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骑砍三国》 第一章 重生汉末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张兴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感觉浑身疼得要命,而且脑子里更疼,像是得了严重的偏头痛一样,脑子里还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张兴,男,25岁,在内蒙古当过中国解放军骑兵,两年后退役回到家中,本着闲不住的性格又到广西考上海警(海警是中国13年成立,专门招收退役军人与大学生)又当了四年少尉,当海警的日子很苦每天风吹日晒的,好不容易退役回到家中,看着以前高中用的笔记本电脑,心血来潮的打开看看,发现以前下载的音乐和游戏都在,张兴是一个军事迷,而且独爱古代战甲,电脑桌面上还有以前最喜欢的游戏骑马砍杀,里面让张兴最喜欢的就是可以让人物穿着一身铠甲,手握武器弓箭,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游戏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天地,那在战场上奔袭的身影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场景。 百发百中的射术在游戏里让敌人闻风丧胆,精湛的骑术在疆场上肆意遨游,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想,自己手一痒点开了游戏的图标正想玩下单机游戏,还是记忆中的画面,设定好人物后在城池里买了装备,一把弓一壶箭还有一杆长枪就出了城外,还没有召集人手就没头没脑的和山贼开战,游戏里用弓箭一射一个准,谁知道一激动,手把旁边的水杯被碰倒,水洒得满桌都是,张兴急忙拿纸准备把水擦干,突然间“嘣”的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头痛的张兴本想用手摸一下脑袋,结果发现手里面的莫名其妙多了一节绳子一样的东西,顺着绳子的方向看去,居然发现自己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张兴顿时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从马上摔了下来,眼前顿时又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张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四周非常的古朴,慢慢撑起身子,发现原本混乱的脑袋里面,一些信息和自己的思想渐渐的融为了一体。 原来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东汉中平五年,也就是前188年,正是东汉末年黄巾之乱刚平息不久,看过些三国演义的张兴知道,再过一年灵帝死少帝继位,大将军何进为剿灭十常侍引董卓进京等等后续的这些事件也都模糊的记在脑海中,而自己穿越来的这个少年也叫张兴,今年十五岁,是辽西郡人,家中只有自己与父亲两人,祖上被赐为普通的男爵却因家道中落,在经过黄巾之乱,父亲现在任昌黎郡里一个小小的左庶长,就像后世的班长,手下不过管理几个小兵而已。 慢慢走出比较破败的房间,张兴看见不大的院中一大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给自己先前摔下的那匹枣红马洗刷,从得到的记忆中知道是身体原来主人的父亲张奎,本是正值壮年的脸庞却苍老得像五十的老人,那是因为经常与乌桓人作战所造成的,这一幕不禁让张兴想到前世的父亲,想必以后都不能相见了,当两个身影慢慢重叠慢慢靠近时,不知不觉眼睛就流下了泪水。 可能是鼻子轻轻吸了一下发出了声音,正在洗马的父亲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自己,本以为会出现电视剧里父慈子孝场面的张兴正准备张开双手给自己这位父亲一个拥抱,谁知道却被一声虎吼震得懵在当场。 “臭小子!居然骑着老子的马偷偷跑出去,还从马上摔了下来,老子扛你回来都被那些泼皮笑话死!”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本能反应,张兴收回双手缩着脑袋悻悻说道:“我怎么知道会突然摔下来,明明开始骑得好好的,后来觉得脚下一空不给劲,身子一歪就摔下马了。” 刚说完父亲放下马刷子气冲冲甩着外八字走向自己,抬手照着头就是一巴掌。 “教你骑马这么久咋脑袋还这么笨,你当是走路呐还能踩踩怎么滴,要用两条腿用劲儿夹紧马腹才能骑得稳当。” 张兴看着父亲的一双罗圈腿,捂着脑袋不服气的说道:“用脚夹着多累,孩儿也没那么大力气啊,而且谁说马上不能踩了,那不是有马………” 张奎见张兴说不出个所以然,以为是小孩心性笑骂道:“以后好好练习马术,以后要是遇见乌桓狗可别马都骑不得丢了老子的脸,听见没?” 可张兴就像没听见自己父亲的话一样,自顾走到马旁蹲下,一边摸着下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是说咋不得劲呢,这马没马镫只有一边踩个毛啊,怪不得当时一只脚踩了半天啥也没踩着,嘿嘿等老头子不在家,我自己做个两边的试试。” 帮着老头子刷洗马匹后,张兴就坐在门口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事情,记忆中北方人民风彪悍尚武,大多数百姓都是自愿对抗乌桓人,而父亲是帮助郡守抵御乌桓入侵的军队什长,因为有个左庶长的头衔大家也都愿意听他的,这让本就流淌着军人血性的张兴感到兴奋和自豪。 作为华夏儿女,想到三国归晋后的五胡乱华,中华大地民不聊生,华夏儿女十不存一,既然来到这世上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管自己能做到哪一点,抵御外族必须是自己今生的目标,哪怕自己只能发挥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 “小子大白天发什么愣,我要去找你涛伯商量事情,你小子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知道吗?” 张兴连忙起身做听话状说到:“父亲自去忙事,儿子会乖乖在家的。” “哼,这样最好,要是我回来看见你和马都不见了,腿给你打断!” “………………………” 等不见父亲身影后,张兴跑到木桩处拿着小斧头往家后面的小树林跑去,到了日落时分才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框,一头还用麻绳拴住一甩一甩的回到家里,谁知道院子里父亲早已经回到家中,而且正一脸严肃的瞪着自己。 “叫你在家中好好待着,一回头就给老子跑出去野到现在才回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拿来老子看看。” 张兴见父亲真的生气了,只好乖乖走到父亲身边把做好的东西拿出来,张奎一把抢到手中一边看一边嘀咕着。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小框框栓着麻绳子,你小子不会这么大了还要做玩物?” 古代十五已经算半个大人了,所以见自家儿子跑出去就是为这个就气愤不已,张兴怕挨打急忙解释说道。 “这不是玩物,这是儿子我做出来的马蹬,今天孩儿不是因为从马上摔下来给父亲丢脸嘛,所以就想着要是稳稳的坐在马上就得像父亲一样用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但孩儿还没那么大劲,不过要是有了这个马蹬就不一样了,把这个栓在马鞍两侧,骑马时脚掌可以踩进去,这样就能坐得稳当甚至还能在马上站起来,或者做一些动作,而且还解放了双手,这样一来就不会担心腿上没力气从马上摔下来,而父亲到时候杀乌桓人就更省力了。” 听儿子说这么多,张奎早就想试试这个马蹬到底是不是这么有用了,要是真有说的那种效果,在打乌桓的时候战力就能提高个一两成了,能活着回来的弟兄也更多,可见这木框子还没自己半个脚大只好扔给张兴骂道。 “臭小子做也不做个大的,你给骑上看看有没有说的那么好,别让老子发现是骗人的,不然小心你的腿。” 张兴走到枣红马旁,把木制马蹬栓在马鞍两侧后,一脚踩住马蹬翻身上马,一手拉马缰策马出了院子外,等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便一拍马儿狂奔,跟上来的父亲看自己在马上时而放开双手站立,时而身子往侧面一斜,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这一场景让张奎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身披铠甲手握铁槊把乌桓人杀得闻风丧胆的画面。而张兴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在内蒙古当骑兵的时光,骑了一阵后就下马来牵着马儿走向父亲。 “嘿嘿,孩儿说的没错吧,这样一来骑马就简单许多了,父亲可以到县城找处铁匠打造个铁玩意儿,那样一来就更结实耐用,到时候杀那些乌桓人屁滚尿流。” 接过张兴伸过来的马缰,张奎虽然心里高兴,嘴上还是装作生气的说道:“哼,终于做了件让为父省心的事,还傻笑什么,跟我回家,天快黑了回去吃饭,明天跟我去田里看看庄稼。” “嘿嘿,是是是,回去吃饭。” 其实日子就这样过也挺不错,和亲人聊天打屁,像个普通百姓种田养家然后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当然也可以娶几个媳妇生一个孩子嘛,嘿嘿嘿……… “臭小子又傻笑什么劲?” “呃,父亲你说啥时候给我找个后妈啊!” “小子找死,看老子不抽得你妈都不认得!” “我可是你亲儿子你还下得去手,再说找个怎么了,不还是怕你孤单寂寞冷。” “还说~看打!” “啊!~” 第二章 出征前夕

一早起来的张兴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在简陋的马棚边抱了一捆草料放进马槽,要说好马喂的都是用玉米和鸡蛋搅拌成的食料,可这东汉末年哪来的玉米,而鸡蛋别说马了,自己都没吃几次,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玉米、红薯、西红柿炒鸡蛋啊。 这辽西郡属于北方幽州地界,没记错的话应该在后世的辽宁省西南部,锦州市一带,古代这北方经常受外族骚扰,特别是现在的乌桓,一到秋后北方的游牧民族缺少粮食就南下抢夺,虽然辽西郡有城墙之利但还是经常被骚扰,加上古时候人口稀少,一个辽西郡撑死十万人口,差不多就像后世的一个镇的人口,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况且还要考虑粮食的问题,这时间一久,百姓不是迁移就是饿死,而且这辽西郡也不全都是汉人,里面有乌桓、鲜卑、匈奴等北方的异族夹杂其中,并且汉人人口之比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这让生活在这里的张兴非常没有安全感。 不过幸好自己父亲是个左庶长,虽然差不多是个小“班长”的职位,可好歹家中也有五十几亩地,想来应该饿不死。 来到院子中间,张兴像以前一样进行简单的锻炼,打一套军体拳和一些基础的锻炼方式,要想在现在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要不怎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容易能在这个环境中生存下去;接下来吃了半块胡饼张兴就随着父亲去看看家里的那五十几亩田。 家里的田地在辽西郡的南部,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见一大片田地,除了张兴家的还有一些其他百姓都在劳作,9、10月份本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可因为北方产量比南方少,百姓种的小麦等农作物很难得到大丰收,不少老百姓坐在田边看着庄稼唉声叹气。 “诶,这庄稼收成是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日子还怎么过啊,再是颗粒无收就马上要过冬了啊,唉~” 张兴看着一个个弓着背在看着自家庄稼发愁的百姓,就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土地兼并十分严重,豪强地主势力迅速膨胀。他们“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拥有成千上万的奴婢和徒附。广大农民丧失土地之后,多数沦为豪强地主的依附农民。他们除了交纳高额地租和服徭役外,人身也受地主支配,如充当家兵等,甚至跟随主人迁徙。 而像这些粮食除去上交给世家豪强,剩下的根本就不够度过这个寒冬,在加上乌桓等北方游牧民族的骚扰,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安稳的日子好过。 “眼看就要秋收了,这庄稼收成不好日子可就没法子过,看来要提前到郡守大人那商量一下了” 看着父亲也为粮食发愁,张兴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父亲都会被郡守派去抵御乌桓南下割秋草(指游牧民族南下抢夺小麦粮食),虽然危险但张兴觉得为了抵御外族虽死无憾,要是自己有实力还要把那些外族打得不敢南下牧马。 “父亲,这次您又要去*桓人吗,能不能带上孩儿,孩儿也想帮父亲!” 张奎低头看着高到自己肩膀的张兴,满怀欣慰的笑了一下,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越长越大了,就是为了儿子自己也要把日子过下去,抬起手揉了揉张兴脑袋说道:“吾儿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过一两年为父带你一起*桓狗,这次你好好在家中待着,等我回来给你带些小羊羔子,多吃肉才长劲儿。” 听自己要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张兴虽然感到憋屈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现在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相信再锻炼个两三年应该就能像当初一样有个强健的体魄,那时候一定要跟父亲去把乌桓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了,要去*桓狗还需等些时日,现在还是先去田里把庄稼收了,能有一点是一点,要是有余粮就分些给少户人家。” 张奎带着张兴往田里走,张兴开始还不怎么会,可见父亲的动作跟着学,不一会也有模有样的割起庄稼来,等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张兴背着一小捆小麦跟着父亲原路返回;想着这附近有一条河张兴一边走一边问父亲道:“咱这的庄稼是因为干旱,土地容易干裂所以才不容易活,人们怎么不在附近那条河边挖条水渠引到田中呢?” “以为就你小子聪明啊,虽然附近是有条河,可光走过去就要两三个时辰,而且我们这地势稍高,两侧还有一些山群,想要挖水渠哪那么容易,再加上辽西郡离海不远,所以过不下的百姓都迁到海边靠打渔为生了,哪个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回到家里差不多到了戌时,父子两人吃着胡饼喝着米粥就算过了晚餐,现在大多数的百姓家中都是以饼和米粥为主食,穷苦的人家有时连粥都喝不上,就是一块胡饼也是和亲人分着吃,再加上黄巾之乱和不久就会爆发的诸侯伐董,老百姓的日子就没什么好过的说法了。 在院中给马喂些草料后就见自己父亲喊道:“我去找你涛伯父他们商量点事可能亥时回来,记得别乱跑。” 张兴翻了翻白眼说道:“知道了父亲。”感觉不管对自己说什么最后都会加一句别乱跑,搞得像自己天天往外溜不回家似的,不就是昨天骑马出去了嘛,不然还没我呢。 不过想想也就知道父亲对自己这个儿子多么的关心,家中母亲在生下自己后感染风疾死了,就剩下父亲和自己两个男人,做为独子在这个时代可是有很大的责任,除了延续血脉之外还要振兴家族,谁让自己祖上出了个男爵,虽然自己不稀奇可周围的人家可不这么想,要不然父亲也不可能这么有威望,基本上一些大事大家都会听父亲的看法。 家里又只剩一人,无所事事的张兴拿着父亲习武用的木棍在院子里舞了几下;要说这时代打仗不像后世有先进的武器,靠的都是冷兵器和带兵的将领,不是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嘛,所以张兴觉得还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正道,当然也少不了好的武器、马匹和铠甲,这三样对武将来说就和自己的命一样重要,可自己用什么兵器好呢,父亲出征用的就是一把环首刀和一面盾,家里还有一把保存比较良好的弓,这对自己来说也非常喜欢,不过以前在内蒙古当兵时用习惯了军用长矛,可以自由拉伸可以当长矛也可以当短兵器,不过现在只能用刀和盾了,有守有攻也不错,但是长兵器也不能拉下技多不压身嘛。 拿着长棍舞了一阵子,出一身汗的张兴用水简单冲洗一阵后就准备回房睡觉,刚见父亲走进院子里对自己说道:“郡守大人下令后日就要出发,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先去找你涛伯父,在家里别惹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了父亲,孩儿省得。” 两人沉默一阵后也就回房里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张兴发现父亲早早的出门而去,可能是和一起去*桓的壮士商量事情,无事的张兴做完基础的锻炼后就给马喂喂草料,想着古时候的娱乐方式可真少,也不知道那些小孩是怎么过完童年的;可他自己却忽略了自己是一个穷苦人家,就算比一般百姓家庭富足点也好不到那去,哪能像真正的有钱人家孩子有那么多玩物。 “唉~我这少爷的身子穷人的命哟,啥时候能过上封建社会腐败的日子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兴把水桶装满水后在院子里反复提起又放下,在这落后的时代也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来打熬力气,一直到手臂酸胀才停下来休息,一天下来张兴就这么反复的锻炼又休息。 到了中午时分,吃完饭后,在家中坐不住的张兴决定出去逛逛,来这个世界三天了还没亲眼见到古代的街道是个什么样的,按照“张兴”的记忆。他家在辽西郡的北郭,跟着古朴的街道一路向南走;到丁字路口时,东边是坊市,粮食杂货之类的商品在西坊市里,马匹牲口铁器之类在东坊市里,张兴决定去东坊市。 根据原来“张兴”的记忆才知道,东汉实现的是募兵制,但是武器,甲具都是朝廷发放,马匹自备。每年能领粮饷,不交税,免徭役。基本上当兵的家庭环境相对较富有,但是自己家例外。先祖很早就入伍,但不幸都英年早逝,没留多少后代,不过博取一个小小的爵位。自己的伯父张涛本来是继承家族的爵位,在一次出征中不幸被敌人斩断左臂,家里不想交税,也不想服徭役,最重要的是粮饷,于是父亲代替伯父入伍。家里本来还挺富有的,但是因为母亲的一场疾病,家中只能把先祖的地卖了筹足为母亲治病的钱,结果到头来母亲还是病逝了。 张兴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张兴”先祖多留点后代,估计现在也成为辽西的豪强地主了。来东坊市的原因,汉代尚武,允许购买兵器,想看看坊市里有什么兵器,而这个“张兴”居然这么久都没来过。看着这些低落的房屋,街上人相对于后世,少得太可怜。一条笔直的大约一百米的街上,只不过三百多人。 逛了许久后感觉索然无味,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估计父亲也差不多也回到家中,张兴只好沿着来的路返回,还是等有钱了再来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兵器了。 第三章 恶耗

回到家中见父亲正坐在门前擦拭着皮甲和那把弓,抬眼望着张兴说道:“不好好看家又跑出去,要是马被偷了怎么办。” “父亲可是郡里的左庶长,街里邻里的都听父亲的谁敢来偷咱家的马,到时候父亲一声怒吼保管小贼吓得屁滚尿流的。” 被自己儿子打趣一下觉得心中好笑的张奎无奈摇了摇头笑骂道:“你小子少给老子打哈哈,过来给为父把这皮甲擦干。” 听自家老爹吩咐张兴屁颠屁颠的跑到面前接过皮甲用麻布一边擦拭一边嘿嘿的傻笑。 “父亲这次去回来给儿子带副好点的皮甲可好,等儿子过几年就能和父亲一起去*桓人了,我见郡里发放的一点都不好,到时候上战场了没个好点的怎么行。” “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再说,好护甲哪有那么好弄,等咱家里有钱了给你打副铁的不更结实?”张兴撇了撇嘴心想,要是等有钱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就靠自己家这情况估计这辈子都悬。 等把皮甲擦干净后张兴又走到马厩旁把打好的鸡蛋和着豆子一边喂马一边嘀咕着:“好好吃顿好的,战场上保护好父亲,等回来了以后给你找匹小母马咋样!”只顾着和马说话的张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 次日天还没亮,张兴就被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吵醒,吓得急忙起身把被褥什么的折叠好,刚收拾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早就不是当兵的时候了,而且都穿越时空到了东汉,顿时气得张兴把被褥往里一推又准备继续睡觉,可刚回头就发现父亲穿着一身比较破的皮甲,甲外穿一身红色麻布做的衣服,头上戴一顶汉兵皮帽走到院中牵出了枣红马。 张兴穿好衣服跟着父亲后面走到了军营,一路走来也有许多正陆陆续续赶来集结的官兵,马上到军营门外时张兴父亲回头喊道:“就到这了,快快回去看家,等为父回来给你带件皮甲。” 知道军营不能擅自进入,张兴只能一边回头一边看着父亲走进了大营。虽然只是几日父子可张兴却把这位“父亲”当作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看着父亲快要消失的背影张兴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只是一次小打小闹而已,要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了。” 回到家中的张兴和往常一样做好基础的锻炼吃完饭就往自家的田地方向走,走了半个时辰后张兴下田地除了些杂草就坐在田坎边望着天空。 “这个时代空气真是好啊,没有一点污染和嘈杂,就连庄稼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可惜就是没网没手机太无聊了,家里这几十亩地估计也耕不完,等收完庄稼把内蒙古学的在里面试试,搞不好还能提高点产量多赚点钱,嘿嘿然后去东坊市找家铁匠铺打副铠甲。” 接下来的五天里张兴都是两点一线,早上去田里割庄稼回来锻炼身体打熬力气,要是觉得无聊跑去东西坊市里逛逛。 最近几日正如往常一样张兴吃好饭,准备去田里割最后一点小麦,刚准备栓门就见四五个官兵模样的人往自己家方向走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枣红色的马,马后拉着一辆用白布盖住的板车。 张兴脑袋里马上就闪出了一个答案,不过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让张兴不愿相信,待几人离自己只有三步时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可是奎哥家的娃子?” 张兴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那人见张兴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觉得托得久了不太好只能一手指着马的后面叹了口气。 “这是奎哥的马和弓,奎哥他人、他在后面。” 听到事实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张兴忍着眼中的泪水一步步走向了马后的板车旁,枣红马见到张兴低头打了个鼻响,跪在车旁抬着微微颤抖的手掀开白布,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到这时张兴眼眶中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一行热泪。 伸手抚平了尸体脸上皱起的眉头,张兴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头问着那拿着弓的官兵:“能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为何郡守大人前日发布告示说此次抵御乌桓是我汉军大胜?” 那人把弓挂在马背上走到张兴身后回道:“前几日我们确实是把乌桓狗给打回去了,可就在第二日奎哥带着十个弟兄出城侦察时,发现有十几个散落的乌桓人在一处村庄里割秋草,见乌桓狗不仅抢了粮食庄稼,还把那村落里的二十几户人家全都杀害,尸体和房子也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奎哥一气之下就带着十个弟兄上去准备打个措手不及,谁成想那里面有个是他们部落中的头目,还有点手上功夫,在奎哥一刀砍死他之前用矛刺穿了奎哥的前胸,等我赶去时奎哥早已经没了气息。” 张兴听完又把目光移到父亲遗体的胸前,皮甲上一个大洞异常显眼,吃力的把父亲抱起放在马背上,张兴转身对着几个官兵抱拳谢道:“多谢几位大哥送我父亲回来,日后定会上门拜谢各位,容我为父亲下葬小子就恕不远送了。”知道张兴现在非常难过几个官兵也只好安慰句“节哀”便转身回去。 牵着马往城外自家田地方向走去,一路上认识张兴的都开口劝着他别太难过,闻讯赶来的涛伯走在自己身旁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兴儿无需难过,奎弟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如果当初我没有被砍断左臂,你父亲他不会有此一朝,可伯父想说的是我们张家没有孬种,就算再断我一臂也会为奎弟报仇!” 张兴侧脸苦涩的说道:“伯父不必激我,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这并不是伯父的错,再说战场厮杀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你能这么想伯父很欣慰,你父亲下葬后郡守大人会把奎弟左庶长的职位传给你,而且这次奎弟杀敌有功想必会有所赏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日后在战场上多杀几个乌桓狗为你父亲报仇。” “侄儿明白,当前还是给父亲下葬为主,离我们稻田不远有一处山群,侄儿想把父亲葬在那,这样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看见自家的田地。” 说完张兴和涛伯牵着马往山群方向走去,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山群脚下,张兴便开始挖坑埋葬父亲,其实并不是张兴不想给自己父亲来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因为他知道父亲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管在原来记忆中还是短短的几日相处,自己的父亲都是个低调不喜欢是非的人,就算自己把父亲得到的战功赏赐为他办一场葬礼,想必也一定会跳起来指着自己大骂:“臭小子敢乱花老子的钱拿来办这事,信不信老子把你腿打断!” 不知不觉中张兴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用原本盖着父亲遗体的白布铺在里面后,自己和涛伯才把遗体慢慢放到白布上面,爬上来的张兴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父亲已经变得惨白的脸一点一点的把土填进坑里。 把土填满成一个土堆后张兴拆下板车中的木板,用在山下捡的尖石慢慢在上面刻出几个大字:辽西左庶长张奎之墓。左下角刻:奎之子张兴立。 把木板插进土中后张兴从怀中拿出一块胡饼放在墓前说道:“父亲,兴儿日后定会把乌桓人赶出我汉家土地,让其不敢南下牧马,父亲杀了那么久的乌桓狗也累了吧,这次让孩儿替父亲分忧,父亲以后在家中等孩儿凯旋!” 涛伯站在后面看着张兴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心中说道:“奎弟啊,兴儿有此志向你也该瞑目了,以后兴儿振兴家族完成了一份伟业后,哥哥也就能方心下来陪你了,你就在下面等一会,相信不会太久的。” 张兴葬好父亲后牵着枣红马和涛伯返回家中,要到家门口时涛伯对张兴说:“今日好好休息,为你父亲守孝七日后郡守大人便会前来找你,明日我带你诚弟一起来陪你,日后有什么事也和我多商量商量,我们家族一脉现在就只有你与你诚弟二人为希望了,以后你两要相互扶持。” 张兴对涛伯抱拳行礼说道:“侄儿省得,以后定会与诚弟共同振兴我张氏。” “好,好,好!日后你们的路还长,快回去休息吧。” “伯父慢走。” 送走涛伯后张兴把马牵回马厩喂了一些草料就回到房子关上房门。走进房间张兴一头倒在床上,脑袋里一直在思索着日后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能在这时代中作出怎样的事情,为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与自己最亲的人便离我而去。张兴啊张兴,既然有人把你的亲情给夺走,那你就应该把仇恨加倍发泄到他的身上。 一直在床上躺了很久的张兴脑袋里越想越乱再加上今天父亲去世的打击使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不知不觉就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骑马狂奔,父亲在身后看着自己欣慰的微笑,那也是张兴真正第一次见父亲对自己笑得这么开心过。 第四章 半路相助

清晨张兴起身到市坊置办父亲灵位回来,见涛伯带着自己八岁的堂弟张诚站在门外,涛伯拉着身后孩童对张兴说道:“诚儿快给你堂哥见礼。”身后孩童听后怯生生往外站出一小步对张兴一礼。 “诚弟有礼,见过堂兄。” 张兴上前摸着张诚的小脑袋笑着说道:“诚弟无需多礼,我两即为兄弟以后好好相处,我作为兄长应当照顾弟弟,以后一起震兴家族。” 张诚年幼心性单纯,见张兴亲善,小孩也放下了拘束,三人进到院子里把灵位摆放在房中,随后又吃了早饭正在聊聊今后的事宜。 “父亲新葬本应该守孝,可家中伯父您不幸断了左臂,诚弟又尚在年幼,侄儿觉得应以为父报仇与振兴家族为主,父亲传下的左庶长之职不能无人接替。” 张兴本也想给父亲守孝,可如果家里没人接替可能左庶长的职位就会作废,就算不能真正的守孝三年也应该像后世一样守头七,因为古时父母去世如果不守孝那是要被世人唾骂到死的,到时候就是左庶长的职位自己想都别想,“三年丧”是通例。而名人守孝不满三年,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提你是名人。为嘛?逼格不够,像东汉赵宣守孝,长辈葬好,墓道不封,直接睡里头。你守三年,哥守二十年——墓道就是咱滴家。他为嘛这么干?汉代选官,没考试,就名声。谁名声大,谁当官。守孝时间长,是屌丝成名做公务员的捷径。当然,也有付出,不能娶嫁不能吃肉,可他居然带着妻子在守孝的时候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守了二十多年,这名声得多大。太守陈藩听闻后接见赵大孝子,两人一聊后太守勃然大怒:“你竟在守孝期间干内个事,还生了五个孩子,还是躲墓道里干的!守孝,哭还来不及,你竟敢……昂!骗名声,欺亡灵。判刑!” 不过自己的情况是情有可原,而且哥也不是名人,如果真要守个三年以后这日子也别过了。所以张兴觉得还是先接过父亲的职位,把日子过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守,也不怕别人诟病。 “侄儿所言有理,相信不久郡守大人就会下令命你接替你父亲的职位,要早做准备才好。” 话没说完就听屋外一人喊道:“张奎之子张兴可在家中?”三人一听都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见来人一身官服应该就是郡守大人派来宣布张兴接替一事。 张兴打开院们上前抱拳一礼:“小子就是张奎之子张兴,大人有何事叫小子?” 虽然知道就那么一回事不过该有的礼貌张兴可不能落下,涛伯也拉着弟弟张诚跟在后面给来人见礼。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交给张兴说道:“郡守大人念你父战场有功,上表其功绩,命张奎之子张兴世袭左庶长之职,加封食邑七十;另念其祖上以来忠君报国,赐封地迁西城北琢阳县,十日内到封地复命。” 张兴前跨一步接过手令抱拳说道:“多谢大人,兴定不辱大汉和郡守大人之命。” “那就恭喜张左庶了,大人还说令父生前所用兵器张左庶可到兵库中认领,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那人转身上马便往市坊而去,张兴三人看着封令都激动得高兴不已,想不到除了世袭的左庶长外还追加食邑七十户,再加上原来的二十多户就差不多一百户了,而且还有个封地,张兴仿佛看见离振兴家族为父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赏赐中提到的食邑就是指户口,招的士兵也是从每户人口中挑选,一般都是十丁取一兵!也就是说十个壮年男子中抽一个人服军役!当然这不是穷兵赎武的统治者,换成穷兵赎武者,壮丁全部从军,后方只有妇孺病残从事生产工作的也有。 假如按耕战政策下的做法,可能5至6个人口就可以养1至2个兵,其实就是一个家庭可以养1至2个兵(青壮男丁),而且在闲时都是从事农业,战时可以调动作战,这样算下来张兴怎么也能抽出二十几人为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在自己的封地已经算是小有势力了。 张兴回头对涛伯说道:“既然郡守下令十日内到封地,伯父可收拾行李和诚弟随我一起到琢阳县安住,明日侄儿通知其余几户人家便可启程。” “好、好、好,此乃天佑我张氏一脉,老夫这就回去收拾行李,侄儿快去忙吧。”说完涛伯带儿子张诚回往家中,张兴也准备前去通知其他几户人家,随便到兵库领取兵器。 经府兵带张兴拿着兵器出来后,张兴又跑去东坊市的铁匠铺打造了一幅马蹬,不过只是个小东西所以没等多久就完成交给了张兴。 赶回家中把马蹬套在马鞍上张兴便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早日赶往封地。要到达琢阳县大概需要五天左右,而多出的几日当然是让张兴好好准备一下,不过张兴一刻也忍不住去自己的封地好好发展哪会这么墨迹。 第二日集结好人马后张兴带领着涛伯和自己的堂弟领着二十几户人家就准备出发,其实张兴也不愿这么麻烦,没说一定要将这么多人搬到琢阳县去,可架不住自己老爹生前经常救济他们,时间久了也就愿意吃点苦跟随自己,毕竟当爹的这么好儿子应该差不到哪去嘛。 就这样将近三十人出了辽西郡往西北方向走去,路上因为张兴早早出发所以前五日走走停停的也耽误不了多少行程。为了安全考虑张兴还在二十几户人家里挑出十个自告奋勇的青壮作为临时护卫,反正在兵库里张兴顺便领了二十套士兵的装备,当然兵器除了张兴一匹马、一把臂张弓、一把环首刀和一面圆盾外,其他人手中只有一把环首刀,身上都是普通汉服,张兴倒是穿的一身和父亲出征时一样穿戴的赤色戎服,胸前穿有皮甲防护。 就在一行人快要抵达琢阳县时前面一士兵跑上前来说道:“大人快看,前面有人。” 张兴随士兵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人身穿普通百姓汉服慌忙奔跑,身后却有五人手持短剑骑马追赶,五人身上虽不华丽却是像家兵般的武服,张兴知道一般的地主豪强私养的家兵都是这样装容,不知道前面这人怎么招惹上的。 张兴侧身踩着马蹬跃坐马上回头对几个士兵说道:“守护好家眷,我前去看看。”说完策马向前方六人赶去。 “甄志,看你往哪跑,哈哈…你倒是再跑啊,让我们几个追了那么久,呸…你大爷的,玩也玩够了就让爷爷送你上路。” 那叫甄志的见以无力逃跑,只好停下脚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今…今日若几位能放过甄某,来日某定会重金答谢各位……若是几位一定要赶尽杀绝,想来…回去定会被你们主子重罚。” 五个人乘甄志说话之时慢慢把他包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兵不屑说道:“你当我们是白痴啊,把你杀了我们还要回去领赏钱呢,就你现在这样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两说,别废话了……兄弟们动手!” 正当五人抄起短剑就要动手时,“咻”突然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道黑影擦着一家兵耳边射了出来,瞬间就看见一只箭羽射在那满脸横肉的家兵身前。这突然出现的一箭,也是让双方都愣住了,五人急忙拉马后退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骑身穿赤色戎服,胸前护有皮甲,手持一张臂张弓正保持着射箭姿势的官兵,不用说,此人就是张兴本人。 “五人对一人有点过分了吧,不知道那位兄弟如何得罪你们,竟然敢光天化日就害人性命!” 张兴放下手中弓箭策马前行几步,心想刚刚幸亏没射中人,不然一会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看来后世在内蒙古当骑兵学的许久不练都手生了,以后一定要勤奋点不能放松了。 “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拦我们办事,识相的就滚开。” 张兴见五人见了自己不怕居然还反过了叫自己滚开,难道这几个没注意自己身上的兵服吗,要不就是他们有恃无恐见惯了官兵,看来身后之人不简单啊。 “哼,吾乃新任琢阳县左庶长张兴,此是赶去琢阳县上任,你等狗胆敢辱骂官兵?” 其中那满脸横肉的家兵站出来不屑的看着马上张兴笑道:“不就是个新来的左庶长嘛……琢阳县谁不知道是我们王家说了算,劝你小子少管闲事,惹了王家你就是虎也得乖乖爬着,哈哈哈……”说着就跟着其余四人哈哈大笑。 “这位庶长大人听我一言,甄某不劳庶长大人舍命搭救,今日是某该有此一着,他王家在琢阳县在当地是个欺压百姓的地主豪强,庶长大人不必为区区甄某得罪王家,所以还是赶快离去吧。” 张兴见那甄志都如此说不免有些气恼,这人这样说,要是到时候不救他反倒是向恶势力低头见死不救了,传到琢阳县让人知道自己以后在那还怎么混,这招以退为进的手段用得真是好,想来也不是普通百姓。 “今日我这猛虎就偏要看看到底这王家有多厉害!” 张兴右手拔出环首刀策马冲向那五人,靠着他们没能及时反应先发制人,来到五人面前后张兴猛的斜上挥出一刀。其中四人见张兴来势凶猛急忙纷纷散开,而张兴却穿过五人拉住马缰回身而立。 “噗” 只见其中一家兵手中短剑掉落在地,一手捂住拿剑的右臂顿时喷撒出一道血雾。 “喝!” 张兴乘五人恍神之际继续策马而去,那满脸横肉的家兵见张兴杀向自己,慌忙举起手中短剑刺了过去。见此张兴丝毫不惧,左手持盾挡住刺来的剑,右手持刀绕过头顶用力斩下,鲜血顿时喷出溅到脸上,一颗头颅瞬间抛飞在空中。 张兴威势不减,一脚踢中挥剑冲向自己家兵的腰腹,那人倒飞出三米摔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就被策马而来的张兴挥盾撞晕在地上。 另外三人见张兴异常勇猛急忙催马便逃,刚离出五、六十步外只听“咻”一声,一只箭羽飞速射中其中一人后背但估计只是轻伤,可惜当张兴准备捏箭再次拉弓时,三人早已骑马飞奔到百步开外,让张兴只能无奈放下弓箭。 “要是有把滑轮弓就好了,现在的力气杀退了这几人最多就只能勉强拉满一次,这下看来到琢阳县后日子可不好过了。” 甄志见张兴杀退了家兵赶忙上前谢道:“在下乃冀州甄氏之人甄志甄子丹,多谢大人搭救之恩。” 听甄志的介绍张兴差点一个踉跄摔下马来,幸好双脚踩稳马蹬才没出丑,这时张兴才有时间打量眼前的人,虽然外面穿着普通百姓的麻服,不过衣袖处却露出一节丝绸制的袖子,看来是个有钱人,而且此人脸上虽然狼狈却掩盖不了身上富贵之气,一双不大的眼睛时不时闪过一抹明亮,比较圆润的脸上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定是个商贾之人,收回弓箭后张兴立刻下马双手拱手抱拳。 “区区小事而已,也不用叫我大人什么的,小子张兴,今年十五岁尚无表字,子丹兄叫我张兴即可。” 见张兴是个豪爽之人甄志也只好答应道:“哦?我今年二十二比你虚长几岁,那子丹便叫你一声张兄弟了,想不到张兄弟才十五岁便如此勇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哪里,子丹兄过奖了,我也只是因家父乃军旅之人,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而已,怎敢当勇猛二字。” 不知道为什么张兴每次叫甄志表字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以为这家伙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 注意到张兴用一种轻佻的眼神看着自己,甄志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低头看自己身上除了些许灰尘也没什么异样,只好小声问道:“张兴兄弟为何如此看我,可是某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的张兴忙调整脸色作严肃状。 “哪个……子丹兄,小弟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 “张兄弟乃我救命恩人,有何话直说无妨。” 张兴小心翼翼的往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道: “你认识叶问吗?” “………………………” 第五章 定计

“再走约半个时辰就到琢阳县了,不知张兴兄弟可有办法对付王家?” 张兴骑在马上望着前方隐约看到的县城,想着自己初来乍到的就得罪了当地的豪强,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第一天都难说,不过自己可是新上任的左庶长,连上任的三把火都没烧的怎么可能就像当地的恶势力低头呢,以后这管还怎么当,地下的兄弟也会看不起自己吧,输人不输阵,小爷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大不了跑之前一把火把王家院子烧了,谁也别想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王家不过分就官民一家亲,可要是他王家咬着不放,哼哼……” 见张兴如此强势甄志兴奋的接道:“他要不放你待怎样?” “不放就……我也咬呗,看谁先松口,我就不信他敢杀朝廷命官,我可是有后台的人。” “……………” “放心,这几日他不会动我,才刚上任就被他杀了,别人一查就会发现是王家干的,杀害军官的罪名他一个小小的地主豪强还不敢背,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就杀到他家门口去。” 带着二十多户人进了琢阳县,张兴发现走在道路两旁的百姓都用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略加思索张兴才明白,一般到此上任的军官不是被王家压制就是和王家同流合污一起欺诈百姓鱼肉乡里,就算有几个正直为民的也都被王家给弄得苦不堪言,最后只能向上级请求调任新职,惨点的就弃官而逃。 穿过百姓居住的地方终于到了自己的封地,一路上看着百姓过着的贫苦生活,张兴忍不住低叹一声:“让百姓家家户户奔小康的方针,任重而道远啊!” 对自己带来的二十多户吩咐他们选择好自己家的住房,每家选一人青壮申时到张兴府中集合后,便带着涛伯堂弟和甄志进入府中打扫庭院,赏赐的府院比辽西裙的家大了足足有四倍。 四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打扫干净房屋,因为一路上旅途劳顿张兴让涛伯和堂弟张诚回房休息,自己和甄志在大厅里商量对策,眼见天色渐渐到了申时,先前吩咐的七位青壮也都赶到了张兴府上。 “各位能跟随我迁移到琢阳县张兴非常感激,张兴也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既然大家相信我,那以后我们也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今后希望各位能多多支持,明日我会在其他七十户中选出二十多位青壮组织起来,建立一支保卫县城的民兵,当然平时无事大家可以继续回到家中帮忙耕作,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在封地里给每户人家划分一块田地,今年刚秋收不久所以也不需要及时播种,选出的三十名民兵明日到我这里登记,我会教大家怎么做的。” “我们都听大人的,俺娘说奎左庶一家都是为老百姓着想的好人,所以以后大人有什么吩咐俺铁牛绝对照做。” “是啊,以前俺家闹饥荒,是奎左庶送俺家的几石粮食,不然俺家早就饿死了。” 张兴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更是下定决心要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多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张兴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今天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的事情我再对大家宣布。” 把人送到门外,张兴才回过身来对甄志问道:“子丹兄现在可以和我谈谈王家的事情了吧?” 见张兴问自己,甄志只好摇头说道:“不满张兄弟,王家是这琢阳县的豪强霸主,经常欺压当地百姓,张兴兄弟一路上也看到了他们的样子,要说这王家的家主王焱,为人阴险毒辣,他府中私养有一百家兵,所以在这琢阳县里无人敢惹。” “那当地的官府呢,他王家再怎么也不敢和官兵对着干吧?” 张兴和甄志在院中走到一处台阶坐下,甄志才继续说道:“张兄弟还是小看了他们的力量了,就拿我甄氏来说,在冀州甄氏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是冀州最大的经商大族之一,可就是这样也还是被人称为贱业,因为我大汉是以世家为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汉的权力是掌握在世家手中的,朝廷中的官员也都是在世家中选举,而琢阳王家虽然是个很小的世家,一般的官员倒不惧,可是到这地方的军官职位能大到哪去?” 听完甄志的解释,张兴才知道世家到底在东汉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东汉皇权衰弱导致世家越加强大,当地的政权也是世家大族在控制,收多少粮食交多少税都是他们说了算,而且连地方的官员也是从世家中的人担任的,这样一来老百姓的日子只会越过越苦,像琢阳县这种离中原那么远的地方就更加严重,历史上黄巾起义就是因为百姓受不了世家大族的压榨,再加上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的方式,激发百姓对朝廷和世家大族的不满才能一呼百应。由此可见世家大族对百姓的压迫有多大。 “那子丹兄是怎么惹上了王家,而且还是到了至你于死地的地步?” 甄志愤然起身语气激动地说道:“甄某不过一商人而已,家族命我到幽州经商,我听闻琢阳县盛产山参便来此处收购,没成想王家说此地的山参乃王家所有,命人前来把我收购的山参抢夺一空,还把小女抓到他府上,我本想去救回女儿却……最后王家便派人杀我灭口,幸好途中得张兄弟搭救,也不知道我女儿现在怎样。” 张兴一听这王家简直是胆大包天,起身拍着甄志肩膀说道:“子丹兄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你女儿救出来,我现在刚到此地为官,如果不能把王家这种祸害铲除,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现在要想办法组织我们自己的力量。” “张兄弟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能帮我更是莫大的恩德,可王家毕竟颇有实力,更是有一百私兵,要推倒谈何容易。” 张兴知道甄志是担心自己,不过自己在后世好歹也是上过大学当过兵的人,虽然智谋不能和当世的那些妖孽比较,不过对于这种打倒强权的情况张兴还是有些办法的。 “一人的力量当然不能推动他王家,可要是全县人的呢,王家虽然有一百私兵,可实力终究有限,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地百姓早就应该对王家恨之入骨了,那为什么他们不推倒王家摆脱他的压迫呢,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被压迫,一旦这种习惯深入人心后,他们就会习以为常的把王家的压迫当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这种恨却会积压在百姓心中,所以,他们只是缺少一个能教会他们发泄出怒火的人而已。” 张兴能猜到琢阳的百姓心里的有很大怨恨,所以把话说出来之后便有了对付王家的方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中国人用几千年的时间证明出来的结果,中国被那么多国家侵略过,可那一次不是把侵略者赶出了我们的领土。让我中华能如此强盛的不是先进的科技,也不是精良的武器;而是千千万万的中华儿女,是善良淳朴的百姓。 不过总是要有一个勇敢的人能让他们站起来劲往一处使,虽然自己做不了那样的人,但张兴却要做第一个发出力量的人。这也幸亏王家只是一个小的世家,不然不管张兴能不能煽动百姓,对真正强大的世家来说只是个玩闹而已,因为张兴知道不管多好的计划,在实力面前也会被碾压。 甄志听张兴能如此了解百姓,心中也对他能救出女儿打倒王家多了几分信心,能善用民心的人,日后成就不可估量。 “那张兄弟要如何激发百姓心中的怒火呢?” 张兴背手走到甄志身边说出四个字。 “三人成虎!” 第二日,张兴亲自找到了琢阳县的主簿,让其把县里的户民、土地等一一重新登记,因为自己属于武职,而且这种繁琐的事情张兴一项都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所以只需要了解大概的情况,然后怎么发展就可以了。 而琢阳县只有三百多户,人口只有两千六百余人,这对于后世一个县的人口来说算是少得可怜了。 张兴带着主簿邓文在县衙外登记自己招募的三十二位民兵,这些都是自己食邑下的九十多户中选出来的,张兴的目的就是要组织自己的力量,毕竟武职在身,手下有人才好办事,本来以为还能在原来的县衙里多找几个衙役,谁知道因为王家的势力,县里的衙役都跑到王家做了私兵,就连原来的县长都带着一家老小跑了,搞得张兴又选了十人充当衙役给邓文做助手,而这县长也让邓文这个主簿暂时顶替。 张兴带着三十二个士兵到了自己府中,把从辽西郡顺来的二十套装备发给了其中二十人,剩下的只能等以后再慢慢补齐。 见自己的院子地方够大,所以张兴准备带着三十二人在院中用自己后世当兵时的方法训练,虽然缺少一些器材,不过张兴不是想要训练出后世的那种军队,而是先锻炼他们的体能和纪律。 “现在大家都听清楚,你们都是我一个个在百户中选出的壮士,都是家中的顶梁柱,既然愿意当兵,就说明你们是热血之人,但我想问你们,当兵是为了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回道:“俺当兵是因为俺娘说张庶长是好官,而且跟着有饭吃还有钱拿。” “对啊,俺也是。” 听着几人各有说法,张兴抬手示意后,声音渐渐的少下来,三十多人拿眼睛看着张兴。 “我记得你叫铁牛对吧,你们当中能因为家父之恩相信我,我很高兴,不过你们刚刚说的只是一小部分。” 张兴背着手走到他们中间:“当兵除了能减轻家中负担,能有军饷拿外,还有个最重要的。” 说着张兴抬头目视当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因为你们都是胯下带把的男人,你们是自己亲人最后的护盾,我们为什么要当兵?当了兵有可能会死,有可能会被敌人砍断手脚。但是,如果你们不当兵,到时候如果有乌桓人或者山贼杀了过来,死的就有可能会是你们的家人,不过今天有了你们,你们家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乌桓人因为你们不敢来抢粮食,山贼响马也不敢来烧毁你们的房屋,想想以前被杀害的汉人,那些被侮辱的至死的妻女,被残忍杀害的妇孺,被杀害挂在长枪上的孩童,如果这些遭遇发生在了你们家人的身上,你们是跪着求他们,还是害怕得躲在角落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残害?” 三十几人听着张兴的描述个个咬着牙紧紧握拳,满脸憋得通红,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看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张兴提高声音再次喊道:“所以你们当时会怎么做?” “杀,杀了哪些狗娘养的!” “砍死那些畜牲!” 张兴举起右手大喊:“当兵就是为了保卫家园,让你们的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那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当兵为了什么!”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全场三十多人个个扯着嗓子喊,声音响得离了一条街的百姓都听得到。 “很好!不过现在的你们只是比普通百姓厉害一点而已,遇见了乌桓山寨你们照样打不过,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陪着你们一起训练,和你们一起变强,强到敌人看见我们就逃,遇见我们就躲。但在训练期间,你们都要服从命令,如果有人不听号令,我会按照军法处置,包括我自己在内,明白吗!” “明白!” 张兴拿过一卷竹简说道:“这上面是你们的名字,不识字的,我会一个个教你们认自己的名字,而且你们互相之间要记住对方叫什么,一天之后我需要你们全部记住自己和别人的名字,今天你们回去后就开始记,以后每日卯时点卯,不到之人杖十,听清楚没有!” “是……” 简单的教会认出自己名字把三十二人遣散后,张兴又叫来甄志说道:“计划可以开始了,今日你到县里人多的地方散布消息,就说王家逼迫县衙向百姓征收粮食赋税,然后找邓文派十个衙役来我封地的人户中征收,让邓文把每户的名字数量记上,然后把收来的粮食放到我这来。” 甄志听完不解的问道:“你这样不怕他们对你不满吗,毕竟县里只有你一人为官,他们会以为你和王家同流合污啊。” 张兴一脸无所谓的坐在地上,还从怀里掏出半块胡饼嘿嘿笑道:“你前脚一走,我就跟上来告诉他们粮食在我这,只是迫于王家势力不得已而为之,明日可以到我那拿回去。” “估计百姓能把王家恨死之外,还会觉得你是一个体恤百姓的好官啊。” “嘿嘿,子丹兄过奖了。” 张兴笑完接着一脸严肃的对甄志说道:“你放心,这种事我只对那些世家豪强,绝不会针对百姓。” 第六章 初遇洛神

“诶,你们听说没,王家又让人来收粮食了,听说比以前收的还多呐!” “是啊,你说这日子本来就过的苦,再这样下去还不得饿死啊。” “而且县北那新来的军官的人家已经开始收粮了,不过好像又把粮食还了回去,真是个好人呐。” 一六十多岁的老者叹气说道:“他们的是还回去了,可我们怎么办,如果真让他们收了,这还拿什么过冬哟。” 一群百姓正在小声议论着,突然听见远处一人喊道:“大家快去县北瞧瞧啊,新来的张左庶正在给被征收粮食的人家发粮呐!” 随着一身呼喊,县里的男女老少一听发粮食急急忙忙的往县北方向赶,生怕自己跑慢了没分到粮食。 而此时的张兴正和甄志带着士兵给发放粮食,虽然这些本来就是从百姓那收来的,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见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张兴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跳到准备好的高台上,原本哄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个个都看着眼前站在高台上的人,张兴也在心中运量一下说辞高声说道:“各为父老百姓,我乃琢阳左庶长张兴,今日特在此处给各位百姓发粮,是因为实不愿见大家如此生活下去,本来各位家中粮食充足,想必度过寒冬不成问题,可就是因为受王家逼迫多交赋税,使得大家日子越过越苦,可能在大家都在为粮食犯愁之时,那王家却过着奢侈的日子,家中堆着从你们家里征收的粮食,数着从大家怀里抢去的钱财。” 张兴停顿了一下看向四周。 “你们当中可能有人会说,以前都这么过来了,这次应该也能熬过去,可是你们想过吗,这次你们熬过去了,那下次王家又增加赋税怎么办,你们本该过着每日温饱的日子,可造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是你们,也是王家。是你们的妥协让王家更加的贪得无厌,是王家的压迫让你们变得理所应当。” 当张兴说到这时,人群中一老者站出说道:“王家有钱有势,还有家兵,我们不听他的就打杀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错,大错特错!王家的钱是你们给的,王家的势也是你们长的,可没有你们,他王家还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你们如果现在不推倒王家,那你们的儿子、孙子后代将永远被王家压迫剥削,死后还会到地府问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推倒王家,让自己有哪怕一天安乐的日子,道时候你们还有脸面面对你们的子孙后代吗?………还会想现在一样说一句没有办法吗?…………王家有一百私兵又何妨,就是五百,在我眼里也不过走狗尔!” 听了张兴的一番话,底下百姓心中对王家的恨意也越来越大,有些脾气暴躁的恨不得抄起手中农具冲到王家门口。 “我们忍了这么久,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后代也忍下去吗,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儿女,一起随我推翻王家!” 张兴说完拔出环首刀指着王家所在方向:“现在拿起你们手中能用的武器,随我杀进王家拿回属于你们的东西。” “杀进王家,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喊声仿佛穿破云霄,台下百姓手中拿着农具镰刀随张兴气势汹汹的杀向王家,县里听问喊声的百姓也陆续拿着家伙跟在人群后面,场面声势浩大。 而王家的人此时毫无察觉,王家家主王焱正喝着茶两眼放光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女孩,似乎感觉到被一双贪婪的眼神注视自己,小女孩被吓的浑身发抖,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满含泪水。 正当王焱放下茶水伸手抚向女孩白泽如玉的俏脸时,一阵打斗声从屋外传来,同时一个家丁慌忙跑进来对王焱行礼嘴唇颤抖说道:“不……不好了家主,外面一……一群百姓打进来了,还……还有三十多个穿……穿着军服的士兵,快要打到内院来了。” 王焱吓得肥胖的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撑着案桌大声咆哮:“那群贱民,我的家兵呢,让家兵给我把那群贱民全部杀了!” 那家丁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说道:“府上的家兵被杀了十多个,其余的见对方人数众多都投降了。” 王焱听后双眼无神的站起身,拖着肥胖的身体缓慢越过小女孩走到家丁目前,口中喃喃低语:“完了,王家……完了。”说完双手抓着家丁臂膀说道:“快…快带着府上一些值钱的物品,我们从后门逃跑!” 两人扔下身后小女孩刚要打开门出去,只见一把环首刀突然从门中刺出,王焱因为急着逃跑抢在家丁前面,手臂被环首刀刺中,血顿时流了下来染红了一只衣袖。刚想转身却被人打开房门一脚踹在腿上,身子一个踉跄摔到地上,旁边的家丁也害怕的躲在一旁。 “还想跑?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可有想过会有今天啊,王家主……” 张兴手持环首刀走向屋里的小女孩对后面的人说道:“把王焱和那边的家丁绑了,一回交给邓主簿处理。” 身后几个士兵二话不说冲上去用绳索捆住二人押了出去。接着张兴半蹲着问着眼前只有六七岁却长得像瓷娃娃似的小女孩:“你就是甄志的女儿吧,别害怕,坏人都被抓住了,你父亲就在外面,快去见他吧。” 小女孩见这拿刀的大哥哥一脸笑容,心中害怕顿时少了几分,洁白如玉的小手压在腰边,低头屈膝一礼小声说道:“小女甄洛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说完不等张兴反应就跑出门外,张兴呆滞的站起身看着屋外方向:“甄……洛?洛神宓妃!” 张兴想不到自己居然救了小时候的甄洛,这真是让自己震惊得无话可说。 甄洛,中山无极(今河北省定元县)人,三国魏文帝曹丕的皇后,懂诗文,容貌艳丽,是三国时代的著名美女。 张兴慢慢走到屋外,心中还在震惊着自己刚刚亲耳听到的事实,自己居然遇见的第一个历史名人居然是洛神甄洛,看着甄志在甄洛旁边不停的嘘寒问暖,张兴走上前对其拱手说道:“子丹兄,令爱已经得救,接下来还希望子丹兄能帮小弟清算王家的财产,毕竟你是商人这方面比较精通,有劳了。” 听到张兴问话一旁的小甄洛小声嘀咕着:“志叔您就帮帮他吧,洛儿可以和志叔一起清算。” 可能是想多看看历史名人的缘故,张兴因为一直注意着旁边的甄洛,所以听到她叫甄志为志叔心中诧异的看向甄志,迎着张兴看过来的眼神甄志颇为尴尬的拱手说道:“张兄弟见谅,其实我并不是甄洛的父亲,乃是家族吩咐照顾小姐而已,为了小姐安全才谎称是我女儿,小姐从小聪慧所以夫人许她此次与我到昌黎经商学习,望张兄弟莫怪,王家一事子丹多谢张兄弟相助,清点财务就交在子丹身上吧。” 张兴知道事出有因也没怎么在意,眼前还是赶快安抚好暴动的百姓为好,见张兴自忙其事,甄志就带着甄洛找邓主簿清点财务去了。 第二日,张兴看着甄志交给自己的清单,良田一万六千亩,五铢钱三千四百斤,金银五箱,谷物无数;环首刀100把,盾牌200面,臂张弓200把,革甲四十副,箭羽七十壶,良马二十匹,驽马十架,耕马四十匹,牛三十余头。 真不愧是世家啊,一个小世家就这么富有,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该是有多富,看来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世家大族就是最大的障碍。 了解得到的物品后,张兴叫来邓主簿把田地谷物分给百姓,再征召百姓修缮城墙等,其他有剩余的留在仓库以备不时之需。而得来的武器护具张兴装备在了自己士兵的身上,又在人户中挑选七人补足四十,每人一副革甲,一把环首刀一面盾,再在其中选精通马术的十人配一匹良马,一把弓箭。 事情过了几日,甄志和甄洛装备回冀州,张兴为之送行,几日来到县外后张兴对甄志说道:“不知子丹兄回冀州后,我两日后还需多久才能相见,这几日跟子丹兄的探讨中多有所得,而且这琢阳县百废待兴,要是有子丹在一定会好很多。” “张兴兄放心,我只是为送小姐回冀州,过些时日还会回到昌黎继续经商,到时张兴兄可别嫌我是一商贾之人啊。” “哈哈哈,子丹说笑了,正好等你回来后我准备给你一个大惊喜,兴就不多说了,路途遥远,二位多加小心!” 张兴先对甄志抱拳一礼后,又向马车里的甄洛说道:“洛小姐多多保重,恕兴不能远送了,二位一路小心。” 车上甄洛打开前帘露出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张兴说道:“大人保重,救命之恩小女定会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再见。”说完缓慢放下帘子。 张兴看着渐渐远去的甄洛二人才发出一身叹息。 “如此年纪就能出落得如此艳丽,真不愧是一代洛神。” 第七章 制盐

坐在县衙的府厅内,张兴极为轻松的舒了一口气,解决了王家,自己这安身立命之地也算是能真正落脚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人口不过三千多,但整个县里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剩下的就是要考虑怎么快速的发展起来。 想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首先就要解决吃饭的问题,琢阳县处幽州北部,算是大汉的最北边缘地区了,主要的粮食无外乎小麦等粮食谷物,虽然种类不多,不过张兴后世有着在内蒙古当骑兵的经验,也和当地居民学习了一些农作物种植的知识。 其次就是商业,幽州临近渤海,张兴想要建立一个制盐基地,古代的盐都比粮食贵,而且基本都是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所以自己要是能把盐制出来,一定会狠狠打击一下世家的利益,虽然可能会被世家大族群起而攻之,不过为了更快的壮大自己,张兴管你爽不爽,而且等甄志从冀州返回,张兴就把制盐的想法交给他,这就相当于这制盐之法和甄家绑在一起,这样那些人想要闹事也要看看能不能掰动甄家的手腕了。 叫人招来正在督促修缮城墙的邓文,张兴便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怎么说以后都是要一起工作的同事,两人之间互相通通气,这以后的工作也好开展嘛。 “邓文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招下官前来有何事?” 看着邓文一脸局促的样子,张兴顿时朝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邓主簿不必多礼,我两都是这琢阳县的父母官,你我一文一武互相配合,只要能让百姓过得好就行,没有什么上下之分,我是有一事想与你商量,希望邓主簿能多多支持而已。” 邓文心想你张兴能这样说,可自己却不敢这样做啊,别看才十五岁的一个小伙,可打起人来和那些青壮猛人也没什么差别,要是自己敢不识趣叫一声小张,估计刚抬头就被一拳糊死。 “大人严重了,下官受大人提拔之恩,大人有命,下官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着邓文脸上那坚定中带着一丝局促的样子,张兴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都说了只是商量商量,要是觉得不好或者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大家一起谋划,弄得就好像我要让你去送死一样,放心了,打仗什么的包我身上,你就好好治理县城,不会让你去冲锋陷阵的。” 邓文听完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是不打我,你爱咋折腾就怎么折腾。 “那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会支持大人,不过…………”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顿时微微一笑,然后朝他摆了摆手。 “别这么紧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怕什么,来来,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诺!” 邓文答应一声就在席下跪坐下来,看着别人这么跪着,张兴也不好意思在上面盘着双腿舒舒服服的坐着,小心翼翼调整好姿势后才看向邓文。 “其实呢我是想要让百姓安居乐业,首先就是这粮食问题,王家的田地虽然分给了百姓,但还是有的人家因为人口多田地不够,所以我想在县城西南开垦一处荒地,每家每户按一青壮50亩分配,而且广发农具耕牛,田租就定三十税一,平时除正常需要外,徭役、修路等情况减轻人头税并提供饭食;此外就是商业方面,你可先召集县中商人,先把王家的家具和奇珍异宝贩卖出去,我明日会给你一个制盐之法,你交给他们后等实验无误后,便让他们组织一个商业联盟把盐拿到各地出售,其中利润你们可以自行商量。” 张兴说的制盐方法就是先将海水引入盐田,后在太阳照射下晒,蒸发水,晚上盐田中水蒸发后,只有粗盐了粗盐中含泥沙等不溶性杂质和氯化镁等可溶性杂质,粗盐经过沉淀过滤将泥沙除去,然后用蒸发除去水,最后用炉灶煎制;虽然不是最好的精盐,不过总比百姓现在食用的要好很多。 “大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真真是百姓之福啊,下官带百姓谢过大人!” 看着眼前的邓文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兴心里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起身上前扶起邓文。 “诶~邓主簿过奖了,快快请起,兴某也是琢阳县的父母官嘛,为百姓谋福利那也是应该的,这事还需要邓主簿多多上心啊。” 邓文被张兴扶起后一脸坚定对张兴说道:“定不辱使命!下官现在就去办。” 说完急急忙忙往府外跑去,看着如此激动的邓文,张兴回到原位坐下后微微一笑。 “为人民服务到哪都不能忘啊,不过却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十日后县城西南外十里处的荒田……… 午时。麦田旁三三两两的民众正在田中翻土播种,张兴虽然不懂农耕,但前世也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情。一般播种前需要把土多翻两遍,保证土质松软,挖的坑较深且一致,种坑要分布均匀,撒播时根据农作物的生长势头均匀撒于土地表面,为了避免压枝情况还可以选择覆土也可不覆。 可在看看眼前的这些百姓,麦种像不要钱似的撒得秘密麻麻,而且这个坑多点那个坑少一点,地垄之间的间隔也是参差不齐,坑也挖得有深有浅,北方因为气候干旱本就不容易养活庄稼,现在又这么胡乱播种养分不均,麦子怎么会有好收成。 “铁牛,去叫大伙都停下到这来听我说几句。” 跟在张兴身后的铁牛急忙应了一声就跑去按张兴说的召集耕作的百姓。 见人群都往自己这走来张兴才开口说道“大伙以前都是这样耕作播种的吗?” 其中一汉子接张兴的话疑惑道:“回大人的话,如此种田有何不对嘛?俺家种田好几年了也一直这么种。” 张兴闻言脸上微微有些发僵,接着蹲下身子,用手指着地里的麦种说道:“我们这气候本就比较干旱,庄稼缺水不易存活,一般播种前要先在土上撒点水,保持土的湿润,种子入土前也要事先用水泡一两个时辰,这样种下去种子才能容易存活,还有大家挖的土坑深度要大致一样,间隔也要相隔差不多半尺左右,然后再用粪水施肥。” 见一群百姓听完还是云里雾里的,张兴只好拖鞋走进一处田地。 “现在先让十个人跟我一起做,等这十人明白了再教给大家,我们争取来年有个好收成,家家都能吃饱饭。” “好嘞,大伙跟着大人做,大人可是带着我们推翻了王家,我们要相信大人。” “是啊是啊,俺也学学。” 事后百姓都学会了播种的一些基础,张兴有教会了他们要在播种后给田地喷水,给种子遮阴等等……… 几个月下来,张兴在琢阳县与百姓一同查看种植小麦的情况,然后给庄稼施肥,改善以前的种植方式,每一天都和百姓一起观察田地的情况,争取做到每一个细节都要让人记录下来,所用的农具不方便使用的也命人打造,各类谷物的种类在什么性质的土壤更容易存活。 张兴知道古时打仗粮食的重要性,不仅百姓需要,军队更是需要,不能等到发生战事是才发现自己的百姓和军队今天缺粮,明天饥荒,打仗了还没饭吃,早晚会被底下的士兵百姓给记恨死。 翻年后张兴陪涛伯和堂弟张诚在家中吃了一顿年饭,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位亲人,张兴心里欣慰无比,要是父亲能看见自己现在的成就该多好。 因为早以过了播种的季节,张兴每天主要是和士兵训练训练,讲解一些作战时会面对的情况,该怎么有效的打倒敌人。也时不时到县衙中当个旁听,看着百姓今天他偷了我一只鸡,昨天又偷看寡妇洗澡的,乐得张兴的小日子好不快活。 一日下午,张兴刚和士兵训练完回到府中,发现甄志正坐在大厅中,见张兴走进来后甄志上前拱手一笑道:“张兴兄弟近日可好?子丹冒昧前来拜访,不想张兄弟却成了个大忙人,日出而作日入而回啊。” 张兴知道是在调侃自己,两人也算是患难之交,所以张兴耸了下肩膀便在旁边示意让两人坐了下来。 “子丹玩笑了,我哪能忙得过你啊,你们商人每日东奔西跑的,不过子丹兄来得正是时候,我刚好有一事想和兄长商量商量。” 想到张兴说过等自己回来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甄志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实在想不出有何事能帮到你的,难不成你要我给你训练士甲不成?” “哈哈哈,这可比训练士兵有趣多了,就是不知道兄长愿不愿意和我这粗人探讨一番。” 看着张兴一脸戏虐的表情,甄志被看得越来越没底,真是不知道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沉稳到这种地步。 “好好好,这事我答应了还不成嘛!” 嘿,自己都没说是什么事情就这样答应自己了,这是看准了我不会阴他呀。 “既然兄长如此相信小弟,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前年我命县中的小商户到渤海边的兴平县以煎锅法制海盐,如果方法没错的话,每锅能出百斤,想必这第一批盐也已经制成了,所以想劳烦兄长前去收纳,然后在各地贩卖,你我二人也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兄长不回亏待小弟吧。” 甄志一听这新奇的方法一锅能出百斤盐,要是真有说的那么多,以后甄家就不只是冀州第一商户,要成大汉第一大商户啊。 “这制盐之法是张兴兄弟的,能让利给为兄已经是莫大的恩德,冀州甄家更会奉兄弟为上宾,哪还会说什么亏待二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兴高兴的拍着甄志,嘴都差点咧到了耳朵后面。 “咋俩谁跟谁啊,我不也是怕那些世家大族给我下绊子嘛,到最后一定会被他们抢了去,反正给谁都是给,可要是给了你甄家,我好歹还有赚点,这双赢的局面我会不选么。”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制盐的细节,一直聊到亥时甄志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张兴回到内院,发现张诚这小子居然拿着自己平时练武用的木棍在院中胡乱挥舞,看这样子张兴就知道平时自己意淫后世电影里那些招式的时候,这小子肯定躲在角落偷看。 “嘿………哈!” “犀牛望月,横扫千军………猴子偷桃…………哎哟!” 张诚学着哥哥平时练武使出的招式,正耍到最后一招时脑袋突然被张兴从后面敲了一下。 “咳咳……小子可以啊,连猴子偷桃这招都学会了。看来平时没少过来偷看吧?” 转过身来的张诚一看是自己的兄长,吓得连忙扔掉手中木棍低头行礼。 “弟弟见过兄长。” 看着在自己面前显得拘束的堂弟,张兴才发觉自己平时只顾着怎么发展县城强大自己,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亲人,涛伯为了让自己不被家中琐事烦恼都干起了管家的事情,上前伸手摸着弟弟的小脑袋。 “诚弟无须见外,快来坐下,大哥有话对你说。” 张兴拉着他坐在院里放着的石凳上,一手拍着张诚的肩膀抬头看着已经挂满繁星的夜空。 “我们张家现在只有你我和涛伯三人,涛伯年事渐高,家族的未来就落在了我们的肩上,虽然我们俩个不是亲兄弟,可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亲弟弟来看待,来到琢阳后因为公事忽略了你和涛伯,不过今后我会多花些时间陪陪你们的,而且以后见了我不用行什么礼节,你我是兄弟,在外面有很多人对我见礼,那是因为他们是外人,可你们不用,你们是我最亲的亲人,你是我张兴的弟弟,我是你的大哥,所以你不用怕我,知道吗。” 张诚听完露出一脸笑容虎头虎脑的点头说道:“知道了,大哥!” 见两兄弟之间少了许多隔阂后,张兴站起身来上前拿起木棍摆出了一个非常滑稽的动作。 “看好了弟弟,大哥这招叫做打狗棒法。” 院子里一个不停的耍出夸张的动作,一个坐在一边高兴的笑个不停。 第八章 遇乌桓

中平六年(189年)三月,汉灵帝去世,汉少帝刘辩即位。外戚何进官拜大将军,掌控朝廷,志于铲除宦官势力,但遭到何太后反对,士大夫领袖袁绍提出建议,让西北军董卓进京,逼迫何太后答应。何进同意了袁绍的建议。然而事情泄漏,宦官先下手为强,杀死何进。当时在西园军的袁绍闻讯,立即率军攻入皇宫,对宦官进行屠杀。宦官张让挟持汉少帝逃走,追兵到,张让自杀身亡。董卓率军抵达洛阳,外戚和宦官的势力同归于尽,导致董卓控制了中央政府,随后董卓为了树立威望,废掉了汉少帝,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即汉献帝。 在大汉王朝即将走到末路之时,远在琢阳的张兴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强大来的重要,管他大汉换了几个皇帝死了几个何进,反正自己这天高皇帝远的,何况就是想要带兵讨伐董卓好歹也要个十多万兵马吧,现在就自己手下这四十个还不够他华雄砍的,还不如留着路费自己打造个好点的铠甲。 张兴可是个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的主,说打一副铠甲咋就去打,每天东抠点西省点的好不容易筹出了一副铠甲钱,张兴马不停蹄就往东坊市的铁匠铺那赶。走在街上差点都飞了起来,再看这热闹的集市,感觉那西坊市卖肉的屠户都可爱了许多。 这年头当兵,没副好点的护甲谁吃饱撑着冲前面,还没等拗出个造型来就被敌人放箭给射死,想着后世那些喜欢的铠甲,张兴不由自主的就开始飘飘然了,我是要明光铠呢,还是要鱼鳞铠呢,嘿嘿好难抉择啊。 谁知道张兴找到铁匠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高兴得太早了,而且早得离谱。 “大人说的明光铠是何物,俺当了三十年多年的铁匠,从未听说过大人描绘的明光铠。” 听了铁匠的话张兴差点没把放在旁边的铁锤拿起来狠狠的给他来一下。 “那鱼鳞甲呢?鱼鳞甲你总该见过吧。” “哦~鱼鳞甲啊,这到是知道,小时候见祖上给位将军打过。” 虽然明光铠张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鱼鳞甲也就相当凑合着穿吧。 “那就这个,给我打造一副。” 看着张兴一脸多云转晴的样子,铁匠生怕自己说错话被打一顿,不过想着自己是个老实人所以只能壮着胆子小声说道:“俺不会。” 顿时张兴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那铁锤伸了过去。 “你不会你还哦个啥?没听说过那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见张兴急了眼铁匠急忙先一步把铁锤握在手里小心翼翼说道:“不过小的可以试着打两档甲。” 两档甲好像不错,这个时候虽然也有了这类铠甲,不过好像也挺高端的。 “好,就打两档甲,不过样式我一会画出来给你,就按照上面的来,这防护能力嘛你就看着怎么安全怎么打,可以吧。” 终于有了一副好点的铠甲,张兴得到铁匠答复,一个月后可以来取,便高高兴兴的出了东坊市向训练士兵的演武场走去。 看着场里四十人纷纷站好,张兴看着个个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站着后世般标准的军姿。 “好,很好,现在你们终于有了当兵的样子。” 听到张兴的夸奖,底下的四十人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不过还没高兴多久就见张兴竖眉瞪目大声说道:“高兴什么!我只是说你们现在有了一个样子而已……难道你们能靠站军姿打倒敌人吗?” “你们平时训练的只是起到行令禁止……强身健体而已,离真正的军人还差的很远,说白了你们现在就是个绣花枕头!” 这是一个士兵大声喊道:“报告!什么是绣花枕头。” 张兴看着提问的士兵怒道:“王二虎出列!一百个俯卧撑!” 那名别叫王二虎的士兵向左一步踏出,双手撑着地就做起了俯卧撑。张兴看到这才继续说道:“绣花枕头就中看不中用,真正的军人,需要有强健的体魄……无双的勇气……用坚韧的血性……强大的自制力,还有绝对的纪律。” 说到这张兴看着眼前的四十人眼中散发出一抹寒光,仿佛一头见到猎物的狼一样死死盯着他们。 “想得到这些你们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要血的代价,你们要用血来让自己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知道自己和战友的生命有多么的重要,这些血有可能是敌人的……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如果到那时候,你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的话,你就是真正的军人!我会为有一位这样的战友感到骄傲,你们的家人也会你们感到自豪。” “现在,你们大声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成为这样的军人!” “想!想!想!” 张兴抬起右手一脸冷酷的指着前方说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拿上你们的武器,目标简山(自己yy的)……出发!” 四十一迈着整齐有序的步伐,气势高涨的向简山而去。 简山下,一群大约三十多人的官兵模样正缓慢的行动着。 “铁牛,二虎他们说的位置还有多远能到。” 问话的男子有着健康的皮肤,稍微消瘦却不失英气的脸型,浓密又稍稍向上扬起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坚毅锐利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因缺水而有些干裂,只见他略显单薄的身上穿赤色戎服,胸披褐色皮甲,腰系皮革带,手握环首刀,身背梢张弓,身下骑着一匹枣红马,此人正是张兴本人。 跟在后面的铁牛策马到张兴旁边说道:“前几天二虎他们就是在这一带遇见的乌桓狗,那时候他和狗娃子侦查到这附近,狗娃子撒了泡尿就被人射中胸口,然后二虎把他拖到马上跑了一夜才回来给我们报信的。” 张兴听完情报大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行动,按理说现在庄稼还没成熟,乌桓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简山附近,居然没有粮食可抢,没有利益可图,为什么会在里柳城不远会有乌桓人。 突然张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下令让士兵停下,随后派出一人对其说道:“你现在速速赶到柳城通报,简山附近有乌桓斥候出没,后面有可能会有大量兵马,让负责柳城军防的官兵派人前往北平幽州各地传令,做好防御准备!” “诺!” 张兴调转马头对其余三十八人说道:“所有人听令!全军下马进山,选好营地后不得生火,上山期间听从王二虎指挥!铁牛留下!” 随着一声令下,三十六人齐齐下马往简山中走去。 “大人,俺俩怎么办?” 张兴看着面前开始平坦的草原,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我们去看看乌桓狗这次带了有多少人来送死!” 说完俩人两骑奔向了前方的草原。 ~~~~~~~~~~~ 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秋风猎猎,乌云翻滚。张兴带着铁牛趴在一处小丘边,三日来两人在草原上寻找着乌桓人的踪迹。本以为这次会毫无收获,二人都已经做好准备原路回去和其他人汇合,谁知道铁牛突然趴下附耳贴地,听了一会后急忙起身说道:“远处有人马,人数可能不少。” 张兴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两人留下马匹后就让铁牛一路听声慢慢往前走,差不多行了有十多里,终于发现了乌桓人的部队,张兴躲在山丘后方,从胸甲中掏出一抹白布和一块黑炭,按照后世的等高线的方式画起了乌桓人驻扎的位置和附近的地形,一旁的铁牛见自家大人拿着黑炭在布上这画个圆那画个圈的随即不解的问道:“大人,俺咋看不明白这画的是啥啊,这一圈一圈的画得像个饼似的,画得俺铁牛都饿了。” 张兴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在布上记录着乌桓人的发布点和位置,那又有时间管这身边的憨货。 等高线指的是地形图上高程相等的相邻各点所连成的闭合曲线。把地面上海拔高度相同的点连成的闭合曲线。垂直投影到一个水平面上,并按比例缩绘在图纸上,就得到等高线。等高线也可以看作是不同海拔高度的水平面与实际地面的交线,所以等高线是闭合曲线。在等高线上标注的数字为该等高线的海拔,用这种方式能跟清楚的知道敌军所处的具体位置,身边又有什么地貌特征,让人一目了然,当然仅限张兴一人。 不一会看着也画得差不多了就揣进胸甲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后退,铁牛也弯着粗壮的身子跟着。两人来到留下马匹的地方,谁知刚上马骑行不久,后面一支五人的斥候部队杀了过来,张兴四处寻找可以甩掉敌人的机会,可看着四周平坦的草原那有能让两人躲的地方,没有办法的张兴只好冲着铁牛喊道:“现在我们分开跑,如果他们也分开追在我们后面,等离得远了再收拾他们,这样总比对付五人好。” “知道了,大人你放心,俺会让这几个乌桓狗知道俺铁牛的厉害。” 两人分开后,最在后面的乌桓人也分成了一边三人一边两人继续追。 张兴见追自己的是两个人心中大喜,对方一定是看自己瘦弱没有铁牛看起来生猛,躲开后面射来的箭矢,张兴踩着马蹬双手抽弓搭箭,手中捎张弓顿时拉满对着其中一个射了出去。只闻“嗖”一声,其中刚要抽出箭羽的斥候便被射中面门摔身下马。 想当初张兴为了练习弓箭,每天锻炼手臂力量,和铁牛他们对着箭靶没日没夜的操练,一天下来手上都磨出血泡,回到家中上药用布包扎后第二天又接着练,最后四十人的手上都练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后面张兴给大伙没人打造一个铁指环,拉弓弦的手也带上皮手套,这样一来就不怕伤到手指影响练习。 看着自己射出的一箭干掉了一个乌桓人,张兴把弓放回囊中。左手持盾,右手拔出环首刀拉马回身向剩下的一人冲去,那人也挥着马刀向张兴看来,嘴里还不知道在喊着什么。 眼见两人越来越近,张兴左手把盾挡在胸前上方,右手做挥砍状往那人腰腹砍去,谁知对方穿的铁甲防护极强,两马相互交叉而过,张兴定主坐骑回身,见被砍中的盾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左手也不住的发抖,看来自己还是以为年龄太小气力不足,在看对方回过身来,虽然没有受伤,但腰腹出的一道刀口依稀可见。 张兴看着对方和自己的情况皱了皱眉头,如果这样的情况再来一下自己的左手肯定就废了,必须在这一次冲锋时速战速决打倒他,不然死的一定是自己。 眼看对方的乌桓人架这马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杀了过了,张兴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距离,成败在此一举了,感觉到差不多后张兴迅速甩出左手的盾扔向那人,接着策马直直冲了上去,等离得有大约两米的距离,张兴双脚踩住马蹬使劲一跃,看对方刚好砍落扔向他的盾牌,张兴在空中向敌人脖颈挥出一刀,两人撞在一起狠狠摔到地上。 用力把压在身上的乌桓人推开,张兴强撑起身子看向睡在一旁的尸体,只见其脖子被自己一刀砍断了颈动脉早已死去,缓过劲来的张兴慢慢走到枣红马边,踩着马蹬慢悠悠的骑了上去,刚想着回去帮一下铁牛。谁知道这货居然已经杀死了追他的三个人,把人头给砍下来栓在马脖上,现在正骑在马上一脸傻笑的向自己,还把砍下的头冲自己扬了扬说道:“大人,看俺杀的人头,嘿嘿,俺就说嘛要让这些乌桓狗知道俺铁牛的厉害!” 张兴看这货一脸的轻松,自己现在累了个半死,如果不知道他性格的话还以为在冲自己装逼呢。 “傻笑个啥,杀得这么快怎么不见来帮我,一点团队意识都没有。” 本来还以为能被夸几句的铁牛顿时拉下了脑袋。 “不是大人说的分开后就各自为战嘛,俺以为就两个人大人应该能轻松搞定呢。” 张兴一听这话简直就是打自己脸嘛,气得在马上踹了一脚说道:“现在还看不起我是不,快回简山汇合,晚了事情有变,还有,几天的事别告诉别人,知道不。” “知…道了………” 第九章 见公孙 得表字

简山下,张兴等人汇合后便准备回琢阳,三十多人骑马奔驰到右北平附近,突然发现远处出现一队骑着白马十人的骑兵向自己的方向前进。张兴等人以为是乌桓人的斥候发现了自己,所以大伙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敌军的准备,谁知白马骑兵中的一人喊道:“前方何人兵马!” 张兴一听对方说的是汉话,应该是汉军派出侦查的斥候,看来自己的人已经通知到其他郡县了,想完示意铁牛等人待命自己策上前。 “我乃琢阳县左庶长张兴是也,尔等是何部兵马?” 原先问话那人看张兴是自己人也打马上前说道:“我等是护乌桓中郎将公孙瓒麾下白马营斥候。” 原来是公孙瓒,张兴虽然知道的历史不多,但汉末三国时期的名将还是知道一些,想不到来人竟然是公孙瓒麾下的精锐部队白马义从,其实按照部属张兴也是归在公孙瓒帐下,只是别人太忙而且自己只是个小角色懒得管而已。 公孙瓒是汉末群雄逐鹿时期唯一一个抵御外族的将军,在与匈奴的对战中,深深的感觉一队精锐骑兵的重要性。因此,以那些善射之士为原形,组建了一支轻骑部队。由于公孙瓒酷爱白马,因而部队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而部队为表达忠心,均高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因而得名——白马义从。这支部队是公孙瓒的精锐,击杀匈奴无数、乌孙,公孙瓒的威名也就此确立。 “请带阁下我去见公孙将军,我有要事禀报!” 白马斥候看着张兴和身后三十几人穿着汉军的弓兵骑服,想来应该是自己人后便对张兴说道:“张左庶可随某等前去。” ~~~~~~~~~~ 一行人到了天快黑时才到达公孙瓒的军营,进入军营后张兴等人纷纷下马让营中士兵检查后把马牵去喂食,而张兴和铁牛等人在那什长带领下来到军营中间的大帐。 “张左庶稍候,容某前去通报。” “有劳!” 张兴乘着没人左右观察军营里的布置情况,后世虽然当过兵但都是现代化的管理,这古代行军打仗是个什么样却让自己十分好奇,只见营中以中军大帐为中心多立军帐,担任巡察的士兵五人一组在营内巡逻,遇见另外一组时走在前方的士兵还会互相通报口令,帐内休息的士兵静不作声,整座大营布防严谨,看来公孙瓒却是是个能打仗的将军。 不一会那什长便从大帐中出来对张兴说道:“张左庶请。” 张兴转身看着自己带来的三十多人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铁牛等人听到口令迅速按高矮排列成三排,个个昂首挺胸立正站好。 “向左看齐!………向前看!” 三十多人如一人般动作整齐一致,这一行为让旁边那什长和巡逻过来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张兴对旁边惊讶得张开大嘴的什长报以微笑后才进入帐内。 刚迈入营帐,两旁左右的胡凳上坐着几位武将,居中摆着一张长案,两旁各站一个文士打扮的官员,长案后面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英武,下巴留有些许短须,身穿玄铁鱼鳞甲,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炯炯虎目注视着张兴。 “琢阳左庶张兴见过公孙将军!” 张兴知道东汉时期虽然开始有跪礼的习惯,不过军人因身着甲胄所以不用行跪礼,最高等级也就遇见皇帝时候半跪,所以只是弯腰拱手行军礼而已。 “听我斥候所言你有军情上报?速速报来。” 公孙瓒话声浑厚有力,一开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向着张兴扑面而来,不愧为沙场战将白马将军。 “启禀将军,末将在柳城简山外发现约四千余人的乌桓兵马,其中带甲步弓兵约二千,骑兵两千,现驻扎在离简山百里处。” 说完从胸甲中拿出所画的地图交给一旁的文士,公孙瓒接过放在长案上铺开一看。 “你画的是什么?居然敢在军中大放厥词、戏弄诸将!” 现在张兴才突然想到自己画的是用等高线画的图,公孙瓒等人那能看懂,急忙上前说道:“将军息怒,怪我一时忘记告诉将军,此图所用之画法乃等高图,是末将祖上传下的,不光勘查敌军部署,就连附近地形如何也能详细的记录下来,容末将为将军指明。”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差点被自己画的地图给害死。 之后给公孙瓒等人讲明了等高线的意思和画法,张兴才指着地图上说道:“将军请看,乌桓人驻扎在此处,南有简山为屏,附近是比较平坦的草原,众所周知乌桓人善于马战,北匈奴被乌桓骑兵杀的北迁三千里,这样对于缺少骑兵的我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而那些早已内迁的乌桓人在幽州逐渐发展有三个大据点,辽西国附近的辽西乌桓,上谷郡附近的上谷乌桓,以及辽东国附近的辽东乌桓。 三郡乌桓实力最强大,经常带领其他各个小部落内参与抢劫郡县,甚至勾结叛党发动叛乱。但是现在由于朝廷国力力有衰退的迹象,根本无力顾及这些乌桓人的胡作非为。” 张兴停下讲话让周围将领和公孙瓒消化自己说的情况后才继续说道:“此次董卓进入洛阳皇权大落,正是乌桓人等北方游牧民族的好时机。幽、冀、黎阳三郡虽乃我大汉之地,但还是乌桓鲜卑等人居多,幽州太守刘焉对乌桓、鲜卑人更是主张怀柔仁政,想以孔仁之道汉化蛮人,真真是可笑至极!如此时北方乌桓鲜卑蹋过简山南下与幽冀等三州的同族里应外合,将军可能想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听完张兴的分析,公孙瓒立马站起来大声咆哮:“我早就看不惯刘焉所做之事,乌桓鲜卑等外族只能以武力对待,这次我非要让那些外族知道我大汉军威!” 底下将领也站起来纷纷摩拳擦掌等着公孙瓒发令,大有不破乌桓终不还的气势。 “请将军听末将一言,虽说欲攘外而先安内,不过将军可先集结军士一举攻破外敌,此战若胜必能让幽州境内的外族士气大跌,然后将军在率兵回援,与刘焉太守前后夹击,敌军必败。” “好!此次张兴刺探军情、献策有功,现升任百人骑留帐下听命。” 张兴后退几步拱手抱拳:“诺!” 公孙瓒随后发令:“诸将听令,进军简山,全军开拨!” 底下将领各自接令走出营帐后,张兴觉得现在也没自己什么事,正要去看看外面带来的铁牛等人,谁知道公孙瓒叫住了自己面带笑意的说道:“张百骑此次可是立了大功啊,以后多为军中效力,必定大有前途,对了,还不知年岁几何,可有表字啊?” 都说想要日子混得好,巴结上司不能少,现在张兴不仅是跟着公孙瓒混,而且刚刚还给自己升职加薪的,这态度一定要有的嘛,古人问表字可是对自己的看中,不然谁吃饱了没事干去问个小弟叫什么。 “将军过奖了,末将今年十六岁尚无表字,自家父战死疆场杀敌立功后兴就带家族中人到了琢阳,这次能担任百人骑全靠将军赏识,日后定会为将军冲锋陷阵以报此恩。” 公孙瓒一听张兴才十六岁就能有如此胆识,心中更加确定要好好拉拢他,这可是一个能成功洗脑的好年龄呐。 “哈哈哈……想不到张百骑还未到弱冠之龄就能上马杀敌,真是英雄出少年呐,不如我厚颜为你取字如何?” 看着公孙瓒一脸诱拐儿童的模样张兴真想用自己的臭袜子甩他一脸,古人取表字可是个大事情,只有家族父母长辈有资格取,不过也有像张兴这种情况的可以让上司和一些名士取表字,但你把拉拢表现得这么明显你是在侮辱我智商啊,你是想说你是我二大爷吗。 “那……那个,能得将军为我取字,末将高兴都来不及能,就怕是没那个胡混(福分)。” “哈哈哈,好!那我想想啊,兴有盛行、旺盛之意,这表字就取锋胜如何,指兵锋所胜之意。” 还没等张兴发表自己的意见,公孙瓒旁边的一个文士就扯着嗓子喊道:“好~真是太好了,兵锋所向,战无不胜,伯珪此字取得好啊!” 见张兴还没反应,公孙瓒也不好沾沾自喜和自己的谋士自作主张,于是对张兴说道:“士起(旁边的谋士关靖)也觉得可以,不知你觉得可好?” “将军为末将取字乃大恩,哪有不好之理,那以后我就叫张兴张锋胜。” 废话敢不同意吗我,没看见你老人家和自己的谋士脸上都挂着你敢说不好我剐了你的表情么,再说这个表字也凑合,想叫就这么叫呗。 “啊哈哈……好,那就先这样,锋胜呐,你先下去和军中交接兵马,我军是为了对抗外族为主,所以军中大多都以骑兵居多,你带着原部人马补足百骑,我已经命子龙帮你了,快去吧。” 见老大赶人了张兴行了一礼就走出帐外,想不到来这一趟不仅仅升了官,自己还得了个表字,也真是可以的。 其实在张兴走出营帐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营帐口旁一人生得身长八尺(84左右)浓眉大眼,阔面重颐,一身白盔白甲,右手握一杆亮银枪站在一旁。 “听我口令,稍息!” 一群人伸出左脚……… “立正!” 一群人又收回左脚…………… “公孙将军升我为百人骑,所以一会要多补些士兵筹足百骑,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在新来的兄弟面前别给我我丢人,明白吗,军营不得大声喧哗,不过明日大军开拨后继续操练,现在原地休息!” 一群人整齐一致的盘腿坐下,期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张兴也百无聊赖的插腰一边嘀咕:“这将军说派人来带我们嘛,这人怎么还不来。” “我一直在你后面!” 突然从后面发出一句话把张兴吓得险些岔气,转过身来一看,呀呵!这军营里终于能找出一个能在帅气上盖住我锋芒的人了,不过这小伙帅得过分了吧。 “百人骑张兴张锋胜。” 张兴一向对比自己帅的人没什么好感,不过也要分敌我,敌人长得帅就砍,自己人嘛……那就装得高冷点,毕竟自己新来的还是低调点好。 “跟我来把,将军已经吩咐我了。” 那小将(貌似主角才是小将)说了一句就自己带头先走,张兴只好下令全体起立跟在后面。 其实这个小将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常山赵子龙,刚刚在后面看着这人给士兵下达命令,赵云都感觉眼前之人能得到公孙瓒的提拔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只有三十九人,但主将下达命令能做到如此整齐划一行令禁止,士兵就算战斗力不强,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只精锐,说明这张兴练兵有过人之处。 “这就是你们的营帐,补充的人明日就会过来,将军已经下令开拨,所以你们没有时间休息,告辞。” 赵云说完就走,行事简单明了,这就好像对待人一样,和你认识熟了当然有话说,可要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小孩谁愿意搭理你。 看这人就甩出一句话拍拍屁股走了,张兴站在原地一脸不屑的说道:“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跟谁两呢。铁牛,让兄弟把营帐收拾了好跑路。” 说完转过身正要掀开营帐帘子,张兴愣了一下后突然转过头喃喃说道:“子龙?常山赵子龙!” 奶奶个嘴的,是说刚刚公孙瓒说过让子龙什么什么的,当时被那两货给自己起表字给搞懵了,公孙瓒帐下能叫子龙的不就他赵云了嘛,这一下就见到两个历史名人了,而且一个的名头还这么大,怪不得给他臭屁的,人家有这个资本啊,唉~也不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他听没听见,话说武力高的听力也不错吧,希望别第一次见面给人家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诶?我这又不是相亲,要好印象干嘛,切~” 第十章 计设乌桓

次日,张兴带着补充进来的一百骑兵跟着公孙瓒两千大军往平原进发,路上张兴让铁牛等人把原来所带的备用马蹬分给新来的士兵,虽然最后只有七十人能用,但想到公孙瓒的士兵马上骑术应该都能算是军中翘楚,就算不比白马义从,那也是个个精通了,等这次打完仗回琢阳在把装备配齐。 而且看着自己现在所率领的一百骑兵,张兴越来越觉得骑兵是多么的重要,虽然想要养一只骑兵代价非常大,但对于在战场上的收获,回报应该能弥补一些,还有可能更大,是时候把训练骑兵的事情提上日程了,自己有着非常先进的骑兵战术和经验,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一定能训练出一只能和白马义从一样的骑兵,不,甚至更强! “大人,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被铁牛一句话拉回现实的张兴留给他一个白眼气鼓鼓的说道:“每次你都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铁牛啊,你有这技能要是用在敌军身上多好。” 看着铁牛长得虎背熊腰的,这一身腱子肉都能和熊媲美了,也不知道这憨货怎么长得,不是说琢阳很穷的吗。 “铁牛,交给你个任务,等大军赶到目的地扎营后,把我教你们几个的方法训练新来的兄弟,我估计扎营后三天左右就会和乌桓人打上了,你只要教会他们基本的口令和动作就行,能完成吗?” 一听张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铁牛二话不说拍着胸脯保证,三天之后只要张兴说向左转,新来的绝不敢往右。 张兴虽然知道时间是太赶了点,但只要能听懂和执行自己下达的命令,到时候应该没多少问题,况且都是当过兵的人,军事素质差不到哪去。 一路行军五日,军中派出的斥候一路上都在跟踪那只乌桓军队的踪迹,人马每日不停的来回往返,扎营三日后,公孙瓒的大军终于到了和乌桓军队决战的时刻。 ~~~~~~~~~ 天刚亮,公孙瓒大营就擂鼓吹号,今天是决战之日,也必须是今天决战,如果时间把握不好,镇守幽州的刘焉就会多一分压力,要是幽州被攻破,那张兴所说被两面夹击的就是自己这方了。 不过现在不是最好决战的时候,公孙瓒是沙场老手,真正的进攻应该是在傍晚黄昏最为合适,那个时候,敌人高度紧张了一天,到了这时见汉军还没打过来,心里就会胡思乱想,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心情也会浮躁,但士兵还要吃饭,对峙了一天在精神和体力上会消耗非常快,而这段时间也最容易让人感到疲劳。 “大人,俺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为什么不和公孙将军大军一起进攻乌桓人,俺铁牛早等不急砍死那群乌桓狗了!” 原来早在清晨张兴参加军仪时提出,乌桓骑兵彪悍凶猛,再加上平原的地形利与骑兵冲杀不可硬悍,所以向公孙瓒提议让赵云率五百骑兵绕到敌军左侧,等双方决战时到时士兵多备火把,让乌桓人以为我军人数众多这个时候自己再率一百骑兵先杀到敌人后方,然后多竖旗帜作疑兵从后面冲杀,在军心不稳,又被三面包围的乌桓人不敢恋战必会败逃。 “我们此次要偷袭敌人后方,如果成功乌桓必败,到时候再回军攻击乌桓后方,一会有你杀的。” 虽然自己觉得按照这个打法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汉军,可这偷袭设计张兴是第一次干,难免有些心慌,敌我差距可是两千多人,留守的人应该也不少,想要成功杀进去还真是困难。 话说汉军,公孙瓒下令全军出击,一千骑兵分左右两翼,中军五百刀盾兵列阵在前,四百弓弩手持弓箭在后,气氛紧张。 “全军上前,随我冲破敌军,杀!” “杀!杀!杀!” 公孙瓒骑在马上一声令下,汉军保持着阵型向前冲杀,军中鼓手更是用力敲打战鼓振奋士气。 乌桓军铁骑也冲杀过来,一阵阵骑射让公孙瓒军死伤多人,手中马刀在黄昏的夕阳下发出一片寒光。 不多时,两军人马瞬间战在一处,乌桓骑兵依仗战马的强大冲击力冲进汉军阵营,汉军刀盾兵虽然一时被冲散,但转瞬间又恢复了阵型抵挡铁骑的冲杀,后方的四百弓箭手一轮齐射,让还没冲到阵前的乌桓人死伤数十人,公孙瓒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随即策马挺槊杀向敌军,顿时在乌桓军中杀出一阵血路,杀进乌桓的公孙瓒威猛无匹,一杆铁槊舞得虎虎生威,面对他的骑兵经不起一个照面便被刺于马下。几息间,公孙瓒杀得乌桓人方寸大乱,可一人之力难撼大军之威,汉军虽然有盾牌的掩护,伤亡还是不断地增加。盾阵是目前汉军对付草原骑兵的有效手段,但是,步兵与骑兵对阵,劣势太明显了,只能被动防守,除了挨打根本不可能主动出击。 再说张兴,此时听前方开打,张兴连忙吩咐铁牛让军队把乌桓军的服饰换上,然后让从公孙瓒那要来的一个会说乌桓语的士兵领头,以护送伤兵为由诈开营门。 “站住,你们什么人?” “我们是前方护送伤兵的,后面马上有受伤的兄弟,赶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张兴听着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什么也没听懂,为了演得像一点,还把带血的不带盖着自己让士兵抬着,鼻子问到一股恶臭味,等小爷进去非把你们全烧了不可。 等又说了会,营门终于打开了,张兴一行人紧张的进入军营里,里面大概守兵有五百人左右,见人数比自己多五倍,为保险起见,张兴在担架上对抬着自己的铁牛和王二虎小声说道:“先别着急,让会说乌桓语的那小子缠住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留二十人在门口附近守住大门,其余人去敌军帐篷里找火源,一会等我信号立即行动,然后我们一举砍下营中大旗!” “知道了大人!” 命令发出后,等到各自都被台到帐篷里,张兴立即拔出环首刀,左手上拿着帐篷里找到的火把和铁牛两人冲出营帐,王二虎用手放在嘴上吹出一声口哨,其余人马突然杀了出来,留守在大营门口处的二十人立即拔出刀就近把乌桓的弓箭手处理掉,一百人向着营中大帐杀了过去。 “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乌桓狗们,看你牛爷爷的厉害!” 铁牛冲着拦截过来的守军挥着刀飞扑过去。只见挥刀迅雷一击,破开两柄马刀的防御劈入面前乌桓人的胸膛,又飞起一脚将尸体猛踢下去,后面赶来的乌桓人瞬间压倒三人,看得后面的张兴嘴角一阵抽搐,别看这憨货平常憨里憨气的,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人格分裂太严重了吧,以后还是对他好一点,别哪天不高兴了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 身边的王二虎也奋力格开直刺来的长矛,咬牙道:“今天让他们见识爷爷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忽然出声痛呼,原来稍一走神,左胁被削去好大块皮肉、鲜血飞溅。但他趁此时机欺近身去,挥刀刺死了对手。 看着身边也开始暴走的王二虎,张兴作为主将也不甘示弱,一刀砍翻冲来的敌人,一百人就这么一边杀敌一边防火的逼进了营中大帐。 营寨毕竟与那些大城不同,寨墙的都是砍伐的树木作成,营帐更是见火就燃,不一会就在大营里烧起了一片火光,双方展开了逐寸逐分的血战。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张兴脚下便布满了乌桓士卒的尸体,淌出的鲜血把地都洇得湿滑了,回头一看自己带来的一百人,现在仅仅只剩下大概五十多人,用损伤过半的代价来换一次胜利,这和张兴原来的希望相差甚远。 张兴带着他的百名士卒攻的甚为凶猛,这些士卒大都使用环首刀,往往以三四人为一组攻敌一人。乌桓人中纵有勇猛之辈,但架不住汉军士卒们训练有素,手中环首刀密如急雨般从几个方向连连砍杀,往往挡不了几下便惨叫一声,胸前、左右肋、下腹等处多了几个刀伤。 而在另一侧,性格勇悍的铁牛冲杀在第一线,长刀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人,踏着乌桓人的尸体猛攻,片刻间他身上就多了数道伤口。这短兵相接的近身格斗最是凶险,连续斩杀六名敌人后,铁牛也感觉气力衰竭,不敢恋战想要向后急退。 恰在这时,一条满面虬髯的壮汉挥着大斧猛冲上来,挥舞的斧头激起的劲风已然扑面,怕不有数十斤重,但此人挥舞起来恍如灯草,足见他是个力大无穷的勇士。 此人乃是留守乌桓军营中的将领,他们的首领也不是傻的,能让这人留守粮草,定然非一般人可比。 这是巨斧的锋刃上已不知染了多少弟兄的鲜血!刚要退回来的铁牛心知身后兵士绝没有人是这持斧大汉的对手,以巨斧这等重型兵器的杀伤力,万一被冲乱阵脚,损伤必然极其惨重。 几个念头闪电般转过,铁牛双足力蹬地,如同下山猛虎般反冲过去!当的一声,铁牛手中的环首刀便飞离手中,看着即将看向自己面门的大斧,一个翻滚多过一击,铁牛拿过一旁死尸手中的长矛迅速欺身而上,长矛和大斧再次撞到一起,那乌桓将领一声大喝,力量渐渐压制了已经力战多时的铁牛。 “铁牛莫怕,我来助你!” 原来张兴见铁牛被压制,急忙冲了上来助战,手上环首刀砍向那乌桓将领的腰肋处,见张兴杀了过来,乌桓将领用力推开铁牛向后一跳,躲开一刀后又挥着大斧劈了过去,三人顿时战在一处。 在力量上不足的张兴也不和对方硬拼,趁铁牛和他周旋的时候找准时机攻击腰腹,两人以上一下杀的乌桓将领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就在被张兴和铁牛打得支撑不住向后退时,脚下突然被倒在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恰在此时,铁牛的一杆长矛入毒蛇般刺向乌桓将领的腹部,正当想要全力挡住铁牛攻势的时候,张兴悄然而至,环首刀刺入乌桓将领腹肌一寸后沿着腰侧斜斜划开。 两人合力把将领杀死后,张兴看着身后战死的士兵,再看看前方竖立的敌军大旗,心里第一次发生了改变,一面旗帜换来的是四十多人的牺牲,而且还有真在决战的公孙瓒的人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抵御乌桓外族,就为了这个就死了那么多人,以后还会更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个时代,仅仅只是为了出人头地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吗? 不!我要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我要让乱世更更早结束,让以后的五胡乱华不再发生,哪怕要屠净千万外族人! “铁牛!” “属下听令!” 张兴走到旗帜前,手中环首刀用力的砍了下去,帅旗立马倒落在地,大营里剩下的一些乌桓军的老弱病残眼睁睁看着张兴砍断了帅旗。随后张兴才转过身来,眼睛看着被自己的士兵俘虏的乌桓人,声音清冷的说道:“全部杀了!” 铁牛等人傻傻的看着张兴一会后才反应过来,然后抱拳领命:“诺!” 看着被自己士兵一个个杀死的乌桓士兵,张兴脸上没有丝毫动容,脚下布满了双方士卒的尸体,淌出的鲜血把自己的鞋染得粘稠不堪。 “战争还没结束,看来要丢掉后世的心态,这个世界不需要仁慈,以后也不会,特别是对待外族!” 铁牛这时已经走了过来,见张兴在沉思便站在一旁,等张兴回过神后才开口说道:“大人,此次我军击杀敌军三百二十七人,我军死三十七人,重伤十二人,轻伤十五人!” “知道了,这次我们算是白来一趟,乌桓人依草而息,粮草都是随身携带,这营内大多是老弱之旅,对乌桓军来说不痛不痒的,让大伙集合吧,把战死的士兵放在马上带回去,其余能上马作战之人随我去找赵云将军!” “诺!” 第十一章 破乌桓 回琢阳

草原上的夜晚本应是宁静的,可本该平静的平原上却飘散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点火把!” 一个个火把被点燃,在广阔的平原上就好像萤火虫一般闪烁,赵云率领的五百骑兵各自点燃了火把,每人手中都拿着两个,互相之间还在马上连着一块木板,上面被凿开了几个洞,身后的士兵把火把插在上面点燃,五百人的队伍像是突然多出三四倍一样。 这当然也是张兴想出来的,夜晚根本看不出大概的人数,所以一般人只要看见火把的多少就能分辨出队伍的大小。 “敌人就在前方,跟我一起冲破他们!义之所至!”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五百白马义从跟着赵云冲向乌桓军队的左侧,正在和公孙瓒正面交锋的乌桓人见自己的侧面突然出现了敌军,看火把的数量大概都有一千五百左右,顿时吓得军心大乱,顾不得眼前的优势掉头就跑。 “我们的援军来了,给我杀!” 公孙瓒一槊刺死一人后见赵云终于杀了过来,乌桓军有退败之势急忙向士兵大喊道。果然,已经渐渐支持不住的士兵见有友军支援,个个铆足了最后的力气。 兵败如山倒,赵云的五百白马义从加入战场后,整个战局都被扭转了,本就养精蓄锐的白马骑兵向乌桓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阵骑射瞬间收割了百多个敌人的生命,为了逃命的乌桓人顾不得身边的同伴,被后方的汉军追杀得四处逃窜,死伤在自己马蹄下的人数都超过了三成。 “看,那也有汉人,往快逃啊。” 原来张兴在后方找到了许多火把,士兵手上拿不过来的就插在地上或者绑在兵器上,往后逃窜的乌桓人见被断了后路,更是以为遭遇了汉军的大队兵马的埋伏,想要把自己一网打尽。 “乌桓狗们,吃你家牛爷爷的大斧,哈哈哈!” 铁牛手中挥着和张兴两人合力杀死的乌桓将领的那把巨斧,经过休息后觉得用起来刚好趁手。张兴策马上前拦住准备冲上去的铁牛道:“别冲动,把他们逼急了反过来和我们拼命就糟了,现在故意漏出右面就是给他们逃跑的,毕竟我们人马不够,能打成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 铁牛看着逃跑的乌桓人愤愤然说道:“就让那群杂碎跑了吗,俺都没杀够呢。” 张兴知道铁牛和身后这些居住在北方的汉民对游牧民族可谓是恨之入骨,好不容易有手刃仇人的机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张兴更像冲将上去杀他个昏天黑地的,自己对乌桓人不仅有杀父之仇,见识过战场的残酷后张兴更加坚定要把这些异族铲除,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让这些狗娘养的多活些时日,等以后我一定要组织一只强大的骑兵杀到他们的王庭!” 大战渐渐落下帷幕,胜利的汉军在战场上收刮战利品,还有同伴的尸体,这一次乌桓人有战马的优势,只损失了八百多骑兵和一千步卒,汉军也是死伤惨重,五百的刀盾兵战死三百余人,弓箭手只剩下数十人,一千四百骑兵死三百、重伤两百、轻伤五百,这一战可以说是惨胜。 “诸位,此次能打败敌军,全靠各位能奋勇杀敌,还有张百骑的良策,等回军涿郡我亲自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公孙瓒站在大营内对下首的众位将领说道,还特别把张兴给摘了出来特别对待,让大营中的其他将领对张兴这个百人骑是刮目相看,不过其中除了公孙瓒的谋士关靖,站在谋士的角度来说,这次本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但就是因为张兴侦查敌情,战前献策盖过了自己,这让他感到了威胁,主公问计不问自己的谋士而是听从一个底下的小兵,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啊,还是当着众将面前狠狠的抽了,以后谁还会听自己的? “主公,这次虽是打了胜仗,但我军伤亡也不小,所以士起以为因该修养生息,待人马充足后再清扫三郡中的乌桓部族。” 见自己的谋士发话,公孙瓒也低头思考了一番说道:“不错,欲速则不达,三郡乌桓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灭干净的,这样把,这次回去后,尔等回到自己的封地招募士兵人马训练,时间成熟后本将自会招尔等一起共破乌桓!” “诺!……末将领命!” 看了这次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好好发展了,等回了琢阳张兴有一推事情需要处理,下次对战乌桓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段! 次日,公孙瓒带着人马回了涿郡,张兴途中给公孙瓒辞别后就率领五十骑往琢阳而去,临别时还被关靖用小眼神盯了好一阵,恶心得张兴头皮发麻赶紧催着铁牛赶路。 “嘿嘿,大人你咋这么着急回去,不会是家里有小姑娘记挂呢吧。” 骑在马上的张兴见铁牛这货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的嘴脸让张兴一阵鄙夷。 “你个憨货还知道这个,在琢阳你们什么时候见小爷调戏过哪家的闺女了………小爷我洁身自好那么久你们怎么不学学呢,那么早就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萝莉控。” 铁牛等人虽然不知道张兴说的萝莉控是什么,不过完全不妨碍心中的八卦之火。 “大人就别装了………俺们都知道大人看上了甄家小姐,上次送甄小姐回去的时候大人那眼睛都差点粘在人家马车上了,哈哈。” 见自己糗事败露张兴看着笑作一团的铁牛等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啊~一个个笑得很欢嘛,看来回去要好好训练训练你们,不然整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再说小爷我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懂别瞎说。” 训练对铁牛来说可不怕,好歹已经是上过战场的人了,一点皮肉之苦而已,死都不怕了还怕这点,而且自己也知道张兴虽然年纪小却有大能耐,除了正经事平时和底下士兵打成一片,一点小打小闹也是经常发生,所以这时打起趣来胆子也大了几分。 “大人可已经十六了,况且家中只有涛叔和大人的弟弟三人,是时后找个婆家了,我们这些上战场的指不定哪天死在战场上就回不来了,早早为家里留下香火才好啊。” 好嘛……说着说着都扯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不过古时候的人结婚是很早,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可张兴还是晚点结婚好点,除开为身体着想不说,自己也不喜欢萝莉什么的,再说这乱世,那有时间想佳人呐! ~~~~~~~~~~~ 到了中平六年四月,张兴在琢阳县家中一直训练着士兵,经过上次攻打乌桓一战,已经深刻认识了冷兵器时代的铁血无情,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增强士兵的防护,一直装备的皮革护甲根本就经不住敌人砍几下的,张兴想要给自己的士兵装备上真正的铁甲。 可真正做得出来谈何容易,先不说铁有少又贵,就是真的有足够的铁打造,也需要花很久的时间。就像是前一个月张兴让铁匠打造的一副两档甲,光是一个人的就花了一个多月,这还是残次品的,好的花个半年都不嫌多,而且用皮革绳串的铁皮要是被砍短,回来还要重新串上去,到时候张兴就光在家串铠甲就别想打仗了,看来打仗都是有钱人玩的,小爷这种穷光蛋玩不起啊。 张兴越想越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那些穿越的前辈一样,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物理化学无所不晓呢,有那能耐小爷造出个大炮火箭什么的统一宇宙不是梦。 意淫归意淫,日子还得过啊,既然铠甲花时间,那我就简化它,把邓文叫来想想办法。 “大人,这次大人助公孙将军战胜乌桓,真是可喜可贺啊,想来大人以后一飞冲天指日…………” “打住打住……我说老邓你怎么一个月不见马屁拍得这么溜了,在我这就别整那些虚的,我准备让你帮我问问县中商户,统一收购羊毛,当然其他动物要是有毛咱也收,还有征召百姓家中的一下妇女………” “大人,切不可行荒淫无道之事啊!” 张兴被邓文一声哀嚎吓得有点懵,我怎么就荒淫无道了,老头你听话能听全不。 “我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呀,再说就我这年纪身板想干那事我干得了吗,小爷也很惜命的好吧。你听我说,征召妇女是为了让她们把收购来的羊毛加工后缝在衣服里面,还要在里面加一层铁片,当然怎么分工你看着办,还有征聘县中铁匠和会打铁的明天到我这。” 见张兴说完邓文又一一记下才告辞去忙吩咐的事情。张兴陪着弟弟张诚在院中温书,自己在一边拿着炭在一块木板上写写画画,要说简单又实用的铁甲,张兴除了欧洲板甲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虽然欧洲板甲不比鱼鳞甲那些中国盔甲防箭矢能力高,但胜在耗时短,重量轻,打造简单,而且在战场上有破损了回来敲打修补就成,破得太多还能回炉再造,现在自己这样的小屌丝最适合用了,防箭矢方面嘛,张兴让人收购的羊毛可不是要做羽绒服的,棉衣里面加一层薄铁片,就像明代的棉甲一个意思,又能增加防护穿上又暖和。 虽然张兴的画功差强人意,不过改了一夜的板甲三维图终于是画出来了,第二天中午把画好的板甲图给铁匠看过后,确定能打造张兴就当起了甩手掌柜让他们去打造了,不甩没办法啊,自己又不是全能的,把构思想出来教给能做的人办,效果更好。 按照张兴的口气就是:“我这样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能嘛,这样既增加的上岗就业率,又能培养人才,两全其美多好,要是我全干了他们以后吃什么,也给人一点发挥的空间嘛,铁牛你拿那鄙夷的眼神看我干什么,去把新招的新兵蛋子带去训练去,咳咳,老邓你看是不是这个理,我可不是为了偷懒什么的,大家讲道理嘛。” 被一堆歪理说得头疼的邓文跌跌撞撞出了县衙后,张兴一步三摇头的走回家中享受时光,时不时和弟弟张诚读读书段锻炼,完全不顾外面忙得不可开胶的人们。 “弟啊,你知道什么是聪明人吗?” 张兴坐在石蹬上看着一旁的张诚说道。 “能把复杂的事物看破并把事情做好,还能做到完美,一个问题能有不同的见解,举一反三,便可称为聪明二字。” “嗯……不错不错,讲解得很好,那你知道比聪明人和天才更聪明的是什么人吗?” 跟着张兴的思路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结论的张诚歪着脑袋问道:“弟弟不知,大哥所说难道是神明不成,若不是,弟实在不知天下会有谁比天才和聪明人还厉害。” 见自己弟弟能怎样好学,张兴翘起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说道:“这比聪明人甚至天才更厉害的人,这世界上也不多见,他们可能没有天才的头脑,但他们知道怎么用才能把天才的能力发挥到极致,最后把成果变成自己的,所以才说这类人厉害,在这个世界上把这类人称乎为主公,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叫法,你老哥我习惯叫他老板。” “老板?大哥是说商人比天才厉害吗?” “咳咳,此老板非彼老板,哎呀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不过要说老………主公这个层面的嘛,你哥我就服两人,一个叫曹操曹老板,一个叫司马懿。” 听到张兴说曹操弟弟立马叫道:“大哥我知道曹操这个人,他可是大官,听说在洛阳造的五色棒专打权贵,私塾先生说过呢。” “不错嘛,你们老师还知道这个,曹操确实厉害,能在这个世家横行的时代这样做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他以后会更厉害,以后诚弟就会知道的,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这个人就更可怕了,他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称之为天才也不足为过,但是他却把自己的才华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就算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一直隐忍,就像卖货物的商人,他的商铺里有一个非常聪明能干的伙计,虽然商人比较忌惮这个小伙计以后会爬得越来越高,但辞退了太过可惜,所以就决定把他留在身边想着靠自己压制住他,但人总会有生老病死,商人死后,他儿子继承了他的家业,儿子比他父亲更知道伙计的能力,但一样为了生意所以没有把他辞退,谁知道一天儿子得病早死,家业就传到了孙子的手上,可这个时候伙计却发现这个孙子没有他父亲爷爷厉害,所以就把商铺占为己有,最后还把老商人一家都给害死。” 张兴说完这个故事也是一脸的可惜,就是自己口中说的“小伙计”一家把乱世终结,但最后有把世家推到了更可怕的乱世。 第十二章 我之汝房也

这几日张兴还像往常一样在府上锻炼武艺,午间往演武场走一趟就算是过了一天,可谁知道邓文居然到府上来找自己,还一脸苦涩的对自己说道:“大人,最近大人在家中过得可是清闲,可苦了下官我恨不得有分身之术啊,除了海盐交由子丹打理,其余的农田、人户、土地还有前几日大人说的军中将士所用的兵器护甲却让下官一人监管,以前下官光是打点县中人口便已经忙不过来了呀。” 听完邓文诉苦,张兴也觉得最近自己太不厚道,但是这县里又没有多余的官员来处理事务,不叫邓文的话还真没有谁了,想了想只能对他说道:“这事是我不对了,那邓主簿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乃非常之时,大人可颁令招用贤才能人,选拔吏员、从属等人,只要有一技之长,一得之见者,可不问出身、姓氏皆可录用。” 张兴一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这不是曹操用的唯才是举,不拘世家吗?要知道现在这时代可是讲究士族豪门的子弟才能入朝为官,想不到邓文只是一个小县的主簿都能有如此的见解,这样大幅度的降低选拔低级官员的标准,可以最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各方面人才,增加百姓寒门的从官效率,还能把百姓人才和军事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啧啧啧………邓主簿啊邓主簿,要是不知道你祖上都是在琢阳县,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颍川那噶沓跑出来的了,不过还要加一点,北方大多是汉异族交杂,其中有汉民擅长农耕,异族擅于放牧养殖,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设农曹,专门管理耕桑事宜,而异族便可把战时所得牲畜交予他们,官府提供保障和交易,只需每年缴税即可,尚有闲暇之人可由县衙出钱雇佣,采铁矿、筛海盐可是很缺人手的。” 一提颍川,张兴就想到了住在那地方的几个妖孽,要是能得他们帮助,不,就是得一个来助自己出谋划策处理内政,自己现在就不会头疼那么多问题了,可惜自己身处北方,离中原太远,不然就是绑也要把他们给绑来,那鬼才郭嘉、王佐荀彧自己可是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大人说的办法非常好,那下官现在就去实施?” 邓文见张兴神游天外,自己外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的。 “哦……好!当然好了,想不到邓主簿有如此大才,锋胜往日真是有眼无珠啊,以后叫我表字就好,不要大人大人的叫,我才十六岁而已。” 有人才就要抓紧,虽然邓文只是主簿,但能想到这么划时代的主意,智商也差不到那去嘛。 “那下官斗胆,就称呼大人表字了,大人也可叫我表字兴安,既然锋胜觉得可以实施,兴安这就去办。” 瞧瞧还真不客气,说叫就叫了,不过这收买人心小爷可不比别人差,古代都是靠夸人来给人好感的,我也来夸夸,看着走到门口的邓文张兴急忙喊了一嗓子:“兴安兄有此大才,真乃吾之汝房也!” 刚到门口的邓文被张兴说得差点摔倒,连忙调整身型回头纠正道:“咳咳,大人,是子房,子房。”说完就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夺门而出。 “这荒凉的北方就算能想出唯才是举,也招不来什么大能,不过把制度完善了也好办事,人才什么的以后慢慢想吧。” 午时,张兴来到演武场,见铁牛在训练士兵,虽然是沿用后世的军人训练,但效果却不怎么样,除了比其他诸侯的军队听得懂命令,可这血性却是张兴一直苦恼的,难不成真要让他们上战场才能达到自己希望的那样?虽然这是北地,可也不是天天打仗的,让自己去哪找人打啊。 让铁牛停止了训练,张兴走上前对面前的一百士兵握拳放于胸口,首下士兵也跟着张兴的动作向他行军礼,这是张兴吩咐的,只有他自己的士兵互相间这样。 “近日来,大家在训练的队列、格斗、体术是军中基本,这些只能让大家强身健体,听懂将领号令,但在真正的战场上,战事随时都有变化,所以,今日我会教给你们一个重要的战斗方式,那就是团结!在我张兴的军队里,不需要你能开几石弓,不需要你有多厉害的武力,更不需要你能一人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当然了,如果你们当中有这个能耐,我很高兴他能站出来,但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一人的武勇,并不能救得了身边的兄弟,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们能和自己身边的兄弟一起,能在战场上活着回来,能和兄弟一起杀敌!” 张兴会这么说也是想了许久,冷兵器时代武勇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即便在步兵方队里边,格斗能力也不是最关键的。以长枪方阵为例,作战的根本就是整个方队队形整齐划一,步兵手中的长枪组成一道无坚不摧的枪林,一起向前推进。 作为一名步兵,最关键的功能就是跟着大家一起走一起刺杀,即便死也要保持方队的队形整齐。一个方阵一旦被骑兵冲散,那么步兵的下场就是被马上的骑士像砍冬瓜一样砍成两节。面对刀枪如林、人挤人的战场,你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没有发挥的空间。所以在古代如果你武功高强也许有助于晋升,但对于整个军队而言,格斗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从近日起,你们一百人分为两组,由铁牛和王二虎担任队率,每组分为十个小队,其中选出你们的什长,以后除了平日的训练,再加一项模拟对战,两组互相对抗,以每个小组十人为单位,一天对抗十次,输的队伍就由什长和队率接受惩罚,第二日在训练上加强一倍,还要为赢的队伍打水、打饭、洗衣物一个月,因为你们都是骑兵,所以我会教你们一种阵法。” 张兴讲完这么做之后才准备回府,便让铁牛和王二虎继续训练,有不懂的再去问他。 而张兴教给士兵的就是拿破仑的骑兵战术,因为张兴在内蒙古当骑兵那阵子就一直喜欢,使用有时间就在网上看了一下。 拿破仑的骑兵战术是在冲锋时,前排骑手将剑尖向前作刺杀状,后排骑手保持高举状态。 加速度冲锋使得骑兵在接敌之前保持了队形的相对完整,给敌方阵线造成瞬间的最大冲力。如此冲锋是针对阵容齐整的敌方步兵或骑兵进行的。当对方阵脚不稳或溃散时,骑兵的速度就更为重要。此时,便可以放开了冲锋。 对于步兵方阵,一次冲锋基本难以奏效。所以,在骑兵充足时,会采用多个波次的方法。 一个骑兵旅的两个团前后间隔一定距离,先后发动冲锋。第一波吸引敌方火力,并造成一定的混乱,随即穿过敌方方阵间的空隙改变方向返回。此时,敌方步兵消耗了弹药正在装填,方阵上出现的个别“弱点”也没有恢复,拍马赶到的第二波骑兵往往能够形成突破。 不过,这需要两波骑兵密切的配合。而且,在坚定、训练有素的步兵面前多波次冲锋也不太容易达到预期效果。所以说,大多数情况下突破步兵方阵都绝非易事。 而骑兵对骑兵往往会形成混战的局面。两方骑兵相遇,交错穿入对方队列,放慢速度后与就近的敌方骑兵短兵相接。这时,骑手对马匹的控制;马刀的使用技巧决定了近战的胜负。统计显示,真正面对面的骑兵近战伤亡并是决定性的。反倒是一方不支溃退时,会被背后的追兵尽情砍杀。 所以,骑兵旅或者骑兵师通常会保有一定的兵力,一旦己方骑兵被迫后撤,用来掩护撤退。骑兵对炮兵的冲击时,在较平坦开阔的地带会尽量散开队形,减少“弓箭”的杀伤。在较崎岖地带,骑兵应尽量发挥机动力强的长处,利用地形,以一部正面吸引,其余侧后包抄。攻入敌军阵地后,将敌人悉数砍杀,利用其将缴获物品运至己方。 为了配合这一阵法,张兴打算打造一只偏向于轻骑兵的装备,当然对于这个时代也只能用相近的装备武装自己,除了张兴命人打造的板甲,还需要把双边马蹬做出来,每个骑兵配备一杆长枪、一把环首刀和一面盾,然后再训练每个士兵的骑射,这对于偏居一偶的张兴来说有大把时间来训练他们,虽然人数是硬伤,可只要训练出来,百人便会发挥出千人的效果。 无事的张兴不想这么早早回家,从演武场出来后就转身走在县城的集市。 看着比自己来时跟加热闹的市集,张兴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是自己的地方,是自己的安身之所,自从张兴的土地改革,开采盐铁让琢阳在农业商业有了改善后,附近的难民和商人都乐意来这谋生,人口较原来的三千多人涨到现在的五千人,虽然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可想到自己能让这么多人在这安家落户,就是再累也是值得的。虽然都是张兴抛出一个引子,都是别人在做事,可谁让自己是这个县的“伯丝”嘛,底下员工干得好,不就更能说明我这个领导的英明神武吗,呵呵。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 就在张兴自己意淫yy得正爽时,闹市中一声吆喝吸引了他的注意。 “卖馒头咯,新鲜出炉的馒头啊,大汉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啊。哎哟,大人要不要来几个馒头尝尝,保证好吃,不好吃不要您钱!” 看着卖馒头的店铺上蒸蒸一笼笼热腾腾的馒头,确定自己没看错的张兴揉了揉眼睛对店家说道:“这个馒头你怎么会做的,这……这不科学呀这………” 见张兴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那小贩笑呵呵的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小人这馒头全靠您弟弟诚公子交给小人的,一日小公子蒙学回家,正好经过小人的商铺,见小人卖的饼难吃便给小人支了一招,听说还是大人您做给小公子吃的呢,瞧!小人这还要小麦馒头,大人尝尝?” 张兴听完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给弟弟和涛伯做的吃食,弟弟心善又教给了这小贩,让自己以为这包子因为自己穿越提前面世了呢,也不知道老弟给没给这人要专利费。 “呵呵,这馒头我就不吃了,不过这倒让我想到一个办法,这样吧,今天你收摊后去县衙找叫邓文的邓主簿,告诉他可以让县中卖吃食的商家为自愿征召徭役的百姓提供吃食,而食物嘛就是馒头为主,到时候你也可以多开几家店铺,你有钱赚,也为百姓服务,多好的事情,你愿意干吗?” 小贩听说自己不仅能赚钱,还能多开几家,心里早就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连忙点头答应:“小人愿意………小人一百个愿意啊,多谢大人为小人着想,日后小人若能出人头地,必不忘大人今日之恩呐!” 说着就准备跪下给张兴磕头,见街道那么多的人,张兴哪好意思让人拜自己,快速上前扶住小贩道:“你不必如此,我这么做也是想让县里的百姓都能吃饱饭有事做、有钱拿,你要是心里感激我,平时有穷苦百姓来买你的馒头,多给点就是了。” 那小贩听完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口中一口一个爱民如子、什么百姓之福的,就差要给张兴做面小锦旗了,弄得张兴只好扯了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捉老鼠”才堪堪让小贩止住了跪拜。 这一闹张兴也不敢在街上溜达了,赶忙转身走回自己府上,开玩笑,跪拜什么的自己都受不了了,要是谁脑袋发热喊一句要把自家闺女嫁给我那还得了,自己才十六岁的好青年,今后还有大把时光快活呢。 但经过这事让张兴更加坚定了为百姓服务的光荣使命,老百姓只是想要简单的温饱而已,只要你能让他们吃饱饭,就会非常的听话,把你当神一样供着,所以张兴觉得,这世家上最善良、可爱的就是这些百姓,这些勤劳淳朴的老百姓。 第十三章 夜袭山贼

在琢阳的张兴除了练兵之外,也不是就只知道发展自身,从上次和乌桓人决战回来后,张兴就把怎么画等高线的方式教给了自己的斥候,并且吩咐他们除了比较重要的军事要地外,还要把琢阳县附近的情况也侦查一下。 半个月后,派出去的探马终于回来了,还把琢阳县附近五百里范围的情况都有了大概了解。 琢阳本就在右北平郡的上方,除了北方和渔阳郡境时常有乌桓、鲜卑的侵扰,还有一些从黄巾起义失败后逃到此处占山为王的山贼响马等数不胜数。 在张兴的势力周围,方圆三百里就有大大小小的山贼响马二十多个,大的有两、三百,小的有十几人,经常抢劫村落和百姓,大点的山贼还会扣押朝廷物资,真是把山贼做到了极致。 所以这次张兴准备清扫附近的山贼响马,一是山贼经常抢掠财务,山寨里的物资肯定很多,二是张兴想要让自己的军队拿山贼练练手,好积累战斗经验。 而距离琢阳最近的一伙山贼是在县西南边五十里左右的玉平山上,一共有两百多、三百人的数量,而且这伙山贼见张兴把琢阳县治理得越来越好,守卫县城的士兵才大概一百来人,所以早就想把这块“肥肉”给吞进肚里了。 张兴听着探马说的内容稍作思考后,笑着对铁牛他们说道:“既然他们早就打我的主意,那我们就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再派一队斥候去给我仔细侦查那里的地形情况,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几日后,侦查回来的斥候带来了玉平山附近的地图,并为张兴介绍当地有什么细节,张兴一边观察地图一边思考对策,把情况都听清楚后,张兴对铁牛说道:“铁牛,让士兵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今天晚上子时出发,我们有事干了。” 铁牛一听有仗打了兴奋道:“诺,俺这就去!” 午夜子时,张兴率领着一百骑兵从琢阳出发了,县里只留有县衙中的衙役守卫,因为张兴的骑兵是装备有马蹄铁和马蹬的精锐,所以让所有人用布把马蹄和嘴包住,以免发出声响。 差不多到丑时左右,张兴的人马就走到了离玉平山四、五里不到的地方。张兴让士兵下马,带好随身的兵器,留下十人在山下看好战马,其余跟着张兴悄悄步行上山。 张兴让二十人分散开,侦查山上有没有山贼的探哨,在对方还没发现自己人马前消灭掉,一路小心翼翼的寻找山贼的营寨,半刻钟的时间终于让张兴找到了对方营寨的地点。在营寨门口有四个负责站岗放哨的卫兵巡逻,不过都是非常懒散的状态,看那模样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一样,甚至还有个靠在木拦上头一点一点的。 张兴转过头对王二虎小声说道:“带人把那四名巡逻的卫兵做掉,一人负责一个,记住要干净利落,别发出什么响声,成功后我会率部队全部杀进去,你们四人立即把门关上。” 王二虎带着三人猫着身子去了,张兴蹲在草丛里观察他们,见把其中三人无声无息的杀掉后,剩下一个靠在门栏边打盹的被王二虎一手捂住口鼻,环首刀割开喉咙,对着自己示意后,张兴抬手往前一挥,带领士兵向营寨大门冲去。 汇合了王二虎,张兴小心的在门口往里看去,发现大营里安静得一个放哨的都没有,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把人马分成五人一组,分别进入山贼住房。张兴拔出环首刀示意开始行动后,一脚踢开房门冲将进去,被惊醒反抗的立即被砍翻,没有反抗的就被士兵压出房间蹲在营寨的空旷地上,绝大多数都是毫无反抗的成了俘虏。 这次夜袭以张兴零伤亡结束,斩杀四十多人,俘虏山贼两百三十三人,缴获大量的粮食、兵器、弓箭、皮甲和一部分金银、汉钱,缴获马匹两百四十多匹,看着这些战利品,张兴不禁感叹自己累死累活的发展还不如抢山贼来得快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愿意当贼了。 走到俘虏前,张兴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道:“我乃公孙瓒帐下百人骑张兴,张锋胜,也就是你们一直在打主意的琢阳县军官。我知道你们当中大多数都是穷苦百姓出生,迫于生活无奈才上山为寇,但是你们想没想过,那些被你们抢掠的也是和你们一样,都是穷苦百姓,你们抢了他们的粮食烧了他们的家,让他们生不如死,你们很自豪吗?有那本事为什么不去抢乌桓鲜卑的,就知道搞窝里横,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要是还有良知是个胯下带把的,就应该跟着我一起去抢外族人的东西,烧外族人的房子,到时候老子可能还会在旁边拍手叫好,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想要打外族人的跟着我下山,不想的我也不强求,我会给你们在琢阳分出一块荒地,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当个农民,你们自己选!” 听完张兴一番话,那群俘虏心中也懊悔的想到,是啊,我们也是平常老百姓,只是生活所迫而已才当的山贼,结果还反过来去抢老百姓的东西,害我们成这样的是那些世家和外族蛮夷,跟了眼前这人就能打外族,还能有饭吃。 张兴见其中还有些正纠结犹豫的就在次加把火说道:“我知道你们会觉得跟着我打外族会死,可小爷今年才十六岁,老子不怕吗?老子手下这一百兄弟不怕?我们怕!而且怕得要命,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你们可以抢自己人的钱粮,我们却要面对外族人的铁骑。可我们还是这么做了,因为我们是男人是汉人,我们就算再混蛋也明白,就是被饿死,我们也不会抢汉人的东西,我汉家男儿,就是死也要咬下外族人的一块肉,你们不是喜欢抢钱、抢粮食杀人吗?那我就成全你们,我会带你们去抢乌桓的钱、抢鲜卑的粮食、杀匈奴的人,是个汉子就跟着我打外族,别让老子看不起!” 被张兴说得热血沸腾的铁牛等人都纷纷用杀人的眼光看着这些俘虏,大家同为汉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的杀蛮夷,这些畜生却给自己人下绊子,要是当中有人敢唱反调,手中的环首刀立马就会砍过去。 那群俘虏也是猎户、农民出身,听张兴这番话,除了老弱妇孺都直喊着求张兴带他们一起,而其他的妇孺老幼都被张兴安排到琢阳县当佃农。 接下来,张兴对投诚的山贼进行筛选、整编,又教给铁牛等教会军法军纪并进行训练,这一次张兴只是为了敲山震虎,让琢阳县附近的山贼响马提个醒,小爷的地盘可不是你们能吞得下的,就是惦记着也不行。 不是张兴不想来个大清扫,这附近山贼太多了,难免互相之间有来往,要是张兴动作太大,有可能会让山贼团结起来一起攻打自己,过犹不及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等跟着公孙瓒把乌桓鲜卑赶出幽州北平等地,再回来收拾他们也不迟。 这下张兴算是有了两百多的军队,而且在不缺马匹的北方张兴准备全部训练成骑兵,有了训练的方法和装备,士兵就能上马作战、下马御敌,两百骑兵对张兴来说已经算是很满足了,在这北方都是和外族对战,不可能敌人骑马自己只能站着嘛,而什么兵种搭配训练步兵张兴想都没想,一是地域问题,在北方的草原上用步兵简直就是一个个活靶子,光是看上次公孙瓒的刀盾兵,虽然能抵御一阵但还是扛不住乌桓铁骑的冲击,二是张兴又不是野心勃勃的诸侯,想着有一天要称霸天下什么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县城的军官,今生最大的志向就是驻守边疆抵御外族,蛋疼的操那么多心干嘛。 “锋胜啊,前阵子你说的军中将士所穿用的护甲铁匠已经赶制出来了,还有用羊毛做的衣服,那铁匠还让我叫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板甲,如果不符合要求可以马上改造呢。” 见邓文一脸笑容的来找自己,张兴一猜就知道那个唯才是举的方法已经实行了,不然这家伙哪来的心情会特意跑到自己这说一件小事情,那满脸幸福的笑容就像开启的第二春一样。 “兴安兄今日有空来我这,想来县中官员的问题解决了吧,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呀。” 见张兴调侃自己,邓文非不生气,反而还笑呵呵的对张兴说道:“哪有什么无事之说,只是相对前阵子事物减轻了些而已,虽然这唯才是举的办法效果不错,但琢阳县这小小的县城终究没有什么难得可贵的人才,能帮忙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已经不错了,而且要说到真正的无事,这可非你张锋胜莫属了。” 这个老油条,话题一转既然拐到自己身上来,读过几年书这嘴还真不是盖的。 “兴安兄这么说就过分了哈,没见我刚打了一波山贼回来嘛,我可是为民除害好吧,再说你以为这无事就很好吗,你不知道最近我这腰啊,坐久了都累得慌,所以为了兴安兄的腰着想,我就只好牺牲自己了。” 邓安听完顿时满脸黑线,你还要脸不要,坐久腰累得慌,那老子情愿天天累到腰无力,额,貌似这样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了好了,我此次来是告诉你,子丹在兴平县可是发了好一顿火了,昨日写信前来说要你前去看看自己的盐地,谁知道刚要转交给你,你却去玉平山剿贼去了,这一耽搁还不知道子丹现在能气成什么样呢。” 是说最近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原来是好久没听到甄志消息的缘故,看来自己真是越来越忙了,除了百姓生计还要考虑山贼和外族,哪能什么都计划得那么清楚啊。 “真是苦了子丹了,其实也不是故意的,我过几日装备好军中事宜便去子丹那向他赔罪,不过他为什么那么着急要我前去呢,我不是把这事交给他全权管理了嘛?” 瞧瞧这甩手掌柜当得都习惯了,虽然才十六岁的少年,但做的那件事都不是十六岁能做出来的啊,真不知道该说张兴什么好。 “子丹在信里说兴平县海域上有一股海贼,听闻风声说子丹靠新的制盐之法赚得盆满钵满的,是个人都想要分杯羹,一开始那伙海贼只是劫持扣押商人运盐的海船,可现在却有吞并海盐之地的趋势,所以子丹才急忙要你过去看看,毕竟你是武将。带兵打仗是你的强项嘛。” 说到这张兴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事,这不就是被人砸场子了嘛,盐可是自己最重要的金钱来源之一,都说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海贼明显是在打自己脸嘛,要是放前一个月张兴可能会因为军马不足忍一忍,可现在自己虽不是带甲几万,可打你个海贼还是很轻松的好吧,看小爷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不好好当你们的海贼王,偏偏来挑我张兴的刺。 “我知道了,那我就留五十人帮你看守县城,明日我就出发,想不到子丹兄为我也是操碎了心,也不知道现在他那怎么样了。” 见张兴一脸自责,邓文感觉虽然事物繁忙日子苦,可跟着这个少年也是值得的,这个年纪就能体恤下士的人可不多,自己这寒门之士可要下好注。 “锋胜放心,子丹好歹是冀州甄家之人,虽然海贼凶猛,但子丹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反抗之力,能把信送来应该还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你不必心慌。” 得到邓文的安慰,张兴心里平静了许多,但为了自己的根基这盐地绝不容失,早一天到那自己也多一点安心。 邓文拜辞后,张兴急忙到演武场给铁牛等士兵交代事情,把需要的装备和城防的细节交代好后,张兴留铁牛和五十士兵留守琢阳县,自己带着王二虎和一百五十骑往往兴平县方向赶去。 第十四章 军营翻脸

张兴人马赶了七天的路,终于到了兴平县,为了不打扰当地军官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百五十骑绕过兴平县来到了自己制盐的村落。 “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现在发达了看不起这盐地了呢。” 张兴一下马就被甄志一句话给怼得无话可说,却是是自己的问题把所有事都交给了他,说几句也没什么。 “哈哈,子丹兄别生气……你送信到琢阳时我正在收拾附近的山贼,这不一听兴安说你这有了麻烦,我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嘛。” 甄志带张兴进入村子里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就是一股海贼而已,人数大概只有七、八十人,但因为他们在海上有船所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搞得我是烦不胜烦,没办法就好让你来看看能不能把这股海贼给灭了。” 两人走进一间煎盐的茅屋,张兴坐在蹋上想了一会说道:“想要灭了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能在海上追到他们,就凭七、八十个乌合之众是挡不住我的。” 甄志知道张兴想的是什么,所以看着张兴一脸自得只好说道:“想追上他们的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都是乘坐走舸,速度比当地渔民的渔船快,根本就拿他们无可奈何啊。” 哼哼,幸好自己干过海军少尉,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了。 “走,先带我去看看能用的船支,然后再想办法。” 说完跟甄志向村里的渔民借了一艘渔船到海边试试,当张兴坐在渔船上时发现,现在的船不管是打渔的还是军中用的战船都是用的单帆船,船的方向和动力都要人滑动船浆,又费力又慢,在海边坐了一圈下来,张兴叫村里的人制作一面船帆装在渔船上,这就是张兴所要做的双帆船。 双帆船是船舶的一种,就是把两个船体横向以甲板固定在一起。有时也会把三个船体一起串联,称为三体船。它有两两个船帆后,能在加速的同时利用风力调整船行驶的方向,还会更加稳固不易帆船,这样一来追到海贼就没问题了。 甄志见张兴才刚来一天就想出了办法,不由感到张兴的成长越来越快,遇见他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庶长,前阵子还听说得到了公孙瓒的赏识做了百人将,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哈哈哈,看,等这几日把船作出来,海贼都是菜,搞不好还能在他们身上捞一笔呢。” 接下来的五天里,张兴在盐地到处查访制作海盐的流程,还去看看村民赶造的双帆船,北地士兵习惯骑马,但张兴的可是个例外,琢阳本就里渤海只有十天左右的距离,所以这的百姓虽然不能说非常熟悉水性,但坐着船上不吐不晕还是没问题的。 双帆船终于造好了三艘,张兴让士兵先上船适应了一天后才出发,有渔民做向导,张兴等人到了申时就找到了坐落在礁岩上的一个礁洞营寨。 “所有人下船潜过去,留十人把船停在隐蔽点的地方,注意观察附近有没有暗哨。” 张兴下达命令后,一百三十人纷纷下船潜游到礁岩上,王二虎带着五人悄悄爬上去绕到巡逻卫兵的旁边,张兴从礁岩上掰开一块岩石扔了上前,把守的卫兵听见响动准备上前查看,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就被突然杀出来的王二虎等人捂住口鼻,环首刀在脖子上一划就失去生机。 见守卫被解决,张兴马上又让十人到海贼的船上找一些可以燃烧的东西,然后把船帆下了,把东西放在营寨的点燃,用船帆使劲往里扇,而张兴的一半来人就等在门口。 燃烧产生的浓烟被扇进了礁洞里面,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一群被浓烟熏出来的海贼跑了出来,而且大多数因为跑得匆忙手上都没拿兵器,这情况张兴怎么会放过,立即让士兵把这群人制服,可能是海贼首领察觉了不对劲,带着四十多个小弟杀了出来。 “马德!谁敢来老子地盘捣乱,不知道劳资陈老虎的名声吗,看今天劳资不砍了你们!” 张兴见对方有四十多人,心下不敢大意只好让士兵列成两排向海贼放箭,四十多人都还没冲到张兴面前就被射死了二十几人,张兴立即让士兵停止放箭,拔出环首刀就带兵杀将过去,这时板甲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面对只装备皮甲的海贼,张兴的士兵根本就毫无惧意,有时身上被砍了几下也是毫发无伤,反观海贼,一个照面就放翻了十多个,打到最后张兴这边只有四个士兵轻伤,海贼倒是被杀死了十多个,其他的不是重伤起不来就是躺在地上装死。 张兴找了个地方坐下后,就让王二虎把海贼的首领押上来,见对方满身伤痕血迹斑斑,一定是被王二虎给打的,虽然和铁牛比王二虎差了一点,可胜在脑子比较机灵,而且办事干净利落,打架是毫无章法但又让人不得不在意防守,看来这首领是吃不不少亏啊。 “你就是这伙海贼的首领?陈老虎是吧,遇见我张兴就是真老虎也得给我学声猫叫,还敢打我海盐的主意,胆子挺肥的嘛。” 陈老虎把头一偏哼了一声说道:“就算是那公孙瓒又怎么样,老子照样敢打海盐的主意,何况是你这个无名小子。” 哎哟呵,还有点血性嘛,张兴让王二虎给他松绑后才慢慢说道:“我张兴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什么叫保家卫国,可你呢?带着七、八十人在这海域上没少杀害渔民吧,你那里来的勇气在劳资面前耀武扬威的,还公孙瓒来了照样打,你以为别人闲的慌喜欢搭理你一个小毛贼?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以为底下有几个小弟然后抢几回百姓就是有血性有气魄了吗,劳资真想一坨翔呼你那二皮脸上,你知不知道就是为了你们这些小毛贼,劳资浪费了多少功夫,有这时间我他娘的都能杀好几次乌桓人了,你以为劳资天天有时间和你耗啊,要不是为了盐地我搭都不搭理你,你爱抢谁爱杀谁都与我无关,因为我的兵是要去杀外族蛮夷的,可现在就因为你们这样的老鼠屎,害我剿了两次贼,你个败家玩意儿,二虎,今天劳资心情不好,那些俘虏想归顺就归顺,犹豫不决的全砍了,没那功夫和他们玩,劳资还得赶快回去杀那群乌桓狗呢!” 王二虎虽然不知道张兴今天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不过听他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二话不说就去执行。 “等等。” 陈老虎急忙喊住王二虎,回头对张兴说道:“我陈老虎虽然以前做了很多畜生行径,但今日被将军骂醒后是幡然醒悟啊,我愿意劝底下的兄弟归顺将军,求将军带我们一起上战场杀蛮夷!” 张兴见陈老虎愿意归顺,虽然心里高兴,但表面还是要装出一副劳资再考虑考虑的样子说道:“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不过也要看你回头能换几块金嘛,劳资丑话说在前面,打外族蛮夷要的是团结一致,要对我的命令绝对的服从,而且还要比其他士兵的训练更加残酷,要是到时候敢在我眼皮底下抹药水,可别怪兴某不给你们机会。” 陈老虎一听归顺有戏,对着张兴磕了一个头说道:“将军放心,要是我底下有兄弟不听将军号令给将军下绊子,不用将军动手,我一定会把他们砍了。” 张兴叫回王二虎起身说道:“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回去后把你收下的人马全部打散重新编织从军,你就先从什长做起,其他的事情二虎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带人马回去,明日回军琢阳!” 把陈老虎收服后,张兴的军队在次过大,回到村落和甄志聊了一晚,第二天张兴就带着原班人马和收服的六十多海贼回了琢阳县。 五月中旬,张兴收到公孙瓒的军令,要他带兵两百到涿郡与他汇合,一起清扫三郡乌桓。 张兴手中拿着军令,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感叹道:“终于要对乌桓动手了,这次劳资要让那些狗娘养的知道,杀我父亲夺我粮食的下场。” 身旁的邓文把公文处理好也站起来说道:“如果这次能把乌桓人赶出我大汉疆土,至少三十年内不敢再犯边疆,大汉这内忧外患终于能少了一项,而且此次全面攻*桓,是锋胜你封官拜侯的好时机,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张兴回头看邓文一脸说教的嘴脸撇撇嘴说道:“这次虽然能把乌桓人打出境内,却不能永除后患,而且就算我想升官也要有人支持,公孙瓒底下的人可不是个个都希望我能有什么作为。” 邓文虽然只是个县城的主簿,但身为文士也听说过官场的险恶,只能摇头叹息:“心胸宽广的人有很多,不要因为一些小人就失去了报国之心,有才之人总回出人头地,就算这次你不能让天下闻名,以后也有的是机会,你还这么年轻呢。” 听到邓文对自己的鼓舞,张兴整理心情对着天空大喊:“就算我张兴不得志,也绝不会让那些小人得逞,总有一天,我张兴的名字必会冠绝于天下!” ~~~~~~~~~~~~ 故中山太守张纯怨张温不令自己带领这批乌桓部队,乃与同郡故泰山太守张举及乌桓大人丘力居等连盟反叛,劫略蓟中,使大汉北方在此陷入困境,幽州太守刘焉被张举率三万大军围困于幽州城内,骑都尉公孙瓒广招兵马,在右北平大拜张纯后,领兵救援幽州,却在渔阳被张纯、丘力居合兵的五万大军所围,两军对决于平谷。 公孙瓒大营中,一身着虎纹祥云两档甲,内挂银光板甲,腰系皮革带的少年将军对公孙瓒说道:“张纯新拜将军,军中势气大跌,但如今我等粮草不足半月,难以于敌军僵持,锋胜以为应速战速决,不然必定会影响军心。” 一旁的关靖见公孙瓒有所意动,急忙开口道:“张兴将军所说虽然合理,可我军只有一万三千军马,而敌军却有近五万,如何速战速决,次乃以卵击石之为,不可取也。” 自从张兴到公孙瓒帐下共敌乌桓,这关靖处处为难自己,好几次能生擒张纯的机会都被这厮给搅黄,这次本来就因为粮草不足只能速战速决,大军才有希望,可这货居然有跳出来唱反调。 “哦?那不知军师有何良策,好让张兴多多向军师大人学习呢?”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张兴忍了那么久,本来就是军伍之人的脾气,忍耐的极限早就被关靖给耗没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主公,士起以为,张纯、丘力居乃莽夫而已,如今我军粮草不足,他们一定会派军切断我们的粮草供应想要把我们饿死,他们就能不费一兵一卒赢得胜利,但他们一定想不到将军今晚会率军夜袭,到时敌军措手不及,必定大败。” 张兴听关靖居然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是人都知道我们没有粮草会选择偷袭他们,要是在其他时候用这招没准管用,可张纯、丘力居就是再蠢也会派人马加强警戒,再加上别人本来就比自己人多,就不怕被敌人瓮中捉鳖?所以张兴立马反驳道:“我不同意!军师此计虽然有效,但如果敌人反应过来,光在人数上就能把我们围住,到时候就算将士用命,跑出来也是残军而已。” “放肆!我乃军师,军中商议本就是我的职责,哪有你一个百人将插嘴的份,以往看在主公对你颇为器重才对你如此放纵,今日如此大事,岂容你胡来,滚出去!” “你!” 被关靖大骂一顿,张兴气得想一刀砍了这酸儒,看来公孙瓒底下有这关靖一天,自己就别想得到重用。 “哼,好,居然如此,张兴告辞!” 甩开左右拉住自己的两位将领,张兴大步甩开帐帘走了出去。 看着张兴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关靖立马添油加火的说道:“主公你看,如此年纪不服管教,简直是目无尊卑。” 对此公孙瓒也只是叹息一声说道:“好了,锋胜年少气盛而已,是好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眼前的情况。” 离开大营后,张兴憋着一肚子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铁牛、王二虎等人上前询问,张兴只好说自己因为粮草的事情才如此,众人才散去。 “如果公孙瓒真听了关靖的计谋,一定会大败,而且性命难保,得想个办法,要是他挂了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第十六章 双骑斩将

柔和的月光下,赵云、张兴两个一白一红迎风向着冲来的骑骑兵杀去,两人脸上那凝重肃杀之气在慢慢升腾。 只见当先的数百骑兵,向着张兴、赵云冲来,当下赵云一怒,抢先一枪杀了上去,因为张兴虽然已经清醒,但刚才战了许久又被自己打中胸口受了点轻伤,哪敢让他率先迎战。 只见顷刻之间赵云就对上了敌方的攻击,手中一杆亮银枪乱舞,枪尖挑起朵朵“血花”,一人一马继续向前冲去,而张兴更是抖擞起精神,落后了赵云一个马身,忽左忽右刺死想要上前偷袭自己的骑兵。 二人打了片刻,张兴也杀了不少上前的敌军,但总感觉越来越吃力,自己的大腿外侧也被砍伤两刀,看来想要像赵云一样单骑闯阵毫发无伤,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点。 “锋胜,我们从侧面敌军薄弱的地方杀出去,跟紧我!” 赵云说完一骑当先杀进敌军,亮银枪把周围的敌人一一挑下马来,张兴知道现在的情况下自己只能紧紧跟在赵云身后,要是落下一步就会死在这里,于是拍马杀在赵云身后。 在二人奋勇向前互相配合下,突围的速度越来越快,敌军虽然彪悍,但因为人数太多不好结阵,所以让赵云、张兴突围的难度变小了很多。 阵中一枪一槊,带着一路的血雾和残肢,人叫马嘶的向着侧翼杀去,二人化成一白一红两道闪电,在敌军中卷起了两道腥风血雨,正杀得兴起的两人也不管能不能突围出去,反正只要见前方有敌人,就一招把人放倒。 可张兴却发现不管自己两人如何突围,四周的骑兵是越来越多,正在观战的张纯见两人竟然如此勇猛,更是生出想要杀死两人的决心。 “子龙大哥,我们这么杀下去不是办法,敌人看出了我两想要从侧面突围的意图,我们早晚会被拖到力竭而死,不如就拼一把。” 赵云一枪刺中一名骑兵的喉咙,喷撒出一朵“血花”,随后一枪挥舞打退围上来的敌军对张兴说道:“锋胜莫不是想来个擒贼先擒王?” 一听赵云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张兴提槊刺出杀死一个骑兵才说道:“没错,反正往哪冲都是一样,还不如直接杀到张纯那,只要他一死,三郡乌桓就能少了一郡的首领,到时候就是死也值了!” “好,杀过去!” 两人一拉马缰,战马前蹄腾空,转向方才骑兵冲来的方向杀过去,敌人虽然惧怕前面的赵云,但后面的张兴也很是勇猛,可毕竟和赵云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于是乎把进攻的重点转移到了张兴身上。 此时的张兴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所以出手自然是使出了全力,只见他一手铁槊乱舞,带着点点飞血,满地残肢,让轻视他的敌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紧紧跟着赵云,不然早晚会死在骑兵的刀枪铁骑之下,所以出手净是猛烈的杀招,毫不留力,就这样生生跟在赵云后面,两人不求杀敌,只要突围找到张纯。 张兴虽然只是击杀赵云焦急下打退的敌军,可这场面却是自己后世做梦都想梦见的场景,一番热血早就填满了自己那铁血军心,张兴豪气冲天而起,边杀边笑,那疯狂的姿态就像先前一样,满身鲜血沿着铁甲上的纹路流淌,像一个受伤的猛兽正在做最后的挣扎,那狂放的姿态足以震慑敌军,但和先前的发狂不同的是,此时的张兴两眼中没有变得猩红,反倒充满了冷静。 数百人的围攻,眼下见张兴、赵云两人快要杀到了张纯所在的方位,一群骑兵对着两人再次猛的冲了上去。见敌人冲来,张兴也不甘示弱,一边跟紧赵云,一边对四周刺、砍。虽然有赵云的勇猛,但还是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进攻,只见一名骑兵手握长矛趁着张兴抵挡其他士兵攻击下,一把刺中了张兴的肋下,一股钻心的痛顿时让张兴反应过来,赶紧挡开眼前的攻击,同时抡圆了铁槊,双脚死踩马蹬站立起来狠狠的扫向那名骑兵。 可张兴却没来得及发现,敌军数人的进攻下,战马被五名骑兵用长矛刺倒,张兴果断双脚发力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赵云一听身后一声战马嘶鸣,急忙回过头杀退准备攻向张兴的骑兵。 “锋胜,快上马,我俩共乘一骑杀过去!” 张兴一个翻滚躲开敌人的杀招说道:“不行,你的战马载着一人冲锋已经非常吃力了,要是加上我一定会撑不住,你别管我,快去杀了张纯,我来给你吸引一部分敌军!” 赵云低头看这张兴坚定的眼神,满心悲切下一拍战马继续向前冲去。张兴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快速从地上捡起一把马刀,割下披风缠在自己的肋下,一手铁槊一手马刀的站在战场之中。 敌人见赵云走了,眼前这个小将也受了伤,于是纷纷举起武器杀向了张兴。 “喝!” 张兴大喝一声杀向冲来的数十名士兵,不等敌人先攻过来,张兴马刀一挥砍中一名士兵脖子后,铁槊抡出一个圆弧顷刻间砸翻了几名敌人。 虽然靠着舍生的意志作战勇猛,却难以抵挡如此多的敌人,身上多了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幸好自己穿了内板甲,外面的两档甲也护住了许多必死的攻击,这也让张兴更加放开了手脚殊死一搏。 只见张兴马刀或砍、铁槊或刺或砸,让上前攻击他的士兵纷纷丧命,不到两刻的时间,张兴周围早已经躺下了十几具敌人的尸体,可士兵还是不停的向自己靠拢。 又杀死了三名士兵,张兴护在体外的两档甲早就被砍断链接的皮革绳歪在一边,身上的鲜血不停的滴流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见张兴此时的模样,众士兵的攻击缓一下,因为眼前的这个将领实在是太吓人了,从掉下马到现在,他一人就杀死了三十多人,身上除了肋下那一个大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外,其他只受了一点点的轻伤,而且身上的铁甲更是很难破防,上去就算砍到了也不会伤其分毫,自己却会被一刀砍死。 “哈哈哈,乌桓狗们,你张兴爷爷今天就站在这,有本事的就过来取爷爷的首级,来呀!不敢上来吗?” 张兴话语一出,周围的士兵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得后退了一步,看着这杀神,谁敢上前啊,虽然张兴受了伤,可光看这气势就知道还有一战之力,这个时候上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虽然震慑住了敌人,可其中的一些小首领却突然杀了出来,其余士兵见有人带头,也跟着杀了过去,张兴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可要这么等死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迅速抓过身边死去士兵的长矛,手上一抛扔向了冲过来的将领,那人没想到张兴会突然来这一招,向前冲的身体来不及躲开,胸口立刻被长矛刺中往后飞了两三步就死了。 一击得手的张兴挥开铁槊拨开一把长矛,右手马刀一砍就削去敌人的半个脑袋。见敌人倒下,张兴一把又抓住他的长矛向前一投,一个刚冲过来的骑兵被长矛刺中倒下马来。 其他士兵已经被张兴的气势吓得胆寒,这几个动作之间又带走了三个小将领的性命,这人难道就不会累吗。 要是知道面前这些士兵的想法,张兴肯定会一刀砍过去,你见过哪个人不会累的?劳资杀了这么多人早就没多少力气了,可要是自己敢露出半点无力的样子,这群士兵肯定会疯了一样的杀向自己,所以就算是筋疲力尽,也要用气势把敌人震慑住。 “劳资上辈子杀的鸡都没这辈子杀的人多,你们要是不怕死就来,劳资多杀几个赚几个,哈哈哈………” 张兴一边狂笑一边挥舞的武器杀敌,简单的砍、刺、抡、砸让冲过来的士兵一个个死在张兴的脚底下,可敌人的攻击还是没有停下来,随着张兴几近麻木般的击杀,手上如机械划的动作让敌人无法近身。 不知到过了多久,敌人早已停止了进攻,因为张兴脚下的尸体早就堆成了一个“小山”,而上面却站着一个如魔鬼般的小将,那震撼的场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今生都无法忘怀。 张兴把铁槊插入身后的尸体,用棍状的一头抵着自己的后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到处都是已经开始变得黏稠的鲜血。看着“小山”下的敌人,张兴已经连一丝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要敌人上来用马刀轻轻一挥,自己的头颅就会从这“小山”上翻滚下去。 “看来这辈子自己又要死了,虽然没能完成这辈子的心愿,但好歹把上辈子的心愿给了了,还算不错,不知道自己死后,涛伯和诚弟以后会怎么样呢,还有邓文和甄志,想必那两个家伙在信里不知道怎么损我呢,还有铁牛和二虎,这个世界的英雄如此之多,自己已经没有时间慢慢去见识到了,还有她,这样死真的好不甘心呐!” 虚弱无力的手已经握不紧马刀,全身上下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底下的敌人见张兴手中马刀脱手,知道他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于是争相上前想要跑到“小山”把这个恶魔的头颅砍下来,这可是大功一件。 就在此时,只见远处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张兴吃力的抬起头看去,一员身穿白甲脚下白马的战将杀了过来,那些想要拦住他的士兵都死在一杆亮银枪下。 原来赵云冲了一阵后,发现张纯正在十几骑的护卫下准备撤走,于是一拍战马冲了上去,张纯听到身后发出一阵嘶喊,刚要转头看去,谁知道一支亮银枪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自己思考这把枪很眼熟的时候,亮银枪的后面出现了一个白甲的战将,接下来就是眼前一黑。 赵云把张纯一枪挑起后,迅速抽出佩剑砍下头颅拿住,一拉马缰,战马前蹄腾空就反身回去,这发生在瞬间的事情让周围的骑兵都来不及反应,等发现张纯身首异处的时候才有人喊道:“那人杀了将军,快追!” 就这样,赵云担心张兴有风险就马不停蹄的反身杀了回来,谁知道才冲了一会就见远处有一个怪异的“小土坡”,上面还有一个战将正用铁槊支撑着后腰,仔细一看才看清原来是张兴。 “锋胜莫怕,常山赵子龙来也!” 一路杀将过去,赵云一马撞开一个正要跑上去的士兵,战马靠冲锋的惯性跑上那座“小山上”,见此时张兴已经低着头站在那,赵云快速翻身下马,上前扶住张兴,拔出铁槊把他扛起来放到马上,自己才上马一手扶着张兴一手握住亮银枪冲将下去,周围的士兵无一人敢拦。 ~~~~~~~~~~ “咦!这是哪?………我不是死了吗,这么会在这里。” 张兴猛的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回了现代的衣服,一身黑色短袖,下身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和板鞋。 “兄弟,你起来了?” 张兴抬头看去,眼前一个二十左右的小孩子正坐在一台电脑前敲着键盘,仔细一看,那小伙长得浓眉大眼,鼻子稍稍有些挺立,偏薄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不羁与坏坏的感觉,留着一个清爽的发型,当然要是头发不乱的话。 张兴越看越能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于是慢慢走上前问道:“那个………兄弟你谁啊,我现在是在哪?” 那人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回过头说道:“我叫张浪,你现在在我家里,感觉怎么样啊。” 张兴向四周看了下,发现都是现代的家具摆设,挠了挠头想到:“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到现代了,难道只是自己做了个梦?可为什么会在这里醒过来?” 张浪见张兴站着发呆,于是又转回身看着电脑说道:“你现在呢还没死,也不是做梦,而且是我叫你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张兴心里疑惑道:“他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应该是碰巧吧。” “什么碰巧,你有能耐碰个我看看?” 这次张兴更是吃惊了,眼前这人居然能知道我的心声?不会是自己遇见鬼了吧。 “你丫的才是鬼呢,我不仅能听见你的心声,还能知道你在古代做过什么,因为是我把你叫过来的。” 张兴听完立马不淡定了,这人居然知道自己在汉末的事,难不成是神仙? “你把我叫过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张浪听道张兴的疑问头也不回的说道:“因为你是我写出来的嘛,这叫你过来嘛是因为………” 写,张兴一把抓住张浪的衣领提起来道:“你写的我?还叫我过来?你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见张兴怎么激动,张浪慢慢拍着抓住自己的手说道:“别激动哈,有什么事咋上床……不是坐下来慢慢说,这个你呢,是我写出来的一个人物,也就是现在的小说。” “什么,你是说我是你写出来的一个小说里的人物?这么扯的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张浪被张兴推了一把,用手理好被抓皱的衣领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而我把你叫来呢,是因为………嘿嘿,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下去了,所以把你叫来问问你的意见,毕竟我是个很随和的人嘛,不能不顾你的感受胡乱凑字数不是。” 张兴看着他不想看玩笑的样子,于是半信半疑的说道:“你确定是为了问我的意见不是写不下去了?” 见张兴猜出了自己的意图,张浪一点也不尴尬笑着说道:“那你醒过来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因为写不下去了嘛。” “醒过来?什么意思,这么个醒法?” “你马上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是个半吊子,只是玩了会骑马与砍杀才想要写个小说的,再加上比较喜欢三国,所以就先试着写写,也没想到底能不能写出来,好了好了,我要开始写了,你快点回去吧。” 张兴正要问清楚他说的醒过来是什么意思,突然感觉自己的肋下一阵剧痛。 “嘶~这什么鬼,好痛,马德!” “醒了醒了,大人醒过来了,快去叫大夫过来,大人快醒过来了!” 张兴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睛,无神的瞳孔渐渐有了神采,看清楚跪坐在眼前的人后,张兴张开干裂的嘴唇说道:“铁牛?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铁牛向房屋外喊了一生后,听张兴问到自己,急忙上前说道:“大人,你还没死呢,子龙将军把你从战场上救回来后,你就一直昏迷了七八天,大夫说是因为失血过多,今天终于醒了,俺还以为大人真醒不来了呢。” 听着铁牛憨厚的话语,看着周围古朴但却真实的环境,张兴再想到自己昏迷时梦到的那个张浪,嘴里小声嘟囔道:“切,还真以为劳资是个小说里的人物呢,要不是我醒过来差点就信了,想不到梦里也能遇见个奇葩。” “大人你说啥呢,是不是饿了,俺这就把吃的拿来。” 看着铁牛走出房间,张兴知道自己算是活了过来,心中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悟,终于啊,这次没死成,以后劳资要活得更精彩,这个时代的英雄们,就让我张兴好好来见证你们的历史吧,还有她,这次让我彻底想明白了,我要的,谁也抢不走! 第十七章 初见三基友

公孙瓒与丘力居的平谷之战,使得大汉北部的异族叛乱空前高涨,张举得到消息后,立刻攻占了幽州附近各个大小郡县,代郡、上谷、渔阳三郡被乌桓攻破,当地军官拼死抵抗。 平谷一战,公孙瓒一万多的军队只剩下四千逃回右北平,乌桓虽然大胜汉军却损失了两万人马,其中张纯被斩。这一战乌桓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张兴与赵云两人单骑救主,双骑斩将的名声威震北方,让乌桓的军队谈虎变色,两人更是被乌桓人冠以杀神双将的称号。 右北平宽城中,张兴在一处院落里打拳,经过半个多月的疗养,除了肋下的那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其他的小伤早以康复。平谷一战公孙瓒损失了万多军队,自己的两百骑兵更是为了拼死保护公孙瓒撤离折损了一百二十多骑,这结果让张兴肉疼不已。 “大人,公孙将军来了。” 王二虎走进院中对张兴抱拳说道,现在对于张兴亲自带起来的那群士兵来说,能当张兴的兵那可是无比自豪,走在军营里都感觉腰杆是挺直的,自己可是张兴的部队,平谷护公孙,双骑斩张纯,被敌人称为杀神双将之一,这样牛比的将军带出来的士兵还能差到哪去,光是报出名号都感觉倍有面子。 “知道了,我进屋擦拭一下就去拜见,你去忙吧。” 张兴一听公孙瓒来找自己,应该是为了看看自己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还有就是乌桓的张举和丘力居应该开始对幽州的刘焉动手了。回拳收势,张兴刚要进屋就听见一声豪迈不失威严的笑声。 “锋胜可是矫情了,我公孙瓒来看你那还会在乎什么礼节啊,况且都是武将,一点点汗又有什么,在平谷你可没少流血啊。” 人未到而声先至,公孙瓒大步走进院内,身后还跟着一身白袍的赵云,见两人居然同时来看望自己,张兴上前弯腰抱拳对两人行礼道:“锋胜拜见将军、子龙。” 赵云也抱拳回礼,公孙瓒上前一步扶着张兴的手臂笑着说道:“锋胜可是救过我性命之人,况且还有伤在身,就不要行礼了,现在你们两个可是威震乌桓的杀神啊,我公孙瓒有你二人,真乃大幸也。” 听着公孙瓒的夸赞,张兴和赵云一个劲的谦虚,三人在院中坐下,张兴率先开口问道:“不知将军今后如何打算,现在北方乌桓攻占我大汉疆土,幽州更是危在旦夕啊。” 公孙瓒见张兴是叫自己将军而不是主公,心里也有些遗憾,自从自己提拔张兴以来,不论是官职还是赏赐都不能让张兴认自己为主,这让公孙瓒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一旁的赵云好似感觉到了公孙瓒的想法,心里也希望张兴能认公孙瓒为主和自己一同在帐下为将,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区别,可这个称呼之间代表的意义是非常之大的,一个只属于将领,另一个就是相当于完全效忠了。 “不知锋胜可有意为奉主公为主,主公可是非常希望能得锋胜的帮助。” 张兴听赵云这句话,就知道公孙瓒来之前早已经和他串通好了,赵云本来就是公孙瓒的部将,历史上因为公孙瓒觉得他的老家在常山,所以觉得是其他诸侯派来的卧底所以不受重用,可因为自己的出现,两人不仅有了点威名,更是舍生救公孙瓒与乱军之中,所以公孙瓒立马消除了疑虑重用赵云,从一个都伯升为偏将,想不到这个二五仔刚升官要来拉拢自己,不知道刘备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的命是子龙救的,况且自从为将军效力后得将军赏识,早有奉主之意,蒙将军不弃,张兴愿拜为主公。” 说完张兴起身对公孙瓒单膝拜道:“末将张兴张锋胜拜见主公。” 公孙瓒见自己的愿望达成,心里高兴得都忘了扶住张兴,被赵云提醒后立马回过神来一脸笑意的把张兴扶起来说道:“锋胜不必如此,我公孙瓒得锋胜相助,胜过十万雄兵!” 虽然知道这句话水份比较多,但张兴也不敢刚投效就吐槽自己的老板,只好接过话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主公过奖了,我就一个俗人,哪能得主公如此夸赞,以后还要多向主公和子龙大哥学习呢。” 经过张兴拜公孙瓒为主公后,三人更是越加亲近,特别是公孙瓒,杀神双将都拜在自己的麾下,让他心里乐得都想大醉一场,只是想到张兴身上有伤才打消了念头。 “哈哈哈……光顾着高兴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当初与我一同在卢师文学的师弟前来投奔于我,所以想和子龙来看看你的伤势可否康复,好于我一同接见。” 公孙瓒的师弟?张兴想不到公孙瓒居然还读过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能让公孙瓒这么看重,这师弟应该是个名人吧,不过会是谁呢,自己怎么老感觉在哪听过。 “主公前来相请,末将哪有不从之理,我的伤势早已经无碍,那我们就快去接见主公的师弟吧。” 见张兴如此给面子,公孙瓒也是非常欢喜,今天这么多好事让公孙瓒的脸笑得像朵菊花一样皱皱巴巴的,想变都变不回来,张兴到房间换了一套武服后,就和公孙瓒、赵云三人骑马到城外迎接那个“师弟”。 古人想要迎接客人,礼节和阵仗必须要显得比较隆重,一是未来表达出对客人的尊敬,二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实力,公孙瓒当然就是让自己的士兵站在城门外来表达自己的实力了。 一群人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看见来人,只见不远处出现了三人,开始张兴还看得不太清楚,可等那三人走进了以后,张兴顿时在心中想到了几个人物。桃源三基友,刘备、关羽、张飞。 只见走在中间的是一个身长七尺左右,两耳的耳垂比常人要大点,双手修长过膝,五官端正有一股正气,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左边一身长九尺的壮汉,长长的须髯留到了胸口,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再看右边那人,身长八尺有余,浓眉大眼,挺鼻脂唇,一脸刚毅之气,皮肤偏黑,长得虎背熊腰。 咦?张兴看着前两人就能断定是刘备、关羽,可这右边的人不应该是张飞吗,怎么是个比较帅气的壮汉,难道是自己的原因,张飞没和他们结拜? 等三人快要走近时,公孙瓒早已下马走上前去大声笑道:“玄德贤弟,别来无恙,自从我离开卢师起,我两多年未见,今日定要与为兄畅饮一番!” 被公孙瓒大老远的跑过来抱住,刘备也是有感的说道:“伯珪兄,弟厚颜前来投奔,真是劳烦兄长啊。” 两人一边走向城门一边说着两人同窗时的趣事,等来到张兴、赵云生前,公孙瓒对刘备介绍道:“玄德贤弟,我来为你引荐一下,这两位乃是我帐下的得力干将,左边这位是赵云赵子龙,右边是张兴张锋胜,子龙锋胜,这是我的师弟,刘备刘玄德,快来拜见。” 赵云、张兴见老板高兴,两人上前一步弓身抱拳说道:“锋胜(子龙)见过先生。” 因为两人不知道刘备的官职和身份,所以只好以先生相称,张兴却差点叫了声“刘皇叔”,要知道现在刘备虽然以汉室宗亲自称,但还没有得到皇室的认证,胡乱叫人可是会被判罪的。 刘备见眼前的两位将领长得气宇轩昂,顿时眼前一亮,不过见公孙瓒还在旁边看着,于是上前抱拳施礼道:“二位将军想必就是威震乌桓的杀神双将吧,想不到竟然如此的青年才俊,气势更是英武不凡,备早就听问二位将军在平谷的英姿,今日终得亲眼见到,兄长能得两位相助,真是好福气啊。” 说完赶紧让过身子向张兴、赵云介绍道:“这是我二弟关羽,字云长;这位是我的三弟,张飞字翼德,以后还望两位将军多多关照。” 张兴一听那个帅气的壮汉就是张飞,心里顿时吃了一惊,不是说张飞长得是燕颔虎须,豹头环眼吗,这完全和历史不对称啊,其实张兴却是把三国演义和历史搞混融为一谈了而已。 不管张兴的疑问,公孙瓒把刘备三兄弟接进城内,在府中是大摆宴席为刘备三人接风洗尘,一直是喝到子时才结束,随后安排三人的住宿才散了宴席。 张兴因为伤没有痊愈,所以在宴席上喝的酒最少,反观赵云,今晚就数他和张飞两人喝的最多,那张飞更是夸张,一开始可能还有刘备的劝制,只是一碗一碗的喝,可到了后面直接就是那酒坛子当碗了,赵云见了更是豪迈起来,两人像是很久没见的兄弟似的互相灌,关羽倒是没有掺合进来,一直在一旁和自己的大哥敬公孙瓒,看来三人果真像历史一样,当然除了张飞的长相。 正当张兴准备回公孙瓒给自己疗伤的府邸时,身后刘备突然叫住自己道:“张将军且慢,今日多谢兄长和两位将军接待我兄弟三人,备见将军时犹如故友相识般相见恨晚呐!” 张兴知道刘备的能耐,也知道这三兄弟今后会创出多大的事业,可自己已经认公孙瓒为主公,虽然自己不认同一人不侍二主,可好歹公孙瓒对自己还不错,所以就是为了报答提携的恩情,张兴也不回跳槽的。 “先生叫我表字锋胜即可,先生与主公有同窗之情,兄弟之义,所以不必如此客气。” 刘备听道张兴不仅是个猛将,还是个文雅之人,心里更是越发渴望和张兴建立友谊了,不过要是知道张兴之后在攻*桓的表现,刘备肯定不会这么说。 “哈哈哈,好,那备就叫将军锋胜,我比你年长,锋胜就叫我玄德兄长,可好?” 看着刘备一脸希翼的样子,张兴是在是有点受不了只能先答应下来,不然看刘备那样子就像自己不答应就哭给自己看一样,话说历史上刘备除了哭,就是挖人墙脚的时候喜欢和别人睡,就比如赵云,历史上刘备就是看中赵云后拉着他两人卧榻而谈,就这么睡着睡着的把赵云睡到手了,现在他不会是像睡自己吧,一想到这张兴顿时感到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事实证明张兴猜得没错,刘备就是觉得赵云和张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想要和他们两个加深点了解,互相建立些友谊,以后要是有机会就给挖过来。 “锋胜啊,我对你那是一见如故啊,实不相瞒,备乃是汉中山靖王之后,见如今汉室衰微,董贼劫持天子为害洛阳,备是空有一身报国之心而无能为力啊,要是我有锋胜和子龙如此猛将,定要把那董贼诛灭,中兴大汉王朝。” 来了来了,张兴就知道刘备的意图,不过这段话自己看电视看书都能背下来了,也不知道换个新鲜点的台词,我不仅知道你是汉室宗亲,还知道你是蜀国的皇帝呢,这话别说自己,就是现在的赵云也不可能被你一句话给挖走的,不过人家都表演得那么好,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以后还想和关羽、张飞学两招呢,可不能把他们大哥给得罪了。 “哎呀,想不到兄长还是汉室宗亲啊,了不得了不得,听兄弟此话别说董贼了,就是吕布,要是让我遇到,也一定给兄弟把他们咔嚓了。” 虽然刘备不知道吕布是谁,不过听张兴如此说道,心想还是有希望的,一定要抓住机会。于是接着说道:“贤弟,想不到贤弟能为备着想,不如今晚我俩一起卧榻而谈,我有许多话想和贤弟讨论呐!” 张兴一听刘备要睡………不是,要和自己睡一张床,心里立马感到一阵恶心,想不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刘备这喜欢睡人才的毛病历史上果然是真的,不过小爷可不搅基,睡你的关羽张飞去。 “咳咳,那……那个,兄长,非是锋胜不愿与兄长一起秉烛夜谈,是在是小弟身上有伤,怕到时候影响兄长的“雅兴”,所以恕小弟无礼,等小弟伤好,定会给兄长赔礼,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再把酒言欢,小弟感觉这刚才喝酒伤口有些不适,先告辞了,过几天,过几天我一定会给兄长赔罪的哈。” 说完张兴立马跑得连影子都没了,那速度哪里还像个身上有伤的人。 第十八章 英雄论

自从刘备投奔公孙瓒后的半个月里,张兴是每天东躲西藏,就是怕被刘备拖到他房间里逼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刚到的前十天张兴还有借口说自己受伤的原因搪塞过去,可一天赵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带着刘备到自己府上找自己,结果让刘备看见自己正在院子里生龙活虎的打拳,从此以后就是每天的对自己“暗送秋波”,要说张兴打得过刘备,应该不会被逼迫到这种程度,可仗不住别人有两个勇猛堪称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弟弟啊,最后张兴只好答应刘备到他住的地方喝喝酒、聊聊天,但仅限白天。 “锋胜伤势既然痊愈,今日我们四人可以好好的喝一番,来!” 刘备盛了满满一杯与张兴一饮而尽,一旁的张飞更是嫌这酒器太小,喝得不过瘾。 “兄长不必与我藏茁了,其实今日来多次婉拒兄长,是因为兴知兄长之意,望兄长见谅。” 见张兴猜到了自己的意图,刘备也是不拐弯抹角的说道:“不瞒贤弟,自备与云长、翼德起兵讨伐黄巾以来,虽不说屡建奇功,但不大的功劳却不少,可最后却只得了一个平原县令的官职,今董卓挟持天子以令不臣,备身为汉室宗亲却不能救天子于魔窟,实是无能人助我,虽说我二弟、三弟勇冠三军,身边却无出谋划策之人,可见到锋胜和子龙,备深感荣幸,如能助我匡扶汉室,备定当感激不尽!” 张兴虽然知道刘备善于收买人心,但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贤,自己是第一次见,不管刘备是真心还是虚伪,要是没有认公孙瓒为主公,搞不好自己还真有可能会答应刘备。 “兄长切莫如此,小弟那能与兄长所说的贤才相提并论,我不过一莽夫而已,勇不比关将军和张将军,更是谈不上有什么智谋,况且我以拜在公孙将军麾下,一人不侍二主的道理兄长也应该明白,锋胜何不想与三位兄长驰骋疆场,争奈事与愿违……” 刘备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张飞倒是忍不住了,扯着他那大嗓门就开始说道:“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男子汉就改舍身报国,我看呐,在哪报不是报,你不如直接跟公孙将军说一声,到俺大哥这与俺老张一起杀贼,岂不痛快!” 张兴本想着就是拒绝刘备,也要和和气气的委婉点,可被张飞这一搅合,搞得现场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翼得兄也说了,在哪都是报国,锋胜平生之志便是为国家抵御外族,公孙将军正处北方与蛮夷抗衡,我想这里更需要我,如果没有蛮夷之患,我一定会和三位兄长一起中兴汉室,但是现在,恕锋胜不能答应。” “你!” 刘备见张飞有暴起之势,急忙起身劝阻道:“三弟,不得无礼,这件事是为兄孟浪了,锋胜是忠君之士,不能与我等一起匡扶汉室乃是为了报答伯珪知遇之恩,锋胜说的也对,在师兄麾下更需要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才,几日我们只是谈风月,不谈国事。” 有了刘备当和事佬,张飞也收住了火气,只是张兴感觉坐在这里越来越尴尬,可要是突然离开更显得自己小气,只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来掩饰。 “咳咳,其实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同处事了,何必要想以后的事情,人要活在当下嘛,不知三位兄长觉得,现在这天下何为英雄?” 感觉张兴转移了话题,刘备也是立马接话说道:“我大汉英雄何其多也,他人不说,我师兄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北抗外族蛮夷,可为英雄。” “主公在这大汉衰危之际还能为国打击外族,当为名将,但还算不得英雄。” 一旁的关羽见话题有趣也开口说道:“北海孔融乃圣人后代,待民如子,可为英雄。” “孔融虽是圣人之后,但现正是大汉将倾之际,光靠仁义可感化不了如董卓等人,但在升平之世也只能为一代大儒,算不得英雄。” 一口否决了刘备、关羽所说的人,看着两人似乎在等自己开口,张兴拿起酒杯站起来看着天空说道:“英雄,需要靠时势,也要靠自身。英雄待时而动,顺势而起。但是,起动以后还要靠自己的本事创造一片事业。 英雄要看清形势走向并顺势操作。正所谓,逆势者亡,顺势者昌。有些人自命为英雄,但是,他们的事业往往是事倍功半,要耗费数倍的力气,但却鲜有成功。 英雄善于掌握方向。就像船上的舵手,让事业成为顺风的航船,避开暗礁险滩,直到安全进港。所以,英雄就像是天上的龙一样,时机未到,则潜伏不动,静如处子。时机一到,则顺势而发,动如脱兔。” 听完张兴的英雄论,刘备虽心中激动,但也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说道:“那不知在锋胜心中,现在的天下还有谁能称得上英雄二字?” 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张兴转过身来两眼直直看着刘备说道:“虽然锋胜没有会尽天下人,但目前看来,只有兄长当为英雄,一个等待时机,一飞冲天的英雄!” 刘备想不到自己在张兴眼里居然是个能成为英雄的人,这让一直受挫的三人心里都得到了极大的鼓舞,就连刚才和张兴差点打起来的张飞都觉得眼前这小子越看越顺眼。 可三人哪里知道,张兴其实是找不到话题了才随便扯的,虽然和曹操的煮酒论英雄不同,刘备没有装作被打雷吓到,自己也不是曹操那种人物,不过以后要是能一直按照历史的走向发展,这刘备刘玄德也算是个人物,可在张兴心里却不是个英雄。 因为刘备只是符合自己说的那后半段而已,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刘备对汉室皇权的向往,诸葛亮对刘备的愚忠多次北伐,曹氏就能早一点统一乱世,也就没有以后的五胡乱华,所以在张兴心里,阻碍统一的人,都不是英雄。 “哈哈哈……锋胜过奖了,我刘玄德何德何能可以配得上英雄二字,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张兴看着以后能影响一方的三人,举起酒杯和三人喝到了未时才拜辞离去。 ~~~~~~~~~~~~ 经过张兴与刘备的“英雄论”后,张兴便只在军营中训练士兵,经过平谷一战后,公孙瓒又准备招募士兵再次讨伐乌桓,除开回来的四千多人,加上征召入伍的三千新兵,现在公孙瓒有了将近八千人马,其中赵云升为偏将负责白马义从的预备人马,张兴也升到了骑都尉,能率领五百士兵,就连铁牛和王二虎、陈老虎都升到了百人将的职位。而且赵云还向公孙瓒建议,自己有练兵的才能,所以军中的士兵除了白马义从等精锐和其他将领的士兵外,自己还要负责另外两千的士兵训练,这让张兴感到责任重大。 来到军营后,张兴让自己的五百士兵和两千新兵站在一起,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张兴站在高台上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心情后喊道:“诸位将士,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负责训练你们的将领,我叫张兴,张锋胜,可能你们有的人没听说过我,但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号,杀神双将!” 一众士兵听到张兴的名号,顿时激动得想多上前几步,看看这威震乌桓的“杀神双将”是张什么样子,其中又许多人就是听到张兴和赵云在平谷一战的战绩而从军的。 “安静!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从军是为了让家里减免赋税,但希望你们能明白,打仗不是儿戏,是会死人的,如果你们害怕,现在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在十息之内,想回家的我绝不处罚,可要是十息之后你们还站在这里,以后在军中就必须明白军纪,现在开始!” 张兴看着底下的士兵,其中虽然有些微微动摇的人,但看见周围都是牢牢站着不动,也就不好意思站出来,等到十息过后,张兴才继续喊道:“好,请你们记住今天自己所做的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管你是为了面子还是其他而留下来的,那么你们就已经是军队中的一员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对你们进行残酷的训练,训练期间可能会有人累倒,也有可能会死,所以我不管你们是否害怕,都要必须执行我的命令,听清楚,是必须,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军中的军纪。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念完这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张兴又看向自己的五百士兵说道:“这些军规有人记不住的,我的原属士兵会负责教会你们,当然我也很乐意看到有人会触犯其中的一两条来给大家做个示范,百人将铁牛、王二虎、陈三!(为了方便把陈老虎改了)” 听到张兴叫到的三人走到队列前方大声达道:“末将听令!” “从今日起,我麾下五百士兵名号为“赤锋”,除了我刚才念的军规外,你们还需要记住属于赤锋的军纪。 临阵诈称疾病者,斩首; 临阵抛弃军器者,斩首; 凡是临阵退缩,允许甲长割兵耳,队长割甲长耳,哨官哨长割队长耳,把总割哨官哨长耳。收兵回营,查无耳者,斩; 一人退却则一人被斩首,全队退却则队长被斩首,队长殉职而全队退却则全队被斩首; 埋伏作战,遇贼不起及起早者,队长斩,各兵捆打。不服上官,令不行,禁不止,杀平民冒功、奸*女者,斩首。” 听完张兴宣布的赤锋军的特殊军纪,三人立刻抱拳回道。 “诺,末将定会秉公执法!” 看着两千五百人的队伍,张兴是满腔热血,曾几何时自己梦里的场景今天终于实现了,相信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一定能把乌桓给赶出华夏的地域,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 “你们是我大汉的英雄,今后我将带领你们把乌桓等外族挡在我大汉的疆土之外,你们终将会被载入大汉的史册,因为是你们为大汉带来了和平,是你们让无数百姓避免了妻离子散,无处为家的险境,是你们让那些蛮夷不敢侵犯我大汉的疆土和百姓,你们是千千万万百姓的期望,你们,都是强者,让那些正在杀害我们大汉百姓的乌桓外族们知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军营中两千五百人同时呐喊,其声雷霆万钧,响彻云霄。 第十九章 天下大势

张兴在军中训练士兵进行得非常顺利,两千五百人的方阵每天都在自己的督促下刻苦练习,从方阵排列到兵种的搭配合作,张兴是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所知道的方法,要是遇到了问题就去找赵云帮自己完善,两人自从上次的双人破千军后,感情那是铁得不行,更何况现在两人同在公孙瓒麾下效力,交情也变得深厚起来,张兴甚至还有过和赵云结拜的心思。 “子龙大哥,自从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张兴的命就是你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哪怕是远在千里我都会赶去帮你,我看不如咱俩就像刘备他们三兄弟一样,来个结拜如何?” 赵云本就是个性格豪迈侠义的人,从战场上和平时的生活中来看,张兴就是个敢打敢拼,性格豪爽,但有时却又变得洒脱不羁,疯言疯语的人,不过不管是哪一项赵云都不反感,而且张兴现在才十六岁的年纪,平时乖张一些也能理解,所以心里也对张兴有很大的好感。 “我俩是患难生死之交,何必一定要像他人一样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况且你不也已经叫我大哥了嘛。” 听赵云这么说,张兴才想到两人都是军人,不论古代还是现代,军中的战友早就超越了兄弟之情,那可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感情,看来确实是自己俗套了。 “嘿嘿,是小弟我着相了,不过大哥放心,小弟说的话绝对算数。” 能这样张兴就非常满足了,能和历史上的常山赵子龙互相称兄道弟的人可不多,而且现在自己可是比刘备那基佬认识赵云在前,那就不能让刘备把赵云给挖走。 “大哥,不知道刘玄德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 历史上赵云可是没和刘备睡几天两人就看对眼了,万一和历史一样发展,张兴好不容易有个牛哄哄的大哥最后也是跑去给别人当小弟的命。 “玄德公前几日确实找过我,而且还和我谈了他的抱负理想,而且还是汉室宗亲,为兄当时便和他交谈了几天,要是我两能早认识如此人物,定要助他完成一番伟业。” 瞧瞧,连玄德公都叫上了,看来赵云已经对刘备有了好感,就是不知道大哥被他“睡”了没有,可这个问题自己也不好开口啊,要该怎么委婉点表达捏? “那个………大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等张兴想好措辞,赵云便接过话说道:“锋胜不必如此,为兄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赵云不是背主之人,方才只是感叹而已,况且主公对我俩有知遇之恩,那能不知恩图报。” 能这么想就好,害得自己差点就找不到话说了,不过为了防止赵云越陷越深,张兴还需要加点猛料才行。 “大哥,我不是个喜欢背后说人闲话的人,就不说他刘玄德有多么的雄心壮志,不知道大哥觉得,现如今的大汉怎样。” 见张兴谈到天下大势,赵云虽然是武将,但对这天下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于是正了正气势一脸严肃的说道:“为兄虽为将,但也觉得现如今的大汉早已不比当年,从黄巾之乱以来,大汉朝廷便是宦官当政,百姓民不聊生,大将军何进为诛杀十常侍,引董卓进京后反被杀害,最后董卓挟持天子霍乱朝纲,导致天下大乱。” 早知道赵云是个有勇有谋的名将,能有这样的总结智商已经算是很高了,不过还是需要我再忽悠一下。 “大哥所言不错,这董卓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自寻死路,相信要不了多久,天下忠贞之士必会起而伐之,不过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也是小弟想要告诉大哥他刘玄德为何会如此拉拢我们兄弟两个,愚弟再问大哥,若是真如小弟所言,那董卓被天下之人伐之,最后会怎么样呢?” 听到张兴提出的疑问,赵云本想张口就说还能怎样,不就是董卓灭亡,天子得救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这个贤弟那天马行空的思维,这答案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张兴看赵云想说却有非常犹豫,为了节省章节张兴便开口说道:“大哥想必是想说董卓身死,大汉又会恢复往日之鼎盛吧,大哥不用这么惊讶,其实大哥说对了一半,那就是董卓身死是必然的,不论是死在勤王之士还是自己人的手上,他都必死无疑,不过这大汉的天子嘛……呵呵,我听过一个伟人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先不说天子能不能获救,就说这各路勤王的诸侯,各个手下都是有兵马有城地,就算最后大汉皇室有了气血,是绝对不会容忍有这么多威胁的,那个时候便一边要稳固皇权,一边又不想放走这来之不易的权力,所以依愚弟的看法,最后的结局就是,群雄逐鹿,天下大乱!” 赵云听了张兴说的一番言论,心里早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要是真的如张兴说的那样,这天下岂不是会变成人间地狱,民不聊生,可就算是这样,光靠两个小小的武将能有什么作为? “贤弟是怎样打算的就告诉愚兄吧,要是真如你所说,天下群雄并起,我们也是阻止不了的,想必你能有此见识,心里也早有打算了吧。” “兄长说笑了,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武不及兄长,这文嘛就不提了,连大哥都没有办法,我今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为了能明确我俩今后的道路,小弟还想再问大哥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哥觉得,这天下是谁人的天下?” 赵云是在是搞不懂,自己这个贤弟才十六岁的年纪,脑袋里的想法怎么那么多。 “天下当然是大汉天子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兴就知道赵云会这么说,这个问题就有点钻牛角尖了,怎么说都有理,学问可就大了,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忽悠”!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大哥所说的只是暂时统一天下的人,就好比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虽然语气非常霸道,但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自古以来,皇帝的宝座是能者居之,那个的皇位不是从别人的手里抢过来的?这天下可不是皇帝的,因为皇帝的位置有可能没到一天就换了另外一人,那大哥平时说的忠君爱国,我们到底忠的是哪位君,爱的是哪个国呢?所以嘛,大哥不必对汉室如此愚忠下去了,其实只要是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君王,辅佐谁不是辅佐呢,只要皇帝不是昏庸无道,我们跟谁干不是干呢,所以这天下不是他皇帝的,而是千千万万百姓的,只要有人能做到爱民如子,就算那人是大哥您,小弟就是死也要助大哥一统天下!” “住嘴!”赵云本来听张兴前面说的就已经彻底颠覆了世界观了,没想到最后还蹦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锋胜小心祸从口出,为兄之能你哪能不知,只要能为国杀敌,让百姓安居乐业为兄就已经满足了,切不要想那不切实际的事情…………不过,锋胜心里这么想的还是没说出来啊。” 嘿嘿,就知道忽悠不了赵云多久,既然都说了这么多,而且赵云已经是自己的大哥了,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满大哥,相信以我两的本事,那九五之事我们做不了,但是辅佐一人为他上阵杀敌,开疆扩土应该不难,我们现如今是在主公麾下,如果主公就是我所说的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人,那就正好辅佐于他,可如果主公没有那雄心壮志,我们就报答了他的知遇之恩后,另投他处,如何?” “嗯,要是真能报答主公知遇之恩,这样也不失为人,那贤弟觉得,现在天下有哪个如你所说能爱民如子的仁义之人呢,玄德公如何,他是汉室宗亲,又有满腔抱负。” 听赵云居然还是想着刘备,张兴感觉自己刚才说了一堆都白说了,真是不知道刘备给赵云下了什么迷魂药,难不成真的“睡”了?没道理啊,赵云的取向应该没问题吧。 “哎哟大哥啊,他刘备虽然是汉室宗亲,就不说这身份是真是假,只要是有那才能的人,就是那街边行乞的人又如何?你看看刘备,整天拉着你我谈着他那什么汉室宗亲啦、匡扶汉室的,我要有那闲工夫早就为百姓谋福去了,这样不也是为他说的匡扶汉室做贡献?你再看看他怎么做的,朝廷给他一个平原县令不好好当,非要舍弃县里的百姓投奔主公,他不就嫌弃县令的官太小了吗,什么屈才什么报效大汉,都是狗屁,县城的百姓都不管,哪还算得上仁义,远的不说,就说小弟我,不照样只有一县一地,而且还是北方多事之地,时时担心乌桓铁骑南下,我抱怨了吗?不照样管理得家家有饭吃有衣穿,他刘玄德说好听点就是胸有大志,说难听点就是有不臣之心,今天嫌弃县令小,明天可能连大将军都看不上了,他还想当什么,再往上可就不好说了,再说天天拉着别人谈他的抱负又能怎样?抱负能给百姓当饭吃还是能让百姓有衣穿,没有实现的理想在我眼里都是狗屁,更何况他还不去实施自己的理想,天天想要睡………拉拢我们。” 虽然张兴这话说得有点过,可为了不让赵云偏向刘备也只好做一次小人了,而且在自己心中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你三兄弟不服来咬我啊,小爷手下可是有五百骑兵的人,哼哼。 “唉~今天听贤弟一番言论,愚兄是在是有点接受不过来,不过为兄保证,今后一定和贤弟同进退,共身死,只要能像贤弟说的有能人贤士之辈,我们报达主公后就前去辅佐。” 看赵云已经是被自己忽悠成功,不对,应该是掰正了世界观,张兴顿时感到一阵欣慰,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当老师啊,原来这么有成就感,而且对象还是赵云。 “那是当然,不过当下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乌桓赶出大汉的北方,刘备的事情我们表面应付一下就行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打过去,要是幽州的刘焉撑不住可就麻烦了。” 见话题转移到了乌桓身上,赵云也甩掉那些复杂的事情说道:“放心吧,相信主公不久就会对乌桓用兵,我们要好好为主公训练士兵,到时候我俩再把乌桓杀出幽州。” 讲到乌桓,张兴的话题可多了,不仅仅是杀父之仇没完成,自己可是想跟赵云学点长杆兵器的用法呢。 “嘿嘿,我见大哥一把亮银枪是用得虎虎生威,这天下能与大哥相提并论的也不出几人了,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教教小弟如何使用长兵器,我一直用环首刀用习惯了,发现有时候在战马上冲锋陷阵时刀身太短,主公给我的铁槊我也不怎么会用,所以…” 古代可是讲究独门绝技是不能随便传授别人的,所以张兴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指望赵云能教自己,毕竟刚认的大哥也不能让别人太过为难嘛,谁知道张兴刚说完赵云就一脸笑意的说道:“兴弟说的哪里话,虽然大哥不能把家师教授的枪法传给你,不过这使用的一般招式为兄却也知道一些,上次我见兴弟的方式虽然非常简单,但却是在战场上杀敌最有效的方法,还能为自己节省体力,唯一不足的便是,兵器的灵活性,槊与枪用法相似,一般以崩、拨、压、盖、挑、扎六字使用,而且可以互相搭配,让敌人看不清自己的招式变化,主公给你的铁槊虽然不易折损,但却少了一分灵活,在战场上这可是致命的弱点,那日你陷入杀戮之境时,我就是用枪的灵活性才把你打醒,要是换成敌人,你早就死在战场上了,我建议你把铁槊的槊柄换成木制的,其中以柘木为最,长度也不易过长,为兄下山前师傅送给我一杆两米长的柘木枪以平时练习为用,不如送你做槊杆,你可以到铁铺让人打造。” 张兴知道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既然有好东西,当然要占便宜了,以后自己有好的宝物当作回礼就好了。 “多谢兄长,打造兵器还需要些时日,不如兄长先教我马槊的基本招式和如何搭配吧。” “好!” 第二十章 院中比试

一处宽敞的院落中,一个手握长槊身穿黑色武服的少年正一只手抓着槊杆尾部,做出一个抬起的简单动作,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自己在一个月里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而他的旁边也站着一个比他看起来要年长几岁的白袍青年。 “虽然有强健的体魄能更好的把握兵器的掌握程度,可这只是一个基础而已,空有一身蛮力只会让你在战场上多撑一些时辰,要是遇见比你力气还要大,或者比你有经验的敌人,那你唯一的一点优势也会荡然无存,所以要灵活运用自己手中的兵器,在与敌人对战时要想着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死对方,这样你才能为自己保留体力去面对下一个敌人,枪和槊一样有两种不同的使用方法,一个就是你所知道的铁槊,铁槊刚猛有力,不易折损,要求使用的人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和体能,把力量发挥到极致,就能做到一往无前,一力降十会的效果,而你手中使用的木槊,便增加了武器的灵活和多变,也能做出许多铁槊达不到的效果,这些基本的你已经练了一个月,我也说了一个月,以后就需要你能持之以恒的练习和琢磨,切记招式不能用死。” 听着赵云又对自己说了一遍他对槊的理解和用法,张兴感觉又回到了后世读书时,上课的老师千篇一律的对自己说的那些公式。 “大哥,道理我都懂,就是差些实战的经验而已,咱练这马槊也不能总是“纸上谈兵”嘛,战场上那是瞬息万变,要是再来上次那种场景,这马槊在地上可就不方便了。” 听张兴说的也有道理,赵云正要开口说话时,院子里突然出现一声震耳的笑声:“哈哈哈,要想实战还不简单,就让俺老张来和你过过招,保证不出半年你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然俺老张和二哥除外。” 张兴收回马槊站到赵云身边,两人不用猜都知道这声音是从谁的嘴里发出来的。 刘备带着张飞、关羽正向自己走来,张飞还一脸战意的看着赵云,那表情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子龙,锋胜,翼德是见二位乃军中战将武艺高强,所以心中直爽了些,望二位见谅。” 刘备先一步上来对张兴和赵云一礼后,看着张飞说道“翼德,这不是在军营,收起你那争强好胜的性格。”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备都这么说了自己二人也不能抓着不放,于是跟着回了一礼才说道:“无碍的,大家都是习武之人,翼德兄的性格我们并不感到反感,而且要是真能教我个一招半式的,那就更好了,大哥也是说过,实战经验很重要。” 见张兴这么上道,张飞造就按耐不住了,从兄弟三人到宽城以来,除了和自己大哥到处结识名士外,就是和二哥关羽时不时的过两招,早就腻歪了,这赵云、张兴号称杀神双将,想来一定能让自己打个过瘾,特别是一边的赵云。 “兴弟,你刚学不久,虽然有些经验但却不是翼德的对手。” 听赵云说自己打不赢张飞,张兴也没生气,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不管历史还是演义中,张飞的勇猛可是实打实的,不过军伍之人哪能怂,打不赢也要拼一拼。 “大哥放心,未战先怯可不是我的作风,要是连挑战强者的勇气都没有,那还不如脱了身上的军装回家种田,翼德兄,请赐教!” 两人二话不说就走到院子中央,张飞虽然没带兵器,但这院子里的架子上摆有一些军中使用的长枪长矛,张飞在其中随便拿了一杆长枪便站在张兴对面说道:“俺老张就喜欢你这直爽的性子,对俺老张胃口,不过这比试俺可不会放水,小心了。” 知道张飞是个真汉子,张兴当然也不想他放水,正好试试自己和张飞这样层次的猛将还差多少。 “来吧,呀!” 张兴马槊摆动,眼中战意越来越旺,槊尖一闪朝着张飞突刺过去,既然知道张飞厉害,那自己就不用顾及什么。 “好!”张飞大吼一声,手中长枪突然一挺,也是和张兴一样突刺过去,但其用的更加娴熟和刚烈,而且枪尖寒光迸发出一丝杀气,让这平凡的一招显得势不可挡,知道张飞已经算是极力控制了,但战场上的肃杀之气不免散发出来。 长枪在一瞬间就和张兴的马槊撞在一起,张兴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震得槊杆一阵抖动,险些让自己差点握不住,虎口也震得隐隐作痛,看来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光是相同的一招就让自己狼狈如此。 “兄弟小心了!”张飞大喊一声,其长枪突然变换招式,枪尖旋转着划作十几个枪头向自己刺过来。 “喝!”知道自己远不是张飞的对手,可向来好胜的张兴那甘就这样败下阵来,挥着马槊也学着张飞的招式攻了过去,只是使出的残影远比张飞的少,而且威势也差了很多,两人的兵器剧烈的碰撞着,空气中爆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轰鸣声。 “锵!”张飞打开马槊,长枪从上至下向张兴头顶砸去,只见长枪带着影子刚要砸下,张兴立马双手平举马槊硬生生抗住长枪,巨大的弹力让张兴的虎口迸裂流出鲜血,咬牙顶开长枪,张兴把马槊抗在肩膀双手用力掰成一个半月状,拿槊头的手突然放开,歪曲的马槊瞬间弹向张飞,槊杆变成了重重残影。 张飞哪能认怂,单手抡开长枪就撞了过去,没想到马槊弹过来的力量太大,震得张飞的长枪差点握不住飞了出去,最后只能死死的抓着长枪转了半圈才卸掉枪上的惯性。 “哈哈,好小子,有点本事,真是太有意思了,再来!” 张飞不惊反喜,手中长枪正要向张兴刺过去,突然被站在一边的赵云出手挡住。 “子龙,你是啥意思,俺老张还没打过瘾呐。” 原来赵云见张兴虽然能用出如此灵动威猛的一招,但气势已经开始有点乱了,怕张兴争强好胜和张飞死磕,到时候受伤是小,过不了几天公孙瓒就要向乌桓用兵了,因为一点小伤影响到战时的发挥可是大事了。 “翼德不必气恼,你和锋胜的比试以后有的是时间,不久就要*桓了,到时候战场上一分胜负不是更好?” 这时刘备和关羽也上前说道:“对对,翼德不要意气用事,来日和锋胜再过比试不迟,眼下还是以战事为主。” 见自己大哥都这么说了,张飞不好不给大哥面子,收回长枪对张兴说道:“那好,我们以后再比,不过你小子刚才那招确实厉害,把俺老张的手都震麻了,今天你可要请俺老张喝酒才行。” “这个当然没问题,就当给翼德兄赔罪了,不过翼德的武艺真是让我甘拜下风啊,要是再来个两三招我估计连兵器都拿不起来了。” 张兴放好马槊,跟着赵云刘备等走到大厅,一边和张飞、关羽讨教武艺,一边和四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直到了子时方才罢休。 “锋胜,今日和张飞过招可有什么感觉,想必不好受吧。” 桃源三基友走后,赵云和张兴回到院中坐了下来,这一个月两人都是除了睡觉都在一起讨论,好不容易来了次实战,当然要好好总结一下。 “张飞确实是这天下少有的猛将,也只有大哥这样的级别太能和他打,我今天可是拼了命的挡才打了几下而已,说实话,要是没有大哥拦着,今天我这双手铁定是废了。” 见张兴没有因为能接下张飞的攻击而得意,赵云非常欣慰,要知道就是自己对上张飞,胜负也在五五之间。 “张飞力大无穷,而且枪法非常精妙,能把两项都练的这么厉害,那张飞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不过今天倒是让为兄打开眼界,想不到你的最后想出来的一招能把张飞那样的猛人震退,看来在武艺方面非常有天赋,你现在还年轻,假以时日一定能和张飞一样的人匹敌。” 还匹敌,张兴真是不像再来第二次了,经过和张飞的比试,张兴才知道自己和这群人的差距有多大,光是几个回合就能让自己连兵器都握不住,要是换成吕布,可能一个照面自己就身首异处了。 “能不能匹敌还要等以后才能知道,但是想想刘备的野心,我们以后一定会在战场上和他们对上的,到时候可就不是光凭一人的勇猛了,我的强项可不是这个。” 听张兴这么说赵云才想起来,自己这个义弟可是个会练兵的人才,到时候胜负还真是两说呢。 “主公就要在这几天内对乌桓用兵了,你训练的士兵这么样,听说你还练出了一支五百骑的赤锋骑兵,怎么,想和我的白马义从一较高下吗?” “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哥你啊,一较高下可不敢,大哥带的白马义从和乌桓人打了那么多年,又勇猛又有经验,我刚拉起来的赤锋骑哪是对手,不过等过个一、两年,那就不好说了。”张兴一脸自信的说道,这赤锋骑自己可是抱有很大的期望,就算不能强过白马义从,那也要旗鼓相当才行。 见张兴有这个自信,赵云也不多说什么,现在哥俩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两人只有越来越强大,才能面对以后的危险。 “你在宽城也有两个月了,你的琢阳县怎么办,你就不管了?” “大哥放心吧。”张兴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看着快要变黑的天空说道:“琢阳那我已经写信告诉县里的朋友,让他们加强防御,我可不想打完乌桓回去才发现自己的老窝被人给捅了,而且我那城高墙厚的,比起郡城也不遑多让,又有一个聪明人在那,想来不会有事。” 赵云知道张兴虽然平时跳了点,但遇到大事却能冷静的做出对策,所以听他这么有信心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诶,差点忘问了,我来你府上这么久,这么没见到一两个嫂子啊,你不会怕我长得太帅藏起来了吧,这个大哥可以放一百个心,你老弟我可不是那种人。” 听张兴打趣自己,赵云气得抬起手就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还没说几句正事,这货又开始把话题给带跑偏了。 “你小子胡说什么,为兄还没娶妻的你哪来的嫂子,别说这些没调的。” 看着赵云生气的样子,张兴玩性大起,心里燃起了一团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啧啧啧,还没娶媳妇呐,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也二十四了吧,别人像你这年纪别说媳妇,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是不是没有看上的,早说啊,老弟我那天在青竹馆看见个小妞,那长得是柳叶弯眉,樱桃小嘴的,要不我给你打听打听,那身材绝对的好生养……哎哟!” 赵云虽然不知道什么打酱油是什么意思,可听这货越说越来劲,气得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小子又跑青竹馆了,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那种花柳之地,还好意思说为兄,你说的那女人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接回家中当妾,按说你也该娶个妻室了,为兄有时间就向主公给你说说,看看有没有哪家看上的,再说以你现在的名声,在幽州地界应该不愁这个。” 瞧赵云对自己这么上纲上线的,张兴立马又露出一副二流子的模样说道:“我这不还小嘛,还有大把的时光挥霍呢,这么早结婚干嘛,况且这主公还能管咱娶不娶妻啊,妻子当然要找个有感情的了,大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呢不如偷不着,嘿嘿,所以就别操着心了,你还是让主公给你找一个吧,到时候在和嫂子生个大侄子,我天天抽着玩,多有意思啊。” 合着赵云的儿子就是给你张兴抽的,看着自己的义弟这样子,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娶到个妻子,见张兴准备起身往外走,赵云问道:“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谁知道张兴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去,临前还大声喊道:“那个,青竹馆的小桃花叫我晚上给她吟首诗,我先走了哈,记得给我留门!” 第二十一章 心有间隙

张兴说去找“小飞燕”还真不是骗赵云的,只是自己去那的目的要比别人单纯许多,沿着古朴的街道走进一处两层楼房,门口立马迎来了一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穿着 “哟,奴家还以为今天张将军不来我青竹做客了呢,想不到刚要出门看一眼,谁知您就走进来了,我们家飞燕可是一直盼着将军您呢,奴家早就为您准备了二楼的雅间,快楼上请。” 古时三十岁的女人早就踏入了“老女人”的行列,不过按照张兴现代的审美来说,女人三十岁才是最有韵味的时候,这艳娘虽然年纪大,但身材脸蛋保养的倒是挺好的。一手搂过她的腰肢,手滑过那平滑柔嫩的玉背,张兴一步一步慢慢走上了二楼。 “我说艳娘,你这身材保养的可是真好啊,比起飞燕都不遑多让,要不一会给我唱个小曲儿,我们好好探讨一下人生如何呀。” 艳娘被张兴这么搂着也不反感,走上二楼时反倒还把自己香软的身子往张兴怀里靠了一下才一脸娇嗔的说道:“小坏蛋嘴怎么那么甜,我看飞燕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给勾得没了魂吧,奴家早已是人老珠黄了,哪还能和她们这些水灵的女孩相比?” 张兴本来就是受过开放的现代化教育,而且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自己到死都是个处男,现在被艳娘妩媚的眼神一撩拨,身上的三魂早就被勾走了七魄,哪还能受得住这么香艳的诱惑,早就把自己是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 “嘿嘿,艳娘可不要妄自菲薄,我看那飞燕还没你有味道呢,而且这水嫩的小脸蛋哪里能算人老珠黄啊,我看是少女怀春还差不多,你就算不给我唱首曲儿,怎么滴也要陪我喝几杯呀。” 见实在拗不过这个小色狼,艳娘只好半推半就的和张兴走进了二楼的雅间。 正当两人快要蹋进房间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艳娘呢,本公子今天要飞燕来陪着喝酒,快叫你家艳娘来张罗一下。” 被这声音一喊,张兴想要寻欢作乐的性质顿时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谁家裤子没穿好,把这么个奇葩给放出来了。 “将军先进去等奴家一会儿,奴家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张兴怎么会让女人出头,轻轻在艳娘腰上摸了一把,张兴带着意犹未尽的笑脸说道:“还是我去看看吧,居然还有人敢扫我的雅兴。” 张兴走到二楼的护栏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华衣青年站在一楼中央,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张兴一眼就看出了两人身上有一丝军伍中人的气息。 “这位公子,今日实在是扫了公子的雅兴,艳娘和飞燕已经被兴某包了,算是给某个面子,所以今晚还请公子另选他人如何?” 那青年一听这头牌和老板娘都被这人包了,居然还敢让自己给个面子,心中立马就气得不行,抬手指着楼上的张兴骂道:“你是何人,还敢让本公子给你面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这整个宽城本公子要什么就得有什么,骑都尉白马将军公孙瓒就是家父,你敢让我给面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你们两个给我把这人拉下来,今晚本公子就非要艳娘和飞燕下来陪我。” 张兴一听这小子居然还是公孙瓒的儿子,真是不知道公孙瓒听到会不会把这儿子打死,出来嫖还要报自己老子的名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哦~原来是公孙将军的“虎子”啊,那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呢,好让我这乡野之人长长见识。” 既然要坑爹,那小爷就帮你一把,让公孙瓒知道你这个儿子有多“孝顺”。 “哼,本公子乃是公孙续,你一乡野村夫哪会听得,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快上去把他给本公子拉下来。” 公孙续见自己都喊了两遍,身后的两个侍卫还站在身后不动,气得转过身就大骂起来,再看那两名侍卫,现在早就变得浑身发抖,想要转身逃跑却感觉双脚像是扎在地上一样,一步都动弹不得。 而二楼的张兴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急到跳脚的公孙瓒和那两名侍卫,看来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两个侍卫就是军营里自己训练的那两千名士兵,想来应该是公孙瓒对乌桓快要出兵了,所以把这两千人编入了各个将领的麾下,而这两人恰恰被分到了公孙续的手下当作亲兵侍卫。 “你们两个废物,我现在命令你们,给我把他给拉下来,不然本公子就对你二人军法处置!” 听着公孙续对自己两人破口大骂,两个侍卫现在心里是后悔不已,本来想着能给公孙瓒的儿子做护卫,只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谁知道今天居然遇到了张兴,真是有苦都不知道怎么说,一边是公孙瓒的儿子,一边又是有杀神之称的张兴,搞得两人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头上的汗流顿时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公子,小人不敢违背命令,可上面那人是主公帐下的将军啊,这………小人不敢。” 公孙瓒看着自己的两个侍卫变得这么怂,心里更是火冒三丈,想也不想的就开口骂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再怎么厉害不也是我父亲的一条狗而已,你们怕他,难道就不怕本公子吗,他一条狗还敢对主子吠是怎么着!” 张兴本来只想戏弄一下公孙续这个纨绔,可谁知道他居然敢说自己是条狗,再怎么给公孙瓒卖命也不能被他儿子这么侮辱自己,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楼下,一双眼睛顿时变得阴冷无比。 “哼哼,好一句“不过一条狗而已”,公孙将军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今日本不想让你难堪,可谁知道有的人就是喜欢把别人给的脸往屁股上贴,别说他们两个不敢动我,就是再来百人,我张兴就是想走,谁也拦不住,你有本事就事就尽管上来试试!” 那两个侍卫见张兴动了真火,立马吓得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而公孙续虽然被张兴阴冷的目光看得心慌,可一想到自己是公孙瓒的儿子,在自家的地盘上还不信有谁敢动自己一根汗毛,于是大着胆子直视张兴说道:“就你还百人?也不怕闪了舌头,本公子想要你死,这宽城就没人拦的住,今天让你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 话刚说完,公孙续就一拳向张兴挥去,其势颇有几分公孙瓒在战场上威猛无比的样子,但这对于张兴这种在战场上都差点死掉的人来说还差得很远。 右手抓住攻来的手腕,张兴手上用劲往后一扯,公孙续便因为出拳的惯性被一个踉跄拉向张兴,借着对方的力量,张兴双腿微屈呈弓步左脚一步蹋出,右肩一挺就往公孙续的胸口撞去,这招就是张兴后世在军中所学的铁山靠,利用对方失衡的时机,造成伤害。 一招得手,张兴便得势不饶人的一路猛打,这就是真正的趁你病要你命,被张兴撞得连连倒退的公孙续还没站稳脚跟,张兴的拳头就接踵而至,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打在身上,张兴还一边打一边扰乱对方的神经,每出一拳就会说一句。 “左、左、右、左、上、下………再来一记直通拳!” 一直被压着打的公孙续渐渐找到了方法,听张兴喊出直通拳,连忙举起双手护住前胸和脸部,刚要以为会挡住这一拳的公孙续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痛,接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在地上滚了两下才停了下来。 “哼,说出拳你也信,没人教过你兵不厌诈么,就这点能耐还敢骂我带出来的兵,没听过小爷杀神的名号?” 公孙续正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听张兴说什么杀神的名号,脑中仔细回忆一阵之后便想起这张兴的身份,原来他就是父亲帐下的两个杀神之一,自己前几天还经常听父亲念叨着,没想到今天居然让自己碰上了,而且还结下了仇,要是被父亲知道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于是公孙续忍着肚子的疼痛嘴唇微微颤抖的说道:“原来是张将军,父亲虽然经常对续提起将军,但你今天这么对我,难道不怕我父亲责怪下来吗?” 张兴听公孙续虽然有那么一丝害怕,但大多数还是用一种上位者的口气,都被自己打成这样居然还敢这么硬气。 “呵,我张兴在少将军面前只是一条狗而已,所以不知道这是少将军的想法还是主公的想法,今天我张兴张锋胜倒想看看,主公会如何责罚我。” 张兴看着呆立在一旁的两个侍卫冷哼道:“我修炼你们的时候有让你们怎么害怕吗,还不去把少将军扶起来送回主公那。” 那两名侍卫一听张兴吩咐,立马上去一左一右的把公孙续从地上扶起来,还给他拍了下身上的灰尘然后看着张兴。 “愣着干嘛,和我一起把少将军送回去,前面带路!” “是是………” 临走之前张兴还不忘对正在二楼的艳娘眨一下眼睛,然后才走出了青竹馆。 ~~~~~~~~~~~~ 府上,公孙瓒正在和关靖一起商量出征乌桓的一些事宜,虽然上次因为关靖的计谋让自己损失惨重,可想到自己也有失误的时候,况且自公孙瓒到右北平以来,关靖是最早也是唯一一个投奔自己的谋士,平时两人都是以表字相称,一时的失败并没有让关靖在公孙瓒心中的分量减轻多少。 这时,一个身着甲胄的士兵来报,说少将军和张兴已经到了府上,而且还要求见公孙瓒,公孙瓒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张兴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儿子一起找自己,不过一旁的关靖眼中却闪过一莫玩味的亮光。 人还没到公孙瓒面前,公孙续就甩开两名侍卫的搀扶大步跑到公孙瓒面前说道:“父亲,孩儿……孩儿回来了。” 公孙瓒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儿子,发现他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舔犊之情顿时就上了头,拿手一拍桌案气愤的问道:“续儿脸上的淤青是何人所为,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在我公孙瓒的地方打我儿子,要是知道那人,定要把………” 没等公孙瓒说完,张兴就慢悠悠的走进大厅开口说道:“张兴拜见主公,这么晚还来打扰还望见谅。” 见自己的爱将走了进来,公孙瓒立马换上笑脸说道:“原来是锋胜呐,不知锋胜有何事,哦……犬子既然和锋胜一起回的府,不知有没有看到………” 这次张兴又没等公孙瓒说完话,抬头看了看一旁低着头装出一副乖儿子模样的公孙续,还有旁边关靖正看着自己眼中透露着一副看戏的眼神说道:“其实少将军脸上的伤乃末将所为,这件事其实是末将的错,末将不该在青竹馆中抢了少将军的歌姬,也不该在少将军命侍卫拿下末将时出手伤人,这都是末将的错,请主公责罚。” 虽然嘴上说自己有错,可张兴却没有丝毫求情的样子,反倒是看了一旁的公孙续和关靖,哼哼,小爷先下手为强,还想恶人先告状,你们还嫩了点。 “什么!………居然有此事?” 这句话公孙瓒不是对张兴吼的,而是对公孙续吼的,虽然自己见儿子被打心中有气,可一听事情的原由,公孙瓒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涨,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回和自己麾下的猛将打起来,原因还是为了一个青楼的歌姬,要是今天不给张兴一个交代,恐怕刚得到张兴投靠的忠心立马会大打折扣。 “孽子,你居然敢去那花柳之地找歌姬,还冲撞锋胜,还不过来给锋胜认错!” 被公孙瓒一声怒吼,本就怕自己父亲的公孙续只好不情不愿的走到张兴面前,双手微微抬起一点说道:“今日是续的过错,请张将军原谅。” 张兴见老板都这么表态了,自己再拿架子就有些过了,于是也装模作样的对公孙续说道:“不怪少将军,末将也是有错,当时下手也没个轻重,少将军不要见过啊。” 张兴不说还行,一说这话公孙续就感觉身上的伤更痛了几分,可自己父亲还在一旁看着不好发作,和张兴表面上客套一下就走会后院,而张兴也不好意思留在别人府上太久,和公孙瓒寒暄几句就告辞回了赵云的住处。 看着张兴离去的背影,关靖冷笑一下心中暗喜道:“虽然主公面上维护你张兴,可毕竟是主公的儿子,哪能让你打一下就这么轻松回去的,公孙瓒可是对家里的这个长子非常看重的,而你张兴不过一外将而已。” 第二十二章 引诱敌军

军营中,校场上七千多将士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队伍,看着站在点将台上的公孙瓒,气氛*肃穆,刀枪如林,旌旗如云,军阵前方站着统领各部人马的大将,张兴便在其中。 台上,公孙瓒念着关靖写的出征缴文,内容无非是乌桓胆敢进犯大汉国土,然后要起正义之师讨伐什么的,张兴听得眼皮都开始打架了,这古代人就是爱面子,别人都欺负自己头上了还要先找个理由,要是自己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打,历史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打赢了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就是把自己吹成天兵天将别人都信。哪像现在,还没打呢就搞这阵仗,到时候打输了不就自己打脸了吗。 “今,大汉骑都尉公孙瓒,尽起各地兵马忠义之士,征讨乌桓,扬大汉国威,祭旗!” 终于念完了这满篇的废话,公孙瓒也是觉得麻烦,念了这么久,嘴得说干了。把缴文交丢在一旁,下方祭旗的士兵拉过一头牛上前,另一名把手中白旗帜展开,那拉羊的士兵拔出环首刀对着羊的脖子一刀砍了下去,羊血顿时把旗帜染得鲜红。 绞文念了,旗也祭了,接下来当然就是到了点将的时候,公孙瓒看着下首的将领高喊道:“赵云、张兴何在!” 听叫到自己,张兴和赵云走出几步对高台上的公孙瓒抱拳齐声回道:“末将听领!” “命你二人率领本部人马为大军左右先锋,若遇敌军不可溺战,等本将率中军汇合,全军一举破敌!” “诺!” 张兴、赵云回到自己的军队阵容前方,这次能作为大军的先锋,张兴非常激动,而且还是和赵云一起,看来这次公孙瓒想要彻底消灭在大汉境内的乌桓,还要一血上次的耻辱。 “此次征伐乌桓,望众将士敢于用命,勠力同心,奋勇杀敌,把大汉的敌人赶出国土,此战凡是立功者尽皆受赏,违纪者定当严惩!” 公孙瓒在上面说一句,站在前排的数百名大嗓门的军汉就跟着大声重复一句。其实不这样做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近万人的队伍,想要大喊一声就让所有人都同时听到,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我大汉自建朝至今,其余蛮夷无不俯首称臣,可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乌桓正围攻我大汉城池,杀害我大汉百姓,今日我公孙瓒召集你们,就是要把那些狄夷一举剿灭,让他们知道,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听到前方士兵重复着公孙瓒的话语,近万士卒顿时感到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走上战场,杀死乌桓人,建立大功,士气再次被提升起来,到了最后更是齐齐大吼,吼声震动霄汉,狂暴的杀意令人闻而色变。 而其余将领更是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带着自己的人马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看着下方斗志高昂的军士,公孙瓒一双虎目眺望远方,拔出腰间佩剑指着前方大声说道:“全军出发,击破乌桓!” “虎!虎!虎!” 所有将士一同高喊,声势冲破云霄,一时无两。 ~~~~~~~~~~ 张兴率领自己的五百赤锋骑先行,和赵云约定好两人中一人从渔阳北面绕至上谷,一人正面进军渔阳郡,而张兴的五百赤锋骑都是骑兵,所以这绕路的差事就落到张兴头上。 “将军,俺们走了十天了,路上就遇到几波十多人的乌桓斥候,什么时候能打乌桓大军啊,现在公孙将军和赵偏将都已经开始攻打渔阳郡了,可咱们连个千人部队都不遇到过。刚听斥候来报,前方百里就是上谷郡北的沽原,这个县城早已经被乌桓人占领了。” 听铁牛这几天一直在自己耳朵旁唠叨,张兴看着手中斥候侦查画的等高地图,心里思考一番后对铁牛笑道:“你个憨货,哪次打仗我不是让你先上前杀敌的,才让你忍几天而已就坐不住了,这样我怎么能把军中一百弟兄交给你?” 见铁牛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张兴把地图揣进护甲对其下令道:“百人将赵铁牛听令,本将要你带一百骑兵扰乱沽原县附近村落,遇到乌桓人马不能恋战,只需诱敌即可,而且要放慢速度,好让敌军一直追着你们。” 本还以为终于可以杀敌的铁牛听自己只能诱敌,心下虽然不爽但还是接下军领率一百骑去了。 张兴这么做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一个县城不可能有大量的乌桓军队,可自己只有五百骑,要是每每和敌人正面硬拼,不够几下就被打完了,而且敌人的数量虽然不多,但应该不会少于千人,所以才要铁牛带兵吸引敌人的注意,等敌人出城后,张兴再分而击之。 “王二虎、陈虎听令,你二人也各领一百骑兵在沽原县附近出没,故意让对方斥候发现你们,遇见敌军主力不得迎战,等敌人回退后,你们再绕过敌军到冷盘山后等待时机,等我前去引诱敌人冲到山下,你们就率军一同围攻上去。” “诺。” 两人接令走后,张兴自己带着两百骑在离沽原县六十里的一个树林里休息,派出斥候侦查铁牛等三人的情况。 一直到了食时,派出的斥候才回来对张兴回报军情,铁牛等三人故意被乌桓人斥候发现后,沽城中分别派出了三路人马,每队人数大约有三百余人,追着铁牛到了辰时才汇合,现在差不多快要回城了。 张兴听完情报,立刻率领两百骑兵埋伏在敌军回城的路上袭击。多年的军事生涯让他明白,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限度的利益。很明显对方接近千人,硬吃这不划算。在汉代有这样的说法“一汉抵五胡”,那是建立在装备的优势上。但从汉武到这时期,北方狄夷也在学习汉代的先进技术,冶炼金属的技术也在提高。武器大半都装备了铁器,还有些高级点的贵族也装备少量的金属铠甲,再加上乌桓人从小到大都在马背上生活,真正的马上民族。幸好自己穿越过来,有逆天的发明马蹬的存在,自己的兵是现代合理科学的训练。张兴打开地图,眼光定格在冷盘山。 张兴带着两百人随着官道走,来到冷盘山。冷盘山绵延五、六里,东部山下就是官道,官道在东是条河。张兴看着太阳,估算这大概是后世北京时间下午四点左右,也就是现在的申时。现在又是夏季,昼长夜短。于是下令扎营休息,到了五点半时,自己把铠甲脱了,一些军官看到以后,也跟着张兴脱掉了盔甲。张兴也没管,陆陆续续有些士兵也脱了。差不多有80多人脱掉,让人感觉这支军队一般,不算太差,但也不强。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哨兵大喊敌袭。地下明显感觉有些颤抖,远处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张兴大喊一声,“撤退”。所有士兵把自己的装备掩好后“慌慌张张”上马。张兴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来了。引上钩真不容易,自己导演了一场戏。其实脱掉盔甲的都是弓马娴熟的士兵,张兴这么做,一为了迷惑敌人,二是让这些兵保存体力能更好的射击。 张兴几乎在队伍的最后面,下令让士兵自由射击。队伍稀稀散散的,和乌桓千骑保持四十到五十米距离。这是最安全的距离,赤锋的弓骑兵能有一半的箭矢能射入对方的阵型中,而对方几乎射不到自己。但效果不太明显,对方持有手盾,几乎每人射了两轮,偶尔能射下敌军一俩个人,毕竟自己下的命令是自由射击,并不是齐射。这场戏演得怎么样,具体还是看乌桓人来评价。 张兴从原先的微微振奋,变得有些忐忑,如果乌桓人不追。那怎么处理。上次和公孙续闹得不愉快,公孙瓒虽然嘴上不说。但张兴内心清楚,始终会有芥蒂。假如自己儿子被下属弄了一顿,不管是谁的错,父亲不站出来给儿子撑腰,别人会觉得父亲没用,那以后很难在别人面前有威严。自己在这次不好好表现,以后很难在他帐下生存。看着乌桓人的兵马好像开始渐远,张兴咬着牙,左手挽弓,右手从箭壶抽出特制的箭。 这种箭略微加长,箭身用拓木制成,箭头换成子弹的流线形设计,时间有限,才制成三支。张兴脚踏马蹬站起来,拉弓的手势换成欧洲的地中海拉箭手势。大多数人马上拉弓都是蒙古人的凤眼扣铉式,拉弓的时候捏箭时把箭尾放在拇指和食指处,这种方式拉弓快,有效射出四十到五十米,适于马战。而地中海手势把箭尾放在食指和中指处,有效射程至少六十米,加上长弓的话能在八十米,但是很慢,适于步站。 站起来的张兴看着旁边的树木,观察树枝摆动的方向,大概是东南风三级左右。神目直指乌桓黑漆漆狼旗下,骑着黑头大马,头顶红色盔缨神彩的飘动,淡淡的呼了一口气…… 对方乌桓中,一个稚嫩又略微成熟声音发出:“大哥,你确前面汉军里面有张兴吗?” 一声粗鲁而浑厚的声音回道“我确定,他就在前面,上次他就在我前面把你二哥杀了,我一定要活捉他,然后亲自宰了他,来祭奠你二哥。”回答的人名为达乌普,身材魁梧高大,一身横肉,一脸的杀戮之气。留着老毛子弗朗茨约瑟夫式胡子,毛发浓密。如果毛发是黑色的话,真像后世北方战斗民族的毛熊。骑着一匹大黑马,后背挂着一个老虎头,腰缠绕着一张完整狼皮,狼头恰好在肚前,身上穿着漆黑的铁甲,头上的红色盔缨像火焰般跳动。 达乌普觉得不对劲,对方一直和自己保持着合理安全的距离。好像刻意这么做,回想上次遇见张兴,他的军队一直保持着严阵的阵型,这次怎么这么乱,下意识的放慢追击的脚步。 只见汉军末尾有一人,腿夹着马,从马背上站了起来。所有乌桓人都惊讶的看着那个汉军,他是怎么做到的,这要多大的腿力才能做到这样?其实他们不知道对方的汉军都有马蹬。 “大哥,他是怎么做到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撕破长空的声音传入耳边,周围的空气突然静止,只见一只长箭穿透了这乌桓青年的胸口。 达乌普看着自己弟弟从马上被射下,箭头已经穿过胸口,恰好是左胸。双眼瞬间怒红,大喝一声:“冲!” 张兴看着对面阵中有点小波动,没有射中红色盔缨,心中不甘,紧握拳头的轻叹一口气。正想准备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乌桓就突然不要命的往前加速,张兴急忙对身边的士兵大喊一声:“快跑”! 背后传来了撕破空气的鸟鸣声,旁边的一名小兵就被射下马。张兴内心出了一身冷汗,这就是传说中马背民族的啼鸣箭,张兴反应过来时都有点虚。心中想着,毛主席保佑,保佑快到伏击地点。张兴觉得时间过得好长,骑马跑了一阵后终于看到冷盘山的尽头…… 另一处,回来的陈二虎等人带着三百骑在冷盘山尽头管道东侧的树林等待着,原计划张兴去引诱乌桓,等乌桓随张兴往官道往西走,绕往大半时直接冲击乌桓。之所以选择这,恰好河在树林前面往由西北转向东,树林离官道不过四十米距离。一口气就能冲击,再加地势平坦,利用骑兵冲击。太阳渐渐下山,转眼到了黄昏。陈二虎手里都是汗,这么久,还不来。这时斥候突然在山上发出暗号。二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轰隆隆的从地下声音传入,所有人都骑上马,保持队形。 达乌普咬着牙,发现汉军的骑射都特别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乌桓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怎么在骑射上输给了汉军?官道渐渐右转,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达乌普放慢了脚步,看下周围的环境,后侧有个树林,而不是河,河改道东流去。 第二十三章 崛起的大汉胸甲骑兵

看了看四周环境,这是一个绝佳的伏击之地。冷盘山已到尽头,南部是河水的冲击平原,官道改道往西,自己的后方,也是东部,是一片树林。只见达乌普刚下令,旁边的号令手吹出停下的号令声,乌桓的世界是弱肉强食,多年的军事生涯让达乌普积累了极高的声望。达乌普今年23岁,父亲是乌桓一个小部落酋长,10岁随父亲东征鲜卑,西踏匈奴。只不过大汉过于强大,乌桓只不过是大汉的雇佣兵。最近几年,大汉开始衰落,而乌桓在战争中淬炼自己,在学*汉先进制度和技术时,又保持游牧民族天生战士的血统,逐步走向一统。当狼子离开狼群时,也是狼子成为狼王的第一步。而乌桓就是走出狼群里的狼子,目标就是成为比大汉更强的狼王,当他不需要狼王庇佑之时,就是挑战狼王之刻。而达乌普,在汉营里呆过,10岁从军,12岁孤身屠狼,18岁只身搏虎,20岁凭借百骑屠杀匈奴精锐200余人,22岁只身连挑大汉三将,他的战利品全部在身上的装备展现出来。 一直顺风顺水的达乌普,半年前带着二弟出来见见世面,答应父亲把二弟好好带回。谁知亲眼目睹二弟被张兴捅了一个透明窟窿,准备掉马回头追张兴,可是马挤马的,根本就追不了,张兴就这样逃过一劫。从那之后,张兴一下子成为乌桓人里的杀神,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形势所逼的话……这次出征自己等了很久,想到终于能报仇,而三弟也是部落里出名的战士,时常提起张兴和赵云是如何厉害,心里甚是不高兴。这次出征,便把他带了出来,想在自己弟弟面前表现自己的英勇,谁想刚刚南下就打听到了张兴的下落,迫不及待的一雪前耻。可谁知三弟被张兴射了透心凉,不过达乌普还不知道,弟弟是因为自己太过显眼才成的替死鬼。 陈二虎下令放箭,一阵整齐的箭雨射入乌桓人的阵中,大约有20多人射死马下。达乌普知道自己被埋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可是,跑了自己的声威就没了,可要是不跑,只有冲击张兴的本阵。身为热血男儿,达乌普绝对不允许自己退缩,他是天生的战士,身上流的血绝对要死战到底。如果早点发现张兴是诱饵,哪怕早一点点,他都不会去冲张兴的本阵,可为时已晚,天下没有后悔药,要么生,否则死。乌桓的一声号令传来,这声号令是往前死冲的命令。 张兴终于叹了口气,会心一笑,如果在后世的话,看见他这样笑的人,都会说是冠西哥的邪魅一笑。下令停了下来,只见张兴一挥手,地上突然出现一条30米的绳索在冷盘山下和道路的小巨石下竖起约一尺,绳索虽被冲断,但乌桓的先锋倒下10几人,波及后面的兵马。更为严重的是小巨石南边是陷马坑,这两个小小的陷阱严重影响乌桓的速度。此时,树林又来了一阵箭雨,同时,张兴的后队兵马也掉过头来一阵齐射,东西两向的箭雨前后呼应。在这时,张兴的前队骑兵往后掉头。 乌桓骑兵大概有六百多人冲到了官道的弯侧,剩下三百多在入弯处,树林里射了三轮箭雨之后,传来一声激昂的号声。此时已是黄昏,树林之间长约六十米一排的寒光照入乌桓人眼中。乌桓人震惊了,大汉的骑士统一的一个动作,左手握马缰,右手持着环首刀指着自己。在夕阳的照耀下,这排十分整齐的骑士如海浪般扑向自己。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十米,但就像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在无情的收割自己人的生命。 而乌桓骑兵的前队的西处,张兴的第一排骑兵已经列好队型,因为有陷马坑的缘故,张兴只得列30米的排面。亲自拿起一个号角吹起冲锋号,一排整齐的骑兵不断冲击乌桓的骑兵。张兴用的是后世拿破仑胸甲骑兵的冲击阵型,这种阵型靠的不是骑兵单人优秀的骑砍技术,而是靠着阵型紧密,团队协作,发挥出来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反正在法国胸甲骑兵与埃及马穆穆克对战已经实践出来,自己要考虑的是士兵怎样训练和怎么适应地形的修改就行。此时双方人马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的五官,汉军只管往前冲,紧密的队形让自己左右得到最好的保护。一息之时,双方兵马搅一起,汉军的第一波冲击让乌桓人吃了不少亏。侥幸活下来,第二排又马上冲击。东西两向,大汉军队又再次彼此呼应。 达乌普虽师承大汉,但可惜没有见过这种阵型。自己的人就像麦子一样,被农夫握住,镰刀轻轻一割,麦子就从此离开农田。张兴就是这个农夫,而他的兵马就是镰刀。几个汉军前队骑兵冲到达乌普这,他终于看清汉军骑士,他们的双脚踏着铁环。突然明白这只汉军为什么骑射这么强了。一个汉军骑士向达乌普劈来,达乌普突然跳下马,汉军劈了空后被达乌普反手一刀,同时抓住这名骑士的马缰,把骑士扯下马来,动作一气呵成。一屁股坐马上,感受马鞍下的马镫,原来骑马还可以这么骑。在连续砍了两人之后,达乌普发现自己白骑了20年的马。看着远方的张兴,只见他在那搭弓乱射。如果眼光能杀人,起码张兴能瞬间被达乌普秒变成渣。 敌人数量众多,所以张兴看也不看的拉弓就是一只箭羽射出,每次都会有一名敌人倒下,直到最后箭囊都空了,张兴才挺起马槊指挥骑兵冲杀,三个方阵的骑兵在他的带领下冲进了乌桓的阵营,当先一个骑兵被张兴的马槊挑翻,后续的骑兵跟着挥砍手中的环首刀,阵型有条不紊的在敌人当中冲杀出一条血路,献血喷洒在板甲上,让这只百人队伍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一样令人心生畏惧。 因为张兴的骑兵每人都装备得有板甲和护具,就算战马被敌人刺倒了也能爬起来继续作战,一百人冲出敌人的阵营,张兴下令全军掉头,再冲往多人的方向杀去。 这时一名穿着铁甲小首领级别的骑兵看张兴竟然敢在自己的人马当中左右冲阵,自持勇猛的他提着一杆大抢率领三百骑向张兴冲去。早就注意到敌人动向的张兴毫不畏惧敌军人数,继续带着自己的人马砍杀敌军,双方眼看就要撞上,张兴突然夹紧马腹单手持槊刺了过去,那首领见张兴出招,立马侧过身躲开马槊,大枪抬起磕开抡着砸向张兴,自己对这一招的威力非常的自信,相信对面那个少年一定接不住,哪想就在大抢快要砸中张兴时,一杆马槊突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弹开枪头扫了过来,空气中还夹杂着破空声。 “铛!” 巨大的弹力把敌人的武器打飞,马槊威势不减刺进对方的胸口,受到双方战马的冲击力,槊杆几乎弯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张兴双手死死握紧马槊往下一压,受力的槊杆突然绷直,那名敌人被弹飞了有四、五米远,胸口也因为马槊突然的拔出而喷出一道血雾,场面极其震撼。 铁牛等三人见张兴已经冲进了敌军当中,随后就带着三百骑兵排成三列冲将进去,乌桓人被张兴的骑兵两面夹击冲杀,而每次冲破一个缺口后,骑兵就再次掉头杀进人多的地方,就这样被来回冲了两三次,乌桓人的阵营早就被打成一盘散沙。 和铁牛三人汇合,张兴把所有骑兵分成两队,每队两百骑兵往不同的方向冲阵,让乌桓的人马不能集结起来,敌人的鲜血染红了将士的衣甲,张兴要让敌人永远记住赤锋这个军队的可怕。 被冲散的阵营让达乌普看到了无助,这是他从军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的阵型,对方凭着区区五百骑兵就冲乱了将近一倍于自己的敌人,还有这些骑兵个个在马上娴熟的收割着自己士兵的生命,那骑术就和在马上出生的自己也不遑多让,难道这次自己碰到了一只大汉最精锐的骑兵吗,见识过公孙瓒白马义从的达乌普觉得,和白马义从相比,这只骑兵才是真正的精锐骑兵。 发现无论如何挽救也改变不了自己失败的现实,达乌普骑着抢夺来的战马找到负责传令的士兵,让自己的士兵撤退。又是一声号角吹响,正接受汉军环首刀洗礼的乌桓兵听到后立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退去。 “二虎!让士兵停止追击,这场仗我们赢了!” 被张兴叫住的王二虎杀掉自己面前最后一个想要撤退的敌人说道:“诺!末将这就去。” 军队里所有人一直相信,张兴的命令就是真理,只要听张兴的,打仗就一定能赢,所以无论张兴下达什么命令他们都会毫无异议的服从,当然除了赵铁牛那憨人偶尔会发现牢骚,不过也就抱怨一会就去执行命令。 达乌普听到汉军也吹响了集结的号声,知道对方已经打算就此收手。也是啊,不管怎样这次都是自己败了,就连自己的三弟也死在张兴的手中,两个弟弟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张兴杀死了,最后却无能为力。 低头看着自己坐着的战马,达乌普紧紧握住马缰深吸一口气才看向靠拢过来散乱的士兵,带着屈奋不甘,达乌普掉转马头狠狠的拍了一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便向北奔去,身后的乌桓兵也只能跟着达乌普消失在张兴的视线之内。 打理好战场,时间已经到了戌时左右,张兴听着铁牛、王二虎、陈虎报告的伤亡人数,此战自己战死了二十七人,重伤十八,轻伤二十五人,乌桓死三百七十,俘虏四十六人,得健全的战马二百余匹,马刀四百多把,弓箭无数。 张兴没有那些多余的时间伤感,自从走上这条道路就注定要有伤亡牺牲,而且经历了冷兵器战争的张兴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尽量减少汉人的伤亡。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走到被俘虏的乌桓兵面前,张兴一双眼睛透露出寒冷的光芒,看过一个个昂着头的乌桓士兵,他们脸上有不屑,有恐惧,有迷茫无助。 “你们都是这个乱世的陪葬者,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你们可以在自己的家乡牧马放羊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你们却选择了侵略,所以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张兴慢慢转过身对看压俘虏的士兵说道:“告诉你们的三位百人长,以后只要是俘虏不用向我报备,直接杀掉就行,我没有多余的粮食喂给他们,也不放心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作战。” “诺!” 士兵看着张兴肃杀的脸庞才想起来,这个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少年将军有着被敌人称为杀神的名号,要是换成其他大汉的将军,也许会把这些俘虏带回自己的封地炫耀功绩,或者充当劳力军备,但是张兴却不是那些贪名的人,对待敌人只会永绝后患一个不留。一声令下,四十六名俘虏人头落地,尸体被扔进先前埋伏的树林中。 整顿兵马,张兴率领骑兵离开了沽原县,这次因为公孙瓒正面和渔阳郡的乌桓大军对阵,而整个北方对抗乌桓外族的势力就只有公孙瓒一个,所以三个郡的乌桓人都赶到了渔阳郡。自己要对付的不过一些留守的人马而已,再加上乌桓人不善守城,张兴打算像伟大的八路军学习,来一个“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打游击是自己目前最有效的办法。 现在张兴的骑兵每人都有多出来的一匹战马,行军的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机动性要比一般的骑兵更加强,所以要在敌人没有防备前打个措手不及,一行人马向着下一个被乌桓占领的县城行去。 第二十四章 计划的开始

经过沽原一战,张兴马不停蹄的往下一个被乌桓占领的县城进发,因为有公孙瓒吸引敌人的主力,大部分的乌桓人马都集中到了渔阳,这是自己偷袭打游击战的好机会,敌人一定不会想到在自己的后方会突然出现一只大汉的骑兵。 五百骑赶了两天的路,张兴部队来到了张北县附近。经过斥候一番侦查,这张北和沽原县一样,镇守的乌桓人早就已经离开,剩下的不过四百来人,人数和张兴的骑兵相差无几。搞清楚敌情后,张兴还是准备来个老套路,一批人马负责吸引敌军的注意,然后分批击破。 即将进入八月份的北方气候异常干燥,在烈阳的照射下,一队身穿赤色板甲,头戴红缨皮毛的骑兵正驰骋在干裂的土地上,锋利的长枪让炎热的气温都降下了几度,战马上的士兵紧紧的看着队伍前方吹响冲锋号角的将官,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肃穆,像是西方的一些狂热教徒一样等待号角吹响的时刻,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畏惧,只有对他们主将的崇拜。 张兴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接近于无敌的存在,特别是对于从琢阳县开始就追随张兴的老兵来说,自从张兴投奔公孙瓒麾下对抗乌桓和贼兵以来就从来没输过,除了那次公孙瓒听信关靖的计谋被乌桓打败过一次,但那次如果没有张兴的指挥,公孙瓒可能早已经死在平谷了,最后还和赵云杀出了一个杀神双将的称号,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敌人都不怕,现在面对着和自己人马一样的敌人,哪还有害怕的道理,都恨不得能第一个冲过去多杀几个乌桓人,为以前战死的弟兄报仇。 五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骑兵像一只正在捕猎的老虎一样,伏在原地等着猎物靠近自己的攻击范围,以一排一百骑兵依次排好队形,每人都握弓搭箭看着前方向自己杀来的乌桓部队。 “右翼奔走骑射!” “呜~呜呜~” 号角响起,张兴的赤锋终于有了动作,五百骑不和乌桓人正面冲锋,而是选择了绕过敌军右翼,一直和汉军硬打的乌桓军没想到张兴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此时想要停下也已经来不及,只能减慢冲锋的速度再次追上敌军,但就是在减缓速度的时间让张兴抓住了机会。 “拉满弓弦,放!” 赤锋骑早就等着命令,搭在弓上的箭瞬时而出,耳边响起一阵箭羽和空气摩擦的咻咻声。而减慢速度的乌桓人还没来得及调整方向,一阵箭雨就从军队的左边袭来,瞬间就是几十人被射中栽下马来,见还没碰面就被汉军阴了一把,带头的乌桓首领气得哇哇直叫,带着回过头的人马就追着张兴部队杀去,可不论怎么追,张兴就是不和他正面交锋,双方就这么一个追一个赶的对射。 有着优良装备的赤锋根本不怕乌桓的弓箭,就这么绕着对方一阵,自己才损伤了不到十人,可乌桓却已经死了差不多有百多两百,对比下来赤锋在这方面根本不比善于骑射的乌桓人差。等箭囊里的箭被射得差不多的时候,张兴下令让部队后军改前军,第一排的骑兵手握长枪,后面的拔出环首刀向下斜举,看来是要短兵相接的时候了。 张兴在阵型中间高举环首刀大喊:“全军冲锋,凿穿!”传令的骑兵用力吹响号角,赤锋全军向着冲来的乌桓人杀去,被汉军玩得团团转的乌桓首领以为对方还是不敢和自己的军队正面决战,所以见向自己方向冲来,还是让骑兵继续射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五百米…三百米……百米……张兴的骑兵在离两百米的距离就下令全速冲刺,见乌桓没有反应心中一喜,看来对方的首领是个白痴,和沽源的那个首领差得不止一点。眼看双方就要撞上,乌桓军的首领才反应过来,这次汉军是真正的想要正面刚一波了,可自己的兵马却还来不及放下弓箭换成近战的马刀,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阵兵器入肉战马相撞的声音顿时响起,在第一排的赤锋骑兵因为敌人拿的是弓箭,长枪毫无阻碍的成功刺进了乌桓人的身体。刺死面前的敌人后便舍弃了长枪拔出环首刀继续向前冲杀,后面跟着的第二排第三排骑兵接连收割着前方遗漏的敌人,才一次的冲锋就把乌桓骑兵杀成了两半。 自从上次在沽源一战后,张兴就发现骑兵冲锋最需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冲击力,自己五百的骑兵实在是太少了,一旦遇到两倍以上的敌人,如果冲到敌军中被阻拦,就会被敌人“包饺子”一锅端,到时候就连人都挪不开半步。 骑兵最需要的就是冲锋的空间,长枪在双方照面时确实有很大的冲击力,可只能使用一次,因为每次冲锋的惯性长枪都会把敌人捅个对穿,那时还要费力拔出来就太浪费时间了,这样后方跟着的人会因为前面的人减缓速度,这样以来想要冲破敌人就会没有优势,所以张兴便让冲锋在第一排的骑兵在冲锋时才使用长枪,等把敌人阵型冲乱后扔掉长枪用环首刀继续冲刺,这样就不会被敌人抓住机会阻拦自己。 有着马蹬和板甲等装备,五百骑兵一个冲杀便干掉了乌桓至少五十多人,只有几人身上受了点伤,这样的情况让张兴的赤锋骑信心大增,刚刚穿透敌人就又调转方向继续冲杀过去,被杀得害怕的乌桓人早就没有刚出城的狠劲,这一只骑兵比以往遇到的汉军骑兵强了不知道多少,而且是个个马术了得,普通的攻击根本伤不到他们。 见汉军又杀了过来,被杀怕的乌桓人急忙扔掉武器四散逃跑,战局显而易见。赤锋所到之处,全是满地的残肢断臂哀嚎四起,对乌桓人来说他们就是恶魔,哪怕是被拽下马都不会有丝毫慌乱,捡起地上的马刀长矛就继续冲杀,仿佛不知疲惫的野兽一样,只要爪牙还在,那怕是绝境也会在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全军十人一队自由冲杀,尽量不要让乌桓人逃走,二虎、铁牛各带一百骑叫开张北县城门,里面应该已经没有多少乌桓人驻守了,告诉他们,只要开城投降汉军就可以免除一死。”听完张兴吩咐后,两人马上带着两百骑离开了战场,剩下的就只有打扫战场而已了。 这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才落下帷幕,赤锋这一战只损失了不到十人轻伤几人,而乌桓就没那么好运了,一直贯彻张兴不养战俘的方针,赤锋骑兵在追上逃跑的乌桓人时理都不理他们的投降就是一刀下去,准备投降的那个乌桓首领见汉军残杀俘虏,直言要见张兴讨要说法,汉军自古就是礼仪之邦,坑杀俘虏的事情是要被人谴责的。 可张兴哪管这些,老子辛辛苦苦给汉朝杀外敌,到头来还不能杀几个外族不成,而且就是有人告到皇帝那,好歹也要皇帝有空啊,而且天子现在被董卓关在皇宫像只宠物一样,那会管到自己这个小将身上,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咯。 看着被士兵压上来的乌桓首领,张兴看也不看的就对一边的陈虎说道:“去去去,不是说过我们没多余的粮食养狗吗,赶快拖出去找个地方杀了,老子看见这些鸟人就心烦,要攻打他们就够老子头疼的了,还要老子看他们嘴脸是怎么着,老陈以后这方面你来管,别什么鸟货都往我这撵。” “诺,属下这就把这人带出去解决了。” 对陈虎摆了摆手,张兴下马揉了揉屁股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天天骑马都快成o型腿了,坐久了屁股也疼,这次回去可要好好放个假,也不知道老弟和涛伯在家里咋样,不过肯定会比自己好,我这少爷的身子奴隶的命啊。” 解决完战场上的事情,张兴带着人马慢慢的向张北县走去,反正已经把敌人解决了,相信附近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索性就下马一路走了过去。 来到县城门口,发现大门早已经打开一些身穿汉服的百姓早早的站在门口等着张兴的到来,铁牛和二虎也让士兵站好队列迎接,这让张兴突然有了一种领导下乡视察的感觉,走路时都不经迈起了外八字。 “将军,城里的五十名乌桓士兵已经投降,现在请将军处置。” 二虎上前小声的对张兴汇报着情况,知道张兴一贯不喜欢俘虏,都是当场就杀了,可这些守军都是听可以保住性命才开城投降的,自己不能二话不说就把人杀了,到时候要传出去,会对张兴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会说张兴是不讲信用言而无信之人。 “既然我说过不杀他们,那就让他们把心放肚子里,告诉他们,以后要是老老实实为我做事,待遇当然会有很多,不想跟我混的就带他们去“小树林”,老子不养废物,你懂的。” 张兴说完就走进城里,已经有好几天没能在床榻上睡觉了,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醒来好好吃一顿,因为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得他忙的,这次有十多个人跑掉,相信过不了几天三郡的乌桓人都知道有自己这只大汉骑兵突入到他们的后方,要赶在对方听到消息做好防御前多打下几个县城,这样以来对公孙瓒和赵云也能轻松点。 让士兵在城里补给军需粮食,然后让这群跟着自己的热血汉子休息一晚,张兴就到县城里的府衙处休息去了,可张兴休息了铁牛、二虎和陈虎却不敢休息,现在自己这些人深入敌军后方,要是没人做好防护,第二天醒来搞不好就会身首异处了,于是三人轮流带着五十人防卫城墙。 ~~~~~~~~~~~~ 第二天醒来,张兴简单的洗漱便来到城墙上,看着守在墙垛边的陈虎,想到自己是以训练士兵骑战为主,这城防方面还真没怎么注意,以后也不会一直都在外做战,要是手下的士兵不知道攻城战,以后还不得被人给笑死,看来要把这事提上日程,接下来要边打边教,这陈虎是海贼出生,只擅长水战,步兵训练只懂一些皮毛,所以张兴还是需要一些懂的兵法训练步兵的帮手。 要是自己能像那些牛比的穿越主角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招到一些良将谋士就好了,也不用什么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可偏偏自己就是这么点背,这人才没遇见,敌人倒是见了不少,除了公孙瓒、赵云两个这个时代有名的大佬,其他的自己是毛都没见着,而这两人一个是自己大哥,一个是自己“老板”,不给他们做事就算是好的了,现在就连打仗都要自己身先士卒,指不定哪天就死翘翘了,好日子都还没享受过,看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啊。 “陈虎,告诉弟兄们不用守了,把铁牛和二虎叫来,我们吃饱喝足就出发!” 听张兴叫自己,陈虎立马跑到跟前说道:“将军,咱不要这座县城了吗,这里至少可以让咱们坚守个把月呢,而且有将军在,乌桓人也不敢打过来。” 知道守城是现在汉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所以张兴势必要给他们上一堂军事教育课了。 “我当然知道,可我们这次不是来守的,我们是来打的,那能就为了一座小县城就停下脚步,好了好了,你先把他们叫来,我再一次性给你们说说。” 不一会,铁牛和二虎都赶到了城墙上,张兴见两人的恢复了些许精神,也不着急的让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才说道:“我知道你们会疑惑,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来到敌人的后方,而且还在打下两做县城后还不派兵驻守等待公孙将军的援军,那我今天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们。” 三人对张兴的命令是绝对的服从,不过是个人都会有想法,张兴也不想什么事都瞒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继续说道:“我这次不是想要攻打这些县城,而且我们也没有援军,所以我们不需要城墙,因为我们是来攻*桓把他们赶出大汉国土的,我们只有五百骑兵,虽然经过两次战争损失了十几人,可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要做的,是将要轰动整个大汉的事情,那就是………拿下整个上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