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妻出墙记》 机场相遇 机场相遇 “小柳我有那么老吗?”男人似乎没听出贾画话里的尖酸刻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推了一下金丝框的眼镜,看着反光镜问道。 “你有没有那么老,还要别人说吗,自己看就知道了。”贾画忍不住又嘲讽道。 “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是你的眼光有问题。”傅姓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和贾画两人唇枪舌战了起来,。 汽车到了学习的医院,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燕风不耐烦了,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人终于住了嘴。 “沫沫,以后三个月跟这种人在一起,有的你受的。”燕风提了沫沫的行李,塞进了她手上,笑着说道。 “谢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哦,那你看那边的事,是不是也是你自己的事。”燕风挪了挪嘴巴,示意沫沫看她们的左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跟着了?”沫沫怒道,气得狠狠地跺了燕风一脚。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只要你住进酒店,我就帮你摆脱他。”燕风说的他,正是朝他们迎面走过来的秦正阳。几年不见秦正阳更加的俊美了,只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更加冰冷的气息。沫沫不自觉的往燕风身后躲了躲。 “沫沫。”秦正阳岂容沫沫躲闪。刚才他正要上飞机去荷兰开会,正好在机场看到她,连荷兰都不去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哥,帮我摆脱他,我都听你的。”沫沫拉了拉燕风的衣摆,哀求道。 “你说的,都听我的。”燕风狡诈的一笑,这下好玩了。 “您好,燕风。”燕风和秦正阳握了握手。一手搭在了沫沫的腰上。 “秦正阳。”秦正阳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面前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女人。几年了,他始终无法忘记她。当年大哥把那些照片摆在自己眼前,他始终不敢相信。可看到沫沫亲笔签下的离婚协议时,他的心彻底的碎了。如今这个女人果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那么信赖那么亲热,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的嘴里弥漫着苦涩的滋味,也许当年她也是如此吧,才会忍不住出轨的吧。 “沫沫,怎么了?几年不见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识了?”到底是生意人,马上就收敛了心底的苦涩,换上了一幅笑意盈盈的面孔看着沫沫。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早在几年前就离婚了。”沫沫终于抬起了头来,眼睛闪烁着经过努力佯装出来的坚定光彩。 燕风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的搂着她的,感觉到她轻轻颤抖的身体崩得紧紧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把她揽得更紧了,他真怕这丫头一下子晕倒。这几年他多少知道一些发生在沫沫身上的事情。只是他真的不明白都几年了,为何沫沫一见到秦正阳还会那么激动。难道感情这玩意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甚至失去勇气。 沫沫紧紧地贴着燕风,那么信赖,仿佛现在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她不要让秦正阳看出自己对他的在乎,是的,是在乎。这几年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忘记他,可是他总是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脑海中,占据着她心的某一个角落。 “离婚,我们好像没有离婚吧。离婚是要亲自去民政局的,亲爱的老婆难道你不知道吗?”秦正阳深邃的眼神,终于落在了燕风搂着沫沫的大手上。 沫沫的神经迸地一声,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神经脆弱的就要断了,那颗不安定的心,似乎想要跳出她的胸膛。张了张嘴巴,“秦正阳,你是等我一起去民政局的?” 秦正阳心里波涛汹涌,恨意蔓延开来,自己那么在意她,她却急着要去民政局。“既然回来了,就先回家吧。你那么想离婚,等我有空了去把事情办了,省得大家都不舒服。” 沫沫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回家就不必了,反正就是签一下字,没必要麻烦了。” “不麻烦,家里反正地方大。”秦正阳一伸手接过了沫沫手上的小行李箱,转身就走。 “你麻烦大了。”燕风还是照旧搂着沫沫的腰,他知道要是现在一松手,沫沫就整个跌倒在了地上。 沫沫恨恨地盯着他,他是故意不帮自己的,这个混蛋哥哥“你不是说帮我吗?” 燕风听出了沫沫咬牙切齿的声音,耸了耸肩膀,“我怎么帮你,他似乎把我当成了奸夫。你哥我还没结婚呢,不想做奸夫。再说了,你没听他说,要去民政局才行吗?” 汽车上,两人都没说话,沉闷的要不是感觉到汽车在跑,大概沫沫都以为自己没气了。秦正阳的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眼神专注的看着前面。 “秦正阳,我想我们的关系到此可以结束了。”沫沫有些紧张,伸出舌头舔了舔,因紧张而略显干涩的嘴唇。 “你就那么想结束,既然你想要,那么等我下个星期从国外回来就和你一起去民政局吧。只是在几天,你就委屈点暂住家里吧。我不想让秦家蒙羞。”秦正阳看都没看沫沫一眼。 蒙羞,沫沫的心里一阵刺痛。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她给他蒙羞了吗?为什么他从来就不觉得是他自己错了。为什么什么过错都推到她头上,难道她爱上了他就是她的错。 “秦正阳,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蒙羞,你现在靠边停车,我要住医院为我们准备的住宿处。”沫沫闭了下眼睛,恨恨地就去推车门。 车子忽然就停了,沫沫的头撞在了玻璃窗上,疼痛从额角传来。秦正阳一伸胳膊,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她挣扎着,他的唇已经压了过来,狠狠地顶开了她还来不及闭上的唇。 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舌,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小舌,翻滚着纠缠着。沫沫被他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舌尖上,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腔。可他丝毫不放松,让她合着血腥咽下他的唾液。 “为什么,为什么要羞辱我?”沫沫用手背擦去了他的痕迹,猛地推开门下了车。 秦正阳看着沫沫离开的背影,猛地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卷起一片树叶,疾驰而去。 “沫沫。我还以为你不会住这里呢,你看看医院给我们的住宿还不错吧?”贾画看到沫沫回来,一脸的惊诧。不过惊诧过后,似乎了解了什么似的很同情地看了一眼沫沫又说道“那个男人是你丈夫?” “嗯。”沫沫疲惫地躺在了沙发上。 “沫沫知道吗,我还以为这次来探讨学习的人多呢,谁知道刚才负责人过来说,只有七八个精英中的精英。对了,那个负责人,嗯,真帅。”贾画已经坐在镜子前化妆了。 “沫沫你赶紧换衣服化妆,晚上那个负责人说要为我们接风洗尘。你不去吗?” “我不去了,累死了。”沫沫打开行李箱,拿了衣服朝浴室走去。刚进门她没时间打量,现在才注意,这是套套房,两室一厅一卫,格局很好,布置也算典雅。 “沫沫。刚才那个负责人还特意问起你呢,你们是不是认识?”贾画已经换好了一身红色的裙子,裙子是薄羊绒的,颜色艳丽,她正打着旋在镜子前臭美。本来沫沫想提醒她,这里的晚上冷。可看她挺满意的样子,也懒得再多罗嗦了。一闪身进了浴室,关了门。 因为累了,她洗过澡随便在楼下买了些泡面类的回来泡着吃了,就一倒身睡了。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 沫沫打开门,门口站着那个傅医生,傅医生怀里抱着喝得醉醺醺的贾画。“怎么醉成这样?”沫沫接过傅医生怀里的贾画,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 “还不是看到帅哥激动的,人家就多看了她几眼,她就以为人家非她莫属了,真是少见的花痴。”傅医生嘴毒的很,虽然把贾画送回来了,但是也唠叨了半天。 “帅哥,萧院长,真是个大帅哥。”贾画听到帅哥又来了劲,刚才还醉得连路都走得摇摇晃晃,要靠着人扶才行,现在一下子站稳了。还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沫沫是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难怪人家傅医生喊她花痴,她还真有花痴的潜质。 刚安顿好醉鬼贾画,放在一边贾画的手机又响了。“电话,接电话。”贾画胡乱地摸着手机。沫沫实在看不过,帮她接通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贾画没事人一样起了床,“沫沫。今天八点要去会议室,你快点。” 本待不想理睬贾画,但见她一脸愧疚的站在自己房门口,沫沫也不好意思多说她。“你还知道,我被你折腾的一夜没睡。”沫沫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双黑乎乎的熊猫眼,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地昨晚打完电话吐了一地,她帮着拾掇了地上,还拾掇了她。弄了一宿没睡,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来。 布局 布局 八点准时到医院的会议室,沫沫捡了个靠墙角不惹人注意的地方落了座,想着等一会儿要打个瞌睡也没人注意。 只是她没想到,她还没熬到会议开始就睡了过去。“柳沫沫,你这什么态度。”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梦里出现。 “真烦。” 萧泽雨看着她用手揉着耳朵,继续闭着眼睛睡觉。又好气又好笑,这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她倒是好,睡了整整两个小时,人都散了,她还继续睡。 “柳沫沫,天塌下来了。”手指轻轻夹着她可爱的小耳朵,他故意把热气吹在了她耳朵上。 “谁,讨厌。”沫沫睁开了眼,吓了一跳。“萧泽雨。” “是,几年没见,还记得我,不错。”萧泽雨很满意她那副刚睡醒的小猫的慵懒样子,这样的沫沫简直太可爱了,他甚至差点冲动的伸手想要把她揉在怀里。 “昨晚我请客,你没来,今天我还有这荣幸请柳医生共进午餐吗?”萧泽雨一双凤眸微微一眯,一抹轻笑溢在唇角。 沫沫知道自己拒绝有些矫情了,他既然在这里等着,总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逐笑着点了点头,“毕竟我们也算朋友。” 坐在宽敞的落地玻璃前,沫沫看着桌上嫣红的液体,又把目光转向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微微一笑,萧泽雨竟然会烧菜,还真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他一个萧家的第二代,怎么也不用自己烧菜煮饭的,所谓君子远庖厨嘛。 “你要是无聊可以自己走走,就当参观我的小别墅就是了。”萧泽雨知道她一个人坐着没意思,从厨房探出头,笑着叮嘱道。 沫沫也正好奇呢,想着他烧的菜一时也端不上桌,干脆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这套别墅不大,也就两层,一楼是一个客厅,一个餐厅,一个敞开式的欧式小厨房。简约的欧式楼梯一直旋到了二楼的走廊,二楼三个房间,一间对着楼梯的门开着,好像是书房一类的。本来想人家书房也算重地,她这样看一眼就下楼的,但是书桌上一个镜框正合在了桌面上,她心里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的照片,放在了他的书房里,看来他经常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让他青眼。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张照片就是那张,那张让她屈辱的照片。“沫沫下来吃饭,都烧好了。”萧泽雨站在楼梯上喊道。 沫沫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刚才那张照片。为什么他会有这张照片,除非,除非……她的心猛地直往下沉。 最后匆匆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后,往楼下走去。 楼下餐桌上酒香混合着菜肴的香气,“来尝尝我烧的菜,我可从来没有烧给任何人吃过,你可是第一个。”萧泽雨笑意盈盈地坐在她对面。 “泽雨,楼上书房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吧。”沫沫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开门见山问清楚好。 “你看到了。” “是,我是医生,明白我们当时没有做任何事,你也没有侵犯我,虽然我不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者是被人威逼的,但是我想知道是谁要你这样做的。如果还想当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据实以告。”沫沫的眼睛就那么隔着餐桌上氤氲的热气盯着萧泽雨。 萧泽雨一愣被沫沫的眼光盯得有些发悚,嘴角抽了抽,从桌上拿了根烟,“我可以抽吗?” 看到沫沫点了点头,“如果我说当时我是自愿的,你怎么想?还有你以为你当真知道了这事,心里不难受吗?” 沫沫吸了口气,“是不是我婆婆?”想起结婚后为一次和秦正阳一起去老宅,被婆婆下药后,她就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她来。其实她一向知道豪门中的女人并不是弱者,只要达到目的她们会不择手段。 “你怎么会认为是你婆婆?我如果告诉你是秦正阳,你怎么想?”萧泽雨眼神斜睨了一眼沫沫。 “不,真是太荒唐了,怎么可能是他。如果他想离婚,尽可以光明正大和我谈,我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我也不是那种除了他就无法生存的女人。”其实沫沫心里明白,他是有理由的,而且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 “你知道他们秦家有家规,再花心的男人一旦结婚都不可以主动提离婚的事,只有女方主动提出,而且要有足够的理由,才可以离婚,你信吗?” “你信吗?”沫沫心中那根强撑着的神经就要绷断了,秦正阳会吗?显然这个问题不用说都会的,他一直爱的是萧泽雪,怎么不会。 “谢谢,这顿饭我也实在没胃口吃了。改日我请你吧。”沫沫拿了包准备回去。 “哥,你有客人啊。”门口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背着阳光站着。 “正阳没和你一起来吗?”萧泽雨径自越过呆呆愣着的沫沫,伸手接过了雪儿手上的漂亮女孩。 “爹地说他去国外没时间,爹地昨天还给思思买了巴比娃娃。喏,舅舅看看。”小女孩在萧泽雨脸上亲了亲,又从自己怀里拿了一个穿着婚纱的洋娃娃出来。 如雷轰顶是什么感觉,沫沫在这一刻是深刻体会到了。原来他已经和萧泽雪有了孩子,却还拖着没签字,原来自己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以为这次回来两人还有一丝希望的。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在等待他的蓦然回首,还是如言情剧中的男主重新爱上自己。 萧泽雨看着摇晃的沫沫,并没有伸出手去扶她一把,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后,又恢复了平静。 “柳小姐,过几天有空的话,我们聊聊。”越过萧泽雪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萧泽雪轻柔的声音。紧紧地捏着拳头,她点了点头,等有空再说吧。 因为是第一天开始互相探讨,时间也比较宽裕,下午难得的放了假。沫沫却接到了杨炫的电话,电话里他惊喜若狂地连着说要请她吃晚饭,她也应了下来。杨炫,当年的他虽然很让自己讨厌,可毕竟自己晕倒也是他送进医院的。而且这几年来,他们像朋友一样来往着。对他越来接,就越欣赏他的为人处世和做事风格来。 “小茉莉过来,我在这里。”杨炫今天穿着一身的休闲装,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湖广山色,夕阳的余晖直接从开着的窗口照在他身上,为他度上了一层金色,愈发的光彩照人了。 “妖孽,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沫沫嘴角抿着,一丝笑意在唇边露了出来。 “那只小强说的呗,我还以为你真要把我忘了,我还准备去英国疗伤呢。”杨炫乌黑的眸瞳闪着光泽,用手捂着心口,夸张地说道。 “你怎么还叫强子那个名字。”沫沫皱了皱眉。这名字的含义,他们都知道,那时她刚回江南,正好又怀孕,偏偏那时候章强缠得紧。杨炫看不过去,就喊他打不死的小强。每次章强听到这个名字,总要一蹦三尺高,两人总要切磋一番,只是现在人家好歹也是个局了,喊这名字就不怎么适合了。 “怎么不能叫了,谁让他那么得意的。不过幸亏他得意忘形才泄露了你回来的事。”杨炫有些得意,妖媚的眸子,微微往上一挑,一丝快乐的情绪流露了出来。 “沫沫,我听小强说你游泳很好。这春湖你来过几次?”杨炫像是无意,却又似有意的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说不就行了,非要拐着湾问我。” 她这一直白,倒让杨炫笑得更欢了。“秦正阳那厮那次掉湖里是你救上来的吧?”他手上紧紧捏着茶杯,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心底的情绪。 “你说的是哪次,那斯我救过两次,而且巧合的是两次都在春湖。”沫沫认真地看着对面的杨炫。 “真的是你,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要不是强子那小子说漏了嘴,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当时你为什么要离开?”菜上来了,他夹了一块兔肉放在沫沫碗里。 “我身上湿了,穿着不难受,当然要赶紧回去换衣服了。再说了当时我也看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找过来了,才放心离开的。莫非当时是你?”沫沫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你以为是谁,当然是我了。秦正阳这厮不会水,我担心他才找过来的。”杨炫想起当年的事,那时他正好上洗手间,谁知一出来就发现秦正阳躺在了岸边,而匆忙间他只见到一个湿漉漉的小身影,朝小路跑着。 “不过后来一次我就不知道了。那次我听萧泽雨说是他救上来的,难道他还有哪次又掉春湖了?” “还提那事干嘛?对了你这妖孽,叔叔阿姨最近没再逼婚吧?”沫沫眼眸一转,避开了那话题,笑着打趣道。 “还说呢,怎么会没逼婚,我那双胞胎怪物弟弟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女孩,说下个月要结婚了。我妈逼着我相亲,说是弟弟都快结婚了,我这当哥的人影都没呢。”杨炫脸上的表情很生动,沫沫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杨炫的吻 杨炫的吻 “对了,那还女孩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呢,听说是他的学生,搞什么师生恋,真是禽兽不如。” “哈哈,你羡慕他吧,口是心非。”沫沫双眼晶亮,调侃地笑道。 “谁羡慕他了,对了沫沫,你不会真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希望。”杨炫的眼里染上了点点的温柔。 “我也没真打算这样做单身妈妈过一辈子,只是我没想到秦正阳他竟然还没签下离婚协议,他说等他从国外回来再谈,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了。”沫沫的眼神投向了窗外,那神情多了几分落寞和孤寂。 “考虑一下我吧,我可以做一个好男人的。”杨炫凑上来,面对着她黯然的眼睛,笑溺着说道。 “你又逗我。”沫沫笑着摇头道。 杨炫眼中的光彩蓦然消失,原来她竟然以为自己一直是在逗她。如果不是爱她,他何必这几年,年年往江南跑。明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个混蛋秦正阳,却还要凑上前去,守护着她。 “沫沫下个月做我女朋友一天,我妈一直想见你呢。”他苦涩的一笑。妈妈知道他心里有个女孩,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孩占据着他儿子的心。可是他一直拖着,是他没有信心。他不如弟弟果断,得不到就果断的放手,另寻他人。 “你不怕阿姨知道了生气?” “他们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北方的夜,空宁而清寂。他们住的宾馆坐落于闹市旁的一条小胡同里。吃过饭,杨炫送沫沫回宾馆。 两人下了车,杨炫一把拉住了沫沫。唇飞快地压住了她的唇,唇间丝丝的甜腻,似乎要把他的灵魂都融化了。“沫沫,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深深地热吻后,他的指尖轻轻触摸着沫沫细腻而晕红的脸颊。 “嗯,等我离婚后再说吧。”沫沫脸红心跳,心脏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嘭嘭直跳。 “你们分居都已经满两年了,离婚应该很容易的事。”留恋地低头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不舍得放开对她的钳制。 人的感情其实真的很奇怪,就如沫沫此刻,明知道不该和杨炫纠缠不清。可她就是不能拒绝他的吻,也不想拒绝。似乎心底还隐隐的有丝期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太过于灼热温情,还是她想要报复秦正阳。 此刻的英国,刚结束会议的秦正阳一脸疲惫的坐在房间里的酒柜前,倒了一杯烈性的威士忌,猛地灌了一口在喉咙里,辛辣的味道从咽喉直落胸口,呛得他直咳嗽。其实这次他不来也没多大关系,他是为了避开沫沫,为什么避开,是想给她几天时间好好休息吧。他明白她并不希望自己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当年沫沫离开后,他才明白他的心空了一个洞,一个无法弥补的洞。几年来,他一直和雪儿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着,甚至允许雪儿的女儿喊自己爹地。可在奶奶以死相逼下,他也始终不肯在离婚协议上落下自己的名字。他是在等着她回来,虽然他从不承认他在等待,可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真的不想再放手了。何谓爱情,谁说只有女人痴情痴心,男人其实也如女人家的心一样,一旦动情,便是一辈子。 门上传来敲门声,“总裁,明天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您要不要给女儿带点礼物回去?”门口站着的是他的男秘书,自从沫沫离开后,他辞退了女秘书改用了男秘。 “你帮我买吧。”他揉着眉心,看着酒杯中的液体发愣。 “总裁,你没事吧?”男秘有些不放心地问到。 “没事,你先回去睡觉吧。” 没事,他怎么可能没事,他的心纠葛着无数的矛盾。一杯辛辣的液体又灌入了喉咙。 “沫沫,沫沫你在听吗?”电话打通,他怔怔地重复着那句话。 “秦正阳,有话你说。”沫沫拿着手机,心有那么一瞬间尖锐地痛着,脸颊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 “沫沫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喜欢你。”男人的声音萧瑟而颤抖。 “秦正阳晚了,你知道吗一切都晚了。我不想和一个玩阴谋的男人在一起,我更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失去一切,你所在意的一切。”后面一句话很轻很轻,轻到滞留在了喉咙口,吞到了肚子里。 晚了啊,他不懂,就在昨天,也许他跟她说他喜欢她,那么她会欣喜若狂,会心情激荡,会毫无顾虑的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今晚,她放弃了,那不是幸福,幸福永远只在远远的天边,看得到而摸不到。正如小时候,她一直有养父带着,他身体不是很好,养母在公安局又很忙。她总是羡慕人家一家三口在假日出去玩,父爱母亲,那时候她就在想那也许就是幸福吧。 杯子跌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蹲下身,血从手掌心流了下来。看着满手的血液,他却感觉不到痛,为什么沫沫,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这几天,沫沫在交流会上没见到萧泽雨。“流云,你们萧院长怎么这几天没来?”贾画顾盼生辉的眸子,落在了一边的小护士身上。 “我听说,萧院长今天去接一个人了,貌似是美女。”流云是这家医院的小护士,他们开交流会时,小姑娘跑前跑后的为他们准备茶水。 “什么样的美女要你们院长亲自去接?”贾画来了精神,八卦的拉着流云问了起来。 “我听人说好像是未婚妻什么的,都订婚好几年了,这次大概回来就要结婚了吧。我们萧院长可是个大帅哥,真想不通什么样的女孩可以放心不套牢他的。” 沫沫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秦正阳,本待不接,后来一想,两人总要去民政局的,这婚离不离总不能永远拖着。 “流云,下午麻烦跟主任说一下,我可能会晚一点到。” “沫沫姐,我听人说你原来和萧院长一个医院呆过,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兴趣?”流云追着沫沫,好奇地问到。 “天底下帅气的男人多得很呢,我要那么感兴趣,也感不过来。”沫沫挥了挥手,看了一眼手机,离和秦正阳约好的时间还剩二十分钟,她这人向来不喜欢迟到。 来到咖啡馆时,秦正阳已经坐在了那里,他下巴上的胡须有些杂乱,脸也有些消瘦。沫沫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沫沫,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告诉我为什么?要判一个人的死刑,你也该给这个人一个理由是不是?”秦正阳的眼眸里流露着痛楚,声音有些压抑的干涩。 “秦正阳,当初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离开你却成了我们两个人的事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给你一个理由,那么我告诉你,我红杏出墙了,这个理由好吗?”她的声音略显高了一点,此时咖啡馆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听到她那句话,都不由自主的朝他们这边看来。 沫沫接收到四周那些鄙视的眼神,抿了抿嘴唇。“秦正阳,你放了我吧,既然爱的不是我,为什么现在又要拖着我不放,你说你喜欢我,你可以对萧泽雪放手吗?你可以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吗?知道吗?我不愿再等你了,一个人的爱是痛苦的,得不到回应的爱是苦涩的。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中,不该让你这样痛苦,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给我时间,沫沫给我时间好不好,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不是没有回应,再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爱了,我可以给你爱。”秦正阳失态的一把抓住了沫沫的手。 沫沫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好,秦正阳我给你时间,我在这里三个月,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三个月,你能让我为了你而留下,那么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她致始至终都板着脸,她不想让他看出她内心其实还是在乎他的。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沫沫一直没有见到秦正阳。不过燕风却发来了一封伊妹儿,伊妹儿上的内容让她心里暂时平缓了很多,心情暂时也好了许多。 杨炫这妖孽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事可做,不时的跑来拉着她出去吃饭。贾画自见到杨炫来的那一天起,就处处纠缠着沫沫,只要杨炫带沫沫出去吃饭,她必定厚着脸皮跟着。 今天三人约好了来世纪广场的粗菜馆吃晚饭。“沫沫,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那天在机场自称你丈夫的男人,这男人真无耻,明明是你丈夫却还搂着别人。”贾画在门口等着去停车的杨炫,却意外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三人。三个人很亲热,秦正阳的肩膀上坐着那天她见到的小女孩。萧泽雪搂着他的腰,俨然幸福的一家。 沫沫的眼眶微热,心里知道有些事情有隐情是一回事,看到了又是一回事,她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贾画我进一下洗手间。” 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 沫沫看着镜子中泪流满面的女人,原来,自己竟然那么脆弱。他说要挽回他们的感情,她心里却真的在期盼着。只是看到他们三人的那一刻,她才知自己的心会那么痛,那么无助,那么难受。原来他的一个谎言就让自己又重新跌进了漩涡中无法自拔,何苦啊。 “沫沫,你怎么了?杨大少来了,让我进来看看你。你哪里不舒服?”贾画虽然有些花痴,但是还是挺关心人的。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肚子痛,我从小就怕痛。” “你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伤心吧?”贾画显然不相信,嘴角一撇说道。 “你说哪里话,杨炫这妖孽还在外面等着呢,赶紧出去大吃他一通。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来。” “那你快点,我们还在老位置。”贾画走后,沫沫又进了洗手间。 “你这种人渣,看见你都让我恶心。”刚到走廊却听到了贾画略显高亢的声音。她心里暗道不好,这贾画就会惹事,这家粗菜馆,据说来头不小。也不知道这姑奶奶又惹上谁了。 “秦总对不起,我们把这个撒泼的女人带出去。” “你这种人渣,有那么好的老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真是禽兽不如……。”贾画不甘心地被人拉走了,嘴里唠唠叨叨还在骂着。 秦正阳也算是有身价的人,在走廊上莫名其妙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骂了一通,心里恼火。“哪里来的泼妇,撒泼也不找找地方,张经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这女人,否则以后回家吃自己去。还有好好给我查查这女人的来路。简直莫名其妙。” “秦总,这女人和杨总一起来的。我没想到她会开罪你。”大厅经理擦着汗,喃喃地说道。 “既然杨炫带来的人,以后让他看着点。这种疯妇简直让人大倒胃口。”秦正阳冷冷地声音越逼越近。 沫沫一闪身躲在了一边的柱子后,今天是她第一次真正看清他冷漠而无情的面目。心里不经有些替贾画担心起来。 一手搭在包厢的门把手上,里面传来贾画开心得略显尖锐的声音。“杨大公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那个人我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哦。” “你惹麻烦了,怎么没事去惹他干嘛,她确实是沫沫的老公,不过人家有人家的事。”杨炫真是气啊,这女人真是没脑子,平时看她花痴也就算了,怎么去招惹秦正阳。 贾画张着嘴,“可他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看不过,他……。” “他什么他,沫沫回来你给我闭嘴。不要让她知道了。”杨炫简直要咬牙切齿了,这女人真是惹祸的祸精。 “什么不让我知道?”沫沫笑着推开门随口问道。 “没什么,我们是想给你个惊喜,不能让你知道。”杨炫见到沫沫,朝贾画眨了眨眼。 “是啊!是杨大公子有惊喜给你。”贾画从善如流地答道。 三人吃过晚饭,贾画知道自己惹祸了,乖巧的主动提出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带我去哪里呢?”沫沫靠在副驾上,眼睛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夜景。 “想不想去看烟花,今晚湖东有烟花哦。”杨炫的车子已经缓缓启动。 一辆熟悉的车子从他们的旁边疾驶而过,沫沫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沫沫,你听到了是不是?正阳是因为某种不能说的原因才和雪儿在一起的,你该回去问问他。”杨炫知道自己多事,本来他就在等着沫沫离婚,这样简直在和自己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不能说的原因。”沫沫一笑,不再开口说话。 烟花在春湖的上空绚丽绽放,璀璨而绝美,只是烟花再美只是绽放一霎那,徒留的只是美丽过后的一片萧瑟和苍然。 “杨炫,你说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吗?我是不是太傻了,明明想和他分手,却一直拖泥带水的不愿一刀切。” 杨炫轻轻地把她揽进了怀里,下巴轻蹭她的发丝。“人的前世我不相信,可我相信今生。不是你拖泥带水,是你太过于在乎他了。如果是我当时掉在湖里,你会不会爱上的就是我?” “我不是那时候爱上他的,应该更早一些。我记得那一年阳光格外的美丽,我正巧参加完竞赛回我舅舅家。他就在落地窗前弹着钢琴,那么优雅,那么专注,那一瞬间我的灵魂仿佛飞入了九霄云外,就那么痴痴地站着听了一个多小时。”沫沫沉浸在回忆中。 “你确定是正阳在弹琴,而不是其他人?”杨炫的手颤抖地捏紧了沫沫的肩膀。 “不是他还有谁,那是他家不是吗?” “你真傻,秦正阳根本就不会弹琴。他最喜欢的是小提琴,他最讨厌的就是钢琴。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天是我在他家里弹琴,那天阳光很美,伯母买了一架新的钢琴,她让我试着弹奏,我因为太喜欢而弹了很久,记得最先开始弹了月光曲,后来就开始弹一首英国的乡村小夜曲,那首乡村小夜曲因为刚学会,所以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弹着,还让正阳和雪儿他们耻笑了很长时间。”“那天是你,为什么我没见到你。”沫沫大受打击,心仿佛在一霎那空了个洞。原来这些年自己的执着是个笑话,一个不择不扣的笑话。 “沫沫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杨炫发现沫沫的脸色苍白,而额头冷汗滚滚而落。 “那天我以为是秦正阳。”沫沫强撑起一个笑,真是笑话啊,原来她爱上的王子不是秦正阳而是杨炫。 “其实那天我弹完琴就去了正阳家的后山,也是巧合,那天泽雨他们几个非要去后山钓鱼,我们就从后门偷偷溜走了。只有雪儿和正阳两个小情侣留在了别墅。” “那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你们晚上钓鱼?” “那天我和泽雨打赌,看谁在半山腰那个小湖里钓到的鱼多。” “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她眼前一黑,朝后面倒了下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躺在了阳光灿烂,满室温暖的床上。 “沫沫起来吃点粥,我亲自熬的。”秦正阳见她醒来,扶着她坐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和杨炫在春湖看烟花,然后他说了很多话,说了那次弹琴,说了很多很多,后来她就晕了。 “昨天我也在春湖看烟花。”他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忽然间两人都觉得没话可说了,“正阳,我们离婚吧。”沫沫抬头看进他深邃的眸子,里面似乎凝聚着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爱上了杨炫,所以想摆脱我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我老婆,只能是我老婆,永远是我老婆。”秦正阳眯着眼睛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眼里深藏着一股怒火。刚才扶着她的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肩膀。 “疼,我没有,我没有,你放手阿。”沫沫挣扎着,因为痛楚,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沫沫我们和好好不好?”秦正阳松开了双手,眼中波涛汹涌。 “秦正阳你何不放手,这样对我们都好。如果不想放手,那么就放开萧泽雪。你可以选其一 秦正阳蓦然放开了沫沫,他是可以选其一的,可是那是他答应奶奶的唯一一个条件。他不能这样,真的不能。 “沫沫,为什么非要离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和雪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既然那么想挽留住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那么可以答应我几个要求吗?”她睁着眼睛盯着秦正阳。 “可以。”秦正阳内心在挣扎着,只要再给他半年,他就可以把公司内部出现的问题都解决了,到那时他可以把公司交给大哥,哪怕让他去打工,他也甘之若怡,可现在不行。 “第一我想知道雪儿的女儿是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们就没有可以谈得了,立刻离婚。第二以后你不能随便再和他们见面。第三如果发现我有什么隐瞒你,不许对我发火。” “雪儿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秦正阳释然的笑了。 沫沫点了点头,看来这点燕风发来伊妹儿里面说的没错。总算那家伙做了一件对自己有益的事。 “以后我不随便去见她,要想见她们我跟你请假好不好?至于最后一条,只要不离婚我什么都听你的。”见到沫沫点头,秦正阳有些讨好地笑道。 “沫沫,沫沫你见过萧大帅哥的未婚妻了吗?那个女人可真美。”今天没开交流会议,只是一起去病房看了几个病例。这会儿空闲,贾画八卦地上前拉住了沫沫。 “贾画,你又不是男人怎么对人家美女那么感兴趣?”沫沫调侃地一笑。 “她哪里是对美女感兴趣了她是对人家萧院长流口水呢。”身后传来一道不阴不阳的声线。 “好你个傅老头,你敢这样说姑奶奶,谁让你长得丑了,要是你帅气,姑奶奶也会多赏你几眼……”贾画和那个不对盘的傅姓医生又吵了起来。 吵架 吵架 沫沫摇摇头,走出了医院,外面天空湛蓝,白云悠悠,清风徐徐。今天早上她说下午有空闲,秦正阳说他来接她去爬山。她也乐的出去走走。自从两人达成协议后,秦正阳果真事事向她汇报,倒弄得她挺不好意思的。 “圆圆,我不是上次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不爱你,你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为什么要等我?”一道男人低沉醇厚,似乎带着某种懊恼地斥着。 “雨,我不管,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了你,你让我如何再去爱别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谁,只要你没结婚,你就是我的未婚夫。”女人嘤嘤地哭了起来。 沫沫往花架后闪了闪,她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这样要被萧泽雨看到了两人都尴尬。 “圆圆,别执迷不悟了,我不会爱上你的,今生今世我只爱一个女人。”他的声音低低的传进了沫沫的耳朵。原来萧泽雨也是那么痴情的,他心里到底爱着谁。让他那么骄傲的性格,到底是怎样的女孩才能俘虏他的心。 避开了萧泽雨待着的小路,朝前面的水泥路走去,过了那条水泥路,就是医院的正门了。秦正阳说十二点在医院门口等她,抬腕看看手表,现在刚过十一点半,还要在门口等上半小时。 秦正阳在十一点半刚过一点就到了,他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的停车场。他坐在车里,老远就看见沫沫低头看手表,他没下车也没打电话,就那么看着远处纤细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沫沫是那种清秀佳人,粗看并不觉的有多美,只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受吸引。她那双眼眸清澈明亮,哪怕心里再烦恼,只要看一眼,心就会平静下来。她还有个习惯,在不开心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时,总喜欢抿着嘴。这动作很可爱,可爱的甚至让人有想捏她的冲动。 他正想下车走过去,却看到杨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沫沫跟前,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沫沫的脸笑得真像花儿开了一样。最让他容忍不了的是,杨炫竟然低下头在沫沫的唇上吻着。 “杨炫。”秦正阳没事人一样走到跟前,不动声色地轻轻拉过沫沫,占有性地把她揽在了怀里。手指有意无意地擦了下沫沫的嘴唇。 “正阳,听沫沫说你们要去爬山,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晚上我请客,下个星期欧阳结婚,我要借沫沫一天。今天正好你也在,我过来打声招呼。”杨炫脸上挂着一丝笑意,那丝笑意竟然让秦正阳觉得那么的刺眼。 “既然是你弟弟结婚,我家沫沫本来也要去参加婚礼的,何来借之说。再说了你要借也借没有结婚的,哪有借人家老婆的道理,这要被阿姨和杨叔叔还不气坏了。”秦正阳搂着沫沫,又到“杨炫记得中国有句老话吧,别做过了头。” 沫沫有些生气,正想驳他几句。杨炫倒是满不在乎的笑了,“正阳你不都要和沫沫离婚了吗?何必呢。”说完也不看秦正阳跟沫沫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半路秦正阳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却没有车载蓝牙,却把车子烤了边才接通了。“你别急,我一会儿就来。好,我知道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调转了车头。 沫沫早听出了电话里隐隐传来萧泽雪的哭泣声,不解地等着秦正阳解释。“沫沫我先送你到医院,回家后我再向你解释。” 沫沫的心猛地朝下一沉,板着脸到“秦正阳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秦正阳一脚急煞下去,车子差点就撞到街沿。“沫沫我不是说了回家向你解释吗?思思发高烧,我必须过去。” “秦正阳你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不去找萧泽雨或者孩子爸,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正阳不可置信地看了沫沫一眼,压下了心底的恼火“柳沫沫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人家孩子生病呢,你吃什么干醋,怎么什么好样没学会,倒学了一身泼妇样了。” 看着疾驰而去的汽车,沫沫真是欲哭无泪,这男人,这男人还是前几天祈求她要她原谅的男人吗?为什么只要萧泽雪有事,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到她身边去陪着她。 杨炫赶来,差点认不出沫沫来。这几年和沫沫常有联系,他也常去江南看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彷徨孤寂的神情。 “沫沫,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 “杨炫我是泼妇吗?你说,你说我是不是泼妇?”她眼眶已经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 “秦正阳骂你了?”他柔和的眼神扫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心疼地就象是被人揪住了似的。 “嗯,他骂我泼妇。你说我连生儿子都没喊他,凭什么她萧泽雪一句话他就跟着人家屁股后转。他说我们好好相处试试看,可我一点信心都没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说我们怎么相处?” 杨炫有些头痛地看着怀里呜呜咽咽哭得伤心的沫沫,其实萧泽雪和秦正阳的那些事儿他多少也知道一点。只是他不能插手,更不能多管闲事。他觉得既然没感情两人就不该绑在一起,秦正阳如果喜欢萧泽雪就该放了沫沫。只是现在连他都糊涂了,不知道秦正阳到底爱不爱沫沫,或者两个他都爱。 沫沫回家,家里一片漆黑,头有点晕糊糊的,进了门在玄关处开了灯,果然秦正阳并没有回来。相处,他们还怎么相处。 医院儿科病房内,“爹地,思思又做小狗狗了,害爹地担心。”床上的小女孩手腕上挂着点滴,小脸因为发烧,烧得红通通的。明明没有力气却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安慰着大人。 “思思乖,不是小狗狗,思思今晚挂了水,明天就好了。”秦正阳揉了揉孩子的柔软的头发。 “正阳,你不回去行吗?”萧泽雪带着忧虑地问道。 秦正阳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孩子高烧没退,自己要离开了,雪儿一个女人家怎么照顾孩子。沫沫要生气就让她生气吧,他到时候可以解释的。 “你先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守着孩子,至于沫沫也不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人。”他勉强地笑了笑。 对于雪儿,他早就明白不爱她了,两人的感情在他们分离几年再相聚时他就发现了。有时,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和沫沫结婚两年,两人的关系也就是那一次妈妈下了春药,他们才同房了一夜,要真说感情,怎么也没有他和雪儿的深厚。可是只有他明白,正因为那一夜,让他对沫沫深深着迷。他从来不相信谁是谁的真命,要是当时他们没有同房过,他也许会笑着说,他的真命天女肯定是雪儿。可后来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这几年他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不是想为谁守着贞节,而是他再也没了兴致,也就是旁人说的无能。他看过很多医生,都说是心理疾病,身体器官没问题。再见到沫沫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果然是心理疾病,他竟然那么渴望沫沫,那种渴望甚至可以把自己整个的燃烧起来。 “雪儿,你该好好找个人嫁了。思思都三岁了。”秦正阳接过雪儿端来的热水喝了口,踌躇的找了个话题说到。 萧泽雪眼神黯淡下来,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正阳,我说过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你是不是嫌我脏了,我知道我现在脏了,我配不上你,你嫌弃我也是正常的,可你能不能容许我默默地陪着你,我只要在一边看着你幸福就行了。”一行清泪缓缓从她的脸颊上流下来。 秦正阳看着她的泪,心疼地轻轻把她搂在怀里。“雪儿,我不是嫌你,是我变心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了沫沫。我不想欺骗你,我的心里这几年只剩下她,三年来我日日夜夜受着折磨,我答应泽雨不去找她,可我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想起她。我爱她,如你爱我一样无法自拔。” “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她。她长的不如我,又不如我能干,又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你们为什么会爱上她,她那么平凡。”萧泽雪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 “她确实没你好,只是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吸引人,我也想摆脱她,可是你也看到了,三年了,我还是无法忘记她,她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中,藏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我懂了,你不是答应哥哥要好好照顾我的吗?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她知道自己无耻,可为了争取爱,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有错的是那个女人,她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不该让正阳变心,更不该离开后再回来。 这三年她过得那么幸福,她就不该在此刻出现在正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