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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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 《从君行》作者：笄筱玦【完结+番外】


    文案


    慕容凌娢，身为学生狗，并且是资深歷史控。


    因误食冰淇淋穿越至——晴朝。


    纳尼！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


    明朝之后不是清朝吗？晴朝算什么鬼！读音像而已。


    第1章 喝风吃土少女的日常


    哒，哒，哒。伴随着音质极差的喇叭中响起的上课铃，身材高挑的班主任拿着成绩单和试卷向教室走来。清脆的高跟鞋声犹如一把钛合金材质的杀猪刀，毫不留情的刺入在场每位同学的心中。再配合上她那魔鬼似的步伐更如同逐步逼近的死神。


    「啊～我已经听见上帝的召唤了。」许晨涵(友情客串)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凌娢，现在还不晚。赶快祈祷上帝让你上天堂吧。」


    「额……比起上帝，我更愿意相信改卷老师。」慕容凌娢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教室前门，这紧张的气氛让她一动也不敢动。「如果改卷老师看走眼了，我至少可以多得10分的……」


    「得了吧，我的同桌。我对那些东西可不感兴趣」秦萌曦(友情客串)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子上，「我啊，只相信我自己的实力哦。」


    「好了，好了。学神大人，你就别说了。」慕容凌娢有些幽怨的撇了秦萌曦一眼，「谁不知道你的水平啊，下次考试前真应该给你上几柱香。你可要保佑我下次数学上一百一十啊。」


    「真实的，你的目标就那么低吗？」秦萌曦露出了学霸特有的眼神，「满分一百二十，你的目标至少也要有一百一十五以上吧！」


    「哎呀，不都说了吗，我跟你完全不一样啊。」慕容凌娢对于严肃较真的秦萌曦十分的无语。毕竟向她这样看似反射弧极长，上课经常性不按老师计划行事的人，稳居全班第一两个学期，实在是一大奇蹟。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天才是有的，但并不是经常有的。


    「上课了，都安静下来。」班主任黄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咱们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啧啧……」虽然全部同学都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但还是有几个好事的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发出了感嘆。又因为从众心理全班至少有一半同学发出了这样起闹是声音。慕容凌娢的面无表情恰好掩盖了她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单科成绩和排名，秦萌曦数学117……慕容凌娢数学99……」


    「真是的。」秦萌熙小声抱怨，「居然不是满分……」她根本没有发现旁边的慕容凌娢已经接近石化了。


    「慕容凌娢歷史50年级排名第一……」一句不算太大声的话，在此时显得穿透力极强。


    「真是吗！」能发出这种极尖细声音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出于礼貌，慕容凌娢用死鱼眼回敬了他。林浩也算是识相，马上闭上了嘴。


    此时班里的议论声已经算是明目张胆了。


    「怎么可能。」


    「这回的歷史试卷可是相当难的啊！」


    「她居然考了满分。」


    「不会是……」


    慕容凌娢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虽然很相信自己在歷史方面的能力，但经过被他人怀疑，还是很不习惯。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有了少许不甘。


    一节课，就这样过去了。


    「好了，同桌。秦萌熙依旧心情轻快，毕竟第一依旧是她。「让我来总结一下，你的语文，单科名次是第21，英语是42，政治67，单科13，歷史嘛……第1。但是……数学物理的名次都排到了300名之后。不然，你还能进前100呢。」


    「我听过一句名言『但是』之前的都是废话，『不然』之后的也都是幻想。」许晨涵不大和时机的差了一句话。


    「是啊，怎么可能呢！」慕容凌娢似乎在自言自语，「好说我以前也是进过全年级前二十的啊……」


    「一定是因为你的脑子被古怪的思路占满了的缘故。」


    「是啊，你总是爱纠结歷史上毫无悬念的事件。」


    「这是我的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


    (古风一言)


    风清暖花微香山高远水东流，少年裘马多快亦不枉人生长逍遥。


    第2章 冰淇淋+奶茶=穿越


    「唿，送算是放学了。」慕容凌娢鼓着嘴吹动了自己的呆毛，「今天可真是倒霉，感觉老师一直在瞪我呢……」


    「谁让咱们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呢，你总分那么靠前，数学却那么差。这可拉低了不少平均分啊。」


    「真希望有哪个地方不用考数学……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慕容凌娢突然顺势搂住了许晨涵的肩，「今天可是星期五呢，晨酱你准备去哪里啊？」


    「我吗……」许晨涵灵活躲开了慕容凌娢的熊抱，「他们让我去西街44号集合。放学后就马上去。」


    许晨涵口中的「他们」慕容凌当然明白。有时她甚至会有些羡慕许晨涵，可以随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就没有这个胆量……也就只能安安稳稳的当个普通的学生党，过着註定平凡的校园生活。


    「看来时间安排的很紧啊，妹纸。」


    「我可是男的。」


    「好吧，好吧。中二……少年。」慕容凌娢对于许晨涵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也就不再纠结了。


    「咦？这里的奶茶店怎么变成冰淇淋店了！」慕容凌娢已经来到了店门口，「我要去问问老闆，怎么搬迁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好说我也是她的老顾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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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晨涵出于好奇，同时也怕慕容凌娢惹事，也跟了过来。


    「欢迎光临梦蝶冷品店，两位想要点什么？」冰淇淋店的店主是一位很和善的姐姐。


    「这里昨天不还是奶茶店吗？」慕容凌娢显然不怎么友好。「搬迁也不能这么快吧！」


    「本店今天第一次试营业……」店主姐姐依旧是满面笑容，所答非所问。


    「我只想知道奶茶店去哪儿了。」


    「购买招牌冰淇淋有好礼相送。」


    「我对冰淇淋不感兴趣。」


    「买两只冰淇淋送一杯奶茶。」


    「冰淇淋多少钱一只。」


    对于如此短暂但又极其犀利的对话，许晨涵只能感慨某些人奇特的逻辑，数学学不好也是必然。


    「20元一只。」


    「呵呵，算了。」慕容凌娢转身就走，「我这一星期的零花钱快没了。」


    「我们店里的冰淇淋可是有很神奇的地方哦。」店主看到慕容凌娢停下了脚步，继续说，「可以实现你最强烈的愿望哦。」


    ……


    于是，慕容凌娢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拿着奶茶。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店。


    「你居然会相信这种东西。」


    「那你先把叼着的冰淇淋吐出来啊。」慕容凌娢给了许晨涵一个死鱼眼。「你不也吃的很开心吗。」


    「你那么好心的请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呢。」许晨涵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走好啊！」看着她穿过斑马线，慕容凌娢低下了头，「好奇怪啊，我怎么会保有一丝希望……」


    回到家，慕容凌娢喝着剩下的半杯奶茶，环顾了一下客厅四周，和往常一样冷清，毕竟大多数时间家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不然自己也不会过如此凌乱的『吃土』生活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喵～」一道黑影敏捷的窜到了慕容凌娢的怀里，温顺的蹭了蹭她手。


    「jasmine,我现在就只有你了。」慕容凌娢一把抱住茉莉并且想要狂抓她那两只柔软的耳朵。


    「喵～喵呜～」茉莉惊险的躲开了慕容凌娢的魔爪，顺势吧不知从何处翻出的玉石坠子抛到了凌娢的手中。


    「这是什么？」慕容凌娢仔细端详起不明来由的坠子。坠子上的血玉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一块非常美丽的玉石，周身翠绿，犹如碧波潭水光滑剔透的表面，似乎能透出彩光。在这块玉石的中心，存在着一抹鲜艷的红，仿佛一朵盛开的花，被定格在最美的时刻。


    透过光线观察，慕容凌娢觉得这是一块真正的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


    「jasmine,你真是个天才，不当搜救犬实在是太可惜了。」慕容凌娢伸手就要抱住茉莉。


    「喵～喵～……(我是只高贵的猫，不要把我和那些愚蠢的汪星人联繫到一起！)」茉莉此时内心是拒绝的。


    在躲避凌娢熊抱的同时，茉莉打翻了还没喝完的奶茶。奶茶理所当然的溅在了血玉上。血玉发出了殷红的光泽，毫无预兆的把慕容凌娢笼罩在其中。


    慕容凌娢只是觉得眼前一道红光闪过，便失去了知觉。


    (古风一言)


    愿你遇良人，与你欢喜城，长歌暖浮生。


    第3章 把某人认作自己的闺蜜


    当慕容凌娢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


    「嗯？这个梦做的很宏伟啊！」慕容凌娢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校服上的尘土，「场景都这么真实……还都是仿古建筑。」


    慕容凌娢兴奋的以为这次的穿越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没想到那只冰淇淋效果这么好，居然能控制人的梦境……店主姐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唉！居然连名字都没有问呢。」她似乎已经把自己对冷品店店主那些不友好的事情全忘了。


    沿着幽静的小巷子走到了尽头，慕容凌娢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里竟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们还都穿着古装。天吶！我不会是被带到某个古装剧的剧组里来了吧？她终于怀疑起这不是梦。毕竟梦里请不来这么多的龙套。


    话说怎么没有摄像机呢？导演呢？慕容凌娢大大方方的走入了人群中，想要寻找摄像机，丝毫没有发现其余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哟！这位姑娘，看你这身打扮想必不是本地人吧！」有一人突然挡在了慕容凌娢身前。「是在找什么人吗？要不……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吧？」此人若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撮」。看起来吊儿郎当，身上脏兮兮的，整就是一个小混混。


    「啊……不用了。」慕容凌娢赶忙往后躲闪。心中暗想，这种人在电视剧里绝对活不过十分钟。但是他也太敬业了吧？自己还穿着校服，都已经开拍了。


    「大叔，你真是太敬业了，不过我只是想见一下你们的导演。我怀疑我是梦游到这里的。」看着那个「龙套」逐步逼近，慕容凌娢不禁捂住了鼻子。那么难闻的气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的。


    「哟，这小妞居然不买帐？还在那儿胡言乱语。」小混混发现没有骗住慕容凌娢，马上没了耐心。朝着集市的另一个胡同口挥了挥手，「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妞弄走。卖到黑市上去，估计还能赚一把呢……」


    几个人闻声从黑暗的胡同里有了出来，个个衣着破烂，眼神呆滞。听到了能赚钱，才都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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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慕容凌娢现在才醒悟，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而且运气极差，现在竟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


    「大胆刁民！」慕容凌娢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喝了一声，「竟敢对本小姐不敬，活得不耐烦了吗？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几个小混混似乎是被慕容凌娢突如其来的话语给震慑到了，居然像挨了当头棒一样，瞬间蔫头耷脑了，并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说完便飞快是消失在了人群中。


    「切，算你们跑的快。」没想到这群人这么好骗。慕容凌娢沖他们做了个鬼脸，「真以为我和那些傻白甜一样好欺负啊。」


    转身刚要走，却差点撞入别人怀中。当慕容凌娢抬起头，目光刚好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顿时让她一惊。


    那人一袭白衣，手持一把白玉扇骨摺扇。细緻如美瓷一般的肌肤，黑亮垂直的长髮，优美如樱花般的唇，墨色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淡雅如雾的星辰的光芒。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却给人稳重成熟的感觉。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很像一个人。


    「许晨涵？你怎么也在这里？」慕容凌娢十分惊愕。


    「姑娘认错人了吧。」张开摺扇，他的眼眸微眯了一下，薄薄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灵动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在下是否长得像您的旧识？」


    认错了吗？他确实比许晨涵漂亮，似乎还要大一些。但有着说不出的相似之处。慕容凌娢下意识的躲避了他的目光。这下可不好解释了，能实话告诉他自己一开始把他认作自己的闺蜜了吗？


    (古风一言)


    只愿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第4章 智商的没落


    「我……我认错人了。」慕容凌娢心虚的低下了头，「不过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吓了我一跳。」


    「哈？那就是在下的错了。」他嘴角上扬，笑出了声。「不过我已经在这儿很久了。」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但由于笑的时机不对，让慕容凌娢有种想吐血的感觉。方才自己的行为难道都被他看见了！完了完了，一定会被当成精神分裂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你……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慕容凌娢一脸不服气，先发制人的问道，「难道你刚才要眼睁睁看着我被拐卖，还见死不救吗？」


    「首先，我可没有见死不就。其次，你也没有生命危险。在者……你觉得你有iq供我侮辱吗？」


    「你……」慕容凌娢无话可说，但现在被一个思想落后于自己数百年的人给问的哑口无言，着实有些羞愧。


    「在下韩哲轩。」他一本正经的行礼，在慕容凌娢眼里也算是道歉了。「可否知道姑娘芳名？」


    什么？慕容凌娢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算是搭讪成功了吗，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不要说真名的好。不然摊上什么事，多都躲不开。刚刚的几个小混混已经给了她一些警醒，自然要考虑周到些。


    「我叫白绫。」话一出口，慕容凌娢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随口编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三尺白绫，似乎是上吊自杀专用的。


    「呵呵，真是人如其名。」这回韩哲轩机智的用摺扇遮住了那狡诈的笑容，毕竟在慕容凌娢眼中这笑容一定很欠揍。


    这算是高级黑吗？慕容凌娢心想，不过看他认错态度较好，就不追究了。此人衣着华丽，举止不凡，刚刚小混混一闹而散，说不定跟他也有关系。总之还是不要惹了。身处乱世，欺软怕硬才能吃得开。


    「白姑娘是第一次来京城吧？」韩哲轩突然贴近了慕容凌娢的脸，神秘兮兮的说，「这京城……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安宁哦！」


    「真的？」这种气氛让慕容凌娢紧张了起来。


    「假的。」韩哲轩说罢转身便走，「不过一个人可要小心哦。我先走了！」


    居然又被骗了，难道自己穿越后真的变笨了？不过这人是什么逻辑，刚刚搭讪成功就要走，不正常。慕容凌娢继续沿着街道走，边走边思考关于智商的问题。


    诶，不对啊，那个人刚才好像说了「iq」。等等，这是一个古代人该知道的词吗？


    慕容凌娢勐地回头，可大街上人来人往，完全没有看见韩哲轩的影子。慕容凌娢决定为自己逐渐逝去的智商默哀一秒钟。


    而在此时，集市边上的一条小胡同中，韩哲轩站在一个一个比较阴暗的地方。手中的摺扇竟然发出了白色的光芒。


    「说吧，有什么事？」妩媚的女声响起，一位美艷动人的银髮女子出现在了胡同深处。


    「刚才的女孩儿便是你所找到的人？」韩哲轩看向依旧热闹的街道，盯着慕容凌娢的方向。


    「正是，我拜託一位朋友将血玉坠交到她手里了。」女子妖娆的扭动纤细的腰肢，走到韩哲轩身旁，「她既然能够来此，必定是催动了血玉之上的法阵。」


    「可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灵气……」韩哲轩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许多，与刚才笑嘻嘻的样子截然不同。「某非是被封印了？一定是的。可是谁会干这种事呢？」


    「喂，别自言自语了。」女子打断了他的沉思，「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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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你口中的朋友是谁？」


    「这个嘛～没必要告诉你吧！」


    (古风一言)


    旧巷歌者长裙青黛色，闹巷离人老泪流。


    第5章 算命先生


    「等一下，你所说的朋友是谁？」


    「这个嘛～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真是无聊。」韩哲轩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会对这颗妖丹感兴趣呢。」


    「妖丹，几千年的？」女子听闻立即转过身来，嘟着嘴求道，「让人家看看嘛～就看一下而已。」


    「喂，你一个修行万年的狐妖，还在那里装嫩，能不能要点节操。」韩哲轩把一块通体透明的晶体递给了狐妖。「这个是北域雪狐所产的内丹，应该是两千年左右。」


    「两千年，极品啊！」狐妖对于这颗妖丹爱不释手。「给我了对不对？」


    「凭什么，我说要给你了吗？」韩哲轩对于这只狐狸精无话可说了。


    「我的那位朋友啊……现在好像叫jasmine。」狐妖不停把玩着妖丹，「她呀，应该也有近一万年的修为了。很厉害的哦。」


    「茉莉吗？这名字大众化到没法吐槽了。」韩哲轩笑着说道，「应该会有利于价值吧……」


    「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狐妖抚了一下自己耀眼的银髮，「我要去吸收妖丹了。没事别打扰我。」


    「真是的，连自己同类的内丹都能这么坦然接受。」韩哲轩煽动手中的摺扇，「妖果然都很冷血。」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妖的法则只有弱肉强食。人家也只是想变强啊。」狐妖委屈的嘟囔道，「再说了，你们人都在自相残杀。有资格……说我们吗？」


    「好了，好了。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你赶快走吧，有事我会通知你。」韩哲轩显得有些焦躁，右手一挥示意狐妖退下。左手已经不自然的握紧。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算以前再无辜，终究还是要被捲入这个漩涡。慕容凌娢，哦不，现在因该是白绫……你能活多久，还要看你对这个世界的适应速度了。


    ……


    慕容凌娢独自一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是满头黑线，心情极差。


    真实的，早知道就问问刚才那个许晨涵二号这里是什么年代了。同为穿越之人，互相帮助一下，混口饭吃应该也是可以的啊！现在可好了。自己一个人，饿死的机率很大啊！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慕容凌娢踢飞了地上的一块儿石子，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这位姑娘，我方才观你面相，发现你印堂发黑……想必有血光之灾啊。」慕容凌娢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中年人正端坐在路旁，用手搓着自己很短的鬍鬚。胸有成竹的上下打量着慕容凌娢。


    「诶，大叔，你这是算卦的吗？」慕容凌娢饶有兴趣的走了回来。她一直对于这些玄学很感兴趣。


    「姑娘且看我这旌旗上写的是什么。」


    「嗯……此字法度俊朗，气势磅礴。横轻竖重，笔力浑厚，挺拔开阔。」慕容凌娢装模作样的观察旌旗上的字，「莫非……大叔你也练习颜体书法？」


    「算了，废话不多说了。把你当手伸过来，男左女右。」


    「大叔，这样看手相是不对的。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个骗子。」慕容凌娢很霸气的把脚踩到了身前的桌案上，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所学的一点皮毛。「……男左女右在看手相这方面是不准的。手相上讲得是左手代表先天，右手代表后天……」


    东拉西扯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慕容凌娢结束了她那长达数万字的「玄术报告」。华丽丽的转身开熘，留给一脸懵逼的算命先生一个完美的背影。


    「真是有意思，呵呵呵……人找到了……」


    (古风一言)


    若长相守不过是你拈花我把酒，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第6章 这也算是血光之灾？


    「真是有意思。呵呵呵……人找到了。」算命先生露出了一个无人察觉的诡异笑容。不经意间翻转了自己身旁的旌旗。


    街道上的人似乎都停顿了一剎那。如同打乱了的拼图，但又马上恢復了正常。人们依旧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上。就连慕容凌娢自己都没有发现，几个黑影已经悄无声息的盯上了她。


    真是想不到，我居然还有这种天赋。慕容凌娢得意洋洋的想到，在现代学的那些『歪门邪道』在古代应该也能混口饭吃。至少当个算命先生也不错。


    慕容凌娢正策划着名自己的宏伟蓝图，身边一人擦肩而过。


    「哎呀！」叫的人不是慕容凌娢，而是那个路人。「哎呦，疼死我了！姑娘你可把老身给撞坏了……」


    「奶奶你怎么样？没有事吧！」只是路过，互相碰了一下。应该没那么夸张吧。慕容凌娢心中疑惑，但还是走上前去询问。


    「哎呀呀，怎么能没事呢。我的胳膊断了啊。」


    不会吧，自己真的这么命苦？在古代都能遇上坑蒙拐骗。慕容凌娢被眼前的场景吓愣了。她之前也只是在新闻上见过这种碰瓷。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么狗血的剧情。


    「奶奶你误会了吧，我只是路过而……」


    「大家都来瞧一瞧啊，替老身做主哇！撞了人还想一走了之……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婆婆的唿喊声瞬间引来许多路人驻足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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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甲：「真是不讲道理。」


    炮灰乙：「天子脚下，岂容尔等小人撒野。」


    酱油丙：「把这个外乡人拉去见官！」


    众人曰：「对，把她带到县衙去。」


    一时间人群中沸腾起来，打抱不平的声音此起彼伏。显然，这些善良的古代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慕容凌娢。


    眼看众路人就要将它团团围住讨要说法，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我等奉命缉拿犯人归案。众人迴避！」


    人们马上让开了一条道路，几个手持兵器，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大人，在证据没有确凿之前，我也只是嫌犯，为何认定我是犯人？」


    「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一个领头的人说道。


    众人：「是啊，我们都看见了……」


    「这就是证据！」领头的士兵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是这个奶奶碰瓷在先，我……」面对不知实情的人们，慕容凌娢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刚刚说了……碰瓷？」领头的士兵低下头小声的询问。


    「嗯，怎么……」慕容凌娢突然想醒悟，『碰瓷』一词源于清朝末年，而此时不管是人们的服饰，还是生活方式。绝不会处于清朝末年。


    「你们几个，先回去復命。就说犯人已经被制服了。」此人向身后其他几个士兵命令道，「我随后就到。」


    「是。」其他几个士兵训练有素的齐声回答。


    「小姑娘，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吧？」领头人见士兵都走了，人群散开后，才敢提起此事。


    「这么说你也是了？」慕容凌娢十分兴奋。今天居然接连碰见两个和自己一样穿越过来的人，太匪夷所思了。「那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那个老奶奶我根本没有撞。」


    「这个我当然相信，因为她跟我们是一伙的……」


    (古风一言)


    江山替换人世无常，谁又可以在这浩荡风烟中一如既往。


    第7章 晴穿会是什么鬼？


    「这个我当然相信，因为她跟我们是一伙的。」


    「什么？」慕容凌娢叫了出来，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那……那你想怎样。」


    「哈哈哈……你还真是警惕呢。」士兵头领豪爽的大笑，丝毫不在乎慕容凌娢惊恐不安的表情。「我叫刘钦，刚刚演碰瓷的那个是甲晓念。她和我都是晴穿会的。」


    「晴穿会……」慕容凌娢小声念了一遍这个古怪的名称，「感觉好像个旅行社的名字。」


    「等你到了那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刘钦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晴穿会可比你想像的要厉害的多。」


    「可是……刚才那个老奶奶叫什么来着……是怎么回事？」慕容凌娢问道，「她既然是晴穿会的人，为什么会上街碰瓷呢？」


    「哈哈哈……你居然叫她奶奶，呵呵……」此时他那谜一样的笑点已经让慕容凌娢彻底迷煳了。


    「怎么了，我有说错吗？」慕容凌娢非要刨根问底。


    「甲晓念如果听见你叫她奶奶，一定会发疯的。」


    这样一说慕容凌娢就更是懵逼了。「那个……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这种碰瓷是我们两个经常用的骗人把戏，专用来坑钱。」一说到这件事，刘钦就显得十分自豪，「至于甲晓念为什么要扮成老太太，据她自己说是为了演的更逼真一些。」


    「额……我还有一个问题。」这种离奇的剧情已经成功勾起了慕容凌娢的好奇心，「你们在这里玩碰瓷，晴穿会里的其他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


    「那就没有人关你们吗？这样不违法吗？这样不道德啊！要是被识破了的话……」慕容凌娢的嘴像连珠炮一样又吐出了一大串疑问。就连刘钦都想默默的吐槽一句：说好的一个问题呢！


    「这样吧，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里的法律没有那么完善，而且民风淳朴，我们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刘钦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至于你的其余问题，由于晴穿会有规定不能向外泄漏，所以恕我无可奉告。」


    「真是的，还是没有知道任何有用信息……你这是要带我去那里？不会真是去蹲牢房吧！」思路稍微清醒后，慕容凌娢才开始担心，「好说咱们都是穿越之人，你就行行好，别带我去见官了，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我就去告你们两个串通起来骗钱。」


    「怎么，刚才的亏还没吃够？」刘钦反问道，「我可是这里的市使，你感觉如果真的告到官府去，谁的胜算更大呢？」


    市使，好像和现代城管的工作差不多。没想到这傢伙真的是个官兵。虽然职位挺小，但比起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人，还真是人脉广布。慕容凌娢不停在心里叫着倒霉，难道就要如此坐以待毙了吗？


    「放心，我若是真的想把你捉拿归案，怎么还会给你说这么多晴穿会的事呢。」在这期间刘钦一直快速走在慕容凌娢前面，似乎不管慕容凌娢跟上跟不上。这确实不是抓人的节奏。


    「那你要带我去那里？」一听刘钦没有捉拿自己的意思，慕容凌娢松了口气，胆子大了起来，又开始问东问西，「你不抓我真的没事吗？你的那群同事不会怀疑吗？你要怎么交差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的任务是把你带到晴穿会。」他并没有再回答慕容凌娢那些让人头大的问题。「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晴穿会需要你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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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呢？」


    「你适合当炮灰。」


    (古风一言)


    一如初见，一如思念，愿常伴宁静致远。


    (从君行小剧场)


    笄筱玦：「凌娢，你觉得最伟大的诗人是谁？」


    慕容凌娢：「当然是屈原了。」


    笄筱玦：「为什么？」


    慕容凌娢：「因为别的诗人死后总要留给我们一大堆需要背的古诗词，而屈原死后不但给我们留下了可口的粽子，还为我们带来了三天假期。」


    笄筱玦：「唉！可惜了屈原用生命换来的三天假期，竟然全被老师用来留作业了。」


    慕容凌娢：「……」


    第8章 这是对角巷还是凤凰社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呢？」


    「你适合当炮灰。」


    刘钦肯定的语气让慕容凌娢很不高兴，「能不能别这么肯定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价值呢？」


    「其实也算不上是肯定，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看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刘钦停顿了一下，突然语重心长的说，「况且……有价值的人更容易被利用啊……」


    「不要那么悲观嘛。」慕容凌娢丝毫不在乎他刚刚说的话，「你不是说了这里民风淳朴……」


    「我说的那些人啊，是指大多数普通人。而你一旦加入了晴穿会，就註定要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向上爬。接触到的人也绝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一旦出现差错……」刘钦转头看了看身后街道上的人群，继续说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无法全身而退的觉悟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挺可怕的。」慕容凌娢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铁饭碗，至于将来再危险，也总比现在饿死强。「不过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恐怕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不是吗？」


    说话之余，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这条街道的尽头，与刚才人来人往热闹景象不同，这里就很少有人路过了，甚至有种荒凉的感觉。


    「这……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吗？」这里的环境让慕容凌娢感到稍许压抑，她向刘钦询问，并没有得到回覆。


    此时，刘钦谨慎的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后，才像特务接头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堵残破不堪的墙。并用手在墙上很没有规律的敲了几下。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用这么鬼鬼祟……」最后一个『祟』字还没有说出口，慕容凌娢就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了，以至于把一系列要问的问题都咽进了肚子里。


    面前的这堵墙居然自动分离了，还发出一阵阵机械齿轮相互碰撞的声音。


    「你……你是要带我去对角巷*……还是凤凰社*……」慕容凌娢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毕竟她也是看过不少魔幻幻玄幻小说的，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你还真是有喜剧天赋，看小说看多了吧。」看着这堵墙打开的越来越宽，里面出现了一条暗道，暗道的另一边还隐约能看到亮光。想必距离不远。


    「这是通向晴穿会总部的秘道之一。很隐蔽，而且很方便。」刘钦说着便直径走入了秘道。慕容凌娢也急忙跟了上去。


    当他们就走到了秘道尽头，慕容凌娢才发现这里竟是一个豪华的大厅。没想到这条秘道居然修道了室内！她暗自惊嘆晴穿会这些成员的高超水平。


    「刘钦，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你还敢回来！害得我也被夏大人指责了。」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狠狠瞪着刘恺钦吼道，「亏你在晴穿会呆了那么久。」


    「晓念，我可是把人给带回来了啊，只不过……只不过是慢了一点。」刘钦赶紧解释，似乎有些害怕这个叫甲晓念的人。


    这个居然就是自己刚刚在街上遇到的『老奶奶』！慕容凌娢此时已经凌乱了。这人也太有才了吧，装的那么像，到了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祸害。不过听他们说话的口吻，似乎早已计划好要把自己带到这里。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注对角巷*：j.k.罗琳的着名魔幻小说系列《哈利波特》中英国魔法界最繁华的商业街道。凤凰社*：同为小说《哈利波特》中的组织。


    (古风一言)


    千山暮雪，随君化蝶，随君至海角天边。


    第9章 传说中的晴穿会


    眼前这个叫甲晓念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刚刚在街上遇到的『老奶奶』！慕容凌娢此时已经彻底凌乱了。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居然装的那么像，这人真是太有才了。如果到了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祸害。不过听她还刘钦说话的内容，他们似乎是计划好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可这是为什么啊？他们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穿越了呢？


    ……


    「欢迎来到晴穿会总部！我叫甲晓念，就是刚刚在街上碰瓷的那个。」甲晓念一边对慕容凌娢笑脸相迎，一边用能把人穿透的可怕目光时不时瞪一下站在一旁的刘钦。「夏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甲晓念拉着慕容凌娢便走，走之前还不忘丢给刘钦一句话，「至于你啊，就在这好好守着。等着接应别的人。」


    此时慕容凌娢才看出，这条通往晴穿会的秘道是隐藏在一个高大檀木柜子之后的。她现在所感慨的已经不单单是秘道的高超工艺，还有就是这晴穿会的财大气粗了。环顾大厅四周，这室内的每根柱子都被镀上了金漆，所有门窗也都是由号称『寸木寸金』的紫檀制成，门帘上闪闪发光的宝石也都称得上是极品。就算是桌案上一个再不起眼的装饰物，恐怕也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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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豪啊！这里的人都是土豪！慕容凌娢看得眼睛都直了，如果能拿几个这里的小玩意回去卖，赚得钱就足够自己挥霍一辈子了。不过现在能不能回得去也是个问题。如果妈妈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后悔没有好好陪自己，爸爸估计也会后悔自己整日出差，就连电话也很少往家里打。想到这里，慕容凌娢的心情少许有些低落。再也没有心情多看那些奇珍古玩了一眼。


    走过富丽堂皇的大厅，顺着楼梯到了二楼，甲晓念把慕容凌娢带到了一个房间前。房间的门旁边还用繁体字写着『面试处。


    「行了，夏先生就在里面等你。我就不进去了。」甲晓念拍了拍慕容凌娢的肩说道，「至于你接下来能不能留在这里，还要看面试的结果了。加油吧，我看好你。」


    不要搞得这么正式吧！慕容凌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不就是想要收揽人手吗？形式主义，肤浅。


    吐槽归吐槽，慕容凌娢还是很懂礼貌的现敲了敲门。


    「请进。」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慕容凌娢吃了一惊，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推开门后，慕容凌娢差点跳起来，这个人竟然就是刚刚断言自己有血光之灾的算命先生。要不是他身旁的那面旌旗，和那奸诈的眼神给慕容凌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慕容凌娢恐怕早就把他忘了了。


    「我等你很久了，怎么？没有遇到血光之灾吗？」算命先生有些怀疑的上下大量慕容凌娢，似乎对自己的预测依旧深信不疑。


    「大叔，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有个三长两短啊！」慕容凌没好气的回应道，「除了被你安排的人碰瓷外，我运气好到爆。你的预测完全不准……」


    「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算命先生完全招架不住慕容凌娢的口水战，只得转移话题。「比如说……你有没有什么疑惑想要问我？」


    「有有有！」慕容凌娢把挤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都说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穿越了？你是怎么找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晴穿会』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名称这么像旅行社？这里的人都是穿越过来的吗？都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吗？晴穿会的任务是什么？晴穿会是你建立的吗……」


    「咳咳……」那位夏先生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但说出的话实在不好反悔，「你能不能一次问得少点？」


    (古风一言)


    谁折你一枝新梅，看残雪纷飞，犹记当素手轻插满头珠玉翠。


    第10章 穿越灵石


    「咳咳…」夏先生咳嗽了两声，想要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但是说出去的话不好反悔，「你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


    「哦，好吧。」慕容凌娢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己确实是太着急了，「你们这个组织为什么叫『晴穿会』会啊？」


    「这个其实是简称。」夏先生捋了捋鬍鬚，慢条斯理的说道，「全称叫『晴朝穿越协会。」


    「什么？这里是清朝！」慕容凌娢激动的占了起来，「这里怎么可能是清朝？不管是风俗习惯还是服饰，怎么看都是明朝末年的啊！难道……歷史书上的内容都是骗人的吗……」


    「不不不，歷史书大多数地方是没错的。」见慕容凌娢这么激动，夏先生赶忙摆手叫她坐下，然后继续说道，「这里是『晴朝，不是『清朝。」


    「晴朝啊……」慕容凌娢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没有搜索到任何有关信息，「不就是声调变了吗。」


    「不一样，这个是晴天的晴。」夏先生拿起桌旁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晴」这个字。


    「晴朝上什么鬼？」慕容凌娢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什么年代啊？」


    「这里属于十四世纪中期。」夏先生终于找到了一种通俗的解释方法，「就是明朝已经灭亡了。」


    「什么？明朝末年清军就入关了，难道明朝之后不是清朝吗？」


    「按照歷史记载是没错的，但是这里既不是明朝也不是清朝。」看来夏先生对于这个问题也不太了解，「根据我们晴穿会研究许久得到的结论，这应该是一个没有被记录的朝代，或者……是被蓄意抹去了记载。」


    「所以说你们研究许久就只得出了这个结论吗？」慕容凌娢觉得有些搞笑，「像这种结论，我自己一个人用十分钟都能猜得出来……」


    「问题都问完了吗？」夏先生对于慕容凌娢的吐槽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如果问完了，就该我说了。」


    「没有，没有！」慕容凌娢急忙摇头，「我还想知道晴穿会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吗，有很多作用。比如说找到穿越到新人，让他们适应这个时代。或者是寻找穿越的原因和穿越回去的方式……总之还要看你自己对于这个组织的看法了。」夏先生继续问慕容凌娢，「那你是想回到你自己的时代呢？还是留在这里呢？」


    「当然是回去了。」慕容凌娢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可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时空生活一辈子。」


    「好吧，你给自己的定位是寻找穿越回去的方法，没错吧？」


    「嗯，是的。」慕容凌娢坚决的点了点头，「不过你们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这个……」夏先生迟疑了片刻，「由于每个人穿越的原因都不一样，所以也无从考证。不过现在得出了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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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啊！什么猜测？」慕容凌娢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就是找到一种名为灵石的矿物质，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激活灵石的能量，就能穿越回去了。」


    第11章 选择


    「就是找到一种名为灵石的矿物质，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激发它的能量，就可以回去了。」


    「灵石啊……」慕容凌娢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那在哪里能找到你所说的灵石呢？」


    「不不清楚。」夏先生十分干脆的回答吧慕容凌娢吓了一跳。


    「大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慕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刚抓住的救命稻草又断了。「你这干脆的回答让我很不爽啊。」


    「其实关于灵石，还有一种传说。」夏先生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着，「这是一种来自宇宙中的陨石，千年前掉落在这片土地上，由于时间过长，大部分陨石己经被侵蚀，变为普通的岩石。只有两块还拥有可以助人穿越到能量。」


    「感觉这是科幻小说的套路啊。」慕容凌娢仍然不忘记吐槽，「不过为什么才两块？传说就不能编的美好一些吗？至少也要七块吧，可以召唤神龙了！」


    「你就不想听听传说中灵石都藏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想。」一听到还有一丝希望，慕容凌娢马上冷静了下来。


    「据说……这两块灵石，一块被镶嵌在了当朝的传国玉玺之上，另一块嘛……流传至江湖，被制作成了江湖盟主的令牌，所以说……」


    「等等，下面的情节我已经猜到了。」慕容凌娢对于始终是慢条斯理的夏先生已经有些绝望了，要按他的速度讲下去，估计大结局之前也讲不完。「是不是该让我自主选择人物养成路线了？」


    「没错，你现在是想走宫廷路线还是江湖路线呢？」


    「哪个路线更简单一点？」慕容凌娢对于这个传说持相信的态度。


    「我个人认为江湖路线比较好走。」夏先生捋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毕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闯荡江湖靠的是实力，入朝为官靠的是心机。」


    「不过我好像没有任何实力啊！」慕容凌娢有些沮丧。「我之前在学校里不会惹事，也不打架，就小学的时候学了一年的跆拳道，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哎呀，确实有些难办，不过这根本不是问题。」夏先生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下面面试正式开始，回答完我的问题，就可以证明你适合那条路线了。」


    「诶……真的有面试这个环节啊！」慕容凌娢脸上是大写的懵逼，「我还以为是说着玩的，完全没准备啊。话说需要简歷吗……」


    「姓名，慕容凌娢。年龄，13岁。穿越前是初二学生。」夏先生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没错吧？」


    「哇塞，这么准。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容凌娢不禁有些敬仰这个算命先生了。


    「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夏先生不动声色的把手中握着的那张写有慕容凌娢资料的纸放在了桌旁，「我掐指一算，一切事情尽在掌握之中。」


    「刚才你说自己不会打架对吧？」


    「嗯嗯嗯，我就是那种战斗力是5的渣渣。」慕容凌娢贊同的点了点头。「如果真去闯荡江湖，绝对会成炮灰。」


    「可否精通琴棋书画？」夏先生继续问道。


    「精通不敢当，古典乐器是学过几种；围棋不会，但五子棋可是能秒杀普通高手；至于书法嘛……我的草书也是独具特色，一般人欣赏不了；哦，对了，我还会素描，不过这里还没有2b铅笔吧……」慕容凌娢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满头黑线的夏先生，还是很识相的闭嘴了。


    第12章 难道又被骗了


    「精通不敢当，古典乐器学过几种；围棋不会，但五子棋可是能秒杀普通高手；至于书法嘛……我的草书也是独具特色，一般人根本欣赏不了；哦，对了，我还会素描，不过这里还没有2b铅笔吧……」慕容凌娢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满头黑线的夏先生，还是很识相的闭嘴了。


    「咱们还是再换一个话题吧。」他现在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定性了，居然可以听慕容凌娢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平时有什么爱好？」


    「爱好？跟特长差不多吧！」


    「爱好和特长完全是两个概念。」夏先生看着慕容凌娢一副听天由命，完全不在乎的表情，不禁有些怀疑她的理解能力。「爱好通俗来讲，是你擅长并且喜欢的，但特长就不一定了。」


    「要是这样说的话……我的爱好恐怕也没有一点用处啊。」慕容凌娢歪着脑袋，极其不情愿的承认自己在这个时代似乎毫无用处。「我喜欢看歷史方面的书，爱研究歷史事件。」


    「果真是没什么用啊，毕竟这是个歷史没有记载的时代。」


    「哦，对了。大叔你们晴穿会有没有一个叫许晨涵的人？」慕容凌娢又想了想，改口说道，「或者叫韩……韩什么来着……哎呀！好像忘了……」


    「许晨涵没听说过，不过我认识一个叫韩哲轩的。其实晴穿会里的人外出办事大多用的是化名……」


    「你在叫我吗？」韩哲轩突然从窗户外面冒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坏笑。


    「啊啊啊……鬼啊！」慕容凌娢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可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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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见过有鬼会从窗户外爬进来吗？」韩哲轩用鄙视的眼神瞟了慕容凌娢一眼，「这里连电视都没有，贞子根本出不来。」


    「所以我才说是鬼嘛……」慕容凌娢小声说了一句。「不过你好端端的干嘛翻窗户？」


    「对啊，这也是我相问的问题。」夏先生的脸色明显变了，因为韩哲轩现在还踩在他那名贵的紫檀桌案上。「好好的大门不走，净在那里装神弄鬼……」


    「不要那么小气嘛，不就是踩了一下你的桌子吗？」韩哲轩若无其事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如果我走正门不是太显眼了吗？」


    「搞定跟你翻窗户就不惹人注意了一样。」慕容凌娢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大街上被他当成白痴骗了一次，刚刚又把自己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真是太丢人了。一定要新帐旧帐一块算。「话说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刷存在感的吧？」


    「哎呀，慕容凌娢，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韩哲轩的态度突然大转变，要多热情有多热情，一看就是笑里藏刀。「看见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果然是有光环的人，居然能活蹦乱跳的来到这里」


    「那是当然，好说我也是主角嘛。」正在慕容凌娢得意的时候，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立刻沉下脸阴森森的问道，「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这是通过对比衬托出你的光环，当然是在夸你了。」


    「喂，韩哲轩，别告诉我你真的是来刷存在感的。」夏先生对韩哲轩的行为还耿耿于怀，自然态度不好，「赶紧干正事去，别当务我的时间。」


    「你以为我是那种靠抢戏份刷存在感的人吗？」韩哲轩不满的摇了摇手中的摺扇，「有一条紧急情报，想不想知道？」


    「说！」


    「一会百蝶会来你这里要人。」韩哲轩用戏虐的笑容看向了慕容凌娢，接着又对夏先生说道，「给不给人随你便，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惹百蝶。」


    看着两人神秘兮兮的谈论，慕容凌娢只觉得自己再次被坑了。


    (古风一言)


    那时，谁念相伴白头吟。


    而今，谁思往昔千里外。


    第13章 百蝶姐姐


    看着两人神秘兮兮的交谈，慕容凌娢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被坑了。不过百蝶是谁？自己根本不认识她，她干嘛要来找我呢？


    「噢？你有多大是把握她会来？」夏先生对韩哲轩的话并不信任。


    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就是甲晓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夏先生，醉影楼的百蝶大人已经到了。」


    「什么？这么快？」他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你先去让百蝶等一下。」


    「怎么样，有没有膜拜我？信我得永生。」韩哲轩再次踩着桌子从窗户中翻了出去，「别告诉百蝶我来过。」


    「唉，真是麻烦。」夏先生嘆了口去，没去在意被踩了两次的桌子。


    相比之下，慕容凌娢就不安分了。「这是二楼吧？二楼啊！至少有四米，没事作什么死，万一光环到期了，会出人命啊……」


    「别鬼吼鬼叫了。他来我这里几乎每次都这样。」夏先生淡定的向窗外看去，「看来下次要把桌子换个地方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楼上，接着房间的门直接被踹开了，一个长相妖娆身材高挑的女子直接走进了门，她身后跟着的还有一脸无奈的甲晓念。


    「晓念，你先出去吧。」夏先生沖甲晓念说道。看夏先生并没有责罚自己的意思，甲晓念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


    「夏江，听说你这来了个新人？」百蝶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妩媚，「你也知道，醉影楼那边一直缺人，要不这个女孩就让我带去醉影楼吧！」


    「醉影楼那边什么人都有，太混乱了，不适合她去啊。」


    「醉影楼确实人员杂乱，但你觉得还有比它更安全的地方吗？」发现夏先生并没有准备让人，百蝶颦了一下眉，娇滴滴的说道，「夏江，你也太偏心了点把，在总部留了那么多人，现在居然一个人都不给我。这样下去我可不干了，信不信我推出晴穿会啊。」


    「这个……」夏江沉思了片刻，现在晴穿会的大部分情报都是醉影楼负责提供的，如果百蝶真的就此退出，一定会很麻烦。


    「要不这样吧，这个女孩你可以带到醉影楼，不过如果她不适合呆在那里，我会考虑给她另外安排任务。」


    「放心吧，我一定把她调教好，你叫慕容凌娢对吧？」百蝶把慕容凌娢拉住端详了一会，小声嘀咕道，「总感觉哪里不对……哦，对了！夏江，你这里有更衣室的吧？总不能让她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跟我回去啊……」


    「这样啊，那就叫晓念带她去换身衣服吧。」夏先生又叫来了甲晓念。


    「刚刚的面试怎么样啊？」甲晓念问道，「夏先生让你留在这里了吗？」


    「本来是要让我留在这里的，不过……刚刚百蝶姐姐想让我跟她去什么醉影楼……」


    「然后呢？难不成你同意了！」甲晓念紧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醉影楼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这个……」慕容凌娢见甲晓念如此激动，更是莫名其妙了，「当时他们两个一直在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


    (古风一言)


    那时，谁说此生安流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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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谁伤君在千里外


    第14章 骑虎难下


    「然后呢，难不成你同意了？」甲晓念紧紧抓住了慕容凌娢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醉影楼是什么地方！」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他们两个人在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慕容凌娢不理解甲晓念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醉影楼到底怎么可怕了？」


    「简单点说，醉影楼表面上是一个青楼，暗地里还负责帮助晴穿会收集情报，打探消息。是个很危险的地方。」甲晓念嘆了口气，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慕容凌娢，「醉影楼里面可是什么人都有，像你这种没有经验的菜鸟级成员，绝对是活着进去，半死不活的出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现在还能拒绝吗？」


    「呵呵，以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可能吗？」甲晓念把慕容凌娢推进了更衣室，「对了，快点换衣服，别让他们等急了！」


    ……


    慕容凌娢在更衣室里随便找了一套衣服，换完之后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校服。嘆了口气，还是把校服拿了起来。这也许是能证明自己过去的唯一一件物品了，慕容凌娢心想，留着做纪念也好。虽然说很难看，可是如果真的扔下，还是会有些不舍。自己不明不白的穿越到了这个未知的时代，以后连吐槽校服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不对，现在不是感嘆这些的时候，应该先想办法活下去，找到回去的方法才行。慕容凌娢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把那些消极的想法从自己脑子中排除。


    「晓念姐姐，我换好了。」慕容凌娢推开门，还没看清楚情况，就撞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嗯，这个样子看还真不错，比刚才看着顺眼多了。」百蝶摸了摸慕容凌娢的头，「没想到你很适合穿古装嘛，放心吧，只要跟着我，一定会把你的潜力发觉出来的。」


    这是因为我大天朝的校服谁穿上都会丑的缘故吧！还有，「潜力」是指什么方面的啊？我可以听不懂吗？


    此时的慕容凌娢在百蝶怀里已经快要窒息了，她的整张脸都紧紧贴在了百蝶怀里，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好尴尬啊，但也不能说出来。慕容凌娢已经开始庆幸自己是个女生了，不然一定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没想到百蝶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也这么好……


    百蝶终于松开了手，慕容凌娢赶忙后退了一步，贪婪的唿吸着空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凌娢，准备好了吗？」百蝶妩媚的笑了笑，慕容凌娢的反应她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咱们该走了。」


    「咦？这就走了？」慕容凌娢心凉了一大截，「咱们不再留一会吗？」


    「为什么要再等会？」百蝶撇了撇嘴，朝四周看了一下，「醉影楼那边还有不少事呢，还是快点好。」


    「好的，我有点饿了，所以……」慕容凌娢尴尬的说道，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不想去醉影楼的事实。


    「是这样啊，放心吧，醉影楼里这里不远。」百蝶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慕容凌娢身上，使她根本就不敢直视，「要说点心，醉影楼的可比这里的要好吃呢。」


    完了完了，彻底没救了，难道我真的要去哪种可怕的地方吗？慕容凌娢牵强的笑容已经暴露了她的焦虑。


    (古风一言)


    那时，谁饰淡妆惹水覆。


    而今，谁独孤眠千里外。


    第15章 童话里故事都是骗人的


    完了完了，彻底没救了，难道我真的要去哪种可怕的地方吗？慕容凌娢牵强的笑容已经暴露了她的焦虑。


    「百蝶姐姐，咱们就这样走没问题吗？」慕容凌娢提着自己的衣裙，小心翼翼地跟在百蝶后面，生怕一不注意来个平地摔。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真是的，感觉自己即使换了衣服，还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啊！


    「不然呢？其实像秘道那样的东西还是很少的。」百蝶转过身，慕容凌娢赶忙后退，她可不想再次栽入百蝶那柔软的怀抱。


    慕容凌娢后退的同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长达地面的裙摆，理所当然的踩了上去。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我怎么这么倒霉，走个路都能平地摔，还是在大街上！百年大计，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这种危机关头，不容她多想，就已经摔在了地上。没错，就是摔在了地上，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


    「慕容凌娢，你没事吧。」韩哲轩用围观的眼神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慕容凌娢，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戏虐的笑容。


    在最狼狈的时刻遇到了一个不太想见到的人……慕容凌娢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喂，你没事吧，不会死了吧？」韩哲轩一本正经的捅了捅慕容凌娢的脸，「我真的只是路过，所以别想坑我钱。」


    「你这也叫是路过？」百蝶翻了韩哲轩一个白眼，「明明就是在这里蹲点吧！」


    「你就不能配合点吗。」


    「你又没让我配合。」


    被人遗忘的慕容凌娢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正急速死亡，智商再次跌入谷底。


    韩哲轩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百蝶好像也知道他去找过夏桦。


    「呃……」慕容凌娢强壮镇定的笑了笑，「韩哲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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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蝶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在这里专门等你们的。」韩哲轩极其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我看见你们两个出来，就跟上了。刚想叫住你就看见你往后摔了……幸好我闪的快……」


    这剧情跟我想的怎么不一样？按照言情小说的正常套路，我不是应该被人准确无误的接住吗？然后不就顺理成章的……慕容凌娢居然做起了花痴的白日梦。


    慕容凌娢把自己的幻想和现实仔细对照了一下，又看了看面前这个笑得漫不经心的人，悲痛的捂住了脸……童话里的故事果真都是骗人的……自己怎么能指望这种人呢？


    「凌娢你怎么了？」百蝶看着一直发呆的慕容凌娢，稍许有些担忧，「不会真的摔傻了吧！」


    「没……没事。」慕容凌娢紧张的摇了摇头，生怕百蝶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韩哲轩，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既然韩哲轩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知道了自己一开始就说了谎，真的好尴尬啊！


    「像我这种开挂玩家，怎么能连这种东西都不知道呢。」韩哲轩居然没有再提起「白绫」这个化名，这让慕容凌娢很是欣慰。


    「是夏先生告诉你的吧！」慕容凌娢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可以猜到的东西。


    「如果你乐意这样想，我不介意。」


    (古风一言)


    那时，谁绣芙蓉鸳鸯戏。


    而今，谁惹青丝千里外。


    第16章 原来不是青楼


    「是夏先生告诉你的吧！我的真名。」慕容凌娢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可以猜到的东西。


    「如果你乐意这样想，我不介意。」韩哲轩摊开双手，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得。」


    「哦，原来是这样啊……」慕容凌娢表面上笑着说，心里却在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着急，不能生气……这算是答覆吗？太敷衍了吧！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吗，真是烦人。


    韩哲轩最终也没有告诉慕容凌娢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真实姓名的，因为这个话题很快就被百蝶机智的转移了，她可不想看着两个人如此尴尬的僵持在大街上，毕竟这样太引人注意了。


    「凌娢，你不是觉得饿了吗？赶快走吧。」百蝶拉着慕容凌娢的胳膊便将她向前拖去，强行拉开了她和韩哲轩的距离。


    「就是，如果为了那种小事而饿死在大街上可就划不来了。」


    要不是被百蝶拉着，慕容凌娢早就扑上去把韩哲轩暴打一顿了，尤其是他那张好看但欠揍的脸，总是笑得让人很不爽。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高度对她来说可能不太好触碰。


    「要不是害怕胳膊疼，我早就把你的脸打成猪头了！」就算打不成，气势上也绝对不能输。慕容凌娢狠狠地瞪了韩哲轩一眼。


    「那就等你长高了再打吧。」百蝶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慕容凌娢。


    「百蝶你是不是有急事？」


    「你怎么知道？」


    「我……」


    「别说又是猜得。」


    「好吧，我最讨厌解释了。」韩哲轩有些后悔自己话多了。


    「如果你没有急事，去找夏桦的时候干嘛那么着急，不是说等我出来了再进去的吗？」


    「怎么，难不成……」百蝶一脸坏笑，小声对韩哲轩说，「难不成你翻到隔壁老王家了……」


    「又不是所有的隔壁都住着老王。」


    「要不就是隔壁小黑家？」


    「不是。」


    「那就是正好砸到了楼下小白？」在明白了被『出卖』的其实是夏先生之后，慕容凌娢也加入了损韩哲轩的行列，他和百蝶果然都好心机……


    「怎么可能啊，脑洞真大。」韩哲轩无奈的嘆了口气，完全是一副无法沟通的表情。


    似乎是因为成功黑了韩哲轩的缘故，慕容凌娢感到心情极其舒畅，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醉影楼。


    这就是古代的青楼啊，慕容凌娢由衷的感嘆，比想像中的华丽多了！尽管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醉影楼里已经是灯火通明。门前还站着几个身材很正点的女子，各个是浓妆艷抹，婀娜多姿。一看就是在拉客。


    慕容凌娢不禁脑补出那些女子拉客时的情景。


    「大爷，常来玩啊～」


    「大爷～」


    「小美女～」


    「古代的青楼，都是这么有钱吗？」慕容凌娢问道。


    「谁告诉你这是青楼啊！」百蝶生气的问，旁边的韩哲轩已经笑得不停了。


    「哈哈哈……其实我也感觉这里是和青楼很像……百蝶还总是狡辩……」


    「本来就不是青楼嘛。」百蝶无语的瞟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真是的，小小年纪，思想居然这么不纯洁……如果真是青楼，我怎么会让你来呢。」


    「十五岁在这个年代都已经算是成年了。」


    「就是就是。」慕容凌娢第一次和韩哲轩站在了同一立场，「百蝶姐姐也没有多大吧？最多二十岁吧？」


    「大得多得多。」


    「不会吧，百蝶姐姐你到底多大？」


    「轻易问别人年龄可不太礼貌啊。」韩哲轩此时的笑容显得别有深意，「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太毁三观了。」


    (古风一言)


    那时，谁笑逍遥引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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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谁盼君归千里外。


    第17章 百蝶是楼主


    「百蝶姐姐也没有多大吧？我觉得最多有二十岁。」


    「大得多得多。」


    「不会吧，百蝶姐姐你到底多大？」


    「轻易问别人年龄可不太礼貌啊。」韩哲轩此时的笑容显得别有深意，「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太毁三观了。」


    「不过你这个样子好像也很不礼貌啊。」慕容凌娢本以为百蝶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很坦然的站在一旁看自己斗嘴。


    这不科学啊！每个女生都会在意自己的年龄吧？尤其是在被别人谈论的时候。


    「给你讲过故事。」韩哲轩不等慕容凌娢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说了，「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一直狐狸。这座庙有几百年的歷史了，这只狐狸也活了近万年……现在你知道百蝶的年龄了吧？」


    「这个……是冷笑话吗？」慕容凌娢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但她丝毫不明白韩哲轩想要表达什么。


    这不都是套路吗？自己果然和韩哲轩不是一类人。他这种奇葩的逻辑，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站在门口讨论这些浪费脑细胞的问题了，有什么进去再说。」


    慕容凌娢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百蝶竟能如此淡定，尤其是她把自己和韩哲轩的对话简单的评价为「讨论」。


    「楼主回来了。」


    「百蝶楼主您回来了。」


    「百蝶楼主您好。」


    慕容凌娢几人刚走到门前，那几名拉客的女子便向百蝶问好。


    「青楼的主管不是有一个特定的称唿吗？」慕容凌娢小声嘀咕了一句，「楼主楼主的叫让人感觉怪怪的……」


    「不是都说了嘛，这里不是青楼，不是青楼，不是青楼！」百蝶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冲着慕容凌娢大吼，「你就不能把思想变得纯洁一点吗？」


    没想到比起年龄，百蝶最在意的居然是青楼这个梗。如果醉影楼真的不是青楼，那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慕容凌娢这样安慰自己。没有见识到古代真正的青楼，居然感到有些失落……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身在古代，有的是时间熟悉之前在歷史书中才有会出现的一切。慕容凌娢这个样子安慰自己。


    正在慕容凌娢给自己励志的时候，一串急促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循着铃声看去，一个少女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那人一袭黑衣，绝美的容颜略显苍白，如同星空般湛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在一群花枝招展，妖艷无比的女子中显得格外特殊。


    当她走近时，慕容凌娢看到了她髮丝上系的两个精緻银铃，刚刚清脆的铃铛声便是从此处发出。


    不知为何，慕容凌娢觉得这对银铃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百蝶楼主，那位公子已经在楼上等你了……」少女在百蝶耳边说道，除了慕容凌娢和韩哲轩，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什么？他怎么会这个时间来这里！」韩哲轩听到这里脸色突然变了，「出门没看黄历，果然是诸事不利……我先走了，别说见过我……」


    (古风一言)


    那时，谁伴高山弄流水。


    而今，谁想君安千里外。


    第18章 花式虐狗


    不知为何，慕容凌娢觉得少女头髮上的这对银铃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百蝶楼主，那位公子已经在楼上等你了……」少女在百蝶耳边说道，除了慕容凌娢和韩哲轩，其他人都没有听到。


    「什么？他怎么会这个时间来这里！」韩哲轩听到这里脸色突然变了，「出门没看黄历，果然是诸事不利……我先走了，别说见过我……」


    「歷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慕容凌娢由衷的感嘆道，「这句话韩哲轩之前就说过……但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难不成他欠那个人的钱吗。」


    「这个怎么说好呢……」百蝶仔细想了想，「简单点说就是他认识的人都太不正常了，人际关系极其混乱。」


    「哦～我懂了，秒懂！」慕容凌娢自以为理解的很透彻，「贵圈真乱。」


    「韩哲轩到现在还没有精神分裂我觉得是个奇蹟。」百蝶望了望外面人流涌动的街道。


    「我觉得他其实已经拥有双重人格了。」


    「这不算什么，他的多重人格你好没见识到呢……」百蝶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你不是想要找到灵石回到自己的时代吗？」


    「对啊，难道百蝶姐姐你知道什么小道消息？」慕容凌娢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瞬间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小道消息我现在没有，不过有人一定知道。」百蝶带着慕容凌娢走到了楼上，「等一回就要看你的记性了。」


    什么鬼？百蝶姐姐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样子把我回到现代的希望直接託付到了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身上真的好吗？慕容凌娢忐忑不安的跟着百蝶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听风阁，名字起得很好听，想不到百蝶还有如此雅性，想得出这么典雅的名称。


    此时房间中已经有一人坐在桌边，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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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页

    「韩公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百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娴熟的沖泡了一杯龙井茶低了过去。


    「怎么，不想让我来吗？」那人薄唇轻扬，顺势把百蝶搂在了怀里，「嘴上那样说着，心里不会是这样想的吧！」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吧……慕容凌娢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单单用激动来形容了。我到底看见了什么！古代就这么开放了，居然能公开秀恩爱，是为了让我来当电灯泡的吗？话说这位大哥还真是撩得一手妹，这么理所当然的就搂上了……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中学生情何以堪？这是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


    「百蝶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不过让公子等了这么久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呢。」百蝶也并没有反抗，温婉的依在那人的怀里，娇滴滴的解释着。


    旁边被百蝶遗忘的慕容凌娢可谓是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呆呆地看着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中。


    (古风一言)


    那时，谁看百花书芳华。


    而今，一朝戎马千里外。


    第19章 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吧……慕容凌娢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单单用激动来形容了。我到底看见了什么！古代就这么开放了，居然能公开秀恩爱，是为了让我来当电灯泡的吗？话说这位大哥还真是撩得一手妹，这么理所当然的就搂上了……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中学生情何以堪？这是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


    「百蝶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不过让公子等了这么久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呢。」百蝶也并没有反抗，温婉的依在那人的怀里，娇滴滴的解释着。


    旁边被百蝶遗忘的慕容凌娢可谓是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呆呆地看着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中。


    「韩公子，昨天礼部张大人来过，百蝶听他说明年的会试定会由他主持……」百蝶突然转移了话题。


    「啪」的一声，那位公子勐然将手中杯子放在桌上，茶水溅到了桌子。把正在发愣的慕容凌娢吓了一跳。


    喝茶就喝茶，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我想喝还不行呢……说好了回来就吃东西，可我都等了这么多章了，还只是坐在这里当背景……再不吃东西我就真的要挂了！


    「笑话！会试的主考官向来是由圣上定夺，他一个礼部侍郎竟敢如此揣测圣意，真是太放肆了。」他皱了皱眉，然后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笑，「倒是百蝶，你怎么开始在意这种事了呢？」


    「百蝶不是有意要惹公子生气的。」百蝶低着头小声说，颇有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是……只是那天张大人喝多了酒，说得话有些猖狂……」


    「无妨，我又不会怪你。」他爱抚的将百蝶搂在怀里，安慰她道，「这种人的言论你不要太在意就是了。」


    猖狂也是要有本钱的，谁让人家权高位重，你们在这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下去，一条人命就要被你们给间接杀害了。慕容凌娢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行，他们两个在那里不停地唧唧歪歪，鬼知道什么时候会说完。我必须想办法让那个撩妹的傢伙赶快离开，不然我迟早是饿死的料。


    「据我所知，会试歷来是由礼部主持。」慕容凌娢生硬的插嘴道，「所以……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


    「这位是……」那人在此时才注意到了慕容凌娢。


    原来你刚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啊？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慕容凌娢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仔细想想，这也不能怪他啊，毕竟自己在这里如坐针毡的等了半天，都没有敢发表一下自己的意建，他没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初次来京城。没见过世面，也不懂礼数，还请公子恕罪。」百蝶一边介绍一边用眼神示意慕容凌娢别在多说，「白绫，还不快给韩公子赔罪！」


    为什么要我给他赔罪？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啊。慕容凌娢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那人没有等到慕容凌娢的道歉，倒是产生了一丝惊奇。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见过，原来不是醉影楼的人啊。」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慕容凌娢，继续说到，「这醉影楼里，还从未有人敢反驳我。」


    「没有人反驳不代表你是正确的，而且大多数客观存在的事情即是不用反驳，也是事实。」


    「你的大道理还真有意思。」他起身便准备离去，「别被你所相信的真理给骗了。」


    「韩公子……莺凝，去送送韩公子。」百蝶对站在走廊上的一个女子说道。


    可算是走了，慕容凌娢心里高兴的不能行，可偏偏还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感觉现在的气氛那么奇怪呢……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百蝶才幽幽的开口。


    「凌娢，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可是在帮你套科举考试的信息啊，现在可好，我刚刚的努力都白费了！」


    「啊？不是，百蝶姐姐我……」慕容凌娢的大脑仿佛进行了一次弯道超越，差点因为没剎住车而飞出悬崖，「你跟那个人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吧？他是谁啊？」


    「他啊……晴国的六皇子，韩皓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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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现在狗带还来得及吗？」


    (古风一言)


    那时，谁渡江湖雨漂泊。


    而今，征战沙场千里外。


    (註：筱玦的这部小说属于架空穿越，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仿照明朝的制度来写的。也包括科举制度。


    会试：通过乡试以后，第二年春天在京城礼部，由礼部侍郎主持的考试，或由皇帝特派正、副总裁主考官主持。辰、戌、丑、未年会试，为正科；也有恩科，叫会试因科。因为在春天考试，所以又称「春试」、「春闱」。考中的当「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第20章 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吧……慕容凌娢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单单用激动来形容了。我到底看见了什么！古代就这么开放了，居然能公开秀恩爱，是为了让我来当电灯泡的吗？话说这位大哥还真是撩得一手妹，这么理所当然的就搂上了……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中学生情何以堪？这是要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


    「百蝶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只不过让公子等了这么久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呢。」百蝶也并没有反抗，温婉的依在那人的怀里，娇滴滴的解释着。


    旁边被百蝶遗忘的慕容凌娢可谓是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呆呆地看着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之中。


    「韩公子，昨天礼部张大人来过，百蝶听他说明年的会试定会由他主持……」百蝶突然转移了话题。


    「啪」的一声，那位公子勐然将手中杯子放在桌上，茶水溅到了桌子。把正在发愣的慕容凌娢吓了一跳。


    喝茶就喝茶，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我想喝还不行呢……说好了回来就吃东西，可我都等了这么多章了，还只是坐在这里当背景……再不吃东西我就真的要挂了！


    「笑话！会试的主考官向来是由圣上定夺，他一个礼部侍郎竟敢如此揣测圣意，真是太放肆了。」他皱了皱眉，然后脸上出现了不屑的笑，「倒是百蝶，你怎么开始在意这种事了呢？」


    「百蝶不是有意要惹公子生气的。」百蝶低着头小声说，颇有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是……只是那天张大人喝多了酒，说得话有些猖狂……」


    「无妨，我又不会怪你。」他爱抚的将百蝶搂在怀里，安慰她道，「这种人的言论你不要太在意就是了。」


    猖狂也是要有本钱的，谁让人家权高位重，你们在这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下去，一条人命就要被你们给间接杀害了。慕容凌娢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行，他们两个在那里不停地唧唧歪歪，鬼知道什么时候会说完。我必须想办法让那个撩妹的傢伙赶快离开，不然我迟早是饿死的料。


    「据我所知，会试歷来是由礼部主持。」慕容凌娢生硬的插嘴道，「所以……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


    「这位是……」那人在此时才注意到了慕容凌娢。


    原来你刚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啊？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慕容凌娢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仔细想想，这也不能怪他啊，毕竟自己在这里如坐针毡的等了半天，都没有敢发表一下自己的意建，他没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初次来京城。没见过世面，也不懂礼数，还请公子恕罪。」百蝶一边介绍一边用眼神示意慕容凌娢别在多说，「白绫，还不快给韩公子赔罪！」


    为什么要我给他赔罪？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啊。慕容凌娢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那人没有等到慕容凌娢的道歉，倒是产生了一丝惊奇。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见过，原来不是醉影楼的人啊。」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慕容凌娢，继续说到，「这醉影楼里，还从未有人敢反驳我。」


    「没有人反驳不代表你是正确的，而且大多数客观存在的事情即是不用反驳，也是事实。」


    「你的大道理还真有意思。」他起身便准备离去，「别被你所相信的真理给骗了。」


    「韩公子……莺凝，去送送韩公子。」百蝶对站在走廊上的一个女子说道。


    可算是走了，慕容凌娢心里高兴的不能行，可偏偏还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感觉现在的气氛那么奇怪呢……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百蝶才幽幽的开口。


    「凌娢，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可是在帮你套科举考试的信息啊，现在可好，我刚刚的努力都白费了！」


    「啊？不是，百蝶姐姐我……」慕容凌娢的大脑仿佛进行了一次弯道超越，差点因为没剎住车而飞出悬崖，「你跟那个人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吧？他是谁啊？」


    「他啊……晴国的六皇子，韩皓泽。」


    「那我现在狗带还来得及吗？」


    (古风一言)


    那时，谁渡江湖雨漂泊。


    而今，征战沙场千里外。


    (註：筱玦的这部小说属于架空穿越，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仿照明朝的制度来写的。也包括科举制度。


    会试：通过乡试以后，第二年春天在京城礼部，由礼部侍郎主持的考试，或由皇帝特派正、副总裁主考官主持。辰、戌、丑、未年会试，为正科；也有恩科，叫会试因科。因为在春天考试，所以又称「春试」、「春闱」。考中的当「贡士」，第一名叫「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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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少女的名字叫茉莉


    「凌娢，你是不是故意的？」百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可是在帮你套科举考试的信息啊，现在可好，我刚刚的努力都白费了！」


    「啊？不是，百蝶姐姐我……」慕容凌娢的大脑仿佛进行了一次弯道超越，差点因为没剎住车而飞出悬崖，「你跟那个人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吧？他是谁啊？」


    「他啊……晴国的六皇子，韩皓泽。」


    「那我现在狗带还来得及吗？」


    「你来不来得及狗带我不管，不过你必须想想怎么赔偿我的表情损失费！」


    「百蝶姐姐，你……你先冷静冷静。」慕容凌娢急得不能行，「有话好好说嘛……损失费我是付不起的……不过……」


    「那就肉偿吧。」百蝶像是目的达成了一样。


    「诶？不是……」慕容凌娢看着百蝶阴森的笑容，瞬间懵逼了。


    「茉莉，你把白绫姑娘带到一楼的后院去。」百蝶对着早已站在门口等待的黑衣少女说道。


    原来这个发上繫着银铃的少女叫茉莉啊，慕容凌娢有些意外。j，直译过来就是茉莉……自己当初给那只小黑猫起名时，就是怕名字太大众化才译成英文的。


    「走吧。」茉莉干脆的说道。


    ……


    「茉莉姐姐，一楼的后院到底是什么地方？」


    「叫我茉莉就好了。」茉莉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是……叫茉莉的话，会感觉怪怪的。」慕容凌娢干忙解释道。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称唿吗？」茉莉突然转过身，盯着慕容凌娢，毫无血色的脸上在此时显得有一些可怕。


    「不是……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慕容凌娢急忙摆手，想要打消茉莉的念头，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有着说不出的恐怖。


    「只是因为我家的黑猫也叫茉莉，所以才……」


    「原来如此，既然那是你起的名字，当然要这样叫了……」茉莉甩动如黑色瀑布一般的长髮，引得铃铛「叮叮噹」作响。


    慕容凌娢虽然没有听懂她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现在的情况，她似乎已经不再误会了。于是慕容凌娢便快步跟上她，只是再没问关于要去的地方的问题。


    ……


    「到了。」茉莉推开了一扇残破的木门，带着慕容凌娢来到了醉影楼的后院。


    与其说这里是后院，还不如说是荒废的民宅。地上堆积了许多杂物，有残破的器具，换洗衣物，和一些难以辨识的破铜烂铁。院子里还有不少忙碌着的女工。


    「哇～这么多古董，我要是拿回去几件岂不是发了！」慕容凌娢两眼放光，财迷属性有发作了。


    「不就是些不要的瓶瓶罐罐吗，有什么好惊嘆的。」茉莉无奈的扭过头去，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no，no，no，小茉莉，你的思想太简单了。」慕容凌娢指着那些废旧器具说道，「也许现在看来，它们就是一群破铜烂铁，但只要回到21世纪，它们就能变成不折不扣的金山银山。」


    「不许叫小茉莉！」茉莉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明明比你大的。」


    (古风一言)


    那时，谁藏深闺花初绽。


    而今，离伊半载千里外。


    第22章 一言不合


    「哇～这么多古董，我要是拿回去几件岂不是发了！」慕容凌娢两眼放光，财迷属性有发作了。


    「不就是些不要的瓶瓶罐罐吗，有什么好惊嘆的。」茉莉无奈的扭过头去，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不，不，不，小茉莉，你的思想太简单了。」慕容凌娢指着那些废旧器具说道，「也许现在看来，它们就是一群破铜烂铁，但只要回到21世纪，它们就能变成不折不扣的金山银山。」


    「不许叫小茉莉！」茉莉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明明比你大的。」


    「什么啊，原来茉莉你也是个傲娇……」慕容凌娢装作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所以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百蝶说让你肉偿……」


    「来真的啊！怎么可以！」慕容凌娢大声叫道，引来了不少正在干活的女工的注意。


    面对这么多人好奇的眼神，慕容凌娢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群众的眼神还真是犀利啊……哈哈哈……」慕容凌娢心虚的想要转移话题。


    「明明就是你太吵了。」茉莉已经恢復了往常那种阴冷的表情。


    「看什么看，赶快干活，还想不想吃晚饭了！」一个严厉的女声响起。


    「哟，这不是茉莉姑娘吗？怎么，不呆在百蝶楼主身边，来这种脏乱的地方干什么。」这女子一脸讨好的冲着茉莉笑道。


    这个女子应该就是这里管事的人了，慕容凌娢上下打量眼前这个人，穿着灰色的布衣，头髮干练的盘在头顶用一枝木簪固定住，虽然衣着朴素，但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人，还是先套近乎好了。慕容凌娢想到这儿便也是满脸堆笑。


    「您还，我叫白绫。」既然百蝶在人前都这样称唿自己，她也就只好接受了这个化名。「初来乍到，还请……」


    「她惹百蝶生气了，所以被罚到这里打杂。」茉莉冷冷地打断了慕容凌娢的话，「你随便给她点活干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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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茉莉姑娘方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那女子连连点头，但看慕容凌娢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多了几分不屑和侥倖。


    这也太势利了吧，茉莉还没离开就已经暴露本性了，如果茉莉离开，那自己还不得被她给……慕容凌娢打了一个冷颤，轻轻拽了拽茉莉的袖子，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茉莉，想要向她求助。


    然而茉莉就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极其冷淡地甩开了慕容凌娢的手。


    「那她就归你了，一视同仁就好了。百蝶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茉莉漠然的看了慕容凌娢一眼，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了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的慕容凌娢。


    「行了，新来的，我是醉影楼一楼的层主，你得叫我层主……愣着干什么，赶快过来，你的任务可不少呢。」她那铁青着的脸吓得慕容凌娢赶紧跟了上去。


    (古风一言)


    那时，谁渡江湖雨漂泊。


    而今，心愁难叙千里外。


    第23章 原来只是刷盘子


    「那她就归你了，一视同仁就好了。百蝶那边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茉莉漠然的看了慕容凌娢一眼，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了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的慕容凌娢。


    「行了，新来的，我是醉影楼一楼的层主张璐，你得叫我层主……愣着干什么，赶快过来，你的任务可不少呢。」层主那铁青着的脸吓得慕容凌娢赶紧跟了上去。


    「你啊，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惹百蝶楼主……」层主边说边走，时不时斜眼扫一下慕容凌娢，好像生怕她打地洞跑了一样。


    而慕容凌娢就像被人用绳子牵着一样，呆呆地走在后面，甚至有种被牵着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话，我还不如在喝奶茶的时候噎死呢……还有百蝶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一言不合就要我肉偿……说什么帮我套会试的情报，全是假的，分明就是喜欢那个纨绔子弟啊……然后找藉口变向报復我……话说这称唿是怎么回事？有楼主，也有层主……


    「到了，你就在后厨刷碗吧。」层主指着另一边墙角的一排低矮房屋说道，「还有，那里是你休息的地方……」


    「原来只是刷盘子啊，吓死我了。」慕容凌娢拍了拍胸口，喘了一口气。


    「怎么？显不够多吗？」层主瞪了慕容凌娢一眼，「你以前就有打断别人花的毛病吗！如果有，就赶快改，我最讨厌那些爱打断别人话的人了。」


    我不过是有点激动而已，茉莉刚才也打断我的话了啊，怎么也不见你对着她这样说啊？慕容凌娢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根本不敢发作。她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低微，居然到了谁都可以欺负的地步，自己以前的自信和大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来到了后厨，声音极其吵杂。大约有十几人都在房间里忙碌着，不太宽敞的空间显然有些拥挤。


    「新来的，好自为之。认真在这里干吧……」层主对慕容凌娢说，「把那一叠盘子洗完就行了。」


    层主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一刻，慕容凌娢迟疑了片刻只好自己走了进去。


    「哇～这么多盘子……」慕容凌娢抬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盘子，由衷的感嘆道，「这得刷几年啊……难道我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吗？」


    「你再发会儿牢骚，今天就真的别想吃饭了。」


    说话的是一个和慕容凌娢年龄相仿的少女，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洗着手中的碗。跟慕容凌娢说话的同时已经又刷了一个碗。


    奇才！这效率居然比老妈的还高。一定是练过很久了……真是厉害啊，要是我和她一样快的话，赶上吃晚饭绝对不成问题。慕容凌娢认真地看着那少女，恨不得马上学会这种技能。


    似乎是慕容凌娢那崇拜的目光过于灼热，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腼腆的笑了笑说道，「你是新来的吧？」


    「嗯。」慕容凌娢觉得她很和善，便也放下了刚刚的拘谨，笑着回应道，「我叫……白绫，你呢？」


    「若曦。」她简练的回答道，马上又开始忙起手头的事情。


    看她干的那么起劲，慕容凌娢自然没法开小差，只能老老实实的刷盘子。可是刷了一会儿她就坚持不住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生，在家也帮妈妈做过家务，刷过碗和盘子。可是……她从来没有一口气刷过比自己还高的一叠盘子啊！


    (古风一言)


    那时，谁藏深闺花初绽。


    而今，孤城可守千里外。


    第24章 慕容凌娢被排斥了


    「嗯。」慕容凌娢觉得她很和善，便也放下了刚刚的拘谨，笑着回应道，「我叫……白绫，你呢？」


    「若曦。」她简练的回答道，马上又开始忙起手头的事情。


    看她干的那么起劲，慕容凌娢自然没法开小差，只能老老实实的刷盘子。可是刷了一会儿她就坚持不住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生，在家也帮妈妈做过家务，刷过碗和盘子。可是……她从来没有一口气刷过比自己还高的一叠盘子啊！


    「呃……我的手都手都肿了！」慕容凌娢看着冻得像红萝蔔红一样的手，自己都有点心疼了。「马上就要冬天了，居然让我用这么冷的水刷碗……简直是虐待童工啊！百蝶真是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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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新来的吗？」若曦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你见过百蝶楼主？」


    「不止是见过那么简单呢……」慕容凌娢没好气的说，「我只所以会到这里刷碗，都是拜她所赐。」


    「喂，新来的！这些盘子归你刷。」一个看起来就很霸道的女子端着很高一叠盘子。


    「可是……我不是刷完这些就可以了吗？」


    「少废话，让你刷就刷。这是看得起你！」另一个人插嘴道，「还不赶快接着，想让我们吴大姐一直这样端着吗？」


    算了算了，我不跟这些欺软怕硬的人计较。慕容凌娢劝慰着自己，强忍着怒火要接过盘子……


    「咣……咣当……噼里啪啦……」


    慕容凌娢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


    「哎呀，这盘子可是很贵重呢，醉影楼也只有一百个……」那女子装模作样的大声说道，「你怎么能把它们给打碎了呢！」


    刚才盘子落地的动静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主意，也有几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准备看好戏。


    「我……」慕容凌娢眼神有些呆滞，想了许久，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是没想到，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居然在现实中上演了。


    「哟，现在知道紧张了！我告诉你，只要层主不在，我吴瑛就是这儿的老大。」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这里还有那么多没洗的盘子和碗，你自己看着办吧。」


    「行了，行了，大家别忙活了。马上就要开饭了……至于这些剩下的活，就交给这个新来的就行了。」那女子和她的同伴开始教唆别的女工把活交给慕容凌娢干。


    「白绫……」若曦难为情的叫了一声慕容凌娢，语气中充满了纠结。


    「没事，你去吃饭吧。」慕容凌娢大大咧咧的笑着，「就这点小事，我马上就可以做完。」


    「那好，那我先去吃饭了！」若曦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只是刚刚认识而已，我怎么能指望她帮我呢？更何况这样反而会连累她。排外这种情况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慕容凌娢看着若曦离去的背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若不是真的遇到了这种狗血的事情，她怎么会发现自己的忍耐性这么强……


    (古风一言)


    那时，谁嘆红颜出落尘。


    而今，不破楼兰终难还。


    第25章 士可杀不可辱


    「白绫……」若曦难为情的叫了一声慕容凌娢，语气中充满了纠结。


    「没事，你去吃饭吧。」慕容凌娢大大咧咧的笑着，「就这点小事，我马上就可以做完。」


    「好的，那我先去吃饭了！」若曦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只是刚刚认识而已，我怎么能指望她帮我呢？更何况这样反而会连累她。排外这种情况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慕容凌娢看着若曦离去的背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若不是真的遇到了这种狗血的事情，她怎么会发现自己的忍耐性居然这么强，甚至到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懦弱的地步。


    人已经全部走了，慕容凌娢对着满地的碎片发呆。饭菜的香气已经不能激起她的食慾了。


    这超级狗血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开玩笑的吧，我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慕容凌娢摇了摇脑袋，再次看向地面，依旧是满地的瓷片。


    「巴拉拉能量！古那拉黑暗之神！碎片消失！」


    慕容凌娢对着地面大叫了一声，盘子的碎片折射出了窗外皎洁的月光……


    「为什么……这不科学……」慕容凌娢喃喃自语，「『巴拉拉能量』不是万能的吗？」


    停顿了片刻，慕容凌娢嘆了口气，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碎片。


    半个小时过去了，慕容凌娢终于清理了所有的碎片。


    ……


    「唿～」慕容凌娢喘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汗，「可以去吃饭了！」


    抬脚刚要走，慕容凌娢瞥到了随意堆积在旁边的碗碟。这是别的女工去吃饭时留下来的。到底洗不洗呢……


    我干嘛要洗啊，这明明就不是我的事，就算不洗，也怪不到我身上……应该不会怪到我身上的吧……可是人们那么多，万一一口咬定是我没干完怎么办……


    算了算了，谁让我胆子变小了呢，就当积德行善了，反正已经这么晚了，在浪费点时间也没什么了，把这些都洗了吧。


    慕容凌娢到院子中打了一大盆水，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水盆旁边，边刷碗边小声嘀咕着。


    「百蝶你这个心机婊……真是太记仇了……我……我鄙视你……嗯……嗯～唿……」慕容凌娢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了，接着变成了极弱的哼哼声，头一栽一栽的打起了瞌睡。


    慕容凌娢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头正在大幅度的下落，只是觉得被一个人从后边一把拽住了头髮。


    「啊！疼死老娘了！」慕容凌娢惨烈的叫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惊悚。


    「呜～」慕容凌娢刚想爆粗口，结果嘴已经被一只冰凉而细腻的手给捂住了。


    「叫什么叫，大半夜什么叫！把别人吵醒了看你怎么办。」


    慕容凌娢扭过头，看见百蝶站在自己身后，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


    「刚刚你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吧。」慕容凌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刮随你便，总比在这里干活还被人欺负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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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么激动，我没有生气啊。」


    「没有生气还把我搞到这里来刷碗……」慕容凌娢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古风一言)


    点硃砂，笔书华，戎马难忘镜中花。


    第26章 风俗习惯不同而已


    「咕噜噜……」


    「还没吃东西吗？」


    「这不是废话嘛！」慕容凌娢没好气的说。


    「给，专门给你留的。」百蝶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布袋，递给了慕容凌娢，「应该还是热着的。」


    慕容凌娢打开袋子，里面是两个还冒着淡淡热气的馒头。


    「就只有这个吗？」慕容凌娢看百蝶的眼神完全变了，她已经被百蝶的食物「驯化」了。


    「人不要太贪得无厌了，你还想要什么？」


    「有木有老干妈？辣条也行啊。」慕容凌娢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还在死皮赖脸的讨价还价。「干吃馒头很不好吃啊。」


    「那你怎么还吃？」


    「因为饿。」


    「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百蝶看了看放在慕容凌娢身旁的盘子，「那些被打碎的盘子我就不在追究了，至于其它的盘子和碗……今晚必须刷完。」


    「嗯……纳尼？」慕容凌娢赶忙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差点没有噎出眼泪来。「百蝶姐姐你……这真的不是我打碎的……」


    百蝶丝毫不理会慕容凌娢的解释，头也不回的走了，独自留慕容凌娢在风中凌乱。


    「笨蛋，白痴，心机girl……」慕容凌娢不停地小声嘀咕，「居然还分楼主，层主，不就是变向的中二病吗……如果你是楼主，我还是吧主呢！」


    说归说，慕容凌娢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刷碗。


    ……


    (第二天)


    「天哪，那个小女孩居然真的把碗给刷完了。」


    「估计是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吧。」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


    慕容凌娢依在墙边已经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听见这些人的议论。


    「白绫，白绫，醒醒啊！」若曦走过去晃了晃慕容凌娢。


    「唔……让我再睡一会……」慕容凌娢小声哼唧，以为自己还在家里，想要再赖会儿床。


    「白绫，赶快起来吧！」若曦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推了慕容凌娢一下。


    慕容凌娢刚想要再次入睡，结果身子一歪，倒了下来。


    「啊！」慕容凌娢被突然惊醒了，「是谁推我的！」


    「白绫，对不起呀。」若曦抱歉的说道，「我看你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就推了你一下。没摔疼吧？」


    「没……没事。」慕容凌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今天是星期天呢……」


    「星期天？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是我们那里计算天数的方法。」


    「原来白绫你不是这里的人啊！」若曦说道，「怪不到感觉你说的话会有些奇怪呢。」


    「呵呵，是呀，毕竟风俗习惯都不太一样呢。」慕容凌娢随即编了一个谎。


    (古风一言)


    绾青丝，颜影依，绣针可绘情相思。


    第27章 不敢再想下去


    「白绫，对不起呀。」若曦抱歉的说道，「我看你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就推了你一下。没摔疼吧？」


    「没……没事。」慕容凌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今天是星期天呢……」


    「星期天？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是我们那里计算天数的方法。」


    「原来白绫你不是这里的人啊！」若曦说道，「怪不到感觉你说的话会有些奇怪呢。」


    「呵呵，是呀，毕竟风俗习惯都不太一样呢。」慕容凌娢随即编了一个谎。


    「哦对了！」慕容凌娢对着昨天为难她的那几个人说道，「你们让我刷的东西我都刷完了。」


    「别以为刷完了就没事了，那些打碎的盘子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抵消的！」


    「不能吗……」慕容凌娢有些纠结，百蝶说过她不再追究盘子的事了，可是自己总不能告诉这些人百蝶昨天晚上来过了吧？这么没有逻辑的事怎么可能有人相信呢……


    以吴瑛为首的几个女子看着慕容凌娢的样子，以为她是害怕了，所以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怎么？大清早起来就在那里偷懒！别以为那些脏活累活会自己变少。」


    所有的人马上散开，各自干起了各自的活，一下子就把慕容凌娢暴露在了层主的眼前。


    「挺胆大的啊！」层主尖酸刻薄的说道，「刚来这里就能捅出这么大篓子，一圈人都围着你转……」


    难道是有人把这事告诉层主了吗？慕容凌娢斜眼冲着站在一旁的吴瑛看了一眼。


    「看着我干什么！」吴瑛瞪了慕容凌娢一眼，话语中有了一丝胆怯，「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想诬陷我。」


    原来她这么怕层主啊，之前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居然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可是现在我怎么办？既然不是她打得小报告，那解释起来就更麻烦了。不会再罚我刷一晚上的盘子吧……


    「昨晚的事百蝶楼主跟我说了，这次我也不再追究了。」张璐的语气和缓了一些，「以后一定要仔细些，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没……没问题。」慕容凌娢可谓是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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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们几个。」层主看了看吴瑛和她的小伙伴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别多事……」


    「是，我们一定不会多事，还请层主放心。」


    吴瑛几人「积极」的冲着层主点头哈腰，转过身之后对慕容凌娢的态度也有了极大的转变。


    之后的几天过得还算顺畅，端端盘子洗洗碗，很忙，但不算太累。虽然还会和吴瑛她们产生一些小矛盾，但碍于张璐层主，也都是不了了之。


    现在能有饭吃，不至于饿死，可是难道我就要一直呆在这里打杂吗？慕容凌娢一有空就会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就必须得到一块灵石，想要得到灵石就必须有机会碰到皇帝的玉玺，想要碰到皇帝的玉玺就必须入朝为官，想要入朝为官就必须参加科举考试，这样一想，百蝶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可是科举考试的顺序不是「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朝考」吗？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吧……且不说我能不能考上，即使是一帆风顺，至少也要等上十年啊！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古风一言)


    隐幕府，心陌如，挥墨嘶忆红尘路。


    第28章 你脸抽筋了吗？


    之后的几天过得还算顺畅，端端盘子洗洗碗，很忙，但不算太累。虽然还会和吴瑛她们产生一些小矛盾，但碍于张璐层主，也都是不了了之。


    现在能有饭吃，不至于饿死，可是难道我就要一直呆在这里打杂吗？慕容凌娢一有空就会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就必须得到一块灵石，想要得到灵石就必须有机会碰到皇帝的玉玺，想要碰到皇帝的玉玺就必须入朝为官，想要入朝为官就必须参加科举考试，这样一想，百蝶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可是科举考试的顺序不是「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朝考」吗？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吧……且不说我能不能考上，即使是一帆风顺，光是等考试时间，至少也要等上十年啊！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


    「白绫！白绫！你又在发呆啊？小心别被层主发现了，不然一定会说你偷懒的。」若曦将手里端着的玉石制成的酒壶塞给了白绫，「这是三楼清荷间客人要的酒，我还有事，你帮我送上去吧。」


    「哦……好的。」


    「这可是珍藏多年的酒，酒壶也是上等和田玉做的，你可得小心点啊。」若曦还有些不放心，仔细的叮嘱慕容凌娢。


    「呃～我知道了。」


    自从上次打碎了几十个盘子，破了醉影楼的记录之后，就没有人再敢让她去拿易碎物品了。就连洗盘子时，都是若曦给她帮忙拿过去的。虽然说若曦和慕容凌娢关系不错，从来都是主动帮忙的，可是自己毕竟是受罚到这里的，总感觉过意不去。每次想要拒接若曦的好意时，总会被她翻过来教训。


    「你啊，毛手毛脚，还是让我来吧。要是再打碎了什么东西，我恐怕也得被连累。」


    ……


    今天若曦让我忙，证明她还是比较信任我的……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一定要小心。让若曦看到，我才不是笨手笨脚的人……慕容凌娢下定了决心，稳稳地端着酒壶，快步向楼上走去。


    在上楼的过程中，她几乎是见人就躲，生怕和别人说话时手一滑把酒壶打碎。额滴神吶，这可比考试是紧张多了，手好像一直在发抖啊！冷静……慕容凌娢你一定要冷静……绝对不能出差错，绝对不可能出差错……慕容凌娢在心里默念，索性先把酒壶从托盘上拿了下来，一手拿托盘，一手握着酒壶。


    「慕容……喂，白绫。」一只手突然在出现在慕容凌娢肩膀上，轻轻拍了她一下。


    「啊……」慕容凌娢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呵呵，有事吗？」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韩哲轩笑得比慕容凌娢老练多了，「还有，你的脸抽筋了吗？」


    「你……你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还问我为什么一惊一乍？」发现自己的笑对韩哲轩并不起作用，慕容凌娢立刻板起了脸。真是的，练习了那么久的标准笑容，居然被说成是脸抽筋……真是太浪费表情了。终于知道百蝶有多么不容易了，她的每个表情都是可以做成表情包啊！


    (古风一言)


    眉间雪，宫城阙，帘卷泪洒半袖绝。


    第29章 脸盲症≈脑残


    「你……你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还问我为什么一惊一乍？」发现自己的笑对韩哲轩并不起作用，慕容凌娢立刻板起了脸。真是的，联繫了那么久的标准笑容，居然被说成是脸抽筋……真是太浪费表情了。终于知道百蝶有多么不容易了，每个表情都是可以做成表情包啊！


    「我闲的没事干，来这里逛逛不行吗？」韩哲轩张开摺扇，故意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嗤～」慕容凌娢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回是真笑，没有任何做作。「你跟许晨涵真的好像，如果她做这个动作一定会比你更搞笑……不过她不会这么逗比的……」


    「又是许晨涵……第一次见我你也这样叫。」韩哲轩不高兴的瞥了撇嘴，「不要老是把我和你的小伙伴相提并论好不好？你的闺蜜知道了一定也会伤心的，毕竟和你相处了那么就，你连她的长相都没有记住……」


    「可就是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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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只能说明你这里有问题。」韩哲轩指了指慕容凌娢的头。


    「我不是脑残！」慕容凌娢的声音不算大，但在三楼的走廊上听起来还是很清晰的。


    「我可没说你是脑残啊。不过你敢于承认，还是勇气可嘉的。」韩哲轩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我的意思其实是说，你的大脑在人脸识别区域可能出现了问题……」


    「这和脑残有区别吗？」慕容凌娢尽量保有一种宽宏大量的态度，「别想给我说我有脸盲症！」


    「也许比脸盲症轻一些，只是记不住人脸上的特徵，所以容易混淆一些人。」韩哲轩趁慕容凌娢不注意，拿过了她手中的玉壶，在手指上转了几圈，「比如说这个酒壶，如果把它和一些色泽相近，形状相同的酒壶放在一起，你能分辨出来吗？人的特徵和这个差不多。」


    「这个……见的次数少的话估计不行。你这比喻还真是抽象啊……」慕容凌娢迅速夺回了韩哲轩手中的玉壶，「我脑残关你什么事？我有事，再见！」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韩哲轩半开玩笑说道，「毕竟现在知道自己是笨蛋的人很少，承认的就更少了……」


    「小黑，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偷听别人谈话啊？」见慕容凌娢头也不回的走了，韩哲轩看向走廊拐角处，「你们都是这样的吗？」


    「不是。」茉莉知道藏不住了，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清脆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哎呀，你这回答有点太简练了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


    「哦。」茉莉说完便也要走。


    「看来慕容凌娢是真的忘记百蝶之前和她见过了。」韩哲轩见茉莉停下了脚步，狡诈的一笑，继续说道，「你不准备告诉她吗？」


    「不了，主人没让我那么做。」茉莉原本如群星璀璨的蓝色眼睛不太友好的瞪了韩哲轩一眼，「还有，别叫我小黑！」


    「知道了！百蝶要是有你一半的忠诚就好了……」韩哲轩突然问道，「小……我是说……茉莉，你有木有跳槽的兴趣啊？包吃包住，定期……」


    「没有。」茉莉快步走开了。


    「唉～这也太忠心了点吧？」韩哲轩摇了摇头，很不甘心的感觉。


    (古风一言)


    伤弦笙，怜旧盟，碎语遥寄烟花冷。


    第30章 歌伎柳茗


    「看来慕容凌娢是真的忘记百蝶之前和她见过了。」韩哲轩见茉莉停下了脚步，狡诈的一笑，继续说道，「你不准备告诉她吗？」


    「不了，主人没让我那么做。」茉莉原本如群星璀璨的蓝色眼睛不太友好的瞪了韩哲轩一眼，「还有，别叫我小黑！」


    「知道了！百蝶要是有你一半的忠诚就好了……」韩哲轩突然问道，「茉莉，你有木有跳槽的兴趣啊？包吃包住，定期……」


    「没有。」茉莉快步走开了。


    「唉～这也太忠心了点吧？」韩哲轩摇了摇头，很不甘心的感觉。


    ……


    慕容凌娢推开了清荷间的门，首先传来的就是一阵噼里啪啦摔碎东西的声音。慕容凌娢刚想探头往里面仔细看，却听到一声暴怒的吼声。


    「你……我让你进来了吗？」


    「对不起，我重新来……」慕容凌娢说着毫不犹豫的推出去关上了门。自己都在佩服自己的机智。


    「唿～」站在门外喘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慕容凌娢又带着她那标准的笑容敲了敲门。


    门被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打开了，等慕容凌娢进门后，她就出去了。


    好奇怪啊……客人还在这里，怎么说走就走，不怕被百蝶惩罚吗？慕容凌娢朝她的背影望了望，那女子几乎是夺门而出跑走的，那样子就好像在逃脱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再向屋内看去，慕容凌娢立刻傻眼了，说好的这不是青楼，只卖艺卖酒，不买身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姑娘衣着暴露的坐在一旁陪酒。虽然手里都拿着乐器，像是普通的陪酒，可是……场面这么香艷，很容易失控啊。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慕容凌娢咽了口吐沫，把酒壶放下，刚想熘之大吉，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哟，怎么叫这么一个小丫头来送酒啊，一点意思都没有……」拉住慕容凌娢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满嘴的酒气，让慕容凌娢噁心的想吐，最可恶的是他的手居然还还想在慕容凌娢身上乱摸。


    看到这个举动，慕容凌娢立刻恼怒了。摸什么摸？我就不信你能摸到什么……「猥琐大叔」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


    慕容凌娢用力挣扎了几下，居然没能挣脱，反而被他拽的更紧了。她向那群歌伎投去求助的目光，根本没有反应。她们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俯首低眉等待差遣。


    「你这小东西居然这么不老实……还敢反抗，知道爷是谁吗？」猥琐大叔粗暴的把慕容凌娢撒开了，慕容凌娢跪在一旁低头不语。来到古代，保命的最简单方法就是下跪，磕头。别说是磕头了，就连下跪慕容凌娢也极其不情愿，又累又疼，还有损人格。不过想这种难以预测的局面，慕容凌娢还是跪下来。


    猥琐大叔悻悻地看了慕容凌娢一眼，就让她那个样子跪着。反手从歌伎中招来了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叫柳茗，慕容凌娢认得。她也算得上是醉影楼的头牌歌姬了，不仅人长得好看，会唱歌，还能弹一手好听到琵琶曲。有不少客人来了，都想点她呢。慕容凌娢虽然没听过她弹琴唱曲，但也对她抱有几分敬重。毕竟像她这种出淤泥而不然的清高女子，在这里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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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一言)


    悲箫悔，望秋水，彻凉烛火人马颓。


    第31章 二百多年后的歌曲


    猥琐大叔悻悻地看了慕容凌娢一眼，就让她那个样子跪着。反手从歌姬中招来了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叫柳茗，慕容凌娢认得。她也算得上是醉影楼的头牌歌姬了，不仅人长得好看，会唱歌，还能弹一手好听到琵琶曲。有不少客人来了，都想点她呢。慕容凌娢虽然没听过她弹琴唱曲，但也对她抱有几分敬重。毕竟像她这种出淤泥而不然的清高女子，在这里并不多见。


    「柳茗啊，给爷弹一首新曲。如果弹得好呢，爷重重有赏，如果弹的不好……那就跟刚刚出去的小贱人一样下场！」


    听了这话，柳茗的身体勐然一震，很害怕的样子。这猥琐大叔到底对刚才那个女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只是说说，就能把她吓成那样！慕容凌娢想到这里，心中也生出了想要赶快逃离这里的想法。


    「《阳春白雪》可好？」柳茗柔和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胆怯。


    「听过听过，再换一首！」


    「《汉宫秋月》大人一下如何？」慕容凌娢看出柳茗的手在微微发颤。


    「你没听吗？爷要的是新曲，那些早就听腻了。」猥琐大叔指着柳茗，脸不知是由于喝了酒还是因为太激动，变得通红。十分可怕。


    「我……」柳茗本想再报曲名，却被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了。


    能喝得起珍藏美酒，唤得来如此多的歌伎，而且是在醉影楼里，此人非富即贵，名曲想必是全都有所耳闻。若是不知名的小曲，恐怕还看不入眼。现在看来，能讨他欢心的只有一种曲子了——穿越时空的歌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到这慕容凌娢真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平生第一次磕了一个头。哎呦喂～疼死了！磕得太用力了……


    「大人还请息怒，柳茗姐姐这几日身体不适。还望大人海涵……」慕容凌娢强忍着头疼说道，「若大人想听稀奇的曲子，白绫这里到有几首，不知大人……」


    「就你？」猥琐大叔瞥了一眼慕容凌娢，「白绫是吧？少在那说废话，会什么就弹什么。利索点！」


    「是！慕容凌娢这回只是轻轻磕了个头意思一下，从柳茗手中接过琵琶后便开始弹奏。


    这首曲子节奏欢快，但不乏古风乐曲的韵律，琴声宛如一些活泼轻盈的精灵，跳跃而出。整个屋子里，就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柔和了。


    「不错，这首曲子我可是闻所未闻啊！」


    那当然了，要是你听过二百多年后的曲子，只能证明你也是穿越的……慕容凌娢弹完了前奏部分，便跟着乐声唱了起来。


    「北望矣山如铁，南写诗词几篇，东扬孤帆一叶，西起狼烟。


    谁在人间打马走过，且看华夏留平几度，今宵酒醒又在何处？风流无数。


    皇城不夜，灯火几重天。才子佳人，评书来写。盛势不再，不过一瞬间。巷陌中寻，王谢堂前燕。


    一袭白衣猎猎，百年不过指尖。伫立千山之巅，掐算九天星玄。一曲大漠长烟，惊起霜天断雁。笑看红尘世界，黄粱一梦间。


    荒冢又堆新坟，沙场忠骨埋血。王城姓氏改写，又添史书几页。是谁信手摺叶，来将江山指点。繁华过眼云烟，何必起执念？


    ……」


    其实慕容凌娢唱的并不算多么优美，而却遇到某些无法唱上去的高音还会自动降八度。不过既然在场的没有人听过原版，慕容凌娢也就随心所欲的唱了起来。幸好这首歌她在之前不知听了多少遍，歌词背的很熟。稀里煳涂也能顺下来。


    (从君行小剧场)


    笄筱玦：「大家好！欢迎来到花样虐狗小剧场。」


    慕容凌娢：「祝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笄筱玦：「……总之祝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应为本章是提前写在存稿箱里的，所以木有节日番外。还请各位读者见谅，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32章 成功逃离


    「……


    一袭白衣猎猎，百年不过指尖。伫立千山之巅，掐算九天星玄。一曲大漠长烟，惊起霜天断雁。笑看红尘世界，黄粱一梦间。


    荒冢又堆新坟，沙场忠骨埋血。王城姓氏改写，又添史书几页。是谁信手摺叶，来将江山指点。繁华过眼云烟，何必起执念？


    ……」


    其实慕容凌娢唱的并不算多么优美，而且遇到某些无法唱上去的高音还会自动降八度。不过既然在场的没有人听过原版，慕容凌娢也就随心所欲的唱了起来。幸好这首歌她在之前不知听了多少遍，歌词背的很熟。稀里煳涂也能顺下来。


    「哈哈哈，好！这曲唱得真好！」那人喝了一口酒，拍手叫好。「你既然弹的这么好，为何之前没有见过你？」


    「回大人，小女子是新人，资歷尚浅，所以一直在后厨打杂。」慕容凌娢小心翼翼地应答，想要找时机熘走。「今日贸然献丑，还望大人恕罪……」


    「没想到醉影楼的后厨居然埋没了这等人才。也罢，我就当一次那识马的伯乐，让百蝶把你调离后厨也好啊……」猥琐大叔一副自我陶醉的神情。


    「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何德何能称得上是千里马……」说了这一堆阿谀奉承的话，慕容凌娢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着急地握紧了拳头，这人有病吧，东拉西扯半天，还要顺带夸一下自己。到底让不让我走了？回去晚了还是要受罚的。百蝶她那么固执，岂是你能说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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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玩得尽兴，小女子退下了……」


    抬头一看，那人送到嘴边的酒杯突然停住了，因为饮酒过量而有些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慕容凌娢，仿佛要把她刺穿一样。糟糕，有点太心急了……


    「我让你走了吗？」阴沉的话语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大人息怒，我……后厨还有些事情要干，回去完了恐怕又要受罚……」慕容凌娢赶忙解释。


    「算了算了，今天爷高兴，不跟你计较。」他大手一挥，慕容凌娢如释重负的退了出来。


    她是一路跑回后院厨房的。现在才发现，这个破旧不堪的地方有多么美好，至少不会有猥琐大叔出现，也不用过多的阿谀奉承。醉影楼最繁华的地方，也恰巧掩盖的人们丑恶的欲望……


    「白绫，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啊？我迷路了。」慕容凌娢沖若曦微微一笑，打消了她的怀疑。


    「那也不能转了这么久吧？东西给客人送到了吗？」


    「送到了送到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慕容凌娢推着若曦来到了水盆旁边，「这都快中午了，马上要到吃饭高峰期了。咱们还是先把这些东西刷完吧……」


    「高峰期……是什么？」


    「这个……就是……。简单点水就是很多人在相同的时间干相同的事情。」慕容凌娢找了一种比较通俗易懂的解说方法，其实仔细想想，「高峰期」这个词的书面解释，自己好像也说不出来啊。


    (古风一言)


    那时年少笑世间惊涛，以为不过镜中花好。


    而今当年箫在，君却不才，满目白雪皑皑。


    第33章 视金钱如粪土


    「白绫，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啊？我迷路了。」慕容凌娢沖若曦微微一笑，打消了她的怀疑。


    「那也不能转了这么久吧？东西给客人送到了吗？」


    「送到了送到了，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慕容凌娢推着若曦来到了水盆旁边，「这都快中午了，马上要到吃饭高峰期了。咱们还是先把这些东西刷完吧……」


    「高峰期……是什么？」


    「这个……就是……。简单点说就是很多人在相同的时间干相同的事情。」慕容凌娢找了一种比较通俗易懂的解说方法，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要书面解释的话，自己好像也说不出来啊。


    中途一直没有什么话，只是默默地刷着高高的一叠碗。慕容凌娢的手指因为弹了那首快曲，本就有些疼，这一沾水就更难受了。疼死了，早知道是这样，当时那么拼干什么？我是怎么想到要弹那首曲子的？唉～作死啊……


    「白绫。」茉莉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拉住她就往外走，「快点走，百蝶找你。」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啊？」慕容凌娢不情愿的被茉莉拉着快步往楼上走。


    「你知道。」茉莉依旧是简短的答道。


    「呃……我好像知道了。」


    「那就赶快进去。」茉莉轻轻一推，便将慕容凌娢推入了「魔窟」。


    「慕容凌娢，你自己招认了吧。」百蝶懒散的依在桌旁，眯着眼睛看得慕容凌娢大气都不敢喘。


    「是因为我今天上午的自作主张吗？」停顿了一会，慕容凌娢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聪明，不过你弹的那些曲子是从哪里学的？」


    「嗯？这个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经常听的歌。后来就用扒谱神器把简谱给打了出来了。」慕容凌娢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百蝶居然被有惩罚自己不守规矩。


    「原来如此啊……你用软体扒出的曲子有多少首？」


    「也就十几首吧，不过其他比较新的曲子我也会不少。」


    「这就太好了！」百蝶一拍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决定让你转行，在后厨呆着有点太大材小用了。」


    「转行？怎么个转法？」


    「放心吧，这要你按照我计划的做，保证让你当上醉影楼的头牌歌姬。」


    「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对我自己有危险吗？」她确实不想在刷碗了，可今天上午的事情还歷歷在目。像柳茗那样有才华的女子，在他人面前也只能做出一副谦卑的样子，最起码的人权都很难保证。若是让她慕容凌娢整天这个样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绝对没问题，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的实力呢？」百蝶继续劝导慕容凌娢，「我可是很有当星探和经济人的天赋哦～」


    「ok，需要签什么合同吗？」


    「并不需要。」百蝶打了个响指，关着的门立刻被拉开了。「茉莉，带她去新房间。今天晚上就正式出道。」


    「什么，今天晚上就开始表演？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走吧。」茉莉不由分说就拖着她往外走，「时间就是金钱。」


    「那你就不能视金钱如粪土吗？」


    「不能。」


    (古风一言)


    那年风华月下，谁琴曲声声惊了古剎，谁歌舞似仙数宫阙诗画。


    而今只身山野，看灯笼挂梢惹了风策，怜青翠褪痕默白裹冬泽。


    第34章 可以卖萌


    「绝对没问题，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的实力呢？」百蝶继续劝导慕容凌娢，「我可是很有当星探和经济人的天赋哦～」


    「ok，需要签什么合同吗？」


    「并不需要。」百蝶打了个响指，关着的门立刻被拉开了。「茉莉，带她去新房间。今天晚上就正式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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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今天晚上就开始表演？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走吧。」茉莉不由分说就拖着她往外走，「时间就是金钱。」


    「那你就不能视金钱如粪土吗？」


    「不能。」


    茉莉把慕容凌娢带到了三楼另一边的走廊上，推开一扇门，不由分说就把慕容凌娢拉了进去。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


    这个房间不算太大，只放了一张桌子三个椅子，一个梳妆檯还有一张床。但是慕容凌娢很满意，毕竟这里跟一楼后院里的「集体宿舍」比起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慕容凌娢走到墙边，随手打开了墙上的唯一一扇窗户。外面正是她来时经过的街道，尽管天色已经不早了，依旧很热闹。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这里都能很清晰的看到。


    「哇！茉莉你快看！」慕容凌娢像发现新大陆了一样兴奋的指着窗外。「这边有好多卖小吃的，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这里简直就是小吃一条街啊！」


    「哦，是吗……」茉莉看都没看，便敷衍的回应。


    「等我有了时间，一定要去好好逛逛，争取把小吃街里的东西吃个遍。」慕容凌娢依旧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时间不是问题吧？重点是你现在有钱买小吃吗？」


    「啪！」的一声，慕容凌娢仿佛听到了自己梦想破碎的声音。


    「对啊，我帮百蝶刷了这么久的碗，食宿还那么差，居然一点工钱都不给我……太没良心了。」慕容凌娢转身便要回去，「我必须去找她要工钱去……」


    「不行！」茉莉迅速拦在了门口。要是让慕容凌娢去找百蝶，自己恐怕也托不了干系。


    「刷碗的话，确实有工钱。不过你的工钱全都用来赔打碎的盘子了。所以你现在还欠百蝶不少钱呢。」


    「不会吧？几个盘子居然抵了我半个月的工资……那我还有多久才能赔清啊？」慕容凌娢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因该很快，毕竟歌伎是个赚钱的职业。」


    「怎么赚钱了？不就是弹个曲子唱首歌吗？」


    「陪客的时候如果幸运，可以赚小费的。」


    「太好了，我欠的债马上就可以还清了！栗子糕，豆沙饼，糖葫芦，我马上就来找你们！一定要等我啊！」


    「你的自信心是从哪来的啊……」看着慕容凌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茉莉对她并不抱太大的信心。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茉莉突然严肃起来，「在这里你可以卖艺，卖萌。别的我不允许你卖。」


    「哦～」慕容凌娢歪着脑袋，大量着茉莉，「为啥么要说『我不允许』呢？」


    「这是醉影楼的规矩。」


    (古风一言)


    剑指山河兵临城下，不为夙愿，只为守护你的安然。


    迎风而立共赏桃花，不为姻缘，只为追寻你的笑颜。


    第35章 我来找充电宝


    「太好了，我欠的债马上就可以还清了！栗子糕，豆沙饼，糖葫芦，我马上就来找你们！一定要等我啊！」


    「你的自信心是从哪来的啊……」看着慕容凌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茉莉对她并不抱大的信心。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茉莉突然严肃起来，「在这里你可以卖艺，卖萌。别的我不允许你卖。」


    「哦～」慕容凌娢歪着脑袋，打量着茉莉，「为啥么要说『我不允许』呢？」


    「我只是提醒你，这是醉影楼的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休息一会。」慕容凌娢下了逐客令。


    「等到时间到了我再来找你。」茉莉很知趣的离开了。


    茉莉刚走，慕容凌娢就把门和窗户给关上了。趴在桌子上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我可是为了找灵石回到21世纪才来醉影楼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和计划之中的偏差很大。难道我就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时代待一辈子了吗？


    慕容凌娢颓废的把头埋在胳膊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关上了的窗户被缓缓推开了。一个人影快速的窜进了房间，窗户又迅速合上了。


    慕容凌娢只是感觉到背后一股阴风吹过，不仅打了个冷颤。现在天还没有黑啊！


    「喂，慕容凌娢！」


    话音轻柔，富有磁性。应该不是鬼。她回头一看，韩哲轩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在她身后。


    「你习惯性用这种方式来吓唬人吗？而且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想要树立威信，气势上觉得不能输，于是慕容凌娢先发制人，「信不信我告你扰民啊？」


    「你有居住证吗？」韩哲轩直径走到了床边，弯下身子在床底仔细搜寻，「我只是来找个东西而已，不算扰民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藏东西？」


    「在你来之前，这里可是一直空着的。再说了，醉影楼可是很安全的。」韩哲轩伸手在床底摸索了几下，「找到了！不过既然你要住在这里，那就不安全了。」


    「你的充电宝是从哪来的？」慕容凌娢紧盯着韩哲轩手中的充电宝，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电子产品了。


    「穿越的时候带的。我说我是在坐飞机时穿越的你信吗？」


    「当然信，高空中是很容易出现时空隧道的。」慕容凌娢深信不疑，毕竟比她穿越的原因正常多了。谁会相信喝杯奶茶再吃根冰淇淋都能穿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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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惹我皇兄了，所以在后厨刷了两个星期的碗？」韩哲轩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什么，他……」慕容凌娢突然开窍了。韩哲轩，韩皓泽，都姓韩。自己之前居然没有想到。


    「少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啊！一穿越就是皇亲国戚。」慕容凌娢有种想抱主角大腿的感觉。「能不能教教我穿越的秘诀啊？」


    「唉，都说了我开过挂，是rmb玩家。不是你们这种普通玩家能比的。」


    「这么说你不是本体穿越而是灵魂穿越了？」


    「是啊。不过你知道吗，灵魂穿越除了会找到和自己磁场相同的人穿越之外还有一个条件……」


    (古风一言)


    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你若在我心上负了天下又怎样。


    第36章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少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啊！一穿越就是皇亲国戚。」慕容凌娢有种想抱主角大腿的感觉。「能不能教教我穿越方法啊？」


    「唉，都说了我开过挂，是rmb玩家。不是你们这种普通玩家能比的。」


    「这么说你不是本体穿越而是灵魂穿越了？」


    「是啊。不过你知道吗，灵魂穿越除了会找到和自己磁场相同的人穿越之外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韩哲轩说的头头是道，都是慕容凌娢闻所未闻的「理论」。


    「就是这个人的灵魂离体了。」


    「怪不得你整天跟幽灵一样神出鬼没呢，原来已经死了！」慕容凌娢恍然大悟。


    「不是我，是这个晴国的八皇子！」韩哲轩强调道。


    「所以说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你，而是一个死人了？」不知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煳涂，慕容凌娢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智商不再服务区，我也没办法。」韩哲轩已经跳出了窗户，「我走了，别告诉其他人我来过。」


    「你每次都这个样子说吧？」慕容凌娢可没心思和韩哲轩斗嘴了，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自己以前也看过穿越的小说，但从没想过灵魂穿越的后果，现在经韩哲轩这么一说，真的有点可怕。所以说现在的韩哲轩到底是穿越过来的一个灵魂呢，还是晴国的皇子呢，又或者是一个鬼也说不定啊……慕容凌娢都有些庆幸自己是本体穿越了，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就是慕容凌娢。


    ……


    「白绫！」茉莉一脚踹开了慕容凌娢的房门。


    「怎么了？」慕容凌娢从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


    「喊你好几声都不开门，以为出事了。」茉莉警觉的环顾慕容凌娢的房间，要不是语气太过冷淡，慕容凌娢还以为茉莉是在关心她。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把这身衣服给换上。」茉莉递给了慕容凌娢一套演出服。


    「呵呵，感觉我的少女心要回归了。」慕容凌娢换上那套淡紫色的抹胸宽袖礼服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衣服是百蝶选的，想抱怨找她去。」茉莉说着把慕容凌娢的头髮解开了，「马尾辫，亏你想得出来……」


    「要不然就披着头髮吧……」


    「不行！」茉莉一拍桌子，「难看。」


    「……」慕容凌娢无语了，她难道也是强迫症吗？


    「坐下。」茉莉命令道，慕容凌娢哪敢怠慢，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梳妆檯前。


    「十字髻，随云髻，垂挂髻，选一个。」


    「what?」茉莉拽的慕容凌娢头发生疼，她根本不清楚茉莉在说什么。


    「随云髻不适合你。十字髻……有点复杂来不及了。就垂挂髻吧……」茉莉快速给慕容凌娢梳好了发行，又从梳妆檯中取出了一直金丝攒珠钗插在慕容凌娢头上。


    「好了，该下楼了。」茉莉接着递给慕容凌娢一块面纱，「戴上。」


    「为毛？」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从君行小剧场)


    笄筱玦：「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悲痛的消息。」


    慕容凌娢：「嗯，说吧。」


    笄筱玦：「我们的学校要求九年级提前开学，所以……」


    韩哲轩：「所以说你要开始上课了？」


    笄筱玦：「是的，我就是想提醒一下各位读者，以后依旧是一个星期一更，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更新。」


    慕容凌娢：」哦，你可以回去写作业了。」


    笄筱玦：「你们表那么冷漠啊～最后容我在向我们的秃顶校长请求一句，等您长髮及腰，我们再开学可好？」


    韩哲轩：「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秋天有秋老虎，春天有倒春寒，睡觉有回笼觉，人死之前都有迴光返照。但是，假期依旧结束的那么干脆。」


    第37章 演出


    「好了，该下楼了。」茉莉接着递给慕容凌娢一块面纱，「戴上。」


    「为毛？」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你在那些歌伎里根本不出众，可以说是丢进去三秒钟就不见了。」茉莉非常诚实，「想要显眼，自然要有神秘感。」


    「茉莉你还真是实在啊……又时百蝶设计的吗？」


    「是的。记住别在人前摘下面纱。」


    「知道了知道了。」被她这么一说，慕容凌娢甚至开始觉得自己难看了。不过确实，醉影楼里漂亮的妹子那么多，还有百蝶和茉莉这样美出天际的存在，自己确实没什么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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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大厅，柳茗正在用古筝弹奏《出水莲》。这里坐满了人。但古筝的声音迴荡在大厅里，格外清晰。


    「这是怎么做到的？比话筒的音质都好。」


    「你有没有发现，大厅四周的墙都比较粗糙而且有很多角。」茉莉示意慕容凌娢小声一点，「这样就会有回音，而回声和原声相差时间只要小于零点一秒，就会形成叠音。声音要清晰很多。」


    「好神奇啊！古代的建筑师就这么机智了。」


    「到你了，快点。」茉莉提醒慕容凌娢。


    「哦！」慕容凌娢拿起一旁的琵琶就走向了大厅前方的台子上。和走下来的柳茗相视一笑。


    慕容凌娢走上台子后，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大厅里先是寂静了片刻，接着就出现了议论声，大多数人都在疑惑这个从未见过的新人。


    慕容凌娢踌躇的看了看茉莉，茉莉示意她直接开始演出。


    慕容凌娢坐在了台子中央的木椅上，有些僵硬的弹奏起了琵琶。这种演出她经歷过不少，哪一次不是自信满满？唯独这一次，她有些胆怯。


    紧张归紧张，还是要认真表演的。如果把百蝶精心设计的演出给搞砸了，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随着前奏的结束，慕容凌娢又唱起了歌词。


    「细雨坠，烟水蒙蒙微醺谁人醉。春风吹，山路重重飘渺难回。柳絮飞，暗香阵阵枝头吐新蕾。烟花碎，相思幕幕别离憔悴。绵绵春雨到，无期，漾起心湖水中影。回首你我曾经，在梦里，仍纯净似琉璃。又是一年春，花季里，随风飘零无踪迹。时光匆匆离去，寻觅，难续前世之缘点滴情……」


    这一首歌曲节奏比较慢，但几乎处处都在彪高音。谁让阿绫被称为高音狂魔，而慕容凌娢又偏偏喜欢她唱的版本。可是那高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唱上去的，音调降低的话完全没有了原版的韵味。于是爱耍小聪明的慕容凌娢就唱一段，休息一会只弹伴奏，再唱一段，然后又停止。刚好把音最高的部分省略了，实在是偷工减料。


    「念往昔，我急旋慢转你抚琴低吟。到如今，重唱此曲却已无你。莫嘆息，我再舞一曲你意乱情迷。空余忆，良辰美景多可惜～倾杯醉，化蝶儿飞，飞去寻百年来相思。泪珠碎，只盼入睡，睡梦中此情可追回……」


    (古风一言)


    彼时多少嬉笑怒骂只嘆轻狂年少，而今相顾无言唯愿对方现世安好。


    第38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首曲子节奏比较慢，但几乎处处都在彪高音。谁让阿绫被称为高音狂魔，而慕容凌娢又偏偏喜欢她唱的版本。可是那高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唱上去的，音调降低的话完全没有了原版的韵味。于是爱耍小聪明的慕容凌娢就唱一段，休息一会只弹伴奏，再唱一段，然后又停止。刚好把音最高的部分省略了，实在是偷工减料。


    「念往昔，我急旋慢转你抚琴低吟。到如今，重唱此曲却已无你。莫嘆息，我再舞一曲你意乱情迷。空余忆，良辰美景多可惜～倾杯醉，化蝶儿飞，飞去寻百年来相思。泪珠碎，只盼入睡，睡梦中此情可追回……」


    唱着唱着，慕容凌娢自己也沉浸在了美妙的乐声中，手指灵活而有节奏的按弦拨弦。一切都变得那么自然。


    「念往昔，我急旋慢转你抚琴低吟。到如今，重唱此曲却已无你。莫嘆息，我再舞一曲你意乱情迷。空余忆，良辰美景多可惜。韶华逝，今朝无知在哪里。光阴错，明日心往何处依。仲春期，轮迴百转只为你，三月雨，千丝万缕长相依


    ……」


    一曲唱罢，慕容凌娢走下台。大厅里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就响起了的掌声和和彩声。慕容凌娢则是小跑着回到帷幕后的，随意的把琵琶放在了琵琶架上，甚至有些粗暴。


    「茉莉，我成功了！」慕容凌娢激动的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茉莉。


    「要是琵琶被弄坏了，你这几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茉莉灵活的躲开了慕容凌娢的怀抱。


    「人家激动一下不行吗。」慕容凌娢瞬间尴尬了，「你能不能表泼人家冷水啊……」


    「百蝶在二楼听风阁等你呢，她可是很重视这次表演。」茉莉依旧冷冷地说道，「快点去。」


    「哦～好的。」慕容凌娢卖萌失败，直接上楼去了。


    ……


    「百蝶姐姐！」慕容凌娢一脚把门踢开，结果发现同在此屋的还有韩皓泽以及正在偷笑的韩哲轩。


    「呃……对不起我走错了。」慕容凌娢转身就熘。


    「白绫……」背后阴森的声音响起，慕容凌娢不禁打了个冷战。


    「哈哈哈～百蝶楼主你在这里啊！茉莉让我找你呢……没事，您先忙，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谁让你走了？还不赶快进去。」百蝶摘掉了慕容凌娢的面试小声说道，「见机行事……」


    纳尼，这什么意思？慕容凌娢一头雾水的跟着百蝶走了回来。她似乎又感受到了韩皓泽那充满压迫的眼神。


    没什么可怕的，我又没欠他钱……慕容凌娢不停安慰自己。


    「这位是……」韩皓泽看了一眼慕容凌娢，跟第一次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一样。


    「小女主白绫，见过韩公子。」慕容凌娢赶忙行礼，把韩哲轩直接华丽丽的忽视掉了。


    脸盲症万岁！这人要么记性不好，要么就是有脸盲症。总之不记得我了，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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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上次断言会试由礼部主持的那个人？」韩哲轩的一句话向箭一样正中慕容凌娢心脏。这让她怎么回答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古风一言)


    你逆风跋涉山林园囿，我为你披一袭寒衣，留夜灯一盏，你不归，灯不灭。


    第39章 查水錶


    「小女子白绫，见过韩公子。」慕容凌娢向韩皓泽鞠躬，把韩哲轩直接华丽丽的忽视掉了。谁让他刚才还在那里偷笑。


    脸盲症万岁！慕容凌娢在心里高唿，这人要么记性不好，要么就是也有脸盲症。总之不记得我了，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害怕了，哈哈哈哈……


    「你就是上次断言会试由礼部主持的那个人？」韩哲轩的一句话像箭一样正中慕容凌娢心脏。这让她怎么回答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装作不认识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故意提起这么尴尬的事情……


    「我……」慕容凌娢恼的不能行，可是碍于有韩皓泽和百蝶在场，所以不好发作。


    「在下韩哲轩，久闻白绫姑娘大名，今日得以相见……」韩哲轩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慕容凌娢是越听越生气。拆了别人的台，又一本正经的寒暄……虚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不过要真的计较起来，只能显得我小气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忍字头上有一把刀，而慕容凌娢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挂在刀尖上的那一点……


    「白绫姑娘你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韩皓泽开口道，「很多事情在没有结束时最好不要妄下结论。」


    「是……白绫知错了。」慕容凌娢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赶快演完吧，演完我还要回去休息呢。


    「白姑娘何错之有，我确实费了不少时间才得到主持会试的权利的。」


    没想到这韩皓泽还算大度，并没有为难慕容凌娢。只是……像会试这种大型考试的主考官怎么会这么轻易透露出来呢？此地不能久留，说不定多听了什么东西就会被杀人灭口。想到这慕容凌娢起身便走。


    「百蝶楼主，白绫有些累，先行退下了。」


    「白绫……」百蝶想了想，没有拦她。


    「六哥，这里挺无聊的，我先回去了。」韩哲轩也找了个藉口走了出来。


    「白绫～」他故意拖长声音喊道。


    「你还敢出来！」慕容凌娢的可怕气场瞬间爆发，像恶魔一样笼罩着韩哲轩，「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怎么会，我只不过是提醒一下我六哥你的重要性而已。」韩哲轩说道，「其实像你这种人，他根本就不会记住的。因为没有记住的必要。」


    「那要是他像你一样记仇我不就完了嘛！」


    「首先，我并不觉得自己记仇。第二，这里没有顺*快递，也没有水錶，你不用担心被查水錶。第三，就算他真的记仇，要诛你九族，也得看看他有没有穿越的方法了。综合以上几点，你没有必要怕他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慕容凌娢敷衍的摆摆手，「我快累死了，再见。」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出来？」


    「不是说了嘛，我累得快死了，要回去睡觉。」


    「不是。」韩哲轩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会在那里当电灯泡吗！」


    「这就对了。」韩哲轩再次神秘莫测的笑了笑，「你觉得百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慕容凌娢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就不觉得她很熟悉，好像见过吗。」韩哲轩不死心的继续引导慕容凌娢回忆过去。


    「没有，在这里我觉得好像见过的只有茉莉。」


    「茉莉……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古风一言)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第40章 充实的生活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出来？」


    「不是说了嘛，我累得快死了，要回去睡觉。」


    「不是。」韩哲轩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会在那里当电灯泡吗！」


    「这就对了。」韩哲轩再次神秘莫测的笑了笑，「你觉得百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慕容凌娢被问得一头雾水。


    「你就不觉得她很熟悉，好像见过吗。」韩哲轩不死心的继续引导慕容凌娢回忆过去。


    「没有，在这里我觉得好像见过的只有茉莉。」


    「茉莉吗……好吧，我就不继续扰民了，再见。」


    这人真是太奇怪了，不会在穿越时把脑子给撞坏了吧？不过这关我什么事，离他远点就好了。慕容凌娢这时打了个哈欠，有一点她没说谎，她确实累了。以至于懒得思考今天经歷的各种事件，直接回房间去了。那张床看起来睡着很舒服，这是她此时唯一所想。


    (第二天)


    慕容凌娢一觉睡到天亮，模模煳煳的，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拂动。毛绒绒的东西在脸上扫过，鼻子好痒，有些想打喷嚏的感觉。慕容凌娢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勐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着她起身，一个黑影嗖的一声在她面前掠过，直接撞开窗户窜了出去。好象是——一只黑猫。慕容凌娢快速跑到窗前，向外张望，根本没有黑猫的影子。


    「jasmine～」慕容凌娢低声叫，依旧没有动静，看来不是它。也对，它应该还在家里，怎么可能也穿越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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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声，慕容凌娢的房门再次被茉莉踢开了。


    「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我在看风景……」慕容凌娢赶忙把窗户关上了，「呵呵，真的是在看风景。」


    「哦。」茉莉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百蝶找你。」


    「我不会又做什么错事了吧……」


    ……


    「慕容凌娢，明年三月的会试想不想参加啊？」百蝶很得意的透露自己昨天得到的情报。


    「当然想了！」这可是她回到现代的方法之一，「可是参加会试之前不是还要……」


    「这里不是任何一个有歷史记载的朝代，你要记住一切皆有可能。」百蝶轻描淡写的说道，「而且，你要相信晴穿会的能力，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办到的。」


    「也就是说……我可以直接参加会试？」


    「没错。」


    「百蝶姐姐你真是太机智了，谢谢啦！」


    「晴穿会的规矩而已，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尽力帮助其他成员。」百蝶手扶着下颚，看着慕容凌娢，「话说你现在会写多少繁体字？」


    「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个。」


    「那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百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案而起，「从今天起，好好给我练字。」


    「不用演出了吗？」


    「怎么可能！昨天的演出很成功，我好不容易快把你捧红了，怎么可以放弃！别以为谁会白养着你。以后白天学习，晚上演出，知道了吗？」


    「呵呵呵，生活还真是充实啊。」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古风一言)


    纵使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纵使容颜不变万载春夏纵使妃嫔三千权倾天下也不敌一笑如她。


    第41章 转笔转出来的祸


    「所以说……」百蝶手扶着下颚，看着慕容凌娢，「你会写多少繁体字？」


    「不超过二十个。」


    「那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百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今天起，好好给我练字。」


    「不用演出了吗？」


    「怎么可能！昨天的演出很成功，我好不容易快把你捧红了，怎么可以放弃！别以为谁会白养着你。以后白天学习，晚上演出，知道了吗？」


    「呵呵呵，生活还真是充实。」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这几天可真是无聊的要死，慕容凌娢看着手里的毛笔发呆。以前写字时最大的乐趣就是转笔，既可以装13，又可以耍酷。可是现在呢……用这毛笔时只要稍微不小心，就会弄得到处是墨汁，清理起来极其麻烦。所以她不得不克制自己转笔的欲望。


    「唉～」慕容凌娢郁闷地嘆了一口气，鬼斧神拆的又转了起来。将毛笔夹在小指和无名指中间，小指发力一推，再由无名指和中指接住。然后无名指向上用力，笔又落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中指晃动，毛笔也跟着转起。食指顺势将笔绕着拇指转动一周，最后由食指反转回来。这就完成了慕容凌娢自创的「第一套全国中小学生转笔操」的第一式，其中融合了四种单独的转笔方式。因为是自创，所以也就只有慕容凌娢能把它们行云流水般的结合在一起，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慕容凌娢转完了一整套「转笔操」，感觉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所有的心烦意乱都抛在了脑后。可是接着，她就傻眼了。


    洁白的墙壁被甩上了大片的墨迹，上品的金丝楠木桌椅上，也都是墨迹卫干。更可怕的是，慕容凌娢的衣服也被喷上了墨汁。这要怎么跟百蝶解释！


    正当慕容凌娢思考对策的时候，门外走廊上响起了。一定是百蝶。慕容凌娢赶忙起身，想要找东西先擦干桌子上的墨汁。


    与此同时门已经被百蝶推开了。「小白绫，你学得怎么样了？」


    「我……百蝶姐姐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慕容凌娢吓得的跪地求饶。


    「这么干脆的就跪下了吗……」百蝶半蹲下来，挑起慕容凌娢的脸说道，「不错，你马上就要出师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种有损人权的行为就是唯一的出路吗，可是自己确实是跪下了，而且还不止一次，难道我这个即将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终于还是向这个时代屈服了吗？慕容凌娢瞪大了眼睛，大部分是惊恐，真的有一点不甘心啊……


    「怎么，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干有损人格的事情，身体却很诚实呀。人类啊……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生物，习惯就好了。」百蝶的话严厉中带着戏虐，让慕容凌娢有些难以接受，「夏桦要去皇宫一趟，点名要带你去。要是你能活着回来，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追究。」


    (古风一言)


    纵使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纵使容颜不变万载春夏，纵使妃嫔三千权倾天下，也不敌一笑如她。


    第42章 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种有损人权的行为就是唯一的出路吗，可是自己确实是跪下了，而且还不止一次，难道我这个即将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终于还是向这个时代屈服了吗？慕容凌娢瞪大了眼睛，大部分是惊恐，真的有一点不甘心啊……


    「怎么，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干有损人格的事情，身体却很诚实呀。人类啊……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生物，习惯就好了。」百蝶的话中带着几分戏虐，这让慕容凌娢有些那一接受。「夏桦要去皇宫一趟，点名要带你去。要是你能活着回来，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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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页

    「算命大叔要去皇宫！为什么非要带我？」慕容凌娢处于惊恐之中，「还有……要是我能活着回来是什么意思？」


    「骚年，很多东西都要靠自己去领悟。好奇心会害死猫哦～」


    「我又不是猫……」再说我好奇心也不算重吧。


    「猫有九条命都能被好奇心害死，你只有一条命，就别在那里瞎蹦跶了……」


    慕容凌娢无语了，这分明是剥夺了她问问题的权利！


    ……


    「大叔，好久不见啊！你为什么要去皇宫？为什么非要带我？还有你这个木箱子是干什么的？里面装得什么？能吃吗？沉不沉？要不要我帮你掂着？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所以你放心，就算再好吃的东西我也不会动……」


    「呃……好久不见，慕容凌娢你还是老样子。百蝶也没把你调教的怎么样。」夏桦有些尴尬，其实他也就三十岁，由于职业原因伪装的老了一些。被慕容凌娢叫大叔他也就认了，可是这『尊老爱幼实在有点牵强……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是让人心寒啊～


    「大叔，晴穿会总部那么多跑龙套的你都不到，干嘛非得找我呢？」还没等夏桦反应过来，慕容凌娢就已经接过了木箱子，凑到近前看了看，又闻了闻，感觉不是吃的，就只好认命掂了起来。


    「那是应为……」夏桦凑到了慕容凌娢面前，伪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慕容凌娢的脸，「老夫看你根骨清奇，必定是可塑之才……」


    「我说大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犯中二了。」慕容凌娢本以为他会说出带有惊天动地的哲理的话，没想到是这么套路的台词，大失所望。


    「好……好吧。」夏桦无奈的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尴尬症又犯了。「就是想让你去见见世面，反正你以后也要走这条路。到时候别忘了你也是晴穿会的一员啊。」


    慕容凌娢当然明白话中的意思。天上从不会掉馅饼，没有人会不求代价的帮助她。


    ……


    途中经过那条美食街，慕容凌娢根本忍受不了美食的吸引，毕竟那是她期盼已久的地方。


    「大叔你等一下，我买个吃的。」慕容凌娢说完就跑向了路边的小吃摊。


    「哇～看起来好好吃啊……」


    「这个好像也不错。」


    「老闆，这个多少钱？」


    「加糖，加盐，加醋，加辣椒，记住是变态辣的！」


    ……


    这人口味是有多重？夏桦看着在各个小吃摊穿梭的慕容凌娢，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机会。如果任由她乱逛，肯定是要完的。


    「喂，慕容凌娢啊，你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抓住时机，夏桦赶忙拦住了从自己身边飘过的慕容凌娢。


    「当然是我自己赚得了，我这几天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来这儿大吃一场。」


    「要不这样吧……」慕容凌娢无辜饥渴的小眼神让夏桦不知道怎么拒绝，「等我们从皇宫回来，我请你吃东西。什么都可以……」


    「真的！太好了。那话等什么，赶快走啊，回来完了可就没什么好吃的了。」慕容凌娢拉着他就往皇宫的方向跑去，生怕晚了这些小吃摊会打烊。说好的尊老爱幼呢……


    (古风一言)


    点硃砂，笔书华，戎马难忘镜中花。


    第43章 满满的套路


    富丽堂皇的寝宫之中。


    「草民夏桦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桦在下跪叩首时，慕容凌娢也跟着做，学的有模有样，实则是在偷眼观瞧宫殿内的布局。实在是太华丽了，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到处都的金灿灿的，无处不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和这里比起来，晴穿会的总部还有醉影楼简直就是贫民窟了。目光在寝宫中转了圈，慕容凌娢又斜眼偷瞧面带威严的皇帝。没有我想像的那么老啊，难不成这皇帝十岁就有孩儿了？遗传基因果然强大，怪不到韩哲轩和他的皇兄都长那么帅哦，韩哲轩就算了，他顶多是个逗比。


    「夏先生免礼平身。」皇上还算平和的伸手示意，慕容凌娢便跟着夏桦一起站起来了。


    「谢陛下。」夏桦起身拿过自己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更小的金属盒子，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皇帝身边的太监。「这是草民集日月之精华，採用多种神药炼制而成的仙丹。只要陛下吃了，必能强筋壮骨，延年益寿。长期服用还可以长生不老……」


    「是啊，陛下。这仙丹既是集日月之精华，定能使您长生不老。」旁边传药的太监细着声音，马上开始阿谀奉承，「老奴祝陛下万寿无疆，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现在的情况让慕容凌娢想到了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艾玛，这都是什么鬼，满满的全是套路啊。夏桦什么时候开始兼职炼药了，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他夏半仙了？话说这太监不会也是晴穿会的人吧？怎么看都是在帮夏桦啊。不过这皇帝也太傻了吧，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吃，实在是佩服他的勇气啊……


    「好！夏先生为我大晴的江山社稷做出如此大的贡献，朕必定要重商。」他一招手，就有两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既然夏先生不肯入朝为官，那朕就把这二百两黄金赏给你，也算朕和这天下百姓对你的感谢了。」


    「谢陛下。」这是夏桦第二次下跪，慕容凌娢也只得跟着一起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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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页

    「陛下大恩大德，草民永世难忘。只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恕草民不能从命。」


    二百两黄金！二百两啊！这么多的钱，我在醉影楼里装萌卖傻了一个月，也就赚了一两黄金不到。夏桦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不知道你这么土豪啊，二百两黄金白白扔掉都能面不改色，装13也不带这样的啊。你不要我还想要呢！慕容凌娢两眼放光，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二百两黄金被拿了下去。


    「哈哈哈，夏先生果真是淡泊名利，两袖清风啊。朕没有看错。」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他的住处还有收藏的那些珍奇古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慕容凌娢愤愤不平却不敢有任何表现。


    (古风一言)


    绾青丝，颜影依，绣针可绘情相思。


    第44章 御花园


    「哈哈哈，夏先生果真是淡泊名利，两袖清风啊。朕没有看错。」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他的住处还有收藏的那些珍奇古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慕容凌娢郁闷地块哭了，这傢伙这么脑残，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啊？


    「既然如此，朕想请夏先生留在朕的寝宫，畅谈国家运势。不知夏先生可否赏脸？」


    喔～畅谈人生理想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慕容凌娢那广袤的脑洞使他根本没有听清下面的话。


    「白绫，你自己回去吧。」夏桦的一句话唤醒了慕容凌娢，什么？让我自己回去，那也就是说今天的大餐没着落了？哎呀，都想好要吃什么了呢……


    「白姑娘这边请。」一旁站着的侍女一抬手，便将慕容凌娢「请」出了皇帝的寝宫。


    唉～难道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用这么随便的藉口都能打发。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啊……一路低着头，只是按照来时的记忆去走。遇到成群的宫女或手拿武器的侍卫，也只能默默感受着她们那打量的目光，毕竟她一个人确实有些可疑。要不是夏桦在她临走前交给她的通行令牌还挂于腰间，她恐怕早就被当作不法分子给抓起来了。


    不知不觉已经偏离了自己原先所走的道路，来到了一个堆砌这假山湖泊，种有奇花异草的院子。


    不会吧，难道传说中见证着无数才子佳人美妙爱情故事的御花园竟然被我给误打误撞的找到了？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顺便带着一丝不想被他人所知的侥倖心理，慕容凌娢踱步来到御花园中。令她有些失望，除了花园对面那个背对着她的银髮女子，诺大的花园中再无他人。


    慕容凌娢站在假山后，望着那女子长达膝盖的银髮的有些失神，脑洞打开。难不成古代也有染髮技术？正在此时，那人俯下身来，在草丛里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她到底在找什么呢？正当慕容凌娢想要仔细观察时，那女子勐然回头，眼中散发着荧绿色的光芒，吓得慕容凌娢赶忙躲到了假山后面。她没有发现我……她没有发现我……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慕容凌娢把头伸了出去想要一探究竟，结果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唿～」也许只是幻觉，此地不易久留。慕容凌娢扭过头来，正好对上了那双荧绿色的眼睛，相距不到一尺！那张原本妖艷美丽的脸庞，在此时此刻显得十分可怕。


    「啊……」还没叫出声来，冰冷的手指已经掐住了慕容凌娢的脖子，尖利而又细长的指甲狠狠陷入了她的脖颈中，渗出点点血丝。那纤细的手力气极大，像钳子一样狠狠卡住慕容凌娢，使她眼冒金星，疼的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百蝶……姐姐……」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出了这几个字，慕容凌娢感觉眼前发黑，所有东西都变模煳了。


    「即使你现在不死，早晚也会死。与其在这里受罪，还不如早点解脱……」百蝶说着，手掐得更紧了。


    隐约之中，慕容凌娢看见一道黑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冲着百蝶便是一爪。


    「咳咳……」慕容凌娢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起来，脖子上的痕迹还在剧烈的疼痛，难受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呀，小茉莉，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凡人和我作对吗？」百蝶松开手连忙躲闪，脸上带着笑意。


    「我不想和你作对，但她现在不能死。」茉莉扶起了还在不住咳嗽的慕容凌娢，把她挡在身后说道，「你，别动。」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现在可是国庆节假期啊，笄筱玦你不加更吗？」


    笄筱玦：「这个……其实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因为天气骤冷，原本七天的假期缩水成了四天，作业却给人一种放寒假的即视感。再加上马上就要月考了，手机管理比较严格，我现在一直在靠存稿度日……」


    慕容凌娢：「呵呵，太没有诚意了。」


    笄筱玦：「我是真心的啊！各位一定要相信我，之后还是每星期一章按部就班的更新，一定要信我啊～谢谢大家的支持和体谅。」[鞠躬]


    第45章 大招，特效！


    「咳咳……」慕容凌娢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起来，脖子上的痕迹还在剧烈的疼痛，难受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呀，小茉莉，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凡人和我作对吗？」百蝶松开手连忙躲闪，脸上带着笑意。


    「有恩必报，这是我的原则，之前她救过我，我必须还她一命。」茉莉扶起了还在不住咳嗽的慕容凌娢，把她挡在身后说道，「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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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页

    果然，总感觉茉莉很熟悉，原来真的是jasmine。一年前在家门前看到一只昏迷的黑猫，只是觉得她可怜，所以收留了她。没想到……难道茉莉也是因为接触了那块灵石，所以穿越了，然后跟自己一样被坑到了晴穿会，这才接触了百蝶？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


    「可以试试。」茉莉说着，头上长出了一对毛绒绒的黑色耳朵，身后出现了一条通体黑色，末梢有三圈金色的细长尾巴。


    「茉莉……你……」慕容凌娢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都成这样了，就别吐槽了。」茉莉用眼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好好呆着，别给我惹麻烦。」


    「为了一个凡人，要和我反目吗？真是可悲。」百蝶也幻化出两只白色的耳朵，但比茉莉的长一些，身后居然出现了八条洁白蓬松的大尾巴。


    那尾巴摸起来一定很软，好想抱着它睡一觉啊。慕容凌娢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和恐惧。毕竟这些原本只会在玄幻小说中出现的东西，真的发生在眼前，实在是不可思议。


    「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小茉莉～」百蝶伸手便是一爪，被茉莉灵巧的躲过了。接着她顺势一甩尾巴，刚才还柔软无比的毛，瞬间像钢针一样朝茉莉扫了过来。要是被碰到，绝对会血流成河。


    好吧，是我想多了。慕容凌娢吐了吐舌头马上收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她可不想被捅成马蜂窝。


    茉莉一个后空翻，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虽然没有正面迎接这一击，但依旧被百蝶散发出的强烈气息扫出了几米远。


    「喵～」茉莉长吼一声，虽然没有什么气势，但意外的让慕容凌娢觉得很萌。


    「小茉莉，跟我比你的修为差的太远。」百蝶瞬移到茉莉面前，一掌正中其胸口，茉莉身体飞出撞在假山上，百蝶显然没有出全力。


    「凌娢……」茉莉似乎是想要慕容凌娢快点逃，但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以自己九千年的修为，都敌不过百蝶，怎么能指望慕容凌娢逃跑呢。


    唉～又是一个知道我真实姓名的人哦不，是猫。


    「你，慕容凌娢。」百蝶手掌中慢慢幻化出一团银色的光芒「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死就死吧，能看到这么逆天的生物存在，死也瞑目了。话说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名？那化名「白绫」还有什么用，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在心里想了一遍遗言，慕容凌娢安静的闭眼等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恐惧的杀意。


    「等一下。」有些焦急的喊声，却让百蝶就此收手。


    慕容凌娢睁开眼睛，百蝶已经恢復了人类的样子，一脸的不情愿。


    (古风一言)


    为你守候半生韶华，却抹不去你一道伤疤。


    为你承受风吹雨打，却换不来你一句回答。


    第46章 你以为这是直播？


    死就死吧，能看到这么逆天的生物存在，死也瞑目了。话说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名？那化名「白绫」还有什么用，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在心里想了一遍遗言，慕容凌娢安静的闭眼等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恐惧的杀意。


    「等一下。」有些焦急的喊声，却让百蝶就此收手。


    慕容凌娢睁开眼睛，百蝶已经恢復了人类的样子，但眼神依旧像是鹰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太可怕了。


    「明明都是同类，干嘛打得这么热火朝天。」韩哲轩笑着安抚百蝶。


    「谁和那只中华田园猫是同类！我可是狐，从北极来的！」要不是有所顾忌，百蝶早就把韩哲轩杀掉撕成碎片了，狐狸也是有狐权的，他这是严重侮辱了自己的狐权。


    狐狸，还是白色的北极狐，真是稀有，化成原型一定更可爱。危险解除，慕容凌娢又得到了填补自己脑洞的灵感。北极狐的话……明明那么少见的，要是能抱一抱，摸一模多好玩啊……


    「谁是中华田园猫，我是只来自遥远东南方的血统高贵的暹罗猫！」茉莉的耳朵抖动了几下，明显处于炸毛的边缘。


    「纯黑色的暹罗猫？难不成是基因突变？」百蝶继续挑逗茉莉。


    「什么啊，没看见我尾巴上有金色的毛吗？不管怎么说，总比你这染色的狐狸强。」


    「基因突变的猫。」


    「染色的狐狸！喵～」茉莉龇牙咧嘴冲着百蝶咆哮。


    ……


    看了这么久的嘴炮战，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话说茉莉明显站下风啊，说好的要做一只高冷的猫呢？现在这情况简直是骂街了。百蝶居然还这么淡定，话说以前也没有发现她脾气这么好啊，一定是路上捡钱了。话说我要不要去劝劝架呢？等等，这些事好像我才是罪魁祸首吧……


    「还看什么，趁她们吵着架，赶快走吧。」韩哲轩发现慕容凌娢还在看热闹，有种想要让她自生自灭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还看得津津有味，以为这是在直播纠纷调解吗？


    「可是……就这样走了，会不会……」


    「放心，这件事只要你不说，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难道来的人不会发现吗？」


    「这里闹鬼，戌时也就是下午六点之后几乎没人敢来。你觉得会有那个人活得不耐烦了，现在来这种闹鬼圣地。」


    「闹鬼，是真的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是的灵异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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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页

    「你猜。」韩哲轩在后悔自己怎么会救了一个问题这么多的人，以她的好奇程度，能在21世纪存活那么就也算是奇蹟了。


    「不会。」慕容凌娢十分肯定，「要是闹鬼，你不敢来。」


    这是在怀疑我说的话，还是在怀疑我的胆量？韩哲轩无语了，看来她没自己想得那么好打发。


    「鬼我也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继续留在那里，第一个见到的鬼就是你自己。」


    「百蝶干嘛要杀我啊……」慕容凌娢很郁闷，要不是惊奇盖过了恐惧，她的心脏估计都停止跳动了。


    「慕容凌娢，看着我别说话……」韩哲轩突然转过身来，严肃的盯着慕容凌娢。


    (古风一言)


    隐幕府，心陌如，挥墨嘶忆红尘路。


    第47章 幽怨的小眼神


    「不会。」慕容凌娢十分肯定，「要是闹鬼，你不敢来。」


    这是在怀疑我说的话，还是在怀疑我的胆量？韩哲轩无语了，看来她没自己想得那么好打发。


    「鬼我也没见过，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继续留在那里，第一个见到的鬼就是你自己。」


    「百蝶干嘛要杀我啊……」慕容凌娢很郁闷，要不是惊奇盖过了恐惧，她的心脏估计都停止跳动了。


    「慕容凌娢，看着我别说话……」韩哲轩突然转过身来，严肃的盯着慕容凌娢。


    「嗯……」还没等慕容凌娢做出反应，韩哲轩就伸出了手，慕容凌娢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多虑了，韩哲轩的食指只是停留在离她眉心处一寸左右的地方。


    慕容凌娢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这三毛钱特效也太真实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片儿？也不是没有可能，为了不让我泄露今天看到的事，没有杀人灭口就不错了……他果然是百蝶的帮凶！


    「喂，白绫。」韩哲轩扬唇轻笑，「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额……经费在燃烧。」慕容凌娢有些头晕，坐过山车都没有出现过的那种感觉。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事情我还记得？少年你技术有问题吧？


    「不会是脑残了吧……不可能啊……」


    「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我都听见了。」慕容凌娢觉得韩哲轩被自己的技能反噬了，现在最有脑残倾向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没傻就好。」韩哲轩如释重负，「茉莉，交给你了。」


    一道黑影迅速落下，茉莉纵身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韩哲轩。


    「好不容易做了回好事，结果还被误会……算了，你们走好。」


    明明是自己走了嘛……慕容凌娢忍不住吐槽，还有这孤单落魄的背影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求收养未遂的小动物，瞬间感觉自己充满了罪恶感。要是一会儿再加上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回眸，那就神作了……


    「咱们走。」茉莉赌气似的拉着慕容凌娢往反方向走。


    走了几步，慕容凌娢扭头，正好看见了在走道拐角处的韩哲轩，两人四目相对，慕容凌娢冷的全身发颤——那是什么眼神啊！被封印在古井里的女鬼的小眼神都没有他那么幽怨哦不，是惊悚。简直是一个月没见过活物的狼。这让慕容凌娢想到有一次自己去动物园，一只黑豹在玻璃前围着自己转来转去，黄色的眼睛里泛着绿光，似乎是在寻找破绽将她撕碎。那焦躁不安的表情，甚至让慕容凌娢怀疑是不是管理员忘记给它投食了。


    「茉莉，韩哲轩是人吗？」慕容凌娢使劲晃了晃脑袋，安慰自己刚才一定是看走眼了，自己跟韩哲轩确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看来记忆没有被清除掉啊……」茉莉盯着慕容凌娢看了一会儿，「果然……」


    「……」慕容凌娢长了一点记性，玄乎的事情最好别问，问了也不会被回答，还有可能惹祸上身。


    「他是人。」


    「那他怎么会……」疑问太多了，慕容凌娢居然找不出头来。算了算了，就当他是个业余的道士吧。「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醉影楼。」


    (古风一言)


    眉间雪，宫城阙，帘卷泪洒半袖绝。


    第48章 怪我喽～


    「看来记忆没有被清除掉啊……」茉莉盯着慕容凌娢看了一会儿，「果然……」


    「……」慕容凌娢长了一点记性，玄乎的事情最好别问，问了也不会被回答，还有可能惹祸上身。


    「他是人。」


    「那他怎么会……」疑问太多了，慕容凌娢居然找不出头绪来。就当他是个业余的道士好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醉影楼。」


    「什么？不可以！」慕容凌娢顺手抱住一根很粗的柱子，死活不愿再移动一步。


    「不然呢？让我陪你露宿街头吗？」茉莉冷眼旁观，根本没有拉她。


    「百蝶会杀了我。」


    「刚才那是意外，你必须跟我回去。」


    「好……吧。」或许是被茉莉比二哈还要坚定的眼神说服了，慕容凌娢跟了上去。「不过你能不能试着把我当记忆清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百蝶了。」


    「我不会。那些都属于精神上的干涉。」茉莉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再说这次韩哲轩删除你的记忆时失败，完全是你的原因。」


    「怪我喽～」慕容凌娢在担心回去后百蝶会不会杀她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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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页

    「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


    「……」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以为演这样的失忆戏很简单吗？尤其是面对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狐妖。


    「你确定慕容凌娢不记得这件事」御花园内，百蝶坐在高高的假山上，正优哉游哉的吃着不知从哪里摘的苹果。


    「你猜。」韩哲轩语气格外冷淡。


    「我的妖术对她似乎没有作用，不然……」百蝶声音变小了，「在你到之前她就死了。」


    「我没让你杀她吧？」


    「你也没有告诉我不能杀她啊，反正早晚要死的嘛……」感觉韩哲轩有点不对劲啊，真是奇怪。


    「难道我没有提及的事情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难道不是吗？」百蝶反问道，她和韩哲轩只是相互牵制的关系。她是只妖，为了自己的欲望杀过不少人，韩哲轩从没有插手管过这些事，更何况这次是一个早已被命运安排的必死之人。


    「在她的用处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之前，别轻举妄动。」


    「好吧。」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


    「哦对了，她不是想回到自己的时代吗？你就假戏真做吧。」韩哲轩突然露出一抹坏笑，「我觉得你很会演戏，继续演下去吧。」


    「让她参加科举考试？」


    「嗯，这样才有用。」


    「好吧，我试试。」这傢伙还真是贪得无厌，明明都是一颗弃子了，还要想尽办法榨干她剩余的能力……


    「茉莉，百蝶没对你怎么样吧？」慕容凌娢突然想起在自己离开之后，百蝶还和茉莉独处了一段时间。不过既然她的目标是自己，因该不会为难茉莉。


    「我们石头剪刀布，平局，然后她就让我走了。」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啊。」慕容凌娢由衷的感嘆。她甚至怀疑茉莉只是懒得跟她解释，妖之间的决斗，怎么可能那么草率！


    (古风一言)


    伤弦笙，怜旧盟，碎语遥寄烟花冷。


    第49章 未逃脱的噩梦(上)


    「茉莉，百蝶没对你怎么样吧？」慕容凌娢突然想起在自己离开之后，百蝶还和茉莉独处了一段时间。不过既然她的目标是自己，因该不会为难茉莉。


    「我们石头剪刀布，平局，然后她就让我走了。」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啊。」慕容凌娢由衷的感嘆。她甚至怀疑茉莉只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妖之间的决斗，怎么可能那么草率，至少也要用些五毛钱的特效啊！


    「白绫，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百蝶比她们早回来，但也是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额……算命大师要和皇上谈谈人生，让我自己回来。结果我迷路了，要不是茉莉，我就要变成皇宫里的孤魂野鬼了。」


    「今天晚上你还能演出吗？」


    「可以，没问题」百蝶对慕容凌娢出奇的关怀，甚至让她有些不适应了。也许真像茉莉说的，那只是个意外，今晚还是月圆之夜呢，小说里的狼人不也是在这种时候发狂的嘛……


    「这就好，这段时间醉影楼可是赚了不少钱……我还在计划要开几家分店呢。」百蝶拨弄着算盘，还真有一副经商者的模样。


    「那能不能提拔我当个分店老闆什么的？」慕容凌娢的财迷特性瞬间凸显出来了。


    「看你的表现了，年轻人，你的路还很长。」百蝶别有深意的感慨。


    「我这就去准备演出！」慕容凌娢充满干劲的跑下了楼。


    「我也先走了。」


    「喂，小茉莉，别这样啊～」百蝶一把揪住了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茉莉沉默不语，眼神依旧是波澜不惊，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人家不是故意的。」猫果然都很记仇，但百蝶知道怎么对付这只小猫，「乖～送你一颗妖丹好不好。」


    茉莉依旧不说话，甚至不愿看一眼百蝶。


    「五百年的哦～」百蝶抚摸着茉莉的头，两只黑色的耳朵从茉莉头上冒了出了。


    「好吧。」茉莉居然变回了原型，乖乖的任由她抚摸。


    「真听话。」百蝶将茉莉放在自己膝上，轻轻的抚摸，茉莉舒服的发出哼哼声。终归还是家养的小宠物，这么容易放松警惕。


    ……


    次日清晨，慕容凌娢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就被茉莉拽了起来，居然是要她出去跑步！


    「茉莉……你就饶了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本以为到了古代，就可以逃过跑操这种噩耗了，结果……现在这种情况简直是在往死里跑。


    「不行，快点！」茉莉坐在二楼的窗台上，看起来比体育老师还要「负责任」。


    「我都围着醉影楼的前院后院跑了两圈了。」慕容凌娢双手扶膝停下来贪婪的唿吸了几口空气。


    「那也才两千多米。」


    「你试试啊！」慕容凌娢低头看了看手臂上和腿上的沙袋，「带上这个你估计还没我跑得快呢。」


    「我很本不需要跑，我可以瞬移，但你不行。」傻了吧，姐会瞬移。


    (古风一言)


    伤弦笙，怜旧盟，碎语遥寄烟花冷。


    第50章 未逃脱的噩梦(下)


    「不行，快点！」茉莉坐在二楼的窗台上，看起来比体育老师还要「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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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围着醉影楼的前院后院跑了两圈了。」慕容凌娢双手扶膝停下来贪婪的唿吸了几口空气。


    「那也才两千多米。」


    「你试试啊！」慕容凌娢低头看了看手臂上和腿上的沙袋，「带上这个你估计还没我跑得快呢。」


    「我遇到危险根本不需要跑，我可以瞬移，你不行。」傻了吧，姐会瞬移。茉莉淡然的看了看慕容凌娢。


    「茉莉你教我武功吧，这样遇到危险我就不用逃跑了……你那么厉害，随便教我点也行啊。」慕容凌娢请求道，「我知道这有点唐突，可是我真的不想只会逃跑。」


    「你？」茉莉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围着慕容凌娢转了一圈，「两千米都跑不下来，还想学武功。」


    「我能！你就教教我吧，我想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那就再跑两圈，就当热热身。」茉莉又跳回了二楼，摆出一副『看你表现的样子』。


    「跑就跑，算你同意喽。说话算话，千万别反悔。」慕容凌娢下定了决心，毫不迟疑开始向前跑。


    居然真的跑了，茉莉眸中闪过一丝惊奇，慕容凌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至少在她看来，慕容凌娢一向是以耍小聪明着称的，像这样认真还是第一次见。要是慕容凌娢真的有练武的天赋，自己也能轻松不少呢……就当会师傅教教她好了。


    三分钟左右，慕容凌娢慢慢悠悠跑了回来，这才是第一圈。


    「喂，快一点啊。」茉莉轻轻摇晃着双腿，轻松的就像在看比赛一样。


    「……知道了。」慕容凌娢故作镇定，艰难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不错，没有我想的那么慢。茉莉看在眼里，却不说出。以慕容凌娢的性格，只要一夸她，她就会骄傲，还是不说的好。


    十分钟，慕容凌娢跑完了两圈。


    「啊～累死了。」慕容凌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开了手臂上和脚上的沙袋。加起来有10斤重。「突然……好怀念学校里的体育考试……」


    「七分钟跑了两千米，太慢了，不过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还慢！」慕容凌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肺都快炸了。」


    「那是你肺活量小。」茉莉毫不理会她的抱怨，这傢伙果然没有毅力。


    「我……」


    「走吧，我先教你怎么用剑。」茉莉扭头便走。


    「等一下，慢点，别急……」慕容凌娢向前一步抱住茉莉的胳膊，像树袋熊一样死死拽住她的衣袖。任茉莉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你给我松开！」茉莉怒吼道，她不喜欢被别人这样拉拉扯扯，有种在遛狗的感觉，不过现在似乎是她在遛慕容凌娢，「你很重知不知道！」


    「嗯……」慕容凌娢敷衍的哼了一声，再也不出声了，眯着眼睛任由茉莉拽着走。妖的话……一定很厉害，既会武功又会法术，分担我的一部分重量绝对没有问题。


    (古风一言)


    悲箫悔，望秋水，彻凉烛火人马颓。


    第51章 名不副其实的传言


    「你给我松开！」茉莉怒吼道，她不喜欢被别人这样拉拉扯扯，有种在遛狗的感觉，不过现在似乎是她在遛慕容凌娢，「你很重知不知道！」


    「嗯……」慕容凌娢敷衍的哼了一声，再也不出声了，眯着眼睛任由茉莉拽着走。妖的话……一定很厉害，既会武功又会法术，分担我的一部分重量绝对没有问题。


    自那一日之后，慕容凌娢n点一线的生活正式展开了——上午跑步，跟茉莉学习武功，像是轻功暗器等，都在她学习的范围内。下午在自己房间里读古文，练字，对于科举考试的那一篇文章，慕容凌娢坚信语文老师说过的一句话『社会是看脸的，作文是看字的，得语文者得天下……』到了晚上，慕容凌娢必须去演出，琵琶和古琴是她比较擅长的乐器，只要曲子新鲜能吸引人便可以。这是她在醉影楼的工作，因为同是晴穿会的成员，百蝶很照顾慕容凌娢，给她的设定很矜持，每天晚上只用演奏一曲，而且还帮她谢绝了几个想要单独点她弹琴的人。其实这也算一种策略，让其他人觉得慕容凌娢比较神秘，自然能吸引更多慕名而来的好奇之人。


    这天晚上，慕容凌娢像往常一样准时登台演出，有了之前的经验，她一点也不紧张了。反正即使出现一些音不准的小差错，那些没听过原曲的人也绝对不会发觉。不得不说，百蝶的计划很成功，来过醉影楼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位带着面纱演出的歌伎，会唱许多新奇的曲子。更有传言说这位歌伎容貌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要看上一眼，便会为她深深着迷……这八成也是百蝶散布的谣言，虽然名不副其实，但消息传到慕容凌娢耳朵里，还是让她得瑟了好一会儿。


    「梨花飘落在你窗前，?画中伊人在闺中怨。谁把思念轻描淡写，只想留足时间为你穿越，我停步白墙青瓦的屋檐，等你撑伞走过我身边。古镇上谁家的炊烟，在为我们酝酿当年的月圆。一双鸳鸯戏在雨中那水面，就像思念苦里透着甜。我不问弱水三千几人能为我怨?，轮迴百转只求陪你续前缘……」


    这是慕容凌娢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曲风细腻，作词也十分有意境。同时还是她的入坑曲，没有穿越之前，这首歌始终保存在手机里，尽管旧的曲子删了又删，新的曲子翻了又翻，这首歌一直保持着它原有的地位。慕容凌娢觉得自己不是恋旧的人，该捨弃的旧东西绝不手软，手机里下载的歌曲绝对不会超过20首，都是当下她最爱听的。可唯独这首曲子，她狠不下心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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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琵琶弦断邂逅的古街，爱的桥段叫我怎么写，那弱水三千若能把那今生湮灭，前世亏欠我愿等来生再还……篆刻离别烟雨江南，你的美我不忍落款，牧笛吹皱岁月的脸，红尘笑看偏偏为你眷恋……」


    (古风一言)


    旧衣香，留了荀令，新曲误，顾了周郎。


    第52章 无以为报，来生再报。


    这是慕容凌娢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曲风细腻，作词也十分有意境。同时还是她的入坑曲，没有穿越之前，这首歌始终保存在手机里，尽管旧的曲子删了又删，新的曲子翻了又翻，这首歌一直保持着它原有的地位。慕容凌娢觉得自己不是恋旧的人，该捨弃的旧东西绝不手软，手机里下载的歌曲绝对不会超过二十首，都是当下她最爱听的。可唯独这首曲子，她狠不下心删除……


    「一曲琵琶弦断邂逅的古街，爱的桥段叫我怎么写，那弱水三千若能把那今生湮灭，前世亏欠我愿等来生再还……篆刻离别烟雨江南，你的美我不忍落款，牧笛吹皱岁月的脸，红尘笑看偏偏为你眷恋……」


    一曲唱罢，慕容凌娢鞠躬后便准备回房。谁知刚一走下台就被一人给拦住了。


    「你就是白绫？」那人的目光从慕容凌娢身上扫过，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跟自己的想像有些差距。


    「是。」慕容凌娢感觉此人来着不善，谨慎的后退了一步，「公子有何吩咐？」


    「曲子弹的不错，就是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传言那样……」那人又向前走了两步，伸手要取下慕容凌娢的面纱，「小美人，陪我喝几杯吧。」


    「我……」慕容凌娢迅速躲开那人的手，有些紧张，「我只卖艺，不陪酒……」


    「哦？身在此处，又何必装作清高的样子。」


    这跟清高完全没有关系啊！慕容凌娢欲哭无泪，看来来这儿的人都把此处当作青楼了……现在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慕容凌娢只得用双手护住脸，很笨的方法，让她显得有些狼狈。


    「这位兄台且慢。」正在那人的手即将碰到慕容凌娢面纱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来，俊美而又分明的五官上带着笑意，站在慕容凌娢身前，无意间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原来是张公子，失敬失敬。」那人尴尬的收回手，「张公子怎有闲情来此地？」


    「和朋友一起来的。」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清新俊逸的笑容，「方才白姑娘已经答应今晚陪我了，没错吧？」


    「是……」要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慕容凌娢觉得眼前的这个张公子更像个好人。因为她坚信，颜值高的人根本没必要干坏事，靠脸吃饭就行了。不管怎么说，先承认下来便是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告辞了。」那人很识相的离开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必当做牛做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以防假戏真做，慕容凌娢拱手说了一大长串感谢的话，扭头就走。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笄筱玦你给我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始终都是这一个套路？」


    笄筱玦：「正所谓『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套路是哪个套路呢？」


    慕容凌娢：「呃……」


    韩哲轩：「就是整天摊上事儿，然后被配角帮忙摆平的套路啊。」


    笄筱玦：「正所谓『世上本没有套路，用的次数多了，便成了套路』……」


    慕容凌娢/韩哲轩：「说人话！」


    笄筱玦：「差不多的剧情，人物不一样，不算是重复啦～怎么会是套路呢？」


    慕容凌娢：「……」


    韩哲轩：「就当作歷史的惊人相似度吧。」


    (古风一言)


    当青梅竹马各自为家，谁还记当年花前月下。


    第53章 谈人生还是谈理想？


    「是……」要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慕容凌娢觉得眼前的这个张公子更像个好人。因为她坚信，颜值高的人根本没必要干坏事，靠脸吃饭就行了。不管怎么说，先承认下来便是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告辞了。」那人很识相的离开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必当做牛做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以防假戏真做，慕容凌娢说了一大长串感谢的话，就要离开。


    「姑娘且慢！」


    又怎么了！慕容凌娢不情愿的回过头。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今天晚上真的是很难全身而退啊。


    「方才听姑娘弹了一曲，极为精妙，只是不知曲名是什么，忘姑娘告知。」那人还算客气，始终跟慕容凌娢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极为精妙，这是在夸我吗？居然用了「精妙」这个词，慕容凌娢就算再自恋，也会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说实话，她的琴技非常一般，更谈不上什么精妙，也许只是单纯的曲子新鲜，才会被注意到。但不论是什么原因，受到别人赞赏，总该有所答覆。


    「只是不出名的小曲子，怎经得起公子如此赞扬。」慕容凌娢怎么会把曲子的名字说出来呢。


    「我说的不单单只是曲子，还有你的琴技，姑娘方才在弹琴时非常投入，又似乎是若有所思，可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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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古代人都这么感性吗？听首曲子都能脑补出这种感慨，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人那么爱写诗了……


    「喜欢也绝不会是毫无原因吧，在下也略晓音律，似乎从姑娘的曲子中听出了一丝落寞，可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他的话语波澜不惊，慕容凌娢的心中却是激起了千层浪花。他莫非真的以为自己像歌词中写得那样，是个有「故事」的人吗？可她是因为喜欢这对cp，才如此喜欢这首歌的，如果非要说什么往事，也就只是怀念21世纪的一切了……


    「是有一些特殊的含义……」慕容凌娢竭尽全力装出了一副娇羞的样子。既然有人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了，如果全盘否定实在是太打脸了。人家刚刚有恩于自己，还是不要戳破他的幻想比较好。


    「在下想与姑娘私谈，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公子如此诚邀，白绫怎会拒绝。」就当是慰问演出了，反正人长得这么养眼，自己浪费点时间也不吃亏。慕容凌娢努力发挥出自己颜控的一面，抱着古琴跟他走进的大厅外的一个房间。


    刚一走进房间，慕容凌娢就后悔了，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得多，大厅里的声音在这里居然一点都听不见，这寂静的环境也太尴尬了。没办法，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慕容凌娢咬了咬嘴唇，率先问道，「谈人生还是谈理想？」


    「嗯？」那人没料到慕容凌娢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先是一怔，然后就笑出了声，「不谈人生也不谈理想，弹高山流水可好？」


    第54章 《高山流水》


    刚一走进房间，慕容凌娢就后悔了，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得多，大厅里的声音在这里居然一点都听不见，这寂静的环境也太尴尬了。没办法，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慕容凌娢咬了咬嘴唇，率先问道，「谈人生还是谈理想？」


    「嗯？」那人没料到慕容凌娢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先是一怔，然后就笑出了声，「不谈人生也不谈理想，弹高山流水可好？」


    高山流水？你在开玩笑吗？慕容凌娢听到这个顿时惊出了冷汗。


    《高山流水》相传是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弹，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首曲子，也许只是对这个传说的美好憧憬吧。反正慕容凌娢对这首曲子完全不感冒，毕竟这世界上能够只见一次就成为「知音」的人实在太少了，甚至比「一见钟情」的概率还要低很多。不管怎么说，她当时学这首曲子，只是为了考级，等考过之后，就再没有弹过这首曲子，现在要让她完整的弹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算了算了，还是先试试吧，希望这人不会像考级时的那个监考老师那么严格。慕容凌娢抱着侥倖的心理弹奏起来，她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明知道一定弹不完，还是很认真的弹一段是一段。在弹琴的同时，慕容凌娢还时不时的斜眼偷瞧张公子的反应，企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然而慕容凌娢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她自认为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可是这位张公子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双目微闭，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跟着慕容凌娢的节奏模拟出勾弦，挑弦等指法。看似相当的从容。这不科学啊！他越是从容不迫，慕容凌娢越是心急如焚。以她现在的程度，能熟练弹奏下来已经很好了，至于弹奏时出现的小瑕疵，她自己都听出了两处，只要稍微有点音乐功底的人，因该都可以觉到，但是他现在一副淡然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感觉我技术渣渣到没救了，所以放弃了吧……慕容凌娢越想越担心，难道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完美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谱子本来就记不熟，再加上心情越来越紧张，慕容凌娢在弹到一半还多的时候，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记忆中的谱子就此中断，慕容凌娢也只好停了下来。


    「我……忘记后面的谱子了……」慕容凌娢怯懦不安的像只被捕的小鸟。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想到了百蝶以及醉影楼其他的歌伎，甚至是考级时遇到的那几个老师。就算现在百蝶再罚自己去后院打杂，那她也认了。若曦，我慕容凌娢又回来了……


    第55章 巧遇知音


    谱子本来就记不熟，再加上心情越来越紧张，慕容凌娢在弹到一半还多的时候，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记忆中的谱子就此中断，慕容凌娢也只好停了下来。


    「我……我忘记后面的谱子了……」慕容凌娢怯懦不安的像只捕的小鸟。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想到了百蝶，以及醉影楼其他的歌伎，甚至是考级时遇到的那几个老师。就算现在百蝶再罚自己去后院打杂，那她也认了。若曦，我慕容凌娢又回来了……


    「是这样啊。」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依旧是很平静的语气。「姑娘所弹的《高山流水》似乎与在下所知的有稍许不同。」夭寿啊！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自己所弹的《流水》中的七十二滚拂指法貌似是清朝的某个人添加进去的……完了完了，居然想不起来那个路人的名字了。这要是被老师知道了，后果十分严重啊……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跟一个清朝之前的人解释呢？慕容凌娢快被自己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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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页

    「可以让我试试你的琴吗？」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之前的问题愉快的告一段落。


    「好的。」慕容凌娢抬手把琴递给了他。


    一曲起，悠扬温婉的琴声缓缓泻下，弹得也是《高山流水》。明明是听过很多次，也听过很多不同的版本，但这次真的是让慕容凌娢眼前一亮。筝为悦人，琴为悦己，话是不错，慕容凌娢不敢妄加猜测，但她确实是从这首曲子中听出了隐隐透露的情感，气势恢弘而又细腻，似乎还有少许惋惜。到底是为什么呢？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慕容凌娢回过神来，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这把琴很好。」一曲弹罢，他只是这样说。之前的惋惜和落寞已经当然无存。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慕容凌娢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自己连这首曲子都不能完整的弹下来，还有什么资格想曲子背后的情感呢。


    「没想到公子精通音律，白绫望尘莫及，实在是献丑了。」要说起这把琴，是百蝶给她准备的。慕容凌娢只是觉得弹着很顺手，材质也不错。可经他这样一说，慕容凌娢甚至有些怀疑百蝶是从哪里搞到这把琴的了。如果真的是把来之不易的好琴，她不会捨得给自己用吧……


    「琴是用心去弹的，不同的人弹同一首曲子，会有差异，就算是同一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去弹奏，也会有很大差异。这与演奏者的技艺无关，要的是心境和意境。」


    慕容凌娢并没有完全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最后一句完全吸引了她。她弹琴向来是随心所欲，不喜欢拘泥于那些老旧的经典，所以自己找出了很多网络古风歌曲的谱子去弹。可惜，在那个时代，她这种做法会被称作「忘本」，「四不像」，甚至是「譁众取宠」。她也没有勇气在大型的比赛和演出中弹这些曲子。因为她知道，没有一个专家评委会乐意听那些不知名的曲子，尽管它们很好听。专家评委们喜欢的是妇孺皆知的名曲，是能够体现个人琴技的曲子。但是弹那种完全理解不了所要表达情感的琴曲，慕容凌娢实在不愿意。明明连想像都想像不出来的意境，怎么可能产生共鸣。


    今日他说的一席话，确实让慕容凌娢受益匪浅，甚至有些庆幸，总算有一个和自己想法类似的人了。


    (古风一言)


    醉酒惜花音，欲问梦何处，身在峰转处，洽如此生，扭转暂不停焉。


    第56章 绝对是受刺激了


    但是如果弹那种完全理解不了所要表达情感的琴曲，慕容凌娢实在不愿意。明明连想像都想像不出来的意境，怎么可能产生共鸣。


    今日他说的一席话，确实让慕容凌娢受益匪浅，甚至有些庆幸，总算有一个和自己想法类似的人了。


    「多谢公子教诲，白绫受益匪浅。」慕容凌娢起身作揖。


    「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他将琴还给慕容凌娢，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哦……」白绫也跟着起身，总感觉应该再说些什么。按照常理，是不是应该送人到门口然后再说一声「公子常来玩啊～」。可是这样也太无聊了，慕容凌娢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最后，她一抱拳，颇有大义凌然的样子，「那好吧，咱们青山不该，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有气势，不肉麻，无套路，并且别出心裁，虽然依旧是很老的梗，不过再老也不会比这个时代老了。慕容凌娢很佩服自己的机智。


    「哦对了，我叫张祁渊。有缘再见了。」他回眸一笑，使人如沐春风一般。


    「恩，咱们有缘再见。」慕容凌娢在心中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顺便告诫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犯脸盲症。该记住的决不能含煳，要是下次在大街上遇见了，认不出对方，那就太尴尬了。


    ……


    清晨，百蝶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刚想出去走散散步，就看到慕容凌娢一副阴郁的表情站在门外。


    「慕容凌娢你怎么在这儿？」百蝶大惊小怪的嚷嚷，「看看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明显，昨天晚上休息的不算晚吧？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呵呵，没那么夸张啦，像我们这种习惯了熬夜的学生党，一天保证五个小时睡眠已经很奢侈了。」慕容凌娢揉了揉眼睛，「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高山流水》的琴谱。」


    「你要那东西干嘛？」


    「就是因为记不起来谱子了，所以想重新看看。」慕容凌娢简单的解释道。


    「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点小事一晚上都没睡的。」


    「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等你了。」


    「我说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百蝶奇怪的打量着慕容凌娢，「这首曲子醉影楼的很多歌伎都会弹，而且弹得都很好。你就算会了，也轮不到你来弹啊。」


    「你就让我试试嘛，就算没什么成果，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啊。」慕容凌娢哀求百蝶。


    「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损失……那就给你好了。」百蝶不想被慕容凌娢继续纠缠下去，走到屋内的书架旁，顺手取下《高山流水》的琴谱，递给了慕容凌娢，「看完之后马上还给我啊。」


    「木有问题。」慕容凌娢兴高采烈地拿着琴谱往回走，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但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慕容凌娢也说不出来。


    「别忘了一会儿还要找茉莉去练剑。」百蝶「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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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一言)


    隐幕府，心陌如，挥墨嘶忆红尘路。


    眉间雪，宫城阙，帘卷泪洒半袖绝。


    第57章 笑点？


    「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损失……那就给你好了。」百蝶不想被慕容凌娢继续纠缠下去，走到屋内的书架旁，顺手取下《高山流水》的琴谱，递给了慕容凌娢，「看完之后马上还给我啊。」


    「实在是太感谢了，我看完就还。」慕容凌娢兴高采烈地拿着琴谱往回走，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


    「别忘了一会儿还要去找茉莉练剑。」百蝶「好心」提醒道。


    欢脱的慕容凌娢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慕容凌娢先是把琴谱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就下楼去找茉莉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慕容凌娢半死不活的走了回来。一进门就径直向床走去，刚扑上去喘了一口气，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勐然坐起。


    「韩哲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反应不要那么激烈啊，我以为你看见我了……」对于慕容凌娢的惊恐，韩哲轩倒是满不在乎，依旧淡定的坐在桌前翻着琴谱，「这种琴谱你看得懂吗？」


    「什么意思？」慕容凌娢傻乎乎的问道。她从拿到琴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呢。


    「我是说你有学过这种文字谱吗？」


    「什么？」慕容凌娢拿过琴谱，瞬间懵逼了。这都是什么鬼！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你怎么突然要学《高山流水》了？」


    「你猜。」慕容凌娢故意吊韩哲轩的胃口。谁让他总是爱故作神秘，今天也让他知道好奇是什么滋味。


    「我猜你是受到打击了。」韩哲轩扬唇轻笑，「要不咱们交换吧，你告诉我原因，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


    「这个……」慕容凌娢有些动摇了。


    「什么问题都可以，我知道你还记得那些不该记住的事情。」韩哲轩带着迷之自信的笑容。


    「你是不是道士啊？跟谁学的法术？会不会画符纸啊？能不能给我画一张开挂的符？」慕容凌娢的问题如决堤之水奔流不息，接下来就是韩哲轩懵逼的时间了。


    「我在穿越之后遇到了一个隐居高人，他教了我这些东西。至于开挂嘛……我所知道的能开挂的东西也就只有rmb了。」韩哲轩选择性的回答了慕容凌娢两个问题，「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反常行为的起因了吗？」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的相信了。」慕容凌娢把昨天的事情经过缺斤少两的说了出来，能跳过的细节就故意跳过了。


    「是这样啊……」韩哲轩看似漫不经心的展开了手中的摺扇。


    「喂，要笑就光明正大的笑，别以为用扇子挡着我就发现不了了。」回想昨天的事情经过，实在太尴尬了，慕容凌娢自己都get不到笑点，这傢伙的笑点也太异常了吧！


    「那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做过的坏事还少吗？慕容凌娢心中是这样想的。她还想知道笑点在哪里呢。「你放心的笑，我保证不打死你。」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感觉自己好作死。


    「哈哈哈……谈人生还是谈理想……亏你想得出来……思想那么……奇葩，就算要谈也不会找你吧……」


    第58章 配角光环论


    「那个样子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做过的坏事还少吗？慕容凌娢心里这样想，她还想知道笑点在哪里呢。「你放心的笑，我保证不打死你。」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感觉自己好作死。


    「哈哈哈……谈人生还是谈理想……亏你想得出来……谁会找你谈那种东西啊……」


    好想打他啊……真的好想打他……慕容凌娢感觉自己此时已经石化，尴尬癌都犯了。


    「那个……」慕容凌娢皱了皱眉，强壮镇定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你了，过来看看。」


    「装，你继续装！」慕容凌娢轻蔑的看着韩哲轩。我就不信情节能发展的那么快。


    「骚年啊～好说咱们认识那么久了，我已经彻底明白你的套路了。」抿了一口茶，慕容凌娢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你看似是为了刷存在感而出现，其实每一次的出现都能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说我第一次遇到你……」


    「等等，这里不需要回忆杀！」韩哲轩急忙拦住了她，「本来每一章的内容已经很短小了，你在这个样子回忆下去，岂不是又要水好几章了吗。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是不是蝴蝶效应啊……」


    「错！都什么年代了……」


    「晴朝焘禄年间。」


    「你还能想出『蝴蝶效应』这么难听的命名词……」


    「也可以叫『拓扑学连锁反应』。」


    「嗯嗯……这个听起来很有水平。不过……」慕容凌娢沉思了片刻，「它应该有一个更霸气的名称，就叫--慕容凌娢定律，又名--配角光环论。」


    「哦……呵呵……那……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就好了。」停顿时间累计达到九秒，韩哲轩才回过神来，「我想让你帮个忙。」


    「杀人放火之事我绝对不干，我可是大天朝的一等良民。」


    「当然不是那种事情。」要是找你办那种事情，除非我脑子里进水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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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页

    韩哲轩换上了关怀备至的笑容，这表情让慕容凌娢有些心虚，不会是什么丧尽天良的行为吧……


    只间韩哲轩慢慢把手从身后拿出，笑容更加和蔼，把一个圆饼型的东西按在了桌子上。


    他难不成穿越的时候带了炸弹！慕容凌娢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随时可以从二楼跳下去。


    「你干什么啊。」韩哲轩很奇怪的看着已经熘到窗边的慕容凌娢，「放心吧，这只是一个充电宝，绝对没有辐射。」


    「充电宝？怎么不早说。」一听没有危险，慕容凌娢马上又凑了过来。


    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充电宝，呈盾牌状，正面有红白蓝三色的圆环，正中间还有一颗白色的五角星。


    「这充电宝还真是特别啊(居然专门给了它整整41字的特写)。」想到自己从出场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过细緻的描写，慕容凌娢不禁有些失落。


    「你这个充电宝的造型怎么这么眼熟，难不成……」


    完了完了，我居然忘了她也是那个时代的，给她看了美队的盾牌，一定会被发现的，要是让她知道我也是从21世纪来的，以后可就不好骗了……韩哲轩强忍着自己想要把充电宝夺回来的冲动，一脸淡定的微笑等着慕容凌娢说下文


    「难不成是忍者神龟？」


    「不是。」韩哲轩这回连说谎的必要都没有了。


    第59章 「敬老院义工」


    「你这个充电宝的造型怎么这么眼熟，难不成……」


    完了完了，我居然忘了她也是那个时代的，给她看了美队的盾牌，一定会被发现的，要是让她知道我也是从21世纪来的，以后可就不好骗了……韩哲轩强忍着自己想要把充电宝夺回来的冲动，一脸淡定的微笑等着慕容凌娢说下文


    「难不成是忍者神龟？」


    「不是。」韩哲轩心中暗自庆幸，同时又怀疑，她真的是土生土长的21世纪的骚年吗？「这东西留在我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先寄存在你这里可以吗？」


    「额……嗯？哦……好吧。」本来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忍者神龟是什么呢。但慕容凌娢还是有些不明白，韩哲轩这么狡猾的人，藏个充电宝有什么困难的。就算这东西被发现了，骗一群古代人还不简单吗？总不会有人把这种东西当成危险品上交给国家吧！但是……作为一个类似朋友的人，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


    「谢谢，我先走了。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充电宝。」韩哲轩很随意的跳到了窗台上，可见这种事情他是经常干的。「对了……」


    「我发誓，今天没有见到韩哲轩。」慕容凌娢确实已经摸透了他的套路，临走之前总要说这句话。搞得跟地下党工作者一样……不过说真的，装完13就跑的设定还真是刺激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拽呢……


    剧情并没有留给慕容凌娢太多吐槽和思考的时间。韩哲轩连人带影子刚消失在窗台上，就响起的敲门声。


    不是茉莉，因为她从不敲门，也不是百蝶，因为她从不亲自来找我，更不可能是韩哲轩，因为他刚从这里跳下去……排除了这几个最爱来事儿的人，慕容凌娢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请进。」慕容凌娢赶忙先把充电宝和琴谱给收了起来。


    柳茗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侍女。正常情况下醉影楼里的歌伎都会有一两个干杂活的下人。不过像柳茗这样花魁级别的，有三四个侍女也不足为怪。然而慕容凌娢就没有这种待遇，一方面是她貌似不够资格，另一方面是她也不想有那种处处被人监视的感觉。


    「柳茗姐姐。」出于礼貌，慕容凌娢微微欠身行礼。「此时来找白绫，不知是有何时？」


    「闲来无事，想找妹妹聊聊。」柳茗往里走了一步，扭过头笑道，「妹妹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姐姐快请坐。」慕容凌娢一脸无人察觉的苦笑，同时有道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慕容凌娢真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可是柳茗算是前辈，有人气，有资歷，有颜值，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能怠慢了。既然古代人的生活那么乏味无趣，我就陪她聊聊好了。就当是去敬老院当义工……我穿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带上手机呢！这下可好了，完全没什么共同语言吧！要是冷场就太尴尬了。


    (古风一言)


    当红粉佳人夭折天下，谁还忆英雄何时归家。


    第60章 番外茉莉的过去


    「小茉莉。」慕容凌娢百无聊赖，把目光转向窗台上的茉莉。


    「给你一秒钟，重新说。」茉莉从星空中回归神来，在黑暗中放大了的蓝色瞳孔折射出清冷的月光。


    「额……茉莉啊，你们妖所说的修为，就是自己活的时间吗？难道你真的已经活了九千年了吗？」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老。我们所说的修为，其实就是一种单位，为了便于理解，就翻译成了你们人类所说的年份，跟真正的年限不同。但是通常情况下，年限长的妖修为也相应会高一些。」


    「诶，那茉莉你究竟……年限是多少？」慕容凌娢谨慎地问道。


    「我也记不太清了。」茉莉单手托腮，望向夜空，语气依旧很平淡。「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


    「好啊好啊，我爆米花已经准备好了。」这当然是说着玩的，自从穿越到了这里，她都忘了爆米花是什么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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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唿～」茉莉长出一口气，仿佛是在回忆过去，「你相信猫……有九条命吗？」


    「嗯嗯嗯。」慕容凌娢不住点头。


    「我出生在这片大陆的南部，和我的族群一起，过着群居生活，我的同族们自称是远古猫神的后代，有着短而纤细的毛以及长而尖削的尾巴，而我，除了蓝色的眼睛，和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他们还是接纳和收留了我。我便和他们一起生活在人迹罕至但又富饶的土地上，过着与世无争的修炼生活。从我记事起，族群里就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谁若是修炼到九尾，就可以获得永生……


    我资质并不好，所以也从未奢望过永生，只是想安逸的度过属于自己的时间。但是好景不长，不知为何，人类渐渐多了起来，甚至驻足与我们最后的净土，他们砍伐树木，种上了属于自己的热带作物。我们的生活已经严重受到威胁。这个时候，族群内部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留守，保护原有的栖息地，另一派则主张向北迁移，寻找新的家园，而我，就是主张迁移的猫之一。


    最终，大多数年长的前辈选择留了下来，试图和人类谈和。而年少的猫都决定北上开闢一片新天地，我就跟随他们加入到了迁徙的队伍中。一路向北，途径多出高山以及汹涌的江河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栖息地，而且越往北走，天气就越寒冷，许多同伴因为不适应极寒的天气，在迁移的途中丢掉了生命。记得有一天，我终于在饥寒交迫中倒下了，我本以为自己会被冰天雪地吞噬，但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然再次甦醒，同伴们以为我死了，早已抛弃了我，而兇残的掠食者竟然也没有拿我果腹。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活了下来，只是尾巴上多出了一圈金色的纹路。


    等我追赶上族群，他们已经到达了大陆最北部临海的雪原，存活下来的同类不足原先的五分之一。他们见了我十分惊奇，但谁也没有闲情多问。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依然有许多兇勐的食肉动物存在，而且都是猫的天敌，即使我们都有一定的修为，也无法抗拒他们他们。所以我们被迫向西南方向继续迁移。而我尾巴上的金色纹路也从最初的一圈，变成了九圈。


    随着不断的南下，气候已经开始有所好转。我们在一片较为广阔的地带安居下来，继续潜心修炼，我似乎十分适应这里的环境，第二年便奇蹟般的修炼出了第二条尾巴，赶上了许多同类的修炼速度。」


    第61章 史诗级催泪虐心大剧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慕容凌娢真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可是柳茗算是前辈，有人气，有资歷，有颜值，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能怠慢了。既然古代人的生活那么乏味无趣，我就陪她聊聊好了。就当是去敬老院当义工……我穿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带上手机呢！这下可好了，完全没什么共同语言吧！要是冷场就太尴尬了。


    「妹妹来醉影楼也有一段时间了吧？」结果慕容凌娢的茶，轻抿了一口，柳茗果然率先发起了问话。


    「恩，有将近半年时间了。」慕容凌娢老老实实的回答。


    「唉～还真是快啊，我来的时候啊，和你差不多大呢，一转眼，四年都过去了……」刘茗美眸中流露出的伤感格外真实，那种感觉，甚至让慕容凌娢都跟着些难受，但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哎呀，怎么又说起以前的琐碎事了，让妹妹见笑了。」柳茗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不过妹妹你有因何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呢？」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没等柳茗表态，慕容凌娢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韩哲轩只要一走，论胡扯，这里估计没人比得过她，毕竟以前编高分作文都是编出了套路。「我家原本离这京城很远，家里兄弟姐妹总共六个，那一年遇上天灾人祸，粮食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我在家里排行老大，迫于生计，父母让我来投靠京城里的亲戚，结果没有找到，盘缠倒是花完了，要不是百蝶楼主收留了我，我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如今能在这里安定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等一攒够路费，我就要回去和家人团聚……」


    不管柳茗的经歷再怎么悲惨，自己这个故事也能让她好受一些吧，慕容凌娢心里想着，同时又让自己显得更加蓝瘦香菇——啊～多么悲催啊，笄筱玦给我制定人设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啊，居然要让我穿越到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手机都不给我，连个充电宝都不给我，就给我留了一套校服，一只自动铅笔，自动铅笔还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唉～我可能再也不能吐槽老班的包子髮型了，再也不能听到数学老师那催眠效果极好的绵羊音了，再也看不到地理老师转教鞭时装13失败的情况了……


    「妹妹也别太伤心了，这些往事不提也罢。」柳茗象徵性的安慰了一下慕容凌娢。


    拜託，是你先提出这个话题的好不好，难得我这么有灵感，配你演了一出史诗级虐心催泪大剧，你怎么能一句话就跳到片尾了呢？我还没演够呢！慕容凌娢突然又了一种棺材盖按不住了的感觉，好心塞啊。


    「说起来，上次还真要多谢妹妹帮我摆脱困境呢。」柳茗十分机智的转移了话题，「我呢，无以为报，倒是有一物，想赠与妹妹，若是妹妹能赏脸收下，我心里也好受些。」说着，她向一直立在他身后的侍女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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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这时才发现，那是女手里一直捧着一个狭长的木质盒子。


    (古风一言)


    醉酒惜花音欲问梦何处身在峰转处洽如此生扭转暂不停焉。


    (从君行小剧场)


    笄筱玦：「蓝瘦香菇，我用尽了洪荒之力，猴塞雷的老司机还是狗带了，我只好自己去撩妹，然恶这一切都是套路。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我在家里沙发上来了个葛优瘫。」


    慕容凌娢：「你是脑残片嗑多了吗？」


    韩哲轩：「这貌似是2016网络用语的盘点。」


    慕容凌娢：「对呀，按照先后顺序排名，仅用于娱乐。大家不要想多。」


    第62章 钓鱼，捕鲸都可以了！


    「说起来，上次还真要多谢妹妹帮我摆脱困境呢。」柳茗十分机智的转移了话题，「我呢，无以为报，倒是有一物，想赠与妹妹，若是妹妹能赏脸收下，我心里也好受些。」说着，她向一直立在他身后的侍女示意。


    慕容凌娢这时才发现，那是女手里一直捧着一个狭长的木质盒子。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木料，但很有光泽，盒盖上还可有几株惟妙惟肖的兰花，让人仿佛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盒子都这么高大上了，一定不会是买椟还珠的套路，毕竟如此单纯的古代人应该还不知道什么叫「过度包装」。


    侍女走到慕容凌娢面前，把盒子塞给了她，「给，这可是柳茗姐姐很珍爱的东西呢，一直放着，自己有没用过……」


    「欣儿，别这样说。」柳茗语气严厉了许多，随即又转过脸来笑道，「欣儿这丫头不懂事，妹妹不会介意吧。」


    「无妨无妨。」慕容凌娢高频率的摇头，她可不想再立g了。「姐姐如此客气作何，平日里你待我不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如此贵重的礼物白绫实在是不能接受。」


    「妹妹倒是太客气了呢。」柳茗说着已经打开了盒盖，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支白玉箫，没有反射出太多的光芒，但竟然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清新之感，内部干净透彻，云雾状的玉花如果不在灯下观察，也很难分辨。


    都说美玉无瑕，可真正没有瑕疵的玉可真是少之又少，以至于慕容凌娢有了一种真玉有瑕的错觉。可是这回，她没有对这支玉箫产生任何怀疑，只是惊奇的盯着它内部那丝丝缕缕，如云雾一般的玉花，竟然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朦胧感。


    「好神奇。」慕容凌娢小声嘟囔。


    「妹妹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这白玉箫若是归来妹妹，也算是锦上添花了。」柳茗笑着把玉箫递给了慕容凌娢。


    「不行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麻麻教过我，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旦收下，那就是剧情的大反转啊，人情这种东西，欠了太难还，一点也不划算。而且鬼知道这东西被多少人玩过，再漂亮也都是表面现象……


    「白绫才疏学浅，只是略晓音律，用来自娱自乐还好，怎么能谈的上精通呢。再说我也不会吹……它，放在我这里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吗。」


    「妹妹天资聪颖，这种东西想必也不难学。这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妹妹这样可就有些扫兴了。」柳茗颦眉，做出一副忧愁的表情。


    这说法有点牵强吧？要是我真的聪明，也不会被老师说脑子是用来养金鱼的了。还有你这如此倔强的脾气，是真的想让我欠你人情吧，收揽小跟班用得着这么有诚意吗？如此土豪的往外扔高级装备，别说钓鱼，捕鲸都可以了啊。


    「既然这些……」慕容凌娢的脸绽放成了一朵冬日里瑟瑟发抖的迎春花，「白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还望姐姐多多关照。」


    「这是自然。」柳茗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讨扰了。欣儿，我们走。」


    (古风一言)


    以酒为药煮于青壶淡香映雪与你为友天凉雾度余生火炉共饮一杯。


    第63章 烧脑的剧情


    看着柳茗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慕容凌娢不禁感嘆道，套路，这都是套路啊！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马路，都是被踏出来的套路啊～这g算是立下了，以后的剧情肯定会更上一层楼，我可要小心一点了。


    「欣儿，你刚才好像有些不满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柳茗立刻有了当主子的威严，用命令的口吻向欣儿问话。


    「我哪里敢啊，只不过是替姐姐不平罢了。那白玉箫可是徐公子送的，您一直像宝贝一样供着它，都不愿拿出来把玩。如今就这么轻易的送给了白姑娘，实在是太浪费了，还有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看着都窝火，姐姐又何必低眉顺眼的去找她示好。」


    「哈哈～」柳茗轻笑了两声，「这么说你觉得我是在向她示好了？」


    「欣儿嘴拙，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姐姐恕罪。」虽然不知道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百蝶，她还是赶忙跪下来请罪。说白了，自己只不过是个杂役，而柳茗呢，是醉影楼的花魁。两人身份悬殊，若是真的惹怒了柳茗，自己恐怕也要被调去干洗衣做饭的苦差事了。


    「唉～罢了罢了……之前徐公子和相府二小姐定亲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柳茗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中带有凄凉，关上窗子说道，「人心都不在了，留着别物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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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别再伤心了，欣儿以后绝不再多嘴。」欣儿将头压得很低，紧张的等着柳茗发话。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欣儿不敢怠慢，快速离开了房间。


    ……


    慕容凌娢拿着白玉箫可谓是爱不释手，但是理性告诉她，这东西最好还是当成个古董供起来，没事仰望一下就好了。不过……真的好漂亮，如梦如幻的白玉表面刻着两只翩翩起舞，活灵活现的蝴蝶，旁边还用繁体字刻着两句诗「色不迷人人自迷，三笑徒然当一痴」


    某诗人的《集杭州俗语》，总感觉像是情书……刻在这里总感觉有些不合适。有可能是定情信物吧……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这箫绝对有故事……


    诶，不对吧！想起了某些事的慕容凌娢不禁虎躯一震，这诗的作者是清朝人啊！现在应该还没出生呢，不会是巧合吧……


    盯着这两句诗，慕容凌娢仿佛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灵异事件般的狂妄的笑声。这烧脑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古风一言)


    将这盏茶作酒你扶袖我抚琴，斟的是诗中酒，看的是梦里花。


    (从君行小剧场)


    笄筱玦：「祝大家新年快乐！」


    慕容凌娢：「新年快乐。」


    韩哲轩：「新年快乐。」


    小茉莉：「新年快乐……喵了个咪的～别给我偷偷改称唿啊！」


    笄筱玦：「大多数都是三个字，比较整齐啊。」


    百蝶[阴森]：「所以说你要给我改成什么？」


    笄筱玦：「额……没……没关系，你不用改……呵呵……」


    第64章 番外茉莉的过去


    (光明正大的前情提要)


    小茉莉随着自己的同族不断的南下，气候开始有所好转。他们在一片较为广阔的地带安居下来，继续潜心修炼，茉莉在第二年便奇蹟般的修炼出了第二条尾巴……


    「哇，听起来好神奇。」慕容凌娢感嘆道，「然后呢？」


    「然后啊……」茉莉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中透露出悲痛，「我们在平原上不知生活了多少年，就在我第三条尾巴上长出两圈金色条纹时，劫难再次降临，一场可怕的瘟疫席捲了整个平原，所有的生命，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开始大量的死亡。我们也难以与之抗衡，大量的同类死亡，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看着无视昔日的亲友渐渐地倒下，我也开始绝望，我不想像他们那样死。所以，在一个夜晚，我独自逃了出来，逃离了我的族群，远离我的同伴……我至今还在后悔，若是我当初没有那么胆小，没有选择逃避，一切可能就会不同了……」


    这一回，慕容凌娢没有再插嘴，更没有吐槽，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茉莉讲这个真实的故事。


    「我慢无目的逃，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了一片黄沙漫天的沙漠。沙漠的中央有一条汹涌的河流，它几乎横穿的整个大陆，河的对岸还有一些宏伟的塔形金色建筑。数天的长途跋涉，使我精疲力尽，在我昏迷之前，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我用尽最后的法力隐藏起了两只尾巴。」


    「茉莉你好厉害啊，居然横跨了三个大洲！话说你们都叫金字塔『塔形金色建筑』吗？」慕容凌娢忍不住感嘆道。


    「我最初只是感觉它和我们族的祭坛很像，都刻意显现出威严庄重的形象。」茉莉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慕容凌娢，看不出一丝的情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一个人类带回了家里。他的家里还有很多的猫，都是黑色的毛，黄色的眼睛。我尝试着跟它们沟通，但一直存在障碍，无法相互理解。」


    「难道同类语言也不同吗？」


    「我们的沟通算不上成体系的语言，只是通过肢体动作和表达情绪的叫声来交流，但由于地域的不同，我们的大多数行为也都不同。好在它们比较友善，对我很照顾。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它们有时，会……」茉莉说到这里，很纠结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把一些难言之隐甩开，「它们有时会一起看向我的尾巴，好像是能看到我隐藏起来的另外两条尾巴一样。」


    「嗯……确实挺尴尬的……」慕容凌娢沉默了一会儿，一拍脑袋，惊唿道：「哎呀，真是对不起。你继续，我绝对不打扰了……」


    「有一天午后，我正像往常一样卧在阳光下休息，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叫声,那是只有在极度恐惧下才会爆发的哀鸣。我循着声音跑过去，发现收养我的人正在疯狂的抓捕一只半大的黑猫。那只黑猫在他手中拼命的挣扎，撕扯，最终还是被塞进了一个笼子里。此时我想要逃跑，但已经被发现了。那人粗暴的拽住我的脖子，把我从角落里拽出。我本要用法术反抗，但是一想到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来，我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我迟迟没有反抗，一动不动的等他把我送进了那个用植物编织成的坚固的笼子。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是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又被重重扔在了地上。我再次被人从笼子里拽出，主人已经不再了。我和十几只黑猫一起，被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内。里面有很多像工匠一样的人类，其中有一个提起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件已经没有生命的藏品。他在我的耳朵上刺开了一个洞，给我带上了一副沉重的金色耳环，上面还刻着很多复杂的花纹。接着，他又在我的脖子上带了镶有红色宝石的项鍊。混乱之中，我听到他说了些什么，看我的眼神也古怪了许多。我没有被装回笼子，而是被独自放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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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g显灵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这箫绝对有故事……


    诶，不对吧！想起了某些事的慕容凌娢不禁虎躯一震，这诗的作者是清朝人啊！现在应该还没出生呢，不会是巧合吧……


    盯着这两句诗，慕容凌娢仿佛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灵异事件般的狂妄笑声。这烧脑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慕容凌娢惊奇的握着白玉箫想要仔细观察，但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四肢无力，似乎是不经意间就趴在了桌子上。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她晕倒前最后一句吐槽的话。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慕容凌娢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个美妙的回笼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什么情况……」慕容凌娢挠挠头，从床上坐起，十分不知所措。


    「啊，你醒了。」茉莉的脸勐地窜入慕容凌娢的视线。


    「呀！」慕容凌娢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接着又勐烈的咳嗽起来，「咳咳……茉莉……你是要吓死我吗……」


    「要是你再不醒，我真的要给你选墓地了。」茉莉语气虽然冷淡，像星空一样耀眼的眼眸中却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关怀。


    「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还想问你呢，等你好半天也不下去，上来找你的时候门还被从里锁上了，幸好我平时都不敲门……」茉莉诚实的从最初开始梳理剧情。「等我一脚把门踢开，你已经倒在地上了，就像一只刚刚被杀死的鸡，一动不动的，流了好多血，至少有800毫升……」


    「等等，你那是什么形容啊！为什么是死鸡？还有800毫升血是什么鬼，不能把吐血量搞得真实一点吗？要是失血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已经昏迷一天了。」茉莉冷冷地说道。


    「纳……尼？也就是说……我已经睡了24个小时？」慕容凌娢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么能睡。地震颱风都超不醒的梦，通常不都会输给一泡尿吗……看来真理也有失误的时候，话说自己比起那些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五天五夜／八天八夜」的主角还是好很多的。


    「喂，你要干什么？」茉莉见慕容凌娢要出门，立刻拦在了门口。


    「怎么，我去趟洗手间你也要拦着吗？」慕容凌娢顿时炸毛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憋了这么久的……太强悍了！


    「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还无法确定定是否安全。」茉莉一本正经的说道。


    「难道你觉得我会淹死在化粪池里吗？」慕容凌娢欲哭无泪，她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搞清楚，单纯的想去洗手间而已啊！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经过之前，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茉莉顺手关上了门，「所以你先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而且我绝对没有自杀倾向。你一定要信我呀～」


    「门为什么会从里锁上？」


    「不知道。」


    「在晕倒前你见过谁？」


    「百蝶，韩哲轩，柳茗还有她的小跟班。我可以出去了吗？」


    「等等。」茉莉一把抓住了正准备开熘的慕容凌娢，指着桌子上的玉箫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柳茗，她非要给我，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她的一片好心。」慕容凌娢不耐烦的回答，「所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茉莉让开了路，慕容凌娢飞速跑了出去。


    (古风一言)


    时光无情把人抛终究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也霜白了少年头.


    第66章 狐狸叫


    「等等。」茉莉一把抓住了正准备开熘的慕容凌娢，指着桌子上的玉箫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柳茗，她非要给我，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她的一片好心。」慕容凌娢不耐烦的回答，「所以，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去吧。」茉莉让开了路，慕容凌娢飞速跑了出去。


    ……


    「情况怎么样？我的丹药效果不错吧。」百蝶坐在桌旁妩媚的撩起自己银色的长髮，用随时都在放电的美眸看着茉莉。


    「恩，不会死。」茉莉依旧是充满警惕，「你干嘛要帮我？」


    「怎么，你还怀疑我呀？」百蝶莞尔一笑，万种风情尽显眉梢，「我要是想杀她，需要这么麻烦吗。」


    「我检查过了，那只玉箫表面被涂上了毒，如果长时间与皮肤接触，毒素就会进入血液循环至心脏……」


    「那东西我可没碰过。」百蝶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扭头看向窗外，「韩哲轩，你怎么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韩哲轩的头慢慢从窗户上飘了出来，依旧是笑嘻嘻的。


    「谁不知道你没事就爱像晴天娃娃一样吊在窗外。」百蝶并没有直接回答韩哲轩，「话说你这样一直站在外面，不会被人看到吗？」


    「我已经设下结界了，一般人看不到。」不然你顶着这一头白毛，早就被当成稀有动物抓起来了……


    「你会设结界了？」百蝶语气中带着惊讶，「什么时候学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早就会了。」


    「是吗……」百蝶向前走了两步，伸出食指在空中轻划了几下，一股强烈的冲击从她指尖产生，向两端散开。「简直比玻璃还易碎，你管这叫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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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哲轩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一阵寂静后后，茉莉幽幽开口道：「百蝶……你这个样子欺负小孩纸……不太好吧……」


    「我没有啊！」百蝶安慰的摸了摸韩哲轩的头，「骚年啊～莫装13，装13遭雷噼。别装了，好好做人吧。」


    「好吧。」韩哲轩无奈的摇摇头，「下辈子我要做只妖。」


    「切，要是妖那么好，我们干嘛要千辛万苦修炼出人形呢。」百蝶突然发起了牢骚。


    「我也奇怪，明明妖那么强，可以活那么久，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占领地球，还要修炼人形？」


    「你这个建议很有诱惑力哦～」百蝶向韩哲轩抛了个媚眼，「要是妖真的能占领地球，我就叫你当我的宠物，你就等着天天吃狗粮吧。」


    「既然我现在没有整天吃狗粮，证明你做不到。」韩哲轩对于百蝶的话一笑而过。


    「当然做不到了。」百蝶絮絮叨叨的抱怨，「别看大多数妖都是群居动物，但这种群居意识也只存在于生存繁衍方面。而且我们的沟通渠道只有肢体语言和音调频率，不适合细节方面的交流。所以只能不断修炼，学习人类的交流方式。」


    「也就是说你们普遍合作意识不强，没办法群战，只能单干，所以经常被秒。」韩哲轩果断下结论，「话说……狐狸是怎么叫的？吱吱～还是嗷呜～」


    「骚年，你说的是西北部狐狸的叫声。」百蝶说道，「你们这边土生土长的狐狸叫声应该是『大楚兴，陈胜王』。」


    「话说……你们有必要这么跑题吗？」茉莉幽幽的插了一句嘴。


    (古风一言)


    日暮画楼美人抚弦，归途艰远君何时还。


    第67章 不作不死


    「话说……狐狸是怎么叫的？吱吱～还是嗷呜～」


    「骚年，你说的是西部狐狸的叫声。」百蝶似乎对这种声音有些嫌弃，「你们这边土生土长的狐狸叫声应该是『大楚兴，陈胜王』。」


    「话说……你们有必要这么跑题吗？」一章都被你们胡扯完了……茉莉幽幽的插了一句嘴。


    「好吧，韩哲轩，你对慕容凌娢意外中毒昏迷24小时事件怎么看？」


    「主角嘛，被毒害显示一下其重要地位,这在小说里是很常见的梗，在这里出现，也是很正常的，不用再深究……了……」韩哲轩看到百蝶和茉莉发着寒光的眼神，「话风」突变，「俗话说的好，作死的人，神是不会让他活着的。慕容凌娢既然没有死，证明她没有执迷不悟的作死，证明她不是抖m，证明她还不想死……」


    「所以……」百蝶一脸漠然的看着韩哲轩，「你想怎样？」


    「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韩哲轩轻松的一笑，仿佛刚才的话都是胡扯的，「当事人的看法才最重要吧。」


    于是乎，韩哲轩机智的把这个烂摊子推给了毫不知情的慕容凌娢。


    ……


    「慕容凌娢，这不是再开玩笑，我再问一遍，你要说实话。」茉莉突然把脸凑的很近，吓得慕容凌娢差点噎死。


    「吾……肿毛了……」慕容凌娢不停地吃着茉莉给她买的蜂蜜花生糕，连话都说不清了。「呜都饿了饿死似小斯了……(我都饿了二十四小时了)」


    茉莉有着作茧自缚的感觉，都怪韩哲轩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只要给吃货她最喜欢的东西，那就能从她嘴里套出任何东西。嘴都塞满了！怎么说实话！


    「你能不能说清楚点。」茉莉竭尽全力的显示出自己温柔的一面，告诉自己，对待病号要有耐心，有耐心，耐心，心……「别只顾着吃，说话啊！」茉莉差点把桌子掀翻。


    「嗯……额……哦……」慕容凌娢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擦擦嘴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没有自己的看法吗？比如说什么猜测？」茉莉继续试探她。


    「嗯……有吧……不过这种东西……也不好说，毕竟没有证据……就像……是……茉莉我问你，如果你发现期末考试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作弊，身为一个三好学生，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当作没看见了。」


    「对啊。我是怀疑她，但她无前科，无把柄，而且那么重要，就算真的是她，百蝶也不会因为我而对她怎么样……」慕容凌娢继续说，「这年代也没有监控，没有指纹识别技术，我也只能告诉自己是我多虑了。」


    「好吧，你有权利坚持自己的看法。」茉莉站起身，转身去开门，「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这种事情，记住了吗？」


    「这是当然，我以后会更小心的。」慕容凌娢坚毅的眼神让人放心。


    「那就好，百蝶那边还等着消息呢，我先过去了。」


    茉莉走后，慕容凌娢一人沉思，柳茗这样干一定有原因，莫非真的是自己对她产生了威胁？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张扬，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啊。


    (古风一言)


    那年风华月下，谁琴曲声声惊了古剎，谁歌舞似仙数宫阙诗画。


    第68章 教科书式的欢脱


    「这是当然，我以后会更小心的。」慕容凌娢坚毅的眼神让人放心。


    「那就好，百蝶那边还等着消息呢，我先过去了。」


    茉莉走后，慕容凌娢一人沉思，柳茗这样干一定有原因，莫非真的是自己对她产生了威胁？想想自己确实有点浪，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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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慕容凌娢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按照教科书式的套路欢脱的活着，偶尔再遇到柳茗，还会友好的笑一笑，柳茗大多数时间也是陪笑。


    按照这个朝代的年份来算，已经是二月底了，只要熬到三月，去参加会试，然后主角光环暴走，搞个金榜题名什么的应该没问题……然后和宫里的守卫混个眼熟，然后弄清楚皇宫的内部构造，然后趁着月黑风高，偷偷翻墙进皇宫，找到玉玺之后……嘿嘿嘿……拿了就熘，从此策马奔腾浪迹天涯，制造出一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假象。然后姐姐我就可以拿着古董华丽丽的空降21世纪，说不定还能赚几个头条呢。


    「咚！」的一声，慕容凌娢面朝黄土趴了下来。倒霉，白日梦做多了……忘了自己正在贴墙倒立。


    「喂，赶快起来。别装死，十秒内起不来，再多倒立十分钟。」茉莉蹲在一旁拿着迷之树枝捅了捅慕容凌娢。


    「知道了知道了……」慕容凌娢小声嘟哝，「说好了教防身的武功，结果只是教轻功，还有像武打片里慢动作时的舞剑方式，可是这有什么用！现在又开始倒立……难不成让我遇见危险伪装成一棵树？那还不如把我变成鸵鸟呢，没事就把头往沙堆里插……」


    「我听见了哦。」茉莉的淡然让慕容凌娢直冒冷汗。


    「那个……茉莉啊，你就不能教点实用的东西吗？」


    「倒立很实用啊。」茉莉伸出手指数到，「可以加快血液循环，时头脑保持清醒，有助于提神醒脑，说不定还可以让你变聪明呢……」


    「呵呵，说不定还可以让我长生不老呢……」慕容凌娢无语了，茉莉这都是从哪里搞到的理论啊，不会只适应猫科动物吧。


    「说起来，春试的时间也快到了。」茉莉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说起会试，「这一次的总裁好像是韩皓泽……」


    「诶？居然是真的……」慕容凌娢后悔的想撞墙，早知道他是个该讨好的人物，怎么还会拆人家台呢，现在只能希望他真的不记仇了。


    「他是正总裁，副总裁是礼部尚书。」


    「话说茉莉你怎知道的那么清楚？」慕容凌娢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百蝶告诉我的。」


    「百蝶怎么……」慕容凌娢问道一半就不问了，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肯定是从韩皓泽那里套来的消息。「那百蝶有没有跟你透露考题是什么？」


    「并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耍小聪明，自己要脚踏实地……」


    「明～白～啦～」慕容凌娢拖着长腔说道，没想到茉莉也会给人灌鸡汤啊，太可怕了。


    (古风一言)


    而今只身山野，看灯笼挂梢惹了风策，怜青翠褪痕默白裹冬泽。


    第69章 保护树木，从你开始


    「百蝶怎么……」慕容凌娢问道一半就不问了，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肯定是从韩皓泽那里套来的消息。「那百蝶有没有跟你透露考题是什么？」


    「并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刷小聪明，自己脚踏实地的……」


    「明～白～啦～」慕容凌娢拖着长腔说道，没想到茉莉也会给人灌鸡汤啊，太可怕了。


    ……


    当晚，慕容凌娢向往常一样登台演奏。一曲奏罢，工作算是完成了，慕容凌娢抱起古琴向台子后的屏风走去，身后一个温婉的声音叫住了她。


    「白姑娘。」


    「嗨～」慕容凌娢习惯性的这样打招唿，在停顿了零点二秒之后幡然醒悟，「我是说……恩……好久不见。」这人是谁来着？因为醉影楼一向热闹，人来人往，慕容凌娢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实在不敢轻易叫别人名字，认错了多尴尬。


    「确实有些天没见了。」那人先是一愣，然后轻笑道，「白姑娘莫不是忘了在下？」


    「怎么会……」既然以前确实单独见过，那应该没有错了，还是赌一把吧，「白绫怎会忘了张公子……」就算忘了名字，姓应该不会叫错。


    「张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吧……」慕容凌娢仗着胆子又说了一句，谁知道他这几天来没来，反正人那么多我是没发现……但是她自己也很吃惊会说出这种话，竟然带着一种期待。自己又不是推销员，卖的东西多了有提成……


    「白姑娘今晚可有空，是否愿意赏脸一叙旧情？」


    「这……」百蝶肯定还呆在自己的听风阁，这边的情况应该不知道，茉莉也不见了踪影……到底要不要答应呢……这种g到底要不要立呢……


    「白姑娘若是有难言之隐，在下必不强求，告辞。」


    「等等！」慕容凌娢做了一个某康的手势，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张祁渊。这种强烈的被套路感是怎么回事？「叙旧」「难言之隐」怎么听都怪怪的，话中有话啊！慕容凌娢的好奇心再次膨胀，头脑一热便答应了下来。


    「张公子这边请。」职业路痴慕容凌娢随意找了一个最近的空房间，把古琴放在一边，规规矩矩做好，准备接受审问一般的谈话。


    「白姑娘算是这里的新人吧？」这问句似曾相识


    「算是。」


    「怪不得前些年从未见过你。」


    纳尼？平淡无奇的话语让慕容凌娢懵逼了好一阵。


    「前些年～前些年～前些年……」这三个字不断在慕容凌娢脑海中回放，前些年？几年前吗？几年前？十几岁就来这种地方，也太过分了吧……这是未成年人该来的地方吗？百蝶也不管管，虽然跟青楼有区别，但也不能为了赚钱，毒害歷史的花朵，晴朝的未来，科举制度的接班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者啊……等等！这是在吐槽他还是在吐槽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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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姑娘怎么了？」张祁渊温柔的一笑，很是理所当然。


    「没什么。」慕容凌娢回答的也很利索。


    明明就是不同时代的人，相差了几百年，代沟宽的简直是遥相唿应的南北极，不……应该是遥相唿应的太阳和冥王星。思维不同，不相为谋。这个年代的人思维都是这样，根深蒂固，要真得纠结，那被当作奇葩的只能是自己。


    「其实我这次是来告别的。以后……可能就不会来了。」


    「哦……恩？」慕容凌娢再次懵逼。刚才还在谈你的辉煌后宫史，怎么突然要搞离别梗？莫非是……天哪，我再想什么，一定是良心发现，感觉这样虚度光阴没有意义，所以要金盆洗手……对，一定是这样。


    「我在去年的秋试(乡试)里中了举人，马上就要参加会试了。」


    「明白了。」慕容凌娢点点头，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张祁渊的用意。寒窗苦读数十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边撩妹边学习)马上就要逆袭了，自然要把之前可能被当作把柄的污点给抹去。「这样很好啊，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虽然不知道你除了弹琴好听，还有什么特长)晴朝等着你去找茬(比如说那个没事儿就乱嗑药的皇帝)，歷史等着你去改写(清军入关，圆明园的建成及毁灭，ww2……要是这些都消失，那我们的歷史书要少好多页啊！保护树木，从你开始。)」


    第70章 番外


    (光明正大的前情提要)


    小茉莉被独自放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箱子里之后……


    「听起来好神奇啊！」慕容凌娢继续感嘆，她现在听到的东西已完全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就好像神话故事一样，「他们给你戴的项鍊和耳环还在吗？」


    「我早就扔了。」茉莉说着，幻化出了自己的猫耳朵，拨开上面的黑色绒毛，隐隐还能看出被利器划伤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还在。百蝶说这些痕迹是自身经歷的验证，消除不了。」


    「等等，百蝶……为什么会客串的你的故事里去？」


    「这就说来话长了……」


    「放心，我可是很有耐心的。」原来百蝶和茉莉那么早就认识了。


    「我被放到箱子里之后，感觉到一阵颠簸，好像是漂浮在水面上。那种摇晃的感觉让我头晕噁心，我紧紧抓着箱子底，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箱子被狠狠扔在地面上，我也从朦胧中醒来，接下来是一片嘈杂的声音。等到箱子外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我才敢用法术打开箱子，跳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室内，房间的内壁都是金色的，刻有绚丽的壁画和文字。我向四处看去，房间里还放有许多镶有宝石的箱子，和囚禁我的箱子极其相似。我一一把它们打开，装的都是金银首饰宝石之类的东西。这是，我才不得不相信，我和这些饰品一起，成为了陪葬品。我用尽全部是法术撞击房间的墙壁，可整个房间都封闭的很严，石块又厚又重，而且还被下了封印，不论我怎样进攻，石壁都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裂痕。」


    「话说你是怎么在墓穴里看的那么清晰的？」


    「不要小看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茉莉语气依旧清冷，「正当我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抓挠的声音，是从两个被压在其它陪葬品下的箱子里发出的。我打开了那两个箱子，里面爬出了几只黑猫，从它们脖子上和耳朵上沉重而又华贵的珠宝可以看出，它们都有着和我相同的遭遇。它们被放出来之后，也是疯狂的抓着石壁，企图挖开一条生路，我试着和它们沟通，告诉它们这种方法不可行，但他们根本不理解我的表达，只是一味地抓着，锋利的爪子在不断磨损，殷红的血液沁透了石壁，和五彩斑斓的壁画融为一体，形成了最耀眼的一抹太阳的光辉……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体力的消耗，飢饿最终还是降临了。在长期劳累并且没有食物和水源的情况下，一只猫产生了幻觉，居然用头撞向石壁，一次……两次……三次……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和其他猫一样眼睁睁看着它撞向石壁，却毫无办法。终于，它的鲜血和脑浆喷洒在石壁上渐渐凝固了，它自己则静静地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所有猫都一起向后退，退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刻意与那具尸体保持距离。时间缓慢的流淌，而我们，就像是它沙漏中的玩物，待沙漏流进之时，便是我们的离去之日。


    第71章 番外陪葬


    (光明正大的前情提要)


    小茉莉被独自放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箱子里之后……


    「听起来好神奇啊！」慕容凌娢继续感嘆，她现在听到的东西已完全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就好像神话故事一样，「他们给你戴的项鍊和耳环还在吗？」


    「我早就扔了。」茉莉说着，幻化出了自己的猫耳朵，拨开上面的黑色绒毛，隐隐还能看出被利器划伤的痕迹，「百蝶给我说，这是一种标志，一种可以受人欺凌的印记，可以起警示作用。所以我就没有把它恢復。」


    「等等，百蝶……为什么会客串的你的故事里去？」


    「这就说来话长了……」


    「放心，我可是很有耐心的。」原来百蝶和茉莉那么早就认识了。


    「我被放到箱子里之后，感觉到一阵颠簸，好像是漂浮在水面上。那种摇晃的感觉让我头晕噁心，我紧紧抓着箱子底，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箱子被狠狠扔在地面上，我也从朦胧中醒来，接下来是一片嘈杂的声音。等到箱子外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我才敢用法术打开箱子，跳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室内，房间的内壁都是金色的，刻有绚丽的壁画和文字。我向四处看去，房间里还放有许多镶有宝石的箱子，和囚禁我的箱子极其相似。我一一把它们打开，装的都是金银首饰宝石之类的东西。这是，我才不得不相信，我和这些饰品一起，成为了陪葬品。我用尽全部是法术撞击房间的墙壁，可整个房间都封闭的很严，石块又厚又重，而且还被下了封印，不论我怎样进攻，石壁都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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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是怎么在墓穴里看的那么清晰的？」


    「不要小看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茉莉语气依旧清冷，「正当我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抓挠的声音，是从两个被压在其它陪葬品下的箱子里发出的。我打开了那两个箱子，里面爬出了几只黑猫，从它们脖子上和耳朵上沉重而又华贵的珠宝可以看出，它们都有着和我相同的遭遇。它们被放出来之后，也是疯狂的抓着石壁，企图挖开一条生路，我试着和它们沟通，告诉它们这种方法不可行，但他们根本不理解我的表达，只是一味地抓着，锋利的爪子在不断磨损，殷红的血液沁透了石壁，和五彩斑斓的壁画融为一体，形成了最耀眼的一抹太阳的光辉……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体力的消耗，飢饿最终还是降临了。在长期劳累并且没有食物和水源的情况下，一只猫产生了幻觉，居然用头撞向石壁，一次……两次……三次……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和其他猫一样眼睁睁看着它撞向石壁，却毫无办法。终于，它的鲜血和脑浆喷洒在石壁上渐渐凝固了，它自己则静静地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所有猫都一起向后退，退到了另外一个角落，刻意与那具尸体保持距离。时间缓慢的流啊，而我们，就像是他沙漏中的玩物，待沙漏流进之时，便是我们的离去之日。


    第72章 番外劫数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那具尸体已经变成残骸，只剩下了冰冷的骨架。当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那群正在整理毛髮的黑猫时，它们都可以躲避了我的目光。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它们只是普通的猫，而我已经修炼多年，这种程度的飢饿对于我来说还可以忍受，但它们就不行了……如果不去吃掉那只已死的猫，它们也会死掉……我这个样子向自己解释。我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又度过了好多天……」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时间的？」慕容凌娢再次吐槽。


    「猫的生物钟可是很准确的！」茉莉有些不屑的反驳了柯蒂丽娅的吐槽，「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又度过了好多天，有一次，当我准备休息时，我感觉到哪一群猫正在向我靠拢，而且是呈扇形的捕猎姿势。我闭着眼睛假装不知情，实际上在暗中仔细探查它们的动机。其中一只为首的黑猫离我最近，悄无声息的朝我扑了过来。我一跃而起，咬住了他的耳朵，和他扭打在一起。这时，其他猫也都向我发起进攻，迫不得已，我只好先结束了那只为首黑猫的性命，很利索的咬断了他的喉咙，不会感觉到一点疼痛……就在他血管破裂，鲜血涌出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力量指使着我，拼命的吮吸这还带有生命活力的食物。我用法术把其它猫隔离在外，独自享用这从未有过的美味。同时，我尾巴上的金色花纹持续增加，第四条尾巴又出现了。」


    「正在我欣喜之时，石壁上居然打开了一道门，石门打开的同时，一股浓烈的杀气从石门背后涌出，我转身看去，身后猫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已经死去了。我惊恐的等着那扇门，走进来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魔鬼，而是一个银色头髮的少女，给人一种澄澈清纯的感觉。尽管她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出，她不过是一只修为极高的妖。」


    「哦……没想到百蝶也有清纯的时代……可惜当时没有照相机……」慕容凌娢貌似有些抓错了重点，「那之后又怎么样了？百蝶为什么单单没有杀你？」


    「『没想到旧地重游还能碰见同类，你我都是修炼的妖，相遇也算是缘分，我叫百蝶。来吧，我带你出去。』那时的百蝶伸出手，对我如是所说……」茉莉45°角仰望星空，一看就是在回忆过去。


    「那是的百蝶还真是心地善良啊……我是说，抛开那几只被秒的猫，百蝶确实挺乐于助人……」看到茉莉阴森的眼神，慕容凌娢马上改了口。


    「她把我带出了墓地，并且告诉我，像我这样不需掠夺生命就可以增长修为的妖是很少见的，我尾巴上的条纹就是我经歷的劫数，我其实已经死过很多次，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她还说她有办法可以快速提高修为，问我愿不愿和她一起修炼。我不愿意为了增长修为而打开杀戒，毕竟，修炼对于我来说，是一种顺其自然的东西……于是，百蝶就带着我来到了大陆东南边的海岸上，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到达了目的地。海岸边停止一支船队，她指着那艘最大的船对我说，『登上它吧，它也许能带你回家。』我趁人不注意，偷偷爬上了甲板，向百蝶道谢时，她又问我，『真的不跟我去闯荡世界？我说『不去。』『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so……」慕容凌娢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你是登上某航海家的船才偷渡到天朝来的？这算不算生物入侵啊！」


    「我其实也是被百蝶坑了，本来以为能坐上这条船回老家，结果又跑到了这个国度。然后呢……我就开始在这附近游荡，顺便等着百蝶。因为……我确实后悔了。现在没实力干什么都麻烦，我要赶快突破万年修为大关，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额……茉莉啊，你变了……」


    第73章 古代版家长寄语


    「这样很好啊，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虽然不知道你除了弹琴好听，还有什么特长)晴朝等着你去发展(比如说那个没事儿就乱嗑药的皇帝)，歷史等着你去改写(圆明园的建成及毁灭，列强入侵，ww2……要是这些都消失，那我们的歷史书要少好多页啊！保护树木，从你开始。)」慕容凌娢边开导边在脑海中吐槽，这个时代的bug实在是太多了，要是真的修改，也很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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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一定要努力啊，能考进前三最好。」为何感觉这话只有家长才会说呢……简直是古代版的家长寄语。


    「白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在下佩服。」张祁渊云淡风轻的一笑，似乎没想到慕容凌娢会知道这么多，「留在这里，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啊。」


    「我确实不准备在这里多呆。」鬼才愿意呆在这个连信号都没有的年代。


    「那姑娘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当然是……存点钱，搞清楚形式，然后就去闯荡江湖……」


    「原来是这样……」张祁渊沉思了片刻，起身到，「我这里有一物赠与姑娘，倘若就此别过，再无相见之日，也好……」


    「别别别！」还没等他拿出东西，就被慕容凌娢激动的拍案而起阻止了，整天有人往外掉装备，她都搞不清是线索还是道具了，这回要是收下，那真是神都救不活的作死了。「白绫不过是烟尘女子，公子註定是有大作为的人，怎敢求得公子的挂念……」


    先拍马屁，然后给个台阶下，成功机率会高很多。「公子的东西白凌绝不收，请回吧……」


    「既然如此……也罢，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张祁渊居然嚮慕容凌娢拱手施了一礼，把慕容凌娢吓了一大跳。


    虽然这只能算是古代人告别的普通礼仪，但来这醉影楼中的人，能把这里的歌伎平等对待的，又有多少呢？至少慕容凌娢之前从未遇到过。她只得以同样的方式回礼。


    ……


    繁华街道的另一边，一条静谧的河流缓缓流淌，水面映照下的灯光，流光逸彩。河边站着一个男子，剑眉星眸，风流倜傥，衣着华丽。他望向河对岸的灯火阑珊之处，像是在等待什么。


    「辰耀，我回来了。」张祁渊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怎么样？你的定情信物送出去了？」被叫做辰耀的男子扬唇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那女子有没有哭得泪流满面？」


    「别乱说！她连东西都没见，就坚决不要……」张祁渊拿出了一支做工精緻的梳子，嘆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这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说罢，他轻轻一抬手，梳子便被抛到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沉入水中便没了踪影。


    「喂，那么好的东西，干嘛扔了！」辰耀没来得及拦住他，只得惋惜。「你不是挑了好久吗？」


    「她不要……难不成给你啊！」


    「给我也没问题啊。」辰耀并未生气，双手环胸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反正有那么多女人争着抢着，想要我的定情之物……倒是你，在这方面简直是一窍不通。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就被那个带面纱的女子迷的神魂颠倒。你也不想想，要是她真的倾国倾城，怎么会在独自见你时也不肯摘下面纱。」


    「这不重要。」


    「不重要？兄弟你是在开玩笑吧！」辰耀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言论，「女人最重要的当然是脸啊！」


    「这种话你还是回去给家里那位说吧。」


    (古风一言)


    那年风华月下，谁琴曲声声惊了古剎，谁歌舞似仙数宫阙诗画。


    第74章 危机感


    「这不重要。」


    「不重要？兄弟你是在开玩笑吧！」辰耀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言论，「女人最重要的当然是脸了。」


    「这种话你还是回去给你家里那位说吧。」


    「得了，好好的提她干嘛！」辰耀显然有些扫兴，「要是被她知道，我还能活着出来吗？」


    「哈哈，居然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是啊～话说你那相好的准备怎么办？」


    「话都说道那种份上了，还是不要相见了为好。」笑容褪去，话语中带着难以隐藏的落寞。


    「这对她也好……」短暂的沉默，辰耀突然道「唉～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家那只母老虎可要发飙了……」


    「走吧。」张祁渊再次露出那抹淡然的笑。


    又过了几天……


    「骚年，你看我是不是帅炸了？」慕容凌娢第一次穿起了男装，走在大街上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适合撩妹的姿势，笑嘻嘻的等着韩哲轩的评论。


    「啊……这么可爱果然是男孩子。」韩哲轩按住她的头，使劲揉了几下。「再低点就好了，摸着更方便……」


    「喂，别弄乱我高贵的髮型。」慕容凌娢拿开韩哲轩的魔爪，鼓起腮吹了吹自己的呆毛。「你能不能别诅咒我的身高了！」


    「是你求我我才来的吧！」韩哲轩又摸了摸慕容凌娢的呆毛。


    「还不是这里治安不好……上次就差点被拐卖……」慕容凌娢小声嘟囔，突然又精神起来，说道，「我这次可是聘请你当辟邪神兽，怎么样，待遇高吧？」


    「上次是因为你是个妹子，这回你女扮男装，谁会拐卖你。」韩哲轩神速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想找辟邪神兽，怎么不去隔壁剧组借小白？反正它那么像壁虎……」


    「劳资是神兽白泽，不是壁虎。」某白愤怒的咆哮，「等等……我好像走错剧场了，对不起啊。」说完马上被拖去领盒饭了。


    「反正你整天那么闲，出来逛逛也不错啊，有利于身体健康，比整天挂在醉影楼窗户外好多了。」慕容凌娢显得颇为深明大义。


    「看见你脸皮那么厚，我就放心了。」韩哲轩俊逸的笑容在慕容凌娢眼里依旧欠揍。「明天就要参加考试了，今天居然还有心情出来逛……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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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超级紧张的好不好！」不提此事还罢，一提起来，慕容凌娢马上炸毛了，「谁会不紧张啊！要是考不上我就完了……百蝶万一不收留我……我还能干什么啊……」慕容凌娢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韩哲轩马上开始后悔自己嘴贱提起此事。


    「那个……你别激动，我们要相信剧情，相信主角光环，你一定能金榜题名的……」韩哲轩赶快安慰她，即使如此，在热闹的街道上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偷眼观瞧。


    「你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含着金汤勺穿越，干什么都开挂……我呢，本体穿越，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生存都是个问题……」慕容凌娢依旧在发牢骚。


    「那个……你冷静啊。」韩哲轩只得安慰她，「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些。你出来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


    「对哦！」差点忘了正事。


    (古风一言)


    只身山野，看灯笼挂梢惹了风策，怜青翠褪痕默白裹冬泽。


    第75章 吃瓜群众


    「你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含着金汤勺穿越，干什么都开挂……我呢，本体穿越，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生存都是个问题……」慕容凌娢依旧在发牢骚。


    「那个……你冷静啊。」韩哲轩只得安慰她，「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些。你出来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


    「对哦！」差点忘了正事，慕容凌娢勐地抬头，画风巨变，正经的拿出『购物单』，「我要毛笔之类的……文具。明天考试这些都是自带……话说朝廷怎么这么抠门啊，东西都自己带，也不怕作弊……」


    「发现作弊就直接送你上路了……」韩哲轩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些东西醉影楼没有吗？」


    「有是有……不过万一正考着试，毛笔突然断了，或者突然疯狂掉毛，然后纸又因为年久失修，自燃了……那我不就扑街了！再说了，买东西也是可以调整心情的啊……」


    「我看你其实是为了买点东西偷渡回你的年代吧。」韩哲轩一语道破慕容凌娢的心思，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是想偷渡啊，不过我得先找到回去的方法……咦，骚年你看那边在干什么！」柯蒂丽娅注意力瞬间转移，指着不远处一个人头攒动的地点，兴高采烈地拉着韩哲轩说，「走，咱们去当吃瓜群众……」


    慕容凌娢在人群中左钻右钻，终于挤到了近前。被人们围在中／央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中握着一把钢刀，他身旁立着一个木桩，上面拴着一匹黑色的马。这匹黑马显然是人们围观的对象，匀称高大，毛色闪闪发光，长长的黑色鬃毛披散下来，反射出太阳耀眼的光芒。


    「哇～」慕容凌娢小声发出了感嘆，有种穿越到了武侠小说里的即视感……


    「韩哲轩……人呢？」慕容凌娢向四周望去，并没有找到他。这人不会是没挤进来吧……


    「各位！」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慕容凌娢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那大汉一抱拳道，「这匹宝马，跟随在下多年，只因近日来囊肿羞涩，迫于无奈，忍痛将宝马出卖，不知在场可有愿意出价之人？」


    「这也算是宝马？」一路人质疑，「看着样子，顶多也只能用来拉磨。要不，十两银子卖给我得了。」


    「不可不可，至少二十两银子，少则不卖。」那大汉不住的摇头，态度十分坚决。


    「不是我吝啬，只是这马，看牙口也有三岁了……就怕它不认我这个新主人啊……」路人继续旁敲侧击的压价，「十两，顶多十两，卖给我吧。」


    「怎么会，这马性情温顺，吃苦耐劳，bb……(此处省略n字)绝对不认生……」大汉依旧在推销自己的马，但人群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


    这马真是可爱，慕容凌娢对马的了解很少，自然不敢妄下断言，但等到人群散去的差不多了，她依旧在充当吃瓜群众。看着正在相互交涉的买卖双方，她又凑近了一些。


    (古风一言)


    剑指山河兵临城下，不为夙愿，只为守护你的安然。


    第76章 嫌弃


    这马真是可爱，慕容凌娢对马的了解很少，自然不敢妄下断言，但等到人群散去的差不多了，她依旧在充当吃瓜群众。看着正在相互交涉的买卖双方，她只是更仔细的观察着这匹黑马。


    正在她肆无忌惮的观察时，那匹黑马突然一扭头，她们一人一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一切都变得很慢很慢……


    「噗～」那马看着慕容凌娢，打了一个响鼻，然后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满满地都是怨气摇摇脑袋，甩甩尾巴，便再也不理睬她了。


    这……这也太尴尬了，慕容凌娢居然会被一只马嫌弃！简直是受到了1000点的暴击！慕容凌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无可恋啊～


    「算了算了，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慕容凌娢回过神来，发现围观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唉！」那大汉重重的嘆了口气，摸了摸马的鬃毛，「如今这般落魄，留着你也是受罪，还不如给你个痛快……」


    他说着便要解开拴在木桩上的绳子，那黑马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开始焦躁不安的挣扎，无奈被绳子束缚，再怎么用力拽也无用。


    这是要杀马的套路啊！当慕容凌娢脑子转过来弯时，大汉已经准备把马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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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慕容凌娢拦住了他，大义凌然的挡在黑马身边，「这马我要了。」


    「二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在醉影楼呆了那么久，慕容凌娢已经搞清楚了这个年代的物价，一两银子差不多是500rmb，二十两银子……大概就是1wrmb。这也太贵了！自己这回出来，总共就带了四两银子，可是这马，要是没人要，就要惨死在街头了……怎么办？这个年代又没有动物保护协会这样的组织，她实在不想看见这只马就这样死掉……


    「我……」情急之下，慕容凌娢摸到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块血玉，就是穿越时拿着的那块。「我用这块玉来换可以吗？」


    「这是……」大汉接过慕容凌娢的玉，摆弄了几下，又丢了回来，「我又不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万一你给我个假的，我不就亏大了吗！」


    「这个绝对是真的！」慕容凌娢着急着想解释，可是那大汉始终不为所动。


    「二十两银子是吗？」


    「韩哲轩！」慕容凌娢惊喜的回过头，「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找你半天，还以为你丢了呢……」


    「方蛤蟆?慌什么?，人多，被挤掉线了而已，看来该换网了。」韩哲轩依旧是不紧不慢态度，没有想要认真回答慕容凌娢。他脸上带着常有的笑意，把钱袋递给了大汉，「这么多够了吧？」


    「够了够了！」


    「那马我带走了。」韩哲轩把马的缰绳接下来，交到了慕容凌娢手里，「归你了，不用谢我。」


    「公子您慢走！」


    ……


    「老哥(稳)，这回坑了不少钱吧！」等韩哲轩和慕容凌娢走远了，刚才的路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你看我今天帮你演了那么久的戏，钱……至少要分我三四两吧？」


    「哼，悄悄你那出息！」大汉鄙夷的看了一眼，扔过去了一两银子，「只要跟着哥混，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改天啊咱们换个地方再演一出，保证能赚更多。」


    「行行行！」路人点头哈腰的接住银子，揣进了怀里，「小弟以后就跟着您干了。」


    (从君行小剧场)


    韩哲轩[笑]：「笄筱玦，咱们来谈谈人生和理想吧。」


    笄筱玦[方]：「表(不要)……哪有拿着板砖谈理想的……」


    韩哲轩：「用手机或者充电宝我会心疼。」


    笄筱玦：「别把道具带出剧组啊！」


    韩哲轩：「还不是你给我的鬼畜设定！现在还故意打错字毁我形象！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笄筱玦[强行解释]：「方蛤蟆就是就是「慌什么」的意思，「慌」都被说成了「方」，「什么」为什么不能打成「蛤蟆」，而且和皮皮鳝也很配。至少以后在文里出现，绝对不是打错字了。」


    慕容凌娢：「韩哲轩，方蛤蟆，我感觉这个词一点都不毁形象啊，本来你就是那种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的角色，再逗比一点也无所谓。」


    韩哲轩：「你才是方蛤蟆呢！」


    第77章 某人的话不能信


    「哼，悄悄你那出息！」大汉鄙夷的看了一眼，扔过去了一两银子，「只要跟着哥混，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


    「行行行！」路人点头哈腰的接住银子，揣进了怀里，「小的以后就跟着您干了。」


    ……


    「韩哲轩，谢谢你啊！」慕容凌娢第一次真心诚意的向他道谢，「不过你开始的时候跑哪儿去了？」


    「看见了个熟人，就先熘了。」


    「见了熟人……要躲起来？」慕容凌娢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是不是你骗过他，然后他就一直很想揍你？」


    「难道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坏吗？」韩哲轩撇着嘴，一副『我很受伤』的表情。


    「之前是的。」慕容凌娢牵着马，又往前走了几步，扭回头说道，「不过今天看这么有善心，我对你的看法可是彻底改观了！」


    「我只不过是和他到别的地方聊而已，你当时也不像被打扰不是吗？」韩哲轩带着迷之自信，把自己形容的对慕容凌娢很了解一样。


    「我确实不喜欢见跟我无关的陌生人，见了也记不住，再见面还很尴尬。」慕容凌娢点了点头，接着又取下了那块玉，说道，「给，谢谢你刚才帮我把钱付了。这块玉给你，咱们就算扯平了。」


    「真的要给我？」韩哲轩虽然没有表现的特别兴奋，但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无法被隐藏。


    「恩，人情这种东西，时间久了，就还不起了。」慕容凌娢认真的把玉递给了他，「你就收下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哲轩接过玉，勾起一抹笑容，大大方方把玉收了起来。


    「你还准备去卖东西吗？」


    「不了，我还是回醉影楼好好跟百蝶解释一下这匹马的由来吧……真希望她不要生气……」


    「没事，百蝶其实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她一定会收留这匹马的。」韩哲轩用摺扇挡住了意味不明的笑，「回醉影楼的路因该认识吧？我就不回去了……」


    「没问题，这点距离我还是能记住的。」慕容凌娢信心满满地挥挥手，说道，「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再见！」


    「再见。」韩哲轩看着慕容凌娢离开，自己并没有动身。他再次拿出那块血玉，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自己帮慕容凌娢买下那匹马，就是为了不让她把血玉抵出去，但鬼斧神差之中，这东西居然落到了自己手中，要是她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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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管这些干什么。韩哲轩不屑的撇撇嘴，他干嘛要在意慕容凌娢对他自己的看法，来到这个年代之后，就应该我行我素的干有意义的事……


    慕容凌娢偷偷摸摸回到醉影楼，本想着避开百蝶，结果来到后院，就看见百蝶独自一人站在樱花树下。烂漫的樱花，飘飘洒洒，正如同慕容凌娢在风中凌联的心情。该来的，终归躲不掉啊……


    「这么快就回来了～」百蝶依旧是柔和的声音，她信手摺下一枝樱花，似笑非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那匹黑马，「你和它，只能留一个。」


    「为什么！」慕容凌娢走近了几步，解释道，「后院这么大，它绝对不会占太大的地方。」


    「那也不行！」百蝶后退了几步，态度突然坚决起来，「你知不知道养马是很麻烦的！而且马都那么凶，你根本控制不住它。」


    「我……我能养好。」慕容凌娢不顾黑马翻的白眼，理了理它的鬃毛，把它拉到百蝶跟前，「你看，它很听……话……」


    慕容凌娢看着又往后退了几步的百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这么讨厌马吗？还是有别的原因……韩哲轩还信誓旦旦的给自己说百蝶很喜欢小动物……等等，自己一定是智商欠费了，韩哲轩的话怎么能信呢！


    (古风一言)


    我字里行间有诗酒，有素琴。有屠戮，有太平，而独无你。勘破后方知，浪荡是你，清明是你，杀伐是你。


    第78章 似曾相识


    「我……我能养好。」慕容凌娢不顾黑马翻的白眼，理了理它的鬃毛，把它拉到百蝶跟前，「你看，它很听……话……」


    慕容凌娢看着又往后退了几步的百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这么讨厌马吗？还是有别的原因……韩哲轩还信誓旦旦的给自己说百蝶很喜欢小动物……等等，自己一定是智商欠费了。韩哲轩的话怎么能信呢！


    「百蝶姐姐……你不是害怕马吧？」慕容凌娢狡诈的一笑。


    「怎么会！我可是有万年修为的狐妖，怎么会怕这只活了十年不到的马。」


    「那你为什么要站的那么远？」


    慕容凌娢站在樱花树下，百蝶已经退到了几米外的墙边。


    「我对花粉过敏不行啊。」百蝶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慕容凌娢，「你想养就养吧，只要别让它乱跑，吓到人就行了。」


    「没问题。」


    所以，这匹黑马奇蹟般的被留在了醉影楼。


    第二天，慕容凌娢安心的去了考场，因为相信，只要没有奥数题，凭她的光环以及背的那么多古文，东拼西凑的写出片古文还是没问题的。


    进了贡院，慕容凌娢就傻眼了。这至少也有几万个小隔间吧！录取率还真是想都不敢想……


    慕容凌娢被领到一个号房前，搜了身之后，便被「锁」进了里面。说是「锁」，其实一点也不夸张，这种号房在歷史上的规格是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慕容凌娢也只是听说过这种地方简直比古代的监狱条件还差，但没想到环境这么恶劣。这好歹也是考场吧！怎么可以小得跟笼子是的！


    吐槽一番后，慕容凌娢拍了拍脸，使自己冷静下来，准备编作文。


    这个年代的会试居然只有一场，会试的试题也只有一道——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失论。


    这个梗……好像似曾相识啊！慕容凌娢兴奋的虎躯一抖，结果脑袋被狠狠磕了一下。这作死的墙，要不是尊重你是文物，早就把你给拆了！慕容凌娢恨恨地腕了一眼两侧的墙，当然，并没有任何变化，墙该那么窄，还是那么窄，好像就是为了让所有学霸在它面前都不敢招摇。


    慕容凌娢自认倒霉，摸了摸头，开始奋笔疾书。想到的，就默写下来，想不到的，就自己编一些句子补上。大致就是辨析题的套路，不能直言对或不对，只能从侧面含蓄的表达自己的「个人看法」


    吾尝综观前史、歷代内外轻重之际、得失之故、有由然也bb……国既安，群夷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bb……而攘外者所以安内，练兵者所以卫民bb……惟嗣主深虑、知化规天下大势之所趋、因时制变以持之、使害未形而势已转、庶天下可久安长治、而无倾覆之忧bb……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笄筱玦，会试不都是考三场吗？怎么到你写的文里就剩一场了？」


    笄筱玦：「要是真的按照歷史上的规定，你没参加童生试，乡试，能直接参加会试吗？再说了……要是真的考三场，我去哪儿给你找这么多古文和考题啊……」


    慕容凌娢：「呵呵，从没见你如此坦诚过，话说这些古文也不是课标内的啊。」


    笄筱玦：「背好你的台词，别想那么多！」


    (古风一言)


    醉酒惜花音，欲问梦何处，身在峰转处，洽如此生，扭转暂不停焉。


    第79章 生无可恋


    吾尝综观前史、歷代内外轻重之际、得失之故、有由然也bb……国既安，群夷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bb……而攘外者所以安内，练兵者所以卫民bb……惟嗣主深虑、知化规天下大势之所趋、因时制变以持之、使害未形而势已转、庶天下可久安长治、而无倾覆之忧bb……


    慕容凌娢不急不慢的边写边边想，等他放下笔，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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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唿～」她长出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由于动作过勐，吹起了写着作文的纸，突然发现还有一张纸是空白的。


    慕容凌娢拿起来一看，顿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这上面居然还有两道题。


    第一道——九百九十九文钱，及时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问:梨果多少价几何?


    小学级别的数学题，绝对是送分题。慕容凌娢飞快点的算出了答案。第二题算是几何题，用勾股定理求证边长。慕容凌娢很轻松的写出了求证过程。然后……以下就是她的懵逼时间盯着写满整张纸的阿拉伯数字发呆……这个朝代的人估计不会支持使用阿拉伯数字吧……


    不知怎么了，她居然在悲愤纠结中睡了过去。被拽醒时，她依稀记得那个收卷人嫌弃的表情。毕竟她的睡相很糟糕，而且还把试卷压得死死的……


    浑浑噩噩的走出号房，慕容凌娢感觉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就像马上要开家长会了一样。等等！这个年代好像没有家长会吧？那我怕个毛线！太阳落了明早依旧爬上来～劳资考砸明天还是一样的嗨～大不了换个路线，或者三年之后再考。


    慕容凌娢绕开人员密集的地带，不仅感嘆，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居然也会对答案。可惜啊～我连个可以对答案的人都没有。还是赶快回去吧……


    慕容凌娢走到了贡院的正门附近，看见门前站着几人，应该也是在讨论题目的考生，本想要直接走过去。结果其中一人无意间回眸，吓得慕容凌娢赶紧窜回了人多的地方。


    我去～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那个是张祁渊吗？应该是的，也许是的，很可能是……我骗谁啊！明明就是。他好像看到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慕容凌娢有种身体被掏空的紧张感。


    诶……他好像没有见过我长什么样吧……对，他绝对不认识我，不认识我……


    柯蒂丽娅隐藏在一群人中，跟着他们出了贡院。


    「祁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张祁渊温煦一笑，「好像认错了人……」


    出了贡院，慕容凌娢快步往回走，生怕张祁渊出来时认出她。


    「这位姑娘情留步。」


    好像是冲着自己叫得……慕容凌娢回头到一半，然后又赶快扭了回来。差点就露馅了……自己现在可是穿的男装啊。可是这说话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呢？


    第80章 天机不可泄露


    迟疑了片刻，慕容凌娢终于回过头。发现路边坐着一个算命先生，留着很长的鬍子，身前的桌子上摆着铜钱，《周易》，挂签之类的东西。桌旁摆着的旌旗上还写着「胡半仙」。


    歷史果然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夏桦不就是这样把自己骗到晴穿会嘛。慕容凌娢不禁多打量了那个算命先生几眼，结果发现算命先生也正在看着自己。


    反正闲着也没事，慕容凌娢就走了过去。好奇心害死猫的剧情又有了进展。


    「你在叫我？」


    「是啊。」


    「你认识我？」


    「没错。」


    「你知道我……女扮男装？」


    「当然。」


    「我去～666，你开挂了？」


    「没有。」算命先生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但是我知道你有脸盲症。」


    「这都能看出来？」慕容凌娢十分吃惊，「你也是晴穿会的吧？让我猜猜，你是夏桦的……哥哥？」


    「果然是有脸盲症，粘上了鬍子就不认识我了。」


    「哦！你是……谁啊？」慕容凌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夏桦。」算命先生不情愿的回答。


    「不会吧？」柯蒂丽娅伸手拽了拽他的鬍子，「这是假的？」


    「假的拽着也很疼啊，别拽了。」夏桦赶忙从慕容凌娢手中救下了自己的假鬍子。


    「神奇……」慕容凌娢小声喃喃道，「那你以前的短鬍子也是粘上的？」


    「对啊。」


    「你干嘛要换伪装呢？而且就改个鬍子，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发现吧！」


    「你就没发现。」夏桦不紧不慢的说道。


    「咱们换个话题吧……我记得最开始百蝶叫过你夏江，后来在醉影楼时都叫你夏桦，现在你怎么连姓都改了？你怎么把算命摊摆这儿来了？是又有人穿越了吗？」


    「我用过很多化名，夏江夏桦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呵呵，我看不一定吧。你有没有听说过名字代表人的命运？如果这这的是你的化名，那只能证明你是个坑。夏江——瞎讲，夏桦——瞎话。你现在的化名不会是胡扯吧？」慕容凌娢狡诈的笑了笑，「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当初人设不确实，结果名字被打错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夏桦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这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泄漏必遭雷噼。说不定你被雷噼死，然后就大结局了。」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说实话我觉得这章纯属是在解释。」


    笄筱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当时yy名字确实很纠结，所以改出了bug……不过这一章把bug合理化了……虽然很牵强……」


    夏xx：「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是谁？」


    笄筱玦：「你就叫夏桦吧，因为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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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哲轩：「那么真正的问题就来了，求夏桦的心理阴影面积。」


    夏桦：「你这个名字苏到爆的渣渣还吐槽我？你造不造和你类似的名字在言情小说里一抓一大把！」


    慕容凌娢：「其实我早就觉得韩哲轩名字太大众化了。」


    韩哲轩：「别忘了你的名字其实也是个坑……。」


    笄筱玦[始作俑者的心虚]：「你们先聊，我回去写作业了……」


    第81章 光环暴走


    「呵呵，我看不一定吧。你有没有听说过名字代表人的命运？如果这这的是你的化名，那只能证明你是个骗子。夏江——瞎讲，夏桦——瞎话。你现在的化名不会是胡扯吧？」慕容凌娢狡诈的笑了笑，「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当初人设不确实，结果名字被打错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夏桦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这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泄漏必遭雷噼。说不定你被雷噼死，然后就大结局了。」


    「那好吧，我还不想领盒饭。咱们再换个话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赚钱。」夏桦的回答十分直白，「刚刚考完试，会有很多人来测仕途，绝对赚钱。」


    「那你要是算得不准，人家会不会打你啊？」


    「可惜我从来都是那么准，没人打我。」夏桦捋了捋鬍子道，「就在考试之前，有个考生来我这里算命，问我他的成绩怎么样。我告诉他『学海无涯，回头是岸。结果，那傢伙不信，考试作弊被抓个正着，直接拖出去斩了。」


    「不会吧，我怎么都没听道动静？」


    「你睡得那么死，怎么可能听到。」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在睡觉？」慕容凌娢确实被吓到了。


    「我算出来的。」


    「我不信。要是你算得那么准，为什么不算出考试题，自己去考个状元玩玩呢？」


    「我当年就是考公务员怎么也考不上，然后才改行学看风水算卦的。就算死也不会再踏入考场了。」夏桦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中南捷径？」


    「木有。」


    「据说唐朝时期的卢某，这人一直想当官，可是不管他托多少人找关系都没能当上，后来他灵机一动，跑到终南山归隐了，没想到一年后，唐玄宗听说终南山的隐士名气大，就把他请了出来当官。」


    「哦。」慕容凌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是想学他了？」


    「我已经学过了，而且比较成功。先把自己打造成隐士的形象，不慕名利，洁身自好的那种。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的高冷隐士。宣传好的口碑，然后找个时机，就像快递一样，不经意间出现在皇帝眼前。他就像捡到高级装备了一样高兴，然后我就发了。」


    「奇才啊！」早知道我就跟你混了……


    「所以说你要不要测一下呢？」夏桦看出慕容凌娢上钩了，笑着说，「免费的，过了这村没这店。」


    「大叔啊，你会算卦也会看风水，那你会不会测字啊？」测字的结果一般会比较直接明了，慕容凌娢喜欢这种。


    「会啊。」


    「那我就测字吧，里面的『里』字。你说我能考中吗？」


    「至少前三名是靠不上了。」夏桦也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的给出了答案，「不过是前一百名还是有希望的。」


    「哦……」主角光环暴走，还没有考到前三，慕容凌娢有些不开心，「为什么？」


    「『里』字拆开即是『二甲』。按照目前的规定，一甲是三人，二甲是一百人，你应该能进前一百。」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信了。」慕容凌娢起身道，「不打扰你赚钱了，我先回去，等到名次出来再来找你。」


    第82章 老司机咱们去哪儿


    「哦……」主角光环暴走，还没有考到前三，慕容凌娢有些不开心，「为什么？」


    「『里』字拆开即是『二甲』。按照目前的规定，一甲是三人，二甲是一百人，你应该能进前一百。」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信了。」慕容凌娢起身道，「不打扰你赚钱了，我先回去，等到名次出来再来找你。」


    等到名次出来，慕容凌娢果然没进前三，属于二甲。


    「茉莉啊～我现在才发现科举考试也没那么可怕的，跟期末考试差不多，还不留作业……」慕容凌娢趴在桌子上自顾自的碎碎念。


    「把背过的古文给默上了？」


    「不是，但是我把在学校里被过的古诗文赏析给挪用了一大堆。其实八股文跟我们老师要求的五段式作文也没多大差别……只要写改卷人喜欢的内容，段数不错，语言好，字好，也就能得分了。」


    「那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们的老师了，别看只让默写考试范围内的古诗文和赏析，但到了这个年代，比十年寒窗都有用。」茉莉还保留着爱晒太阳的习惯，懒洋洋的坐在窗台的，看着楼下的那匹不明真相的吃草黑马。真不知道慕容凌娢为什么要叫它『离漠』，难道是单纯的懒得想名字吗？


    「你……你怎么对我们老师这么了解！」慕容凌娢勐地抬头。「难道你也会算卦？」


    「呵。」茉莉轻只是笑一声，「是谁当年整天一回家就碎碎念自己语文老师从不讲课文只默写古诗词，大多数时间只检查作业却不讲题，背熟的好词好句不让用，不是五段式作文就零分，作文课上列表格，语文课上背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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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啦……好久之前的事了……」慕容凌娢尴尬癌都快犯了，没想到那时候的吐槽茉莉居然还记得。


    「你说我们语文老师是不是从古代穿越过去的？」慕容凌娢话风一转，「不然她的教学方法在21世纪把我们班从第三带到了倒数第一再也没翻身，结果到了这个年代，好用到爆。」


    「说不定。」


    「要是我在这里碰到她，一定好好开导她……」慕容凌娢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那些年，早读和其他时间读书背书时都是站着的。英语老师的理由是坐着不利于发音，声音小。语文老师的理由更扯，坐着读书容易缺氧……善良的化学老师是新来的，就像童话故事里尊老爱幼的小白兔，对经验丰富的老教师言听计从，自然不敢澄清氧气比空气重的事实。结果有一次慕容凌娢站起来的慢了点，被语文老师敲了一教鞭。校服质量好，不算疼，但是莫名的尴尬。教鞭质量也太好了吧！被它敲过的一届届学生都咀咒它赶快断掉，可它实在太给国产货长脸了……不管怎么说，她和它送走了无数抗击打能力爆表的栋樑之才……她长的吓人，它长的吓人。而坐在第二排的慕容凌娢只被敲过一次，就连考过年级第一的秦萌曦都因走神被敲过两次……想到这儿，慕容凌娢觉得也没什么尴尬的了……


    之后的殿试在皇宫中举行，慕容凌娢属于二甲，所以是第二波被召见的。按照自古的套路，皇帝喜欢出一些实践性题。慕容凌娢觉得根据她在歷史课上背过的格式，应该没有问题。


    殿试结束后，下午成绩就公布出来了。慕容凌娢好不容易挤到了布告的近处，快速浏览着许多陌生的名字，认真的寻找自己的姓名。由于是倒着往前数的，她看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名字。正着数了一下，第五名，安于现状的慕容凌娢十分满意。


    临走之前，她又看了看一甲的三位学霸各是谁。状元徐念之，没听说过。榜眼张祁渊，果然也是个开挂的学神。探花苏廉，依旧没听说过。


    又费力好大力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慕容凌娢沿着街道往回走，身后突然想起了马蹄声和车轮的声音，她也没有回头看，只是往边上站了一些。


    当马车从她身边经过时，慕容凌娢用眼的余光看了看这辆「豪车」，自带金光闪闪的气质以及离奇的bgm……这真的好适合装13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炫富呢……


    就在慕容凌娢羡慕的时候，雕刻着让强迫症都无话可说的花纹的木质车门突然被拉开了，修长的手指从车内伸出，但这并未影响马车原速行驶。


    「上车。」韩哲轩想要拉慕容凌娢。


    「哦。」慕容凌娢故意撇开他的手，嗖的一声窜进了车里，结果没掌握好力度，直接趴在了车厢里。「我果然没学会……」


    「所以说就不要装啊。」韩哲轩脸上带着常有的笑意，把她扶了起来。


    「老司机，咱们去哪儿？」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等等，柯蒂丽娅你不觉得剧情有点衔接不上吗？」


    笄筱玦：「我感觉剧情很正常啊。」


    慕容凌娢：「那为什么殿试的梗就一笔带过了？我还没有爆发玛丽苏洪荒之力呢。」


    笄筱玦：「这叫详略得当，你已经够拽了。」


    慕容凌娢：「……懒得找题材就直说(划去)」


    笄筱玦[笑]：「你是不是真的想被雷噼死呢？」


    第83章 蹭饭


    「上车。」韩哲轩想要拉慕容凌娢。


    「哦。」慕容凌娢嗖的一声窜进了车里，结果没掌握好力度，直接趴在了车厢里。「我果然没学会……」


    「所以说就不要装啊。」韩哲轩脸上带着常有的笑意，把她扶了起来。


    「老司机，咱们去哪儿？」慕容凌娢起身故作轻松的问道。


    「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儿，都敢上车就这么随意的上车，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反正你又不会拐卖我。」慕容凌娢坐在了韩哲轩的对面，略带感嘆的说，「你这是要去搞事情的节奏啊～」


    「你今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有。」


    「好吧……」韩哲轩只得无奈的向她解释，「成绩你已经看过了，知道自己被分配到哪儿了吗？」


    「不造。」


    「右通政*。」


    「恩……比我想像的要好一点。」慕容凌娢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感慨道，「看来外挂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真的。」韩哲轩没有想到慕容凌娢会这么淡定，「其实我也不明白，今年的左右通政居然都换成了新人……不过这对你有好处。」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处。」


    「知道你的上司是谁吗？」


    「难不成是你这个时代的爹。」


    「通政是干什么的你总知道吧？」


    「负责审核奏摺然后不合格的打回去，合格的上交……跟改作业是的。」慕容凌娢顺带吐槽了一句。


    「据我所知，现在批阅奏摺的任务已经交给了掌印太监*郭扬，也就是你上次到皇宫见到的那个。」


    「我去～」慕容凌娢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个马屁精居然是我老大，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见到他了？」


    「你猜。」韩哲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轻挑起帘子看看马车外，然后光明正大的转移了话题。「我准备去醉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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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蹭饭？」


    「我算是去凑热闹的，毕竟请客的人一番好意，不去太没礼貌了。」


    「哦，请客的是谁？」慕容凌娢正在考虑要不要也去蹭饭。


    「我四哥和六哥。」韩哲轩露出了狡诈的笑，「你要不要去。」


    「哦……还是算了。」脑补到韩皓泽的面瘫脸，慕容凌娢已经没有心情了。


    「这也算是『入队仪式』啊，你不去等于把自己孤立了。」


    「哦……能不能给我讲讲贵圈的混乱形式？」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父皇有九个子女，我排第八。长公主韩怡廷和太子韩辉廷是皇后钱氏所生，钱皇后是功臣钱将军的孙女，所以太子和长公主在前朝一直挺有势力。三皇子韩珺玖，这人怎么说呢，跟他的生母刘嫔一样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乐天派，存在感较低。四皇子韩辰耀和五公主韩星耀是张贵妃所生，说起来还和张祁渊是表亲……张祁渊你见过，他们关系不错。」


    (从君行)


    慕容凌娢：「笄筱玦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笄筱玦：「没有啊，最多……进水银了。」


    慕容凌娢：「可是你这么随意的编出这么多大众化的名字，良心不会痛吗？」


    笄筱玦：「词穷了而已，反正都是留给你以后升级用的，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啊。要是太复杂，我都记不住了，那写错了更尴尬。」


    韩哲轩：「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身为男主，名字居然比女主的还要苏……」


    笄筱玦[小声]：「你的名字我可是花了四分钟才决定下来……总比李狗蛋好啊……」


    慕容凌娢[幸灾乐祸&拍桌狂笑]：「哈哈哈！才四分钟，真是够草率。」


    韩哲轩：「你以为你的名字笄筱玦很走心吗，除了你自己，剧组里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是笄筱玦在上歷史课时走神随意yy出来的，除了重名的少，寒碜到不能再寒碜。」


    笄筱玦：「表听他胡扯，他这是嫉妒……我可是在歷史书上给你画好了人设图呢，绝对比韩哲轩的走心，而且实寓意很深刻……你要信我啊～」


    韩哲轩：「简笔画的画风还叫走心……明明百蝶和茉莉的人设更细緻吧。」


    慕容凌娢[画圈圈]：「我不听！不听！绝对不听！」


    第84章 番外2·1


    寂静的夜，百蝶独自坐在醉影楼后的一棵树上。枝叶已经十分浓密的树梢迎风轻微的摇曳，带起了她纯白的衣衫，在风中飘动。


    「百蝶姐姐！」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找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儿。」


    「什么事？上来说。」不用想也知道，慕容凌。娢又脑洞大开了。


    「不用不用……」慕容凌娢仰望着百蝶，同时快速的摆手，她对自己的轻功可没那么自信。「我在下面就好了……就是想问你点事儿……」


    「说吧。」百蝶再次扬起头，似乎根本不在意慕容凌娢要说什么。


    「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茉莉了？」慕容凌娢轻声问道，其实她也摸不准百蝶的脾气。有时很好相处，可有时又十分严肃。今天晚上她想必是处于敏感状态，不然怎么会一个呆在这里……


    「对啊。」百蝶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的折下一片翠绿的树叶，拿在手中反覆摺叠。


    「也就是说你很早就能修炼成人形了？」


    「不算是，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幻化技巧，修为又不高，总会出现意外。」百蝶接着说道，「比如尾巴或者耳朵没有收回，发色总是和常人的有偏差。」


    「能讲得再仔细点吗？」发现百蝶心情不错，慕容凌娢就有些得寸进尺。


    「你是查户口的还是送快递的，查水錶都没你这么麻烦。」


    「我只是好奇心有点重。」


    「呵。」百蝶轻笑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本人单身，独自奋斗n年，资产三十五亿，有三台玛○拉蒂，八台○虎，住八百平方别野，四艘游艇……」


    「呃……」慕容凌娢彻底石化了，「百蝶，这样一本正经的装13，真的好吗……」


    百蝶并不理会慕容凌娢，又接着缓缓说道，「我并不是要装13，也不是在炫富……我有故事，你又酒吗？」


    「有！」慕容凌娢拿出来了迷之酒瓶，醉影楼里这些东西多了去了。她不知道百蝶为什么会这样说，但用她的酒交换她的经歷，不算缺德吧……


    「上来。」百蝶用轻柔但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我怕一上去，牛顿他老人家的棺材板就没人按了……」


    「怕什么，这个年代他还没出生呢。」


    「好有道理啊……」慕容凌娢鼓起勇气用尽最大的力气一跃而起，先是踩到了低处的树枝，然后蓄力一跳蹬着树干抓住了百蝶所做的树枝，像咸鱼一样翻腾了好几下才勉强爬上去。


    「唿～」慕容凌娢长出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成功的爬了上来，接着她把酒递给了百蝶，「酒给你，故事讲吧。」


    「真是磨蹭」百蝶小声嘀咕一句，然后就开始像讲古老传说那样叙述起了自己的过往，「我最初生活在北极圈内，那里冰雪覆盖，常年是白皑皑的雪原和冰川。我们族群是终年群居的，白色的雪原很适合我们生存。」百蝶拧开瓶子，仰头喝了一口酒，陷入了回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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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我似乎忘了原因，只是当时落单了，还被两只白色的熊追赶。我情急之下跑到了一块临海的浮冰上，谁知冰层突然裂开，我随着一小块浮冰飘离了岸边。冰块不断向南方飘去，而且越变越小，幸好在它碎裂的同时，我已经临近了新的陆地。」


    「原来你真的是生活在北极圈里啊，居然还跟北极熊打过交道……」慕容凌娢现在相信百蝶不是一只『染色的狐狸』了。


    (古风一言)


    醉酒惜花音，欲问梦何处，身在峰转处，洽如此生，扭转暂不停焉。


    第85章 人物关系图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父皇有九个子女，我排第八。长公主韩怡廷和太子韩辉廷是钱皇后所生，钱皇后是开国功臣钱陆的孙女，所以太子和长公主挺有势力。三皇子韩珺玖，这人怎么说呢……跟他的生母刘淑妃一样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乐天派，存在感较低。四皇子韩辰耀和五公主韩星耀是张贵妃所生，说起来和张祁渊是表亲……张祁渊你见过对吧，他们是一路人。」


    「贵圈真的很乱很乱……」慕容凌娢小声嘟囔，「你继续说吧。」


    「六皇子韩皓泽，也就是我唯一的亲哥，都是端妃所生。」


    「当年你穿越过来，她就没有发现什么？」慕容凌娢狐疑地问道。


    「发现了啊，她高兴的不能行。」


    「天吶，这还是亲妈吗？」


    「因为我一来，她就找到了可以打掩护的人……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官／方声称是跳井自杀，尸首难寻，实际上……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在地上画了无数个白色怪圈，然后消失在了里面。临走前还厚无颜耻的叫我把地上的圈圈清理干净。」


    「她也是穿越的人？」慕容凌娢震惊了，这年代是个刷副本的地方吗？怎么这么多穿越过来的人。


    「当然了，不然以她庶出的身份，怎么可能爬到端妃的位置。」


    「呵呵，原来是穿越庶女代嫁逆袭復仇的梗。」


    「另外还有七公主韩香源和九公主韩亦清，都是林嫔所生。」


    「哦，所以说现在长公主，太子是一派，你四哥还有张祁渊他们是一派，你是你六哥的小跟班，然后你三哥基本处于掉线状态……」慕容凌娢尽快理清了这些她连名字都没有记完的人的关系，「挺好，三足鼎立的趋势，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一山不容二虎，但可以容多虎。


    「可惜啊～」韩哲轩换上一副戏虐的笑容，「这种局面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四哥和六哥已经准备联手了，今天晚上他们在醉影楼名义上是宴请那些考中的新人，实际上是在招揽党羽。」


    「不是吧！」慕容凌娢沮丧的呆毛都掉了下来，「我来的这么不是时候？你们已经准备开撕了？我现在迴避还来得及吗？话说百蝶这醉影楼生意不错啊，还承包政／商酒席，办不理理红白喜事啊……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骗个加盟权，搞个分店绝对赚钱……」


    「其实这次去的人还不少。」韩哲轩眯着眼睛仔细的回想，「张祁渊，苏廉，丁崔……反正比较靠前的，除了状元徐念之，其他的几乎都来了。」


    「第一果然比较拽。」慕容凌娢感嘆。


    「他其实早就被太子预订了，就是那种考核一过就签合同的一条龙服务。」


    「哦～」慕容凌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猥琐的笑容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


    「其实……徐念之根太子确实有些渊源，他的祖父还有父亲就是武将出身。尤其是祖父，当年也是跟着钱陆也立了不少功，但到了他这儿，非要弃武从文。徐家本来就和钱家关系不错，前不久徐念之又娶了左丞相李荀岑的二女儿，这种情况，他不摆架子反而会不正常啊。」以防慕容凌娢继续yy，韩哲轩只好多耗费写精力给她讲清楚。


    「恩，还有吗？」慕容凌娢拿着铅笔，认真的记录着韩哲轩刚才说的东西，「骚年，其实我特别佩服你，你可是第二个逼我画家族人物关系图的人。」


    「第一个是谁？」


    「曹雪芹啊。」


    (古风一言)


    天外丛生几种颜色映入你眼中可够惊心动魄，倾世烟火可换你我缘尘纷落做这人间痴狂客。


    第86章 活到结局，死在番外


    以防慕容凌娢继续yy，韩哲轩只好多耗费写精力给她讲清楚。


    「恩，还有吗？」慕容凌娢拿着穿越前带着的铅笔和便利贴，认真的记录着韩哲轩刚才说的东西，「骚年，其实我特别佩服你，你可是第二个逼我画家族关系图的人。」


    「第一是谁？」


    「曹雪芹啊。」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韩哲轩扬唇一笑，「目前就是这些了，你慢慢消化，最好把人名都记住。」


    「记人名有个毛线用啊……要不是为了穿越回去，谁闲着无聊整理这种关系……」慕容凌娢不喜欢韩哲轩这种布置作业的语气，小声嘟囔道「我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至少你可以毫无压力的说『久仰大名』这种套近乎的话。」


    「为毛要套近乎？他们都这么拽？有必要吗？」慕容凌娢三连问，其实意思都是一样的。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不会，也不想这样做。不是因为传说中的有骨气或者高傲，只是不想奉承那些完全不了解的人。


    韩哲轩带着笑意，一言不发，似乎觉得慕容凌娢这三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正好慕容凌娢也没有想要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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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你之前翻窗户到我屋里，走的是那条路线？」慕容凌娢挑开帘子，马车已经离醉影楼很近了。


    「跳上一楼的窗台，然后蹬着旁边的那棵树，就可以翻上你房间的窗户了。」韩哲轩一本正经的教慕容凌娢怎么样『私闯民宅』，一看就是老司机。


    「嗯嗯嗯。」慕容凌娢连续点头，「看起来好难，摔下去会不会死……」


    「反正我没摔下去过。你不准备去蹭吃蹭喝了？」韩哲轩显然有些诧异，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阻挡吃货的胃呢？


    「不了，我又不想『入队』。」


    「那你是准备跟着韩辉廷了？」


    「谁？」慕容凌娢一脸懵逼。


    「太子韩辉廷，也就是我二哥。」韩哲轩被慕容凌娢的记忆力感动了，就她这记性，还自称对歷史很感兴趣，完全是要篡改歷史的前奏啊。


    「当然不了，我想死才会跟着」慕容凌娢的表情坚决而又理所当然。「你看看从古至今，不管是正史野史言情小说还是网剧电影连续剧，有多少是从出场就贵为太子，还能安然无恙的存活到大结局的？就算活到了大结局，也必定死在番外。跟着他，纯属找死。」


    「你这理由真是充分，但恕我直言，不要以为不站队就可以安然无恙，那恰恰是谁都可以捅你一刀的理由。」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慕容凌娢不屑的吹吹呆毛，迅速跳下了车，「骚年你慢慢浪，我回去了。」


    来到楼下，抬头向上望，慕容凌娢有点方了。这窗户刚才看着可没有这么高啊……在看看直通到窗台上的树枝，细的吓人，好像轻轻一折就能折断，怎么可能踩上去呢。但是都走到这儿了，要是上不去，实在是丢人，只好试一试了。


    慕容凌娢决定自己重新选一条路线，毕竟韩哲轩教的那种方式，和他本人一样，既浪，又装13，还很危险。慕容凌娢不敢对自己开那种玩笑，她还有好多美食没有吃到呢……


    (古风一言)


    白衣胜雪，轻踏水面，潺潺溪水送你到我眼前，平素的风景因你值得留恋。


    第87章 老司机撞车


    慕容凌娢决定自己重新选一条路线，毕竟韩哲轩教的那种方式，和他本人一样，既浪，又装13，还很危险。慕容凌娢不敢对自己开那种玩笑，她还有好多美食没有吃到呢……


    另外一边，醉影楼内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按照程序，显然是让主办方先说几句客套话，然后就是来的人开始旁敲侧击互相套近乎。一时间倒是格外热烈的气氛。


    「醉影楼承蒙各位厚爱，今日一聚，定让大家满载而归。」能说出这么自信的话的人，除了醉影楼的百蝶，实在没有别人了。百蝶站在大厅正中的台子上，冲着在场的人莞尔一笑，台下立刻安静了不少，但还有些小声的唏嘘，不过是被百蝶所惊艷了。素色的抹胸长裙，外罩月白色长衫，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既能时矜持，又诱人。本就十分妩媚的眼眉略施粉黛，妖艷无比，让见了的人都不想移开眼睛。


    然而，百蝶只是轻施一礼便退下，接着不少身着艷丽服饰，浓妆艷抹的歌伎走上了台，数种乐器奏响，配合默契毫无瑕疵，再加上几个伴舞的美人，颇有一种歌舞昇平的。


    「全都是美女啊。」韩辰耀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要不是六弟选此处设宴，我还真不知道京城里有这等仙境呢。」


    「没想到京城内还有四哥未曾踏足的风流之地，当真是不可思议。」韩哲轩张开摺扇，笑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这倒是实话。」韩辰耀并无忌惮，接着问道，「再问你一句，一定要如实回答。这地方，你跟着你六哥来过不少次吧？」


    「确实来过一两次。」韩哲轩看着有些激动的韩辰耀，笑着说道，「不过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之后就没来过了。」


    「哦，原来是这样。」韩辰耀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和别人交谈的韩皓泽，凑近了低声问道，「你六哥来这里，不会只是玩女人吧？」


    「这我哪儿知道，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让我看见啊。」韩哲轩摆出一幅人畜无害的傻笑。


    「那你还真是听话啊。」韩辰耀意味不明的感嘆。


    「他是我哥，我当然要听他的。」这话没毛病吧，至少从韩哲轩嘴里说出，毫无违和感。如果慕容凌娢在场，她一定会鬼嚎——装，继续装，我单方面宣布下一届奥○卡影帝归你了。


    现在似乎真的冷了场，明明两个都不是高冷属性，却成功的演绎了什么叫把天聊到死。


    「这位就是四皇子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流倜傥，出类拔萃。」百蝶趁此机会，来到韩辰耀身边，理所当然的坐在他身边，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我去，韩哲轩愣了，百蝶居然会是这么主动的老司机，一定是要搞事情！韩辰耀也有些愣，在如此保守的年代，就算真的是在青楼里，这么光明正大投怀送抱的女子也不多。


    不过，真正的老司还是更老练，韩辰耀爽朗的笑了，看似是要接过百蝶的酒，另一只手故意从她后腰拂过，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却也没有做出格的事。毕竟这里不知道还有不少人都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完了完了，韩哲轩在一旁看着，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握成拳，按照百蝶的个性，怎么会让别人如此放肆的挑衅。这酒，不会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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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姑娘。」韩哲轩漫不经心的伸出摺扇，恰好挡住了百蝶递过来的酒杯。面对着百蝶凌厉的目光，韩哲轩只好笑道，「请问这是什么酒？」


    (古风一言)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第88章 番外2·2


    番外2


    (前情提要：百蝶偶然飘出北极圈，get到了新场景，同时开启新路线。)


    「当时，我知道自己恐怕回不去了，所以就离开了海岸，往内陆去寻找了一处可以生存的地方，并决定在那里定居下来。由于这里物质丰富，所以并不难捕食，我就算独自打猎，也不会有困难。有一次，我和往常一样在外游荡，突然感觉到地面似乎在颤动，不少小石块和尘土也都被盪起，我听到了一种十分杂乱的声音，应该是某种群动物集体外出捕猎所发出的声音。它们数量一定很多，而且体型一定很大。像这种情况，我自然是要躲避的。可是我没有想到，那群生物移动的如此快，没过一会就来到了我的近前，我根本来不及躲闪。那是一种十分强壮的生物，可是它们却被绳子束缚，似乎受制于骑在它们背上的另一种生物。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类，也是第一次看到马这种生物。」


    「听起来好6……」慕容凌娢随机脑补到百蝶当时的年代，那些人应该是一支军队……可是有什么可以对上号的歷史事件呢？


    「我毫无办法，只能蜷缩成一团，希望它们不要踩到我。就在比较肯前的一匹马要踏在我身上是，骑在它背上的那个人突然拉了一下缰绳，马的前蹄抬起，我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他似乎也看到了我。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确实救了我一命，我决定要报答他。」


    「这……会不会有点草率？」慕容凌娢小声嘀咕，这真的不像现在的百蝶。


    「草率？不懂就别乱说。这叫重情重义。妖可没你们人这么势利。」百蝶瞥了慕容凌娢一眼，慕容凌娢马上闭嘴了。


    「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我勉强能追随着他和他的军队的足迹，见证他征服一座座城市，铁蹄践踏之处，可谓是硝烟四起，我从那时起，便不怎么喜欢马这种生物了，它们真是只会带来争端……愚蠢至极。」


    那种事情为什么要怪马啊？不应该怨人吗？虽然慕容凌娢很不理解百蝶的思维，但她实在不敢插话了。


    「那次，我终于赶上了他，因为他在那个干燥炎热而又黄沙漫天的地区呆了很长时间。等我赶过去时，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野心勃勃，一心只想称霸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被一个女人给迷住。不得不说，那个女人漂亮而又妩媚，而且十分聪明。我自以为藏的很隐蔽，居然被她发现了。她说，她很喜欢我的毛色，纯净而又洁白，所以就将我留在了她的宫殿。」


    「这就是后来会遇见茉莉的根本原因啊……」慕容凌娢惊呆了，如果这是真的，百蝶算是神助攻还是电灯泡呢？


    「我表面上受着十分优厚的待遇，实际上是被软禁了。去哪里都有人跟着，完全失去了自由。没过多久，他再次离开了，我多次想要逃走，却都没有成功。再后来，我听闻了他的死讯，好像是死于谋杀。接着，有人代替他来接管这里，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用老办法，再次蛊惑了新的当权者。我从未想过，当初他对她立下的海誓山盟，她为他所说的甜言蜜语，竟是如此的脆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梗还真是简单粗暴……」慕容凌娢有点怀疑人生，莫非百蝶就是喜欢当电灯泡吗？


    (古风一言)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第89章 你猜


    完了完了，韩哲轩在一旁看着，紧张的握住了拳，按照百蝶的个性，怎么会让别人如此放肆的挑衅。这酒，不会有问题吧……


    「这位姑娘。」韩哲轩漫不经心的伸出摺扇，恰好挡住了百蝶递过来的酒杯。面对着百蝶凌厉的目光，韩哲轩笑道，「请问这是什么酒？」


    「西域的葡萄酒，有什么问题吗？」百蝶眨眨眼，瞬间变得十分无辜，又往韩辰耀身旁靠了靠，完全是受了欺负的感觉。


    「倒也没什么。」韩哲轩张开摺扇，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只是觉得色泽和香味比较特别。」


    听了韩哲轩的话，韩辰耀也警觉起来，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嘴边。


    「确实是西域珍藏的葡萄酒啊～」百蝶直接侧身过去，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又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姿势抬头对韩辰耀笑着说道，「醉影楼的东西，殿下大可放心。」


    百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就算韩哲轩说她是妖，百毒不侵，又有谁会信！韩辰耀果然还是将酒一饮而尽了，在他饮酒之时，韩皓泽也悄然举杯，掩盖了那极其罕见微微上扬的唇角。


    「我听说醉影楼里有个叫白绫的歌伎。」韩辰耀放下酒杯，露出一抹颇具玩味的笑容。


    「是。」百蝶满心疑惑，他怎么会听说过慕容凌娢？


    「她现在可曾在醉影楼？」


    「在。」百蝶已经感觉到慕容凌娢的气息，就在醉影楼没错。可是她着实想不通韩辰耀为什么会放着头牌花魁不问，非要找一个以神秘着称，并不好相处的『白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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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让她过来，给大家弹几首曲子助助兴可好。」韩辰耀的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


    「好啊……我这就让人去请她过来。」察觉到韩辰耀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另一边的张祁渊，百蝶的脑子马上转过来了圈。回头一招手，茉莉鬼魅般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似乎一直在那里待命。


    「茉莉，去把白绫叫过来。」


    「是。」茉莉转身就走，顺便还投给了韩辰耀一个不友好的眼神。


    「殿下。」百蝶柔声叫道，「醉影楼还有些别的事物，恕百蝶现行告退。」


    「无妨。」韩辰耀对于美女向来比较好脾气，虽然百蝶有些无理，但他还是应允了。


    「哎呀，今天还真是事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熘出来的。」百蝶像是自言自语的站在听风阁的窗前，「韩哲轩，出来吧。」


    「被发现了。」韩哲轩再次奇蹟般的从窗户外翻了进来。「还以为六哥会先来呢。」


    「韩皓泽？他怎么可能来。」百蝶冰冷的说道，「你以为刚才是我故意要去搞事情？」


    「我还以为……」韩哲轩转念一想，露出浅笑，「看来他利用你，你也玩他。」


    「年轻就是好，仗着无知，什么都能说……」百蝶小声嘀咕，接着又问道，「血玉上的封印还稳定吗？」。


    「我怎么知……」


    韩哲轩话没说完，百蝶突然回身就是一爪，韩哲轩急忙闪身，百蝶锋利的指甲，从他鼻尖划过。


    (古风一言)


    倾余生成全个情深不寿，至少够勇气被嗔痴左右.


    第90章 人与人的信任呢？


    「你猜。」韩哲轩后退一步站稳了身，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让吃瓜群众都着急的态度。


    什么鬼，怕被吃豆腐就不要乱开车啊，这下好了，碰见真正的老司机，碰了车，怨谁？韩哲轩明白百蝶这种不爽想要发泄的心情，可是俗话说柿子挑软的捏，自己显然不是那种软柿子，根本没有被捏的义务。


    「哼，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了。」百蝶冷哼一声，克制住自己的狂躁，努力回到平日里柔媚的声线。「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不猜。」韩哲轩不喜欢这个无聊的梗。


    「韩哲轩，我可是把你当朋友了。」百蝶盯着他的眼睛，态度十分认真。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是狐。」


    「你以为咱们还有多长时间？」百蝶问道，接着又是自问自答，「我能感觉到封印已经很不稳定了，你现在最好把血玉给我，我用妖力还能将它压制一段时间，但毕竟不是长远之际。」


    「早说啊，用得着出手嘛，我又不是拖延症……」韩哲轩把血玉递给了百蝶。


    「我知道～」百蝶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仔细观察着那块血玉，「而且我希望你还记得，这件事是谁决定的，千万别打脸哦。」


    「这是自然。」韩哲轩翻出窗户，显然是又回大厅凑热闹去了。


    茉莉走到醉影楼的后院，终于发现了正踩着树枝往二楼爬的慕容凌娢。


    「白绫——」茉莉故意拖长声音喊道。


    「恩……啊！」慕容凌娢想回头看，结果脚下一滑，树枝断掉了，她没来得及抓住窗台就摔了下来。


    「艾玛，我的老腰啊～小茉莉，我几乎是一条死咸鱼了。」慕容凌娢躺在地上痛哭的呻吟，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了你吗？」茉莉半蹲着小声问。


    「不是。」慕容凌娢被吓到了，几乎是像咸鱼翻身一样跳起来的。


    「那就别磨蹭！」茉莉命令道，「百蝶让我找你过去，你赶快准备一下。」


    「可是那边人那么多，我方……而且我腰疼，能不能休息一次？」


    「不行。」茉莉不由分说，拽起慕容凌娢然后跳到了二楼。


    「厉害……这算是妖术还是武功？」


    「谁会没事用妖术，麻烦而且容易被人怀疑……」茉莉把慕容凌娢按到梳妆檯前，并且从抽屉里拿出了妆粉，螺黛，胭脂，花铀之类的东西。


    「不是妖术……那我可以学了？」


    「也许。」茉莉说着往她脸上涂了一些妆粉。


    「这这这……铅粉不是有毒吗？我平时都不敢碰的。」慕容凌娢表情十分夸张，就像有人向她破硫酸了一样。


    「不是铅粉，是用粟米和香料制成的香粉。」


    「那就好……」


    争执不过茉莉，又不敢惹百蝶，慕容凌娢只好任由茉莉摆弄自己，反正就是去弹首曲子，一会儿就能回来，她这样自我安慰。


    (古风一言)


    迎风而立共赏桃花，不为姻缘，只为追寻你的笑颜


    第91章 只会搞事情


    「这这这……铅粉不是有毒吗？我平时都不敢碰的。」慕容凌娢表情十分夸张，就像有人向她破硫酸了一样。


    「不是铅粉，是用粟米和香料制成的香粉。」


    「那就好～」


    争执不过茉莉，又不敢惹百蝶，慕容凌娢只好任由茉莉摆弄自己，反正就是去弹首曲子，一会儿就能回来，她这样自我安慰。


    茉莉挖了一些黛粉，给慕容凌娢画了一双秋波眉，沾取一些胭脂，用指尖抹在眼上一直晕染到眼角，然后又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片樱花形的花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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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页

    「好了。」茉莉将面纱递给慕容凌娢。


    「哇噢～」慕容凌娢得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恋的不能行。「没想到高冷的我可以这么可爱，可以去cos我家女神了……」


    慕容凌娢带上面纱，忍不住又凑近了镜子再看，面纱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庞，但是却更突出了那双灵动的眼睛。她的眼睛不算太大，但确是很好看的杏仁形，经过胭脂的晕染，更是显得波光潋滟，朦胧的双眸充满了柔情，令人顿生恋爱之意。


    「看够了没有。」茉莉清冷的语气再次打断了慕容凌娢自恋的幻想。


    「哦……」慕容凌娢不情愿的起身，换上了一套鹅黄色的轻纱礼服，「百蝶有规定要我弹什么曲子吗？」


    「没有。」


    「那就好。」


    「你因该知道这次宴会的重要性，所以……别乱来。」茉莉警告道。


    「当然不会乱来。」慕容凌娢极其有诚意的点点头。什么啊，居然把我想成那种只会搞事情的人！虽然心里不爽，还是要一本正经的承诺。


    下到一楼大厅，慕容凌娢从屏风后走出来，那把古琴已经摆在了舞台偏左侧，靠近韩辰耀和张祁渊所坐的那一边。


    「姿色一般……」韩辰耀用老司机的眼光把慕容凌娢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也就得出了这种结论。


    慕容凌娢看看在座的各位大佬，心里更方了。她心里素质不好，强壮镇定还可以，但只要一说话，恐怕还会带着颤音。


    所以慕容凌娢二话不说，唐突的坐下来就开始演奏。


    「还真是不解风情……」韩辰耀故意向张祁渊看去，没想到张祁渊也恰好看向他。


    虽然这只是次普通的聚会，但毕竟尊卑有别。入座之后张祁渊和韩辰耀之间隔了好几张桌子，所以他也不好专程走过去去问缘由，这样只会落人把柄。韩辰耀只是好奇罢了，张祁渊这样想，同时他也有些后悔将白绫的事情向他说了，好在韩辰耀只喜欢那种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人，白绫显然不是那种类型。


    可是……韩辰耀若是真的想做什么，就像他今晚执意要让白绫出面演奏，自己又能如何呢？张祁渊是真的不愿意让白绫这样清纯如水的女孩沾染任何与她无关的世俗尘埃。


    (从君行[吐槽]小剧场)


    笄筱玦[心虚&傻笑]：「哈哈哈……本章就这么安稳的结束了。目前还真是风平浪静。(其实小萝莉根本就不是我的菜，不要把我脑补成猥琐大叔啊～(￣▽￣～)~主要是呆萌萝莉型的女主好像更受欢迎……)」


    张祁渊：「像我这种一看就知道是男二的角色，本来不应该吐槽的。但是你把我写得那么矫情，是人都忍不了。」


    慕容凌娢：「自从看了隔壁剧组那个客串的反派(详情见《九转圣歌》……忘了是哪章了……反正也没几个人会注意这种安利。)，就感觉清纯这个词是形容绿茶婊的……」


    韩哲轩：「夭寿啊！正准备越塔强杀怎么就没电了！笄筱玦你这儿有没有充电宝？我就要成为送人头的典范了！」


    笄筱玦[冷漠]：「呵呵，骚年今天没你的戏份，你回家给手机好好充电吧。反正别想让我在借给你充电宝了，上次你拿我的充电宝给你的充电宝充电，我还没找你事呢。」


    (古风一言)


    彼时多少嬉笑怒骂只嘆轻狂年少，而今相顾无言唯愿对方现世安好。


    第92章 下辈子吧


    慕容凌娢自然不明白张祁渊的想法，她甚至不敢向正前方看，根本不知道张祁渊到底来了没有。那么多不认识的人，还都是学霸和大佬……虽然肯定没几个人会关注她，但bgm还是很重要的，万一再弹错了……慕容凌娢不愿继续想下去，只能低头盯着琴，努力让手按准音。


    「高山流水……」韩辰耀好像在喃喃自语，转瞬即逝的呆滞过后，他又换上了那放荡不羁的笑，「还以为会弹《长门怨》《秋风词》之类的曲子呢，醉影楼的歌伎都这么奇怪吗？」


    「奇怪与否，不过是吸引人心的花样罢了。」韩皓泽知道他在问自己，举起酒杯浅笑道，「这一点，四哥可是比我内行。」


    「锋芒毕露倒不如脚踏实地来的安稳，六弟也是聪明人。」


    「四哥，六哥你们在说什么？」韩哲轩冷不丁的凑了过来，迷茫的小眼神证明他什么也听不懂。


    「刚才你去哪儿了，宴会开始了就别乱跑，让别人觉得你不懂礼数。」韩皓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语气很是严厉。


    「没关系，我刚才偷熘出去的，没人发现。」韩哲轩态度极好的陪笑。其实从韩皓泽的话语中就可以听出，他刚才也是沉迷于内涵撕逼，根本没有主意到韩哲轩离开。


    「这么久才回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韩辰耀有意无意的一句话，成功转移了话题。


    「恩，好像是只狐狸，本来想抓住的，结果她爬到了树上，太高了，我想尽各种办法，她都不下来。」韩哲轩语气和神情中都流露出惋惜。


    「确实挺可惜。」韩辰耀认真听韩哲轩说完，然后笑道，「不过没关系，等待秋季狩猎时也可以打到。」


    「不一样，那只是白色的。」


    「白色的……狐狸？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也许吧……」韩哲轩眉头微皱嘆了口气。


    在三人的交谈过程中，慕容凌娢成功弹完曲子，起身抱着古琴就走，高兴的像要放假了一样。她眼的余光扫到台下，正好看见了张祁渊在看她，吓得她赶快把接近癫狂的暗笑收了回去，同时庆幸自己带了面纱，不会太容易被看出端倪。慕容凌娢赶快换用一种精緻淡雅的浅笑，眉梢轻扬冲着张祁渊眨了几下眼睛，本以为可以换回他友好的一笑，谁知他此时比往日还略显严肃，就连平日里的温润都被微皱的眉头给掩盖了。这是神马情况！慕容凌娢既尴尬又不服气，知道他会来，专门弹了高山流水，至少可以向他证明自己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可他为什么会是那副表情……难道是他听出自己有应付的态度……走到屏风后的慕容凌娢还在纠结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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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页

    「茉莉……你一直呆在这儿吗？」慕容凌娢看到了屏风后阴影里的茉莉，她带着那种漠然的表情，就像怨灵一样靠墙站着，乍一看真心有点慎人。


    「恩。」茉莉语气清冷地回应了一声。


    「羡慕你，真自由……」慕容凌娢小声嘀咕，「百蝶怎么对你这么好……」


    「因为我们是朋友。」


    「咱们不是吗？」慕容凌娢反问。


    「不是。」茉莉十分坦诚的回答。


    「……为什么！」慕容凌娢没想到茉莉回答的这样直白，貌似被打击到了。


    「因为你……」茉莉又想了想说道，「我和百蝶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哦……那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后，我们也能成朋友？」


    「不能。」茉莉再次否定了慕容凌娢美好的幻想。「还是下辈子吧」


    (古风一言)


    烟笼桥头看天泪，不见伊人执伞归。


    第93章 番外2.3


    光明正大的前情提要：百蝶对那个很会撩汉的妹子有些不爽，但谁让自己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被人家看着……年限不到，妖力不够，怪谁……


    「我记不清自己又在那里呆了多久，当有人奉命来讨伐她时，个女人的美貌并没有再起作用……尽管他将她囚禁了起来，她依旧通过一条剧毒的蛇自杀了。虽然说看管如此严密，想要得到毒蛇这种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用了迷幻术，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既然她想要那种结果，我就可以顺应发展。」


    「所以说……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结束了由她造就的安逸时代……」慕容凌娢似乎已经知道百蝶是在说谁了。


    「干完这个，我就走了。」百蝶脸色微红，语气倒是十分快，还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经过长期安定的修炼，我的迷幻术已经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装完13就跑的气氛很浓郁啊，慕容凌娢在心中吐槽，然后问：「接着呢？你逃到哪里了？」


    「那不叫逃，叫战略转移！而且用你们人类爱说的理论，我那是游歷四方，开拓眼界。」百蝶不屑的瞥了一眼慕容凌娢，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少了几分暗藏的凌厉，又多了几分妩媚。「我那个时候也就是北上，然后向东边走，速度并不快，只是在重复他所走过的路。在那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时间是种多么可怕的存在，直到我开始寻觅他存在过的痕迹时，我才发现那些辉煌居然可以如此的脆弱，不知不觉中就可以被消磨的难以辨识。」


    「其实是你时间感不强吧……」慕容凌娢有点无语，像百蝶这种不知怎么回事就能够活那么久的生物，估计早就对时间麻木了，别说过个几百年，就是几千年对她来说可能也很短的……这种人哦不，是狐，感慨岁月易逝真的很牵强啊。


    「谁知道呢……也许却是时间遗忘了我…这也不错……」百蝶低声喃喃道，「应该是很久之后，至少按照你们的『时间观念』来看，确实是很久之后。我来到了一片从未踏足过的草原，在那里，我以为那些尘封的记忆已经消亡了，可那个人的出现在此让我想起了过去……我可不相信什么转世轮迴，只能说他和『他』太像，有着相似的灵魂。」


    所以说……这个人物又是谁？百蝶是一直在往东走……而且是过了很长时间之后……几十年之后？几百年之后？类似的人物……这可不算少啊……慕容凌娢脑子里的信息如弹幕般喷涌而出，让她瞬间有种变身吐槽星人的感觉。


    「……怎么说好呢，只能怪你们人类命太短，还都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作死，自己赢得的荣誉还没怎么来得及享受，就撒手人寰，留给史书钻了空子。」


    诶？等等，神马情况！慕容凌娢回过神来已经是一脸懵逼。她不过是整理了一下思路，百蝶这回忆也太快了点吧……她不好意思再请百蝶重新说，毕竟是她自己主动要听，中途跑神实在是没道理……


    「他被下葬时，是十分隐秘的，表面不留任何痕迹，只有一棵大树作为象徵性的墓碑。我亲眼目睹了下葬的全过程，毕竟那种情况下，谁也不会再注意一只可有可无的狐狸。我看到他深埋，陪葬品也只有一些战马——这里的风俗显然和我之前见过的有着千差万别，或者说是简陋许多。比起那沙漠里长河西岸由巨石构建的宏伟陵墓，这草原上的墓穴更显然更质朴。我在不远处看着那些人将土填平，没有在地面留下任何痕迹。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谁知那些人又赶来千万匹马，在他下葬之地不断的迂迴徘徊。铁蹄与地面接触所产生的镇定让我心惊胆战，即使走远写，也能嗅到空气中盪起的尘土的气息。」


    第94章 吃铲屎官的醋


    「……为什么！」慕容凌娢没想到茉莉回答的这样直白，貌似被打击到了。


    「因为你……」茉莉又想了想说道，「我和百蝶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哦……那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后，我们也能成朋友？」


    「不能。」茉莉再次否定了慕容凌娢美好的幻想。「还是下辈子吧」


    「纳……尼……」慕容凌娢满头黑线的石化了，茉莉就算是傲娇，也不能这么牵强的拒绝吧。


    「……」茉莉想了想，有解释道，「很久很久之后就是很久以后，你活不到那个时候。所以……至少是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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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页

    「好吧……」慕容凌娢一脸无辜，这年头，连朋友都要预约吗？「我先回去了，腰快疼死了……内伤啊……」


    慕容凌娢扯下面纱，装作很艰难的往房间里走。


    「餵。」茉莉叫住了她。「那个……」


    「怎么了……」慕容凌娢懵逼，然后自以为理解了茉莉的意思，「那个其实也没事了，我可是很耐摔的，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恩，晚安。」茉莉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就没有再说什么。


    「嘿，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慕容凌娢突然快步走回来，张开双臂想要抱茉莉，然鹅她的速度怎么可能比茉莉快呢。


    「干什么。」茉莉躲过慕容凌娢的拥抱，语气中带着恼怒。


    「怎么了……不就是抱一下嘛。」慕容凌娢有些方，「以前我睡觉时抱着那只无嘴猫，你都吃醋挠我的手……」


    「那是我再提醒你！」茉莉打断了慕容凌娢，要是再让她说下去，自己恐怕没脸在猫妖界混下去了。「你身为一个铲屎官，总是不把工作干完就睡觉，和现在一样不负责任！」


    「是嘛，看来我自作多情了。」慕容凌娢感嘆道，「啊～小茉莉你变了……」


    茉莉依旧轻依在墙上，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去理有些犯傻的慕容凌娢。


    慕容凌娢回到房间后，胡乱洗掉了脸上的妆粉，摊在床上思考人生，毕竟现在才七点左右。要在以往这个时候，要么在听老师讲课，要么在上补习班，哪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慕容凌娢的确醒着，却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但梦如果做多了，再精神也会睡着。


    虽然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夜晚的风依旧带着凉意，窗户似乎是被风吹开的，风吹开窗户的同时，随意的留下几片樱花飘落窗前，在寂静的夜中散发着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点点萤光。慕容凌娢打了个冷颤，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被风吹开窗户的声音惊醒了。总之，她不得不醒，不情愿的揉揉眼睛起身，准备关上窗户继续睡觉。


    她迷迷煳煳走到窗前，看到了散发着微弱亮光的几片花瓣，以为自己眼花了，再向窗外看去，只剩下了惊恐——整整一树的樱花，繁茂的坠在枝头，犹如上千只汇聚在一起的萤火虫，随风轻摇之际，偶尔洒下点点萤光，下落之时，便渐渐微弱下来，萤光散尽时，就无法看清它们到底落在在了何处。


    「我去……」慕容凌娢赶紧关上了窗户，还不忘把那几片落在窗台上的樱花瓣给吹出去。


    (古风一言)


    你是谁朝思暮想的少年，在绝城的荒途中碾转成歌.


    第95章 无科学所言


    她迷迷煳煳走到窗前，看到了散发着微弱亮光的几片花瓣，以为自己眼花了，再向窗外看去，只剩下了惊恐——整整一树的樱花，繁茂的坠在枝头，犹如上千只汇聚在一起的萤火虫，随风轻摇之际，偶尔洒下点点萤光，下落之时，便渐渐微弱下来，萤光散尽时，就无法看清它们到底落在在了何处。


    「我去……」慕容凌娢赶紧关上了窗户，还不忘把那几片落在窗台上的樱花瓣给吹出去。


    如果在某部国产鬼片里看到了这种场景，慕容凌娢一定会感嘆特效真好，景色真美，随便拍照截屏几张都能当壁纸的。然鹅，这不是电影，她能想到的最科学的解释就是——这树上有一种奇特的寄生虫，依附在花瓣上，当花瓣掉落时，只能寻找新的寄主才得以存活……


    想到这儿，慕容凌娢才突然发觉，这樱花树……好像一直都开着花。就算是被白雪覆盖之时，也能露出点点艷丽的粉红。


    这不科学啊，莫非本身就是稀有品种……慕容凌娢就站在窗户边，思绪再次跑偏了。她联想到校园里那棵一年四季都火红的枫树，往届学生都说这枫叶是被所有学生狗的心血染红的，可学校偏偏说它是棵很珍贵的树，在它的介绍牌上标明了各种信息，牌子最下方还写着「珍贵树木，损坏赔偿」，旁边还一本正经的留着举报电话。然后……这个牌子被钉子深深钉在了树干上。


    纠结了半天，慕容凌娢终于开脱了。什么科学不科学的，这个bug的时代有科学可言吗？搞得跟我稀里煳涂穿越就很科学是的……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个无聊的时代，最不缺的就是睡觉时间，要是这种机会都不好好把握，那真是白穿越了。


    一觉睡到天亮，慕容凌娢再次被茉莉那根毛茸茸的尾巴弄醒了。


    「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大事情？」茉莉一脸严肃的提问，搞得慕容凌娢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有……啊。」慕容凌娢有点懵逼。


    「那你去跟百蝶解释吧，总之她炸毛了，你去安抚一下……」茉莉这谎话自己都扯不下去了。


    「我相信百蝶一定必须要我安抚，我最多是个出气筒。」


    「那也得去！」茉莉提高生音叫道，「这锅太大，我可不背。」


    「那好吧。」慕容凌娢坚定的点点头，颇有一种捨生赴刑场的感觉，「为了不让小茉莉你受委屈，我就去劝劝白蝶吧。唉～我罩着你呢。」


    当然了，说归说，关键时刻，该怂还是要怂的。


    「百蝶姐姐～我对不起你啊——」慕容凌娢几乎是直接趴在了百蝶面前，就差在背根树枝负荆请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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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页

    「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但我是真心诚意来认错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表让我回后勤洗刷刷啊……」


    「恩，认错态度不错。」百蝶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柔顺的银色髮丝，她在没有外人时，都会把头髮变回银色，慕容凌娢觉得这应该是为了节省妖力。


    「坐下来吧，别趴在地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百蝶漫不经心的挥挥手，慕容凌娢很听话的站起来，坐在了百蝶对面的椅子上。


    「那个……」慕容凌娢小心翼翼，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搞出了什么事情。


    「楼下樱花树枝是你弄断的吧，别想狡辩，茉莉她亲眼看见树枝是被你踩断的。」


    (古风一言)


    三万六千兮不得法，黯然掬泪兮望长河。


    第96章 柱子


    「那个……」慕容凌娢小心翼翼，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搞出了什么事情。


    「楼下樱花树枝是你弄断的吧，别想狡辩，茉莉她亲眼看见树枝是被你踩断的。」


    「……」先不说百蝶这百分百肯定的语气容不得慕容凌娢有半点质疑，就算慕容凌娢要狡辩，还有茉莉那个人证在。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情居然是茉莉告发的！


    沉思片刻，慕容凌娢深吸一口气，用格外悲痛的语气说，「没错，树枝是我踩断的。我对此非常抱歉，同时表示深切的同情，还请您原谅……」


    「知错就好，树枝而已，过个几十年就长回了了。」


    几十年……这是树还是地衣！慕容凌娢只敢把吐槽压在心里。


    「说起来，你在醉影楼呆了半年了吧？」不等慕容凌娢回答，百蝶又继续说道，「翅膀长硬了，自然要出去浪一圈。但俗话说的好，出来混，总还是要还的。身为主角，总会撞到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哦……然后呢？」


    「总之就是，你的命很重要，千万别再因为中毒什么的挂了。」百蝶说着，递给了慕容凌娢一个手指大小的镂空雕花盒子。


    慕容凌娢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根银针。


    「银针验毒根本就不靠谱吧？」


    「这怎么会是银针呢，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百蝶有些激动的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妖丹结晶！两百年的竹叶青！我也是还不容才把它提炼出来的。不仅能验毒，还能起到化解作用。」


    「妖丹结晶……好高大上的感觉。」


    「所以说，我都把这么神奇的东西给你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呀？」


    「这个……不算是我的工资吗？」慕容凌娢一脸懵逼，她实在不知道百蝶想让自己干什么。


    「扯，我说过你有工资吗？你们人类总说什么礼尚往来，你就不能回赠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慕容凌娢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看着百蝶激动的小眼神，说道，「莫非……是让我以身相许？虽然说我的颜值可以撑起整个醉影楼，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方法留住我啊。」


    「呵，你想多了，醉影楼现在还不缺柱子。我的意思是说，柳茗送的箫你还留着呢吧。」


    「何止是留着！」慕容凌娢一拍大腿，「我简直是把它当作神器给供起来，动也不敢动，拿也不敢拿……虽然那东西看起来就很值钱，可是你应该不缺这种文物级别的乐器……」


    「这你就别管了，我只能告诉你，玉是有灵性的，尤其是古玉，不管出于怎么样的原因，自身都会具有强大磁场。」


    「那你自己去拿好不好。」慕容凌娢可不想再昏迷个两三天。


    「没问题。」百蝶嗖的一下窜出窗户，过了几秒又嗖的窜了回来，手中还拿着那个装有白玉箫的盒子。


    慕容凌娢可算知道，韩哲轩那翻窗户的坏习惯是被谁传染的了。


    (古风一言)


    错过了长安古意失约了洛阳花期，


    我在姑苏马蹄莲里瞥见你兰舟涉水而去。


    第97章 任性到无人性


    「那你自己去拿好不好。」慕容凌娢可不想再昏迷个两三天。


    「没问题。」百蝶嗖的一下窜出窗户，过了几秒又嗖的窜了回来，手中还拿着那个装有白玉箫的盒子。


    慕容凌娢可算知道，韩哲轩那翻窗户的坏习惯是被谁传染的了。


    当天晚上，皇帝设宴，主要是针对本次科举考试。慕容凌娢也在被邀的人中，毕竟是老大的邀请，慕容凌娢去了，并且带着一副吃瓜群众的态度，想要看看有没有敢不去的。


    慕容凌娢被安排在了右边，上方是比自己靠前的前四名，清一色的面瘫脸，对于慕容凌娢这种脸盲症，区分度几乎为零。就连平日总带着温润笑容的张祁渊，今天也是紧绷着脸，眼神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拒人与前里之外的冷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学霸的高冷』?


    慕容凌娢觉既尴尬又好笑，又看了看下面几个入围的二甲考生，仿佛找到了组织一般——，因为其中有几人也都在偷眼向上方观瞧，眼神中闪耀着的，有惊奇，也有不屑。果然，自己也有传说中『学弔的气质』。至少现在她知道了，这个时代以左为尊，因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韩皓泽，以及其他皇子，都坐在左边。所以说——那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左通政是谁?昨天走的太急，忘了跟韩哲轩打听自己的『同事』是哪位了。不过既然官职比自己拽一点点，排名肯定比自己靠前，慕容凌娢首先就想到了张祁渊。不得不说，慕容凌娢挺希望是张祁渊，毕竟认识的人好相处，但她又不想让张祁渊认出自己，毕竟欺君之罪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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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页

    慕容凌娢的目光像教室里的苍蝇一样，轻描淡写的绕着大殿转了几圈，本是无意扫了一眼韩哲轩，却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他是在玩手机吧！慕容凌娢一个疯狂的想法如弹幕般蹦了出来。韩哲轩一只手放到了桌子以下，头微微向下偏，另一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也许在古代人眼里，这个坐姿最多是比较不合时宜，但是容凌娢一眼就能看出，这和大多数上课玩手机的学生的姿势一毛一样！


    他在玩什马呢？应该不是l*l或者王者农药，看着样子还有可能在翻微○或者百○贴○。话说这是个可以有wifi的年代吗？


    慕容凌娢纠结着这个问题，丝毫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值得庆幸的是这种宴会的礼节并没有她起初想的那么复杂，就像是听老师的唠叨一样，只要装出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捧场，谁管你是不是心不在焉。


    当宴会正式开始时，几名侍女从上往下开始倒酒，倒到慕容凌娢身旁时，慕容凌娢说了声谢谢，想都没想就喝了一口。结果就悲剧了……


    一股辛辣的气息流入喉咙，又从喉咙上升到了鼻腔内，眼泪很不自觉地在眼眶里打转，顽强的不流出来。


    慕容凌娢控制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闷闷地低下头——她总感觉低头时眼泪是最不容易流出来的。


    小心翼翼地揉揉眼，慕容凌娢已经把能想到的脏话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千言万语化作文明用语——为毛只有酒！连个水都不给！太任性了！太不人性化了！


    (古风一言)


    黄昏时偷来你的肋骨酿酒，百年后醉得有血有肉。


    第98章 番外2.4


    光明正大的前情提要：百蝶被那群嗑了药般的马给吓得跑了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


    百蝶[竖中指]：「笄筱玦你够了，现在我可是主角，你一边凉快去。」


    笄筱玦[虚了般的飘走]：「哦～(*_*)～」


    百蝶：「下面我们言归正传……」→


    「所以说……你又战略转移了？」慕容凌娢问道。


    「呵，我是那么轻言放弃的狐吗？」百蝶再次露出不屑的藐视，「等动静消失之后，我又快速赶了回去，那里已经再次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棵比较显眼的大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树下还有匹留着鲜血，没完全死绝的小骆驼。」


    「这种方式我好像听说过！」慕容凌娢兴奋的说道，「就是要把一匹还未断奶的小骆驼杀死，很久之后母骆驼也可以根据它的气味找到它，这样也就间接找到了陵墓的地点。」


    「他们怎么找陵墓是他们的事，我只要知道他们给我留下了食物就够了。」百蝶情不自禁地揉搓着慕容凌娢的头，「说实话，那只奶骆驼味道不错，半死不活的，挺新鲜……」


    「是啊……」慕容凌娢感受到百蝶的魔爪带着阵阵恶意，但又没法躲开。她觉得百蝶似乎将自己当成了食物。


    「吃饱之后，我随意在它尸体上盖了些土，作为感谢，我不让它被弃尸荒野，而且，我也很不希望那些人吃了再次找到这个陵墓的地点——当然了，那时的我还处于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境况中，自然不能在那个地方久留。再到后来，事情就简单多了……」百蝶说道这儿，似乎有意的停了下来，慢慢喝了口酒，迟迟不说话。


    「什么什么？」慕容凌娢好奇心大发，极其没有眼色的询问百蝶之后的事情。「既然简单那就快说啊！」


    「后来啊……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会除妖的人。我以为伪装成人类就不会被发现了，可终究还是出现了bug。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妖！一直不动手，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我知道真相之后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继续干自己该干的事……我是真心想要帮他，但他根本不信任我，还在事后封印了马上就要突破万年大关的我。」


    「哇，这人也太缺德了，过河拆桥啊！百蝶你怎么……」和平时听故事一样，对于这种狗血剧情，慕容凌娢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吐槽男方太渣，女方太傻。但是这回，她没把话说完，首先是因为看到了百蝶那扑朔迷离的阴惨目光，再者是她不敢相信百蝶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了一个那么傻的角色。


    「你是自己突破封印逃出来的吗？」慕容凌娢话锋一转，挑了一个她认为比较好的话题。


    「当然不是了……我被封印在一把摺扇中，歷经千年，这把摺扇始终被他的后人保存着，而我在这片虚无之中也沉睡了千年。当我恢復意识时，发现那个误打误撞解开封印的人，正是他的直系后人……」


    「韩哲轩对不对！」慕容凌娢抢先说道，接着又为百蝶打抱不平，「话说像韩哲轩这样的半吊子加战五渣，你怂他蛤蟆！他可是你仇人的后代，你怎么没直接把他干掉！」


    「谁说韩澄瑞是我的仇人了……」百蝶轻嘆一口气，语气平淡而缓慢，「而且韩哲轩在解除我封印的同时，保留了原有的法阵，他随时可以把我重新封印。」


    「所以……其实是他强迫你一起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年代刷副本的吗？」


    「怎么可能！就算他用封印法阵威胁我，也不能迫使我干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他之所以来这个年代还是因为我……告诉了他一些他没必要负责的事情。」


    第99章 渣墙会倒


    慕容凌娢控制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冲动，闷闷地低下头——她总感觉低头时眼泪是最不容易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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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揉揉眼，慕容凌娢已经把能想到的脏话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千言万语化作文明用语——为毛只有酒！连个水都不给！太任性了！太不人性化了！


    出于好奇，慕容凌娢又看了看对面的韩哲轩，然后……就更想骂人了。韩哲轩已经收起了手机，象徵性的举杯，却像喝水一样直接。


    难道这就是rmb玩家的优势？开挂也不能这么随意吧！话说我接下来怎么办呢……这个年代的人估计连感冒药都没见过，说吃了头孢那就更没人理解了……但喝酒会不会使智商降低？莫非我就要变成智障了……


    慕容凌娢焦躁不安的握着酒杯，想了一会，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每次需要喝酒时，她就会把酒倒入另一个空的碗内，幸好大家喝得其乐融融，谁也不会在意有人偷奸耍滑。


    吃完喝完折腾完之后，慕容凌娢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了，毕竟她一直在想怎么把酒倒掉，心思根本没有放在美食上。莫非……我以后都要这么惨烈？被发现了说不定会被砍头，就算不被发现，这么尴尬的宴席，堪比鸿门宴啊！吃个东西都要提心弔胆，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苍天啊～我后悔了。夏桦啊～我要换路线刷副本。


    宴会结束了，慕容凌娢边闷闷地往外走边消化这苦水，韩哲轩若无其事的从她身边飘过。慕容凌娢差点就直接拍他了，但转念一想，最终还是规规矩矩的作了揖。「皇子殿下……」


    韩哲轩只是停下来，回头看了看慕容凌娢，示意她跟着自己，然后又快步向前走去。慕容凌娢也就跟了过去。


    走出宫门之后，韩哲轩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不会喝酒了吧？」韩哲轩上下打量着慕容凌娢，语气出奇的严肃，搞得慕容凌娢跟犯错的学生进了年级主任办公室一样。


    「傻瓜才会喝呢！」


    「看来我在你心里终于聪明了一会。」韩哲轩笑嘻嘻的捏了捏慕容凌娢的脸，小声道，「既然没喝，酒气怎么这么重。」


    「我……我开始不知道，就喝了一小口……主要是我们那边的人……都喝得很耿直。」慕容凌娢被捏脸之后，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结果就靠在了墙上。


    「那脸怎么这么红？」韩哲轩也往前走了一步，原本十分正常的笑容在慕容凌娢眼里，已经变成了吃掉小红帽的那只狼的贪婪表情。


    「我……这是意外。」慕容凌娢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原地抱头蹲了下来，就像准备好被群殴的姿势。接着她又十分诚恳的请求韩哲轩，「骚年你不要往前走了……这是渣墙，你推就会倒。」


    「什么样的墙合适，什么样的墙易倒，我绝对比你清楚。」


    「老司机啊！」慕容凌娢勐然抬头，发现韩哲轩还是一副标准的商业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如实招来，你壁咚过多少人？男女不限。」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太可怕了，进展实在是太快了。」


    笄筱玦:「恕我直言，完全是你脑洞太大而且过于自恋引起的。」


    韩哲轩:「天地可鑑，我真的很正常，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yy多了。」


    笄筱玦[欣慰的点头]:「嗯嗯嗯。」


    韩哲轩:「还有啊，笄筱玦你最好检查一下这些墙的质量。万一真的要壁咚，提前给我说一声，我马上买保险。」


    笄筱玦[笑容中透出一丝尴尬]:「哈哈哈……你真的很敬业啊……」


    (古风一言)


    山深问桃花染过几度春哪一枝勾住过客衣上风尘。


    第100章 转心壶


    「我？没有啊。」韩哲轩故作吃惊，装出『我那么纯洁怎么可能会听懂』的样子，搞得慕容凌娢觉得自己很猥琐。


    「扯，打死我也不信。」慕容凌娢站起身来，转身就准备走。


    「这回是真的，我不骗你。」韩哲轩跟上了慕容凌娢，竖起中指对天发誓，「我发誓，要是我壁咚过任何人，就让雷噼死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雷电特效一直都放在隔壁剧组，哪儿轮得上咱们用！」慕容凌娢勐然回身，幸好韩哲轩反应快，不然就直接扑上去了。


    「我以前最多算个搬砖的，你要信我啊～」


    「然后呢……你搬得砖成了别人壁咚的墙对不对？」不等韩哲轩回答，慕容凌娢就发出了得意忘形并且如槓铃般的笑声，「哈哈哈，骚年你还真是惨，如此敬业的神助攻，我以前可从没见过。」


    「是啊，所以你表误会。」


    「我无不误会很重要吗？」现在轮到慕容凌娢反攻了，韩哲轩瞬间无语。


    「怕你想不开，晚上做梦我狂打我。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人之所以失眠，是因为他出现在了别人的梦里。我刚才好不容易打到了二十九级，今天晚上不准备熬夜了，你要是在梦里打我，那我又要失眠了。」韩哲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低下头用格外容易让人误会的语调在慕容凌娢耳边说，「我相信你不会忍心让我失眠的，对不对？」


    「我可以考虑在梦里下手轻点。」再次被韩哲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慕容凌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骚年，真正喝酒的人是你吧。」


    「没有。」


    「哎呀，未成年喝酒的情况不算罕见啦～我不会告诉你家长。」慕容凌娢拍拍韩哲轩肩膀，显得很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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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因为搞出了些事情，我现在还应该在高三教室里上晚自习呢。」韩哲轩说话的语气中自带学生狗的苦逼气质。


    「所以……你现在多少高龄？」韩哲轩突然转变话题，慕容凌娢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十六。」


    「穿越前呢？」


    「十六。」


    「那……你刚穿越到这个时空来的时候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几岁？」


    「……」韩哲轩不语。


    「噫～我明白了。」慕容凌娢看韩哲轩的眼神瞬间变了，然后她又语重心长出地说，「仔细想想也没毛病……这个年代医疗条件那么差，你估计也浪不了多久，酒什么的也无所谓，及时行乐最重要啊！」


    「我喝得是水。」


    「纳……尼？怎么搞得，明明都是酒壶啊，你喝得怎么会是水！」慕容凌娢有点想和韩哲轩绝交了。


    「有什么好吃惊的。」韩哲轩扬唇一笑，仿佛在笑慕容凌娢的苦逼，「你也不想想，宴会常有，而能喝酒的人不常有。更何况那些老臣，自己都苟延残喘了，再喝酒，纯属是不想活了。所以说，此时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就体现出来了。你可听说过转心壶？」


    「就是宫斗大戏里装毒酒害人的那种吗……哦～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骚年，我怎么告诉倒酒的人我要水而不要酒呢？」


    「这个简单，你把钱给我，我在下次宴会之前给你搞定。」


    「呃……」慕容凌娢沉默了一会，然后弱弱的说道，「你们这程序也太齐全了吧……算不算欺君之罪？」


    「他都知道了，怎么会算。」韩哲轩的淡定和慕容凌娢的震惊形成鲜明对比，「像今天这种宴会，最主要的还是形式。只要所有人都捧场，看着有气势就好了。至于你喝酒还是喝水，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101章 点火，灭火


    「呃……」慕容凌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弱弱的说道，「你们这程序也太齐全了吧……算不算欺君之罪？」


    「他都知道了，怎么会算。」韩哲轩的淡定和慕容凌娢形成鲜明对比，「像今天这种宴会，最主要的还是形式。只要所有人都捧场，看着有气势就好了。至于你喝酒还是喝水，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去，有这个样子当老大的吗！」慕容凌娢感嘆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所以才说嘛，投胎是个技术活。」


    「多少钱？」慕容凌娢愤懑的咬咬牙，居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先说好，我目前还没有什么钱，等我领到俸禄了再给。」


    「可以。」韩哲轩带着商业微笑，点点头说道，「考虑到你情况比较特殊，我可以给你提供无息贷款，只需四十两银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终生受用，包你以后吃香的还不用喝辣的。」


    「四十两……这也太黑了吧……」慕容凌娢说话带着颤音，她目前一个月的俸禄才六两啊！这四十两，她就算半年不吃不喝，也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方蛤蟆，钱我先帮你垫着，你什么时候攒齐了什么时候还。」


    「说话算数吗？」慕容凌娢呆毛一怔，然后阴险的笑道，「那你可要努力多活些日子哦。」


    「没问题。」韩哲轩笑道。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笄筱玦你给我滚粗来！」


    笄筱玦：「方蛤蟆方蛤蟆，你又要搞出什么事情啊。～(≡_≡)～」


    慕容凌娢：「每次都是你搞的事情好伐？我身为主角，工资怎么可能辣么低！」


    笄筱玦：「别忘了，咱们的很多设定都是按照明朝的制度，明朝哎～出了名的工资低。」


    慕容凌娢：「那为什么随便出来个配角看着就很有土豪气息！」


    夏桦：「我是靠脑子吃饭的，有错吗？」


    百蝶：「我是靠颜值吃饭的，有错吗？」


    张祁渊：「我是靠脑子，颜值还有男二光环吃饭的，有错吗？」


    韩哲轩：「我是……这个太不好形容了，下一个。」


    茉莉：「我……也许……恩……是可以靠颜值吃饭的，但我喜欢吃猫粮和咸鱼。」


    路人/龙套：「我们是靠兼职跑腿吃饭的，有错吗？」


    慕容凌娢：「你们是吃了笄筱玦给的瓜，合伙来看热闹的是吧！我不管，反正，笄筱玦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笄筱玦：「要不……我给你找个兼职？」


    慕容凌娢：「钱少了不干。」


    笄筱玦：「没问题，让我想想啊……你要不就去醉影楼卖艺吧。」


    慕容凌娢：「哦……呵呵，今天晚上小树林见。」


    笄筱玦[抱主角大腿]：「别呀，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qaq)。」


    慕容凌娢：「那好吧，你也可以多带几个人，免得说我是以多欺少。」


    笄筱玦:(t~t)


    (古风一言)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千里尽长歌。


    斟酒独酌细雪纷纷覆上眉目清寒已然入骨。


    第102章 委婉，留白


    「四十两……这也太黑了吧……」慕容凌娢说话带着颤音，她目前一个月的俸禄才六两啊！这四十两，她就算半年不吃不喝，也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方蛤蟆，钱我先帮你垫着，你什么时候攒齐了什么时候还。」


    「说话算数吗？」慕容凌娢呆毛一怔，然后阴险的笑道，「那你可要努力多活些日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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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韩哲轩笑道。


    ……第二天清晨，慕容凌娢拖着被剧情掏空的身体去上任。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慕容凌娢虽然没权利放火，但还是可以假装自带bgm的，就是武侠片里高手出场时的那种，气场满满。


    由于轻微的路痴，慕容凌娢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几圈才找到通政司。当她站在门口时，调整了一下唿吸，平静而又淡定的推开了大门，习惯性的从左往右扫视了一圈，居然木有人！那刚才的气场岂不是白放了！


    慕容凌娢走进门，转身轻巧的把门踢上，却吓得差点没蹲下。就在最右边，窗户旁边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一个人背对着慕容凌娢，好像正在摆有一些奏摺的架子上寻找着什么。


    那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嚮慕容凌娢，目光很是犀利，还有些阴惨的。慕容凌娢习惯性的将目光稍微倾斜，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实际上，那人个头不算高，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却长的及其端正，鼻樑高挺，侧颜很上镜。撇开要债般的眼神，慕容凌娢觉得这个人还是可以相处的，但硬要加上那双黑化桃花眼的话，慕容凌娢下的定义是——这个人，从小缺钙，长大缺爱。


    脑洞大开后回归正题，慕容凌娢只能友好的朝他笑笑，居然一句寒暄的话都说不出来。幸好那个人也没想搭理慕容凌娢，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就又干起了自己的事。


    慕容凌娢尴尬的来到桌前，上面已经摆满了奏摺，按照套路，也就当是给皇帝划重点，重要的呈报上去，不重要的……慕容凌娢看了看那些架子，真心佩服这个年代的人能把放错了地方的资源保存得这么一丝不苟。


    认真的翻看了几本，慕容凌娢觉得她可能看了假奏摺，这都什么鬼啊！还没手机上的头条信息重要呢。这要拿到现代当作文，不被判为跑题只能说是老师遇到了什么大喜事。


    身为奏摺，记叙文的特点一定要有，可慕容凌娢怎么看都觉得散文的调调多一些,还掺杂着许多很规范的议论——先说在头儿的领导下，我们过的很好，只是光辉成就就能扯半张，然后用渐变色般的语气委婉转移话题，不是吐槽这个大臣搞出小事情了，就算说那个地方转款不够用了，但大多都是一笔带过。这含蓄的程度让慕容凌娢怀疑是否会有人注意到这是奏摺而不是一封普通的信。慕容凌娢习惯性看东西不认真，目光上下乱窜，还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奏摺就戛然而止了。


    这是留白吗？这是留白。这居然是留白！这种东西也用留白啊？


    （古风一言）


    你是我终生求医不得的隐疾始于一见钟情终于挫骨扬灰


    第103章 什么鸟都不止一只


    这含蓄的程度让慕容凌娢怀疑是否会有人注意到这是奏摺而不是一封普通的信。慕容凌娢习惯性看东西不认真，目光上下乱窜，还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奏摺就戛然而止了。


    这是留白吗？这是留白。这居然是留白！这种东西也用留白啊？


    看了五分之一后，慕容凌娢实在不知道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只好全盘招收，都决定上交，反正又不是她要批阅奏摺到半夜。就应该像老师留作业那样，多多益善，全是重点。


    虽然不太情愿问那个看起来兇巴巴的人问题，但慕容凌娢觉得自己不能以貌取人，还是要尝试一下。所以，她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走到那人身边，用自以为最最最亲切诚恳的语气问道，「请问这些审核过的奏摺要怎样处理？」


    「你能离我远点吗。」慢慢悠悠的语调，硬是要把疑问句变为肯定句。


    那人瞥了一眼慕容凌娢，甚至不算是正眼看，依旧把慕容凌娢吓得低下了头。也许这人有洁癖吧，慕容凌娢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确实突破了半米，大部分人都不会习惯。但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心虚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他太吓人了！话说我现在可是蓝孩纸，他不会觉得我x取向有问题吧……


    「哦……抱歉。」慕容凌娢听话的退了两步，然后问道，「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这种事情你不知道吗？」那人头也不抬，语气依旧令人很不爽。


    「不知道……」慕容凌娢很没底气的承认。


    「那你来这儿干嘛。」满满的嫌弃和不耐烦。


    「……」慕容凌娢差点就忍不住了。自己是不太懂这些规矩，但他也不能这么爱搭不理的吧！这种人如果被搞到服务行业去，单凭那张充满氨气的脸，慕容凌娢就算搬个梯子也要爬上去，把投诉信塞进信箱里。不过——这是在古代，一个道理可以讲不清的年代，慕容凌娢还是忍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不只一只，就当仨三带俩二扔出去得了，王炸还是留着比较好。


    慕容凌娢尴尬的回到自己桌子旁，木办法，只有先把这些奏摺先看完再说了。


    通正司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而且还留着比山羊还山羊的鬍子，一看就和长角的公山羊一样不好惹。这个应该就是通正使。至于后面两个看起来也很像新人的，绝对是参议。


    光是看面相，慕容凌娢就不敢去问那位通正使。结果那位通正使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直接朝他走了过来。


    「刘大人。」慕容凌娢赶忙起身作揖，希望自己木有把人家的姓氏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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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寒。」


    「大人有何吩咐？」慕容凌娢松了一口气，看来当初跟韩哲轩打听了点消息还是有用的。


    「这些是你看过的？」通正使随手拿起了一本奏摺。


    「是的。」慕容凌娢在一旁站着，不敢有任何动作。怎么有种被抽查作业的赶脚！


    「这种东西，有必要交给圣上看吗？」通正使一甩手，将奏摺扔在了桌上。


    「这……」慕容凌娢瞥了一眼那奏摺的内容，是打小报告的。告的人就是掌印太监郭扬。看来这通正使跟郭扬关系很铁，不然也不会如此严格的把关了。问题是郭扬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反正奏摺上的建议是否生效都由他决定。皇帝几乎不会看奏摺，就算真的告了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笄筱玦，你居然把我的名字都打错了！」


    笄筱玦[淡定]:「那个是故意打错的啊，因为你叫『慕容凌寒』的话更像蓝孩纸。」


    慕容凌娢:「所以说……这是我的化名之一？」


    笄筱玦[狂点头]:「这是你女扮男装时的专用化名，超级拽。」


    慕容凌娢[小声]:「居然没有毛病……那我就不吐槽了。」


    （古风一言）


    你总说那年的桃花开得惊艷在我眼里倒也不及你的一眼万年。


    第104章 番外2.5


    （光明正大的前情提要）白蝶嚮慕容凌娢透漏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顺便把韩哲轩的动机也给拉了出来。


    「哇噢——」慕容凌娢夸张的拖着长腔，「话说他是怎么把你放出来的？单纯是碰运气吗？你到底告诉了了他什么？居然能让一个看起来只会打游戏的死宅跑带一个没网的年代。」


    「谁说这儿没网，要是没网韩哲轩是绝对不会来的。这里不但有网，还可以打游戏，反正受『时间差』的影响，流量和电量反应比较慢，一次沖满电后至少可以玩半年。」


    「额……这个设定太扯了吧，古代怎么会有网，莫非有外星人发射的卫星？还有，这里不是明清之间的间隔吗？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片歷史空白没有记录呢？」


    「那个脑残告诉你这里是明清间隔的？」看白蝶神情中带着鄙夷。


    「嗯……我也忘了谁给我说的了。」慕容凌娢不敢承认，这好歹也是晴穿会总部那些人研究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


    「这个时空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我也不太清楚……理论上地球是三维空间没毛病，但在某些地方出现了类似于四维空间的缺口，人如果不小心会进入另一个时空，一个与地球表面的时间轴不相同的空间。人既然能进，信号当然也能被吸进来。至于你穿越的原因，应该是因为那块儿血玉。它虽然不是可以穿越的灵石，但在强大妖力的催动下足以扭曲空间。也许是茉莉无意间释放了自己的妖力，所以才把你带过来了……当然你也别想那块儿血玉了，它是一次性的。」


    「……」慕容凌娢本想找韩哲轩要回血玉，经白蝶这么一说，彻底放弃了。「也就是说我的穿越跟奶茶和冰淇淋木有一点关系？」


    「当然没关系，我当时在那里卖冰淇淋只是为了……找血玉，结果被你先拿到了……幸好我拥有万年妖力之后可以穿越不同时空，但还要带着韩哲轩，实在是浪费妖力！」


    「纳尼？那个卖冰淇淋的大姐是你？你也太黑了吧，卖东西那么贵！」慕容凌娢并不在意韩哲轩骗自己说他是在飞机上遇到时空隧道才穿越的，反正韩哲轩整天都在骗人。她最纠结的是那些并不好吃还坑了她很多零花钱的冰淇淋。


    「……」白蝶沉思，然后说道，「这个不重要。」


    「那好吧，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个嘛，说了你估计也不信。」白蝶故意卖关子。


    「我信我信。」慕容凌娢连连点头，「这鬼畜玄幻加野生科幻的设定，我不信都不行啊。」


    「这个还得从千年前被封印的一只蛇妖说起……在歷史上，能突破万年大关的妖少的可怜，不仅渡劫有难度，而且还有除妖师的存在，他们几乎都是见妖就杀的神经病，当然了韩澄瑞不是这样的人……好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只蛇妖妖不知道怎么就躲过了除妖师的追杀，还成功突破了万年大关，到处搞事情。那些捉妖师很方，蛇妖太厉害了，所以他们竭尽所能也只能将它封印起来，但这个封印具有周期性，每隔一定时间就需要再次进行封印。然鹅到了你们那个年代，那些曾经参与过封印蛇妖的除妖师的后人都说自己家族中没有出现可以封印蛇妖的人，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蛇妖马上就要冲破封印了……」


    「话说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召唤葫芦娃的吗？」


    「此蛇妖非彼蛇妖，葫芦娃什么的完全不管用。最好的办法还是……」白蝶说道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一脸认真的慕容凌娢，说道，「这个时空是蛇妖第一次被封印的时间地点，我们只要找到它，然后提前把它杀死久可以了。」


    「话说它不是很厉害吗，你们能杀死它？」


    「可以……毕竟我被封印在扇子里时突破了万年大关，这个时空里的它，应该也是刚刚拥有万年妖力。」


    「哦。」慕容凌娢听出了白蝶语气中的不确定，她以为这是白蝶第一次尝试做没有把握的事，却不知道白蝶从不会参与可能会输的赌局——要么不做，要么就百分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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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不早了，你也赶快回去睡觉吧。睡得晚的人死的早。」白蝶说着，自己一翻身跳下了树枝，离地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法阵，白蝶落进去之后法阵就消失了。


    「睡得晚的人死的早……」慕容凌娢自信斟酌白蝶说的这句『名言』，一不留神从树上栽了下去。


    「死的早……」躺在地上的慕容凌娢举起右手，从指缝间观察头顶茂密的枝叶，愣了很久很久，「要照这样说，学生狗才是拉低人类平均寿命的元兇……罪过啊……」


    （古风一言）


    往事如风，清风飞扬醉落满地芳。


    第105章 下马威


    「这种东西，有必要交给圣上看吗？」通正使一甩手，将奏摺扔在了桌上。


    「这……」慕容凌娢瞥了一眼那奏摺的内容，是打小报告的。告的人就是掌印太监郭扬。看来这通正使跟郭扬关系很铁，不然也不会如此严格的把关了。问题是郭扬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反正奏摺上的建议是否生效都由他决定。皇帝几乎不会看奏摺，就算真的告了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属下愚钝，险些铸成大错，幸得大人指点，还望大人海涵……」慕容凌娢觉得自己演技突然变得浮夸了，可是她只能想到这么多，还必须装出一副深沉悲痛的样子，这样才显得有知错能改精神。


    「知道就好。」那人凌厉的目光在慕容凌娢身上停留了许久，终于缓和了下来，「这种奏摺，根本不需要劳烦圣上费心。」


    「是，属下明白。」慕容凌娢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些奏摺明明都是给郭扬看的好伐，还装的那么像，搞得皇上很勤奋似得。


    眼看刘山羊大人走到了那位面瘫左通政桌旁，慕容凌娢非常激动的准备看好戏。但凭他那不讨人喜欢的表情，慕容凌娢就敢断定他会被批得更惨。


    「慕容通政，你要多跟崔茁学习学习。」刘山羊专程给慕容凌娢丢下一句话然后不知廉耻的早退了。


    「是。」慕容凌娢完全是顺其自然的作揖，再一抬头，刘山羊已经没影了。纳尼？慕容凌娢完全没有明白过来，她可是一声批评都没听到……这太不公平了吧！明明都是新人，要整治一块儿整治啊！干嘛只给我一个人下马威！还有啊，就算我真笨到了什么都不懂的地步，他真的拽到了什么都会玩的境界，我不介意当个勤学好问的人，前提是他得愿意教我啊！


    慕容凌娢恨恨地斜眼瞥了一眼崔茁，因为她不敢直面瞪他。谁让他的脸那么有杀伤力，性格又像变异物种一样。


    让我去问这种人，想都别想！更何况现在又来了两个参议，如果当着他们的面被崔茁怼，岂不是很没面子。


    「慕容通政。」


    「嗯，什么事？」慕容凌娢摆出自以为很友好的商业微笑。


    「在下左参议张祁潭……有事想要请教通政大人。」


    「额……」慕容凌娢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毕竟她自己脑子了都是一团浆煳什么都不懂，想要帮别人很困难啊。而且他明明是左参议，有事也是和崔茁讨论吧，这种事情传出去了影响多不好啊～


    「那个……左通政在那边。」慕容凌娢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崔茁，她觉得这位左通政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有脸盲症，所以分不清『右通政慕容凌寒』和『左通政崔茁』。


    「慕容通政……」张祁潭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的抓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凭空装出来的紧张。


    慕容凌娢秒懂了他的想法，看来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既胆小又爱面子的人。慕容凌娢看着张祁潭认真的表情和不经世事的眼神，貌似又明白了什么。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张祁潭。」他被慕容凌娢那莫名其妙放着光的眼神吓得不轻，都不敢与慕容凌娢对视了。


    「哦……哈哈哈……」慕容凌娢尴尬的轻笑，自己刚才略显激动的神情不会被当成猥琐大叔的笑容吧……不过这人的反应也真是够夸张的，想到这儿慕容凌娢突然收起了笑容，莫非我在紧张时也会出现这种自己未察觉到的明显特徵？太可怕了，以后得注意一下……


    （古风一言）


    十里桃花，两人一马，谢了繁华，生死无话。


    第106章 负罪感


    「张祁潭。」他被慕容凌娢那莫名其妙放着光的眼神吓得不轻，都不敢与慕容凌娢对视了。


    「哦……哈哈哈……」慕容凌娢尴尬的轻笑，自己刚才略显激动的神情不会被当成猥琐大叔的笑容吧……不过这人的反应也真是够夸张的，想到这儿慕容凌娢突然收起了笑容，莫非我在紧张时也会出现这种自己未察觉到的明显特徵？太可怕了，以后得注意一下……


    「你是……新上任的左参议？」慕容凌娢本来想问问张祁潭跟张祁渊的关系，长相有相似之处，名字也那么近似，也许真是兄弟之类的狗血关系呢……不过又转念一想，这么光明正大的问人家的私事，而且还涉及到本届会试的榜眼张祁渊，敏感不说，还有拉帮结派的嫌疑……太危险了。


    「是。」张祁渊微微点头，双手依然紧紧抓在一起。


    「你有什么事？如果是我了解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慕容凌娢看到张祁潭的紧张表现，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总感觉是自己欺负了这么萌的……诶？等等！我为什么会觉得他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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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页

    慕容凌娢歪着头，毫不掩饰的顺势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希望自己的思维能回归正常。


    天哪，这人不但行为有种gay里gay气的感觉，而且貌似还有自虐倾向……不会碰到了个抖m吧！站在一边的张祁潭想要吐槽，却又不敢，只能继续保持僵硬的表情。


    「请问慕容通政是否知道郭公公的府邸在哪里？刚才通政使大人叫我们在批阅完奏摺之后直接送去给郭扬大人，然后由他呈给圣上。」张祁潭看了看崔茁和另外一位参议，确定他们没有起疑心，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智商。果然，想要搞什么事情只要打着公事的幌子就可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话说普通太监都会待在内务府候命吧，不过郭扬显然不是一般的太监，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住在哪儿。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批阅完的奏摺需要怎么处理了，慕容凌娢再次以说闲话的姿势指着崔茁，试探性地说道，「要不……你去问崔通政吧？」


    「嗯，多谢慕容通政。」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张祁潭还是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


    「无妨。」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慕容凌娢还是很不要脸的回应了一句。


    张祁潭迟疑了片刻，居然真的去找崔茁了，慕容凌娢很吃惊。


    「在下左参议张祁潭。」张祁潭抱拳，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家兄让我代他向您道声谢，还望您多多包涵。」


    我的天！还有这种操作！这个萌萌的孩子不简单。长大一定不得了！单凭这胆魄和机智程度，以后绝对吃得开。慕容凌娢一脸二哈般的震惊表情。


    崔茁本是一脸不情愿，也许是张祁潭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思维，也许是因为张祁潭与他的距离也突破了半米，也许是他觉得张祁潭行为态度过于松散……但是这些像没睡醒一样的表情终于在张祁潭说完话之后消失了。


    「那是自然。」崔茁居然笑了，还不是嘲讽的那种，而是很简单的那种，「我还要恭喜他高中榜眼呢。」


    「请问您这些批阅完的奏摺需要送到郭公公那里去吗？我可以先帮您送过去，您告诉我张公公的府邸在哪里就好了。」寒暄过后张祁潭再次回归正题。


    第107章 杂物室


    「那是自然。」崔茁居然笑了，还不是嘲讽的那种，而是很简单的那种，「我还要恭喜他高中榜眼呢。」


    「请问您这些批阅完的奏摺需要送到郭公公那里去吗？我可以先帮您送过去，您告诉我张公公的府邸在哪里就好了。」寒暄过后张祁潭再次回归正题。


    「这些还是我自己送去吧。」


    「没关系没关系，这些事本来就该我来干，怎么能劳烦通政大人呢。」张祁潭说的一脸真诚，自带特效的呆萌小眼神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那好吧，今天你跟我一起去，把路给弄清楚后再自己去。」


    「那就麻烦您了，多谢！」张祁潭不知为何表现出一种奇异的兴奋。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如此勤劳主动的人，慕容凌娢再次被惊艷到。


    ……


    「所以说，我就不明白他的设定了，说他老实诚恳吧，居然会用那么……那个啥的理由套近乎，说他偷奸耍滑吧，他居然干活那么主动。」


    「人的属性本来就是多种并存的，不过是在不同场合的倾向不同。」韩哲轩窜到窗台上，从窗棂侧面扣出了一个木块，仔细一看那上面居然有插孔，果然又是一个充电宝。「终于找到了，颜色太相近，差点以为丢了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慕容凌娢强忍着怒意，毕竟跟人说话总比跟墙说话显得正常。但这是她的屋子啊，韩哲轩像拆迁大队长一样窜来窜去，实在不像样子。


    「有啊，你刚才说的不是那个谁嘛。」韩哲轩终于安安稳稳的坐到了桌子旁边，「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是我的房间，虽然是白蝶借给我暂住的。」


    「反正你该去通政司住，这里又成我的杂物室了。」


    「我回来看看怎么啦，白蝶都没有赶我走呢！」居然把我的屋子当成杂物室，简直欠揍！


    「嗯。」韩哲轩敷衍的嗯了一声，眼神依旧飘忽不定，寻找着他那些不知道放在了哪里的道具。


    「算了算了，回归正题。」慕容凌娢没办法，但她确实有求于韩哲轩。「你说张祁潭为什么那么痴迷于找郭扬呢？我真是搞不懂他。」


    「她痴迷是因为她聪明，你不懂是因为你笨。」


    「嗯，好有道理啊。」慕容凌娢抬腿就是一脚，无奈腿短，让韩哲轩躲过去了。


    「他怎么可以那个样子呢。」慕容凌娢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当着其他人的面，用张祁渊的名义来搞事情。」


    「我感觉这很正常啊，又不是丧尽天良，杀人放火，狼狈为奸的大事，说出去都没人管，而且她要是真的想搞事清，完全可以拼爹啊，张将军的名声可比张祁渊大多了。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韩哲轩再次一语道破天机让慕容凌娢道德伦理的百尺高台在一瞬间轰然倒塌，连渣都不剩。


    「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嘛！或者积点阴德也行啊……」


    「后悔了？」韩哲轩一脸得意的表情，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一直劝你入队，你就是不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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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感觉两只耳朵边各有一只苍蝇，一只举着「入队大法好，马上穿越回老家」的牌子，另一只嗡嗡嗡地发出课堂上的声音。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瞌睡了。


    第108章 偷鸡摸狗


    「后悔了？」韩哲轩一脸得意的表情，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一直劝你入队，你就是不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


    慕容凌娢感觉两只耳朵边各有一只苍蝇，一只举着「入队大法好」的牌子，另一只嗡嗡嗡地发出课堂上的声音。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瞌睡了。


    「如果真的跟着韩皓泽，不用你提出什么要求，有些人就会主动帮你，是不是很爽？」韩哲轩看似云淡风轻的浅笑，意味不明。


    「好像是的……话说我以他的名义搞事清，他怎么会同意。」慕容凌娢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动摇了，毕竟要是真的有人缘，消息也来得快些。


    「你如果做对他有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怪你。」


    「我找灵石穿越能对他有什么好处？」


    「说你傻吧，你还不信……你可以装啊。」韩哲轩无奈地摇摇头，想要找到一种慕容凌娢能理解的通俗易懂的解释方法还真的挺有难度，「老师不下课时以去洗手间为藉口然后趁老师不注意在整个楼层熘达一圈，有没有干过？」


    「并没有啊……我们老班都站在门口看着，谁跑得慢就批评谁。」


    「呵……呵……那就先把这个话题放一放。」韩哲轩尴尬，感觉自己已经尽力了，可慕容凌娢简直无法沟通。「张祁潭也是晴穿会的人，灵魂穿越，比你还早点到。」


    「哦！我就觉得他不像是老实的古代人。」慕容凌娢灵光一闪，脑子仿佛开了一点窍，「玉玺应该在郭扬家里……他是要去郭扬家找灵石！」


    「恭喜你智商终于回归了……」


    「我也要去。」慕容凌娢一脸凝重的做出了这个重大决定，草率的不能再草率了。「骚年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回二十一世纪之后我给你发红包，充流量，买皮肤，什么都行。」


    「那好，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找不到那可跟我没关系。」韩哲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也是出奇的草率。


    「呵，小学生级别的生物。」躲在床户外的白蝶嫌弃的小声低估。「真是拉低人类的平均智商。」


    ……


    夜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于是乎，当晚，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伴着习习微风。韩哲轩在慕容凌娢的请求下，慕容凌娢在韩哲轩的号召下，光明正大的来到了郭扬的老窝。


    「安保也不是太好啊。」慕容凌娢躲在角落里，借着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的灯光，观察郭府大门，虽说郭扬名义上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但玉玺在手天下我有。像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怎么家门口只有两个看门的家丁还无聊的打着哈欠……这门可罗雀的风格不太符合郭扬。


    「走。」韩哲轩带着慕容凌娢绕到了没有守卫的墙边，然后利索地跳了上去。


    慕容凌娢看了看那堵沉默的墙，它仿佛自带特效一样，变得十分高大。


    「快点。」韩哲轩小声催促。「一会儿巡逻的人就来了。」


    拐角处的微光闪烁了几下，几个打着灯笼的人的影子渐渐出现在了地面那抹昏黄中……


    （古风一言）


    十年戎马孤心单，今日我退隐归深山，如若有天你难堪，我定扬旗再起帆。


    第109章 好人做到底


    慕容凌娢看了看那堵沉默的墙，它仿佛自带特效一样，变得十分高大。


    「快点。」韩哲轩小声催促。「一会儿巡逻的人就来了。」


    拐角处的微光闪烁了几下，几个打着灯笼的人的影子渐渐出现在了地面那抹昏黄中……


    慕容凌娢紧张到不敢唿吸，攒足了劲用力一蹦，正好扑到了韩哲轩身上。韩哲轩连吐槽的时间都没了，抓起慕容凌娢就往里窜，里面还有一堵和外面一样高的墙，韩哲轩一手揽着慕容凌娢，蓄力蹦起然后用另一只手扒住墙沿，顺利翻了上去。


    慕容凌娢被转得头晕目眩，惊慌中一把抓住了韩哲轩的头髮。


    「嘶……」韩哲轩疼的倒吸冷气，却不敢吼出声，只能压低声音警告慕容凌娢，「轻点，很疼啊！早知道把茉莉的四次元小铃铛借过来了，把你装进去就省劲多了……」


    「咦，你头髮真的留了这么长？」慕容凌娢觉得好玩，无视韩哲轩的警告，又拽了几下，「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都说了我是灵魂穿越。」韩哲轩一把夺过了自己的头髮，指着墙内说道，「下面就算是郭扬的家了。」


    「哇哦～」慕容凌娢夸张的感嘆，「真大。话说这个年代俸禄那么少，谁会有这么多钱贿赂他！这一定就是传说中一百亩的豪宅。」


    「怎么可能。至少一百三十亩。」


    「我去，那我上哪儿去找玉玺！」


    「这边。」韩哲轩指着不远处，「那是郭扬日常办公的地方，玉玺在哪儿的可能性很大。」


    「哦。」慕容凌娢都准备往下跳了，回头一看，韩哲轩还安安稳稳地坐在墙上，丝毫没有要行动的意思。「走啊，别怂。」


    「找灵石是你自己的事。」韩哲轩已经掏出了手机，「据我所知这两堵墙之间会有人交替巡逻，我在这给你望风。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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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人做到底啊！」


    「我都已经快把你送到西天了。」


    「那好吧。」慕容凌娢嘆了口气，「骚年，永别了……等我拿到我的爪机就给你发红包。」


    「谢谢，再见。」


    「那个……我走了。」


    「好。」


    「我真的走了。」


    「好。」


    「你倒是看着点啊，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我看着呢。」


    「……」想酝酿点伤感离别气息都不行，慕容凌娢无奈地摇摇头，跳下墙去。


    一路上没有碰见任何人，慕容凌娢越来越开心，蹦蹦跳跳走到了正厅门口。她又向四周瞧了瞧，确实没有埋伏后，轻巧推开了门。


    房间里光线很暗，只有几缕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凄凄冷冷地穿透进来，游离在地面和器物之间。


    看来郭扬也是很懒的。这么整齐规矩的屋子，散发着不通风的沉闷气息，绝对不常来人。


    慕容凌娢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可以出去的地方只有刚刚那一个门。就连窗户也都在门旁边。这种形式可不太好玩啊……慕容凌娢加快了翻找的速度。


    想当年慕容凌娢经常抄秦萌曦大学霸的作业，但秦萌曦是个很正直的人，经常不让慕容凌娢抄。然鹅慕容凌娢实在懒得写作业，只好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抄。为了避免秦萌曦发现，慕容凌娢每次抄完之后都必须短时把书本，卷子，笔什么的东西完全復原。所以说，在找玉玺的同时顺道把东西全都归位，对于慕容凌娢来说毫无压力。


    （古风一言）


    用离愁酿成一壶浓烈的酒，大寒之后绒雪吹满我的眉头，与你擦肩城南落枫小桥边。


    第110章 咸猪爪


    慕容凌娢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可以出去的地方只有刚刚那一个门。就连窗户也都在门旁边。这种形式可不太好玩啊……慕容凌娢加快了翻找的速度。


    想当年慕容凌娢经常抄秦萌曦大学霸的作业，但秦萌曦是个很正直的人，经常不让慕容凌娢抄。然鹅慕容凌娢实在懒得写作业，只好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抄。为了避免秦萌曦发现，慕容凌娢每次抄完之后都必须短时把书本，卷子，笔什么的东西完全復原。所以说，在找玉玺的同时顺道把东西全都归位，对于慕容凌娢来说并不算难事。


    慕容凌娢翻找了一会儿，在靠墙的架子上发现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草率而不可思议——里面装着的就是玉玺。慕容凌娢把玉玺拿了出来，看了看盘踞在玉玺上的那条逼真的龙，想起了韩哲轩给自己科普的常识——所谓的灵石，就是玉玺上龙嘴中的那颗珠子。慕容凌娢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带个这么大的玉玺跑出去的可能很小，所以还是把珠子抠出来比较好。


    慕容凌娢举起玉玺，向龙嘴中看去。居然没有珠子！莫非是被张祁潭抢先了……


    吱吖——木质的窗户被风吹动轻响了一下。慕容凌娢神经质的以为有人来了，急匆匆的把玉玺放回盒子里，连盖子都没来得及盖。她踩着架子，向上蹦去。刚刚抓住房梁的一瞬间抬头看去，正好和房樑上那双神情复杂的眼睛四目相对。慕容凌娢一瞬间大脑空白，甚至没有发出尖叫，撒手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慕容凌娢掉在地上疼的透心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蒙面黑衣人已经跳下房梁。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慕容凌娢颈上。


    「把灵石交出来。」黑衣人冷冷地说。


    「没找到……」


    「说实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匕首又贴近了一分。


    「我……」慕容凌娢觉得这个黑衣人应该是张祁潭，但毕竟才认识一天，彼此都很陌生，慕容凌娢也不敢贸然下定论。不过又一点可以确定，不论这个人是不是张祁潭，自己都被发现了……


    慕容凌娢想了想，觉得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主动点。她先是抓住住黑衣人的手腕，然后鲤鱼打挺窜了起来，趁其还没有反应过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上去。


    「啊～」一声凄烈的惨叫迴荡在郭府上空。


    坐在墙上的韩哲轩很入迷的玩着游戏，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他手一抖，手机便摔落到了地上。


    「哎……生不逢时啊。」韩哲轩觉得他的手机从三米多高的墙上掉下去，已经被摔得没救了，甚至想要放弃抢救。


    ……


    慕容凌娢扯下了蒙面黑衣人的面罩，扑在他身上，死死按住了他。慕容凌娢本想把匕首夺下来就跑，被他这么一叫，反而有些愣了。


    「那个……」慕容凌娢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她的手按到了一个很柔软的东西。慕容凌娢不敢多想，赶忙松开了按在张祁潭胸口的左手。「你还偷了别的……东西？」


    「你才偷东西呢！变态!我只是借用一下灵石。」张祁潭在慕容凌娢起身后坐起，朝着慕容凌娢胯下就是一脚。


    「别别……你踢那里没用。」慕容凌娢赶紧退后了两步，虽然没用，但要是踢中的应该也会很疼……


    「怪不到gay里gay气的。太监啊？」要不是匕首在打斗过程被夺走了，张祁潭真想捅慕容凌娢几刀，最好能把那只咸猪爪也给剁了。


    第111章 当然是原谅他啊


    「你才偷东西呢！我只是借用一下灵石。」张祁潭在慕容凌娢起身后坐起，朝着慕容凌娢裆下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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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你踢那里没用。」慕容凌娢赶紧退后了两步，虽然没用，但要是踢中的应该也会很疼……


    「怪不到gay里gay气的。太监啊？」要不是匕首刚才被夺走了，张祁潭真想捅慕容凌娢几刀，最好能把那只咸猪爪也给剁了。


    「我……也是妹纸啊。」


    ……


    韩哲轩在纠结了两秒后终于决定下去捡手机，然鹅他正准备往下跳时，两队家丁却从外墙跑了过来，看样子是听到了刚才那声大叫，准备捉住闯入的人。


    韩哲轩恋恋不捨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手机，心中默念了n遍对不起——关键时刻，还是先救人吧。


    「谁？」一个家丁听见墙上有动静，抬头一声大喝。其余人也都看向那堵墙，只见一个黑影闪过……


    韩哲轩从墙上跑过，随意的扔下了几张符纸，那些符纸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全都贴在了那些家丁的背后。


    「对不起了，我马上就回来。」韩哲轩神情地望了一眼被其中一张符纸贴住的手机——这样可以让它不被发现。然后毅然决然地跳到了墙内。


    手机:我还能怎样，当然是原谅ta啊。


    ……


    「哦。」张祁潭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又仔细审视慕容凌娢，「你伪装的很好啊，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女的。」


    「……」慕容凌娢竟然有一丝心酸，她强颜欢笑道，「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你伪装的也不错。」


    「那是当然……」


    嘭——门被踹开了。慕容凌娢和张祁潭同时看向门，惊恐加紧张。


    「赶快走。」韩哲轩检查了一下门，确定没有被踢坏，然后一手拽着一个把震惊中的慕容凌娢和张祁潭拉了出来。


    「走这。」韩哲轩带着两人来到了郭府的后花园，「从这边的墙跳出去，外面应该没有守卫，再向东穿过两条街就到醉影楼了。」


    「东是哪边？」慕容凌娢问。


    「她去醉影楼我怎么办？」张祁潭问。


    「跳出去后右手边是东。张祁潭你跟她一起去醉影楼。」


    「为毛！」张祁潭一脸嫌弃的表情，「我才不去那种地方。」


    「我还不准备带你去呢。」慕容凌娢不甘示弱地回应，「话说韩哲轩你不出去吗？」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完成。」韩哲轩大义凛然的一笑，颇有捨生取义的气势，「你们回醉影楼等我，我马上就……」


    慕容凌娢抬手就是一巴掌，幸好韩哲轩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乱立g。」慕容凌娢一脸认真道，「我和张祁潭就等你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你没有过去，那我们就去给你烧纸钱。」


    第112章 宠物


    「喂喂喂，我可没说要等他。」张祁潭违心地翻了个白眼，「至少……纸钱你买，我只负责烧。」


    「……」韩哲轩在心中默念法克鱿，此时的他，更加想念自己的手机了。虽然电池不好，但充电两小时也不一定能通话五分钟，但毕竟还是能打游戏的。想到这儿，他转身就往回走……


    「算啦，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张祁潭像猫一样机敏的跳上墙，催促慕容凌娢，「快点啊，我还等着你带路呢。」


    「那个……」慕容凌娢尴尬地扶着墙，「你能不能拉我一下，我估计跳不上去。」


    「你真是笨出了一种境界啊。」张祁潭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慕容凌娢向上跳起拽住张祁潭，张祁潭拉住慕容凌娢往上拽，结果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摔到了墙外。


    「你si不si傻！」张祁潭愤懑地爬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作者，居然会碰到这么一个坑队友的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慕容凌娢赶忙道歉，「非常非常对不起，这只是个意外……」


    ……


    「还好，屏没裂。」韩哲轩捡起手机，如释重负的对那些被定住的人一抱拳，「老铁们，我先走一步。」


    韩哲轩翻出外墙，那些家丁背后的符纸便自动燃烧殆尽。


    「声音是从内院穿出来的，别让他们逃了！」没有一个人发觉时间曾经停止过。


    ……


    「等等，韩哲轩刚才说往哪边走？」慕容凌娢看向两旁黑漆漆的街道，怎么看都一样。


    「我怎么知道。」张祁潭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完全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他明明是跟你说的，我为何要记住。」


    「第一次听说能把记性不好说的这么好听。」


    「你……」


    「谁在那儿？」


    不远处响起一声底气不足的大喝，打更人举着灯笼小心翼翼地靠近。


    「分开跑，你往那边，我往这边。」慕容凌娢压低声音指着两边的街道。


    「凭什么，明明我这边更容易被追上。要跑就一起跑。」张祁渊硬是不愿意和慕容凌娢分开。


    「他就一个人，咱们分开后至少还能有一个逃回醉影楼报信……」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路痴！」


    「这三更半夜，你们俩鬼鬼祟祟躲在人家墙后，非奸即盗……」打更人碎碎念着给自己壮胆。他一步一步走近慕容凌娢和张祁潭，一步三摇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他因时常熬夜而发黑的眼圈，「抓你们去衙门，我说不定还能领到赏钱呢……」


    「喵——」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悽厉的猫叫，一到黑影闪过，直扑向打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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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更人感到手背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划伤了，火辣辣的疼。他慌忙间撒手，手中的灯笼掉落，最后的一丝灯火也被四周的黑暗吞噬了。


    （古风一言）


    青丝已换满白头，谁知此生几回眸。


    第113章 惨烈的情节


    「鬼啊啊啊啊！」打更人顾不上捡灯笼，捂着流血的手惊慌失措的逃走了。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他说……有鬼？」张祁潭不动声色的拽住了慕容凌娢的胳膊。


    「喵～喵～」黑猫又轻柔的叫了几声


    「怎么会是鬼呢。」慕容凌娢撇开张祁潭的手，抱起了黑猫。「这是小黑，醉影楼楼主白蝶养的宠物……」


    「喵！」黑猫短促的叫了一声，像是在抗议慕容凌娢的胡扯。


    「很可爱啊有木有～」慕容凌娢开始疯狂揉搓小茉莉的耳朵，毕竟穿越过来之后，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再抱茉莉了。


    茉莉不轻不重的抓了慕容凌娢一下，然后踩着她的『咸猪爪』跳了下来。


    「喵～喵～」茉莉朝着慕容凌娢甩了甩尾巴。


    「走吧，它在给我们带路。」


    「哎～」张祁潭长嘆一口气，夸张的感嘆道，「这年头，猫都比人聪明。至少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不像某些路痴……」


    「你个怕鬼的白痴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只是怕被那个打更的发现而已……毕竟……要是真的被抓进衙门就不好了……」


    「你居然怕这个？」慕容凌娢一脸冷漠，「就凭你们家的人脉，还怕保释不出来？」


    「搞清楚再说话好伐？咱们可是在郭扬家的墙外被发现的，你以为郭扬是吃素的？到时候他要是真发现点什么，至少也要诛九族的！再说了……要是我真的被抓进衙门，我爹还不弄死我……」


    「哇哇哇，真有这么惨？」


    「嗯。」张祁潭委屈的点点头。「我是按照通常的套路穿越的，刚一穿越过来就是昏迷的好几天才清醒的那种。后来我才搞明白，我娘只是个小妾，生了我之后为了得个正当的名分，一直对外谎称我是男孩，而且一直是把我当男孩养……而我之所以昏迷多天，不用想都知道是庶女被嫡母谋杀的情节……其实我在家里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们为了自家颜面，杀人灭口都是有可能的……」


    「嗯，然后呢？」慕容凌娢听的很认真，完全把张祁潭的话当故事听了。


    「你也太冷血了吧！」张祁潭气的大吼，「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我继续说！」


    「对不起对不起，不说这个了。」慕容凌娢愣了一下，然后凑到张祁潭身边小声问道，「那你跟张祁渊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一般啊。他是张家唯一的嫡子，我也就是没事巴结巴结他，可以让自己混的有点存在感……」张祁潭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她突然一愣，眼中放光，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你打听他干什么？只是普通的八卦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之前见过而已。」慕容凌娢最开始还以为张祁潭和张祁渊是老铁，结果只是老大和小弟的关系。得知实情的她轻松了很多。至少不用因为忌惮张祁渊而没法和张祁潭正常相处了。


    「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吧。而且他绝对不记得我了。」


    （古风一言）


    青丝已换满白头，谁知此生几回眸。


    第114章 好评


    「哦对了，醉影楼是不是有个叫白绫的歌伎？」


    「额……是的。」慕容凌娢突然心虚，「她……她前段时间嗯……好像是回老家了。估计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了啊……」张祁潭惋惜的嘆气，「我还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妖艷货呢，居然能让张祁渊这样没心没肺的伪高冷


    记忆如此深刻。」


    「哈哈……是啊。」慕容凌娢违心笑道，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张祁渊在张祁潭眼里会是『伪高冷』。「她确实是个妖艷贱货。」


    「你知道白绫长什么样吗？真的和外界传的那么漂亮吗？」


    「见过啊，特别特别漂亮。」慕容凌娢发现自己真的很自恋，而且脸皮也越来越厚了，「美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回眸一笑，其余群演再漂亮，看起来也就是花生。那颜值，撑起整个青楼都不含煳。」


    「原来如此，张祁渊真是图样图森破……这个看脸的时代，太肤浅！」


    「是啊，太看脸了。」面对张祁潭的牢骚，慕容凌娢加以感嘆表示贊同。


    「喵～」茉莉欢快的叫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她成功把路痴和白痴带回了醉影楼。这实在是一大壮举。


    「多谢了，小黑。」慕容凌娢强行把茉莉抱起，揉揉她的耳朵，理了理她身上的毛，「你真是太机智了。」


    「喵！喵～」茉莉挣脱慕容凌娢的怀抱，又叫了两声。第一声表示了自己对慕容凌娢乱起外号的不满，第二声表示接受慕容凌娢的夸奖。


    由于干了亏心事，慕容凌娢不敢走正门回去，只好翻窗户。


    走到樱花树下，本想和张祁潭讲讲它的诡异之处，结果却发现今晚的樱花并未发光。倒是自己的屋子里，柔和的灯光穿过窗户，打在了她们面前。


    看到这束灯光，慕容凌娢感觉心口涌出一股暖流，鼻子还有些发酸。白蝶和茉莉果然还是很有爱的，居然记得给她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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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页

    当慕容凌娢扒住窗台露头往屋内看时，却发现屋内已经有人在了。


    一盏灯，一壶清茶，少年背窗而立，青丝如墨，白衣胜雪，持卷而立，如水墨画中的云水蒹葭，竟然有几分超凡脱俗。


    我的天，韩哲轩居然可以这么有文艺气息！慕容凌娢震惊。


    韩哲轩开始左右踱步，然后唐突的轻嘆一口气，便坐回了桌子旁边。


    尼玛，手里拿的是手机啊！为毛是手机啊!笄筱玦买不起道具吗？金瓶梅也比手机好吧！慕容凌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要不是旁边的张祁潭拉住她，她估计又栽下去了。


    骚年我知道你是穿越过来的，但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强调你网瘾少年的属性吧……你这样对得起笄筱玦辛辛苦苦给你yy出来的特写吗？


    「你跑的真快……」慕容凌娢尴尬的翻进窗户。


    「请问两位是在回来的路上顺便拯救了地球吗？」韩哲轩头也不抬继续打游戏。


    「拯救地球倒是没有，不过我呢，凭一人之里拯救了一个可怜的路痴……」张祁潭悄悄走到韩哲轩身后，趁其不备准备抽他的手机。


    「死了……」韩哲轩不动声色的关上手机，瞥了眼张祁潭停顿在半空中的手，毫不掩藏眼神中的得意。


    「你坑我。」张祁潭面目表情，显然有些不悦。


    「怎么可能。」韩哲轩脸上带着笑意，「像我这种文能挂机喷队友，武能越塔抢人头的奇才，有必要坑你吗？就算要坑，也不会但坑你一个。」


    「韩哲轩，我嫌弃你。」慕容凌娢终于忍不住了，「你让我们在醉影楼等你，不会就是因为这儿的网速快吧！」


    「这儿的网确实不错，不过我是真的有事情向你们澄清。」


    「说。」


    「等下先……让我找找草稿。」韩哲轩翻找着手机里的备忘录。


    「难得啊，他说谎话居然会打草稿……」张祁潭在慕容凌娢耳边小声说道。


    「……」看了张祁潭也是深受韩哲轩虚假信息的毒害。


    「好了，我要开始了。」韩哲轩一本正经地翻着手机，认认真真念了出来，「尊敬的晴穿会会员你们好，我韩哲轩在此向你们表示真诚的歉意。由于我所得消息的偏差，导致你们夜探郭宅无功而返……」


    「还差点被抓到。」张祁潭补充道。


    「经查实，真正的玉玺还在皇宫中，郭府中的只是赝品……在长达一分钟的面壁思过后，我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还望两位会员原谅，并且赐予本人好评。」


    （古风一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115章 废话


    「好评是什么鬼……」张祁潭其实压根就没想着要给好评。


    「晴穿会总部刚搞出来的么蛾子，说是为了提高情抱处人员的工作效率。如果得不到一定量的好评，那就拿不到晴穿会总部定期下方的福利。」韩哲轩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崭新的一页，「就在这上面签个名就好了。穿越之前的真名。」


    「如果我不签呢？」就韩哲轩这种不负责任＋偷奸耍滑的态度，慕容凌娢怎么可能签字。


    「你可以试试。」韩哲轩温和的一笑，掏出一柄匕首放在桌子上。


    「夭寿啊啊啊啊！」慕容凌娢一把抱住张祁潭，不停摇晃她，「这傢伙有兇器！不签就撕票啊啊啊啊！」


    「啊啊啊，那你抱我干什么！」张祁潭嘴上这样说，但也死死拽住了慕容凌娢。她们两个就这样互相牵制这，谁都想拿对方但肉盾，所以谁也躲不了。


    「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韩哲轩满头黑线但还是坚持很勉强的笑，他把匕首从自己那边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这是你的。」


    「诶？」张祁潭警惕的看看韩哲轩，又看看桌子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将它拿了起来。「确实……是我的。当时找玉玺时丢在了郭扬家……」


    「你想怎样！」韩哲轩归还了匕首，慕容凌娢感觉心里有底，气势就又回来了。


    「要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匕首给找回来，以郭扬的能力，天亮之前就能找出这柄匕首的出处。」韩哲轩看向张祁潭，眼神中竟闪着凄冷的寒光，「你觉得他会饶过谁？」


    「哎~苍天饶过谁！」张祁潭颤抖着收起匕首，沉寂片刻，说道，「我签。」


    「这就签？」慕容凌娢一脸懵逼，不过既然张祁潭要签，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看在你后续工作干的不错的份上，我也签吧……」


    「非常感谢。」韩哲轩心满意足的收起本子。


    「哦对了，你刚才说的福利……我还真是不太懂。」慕容凌娢笑容变猥琐了。


    「别想多。晴穿会鱼龙混杂，干什么的都有。大多数成员在晴穿会帮助下达到自己目的后，会反馈一些东西给晴穿会以表自己的忠诚，而晴穿会则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作为奖励让业绩好的成员自己挑选……这样一说倒有点像绩效工资了。」韩哲轩吐槽。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慕容凌娢很奇怪，韩哲轩穿越后背景这么好，什么东西弄不到？居然要死皮赖脸靠业绩来换……


    「你猜。」


    「嗯……」慕容凌娢装模作样的沉思片刻，「一定是很稀有的东西。祁潭，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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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拿近点看啊。」张祁渊熟练的翻了一个白眼，只是不知道，这个白眼是送给慕容凌娢还是送给韩哲轩的。也许，是同时给她们两个的。「话说签简体字还是繁体字？草书还是楷书？」


    （古风一言）


    柔情绕指尖，谁的琴弦，在谁的裊娜中化作悲言，指尖弦断。


    第116章 超自然协会


    「你有想要的东西？」慕容凌娢很奇怪，韩哲轩穿越后背景这么好，什么东西弄不到？居然要死皮赖脸靠业绩来换……


    「你猜。」


    「嗯……」慕容凌娢装模作样的沉思片刻，「一定是很稀有的东西。祁潭，你怎么看？」


    「废话。拿近点看啊。」张祁渊熟练的翻了一个白眼，只是不知道，这个白眼是送给慕容凌娢还是送给韩哲轩的。也许，是同时给她们两个的。「话说签简体字还是繁体字？草书还是楷书？」


    「繁体字吧。」韩哲轩把毛笔递了上去，「毕竟穿越过来之前所在时空不同，还是统一用这个时代的繁体字比较整齐。」


    「呵，原来夏桦有这样的强迫症……」慕容凌娢也在本子上籤下了龙飞凤舞一笔写成的四个字。


    「多谢，我先走了。」韩哲轩跳到了窗台上，「明天这屋子就又归我了，你有什么东西赶快拿走。」


    「知道知道，慢走不送。」慕容凌娢敷衍的挥挥手。


    「我也走了，拜拜~」张祁潭也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好的，明天见。」慕容凌娢这会连手都懒得抬了。


    韩哲轩和张祁潭都离开之后，慕容凌娢开始构思到底要怎么样进入皇宫——三品一下官员是没资格上朝的，但如果不上朝就木有理由在皇宫闲散的瞎逛，就没办法知道玉玺放在哪儿，也就没办法计划偷灵石的路线……真是麻烦，看来只能去拜託夏桦了……


    第二天下午，慕容凌娢抽时间回了晴穿会总部。


    「大叔，你今天还进宫吗？」慕容凌娢趴在桌子前，「如果去的话带上我啊。」


    「为何？」夏桦头也不抬，翻着这几天晴穿会成员的业绩记录。


    「我要去找灵石啊。」


    「灵石……」夏桦勐然抬头，进入沉思状态。过了许久，他缓慢的说道，「你居然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慕容凌娢拍案而起，她不明白夏桦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该不会是忘记灵石这个梗了吧……「那可是我穿越回去的希望啊！」


    「你如果真的想穿越回去……」夏桦慢条斯理的捋着鬍鬚，「还不如去晴穿会旗下的超自然协会，那儿的人都是研怎样究穿越时空的。当然，想要进那个协会，至少也要硕士以上学歷……你没希望的。」


    「你明明告诉我用灵石都可以的！」慕容凌娢感觉自己被耍了。


    「那只是传闻，所有解释权归晴穿会所有。」


    「我不管！」慕容凌娢炸了，既然夏桦那么不要脸，她也开始没节操的软膜硬派。「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浪费了我的精力，消磨了我的时间，伤害了我脆弱幼小的心灵。你要赔偿我！」


    「好好好……」慕容凌娢大声的鬼吼鬼叫，夏桦也有些方了。这要是被别人听到，指不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呢。「明天进宫的时候一定带你去。」


    「说话算话啊，不能再找藉口了。」


    「绝对算话。」为了防止慕容凌娢把自己的办公室给拆了，夏桦决定先把她支走，「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不……你明天来找我？」


    「那好吧。」阴谋得逞，慕容凌娢欣慰的一笑，转身离去。


    （古风一言）


    十年戎马孤心单，今日我退隐归深山，如若有天你难堪，我定扬旗再起帆。


    第117章 晴穿会创始人


    「说话算话啊，不能再坑我。」


    「绝对算话。」为了防止慕容凌娢把自己的办公室给拆了，夏桦决定先把她支走，「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不……你明天来找我？」


    「那好吧。」阴谋得逞，慕容凌娢欣慰的一笑，转身离去。


    于是乎，第二天，慕容凌娢又兴沖沖的去找夏桦。


    「大叔，我准备好了。」


    「走吧，白绫。」夏桦依旧提着上次那个箱子，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走走走，到时候你还找藉口和皇上胡扯，把我打发走，然后我就可以在四处转转，设定路线。」慕容凌娢很拽的一摆手，搞得自己是老大一样。


    「哎~」夏桦嘆了口气，递给慕容凌娢一个小瓶子，「你要是摊上事了，别指望我帮你。自尽之前，随便喊点什么口号，让宫里那些人以为你是被别人指示的就行了。」


    「噫！」还真是够缺德的。慕容凌娢想说什么，但又怕夏桦不带自己去了，只好接过瓶子。打开一看，是一粒药。「这个真的假的……发作快吗？」


    「挺快，而且味道不难吃。」


    「你吃过？」慕容凌娢俯到瓶口闻了闻这粒药，确实没有什么农药，毒药之类的气息。


    「没有。不过这是我自己做的，我知道效果好不好。」


    「你还做毒药？」


    「不能叫做毒药。」夏桦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是个正规的炼丹师。」


    「哦，那你身为炼药师，有木有炼出长生不老的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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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真的？」慕容凌娢惊得呆毛一怔。


    「天真。」夏桦无奈的摇摇头，小声说道，「就是因为这个时代有那么多像你一样天真的人，我才有钱可赚。」


    「你就不想着穿越回去吗？」慕容凌娢问。


    「不想，这里比我的那个时代好多了。」


    「……我还是想回家，回那个有空调，wifi，手机，冰箱，无籽西瓜的年代」慕容凌娢话锋一转，「话说大叔，你是哪个世纪的？」


    「为了防止有些人在知道未来的事情之后穿越回自己的年代后试图更改歷史，晴穿会的成员不能透漏自己过去所在的时代。」夏桦突然变得很严肃，「这是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


    「但不是一般人能改的。」


    「那请问这些规矩是哪位不一般的人定的？」慕容凌娢觉得那位大佬有些多虑了。明明穿越回去都是很困难的事情，何谈改变歷史。


    「晴穿会的创始人。」


    「纳尼？我一直以为晴穿会是你创立的。」慕容凌娢貌似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有那么厉害吗？」夏桦反问道。


    「有啊。」慕容凌娢显得很给面子。「话说晴穿会创始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总之年代很久远，姓名都没有留下。」


    「都可以用久远来形容了……晴穿会有几百年歷史？」慕容凌娢感觉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话说再怎么歷史悠久也不能不记录创始人的名字啊。」


    「确实奇怪，但不是咱们需要操心的事。」


    「也对。」到进了皇宫之后，慕容凌娢不敢再多说话。


    寝宫内，慕容凌娢再次跪倒在皇帝面前，心情可比上次好多了，她想像着自己已经成功偷出灵石，然后回到21世纪卖自己顺走的古董，甚至开始计划要怎样花那些那些不义之财。


    皇帝正在看一本书，至于是什么书，慕容凌娢没敢正眼看。她只能把头压的很低，脸与地面成三十度角，小心翼翼的转着眼珠，寻找那抹代表着希望，又让人心情舒畅的绿。那是玉玺的专有颜色，虽然很像出轨绿。


    （古风一言）


    你若赐我一段浮华，我便许你满世繁花。


    第118章 踩点


    寝宫内，慕容凌娢再次跪倒在皇帝面前，心情可比上次好多了，她想像着自己已经成功偷出灵石，然后回到21世纪卖自己顺走的古董，甚至开始计划要怎样花那些那些不义之财。


    皇帝正在看一本书，至于是什么书，慕容凌娢没敢正眼看。她只能把头压的很低，脸与地面成三十度角，小心翼翼的转着眼珠，寻找那抹代表着希望，又让人心情舒畅的绿。那是玉玺特有的颜色，虽然看起来很像出轨绿。


    连续翻了n个白眼之后，慕容凌娢依旧木有找到玉玺，只是感觉头晕眼花。好后悔，好扎心！后悔当年还在学校时没有好好练习『写轮眼』。虽然考试时用处并不大，但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心有余而能力不足的地步啊。


    正当慕容凌娢悲愤抑郁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郭扬从殿外急匆匆走进来，再怎么稳的小碎步也掩盖不了他的方乱。


    「陛下……」郭扬恭恭敬敬递上去了一个信封。


    这貌似是奏摺啊……虽然郭扬遮挡的很严实，慕容凌娢仍然看出那封面是奏摺专属的。


    需要皇帝亲自定夺的奏摺，绝对不简单。难道是没经过通政司的加急密报？


    「草民先行告退。」夏桦跪下磕头，然后准备开熘。


    「夏先生请留步。」皇帝神情凝重。郭扬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他依旧记得给别人使眼色。


    侍女们对郭扬的神色了如指掌，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全都退下了。慕容凌娢当然也跟着走了出去。不管怎么说，经过一波三折，起起落落（实际上并没有，全是慕容凌娢想像出来的。）之后，她终于还是提前出来了，和原计划没偏差。至于夏桦那边……他那么机智，一定没问题。


    慕容凌娢决定熟悉一下整个皇宫的布局，先踩踩点，免得偷灵石时再迷路。


    偶然抬头，看到极高的宫墙，慕容凌娢还是很方的，毕竟这墙跟郭扬家的墙根本就不在一个比较级上。这可怎么翻呢……


    慕容凌娢将手按在朱红色的宫墙上，毫不客气的使劲推了一下，但这只会让她自己后退两步。巍峨的高墙在慕容凌娢后退时，只是露出滑稽球般金灿灿的光辉，高傲的不能再高傲了。


    「坑人。」慕容凌娢不满的小声低估，看四周没有其他人经过，就蹲下来从墙根开始估计墙的高度。


    她蹲下去，又马上站起来，抬头看墙的顶端，然后又伸长手臂跳起，看看自己到底能能达到那种程度。


    连续跳了几次，慕容凌娢保守估计，这墙有十米。


    「呲——」慕容凌娢靠在墙边，一点头绪都没有。她难不成要背一段绳索来?


    「你是何人！」


    高调又充满命令语气的声音从慕容凌娢背后响起。慕容凌娢一怔，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后面还跟着六个宫女。


    「大胆，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女孩双手掐腰，柳眉微皱，还很有气势的噘着嘴。


    「公主殿下恕罪……」慕容凌娢很麻熘的跪下了，毕竟膝盖什么的，能有命重要？宫斗大戏里的套路就是一言不合就掌嘴，一点不爽就一丈红，还是小心为好。「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公主殿下，还望殿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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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一言）


    奈何桥畔轮迴转，定携素手至桑田。


    第119章 八哥


    「公主殿下恕罪……」慕容凌娢很麻熘的跪下了，毕竟膝盖什么的，能有命重要？宫斗大戏里的套路就是一言不合就掌嘴，一点不爽就一丈红，还是小心为好。「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公主殿下，还望公主殿下开恩。」


    「哼！」傲娇的小公主得意的哼了一声，把头扬地更高了，「说，你是哪个宫的。」


    「……」还问我的工作单位？这是要告状告到顶头上司那儿的节奏啊。慕容凌娢很郁闷，她抬起头来想要继续用主角的嘴炮技能，却发现那位公主根本就没有再正眼看她，她的嘴炮就是再厉害，对着别人的鼻孔也说不出什么好词好句，所以她又把头低了下去。


    「亦清这是怎么了，居然因为一个下人这么生气？」皇宫之中能还能听到这种平和的语调实数难能可贵。


    韩哲轩！慕容凌娢激动的眼睛放光，感觉自己有救了。


    「八哥～」韩亦清很不满的跺跺脚，指着慕容凌娢说道，「不知道这是哪个宫的奴婢，没规矩没教养，见到我居然装作没看见！还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是偷了什么东西……」


    韩亦清喋喋不休的说着慕容凌娢犯下的滔天大罪，慕容凌娢却脑洞大开。


    八哥……是那种「少年老成」满脸皱纹眼睛又大又圆还闪烁着天真光芒的狗狗，还是那种会学人说话的小黑鸟?韩哲轩虽然有的时候眼神很像呆萌的八哥狗，但实际上，他绝对没有八哥狗那么老实。所以说，他还是更像八哥鸟。


    「晓白是我那儿的人。今天早上我的玉佩丢在这附近了，所以才让她来帮我找。」韩哲轩冲着慕容凌娢使了个眼色。「玉佩找到了吗？」


    尼玛，居然给我乱起外号！而且怎么听都像是宠物的名字。慕容凌娢虽然心里不爽，但口头上也回答的很好。


    「回殿下……还没有找到。」慕容凌娢装出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


    「那就继续去找。」


    「是。」慕容凌娢起身行了个礼，拔腿就走。


    「八哥～」韩亦清拽着韩哲轩的衣袖，用她常用的方式高声埋怨道，「这奴婢实在是没大没小，你这样纵容她，指不定哪天她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亦清。」韩哲轩摸摸韩亦清的头，笑道，「晓白不守规矩是我管教的不好，八哥在这里给你赔罪，回去之后我一定替你好好惩罚她。我们亦清公主大人有大量，就别为一个奴婢的事而生气了。」


    「那好吧，八哥你一定要好好罚她。」


    ……


    快步走了一会儿，到了安全地带，慕容凌娢才敢放慢速度往宫外走。她不紧不慢，也可以说是闲散的晃悠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自己。


    「晓白——」


    「干嘛啊？搞事情啊！」慕容凌娢愤怒的回头，如果她手里有板砖的话，一定直接就扔上去了。「没人教过你表随便给人起外号吗？最主要的是如果外号多到一定程度，我就记不住了！」


    「并没有。」韩哲轩扬唇一笑，说道「不过老师教过我要见义勇为。」


    「那好吧，非常非常感谢你救了我。」慕容凌娢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回通政司。」


    「我真的不想拆你的台，你要信我啊。」韩这轩追上了慕容凌娢，忽闪着他那八哥狗似的小眼神儿，指着慕容凌娢的斜后方。「去通政司的话那边更近。」


    「哦，谢谢。」慕容凌娢头上赫然出现三道黑线，笑容中也透露出一丝尴尬。「再见。」


    第120章 祭陵


    「你去哪儿？」


    「回通政司。」


    「我真的不想拆你的台，你要信我啊。」韩这轩追上了慕容凌娢，忽闪着他那八哥狗似的小眼神儿，指着慕容凌寒背后的方向。「去通政司的话那边更近。」


    「哦，谢谢。」慕容凌娢头上赫然出现三道黑线，笑容中也透露出一丝尴尬。「再见。」


    「不用谢。」韩哲轩继续跟在着慕容凌娢身后，因为他们确实是同路的。为了活跃这沉闷的气氛，韩哲轩半开玩笑说道，「你一定要小心啊，如果你死了，我的那些钱可就打水漂了。」


    「……」慕容凌娢有些无语，不过那四十两银子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能充当保护费，也算是值了。


    慕容凌娢不接话茬，完全在韩哲轩意料之中，所以他把准备好的新话题顺水推舟的送了出来。「韩亦清是我九妹，很懂得讨父皇欢心，一直备受宠爱，所以总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对谁都是那样，你不要介意。」


    「放心吧，我不会和小学生过不去啦。」慕容凌娢最初是有些郁闷的，不过听韩哲轩这么一说，仔细想来，确实没必要不爽。韩哲轩会这样说，一定是怕我难受，他还真是多虑啊……慕容凌娢这样想着，心底却蔓延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韩亦清不是那种狠角色，只是娇纵了些。下回要是再见她，只要把头低着点，不管她做什么，膜拜一下就能安然无恙了。」


    「看来是轻微公主病啊，我知道怎样应付这种人。不过……」慕容凌娢弱弱的说道，「我似乎压根就没记住她张什么样。」


    「这就尴尬了……」韩哲轩想了想，说道，「其实你再见她的可能性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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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页

    ……


    这个g是韩哲轩亲手插在慕容凌娢身上的，她根本没有发现，更别提要拔了。


    几天后，恰逢寒食节，一系列的活动接踵而来。最重要的自然是皇家祭陵，礼部为此已经准备多时，各类官员自然都要捧场。


    慕容凌娢跟着浩浩荡荡如游行般的队伍来到了陵园，一路规规矩矩的她已经累得不想吐槽了。


    文武百官身着官服，按照官位大小整齐排列。两旁站立的士兵高举起仪仗，极力营造出的庄严氛围，让人根本无法松懈。慕容凌娢站的靠后，再加上个子低，祭坛上的一切都没有看到。只是听见郭扬那尖细的声音勐然响起，念着什么让人瞌睡的东西。


    这『发言稿』虽然让慕容凌娢瞌睡，但身为当事人的郭扬却没有丝毫觉悟，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觉悟的责任——依旧大声念着写好的稿子，还越念越来劲。说实话，慕容凌娢觉得他的嗓音真心不适合念东西，唯一的优点也就是穿透力比较强，从第一排的一品大员到慕容凌娢这里，都能十分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


    声音真大……慕容凌娢不露声色的看了看两边，貌似发现了什么。


    四周的墙都由磨砖对缝砌成，平整且有弧度，而郭扬站在皇帝身边，是皇陵最中间的位置，超级利于传声……


    哎～牛顿爷爷你好好看看吧，你还没出生（虽然回声原理跟你没多大关系，但谁让你在物理界名气那么大，搞出的梗又那么多呢），这些人都这么会玩了……我真是错怪你了。假如有一天我的物理作业多到做不完，难到看不懂，根本就不是因为站在了你的墓碑上，而是站在了这些封建统治者的坟头上。


    （古风一言）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难测，情不敢致深恐大梦一场。


    第121章 蹴鞠


    哎～牛顿爷爷你好好看看吧，你还没出生，这些人都这么会玩了……我真是错怪你了。假如有一天我的物理作业多到做不完，难到看不懂，根本就不是因为站在了你的墓碑上，而是站在了这些封建统治者的坟头上。


    从陵园出来之后，慕容凌娢和百官一同步行返回皇宫——皇帝在露灼宫中设宴。不知道韩哲轩那四十两银子有木有起作用……


    正北方宫檐下，坐着的是帝，后及其他皇妃。龙椅左方稍偏后的座位上，坐着的便是皇后钱氏。她的姓名慕容凌娢并未记住，只是听韩哲轩说过，她是当今圣上的原配。从当年明艷动人的太子妃，到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中，这个年色略显沧桑女人可以始终留有一席之地，除了家族的势力，她自己的城府也不是轻描淡写就可以忽视的。


    皇后宝座之后，设有妃嫔的筵席，各个都是雍容华贵，光彩艷丽。比黑白老照片以及水墨画中的宫妃美了不止一个等级。当然，由于在醉影楼待久了，抬眼低头都是白蝶茉莉那样突破次元壁的宅男女神，慕容凌娢并不算特别惊讶。


    皇帝及后妃到场，王公贵族携其家眷由右侧偏门进宫，皇子公主从左侧偏门入座。慕容凌娢终于见到了韩哲轩那混乱的圈子，以及那个她明明忘了长相，一见到却又如此熟悉的傲娇小公主，她实在是太有特点了。看了一眼韩亦清，慕容凌娢赶紧扭过头去，如鸵鸟般自欺欺人的默念——她不认识我……她绝对不认识我……谁会记住一个侍女呢……她绝对忘了……


    慕容凌娢刚刚在宫檐下坐定，参加蹴鞠竞赛的两队人也走了进来，共三十二人，统一向皇帝行礼后，便分别站在高高竖起的球门两侧。礼乐起，抽籤决定由身着红衣的一方先发球……这不仅是寒食节的习俗，也是本朝选拔武将的一种途径，所以双方队员都很重视，踢得也很认真。


    球由球头踢给跷球，然后按规则又传给了正挟，正挟来了个很拽的蝎子摆尾，将球传给了头挟。之后球就在其他队员之间有规律的互传，当球又传给球头时，球头射门，顺利将球射过了风流眼。


    慕容凌娢被这精湛的球技惊呆了，毕竟球门是那么的小，能传过去真的很神奇。这使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梗——天朝在发明蹴鞠时，没有想到今天，腐国在发明桌球时，也没有想到今天。虽然蹴鞠和足球区别不小，但以这些人的技术，就算扔到二十一世纪，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啊，苍天！我仿佛看到了国足辉煌的未来哦不，是过去。


    一场比赛还没有踢完，天上就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雨。皇帝一挥手，那些踢蹴鞠的人便排成两排下去了。


    「各位卿家，古人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场春雨来的正是时候，不如在座诸位就以雨中景物为题作诗，作不出者便罚酒一杯。张爱卿，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禀皇上，臣不才，作七律一首，恭请皇上教诲……」被叫起的是礼部尚书张岷，是张贵妃的另一位兄弟，也是张祁渊的伯父。


    这位张尚书让慕容凌娢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当年她初来醉影楼，就是因为白蝶提起了他，慕容凌娢帮腔，韩皓泽才会莫名的炸毛，搞得慕容凌娢很不爽。这样想来，韩辰耀背后最大的势力就是张家，而韩皓泽和韩辰耀的关系最开始应该并不算好，但是现在他们居然能联手。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他们两人不计前嫌还是太子韩辉延实力不容小觑？这些，慕容凌娢都无从知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赶快想起一首念得出口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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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一言）


    倾尽泠水接天月，镜花如幻空意遥。


    第122章 流水线


    这位张尚书让慕容凌娢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当年她初来醉影楼，就是因为白蝶提起了他，慕容凌娢帮腔，韩皓泽才会莫名的炸毛，搞得慕容凌娢很不爽。这样想来，韩辰耀背后最大的势力就是张家，而韩皓泽和韩辰耀的关系最开始应该并不算好，但他们居然能联手。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他们两人不计前嫌还是太子韩辉延太强？这些，慕容凌娢都无从知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赶快想起一首念得出口的诗。


    「万叠云容变态奇，斜风吹下雨依稀。谁鞭点电火循环转，直驾雷车次第施。悬熘如飞连臂弩，长虹敢曳竟天旗。分明节制堂堂阵，驱驭蛟龙演六师。」


    张尚书作完之后，在他旁边的大臣一个接一个作诗，所作的居然都是七言律诗。这样看来，第一个作诗的人倒是占了便宜，随意说一种体裁，下面的人都要跟着用同一种体裁。慕容凌娢原本并没有怎么仔细思考，作不出来顶多是喝杯水罢了。她是新人，轮座次，估计还没排到她，皇帝就乏了。就算真的排到她了，一个新人作不出诗，也会特别引人注意。可是以目前的形式来看，皇帝还真是有毅力，硬生生是要把这一排人都考过来完啊！慕容凌娢有点方了……


    轮到徐念之了，他起身行礼，然后胸有成竹的诵道，「山头盖影望童童，好雨飘随淡盪风。洗出云环真妩媚，露来石骨叠翠空。数峰隐约烟绡外，一带苍茫水墨中。大似新磨明镜出，全收丹翠映虚空。」


    立意虽然不如前几位深远，但写得很有意境。不愧是本次会试的状元。感嘆间，慕容凌娢看到了徐念之身侧作着的温婉女子，举手投足都流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听说是刚成婚一年左右，想必也是哪位高官的嫡女……现在想来，这位状元似乎也有着开挂般的人生——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两大喜事他在那么短的事件之内都占了，实在是令人羡慕。慕容凌娢认栽了。可是……为毛到现在为止木有一个作不出的！话说这些诗听着都好熟悉……古代人都这么会扯吗？可我根本就没学过好伐！不急不急……再等等，先听别人作，说不定还能学点什么……


    「雨中花似洛神姿，罗袜凌波微步迟。烟缕冥濛垂暮处，芳津掠漾弄珠时。沾濡不觉红衣湿，绰约仍看翠袖披。曾记烹茶亲制赋，定只荷露胜琼饴。」


    满满的文艺气息——不过现在才三月啊，张祁渊同学你从哪里看到有荷花了！莫非你的老师也曾经逼迫你写不合常理的文？可你看起来真的不像书呆子啊。


    不管有木有人和慕容凌娢一样表示怀疑，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吐槽。


    话说张祁渊现在好像是在礼部办事……张尚书心可真大，这举贤不避亲也不怕惹人怀疑……慕容凌娢思绪再次跑偏了。


    越来越近了……然鹅她还没有一点头绪。莫非我今天就要葬身于这流水线般的诗词大赛了吗？


    慕容凌娢心烦意乱，当倒酒的侍女走到她这里时，她也没有怎么在意。


    「大人恕罪……」那侍女突然跪下了，声音小的让人难以听清。


    慕容凌娢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酒水濡湿了一片。


    「奴婢罪该万死……」


    小姐姐，看来你转心壶玩得不老练啊……慕容凌娢彻底无语。韩哲轩这无良奸商到底是怎么搞的！


    （古风一言）


    我依然暗自期望，何时何地，我才能与你昔日重聚。


    第123章 衣冠禽兽


    「大人赎罪……」那侍女突然跪下了，声音小的让人难以听清。


    慕容凌娢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酒水濡湿了一片。


    「奴婢罪该万死……」


    小姐姐，看来你转心壶玩得不老练啊……慕容凌娢彻底无语。韩哲轩这无良奸商到底是怎么搞的！


    「大人衣服都湿了，要是被皇上发现了那可是大不敬。」侍女拿起手绢在慕容凌娢衣服上擦拭。


    「没事……」我离皇上有十万八千里远呢，他怎么会看到我。


    「通政司离这里不远，奴婢带大人回去更衣。」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慕容凌娢，快步走出偏门。此时雨已经停了，地面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水洼，慕容凌娢被迫在这些水洼中奔跑。一不小心误打误撞又跑到了御花园。


    「咱们这样冒然离场，岂不是更为不敬。」话说这妹子抓的也太紧了吧，再不撒手，我可要叫拐卖了！


    「无妨，陛下不会发现的。」侍女扯着慕容凌娢走了一会，回头却发现慕容凌娢一脸不情愿，像一只强行被拽出家门的宅猫。


    「大人不如先在此侯着，奴婢去取另一件官服。」侍女不自觉的撇撇嘴，她没想到新来的通政居然柔弱的连跑几步路都会累。


    「嗯……那好吧，多谢……」慕容凌娢不是累，只是单纯的思维混乱——这个年代的宫女，都这么开放，抓着人就跑吗？而且知道的也太多了，还敢只身一人去通政司拿东西……


    慕容凌娢愣神的功夫，侍女已经消失了。


    「亦清，这样私自离场不好吧……」一个轻柔却有些焦急的声音从从慕容凌娢身后响起。


    慕容凌娢想都没想，干脆利索的躲到了假山后。没错，还是之前躲藏过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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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怕什么，那里人多，出来走走又何妨。」这带着高傲与犀利的声音特别有区分度，绝对是韩亦清。


    慕容凌娢躲在假山后不敢出声，幸好韩亦清她们都是直迳往前走，根本没有往假山这边看。


    看来韩亦清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身边那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应该就是她的姐姐，叫什么来着……慕容凌娢不记得了。


    不得不说，这位七公主虽然和韩亦清是一母所声，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就像那出水芙蓉，给人一种淡雅的美感，和韩亦清那不怒自威的霸气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基因啊，遗传啊，真是奇怪的东西……出于好奇，慕容凌娢并没有熘走，而是一直躲在假山后偷窥。


    「哎～」韩亦清坐在鞦韆上，不满的嘆了一口气，「父皇真是无聊……」


    「别这样说……」七公主眉头微皱，露出一丝忧虑。


    「我说怎么啦！」韩亦清腿一蹬，鞦韆盪了起来，「这明明是实话！」


    「别让人听到了……」七公主轻声劝道。


    「谁会听到，那些衣冠禽兽都被困在露灼宫。真是无聊死了！」


    好一个耿直的孩子……慕容凌娢头上带着三道黑线。话说『衣冠禽兽』现在还应该是个褒义词吧……


    偷听别人说话总归是不道德的，慕容凌娢决定离开，刚来了一个完美的闪身，就撞到了假山，爆发出一声开天闢地的……闷响。


    「谁！」韩亦清气势汹汹一声吼，慕容凌娢不知到底该不该跑。要是跑的话，宫里守卫这么多，被抓回来当做刺客那就解释不清了。要是留在这里，鬼知道这傲娇小公主会不会认出我……


    （古风一言）


    血染江山，眉间硃砂，待你君临天下，还有佳人在旁。


    第124章 荷花


    慕容凌娢准备开熘，刚来了一个完美的闪身，就撞到了假山，爆发出一声开天闢地的……闷响。


    「谁！」韩亦清气势汹汹一声吼，慕容凌娢不知到底该不该跑。要是跑的话，宫里守卫这么多，被抓回来当做刺客那就解释不清了。要是留在这里，鬼知道这傲娇小公主会不会认出我……


    「谁在那！」韩亦清从鞦韆上站起，士气十足地朝假山走了过来。刚走两步，却被七公主拉住了。


    「亦清……」七公主拽回她，小心的指了指假山，又十分坚决的摇摇头。


    这算什么！莫非真的把我当成刺客了！慕容凌娢躲在假山后，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这样可不是办法啊……慕容凌娢深吸一口气，强壮镇定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下官慕容凌寒，见过二位公主殿下。」慕容凌娢把身子压的很低，双手挡住了紧张到变画风的脸。


    「你……」七公主柳眉微皱，慕容凌娢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姐姐你看，不是还有和咱们一样偷跑出来的人嘛。」韩亦清蹦蹦跳跳走到慕容凌娢面前，「喂，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快说！不然我就去告诉父皇。」


    「回公主殿下……」慕容凌娢决定实话实说，「下官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出来换新的……路过此地，惊扰了公主，还望公主海涵……」


    「哦，这样啊。我不会告诉父皇。不过……」


    哈哈哈哈，天真的小孩纸就是好骗。慕容凌娢心中欢脱之感油然而生。


    「你要给我推鞦韆。」


    纳尼？慕容凌娢一怔，差点就抬起头懵逼的直视韩亦清了。


    「本公主今天出来的慌忙，那些下人都笨手笨脚的，而且胆小怕事，根本带不出来……」韩亦清一边说，一边横眉斜眼微翘兰花指，这典型的动作……让慕容凌娢联想起了自己的语文老师。不应该啊……一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孩纸，这么令人不爽的动作是跟谁学的？


    「所以说……」韩亦清翘着兰花指，直抵慕容凌娢的鼻尖，「鞦韆你来推。」


    她还是个孩子……我能怎样，还不是像父亲一样把你原谅……


    「再推高点！」韩亦清坐在鞦韆上，来来回回画着一个大约四十五度的扇形。


    「公主殿下……还是小心为好。」慕容凌娢可不敢把鞦韆推成九十度。虽然说她以前自己完的时候都是盪到一百六十五度。然鹅现在坐在鞦韆上的可是公主啊，要万一摔着了，这个年代没有保险，让赔钱是小，说不定她慕容凌娢的脑袋直接就三百六十度飞出去了。


    「让你推你就推！」韩亦清高兴的摇晃着小腿，双手抓紧吊着鞦韆的绳索。风吹乱了她鬓角的髮丝，但她也毫不在乎。


    慕容凌娢陷入两难的处境，她偷眼观瞧坐在旁边鞦韆上的七公主，想从她的眼神中揣摩出些意图，也许……她会劝劝韩亦清吧。


    慕容凌娢是这样想的，可七公主只是呆呆坐着，目光迷离的看向前方。她恐怕根本就没有听到韩亦清和慕容凌娢的对话。


    这下完了，我到底要怎么办！慕容凌娢的小心脏从每分钟七十五下飙升至50赫兹，又在一阵初春雨后的微风中，凉透了。她不敢打扰七公主发呆，只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处，湖对面的岸边，在墨绿荷叶的簇拥下，两朵粉嫩的荷花显得极其惊艷。


    （古风一言）


    鲜衣怒马，相伴天涯，许你三生烟火，伴你一世浮华。


    第125章 蚯蚓


    慕容凌娢是这样想的，可七公主只是呆呆坐着，目光迷离的看向前方。她恐怕根本就没有听到韩亦清和慕容凌娢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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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完了，我到底要怎么办！慕容凌娢的小心脏从每分钟七十五下飙升至50赫兹，又在一阵初春雨后的微风中，凉透了。她不敢打扰七公主发呆，只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处，湖对面的岸边，在墨绿荷叶的簇拥下，两朵粉嫩的荷花显得极其惊艷。


    又是一阵微风，那朵已经绽放的荷花在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另一朵刚刚舒展开三片花瓣的荷花，只是微微颤动几下，就回归了亭亭净植的独立不移。


    「怎么停了！」韩亦清不满的撅着嘴，回头嫌弃的瞥了一眼正处于跑神状态的慕容凌娢。


    「公主殿下……请问现在是几月？」慕容凌娢眼神依旧呆滞。


    「三月。这都不知道。」韩亦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你是在奇怪那边的荷花吧。」


    不得不说，这小公主还挺会察言观色。怪不得那么受皇上宠爱。


    「那荷花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的把戏罢了，谁知道他是怎么让荷花提前开的……」韩亦清神色中流露出嘲讽，「真不懂父皇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他不就是个骗子嘛……长生不老，想想都不可能啊。」


    「亦清！」性情温婉的七公主突然严肃起来。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韩亦清，「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夏先生可是真正的炼丹师。」


    「我不明白！为什么连姐姐你也相信这种东西。」韩亦清不满的嚷嚷着，可是七公主根本没打算安慰她。


    用茫然的眼神掩盖住无奈，七公主轻轻嘆了口气，然后对慕容凌娢说道，「亦清她总爱胡乱言语，大人莫要见怪……」


    「刚才的风有些大，下官并未听清九公主所言。」慕容凌娢赶忙行礼，嘴角带着『这事我懂』的笑容。我有何见怪的资本，顶多是有张嘴罢了……话说夏桦在这宫中还真是出名，就连这小公主都那么讨厌他，看来皇上确实很器重他。


    「亦清，咱们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回去吧。」七公主嘴上说的温柔，伸手就把韩亦清拉起，扭头又看了一眼慕容凌娢，很是不放心。


    「臣恭送二位公主殿下。」慕容凌娢规规矩矩行礼，腰都弯成了直角，语气十分坚定。


    送走了两位公主，慕容凌娢揉干净手心的汗，不由自主的走到湖边，盯着那两朵『生不逢时』的荷花发呆。


    莫非夏桦是生物系毕业的？这荷花看起来也没什么异样，为什么开的这么早呢……


    慕容凌娢越走越近，快要踩到湖边的淤泥时，脚边的一丛植物突然抖动了两下，慕容凌娢看见一个细长的红黑色生物在草丛中扭动。


    蛇！？慕容凌娢吓得往后一窜，蹦到了石板路上。过了一会，那蛇也没有爬出来，慕容凌娢胆子大了些，又作死的走进去看。


    「吓死姐姐我了……」慕容凌娢狠狠地瞪着那只蚯蚓，忘记了刚才尴尬的情形。


    「谁吓到你了？」


    张祁潭勐的从慕容凌娢背后冒出，慕容凌娢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你怎么也出来了？」这场子真的谁想跑都行吗？皇帝也太宽容了。


    「你都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张祁潭顽皮的眨眨眼睛，搂住慕容凌娢肩膀小声说，「你难道不是为了躲过作诗的环节吗？」


    「我可没那么机智。我只是出来换衣服的……」


    （古风一言）


    金戈铁马，飒爽英姿，将军凯旋来归，伊人倚门相望。


    第126章 双面间谍


    「通政……大人……」侍女拿着一件官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来是找了很久才找到慕容凌娢。


    「谢谢，一不小心就走到御花园了……不好意思啊……」慕容凌娢尴尬的接过官服，因为毕竟在御花园，她不能换衣服。只能把宽大的官服套在另一件外面——那件被撒上酒水的衣服其实已经干了，但留下一些水渍看着很明显。慕容凌娢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觉得私自开熘的事情更严重，所以她急匆匆穿上官服，沖这张祁潭挥挥手说道，「你要是不回去，我可就走了，再见～」


    「再见。」张祁潭坚定的站在原地，是铁了心的不想回去。


    慕容凌娢之所以这么主动的回去，是因为她心里有谱了。刚才那只蚯蚓让她想起了以前背过的一首诗，当时只是觉得有趣才背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排上了用场。


    「二公子。」慕容凌娢走后，侍女对张祁渊行礼，并小声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诶，你认识我？」张祁潭一脸懵逼，因为会叫她『二公子』的，只有张府的人。


    慕容凌娢用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到灼露宫，幸好，没有人注意她，她很轻松的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雨已经停了多时，但没人敢换主题，都假装还在下雨，很执着的脑补出一些雨中景物来作诗。轮到慕容凌娢时，她很自觉的起身，先向已经无聊到犯困向皇帝深施一礼，又向再坐重位一抱拳，背诵课文般把那首诗毫无感情的说了出来:「泥中匿迹雨中行，绕砌长吟时有声。唧唧如鸣茶鼎窍，行行恐是草书精。多缘圣气能蒸润，未必花哏果化生。么么微虫邀圣藻，因知蠕动亦关情。」


    吟罢，慕容凌娢如释重负的坐下，轻松的笑容好不掩饰的挂在脸上。


    ……


    「二公子，您似乎和慕容通政走的很近。」侍女现在的语气完全没了谦卑和恭敬，甚至有些质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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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何人!」张祁潭对她语气的转变很不爽。就算「他」在家里的地位比不上张祁渊，她也不能翻脸这么快啊。


    「这点二公子无需知晓。」侍女眼中闪着清冷的寒光，「你只要记得离她远点就好了。」


    「我跟她都在通政司办事，遇见了说几句话又有何妨。」张祁潭不满的侧依在墙上，毫不示弱的瞪着那个侍女。


    「这是为你好。」侍女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拽什么拽，当双面间谍很了不起吗！」张祁潭撇撇嘴，小声吐槽道，「我也有在晴穿会混啊!」


    ……


    「宴毕——」郭扬尖利的喊声把慕容凌娢从似睡非睡中拉出。慕容凌娢和群臣一起跪下，恭送皇帝及后妃离去。


    （古风一言）


    山间云花，天边晚霞，当你卸甲归家，与你共赏夕阳。


    第127章 不按套路出牌


    「宴毕——」郭扬尖利的喊声把慕容凌娢从似睡非睡中拉出。慕容凌娢和群臣一起跪下，恭送皇帝及后妃离去。


    慕容凌娢和文武百官一起离场，她原本走的就靠后，再加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越走越靠后，已经落在了最后面。


    「哎～」慕容凌娢谨慎的嘆息。她这些天想了很久，可是对这高墙一点办法都没有。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在晚上光明正大的走进皇宫呢……


    不知不觉间，她落单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走远了，慕容凌娢回过神时，前面已经没人了。


    「我去!」慕容凌娢不满的小声低估，「怎么都跑这么快，急着去食堂吃饭啊？」


    郁闷归郁闷。慕容凌娢马上发现了更严峻的事情——自己又迷路了!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觉得前面的人不会走太远，于是快步向前跑去，觉得只要转过前面的那个弯，就能看到人。当她疯狂跑到拐角处，故作轻松地转弯时，前面笔直宽敞的路上依旧空无一人。


    「不可能啊……」慕容凌娢嘟囔着，抬头望了望很规矩的天空，方方正正的天被一片长得像鲸鱼一样的云朵给覆盖了。


    「mmp……」慕容凌娢惨烈沉闷的哀嚎一声，转身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碎碎念，「我记得，这边还有一个岔口，他们一定走这边了，能追上，能追上吧……追不上啊！」


    慕容凌娢扶着墙喘息，紧绷的脸颊上出了一层汗，不知是因为跑累了，还是因为紧张。


    慕容凌娢四处张望，跑了这么久，她甚至连宫女和太监都没有看到。莫非我就要被困在这里了吗！


    她不甘心。她又凭着记忆转了很久，其实一直在绕圈。


    晚霞渐渐褪去，天由橙红变得昏黄。慕容凌娢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那个人就朝她走来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希望遇见人的，可是这样唐突的被别人撞见，慕容凌娢觉得很尴尬。


    慕容凌娢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自己出现这里的原因，那人就快步走了过来。


    西方惨澹的夕阳，以及东边更加惨白的月亮，同时撒下昏暗的光芒，慕容凌娢看清了那人穿的杏黄色的蟒袍。


    完了完了，慕容凌娢知道韩皓泽和韩辰耀在和太子对着干——虽然她还没有加入他们，但依旧很心虚。


    「下官慕容凌娢，参见太子殿下。」还没等韩辉延说话，慕容凌娢就靠到了路边墙角跪下磕头。


    「慕容凌寒……今年新上任的右通政？」太子韩辉延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慕容凌娢。


    「正是下官。」曾经，慕容凌娢很渴望出现一个人，告诉她这深宫的出路，但是现在，人来了，她却什么也不敢问，只能祈求他快点离开——我的天，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干嘛要停下，赶快走啊!你可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以因为我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停下脚步!慕容凌娢在心中祈求着，可是太子偏偏不如他所愿，迟迟不肯走。


    「把头抬起来。」韩辉延命令道，慕容凌娢不敢不从。


    （古风一言）


    青绾丝丝扣君心，痴情绵绵流年记。


    第128章 鬼打墙


    我的天，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干嘛要停下，赶快走啊!你可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以因为我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停下脚步!慕容凌娢在心中祈求着，可是太子偏偏不如他所愿，迟迟不肯走。


    「抬起头来。」韩辉延的命令。慕容凌娢不敢不从。


    「是……」慕容凌娢头稍微往上扬了扬。


    韩辉延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眼前跪着的这个人，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慕容凌娢抬头的一瞬间，他竟然从心底感到触动——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汗珠，精緻的樱唇，以及那双像小鹿一样充满灵气但又夹杂着少许怯意的眸子，这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些都不一样。从内而外的给人一种柔美的感觉，让人顿生怜爱之意。


    尼玛，装什么痴呆!倒是先让我站起来再说啊!慕容凌娢咬咬牙，坚持露出一种恭敬的表情。她实在不知道这位太子到底在想什么。整个人就像呆住了一样，直直的盯着自己。幸好他长得不错，五官立体，眼神凌厉深邃，很有气场，不愧是太子……这样被盯着，我也不算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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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在想什么啊!他盯着我看一定是有原因的。莫非……是看出我女扮男装了吗？慕容凌娢一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就像掉进了冰窟一般，全身蔓延着寒意。


    「起来说话。」


    「哦……是。」也许他没有发现。慕容凌娢想着，很利索的站起来了。


    「慕容通政为何要入朝为官？」韩辉延语气平和，但凌厉的眼神却始终像盯着猎物一样。


    「这……」呵呵，能告诉你我只是为了混熟皇宫找机会偷玉玺吗!不过这种东西，不能说的太大了，容易强风头还显得没有自知之明。也不能说太小了，显得没有远大志向……


    「是为了光耀门楣还是求取功名利禄？」韩辉延唇角微微上扬，一步步逼近慕容凌娢。


    「不……嗯……是……」慕容凌娢连连后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多数人不都是为了这些吗？」


    「我……」慕容凌娢还想后退，结果已经退到了墙边。


    「我在宴会上就已经注意到你了。」韩辉延一手扶墙，断了慕容凌娢躲闪的后路，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慕容凌娢的手腕。


    夭寿啊!果然还是发现我是女的了!话说这梗也太老套了一点吧！慕容凌娢想要大叫，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就算真的被发现了，太子殿下不会又任何闪失，倒是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被乱棍打死。还是先稳住他比较好……


    「太子殿下……」慕容凌娢摇晃了几下手腕，根本就挣脱不开，「这里是皇宫……」


    「怕什么，迟早是我的。」韩辉延用深邃的眸子看了看慕容凌娢，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既然不为光耀门楣，不求功名利禄，何必要在这风口浪尖玩什么尔虞我诈呢……不如从了我，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不远的拐角处，使用的隐身符的韩哲轩在光明正大的偷窥。


    「没想到你当除妖师的天赋那么差，鬼打墙到玩得不错。果然是不学无术的奇才。」同样隐形了的百蝶语气中带着嘲讽。


    「只不过是个让空间扭曲的法阵，而且慕容凌娢本来就路痴，走了那么多圈都没发现。」想到慕容凌娢的路痴属性还有这种好处，韩哲轩欣慰的一笑。


    第129章 拆cp


    「没想到你当除妖师的天赋那么差，鬼打墙到玩得不错。」同样隐形了的百蝶语气中带着嘲讽。


    「只不过是个让时空扭曲的法阵，而且慕容凌娢本来就路痴，走了那么多圈都没发现。」想到慕容凌娢的路痴属性还有这种好处，韩哲轩欣慰的一笑。「再加上韩辉延的行踪十分有规律，让他们两个『偶然』碰到并不算难事。」


    「能想出来这种方法，真是难为你了。」


    「多谢夸奖。」韩哲轩若无其事的勾起摺扇上的水滴状玉坠，把玩了一会，有漫不经心的放下了。「通政司大部分都是我六哥的人。张祁潭应该和张祁渊一样，早就跟了韩辰耀。这无所谓，反正六哥和四哥目前走得很近。唯一一个没有被查出底细的，也就只有右通政慕容凌寒了。六哥最近急于拉拢她，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等慕容凌娢激怒太子之后，她才能下定决心找个像样的靠山。」


    「韩哲轩……你这样强行解说不觉得尴尬吗？」


    「……台词上这样写，我有什么办法。」


    「这样啊……」白蝶点点头，一秒回归正题，「看来你对慕容凌娢挺有信心的。」


    「是你不了解当朝太子——人中泰迪般的存在。」


    「那你还不赶快去棒打鸳鸯。再晚点慕容凌娢就不是初吻保住保不住的问题了。」白蝶趁韩哲轩不备，夺过了他的隐身符。手中幻化出一团惨白，甚至散发着寒意的火苗。符纸迅速背火苗给吞噬了，灰烬向四周飘散，却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


    雅蠛蝶!慕容凌娢在心中杀猪般的惨嚎。莫非高冷单纯的我今天就要被迫早恋了吗？班狗，学习委员，纪律委员，班长，班主任，年级主任，政教处主任，教导处主任，副校长，正校长，教育部门特派卧底，检查团，教育局，补习班……急急如意令，快快显灵!不管是哪个人或组织，赶紧穿越过来护驾啊!姐姐我就要贞洁不保了。幸好我的『初吻』已经给小茉莉了……不不不，我为什么会跑神!茉莉只是只可爱的小黑猫啊。


    「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经过的。」韩辉延似乎是看出了慕容凌娢的想法，深邃的眸中释放着令人感到压迫的气场，以身高优势把慕容凌娢挡得严严实实的。慕容凌娢看到眼前最后一片晚霞散尽了，夕阳跟着被吞噬。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类似于世界末日，堪比开学作业未写完的恐惧感。


    仿佛是为了反手给韩辉延一巴掌，韩哲轩肩负着拆cp，搅屎，打脸，背锅等一系列艰巨任务，隆重上线。在慕容凌娢眼里，他绝对是救星般的存在。


    「好巧啊，太子殿下也在这儿。」韩哲轩完全忽视了慕容凌娢。


    「哲轩，你怎么来了。」韩辉延淡定的放开慕容凌娢，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于韩哲轩的唐突出现，他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


    「慕容通政原来是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啊。」韩哲轩早有准备，习以为常的一笑，并没有直接回应韩辉延。「难怪负了六哥的约……」


    我什么时候跟韩皓泽有关系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慕容凌娢感觉自己被韩哲轩从这个坑里拉了出来，马上又被推进了另一个更深，更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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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一言）


    一声画角谯门，丰庭新月黄昏，雪里山前水滨。


    第130章 找组织


    「慕容通政原来是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啊。」韩哲轩早有准备，习以为常的一笑，并没有直接回应韩辉延。「难怪负了六哥的约……」


    我什么时候跟韩皓泽有关系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慕容凌娢感觉自己被韩哲轩从这个坑里拉了出来，马上又被推进了另一个更深，更大的坑。


    「哦？原来慕容通政另有所约。」韩辉延似乎有些扫兴，给人的压迫感也弱了些。但他凌厉的目光始终未离开慕容凌娢，证明他早已看穿这一切套路。


    「确实是这样。」韩哲轩温顺的笑着，人畜无害的表情让人抓不到把柄，也不好拒绝。「慕容通政若是对太子殿下有不敬的地方，还望您大度些，改日再来从长计议如何？」


    「不敬倒是没有……」


    「那就好。」韩哲轩怕韩辉延再捏造出什么难缠的理由，很直白的打断了他，「六哥还在那边侯着，回去晚了恐怕还要被训……哲轩先行告退。」


    「那就去吧。」韩辉延语气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但绝对不是什么生气。


    「多谢太子殿下。」韩哲轩颔首微笑。


    「臣……告退。」慕容凌娢心不在焉的行礼，声音也小的几乎听不清。


    慕容凌娢跟在韩哲轩身后，同时小心的保持着一定距离。虽然还未出皇宫，但看着韩哲轩轻快的步伐，她安心了许多。如同上贴/吧，找组织那样，慕容凌娢产生了一种心安理得的归属感或是依附感。


    走出宫门，慕容凌娢才敢放松的唿吸。她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是那么的紧张，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现在都难以平復。


    「谢谢啦。」慕容凌娢本想很镇静的道谢，却发现自己的语调根本不受控制。很是僵硬。


    「没事。」韩哲轩回过头，温和的笑着。像是在安慰她。


    「太子怎么会知道我是女的？」慕容凌娢说出了自己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会认为他知道你是女的？」韩哲轩反问道。


    「噫……」为了掩盖这样尴尬的事实，慕容凌娢接着问道，「你这样挑拨他和你六哥的关系，真的没问题吗？」


    「这是事实，不算挑拨。」韩哲轩蹬上马车，微笑着回身，嚮慕容凌娢伸出了手。


    韩哲轩帮了我，我跟他去找那个面瘫脸交差应该也没什么……哎～人情债欠下难还啊。慕容凌娢只好硬着头皮座进马车里。


    「你六哥，为什么要等我？」慕容凌娢压低声音问道。


    「他等的不止你一个。凡事可以拉拢的，今天都会去。」


    「去哪里？」韩哲轩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自己搞得很高深，却让慕容凌娢很懵逼。


    「八王府。」


    「八王府……你居然有住处!」慕容凌娢惊唿。「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没地方住，才天天往醉影楼跑呢。」


    「怎么可能。只不过地方比较偏而已。」韩哲轩把头侧向窗边，挑起帘子看了看窗外，假装看不见慕容凌娢那发现新大陆般的眼神。「偏点也好，不容易被人盯着。」


    「看来你很边缘化啊。」


    「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可惜我有一个不甘平庸的哥，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拴在同一根绳子上，我想摆脱关系都难。为了不被他的政敌莫名坑害，我只好跟着他胡来……」韩哲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显得心很累。


    第131章 文化遗产


    「怎么可能。只不过地方比较偏而已。」韩哲轩把头侧向窗边，挑起帘子看了看窗外，假装看不见慕容凌娢那发现新大陆般的眼神。「偏点也好，不容易被人盯着。」


    「看来你很边缘化啊。」


    「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可惜我有一个不甘平庸的哥，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拴在同一根绳子上，我想摆脱关系都难。为了不被他的政敌莫名坑害，我只好跟着他胡来……」韩哲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显得心很累。


    车在府前停下了，慕容凌娢刚走下马车，一个黑影从侧面窜出停顿在她眼前。


    「茉莉……」慕容凌娢的小心脏差点蹦出来，她颤抖地说，「你……之前一直……趴在车顶上？」


    茉莉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凌娢，似乎在埋怨她随便上别人的车。慕容凌娢确实心虚，所以尴尬的站到了一边。


    茉莉走到韩哲轩面前，澄澈的蓝色眼眸散发出接近兇狠的目光。满满的全是杀气。


    「不好意思啊，小茉莉，没经你同意就把慕容凌娢请来了。」韩哲轩轻松地笑着，好像根本没看见茉莉满脸的杀气。


    「什么？我来不来为什么要经茉莉同意!」茉莉是我的!我做事才不需要她同意呢!慕容凌娢在心里不满的咆哮。


    「看吧，她自愿的。」韩哲轩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可没有威逼利诱强行挟持拐卖。」


    「……」慕容凌娢头上挂着三道黑线。她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真的吗？」茉莉歪着头，用雾霭般迷离的目光看着慕容凌娢。


    「额……这个……怎么说……茉莉你听我解释!韩哲轩他套路我!我……我年少无知，一不小心就被……」


    「既然是自愿的，那好吧。」茉莉轻嘆了口气，「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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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感谢你了小茉莉~」慕容凌娢松了口气，超级开心地点点头。


    八王府位置较偏，所以向来比较安静。王府的建筑也和其他慕容凌娢所见过的府邸不同。不可能有皇宫内的金碧辉煌，也没有其他王府那样的戒备森严，让人感觉根本高攀不起。而且从气场上比，这里甚至不比那些高官（比如说郭扬）的宅子。慕容凌娢可以很不客气的吐槽，就连晴穿会总部也比这儿显得壕。


    进入大门，沿着右侧的迴廊往里走，迴廊边有一些藤类植物，顺着柱子，悄然爬到了屋檐之上。繁密的枝叶间，偶然点缀几簇白色的花朵。这让整个迴廊都飘散着丝丝缕缕的芳香。拐角处，有几棵慕容凌娢依旧不知道品种的树，精緻的叶片和略显斑驳的墙壁相摺叠，随着阵阵微风，倾盖下来的严密阴影偶尔会撒下星星点点细碎的夕阳余晖。迴廊对面走过来一两个侍女，原本是在说笑。见了韩哲轩后，迅速退到迴廊一侧，半跪行礼，直到韩哲轩和慕容凌娢经过才起身。


    「这里不错啊，保存好的话也算是文化遗产了。」慕容凌娢感慨道。她似乎知道韩哲轩为什么不想着穿越回去了。


    「而且网络全覆盖，打游戏毫无压力。可惜啊，你作为一个穿越者有点失败，穿越的时候居然连手机都不带。」


    「……」我那个时候刚放学好伐!刚到家好伐!奶茶还没喝完好伐!我容易吗……慕容凌娢沉默了一路，吐槽了一路。


    （古风一言）


    夜清清，月凄凄，佳人那头惹人惜。


    第132章 虎皮鹦鹉


    「而且网络全覆盖，打游戏毫无压力。可惜啊，你作为一个穿越者有点失败，穿越的时候居然连手机都不带。」


    「……」我那个时候刚放学好伐!刚到家好伐!奶茶还没喝完好伐!我容易吗……慕容凌娢沉默了一路，吐槽了一路。


    迴廊的尽头，再一转弯，便是正厅。慕容凌娢毫不拘谨，坦荡的跟着韩哲轩走了进去。倒是茉莉，唐突的在门口停住了，仰起头向上看去，神色有些局促不安。


    「肿毛了？」慕容凌娢灵活地跳过门槛蹦到茉莉身后，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个结界是用来防某些狐妖的。对你不会产生影响……」韩哲轩刚说完，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颳过，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哲轩，结界原来是你设的啊。」百蝶阴森的把纤纤玉「爪」按在了韩哲轩肩膀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八条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还在身后甩来甩去，「真是弱爆了，也就只能吓唬吓唬小茉莉这样的无知小妖。」


    「你才无知呢！还有，我才不是小妖呢!」茉莉气愤地跨过结界，确实什么事都每发生。


    「那个……」慕容凌娢似乎发现了一个规律，茉莉只要碰到百蝶，不是伪装的很高冷就是处于炸毛的边缘。还有韩哲轩，为什么要在自家门前设结界呢……


    「慕容凌娢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看看六哥他们到了没有。」韩哲轩丢下一个漏洞百出的藉口，头也不回的熘了。


    「诶？不是说等很久了吗？怎么还没来……」见面时的台词都想好了，人居然还没有来。太浪费我的感情了！


    「不说的紧急点，太子怎么肯放你走。」


    「白蝶你当时难道也在场？」慕容凌娢感到一阵尴尬。


    「当然。」


    咕咕咕——一阵有些嘶哑的哼叫声从屏风后响起，还夹杂着煽动翅膀的声音。


    「噫~什么东西！」慕容凌娢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吃的。」白蝶回答的相当干脆。


    「纳尼……」慕容凌娢轻手轻脚从侧面绕道屏风后，看见了只被拴在木质架子上的小鹦鹉。头羽和背羽呈黄色，黑色的小眼睛警惕的盯着慕容凌娢，曲钩状的喙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应该是虎皮鹦鹉，好小一只……慕容凌娢想。


    「可爱。」茉莉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只鹦鹉。


    「不行，它是我的。」白蝶轻轻拍了一下茉莉，茉莉像是醒悟过来了一样迅速收回手，再次恢復了冷漠。


    「白蝶……这么可爱的鹦鹉，你……确定要把它当食物？」慕容凌娢问道。


    「对啊。」白蝶伸出手指，在鹦鹉面前晃了晃，趁其不备，又在它头上摸了一下。「我在王府后院捡到的，据说能长很大，就先养着了……韩哲轩真是个白痴，居然给它餵这么多瓜子……听叫声都知道是上火了……哎~这傢伙长得可真慢……餵它点肉也许会更好……」


    （古风一言）


    伊人素衣倚梅前，梦呓相思痴情语。却不知，往事亦成尘世云烟，从此无法破镜重圆。


    第133章 机智如我


    「嗯……」到底要不要告诉白蝶虎皮鹦鹉长不大呢……慕容凌娢相当纠结。她看向茉莉，茉莉却看向鹦鹉，澄澈的蓝色眸子中闪烁着饥渴的光芒。一只鹦鹉而已，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吸引力？慕容凌娢很是好奇。当她再次注视虎皮鹦鹉，似乎看出了它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容。这真是一只自带光环的小鸟。它知道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食物，随时都有被吃的危险呢？


    「慕容通政。」白蝶突然正经的对慕容凌娢说，「韩哲轩告诉我其他人都已经到书房了，你也赶快去吧，记得伪装成刚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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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除妖师用来装13的buff，隔空传音什么的，别在意。」


    「感觉好有逼格。」


    「我也去。」茉莉变成一只黑猫，亲昵的蹭了蹭慕容凌娢，「只要我隐形，就不会被发现。」


    「好的。茉莉你真是机智……如我。」


    「起开！」茉莉炸毛跳起，不轻不重的拍了慕容凌娢一下。


    「劳资滴肾啊~」慕容凌娢捂着膝盖哀嚎。


    ……


    「学生慕容凌寒，见过老师。」和慕容凌娢先向韩皓泽行礼，又和其他几位进了礼节上的寒暄。


    我有一橘马麦皮，不知当桨不当桨……这是把半个通政司的人都给叫过来了吗!通政使刘山羊和右参议卫槿都来了，唯独少了氨气脸崔茁和张祁潭。


    张祁潭不来很正常，毕竟张家都是跟着四皇子韩辰耀混的。可是崔茁……如果不是我们一伙的，又是谁的小跟班呢？


    想到这儿，慕容凌娢心里有点发毛。整天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卧底的人共处一室，真的很不爽啊。还好我之前没有出过什么岔子，不至于被抓住把柄。


    除去这些通政司里的共事，还有一位慕容凌娢不太熟悉的人。经过韩哲轩旁敲侧击的提醒，她才知道这位就是苏廉，殿试第三名的探花。


    「看来六弟要比我早很多啊。」这俊逸不羁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韩辰耀。


    「不过是刚到而已。」韩皓泽语气平淡。


    韩辰耀身旁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身后是张祁渊和张祁潭。


    「见过四哥，四嫂。四嫂，好久不见啊。」韩哲轩从背景中挤出，满面笑容的打招唿。


    「嘿，寒食节的时候刚在宫里见过啊。」女子毫不拘谨的和韩哲轩打趣，「当时看你一直在那儿打瞌睡，我都没忍心叫你。」


    「哈哈……那是意外，意外。」韩哲轩被揭了老底，承受着韩皓泽那刺人的目光。


    也就只有韩哲轩敢这么不正经了……慕容凌娢和其他几位一起向韩辰耀行礼问安，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被韩哲轩称作四嫂的女子，清秀之中还带有少许阳刚之气。能以女子身份光芒正大的出现在这里，绝非等闲之辈。


    目前在场的应该都是效忠于六皇子和四皇子的人，那么问题就来了，郭扬和这两位皇子都不是一伙的，那为什么当初刘山羊还要扣下投诉郭扬的奏摺呢？莫非他是卧底！可是这貌似跟我没关系。慕容凌娢想了想，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古风一言）


    花前月下，箫声白衣；黑髮红绸，醉倒一生；百家灯火，笛声缥缈；白髮白衣，苦守一生。


    第134章 违约金什么的


    目前在场的应该都是效忠于六皇子和四皇子的人，那么问题就来了，郭扬和这两位皇子都不是一伙的，那为什么当初刘山羊还要扣下投诉郭扬的奏摺呢？莫非他是卧底！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慕容凌娢想了想，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张侍郎。」刘山羊满脸堆笑，主动和张祁渊说道，「之前令尊的摺子被刘某扣下，多有得罪，还望您具告以详情，改日必定登门谢罪。」


    「张大人莫要这样讲。此事，家父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


    噢噢噢！慕容凌娢似乎搞明白了这件事。原来，上交奏摺还是要看上奏摺姓名的。若是张将军那言语犀利的奏摺传到郭扬手里，那他就完了。


    「张将军为人耿直，实属栋樑之才。」韩皓泽一边说，一边对张祁潭寓意深刻的一笑。


    我的天，这个面瘫脸居然这么自然的笑了！这些生在帝王家的人果然为了拉党羽可以不顾人设。


    ……


    不过是也对新人的拉拢顺便提提要求和意见，韩皓泽和韩辰耀一人几句话，商业互吹加总结，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黑，所有人才四散离去各回各家芙蓉帐暖度春宵去了。


    张祁渊蹬上马车，车内已坐有一黑衣女子，正是在宴会上给慕容凌娢倒酒的那位宫女。她起身行礼，低声道，「大人可有见到慕容通政？」张祁渊对于这女子的出现并不惊讶，但也没有回应，他若无其事的坐下挑起帘子向后看去，确定张祁潭正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马车里，才说道，「见了，不过……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只是不知……您更愿意相信这九成，还是那一成。」女子柔柔地笑着，眼中却闪烁着毒蛇吐信般犀利的光。


    张祁渊用修长的食指轻叩两下木质扶手。用令人气定神闲的声音和温煦的浅笑掩盖了他内心多余的情感。「贵妃娘娘近日如何？」


    「恩宠有佳。」


    「如此甚好。」张祁渊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罢。」


    「是。」黑衣女子闪身跳下车去，隐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


    「哎～满满的套路啊。」慕容凌娢故意拖拉了一会儿，留到了最后。「我现在退出需要付违约金什么的吗？」


    「不需要。」韩哲轩爪机不离手，很不走心的说道，「反正你已经跑不了了……辣鸡。」


    「嗯！？」慕容凌娢勐然站起，眼神中不乏怒气。


    「没说你。白痴。」


    「mmp啊!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别玩手机行不行！俗话说得好，穷玩车，富玩表，弔丝玩手机。」


    「嗯……后院有日晷，你要是想体验一下壕是什么感觉，那就去玩吧，只要你玩得动，搬走我都不拦你。」韩哲轩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准备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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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几个人在一起时，谁先拿出手机，谁就占领了高冷的制高点』。「韩哲轩，我问你啊，那个……你四哥的官配cp……是何方神圣？」


    「我不太会讲八卦。」打游戏并不影响韩哲轩和慕容凌娢讨价还价。


    「不不，我是很正经的在提问。你就……告诉我点你知道的事就行了。拜託了了，韩哲轩，我的信息来源只能靠你了，我我可以给你好评的。」


    「好吧。给你说点我知道的。」韩哲轩经不住慕容凌娢可怜巴巴的请求以及好评的诱惑，狠下心来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常言道，二十一世纪的基本礼节，见面时把耳机去掉等同于脱帽礼，而把手机倒扣着放在桌子上，则相当于三跪九叩的大礼。「她是张将军副将秦迁的女儿秦云伊。性情刚烈，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一股清流了……」


    「怪不得她的气质和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呢。」慕容凌娢还真是有些羡慕她的气场。


    「她嫁入王府之后，仅用了三天，就把府里的侍妾全都打发走了。韩辰耀的秉性你应该看的出来……」


    「嗯嗯嗯，一看就是很会浪的人，比你还浪。」


    「我们俩没有可比性的。」韩哲轩突然一脸认真的注视着慕容凌娢。


    「噢……他呢，是在那方面比较浪。你呢……是各方面都比较浪。」慕容凌娢牵强的解释。


    韩哲轩给了慕容凌娢一个死鱼眼，继续说道，「那些侍妾，不过是达官显贵们用来巴结韩辰耀而送的，赶走也就罢了。不过左丞相家的三女儿，也被她怼的很惨。虽然是庶出，但毕竟也是名正言顺入门的侧妃，硬生生的被秦云伊给赶回老家，再没敢露过脸。韩辰耀确实不怎么喜欢相府的那位，所以也就没有怪秦云伊。因为秦副将也是韩辰耀那派的人，所以他从不防备秦云伊。很多事情，都当着秦云伊的面说了。而且带着秦云伊出去，还能帮他抵挡那些抱有幻想的世家小姐，你懂得……」


    「社会社会。这样的保镖也给我来一打就好了。」慕容凌娢感嘆之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第135章 是非之地


    「社会社会。这样的保镖也给我来一打。」慕容凌娢感嘆之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骚年，我记得徐念之娶了左丞相的二女儿……」


    「对啊。你现在才发现？」韩哲轩的淡定似乎是在嫌弃慕容凌娢的无知。「而且他的大女儿还嫁给了韩皓泽。」


    「我去！这……这也太会算计了吧！」左丞相一个人居然站了三次队，虽然有一次失败了。但是到最后无论韩皓泽和韩辉延哪一方夺权，他都不会混得太惨。这是脚踏三只船的节奏啊!


    「你当其他人的脑子都是用来养金鱼的吗？」韩哲轩笑容中罕见地流露出嘲讽，「所有人都看得出刘弘卿在打什么算盘，自然也不会过于信任他。他纯属在给自己挖坑。」


    「也是……可万一那些人都太天真了……」


    「那也不关你事啊，反正那个时候你都已经穿越回去了。」


    「有道理。对了！有件正事要摆脱你。」慕容凌娢木有节操的露出星星眼，「韩哲轩，你不是业余除妖师吗？隐身的符纸应该会画吧？可不可以帮我画几张？你这么机智，这么……」


    「你把业余那两个字去掉，我就会画了。」


    「好的好的，本世纪最拽的除妖师，这种小符咒根本难不倒你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我今天晚上就画。你明天记得到醉影楼自己拿。」


    「诶？没有现成的吗？」


    「有是有，不过过期了，效果不好。」韩哲轩才不会说那些符咒确实用完了呢。


    「好吧……谢谢了，骚年我先走了。拜拜～」


    「不送。」


    不……送？慕容凌娢心里有那么一丢丢悲凉。明明是你把我给叫过来的好伐!我是为了给你捧场才来的好伐!你……你居然不管我了！那么远难不成让我走回去啊!


    ……


    「茉莉啊……」慕容凌娢抱着黑猫，揉了揉它的耳朵。


    「嗯？」茉莉眯着眼睛抖抖耳朵，表示不想让慕容凌娢摸自己。


    「你，不是会瞬移吗？」


    「对啊，但那是短程的，而且没法带人。」


    「百蝶都能带着人穿越呢……」慕容凌娢小声低估。


    「她是别人家的狐妖，不服憋着！」茉莉强忍着怒火说道。她很不喜欢慕容凌娢把自己和百蝶相比。


    「那……你可以变出马车什么的吗？」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灰姑娘的教母，况且你根本没有公主命。」


    「苍天啊!茉莉，你又变重了。」


    「我今晚就吃了半只鹦鹉，怎么可能变重。」


    「噫……鹦鹉……」慕容凌娢加快了步伐，她决定离那片是非之地远点。


    ……


    「鹦鹉呢？」韩哲轩带着寓意不明的浅笑。从踏入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结果了，之所以再问，是还抱有一丝侥倖。


    「吃了。」百蝶趴在鹦鹉架旁边，完全不去隐藏那一桌的鸟羽。「某人说这鹦鹉可以长大，然后我就信了，结果它根本长不大。反正就算它活着，也要被你餵得那些瓜子给撑死，还不如被我给吃了。当然，像我这么大方的人，自然不会独吞。小茉莉也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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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一言）


    慕尔如星，愿守心一人，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第136章 知足常乐


    「某人说这鹦鹉可以长大，然后我就信了，结果它根本长不大。反正就算它活着，也要被你餵得那些瓜子给撑死，还不如被我给吃了。当然，像我这么大方的人，自然不会独吞。小茉莉也吃了哦。」


    「至少把鸟毛弄干净啊。」韩哲轩轻声说道，像是不满，也像是埋怨。


    「不想让我吃就直说啊～」百蝶妩媚一笑，柔声道，「你若是早些告诉我，那鹦鹉就不会死了。」


    「死就死吧，无所谓。」


    「哟，真的这么狠心吗？据说喜欢鸟的人都比较话唠哦。」


    「你这言论很招黑的。」


    「黑到极处自然萌。」


    韩哲轩不再理会百蝶，从屏风后的夹层里取出了一本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书。


    「这是什么？不会是少儿不宜的东西吧？」虽然嘴上这样说着，百蝶还是好奇的把头凑了过来。「这么古老的符咒集，不会是祖传的吧？你从那儿弄的？你带着这东西穿越，家里人知道吗？」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被慕容凌娢给附体了。」


    「哦，你还真准备给她画符咒吗？」百蝶坐在桌旁双手托腮，认真的看着韩哲轩翻那本符咒集。「隐身符你不是会画吗？难不成忘了？」


    「隐身符是一次性的，而且慕容凌娢要是有了隐身符，还不把皇宫给拆了。还是给她个穿墙符咒比较好。」


    「如果她找到灵石的怎么办？」


    「根据我的推测，她目前这种灵力状况根本无法启动灵石。就算是能够启动，也最多能支撑几分钟。」


    「……」百蝶一脸默然的看着韩哲轩，表示根本不相信他的瞎掰。


    「行了行了，除妖师要画符咒了，闲杂人等请迴避。」韩哲轩把百蝶请到门外，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哼，不就是照书抄吗。」百蝶不满的撅着嘴，靠在门上，仰头望向屋檐下那张闪烁着微光的符咒，轻声感嘆，「不得不说，确实有长进……」


    ……


    第二天，醉影楼。


    「这个是可以穿墙的符咒，你拿着它，就可以穿过皇宫的城墙。但是一张只能用六次。算着点。」百蝶把一打符咒郑重地交给了慕容凌娢。


    慕容凌娢接过符咒，弱弱说道，「我其实想要隐身符的……这个感觉好危险……容易被发现……」


    天真的孩纸，给你这个符，就是为了让你觉得容易被发现啊。不然的话，你一晚上就把皇宫给逛完了，剧情还怎么继续。百蝶心里这样想，笑得却格外温柔，「哈哈，韩哲轩说他忘记隐身符是怎么画的了，你就先凑合着用吧。」


    「那好吧……多谢了，也替我谢谢韩哲轩。」人啊，不要太贪心了，得寸进尺不好……慕容凌娢这样安慰自己。知足常乐就挺好，能进宫墙已经不错了……


    「不用谢。」韩哲轩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了窗户外。


    「哦……那就不谢了。」对于韩哲轩的突然出现，慕容凌娢表现的十分淡定，像是早就有防备。


    (古风一言)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千里尽长歌。


    斟酒独酌细雪纷纷覆上眉目清寒已然入骨。


    第137章 吊打


    「那好吧……多谢了，也替我谢谢韩哲轩。」人啊，不要太贪心了，得寸进尺不好……慕容凌娢这样安慰自己。知足常乐就挺好，能进宫墙已经不错了……


    「不用谢。」韩哲轩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了窗户外。


    「哦……那就不谢了。」对于韩哲轩的突然出现，慕容凌娢表现的十分淡定，像是早就有防备。「我还有一点疑问，之前一直想说，但是剧本上没有这个情节，所以一直憋到了现在。话说百蝶你不是带着韩哲轩穿越过来封印蛇精的吗？你也曾经穿越到过我所在的时空，有没有什么办法直接把我送回去呢？」


    「什么？」韩哲轩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


    「没有！」百蝶坚定的摇头否认。「我……」


    「百蝶，你先稍等一下。」韩哲轩随意地参与进了百蝶和慕容凌娢的谈话。


    「百蝶对你说了什么吗？」韩哲轩浅笑着，笑得慕容凌娢有些荡漾，又有些紧张。


    「那个……哦对了，这是番外里的老梗。番外你没出场，所以没有给你发剧本。」慕容凌娢说着，从旁边拿过剧本递给韩哲轩，「就酱紫，趁你不在，百蝶把好多事都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韩哲轩勐的合上书，恍然大悟，「好了，百蝶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当他没来过……嗯，剧情就是这样。」慕容凌娢点点头，示意百蝶开始她的表演。


    「我也想直接把你打包空运回去啊，可是没有办法……」百蝶惋惜的摇摇头，「穿越是很耗费妖力的，我每一百年才能穿越两次。而且那次穿越到你的时空，时间范围比较广，就是灵石会出现的地方，可是要把你送回去，范围就小多了，必须是出现在消失的那个你恰好回归的时间，一旦出现一分一秒的偏差，你就会因为不属于那个世界而消失。」


    「那，灵石就可以让我穿越回我该去的地方？」


    「应该是的。根据我的推测，它可以激发你潜在的灵力，自动找到你所契合的空间，这样你就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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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页

    走出醉影楼，慕容凌娢决定去看望一下离漠。百蝶很不喜欢马，慕容凌娢又很少来醉影楼，所以离漠一直被茉莉看管着。离漠，木毛病，颠倒过来就跟『茉莉』很相似了。她们两个真是像，都是小黑，而且都有些傲娇——慕容凌娢坚信离漠爱沖她翻白眼只是因为傲娇，她从不认为离漠是嫌弃自己。


    凭着记忆绕道后院，率先看到的依旧是那棵开得灿烂，粉的耀眼的樱花树。慕容凌娢对那棵树有着心理阴影，本想绕得远些，却因为树下的一个背影停住了脚步。


    那个……好像是若曦吧！慕容凌娢虽然有脸盲症，但只要是记住的人，就很难忘记。若曦算是她穿越过来之后第一个关系不错的人，慕容凌娢对她印象很深，所以就算是背影，也能轻松辨认出。


    若曦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纤细的树枝，似乎想要折下一枝樱花。


    「若曦！」慕容凌娢喊到，同时加快了步子。鬼知道要是这树再被折断一枝，若曦会不会被白蝶吊打。


    （古风一言）


    花前月下，箫声白衣；黑髮红绸，醉倒一生；百家灯火，笛声缥缈；白髮白衣，苦守一生。


    第138章 白眼


    若曦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纤细的树枝，似乎想要折下一枝樱花。


    「若曦！」慕容凌娢喊到，同时加快了步子。鬼知道要是这树再被折断一枝，若曦会不会被白蝶吊打。


    若曦似乎被吓到了，手轻微颤动了一下，马上就收了回去。她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慕容凌娢，一句话也不说，就惊慌的跑走了。


    「若曦，等等——」慕容凌娢跑到了樱花树枝叶延展的范围内，而若曦已经绕过醉影楼，跑到后院去了。


    「我……怎么可以……」慕容凌娢沮丧的碎碎念，「我可是记住你了……你为什么会忘……哦对了……我穿着男装……可是她……算了……没认出来也好……」


    哀怨的同时，慕容凌娢抬首望向枝头的繁密花朵，这正是从若曦手下倖免的那一枝。


    「你不会真的长虫了吧？」慕容凌娢小心翼翼的用食指碰了碰树干。只是这么轻轻一触碰，满树朦胧的粉红就跟着她指尖传出的脉搏的频率一起颤动。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慕容凌娢低语道。


    「没什么特别的，再碰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慕容凌娢一惊，做好心理准备迅速回头，但对上茉莉那双澄澈到极致而又显得深邃的眼眸，还是下意识的怔了一下。


    「噗——」是茉莉身旁的黑马哼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寂，使其显得短暂而微不足道。


    「茉莉，离漠～」慕容凌娢十分胆大的去摸离漠的脸颊。


    离漠十分嫌弃的避开了慕容凌娢，翻了个白眼，不满的甩甩鬃毛。


    「小黑黑，听话～」茉莉抱住离漠的脖颈，帮它理了理鬃毛，还在它耳边说道，「小黑黑最乖了，一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哦。」


    「茉莉，你是怎么调教离漠的……」慕容凌娢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明明见了我就会翻白眼，为什么在茉莉面前就这么听话呢？不应该啊！而且小黑黑一点都不好听……


    「我们是朋友啊，相互理解很正常。」茉莉靠在离漠脖颈上，显得理所当然。


    「明明你和它认识的时间没有和我相处的时间长……」


    「但我们有共同语言。」


    「小茉莉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马语十级？」


    「差不多。百蝶从不靠近马，所以小黑黑这些天一直由我带着，相处这么久了，至少也是马语八级……」


    「额……没毛病，茉莉你这是有语言天赋。」离漠不愿意让自己摸，慕容凌娢也没有逗留的必要了，「既然离漠在这里混得很好，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去找我嗨。」


    「哦……」茉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月黑风高夜，慕容凌娢一袭黑衣，独站在宫墙之下，仿佛在面壁思过，然鹅事实并非如此。


    「贴在哪里呢……」慕容凌娢拿着鬼画符有些纠结。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每个星期都会来，皇宫差不多被找遍了。至少以她记得的地标，是找遍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玉玺。她不敢去皇帝或后妃的寝宫，所以一直没有新的进展。但这么长的时间，让慕容凌娢研究出了许多贴符的方法——贴在胸前，容易掉。贴在背后，不好取下来。贴在手臂或手背上，碍事。所以今天，到底要用哪种贴法呢？


    第139章 穿墙的鬼


    「贴在哪里呢……」慕容凌娢拿着鬼画符有些纠结。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她每个星期都会来，皇宫差不多被找遍了。至少以她记得的地标，是找遍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玉玺。她不敢去皇帝或后妃的寝宫，所以一直没有新的进展。但这么长的时间，让慕容凌娢研究出了许多贴符的方法——贴在胸前，容易掉。贴在背后，不好取下来。贴在手臂或手背上，碍事。所以今天，到底要用哪种贴法呢？


    「算了，尝试一下新方法……」慕容凌娢把符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虽然说这张符已经被用过一次了，但粘在额头上，还是很结实的。


    穿进宫墙，警戒就松了很多。慕容凌娢巡视了一圈她之前去过的地方，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后宫。


    慕容凌娢正走着，突然发觉这附近出现了别的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人。她迅速闪到了拐角处的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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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页

    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凌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声杂乱，应该不是宫中侍卫，但要是人多，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很大。


    「你听说没有啊，这一片闹鬼……」这声音很尖细，应该是个内侍。


    「知……道……」回应的人声音同样颤抖。「前儿个贵妃宫里的小李子都看见了，据说是一个会穿墙的鬼……」


    唉～会穿墙的鬼，除了我还有谁！看来我已经被魔幻化了……慕容凌娢强行憋笑，再扭头一看地上摇曳的灯影，那两人似乎有朝右转弯的趋势。


    夭寿啊！按照套路，主角不是怎么躲都不会被发现吗！慕容凌娢真的不想浪费一次穿墙的机会，可是事态紧急，她只得深吸一口气，退进了背后的那堵墙里。


    这似乎是一个她没有进入过的宫室，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没有。


    慕容凌娢扶着墙静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自己没有被发现。她吹燃火摺子，借着范围极小的亮光环顾四周，只看到附近灰白的墙壁，和前方的昏暗。偶然一抬手，发现碰过墙的手已经粘上了一层细尘。


    连墙都这么脏，绝对是闲置了很久的建筑。慕容凌娢走沿着墙走了几步，似有一阵微风，令本就微弱的火苗抖动了两下。


    「嘶——」慕容凌娢缩了缩脖子，用手遮住火苗，便再也不敢前进了。这是阵标准的阴风啊。莫非……这里真的闹鬼？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有鬼呢……真的有又怎样，我头上贴张符，不也跟殭尸差不多嘛……」慕容凌娢缓缓退向墙壁，刚退后一步，腰部顿时凉透了，像是有一只冰凉僵硬的手在抚摸她。一股寒气从背后撞击而来，瞬间遍布全身。


    「啊……」慕容凌娢机敏的跳开，强行把后半声尖叫给咽了回去。她可以肯定，当自己感受到那股寒凉时，离墙壁至少还有三十厘米远，可那冰凉的触感太真实，实在令人心里发毛。


    本着『只要没作死，就往死里作』的主角精神，慕容凌娢举着火摺子，再次走进了那堵墙。


    「不——要——碰——……」虚无缥缈的声音如腾腾雾气从四面八方响起，似是悲怨的低吟。


    又是一阵阴风从慕容凌娢身后刮过，这回，似乎还有衣袖猎猎作响的声音。


    慕容凌娢勐然回头，似乎瞥到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她身后闪过。


    （古风一言）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伊人误终生。


    第140章 月光何处来？


    本着『只要没作死，就往死里作』的主角精神，慕容凌娢举着火摺子，再次走进了那堵墙。


    「不——要——碰——……」虚无缥缈的声音如腾腾雾气从四面八方想起，似是悲怨的低吟。


    又是一阵阴风从慕容凌娢身后刮过，这回，似乎还有衣袖猎猎作响的声音。


    慕容凌娢勐然回头，似乎瞥到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她身后闪过。


    「幻觉，一定是幻觉……」她自我安慰道。可当她走近墙壁时，墙上赫然出现的惨白手印，让她有些动摇了。


    慕容凌娢不禁打了个冷颤，唿吸也开始变得急促不均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让它与墙上那手印重合。


    不，这手印不是她的！她自己的手，完全没有这么清瘦狭长。


    慕容凌娢收回手，刚后退一步，便被什么东西绊倒，仰面躺在了地上。火摺子从手中掉落，被黑暗蚕食的只剩下几粒火星。


    慕容凌娢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捡火摺子，当她摸到那块凸起的砖时，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绊倒了。


    幸好火摺子没坏，慕容凌娢可以仔细观察这块有些诡异的地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凸起啊……怎么会……看起来好像能掀开……不会是谁藏的私房钱吧？不不不，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慕容凌娢脑子里顿时塞满了各种版本的恐怖故事——地砖下面的冥币，地砖下面的镇宅符咒，地砖下面的女鬼的头颅，地砖下埋藏着的尸骨……与此同问，她脑中回放起刚才那个缥缈幽怨的声音——不要碰……不要碰什么？是那面墙，还是这块凸起的砖呢？


    冷静…….冷静。鬼都是假的。慕容凌娢又开始了碎碎念模式，「你不是总希望能碰上灵异事件吗？现在灵异事件有了，你怎么能怂呢！圣母显灵救苦难，马列唯物铭此心……我除了上课开过小差，下课抄过作业，考试都没作过弊。缩印夹带，可乐瓶矿泉水瓶，手机都没带进过考场。答案群，讨论群，作弊群，从来没参与过。怎么说我也算是个正经的良民……女鬼小姐姐，你要是大天朝土生土长的鬼，一定要有职业操守啊，咱们大天朝的鬼，向来只信奉『冤有头，债有主』。千万不要跟霓虹国的贞子姐姐学坏了，见谁就弄死谁……那么兇残，长得再好看也找不到对象……」


    慕容凌娢最终还是掀开了那块地砖。她仰着脑袋，眯着眼睛向下瞥了一眼，貌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胆子大了些，举着火摺子凑近一看，除了一张折地方方正正，被一层薄薄的尘土掩盖着的绢纸，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呢？慕容凌娢展开绢纸，借着惨澹阴冷的月光，端详上面的内容。


    阴森至极的月色如利刃般划破黑暗，刺破窗棂，撒在地面以及那陈旧的绢纸上。绢纸上殷红的法阵，在惨白月光下显得极其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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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页

    不对！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连窗户都没找到，现在的月光又从哪里来？


    又是一阵冷风，吹开了那本不该存在的窗户。


    （古风一言）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第141章 撞南墙


    阴森至极的月色如利刃般划破黑暗，刺破窗纸，撒在地面以及那陈旧的绢纸上。绢纸上殷红的法阵，在惨白月光下显得极其刺眼。


    不对！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连窗户都没找到，现在的月光又从哪里来？


    又是一阵冷风，吹开了那排本不该存在的窗户。窗边素色的轻纱帷幔被风捲起，轻柔和缓，如同冷艷的舞女随奏乐翩跹而舞。但是，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场景，在慕容凌娢眼中完全等同于群魔乱舞。帷幔柔和地舒展着，在月色与阴风汇成的波涛中徜徉。轻纱拂过，墙角出隐约有了烛台的轮廓。帷幔起起伏伏，轻纱后的烛台也逐渐明晰起来，在帷幔末处触及烛台的一瞬间，数百支蜡烛同时燃起。代表着温暖的橘红色火光，毫不留情的向周围宣洩着自己的寒冷。


    慕容凌娢仿佛大梦初醒，抬头环顾四周，这里早已不是她最初看到的样子。成百上千的蜡烛将这里照得灯火通明，湮灭了澄澈月光，散发出的寒意，却让素色的帷幔也为之轻摇发颤。


    「我说过的……」


    慕容凌娢再次转身，窗边月下，赫然出现一名身着淡蓝色宫装的女子。她右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左手手背上，已有两道明显的血痕，娟娟流淌似泉水，丝丝缠绕如红线，蔓延到修长的手指，顺着指尖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上，在衣裙上。血色浸染了她浅粉色的蔻丹，和淡蓝的裙裾，落在地上的，形成了一摊刺眼的红。


    「你为何要碰……」女子盯着慕容凌娢，眉眼温柔，比月光还要苍白的脸上带着悽然的笑容，语气中夹杂着哀怨。「为什么呢……」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步步嚮慕容凌娢逼近。慕容凌娢也不是白痴，就算再害怕，怎么逃跑也是记得的。


    哼，姐姐我也是会穿墙的人，怂你个病娇女鬼才怪！等我逃回去了，就找人或者妖收了你。慕容凌娢这样想着，硬生生朝着墙装去。


    「额嗯……」慕容凌娢一头装在南墙上，头脑一热，倒了下来。她张开嘴大喘气，却吞进了带有腥气的液体。难道……我流血了！可惜了我这聪明绝顶的脑子，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慕容凌娢睁开眼，发现那只脸色惨白的女鬼正以围观的姿态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罢了，投胎是技术活……二十年后，姐姐投个好人家，跟你这女鬼再不会有半点关系。哎～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还不是杀戮的藉口……现在的鬼真是没有节操……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


    慕容凌娢还没有吐槽完，女鬼就俯下身，寒冷的触感不知是匕首还是指尖，总之，那锋利到可以作为管制刀具没收的东西，抵在了慕容凌娢的大动脉上，让她顿时失去思考能力，不知是被吓昏了，还是被切断了大动脉。


    （古风一言）


    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第142章 月纤宫


    再后来，慕容凌娢稍微有了一些意识，只是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毫无规律的乱窜，就像是被小号鸡毛掸子打脸了一样。有时掠过鼻尖，还痒痒的。


    「啊……」慕容凌娢诈尸般挺起，卧在她胸前的黑猫小茉莉猝不及防被掀翻了。


    「喵！」茉莉叫嚣着变回人形，愤怒的瞪着慕容凌娢。「要不是我用四次元小铃铛把你给带回来了，你现在还在皇宫里躺着呢！」


    「额……嗯……」慕容凌娢本来是想打个喷嚏的，可这喷嚏硬生生被茉莉的小眼神给吓了回去。打不出喷嚏的感觉真不爽，不过被茉莉给瞪着更不爽。「抱歉啊，小茉莉。咱们……这是在哪里？我难道没有被女鬼给害死吗？真的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吗？我的衣服也是你帮忙换的吗？（好久不穿女装都有点不习惯了）莫非猫真的有九条命，然后你给了我一条你的命？那我是不是可以飞檐走壁了……」


    听到慕容凌娢一大堆烦人的问题，茉莉那不满的眼神瞬间冷漠下来转换为了死鱼眼。「韩哲轩，你来回答她的问题吧。」


    「什么？这么快就醒了？」韩哲轩一脸不情愿的从窗外伸出头，「哎，怎么不多睡会儿……你刚才问了什么？」


    「哦……」至少看到这熟悉的脸，以及熟悉的窗户，慕容凌娢就能确定自己这是在醉影楼，韩哲轩的杂物室。她有些凌乱，下意识的抬手挠头，却发现手心里还捏着一张陈旧的绢纸。


    「嗯？」慕容凌娢看看茉莉和韩哲轩，两人谁也没有回应，只是目标明确的看着她手中的绢纸。


    没办法了，慕容凌娢只好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纸，法阵是用黑色墨汁画得。


    「怎么会……昨晚还是红色的啊……」


    韩哲轩看了一眼绢纸上的法阵，以闪现的速度窜到慕容凌娢身边，盯着这个法阵，连眼都不眨一下。


    「怎么了……」慕容凌娢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以防韩哲轩缓过神来编谎话忽悠自己，她决定先发制人。「这法阵是干什么用的？」


    「你是不是去了月纤宫？」韩哲轩转瞬即逝的一皱眉，还是被慕容凌娢给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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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页

    「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差点被人发现，穿墙进去的。」


    「里面没人吧。」


    「应该没有……我也不知道她是人是鬼……」慕容凌娢想到那个『女鬼』，就毛骨悚然。这种恐惧，跟看电影时的完全不一个等级。


    「是不是一个病娇怨妇！」韩哲轩突然把摺扇一合拍在了桌子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疑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啊……」慕容凌娢愣了一下，「她……拿着把刀，然后……笑得特别悽惨……」


    「果然是月纤宫。」韩哲轩换上了胸有成竹的浅笑。「你见到的那个人，应该是端妃。」


    「诶，那不是你妈吗？」至少韩哲轩穿越过来之前，这身体的主人和端妃是真正的母子关系。


    「呵呵，她也总是靠着这一层尴尬的关系残酷剥削压迫我。」韩哲轩笑了笑，欲言又止。


    「她就是用这个法阵穿越回去的吧！」慕容凌娢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韩哲轩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貌似可能也许大概……你猜。」


    「猜个毛线！」


    （古风一言）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伊人误终生。


    第143章 成精


    「呵呵，她也总是靠着这一层尴尬的关系残酷压迫剥削我。」韩哲轩笑了笑，欲言又止。


    「她就是用这个法阵穿越回去的吧！」慕容凌娢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韩哲轩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貌似可能也许大概……你猜。」


    「猜个毛线！」慕容凌娢勐地站起，突然有种想要把韩哲轩给掐死的冲动。冷静，冷静……她劝自己，韩哲轩还有用，不能掐死……不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法阵是怎么画的？」


    「绝对没有。」韩哲轩后退了两步，继续说道，「我又不想穿越回去，所以当时她画法阵的时候，我也没有刻意去记……我也是现在看着这法阵有点眼熟才觉得可能是她穿越时用的那个。」


    「她不是穿越成功了吗？月纤宫里的鬼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启动法阵时出了bug，把她的一部分魂魄和记忆留在了这里，久而久之……成精了。」


    「呵，记忆成精？洗洁精啊！」慕容凌娢一点都不信。


    「这只是猜测。」


    「你还记得怎样启动这个法阵吗？」


    「记不太清了……」韩哲轩回答得很轻松，毕竟想穿越回去的人不是他。


    「额……那我去晴穿会问问。拜拜。」好不容易有了这一线希望，到手的救命稻草不抓，绝对是智障中的白痴。


    「那个……」韩哲轩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


    「我去去就回。放心吧，如果能找到，我一定把启动的法阵方法告诉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有人找你要了。」慕容凌娢只是停在原地，连头都没有回，「等别人问你的时候，一定要态度好点，不然会被给差评的。」


    「知道了……」韩哲轩颔首轻声应道。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已是心乱如麻。他不止从何说起，更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只能任由她推开身前那扇门，去面对那无法言喻的事实。


    慕容凌娢的脚步声刚刚消失，茉莉就用一双宁静的眸子看着韩哲轩，幽幽说道，「百蝶回来了。」


    「果然还是小茉莉最了解我了！」一个柔媚的声音从茉莉身后想起，接着，百蝶从后面搂住了茉莉的肩膀。


    「不要。」茉莉一闪身，从百蝶怀抱中躲了出来。


    「晴穿会那边有结果了？」韩哲轩很随意的一笑，藏在袖中的右手紧握着摺扇，但依旧能看出在轻微颤抖。


    「这简直是内定的事情啊。」百蝶撩了一下脸颊边墨色的长髮，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银印。「几百年了，晴穿会又到了我的手里……诶，对了，慕容凌娢怎么不在？」


    「她去晴穿会了。」韩哲轩说。


    「你……什么都没告诉她？」白蝶歪着头，不解地看着韩哲轩。


    「没有。」


    「嗯……也是，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来比较好……哎～现在状况太乱，我需要好好静静了。」百蝶伸了个懒腰。


    「这话应该我说。」韩哲轩苦笑道。


    「喵~」茉莉哀嘆一声，表示无奈。


    ……


    「慕容凌娢……你怎么来了？」甲晓念叫住了正在往二楼跑的慕容凌娢。


    「我来找夏桦啊，我有事要问……」慕容凌娢停住了脚步，还没把话说完，甲晓念就跑上来打断了她。


    「你在说什么啊……」甲晓念眉头紧锁，双手扶在了慕容凌娢的肩上，冰凉的指尖将寒意传达给慕容凌娢，让她有些发颤。她这时才发现，甲晓念的眼眶有些泛红，似乎刚刚哭过。


    （古风一言）


    终生等一诺，只影已落寞，宿命缘，鲛绡泪痕殇。


    第144章 落井下石


    「我来找夏桦啊，我有事要问……」慕容凌娢停住了脚步，还没把话说完，甲晓念就跑上来打断了她。


    「你在说什么啊……」甲晓念眉头紧锁，双手扶在了慕容凌娢的肩上，冰凉的指尖将寒意传达给慕容凌娢，让她有些发颤。她这时才发现，甲晓念的眼眶有些泛红，似乎刚刚哭过。


    「怎么了？」慕容凌娢感到形势不对，压低了声音小心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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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来。」甲晓念将慕容凌娢拉入了二层一个空房间里，「前段时间宫里有过闹鬼的传闻……」


    「嗯……」慕容凌娢点点头，她觉得所谓的鬼，要么是自己，要么是月纤宫里的那个「女鬼」，「这事我也听说过，跟夏桦有什么关系？」


    「闹鬼的事穿得沸沸扬扬，宫里也是人心惶惶，正巧皇上在前段时间染上了风寒，用药许久未见好转……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迷信，包括皇帝也认为是有邪物作祟——谁知道那闹鬼是真是假！总之夏大人就被叫去看风水，作法除鬼。结果前天夜里，有几个内侍说又见到了会穿墙的鬼，还看见废弃许久的寝宫中有灯火亮起……」


    我的天！慕容凌娢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早已虚成海绵。我居然昏迷了一天多……莫非闹鬼传闻真的是因我而起？而且怎么连皇上也知道了！


    「夏大人除鬼失败，皇帝大怒，再加上数位朝中大员齐名上奏，说夏大人欺君罔上，劝皇帝不要任用奸人……」


    「不是吧！这样落井下石太不道德了！」当初夏桦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也没见那群「忠良」有什么表示，等夏桦摊上事了才出来装正派，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可世道就是这样啊——昨日夏桦被召进宫，一夜未归，今早待在宫里的晴穿会成员才传出消息，夏大人被抓了，今日午时三刻就要……要被斩首了……」甲晓念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小声哭泣。


    「不可能啊……夏桦……不会死的……」虽然早有准备，但慕容凌娢仍未料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仔细想来，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的潜入皇宫，也就不会有闹鬼的传闻，夏桦更不可能被牵扯进来，他还会是原来那个游走于权贵之间，拽得不可一世的大佬。


    此时的慕容凌娢，心乱如麻，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甲晓念。她不敢说出真相，更无颜再面对满脸泪痕的甲晓念。这一切，都戏剧性的因她而起，无意间被酿成无法扭转的悲剧……


    「一定有挽救的办法对不对……」慕容凌娢话语中也带着哭腔，「晴穿会的人那么多，就不能想办法把夏桦救出来吗？」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就算有一线希望，也要尝试一下啊！」慕容凌娢哀求道，「不会有人愿意眼睁睁看着夏桦去死，不是吗！」


    「没有人想要这样的结果……可我们不能忽视其他成员的安危。不论夏桦以前是怎样重要的角色，我们都不能让更多人因为他而冒险，这样不值。」甲晓念摇摇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今天上午，晴穿会高层已经选出了新的会长，百蝶会接替他的职务……」


    「可是……怎么会这样……」慕容凌娢从每想过，晴穿会这个看似逆天的组织，在此时此刻会选择放弃。


    「在能屈能伸的时候选择顾全大局，是晴穿会向来的作风。允许锦上添花，杜绝雪中送炭，明哲保身，也是晴穿会能长久稳定的内在因素。」甲晓念疲惫的张开双眸，伸手理了理慕容凌娢凌乱的髮丝，低声说道，「把这当成一场游戏吧，夏桦最擅长的骗局结束了，他输得一败涂地。你应该忘记这些，毕竟，你的情节，还在继续……」


    （古风一言）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第145章 有无关系


    「在能屈能伸的时候选择顾全大局，是晴穿会向来的作风。允许锦上添花，杜绝雪中送炭，明哲保身，也是晴穿会能长久稳定的内在因素。」甲晓念疲惫的张开双眸，伸手理了理慕容凌娢凌乱的髮丝，低声说道，「把这当成一场游戏吧，夏桦最擅长的骗局结束了，他输得一败涂地。你应该忘记这些，毕竟，你的情节，还在继续。百蝶会整顿好晴穿会，其他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没必要再管，明白了吗？」


    「怎么可能无关呢……」慕容凌娢喃喃自语。在她的记忆中，甲晓念并不是很喜欢百蝶。这也算是顾大局吗？还是明哲保身？慕容凌娢想不通，也不敢想明白，她怕自己一旦懂了什么，就会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也许是因为还未吃尽苦头，她并不想这样做。过早地尝到甜头，会受到更多的良心谴责。


    「好吧，抱歉……我先回去了。」慕容凌娢推门离去，飞也似的跑下楼，冲到了依旧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晴空万里，艷阳高照，路人欢声笑语，沉浸在自己愉悦的时光里。这一切与他们无关，但与慕容凌娢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慕容凌娢快步走在路的边缘，根本不敢抬头，因为脸颊上滚落的珠泪过于显眼。


    不知为何，道路突然拥挤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移到路边，慕容凌娢不得不放慢脚步。渐渐地，交谈声不见了，杂乱的脚步声也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齐一致的踏步声以及滚滚车轮的声音。


    被人挤得没路可走了，慕容凌娢只得抬头，好在那阵眼泪已经干了，泪痕并不明显。


    她抬头望向路的中间，隔着层层人群，她看到了押送囚车的官兵以及囚车中带着三械，身后插着亡命牌的夏桦。


    慕容凌娢想都没想，她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解下髮带，突破重围挤出人群，跑向了囚车。


    站在囚车周围的官兵看到一个披头散髮的女孩跑向囚车，自然是要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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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的！」其中一位官兵伸手挡住了慕容凌娢。


    慕容凌娢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再看看这人的脸加以确认，正是当年带她回晴穿会的市使刘钦。


    「我……」慕容凌娢随即将攥在手里的银簪遮在袖子里偷偷递了上去——多亏她穿得是女装，不然可就难办了，「这位先生曾对小女子有恩，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刘钦冲着身边另一位官兵点点头，那人立刻明白了，让开些位置，让慕容凌娢走到了囚车旁边。


    囚车并没有减慢速度，慕容凌娢只能跟着快步走。还没等夏桦说话，慕容凌娢就小声叫道，「大叔，我是……白绫！」


    「白绫……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桦非常吃惊，但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快回去，你不该来这里。」


    「大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慕容凌娢强忍着不让泪流出眼眶，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夏桦真相，她害怕，怕夏桦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古风一言）


    我步步涟漪念你，怎奈青丝老去，却还那年白衣，打马浣溪。


    第146章 规矩


    「白绫……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桦非常吃惊，但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快回去，你不该来这里。」


    「大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慕容凌娢强忍着不让泪流出眼眶，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夏桦真相，她害怕，怕夏桦做鬼也不会放过她。「怎么能这样……这里都是bug，太可怕了……你……不应该啊……」


    「多亏了这个bug的地方，给了我机会。不然……我恐怕还是个普通的跳槽公务员呢……」夏桦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焦急或是烦乱，仿佛将要受刑的根本不是他。「这个世界也许只是用来刷副本的，当我人头落地之时，游戏就结束了。这一切跟他人无关，是我的命数。」


    「什么命数，还不是骗人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是因为我……」


    「干算命这一行，凭的就是命数。拿人钱财，替人指点迷津，而天网恢恢，旁人绕过的劫，都需要由算命的帮他们扛，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未算过自己。不是不能，是不敢，明知有劫，也逃不过，这不是命数是什么。」夏桦有意无意带着些笑意，更像是了无牵挂的满足，「不要记住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了，对你没好处……」


    「为什么……你和晓念姐都要这样说……」慕容凌娢哽咽着，心中藏着的那些话，总是到了嘴边，又被压了下去。


    「因为，这是晴穿会的规矩。」


    「……」慕容凌娢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刘钦给拦住了。


    「刑场快到了。」刘钦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多事，「姑娘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


    「……好。」慕容凌娢似乎是情不自禁同意的，接着，她似乎是被某种不可抗拒力给引回了人群中。


    慕容凌娢漫无目的地走着，远离了人群，以及押送囚车的队伍。转了一个弯，四处没有什么人，慕容凌娢看到了斜靠在墙边的韩哲轩，以及他手捏拿着的纸人，仿佛大梦初醒一般。


    「你……你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慕容凌娢气不打一处来，她愤怒地叫嚷道，似乎是要把刚才的悲伤自责全部发泄出来。


    「要是我不用这种手段，你会主动回来吗？」韩哲轩若无其事地笑着，似乎在他眼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者说在他眼里，夏桦的死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不会！」慕容凌娢虽然语气中充满了敌意，但她根本不敢正视韩哲轩。她转过身去，一只手臂扶着墙面，将头深深埋在小臂里，小声说道，「我才不会像你那么冷血……无情无义……胆小怕事……没骨气……」


    慕容凌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韩哲轩已经听不清了，但韩哲轩能清晰地感觉到慕容凌娢的肩膀在轻微的颤动着，她似乎是在哭泣。


    「都说了不是因为你，没有人怪你呀。」韩哲轩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他不知道此时贸然上前是否正确。所以一只得停在原地，「别把自己看的太罪恶了，你呀，最多就算是个导火索。这件事情朝中那些人已经蓄谋已久，是必然会发生的，当夏桦走上这条兇险的不归路时，他就已经有觉悟要面对今天这种结果了。」


    「你……你都不让我告诉夏桦真相……」


    「恕我直言，就算你跟到了刑场，告诉他的机率又有多高呢？」韩哲轩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非常不恰当的。但是慕容凌娢的低声啜泣扰乱了他的思维，他所说出的话也没有经过大脑。话已出口，后悔也无法收回了。


    「你既然知道了有人要陷害夏桦，那你为何不告诉他！」


    第147章 罪不至死


    「恕我直言，就算你跟到了刑场，告诉他的机率又有多高呢？」韩哲轩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非常不恰当的。但是慕容凌娢的低声啜泣扰乱了他的思维，他所说出的话也没有经过大脑。话已出口，后悔也无法收回了。


    「你既然知道了有人要陷害夏桦，那你为何不告诉他！」


    「不用我说夏桦也明白啊。朝中厌恶他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人各有命啊，他这么信赖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管理型人才的头脑，明知有坑，还要自己往坑里跳。我就算告诫他，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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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场面很尴尬。慕容凌娢悄无声息地哭着。韩哲轩也找不出适当的话劝她，毕竟女生在他面前哭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没事吧？」这回轮到韩哲轩内心充满罪恶感了，慕容凌娢似乎是被自己给弄哭的。「别哭了……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自责而已。」


    「……给我张纸……」隔了好几秒之后，慕容凌娢才哽咽着说道。她现在依旧是背对着韩哲轩，毕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被人看到实在是丢人。


    韩哲轩塞给了慕容凌娢一包纸。


    「我要的是一张……」慕容凌娢面对着墙擦干了鼻涕和眼泪，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你给我一包干什么……你这样容易让人想歪……。」


    「⊙?⊙！」韩哲轩没有想到慕容凌娢擦干眼泪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损自己。「就沖你那泪量，一张恐怕不够。」


    「没有……」又是一阵有周期性的哀伤从心底升起，慕容凌娢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她又想到了夏桦在囚车里的那个情景，以及亡命牌上那令人心寒的罪证——那罪证是真的，夏桦确实骗了皇帝，他根本不可能练出长生不老丹，也不会捉鬼，但这些，都罪不至死啊！


    「不会又要哭了吧……需要我迴避吗？」韩哲轩抬手想要安慰慕容凌娢，但他觉得这应该不是慕容凌娢想要的结果。实在是尴尬。


    「不……不需要……」慕容凌娢低着头啜泣了几下，小声说道，「你待在原地别动……」


    「好的。」没被赶走，这就是一大成功。至少证明慕容凌娢没有故意躲着自己，韩哲轩已经很满意了。不知从何时起，他越来越在意慕容凌娢对自己的看法了，这不应该，也不可以……


    「你说……这个世界那么危险，夏桦这种大佬都失败了……我……还能活多久呢？」


    「你不会死的。」韩哲轩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是有光环的人，我保证，你绝对能活到最后。」


    「那你呢？」慕容凌娢揉了揉险些溢出的泪水，抬起头问道，「你会不会那一天就挂了？」


    「……」这个问题让韩哲轩愣住了，他实在没法回答。毕竟，当他决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就不再想生死这种难以预测的怪事了。更何况，似乎没有人在意过自己的生死，只在意他是否有用……


    「你又骗人……你都自身难保了……还信誓旦旦地说我能活下去……我果然不能信你……」慕容凌娢转过身去，绝望地低下头，留给韩哲轩一个颤抖的背影，哽咽了起来。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虽然看不到慕容凌娢的脸，但她的泪似乎都落在了让韩哲轩心里，他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无助。自以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却忽视了重要的一环——对一个人的定义，会随着感情的变化而改变。但是此时的改变，意味着计划的前功尽弃……但那又如何呢！韩哲轩几经迟疑，终于向前一步，伸出双臂把慕容凌娢揽在了怀里。当他从背后环绕着慕容凌娢之后，他才发觉，怀里的这个人是那么的恐慌，却又不哭出声，只能紧咬双唇，努力克制颤抖的双肩，用鸵鸟般的演技，给别人一种一切安好的假象。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我这个rmb玩家在，你不会死的。」


    「你……」慕容凌娢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想挣扎，却没有挣扎，在极度感性化的状态下，人的行为可以不受理性的控制。而且，韩哲轩的怀抱似乎比墙更具温存，更加可靠。「对不起……谢谢……」


    「没关系，不用谢。」


    第148章 下线


    韩哲轩将慕容凌娢揽在怀里，似乎这样才是最正常的姿态——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动摇了，可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能？他记不清了。也许在他与慕容凌娢初遇的那天，他那周密的计划就已经出现了裂痕，只是他不愿意发觉而已。如果换做是别人，韩哲轩一定会当机立断的把她/他安插入局中，速战速决，可他遇见的是慕容凌娢——一个有点傻乎乎的，还自以为是的女孩。被设计的偶遇，只是捕捉猎物的陷阱，可偏偏，这只略显焦躁的猎物，让他不忍下手。百蝶说的对，我有拖延症，但只有遇上了某个人才会显现出来。就像西游记里的妖怪……


    「你说夏桦他……不会被扔在乱坟岗吧？」慕容凌娢在韩哲轩怀里小声问道。


    「晴穿会的人会把他找出来安葬的，毕竟他也是位有贡献的大佬。」


    「我想去看看他。」


    「身首异处很血腥的。等白蝶他们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去也不迟啊。」韩哲轩知道，慕容凌娢心中依旧有愧。他能理解她的这种愧意，也体谅她的胆怯。毕竟自己也没有勇气告诉慕容凌娢，他之前想要利用她。


    「真的很血腥吗？」


    「真的。」韩哲轩垂眸，温柔地理了理慕容凌娢鬓角的乱发。


    「你见过？」


    「我没见过人的，但见过妖身首异处的样子……」


    「你真的是除妖师？」慕容凌娢惊讶地抬起头问道。


    「当然，我穿越到这原本里就是为了除掉那只蛇妖，不过……」韩哲轩轻嘆一口气，似乎有些失落，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哦，明白了。」慕容凌娢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明白什么了？」韩哲轩饶有兴致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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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也有好坏之分，比如百蝶，小茉莉，她们就是那种好的妖。你要除掉的那只蛇妖，经过你的长期考察，其实也不坏，所以你决定放它一条生路了对不对？」


    「猜错了。」韩哲轩扬起嘴角，神色却颇为落寞，「我只是听族里长辈说过这只蛇妖的事迹，在古籍里也有记载——都说那是只作恶多端的妖……」


    「哇～所以说你们家世代都是如假包换的除妖师对吗？听起来好厉害。」慕容凌娢对稀奇古怪的事向来感兴趣，所以对韩哲轩的身世产生了些仰慕，「你是奉命来解决这只妖的？」


    「不……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全程只有我一人策划。」韩哲轩看似得意地扬唇一笑。「是不是很厉害？」


    「所以说……你这是背着家里人离家出走了！」


    「……」韩哲轩愣住了。他没想到慕容凌娢的脑子会转得这么快。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处于叛逆期，脑子一热就穿越了对不对？」


    「……」韩哲轩觉得自己的形象碎了一地。


    「真是有勇气，骚年你很厉害哦～」慕容凌娢眼里闪着激动的光，「离家出走什么的，听着超级刺激……我都没敢试过……」


    「你现在的情况，跟离家出走也差不了多少。」


    「对哦……」


    （从君行小剧场——夏桦杀青）


    夏桦[◣?◢]:「咔！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我用死换来的剧情，只是为了让你们两个神进展吗！我死了你们就不能表现的再悲伤点吗！尤其是你，韩哲轩！我人头刚落地你就撩妹！人心本恶，奈何良说？」


    韩哲轩[虚伪的笑]:「你先冷静一下……冷静……」


    夏桦[◣?◢]:「冷静个毛线，我都下线了，你们还在秀恩爱！这进展也太快了吧！笄筱玦脑子进水银了吗！」


    笄筱玦[强壮镇定]:「盒饭已经发到你家门口了，不包邮，您慢走不送。」


    夏桦[◣?◢]:「我才不要盒饭呢！（尤其是不包邮的）就凭我这智商和能力，你这么能让我挂了呢！」


    笄筱玦:「剧情需要，剧情需要……其实这部小说最开始的设定是搞笑的悲剧结局，不过考虑到《从君行》是我二分之一的处女座，所以结局很完美，中途死两个主要角色就可以了。恭喜你成了第一个……」


    夏桦:「我不管！下一个死得是谁啊？让ta赶快过来陪我！」


    笄筱玦:「另一个要挂的角色……过一段时间才会下线，你慢慢等着吧，无聊的时候吃点盒饭就行了。不包邮哦~」


    第149章 通货膨胀


    「真是有勇气，骚年你很厉害哦～」慕容凌娢眼里闪着激动的光，「离家出走什么的，听着超级刺激……我都没敢试过……」


    「你现在的情况，跟离家出走也差不了多少。」


    「对哦……」


    第二天傍晚，慕容凌娢独自一人去了夏桦的墓地，人迹罕至的近郊，没有什么岔路，所以慕容凌娢没有迷路。根据百蝶的形容，找到了夏桦的墓——一个孤零零的坟茔，前面立着一个木牌。木牌质量很渣，看着恐怕用不了多久。


    「大叔……恕我直言，你死的好惨……」慕容凌娢半蹲在坟茔前，瞥见了木牌上的名字——胡烲。「我的天……大叔你果然是输在了名字上！要念chè的话，跟胡扯发音很像啊……」


    「万一是念xiè呢？」韩哲轩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慕容凌娢感觉脸有些发烫，完了完了，我可能脸红了……慕容凌娢刚想转身，就又扭了回来。


    「夏桦……还是这样喊比较习惯。」韩哲轩单膝跪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块木牌，「百蝶还真是小气啊……不过她把你的尸首给修復了，你也就别怨她了。晴穿会现在不太稳定，你的事情也没有完全沉寂。等夏桦被忘了，胡烲就能有个更好的归宿了。」


    「你没听说过吗？单膝跪地是求婚，双膝跪地才是上坟。」慕容凌娢有些赌气的小声嘀咕着，因为她原本想好了正式道歉的台词，却因为韩哲轩的突然出现，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抱歉啊，夏桦大人。」韩哲轩没有直接回慕容凌娢的话，而是面向坟茔继续说道，「我没跪过天，没跪过地，跪祖宗是被逼，当年给长辈磕头是为了压岁钱……您一定会体谅我的对不对？」


    一阵微风掠过树梢枯枝，扯下几片枯黄的叶，叶在风中，如被丢进了滚筒洗衣机，一圈一圈地旋着，飘过坟头时，像是受到了格外强的地心引力，直勾勾坠落到了坟前。


    「哦，差点忘了正事。」慕容凌娢从袖中拿出了一叠纸钱，问道，「韩哲轩，有火吗？」


    「算是有吧。」韩哲轩抽出一张符，嘴中小声嘀咕着什么，接着是噼里啪啦的几声炸响，符纸被蓝色火焰点燃了，慕容凌娢把纸钱伸入火焰中，让蓝色的火苗肆无忌惮地舔食着泛黄的纸张。


    「大叔，我不知道这个是真是假，但我听恐怖漫画里的鬼说，现在地下世界通货膨胀极其严重，几亿冥币根本买不了什么东西，不过你这么厉害，到了下面一定也能赚好多钱。钱要是不够了可以託梦给我，我会给你烧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韩哲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望向逐渐阴暗的天空，平静地说道，「你应该有什么需要跟他单独说吧？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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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低头不语。


    「怎么，不会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害怕吧？我在那边等你。」韩哲轩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地笑着，在昏暗的天色中灿烂明艷。「你方心，我保证不会偷听。」


    「说话要算数。」


    「没问题。」


    过了一会，慕容凌娢偷眼观瞧韩哲轩，他站在十米开外的路边，背对着她，看起来格外决绝。


    慕容凌娢扭过头来，跪下了。在这个时代待久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原先对下跪的看法。若是习惯了，这似乎不是什么特别损害人格的行为。她小心翼翼地磕了四个头。「大叔，对不起，是我经常往皇宫里跑，才被当成了鬼，还连累你被害。我真的没有想过后果会是这么严重……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吧……」


    天彻底黑了下来，残存的一缕蓝色火焰也被微风吹灭了。慕容凌娢打了个冷颤，站起身，对着夏桦的墓鞠了一躬，然后就跑去找韩哲轩了。


    第150章 天涯沦落人


    慕容凌娢扭过头来，跪下了。在这个时代待久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原先对下跪的看法。若是习惯了，这似乎不是什么特别损害人格的行为。她小心翼翼地磕了四个头。「大叔，对不起，是我经常往皇宫里跑，才被当成了鬼，还连累你被害。我真的没有想过后果会是这么严重……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吧……」


    天彻底黑了下来，残存的一缕蓝色火焰也被微风吹灭了。慕容凌娢打了个冷颤，站起身，对着夏桦的墓鞠了一躬，然后就跑去找韩哲轩了。


    「我说完了。」慕容凌娢从后面拍了一下韩哲轩的肩膀。「咱们回去吧。」


    「嗯嗯……」韩哲轩点点头，但根本没动。


    「喂，搞毛线啊？赶快走吧，天都黑了。」慕容凌娢的心勐的揪了一下，无数鬼故事的梗钻进了她的脑子。她抱着随时准备尖叫的心态，慢慢转到韩哲轩身前，却发现他正痴迷地打游戏。


    果然，只有在玩手机的时候，韩哲轩才能如此独立不移，毅然决然地给她一个完美的背影。


    你能不能别整天抱着个手机不停地玩！


    这句话似曾相识……我妈也经常这样说……你貌似在占我便宜……


    谁让你经常玩手机呢……慕容凌娢莫名有些尴尬，貌似玩手机被家长发现后，家长都会说类似的话。


    不是我经常玩，只是因为你看见我的时候，我恰好在玩而已。韩哲轩收起了手机，温煦地笑着，笑得慕容凌娢有些不知所措。


    哦……慕容凌娢点点头，她能理解韩哲轩这种说法。毕竟自己在学生狗生涯里，也常常是好不容易拿到爪机，刚玩一会儿就被好言相劝——放下手机，立地成（学）神。毕竟在校学习时间，写作业时间和睡觉时间占了人生大部分时间，回家唯一能引起家长注意的的，也就只有拿手机的那一瞬间。仔细想来，自己见韩哲轩的机会确实不算多，每次都在摆弄爪机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在其他重要场合，他需要防着古代人，或是恭敬聆听晴穿会大佬们的教诲，绝对没办法玩。你也不容易。


    对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


    一点也不顺……


    那应该怎么说？韩哲轩很是自然地揉了揉慕容凌娢脑袋，慕容凌娢本来还想继续吐槽，却因为紧张，底下了头。上次韩哲轩摸她的头髮似乎是在会试之前，但那次只是蜻蜓点水般弄歪了她的呆毛，这次的感觉，和上次丝毫不一样。似乎更加温柔……慕容凌娢不敢自作多情。天黑了，没人会看见她面颊上的两抹绯色，但她怕韩哲轩会听出她声音里心跳与动脉齐鸣的颤动。


    不知道……我语文不是老师教的……慕容凌娢许久之后才这样答道。


    ……


    霎时间，氤氲雾气从四面八方席捲而来，将慕容凌娢包围在其中。她回首四望，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慕容凌娢——慕容——凌娢……」缥缈如叫魂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但无法确定准确方位。


    「谁！马上给我滚出来！姐姐的命可是开过光的，别想这么轻易把我给吓到！」慕容凌娢在原地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有种出来！别装神弄鬼！」她愤怒的吼道。


    「我在这儿……在这儿……这儿……」又是一段自带回音的缥缈之声。


    慕容凌娢再次转身，夏桦那张阴森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


    「啊！」慕容凌娢真的被吓到了。


    夏桦比以往看起来更加具有魔幻色彩了——脸色惨白，眼圈发黑，两肩上分别燃烧着一团局促不安的绿色小火苗，头顶上悬浮着一个淡金色的光圈，四周环绕着色彩斑斓的黑。


    「不……这是梦……绝对是梦……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真实的『色彩斑斓的黑』……」慕容凌娢往后退了两步，但双腿仍止不住地颤抖。幸好夏桦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第151章 託梦


    「不……这是梦……绝对是梦……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真实的『色彩斑斓的黑』……」慕容凌娢往后退了两步，但双腿仍止不住地颤抖。幸好夏桦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这就是梦。」黑色雾气从慕容凌娢背后冒出，夏桦从黑色雾气中走出。


    「啊啊啊啊！」慕容凌娢灵活跳开，还是忍不住狂叫，「我……我相信这是梦，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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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嘛，不吓人怎么能叫鬼。」夏桦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


    「那你这回是专程回来吓我的？」慕容凌娢又后退两步，脸已经扭曲成了表情包。


    「不。我只是来通知你，纸钱我收到了。」


    「哦。」慕容凌娢觉得自己烧得已经够多了，莫非夏桦还嫌不够？他这是要在阎王殿开算命馆的节奏啊！不过死人……还需要算命吗？最多算算什么时候能投胎吧……


    「……钱我有的是，你以后不用再破费了。你烧得那些钱，我都帮你入股了，等以后我做大了，你一死就是含着金汤勺的……」


    「哦……」大佬就是不一样，任何环境下都能发现商机，真搞不懂他当初为何要考公务员。明明自己打拼更赚钱啊。慕容凌娢想了想，又问道，「但是……我死的时候，你会不会已经投胎跑路了？」


    「不可能，我早就给阎王交过钱了……地府那么好玩，我才不投胎重来。」


    「哦……」本来以为地府里人入都在抢转生牌，结果到头来，还要为了不转生而交钱……早知如此，我为何不一头撞死。


    「不用羡慕我，反正你也快死了。」


    「嗯？」慕容凌娢被吓了一跳，虽然有点想知道地府到底是什么样子，但姐姐我好不容易打拼了十五年，这样放手岂不可惜！而起还拉低人类平均寿命。「我……什么时候会死？」


    「那天和阎王打麻将的时候观摩了一下她的生死簿，你阳寿也就十几年吧……具体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我也不清楚。嘿嘿嘿嘿……」想到自己赢了一大堆冥币，夏桦就想笑。


    「可是……你能不能帮我看……」


    「嘿嘿嘿……我要煳了……」夏桦的身影隐入迷雾之中，声音也逐渐变得缥缈。


    「大叔……有空常託梦给我啊！」


    慕容凌娢醒了……


    「所以说……」韩哲轩单手托腮，眼眸微闭，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性。「这就是你的故事？」


    「嗯，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启动法阵？我还不想死，所以我要想办法穿越回去。二十一世纪比这里安全多了。」


    「通常情况下，经过训练的人只要灵力充足，把法阵画下来自动就生效了。」


    「这个我试过了，我用墨水画了，站在里面，没用，用硃砂又画了一遍，依旧没用。」


    「那就再加点料……」韩哲轩似睡非睡开始胡言乱语了。「鸡血，狗血，舌尖的血，指尖的血……」


    「应该很疼吧？」


    「嗯……」韩哲轩低头不再言语。


    「韩哲轩同学。」慕容凌娢故意用穿透力很强的声音说道，「请问三圈环流对罗马法的形成有什么影响？」


    「你怎么不让我把《史记》翻译成英文。」韩哲轩成功被提问式唿唤给唤醒了。


    「今天几号？」


    「十五。」


    「那今晚试试。」


    「在哪儿？」


    「我家。」


    (古风一言)


    乱世繁华，只为你倾尽天下。苍水蒹葭，只为你解甲归田。


    第152章 自由欢脱的鸟


    「你怎么不让我把从汉到明清政治制度的演变画进坐标系呢。」韩哲轩成功被提问式唿唤给唤醒了，但他仍像没睡醒一样小声嘟囔道，「反正也不是没画过……不过也不会考……」


    「今天几号？」


    「十五。」


    「那今晚试试。」


    「在哪儿？」


    「我家。」韩哲轩单手托腮笑得像在卖萌。


    「滚吧！」慕容凌娢特别想一巴掌唿在韩哲轩脸上，不过她忍了。


    慕容凌娢走后，百蝶从那个经常被翻的窗户外面翻了进来。


    「你居然也开始翻窗户了……是我把你教坏了吗……」


    「就凭你？呵呵。怎么可能把我教坏。」百蝶冷笑着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最近忙了点，总部和醉影楼两头跑，总是用法术容易被发现，还是翻窗户方便。」


    「你终于体会到我的感觉了。」


    「是啊，而且我想了想，那天我不该吃你的小鹦鹉……」百蝶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八哥，放到了桌子上，「给，这个算我赔你的。」


    「黑的……」韩哲轩用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八哥的羽毛，「太难看了。」


    「你才难看呢！」八哥勐的张嘴，差点就咬到了韩哲轩的手指。


    「而且脾气不好……」韩哲轩迅速收回手，唇角微扬，澄澈的眼眸深处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难看，难看！」八哥才不管韩哲轩怎么看它，继续聒噪地扯着嗓子叫喊，「难看！」


    「你如果不要，我就把他吃了。」百蝶抓着八哥的翅膀，像拎小鸡一样把它掂了起来。「真是可惜了……要是当时你早点告诉我，你喜欢那只小鹦鹉，我也不会把它吃了。」


    韩哲轩看着那只丝毫不敢动弹的八哥，若有所思地问道，「那如果我早点把那只鹦鹉放了，你还会吃它吗？」


    「应该吧……」百蝶想了想，说道，「你既然把它放了，那我再捉到，就是我的了，我可以随意处置它……」


    「那还是留着好……」韩哲轩从百蝶手里接过八哥，笑着对它说道，「我知道你想走，但自由欢脱的小鸟容易被狐妖吃掉。」


    「啾啾——」有了之前的经验，八哥不再乱叫了，只是安静的站在韩哲轩手指上，偶额不满地张张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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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页

    ……


    当晚，在皎洁月光的见证下，慕容凌娢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八王府的后门——虽然晚上独自去别人家不太好，不过没人知道——唯一知道这件事的，的也就只有一路尾随慕容凌娢的茉莉。可她是猫。


    「终于来了。」韩哲轩从后花园的假山上跳了下来，指了指假山后面的那块空地，「法阵我画好了，你站进去试试。」


    「你……」慕容凌娢一脸狐疑地看着韩哲轩。「不是不知道法阵怎么画的吗？」


    「当时看了一眼就记住了。」韩哲轩扬唇一笑，颇为得意，「我的记忆力很强悍吧？」


    「嗯。」慕容凌娢怯怯地走进了法阵，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然后应该怎么办？」她问道。


    「放血。」


    「真的要放？不放行不行？」慕容凌娢可不想干那种自残的行为。


    「不行。」韩哲轩那亲切的笑容让慕容凌娢想起了小时候给自己打针的护士姐姐……


    第153章 造化


    「嗯。」慕容凌娢怯怯地走进了法阵，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应该怎么办？」她问道。


    「放血。」


    「真的要放？不放行不行？」慕容凌娢可不想干那种自残的行为。


    「不行。」韩哲轩那亲切的笑容让慕容凌娢想起了小时候给自己打针的护士姐姐……「如果你不放血，法阵怎么确认你的身份，怎么把你传送会原来的空间。」


    「那好吧……」慕容凌娢一咬牙，为了空调wifi无籽瓜，为了冰淇淋马卡龙还有手办，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我要放血！


    慕容凌娢拿出了百蝶送自己的「妖丹银针」，没想到啊，第一次用，居然是扎自己……要是针变黑了，会不会证明我有毒？


    「嘶——」慕容凌娢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指尖渗出的殷红血液，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贫血了。「然后呢？」


    「把血滴到法阵上。」


    慕容凌娢捏着手指，把那滴倔强的血滴撒到了地上。茉莉在此时也跳进了法阵。地上赤色的法阵发出一道直冲云霄的金光，把慕容凌娢和茉莉笼罩在其中。慕容凌娢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格外轻盈，仿佛不再受地心引力的控制，随时可以羽化登仙……她闭上了眼睛，想像着自己一睁眼，面前就是家的模样。然鹅，这只能是想像。在慕容凌娢几乎要飞升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力像锤子一样砸在了她头上，她顿时眼前一黑，趴在了地上。


    「喂，慕容凌娢！没事吧？」


    慕容凌娢在朦胧之中，听到了韩哲轩的喊声，稍微清醒一些后，映入眼帘的是韩哲轩焦急的面庞。难得，他没有满面春风地看热闹。


    「我被……偷袭了。不过，死不了。」慕容凌娢勉强站起身，却又险些倒下，幸好韩哲轩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慕容凌娢推开韩哲轩的手，蹲下来看看地上的法阵，回头问道，「你到底行不行？」


    「应该没问题啊……」韩哲轩皱着眉，绕法阵走了一圈，「法阵绝对没有错。」


    「哦，那就是我的问题喽？」


    「只有这种可能了。」韩哲轩微微颔首，笑道，「你有没有被人下过封印？」


    「封印？怎么可能。」慕容凌娢瞪着眼睛，满脸的不信任，「我在穿越过来之前，从没见过什么妖啊，除妖师什么的，怎么可能被封印？」


    「那就奇怪了。」韩哲轩打开手中的摺扇，挡住了嘴角那抹不寻常的笑容，「刚才法阵启动时，我看到你的后颈似乎在发光，很像是用来封印灵力的……」


    「哦，如果真的被封印了，那该怎么办？」慕容凌娢实在想不通自己为毛会被封印「灵力」。莫非是之前得罪过哪位高人？是班主任还是年级主任？莫非是校长？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你猜。」


    「看来你也没办法。」慕容凌娢撇撇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韩哲轩故意停顿了一下，缓慢地左右踱步，原本凝重的神色在回身的一剎那突然变得明朗。


    「快说啊！」


    「这还要看你的造化了……」


    「直说！」


    「以我的能力，现在还不足以帮你解开封印，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154章 失踪


    「看来你也被办法。」慕容凌娢撇撇嘴，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韩哲轩故意停顿了一下，缓慢地左右踱步，原本凝重的神色在回身的一剎那突然变得明朗。


    「快说啊！」


    「这还要看你的造化了……」


    「直说！」


    「以我的能力，现在还不足以帮你解开封印，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韩哲轩莞尔一笑，说道，「只要你体内的灵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冲破封印。」


    「灵力……还能积累？」


    「那是当然。」韩哲轩把扇子一合，很自然地搂住了慕容凌娢的肩，亲昵地问道，「你想不想当除妖师？」


    「想！」


    「只要你好好修炼，自然就学会如何汇集灵力了……」


    「喵！」茉莉变成黑猫，愤怒地嚎了一声，从假山上跳下，利爪直伸韩哲轩的脸。


    韩哲轩只好松开搂着慕容凌娢的手，闪到一边，看着炸毛的茉莉，云淡风轻地笑道，「小茉莉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而且，这是你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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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小茉莉。」慕容凌娢茉莉抱起，亲昵地说道，「等我把封印解开，咱们就能一起回去了。你难道不想念手机吗？」


    「……」茉莉抬起头，用澄澈的蓝色眼眸望着慕容凌娢，盯得慕容凌娢有些发慌。


    「茉莉……」慕容凌娢也不知为何，虽然当不当除妖师是自己的事，但她特别想要得到茉莉的意见。


    「你开心就好。」茉莉动动耳朵，从慕容凌娢怀里跳了出来，小跑着离开后花园，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茉莉不会生气了吧……」韩哲轩收敛了嘴角的那抹笑容，「你不去看看它吗？」


    「它要是想静静，我绝对找不到。」慕容凌娢想了想，故作轻松地说道，「没关系啦，小茉莉只是傲娇，生气一会儿就自己就回来了。」


    慕容凌娢始终觉得，茉莉不开心，只是因为她相当「除妖师」。毕竟，妖应该都不怎么喜欢除妖师。可她没有想到，茉莉这一消失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起初，她都是按照约定时间去找韩哲轩，通常情况下是在醉影楼，有时是在八王府。韩哲轩为了教慕容凌娢，也算是呕心沥血，毕竟他自己也就会那么多。顶多教教慕容凌娢怎么画符咒，怎么样设下简单的结界，或是怎样辨识幻术。慕容凌娢有空时，还会去晴穿会总部找百蝶，她希望能从百蝶那里得到些茉莉的消息，毕竟，她们是老铁。可百蝶，似乎对茉莉的失踪并不在意，她更像是有事情在瞒着慕容凌娢，所以慕容凌娢每次去找她，总会碰一鼻子灰。过了五个月之后，百蝶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很不正常。全体晴穿会成员都在找她，但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也就放弃了。晴穿会又推选出了以为新会长，慕容凌娢不认识他，韩哲轩也和他不熟。


    「韩哲轩……」慕容凌娢趴在桌上，手里转着那只没有沾墨汁的毛笔，「你说百蝶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呢？」韩哲轩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目不转睛地玩着手机，回答也就显得很不走心了。


    「你和百蝶关系好啊。」


    「何以见得？」韩哲轩笑着问道。


    第155章 跑路


    「韩哲轩……」慕容凌娢趴在桌上，手里转着那只没有沾墨汁的毛笔，「你说百蝶去哪里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呢？」韩哲轩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目不转睛地玩着手机，回答也就显得很不走心了。


    「你和百蝶关系好啊。」


    「何以见得？」韩哲轩笑着问道。


    「这……」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慕容凌娢自然也形容不了。


    「我没有降服她，她没有杀死我，我们也没有契约关系。只不过是两个人的一厢情愿。实在算不算关系好。」


    「跟两厢情愿有区别吗？」慕容凌娢拖着腮，有些不解地问道。


    「也许有。两厢情愿大多是有共同目标的，两个一厢情愿就不是，纯属临时组团，是不是为了打同一只怪就不一定了。」


    「你们……要打的怪不都是蛇妖吗？」


    「额……」韩哲轩没想到慕容凌娢会这样问，如果说不是，那她肯定会继续追问自己的目的。如果承认了，之前那些脑残言论已经出口，实在没法解释……


    「难道不是吗？」慕容凌娢追问道，「那你的动机是什么？」


    「一时兴起，想搞点事情而已。」韩哲轩闭眸回忆，想起十几年前，他没穿越时的那些情景。身在除妖师世家，虽然整个家族的亲戚乱七八糟十六桿子都难打着，但嫡传只有他一个，自然是压力山大。既要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关怀」，又要面对同辈人半开玩笑式的有意避让。时不时还会被父亲和爷爷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给扎成刺猬。他绝对不是什么玻璃心，而且坚信，能力这东西，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别人家的孩子满分是十分，可他的满分，是一百五十分。他本以为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渐渐地，他发现爷爷不再允许他看那些法术秘籍，父亲也不再给他除妖的任务。他们在河面建起一座桥，当他的船要在桥下通过时，轰的一声——过河拆桥。


    韩哲轩觉得他们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又无可奈何。天赋这东西，真不是充钱就能有的。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索性忘掉了自己也应该是除妖师。直到有一天，他出于好奇，偷偷拿出了爷爷书房里的那把古扇。在握住扇柄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击。再次清醒过来时，记忆中突然多了一个梦境——一只实力强悍的邪恶蛇妖马上就要破除封印，捲土重来了。梦中的那只白狐告诉他，想要永绝后患，就要在它最弱的时候，一举将其击杀。


    我可以帮你穿越回去刷副本。前提是你先解除封印放我出去。那只白狐幻化成了一个绝色女子，如是所说。


    狐妖的封印储存在扇柄下方的玉坠里，韩哲轩在解除封印的同时，也获得了重新设下封印的能力。没有定下契约，也没有被对方打败，只是出于各自的目的——一个想找蛇妖解决私人恩怨，一个想要干些大事证明自己。这也就是他和百蝶非正常关系的来源。


    「既然是一时兴起，俗话说得好，世殊事异，情随事迁。你就没有过想要离开的想法？」慕容凌娢问道，同时谨慎地观察着韩哲轩的神色。她害怕，茉莉和百蝶都失踪了，韩哲轩说不定哪天也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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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发誓


    没有定下契约，也没有被对方打败，只是出于各自的目的——一个想找蛇妖解决私人恩怨，一个想要干些大事证明自己。这也就是他和百蝶非正常关系的来源。


    「既然是一时兴起，俗话说得好，世殊事异，情随事迁。你就没有过想要离开的想法？」慕容凌娢问道，同时谨慎地观察着韩哲轩的神色。她害怕，茉莉和百蝶都失踪了，韩哲轩说不定哪天也会跑路。「你不会哪一天玩腻了，也离奇失踪吧？」


    「绝对不会。我对天发誓。」韩哲轩脸上温煦的浅笑，让他说出的话的可信度大大提高。「还有啊，你这样断章取义，不怕王羲之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吗？」


    牛顿的棺材板我都压得住，还怕王羲之吗。慕容凌娢心里这样想着，同时说道，「这样随意发誓是会遭雷噼的。而且……」慕容凌娢说着说着，就心虚地低下了头，「都说誓言是最假的东西……你如果连承诺都要靠发誓这样不靠谱的方式，怎么让人信服。」


    「誓言嘛，都是说给自己听的。我这么正经的人，当然会说话算话。」骄阳似火，从窗外落下。韩哲轩看嚮慕容凌娢，温柔一笑，就连撒在他身上的阳光，也因此柔和了几分。


    「那就好……」慕容凌娢侧过身去，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小声嘟囔道，「你这王府……地理位置不太好……阳光太刺眼……而且把我脸给晒黑了。」


    「晒晒更健康。太阳不能成为阻碍学习的理由。」韩哲轩盗用了老师常用的句式。「慕容凌娢小同学，上个星期教你的静止符还会画吗？」


    「当然。」慕容凌娢拿起一张黄色的纸，把笔沾上墨水，三五下就画完了，「天灵灵，地灵灵，叽里哌啦芝麻开门……」慕容凌娢随便念了点东西壮壮气势，然后趁韩哲轩不备，把符按在了他额头上。


    韩哲轩真的被定住了。他正准备低头看手机，还没有来得及露出震惊的表情，就被定住了。


    「哈哈哈哈！」慕容凌娢站起身，像反派一样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韩哲轩，你也有……今……天……」


    「哈哈！」韩哲轩也大笑着起身，连符咒都不揭，拿着手机围绕慕容凌娢转了一圈，得意地说道，「都告诉你了，不需要念咒的时候最好不要念。装13虽爽，但容易分心。」


    「餵……你要干嘛……别乱来啊！」韩哲轩转到了慕容凌娢身后，她十分紧张，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保持仰天长啸的姿态。「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我画的符不对？」


    「画对了。不过方向贴反了。」韩哲轩拍了几张慕容凌娢的丑照，心满意足地拽下了符咒。


    「唿——」慕容凌娢垂下手臂，活动了一下关节，然后怒瞪着韩哲轩，「赶快把照片删了。」


    「等你能成功把我定住的时候，我就删照片。」


    「说话算话。」


    「如此简单的约定，我就不发誓了。」


    ……


    两个多月后。


    「骚年，我认输了，你能不能把照片删了……」慕容凌娢乞求道。


    「不行。为了让你相信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屈服。」韩哲轩坐在桌边淡定地玩着手机。


    「韩哲轩~老铁~行行好吧~」慕容凌娢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计划要打乱他玩游戏的思路。然鹅她错了，韩哲轩在玩游戏时，完全可以做到目中无人。


    第157章 秋猎


    两个多月后。


    「骚年，我认输了，你能不能把照片删了……」慕容凌娢祈求道。


    「不行。为了让你相信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屈服。」韩哲轩坐在桌边淡定地玩着手机。


    「韩哲轩~老铁~行行好吧~」慕容凌娢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计划要打乱他玩游戏的思路。然鹅她错了，韩哲轩在玩游戏时，完全可以做到目中无人。


    「不行。」


    「信不信我打你！」慕容凌娢面部表情狰狞，看起来随时可能发飙。


    「放弃吧。我软硬都不吃。」韩哲轩丝毫不理会慕容凌娢的威胁恐吓。


    「……」慕容凌娢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慢慢悠悠飘到了墙边。


    「韩哲轩！」慕容凌娢突然大吼一声，韩哲轩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


    「你……你要是再不删照片……信不信我一头撞死！」


    「别别！别撞！」这一招果然管用，韩哲轩当着慕容凌娢的面把丑照删了。


    「慕容凌娢，遇到事了千万不要想不开，有什么不可以静静地坐下来砍对方几刀，非要撞墙呢？撞塌了还要重新修不是吗？」


    「你……我破坏力有那么强吗！」慕容凌娢一个饿虎扑食就扑向了韩哲轩。


    「开个玩笑而已。」韩哲轩一闪身，慕容凌娢扑空了。他顺势扶住即将要摔倒的慕容凌娢，在她鼻尖轻颳了一下，笑着说道，「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


    「哦……」慕容凌娢从韩哲轩的怀抱中钻出，走到了窗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的景象。几片泛黄的树叶被风从枝头请下，飘飘扬扬，乘风而去。「又到秋天了……」


    「今年的秋天会很有意思。」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韩哲轩从后面揽住了慕容凌娢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皇帝说什么要与民同乐，今年的秋猎，文武百官都可以参加。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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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话说文武百官算『民』吗？」慕容凌娢脑子里装了一大堆的吐槽，准备回身时勐然发现，韩哲轩还抱着自己呢！「喂，韩哲轩，你不要得寸进尺！」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韩哲轩松开了手臂，依旧神色自如，眉目含情。


    「秋猎……必须去吗？」


    「也可以不去。但跟逃课的效果差不多。而且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至少按照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已经差不多了。你就让着他点吧。」


    「我让着他？有必要嘛！想奉承他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轮到我。」慕容凌娢本身是很喜欢凑热闹的，但不知为何，这次她确实不想参加秋猎，也许是因为她连马都骑不好，也许是因为狩猎这种梗都被人玩坏了，绝对不可能只是杀点野生动物那么简单，这期间绝对有大事要发生！


    「去吧，特别好玩。」韩哲轩笑得很单纯，不像在骗人。


    「我是不会杀野生动物的。」慕容凌娢异常的坚决。


    第158章 吐槽


    「不杀也没关系啊，没人要求你必须杀生。」


    「我怕……出意外。」慕容凌娢有些动摇了。


    「我跟你一起，绝对不会出事。」韩哲轩坚定的小眼神看起来很靠谱。


    「那……好吧。」


    「多谢。」


    「谢什么。」慕容凌娢很有义气的摆摆手，「你我……朋友一场，这有什么的。而且，你就这么希望我去吗？」


    「要是你不去，我会很无聊。」


    「哦，还真是自私。」慕容凌娢有些不高兴，冲着韩哲轩翻了个白眼表示嫌弃。


    「秋猎真的很好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就是屠杀小动物嘛，那么残忍，你居然觉得有趣。」


    「人类花了那么长时间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应该不是为了让你一个人去愤世嫉俗换位思考的。」韩哲轩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是其他生物，你怎么敢保证自己遇到善良的人呢？」


    「又是一个招黑的言论。不过我为什么要说『又』呢……」慕容凌娢陷入了思考。


    「放心吧，围场里没多少稀有动物，死了也不会影响生态平衡。」


    「那也很残忍啊……」


    「这样说来，你应该出家。」


    「不是……我觉得，看着它们死在眼前……」


    「对自己狠残忍是吧？」


    「好像……是的。」慕容凌娢似乎不太愿意承认这个她起初也没有发现的事实。不过现在想想也没错，有些动物之所以不让猎杀，是为了保持生物链的稳定，很少是单纯的出于善心。毕竟，在全世界号召保护野生稀有动物的同时，还是有很多人吃家养动物的。平时吃都吃了，却不直视它们死时的样子，这貌似是对动物的冷漠和对自己的「体谅」，而这种「体谅」，到底算不算善良，很难说。


    「不想看就不看嘛。」韩哲轩一点也不吃惊慕容凌娢现在的反应，他依旧温煦地笑着，清秀的眉宇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等他们打猎的时候，我带你在围场里随便转转，就当是散心。」


    「好。」


    ……


    秋猎当天，慕容凌娢带着离漠一起到了围场。因为前些天有练习，所以离漠还算是听话，她也不会一不小心就坠马。


    狩猎正式开始后，慕容凌娢骑着离漠直接钻到了人少的树林中——这是她和韩哲轩约定见面的地方。毕竟韩哲轩也是官方声称的八皇子，有很多形式要走，要买通「枪手」替他打点猎物，还要找个机会从那些只顾争权的哥哥身边开熘，一时半会绝对到不了。


    因为无聊，慕容凌娢就打开了韩哲轩交给她的围场地图——北面是山，韩哲轩给的标註是「有勐兽，若无王者带飞，青铜勿入」。南面是陡坡，韩哲轩标註「虽说自古坠崖摔不死，但此处地势真心较复杂，马易受伤，未防止离漠一年都不理你，表去」。东面就是这里的树林，韩哲轩标註，「人烟稀少，勐兽不多，安全，可做约会地点，单身狗深入应做好被虐准备」。西面是湖，韩哲轩标註，「湖边泥多，而且余私下怀疑那里有鳄鱼水蛇之属，建议表去」。


    哎~慕容凌娢暗自嘆息——没想到韩哲轩也可以搞这样「自说自话的吐槽」。这要是穿越到了清代，指不定是某位弹幕界的鼻祖。可惜，他穿越到了晴朝……


    第159章 梅花鹿


    慕容凌娢正在感慨命运，突然听到了马蹄声，似乎离得很近，而且只有一匹马。


    慕容凌娢赶忙取下背着的弓，搭上箭漫无目的地指着一个方向，想伪造成追踪猎物至此的样子。毕竟是狩猎，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大摇大摆地在树林里闲逛，容易惹是非。


    慕容凌娢闭上了一只眼睛，随时有可能把这只箭射出去。就在这时，一只梅花鹿从侧面的树丛中窜入了慕容凌娢的视野。


    慕容凌娢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箭就射了出去，正中梅花鹿的胸膛。粘稠的血浆喷涌而出，那只健壮的公鹿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转身想要逃跑，一个黑影突然从慕容凌娢身后跳出，瞬间扑到了梅花鹿的身上，像坠子一样吊在了它的脖子上。慕容凌娢没敢细看，再次睁眼时，梅花鹿已经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颈部还在涌出大片大片的血液——它已经死掉了。而那只咬断梅花鹿脖子的黑色猎犬，舔干净了嘴上的血渍，正在沖慕容凌娢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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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寿啊！我杀了天朝一级保护动物……不对，鹿是狗咬死的，我只是不小心……失手射了一箭……慕容凌娢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抓紧缰绳向后一拉，离漠会意，载着她转身准备离开。


    「慕容通政……」张祁渊刚刚赶到，看见倒地已死的梅花鹿，立刻明白髮生了什么。「慕容通政真是箭法高超，这只鹿我追了许久都未能捉到……」


    「张大人过奖了……」慕容凌娢脸色惨白，但并未失去思考能力。她看了看张祁渊胯下还在喘息的黄鬃烈马。他确实是追着梅花鹿才来到这里的，「这鹿是大人您的猎犬杀死的。」


    「猎犬？」张祁渊依旧面带微笑，眉心却增了些波澜。他看看那只端坐在离漠马蹄下的黑狗，突然笑出了声，「哈哈，我还以为这是慕容通政的爱犬呢。」


    「不是我的……」慕容凌娢低头看看黑犬，又想到它刚才的残忍举动，调转马头退到了张祁渊后面。「如果也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呜~呜呜~」黑犬看到慕容凌娢胆小的反应，着急地小声哼哼。它举起锋利的爪子，用舌头笨拙地舔着爪上的血迹，添干净之后，双爪併拢，还想把尾巴伸到爪子上，然鹅它的尾巴比猫短，没法盖在爪子上。


    「呜呜呜~」黑犬又是一阵急切地哼哼，看慕容凌娢的眼神还带着少许幽怨。


    「小黑！」慕容凌娢激动地跳下马，一把抱住了黑犬，扭头对张祁渊说道，「这是小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我家的猫长大，所以习惯有些怪……小黑啊~你为何会跑到这里！是谁让你进来的？咱们赶紧去给门卫大叔道歉……」慕容凌娢摸摸小黑的头，骑上离漠对着张祁渊一抱拳，就准备开熘。


    「慕容通政留步……」张祁渊驾马挡在了慕容凌娢前面。


    「何事……」慕容凌娢强壮镇定地抬起头，心虚地笑着。


    第160章 报应


    「这是小黑，从小父母双亡，跟着我家的猫长大，所以习惯有些怪……小黑啊~你为何会跑到这里！是谁让你进来的？咱们赶紧去给门卫大叔道歉……」慕容凌娢摸摸小黑的头，骑上离漠对着张祁渊一抱拳，就准备开熘。


    「慕容通政留步……」张祁渊驾马挡在了慕容凌娢前面。


    「何事……」慕容凌娢强壮镇定地抬起头，心虚地笑着。


    「在下……总觉得慕容通政似曾相识。」张祁渊扬唇一笑，掩盖住了自己内心的情感波动。他一直再怀疑的事情，今天，也许就要水落石出了。「请问慕容通政是否精通音律？」


    「精通实在不敢当，略知一二罢了……」慕容凌娢握紧缰绳缓缓前行，低着头不敢直视张祁渊。她明白，张祁渊不会唐突地问不找边际的问题，话一旦出口，那便是事出有因，含沙射影。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稳住，敌不动我不动。


    「那慕容通政认为，《高山流水》一曲如何？」张祁渊不紧不慢地跟在慕容凌娢身侧，嘴角带着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只是这笑容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些慕容凌娢不敢细究的东西。


    「晦涩难懂，不甚了解。」慕容凌娢咬咬嘴唇，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同时，她还安慰自己——我确实不喜欢《高山流水》，没错，我没有在骗他，冷静，冷静，我说得都是实话，他绝对看不出什么。谁会把醉影楼曾经的神秘大佬和我联繫起来，一点都不可能。张祁渊也只是随便问问，我要淡定一点，淡定一点……


    仔细想来，自己学古琴，只是出于好奇，本就没有什么宏伟目标，也不存在天赋什么的。最初的一点兴趣，也早在反覆练习指法的时候被消磨殆尽了。琴谱越牢记于心，脑海中的思绪便越迟钝。只记得如何按准音，练出了肌肉记忆，奏出的曲子却像毫无生机的木偶。为了找到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她只能自己扒谱，用琴去弹奏一些圈内人士都想吐槽「这是什么鬼」的曲子。她不再用心学习琴谱上的名曲，而是借古琴，去表达自己的喜好，但这喜好是她自己的，圈内的人没必要知道她的喜好。就像已故晴穿会会长夏桦所说——应该是他说得，慕容凌娢也记不太清了——规矩是人定的，但不是一般人能改的。她不求理解，只求宽恕，但一系列的事实，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学无术，不走正道」。这要搁到武侠小说里，绝对是个练邪功走火入魔的大反派，最终的结局，一定是被主角炮灰……


    「慕容通政。」张祁渊好意的提醒正在发呆中的慕容凌娢。


    「嗯？」慕容凌娢一愣神，突然发现张祁渊正微笑着看自己，顿时又尴尬地低下了头。


    「张大人说到哪里了……」慕容凌娢弱弱的问道。她知道这样问很不礼貌，可她怕跳过了什么重要剧情。


    「刚刚说……小心！」张祁渊突然取下斜挎着的弓箭，扯着马的缰绳再次横在了慕容凌娢前面。只见他长弓一挥，便打落了一支沖嚮慕容凌娢的羽箭。


    好险……慕容凌娢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看见羽箭已经被打落在地，断成两节。她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那一箭，若不是被张祁渊拦着，将会正中慕容凌娢眉心。


    「多谢张大人相救……」慕容凌娢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那只断落的羽箭，心中想到，莫非，是我遭报应了？鹿大哥，对不起，你放了我吧，我真心不是故意要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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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羽箭


    好险……慕容凌娢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那一箭，若不是被张祁渊拦着，将会正中慕容凌娢眉心。


    「多谢张大人相救……」慕容凌娢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那只断落的羽箭，心中想到，莫非，是我遭报应了？鹿大哥，对不起，你放了我吧，我真心不是故意要射你的……


    一阵马蹄声打断了慕容凌娢的胡思乱想，韩哲轩骑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马飞奔了过来。


    「见过皇子殿下。」张祁渊只是微微颔首抱拳。


    「张大人不不必多礼。」韩哲轩用眼神四下观瞧，看到了掉落在树边的羽箭，然后笑道，「方才看到只锦鸡往这边飞了，射了一箭，没射中……我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回皇子殿下，您没有打到我们!」慕容凌娢知道箭是韩哲轩射的之后，有种想把箭插回他脸上的冲动，不过毕竟还有张祁渊在，她决定稍微给韩哲轩点面子，所以只是用言语给点小提醒。


    「那就好。」韩哲轩心虚地尬笑着，假装没有看出张祁渊神色中的惊异，继续说道，「我刚才一路追来，看到那边有一只已死的梅花鹿，想必是张大人捕获的吧？」


    「是的……」张祁渊是很机智的人，知道何时该退场。慕容凌娢和韩哲轩都是六皇子的人，现在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鹿推给自己，只是在提醒自己——迴避一下。目前的局势是四皇子和六皇子联手，他不能在这种时刻做出格举动，以至于让两方都有猜忌。「在下失礼……先行告退。」


    「无妨。张大人箭术高超，我诚心佩服。」韩哲轩微笑着，目送张祁渊离去。


    「韩哲轩，你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人啊？」慕容凌娢望着张祁渊远去的背影，总觉得韩哲轩刚才有点仗着身份欺压人的感觉，而且她感觉到，韩哲轩这么直白地催促张祁渊离开，大部分是出于私心。想到这儿，她有些心虚。而且这句话出口之后，更容易让韩哲轩以为自己是在帮张祁渊打抱不平。这样使两人显得更加可疑了……


    「怎么会。我是那种无耻之徒吗？」韩哲轩相当淡定，没有露出一丝多余的神情。他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往前走，慢悠悠地说道，「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就是我姐夫了，我敢欺负他吗。」


    「什么？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慕容凌娢震惊的看着韩哲轩。


    「就凭你那种说谁都不认真的人际关系，知道了才怪。」


    韩哲轩也许说者无意，奈何慕容凌娢听者有心。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三年前还逛『青楼』和她谈理想的如玉公子，马上就要步入爱情的坟墓了——也许，连爱情的诞生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硬生生让情愫死在了萌芽阶段。这也太悲催了点!毕竟娶得人是公主，张祁渊的私生活恐怕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随意了。


    慕容凌娢对此事有些失落，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少了一种可能性，一种在这个时代找到知己的可能性。也许，那个可以和她畅谈歪门邪道和大道理的知音，早在歌姬白绫变成通政慕容凌寒时，就已经不见了。她期盼和他无所顾忌的吐露心扉，而他，好奇她的底细。他们因为各种条条框框的规矩的约束，互相疏远对方，甚至不敢承认过往。这种悲剧是必然的，而且不可逆转，早些看明白，有利于调整心情。


    「他是和……哪个公主订婚了？」慕容凌娢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问道。


    第162章 八卦气质


    这种悲剧是必然的，而且不可逆转，早些看开，有利于调整心情。


    「哪个公主要嫁给他？」慕容凌娢平静地问道。


    「七公主韩香源。」


    「她……结婚这么早吗!」


    「不快，她比我大几个月，都十九岁的大龄剩女了。」


    「那下一个不就该你了！」慕容凌娢笑得有些浮夸，「皇上有没有暗示你人选啊？」


    「说什么呢，我还年轻。」为了防止慕容凌娢想多，韩哲轩继续解释道，「还有啊，我三哥都还没正妻，怎么也轮不到我。」


    「你三哥……就是那个从没出场过的小透明？」


    「寒食节皇帝宴请百官的时候他出现过，你没看见而已。」


    「果然是小透明。他多大了？怎么还没结婚？家里人不着急吗？」慕容凌娢八卦气质上身之后，堪比七大姑八大姨。


    「二十七。」


    「不算太老啊。」


    「不算刚一出生就挂的，这个时代人的平均寿命也就五十多岁。」


    「哦，我都有点替他着急了……」慕容凌娢皱着眉，深神色凝重地说道。「他不会也和太子一样是那种吧……」


    「应该不是。反正我没见过。」


    「那你说……张祁渊就这样被你支走了，留咱们两个在这儿……他会不会想歪啊？」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什么……」慕容凌娢刚想问知道什么，结果就反应过来了，只是嗯了一声。


    「没事。」韩哲轩看出了慕容凌娢心情不佳，故意打趣道，「就算他误会了又怎样，反正都已经有太子了，也不缺我这一个。」


    眼看韩哲轩灿烂的笑容就要把慕容凌娢给带偏，茉莉站不住了。它蓄力一跳，抓住慕容凌娢的马鞍钻到了她怀里。


    「喵呜!」它用狗的嗓音发出一声猫叫，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愚蠢的汪星人，连叫声都这么难听!要不是怕被人发现，谁会这样忍辱负重把自己变成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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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小茉莉……」慕容凌娢不敢承认自己把这只「小黑犬」给遗忘了，只能揉揉茉莉的头，然后用肉麻的语气说道，「我亲爱的小茉莉~前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用你管。」过分的亲切让茉莉很不爽，它用爪子推开慕容凌娢的脸，冷冷地道，「别忘了，我刚刚咬死一只鹿。」


    「对哦……你刚刚杀了天朝一级保护动物。」


    「反正也没有触犯妖界条约。」


    「鹿是你杀的？」韩哲轩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咬得挺准。」


    「那是当然。做妖不能忘本。」茉莉得意地舔舔爪子，却险些从马鞍上摔下去，汪星人的平衡能力真差！


    「小茉莉，不是我说你，人家梅花鹿活得也不容易，它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咬它呢！」慕容凌娢尽量用委婉的语气教育茉莉，免得它再受刺激，又消失个一年半载。


    「你那一箭太深，它必死无疑。与其痛苦地死去，还不如让我送它一程。」茉莉说这话是，眼中闪着真切的寒意。


    第163章 锦鸡


    「小茉莉，不是我说你，人家梅花鹿活得也不容易，它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咬它呢！」慕容凌娢尽量用委婉的语气教育茉莉，免得它再受刺激，又消失个一年半载。


    「你那一箭太深，它必死无疑。与其痛苦地死去，还不如让我送它一程。」茉莉说这话是，眼中闪着真切的寒意。


    「哦……你……真伟大……」慕容凌娢感觉身上发冷，也许是自己太胆小了吧……「话说小茉莉，你还是从马上下来吧，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很诡异啊。」


    一只看起来很像正常犬类的生物，却像猫主子一样，规规矩矩蹲坐在马鞍前方，还尽力想要把尾巴摆到爪子上。这确实很不可思议。


    「喵？」茉莉扭过头，翻了慕容凌娢一个白眼，然后淡定地说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额……好。挺好，哈哈哈哈……」慕容凌娢牵强地尬笑。


    哗啦哗啦——头顶传来树枝摇晃的声音，慕容凌娢抬头一看，瞥见一个色彩斑斓的身影从空中掠过。


    「锦鸡!」韩哲轩拿下弓箭就准备射。


    「我去。」慕容凌娢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骚年，你还真准备射它啊？人家好说也是二级保护动物，而且就你那准头……」


    「可是我不能空手回去啊。」


    「你没找枪手吗？」


    「找了啊，不过茉莉说得对，做人不能忘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你还找枪手干什么!」


    「其他人都找了，我不找，你觉得合适吗？」


    「好吧，骚年。」慕容凌娢觉得韩哲轩说的不无道理，「你去抓野鸡，我在这儿等你。」


    韩哲轩紧追那只倒霉的锦鸡，跑到了一处无人的密林中。


    「别飞了!」韩哲轩冲着锦鸡喊道，「附近没人。」


    「咯咯咯……吱吱吱……」锦鸡居然真的站在枝头不再动弹，绚丽的羽毛逐渐脱落，显现出了人形。这锦鸡是百蝶变的!


    「这儿没别人，下来吧。」韩哲轩知道百蝶害怕马，所以故意说道，「你站那么高，很危险哦。」


    「你说让我下去我就下去啊？想得美。」百蝶强壮镇定地坐在了高处树枝上，尽量不去看韩哲轩骑着的那匹马。


    「那只箭你拿到了吗？」韩哲轩仰头问道。


    「嗯。箭头上涂有蛇毒，具体是什么蛇的毒素，还不清楚。」百蝶拿着的羽箭，正是差点射中慕容凌娢的那支。「需要我打听一下射箭的人吗？」


    「没必要。」韩哲轩满不在乎地说道，「能想到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法来害人的人，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慕容凌娢那边，你怎么解释的？」百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支箭，甚至用手触碰了一下闪着寒光的箭头。


    「我说这支箭是我射的。」


    「就你那准头……看力度也不像啊。」百蝶有意无意地翘起了唇角，颇有嘲弄的意味。她瞥到了韩哲轩背后的箭囊——都是褐色的羽箭。「我还以为你很会说谎呢。」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慕容凌娢相信了。」韩哲轩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走，临走前还不忘反击一句，「我回去了，你随意。千万别被别的马给踩到了。」


    第164章 谁的锅


    「发现又怎样，我才不怕那种低级生物……」百蝶底气不足地小声嘀咕，「就算害怕又怎样，总比你这种重色轻友，只知道撩妹的白痴强……」


    韩哲轩回去后，不负百蝶的评价，带着慕容凌娢在围场里转了一大圈，而且帮她成功勾引次啊了一只不算保护动物的飞禽。


    「骚年，你觉不觉得它超级萌！」慕容凌娢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小麻雀，把它递到了韩哲轩面前。——这只麻雀是被韩哲轩带的瓜子勾引下来的，羽毛被茉莉咬下了几根，暂时飞不起来。


    「嗯……不要激动……一只鸟而已。」韩哲轩催马后退了一步，不想直视这只丑丑的麻雀。他其实对自己的成果不太满意，可惜，他们慢悠悠地逛了一路，也就只碰到了这只出场不逢时的麻雀。


    「谢谢你帮我勾引了一只麻雀。回去之后再给你好评。」慕容凌娢知道，现在她能够回应韩哲轩的，也就只有签个好评而已。


    「哦对了，你那么卖力地攒好评，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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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丹。晴穿会大多数成员都不知道妖丹为何物，所以在无意得到妖丹之后，都会直接上交晴穿会。刚好让我捡这个漏子。」


    「晴穿会还真是什么都有啊……」慕容凌娢又问道，「你要妖丹有什么用？」


    「收买别的妖。」韩哲轩今天出奇的正经，慕容凌娢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比如说百蝶，就经常靠吸收妖丹来提升修为。」


    「怪不得百蝶到现在都没有弄死你，原来是有妖丹。」慕容凌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说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微妙。」


    ……


    除了差点被射死，没有闹出任何大的动静，秋猎就这样安稳的结束了。


    几日后，慕容凌娢正在百无聊赖的看奏摺划重点。这几天的奏摺很多都有相似之处，除了些小事杂事破事，一概是在说中州北部长期干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希望皇帝能免去那里今年的官粮。


    这可有点尴尬，慕容凌娢摸不准郭扬的性子，不过她相信，就算通政使不拦着，她能成功把这些建议信式的奏摺全交上去，郭扬也不会有所作为。毕竟减官粮的事需要皇帝亲自批准，郭扬绝不会轻易多事，自己也不应该多出风头。但如果不如实禀报，她良心上又过意不去。正在慕容凌娢纠结的时候，长时间下线的右参议卫槿说话了。


    「慕容通政，您请看看这些奏摺。」卫槿又递了一堆奏摺给慕容凌娢。


    「嗯。」慕容凌娢结果奏摺，沉稳的嗯了一声，显得很有气场。这些奏摺，也都是在恳请皇上减少徵收的官粮。「卫参议对此有何看法？」


    「在下愿听通政大人的见解。」卫槿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把想说的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慕容凌娢和他想的肯定一样，只不过谁先提出方案，郭扬追究起来的时候就由谁来背锅。


    mmp，卫槿你个胆小鬼，咱们是一伙的好伐!为毛要我背锅!


    第165章 圣旨


    「在下才疏学浅，全凭通政大人定夺。」卫槿拱手作揖，看起来谦虚的不能再谦虚了。


    我去，你个缩头乌龟，比我低半级很骄傲是不是!凭什么拿我当挡箭牌!姐姐我才不中招呢。


    「崔大人。」为了甩锅，慕容凌娢勇敢的去找崔茁问看法。「中州北部大旱，颗粒无收……」


    「慕容通政实事求是即可。」崔茁看都不看慕容凌娢，冷冷地抛下了这句话，却让慕容凌娢如释重负，这样，就有理由把奏摺全部上交了。即使郭扬想要报復，最惨的一定也不是我。


    太好了，姐姐我有救了!慕容凌娢高兴地差点就蹦起来了，但她还是淡定地说道，「多谢崔大人指点。」


    慕容凌娢高兴的太早了，也想得太好了，以至于第二天圣旨下来后，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右通政慕容凌寒，心繫社稷，体察民情……故授予中州御史一职，至中州治理旱灾，无成效，不得返京……」郭扬念完圣旨，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慕容大人，接旨吧。」


    「臣领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凌娢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疼的只想骂人。这圣旨一下，虽然皆是褒奖之词，但硬生生把她给贬出去了。旱灾不比水灾好治理，而且这个时代没有人工降雨，要是连续大旱，那岂不是几年都回不来!


    「我招惹谁了！明明写投诉信的人那么多，我只不过是代为传达，凭什么让我走!」慕容凌娢给韩哲轩讲述了事情经过，想让他提供些挽救对策。


    「你什么时候走？」韩哲轩听完后，并没有显得吃惊，而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去送送你，毕竟这一去，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去，你难不成还准备写送别诗吗？我是让你想办法救我，不是让你去送我啊！」慕容凌娢用手扶着额头，心想，完了，韩哲轩这么模稜两可，想必是没有什么办法。「我没找到灵石，不会启动法阵，封印什么的也没动静，我不能走啊……」


    「圣旨都下来了，根本没有空子可钻。」韩哲轩轻嘆了一口气，眉头紧皱。他轻轻抓住慕容凌娢的手，对她说道，「你安心去吧，过些时候，等皇上把这事忘了，我再找吏部的人把你调回来。」


    「你……」慕容凌娢还没反应过来，韩哲轩就已经松开了手，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什么叫『安心去吧』搞得跟我要死了一样!」


    第166章 原因


    「圣旨都下来了，根本没有空子可钻。」韩哲轩轻嘆了一口气，眉头紧皱。他轻轻抓住慕容凌娢的手，对她说道，「你安心去吧，过些时候，等皇上把这事忘了，我再找吏部的人把你调回来。」


    「你……」慕容凌娢还没反应过来，韩哲轩就已经松开了手，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什么叫『安心去吧』搞得跟我要死了一样!」


    「开个玩笑而已，不要难过了。」韩哲轩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挑起了慕容凌娢的下巴，「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韩哲轩的脸越来越近，慕容凌娢唿吸都变得急促了。像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按照套路，是要闭眼睛的吧……


    韩哲轩在慕容凌娢额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以至于等他坐回座位时，慕容凌娢还沉寂在刚才的那个吻中，久久不能自拔。


    「你……我……这算什么!」慕容凌娢红着脸，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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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较喜欢用实际行动说话。」韩哲轩粲然一笑，看慕容凌娢的眼神充满柔情。他果然还是情不自禁地做到了……


    深夜，太子府。


    「崔茁，你知道为什么被派出去的是慕容凌寒吗？」韩辉延对窗而立，昏暗的厅内没有一缕烛火，唯有窗外皎洁月光，经过窗纸的过滤，如丝如缕淌进室内。


    「属下愚钝，不知是何缘故。」如崔茁站在韩辉延右后方，恭敬地拱手作揖。今早圣旨下来之后，他也很吃惊。中州大旱，家乡百姓受苦，他怎能坐视不管。思虑许久，他终于也写了一封奏摺，恳请皇上免去中州的官粮。他早就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准备，那奏摺言辞犀利，丝毫没有迴转的余地，若是郭扬把这封奏摺呈给皇上，被贬谪的，一定是自己，怎么也轮不到那个胆小怕事的右通政。


    「是太子殿下把奏摺扣下了吗？」崔茁的语气不卑不亢，甚至是无所畏惧。


    「怎么会。崔大人写得奏摺句句在理，而且百姓受苦，我身为储君，自然要有所作为。」韩辉延转过身，被月光忽视的阴影遮挡了他嘴角那抹别有深意的笑。「我只不过是让郭扬在抄录奏摺时，把你的名字，换成了慕容凌寒。」


    「可是……」崔茁皱眉，语气中带着不满。他虽然看不起慕容凌寒那种不懂规矩，没担当没志向的庸才，但也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的行为背锅。


    「怎么？你有什么看法？」韩辉延收起笑容，眼神中射出凌厉高傲的寒光。


    「殿下这样做，是否太显眼了？」到了嘴边的意见终于还是改口了。毕竟姓名被换之后，皇上已经重视起了这件事，而且做出了应对方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显眼又怎样。他本来就是老六的人，一直查不到底细罢了。正好藉此机会把他调走，也能试探一下，他到底值不值得注意……」


    ……


    第二天，城门之外，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孤独地停在墙边，似乎不希望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这……这也太寒酸了吧。」慕容凌娢正躲在暗处侦查情况，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坐着这辆破车去上任了。


    第167章 送别


    第二天，城门之外，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孤独地停在墙边，似乎不希望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这……这也太寒酸了吧。」慕容凌娢正躲在暗处侦查情况，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坐着这辆破车去上任了。


    「没办法，谁让你秉笔直言，成功让皇上讨厌你了呢。」韩哲轩的唇角，再次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完美隐藏了一切复杂的思绪。


    「可我明明什么也没说啊！」慕容凌娢委屈地说道。


    「那就是被人坑了……不过，为什么坑的是你……」韩哲轩扶着下巴，像是在沉思。


    「慕容凌娢，你原来躲在这儿!」慕容凌娢刚一回头，就被张祁潭给抱住了，「我找了好久，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你……怎么会来……」明明是自己和韩哲轩的单独告别，张祁潭一来，感觉气氛瞬间有些尬。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曝光了一样。


    「我忙里偷闲来给你送别，你不感动吗？」张祁潭一脸的期待。


    「实际上，并不。你怎么会如此重情重义……」


    「我拿到宫里的灵石了。」张祁潭语气中不乏骄傲。


    「藏在哪里？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就在太和殿的大匾之后啊。」


    「mmp!我以为那里只放遗诏呢……」慕容凌娢悲愤到要哭出来了，我果然还是运气不好。「你要走了？」


    「其实，我也不太想走，毕竟在这里刷了那么久的副本，一走了之太可惜。等到以后玩够了再回去也不晚。」


    「那……」慕容凌娢想了想，最终也没有向张祁潭借灵石。她看了一眼韩哲轩，心中的纠结突然放下了。她和张祁潭一样，都有留在这里的理由。「那好吧，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再见。」张祁潭又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


    「记得写信!」韩哲轩笑着挥挥手。


    慕容凌娢和茉莉一起蹬上了马车，马车载着她们，不紧不慢地向城外驶去。


    目送慕容凌娢远去后，韩哲轩准备回去，正在这时，一个骑着马的身影从他身边飞速驰过，韩哲轩略带好奇的回身看了看那个背影。


    「张祁渊……」大早上这么急着出城门，韩哲轩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了。


    「真是好巧哦~」之前一直隐身的百蝶也现身了，她扭捏作态地问道，「他怎么也来了。」


    「跟过去看看。」韩哲轩拿出一张传送符，嘴中念念有词。


    ……


    「小茉莉，你难道不需要乔装打扮一下吗？」慕容凌娢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茉莉，依旧是一身黑色的衣裙，看起来既高傲又冷漠。


    「我会幻术。」茉莉把头靠在窗边，挑起帘子看看外面，突然收回手坐直了。


    「怎么了？」慕容凌娢问道。


    「有人来找你。」


    「嗯？」慕容凌娢掀开车帘，看到了策马而来的张祁渊。


    「停一下车。」慕容凌娢对车夫说道。


    马车停下后，张祁渊也追上来了。


    「慕容通政……」张祁渊翻身下马，对着车门作了个揖。「在下得知慕容通政即将赴任中州，固来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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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此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慕容凌娢也赶快跳下马车回礼，然后小声说道，「我此次出任中州刺史绝非偶然……大人还是莫要和我走得太近了……请回吧。」慕容凌娢知道张祁渊是一片好心，但她不想连累别人，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连累张祁渊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第168章 迷之自信


    「张大人此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慕容凌娢也赶快跳下马车回礼，然后小声说道，「我此次出任中州刺史绝非偶然……大人还是莫要和我走得太近了……请回吧。」慕容凌娢知道张祁渊是一片好心，但她不想连累别人，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能否连累张祁渊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慕容通政就这么不想见在下？」张祁渊失望地皱着眉，让慕容凌娢有些心疼。


    我的话不会太过分了吧……张祁渊这么重情重义，我会不会太绝情了……可他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了，我可不能连累他的仕途官运……


    「不是……张大人误会了……」慕容凌娢想解释，但紧张起来，一时半会还真是解释不清。


    「白绫……」


    慕容凌娢一愣，假装没有听清张祁渊说了什么，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我知道是你。」张祁渊温柔地注视着慕容凌娢，语气恳切地说道，「在下不在乎您到底姓甚名谁，也不会过问你为何做到如此地步。但在下相信，你我心意相通……若有机会，定要再听你奏一曲《高山流水》……」


    「张大人……」事到如今，慕容凌娢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隐藏下去。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入车中，却发现车内空无一人。茉莉，不会隐身了吧……


    「张大人，事实真相，你我心中都有定数。只不过……这也许是我的命数。」这是慕容凌娢想到的最具有搪塞作用的话了。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似乎也表明了她如今复杂的心境。「张大人请回吧。」


    「命数……」张祁渊露出一丝无奈，从马鞍边的背囊里取出了一个精緻的雕花木盒，他沉稳地将盒子递嚮慕容凌娢，说道道，「此去路途遥远，慕容通政多保重。此物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刺史若是不喜，留作路上的盘缠也好……」


    也许是因为情况特殊，慕容凌娢相当爽快地收下了那个雕花木盒。


    「张大人保重，后会有期。」说罢，慕容凌娢重新回到了马车中。


    ……


    「离别梗……无聊!」拿着隐身符的韩哲轩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张祁渊撩妹，却又无可奈何。


    「哎呦，这就吃醋了？」明知韩哲轩心里不爽，白蝶还故意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要我说，还是张祁渊会撩妹。你要是嫉妒，趁慕容凌娢没走远，赶紧追上去啊！」


    「没必要。」韩哲轩尽量保持着理智的姿态，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别人抢不走。」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慕容凌娢心里有你？」百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表示对韩哲轩的迷之自信完全不信任。「还有啊，像你这种直男癌早期，换个地方还能抢救一下。」


    ……


    回到车上之后，慕容凌娢静静地坐着，似乎在努力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张祁渊俊逸的面庞再次浮现在眼前，柔和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自带梦境般的朦胧感。


    解除隐身之后的茉莉本以为慕容凌娢只是有些感动，过一会就恢復正常了，可这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了，慕容凌娢还在自己的脑洞中畅游，迟迟不愿回到现实。茉莉实在不想看着慕容凌娢这样痴情地幻想了，所以它残忍地打断了慕容凌娢的回忆。「盒子里是什么？」她问道。


    「我看看。」慕容凌娢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支金蝶步摇钗。钗头是一只蝴蝶蹁跹展翅的模样，充满华丽感的金属勾勒出了蝴蝶轻盈的双翅，金翅中间点缀着些细碎的翠玉，使整双蝶翅显得灵动，栩栩如生随时都有可能飞离。金蝶下悬着两串玉珠，末端坠着两颗水滴状的蓝水翡翠，在有一丝光线掠过时更是流光溢彩。


    第169章 冬眠


    钗头是一只蝴蝶蹁跹展翅的模样，充满华丽感的金属勾勒出了蝴蝶轻盈的双翅，金翅中间点缀着些细碎的翠玉，使整双蝶翅显得灵动，栩栩如生随时都有可能飞离。金蝶下悬着两串玉珠，末端坠着两颗水滴状的蓝水翡翠，在有一丝光线掠过时更是流光溢彩。


    「茉莉，这是古董啊！」慕容凌娢兴奋地叫道，完全不顾形象。「要是穿越的时候带着，我可就发大财了！」


    「哦。」茉莉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靠在窗边睡着了。


    「诶……心真是大……」慕容凌娢只得独自欣赏这支精美的步摇，顺便估测一下市场价。


    ……


    从开始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天气已经逐渐转寒，慕容凌娢也已经进入的中州地界。天越来越冷了，慕容凌娢一边搓手一边冲着手背唿出热气取暖，她看看对面座位上蜷缩成一团的黑猫茉莉，不由得有些羡慕。天凉了，果然还是毛比较保暖。


    「茉莉，你热吗？」慕容凌娢问道。


    茉莉动了动耳朵，闭着的眼睛并没有张开，她用她的行动表面，自己拒接回答如此愚蠢的问题。


    「我好冷啊……快冻死了……」慕容凌娢小声哼哼着，感觉自己自带白毛女的背景音乐——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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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听不惯慕容凌娢的碎碎念，黑猫茉莉腾地一声站起身，轻轻一跃，跳到了慕容凌娢腿上，用尾巴盖住了慕容凌娢冰冷的手背。


    「这样就不冷了。」茉莉双眸微闭，又开启了似睡未睡的放空状态。「我要冬眠，别打扰我。」


    「猫……会冬眠？」慕容凌娢看看茉莉，然后悄悄把放在猫背上的双手伸到了它的腹部，软软的绒毛摸起来很舒服，而且很温暖。


    「喵!」慕容凌娢刚把手伸进去，茉莉就跳了起来，「别乱摸!」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腹部比较暖和……」


    「那也不许你摸。」茉莉气唿唿地趴下，尾巴卷着慕容凌娢的手放到了自己背上，然后整条尾巴都搭在了慕容凌娢的指尖上。「我都是用尾巴暖爪子的，你也应该试试。」


    「哦……」慕容凌娢在心里吐槽，我的手可比你的爪子大的多，你这是为了让我给你暖后背吧……


    因为无聊，慕容凌娢靠着窗户迷迷煳煳地又睡着了。等到她醒来之后，外面是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慕容凌娢慢悠悠地挑开帘子往外看。路边空地上，全是等待缴官粮的人，他们推着大车小车，散乱分部在衙门外，看起来既疲惫又无奈。衙门迟迟不开，他们只得等待。


    「朝廷不是减免部分官粮了吗？」慕容凌娢自言自语道，「怎么还要交这么多……不科学。茉莉，找个地方把车停下，咱们两个去侦查情况，正好也让离漠和另外那匹马休息一下。」


    「好吧。」茉莉不太情愿的同意了。


    马车绕到驿站就停下了，慕容凌娢和茉莉按原路返回。


    到了县衙门口的空地，慕容凌娢随便凑到了一群正在闲聊的人的旁边。


    「你说说，都中午了，怎么还不开门收粮!」其中一个前来交粮的乡民正在抱怨。


    「真是着急人!我今天一大早就往县城里赶，现在看来，还是要被罚滚单喽……」另一个靠在推车上的人接话道。


    滚单，好像类似于一种罚单，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交不上足够的官粮，那就会被加罚。


    「朝廷不是已经免去很多官粮了吗？」慕容凌娢忍不住插嘴道，「我看你这一车粮食应该够数，怎么会被下滚单呢？」


    第170章 空城计？


    滚单，好像类似于一种罚单，只要在规定时间内交不上足够的官粮，那就会被加罚。


    「朝廷不是已经免去很多官粮了吗？」慕容凌娢忍不住插嘴道，「我看你这一车粮食应该够数，怎么会下滚单呢？」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收粮的衙门，开门晚，关门早，可规定的收粮时间就这么几天。只要这几天你没把粮送进去，谁管你够不够数，一律再多交一倍的!」


    「衙门怎么能这个样子!」慕容凌娢说道。


    「哎，一看你就是外乡人，我们这里啊，一直都这样，能多加罚就多加罚，反正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得着……」


    皇帝管了啊，我就是被他贬下来惩恶扬善的。慕容凌娢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不敢说出口。


    「……我看啊，县衙里那些官老爷，正盼着给咱们下滚单呢……」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夹杂着抱怨与哀嘆，没有人在意悄悄退出的慕容凌娢和茉莉。


    「这个县令有问题!」走了一会，慕容凌娢发神经般地停住了，「我要去见见他。」


    「可以，不过你最好先找地方吃中午饭。我都快饿死了。」茉莉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好，今天下午咱们就去贪官县令地老巢!」


    慕容凌娢和茉莉随意找了一家客栈吃饭。在吃饭的同时，也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不少有关这里的信息。此地县令姓赵，五年前上任，自从他上任之后，县衙收粮都是如此消极怠工。


    「准是他搞得鬼!大贪官!」慕容凌娢在去县令家拜访的路上还在碎碎念，「没良心，身为父母官，居然欺压百姓!没人性!让广大劳苦群众在县衙门口等着，自己却在豪宅里偷懒!」


    「这不算豪宅吧。」茉莉指指前方那个宅门，破旧的牌匾上写着『赵府』，府门前有一棵半死不活的歪脖树，枝头稀疏地残留着四五片枯叶，随时都有可能因一阵微风而碎成薯片渣渣。树下有一位老伯，拿着竹扫帚不急不慢地扫着地上的尘土，神态自若，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慕容凌娢和茉莉的存在。


    呵呵，这位赵县令恐怕是《三国演义》的忠诚粉丝。慕容凌娢这样想到。就算你摆空城计也没有，诸葛亮的空城计都是假的，你以为我会被罗贯中yy出来的梗给吓到吗！不过……这位老大爷也太淡定了，这从容不迫的气度，这随遇而安的闲散，这宠辱不惊的淡然……莫非，他是位高人？那我可要谨慎一点，要是被他偷袭就不好了，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他应该不敢谋杀朝廷命官——虽然是被贬的……


    慕容凌娢上前一步，向老伯拱手作揖，然后说道，「这位老伯，在下是中州刺史慕容凌寒，前来拜访赵县令，麻烦您通报一声。」


    「您就是刺史大人？」扫地的老伯勐然抬头，眼神中夹杂着些惶恐，「没想到刺史大人会来，失敬失敬……大人请进。」


    慕容凌娢莫名其妙被请进了宅门，老伯的热情让她有些迷茫。空城计，是这样玩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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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比外面看着还要破旧冷清，光是站在院子中央，又能让人生出萧瑟凄凉之感。这房子，看起来那么阴惨，根本不像能住人的地方。要搁到现代，绝对是个拍鬼片的好地方。


    第171章 太假


    慕容凌娢莫名其妙被请进了宅门，老伯的热情让她有些迷茫。空城计，是这样玩得吗？


    府里比外面看着还要破旧冷清，光是站在院子中央，又能让人生出萧瑟凄凉之感。这房子，看起来那么阴惨，根本不像能住人的地方。要搁到现代，绝对是个拍鬼片的好地方。


    慕容凌娢走进正厅，厅内只有两把木椅和一张方桌，老伯执意让慕容凌娢坐下，她也不好再推辞，茉莉也就站在了她的右后方。刚坐下，厅门外就想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爹，我听说京城里的……」头髮略显凌乱，鬓角带着汗珠的娇小少女刚一踏入厅门，就愣住了。她直勾勾看着慕容凌娢，眼神中的诧异多于茫然无措。


    「阿月，不得无礼。」老伯严肃地说到，「这位是新上任的刺史慕容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茶水。」


    少女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老伯看看她的背影，无奈地撇撇嘴，随即回身一礼说道，「刺史大人见谅，内人去得早，小女从小缺乏管教，不懂礼数……属下替她给刺史大人赔罪……」


    「无妨无妨。」慕容凌娢下意识地说道，同时心中暗想——这管家还真是会给自己加戏啊。


    茶水端上来了，少女给慕容凌娢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态度比刚才恭敬了许多。趁此机会，慕容凌娢多瞧了这个女孩几眼，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还算清秀，髮型依旧很凌乱，由一支款式简单的银簪固定。接过茶水，慕容凌娢道了声多谢，那少女便又恢復了起初了诧异，老伯轻咳了一声，她才大梦初醒般地退了出去。慕容凌娢轻抿了一口茶水——仿佛雾霾天在室外的操场跑步，pm2.5扑面而来，那感觉，就像把头扎进了菸灰缸一样。回忆的味道，雾霾的气息，真美妙。慕容凌娢放下杯子，唿吸了几秒新鲜空气，调整好嗓音，字正腔圆地问道，「赵县令……」


    慕容凌娢本想问赵县令现在身在何处，结果这位老伯接了她的话作揖道，「下官在。」


    「嗯？哦……赵县令不必多礼。」慕容凌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是说县令才三十多岁吗？为何看起来如此沧桑，像五十多岁的人……


    「我此番前来，只是有一事想询问。」为了缓解一度尴尬的气氛，慕容凌娢再次端起了那杯似乎是用菸灰泡的茶水，假装很淡定的抿了一口，心里直想说脏话——县令不会是想用这茶水毒杀我吧！


    「大人请讲。」县令垂首而立，那恭敬的态度让慕容凌娢有些不适应。


    「是这样的，近日我途经收官粮的衙门，时间已经将近正午，衙门还未开始收粮，此等消极怠工之事，县令为何不管？」


    「大人饶命，此事……下官真的不知晓……」赵县令噗通一声跪倒，连磕了好几个头，那坦诚的撞击声，让慕容凌娢心惊胆战。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磕的头，实在太假了了。


    第172章 凌乱的字迹


    「大人饶命，此事……下官真的不知晓……」赵县令噗通一声跪倒，连磕了好几个头，那坦诚的撞击声，让慕容凌娢心惊胆战。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磕的头，实在太假了了。


    「赵县令何必如此……」慕容凌娢明白，此事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实在不忍心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继续匍匐在地上，于是起身把他搀扶起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不知就是不知，赵县令也无须恐惧至此……」


    「多谢刺史大人信任。」赵县令颤颤巍巍地起身，又是一拜，「下官一定好好整治那些偷懒的下属。」


    「如此便好。」说出这句话之后，慕容凌娢嘴角若有若无地撇了几下。她以前很不喜欢把责任往下推的人，可如今，抓不到这个县令的把柄，让他跪地请罪也不是办法，只好让那些倒霉的下属背锅了。


    抱歉啊，赵县令的小跟班们。慕容凌娢心说道，谁让你们在这位县令手下当差呢，这种情况下，管你是真是假，一律要判为助纣为虐啊。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有苦衷，迫不得已。可我的无能，也需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你们，就先帮忙顾一下大局吧……毕竟打草惊蛇是不好的。


    走出县令家，慕容凌娢禁不住又往回看了一眼，如此破败的建筑，实在不像个贪官的手笔，若是得了钱还不花出去，整天心惊胆战良心受谴责，图什么呢？真搞不懂这些古代人。


    「茉莉，咱们回衙门看看。」


    「还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都看完了吗！」茉莉没好气地说道。她不想再跟着慕容凌娢东奔西走做无用功了。


    「去看看收官粮的帐本。」


    「就你那数学成绩，能看出来个毛线。」茉莉小声吐槽道。


    「诶……你怎么知道我数学差……」慕容凌娢以为，到了这个年代，就没有人在意她数学渣渣的事实了。


    「我之前经常看你的考试卷子啊，我还做过呢，大概能考118。」


    「哈、哈、哈……」慕容凌娢尬笑三声表示捧场。夭寿啊！满分120，猫都比我考得好，我还有什么脸面当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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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县衙，慕容凌娢找到赵县令的秘书钱主簿，她先是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如假包换的中州刺史，然后成功地拿到了前五年的收粮帐本。


    「只有……一本吗？」慕容凌娢略带怀疑地问道。毕竟这本帐本，还没自己两个月的笔记本厚。


    「回刺史大人，这五年来的记录都在这一本上。」钱主簿也就二十岁左右，对慕容凌娢很恭敬，但难以掩饰眼神中时不时流露出的不屑。


    慕容凌娢看出了他的小眼神，却假装没注意。毕竟被曾经的同事崔茁给瞪习惯了，她对于各种不友好眼神有了绝对的抵抗力。钱主簿是不满慕容凌娢一上任就事这么多，执意要刷存在感。慕容凌娢也很不满，为什么她没有想出一种不刷存在感搞业绩，就能回京城的快捷手段。他瞪任他瞪，姐姐我照样帐本不当误。


    翻了几页，慕容凌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钱主簿，神情中多了些欣喜——这位年轻人的字体居然和我的那么像！也是如此飘逸，放荡中带有矜持，潇洒里藏有克制，他肯定和我同一血型！可惜钱主簿把她真挚的目光当成了真炙的拷问，故意把头低下了。


    第173章 鸽子


    翻了几页，慕容凌娢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钱主簿，神情中多了些欣喜——这位年轻人的字体居然和我的那么像！也是如此飘逸，放荡中带有矜持，潇洒里藏有克制，他肯定和我同一血型！可惜钱主簿把她真挚的目光当成了真炙的拷问，故意把头低下了。


    帐本上的收粮记录相当不完善，而且很混乱，没有调理，逻辑什么的也不存在。然鹅就是这样鬼畜的帐本，慕容凌娢看懂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经过简单的比对，慕容凌娢发现每年收官粮，都会出现大量下滚单的情况，而且这批罚交的粮食，没有和正常渠道收来的官粮记录收总在一起。


    有古怪……但会不会是我多虑了呢？谁知道这个年代的帐本有木有固定模式……万一所有主簿都这样写帐本呢？


    慕容凌娢皱眉沉思，不知不觉已经把帐本翻完了。


    「钱主簿。」慕容凌娢合上写得乱七八糟密密麻麻的帐本，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以后的帐本，年份和时间，还是标註清晰些比较好。」


    「是。」钱主簿扣手一拜，摆出一副恭送慕容凌娢离开的姿态。


    啊，都这个样子请我走了……慕容凌娢也不好意思多待多问，万一打扰人家办公了怎么办。她领着茉莉，意犹未尽地走出了县衙。


    「可以回去吃晚饭了吗？」茉莉问道。


    「嗯……」慕容凌娢本想吐槽茉莉为何也变成了只知道吃的宅猫，结果一抬头，看到了昏暗的天色，食慾瞬间被勾起来了，她随即改口道，「是该吃晚饭了。」


    回到驿站，茉莉慢条斯理地吃着相当难吃的饭菜，看起来是因为不饿，事实上是这菜难以下咽。慕容凌娢看着这些饭菜，怀疑它们来自某个学校的食堂，原本就不算太饿，也就没有动筷。她原打算等一会儿去街上转转，买点小吃，但随即想到，自己身为被打发出京城的刺史，动不动就出去吃，传出去了指不定会被想成什么，而且……钱也没剩多少了。能省就省吧，就当是在减肥。慕容凌娢这样安慰自己。


    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茉莉变回原形，趴在窗台上昏昏欲睡，慕容凌娢独自坐在窗前，脑子里想得全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想理清思路，可这种类似悬疑的剧情让平时不看悬疑小说的她非常懵。


    「咕咕——咕咕咕……」一阵温柔的鸟叫声从窗外想起，一只白色的鸽子扇着翅膀降落在了窗前。


    「咕——咕咕……」鸽子用圆圆的小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慕容凌娢，脖子还时不时歪两下，仿佛在确认这是否是慕容凌娢本人。


    「你……」慕容凌娢很快瞥到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套。她小心地取下信套，抽出信来看，居然是韩哲轩写的——到地方了吗？收到清回復现状，把这张符餵给鸽子，它就会回来找我。


    以前不注意韩哲轩写的字，现在才发现，他的字还挺好看……把信完全展开后，慕容凌娢看到了信纸末端卷着的一张符纸。


    「餵鸽子吃纸，这也太残忍了。」慕容凌娢拿着符纸在鸽子面前晃了晃，「你愿意吃这种东西吗？」


    鸽子的眼神紧追符纸，慕容凌娢的手刚一停下，它就张嘴啄向那张符纸。


    「诶，别别别！」慕容凌娢赶忙把符纸收了回来，「等我写完信你再吃。」


    第174章 热情


    「餵鸽子吃纸，这也太残忍了。」慕容凌娢拿着符纸在鸽子面前晃了晃，「你愿意吃这种东西吗？」


    鸽子的眼神紧追符纸，慕容凌娢的手刚一停下，它就张嘴啄向那张符纸。


    「诶，别别别！」慕容凌娢赶忙把符纸收了回来，「等我写完信你再吃。」


    她磨好墨，简略写下了这几天的经歷，顺便告诉了韩哲轩「滚单」事件，想徵询他的意见，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韩哲轩了。


    慕容凌娢把信绑回鸽子腿上，鸽子迫不及待地吞下了那张揉成团的美味符纸，展翅飞走了。


    「飞快点……」慕容凌娢看着不远处的白鸽，小声念叨着，「快点啊……」


    不管慕容凌娢怎样期盼，白鸽始终是那样我行我素的匀速飞行。很快，它被黑夜吞没了形体，留下慕容凌娢一人在窗前，接着摇曳烛火，细看韩哲轩寄来的信筏。信筏上气韵生动的字迹，似乎在随着烛光游走，一丝一缕渗入慕容凌娢的思绪，她仿佛看见了韩哲轩写信时的身影，以及在他放飞鸽子的那一瞬间，脸上随和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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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页

    翌日清晨，攥着信筏入眠的慕容凌娢被茉莉推醒了。「快点下楼。」


    「嗯？」慕容凌娢睡眼惺忪，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往下瞥了一眼。一辆陌生的马车正停在楼下等候，还有几个人，都牵着各自的马静候在车旁。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有人敲门道，「慕容大人？」


    「何事？」慕容凌娢用低沉的嗓音问道。


    「知州大人备的马车已经在楼下候着，随时可以上路。」


    哦，看来是在催我。慕容凌娢应了一声，把门外的人打发走，她随意洗漱了一下，领着茉莉到了楼下。


    「属下奉知州大人之命，前来迎接刺史慕容大人。」站在马车前的人见到慕容凌娢，赶忙躬身施礼，声音响亮浑厚，虽然乔装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就像个普通车夫，但从身形气势上看，绝对是个练家子。还有其余几个站在马车旁边的人，也不像是普通的侍从。这位知州还真是热情啊，刚踏上他地盘没多久，他就派车来迎接了……明明我和他同级啊，没必要这么恭敬……


    慕容凌娢友好地朝这几位前来迎接的人一抱拳，说道，「知州大人如此盛情，在下荣幸之至。有劳各位来此迎接，慕容凌寒感激不胜……」


    胡乱说了几句虚头巴脑客套话，说者还没把肚子里的吹捧词全都倒出来，听者已经忍不住了。


    「迎接刺史大人，是属下的荣幸……」那人也立刻抱拳作揖，身段自然要比慕容凌娢低。「知州大人信任属下，才让属下来此。刺史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定当护送您按时上任。」


    「多谢。」慕容凌娢这时才想到，自己还没有真正上任呢，心情一下子低落了很多。她让人牵来吃饱喝足的离漠——现在有另外两匹马拉车，根本就用不着离漠了，不过慕容凌娢可不放心把离漠留在这里，所以就自己上了马车，让茉莉骑着离漠跟在马车旁侧。


    过了没多久，只是睡了个回笼觉的功夫，马车就已经到了城门下。


    茉莉走进马车，一脸狐疑地看着慕容凌娢，说道，「下来吧，你脸面真大，知州都亲自出城迎接了……他难道认识你吗？」


    第175章 彼安寺


    现在有另外两匹马拉车，根本就用不着离漠了，不过慕容凌娢可不放心把离漠留在这里，所以就自己上了马车，让茉莉骑着离漠跟在马车旁侧。


    过了没多久，只是睡了个回笼觉的功夫，马车就已经到了城门下。


    茉莉走进马车，一脸狐疑地看着慕容凌娢，说道，「下来吧，你脸面真大，知州都亲自出城迎接了……他认识你吗？」


    「应该不会啊……无缘无故对我这么热情，不是心虚就是另有所图。」慕容凌娢表示，自己比茉莉还要迷，带着这份疑惑，她正式见过这位皮知州，本以为意思意思就完事了，结果知州比她想得还要热情，居然请慕容凌娢和他同乘一辆马车。


    皮知州啊皮知州，好说你看起来也是大叔级别的年龄了，怎么还这么草率！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孤男寡女……哎，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但就算是出于对隐私的保护，我也不想和你离那么近啊！咱们两个是思维相差几百年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语言，一起面对面坐着，无话可说，不尴尬吗！算了算了，你既然邀请了我，我也就认了，话题一定是由你来找！


    慕容凌娢在推辞之后率先进入马车，随后皮知州也跟着上了车，在慕容凌娢对面坐下，满脸夸张的笑容，不像是真心的，也绝不是恭维的那种。慕容凌娢不明白他是否想用笑容表达什么，但是既然上了车，那就不能怂了。本来就是同级，你能把我怎样。慕容凌娢想到这儿，脸上也开始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双眸中努力缓和下来的目光，成功与皮知州的犀利目光对接……第一回 合，慕容凌娢惨败。她本以为皮知州笑容下掩盖着的目光也是平淡冷静的，就算不平静，好歹装出稳重随和的形象啊！没想到是这么犀利瘆人的目光，慕容凌娢在眼神交流中根本撑不过五秒。


    侧过头去，慕容凌娢小心翼翼把车帘挑起一角，斜眼看外面的情况。这样很不礼貌，她明白。不过实在无话可说，只有这样转移注意力了。好说我也是被正规任命的刺史，查看一下此地百姓生活情况还是很应该的……慕容凌娢这样安慰自己。眼神毫无焦距地撒在窗外，外面出现什么，她就假装一丝不苟地看什么，可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慕容凌娢自己都不知道。


    这条街道很宽，在人少的早晨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越往北走，旱灾越严重，这里已经被渲染上了萧条的气氛。


    慕容凌娢一愣神，马车转了个方向继续前行，这一路人显然多了起来，他们手里拿着陈旧而大小不一的碗，排着蜿蜒的长队，静立在路边，大多看起来都很落魄，稍微好一些的，也勉强能保持目光不那么呆滞而已。慕容凌娢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有钱的善人在开仓救济灾民。在这清冷的早晨，这么多人聚在路旁，连聊天的精力都没有，可见真的是到了连饭都吃不饱的境地。那些人见到了知州并不高调的仪仗队纷纷向路边退让，但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队形。至始至终，没有一人行礼。


    「这是……」慕容凌娢侧着头看向外面，可这长长的队伍似乎没有尽头，端坐在车中，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小片街道，陆续显现着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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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就是彼安寺了，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施粥救济灾民。」


    「寺庙啊……」慕容凌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176章 狂草


    「这是……」慕容凌娢侧着头看向外面，可这长长的队伍似乎没有尽头，端坐在车中，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小片街道，陆续显现着不同的人。


    「前面就是彼安寺了，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施粥救济灾民。」


    「寺庙啊……」慕容凌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刺史大人想必也看出来了，越往北，旱灾越严重，像我们这边，收成已经相当少，再除去要交的官粮，几乎家家都相当于颗粒无收……幸好彼安寺香火旺盛，不至于出现大规模饥荒……」


    「哦……」慕容凌娢轻描淡写地皱了皱眉头。那些收成不好的庄稼人指望寺庙布施也就罢了，怎么连知州也有依靠彼安寺的想法呢？这简直就是在为不作为找理由。虽然知道在这个年代，想要治理旱灾几乎很难有什么作为，不过慕容凌娢觉得知州的态度太轻松了，好歹装出父母官的本质，怜惜一下百姓也好啊！这样无所谓的隔岸观火，遇见个稍微有点资歷，又敢下狠手的刺史，他早就被投诉得乌纱帽不保了。


    幸好幸好~慕容凌娢替知州松了口气，我没有资歷，也不敢下狠手，所以……皮知州，你就安心地坐吃山空吧。


    「说起来了……」马车已经绕过宏伟高大，人来人往的寺庙门，慕容凌娢的思路也被牵回，「皮知州可曾注意下面的县衙是否有消极怠工，故意多下滚单的情况？」


    「啊？」皮知州瞪大了眼睛，原本隐藏的犀利目光一下散发了出来，脸上吃惊的表情加上刺人的目光，把慕容凌娢吓了一跳。


    「县城的官粮都是统计好后直接运送至知州衙门的，皮某每次都让人清点数量，帐本上也写得合情合理，想必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如此便好。天灾已经这么严重，容不下人祸了……」慕容凌娢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收官粮这方面，还望皮知州加紧监督。」


    「那是自然。」


    马车停在了刺史衙门，知州和慕容凌娢一同下车，在府门前道别。


    「慕容刺史旅途劳顿，想必也乏了，皮某府里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熟不奉陪，告辞。」皮知州随意一拱手，甩袖便走，留下一个毫无存在感而又无可挑剔的背影。


    「……」慕容凌娢本来还想道别什么的，但见皮知州已经逃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果然，刺史是个招人厌的角色，之前那些场面也不过是为了向外宣传自己的德行，展示自己的坦荡。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准备在这方面搞出业绩，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想想怎么治理旱灾吧，从某种角度来讲，天灾比人祸要简单明了，而且治天还不用担心被报復……


    与此同时，王府内的韩哲轩已经收到了定位增速小白鸽带回的信。他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不懂。于是又看了一遍，勉强能看出汉字的轮廓。毕竟慕容凌娢那独特的狂草……乍一看真的很像阿拉伯文。


    第177章 敷衍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准备在这方面搞出业绩，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想想怎么治理旱灾吧，从某种角度来讲，天灾比人祸要简单明了，而且治天还不用担心被报復……


    与此同时，王府内的韩哲轩已经收到了定位增速小白鸽带回的信。他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不懂。于是又看了一遍，勉强能看出汉字的轮廓。毕竟慕容凌娢那独特的狂草……乍一看真的很像阿拉伯文。


    「嗯……不敢直接向皇帝打小报告，只敢跟我说……是想让我代为传达的吧……」韩哲轩勉强理解了信的大致意思。「哎~多谢看重……」韩哲轩感嘆罢，执笔准备写回信。


    啪——的一声脆响，失去光泽坚如磐石的血玉被扔在了桌子上。韩哲轩淡定地抬起头，表面上沉着冷静，但滴在宣纸上的墨迹已经证明了他思绪的杂乱。


    「冷静一点，摔碎了不好收拾。」韩哲轩的神态自若和百蝶满脸的焦灼不满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冷静？我凭什么冷静！为了到福禄山去修补蛇精的封印，我连晴穿会的职位都丢了！结果呢？我和小茉莉联手，也难以让封印加固分毫，还差点被法阵里溢出的灵力反噬！」


    「晴穿会……你想要重新当会长应该不难。」韩哲轩假意沉思片刻，笑道，「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浮名呢。」


    「是，我当然不在乎这些。你抓错重点了，我的意思是，你的优柔寡断迟早会连累我。」


    「……」韩哲轩低头看看沾染了墨迹的宣纸，一时无言以对。


    「快点动手吧。」百蝶在韩哲轩身侧坐下，语气柔和了许多，「如果情形没有这么严重，我才不管你们怎么含情脉脉打情骂俏飞鸽传书，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啊！人各有命……慕容凌娢的作用就是以生命为代价，换取封印的百年稳固。这是她的使命，她迟早要面对。你这个样子拖着，是在剥夺她的人生价值。」


    「如果我是她，我就不愿意担负这样的人生价值。」韩哲轩换了一张新纸，迅速写下一句话，捲成一卷塞入了信套之中。「我觉得她也不愿意那么不明不白被害死。除了加固封印，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都没找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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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以为我真的能打得过那只蛇妖吗？」


    「我可没这样说。」韩哲轩把符纸塞入鸽子嘴中，鸽子窜出窗户飞走了。


    「年轻人啊，你为何要如此执着……」百蝶看着远去的鸽子，真有种想把它拽下来捏死的冲动。可她知道，迁怒于一只鸽子根本没用。「不就是初恋嘛。有科学研究表明，从概率上讲，你遇到的第七个人，才是最合适的。」


    「有科学研究表明，狐妖是不存在的。」


    「那是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解释我们的存在！」一提到这个话题，白蝶又激动了起来，「大多数生物都会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为了不引起恐慌，只好不承认我们的存在。还说什么『打倒一切tan90o』。如果真的不存在为什么要用『打倒』这种及物动词！」


    「啊，抱歉，牵涉到了妖的敏感问题。」


    「你应该明白的，我们所在的立场不允许我们有换位思考的想法。」百蝶用那双魅惑动人的眸子盯着韩哲轩，缓缓说道，「我们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立场，考虑计划中的其他人只会徒增烦恼。放下吧。反正在一起的可能性也不大……」最后一句声音较小，但完全能让韩哲轩听清。


    「哇~这是班主任都不轻易说说的直白言论。」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明白明白。」韩哲轩敷衍地点点头，像是心意已决。只是不知他所做的决定，究竟是什么。


    ……


    进入刺史衙门，慕容凌娢要把早起丢掉的睡觉时间全部赶回来，所以她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虽说是在黄昏时醒了，也不是自然醒，她是被茉莉推醒的。


    「那只鸽子又回来了。」


    第178章 拆台


    「明白明白。」韩哲轩敷衍地点点头，像是心意已决。只是不知他所做的决定，究竟是什么。


    ……


    进入刺史衙门，慕容凌娢要把早起丢掉的睡觉时间全部赶回来，所以她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虽说是在黄昏时醒了，也不是自然醒，她是被茉莉推醒的。


    「那只鸽子又回来了。」


    「嗯！？」慕容凌娢飞速窜下床，拿下了鸽子腿上的信。


    你安心待着，别在意这种事情。


    韩哲轩在信上如是所说。


    「什么啊!」慕容凌娢愤怒地把信揉成一团，撕扯碎，又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中。「怎么韩哲轩也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情况……」


    ……


    淅淅沥沥的小雨隐藏在夜幕中，肆意地飘落。撒在屋檐，落在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缓和声响，极具催眠效果。一只狐游走在小巷里，银白的毛髮在黑夜中仍然十分耀眼。她的鼻子不经意间煽动了几下，潮湿氤氲的空气让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她似乎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了，但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继续往前走，前面也许有她珍视的，亲眼见到才能安心的东西。


    突然，一阵骚乱从不远处的墙对面传来。她飞快跑着，化作一个银髮女子，并不急迫，也不从容，只是按时到了事发地点。骚乱结束了，她没记住任何细节。但她记得，在那个雨夜，那个模煳的轮廓，似乎是笑着，递给了她一把白玉箫。


    「你感兴趣的话，就给你吧……」


    那个女孩似乎是这样说的……


    啪塔一声——百蝶勐然睁开双眼，第一时间拿起落在了桌案上的白玉箫，仔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破裂的痕迹。


    「还好……」百蝶轻扶额头，看着白玉箫，又进入了沉思的状态。她不断思考着刚才的那个梦，尽管模煳不清，但仍在尽力记起来一些细节。那个递给她白玉箫的轮廓逐渐在脑海中清晰，百蝶在心中暗自吃惊——那个人竟然和慕容凌娢如此相似。


    不，不可能！已经是千年前的往事了，慕容凌娢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那么久远的记忆中……百蝶感到有些头晕，索性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半个残阳撕扯着刺眼地光线，缓慢而不甘地下沉。


    这本来就是你的啊，我代为保管而已，你想要的时候，就可以还给你了……


    那些残存的话语迴荡在百蝶的脑海中，她迫使自己想起更多的细节，然而她想到的越多，就有越多的证据把目标指向了慕容凌娢。


    「也许是真的……逃不过呢……」百蝶低声喃喃道。


    ……


    还在思考韩哲轩回信的慕容凌娢再次被茉莉打断了思绪。


    「知府大人找人来请你了……去吗……」茉莉也显得甚是无语，因为她不想再跟着慕容凌娢去找陌生人唠嗑了，但她知道，慕容凌娢没法拒绝这种的「邀请」。与其说是唠嗑，还不如说是被喊去交代任务呢。


    「去，怎么敢不去……」反正我也睡够了，熬一晚上也死不了。「茉莉，带上瓜子和记事本，咱们走！」


    「装什么啊(￢_￢)｀」茉莉一脸鄙夷地看着慕容凌娢，「你有瓜子吗？有记事本吗？」


    「哎~你为何要拆台呢……」


    第179章 三封信


    「哎~你为何要拆台呢……」


    ……


    慕容凌娢跟着知府大人派来的家僕，绕进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宅院，走了好半天，才走到正厅。


    mmp啊!慕容凌娢在心中哀嚎，这又是个有经济来源的大佬。


    慕容凌娢跨进门，看见知府背对着门负手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高傲自负的感觉。这位大佬还真是没有一点请人的诚意，只说这迎人的热情演技，就和皮知州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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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毕竟比我高级，我让着他，让着他……


    砰地一声，身后的门在茉莉也进入正厅之后就立刻关上了。慕容凌娢被如此大的关门声给吓到了，她扭过头去，发现高大的雕花木门严肃地紧闭着，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官中州刺史慕容凌寒……」


    「我知道你叫慕容凌娢。」知府转过身，五官分明，宁静祥和的面庞上带着友善的笑容，朝慕容凌娢伸出了右手，「幸会。」


    「久仰久仰。」知州的表现给了慕容凌娢很大的底气。也许他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不近人情。慕容凌娢这样想着，也微笑着伸出了右手。她毫不示弱，以掰手腕的初始力度握住了对方的手，在平稳地接触两秒之后，她怂了，勐地抽回手，还后退了一步。


    这个年代有握手礼吗？会不会是我误会了？也许他只是想伸手阻止我行大礼呢？完了完了，丢人丢大了……


    慕容凌娢惊恐地退到门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认真观察着知州的神色，果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惊异和不解。


    「抱歉。」知府略显尴尬地颔首道歉，这让慕容凌娢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大人……您……您没错。」慕容凌娢被吓得不轻，连连摆手说道，「是下官唐突了，大人赎罪……」


    「别这么拘谨……这儿没别人，叫我甄尚就行了。你叫慕容凌娢是吧，之前京城里的歌姬白绫也是你对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慕容凌娢惊讶地问道。


    「因为你的圈子里有大佬啊。」甄尚坦诚一笑，神情中夹杂着无奈，「这几天，我收到了三封关于你的信。第一封，两个星期前晴穿会现任会长蒋琛写给我的，让我照顾一下你。他本来是没必要管会员的这种小事，不过他在信里反覆强调，是百蝶要挟他，他迫不得已才写信过来的。」


    「百蝶姐姐真的小看我了，真的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慕容凌娢不喜欢这种感觉，毕竟这种私下求照应的小纸条，会降低她那「高大正直」的形象，而且，她不想当个吃软饭的。


    「第二封，一个星期前送到的，是百蝶写的。她不放心蒋琛的语言表达能力，所以自己又交代了一遍。她信里说，让我看好你，不让你死掉。如果你死了，她会把我也弄死。」


    「额……她只是让你保证我不死吗？」


    「是的。这就比会长要求的简单多了。」


    「哦……」慕容凌娢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她更愿意相信，百蝶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


    「还有这一封，三天前我收到的，韩哲轩写的。」


    「能让我看看信吗？」慕容凌娢语气突然紧张起来，神色再怎么泰然自若，也难掩眸中的欣喜。她没想到，韩哲轩居然会这么细心，虽然，他有点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抱歉，这几封信毕竟是来自晴穿会，为了不让外人发现，我看完之后就烧掉了。」甄尚注意到了慕容凌娢的情绪变化，露出了一种「我懂，我都懂」的笑容，仿佛在说——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啊。


    「哦，没事，烧了确实更安全。」


    「他在信里也没说什么特别的，毕竟是写给我的信。」甄尚相当直白地说道，「他的意思也是让我罩着你，不让你干傻事，安稳待着就好。」


    「嗯，好的。」慕容凌娢有些失落地点点头，随即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应该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帮助其他会员，这是晴穿会的规矩。没必要谢我。」


    「那好吧。」知道对方也是穿越人士之后，慕容凌娢说话也少了很多顾及，「那个，都这么晚了，我先回刺史衙门了。」


    「别回去了。」


    「嗯？」慕容凌娢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衙门里的情况我知道，条件那是相当差，而起离我的府邸有一段距离，你遇到什么问题我也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甄尚怕慕容凌娢想多，继续解释道，「我在城西还有一座私宅，离这里很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住过去。」


    「哇，你俸禄是多少啊？这么有钱吗？居然可以买得起两座家宅！」


    「是三座，不过另外一套比较偏。」对于慕容凌娢的羡慕钦佩，甄尚又是谦虚的笑了笑，「我这点家底跟皮知州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皮知州……」慕容凌娢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压低声音说道，「甄大哥，咱们都是穿越过来的，思想先进的过来人。我知道，朝廷发的俸禄只能勉强保证吃喝……所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放心，我不是什么正直地木头，咱们朋友一场，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可什么也没做，不过是皮知州为了讨好我经常送礼罢了。反正他的钱也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我收下，用一部分体谅自己，剩下的都用来接济穷苦百姓了。这可比都被老皮拿走要好。」


    「看来在收官粮时动手脚的就是他了，之前的知县也是他的帮凶！」


    「何止是官粮啊，他是个脑子灵活的人，经济来源多了个去了。」


    「你……真的不管吗？」慕容凌娢知道这样问显然会降低甄尚对自己的信任，可她实在看不下去这种直白的现实。


    「管不起啊。」甄尚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没有一点内疚。


    「你三品他四品，怎么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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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圈子里有大佬啊。」


    「……」一模一样的话，竟然让慕容凌娢无言以对。也许，在甄尚眼里，我本质上和皮知州是一样的吧……


    「他的夫人是礼部张尚书的嫡长女。张家在朝廷的势力你也知道，和常年驻守边疆的钱氏一族威望不相上下。所以呢，下面没人敢告他，上面没人敢管他。而且据说，他收揽的钱财还有不少都运回的京城，孝敬张尚书了。牵扯到京城的高级大佬，这危险系数也就又高了很多。所以，真的不能管。」


    「你不管，那我……」慕容凌娢本想说——那我也没办法。结果被甄尚给打断了。


    「你的思维很奇特啊，甚至有点危险。如果你要管，抱歉，我只能阻止你。」甄尚露出一抹看似友好的微笑，但是微眯着的眼眸中，闪着狠厉地光，看起来极度危险。


    「不，您误会了，我才懒得多管闲事呢……」慕容凌娢此时的感觉犹如被扔进了关有野兽的狭小兽笼，紧张的气氛让她连喘气都困难，甚至全身变得冰冷僵硬。面对她的，似乎是一只阴森狡诈又处于暴怒边缘的勐兽。


    「嗯，这样很好了。」甄尚的笑容一下子明朗了，转变速度之快甚至让慕容凌娢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恐惧是不是多虑了。他拍了拍慕容凌娢的肩膀，走到了她的身后。「没办法啊，在我上任之前，老皮就已经在这里积攒了很多势力了……」


    第180章 人品


    「……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把他扳倒，就算能，他干了那么多不能明说的事，恐怕中州的各级官员都要因为查案而被牵连。尤其是我……及时能划清界限，也要被贴上个『监管不力』的标籤。到那个时候，想要在仕途上有所进展，恐怕是不可能了。」


    「嗯，明白了。要是这么多事全被透露出去，我也要受牵连的……」慕容凌娢的左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停顿了了一会儿，说道，「今天有点晚了，我还是先回衙门比较好，明天搬去你那边的宅子……多谢，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我说了。没外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谨。」甄尚看着慕容凌娢的背影，露出了一种看似和善，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形式还是要有的。」慕容凌娢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一眼甄尚，笑道，「反正我也习惯了。」


    「嗯，那好，怎么习惯怎么来。」


    ……


    不得不说，甄尚考虑事情还是比较周到的。尽管他们谈了很久，走出甄府时，那辆马车还在等候。


    「哇，还以为又要走回去了呢。」坐上车，慕容凌娢伸了个懒腰，扭头看见一脸冷漠的茉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了。


    寂静了好一会儿，茉莉开口道，「甄尚他还是很靠谱的。人品也不错。百蝶识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他跟百蝶是……」慕容凌娢想不出合适的词，只好改口道，「他们认识？」


    「嗯。那个时候你我都还没来，百蝶的醉影楼已经办得相当红火。甄尚呢，穿越到了一个穷困潦倒的赶考书生身上。他自己搞不清状况，人生地不熟，稀里煳涂晕倒在了醉影楼门口。百蝶嫌他倒在那儿影响生意，就让人把他拖远点。结果呢，这幸运的孩子醒了，迷迷煳煳冒出一句『wtf』。百蝶看在他是穿越人的份上，把他救回了醉影楼。好几天之后，鑑于组织上的要求，百蝶给他来了次测试，专门叫了一群歌姬来陪他一个人，他该看书看出，该写字写字，艷词淫曲都被当成了背景音乐。绝对是坐怀不乱的那种。」


    「所以……就凭这点辣鸡手段……」


    「对啊，没办法，百蝶亲自陪了他一夜都没什么成效。」


    「纳尼？你……你是说……百蝶连自己也搭进去了？」慕容凌娢难以置信地看着茉莉，亏她还能一本正经地把故事给讲完……「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别的关系？」


    「不确定，但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但你真的就这么由着百蝶胡来吗？」明明我在醉影楼的那段时间，你都只让我卖萌的……


    「事发的时候我还没来。再说了，百蝶她阅人无数，自由分寸。只有别人在她这儿吃亏，她自己是绝对不会被骗的。」


    ……


    在刺史衙门休息了一晚，在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慕容凌娢和小茉莉就偷偷摸摸出了衙门。为什么是偷偷摸摸呢？因为她们的行为确实很可疑，很谨慎。这用慕容凌娢的话来解释，就是——搬家这点小事，无需声张。所以，两人就像做贼一样上了甄尚备好的马车。


    第181章 药丸


    「事发的时候我还没来。再说了，百蝶她阅人无数，自由分寸。只有别人在她这儿吃亏，她自己是绝对不会被骗的。」


    ……


    在刺史衙门休息了一晚，在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慕容凌娢和小茉莉就偷偷摸摸出了衙门。为什么是偷偷摸摸呢？因为她们的行为确实很可疑，很谨慎。这用慕容凌娢的话来解释，就是——搬家这点小事，无需声张。所以，两人就像做贼一样上了甄尚备好的马车。


    本来以为这是一次隐蔽低调的转移，然鹅到了府邸门前，慕容凌娢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门前有两排人都垂首而立，站得规规矩矩，一看就是专门在迎人啊!这阵势有点太大了吧！传出去了影响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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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页

    「奴婢拜见刺史大人。」


    慕容凌娢一下车，就被这两排跪下的人给吓到了。


    「……请起请起，诸位不用如此多礼……」看着一群妹子跪在自己面前，慕容凌娢确实于心不忍。


    在慕容凌娢的劝导下，所有人都起身了。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对慕容凌娢施礼道，「刺史大人，我等奉甄知府的命令在此服侍大人，一定尽心尽力各尽其职，请大人放心。」


    「嗯……嗯嗯。」慕容凌娢看看这位婢女，也许她是这里管事的头儿……「多谢。有劳甄知府费心了。」


    「大人里面请。」两排婢女从中间分开各站一边，给慕容凌娢让出了通入大门的路。


    为了防止慕容凌娢女扮男装的身份暴露，也为了方便慕容凌娢和茉莉的日常生活，甄尚派来的随从全部都是女子。这让慕容凌娢更加敬佩他的谨慎心细了。不过敬佩归敬佩，他的三观，慕容凌娢真心不认同。


    刚走到正厅门前，一个衣着艷丽的女子就迎了过来。


    「奴婢兰芷，奉皮知州之命前来服侍刺史大人。」那女子跪在地上，一袭红色纱衣显得格外醒目，微露香肩，将动人的锁骨暴露无遗。透光极强的浅红色抹胸长裙覆盖之下，是让慕容凌娢羡慕且自愧不如的姣好身材。


    刚才身后跟随着的那两个婢女已经悄悄退下了，此时的正厅门前只有慕容凌娢，茉莉，以及这个名叫兰芷的小姐姐。


    我次奥，大清早的来这一出，搞毛线啊!想让我被迫霸王硬上弓吗？tan90°！我这么正直的人，更何况，我也是女的啊!好吧，你们不知道……


    慕容凌娢平復了一下情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茉莉，茉莉用淡然的眼神回復慕容凌娢。


    寂静了好一会儿，就连跪在地下的兰芷都觉得有点尴尬了，她用楚楚可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侧眼观瞧，慕容凌娢发现了她的目光，更是紧张的不能行。


    「兰芷姑娘，在下与慕容刺史还有些私事要谈，不知可否在门外静候片刻？」


    在兰芷诧异眼神的注视下，茉莉拽着慕容凌娢跨进正厅，然后关上了门。


    「药丸药丸药丸，小茉莉，怎么办啊!」慕容凌娢拽着茉莉的胳膊不住摇晃，神色焦急。


    茉莉又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慕容凌娢。显然，她没有好办法。


    第182章 无奈


    「兰芷姑娘，在下与慕容刺史还有些私事要谈，不知可否在门外静候片刻？」


    在兰芷诧异的表情的注视下，茉莉拽着慕容凌娢跨进正厅，然后关上了门。


    「药丸药丸药丸，小茉莉，怎么办啊!」慕容凌娢拽着茉莉的胳膊不住摇晃，神色焦急。


    茉莉又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慕容凌娢。显然，她没有好办法。


    「诶，对了，小茉莉你现在用了幻术的是吧？」


    「嗯。」


    「所以别人都以为你是个高冷的小哥哥对吧？」


    「……」


    「这就好办了。咱们演一齣戏……」慕容凌娢压低了声音，笑容阴险，「让门外那个妹子认为我不直，然后她自然不会主动套近乎了。」


    「不。」茉莉推开了慕容凌娢的爪子，向后退了两步，「我拒绝。」


    「茉莉啊~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啊……你就不要这么高冷了！」


    「我不觉得情况很危急。」茉莉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刺史大人有话要跟你说。」她对兰芷说道。


    不明觉厉的兰芷忐忑不安地进了门，看着端坐在椅子上，满面焦虑的慕容凌娢，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她没想到慕容刺史会是这么奇怪的反应——这和她计划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她也不敢冒然有所作为。


    「兰芷姑娘……」


    「大人唤我兰芷即可。」兰芷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了慕容凌娢近前。


    夭寿夭寿，不要走这么近啊!我害怕！慕容凌娢的神经勐的紧绷起来。


    「兰芷，是皮知州让你来的吗？」


    「是。」不知道慕容凌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兰芷只好如实回答。


    「那你此次前来，甄知府知道吗？」


    「知道。」


    我去，原来是甄尚和老皮早就串通好了。可是为什么呢？甄尚是知道我的底细的，为什么不帮忙劝劝老皮呢……不对，万一这个妹子是老皮送过来专门挑拨离间的呢？我不能上当，甄尚还是很靠谱的……但这样解释不科学啊，宅子是甄尚的，老皮想派个妹子进来却不让甄尚知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至少，甄尚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你……」慕容凌娢想了想，嘆了口气说道，「你可愿意离开此地回家？」


    「大人……」兰芷一脸震惊，不知道慕容凌娢是什么意思，但她隐约感觉到，慕容刺史是真的不想把她留在这里。


    「兰芷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刺史大人……求大人……不要赶奴婢走……」兰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清泪顺畅地从脸颊边滑落，她自己却顾不得擦，也许是不愿意擦。


    「姑娘想必是误会了……」慕容凌娢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哭泣，赶忙起身搀扶。可是兰芷比她想像的要有毅力，根本扶不起来。「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就不想摆脱现在的身份，去做个正常的百姓吗？」


    「奴婢不知哪里做得不好，令大人厌烦……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赶奴婢走……不然……不然的话……奴婢只好以死谢罪……以免丢了您和皮大人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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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嘴炮


    「姑娘想必是误会了……」慕容凌娢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哭泣，赶忙起身搀扶。可是兰芷比她想像的要有毅力，根本扶不起来。「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就不想摆脱现在的身份，去做个正常的百姓吗？」


    「奴婢不知哪里做得不好，令大人厌烦……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赶奴婢走……不然……不然的话……奴婢只好以死谢罪……以免丢了您和皮大人的颜面……」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慕容凌娢完全搞不懂兰芷的脑迴路。能被老皮随意赠给他人的女子，想必也就是自己府上的歌伎或者侍妾什么的。莫非这个年代的风尘女子都这么贞烈？宁死不回归正道？


    「那你如今在外面，可还有什么家人吗？」要是家里没点事，估计也没有女孩子会愿意沦落至此，如果兰芷也是为了养家餬口才走上这条路的，那就好办了，只要保证她生活无忧，不缺钱，应该就能成功把她劝送回家了。


    「没……没有了。四年前那场饥荒，家里人都死了……我为了活命……就入了勾栏当歌伎……两年前被皮大人带回府中……大人放心……奴婢虽然出身低贱，但……但还是清白的。」


    「……」慕容凌娢眉头紧拧，思绪相当混乱。为了活命不容易啊，可怜又无奈。但这姑娘不愿意走，还真是个麻烦事。她说她是清白身，嗯，我信了(到底是不是其实无所谓啊，我又不是那种贪得无厌又挑剔事多的油腻老男人，自己前pao友无数还要求对方守身如玉)。能守住清白不容易，但我真的没法留你啊。就沖你现在给自己的定位，我要是留你在这儿，女扮男装的事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啊。


    纠结了好一阵，慕容凌娢突然心生一计，只不过，有点报復倾向罢了。


    「兰芷姑娘请起，我不让你走就是了。不瞒你说，我这次从京城至中州上任绝非偶然，而且现在，自己也是寄人篱下(再多一张嘴实在是养不起啊)……你既不愿离开，那我将你送至甄知府府邸可好？」慕容凌娢试探性地问道。


    「愿听大人安排。」兰芷止住抽噎，顺从地低着头，语气明显轻快了些。


    嗯，这就好办了。慕容凌娢心中长出一口气……


    当天上午，慕容凌娢就带着兰芷直奔甄尚的府邸，颇有兴师问罪的样子。慕容凌娢留兰芷在门外静候，自己进入厅堂找甄尚理论去了。主角嘴炮无敌，她相信自己能够把甄尚说到怀疑人生。


    「怎么一大早就带人来了？不满意吗？」甄尚面带微笑端坐在椅子上，完全无视了慕容凌娢写在脸上的不满。颇有处变不惊的感觉。


    「哦，看来你知道啊？」慕容凌娢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但话语中忍不住透出咄咄逼人的寒意。


    「知道啊。不要那么紧张，坐下说吧。」甄尚把一杯茶推到了桌子的对面。


    「好。」大早上就搞出这么一出折腾人的事，慕容凌娢确实焦头烂额口干舌燥。甄尚既然能装的这么镇定，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慌张了。


    第184章 麻烦


    「哦，看来你知道啊？」慕容凌娢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但话语中忍不住透出咄咄逼人的寒意。


    「知道啊。不要那么紧张，坐下说吧。」甄尚把一杯茶推到了桌子的对面。


    「好。」大早上就搞出这么一出折腾人的事，慕容凌娢确实焦头烂额口干舌燥。甄尚既然能装的这么镇定，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慌张了。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定，慕容凌娢轻抿了一口茶，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发话，甄尚就已经开口了。


    「老皮知道你要搬家，还专门送去了不少金银古玩瓷器什么的……」


    「这些东西在哪儿！怎么不早说！」慕容凌娢一听有这些，眼都直了。随即她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激动，不正常。


    「总不能都堆在正厅里啊。我早就让人移到库房去了。」对于慕容凌娢两眼放光的激动表情，甄尚只是淡淡的一笑。「放心，都是你的。回去你就可以去验货了。保证让你满意。」


    「不行，那些东西还请你直接退还给皮知州，顺便转告他，好意我心领了……」慕容凌娢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相当艰难，毕竟那都是钱啊，但她的胆怯大于贪心，所以决定把这些赠礼送回老皮那里。


    「真……」


    「我意已决，甄大人莫要再说什么了。」慕容凌娢生怕甄尚会劝自己收下那些赠礼，所以草率打断了他。她那在重金面前本就不坚定的三观，实在经受不住甄尚这种洗脑奇才的推敲。


    「麻烦啊~太麻烦了。」甄尚起身，无奈地嘆了口气，开始左右踱步。「礼物是以你的名义收下的，当然也要由你退还了。不过你要是执意退还，对你百害无一利。」


    「为什么？」


    「老皮的赠礼，表明他在向你主动示好。他为什么要示好呢？显然是因为心虚。他这些年做的事几乎不加掩饰，你若是要查他，想抓住他的把柄还是很简单的。他为了稳住你，自然要送些东西安抚你。你若是收了，证明你接受了他的心意，他便可以放心与你为伍。可你若是退回礼物，那只能证明你不愿和他成为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朋友，那就是需要防范的对头。他目前有足够的能力在你弄垮他之前把你弄死。」


    「可是我没想过要搞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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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页

    「但你不收他的礼物，就给他传递了一种危险信号。」


    「真是麻烦啊……」慕容凌娢也感嘆道，「那我收下就没事了吗？」


    「嗯。」


    「可是……」慕容凌娢突然想起了自己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门外那位我真的收不下，而且我劝她离开，她居然还不愿意……真是奇怪。」


    「像她这样有过『前科』的女孩，离了官宦富豪的收容，即使出去了，又能怎样？不被人们接受，不被外界容纳，这可比目前的境况惨多了。你劝她离开，就是在劝她寻死啊。」


    「哦……」慕容凌娢低头沉思，她果然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许有的时候，忤逆社会潮流和世俗眼光的「自由洒脱」，真的比不过衣食无忧逆来顺受的「安逸束缚」。「我可以把她託付给你吗？因为我真的……没办法……」


    第185章 唯心


    「像她这样有过『前科』的女孩，离了官宦富豪的收容，即使出去了，又能怎样？不被人们接受，不被外界容纳，这可比目前的境况惨多了。你劝她离开，就是在劝她寻死啊。」


    「哦……」慕容凌娢低头沉思，她果然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也许有的时候，忤逆社会潮流和世俗眼光的「自由洒脱」，真的比不过衣食无忧逆来顺受的「安逸束缚」。「我可以把她託付给你吗？因为我真的……没办法……」


    「这个可以接受。」甄尚坐回座位，抿了一口清茶，气定神闲地说道，「反正我这儿的侍妾歌伎也不少，添她一个无所谓。」


    「……她挺可怜的，你……多关照她一下，对她好点……」慕容凌娢想了想，能点明了交代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府里那些人，身世比她可怜的多了去了，一视同仁，是最公平的关照。」


    「好吧。多谢。」慕容凌娢起身道谢。走出门去，微微侧身把兰芷请了进来。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既然各方都不再有异议，她也可以放心回去了。


    在返回的途中，马车又经过了彼安寺，街道边依旧是大排长龙等待布施的灾民。待车子从寺门缓缓驶过，慕容凌娢看到了那口摆在寺门旁，向外扩散着热气的大锅，几个僧人立在锅边，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接过来者的碗，盛上一勺粥，然后单手放在胸前，轻施一礼，把碗递还。这其间是否有问候的偈语，是否有欣喜的道谢，慕容凌娢不得而知。她现在所想的事情比较现实——彼安寺只有早上才回布施，这点粥，应该不够救济这附近所有的灾民吧。那没排上队的人怎么办呢？而且每天这个样子布施，完全是治标不治本啊……


    慕容凌娢回到宅中，发现小黑猫趴在窗台上，背对着自己，应该是又睡着了。


    人一天睡八个小时算是正常，但慕容凌娢不确定猫的健康睡眠时间应该是多久，所以，她决定不叫醒茉莉了。反正她目前很闲，只不过有些事情需要思考而已。


    然鹅，慕容凌娢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当随从把午饭都准备好了的时候，茉莉依旧在睡。


    「夭寿，为毛这么能睡呢……」慕容凌娢走进茉莉想要把她叫醒，这时她发现，茉莉的耳朵轻微的抖动了几下。


    「我没有睡着啊。」茉莉翻身爬起，舔舔爪子擦擦脸，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变回了人形。


    「那你为毛半天都不动啊！」我以为你睡了才不叫醒你的！


    「那叫休息，和睡觉没关系。」


    「……哦，长知识了。」没想到还能把懒得动说成是休息，猫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在偏厅吃过饭之后，慕容凌娢决定告诉茉莉自己的想法。


    「小茉莉，我一会儿准备去彼安寺。」


    「怎么，在这个年代待久了，要变唯心主义者？」


    「其实我本来就有点违心。」慕容凌娢牵强地笑了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咱们先去实地考察一番，然后我告诉你我那天衣无缝，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计划。」


    「好啊。」


    第186章 信仰


    在偏厅吃过饭之后，慕容凌娢决定告诉茉莉自己的想法。


    「小茉莉，我一会儿准备去彼安寺。」


    「怎么，在这个年代待久了，要变唯心主义者？」


    「其实我本来就有点违心。」慕容凌娢牵强地笑了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咱们先去实地考察一番，然后我告诉你我那天衣无缝，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计划。」


    「好啊。」


    诶……这就同意了？也太简单了吧！亏我还想了一堆理由准备好好给茉莉做思想工作。违心不是唯心，唯心也不一定违心。话说这年头，妖都不怕佛寺的吗？


    在彼安寺寺门的不远处，慕容凌娢和茉莉下了马车。因为没有了接受布施的灾民，所以这条路显得宽敞了不少，只有少数人，在寺门前进出，从衣着来看，就知道这些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佬。也对，这种饥荒年代，还有精力和财力来寺庙祈福的人，绝对都是有一定家底的。


    慕容凌娢和茉莉一起进入了寺庙，这里面要比她之前所估计的大很多，当然，按照她的计划，越大越好。来的人大多数都去殿前烧香拜佛了，慕容凌娢暂时没这个心思，她和茉莉只是在寺庙内看似悠闲的散步，重点在于观察这里的建筑——不管是供有佛像的大殿，还禅房，客堂，一律规格宏伟，单是供来者住宿的客堂，至少有千间，整个寺庙的占地面积，恐怕不会少于三百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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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页

    不知不觉间，她们走入了一片幽静柏树林，从这里看去，依旧能看到数百间的房舍。慕容凌娢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茉莉，你觉不觉得这寺庙很有钱？」


    「当然了。按照正常规律，越是灾年，寺庙香火就越旺，都是有钱人在祈求神佛保佑。」


    「如果能把钱发给灾民……」


    「想什么呢，寺庙又不是慈善机构，没这个义务。」


    「嘿嘿嘿，我又没说白给别人钱啊。」慕容凌娢又是一阵傻笑，「听过『以工代赈』木有？」


    「……还真是大胆啊……搞事情都搞到这儿来了……」茉莉小声嘟囔了一句。


    「哎，我这不也是为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找想嘛，而且，你都不害怕进佛寺，我干嘛要担心呢。」


    「妖也是有信仰的啊，只不过没有像人类一样把信仰给体系化，理论化。」


    「总之，你不怕是吧？」


    「当然不怕。」


    「说实话我有点方啊……」慕容凌娢说完，双手合十朝着大殿的方向鞠了一躬，怎么看怎么虔诚，整个人的散漫气质都收敛了许多。


    「既然要拜，干嘛不到大殿上去拜？」


    「没带钱啊……」慕容凌娢尴尬地低声说道，「来这儿拜佛的都是大佬，我不带钱去，不是很不专业吗？」


    「那好吧……」明明就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还非要装专业，茉莉不是很懂慕容凌娢的思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入乡随俗的敬意？


    「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了解寺庙大致情况之后，慕容凌娢显然是准备回家细緻修正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计划』了。


    第187章 暂为保管


    「既然要拜，干嘛不到大殿上去拜？」


    「没带钱啊……」慕容凌娢尴尬地低声说道，「来这儿拜佛的都是大佬，我不带钱去，不是很不专业吗？」


    「那好吧。」明明就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还非要装专业，茉莉不是很懂慕容凌娢的思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入乡随俗的敬意？


    「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了解寺庙大致情况之后，慕容凌娢显然是准备回家细緻修正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计划』了。


    入夜，绞尽脑汁思考了许久的慕容凌娢终于耐不住疲劳，毫无牵挂地撒手倒在了床上。她的本意，只是稍微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起来编台词，毕竟，就算不是谎话，打一下草稿也能显得更真实可靠有渲染力。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慕容凌娢睡着之后就没有再醒，直到半夜，一阵缥缈悠扬的萧声传入她的耳中，真切地让人无法怀疑，而且这美妙乐声的背后，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催促着她醒来。慕容凌娢被萧声唤醒了，疲惫地睁开双眼，晃动了几下冻僵了的胳膊，坐起身，望见窗棂外，月光撒下的阴影里，似乎有一人影绰绰。


    慕容凌娢小心翼翼打开窗户，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庭院中梅树之下。吹奏一管玉萧。无月色的夜，光线极暗，慕容凌娢看得不怎么真切。但那个身影……似乎是百蝶。


    百蝶姐姐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我是在做梦？不管是梦不是梦，总之，慕容凌娢走出房间，来到了院中。


    「慕容凌娢……」还没等慕容凌娢走近，百蝶就转过身来，瞬移到了慕容凌娢面前，她的眸子变成了荧绿色，尽管语气很温柔，但周身依旧环绕着刺骨的寒意。「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不造……」这瘆人的目光加上诡异的降温，让慕容凌娢相当不爽，她回过头，看看茉莉住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不爽的感觉瞬间变成了恐惧。「难道……又要杀我？」


    「哈，怎么会，好说你也救了我一命，虽然说策划者还是我自己……」百蝶轻笑一声，将玉萧递嚮慕容凌娢，「拿着。」


    「可是……你当初不是……我已经把这玉萧送给你了，怎么好意思拿回……」


    「谁说要还给你了。」百蝶翻了个白眼，表示嫌弃慕容凌娢的智商。「这管萧你暂为保存，等我想要的时候，还给我。」


    「可是……你……你现在不想要吗？」


    「现在当然不想要，未来也不会想要。」百蝶说完，就消失在了一个白色法阵中。


    「那你什么时候……」慕容凌娢勐地做起，发现自己仍然在床上，而且这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曙光。


    「不会吧，这一觉睡了这么久……」慕容凌娢抬手揉了揉因为睡姿不正确而有些僵硬的脖子，当她再把手放下时，发现身侧静静放着一管玉萧。


    「我的天……不是梦！」慕容凌娢立刻清醒了。面对这曾经让她昏迷过的玉萧，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拿。


    「喵~」黑猫从窗户里跳了进来，落地时已经化成人形，「一晚上都没关窗户吗？你不冷吗？」


    「不，应该是半夜才开的……」慕容凌娢走上前，关住了窗户。


    第188章 告辞


    「我的天……不是梦！」慕容凌娢立刻清醒了。面对这曾经让她昏迷过的玉萧，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拿。


    「喵~」黑猫从窗户里跳了进来，落地时已经化成人形，「一晚上都没关窗户吗？你不冷吗？」


    「不，应该是半夜才开的……」慕容凌娢走上前，关住了窗户。


    「半夜开窗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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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你看这个。」慕容凌娢指着床边的玉萧，说道，「百蝶昨天晚上好像来了，她让我帮忙保管这……有毒的萧。」


    「嗯……那就带着吧。」关于百蝶的事，茉莉似乎也有些怀疑，但没有多说什么。


    「有毒啊!」


    「没毒的。」茉莉说着，拿起了那管萧，「上次是意外，这次绝对安全。」


    「……」


    「那好吧……」茉莉看出了慕容凌娢的不情愿，「我帮你收起来。」说完这句话，茉莉取下绑在头髮上的小铃铛，把萧拿在铃铛的上方，铃铛突然闪出一道金光，玉萧就消失不见了。似乎是被吸进了铃铛之中。


    「厉害了，你这小铃铛果然是四次元的……当初买的时候居然没发现……」


    「后期开过光的。」茉莉把铃铛递嚮慕容凌娢。「这个给你。凭你现在那微弱的灵力，应该驾驭得了这个储物器。」


    ……


    金碧辉煌且肃穆庄严的佛殿之上，慕容凌娢按照常规步骤，膜拜了那尊镀金的高大佛像。看着大佛微眯的双眼，以及类似于上课瞌睡的神情，慕容凌娢不自然地想到了那首诗——你倒睡得好，一睡万事了。我若陪你睡，江山谁来保？


    哎~您要是没睡着，那就请帮帮我吧。虽然不怎么专业，但我是真心的啊!慕容凌娢附身跪下，心里碎碎念了好一阵。然后又捐赠了不少的香火钱。觉得有点底气了之后，她便走向一位站立在佛像边，慢悠悠敲着木鱼的和尚，慕容凌娢害怕打扰到他，只是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结果那位和尚也随即双手合十，鞠躬问道，「施主可是有什么事？」


    「哦……在下中州刺史慕容凌娢，有事想请教贵寺主持寂尘法师，不知主持是否有空，还请师父帮忙引见。」


    「主持现在禅房，容我去询问一下。」那和尚说着又双手合十轻施一礼，「请施主在此稍候片刻。」


    「好的，多谢师父。」慕容凌娢也赶忙回礼。


    等了很久，那位和尚才快步赶回。


    「主持已打坐入定，不便见人。施主请回吧。」


    「嗯……多谢。打扰了，告辞。」慕容凌娢又施一礼，然后和小茉莉一起走出了大殿。


    「怎么办啊!」出了寺庙大门，慕容凌娢伸了个懒腰，「他要是不见我，我的计划不是白费了！」


    「明天再试试吧，早点来。」茉莉云淡风轻地劝到。


    「好吧~_~」慕容凌娢的语气都已经虚了。


    第二日。


    慕容凌娢去得很早，捐赠过香火钱之后……


    「主持正在参禅，不便见人，施主请回吧。」


    「多谢。告辞」


    第三日。


    慕容凌娢去得更早了，捐赠过香火钱之后。


    「主持正在休息，不能见人，施主请回吧。」


    「多谢，告辞。」这种说法也太牵强了吧！慕容凌娢心里默默吐槽。身为寺院主持，怎么可以比其他僧人起的还晚！


    第四天。


    慕容凌娢去地晚了些。捐过香火钱后，依旧被通知说主持没有空见她。


    第189章 偷听


    第三日。


    慕容凌娢去得更早了，捐赠过香火钱之后。


    「主持正在休息，不能见人，施主请回吧。」


    「多谢，告辞。」这种说法也太牵强了吧！慕容凌娢心里默默吐槽。身为寺院主持，怎么可以比其他僧人起的还晚！


    第四天。


    慕容凌娢去地晚了些。捐过香火钱后，依旧被通知说主持没有空见她。


    ……


    连续七天之后，慕容凌娢觉得这件事也许就是个坑。万一主持确实不想见我，那我这几天的香火钱岂不是白掏了！七天啊，交了那么多钱，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俸禄啊！这个月刚到的钱，几乎已经捐完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傻呢……早知道就不装专业了……这个月怎么熬过去啊!


    「茉莉……咱们这个月可能要吃土了……」慕容凌娢垂头丧气地趴在书桌上。


    「如果你要吃土，我只好选择不吃东西了。」


    「不不不，茉莉你误会了。」慕容凌娢勐地支起脑袋，义正言辞地保证道，「你放心，只要我还有土吃，就一定不会让你饿着。」


    「哦，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茉莉敷衍地说道，「我可是只相当厉害的猫妖，一个月不吃东西绝对没问题。」


    「额……那好吧，我自己吃。」


    「皮知州送你的东西你还没看吧？」茉莉旁敲侧击地提点慕容凌娢。


    「嗯……可是，我不能动，那不道德……」


    「收都收了，怕个毛线。」茉莉冷冷道，「再说，万一你饿死在这儿了，别人清点你的财务，这些东西一样会被发现。到时候，谁管你正直不正直，绝对会被黑得体无完肤。死人当然是为活人服务，被扣上什么帽子都得忍着。所以说，还是活着好。」


    「……茉莉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吓人……」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慕容凌娢终究是屈服了，「我还是去库房看看吧。」


    到了库房，慕容凌娢稍微有点失望。


    「老皮不是挺有钱嘛？怎么这么小气。」慕容凌娢小声抱怨，「就这几十两黄金，外加十几件瓷器，两株红珊瑚。还值得大动干戈地叫人送过来？真是不怕事多。」


    「他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再说了，这么多东西，顶你多少年的俸禄？敢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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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页

    「……我数学不好，别问我。我不造。」


    ……


    醉影楼。


    深夜，韩哲轩趴在听风阁的窗户外，侧头听着屋里的动静。


    「……张家的把柄已经被我掌握……四哥那边隐藏的很好……百蝶，我需要你……」这是韩皓泽的声音，他声音很低，韩哲轩勉强能听到这几句。


    「殿下想让百蝶如何帮你呢？」屋内想起一阵脚步声，显然，是百蝶获取了『主动权』。窗纸上那个妩媚娇柔的身影，移到了另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的旁侧。


    「你只需要……」两个人影重叠，显然是韩皓泽在百蝶身边低声耳语。


    之后，韩哲轩没有再听到任何一句清晰的话，而且在短暂的交谈之后，房间内烛光摇曳熄灭。韩哲轩只听到了一两声魅惑人心的娇喘，屋内便没了声音。


    第190章 好玩


    「你只需要……」两个人影重叠，显然是韩皓泽在百蝶身边低声耳语。


    之后，韩哲轩没有再听到任何一句清晰的话，而且在短暂的交谈之后，房间内烛光摇曳熄灭。韩哲轩只听到了一两声魅惑人心的娇喘，屋内便没了声音。


    「不可能这么快啊……」莫非百蝶对韩皓泽施展了什么狐妖特有魅惑技能？韩哲轩想了想，克制住了推窗而入的重动。毕竟韩皓泽以为我已经回王府了，我这么冒然闯入，如果他醒着，那就尴尬了，如果他真中了百蝶的招，我这样冒然闯入，百蝶会觉得我坏了他的好事。算了算了，他又不是我亲哥，我管他干毛线，任他浪吧，后果自负。韩哲轩思虑了许久，终于决定躲在窗户外面继续玩手机。


    打了一晚上的游戏，时间过的真的很快。韩哲轩还沉寂在自己的战绩中，突然看到楼下，韩皓泽已经走出了醉影楼。


    眼看他就要抬头，韩哲轩怕被发现，想都没想就翻进了听风阁的窗户。


    「进来了？昨晚都听到了些什么啊？」百蝶面向镜子，背对着韩哲轩在梳理浓密耀眼的银色长髮。


    「我……」韩哲轩看向百蝶，映入眼帘的是百蝶背后那雪白的肌肤，优美的颈部曲线和灵动骨感的蝴蝶骨。他一时间心跳加快，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却又瞥到了铜镜中那模煳但确实丰满的胸部。


    「韩皓泽都走这么久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韩哲轩感觉头脑发热，甚至是心神不定，他心虚地转身面向窗外，尽量平静地说道，「你穿衣服也太慢了。」


    「呵，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百蝶不理会韩哲轩的小抱怨，柔媚地笑道，「你要是知道我昨晚有多累，就不会这样说了。」


    「那你还玩……」被百蝶这么一说，韩哲轩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望向窗外，一本正经地皱皱眉，想要说些什么掩盖目前的窘迫，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明明没有什么特别正经的设定，却在不正经的关键时刻忘词。


    「发情期嘛，没办法。」百蝶系好外衣，转身看向韩哲轩，微微颦眉嗔怪道，「我们妖可不像人类，一年四季随时都有可能是发情期……」


    「我怎么不记得狐狸发情期是冬天。」


    「我开心就好。」


    「韩皓泽昨晚都说了些什么？」韩哲轩漫不经心地撕下贴在窗户内侧的符纸，让它在手中燃烧殆尽，「我说你这房间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好，后期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你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后面不该听的，自然不能让你听到。」


    「你真的要帮他？」


    「当然了。」


    「韩辰耀不也是你的火包友吗？你就这样弃他于不顾了？」


    「怎么说话的？这么诚实，一点礼貌都没有！」百蝶佯装生气，狠狠瞪了韩哲轩一眼，纤纤玉指玩弄着自己银白色的发梢。「其实呢，在此之前，韩辰耀也让我帮忙套韩皓泽的话。我同意了。」


    「碟中谍？有意思。」


    「不，没你想得那么复杂。」百蝶单手托腮坐在桌旁，笑得摄人心魄，「我是个谁都可以用的辅助，他们既然都用了，作用也就不大了。」


    「两个人都帮……会玩。」


    「确实好玩。反正他们两个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到最后谁能赢，就要看造化了。」


    第191章 矛盾


    「碟中谍?有意思。」


    「不，没你想得那么复杂。」百蝶单手托腮坐在桌旁，笑得摄人心魄，「我是个谁都可以用的辅助，没有选择性。」


    「两个人都帮……会玩。」


    「因为好玩。反正他们两个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到最后谁能赢，就要看造化了。」


    「不怕露馅吗？」


    「不会，我是专业的。」


    「祝你玩的开心。不过……昨天晚上你和韩皓泽，到底是什么状况？他毕竟是我哥，你别把他玩死了。」


    「年轻人，你的想法很危险啊……」百蝶意味深长地看着韩哲轩，笑道，「难不成还要我把具体过程和时长给你复述一下？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被玩死呢？」


    「妖不都喜欢吸收人的灵气提升修为吗？」


    「呵，这就是你们除妖师编出来的理由吗？真是扯犊子。亏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还相信这种说法。」百蝶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有不屑和嘲讽之意。


    「首先，我确实遇到过妖吸食人灵气的案例，再者，从形式上来讲，是你跟了我这么久，不是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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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页

    「人类啊，别太自恋了。用你那进化了三百万年的人脑好好想想，这世间万物，一草一木，哪个没有灵气，哪个灵气不比人类的纯净易吸收。正常的妖谁会冒着被除妖师弄死的风险去找茬人类呢？」


    「也就是说还有不正常的妖……」


    「其实啊，大多数小妖还是很乐意和人类和平共处的……当然有一些做得比较过，和人类发生了感情。他们在和自己喜欢的人类相处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用妖的那套方式表达相互信任——比如主动释放自身灵力和对方灵力进行交换，或者是让两股灵力相撞，类似于友谊赛的切磋……因为正常人类不懂得如何使用自身灵力，也无法承受妖的灵力，所以就容易出bug。这种行为经常被除妖师误以为是妖在害人，所以酿成了不少的惨案……」


    「你说的那种行为，听起来熟悉……」韩哲轩显然抓错了重点。


    「算是双修的一种方式。实际上，妖给『双修』下的定义比人类所认知的宽泛多了。只要双方乐意，修为相差不太大，灵力运作方式相似，都可以协作修炼。还有啊……」百蝶一拍桌子，严肃地盯着韩哲轩，说道，「我是在给你科普人类和妖之间的矛盾及其产生原因，不要用转移话题来逃避这个问题。」


    「所以说……你没给韩皓泽传输灵力吧？」


    「当然没有，普通火包友而已，他根本不配接受我的好意。」


    「那就好。」韩哲轩总算是放心了吧。


    「你是在担心他？」


    「我怕你玩得太过，被别的除妖师给收了。」


    「谢谢关心。」百蝶似乎并不领情，「恕我直言，只要不用韩澄瑞设下的那个封印，其他半吊子的除妖师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尤其是现在，像样的除妖师越来越少了，只会死学前人留下的东西，根本不懂创新……妖早就进化了。」


    第192章 预约安排


    「谢谢关心。」百蝶似乎并不领情，「恕我直言，只要不用韩澄瑞设下的那个封印，其他半吊子的除妖师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尤其是现在，像样的除妖师越来越少了，只会钻研前人留下的东西，根本不懂创新……妖早就进化了。」


    「韩澄瑞很厉害吗？」韩哲轩的语气似乎带有质疑。


    「当然。」


    「我还以为那都是他的后人给吹出来的。」


    「这一点你家人没说错，韩澄瑞的实力在当时的除妖师圈子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韩家之所以在除妖师界有现在的影响力，大部分也归功于当年韩澄瑞的功绩——参与封印蛇妖，又凭着一己之力封印了了修为近万年的狐妖。当然，还有他留下的一堆除妖法术……」


    「被他用来刷战绩……你也不容易。」韩哲轩笑着看向百。


    「不，我真的需要感谢他。」百蝶突然严肃起来，看神情像是陷入了回忆。「……如果不是他，我也活不到现在。」


    「哎~你们那个年代的人的恋情我是真的搞不懂。」


    「搞不懂算了，没指望你理解。」


    ……


    一大早，慕容凌娢又虔诚地跑去了彼安寺，结果是肯定的，她又没能见到主持，沮丧地走出了寺庙。慕容凌娢觉得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思量了许久，她决定找甄尚询问对策。毕竟那傢伙在这儿待久了，经验想必还是有的。


    ……


    听完慕容凌娢的叙述，甄尚平静地倒了一杯茶，递嚮慕容凌娢，「小事。不用这么紧张。先喝点茶。等会儿就好了。」


    「等会儿？」慕容凌娢一口气饮完了盖碗中的普洱茶，根本没有回味这细腻绵长的茶香的兴致。她把碗不轻不重地摆回桌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我都等了一个星期了。再等下去严重影响办事效率。」


    「你要是真的在意效率，就不会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种不确定因素上了。」甄尚并没有因为慕容凌娢的烦躁无礼而不悦，依旧带着看那淡一切的浅笑，在空碗中添了七分茶。


    「哎~我果然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说这彼安寺的主持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这一连去了这么多天，那么诚恳，他都不愿意见我……」


    「你应该想想他有什么理由专程来见一个陌生人。」


    「我好歹也是个刺史吧？他怎么说也该给个面子的……」


    「像你这个等级，想和寂尘法师『谈经论道』的还真不少。就算排队，也很难排到你。」


    「他这么抢手吗？」慕容凌娢一直以为，能做到主持级别的高人，应该都是喜好清净独处思考高深哲学的人。若是对自己爱答不理，对别人也应当如此。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明显是没有预约安排而已。


    「当然。你要想见他，其实也不难……」甄尚此时特意停顿了一下，抿了口茶水，双眸微垂，嘴角含笑道，「皮知州信佛，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必定会去彼安寺走上一遭，免不了要和主持见面闲聊。按照他日常的出行规律，应该快要出发了。你等会儿到彼安寺去守着，佯装偶遇，随他一起进去，只要他不是有意赶你走，你就能见到主持了。至于你的计划……那就要看你有没有从他们二人手手中抢过话题的能力了。」


    第193章 去油腻


    「皮知州信佛，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必定会去彼安寺走上一遭，免不了要和主持见面闲聊。按照他日常的出行规律，应该快要出发了。你等会儿到彼安寺去守着，佯装偶遇，随他一起进去，只要他不是有意赶你走，你就能见到主持了。至于你的计划……那就要看你有没有从他们二人手中抢过话题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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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页

    「多谢大佬指点。」慕容凌娢勐地起身，笑着沖甄尚作了个揖。「我去蹲点了，拜拜~」


    「诶，不急。」甄尚沖慕容凌娢摆摆手，说道，「这两天外面冷的很，坐下来再等会儿吧。既然是偶遇，那就要装得像一点。要是老皮看见你瑟瑟发抖直哆嗦的样子，怎么会相信你呢？」


    「万一错过了怎么办？」虽然仍有迟疑，但慕容凌娢还是坐回了椅子上。确实，这种能把人冻成偏瘫的鬼天气，她才不想在外面多待呢。


    「不会。老皮的行动相当有规律，熟人都知道。」甄尚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端在手里却不急着喝，「其实我也很好奇，像他这种光明正大贪污受贿的官吏，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敢于保持这样规律的生活方式……」


    「命好心大天时地利加上其他人怂，没办法。真是羡慕。」慕容凌娢半倚在桌子上，看着向外扩散氤氲热气的普洱茶，以及茶水中自己那不完全的倒影，突然直起身子问道，「甄大哥，你很喜欢喝普洱茶吗？」


    「还好。」甄尚完全不在意慕容凌娢为何会问如此无厘头的问题，因为慕容凌娢本身就是个频率跳转很快的人。


    「我觉得你很适合喝普洱。毕竟它去油腻的效果极佳。」慕容凌娢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哈，是吗？」甄尚笑出了声，他自然是明白慕容凌娢的意思。「不过是因为普洱便于储藏，存放的比较多罢了。」


    「我其实不喜欢……理论上放久了是好的，可心里总觉得那样太过于陈旧了，喝不惯。」再加上甄尚泡的茶总是那么浓，慕容凌娢的确不习惯。「我还是比较喜欢明前绿茶，像碧螺春竹叶青那一类。喝起来细嫩，更重要的是看起来好看。」


    「个人喜好，再正常不过了。」甄尚依旧是处变不惊的样子，本来语速就慢，他还爱刻意停顿，真心是让听者心急。


    「绿茶清火气去烦躁，很适合你。只不过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倒是不合时宜了。」


    「啊……多谢提醒。」慕容凌娢端起茶碗，想掩盖自己尴尬的表情。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吐槽，甄尚居然能这么快怼回来……


    「这个点差不多了。老皮应该已经上路了。你有你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计划，我就不留你了。」甄尚唇角微扬，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事成之后记得通知我，我请你品一品我府上的祁红。我觉得那茶颜色也很好看。」


    「嗯，多谢。等我搞完事情，一定来找你喝茶。你说……竹叶青和祁红一起泡，效果会怎样？」


    「很难说。等你自己来试试吧，我可没那个创意。」甄尚笑着目送慕容凌娢离开，自己也开始纠结竹叶青和祁红的混合液体……理论上来说是不太好的……但那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要不要尝试一下？


    第194章 淡定


    不过那样也太傻了。流传至今的着作中没有提及过的无聊做法，没几个人会真的尝试……还是尊重前人的智慧成果吧……正经一点，比较稳。


    ……


    时间赶得相当巧，慕容凌娢刚到寺门前，那辆熟悉的马车也已经停在了不远的地方。


    看着那肥硕的身躯从车中滚出，慕容凌娢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欣喜。她快步走上前，拱手笑道，「皮知州，幸会幸会啊……」这老套到掉渣的寒暄，慕容凌娢自己都受不了。只希望老皮不要介意。


    「慕容通政也是来彼安寺上香的吗？」皮知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弯曲的线，和蔼的笑容挂在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只招财猫，或者……是口衔钱币的丰体蟾蜍。


    「正是。」慕容凌娢毫无压力地说了谎。


    「哎~如今中州连年大旱，我身为知州，只因能力不足而陷百姓于穷苦之中，实在是罪孽深重……」


    你当然罪孽深重了，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还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非要搞什么贪污，受贿，阿谀奉承，拉帮结派乱七八糟的事情，纯属吃饱了没事干。你吃饱了，还有不少人饿着呢好伐？我看你就是吃多了没事干才有精力当搅屎棍的，要是不收那么多钱，领着勉强饿不死人的俸禄，你才没这先心情来寺庙装好人呢！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自然不能说，毕竟，自己的计划还要靠老皮顺水推舟呢。


    「皮知州心繫百姓，乃中州之大幸，佛祖也一定会为之动容。」说着这种阿谀奉承的话，慕容凌娢自己都感到没良心。幸好……我是学过马哲的唯物好青年。


    跟着皮知州去了大殿，完全不懂这一套规矩的慕容凌娢只能跟着皮知州的步骤规规矩矩走程序，稀里煳涂上完了香。那敲木鱼的小和尚显然认识皮知州，直接快步迎上前来，双手合十深施一礼道，「主持等候皮大人多时了，大人这边请。」


    哇咔咔，有提前预约安排的大佬就是待遇好。到目前为止，皮知州并没有表现出对慕容凌娢尾随自己的不满，至少慕容凌娢没有看出他不满。所以也就厚着脸皮说道，「在下久闻彼安寺主持寂尘法师佛学造诣高深，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相见，不知皮知州可否为我引见，在下不胜感激。」


    「这有何难。」皮知州相当爽快地说道，「慕容刺史若是想见，随我同去便可。」


    清幽雅致的禅房内，并没有慕容凌娢所想像的白髯老者，那位坐在桌边，一袭僧袍的中年人，说实话，看起来完全不够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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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页

    「来了。」主持语气平淡，神色宁静。抬手将沖泡好的红茶奉到了桌子另一面，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皮知州一眼。


    这阵势可真大，虽然很稳，看似未装13，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擅长装13的气质。让慕容凌娢立刻联想到了甄尚，不过甄尚的「淡定」偏向内敛，和眼前这位高级大佬完全不一个类型。


    第195章 无言以对


    「来了。」主持语气平淡，神色宁静。抬手将沖泡好的红茶奉到了桌子另一面，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皮知州一眼。


    这阵势可真大，虽然很稳，看似未装13，但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擅长装13的气质。让慕容凌娢立刻联想到了甄尚，不过甄尚的「淡定」偏向内敛，和眼前这位高级大佬完全不一个类型。不过呢，经过长期观察，慕容凌娢用自己的亲身经歷证实了一个结论——凡事有资本达到「闲(有时间)看庭前(有钱)花开花落(会玩)」的水平的人，都能做到「宠辱不惊」。


    「皮尽……」


    「贫僧法号——寂尘。」


    主持果然是宠辱不惊界的典范。打断人的话都能这么从容淡定。值得学习！不过……老皮刚才叫的，是寂尘法师的俗名吗？难道他俩早就认识？厉害了我的天。彼安寺的主持怎么会跟老皮有旧交，完全不是同类人嘛，一个外表很油腻，一个看起来就比较孤傲，就从两人交谈的语气也可以听出，老皮不怎么受这位大师的欢迎。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不欢迎，那为什么要见老皮呢？


    「这位是？」寂尘看到了站立在一旁，满脑子蹦弹幕的慕容凌娢。


    「哦……在下慕容凌寒，久闻主持盛名，特来拜会……」


    「慕容刺史。幸会。」寂尘法师点点头，也递了一杯茶过去。


    「多谢……」虽然略有疑惑，但慕容凌娢还是很麻熘地坐下了。


    「寂尘法师……」老皮端起那杯茶，转手瞧了瞧，又放下。想在说些什么，寂尘法师却又开口了。


    「慕容刺史此次前来，必是有要事相询。皮知州若是无事，恕贫僧招待不周，请回吧。」寂尘法师极为冷淡地下了逐客令。这回慕容凌娢可以确定加肯定，这两个人关系不怎么样，以前绝对闹掰过。


    「嗯，确实无事。」皮知州慢悠悠地站起身，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他尬笑到弯曲的小眼睛里，闪着让人不适的光。「慕容刺史，告辞了。」


    「嗯……」慕容凌娢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局面，皮知州已经走出了房门。


    「慕容刺史连续数日都来彼安寺拜访，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大师既知我有急事，为何之前一直不见我？」


    「你若不是每日都来，我又怎知你有急事。」


    「……有道理。」慕容凌娢无言以对。


    「况且，你若不在意那急事，定不会费尽心思和家兄赶在同一个时间来上香，藉此机会见我。你若不是如此费尽心思，我又怎知你的执着。」


    纳尼？老皮是……是寂尘法师的哥哥？哦对了……貌似都姓皮，不是亲哥也是堂兄什么的啊!夭寿夭寿……这关系有点太近了吧……幸好我还没有吐槽老皮，不然，指不定寂尘法师会不会赶我走呢……


    「大师说得是……在下的确有些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帮忙。」既然寂尘法师已经料定事情不简单，慕容凌娢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今年的旱灾格外严重，许多百姓都穷困到了没有饭吃的地步。贵寺每天早上都会施粥救济，但想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寺里粮食有限，我等也只能尽力而为，尽量救济更多的人。」寂尘法师依旧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不急着要辩解。


    「是，能做到这种程度且不求回报已经很好了。粮食有限，我明白。不过，寺内可还有用于修缮建筑的转款？」


    第196章 异曲同工


    「寺里粮食有限，我等也只能尽力而为，尽量救济更多的人。」寂尘法师依旧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不急着要辩解。


    「是，能做到这种程度且不求回报已经很好了。粮食有限，我明白。不过，寺内可还有用于建筑的转款？」


    「这钱还是有的。刺史的意思是？」寂尘法师面带随和的微笑，怎么看都像是知道了慕容凌娢接下来要说什么。


    「像这种灾年，劳工的价格往往比较便宜。主持何不趁此机会，把寺庙重新修整一番？」


    「钱乃身外之物，我等若是为了节省钱财，在这种情况下劳民伤财，岂非罪过。」


    「等价的交换，他们出力你出钱，两方都可获利。怎么能叫劳民伤财呢！更何况……」慕容凌娢有些着急，便也顾不上礼数了，「主持一心向佛，却仍身在俗世红尘之中，钱乃身外之物，可只有依靠这身外之物，您才能在此处专心钻研佛道不是吗？况且只有用此种方式，才能让那些穷苦的人自食其力，这不是比直接施粥要好很多吗？」


    寂尘法师像是被慕容凌娢的话给惊到了，微微一愣神，仰起头，看嚮慕容凌娢身后，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寂尘法师这诡异的举动让慕容凌娢也有些慌。完了完了，我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毕竟这里是寺庙，本着对有信仰的人的尊重，我也不能如此直白啊……慕容凌娢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把头压得很低。正当她准备开口道歉的时候，寂尘法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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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页

    「要说专心钻研，贫僧实在是不敢当……刺史大人有所不知……三十年前，中州发生过一场水灾。兄长和我只是为了维持生计，才在彼安寺剃度出家当了和尚。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活命，混口饭吃而已，我以为你兄长的想法和我一样，实则不然。三年后，他执意还俗，还决定进京赶考，走之前，甚至没有告诉我，只是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心向佛门，身在红尘，迫不得已，无可奈何。』……当年他走后，师傅曾问我他不辞而别的原由，我不知如何作答，便将他信上的话一字不差说给了师傅。师傅没有怪罪我，后来还选了我继承他的衣钵。师傅圆寂之后，我成了彼安寺的主持。半年之后，我又听闻了兄长的消息，都说他在京城受了权贵赏识，却执意要回中州任职……」


    老皮果然很皮，在京城待着不好吗？非要跑回来欺压自己老家的人……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缺德反派。


    「……这么多年了，佛经偈语，读多了，自然也就会意，可我始终不明白，兄长为何要留下那些话，主持又为何会选择并不出众的我来继承衣钵……施主今日所言，与家兄之话有异曲同工之处，倒也解了贫僧一分疑惑……」


    等等，我只是随口的吐槽而已啊！你是怎么强行把我和老皮当年的中二言论联繫起来的？没看出来，你的思维跳跃性居然也这么强……万一当年老皮也和我一样，只是发牢骚写下的那通气话呢？你好歹也是受过体系化哲学教育的人，我的言论千万不要在意啊！到底哪里相似啦！


    第197章 故意


    等等，我只是随口的吐槽而已啊！你是怎么强行把我和老皮当年的中二言论联繫起来的？没看出来，你的思维跳跃性居然也这么强……万一当年老皮也和我一样，只是发牢骚写下的那通气话呢？你好歹也是受过体系化哲学教育的人，我的言论千万不要在意啊！到底哪里相似啦！


    「兄长所在意的，无非是心中执念，他并不厌倦寺院里的清修，但在红尘仍有挂念。他不愿在这里度过一生。即使留下了，也绝不会甘心。这是他的选择，没人有能力阻拦，包括他自己，也无法迫使自己改变目标。如今设身处地细细想来，他确实是有欲罢不能的无奈啊……」


    「大师言之有理，在下受益匪浅。」嗯……您是高人，理解的一定不错(虽然我完全不理解，莫非老皮有强迫症？)，但你既然如此纠结，干嘛不直接去问他呢？多大点事啊，亲兄弟之间，他敢留下信，就一定敢告诉你他的真是想法……何必在这儿揣摩这么多年呢？


    「贫僧应多谢施主提点，一语惊醒梦中人。」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一介俗人，一时鲁莽，大师不要怪罪便好。」至少没有引起什么冲突，慕容凌娢已经很满意了，接下来，就该把话题扯回正道了，她试探性的问道，「不知您可否愿意接受我的建议？」


    「若能通过这种方式能救济更多人，倒也可行。」


    「太好了。慕容凌寒替中州百姓谢过主持恩德。」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之前的稿子都白写了……


    ……


    「主持那边同意了？」


    「当然。不然我怎么有心情来找你闲聊。」慕容凌娢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色泽红亮的祁门红茶。居然也有了几分「宠辱不惊」的气质。「哎，要是一直这么闲就好了。」


    「其实跟闲不闲没关系，习惯了就接受了。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


    「可惜我连海绵都没有……」


    「这就是你本人的问题了。」


    「哎，有道理……甄大哥，我觉得自己快被你给带歪了……」慕容凌娢曾经格外执着的理论确实已经有些动摇了。


    「响应晴穿会的要求，我带你是没错，但是带歪还不至于吧？」甄尚眯着眼睛，带着他那招牌式笑容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感觉到自己很歪啊。」


    「嗯，比老皮好很多。」不知为何，慕容凌娢觉得甄尚的习惯性笑容总像是有所掩藏。「哦，对了，你知道彼安寺的主持是老皮的亲弟弟吗？」


    「还有这事……老皮藏地够深啊。你怎么知道的？」


    「老皮当着我的面叫了寂尘法师俗名，而且寂尘法师也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随后，慕容凌娢又把寂尘法师给自己讲的陈年往事复述给了甄尚。


    「看来老皮是故意的。寂尘法师也是有意的。」甄尚颔首含笑，十分有把握的说道，「老皮做事你应该看得出来，不想隐藏的事情向来光明正大不修边幅不加隐藏，他也许很喜欢那种所有人都记恨他但又报復无门的样子。不过他和寂尘法师的关系，我在这儿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说过，那显然是老皮在隐瞒，不想让外人知道。如今他刻意露出破绽，一定别有所图。」


    「我……他图什么？」


    「为了让慕容刺史手下留情。」


    第198章 带歪


    「老皮做事你应该看得出来，不想隐藏的事情向来光明正大不修边幅不加隐藏，他也许很喜欢那种所有人都记恨他但又报復无门的样子。不过他和寂尘法师的关系，我在这儿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说过，那显然是老皮在隐瞒，不想让外人知道。如今他刻意露出破绽，一定别有所图。」


    「我……他图什么？」


    「为了让慕容刺史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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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是知道了我有求于寂尘法师，所以才把这层关系说出来的。」哎，老皮真是多虑，敢做不敢当啊。不过没事，我本来也没想着管他。


    「嗯，至于寂尘法师为什么要玩回忆杀，目的我也不清楚，只能确定他是有意说那些事情的。」


    「应该也是想让我对老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这是你的理解。不会错。」


    「那也不一定啊……」慕容凌娢不太明白甄尚的话，总觉得这表达方式很古怪，但又没必要直接问。


    「我这里有竹叶青，你要不要把它和红茶混到一起试试？」甄尚微微一笑，轻松转移了话题。


    「额……还是算了吧……」慕容凌娢没想到，自己几天前脑洞大开的玩笑话，甄尚就真的记住了。自己说的话，心里自然有数。慕容凌娢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话应该被在意。「红茶绿茶混一起，恐怕不太好。」


    「确实。」甄尚嘴角含笑，脸上却带着意犹未尽甚至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会管这些。」


    「怎么可能啊，我是那种人吗！」慕容凌娢略显惊讶地笑道，「我再皮也是要遵守基本底线的。前人大佬的智慧成果，不敢擅自改造抹黑。」


    「嗯。这不是我带歪的吧？」甄尚打趣地问道。


    「当然不是。而且，这叫正，不叫歪。」


    「也就是说，你不接受的方面，都叫歪，是别人带的。接受的方面，就是正，自己与生俱来的。」


    「嘿嘿，这样解释没毛病。」慕容凌娢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厚脸皮。


    ……


    刚度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一个原本与慕容凌娢无关，但又无比撼的消息再次打乱了她的健康作息时间。


    「什么？晏斤县的赵知县自尽了？」


    「嗯。」甄尚缓缓点头，神色严峻。


    「真的……」慕容凌娢相信，甄尚所说是事实，所以就改口问道，「原因呢？」


    「据说是私藏官粮的事情暴露了，畏罪自杀。」


    「这……不可能啊！我都没有打小报告，他怎么会摊上事……难道是被人诬陷了？可为什么是他？我去过他家，真的不像很有钱的那种，就算诬陷，没有确凿证据他也不可能被处罚，何来畏罪自杀这一说……」


    「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市井小道消息已经传开了，都说他是畏罪自杀。」


    「有毒吧！没搞明白真相就胡乱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慕容凌娢激动地说着，同时努力克制自己不说出不文明用语。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听到的是真相，所以就有了把真相继续传播的责任感。由于先入为主的思维习惯和平时积累的生活经验，大多数人选择相信这种说法。」


    第199章 速度


    「有毒吧！没搞明白真相就胡乱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慕容凌娢激动地说着，同时努力克制自己不说出不文明用语。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听到的是真相，所以就有了把真相继续传播的责任感。由于先入为主的思维习惯和平时积累的生活经验，很多人选择相信这种说法。」


    「啊！我不想听你分析，我只是想知道赵知县为什么会自杀！」慕容凌娢焦躁地揪着自己地头髮，体会到了比数学题不会做还要焦急难耐的心情。


    「你是刺史。如果你没有向上面告发赵知县，他不应该被注意到……」


    「我确实没……」慕容凌娢愣住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一个月之前，写给韩哲轩的回信。莫非是韩哲轩把这事搞大了？不不不，应该不会。韩哲轩对这种事情绝对不感兴趣。而且我在信中也只是表示了对凌乱的帐本的疑惑，并没有想要拿赵知县开刷的意思啊！那么通俗易懂的信，韩哲轩怎么可能理解错！


    「真的没有啊，太奇怪了！」慕容凌娢继续保持自己的惊讶和疑惑。「会不会是赵知县的同行，和他有恩怨，就把他给出卖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甄尚垂眸沉思，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事不小，而且目前的流言蜚语都与你有关。你身为刺史，应该回晏斤县查看一番，也许还能压制一下传言。」


    「嗯，确实应该回去看看。」


    「哦对了，那附近的几个县都归皮知州管辖……」


    「知道了。」


    ……


    叫上茉莉，备好马车，慕容凌娢两人就迅速向晏斤县进发了。因为没有过于声张，一路上相当顺利快捷，一个多时辰她们就赶到了晏斤县。


    来到赵知县的府邸，慕容凌娢从查案的捕快那里得知，赵知县是在四天前上吊自尽的。不得不说，这年头的信息传递速度真慢，人死了这么久，甄尚和自己才得到准确消息……真是急死人了。


    询问了一番后，慕容凌娢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新消息。只能证明自杀时间是在四天前，动机不明。这跟之前她了解到的大差不差。案情一直没进展，难怪吃瓜群众会散布那么多谣言。


    虽有些想知道事情真相，但慕容凌娢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连专业的捕快都没有搞清楚的案子，像她这种连悬疑侦探小说都不看的人，就算继续待在案发现场也没什么用。不过来都来了，这么干脆利索地打道回府也太不认真负责了，本着坚持到底的原则和对于之前种种事件的好奇，慕容凌娢决定去周边的县查看一番。重点，当然是帐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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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页

    芜平县离晏斤县最近，慕容凌娢就先去拜访了芜平县的知县，在知县的带领下，来到衙门检查帐本。


    芜平县在收粮帐本这方面显然比晏斤县好很多，帐本都按照时间顺序摆放在架子上，一年的统一摆放在一个架子上。帐本保存的都很好，甚至能查到十年以前的帐务。


    「刺史大人，这些帐本都是在下官任期内所记录的……」知县点头哈腰地把慕容凌娢领到了一排架子前，神色中透露出不一般的惶恐。这让慕容凌娢很是不解。我人缘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难道，他也以为赵知县「畏罪自杀」跟我有关？


    第200章 浪费


    「刺史大人，这些帐本都是在下官任期内所记录的……」知县点头哈腰地把慕容凌娢领到了一排架子前，神色中透露出不一般的惶恐。这让慕容凌娢很是不解。我人缘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难道，他也以为赵知县「畏罪自杀」跟我有关？


    心里这样想，自然不能问出来。所以慕容凌娢只好翻开一本帐本，假装认真翻查，想要缓解诡异紧张的气氛。


    翻了几页之后，慕容凌娢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是八年前的帐本吗？为什么纸张这么新，每张纸的背面还都粘有墨迹……这显然是没来得及晾干字迹就翻页的结果。又往后翻了几页，帐本上已经没有内容了，将近五分之四本的空白，真的很令人疑惑。


    「这本为什么只有这么几页？」慕容凌娢好奇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为了便于收总和后期的查阅，本县的帐本都是一天换一本，尽量更加详细地记录，系统地保存……」


    「嗯，如此甚好。」好个毛线啊！有毒吧！一天换一本，怪不到一年的帐本都能放满整个架子呢，恐怕都是每本只写几页，后面都是空白吧？至于这么浪费吗？你是觉得古代木材多不怕浪费还是觉得纸便宜啊？就不能为子孙后代找想，多点绿色环保勤俭节约吗？


    慕容凌娢又看了第二年的帐本，依旧是每本只写了几页，而且有墨迹留在前一张纸的反面。第三年的，也是如此。


    「孙知县，在你任期之前的帐本，可还有保存？」


    「有，大人这边请。」


    绕到了另一排架子边，慕容凌娢随手又拿出了一本帐本，相同的纸质，同样的墨迹，就连字体都是相同的。不难看出，这么多年的帐本，都是同一个人记录的，而且，是在短时间内重新抄写或者伪造的。


    慕容凌娢带着怜悯的眼神，看向跟在知县后方那位脸色惨白，神色迷离，黑眼圈浓重的主簿，不由得心生敬佩。这种庞大的任务量，竟然全部由他一人完成实在不可思议。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种刻苦耐劳的精神都值得赞扬。孙知县啊，你应该给这位爆发力不亚于开学前夕学生狗的主簿加鸡腿！


    离开芜平县，慕容凌娢又到邻近的几个县转了一番，这几个县的帐本也同样都是临时伪造的，要都是伪造的也就算了，有点特色不行吗？慕容凌娢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县也都是每天换一本帐本，简直是找不出词形容这种争先恐后的集体浪费了！


    在翻完了n本只写了几张内容的帐本之后，慕容凌娢终于问道，「这些帐本，为何每天都换？不是还没用完吗？」


    「刺史大人见谅……」主簿恭敬谨慎地说道，「是那晏斤县的主簿假传您的意思，说您喜欢条理清晰分类明确的帐务，所以下官才……」


    「把帐本重新抄了一遍是吧？」


    「大人恕罪……下官再也不敢如此了……」主簿慌忙跪地，知县无奈，也惶恐跪下。


    第201章 憋屈


    慕容凌娢被突然跪下的两人吓到了，努力保持得体将两人请起，又说了些劝慰的话，然后如双方所愿地离开了。


    看了无数的帐本，慕容凌娢头晕眼花脑仁疼，还要为了给不知情的人留下好印象，全程面带笑容。瞎忙活了一整天，脸都僵了，一无所获。天色渐暗，她也准备启程回家。


    坐在马车上，慕容凌娢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冷清的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句交谈声，都入了她的耳。


    「诶，听说了吗？崔大人回芜平了。」


    「哪个崔大人？」


    「在京城任职的那个崔茁啊。」


    「出事了吗？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丁内忧。」


    「咦，他不是……」声音小了，慕容凌娢没听清下半句。


    「诶呀，这些事咱们哪清楚呢？反正啊，崔大人是真的孝顺。自请丁忧三年！」


    「哎呀呀，这么规矩的人，不常见啊！」


    「是啊，当真是才德兼具……」


    崔茁？慕容凌娢下意识撇了撇嘴，她对那个氨气脸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而且她不相信，崔茁那种人的口碑会那么好。指不定是各种手段炒作让水军带动自来水继续水呢。虚伪！


    「怎么了？」茉莉看出了慕容凌娢神情中带着的异常的愤懑愁苦，问道。「你就那么反感他们说的那个人吗？」


    「嗯？」慕容凌娢勐的被拉回现实，抬起头看看对面的茉莉，稍微有些惊讶。「不……不是啊……不讨厌，但不喜欢。我实在不会和那种人相处。」


    「但他是本地人啊，规矩习俗民情，都是内行。」


    「茉莉你也这样觉得啊？那好，我今晚就去见见他。」慕容凌娢决定了，不道德什么的先不管了，丁忧又怎样，不找你吃饭喝酒逛青楼就是了，问几句话，也是为了造福他人……要说我也是不容易了，为了干出点大事情，居然要主动去找崔茁……这么怂，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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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页

    马车赶回了芜平县，慕容凌娢拦住了正准备回家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芜平县知县。知县被慕容凌娢这突如其来的返回吓到了，以为她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要二次检查。知县战战克克立在马车旁，那呆愣恐惧的样子仿佛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在午夜闹鬼小街道上碰见了劫色劫财杀人不眨眼的厉鬼。


    「知县不必惊奇，本官只是来找崔茁大人叙旧的。」慕容凌娢看着知县强行压制自己的惊恐表情，不免有些无奈，在心里吐槽道——就你这么慌张不稳的样子，搁到我们那个年代，也是铁定要被拦着查酒驾的。一看就是干过什么违规的事，要不是我没证据，你早就凉了。「你可知崔大人的府邸在哪里？」


    「知道知道。」得知自己没事，知县长出了一口气，语气轻快地说道，「崔大人也是下午刚到……大人若是想找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左拐，右手边第四家就是了。」


    「嗯，多谢。」


    「不敢不敢。下官告退。」


    马车沿着小路绕了一会儿，到达了知县所说的那个地方。慕容凌娢走下马车，站在门前迟迟不肯向前走一步。


    「不……我怕敲错门……」在这狭窄阴暗的小巷里，那点可怜的月色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如此朴素随意的房屋，怎么说也不像崔茁原先的宅子。虽然说俸禄少，但是省吃俭用，翻新房子的钱应该是有的。崔茁好说也在京城干那么多年了，怎么不寄点钱回家修整一下房屋？说好的孝顺呢？果然都是假的……


    无数次的吐槽过后，慕容凌娢终于决定鼓起勇气试着敲了敲门。


    不轻不重地叩了三声门，慕容凌娢隐约听见门内响起了一阵缓慢而又细微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最终戛然而止了。


    慕容凌娢走到门边细听，门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有人吗？」慕容凌娢再门前小声试探性问道。


    「你……你是何人？」门内是一女子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在下慕容凌娢，请问这里可是崔茁崔大人的府邸？」


    门内毫无徵兆地响起了一阵锁链晃动碰撞的声音。其急促突然让慕容凌娢下意识往后躲闪了一步。


    木门被拉开，一女子从门内探头往外看，目光从慕容凌娢脸上扫过，恶狠狠地说道，「居然是你……禽兽！败类！」


    第202章 适可而止


    门内毫无徵兆地响起了一阵锁链晃动碰撞的声音。其急促突然让慕容凌娢下意识往后躲闪了一步。


    木门被拉开，一女子从门内探头往外看，目光从慕容凌娢脸上扫过，恶狠狠地说道，「居然是你……禽兽！败类！」说罢，即刻准备关门。


    「诶，别关门啊！」慕容凌娢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上前一步扒住了门，「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崔大人的……」


    「哼，误会？」女子见慕容凌娢一直扒着门，无奈之下勐地推门而出。这时，慕容凌娢看清了她脸上挂着的闪烁着微光的泪珠。「说的就是你，狗官！害死了我爹，现在又找崔茁哥哥作甚！」


    慕容凌娢被逼得连连后退，而那女子也紧跟不舍，还没等慕容凌娢反应过来，她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慕容凌娢的脸颊上。这一掌扇得相当有力度，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看起来柔弱单薄的小姑娘，她的手掌在与慕容凌娢的脸颊接触后，收手之时还不忘拼尽全力在慕容凌娢脸上抓了一把。


    啪——手与脸碰撞的声音清脆又不乏厚重，然鹅速度太快，以至于慕容凌娢根本无法回忆起被扇的声音。她真正感受到的，是被扇完之后，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半边脸疼痛发烫之后的茫然无措。


    女子哭泣着跑回家，重重地关上了门。邻近几家传出了此起彼伏但又相当和谐的犬吠。慕容凌娢立在街道中央，低着头髮呆。


    茉莉绕到慕容凌娢的左侧，瞧瞧她的脸，一片红色中还有四道惨白的划痕，前三道只是被指甲抓破了皮，第四道力度比较重，从耳下一直到颌骨，已经开始向外渗血。


    「小伤，没事。」茉莉见慕容凌娢没反应，便凑到她肩膀处，伸出舌头，轻轻碰了一下慕容凌娢的伤口。


    「嘶……」慕容凌娢抖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茉莉就继续用猫妖的治癒系法术给她止血。她的脸和慕容凌娢的脸贴地很近，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慕容凌娢脸颊上的液体。抬眼一看，慕容凌娢的眼泪正在疯狂地往外涌现。


    「哭什么。流了点血而已。相信我，不会留疤。」茉莉地语气难得的轻柔，奈何她怎么劝，慕容凌娢都没法止住泪水。


    「为什么……根本不是我啊……凭什么……」慕容凌娢低头小声啜泣。


    「没关系，不会得破伤风，死不了。」茉莉平静地劝道。


    「呜呜呜……为什么……我语文课打瞌睡的时候都没被扇过……她凭什么打我！理由呢！连理由都不编……她以为她是谁啊！」慕容凌娢的啜泣声逐渐变大，「哇啊啊……」


    正当她准备痛快地放声大哭时，茉莉捂住了她的嘴。


    「适可而止，刺史大人。三更半夜，请不要扰民。」茉莉用璀璨的蓝色眸子盯着慕容凌娢，一直盯到她不再哭泣，才放下自己的手。


    「这里……应该是……是他家……」慕容凌娢说话声音依旧是断断续续，显然还没有缓过来。「赵知县的女儿……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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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


    第203章 丁忧


    「适可而止，刺史大人。三更半夜，请不要扰民。」茉莉用璀璨的蓝色眸子盯着慕容凌娢，一直盯到她不再哭泣，才放下自己的手。


    「这里……应该是……是他家……」慕容凌娢说话声音依旧是断断续续，显然还没有缓过来。「赵知县的女儿……怎么也在……」


    「不清楚。」茉莉拽着慕容凌娢沿街道往前走。「如果崔茁真是回乡丁忧，他应该在墓地。」


    「你……知道……他妈的坟……在哪里？」


    「死者为大，注意用词。」茉莉依旧头也不回往前走着，「坟地，风水和正常地方有差别，阴气也比较重。好找。」


    「哦……」慕容凌娢跟在茉莉身后，真的来到了村子边的坟地。坟地边缘，架着一间低矮的茅草屋，从撒在门前地面的摇曳烛光可以看出，茅草屋内显然有人。


    走到茅草屋旁侧，慕容凌娢先朝着那个立了牌子，但牌子上连字都没有写的新坟规规矩矩行了大礼，原本只是出于对生者的尊敬和对死者的敬畏。但是在跪下的那一刻，却情不自禁地祈求了起来——这位阿姨，您好，一会儿我劝说您儿子的时候，还请您帮忙提点他一下。他要是愿意帮忙，不也是在积德嘛……不过要说也真是的，您儿子都在京城待那么久了，怎么说也得攒有点私房钱啊，怎么不愿意给您搞个体面点的墓碑呢。这么渣的木牌子，一下雨恐怕就废了。说起来了，您要是有能力，可否帮忙求个雨？放心，就算崔茁那个小气鬼不同意，我也一定给您立碑，特别气派的那种石碑。绝对让您在下面特别有面子……


    絮絮叨叨求了一大推，慕容凌娢终于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向茅草屋的门走去。茉莉依旧站在原地，看来没想着跟她一起进去。


    慕容凌娢回头看看茉莉，茉莉也决绝地注视着慕容凌娢。无奈之下，慕容凌娢自己钻进了低矮的茅草屋。屋内，是刺鼻地酒气。慕容凌娢一时不能习惯，憋住唿吸强忍着鼻腔内的辛辣之味，抬眼向前面的桌椅看去，


    「你果然来了。」忽明忽暗的烛火让崔茁的半张脸都藏匿在黑暗中，但黑暗也无法掩盖他眸中犀利刺人的寒光。


    「崔大人……」慕容凌娢闭气的同时，皱起眉头，死死盯着桌上的那坛酒，甚至忘记了礼貌地作揖。


    「刺史大人不必如此。我已卸任，不过是一介布衣。」崔茁说着，倒了一满杯酒递嚮慕容凌娢。


    「不……不用了……多谢，我不喝酒。」慕容凌娢已经记不起自己该如何有条理地说话了，她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不喝？也罢。」崔茁冷笑着，侧手把酒撒向地面，泼出了一条无可挑剔，张牙舞爪，形散而神不散的原生态弧线。「赵知县想必会喜欢这酒。」


    「赵知县……他……崔茁你什么意思？」慕容凌娢的语气轻而无力，仿佛日出前的那缕薄雾，随时可能被一阵微风吹散。崔茁的语气明显带有恨意。她有种预感，自己做错了一些事，而这些错事，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可到底是哪里错了呢？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每个遇见她的人，都这么不约而同的把她当成了那个阴险的，给他们引来灾祸的人呢？


    「托你的福，他就在外面。」崔茁不理会慕容凌娢的茫然无措，继续说道，「若不是我今日回来，指不定他还要在自家被吊几天呢。衙门里全是皮归的人……居然真的敢……」


    「是老皮动的手？」慕容凌娢问道。


    「都说了是托你的福。怨不得皮知州。」


    第204章 没用


    崔茁不理会慕容凌娢的茫然无措，继续说道，「若不是我今日回来，指不定他还要在自家被吊几天呢。衙门里全是皮归的人……居然真的敢……」


    「是老皮动的手？」慕容凌娢问道。


    「都说了是托你的福。怨不得皮知州。」


    「不，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慕容凌娢竭力地解释，但对上了崔茁那阴惨惨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不怨你？」崔茁起身，向前一步，那双悽惨如鬼火的眸中不加掩饰地闪烁着恨意，语气却是平平淡淡的，像日常寒暄一样。「若不是你往京城报信，知县怎么会自杀？我又怎会回来。月儿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什么……情况……」慕容凌娢惊恐中又不乏好奇，她还是忍不住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恨我，就让我做坏人做得明明白白的啊！」


    「呵，你既然问了，我也没必要瞒着。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崔茁回身，给自己斟了杯酒，抬首饮下，斜眸瞥嚮慕容凌娢，眼眸中气焰竟弱了许多。他想起了一些往事，那是一段他深埋在心底，几乎被强行遗忘的记忆。


    九岁那年，他也曾站在此处，呆滞地看着那骯脏的泥土，夹杂着大小不一的土块，一捧一捧砸在父亲那具轻薄的棺木上。一层又一层，直至地面微微凸起。他跪在那令人压抑的土堆前，侧目看向旁侧母亲那还未生杂草的坟，紧要牙关，不想让眼中产生泪水。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像是被人戳中的眼角的泪点，那些令人难堪的液体不断在他眼眶中翻倍，他用力咬住舌尖，也无法控制自己继续包容这些泪水。一行清泪顺脸颊而下，为剩余的眼泪开闢了道路。更多的泪水夺目而出，瞬间布满了面颊。他双手紧握，控制住颤抖的双肩，不愿用手擦泪。他害怕，害怕身后的人知道，他在无用的哭泣。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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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茁儿……」那时还在衙门当差打杂的赵知县轻轻拍了两下崔茁的肩膀，他不知道怎么劝这个孩子，但他答应了崔明，一定会将这孩子视如己出。「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崔茁不为所动，依旧倔强地跪在那里。面前这个土堆，似乎是自己和亲人唯一的一点联繫了，他害怕，害怕自己一旦站起，此时此刻，或者更远些的经歷，就彻底成了回忆。而在泥土下沉睡的人，也会真的被这人世除去姓名，被时间抹去痕迹。他妄想要卑微地攥住这点令人悲伤的时间，哪怕斯人已逝，只要时间一直停留在此时此刻，他就有理由自我安慰，他们还在自己面前，只是需要休息。


    「茁儿……」赵知县轻嘆了一口气，看看跟在自己身旁的，一脸懵懂的女儿，疲惫地闭上了双眸。


    此时的月儿确实不太懂，面前的这些土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看出了，崔茁哥哥很难过。她松开父亲的手，走到崔茁旁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崔茁的衣角。「崔茁哥哥，我们回家吧……」也许是受到了压抑气氛的影响，月儿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


    「崔茁哥哥不要哭啊，回家好不好？」月儿用轻柔的声音再次央求道。


    崔茁看着这个即将哭泣的小女孩儿，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产生了一丝触动。他不愿见看见她哭泣。


    「好……咱们回去……」崔茁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牵起月儿的手说道，「我没有哭。你也不要哭，可以吗？」


    「嗯。」月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


    那似乎是自己最友善的时刻呢……愿意在最痛苦的时候，露出微笑，去守护另一个微笑……


    崔茁不知不觉间放缓了语气，却把那些恩情，那些喜乐参半的年月，简单概括为，「赵知县，也算是对我有恩了……那时他只是在县衙里当差，过了好几年，才因资歷和处事能力做了晏斤县知县。正是那一年，我进京赶考，结识了张祁渊……」


    「你那么早就认识他了？」难怪当年张祁潭能和他套近乎成功，原来是这层交情的。「既然你认识他，为何……」张祁渊显然是四皇子的人，崔茁若是真的跟他关系好，为什么没有被四皇子拉拢呢？


    「在没参加会试之前，他便想把我引荐给四皇子，不过我拒绝了。」崔茁说到这儿，居然轻嘆了气，流露出了少许失望神情。「我跟张祁渊关系不错，不说是谙熟，至少也是了解。他有志向，也不缺施展雄心壮志的才能。不过，他的目光终究是被经歷给限制了，追求的不过是家族地位和在朝廷的权势。这些，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我那时，真的不想陪他和四皇子争权夺利，只想通过一己之力，尽量改善百姓们的现状。这种观点，倒是与太子殿下更为接近……」


    太子……慕容凌娢想到那傢伙，满脑子都是不好的回忆。就是因为他，自己差点就亲口把女扮男装的事情说出来了！那位太子殿下不是不直吗？那崔茁会不会……跟他有那种关系？崔茁不像是愿意在下面的人，但太子也不像受啊……谁上谁下，真是个问题。


    「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你之所以会被排挤出京城，便是因为郭扬把我的奏摺註上了你的名字。我不想欠你什么。所以，你尽管提问，凡事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郭扬……也是你们一派的？」慕容凌娢已经不再纠结自己被调出京城是原因了，她甚至没有再感到委屈。因为她隐约感觉到，崔茁跟赵知县一家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样看来，怎么想都是自己欠崔茁的更多。


    「他是太子一派的，可我不是。毕竟跟张祁渊有过来往，太子并不完全信任我，我明白。因为你写给六皇子的信的内容牵扯出了皮知州以及张家的一大批人，太子怕我被牵连，我也为了避嫌，就编了个丁忧的理由辞官回家。不料……你比我想得还狠，居然能让皮知州忌惮到随意找了个替罪羊就想草草掩盖事实。」


    「抱歉，可……」原来真的是因为那封信！韩哲轩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那封信到了六皇子手中！慕容凌娢正构思着如何解释，崔茁却打断了他。


    「没用。人死不可復生。」


    「可他是自杀的。若是没有贪官粮，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第205章 主谋


    「……你比我想得还狠，居然能让皮知州忌惮到随意找了个替罪羊就想草草掩盖事实。」


    「抱歉，我……」慕容凌娢正构思着如何解释，崔茁却打断了他。


    「没用。人死不可復生。」崔茁摆手，眉心微皱。依旧是狠厉阴郁的样子。


    「可……可是他是自杀的……若是没有贪官粮……谁会……为何会是这个样子？」慕容凌娢被这表情给吓到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了解皮知州的手段吗？他所管辖的县，每年都要向他交一定量的滚单。别的县，都是用强硬的做法挨家挨户催粮。而他，优柔寡断。一边做出消极怠工下滚单的样子给皮知州看，一边派人拿自己的俸禄来救济穷苦百姓。滚单从未交齐过，皮知州心存怀疑。不明真相的百姓也都对他这个『贪官』恨之入骨。没有人知道，若是没有他暗地里想尽办法苦苦维持，换了老皮安排的知县，他们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惨。吃力不讨好，又不肯合群，他……只能用来当替死鬼……可怜了月儿，赵知县生前，最担心的就是她。他以为自尽认罪后月儿就能安全，结果呢，若不是我回来的早，谁知道老皮手下那些人会对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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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页

    「所以说……皮知州是主谋？」


    「如果不涉及京城，他确实是策划者。」


    「这样啊……我查过附近这几个县的帐本……都是新抄的，一定改动过了……」慕容凌娢误以为崔茁和自己有着共同的目标，天真地放下了之前的警惕和愧疚，问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确切证据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种事情？」崔茁冷眼斜视慕容凌娢，高傲中带着不屑与嘲讽。


    「……」慕容凌娢没想到崔茁会如此直接的拒绝。「皮知州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你就不恨他吗？」


    「当然恨。不过我也恨你。」


    「啊……我明白……」慕容凌娢咬着嘴唇，尴尬而无地自容。若是没什么事，她肯定会连声道歉点头哈腰地夹着尾巴熘走，不再做任何无用的解释。不过现在，不能。停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抱歉，我接受你的恨意。但希望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解恨。如果能把皮知州的事情解决，也算是为他所辖地区的人民造福啊。你忍心看着曾经的乡邻继续受他剥削吗？」


    「他们受压迫关我什么事。他们如今承受的，都是我承受过的，我才懒得冒着得罪上面的风险帮他们。反正，我已经不会再被压迫了。这是我通过努力获得的安逸，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崔茁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在忽明忽暗地烛光下显得极其诡异。如此阴森的表情出现在如此寂静的坟地，如此寂静的坟地被如此深沉的夜色所笼罩。此情此景，不由得令慕容凌娢嵴背发凉。


    (从君行小剧场)


    崔茁:「笄筱玦你来解释一下，之前不是说好的把我洗白吗？这剧情是怎么回事，你是用墨水洗的吗！不但没洗白还被彻底染黑了！说好了要让我成为超级受欢迎的正派呢？」


    笄筱玦「emmm……其实啊，追求真理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人的认识会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变化……」


    崔茁：「别扯没用的！」


    笄筱玦：「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崔茁：「说句真香会死吗？」


    笄筱玦：「哦……真香！」


    崔茁：「……」


    笄筱玦：「之前的剧本确实是想让你改邪归正彻底成为正派的，不过我又思考了一下，主角身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提供帮助的配角。如果你也被洗白，那主角岂不是幸运到弔炸天了。」


    慕容凌娢:「前提是我要我有能炸天的装备(￢_￢)」


    笄筱玦:「这儿没你的事，你一边凉快吃瓜去吧。」


    慕容凌娢:「绝不屈服。吃瓜不影响看戏。我强烈要求把崔茁洗白。这样我的剧情也能简单点。」


    笄筱玦:「我也绝不屈服[手动滑稽]，后面要开虐，崔茁的黑化是铺垫。」


    慕容凌娢:「我不信你能写出虐文。」


    笄筱玦:「等着吧，绝对把你虐成比恶毒女配还惨的存在！（真香预警）」


    崔茁:「喂，我不管你虐不虐主角，总之我要当正派！」


    笄筱玦:「没听说过『洗白弱三分，黑化强百倍』吗？」


    崔茁:(黑化反派的碎碎念)「我要当正派。我要当正派。我要当正派……」


    笄筱玦:「emmmmm……反派只是和主角立场不同而已啊……不会死的很惨的……你为何要如此固执呢……算了……看看剧情走向再说吧。你都被染成这个鬼样子了，能不能洗白我也不确定。」


    第206章 幽微难言


    「他们受压迫关我什么事。他们如今承受的，都是我承受过的，我才懒得冒着得罪上面的风险帮他们。反正，我已经不会再被压迫了。这是我通过努力获得的安逸，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崔茁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在忽明忽暗地烛光下显得极其诡异。如此阴森的表情出现在如此寂静的坟地，如此寂静的坟地被如此深沉的夜色所笼罩。此情此景，不由得令慕容凌娢嵴背发凉。


    「你……就为了保命……弃血海深仇与不顾吗？」既然同乡百姓无法成为说服崔茁的理由，慕容凌娢只好再次搬出赵知县，冲击崔茁那颗不知道放在哪儿了的良心。「赵知县如此仁德，怎忍心百姓被压榨！他定不愿看到你这样。」


    「血海深仇？谈不上吧。」崔茁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曾经有恩与我，现在斯人已逝，我有何必拼上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去为他平反。况且，他最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百姓。这种情况下，谁不是单纯的求自保图安稳！现如今我有能力护月儿一世周全，若是因一时冲动，再把月儿推至危险之地……这才是伯父最不想看到的。」


    「你当初入仕，难道不是为了拯救更多苦难的百姓吗？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吗！」已经在放弃的边缘不断试探的慕容凌娢无奈之下搬出了这种更古老的激励言论。


    「很久以前的想法……现在看来，真是傻极了。这世道，非一两人能够改变。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改变我自己，适应规则，不被它压迫。」


    「所以……你是真的铁定要当只安全的缩头乌龟了？」


    崔茁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似乎默认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迂腐……赵知县的事，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真相。还有老皮……我一定让他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慕容凌娢转身，低头走出了低矮的茅草屋。


    「单凭你自己，是不可能的。」崔茁的声音从身后传出。「与其用命去拼一个毫无可能的梦，还不如安安稳稳把命留来做梦。事不关己，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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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主角说服不了的配角，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主角想要办，而办不到的事。临走前，慕容凌娢又瞥了一眼掩埋了赵知县的那个小土堆，心中想道——像您这样的人，真的不应该成为背锅侠……


    茉莉知道组团斗小boss的计划没有达成，所以没有多说话。两人回到马车上，连夜返回。毕竟，继续留在芜平县，意义也不大了。


    天还未亮，慕容凌娢已经赶回了城内。她心情极差，非常需要找个人吐槽，顺便接受开导。这个人，显然不可能是茉莉，因为茉莉只会听，不怎么会劝。思前想后，挑选了半天，慕容凌娢发现，除了茉莉，目前可以谈得来的人也就只有甄尚。不过这个时间，正常人恐怕都还没睡醒，所以，慕容凌娢只好怀揣着波澜壮阔的鸿鹄之志以及幽微难言的忐忑不安，回家。


    第207章 随意


    思前想后，挑选了半天，慕容凌娢发现，除了茉莉，目前可以谈得来的人也就只有甄尚。不过这个时间，正常人恐怕都还没睡醒，所以，慕容凌娢只好怀揣着波澜壮阔的鸿鹄之志以及幽微难言的忐忑不安，回家。


    清晨，慕容凌娢厚着脸皮登门拜访甄尚，甄尚未料到慕容凌娢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她已经把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这么高效吗？真是小看你了。」


    「不……并没有……」慕容凌娢羞愧地无地自容。连连摇头道，「我……我什么都没解决……不过我搞清楚赵知县为什么会自杀了，因为老皮……」


    「嗯，这我也知道。但是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平息那些以你为中心的流言蜚语。」


    「告诉其他人真相不就好了！等等，你……知道？知道赵知县是在帮老皮背锅？」


    「把真相捅出去，太危险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百蝶交代。」甄尚不理会慕容凌娢的问话，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搞不定，收手吧。没关系的。反正这些越传越玄乎的小道消息，顶多让人觉得你是个铁面无私不近情理还有点阴险残忍的好人。其实这个年代，舆论对你这类人影响不大。不用担心。」


    「你知道赵知县是被陷害的？」慕容凌娢再次问道。语气徒增了几分焦躁。


    「他的死，是老皮一手策划的。不过，他确实消极怠工，乱下滚单。算不上被陷害。」


    「但他不坏啊!在老皮的施压下，他能做到那种程度已经仁义之至。更何况其他几个县也都有贪污官粮，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死的只有赵知县！」愤懑不平涌上心头，慕容凌娢的语气有些过激。


    「哎……如此明摆的事实，你却要问我。你不会是单纯来抱怨的吧……」甄尚眉头微皱，轻声嘆息。而那眼神，像是已经看穿了慕容凌娢的来意。


    「我……」是又怎样！你身为一州知府，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管都不管，还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


    慕容凌娢想是这样想的，但始终没敢说出口。毕竟，她和甄尚还算是朋友关系，现在撕破脸，她在中州真的是没有一位「同战线队友」了。


    「抱歉，我……我思路有点乱……抱歉……」慕容凌娢手扶额头，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


    「没关系。这儿的事本来就乱。不用太在意。适应就好了。」


    「那赵知县那边……」


    「按照常规程序，衙门的人应该会以畏罪自杀结案，他是唯一的背锅侠。你无需操心。」


    「哦……对了，甄大哥你这个月的俸禄发到了吗？」慕容凌娢突然想起，自己的俸禄已经比原先预计的完好几天了，这些天一直在用老皮给送的钱，越想越后悔。钱，还是用自己赚得比较安稳。


    「应该没有吧。」


    应该没有……真是随意啊。看来甄尚也没有把俸禄当做主要经济来源。


    「我的俸禄到现在都还没发到……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应为业绩不好，被扣光了吗？」


    「多正常的事……恐怕是被扣没了。」


    「怎么可以这样!至少要有保底工资的吧！」慕容凌娢拧着眉头，小说嘟囔，「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第208章 强颜欢笑


    应该没有……真是随意啊。看来甄尚也没有把俸禄当做主要经济来源。


    「我的俸禄到现在都还没发到……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应为业绩不好，被扣光了吗？」


    「多正常……恐怕是被扣没了。」


    「怎么可以这样!至少要有保底工资的吧！」慕容凌娢拧着眉头，小说嘟囔，「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我说的扣，可能和你理解的不一样。」甄尚笑着说道，「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黄河上游水量充足，而且流经之处均雨量正常。排除气温，蒸发量，污染等自然因素，有什么人为因素能让黄河到了下游，出现干涸断流现象呢？」


    「嗯……中上游用水过度！」


    「没错。你的俸禄也是这个道理。所经之处，处处开渠引流……本就不多，还能安全送到你手上吗？」


    「不会吧！这么过分！这也太猖狂了！」


    「所以说，这就是天高皇帝远的弊端。你运气不太好，这次的俸禄，恐怕已经被层层下送的时候顺走完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回京城！这里太惨了！」


    「有弊必有利，看你更看重那边的利了……不过你短时间内，恐怕回不去。老皮送的那些，别纠结了。活人不能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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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府中，慕容凌娢把自己锁在屋内，一阵疯狂乱翻后，终于找出了那支被自己藏得很隐蔽，隐蔽到自己差点都找不到了的金步摇。她小心翼翼打开雕花木盒，有些留恋地看着那闪瞎狗眼的24k纯金和流光溢彩地坠子，心中是满满地不舍。哎~要不是穷到了吃不起饭的地步，她又怎么会捨得把这支步摇买了……老皮的钱是绝对不能花了。那这些钱直接救助灾民的话，容易引起老皮的注意。还是找机会捐给寺庙，通过施粥返还给百姓吧。至于生活问题，这支金步摇，应该能撑上几个月。张祁渊，谢谢你的一片心意，我要是真的要把这东西买了，你不会怪我吧……想起了张祁渊，慕容凌娢不知为何有些伤感，莫名的矫情加心塞，鼻子发酸，无法表达。这莫非是想念？不过想念的到底是什么，慕容凌娢自己也说不清。是张祁渊本人，还是那段至少不缺钱花的日子，实在难以下定论。


    打开房门，茉莉果然站在门外等待。她看见慕容凌娢出来，以为没事了，本想装作路过随意地熘走，却又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慕容凌娢眼眶中似有似无的，反光异常的泪水。


    「没事吧？」茉莉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茉莉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慕容凌娢尽量用冷静沉着的语气问道。


    「说吧。」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支步摇卖了？如果我去的话，容易被人认出。」慕容凌娢生怕茉莉看出自己的纠结，立刻强颜笑打趣道，「你随便找家当铺就好了，尽量抬抬价，这样我也能多赚点。」


    「嗯，放心。我用幻术，不会有人认出来。」茉莉接过盒子，看了看慕容凌娢，似乎有话想说，但是没有开口。


    「茉莉你一定要加油，谈价钱的时候不要那么高冷，态度要坚决，可以多找几家估估价……」慕容凌娢心情很复杂，只好通过絮絮叨叨的废话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明白。」


    第209章 收压岁钱


    「茉莉你一定要加油，谈价钱的时候不要那么高冷，态度要坚决，可以多找几家估估价……」慕容凌娢心情很复杂，只好通过絮絮叨叨的废话来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


    「明白。」茉莉拿着步摇走了，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很社会很社会地往桌子上扔了十两银子。「够不够？不够我再去。」


    「额……」如此神速的效率让慕容凌娢目瞪口呆。「茉莉……你是去抢银庄了吗？再回去是什么意思……」


    「没有。」茉莉稳稳坐下，低调地说，「我找了家当铺。死活只肯给一两银子。」


    「然后你就直接抢了？」慕容凌娢惊恐万分，生怕茉莉真的搞出了事情。


    「没有。」茉莉冷冷瞥了慕容凌娢一眼，仿佛是在嫌弃。「我给他下了幻术，让他自己把钱都拿出来了。本想捡一两黄金，不过怕花的时候太高调，所以就只拿了这十两银子。」


    「额……茉莉啊……人家做小本生意的……你这么狠不好吧？」虽然说那支步摇绝对值这个价，不过在这种饥荒年，那东西作用不大，肯定卖不了好价钱。


    「我下幻术那么耗费妖力，你居然只关心那个人。」


    「没有，不是，别误会。」慕容凌娢连连摇头，拿了五两银子，把另外五两推给了茉莉。讨好地笑道，「茉莉啊，多谢你了。这五两归你。随便花。」


    茉莉抬眼，眉头微皱，疑惑地看了慕容凌娢一眼，低下头瞥瞥那五两银子，小声嘀咕道，「还随便花……搞得跟你有钱一样……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你拿着吧。」


    「额……我不是怕全在我手里不安全嘛……万一手一抖花完了……咱们彻底凉了。」


    「凉的只有你。」


    「哦……所以更应该给你一半。」慕容凌娢不由分说把银子塞到了茉莉手中，就像过年时长辈给自己红包那样。「这是我的半条命，交给你了，一定要保管好。」


    茉莉迟疑了片刻，便像收压岁钱那样，把银子接了过来。


    ……


    接下来的一个月，慕容凌娢没事就往彼安寺跑，每次去，大手一挥就是几两银子。她和寂尘法师已私下商议好，虽说这些钱是作为「香油钱」捐给寺庙的，但她所捐的那些善款，都会被用作救济灾民。没有多少人细究，彼安寺每日清晨施粥的大锅为何又多了两口，只有些传言在人们的闲谈中传开——新来的刺史信佛，信得还很真切，整日无所事事，只知往寺庙里跑。说不定哪天，就要出家了！


    传言流入慕容凌娢耳中，她只能付之一笑。毕竟这种「虔诚」的行为让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要有宗教信仰了？看着那尊似睡非睡的佛像，慕容凌娢的脑海中中竟然开始不断回放那些不知何时记住的经文——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她不太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要在心里吐槽。要是我没了挂碍，我还来这儿干嘛！要事我没了恐惧，我还留在这儿干嘛！早就策马扬鞭，浪迹天涯，潇潇洒洒走了！或者说，要是我什么都不惦记，什么都不奢求，又无所畏惧，我还活着干什么？用上帝视角看人类搞笑？慕容凌娢偷偷摸摸在心里发了一通牢骚。抬头对佛像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熘了熘了！


    第210章 天理难容


    要是我没了挂碍，我还来这儿干嘛！要事我没了恐惧，我还留在这儿干嘛！早就策马扬鞭，浪迹天涯，潇潇洒洒走了！或者说，要是我什么都不惦记，什么都不奢求，又无所畏惧，我还活着干什么？用上帝视角看人类搞笑？慕容凌娢偷偷摸摸在心里发了一通牢骚。抬头对佛像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熘了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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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寺庙，任由马车沿街道缓缓向前。由于这马车很朴素，很低调，没有人认出这是刺史大人的马车，也就没有人躲闪迴避。慕容凌娢倚在车窗边闭目养神，路人从马车旁经过，毫无避讳地交谈着，谈话的内容已经被大脑放空的慕容凌娢全盘接收。


    「哎~本以为，这从京城派出的刺史还能靠点谱，结果呢？又是个不作为的主。」


    「是啊。只有一个皮知州，就够咱们受的了，结果呢，又来了一个不嫌事多的……上任这么久了，没见他干一点正事，就知道烧香拜佛……这能有个屁用！」


    「据说啊，这会彼安寺大刀阔斧地重修，也是他提议的。灾荒年间，劳民伤财，造孽啊!」


    「切，肯定是能捞到好处呗。整个人都掉到钱眼儿里了，也不想想怎么治理这灾情……」


    言论自由言论自由！我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慕容凌娢想，话说这个年代的百姓还真是耿直，大胆的不像生活在君主专制的时期……算了算了，又没当着我的面说，就当没听见……


    过路行人渐渐远去，交谈也就听不清了。慕容凌娢就在这时勐然张开双眼，浑身肌肉紧绷，胸膛上下起伏，极其不均匀地喘息着。


    茉莉被慕容凌娢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冷静地问道，「睡着了？」也就相当于是在问——这么短的时间，难不成做噩梦了？


    「没……没有。」慕容凌娢把头压低，缓缓摇了几下。「我突然想起了了，圣旨上说，只要旱灾没治理好，我就不可能回京城，也就是说……我的首要任务是治理旱灾！」


    「哦。」茉莉不为所动，冷冷应了一声。「你想到治理方法了？」


    「怎么可能！那么有技术含量的高级问题，是我这种人的低级大脑能想出来的吗？」慕容凌娢反问道。似乎还带着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自豪感。「不过……不管有没有办法，至少要装出认真的样子，让别人知道，我努力了，尽力了，至于为毛不下雨，那是天的事，与我无关。」


    「你想怎样？」


    「宣传。让所有人知道我治理旱灾的决心。」


    茉莉以为慕容凌娢只是说着玩玩，抒发一下自己的焦虑就完事了，结果呢，几天后，来自慕容刺史的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该贴的地方都贴了，不该贴的地方也贴了。这宣传力度堪比番前广告，充vip都跳不过的那种！布告上宣称，要寻找能够求雨的奇才，只要能求得雨，刺史大人重重有赏。


    这件事非同小可，再加上布告到处都是，很快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这就是办法？」混在围观悬赏榜的人群中，茉莉低声问道。


    「怎么样，这宣传力度够大吧？」慕容凌娢洋洋自得地说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了。说不定哪天，上头被感动了，我就能回京城了。」


    「想像力真丰富。」


    「已经很靠谱了好吧！」慕容凌娢不满地小声嚷嚷道，「这儿又没有人工降雨技术，能治理才怪呢！我真的是够负责任了！他们再不让我回去，天理难容！」


    第211章 拉仇恨


    「想像力真丰富。」


    「已经很靠谱了好吧！」慕容凌娢不满地小声嚷嚷道，「这儿又没有人工降雨技术，能治理才怪呢！我真的是够负责任了！他们再不让我回去，天理难容！」


    「哎，这慕容刺史可真是负责任，求雨倒也不难。只是不知，奖赏是不是真的。」语气轻浮，不乏讽刺之意。


    慕容凌娢听见身后有一人说话，侧头看去，说话之人就在咱不远处人群外围。一身利落的黑衣，头戴斗笠，背负一剑。仿佛用于打广告的髮丝无风自飘，自带bgm。如果这是部正规的武侠剧，他绝对是个有故事，可以推动剧情发展的人。不过呢，此处没有武侠剧，更不存在什么江湖。慕容凌娢没有丝毫胆怯，用目光直直盯着那个敢如此明目张胆说大话，疯狂拉主角吸(仇)引(恨)力的「大侠」。那位大侠半张脸都被斗笠所遮盖，慕容凌娢看不清他的准确样貌，不过可以肯定，他注意到了慕容凌娢在看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微微偏嚮慕容凌娢这边，斗笠下的那双眼睛很可能也在一丝不苟地观察着慕容凌娢。


    双方就这样傻了吧唧地僵持了将近五秒，那黑衣人像是不想再傻下去了，唇角微扬，沖慕容凌娢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我去，看不过我就熘！没见过这么怂的人！要是这傢伙没那么个性的外貌描写，身为主角的慕容凌娢绝对不会跟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小龙套槓上，不过那么明显的提示都已经放出来了，主角怎么能放过这个神辅助npc呢！


    挤出人群，慕容凌娢尾随那人，钻入了一个小巷。茉莉化作一只黑猫，蹿上房檐紧跟慕容凌娢。那人明知慕容凌娢跟着，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稳步向前走着，很有高人风范。慕容凌娢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背的那把剑，样式真的有些奇怪，尤其是这剑柄，做工相当精细，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总之通体深黑色，给人一种厚重感。剑柄上雕刻有花纹，末端还环有一个金属环，怕不是纯金的，如果金属环是真金的，那环下镶嵌的一圈闪亮亮的东西，估计也价值不菲。莫非是钻石？


    可惜啊，这东西没被我提前遇上。不然直接买下来，拿到现代去，肯定能买不少钱。绝对不亚于死宅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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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慕容凌娢思绪跑偏的时候，大侠突然转身，长剑从眼前消失，慕容凌娢的思路被打断了。


    「刺史大人可知，为何这布告贴在衙门的悬赏榜上，有那么多人围观，而贴在这路边墙上，就无人问津了呢？」大侠侧身看着墙上贴的布告，语气似乎有些惋惜。


    「这……」慕容凌娢有些好奇，自己来中州后并没有怎么高调露脸，今天又穿着便装，这傢伙怎么会认出自己呢？算了，就当是我主角光环太强大了。不过他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布告不受重视，也许是因为贴的地方太随意，没有被人注意，也许是人们觉得，贴在悬赏榜上的布告更可靠，或者是从众心理的驱使……问题太简单，答案太多太多，这就让人觉得，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所以，答案是什么呢？慕容凌娢不知道，只好说道，「在下愚钝，还请赐教。」


    第212章 赐教


    问题太简单，答案太多太多，这就让人觉得，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所以，答案是什么呢？慕容凌娢不知道，只好说道，「在下愚钝，还请赐教。」


    「嗯……有可能是因为贴的地方太随意，没有被人注意，也有可能是人们觉得，贴在悬赏榜上的布告更可靠。」那人用手扶着下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让慕容凌娢觉得自己被坑了。


    「……或者是因为从众心理。」那人说完之后，依旧眉头紧锁，像是有些不满意自己得出的结论。「我也说不准……不过这也不重要。对吧？」他抬头看嚮慕容凌娢。虽然笑容中透露出放荡不羁，但眼神却非常纯澈，没有丝毫城府留下的痕迹。


    「额……是，不重要，不重要……」慕容凌娢满头黑线，心想道，这人，怕不是个智障！没事装什么高深莫测啊，差点把我都给骗了……这一番交谈过后，慕容凌娢甚至开始迟疑，自己要不要立刻走人了。这种脑迴路清奇的怪人，怎么可能真的有办法求雨！


    「你，是真心要求雨吗？」那人见慕容凌娢沉思不语，便主动问道。


    「是。」慕容凌娢想都不想就答道，「当然是！必须的！」


    「我觉得不是。」那人语气肯定，不容半分解释。


    莫非……他听到了我和茉莉的交谈？慕容凌娢有些方。她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这傢伙又在故弄玄虚了，我和茉莉说话声音那么小，他怎么可能听到！


    「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为什么布告上不写明赏金数额？」


    原来是想要钱啊，这就好办了。我可是正愁没地儿处理老皮的那些钱呢。若是当做赏金全部清理干净，说闲话的人少，自己也落得个安逸清净，一举两得。想到这，慕容凌娢突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位大侠请放心，只要能求到雨，赏金绝对少不了。在下就算砸锅卖铁，也会给足你十两黄金的。」


    「砸锅卖铁就不必了。有多少给多少，别为难百姓。」


    「大侠放心，赏金由我一人承担，绝不牵连中州百姓。」所以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痛快点给个话儿啊!


    「我不是什么大侠，路人而已。」那人说着，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肆意洒脱的笑容，「不过嘛，你要是想叫我大侠，也无妨。」


    「是是是。」慕容凌娢忍住想要擦汗的冲动，拱手作揖道，「请问大侠尊姓大名？有何妙法求雨呢？」


    「我……我叫李时。」他似乎很不愿意报上自己的名字。「求雨的方法倒也简单，不过需要你帮忙。」


    「如有需要，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协助。」


    「你让西边的集市停止营业一个星期。把整条街道都给封锁。我在那儿做法。」


    「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形式化套路化，但慕容凌娢还是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让那些摆摊的人离开，卖的东西都留下。尤其是吃的。不然我会饿死的。」李时一本正经地吩咐着慕容凌娢，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猖狂明显。


    「明白明白。」


    第213章 原谅


    「对了，你让那些摆摊的人离开，卖的东西都留下。尤其是吃的。不然我会饿死的。」李时一本正经地吩咐着慕容凌娢，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猖狂明显。


    「明白明白。」这人还真是个奇葩，莫非在集市求雨的原因只是因为吃喝方便？


    「不过……一个星期的话比较影响他们做生意。你得给他们发补贴。」


    「没问题没问题。」再多拿几两银子而已。老皮的钱，越早送出去完越好。这位大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急着往外送钱，就给了我这么一个合理扔钱的机会。


    「嗯，就这些，没什么别的要紧事了。给你一天时间清理菜市场，明天我就开工。」


    「真的？」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用命令的语气交代事情了，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慕容凌娢内心还是很欢快的。「说好了，不许反悔！」


    「赏金在你那儿，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慕容凌娢用了一天时间，贴布告，封菜市场，让每个商贩都来领补贴，忙到天色昏暗，才清闲下来。


    「茉莉，你说那傢伙靠谱吗？」慕容凌娢单手托腮，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天空中不太闪耀的星，顺便看看卧在窗台上的小黑猫茉莉。


    「靠谱或者不靠谱，跟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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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说的也是。不过……」慕容凌娢收起短暂的笑容，语气凝重地说道，「他万一放我鸽子怎么办？」


    「他要是单纯想骗钱，不会让你做那么多没意义的事。」


    「哦……有道理。」慕容凌娢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就算他骗你，事已至此，你能有什么办法？」


    「对！就算他明天放我鸽子，我一个人也要把这场戏演完！」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凌娢做足了被骗的心理准备来到菜市场入口处，却被把守在那儿的衙役告知，那位被派来求雨的高人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啊……慕容凌娢暗暗感到不可思议。随后便严肃地命令道，「你们继续在这里把守，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一定要好好看着。里面那个人你们不用管，七天之后如果不下雨，我自由方法处置他。」


    听到慕容凌娢说的话，茉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而慕容凌娢，像是没注意到茉莉在看自己，依旧絮絮叨叨地吩咐着注意事项——每个进出口都要严格把守，不准人进，自然也不准里面那位出来……


    交代完毕，慕容凌娢放心了，蹬上马车要打道回府。就在这时，她终于肯注意到茉莉那疑惑的眼神了。


    「布告上没说求雨失败有惩罚措施吧？」茉莉问道，「如果不下雨，你准备怎么惩罚他？」


    「我能拿他怎样？还不是像父亲一样将他原谅。」慕容凌娢随意地说道。「我要是不把形势说得严峻些，把自己伪装地严厉些，那些围场子的人怎么可能重视这件事！」


    「好吧……感觉你会被打脸。」茉莉小声说道。


    「打脸？我最不怕的就是打脸了。毕竟，被打的机会多了去了。」


    「嗯，这很值得骄傲。」茉莉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讽刺道。


    第214章 下雨


    「好吧……感觉你会被打脸。」茉莉小声说道。


    「打脸？我最不怕的就是打脸了。毕竟，被打的机会多了去了。」


    「嗯，这很值得骄傲。」茉莉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讽刺道。


    五天已过，慕容凌娢似乎早把菜市场的事情抛在脑后了。当她望向晴朗的天空，时不时会思考一下——后天，不下雨的话，我应该怎么跟别人解释呢？其实不解释也可以吧……反正他们拿到了补贴金，不下雨也不怪我啊!我尽力了。倒是求雨那位，真希望他熘的快点，不然真的被我抓到，怎么治罪还真不好说……哎呀，那个智障绝对不靠谱……希望他能稍微聪明点，第七天尽早跑路……


    第七天，慕容凌娢睁开眼，从床上做起，心里想道，最后一天了，李时你准备好跑路了吗？


    迷迷煳煳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天色比以往早晨要昏暗一些，迎面扑来的寒凉空气竟然有些湿润。


    「嗯？」慕容凌娢睁大了眯着的小眼睛，认真看向窗外。天上居然有几片厚重的深色云朵，覆盖住了初升旭日。


    「我的天……不会吧……」慕容凌娢又深吸了几口晨间清新的空气，确实有雨水的气息。「难道真的要下雨？」


    慕容凌娢激动地跑出房间找茉莉，结果还没有走到茉莉门前，大雨已经稀里哗啦落了下来。


    「神啊……你终于想开了。」慕容凌娢站在迴廊里，看着屋檐上的雨水集结成水柱涓涓流下，刚伸出手去接，整只手连带袖口，都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了。


    这雨真大！慕容凌娢兴奋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仿佛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一样。


    乐呵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叫茉莉的。心里还在纳闷，茉莉今天怎么会睡过点，扭头时就发现，茉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了。


    「茉莉，下雨了诶！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感动不感动？」慕容凌娢兴奋地摇晃着茉莉，试图把她从懵的状态中摇出来。


    「嗯……哦。」茉莉愣了一会儿，才敷衍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慕容凌娢看出茉莉有些反常，疑惑地问道，「你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一点精神都没，昨晚失眠了？」


    「不……」茉莉迟疑了片刻，低着头缓缓说道，「我只是不怎么喜欢下雨……一直都是。」


    「哦，这样啊……」慕容凌娢突然想起，以前没有穿越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到雨天，茉莉总是格外安静，是的，比平时还要安静，可以用死寂来形容了。有的时候甚至可以保持半天都一动不动地卧在窗台上，或者沙发上。要不是偶尔抖抖耳朵，慕容凌娢都怀疑她是不是昏迷了。


    茉莉不喜欢雨天，也是说得通的。想必，是当年那个雨夜，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那是好几年前，慕容凌娢还是只平凡普通的学生狗。那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没有带伞的慕容凌娢和许晨涵挤在一把伞下瑟瑟发抖又可怜兮兮地往家走。小区里的路灯在今夜显得格外寂寥，惨白地灯光有着说不出的瘆人感，仿佛在营造鬼片氛围。当然，这些low爆了的环境渲染根本就不算什么。就在慕容凌娢放松了警惕，让许晨涵讲下一个鬼故事的时候……


    第215章 借的


    小区里的路灯在今夜显得格外寂寥，惨白地灯光有着说不出的瘆人感，仿佛在营造鬼片氛围。当然，这些low爆了的环境渲染根本就不算什么。就在慕容凌娢放松了警惕，让许晨涵讲下一个鬼故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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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闪电划破乌漆嘛黑的夜空，慕容凌娢的惊叫与雷声同时想起，又被雷声所掩盖。


    「晨酱！你看那里！那儿有东西！」慕容凌娢死死握着许晨涵撑伞的那只手，自己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指向楼旁边低矮的灌木丛。


    「怎么啦！」手突然被慕容凌娢抓住，许晨涵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装得很勇勐，不屑地说道，「瞧你胆子多小！现在才九点多，阳气太重。除了我这等高贵的史诗级暗黑吸血鬼，其他鬼都不敢出来的！」


    「可是……那……那里……我看见有东西！活的，会动！」慕容凌娢虽然害怕，但为了证明自己不胆小，硬拉着许晨涵往灌木丛边上走。


    「走吧……那儿什么都没有。顶多有人在渡劫。今天来的可是九天玄雷，不是你这等练气期修士能抵挡地了的……」


    「不，绝对有……」慕容凌娢相当倔强，「是鬼……绝对是鬼！被咱们讲得故事吸引过来了！」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前方的灌木丛。这回慕容凌娢看清楚了，灌木丛下窝着一只半大的小黑猫。


    「你那是啥眼神！」许晨涵嫌弃地说道。「这要是是只鬼，我第一个不同意。太给鬼界丢脸了！」


    「可爱~」慕容凌娢完全没有注意许晨涵的话，小心翼翼蹲下来，见那只黑猫没有躲闪，也没有敌意，就伸手摸了摸它。「晨酱，它……它晕过去了！怎么办？要不要打120？」慕容凌娢抱起黑猫焦急地问道。


    「呵，兽医院早就下班关门了。打120？双击666都没有用。」许晨涵瞥了一眼慕容凌娢怀里的黑猫，又看了看慕容凌娢脸上那坚毅地小表情，试探性问道，「你不会真准备抢救它吧？我跟你说啊，这些流浪猫都是相当有个性的，它们既然选择了自由，那就不会感谢你做的一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道理它也懂。你就不能让它安静地接受命运吗？」


    轰隆——又是一道闪电，似乎就落在楼的后方。


    「啊啊啊！闪电怎么会这么近！晨酱咱们快回去，不然会被雷噼死的！」慕容凌娢不由分说，拽过许晨涵的雨伞就往自己家门前跑。


    「喂！」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地砸向许晨涵，她悲愤之余只能拔腿往自己家跑，跑到了门前还不忘说一句，「明天把伞还我！」


    慕容凌娢正得意自己没有被雨淋到，面前的门却自动打开了。她正在疑惑，自己是否敲过门的时候，老妈的催促声恰到好处的响起，「赶快进来！」


    「哦。」慕容凌娢一手抱猫，一手合雨伞。似乎注意到了母上大人犀利的目光，她不敢进屋，更不愿关上门。只能站在门边，傻乎乎地缓慢晃动雨伞，似乎想把那上面的水甩掉。


    「那个……雨伞是我借许晨涵的……」慕容凌娢心不在焉又心虚地解释道。


    「哦，那猫呢？」林风静看着已经被水滴打湿的地毯，强忍着不满把雨伞从慕容凌娢手中掰出，放入门边的桶中。「猫也是从许晨涵那儿借的？」


    第216章 延期


    「那个……雨伞是我借许晨涵的……」慕容凌娢心不在焉又心虚地解释道。


    「哦，那猫呢？」林风静看着已经被水滴打湿的地毯，强忍着不满把雨伞从慕容凌娢手中掰出，放入门边的桶中。「猫也是从许晨涵那儿借的？」


    「不，不是的，妈你听我解释……」慕容凌娢说着就把猫举到了老妈面前，「它快死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哦，你不想见死不救啊……」林风静正想说些早已背熟的祖传大道理来打消慕容凌娢养猫的念头，却被小黑猫一个微弱的喷嚏给打断了。小黑猫打了个喷嚏，耳朵轻轻晃动，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一道蓝光从它的眼眸中射了出来。和黑猫对视之后，林风静愣了一下，随后便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说，「嗯，确实不能见死不救。」


    林风静略有嫌弃地从慕容凌娢手中掂起那只湿淋淋的小黑猫，转而对慕容凌娢说道，「你快去洗澡换衣服。我看看这傢伙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诶，妈你还懂这？」慕容凌娢惊讶地问道。「急救的话，是需要扇嘴巴子还是掐人中？」


    「赶快去。作业不够多是吧？」


    「哦！」慕容凌娢突然想起，自己身后还背负着十几张没写完的卷子呢。今晚，註定不平静。又将是浴血奋战的一晚啊!一盒笔芯，一吨作业，一个夜晚，一段奇蹟。


    慕容凌娢洗完澡，急急慌慌跑到客厅，昏暗的客厅里，正上演着相当诡异地一幕——小黑猫正拘谨地坐在茶几上，一动不动盯着林风静。而林风静也是相当稳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黑猫。两人哦不，一人一猫就这样相互盯着僵持不下，谁不都愿意先眨眼。


    「妈？」慕容凌娢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林风静抬起头，向来宁静不起波澜的眉宇之间似有些疑惑。看到慕容凌娢之后，她立刻舒展了眉头，改用轻快利落的语气说道，「洗完澡了？那就赶快去写作业吧。这只猫，就叫茉莉吧。」


    「不行，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可爱的喵，你居然给它起那么无聊的名字！」


    「那你说叫什么？」


    「嗯……起名字什么的……好难……要不就叫jasmine吧。」


    林风静看看小黑猫，小黑猫眨眨星空般璀璨的蓝眸，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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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jasmine吧……」


    「好。jasmine！」慕容凌娢喊道，奈何小黑猫根本不理她。「从今天起，你就是有头有脸，有名有姓，有身份的家猫了。开心不开心？」


    jasmine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一脸兴奋的慕容凌娢。摇摇脑袋，窜上了沙发。


    夭寿啊!这傢伙怎么上沙发了！会被老妈扒皮抽筋的啊！慕容凌娢被吓到掉色，然鹅黑猫却安逸地卧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嗯，今晚就让她睡在这儿吧。」林风静相当冷静地看着小黑猫，说道，「明天得记着买猫窝，猫砂之类的东西……哦对了，以后你负责铲屎，猫粮也从你零花钱里扣。」


    「那我……万一饿死了怎么办？」慕容凌娢开始感到阵阵恐慌。


    「不是有猫粮嘛。」林风静说得一本正经。


    「哦。」看来攒钱请本命的计划又要无限延期了……


    第217章 信任


    「明天得记着买猫窝，猫砂之类的东西……哦对了，以后你负责铲屎，猫粮也从你零花钱里扣。」


    「那我……万一饿死了怎么办？」慕容凌娢开始感到阵阵恐慌。


    「不是有猫粮嘛。」林风静说得一本正经。


    「哦。」看来攒钱请本命的计划又要无限延期了……


    「慕容大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侍女打断了慕容凌娢的回忆。


    「嗯，知道了。」慕容凌娢回过神来，不禁感慨物是人非，剧情拖沓。一个回忆杀填满了近三章内容，真是天理难容！


    看看雨雾瀰漫的庭院，慕容凌娢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一个钥匙递向侍女，说道，「你去库房拿十两黄金来。」


    侍女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慕容凌娢如此随意地把一个到十两黄金的大项目託付给自己。当她反应过来后，立刻行礼道，「是，奴婢这就去库房。」


    慕容凌娢和小茉莉刚在餐桌前坐定，那侍女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慕容大人，不好了……库房里面……库房里的黄金都不见了！」


    「什么？」慕容凌娢把刚拿起的筷子随意地扔在桌上，起身就往门外走。茉莉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一人呆呆坐在桌前，没有跟过去。


    莫非是被偷了？七天前发补贴金的时候，黄金都还在啊……哪个不长眼的贼，偏偏在这个时候偷！我都答应李时给他钱了，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嘛！


    慕容凌娢含着满腹怨气，怒气沖沖走到库房门前，一脚踢开门，侍女站在门旁，低眉顺眼小声解释道，「奴婢刚刚，打开门的时候，就发现黄金全都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


    慕容凌娢走进库房，向四周看去，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根本没有翻找的痕迹。显然，目的就是那些黄金。慕容凌娢在房内转了一圈，目光突然停留在了角落里的那盆红珊瑚上。那珊瑚枝旁边，靠着一把漆黑的镶钻宝剑。


    就在这时，身后扑通一声响。慕容凌娢回身，发现侍女已经倒在了地上。门口站着的人一脸得意而有天真的笑，正是求雨大仙李时！


    「你……」慕容凌娢有些害怕，抓起宝剑想要防身。可她拽开剑鞘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剑，就一个造型精美的剑柄好伐!原来外形这么狂拽酷炫的剑，只是为了低调奢华地装13啊!这人有病，病的不轻！我怕不是我要成为他装13的牺牲品了！


    「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来拿钱的时候，把剑落在这儿了。」李时微笑着跨进库房大门，不紧不慢地逼近慕容凌娢。


    「你……你都拿完钱了，还想怎样？」慕容凌娢死死握着剑柄，缓缓后退。


    「拿剑啊。」李时笑道。「这剑是我的，你不能不还吧？」


    「你……你干嘛偷我的钱！」慕容凌娢看似勇敢地和他讲道理，实则是为了吼得大声点，最好能把茉莉给吸引过来。说来也是无奈，甄尚派来的这些侍女，全都是那种不爱找事不刷存在感的群演。你不找她，她绝不莫名出镜，起初这让慕容凌娢很是省心。可现在看来，没有龙套环绕的主角，出事频率更高啊!遇到危急关头，连个可以通风报信调虎离山的正义npc都没有，这让主角情何以堪!


    「我正准备把十两黄金给你呢！结果都被你偷完了。你不信任我，我凭什么信你！」


    「哎，不是我说啊。」李时无奈地扶着额头，略带不满地说道，「就你那点家底，还敢光明正大贴布告发赏金，真是心够大的。」


    第218章 激动


    「你……你干嘛偷我的钱！」慕容凌娢勇敢地和他讲道理，「我正准备把十两黄金给你呢！结果都被你偷完了。你不信任我，我凭什么信你！」


    「哎，不是我说啊。」李时无奈地扶着额头，略带不满地说道，「就你那点家底，还敢光明正大贴布告发赏金，真是心够大的。」


    「那也够十两黄金了，少不了你的！」慕容凌娢怒道，「不过你现在，已经构成了入室盗窃，刚刚还打晕了一个人……这这这……入室抢劫，要我说就是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正好十一两黄金。瞧把你急得。不过像你这样，敢把家底全部败光的人，我还真没见过。」那人把慕容凌娢从一个墙角逼到了另一个墙角。他端详着墙角那两棵红珊瑚，饶有兴趣地说道，「咦，这东西倒是眼熟……和皮知州家那两棵是同款吧？长得真像。上次来得太匆忙都没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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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还偷过老皮的家？」慕容凌娢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这不叫偷，叫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李时认真地解释，随后又很不认真地笑道，「怎样？要把我杀了？」


    「你真是……真是……厉害！干得漂亮！」慕容凌娢想了想，把剑鞘和剑柄递给了李时，低声问道，「老皮没发现吧？」


    「没有。他家那库房乱的很。他自己估计都没仔细轻点过。丢个十几两黄金不算什么。」李时四下观察了一下慕容凌娢家的库房，用专业的语气评判道，「你这儿其实不错，虽然穷酸了点，至少东西都分类摆放很明确。」


    「嗯，确实。」慕容凌娢谦虚地笑了笑，点点头才发现，李时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自己身后。


    「当初你答应我了，有多少给多少。」李时仔细观察墙壁，看似随意地敲了几下，没有发现什么暗道，很是失望。「本来啊，还想着能赚一比大的呢，结果，只有这么点钱……你是我坑过的人中最差劲的一个！」


    「额……抱歉，我只有这么多……」慕容凌娢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脑子中不断回放那句——你是最差的，是最差的，最差的，差的……


    「行了，雨已经求了，那十一两黄金我就都拿走了。」李时转身就要走。


    「诶！等一下。」慕容凌娢指指门前晕倒的那位，说道，「你得先把她救醒。」


    「她？」李时看了看门口那位专业的群演，说道，「没事，再过十几分钟就醒了。你把库房门锁上，她不会记得任何事情，只会觉得是自己无意间路过了库房，有别的事要干而已。」


    「哦，那好吧。还有，你怎么知道今天要下雨？」慕容凌娢很好奇，这傢伙究竟长了一颗怎样的脑子，才能提前预知七天的天气呢？


    「今天，本来不会下雨的。」李时抬起头，看看依旧没有停歇的大雨，转身笑道，「我求来的，厉害吧？」


    「不可能！求雨什么都是假的，顶多是让一群人跳大神，形成对流雨而已。」


    第219章 地形雨


    「哦，那好吧。还有，你怎么知道今天要下雨？」慕容凌娢很好奇，这傢伙究竟长了一颗怎样的脑子，才能提前预知七天的天气呢？


    「今天，本来不会下雨的。」李时抬起头，看看依旧没有停歇的大雨，转身笑道，「我求来的，厉害吧？」


    「不可能！求雨什么都是假的，顶多是让一群人跳大神，跳出对流雨而已！」


    「……」李时瞬间收起唇角的笑容，用危险的目光盯着慕容凌娢。眼神中不乏疑惑。


    不对不对，这个年代恐怕没有「对流雨」这种说法……十年起步这种说法好像也不存在……他肯定会觉得奇怪的……到底怎么解释呢……算了，胡乱编个吧……


    「这是我们那边的方言，求来的雨通常被叫做对流雨。」慕容凌娢说谎不带打草稿，一点也不良心痛。


    「哈哈哈，你这解释也太牵强了。就算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会信啊!」李时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笑了好几声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抿抿嘴憋住笑容，假装很严肃地问道，「你是从哪个年代来的？」


    「嗯？晴穿会不是不让透露原生年代吗？」既然李时也是穿越人士，慕容凌娢就直接也把他当做了晴穿会的成员。


    「晴穿会……怪不到呢。」李时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说道，「单凭你自己，混不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晴穿会的吗？」虽然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慕容凌娢还是决定再确认一下。


    「当然不是。」


    「那……」


    「你跟甄尚熟吗？」他突然问道。「我记得他也是晴穿会的人。」


    「嗯，认识。」慕容凌娢点点头。


    「那你帮我通知他一声，别再找那块春水玉了，找不到的。」


    「哦……」慕容凌娢明白李时的意思，略有些迟疑，但没再说什么。缓缓点头，回过神来，李时已经不见了。


    「嗯？」慕容凌娢被吓到了，毕竟那么大一个人，几乎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实在不可思议。


    跑出门去，迴廊两侧也都没有李时的身影。可能真的走了，慕容凌娢这样想着，顺手锁上了库房的大门。低头看看晕倒在一旁的婢女，纠结了一会，略有心虚地熘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继续吃饭。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之前那位晕倒的侍女真的自己回来了。


    「大人是否要去甄知府那里?」


    「嗯……」慕容凌娢咽下嘴里的饭，歪头翻眼想了一会儿，说道，「是的。」


    「奴婢这就去备马车。」


    「嗯，去吧。」看着侍女离开，慕容凌娢甚至有些精神恍惚。她回想起当初李时说得话，越想越觉得不正常。他能把人打晕也就算了，居然能让人选择性失忆顺便移入新的记忆……太神奇了，太可怕了……


    「你要去找甄尚?」茉莉的语气清冷平淡，看起来依旧是打不起精神。


    「嗯。茉莉你要不就待在家里吧，我自己去。毕竟……府里没有一把雨伞，出去肯定会被淋湿的。」


    「哦……那你去吧。我……睡觉。」茉莉站起身，轻飘飘地走出门，回自己房间了。


    第220章 瑟瑟发抖


    「你要去找甄尚?」茉莉的语气清冷平淡，看起来依旧是打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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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茉莉你要不就待在家里吧，我自己去。毕竟……府里没有一把雨伞，出去肯定会被淋湿的。」


    「哦……那你去吧。我……睡觉。」茉莉站起身，轻飘飘地走出门，回自己房间了。


    雨下得确实大，慕容凌娢从屋檐下飞速钻进车里，再从车里飞速跑进甄尚家，衣服已经差不多湿透了。


    「那个……甄大哥……」慕容凌娢擦了一下从髮丝间流到额头上的，显得有些窘迫，「你最近有没有丢东西?」


    甄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让下人去取毛巾，当毛巾递到慕容凌娢手里，其余人都退下了，甄尚才开口道，「你见李时了？」


    「嗯……你认识他啊……那就好说了……」慕容凌娢释然地笑道，「他让你不要找那块春水玉了，应该是被他拿走了。」


    「这我知道了。不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特别神奇，能预知天气。比天气预报都准。他七天前就知道今天要下雨。然后……就偷了，也不算偷，准确来说是拿，拿了我十一两黄金。」


    「那不是预测天气，是人工降雨。」甄尚平静地说道。「他是二分会的成员。」


    「二分……那是什么?」慕容凌娢表示没听懂，不理解。


    「二分会。是晴穿会的一个分枝。当初有部分晴穿会的成员不贊同晴穿会的管理方式，所以脱离组织，自成一派，叫穿越研究协会。我们称其为二分会。虽说它是分枝，但跟晴穿会的关系已经不大了。双方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敌对关系。」甄尚这样说道，随后又解释。「不过李时你不用担心，他没什么恶意。」


    「哦……明白明白。」慕容凌娢擦干了头髮，点点头，说道，「对了，你这里有伞吗？借我一把哦不，还是两把吧。」


    「嗯……我都把这个给忘了。不好意思，毕竟很久没下过雨了，所以你那边我没准备伞。」甄尚说着，起身推开门，招来了一个僕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僕人就抱着两把油纸伞送了过来。


    接过僕人递来的油纸伞，慕容凌娢道了一声多谢。站起身，看看甄尚，似乎该说的都说完了，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下了。


    「我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先回去啦。伞等到天晴了就还给你。」


    「不用急，留在你那儿吧。」甄尚笑着说道。


    「也是。嘿嘿……」慕容凌娢傻笑了几声，说道，「反正放在哪都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大雨连绵不断，一点没有要停歇的意思。慕容凌娢坐在桌边，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经过几天的「漫灌」，原本干裂的土地已经被完全浸润，有些低洼的地方甚至已经泥泞不堪。


    真好。窗外的雨似乎下出了慕容凌娢舒畅的心绪，柔和中隐着激烈，婉转中诉着欢悦。噼里啪啦叮咚作响，雨的寒凉和泥土的陈厚携着初春嫩芽的甘涩气息钻入鼻腔，真心是令人酣畅淋漓。不过……下雨天，茉莉不开心，所以慕容凌娢也不可能做到无忧无虑的开心。


    窗边响起啪嗒一声，慕容凌娢回过神来，窗台上已经多了一只瑟瑟发抖的信鸽。这傢伙显然是被淋透了，缩着脖子咕咕地叫，尾羽还在往下滴水。


    「过来。」慕容凌娢伸出手，试探性地轻生唤道。


    这只信鸽在窗台上踱步，像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进屋。


    「进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慕容凌娢沖它招手。信鸽埋头理了理带水的羽毛，扑凌凌飞到了慕容凌娢的桌子上。


    慕容凌娢把信拿在手里，也不急着看，只是任由自己的思绪翻飞。这应该是韩哲轩写的吧?他会不会是想我了?他知道这边连日大雨的消息吗？说不定是皇帝要召我会京，他提前通知我一下呢！


    一个幸福的笑容挂在脸上，慕容凌娢小心细緻地展开了信。


    张牙舞爪的字迹一看就不是出自韩哲轩之手，而且信的内容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慕容凌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回去了。我被逼到这一步，全是因为你。记住，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这似乎是封恐吓信，每一个字都充满怨气……而且这么草率的字，恐怕是在慌乱中匆匆写下然后就寄过来。


    起初，慕容凌娢只是疑惑加恼怒，但当她看到这封信的署名是张祁潭时，一股寒意开始从背后游走扩散。


    为什么？怎么回事？张祁潭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啊！莫非……她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回去」是什么意思？回哪儿去呢？


    难道是穿越回去了？对，她手里有灵石，想走随时可以走。但原因呢？她起初是不想离开的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慕容凌娢感觉到脑瓜要炸了，好在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刺史大人……」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冲进了门，愣了两秒，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又后退了半步，垂首说道，「圣旨到了。」


    圣旨？慕容凌娢勐然站起，看起来比婢女还要慌张。她嗯了一声，然后绕过婢女，几乎是夺门而出沖向了正厅。


    上气不接下气地俯首跪在厅前，慕容凌娢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位移到了头顶，随时有可能蹦出头盖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中州刺史慕容凌寒，治理旱灾有功，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忠于职守，不畏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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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无语地听着这一长串褒奖词，心想，这是皇上写的圣旨吗？他有这么勤快吗？


    「……故赐尚方宝剑以示嘉奖。钦此。」


    最后两个字特意加大了音量提高了声调，吓得慕容凌娢微微抬了些头，小心翼翼接过了圣旨，捧过宝剑，跪下磕头谢恩。


    这是怎么回事？夸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钦差，干嘛给我尚方宝剑啊？有本身让我回京城啊！虽然那里已经没有灵石了，但还有熟人啊。熟人多的话，活得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焦灼！


    算了算了，慕容凌娢自己安慰自己，我也是有尚方宝剑的人了，一定要冷静，要端庄。尚方宝剑是干什么的？可是代表了先斩后奏的权利和无上的荣誉啊！可惜这个朝代没有被记载，不然我就青史留名了！说不定还能和秦始皇，汉武帝，爱因斯坦，耧车那样，在歷史书封面c位出道呢！


    不行，我得低调。慕容凌娢晃了晃脑袋，握住剑柄，试图把剑拔出。然鹅无论她怎么用力拔，剑柄都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出窍的觉悟。


    不对呀！啥个情况？难道有什么机关是我没有参悟透的吗？


    慕容凌娢又捣鼓了好半天，能想到的办法都尝试过了，但依旧拔不出剑。


    算了算了，不管了！慕容凌娢不想再在这把宝剑上浪费时间了。毕竟这种东西，供起来就好了，能不能拔出来不重要。


    她正在思量应该把这宝剑安置在哪里，身后突然想起了脚步声。绝不是茉莉，因为她向来是轻快敏捷的，很少出声，不可能有如此四平八稳的走路频率。


    慕容凌娢做好了一切准备，然后带着笑容回头，果然是甄尚。毕竟，只有这宅子真正的主人，那些奴婢真正的老闆，才能在不被通报的情况下，登门拜访。


    「恭喜啊，慕容大人。」甄尚刚一踏进门就抬手作揖。


    「同喜同喜。」慕容凌娢笑着回应。她早在接圣旨时就看到了，传旨的人拿着两份圣旨，现在甄尚如此不可思议地来访，使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变聪明了，真是可喜可贺。」甄尚似乎很是欣慰。


    「嗯……咱们就不要这样互捧了，尴尬。」慕容凌娢很不习惯这种互捧方式，因为她真的不怎么会夸人，也不太会接受别人的赞扬。


    第221章 清明番外


    如果今天是上巳节（之一）。


    「韩哲轩，今天上巳节哦。」慕容凌娢趴在桌边认真看着韩哲轩，韩哲轩则认真地摆弄着自己的爪机。「放下抓机出去浪啊～」


    「不。」韩哲轩说着，也递给了慕容凌娢一个抓机。「给你。」


    「我次奥！」慕容凌娢如获至宝地接过手机，捧在手里，忘记了出去浪的事。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浪和手机不可得兼。【此乃个人言论，欢迎反驳打脸（但不要太疼，谢谢）】


    如果今天是上巳节（之二）。


    「骚年，放下抓机立地成佛。出去浪啊。」


    「走。带你浪。」韩哲轩从手机壳里抽出一张传送符，拽上慕容凌娢，玩了一波闪现。


    被传送符搞得晕头转向地慕容凌娢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小路上。羊肠小道清幽寂静，四周是翠绿的竹子。细雨绵绵，落在竹叶上发出沙沙地响声。


    「这是……哪里……」慕容凌娢问。


    「小石潭记非标配开场。」


    「也就是说咱们可以去小石潭捉鱼烧烤？不过说起来了，农历三月初竹子可能长这么高吗？」


    「呃……有道理。」韩哲轩恍然大悟。两人再次看向四周时，竹林已经变成了落叶阔叶林。「这回科学了吧？」


    「就这样吧。」


    两人继续前行，渐闻水声潺潺，却没有传说中的酿泉。不远处路的尽头，是一整片桃花林，粉嫩的桃花紧密簇拥在一起，如同被扔入凡尘的晚霞。在茂密花团的掩映下，依稀能看到一条清澈的溪流从桃花林中蜿蜒穿过，不露声色地将整片桃花林分割在了溪流两畔。


    「史上第一部 『穿越文』，桃花源记的非标配场景。」


    「三月初桃花也不可能开得这么灿烂吧？」慕容凌娢再次槓精上身。


    「也对，上巳节标配不是这个。」


    转眼间，桃花林变成了杏花林。


    慕容凌娢看着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的杏花(tan90度)不由得随口道，「借问酒家何处有……」


    「姑苏城外寒……」


    「打住！不要教坏小朋友！」


    「嗯，那好吧。」


    慕容凌娢跑入那片杏花林，站在一棵树下，抬手想摘高处那朵最漂亮的杏花，奈何身高不够，怎么踮脚尖也够不到想要的那朵。


    慕容凌娢尝试了好几次，够不到就算够不到。正当她准备放弃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掠过她的头顶，直接摘到了她最想要的那朵。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韩哲轩笑着将那朵杏花递给了慕容凌娢。


    「说得好，该摘的时候就该摘。」慕容凌娢假装听不懂韩哲轩在说什么。


    「我想摘的不可是花，而是你的心。」


    清风拂过，满树杏花四散飘零，扑朔落地。


    慕容凌娢红了脸颊，面对韩哲轩灿烂的笑颜，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好啊。」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大吼将正准备发糖的二人拉回了现实。「没看见旁边的牌子吗？摘花要罚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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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牌子？」慕容凌娢扭头看，身边突然窜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摘花，违者罚款。一朵2333rmb。」


    「不要啊啊啊！」慕容凌娢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抬头看向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真是离奇的梦……智障的小情话……」


    说罢，慕容凌娢趴回桌子上准备继续睡，在闭眼的那一刻，她朦朦胧胧看到百蝶抱着小茉莉从窗外走过。


    妖也过上巳节的吗……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该摘花的时候就要抓住机会，但最好看看代价。摘一两朵还好，如果整棵树都砍了，赔不起。【此乃吃土作者个人言论（滑稽护体）】


    第222章 尚方宝剑


    「恭喜啊，慕容大人。」甄尚刚一踏进门就抬手作揖。


    「同喜同喜。」慕容凌娢笑着回应。她早在接圣旨时就看到了，传旨的人拿着两份圣旨，现在甄尚如此不可思议地来访，使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变聪明了，真是可喜可贺。」甄尚似乎很是欣慰。


    「嗯……咱们就不要这样互捧了，有点尴尬。」慕容凌娢确实不习惯这种互捧方式，因为她真的不怎么会夸人，也不太会接受别人的赞扬。


    「也是。」甄尚有些莫名其妙地扬起了嘴角，眼角带着笑意，神色不明地盯着慕容凌娢手中紧握的宝剑，「不过，这可真是有趣的东西。」


    「哦，这个剑……」慕容凌娢抬手随意掂量了几下，随后便抱怨道，「好看是好看，但我打不开。难道是我不配吗？」


    「哈哈，没什么配不配的，打不开才正常啊。」


    「为什么？」慕容凌娢被弄得一头雾水。


    「这个年代的尚方宝剑，跟歷史中记载的不太一样。理论上来说权利极大，确实可以用来先斩后奏。不过……」甄尚端详了一下手中那柄沉重的宝剑，继续说道，「想要先斩后奏，必须用这把剑。其余兵刃，无效。」


    「有意思。看来这剑是专门用来砍人的……但那又怎样？为毛拔不出来？粘血多，生锈了？」


    「你觉得，皇上会轻易把这这么大的权利给一个被贬的刺史吗？」甄尚反问道。


    「哦……好像是有点草率。」慕容凌娢点了点头，思路清晰多了。「既然皇上他不想真的给我权利，那赐给我这把假宝剑干什么？」


    「意思意思而已，都是给外人看的。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有多么爱惜贤臣，重视人才。认真你就输了。」


    「还真是阴险虚伪啊……」


    「不虚伪点，那个位置也轮不到他坐。还有，这可不是什么假宝剑，是货真价实的尚方宝剑。整个晴朝仅此一柄。之前被赐剑的三位大臣，都是功高盖主哦不，是劳苦功高，对晴朝有重大贡献的大佬。不过呢，他们都未用此剑惩处过人。更别提先斩后奏了。其中有一位更是在接受宝剑的第二天，就惨死家中，杀人兇手至今未找到。」


    「卧槽，这是什么神操作！这里面有附赠贞子的视频还是怎么的？另外两个呢？」


    「另外两个……一个当了半个月钦察大臣之后，就以四十五的『高龄』告老还乡了。另一个，刚刚被满门抄斩。」甄尚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以至于慕容凌娢怀疑他是在给自己讲笑话，并没有真的涉及生死大事。


    「最后一个……什么情况？被杀全家的意思吗？」慕容凌娢眼神中带着惊恐，不得不再次确认。「他……死了？」


    「嗯，诛九族。」


    「我怎么不知道！」慕容凌娢反应相当激烈。「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


    「别那么大声，穿出去不好。」甄尚特意压低了声音。「你不看报纸不看新闻不刷头条，不知道也正常……」


    「你看新闻看报纸刷头条吗？」慕容凌娢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啊。可是我熟人多。」看到慕容凌娢瞪眼，甄尚也不着急，只是笑笑，继续说道，「那位应该是一个月前被抄的家，我是在十天前知道的这件事，也不算是刚刚了。先别那么激动！我还没说被抄家的是谁呢！」甄尚看到慕容凌娢马上又要发问的表情，极其反常地抢先说道，「是礼部张尚书。老皮也被处理了。」


    第223章 诛九族


    抄家，诛九族……这两个词在慕容凌娢脑海中不断盘旋，久而久之，令她头晕眼花，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光线逐渐昏暗，眼前大片大片模煳的色块扭曲在一起，竟然拼凑出了那封书信的样子。凌力兇狠的字迹慢慢浮现，慕容凌娢只能看清张祁潭那三个字。耳中不断盘旋的，则是那句「我让你生不如死！我让你生不如死！」。声音尖锐而悽厉，犹如疯狂的人在用崭新的粉笔在黑板上不停划白线。一声又一声，3d环绕音效，久久不能停下。诛九族……莫非……不管怎样，既然张祁潭都会被牵连，那张祁渊……难道已经……


    慕容凌娢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缓慢地向门走去，希望以此到达那个属于她的「现实世界」，但那扇关着的门似乎永远都处在不远处，她怎么移动，都达到不了。


    眼前突然一黑，慕容凌娢只感觉到自己在飞速下降，头晕地要命。


    朦胧之中，她眼前出现了走马灯般的回放，那个让人不想再回忆的夜晚，再次呈现在了她的面前——荒凉的坟地，昏暗的烛光，以及崔茁那凌力的眼神，唇齿开合间吐出的丧尽天良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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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丁忧是假，躲灾避嫌才是真正目的……崔茁啊崔茁，是我高估你了，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和我没什么两样！不，你比我还要自私，还要无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崔茁……」慕容凌娢在昏迷状态下的咒骂，在茉莉听来，就像是一次次柔情的唿唤。


    「慕容凌娢？」茉莉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醒了吗？」


    「嗯？」慕容凌娢勐地睁眼坐起，顿时觉得腰酸背痛，一阵刺痛从后脑出散出。


    「啊……疼死老子了……」她摸摸头，低声嘟囔。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茉莉，一时反应不过来。「甄尚呢？」她问道。


    「刚才还在叫崔茁，醒了就问甄尚。」茉莉似乎有些不满。


    「我没有啊！」慕容凌娢蒙的一批。


    「你都睡一天了。甄尚今天早上就出发去找新上任的崔知州了。就是你梦里还在喊的那个。」


    「新上任的……」慕容凌娢愣了片刻，呵呵冷笑了两声，用一种老成的语气评价道，「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崔茁是被太子安插到中州的势力……」


    「嗯。」茉莉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甄尚让我给你说声对不起，他不是故意要告诉你这些坏消息的……」


    「要说老皮也真是惨。能够在中州作威作福是因为张家，最后人头落地也是因为张家。他自己也应该有做过什么吧？怎么就全是因为张家呢？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被抹杀了啊！哈哈，真实有趣。你说是不是？茉莉？」慕容凌娢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近似一个扭曲的笑容。「茉莉啊，你说他是不是太惨了点？想要遗臭万年都不能凭自己的真本事。但他有能力的啊！」


    「慕容凌娢，你清醒一点。」茉莉看着笑到癫狂的慕容凌娢，只能这样劝道，「人死不能復生。」


    （从君行小剧场）


    张祁渊：「笄筱玦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难道你所说的虐，就是让我惨死吗？」


    笄筱玦：「理论上是这样的。男二扑街，可以间接虐女主。」


    张祁渊：「所以你就让我被灭门了？」


    笄筱玦：「灭门只是个意外。没有针对你。真的。你要信我啊。」


    老皮：「没错，灭门是针对的我。」


    笄筱玦：「真机智，不愧是副本小boss。」


    老皮：「哪里哪里，承让承让，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个打杂的龙套。」


    笄筱玦：「您谦虚了，客气了。全场你最皮。」


    老皮：「可是在下有一事不解……就算诛张家九族，也轮不到我啊。」


    笄筱玦：「剧情需要，无需在意。」


    老皮：「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笄筱玦：「但说无妨。」


    老皮：「为什么身为副本小boss的我连个全名都不配有呢？」


    笄筱玦：「因为李实甄皮。你和甄尚的名字都是我随意编的，李实才是妥妥的亲儿子。」


    李实：「那么身为作者亲儿子的我为什么会有如此低调的名字？」


    笄筱玦：「因为你毕竟不是主角。况且李实甄皮，我懒得再想名字了。」


    老皮：「那在下又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笄筱玦：「问吧。」


    老皮：「你说我皮，可我到底哪里皮？」


    笄筱玦：「介个嘛……你姓皮。是不是很皮？」


    老皮：「原来如此。在下还……」


    笄筱玦：「行了行了，你盒饭都快凉了。赶紧吃，吃完了好上路。」


    老皮：「哦……」


    第224章 被绿


    一个月前。京城。


    晨光熹微，一对人马从刚刚开启的城门中蜿蜒而出，为首的是四皇子韩辰耀和王妃秦云伊。


    「哎……」韩辰耀抬头望望迷朦的天空，重重嘆了口气。如今张家的势力已经全数散去，母妃也被禁足，自己此次被派遣去边关，也不知能否再回来。即便是回来了，这皇位，怕是也与自己无缘了……


    独自嘆息之时，突然有一只手扶在了他握着马缰的手上。温软而决绝。


    韩辰耀回过神来，对上了秦云伊坚毅的笑容。早间寒气极重，而她只穿了一件翠色对襟禙子。曾经喜爱的满头珠翠已经被她尽数取下，如墨的长髮上仅带着一支碧玉簪，看起来依旧明艷动人。自己，终究是负了这个女子，也辜负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曾几何时，他无数次幻想过，要亲眼看着她头戴凤冠，俯身在自己身前，道一声万岁。可是事到如今，自己，似乎什么都给不了她了……


    「外面冷，怎么不回马车上？」韩辰耀回给了秦云伊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我想和你一起。」秦云伊紧了紧坐下马的缰绳，又靠近了韩辰耀几分。


    「一起，好啊。」韩辰耀突然拦腰抱起秦云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马背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云，谢谢，谢谢你。」


    「啊……」秦云伊感受着身后这个人温暖的怀抱，脸颊竟染上了朝霞般的绯红。「从前爹爹就跟我讲过，边塞风景特别好。就像诗里写的那样，有真正的大漠，孤烟。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太好了。」


    「嗯，不管是哪里，我都陪你一起去。只是不知……这京城还能否再回来了……」韩辰耀低下头，在秦云伊额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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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回来也没关系啊。只要你我都好，其它的我不在乎。你呢？」秦云伊闭眸靠在韩辰耀怀里，轻声喃喃着。


    「也是。这京城，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虽是这样说着，韩辰耀依旧是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城门。他仿佛看到了，不远处，是日夜笙歌不断的醉影楼，以及那个时常站在满树繁花下的女子。依稀勾勒出百蝶那妙曼的身姿，回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一颦一笑，一次次波光流转的回眸，韩辰耀抱紧了怀里的人。


    不知道醉影楼那棵奇特的樱花树谢了没有。他这样想。


    玉簪摇，倩影摇，回首熹微月影消，车辚心血潮。


    路途遥，归途遥，大漠孤烟亦逍遥，心头情可昭？


    (从君行小剧场)


    韩辰耀：「笄筱玦，我都是要杀青的人了，你又何必再把我写得那么渣！」


    笄筱玦：「这才符合你的设定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别人碗里的。」


    百蝶：「咳。你说谁是别人碗里的啊？我是能凭本事端饭碗的狐妖！」


    笄筱玦：「呃……好吧，你有自己的饭碗。」


    秦云伊：「所以说……这就是我一身绿的原因？」


    笄筱玦：「理论上是这样的……」


    秦云伊：「啊啊啊啊！韩辰耀你居然敢绿了老子！你别走，信不信我捅死你！」


    韩辰耀：「别，别冲动！我是个老实诚恳的本分人！我……笄筱玦你就不能改一改剧情吗？不然我会被捅死的！我真的不是渣男啊！」


    笄筱玦：「哎～知足吧。就你这种大猪蹄子，也就只有在小说里才能有个官配cp，有几段不怎么真切的爱情了。如果放到现实里，稍微有点骨气的单身狗都不会啃你的。」


    韩辰耀：「……」


    笄筱玦：「你真的应该知足了，毕竟你没有被弄死。想想人家张祁渊，官方指定男二，还不是扑街了。」


    张祁渊：「我知道，我只是个男二，要死也可以接受。不过……要不要死法这么惨，死因这么狗啊！我也是个老实诚恳的本分人啊！我是被冤枉的啊！为什么我就被诛九族了呢？而且还是被女主间接，男主直接坑死了！」


    慕容凌娢：「什么？间接？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果然是韩哲轩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韩哲轩：「诶？不是……我也是无辜的啊……是我六哥！他搞出的事情！我是被他利用了啊！我发誓！」


    笄筱玦：「emm……甄尚！你快过来一下！这边很多演员的情绪都不稳定！你还有过期鸡汤吗？致癌的那种！多加点麻醉剂什么的！赶快给他们灌下去！」


    甄尚：「啊？还以为没我什么事了呢……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副本伪工具人而已。」


    笄筱玦：「诶呀没事，只要有鸡汤，能活到大结局，谁都是主角。」


    第225章 开虐


    「也是。这京城，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虽是这样说着，韩辰耀依旧是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的城门。他仿佛看到了，不远处，是日日歌舞昇平的醉影楼，以及那个时常站在满树繁花下的女子。依稀勾勒出百蝶那妙曼的身姿，回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一颦一笑，一次次波光流转的回眸，韩辰耀抱紧了怀里的人。


    不知道醉影楼那棵奇特的樱花树谢了没有。他这样。


    此时此刻，韩皓泽正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一队人马，若有若无地扬起了唇角。


    「慕容凌寒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啊。」韩皓泽依旧盯着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这音量，明显是要让韩哲轩听到的。「过些时日我便上奏父皇，将慕容刺史调回京城。应该让他呆在京城的。他很有用。」


    「确实多亏了他，皇兄才能在如此短的情况下清除掉四皇子的势力。只是……」韩哲轩停顿了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词，尽可能来表明自己的忠诚。「张家刚被整治，六哥就提拔人回京城，难免会落人口舌。」


    「也是……」韩皓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作出决定。「太子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安稳的不正常。」韩皓泽既然转移了话题，那就证明他已经不再执着于之前那件事了。想到这儿，韩哲轩安心了不少。他继续用平静地声音问道，「是否需要再多安插些人去……」


    「不必了。」韩皓泽抬手，语气中竟带了了从不曾有的狂傲。「这太子之位，他可以坐稳，但想要继续争下去，他毫无胜算。」


    「也是。他的那些事情，宫里人尽皆知。」韩哲轩很捧场地笑了笑。


    太子不近女色，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妻妾成群，却仍未有子嗣，这是他最大的，也是致命的劣势。


    ……


    「慕容凌娢你清醒一点。人死不能復生。」


    「我知道！我知道啊！不要在说了！」慕容凌娢哀求着，泪流满面。「不要再提醒我了，我知道……他死了……他……张祁渊……张祁渊！不该啊！不应该！呜啊啊啊……」


    茉莉被慕容凌娢如此激烈的反应惊到了。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慕容凌娢，看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嗓子沙哑。


    慕容凌娢嚎哭了很久，一声接着一声，有着一种揪心的节奏感。不知又过了多久，号啕大哭变成了抽泣哽咽。慕容凌娢哭累了，不再出声了。只是安安静静流着眼泪。一边流，一边擦。留不尽，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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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瞅了瞅慕容凌娢，停了片刻，说道，「难受就哭吧。我设了隔音法阵，没人会知道。」


    「茉莉，我想问你个问题……」慕容凌娢目光呆滞看向斜下方，嗓音沙哑。「你当时，把那只步摇……留在了哪家当铺？」


    「那个……」茉莉似乎是在回想。


    「我要把它拿回来！」


    「好。咱们明天就去。」


    「不，我现在就去。」慕容凌娢从床上站起，向门外走去。


    「明天吧。」茉莉叫住了她。「现在天都黑了。当铺恐怕已经关门了。」


    「那我就敲门。一直敲到开门。总会开的……」慕容凌娢的步伐没有丝毫减慢，完全没有迴旋的余地。


    第226章 灵活敏捷


    「嗯。咱们明天就去。」


    「不，我现在就去。」慕容凌娢从床上站起，向门外走去。


    「明天吧。」茉莉叫住了她。「现在天都黑了。当铺恐怕已经关门了。」


    「那我就敲门。一直敲到开门。总会开的……」慕容凌娢的步伐没有丝毫减慢，完全没有迴旋的余地。


    「现在还下着雨。」


    「哦……」慕容凌娢总算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茉莉，眼神带有明显的孤寂和悲戚。「你只用告诉我在哪里就好了。我自己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茉莉皱着眉头，完全不理解慕容凌娢的脑迴路。为什么她会把自己想得那么自私呢？「我是担心你……」


    「放心，好得很。死不了。」慕容凌娢之前的声音一直是有气无力的，但最后三个字，她却说得格外用力。像是带着一股恨意。


    「……」人类p事真多！茉莉这样想。她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凌娢的抗压能力这么差。为什么要把别人的死扯到自己身上。京城里的事牵扯了那么多人，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她想到的只是张祁渊？为什么她会因为一个死人而这样折腾自己？那些人已经死了，可她自己还是个活人啊！真搞不懂人类的思维。


    疑惑归疑惑。眼看慕容凌娢已经走出了门，茉莉赶忙追了出去。随手拿起门边的伞，撑开，打在了慕容凌娢头顶。


    「挺远的。不坐马车吗？」茉莉问道。


    「不了。走过去。」


    慕容凌娢走得极其快，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不美好的事情甩在身后。无奈的小茉莉只能撑伞快步跟在她侧后方。既要保证不走太快打扰了慕容凌娢，又要确保迎面而来的细密雨水不会淋在她脸上。


    下雨天真是太无聊了！到处湿淋淋的，脏兮兮的。还容易让人想起些不好的回忆。茉莉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以猫妖的尊严立下g，以后再也不要在雨天出来了！


    在一个街道拐角处，慕容凌娢突然停住了。速度很快，好在茉莉及时剎住了车，没有撞到慕容凌娢身上。


    幸好，我是只灵活敏捷的喵。茉莉相当佩服自己。


    「是哪一家？」慕容凌娢死死盯着那条宽敞寂静的街道，再次问茉莉。「哪一家？」


    「……」茉莉想说，当铺都关门了，还是先回去吧。但当她看到了慕容凌娢倔强的眼眸，竟然什么劝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绪。莫非人类喜欢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缓解忧伤？可这分明就是在折磨自己嘛！人类啊，本就短命，为何不安安生生地活着呢？


    「……右边第一家。」茉莉指了指那家当铺紧锁着的大门，然后就不再言语。静等慕容凌娢的反应。


    「哦……」慕容凌娢毫不迟疑地冲到门前，开始敲门。


    砰砰砰……十分不礼貌的拍门声响彻整条寂静的街道，为凄冷迷濛的雨夜添加了几分鲜活的烟火气。


    「谁啊谁啊？」门内人声懒散，一听就是被吵醒了的。「大半夜的干什么啊！」


    「我想赎回我的那支步摇。」慕容凌娢提高了音量，生怕那人的魂魄还在周公处神游，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第227章 早睡早起


    十分不礼貌的拍门声响彻整条寂静的街道，为凄冷迷濛的雨夜添加了几分惹人厌的烟火气。


    「谁啊谁啊？」门内人声懒散，一听就是被吵醒了的。「大半夜的干什么啊！」


    「我想赎回我的那支步摇。」慕容凌娢提高了音量，生怕那人的魂魄还在周公处神游，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啊～」门内的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说道，「想赎东西明天来。现在已经休息了。」


    「可是我……」慕容凌娢说道一半，听到了那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别走啊！你不是醒了吗！开门啊！我可以加钱的！」慕容凌娢拍着门喊道，「您开个价吧！我……」


    「深井冰啊！劳资要睡觉你tm管得着！」那人扔出了几句不怎么好听的伪梦话，就再也听不到动静了。


    似乎是因为从来没有被这么正式的骂过，慕容凌娢愣住了。整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当铺门前，一动不动。


    茉莉也很不喜欢慕容凌娢被骂的样子，所以她准备以一只妖的处事方式行动了。


    「拿着。」茉莉把伞递给了慕容凌娢，直接向大门走去。就在她半个身子都已经穿入门中时，慕容凌娢拉住了她。


    「别！不用。没关系。我等。」慕容凌娢再次红了眼眶。伞已经被她丢在了一边。「这样不太好……」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自己深夜来当铺本打扰人家休息已经很不正常了，再偷偷进去拿东西，更不对了。不能，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原因就破坏正常秩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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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茉莉不记得慕容凌娢是何时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优柔寡断了。她现在的怂样，一点都不想风光主角该有的样子。


    「谢谢。没必要的。我有时间。能等。」慕容凌娢再次露出了那种眼含泪水的笑容。敷衍地吓人。


    「我就不应该带你来。」茉莉相当反感了慕容凌娢这种表情。因为这个笑当她那冷静的心受到了很不爽的冲击。就像被百蝶的狐狸尾巴扎了一样。


    「嗯……你说得对……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做任何事情……都是错的」慕容凌娢胡乱地说着怪异的话，似乎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情绪怪圈。


    茉莉知道慕容凌娢脑子又不清晰了，所以并没有给出回应。她捡起地上的伞，把它举到了慕容凌娢头顶。压抑的雨水，爆表的湿度，嘈杂的雨声，让她也快要疯了。


    「茉莉你回去吧。」慕容凌娢突然转过身，真挚地劝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等着，没事的。」


    「什么啊……」这样一说，倒像是你在帮我等什么东西了……


    「我不回去。」茉莉的倔强也上线了。


    「回去吧……去睡觉吧……好好睡觉有助于健康。我妈说过，睡得晚的人死得早。」慕容凌娢拉起茉莉的手，真切地劝说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只是在劝人早睡早起呢。


    「我是妖。」茉莉不为所动。「我还听过一种说法。人一辈子睡觉的时间是有定数的，谁先睡完谁先走……喂！」


    茉莉刚说完，就看见慕容凌娢突然松开了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身体晃了几下，毫无徵兆地向下倒去。


    第228章 客气


    「慕容凌娢……」茉莉的唿唤是她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慕容凌娢醒来时，月亮已经转到了西边，灰濛濛天空中几乎看不到星光，唯一一颗还在闪烁发光的，是启明星。


    凭着直觉，慕容凌娢可以肯定，天快亮了。她揉揉眼睛，摇了摇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坐在墙角睡着了。


    「醒了。」趴在慕容凌娢怀里的黑猫抬起头，湛蓝的大眼睛让人赏心悦目。


    「嗯……」慕容凌娢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缓慢地点了点头。依旧在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了。


    「阿嚏——」慕容凌娢毫无徵兆地打了个喷嚏。「呃……阿嚏——」


    慕容凌娢抱歉地冲着茉莉笑了笑。下意识地搓着自己已经冻僵的双手，把僵硬的完全不受控制的手指一一重启。


    「茉莉……你不冷吗？」慕容凌娢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盖着的外衣，那是小茉莉的。而化为人形后的她，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裙。在风萧萧雨淋淋之中，看着都让人发寒。


    「不冷啊。」茉莉语气相当轻松。


    正在此时，当铺的门被打开了。慕容凌娢神速站起，抓起外衣抱在怀里，紧张地盯着正在开启的大门，仿佛里面有迎接她的新世界。


    「你们……就是来赎东西的？」开门的伙计一脸疑惑地看着慕容凌娢二人。必经刚开门就遇见生意的好日子不常见。


    「是的。我想赎回那支金步摇。」茉莉抢先说道。


    「哦……」


    那人客客气气把她们请进店铺内，态度比昨晚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果然，起床气是一种可怕的气。伙计跟坐在柜檯的老闆低声交谈了几句，正在看帐本的老闆突然抬起头，看看茉莉，嘆息道，「哎～真是不巧。姑娘的那支步摇，两星期前被一位外地来的客商给买走了……这里还有一些没人赎回的首饰，姑娘若是喜欢，也可以从中挑选几件。保证价格公道。」


    「慕容凌娢？」茉莉想要徵询慕容凌娢的意见。


    「不了……咱们走吧。」慕容凌娢瞥了一眼那些精緻的饰品，却终究寻不来当时那种惊艷之感，而且，这些只是毫无内核的普通饰物罢了。她向老闆作揖道谢。「多谢。打扰了。告辞。」


    「姑娘慢走。」眼看赚钱的机会熘了，老闆语气也就冷淡了许多。


    走出门，迎着雨，慕容凌娢慢悠悠地走着，颇有一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慕容凌娢。」


    慕容凌娢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了步伐。


    「慕容凌娢！」茉莉提高了音量。


    「嗯。」


    「别这样！」


    「哦。」


    「你是不是傻了！」茉莉窜到慕容凌娢身前，拦住了她，把伞递到她面前，厉声说道，「拿着伞！」


    慕容凌娢抬起，在那么一瞬间，她呆滞的眼眸中竟然闪过了一丝亮光。


    「不。」慕容凌娢冷淡地推开了茉莉的手，「我喜欢淋雨。」


    第229章 永生难忘


    「你是不是傻了！」茉莉窜到慕容凌娢身前，拦住了她，把伞递到她面前，厉声说道，「拿着伞！」


    慕容凌娢抬起，在那么一瞬间，她呆滞的眼眸中竟然闪过了一丝亮光。


    「不。」慕容凌娢冷淡地推开了茉莉的手，「我喜欢淋雨。」


    茉莉无奈，只能跟着慕容凌娢慢悠悠地淋雨。虽然，她讨厌雨，但慕容凌娢被淋着，她也不好意打伞了。


    ……


    也许是淋了雨的缘故，再加上脑子受了不小的刺激，慕容凌娢回到家就发高烧了。在床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在梦中，慕容凌娢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曲调。琴声空灵而清晰，仿佛自带3d环绕特效，在慕容凌娢的耳边循环播放。这是，古琴所奏的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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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漆黑，一道亮光从身侧延展至远方，寻着光源走去，慕容凌娢仿佛又看见了他，看到了那天，他一身青衫，轻抚琴弦，专注而宁静。伴随着裊裊琴音，他的笑容出现在慕了容凌娢眼前。


    「张祁渊！」慕容凌娢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却毫不迟疑地向他跑去。可不知为何，她无论怎么跑，都接近不了他。


    「张祁渊！张祁渊！」慕容凌娢大喊。奈何张祁渊根本听不到。


    「别……不可以啊！」眼看着光芒从自己眼前消失，张祁渊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煳，慕容凌娢泪如雨下。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是可望而不可及，如镜中花，水中月，飘渺如烟，触碰不得。


    慕容凌娢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被挤出眼眶。绝望中，耳边又响起了张祁渊的温煦言语。


    「若有机会，定要听你再奏一曲《高山流水》。」


    「可以啊！没问题……我现在就弹给你听。只要你不嫌我水平低就好了……」慕容凌娢哽咽着说道。仅存的那些理智告诉她，张祁渊已经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但她依旧在卑微地哀求，以眼泪换取心安。


    「张祁渊，回来吧！你回来好不好！」慕容凌娢匍匐在地上，大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了。「你不能死！你快回来！你以为你是谁啊……男二不都是女主专属工具人吗？我不求你帮我什么，但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你，真的……我不行的！」


    冲动的情绪和混乱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慕容凌娢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的理智。她甚至在心中哀求，让我忘了吧，忘了我做过的那些傻事，重新来过！


    「不可能的。」张祁渊的声音不知从何处想起了。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润，只有冷漠和决绝。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鸡婆鸡婆，不好了！张祁渊在吃盒饭的时候碰见打酱油的夏桦了。」


    笄筱玦：「为什么你非要用如此难听的外号呢……」


    慕容凌娢：「因为你沙雕啊！这么狗的剧情就是你所说的虐文吗？」


    笄筱玦：「emmm，张祁渊遇见夏桦了？」


    慕容凌娢【疯狂点头】：「嗯嗯嗯。他们两个说要给你送礼……」


    笄筱玦：「哎呀，端午节……他们也太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翻译：please give me.quickly！)」


    慕容凌娢：「要点脸好吗？老实人翻译都出来了。装什么呢！」


    笄筱玦：「也是。我要做个有尊严的穷狗。就算他们用红包砸死我，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復活了。」


    张祁渊：「想多了。红包那种东西，瀰漫着金钱的酸臭味，我不屑于发……」


    笄筱玦：「嗯嗯嗯。又学到了一种把抠门说得高大尚的方法。」


    夏桦：「慕容凌娢，你是要理综《五十年高考三十年模拟》还是《h冈》？《土豪金考卷》或者《黑白（无常）卷》也行。你选吧。」


    笄筱玦：「啊啊啊啊！你们要对我这个近两年都没学过理化生的文科生做什么！」


    张祁渊：「哦……那我就给你订一百年的rm日报吧。把那上面的红字标题文章好好背背。总会用得上的。」


    夏桦：「还有《哲学简史》，政治老师拼死安利系列。」


    笄筱玦：「真skr狼人。好吧……不就是加戏嘛。没问题。」


    张祁渊：「出场要炫酷，造型要吸睛，行动要涨粉。最重要的是，要让女主感谢我，铭记我，永生难忘的白月光类型。明白？」


    笄筱玦：「年轻人啊，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言论就很毁人设……」


    夏桦：「我的要求和张祁渊一样。哦对了，我还要一个官配cp。」


    笄筱玦：「呃呃呃呃……居然还要车牌……我自己都没有，你居然忍心……」


    张祁渊：「一百年的日报……」


    笄筱玦：「好说好说！一言为定！」


    第230章 赔不起


    冲动的情绪和混乱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慕容凌娢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的理智。她甚至在心中哀求，让我忘了吧，忘了我做过的那些傻事，重新来过！


    「不可能的。」张祁渊的声音不知从何处想起了。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润，只有冷漠和决绝。「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就不觉得内疚吗？你有什么资格逃避！」


    「抱歉……抱歉……」慕容凌娢低声喃喃着，恐惧和悔恨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不寒而慄。「我愿以死谢罪……你把我带走吧……」


    「三千五百二十七条人命啊。你赔不起。永远也赔不起。」


    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迎面而来，慕容凌娢感觉自己被人遏制了咽喉，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身体迅速下坠。


    又是这个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人厌恶。


    「啊——」慕容凌娢醒了。觉得头痛欲裂。冰冷的话语还在脑海中迴荡，慕容凌娢打了个冷颤。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踢开了。茉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醒得真是时候。」茉莉坐到床边，把碗递给了她。「趁热喝。」


    「哦……」慕容凌娢看了一眼碗中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虽然已经屏住了唿吸，但苦涩的气味依旧是钻进了她的鼻孔，刺激着她的嗅觉神经。「没有别的药吗？」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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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囊药片什么的……」慕容凌娢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所以说话都显得底气不足。「这中药剂量太大，而且苦。」


    「没有。就算有，也早就过期了。」


    「哦……」慕容凌娢失落地低下了头，继续注视着手中的汤药，似乎想要通过自己的目光来消除药的苦味。


    「这个不难喝的。」茉莉解释道，「我尝过了。」


    「……」慕容凌娢依旧在迟疑。


    「这个挺好的。虽然苦了点，但喝完之后不容易瞌睡。」


    「瞌睡又怎样。反正现在我就算白天打瞌睡，也不会被敲了。」


    「慕容凌娢！」茉莉突然严肃了起来。「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主角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能作死。明白了吗？」


    「哦……」对上茉莉那一丝不苟的双眸，慕容凌娢鬼斧神差地点了点头。举起碗，小说嘀咕道，「感情深一口闷。走起。这碗敬你！」


    「哦。」茉莉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凌娢吨吨吨干下了那碗药。说道，「敬你是条汉子。」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大人，甄知府来找您了。你见吗？」


    「你让他在正厅等着，就说我一会儿就到。」慕容凌娢的语气平添了几分稳重。当然，也带有对甄尚的不满。等着吧！慢慢等着。


    听见脚步声远去，慕容凌娢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抱怨。「哎～我现在很不想见他。」


    「那就不见呗。」


    「不行啊……」慕容凌娢的语气显得很疲惫，「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


    慕容凌娢一边走一边整理思路，走到正厅时，正好看见甄尚悠哉悠哉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旁边的桌子上，居然还摆着一盘糕点。


    卧槽！他待遇为毛这么好！


    慕容凌娢再次意识到，自己这里的奴婢，实际上都是甄尚的人。


    幸好幸好……慕容凌娢暗暗感嘆。幸好我们都是晴穿会的成员，他不会把我怎样。不然的话……我这是完全处在他的监视中啊！随时都可以不明不白地扑街。


    第231章 好人卡


    慕容凌娢再次意识到，自己这里的奴婢，实际上都是甄尚的人。


    幸好幸好……慕容凌娢暗暗感嘆。幸好我们都是晴穿会的成员，他不会把我怎样。不然的话……我这是完全处在他的监视中啊！随时都可以不明不白地扑街。


    看见慕容凌娢来了，甄尚热情地站起身，迎了上去，莫名就了有一种主人的感觉。


    「抱歉。我没想到那件事对你冲击那么大……」甄尚努力用一种真挚的语气道歉。


    「没事没事……」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但听到他再次提起这件事，心中的伤痕再次被撒上了一把盐。


    「是我反应过激了……」慕容凌娢接受了那把盐，决定慢慢消化。


    「我那天来，是想和你一起去见崔茁的。不过看你状态不太好，就自己去了。」慕容凌娢的心思，甄尚意会了，所以他直截了当转移了话题。「他刚刚上任。出于礼貌，也为了以后方便……你明白的。去见见面总归没错。」


    「嗯，我以前就见过他。但我现在不想去见他了。」


    「我知道。」


    慕容凌娢决绝地说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那个氨气脸扯上任何关系了。」


    「你们以前不是同事吗？有冲突？」


    「他……等等！」慕容凌娢震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嗯。」甄尚笑着点点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也就只有你会给他发好人卡了……」


    「而且是个个色的老实人。」


    「……何以见得？」慕容凌娢怀疑，自己和甄尚见过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开始也是旁敲侧击地想从他嘴里套话，唠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完全就是来卖队友的。只要有内情，一问他就说。」


    「万一他是在骗你呢……」


    「张家灭门，与你无关。你啊，只是被利用了。充其量算个导火索。」


    慕容凌娢愣住了。甄尚继续说道，「你的信被交给了六皇子。他以此为由，派人调查，轻而易举就能揪出老皮。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收手……为了扳倒四皇子，他找出了证据证明张尚书也参与了这些敛财行为，至于动机嘛……妄图谋反。」


    「这……这也太扯了吧？张尚书真的贪了吗？就算贪了，也不至于上升到谋反层面啊！这种理由，皇上会信？」


    「信啊。毕竟谋反不是小事，歷代都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甄尚仔细端详了一下慕容凌娢，看她神情无大碍，继续说道，「张家在朝中势力太大，对皇权本身就是威胁。再加上他们家确实有钱……朝廷喜欢散养金蟾蜍，养肥了杀掉，他们贪污的钱就都进了国库。简单快捷，比徵税更能收揽民心，还能除去朝中有威胁的势力。很值。」


    第232章 执念


    「信啊。毕竟谋反不是小事，歷代都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甄尚仔细端详了一下慕容凌娢，看她神情无大碍，继续说道，「张家在朝中势力太大，对专制集权本身就是威胁。再加上他们家确实有钱……朝廷喜欢散养金蟾蜍，养肥了杀掉，他们贪污的钱就都进了国库。简单快捷，比徵税更能收揽民心，还能除去朝中有威胁的势力。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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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页

    「这……」慕容凌娢不得不相信这个脑残的现实。她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崔茁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可靠吗？」


    「所以我才觉得他老实啊。他知道的这些，和我听闻的都差不多。算是可靠了。」


    「那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他打着丁忧的名义辞官回乡，现在又毫无阻碍地当了知州……一定有背景！」


    「太子安排的。」


    「哦……你知道啊……那你就不怕他有什么行动？」


    「他想怎样就怎样，与你我有关吗？」甄尚语气平淡地反问。


    「我……好吧，我有点被害妄想症……」慕容凌娢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那种不好的预感。「毕竟老皮都凉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还没怂呢，你怕什么。老皮那是意外。谁让他没站好队，又太猖狂了。物极必反，只要不达到那个临界值，没事。」甄尚一本正经地给慕容凌娢洗脑灌剩鸡汤。


    「甄大哥，你那儿有信鸽吗？直达晴穿会的那种？」慕容凌娢狠下心来，决绝地说道，「我要换路线！这条成长线太危险了。灵石也已经没了，没什么可盼的了……」


    「真的要这样？」


    「嗯。我不想成为尚方宝剑下的牺牲品。」


    「那好吧。」甄尚在慕容凌娢的注视下，毫无压力地掏出了手机。他无视了慕容凌娢震惊地表情，低调地问道，「猥信，q～，还是简讯？」


    「……」慕容凌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简讯吧。」


    「给，你自己写吧。」


    「哦……」慕容凌娢受宠若惊地接过手机，捧在手里，颤抖地按下了第一个键。


    我的天，这久违的感觉，是爪机没错！


    慕容凌娢编好了简讯，恋恋不捨地把手机还给了甄尚。「我以为灵魂穿越不可能带手机呢……」


    「只要意念强烈，没有什么不可能。」


    「有道理……」这是对手机的执念吧！


    简讯发过去了，由负责人员层层上报，再给予反馈。整个流程的时间在十五天之内，慕容凌娢只需要耐心等待。


    五日之后。


    慕容凌娢站在庭前，听着嘈杂的雨声，抬头望向阴暗的天空，竟然记不清已经下了几天的雨了。


    至少有两个星期了吧……日日大雨，从未停歇过。也算是逆天了。物极必反，这词没毛病。连日大雨，也不是什么好事。据说，泌州和中州交界处的黄河水水位已经到了警戒线附近，再这个样子下几天，黄河怕是要决堤了……旱灾刚结束，洪灾就又要来了。真是脑瓜疼！希望河堤能多撑几天吧，最好等我辞职之后再决堤。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


    「怎么就下个不停呢？日天了？」慕容凌娢愤懑地自言自语。


    第233章 度日如年


    至少有两个星期了吧……日日大雨，从未停歇过。也算是逆天了。物极必反，这词没毛病。连日大雨，也不是什么好事。据说，泌州和中州交界处的黄河水水位已经到了警戒线附近，再这个样子下几天，黄河怕是要决堤了……旱灾刚结束，洪灾就又要来了。真是脑瓜疼！希望河堤能多撑几天吧，最好等我辞职之后再决堤。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


    「怎么就下个不停呢？日天了？」慕容凌娢愤懑地自言自语。


    「可能是李实用力过勐了。」


    慕容凌娢回头，看见甄尚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


    「呃……你……我什么也没说，不要想多！」慕容凌娢相当后悔自己说出了那种话，最可怕的是，甄尚居然给出了她一个回復。


    「嗯。我刚来。」甄尚笑着点点头，淡定地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与慕容凌娢的凌乱焦灼成反比。


    「晴穿会那边给回应了。上面说，走江湖路线的人已经爆满，容不下新人了。你要是真的想换路线，必须得等，等到那边人口容纳量提高，或者出现用人关键期，或者成员大量死亡的情况，才有可能被安排进去。」


    「什么！」煎熬数日之后，唯一支撑着她的一点希望也落空了。「我难道还要继续在这摊烂泥里玩泥巴！」


    「……」甄尚无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虚。


    「抱歉抱歉，我没别的意思。」慕容凌娢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我是害怕，像我这种战五渣……活不到大结局……」


    「以你目前的情况，想活到大结局确实有难度……不过没事，能活几天是几天嘛。低调点，谨慎点，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甄尚开始絮絮叨叨地给慕容凌娢灌输「生存鸡汤」。


    「嗯嗯……」慕容凌娢如同一只小白，认真听着甄尚的存活经验。


    「总之，你不能死！」甄尚话风一转，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慕容凌娢愣住了，等着甄尚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死了，百蝶一定会弄死我。她有那个能力。我还不想死。所以，你必须活着！半死不活也得活着！」


    「明白明白……」甄尚难得一口气使用这么多感嘆号，慕容凌娢能够感觉到事态的严肃性。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尽量多活一段时间。」


    「明白就好。」


    万念俱灰的慕容凌娢，一心想着转换路线，却无法成功脱身。浑浑噩噩度日如年，无所事事也无可奈何，整个人，全凭一丝虚无缥缈的妄想撑着。就这样……七百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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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君行小剧场）


    慕容凌娢：「卧槽，最后那个七百多年是什么鬼？我是成王八精了还是上天了？能不能靠谱点！」


    笄筱玦：「那啥……不是说好了度日如年嘛。时间换算是为了体现你焦灼的心情。」


    慕容凌娢：「那我这两年到底经歷了什么啊？」


    笄筱玦：「嗯……吃喝玩不开心，吃喝玩不开心……就酱。循环往復。」


    慕容凌娢：「额滴神啊……这么好的生活，为什么要不开心？」


    笄筱玦：「剧情需要。」


    第234章 搞事1


    万念俱灰的慕容凌娢，一心想着转换路线，却无法成功脱身。浑浑噩噩度日如年，无所事事也无可奈何，整个人，全凭一丝虚无缥缈的妄想撑着。就这样，七百多年过去了……


    是夜。太子妃寝宫中烛火摇曳。


    陆钰佑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把茶碗重重扔在了桌子上。她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玉镯，赏心悦目的颜色在她凝脂般皮肤的衬托下，更显高贵。


    抬眸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心中的怒火又盛了几分。


    「说吧。」她又摆弄了两下自己的镯子，用傲慢的语气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将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


    跪着的人双唇紧闭，什么话也不说。


    「哼，不说是吧？好啊！嘴硬又如何！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交代清楚！」陆钰佑狠狠抠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已经在木椅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你们两个，给我按住这个狐狸精。鹤莲，掌嘴！」


    「是。」后侧走上前来一个奴婢，抬手冲着那人的脸，啪的一声，就是一巴掌。


    「说不说？」


    红色的掌印已经深深印在那人的脸上，可太子妃依旧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真好。鹤莲你继续扇，没我命令不许停！」原本兇恶的语气在下一秒突然又缓和了下来。「鹤莲，你要是累了，就换人扇。」


    「奴婢不敢。」被唤做鹤莲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能为太子妃殿下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那好。继续吧。」陆钰佑面带微笑，看着鹤莲起身，听着那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一种得意之感油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是厌倦了这种单调的掌声。抬抬手，鹤莲便善解人意地停下了自己地手，退到一旁垂首静候。


    「锦枭，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陆钰佑走到锦枭身前，挑起了那张已经被扇得通红的脸。不得不说，即使是这个样子，这张脸上的五官依旧是世间无可挑剔的绝色。


    锦枭半闭着眸子，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丝毫不肯服软，甚至毫不避讳地看了陆钰佑一眼。舔下了唇角渗出的那一丝血迹，锦枭笑了，笑得妩媚动人，令透过窗棂的柔美月光都黯然失色。「要杀要剐，太子妃随意。」


    「要杀要剐……嗯。这可是你说得。」陆钰佑抽出了婢女手中举着的匕首，将冰冷散发着寒光的刀刃贴在了锦枭的脸颊上。「不就是张脸嘛。我就不信，没了这漂亮的脸蛋儿，太子殿下还能对你那么上心……」


    锋利的匕首贴着锦枭的脸，扎入了敏感的皮肤。


    「住手！」狂躁的声音如同暴怒的狮吼，陆钰佑手一颤，匕首掉落在地。


    婢女纷纷散到两边，跪倒在地，无人敢言语。


    「殿下……」陆钰佑瘫倒在地上，虽然有所掩饰，但眼神中确有期待。


    韩辉延无视了愣在一旁同样瘫坐在地上的陆钰佑，径直走到锦枭身旁，将锦枭楼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锦枭疲惫地躺在韩辉延怀里，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第235章 搞事2


    婢女纷纷散到两边，跪倒在地，无人敢言语。


    「殿下……」陆钰佑瘫坐在地上，虽然有所掩饰，但眼神中确有期待。


    「殿下……您回来了……」陆钰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似有泪光。


    韩辉延无视了瘫坐在地上的陆钰佑，径直走到锦枭身旁，将锦枭楼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锦枭疲惫地躺在韩辉延怀里，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快！传太医！」韩辉延冲着门口的僕人喊道。


    「殿下！为什么！为什么啊！」陆钰佑大声质问着，扑上来抓住了韩辉延的衣袖，「您就那么在意这个贱人吗！为了这个贱人，你连这太子之位都不要了吗！」


    「放肆！」韩辉延毫不留情地甩开了陆钰佑，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锦枭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


    陆钰佑被粗暴地推开了，腕上的镯子撞到了墙面，顿时四分五裂。


    「哈哈哈……殿下，我在您眼中，就真的只有这点威胁的价值吗？可我对您是真心的啊！我是真心对你好，是担心你啊……」陆钰佑倚在墙边，仰着头，侧眸瞥着地上碎掉的玉镯，笑着，眼泪湿了面颊。「殿下您想啊，六皇子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朝野上下也都议论纷纷。如果没有子嗣，您拿什么和他去争啊……」


    「住口！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操心了！」韩辉延扭头沖她吼。随后，他抱起锦枭，向门外走去。毅然决然，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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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页

    空旷的寝宫内，只留下陆钰佑独自流泪。


    「王妃……」鹤莲俯首跪在一旁，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陆钰佑面无表情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出去。」与此同时，又有一颗冰冷的泪珠从她脸颊滑下，落在手背上，寒凉刺骨，令人发抖。


    「小姐，您……」


    「我让你出去！」陆钰佑突然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是。」鹤莲无奈，只得示意其他奴婢随自己一起离开。


    待人都离开后，陆钰佑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陆钰佑看着地面上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镯，心脏中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这柔和的光给刺痛了。「那些都是骗人的吗？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陆钰佑仍然记得，七年前那个黄昏，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韩辉延。那时的她，还是右丞相府里众星捧月的大小姐，而他，也刚刚被立为太子，意气风发，有满腔抱负。


    那天，韩辉延到府上找父亲议事，她出于好奇，在屏风后偷偷观望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她便坚信自己遇到的，是心之所属。小说里热衷于描绘的痴情，全部在这个深闺少女的身上找到了真实写照。她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就连在梦中遇再次遇到那个人，也是在无数次重复相同的场景——她与他，永远都隔着一扇屏风，遥遥望去，看得并不真切。那时的陆钰佑并没有想过，屏风之外的人或许并没有她憧憬的那么美好，屏风之外的世界，或许也没有自家的后花园那么清雅。因为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习好琴棋书画，做个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这便是她当时的全部任务。


    第236章 搞事3


    她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就连在梦中遇再次遇到那个人，也是在无数次重复相同的场景——她与他，永远都隔着一扇屏风，遥遥望去，看得并不真切。那时的陆钰佑并没有想过，屏风之外的人或许并没有她憧憬的那么美好，屏风之外的世界，或许也没有自家的后花园那么清雅。因为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习好琴棋书画，做个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的大家闺秀，这便是她当时的全部任务。韩辉延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憧憬罢了，毕竟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容不得她有半分逾越。


    直到那一天，皇帝赐婚与她和韩辉延，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分昼夜编织的那个美梦，居然真的要实现了。她从父亲口中得知此事时，自以为表现的天衣无缝，和往常一样云淡风轻仪态端庄，但在回到自己的闺阁之后，却被鹤莲打趣道，「小姐今天看起来特别高兴呢！」


    「是吗？」陆钰佑若无其事地打开太子托人送来的礼物，是一只漂亮的碧玉镯子。翠色的镯子在光下照射下可谓是流光溢彩，映红了她天真烂漫的脸庞。再读韩辉延亲手给她写的信，那颗努力保持平静的心早已如脱缰之马，肆意驰骋。


    「屏内裊娜巧探看，明眸流转倾城颜。愿同白首在卿畔，情似江潮不羡仙。」


    我那日偷看居然被发现了吗？他怎会注意到我……陆钰佑小心翼翼地捧着信纸，一遍又一遍看着那遒劲有力的字迹，女儿家的情思已经完全被那直白恳切的字句打动了。他早就已经喜欢我了吗？陆钰佑满怀憧憬地想像着，殊不知，这只是悲剧的开始。


    那封信她一直保留着，玉镯她也一直戴着，就算是大婚当夜洞房花烛，太子始终未来，她也一直端坐在房内，紧紧捏着袖子里那只玉镯，安静地坐了一宿。仔细想来，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不愿意相信。她早已在心中为自己编织了一个梦，不怕继续编下去。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始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的梦掌握在自己手中，无人可以干涉，直到前天，父亲那边传来消息说，不少朝臣请求皇上另立太子，理由很多，除了现太子「只知享乐，不体恤百姓，无法担负起江山社稷」这类惯用伎俩外，还有一条居然是「太子至今未有子嗣」。


    父亲在信中不露锋芒地指责了她，但那些言语如同漫天飞矢将她扎得无地自容。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错的却仍是自己。


    她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为了韩辉延，也为了自己，她第一次丢弃了自己的仪态，扔下了那所谓的大度，释放出挤压了数年的妒忌，怀着些令自己都恐惧的报復心态，她惩治了他爱的人。


    她早就准备好面对他的记恨了，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她害怕了，后悔了，看着那个刚刚对自己咆哮过的男人抱着另一个人离去，她觉得自己苦苦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无情剥落了。明明还没有结束，但接下来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没有意义了。她早该明白的，自己与他，自始至终都隔着一道屏风……


    第237章 搞事4


    今夜的月色朦胧，月光之下的世界模煳不清，不经意间看去，仿佛隔了一层屏风。


    「呜呜……」陆钰佑哭出了声。她真的很想放声大哭，但她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死死捂住，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动静。这是她从小就学会的技能，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她在心中告诫自己，太子妃必须是高贵的存在，不能如此没有颜面的哭。


    她哭累了，放下了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冰凉的碎玉，断裂的稜角刺到了她的指尖。她突然眼前一亮，迅速捡起一块碎玉，颤抖地握在手中，喃喃道，「对不起辉延，就让我自作主张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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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页

    太子府另一处寝宫内。


    仍然处于昏迷中的锦枭眉头紧皱，时不时还低声喃喃自语。韩辉延坐在床边，轻轻握着锦枭的手，同时兇恶地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


    「唔……」锦枭哼了一声，被韩辉延抓着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锦枭……锦枭？」韩辉延显得有些慌乱无措。此时此刻，锦枭的每一个细微举动都能牵动他全身的神经。「你没事吧？」


    「殿下……」锦枭睁开了双眸，眼神中充满疲惫，虽然强撑着坐了起来，但身形不稳，将要倒下的时候，恰巧被韩辉延扶住了。


    「锦枭，我让你受苦了……」韩辉延将锦枭揽在怀里，在其耳边低声喃喃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不会的……我不会怪您的……」锦枭乖乖被韩辉延保在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回想起了陆钰佑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们都知道，太子不喜欢我对吧？那你以为他喜欢你吗？呵，锦枭你要明白，我跟了太子七年，绝对比你要了解他。你不是第一个被他看中的人了！他对之前的人有多好，就对你有多好。同样，他对我如此冷淡，就证明他有能力对任何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冷淡到如此地步。你能保证，自己永远是他心里的唯一吗？」


    锦枭清楚的记得，说这段话时，那个向来以温顺面目示人的女子，神色狠戾，眼里闪着泪光。


    「锦枭……你相信我，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了……」韩辉延语气慌乱，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嗯。我相信太子殿下。」锦枭将头埋在韩辉延怀中，心想，不是永远又如何？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奢求永远，只要此时此刻，他心里有我，那就够了……


    （从君行小剧场）


    韩辉延：「笄筱玦，你是不是准备把后期杀青的人都写成渣男啊？」


    笄筱玦：「并没有，这只是为了和你的设定相符合而已。」


    韩辉延：「那你自己瞎掰的小情诗是怎么回事？完全不符合我的人设！」


    笄筱玦：「有吗？我感觉很符合你坑蒙拐骗的性格。」


    慕容凌娢：「嗯嗯，这个我贊同。」


    陆钰佑：「笄婆恕我直言，搞事这几章有很多剧情不符合逻辑。比如说锦枭那个小妖精，实在太作了，被扇几巴掌居然就晕倒了。太假了！」


    锦枭：「我假？你也不看看你演技有多浮夸。简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陆钰佑：「啊啊啊！你个小贱人！扇巴掌这种行为果然是太肤浅了。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拿把刀插你脖子上！血溅三尺才解气！」


    锦枭：「呵呵，别怪我没提醒你。血溅三尺的话，会把你的黑化妆给喷花。」


    陆钰佑：「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笄筱玦，给我拿刀！」


    笄筱玦：「呃……冷静一下啊，还是走常规宫斗剧套路吧，割大动脉什么的太血腥，容易吓哭隔壁小孩。」


    陆钰佑：「常规宫斗……那一丈红也行吧？」


    笄筱玦：「……不要那么暴力啊！咱们这是一部穿越小说，宫斗不是重点。」


    陆钰佑：「哎～那好吧，盒饭给我！」


    笄筱玦【递盒饭】：「慢走不送。拜拜～」


    第238章 日常讨论


    第二日，太子妃自尽的事情已经被传出。太子在早朝时当着群臣面承认此事，并直截了当地请罪。太子与陆钰佑本就是皇帝赐婚，况且陆钰佑还是右丞相的独女，此事非同小可，引得群臣议论纷纷。不少人站在右丞相一边，联名上书恳请皇帝为太子妃主持公道，支持太子的一派则尽量打通关系，控制事情继续传播蔓延，力图把大事化小，护得太子周全。


    在群臣的争论中，往日庄严肃穆的金殿已经成了被「骂」的那条街。起初，无数文臣庆幸自己毕生所学终于有了一鸣惊人之时，无奈的是，当他们准备舌战群儒时，却发现自己虽然光环堪比诸葛亮，但对方却算不上「群儒」。到了最后，两方索性扯开了嗓子吼，想到什么说什么，胡搅蛮缠也无所谓。反正本朝对官员们的日常讨论常规撕逼相当宽容，从没有一人因「早朝时谏言难听」而被处罚。


    然鹅这种事情毕竟难登大雅之堂，更何况这是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没办法参与的亲民活动，听着自己一群下属欢快的撕逼撒气，自己感到不合群，被忽视也是正常的。所以，这次早朝以皇帝「愤然离去」结束。领导走了，各位大臣也就一边吵，一边散去了。所以各位高层在经歷了一早上的「认真商讨」后，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结果。


    长公主韩怡延从驸马口中得知此事后，立刻动身前往太子府。


    韩怡延见到韩辉延之后，遣退下人，关上门，噼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煳涂！竟然为了一点小事，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这种紧急关头，一群人都在找你的把柄，你这个样子，不是自讨苦吃吗！现在倒好，不仅没有拉拢人心，还把右丞相推到了六弟那边……你这个样子对得起父皇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母后对你的器重吗！对得起……」


    「对不起。」韩辉延又喝了一口酒，低着头说道，「但那不是小事。」


    「你就算不喜欢陆钰佑，看在丞相的份上，也要对她好点啊！你若对她稍微上点心，以陆钰佑的性格，也段不会寻短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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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吃好喝供着她，可她还是自杀了。」韩辉延用低沉地声音不满地反问道，「这与我何干？」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韩怡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全部怒气撒在那张金丝楠木的桌子上，她狠拍桌面，提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喝下，瞪着韩辉延，一句话也不说。


    刚被韩怡延放下的酒壶立刻被韩辉延拿起，而韩辉延放下酒壶之后，韩怡延又再次拿起了它。姐弟二人就这样闷声喝酒，谁也不说话，直到这一壶酒见底，韩怡延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想要这皇位吗？」


    「皇姐是何意？」原本朦胧的醉意已经被这句声音不大的话给击散了，韩辉延抬起头，神色中的担忧多于疑惑。


    「父皇听信谗言，不理朝纲，若再不有所作为，这天下，怕不是要落到那群奸诈阴险之人的手中了。与其让那种人一手遮天，倒不如我们赌一把……」


    「父皇再怎么不是，你也不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韩辉延强硬地打断了韩怡延的话。


    「迂腐。」韩怡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韩辉延，片刻之后，又低声劝道，「你放心，这些事都由我来做，脏不了你的手。骂名我背，皇位你坐，有何顾虑？」


    第239章 场面


    「父皇再怎么不是，你也不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韩辉延强硬地打断了韩怡延的话。


    「迂腐。」韩怡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韩辉延，片刻之后，又低声劝道，「你放心，这些事都由我来做，脏不了你的手。骂名我背，皇位你坐，有何顾虑？」


    「皇姐，今日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你……请回吧。不管父皇如何处罚，我都不会违背他的旨意，更不会有僭越之想。也请皇姐莫要再为此劳神费心了……」


    「哼，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韩怡延狠拍桌案，怒目而视道，「你以为你不要这皇位，就没人敢坐上去了吗！」


    韩辉延低头不语。


    「也罢。你就继续做你那遵规守矩的忠臣良将吧。但我定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还是韩家说了算！」韩怡延起身，愤然甩袖离去。


    韩辉延举起酒杯，喝酒之时还不忘注视着韩怡延离去的背影。喝罢这一杯，他又倒了一杯，低声喃喃道，「后会无期……」


    实际上，在韩怡延来之前，韩辉延就已经接到了圣旨。他相信，不管韩怡延能否成功，这都是自己见她的最后一面了。


    ……


    太子妃自尽，太子被贬为庶民。长公主与驸马钱佋意图谋反，长公主行刺未遂当场毙命，钱家被诛九族。钱皇后被废打入冷宫，林氏被册封为皇后。皇帝经歷过这一大堆众叛亲离妻离子散接近「家破人亡」的惨烈事件之后，一病不起，目前朝中事物都由刚被立为太子的韩皓泽处理。


    慕容凌娢知道这一大串帝王家事的时候，距钱家被灭门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


    「哎，果然，皇帝的儿女都是用来杀着玩，怼着乐呵的……」慕容凌娢感慨万分。同时有点担心


    甄尚：「还有一个被派去南疆和亲的。」


    「谁？」


    「封号是平宁，不清楚到底是哪位公主。」


    「哎～估计是那种八桿子打不着的皇室宗亲，封个公主就被送出去了。无奈啊……」


    「送亲的队伍要经过中州，咱们需要准备。」


    慕容凌娢马上就要送到嘴边的茶停在了空中，她愣了一下，放下茶杯，略有些不满地问道，「准备什么？难道要红旗招展彩旗飘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迎接吗？」


    「差不多。因为楽国的接亲队伍要入晴朝境内接亲，而『交接仪式』要在中州和右州边界进行。所以，公主在中州呆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前两年的旱灾，这两年的水患，折腾skr个人！怎么可能有钱整出那么多形式主义场面啊！」


    「没有也得整。如果准备不够认真，免职是小，随便被扣上个怠慢不恭的罪名，可能命都没了。而且，这可是一次机会。」甄尚语气平淡，仿佛这噁心人又棘手的事根本不值得他费心，「如果办得好，得到赏识，你很有可能就被调回京城了。反正在这儿等着对你作用也不大，回京城直接去晴穿会总部问问，可能会高效点。」


    「emmmm……说的也是……」慕容凌娢满面愁容，纠结又无奈。她等了整整两年，江湖路线依旧人员爆满，完全容不得她插足。两年前那点冲动和执念都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一直在中州混日子也确实不是办法……


    「其实没你想像得那么复杂。」甄尚说，「城南有一座行宫，先皇西巡时建立的，只要稍稍修整，迎接公主是足够了。」


    第240章 打瞌睡


    「emmmm……说的也是……」慕容凌娢满面愁容，纠结又无奈。她等了整整两年，江湖路线依旧人员爆满，完全容不得她插足。两年前那点冲动和执念都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一直在中州混日子也确实不是办法……


    「其实没你想像得那么复杂。」甄尚说，「城南有一座行宫，先皇西巡时建立的，只要稍稍修整，迎接公主是足够了。至于其他的费用，应该够用。无需提高赋税。」


    「哦，那就好……」慕容凌娢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迫不得已干那些劳民伤财遭人骂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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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月后，行宫门前，中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身着官服，整整齐齐排列，色彩斑斓地跪了一地。慕容凌娢和甄尚跪在最前方，两人都将头压得很低。


    跪着的姿势太不舒服，让人头晕。慕容凌娢难以忍受这种感觉，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将头向侧面扭了几度，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甄尚。只见他双眸微闭，神色漠然，就像是在打瞌睡一样。


    不得了了！中州最稳的大佬在犯困！慕容凌娢明白，甄尚这些天一定很累。毕竟迎接皇亲国戚可不是什么小事，很多细节需要他关注。所以现在累到打瞌睡也情有可原。慕容凌娢决定不打扰他。


    慕容凌娢跪着，至始至终不敢抬头看，所以也就只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等待公主进入行宫，随从侍卫也全部达到后，她才站起身来。


    「唿——」慕容凌娢长出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跪地太拘谨，勐地站起来有种头昏脑涨地感觉。


    「剩下的就交给我了，你回去吧。」甄尚小声对慕容凌娢说道。一脸志在必得胸有成竹的笑容完全不似刚才那种呆滞漠然。


    「嗯……」难道他不瞌睡了？慕容凌娢也没再多问，只是跟着其他官员，如释重负地四散离去了。


    下了马车，慕容凌娢一眼看见了卧在自家门前的小黑猫，她拘谨地把尾巴放在爪子上，黑色的鬍鬚还在轻微抖动，湛蓝的眼眸比往日更加空灵。不正常！茉莉这样子，看起来是……生气了！


    不好！茉莉生气了！完了完了！到底什么什么情况？有什么事能让亲爱的小茉莉气得坐在家门口呢？


    慕容凌娢飞快跑下马车，蹲在门前，轻声问道，「茉莉，你怎么了？」


    茉莉瞥了一眼慕容凌娢，然后把头扭开了。


    「不要生气好不好？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慕容凌娢说着，抱起了茉莉往门内走。


    「不。」茉莉缩成一团趴在慕容凌娢怀里，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闹别扭。她冷冷地说道。「有他我就不回去。」


    「谁？」慕容凌娢被吓了一跳。莫非自己家里有外人？


    「哼。」茉莉冷哼一声，不回答。


    「我啊。」拐角处，久违的音调语气再次响起，有一种让人安心魔力。慕容凌娢诧异地抬头，脸上还凝固着吃惊的表情。映入眼帘的是那人朝服上绣着的张牙舞爪的黄蟒，顺着刺绣精緻的蟒袍看去，韩哲轩和煦的笑容出现在了慕容凌娢眼前。夕阳的柔和光辉不偏不倚地洒在他脸上，显衬出他的脸更加轮廓分明，鼻樑高挺，唇角含笑，微微上扬的眉峰之下，柔情四溢的美眸中，像是盛满了静谧夜空中的繁星。


    第241章 久违


    久违的音调语气响起，有一种让人安心魔力。慕容凌娢诧异地抬头，脸上还凝固着吃惊的表情。映入眼帘的是那人朝服上绣着的张牙舞爪地黄蟒，顺着刺绣精緻的蟒袍看去，韩哲轩和煦的笑容出现在了慕容凌娢眼前。夕阳的柔和光辉不偏不倚地洒在他脸上，显衬出他的脸更加轮廓分明，鼻樑高挺，唇角含笑，微微上扬的眉峰之下，柔情四溢的美眸中，像是盛满了静谧夜空中的繁星。但在蟒袍玉带的束缚下，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了几分威仪和华贵。事实上，在慕容凌娢心里，韩哲轩一直是一个可以随意戏嚯互损的小伙伴，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扔到大街上，慕容凌娢也不敢认啊！


    「……」慕容凌娢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神情慌张，还带着些警惕。小茉莉被她「不小心」丢在了地上，但她没有在意这些。


    「诶，慕容凌娢，是我啊！」韩哲轩上前一步抓住了慕容凌娢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焦急地说道，「我是韩哲轩！你……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或许是韩哲轩那委屈的小眼神和神似二哈的夸张表情神似慕容凌娢印象中的那个人，她终于确定了，这就是韩哲轩本人没错！


    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皇子殿下，请问我该如何称唿您呢？」


    「……」韩哲轩知道慕容凌娢在和自己开玩笑，把她揽在怀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如释重负地说道，「太好了，没失忆……想我不？」


    「不想！你吓死我了！」慕容凌娢勐地从韩哲轩怀里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道，「穿身这么显眼的衣服来我家，是想装帅还是怎么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省事的大佬来找事了呢！」


    「我不是想在你回来之前赶过来，给你个惊喜嘛……」韩哲轩一边说一边拉着慕容凌娢往正厅走，这主动的样子，仿佛他才是主人，慕容凌娢是他请来的客人。「安排好公主就用传送符赶过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哦对了，你体内的封印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冲破？」韩哲轩转移了话题。


    「还冲破呢，就我那点灵力，想打开茉莉的四次元小铃铛都费劲，怎么可能破得了封印！」


    「哎，这就不好办了……」韩哲轩边走边说，「你也知道，皇宫里那颗灵石已经被木海桉带走了。」


    「所以说我准备走江湖路线啊。等等，木海桉是……」慕容凌娢听到那个名字的，不由得虎躯一震。


    「哦，那是张祁潭的真名。她作为第一个成功穿越回去的晴穿会成员，是要被载入会史的。」


    「木……木海桉？」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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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慕容凌娢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这一定是个意外。只是恰好重名而已……一定是这样的。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巧的事……


    「叫张祁潭叫久了，再听这个名字确实觉得不习惯……」


    「嗯，说得对啊啊啊啊啊啊！」刚跨进正厅，慕容凌娢就被门后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到了。她像乌贼吐墨那样跳起，像章鱼一样紧紧缠在了韩哲轩身上，「殭尸啊啊啊啊！」


    「呃……紧急关头，贴符的位置有点尴尬。对不起，吓到你了。」韩哲轩语气诚恳，让人不忍心怪罪。


    慕容凌娢这才敢正眼看那个「殭尸」，发现那竟然是自己府上的奴婢。


    「这傢伙闯进咱们家，还用符伤人！你说气不气！」小黑猫茉莉跨进门，嵴背拱起，尾巴直直竖立，看韩哲轩的眼神很不友好。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慕容凌娢问韩哲轩。


    「放心，没有副作用的。」韩哲轩得意地瞥了一眼茉莉，似乎是要向她宣告自己在慕容凌娢心里分量更重。


    「emmmm……」茉莉发出一种危险地哼哼声，气得直磨牙。「我走了。再不见。」


    「诶，茉莉！」慕容凌娢慌了。仔细想想，从看见韩哲轩开始，她就有点不怎么关注小茉莉了。突如其来的内疚，瞬间遍布全身。


    第242章 惋惜


    「放心，没有副作用的。」韩哲轩得意地瞥了一眼茉莉，似乎是要向她宣告自己在慕容凌娢心里分量更重。


    「emmmm……」茉莉发出一种危险地哼哼声，气得直磨牙。「我走了。再不见。」


    「诶，茉莉！」慕容凌娢慌了。仔细想想，从看见韩哲轩开始，她就有点不怎么关注小茉莉了。突如其来的内疚，瞬间遍布她全身。


    「你要是走了，这些小鱼干我就只能餵门外的野猫了。」韩哲轩不只从何处拿出了一包包装很现代化的小鱼干，佯装嘆息道，「哎，这可是百蝶一直珍藏的大白鲨味小鱼干……」


    还没等韩哲轩说完，茉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跳起，咬过韩哲轩手中的包装袋，叼着它窜出了门。


    「那个小鱼干……没过期吧？」慕容凌娢在茉莉走后低声问道。


    「……」韩哲轩出神地盯着门口，停顿了片刻，底气不足地说道，「应该没……吧……」


    「那小茉莉会不会拉肚子啊！」慕容凌娢眉头紧皱，急得直跺脚。她可不想再惹茉莉生气了。「我去看看生产日期！」


    「没事的。别担心。」韩哲轩一把拽住了将要跑出门去的慕容凌娢，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从背后抱着她，低声耳语道，「不用担心。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病。妖不会着这么脆弱。你没有必要事事都如此焦虑，整体忧心忡忡……」


    「我……」耳边那阵暖风吹得慕容凌娢两颊发热。韩哲轩的怀抱令人心安。她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也忘记了挣脱，只是任由自己被他抱在怀里，任由自己毫不费力地依靠着他。


    慕容凌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放松了，放松到了沉溺的地步。既然是沉溺，自然是不想轻易放弃的。


    「我看起来有那么焦虑忧郁吗？」过了许久，慕容凌娢才软绵绵地问道。


    「你都没再笑过！」


    「是吗？」慕容凌娢扭过头，正对韩哲轩，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很能表达愉悦的微笑。


    「不……这不算笑……」韩哲轩倔强地摇摇头，看慕容凌娢的眼神多了几分惋惜和心疼。他将一只手轻抚再慕容凌娢额头，手指揉着她的眉心，说道，「你以前从不这样笑的。」


    「什么意思？」韩哲轩那惋惜的眼神被慕容凌娢尽收在眼底。她不理解这眼神中蕴含的情感，也不理解自己为何会产生莫名的恐惧和凄凉。在韩哲轩将手放在她额头上的那一刻，慕容凌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居然皱得那么紧，即使是笑着，也不曾放松一刻。长时间的皱眉，让她忘记了正常的表情，甚至习惯了这样紧绷的眉心，还觉得这就是最自然的表情。她不明白，自己是何时开始皱起了眉头，但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眉头下意识地又皱了几分。


    「开心的笑，用不着皱眉。不开心的时候，也用不着笑。没必要强迫自己。」韩哲轩的语气更加柔情，仿佛是能够让人永远沉醉的温柔乡。


    「我……对不起，我不太清楚。我……以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慕容凌娢依旧是眉头紧皱，笑着道歉。


    「别这样……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太自以为是了。」慕容凌娢的笑像一根利刺，生生扎入了韩哲轩的心中，令他自责。


    韩哲轩明白，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


    第243章 继续


    「


    韩哲轩明白，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当初之所以阻止慕容凌娢回京城，是因为他明白，六哥建议让慕容刺史回京，只是想让她成为挡箭牌。毕竟，朝中所有官员都认为，张家贪污谋反之事是由慕容凌娢告发的。倘若在两年前就将慕容凌娢调回京城，无疑会引来张家残存党羽的报復。一旦慕容凌娢遇害，六哥便有理由将那些余党彻底清除干净，而慕容凌娢在此间，只会被当作一颗棋子随意地放弃掉。他本以为慕容凌娢呆在中州就能安稳度日，但他从未考虑到中州的实情。现在看来，中州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安稳，身为中州刺史的慕容凌娢，也没有活出自在安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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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娢，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呆在中州……」


    「没事啦～」慕容凌娢装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想要把烦恼忧愁搪塞过去，但她没有想到，韩哲轩的两只爪子突然很不安分地贴到了自己脸上。


    「还记得怎么笑吗？」韩哲轩捧着慕容凌娢的脸，往上託了托，有用手指将慕容凌娢的嘴角推成上扬的样子。


    「呃……」慕容凌娢想说什么，但韩哲轩下手太重，捏得她的嘴根本张不开。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韩哲轩自言自语着，莫名其妙就把脸凑了过来，双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了一下慕容凌娢被挤成微笑弧度的嘴。


    事情来得太突然，慕容凌娢可以说是受到了惊吓。她瞪大了眼睛，往后缩了缩脖子，挣脱了韩哲轩的手，她红着脸愤怒地叫道，「你干什么！」


    「你难道失忆了？」韩哲轩假装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张开双臂抱紧了慕容凌娢，又恬不知耻的把脸凑了过来。


    「别太过……」慕容凌娢那张日常喋喋不休的嘴又被韩哲轩的嘴给堵上了。


    「咳……」一声很不合时宜的低咳声在旁边响起，犹如一盆冷水，扑灭了两人刚刚营造出的不怎么剧烈但很纯粹的火花。


    慕容凌娢立从韩哲轩怀里抽身，韩哲轩也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


    「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了皇子殿下和慕容刺史……」甄尚站在门口，淡定地说道，「二位如果想要继续，在下可以迴避。」


    韩哲轩此时相当敬佩自己的未雨绸缪。幸亏他贴的符纸还有选择性隐身的功能。如果让甄尚看见自己身旁静止着一个额头贴符纸的侍女，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慕容凌娢满脸通红，躲到了韩哲轩身后。不知所措的眼神像极了偷腥被发现的胆小野猫。


    「怎么可能继续。」韩哲轩一脸疑惑地盯着甄尚，问道，「话说你平时来都不提前通知一声的吗？」


    「那个……」慕容凌娢拽拽韩哲轩的衣角，小声提醒道，「这儿……是甄尚的宅子。」


    「包租婆也不能随便闯进已经租人的房子吧？」韩哲轩语气挑衅，像只护食的小型犬。


    「韩哲轩……」韩哲轩这突如其来的警惕防范心理让慕容凌娢哭笑不得。在排除了其他一系列可能之后，她有点怀疑，韩哲轩是在吃醋，但这种表示方法实在幼稚！简直是幼儿园小孩子才会做的！


    「嗯，是我唐突了。」甄尚不急着解释，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只是我这一路走来没见到任何人，也就没来得及通报。」


    「呃……」说到这件事，韩哲轩就心虚了。


    「轩，你别担心。」慕容凌娢挽着他的手臂，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住处才在这里暂住的。况且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嗯……」韩哲轩听到慕容凌娢那个肉麻的称唿，居然脸红了。既然慕容凌娢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不能太刻薄。韩哲轩不太自然地对甄尚说道，「多谢，慕容凌娢在中州这段时间，劳烦你费心了。」


    第244章 交涉


    「轩，你别担心。」慕容凌娢挽着他的手臂，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住处才在这里暂住的。放心，我绝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嗯……」韩哲轩听到慕容凌娢那个肉麻的称唿，居然脸红了。既然慕容凌娢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不能太刻薄。韩哲轩不太自然地对甄尚说道，「多谢，慕容凌娢在中州这段时间，劳烦你费心了。」


    「这段时间？两年多好吗？」甄尚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提高了音量很直白地回击道，「明明是你让我罩着慕容刺史的，我没找你要房租就不错了。」


    「嗯……房租我会给的。」韩哲轩认栽了，语气缓和下来，可以说是连连退让。


    「那就好。接下来就该说正事了……」


    小黑猫坐在另一处房檐上，低头咬着小鱼干，突然听到背后有响动，警惕地转过身，将小鱼干护在了怀里。


    「茉莉，我想死你了～」百蝶不由分说将茉莉拎起，抱到自己胸前，肆无忌惮地揉着她的耳朵。


    「放手。」茉莉抬爪要窜出百蝶的怀抱，却被百蝶抱地更紧了。


    「诶呦～咱们都两年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吗」百蝶把脸凑到茉莉脸边，柔声笑道，「亏我还想着给你带点小鱼干呢。」


    「你要是真的想我，怎么不来看我？」茉莉把头扭到一边，赌气地说道。「你来给慕容凌娢送玉萧的时候都不愿顺路看我一眼。」


    「当时那么晚，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吗～」


    「我感觉到你在附近，根本就没睡！我以为你会来找我！」茉莉抖抖耳朵，委屈地说道。「那天我一晚上没睡！」


    「哦……对不起啊～小茉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都把最最最好吃的小鱼干送给你了～」百蝶一边给茉莉顺毛，一边道歉。


    「你为什么……」茉莉一边嚼着小鱼干一边问，「为什么把萧还给慕容凌娢了？」


    「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你有那么讲道理吗？」茉莉抬爪，想要抓嘴边的半条小鱼干。


    「有啊。」百蝶突然举起茉莉，精准无比地咬住了小黑猫露在嘴外的半条小鱼干。


    「emmm……」茉莉死死咬住嘴里的小鱼干，扭着脖子想要拽回百蝶嘴里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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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干被百蝶咬断了。她得意地嚼着嘴里的那一段小鱼干，说道，「别什么小气嘛～再给我半根。就半根。」


    「你说要送给我的！」茉莉化回人形，跳到一边，双手把半包小鱼干死死捂在胸前。「不给你了！」


    「别呀，小鱼干就是要分享才好吃呢。」


    「就不！」茉莉拿着小鱼干跑开了。


    「哎……」百蝶没有追上去，只是望着茉莉的背影，嘆了口气。「小猫啊～现在不给我吃，有你后悔的时候。」


    甄尚走后，慕容凌娢问道，「你……明天就要根他一起去右州吗？」


    「嗯。」韩哲轩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既然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我和甄尚必须去那边先交涉一下。」


    「交涉？结个婚要用交涉形容？」


    第245章 平宁


    「嗯。」韩哲轩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既然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我和甄尚必须去那边先交涉一下。」


    「交涉？结个婚要用交涉形容？」


    「不然呢？平宁公主对于晴朝，对于皇帝来说，只不过是件抵得过金银珠宝的物件罢了。唯一的作用就是维持两国和平。虽然无奈，但这是事实现状。」


    「平宁……平定安宁……我开始还以为这是给远嫁公主的祝愿呢……」


    「这其实是皇帝交给韩亦清的任务。」


    「韩亦清？就是那个公主病小学生？」慕容凌娢至今都忘不了那种气势凌人高人一等的态度。她对这个小公主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几年前，当时，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真的让人很不爽。


    「嗯。」韩哲轩点点头。


    「她？她才多大啊？十四？」


    「十三。」


    「禽兽！」慕容凌娢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一群禽兽！」


    「嗯？」韩哲轩有些纠结地看嚮慕容凌娢，弱弱问道，「也包括我吗？」


    「那好吧，不包括你。其他的都是禽兽！居然要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别国当人质……」


    「是太子妃。」


    「有区别吗！」


    「当然有。当太子妃总比一直做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强。俗话说得好，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楽国虽然偏远，但她日后也可以当个皇后，在这种不存在感情的婚姻里，和亲显然是最划算的……」


    「凤尾怎么啦！你少瞧不起凤尾啊！」慕容凌娢情绪激动地说道，「凤尾还能做魔杖呢，它鸡头能干什么！」


    「别这样，鸡头……鸡头也挺好吃的。」


    「但她年龄也太小了点……」


    「其实……哎，怎么说呢……其实这很正常。」韩哲轩手扶额头，嘆息道，「实话告诉你吧，晴朝法律有规定的，结婚年龄的底线是男十八女十五。如果到了这个年龄却还是单身狗，要多缴税，是正常人的五倍。」


    「什么？单身还要交税！凭什么！有毒吧！单身狗招惹谁了？不结婚招惹谁了！吃他家大米了吗！」慕容凌娢不满地嚷嚷着，完全抓错了重点。


    「所以理论上来说，你已经偷税漏税好几年了。」


    「唔……好惨……太可怕了！」慕容凌娢把头靠在韩哲轩怀里，说道，「这个时代太可怕了……」


    「没事没事，我罩着你。」韩哲轩拍拍慕容凌娢的肩膀以示安慰。


    「韩哲轩，你才刚来……我不想你走……」


    「嗯。我也不想走。」韩哲轩垂眸，一脸柔情地看着慕容凌娢。「本来这种事情是怎么也轮不到我管的，奈何其他人死的死被贬的被贬，没办法……」


    「韩哲轩！」慕容凌娢抱地更紧了。生怕有外力将她从韩哲轩怀里揪出来一样。


    「嗯……我还是喜欢之前的那个叫法。」


    「哪种？」慕容凌娢疑惑地问道。


    「就是之前，甄尚刚来的时候，你叫我的那声。」韩哲轩旁敲侧击地提醒着慕容凌娢。


    「轩？」


    「嗯。」韩哲轩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切，叫什么不都一样嘛，真是幼稚……」慕容凌娢红着脸，小声嘀咕。


    「叫什么都一样？那我就叫你票票吧！怎么样，票票？」


    「什么鬼！票票是神马称唿！哪个票字？」


    「女票的票。」


    「不要！」慕容凌娢坚决反对韩哲轩用如此智障的词来称唿自己。


    第246章 心慌


    「叫什么都一样？那我就叫你票票吧！怎么样，票票？」


    「什么鬼！票票是神马称唿！哪个票字？」


    「女票的票。」


    「不要！」慕容凌娢坚决反对韩哲轩用如此智障的词来称唿自己。


    「那好吧，票票。我先走了。票票再见。」韩哲轩挥挥手，准备离开。


    「诶，等等。你……你去右州什么时候能回来？」


    「三天之后就回来。」


    「我会想你的。轩。」


    「那就好。」韩哲轩在慕容凌娢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票票我也会想你的。」


    三天之后的清晨，慕容凌娢早早地起床，闲着没事，就开始对着镜子观察自己。


    房间内的那面铜镜，因为长期未被动过，已经被覆上了一层尘埃，把尘埃擦去后，镜面上映出了慕容凌娢那张连她自己都陌生的脸。


    天吶，这是我吗！慕容凌娢捏了捏自己的脸，有冲着镜子挤眉弄眼，难受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得不承认，镜中那张黑眼圈浓重，皮肤粗糙的人脸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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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啊！我怎么会这么丑！虽然以前也不算特别精緻吧……但至少没有现在这么惨澹啊！对对对，不能皱眉。慕容凌娢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又皱起了眉，赶紧用手指按压眉心，强迫两条扭曲的眉舒展开来。


    「哎～完了。」慕容凌娢趴到桌子上，将脸埋在手臂之间，「我怎么可以这么惨兮兮……」


    慕容凌娢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突然感觉头皮传来一阵微弱的痛感，她立刻像一只被拔毛的鸡一样跳了起来。


    「好痛！」慕容凌娢看见茉莉手里捏着一根白髮，夸张地叫道，「夭寿啊啊啊！你怎么能这样拔头髮呢！」


    茉莉仔细看着慕容凌娢的髮丝，幽幽地说道，「还有一根。」接着，她抬手就要去拽那根白头髮。


    「不要！」慕容凌娢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茉莉，「你没听过拔一根会长十根吗！」


    「没有。那是骗人的。」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我还年轻，不想变成奶奶灰，更不想秃！你是黑猫，根本体会不到长白毛的感觉！」


    「我也掉毛。」茉莉说着，捋了捋自己的头髮，「不过不是在这个季节。」


    「不一样！你的会长出来！我的掉了，就回不来了！」慕容凌娢感觉茉莉现在是在故意炫耀她的「百分百恢復毛髮量的技能」。


    「那就随你吧。」茉莉帮慕容凌娢把头髮梳了起来。「赶快换衣服，还有人在外面等着呢。」


    「韩哲轩回来了！」慕容凌娢惊喜地看着茉莉，满脸期待地等着答覆。


    「不是，是平宁公主的人。」


    「怎么回事？我可没惹她啊……」事情来得突然，莫名其妙。慕容凌娢顿时开始心慌，


    「谁知道呢……也许她只是想找你唠唠嗑。」


    「不可能不可能……」慕容凌娢不断地摇着头，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我没有惹她，也没有做错事，她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


    怀着忐忑不安如八百米跑时上跑道的心情，慕容凌娢跟着领路的侍女进入了行宫。刚跨入偏厅的门，就听见韩亦清慵懒高调地命令道，「退下吧。」


    第247章 怨气


    一众侍女徐徐退下，身后响起关门声，慕容凌娢感觉自己彻底被隔绝了。跪下磕头的同时偷眼观瞧，只见韩亦清气势十足的坐在椅子上，身旁还站着两个一看就段位极高的侍女。


    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学到了深宫怨妇那种阴郁跋扈的气质，虽然还未得精髓显得有些不够协调，但只要稍加联繫，又是一个宫斗戏黑化女主！


    「你就是刺史？」韩亦清扬起她那高贵的头颅，以睥睨万千的姿态看着慕容凌娢，「倒茶。」


    慕容凌娢小心翼翼地抬头，发现没有人动弹。


    「我让你倒茶没听见吗！」


    颐指气使的样子真心让人不爽，但凭着身份胡作非为的韩亦清完全有理由让慕容凌娢低头认怂。


    不就是倒茶嘛，小事，尊老爱幼这四个字能解释一切问题。慕容凌娢这样想着，站起身，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地提起茶壶倒了七分满的茶水，然后双手将茶送到韩亦清手边。


    韩亦清斜眸瞥了慕容凌娢一眼，眼中似有千万重怨气。「跪下！」


    怎么又让跪啊！神经病吧？心里这样吐槽着，慕容凌娢还是很利索地跪下了，跪下的同时也不忘把茶碗端稳，高举在原先的位置。


    「哼。」韩亦清得意地哼了一声，拿起茶碗用力向下砸去。


    哐啷一声，漂亮的瓷碗接触地面后化作液体般的碎片四散崩裂。慕容凌娢被吓了一跳，低着头，看地面上蔓延开来的茶水将自己的衣摆沾湿。


    「发什么呆！还不快捡！」韩亦清厉声命令道。


    行吧，原来叫我来是故意要折腾我的。但为什呢？我招惹过她吗？就算有病，也不能莫名其妙整人吧？更何况我又不是和她有主僕关系的侍女，劳资可是皇帝亲自贬下来的名正言顺的刺史，她凭什么这样对我！


    心里用恶毒到不能再恶毒的粗鄙之语把韩亦清骂了一遍又一遍，慕容凌娢以恭敬到不能再恭敬的姿态俯身去捡一片又一片的碎片。


    毕竟这位可是当今圣上和皇后的亲女儿，也算是个熬出头的嫡系公主……对了！这个时候，慕容凌娢突然就联想到了韩香源，那位嫁给了张祁渊的七公主。如果张家被诛九族的话，那位公主就算能倖免，恐怕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哎——」慕容凌娢发出了轻微的哀嘆声。低下头尽量让脸与地面平行，以免眼泪从眼眶中滑出，弄湿了面颊。


    果然，是自己造的孽。这小公主怕不是要给姐姐出口恶气。算啦，我罪有应得，随她来吧。韩香源，是我对不起你……慕容凌娢对那个恬淡柔和的七公主印象不错，至少比对这个公主病的印象要好很多。


    把碎片清理干净之后，韩亦清又冷冷地说道，「倒茶。」


    我去，这是玩上瘾了？你家茶具多了不起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是恶意破坏文物古董！就算当家主母虐待侍妾也不能这么执着吧？


    没办法，慕容凌娢只能起身再次倒茶。倒完茶，韩亦清一把抢过茶碗，冲着慕容凌娢扔去。


    我擦我擦！慕容凌娢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躲闪，已经准备好接受被茶碗砸被热水烫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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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危机感


    没办法，慕容凌娢只能起身再次倒茶。倒完茶，韩亦清一把抢过茶碗，冲着慕容凌娢扔去。


    我擦我擦！慕容凌娢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躲闪，已经准备好接受被茶碗砸被热水烫的结局了。


    在内心绝望到哀嚎的那一瞬间，慕容凌娢看到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韩哲轩用手稳稳抓住了砸嚮慕容凌娢的茶碗，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衣袖上。


    「亦清，怎么了？」韩哲轩带着一脸和善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把茶碗放回了桌子上。「他怎么招惹你了？用得着摔东西吗？」


    「他……」


    「听见没有！」韩哲轩打断了韩亦清的话，冲着慕容凌娢摆了摆手，装出了一脸厌恶的神情，「公主看见你就生气，你还不赶快走！」


    「是。」慕容凌娢深吸了一口气，行礼之后飞一般地夺门而出。


    不管怎样，还是先回家比较安全！慕容凌娢想着，加快了步伐，可她走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又迷路了。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凌娢焦躁得原地打转。当时进来的时候，有人领路，所以她完全没有记住回去的路该怎么走。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音绕过建筑和草木的遮掩，钻入了慕容凌娢的耳中。


    有人，也许可以问路。慕容凌娢这样想着，寻着琴音的方向，来到了湖边。


    一个身着青绿长裙的女子正坐在湖边的亭中抚琴，琴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庭中还有一位红衣女子，正跪在栏杆上拿团扇扑打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灿烂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使她那明媚的笑容闪烁到刺眼。


    事实上，在那红衣女子转头的那一瞬间，慕容凌娢才看清，刺眼的不是什么笑容，而是她头上的那支步摇。两颗蓝水翡翠纠缠在一起，将平庸的阳光反射成了刺眼的样子。


    为什么！那不是张祁渊给我的那支步摇吗？为什么会在她那里？慕容凌娢急于求证，连怎么说开场白都没有想好，就不知不觉走到了亭子边。正巧，琴音止了，弹琴的少女抬眸看了看慕容凌娢，神色平静，竟然没有一丝惊讶的样子。红衣女子也在此时扭头，看见了慕容凌娢，立刻整理好衣衫重新坐下，身倚栏杆，笑问，「您是？」


    「在下……中州刺史慕容凌娢。」慕容凌娢凭衣着断定，这两位女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所以态度相当虔诚，谨慎地不能行。


    「您就是慕容刺史啊。」红衣女子眉梢轻扬，亲切的笑容莫名使慕容凌娢放松了很多。


    「八殿下跟我提起过您，好多次呢。」


    「韩哲轩他……」慕容凌娢不小心就说出了韩哲轩的名字。


    红衣女子听到慕容凌娢直唿韩哲轩的名字，笑容凝固后多了几分惊讶。就连一直坐在旁边面色宁静的那位青衣女子，也睁大了眸子好奇地看着慕容凌娢。


    慕容凌娢尴尬地低了低头，暗想，我怎么能一时激动叫了韩哲轩的名字呢！完了完了，鬼知道会惹出什么事。不过这两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听语气跟韩哲轩很熟啊……


    「哈哈，大人和殿下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红衣女子轻笑两声，打破了尴尬局面。


    那是自然。但我和韩哲轩的关系你可没资格评价。不知为何，这个女子让慕容凌娢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虽然这样敏感的吃醋不好，但她实在不放心。


    第249章 便宜


    「


    看起来和韩哲轩关系格外密切的陌生女子，以及她所戴的那支，原本属于慕容凌娢的步摇……这种巧合怎么看怎么莫名其妙。


    「不知大人您和殿下是如何相识的呢？」红衣女子走下亭子，一步步走近慕容凌娢，一脸亲切友好的笑容，让她成功突破了慕容凌娢对陌生人设下的距离底线。「我觉得……」红衣女子声音低了很多，几乎是在贴着慕容凌娢的耳朵说话，「您能和他性格合得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啊……是吗？」慕容凌娢愣了愣，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头上的步摇。


    「哈哈，我觉得像您这种一身正气一丝不苟的正经人，和他怎么也走不到一起啊。」红衣女子言语轻快，眉梢眼角都透露着顽皮的笑意。


    「有吗？」慕容凌娢尴尬地低了低头，韩哲轩那种皮了吧唧半吊子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了。这种情况下，所谓的「一身正气一丝不苟」，更像是在说她古板无趣。但这不是我的性格啊！慕容凌娢对于这样的评价很不满意，但她没办法明说，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知姑娘这只步摇，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步摇啊……」红衣女子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用娇嫩纤细的手指轻拂了一下步摇下端的蓝水翡翠。「是殿下送的。」


    「哦……」听了这句话，慕容凌娢心中仿佛经歷了五雷轰顶的飞升劫难，好在她还没有失控，能够较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强行挤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缓缓道，「姑娘这支步摇，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原来是这样啊。」红衣女子眸中似有莫名情绪转瞬即逝，慕容凌娢觉得，她或许已经脑补出一场虐心大剧了。


    「大人还真是重情之人。」她笑着眨眨眼睛，那些情绪很轻松地就被她送走了。


    「王妃。」有一侍女急步走到亭边，垂首道，「八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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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这是什么情况？脑仁一阵炸裂，绿色从天而降。慕容凌娢怀疑自己在做梦。


    一片真心都餵了狗，万间宫阙瞬间做土！这种世界观樯倾楫摧灰飞烟灭的感觉太噁心了。一分钟前，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或许这女子只是韩哲轩的一个好友，好到可以互送礼物的那种，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办法安慰自己，给韩哲轩开脱了。


    慕容凌娢觉得窘迫，委屈，或者是胆怯，总之，她狼狈地逃离了那处亭子。


    「怎么突然走了……」红衣女子看看慕容凌娢快步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不是跟韩哲轩关系很好吗？竟然不去见见……」


    「还不是因为你没摆明身份，他一个刺史，竟然用那样的语气跟你说话，现在怕不是被吓着了。」旁边抱着古琴的女子悠悠说道。


    「哎，要是我一开始就摆明身份，他恐怕就不愿跟我说什么多闲话了……当王妃真是无趣。」红衣女子嘆了口气。


    「得了便宜就买乖，也不想想你得了多少好处。」青衣女子佯装生气。


    「你得的好处也不比我少吧？风险还低。」红衣女子笑了笑，说道，「走吧，去找韩哲轩。」


    第250章 解释


    「哎，要是我一开始就摆明身份，他恐怕就不愿跟我说什么多闲话了……当王妃真是无趣。」红衣女子嘆了口气。


    「得了便宜就买乖，也不想想你得了多少好处。」青衣女子佯装生气。


    「你得的好处也不比我少吧？风险还低。」红衣女子笑了笑，说道，「走吧，去找韩哲轩。」


    另一边，韩哲轩换下了那身被茶水沾湿的蟒袍，看了看被热茶烫得红肿的手，并没有在意。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找慕容凌娢。


    打开门，看见百蝶正倚栏眺望，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含着笑。


    「你看见慕容凌娢了吗？」


    「看见了。」百蝶回眸笑着，纤纤玉手志向远处，「在那儿。还没找到路呢。」


    「嗯……」韩哲轩没有百蝶那种自带穿透力的眼神，但他知道那里是后花园。「果然是迷路了。」


    「建议你快点去哦～」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地提醒我？」


    百蝶唇角一扬，没有说话。


    「后花园！」


    「终于反应过来了。哎～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啊。」


    「完了！」韩哲轩绕过百蝶，翻过阑干飞一般地跑了。


    百蝶看着远去的韩哲轩，摇了摇头。心想，就算我不拆你们cp，你们也是要凉啊。


    「哎～年级轻轻脱单欲望就这么强。有故事啊～」


    百蝶回头，看见甄尚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她看了看自己银白色的髮丝，再次抬眸时，眼中已经散发出了满是戾气的光芒。


    百蝶伸手抓向甄尚，锋利地狐爪却在距离他颈部一寸地地方停顿了。而甄尚无视了百蝶，面色依旧平静，甚至还想笑。


    他看不见我！百蝶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处于隐身状态，普通人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算了。」百蝶收回手说道，「暂且饶了你。」


    看着百蝶消失在法阵之中，甄尚才敢出口大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看着百蝶消失的地方，幽幽地说道，「建国前成的精，果然厉害……对了，还得去给礼部的人商量一下交接仪式的事呢！」说罢，他也离去了。


    韩哲轩一路飞奔到后花园，遇到了正往回赶的王妃。


    「殿下。」江诗规规矩矩行礼。


    「江诗，你见到慕容慕容凌娢了？」韩哲轩焦急地问。


    「是啊。但他突然走了……」江诗还没说完，韩哲轩就去追慕容凌娢了。


    「诶？怎么回事？」江诗头上挂了三个问号，一脸懵地看向抱着琴的悠灵，「殿下今天好奇怪。」


    「我怎么会知道。」悠灵颦眉道，「殿下总是这么不靠谱……咱们先回去吧。」


    ……


    「凌娢！」韩哲轩喊道。但前面的慕容凌娢像是没听见他的喊声，继续慢悠悠往前走着。


    「凌娢！」韩哲轩跑上去一把抓住了慕容凌娢的手腕，「你听我……」


    「闭嘴！」慕容凌娢甩开了韩哲轩的手，用盛满泪水地眸子恶狠狠瞪着韩哲轩，「别让我再看见你！」


    慕容凌娢扭头就走，韩哲轩又拉住了她。「票票……」


    「不许这样叫我！有种叫爸爸！」慕容凌娢伸手朝着韩哲轩那张俊郎的脸扇去，韩哲轩下意识后退半步躲开了。


    「凌娢，你听我解释！」


    第251章 螳螂捕蝉


    「不许这样叫我！有种叫爸爸！」慕容凌娢伸手朝着韩哲轩那张俊郎的脸扇去，韩哲轩下意识后退半步躲开了。


    「凌娢，你听我解释！」


    「不许用碰过她的嘴叫我的名字！」慕容凌娢怒吼道。


    「我没有碰过她。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慕容凌娢的眼泪夺眶而出。「王妃……你凭什么！」


    她实在不愿在韩哲轩面前哭，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这样子看来，是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是处一无所有。那个有着明艷笑容的女子，居然可以在不算漫长的分别时光里，将韩哲轩从自己这里引走。为什么？就因为她有着自己学不来的好看笑容？或许吧，自己变了，韩哲轩也变了。既然都不一样了，谁又能怪谁呢……但这不是韩哲轩能够继续玩弄自己的理由！既然已经转变了心思，那有何必回来找我！惹得双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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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陪你那位王妃！再敢跟过来，我掐死你！」慕容凌娢咬牙切齿地说道。


    韩哲轩知道慕容凌娢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而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可能又解释不清，所以只好选择暂停。「好，我走……」


    即使是这样说，韩哲轩也只是后退了一步，静静看着慕容凌娢走远。背对着韩哲轩，慕容凌娢眼前再次模煳了。心脏如同一只柔软的气球被强行拽入了深渊，就连哭声都不敢传出。她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


    「怎么，解释不清了吧？」百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问道。


    「百蝶，帮我尽快找一下茉莉，让她过来带慕容凌娢回去，别说是我让她过来的。」


    「行吧，帮你一次。」


    慕容凌娢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郁闷心情让路痴症状更加明显了，如果不是茉莉即时赶到，可能她再转上半天也出不去。


    「走吧，回去。」茉莉也不问情况，拉着慕容凌娢便走。


    「茉莉。」


    「嗯。」


    「谢谢……」


    「嗯。」


    ……


    慕容凌娢求茉莉把自家附近都设下隔离法阵，以免韩哲轩再擅自进来打扰自己，茉莉好不容易答应了，费尽心思布好法阵，韩哲轩却一次也没来过。


    「什么鬼！」慕容凌娢放肆地骂道，「韩哲轩那个老王八精，大沙雕，龟儿子，小兔崽子，鳖孙儿……」


    「怎么辈分越来越低啊？」


    「我乐意！」慕容凌娢用兇狠的眼神瞪着甄尚，恨不得把气全都撒在这个撞到枪口上的人身上。


    「晴穿会有消息了，江湖路线来不来？」


    「来！」慕容凌娢一拍大腿，兴沖沖问道，「怎么来？」


    「你运气好，赶上最后一关了。」甄尚不紧不慢地坐下，慕容凌娢赶忙殷勤地给他递了杯茶。


    「明天武林大会，盟主令牌交接，只要拿到令牌，就可以用里面的灵石穿越回去了。」


    「武林大会？传说中各路大佬怪咖云集的r18现场……就算我开上几百个挂，也抢不来领牌啊！」


    「谁让你抢了。」甄尚笑了笑，慕容凌娢隐约间看到他好像沖自己翻了个白眼。


    算了，有求于人，原谅他。


    「螳螂捕蝉，黄雀坐收渔翁之利。」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慕容凌娢积极配合，啪啪鼓掌。


    「等武林大会结束了，你去偷不就好了。」


    「嗯嗯……嗯？让我偷？」慕容凌娢一脸迷茫，「大哥你疯了吗？你觉得我能在武林第一的手下偷东西？」


    「嗯。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开挂体质。」


    「行吧。」


    第252章 失控


    「


    次日清晨，慕容凌娢为了符合江湖路线，特意换了一套利落的黑衣，走到府门前时，发现甄尚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上车。」甄尚看到慕容凌娢这身打扮，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静。「武林大会举办地点在郊外，半个时辰才能赶过去。」


    「甄大哥，咱们难道就这样坐马车过去？」


    「不然呢？」


    「还以为要策马奔腾呢！」


    「想多了。」


    「那咱们这个样子过去，不会太显眼了吗？」慕容凌娢问。


    「这有什么的。歷届武林大会，都有官府的人介入，咱们去围观，也是正常的。不过你现在这身打扮……」甄尚将慕容凌娢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像是某位大佬培养出来的刺客，专门去砸场子的。看着都欠揍，太拉仇恨了。」


    「诶？有这么悲催吗？」一想到有可能被人围攻群殴，慕容凌娢就嵴背发凉。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低调点就行了。」


    「哦……」慕容凌娢已经决定了，要把自己低调成一株含羞草，一碰就蔫的那种。


    半个时辰后。


    「到了。」车门被打开，甄尚率先走下车，慕容凌娢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边就是比武场。」


    慕容凌娢顺着甄尚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有一个直径二十米左右的圆形高台，高台的正北侧，设有一排座椅，一看就是各门派大佬的vip观战席。


    「这真的是武林大会的现场？」


    「不然呢？」


    「太随意了吧？没有一点气势……主办方也太不上心了。」慕容凌娢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没有主办方，就是各个门派一商议就确定下了比武日期和地点。这样不分主场客场，更公平。」


    「行吧。」慕容凌娢无语。


    没过多久，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领着一众小弟到场了。


    「上一次武林大会的胜者是晴穿会，现在坐在c位的那个人就是晴穿会江湖路线总负责人兼武林盟主于简。」甄尚指着那位坐在一众掌门正中间的，看起来就很江湖的大佬说道，「不管你是不是脸盲症，一定要记住他！毕竟一会儿还要抱他大腿呢。」


    「嗯嗯。」慕容凌娢点点头，死死盯着于简，眼神如同画家手下那只笔，细细描绘着那人的每一分相貌特徵。


    「我记住了。」慕容凌娢扭头，却不见甄尚。她四下扭头，依旧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身边围观比武的人越来越多了，慕容凌娢这种小矮个在人群中根本看不到除天空外的景物，而且身边站着的都是些拿着管制刀具的江湖人士，她害怕惹事，甚至不敢叫甄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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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在人群中穿梭，一不留神被旁边一人碰到，撞在了另一人身上。


    「干什么！」头顶传来一声高呵，入雷声般震得慕容凌娢脑袋嗡嗡直响。


    「对不起对不起。」慕容凌娢连连道歉，抬头看看自己撞到的那位魁梧大汉，吓得表情都失控了。看那人的样子，真的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头上来一刀啊……


    第253章 扩音器


    「干什么！」头顶传来一声高呵，入雷声般震得慕容凌娢脑袋嗡嗡直响。


    「对不起对不起。」慕容凌娢连连道歉，抬头看看自己撞到的那位魁梧大汉，吓得表情都失控了。看那人的样子，真的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头上来一刀……


    「呦，还是个小姑娘呢。」那人用刀柄拍了拍慕容凌娢的脸，吓得慕容凌娢往后缩了缩脖子。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江湖中人。来这儿干嘛？」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厉声质问，「说吧，撞到我了，怎么赔！」


    「我……」


    「师妹她不懂规矩，还望这位大侠见谅。」一柄通体洁白的长剑挡在了慕容凌娢面前，拿剑那人竟然是韩哲轩。「在下晴穿宗韩屏，代她给您陪个不是。」此时的韩哲轩一袭白衣，笑得灿烂不羁，倒是真有几分像那千金不回头的风流浪子。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那人见了韩哲轩，瞬间像含羞草一样蔫了下去。


    「师妹，走吧。」韩哲轩拉起了慕容凌娢的手。


    慕容凌娢轻哼一声，想要甩开韩哲轩的爪子。


    「师妹，别生气了，不就是弄坏了你的剑吗，我再赔你一把就是了。走吧，别让师父等急了。」韩哲轩说话的语气，颇有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他的笑假到不能再假，慕容凌娢也不知怎么了，好像身体不受控制就跟着他走开了，但她不想就这样被带走，所以一直用指尖狠狠掐着韩哲轩的手，她确定自己已经很用力了，但韩哲轩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慕容凌娢就这样被拽到了晴穿宗大本营，这才看到韩哲轩手中，那个控制着她的小纸人被燃烧成了灰烬。又是这招！可恶！


    走过两排站立整齐的晴穿宗弟子，她被韩哲轩带到了「宗主」于简身边。


    「参见宗主。」韩哲轩的笑让人觉得他很不严肃。当他抬手抱拳的时候，慕容凌娢才注意到，他手背上有四个深深的抓痕，再看看自己的指甲上，竟然还沾有血迹，真可怕！慕容凌娢趁其不备，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指甲，反正是他的血，还给他就是了。干完这一切，慕容凌娢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她再次细緻的观察晴穿宗「宗主」，这是位看起来很稳重的中年男子，稜角分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凝重的神情，不怒自威。有盟主的气势，一看就是个高手。


    「嗯。」于简点点头，目光看嚮慕容凌娢，「这位就是……」


    「慕容泠。」韩哲轩抢先说道。


    可恶，又给我起外号！


    「时间差不多了。」于简看了看手錶，对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说道，「准备开始吧。」


    那人点点头，走上圆形高台。


    「第七届武林盛会现在开始，首先感谢主办方晴穿宗以及于简于盟主……」


    「不是没主办方吗？」慕容凌娢问。


    「其实也可以叫贊助方，都差不多，不要介意。」


    「等等，他领子上别的是无线扩音器吗？」


    「嗯。这几年的赢家都是晴穿宗，所以武林大会的举办形式自然就超前了那么一点。」


    第254章 扩音器


    「干什么！」头顶传来一声高呵，入雷声般震得慕容凌娢脑袋嗡嗡直响。


    「对不起对不起。」慕容凌娢连连道歉，抬头看看自己撞到的那位魁梧大汉，吓得表情都失控了。看那人的样子，真的随时都有可能给照自己头上来一刀……


    「呦，还是个小姑娘呢。」那人用刀柄拍了拍慕容凌娢的脸，吓得慕容凌娢往后缩了缩脖子。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江湖中人。来这儿干嘛？」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厉声质问，「说吧，撞到我了，怎么赔！」


    「我……」


    「师妹她不懂规矩，还望这位大侠见谅。」一柄通体洁白的长剑挡在了慕容凌娢面前，拿剑那人竟然是韩哲轩。「在下晴穿宗韩屏，代她给您陪个不是。」此时的韩哲轩一袭白衣，笑得灿烂不羁，倒是真有几分像那千金不回头的风流浪子。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那人见了韩哲轩，瞬间像含羞草一样蔫了下去。


    「师妹，走吧。」韩哲轩拉起了慕容凌娢的手。


    慕容凌娢轻哼一声，想要甩开韩哲轩的爪子。


    「师妹，别生气了，不就是弄坏了你的剑吗，我再赔你一把就是了。走吧，别让师父等急了。」韩哲轩说话的语气，颇有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他的笑假到不能再假，慕容凌娢也不知怎么了，好像身体不受控制就跟着他走开了，但她不想就这样被带走，所以一直用指尖狠狠掐着韩哲轩的手，她确定自己已经很用力了，但韩哲轩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慕容凌娢就这样被拽到了晴穿宗大本营，这才看到韩哲轩手中，那个控制着她的小纸人被燃烧成了灰烬。又是这招！可恶！


    走过两排站立整齐的晴穿宗弟子，她被韩哲轩带到了「宗主」于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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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宗主。」韩哲轩的笑让人觉得他很不严肃。当他抬手抱拳的时候，慕容凌娢才注意到，他手背上有四个深深的抓痕，再看看自己的指甲上，竟然还沾有血迹，真可怕！慕容凌娢趁其不备，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指甲，反正是他的血，还给他就是了。干完这一切，慕容凌娢觉得心里舒坦多了。她再次细緻的观察晴穿宗「宗主」，这是位看起来很稳重的中年男子，稜角分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凝重的神情，不怒自威。有盟主的气势，一看就是个高手。


    「嗯。」于简点点头，目光看嚮慕容凌娢，「这位就是……」


    「慕容泠。」韩哲轩抢先说道。


    可恶，又给我起外号！


    「时间差不多了。」于简看了看手錶，对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说道，「准备开始吧。」


    那人点点头，走上圆形高台。


    「第七届武林盛会现在开始，首先感谢主办方晴穿宗以及于简于盟主……」


    「不是没主办方吗？」慕容凌娢问。


    「其实也可以叫贊助方，都差不多，不要介意。」


    「等等，他领子上别的是无线扩音器吗？」


    「嗯。这几年的赢家都是晴穿宗，所以武林大会的举办形式自然就超前了那么一点。」


    第255章 路人


    「不是没主办方吗？」慕容凌娢问。


    「其实也可以叫贊助方，都差不多，不要介意。」


    「等等，他领子上别的是无线扩音器吗？」


    「嗯。这几年的赢家都是晴穿宗，所以武林大会的举办形式自然就超前了那么一点。」


    「这叫超前一点？都带着扩音器上了！」慕容凌娢震惊的无力吐槽。


    「什么扩音器，这可是晴穿宗独门内功，有千里传音的功效。」于简幽幽地说道。


    「今日武林盛会，秉承和谐公平原则，点到为止。」台上那位主持人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柬一样的纸，「本次盛会邀请到场的宗门有——晴穿宗……」


    于简起身，向其余宗主抱歉以示尊重。在此期间，他依旧板着那张脸，都不愿意活动一下面部肌肉装出个假笑。果然真正有实力的大佬都懒得装样子讨好别人。


    「穿研宗……」


    远处，有一人起身，沖众人抱拳，笑容极具感染力，看着让人觉得很亲切。


    韩哲轩小声提醒道：「这位是二分会江湖路线的总负责人，穿研宗宗主康卓。」


    「李实！」慕容凌娢一眼看到了坐在康卓旁边的李实。他依旧是那身黑衣，背后背着那把通体漆黑除了凹造型没有一点卯用的长剑柄。举杯饮茶时，嘴角还挂着一丝看透一切的中二笑容。


    「你认识他们的副宗主？」


    「纳尼？李实是副宗主？这么拽？」


    「你们怎么认识的？」韩哲轩问。


    「两年前我找人求雨，就把李实这个大佬给引来了。黄河水泛滥也是他搞出来的！我一定要找他算帐！不过话说回来了，我终于认识了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是不是很神奇？」


    「嗯……能让黄河泛滥，是个高人！」韩哲没有直接回应慕容凌娢，但看向李实的目光明显多了些警惕。


    等主持人把到场的门派首领都介绍过一遍之后，比武就正式开始了。比武形式是擂台赛，晴穿宗作为盟主宗门，挑出了一位代表上台当擂主。


    「这位是？」慕容凌娢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路人吧。」


    「陆仁是目前晴穿宗最有实力的成员。」于简不紧不慢地说道。


    「真的叫路人啊……」慕容凌娢无语。突然，她有想起了什么，「您是盟主，难道他比您还厉害？」


    「年轻人，你觉得，我会打架？」于简抿了口茶水，转头看了看慕容凌娢。神情平淡，不像是在开玩笑。


    慕容凌娢：「呃……难道不会吗？」


    「这里可是晴穿宗。自然跟你印象中的江湖门派不一样。组织是看上了我其他方面的能力，才派我领队的。」


    正在此时，一个不知名的宗门派了一个不知名的人去挑战陆仁擂主。


    「在下严单，请赐教。」


    「比武正式开始！」主持人说完这句话，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躲到了台下观战。


    看着严单拔剑袭来，陆仁也不紧不慢地拔出了自己的剑。


    「怎么也是只有剑柄！」慕容凌娢惊唿。


    「不急，等着看。」于简淡定到不能再淡定，从容不迫的看戏。


    只见高台之上，陆仁侧身躲过严单的攻击，脚下一蹬便退出好远，像吊了威亚一样。紧接着，他反手将剑柄在手中转了360度，装13的同时，按下了剑柄上的隐藏按钮。


    第256章 聚气成剑


    只见高台之上，陆仁侧身躲过严单的攻击，脚下一蹬便退出好远，像吊了威亚一样。紧接着，他反手将剑柄在手中转了360度，装13的同时，按下了剑柄上的隐藏按钮。


    「雷射剑！」慕容凌娢两眼冒光，她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这样的高科技武器。


    「不要声张。」于简提醒道，「这是我宗内门弟子才能修习的秘术——聚气成剑。」


    「能斗气化马吗？」慕容凌娢问。


    韩哲轩：「多少年前的老梗了……」


    慕容凌娢：「所以才耿耿于怀啊。话说陆仁是什么年代的人啊？」慕容凌娢很想知道雷射剑这种东西是什么年代普及成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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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不相问的东西，没必要知道。」于简变相驳回了慕容凌娢的提问。


    严单一看陆仁使出了聚气成剑，提剑就要硬抗，结果在他的管制刀具触碰到雷射剑的那一瞬间，管制刀具被齐刷刷斩断了，一眨眼的功夫，雷射剑就架在了严单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比武到此为止。」主持人很合时宜的喊道。


    「陆少侠武艺高强，在下受教了。」


    「承让承让。」陆仁收起雷射剑，谦虚地刷了一波好感度。


    慕容凌娢：「这打擂……也太没悬念了吧……」


    于简：「别急，悬念已经来了。」


    慕容凌娢顺着于简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穿研宗，他们的队伍中也走出了一个手拿雷射剑的人，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高台。


    「在下卫彤，请指教。」


    两人又在高台上鸡飞狗跳了起来，胜负难分，看得慕容凌娢眼花缭乱。就在此时，一束亮瞎人眼的光芒从陆仁的雷射剑中射出，雷射剑的长度一下比原先长了十倍，逆天的光芒直直扫向卫彤。


    「卫彤小心！」穿研宗的队伍里，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然鹅，为时已晚。


    「流血了流血了！」慕容凌娢捂着眼睛往后躲。


    「常有的事。」于简平稳地说道，一看就是早已见惯了这种场景，见怪不怪。


    卫彤被穿研宗的人拖了回去，高台上晕染进地面的血迹似乎无人在意，更无人问津。陆仁站在高台上，环顾四周，如永久钻石般俯视着在场的青铜战五渣。


    「呵，你叫陆仁是吗？」李实放下茶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顺便拔下自己背着的剑柄，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脸上带着灿烂真挚的笑容，就像要开始演讲那样，「在下久闻陆大侠盛名，特来讨教。」说罢，他也亮出了自己的雷射剑。


    「能与李副宗主过招，是陆某的荣幸。」


    「那就记住是谁给了你这个荣幸。」


    李实的话让全场人都憋了口老血没喷出来。这位……也太膨胀了吧，但话好像没大错。


    两人纠缠在一起，李实攻势迅勐身法敏捷，在高台上如鬼魅一般四处游走，让人防不胜防。他把自己神出鬼没的本领发扬到了极致，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纯良不谙世事的懒散样子了。几招过后，陆人发现自己并不占上风，于是又使出了那招「必杀技」。


    雷射剑瞬间变长，只刺向李实。慕容凌娢已经捂住了眼睛。


    噗通一声，慕容凌娢听见，有人倒下了。


    第257章 知名度


    雷射剑瞬间变长，直刺向李实。慕容凌娢已经捂住了眼睛。


    噗通一声，慕容凌娢听见，有人倒下了。


    「去把陆仁带回来！」于简的语气终于有些情绪波动了。


    「是。」两名弟子从队伍中走出，把单膝跪在高台上的陆仁扶了回来。


    「怎么回事？」慕容凌娢问，她有些后悔自己闭眼错过了反转剧情。


    韩哲轩：「李实扔了一个镜面飞镖，把陆仁的雷射剑给反射了。」韩哲轩说。


    「光剑难道不是等离子体？为毛能够被平面镜反射啊！」慕容凌娢吐槽。


    韩哲轩：「升级版，体积小频率大，货真价实的雷射剑。」


    「行吧。」慕容凌娢无法克说。


    陆仁被扶到宗主身边的那个椅子上休息，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腹部随着胸膛的上下起伏不断涌出粘稠的血液。


    医疗人员已经赶到，慕容凌娢不适应如此浓郁的人血的气息，往后退了退，来到队伍后端无人的空地，捂着嘴做干呕状。


    「没事吧。」韩哲轩拍了拍她的后背。


    慕容凌娢迅速躲开了韩哲轩的手，往后退了退，一脸警惕地瞪着韩哲轩。刚才人多，她碍于面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与他多说了几句话，这傢伙不会以为自己原谅他了吧！


    「离我远点。咱们保持距离。」慕容凌娢又往后退了一步。


    「凌娢，我和她什么都没有，都是假的……」


    「假的？你就那样骗人家，把人家娶回家了？那也是没良心的东西！」


    「她知道的，我们是……」韩哲轩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她是我请的演员，不信你去问百蝶，人还是她给我推荐的！」


    慕容凌娢：「演员？呵，有钱没地方花了请演员假戏真做！」


    「真的是情况紧急。」韩哲轩眼神真挚语气真诚，「我父皇非要逼我结婚，给我找了好几个候选人。要是真的成了，那我可就彻底是身不由己了，所以我才找了江诗，演了出感天动地的故事，然后把她带回了王府，这样至少我自己还是有自主权的。她对外是王妃，其实我们只是演戏而已。」


    「没有假戏真做？」慕容凌娢冷冷地问。


    「没有没有。」韩哲轩连连摆手，「这都两年了，那几个父皇给我挑的王妃候选人都已经等不及另嫁他人了，我正在计划，挑个时间玩出金蝉脱壳，把江诗送回去。」


    「呵，信你一回。」慕容凌娢翻了个白眼，往队伍前端走。韩哲轩赶忙跟了过去。


    「还有人吗？」李实在台上笑嘻嘻喊道，「没有的话盟主令牌就归我们穿研宗了。」


    「宗主……」一名弟子焦急地问于简，「咱们就……就这样将令牌拱手让人吗？」


    「咱们拿着令牌这么多年了，让他一回又何妨。现在穿研宗的实力比我们估测的要强，我们也要保存实力，一个名号而已，太执着了没用。」于简虽然这样说着，但握紧的双拳证明他也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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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走上了高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小白，看着台上的人鸡飞狗跳，自己也有点手痒，反正那么牛叉的大佬都输了，自己上去试试，输了也无所谓，只要躲得快，全身而退还能混点知名度，很划算。


    第258章 承让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走上了高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小白，看着台上的人鸡飞狗跳，自己也有点手痒，反正那么牛叉的大佬都输了，自己上去试试，输了也无所谓，只要躲得快，全身而退还能混点知名度，很划算。


    「在下唐门弟子唐元，方才见识了前辈的精妙暗器，特来请教。」


    「首先，刚才那算不上暗器，发射手法太明显了。其次……」李实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你也不比我小几岁，别叫前辈了，喊哥就行。」


    「呃……是。」几乎是在唐元行礼的那一瞬间，几十根暗器银针被他射向了李实。


    「哟，出其不意啊，好。」李实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没有危机意识。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那些银针并没有按照射出的轨迹刺向李实，而是全部都停顿在了半空中，仿佛被定格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凌娢再次被惊到了，「就算牛顿爷爷还没有出生，他们也不能这么反引力吧！」


    唐元毕竟是涉世未深没定力，见自己的银针都停在了空中，一时心急，也不管什么趁其不备的规矩了，直接光明正大甩出了十几个小飞镖。


    「小老弟，戒骄戒躁啊。」李实依旧站在原地不动，那些飞镖还是在距他一米的地方停顿住了。


    「注意他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韩哲轩提醒道。


    唐元又发射了几种暗器，慕容凌娢看见李实若无其事地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那些暗器无一例外都停留在了空中。


    韩哲轩：「那枚磁力戒指可以改变佩戴者周围的磁场，运用熟练可以使任何金属物品无法接近自己。」


    「你这样解释就不对了。」于简的眼神带着些高深莫测的感觉。「这是它们二分会成员练就的内功邪术，为武林正派所不齿。」


    「是是是。」慕容凌娢佩服地连连点头，五体投地。


    唐元不断地朝着李实甩出暗器，不一会儿，李实就被空中密密麻麻的暗器给包围了。


    「暗器都发射完了吗？」李实慢条斯理地问道，同时又在背后转动了一下戒指。各种停顿在空中的暗器瞬间射向了唐元。


    唐元未料到他还有这一招，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从多个方位同时射来的暗器，不知道该如何躲闪。


    「李实！」康卓从椅子上站起身，高声喝道：「住手！」


    站在近处的人几乎都看到李实翻了个白眼，那些暗器从唐元身侧划过，在他身上割出数十道浅浅的伤口。


    唐元反应过来之后，立即跪倒在地上，「谢前辈不杀之恩。」


    「我说了，叫哥就行。」李实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李实！」康卓脸上带着些愠色，「回来！」


    李实特别明显地撇了撇嘴，浅笑着摇摇头，走下了高台。


    康卓稳步登上高台，冲着各门派的领导抱了抱拳，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在下的师弟性格散漫不服管教，比武之时屡次伤人，这是在下疏于管教……」


    「康宗主此言差矣。」于简心平气和地说道，「比武之事本就难以把控，错不在李实。况且他确实是武功高强，在座的各位也是有目共睹。」


    「是啊是啊。」在座龙套纷纷贊同。


    康卓：「于盟主承让了。」


    第259章 动手


    「比武之事本就难以把控，错不在李实。况且他确实是武功高强，在座的各位也是有目共睹。」


    「是啊是啊。」在座龙套纷纷贊同。


    康卓：「于盟主承让了。」


    「贵宗培养出如此优秀人才，怎会是因我承让呢。」于简也缓步走上高台，与康卓四目相对，笑得有些不自然。「这新一任武林盟主，非康宗主莫属。」


    晴穿宗内走出一个捧着托盘的人，卑躬屈膝把托盘举到于简手边，于简拿起盘内的土豪金令牌，以利于摆拍的交接姿势将令牌递给了康卓。


    「此时此刻，要是有一堆拍照的记者站在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那就完美了。」慕容凌娢感嘆道，她甚至已经出现了幻听——那是标志性场合相机发出的咔嚓声。


    于简转身走下高台，在坐回椅子上的时候已经恢復了日常那种冷着脸的状态。「我想起了一个词。」他的目光看向高台，康卓正朝着道贺者回礼。


    「小人得志。」韩哲轩缓缓答道。


    「说的没错，但不能说这么明白。」


    「知道了。」韩哲轩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于简：「咱们不能总是独占鰲头，要给别人点机会。显得公平不是吗？」


    「宗主，穿研总那边有人过来了。」一名弟子到于简身边汇报，「他说是李实派他来的，要见您。」


    「让他过来。」


    那名穿研宗的弟子走过层层人群，来到于简身边，双手奉上了一个药瓶，「这是我宗最新研制出的伤药，专治雷射剑伤，李师叔派我把这个交给于宗主，还让我多谢于宗主刚才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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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于简情不自禁笑出了声，「行，代我谢过李实。」


    那名穿研宗的弟子离开了，慕容凌娢情不自禁感嘆道，「李实果然是个奇葩，这种话都敢托人代为传达。」


    「康卓最爱面子，李实又是个耿直的人，所以他们经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于简看了看慕容凌娢，说道，「抱歉了，你想要灵石，只能自己去拿了。」


    「诶？您……知道啊。」


    「韩屏都给我说了。」


    慕容凌娢瞪了一眼韩哲轩。韩哲轩笑嘻嘻地看着慕容凌娢。


    「不过宗主大人，为什么晴穿宗拿着令牌那么久，都没有人用灵石穿越回去呢？」慕容凌娢问。


    「因为没有人想回去啊。好不容易才离开，为什么要回去？」于简用反问的语气说道。


    「这样啊……」慕容凌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莫非他们之前所处的环境，比这里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我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想要回去的人。」


    「呃……哈哈。」慕容凌娢挠挠头，无奈地尬笑。


    「今晚盟主令牌就会转移到穿研宗内，你可以动手。」韩哲轩低声提醒道。


    「纳尼？你在开玩笑吗？你让我一个连轻功都不怎么会的战五渣去闯宗门禁地！那不是武功盖世的高人才敢做的事吗！」


    韩哲轩：「可你是主角啊。」


    慕容凌娢：「主角也经不住一直作死吧！死在大结局前的主角多了去了。」


    第260章 挖坑


    「纳尼？你在开玩笑吗？你让我一个连轻功都不怎么会的战五渣去闯宗门禁地！那不是武功盖世的高人才敢做的事吗！」


    韩哲轩：「可你是主角啊。」


    慕容凌娢：「主角也经不住一直作死吧！死在大结局前的主角多了去了。」


    韩哲轩：「不试试怎么知道。」


    「哦，我明白了！韩哲轩你是故意的吧！」慕容凌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骗我去送死，然后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和你亲爱的王妃策马奔腾了对不对！我告诉你，没必要这么费劲。我祝福你们！祝福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韩哲轩眉头紧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用一种严峻的表情看着慕容凌娢，「我在你看来就那么邪恶吗？」


    「嗯。」慕容凌娢认真地点点头。「是站着撒尿不腰疼的大猪蹄子。」


    韩哲轩一把抓住了慕容凌娢的手腕，力度过大，慕容凌娢连连嚎叫：「喂喂喂！你是想杀人灭口吗！」


    「跟我走，我证明给你看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韩哲轩拉着慕容凌娢，离开比武区，走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那里拴着一匹毛色雪白髮亮的马，马背上的是双人马鞍。


    「你和谁一起来的？」慕容凌娢冷冷地问。


    「一个人来的。」韩哲轩翻身上马，想拉慕容凌娢上马。


    「你和甄尚合伙坑我！」慕容凌娢甩开了韩哲轩的手，又气又想笑。「你……你早就知道我要来！」


    「呃……这很重要吗？」韩哲轩再次嚮慕容凌娢伸出手。


    「哎，好吧。」慕容凌娢觉搭个顺风马回去也不错，所以就没有拒绝。


    白马载着韩哲轩和慕容凌娢一路狂奔，韩哲轩用双臂环绕慕容凌娢，随着小白马的颠簸越抱越紧，而且不经意间上移了。


    「……」慕容凌娢忍着怒火，一把扯下了韩哲轩的爪子，把它甩到了一边，但慕容凌娢没想到，日常稳如老狗的小白马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鬼畜的急转弯。


    慕容凌娢嗷的一声侧倒了下去，韩哲轩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不用谢。」


    「谢个毛线！」慕容凌娢恨恨地说道。


    「别嘴硬嘛。」韩哲轩用下巴抵着慕容凌娢的颈窝，在她耳边吹着暖风。「之前是我太草率了，给我个机会。」


    「你那叫草率！要在我们那个时代，证都领了，难办得很，财产啊，抚养权啊什么的……就算办成了，你知不知后果又多严重……」


    「这不还没领证嘛。」


    「不领证你就胡来！」慕容凌娢怒斥道，「你这么不负责任，她知道吗？」


    「她……」韩哲轩明白，慕容凌娢此时说的人是江诗。「她都知道。我们只是一起演戏，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那她为什么帮你演戏？什么目的？」


    「目的我不清楚。百蝶介绍她来的时候只说她急着用钱，想找个固定安稳的生财之道。」


    「百蝶介绍她来的？」慕容凌娢没想到，百蝶这么正直（？）的人居然会帮着韩哲轩干这种事。「呵，王妃，是个不错的工作。」


    「想要的话随时给你。」


    「呵呵。你以为谁都稀罕那个位置啊？」慕容凌娢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不靠谱的人，和你在一起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但你放心，这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傢伙！慕容凌娢这样想。


    第261章 封口费


    「想要的话随时给你。」


    「呵呵。你以为谁都稀罕那个位置啊？」慕容凌娢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不靠谱的人，和你在一起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但你放心，这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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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傢伙！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太天真了！慕容凌娢这样想。


    ……


    行宫之内。


    韩哲轩坐在左上方，慕容凌娢坐在右上方。不一会儿，江诗和悠灵就到了。韩哲轩遣退下人，并让他们关上了门。


    「江诗。」韩哲轩特别明显地握住了慕容凌娢的手。慕容凌娢的牴触情绪也相当明显。「这位是慕容刺史，你们之前见过了对吧？」


    「嗯。」江诗一看，便自以为明白了韩哲轩和慕容凌娢的关系，微微一笑点头行礼道，「见过慕容大人。」悠灵也跟着行礼。


    「……」慕容凌娢一脸疑惑地看向韩哲轩。毕竟，按照身份地位，她一个王妃，不应该这样一直站着，还给一个小小的刺史行礼。


    「是这样的，江诗。你和百蝶最初约定的时间是半年对吧？」


    「是。」江诗点头应下。


    「后来因为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太倔强，没事就来找我刷存在，所以咱们又延长了约定时间，没错吧？」


    「没错。」江诗抬头看嚮慕容凌娢，笑道，「殿下和我说的都是实话，慕容大人无需担心。」


    「现在呢，兵部尚书家的小姐也嫁人了，咱们的合约也就到此为止吧。」韩哲轩抿了一口茶水，说道，「这段时间，多谢你了。回京途中再演最后一齣戏，你假装生了重病。」


    「无药可医，最后病死途中，正好金蝉脱壳。没错吧？」江诗得意地说道。


    「没错。」


    「还有一件事！」江诗突然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殿下可要把我和悠灵的工钱都清算了。」


    「这是自然。」


    「我之前还莫名其妙中毒差点被毒死。算是工伤，殿下怎么说也得加几十两银子做补偿吧？」


    「没问题。」韩哲轩看嚮慕容凌娢，不经意间发现慕容凌娢一直盯着江诗头上戴的步摇。他突然想起那步摇是自己给江诗的，算是一部分工资。「哦对了，你头上戴的那支步摇，我按原价付你钱，你卖给我怎么样？」


    「只要钱到位，一切好说。」江诗当即取下头上的步摇，走上前，递给了韩哲轩，随后，带着一脸姨母笑对慕容凌娢说，「慕容大人放心，您和殿下的事我们绝不外传，只要加笔封口费就好了。对吧悠灵？」


    不远处的悠灵点了点头。


    「我们没……」慕容凌娢着急着辩解，却被韩哲轩打断了。


    「多少钱？」


    「二十两黄金吧。」


    「不要这么狠吧！」韩哲轩震惊了，「你……你……给我个面子嘛，看在百蝶的份上……」


    「那好吧，我和悠灵各要十两黄金。」江诗确凿地点点头。


    「行……行吧……装病得时候记得逼真一点。」


    「没问题。」


    ……


    江诗和悠灵离开之后，韩哲轩将步摇递向了慕容凌娢。「怎么样，这回安心了吧？」


    慕容凌娢拿过步摇，没有说话，将脸扭到了一边，她尽量隐藏自己失去节奏的唿吸声，不想让韩哲轩看到自己眼眶中逐渐溢出的泪水。


    「没事吧？」韩哲轩轻轻拍了拍慕容凌娢颤抖的肩膀。「怎么了？」


    第262章 入口


    慕容凌娢拿过步摇，没有说话，将脸扭到了一边，她尽量隐藏自己失去节奏的唿吸声，不想让韩哲轩看到自己眼眶中逐渐溢出的泪水。


    「没事吧？」韩哲轩轻轻拍了拍慕容凌娢颤抖的肩膀。「怎么了？」


    「没……」慕容凌娢抽了抽鼻子，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没什么……」


    歷经数次辗转，这支步摇终于又回到了慕容凌娢的手上。或许，在张祁渊将这支步摇送给慕容凌娢的那一刻起，这对于慕容凌娢来说就不只是一支步摇了。它支撑着慕容凌娢，在无数次绝望的时刻，总能想起些单纯的，美好的事情。正是这些虚无缥缈的回忆，让慕容凌娢度过了迷茫无望的时光。现在，慕容凌娢重新拿回步摇，将它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那个空洞渐渐被填满了，关于那些回忆的固执，也都渐渐平息。等了那么久，或许，这就是最完好的结局吧。这一切，算是个了结……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喜欢这支步摇……嫌弃它是别人用过的吗？我可以找人重新打造一支，保证和这支一摸一样。」韩哲轩不知道慕容凌娢为何哭泣，只能一边劝，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不……不是的。」慕容凌娢摇摇头，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心中那股难以平復的悲伤，又多了几分感动。「这支很好……我就要这支。」


    「既然喜欢，那就别哭了好吗？」韩哲轩捧着慕容凌娢柔软的脸颊，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珠。「还在生我气？」


    「嗯。」慕容凌娢点点头，泪水更加不受控制。


    「没关系，我等你原谅。」


    「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啊！」慕容凌娢一笑，眼角的泪又被挤了出来。「你背着我偷偷凑cp，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那我等你一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等着。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那你等着吧。」慕容凌娢站起身，「我今晚就去偷灵石。」


    「……」韩哲轩看着慕容凌娢的身影，眉头微皱，似有顾虑。短暂的犹豫后，他温柔地笑着，说道，「好，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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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


    「你知道他们宗门在哪里吗？」


    「……跟我一起吧。」


    ……


    当晚韩哲轩带着慕容凌娢来到了穿研宗。


    「前面就是他们总部。」韩哲轩带着慕容凌娢潜伏在树林中，指着不远处那个高耸的气派的牌坊。「那是唯一的入口。」


    「啊……」就算隔着浓浓的夜色，慕容凌娢也能看到，那高悬的，疑似有六个投射灯照射的牌匾上，写着的三个大字绝壁是穿研宗。「这入口真装13。不过很少有宗门把入口设的这么气势雄浑吧……看起来跟寺庙的山门一样……包下整个山头，果然有钱。」


    「不是一个，是这一片。」韩哲轩随意一挥手，被其涵盖的绵延山岭昭示着穿研宗的财大气粗。「这片山上都有穿研宗的建筑。」


    「呃……行吧。」


    「据说上下山有电梯。」


    「啊……」


    「还有最先进的防御武器。」


    「哦……」慕容凌娢有种不好的预感。「先进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我没作死进去过。武力值参考李实的雷射剑和磁力戒指。」


    第263章 狐假虎威


    「据说上下山有电梯。」


    「啊……」


    「还有最先进的防御武器。」


    「哦……」慕容凌娢有种不好的预感。「先进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我没作死进去过。武力值参考李实的雷射剑和磁力戒指。」


    「那咱们不走门可以吗？山后面是不是防御弱一些？」


    「入口之所以叫入口，就是因为它的防御比较宽松和人性化，你要是走后门，说不定直接被分解了。」


    「那你让我怎么进啊啊啊啊！」慕容凌娢恨不得原地掐死韩哲轩。


    「冷静……让我考虑一下……」韩哲轩纠结了片刻，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空白符纸，扔至空中，符纸便在空中停顿，他抬手画符，指尖轻点符纸，符纸上显现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仓颉鬼哭体。


    「短程传送符。」韩哲轩把符纸递给了慕容凌娢，一幅事后空虚元气大伤的样子。「拿在手里，想着要找的东西，就行了。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太感谢了！」慕容凌娢感激地握着韩哲轩的手，不由分说把符纸抽了出来。「不过你画符技术那么垃圾，这东西管用吗？」


    「管用，绝对管用！」


    「行吧，我走了。」慕容凌娢紧紧拥抱着韩哲轩，心中暗想那块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令牌。


    「去吧。」韩哲轩在慕容凌娢耳边轻声说道。


    悄无声息，慕容凌娢化作一道金光，片刻闪烁之后便烟消云散。随她一同消失在金光之中的，还有韩哲轩。


    淅淅沥沥的小雨隐藏在夜幕中，肆意地飘落。撒在屋檐，落在地面，发出窸窸窣窣的缓和声响，极具催眠效果。慕容凌娢睁眼看向四周，熟悉又陌生。


    「韩哲轩！」她喊到，无人回应。


    不应该啊……慕容凌娢低头看看手中的符纸，心想，我明明抱紧了韩哲轩，他应该和我在一起的啊。难道一张符纸真的只能传送一人？


    正在她迷惑之际，不远处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交谈声。


    「它往这边跑了！」


    「你们去那边……」


    「别让他跑了……」


    这是在抓贼吗？我可要小心点。慕容凌娢当机立断在附近找藏身之所。


    「喵！」


    一声熟悉的猫叫划破雨夜，惊醒了慕容凌娢迷朦的神经。


    「茉莉？」慕容凌娢看着向她跑来的小黑猫，又惊又喜，美中不足的就是，茉莉身后追着一群人。


    「喵……喵……」小黑猫生勐地扑嚮慕容凌娢，差点没把慕容凌娢的心脏砸到骤停。正当小黑猫准备夺路而逃时，对面追过来的人把这条路堵死了。


    小茉莉似乎是受了伤，无力反抗，便瑟瑟发抖地退到了墙角。慕容凌娢揉揉胸口，刚刚缓过劲来，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挡在了小黑猫身前。


    「喂，你挡到我们捉妖了！」一个年轻的除妖师冲着慕容凌娢喊道。


    「不可无理。」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抬手制止了那名小除妖师。他段时间内从容不迫地将慕容凌娢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抱拳说道，「韩姑娘可也是在捉这只妖？」


    慕容凌娢以为他认错人了，为了自保，便将错就错，故作镇定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韩？」


    「姑娘手中的符，以韩家浮空成咒的手法画得，不难辨认。」


    妈耶，韩哲轩那种半吊子难不成还学会了他家的高级秘术？不过韩家在除妖师界这么有名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狐假虎威一把？


    第264章 妖气


    「你怎么知道我姓韩？」


    「姑娘手中的符，以韩家浮空成咒的手法画得，不难辨认。」


    妈耶，韩哲轩那种半吊子难不成还学会了他家的高级秘术？不过韩家在除妖师界这么有名的吗？那我是不是可以狐假虎威一把？


    「哈，没想到这样都能被认出来……」慕容凌娢挠挠头，大大咧咧地笑着。她心中已经给自己设定出了一个「纯良小可爱偶然叛逆离家出走」的人物背景，「不好意思啊各位，这只猫妖我也追了很久了，能不能让给我啊？」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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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娢听到了一声嘀咕，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这只猫妖就归韩姑娘了。」那名青年用眼神扫视其他人，再无人敢言。


    「多谢。」


    ……


    「师兄，为什么要把那只千年猫妖让给一个小姑娘？」


    「年纪轻轻便能画出传送符，想必实力不菲。就算这符不是她自己画的，能拿到韩家浮空符咒的人，你惹得起吗？」


    ……


    目送那些人离去，慕容凌娢长出了一口气。扭回头准备看茉莉，却差点栽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这傲人的36d，慕容凌娢似曾相识。


    「百蝶姐姐。」慕容凌娢惊醒地抬头，看到百蝶那张绝世的容颜，瞬间感觉自己得救了。「你也在，太好了，韩哲轩那个白痴把我给送到这儿来了，你……」


    「你认识我？」百蝶一手将茉莉抱在怀中，另一只手轻柔地挑起了慕容凌娢的脸颊，绝美的眼眸中充斥着陌生和疑惑。


    「我……」百蝶冰冷的手指让慕容凌娢有些无所适从。她下意识地看向百蝶怀里的茉莉。


    「喵……」茉莉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避开了慕容凌娢的目光，蜷缩在百蝶怀里，完全缩成了一团。


    「这铃铛真有趣。」百蝶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了慕容凌娢系在腰间的四次元小铃铛。


    「呃……」面对这样陌生的百蝶，慕容凌娢有点怂。


    百蝶运用妖力检查了一遍铃铛内的东西，确定没有高级除妖法器之后，她正想把铃铛还给慕容凌娢，却被一支玉萧给吸引住了。


    「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百蝶从铃铛中拿出玉萧，严肃地问道。她敏锐地察觉到，这玉萧之内蕴藏着浓重的妖气，似乎封存有和她同宗同源的狐妖的妖力。


    「这是……」慕容凌娢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百蝶在把这支玉萧还给她时的场景……


    慕容凌娢：「可是……你当初不是……我已经把这玉萧送给你了，怎么好意思拿回……」


    百蝶：「谁说要还给你了。这管萧你暂为保存，等我想要的时候，还给我。」


    慕容凌娢：「可是……你……你现在不想要吗？」


    百蝶：「现在当然不想要，未来也不会想要。」


    ……


    「你感兴趣的话，就给你吧。」慕容凌娢冲着百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百蝶低头看看玉萧，又抬眼看看慕容凌娢傻乎乎的笑容，十分怀疑，「这把萧归我了？」


    「嗯。」慕容凌娢确定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多谢。」百蝶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这玉萧有什么问题。既然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要白不要。「告辞。」说罢，她抱着小茉莉走入了传送法阵。


    第265章 空白


    「这把萧归我了？」


    「嗯。」慕容凌娢确定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多谢。」百蝶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这玉萧有什么问题。既然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要白不要。「告辞。」说罢，她抱着小茉莉走入了传送法阵。


    看着百蝶和小茉莉离开，慕容凌娢轻松地笑了。她也算是完成了百蝶嘱託自己的事。


    诶？等等！这是哪里！慕容凌娢一愣神的功夫，发现四周的景象都变了。整齐的屋檐在暗夜中模煳退散，被时间蔓延清晰的树木枝叶代替。


    「我去……」


    「愣着干什么！」韩哲轩随手扔出两张符纸，把慕容凌娢身后那两个看守着「宗门禁地」的龙套给定住了。「走啊，进去拿灵石。」


    「韩哲轩！你刚才去哪了？我怎么在这儿？」慕容凌娢一脸懵。


    「还不是你抱着我，把我也给带过来了！」


    「可是刚刚……」


    「没事，我不怪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慕容凌娢急得不能行，但还是决定先拿灵石再好好讨论这件事。


    存放令牌的地方是一座高塔，时间紧急，慕容凌娢并没有仔细数层数，只是低着头一步三个台阶往上跑，跑到最上层时，她才抬起头。


    「唿～」慕容凌娢喘着粗气，观察塔顶这个十平方不到的小空间，虽然很小，但并不拥挤，因为这里根本没放什么东西。通过由窗口射入的月光，慕容凌娢很轻松地看到了摆在空旷架子上的令牌。


    「令牌在那儿！」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惊喜也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慕容凌娢一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韩哲轩身影。


    人呢？慕容凌娢有点方。她向四周看去，确定昏暗狭小的空间内没有韩哲轩的身影。


    算了先不管了。拿灵石要紧。


    慕容凌娢走上前，拿起架子上的令牌，左右翻看，怎么看都觉得它是一块普通的令牌。正面竖刻着「盟主」二字，反面刻着两行慕容凌娢没有耐心细看的对仗诗句。她把令牌表遍的花纹和凹陷处全都扣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灵石的藏身之处。


    「不会吧……」慕容凌娢紧拧着眉小声嘀咕。


    「呵，没钥匙，还想开锁？」一声轻笑，吓得慕容凌娢差点把令牌摔在地上。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轮皎洁明月下的逆光处，那人一袭黑衣，倚在窗台边，尽管看不清他掩藏在夜幕中的那张脸，慕容凌娢凭着直觉也能猜出，他在笑。


    「李实！」慕容凌娢后退一步，看看手中的令牌，又看看坐在窗台上的李实，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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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实的实力她白天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他想杀死自己绝对是易如反掌，想到自己可能被雷射剑砍成两半，慕容凌娢一片空白的大脑就只剩下了血的颜色。


    「哎～」李实嘆息着摇头，跳下窗台一步步走嚮慕容凌娢，一只手伸向了背后背着的剑。


    「餵……你误会了……」慕容凌娢吓得发抖，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第266章 撑场面


    「哎～」李实嘆息着摇头，跳下窗台一步步走嚮慕容凌娢，一只手伸向了背后背着的剑。


    「餵……你误会了……」慕容凌娢吓得发抖，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我误会了？」李实取下挂在剑柄上的钥匙，一脸纯良地问道，「你难道不是来拿灵石的？」


    「呃……是……」


    「给我。」李实伸出了手，慕容凌娢不敢不还令牌。


    「是这样开的。」李实把钥匙插入了令牌侧面的凹槽出，轻轻一扭，咔嚓一声，令牌表面凸起，向两侧分离。一道蓝光从分离处的缝隙中射出，投射出了一个页面，键盘上方显示「请输入密码」。


    「密码是233666。」李实一边说，一边快速输入了这串数字。


    又是一道耀眼的蓝光，令牌内存放的灵石徐徐升起。


    「懂了吗？」李实把令牌递嚮慕容凌娢。


    「嗯嗯。」慕容凌娢伸手去拿灵石，没想到李实在她将要触碰到灵石的那一瞬间按下了令牌底部的关闭按钮。令牌啪的一声合上了。


    慕容凌娢的手差点被夹到。她不解地抬起头，心想，李实这个脑子有坑的傢伙，又坑我！亏我还准备对你感激涕零呢。


    「你自己试一遍。」李实把令牌和钥匙塞到了慕容凌娢手中。


    「呃……哦。」慕容凌娢用钥匙打开了第一道防御，盯着蓝色的屏幕发了会儿呆，她弱弱地问道，「密码……是什么来着？」


    「233666。」


    「哦，谢谢。」慕容凌娢一个数一个数的念着，输入了密码。


    鹌鹑蛋大小的青色灵石徐徐升起，慕容凌娢看着它，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慕容凌娢：「这就是可以让人穿越回去的灵石？」


    李实：「嗯。给你了。」


    慕容凌娢：「可是……不太好吧？」


    李实：「没事。康卓只让我看守令牌，灵石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


    「你这么随意，不怕他罚你吗？」


    「穿研宗除了我，没几个能打的了，他还要靠我撑场面，不会对我怎样。」


    「……」这也算是高傲吧……但慕容凌娢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第一次不讨厌这样恃才傲物的人。「那就谢谢啦。」慕容凌娢拿下灵石，问，「不过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还没说完，慕容凌娢便在一片亮光中消失了。


    李实一脸淡定地接住差点掉落在地上的令牌，说道，「心诚则灵。不过向你这样渴望回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


    高塔之下，韩哲轩遥望塔顶，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别等了，她回去了。」


    「直接走了？」韩哲轩回过头，用浅淡的笑容掩盖了落寞。本以为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这种快刀斩乱麻式的离别，甚至可能是永别，实在太让人心有不甘了。


    「嗯。」李实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你也回去睡吧，别打扰我值夜班。」


    「那好吧。」韩哲轩正欲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朝着李实扔了一张符纸。


    「干什么？」李实接过那张符，看了又看，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记忆清除符居然对他不起作用！韩哲轩无奈，一脸mmp地假笑道，「护身符，保平安的。夜里阴气重，小心为好。」


    「咱们不熟。」


    「礼尚往来，谢谢你没杀慕容凌娢。」


    「那好吧，小老弟。」李实笑嘻嘻地把符纸塞进了怀里。「有空常来玩。」


    第267章 高差


    「咱们不熟。」


    「礼尚往来，谢谢你没杀慕容凌娢。」


    「那好吧，小老弟。」李实笑嘻嘻地把符纸塞进了怀里。「有空常来玩。」


    ……


    一阵亮光闪过，慕容凌娢陷入了一片黑暗。她扭头观察四周，眼睛没有适应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没弄明白自己在哪里，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掌。


    「啊。」慕容凌娢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鬼啊啊啊啊！」另一声尖叫从黑暗中响起。


    「啊啊啊！」又是几声尖叫，听起来有好几个人。


    慕容凌娢的小心脏再次受到了强烈冲击。接着，几束亮光从不同方向同时射来，刺得慕容凌娢睁不开眼。她抬起手臂遮挡刺眼亮光，没想到一个扁平的物体直接砸在了她的手臂上。


    「嘶……」慕容凌娢倒吸一口冷气，借着射来的亮光低头一看，刚才砸她的东西正安静地趴在地面。那是……一部手机。


    「慕容凌娢？」


    「晨酱！」慕容凌娢看到，许晨涵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手机，开启手电筒照着她。


    「真的是你！」许晨涵立刻招唿另外三位少女，放下手中的桃木剑，破符纸。「行啦行啦，这是我朋友，不是鬼。」


    「朋友？」一个有着绿色大波浪捲髮的女生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凌娢，冷冷说道，「赔我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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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慕容凌娢低头看看地上的手机，「是你扔我的好吧？」


    「别吓唬人了，她胆子小。」许晨涵拍拍大波浪女生的肩膀，说道，「你自己回去换个得了。」


    「行吧。」那女生翻了个白眼，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没碎，再次将它用力砸向墙壁。


    手机在悲鸣声中迸溅出了一些碎片，掉落在地面死气沉沉。


    慕容凌娢看呆了，她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就很个色的少女到底想怎样。


    「哈哈，还是摔手机比较解气。」大波浪少女撩了一下头髮。特别开心地笑道，「你们有没有试过？」


    「没有。」其余中人也有些愣。


    「话说，你怎么在这儿？」许晨涵自上而下俯视着慕容凌娢，表情还是那种自以为的高冷和漠然。「什么时候来的？还穿这么奇怪？这算是夜行衣？」


    「我……」慕容凌娢意识到这个高差不对劲。因为她这几年明明长高了一些，至少也跟晨酱差不多高了，为什么现在，自己还是比她低那么多？


    「我是在cos柯南里的小黑人啊。」


    许晨涵用审视的目光将慕容凌娢上下扫视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像。」


    「嘿嘿，确实不像，毕竟经费有限嘛……」慕容凌娢尴尬地挠挠头，庆幸许晨涵不搭理任何悬疑剧情推理类的动漫。「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听说西街44号闹鬼，所以我们就来了。」一个画着精緻到发光的妆容的女孩正玩弄自己那酷炫的打火机。「四角游戏知道吧？」


    「哦。」慕容凌娢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被她们当成悄然出现的鬼了。


    第268章 日期


    「听说西街44号闹鬼，所以我们就来了。」一个画着精緻妆容的女孩正玩弄自己那酷炫的打火机。「四角游戏知道吧？」


    「哦。」慕容凌娢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被她们当成悄然出现的鬼了。


    等等！慕容凌娢突然想起，自己穿越的那天，晨酱就是要去西街44号的。为什么她们现在还在西街44号？


    「那个……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看看……」许晨涵看看手机，抬头淡定地说道，「十一点半了。」


    「我问的是日期！」


    「4月22日23点38分。」许晨涵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慕容凌娢。「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慕容凌娢么时间也没脑力考虑这诡异了时差了，她现在急切地想回家，当务之急就是要给母上大人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晚都没回去，再过几十分钟她就算是夜不归宿了，希望母上大人不要太着急。这几年时光太纷繁复杂，要是她能够相信，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她不相信，那就算了，找个理由矇混过去，然后生活回归正轨，真好。不过韩哲轩……算了，想他毛线。他有他的理由要留在那个时代，而自己，真的厌倦了那个时代。


    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就当是个初恋，练练手体验生活而已。


    当慕容凌娢跑到马路边时，及其杂乱的喘息让她迫不得已停下了步伐。她双手扶膝喘着粗气，脸上滴落的有汗水，也有泪水。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哭呢？明明都已经回来了，回到这么安全的地方，不应该开心吗？这泪水是怎么回事？算是激动？可能还有些不舍吧……


    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慕容凌娢抬起头，观察着这条再熟悉不过又恨的不能行的马路。这条路很普通，中间有栏杆，两侧车来车往，秩序井然。她想要回家，必须穿过这条路。然鹅，这条马路在三千米内，没有一处地下通道或天桥，平时没什么急事，慕容凌娢也就慢慢悠悠熘达了，如果有急事，比如作业太多，那就不紧不慢地小跑回去。但是现在，以往那些所谓的「急事」都不能算是急事了，目前她所面临的现状，在不断怂恿她找一种更直接的回家方式。


    幸好没穿校服！不然要是翻栏杆的事被拍到了，就算不开除也要劝退，不劝退也要停课，不停课也要在班外罚站供人观摩，说不定还要被当作典范赶到主席台上念检讨。那多丢人啊！


    慕容凌娢瞅准了机会，趁着车少的空档，脚下生风，跑出了当年练轻功的步伐，完美跨过栏杆，躲闪过车辆，窜到了路对面，留下一众司机怀疑自己眼花或者近期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慕容凌娢才不管那些目击者怎么给她的形象添砖加瓦，她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构思，见到母上大人后到底要如何简短清晰地叙述一下自己这几年哦不，几小时的悲惨经歷。


    看着离自己家的门越来越近了，慕容凌娢无比欣喜无比激动，就在她距离门还有五米左右距离时，门被打开了。


    第269章 封印


    慕容凌娢才不管那些目击者怎么给她的形象添砖加瓦，她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构思，见到母上大人后到底要如何简短清晰地叙述一下自己这几年哦不，几小时的悲惨经歷。


    看着离自己家的门越来越近了，慕容凌娢无比欣喜无比激动，就在她距离门还有五米左右距离时，门被打开了。林风静站在门内，用如同潭水般的死寂目光不温不火地注视着她。


    「妈，亲妈啊，我……」慕容凌娢鼻子一酸，沖了过去，给了母上大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不起，我……我回来了……我不是故意要这么晚的，你听我解释……一定要信我啊，你要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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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了，我知道。」林风静关上门，把慕容凌娢拉到了客厅内，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那严肃地表情，让慕容凌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允许坐下了。


    「你……知道？」


    「茉莉走的那天就告诉我了。」


    「茉莉……她……她是……」


    「不用给我解释了。实话给你说吧，关于妖，你是咱们家懂得最少的，或者说，是唯一的外行。」


    不知为何，慕容凌娢在母上大人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但看看她欣慰的表情，又觉得自己不像是被嫌弃了。


    「为……为什么？」慕容凌娢之前还以为自己经歷的一连串奇幻事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相信，现在居然都不用解释了。莫名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考虑到你的理解能力，我长话短说。千年前，几大除妖师家族协力封印了一只蛇妖，但蛇妖修为极好，只有定期加固封印才能一直困住它。而最有效的加固封印之法就是，让先天灵力极其强的人献祭，倾尽自身灵力来维持封印。你呢，命好，运气不好。先天灵力简直爆表，结果呢，正巧碰上了三百年一次的封印加固期。我和你爸可不想把你往死里推，所以……」


    「所以封印了我的灵力？还不让我知道有关除妖师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们下封印了？」林风静吃惊之余，立刻问道，「是百蝶告诉你的？她是不是想让你解开封印？那只该死的狐狸精……」


    「不是她……」慕容凌娢说完这句话便愣住了。


    韩哲轩一直怂恿自己解开封印，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帮自己，只是想要骗自己献祭去封印蛇妖罢了！


    「那是谁？难道狐狸精还有帮凶？」


    「不……不是……我不……不知道……」慕容凌娢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她对韩哲轩的恨意再次占据了上风。


    「哎～」林风静看到慕容凌娢这样情绪不稳魂不守舍，微微皱起了眉头，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缓缓说道，「一个人在那边呆那么久，你也受苦了。没事，别想那些了，回来就好。茉莉还真是只遵守承诺的妖。」


    「茉莉……是怎么回事？」


    「我第一眼见到茉莉就知道她不简单，既然她没恶意，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本想着让她养好伤就走，结果她被狐狸精骗了，把那块沾有蛇妖血的玉给了你，你灵力充沛，是罕见的易穿越体质，很轻松就被遗留在血玉上的灵力带到了那个时空。茉莉发现了，多少有些后悔，就自愿到那边去保护你了。」


    第270章 迷路


    「我第一眼见到茉莉就知道她不简单，既然她没恶意，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本想着让她养好伤就走，结果她被狐狸精骗了，把那块沾有蛇妖血的玉给了你，你灵力充沛，是罕见的可穿越体质，很轻松就被遗留在血玉上的灵力带到了那个时空。茉莉发现了，多少有些后悔，就自愿到那边去保护你了。」


    「保护我？」慕容凌娢想不通，虽然茉莉是救过自己的性命，但她平时那种清冷闲适的样子，真不像是有任务在身，想要把自己带回来。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没有她帮忙，自己可能在第四十四章就挂了。「是啊，多亏了她，不然我早就被百蝶给杀了。」


    「嗯。据说那只狐狸跟蛇妖也有仇。她想杀你应该是要吸取你的灵力去怼蛇妖。」


    不对啊！慕容凌娢突然想起，那回百蝶要杀自己的时候，韩哲轩还救了自己呢。如果说杀死自己不影响封印蛇妖，他为何要救自己？


    「行啦，不说那些事了，回来了，生活就该步入正轨了。今晚有作业吗？赶紧写！明天去了被罚站罚款可就不好了。」


    「哦对！什么作业来着……」


    「你看你，连作业都不记。」林风静立刻数落慕容凌娢道：「那么多作业，你用脑子能记住完？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哦……」慕容凌娢一轮委屈地挠挠头。「妈，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如果我本就是那个要献祭的人，你们把我隐瞒起来……后果会很严重吧？」


    「不会被发现的。就算被发现在那也是我们的事，和你无关。」林风静揉了揉慕容凌娢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呢，就忘掉你有灵力这件事。好好学习，正常平安的生活，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妈，你和我爸都是除妖师，那我爸为什么经常到处乱窜？」


    「他的工作就是去各地实地考察封印的牢固程度，自然要到处乱窜。」


    「emmmm……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认真出去干正事了呢……」


    慕容凌娢依稀记得，三岁那年，刚回家两天的老爸又要跑路了，她站在老爸身边，看着他和妈妈一起往行李箱里塞东西，总觉得这箱子装下自己也绰绰有余，可老爸根本不带自己。


    「爸爸，这是什么？」慕容凌娢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张黄色长方形纸张，发现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好奇地问道，「你画的画吗？」


    「不是，这是……」慕容梵抬起头，看到慕容凌娢一脸好奇的表情，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他和风静早就商量好了，要向孩子隐瞒除妖师这类存在，自然也不能告诉他有关符纸的事。


    「是什么？」


    「地图。」慕容梵从慕容凌娢手中拿过符纸，随意地揉成一团扔进了行李箱。「这是爸爸出去要用的，不然爸爸会找不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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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你也不记路……我也经常迷路，走过很多次的地方也经常记不住。」慕容凌娢靠在老爸怀里，认真地说道，「你一定要那好地图，千万不要回不来了。」


    「一定一定。爸爸过几天就回来。」


    「嗯……我也应该画几幅地图，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没事的，不需要。」慕容梵把慕容凌娢搂在怀里，笑着说道，「等你长大了，记性好了，就不会再走错路了。」


    第271章 立镜


    「嗯……我也应该画几幅地图，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没事的，不需要。」慕容梵把慕容凌娢搂在怀里，笑着说道，「等你长大了，记性好了，就不会再走错路了。」


    「嗯嗯。」慕容凌娢那个时候还坚信，自己不记路的特徵很普通，不是什么大问题，长大就能好。


    十天之后，她知道老爸在骗自己，因为他在电话里说，自己还要十几天后才能回去。再后来，已经过去了十年，她明白，老爸还骗了自己一件事，那就是，路痴不一定随着年龄增长而减弱。而现在，更令她气愤的是，老爸当时居然骗她说那张符纸是地图！有那种鬼畜的地图，识途的老马也能迷路！


    「我爸真是的，没事就骗我……」


    「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也是为你好。」


    「所以你们就这样侮辱我智商！」


    「你当时不也没识破嘛……」


    「我……」慕容凌娢愣住了。


    自己当初没有识破韩哲轩的谎话，或许真的是自己智商不够，因为这个愤怒，更多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如果韩哲轩真的想利用自己，他为何迟迟不下手呢？或许这些事另有隐情吧……


    「妈，你说我命好运气不好，那我应该认命……蛇妖的事，本来就该我去解决吧？」


    「行了，没你什么事，写作业去吧。」


    「我没你想得那么傻。」慕容凌娢冷冷说道，「我看见了，门外贴着的符纸，还有窗户上，也都贴了符纸，蛇妖很危险对不对？」


    「没有那么严重，顶多它突破封印，召集些小妖搞搞破坏，现在符纸更新换代那么快，还怕收拾不了它？我贴那么多符纸也就是以防万一。」


    「妈，封印蛇妖的地方在哪里？」


    「晚了，它马上就要冲破封印，献祭已经没用了。」


    「那我就回去！」慕容凌娢站起身，眼中朦胧地燃烧着灼灼火焰。「在他没有突破封印之前，加固封印。」


    「不行，你疯了吗！」


    「妈，我有保险的对吧？如果尸体能被带回来，也能按意外身亡算吧？」


    「你是不是傻！保险公司赔那些钱，连你这些年的补习班费用都不够！」


    「啊……抱歉，数学不好。不晓得。」慕容凌娢握紧了手中那颗灵石，眼中含泪，笑道，「回来的时候，灵石的冲击已经帮我把封印解除了，我，必须回去。我，一定回来。」


    「别去啊……」林风静握着慕容凌娢的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消失。她眼前的世界似乎都随着慕容凌娢的离去而崩塌了。


    突然，咚的一声闷响从卧室内传出，接着是玻璃碎掉的声音。林风静一惊，强撑着打起精神，保持警惕，手拿符纸，快步向卧室门走去。


    走到门边，她看到房间内，一个高大的身影瘫坐在墙边，一手扶着额头，看不清神色，而他的身边，一面立镜倒在地面，镜面应该已经碎了。


    「梵！」林风静飞快跑到那个人身边，迫切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别吓我啊！它……出来了？」


    「没……还没……」慕容梵用手扶着额头，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


    「那你是被其他大妖袭击了？」


    「没……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第272章 四面环山


    「没……还没……」慕容梵用手扶着额头，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扭曲。


    「那你是被其他大妖袭击了？」


    「没……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风静，咱能不能……能不能把镜子放得离墙远一点？」慕容梵艰难地说道，「我从镜子背面出来，容易直接撞到墙上……」


    「只是撞到墙了？」林风静关切地查看慕容梵额头上的伤势，只是有些红肿，没什么大碍。


    「嗯。」


    「你吓死我了！」林风静朝着慕容梵肩膀就是一拳。


    「诶诶，别打，确实疼，没夸张。」


    「你和凌娢都这个样子，不让人省心……」林风静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眼眶。


    「我怎么和凌娢……诶，别哭啊，怎么了？」慕容梵把林风静搂在怀里，低声问道，「凌娢有情况了？」


    「回来了又走了……我的封印……破了……」


    「破了……」慕容梵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现在内心也乱作一团，不过理智告诉他，必须保持冷静。他是带着任务回来的，除妖协会让他们各回各家就是要加强自己所在地及周边地区的防妖法阵强度。


    「没事，先别着急，别急。」慕容梵拍了拍林风静的后背，把她揽在怀里，像哄小孩子那样说道，「凌娢不会有事的，她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运气一直很好……上面有安排，我……还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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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我跟你一起。」


    ……


    慕容凌娢在自己所处的原时空度过了不到半小时，韩哲轩那边，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这里就是福禄山？」韩哲轩站在山脚下，望着那片连绵不断的山岭，在夜幕笼罩下透漏着说不出的诡异。


    「四面环山，妖气环绕……如此阴暗潮湿穷山恶水，居然还有这么多村庄在附近……」韩哲轩眉头紧皱，严肃的表情如临大敌。


    「你可能不知道，这块地，在你们那个时空，计划要建学区房，现在应该正在施工。」


    「无良奸商！」韩哲轩低声喃喃道，「住这里，不倒霉死都是命硬了，能考上重点才怪。」


    「得了吧，那个年代没几个人信这了，更何况，这地儿本就不适合考试。」百蝶拍了拍韩哲轩的肩膀，「现在封印极其不稳。拿好你的符，躲远点，我要和那傢伙单挑！」


    「没问题，等你快不行了，我救你。」


    「得了吧，就你那水平，我不行了就赶快跑知道吗？」


    「那怎么行！咱们这么久的交情，而且来这里本就是我自愿。于情于理，我都得帮你。」


    「你啊……自以为是的小东西……」百蝶用略带忧伤的眼眸看着韩哲轩，笑道，「以前没想太多，现在，有点不忍心让你死呢……」


    「你不会死，我肯定也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我能活下来？」


    「你自己不是挺有信心的吗？」


    「骗你的！」百蝶赌气地说道，仿佛只是单纯为了发牢骚，「我给自己壮胆还不行嘛？那蛇精那么牛掰，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韩哲轩的笑容瞬间变得苍白无力。「我现在跑路放弃来得及吗？」


    「就算你逃回你原属的时空也没用。因为据我所知，你们那个时空的蛇妖封印，也快要被冲破了……」


    第273章 前途渺茫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韩哲轩的笑容瞬间变得苍白无力。「我现在跑路放弃来得及吗？」


    「就算你逃回你原属的时空也没用。因为据我所知，你们那个时空的蛇妖封印，也快要被冲破了……」


    「所以说，你根本无处可逃。」阴柔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似乎是受它影响，连绵的群山都在颤抖，无数巨石从陡峭山崖上滚落，百蝶立刻开启防御法阵，让那些高山滚石完美绕过了自己和韩哲轩站立之处。


    这是韩哲轩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妖的压迫，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四处搜寻，只能察觉到浓郁的妖气，却根本看不见那只蛇妖的本体。


    「闪开点，别打扰我解决私人恩怨。」百蝶指了指远处一块刚刚滚落的巨石。


    韩哲轩在经过百蝶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托住他，我找阵眼。」随后，他用传送符将自己传送到巨石之后。


    「我的小蝴蝶，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那个阴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还带着些嘲弄的意味。「这个傢伙好像很差劲呢，和他完全没用办法比。你太让我伤心了……」


    「闭嘴。」百蝶伸手朝着一处空气抓去，显然抓空了，她感受到有风从身边吹过，回身又是一爪，却又扑空了。


    「小蝴蝶，你很着急啊。」那个摄人心魄的声音从百蝶身后响起。她垂眸看向肩头的那一缕红髮，瞳孔皱缩，想要转身，却无论怎样都动弹不得。


    「百蝶啊，你应该明白的。」赤黎从百蝶身后将她环抱，一只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颌。「我爱你。」赤黎在百蝶耳边吹着寒凉的气息，冰冷的芯子在她耳垂处游走。「我爱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但我不愿因为你的背叛而失去我本该拥有的东西。」


    另一边，巨石后。韩哲轩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真可谓是焦头烂额堪比做数学题。正在这时，一道金光闪过，慕容凌娢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旁。


    「凌娢！」韩哲轩怀疑自己出了幻觉，如果不是因为慕容凌娢充斥着除妖师才有的灵力，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蛇精的幻术。


    「现在什么情况？」慕容凌娢的语气平淡，看向韩哲轩的眼神更像是在看陌生人。


    「呃……是这样的。」韩哲轩指着远处，「根据我的推测，那里是阵眼，只要我……」


    「好了我明白了。」慕容凌娢冷冷地打断了他。


    ……


    21世纪，慕容凌娢原属时空。


    「附近的防妖法阵都没问题吧？」一位长者问道。


    「已经检查过了。」


    「没问题。」其余众位除妖师陆续回报情况。


    「那蛇精封印附近新布下的法阵是否完好？」长者转头看嚮慕容梵和韩渡。


    「一切正常，所贴的符纸完好无差错。」韩渡说道。


    「好。」长者点了点头，看向漆黑如墨的夜空。


    忐忑心境在场之人皆有，却无人表露。


    还未完工的学区房楼盘旁边，那条寂寥无人的笔直马路上，一盏路灯散发着孤寂的光，一个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像只飞蛾轻飘飘移到了路灯下。


    他扶着路灯，细看脚下蜿蜒至天际的小路，不觉感慨前途渺茫。


    第274章 放过


    一个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像只飞蛾轻飘飘移到了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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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着路灯，细看脚下蜿蜒至天际的小路，不觉感慨前途渺茫。


    「兄滴……」他靠在路灯上，隐约看到洁白的灯柱上贴着一张小广告。


    「这谁啊这么缺德！这儿都贴小广告！」他愤懑不平仰天长啸，势要吼出替天行道之意。


    他抱着路灯，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地抠着那张符纸，一边抠一边念叨，「这谁啊，这么缺德，这么缺德，这么缺德……」


    天边一点亮光闪过，不知是不是垂死挣扎的恆星。一众除妖师站在一起，紧张地仰望这令人珍惜的夜空。他们不远万里从各地聚来，共同见证这百年难遇的浩劫。


    距离蛇妖突破封印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在生死面前，即使能够成功，也没人有绝对的把握倖存。


    「不好，韩老，封印蛇妖的符纸被破坏了！」一人慌张说道。


    「哪里！几处？」被称作韩老的人此时手在轻微颤抖。


    「16区，路灯那里。」


    「我去看看。」慕容梵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传送法阵。


    「不要！」林风静没能拦住慕容梵，自己却被其他人拦住了。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众人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知道，那片学区房是距离蛇妖最近的地方，一旦蛇妖冲破封印，那附近必定会被夷为平地，人类的血肉之躯，自然无法承受。


    ……


    「呃……是这样的。」韩哲轩指着远处，「根据我的推测，那里是阵眼，只要在那里注入灵力……」


    「好了我明白了。」慕容凌娢冷冷地打断了他。「谢谢你。」在道谢的那一刻，韩哲轩隐约看到慕容凌娢眼中有什么莫名的情愫流转。


    「……不用谢。」韩哲轩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被慕容凌娢抱住了。


    「我不喜欢你。」慕容凌娢在韩哲轩耳边恶狠狠地说。「做这种事，你不配！不过，谢谢你教会我怎么用静止符。」


    韩哲轩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


    「凌娢！」他喊道。


    慕容凌娢从他身边走过，甚至不留给他一个眼神。


    慕容凌娢光明正大走出巨石背后，走向百蝶和赤黎打斗的方向。


    「这个人类！」赤黎金黄色的瞳孔在那一刻突然闪烁出嗜血的光芒。他躲开百蝶的攻击，闪现到了慕容凌娢面前。


    「你敢！」百蝶在第一时间挡在了慕容凌娢身前，替她接下了大部分攻击。


    「……」慕容凌娢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是被划出的一道口子，血液粘在了她的指尖。


    「快去！」百蝶和赤黎僵持不下，腾出一条尾巴把慕容凌娢甩到了阵眼边，自己也被赤黎的蛇尾扫中，飞出好远。


    「百蝶，我真的不忍心杀你。」赤黎将百蝶狠狠按在石壁上，笑得悽惨，语气却柔情似水。「你就那么爱那个人类吗？」


    「呵，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类。」百蝶唇角带血，露出的笑容依旧能让人意乱情迷。


    「真的？」赤黎手上的力度变轻了。


    「当然了。一个存活不过百年的生物，我要是爱他，早就自行了断随他去了。何必在他的封印里受苦。」百蝶眸中的妩媚在那一刻瞬间化为鱼死网破的决绝，一条狐尾朝着赤黎扫去。


    「你！」赤黎松开了手，向后躲闪。


    「我从未爱过他，但我也不可能放过你！」百蝶嘲讽地笑道，「赤黎，你变弱了，我都有点不想和你玩了」


    第275章 过期鸡汤


    百蝶眸中的妩媚在那一刻瞬间化为鱼死网破的决绝，一条狐尾朝着赤黎扫去。


    「你！」赤黎松开了手，向后躲闪。


    「我从未爱过他，但我也不可能放过你！」百蝶百蝶嘲讽地笑道，「赤黎，你变弱了，我都有点不想和你玩了。」


    说罢，她化作一只巨大的白狐，朝着赤黎扑去。赤黎从没有直接对抗，而是后退躲闪了几步，看样子并不急着击败百蝶。


    「你觉得我变弱了？」赤黎手臂上不知何时缠绕了一只细小的红蛇，那只小红蛇将口中衔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交到了赤黎手中，然后跳下赤黎的手臂，化作了人形。


    「楼主可还记得我？」若曦笑问道。


    「是你！」百蝶盯着赤黎手中的东西，那正是自己藏在樱花树中的妖丹！「没想到啊，你也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跟你学的。」赤黎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妖丹，妖丹上出现了裂缝，百蝶瞬间感到体内的妖力在迅速消散。


    百蝶扑向赤黎，慌乱之中，没能咬住他的七寸，锋利的狐爪也抓不透赤黎浑身坚硬的鳞片，赤黎用冰冷的蛇尾将百蝶缠绕在怀中，握着妖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


    慕容凌娢将指尖的血滴在了阵眼处。一阵眩晕感瞬间朝她袭来，身体内的血液仿佛失去了控制。全都一股脑地被贪婪的法阵吸收了。


    ……


    另一边，慕容梵来到路灯下，不由分说将那个揭「小广告」的人推向了传送法阵。


    「这个不能揭。」他说道。


    把那人送入传送法阵的同时，他迅速画了一张新符，就在符纸将要碰到路灯的那一瞬间，轰隆隆一阵巨响，慕容梵身后的高楼如决堤般一泻千里地倾塌而下。


    终究是晚了……慕容梵把符纸按在墙上，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他转身，看向朝着自己袭来的夹杂着混凝土碎块的尘土，觉得已经没有防御的必要了。真正的将死之时，竟然连求生欲都被震慑地无法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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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妖，还是来了。


    ……


    四处金光直入苍穹，唤醒了半边夜空。


    法阵被重启了，赤黎吃惊地看嚮慕容凌娢，不知不觉身体已经绵软了下去。


    百蝶藉此机会，朝着赤黎最脆弱的部位狠狠咬了下去。


    「你……」赤黎一惊，随后将百蝶缠绕地更紧了，「一起死也好，做个伴。」他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妖丹彻底销毁了。


    ……


    慕容凌娢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居然是张祁渊。


    「张祁渊！」


    张祁渊面带微笑，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声张。


    「我……死了？」慕容凌娢环顾四周，一片漆黑。


    「嗯。」张祁渊点点头，「不过还有救。」


    「对不起，我……」


    「其实这里很好，不过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这里。」


    「很好？」


    「当然。你会喜欢的，但不是现在。」张祁渊拉着慕容凌娢，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河边，血红色的水浪翻滚，河岸上盛开着血一样的曼珠沙华。


    河面上架着七座桥，其中六座桥的桥头上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那是无数亡魂在等着转世吧。


    张祁渊拉着慕容凌娢走到了没有人排队的第七座桥。桥边的店铺内，甄尚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柜檯边，看见慕容凌娢，笑道，「来啦。」


    「甄尚！」


    「不要声张。」甄尚随手从柜檯内拿出了一瓶啤酒一样的东西，用启瓶器打开之后，递向了慕容凌娢。


    「这是什么？」慕容凌娢迟疑不肯接。


    「过期鸡汤，可以起死回生的那种。放心，不收钱。」


    「为什么？」


    「作者觉得我有卖鸡汤的潜质，就让我来跑龙套了。」


    「我问得不是这个……」慕容凌娢无语了。


    第276章 地震


    「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甄尚把瓶子推到了慕容凌娢手边，「喝吧。」


    可能是地狱自带一种醉生梦死地浑浑噩噩之感，甄尚的话对于慕容凌娢来说就如同一句朦朦胧胧的魔咒，她慢慢拿起瓶子，吨吨吨喝了起来。


    这鸡汤味道很奇特，有让人想要醉倒的感觉。慕容凌娢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但她不想停下，依旧大口大口喝着。再后来，她甚至忘记了该如何下咽，只是隐约感觉到有液体朝着自己倾泻而下。在失去意识前，她仅剩的就是窒息感。


    ……


    「唿……哈——哈——」慕容凌娢睁开眼，贪婪地唿吸着空气，氧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鼻腔，使她的大脑慢慢清醒了过来。


    「醒啦？」


    慕容凌娢仔细一看，这里正是自己的房间。床上躺着女神的等身抱枕，墙上挂着男神的挂画，架子上摆着本命们的手办，眼前是母上大人严肃的脸……啊！令人惬意的环境，真好！


    「嗯唔……」慕容凌娢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赶快起来！马上就六点了！瞬移去学校都来不及！」


    「诶？」慕容凌娢愣了愣，压下一切不舍和落寞，没心没肺地笑着问道，「妈，可以用传送符去学校吗？」


    「不行！赶快给我爬起来！」


    慕容凌娢随意地塞了些菜，喝了两口粥，叼着面包风风火火跑出了门。


    不知是轻功有长进还是体重变轻了，慕容凌娢只用了三分钟就跑到了学校门口。校门口已经比较冷清了，不过仍有几个学生慢慢悠悠往校门内走。慕容凌娢忘记戴表不太清楚时间，不过看那几个气定神闲饭后散步的学生，依稀感觉还不是太晚，所以她也放慢了步伐慢慢悠悠往校门里走。刚走进校门，只听见身后门卫说了一声：「王主任，早上好！」


    「好。」王主任微笑着沖门卫点了点头。


    听到这一声「好」，刚才还在漫步的学生狗立刻如生猪出栏般飞奔了起来。慕容凌娢疑惑不解，难道王主任就这么可怕吗？不对啊，他向来是很和善的，这些学生为什么如此怕他？算了算了，既然都开始跑了，我也跑吧，不然一会儿被王主任赶上，岂不是显得我既懒散又不爱学习？


    于是慕容凌娢也撒腿象徵性地跑了几步，跑出王主任视野之后就有慢了下来，当走到教学楼拐角处看见班主任时，她又开始加速。


    「老师好！」慕容凌娢一边飞奔一边笑容灿烂地向老班问好。


    「好！」老班拖长音吼了一声，拿教鞭朝着慕容凌娢的后背敲了一下，「看见我才知道跑！」


    慕容凌娢刚踏进教室的门，就听见班内的广播响了。


    「各位老师请注意，现在是六点二十，未到班的学生算为迟到，统一在班外罚站。」


    是王主任的声音！慕容凌娢有些愣愣地，把书包扔在桌子上之后仍是阵阵后怕。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学生狗听到身后王主任的声音就开始狂奔。


    我居然跑过了时间！太不可思议了！


    「诶，同桌，听说了吗？」秦萌曦捅了捅慕容凌娢的手臂，神秘地说道，「和咱们市相邻的s市昨晚地震了。」


    「是嘛？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慕容凌娢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自己昨夜和蛇妖厮杀，都不知是怎么回到这个时空的，就算真有地震，估计也不知道。


    秦萌曦：「级别不高，不过震倒了几栋没完工的豆腐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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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了。」许晨涵刻意用低沉地嗓音慢条斯理地说道，「最玄乎的是，有一个人声称他在地震发生前就在震源点附近，因为喝醉了酒神智不清，走着走着失去了意识，明明记得自己在h路，醒来时却躺在l路边的草坪上。」


    「哎呀，酒鬼的话根本不可信。」秦萌曦坚定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事。」


    第277章 番外


    地府，冤魂调解中心。


    「所以说……」夏桦看着混身散发怨气的江诗，不由得有些惶恐，「您为了赚钱帮父亲治病，进醉影楼当了歌伎，后来又帮人演戏，赚够了钱赎身还乡，结果因为曾经的职业不被家人接受，连家门都不能进……」


    「嗯。」江诗点点头，锋利地指甲在夏桦的桌子上划出了无数道悽惨的划痕，「家人不接受我，连他也骗我……那个负心人！我让他帮我把钱转交到家里，没想到他竟然全部私吞了！而且还翻脸不认人，和别人好上了……」


    「嗯，确实是渣男。」夏桦点点头。「这种人，不值得。」


    「最可恶的是，他怕我追究起那笔银子，竟然卖通人把我给杀了……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吶……呜呜呜……我要让他偿命！偿命！」


    「我记得，醉影楼的楼主知道这件事后已经把他杀了。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不行！」江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我要亲手！亲手把他撕碎！」


    「嗯……这样吧。」夏桦递给了江诗一张卡片，「这是通向地狱十八层的通行令，你去那里可见见到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当面对他说。」


    「好，谢谢。」江诗接过卡片，站起身鞠了个躬。


    「我呢，要下班了。」夏桦也站起了身，「十八层的保安应该也下班了，你明天再去吧。」


    「好。」


    夏桦从调解中心的后门离开，直接到了阎王殿。


    「哟，小夏终于来啦！」阎王坐在麻将桌前沖他招了招手，「三缺一，就等你啦。赶快坐。」


    「遇上个怨气重的鬼，耽误了一会儿。」夏桦坐下后，熟练地开始摸牌。


    「漂亮的女鬼？」阎王问。


    「是女鬼。」夏桦点点头，认真看牌。


    「呵。」阎王冷笑了一声。


    开始打牌，阎王和牛头马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老马，听说了吗？罗贯中没喝孟婆汤就投胎了，他对原先的《三国演义》不满意，在网上写了《新版三国演义》，结果啊，刚写了没几章就被陈寿的转世给删了。有意思吧？」


    「啊？」马面一愣，随即和牛头一起放声大笑，「哈哈，有意思，太好笑了，哈哈！」


    「哎，你说说，好不容易投了胎，非要重操旧业炒冷饭，没前途！」阎王惋惜地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在他改的《新版三国演义》里，诸葛亮借东风，那是提前看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你们说说，这种改编能行吗？妥妥的不尊重歷史人物。不被删才怪！要我说啊，他还不如自己穿越回去，把诸葛亮有手机的这个设定写进《三国演义》里，这样他绝对比现在还火。或者和吴承恩联动，让猴子帮他借东风。你说是吧，小夏？」阎王说着，勾魂般的沖夏桦笑了笑。


    「阎总说得有理。」夏桦会意，把东风从桌子下面递给了阎王。


    「哎呦，我和了！」阎王得意地看着牛头马面。「还玩吗？」


    「玩！当然玩！这才一局了……」牛头说。


    阎王：「那你可别像老白那样，把未来三百年的假期都输了。」


    这一次，夏桦赢了。


    「小夏赢了！」阎王拍了拍夏桦的肩膀，问，「他们两个输了，去你的调解中心义务劳动。那我给你什么呢？」


    夏桦：「实不相瞒，我想观摩一下阎总的生死簿。」


    「好说。」阎王掏出生死簿，递给了夏桦。


    夏桦随意地翻着，一目十行地看着，翻到其中一页时，他指了指慕容凌娢的名字。「这个名字有意思。」此时，慕容凌娢名字下面的阳寿，确确实实是十八年。


    「嗯，有意思。」阎王点点头，收回了她的生死簿。


    事后，她大笔一挥，慕容凌娢逃过一劫。


    第278章 后续番外


    「慕容凌娢！」随着一声高呵，教鞭重重打在了慕容凌娢的桌子上。正站立着读诗词赏析的慕容凌娢盯着桌面的教鞭愣了片刻，缓缓抬起头。


    「你看你这回月考成绩！」木海桉板着一张脸，说话之时只有面部几块紧绷的肌肉在颤动。


    「嗯……」慕容凌娢低声嗯了一声。


    「你看看这道古诗赏析题！原题啊！我让你们背过默写过！你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慕容凌娢点头如捣蒜。她当然记得那道题。是关于杜牧的《赤壁》的。


    题目是这样的：杜牧在诗中认为「火攻」是周瑜的功劳，可人们又常说「诸葛亮火烧赤壁」。这两种说法矛盾吗？为什么？


    答案是：不矛盾。当时「周郎」周瑜和诸葛亮一同商议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火攻」。人们把功劳更多的归功于诸葛亮，体现了人们对诸葛亮的喜爱。


    在那次默写中，慕容凌娢把「体现了人们对诸葛亮的喜爱」写成了「表达了人们对诸葛亮的喜爱。」按照规定，一处错误整道题改二十遍，她规规矩矩把这道题抄了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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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在卷子上写了什么？」木海桉朝着慕容凌娢的后背敲了一教鞭。


    「人们受《三国演义》影响，认为火烧赤壁是诸葛亮的功劳。《三国志》周瑜传中记载，火烧赤壁的计策由黄盖提出，所以这件事与诸葛亮无关。」


    「你是不是傻！抄了二十遍标准答案还不会写！」木海桉又敲了她一教鞭。


    「可是老师……那道题的答案不对，题目也有问题……」


    「我给你们说过多少遍了！」木海桉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慕容凌娢，「我是老师，我在课上讲得内容，就算是错的，你也不能说！」


    「我没说您是错的……我的意思是说……答案……」慕容凌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毕竟被木海桉教了整整一年，从没见她讲过课，每节课除了站起来背赏析就是坐下来默赏析，心情好的时候，她会给学生们念一念答案。如果说答案是错的，和说她讲的内容是错的，好像没区别。


    「行啦，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倔的！你们是学生知道吗？学生能跟分数过不去吗！都说分是学生的命根，你做题都不要命的吗！」


    「是……」慕容凌娢把头压得低低的。


    「知道就好。」木海桉斜眼看着慕容凌娢，眼中闪着些异样的光。


    「好了好了先别读了，都坐下！」木海桉走上讲台，用教鞭敲着讲桌，看全班都坐定后，她说道，「你看看咱们班成绩多差！这回语文单科倒数第一！」


    全班低头，无人言语，神情漠然。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教了你们这个班，基础那么差……怎么带都带不上去。」


    基础差？慕容凌娢无奈得摇头，心想，刚分班的时候，我们班的语文成绩是全年级第五，结果被你教之后，就一直停留在第二十名再也没有上去过，雷打不动的倒数第一，你居然说是因为我们班基础差……你这是跟谁学得推卸责任的方法？你到底经歷了什么呢？


    在确认木海桉就是张祁潭的时候，慕容凌娢是既内疚又愤恨。她不喜欢现在的木海桉，也不知道张祁潭是如何变成现在的木海桉的，她常常想，木海桉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全怪自己？她不知道张祁潭回来后经歷了什么，但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多事，木海桉是不是还可以安安心心在那个时代偷天换日瞒天过海，永远是那个可以和自己谈得来的张祁潭？


    第279章 后续番外2


    平平凡凡的日子平平凡凡地度过，慕容凌娢依旧是只平平凡凡的学生狗，偶尔想起那段奇异的时光，也只能把它当作一个梦。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摆脱了木海桉或者说是张祁潭，去了很好的高中。


    新生报到的那一天，她在学校大门前遇见了许晨涵和秦萌曦。


    「晨酱，你在哪一班？」


    「五班。」


    「我也是！」


    「我在十五班哦。」秦萌曦说。


    「哇，好厉害啊！」慕容凌娢知道，十五班是全年级第二好的班，里面是年级五十一名到一百名的学生。


    「切，要不是中招英语答题卡涂错了，我怎么说也是a班的。」


    「哎呀，没关系啦。」慕容凌娢自以为是地安慰她道，「根据咱们学校的歷年高考成绩来看，凡是高考题简单的时候，能考上清北的人都是平时年级五十名左右的，年级前十名真正能上清北的机率不大。而且按照出题规律来看，咱们高考那年题会比较简单。」


    「哦。」秦萌曦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总之呢，你要加油哦，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要用青春完成作业的人，而我呢，是清北永远得不到的学生。」


    「呵呵。」秦萌曦翻了个白眼。


    随后慕容凌娢便和秦萌曦分开了，跟着许晨涵，顺利找到了「高一五班」。


    「我擦！」走到五班门口时，许晨涵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迅速拉住正准备进班的慕容凌娢，将她按在墙边，小声说道，「咱们完了！」


    「怎么了？」慕容凌娢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许晨涵为什么这么紧张。


    「咱们班主任是赵文依！」


    「你认识？」


    「当然！知乎上咱们学校提问率第二高的老师。其实在贴吧提问率也很高，但现任吧主是她上一届教出来的舔狗，所以你懂的，贴吧里不会存在任何她的负面评论。」许晨涵脸色变得惨白，显得面容有些狰狞。「她真的特别可怕。而且跟年级主任关系特别好，跟上头关系也不错，上学期被投诉到上头两次，一点事都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惹她，她也没理由惹我。」慕容凌娢坚信，高中还是有水准的，这位赵老师不会是张祁潭那样的临时工一般的存在。


    两人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熘进了班，找了两张靠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各种事项都忙完了，开始上自习。


    班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像潜伏在黑暗中躲避捕猎者的小动物。看来大多数人都知道赵文依的名声。慕容凌娢是个例外。


    「最右边这排，最后一个女生，你上来。」赵文依坐在讲桌边，冲着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生招了招手，笑容灿烂。


    慕容凌娢抬起头看向教室对面那个角落，和所有人一起，注视着那个女生不紧不慢走上了讲台。


    「来，过来。」赵文依站在讲台边，把她拉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她，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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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


    「哦，让我看看你的双眼皮贴。」赵文依说着，托起张凡的脸，张凡下意识地闭眼向后仰头，赵文依麻熘地把她的双眼皮贴揭了下来


    还没等张凡反映过来，赵文依又问道，「你口红什么色号的？」


    不等她回答，赵文依就拽着张凡的头髮把她的脸朝着墙壁按去。


    「我看看你这口红容不容易掉色。」赵文依依旧是笑嘻嘻地，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学校不让涂口红知道不知道？」


    张凡被揪散了头髮，狼狈地低着头，努力抿着双唇，也不让脸贴在墙面上。


    班内寂静恍若无人，只有赵文依带着明朗的笑容，撒开手华丽丽忽视了站在讲台边的张凡，轻快地说道，「来，把你们的书包都打看，我看看有没有人带零食。」


    有低声的议论，但学生们都照着赵老师说得做了。


    「嘿嘿，我最喜欢黄瓜味的了。」赵文依从一个学生书包中拿出了一包薯片。撕开包装，一边吃一边说，「咱班的规矩，带一包零食罚十块钱。充班费。顺便，请这位首犯同学下课后给我买个冰淇淋，我喜欢抹茶味的。」


    ……


    「哇……大丰收啊！今天运气真好！」赵文依如获至宝地从一个同学书包中拿出了一大包单独包装的小饼干。「按小包装算哦。你这……十块，二十，三十……嗯，算你便宜点吧，交二百得了。」


    「老师……」那个学生弱弱地说道，「我，我以后不带了……」


    「我知道，先交二百再说。开学第一天，有钱吧？当然，你也可以包月，一个月交八百块钱，然后不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了。」


    ……


    「好可怕！」超级财迷的吃货吃土少女慕容凌娢真的被吓到了，她甚至怀疑这位班主任是魔都迪士尼辞退的专业搜包人员。


    「长见识了吧？」许晨涵竟然有些得意。「你还不相信。」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正坐在讲桌上吃战利品的赵文依盯上了慕容凌娢和许晨涵。「关系这么好啊？开学第一天就破坏纪律。你们两个上来！」


    慕容凌娢缩着脖子，许晨涵站直了身体，两人一个畏首畏尾，一个昂首挺胸，鲜明地站在了讲台上。


    「把手伸出来。」


    慕容凌娢颤颤巍巍地把左手伸向前方。


    「话怎么那么多？」赵文依拿着教鞭卖力地敲嚮慕容凌娢的手心。


    打了十几下，她又用教鞭指了指许晨涵，「你把手伸出来。」


    许晨涵站在原地，脸色平静，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没有听见赵文依的话。


    「我让你伸手没听见吗？」赵文依朝着许晨涵身上狠狠敲了几下。「我告诉你，既然来我们班了，就别装样子！要么忍，要么滚！」


    慕容凌娢认怂：「老师，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


    「现在知道了啊？」赵文依又开始用教鞭敲慕容凌娢。「你们这些学生，就是没大没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我不教育你们，到了社会上也有人要你们好看！」


    慕容凌娢心中倔强，没有想要流泪的欲望，但痛感传到她的大脑，让她的泪腺分泌了一些液体，充斥着整个眼眶。


    就在这时，许晨涵伸展大长腿向前跨了一步，走到慕容凌娢前面，朝着赵文依伸出了自己的手。


    赵文依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许晨涵，又瞥了一眼眼中含泪的慕容凌娢，笑道，「诶，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谁先哭出来，谁就坐回位置上，另一个在班后面站一个星期，我也不叫你们家长了。你们说怎么样啊？」


    慕容凌娢听后，立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泪流出眼眶。许晨涵也是傲然挺立着。


    赵文依看着两个人，心里觉得恼火，很没有成就感。毕竟这比赛哭的方法她以前也用过，每次效果都很好，总能让关系特别铁的朋友产生隔阂，也能对班里其他学生起到震慑作用。这是她比较得意的惩罚方式，今天怎么可能没效果？


    「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赵文依笑着问许晨涵，「知道监督权吗？那是指公民有监督一切国家机关及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公务活动的权利。学校不是国家机关，教师也不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所以你没权监督我。」


    许晨涵漠然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鄙夷神情。


    赵文依：「哟，不高兴了？是不是特别难受啊？知道从低处跳楼和从高处跳楼什么区别吗？从低处跳是：『pia，啊！』从高处跳是『啊啊啊啊啊啊——pia』」


    班里穿出了一阵轻松的笑声。


    赵文依：「我给你说啊，你看，咱们这几栋楼走廊上都有防盗窗拦着，跳不下去，你去南边那栋高三教学楼，从最高层跳下来，头正好砸到一楼台阶上，保证死的痛痛快快的，别半死不活折腾你爸妈，还加重社会负担！」


    ……


    自习课下课，有十分钟休息时间，许晨涵头也不回向着高三的那栋教学楼走去。


    「晨酱，你冷静啊！」慕容凌娢拽着她的胳膊说道，「她让你死你就死，是不是太瞧得起她了！」


    许晨涵不搭理慕容凌娢，梗着脖子朝那栋楼走去。


    走到了二楼楼梯口，她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咆哮声：「这才三十七个就不行了？继续啊！」


    慕容凌娢拉着许晨涵躲在拐角处观瞧，发现是高三一班的老师在罚学生做伏地挺身，每做一个，还要敲上一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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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刘云萍！」许晨涵突然来了精神，「咱们学校知乎上提问率最高的老师，常驻高三，特别奇葩，规定学生一星期最多换一次衣服，一星期最多洗一次头，她自己呢，从来没有穿过一件重复的衣服，通常是一天换两件。总之，她们班除了她整天花枝招展，其他人都必须蓬头垢面。而且她嗓门特别嘹亮，怼人是一绝，而且特别爱在午休期间怼人，整栋楼都能听清她说的什么。还有啊，她管班特别严，午休期间不让睡觉，晚饭期间不让吃饭，中午饭只给十分钟，一分钟跑过去，八分钟吃。」


    「我的天！如果有这种瞬移技能，要么被特招了，要么被送去研究了，哪还会在咱们学校抢饭吃！」慕容凌娢也感到愤懑不平。


    「还有三十二个！」刘云萍用教鞭敲着那名男生的嵴背。他的手臂抖了抖，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继续做伏地挺身。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慕容凌娢彻底看清了，那是韩哲轩！她绝对不可能认错！


    「呵，混得挺惨。」许晨涵嘴角微扬，似是在嘲笑。


    慕容凌娢看看许晨涵，又看看韩哲轩，感觉很像的两个人，真正对比起来，好像也不怎么像了。


    「这傢伙居然比我还惨。」许晨涵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认识他？」慕容凌娢紧张地问道。


    「我表哥啊。怎么了？」许晨涵看出慕容凌娢不太对劲，问道，「你……也认识？」


    「嗯！」慕容凌娢用力点了点头。


    「不会吧，你们见过？」


    「我们……算是吧。」


    「手机好玩吗？」刘云萍厉声质问道。


    「好玩。」韩哲轩认真地点点头。


    「那就继续玩！」刘云萍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谢谢老师。」韩哲轩捡起手机，站起身，冲着刘云萍小幅度鞠了一躬，其实只是相当于点了点头。


    刘云萍走进班之后，韩哲轩瘫坐在了墙边，大口喘息着。


    慕容凌娢和许晨涵走上前去，韩哲轩看见了她们，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站起身，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不经意间撩了撩自己早上刚洗过的头髮，笑道，「稀客啊。」他的目光轻飘飘掠过许晨涵，停留在了慕容凌娢脸颊上，慕容凌娢低下头，躲避了他的目光。


    「怎么回事啊？」许晨涵问。


    「昨天晚自习的时候，班里停电了，全班一片漆黑，只有我脸上是亮的。今天早上，这件事被我们老班知道了……」


    「哈哈哈，谁让你反应那么慢！活该！」许晨涵大笑。


    「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惨！她刚才当着全班的面用我的号打了好几次排位，全程没有任何操作，害得我被举报恶意送人头，段位已经降地没法打排位了，差一点被封号！」韩哲轩看看慕容凌娢，问道，「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晨酱要跳楼！」慕容凌娢忍不住抬起了头，眼中闪着自己都厌恶的泪光。


    「哦。」韩哲轩点点头，看向一米七左右的走廊墙壁，「这可不好跳啊。」


    「要你管！」许晨涵翻了个白眼。走到墙边仔细观察。


    「你们分到赵文依班了？」韩哲轩超级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慕容凌娢肩上。


    「要你管。」慕容凌娢打掉了韩哲轩的爪子。


    「我想你了。」韩哲轩低声说。


    「哦。」


    「诶诶诶！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什么情况！」许晨涵这时才注意到慕容凌娢和韩哲轩的关系很奇妙。


    「记住了。」韩哲轩握紧了慕容凌娢的手，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家票票，你未来的嫂子。」


    「韩哲轩！」刘云萍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慕容凌娢几乎掉了一层皮。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反啊！大白天的这么不要脸！」刘云萍提着教鞭雄赳赳气昂昂走嚮慕容凌娢，颇有以一当百的大将风范。「说！你是几班的？」


    「老师，你冷静一下。」韩哲轩带着熟练的笑容把慕容凌娢拉到了自己身后。


    第280章 后续番外3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想反啊！大白天的这么不要脸！」刘云萍提着教鞭雄赳赳气昂昂走嚮慕容凌娢，颇有以一当百的大将风范。「说！你是几班的？」


    「老师，你冷静一下。」韩哲轩带着熟练的笑容把慕容凌娢拉到了自己身后。


    刘云萍自然不会听韩哲轩的，她利索地扬起教鞭，蓄势待发。正当她手起棍落准备打爆韩哲轩狗头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她。


    「刘老师，您先歇歇。」一个端着泡有枸杞的玻璃杯的「老干部」式的老师带着和善的微笑，拉住了刘云萍抬起的手。「天气这么热，您近班凉快凉快呗。」


    「那群学生太不听话，我早就把空调关了。屋里比外面还热。」


    「这天……有三十九度吧？别把学生热出毛病了……」


    「能出什么毛病！」刘云萍鄙夷地瞥了那个「老干部」一眼，「咱们上学那时候有空调吗？不照样学得挺好？」


    「是是。」「老干部」连连点头，「你看今天热的，办公室里凉快，你回去歇歇吧。」


    「你就是想让我走是吧？」刘云萍瞪着「老干部」，或许是真的又热又累，她转身走了。临走不忘瞥一眼韩哲轩。


    「老干部」目送着刘云萍走远，拧开玻璃杯喝了一口茶，「这天真热，放了半天的茶还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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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师。」韩哲轩笑着说道。


    「谢？谢什么谢！」「老干部」盖上杯盖目光突然犀利了起来，「要是在二十年前，像你这样的学生，我能一脚把你从门口踹到窗户边。」


    「是是。」韩哲轩连连点头。


    「哎，我说你也别老是跟刘云萍对着干了，她年纪也大了，你天天做伏地挺身，她不得天天用教鞭敲你？你做一个她敲一下，你年轻，她可受不了。别把她累着了。」


    韩哲轩：「可是老师，我真的很无奈啊，刘老师问我手机好不好玩，我真的不能昧着良心撒谎啊……」


    「那你也不能这个样子气她啊。你以为我们愿意管你们啊？别人都嚷嚷着996工作制辛苦，我们可是6/10/6.5，还整天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老师，你们是6/10/6.5，我们也是6/10/6.5啊。」韩哲轩狡辩道，「问题是你们虽然累，但毕竟能拿钱，自食其力吃喝无忧。我们呢，工作时间一样，不赚钱还要交钱，在家长面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在上级面前还经常被侮辱人格……」


    「那也是你先违反校纪的吧？」老干部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但至少你们不会因为犯事被打，被按到墙上摩擦。」


    「哎，好好学吧，你就剩一年了，我也就剩两年了……」老干部好脾气地劝道。


    ……


    在「老干部」和韩哲轩对话的时候，慕容凌娢一直站在韩哲轩身后仔细观察着这位气度不凡的老师。黝黑的皮肤很能掩盖皱纹，但从他和刘云萍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可以看出，他的年龄应该和刘云萍差不多，都属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目前临近退休的人。


    真是不敢相信！慕容凌娢看着「老干部」那一头浓密的黑亮三七分，不由得从心底感嘆，我要是有这发量就好了。


    ……


    「还有啊。」「老干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躲在韩哲轩身后的慕容凌娢，「别骗人家刚入学的女生，小心她家长找你。」


    韩哲轩：「嗯，老师放心。」


    ……


    老干部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慕容凌娢小声感嘆道，「天吶，这个老干部真好！为什么这么好的老师我遇不见呢？称职的老师十有八九，为什么我偏偏要遇上那万分之的临时工一般的存在！emmm，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赚钱，然后三十退休，颐养天年，吸猫遛狗，餵鱼逗鸟，吃鸡养鸭。绝对不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一线奔波，成为新一代年轻人害怕讨厌的人。」


    「能遇见那万分之一的临时工也是缘分。」韩哲轩笑道，「其实赵文依很好相处，她和主任校长关系特好，跟上面也熟悉，总之就是混得很开。她具有舔狗本质，所以自然也喜欢下面的人舔她，你把她捧开心了，她会对你好的。」


    「我不要。」慕容凌娢倔强地摇摇头。


    「好，有骨气，我相信你能熬过来。」韩哲轩微笑着拍了拍慕容凌娢的肩膀。


    「喂，你干什么呢！」一声低沉的吼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慕容凌娢回头，看见慕容梵正恶狠狠地瞪着韩哲轩。「爸……」她底气不足地叫了一声。


    「叔叔好……」韩哲轩就像是偷鸡仔的小黄鼠狼，遇见了热血沸腾的大白鹅。


    「好什么好！」慕容梵气势汹汹的盯着韩哲轩，「慕容凌娢你先回班。」


    「我……」一想起班里的那个临时工，慕容凌娢都要快哭出来了，她不想现在回去。


    「慕容，别生气，不值得。」另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心平气和地劝道。


    「爸，我跟你说，一切都是意外，误会。」韩哲轩一看到韩渡，因为理亏，瞬间换上了更加狗腿的笑容。


    「手机的事一会儿再收拾你。」韩渡瞥了眼韩哲轩示意他闭嘴。「晨涵，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妈刚才还在找你呢……」韩渡注意到了站在走廊边的许晨涵，拿出手机似乎是在发简讯。


    「我妈也来了？」许晨涵皱眉小声嘟囔，「可恶，开学第一天就叫家长，够狠。」


    「韩渡。」慕容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了这个名字，把韩渡拉到一旁低声威胁道，「看好你儿子！」


    「没问题，亲家。」韩渡微笑着点头应下。


    「……」慕容梵一时无言以对，狠狠瞪着韩渡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一腔孤勇的大白鹅见了奸猾的老狐狸，依旧无计可施。


    这时，许晨涵的妈妈也到了：「怎么回事啊？你们老师说你第一天就不遵守纪律，扰乱课堂秩序，目无尊长，总之很严重……」


    「我们老师建议我跳楼。」许晨涵说。


    「她让你跳你就跳吗？」


    「不出人命不嫌事大……我要让她有点觉悟。」许晨涵的中二病又犯了，格外张扬。


    「你疯了吧？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死你一个拯救全人类？」韩晴紧紧抓住许晨涵的肩膀，生怕她一不留神真跳了。「赵文依在你们学校口碑很好的，年级主任和校长都重视她，家长也都希望自己孩子能进她的班。」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被按到墙上摩擦。」


    「哎，她确实比较严，但就算有一半学生不喜欢她，还有一半学生喜欢这类管得严的老师呢。毕竟管得严对于自律性差的学生来说更出成绩。如果你是上头的人，是学生家长，你也会信任喜欢这样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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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晨涵看着楼下，沉默无言。


    「她再怎么不好，也能混得开，证明她有她的生存之道，人各有别，她既然存在，那就合理。」韩晴嘆了口气，说道，「这种事……哎，一个学期之后就分班了，别因为外因影响了自己。」


    「对啊，晨酱，忍字头上一把刀，谁不是在刀尖上蹲着呢。」慕容凌娢也劝道，「咱们都看开点……总会过去的。等熬过去了，咱们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哼……」许晨涵冷哼一声，把头别到了一边。


    慕容凌娢离去时，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韩哲轩和韩渡正在接受刘云萍的训斥。那位「临时工」矮小干瘦的身体像棵缺水的石榴树，一身碎花纱裙让人感觉胃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一头干枯的绵羊卷上戴着一个和裙子很不搭的拢卡，她踩着萌妹才驾驭的了的十厘米松糕鞋，明明低人两头却要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用鄙夷的眼神瞥着韩渡和韩哲轩，假装自己在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们。她蜡黄的脸上各种皱纹一应俱全，犀利的三角眼上还有一副紫框眼镜，真不知道韩哲轩是怎么敢在这种高人面前造次的……


    第281章 番外凤栖梧


    回班后，慕容梵和韩晴向赵文依道歉加发誓，千恩万谢地把慕容凌娢和许晨涵留在了这里。


    「怎么样，心里舒服了吧？」赵文依坐在讲台上，得意地笑着，「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距离少于两米，就都滚回家去别回来了！」


    于是，许晨涵被贬谪到了教室东南角，慕容凌娢被发配到了教室西北角，一对好姬友就此相隔一整个班，遥遥相望，寄雁传书谢不能，天南海北，归途不喜，来日无期。


    好在慕容凌娢那个位置紧临窗户，可以看到韩哲轩所在的那栋楼。韩哲轩每次被罚站到走廊上的时候，只要发现慕容凌娢在往窗外看，都会超级夸张地朝她挥手，做着一些类似飞机地面指导员做的动作。慕容凌娢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看他那么卖力地手舞足蹈，也会趁老师不注意朝他招手。真情实意，前路有福，此生有望。


    两栋教学楼之间，有一颗高大茂密的香樟树。茂密枝叶掩映下，一只黑猫正趴在树荫中，透过层层绿叶，用一双湛蓝的眸子盯着不远处教室里的慕容凌娢。


    一切都那么的无聊……茉莉抖抖耳朵伸了个懒腰，回想起两年前，自己把慕容凌娢带回家，将四次元小铃铛还给林风静时曾经说：「恩怨已尽，这里不值得我留下了。铃铛还你。」


    「留着做个纪念吧。」林风静没有接下小铃铛。


    茉莉把铃铛放在了桌子上，「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乱响的东西。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


    「你难道不等她了吗？」林风静问。


    「你是说……百蝶？」茉莉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可她不是……我去的时候她已经……」


    「你应该相信她，给她点时间。」林风静微笑着点了点头。


    ……


    「百蝶……」茉莉化为人形，坐在树杈上仰头望去，阳光透过茂密精緻的小叶子洒下点点光斑，有些刺眼，茉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就在这时，刺眼的阳光碎片中分离出了一小片光斑，飘飘然从树叶上端落下，逐渐接近茉莉。茉莉这时才注意到，那是一只小小的蝴蝶，白色的翅膀反射出了太阳的光亮，竟然和阳光一样刺眼。


    「蝴蝶……」茉莉就那样看着那只白色蝴蝶接近自己，刚想伸手去接，那蝴蝶就变成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落入了她的怀中。


    「好久不见。」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抖抖柔软的身体，摇摇蓬松的尾巴——居然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百蝶！」茉莉惊喜地抱起了白狐，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百蝶的鼻尖，然后又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百蝶前额的绒毛。


    「行了，我不喜欢这样！」百蝶扭着脖子不让茉莉蹭。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茉莉湛蓝的眼睛轻微颤动着，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眼底流转。


    「哎，我那么聪明，能不留一手吗？」于是乎，百蝶开始给茉莉讲自己的光辉事迹。


    「所以说……是现在的你把半颗妖丹放入玉箫，让慕容凌娢去找过去的你，然后过去的你被玉箫带到你濒死的时空，救了那个时候的你。」


    「嗯。我修养了两年，才勉强能施展些简单的妖术，想要完全恢復，估计还需要百八十年。」


    「你没事就好！」茉莉一反常态地激动，抱着百蝶就是不肯撒手。


    「现在知道珍惜了？」百蝶扬起脑袋，一副高傲的神情，看向茉莉的眼神很是得意。


    「……」茉莉傲娇地拧起眉头，将头扭向一边，看着教学楼的方向不再说话。


    「哟，这就生气啦？」百蝶用爪子戳了戳茉莉的脸，「说正事。这里灵力稀薄，不适合修炼，况且现在不能成精……」


    「那咱们就去找个能成精的地方。」茉莉把百蝶高高举起，罕见地扬起了唇角。「走吧。」


    「嗯。」


    未返迷途蝶翩跹，百转千回，马跃惊鸿艷。烟火重重皆嘆惋，尽缘唯愿能偕伴。


    心系桑梓何能还，奔波数场，难取容身畔。红尘散漫无余念，回眸只盼有安然。


    一只黑猫和一只白狐并肩而行，消失在了夕阳余晖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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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2章 番外


    慕容凌娢：「韩哲轩，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哲轩：「前几天刚回来。」


    慕容凌娢：「蛇妖都已经死掉了你怎么还要在那个年代呆那么久！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韩哲轩：「想我了？」


    「谁想你了！」慕容凌娢把头扭到了一边，「自恋！」


    「哎～」韩哲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没人想我，我肯定是要在那个时代吃喝玩乐够了再回来啊。」


    慕容凌娢内心酸出了一颗柠檬树，「差点忘了你还有个皇子身份……诶对了，后来谁争到皇位了？是六皇子吗？」


    韩哲轩：「是韩珺玖。」


    慕容凌娢眯着眼睛想了想，「韩珺玖……是哪位？」


    韩哲轩：「三皇子韩珺玖，他全程没有露过脸，我也只跟你提过一次，忘了也正常。」


    慕容凌娢：「哇，他运气也太好了吧！什么都不干就能喜提皇位，真是无为而治的典范啊！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幸运……」


    韩哲轩：「你能这样想实在是太好了。」


    晴朝，宁和元年。


    甄尚身着秀着仙鹤的紫色朝服走向奉天殿，快走到门前时，迎面遇上了从殿内走出的郭扬。郭扬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看起来魂不守舍。


    「郭公公。」甄尚停住脚步，面带微笑恰到好处地作了个揖。


    「甄大人。」郭扬惶恐地还礼，压低了头恭敬地说道，「您客气了。」


    甄尚点了点头，嘴角依旧带着那抹恰到好处的笑容。他不再看郭扬，径直走入了奉天殿。


    郭扬用眼角余光注视着甄尚，直至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事实上，郭扬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今日，但他并不后悔。从寂寂无名到权倾朝野，他很庆幸自己能享尽世间荣华。不后悔，但终归有些寒心，当年若是没有他的安排，那个身份低微的宫女，怎么可能「偶遇」先帝，没有他的暗中帮助，她又怎么可能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最终坐上太后的位置！而现如今，为了平众怒，她竟毫不犹豫地要将他捨弃……也罢！她这样学有所成，算是自己教导有方……


    郭扬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远方，朱红的宫墙上，只有夕阳的余晖将他孤寂的身影细緻刻画。


    殿内，韩珺玖坐在桌案看，看似是在翻阅奏摺，但甄尚早已注意到，这么久过去了，这位新帝的目光始终未有移动。


    「陛下。」甄尚一丝不苟地行礼，规矩的无可挑剔。


    「甄尚，你说朕该拿郭扬怎么办呢？」韩珺玖将奏摺随手扔下，抬起头懒散地靠在了椅子上，一双凤眸暗藏幽光，此时正如一潭宁静的秋水，倒映出甄尚的身影。「下面那些流言蜚语，你肯定有所耳闻。母后确实与他同乡，交情是有的，不想下手太狠。」


    甄尚：「郭扬有功。」


    韩珺玖：「是啊，就算不知情的人也猜得到，朕能坐上这个位置，少不了郭扬帮忙。」


    「所有人都明白，但无人敢言，所以陛下无需顾虑。」


    「嗯……有道理。那就做得低调些，给他们留点猜疑机会，吓唬吓唬这帮自以为是的傢伙。这样，才有趣。」韩珺玖单手托腮，停了片刻才笑道，「你的奏摺，朕看过了。由各州选举代表参与重大事项决策，挺好，值得一试。」


    慕容凌娢：「你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韩哲轩：「对啊，韩珺玖那傢伙对自己兄弟特别狠，完全不给人活路，连被贬为庶民的前太子都不放过。」


    慕容凌娢：「那你是怎么脱身的？不会是直接失踪吧？」


    韩哲轩：「肯定不会啊，我宅在府里装了十几天的病，然后用幻术造了尸体，自己卷着值钱的东西开熘了。对了，你猜我墓碑上写的什么？」


    慕容凌娢：「什么？」


    韩哲轩：「再不来了，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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