然不打算手下留情。 围观的人群见状,不禁暗暗咬牙,每一次脚踢在毛贼身上的声音都让他们感到一阵牙齿发酸。 “嘶,这女子下手可真狠。” 高远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惊讶。 “确实,惹不起,惹不起。” 邱斐然连连点头,表示完全赞同。 最初,他们见到女统领时,心中还存有一丝英雄救美的念头,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赢得佳人的青睐。 然而,面对这位脾气暴躁、手段狠辣的女统领,二人的英雄情结迅速烟消云散。 他们开始重新评估双方的实力,意识到有时候保持低调才是明智之举。 在两人心中,温柔贤淑的女子才是理想的伴侣,家中若有一位如此暴烈如虎的女子,恐怕永无宁日。 楚天歌的目光深邃地落在那位女统领身上,虽然她身着男装,英姿飒爽,但那素雅的妆扮下,依然无法掩盖住她那份独特的清丽与妩媚。 即使是在这样刚强的外表下,她的美貌依然如同春日里最娇嫩的花朵,令人无法忽视。 下方,女统领连踢十几脚,直到那名小贼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这一幕不仅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更是让高远和邱斐然等人感到一阵心悸。 眼前这位看似文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凶悍。 “真是让人好奇,究竟需要怎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女子呢?” 高远低声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说呢? 要不要去试试运气? 或许你就是那个幸运儿。” 邱斐然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道,试图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高远急忙摇头。 “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谁都知道,家里的‘和平’比什么都重要。” “说来也是,我的理想可是拥有一个和谐的家庭,子孙满堂,过着平静的日子。 像她这样的女子,虽然魅力非凡,但我可不敢奢望。” 邱斐然附和着,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那你呢? 有没有勇气尝试一下?” 高远反问道。 邱斐然也笑着摆手。 “我也没那个胆量。 而且,听楚大人刚才的话,这位女统领似乎不是普通人可以招惹得起的。” 楚天歌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声音平缓而有力。 “这位女统领绝非等闲之辈,你们最好收敛些自己的好奇心。 万一不慎触怒了她,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保护你们周全。” 听到这里,高远和邱斐然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小看她的实力?” 高远询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不仅仅是实力的问题。” 邱斐然补充道。 “她背后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要知道,在地位和权势上,高远与邱斐然两人并不比这位女统领逊色多少。 但是,从楚天歌的话语中,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警告——这位女统领的身份和背景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楚天歌指向女统领腰间的白玉佩,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你们仔细看看,那块玉佩绝不简单。” 高远与邱斐然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当他们看清玉佩上的图案与文字时,两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原来是她!” 这一刻,两人默契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眼前的女统领。 显然,那块白玉挂件透露出的信息,让他们瞬间明白了这位女子的真实身份。 玉佩上不仅雕琢着象征皇权的龙纹,还清晰地镌刻着“夏新梦”三个字。 龙纹,作为皇家独有的标志,只有皇族成员才有资格使用。 任何平民若擅自佩戴或展示龙纹,都将被视为大逆不道,足以招致灭门之灾。 因此,能够公开佩戴龙纹玉佩的人,必定是皇室中的重要人物,其地位之尊贵,几乎无人能及。 而“夏新梦”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同样不简单。 夏新梦,乃是夏玄武的女儿。 夏玄武本人在大乾皇朝中是少数几位真正手握实权的皇室成员之一,同时也是昭阳帝的胞弟。 历史的长河中,正是因为有了夏玄武的关键支持,昭阳帝才能顺利登基,稳固江山。 从此之后,兄弟二人携手共进,共同守护着大乾的万里河山,谱写了一段传颂千古的佳话。 夏玄武膝下育有二子一女,每个孩子都有各自的特长。 他的两个儿子追随其左右,年复一年地驻守边疆,为国家的安全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唯一的女儿夏新梦,则被留在繁华的夏阳城,享受着皇族的尊贵与福泽。 第376章 你不可能是楚天歌,楚天歌怎么会偷懒呢? 然而,夏新梦从小性格便与众不同,她对琴棋书画、女红针黹等传统女性技艺毫无兴趣,反而对刀枪剑影充满了热爱。 她梦想成为一名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江湖豪杰。 因此,自幼便投身武学之路。 凭借出色的天赋和皇族提供的无限资源,她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先天境界。 凭借父亲的影响力,夏新梦得以进入禁军,并迅速晋升为统领。 虽然她的职位只是统领,但因其显赫的皇室血统和皇帝的特别宠爱,即便是禁军中的高层将领,也对她敬而远之,不敢轻易触怒这位年轻女子。 而且,禁军统帅钟离墨染与夏玄武私交甚笃,视夏新梦如亲生女儿一般。 这份深厚的庇护,使得其他禁军在面对夏新梦时更加小心翼翼。 因此,禁军逐渐成为了夏新梦的第二个家,她的每一句话在这里都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要完成的使命,禁军内无人敢有丝毫阻挠。 在此之前,许多人只听说过夏新梦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她本人。 然而,今天亲眼见到她,才发现她的脾气确实如传闻所说,极为火爆。 至于是否真的跋扈,还需更多的时间来验证。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夏新梦猛然转身,眼神犹如利剑般穿透夜色,直直地锁定了楚天歌和他的随行者。 实际上,在这之前,她早已注意到这群身着六扇门服饰的人。 然而,当时她正全神贯注于追捕一名窃贼,无暇顾及这些似乎无所事事的人物。 现在,那个窃贼已经被制服,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动弹,夏新梦这才腾出手来,准备对付这些表面上游手好闲、实则可能暗藏祸心的人。 “白天不忙着捉贼,却在这里大吃大喝,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吗?” 她心中满是愤慨。 在她看来,这些本应尽忠职守、保护百姓的公差,如今却沉迷于酒肉之中,完全忘却了自己的使命,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朝廷信任的极大亵渎。 夏新梦一生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利用职位之便,中饱私囊、欺压百姓的官员。 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实际行动维护正义,哪怕对方再有势力也不畏惧。 今天,她同样决定要给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明白,作为一位郡主,她的威严不容侵犯,任何违背道义的行为都必须付出代价。 “身为六扇门的成员,不履行职责保护人民,反而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你们是否考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即便是面对一群男人,她的声音也毫不示弱,反而因为那股天生的娇柔而显得更加具有威慑力。 一旁的高远和邱斐然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这位郡主行事果决,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刚才还只是对付一个小偷,现在却要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 他们很清楚自己无法与这位身份尊贵的郡主对抗。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楚天歌身上,希望他能够找到合适的办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在场之人中,只有楚天歌有能力平息夏新梦的怒火,避免一场不必要的冲突。 楚天歌的目光与夏新梦相遇,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我们只是因为在巡街过程中过于劳累,才在此处稍作休息。” “郡主大人难道连这点小小的休息也要干涉吗?” 他接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轻松。 夏新梦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竟然知道我?” 楚天歌依然保持着镇定,回答道。 “郡主的玉佩如此独特,即便是微臣也难以忽视。” 夏新梦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迅速将玉佩藏入衣襟之内,冷冷地说。 “看来你的眼光确实犀利。” 楚天歌微微一笑,解释道。 “我们吃饭的本钱,一是手中的刀,二是这双眼睛。 若非眼睛足够敏锐,又怎能查案擒贼呢?” “哼,查案擒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夏新梦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今日我在街上见到许多六扇门的捕快都在勤勉地巡逻,搜寻那位风怒龙王的行踪,为何唯独你们在此享受? 你们口口声声说巡街疲倦,但我看你们衣衫整洁,连额头上的汗珠都没有,哪里有半点劳累的样子? 在我看来,这分明是偷懒的表现。” 楚天歌略显惊讶,随即点头称赞。 “郡主的眼力确实非同一般,实在令人敬佩。” 夏新梦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毫不买账。 “不必试图讨好我,这些小手段对我毫无作用。” 她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凌厉地盯着楚天歌。 “你们究竟是哪位黄金捕头的手下? 我一定要将你们的行径上报给白夜行大人。” 楚天歌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坚定地看向夏新梦,语气淡然地说道。 “在下楚天歌,六扇门黄金捕头,人称十三龙卫。 郡主若执意要告,尽管去告。” “楚天歌?” 夏新梦听到这个名字,俏脸微变,一双明亮的眼睛在他身上反复打量,满是疑惑。 “你就是那个楚天歌?” “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是楚天歌?” 她语气坚定,几乎是在质问。 “别以为提楚天歌的名字就能吓唬我,我绝不会相信。” 楚天歌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 “郡主为何认定我不是楚天歌呢?” 夏新梦眉头紧锁,认真地说。 “楚天歌乃是皇上亲封的大乾第一才俊,入六扇门仅一年便屡破奇案,功勋卓着,他必定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 而你,投机取巧,上班时间偷懒享乐,与楚天歌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光芒,透露出一丝仰慕之情。 楚天歌看着她,心中暗自感叹,她的论点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就连他自己都险些被说服。 “尽忠职守?” 楚天歌心中默念这几个字,回顾自己在六扇门的锦衣生涯。 的确,对于孙靖交付的任务,他每次都完美执行,从不拖泥带水。 尽管私下里他做了不少越界之事,甚至除去了宋家满门,但这些都未曾暴露。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确实是一位尽职尽责的黄金捕头。 第377章 楚天歌粉丝+1,郡主夏新梦! 楚天歌内心不禁对这位郡主产生了几分赞赏,认为她确实不凡,不仅外貌出众,更有着过人的智慧与见解。 高远见状,恭敬地站起身来,对着夏新梦说道。 “郡主明鉴,我家大人正是楚天歌,这一点绝无虚言。” 一旁的邱斐然也连忙附和道。 “郡主,此事千真万确,我们绝不会欺骗您。 楚大人的名声在外,岂是等人可以随意冒充的。” 说罢,楚天歌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轻轻一挥,便将其掷在了桌上。 “郡主请过目,此物足以证明我的身份,想来应该没有疑问了吧?” 夏新梦接过令牌,仔细观察了几番,随后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真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楚天歌?” 楚天歌面带微笑,语气平和而坚定地回答。 “天下之大,六扇门中唯有我一人名为楚天歌,料想无人胆敢假借本官之名在外招摇撞骗。” “竟然是你!” 夏新梦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她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以扑倒的方式靠近了楚天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与她先前那副冷静严肃、仿佛法官审案般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突然遇到了自己崇拜已久的英雄或偶像的狂热粉丝,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失态。 高远、邱斐然等人不由得纷纷侧过头去,似乎不敢直视眼前发生的一幕。 他们心中暗自感叹,自家大人那无法抗拒的魅力,即便是高贵如郡主夏新梦,也难逃其影响。 楚天歌面对夏新梦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 “这位郡主难道有什么毛病? 怎么情绪变化如此剧烈?” 他暗自思忖。 “都说女子善变,看来这话不假,变化之快令人捉摸不透。” 为了不失礼节,楚天歌轻轻但坚决地推开了夏新梦的手,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郡主,男女之间应当保持一定的距离,尤其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过于亲近恐怕会损害您的声誉。” 他补充道。 “希望郡主能够理解,这样做是为了维护您的尊贵形象。” 楚天歌的话语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既表达了对夏新梦的尊重,又巧妙地保持了自己的立场。 夏新梦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这些江湖儿女,最讲究的就是不拘小节,这样才能展现出真正的自我。” 她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豪气。 “就算有人看到了又怎么样? 谁要是敢胡言乱语,本郡主必定让他后悔莫及。” 她说话时的那份坚定与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她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让人不得不信服于她的勇气和决心。 楚天歌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轻声问道。 “郡主与我似乎并不相识?” 夏新梦笑了笑,回答道。 “不错,我不认识你,但你楚天歌的大名,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仰。 “以前我一直自认为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奇才,武道上的天赋在整个大乾国无人能及。 然而,没想到你后来者居上,竟然超越了我。” 提到这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遗憾。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时,我心里非常不服气,甚至想要找你比试一番。 可惜的是,钟离叔叔知道了我的想法后,坚决阻止了我。” 她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惋惜。 “万中无一的绝世奇才? 武道资质大乾第一?” 楚天歌听着夏新梦这番自夸之词,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泛起了阵阵无奈的波澜。 这位郡主确实与众不同,但她的头脑似乎并不如她自认为的那样聪明。 一个仅踏入先天境界的武者,居然有如此自信说出这般豪言壮语,这份对自己的高估,实在是令人咋舌。 “还好她未曾前来挑战,被钟离墨染拦下了。” 楚天歌心中暗自庆幸。 若是真的动手,恐怕自己一个失手,便会懊恼不已,还得求着夏新梦千万别倒下,以免落个欺负弱女子的恶名。 楚天歌推测,禁军中的强者们多半是因为不敢得罪夏新梦,才会在平时对她多加迁就,导致她误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某种超乎寻常的高度。 事实上,她作为禁军统领的身份,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没有人真正指望她去承担那些真正危险的任务。 楚天歌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窗外,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自从夏新梦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有强者隐匿于暗处。 对方的敛息与隐身技巧并不高明,对于楚天歌这样的人来说,几乎形同虚设。 显然,那是夏玄武为了保护夏新梦而特意安排的护卫。 “楚天歌,你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强大吗? 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 夏新梦一脸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在禁军之内,除了几位将军之外,还没有人能成为我的对手。 有些将军,也曾领教过我的拳头。” 她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和自信。 “当然了,如果你使出武王境界的实力,我肯定是无法与你抗衡的。 但如果你把境界压制到与我相同,胜负可就不好说了。” 楚天歌的嘴角再次抽搐,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回答,只好敷衍道。 “郡主,您开心就好。” 一旁的高远、邱斐然以及二十多名捕快纷纷低下头,努力忍住笑意。 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士,即便面对再滑稽的场面,也应保持严肃的态度。 然而,意外总是会发生! “噗!” 一名捕快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旋即强行收住了声音。 夏新梦疑惑地望向他。 “你为何发笑?” 那捕快连忙一本正经地回答。 “回郡主,小的想起了一件乐事。” “何乐事?” 夏新梦继续追问。 捕快略显紧张地答道。 “家妻今日分娩。” 夏新梦恍然大悟。 “这样啊,那确实是喜事,恭喜了。” 第378章 单纯的夏新梦,大家都在骗我? 捕快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高声回应。 “多谢郡主,能得到郡主一句恭喜,是我儿天大的荣幸。” “噗——”这次,旁边的两名捕快再也忍不住,笑声脱口而出。 夏新梦立刻转头质问。 “你们又为何发笑?” 两人迅速收敛笑容,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异口同声地回答。 “回郡主,我们的妻子也于今日分娩。” 夏新梦愣了愣,呆呆地看着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你们三位的妻子是同一个人?” “呃,不是,噗!” 其中一人急忙解释,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是同一天生产。” 夏新梦愣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 “哦,真是巧合,恭喜恭喜。” 她向两人分别致以祝福,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 “多谢郡主!!!” 三名捕快挺直腰板,齐声高呼,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赐。 他们的表情既严肃又有些滑稽,显然是在努力维持职业的庄重,同时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这一幕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愉快,夏新梦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的紧张和之前的严肃氛围一扫而空。 在这一刻,楚天歌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悟。 他意识到,郡主夏新梦的心智其实并无大碍,她只是因为行动上有些过于直接和天真。 这可能源于她从小到大都被重重保护着,缺乏对世间复杂险恶的了解。 除了因为家人的宠爱而显得有些任性急躁之外,夏新梦的内心深处其实是纯洁善良的。 楚天歌的目光扫过身边的随从们,看到他们个个表情扭曲,紧捂嘴巴,显然是在努力憋住即将爆发的大笑。 他知道,这样的场景不会持续太久,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让气氛变得尴尬。 然而,在这样的紧张氛围中,楚天歌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焦虑,反而显得格外镇定。 就在楚天歌准备站起身来,礼貌地向夏新梦告辞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声音的来源方向,只见一片璀璨的光芒在夜空中绽放开来,形成了一朵令人目不暇接的烟花。 仔细观察后发现,那烟花的图案正是六扇门特有的标志——一种用来传递紧急求救信息的独特符号。 这一幕仿佛是一盆冷水浇醒了所有人,刚才还弥漫着轻松愉快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笑容从每个人的脸庞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警觉的表情。 “大人!” 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声,高远和邱斐然迅速赶到楚天歌身边,整齐地站成一排。 楚天歌面色沉稳,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迅速下达命令。 “立即前往增援,本官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跟上。” 说罢,楚天歌转头看向夏新梦,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歉意。 “郡主,本官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不得不先行告辞。” 话音未落,楚天歌身形一动,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转瞬之间已经消失在数十丈外,只剩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在众人的视线中若隐若现。 他的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仿佛不是在使用轻功,而是瞬间移动。 高远和邱斐然等人也随即行礼告别,转身离去,只留下夏新梦独自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楚天歌离去的方向。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那种速度,那种轻盈,她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 在那一刻,夏新梦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她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 与楚天歌的轻功相比,她自己那点技艺简直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孩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骗子,全都是骗子。” 夏新梦咬紧牙关,低声喃喃自语。 尽管她心中极不愿意承认,但她已经彻底醒悟:过去的那些日子,身边的人一直在欺骗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实力超群,战无不胜,但现在她明白,那只不过是别人的谦让和奉承。 实际上,她的实力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咚咚咚咚! 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夏新梦的思绪。 一群禁军从楼下快速冲上了二楼,他们是夏新梦的下属。 十几名禁军齐刷刷地停下脚步,抱拳行礼,齐声喊道。 “夏统领,我们来了!” 在禁军中,夏新梦并不喜欢别人用“郡主”这个称谓,她更愿意被称为“夏捕头。” 对她来说。 “郡主”这个身份是与生俱来的,不值得特别炫耀。 而“禁军统领”的职位,是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实力争取来的,每一分成就都让她感到无比自豪。 每当有人叫她“夏捕头”,她都会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然而,此刻的夏新梦却毫无喜悦之情。 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失落,因为她意识到,所谓的“统领”之位,或许也并不是完全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禁军的统领必须是先天高手才能胜任,但先天高手并不一定能成为统领。 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哼,尽是些伪君子!” 夏新梦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脚狠狠踢在地上的窃贼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和鄙夷。 她冷冷地下达命令。 “把这个窃贼带回,严加审讯,让他把所犯罪行一一招供。” 她的话语冰冷无情,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 “哪怕是小时候偷邻居红薯的小事,也不可放过!” 说完,夏新梦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尘土和窃贼痛苦的呻吟。 手下禁军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静果断的夏统领今天会如此动怒。 毕竟,他们已经成功抓获了窃贼,并且在抓捕过程中,窃贼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 捕快们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窃贼,他的头上鲜血直流,几乎失去了意识。 他们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 这个窃贼不过是在街头偷了一个钱袋,却差点命丧黄泉,显然今天的遭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幸了。 第379章 敢在夏阳城对六扇门动手?找死! “统领今天是怎么了?” 一名禁军小声问道。 “是啊,平时她虽然严厉,但不至于这么狠。” 另一名禁军附和道。 尽管心中充满疑问,但他们还是迅速执行了夏新梦的命令,将窃贼抬了起来,准备带回衙门进行审讯。 对于夏新梦的小插曲,楚天歌并没有太过在意,甚至转身后便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他的心思完全被另一件事情占据着——那就是尽快赶到百集坊。 百集坊,这个名字在夏阳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它不仅是这座繁华城市商业活动最为密集的地方,更是一个融合了本地与外埠、甚至是异国文化的大熔炉。 无论是夏阳当地的富裕商家,还是来自远方的行商巨贾,都会选择在这里设立自己的店铺或摊位。 此外,百集坊还是一个汇聚了各行各业人士的地方,从高雅的艺术品交易到日常生活用品的买卖,无一不包,堪称是夏阳城的一张名片。 然而,百集坊的魅力不仅仅在于它的商业价值,更在于其独特的社会生态。 这里聚集了超过七成的非法组织和帮派势力,各路英雄豪杰、黑白两道的人物在此交汇,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比那些阴暗角落里的鬼市要光明许多,但在夜幕降临之后,百集坊的真实面貌便会逐渐显露出来。 尽管如此,在白天,由于受到官府的监管,大多数犯罪行为还是能够得到有效的遏制。 正当楚天歌心念电转之时,他不禁皱眉思考。 “他们不是去寻找传说中的风怒龙王了吗? 究竟是碰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然让六扇门都发出了求援信号?” 这不仅让他感到惊讶,同时也引发了强烈的好奇心。 要知道,在夏阳这片土地上,即便是那些顶尖的武学大师,也得小心行事,更何况是直接与六扇门对抗?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自寻死路。 楚天歌身形如电,仿佛瞬间移动般地穿梭于城市之间,目标直指百集坊。 沿街的居民偶尔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快速掠过,多数人都以为这只是自己眼花所致。 但对于那些了解江湖的人来说,这道残影却是由深厚的内力所化,代表了一个武者所能达到的速度极限。 这样的景象不仅让人感到震撼,也再次证明了夏阳城确实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就连寻常的街道上,也可能随时遇到令人惊叹的绝世高手。 在百集坊的东侧,一条曾经热闹非凡的街道此刻显得异常寂静,因为这里已经完全被清空了,所有的居民都已经被紧急疏散。 在这条街道上,一场激烈的对抗正在进行中。 一边是维护秩序的六扇门,而另一边则是数量众多、大约有两百多人的暴徒团伙。 这些暴徒身着奇特的服饰,面容凶狠,手持各种锐器,表现得异常凶猛,仿佛对于生死毫不在意,双方之间的战斗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地面上,已经有不少尸体横卧,既有六扇门的成员,也有暴徒,场面极为惨烈。 “情况不妙,立刻走!” 一位暴徒首领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几乎被四周的厮杀声掩盖。 他刚刚用一记凶猛的攻击放倒了两名捕快。 “刚才已经有六扇门的狗腿子发出了求援信号,他们的增援部队很快就会到达!” 他警告道,试图让自己的手下们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想逃?逃得了吗?” 随后,一名身手敏捷的白银捕头从人群中跃出,直取暴徒首领,两人立刻陷入了激烈的搏斗之中。 这里正是夏阳城,六扇门的核心基地之一,消息已经传达到总部,增援力量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六扇门的人不仅有着必胜的信念,更有无坚不摧的决心,这让他们即使面对数量上的劣势也不退缩,反而越战越勇。 相反,暴徒们则像是秋天里飘零的枯叶,逐渐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最终被逼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内,周围被重重包围,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而在一片混战之上,屋顶成为了另一处战场。 两位绝世高手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他们的身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星,每一次交锋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其中一人正是六扇门中的顶尖高手——黄金捕头沈从安。 他不同于其他捕快,选择了两把装饰着尖刺的大锤作为自己的武器,每一下挥击都足以致人于死地。 沈从安的对手也是一位实力非凡的大宗师,这位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大汉身着破旧的麻布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简陋的斗笠,眼角的一道疤痕似乎诉说着他过去的经历。 从他的打扮上看,这位神秘人物似乎并不属于中原地区,而是来自遥远的西域,给这场冲突增添了几分异域色彩。 在一片紧张激烈的战斗氛围中,沈从安手中的大锤犹如雷霆万钧,狠狠地砸在了对面大汉的刀刃之上。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大汉震退了数十步之遥,直到他失去平衡,不慎从屋顶摔落。 挣扎着站稳脚跟,大汉的右手虎口处已是鲜血淋漓,这不仅昭示了沈从安那一击的惊人力量,同时也彰显了这位战士的坚韧不拔。 站在屋顶上的沈从安,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俯视着下方的对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冷。 “放弃抵抗吧,你的末路已至。” “继续对抗,除了走向绝境,别无他途!” 然而,面对沈从安的警告,大汉却发出了近乎疯狂的笑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顾一切的决心。 “如果我怕死,又怎么会来到夏阳城!” “即便今日身首异处,也不过留下一个碗口大的伤疤;待十八年后,重归人世,依旧是一条好汉! 谁胜谁负,现在还说不准呢!” 话音刚落,一道锐利的刀风划破长空,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刀鸣,一位与先前大汉面貌相似的高手突然从天而降,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大刀,直接向沈从安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第380章 楚天歌的威名,吓坏两个大宗师! 显而易见,这两人不仅是兄弟关系,而且都达到了令人敬畏的大宗师境界。 新出现的兄弟并未佩戴斗笠,其眼角也无任何疤痕,这是他与兄长之间最明显的区别。 此情此景之下,沈从安意识到,这些暴徒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势力结构。 能够同时汇聚两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这样的组织极为罕见,其背后的势力恐怕非同小可。 沈从安凝聚全身真气,挥动大锤迎向那从空中劈下的大刀,两者相撞之处火花四溅,真元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波让双方被迫分开。 正当沈从安尚在空中调整姿态之时,之前的那位大汉再度发难,挥刀横扫而来,意图一举结束这场战斗。 但沈从安的反应速度超乎常人,他如同一条游走在水中的鱼,敏捷地避开了这次致命攻击,并利用空中翻身的机会,反手一脚踢向大汉的脸部。 措手不及的大汉只能用左臂勉强格挡,尽管如此,还是被沈从安的力量踢得飞出数丈之外。 紧接着,另一位兄弟迅速补位,与沈从安展开了近距离的激烈搏斗,而先前的大汉也迅速恢复过来,加入战局。 兄弟二人默契十足,刀法精湛,一轮轮连续不断的攻势让沈从安步步为营,即便强如他也感到压力倍增,难以完全抵御两人联手的猛攻。 “哈哈哈,我说过,今日丧命的只会是你,而不是我们!” 那名头戴斗笠的大汉发出阴森森的笑声,手中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迫使沈从安连连后退。 他的弟弟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显然是在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然而,就在局势看似已定之时,一个冰冷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别再多费口舌了,迅速解决掉他,再拖下去,六扇门的增援部队一旦赶到,咱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后出现的弟弟冷冷说道。 正当沈从安准备奋力一搏,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时候,一声清越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穿透了夜幕的寂静。 “你们现在,还想逃?”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从远处划过夜空,稳稳落在了小院的屋顶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名震江湖、威震四方的楚天歌! 沈从安看到楚天歌出现,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之光,激动地喊道。 “楚大人,真的是您亲自来了!” 对于楚天歌的到来,他感到既意外又欣喜,原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 没想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第一个响应他求援信的人竟然是这位传说中的英雄。 面对突然出现的强大对手,那对兄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刀,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即使在这寒冷的夜晚,额头上的汗珠也不断地滑落。 “大哥,楚天歌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弟弟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安。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哥哥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面对楚天歌这样的强敌,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此刻,这对曾经嚣张跋扈的兄弟,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楚天歌神情淡漠,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冰冷地宣布。 “现在,我来告知各位应当如何行事。”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立即丢弃手中武器,双膝跪地请求宽恕,或许还有机会保住性命。” 接着,他的声音更加冷峻。 “倘若逼得本官出手,那么尔等的结局将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 “生与死的选择,就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楚天歌的话语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面对这样的威胁,两位壮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愤怒和决心取代。 “投降? 绝不可能!” 其中一人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决绝。 “我们宁愿站着死去,也绝不跪下求饶!”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跃起,身姿矫健如豹,手中刀光闪烁,目标直指楚天歌要害部位。 伴随着两股强大的能量从他们体内迸发而出——一者漆黑如夜,另一则炽热似火,二者相互缠绕,形成了一种令人震撼的视觉效果。 刀光剑影之下,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展现出两位战士几乎达到了大宗师境界的强大实力。 然而,在楚天歌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幼稚的表演。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他的话语如同冰霜覆盖大地,冷冽无情。 就在说话的同时,楚天歌的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阵轻风掠过。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两位壮汉面前,动作之快让人无法捕捉。 只见他双手犹如翻云覆雨,一左一右分别击中了对方的小腹。 那股强大的力量透过皮肤、肌肉,直至内脏,甚至侵入了他们的经络之中,直冲丹田。 楚天歌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入,不仅摧毁了他们的丹田,更是彻底废除了他们多年的修炼成果,使他们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源泉。 一声闷响,如同雷鸣般在场内炸开。 只见那两人瞬间口鼻涌出鲜血,如同两道红色的瀑布,随着身体倒飞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骨骼断裂的声音如同连珠炮一般响个不停,不知道有多少骨头在这瞬间变成了碎片。 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对兄弟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身体在地上滑行了数丈之远,最后猛烈撞击到了一面墙壁上。 “轰!” 墙体崩塌,无数砖石落下,将两人彻底掩埋在了废墟之下。 废墟之中,兄弟俩的身影已经难以辨认,他们深陷昏迷状态,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身体扭曲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丝微弱的生命迹象。 如果不是楚天歌出于某种目的,想要留下活口以便日后审问,恐怕这两个人现在连完整的骨架都留不下! 此时,两名捕快迅速冲了过来,迅速而熟练地将昏迷不醒的兄弟二人绑了起来,确保他们无法再次造成任何威胁。 第381章 走私军械?这胆子比天还大! “楚大人的实力,果然如同传说中那样令人震撼,我由衷地感到佩服!” 沈从安上前几步,恭敬地对着楚天歌拱手说道。 楚天歌微微一笑,回答说。 “虽然主要的罪犯已经被我们擒获,但是那些残余的暴徒也不能放过。 我们应该先处理掉这些家伙,然后再仔细调查事情的原委。” 沈从安点头表示赞同。 “楚大人说得对。” 说完,两人分别从两边行动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暴徒的人群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楚天歌缓缓伸出双手,稳如泰山地向前一推。 随着他施展出了威力无穷的幽谷潜龙掌,前方的一群暴徒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纷纷倒地不起,现场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似乎每个人的筋骨都被这股力量震断。 与此同时,沈从安也不甘示弱,他勇猛地冲入人群之中,一双铁锤如同雷电般迅猛,所到之处,暴徒们如同稻草人一般接连倒下。 两大高手的联手,几乎是在瞬间就瓦解了敌人的斗志。 原本嚣张跋扈的暴徒,在两大宗师被迅速制伏后,剩下的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就被彻底平息。 当一切尘埃落定,高远和邱斐然才带着他们的队伍赶到现场。 一如往常,他们总是慢了一步,错失了最佳的行动时机。 “大人,下次能不能稍微等一会儿再出手?” 高远苦笑着说道,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您这样出手太快了,让我们显得太没用了。” 楚天歌目光微动,语气平和地回应。 “若是稍缓片刻,让那些暴徒有了逃脱的机会,那时又该由谁来承担责任呢?” 高远闻言,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微微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 沈从安见状,立刻缓和了气氛,笑道。 “好了好了,楚大人,两位捕头能够及时赶来支援,我已经感到非常感激了。” 他提议道。 “不如我们现在就前往那个小院进行调查,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能让这些人为之如此不顾一切。” 楚天歌心中充满了疑问,目光紧紧盯着沈从安,开口问道。 “沈捕头,您还没详细说明,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发生了争斗?” 沈从安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实际上,我原本是在追踪风怒龙王的下落,可惜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正当我感到迷茫之际,偶然间来到了这百集坊,碰巧遇到了几个行为诡异的人。 出于职业敏感,我打算上前询问一些情况。”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那些人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出手异常残忍,于是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在这群匪徒之中,我发现竟然有一位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暗中指挥,这显然不是一次普通的遭遇,因此我立即发出了求援信号,以防不测。” 楚天歌闻言道。 “沈捕头处理事情周全,考虑周到,本官深感敬佩。” 沈从安则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 “楚大人过奖了,我只是稍微谨慎一些而已。” 的确,正是这种谨慎的态度,使得沈从安能够在复杂多变的任务中保持清醒,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危险。 作为六扇门中的一员黄金捕头,沈从安的实力虽然处于中等水平,与同僚顾南衣相当,但他凭借着这份谨慎,几乎从未在执行任务时出现过重大失误。 两人边谈边走,最终来到了一处小院中的库房前。 高远快步上前,用力推开了紧闭的库门。 库房内显得格外空旷,除了几根矗立的柱子和满地的灰尘外,再无其他物品。 楚天歌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故弄玄虚,真是滑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 沈从安同样报以轻蔑的一笑。 “用这种粗鄙的手段试图蒙蔽我们,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对方手法的不屑一顾。 两位高手的目光在空旷的库房内扫过,他们的心中已有了定数。 显然,这里并非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而是隐藏着不少秘密。 由于六扇门的突然袭击,那些暴徒们未能及时清理现场,留下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不仅是像楚天歌和沈从安这样经验丰富的人能够察觉到异样,就连高远和邱斐然这样的白银捕头,也敏锐地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之处。 高远迈步走进库房,开始仔细搜索起来。 不久之后,他在一根柱子上发现了一个巧妙设置的机关。 轻轻拨动旁边的油灯,只听“咔咔”声不断从墙壁中传来,接着地面似乎有了动静,缓缓向下一沉,露出了隐藏的秘密。 随着地面的下沉,一个平台缓缓升起,上面摆放着数十箱货物,还有一些被黑布覆盖的物品,显得格外神秘。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这里藏着什么,竟然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来保护!” 沈从安边说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掀起了黑布的一角。 当黑布被揭开,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长枪,每一把都打磨得极为精细,枪尖锋利无比,反射出冷冷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冲入战场,撕破敌人的防线。 更引人注目的是,在每根枪杆上,都刻有一个笔力遒劲的“大乾”字样,清晰地表明了这些武器的来源——它们出自大乾帝国最精良的军械库。 嘶……这些可全是军中武器啊!” 沈从安站在一堆覆盖着黑布的物体前,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令人震惊的景象,话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随着楚天歌缓步上前,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覆盖在物品上的黑布。 当最后一块黑布被完全移除后,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每一处原本遮蔽的地方,如今都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长枪。 每堆长枪大约有五十支,总共二十堆,总数恰好是一千支,足以装备一支相当规模的军队。 面对如此数量的军用长枪,沈从安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得异常苍白,仿佛眼前的场景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382章 庆幸的沈从安,幸好有楚大人在! “箱子里装着的不会也是这些东西吧……” 沈从安心中虽有预感,但仍忍不住发问,随即快步走向一旁的巨大木箱,双手颤抖着撬开了箱盖。 箱子内部的情景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测——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羽箭,数量之多,单这一箱就足以提供至少五百支箭矢的供给。 紧接着,在高远、邱斐然等几位捕快的帮助下,剩下的大型木箱也被一一打开。 除了大量的羽箭外,他们还发现了各式各样的军用装备,包括标准化生产的军刀、具有不同拉力的长弓(从二石到三石不等),以及多种类型的盔甲,这些装备无一不是为战场而设计。 直到最后两个大箱子被开启,里面的内容物更是让高远和邱斐然等人感到一阵寒意——那些装备不仅数量惊人,种类之丰富也超乎他们的想象,显然,这一切都不是普通的货物,而是为了某种重大的军事行动准备的。 “大人,您快来看看这里!” 随着急促的呼唤声,楚天歌与沈从安迅速地赶到了仓库最深处。 一踏入这片区域,他们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两个木箱静静地躺在地上,里面装满了令人震惊的内容物。 与先前在其他地方发现的普通箭矢不同,这些箱子内装的是一种极为稀有的武器——破风穿甲箭。 破风穿甲箭因其卓越的穿透力而闻名,能够轻易穿透厚重的盔甲,对敌人造成致命伤害。 它们不仅制作工艺复杂,而且成本高昂,一支破风穿甲箭的造价几乎等同于五十支普通箭矢的成本。 眼前这两箱破风穿甲箭,总计至少有一千支之多,其价值相当于五万支普通箭矢。 这种级别的武器储备,足以让任何军事力量感到敬畏。 面对这样的发现,楚天歌和沈从安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沈从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些人……怎敢如此大胆?” 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根据大乾律法,私售军械是严重的叛国行为,无论是策划者还是参与者,都将面临死刑,甚至家族也会受到牵连!”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愤怒。 他们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走私案件,而是涉及大乾安全的重大问题。 眼前这批军械的数量之巨,足以武装一支庞大的军队,而且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放任不管,后果将不堪设想。 更让人担忧的是,从那些外来者的行事风格来看,这绝不是他们第一次进行这样的非法交易。 每一次成功走私的背后,都意味着有更多危险的武器流入市场,威胁到整个大乾的安全。 “他们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情?” 沈从安继续说道。 “是一年前?两年前?还是更早?” 沈从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每多思考一分,他的心便更加沉重一分。 他深知,敢于进行如此大胆的军械倒卖活动的人,绝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而是一个拥有深厚背景、广泛人脉的幕后黑手。 这样的势力不仅能在暗处操控军械的非法交易,更能在明面上与朝廷中的许多高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完成这样一项复杂的计划,首先需要在军械制造局内部找到可靠的内应。 这不仅仅是为了获取必要的信息,更重要的是为了确保那些被严格管控的武器能够悄无声息地从制造局消失。 特别是对于那些关键性的装备,比如破风穿甲箭,它们不仅是军事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被重重保护的对象,只有极少数的核心成员才能接近并有机会将其转移出去。 此外,军械的运输同样是一大难题。 要想把它们安全地运出夏阳城,不仅需要城门处的守卫给予配合,甚至可能还需要更多环节的支持。 这意味着,从军械制造局到最终目的地之间的每一个节点,都可能有利益相关者的身影。 沈从安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因为这涉及到的官员范围之广,权力之大,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险。 原本,沈从安以为这次行动可以一举抓获一个重要的罪犯,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他渐渐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远比想象中强大得多。 这条‘大鱼’不仅体型庞大,而且触角遍布,一旦触怒它,可就不妙了。 军械走私案一旦被公开,背后的主谋必定会采取极端手段来掩盖一切痕迹,包括但不限于消灭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人。 作为揭露这一阴谋的关键人物,沈从安无疑会成为第一个被针对的目标。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样的报复不仅限于他自己,甚至可能波及到他的家人。 沈从安深知,尽管自己拥有黄金捕头的身份,但这并不能为他的安全提供绝对保障。 那些敢于犯下叛国重罪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杀害一名黄金捕头不过是小事一桩。 “现在,能够拯救我的,唯有……”沈从安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楚天歌,内心充满了感激。 幸运的是,这次来支援的人正是楚天歌。 面对军械走私这样的复杂案件,即便是沈从安本人也感到力不从心,而楚天歌则具备处理这类问题的能力。 作为十三龙卫的一员,楚天歌不仅拥有强大的武力,背后还有孙靖的支持,这些都让他有足够的自信和力量去应对眼前的困境。 有了楚天歌在前方抵挡,沈从安面临的威胁无疑大大减轻了。 相比之下,楚天歌表现得异常镇定。 事实上,他对军械走私的问题早已有所察觉。 早在泰平府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楚天歌便遭遇过蓝魔教杀手使用特制破风穿甲箭的攻击。 那一次的经历使他意识到,朝中确实存在一股势力在从事军械走私活动。 然而,由于缺乏确凿的证据,楚天歌并没有立即将此事告知孙靖。 至于军械走私是否与蓝魔教有关联,目前还无法确定。 军械可能直接由蓝魔教购买,也可能通过多次转手最终落入逆贼之手。 不过,单是军械走私这一罪行,就足以让涉案者面临灭门之灾。 至于是否真的与蓝魔教有牵连,似乎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 第383章 孙靖震惊,这些蛀虫都该死! 沈从安紧锁眉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楚天歌,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 “大人,此次发生的事件绝非寻常,我们有必要立即向孙捕头报告此事。” 楚天歌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同。 “沈捕头言之有理,我也有相同的考虑。” 他顿了顿,接着发出了一系列指令。 “来人啊,即刻将这个庭院彻底封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 “对于那些参与暴乱的人,全部押送到六扇门,必须进行严格的审问,我们的目标是揪出隐藏在军械案背后的真正主谋。” “遵命,大人!” 高远、邱斐然等随行人员齐声回应,同时行礼表示遵从。 沈从安的手下们也迅速行动起来。 此时此刻,楚天歌的权威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不仅是他的直属部下,就连沈从安的手下们对他的命令也表现出绝对的服从。 这种威信并非一日之间形成,而是楚天歌通过无数次的实战经历和卓越的领导能力,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结果。 为了确保调查工作的顺利进行,沈从安决定亲自带队,将这些被逮捕的暴徒押送回六扇门,并及时通知孙靖关于最新情况的发展。 而楚天歌则选择留在现场,负责保护这一区域的安全,尤其是那批作为重要证据的军械。 库房内存放的武器装备关系重大,任何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因此,唯有楚天歌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亲自坐镇,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安全,防止意外发生。 六扇门中,当孙靖接到了沈从安紧急呈报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倒卖军械,这不仅是对大乾法律的公然挑衅,更是直接威胁到了大乾皇朝的安全与稳定,是对整个大乾的背叛行为。 对于像孙靖这样一生致力于守护大乾江山的人来说,这样的消息无疑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上。 作为大乾皇朝的一名忠诚卫士,孙靖对这片土地和人民怀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绝不能让这种破坏大乾安宁的行为得逞。 因此,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行动起来。 不等呼吸调整,孙靖便如一阵风般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最终来到了位于百集坊的楚天歌所在之地。 夜幕之下,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划过天际,正是孙靖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降落,稳稳地站在了楚天歌面前。 “那些违禁品现在何处?” 孙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透露出他内心的紧迫感。 面对如此突然的询问,楚天歌并未显得过于惊讶,而是冷静地回答。 “全在里面。” 得到答案后,孙靖几乎没有任何耽搁,立刻向库房方向奔去。 当他亲眼见到那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制式武器——长枪、军刀、长弓以及成捆的羽箭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失望。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寒意所冻结。 尽管外界的温度因孙靖的情绪波动而下降,但楚天歌清楚地感受到,这位平时冷静自持的六扇门首领此刻内心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那股力量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障碍。 “这些背叛者,这些朝堂上的蛀虫,他们终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孙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随后,他猛地一掌拍向了其中一个装满羽箭的大木箱。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强大的内力瞬间将木箱及内部的羽箭粉碎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他深知,倒卖军械的背后,必然存在着更深层次的问题,可能涉及到朝中某些权势人物的秘密交易。 但无论对方是谁,都无法阻挡孙靖追查真相的脚步。 当孙靖再次抬起头来时,他那原本温和的目光已经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人心,寒意从眼中蔓延开来。 “天歌,”他声音低沉而有力。 “立刻组织人手,将这里的军械全数搬运回六扇门,并存放在我的黄金捕头专用库房中。 这是一项极为机密的任务,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查看。” “我已经尽力封锁了消息,但世事无绝对,总会有风声泄露出去。 幕后之人迟早会有所察觉。 因此,我需要你亲自审问那些被捕的嫌犯,务必从他们口中挖出所有的秘密。” 孙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楚天歌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交给我,一定不会辜负三哥的信任。”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孙靖轻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支持。 接着,楚天歌迅速行动起来,指挥手下们开始忙碌地搬运军械。 由于军械数量巨大,几乎动用了他麾下所有的人力物力,才最终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与此同时,孙靖则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道路,去面见白夜行。 这起军械走私案件不仅关系到大乾的安全,更是触及到了大乾帝国的根本利益,因此必须尽快通报给昭阳帝。 在此之前,楚天歌与孙靖并未预料到,原本是为了追查风怒龙王的踪迹,却意外揭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阴谋。 一桩是当朝宰相家族被灭门的惨剧,另一桩则是涉及高层的军械走私案。 这两起事件,任何一件单独发生都已经足够令人震惊,而如今它们竟然同时浮出水面,这无疑将对朝廷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甚至可能动摇皇权的根基。 昭阳帝在得知这些消息后,内心定会波澜起伏,难以平息。 每当想到那位‘狗皇帝’正因两桩棘手的案件而烦恼不堪,楚天歌心中便不由泛起一丝冷笑。 这两起案件——宰相家族被彻底铲除的惨剧以及军需物资被非法交易的丑闻,已然足以让昭阳帝大受打击。 然而,楚天歌的心思并未因此而满足。 “或许,我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狗皇帝透露太子给他戴绿帽的消息?” 他暗自思忖着。 第384章 楚天歌:我还是太仁慈了! 楚天歌深知,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开,不仅会使得局势更加混乱,更是会让那位本就焦躁不安的皇帝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想象着狗皇帝得知真相后,愤怒至极、痛苦万分的模样,楚天歌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怒火与绝望。 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楚天歌最终决定暂时保留这个秘密。 “不急,这可是个大好的筹码,等到关键时刻再出手也不迟。” 他轻叹一声,自嘲道。 “唉,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随后,楚天歌带着高远与邱斐然二人踏上了前往诏狱的路途。 诏狱作为皇家设立的秘密监狱,自古以来便是阴森恐怖之地。 尤其在这个严冬时节,诏狱内的寒冷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当他们踏入这座冰冷的牢狱时,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侵袭而来,仿佛能够穿透人的肌肤,直达灵魂深处。 然而,对于修炼《炎阳造化功》的楚天歌来说,这点寒意根本不足挂齿。 随着他体内真气运转,那股寒冷转瞬即逝。 相比之下,即便高远与邱斐然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紧紧裹住自己的衣物以抵御寒冷。 诏狱不仅以其极端恶劣的环境着称,更是一个修炼道路上的禁区。 在这里,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武者,其修为都可能受到严重阻碍,甚至出现倒退的情况。 然而,对于那些专门修习阴寒属性武功的人来说,诏狱反而成为了他们难得的修炼宝地,能够帮助他们在特定领域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当楚天歌踏入诏狱地下的第五层,这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 两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宗师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被囚禁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中,与外界隔绝,只余下绝望与等待。 黄金捕头沈从安站在牢房外,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作为一位在江湖上享有盛誉的捕快,沈从安不仅武艺高强,更以其正直和勇敢闻名。 此刻,他亲自守卫着这两名重要的囚犯,这份责任与使命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显然,沈从安已经意识到,有人可能企图通过消灭证人来掩盖真相。 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发生,他不惜亲自上阵,誓要保护好这两位关键人物的安全。 “楚大人,您终于来了。” 见到楚天歌的身影,沈从安恭敬地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楚天歌微笑着回礼,温和地说。 “沈捕头,辛苦了。” “楚大人,这次案件,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沈从安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不过,只要能够彻底查清此案,揭露背后的黑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天歌点头赞同。 “沈捕头,您的付出必将受到皇上的嘉奖。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两人边说边向牢房深处走去。 当他们来到那对兄弟的面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痛不已。 这对曾经不可一世的兄弟,现在却被牢牢地固定在十字木架上,面容憔悴不堪,身上多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由于之前的战斗,他们的内功被彻底摧毁,身体状况极其虚弱。 然而,得益于诏狱中技艺精湛的狱医以及珍贵药材的支持,两人的生命得以暂时维持,意识也逐渐恢复。 “这些参汤,即便是贵为王侯,也未必能轻易享用到。” 楚天歌感叹道。 “虽然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得到如此待遇,也算不枉此生了。” “没死吧。” 楚天歌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从那对兄弟身上掠过。 室内静谧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兄弟二人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是仇恨与绝望交织而成的声音。 楚天歌的声音依旧平淡无奇,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的能力,相信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若不想体验灌顶长生符所带来的非人折磨,最好乖乖说出一切所知。” 楚天歌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否则,一旦被种下了这符咒,即便是生不如死,也无人能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听到“灌顶长生符”这几个字,兄弟俩的身体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早已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没有人愿意主动去面对那种痛苦,它不仅剥夺了人的尊严,更让人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 “灌顶长生符”的恐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残,让人陷入永无止境的绝望之中。 “我……我们说,一切都招。” 其中一人终于开口,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断断续续。 “只求楚大人能够给我们一个痛快。” 另一人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尽管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楚天歌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 为了防止两人选择自尽,他们的牙齿已经被尽数拔去,现在说话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对于楚天歌来说已经足够清晰,足以保证审讯的顺利进行。 楚天歌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但心中已然有了数。 他知道,当一个人的意志被彻底击垮时,再强大的抵抗也会化为乌有。 此刻,这对兄弟已经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下,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地从他们口中掏出所有秘密。 而这一切,都将在“灌顶长生符”的威慑下,变得轻而易举。 “先说说你们的身份吧?” 楚天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游走,似乎试图从他们的外表和表情中寻找线索。 站在他左侧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原本是西域边陲青石堡的马匪,我叫周狂,这是我的弟弟,周放。” 第385章 隐藏极深的幕后黑手,有点意思!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周狂与周放这两个名字对他而言十分陌生。 虽然天下间的大宗师众多,但并非每一个都能闻名遐迩,更何况他们来自遥远的西域边陲之地,那里马匪猖獗,秩序混乱不堪,他们的名声自然难以传到中原。 楚天歌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紧追不舍地问道。 “背后黑手是谁? 你们运输的军械最终送往何处? 接应你们的又是何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鹰般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周狂苦笑。 “我们并不知道让我们运送军械的主使者是谁,我们只是拿钱做事。” “不知?” 楚天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 “到了这一刻,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 他的目光更加凌厉,几乎要将面前的两人钉在原地。 “真是想让本官赐你们一枚灌顶长生符,让你们尝尝滋味吗?” 这句话不仅是威胁,更是一种警告,暗示着如果他们继续隐瞒真相,将会面临更为严重的后果。 周狂和周放听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幕后的那个人是谁,我们只是拿钱做事而已。” 见二人神情诚恳,似乎并无撒谎之意,楚天歌冷冷地开口道。 “详细讲来!” 周狂应声答道。 “在每次运送军械之前,我们会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以及一笔可观的定金。 这封信不仅详细记录了军械的具体藏匿地点,还附带了详细的指示,告诉我们该如何到达这些地点,并安全地取走军械。” “你们又是如何顺利出城的呢?” 楚天歌继续问道。 “出城的方法同样记录在这封信里,”周放接过话茬。 “信中会明确告知我们具体的出城时间以及应该选择的城门。 按照信中的指导行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我们只需要严格遵循信中的每一个步骤,就能确保行动的安全无虞。” 为了进一步打消楚天歌的疑虑,周放补充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非常担心会被发现。 毕竟倒卖军械是一项严重的犯罪行为,我们都害怕因此而丢掉性命。” “然而,当我们真正按照指示行事后,却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从头到尾,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严格的盘查。 即便是城门处的守卫,也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进行深入的检查就让我们通过了。” “将军械成功运送到城外后,我们依照信中提供的信息,将它们安置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一旦完成这个步骤,剩下的事情就与我们无关了。” 周狂接过了话题。 “最终,我们会按时收到剩余的款项,整个交易也就此画上句号。” 听到这里,楚天歌微微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在整个倒卖军械的过程中,你们从未有机会直接与那位幕后策划者见面或者有任何形式上的接触?” “确实如此,”周狂和周放几乎同时点头确认。 “从始至终,我们都是通过那封信件与对方保持联系。 除了信件上提供的指示之外,我们对这位幕后人物一无所知。” 楚天歌的目光在两兄弟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破绽。 然而,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真的不知道更多关于那位幕后黑手的信息。 “你们从未质疑过操纵这一切的主谋身份? 未曾尝试追寻其踪迹?” 楚天歌追问。 “自然有过尝试。” 周狂坦白道,语气中夹杂着过往的无奈与苦涩。 “我曾派遣手下潜伏于军备储藏点,试图抓住一些对方的把柄,但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那些被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生还归来。 我们得到的唯一回应,便是几颗冰冷的头颅,静静地躺在我们面前,那是对我们无声的警告,告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是在回忆那段令人胆寒的经历。 “自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有任何妄动,生怕再次触怒那位不可触及的存在。” 楚天歌的目光变得更为锐利,他继续深入询问。 “你们从事军械贩卖始于何时? 共进行了多少次交易? 每一次的数量又是多少?” “始于三年前,一切都源自三年前。” 周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开始回忆那段黑暗的历史。 “那时,一位神秘人物突然出现在西域,向我们抛出了一笔看似诱人的大买卖。” “我们本想了解更多,但那人却守口如瓶,只是一再保证,这笔交易将使我们财富滚滚,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周狂的话语中透露出当时的迷茫和诱惑。 “起初,我们心中充满警惕,不敢轻易涉足如此危险的领域,毕竟军械交易背后的风险无人能测。” “然而,此人不仅武功高强,甚至达到了武王级别的境界,远远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敬畏。 “他威胁说,如果我们拒绝合作,就会毫不犹豫地取走我们的性命。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们最终不得不屈服。” “直到抵达夏阳,亲眼见到仓库中堆积如山的军备物资,我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非法军械交易的泥潭之中,再也无法脱身。” 周狂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 “但为时已晚,第一次交易并未引起任何怀疑,而巨额款项的到账更是让我们彻底屈服于这位幕后主使的命令之下。”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们总共运送了五批军械,加上今天被你们截获的这一批,正好是六次。” 他继续说道。 “前五次交易中,每次的存放地点都不同,但数量上却相差无几,每一批都足够装备一支上千人的军队。” 楚天歌眉头紧锁,目光沉静如水,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那位威胁你们的武王级强者,你们是否了解他的真实身份? 还有,他的武功路数出自哪个流派?” 他缓缓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386章 愤怒的昭阳帝,给我查,彻查! 周狂与周放几乎同时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我们一无所知,”周狂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只出现过一次,整个过程都戴着一个狰狞的鬼面具,身上裹着一件黑色长袍,连声音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根本分辨不出性别和年龄。” “至于对方的武功……”周放接过话茬,苦笑着补充道。 “我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是轻轻一挥手,我和哥哥就立刻失去了抵抗能力,跪倒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根本无法抗衡。” 武王级别的强者对于两位大宗师而言,其压制力就如同苍鹰俯视蝼蚁一般,轻而易举。 即便周狂与周放拼尽全力,也难逃对方的一击必杀。 楚天歌心中早有预感,从这两人口中得到有用信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决定询问一番。 毕竟,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揭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万一在不经意间,对方透露出了什么武功特征,那或许就能成为破解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然而,现实总是令人失望。 尽管楚天歌试图从多个角度深挖,但除了了解到军械出城的具体城门是北门外,其他信息依然是一片空白。 周家兄弟所能提供的线索极其有限,这表明他们背后的军械贩卖者行事异常小心,几乎不留任何破绽。 周狂与周放只知道藏匿军械的地点、最终的运送目的地以及使用北门出城,除此之外,他们对幕后操纵者一无所知。 更让人头疼的是,那些藏匿军械的地点每次都会更换,显然是为了防止被人追踪。 即便楚天歌能够带领手下找到这些地方,由于军械已经转移,那些地方也不过是几座废弃的空屋,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因此,周狂与周放的落网,并未能帮助楚天歌进一步接近真相。 显然,选择周狂与周放作为运输工具的人,早已预见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在江湖上,像周狂与周放这样愿意冒险的亡命之徒并不罕见,他们往往为了金钱而甘愿冒一切风险。 只要给予足够的报酬,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曾经的合作对象。 因此,想要通过他们来追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此严密,滴水不漏,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楚天歌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面对眼前错综复杂的局势,他一时之间找不到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心中的疑虑如同迷雾般弥漫开来。 在楚天歌看来,宋浩然作为当朝权臣,其权势之大,几乎无人能及。 如果他想要利用手中的权力进行军械贩卖,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何况,之前宋慕云派出的杀手曾使用过破风穿甲箭攻击自己,这无疑增加了宋浩然涉案的可能性。 然而,随着宋浩然的去世,所有关于他的线索似乎都戛然而止,让人难以继续追踪下去。 尽管如此,楚天歌始终觉得,这起军械走私案件背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根据已有的情报,周狂和周放在短短三年之内,竟然成功运送了五批军械,数量足以装备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虽然从数字上看,这支队伍的力量不容小觑,但在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中,它显得微不足道。 区区五千人马,对于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叛乱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 那么,幕后操纵者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为了获取巨额财富,还是有其他更为隐秘的原因? 又或者,在周狂、周放之外,还存在着其他更加隐蔽的军械贩卖途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幕后黑手手中掌握着众多类似周狂、周放这样的走狗和爪牙? 正当楚天歌对周家兄弟进行深入审讯的时候,孙靖已经火速赶往皇宫,将这桩军械走私案的情况汇报给了白夜行。 听到这个消息后,白夜行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带着孙靖前往面见昭阳帝,商讨对策。 然而,祸不单行,当下的局势已经足够复杂。 不仅之前的杀人凶手风怒龙王至今逍遥法外,现在又突然冒出这么一起性质严重的军械走私案件,这一切都让白夜行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昭阳帝在获知朝中有官员竟胆敢私运军械的消息后,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如同夏日骤雨前的闷雷,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这等行径,岂非天理难容! 这些狼心狗肺之人,何时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 我待他们如此之厚,赏赐无数,他们难道不知感恩? 竟敢将手伸向军备,这是在动摇我大乾的根基,挑战我的权威!” 昭阳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慨与失望。 “可恨,这群逆贼,应当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昭阳帝的愤怒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仿佛一座火山即将喷薄而出,他的怒气冲天而起,连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瞬息之间,他的形象变得异常狰狞,长发随着情绪的波动而狂乱舞动,面庞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准备扑向挑衅者。 昭阳帝深知,在他的朝廷中,腐败现象并不少见。 尤其是像宋浩然这样的高官,他们往往利用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 对于这类行为,昭阳帝通常采取较为宽容的态度,只要这些官员不触及根本,能够完成自己的职责,他便可以容忍一定的灰色地带存在。 但是,有一条红线,是任何人都不能逾越的——那便是军队的安全与完整。 昭阳帝深谙治国之术,深知军权对于皇权的重要性。 因此,即便他已经多年未曾亲自参与朝政,但对军队的掌控力从未松懈。 在他看来,军队不仅是大乾的守护者,更是皇权稳固的基石。 任何企图侵蚀这支力量的行为,都将遭到最严厉的打击。 第387章 皇子的惊讶!楚天歌抓的?那没事了! 军中武器与粮饷,作为军队运作不可或缺的两大支柱,更是被列为绝对不可侵犯的禁区。 无论何人,只要胆敢触碰这两条红线,即使位高权重,也将面临灭顶之灾。 这次军械走私案的发生,无疑是向昭阳帝的权威发起了直接挑战,触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彻底调查,我要知道所有真相!” 昭阳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的命令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对于那些试图挑战皇权、破坏大乾安定的人,昭阳帝从不会手下留情,他将以雷霆手段清除一切威胁,确保大乾的江山永固。 “军械倒卖案必须彻底查清,无论幕后主使是谁,一旦查明真相,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昭阳帝在盛怒之下发布了这项命令,其严厉程度甚至超过了对风怒龙王的通缉令。 面对军械倒卖这一严重威胁大乾安全的行为,相比之下,风怒龙王的叛乱则显得微不足道。 军械的流失不仅关乎军队的战斗力,更直接触及到大乾帝国的根本利益,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乾动荡,动摇大乾皇朝的根基。 尽管昭阳帝平时表现得有些昏聩,但在关乎大乾安危的重大问题上,他依然能够保持清醒的判断力。 他深知,只有迅速且有效地解决军械倒卖的问题,才能避免更大的危机。 “此外,在真相大白之前,所有的消息都必须严格保密,不能让无根据的流言蜚语扰乱朝局。” 昭阳帝进一步指示道。 “你们要确保这一点。” “微臣领命!” 白夜行与孙靖二人同时拱手行礼,随后慢慢退出了大罗殿。 当他们走出殿门,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那座庄严的宫殿,心中充满了沉重的感慨。 近期,大乾帝国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各种棘手的问题接二连三地出现,几乎让人难以应对。 古语有云,一个大乾衰败前往往伴随着自然灾害和社会动荡。 现在看来,这些征兆正在大乾一一显现。 先是蓝魔教的叛乱破坏了夏阳的安宁,紧接着北方边疆遭遇大旱,灾民因生活所迫而发起暴动,皇帝因此失去了民众的支持。 而现在,又有奸臣暗中倒卖军械,使得朝廷内部也出现了裂痕。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预示着大乾帝国即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 夏阳城内,有一处名为芳华别院的地方,它依山傍水,景色迷人,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别院内部设计精巧,亭台楼阁分布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拥挤也不显得空旷,一条精致的长桥从岸边延伸至湖中心,桥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凉亭供游人歇息赏景。 这些凉亭不仅增加了别院的美观度,也为来往的游客提供了便利。 在湖水最远处的风华亭中,站着一位年轻人,他的身影与周围的美景相得益彰。 这位青年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瓷碗,碗里装满了鱼食。 他轻轻抓取一些鱼食撒向湖面,立刻吸引了成群结队的鱼儿前来觅食。 鱼儿们你争我夺,场面颇为热闹。 看着这幅景象,青年脸上露出了微笑,随后他将碗中剩余的所有鱼食尽数倒入湖中。 鱼群更加激动起来,为了获得更多的食物,它们甚至不惜伤害彼此。 那些体型较大的鱼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足够的食物,而体型较小的鱼不仅没有得到食物,反而因为竞争受伤,只能无奈地退出这场争夺战,寻找安全的地方疗伤。 这一幕似乎映射了一个普遍的道理——在自然界乃至人类社会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原则始终存在。 不论是小小的鱼儿为了生存而展开的竞争,还是人们为了追求利益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行为,背后都隐藏着同样的规律。 此时,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来到了青年的身后,态度恭敬地说道。 “殿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百集坊的军械库已经被人发现了,周狂和周放两位大人也被捕获。” 青年闻言,眉头微挑,表现出了一丝意外。 “哦?能同时抓住周狂和周放,这个人不简单啊。 整个夏阳城中,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可不多。” 中年男子回答说。 “确实如此,发现周家兄弟的是黄金捕头沈从安,但最终成功将他们活捉的是十三龙卫之一的楚天歌。” 听到这里,青年轻蔑地笑了笑。 “原来是楚天歌,这就难怪了。 既然对手是楚天歌,我也不再苛责周狂和周放的失败。”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楚天歌武艺超群,周狂和周放败在他手下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殿下,我们不能就此置之不理。” “你说得对。” 青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让那些应该保持沉默的人继续沉默下去,至于那些需要消失的存在,就让他们彻底消失。” “那么,对于周狂和周放二位,我们应该怎么做?” 中年男子询问道。 青年淡淡地说。 “不必管他们了。 既然楚天歌已经介入,从他们口中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就随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况且,记得我七弟不久前在诏狱闹了一场风波,现在的诏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戒备森严。 如果我们贸然采取行动,反而容易暴露我们的意图。” 中年男子听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殿下英明,属下明白该如何行事了。” “很好,去执行吧。” 青年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属下告退。” 中年男子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去,留下青年独自一人站在风华亭中,望着湖面上逐渐平息的水面,心中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 从对话中可以得知,这位青年同样是昭阳帝众多皇子中的一员,并且其地位排位在七皇子夏文宇之上。 昭阳帝国的信息流通已经被严格掌控,有关非法军械交易的案件,了解详情的人士极其有限,主要局限于皇帝、直接负责调查此案的相关人员,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实际操控者。 而这位皇子,显然不属于前两者中的任何一个。 因此,他的身份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他就是那桩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的军械走私案背后真正的主谋。 第388章 太子的心思,借机除掉竞争对手! 然而,在这起案件曝光之后,这位皇子的表现却异常冷静,看起来就像整件事情与自己完全无关一样,既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虑,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 原因很简单,他坚信没有人能够揭露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下的真相。 “楚天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我居然会因为这件事和你对上。”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无奈。 “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毕竟,只有那些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才能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随着话音落下,皇子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异常锐利,他藏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拳,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在这一刻。 紧接着,一道道冰霜从他的脚下蔓延而出,迅速覆盖了方圆十几丈内的地面,甚至就连池塘里的鱼儿们也在争抢食物的过程中被瞬间凝固,它们最后挣扎的模样被永远定格在了冰层之下,成为了这场无声风暴中最生动的见证。 夜幕低垂,皇宫深处的静谧被打破,晴雨宫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晴贵妃紧紧依偎在太子的怀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她的脸颊上沾满了悲伤的痕迹。 她的心灵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打击——宋浩然的离世以及整个宋家族的覆灭,这些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宋雨晴感到无比绝望。 白天,怀着一丝希望的宋雨晴曾向昭阳帝求助,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支持为家人报仇雪恨。 然而,此时的昭阳帝正因一桩重大的军械走私案件而怒不可遏,对于宋雨晴的请求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仅仅赏赐了一些珍贵的珠宝试图平息她的悲痛,随后便让她离开了。 面对如此境遇,宋雨晴感到无比的无助与绝望,她知道,除了眼前的太子,自己已经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 “太子殿下,请您一定要为我的父亲和家族报仇,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宋雨晴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脆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太子轻轻搂住她,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承诺道。 “雨晴,你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至于那个风怒龙王,本宫绝不会放过他!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草率行事的事情。 风怒龙王不仅武艺超群,而且背后势力庞大,我们需要周密计划,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本宫已经派人去追踪他的行踪,只要有任何线索,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您,太子殿下,我要亲眼看到他走向灭亡。” 宋雨晴的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仇恨,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那一天。 太子继续说道。 “对了,我听说父皇今天两次大发雷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原来,昭阳帝今天的第一次愤怒,太子已经有所耳闻,是因为宋府全家遭到屠杀以及宋浩然的不幸遇难。 但是关于第二次发怒的原因,太子却一无所知。 尽管宫中的眼线众多,但对于这一突发情况,他们也未能获取到确切的信息。 因此,太子决定向宋雨晴询问,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些线索。 实际上,今晚太子前来拜访并安慰宋雨晴,并非仅仅出于同情之心。 他深知,要想在未来顺利继承皇位,就必须对皇帝的一切了若指掌,尤其是那些可能影响朝局的重大事件。 因此,了解昭阳帝此次怒火的具体缘由,对于太子来说至关重要。 宋雨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她与太子之间的信任更为重要。 “殿下,关于父皇第二次发怒,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有关于军械走私案的新进展,似乎牵涉到了几位权贵。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闻,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太子听后,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量着这些信息的重要性。 显然,军械走私案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解开这个谜团,或许正是他赢得父皇信任,巩固自身地位的关键所在。 宋雨晴稍作思考后回答。 “恐怕是军械走私的事情吧。” 她今日前往求见昭阳帝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这件事。 加上皇帝那敷衍的态度,使她对这一状况有所了解。 “军械走私?” 太子听后大吃一惊,急切地追问。 “究竟谁有这般胆量?” 太子显然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触碰到了昭阳帝的底线。 宋雨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陛下已经命令秘密调查了。” 她继续说道。 “因此,陛下暂时无法分出精力来继续寻找风怒龙王的下落。” 提到这里,宋雨晴心中不免有些不满。 她认为宋家对皇帝一直忠心耿耿,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现在宋家遭遇不幸,皇帝应当全力以赴为他们报仇才是。 相比之下,军械走私的问题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等解决了风怒龙王的事再处理也不迟。 然而,讽刺的是,昭阳帝虽然下令封锁消息,但泄露消息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宠妃与太子之间的私情成了信息流通的途径,导致这个秘密最终传到了太子的耳中。 太子直觉这件事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能够涉足军械走私,并且具备如此实力的人物,在朝廷中可谓寥寥无几,首先被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他的兄弟们。 太子将这次事件视为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能够彻底击败某位兄弟的关键时刻。 在朝廷中,他与二皇子、三皇子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各自都对皇位虎视眈眈。 尽管太子拥有嫡长子的身份,以及由此带来的正统性和广泛的拥护,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力量同样不可小觑。 其他几位皇子虽然表面平静,但太子深知,他们的内心深处藏着难以捉摸的目的,这些潜在的威胁使他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 第389章 楚天歌:惊天动地,这样才有意思! 可以说,在宫廷的政治舞台上,太子面对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竞争者。 利用这一契机消除一两个竞争对手,显然是加强自身地位的有效手段。 意识到这一点后,太子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一股不祥的寒意从他的眼中透出。 皇家的规则无情且直接,一切以达到目的为最高准则。 为了争夺那个独一无二的最高权力,历史上不乏因为权力而发生家庭破裂的例子——父亲与儿子对立,兄弟之间相互争斗的故事,在民间广泛流传,成为了权力斗争中最令人叹息的象征。 作为太子,这个头衔虽然赋予了他崇高的地位,但同时也让他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仿佛行走于薄冰之上。 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他早已没有了对亲人的温情。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扮演着双重角色:他们可能是布局中的棋子,也可能成为必须解决的障碍。 对于太子来说,兄弟之间的界限并不清晰,这取决于对方是否成为了通往皇位道路上的绊脚石。 一旦被视为威胁,即便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也无法阻止太子将其清除的决心,这是权力游戏中不变的铁律。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照耀着六扇门的大门。 楚天歌踏入门内,不期然与一夜未眠的黄金捕头沈从安相遇。 沈从安那掩饰不住的哈欠,泄露了他整夜守候的事实。 楚天歌心中明镜似的,立刻猜到沈从安是为了保护关键证人周狂、周放,以防他们在诏狱中遭遇不测。 “沈捕头,昨晚是在诏狱值夜吧?” 楚天歌口中询问,心中已有了答案。 沈从安微一点头,语气坚定。 “周狂、周放是揭开真相的关键,绝不能让他们无声死去。” 楚天歌则显得更为冷静。 “周狂、周放所知有限,对他们下手并无太大意义。” “沈捕头放心,无需过分忧虑。” 沈从安苦笑,显然,他并未达到楚天歌那般的泰然处之。 毕竟,军械倒卖一案背后可能隐藏着大人物,这些大人物在绝境中往往会展现出惊人之举,任何疯狂的反击都在意料之中。 “沈捕头,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之事繁多。” 楚天歌体恤地催促,随后转身走向孙靖的黄金捕头所。 步入中堂,楚天歌一眼便看见了主位上的孙靖,正专注地审阅着楚天歌对周家兄弟的审讯记录。 “三兄。” 楚天歌轻唤一声,孙靖随即放下卷宗,示意他坐下,语气凝重。 “军械案已上报陛下,圣上严令彻查。 此事由我亲自主持,天歌,你作为副手协助。” “明白了,下一步计划如何?” 楚天歌追问。 孙靖沉吟片刻。 “周狂、周放提供的信息有限,我们必须自行寻找线索。 我推测,军械坊内部定有内鬼,就从那里入手。” “天歌,你带人去搜查,切记,皇权特许,可先行动、后报告。 军械涉及国家安危,任何疑点都需带回详查,阻挠者,格杀勿论!” 孙靖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眼神凌厉,杀伐之意尽显。 “遵命!” 楚天歌应答,眼中同样闪烁着杀伐之色。 他向来不畏强权,为完成使命,哪怕面对皇亲国戚,亦无所畏惧。 正当此时,系统那久违的电子音响起。 “任务触发:惊天动地。 检测到宿主接手军械倒卖案,请查明幕后黑手并将其缉拿,生死不论。 任务成功奖励:圆满唯我领域。” “惊天动地,有意思。” 楚天歌咀嚼着任务名,心中已有预感。 这背后的主谋身份必定非同小可,一旦揭露,必将震撼朝野。 若能亲手将其绳之以法,确是惊天动地!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从不畏惧权势。 于是,楚天歌带领着手下,这次不是二十几人,而是二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赴军械坊。 一路上,民众纷纷避让,场面壮观。 军械坊位于夏阳南郊,占地广阔,戒备森严,外有重兵把守,每一件军械出入都需经过严格的审查。 然而,那幕后之人竟能在这样的严密监管下偷运军械,其手段之高超,令人咋舌。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古训不虚。 “通报一声,就说十三龙卫楚天歌来访。” 楚天歌站在军械坊门口,沉声吩咐。 高远领命,迅速传达。 片刻,一名肥胖的官员匆匆而出。 “楚大人亲临,卑职有失远迎,求大人宽恕!” 官员油腻腻的脸上堆满笑容,圆滚的身躯在奔跑中摇晃,显得颇为滑稽。 这副模样,让楚天歌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岳父王澜,同样是个身形庞大的人物,但王澜的威严更甚于前。 楚天歌早已知晓,此人便是军械坊的大督造甄巨潭,但在六扇门面前依旧恭谦有加。 尽管楚天歌的黄金捕头之位仅是从四品,但那皇权特许的先斩后奏特权,足以令所有官员胆寒。 “甄大人请起,不必多礼。” “谢大人。” 甄巨潭吃力地起身,笑容满面地望向楚天歌,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楚大人今日莅临军械坊有何要务?是否下属坊中有何人触犯律例?” “恳请楚大人明示其人姓名,下官即刻派人将其缉拿归案!” 甄巨潭一番言辞正义凛然,彰显出刚直不阿的清官形象。 楚天歌闻言笑道。 “今日确实为缉捕而来,不过究竟需擒何人,乃至人数几何,尚且未定。” “还望甄大人引路,本官欲入军械坊详加查核。” “这...” 甄巨潭略显迟疑。 “可是有什么问题,甄大人?” 楚天歌眼神微敛,透露出一抹寒意。 甄巨潭心头一颤,连忙回道。 “不敢不敢,楚大人有令,下官自当从命。” “只是军械坊内秘事繁多,陛下早有圣谕,外人不得擅自接近,下官实是...” 楚天歌道。 “甄大人宽心,本官正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彻底审查军械坊。” “一切后果,自当由本官承担。” 听闻楚天歌此言,甄巨潭终是安心。 “那请楚大人随我来吧。” 随之,楚天歌随甄巨潭步入军械坊。 第390章 军械坊震惊,竟然有人走私军械? 一路上,楚天歌见众多士兵守护于各处。 观其身披铠甲,楚天歌知晓,这些士卒皆属朱雀南军。 城南由朱雀南军戍守,军械坊自然也不例外。 抵达军械坊正殿大堂,楚天歌令甄巨潭召集了局内所有高层。 除却甄巨潭这位大督造,尚有各部主管共一十七人。 众人聚于正殿大堂,见主座上的楚天歌及众多,皆心生惊异。 六扇门上门绝非吉兆,意味着有人已触大乾律法。 众人心中揣测究竟何人惹祸,引来拘捕,于是皆有几分紧张。 非是心中有愧,而是出于对六扇门的畏惧。 此时,楚天歌正查阅军械坊的兵器登记簿。 大乾律法规定,兵器制成后,需登记入库,并加以封存。 唯有凭昭阳帝圣旨或兵部批文,方能调拨出库。 无论封存还是调拨,均须严格记录,不容遗漏。 如此一来,日后核对,所有兵器流向便一清二楚。 楚天歌眼下检视的登记簿,兵器出入清晰可鉴,毫无破绽。 对此,楚天歌早已料到。 幕后黑手行事严谨,断不会在这种地方上留有疏漏。 因此,从簿记查起,注定无果。 楚天歌此举不过走个形式,做做样子罢了。 待军械坊高层聚集,楚天歌才放下簿记,望向众人。 甄巨潭出列,望着楚天歌介绍道。 “诸位,这位是十三龙卫,楚天歌,楚大人。” “十三龙卫,楚天歌?” 官员们一听,心中俱是一惊。 “下官拜见楚大人。” 所有官员皆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轻慢。 楚天歌的大名他们皆有所耳闻,无论是地位还是权势,皆凌驾于他们之上。 身为十三龙卫,楚天歌一言即可定人生死。 “都请起吧。” “谢大人。” 众官员齐声应答,随即整队站立,静候楚天歌吩咐。 “人都到齐了吗?” 楚天歌看向甄巨潭。 “张大人、宋大人与韩大人尚未抵达。” 一名官员禀报。 甄巨潭面色不悦。 “本官不是说全员必须到齐?他们为何不来?” 那官员道。 “或许正在途中,大人明鉴,他们办公的地方,离得较远。” 甄巨潭摆摆手。 “派人催促一下,楚大人召集还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 一小吏赔笑退下。 甄巨潭转向楚天歌,谄媚道。 “让楚大人见笑了。” 楚天歌淡然道。 “勿须紧张,本官只是来问几句话。” 他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显得十分亲切。 然而,甄巨潭与众主管均不敢放松警惕。 六扇门的话,听过便罢。 若真当真,便是愚不可及。 所有官员皆知,六扇门之人,最喜笑里藏刀,变脸比翻书还快。 前一刻还与你谈笑风生,下一刻或许就出手无情。 “甄大人,想必至今,你仍不明了本官为何要来军械坊吧?” 楚天歌望向甄巨潭问道。 甄巨潭拭去额间冷汗,勉强笑道。 “楚大人所言极是,请楚大人直言相告。” 楚天歌环顾众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容变得严峻,眼神中透露出锋利的光芒,冷冷地说。 “就在昨日,我率人逮捕了一群暴徒,你们可知道他们所运输的何物?” 面对众人紧张不安的目光,楚天歌字字铿锵地宣布。 “那是军备物资,足以装备千人的军备物资。” “其中,甚至包含了破风穿甲箭!” 轰!!! 楚天歌的话语落下,如同惊雷,震撼全场。 甄巨潭与其他十多位官员感到脑海里一片轰鸣,仿佛有成千上万的惊雷,炸响在耳旁。 特别是甄巨潭,差点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意识到,出大事了! 竟然有人私下交易军备,且被当场捕获。 作为军备军械坊的官员,他们每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都难以逃脱责任的追究。 扑通一声,甄巨潭立刻跪倒在地。 其他官员也纷纷效仿,跪倒在楚天歌面前。 “楚大人,这事与我无关啊,我真的毫不知情。” 甄巨潭满脸惊恐地喊道。 “卑职担任军备军械坊大督造已有七年,七年来勤勉尽责,不敢有丝毫疏忽。” “私下贩卖军备之事,确实与卑职无关,请楚大人明鉴。” “是啊,楚大人,这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啊。” “我们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下贩卖军备啊。” “请楚大人明察,我们真是冤枉的。” 十多位官员跪伏于地,慌乱喊叫,悲叹连连,哭声震天。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军备军械坊的大厅仿佛成了喧嚣的集市。 “够了,都给我安静!” 楚天歌一声厉喝,所有官员立刻噤声,脸上满是畏惧。 “你们是否冤枉,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们说了算,我只看证据。” 说着,楚天歌拿起账簿说道。 “军备的出入我已经核对过,没有问题。” “但尔等也知道,仅仅一本账簿,什么也证明不了。” “私自贩卖军备是叛国重罪,不仅本人将受凌迟之刑,家族也将受牵连。” “如果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最好现在就说。” “一旦错过今天的时机,将来后悔可就晚了。” 此时,楚天歌正运用心理战术,敲山震虎。 在言语威吓的同时,他紧盯着每位官员的神色和细微表情,试图找出破绽。 “雁过留声,这么多军备从军备军械坊流出不可能不留半点痕迹,因此局内必然有内应。” “甄大人,你如何看?” 被楚天歌点名,甄巨潭身体一颤,战战兢兢地抬头,结结巴巴地说。 “楚...楚大人,难道你觉得我有嫌疑?” 楚天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甄巨潭,眼神冷酷,不带丝毫情感。 这意思不言自明。 甄巨潭心中大骇,惊慌失措地说。 “楚大人,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卑职真没做过。” “卑职敢对天起誓,若真参与贩卖军备,愿我父母双亡,妻儿遭遇不幸,我甄家满门横遭不幸,死后也不得安宁!” 在极度惊慌之下,甄巨潭发下了恶毒的誓言,誓言之狠毒让后方的官员们面露恐惧。 这个时代,大部分人对毒誓依然深信不疑。 见到甄巨潭发出如此毒誓,他们暗自震惊。 第391章 幕后黑手的挑衅,全部灭口! 高远和邱斐然等对甄巨潭的怀疑减轻了许多。 谁会拿自己父母妻儿、全家的性命及身后之事来发誓? 世上不会有如此心硬之人。 然而,楚天歌对此并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所谓的毒誓不过是一句空话。 为成就大事者,应当不择手段。 用父母妻儿发誓又算得了什么? 江湖上有心狠手辣之辈,为了追求功名利禄、至高无上的武艺、权势地位,弑父杀母、灭门以全武道之心的凶魔比比皆是。 相比之下,甄巨潭这两句无关痛痒的毒誓又算得了什么? 相差太远! 见楚天歌依然持怀疑态度,甄巨潭急忙伏地叩首,泪如雨下。 “恳请楚大人详查,恳请楚大人详查!” “小人真的未曾做过,真的未曾做过!” “行了,不要再磕了。” 楚天歌凝视着甄巨潭,语气平和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行为,目前我尚无证据来证实你的无辜。” “然而,军备作坊中武器装备的大量外泄,作为总督造的你,确实难以摆脱责任!” “死刑可以饶恕,但相应的惩罚在所难免,甄大人,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楚天歌的话音刚落,甄巨潭立刻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双眼失神,仿佛丢失了魂魄。 正如楚天歌所言,军备军械坊流出如此多的军备,他作为大督造是脱不了干系的。 即便最后查明他与贩卖军备案件无关,但监管不力的罪名,他是逃脱不掉的。 总之,他这一生算是完了。 甄巨潭身后的官员们目睹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不由得暗自涌起一阵惊恐之情。 楚天歌变换脸色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前一秒还笑容可掬,下一秒便宣判了甄巨潭的死刑。 这一招杀鸡儆猴,震得在场众人胆战心惊,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糟糕了,大事不妙了!” 正当气氛凝重之时,一阵慌乱的呼喊声突然响起。 一名小吏慌张地跑入大堂,跪倒在楚天歌的脚边,急促地禀报道。 “启禀各位大人,韩大人……韩大人他……他……” “韩大人怎么了?快说!” 旁边的一位官员见小吏语无伦次,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婆婆妈妈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严峻吗?简直是不要命了! 小吏咽了咽口水,声音中满是恐惧。 “韩大人他……他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官员皆是一愣,神情呆滞的甄巨潭身体猛地一震,急忙转头望向那名小吏。 而楚天歌也注视着小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早不亡,晚不亡,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若说他没有问题,怕是谁也不会相信了。 “详细说说,韩大人是怎么死的?” 一名官员追问。 小吏喘着粗气,道。 “小的奉命前去催促韩大人,却发现韩大人的房门紧闭,小的喊了许久都无人应答。” “小的只好上前推门,没想到门并未上锁,门一开,小的就看见了韩大人的尸体。” “韩大人趴在桌上,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小吏边说边比划,脸上的惊恐清晰可见。 官员们听闻至此,心中已隐约有了猜测,纷纷将目光转向楚天歌。 楚天歌问。 “这位韩大人全名叫什么?在军械坊负责什么职务?” 甄巨潭连忙答道。 “韩大人全名韩立冬,是甲子二库房的主管,平日里负责库房的看守及军械的出入库登记工作,他……” 话说到一半,甄巨潭忽然卡壳,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个负责看守军械库的主管,偏偏在这个敏感时刻死去,还能为何?毫无疑问,他与倒卖军械案脱不了干系。 要么是畏罪自杀,要么就是被背后的真凶灭口! 而韩立冬的死,更是坐实了甄巨潭监管不力的罪责。 “尸体呢?去搜查他的住处。” 楚天歌冷冷命令道。 “遵命。” 高远抱拳应承,随即带领一队离去。 楚天歌望着甄巨潭,又道。 “除了韩立冬,还有两位官员未到,他们该不会也……” 此言一出,官员们面露惧色。 仿佛是为了印证楚天歌的猜想,话音刚落,又有两名小吏神色慌张地跑来,边跑边喊。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待二人走近询问,果然,剩下的张大人和宋大人也已遇害。 一日之内,三位主管相继毙命,足见幕后真凶的嚣张与猖獗。 其灭口的速度之快,甚至抢在了楚天歌之前,逐一消灭了所有关联人物,彻底斩断了调查的线索。 不久,三具尸体被抬进了大堂。 甄巨潭与其他官员瞥了一眼,皆是吓得侧过了头。 更有几人直接扶墙呕吐起来。 作为文臣,他们一生中鲜少接触到死亡,如此惨状自然难以承受。 更何况,这三人死状极为凄惨。 楚天歌审视过尸体后,发现三人皮肤发黑,七窍流血,明显是中毒而亡。 从三人的死亡状态判断,毒死他们的毒药出自同源。 “呵,这是在向我六扇门挑衅吗?” 楚天歌冷笑道。 幕后凶手使用如此明显的毒药杀害三人,直接排除了他们自杀的可能性。 毕竟,自杀的方式多种多样,没人会选用这种剧烈的毒药,更别提三人同时服毒自杀。 凶手此举只有一个目的,明目张胆地宣告:没错,倒卖军械是我所为,人我已经处理掉,你查不到。 这同样是一种警告,让楚天歌知难而退,否则,三位官员的下场,就是楚天歌即将面临的未来。 “从目前情况看,军械坊内至少有三人参与了倒卖军械,甄大人,你的管理能力似乎出了问题,手下竟藏着如此多的叛国者?” 楚天歌冷言相向。 甄巨潭此刻已被冷汗浸湿全身,浑身颤抖,无言以对。 很快,高远和邱斐然带人归来,纷纷摇头。 “大人,都查了,一无所获。” 楚天歌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他早已预料到这一结果。 真凶既然安排了灭口,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第392章 不甘心的郡主,这案子我不会放弃的! “高远,你带一队人封锁军械坊,并将这些人带回六扇门。” 楚天歌下令! “属下遵命!” 高远挥手间,四夏的如猛兽般扑上,将所有官员控制住。 “楚大人,这是何意?” “卑职无辜,恳请大人明鉴。” “卑职未有私售兵器之举,恳请楚大人详查。” 众多官员痛哭流涕,竭力呼救。 唯独甄巨潭一脸木然,任由将其拘捕。 楚天歌望着群臣,淡笑道。 “列位大人勿需紧张,不过例行公事而已。” “私售兵器,此等惊天大案,陛下已下旨严惩不贷。” “请列位大人回六扇门问话,自是必需之程序。 一旦查明,洗清各位嫌疑,本官必当亲送列位大人归家。” “来人,带下去。” 楚天歌挥手间,一众将哭天喊地的官员尽数带走。 与此同时,兵器工坊被严密封闭,其中的小吏、仆从、工匠,无一得离。 他们将逐一接受盘问。 此案涉及甚广,兵器工坊内无人能免于嫌疑。 必须逐一排查,以确保无漏。 此举虽耗时耗力,却最为保险,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正如同楚天歌所言,雁过留声,风过留痕。 那三位内奸多次私运兵器,不可能毫无破绽。 或许有人曾无意中目睹其行径也未可知。 可能是在去茅厕的路上偶遇,亦或是路过的间隙瞥见。 彼时或许未曾留意,但一经问讯,记忆便能被唤醒。 届时,便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兵器工坊门外,高远率队将所有官员押解而去。 邱斐然问。 “大人,接下来如何行事?” 楚天歌道。 “前往韩立冬三人宅邸,或可寻得线索。” “遵命!” 随后,一行人抵达韩立冬的府邸。 刚至门前,楚天歌便见韩家门前聚满百姓,府门之外更有全身着甲之人驻守。 观其服饰,竟然是禁军之人。 因为风怒龙王之事,禁军也参与到了追捕之中。 所以禁军出现在这里,也并不令人意外。 “出事了。” 楚天歌眉头微蹙,即刻领人向前。 见楚天歌接近,门前的两位禁军认出他们身上的碧波服,神色一凛。 “韩家发生命案,现由禁军接手,诸位乃是哪个千户所的?” 楚天歌出示黄金捕头令牌。 “我乃十三龙卫,楚天歌!” 两名禁军见令牌,忙俯身行礼。 “小的,拜见楚大人。” “罢了,起身吧。” 楚天歌摆手收起令牌,迈步入府。 禁军自不敢阻挡。 这可是黄金捕头,岂是他们能拦得住的? 韩家之内,三十余禁军穿梭忙碌,正搬运着尸体。 院中已横陈数十具尸体,显然不止于此。 更有尸体不断被搬运而来,死伤显然更为惨重。 楚天歌目睹此景,心知肚明,韩家已遭灭门。 “不是吩咐过不让外人进入吗?外面的人是怎么当差的?” 突然,一女子声音响起。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楚天歌闻声望去,果然是熟人。 “是你?” 那女子见楚天歌,微蹙眉头,稍显不满。 她虽然是楚天歌的粉丝,但在正事上,有自己的原则。 这案件是她先撞上的,那就是她的。 就算是偶像,也不能抢自己的案子! 楚天歌笑而抱拳。 “又见面了,郡主。” 不错,此次撞上韩家灭门案的禁军统领,正是郡主,夏新梦。 “楚天歌,你们怎会来此?这是我禁军撞上的案子,不需你们插手。” 夏新梦双手环胸,冷声斥责。 楚天歌道。 “本官原无意介入,然而凑巧,韩立冬与本官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联,故此不得不来。” 夏新梦皱眉问道。 “你们的案件?你究竟在查何事?” 楚天歌答。 “此事机密,恕本官不便向郡主透露。” “有何不可言?难道你在欺瞒我?你铁定了心要夺我手中的案子?” 夏新梦面色更加不悦。 楚天歌笑道。 “郡主,韩家灭门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仅凭郡主与郡主的手下,要查清这桩灭门案实属不易。” 此言一出,夏新梦按捺不住,不服气的道。 “你敢小觑于我?” 楚天歌笑道。 “本官只是据实而言。” “况且本官经手之案,已由陛下御笔亲批,特许先斩后奏,无人得以阻挠,违令者斩。” “郡主,实乃情非得已。” 夏新梦脸色变幻莫测。 若之前楚天歌或有搪塞之意,此刻则绝无可能。 楚天歌已搬出陛下为证,足见所言非虚。 楚天歌不可能假借圣旨。 而这更让夏新梦难以释怀。 她在禁军已有时日,却鲜少接到重要案件。 每日的生活循环往复,不是在街头巷尾追逐那些小偷小摸,便是与街头的恶霸们斗智斗勇。 对于夏新梦而言,这样的案件根本无法激起她的斗志。 她渴望的,是追踪那些江洋大盗,与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凶魔正面交锋。 然而,不论她如何争取,钟离墨染总是以她经验尚浅为由,拒绝给予更具挑战性的任务。 说什么需要更多的历练,简直是荒谬至极! 这次撞上韩家灭门案,终于让夏新梦迎来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场硬仗。 能够将一位朝廷命官全家上下尽数杀害,这背后的凶手绝非等闲之辈。 夏新梦摩拳擦掌,正准备大展身手。 未曾想,楚天歌半路杀出,意图接手此案。 这如何能让夏新梦咽下这口气? 更让她无可奈何的是,楚天歌是奉了皇命而来,即便她心中万般不愿,也只得退让。 “你们先回去吧。” 夏新梦对着自己的部下,下达了撤退命令。 待众人散去,她悄然走到楚天歌面前,压低声音问。 “你到底在调查什么案子?” 楚天歌只是笑笑,回答道。 “此乃机密,恕我不能相告。” 夏新梦紧咬牙关。 “我是郡主,难道连我都不能知晓?” “我不会泄露秘密,这是我的原则。” 楚天歌微笑着摇了摇头。 “抱歉郡主,此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若郡主真想知道,不妨直接向陛下求取圣旨。” 面对油盐不进的楚天歌,夏新梦气得牙根发痒,气哼哼的道。 “楚天歌,你别得意,这事本郡主不会善罢甘休。” “哼。” 说完,夏新梦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去。 第393章 我打不过楚天歌,只能拿你们出气! 不久,外间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都愣着干什么?” “还不给我去找线索。” 韩家门前,夏新梦怒骂连连,一怒之下,竟将一名手下捕快踢飞。 那名捕快一脸冤枉。 “郡主,惹您生气的是楚大人,您为何打我?” 夏新梦愤愤道。 “我又不是他的对手,自然只能拿你出气了。” 这时,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走近夏新梦,轻声劝道。 “郡主,此事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这美妇是夏新梦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一位大宗师级别强者,是夏玄武特意派来守护夏新梦的。 夏新梦皱眉询问。 “为什么?” 美妇解释道。 “此案复杂,郡主一旦介入,恐怕会引火上身。” 这位美妇见多识广,江湖经验远胜于夏新梦。 在夏新梦勘查韩家现场时,她亦有观察。 从尸体的惨状以及数量判断,灭门韩家的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且凶手人数众多。 在夏阳城能拥有如此势力之人屈指可数,个个背景深厚。 加之此案由楚天歌亲自调查,更有皇帝的直接指令,这一切都表明此案远比想象中更为棘手。 盲目卷入,很可能自陷危机。 即便身为大宗师,她也不敢保证能确保夏新梦毫发无损。 夏新梦神色凝重。 “难道那些人还敢对本郡主动手不成?”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美妇沉声道。 “郡主须知,江湖中肆无忌惮的凶徒不在少数。” “他们不会顾及郡主的身份,一旦有所图谋,便会毫不犹豫地对郡主下手。” “就像那风怒龙王,连宋府全家都敢屠杀,甚至敢闯皇宫。” “藏身皇宫的宋浩然也未能幸免。” “郡主,为了您的安全,请勿鲁莽行事。” 夏新梦眼睛转了转,坚定地摇头。 “不行,这是我首个大案,绝不能就此作罢。” “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还有谁敢小觑我。” “走,我们回去,钟离叔叔肯定知道内情。” 言罢,夏新梦匆忙返回禁军驻地。 美妇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 夏新梦无论是在才情、容貌还是心性上都堪称完美,唯有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性格,始终让她感到头疼。 尽管夏新梦的实际能力并不出众,但她总是怀着一颗正义的心,渴望行侠仗义,每日里高呼着要为民除害。 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确实与那些武林门派中年轻弟子的热血豪情不谋而合。 然而,夏新梦的身份非同小可,她是出身名门的郡主,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荣耀和期望。 美妇深知,夏新梦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个人安危,更关系到整个夏家的声誉。 如果夏新梦在外有所差池,身为她贴身侍卫的自己,定会受到严厉的责罚。 夏玄武对女儿的关心和保护是出了名的,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想到这里,美妇的心中更加沉重了几分,她不再犹豫,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裙,快步跟上了夏新梦的步伐。 此时,韩家内部的气氛异常凝重。 六扇门的捕快们来来往往,穿梭在各个房间之间,小心翼翼地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搬运出来,整齐地排列在庭院中央。 这些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无声地诉说着一场惨烈的屠杀。 而在这片肃杀之气中,楚天歌走进了一间略显昏暗的房间。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望去,只见房梁上悬吊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显然是韩家的仆人。 他们死后被精心布置在此,仿佛是为了向世人展示某种警告或信息。 整个韩家,上百条鲜活的生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化为了乌有。 每一具尸体都被如此残忍地展示,不仅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更是增添了一层令人窒息的恐惧感。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邱斐然与一众捕快在逐一检查过这些残忍的犯罪现场后,个个面色沉重,无不摇头叹息。 面对如此凶残的手法,他们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每一处现场都留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痕迹,凶手不仅手段狠辣,而且心思缜密,似乎有意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传达某种信息。 这无疑是一次新的警告,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向所有人展示了凶手不容小觑的力量和决心。 楚天歌站在府邸外,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已派遣精干的人手前往另外两位受害者的府邸,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两处恐怕也难逃同样的厄运,等待他们的或许又是一片血色的海洋。 毒杀韩立冬等三名官员,只是这场恐怖游戏的第一步,而将这三个官员的家族彻底灭门,则是更为直接且残酷的第二道警告。 这一切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要阻止任何试图进一步调查此案的人,告诉他们,继续前行的结果,不仅是个人的危险,更是整个家族面临的毁灭。 “这些人,简直狂妄。” 楚天歌站在满目疮痍的庭院中,低声喃喃。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以风怒龙王的身份,在一夜之间灭了宋府一家,那时的举动已经让整个京城为之震动。 然而,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背后的黑手,不仅有着极高的行动力,还具备着令人畏惧的魄力,竟然在同一晚对三家同时下手,其嚣张和大胆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楚天歌深知,这绝不是普通的案件,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和深邃的阴谋。 邱斐然快步走来,恭敬地汇报。 “大人,经过我们仔细搜寻,所有遇害者的遗体已经全部集中在此处,总数为一百四十七人。” 楚天歌的脸色沉静如水,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紧接着问道。 邱斐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没有,大人。 除了这些无辜者的遗体外,现场并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已经对周围进行了彻底的搜索,但一无所获。” 第394章 蛛丝马迹,韩立冬留下的线索! “我们还特别检查了韩立冬的书房,”邱斐然继续补充道。 “那里已被彻底清空,连一张纸片都不剩,似乎有人刻意为之。” 楚天歌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密室呢? 没有发现密室的痕迹吗?” 他进一步询问。 “我们也仔细查找过了,但并没有找到任何密室或隐藏空间的迹象。” 邱斐然的回答中带着几分失望。 “难道真的毫无所获?” 楚天歌的声音中透露出不甘。 “韩立冬难道没有为自己留后路?” “大人,或许还有其他地方我们尚未发现。” 邱斐然试图安慰道。 “不如我们再仔细查看一遍。” 楚天歌点了点头,随后大步走向韩立冬的书房。 他环视四周,只见书架和书桌上空无一物,正如邱斐然所说,这里已经被清理得一尘不染。 很明显,凶手不仅残忍地夺去了众多生命,还在行凶之后精心布置现场,企图销毁所有可能揭露真相的证据。 这种精心策划的行为让楚天歌更加确信,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官员狡猾如狐,韩立冬不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楚天歌心中暗忖,这种级别的官员绝不会轻易将自己置于绝境之中。 贩卖军械乃株连九族的大罪,若我是韩立冬,定会有所准备,以确保一旦东窗事发,也能有保命之法。 无论是自保,还是为将来翻盘留下可能,他都应该留下了某些线索,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楚天歌的目光如同鹰隼,在书房内来回扫视,每一本书、每一张纸都不放过,他坚信只要细心寻找,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此时,邱斐然也并未闲着,他带领手下对书房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从书架到地板,从墙壁到窗帘,甚至敲击每一面墙壁,移开每一块地砖,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密室或暗格,但所有人的努力似乎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回响。 正当大家都感到有些失望,认为此次行动可能无功而返之时,一缕阳光不经意间掠过楚天歌的眼角,那光芒分外刺目,使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顺着光的方向望去,他惊讶地发现,书房天花板上竟有一个微小的孔洞,其大小不过婴儿手指的一半,正是这不起眼的缝隙,让阳光得以透入室内。 “韩立冬身为朝廷五品大员,书房天花板怎会有破洞,难道不怕雨漏?” 邱斐然心生疑惑,不解地看着楚天歌。 楚天歌淡然一笑。 “或许,这正是韩立冬留给我们的线索。 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出现这样一个孔洞,绝非偶然。 你上去查看一下。” “是。” 邱斐然迅速离开了书房,他的步伐轻盈,如同夜风中的落叶。 他施展轻功,身形如燕般跃至屋顶,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小洞上。 这个不起眼的小洞经过精心设计,巧妙地结合了机关术的原理,虽然存在开口,但却能够防止雨水渗入。 邱斐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透过小孔向内窥探。 房间内部昏暗,仅有微弱的光线照亮了一个角落。 除了放置在中央的一座烛台之外,室内空无一物。 “烛台?” 邱斐然心中疑惑,但直觉告诉他,这并非偶然。 与此同时,楚天歌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锐利起来。 “这座烛台看似平凡,却大有文章。” 楚天歌心想。 烛台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蜡,这层蜡不仅使烛台看起来古色古香,还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经过仔细检查,楚天歌确认烛台没有夹层,表面也未发现任何刻字或标记。 但是,韩立冬特意留下这样一个线索指向烛台,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楚天歌凝神静气,缓缓运功于掌,指尖轻轻触碰蜡层,感受着其中蕴藏的秘密。 随着动作的进行,一层层厚重的蜡逐渐脱落,露出了下方隐藏的秘密。 当最后一片蜡屑落下时,一个精细的图案出现在眼前——一只栩栩如生、精雕细琢的蜈蚣,仿佛随时都会动起来一般。 楚天歌心中一震,他知道这一定是韩立冬的手笔。 韩立冬对雕刻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且技艺高超,能将如此细微之处处理得如此完美,非一日之功。 “韩立冬,你真是用心良苦。” 楚天歌低声说道,心中对这位老友的智慧和谨慎感到敬佩。 蜈蚣图案的存在意味着更多,它不仅是韩立冬留给世人的线索,也可能是一把开启某个未知世界的钥匙。 为了保护这个秘密,韩立冬不惜将其伪装成最不起眼的样子,即便是书房发生火灾,这层蜡也能保护烛台内的秘密不被破坏。 “朝中官员,个个心思缜密,韩立冬更是其中翘楚。” 楚天歌轻叹一声,随后吩咐手下将烛台安全带回六扇门,确保这个可能至关重要的证据得到妥善保管。 在返回的路上,楚天歌不断思考着蜈蚣图案的意义,他隐约记得在六扇门的资料中曾见过类似的符号,或许这将是他揭开真相的关键线索之一。 “出发,回六扇门。” 言毕,楚天歌迅速而有序地分配着任务。 他将随行的一行人马分为两队,一半人留在韩家,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力求不漏过任何一条可能的线索,无论是微小的细节还是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都将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而另一半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则肩负起了返回六扇门的任务,他们带着从现场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和信息,踏上归途。 夜色渐深,一行人马在月光的照耀下,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风声呼啸,似乎也在诉说着什么。 楚天歌回到六扇门,没有片刻的休息,他径直走向了那座藏有无数秘密的档案库。 在这个充满历史痕迹的地方,每一本卷宗都记载着过往的故事和未解之谜。 在心中模糊记忆的指引下,楚天歌小心翼翼地翻阅着一叠叠尘封已久的文件,直到那一份与蜈蚣图案相关的记录吸引了他的注意。 第395章 惊喜的孙靖,天歌,我就知道你可以! “果然是他。” 楚天歌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缓缓拉出那份档案,从中抽出一张边缘有些磨损的泛黄牛皮纸。 上面绘制的蜈蚣图案栩栩如生,与之前在韩立冬遗物中发现的那个图案几乎完全一致。 “这是五毒门的标识。” 他自言自语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凝重。 五毒门,这个名字在武林中并不常见,它隐藏在南疆十万大山深处,是一个鲜为人知的邪道组织。 因为其地理位置极其偏僻,即便是中原武林中人对它也知之甚少。 六扇门虽然拥有广泛的情报网络,但关于五毒门的信息依旧有限,只知道该门派成员普遍以五种毒性生物作为自己的标志,其中就包括了蜈蚣。 这些成员个个精通用毒之术和养蛊技巧,手段残忍且难以捉摸。 多年来,五毒门一直保持低调,不曾引起外界太多关注,也没有诞生过能够震动江湖的大人物。 然而,楚天歌手中的这份资料却是来自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讲述了一名五毒门的叛徒如何逃至中原,引发了一系列血腥事件,最后被六扇门捕获的故事。 此刻,面对手中的这份古老情报,楚天歌不禁陷入了沉思。 “为何一个南疆十万大山深处的门派,会突然出现在夏阳,并卷入如此复杂的军械走私案件之中?”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轻易放下。 接着,楚天歌的思绪又转向了周狂和周放两人。 他们同样来自南疆,这样的巧合让楚天歌感到不安。 “两股看似无关的力量,却在千里之外的夏阳交汇,这绝非偶然。” 他暗自思量。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楚天歌心中暗道。 “幕后黑手可能正是利用这些人的身份来混淆视听,以此减轻自己被怀疑的可能性。” 他反复思量着案件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随着思考的深入,楚天歌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一种直觉告诉他,真相似乎已经触手可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大人,孙捕头请您过去。” 邱斐然的声音温和而恭敬,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邱斐然步入档案室,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楚天歌身上,带着一丝关切。 楚天歌轻轻颔首,回应了邱斐然的话。 “我即刻前往。” 他迅速整理好思绪,将手中的档案仔细归还原位,然后起身准备前往孙靖黄金捕头所。 黄金捕头所位于城中心,是一座古朴而庄重的建筑,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围墙。 楚天歌踏入大门,沿着石板路直奔正厅。 一进到正厅,他就看到孙靖端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而沈从安则侧坐于旁,目光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 “三兄,我到了。” 楚天歌轻声说道,一边向孙靖行礼致意,一边对沈从安点头示意。 孙靖微微点头,示意楚天歌坐下。 “有什么新线索吗?” 他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楚天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汇报最新的进展。 “军械坊三名官员遇害,显然是为了灭口。 根据现场留下的线索分析,这几起案件之间存在明显的关联。 韩立冬全家遭灭门,另外两名官员的府邸也同样遭遇血洗,目的显然相同——都是为了掩盖什么重要的秘密。” 听到这里,孙靖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茶桌上,茶具四散,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他怒视前方,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竟敢在夏阳城中如此嚣张,残害朝廷命官,灭人满门,该杀!” 楚天歌见到孙靖情绪激动,急忙上前试图平复他的心情。 “三兄先冷静一下,虽然他们对韩立冬一家下手狠辣,但我在现场仔细搜索过,还是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听到这话,孙靖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紧盯着楚天歌,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 “哦?是什么线索?你快说。” 楚天歌的话让孙靖的怒火稍稍平息,转而被一股强烈的求知欲所取代。 楚天歌见状,从怀中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牛皮纸,小心翼翼地递给孙靖。 孙靖接过那张纸,沈从安也出于好奇凑了过来,两人一同审视着这张神秘的纸片。 “这究竟是什么?” 两人同时问道,脸上写满了不解。 确实,对于这两位江湖中的后起之秀来说,关于五毒门的一切似乎都太过遥远。 那是一段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即便是江湖上的老一辈人,提及此事时也多是含糊其辞,更不用说孙靖和沈从安这些年轻一辈了。 楚天歌耐心地解释道。 “这上面画的是南疆十万大山中五毒门的标记,也是韩立冬留给我们的唯一线索。 我怀疑,灭韩立冬全家的,正是五毒门的人。” “五毒门? 就是那个位于南疆十万大山、以毒术着称的邪派?” 孙靖和沈从安互相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 “正是如此。” 楚天歌点了点头。 “五毒门行事诡秘,手段残忍,而且擅长使用各种剧毒。 韩立冬一家惨遭毒手,很有可能与此有关。 我们有必要深入调查,或许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楚天歌缓缓开口,将他的发现和思考娓娓道来。 “韩立冬和周家兄弟,两位涉案者,据我观察,极有可能是在某种形式的威胁下被迫卷入军械倒卖的阴谋之中。 他们对于背后操纵这一切的黑手,似乎一无所知,只是被迫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孙靖与沈从安的脸庞,见二人点头表示赞同后,继续说道。 “然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韩立冬可能因为与某个不明身份的人接触,意外地发现了五毒门的标志。 这个发现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他选择留下这一线索,可能是出于自保的目的,也可能是想要揭开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听到这里,孙靖的眼神为之一亮,显然对这条线索抱有极大的兴趣。 第396章 远在千里之外又如何?我六扇门依然能查! “这确实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他语气坚定地说。 “如果我们能够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说不定真的可以揪出幕后的主谋。” 不过,紧接着他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但是,五毒门位于遥远的南疆,那里的环境极为复杂,我们的调查工作可能会遇到不少困难。” 楚天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南疆的地形复杂,加之五毒门势力庞大,我们贸然前往,的确存在不少风险。” 正当他对未来可能出现的艰难行程感到担忧时,孙靖却轻笑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天歌,你不必过于担心。” 孙靖拍了拍楚天歌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六扇门的情报网络遍布全国,即便是在南疆,也有我们可靠的线人。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楚天歌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 “如此便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心情,随即又恢复了探询的神情。 “那么,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沈从安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也是迟了一步,当我赶到城门守将林笃之的府邸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不祥的颜色。 所有的一切都太晚了,晚得让人绝望。” “和韩立冬等三位官员的情形如出一辙,全家被灭,无一生还。 那股力量无情而冷酷,连一个活口都不留,显然是不想留下任何线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沉重,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真是肆无忌惮啊。” 楚天歌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愤怒与无奈。 “这些人不仅胆大妄为,更是毫无底线。” “谁能说不是呢。” 沈从安无奈地摇摇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们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孙靖冷声言道。 “不管他是谁,胆敢私售军械,动摇国基,又残忍杀害朝廷命官,灭人满门,这些滔天罪行必须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无论采取何种手段,我们都必须找出这个幕后黑手。” “无论他躲在何处,哪怕是在九幽黄泉之下,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他。” 孙靖望向楚天歌,眼神坚定。 “天歌,你继续沿着五毒门这条线索深入调查。 尽管五毒门的老巢远在南疆,但在夏阳城中必定有他们的藏匿之处,你务必找到它们。 这是我们的希望所在,只有找到了他们,才能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是,三兄。” 楚天歌点头应允,眼中燃起了斗志。 “沈捕头,”孙靖转过身来,对着沈从安说道。 “你去彻底查清林笃之、韩立冬等官员有关系的人,务必从中找出可能与军械案有关联的人。 本座断定,此人必是朝中重臣,甚至可能是皇室宗亲。 你一定要为本座找出这个人,只有抓住了主谋,才能真正平息这场风波。” 沈从安抱拳领命,声音坚定而有力。 “遵命!” “去吧。” 孙靖挥了挥手。 “属下告退!” 沈从安与楚天歌两人同时躬身行礼,随后转身离去,踏上了各自的征程。 待楚天歌与沈从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孙靖直奔书房,写下了一封密函。 五毒门虽小,却胆敢涉足军械交易,这是对六扇门权威的直接挑战,也是对大乾的极大威胁。 书写完毕,孙靖再次检查了一遍信件,起身走向书房的一侧窗户。 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带来了夜晚特有的清新与宁静。 此时,孙靖轻吹一声口哨,那声音悠长而低沉,在夜空中回荡。 不多时,一道黑影划过夜空,速度之快几乎让人看不清其真容。 片刻之后,一只训练有素的猎鹰稳稳地落在了孙靖伸出的手臂上。 这只猎鹰,是孙靖精心培育多年的伙伴,它不仅拥有敏锐的视力和卓越的飞行能力,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准确无误地将信件送达到指定的目的地。 孙靖小心翼翼地将密函绑在猎鹰的腿上,并轻轻拍了拍它的翅膀。 “去吧。” 随着孙靖的一声令下,猎鹰振翅高飞,瞬间冲破夜幕,向着遥远的南方疾驰而去。 它的目标,正是南疆之地,那里有着六扇门布下的眼线,只要猎鹰到达,密函中的命令就会被迅速执行,五毒门的动向也将很快被掌握。 想到这里,孙靖的眼神更加坚定了几分。 “一个小小的五毒门,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搞鬼,大乾律法岂能容你们。”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冷酷。 “等我将你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看你们还有什么好下场!” 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孙靖身上散发出来,犹如寒冬中的冰霜,冰冷刺骨,令周围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即便是深夜,这份杀意也足以让任何靠近的人感到不寒而栗。 夏阳,芳华别院。 一位年轻的皇子独自站在亭内,这座亭子以其精美的雕花和优雅的设计闻名,仿佛是自然与艺术完美融合的典范。 皇子背对着门外的世界,静静地站立着,手中轻轻握着一只精致的白玉酒杯,那酒杯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杯中的酒液清澈如泉水,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随着皇子的手指轻微的晃动,酒液轻轻摇晃,散发出一种让人沉醉的香气。 这不是普通的酒,而是皇室特供的玉琼浆,它的珍贵不仅在于其独特的风味,更因为它象征着皇权的尊贵,只有皇族成员才有资格品尝。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是一位中年侍卫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亭子。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后,低着头轻声说道。 “殿下,事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妥当了。 六扇门的人已经来过,但他们一无所获,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绝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 第397章 这就派人跟踪了?也太沉不住气了! 听到这些话,皇子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却依旧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缓缓地说。 “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觉,尤其是对孙靖和楚天歌这两个人。 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一旦发现我们的任何破绽,哪怕是再小的疏忽,都可能被他们利用,导致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侍卫再次低头,声音更加坚定。 “属下明白,殿下。 我会加倍小心。” 说罢,他向后退了几步,再次行礼后退出了亭子。 年轻皇子仍旧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夜色,心中似乎有着无数的思绪。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过身来,即便是最亲近的侍卫也无法窥探到他此刻的表情。 在繁忙的六扇门工作了一整天之后,楚天歌终于可以结束一天的工作,踏上归家的路途。 五毒门在夏阳城中悄无声息地潜伏着,想要在短期内找到他们的踪迹,绝非易事。 面对这样的挑战,急躁只会让人迷失方向,正如吃饭需要一口一口来嚼,解决案件也需要一步一步地推进,楚天歌深知这一点,因此他总是保持着一种异常冷静和稳重的心态。 然而,在他行走在回府的路上时。 “嗯?” 楚天歌忽然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被暗中跟踪。 这种被人悄悄注视的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竟然同时有两拨人在暗中监视着他! “是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吗?” 楚天歌在心中暗自揣测。 “还是说,他们打算直接动手除掉我? 想在夏阳城内消灭我这位武王,幕后主使人真的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尽管心中充满了各种假设,但他的步伐却丝毫未变,依旧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向着楚府的方向前进。 那两拨跟踪者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既不敢太近以免被发现,又不敢太远以免失去目标。 就在这时,楚天歌突然加快速度,转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身影仿佛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追踪他的人是一对看似普通的中年刀客,他们的外貌平凡无奇,体格健壮,即使混杂在人群中也难以引起注意。 当他们发现楚天歌消失不见时,立刻加快了步伐,冲进了小巷中。 根据他们接到的任务指示,必须严密监控楚天歌的一举一动,无论是他的去向还是行为,都需要详尽记录并及时汇报给上层。 但当这对刀客进入小巷后,却发现这里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不远处一只被吓到的野猫正在仓皇逃窜。 “糟糕,目标失去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恐慌。 任务失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严重的后果,这是他们绝对不能承受的。 “快找,他肯定就在附近!” 正当他们准备分散搜索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缓缓响起。 “不必找了,我在这边。” 顿时,两位汉子的身形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了时空之中,背脊上一阵阵寒意蔓延开来,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连转个身的勇气也没有。 他们深知,此时此刻,楚天歌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们身后,那是一位传说中的存在,实力之深邃犹如无底深渊,任何挑衅都可能使他们的生命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何人派遣尔等至此?” 楚天歌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两位汉子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但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痴心妄想,我们绝不会吐露半字。” 话音刚落,楚天歌的动作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两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掌力击中,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几颗染血的牙齿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最终重重地撞在墙上,口鼻间鲜血喷涌而出,场面触目惊心。 “妄图自绝以保秘密? 休想。” 楚天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眼前的敌人根本不值一提。 “落入我手,生死皆不由己。 唯有我令汝死,方可死。” 此言一出,两位汉子瘫软在地上,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意识到,面对这样一位强者,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急于追踪于我,看来你们的主子并不如我所料那般冷静。” 楚天歌踱步至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对弱者的不屑与鄙夷,仿佛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而自己则是主宰一切的猎人。 “既已来了,便无需躲藏。”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不远处的巷口缓缓走出了一对身影。 一位身姿婀娜、气质出众的美妇人与她身旁的年轻侍女,静静地步入了这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来者正是夏新梦及其贴身护卫,她们的到来似乎给这场面增添了几分不确定的因素。 楚天歌早已察觉,有两队人马如影随形般尾随其后,心中不免警惕起来。 然而,当他转身细看时,却发现来者竟是一位他未曾预料的人物——郡主夏新梦。 显然,这位郡主并未将其先前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亲自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郡主怎会至此? 跟踪本官有何贵干?” 楚天歌语气平和,但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不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夏新梦走近几步,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凭什么说我们跟着你? 本郡主只是逛街至此,有何不可?”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倔强,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楚天歌的行动有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