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妻》 楔子 「总裁,有您的挂号信。」秘书手中正拿着一封挂号信件,走进了郁弘骐的办公室里。 「放着。」郁弘骐冷声,毫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秘书恭敬地将信放在桌上之后,转身出去。 郁弘骐的手下意识地抚着那封挂号信,看着那上头有些熟悉的字迹,他的心再度悸动了起来── 多久了? 他有多久没有回去了? 他也曾想过很多,彻底的思索他与骆臻臻之间的情感,但是每当思绪转到于真之时,他便克制自己别再去想她了──那种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不值得他去留恋的! 就这样,虽有着想去见见她的冲动,但只要一想到她那倨傲的模样──在他面前残忍的拿起鞭子鞭打着于真的照片,他就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虽然她曾费尽心思,努力的讨好他,但是那些看在他的眼中竟是如此虚伪极了。 她用尽一切办法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他的垂怜而已,想掩盖自己所做的错事罢了,根本就无心去悔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想逃避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已! 他不谅解她,永远都无法原谅他!就算自己爱她,但是他就是无法敞开心胸爱一个害死于真的凶手! 拿起了信件,他拆开了它。 郁弘骐: 我死心了! 我决定不再爱你了,因为你永远不可能会属于我的,再强求也只会造成彼此之间的伤害,以及妳对我的厌恶,所以我决定放手了。 看到我决定放手,你应该感到很高兴吧? 我想你是真的很恨我吧?恨我的原因我想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因为──你以为是我害死了于真。 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背负那么多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罪恶,及你对我诸多的指控与伤害。 在你的心,于真永远是个纯洁无瑕的天使;而我则是一个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恶魔! 是的!就是恶魔! 我想,接下来我所写的事情,你应该也不会相信才是,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没有要为自己脱罪的意思,也没有半点要为自己找逃避罪孽的借口。毕竟,于真的死,我也要负起一部分的责任,要不是因为我的话,于真就不会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也一直甘心背负着这个罪名,从未为自己辩解过,但是我累了…… 那一日,我的确原本就打算去找于真,在洗手间见到她之时,她被我父亲所派来的人给抓住了,可能是由于她挣扎的缘故,以至药物掉落到一旁,我急忙拾起要拿药给她,但她却执意不肯服下。 她说和你在一起,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在拖累你,她要我向她承诺一辈子爱妳,她就死而无憾了。 而我──对不起她! 因为我真的没办法再爱你了,你污辱我的每一字、每一句就犹如一根根的利刺般,毫不留情地戳在我身上。 而在我们新婚之夜,你对我所做的种种指控,我也只能将所有屈的泪水净往肚子吞,我没有落红,并非是因我跟许多的人有过关系,我一直都是清白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落红? 有没有落红真的那么重要吗?但,这却给了你伤害我的机会! 没有落红,或许是因我小时候曾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缘故吧!当时我的确伤得很重。 如今,将这些深埋在心底许久的事写出来,感觉自己似乎轻松了许多,虽然那股愧疚感依然存在,但是我感觉自己彷佛就像获得新生一般。 今天我所写下的都是事实,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任何加油添醋的地方,信不信就由你来决定了! 随信附上离婚协议书,我已将姓名签好了,你只要将你那一栏填一填就行了。 骆臻臻 捏紧了手中的信纸,浮现在额头上的青筋不停跳动着,此时,他总算才明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原来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吶!但是她却无怨地承受了他所有的指责! 放任自己心中那分对骆臻臻的爱意流露在眉宇之间,他沈痛的闭上了眼── 此时、此刻,他才敢坦然地承认他爱她啊!也才敢承认自己对她真正的心意啊…… 但是,还来得及吗? 这一切还来得及吗?他不停的质问着自己。 在他用尽方法伤害她之后,他还有资格可以爱她吗? 而她……她还会再爱上他吗? 第一章 「大姐头……」阿花轻拍了下骆臻臻的手,然后搓抚着自己的手,露出了巴结的笑容。 手指夹了根烟的骆臻臻在深吸口烟后,状似无趣地弹了下烟灰。她烫成大波浪的长发,被挑染成红色,身穿透明的薄纱外套,里头则是仅穿了件鲜红的内衣,大半的胸脯几乎都可以窥见,而她的下半身则是穿了件几乎要露出臀部的超短板裤,看起来性感极了。 将腿跷到了桌上,她丝毫不介意一旁的色狼正对她那双修长的腿猛吞着口水的模样,只是一径的把玩着手中的皮鞭。 很久没有用这条皮鞭打过人了,她在心里无聊地想道。 「大姐头……」阿花怯怯地再唤了一声。 她有些不悦的将视线由手中的鞭子,移向一旁的小喽啰。 她──骆臻臻,是黑道大哥骆东的独生女,虽然骆东拥有众多的情妇,但也或许是因为作恶多端,所以他就只有这么个女儿,因此从小他就对她宠溺有加、百般纵容,以至于让骆臻臻的个性变得如此叛逆、跋扈。她要什么有什么,骆东绝对不会有第二句话。 就算她与骆东的情妇起了任何争执,情妇一状告到骆东那里去,不管谁错谁对,讨无趣的绝对是情妇。 几个月前,骆东带着年仅二十八岁的情妇吴明丽回到家中。数日后,就因为骆臻臻嫌日子无趣,恶作剧地拿着口红在吴明丽新买的香奈儿套装上大作文章,这简直让吴明丽愤怒极了。 骆东宠爱吴明丽是众所皆知的事,他根本就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所以她有九成的把握当骆东听到她的抱怨之后,会好好修理骆臻臻一番,好让她不再这么的目中无人。 但,没想到当她来到骆东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时,骆东一听 到她抱怨的对像是骆臻臻,竟然毫不犹豫地赏了她一巴掌,令她当场错愕的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记住!妳只是我的床伴而已,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钱、有势,买妳这样的女人容易得很,而她可是我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妳想我会护谁?」他阴冷的说道。 这一句 话让吴明丽认清了自己的身分,往来在家里遇到骆臻臻,她根本连气都不敢吭一声,只能任由她冷嘲热讽。 也因为骆臻臻骇人的家世背景,身旁自然就会有许多的小喽啰跟着,而这些小喽啰多半是些十八、九岁到处游荡的中辍学生及跷家少女,知道骆臻臻有钱、而且后台硬,便想尽办法接近她,而骆臻臻也不在乎他们的目的。 反正她一向就是如此,有几个人供她使唤、让她叫骂,她何乐而不为,再说她老子有的是钱,让人帮她老爸花个几文钱,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很凯!这是她那些小喽啰对她的第一个感觉。 「做什么?」骆臻臻不高兴的问道。 「没什么啦,只不过是想向大姐头拿一点零钱来花花而已。」阿花搓着手,涎着脸说道。 「拿点钱来花花?」骆臻臻瞄着阿花,口中吐出一串白烟,「妳不是昨天才和我拿五仟吗?怎么才一天 而已,就花完啦?」她随口询问着,根本不在意那区区的五仟块。 但是,她要知道她给阿花的钱到底花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被阿花的男朋友拿去用了! 「昨天小黄说要买个东西,所以就从我的皮包里将钱拿走了嘛!」小黄是花同居的男友,平日也是同她一样无所事事,整天混在游乐场、电玩店及赌场,到处游荡。 「小黄拿走了?」她挑了挑眉,「小黄拿去玩女人是不是?妳啊!」她用食指戳了戳阿花的额头,「妳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脑袋里头究竟都装一些什么东西啊!拿我给妳的钱让他去玩女人?我最看不起那些吃软饭的家伙了!我不会给妳钱的。」 「大姐头……」阿花慌乱的摇着头,「不是啦!他告诉我他有急用,得需要用到钱。」 「他有急用是他家的事,别只想要跟老娘拿钱,一个男人要知道如何去赚钱。」她不屑的说道。 「这样啊……」阿花的眉头皱起来了。 骆臻臻冷眼看着阿花,「怎么?这么想攒钱给他花是不是?如果妳不要他去赚钱,舍不得他去赚的话,那妳不会去荬啊!」她拉着阿花的头发,「我老子有家夜总会,妳要不要去那里坐台啊?我可以知会那里的大班,将妳的价码调高一点。」她嘲讽的说。 「大姐头,妳别这样说嘛!息怒啊……虽然阿花真的是千人压、万人骑……但是应该还不用到那种地方去啦!」一旁的小白低声窃笑着,「听说前几天小黄从她的身上弄不到钱,还将阿花借给朋友黑仔玩呢!听说一次才五佰块……」 「这是真的吗?」骆臻臻语带轻柔却隐含愠火,将烟给用力捻熄。 「是啊!我是黑仔说的啦,黑仔还因为用的很快乐,到处去讲给大家听呢!说只要五佰块而已,『俗搁大碗』!要怎么搞就怎么搞,听说现在还 不少人在等着排队呢!还真的是『呷好道相报』!」 「该死的!」骆臻臻愤怒的用手紧揪住阿花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将她拉向她。 「好痛啊……」阿花连忙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早就告诉过妳了,妳还和那个痞子在一起?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就只懂得靠女人攒钱给他花,妳这么糟蹋自己妳很爽是吗?弄钱给他花、让他骑,没钱的时候还要让他卖,妳是鸡是不?人家卖还有钱拿的,妳呢?再和那个吃软饭的在一起,迟早会把妳卖到国外。」 「不会的……」阿花不停摇着头,恐惧的看着她。 「那个人一缺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不可能的……小黄说,只要我有钱给他,他就会对我很好,而且过 不久还会娶我……」小黄一再告诉她,只要有足够的钱,他就会娶她了,以她现在得用力的赚钱。 骆臻臻一巴掌用力的甩下去,阿花的脸颊立即清的浮现出个手掌印。 「要卖也要卖的有价值一点!妳想想看,妳为他堕了五次胎,妳 到底还想怎么样?为他做了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妳还傻的以为他当真会娶妳吗?妳别笨了!」她嗤笑,「就像妳说的,他说有钱就娶妳,问题是他有了钱之后,他根本就不会要妳 了,就像我老子,钱一洒,多的是女人在他面前坦胸露乳、张开大腿的,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只要有钱给那群女人就可以了!照这样说来,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要妳啊!」 「但是……」阿花还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却被骆臻臻给打断了。 「别说了。」她挥着手。「妳敢再开口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信不信我拿鞭子抽的妳板开肉绽。」 听到骆臻臻威胁的话,阿花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吭一声。 她对骆臻臻的话,向来就不敢有任何的质疑,因为她曾亲眼看过一名想调戏她的男子,被她的鞭子给抽的体无完肤,而且伤重住院!对方虽然扬言要告她,但是她一通电话,她父亲就派人解决了,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烦死了。」骆臻臻说道。 「大姐头,有什么好烦的啊?」小白好奇的问道。「是因为最近没有什么新鲜事,所以让妳这么烦?」 「家里的事情。」骆臻臻烦躁的拨拨头发,她惠子最近带回家的那个情妇让她怎么看都不顺眼,所以她觉得烦死了。 「来这里就不要想这么多啦,来这里就是要玩的,将那些烦人的事抛到一旁去!」 「这倒也是。」骆臻臻点点头,「妳们谁去钓个男人来让我修理一下,好久没有挥挥鞭子了。」 「又要钓男人?」小白喊道。 「是啊!大姐头,我们不要去钓男人了啦……」阿花连忙说道。 「不去?」骆臻臻的眼瞇了起来,「反正被被许多男人给玩过了,妳现在还矜持个屁!」 「去啊,为什么不去!反正又不吃亏!」眼见骆臻臻不高兴的神情,小白连忙口说道。 「那就快去吧,我先去这间pu郁弘骐旁骆臻臻暗巷等妳,快一点。」 骆臻臻平日无聊时都是如此打发时间的,整天瞎混pu郁弘骐、舞厅、喝酒作乐,不然就是像现在一样,叫身旁的小太妹去钓几个好色男,然后赏那几个好色男一顿鞭子。若是闯祸的话,只要拨通大哥大,要她老子派几个人来解决,而对方只要一见着是黑道的千金小姐,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自叹倒霉而已。 「好的!」 从沙发上起身,她水灵的美眸扫向一旁对她猛流口水的男子,然后与阿花一同离开。 *************** 「哎唷,這裏好嗎?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汽車旅館,那裏的床舒服啊,何必要這種地方?」 郝社男祿山之爪不停地撫弄小白圓潤的臀部,兩眼色瞇瞇的盯神著小白。 真是艳福不浅!想不到他郝社男活到了近三十岁,平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追也追不到,但是今天才刚进pu郁弘骐就有个长得妖娇美丽又丰满的漂亮美眉自动送上前,还挨到他的身旁说要和他来一腿,真的是让他爽死了,恐怕连做梦都会偷笑。 「去汽车旅馆要花钱嘛,来这种暗巷不用钱多好,反 正这里又很少人会经过,不用担心!」小白的头颅轻轻的靠在他胸前,「你看这么好,还帮你省钱,你都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啊……还是你反悔了?如果你反悔的话,那就算了,我大可再去找其它的男人,不过你可是要搞清楚 ,我是看你帅所以才挑你的呢!」她娇嗲的说道,心里所想的和自口中说出,全是两回事。 「是是……我都不知道呢!」他露出了淫笑,「有妳这种漂亮美眉看中我,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放心好了,等一下我会好好的回报妳的。」他用手摸了她丰满的胸脯一把。 「真的吗?」她抓住了他的手,「做什么这么急啊?还用偷摸的──待会等人家全身脱光光,你 要摸哪里就摸哪里,干嘛急在这一时呢?」她伸舌舔了舔自己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唇瓣。 「是、是……我会让妳全身爽到没力的!」他用力捏了下她的臀部。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小白主动的伸手搂住他的颈项。「看吧!我真的很自动吧?」 「是啊!妳真是个热情的小骚贷。」他的口中吐出了淫秽的字句。「妳下面是不是也早就湿了啊?」 「讨厌!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等一下我大姐头也要来呢!她长得很漂亮唷……」她故作神秘地窃笑着。 「妳大姐头?」 「对啊!真的很漂亮耶,有没有兴趣?」她用自已丰满的胸脯顶着他的肩笑道。 「当然有了!」他兴奋地点点头,暗叹自己的狗屎运。 「那你待会别了留一点精力应付我家的大姐头,我大姐头很『猛』的。」她指的猛──是她用皮鞭鞭打人的力道。 「这是当然的啰,我保证让妳家大姐头连走路都有问题。」直觉的,郝社男当然是净往那档子事想。 「你真的有那么猛啊?」小白拉开了胸前的拉链,露出穿着红色性感内衣的胸部。 「啧啧……等不及了啊?」郝社男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手忍不住的又摸了一把。 「怎么样?」她动手解开内衣的前扣,一对雪白的胸脯瞬间从她的内衣弹跳出来,「美吧?」 「当然美了……」 「那就来吧!」 「骚娘儿们,我来了。」郝社男快速地拉开了皮带,脱下了裤子,解开了拉链,动作一气呵成,接着将小白推往墙壁,让她的背部抵着墙站立。 而小白也十分配合的将腿给伸高,牛仔窄裙丝毫没办法遮掩住流泄的春光,她的红色底裤更是让郝社男欲火熊熊的燃起。 「小宝贝,我来了……」他一手扶起了她的腿,头直往她胸前埋。 面向暗巷的小白,见着骆臻臻拿着鞭子朝她的方向走来,于是便对骆臻臻使了个眼神。 「我大姐头来了耶,你不要这么猴急嘛!先瞧瞧我大姐头长得如何嘛!」她拍拍他的肩。 「放心啦,妳都长得这么『水』了!妳大姐头肯定也不错啦,叫她等一等,我爽完妳以后,再来解决她。」 「不好啦,你还是先看看我家美丽的大姐头好了。」 小白想立刻闪人了,因为她已瞧见骆臻臻在拉鞭子的动作 了,她只要有这动作出现,就代表马上要甩鞭了,她再不快点闪人的话,难保等一下不会倒霉的被挥中,那她可真的是衰到底了。 「好啦,好啦!」色心大发的郝社男,在转头看到骆臻臻之时,口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天吶!难不成他是走了桃花运? 「来吧!你们姐妹俩一起上好了,我绝对有那个能力让妳们爽到没力的。」他淫笑道。 「让我们爽到没力?」骆臻臻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见着郝社男的视线被骆臻臻给吸引去了,小白赶紧将衣服拉好,躲到一旁去,免得真被鞭子给抽中。 「是啊……快吧!」他拉拉刚刚兂经解开的裤头。 「好哇。」她的鞭子挥往地板。 瞧见她手中的鞭子 ,郝社男还仍旧一脸的痴呆样。 「怎么?妳这么漂亮的妹妹有这种嗜好啊?快把鞭子交给我,让我好好的抽妳几下。」郝社男伸出了手,色瞇瞇的说道。 「抽我几下?是我抽你吧,我一向喜欢用鞭子抽人,但是没那种被人抽的嗜好。」 「怎么?妳不是有被虐的倾向吗?让我帮妳好了。」他举步接近她,想从她的手中取走鞭子。 眼眨也没眨地,她的鞭子疾甩而出,划破了周遭的空气,「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哇……」 鞭子在郝社男的身上烙下一条深长的痕迹,郝社男痛的倒在地上打滚。 「我的妈啊!痛死了……」 「才一鞭而已,怎么就痛成这副德性了呢?」她拨了拨染了色的发丝,「不是说要让我爽到没力吗?你这样不堪一击,怎么让我爽到没力?」 「妳这个疯婆子!」他辱骂道,不敢再认为自己是运气好而有了艳遇,郝社男连忙往一旁的角落爬去。 「大姐头,他好没用唷,竟然用爬的!」小白与阿花躲在暗处取笑道。 「是啊,大姐头!只不过才一鞭而已,他就全身软掉了,真是有够没用!」阿花的眼睛瞄向郝社男的胯间,「他那话儿刚刚不是还翘的高高的吗?才一鞭而已,就垂下去了。她也跟着嘲讽道。 「是啊,妳们都不知道,他刚才顶着我的时候有多么的雄壮威武耶!呵呵呵……还说一定会让我爽到没力呢!」 「我看是他没力才对。」骆臻臻拉拉鞭子,对郝社男露出了个娇媚的笑容。「来一下好不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惶恐地叫道。 骆臻臻手中的鞭子又朝郝社男挥下。 「天!大姐头,他尿裤子了呢!怎么这么没用啊!」 「还真的是尿裤子了,呵……」 「几位大姐……饶了我……」 「饶了你?」骆臻臻扬了扬眉,「也可以啊,你倒说说看要我怎么饶你,快啊!」 「我……我……」郝社男根本就想不出来要a如何的原谅他,才能免去皮肉之苦,他抬头,一见到她手中那条犹如蛇蝎般的皮鞭,又惧怕的垂低下头。 「快说啊!」 「大姐头,不然叫他将裤子脱掉好了,他不是一直很想展现一下他的男性雄风吗?」阿花笑着提议。 「妳这个骚娘儿们,整就只想着男人的那个,我看小黄找男人来玩妳的时候,说不定妳根本就是乐意之至,口中还一直叫着不要停、不要停……」小白挖苦说道。 「闭上妳的嘴!」阿花不悦的撇撇嘴。 「我说到重点了吧?呵……」小白看向骆臻臻,「大姐头,阿花根本就是喜欢被小黄卖嘛!」 「我哪有!」阿花抗议着。 「别吵了。」骆臻臻低吼道,「阿花,妳刚才说想要他怎么做呢?」她向阿花问道。 「就叫他在我们的面前玩他的东西嘛!」阿花窃笑的说道。 「嗯……」骆臻臻点点头,「妳们两个就看着他玩 ,我叫我老子派人开车来接我 。」她转身拨了大哥大。 「妳们这几个疯婆娘!」郝社男颤声说道。 「这都要怪你,谁叫你好色呢?呵呵呵……你要是不好色,没跟着我走出来的话,会发生这种事吗?」 「我要去告妳们!」 「快一点,少废话!」骆臻臻不耐烦地将鞭子朝地面甩了一下。 郝社男忍不住再次尿失禁。 「大姐头,他又尿了一次耶。」 骆臻臻根本不想理会她们。她拨完电话后没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六百轿车停在她们的面前。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墨镜、打着黑色领带的壮汉下了车。 「小姐!」三人恭敬地弯腰鞠躬。 「他说要告我。」骆臻臻的手指着身后快要吓晕的郝社男。 「小姐,是他吗?」 「难道你还有看到其它人吗?」骆臻臻瞪了他一眼。 「属下该死。」他走到郝社男的身旁,「你告我们家小姐吗?」 「没有……没有……」 「哼!孬种。」骆臻臻让另一名壮汉帮她开了车门,然后坐上了车。 「没有就好,你若是敢乱话话,小心你的狗命!」那个壮汉撂下警告后跟着上了车,奔驰车立即疾驶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啧啧……大姐头还真是有钱。」阿花湵慕的说道。 「少废话啦!」小白转向郝社男,「喂!谁叫你的手停下来的,还不快动手啊!」 郝社男的颤栗地搓揉着他的重要部位。 「我的天啊,他都快要吓死了。」 「是啊……」 「哇哈哈哈……」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到处招惹女人!」 「是啊……」 第二章 「臻臻,妳回来了呀!」骆东眉开眼笑的说道,立即抛下一旁吴明丽,连忙迎上前。 「是啊,老爸,今天玩的怎么样啊?」她以不屑的眼神扫了吴明丽一眼,吴明丽见状则是连忙垂下头。 「我今天相中了一个才二十出头,在夜总会当舞小姐的女孩,长的顶标致的呢!」骆东笑道。 「真的?不过二十出头,比我还小,别让我喊一个年纪比我小的人『妈』,这样我可是会很不自在的。」 「没关系啦,我知道臻臻最懂事了。」骆东笑道。 「不过──老爸你高兴就好了,我不管那么多。」 「那就好。」骆东愉悦地点点头。 「我先上楼了。」 「好!」骆东突然唤住了欲上楼的臻臻,「等等……爸爸突然想到一件事忘了和妳说了。」 「什么事?」骆臻臻微侧过头。 「我在想妳年纪也不小了,得快点找人嫁了。」 「老爸你舍得吗?」骆臻臻笑道。 「当然是舍不得啊,不过女大不中留嘛!」 「讨厌,丈夫我要自己挑,爸爸你不要插手,不然我会很不高兴的。」骆臻臻皱着美艳的小脸说道。 「好好……妳说什么一切都依妳,不要嫁不出去就好了,别忘了老爸的『赤焰盟』还得靠女婿来撑着呢!」骆东无奈地说道。 骆东对于骆臻臻这个独生女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就怕骆臻臻一个不高兴,翻脸不认他这个父亲。 「知道了啦。」她转身上楼。 骆东的话则让吴明丽心惊,想不到才几天的功夫,骆东就又有了新的对象了,而且还是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更让她急得跳脚的是──骆东打算把所有的一切全留给他的独生女以及她未来的夫婿! 骆东刚才说了,只要谁娶骆臻臻,谁就能拥有在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赤焰盟」。 突然灵光一现,她想到了她的弟弟──吴光。 「骆哥,我们进房间去嘛!」她挽着骆东的手臂,娇嗲的对他撒娇道。 「进房间?怎么?又想要了是吗?不是刚刚才做过。」骆东嘲弄的与她一同走进房间内。 吴明丽坐在床上,很快的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双腿大开的躺在他的面前。 骆东根本已经提不起劲来了,对于女人,他向来是保持不了太久的兴趣,没几天就腻了,更何况是像这种没有任何情趣可言的女人。 吴明丽刚住进来时,他对她还怀着分新鲜感,但是现在他对完全失去了兴报,每次才刚要开始,她的双腿就已经自动张开,这简直让他反胃极了。 「快啊!骆哥……」 「没什么兴趣。」 「难道你不想要我了呢?」吴明丽佯装得十分可怜地哀道。 骆东不耐烦极了,一巴掌打在吴明丽的脸上,「妳是老子买的女人,妳管老子要不要妳!」 吴明丽痛呼一声,以手抚着脸颊,根本不敢乱说话了,「骆哥……我知道我错了──」 「知道就好了。」骆东点点头满意地说道。 「不过──骆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吴明丽的身子偎向骆东,而骆东的手则粗鲁的在她身上蹂躏着。 强忍着他粗暴的举止所带来的疼痛,吴明丽巴着笑容看向他。 「什么事?」他的手指拉扯着她的乳蕾。 「骆哥,你也知道我有一个弟弟嘛……」她娇笑着。 「嗯,叫吴光是不是?」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个一脸猥琐的男子,不屑的说道。 「是啊!是啊……他前些日子告诉我,他很喜欢臻臻呢!反正你都说了,希望臻臻能快些结婚,让你可以早一点抱孙子,那正好我弟弟说喜欢她,不如就让他们两人结婚吧!」 「臻臻?」他的眉扬了起来。 「是啊!」 「臻臻的名字是妳可以叫的吗?」他握紧了手中的浑圆,在她的胸脯留下鲜红的五指印。 「啊!」吴明丽因疼痛而全身颤抖,「是是……小姐……」 骆东抓住了吴明丽的头发,她也因痛楚而被迫仰起头,「妳不要以为我把妳带回家,妳就能以女主人自居,在我的面前妳什么都不是!之前我就告诉过妳了,我有钱买妳也可以买下别人,妳少得寸进尺!凭妳那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弟弟,也想配我宝贝女儿?」 「是……是……」她痛的连眼泪都淌了下来。 「知道了吗?」 「是……是的……,但是骆哥,我弟弟是真的喜欢小姐……」丝毫不想让这个大好机会白白溜走,吴明丽不死心忍痛继续说道。 「妳弟弟又怎么样?他配得上我女儿吗?别妄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了,知道吗?」他拍着吴明丽的脸蛋,警告道。 「但他们或许会两情相悦啊!骆哥……」 听闻她口中说出的话,极度不悦的骆东硬是扯下了几根她的头发。「我女儿的个性我会不知道吗!假若真两情相悦,她自个儿会来告诉我,不用妳这个外人来多嘴!」 「是……是的……」她装出柔顺地垂低下头 ,然而眼底全都是愤恨的光芒。 「有自知之明就好──要老子坃妳是吗?」 「是啊……」 *********** 「老姐,做什么啦!约我在这个地方见面!」一个长相猥琐、流里流气的男人手中还叼了根烟,对着吴明丽说道,「对了,妳不是跟了骆东,骆臻臻了他多少钱啦?」 「现在连半毛都没有拿到呢!只有一些首饰。」接着,她压低嗓音说道:「啊光,我告诉你,现有个大好机会,你只要娶了骆臻臻,就可以入主骆家,骆东打算将所有的一切全都传给他唯一的女儿及女婿。」 「真的吗?」吴光登时两眼发亮,兴奋的说道。 「是啊!」吴明丽肯定的点点头。 「那个妞儿──」吴光的眼前立刻浮 现出了骆臻臻的身影,他曾有一次去到骆家找吴明丽,看到长相美艳的骆臻臻,忍不住的就在言语上挑逗她,但她却赏了他一记鞭子。从那次以后,他就发誓要将骆臻臻给把到手。 「怎么样?」吴明丽急忙的问道。 「那妳要我怎么做?」 「简单,找一天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届时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能怎么拿蹻。」吴明丽得意的说出她的计谋。到时候,还不怕那个臭丫头乖乖点头嫁给他! 一想到可以掌握整个「赤焰盟」,她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这样好吗?我会不会被骆东那个糟老头给开枪射死啊?」吴光惧怕的说道。 「不会啦!你想想看,他要是杀了你的话,还有谁来娶他那被人玩过的女儿啊,笑死人了!」 「这倒也是。」吴点点头。 「我告诉你,到时,你只要在骆东面前表现出你是真的很爱骆臻臻,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干下这种禽兽的行为,我想这样就行了。」吴明丽不停的交待着。 「禽兽的行为?」 「当然了!别忘了装可怜一点。」 「但是骆家戒备森严,我要怎么进得去啊?」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喏──」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吴光。 「这是?」 「骆臻臻的房间钥匙,这是我有次去到她的房间,发现钥匙正放在她的梳妆台上,我叫人拿去拷贝的。」她解释道。「后天骆东要下南部一趟,应该会在那里住个几天,所以有的是方法让你混进骆宅,你就利用后天吧,我会想办法将你给带进去的。」 「好!」 「嗯……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先回去了。」 「知道了。」 「你就给我放聪明一点!」 ************ 骆臻臻一回到家,便瞧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吴明丽。 「我老爸呢?」骆臻臻问道。 「骆哥下南部去了!」 「那妳这个牛皮糖怎么没有跟着去?哎呀……对喔!我都忘了老爸跟我说肻,他又看上了一个年轻又貌美的女人,看来好很快就得下堂求去了,给妳个建议,能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吧!免得到时被赶出去,身上连一套衣服都没有!」骆臻臻好心的说道。 吴明丽上了浓妆的脸顿时扭曲起朲,这死丫头!看妳等会儿进了房间,还敢不敢这么说! 「哎唷,小姐!我又没有得罪妳,妳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呢?人家我可是很喜欢妳的。」她巴结的说道。 「我就是讨厌妳。」骆臻臻不再理会她,转身上了楼。 才刚进到自己的房间,骆臻臻的嘴巴立刻被人给封住,还塞了块破布,让她完全叫不出任何声音。 「唔……」骆臻臻不停地摇晃头,还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妳终于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看我怎么治妳!」吴光反手锁上了门。 「唔……」骆臻臻在灯光的照射下,认清了吴光的脸,气愤地不停扭动着身体,脚更是不停地踢向他。 「怎么了?放心好了!我会让妳很爽的。」 只要她可以发出声的话,那她就有救了!骆臻臻在心底盘算着,但可恶的是她现在口中被塞了破布,根本就没有办法求救。 吴光以单手抓紧她,并将她的只手给绑了起来,「再怎么泼辣,终究还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淫笑着。 骆臻臻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瞪着他! 「臭娘儿们!」他用力朝她甩了一巴掌,「我老姐说,只要上了妳之后,骆家的一切就全都是我们姐弟的了。」他得意的说道。 「唔……」 他动手拉下了她的皮短裙,「不过看妳这一副落翅仔的样子,想必早已跟很多人玩过了,我要妳,妳还得偷笑呢!我可没有嫌弃妳啊……」 「唔……」 「怎么?妳想说什么是吗?告诉妳,不会有人上来的啦,楼下有我老姐照应着不然妳以为我是怎么上来的?」 他凝视着她双腿间的黑色底裤,「啧啧……还真是骚到骨子里头去了,让我看看妳到底湿了没?」他伸手想探进她的底裤里,但是骆臻臻将腿给夹的紧紧的,让他无法得逞。 「臭娘儿们!」他再甩了一巴掌给她,这一巴掌让骆臻臻头昏眼花,结果兴奋过头的他,手不小心的扯下了她口中所塞的布。 「爸爸……」她声嘶力竭的喊道,「爸!救我啊……」 ************** 原本骆东是打算过几天才要回家的,但是由于时间还早,所以他便搭机先返回台北。 吴明丽在看到骆东提前回到家里,脸色吓得整个刷白。 「臻臻回来了吗?」他问道。 「没有!没有,她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她神色慌张的说道,深怕被骆东发现她干了什么事。 「没有?」骆东的利眼扫了吴明丽一眼,吴明丽马上全身发抖。「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骆哥,我怎么敢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就算向天借胆我也不敢瞒你什么啊!」 「那就好,谅妳也不敢。」 「爸!救我啊……」一阵微弱的哭喊声音由楼上传来,骆东很快的认出是骆臻臻的声音,转身便要上楼。 「骆 哥!」吴明丽连忙的拉住了他的手。 「把她给我拖下去!」他甩开她,三步并两步的赶紧上了楼,到了骆臻臻的房门前,他发现门锁竟然被锁起来了。 「爸……救我啊!」 骆臻臻的叫声让骆东越来越心急,他开始用力的撞着门,站在一旁的手下看到骆东的举动,也跟着撞门。 木板的门哪堪几个壮汉的力量,一下子,门便被撞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骆东怔住了! 骆臻臻的脸被打的红肿,满脸的泪水,嘴角还带有一丝的血丝,手脚均被绑了起来,而吴光则是正想扳开骆臻臻的双腿。 「该死的!你这个畜牲!」 回过神来,他狂怒地将吴光从骆臻臻的身上给揪了下来,不停的对他拳打脚踢着,而一旁的女仆则是连忙替骆臻臻盖上被子,解开她手脚的麻绳。 「骆哥……我只是太爱臻臻了,一时忍不住才会这样……」吴光被打的直在地上哀嚎不已,「我愿意负起责任,好好的照顾臻臻……啊……」他照着之前吴明丽所教的话,照本宣 科的说出口。 「臭小子!」骆东余怒未消的用力踹着他。 「我是真心爱臻臻的……不要打我了!」 骆东听到吴光的话,他才停下手。一旁的手下连忙上前制住了吴光。 骆东走到骆臻臻的床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心疼的看着她。 「爸爸……」她惊惧地抱紧了他。 「吴光说要娶妳,妳怎么说?」骆东询问她的意思。 「不!我不要嫁给他…… 」她哭喊着。 「但是……」 「我宁可孤独一生,也不要嫁给一个人渣!」她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如果你要我嫁给他的话,那我宁可死!」 「臻臻,冷静点,别想一些傻事,妳想想万一妳怎么了,爸爸怎么办?」他心疼的搂紧了她。 「爸!他根本不爱我……我不要嫁给他……」她的手颤抖地指着吴光,而吴光则是惧怕的看着她。 「是他和吴明丽串通好的……这一切都是他们串通好的。是吴明丽找他来强暴 我,是他自己刚才说,只要得到我就可以得到骆家的一切!他们姐弟俩图的是我们家的一切,爸……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会善待我吗?而且我根本不爱他啊!」她忿忿地哭喊着。 「该死的畜牲!」他脸色铁青地站起身,走到哀哀求饶的吴光身旁,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将那个贱人给我抓上来。」他阴冷的开口,那种黑社会处事的残狠,全都在此时完全的展现了出来。 「不会……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吴光惧怕的颤声道。 「想动我女儿的人只有一条路走。」他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你杀了我,妳女儿怎么办?」他鼓起勇气大胆的说道。 「我骆东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看着吴明丽被手下给硬拖了上来,他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妳狠!竟敢找人来强暴我女儿,幸亏没有被妳这个贱人给得逞了……」 「骆哥……」吴明丽被打的头昏眼花,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惊慌的看着他。 「我早就警告过妳了,妳行!」他继续不停的甩她巴掌,直到她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骆哥,不要再打了,痛……骆哥,饶过我们这一次吧!」吴明丽转头看着吴光,「你到底有没有告诉骆哥妳对小姐的心意?」 「哼!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来人!将吴光给我做了,扔住大海里。」他阴冷的说道。 「不要……不要啊…… 」吴光害怕的摇着头。 「不要啊!骆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而已啊……」吴明丽的泪水将她的脸给糊成一张大花脸。 「妳以为妳有资格可以求情吗?妳以为我会放过妳吗?告诉妳,我不会轻易放过妳的,给妳享福妳偏要自找罪受!来人!找几个人好好『侍候』她,然后将她卖到中东去当妓女。」他冷冷的下令。 听到骆东的话,她的脸逐渐变得死白。「不要啊……骆哥,饶过我这一次吧!骆哥……」 「拖下去!」 两人被拖了出去,骆东则是一脸歉疚的坐在骆臻臻的身旁,「女儿……」 「爸!」她仍不停的在哭泣。 「要不是因为我将吴明丽带回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是爸爸对不起妳!」他愧疚的说道。 「不是……不是你的错……」她抽噎地摇着头。 「是的!我欠妳的太多了。」 「爸……」 骆东十分的自责,并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骆臻臻以后有了喜欢的对象,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手段,让骆臻臻与她所爱的人在一起。 却不知因他愧疚的心态,反倒使她经历了一段坎坷的情路。 这条情路让骆臻臻走得好苦、好苦…… 第三章 骆臻臻的生活本来就过得很堕落,但在经过吴光那件事之后,她变得有些自暴自弃,不仅酗酒,连酒瘾也很大,她似乎想用酒精将自己给麻醉。 虽然吴光并没有得逞,但是对她来说,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不洁的了! 「大姐头,妳不要再喝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嘛,我帮妳解决……」小白着急的劝道,骆臻臻这个样子,连她都快不认识了。 「滚!」骆臻臻愤怒的吼道,将酒瓶扔到地上,玻璃瓶掉到地上而成了片片的碎片。 整个pub喧嚣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pub的经理连忙的走了过来。 「小姐,请妳不要在这里闹事。」pub经理弯腰有礼地说道。 「我喝我的酒,碍着你了吗?」 「但是妳这样我们很难做生意。」经理试着与骆臻臻讲理。 「难做生意?我自认我没有妨碍到你做生意,我在这里喝我自己的酒,我也有付钱,怎么?我有离开我自己的座位一步吗?你有看到我离开我的座位一步吗?」 「当然没有!不过妳这样摔东西会造成我们的困扰。」经理觉得自己真的是秀才遇到兵。 「大不了老娘赔钱嘛!」她从皮包里拿出了一迭钞票随意地丢在桌上,然后点燃了一根烟。「这样够了没?还是不够?大不了,我叫我老小将你这间破烂店给买下来算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倒是说说看啊!」她故意将烟吐在经理的脸上。 「妳……」 「我怎么样?花钱的是大爷,你想对本大爷怎么样?你不爽是吗?不爽就说出来啊!」她扬了扬眉。 「就算妳是消费者,但也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啊……」经理也火了,一个人就算脾气再怎么好,也都有忍受的界限。 「我无理取闹?你哪只眼看到我无理取闹了?」她将视线移向一旁的小喽啰,「妳们有看到我无理取闹吗?」 「没有!」几名小喽啰连忙说道。 「听到了没有啊?」 「我叫人带妳们出去。」 「随便你!你可以把我赶出去的话,那我就服了你。」骆臻臻弹了下手指,一旁的两个大汉马上站起来,这两个大汉是骆东特地安排,要他们好好的保护她。「他说要赶我出去,你们觉得如何?」 两个大汉揪紧了经理的领带,将他拉向他们,然后打开了西装外套,让他看到他们西装里所藏的「家伙」。 「你要将我们家小姐赶出去?」 「没有!没有!」 「怎么样?」骆臻臻笑道。 「没有!没有!您请慢慢的玩,玩的高兴就好,高兴就好。」他连忙的挥挥手,深怕一个不小心,连小命都丢了。 「那还不快滚?」 「是!是的。」 「哇哈哈哈……这样就吓跑了,有够没用的,真是笑死人了……」阿花在一旁耻笑道。 「闭嘴!」 「是!大姐头。」 突然地,小白的眼睛紧盯着门口的方向,不停的吞口水。 「怎么了?」骆臻臻好奇地问道。 「他好帅……那个扶着一个女人进来的男人。」小白指着门口陶醉的说道。 而很自然的,骆臻臻也将视线移向了门口。 * ********** 「都说这种地方不适合妳来了,妳还偏要来!真是的!」郁弘骐皱着眉,扶着自己的未 婚妻子于真慢慢的走进了这间pub。 于真是他一位异姓叔叔的女儿,郁弘骐从小与于真的感情就很好,而于真的父亲戏言说要将于 真嫁给郁弘骐,而当时年纪轻轻的郁弘骐竟也答应了,两人就一直交往到现在。 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为过,而且郁弘骐十分的疼爱这个未婚妻,将她当成是手中的珍宝一般在呵护。 其实于真长得并不出众,她纤瘦的身形、苍白的脸色,任谁一看都会觉得她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而她的身体也真的很不好。 由于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她身边无时无刻都得带着药,根本就与药离不开,成了名符其实的药罐子。 也因为如此,于真的父亲不想拖累了郁弘骐,所以曾告诉过他要解除婚约,但是他拒绝了。 他向于真的父亲承诺他会想办法治好她的病,也承诺他会好好的照顾于真,绝对不会抛弃她。 他的诚心感动了于真的父亲,所以两老决定在半年后为他们举行婚礼。 对于于鑋,他一心认为自己是真的爱她,照顾病弱的她已成了他的,他习惯去呵护她、去疼爱她。 对他来说,于真就是他所守护的对象、是他得捧在手中的宝,他认定了他就是会娶于真,而他应让是爱她的。 「讨厌,人家只是想来这种地方见识看看嘛!」于真对着他撒娇,那苍白的脸色让郁弘骐怜惜不已。 「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带我来对吧?你一定是在嫌我烦吧?」她故作幽怨的控诉他。 「我有这么说吗?倒是妳!妳可得老实的告诉我,妳又在哪个电视频道看到这种店了?」他不让她随便敷衍,轻笑问道。 由于她身体不好,所以于真的父亲根本不放她单独出门,因此她只能每天看着电视节目,当个名符其实的电视儿童,而若她想踏出家门一步,就必须由郁弘骐来接送。 「忘了是哪个频道了,不过我对这种店真的很好奇。」她坦白道出。店内刺鼻的酒味与烟味令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就说妳不要来了。」他担忧的轻拍她的背,「回去吧!」 「不要,人家要来见识见识,不然以后嫁给你,人家在背后说郁弘骐的妻子是个大草包,那我会很难堪的。」 「不会的,有我在妳的身旁,没有人敢骂妳的。」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道。 「骗人!」她娇笑着。 「真的。」 「走啦,我们进去吧!」 「不舒服要马上说,不然我下次不带妳出来了。」他警告的对于真说道。 「好啦!不要这么凶嘛!」 pub的服务生领着他们到隐密的角落坐下,而他们坐的位置刚好是骆臻臻的斜对角,所以骆臻臻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脸。他那张俊逸的脸庞深深及引了她的目光。 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对飞扬的浓黑剑眉、直挺的鼻梁及细薄的性感唇瓣,他的头发上了一些发油,让头发看起来整齐极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衬托出他修长的体格与那股绅士般的优雅气质。 他与「赤焰盟」的弟兄毕竟是不同的。 虽然「赤焰盟」的弟兄也是一身的黑色西装,但是外表所流露出的气质就是差很多,尤其骆臻臻从小就是在「赤焰盟」长大,早就习惯了帮里的弟兄对女人那种粗鲁的举止及一出口便是成串的三字「箴言」的话,根本就没有见过像郁弘骐这样温柔的人。 他呵护于真的那种温柔的态度让她羡慕,而他那由内所散发出的气质也慑住了她的心。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只能紧紧的盯着他。 郁弘骐敏感的发现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顺着那道视线望过去,瞧见了骆臻臻,讶然的看着她美艳的容颜,他微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他的笑令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骨子里那种掠夺的本性完全的展露了出朲人,她向自己发誓一定要得到他,就算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没关系。 「妳乖乖待在这里,我上一下洗手间。」他温柔的在她的耳畔说道。 「好啊!你要快一点回来唷。」于真笑道。 「妳要不要点一些什么东西?」 「我要喝酒。」 郁弘骐唤来了服务生,「麻烦给我的未婚妻一杯牛奶。」 「我说了我要喝酒。」于真发出小小的抗议。 「拜托,妳别想害我好吗?我不想以后连妳们家的大门都跨不进去。」他开玩笑的说道。 「我爸爸又不会怎么样。」 「是啊!问题是我会有愧疚感啊。」他摇头失笑。 「讨厌……」 「对了,等一下等我回来时,再帮倒一杯威士忌酒。」他对服务生吩咐道。 「好的。」服务生点头离开。 「那你怎么可以点酒!」她不平地低吼道。 「我是我,妳是妳。」 「你岐视女人。」她不满地道。 「小姐,妳这个帽子可扣大了,我根本就没有歧视女人的意思,呵呵……而且妳知道我妈也是女人不是吗?而且还是只凶巴巴的母老虎,这些话要是传到她的耳中,妳看看我会不会死得很难看?」 他夸张的表情笑了她,「好了,你快去啦,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于真笑着摇头说道。 「嗯……」郁弘骐从沙发上起身,然后走入了洗手间,而于真则是坐在沙发上专心的听着店内流泄的音乐。 见到他走进了洗手间,骆臻臻也从沙发上起身,「妳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厕所一下。」 「好的,大姐头。」 骆臻臻跟着走入了洗手间里。 ********** 这间pub的男女洗手间都在同一区里,这个区在隔成数间男女洗手间之后,前方有有一条小走道,做成了洗手台。 不管是男是女,在如厕之后,都可以在这个洗手台洗手。 如厕之后,郁弘骐按了一些洗手乳在手上,便在水龙头下清洗起来。 而骆臻臻也在此时走到他的身旁洗手。 抬起头,他礼貌性的向骆臻臻点点头,在郁弘骐转身要离开之时,骆臻臻开口唤住了他,「等等……先生!」 「有事吗?」郁弘骐转身看着她。 她长得很美,而且是那种艳光四射的美!这是郁弘骐见到了骆臻臻的时,映入了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一头长发挑染成了大红色,脸上也上了红色的妆,那双眼眸又大又媚,似乎可以勾人魂魄,而那直挺的鼻梁、嫣红的唇瓣配上了一张瓜子脸,她真的是一位美女,而且是那种美艳型的女人。 但,那与他无关。 不可否认的,若是他现在身旁没有任何女人的话,那他一定会主动的追求眼前的美女。 但,他早已寻着了他今生的挚爱了,那就是于真! 他和她要牵手一辈子的。 想起了于真那张天真又单纯的小脸,他就忍不住的露出了个温暖的微笑。 「嗯……」个性一向刁蛮任性的骆臻臻在接触到他那温柔的眸光之际,竟然不出话来。 「怎么了?还是妳不舒服?」 「不是。」骆臻臻困窘的摇着头。 「请问妳有什么事吗?」 「我──我要你当我的男朋友!」抬起了小脸,她强硬的面向郁弘骐说出她的要求。 「当妳的男朋友?」郁弘骐扬了扬眉,摇头笑了。「很抱歉,我有未婚妻了,而且我们两个快要结婚了。」 「不行!我就是要你当我的男朋友。」她走近他,两手拉开自己衣服的襟口,「难道你不想要我吗?」男人都吃这一套的,对于男人来说,不吃白不吃,既然有自动送上门,就一定会收下来,骆臻臻在心里想道。 「很抱歉。」郁弘骐看了她的举动一眼,摇了摇头,「我未婚妻还在等我,而且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女人,我不会要,更何况妳身上的烟味与酒味实在是太重了,我不喜欢女人身上沾有这种难闻的气味。」说完他就笑着转身离开。 听到郁弘骐的拒绝之后,骆臻臻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竟然有男人会拒绝她? 而且竟然沒有像阿花與小白去釣的男人一樣露出急色樣! 为了他的拒绝,她非要将郁弘骐给追到手不可,而且她是真的对他动心了! ***********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于真笑问。 「妳又没有告诉我何时得出来?所以我还记得出来就不错了!」郁弘骐开玩笑道。 「那我又没有叫你出来,你怎么又出来了?」于真反问。 「因为我知道妳在想我,所以舍不得不出来。」郁弘骐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语带疼惜地说道。 「讨厌!每次都说一些话来哄人家!」于真拍掉郁弘骐的,他笑着落坐在她的身旁。 「因为妳爱听嘛!」 「我哪有?」她脸都被他逗红了。 「有啊!」 「其实我常常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郁弘骐界面问道。 「弘骐,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若是有一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办法陪你走完下半辈子的话,那你一定要再找个爱妳的女人。」于真哽咽的说道,在她心里,她一向认为郁弘骐需要比她更好的女人,而不是一直陪着她这个药罐子。 她不愿意他为了她,而错过其它更好的女人,她不想一辈子拖累他!她希望自己若真的发生了不测,有人可以爱他、替他照顾他,而他也可以敞开心胸去爱,不要错过真爱他的女人。 「妳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郁弘骐眉头皱了起来。「真不知道妳这个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给人家保证嘛!」她撒娇着。 「不行,我不对妳做这种保证。」他认定了她是他相伴一生的女人,也只有她,他愿意倾其所有的付出。 对于其它的女人,他从没有那么花心思过,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压根儿不想去分辨他对她究竟是何种感情,而且他知道于真需要他。 为此,他更无法抛下这种情同妹妹一般的她。 「你不爱我了……」 「不要哭!」郁弘骐的心都疼了,他将她搂在怀里。 「好啦,快说嘛……」她不想再拖累他了,就算她不幸真的走了,她希望他也可以得到幸福。 「不行。」 「呜……」于真开始呜咽的哭泣着。 「好好……妳说什么都好。」郁弘骐一向拿于真没辄,只要她的泪水自眼眶中滑落,那他就只有竖白旗的份。 「真的吗?」于真高兴的说道。 「真的。」郁弘骐点头保证。 「那真是太好了。」 「小傻瓜,妳不要净想一些有的没有的,想看看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去试结婚礼服了!」郁弘骐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不要捏我的鼻子啦!讨厌!」 「我就偏要捏。呵呵……」 ************* 「啧啧,那一对还真是不配!」小白摇头说道,「男的长得很帅,女的就不怎么样了。」 「那又关妳什么事了?」阿花说道。 「我觉得那个男的配大姐头不错。」 「少胡说了,当心大姐头的鞭子。」 此时,骆臻臻回到了位子上坐下,看着于真与郁弘骐相处的情形,坦白说她真的是又嫉妒又羡慕。 为什么那个不起眼的女人可以拥有他的呵护与关怀? 而她……他却拒绝了她! 「那个女的是个药罐子耶……」 「是啊!」 「我想那个女的上辈子可能是烧了好香,所以这辈子才会遇到那种好男人吧!」小白摇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 「不过人家就是有那种命啊!」 「对呀,谁叫我们没有。」 「别吵了!」骆臻臻出言喝止她们。 ************ 坐在郁弘骐的车上,于真紧紧的偎在他的胸膛,「人家不想回去……」她笑言,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彷佛有什么事情要生一般。 「为什么?这么晚了,小孩子在外头逗留太久是不对的!」郁弘骐笑着摇了摇头。 「讨厌!人家不是小孩子了。」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我还是得送妳回家。」他坚持的说道。 「人家不要回家去啦!」 「不行。」 「讨厌鬼,你欺负我。」于真指控着。 「妳明知道我没有欺负妳。」 「不管啦,我就是不要回去。」她耍赖。 「好吧!如果妳不回去的话,要去哪里?告诉我妳要去哪里?」郁弘骐又再度的投降了。 「我们去饭店。」于真娇羞地笑道。 「去饭店?刚刚还没有吃饱吗?」他扬了扬眉。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思的。」 「妳也知道我一直坚持不愿意在婚前占有妳,为什么说出那种话呢?」郁弘骐的脸色变了。 「但是……」于真突然哭了,「人家想给你,因为我怕我会熬不到那个时候,而对我来说那会是一种遗憾,因为我没有将自己给你。」对她来说,她爱他,所以她渴望两人能有更亲密的结合,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她不想带着遗憾而死去。 「小傻瓜,早叫妳不要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了,妳会和我白头偕老,我们两人就算满头白发时,也会手牵手在公园散步。」她的话,令他动容,她爱他就如同他爱她一般。 「但是人家就是会想啊!」她抽出一张面纸擤了擤鼻涕。 「妳这个样子丑死了,鼻子还红红的。」 「你管我!」 「我是妳的未婚夫,管妳是正常的。」郁弘骐看了下表,「很晚了,真的得送妳回家了。」 「不要,我都说不要回去了。」她认真的说道。 那对认真的眼神告诉郁弘骐她是真的长大了,「妳是认真的吗?」他严肃地问道。 「当然。」 「在我开往饭店的途中妳还可以后悔。」郁弘骐发动了引擎。 「我绝对不会后悔的。」于真坚定的说道。 ************* 到了饭店里,郁弘骐订了一间房,然后牵着于真的小手搭上了电梯,找到他们所订的房间。 进入房间里,于真坐在床铺上。 「害怕吗?妳可以口反悔。」 「我不怕。」于真搂着郁弘骐的颈项。 「等一下可不要吓到哭。」他取笑着。 「我才不会哭。」 「刚才是谁在车上哭湿了一盒面总?」郁弘骐打趣着问她。 「我可以告诉你,那绝对不是我。」 「妳在说谎了,小骗子。」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嗯……」她呻吟了声,轻轻地伸出了小舌头回应他。 「还要吗?妳可以喊停。」 「我不会喊停的。」 听到她的话之后,郁弘骐轻轻的将她推倒在床铺上,唇再度的吻上她…… 第四章 弘骐企业集团大楼。 「总裁,一楼有位小姐找您。」话筒传来总机小姐甜美的嗓音,让郁弘骐的眉头皱了下。 他首先想到的女人是于真,但是不可能,因为于真心脏不好,以根本就不能单独出门。 而其它的女人,自从那夜以后,他就没有再找过她们了,更何况他也不允许那些女人到这里找他。 到底是谁呢?郁弘骐怎么想都想不透。 「她有没有说她姓什么?」郁弘骐问道。 「没有!不过她的身旁站着的人……好像……」总机小姐似乎有点恐惧,竟然连声音都开始颤抖着。 「好像如何?」郁弘骐追问。 「好像是黑社会的。」 黑社会? 听到总机小姐的话,郁弘骐的眉不禁紧皱了起来。 一般的企业根本就不愿意与黑道有什么往来,他也不例外。 但深知做生意的道理,他又不可能去得罪黑道上的人物,「问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您稍等,我问问看。」没多久,总机小姐又继续的说道:「她说她姓骆,曾经见过您。」 「见过我?」 「是的。」 「妳让她上来好了。」他收了线。 *********** 骆臻臻搭着电梯到达郁弘骐所处的楼层,她由郁弘骐的私人秘书领到他的办公室内。 正在低头处理文件的郁弘骐抬起了头,见着是那日在pub所见到的女人,眉头不悦的攒了起来。 「骆小姐,请问妳来找我有事吗?」 「听过『赤焰门』吧!我是骆东的女儿骆臻臻。」骆臻臻开口自我介绍。 「赤焰门?」 郁弘骐虽然是在企业界打滚,但他多少也听过「赤焰门」的名号,据说它是全台第一大帮,在黑白两道都很吃的开。 「听过,不知骆小姐今日来有事吗?我应该没有得罪妳吧!」他态度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要你娶我。」 「我那天已经跟妳说清楚了,我已经有未婚妻,所以我不会娶妳的。」郁弘骐冷冷的说道。 「甩了她!」她蛮横的说道。 骆东的溺爱造就了她这种掠夺的个性,对于她来说,是她要的,她一定要夺到手! 更何况,自从那日见到他之后,她深深的被他吸引住了,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全都是郁弘骐的身影。 「不可能,她是我一生挚爱的女人。」他的话说得似乎有一点迟疑,是「挚爱」,还是「习惯」,他不愿去分辨。 他的话令她刺耳极了,拿出了鞭子,她开始将他办公桌上的档全都甩到地上去。 「我可是骆东的女儿,得罪了我,你不怕你的生意会受到影响吗?」她笑靥如花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对我来说妳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骆臻臻的言行令郁弘骐反感极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像骆臻臻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了。 「怎么样啊?呵……」 「骆小姐,我觉得妳长得挺漂亮的,应该没有必要强人所难吧?」他缓缓的说道。 「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 「很抱歉,在下无福消受,请妳离开。」他手比着门的方向。 「你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但是郁某从不让人威胁。」他冷硬的回道。 见用硬的方法对他没效,她收起了鞭子,「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我吗?我自认为长得不差,最起码比你那个安婚妻好多了。」 「人不能以长相来评断,内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喜强取豪夺的人,尤其是女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她?」 「在我的心里,我的安婚妻是没有人比得上的!」 「说说看,我是哪一点比不上她?」她拉开自己的衣服,让他瞧见自己姣美的身躯。 「会主动的在一个对妳而言算是陌生的男人面前脱下衣服,是没有资格和我的未婚妻相提并论。」 「什么意思?」她瞇起了杏眼。 「好女人会在男人的面前随便脱衣服吗?」 「你──」他竟然拐着弯骂她。 「骆小姐请将衣服穿上,尽速离开。」 「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 骆臻臻气恼的甩头离去,而郁弘骐则是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 「弘骐,听说你的公司最近出了一点问题?」于真依偎在郁弘骐的胸膛里,有些担忧的问。 「小事情,我会处理的。」郁弘骐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真的吗?」 「相信我!」骆臻臻自那次羞愤的离去之后,便派人包围了整栋企业大楼,才走到公司前,就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坐在一旁,每当职员来上班时,都吓的几乎破胆。 女性职员经过则是被吹口哨,用言语调戏,严格的说起来,他们并没有对公司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是他们在这间公司上班的职员有了精神上的压力。 找了警察来,警察也只能摇头说他们几人又没有闹事也没有携带刀械,只是站在他的公司前,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而公司许多的主管也纷纷的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了,但是他就是始终想不出解决的好办法。 「我当然信任你。」于真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笑容。 「信任我就行了,还说那些做什么呢?」 「嗯。」 郁弘骐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下,然后紧搂着于真,在心里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 「臻臻,听说妳有喜欢的人了?」骆东高兴的问道。 「是啊!」骆臻臻笑着点点头。 「对方人怎么样?」 「很好。」骆臻臻说道。 「什么时候带来给爸爸看看?」 听到骆东的话,她的小脸立即皱了起来,「他不喜欢我,而且他有未婚妻了。」她有些沮丧的说道。 「有未婚妻?有没有结婚?」 「还没啊,但他就是不喜欢我。」 「放心,他不可能不喜欢妳的。」骆臻臻有了喜欢的人了,最紧张的人莫过于骆东。 在历经上次的吴光事件之后,他便积极的帮骆臻臻找丈夫,但是骆臻臻却全都回绝了。 现在,既然她有喜欢的人了,他当然得极力促成这件事了。 「老爸去找他谈谈去!」 「这不好啊……爸……」 ************ 隔了几天,骆东亲自拜访郁弘骐,在看到他出众的外表时,不免在心底佩服自己女儿的好眼光。 「骆先生,明人不说暗语,你今天来是为了令千金而来的吧?」郁弘骐开门见山道。 「是的。」骆东点点头。 「我不会娶妳的女儿,请骆小姐不要再苦苦的纠缠下去了。」虽然骆臻臻那种泼辣的个性及绝美的面容令他印象深刻,但是他极端的厌恶她刁蛮、跋扈的专制个性。 「我女儿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我有未婚妻了,而且令千金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性。」郁弘骐婉转的拒绝。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养,说不定你以后就会发觉到我女儿的好了。」骆东对骆臻臻有信心,他敢打包票郁弘骐一定会爱上她的。 「很抱歉。」郁弘骐坚定的摇了摇头。 骆东的眼神瞇了起来,从未有人敢拒绝他,而他是第一人。 虽然打从心底欣赏郁弘骐,但他也为他的不识相而恼羞成怒。 「你不知道和我结成亲家有很多好处的吗?」骆东的声音变了,不再是那么的和蔼而是充满了强势与威吓。 「这些话你应该和别人说,因为我不会娶你的女儿。」 「很好!」骆东从沙发上起身,「你别给你脸不要脸,我骆东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话过。」他愤怒的转过身。 「我只能说抱歉!」 「敢拒绝我,你就得承受后果!」骆东看着一旁的手下,「走!」 「是的。」手下恭敬的帮骆东开了门,在骆东走出办公室之后,他也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去。 在看到他阴狠的表情,郁弘骐的心开始担忧起来了。 ************** 「弘骐,这里的牛排很好耶……」于真手拿着刀叉,边吃边笑着说道。 「妳喜欢就好。」白天骆东的来访让他一直心神不宁,他深怕骆东与骆臻臻会对于真不利。 「以后我们常来这里吃好了。」 「就怕妳会吃腻。」他笑道。 「才不会呢!」于真从椅子上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而在此时骆臻臻也来到了这间牛排馆,她是听到消息说郁弘骐与于真来这里用餐,所以才打算来这里找于真的。 刚好看到于真走入女性洗手间,她也随之跟了进去。 「你们做什么!放开她。」才刚踏入洗手间,她便看到几名大汉手拿着麻绳想将于真绑起来,而于真则是不停的挣扎着。 「你们给我放开她!」认清了几名大汉是自己父亲的手下,于是骆臻臻便大声的吼道。 见到了骆臻臻,几名大汉连忙的松开了于真,而惊吓过度的于真则是瑟缩在墙角不停的喘着气。 「谁准你们这么做的?」骆臻臻不悦的问道。 「回小姐的话……是帮主!」 「我有说过你们可以做这种事吗?」 「这全都全帮主的意思!」 「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你们再做这种事的话,就试试看!」骆臻臻冷面道。 「但是……这是帮主交待的。」几名大汉惶恐的说道。 「滚!」 「是,是的!」那几名大汉只好连忙听命离开了。 「妳没事吧?」骆臻臻缓下脸色对着缩在墙角的于真说道。 「没事。」于真的脸色十分苍白,她对骆臻臻挤出了个笑容,「谢谢妳救了我。」她说道。 仔细的端详她,骆臻臻发现于真长得不美,但是有一股吸引人的特质,而且她和她不同,她很善良,性情又温柔。 严格说起来,她可以算是和刚才的几名大汉是同一伙人,因为她是打算来逼于真离开郁弘骐,结果反倒让于真谢谢她救了她。 「我不是要救妳!」骆臻臻挑了挑秀眉。 「不是?」于真不解的看着她。 「我是来逼妳离开郁弘骐的。」 「离开弘骐?」 「是的!妳不觉得妳根本不适合郁弘骐吗?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他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处处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这……」于真开始颤抖。 「妳不觉得妳与他在一起只会拖累他吗?妳根本就不能为他做什么,而我可以!」骆臻臻发现于真态度有些退缩,于是开始咄咄逼人。 「我……我知道!」于真凄楚的点点头。 骆臻臻没想到于真竟会对她的话表示赞同,而且也没有不悦、生气的表情,这一点让她愣住了。 「妳知道?」她不解的看着她。 「嗯……是的!」于真再度的点点头,「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我也劝过弘骐不要管我了,去找个比较适合他的女人,但是他就是不要,他一直说会找医生医好我的,但是我知道那根本就没用!」 她的话再度让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于真的身体不好,因为她始终是一副苍白、柔弱的脸色,但她并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她爱郁弘骐,但是于真也深爱他,而且于真十分珍惜她自己与郁弘骐所处的短暂时间。 「弘骐带我找过很多医生,但是都没有用,我也不想再拖累他了……这几年来我发现自己一直是他的累赘……他说他爱我,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习惯还是真的,但是我总认为弘骐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态?我与他在一起,他对待我就像对个妹妹一般,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一直告诉自己,弘骐是爱我的。」她停顿了下喘口气,然后继续的说道,「妳一定不知道吧?我只有弘骐陪我在身旁时我才可以出门,因为我病发的时间距离越来越短了,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阳?可不可以真的像弘骐所说的那样,老到满头白发的时候,还可以与他手牵手,在公园散步?我真的好怕……」 她的泪水不停的滚滚而下。「我每次病发的时候,都想开口和弘骐说叫他不用救我了,让我可以安心的躺在他的怀里死去,这样就行了……我真的不想再拖累弘骐了…….我一直很珍惜和弘骐相处的时光,因为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见不到他……」她哽咽的说道,「他是我爱的人……」」 她的话让骆臻臻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此时,骆臻臻深深的觉得想使尽手拆散他们俩,真的是做错了,而且自己就像是刽子手一般。 「对不起……」骆臻臻手摀住了口,颤声说道。 于真注视着骆臻臻,「妳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妳……妳的身体这么健康、长得这么美丽,要是妳的话一定可以陪伴弘骐到老的……」是的,要是眼前的这位小姐的话,一定可以的。 「不……」骆臻臻摇摇头。 「可以的。」于真对她露出个友善的笑容,然后伸出她那双苍白、纤弱的小手握住了她,「要是妳的话,我就可以放心地将弘骐交给妳,我想妳应该比较适合他。」 「妳不要这么说!」骆臻臻不停的摇着头,「他根本不爱我啊…..妳不要再这么说了!我很后悔今天来找妳,妳可以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吗?」她哽咽的对于真说道。 于真的话,让她的心中愧疚感好重、好重,那种愧疚的感觉几乎要让她胸口窒息。 「不会的,妳是一个好女人,他一定会爱上妳的。」于真回给骆臻臻一个笑容。 「不,我不是!我从以前就不是个好女人,我会抽烟、我会喝酒,我还做了许多坏事,甚至于想拆散妳与郁弘骐!」她低吼着。 「是的。」于真点点头,她笑得像天使一般,「妳是一个好女人!真的,相信我!」 「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刽子手,想拆散妳和郁弘骐的坏女人,我只是见不得你们好……」 「那就真的证明了妳爱弘骐不是吗?所以妳才会花心思接近弘骐……」于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开始刺痛起来。 「不……不是的……」她想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向于真说她根本不爱郁弘骐,她只是一心掠夺而已,但是她说不出口。 「妳不用否认,同样是女人,我知道妳的心情。」心脏的刺痛让她的手开始颤抖,而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唇也更形惨白。 「妳怎么了?」发觉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开始颤抖而变得冰冷,骆臻臻紧张的问道,「是不是病发了?药呢……」 「不要救我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再拖也拖不久,以前还可以忍下去是因为没有等到……啊……等到一个真正爱弘骐的女人出现……」她疼痛的瞇起了眼。 「妳先不要说了,妳的药放在哪里?快告诉我……」 「我不想再拖累弘骐了,不要救我。」 感觉握着她的小手紧握起来,她看着她。 「答应我好吗……好好的爱弘骐,他也会爱妳的,妳一定要好好的爱他,知道吗……」 「我帮妳找药,妳的药在哪里?」她的手开始在她针织小外套的口袋找着,但是却没有发 现她的药。 「别找了,爱过弘骐我已经很满足了,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她的眼神慢慢的涣散了起来。 「不!药呢?药呢?」她慌乱的到处找着。 骆臻臻的泪水不停的落下来,「药呢?快告诉我药呢?」她开始四处的张望,好不容易在洗手间的尽头发 现了一个小小的药瓶子,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那几个大汉抓住于真,而于真使力挣扎,所以药瓶才会掉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于真若真的发生什么事,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她连忙捡起了药瓶子,在她要倒出药出来之前,于真开始大口的喘着仔,然后手紧紧的揪住了她的手臂。 「答应我……连同我的分,帮我好好的爱弘骐……他一定会爱妳的……」她揪住她手臂的手十分的用力,甚至还令骆臻臻应到有些疼痛。 「快吃药啊……」 「答应我……」于真坚的想得到她的承诺道。 「他根本不爱我啊!他甚至是厌恶我的,妳要我拿什么去爱他?他心里全都是妳的影子啊!」 「那只是道义上的责任而已,快……快答应我……」 骆臻臻不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妳。」 「谢谢妳……」 在说完这句话后,于真握住骆臻臻手臂的突然地松开了,然后慢慢无力的垂落。 「不……不……」她睁着慌乱的只眼,不停的摇晃着于真。「妳不要死啊!妳不要死啊……」她哭倒在于真的身旁。 此时郁弘骐正好心怀不安的走入了女性洗手间里…… *********** 眼前的景象让郁弘骐的心都碎了! 「小真……」郁弘骐推开了蹲在于真身前的骆臻臻,然后搂着于真还留有些许温度的身体,「小真……回答我啊!」他的手颤抖着轻拍着于真的脸颊,希望她能给他一点小小的响应。 「没用了,她走了……」骆臻臻颤声的说道。 「妳闭嘴!」郁弘骐朝骆臻臻大吼着,眼球充斥着愤怒的红色血丝。「小真,回答我啊……我们都还没有举行婚礼……我们说要一起共度白首的,妳忘了吗?」他痛彻心肺的大吼着。「妳快醒来啊……」 「没用 了,她真的死了……」骆臻臻哭泣的喊着。 「药呢?药呢?」 「没有用了……」骆臻臻不停的摇头着。 见到郁弘骐的手中有于真日常所携带的小药瓶,他连忙从她的手中夺了过来,抖着手打开瓶盖倒出了药丸,硬塞入于真的口中,但于真仍没有任何反应,而她的身体也开始冰冷了起来。 郁弘骐的心冷了! 他绝望了! 盈满血丝的眼眸望向骆臻臻,他愤怒的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并且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放开我!」骆臻臻伸手紧抓住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放开我……」 「妳这个刽子手!」 「不……你听我说……不……咳!」 郁弘骐将她用至一边,「妳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他冰冷的说道,转身紧搂住于真。 「不是的……我没有害死她……」 「小真的药怎么会在妳的手上?」 「这是……」 「妳不用为自己找理由了,妳就这么想嫁给我吗?」 骆臻臻眼中含泪的望着他! 「好,很好!妳硬是要嫁给我,甚至不惜害死了无辜的小真是吗?」他放大笑着,眼中却一片空茫。「我娶妳,让妳称心如意!」 「不,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等小真入殓之后,我们立刻举行婚礼,从此以后妳不准回骆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他不听她说? 就因为于真的药瓶在她的手中,所以他就认定了她是杀人凶手吗? 她没有啊……她真的没有要害死于真的意思啊! 为什么她就是百口莫辩? 只因为她被烙下了一个蛇蝎女人、刽子手的名字吗? 看着郁弘骐轻柔地抱起了于真,她真的好羡慕她,因为她得到了郁弘骐全心的爱怜,而自己只会郁弘骐恨她! 第五章 在于真入殓的一个月之后,郁弘骐娶了骆臻臻。 虽然骆东对于郁弘骐不准骆臻臻与他有联络的这一事颇有微词,但是基于疼爱女儿的心里,他还是勉强的答应了。 在庄严肃穆的婚礼里,郁弘骐始终是面无表情,甚至是在亲吻新娘时,他的眼神还是一片冰冷。 回到了郁弘骐的住宅,骆臻臻满怀着既兴奋又害怕的心情进了新房。 郁弘骐看也没看骆臻臻一眼,便径自走进了浴室里冲洗,再出来时,他的身上换穿了浴袍,头发上还留有一些水珠。 「我去洗澡了……」见郁弘骐不理她,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拿起了睡衣便走入浴室里。 郁弘骐打开了抽屉,拿出一个相框,那里头有他与于真相拥的合影,于真满脸幸福的偎在他的怀里,而现在他失去她了,只留下了这张照片陪伴他。 从浴室走出来,骆臻臻已经换上了一套红色的性感睡衣,她的笑容在看到郁弘骐手中的相框时僵住了。 「你……你在做什么?」骆臻臻强忍着心里的疼痛,勉强的笑道。 「我做什么要妳管吗?」郁弘骐冷冷的回道。 「我是你的妻子,问候一下也不行吗?」 「怎么?这么快就会摆郁太太的架子了?」郁弘骐将相框小心地收进了抽屉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不然妳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爱于真,但是你最起码也要尊重我一下。」 「尊重?」郁弘骐放声大笑。「妳要我尊重妳哪一点?妳的蛇蝎心肠吗?妳哪一点值得人尊重的?」 「请你不要侮辱我!」 「侮辱妳?」 「是的!」 「妳忘了我要娶好的条件吗?妳以为妳有权力抗议吗?呵……」郁弘骐抓住了她的头发。「我真的很疑惑,为什么妳长得那么漂亮,却硬是要嫁给我?难不成是因为没有人敢要了吗?」 「够了!」 「不够……」郁弘骐将她给硬拉上了床,「以妳这种放浪的外表及积极的行动 力,说不定早被许多男人玩过了,不然怎么会硬塞给我呢?」 「我没有!」她吼道。 「有没有,做看看就知道了不是吗?更何况就如妳所说的,妳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有那个资格可以碰妳。」 「你会爱我吗?」她用着带有一丝脆弱及渴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妳现在在企求我的爱吗?我可以明白地告诉妳!我一辈子都不会爱妳的。」他努力压下心中突生的那股不忍,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她,「在我的心里,我只爱于真一个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更何况是那个害死她的人!而且我还可以告诉妳,我宁可老后没人送终,我也不会让妳怀有我的子嗣,因为那样会遗传到妳肮脏的血液!」 「你狠!」 「是啊,我娶妳就是要虐待妳的,妳以为我会多善待妳吗?笑话!」他撇嘴嘲讽的说道。 「你就不能忘了于真吗?」 「不可能!」 她被他推倒在床上。 低下了头,他吻住她的锁骨,大手慢慢的抚弄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恨我,就别碰我!」她推拒着他。 「现在再抗拒未免太过于矫情了吧!更何况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是──男人可以为了性而爱,根本不用爱的存在。」 「你……」他还真是彻底的侮辱了她! 「这是妳应得的。」他解开了她的睡衣,眼光挑剔地审视着她,「妳虽然拥有美艳的脸孔与玲珑的身段,可惜妳心如蛇蝎!」他的大手罩住了她丰满的圆润,然后用力的揉捏着。 「啊……」她痛呼出声。 「妳千方百计、使尽方法、用尽手段想嫁给我,不就是为了和我上床?」他嫌恶的看着她,「男女之间的事,我想妳知道的应该也不少,届时若没有让妳满意,还请妳多多包涵。」她嘲讽的说道。 手指在她粉红色的蓓蕾上揉捏着,他的动作缓慢,但又有些粗鲁…… 「妳永远比不上小真。」 骆臻臻虚软地趴在床上,她的手紧揪着棉被,然后不停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 「妳知道吗?碰妳我还嫌妳脏,我不知道先前有几个男人在妳的身上得到了满足,但是妳让我感到恶心。」伤害她,他就可以得到莫名的快感。 「那你大可别碰我!」她哽咽的说道。 「别碰妳?」他笑了,彷佛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为什么叫我别碰妳?有免费的女人玩我为何不玩?」 「纵使很多男人在我身上骑骋过吗?」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她漠然地看着地面,「你虽然感到我很脏,但是你做的,就像其它男人一样,如果我是妓女的话,那你就是个嫖客,你更脏不是吗?」 她的话激怒了他! 「嫖客是吗?」 「没错。」 「但是妳比妓女还廉价,因为玩妳根本不用付帐,呵呵……」他将保险套取下,丢入了垃圾筒里,「对了,我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妳了。」 「什么事?」 「不管妳以前在骆家有多会摆千金小姐的架子,但是这里可是我家,妳嫁给我之后一切都要听我的。」 「你想说什么何不说清楚一点?」 「住的地方我可是没有请人来打扫,这些就全部都麻烦妳了,真是委屈妳了。」 ************ 「这是什么?」郁弘骐看着一桌的西式早餐挑眉问道。 「早餐。」 「我不吃西式的。」 「那你吃什么?我帮你重做。」她努力的想将自己塑造成一位温柔的好妻子,昨日他对她所做的残酷的一切,她选择遗忘。 「中式的,煮稀饭妳会吧?」郁弘骐嘲讽的问道。 「会。」 「那就快去煮。」他拿起了一旁的报纸悠闲地看着。 「好!」骆臻臻连忙到厨房去煮了锅稀饭与煎了几个荷包蛋。 「弄好了。」她将热腾腾的稀放在餐桌上,笑着对他说道。 「一看到妳的脸,突然没有什么食欲了。」郁弘骐从椅子上起身,「这些稀饭妳留着自己吃吧!我不吃了。」说完,他放下报纸离开。 骆臻臻则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辛苦煮出来的一锅稀饭,咬紧了下唇,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 ************ 虽然郁弘骐厌恶她,但是她仍旧试着去讨好他,努力改善两人的关系,不要让他再继续这么讨厌她 了。 他曾说过,他讨厌女人身上沾着浓厚的烟、酒气息,所以自从她绽给他之后,不再出入那些场合,甚至于与那些小喽啰们断绝了关系。 而且她也尽力的为了他而改变。 为了他,她去报名烹饪班,学着如何下厨。 看他每天这么辛苦的上 下班,她甚至还帮他按摩。 「肩膀很酸吧?」她的小手轻搥着他的肩。 「做什么?」他怀疑的看着骆臻臻,「妳又想玩什么把戏了?」 「我没有,我只是看你上班这么辛苦,想帮你按摩,消除你的疲劳而已。」她的心中有一点苦涩,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很辛苦,想帮他搥搥肩而已,而她这些举动看在他的眼中却只是在玩把戏、有企图! 她真的没有,她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啊!为什么他就要这么样的抹黑她、嘲讽她呢? 「帮我按摩?怎么,想改行当指压女郎了吗?」 「你非得说一些话来中伤我才行吗? 「我中伤妳?」 「是的!非得把我所做的事全都说成了有 所图谋你才高兴吗?难道你就不能心无芥蒂的接纳我吗?」 「接纳妳?」他不屑的斜睨她,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妳以为妳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我承认过吗?没错!我们是举行过婚礼,但是妳根本就不是我真正想娶的女人,我娶的人只有小真而已。」 「但她死了!」 「她死了又怎么样?在我的心中,她是无人能替代的。」他揪住了她的下巴,「而妳,什么都不是!」 听到他的话,她心一痛,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妳哭了?虚情假意的泪水只会让我看了觉得恶心!」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丝怜悯,但是他硬是捏碎了它。 放开她,口中说出更伤人的话语,只为掩饰心中莫名的悸动。「怎么?怎么不像以前那么强势的回嘴啊,怎么不撒泼啊?还是知道硬的方式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所以就扮可怜是吗?」 「我沒有……」 「不管妳用什么方式,我都不会爱上妳的。」说完,他便心慌地甩门离开了。 骆臻臻趴在床上哭泣着,心中吶喊着:为什么他不爱她啊…… ************ 「喝杯牛奶吧!」知道他一向工作的很晚,所以体贴的替郁弘骐泡了杯牛奶,端进书房里。 「不喝。」他抿紧了唇冷言拒绝。 「那你工作会很辛苦。」 「这是我的事,不敢麻烦妳为我做这些。」他刻薄的说道。「怎么?上次是帮我按摩,这次是端牛奶给我喝?说吧!妳究竟意欲为何?」 「你怎么这么说呢?这是我高兴做的啊!」结婚一个多星期了,骆臻臻一直在讨好郁弘骐,不管他爱不爱她,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爱他就行 了,她可以在爱他之中得到快乐。 只要……他不要再伤她就够了。 「高兴做的?」 「是啊!」骆臻臻乖顺的点点头。 「但是妳没有问我到底要不要喝?」他看着她,「妳不知道妳这样很鸡婆吗?我有叫妳冲牛奶给我喝吗?而且我告诉妳,我根本就不喝牛奶!」他冰冷的说道。 「但是……我看到厨房有一罐开没多久的奶粉,那不是你在喝的吗?」骆臻臻不解的问道。 「那是小真要喝的。」 「原来是于真要喝的。」 「出去!我在办公的时候不想看到妳。」他指着门赶她。「看到妳会令我作呕,一个刽子手站在我身旁只会令我想吐!」 「我只是想为你做一点什么事情,为你分忧解劳而已。」骆臻臻坦白的说道。 「妳可以为我做什么事?」郁弘骐从书桌起身,眼睛直盯着她。「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可以做什么事,我还真的很好奇。」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好吗?」 「岔开话题?」 「是的!我只是好心的倒杯牛奶给你喝而已。」 「可妳这种行为在我眼中就是鸡婆,还是妳借着要倒牛奶之名想要给我好感,叫我要妳啊?」他不屑的笑道,捏紧了她的下巴,自从结婚那日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了。 算是蓄意冷淡她的,因为嫌恶她,再加上公司近来太忙了,他连夜晚都要工作,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做那档子的事。 「我没有……」 「没有?妳要妳可以说一声啊,不然妳可以去外头找男人嘛,只要妳不要怀个野种、染了一身病都赖是我的,这样就好了。」他嘲讽的笑着,「反正这种事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所谓。」 「我不会那么做的。」 「不会?妳在矜持什么?一个得不到丈夫的爱的女人,去外头寻找慰藉是正常的,更何况我也不介意不是吗?」 他的话令她心寒。 「既然我嫁给你,我就不会去做背叛你的事。」她神情认真的承诺道。 「啧啧……」他摇摇头笑了,「好伟大的情操,其实我又没限制妳,而且妳想想搅,我这么嫌恶妳,连碰妳我都嫌脏,像妳这种浪荡成性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耐得住漫漫的长夜呢?」 「请不要污辱我。」 「我污辱妳?」他的眼危险地瞇了起来,「妳说我我哪一句话污辱妳了?我哪一个字污辱 到妳这个千金小姐了?!」 「你说我浪荡成性!」 「难道不是吗?」 「不是。」她摇头。 「敢做为什么还怕别人讲,在我的眼中妳就是浪荡成性。」 听到他的话之后,她伸手忍不住用力的挥了他一巴掌,郁弘骐呆愣了一下,愤怒的抿起了唇。 「怎么?想打我是吗?」她倨傲的扬起了头,「我知道你早就恨不得可以捏断我的脖子了,不是吗?」 「我是捏断妳的脖子!」他阴狠的说道。 「捏啊!想杀了我就杀啊!看看我死了之后,于真会不会复活啊……」她桀傲不驯的吼道。 「该死的!」 「我就是很该死吲,怎么样?」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笑道,「你以为凭你能拿我怎么样吗?只要我一出事的话,你以为你的公司、你的家人及你的所有都还能拥有吗?根本就不可能!」 「妳以为区区一个『赤焰盟』比得上『弘骐集团』吗?」 「我知道比不过,但是只要我拨一通电话回去,我看你公司都别想开了,你觉得么样啊?」 「现在不装小媳妇的样子了吗?看来妳泼辣的本性还是忍不住显露出来了。」他嘲讽的说道。 「我不会任由别人来欺凌我!」 「是,我倒忘了一向就只有妳害死人而已。」 「你知道就好!」她甩头离去。 他沈思一会,起身跟着她走出了书房。 ******** 「怎么?不处理公事了吗?」 「突然想起了新婚期间实在不该冷落娇妻的。」 「冷落娇妻?」骆臻臻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突然转性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她而已。 「是啊……更何况我还有如此美丽的娇妻呢!」他的嘴角虽然勾起了微笑,但是他的眼眸却十分的冰冷。 「少说一些违心之论!」 「违心之论?不错嘛!妳这个人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你出去!我要和你分房睡。」骆臻臻朝他吼道。 「分房?」他扬了扬眉。 「没错!」她真的是受够了。 「后悔了是吗?」他嘲笑着。 「是!」 「来不及了,在妳害死小真之前,就该知道后果的。」 「后果?呵……」 「笑什么?」 「我笑我太傻了,因为我没想好后果就害死了于真,啧啧……不过我搞不懂一件事。」 「什么事?」 「她那种干扁扁,就像还没有发育完成的小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呵呵……茌不成你有恋童癖吗?而且那个女人身体这么不好,她能满足得了你吗?呵呵……」 「一个人的美好不是经由外在来评断的。」郁弘骐额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动着,他冷冷的说道。 「是啊,我就知道你有恋童癖,所以才喜欢那个发育不良的小鬼!她轻笑道,「如果你想找『幼齿』的话,我叫我老子帮你介绍不是很好吗?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我不准妳这么说小真。」他握紧了拳头。 「我就偏爱说!你能对我怎么样?」她挑衅的说道。 他拉住她的手,粗鲁地将她给拖上了床。 「放开我!你们男人能做的只有这档子事吗?」她大吼着,手不停的挣扎着。 「是又如何?」 「你真是没用,就只会用肉体来凌虐女人而已,你还会干嘛?」她啐道。 「我是用肉体凌虐妳,但是同样的妳不是也得到了快感吗?妳敢说我没有让妳得到喜悦吗?虽名为凌虐妳,不过我也满足妳那放浪的灵魂了不是吗?所以妳也什么损失。」 「放浪的灵魂?」 「是的,所以妳根本就不吃亏不是吗?」他撕开了她的衣服。 「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我就是要玩妳,有必要放开妳吗?」 「不要……」她摇着头,手则是不停的搥打着他的肩。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压上了她…… 」 他的唇在她美艳的脸颊上烙下细碎的吻痕,而他的手则隔着衣服抚着她柔软的身躯 …… 第六章 两人的关系僵住了! 骆臻臻原本曾试图扮好自己妻子的角色,然后再让郁弘骐爱上她,但她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恨她!打从心底的恨她,而她也因为郁弘骐的冷淡、残暴,根本就不愿意接近。 但,虽然如此,她还是深爱他的! 只是她根本无法开口说出她的爱而已,她仍是十分的关心他。 「臻臻,听说弘骐并没有善待妳是吗?」骆东不悦的问道。 「哪有!弘骐对我很好的。」手中握着话筒,骆臻臻是趁郁弘骐晚上应酬之时,偷拨电话给骆东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像是那种会受委屈的人吗?」 「那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有什么事情别忘了拨电话回来,爸爸会帮妳解决。」 「好的!」她点点头,突然有电话插拨的声音传来,「那就这样了,我有电话,爸,再见。」她连忙的接起了另一通电话。 「喂……」 「刚才妳和谁讲电话?」郁弘骐不悦的问道。 「我爸爸。」骆臻臻坦白的说道。 「妳父亲?妳不是答应肻哦要和他断绝关系了吗?怎么?做不到吗?」他嘲讽的说道。 「我只是打过去问我父亲好不好而已。」 「既然做不到的话,就不要随便的答应我。」 「你现在不是和客户在应酬吗?怎么有空打电话来查勤?」不想在原话题上打转,她岔开了话题。 「我有一份重要文件忘了带来了,妳现在马上帮我拿过来。」郁弘骐说道。 「哪一份?」骆臻臻问道。 「在书房桌上,用一个黄色牛皮纸袋装着的文。」 「等等,我去找找看。」骆臻臻放下了电话,走到书房,果然在桌上看到了一由黄色牛皮纸袋,于是又连忙的踅回了客厅,接起了电话,「我找到了。」她说道。 「赶快送过来给我。」 「你现在在哪里?」 「在xx路的酒家一二六包厢。」 「好的,我马上过去!」骆臻臻穿上外套,拿起了文件,连忙的出了门。 ********* 日本客户猪木尊二好色是众所皆知的。 每次来台湾洽商,除了趁机调戏女职员之外,每次来郁弘骐总得陪他到酒家,让他挑个漂亮的小姐陪他过夜他才会满意。 今日也不例外。 郁弘骐坐在包厢里,拿起酒杯轻啜了一口酒,而猪木尊二则是左右各搂了个美女,不停的吃着小姐的豆腐。 「郁桑,怎么也不顺便挑一个来玩玩?」 「不了!你高兴就好了。」郁弘骐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对了,关于咱们再度合作的事……」 「在这种地方不要谈那个,这里是用来欢乐的。」 「这也是。」郁弘骐按下心中的不耐点点头。 突然,门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郁弘骐说道,见着了来人是骆臻臻之后,便要她将档放在桌上,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猪木尊二一见到骆臻臻美艳的脸庞,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美金他见了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冶艳的。「这位是?」 「内人。」了解他好色的心态,他淡漠地向猪木尊二介绍着。 「原来是郁夫人啊,妳好。」 「你好!」骆臻臻点点头。 「坐啊……」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坐一下有什么关系?聊一下天嘛!」 骆臻臻有些为难的看着郁弘骐。 「猪木先生叫妳坐,妳就坐下来陪他聊两句吧。」 「喔……好的。」骆臻臻点点头,坐到猪木尊二的身旁。 其实郁弘骐是存心的,虽然与猪木尊二的合作是真的很重要,但是他也没到要「卖妻求荣」的地步,他只是存心想羞辱她,让她难堪。 「郁夫人,妳真是漂亮,来啊!喝一杯……」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递给了骆臻臻。 喝酒对于骆臻臻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只见她十分阿莎力的喝完了一杯酒。 「好酒量。」 「谢谢。」骆臻臻点点头。 「郁夫人真是美丽啊……」他的手轻抚着她修长的大腿说道,「郁桑,你还真有福气啊……」 「我情愿不要。」他摇头,目光紧瞅着她。 「既然你不要就让给我吧!」 「让你?」 「是啊!你觉得如何?如果好的话,我可以和你马上签下合约。」猪木尊二觊觎她的美色,于是便提出这项条件。 「这怎么成呢?猪木先生你爱说笑!」 「没有爱说笑,是真的。」 听到他们两人的话,骆臻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不会利用她帮他拿下那一纸合约吧? 他真的不在乎她到可以让她当交际花,只为了那一纸合约? 心都凉了半截,她受到极大的伤害。在心底,她开始祈祷着郁弘骐回答。 「反正猪木先生远来是客,不是吗?」 「这是当然了。」猪木尊二兴奋的点点头。 「那我就叫我的妻子好好的陪你了。」 猪木大喜,手环抱住骆臻臻的纤腰。 「郁桑,你人真是太好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骆臻臻坐在猪木尊二的身旁被吃尽了豆腐,但她始终不吭半声,直到猪木想回饭店里。 在签下合约之后,猪木尊二带着两个小姐出了场,只留下两人的现场包厢的气氛则是十分的尴尬。 「怎么不叫我陪你的客户上床?」 「叫妳去?」 「是的。」 「叫妳去不就等于让人知道我郁弘骐的『爱妻』陪过很多的男人了吗? 」他点燃了一根烟,「我说过,妳想找男人的话,可以!但是不要到处打着我的招牌去丢人现眼。」 「还不就是爱面子不是吗?」 「是又如何?不过我相信若是利用妳的话,一定可以谈成许多生意的,毕道妳衣服一脱,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衣服一脱?」 「是啊!」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庞,「美丽的脸孔、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般的男人一定会很羡慕我可以拥有妳,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对妳避如蛇蝎,因为妳的心是黑的。」 「黑的?」她挥开了他的手。 「不然妳以为自己的心肠多好吗?不要说出来让我笑好吗?」他啜了口酒,「很晚了,回去吧!」 ************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坐在客厅里,一直到了半夜两、三点,郁弘骐才回到家里来。 「妳在质问我吗?」 「不行吗?」 「妳这么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吗?妳想知道我就告诉妳好了,我今天在妳父亲所开的酒店里,见到了一名很像小真的小姐。」郁弘骐答道。 「在我父亲所开的酒店里?你去那里做什么?」 「一名各户约我一起去的,到那里才知道那是妳父亲开的。」他说道。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 「不过妳父亲还挺大方的,听到手下说我多看了那位小姐一眼,他便将那位小姐送给我了,还叫我不要冷落了妳。」 「我去和我爸爸说,我不准你养情妇!」 「不准?妳以妳说不准我就会照做吗?」郁弘骐嘲讽道,「我今天已经将她安置在另一个地方 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不过你可得将她藏好,还记得于真怎么死的吗?哈哈哈……」 「妳想对她怎么样?」他面色阴沈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和我抢男人的都一定要死。」 「果然是心如蛇蝎的女人!」 「是啊,我就是心如蛇蝎,你想怎么样?」她昻起了小脸说道。 「和妳这种女人在一起,我真的是觉得恶心。」他拿起了车钥匙。 「你要去哪里?」 「去住在那个女人那里,我不回来住了,反正妳不是如愿的拥有了郁太太的名分了吗?」 「我不准你去!」骆臻臻在他的面前,让他无法前进。 「不准?」郁弘骐推开她,「这里没有妳说不准的权利!」他打开门,走出了家里。 而骆臻臻则是愤怒的开始摔东西,直到累了之后,才趴在沙发上哭泣。 「为什么不爱我……」她的泪水不停的掉落下来,是聪明女人的话,早该结束这段婚姻! 但,她舍不得啊!而且她也不甘心啊! 在还上他之后,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但是,他就是不爱她啊…… *********** 说是养了个情妇,其实不然。 因为林敏怡的那张小签实在是酷似于真了,所以郁弘骐没有办法不理她,因为于真一向可以勾起他内心所有的怜惜。 租了个地方,他先将林敏怡给安顿好,他很照顾她,就像是个小妹妹一般。 「弘骐……」林敏怡敲了敲郁弘骐的房间开门进入。 「有什么事吗?」郁弘骐笑问。 「你不是有妻子吗?怎么不回去呢?」她感谢郁弘骐救了她,在要跟着他回来之时,那里的大班曾告诫过她,郁弘骐是他们老板的女婿,叫她千万不能同小姐争宠,否则后果会很惨。 但她发现郁弘骐与骆臻臻两人之间根本就怪怪的。 自从将她安置在这里之后,他在当天晚上也搬了进来,而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会碰她,不然的话,他根本没有必要把她包下来。 那夜他一个人过来之后,便自己挑了一间房间睡,连碰都不碰她一下,而且一个多月了,他还是如此。这一点令她颇为怀疑! 「我的妻子?」郁弘骐扬了扬眉。 「嗯……」她点点头,温驯的坐在他的床畔旁。「是的。」 「我不想回去那里。」对于林敏怡,他觉得她就像个小妹妹一般,有什么事情他很自然地就会告诉她。 「为什么?」 「她害死我最爱的女人。」想起骆臻臻那张美艳的脸,他的唇便抿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郁弘骐将一切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我亲眼见到的!」 「你恨她吗?」她再问道。 「打从心底的恨她。」想都没有想的,他便开口说道。 「那就是代表你在乎你的妻子。」她笑道。 「我怎么可能在乎她?」他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吼。 「如果不是在乎她的话,你又为什么恨她呢?」 「妳脑子里有很奇怪的论调。」他摇头失笑。 「本来就是了!」 「我不爱她。」 「其实你可以试着去接近她、了解她不是吗?为什么要一味的去伤害她呢?逝者已矣,你也说了,于真在以前就常说若她自己早你一步先走的话,那你一定要继续的寻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骆臻臻那女人太毒辣了,倘若我要再寻找新的爱情,也不会是骆臻臻那个女人。」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竟然感到有一丝抽痛。 抽痛?对于那个心如蛇蝎一般的女人? 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爱她。 「有可能是我吗?」 「不会!」他摇头。 「为什么不会?你不是说过了,我和于真长得很像吗?」从包下她的那第一天,他便告诉她,她长得很像他挚爱的女人。 「她是她,妳是妳,妳们虽然外表长得很像,但是却是不一样的灵魂。」 「听到你的话之后,我真的很怀疑你对于真是习惯,还是真的爱她?」她不解的摇头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还记得你之前告诉我的事吗?就是关于你与于真的,她从小就受你的呵护,而你也认定了你以后一定会娶她,但是你有没有真正的想过你到底爱不爱于真?」她说道。 「我当然爱她!」 「好吧,就算你真的爱于真,那于真已经走了,你遇上了我,照理说,你应该会狂恋上我,因为我与于真的外表太像了,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将我当成妹妹一般而已。」 「我说过了,妳们两人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啊!」 「古灵精怪的小孩。」他摇头。 「我不是古灵精埿,你知道的,我甚至怀疑一件事……」 「什么?」 「其实你可能已经一你妻子了,但仍不自觉。」她说道。 「不可能的!」 「是吗?」 「当然。」他用力的点点头,只是不知是在告诉她,亦或在说服自己。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而已,其实我觉得骆臻臻也是爱你的,不然照你所说的她如果真有那种蛮横的脾气,又怎么可能对你一忍再忍呢?」 「让她爱上的男人很可怜。」他不屑的说道。 林敏怡打了个呵欠,「都聊到这么晚了,我想去睡了,弘骐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在林敏怡走出他的房间后,他思索着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话。 闭上了眼,他的脑海里充斥着骆臻臻那张艳丽的脸,以及她倔强的样子,甚至于她的讨好、他与她的针锋相对。 为什么她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 还要顺从他的话去任由那个猪木尊二吃豆腐? 以她的个性应该是泼辣的当场掀桌啊!但是她却没有! 不愿再去想有关于骆臻臻的一切,他告诉自己去想着于真。 但她那张甜美的小脸,已经慢慢的模糊了……他甚至无法在脑海里清楚的勾勒出她的轮廓。 「小真……」他喃喃的唤道,而且他发现自己真的好久没有想起于真了,似乎是从他与骆臻臻结婚之后吧! 虽然他总是爱拿于真来刺激骆臻臻,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忘记她了! 不会的!他不停的摇着头。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自己去爱上骆臻臻的,因为她是害死于真的凶手!他在心里想道。 * *********** 从他与林敏怡的长谈之后,他就发一垷自己的脑海里开始充斥着骆臻臻的影像,林敏怡的话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让他不得不去思考他与骆臻臻的关。 坐在办公桌前,他看着桌上放置的相框,那是他与于真的合照。 拿起了相框,他轻轻抚着,醒悟到于真是真的离他好远好远了。 「还是回去一趟好了。」拿起了车钥匙,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 ********* 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他发现竟然有点怀念这里。 踏进了屋内,他在房间内瞧见了骆臻臻。 她坐在床铺上,穿着皮衣皮裤,原本毫无生气的眼在看到郁弘骐走进了房间里顿时眼中闪过了一抹欢喜。 「你回来了啊……」她有些高兴的说道,只要他肯回来的话,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女人就是这么傻吧!她有时候常在心里笑自己的痴傻,为了爱他,她甚至连灵魂都献给他了。 「是啊!」所有的话梗在口中,他发现那股强烈的悸动在心里蔓延着。 见到她,他会忍不住想起于真的死,而对她所有的情感也就被他给压抑了下来。 「要不要去洗澡?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她态度仍如以往的讨好着他,只求他愿意待在她的身旁就好了。 「怎么?妳怎么没有不甘寂寞的去找别的男人啊……」他嘲讽的说道。 不想去理会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是你要喝杯茶?我去帮你倒一杯热茶给你。」 「不用了,我不想喝。」他摇头。 「那……」她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回来拿一下东西的。」 「拿东西?」她愣愣的看着他,欺骗自己所筑起的信心,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便在瞬间瓦解了,「不准!我不准你再离开我,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长得像于真的女人?」她吼道,眼眶红了。 「是又如何?妳又能拿我怎么样?妳不是要我娶妳吗?我已经娶了妳,妳到底还想要求什么!」 「好!很好,你真的这么爱她吗?」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傻傻的爱郁弘骐了! 人的心都是相对的,她爱郁弘骐,但她的一颗心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这她都认了! 对她来说,她只能一直承受着那种痛苦的爱恋所带给她的煎熬,她从不敢奢望他有一天能爱上她。 但,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啊! 她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根本就无力去承受那么多的指责与冷嘲热讽啊! 对不起,于真!她真的已经试着尽力去做了……但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他点头。 「你回来拿的是于真的照片吧?」她拉开了抽屉,从里头拿出相框,那相框里头装有于真的照片,她用力的将它摔到地上,整个镜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手再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皮鞭,她不停的在于真的照片上甩着鞭…… 「你爱她是不是?要拿她的照片是不是?好!那我就毁了它,看你还能怎么样!」 他用力推开了她,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那张照片。「妳害死了小真还不够吗?现在只是一张照片而已,都不能容得下妳的眼吗?」 「是的!我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中的男人,还记得自己的旧情人呢?而且她是我害死的,你不高兴可以杀了我啊……你知道吗?她那垂死前的挣扎,求我将药给她,她那痛苦的样子,你知道我看了多么快意吗?你知道吗?我看她就要死在我的面前、一个要同我抢男人的女人就要死了,我多高兴啊!我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啊!」 她一双晶灿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骆臻臻一头挑染的火红鬈发、惹火的穿著、以及深刻的五官,那种狂野的美,美得令人屏息,就如同火焰一般令人着迷。 而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头小母狮一般,她不愿再让他有机会去伤害她,她要反扑。 听到她的话,他内心所有的悸动全都停止了! 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费一丁点的心力! 「住口!」他愤怒的看着她,紧抿的双唇与额上暴露的青筋,明显的告诉她,他心头的怒火已经被她点燃了。 「本小姐就是爱说,不高兴你去抱着冷冰冰的她啊!」手中的鞭子挥动了几下,这是她捍卫心房的最后一项武器了,每挥动一下,就如同一根针狠狠的扎入她的心口。 借着挥动长鞭的动作,她 不停的提醒自己,别再爱上郁弘骐,爱上他她将一无所有。失去的东西够多了,她不愿到最后连自尊都被他踩在脚下! 「我叫妳住口!」他吼道。 「怎么样?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你就是喜欢抱着冷冰冰的尸体是吧?哈哈哈……」她放声大笑,眸子紧紧的盯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大总裁会有那种变态的嗜好,我告诉你!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只是受不了你不将我放在眼里,眼中就只有那个病西施而已,所以我费尽心思勾引你,你是我的猎物,谁也别想抢,抢的人就该死!现在只是死了个于真而已,人命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值钱,杀人偿命,我根本不在乎!」她大吼。 「妳不在乎?」漆黑的眸子瞇了起来,「因为妳是黑道大哥的女儿,所以妳杀了人可以不用偿命吗?」他森冷的说道。 「是啊!我杀人不用偿命!」她倨傲的扬起了眉。 「好一句杀人不用偿命。」转过身,他僵硬的走出了房间。「与妳这种心如蛇蝎的女人在一起只会令我作恶。」 「你要去哪里?」 「只要可以不用与妳这个刽子手在一起,我哪里都可以去,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去了那间pub见到了妳,让妳夺去我一生的挚爱,就算于真死了我会爱妳的,因为一个只会掠夺的女人是没有心的!」他沈痛的说道。 只会掠夺的女人?她是一个只会掠夺的女人?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太好了……」她再度放肆的笑着,手紧紧的揪着长鞭,缠绕上的鞭子狠狠的揪疼了她。 她没有心?没有心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一个爱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竟然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她爱上他,但他正眼瞧过她吗?没有!什么都没有,就算使尽各种手段嫁给了他,但是他还是不爱她,他脑中就只有那个冷冰冰的于真而已,那个早已进坟墓的于真而已,根本容不下她! 天性高傲的她,不甘向任何人示弱,他对她没有心,她也用不着将她所有的情意全都说出口。 「不准你走!是我的,我绝不放手!」 听到她的话,他的脚步停 了,转过身面对她,「我不属于妳,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残忍的说道。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容得任何人置喙。」手中的皮鞭用力的挥出,在要挥中他时,又迅速地转向一旁,扫落了摆饰用的花瓶,花瓶掉落在地上,成了片片的碎片,整个房间显得十分凌乱。 视线移至地上的碎片,为什么她下不了手? 因为她心疼吶……她在心中笑自己的无用,笑自己的痴傻,为了爱他,她什么都不顾了。 泪水滑落至脸颊,她傲然的擦去它。 「哭?一个无算、无泪就只会掠夺的女人会哭?为什么而哭?得不到妳所想要的吗?因为我没有爱上妳吗?」他讥讽着,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剜开了她的心。 手放开了鞭,她颓然的瘫软在布满碎片的地板上,没想到自己还是示弱了! 「恼我害死了于真是吗?」她就愿意看到这种事发生吗?她也有设法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啊!他就没有想过误会了她这么久,她心里有多痛吗? 在她捧心痛苦的呻吟时,她也有帮忙她寻找她的药啊! 但,是于真不愿意开口吞下那些药的啊! 那是她的错吗?为什么他一定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就因为他那时开门时,拿着药的人刚好是她,所以她成了刽子手、蛇蝎女,没有半个人肯听她说,每个人都将矛盾指向她,全认为于真会死都是她害的,但,其实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吶…… 「妳不是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呢?」他嘲讽的说道。 「我知道……是的,我知道!」她颤声说道。「我就是高兴她死,就是故意让她死,她 死了最快乐的人是我!所以于真是我害死的!哈哈哈……」她大笑着,「我害死她,得到了你,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如愿的嫁给了你,所以 我并不是输家。」错了!她才是真正的输家,这是她一直不愿去承认的一件事。 跨了个大步,他的手残忍的箝住她的下巴,「妳以为妳嫁给我,就是赢家了吗?呵……妳太天真了!我根本就没有爱过妳!妳知道妳在我的心里就像一个妓女而已,知道吗?妳是自己送上门来,我不用花钱干嘛不玩?,我在玩妳的时候脑中所想的全都是于真!」」 他口中伤人的字句几乎要将她凌迟的体无完肤,「玩?」 「没错!」 知道他不爱她,但她没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就连个妓女都不如…… 手撑住了地面,玻璃扎入她的掌心,血慢慢的由她掌心的伤口泌出,浑然不觉疼痛,她拿起一片碎片。 「你恨我也好,玩我也罢,我不准你去找别的女人。」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脸,威胁的说道。 「不准?妳以为妳有什么权利来约束我?别忘了妳是妳父亲硬塞给我的,妳敢的话,就划下去啊……划啊!用这种哭闹的方式,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他甩头走出了房间。 他还是走了…… 是妳说他会爱上我的! 是妳说妳不想牵绊他一辈子的! 只要妳死了,他就会爱上我….. 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爱我……他爱的是妳啊! 是妳啊!是妳这个已死的于真,而我在他的心底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要不是妳的话,我的心里会残存着一丝的奢望吗? 不会,绝不会,我不会去企盼他会有爱我的一天,不会的。 全都是妳啊……妳虽然死了,但妳拥有他完整的心,而我──什么都得不到。 从地板上爬起来,她看着梳妆台的镜子上所照映出的自己。 「骆臻臻,每个人都说妳美,但是美有用吗?」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中喃喃的说,「再怎么美,他也不会觉得妳美,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妳!」她抓紧手中的玻璃碎,血染红了地板,「既然这样,妳徒有这一 张脸有何用?没有人会看的!」说完这句 话,她握着碎片的手狠狠的往自己脸颊划了下去,「要这张脸没用!」她大吼着。 白晳完美的肌肤被她给狠狠的划开,她自虐的举动伤了她那张引以为傲的美丽脸庞。 他不爱她,留着这张脸也没用! 是的!没有用! 血由她脸上的伤口滑落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你!」她哭吼道。 第七章 两年后── 骆臻臻顶着一头俏丽的短发,手上拖着行李箱从机场走出来。 没有去刻意的掩饰她脸上两道又长又丑陃的疤痕,她就这么不顾众人惊异的眼光慢慢的走着。 这两道疤痕一道是做不到给于真承诺的惩罚,另一道则是提醒自己,要自己断念。 那日,她拿着玻璃碎片残忍的由自己脸部划下去之后,她便离开他的住处,搬回了骆家。 骆东看到自己的女儿满脸是血的回来,十分的震怒,他甚至想派人做掉郁弘骐,但是她阻止了他。 原本,骆东找来了整容医生要替骆臻臻整容 ,但是她拒绝了,她认为,这样就好了。 在医生帮她医好脸上的伤之后,她旋即出了国,直到今日她才第一次回到台湾,而她回到台湾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她父亲的情妇生了一个小男孩,所以她有必要回台湾一趟,等过些日子,她又要出国了。 「小姐,请上车。」几名身穿西装的男子,帮骆臻臻开了车门,她的行李则由其它的人放进后车厢里。 「帮主已经等很久了。」 「嗯!」骆臻臻笑着点点头,然后坐上了车。 * ******* 「小臻,妳终于回国了!」骆东高兴的抱紧自己的女儿。 「是啊,有没有想我啊?」骆臻臻俏皮的说道,这两年来,她的脾气变了很多,不再那么刁蛮、任性了。 「当然有啊!」骆东用力的点点头,「早叫妳不要出国喝什么洋墨水了,妳倒好,害老爸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孤孤单单?」骆臻臻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有芳姨阽你还算孤孤单单吗?」 「子女都能留在身边总是比较好啊!」 「是这样吗?就怕你把我当成超大型的电灯泡了。」她开玩笑的说道。 「才不会!」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骆东用力的点点头。 「我想还是算了,两个星期后我就要回去了。」 「为什么?」 「没什么原因啦!」骆臻臻耸耸肩。 「对了,老爸帮妳找了个整容医生,帮妳将脸上的疤除掉。」骆东还是为了骆臻臻脸上的疤感到惋惜,美美的一张险竟然想不开让自己划成这样,他心都快疼死了。 「老爸,你是嫌我丑吗?」骆臻臻故作哀怨的说道。 「当然不是了,妳在老爸的眼中永远是最美的。」骆东连忙的说道。 「那不然我怎么总是听你说要找整容医生帮我整容啊?」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那光滑的皮肤上多了两道凹凸不平的疤痕。 「老爸是为妳好啊,这样比较好找到人娶妳。」骆东叹了口气。 「是吗?不过我根本就不想嫁。」 「女孩子家还是嫁人比较好。」 「嫁人?」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张俊逸的脸孔。 「怎么了?还在想郁弘骐吗?」骆东看着骆臻臻的表情正色说道。 「想他?」骆臻臻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不同世界的人就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那时我勉强的去接近他,早就该知道后果。」 「但是妳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只好伤一次学一次乖不是吗?」她早已彻底的封闭了自己的心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妳太死心眼了。」 「这句话我从小就听你说了。 「听手下说,郁弘骐透过很多渠道想找妳。」 「找我?」她的心跳倏地加快了 下,然后笑着摇头,「找我做什么?我的离婚协议书也写好了,两人应该互不相欠了。」不容许自己再燃起小小的希望之光,免得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她在心中严厉地提醒自己,他们两人早已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听说不是这样。」 「老爸,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她挑了挑秀眉。 「我八卦?」 「当然了,净听些有的没的。」她摇摇头。 「郁弘骐真的找了妳两年了。」 「就让他继续找吧!我自认为没有再亏欠他什么。」她要离开的时候,几乎可以算是一个人走的。 她没有带走什么,只有带走许多苦涩的回忆而已。 而她遗失了什么?应该就是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吧! 「妳太骄傲了,还爱着他为什么不去找他?」骆东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我骄傲?这也是遗传自你啊,呵呵……」 「傻丫头!」 「别说了,我先上楼去了。」 「嗯……妳的房间都没有变动,我每天都要人整理的干干净净的。」他笑道。 「谁敢移动个东西,看我不将那个人的手给打到断掉不可。」 「我想他们可能就是因为知道妳的个性,所以才不敢乱动。」骆东苦笑。 「那我先上楼了。」 上了楼,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呆坐在床上。 两年了,真的釨久了,但一切又恍若昨日一样,感觉上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溜走了。 「两人应该没有任何的牵扯了吧?」她摇头笑道。 从抽屉里拿出了婚纱照,这一本是小本装的,婚纱摄影店额外送的,她留在娘家,而大本的则留在郁弘骐那里。 翻开手中的婚纱照,她每翻一页,眼前就浮现了郁弘骐的身影。 她还是眷恋着他的,她知道。 不然她不会才刚踏上台湾这块土地,脑海中就全装满了郁弘骐。 剪不断,理还乱! ******* 一大早,芳姨便拉着骆臻臻一同逛百货公司,两人慢慢的走着,边看着衣物也边聊天。 「小伟,姐姐抱抱。」骆臻臻手上抱着小婴儿笑道。「他会不会哭啊,芳姨!」 「不会的。」芳姨笑笑的说道。 「真的吗?我很怕我只要轻轻一碰他就哭了。」以前,她总觉得小孩子很烦、很讨厌而且又哭闹不休,但是她嫁给郁弘骐之后,她觉得小孩子其实是很可爱的。 一个人在家里看着电视,每当看到那种有小婴儿出现的广告时,她都会忍不住的凝望失神,紧盯着电视看。 其实她很想拥有郁弘骐的孩子,但,他从未给过她机会! 而且他还说,他为了怕孩子遗传到她身上那肮脏的血液,他宁可没人送终也不要让她生。 看着眼前抱着的小婴儿,她忍不住的让眼泪滴落了下来。 「怎么了?」芳姨看到骆臻臻突然哭了,紧张的不得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骆臻臻连忙擦去了眼泪。 「真的吗?」芳姨关心的问道。 「真的。」 「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说出来比较好。」芳姨说道。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摇了摇头。 「那就好。嗯……我们去看看那边的女装好了。」 「嗯。」骆臻臻点点头。 ******** 「找到了吗?」郁弘骐看着走进来的人,连忙的起身问道。 「找到了。」王五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郁弘骐。「这是今天在百货公司拍,我弟弟在偷拍的时候被『赤焰盟』的人给逮住了,还被迫取下了一卷底片,真是吓死人了。」 「你是说今天早上?」 「是的。j 郁弘骐看着其中的一张照片,骆臻臻抱着小婴儿的样子,「她结婚了吗?」他喉头一紧,瘖哑的问道。 为什么她剪了那头染的火红的大波浪长发?而且也染回了黑色!而她美丽的脸颊则多了两道疤痕? 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他有些心疼。 「应该是还没,不过关于骆小的所有事情还暂时查不出来,得再花一些时间去查。」 「嗯……」郁弘骐点点头。「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骆宅里。」王五答道,「不过不论你开多少钱我们两兄弟都不会去的,因为传说中骆东那个人十分的阴狠,我们不想有钱没命花。」 「既然你们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了。」郁弘骐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签下个数字之后,撕下来给王五。 「谢谢!」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通知我一声,我会随传随到。」王五朝他挥了挥手。 「我知道。」 在王五走后,郁弘骐握紧了手中的照片,「我终于找到妳了。」打开了抽屉,他取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这张离婚协议书,郁弘骐一个字都没有动过,他一直在等待骆臻臻回来。 而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他是真的误会她了。 从抽屉里再拿出了她留下的那封信。 我急忙的拿药给她,是她不愿意吃的。 他眼中盈满了伤痛注视着这一行字。 是的,要是以于真的个性来说,她是真的可能会不愿去吃药,因为以前她就老爱在他耳畔唠叨说她若不幸先走的话,他得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于真一直认为自己在拖累他,若是她的话,她真的有可能故意不吃药。 那时,他被愤怒给冲昏了头,所以才没有仔细的思考洗手间所看到的景象。 于真的死虽然造成他心口的一道伤,但伤口已经结痂,现在回想起来已经不会那么痛了。于真就像个妹妹一般!直到此时他才愿承认。这十几年来用心呵护她、照顾她,早已成了一种习惯,他习惯去对于真好,他没有认真去分辨他对于真这份道义上的感情。 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现在他终于了解了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是爱骆臻臻的! 她那凄楚的容颜常在午夜梦回时,清楚的映入他脑海里。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爱她啊! 但,他根本就不敢告诉她,他只能用伤害她的手段来告诉自己,她不值得他爱! 直到这一刻,爱她的心意倾泄而出。 ******** 「小姐,外头有人要见妳。」 「谁?」 「他说请妳出去一下。」 「请我出去一下?」骆臻臻皱起了眉。 「是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会是郁弘骐吗? 走到窗户旁,她拉开了窗帘,果然看到雕花大门外,停放的那辆她十分熟悉的车子。 他来找她做什么?他怎么知道她回来了,他是特地来羞辱她的吗? 她自动寄出离婚协议书还不够吗?难道他真打算要逼疯、逼死她,他才甘心吗? 不!她不会让他再伤害自己了。 「小姐,妳要不要见他?」 「不见!」她摇头。 「那我去打发他走。」 「嗯……」骆臻臻无奈地注视着窗外。 她不见他!听到传达的话之后,他的黑眸显得有些哀伤。 但,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吗? 他们两人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一切还是得从原点开始,就像两人一直在玩躲躲藏藏的游戏一般。 难道她一生都不打算原谅他了吗? ******* 「妳还是不见我吗?」话筒里来了郁弘骐的声音,骆臻臻听闻,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怎么……怎么是你?」 「是我很怪吗?我不能先叫秘书打给妳,再将电话转接给我吗?」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他发现他还真有些想念她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和妳之间还能有什么事?」 「我以为我我全都解决了。」她冷声说道。 「解决?妳是指哪一点解决了?」 「我们的关系,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所以你不应该再打电话给我。」 「我为什么不应该打?更何况打电话问候妳,这才算是朋友不是吗?」他笑道。 「我们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我又没有签下离婚协议书,所以我们应该还算是夫妻吧?既然是夫妻的话,妳就有必要回来履行夫妻间的义。」 「没有必要,我不想再这么继续拖下去了。」 「不想再拖下去?两年了,妳可得感谢我没有去报章杂志上登「警告逃妻」的广告。」他开玩笑的说道。 「我不想和你扯这些有的没有的。」 「反正妳得出来一趟就是了!我在公司里等妳。」 「我不想出去。」 「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没有完。」说完郁弘骐便径自收了线。 直到她的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声,她才怔怔的挂上电话。 ******* 「总裁,有位小姐找您。」秘书小姐说道。 「快带她进来。」 「是的!」秘书小姐转身走了出去。 想到可以再见到骆臻臻,郁弘骐的心开始雀跃了起来。 没多久,骆臻臻被带入他的办公室里,她冷冷的看着他。 「妳来了。」郁弘骐笑道。 「我不晓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错了,我们之间当然有很多可以谈的。」从办公桌前起身,他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 「你到底要谈什么,说吧!」骆臻臻避开他的视线坐到沙发上道。 「首先,我想知道妳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他问道。 「自己高兴拿玻璃割的,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骆臻臻随意的跷起了二郎腿。 「为什么拿玻璃割自己的脸?」郁弘骐心疼的想伸手去抚摸她,但是却被她给挥开了。 「做不到对人的承诺,而且你不是叫我划吗?所以我就用力的划下去了。」她说道。 「我叫妳划?」 「是啊!」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很疼吧?」 「疼?」她挑挑眉笑了,「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想同情我吗?我可以告诉你不必了,那样太矫情了。」 「我不是同情妳!」 「姑且不你到底是不是同情我,但我觉得根本没必要。」 「我们谈一些正事好了。」 「好哇!」希望谈完了之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有郁弘骐在的地方,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走到办公桌前,他从抽屉拿出了离婚协议书,走到她身旁,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她。 骆臻臻接过离婚协议书,却发现郁弘骐并没有将他的那一格填好,秀眉便皱了起来。 「我想你忘了填写了!」 「忘了?」 「是的!」她点点头。 「我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填。」 「不想填?那你就无法摆脱掉我这个杀人凶手!你得想清楚才是啊!」骆臻臻好心的提醒他。 「我知道那不是妳的错。」郁弘骐激动的说道。 「这么容易就相信我,说不定我是在编派谎言欺骗你也说不定,而且我是个心肠这么坏的女人,说几个谎言来博取大家的同情,这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她笑道。 「我相信妳!」 「相信我?」她忍不住的笑出声,「我这种女人没有值得相信的地方,你不是说过吗?被我缠上的男人是很可怜的。」她自嘲。 「不会的!」 「你以为你现在做什么?我都愿意签离婚协议书了,你哪还有这么多话可以说。」 「我爱妳!我不想签离婚协议书。」他沈声说道。 他说的话,让她的心悸动了下! 他说爱她?真的吗? 难道这又是另一种想伤害她的手段吗? 「我不会相信你的。」她摇头。 「妳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我只是要告诉妳这一件事而已,反正我是不会签下离婚协议书的。」 「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垂怜?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理应让你避之唯恐不及才对,不是吗?」 「我知道我错了!」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她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要不是我的话,于真就不会死了。」 「妳恨我吗?」他拉住她的手颤声说道。 他的一双眼眸盛满了伤痛,是他让她变成如此的。 「恨?」骆臻臻摇摇头,「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是我自己做错事,是我自以为聪明去强求一分不属于我的感情。」若是时光能重来的话,那她一定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行为。 那样子的话,什么都是完美的。 于真或许还会活着,他也会与于真结婚,而他们两人的世界里不会有她这个硬是要介入的第三者。 但,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不是吗? 「为什么?」 「因为是我自己太笨了,明知道你根本不爱我,还强迫你要娶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幼稚极了。」 「难道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我只是让你可以摆脱我而已。」 「是吗?」 「快签一签吧,我等一下还要回你家去收拾行李。」她催促道。 「我不会签的!」他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道,她都要放他自由了,他为什么还不干脆的签下离婚协议书? 「反正我不会签就是了!」 骆臻臻生气了,他分明就是在唬她,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的被人耍。 他紧握住她的手,「我不会再让妳离开我的。」 「你凭什么?不怕我父亲杀了你?」 「不怕,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从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车钥匙,他牵着骆臻臻的手。 她应该要缩回去的,但是她没有! 她心里知道自己还是眷恋他、爱着他的,不然不会出国去。她会出国主要就是想避开他而已。 「我们的家。」 ****** 才走进了这个两年没来的地方,她就明显的察觉到这里变了。 变了? 是的,以前郁弘骐不准她将他们的结婚照挂到客厅的,所以她只能偷偷的看,连放在小相框里都不敢。 看到此,她有些鼻酸,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这又有什么意义? 「你到底想要什么!请你好心点告诉我!」她忍不住情绪失控的吼道。 「我很抱歉误会了妳这么久。」 「没有必要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但是妳一定要听!」 「听?听什么?听你口中说出的那些伤人的字句吗?还是口口声声的说我妓女,永远不可能会爱我,你最爱的人是于真!」 「不是!」 「不是?我记得你还说过,你说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会爱我的,不是吗? 「那是我误会了妳!」他瘖哑的说道。 「误会?」 「我曾经向自己发誓要爱于真一辈子的,妳以为我还有多余的心去爱妳吗?就算我真的对妳有些动心,但是我也只能残忍的捏碎它!」 「动心?怎么可能?你根本就不会对我动心的,你只会对我做一些极尽残酷的举动!」 「我只是藉由伤害妳来保护我自己。」 「但,我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吶……你有听我说过吗?」 「那是我的错!」 「我告诉你,你这些话在两年前说还来得及,现在已经太晚了,我向自己过誓,我不会再爱上你了。」她嘶吼道,泪水不停的落下。 「就算妳不再爱我,那也是我应得的。」 「你为什么要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根本没必要要如此的!」她看着他,「你只是想带我来看这些改变而已吗?如果是的话,我要离开了。」 「嗯。」他无力的点点头。 骆臻臻擦干了自己的泪水,毅然地转身离去。 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一切似乎是真的太迟了! ********** 「小臻,妳去哪里了?」才刚踏入家门,骆东劈头就问。 「去一个朋友家。」骆臻臻不想说太多,于是便含糊的带过。 「朋友?」骆东的利眼瞇了起来,「妳的朋友是郁弘骐吗?」他问道。 「老爸,你找人跟踪我?」骆臻臻不悦的说道。 「我这是为妳好啊!」 「老爸,我都说我的事你不用管这么多了。」 「我是怕妳再受伤啊!」 「不会的。」骆臻臻摇摇头。 「不会我就放心了。」 第八章 「我叫你不要送这些花到我家了,你是听不懂吗?」骆臻臻用力地推开了郁弘骐办公室的门。 「我高兴送!」见到骆臻臻来,郁弘骐十分的高兴。 「但是我不要。」骆臻臻吼道。 「是吗?」 「当然!」骆臻臻将手中的花全往的他桌上丢,每收到一次花,她的心就更加混乱,脑中全都是郁弘骐的身影。 「为什么不要?」 「我没有必要接受你的花。」被他那双深邃的紧盯着,骆臻臻的脸红了。 「过来这里坐。」郁弘骐察觉她信心的动摇,于是便拍了拍自己的说道。 「不……」骆臻臻摇摇头。 「妳怕吗?」 「我才没有!」她冷着脸说 道。 「那就坐上来啊,我又不会吃了妳,就像妳以前说的,我说过我连碰妳都觉脏,那妳又怕些什么呢?」 「这……」她有些迟疑。 「坐上来。」 骆臻臻深吸了口气,僵硬的坐到他的腿上。 他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项中,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你──」她全身轻颤着,连动都不敢动。 「我真的很想妳。」他轻吻着她的脖子,「我也知道妳可能不会原谅我!毕竟这是我自找的。」他沈痛的说。 骆臻臻闭上,「我受的伤害太大了!」 「我知道,我的愚蠢伤害了妳,妳难道不能原谅我吗?」他沈痛的叹道,「还是妳已经不爱我了?」 「想爱……又不敢爱。」她坦白的说出了心中的话。 「我伤妳伤的太重了,可以让我弥补吗?谅我有机会弥补自己所犯下的愚蠢罪行。」 「我禁不起第二次的伤害了,我只是一个凡人!」 「我知道。」他点点头,「如果妳还爱我的话,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将所有的时间全都浪费在愧疚与忏悔当中。」他叹气。 「那于真呢?」骆臻臻哽咽的问道。 「我没有办法去忘了她,我会一辈子记得她。」 「嗯……」骆臻臻点点头,「我很感谢她,让我有机会可以爱你,虽然受到伤害,最后还是可以陪伴着你。」 「对不起……」 「没关系!你将于真的牌位娶进门!我知道她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可以与你共度白首。」 郁弘骐看着骆臻臻,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妳愿意让我娶小真的牌位?」 「是的!」她点点头。「我已经拥有你了,不是吗?」她抚着他的大手。 「谢谢妳。」 骆臻臻会嫉妒吗?她自己知道,不会的! 因为只要她知道他爱她就够了,而于真死了,在她死前的最大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嫁给郁弘骐,若连这么件,她都做不到的话,她真骆臻臻是太自私了! 错一次真的够了啊…… ********* 将骆臻臻抱到了休息室里,他将她轻轻地将放在床铺上。 「妳愿意将自己交给我吗?」郁弘骐温柔的问道,他拨开了垂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嗯……」骆臻臻红着脸点点头。 「真的?」 「是的!」 「我很感谢妳,在我做了这么多伤害妳的事之后,妳还愿意原谅我!」 「别这么说!」骆臻臻连忙的摇了摇头。 「谢谢妳爱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 「妳应该做的?」郁弘骐扬了扬眉,「为什么这么说?」他不解的问。 「因为我答应了于真,会好好的爱你,连同她的分一起爱。」骆臻臻的手抚上了他的俊颜。 「谢谢。」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亲吻了下,头也慢慢的低了下来,吻住她的唇瓣。 「这是你第一次吻我。」她笑道。 「我知道。」 「为什么你以前不吻我?」骆臻臻好奇地问道。 「我的吻只给我生命中最挚爱的女人。」郁弘骐说道。 「我是你挚爱的女人?」 「是的。」他点点头。 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柔的吻着,舌头也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妳真的好美……」 「是吗?」她羞怯的说道。 「妳不是一向很有自信的吗?」郁弘骐调侃道。 「遇上你以后,我就没有什么自信了,因为你是第一个不被我的美丽外表所吸引的男人。」 「哦?」 「你不知道吗?那时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你理都不理我,还真的让我有点沮丧呢!」 「其实你不知道一件事,因为我一直没有说出口。」 「什么事?」 「我见到妳的第一,真的被如此艳丽的妳给吸引,但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所以我不会再去招惹其它的女人。」 「哇……你还真是好男人!」 「我不是好男人。」他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然后与她的小舌头交缠着,骆臻臻也生涩的回应他…… 「嗯……」她轻叹了声。 在将她的唇瓣吸吮的嫣红之后,他的手也慢慢的往下游移着…… 不同于以前的粗暴,他对她很温柔。。 他的唇也慢慢的往下移动着,他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亲吻着,手也开始一颗颗的解开她身上衣服的钮扣。 「我记得妳不喜欢穿这种衣服的不是吗?」骆臻臻身上穿的衣服是一袭天空蓝的套装。 「是啊!」她点点头。 「那妳怎么穿这样来?」他第一次觉得她穿套装太麻烦了,因为扣子实在是太多了。 「总不能叫我穿辣妹装来吧!」 「我不介意。」好不容易,他将她身上的扣子全解开了。他的手颤抖的抚上了她光滑的肌肤。 「因为辣妹装比较好脱是吗?」她笑道。 「是啊!」 「好色的男人。」 「女人也是好色的,就如妳一般。」他的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划着,他满意的听到她口中逸出了呻吟。 「我才没有好色。」她发出微弱的抗议。 「那怎么会第一次见到我就说要当我的女朋友?」他调侃的说道。 「讨厌!你取笑我。」她轻拍他的肩。 他看着她的笑颜,「妳少在我的面前笑,我发觉妳笑起来很美。」他亲吻了她的唇瓣一下。 「因为我真的笑不出来嘛!」 他的手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后他的黑眸变得炙热而深沈起来…… ********** 「妳这样还有算是背弃了对小真的誓言吗?」郁弘骐抚着她柔美的曲线。 「应该没有吧!」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郁弘骐看着她脸上的伤疤,手轻轻的碰触着,「很痛吧!」 「嗯……」 「真的不去做整容手术吗?」他笑道。 「为什么要做?你嫌弃我吗?」她哀怨的说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女为悦己者容』,不是吗?不过妳要是不去做整容手术的话也好,我省得麻烦。」 「什么意思?」听到他的话,她不悦的坐起身。 「妳这样应该就没有人会追妳,那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了不是吗?我也不用担心妳会和别人走了……」 「原来你是怕我去整容之后爬墙?」她扬高了音调。 「我没说!」 「你刚刚还说我这样应该就没有人会追了?」 「呵呵……」 「哼,冲着你的话,我决定明天去做整容手术。」 尾声 郁弘骐与于真的冥婚举行了。 骆臻臻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观看着。 见到郁弘骐的手捧着于真的牌位坐到了车上,她的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所有的回忆也全都涌上了心头。 于真,妳也得到妳的幸福了,骆臻臻在心里想。 ******** 回到家中,郁弘骐将于真的牌位放在一处,骆臻臻稍后才跟着走进屋子里。 「婚礼结束了吗?」骆臻臻问道。 「是啊!」郁弘骐笑着点点头。 「我想于真应该会很高兴的。」 「我想也是!妳会介意我的心里还有小真吗?」郁弘骐担心的问。 「不会。」骆臻臻摇摇头。 「为什么?」郁弘骐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比她幸福……」骆臻臻偎入了郁弘骐的怀里,郁弘骐则是给她深深的一吻…… 爱人要去计较公平不公平吗? 对于骆臻臻来说,根本不重要! 因为她知道郁弘骐的心里有她,这就足够了…… ******** 约  定          词:姚若龙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  照顾自己  就是是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 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的爱你  傻傻的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后记 天气凉了! 所以小缨又开始懒散了,谁啊!来帮我马杀鸡啊!人家一定觉得一年四季小缨都是这么的懒散…… 哎呀呀……前几天和楚朵及萧宣去耕林,没想到陈姐竟然要小缨写「丫鬟系列」。哦……杀了小缨比较快! 而且竟然「命令」小缨要写楔子,哎……在楔子交了的隔几天,小缨就后悔了,和阿亮交换了她的「指腹为婚」系列,天知道她乐毙了,因为她的楔子我写好了,而她「指腹为婚」的楔子又落到小缨的身上,小缨又得写「指腹为婚」的楔子,不公平啦!阿亮仔,妳渡一半的稿费过来吧! 好了……来谈谈这本书吧! 这本书的内容比较灰色,习惯了小缨走轻松爆笑内容的朋友,可能会有一点不适应,但是小缨还是希望可以喜欢它,呵呵…… 在耕林的小春春与玉如、小慧慧看完,三个人对这本书有着四种不同的评价。 小春春:「妳这个没良心的臭季缨,女配角好可怜唷……为什么要让女配角挂点,我好喜欢女配角,我觉得女主角好不讲理唷!讨厌女主角,一定要把妳的稿子退修,让妳修、修、修!」 小缨听到小春春的话之后,额上开始冒冷汗,「妳会不会有想哭的欲望?」小缨问道。 「不!一点都没有,我想拿菜刀砍了女主角!」小春春吼道。 「呜呜……」 玉如:「有一点不像言情小说耶,很现实说。」 「天!」小缨快晕了。 小慧慧:「季缨啊,我觉得女主角好可怜唷……」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好可怜耶。」小缨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光芒,小缨终于找到了知己了,呜呜呜……小缨感动的想哭。 「我觉得最幸福的人是女配角说。」 「我也是那么觉得。」小缨又不停的用力点头。 结果这本稿子小缨修了两次,苦命……呜呜呜呜…… 不知道各位看完有什么感觉? 好了,各位掰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