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没事别烦我》 第1章 我这是穿越了? 华国，北方某个十八线小县城。 “哗啦啦”随着一阵卷帘门关闭的声音响起。赵虎瘫坐在超市收银台上。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红石在那吞云吐雾。这是赵虎一天结束工作后最放松的时候。 这间超市位于一座大型城中村小区的大门口，由于地理位置好，再加上小区房子相对便宜，引得各路打工仔争相购买，让这座小区居住着上万人，因此超市生意一直杠杠的。 “我艹，明年老板不加工资必须得提桶跑路了，这tm的比黑厂还累啊。”赵虎躺在超市二楼宿舍的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和小孩子们玩耍的哭闹声，静静的想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赵虎从小父母离异没人管他，14岁就辍学去了县城里的小饭店刷盘子。去过工地搬砖，送过桶装水，干过快递，也去过南方挑战过黑厂。 这么多年下来也算走过南闯过北，睡过桥洞网吧，吃过挂壁面。 以前也在家中老人的教导下，去学门手艺，但也耐不住性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事无成。 这不，年关将至又回到了这座生他养他的小县城，找了一份超市打杂的工作。 休息了一下，赵虎打开了他最心爱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嘴里嚼着根鸡爪子，先在电脑后台下载了以前很火的网络游戏【征途】。 这个游戏是巨人网络开发的一款动作游戏，刚出来的时候游戏内那是人山人海。火爆至极。至于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玩的人不多了。 赵虎是个念旧的人，打算从新再重温一下，年轻时在深市当三和大神那段网吧的快乐时光。 下载界面收到后台，打开视频软件，起身拿了两瓶崂山，摆上几根鸡爪子，点上一根红石。播放起最近追的电视剧《情满四合院》。 没错这就是赵虎最快乐的时光。也是绝大多数华国底层打工人的快乐时光。 下班了，躺宿舍床上，抽着烟喝着酒。看着电视，玩着游戏。舒服而又堕落着。 “擦，良言难劝该死的诡，这傻柱自己在那装傻，落得这么个下场又怨的了谁。” 赵虎走南闯北的经历的多了，一颗心脏也强大了不少。并没有像剧中人们发弹幕那样充满戾气和矫情。 常言道，福祸无门，为人自招。你自己原意的，那后果你就自己承担。怨不得旁人。 不知不觉，两瓶酒已经喝完，赵虎起身去楼下又掂了一瓶二锅头，记好账上来，继续看着电视中那一院子的人精在那斗法。 赵虎的酒量不错，但啤的白的这么灌下去也有点迷糊了。电脑的屏幕还在继续亮着。 “叮咚叮咚”游戏下载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来。 “艹”赵虎迷糊中暗骂一句，伸出一根手指摸索中伸向电脑，打算把电脑关机。 由于醉酒的原因，也不知道手指头摸到了那个凹点？下意识一按。 “轰”一阵火花闪过，屋内电流乱窜，赵虎消失了。 “马勒戈壁的，这狗衵的老板买的假酒吧，头疼死了。”赵虎头疼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紧接着他就愣住了。 因为在他眼前的可不是他那熟悉的宿舍，而是一大间充满年代感的破旧房屋。 房间内全是木质的桌椅板凳，都破旧的不行了，漆都快掉没了，离谱的是床腿都被耗子咬的快断了。 赵虎呆楞楞的看着屋子，紧接着大脑传来一股熟悉的感觉。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子里。 赵虎慌了，很慌很慌，双腿不自然的颤抖。心脏急剧的收缩。他坐在床上，满脑子胡思乱想。 “我艹，上个厕所还得跑胡同口？冬天不得要命嘛。” “许大茂还没结婚，我要不要劫个胡？” “59年，三年自然灾害，饭都吃不饱。” “没空调，没电视。还没休息天。” “我艹，我还没工作。这年头可不好找工作啊。” “该说不说，这秦寡妇的腚是真大啊。” 赵虎脑子里如天人打架，静都静不下来。 傍晚时分，一脸生无可恋的赵虎，也算认命了。靠着脑子里的记忆也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貌似是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中来了。 就自己这个大院，分前院后院和中院，每个院都有正屋，偏房和角房，一共小一百口子几十户人家。 大多数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尤其是住在偏房和角房里的人们。 前院住着赵虎和三大爷阎书斋，赵虎拖烈士父母的光，分了两间正房，他给打通了，隔开了一间小厨房。 中院住着一大爷易中海，和贾家一家，还有何雨柱兄妹，和几个轧钢厂的员工。 后院住着烈士家属聋老太太，和二大爷刘海中一家，还有许大茂一家。 许大茂家现在就住着许大茂一个人，说是他今年要结婚，他父母就搬走了，把房子留给他结婚，让他住的宽敞点。 赵虎起身去旁边小屋里的厨柜上拿了一个冷窝头，两块剩的蒸红薯，坐在床头填着肚子。 折腾一天了，肚子早就饿了。 这一天赵虎都没出门，对这个时代感到迷茫。很怕。怕中带着一些惊喜。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回去是回不去了，赵虎把如来佛祖，耶稣，玉帝，那怕是奥特曼都求了一遍。结果屁用没有。 想到这赵虎都气的咬牙切齿：“没用，也就算了，最起码给来个系统啊。番茄小说里不都写着系统是标配吗。” “再见了，我的游戏” “再见了，我的苍井老师，小泽老师。大浦真老师” “再见了，我刚下载好还没来的急玩的征途啊” 赵虎坐在门口，屋里没开灯，一个人坐在门口看着满天星星，显得十分孤单无助。 就当赵虎怀念他昨晚下载好的征途游戏时。 心念刚想到征途两个字时，电光火石间赵虎又踏马的不见了。 就好像一瞬之间，赵虎睁开眼睛。 眼前，一座漂亮的村庄，几座简易的木屋，一池荷花满满的池塘，小河流水，山花满山。几位身穿古装的老人一脸和气的看着他，鸡鸭狗猪家禽遍地。就好像一处世外桃源。村口巨石上书“清源村”三个大字。 赵虎精神一震：“金 手 指。” 第2章 舒服 巴适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咱老百姓啊，今啊真高兴。” 赵虎扯着嗓子在清源村里又蹦又跳，在草地上打滚，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金手指强不强，但好歹也是有外挂一族啊，那都有外挂了，那离走上人生巅峰还远吗？ 半晌过后赵虎冷静下来。开始像以前玩游戏一样探索起来。 赵虎走到那名头上有村长两个字的老头身前：“你好，村长，请问有什么任务吗？” 那老头看都没看赵虎：“少侠，你本是赵国皇族血脉，现在赵国有难，你定当努力修炼报效皇族，去吧，去找武器打造师领取你的装备吧。” 赵虎看着老头的扑克脸撇撇嘴心想：“傻瓜式npc？差评。” 既然是这样那就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前去武器商店老板那里：“老板，村长让我找你选装备。” 武器店老板面向空气语气生硬：“少侠，请选择你要的装备。” “柴刀，战士职业” “简易弓箭，弓箭手职业” “羽毛扇，仙士职业” “竹制法杖，法师职业” “木棍，召唤师职业” 赵虎沉思了一下：“我选择木棍。” 前世的时候赵虎玩游戏玩的是战士，手握大刀冲锋陷阵痛快无比。 但那是在电脑上，他又感觉不到疼，现在还让他选战士，那不明显脑袋有坑嘛。 至于其他几个职业，要么是耗蓝大户，要么还得买箭支。 赵虎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还是玩召唤师比较稳当。而且安全系数也高啊，有事召唤物上，没事召唤物保护自己，稳的一比。 紧接着赵虎又去找秘籍商人，但这个老灯一点也不爽快，让赵虎去杀五只鸡才给他基础秘籍。 “我这可没有地图啊，这么大的村子，从哪找鸡啊。” 以前赵虎玩游戏的时候，电脑上都有地图，现在他可没有，只能慢慢找了。 赵虎扛着棍子，叼着狗尾巴草，向着村子边缘走去。 终于在村北的池塘处赵虎发现了一大群鸡，大部分是家养的攻击力不大，有部分几只是野山鸡个头很大，应该是小头领怪。 赵虎没敢贸然上去，他先挑了几只落单的试试水。 还行，几棍子一只，只是偶尔被啄一下出点血。简单任务。 杀完20多只鸡后，赵虎身上似有金龙闪过，浑身肌肉一阵凝结紧实。赵虎暗道：“这是升级了吗，召唤师自动加点在体质上面增加双抗。” 奈斯 正午十分赵虎交完任务，领取了基本秘籍，意念学习。 大脑一阵清明，基础棍法 通灵棍法 棍法精通 、灵魂之球 、召唤土灵 。直接灌入脑海刻着神识之中。 这是基础功法的前半部，后半部分得去凤凰城秘籍商人那学习。至于转职功法就得去王城里面学习了。 赵虎叹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赵虎看了看神识背包中，还剩十几只鸡和一条赵虎在池塘边洗身上的鸡毛时敲死的一条大鲤鱼。 看了看日头，赵虎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心念一动，赵虎回到了四合院，抬头看着明亮的星空，转头又看了看屋里的挂钟，暗自算了一下时间差。 合着在游戏世界待了一上午，这边也才20多分钟。 赵虎放心了，他就怕两界时间流速相差太大，不好把握。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赵虎收拾前身在柜顶藏的钱，不多不少三十块，大部分是散钱，大黑十更是一张也没有。 赵虎点着钱：“这从部队回来就剩这点也怪难为人啦。” 赵虎也知道此时华国百废待兴，刚刚经历了大炼钢失败，紧接着又是从今年开始的三年自然灾害，老百姓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能剩下点钱，那是相当不容易。 但困难归困难，饭还是要吃的。这个时候你让他生火做饭，赵虎显然是不愿意。 “我都有挂了，出去花个几毛钱庆祝一下，合理吗？嗯，合理，非常合理。” 此时物价极低，粮食8分钱一斤，细粮贵点。牛肉面也才三毛一碗，鱼虾蟹一毛钱左右一斤。 赵虎花几毛钱吃的就已经很好了。当然了，这个时候人民的工资水平也不高，以轧钢厂学徒工为例，学徒工一月也就16元左右。就是转成正式员工喽，安级别一级一级的长浮也不大。 但就这跟广大农村相比，简直就是在天上啊！ 现在农村是以集体形式的公社，也就是说吃大锅饭挣工分。一年下来能有五块钱就不错了。 这也就造成了农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的削尖脑袋也要往城里挤，那怕是嫁给瘸子，瞎子，药罐子。只要能上城市户口，那都笑呵呵的嫁过来。 秦淮茹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十里八村出名的大美人，为了成为城里人，嫁给一个又扣又穷的药罐子，哪怕是老公死了，也任劳任怨的伺候老小，就怕人家把她退回农村去。 “这个时候人民真伟大啊”赵虎一边感叹一边往门口走去。 他住前院，出了屋门走两步就是大门口了。 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三大爷阎埠贵给叫住了。 “虎子，还没吃的吧，一大爷让你去他屋吃饭，一会儿我和二大爷一块过去。” “得了，我这就过去，谢三大爷您嘞。” 赵虎想了想，自己刚从部队回来，人家好心请吃饭，自己不去显的脸得多大啊。 至于几位大爷，是居委会用选举的方式推举出来，用来解决大院里鸡毛蒜皮的杂事。 毕竟一院子百来号人，吵个架拌个嘴。总不能天天去找公安找居委会吧。 要说这几位大爷有多么正直，多么无私，那是瞎话。 一大爷易中海呢，无儿无女多少是有点私心，想让傻柱给他养老，所以好拉个偏架。 还喜欢让别人以他的道德标准来行事，不管别人是否有难处，用现代话讲就是道德绑架。 二大爷和三大爷就简单多了，但也有点小毛病，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迷，好打几句官腔。 为了当官，喜欢打小报告。当上了呢，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作威作福。 家里呢，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家里俩孩子没少挨打，为人不咋正派。 三大爷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以文人自居。忠于算计抠门。包括连家里的孩子们也算计。 当然了，为了养活一大家子，多多少少的也能理解。 人品倒是还行，欠人钱了，就是捡破烂也要还上，有点文人的气节。 这三位大爷，要说是坏人吧，那严重了。要说是好人吧，那也有点牵强。顶多就算是有点私心的普通人吧。 想到这里赵虎摇摇头向屋里走去，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扣着一条大鲤鱼。 鲤鱼很大，赵虎身高一米八多单手扣着鱼鳃，鱼尾都耷拉到地上了。 至于为啥拎条鱼？ 你去别人家吃饭就带张嘴啊！ 第3章 我能搞到猪肉 赵虎拎着鱼往中院走去，这中院正房呢搁以前那是主人房，还有耳房，角房，罩房，是佣人们的房间， 一大爷分的是两间厢房，打通以后和一大妈俩人住的也宽敞。 赵虎推开门进去微微一愣，好家伙人不少啊。 屋内有三个大爷坐在桌上喝茶。三位大妈坐在床上手里缝着鞋底子一边聊着家常理短。 傻柱端着一盘猪头肉和一盘花生米正摆桌呢。 一大爷看见赵虎提着条鱼笑着说：“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当了两年兵反倒生分了。 以后不许再拎东西来家了。” 赵虎笑了笑：“大爷，我这不是孝敬您的吗。这条鱼是我给大妈和老太太补补身子。” 一大妈看赵虎这么说也就接过鱼，给赵虎搬了个座责怪道：“你这孩子刚回来还没工作，瞎花什么钱。” “大妈，没花钱。湖里一棍子打的。” 赵虎随口应付一嘴。 众人七嘴八舌的夸赞赵虎，什么长大了，懂事了之类的。 “虎子，你这回来部队给你安排工作了吗？要是没有我和你二大爷去给你找厂子说说，先跟着我当个临时工。” 几人落座，一大爷看着赵虎问他。 “就是，虎子，你二大爷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赵虎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谢两位大爷，我部队给开了介绍信，让找社区统一安排。估计也是在轧钢厂。” 三大爷夹了口肉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虎子这酒怎么样，你三大爷我珍藏的好酒啊。” 赵虎又嘬了一口品了品，竖起大拇指：“香” “香吧”三大爷一脸得意。 “像是那二锅头兑着那白开水。” 三大爷脸都臊红了：“你这小子，品不出来，白费。” 酒足饭饱后，三位大妈把剩菜撤了。一人给倒了一杯水，一大爷清清嗓子：“虎子你工作的事我们就不操心了，老刘老阎那咱就聊聊第二件事。 贾家这刚生孩子东旭就没了，这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啊，柱子你在厨房工作，以后有剩菜什么的你给帮衬着点。” 傻柱一听用得着他，当即拍着胸口：“没问题，包我身上。我这马上要当班长了，小菜一碟。” 赵虎一听，好家伙，人家刚死老公，你就上去送温暖，不怕被人传闲话啊。 “大爷这帮衬点是应该的，但多少有个度。 咱这院里日子不好过的可不少，到时候，街坊邻居的传起闲话来，我柱子哥可就不好找媳妇了。” 赵虎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毕竟他可是知道傻柱被吸血吸了一辈子。 三位大爷一听，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始给赵虎上课，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啦。 什么邻里有困难要帮助啦，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就连傻柱都怼起赵虎来了，一脸大男子主义的说：“她一个女人带着仨孩子外加一个老婆婆多不容易。咱这是做好事，就是传出去，人们也是说我何雨柱心善。那还不得上赶着给我说媳妇啊。” 赵虎人都傻了，这踏马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踏马的让人吸血干我屁事。 赵虎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那商量。 最后一大爷拍板，让秦淮茹帮忙给傻柱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换傻柱带剩菜回来。 散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让你踏马的多管闲事，被嘲讽了吧。犯贱”赵虎躺在床上苦笑，告诫自己以后别多管闲事。 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 “擦，想看个深田永美的小电影都没办法，不睡了，去打怪升级。” 赵虎被怼了一顿，心中念头不通达，不睡觉了，念头一动消失不见了。 清源村里，赵虎坐在村北山根下休息，嘴里嚼着葡萄，嗯，对是葡萄，清源村里的大路上，草丛里有很多葡萄野果和草莓。 游戏中这些野果是可以卖给商店的，16文一个。可能是游戏为了照顾新手给的福利吧。 随着远处野狗的几声哀嚎，赵虎一个猛子立起来。向着远处战场走去。 召回土灵保护自己，赵虎开始打扫战场，“白色护腕，留着，一会卖给商店。” “普通的丝绸布料，留着吧” “四等皮料，这不错，天冷了找人做件夹克。” 赵虎也不知道进来多长时间了，这个世界也没有黑夜，他也没有手表。只能自己估摸一下。 身上的金龙虚影也闪了11次，按游戏的说法现在他也已经12级了。 任务也做完了，现在赵虎身上一身小极品装备，都没有一件白色装备。 全是蓝色的，尤其身上的铁甲，更是紫色的极品，增加魔法防御40。物理防御260的大极品。 赵虎做任务也把这清源村的野怪也都打了一遍，鸡，鸭兔，猪，牛，猫，猴子，这7级的野狗是这村里最牛的野怪了。 他现在随时都有能力出新手村。 “先把这些垃圾给卖了，然后出去吃点饭，下次再来，我将逐鹿天下。” 赵虎骑在土灵的脖子上，一脸臭屁的吼着。向着村里商店赶去。 白光一闪赵虎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天色，天刚蒙蒙亮，赵虎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吃早餐了。 什么，你问他不困吗？ 这小子是召唤系的好不好。告诉土灵自动攻击后，他就躲在后面呼呼大睡，苟的一匹。 “师傅给来两碗豆腐脑，五个烧饼，煮个鸡蛋。”赵虎来到街口的一间早餐铺前吆喝道。 别小看这间早餐铺，就这，那也是属于国营单位，现在不允许私人经营任何买卖，全部公私合营。 就连农村人来城里卖些自己养的鸡鸭也得偷摸的在四九城鸽子市里兜售。 结完账，有票的四毛，没票的五毛。现在是三年灾荒刚开始，粮票什么的还没查这么严重。 赵虎知道再过些日子，别说粮票了，就是买盒火柴，没有火柴票你也别想买着。 吃完饭，赵虎顺着大街就开始溜达起来，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一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有谁能又想到，华国仅用几十年时间就在一片废墟下建立起一个自信，强大。有理想有抱负的伟大国度。 低矮的房屋，红色的条幅。白色的标语。 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中大人孩子脸上流出充满希望的神情。 川流不息的有轨电车，人们穿着朴素。大人孩子的叫闹声和街边门脸的吆喝声交相呼应。 ps：如果有活人看到这本书，请您务必评论一下，好增加我码字的动力。 手机码字好辛苦，我讨厌机器人。 第4章 简简单单挣点零花 要说这个年代人们最关心的是什么，那就是粮食。 城里人按照粮本的那点定量肯定是不够吃的，就只能去黑市是购买粮食。 黑市也叫鸽子市，黑市的粮食是哪里来的呢？都是附近的农民家里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攒下来的粮食或者野味，拉到这里卖掉或者换一些布料啥的生活必须品。 赵虎从电车上下来漫无目的溜达到这里，想到识海空间里面还有好多肉类，打算在这出手了。 因为赵虎知道现在的鸽子市，上面的领导们还是挣只眼闭一只眼。等到全国粮食紧张后，这黑市也只能变成鬼市了。 什么是鬼市。 鬼市就是白天看不着，没有人买卖，只有等到深夜里，人们才会偷摸的交易。而且危险系数极大，一旦被抓住，最轻也得判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赵虎走在这条冷冷清清的大路上，里面胡同口众多，不远处还有条河，屋顶上还有人拿着望远镜望风。 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往胡同里一钻，没两把刷子还真抓不到他们。 “嘿，爷们，进来买东西得交钱。” 赵虎走在路上被人叫住，扭头一看，身后跟了两个人，一胖，一瘦都用围巾围着脸，脑袋剃成青皮，胖子的头上还有道疤拉。 嗯，看来不管什么年代，都有这种靠挣地盘吃饭的混子。 赵虎教了一毛钱，就在里面闲逛，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票，其他的赵虎看不上。 这里大部分是农民提着红薯之类的粮食，肉类在这里很畅销，毕竟四九城里遗老遗少达官显贵们很多。 溜达了一圈，赵虎找到了刚才那两个小混子：“哥们，带我去找你们老大，我手上有匹肉食，想在你们这出手。” 听到赵虎这么说，那胖子深深的看了赵虎一眼：“多少，我们不收散货。” 意思是你要是一两只鸡鸭的话，就自己在这偷着卖，他们没这闲功夫。 赵虎耸耸肩：“走吧带路，有很多。” 胖子听赵虎这么说，就起身领着赵虎往胡同口走去。 领着赵虎七拐八绕来到一条三尺巷子里，还踏马的是个死胡同：“爷们，对不住最近条子有点多。你在这等一下。” 赵虎恍然，感情是把他当成了公安了，怕把老巢给暴露喽。 也难怪赵虎长的本就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一脸正气，剃这一头圆寸短发，妥妥的正义的化身。 不多时，来了几个人，腰里鼓鼓的看形状应该是匕首军刺之类的。 领头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拿着吧扇子，有点狗头军师的味儿。 “朋友混那条道上的。”狗头军师以上来就喝问道。 赵虎都气笑了，这届出来混的胆子都这么小吗？当即没好气的：“五头牛，十来头大肥猪，鸡鸭兔百十来只，能吃的下不。 出来混就这点胆，早点回家奶孩子去吧。” 狗头军师身后的马仔们大怒，全都把腰间的匕首抽出来了，一副要给赵虎放放血的样子。 赵虎是一点不触，不说还有土灵这个大杀器，就单是12级的体质，放到他们那也是轻松拿捏。 狗头军师看着赵虎沉思起来，半晌：“小兄弟报个腕。这活来路要是不正，可给不了正常价。” 赵虎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还是把他当成吃公家饭的了。 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双手微微一使劲，砖头咔咔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啦。 赵六子满意的拍了拍手：“傍晚，后边的那座坟圈子里，一手交货一手交钱。黄金现金票具都行。”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刚才他漏了一手就是告诉狗头军师他们，相办了他们，他一个人就行，用不着那么费事。 赵虎来到小河边，看时间还早就从征途商店里买了一个鱼竿，很简易的鱼竿，竹制的。挖了几条蚯蚓就开始钓鱼了。 河边钓鱼的也不少，都是附近的人，他们买不起自行车，也没法去远处钓，这时候可没有休息天，就过年放几天假。人们没事的话都是再附近活动。 此时胡同里一间房子的后屋里，屋里狗头军师再和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 半晌年轻人开口：“咱们手里还有一千块钱，你去找老贝勒爷拿点小黄鱼，把这批货吃下来。” 说完顿了顿：“叫胖子带上喷子，要是耍我们，就埋了他。” 狗头军师点头走出房间。 快到傍晚，赵六子来到了小河后边的坟圈子。 这里树木高大，阳光照不进来。显的阴森森的，平时很少有人来。 赵虎转了一圈见周围没人，招出土灵让它在一边躲着。防止让这帮混子给黑了。 然后把空间的肉类拿出来分类放好，有不少，赵虎看着这一大片肉，心里有点担心这帮混子能否吃的下这么多。 赵虎坐在坟头上刚点上一根大前门，就见那狗头军师领着一大帮子人来了，那个头上有疤的胖子手里还拿着把猎枪。 赵虎面无表情的继续抽烟，心里则叫土灵准备，随时突袭那个拿枪的胖子。 “怎么是死的。”狗头军师看着一大片的猪牛尸体皱眉问。 赵虎无所谓回了一句：“活的扎眼，刚杀不久，还热乎。”空间里时空停止，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狗头军师忌惮的看了眼赵虎，能将这么多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这鬼地方来。不是一般人办到的。 狗头军师叫过来一个斯斯文文的瘦子，他和一帮小弟去检查猪牛尸体去了。 赵虎看着瘦子拿着笔和本子在那记，不时拨弄两下算盘心想这踏马的得算到后半夜去啊，当即皱眉：“你估摸个大概数就得了，这么多挨个上称，我踏马的那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们玩啊， 要是多出来的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见面礼，方便以后有机会继续交易。” 那瘦子点点头没说话，赵虎也没管他。 正当赵虎点上第二根烟的时候，狗头军师拎着个木箱过来了：“一千块钱，外加十根大黄鱼。” 看赵虎不说话又道：“要是活的价还些。” 赵虎明白了，现在虽说是秋天，但这些肉可放不住啊，要是不尽快处理出去，说不定哪天都臭了。 交易完成赵虎收了土灵提着木箱就走，至于怎么把这些肉弄回去，管他什么事啊，刚才在河边钓了只大王八，他还赶着回去做霸王别姬呢。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验验这黄金是真是假。 拜托如果是假的，就抄了他们老窝，反正也没什么难的。 第5章 找个工作 赵虎提溜着一根鱼竿和一个大网兜下了电车往四合院走去。 正赶上轧钢厂下班，大道上熙熙攘攘的工人，眼神火热的看着赵虎网兜里的鸡鱼和大王八。 更有几个年轻的女工人看着高大挺拔的赵虎发出窃窃私语看向赵虎的眼神火热。 “嘿，虎子。” 赵虎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看：“柱子哥，下班啦” 只见傻柱和一个年轻小伙向他走来。便打了个招呼。 傻柱大咧咧的拍了拍赵虎的肩膀：“哎呦喂，我说虎子你收获不错啊，钓这么大兜子。 要不去我那做了怎么样，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赵虎没回傻柱的话，看向那个年轻人：“柱子哥，这哥们是 。” “我徒弟李华，正好让他打个下手，咱哥俩喝点，我那有几瓶好酒，咱俩今天不醉不归，喝多了你就睡雨水那屋，她上学住宿呢，空着也是空着。” 傻柱大大咧咧的跟赵虎并排走着。 “行柱子哥，你屋里调料全。就去你屋里做，完事你给老太太背过来咱一块吃， 不瞒你说，我这堆东西是特意给老太太补身体的。” 这话赵虎可没说大话，这老太太可是个人精，是整个四合院的老祖宗。 家里老头和几个儿子全为了华国捐躯了，是名五保户，正所谓你们舍小家为大家。那么你们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 这句话虽然不通顺，但意思大家都明白，别说老太太只是有点偏心，就是像贾家老太婆那样不讲理了，赵虎都养着她。 赵虎几人躲过前门口硬要带酒一块喝两杯的三大爷，几人顺利来到中院傻柱家就开始收拾。 毕竟天也不早了。 柱子哥，这只鸡和王八你给炖了，整个霸王别姬，给老太太补补身体，这两条黑鱼交给我，我做个咱仨的下酒菜。 “华子来，你上手我说你做，天天打下手，光靠眼睛看。一辈子也学不会手艺。” 李华看向傻柱，见傻柱点头后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先把鱼肉片成鱼片 ， 鱼肉中放点盐 加点白酒 一小勺味精。 然后你就上手抓，把它给抓黏糊喽，哎不黏糊你就加点淀粉不就得啦。 把这配料炒一下，完事加点热水，给它泡个澡。 哎这时候下鱼肉，对再撒点辣椒，再热点油往上一浇，瞧瞧这小味挠一下子就上来了。” 李华虽然手艺差点，但这熟练度上还是有的，一笔一划的看着还像那么回事。 很快一份简易版的酸菜鱼就出锅了，没办法好多材料这时候都没有，凑合吃吧。 对赵虎来说是凑合吃，但对傻柱李华他们那是相当哇塞了，这时候物资紧缺，像酸菜鱼这种重油重料的都属于硬菜了，过年都不一定吃的到。 傻柱的霸王别姬也做好了，在锅里热着，他去背老太太了，赵虎也没闲着，去找一大妈了。 她天天伺候老太太也是个功臣，有好吃的不能少了她。 至于一大爷？叫他边玩去。 想吃让他自己买去。 一会儿，傻柱背着老太太过来了，屁股后边还跟着秦淮茹，外加俩小萝卜头，哦不，三个，秦淮茹怀里还抱着一个。 “柱子，你咋不把贾家大妈也叫过来啊。” 赵虎面上不动声色淡然的开口。 傻柱不傻一听就知道赵虎这是生气了，没看连哥都不叫了吗，也知道自己理亏，毕竟客不带客，这酒桌规矩他一个厨子也是知道的。 秦淮茹多精啊，当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是奶不够，傻柱看小铛可怜，才叫她过来补点油水的。 话都说这份上了，赵虎还能说啥，摆登子，分碗筷，落座吃饭。 赵虎先给老太太和一大妈碗里一人夹了根鸡腿，怕一会让棒梗抢了，没看这棒梗眼里都快冒绿光了，死死的盯着盆里的鸡肉。 赵虎和傻柱每人也装了一碗肉下酒，给李华倒了二两，没敢让他多喝，明儿不是还得上班吗。 酒足饭半饱，嗯，赵虎吃了个半饱，没办法总不能跟俩孩子抢吃的吧。 吃完饭，秦淮茹傻柱收拾碗筷，老太太一大妈赵虎在一边聊天，问了问他工作状况。 赵虎回答明天就带着介绍信去居委会找王大妈。 老太太嘱咐赵虎：“你可不能空手去，虽说有介绍信，咱也不能不懂事。” 赵虎邦邦的拍着胸口保证。老太太这才放心的说：“等你有工作了，太太我给你寻摸个对象。” 赵虎点头答应敷衍的说了一句：我要是找到对象了，肯定先去老太太您那里请安的。 这时候晚上也没啥娱乐活动，所以赵虎聊了会天，把老太太送回去，便早早的回去睡觉了。 路过贾家门口，听着里边老太婆骂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吃独食……克死丈夫，怎么不给她带一碗回来。” 赵虎无语的抬头看着星星，没有多管闲事，虽然很想给她两巴掌。 赵虎喝了一斤多白的，虽然没醉，但也有微醺的感觉，躺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虎进入了征途世界。 清源村里，土灵背着一个大竹筐跟在赵虎屁股后面。 赵虎则在鸡群里面拣鸡蛋。根本无视鸡群的攻击，以他现在20级的体质，这些一级小怪根本破不了防。 这两天赵虎有空就召唤土灵刷村口的野狼，级别升的很快。 赵虎找了几个木头箱子，把鸡蛋分成了三份，给老太太送去了一份，自己留一份，剩下的放箱子里打算一会去居委会。 得抓紧把工作落实了。 赵虎看了看箱子，感觉太扎眼了。就把打野狗爆出来的丝绸给箱子盖上了。 丝绸不大，也就两米多，对折一下盖着刚刚好。 这年头普通老百姓家最关心的就是粮食，其次就是鸡蛋。 家里要是有鸡蛋，大人肯定是舍不得吃的，肯定先紧着老人小孩吃，要是赶上媳妇生孩子坐月子，可就指着这几个鸡蛋补身体呢。 赵虎把自己收拾干净，绿色的军裤配上刷的油亮的皮军勾，白色笔挺衬衫，外边穿上紫色等级的硬皮做出来的皮夹克。 威风八面，仪表堂堂。 提起木头箱子，就往居委会走去。 第6章 不去轧钢厂上班 居委会离大院不远，走两条街就到了。 赵虎穿越过来后从来没有来过居委会，今可算见识了。 都踏马的快赶上菜市场了。 这屋里办证迁户口滴，那屋里打架骂街帮着调解的。 这边带着年轻男女相亲的，那边结婚没自行车让帮着借自行车的。 赵虎来到王大妈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王大妈您好，我是红星四合院赵虎，这是我的介绍信，来办理退伍兵转业的。” 赵虎进去敬了个军礼，说明来意。 王大妈也是部队出身，大跃进的时候，领着居委会的人带着把步枪，挨家挨户的收废铁。 一点情面都不讲，每次最早完成上级的任务，人送外号铁娘子。 王大妈示意赵虎自己坐下，她接过介绍信看了看，放到赵虎的档案袋里。 赵虎坐在椅子上顺手将鸡蛋放在地上：“大妈，我们院老祖宗吩咐，说去看长辈不能空手来，去乡下收换了点鸡蛋，您别嫌弃。 这个时期去乡下不能说买，只能说换。 王大妈笑了笑：“聋老太太吧，那可是英雄的母亲，告诉易中海可得把老太太照顾好喽，要不然我可绕不了他。” “是大妈，保证完成任务。”赵虎答应一声。 王大妈拿出介绍信看了一下：“行了，你这侄子我认下了，不过认归认，原则上的问题我可帮不了你。” 赵虎当即起身：“大妈，我们是军人出身，行的正站得直。绝不搞龌龊手段。” 王大妈当即一拍桌子：“好小子，有股子士气，是个好兵。 不瞒你说，你这箱鸡蛋可帮了我大忙了，儿媳妇坐月子，这肉啊，家里粮本上还有点定量，就这鸡蛋是真不好买着。” 赵虎点头：“大妈我乡下公社里有朋友，吃完了告诉我，我再去乡下换点。” 王大妈没说话，拿出了一个文件夹：“你的介绍信呢我看了，相关领导的意思是四九城和你同一批退伍的安排进红星轧钢厂。你们院好多人都在那上班，相互也有个照应。 你先别嫌弃这工作，我知道你们这些退伍兵们心气儿高，喜欢去公安上工作，但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盯着这一份工作啊！ 轧钢厂是万人大厂，工资高福利好，厂子属于重体力单位，每个月还能吃几次肉呢，多好啊。” 赵虎点头，心里面琢磨着：“相互照顾是不用想了，院里那几个老头全不是省油的灯。 还吃肉？的确是，国家规定重体力劳动工人有一定肉量指标，万人大厂每星期400斤肉，是市斤可不是公斤，就这点肉？顶多让人们喝点肉汤。 这倒是小事，自己反正也不缺肉吃。” 工作呢的确是好工作，在这个时期妥妥的金饭碗，大厂工人，说出去呗有面子。 这年头四大金饭碗，开车的司机，售货员，工人，和电影放映员。 这么说吧，只要你的工作是这四个的其中一个，甭管你有钱没钱，你要是还娶不上媳妇，那么你只需要担心你的长相就好，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但赵虎他不一样啊，他受够了前世的追魂夺命流水线，暗无天日鬼车间。 生死轮回两班倒，废寝忘食终无言。就这还算好的，不加班的话还有星期天可以休息。 但这个年代哪有休息天啊，由于科技的落后，生产力全靠工人数量和时间的叠加，加班加点倒是常有。 辛苦到也算了，可这轧钢厂里的领导都是什么货色啊，尤其副厂长李爱国，天天玩站队那一套，他不累，赵虎还累呢。 想到这里，赵虎心里明白，这扎钢厂死都不能进了。 赵虎离开居委会后，心情多多少少的有点失落，身为一个穿越者，还踏马的有金手指的穿越者，居然都找不到一份心仪的工作。 走着走着，赵虎来到了后世有名王府大街，看了看远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走到近前大楼门口几个大字，【四九城百货大楼】。 赵虎一拍大腿，：“就踏马的你了。” 说到京城百货界的“一哥”，四九城百货大楼那是当仁不让。 号称是华国第一百货。 55年的时候开业，那时候国家物资匮乏，曾有部分商贩哄抬物价，扰乱市场。华国的高层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百货大楼应运的拔地而起。 百货大楼同时也是唯一的一个可以在全国范围内进货的零售店。 它高有四层，每层室内平方都过万，单是售货员就已经超过千名，每日的客流量那是以万为计数的。 它每日的流水就高达几万到十几万，在这个年代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相当于天文数字了。 赵虎在里面逛了两圈就出来了，要说高档热闹，对现在的人们来说是很高档了。 每层装修都不同，手表电视高端商品也应有尽有。 但得赵虎来说，也就那样了，他在后世什么高端商城没见过，哪怕后世的一个五线小城市里的商超也比现在强太多了。 赵虎坐在百货大楼门口广场上抽着闷烟。想着怎么样才能在里面工作，他一没关系，二没有介绍信。想去大楼里工作难度可谓是不小。 毕竟这里面哪怕是扫地的岗位，都有一大堆人拼关系的去抢。 “艹踏马的，莽过去。”赵虎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光棍的本性暴露出来，把烟头一丢，奔着大楼顶楼的经理室走去。 经理室内，赵虎说明来意后就在屋里站着，坐在他对面的国字脸中年无奈的笑了笑：“抱歉啊，小同志。” 赵虎一看就明白了，感情像自己一样莽上来找工作的人还不少，都麻木了。 当即开口：“经理，咱们单位员工想吃口肉怕是不容易吧？我能搞来肉。” 这个时期也就干体力活的能有点肉的定量，偶尔能看见点肉腥。 像售货员这种轻体力劳动的工作，无论是从工资待遇还是福利都比轧钢厂工人要少的多，就更别提跟易中海这样的技术人员比了。 一月工资就那么点，养着一大家子，这年头孩子又多。他们的员工想吃口肉还真是不易。 第7章 两头大肥猪 天气灰蒙蒙的，小雨滴滴答答下。一辆崭新解放ca10大卡车慢慢悠悠的走在乡下的土路上。 赵虎开着车不时的将车停下，叼上一根大前门，翻看着那本厚厚的地图，嘴里秃噜着华国经典国骂。 昨天钱经理在确定赵虎能搞来肉食后，当即拍板让赵虎入职。 隶属后勤管理，不参与常规采购。只负责单位员工福利保障，每月任务保底要收购到一千斤生肉。这对赵虎来说是手拿把掐的。一点难度没有。 可要是换成别人可就难了，要知道这年头猪肉可是战略物资。 要么是荣军农场养殖，要么是农村公社的任务指标养殖。根本没有成气候的专门养猪场。 荣军农场的猪肉，也是优先供应部队，机关单位，普通单位就不要想了。 至于农村的任务指标，是上级交给农村公社的任务，比如：“你们公社有多少多地，交多少多少公粮，交几头猪，到时候供销社的同志来收，然后再分配到全国各个地方去。 人家公社也怕完不成任务，比如任务指标是十头猪，人家就养11头，备出一头两头的。 要是猪中途死了，就拿备用的猪定上去，要是没死，就等到过年的时候杀了，给社员分几斤过年肉。 基本上没有那个公社会卖给私人或者工厂。 毕竟农民想吃口肉也不容易。也就过年过节的解解馋。 给赵虎的福利待遇也挺好，一个月工资是30元，完成任务有50块的奖金。直接受钱经理领导。 其他的小头头，鸟都不鸟他。 赵虎也挺满意的，他也不缺钱，但是呢得有个工作，这年头要是没工作，你还有钱花，分分钟被人举报蹲栅栏。 赵虎看好路线，烟头一丢，点火开车。 今天赵虎第一天上班，寻思着跑远点，然后从征途世界里扔出两头猪来，就算齐活了。 跑近了怕人调查出来，凭空变出两头大肥猪，把他拉去切片喽。 就跑的有点远，谁踏马的知道居然迷路了。 前世赵虎光考了驾驶证，一直也没钱买车。这也正常，前世是个穷笔，吃喝拉撒完后也剩不了啥玩意，能买得起车就怪了。 今天在熟悉了这辆大卡车之后，撒着欢的开起来了，可算是过足了瘾。 开了半晌，开累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两头大肥猪捆上，扔后斗里，拍了拍手左右一看，傻眼了。 赵虎居然迷路了，四周一片荒凉，路还是很宽敞不是小路，但就是没有人影。就比那戈壁滩强点。 这年头可没有gps，就连路牌也少的可怜，只能慢慢的翻地图了。 看了看地图，这一上午赵虎跑的挺远，都跑到冀省边上了，也得亏车少不堵车，大路通畅。 要搁后世，先不说这路况，就是堵车堵的你都跑不了多远，除非你晚上跑。 随着一声大卡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赵虎稳稳的把车停在了大楼后边的一座筒子楼门口，这里是大楼员工的宿舍和食堂。 赵虎可没下车，美滋滋点上根烟。舒服的躺在座位上休息。 这年头车的方向盘可没助力，那是猴币沉啊，尤其是这种大车。 等看到乌拉拉的围了一圈人后，赵虎神了个懒腰下车。这是他的装逼时刻。 “嚯，虎子真有你的。真把大肥猪拉回来了。爷们你可真行。” “可不是嘛，今年我家还没吃过肉呢，我都快忘了肉是啥味的啦。” “这小伙子真俊，有对象没，没有姨给你说一个。” 此时大门口围了不少人，厨房里的二三十号更是全出来了，厨房班长孙二狗操着一口地道的四九城口音给赵虎捧着人。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夸着赵虎 赵虎哈哈一笑，从车里拎出几盒大前门打开，挨个散了一圈。：“孙师傅，您可别捧我了，再捧啊，我得飞到天上去。” 赵虎手指着车里两头大肥猪：“孙师傅，这猪一会您让厨房的兄弟帮忙给弄下来，剩下的两条狗，一只你跟老钱分了。一只给厨房兄弟们添个菜。 这都快入冬了，给弟兄们贴贴秋膘。这两条狗就不入账了。” 好家伙，众人一听，个个伸着大拇指。又七嘴八舌的一顿夸，会办事，会做人。 众厨房的伙计一听，连忙让他放心，别说这点小活了，保证连他的车都给擦的干干净净。 赵虎交完账，就去拍了会老钱的马屁，打算一会就下班回去。 交账价格呢和供销社一个价钱算。因为如果给的比供销社价高算扰乱市场。起码也得蹲几天栅栏。 对此呢，老钱也表示很无奈，但明确表示会从其他方面补偿赵虎。 钱经理本名钱震军，也是部队里出来的，听说打过脚盆鸡。 为人正派，但不迂腐。自从赵虎立下军令状保证能搞到肉后，钱震军就对赵虎这个也是部队出来的后生喜爱有加，宛如自己侄子。 回到四合院里，赵虎去到了前院角房里。 这屋住着俩人，栓子和他奶奶。早些年家里遭难了，来京城投靠亲戚。结果人家自己都吃不饱也没法管。 没办法啊，人得活着啊！ 就跟居委会租了个角房，平时栓子奶奶帮人浆洗衣服，领点散活。栓子卖点苦力气。倒也能吃饱饭。 屋内栓子的奶奶正沾着火柴盒，看见赵虎进来连忙起身给赵虎搬了个凳子：“虎子来啦，找栓子啊？他今天去粮站上抗包呢，一会回来。” “嗯，找栓子有点事。”赵虎说完把凳子往栓子奶奶跟前拉近点帮忙干起活来。 这沾火柴盒的活都是在居委会领的，都是穷苦人家没工作，居委会呢帮忙跑的活，零零散散的一个月呢也能挣个几块钱。 不多时，栓子回来了。刚回来就跑到水缸边咚咚咚的灌了好几块凉水，浑身大汗淋漓。 看见赵虎在这：“虎子哥，找我啥事。” 赵虎就把自己没有去轧钢厂上班，从而空出的一个工作名额打算给了栓子的事说了一下。 惊的栓子奶奶一个劲的：“使不得，使不得。” 栓子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60年代工作的名额很难得，就拿赵虎这个大厂名额来说，只要放出风去，能轻轻松松换50张大黑十。而且换的人家还得千恩万谢。 赵虎当即表示不白给，以后院里自家扫个雪，搬个个煤球，的杂活可就交给栓子了。 喜得栓子奶奶一个劲的摁着栓子，让他给赵虎磕头，吓得赵虎连连躲闪。 一直忙到晚上7点多，赵虎才领着栓子把名额的事搞定。 居委会那边有王大妈，轻松把档案提出来，轧钢厂人事那在赵虎提了两瓶大曲，又扔了一条大前门。人家当即表示让栓子明天就来上班，并且还保证栓子只要学徒两年只要学的不是太差，人家帮着给转正。 第8章 终于有人来找事了 晚上赵虎领着栓子把工作的事搞定了，看着栓子拿出个女士小布包，里面全是毛毛钱，最大的面值也才是一块的，非要领着赵虎去旁边的饭店下馆子。 赵虎在栓子的脑袋上给来了个爆栗。 这钱估计是栓子他奶奶给他的，他帅虎能花吗？ 估摸了一下大概时间，感慨一下没表真不方便。便领着栓子往百货大楼的食堂走去，打算去那边食堂蹭一顿。 狗肉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贼香啊！ 秋冬季节吃一顿炖狗肉，给个书记都不换。 走到他的大卡车旁边，看着被擦洗干净的汽车，赵虎笑了笑，打开车门从车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拎出了半箱子二锅头。 自从有钱了，再加上知道马上要物资紧张了。赵虎没事就往自己空间里存货，反正也坏不了。 这个时候大楼里的售货员们也都吃过饭了。但食堂的工人下班晚，这时候正吃着呢。 看着赵虎来，全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虎子来啦，来，坐这。” 赵虎也笑呵呵回应，一桌给放了一瓶酒。 获得了厨房众人更加热情的回应。 推开用来做招待的小屋，屋里厨房班长孙师傅，还有几个炒菜的大师傅。经理钱震军也在，全都笑呵呵的看着他。 赵虎把酒箱子一扔，把从里面剩的五瓶二锅头往桌子上一放：“我脸上长花啦？都看着我干嘛。” 说完给栓子拉了把椅子，说是自己弟弟，过来蹭顿饭。 栓子看着桌上两个大盆子，一盆子狗骨头，一盆子肉。中间还放了一个海碗，里面是刨好的蒜。 栓子咽了咽口水没敢动手，赵虎给他找了个大碗，装了一些骨头和肉，怕他吃不饱，又给他拿了几个窝头让他吃。 赵虎看他们没喝酒，就去厨柜里拿了几个杯子，给他们满上：“钱叔，你们都冲着我笑啥啊。怪瘆人的” 一听这话，钱震军他们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厨房班长孙国庆抿了口酒：“你小子今可出大风头了，单枪匹马弄回两头大肥猪。咱们大楼这一千多号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啊。 不知道谁传出去的，说你小子长的俊，好家伙，这一下午，这帮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快把我门槛给踏破了。” 赵虎哈哈一笑：“孙哥，有标致的没。兄弟可还没媳妇呢。” 三杯酒下肚，酒桌上便热闹开了。老爷们聊天大多数是关于女人的话题。 二楼衣服柜台的售货员车灯大啦。什么三楼布料柜组的腚圆了。 后边筒子楼里谁家媳妇叫声大了。 聊着聊着这帮糙老汉们就开起车来。 吓得赵虎赶紧把栓子撵出去跟其他厨房工友一块吃去了。 嘻嘻哈哈了一阵，孙国庆脸上一正：“虎子啊，估计你明天得有点小麻烦了。” 赵虎皱眉心中暗道：“不会是查出我这猪肉来的有问题吧。” 面上不动声色：“孙哥，有人要整我？什么原因。” 孙国庆也不卖关子：“三楼楼层李主任的侄子，原因嘛，他看上你的新车了。” 赵虎一听是这个：“哥啊，我当什么事呢。小事。” 面上一副风轻云淡扭头看向钱震军：“叔，我这最近太无聊了，我陪他玩玩。” 这句话到是实话，赵虎自从穿越过来，日子过的是既孤单又无聊。 他前世看电视里，四合院里天天闹幺蛾子，不是打架就是骂街。结果他来了，一天天啥事没有，想看个热闹都看不了。他都快无聊透了。 钱震军听赵虎这么说便知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小孩子打打闹闹正常，大人不插手，别给整的医院去喽。” 听钱震军这么说赵虎也哈哈一笑：“叔放心吧，玩玩而已。” 席间张家长，李家短。陈芝麻烂谷子一聊。 国家大事，兔子打鹰酱这么一侃。不时的喝口小酒，那也是惬意无比啊。 推杯换盏结束，赵虎也没喝多。领着栓子溜达的往回走，栓子手里拿着个铝饭盒，里面装着赵虎给他盛的大骨头和肉。 他没舍得吃，打算回去和奶奶一块吃。 对此赵虎笑了笑没说什么。 次日清晨，赵虎起床洗漱，推开门看着门口被栓子扫的干干净净的笑骂了句：“这小子起的还挺早。” 和往常一样去街口要了碗豆腐脑泡了两根油条，吃完便早早的来到百货大楼上班。 跟厨房的弟兄们聊了会天，就跑去车里边了。 主要是等着三楼李主任的那个侄子来找茬。 等的赵虎都兴奋了，这无聊的日子实在是太枯燥了。 钻进车里，双脚翘在驾驶台上，惬意的点了根烟。 等着等着赵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赵虎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又回去了后世。 他辛辛苦苦的工作，因为没钱，也没有女人看上他。 两班倒的工作，经常熬夜让他三十岁看起来跟五十多的一样。 由于日夜颠倒的生活使他身体机能快速消耗，最终，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倒在了冰冷的机器旁边。 这个梦很长，以至于赵虎都被吵醒了，思维却还在梦里。 “你踏马聋啦！小爷我给你说话呢。”听着外面的嘈杂声音，赵虎思绪回归。 抬头一看，车窗外七八个身穿黄色将校尼军服的年轻人，个个满脸的桀骜。 这年头平民子弟大杂院的孩子们穿着都是布鞋蓝裤子汗衫，赵虎瞅着这七八个年轻人的装扮，就知道是部队大院的了。 在大杂院生活的孩子们，很小就得扛起家庭的重担，早早的就去当学徒，就是没有工作的也是天天跑街道上接一些散活贴补家用。 而部队大院的孩子们呢则没有这些担忧，凭借父辈的余荫，只要他们长大，无论是进部队还是去机关，都只是他们家庭长辈的一个念头而已。 赵虎看着眼前这些骂骂咧咧的二代们，叹了口气。 估计是让家里大人给惯坏了。 赵虎本来呢，还挺期待这帮二代们找他的茬。 可做完那个梦后，赵虎感觉他升华了。 看着这帮神情如同后世那些刚上初中的小蛋子们。 一点出手的打算也没有。 第9章 大嘴巴子抽你 赵虎摇下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二代：“怎么着啊爷们，看上我这新车啦？来，有种上车。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 能不能拿下这台车，还得看你们本事。” 几名年轻人哪受的了赵虎的激将，纷纷大怒：“擦，你小子够狂啊，一会爷们几个揍死你。” “擦，一会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一会儿别哭着找妈妈。” 二代们纷纷表示，一会让赵虎好看。 麻溜的上了车斗，领头的那个姓李的还想打开车门进来。 赵虎鸟都不鸟他直接点火，挂一档，车辆启动慢慢跑着，等他们全部窜上车来后。 赵虎大脚轰油门，车子风驰电掣的窜了出去。 按照四九城的规矩，赵虎和他们的行为叫做茬架。 就是两方人因为一件事矛盾，那就约定好一个时间地点。 然后各自叫人来，双方打架。谁赢了，那这件事就听谁的。 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赵虎停在了一片小树林边上。 开门下车赵虎伸个懒腰：“一寸光阴一寸金，你们几个快点下来，打完你们我还得去跑趟货呢。” 顿时把那几个小子给气恼了。 在车斗里颠簸了半天，本来就窝着火呢，一听这个哪还受的了，纷纷捡起块石头就朝赵虎冲过来了。 有那胆子大的，抽出腰间的匕首，上来就往赵虎腿上插。 也知道轻重，没敢往要害招呼。 赵虎这边可不管这个那个的，抡起巴掌就上啊。 这些天赵虎每天都抽时间去征途世界打怪做任务。 这小子级别也三十五级了，升级点数全加的体质。再加上他召唤系转职的天神系召唤，对体质有加成。 此时的赵虎宛如一台人形坦克。 他也不敢用全力，万一整出人命了就不好了。 一脚把人蹬出十几米，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一巴掌抡过去，把人打的凌空转圈，然后再补一脚。 赵虎玩了几分钟，没兴趣了。坐在领头的那个年轻人跟前：“叫什么名？” 年轻人沉默。 “别踏马装死。都是皮外伤。老子没下狠手。” “我叫李天意。”李天意有些惧怕的看了赵虎一眼回答道。 赵虎听了也没理他。 又走到了那个拿匕首的年轻人身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双手握着一使劲，匕首先是被拧成麻花，后又被握成了铁块。 赵虎把铁块砸在他身上：“以后碰到事儿别踏马的冲动。 你觉得你很牛鼻？出了人命，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一天天不知道天高地厚，光知道惹事生非。” 这话赵虎可没吓唬他，这年月调戏个小姑娘就是流氓罪，严重点都得吃颗花生米，更别提出了人命了。 赵虎拉着这一车脸被揍成猪头的二代们回去。 回到百货大楼的宿舍楼门口。 不少的员工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赵虎可没管这些长舌妇们，跟厨房孙哥说了一声，就开车回四合院了。 他打算回去准备点被褥啥的，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钱震军交代他，临时跑一趟常规任务。 去内蒙的奶粉厂拉奶粉。自从华国上级一声令下：“人口是第一生产力。”之后 这老百姓们可就比着劲生孩子啊！再加上现在晚上也没个娱乐项目，就使劲造娃呗。 家家户户几个孩子，多的能有个七八个孩子。这么一来，奶粉成了畅销品。家里要是没个人脉还真不好买着。 买不着怎么办呢，就买麦乳精，这玩意拿水一冲也就应个急了。 这要是在乡下啊，奶粉就更少了。大多是小米粥加鸡蛋黄捣碎。 这年月想养活几个孩子比后世一点也不轻松。 赵虎开车来到四合院门口，惊动了一院子老少爷们。 几个半大小子围着汽车上蹿下跳，忙被大人训斥：“臭小子别瞎摸，摸坏了赔不起。” “根叔，孩子愿意玩就玩会儿，别摔了就成。”赵虎推开门散了圈烟。陪着街坊邻居闲聊起来。 院里大伙知道赵虎是部队退伍的，肯定是分配工作，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单位。 就算一大爷他们几个也只从栓子嘴里知道赵虎把工作名额给栓子了，他自己去百货大楼工作。 对此还对赵虎惋惜了一下，毕竟售货员的工资可比不上轧钢厂的工人。虽然说是轻松了不少，但这个时候人们大多可只看工资高不高。 最后赵虎在众邻居略微有点放不开的马屁声中承诺：“只要是不违反原则问题，不影响百货大楼的工作情况下。有用车的情况下，我一定出力。” 一听这话，都夸赵虎仗义。好话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 赵虎在人群中聊了一会儿，就去老太太屋里看了看。 看看有没有少了吃喝用度。 老太太在得知赵虎要出远门拉货，说什么也要让他吃顿饺子，说是上车饺子下车面。 说着就要去买白菜买肉。 赵虎连忙拦住老太太：“奶奶，肉和面我屋都有，正好都拿过来。要不等我回来还不得臭了啊。” 在六十年代白面不说多稀罕。但也是老人孩子的专属，大人一般也舍不得吃。 赵虎回屋从空间里拽出半袋面，又割了几斤五花肉，想了想又拿出从全聚德打包回来的烤鸭，提着给老太太送过去了。 赵虎趁着现在票查的不严。像这些衣食住行的东西买的还真不少。 自从去百货大楼上班后，补货更是方便了。就连锁子他都买了七八把，你说他物资储备得有多少。 在老太太家挨了半天唠叨，最后赵虎不得不透露了一个月收入有个百八的以后，老太太才停止了对赵虎的说教。 老太太和一大妈剁馅包饺子，在赵虎的强烈要求下，不放白菜，包的大葱猪肉丸馅的饺子。 赵虎吃了整整两大碗饺子，也没吃太饱。剩了几碗让老太太明天早上热热再吃。 让一大妈端了一碗给一大爷尝尝。包了半天饺子也挺辛苦的。 吃完饭赵虎双手插着裤兜满院子溜达。 见着人散根烟聊几句，听着这个年代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偶尔的几句荤话惹得那些大妈小媳妇笑骂。 嗯很是惬意。 第10章 到达奶粉厂 赵虎开着大解放车在国道上疾驰。 这时候国道远没有后世那么宽敞平坦，现在只是一条用水泥铺垫的两车道，坑洼不平，有些地方还是土砖路面，十方颠簸。 赵虎开的很快，路上没什么车。 现在有资格开大卡车的一般都是国营车队，或者部队上的军卡。 国营车队是负责各个工厂运输。包括连接农村的物资运输。 也就是百货大楼有资格去全国购买商品的资质，才有自己的车队。其他厂子再牛鼻也就有几辆小汽车，大车想都不要想。 都还不够国营车队自己分呢。 赵虎去奶粉厂拉奶粉，拉的是一些人家厂子计划外的奶粉。人家按计划生产分配的，根本轮不着赵虎来拉。 否则你当人家国营车队是吃干饭的吗？ 虽然百货大楼有在全国购买产品的特权。但人家计划产量没有那么多货，你买个屁啊。 买也只是买计划外的，这个时候国内大多数厂子，除了完成上级交给的计划生产任务。还会多生产一些卖出去，给厂子员工发福利。 越是货物抢手的厂子，福利越高。人们越是削尖了脑袋想进去。 就是计划外的货物也全是公对公，私人要是想买的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私人买卖现在属于违法。 赵虎一路上开开停停，饿了就就从空间拿出点吃的，困了就去征途世界睡一觉。 一点也没有其他司机啃窝头就凉水的艰苦奋斗精神。 开累了，就把车停到个没人的地方去征途世界做做任务，完事睡一觉。醒了就继续开车，一点不耽误行程。 征途世界内，赵虎骑着一匹白色战马，后边跟着一名身穿金甲，手拿弓箭的天兵。在给一大片果园浇水。这是一个支线任务。 在王城找一个小屁孩，帮他给果园浇水施肥，就能得到经验和银两和一些苹果梨桃等水果。 这个任务收获还可以，每天可以重复的做。 赵虎收了坐骑，在果园里放出一张床来，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估摸下时间就睡觉了。 只剩那一名勤勤恳恳的天兵，在果园里浇水施肥摘果子。 蒙省是华国的一个自治省，这里生活着很多少数民族，人口很少。经济很不发达，道路很多都是土路。 奶粉厂位于贝尔大草原边上的一个小镇，厂子规模很大，小镇中很多人都是厂子的员工。 每天草原的牧民将鲜奶送到工厂，这是牧民很重要的收入之一。 工厂再将其制作成奶粉。然后再发往附近城市，四九城就在这座奶粉厂的供应之内。 工厂内也有自己的养殖奶牛区，现在靠的还是手工挤奶。效率很低。奶粉现在供不应求。 赵虎三天前就来到了这座奶粉厂，找到了他们的负责人，一个胖胖的蒙古人，叫腾青山。向他出示了百货大楼的采购文件。 腾青山不冷不热的表示：“要先满足计划内的任务生产。多出来的才能卖给赵虎。” 赵虎完全能够理解，毕竟不能因为自己横插一杠子，导致有些地区买不到奶粉吧。 如果造成那样的后果，赵虎会良心不安的。 赵虎从车上搬下来一筐苹果放在了腾青山的办公室。 要说这蒙古人，直爽好客那是真真的，当赵虎给他那筐苹果时，那胖子狠不得原地蹦两圈，拉着赵虎非要请他回家喝酒。 秋冬时节，万物凋零。在蒙省想吃新鲜口水果，那是很不容易的。 水果罐头还行，但也得要票。普通家庭那舍的吃。 赵虎推辞不过，也就跟着腾青山去了他家。 腾青山是本地人，父母在大草原放牧，他和妻子住在厂子提供的夫妻房里。两个儿子在镇上上学，每天傍晚回来。 赵虎也是个懂礼节的人，哪能空着手去人家吃饭啊。那不给京城爷们丢面了嘛。 赵虎从空间里拿出了半匹碎花布，罐头，糖果。和一些果蔬，装了满满一兜子。 一手拎着兜子，一手抱着三盒洋河大曲。溜达着就去了滕青山家。 这里的员工宿舍不是筒子楼，而是一排排平房小屋，没有院子。自来水，厕所有是集体的，每排都有。 推开门赵虎就知道他的酒拿少了。 好家伙！ 七八个圆滚滚粗壮壮的蒙古大汉，坐在桌前煮着羊肉。 个个手里拿着把小刀，配上满脸的横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窝呢。 赵虎把兜子递给两个梳着小辫的小胖墩，获得了两声：“谢谢叔叔。”看着两个小萝卜头跑开。 赵虎坐在桌前，把酒盒打开，拎出酒来：“青山哥哥，咱们先喝着，一会不够我车里还有。” 漂亮的蓝色酒瓶获得了几位蒙古大汉的一阵赞叹，：“这么漂亮的酒瓶肯定是好酒。” 赵虎入座，刚开席。就知道不用再去车里拿酒了。 屋里所有胖子们都从脚下拎出装有液体的器具放在桌子上。 酒坛子，这是奶酒。 塑料壶，这是粮食酒。 大铁桶，这是散酒。 这还说啥啊，喝呗！ 第一碗，敬天，敬地，敬朋友。 仪式完成后，都放开了。人家一碗碗的敬，赵虎一碗碗的喝。 腾青山挨着赵虎的座位，拿着小刀给赵虎削肉。 赵虎呢也没客气，抓起来就吃。一碗酒一口肉。这豪爽的性格，看的几位蒙古大哥直竖大拇指。 大曲喝完了，换奶酒，奶酒喝完了换粮食酒，粮食酒还没喝完，桌上也就剩赵虎还没躺下。 但也喝的不少了，头也一阵发晕。找了一块舒服的皮毯子躺下。呼呼的睡起来了。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腾青山拿出产量本，告诉赵虎大概五六天后来这装货。 赵虎点头答应，把车上的水果卸了一半，就开车走了。 用他的话说，上辈子就没来过蒙古大草原，这次来了，得好好看看。 赵虎开着车在草原上转了三天了，吃过烤全羊，睡过蒙古包，跟蒙古汉子摔过跤。和蒙古娘们打过，呃 说过话，说过话。 赵虎这趟大草原收获还是蛮大的，奶皮子奶豆腐牛肉干收了不少，还抓了两头下奶羊。 大多都是用水果酒水和布料药品换的，没花什么钱。 草原人民淳朴善良，对待外来的兄弟姐妹，都拿出最好的来招待，很热情。 第11章 一个漂亮的妞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赵虎回到小镇把奶粉装上车，告别了腾青山他们，一路上归心似箭，油门踩得汽车轰轰作响。 有个电影里说过：“幸福就是完成任务后返航，看着离家越来越近。” 赵虎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 出来这么多天赵虎也都厌倦了，回去的路上兴致高昂扯起了嗓子吼起了军歌串烧。 “呦虎子回来啦。” “好小子，出去这么多天，这小脸还是这么白净啊。 三队那陈二狗，出去了两天，就跟野人似的。胡子拉碴的。” 赵虎把车开到后院库房，出来好几个库房员工和赵虎闲聊，赵虎掏出烟散了一圈，弟兄几个抽着烟：“哥几个聊着，我先去老钱那把账报了。这牛肉干你们尝尝，内蒙特产。” 赵虎递过去两小包牛肉干。打了个招呼，就去跑上楼找钱震军报账做交接。 赵虎把这些杂事干完，从车上拎了一大包蒙省土特产，跑去找厨房找弟兄们吹牛鼻去了。 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段，厨房刚忙完午饭，现在正休息，都聚在一起聊娘们儿。 赵虎把手里的兜子向老孙撇了过去：“孙哥，聊啥呢？这么热闹.。 内蒙土特产大伙都尝尝。” 这年头零食本来也没嘛玩意，大伙分完也都不舍的吃。拿出饭盒装上，打算回家带给孩子吃。 孙国庆给赵虎散了根烟：“这不正说你呢，说你这傻小子欺负人家姑娘。人家找来了。” 赵虎一脑袋问号：“什么姑娘，我也没有招惹过姑娘啊。” 这倒是句实话，自从他穿越过来，不是闲逛吃喝就是打怪赚钱。姑娘他是不敢招惹，万一哪句话说错了，给判个流氓罪，那得多冤啊。 孙国庆看他一脸懵逼不像是装的：“你走了以后，每天傍晚六点多有个胖姑娘就来找你，问什么事也不说。 我们还以为是你小子欠下的风流债呢。” 赵虎也纳闷啊，但也没多想：“一会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装卸工把奶粉入库，赵虎开着车去修车厂做保养。 虽然这第一代大解放皮实耐造，但这一来一回好几天，也得检测保养下。 从修车厂回来，果然看见一个女的站在他经常休息的那间杂货屋门口。 身材肉乎乎的也算不上胖，不算矮，遮耳的短发。 脸蛋肉嘟嘟的，笑起来很可爱，还有两颗小虎牙。显得很俏皮。 赵虎顿时就心动了，暗自决定一定要娶了她。 走到跟前：“你好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赵虎整个人如同标枪一样站立。嘴角露出微笑，加上挺拔的身板。妥妥的顶天立地男子汉。 李娜上下打量着赵虎：“你是赵虎？” 赵虎点头答应：“您是？” “我是李天意的姐姐，”李娜脸上一寒冲着赵虎说道。 赵虎明白，感情自己去揍了个二代，人家里不干了，找过来了。 这踏马的叫什么事啊！还没结婚先把小舅子给揍了。 不过揍就揍了，就是再来一回也还得揍，我站着理呢。 想到这里赵虎一脸淡然的开口：“吃饭了没有？” 那李娜一愣，似乎没想到赵虎这么问，下意识回答：“没呢。” 赵虎听完打开车门：“上车，我也没吃。边吃边聊。”赵虎一脸冷酷的命令语气道。 说完打着火，看着李娜。 小样，现在不让你分清大小王，嫁过来以后还不得翻天啊！ 赵虎把车开到全聚德门口，自己下车走了进去。 这货有点馋烤鸭了。 李娜也下了车，看着赵虎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全聚德的招牌，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迈步走了进去。 这全聚德现在可是在整个四九城都排的上号的饭店。 全国人民来四九城旅游就几件事。爬长城游故宫吃全聚德逛百货大楼。 你就说有多牛吧。 李娜坐在赵虎对面，看着赵虎点了三只烤鸭，一斤饺子。 咬了咬嘴唇也不说话，心中打定主意她一口不吃。 一口不吃当然就不用结账啦。 赵虎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点完菜后就把账给结了。并且给她买了瓶汽水。 赵虎帮她把汽水打开，学着后世霸道总裁的面瘫脸：“我叫赵虎，家住红星四合院。 家里呢有两间房子。父母是烈士，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嫁过来就直接当家。 我现在在百货大楼当司机。每月工资和”奖金加起来有个七八十。 李娜都震惊了，眼神里透露出不可思议莫名其妙的神情，小嘴微张说不出话来。 可爱极了 半晌李娜回过神来冷冷道：“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吗把我弟弟打伤吗？” 赵虎很平静：“先吃饭，吃完我再解释。如果能重来我还是选择再捶他一顿。” 李娜想了想，看着一脸正气的赵虎，掏出个手工缝制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钱和粮票，往赵虎身前一推，也不说话就开始品尝烤鸭了。 意思很明显，我不占你便宜。不欠你的。 赵虎没说话笑了笑接过钱。 这个姑娘的性格他很喜欢。 吃过饭，赵虎和李娜离开全聚德一脸惬意的坐在车上。 赵虎点着火，把车启动绕着京城慢慢的兜风。 从车里掏出了一条钱震军奖赏他的中华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这年头中华烟可不好买，大多是供应外宾。或者海子里的领导们抽的。 要不是钱震军不吸烟，而且赵虎又从内蒙拉回来超量的奶粉，也不可能给他。 赵虎吸了两口烟开始向李娜解释为啥揍了她弟弟。 李娜把车窗摇下来，任凭有些微凉的晚风吹进车里。 慵懒的靠在座位上。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赵虎说话。 看得出她很喜欢兜风。 赵虎开的不块，给李娜讲他是如何赤手空拳的将几个小蛋子打到在地。并且表示她弟弟那群人多么的操蛋。 慢慢的一直讲到去蒙古大草原的种种经历。和一些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 很快天色擦黑，赵虎也没敢转太晚。 孤男寡女的一块在车里，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这个年代的风言风语可是能吃人的，赵虎虽然不怕，但也得顾及人家姑娘的感受。 第12章 呦呵，全院大会 赵虎将车开到部队大院门口，李娜此时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谢谢你帮我教训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说着就往大院走去，赵虎拿出个兜子装了一些内蒙奶制品和一些水果，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这小娘们赵虎到现在连名都没不知道。这哪行啊。 “等一下。”赵虎叫住李娜：“你刚才说谢谢我，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做了自我介绍了。请问你可以做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成朋友。” 赵虎和李娜并肩走着，看起来郎才女貌就像情侣一样。 李娜停住脚步思索了一下，看着赵虎：“我叫李娜，是扎钢厂一车间的员工。好了就送到这里吧。” 赵虎一听，这怎么办啊！这明显是逐客令啊，不过好在知道了她叫什么名。 赵虎想了想又厚着脸皮追上去：“我来这找个人，正好咱俩顺路。”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个时间人们大多刚吃完饭在院子里遛弯呢。 瞅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并肩走过来，个个的燃起了八卦之火。 “小娜啊，领对象回家呀，这小伙长的真俊。” “娜子，这小伙子不错，干什么工作的啊。” 一帮子老头老太太一边散步，一边调侃着。 那些没说话的也都把耳朵竖起来了，准备吃个瓜。 李娜刚要说话，赵虎连忙跑过去，敬烟，递水果。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叫了起来。小嘴呗甜。 “小子，中华烟。可以啊。以后可不许欺负小娜” “爷爷，烟是长辈给的，您尝尝。您放心。只有小娜欺负我的份。” 赵虎在这些街坊邻居们中间聊的火热。那边李娜气的跺脚就走。 赵虎招过来一群小孩子，每人给了个苹果，一大把奶条。让这群小屁孩喊姐夫。 这群小萝卜头也是真给力啊，扯着嗓子就喊：“姐夫姐夫姐夫。” 赵虎哈哈一笑连忙追着李娜跑去。 “你这是赔礼道歉来了？”屋里李娜的父亲李国华，看着赵虎提溜着一大兜子东西， 有烟有酒有奶有肉和蔬菜，不由得问道。 这虎吵的追人家里来了。 赵虎摇摇头：“叔叔，李天意领着几个废物还带着刀子来找我麻烦，我看他们都是军人子弟，才没下重手。 否则他们现在应该在太平间躺着。” 赵虎这话说的斩钉截铁硬气十足。 顿了顿脸上漏出了一丝舔的笑容：“叔，今天我和娜娜了解过了，特意来认认门的。东西您收着。以后想吃啥了您让娜娜告诉我一声。” 说完李娜那边小脸涨红马上要在发飙的边缘爆发。 赵虎一看势头不对：“叔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您留步。”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赵虎跑出来也没回家，就搁部队大院里溜达。 问他是谁，直接回一句李娜对象，然后上去敬烟递水果，一顿马屁三连击。 等赵虎再坐在车上的时候，大院里已经流传着赵虎的传说。 “老李家女婿，小伙子行，模样俊，人也上道。” “李娜啊，找了个好女婿” “可不呗，瞅瞅中华烟，这新鲜水果。这大冷天的可不好买着。” 当然李家父女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刚刚已经成为了大院的焦点。 “这混小子确实欠揍，打他都算轻了。 不过这姓赵的小子倒也有种，打了我儿子，还想娶我闺女。还敢亲自上门。 是个爷们，我喜欢。” 李娜听她老爹这么说。脸上一红：“讨厌。” 一路小跑的跑回房间，房间里李娜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一天。吃烤鸭，和赵虎斗嘴，听他讲去内蒙的经历。一起兜风。 想着想着嘴角杨起一丝笑意：“坏蛋。” 屋外的老父亲看着女儿跑回房间的背影，夫妻俩对视一眼：“女大不中留呀。” 赵虎开车回到四合院时，都已经快八点，冬季的八点天可就彻底黑下来了。大多数人们也都睡觉了。 赵虎把从内蒙带回来的两只下奶羊从空间放出来拴在门口的柱子上。扔了几包草料也就没管它。 进屋打开灯，好几天没回来，家里一尘不染的，估计是栓子帮着给打扫的。 赵虎刚准备躺下去征途世界刷刷怪，做做任务。 “砰砰砰”门响了，打开门一看何雨水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 “吃了没，”赵虎把她让进来问了一句。 这不问还好，一问这姑娘又哭了。 “没有，我哥把菜都给秦寡妇了。家里也没粮了。” 得，赵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去厨房把在全聚德打包的烤鸭拿出来，又从空间拿出几个烧饼给雨水倒了杯热水：“凑合吃吧。” “谢谢虎子哥。”雨水倒也没客气，小时候她爹去满城找白娘们去了，他们兄妹俩也经常蹭饭吃，习惯了。 赵虎靠坐在椅子背上，脚搭在旁边的凳子上，舒服的抽着烟。 “你哥脑子瓦特了。平常鬼精鬼精的，让一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当然了，这可能与从小缺少母爱有关系。 你今年十八了吧，你雨柱哥是指望不上了，他不把你的那间小屋给秦寡妇，你就谢天谢地吧。” 赵虎安慰着何雨水，嗯就当是安慰反正他也不会安慰人。 “他敢，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谁也不能抢”何雨水一副不敢相信的拍着桌子。 “别拍了，大晚上人都睡了，你再给大伙吵醒喽。” 赵虎掏出二十块钱：“这算借你的，工作了还我。” 送走何雨水，赵虎躺床上进入征途世界。 他现在做太庙搬砖的任务，因为没有敌国玩家拦截，这任务就变的很简单。 升级超快。超爽。 早上6点钟，天刚蒙蒙亮。院里的人就差不多都起床洗漱做早餐。 然后去上班，这个时代人们的是早睡早起的，虽然大多看起来干干瘦瘦的，但精神头很足。 当然了早起的人里这不包括赵虎。 这逼天天睡到八九点。要不是早餐店去晚了就关门，他还能睡的更长。 “铛铛铛铛铛铛” “院里的老少爷们，来中院开会啦。” “趁着早上人齐，大家伙麻溜着点。开完会不耽误大伙上班啊！” 仨大爷在中院敲着一把破锣吆喝着院里众人开会。 赵虎气恼的把捂着耳朵的枕头砸在床上。洗了把脸就往后院走去。 他是第一次开会，很好奇。 第13章 我就算了吧，不捐了 大清早的，院里大伙听见要开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往中院走去。 这全院大会是其实就是三位大爷传达一下居委会的指示，帮着解决一下邻里矛盾。吵个架拌个嘴的，给帮着评个理。 赵虎也跟在人群中慢慢溜达着。 他主要是瞧个稀罕。并不关心所谓的全院大会。 中院正中间，摆着一面方桌，三大爷围着桌子正在喝茶。 腰杆挺直，面容严肃。谱摆的挺大。 场中上了岁数的老娘们们个个都带个小马扎，聚在一起小声的聊闲话。 老爷们倒是随意，随便找个位置，或站或靠的。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仨大爷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一大爷易中海清清嗓子：“咱院好多天不开会了，也没啥大事，长话短说。 这第一啊，是继续发扬健康奋斗精神，邻里相互团结，相互帮助。争取今年咱们院评个先进。” 赵虎一听这个，扭头就想走啊！前世这种官话他都快听吐了。 一大爷吧啦吧啦一大堆官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团结邻里，相互帮助，共创辉煌。 一大爷刚坐下，二大爷刘海中喝了口茶站起来：“刚才一大爷说的很全面，我就简单补充两句。” 赵虎一听，好家伙，补充两句？ 嘴上苦笑，等着吧。反正今也没啥事。 果然，二大爷也知道机会难得。双手往后腰一背，一副领导的派头，前前后后车轱辘话讲了起码也得半小时。 中心思想讲的啥，别问，问就是跟踏马的一大爷讲的一样。 赵虎心中打定主意，要是阎埠贵也是这样罗里吧嗦的说闲话，他就偷偷溜出去。 去外边吃碗炒肝它不香吗？ 要说这文化人就是有文化。站起来三两句话一引，就说起了秦淮茹他们家。 紧接着一大爷接过话头站起来：“这秦淮茹他们家过得也是真难，男人死了，留下一个寡妇照顾仨孩子，还得伺候婆婆。 虽说顶了东旭的班在轧钢厂工作，但现在也才是个学徒工。我能希望咱们院发扬发扬精神，帮助帮助她们家。” 这话刚落音，秦淮茹就哭哭啼啼走到桌子前面：“我代贾家谢谢三位大爷，谢谢大伙，等我的孩子们长大了，一定让他报答大家。” 说完鞠了个躬，然后立在桌子侧面，低头垂泪。 这哀怨口，绝了。 赵虎吐了个烟圈，由衷的佩服：“奥斯卡都配不上你啊。” 这边三大爷拿出个箱子，和纸笔就开始记。 “她家日子不好过，谁家好过啊！要捐你们捐，我可不捐。”场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赵虎抬头望去，想看看这勇士是谁。 这么猛，没看见一大爷把话都说的滴水不漏嘛。 你不捐就是破坏团结，你不捐就是为富不仁。 呦呵许大茂。 赵虎抬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许大茂就不稀奇。这可是个不吃亏的主。虽然是个小人，但挺能折腾的。而且还挺有艳福的。 赵虎穿过来也有段时间了，今是第一次看见他。 邻居说他今年年底要结婚，家里装修房子呢。跑他爸妈那边住去了。 “孙子，你呀找揍啊。”傻柱蹭的站起来就向许大茂走去，看样子要揍他。 一大爷连忙呵斥傻柱，其他俩大爷也在一旁帮嘴。 秦淮茹也不说话，只是哭声变的更大了，一双大眼睛哀求的看着傻柱，好像会说话似的。 傻柱这大男子主义哪受的了这个。 抬起一脚就将许大茂踹倒，接着俩人就撕打起来。 院里也就三大爷在那气急败坏的训斥俩人。其他人动都不动，都隔那看戏呢。 赵虎也没动，看着俩人互抡王八拳正起劲呢， 雨水这丫头跑过来找赵虎，赵虎没办法啊，走到俩人跟前一推，俩人噔噔蹬后退好几步，一个屁墩做在地上。 “虎子你别拉我，你听听，许大茂说的是人话吗？”傻柱从地上爬起来挺不服气的，责怪着赵虎把他拉开。 赵虎哈哈大笑：“行了，许大茂说的没错，一点毛病没有。你俩别闹了。” 傻柱一听赵虎这么说当即就不干了：“就许大茂这样的，自私自利一点不知道团结邻里的小人，你说他没错？ 他没错，那我错了呗？” 傻柱在那跳着脚大声喊着。 赵虎也腻歪啊，有病啊！冲我喊尼玛个波啊！ 当即也没惯着他：“捐款必须得是自愿的，哪有强迫人家的啊！许大茂不捐就是不团结邻里，就是不道德？ 凭什么啊！这踏马的不成了道德绑架了吗。” 接着又冲仨大爷易中海说道：“院里有邻居遇到急事了，咱帮一把没问题。但救急不救穷。 咱院日子比贾家不好过的多的是。怎么没见你们给过帮助啊。 杨家大哥，一家子就他一个人挣钱，老婆伺候老娘这个药罐子，还得管着四个孩子，一家子就靠杨大哥一个月二十多块钱。 这一块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你让他们捐钱？” 这话说的下边低头抽烟的杨家汉子眼睛通红。 人群中也议论纷纷讨论仨大爷屁股做的歪，为人不地道。 赵虎可没管这些议论接着说：“根叔他们家，根叔腿脚不利索打点零工，根婶扫大街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养着俩孩子。自己都不够用呢。哪有闲钱给贾家这大户捐啊！” “就是啊，贾家有厂里赔偿的三四百块钱呢？我家八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凭什么捐啊。” “我们不捐。” 人们也都不傻，一听赵虎说贾家是大户。随即就想到贾东旭虽然没了，但厂里给补偿了，好几百呢。 自己一家老小都快揭不开锅了，凭什么给贾家捐啊。 人们直接就炸锅了，有脾气急得都捡砖头子了。 半晌，人们平静下来，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吃饭回家吃饭。这全院大会也算结束了。 仨大爷灰溜溜的跑了。满脸狼狈。 赵虎可没管这个，叼着小烟就往家走。什么踏马的得罪人不得罪人的。 谁愿意记恨谁就记恨，敢找麻烦？大嘴巴子抽丫的 第14章 有媳妇了 有时候本来想小眯一会儿，结果呢醒来天都黑了。 时间令人猝不及防。 赵虎开完大会就回屋补回笼觉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着外面的嘈杂声音，脑子里还有点蒙。 他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打开门，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初冬季节像这样的阳光已经很难得了。 门外，好多带孩子的大妈围着那两头奶羊捞闲磕， 一群半大孩子拿着地上的草料在那喂羊。 这奶羊对这些城里孩子来说也算是稀罕玩意了。 “虎子，真有本事啊！这两只羊可不便宜吧。” 门口几个老娘们看赵虎开门了，笑着打招呼。暗地里在那套话。 赵虎也没在意：“前几天去内蒙拉货，交了几个朋友，人家送的。 我寻思着天冷了，给老太太弄碗热乎羊奶补补身子。就拉回来了。” 几个老娘们一听是这么回事，羡慕的看着赵虎：“还是虎子有能耐，还懂事。赶明大妈给你介绍个媳妇。” “媳妇就算了，谢谢大妈您了。您忙着我去单位看看。” 赵虎打了两句哈哈，就出了四合院。 院里人多事杂，赵虎很烦这种家常理短，带着伪善的聊天。 来到单位，先去找钱震军拍了半天的马屁，然后被笑骂着赶出来了。 漫无目的的在大楼里闲逛。也就买点吃喝，其他的赵虎真不缺。 刚出去内蒙好几天，现在也没啥活，只要完成月底前的任务，把肉弄来就行了，也没人管他。 赵虎也乐的自在。 要说男人心里要是有女人喽啊，那是干啥都没劲。心里想的全是心爱的女人。 尤其是初恋。 赵虎坐在他的休息室，一会抓抓头，一会挠挠痒。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心里老想着那个胖乎乎的小妞。 把自己捣拾了一下，拿起车钥匙就走。 “吱” 一辆擦的干干净净的大卡车停在了红星轧钢厂门口。 赵虎摇下车窗并没有下车，因为他知道一会儿肯定有人来。 红星轧钢厂是个万人大厂，虽说现在是工作时间，但门口还是人来人往的，而且大多都是领导。 “赵虎。” 赵虎听见有人喊他，一看是未来老泰山，连忙下车跑过去问好。 李国华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推着自行车：“你小子跑这干嘛来啦，还拉着这么多猪，炫耀来了？” 李国华看着大卡车上后斗里整整7头膘肥体壮的大肥猪冲着赵虎开口。 可不炫耀吗。 七头大肥猪个个都是头领怪，就没有一头小于五百斤的。 这也是他一开始没下车的原因，老子拉着一车战略物资，还不能抖抖劲？ 这年头，猪肉是战略物资。 赵虎给李国华敬了根烟，掏出煤油打火机给他点上：“叔，我这过来看看娜娜。” 李国华抽了一口淡淡道：“洋火不错啊” 赵虎顺手把打火机放进了李国华的上衣口袋：“叔喜欢？您收着。” 李国华推着自行车往里走，赵虎跟着在旁边拍着马屁。 迎面走过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老李啊，这位是。” “娜娜她对象，百货大楼工作。” 赵虎心道：“我这是得到老丈人的认可了吗？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得改口啦。” 在相互介绍后，接着就是一顿商业互吹，然后呢，还是一顿商业互吹。 没办法啊，这位主管后勤李副厂长，虽然眼神一直往车上的猪身上飘，但他又不明说。赵虎也懒的开口。 最后李国华忍不住了，问起了这猪肉的事。 赵虎当然往脸上贴金啦，什么知道咱们轧钢厂是国家重点单位，劳动力大。肉类不充足。 自己媳妇李娜给求着自己。这才去外地收的几头大肥猪。 都没敢往单位啦，就先跑到轧钢厂了。 这瞎话是一套一套的。 “好好，真是年少有为啊。老李你回去替我谢谢娜娜。 你是不知道啊，肉类匮乏，工人同志们天天窝头白菜的，这意见信都快把我抽屉放满了。” 李福双手一拍高兴坏了。对着众人是大吐苦水。 赵虎把车开到后勤厨房这边。歇猪，称重。 从每个厨房抽出一名帮厨过来，当场就杀了两只改善伙食。 赵虎散了一圈烟，客气的告诉几个帮工的帮忙把车冲干净。就去财务支钱了。 按照行情，每斤比供销社高出两毛。不要票。 从财务室出来。赵虎就开车在一车间门口， 李福说了奖励李娜一天带薪假，让他们小两口一块散散心，培养培养感情。 李娜今天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看起来英武飒爽。 这年头部队大院的子弟都喜欢穿军装，很符合潮流。 “媳妇，这里。” 看李娜出来，赵虎坐在车里打了个招呼。 “去哪啊？这位李家的好女婿。”李娜上车就似怒似怨冲着赵虎抱怨着。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部队大院的传奇人物事件了。 上次赵虎自称是她对象，在院里狂刷好感度。弄得她出去说自己是单身都没人信。 两人熟路了以后，赵虎也不装逼摆面瘫脸了 贱兮兮的：“老婆坐好，老公带你去兜风。” 这句话获得了美人的一记九阴白骨爪。 李娜是老京城人了，看电影逛后海故宫的，人家也都腻歪了。 赵虎直接就带她去野炊。 前世赵虎刷段子总能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副驾上不停的吃吃吃。 今儿算是体验了一把。好家伙，这姑娘的小嘴一路上就没闲过。 吃完苹果吃葡萄，吃完葡萄吃草莓，吃完草莓就吃糕点吃完糕点又吃梨，这还不算中间加的两瓶北冰洋。 天气挺好阳光很足，微风吹进驾驶室带起了姑娘的一丝秀发。 李娜看赵虎看着她小脸一红：“看我干什么，我今天早上没吃饭，嗯对，早上没吃饭有点饿了。” 赵虎哈哈大笑，顺手把李娜嘴上粘的糕点渣子擦干净。 糕点从稻香村买的很正宗的酥皮，酥的掉渣。 等俩人从密云水库回来，天还不晚，夕阳还在。 赵虎把车停在院门口，拎起两个大水桶，这是他俩一晌的劳动收获。 而最大的收获就是彼此称呼换了。 “虎子” “娜娜” 呕…… 密云水库水质很好，鱼类不少。这两桶里大多都是草鱼鲤鱼，小鱼都放生了，全是大鱼。 进了大院 虎子和娜娜再一次受到了长辈的祝福，不同的是她俩现在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祝福。 碰到岁数大的爷爷奶奶，给递过一条鲤鱼，让她们补补身体。 第15章 玻璃让人砸了 晚饭在李娜家解决的，拒绝了老丈人喝两杯的请求。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不能因为这个时候没人查酒驾就放松自己。 在经过一轮友好亲切的问答之后。把家底撩干净赵虎走出了大院。 嗯，被李天意狗腿子般的送出了大院。 这小舅子现在很怕赵虎，看来那天给他打出阴影了。 回到四合院，刚下车赵虎就感觉周围气氛不对。 好多邻居都跟着他往里走，好像去踏马看戏去一样。 刚进前院赵虎就知道那不对了。 家门口，贾家张婆子坐在地上骂着街， 听话听音好像是骂栓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骂的还挺卖力，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不时还往地上打个滚，往身上弄点土， 样子很狼狈。 栓子站着一边手上抓着棒梗既不打也不骂就是抓着不放。 仨大爷在旁边连吓唬带劝，栓子不为所动。 “栓子，你先把手撒开，还是个孩子，你再给伤着喽。” “栓子，你把棒梗放开，你要干什么？要翻天啊。” 赵虎从人群里挤进去。也没管他们，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家窗户上的玻璃全被人用石头给砸了。 看着就连那些做造型的小块玻璃都砸的干干净净。 就连气头上的赵虎都不免夸上一句：“小逼崽子砸的还挺准。” 赵虎走到棒梗跟前看着这个小子。 全院这么多孩子，赵虎看谁都挺喜欢就属实膈应棒梗这小笔崽子，当然了也不全是膈应。有一点赵虎看的过眼。 就是不吃独食，知道护着妹妹。 赵虎拍拍栓子的肩膀示意他放开棒梗。 栓子点点头，把手松开退在一边。 赵虎看着棒梗到现在还梗着脖子，一副就是老子砸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让赵虎直想抽他。 “一大爷，按照院里的规矩该怎么办啊。” 赵虎点上根烟扭头看着一大爷。 事情经过很明显，赵虎破坏了全院给贾家的捐款，棒梗仗着年纪小大人不敢揍他，来报复赵虎。 一大爷倒是会做人对着赵虎劝道：“虎子啊，孩子还小，一会儿让他给你道歉，让秦淮茹带回去好好管教。” 看着赵虎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连忙接着说：“至于你家的损失嘛。我先替秦淮茹垫上，赶明我去买玻璃给你换上，你看怎么样。” 赵虎呵呵直笑：“一大爷，你这偏架拉的，还行，还行。 还知道我有损失。” 说完也不管一大爷，冲着围观的众人：“有个句话怎么说来着？ 永远不要为集体的事情出头，因为群众的眼睛都是瞎子。 这句话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这话说的大院围观的众人脸色通红，羞愧的不行。 事情怎么回事，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都不傻。 一大爷也被讽刺的脸上难看：“这事的确棒梗做得不对，他一个孩子，你还要打他不成。” 赵虎笑呵呵的也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我这么大个人，打孩子？我可丢不起那人。” 赵虎掏出五张绿色的两块钱对着看热闹的人喊到：“出来几个岁数小点的给我揍棒梗一顿，钱就归你们。” 这时候的孩子哪有零花钱啊！也就过年的时候能捞着几毛钱买个鞭炮玩。 十块钱，顿时不少像刘光天，阎解放，这种刚成年的都心动了。 阎家老二顿时就窜出来了，一脚就把棒梗踹的一咕噜。 刘家老二刘光福紧接着也窜出来了。 看有人带头蹭蹭蹭又窜出几个，围着棒梗就揍啊！ 打的那个惨啊，就连后边加进来的阎家老幺阎解娣都踹了好几脚。 贾家老太婆不干了：“你们几个小畜生敢打我孙子，看我不打死你们。说着就要上手” 赵虎看着一大爷：“孩子的事，贾家大妈要是上手，我可也上手了” 其实张老太婆想打也打不了啊，人家大人都搁哪看着呢。 能让你动了手？ 别说动手了，骂两句人家也不干啊！ 三大爷带头在那跟老太婆讲理呢：“你个不讲理的老太婆，说谁是畜生呢？我的孩子他们那是打抱不平，行侠仗义。那是正义之师。” “住手”远处傻柱大吼一声。叫停了几个孩子，把棒梗扶起来。 赵虎也把钱给了几个孩子，让他们散了。告诉他们平均分，不许打架。 秦淮茹跟着傻柱后面，手里还拿着几个饭盒。 应该是下班等傻柱一块回来的。 秦淮茹看着棒梗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哭着喊道：“你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吗？我那苦命的孩子啊！” 赵虎看正主来了，就提着根细细的小木棍走到跟前：秦淮茹别哭了，把事先解决了再哭不迟。 别看棒梗脸上鼻青脸肿的，全是擦伤。回去敷会热鸡蛋就好了。几个孩子能有多大劲。 那边傻柱看是赵虎惹得事，也不管青红皂白，挥着拳头就过来了。 赵虎可没惯着他，一脚蹬把傻柱蹬出七八米，把他踹的半天爬不起来，在那爬着干呕。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这是军中的规矩，也是做人的道理。” 赵虎把木棍塞进秦淮如手里：“棒梗把我玻璃全砸了，钱，我一分都不让你们赔。但做错事了，就得认罚。我希望棒梗明天能捂着屁股下不了床。” 说完也没管秦淮茹。 把拴在柱子上的两头羊解开递给栓子：赶明儿，往角上搭个棚子，我出饲料你给养着。 下了奶，给你奶奶和老太太补补身子。 栓子实诚，答应一声就牵着羊走了。 赵虎看秦淮茹还没动手，笑着走到跟前：“饭盒里是猪肉吧，你们副厂长托我找关系收的猪肉。”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轧钢厂里都传开了。 但赵虎说出来了，就代表威胁的意思。 “响鼓不用重锤，你明白我的意思。” 赵虎说完摇摇头去屋里收拾东西去了。 这夜寒晨露的，屋里是住不了了。收拾收拾东西，去百货大楼找间宿舍凑合一宿吧。 也没啥玩意，就拿了点洗漱用品。别的被褥什么的空间都有。 等赵虎拎着包袱出来，秦淮茹正拿着棍子揍棒梗呢。 棒梗眼泪鼻涕的，看样子打的应该不轻。 赵虎也没管他，开上车就走了。 第16章 把房子装修一下 夜风凛凛 独回望旧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赵虎开着车哼着小曲往百货大楼那边赶去。 心里也没有多么大的戾气。 谁家孩子还不犯个错，让家长打一顿就得了。老揪着不放，那心眼得多小啊！ 来到百货大楼后边宿舍，是那种早期的筒子楼样式。 管理也相对的没有那么严格，有一家四五口挤在一间房子里，也有屋里全是大通铺住着10来个单身汉。 这个年代的住房资源很紧张，人们也都不那么挑剔。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楼道里黑漆漆的，就一个昏黄的小灯泡亮着。 墙壁上不知道谁家孩子画的涂鸦，看起来阴森森的，跟踏马的拍鬼片似的。 这个时候人们睡的都早，基本上家家都关着灯。 赵虎也脚步放轻的慢慢走着，偶尔在某间房子门口停一会儿。 “才五分钟就完事了？这屋老爷们该锻炼了。” “叫着大声，不怕扰民吗？差评。” 这狗币跑这听墙根来了。 一连看了好几间大通铺房间。 赵虎都没敢进去，站在门外都能被臭脚丫子味给熏个跟头，就别提里边磨牙打呼噜放屁声了，此起彼伏的，都赶上交响乐了。 赵虎下了楼，来到了他平常休息的杂货间。 这杂货间属于厨房的，他没事就搁厨房里吹牛批。中午没事就往屋里睡一觉。厨房里也不反对。 把被褥铺在床上，把货架子上的碗碟往墙边推一推。 杂货间不大，归置归置也挺宽敞。 赵虎躺在床上心念一动，进入了征途世界。 赵虎召唤技能又升级了。 一名身高四米开外，手持方天画戟的天将，在万兽谷大杀四方。 赵虎悠闲的在谷里果树上摘着果子。 偶尔去清理一下战场，看看有没有上品级的皮毛材料爆出来。 天冷了，赵虎打算爆出几件极品皮毛给自己做几件貂皮大衣穿穿。 次日一大早赵虎就开车出去了，拉回来几头猪，把这个月的任务量给完成了。 又在厨房侃了会儿大山，吃完早饭就出去找装修班了。 要说这人啊有技术有手艺，什么时候活着都滋润。 灾年饿不死手艺人嘛。 现在装修分两种，一种是简单修补。 这样的你就找个大师傅，人家下班以后领着学徒就过来了。属于挣点外快型的。 还有一种就是大搞的，这样的你就找装修班了。 他们也没别的正式工作，全凭手艺吃饭。都是圈子里的人。要是活忙，也能叫来人帮忙。 前者呢，属于玩票兴致的，你给弄两瓶酒再拎只鸡说点好话，再给个块八毛的人就来了。 后者就比较专业了，人工多少钱。装成什么样的。包料不包料。大工小工也不是一个价。 赵虎开着车来到前门胡同口，拎了两只鸡一兜子水果敲开了吴长山的门。 地址是赵虎托人打听的，吴长山祖上三代都是干木匠的。 现在整了个班子干装修。 手艺口碑在这行圈子里也算大师级的了。 进了门把东西撂下。说明来意。 天冷了，正是活闲的时候，吴长山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拉着吴长山来到四合院，满地碎玻璃也已经被人扫干净了，估计是怕扎着孩子。 俩人进屋看了看格局。 “吴大哥这窗框门框换了，地面改成水磨石的，要那种素面的，不带花纹。 这格局您给改成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厨房也整宽敞点。” 又指着外边的凉棚：“把这凉棚改成一间储物房和一间洗澡屋。” 赵虎打算大整一会。一步到位，省的结婚的时候还得麻烦。 “吴大哥，里边的旧家具都不要了，您看着用好木头再给打一套。” 吴长山一看是大活，琢磨了一会儿。拿出笔在纸上写写算算的。 半晌吴长山算完抬起头 ：“东家，冬天天短出活慢，我给您找俩装修班子。饭钱您不用管。算上料钱大概五百块钱。家具另算，元旦前让您住进去。 您琢磨琢磨看成不？” 赵虎想了一下也就不到十来天的时间，挺快。 就答应了，掏出六百块钱给了吴长青：“吴大哥我信得过您，我是跑车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远门拉货去了，十天半月的见不到人。 先把钱给您。不够我再添，要是多了就当我请师傅们吃饭。” 吴长山也干脆：“东家敞亮，这活要是干不好喽，您骂我。” 商定好了，吴长山就风风火火的找人操办去了。 赵虎也去后院老太太屋里看了看。 老太太正在屋里端着小盆喝着热羊奶呢，看见赵虎进来：“大孙子来了，快坐。 太太我昨天给你骂傻柱了。昨天你做得对，傻柱就该打。” 赵虎哈哈一笑也不当回事。跟本就不是一路人。直接断道就成。面上过的去就得啦。 中午在老太太屋里吃的面条，加了俩荷包蛋。 赵虎给老太太留下一张熊皮。 昨天打怪爆出来的，白色的普通皮毛。 天冷了，当褥子用。 给炉子又填了两块煤球，赵虎就出给老太太买过冬的白菜了。 老太太的丈夫死在了卫国战场上。几个儿子也都在北棒战场上没了。 家里米面粮食倒是不缺，居委会隔三差五的给送点，再加上粮本上的定量。也不缺口吃的。 但过冬的蔬菜鸡蛋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现在没有大棚蔬菜种植技术。老百姓过冬的蔬菜也就大白菜萝卜土豆。 买来放地窖里存着过冬吃。 先拿着票在供销社买了几棵白菜萝卜。人家也不多卖。 凭票购买限量供应。 又开着车去乡下的公社里换了一些给老太太放地窖里面，外面加上了一把锁子，省的让棒梗把白菜心给偷了。 忙完了，赵虎正叼着烟溜达。 听着院里三大爷家有吵架声，从空间里抓出把瓜子就往前院走。 日子这么无聊看看热闹多好啊！ 要不说住在这种大杂院热闹呢，人家里面吵架，外边窗户上趴着一溜年轻小屁孩往看热闹的。 赵虎挤了个位置，把手里的瓜子散了散，也八卦的听了起来。 听了会儿，赵虎便苦笑的掀开门帘进去：“三大爷啊您至于嘛？还抢小孩钱。” 第17章 吃自家媳妇豆腐 赵虎掀开门帘进了屋，三大爷和三大妈正逼着阎解旷和阎解娣兄妹俩把赵虎给的四块钱交出来呢。 兄妹俩当然不干了。这可是他俩长这么大，拿到的第一笔巨款呢。 眼泪鼻涕的流满脸，可就是不给。 要说这文化人手段就是不一样，先是哄，后是骗，最后讲道理。 最后没办法了，吵起来了。 虽说方法不可取但比二大爷家强多了，这事要搁刘海中他们家，早就上棍子了。 三大爷被赵虎呛了一句，照样面无愧色还一本正经的给他讲道理：“虎子你别说这风凉话，你大爷我养这一家老小不容易啊！ 这一家子的开销就凭我一个人的二十多块钱，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学校里奖励张全国粮票，我都不舍得吃，跑乡下去换成红薯，不就是让孩子们吃饱吗？” 说道这里声音都带着哽咽了颤声道：“腊月寒冬，冷的手都伸不出来，我跑去河边砸冰窟窿钓鱼为的什么？ 还不是换点钱补贴家用。” 三大爷一番话怼的赵虎说不出话来。 人家拉扯这一家老小的确不容易啊！ 也许是三大爷的话感动了兄妹俩。俩人对视一眼，乖乖的把钱交了出来。 三大爷也没把事做绝，给这兄妹俩一人两毛钱给打发了玩去了。 等兄妹两人跑远了，阎埠贵面上一正，哪里还有刚才的可怜神情啊。 三大妈对着老伴竖起大拇指，三大爷一脸嘚瑟的看着赵虎：“虎子啊，不是大爷说你，小孩子家家的你给那么多钱干什么， 这不是让他们学坏嘛。” 赵虎都傻眼了，姜还是老的辣啊，你要有这演技你当什么老师啊，你当演员多好啊。 赵虎也学着三大妈竖起大拇哥：“您赢了，我服了，您是头子。” 扭头出了四合院。 晚饭在百货大楼的旁边饺子馆解决的，完事回杂货屋睡觉。赵虎今跑了一天也累了，再加上在馆子里喝了两杯。躺下就睡着了。 清晨一大早赵虎就醒了，冻醒的。这杂货间没有暖气，又不让烧炉子。窗户上赵虎也没有糊塑料布。这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临近年根底下了，物资也相距困乏。就拿全国粮票来说，以前一斤粮票能换五斤红薯，现在顶多换三斤。 至于肉食更别想了，人家农村公社的兄弟忙活一年了就指着过年开开荤。你给多少钱人家都不卖你。 赵虎跑到裁缝铺，把做好的两件皮毛大衣拿回来。 照着镜子捣拾了一下自己。圆寸的小头显得呗精神，大皮鞋咔咔作响，里面是羊毛毡的，很暖和。 闪亮的上海全钢手表往腕上一带。 绿色的军裤，配上钢头皮带，再把新做好的黑熊皮毛大衣一穿。直接碾压小马哥。（发哥） 这黑熊皮是领主怪爆出来的，紫色品级。防御力跟盔甲似的。穿身上沉的都压身子。 赵虎开着车就去军区大院找李娜了。 准备去献献殷勤，把剩下的那件红毛皮衣给她送过去。 到了李娜家，来的不凑巧。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其他人都上班去了也就 没有满足赵虎在人前装鼻的欲望。 毕竟这年头想弄件皮毛大衣得多难。别说皮毛大衣了，就是将校呢子大衣你没点身份地位的都别想。 李娜在家正刷碗呢看见赵虎：“虎子你来的正好，一会送我去厂子里，天太冷了，我可不想走着去。” 见没有其他人，赵虎也就放开了。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小娘们儿，别洗了。 看看你爷们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完把包裹打开，拿出了那件红色色狐狸皮做的大衣出来。 款式做的很新颖，有点像后世的派克服。毛茸茸的一看就暖和。 “呀皮衣。” 李娜高兴的叫了一声，碗也不洗了。湿漉漉的双手在大腿上擦了擦，跑过来一把抢过衣服在身上比划。 高兴的蹦蹦跳跳，一把抱住了赵虎。 此时桶子楼里也已经供暖了，李娜就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 赵虎前世今生加起来母胎单身了五六十年了，那受得了这个刺激啊！ 看着抱着自己的李娜，张嘴就把她小嘴给叼住了。 李娜惊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开始敲打赵虎反抗。 她那点劲打在赵虎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 不多时敲打赵虎的双手慢慢的就停了，落在赵虎的腰间。 抱着赵虎的熊腰，眼睛慢慢的闭上。 开始享受着赵虎的生涩 带把爷们都知道哈，这惊虫一上脑。那还管其它乱七八糟的。 赵虎掀起李娜的毛衣，两只手在柔软上毛手毛脚。 李娜瞬间惊叫一声，瞬间清醒。 一嘴就咬在赵虎的耳朵上。 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都踏马咬出血了。 赵虎这时候也清醒了，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呆了半天。 李娜咬牙切齿：“你的手。”声音似怒似羞。眼神都冒火了。 …… 半晌，赵虎坐在椅子上，李娜拿着药箱给他上药，赵虎在那嘿嘿傻笑，不时吧唧一下嘴巴，似乎在回味。 惹得李娜小脸通红，拿小脚踹他。 赵虎把李娜送去轧钢厂，就回百货大楼了。 要说这单位啊，它分国营的，和集体的。 两种性质。 你要是在集体性质的厂子上班，你碰见国营厂子的工人喽，你说话就没力度，不硬气。 为啥？就因为福利待遇。 赵虎待的百货大楼是妥妥的国营企业。而且还掌管售卖物资的肥缺。福利待遇那大了去了。 就那轧钢厂比较，轧钢厂也是国营的。但它的福利无非就是食堂吃饭便宜点。过年过节的提前发个工资，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像那集体性质的厂子就更别提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人家百货大楼怎么样。钱震军开会说了。 每人五斤肉过元旦。这踏马多牛鼻的话啊。全单位一千多口子人。都快一万斤了。 这对赵虎来说没什么，但是他不敢啊，一下拿出一万斤肉，量这么大。 他可不想进局子喝茶。 最后架不住钱震军的糖衣炮弹。赵虎还是接下了这次任务。 第18章 去东北买鱼 经理办公室内，钱震军拍着赵虎的肩膀：“要说能干事的，那还得是虎子。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连个大话也不敢说。” 钱震军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原因无它，往年的元旦春节发点福利也就是瓜子，糖果。 加上百货大楼员工也不多，顶多打俩电话让司机带着采购合同就把事给办了。 今年他们这些领导看着大楼的盈利破了纪录。就商量着一下提高员工福利，每人5斤肉。 吓得采购司机们谁都不敢说话。 听听，这踏马的是人话不，肉联厂的厂长喝了假酒他都不敢这么说。 最后呢，这活经过一系列的推诿扯皮终于落在了赵虎头上。 当然了，钱震军自己也知道难度很大，不能光让马儿跑，又给马儿吃草，当即对赵虎许诺：“也别有心理压力，完成了任务，奖励你三大件。” 这三大件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手表，自行车，和缝纫机。 但凡有点能耐的小领导家里想买三大件也都不是难事。 但对于平民老百姓可就得赞几年了。光有钱还不行。你还得有票。对他们来说结婚的时候能家里有三大件，那就相当于脸上擦了金粉了，贼有面。 散了会赵虎看了看表， 就开车去轧钢厂门口等着。李娜说天冷不愿意走着上下班，那身为好男人的赵虎有机会当然得车接车送了。 当李娜下班出了厂门口，看见赵虎开着车在等她。 一脸的幸福欢呼一声就跑过来了， 四周一同下班的工人看见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尤其是女工人恨不得一脚把李娜踹飞，自己取而代之。 这年头家里有辆自行车，就相当于后世的bba了。 赵虎这辆崭新的大解放那足以媲美后世的库里南。 这话一点都不带虚的。 车上赵虎开着车，把钱震军的话告诉了李娜。 这小娘们儿眼睛睁的大大：“你们经理疯啦。从哪找这么多肉啊。 就是海子里的领导也办不到啊！” 赵虎看着李娜吃惊的小嘴：“也好办，你爷们儿出趟远门呗。去趟东北看看。” 赵虎是不打算从征途世界里弄肉了，量太大，让人查出来，最起码给他拉走切片了。 这时候的东北可是誉为华国的长子，撑起整个华国的发展。 煤炭粮食木材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全国，而且此时华国的工业也都集中在东北地区。 尤其是粮食，三年困难时期。要是没有东北的鼎立相助，那饿死的人海了去了。 此时的东北就相当于后世的魔都。一样的耀眼夺目。 李娜一听赵虎要去那么远，情绪一下就低落了：“那你小心一点，要是买不到也没关系。早点回来。” 赵虎看着低声说话的李娜哈哈一笑，手上方向盘一转车子拐了个弯，驶向了出城的方向。 李娜看着赵虎开着车没往军区大院走：“去那啊，天都快黑了。” 赵虎故意语气低沉“此去东北路途遥远，那里我也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万一我出事儿回不来了，你就，你就把我忘了吧” “呸呸呸，你别胡说八道了。我一会去求院里的叔叔伯伯，不让你去了好不好。” 李娜看赵虎语气低迷柔声安慰着。 赵虎把车停在一片小树林里：“军令如山，我怎么能当逃兵。我现在就一个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就是十个愿望我也答应。”李娜看赵虎这样，母爱泛滥抓着赵虎的手说道。 赵虎哈哈一笑挤着眼睛：“老婆我想亲亲可以吗？” 李娜顿时明白被耍了一声大叫：“啊，臭虎子敢骗我看我不收拾你，抡起拳头就往赵虎身上招呼。 呜，呜。你的手， 呜别乱摸。” 半晌赵虎的脑袋从李娜的粮仓上抬起头来。小两口抱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赵虎把车停在军区大院门口，对着已经下了车的李娜说道：“老婆，等我从东北回来……” 李娜上前两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赵虎看着扒在门口的李娜：“我说，等我回来，我还想吃你的葡萄。” “啊，你要死啊！”李娜捂着脸逃也似的跑回家了。 赵虎开着车去鸽子市上买了只大鹅。 卖粮食的越来越少了。而且鸽子市也开始管控起来了。 一路上赵虎都看见好几个带着红袖箍的市场管理员了。 赵虎打算出门前，跟装修师傅一块坐坐。 这也是四九城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来呢彰显主人家的待客之道。 二来呢大伙在数九寒天里干活不容易，表示感谢之情。 但看着就一只大鹅，想了想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两条野狗。 回到四合院，吴长山他们动作很快。新的门窗都已经换好了。 材料工具也都买全了堆放都放在门口。 赵虎来的时候，工人们正收拾家伙准备下班呢。 “吴大哥，让大伙先别急着走，这大冷天的我请吃顿狗肉锅子。” 赵虎笑着跟吴长山打了个招呼。 “那就谢东家了。不怕东家笑话，老吴我和弟兄们有段日子都没吃肉了。” 吴长山跟他的伙计们一说，大伙也都高兴。直夸赵虎这东家敞亮。办事大方。 这个点了，赵虎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把事跟三大爷一说。 三大爷那拍着胸脯就答应了。 他不傻，一家老小白得一顿肉吃，还能落下两张狗皮，吃剩下的骨头都能换火柴呢。 当即就把大锅抬院子里，让老伴给烧水，他搁一边杀鹅，拆狗肉。 赵虎背着人从空间里拎出半箱子二锅头，和一大捆挂面扔桌子上，就去帮三大爷了。 为什么是狗肉而不是猪肉呢，这里边其实是有学问的。 这不三大爷看赵虎来了，上来就问：“虎子这狗真肥啊！你哪弄来的？” “路过水库边那打的，还有几只野兔子让它给跑了。” 赵虎随口敷衍了一句。 三大爷也不疑有它：“那可惜了了。要是抓住了少不了一锅麻辣兔头。 说完还吧唧下嘴，露出回味的深情。” 第19章 出发喽 你说生孩子是为了什么呢？ 有人说生孩子是为了养老准备的，这从儒家思想上来说，是站得住脚的。 但从逻辑上来说，那就是强买强卖。就比如说，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带我来到了一片沙漠，她不打我也不骂我，把我放在沙漠就走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男人对我说：“我这有食物和水，你想要的话，必须把你后半生收入的一半交给我。” 我没有办法啊！只能答应。不然我就会饿死，根本就没机会走出沙漠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去法院，法官根本就不会受理的。 那根本就是霸王条嘛。 这话虽然很不好听，听着也很不是人。但它的逻辑是对的。 而儒家则特别注重这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 属实让人很反胃。 尤其在这个年代，父亲就是孩子的天，似乎可以掌控孩子们的生死。 后院的刘海中便是此句话忠实拥护者。 天刚蒙蒙亮赵虎就醒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 没办法这是过量饮酒的后遗症。 平常赵虎都是睡到自然醒，但今天不是。 他是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吵醒的，兄弟俩的惨叫声比杀猪声儿还大。 “马拉个币的刘胖子，大早起来打儿子玩。”赵虎起床披上皮大衣就往后院走。 他打算去看看，这叫声都踏马传到前院了，别再给打死喽 赵虎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着了。大家伙都在跟前劝呢。 “二大爷消消气，别给孩子打坏喽。” “就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就是犯了错也不能这么打呀！棍子都打断一根了。” 二大爷刘海中充耳不闻继续一棍子一棍子的打。 “二大爷，您先停停，嘛呢，这么大肝火，歇会，抽根烟。” 赵虎挤进来叫停了刘海中。 院里谁不知道他虎头赵现在那可是轧钢厂一车间主任的女婿，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赵虎见刘海中停了手，先去老太太屋看了一下，这老太太和一大妈正有说有笑的喝粥呢。 根本不操心这闲事。没把老太太吓着，赵虎也就放心了。 回来给仨大爷又散了圈烟：“二大爷啥事啊！往常您可没这么大火气。瞧着手腕粗的棍子都让您打断了，这是想要这哥俩的命啊。” 刘海中抽着闷烟：“打死了更好，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来。” “都散吧” “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别看了不打了，散了吧。” 一大爷去让人群散了，三大爷阎埠贵小声的给赵虎说起来。 原来昨天晚上喝酒，两只野狗再加上一只大鹅，炖出来整整两大盆子狗肉加肉骨头，还有一大锅炖大鹅。 喝酒的人都知道，这要是喝多了酒，也就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赵虎看这么多肉，这点人也吃不下。那边还煮着挂面呢。 就叫阎解放把前几天揍棒梗的几个孩子喊来一块吃。 几个孩子来是来了，后边可跟着不少小萝卜头。 这边炖肉的香味飘满院子都是，馋的大人都忍不住了，就更别说孩子了。 三大爷家门口围满了小萝卜头，个个的在那吸溜着口水。 这当父母的，自己少吃一口没事。自己孩子老人比别人少吃一口，心里是很别扭的。 来都来了赵虎还能不让吃咋的，叫他们回去拿碗筷。 三大爷家可没这么多碗筷。 要说这时候人还是很淳朴的，当然了，除了极个别的，大部分孩子回来的时候碗里都带着窝头，饼子。 人家大人怕自己孩子吃的多。赵虎不够吃了。特意让带着干粮过来。 就连秦淮茹都带着棒梗槐花小铛过来了，大屁股厚沉的坐在赵虎旁边，坐下了就不起来了。 屁股挨的赵虎还挺近，说是带着棒梗来道歉了，手上拿起桌上的筷子，看样子是不准备下桌了。 那边棒梗估计是受到高人指点了。一上来就跪下 “砰砰砰”磕了仨头。 赵虎还能说啥，人家带孩子过来磕头道歉，你总不能往外撵吧。 要说秦淮茹这个娘们，赵虎也不是多么讨厌，除了上下班还得照顾婆婆伺候孩子的也不容易。 这年头一个女人养活一大家子，使点手段找个傻子吸血，他也理解。 就是有点膈应这个娘们不知足，自私喂不饱。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现在的孩子就是懂事。 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肉，放了几块肉骨头，人家也不舍的吃，说要带回去和大人一块吃。 反观刘光福刘光天这哥俩，吃的那是满嘴流油，压根就没想过他老子刘海中。 结果刘海中早上去串门知道了这事。 这个气啊！别人家孩子都舍不得吃，带回来给父母一块吃。 你们俩兄弟可倒好，吃独食。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 回家就拎起了棍子。 知道怎么回事的赵虎后牙根都痒了。就这点屁事，拎棍子打了一早上？鸡麻吵叫的。 为啥不给你带，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老了这兄弟俩不拔你氧气管子我都觉得他们仁慈。 当然了，这些话赵虎可不会说。 他又不闲的蛋疼。 “哥俩还能动不？出去对付吃一口？” 从刘海中手里把他俩儿子救下来后，也懒得回去睡觉了。 领着这俩难兄难弟去外面早餐铺吃了碗面条子，就不管他们了。 我又不是他们爹，难不成还领着他们上药去？ 先开车去了趟修理厂，给大解放做了个保养，毕竟要出远门了，别再坏里半道上喽。 中午的时候，赵虎开车回到了四合院，跟栓子他们说了一声。就出发去东北了。 一路上开的倒也不快，这四九城周边镇上啊还是有饭店的，赵虎也不着急赶路，该吃吃该睡睡。 这越往北走啊就越荒凉，北风呼啸，树枝上的叶子早就让风刮没了。 一片片低矮的房屋也都不像京城那般青砖绿瓦的。 而是一座座泥坯盖成的房屋。天凉了地里也没有什么农活了。 村子里的汉子们也都趁着这个时候在修缮房屋。 头上裹着毛巾皮肤黝黑衣服上打着补丁。干活干累了就坐在房檐上吃口汗烟。 日子虽然过的艰难，但汉子们的眼中充满希望。 第20章 到站 后世网络总有一些垃圾喷子。崇洋媚外的大放厥词。 什么什么不如人家啦，人家那里怎么怎么样啦。 谁家又出新制度啦，多么多么民主啦。 其实全是踏马的扯淡。 国家崛起发展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你出生了，国家就必须已经发展的各种各样的完美。 华国建立在一个赶跑列强，底子全打烂了的废墟之中，仅用了几十年就已经让民众安居乐业，吃饱穿暖，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赵虎看着现在荒芜的土地，不由地胡思乱想。 想着后世的一些键盘侠，满嘴喷粪。真想把他们顺着网线给拽下来。 睁大他们的狗眼看看，先辈们都历经了多少千难困苦，才能有他们的那个盛世。 开着车飞驰的路过一座座村庄，城镇。农田，山丘。 此时也算寒冬腊月，路上半天见不着人影，看起来格外荒凉。 也算正常，此时人们大多都在家里猫冬，在家劈劈柴，淘淘粪，干干家里活。 这时候可没有大量的汽车尾气，空调排气，机器散热。 现在的冬天可比后世冬天冷的多啦，谁闲的没事出来瞎逛。 赵虎一路上倒也没浪费时间，饿了就从空间拿出打包好的饭菜。困了就把车一块收进征途世界里睡觉。 除了不时的去找人问路，其他时候基本都在赶路。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四九城去东北就给一本地图，你不问路？怎么可能。 寒风凛冽，赵虎马不停蹄的跑了两天，基本上是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终于到了。 赵虎看着基本全是宽阔水泥路面，市区里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农村那就更漂亮了。家家大院子，院子里搭着简易塑料棚，里面种着蔬菜。 鸡鸭满院子跑，猪圈里还养着大母猪。 虽然也还是一样挣工分，但也已经不缺吃喝了。 此时东北已经基本完成了工业，当起了全国的火车头。 赵虎这趟也是有备而来的，车后斗的挡板也都换成了后世四米二那样的高栏。 高栏里全是水果，梨桃苹果的，全是赵虎在征途世界摘的，全是大个卖相不错。 怕冻坏了，四周盖的厚厚的棉被。轮胎也都加上了防滑链，继续朝着吉省出发。 “终于踏马的到了。” 赵虎看着眼前灰白二层小楼感慨道。 吉省前郭县，是少数民族蒙古自治县，也是吉省最大的湖泊查干湖的所在地。 赵虎下车神了个懒腰，跑到门口的门卫室递了根烟：“大爷，我京城来的。来咱这采购的，您给县领导通报一声。” “上二楼，左拐第一个屋里办公室，，小伙子，你自己上去吧。” 那看门的老头一看京城来的，没准把赵虎当成大官了，直接就放行了。 毕竟行头和卖相在那摆着呢。 脚下军勾啪啪作响，一身熊皮军装大衣威风堂堂。 跟门卫大爷道了声谢，赵虎直奔二楼。 他是一点不草鸡，怎么说爷们也是京城过来公干的啊！ 总不能把咱轰出去吧！ 赵虎敲了敲门 “请进” 推门进去，屋里人不少，这是一间大办公室，可能是天冷了没啥事儿，屋里人都聚一块聊天扯皮呢。 看到有人来了，目光齐齐的看向赵虎。 赵虎也不触，自报家门后就被请到了一个会议室里。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一个跟教室差不多的屋子。有桌椅讲台。 一名黑瘦头发花白的老头看完赵虎手里的采购合同， 点点头：“赵虎同志一路辛苦了，请坐。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铁成，是前郭县的负责人。 茶缸湖是属于前郭县管辖没错，我们也同意鱼卖给你。”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前郭县毕竟是自治县。有很多少数民族群众，他们是辖区的渔猎部落，祖辈都在查干湖靠捕鱼为生。如果他们不同意你买，我们县里也无能为力。” 说到这里赵虎明白了，感情自己上错坟了。这边根本不管事。 赵虎还以为跟后世一样，茶缸湖鱼获归政府的国营渔场管理呢。 “行，我再跑一趟茶缸湖那的草原，周同志我来的时候拉了一些水果，一会给您在门口留两箱，您和同志们尝尝。” 赵虎在门卫呢留了两箱水果，还给了门卫大爷一兜子。就在门卫的客气声中开着车走了。 茶缸湖位于罗斯草原，赵虎看着前面大片的蒙古包形成的村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好家伙尿尿都得拿着棍啊，风呼啸的刮在脸上都跟刀子似的，白毛雪一尺多厚，踩在上面嘎吱作响。 “朋友，你车上的苹果卖吗？” “那玻璃瓶子装的是酒吗？” “阿妈，我想吃桃子。” 赵虎车刚开到蒙古包旁边的一块空地，就被人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乱哄哄的，有的小孩说着蒙古语，赵虎都听不懂。 不一会儿。 赵虎被请进了最大的蒙古包里。 要说这游牧民族，跟渔猎民族就是不一样，那腾青山长大跟个土豆子成精一样，又矮又胖的。 看看人家，穿着羊皮大袄脸色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跟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都有一比。 经过交谈 赵虎笑呵呵的递了根烟：“达玛大叔，别说是水果了，车上所有的水果药品布料全是我带来的礼物，送给部落。 “感谢你虎子，我们是朋友。” 然后这个帅气大叔就不说话了，看得出来他不善于对生人交流。 “要不，喝点”赵虎也没办法啊！老这么尬聊他也难受。 这族长属实不如人家腾青山爽快，也不给个痛快话。 赵虎寻思两杯白酒一喝，那不就是兄弟了嘛。 兄弟买你两条鱼还能不让？ 要说这东北人和蒙古人就没有不喜欢酒的。 那生活在东北地区的蒙古人那更是爱酒如命啊！ 一听这话这达玛族长眼珠子更亮了：“去把族里能喝的爷们都叫来。我们和朋友一醉方休。” 好嘛，其实这族长也腻歪尬聊啊！ 也是，平时也不接触外人，两族交流还不像后世那样方便。接触的也不多。 喝吧，喝多了就就是兄弟了。 兄弟之间那不啥事都能商量了吗。 第21章 回家找婆娘 论白酒的重要性 有道是酒事千年，千年酒事。自远古时期第一滴酒诞生以来，酒就融入了华国老爷们的骨血里，随着传统文化相融相随。 酒确实在人类的生活中，起着一个很大的作用，在人们开心时，难受时，受伤时，烦闷时，酒就充当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在人的喜怒哀乐里，都会有它的存在。 尤其是现在。屋外边部落的妇女儿童们忙着卸车。 看着新鲜的水果，漂亮的布料。脸上笑容满面。 小屁孩们就简单多了，抓一把糖果，往兜里塞个梨子苹果，就跑回家里放在土炉子上烤着吃，品尝这难得的甜蜜。 大蒙古包里烧着好几个炉子，地上铺着兽皮，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烧烤架。架上正烤着一只山羊。 一张矮桌上十来个大汉赤膊上阵，脸红脖子粗的跟赵虎拼酒。 已经喝完两箱二锅头了，这可不是水不垃圾的五十六度，全都是七十二度的原浆精酿啊！ 要不是赵虎给酒厂送了几车猪肉，他还买不着呢。 全让这些汉子们跟喝水似的喝了。 在喝完第一箱的时候，这些大老爷们就已经是勾肩搭背的兄弟了。 “虎子兄弟，别说几条鱼了，你再等几年，等我姑娘长大。哥哥把姑娘嫁给你。” “兄弟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网收了，给你把鱼装车上。” 有那喝高了的爷们，听说赵虎要来买的鱼，一个个急了。 看不起人？自家兄弟还用得着买。没把我们当人啊！ 当即光着膀子就要出去收网，把鱼给赵虎装车。 吓得赵虎连忙拦住了。 这天，你光膀子出去？还不得冻死喽啊！ 两天后，暖阳高挂，狂风不再。 风和日丽，收网吉时。 达玛大叔领着大伙在冰面供桌前，高声吟唱着祈福。 百十号爷们神情肃穆，脖子上带着白色的布条子，在每个冰冻的网眼上撒放些炒米奶块，念经祈福。 收鱼喽~ 在达玛大叔的带领下，众人跳完了一曲祈福舞后，随着一声鱼头的吆喝，百十号的汉子齐齐的转动绑着渔网的搅轮。 这个时候捕全是野生的大鱼，渔网的网眼也大，基本上全是三十斤以上的大鱼，小点的，哪怕网出来了也扔回湖里放生。 鱼的种类很多，有胖头鱼，花鲢鱼，鳙鱼，狗头鱼…… 晚上， 一块忙活了一天的赵虎在吃完头鱼宴后，就沉沉的睡去。 太踏马的累了，十几万斤鱼，出网，搬运，收网，跪谢湖神。 这一套下来就是赵虎也吃不消了。 第二天赵虎早早的就起来装车，虽说是冬天鱼肉不容易坏。但是能早点回去也是好的啊。 他有点想他心爱的媳妇了。圆圆的脸蛋，胖乎乎的身材，笑起来两颗小虎牙，就是那么的可爱。 赵虎他也不懂鱼啊，这逼就干脆全挑个大的装，先装百十斤的，五六十斤的也行。凑合要。 三十多斤的连看都不看。 这货飘了都不说人话了， “三十斤的小鱼刺多，吃着不痛快。” 听听，狂的都没边了。 忙活了一天，算上车上空间里差不多装了有三万多斤。 钱呢，人家是死活不收，说赵虎是不拿他们当兄弟。 人家客气赵虎他不能把自己不当外人啊！一码归一码，最后赵虎没招了想了个办法。 拼酒，一屋子老爷们谁站着走出去听谁的。 众人这叮咣五四的一顿喝，最后除了赵虎其他的全踏马躺下了。 傍晚，百货大楼员工食堂 “我说孙哥，您这几天可有点不够意思了啊，天天这么素啊！不是白菜就是土豆子。您倒是整点肉啊。” 一名跟孙国庆熟悉的售货员在打饭窗口跟孙国庆调侃着。 “你小子刚顶了你爹的班就敢跟我没大没小的了。 我倒是也想炖肉啊！你丫不知道我兄弟虎头赵去东北采购去了嘛。” 孙国庆不咸不淡顶了一句，惹得排队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这虎子出去也快十天了吧，咋还不回来。” “谁说不是呢，我这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吃肉？我家对门在煤场干活，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回肉啊！知足吧。” “滴滴滴滴” 孙国庆一听这汽车的喇叭声，把打菜的勺子一扔：“我艹，我兄弟回来了。” 说完就往外边跑。厨房里其他人也没心思干活了，一个个的也都跟出去了。 厨房挺大的，但打菜的窗口没人了，工人们也没法买菜啊，干脆也都跟出去看热闹去了。 赵虎下了车，照例跟厨房的弟兄散了一圈烟：“孙哥你咋知道是我的车啊！” 孙国庆抽了一口得意道：“虎子就你这车停的地儿，别的司机要敢把车停在这里，牙我都给他掰下来。” “哈哈，还是我孙哥局气。” 吹了会儿牛鼻，聊起正事：“虎子，这棉被底下盖的啥呀，这么大车。” 赵虎眼神一挑臭屁的不行：“哥几个搭把手，把被子给揭开。” “我艹” “这么大的鱼” “我地妈呀” 随着棉被揭开，围观的大伙齐齐发出了惊叹！ 在这灾荒年月，满满的一大卡车鱼肉，全是大分量的鱼，那画面是相当的震撼。 “好小子，一路辛苦了，干的不错。”就连钱震军都收到消息跑下来，看着满车的大鱼，对着赵虎就是一顿夸奖。 孙国庆从车上抱下来一条冻得梆硬的大鱼：“虎子，这是胖头鱼不，这么大个。这鱼我师傅做过，鲜的很啊！” “鲜不鲜哥你做出来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行，你等着瞧好吧。” 吃完晚饭，厨房和后勤全体加班。大楼里也已经贴出通知了。 “提前发元旦福利，每人五斤鱼肉。要鱼头或者鱼尾的多给一斤，要是都要一个部位，那就抽签决定。” 赵虎可没管他们，跟钱震军打了个招呼，拎了条大胖头鱼就去找他心爱的姑娘去了。 “小赵吃啊！这鱼真鲜” “好，谢谢叔叔，阿姨的手艺真好。” “姐夫，你给我讲讲你这一趟的经历呗。” 赵虎明面笑着：“先吃饭吧，有空了再跟你讲。” 暗地里则琢磨是不是再把小舅子给捶一顿。 本来过来找李娜，正巧家里其他人都在院里遛弯呢，就李娜一个人在家。 当俩人决定一块去个没人的地方互诉衷肠的时候。 刚出门就碰到了这王八犊子。 这倒霉孩子李天意嗷唠一嗓子，就把李娜她爸妈给叫回来了。 气的赵虎想一脚踢飞他 “娜娜，四合院那边也装修好了，明天你来看看？家里还有一些葡萄咱俩一块尝尝。” 赵虎特意在葡萄俩字上加重了语气，李娜一听浑身一颤，眼神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点点头：“好啊。” 第22章 收拾收拾房子 一大清早，赵虎就开着车回到了四合院，昨天晚上从老丈人家回来就去找孙国庆喝酒。 人家提前说好了，不去咋行。 显着你脸多大啊！ 正巧他们也刚忙完分鱼的事。喝到半夜也就懒得回来了，在杂货间凑合着睡了一宿。 “呦呵，虎子回来。出门有些日子了，挺好的吧！” “根叔，挺好的，您忙去呀。” “忙去呀，” “回见您哎。” 这京城爷们打招呼就是这样，一连问好几句。显得亲切。 但这人多了也累啊。 来到家门口，吴长山已经等在门口了。 昨晚赵虎托人给他捎了信儿。说是今天回来。 这不一大早人家就等在这了嘛。 “吴大哥来的真早，吃了没？” “吃了，东家来看看我老吴的手艺怎么样。” 两人走进屋里。 要说这吴长山的手艺是真不错，不愧是祖上三代都是干这行的。 门窗上的玻璃被棒梗砸了以后，第二天就换好了，对开门的门窗样式，上面还加了窗纱。 又上了一遍朱红色的大漆。嗯，鲜艳喜庆。 推开门，赵虎眼前一亮，浅绿色的水磨石地面平整光滑。墙壁上新刮的腻子白净平整显得屋里十分宽敞。 隔开的后屋不大，长条形的格局刚好做储物间。 卧室里窗台包口，木门包边，细节之处十分到位。 赵虎又去了外边新盖的屋子看了看，原本是个放杂物的棚子。 现在给改成了两小间，一间厨房一间浴室，等哪天四九城污水改造的时候，接一根排污管子就能把马桶放里面了。 “吴大哥，您这活干的地道啊。”赵虎点点头，这年代能把房子装成这样，很不容易了。 “不满东家您说，我老吴也是费了心了，您满意就成。 家具也都打好了，用的东家您给的硬木料按照您的要求给打好了，您过去瞜一眼。 行，咱就给您拉过来，不行我就再改改。” 吴长山一脸的自信，说的话也露着骄傲，对自己吃饭的手艺那是相当满意。 一直到中午赵虎拉了三趟，才把家具全都拉回来。 累倒是不累，这逼有钱。找了十个力工，他就负责开开车。 家具基本都是按照后世的样式进行打造的，美观实用，储物空间大。 长条沙发再配两个单独的沙发椅，茶几上下两层，有两个大大的抽屉，增加储物。一张新款大床没有四条腿的那种，下面是储物抽屉，床头柜，大衣柜，衣裳架子。 厨柜，餐椅餐桌，厨房储物架。 林林总总的摆放好，这生活气息一下就上来了。 忙活完，领着大伙去吃了顿饺子，就把人给送回去了，临走还给吴长山留了条大鱼。 抽着小烟，开着车。心里盘算着：“这房子也修好了，家居也都搞定。锅碗瓢盆暖和被褥的空间里也都有。 是得抽个时间请王大妈领着把这日子给定一下。天天憋的一柱擎天也不是个事儿啊！” 一般结婚的日子都是双方父母长辈给定的，要是像赵虎这样的或者是分家另过的都是由居委会面。 其实有没有都一样，现在相应号召，俩人相互喜欢，领个奖状式的结婚证，邻居工友的散把子喜糖也就算成了。 讲究点的呢，在院里摆几桌，邻居们呢也一家出一个人，送礼上席。也不麻烦。 后院里许大茂过两天结婚就打算摆几桌，一脸臭屁说自己媳妇是轧钢厂董事家的千金。 结婚时家里席面要张罗份大的，说是给这院长长脸。 赵虎嘿嘿一笑，拍了几声马屁，也没当回事。 人家结婚了膨胀两下。正常，犯不着怼人家。 “虎子，这房子也修好了，对象也找了，今庆祝庆祝怎么样？” 傍晚，院里人也都下班了，街坊四邻的知道赵虎回来。也都来参观参观。赵虎也嘻嘻哈哈的应付着。 赵虎混的人缘不错，跟谁也说得上话。秦淮茹她老婆婆贾张氏钠着鞋底过来恭喜了两声，赵虎都笑呵呵的回应。 别人他不管，但赵虎这一码归一码，你犯错了不讲理儿，我大嘴巴抽你。 过后接着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总不能上纲上线的给人整局子里去吧。 三大爷阎埠贵看人都走了，拉了拉赵虎说道：“我那可还有瓶好酒呢。” 这老逼可知道赵虎大方啊。他可没少沾赵虎的光。 “大爷哎，馋肉啦，今可不行。一会去接对象下班过来看看新房。您可不能打扰我们小两口。” 赵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平常闲的没事一块喝点没什么。今儿可没空。 守着我的小胖妞她不香吗？ 三大爷到也知趣。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 看时间差不多了，赵虎从老太太屋出来，开上他的战车就去接媳妇去了。 俩人打打闹闹的下了车进了院，李娜还提着一包糕点，进了老太太屋。 从老太太屋里出来，赵虎就有点急不可耐了，看李娜眼神都踏马快冒绿光了，牵着李娜的手，就大步流星的往家走。 李娜是第一次来，本来以为赵虎一个人又住在这大杂院里，以为他家里肯定乱七八糟的。 没想到这屋里干干净净的，地面也平平整整的家居用品也都是新的。高兴的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越看越喜欢。 “虎子，这装修家具什么的花了不少钱吧！” 这小妞来回跑了好几圈，累的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两个小脚来回的悠荡。 “没多少，还有三大件没拉回来呢，明天去拉。” 赵虎看的是热血上涌随口一说。 李娜腾就做了起来：“三大件？我还打算去买来当嫁妆呢。” “你别买了，老钱奖励的。这回出远门也算立功了。” 赵虎舔了舔嘴唇：“你人嫁过来，就是老天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李娜脸上一红：“讨厌。” 害羞的扭过了身，跪趴在床上假装在检查赵虎买的被面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此时的这个动作有多危险。 赵虎红着眼睛把门锁上，嗷~ 就扑了上去。 “呜” “呜 那里不行， 呜” “呜，车间大妈说了，裤呜子不能呜脱， 上面， 上面可以摸。” 这时候说这话，那个爷们能停。除非是太监。 “呜，等一下，大妈还 还 教了我 我。” 说完跪在地上，让赵虎站着双手解下了赵虎的腰带…… “嘶”赵虎长吸一口凉气。 第23章 许大茂结婚 不管什么年代，结婚都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从以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现在的经人介绍，互通姓名。 婚俗又根据不同的物质条件，社会环境从而不断变化。 六十年代华国内忧外患，国际环境也是十分严峻。 婚礼也一切从简。 起先赵虎是以为就是俩人去拿着单位领导批准的结婚证明，去民政部门领张结婚证。再买些瓜子糖的就得啦。 后来发现错了。至少许大茂家不是这样。 天还没亮，这院门口，就进进出出的跟走城门似的。 院里有人结婚，仨大爷也不能睡懒觉了，不光仨大爷，这邻家壁舍的当家的也都起床去帮忙了。 赵虎本来也打算起床呢，但看了看外边黑黑的天空，扭头被子一裹接着睡。 今天哥们可是要开车当司机拉着他们去接亲呢，睡眠不足，那不成疲劳驾驶了嘛。 嗯，没毛病，我应该接着睡，这是为他们好。 …… “一个盘子花又花，里面装的是葵花，大家都来抓一把，明年生个胖娃娃。 门口一林竹，风吹哗哗绿，今年过喜事，明年娃娃哭” 天刚亮点，赵虎睡不下去了。街坊邻居说话声，小孩子吵闹声，声声入耳啊。 大伙都起床了，一个院里住着也都去帮忙收拾收拾屋子，张贴喜字，切菜揉面为晚上的婚礼做准备。 这个时候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的，白天宾客还要上班为社会做贡献。 院里的孩子们组团唱着讨喜顺口溜去许大茂家领赏，呃，每人一把瓜子糖。 糖和瓜子，领完结婚证人家给票，你自己去买。 “大茂，恭喜恭喜！” “虎子，你今天得辛苦啦，开车拉哥们去接新娘子，过后哥们两口子好好请请你。” 赵虎溜达着来到后院，许大茂看见赵虎来了，连忙给他递了根大前门，要用赵虎的车。 赵虎也不客气，叼着烟在装瓜子的篮子里抓了一大把磕着：“行啊，你这大喜的日子，我听你指挥。” “够意思虎子，吃饭了没？屋里还有面条我给你盛一碗去？” “你别管我啦，你先去招呼别人吧。” 看许大茂去招呼别人去了，赵虎溜达着在院里灶台那烤着火磕着瓜子，啥活也不干。 哥们给你开车还不行？又出车又出人的。 这年头多少人结婚借个自行车都难，哥们的大解放给你挣多少面子！还干活？开玩笑。 屋里一帮老娘们儿剪着喜字唠闲嗑，院里老爷们，切菜剁肉，煮豆腐泡粉条子。准备席面上的食材。 院里邻居们也都去上班了，留下的都是许大茂家的亲戚朋友。 有农村来的，也有住城里。打听到赵虎是百货大楼的正式员工，全都凑过来给赵虎聊天。 许大茂他老爹，一个瘦高个，模样长的还行，穿了身灰色的中山装。 一看赵虎手里的瓜子嗑完了，立马给他抓一把，烟刚抽完，人家又递过来一根，客气的不行。 整的赵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过午饭，许大茂把赵虎从老太太家叫出来告诉他要出发了。 赵虎伸个懒腰点上递过来的烟：“走吧，我去开车你坐副驾驶给我指路。” 赵虎开车拉着许大茂和他的几个叔伯弟兄到了郊区的一家二层小楼门口。 这是轧钢厂董事家的房子，姓娄叫啥名赵虎不知道。 现在公私合营，娄董事也已经被架空啥也不管了，厂子里也已经说不上话了。每年也就等着分红就行。 看赵虎他们下车，门口来窜忙的娄家亲戚欢呼一声，两挂长鞭炮点燃，噼啪噼啪作响。 许大茂一身灰色中山装胸口带着小红花走在前面，赵虎他们后边跟着。 屋里大红喜字贴在窗户上，满屋的长辈看着中间的两位新人。 娄晓娥穿着一件粉红的羊绒大衣，胸口也别着一朵小红花。脸蛋长的挺清纯，有股子知识分子的感觉。 礼毕 娄家母女一家泪眼朦胧的说着悄悄话 娄父则陪着许大茂聊天让他照顾好自己姑娘。 折腾了半天，赵虎开着车，后斗上坐着许大茂和娄晓娥。 娄家亲戚也在上面帮忙压车，其余众人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跟着。 傍晚院里人也陆续下班回来，洗把脸换件衣服也就过来了。 席面准备了六桌，女方三桌，男方这边也是三桌。 男方亲戚不上席，帮着招呼着端个菜啥的。自己亲戚嘛，过后再请。 一家一个人代表，送上礼金就坐在桌子上等着开席。 说实话这年头礼金也就两毛到两块钱。有的关系近的也送礼物，脸盆毛巾被面的，能送出这些也算是豪门了。 赵虎也没搞特殊，随大流送了五毛钱，这也已经算是多的了。院里上岁数的都是两毛，年轻一辈的才给五毛。 赵虎坐傻柱秦淮茹他俩的对面，咋看咋觉得他俩有事。 这傻柱眼神火热的看着秦淮茹，里面的情意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这赵虎倒也理解，从小缺少母爱，喜欢岁数大点的娘们儿，这也很正常。 可这秦淮茹这恨不得贴在傻柱身上，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吸血吸出感情了？ 在后院大爷刘海中的主持下的主持下，俩人背诵了一段领袖语录，又唱歌，最后对着领袖口画像鞠躬。 看的赵虎一愣一愣的，好家伙这没点才艺，还结不了婚了？ 礼毕，开席 敬酒流程开始。 这时候的席面也就那样。几个凉菜然后炖大锅菜桌上再摆两斤白酒，也算不错了。 有肉有素的。 新人敬过酒后，众人甩开腮帮子狂吃，恨不得把那几毛钱给吃回来。 …… 夜黑风高好办事，赵虎在坐门口低头抽着烟，抬头看向傻柱：“人都到齐没有？” 傻柱扫了一圈：“到齐了，都是成年的的老爷们，一个个都不带怂的。” 赵虎把烟头狠狠的往地上一砸：“解成，光天你俩先领人过去，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我跟傻柱马上就到。” “知道了虎子哥” 阎解成，刘光天答应一声，就领着七八个小伙子朝着后院走去。 赵虎和傻柱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赶紧滚，再让老子发现你们听墙根我揍死你们。” 远处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赵虎嘿嘿一笑，点了根烟，拦住傻柱示意他再等等。 果然许大茂赶跑了刘光天他们，还是不放心。又打开门，屋前屋后的转了好几圈才进去。 看着里面关了灯，赵虎一摆手：“走，小声点。” 赵虎傻柱蹑手蹑脚的慢慢蹲着许大茂窗子下面。耳朵竖起来听着里面的声音。 “大茂，你再去看看，我怎么觉得还有人啊！” “没了，我都转了好几圈了，院里调皮捣蛋的就那几个，都让我打跑了。” “真的？” “真的啊，快睡吧，我都等不及了。” 几秒过后。听着里边的动静 窗台外面，赵虎和傻柱面面相视小声道：“我擦，这就完了？” 傻柱也蒙圈了：“可能一会儿还有吧！再等等。” 天上乌云遮月寒风瑟瑟，许大茂窗户下边蹲着两个傻货。 傻柱双手揣在袖子里冻得哆哆嗦嗦：“虎子，再等会儿吧。” 赵虎琢磨了一下：“嗯，再等会，小出男可以理解嘛” 俩傻子继续在寒风中冻着。 半晌傻柱又问：“还等吗？” 赵虎无语的看着天上的遮盖月亮的乌云良久开口：“等你大爷。” 第24章 揍小混蛋 一觉醒来，想着自己昨天跟个傻子一块蹲墙根，赵虎不由得摇头苦笑。 现在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岁，赵虎今年才十九岁，离结婚还差一年。” 起床开车去单位露了个头，也没啥事打了声招呼，就去军区大院找媳妇去了。 昨天和李娜约好了一起去滑冰，大丈夫怎可食言而肥。 “虎子，来找娜娜啊。” “嗯对，张大爷您忙着，我先过去啦。” 一进大院，就跟回自己似的，挨个打了声招呼就直奔李娜家。 这小子，在大院里都成名人了，没事就过来混脸熟。 现在哪怕是李娜她爹李国华不同意这门婚事都不成了。大院男女老少谁不知道他虎头赵是老李家姑娘的对象。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热恋中的男女好像就不能分开。 就必须时时刻刻都得在一起，这分开一会儿都觉得如隔三秋。 这不，俩人一见面，又踏马的腻歪上了。 大白天的嘴对嘴的吃葡萄。 呸恶心 四九城刹海湖位于京都城西北隅，交通十分便利。四周原有十座佛寺，故有此称。 这大冷天的一上冻，滑冰的可就多了。 想滑冰可得早点来，因为地盘都让京城那些顽主们给占着。 这边十几口子占着一块地，那边七八个大汉把着不让进。 个个十八九岁，年轻气盛的主。 当然了也有那些偷鸡摸狗老混子。 平时没个正事儿，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就这地一天打个七八场跟玩似的。 赵虎可没惯着这些小屁孩的习惯，虽然他也才十九岁，但他上一世可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了。 跟这些小逼崽子是真玩不到一块去。 赵虎穿着熊皮大衣，个子又高在冰面上护着李娜横冲直撞，不时的小手还吃块豆腐，惹得佳人不依。 俩人一黑一红在冰面打闹好似那神仙眷侣。 滑了半天，累了。 俩人在场地外津津有味的看着冰面上因为场地打起来的两伙顽主。 这在这个年代可是很常见的，拉帮结伙的觉得自己很牛逼，敢玩狠的。 其实也就人家没功法搭理他们，好人谁不是忙着养家糊口呢，跟几个小蛋子闹着玩？ 别闹了，都挺忙的。 “哥们，你这大衣不错，爷们要了。” 赵虎俩人正亲热的聊天呢，迎面走来一伙人，二十多个吧都是年轻人，身上都穿着黄尼子军装。 个个带着挎包，里面装着菜刀匕首啥的。领头的个不高，脑袋剃了个青皮。说起话来摇头晃脑呢。 他觉得这样很牛鼻，在赵虎看来跟傻鼻没啥两样。 冲着赵虎说完，还拿出了把匕首：“快点，不然爷爷给你把肠子掏出来晾晾。” “他是小混蛋。快走” “前门大街康九，局子里挂了号的，快走。” 四周有认识的，也都低声惊呼起来 这小混蛋还挺得意冲着赵虎晃着脑袋歪着嘴：“爷爷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虎一脚踹出十几米，爬在地上吐血，看样子是伤了内脏了。 “小鼻崽子，说话是真踏马臭。” 看见老大被打，这帮小子还挺讲义气，呼啦的全都围过来来了，全都掏出了挎包里的家伙。 很正常，这年头混顽主的谁包里不放两把家伙？ 吓得李娜大叫一声，紧紧抱着赵虎。 赵虎哈哈一笑，一手紧紧的搂着李娜，一拳一脚打了起来。 一拳下去，直接将那小混子打出好几米，骨头都最少断好几根。 一脚踹过去，直接踹飞。 赵虎一手搂着李娜，直接冲入人群，好似虎入羊群一般，端的是项羽重生霸王在世。 也就几秒钟的事儿，地上躺了一片，个个要么捂着肚子吐血，要么骨头断了好几个躺着地上哀嚎。 冰面上菜刀匕首散的满地。 “还怕不怕？”赵虎搂着李娜看着她柔声说道。 这小娘们儿激动的浑身颤抖，看着自家爷们，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了。 “不怕。” “那就好，咱们继续为民除害。” 赵虎把李娜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跟抱小孩一样。 一脸杀气的走向那些围观的顽主。 这边打的这么痛快，四周的那些顽主也全都围过来了。 看赵虎冰着一张脸走过来，胆小的都哆嗦了。 “哥们，给个面……”小混混头子还没说完，赵虎一脚就蹬了过去。 谁踏马跟你是哥们，今天哥们为民除害，陪你们玩玩。 一步一步抱着李娜往前走，周围躺着一片哀嚎的混子，也有那想跑的，被赵虎抓起一个小混混跟扔石头一样的将那人砸倒在地。 “今儿，踏马的一个都别想跑。” …… 从公安出来天也已经傍晚了，冬天天黑的快，街面上路灯饭店也都亮起了灯。 “钱叔，李叔，东来顺涮锅子怎么样？这大冷天的。” 赵虎指着前边东来顺的招牌对着来保他的钱震军李国华二人说道。 “行啊，你小子请客就行， 看不出来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抱着媳妇就把一百多号撂倒了，听公安同志说里面还有十几个挂了号的狠人呢。” 钱震军早就把赵虎看成自家侄子，越看越喜欢这小子。够味，带种。 就连老丈人都冲赵虎竖了个大拇指：“也别一天天的光知道好勇斗狠，不过今儿这事干得漂亮。” 要说这冬天吃火锅子那是相当的舒服。 整个四九城涮羊肉论正宗东来顺那是一哥。 大铜锅子要了六斤羊肉，和一些豆腐蔬菜。 羊是正经的草原肥羊，料开锅了先下一盘羊尾，油花啪就散开来，夹一片羊肉往锅里面汤那么几秒。 麻酱料里那么一转，那叫一个地道，那叫一个美。 四个人喝了三瓶茅台，这时候茅台八块钱一瓶，还得要票，就这还不算，每人最多让买两瓶。 也亏了赵虎票多，要不这顿饭可就寒碜了，用老丈人的话说：“今儿这顿饭沾了虎子的光，要不然这茅台他可喝不上了。” 送几人回去，自家媳妇趁他老爹不注意偷偷的赏了赵虎一个香吻，美得这小子嘿嘿傻笑。 跟踏马二傻子似的。 天上繁星闪烁，赵虎坐在门口摇椅上抽着烟，听着四合院里的街坊四邻家孩子的哭闹，夫妻俩拌嘴吵架，和邻家打招呼声。 烟火气十足，烟头一丢回屋睡觉。 第25章 元旦 要是安阳历算的话，元旦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老百姓称之为小年。 赵虎天还没亮就开车出了城，当然了，也就是做做样子，假装去跑外边收了一头羊，其实也就是从征途世界里逮的。 也不知道是钱震军涮羊肉吃美了，还是没吃够，早早的就告诉赵虎元旦节让员工吃顿好的，吃羊肉，让他想法弄只羊。 这上面动动嘴下面就得跑断腿，这不，凌晨五点半，天还黑着厨房里的人就分了两拨，一拨做早饭，一拨收拾羊肉，准备中午整个羊汤。 天寒地冻的，喝碗热乎乎的羊汤，既滋补又美味。 “霸王，也就是你有能耐，这要搁往常啊，别说羊肉了，一个月连个肉腥您都甭想见着。” 都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是一点没错，自从赵虎在什刹海单枪匹马的捶了那帮小混混。 赵虎的名声也就传出去了，那帮顽主们还给起了个绰号“虎霸王” 据说赵虎在这四九城的顽主里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了。 赵虎散了一圈烟坐在火堆边上烤火：“孙哥，你要说这话可就外了啊！兄弟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关系还有点，弟兄们嘴馋了想吃口好的，咱还是能出把子力气。” 赵虎烤着火和厨房的弟兄侃着大山。 “孙哥，这小年了你给老丈人送了点啥礼啊！” 这一般有对象或者结婚了的老爷们过年过节的都得去老丈人家看看。 一来呢表示孝敬，毕竟人家姑娘跟了咱了嘛，二来呢，四九城里有这规矩，从老时候传下来的。 “呵，我这老女婿了，简单的让媳妇拎了两斤点心。意思意思就行了。先紧着过日子要紧嘛。” 孙国庆陪着赵虎在火堆前吸烟，一边指挥着徒弟们拆羊肉。 紧吸了两块，把烟屁弹进火堆：“虎子你可还没把人家姑娘骗到手，这送礼你得出点血喽。” “嗯，我是得琢磨琢磨。”赵虎把烟头一丢，随口说了一句。 心里也没当回事，自己还出血？开玩笑嘛。 早饭在食堂吃的，玉米面菜饼子就着白萝卜小凉菜。再干碗棒子面粥。 吃完热热呼呼的，舒服靠在椅子上小眯一会儿。 …… 军区大院门口，赵虎拎着东西就往里走。 “呦，虎霸王来啦，虞姬搁家等你呢。” “好家伙，这礼可不轻啊！” 门口下象棋的大爷们瞧见赵虎拎着大包小包的，打了声招呼。 “李大爷说笑了，咱那敢称霸王啊！ 您忙着，我先去娜娜家看看。” 赵虎给几个老头子散了一圈烟，客气了两句。 现在消息这么灵通吗？打个架而已，都传到这了。 看赵虎走远，几个老头那聊天：“这老李家女婿像样啊！” “可不呗，茅台酒中华烟，京八件还有两条大鱼呢。” …… 到了李娜家，家里人都在。郑娟看着自家未来姑爷拎着这么多东西上门埋怨：“来就来吧，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以后不许这样了。” “嗯，知道了阿姨。”赵虎把烟酒点心放客厅桌上，两条大胖头鱼给拎进厨房。 李天意现在可是赵虎的小迷弟，缠着赵虎让他讲什刹海那天的事儿。 让李娜两脚给踹跑了，你姐夫好容易来一趟，还陪着你？边玩去。 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桌面上放着瓜子糖果，老丈人正在摆放茶具。 赵虎轻捏了李娜的蜜桃一下：“老婆，怎么整这么大阵仗啊！我又不是第一次上门。” 李娜白了赵虎一眼：“想什么呢？一会儿我姑她们来，我姑家条件差点，我妹妹今相亲怕被人看轻了，所以在我家相来。多少我爸也算个小领导呢。” 赵虎哦了一声，明白了。这年月也就过年的时候放个几天假，就算是结婚也只当天给一天假，第二天就得上班去。 这时候人们讲究个艰苦奋斗，以为社会做贡献为荣，有的大年三十还去厂子做点杂活呢。 至于相亲一般也就是双方抽出时间，或者在过年过节放假的时候相一下。 正说着话呢，李娜她姑姑就来了，还领着一个挺瘦的女孩，瓜子脸，长的很清秀，梳着两根大辫子，赵虎观察了一下目测是a罩，差评。 这王八犊子还踏马打上分了，咋不去选美当评委呢。 赵虎打了个招呼，经过交谈知道，李娜的妹妹叫王红，工作在纺织三厂，是顶了她母亲的工作。 李娜的姑姑叫李小凤，很普通的一个中年妇女，目前工作让给了自家姑娘，她在家做家庭主妇。 众人落座聊了一会儿，赵虎对即将到来的相亲也没啥兴趣，便说了一声，便去厨房找李娜去了。 这年头相亲无非就是俩人在一起尬聊，然后看着相互顺不顺眼。 还不如去帮自己媳妇做饭呢。 现在离中午饭点还早，厨房里也不着急，他心爱的李娜姑娘正慢悠悠的调着馅准备包饺子。 看见赵虎进来帮忙李娜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厨房里的活你会干呀？在外边歇着就成。” “包饺子我不会，我帮你干点杂活，主要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一会儿看不见你，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听听，这小子的情话是张口就来，那个小娘们能受的了这个。 李娜当然也受不了啊！也不搅馅了，红着脸吧唧赏了赵虎一口。 “你包饺子，我把这鱼收拾了，你姑她们能吃辣吗？” “能吃，微辣就成” 李娜抱着饺子回了一句。 赵虎拎过来两条五十多斤的大胖头鱼，取出了一条把鱼头剁下来，一会烧个鱼头豆腐汤喝。 鱼身切片 洗干净滴然后找一个大盆子把鱼片扔进去，加几个蛋清淀粉一顿揉搓。 起锅烧水，黄豆芽子过水炒一边，铺在盆地。 嗯鱼太大了，用大盆吧。 起锅烧油，放辣椒八角乱七八糟的，加水，水咕嘟开了放鱼片子，最后起锅浇热油。 这小香味挠一下子就上来了。 “哎，调料不够凑合着吧！” 李娜尝了一口：“这还凑合啊！这么多油做啥不都好吃啊。” 嗯，说的也是。赵虎知道现在油金贵，就算饭店里也不放这么多油。 “好吃吗？我尝一口。” “给，筷子给你。” “我想吃你嘴里的。” “讨厌。” “呜……” 不得不说，这狗日的胆子真大。 第26章 过小年也不消停 菜都准备了差不多了，赵虎出去瞄了一眼王红今天的相亲对象。 个头不高，身材精瘦，梳着三七分头，带着个圆圈眼镜，有的知识分子的味。 一身黑色的中山装配着一双棉布鞋看着多少是差点意思。 看赵虎出来，李国华瞅着未来女婿，眼神里有求救的意思。 整赵虎还挺纳闷，这什么情况？ “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娜娜的对象，赵虎。 这是杨斌，今天来跟小红相亲的。” 两人相互认识了一下，赵虎明白老丈人的眼神是啥意思了。 要说这武人相重，文人相轻那是有一点的道理的。说的是这有些读书人，那是谁有看不上。 什么你比我强？玩蛋去，我还比你强呢。 这杨斌没有多少肉的脸上，那是一脸的傲气。以上来这个不行，那个不占的。 吹着自己在学校里当老师，上级怎么怎么器重他。 下一批分房子，肯定有他的名额。 王红嫁过去，什么洗衣做饭伺候公婆照顾孩子这那的，好像他家住在紫禁城规矩还挺踏马的大。 老话说的好，这两腮无肉，神仙难逗说的是一点没错啊！ 让赵虎很想在他脸蛋子上给他一拳。 这杨斌不光吹牛逼，还大男子主义。瞧不起女人看不上工人的。 这李国华能怎么办，人家来相亲的，你总不能给轰出去吧，这不赵虎出来了，赶紧让赵虎过来，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赵虎过来散了跟中华，给老丈人点上。 瞧人家这女婿当的，老爷子咋看咋满意。 “中华烟。这烟不错啊！听李伯父讲你是百货大楼的司机，应该抽不起这好烟吧。” 杨斌抽了一口烟，略带讽刺的说着。这句话的意思是，要么赵虎装鼻，要么他肯定是占公家便宜。要不然根本抽不起这好烟。 这话本来也没错，这中华烟本来现在也就供应外宾，或者是海子里的领导抽的，平常司机虽说工资不低，但也没烧包到买中华抽。 但你说出来那不就恶心人了嘛。 “嗯，领导奖励的，我那还有不少。叔叔你抽完了跟我说一声，我给你送过来。” 赵虎看都没看他，直接对着李国华说着。 被无视的杨斌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但生气你又能怎么着啊。 这又不是你家，想动手？你这不扯的嘛？赵虎的胳膊都快赶上他腰粗了。 这逼喝了口茶水，跟赵虎聊起了文化，打算用知识和见识碾压赵虎。 赵虎是谁啊！那是被后世知识大爆炸时代洗礼过的。 什么四大名着，赵虎给你娓娓道来精密的解析。光后世网上西游记的阴谋论就把杨斌给镇住了。 国际形势赵虎也分析的头头是道，什么老毛子阿三啦，有些国家名子杨斌都没听说过。在哪让赵虎说的张口结舌。 讲到民生，赵虎这开着车从南到北的也是吃过见过的，远比这书呆子从书本上看到的要强的多。 “先吃饭吧，一会再聊”郑娟和李娜把饭菜摆上桌，招呼众人吃饭。 这一般的相亲，都是俩人聊几句，然后出来坐坐说说话就该走了。 这杨斌也是，一看到饭点了，就起身告辞。老李头呢也客气两句：“小杨啊！吃完饭再走吧。” 这谁听不出是客气话啊，那能真坐下吃啊。那得多尴尬。 “不……” 这杨斌也听出来了，刚说出个不字，扭头看见桌上摆着大盆的水煮鱼，鱼头炖豆腐，还有饺子。 喉咙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好意思了那就。” 然后他坐下了。 他居然坐下了。 整的一屋子人都挺无语了。 老爷子没办法，咽下了到嘴边的客气话，招呼众人入座。 众人开饭，杨斌这货起先还挺斯文，可吃着吃着就把持不住了。 嘴里还嚼着鱼肉，手里的筷子就已经在盆边等着了，就怕有人跟他抢。 看的众人是直皱眉。 吧唧吧唧的吃的是贼香。眼神还老往赵虎带来的茅台酒上瞟。 这会李国华学精了，根本没搭理他。 酒足饭饱后还挺客气：“谢谢款待。就是鱼肉油放多了有点浪费。” 赵虎白了他一眼，也没搭理他。看他吃相也是穷苦出身能理解。 李小凤可不干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就是让他把来时候的瓜子糖给带走，一个劲的撵他。 这意思是相亲没看上他。 又坐了一会儿，赵虎起身也要走了，他老丈人也没跟他客气，让他开车把李小凤和王红送回去。 这货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保证完成任务。” 开车送到纺织厂的家属楼，李小凤邀请赵虎家里坐坐。 “姑，今就不去了，哪天有时间喽和娜娜一块去看看您。” “行，那姑可记下了啊！”李小凤也没强求回了句客气话。 看了看时间，也就不回百货大楼了，羊汤他也不稀罕。直接回四合院歇着去吧。 开着车赵虎脑子里还回想着这一路上王红看他的眼神，似忧似怨似羡慕似嫉妒。 不得不说，这爷们魅力还是很大的。 …… “呦，三大爷今儿没课啊！中院这是吵什么呢，这么闹腾” 赵虎进门看见阎埠贵正收拾几条小鱼，应该是今学校放假去钓鱼回来，过节呢打算吃个鱼汤。 “呦虎子从老丈人家回来啦，我也没过去呢，在院里听了半天好像是雨水这丫头要分家。一大爷他们在那劝呢。” “呦，是嘛？我瞧瞧去，三大爷您忙着啊。” 赵虎也闲着没事打算去瞅瞅。 他是真闲的没事啊，没网，没手机。虽说有电视吧，但你要是买了，好家伙，一大院子上你家看去。还不得烦死啊！ 索性就不买了，反正也没啥好看的电视剧。 这两天呢，赵虎一直打算去信托商店和废品站看看，打算收点古董什么的扔空间里收着。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嘛。 进了中院赵虎笑了，阵仗够大呀！ 贾家，张老太坐在地上哭嚎，屋子里布置的跟灵堂是的。 啊不。就是灵堂。贾东旭的照片都踏马的摆上了。 傻柱秦淮茹俩人坐石桌上也不说话。一大爷二大爷俩人正在劝何雨水，这姑娘也不听，一个劲的摇头。 滋滋，赵虎瑶瑶头，这一大院了是真热闹，过小年的也不消停。 点上根烟，找了个旮旯看了起来。 什么，我去帮忙？ 拜托，管我屁事，看戏不香吗？ 第27章 雨水的房子 在华国，衣食住行，这个住恐怕得放在前面。 用华国的老百姓的话讲：“你就是要饭也得有个窝立棍吧。” 所以房子就成了老百姓的重中之重，这点赵虎很明白。 后世有太多的人宁愿背上半辈子的贷款还得掏空一家子的钱包，也要买个房子，图的不就是有个安稳的家嘛。 赵虎靠着墙根柱子上听了半天，也闹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这傻柱隔三差五的帮衬这小娘们，这秦淮茹没事也就帮他洗洗衣服收拾屋子作为回报。 但是呢，这娘们儿胃口慢慢的就开始变大了，开始图谋傻柱的工资了。想找傻柱借钱。 这傻柱人家还有妹妹要养呢，而且看赵虎家房子收拾的这么板正。他也羡慕啊！ 而且你家也不缺钱啊！好几百的赔偿呢。 所以也就没借。 这搁别人身上，人家不借走就完了呗。但这娘们可不是一般人。 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抓着傻柱的双手就诉苦，日子过得是多么的不容易，伺候老伺候小多么的辛苦。在厂子里是多么多么的委屈。 一边说着，一边把傻柱的手往自己粮仓上蹭，整个身子都靠傻柱身上了，在他怀里摸着眼泪。 这哪个气血方刚的爷们能受的了这个？傻柱今年二十岁了，本来对这就好奇，要不那天他也不会在许大茂窗口听半宿墙根了。 那小蝌蚪一上脑，眼珠子都红了，抱着秦淮茹就一顿揉啊！ 完事了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犯错了。也愿意承担责任。表示愿意娶秦淮茹。 这秦淮茹一听，有这好事？，自己本来就想让傻柱占点便宜，好从傻柱手里借钱。 结果这二愣子要娶她。心里还有点喜欢。 说实在的，这俩人其实就是相互喜欢。 傻柱从小缺少母爱，对秦淮茹这种岁数比他大的娘们情有独钟。 而秦淮茹经常受到傻柱的照顾，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本来还觉的自己这一个寡妇家家的又拖儿带女的有点配不上他。 没想到他自己说出来了，也就没有拒绝。 本来呢，这也算坏事变好事了。郎有情妾有意的。又不嫌弃你是个带孩子的寡妇，俩人搭伙过日子得啦。 可这贾家老太婆不干了，拎着棍子就要打啊！被邻居们给拦下了。 满地的撒泼打滚，还把贾东旭的遗照放在门口，找了个白色的布条子绑在屋顶两边。 自己在门口在那哭丧：“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娘没本事啊~你媳妇跑啦~你把她带走吧~我不活了……” 这傻老娘们满地打滚，谁劝也不好使。没办法了。 最后一大爷二大爷俩人主持开了个小谈判会。 结果就是秦淮茹带着一家老小让傻柱养，工资全部上交。而且傻柱家这一大一小两间房子等棒梗长大了都得给他。 赵虎都踏马看傻了。 合着一个工资不低，工作不错的小伙子成了倒插门了，还带着房子倒插的。 就这易中海刘海中还踏马的觉得很合理，在一边劝雨水把房子让出去呢。 这丫头不傻啊，他哥看见娘们走不动道，凭什么要我的房子啊。 眼睛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死活不同意。 这华国自古就有重男轻女的传统，认为生女孩就是给别人家养的。所以呢家产一般也是由男的继承。 何雨水本来也是打算等自己嫁出去了，房子就留给她哥了。 可是傻柱他不干人事啊，宁愿让自己亲妹妹饿肚子也要把粮食给秦淮茹。 现在还想要她的房子，这换谁，谁也不答应啊。 赵虎看到这里摇摇头，这事你说管吧，他也说不上话，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 你说不管吧，这心里憋得慌，念头都不通顺了。 …… 居委会王大妈看赵虎拎了两桶奶粉过来有点惊喜：“虎子，你咋过来。” 赵虎把奶粉放桌上，因为是铁皮桶装的奶粉，发出了哐啷的声音：“大妈我过来看看您，前段时间去内蒙弄了两桶奶粉。您家里不是添了一口子嘛，这不？给您送来了嘛。” “你这小子有心啦，我替我那大孙子谢谢你。” 赵虎在居委会和王大妈聊了会家常。慢慢的话题就拐到四合院上了。 “我出来的时候中院可热闹了，好像是一大爷二大爷要抢何雨水的房子，我也没细听。” 这铁娘子脸色一正：“有这事？” 赵虎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我也就听了一耳朵，具体什么事还真不知道。” “大妈您忙着，我还去趟单位。”赵虎把话带到了，就抓紧闪人了。 因为他知道这铁娘子肯定会去看看的。 赵虎连四合院都没回，他怕让王大妈看见了，那不成打小报告的嘛。 这脸还要不要啦。 索性就开车去单位食堂看看。 进了食堂孙国庆他们几个大师傅正打扑克呢，学徒徒弟们正收拾厨房，现在属于他们午休时间。 “虎子过来啦，玩两把？”几人跟赵虎打了声招呼。 赵虎散了圈烟：“哥哥哎，这一只羊全整完了！都没给我留一碗？” 一说这话几人扑克都不打了一脸的臭屁：“虎子你是不知道啊，这中午的羊汤有多香。就着二合面做的烙饼。那都美屁了。” “可不呗，三楼药品柜组的张二愣子，哈喇子都出来了，恶心吧啦的。” 孙国庆把烟点上，冲着赵虎调笑： “你这话说的，当哥哥的那能忘了你啊，在后边锅里呢，给你炖的一整条羊腿。就是凉了，一会你自己热热。” 赵虎去后厨掀开大锅盖看着里面一盆剁成段的羊腿，奶白的汤汁，上面还散着碧绿的葱花，看的赵虎食指大动。 伸手就捏了一块放嘴里。膻味正宗，嚼劲十足。 “孙哥，够意思啊！这一盆一会儿我可得端走回去吃啊。” “随你，就是给你留的。” 赵虎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就去屋里睡觉去了，今他可是起了个大早，早就困了。 一觉睡醒，看了看表跟孙国庆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四合院啦，他也好奇事情怎么解决的。 想回去打听打听。 第28章 谁说废品站上古董免费捡的? 赵虎斜靠着阎埠贵家门口，瞧着三大爷一家子。 三大爷屋子不小，但孩子多啊，这床家具的一摆，看起来这屋就满满当当的。 赵虎把手里的一盆子羊肉和十个鸡蛋递给三大妈：“大妈，您给热热，再炒个鸡蛋，我跟三大爷喝点。” 三大爷可是人精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赵虎想什么：“虎子你是想找我喝点？你是来打听傻柱家消息的吧？” 这老不死的看的还踏马挺准。 赵虎可不就是过来问问居委会铁娘子怎么处理的这件事。 可这老崽子这么说，赵虎面上挂不住啊。 “呃，大妈来把羊肉和鸡蛋给我，我去二大爷家找他喝点。” “别介啊，二大爷他一个粗人能给你讲清楚嘛。咱爷俩喝点。让你大妈多放点油。” 这三大爷一听赵虎要走，赶忙拦着。 好家伙，又是鸡蛋又是羊肉的，要是去了二大爷家，他得心疼死。 “三大爷，您那兑水的二锅头就别拿出来了。瞧瞧这个洋河大曲尝尝这个，解成十八了吧，也一块喝点。” 三大爷家吃饭呢走在了时代的前沿，类似有点分餐制的感觉，不是为了干净卫生。而是为了公平。 几个孩子吃多少都分好喽，你几个窝头，他几个窝头的，一样多。 赵虎也理解，孩子多东西少，你不这么着那不得天天打架啊。 赵虎三人在客厅桌子上吃的，把饭菜都盛了一份过来，三大妈带着几个小的在厨房吃。 这二两白酒下肚，话夹子也就打开了。 “虎子，你是不知道啊，这易中海和刘海中俩人正劝着何雨水这丫头，让她同意把房子让出去。 这丫头也刚烈，那是说什么的不同意，气的老易都拍桌子了。” 三大爷喝了一口酒，跟说书似的一拍桌子：“就在这时候，这人群之中出来了一位巾帼英雄，这女英雄面色铁青走到前来，冲着易中海二人大喝一声。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老逼登在这卖了个关子，喝了口小酒一脸得意。 赵虎也没搭理他，跟阎解成碰了一杯，后者喝完低头狂吃。赵虎夹了块羊肉慢慢嚼着。 嚼完了，点上一根烟，一脸你爱说不说，反正我不好奇的表情。 最后三大爷败下阵来，吃了块鸡蛋把事情娓娓道来。 这王大妈在人群里把事打听清楚了，也气的不轻，哪有这么办事的？ 当即出来，把两位老比崽子给骂了一顿。 说他们这算强抢房子，一点觉悟都没有，纯属瞎捣乱。 这贾家老婆子看见王大妈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啊，也不号丧了，就怕居委会把她赶乡下去。 人家上来也干脆，对着大伙就把事挑明了。 “第一，婚姻是单身女性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强迫阻拦。允许寡妇改嫁。像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这种话那纯属扯淡。 第二，个人财产不能争抢，是谁的就是谁的。何大清把房子给了兄妹俩人一人一间。那就他们俩人就各自一间屋子，谁也不能抢。 第三赡养前夫的母亲和孩子。由夫妻双方私下自己商量，其他人不能干涉。” 三大爷说到这对着赵虎说道：“虎子你是没看见啊，那王大妈脸上那个臭啊！没准过完年，这院也就我一个大爷了。” “就您一个大爷也挺好，您这有知识有文化的，比他俩强多了。” 赵虎顺嘴的拍了拍马屁。 酒足饭饱赵虎也就告辞回屋睡觉了。 傻柱，赵虎是懒得管了，已经让那小娘们儿拿捏了，他俩真要是结了婚，别说工资了，估计喝酒的钱都得让那娘们儿给收喽。 一觉到天亮，赵虎出门打算去单位冒个头，买肉的任务这月也够量了，他估计也就过大年的时候跑一趟。其他时候没啥事了。 刚坐车上还没打火呢，看见傻柱溜达着回来了，应该是厂里做完早餐回家偷个懒啥的。 “柱子，和秦寡妇怎么样了，啥时候结婚啊？提前给信儿啊。” “别提了，这秦姐原先答应的好好的，今一大早就变卦了，虎子你说我这一棒小伙，有房有工作的，怎么就没看上我呢？” 傻柱一脸的无语，他想半天都没想明白，你一带孩子的寡妇，眼光咋就这么高呢。 不就长得好看点，粮仓蜜桃大点嘛。 “我看啊，是秦淮茹的确是看上你了，但她孩子和婆婆没看上你。” 赵虎给傻柱甩了跟大前门，给自己也叼了一颗点上：“放心吧，秦淮茹早晚是你的，你想跑都跑不了。” 这句话赵虎说的是实话，让那娘们儿缠上了，不脱一层皮就想跑，那基本不可能。 “行了，不说了。我回去把煤球收拾收拾。” “得了，回见。” 赵虎到了单位，照例先去钱震军办公室拍马屁，然后被拍舒坦的钱震军给赶出来。 满大楼的闲逛，偶尔在几位大姨们的跟前听着她们聊荤话。 “哎，李姐听说了吗？三江胡同口的小李，媳妇偷汉子啦，昨天在胡同口打起来了，说是小李腰子不行。” “早就知道了，那谁家的二妮，还没结婚呢就跑未来夫家去让人给堵屋里了，多寒碜啊。。” 大早上的也不忙，这群老娘儿们围在一起聊闲杂，说到敏感话题的时候还把手放在嘴边小声嘀咕。 看见赵虎在旁边偷听也不避讳，有那脸皮厚的还跟赵虎调笑一句：“虎子，啥时候结婚啊，会洞房吗？不会晚上来姨家，姨教教你。” 吓的赵虎是落荒而逃，后面传过来几句生瓜蛋子。 要说这上了岁数的老娘们那是啥话都敢说，饶是赵虎这厚脸皮都招架不住了。 跑到后勤跟那帮弟兄吹了会儿牛逼，中午在食堂喝了碗菜粥，就开车去废品收购站找宝贝去了。 …… 看着眼前的这片场地，赵虎怎么也不相信这里边能翻出古董来。 碎玻璃、骨头、废铜、废铁、干橘子皮、杏核仁、废旧报刊、破鞋烂套子等， 对没错，这就是四九城的废品收购站。 啥玩意都有，就是没有能用的，就连玻璃瓶都是碎的才卖，好的一般都搁家里装酱油醋使了。 这地方也没啥人过来。 倒是经常一大帮子小萝卜头抱着用完的铝制牙膏壳过来换个几分几毛的。 说好的有古董呢？ 这网上小说就踏马的不能信。 第29章 遗老遗少家有宝贝 后世网上段子里有太多在废品回收站找到宝贝的视频。 但你要是能在五九年四九城废品回收站里找到喽，赵虎表示他给你磕一个。 要不是这大门上写着废品收购站几个字，赵虎都踏马的觉得到了垃圾厂了。 嗯，是分类垃圾厂，因为人家归置的很整齐。 “霸王？” 赵虎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石达，你怎么在这啊！” “真是你啊，我在屋里看你这一身熊皮，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咋有闲心到我这地盘来了。” “你的地盘？”赵虎诧异看着眼前的平头小胖子。 “先进屋说吧，杨叔给烧壶热水，这我铁瓷。” 石达对着一个棉袄上满是补丁的一个老头喊了一嗓子，铁瓷四九城话，意思是好兄弟发小之类的。 进了去屋石达递给赵虎一根大前门，坐在椅子上烤火，看着正在打量屋子的赵虎：“家里老爷子给安排的这活，别看哥们这破破烂烂的， 好歹也是国家正规单位，手底下也管着好几个小兵呢。” 这话倒也没瞎说，这时候废品收购站也属于国家的，也算是铁饭碗。 就这一个蹬三轮收废品的名额，要是给放出去，那也很多人打破头的抢。 “我是真不知道你小子在这干呢？别说你了，除了楚恒我知道在粮站当头头，其他几个弟兄我还真不知道。” 赵虎拿起烧红的火柱子把烟点上，回了石达一句。 这赵虎穿越过来也已经个把月了，没事开车去各个厂子单位送点肉，也混了不少能尿一个壶里的兄弟。 尤其霸王名声传出去喽，好家伙这帮弟兄纷纷指责赵虎不够意思，打架居然不叫他们，弄的赵虎都想躲着他们点。 来都来了，坐这聊会儿呗。 赵虎往火炉子上烤了几块红薯，抓了一把茶叶扔在搪瓷缸子里，把事跟石达一说。 把这狗比给笑的啊，好悬没断气喽。 “哥，你真是我哥。 多谢你这么看得起兄弟，还想在我这捡宝贝。我谢谢你啊。” 石达笑了一阵把烟头丢火了，给赵虎解释：“咱这是什么地界？这按以前的说法怎么也算是天子脚下。 这老百姓们谁不知道老玩意值钱啊！别说现在了，往前倒个几十年，谁不知道老玩意都在京城琉璃厂那卖的那叫一个贵啊。 就算就算有漏出那么一两件的，也早早的让那些八旗子弟们给寻摸去了，那轮的上咱们啊。” 赵虎一听是这个理，也就不想了这乱八七糟的了。 对着石达挑了一下眉毛：“下班没别的事吧？喝点？” 石达点头：“喝是肯定要喝的，不过得去金宝家喝去。” 赵虎纳闷：“为啥啊！他多个叽霸。我弄不来肉是咋滴。” “你别急啊，你听我给你说啊” 听完石达的解释，赵虎弄明白了。 今儿是金宝他爹过寿，金宝家祖上是旗人，听说跟皇室觉罗家还有点亲戚，这换了朝代了也就改姓金了。 他家老爷子是个老古董，家里呢多多少少也规矩也多点。虽说家里落寞了，但过个寿也打算操办下。 金宝能是个孝子，老爹过个大寿愿意摆两桌，那就摆两桌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的家底子在那呢。也摆的起。 “我艹，这王八犊子咋没通知我呢？没把我当兄弟？” 赵虎生气了，你咋不提前给我来个信儿啊，我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哎，这怨我，金宝把这事交给我了，请帖都在我这呢，我这不寻思着下班了去找你吗？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石达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红纸。一张递给了赵虎。 赵虎拿过来一看，嗯繁体字，也就认识请帖俩字。里面写的啥他就不认识了。 繁体的还用毛笔写，这是知道他上辈子初二就辍学了故意难为他的？ “还有请帖，这鼻样的规矩还真多”赵虎把请帖踹好拿起炉子上的烤熟地瓜就往外走。 “到点我来找你，金宝家我还不知道在那呢。” 淘宝梦破裂了，也就不搁着垃圾堆里待着了，开上车就往出城的方向走。 老规矩做做样子，实际上还是从征途世界里掏东西。 傍晚赵虎开车回来接石达，俩人收拾收拾就来到了大栅栏胡同。 四合院门口年轻一辈都都在，看见赵虎也都打了声招呼。 “我擦，虎子，你俩人开着车还这么慢，一会得罚酒啊。” “就是，就是。” 赵虎哈哈一笑也没反驳，回了一句：“金宝家老爷子过寿，我这跑了趟冀省给弄了点寿桃。” 金宝正门口散烟呢，听赵虎这么说。客气道：“能来就给我面子了，老一辈的带东西也就算了，咱们只管吃喝。” 赵虎看了看其他几个弟兄也都空着手，就闹明白了，他们属于子侄辈，小辈给老的拜寿空着手来就成。 赵虎把车后斗的棉被掀开，提出一篮子大桃来拎在手中：“也不是啥好玩意，就一篮子毛桃，我挑的个大的，算是我们这帮子弟兄的礼物。” “行了，石达别往兜里塞了，一会回去这后斗水果弟兄们分分，给我留一箱就成。 我擦，杨浩你从裤裆掏出来的梨，你别放回去，你踏马的自己吃喽。” 赵虎提着桃子往里走呢，看后边没人跟上来，扭头一看，这帮小子正爬着车斗往衣服里塞水果呢，铁道局的杨浩最踏马没出息，兜里塞满了，就往裤裆里塞。 没吃过梨啊，还是没吃过苹果啊。 这时候过寿可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人来人往，把礼物给门房，人家高声叫号的那种。 时代不同了，繁文缛节也就省了。 也就摆了两桌，正屋一桌，厢房一桌 金宝家是一座一进的小四合院。 进来四合院正房，赵虎把篮子放桌上对着金宝他老爷子抱了个拳：“老爷子，我们是金宝的弟兄，给您老拜个寿，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金宝他老爹也高兴，拿起个桃擦了擦就吃。 “这寒冬腊月的想吃这桃可不容易啊，你小子有心了，以后常来，就是别整这文绉绉的。老爷子我听着累。” 其他几个老家伙也有样学样，一人拿了一个就啃：“就是，这小伙子规矩比咱们这帮老骨头都多。” 我擦，说好的老古董呢？ 说好的规矩多呢？ 第30章 要不，去趟贵省搞点茅台? 这喝酒可是有讲究的，你兄弟聚会那是一个喝法。 你这给人家拜寿就是另一个喝法了。 那就得斯斯文文的喝，来着是客。你一个客人在人家家里吆五喝六的大声喧哗那不显得咱没有教养了嘛。 老式八仙桌上，鸡鸭鱼肉那是样样都有，光说人家这家底厚，看人家这家居摆设就看得出来。 清一色红木家具，房顶的大梁看着泛着金光，好像踏马的金丝楠的。 屋里架子上摆着的瓶瓶罐罐看上面的彩画，那叫一个精致。赵虎估摸着八成都是老玩意。 这一顿酒喝了大概俩小时。 席间，石达还把赵虎去废品收购站找宝贝的事一说，惹得众人是哈哈大笑。 还是人家金宝仗义，指着架子上的瓶罐的让赵虎挑一个回去玩玩。 让赵虎给拒绝了，咱买古董是为了玩吗？ 那是为了以后升值了卖掉。 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挑了一个那像什么话。 酒足饭饱，也就该告辞了。也都没喝多全部到量，主要就是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 这帮小子也都是吃过见过的主，都知道好赖，晓得规矩。 酒宴结束，金宝把众人送到门口散了圈烟：“哥几个，今就到这了。”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打断了了。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回去拿家伙去，一会这半斗子水果我们哥几个可就分完了。” 这话音刚落，金宝这家伙嗖的一声扭着粗腰就往里跑啊！就怕回来晚了啥也没有了。 几个人把水果分了分，骑上自行车招呼了一声就撩了。 石达跟在赵虎旁边，这货跟赵虎车来的，没骑车，一会儿赵虎送他回去。 赵虎上了车跟金宝递了根烟：“包子，这正屋喝酒老爷子们的家里，有老玩意要是有出手的打算，你通知我一声 我打算收几件玩玩。” 金宝倒是无所谓的答应一声：“知道了老虎，你回去开慢点。” “得了，回去吧。” 点火，松离合，挂一档。赵虎启动车子，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赵虎提溜着一篮子水果往后院走，打算给老太太送过去，这大冬天的得补充补充维生素。 “哎呀我去，你俩现在这是不背人啦？” 刚走到中院就看着秦淮茹弯着腰撅着腚在水管呢洗衣服呢。 傻柱在旁边陪着秦淮茹聊天，脸都快贴一块去了。 该说不说的这小娘们儿，长的是真不赖，尤其在那弯着腰洗衣服，在赵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叫圆润，那叫一个丰挺。 看的赵虎都想起后世看小本子的爱情动作片了，呃，巨尻系列的。 “呦，虎子回来啦，这大冬天的能弄着苹果，真有本事。” 秦淮茹看见赵虎招呼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虎，嗯手中的苹果篮。 “给尝尝。”赵虎也不是小气的人，给了他俩一人一个苹果。 尝尝味得了，咋的？还打算吃饱啊！ “姐家还有孩子呢，你这一个可不够分。” 该说不说的，要是没点厚脸皮也当不了绿茶啊！ 这娘们儿衣服也不洗了，湿漉漉的双手往屁股蛋子上一擦，就上来抢苹果。 这踏马怎么办，大半身子都贴赵虎身上了。 “别抢，我给你几个。” 赵虎还能怎么办？犯不着跟个娘们儿撕撕打打的。 傻柱咬着苹果还在那帮腔呢：“虎子不是小气的人，秦姐用不着抢。” 赵虎感受着那双柔软离开了怀抱，瞅着傻柱的脑袋好像绿油油的。 这娘们儿作风不咋正经啊。 “柱子，你俩咋回事啊？还没拿下啊。” 傻柱叹了口气：“她婆婆倒是好解决，给她养老，再每个月给几块钱，估计也就同意了。 就是棒梗这小子，楞是不同意。我是没招了，不行就再找别的呗。就我凭我的手艺咋也能娶个媳妇啊。” 可拉叽霸倒吧，你守着这极品绿茶还想娶别人？你就是相亲成功喽她也得给你整黄喽。 “知道棒梗为啥不同意吗？ 就是你把贾家一家子喂的太饱了，好家伙，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还踏马的偷你的。 贾家这一家老小把你付出的都当成理所应当的了。把你的情分都当成了本分。 你丫自己妹妹饿肚子不管，先去管外人。这就是你当哥的责任。” 赵虎说到这，也感觉有说点重了，人家的家事关咱屁事。 散给傻柱一根大前门柔声道：“情分是情分，本分是本分，棒梗那小子饿他两天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到这赵虎招呼了一声就跑后院老太太屋去了，让傻柱自己琢磨吧，这话说的太透容易里外不是人，尤其像傻柱这种分不清好赖人的蠢货。 在老太太屋待了会儿，赵虎也就回屋了，这年头人们睡的都早。待久了影响老太太休息。 这人们睡得早，起的就踏马早，天天的天不亮，这外边就叮咣的，洗脸刷牙的，生火做饭的，打孩子骂媳妇的。 吵的赵虎在床上躺着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出去吃早餐。 这时候四九城的早餐那叫一个地道，赵虎来到早餐铺子要了五个肉饼，一碗豆浆。 肉饼金黄酥脆，咬一口满嘴流油。豆浆里边搁半勺白糖，一口气干了，这顿完美的早餐也就齐活了。 有京都的朋友可能就要问了：“四九城的你咋不喝豆汁？” 赵虎不敢啊！ 挑战好几回了，回回咽不下去，总感觉有股子刷锅水味。 “同志，给来两瓶茅台，再加一条大前门。”溜达到后街口供销社这边，进去打算买两瓶茅台。 这边马上大年三十了吗？走亲访友的你也不能空着手去啊，空间里的存货不多了，过来补充点。 “茅台没有了，别说这了，就连百货大楼也都没了，年年过年都这样。” 赵虎也没办法啊，拿烟结账走人，人家说的是真的。虽说计划经济，有多少酒发多少票。可这是哪啊！ 京城 有钱有势的多如牛毛。谁家大过年的不串个亲戚，给领导送个礼。 就连赵虎也近水楼台的从百货大楼买了好几瓶。搁别人最多卖你两瓶就不错了。 赵虎叼着小烟往回溜达，琢磨着是不是跑趟贵省弄点茅台回来。 反正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够打个来回的。 第31章 买酒 要说司机这行当，那是真闲不住。 有句台词怎么说来着，我们血里有风，我们向往的生活是每天披星戴月，风尘仆仆，但是路上有无数的好风景，我的生命当中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以上全是扯淡。还踏马的血里有风，中风了就赶紧拔罐去。 司机这行，跑完长途回来，那基本就愿意在家待着。 可在家待时间长了，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就愿意出去跑趟车。 你说是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缺钱。你在家待着谁踏马的给你钱。 没钱一家老小怎么活，甭管那个年代，过日子就是踏马的过钱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油电气网物业取暖，学费杂费生活费，衣服首饰化妆品，房贷车贷装修贷，汽车保险加维修。 啥玩意不得要钱？要是再有点小爱好，没事抽口烟喝口酒烫个头找个小姐，呸呸找个技师。 那不玩命干活咋整，难不成躺平？别扯蛋了。 是谁制造了钞票~让它在世上称霸道~ 钱啊，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赵虎哼唱着小歌疾驰在通往贵省的路上。 呃呃赵虎好像不是为了钱。 这狗日的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他送肉可不是低买高卖的赚差价，而是无本买卖。 直接去征途世界里逮就行了，连手都不动，指挥一下召唤天将就把钱给挣了。 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这次出来赵虎可没跟钱震军说实话，他告诉钱震军说是去山里收点野味，过年前就回来。 要是告诉老钱是去买茅台去，那回来喽，那还有他的份啊！ 估计全得让他送了人情。 …… 赵虎走在仁县茅台酒厂的车间里，感觉这空气中都散发着酒香。 这货别看在京城顽主圈里威风凛凛，来了这也得装孙子。 这不，跟在茅台酒厂的领导后面拍着马屁。脸蛋子笑的跟踏马菊花似的。 问为啥？这踏马的还用问吗？人家酒厂直接归省里管，别说你只是百货大楼的采购员，你就是京城供销社主任来了，鸟不鸟你还得看人家心情。 说白了，就是人家的酒不愁卖，蹦管你是那的，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的卧着。 这也就是赵虎来了，换别人？你门都进不了啊！ 当时，赵虎开车过来的时候也就下午两三点吧。 敲了敲门卫室的玻璃：“你好大爷，我京城百货大楼的，来过来采购的。” 那大爷精神头不错，黑黑的小脸眼睛炯炯有神：“％＊\\u0026♀\\u0026＊。” 赵虎：“……” 诸位老少爷们，这大爷可不是骂人啊。 这南方跟北方不一样，北方平原多，交流也多，相互说的话多少也能听懂，知道个大概意思。 这南方，尤其贵省，这好山好水的，的是确甲天下了，可这交流也就够呛了，那真是十里不同音，百里不知意啊。 这边少数民族也不少，他们自己一个省的说话听着都费劲，更别提赵虎这个北方汉子了。 这年头又没有普及普通话。这怎么办呢？ “大爷，来抽根华子，我进去找下领导成不。” “@#$^\\u0026%!$# ……*\\u0026%￥\\u0026@34%#” “……” 赵虎从车上拎了条胖头鱼下来：“大爷，这鱼你拿着，你把门打开。” “@#$^\\u0026%!$# ……*\\u0026%￥\\u0026@34%#” “……”这踏马的咋整？ “大爷啊，你把门打开吧，我求求你了。”好吧，赵虎崩溃了。 “@#$^\\u0026%!$# ……*\\u0026%￥\\u0026@34%#” “窝踏马似恁跌。” “@#$^\\u0026%!$# ……*\\u0026%￥\\u0026@34%#。” 这逼急了。 “哈哈哈哈哈哈。”正在赵虎没招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赵虎扭头一看，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这小娘们儿长的，嗯怎么说呢？脸蛋子干干净净的很清秀，脑后梳着一个麻花辫，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夹，有点大学生的感觉。 身材嘛，一般，很是一般。就一柴火妞，比自己媳妇娜娜差远了。 “你太逗了，哪有你这样逗陈大爷的” 赵虎都快哭了：“可算是来了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了。” “姑娘，帮忙翻译一下呗。我是京城百货大楼来这采购的。” 这小姑娘俏皮的眼睛眨呀眨：“我知道啊，刚才你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呦还是老乡，听口音您还是位京城大妞，刚这大爷说的啥意思啊？” 赵虎现在特想知道这大爷刚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玩意。 “刚陈大爷说你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了，我叫张燕，是厂子助理。老乡你这时候来拉酒可能拉不走啊。” 赵虎疑惑：“为什么啊，我这大老远来的。” “因为每到过年，我们的酒都是供不应求的，有的司机都提前一个月来呢。” 看着赵虎帅气的脸庞，张燕脸有些红红的说道。 赵虎打开百货大楼的采购单子又从车里拉出个皮包打开，露出里边那一沓沓的大黑十。指着道：“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拉走。” “能拉，排队等着。”张燕不屑的皱了下小鼻子 赵虎又跑车上，把盖着猪羊的篷布掀开指着“再加上这个能不能拉走。” 看着这一车猪羊张燕都结巴了：“能 能吧。” 这贵省多山多水，能种粮食的地本就不多，更别说养猪养羊了。人们平常也是难得才吃一次肉。 这有熟人就好办事，张燕领着赵虎就往里走，都没登记，看门陈大爷还喊呢：“＊\\u0026♀％?*。” 张燕在旁边翻译：“陈大爷说你的鱼不要了?” 赵虎摆摆手冲老头子喊：“现在那是你的鱼。” 到了办公室把事情一说，赵虎可没说实话啊，随口就扯了一片虎旗忽悠。 “领导好，现在京城茅台酒奇缺。各级领导也私人委托我们百货大楼来进一批茅台酒，这是采购清单，请您过目。” 翻译过来就是，京城的大官们要喝茅台，没票。所以以私人的方式向你们购买一些计划外的，你卖不卖就完了。 人家领导也痛快：“感谢赵虎同志在这年终之时，不辞辛苦为我厂数千员工购买肉食。解了我厂的燃眉之急。 这京都同志们喜欢我们茅台酒，是我厂的荣幸。 我酒厂也愿为京都同志们奉献微薄之力，” 瞧人家这官话说的多好，这要是从政，怎么也能穿件白衬衫啊。 第32章 回家 “行了，燕子回去吧，等哪天你回了京城，我请你吃饭。” 赵虎看着一排排木头箱子装上车，这年头箱子都是木头的，一箱装两打，共二十四瓶。 “赵大哥，你……”张燕看着赵虎英俊的脸庞，脸蛋子红的发烫，说不出话来，两只小手紧张的在那玩弄衣角。 赵虎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得出张燕喜欢自己：“燕子，哥喜欢胸大屁股大的，你这跟柴火棍子似的，还是当妹妹吧。” “你 ， 滚蛋，你个傻子，滚。”张燕气的扭头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看来气的不轻。 这逼仔子说话这么直，不挨骂会飞啊。 赵虎看着张燕的背影嘿嘿一笑也没在意，这男女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 不喜欢就别吊着人家，干净利索的就断了。正所谓有情饮水饱，男儿当自强。 那些没事就百花走，片叶不沾身的都踏马的什么人品? …… 这华国人讲究风水，赵虎觉的一个家庭当中，男人是脊梁，是顶梁柱。而女人则是一个家庭当中最好的风水，她好喽，家才能好。 这不，赵虎回来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军区大院门口。 他想媳妇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也就过年了。院里有放假的人们也都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孩子们你追我赶的做着游戏唱着儿歌，热闹的不行。 赵虎下了车，看见有几个小崽子在那一块玩着推铁圈。 这逼手痒了，这玩意小时候他就玩过，就一根铁钩子，推着一个圆铁圈跑，很简单。 这时候游戏也不多，男的推铁圈，跳房子，玩玻璃球，女的跳皮筋，丢沙包…… 比起后世的电子游戏差远了，但快乐是一样的。 “来，你们几个过来吃糖，铁圈我玩会儿。”赵虎掏出一把大白兔给几个小蛋子散了散，找了一根长点的杆子就推着铁圈玩。 他这一推可不要紧啊，直接就把周围大人的眼球就给吸过来了。 可能是没想到还有大人玩小孩东西的人吧。 赵虎也不管他们，推起圈来就跑，玩了个痛快。 谁爱笑话谁笑去，我痛快就成。 赵虎玩够了，把貂皮雷锋帽一摘，散散汗，点上跟烟一瞧。 嚯，周围人不少啊，自己媳妇也在人群中眼含笑意的看着自家爷们。 嗯，很帅，虎背熊腰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碾压院里所有带把的。 赵虎也不怯场，给众人抱了个拳：“诸位见笑啊见笑。” “小虎子，咋不继续玩啦，听娜娜说你跑了趟贵省，买了点什么好东西。” 看赵虎不玩啦，有熟悉的老大爷围过来搭话，知道这霸王虎大方，只要过来都能蹭根烟抽。 “嗨，不是单位任务，就跑山里收了点山货和茶叶，您老几位要是有喝茶的就去车上抓一把，都是山上茶园人家自己炒的，味道还不错。” 赵虎散了一圈烟，指着门口车上那几大筐跟老头说着。 茅台酒早就让他放空间里了，车上的是他在贵省换的土特产，难不成还空车回来呀。 那几个老爷子一听赵虎这么说，也愿意瞧个稀罕，跑赵虎车前翻腾起来。 “呦，这是绿宝石，贵省十大名茶之一，好东西呀。这茶冲泡后茶叶自然舒展成朵，嫩绿鲜活，栗香浓郁，汤色黄绿明亮，滋味鲜爽醇厚，冲泡七次犹有茶香。 爷们儿，这茶我可得来点” 这要是后世送点茶叶啥的，人们也就不稀罕了，但这时候你要没点茶票，那茶叶沫子也是好的，几个老头跟宝贝似的捧着。 “呵呵，这茶叶我也不懂，您老几位看上啥了就装点，这边还有木耳，杏鲍菇，腊肉。” “行了，就这了，虎子你等会儿大爷给你拿钱去。” “张大爷，您这是打我脸呢，您们可是在战场上跟小鬼子拼过刺刀的主，我孝敬还来不及呢，你提钱这不骂我吗？” 赵虎跟几个老爷子客气了几句，带着自己媳妇上车，一溜烟的就跑了。 几个老英雄喝点茶叶，要鸡毛钱要。 赵虎开车到单位，把东西撂下，自己留了一些，跟钱震军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媳妇开车回家了。 带着媳妇回家?不还没领证的嘛?这狗日的想先上车后买票? 想歪的都面壁去。 到了四合院。 “呦虎子回来啦，带媳妇回家啊！” “嗯，四婶，这不好几天没回来房子都落灰了，我们两口子扫扫归置归置。” 说是打扫，其实也没啥打扫的，刚装修的房子，把家具上的灰擦擦，地面拖一遍也就干净的跟新的一样了。 “虎子，把你脏衣服找出来，我去给你洗了。” 瞧瞧人家这媳妇，就是那么贤惠。 “抽空我自己洗就成，” 赵虎把拖布扔外边，叼上一根烟：“把火给我。” “我没火啊，你打火机呢?”李娜疑惑。 “没火?那你怎么点燃我的心呢？” “讨厌。” 看着一脸娇羞的胖媳妇，赵虎那还忍的住嗷呜一声就把李娜嘴给叼住了。 呃，刚才面壁去的都回来吧，这狗日的早就有这个心了。 “呜，不行，结婚之后才可以。” “那再用上次那招行不。” “夸啦”钢头腰带掉落的声音。 “嘶。”二十四桥明月夜，下句是什么。 晚上，军区大院，李娜家。 饭桌上的伙食那叫一个棒，甲鱼炖老母鸡，韭菜炒蛋，爆炒腰花，自然羊腰，清蒸鸡蛋糕，红烧驴三宝。 这狗日的今天出了多少货啊！这个补法，晚上还能睡的着吗？ 李娜他爹在饭桌上笑的后槽牙都漏出来了，一口一个好女婿叫着。 为啥，无它，这位好女婿给他老丈人扛了两箱茅台，直接对对方造成暴击，多巴胺直接爆表。 月色皎洁，院子里一男一女再溜达着散步，女的身材微胖，眼神好像会说话一样俏皮可爱。 男的威武雄壮，一双黑皮军勾踩的雪地嘎吱作响。 女的挽着男的胳膊，男的拿掉嘴上的烟，将烟头弹向院里堆得雪人脑袋上：“娜娜明年挑个日子，咱就结婚。” “嗯好” 女的踮起脚尖主动的亲了男的一口。 第33章 棒梗挨揍了 人睡不着会怎么样，要是在后世会起来玩手机，刷段子，看小说。 要是原意出去玩呢，烧烤摊，唱歌，网吧…… 但是如果在现在，赵虎也就只能把摇椅搬出来，打开收音机。悠闲的躺在上面听马老爷子的相声，嗯，说实话比郭于两位老爷子差点意思。 “虎子，睡不着啊！咱哥俩喝点?”傻柱刚忙完厂里的招待，看赵虎屋里亮着灯，就提溜着饭盒来找赵虎。 赵虎摸出烟来甩给傻柱一根：“喝点就算了，刚从老丈人那回来，现在一打嗝还一股王八汤味呢。” 赵虎瞅了瞅饭盒有点纳闷：“你今这饭盒怎么没给小寡妇送过去啊，这不是你的作风呀。” “嗨，自从上次我听了你的话之后，就没给过她家饭盒，情分是情分。本分是本分。两家人是两家话。 又不是一家人，有那功夫我把妹妹养胖点比什么不强。” 赵虎听完傻柱的话脑子有点蒙，这傻子就这样开窍了?这么快的嘛。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瞎琢磨的，关我屁事。”赵虎干净把自己摘出去。要是让那小娘们儿知道，跑过来缠着我咋整，我是抽她还是抽她呢。 “嗯，对是我自己想的，贾家要想我帮也行，先得变成一家人再说。” 赵虎听完这句话，心里叹了口气，嗯，还是那个傻子，要是聪明的早离贾家远远的了。 “你是不知道啊，棒梗来偷我东西，让我揍了两回，他奶奶来找我，我直接回了一句揍小偷呢，顶的那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看看说起来滔滔不绝的傻柱，赵虎忽然感觉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把烟头弹飞：“你先回去吃饭吧，我先回屋了，困了。” 傻柱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赵虎已经进屋了，也就拎着饭盒回去了。 墙上挂着的钟表铛铛铛铛的响了九声，九点了，没错，这个年代又是天寒地冻基本八点钟家家户户的就已经入睡了。 赵虎这都已经算晚的了。 一夜好梦，这睡得早醒的就早，一觉醒来精神饱满，赵虎起床伸了个懒腰，看着外边天色刚显亮，就把炉子打开换上新的煤球，不准备去外边吃了。 把大锅架上，从空间里拿出上次去内蒙收的食材，没错！赵虎打算整顿正宗的内蒙早餐。 锅里放上炒米，奶豆腐拿小刀切片，牛肉干撕吧撕吧扔里边，拎出条煮熟的羊腿用小刀剃了半锅肉。 倒上半桶鲜牛奶，扔个茶叶包进去。就齐活了，就是这么简单。 门外边的栓子正拿着扫把给赵虎打扫院子呢。 这孩子倒也知恩图报，赵虎把轧钢厂工作的名额让给他之后，家里杂活就没操过心。 扫个院子，扫个雪的人家捎带脚的就帮赵虎扫了。 “栓子，一会儿扫完来哥这吃早餐，正宗的内蒙早餐。” “哥，知道了。”俩人关系熟路，栓子也没跟赵虎客气答应了一声。 架在炉子上的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赵虎和栓子一人一盆子吃的身上热乎乎的。 这奶香味飘的满院子都是，也不知道馋哭多少孩子。 赵虎吃碗叼上根烟：“栓子，锅里还有点一会儿把锅端走让你奶奶尝尝。完事把锅送回来放厨房里就成。” 赵虎溜达着出了院子，也没开车。 现在好多人们都放假了，街面上人山人海的，开车还不如走着舒服。 他也没啥事，百货大楼那边虽说没放假，但没赵虎多少活，他这次去贵省，也带回来不少好玩意，茶叶蘑菇的还有不少腊肉香肠，他去不去都一个样。 跑到鸽子市这边，赵虎心里咯噔一下子，好多工作人员，带着袖箍在这巡逻。 要是碰见大包小包的可疑人员还会叫住你检查。 看着这场面，赵虎知道粮食紧张了，全国各地不允许私人再打马虎眼了。 想了想也对，以前还有点底子，现在底子吃完了。整个华国上下谁不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啊！ 鸽子市封了，也就没啥意思了，回吧。 在庙会上买了两根糖葫芦，就往胡同里瞎逛。 这年头卖冰糖葫芦的都是国家正式员工，属于供销社，夏天骑着三轮卖冰棍，冬天卖糖葫芦，走街串巷的悠闲且辛苦。 不知道有没有人逛过四九城的胡同，挺有意思的。至少赵虎这样觉得，跟踏马走迷宫似的。 一会儿一个死胡同，要不是赵虎知道方向，早就迷路了。 “棒梗，过来。”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费踏马什么话啊！” “就你妈搞破鞋啊。” “我擦，敢动手？给我揍他。” 赵虎听着声音就寻过来了，看见棒梗被好几个大孩子围着揍。 这画面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啊！好像电视剧里就演过这一段啊，被二大爷家俩孩子给揍了。 这看见了也不能不管啊，怎么说也一个院住着，你不管像什么话。 “你们几个小鼻崽子住手。”那几个大孩子看有大人来了拔腿就要跑。 赵虎能让他们跑了，那也就不用混了，一个箭步冲上去，跟拎小鸡仔似的一手抓着俩孩子：“再踏马跑，腿都给你折喽。” 这几个小蛋子总归是没在社会上磨炼过，吓的是哇哇大哭。 赵虎这一看也不是说话的地啊！这让人看见还不把他当成欺负小孩的混子喽啊。 “棒梗跟着我走。”说完也就不管他。拎着几个大孩子的脖领子就往四合院走。 到了四合院门口，把打人的几个往地上一扔。 这年根底下，院里放假了人不少。瞅着赵虎拎回来几个孩子后面还跟着鼻青脸肿的棒梗，纷纷询问起来。 “虎子，这什么情况，怎么把孩子拎院里了？棒梗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 赵虎也没当回事，本来嘛，几个小蛋子打架，你打架这很正常，可你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这踏马的不就是校园霸凌嘛。 不给点教训怎么成。 “哎，我这不在胡同里瞎逛嘛，看见贾家小子让人摁着打呢，这不就给逮儿回来了吗”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把事给周围邻居讲了一下。 “嘿，这些小崽子，大过年的也不让人省心。正巧这秦淮茹在院里洗衣服呢，我去叫去啊！” “这点了，她没上班啊！”赵虎看了看表都十点了，不是早上班去了嘛。 “明儿就是大年三十，轧钢厂放年假了。这不，厂子里除了买年货去的，都搁院里待着呢。” 第34章 傻柱给棒梗撑腰 这小孩子打架，也很正常。可你要是拉帮结伙的欺负比你弱小的，那就有问题了。 那就是校园霸凌，是流氓团伙。 自己觉得自己牛逼哄哄的。 你算老几啊，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呗？牛鼻大了你呀。 像这种小崽子们就是欠教训。 听到信儿的秦淮茹急急忙忙的就跑过来了，和她一块来的还有傻柱，后面几位大爷也都过来了。 在后面慢慢的走着聊天，毕竟就几个孩子打架，他们也没当回事。 院里谁家孩子不打架? 这孩子挨打了会找父母，这棒梗虽然爹没的早，但人家老娘有舔狗啊！ 这傻柱也不愧号称四合院战神，气冲冲的一上来就拳打脚踢的，就几个十六七的孩子，让他给打的哇哇大哭。 “你们几个孩子为什么打棒梗。”这秦淮茹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棒梗心疼的直掉眼泪。 “说，为什么”这傻柱一声大喝，就要起身再来一遍拳打脚踢，被几个大爷给摁住了：“柱子，你给我坐下，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要说孩子就是孩子，被这么多人围观着，还挨了一顿胖揍，心里防线早就蹦了。 坐地上在那嗷嗷大哭，听傻柱这么问，就老老实实的把话交代了。 “有个男的，大个长脸每人给了他们一块钱，让把棒梗揍一顿，说是他妈妈搞破鞋，让我们照着说。” 这傻柱一听几个孩子这么说，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准是踏马的许大茂，我踏马的废了他。” 傻柱跑去找许大茂了，周围邻居也议论纷纷小声嘀咕：“这傻柱跟许大茂从小就不对付，从小打到大。 一个鬼点子多，一个打架厉害，那是谁也不服谁。” 这许大茂看这傻柱快把秦淮茹搞到手了，就出了坏心眼子。从棒梗身上下手，让棒梗和傻柱的关系弄僵。让他讨厌傻柱。 貌似电视剧上就用了这一招，棒梗好几年没跟傻柱说过话，俩人的婚姻也就拖了好几年。 这次许大茂因为赵虎的关系，好像把事情玩砸了，棒梗看着傻柱帮他出气，看傻柱的眼神也都亲切了不少。 仨大爷看傻柱拎了个铁锹就跑去找许大茂了，急忙就追上去了，怕这二楞子脑袋一热再出了人命。 赵虎坐门槛上抽着烟。 这事整的多多少少的有点腻歪了，赵虎本来呢就想把这几个小蛋子拎过来骂一顿，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然后再让棒梗打一顿，就算完事了。 双方你打我一顿，我打你一顿，这不扯平了吗。 可这傻柱上来就一顿揍，这也没法劝啊。总不能你们打了人家未来儿子，还不让他这个未来继父替儿子讨回公道了。 那不扯淡吗，凭什么啊。 这仨大爷也都跑去追傻柱了，就剩下一个老娘们儿在那不停的骂街，和一个小娘们儿在那抹眼泪。 还能怎么办呢？没办法了，赵虎叼着烟走到跟前：“别叽霸哭了，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挨打呢。 你们收钱打了棒梗一顿，棒梗他未来老爹打了你们一顿，你们孩子之间的事算是扯平了。回去要是觉得不服气，让你们家大人过来要说法。” 赵虎想了想接着说：“以后啊别玩这以多欺少的，也踏马算个带把的?是爷们你们约个地单练或者茬架，这才是爷们该干的知道吗?滚吧。” 赵虎说完跟邻居们招呼了一声就回院了，打算去瞅瞅傻柱那边。大过年的乐呵乐呵也挺好。 这人们看热闹呀，都喜欢上墙头看，赵虎也不例外，脚一蹬墙面一使劲就上了后院墙头。 列位儿，这后院可热闹了啊。 这傻柱骑着许大茂那是左右开弓，一拳接一拳的。 这许大茂好像是让傻柱从床上给拽下来的，就穿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躺在地上俩胳膊护着脸在那哀嚎。 他媳妇娄晓娥披了个棉猴，扣子都没来的急系上，在那拉傻柱，那小拳头打傻柱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娄晓娥的小白兔随着一拳一拳的挥打，在红色背心里一蹦一蹦的。可能是昨晚睡觉把文胸给脱了，赵虎都看见背心前面突出了两个小疙瘩。 这孙子的关注点咋特么的跟别人不一样呢?眼神还挺踏马好使。 “够了，老阎老刘招呼大家，开全院大会。” 仨老头看傻柱拉也拉不开，劝也劝不住，急了，要召开全院大会。 这锣声一响，黄金万两。本来这过年呀，人们都搁院里猫着呢，这一敲锣，都围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乌央乌央的。 带着马扎磕着瓜子的，跟开联欢会似的。 这仨老头看这么多人看着他们，那一个个羊八的，尤其二大爷，背着双手挺着腰杆，好像他是啥大领导似的。 大会也没啥好说的，前因后果院里也的知道了。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互不相欠。 这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花钱干这恶心事，啪的一声，给了许大茂一个大嘴巴子。 扭头回屋收拾行李回娘家了。 这大过年的媳妇还回娘家了，许大茂脸上阴的都能滴出水来。 看着墙头上一脸看戏模样的赵虎，眼珠子通红：“虎子，你帮他们整我，你们等着，我许大茂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虎叼着烟眨巴眨巴眼儿，这个郁闷啊！关踏马我屁事儿啊，我躺着都中枪?还不放过我?你算个叽霸。 赵虎把烟头吐了，耸耸肩一脸的不屑。 中午饭在傻柱屋吃的，也没别人。就傻柱秦淮茹赵虎三个人。 这娘们儿为了感谢赵虎特意去市场上买了只鸡，当然了钱和票傻柱出的。 辣椒炒鸡块，清汤面条子，别说傻柱做川菜还是可以的， 以辣为主，麻为辅。鸡肉弹牙有嚼劲。 面条子差点意思，二合面做的。凑合吃吧。 本来呢也没打算喝酒，拗不过傻柱小喝了二两。 俩人碰了一杯，傻柱递给赵虎跟烟：“这许大茂肯定是记恨上咱俩了，这孙子我了解。纯纯的小人一个，肯定会在背地里下黑手。” 赵虎笑笑没说话，许大茂他也算颗葱，敢玩黑的，牙给他掰下来。 第35章 大年三十 列位看官大老爷，不知道你们看过那种玄幻小说没有。 就是那种草根少年逆袭的。本来自己一个小屌丝，凭借着金手指把一个花花大少给打了。 结果呢，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又来了老的，打了老的又来了更老的。 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现在也一样，天还没黑那几个孩子的父母就找来了。 很正常，鼻青脸肿的回去，谁家大人不得问问啊。 赵虎和傻柱把人家客气的领家里，倒上茶递上烟，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 人家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自己孩子做事不地道，也是先动的手。 挨打也是应该的，纷纷表示回去严加管教。 傻柱再道个歉，每人给兜了点瓜子糖的算是赔罪毕竟下手重了嘛，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 当然了，也有不懂号，不讲理的人，就比如那个带头小崽子他爹。 在肉联厂杀猪的，膀大腰圆拎着把杀猪刀就过来了。 下了班大晚上的整这么一出，吓得邻居们都不敢出家门。 赵虎子把这事明明白白的给他掰扯的清清楚楚，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根本不提孩子的事，直接找赵虎，要跟他练练。 “小孩子的事我不管，你们大人打了我孩子，我刘二疤拉要是不把场子给找回来，以后城南这片还怎么混。” 要说有啥大人就有啥孩子，这大人这么不靠谱，孩子还能好哪去。 赵虎也生气了，好话说了一箩筐，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 行，你不是要练练吗，既然划出道来了，接着就行了呗。 也没往远处走，就搁前院院子里。 这杀猪的胖子拎着刀就冲向赵虎，估计是看赵虎虎背熊腰的怕打不过，要玩狠的。 赵虎嘴上的烟都没拿下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给他摔地上，把刀下了，一脚踹胖子的肚子上，给他踹出十来米，半天喘不过气来。 看赵虎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胖子，街坊邻居们纷纷叫好。 赵虎把烟头丢了：“我叫赵虎，你要不服可以找人，我接着。” 这胖子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扔下两句狠话就灰溜溜跑了。 “行了，大伙都散了吧，回吧。” 看赵虎回屋，大伙也就散了。 晚上老太太派傻柱过来叫他。 赵虎掀开门帘走进老太太屋，这小老太太正跟屋里一大爷两口子聊天呢，看起来心情不错，在床上笑呵呵的。 这秦淮茹和傻柱俩人做在桌角凳子上，好像踏马两口子似的在那调笑。 这不还没个名分的嘛，呸。 “小虎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叫小的来有何吩咐。” 看这老太太这么开心，赵虎学着电视上那些清宫戏里给来了一遍，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呦，乖孙来啦，快坐，吃饭了没啊。” 看赵虎点头，这老太太也不绕弯子：“这中海他们两口子说这年三十晚上在淮茹她们家过，我想问问你，你是在你对象媳妇家过这个年啊，还是在这院里一块热闹热闹啊。” 这事赵虎还真没想过，在那过不行啊！后世他经常一个人过年早就习惯了。 易中海看赵虎正琢磨着，开口：“虎子，我是这么想的，这柱子买一块钱肉馅，我家呢也出点白面和肉馅，在秦淮茹家做。这大伙啊也一块热闹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行吧，那我就弄条鱼，再来只兔子，咱爷仨喝点。” “行嘞，到时候看我手艺就行了。”这傻柱看赵虎要带这么多肉过来也挺高兴，表示要露一手他的谭家菜。 在老太太屋聊了会天，赵虎就回前院了，现在就这一点不好，这还不到八点呢，人们就差不多要睡了。 赵虎可是夜猫子那睡得着啊。 “嘛呢，三大爷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屋门口猫着干嘛呀，我这屋里可没藏黄花大闺女。” 赵虎看着阎埠贵蹲在自家门口调笑着。 这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也不尴尬：“虎子，三大爷这不是知道你一个人嘛，这大过年的想让你来我家搭个伙，我家孩子多，一块热闹一下嘛。” 这要说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抓。这三大爷的小九九谁不清楚啊。 他阎老西儿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啊！ 分明是看赵虎为人大方，又有本事。来家里搭伙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点就比他家里准备的强。 赵虎也不点破：“三大爷您来晚了，这大年三十我跟后院老太太一块去秦淮茹她们家吃去。 这不，我刚从后院回来。” 这阎埠贵一看没戏唱了，脸上懊恼的表情把赵虎都给逗乐了：“我说三大爷，您这什么表情啊，咋跟丢了三百块钱似的。” 赵虎躺摇椅上摸出烟来叼上：“知道您来想什么呢，明儿给我写副对联贴上，我给您匀两节腊肠怎么样。” 往常呢这院里的对联也都是阎埠贵写，人家这文人写东西那得要润笔钱的，这老头也不贪，给点花生瓜子都就高兴的不行了。 赵虎这两节腊肠，那属实算的上重礼了。 这小老头脸上刷就变了，后槽牙都漏出来了。 “嘿，三大爷您川省的吧，这变脸的手艺可学到家啦嘿。” “你小子笑话我，你放心三大爷我写完给你挑副最好的。” 赵虎也不在意这些：“得了，回见您类。” …… 要说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男人呢？那首先得肤白貌美身材好，完事呢还经济独立能自己养活自己。 最后呢还不粘着自己爷们，给他足够的空间。 这样的女人也不算难找，赵虎车上就有一个。 年三十，一大早赵虎就起来了，开车把李娜喊上，俩人就开始了走亲访友。 也没啥人要送的，赵虎的那帮弟兄家基本不用去。过完年聚一顿就算得了。 给居委会王大妈家送了点水果和一桶奶粉。 人家回礼了一壶花生油。 给孙国庆他们家留了点茶叶瓜子和两斤大白兔，他家孩子多。 人家回礼也不小气，煮好的肉头子，给赵虎弄了两块。 最后去了老钱家，这老钱够意思，一直把赵虎当自己侄子，给钱震军留了箱茅台，然后他家伙食不错，就搁他家吃了 这一晌任务也算跑完了，李娜在车上还抱怨呢：“我这一上午嘴就没闲过，全说客气话了，以后有这事我可不来了。” 赵虎开着车，拱了拱嘴示意李娜给他点根烟：“我媳妇这么好看，拉出去给我长长脸怎么了。 既然你不愿意，以后我找别人行不。” “我看你敢?”李娜小胖脸上顿时气鼓鼓的可爱极了。 第36章 年夜饭 这过年在华国人心中的地位可是至高无上的。 哪怕到了后世无论你在天南海北到了年三十这天也要赶回去和一家老小团圆。 火车票买不上，就买汽车票，汽车票买不上，就骑摩托车。总之要在年三十晚上回家吃上一顿团圆饭。 这时候过年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商品种类，人民生活也依旧辛苦。但热闹程度比后世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厂子里分发电影票、组织联欢、街道上组织打扫卫生、人民置办年货、贴上装饰窗花......大街小巷人们结伴去购置年货，大街上人头攒动，个个笑容满面的。 要说现在最忙的那肯定是点心铺子，供销社和百货大楼了。 过年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肉还有各种各样的酥糖和零嘴儿，很多的食品只有在过年才有卖的。 这四合院也家家贴红挂彩，孩子们也都穿上新衣。 这时候兜里再踹一兜子小炮，那妥妥的在孩子心中就是最靓的崽了。 “棒梗，你妈舍得给你钱买炮啊。” “傻爸给的压岁钱。” 听棒梗这么说，赵虎心里这个佩服啊！都踏马的叫爸了?傻柱这么快的嘛。 看来傻柱昨天给棒梗出气，直接就把这小崽子给征服了。 “我就这样把你征服，我要把你艹到哭。”赵虎摇摇脑袋不去管这些破事，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的歌词往家走。 “虎子回来啦，这年货买的可够丰盛的，快瞧瞧你三大爷给你挑的这幅对子怎么样。” 家门口，这阎埠贵倒也实在，专门在这等着赵虎。 这该说不说的，人家这老头写了一辈子字，这好不好意不意境的赵虎看不出来，但这工工整整四平八稳的赵虎还是能瞧上的。 上联：五湖四海皆春?，下联：万?千山尽得辉。横批：喜迎新春。 “嘿，您这手字写的是真不错啊！这词好句也顺，当真是颜柳再世啊。” 这过年嘛，得说点过年话，这老头听了都乐成狗了，多好。 大过年乐乐呵呵的。 “得类，一会我把腊肠给您送家去。” “不劳您费心啦，知道您还得去中院，我这带着盘呢。” 好家伙，这老头也是没谁了。 赵虎把盘子接过去，进屋给他切了两节腊肠递给他。 “得了，又添一个肉菜，虎子您忙去吧，我这就先回了。” 赵虎提溜着年货来到中院，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来贾家。 对于秦淮茹这个娘们儿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你说她可怜吧，也是真可怜。孝顺吧，也孝顺，有点好吃好喝的先紧着老人孩子。 一个人养着一家老小有多辛苦，这点后世成了家的老爷们儿也都深有体会。 你说她恶心吧，那是真让人腻歪。 人傻柱相亲本来能成的，她非得上人屋里翻出裤头子给人洗衣服。这么一整那个女人还敢嫁? 后面傻柱和姓冉的小娘们儿误会解除了，马上就要谈对象了她又上去说了一堆不着调的酸话把人挤兑走。 这么干跟小三有屁的区别？你说你追求爱情可你倒是上啊，老叽霸吊着人家干尼玛波。 吊着也就算了，还踏马吃人家喝人家的工资还踏马的你给拿着。 傻柱看上台电视二百多，找这傻娘们儿拿钱，这傻娘们说的是人话吗？ “我哪有钱啊，这孩子们都长大了，彩礼嫁妆的把钱给了你，我这一家老小不得喝风啊。” 艹，贱鼻。 “虎子，进来啊，杵门口傻站着干嘛。拎这么多东西啊，快进来。” 赵虎回过神来，看傻柱给撩着门帘，赵虎提溜着东西就进屋了。 贾家这房是一大间屋子，给隔开了两小间，棒梗一人住一间，她们娘四个住一间。 家具摆设也很陈旧，桌柜圆桌的也啥都置办了，还有台缝纫机平时改个衣服啥的。 赵虎把俩兜子放桌上，一条胖头鱼一条鳙鱼，取寓年年有余之意。 傻柱川菜做的好，整只野兔让他做个麻辣锅。 另一兜子里装的就一些瓜子糖点心罐头的，零零散散赵虎也就一并带过来当个零嘴。 要是这院里孩子们当中，赵虎是最看不上的就棒梗这逼仔子了。 瞧着没出息的样，赵虎刚把网兜子搁桌上，这臭小子一把就拽过去开始翻腾。 赵虎也没搭理他，递给一大爷一根华子，俩人坐桌子边上就闲聊，看着一屋子和面的和面，做菜的做菜。 这俩比是一点动手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啊就搁那干唠着吹牛皮。 一大爷还说呢：“棒梗这孩子还小，让虎子你看笑话了。” 赵虎嘴上笑呵呵的打了个哈哈：“正常，孩子嘛，都馋。” 心里则暗暗鄙视：“馋也不能这么没出息吧，三大爷家孩子人家也没想他这样没规矩啊。纯是让他奶奶给惯坏了。” 赵虎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看电视就看不上棒梗这小崽子。 有奶就是娘，小时候偷东西都踏马的习以为常，小时候不懂事大了还不懂? 对他好的傻柱看不上，这许大茂给他安排个放映员学徒的工作就喜欢的差点舔人腚钩子。 结果让人家摆了一道扫大街去了。 傻柱给他家当牛做马好几年他觉得是应该的，要不是傻柱托大领导的面，给他弄了个去部委开车的活，估计啊傻柱还结不了婚呢。 纯纯的一只白眼卷毛狼嘛。 外面星辰满空，鞭炮声噼啪作响。这人太多了一桌子坐不下，又从傻柱家搬来一张并在一起。 赵虎把他的收音机拎过来了，放着着名相声演员讲的栓娃娃，反正话。 都是一些传统相声。 桌子上干锅麻辣兔，清蒸鳙鱼。红烧大胖头。还整了个鸡蛋汤。 饺子在外边凉着，一会才煮。 赵虎开了四瓶二锅头摆桌子上，愿意喝的都给满上。 这众人都上了桌，看着这大鱼大肉的心里喜欢，嘴上也都没说话。 “一大爷你提一杯呗，这大过年的。” 赵虎给俩人散了烟，示意易中海讲几句，老这么干看着像怎么回事。 “祝国家繁荣昌盛，院里的日子越过越好。” 易中海也不含糊，张嘴说了一段吉利话。 众人：“干杯。” …… 铛铛铛铛……挂墙上的老式钟表响了十二声。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37章 拜年 后世过年都会经历什么，初一拜年搁家喝酒，初二亲戚聚会喝酒，初三家里来亲人串门了喝酒，初四去长辈家里喝酒，初五朋友聚会喝酒…… 有的甚至能从初一喝到十五。 现在这时候可没那么多酒场。 一大早上就起来了，中院里开了个集体拜年的小会，每人抓把瓜子说点吉利话，也就齐活了。 赵虎眯着眼睛走回屋里躺下就着继续睡觉，昨晚守岁来嘛，没睡够很正常。 刚迷瞪没没几分钟，傻柱就在哪砰砰的敲门。 “虎子，出去玩去啊！今福龙寺那庙会呢，可热闹了。” “你们去吧，我这在再睡会儿，一会睡醒找你去。”赵虎现在哪有心情去赶庙啊。 老话怎么讲的，有钱难买回笼觉，赶庙那有睡觉香啊。 那边傻柱还在敲门：“去吧虎子，回来再睡，秦姐说庙上可热闹了。” “哦，那你告诉你秦姐，就说我去也行，只是我就不带钱了，让她多带点。” 赵虎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这话刚落音还没多久呢，傻柱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秦姐说让你好好睡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滚犊子。”这踏马什么揍性。 终于没人打扰了，赵虎把帘拉上，盖上被子美美的睡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这大年初一的就睡懒觉，用老话讲可是会懒一年的。 对此赵虎表示无所谓爱谁谁，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才是正理。 一觉睡到早上十点，赵虎起床洗漱打扮了一下，这天虽说还有点凉，但也不太冷了。 把熊皮大衣搁柜里，把将呢子大衣穿上，裤子用搪瓷缸子加上热水给烫的笔直，一点褶皱都没有。 黑牛皮的大军钩擦的呗亮，穿上它，就感觉自己在驰骋疆场。 看着镜子里那贴着头皮的短毛寸，赵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纯爷们嘛。” 你问这狗日的大过年的打扮这么帅干鸡毛去？在院子里招呼几个人打麻将不香嘛。 答：这年头还真不能打麻将，犯法。打扑克倒是没事，至于干嘛去？等你有对象就知道了。 有句二人转唱的挺好：“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家家团圆会呀啊，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 咳咳就到这了吧，想听去东北找刘老根去儿。” …… “吱。” 一阵刹车声响，赵虎把车停在军区大院门口，就直奔李娜家里。 “叔，姨儿，赵虎给您二老拜年了，祝您二老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我给您二老再磕一个。” 说完就干净利落的给磕了一个，本来呢这还没结婚呢也不用磕头，拎点东西过来看看就成。 可赵虎这小头一磕，那是磕在老两口的心眼里了，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头一磕，就代表这女婿没跑了，是真的把他们俩当爹妈了。 “虎子快起来，吃饭了没？呦，这没吃饭怎么成啊！我去给你煮俩饺子去，等着啊。” 都说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郑娟听自己家未来姑爷连饭都没吃就跑来给他们拜年，连忙做水下锅煮饺子。 让赵虎给拦下了：“姨儿，您别忙乎了，一会儿我跟娜娜在庙会上对付一口就成。” 这李娜看着赵虎来了就上礼磕头的一顿操作连话都插不上嘴，见赵虎这么说，连忙拉起他的手跟自己老娘说了一声俩人就跑出去了。 赵虎把车停在离庙会老远的地方，那边人太多了开不过去。 看着周围没有人，赵虎对着李娜眼神一挑：“妞想我没？” 要说这热恋中的男女那是真踏马疯狂，赵虎后边话还没说出来呢，嘴就让李娜这小娘们儿给叼住了。 赵虎都懵圈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 这小妮子以后是要地盖天的节奏啊！怎么可能，赵虎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当即手就从李娜领口伸进去，打算偷袭高地。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总归来说这小姑娘就是脸皮薄，赵虎刚把手伸进去，李娜啊的一声就躲开了。 “你要死啊！”李娜脸蛋子红的都要滴出血来，握着小拳头捶着赵虎的胸口。 春天真是一个分泌荷尔蒙的季节啊！ 后世网络上总有那些假期去旅游而堵在路上了，堵在景区里，嚎嚎的全是人，走都不动。 您再看看这，跟这庙会一比，呃，还是您们牛逼啊，这虽说也是人山人海的，但并不拥挤。 舞龙的舞狮的，敲锣打鼓踩高跷的，唱皮影戏的，小孩做在父亲肩头上高兴的直蹦跶。 几个装扮成唐僧师徒高跷手，刚一出场就获得了阵阵欢呼。 赵虎俩人一人一根糖葫芦随着人群走着，不时驻足观看，大声叫好几句。 要说这福龙寺庙会可是相当有名了，早在鞭子朝的时候就相当火爆，上至珍珠玛瑙下至卖簸箕、笸箩、炊具等山货。 小吃茶饮那更是数不胜数，那时候不吹牛逼的说：“一日能消百万钱。” “虎子，快看小偷。”俩人正走着呢，李娜忽然抓住了赵虎的胳膊，指着前面一个瘦脸男人。 这瘦脸穿着一身藏蓝棉猴，左手还少了一根手指头，就剩这四根指头了还挺敬业的，俩指头正夹着一个穿着皮包往出拽。 被偷的这个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胸口还卡着一根钢笔，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苦哈哈的。 此时这穿中山装的男人脖子上正骑着一个半大小子，这大人可能是怕小孩摔下来，双手紧紧的扶着。 导致空门打开，你这玩意那个贼能不惦记？ “艹，抓小偷。”赵虎当即嚎了一嗓子，把那贼吓的一哆嗦，活也不干了转身就要跑。 他这不跑还没事，他这一跑就显得做贼心虚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可不是后世连老太太都不敢扶的时候啊。 当即就有七八只手给他抓住了，这会儿正让人给摁在地上，正恶狠狠的看着赵虎。 “瞅你麻痹。”赵虎看这小贼这么嚣张，肯定是个惯偷。 但你惯偷能咋的？你凭啥这么嚣张？你多给叽霸啊！ 赵虎也不惯着他，啪啪啪十几个大耳雷子扇过去，这瘦脸牙都飞出去十几颗，脸都给打肿了，也不嚣张了，老实的跟猫似的。 第38章 该上班了 这要是搁在后世，打死赵虎他也不敢动手啊！一颗门牙就算轻伤，起码大几万不就没了嘛。 闹不好自己还得进去蹲几天栅栏。 这也就导致有些人们就算看见抓贼或者干别的啥的，也不敢出手帮忙。 那边正抓贼呢，你上去一脚把贼给绊倒了给摔个骨折。别说好市民锦旗了，医药费你都得垫上。 弄得这些流氓坏蛋越来越嚣张，你捉贼把他逼到死胡同了，你掏出手铐，对面都敢掏出刀子来。 你这事整得一个千年文明的礼仪之邦，楞是不敢扶摔倒的老太太。这哪说理去。 但是现在这个年代没事，你干下偷鸡摸狗的勾当别说打你一顿了，只要不弄死弄残了就行。 还敢掏刀子？你就是掏出机关枪来，这帮老少爷们都敢堵枪眼，就是这么嫉恶如仇。 看着公安把被揍的瘫软在地小偷带走，对穿中山装的感谢赵虎也没在意。牵着媳妇的小手继续逛庙会。 小偷这件事对于从小吃喝不愁的大院子弟李娜还是有些新奇的：“他们怎么不去找个正经活干呢，就算去货站上扛大包也能养活自己啊！” 赵虎李娜俩人来到了一个扒糕摊前。 在后世赵虎就得意这口，灰色的圆饼不知道什么粮食制成的，摊主拿小刀给切成四边形，调个蒜汁给个小叉沾着吃，美味。 “来一块钱扒糕，蒜汁里多加蒜。” 赵虎吆喝了一声，这老板倒也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扒糕端来了：“两毛一份，一共五份给您分了两大盘。” “得嘞，谢谢您。”赵虎结完账俩人就开吃，一边吃一边给这傻丫头解释：“这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好吃懒做的主，你让他老老实实的找个活，辛辛苦苦挣这个仨瓜俩枣的，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呢。 他们更愿意捞个偏门，虽然有风险，但来钱快，总是有侥幸的心理。” 李娜吃了两口便不吃了，在那两手托腮的看着赵虎在那边吃边讲。 “这还有一种人呢是没办法了，由于自身的原因呢找不到活，那怎么办？总不能饿死吧，所以就干了这行。 毕竟天大地大吃饱饭最大，人如果饿着肚子，那他才不会讲什么道德廉耻，哪怕去偷去抢也要先把肚子填饱，他的活着呀，这是人性的本能。” 赵虎垫补了一盘，点上根烟抽了一口，打算歇会再吃。 赵虎看了看这庙会的人群神秘兮兮的对李娜说：“你说这庙上有多少小偷啊！” “还有吗？不是已经抓住了吗？” 听着这妞天真的回答，赵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么大的庙会怎么可能就一个小偷，这老话说甭管什么行当都有人干，甭管哪行都有饭吃。 这小偷也一样，干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规矩有了门派。 老话讲风、马、燕、雀、瓷、金、评、皮、彩、挂，是祖辈上传下来的江湖流派。干都是一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这里面又分外八门，内八门。又称明暗八门，这里边的道道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 这小偷就属于暗门的荣家，这过去小偷自称“荣行”或“老荣家。”一般能自称荣家的那都是大贼了。 别说丢钱了，你往早些年的时候那些拍花子的，人都给你拐跑喽。” 俩人吃完扒糕就在庙上溜达，这小娘们儿还不服气：“现在不是以前封建社会，你说的这些早晚都会消亡的，人人努力奋斗都会实现小康主义的。” 赵虎也懒得跟她解释：“你说得对，坏人早晚都会消失。人人都能吃得饱，穿的暖，家家都能买得起自行车。” 眼神抬头看向天空好像穿越了时间壁垒。 心中苦笑可那又怎么样，怎么可能消失，只是换了一种面貌生存并且还增加了一门缺字门。 专门干缺德事，开着土方车上满了保险，为了钱就把人撞死撞伤。 逛了一天庙会，赵虎开车把媳妇送回家，在老丈人家喝了碗粥就回了，庙会上吃零嘴都吃饱了也不饿。 偷摸着吻别了自己媳妇， 赵虎开车回到了四合院门口，正巧看到许大茂去农村公社放电影刚回来，推着车子正往里走，这车上挂的零零碎碎的看起来满载而归。 这电影放映员的工作就这样，别人忙的时候他闲着，别人过大年休息了，他得给人放电影去。 不过挺好的，不用天天在暗无天日的车间里汗流浃背的干活，而且相对来说放映员这活轻松自在，还能从老乡手里要点山珍野货，算是一个美差了。 这狗比看见赵虎连招呼都不打，昂着头推上车就往院里走，看样子是把傻柱揍他的账，给算赵虎头上了。 这给赵虎腻歪的，艹 ，结婚时又出车又出力的不记着人好。有点逼事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老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全世界。谁踏马欠你的。 走回了屋把煤球换上，上面放几个烤地瓜，搬出心爱的摇椅往上面一躺，看着这满天的星河，听着马老爷子的相声，心里想着他和小黑胖子是什么关系。 呃，没准是他师大爷。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转眼也就到了初六了，在后世大多过完初五放完鞭炮迎完财神也就该上班了。 现在可不这样，大多初二也就正常上班了，要是不忙呢，顶多给你放到初三就顶天了。 赵虎待的百货大楼人家就年三十放了一晌假，初一就正常上班了。 什么，你问为啥赵虎没来上班？人家有本事你有吗？人家一个月能搞来一千斤计划外的肉，你行嘛。 对此钱震军表示：“你只要完成每月的定量，随便歇。” 赵虎狗头一扬：“洒洒水啦，摸问题啦。” 但这人啊你老歇着也不是个事，人家每天热火朝天的上班，你再家歇着，要不是每天还开着单位的车溜达，院里邻居们还以为他让人给开除了呢。 “呦，虎子这是上班来了？不歇着啦。弟兄们以为你得出了正月才来呢。” “孙哥，您寒碜我呢，我这老歇着谁给您们整肉去啊！” 这厨房班长孙国庆倒也好心以为赵虎着急弄肉去才来的宽慰道：“虎子这年月肉是不好弄来也别着急，去年发的鱼肉这人们都做成咸鱼了。省着点能吃俩月呢。” 好家伙，这踏马也忒省了啊！吃俩月？ 第39章 举报信 要想知道今年的经济好不好，那您得去您家周围的商超里看看买东西的人多不多。 这今年一开年赵虎就感觉不对劲，这大楼里人流量少了一大半，而且很多也就是领孩子过来看看过眼瘾来的，根本就不买东西。 粮食不够吃了，大伙有点闲钱也都琢磨着换成粮食，大楼里也做出了相应改变。 散着卖，手套可以买一支，药品可以买一粒，就连香烟都能拆开一根一根卖，看的赵虎是恍然大悟。 感情后世赵虎上初中的时候去小卖部买散烟人家是跟这学的啊， “刘姐，这粮本上的定量又少了，年前一斤还能给7两呢，现在就给六两了，这日子可咋过啊。” “别提了，我家那口子他弟兄在粮站上班呢，说是粮食短缺，能给六两就不错了，你要是没熟人，那都不够六两呢。” 赵虎转悠着来到经常开荤车的几个大姨旁边，给她们每散了一大把瓜子，在旁边听着她们闲聊。 她们跟赵虎也熟络了，说话也大大方方的不背着赵虎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我们家过年的时候农村亲戚来串门来了，他们那交完公粮一人也就分了二十几斤粮食，这怎么够吃啊！ 来我家借粮了，我家那死鬼充大方把家里备用口粮都借出去了，把我气的好几天都没让他碰我了。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啦。” 旁边布匹柜组的大姨看这边热闹，也跑过来聊起了八卦。 这老爷们聊天聊着聊着总能跑到女人身上，这老娘们儿聊天也一样，聊着聊着就开荤腔了。 “哟王姐，老刘大哥不碰你，你就不馋得慌？不行就把虎子领家去试试这小年轻活怎么样啊！” 赵虎脸都没变，没事就听这几个大姨在这开车，早就有免疫力了，也不说话专心的磕着瓜子，但耳朵可竖的跟兔子似的。 几个姐妹听聊起虎子来，那可就嗨起来了：“虎子，你对象粮仓大不大啊！可别到时候把你饿着。” 赵虎微微一笑一点不虚：“刘姨，咱是谁啊！那些瘦的跟柴火棍子似的，咱也看不上啊。” 看赵虎都接招了，几个老娘们露出猫戏耗子的表情：“虎子比你刘姨怎么样？” 姓刘的老娘们儿还故意的一挺胸显示着一对本钱十足的粮仓。 赵虎可不是以前的臊猫子了，虽说称不上老司机，但开个车也是没问题的：“刘姨别挺了，再挺也是洗澡盆里放俩窝窝头。不大。” 听着自己姐妹的戏笑声， 刘姨脸上到是一红也有点挂不住了，可还能让个小毛崽子给拿捏了吗？当即伸手就要解扣子：“还窝窝头？你小子好好看看是窝窝头还是发面馒头。” 这赵虎那敢看啊！实在顶不住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撒丫子就跑啊。 刘姨还搁后边喊呢：“虎子你跑啥啊，姨请你吃馒头。” 逃离了几个疯老娘们赵虎跑钱震军办公室来了。 太可怕了，这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这么猛的吗？ 真是不服不行啊！ 看着钱震军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抽烟赵虎有点纳闷：“钱叔，你不是不抽烟的嘛，啥事啊，这眉头都皱成川字了。” “虎子来了坐那歇会，正好有事儿问你。”钱震军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 赵虎乖乖坐好：“叔啥事儿你就说吧，在我这哪都不叫事儿。” 钱震军斜着眼看他：“什么牌子的麻袋啊？这么能装。 别扯犊子，是正事。” 赵虎一听是正经事，连忙坐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今年粮食缺口比较大啊！上级找我谈话了，粮食优先供应重体力工人群体，咱们大楼的员工粮食定量可能会有削减。 你人脉宽路子广，这粮食问题你东北哪边的朋友有办法吗？” 说完紧抽了两口，把烟屁摁在烟灰缸里面，紧接着又点上一根看着赵虎。 赵虎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根来点上吸了一口静静沉思着：“他有屁的人脉啊！他所有的物资全是征途世界里来的。 再说了，这粮食问题也太炸眼了，就这么说吧，现在全国都得需要东北支援，赵虎要去偷摸的去趟东北拉回一车粮食来。 当天就得把他逮局子里去。都过不了第二天。” 但想了想赵虎还是说出来了：“叔，这粮食可不在咱购买范围之内啊！我倒是可以零散的收一点，但得保密。 您给我找间库房，找几个嘴严的天黑的时候卸车。并且保证不能传出去。” 这钱震军一听赵虎这有办法也是大喜：“好小子真有你的。保密的事你交给我。也不多收每月给大楼员工补贴个一两斤就成。” “行，这事交给我吧，没别事我就先出去了。” 赵虎把烟头掐灭打算告辞了。 “等等，你看看这个，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人了？” 钱震军说着递给赵虎一个信封，赵虎打开一看是一封举报信。 说赵虎公车私用没事就把车开出去和对象一块游玩，玩忽职守浪费公家汽油。 还说赵虎经常上班时间出去闲逛，这种薅社会羊毛挖国家墙角的行为希望百货大楼的领导彻查。 这信还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估计是用左手写的。 这估计就是许大茂写的，赵虎一猜就猜出来了。 虽然四合院里不讲究的不少，但知道钱震军办公室的可没几个知道。 像几个大爷也根本不会写举报信告他，谁不知道赵虎是他们一车间主任的女婿，副厂长的铁子啊！不怕穿小鞋？ 至于百货大楼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说赵虎这人缘在这放着。 单是每月能吃几顿肉，他们就得搭赵虎人情，更何况他虎霸王的名头在这摆着呢。 除非他不想混了，否则不用赵虎出手，光厨房那帮弟兄抖勺抖的你都干不下去。 赵虎弹了弹举报信：“叔，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一会我去解决一下。” “回来，带着这份证明去说话才能硬气。”钱震军递给赵虎一张公文，上面证明赵虎开车是得到大楼的允许的。 “得了，我走了叔。” “滚吧。” 第40章 公平公平还是踏马的公平 这孔大圣人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这句话的意思是，别人给了你一拳，你要立马还他十拳。 如果这时候有那道德绑架的煞笔来劝架：“哎呀，你应该大度点，他不懂事你让着他点，吃亏是福嘛。” 那么你就可以狠狠的给他一嘴巴子：“吃亏是福？那我踏马的祝你福如东海，寿比昙花。” 赵虎开着车直接就杀向轧钢厂。 他虎头赵办事讲究个公平，你举报我，我也举报你，合情合理，天王老子来了也说不出啥来。 赵虎每个月都过来送趟肉，门卫大爷早就知道他了。 厂子里能不能吃点肉腥，全得看人家脸色，也根本就没拦赵虎，直接放行。 赵虎推开办公室大门，里面正开会呢。 赵虎也没管那么多，迈步就往里走。 人多？人多怎么了，还能变成妖怪吃了他。赵虎是一点不触，大皮靴咔咔的就往里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啥大领导呢。 “虎子你怎么来了，这边正开会呢，一会儿去我办公室聊。” 这副厂长李福见赵虎进来也是一愣，以为是来找他的，就直接让赵虎先出去，毕竟这边正开会呢。 赵虎呢给李福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对着众人微微鞠了个躬算是致歉，毕竟怎么说也是打扰到人家开会了。 “诸位对不起了，我得耽误大家几分钟。” 这屋里有不认识赵虎的，看他跟李福认识也就没有说话，但人家杨厂长的马仔可不管这个，当即站起来：“你谁啊，这正开会呢，出去。”就要往外轰赵虎。 正座上坐在一名个头不高，一身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摆摆手让手下马仔坐下，看着赵虎：“我是厂长杨爱国，现在我给你三分钟时间。 说说吧，来轧钢厂有什么事。” 赵虎也不啰嗦：“两件事，第一你们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举报我浪费国家资源和玩忽职守，这是我们单位领导开的证明。” 说完把手上的钱震军开的证明和手上举报信一块递给杨爱国。 这杨爱国翻看了一会儿：“这举报信并没有署名，字迹也这么潦草，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放映员举报的呢。” 赵虎微微一笑：“这不重要，这是我的事儿。 重要的事儿是我要举报你们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去地方公社放电影时，利用职业之便向地方广大农民兄弟吃拿卡要的犯罪行为。” 这时候站起来个胖子阴阳怪气的瞅着赵虎：“我们宣传科的许大茂，大过年的去一线劳动，人家老乡看他辛苦送一点山货怎么了。” 赵虎鸟都不鸟他，一个科长算个屁。 “送？今年粮食收成怎么样，杨厂长心里应该有数。可农民兄弟们交完公粮手里还剩多少粮食杨厂长怕是不知道。 我告诉你，安人头分，地多的公社也就每人分个三五十斤，地少的也就十几二十斤。 这些粮食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啊，就这你们轧钢厂给人放电影还往回收山货，我告诉你们收的这山货是人家粮食吃完后救命的东西。 就指望这些弄换点粮食啥的，你们干这事？你们轧钢厂可真是农民兄弟的工人老大哥啊！我都替你们恶心。” 赵虎这最后一句，把这姓杨的脸上臊的是满脸通红。 “啪” 这杨爱国一拍桌子：“许大茂呢叫他过来。” “去杨家村放电影去了。”那胖子回了一句。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李副厂长和纪检一会坐我的车咱们去许大茂去过的村庄公社调查一下。 如果这位同志所说是真的，那么必须全厂通报严肃处理。” 赵虎听杨爱国这么说，看这也没他啥事了，打了声招呼也就脚底抹油了。 中午在前门大街饺子馆吃了两碗饺子，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抽烟。 这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这时候的饺子没有后世那么多调料，什么鸡精二十八香的。 就花椒葱姜水往里一伴，小味那是倍儿地道。 先往辣椒油里一沾，再往醋碟里一放，然后往嘴里一搁。 嗯，美味佳肴。 吃饱喝足回家睡个午觉，那这生活是相当奈斯啊。 当然了，睡个午觉没啥毛病，但是呢也得想法弄粮食啊，这牛皮都吹大了，弄不来粮食那不得打他脸的吗？ 下午，征途世界内。 赵虎在龙岗山山寨骑着战马，身上战甲发出绿色的流光。 身后高大天将紧紧的跟随赵虎，一戟一个杀着人形小怪土匪。 这么长时间以来赵虎从来没有杀过人形怪。为啥？ 怕呗，虽说没有血里呼啦的场面，但这人形怪杀多了也反胃呀。 现在没办法了，他一遍遍刷着龙岗山地图不为别的，这山寨第四层那有个粮仓，他得要里面的粮食。 该说不说的真得夸夸这游戏的策划。那是真根据历史来啊！ 众所周知《征途》这款游戏背景那是以战国时期设计的。 那战国时期吃啥啊！ 春秋战国时期北方有粟，南方有水稻，粮食作物有黍、稷、稻、来、牟、菽、麻等。但是主要吃什么？也就是菽和稷。 这有文化低的同学可能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俩玩意是啥。其实说白了就是豆类跟小米。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体验过开盲盒啊！赵虎今儿可把粮食界的盲盒开的够够的了。 这家伙，从龙岗山山寨外围一直杀到山寨四层，然后解决掉大头领怪“山大王”一脚踹开粮仓大门。 解开一麻袋，嗯小米，不错。 再来一袋，嗯黄豆。也还行。 那一袋打开嗯，小米。 小米小米小米，黄豆黄豆黄豆。 “哎呀我擦，板栗，哎小米。哎呀我去小麦，哎黄豆。哎呀妈呀大板栗。” 这时候有人问了，怎么板栗还是粮食吗？赵虎回答还真是。不过人家是贵族吃的粮食，平民百姓想吃，还是洗洗睡吧。 …… 傍晚。 夕阳西下，余辉照耀在四合院门口。 二十几个孩子有大有小的，大的端盆子打水，小的拿着抹布在给赵虎擦车。 三大爷阎埠贵背着个双手监督着，别说孩子们还挺卖力的，这轮胎都擦的没有一点泥。 第41章 爆米花 赵虎在四合院门口大槐树底下正鼓捣着大炮，呃准确的说是老式爆米花机子。 锅体似铁罐，一端带有手柄。爆米花时，将黄豆粒置于锅中，架在火炉上，边烧边转。 “呦嘿，虎子这玩意可不便宜吧？咱爆几锅啊！少了可不够吃。” 三大爷背着小手凑赵虎跟前瞧个稀罕。 “大楼里弄的，我瞅着好玩就弄了一个。”说完对着正擦车那帮小萝卜头喊了一嗓子：“都把耳朵给堵上，我这开炮啦。” 赵虎把黑铁罐从炉子上拿起来，口部放到铁罩网里。 “砰” 一声巨响过后白烟弥漫，一股炒黄豆的香味弥漫。 那边三大爷拿着簸箕正在收网罩里的黄豆：“嗯，又脆又香。” 赵虎也抓了一把尝尝，味还行，只是没有爆出花来，看着不咋过瘾。 “三大爷，这锅给孩子们分了。咱试试大米的。” 这要论分东西，整个大院没一个是阎埠贵的对手。 二十几个孩子愣是分的不多不少公公平平，看的赵虎都忍不住夸了夸这老小伙子 ：“三大爷找你分东西我算找对人了，您是这个。”赵虎把大拇指冲三大爷竖了竖。 这老崽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给根棍就往上爬呀：“虎子这孩子们给你擦车，你给爆米花。我这也跟这忙半天了，你这，是不是啊” 赵虎点了根烟静静的看着他，看的这小老头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在那搓了搓手。 “行了三大爷，您这还打算跟孩子抢吃的啊！不逗您了，一会儿我给三大妈拿几个鸡蛋，弄只鸡，晚上咱爷俩儿喝点成不？” 这老头高兴坏了，他们家一人挣钱养一大家子，工资也不高，生活上节俭惯了，这过年也没吃着啥肉腥。 人品嘛，大毛病没有，就是喜欢占点小便宜，这赵虎都能理解。 老话说得好，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你把赵虎跟这老头换换，他还不如人家呢。 “得嘞，正好家里还有点小葱，虎子你这袋子里黄豆也没多少了。让你三大妈去豆腐店换两块豆腐怎么样？ 小葱拌豆腐，喝酒倍儿清口。” 赵虎掂了掂地上的麻袋，好家伙，里面最少还有五六斤呢，你就换两块豆腐？ “三大爷您出门是不是不捡点东西就算丢啊。真服了您了，您跟三大妈说一声，换了豆腐咱两家一家一半。” “得嘞，我这就去办。”这老头拎着麻袋就跑，好像赵虎随时都反悔似的。 “砰”又一锅。 白烟过后，一股子清甜的米香味弥漫，这大米的爆出来白胖白胖的，米香味特浓而且很甜。 这年月白糖贵，所以爆米花基本都放糖精，但这玩意吃多了伤脑子，忒作孽。 赵虎直接就放的白糖，而且还没少放，这甜味都大过米香味了。 正忙活着呢，赵虎听有人叫他，抬头一看脸蛋子都笑开了花了：“媳妇你咋来了？” 这李娜正推着自行车笑呵呵的看着赵虎：“我这不听说你今儿搅了我们厂长的会嘛！怕你吃亏过来看看。” 李娜把自行车支上车腿，坐在赵虎旁边看着他鼓捣炉子。 这自行车是钱震军奖励的三大件，赵虎选了一辆女士的，让李娜骑着。 “嘿嘿，能让你老公吃亏的还没生出来呢。来媳妇尝尝你爷们新爆出来的米花好吃不。” “好吃，甜甜的。” 俩人在一块撒起了狗粮，这一旁的三大爷可就坐了蜡了，是搭话也不是，不搭也不是。 赵虎扭着头看他：“我说三大爷，您可真有眼力劲，我们两口子在这说点悄悄话，好家伙您在这杵着合适吗？” 这老头也不好意思了：“虎子，三大爷我也不想在这当电灯泡啊，你看这孩子们都瞅着呢。” 赵虎看着一旁二十几号小萝卜头，个个衣服兜里鼓鼓囊囊的装满了黄豆，还眼巴巴的看着簸箕里的爆米花。 “三大爷您把这拿院去给孩子们分分，今儿就到这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这老头端着簸箕瞅着赵虎欲言又止：“虎子，这晚上的酒，还喝吗？” “东西在我家厨房，您受累自己拿去成嘛，我谢谢您啦。” “别催别催，我这就走。” 这老头见目的达到也就带着一帮小屁孩撩了。 这李娜看赵虎把一簸箕爆米花散给孩子们都有些心疼了。 赵虎看着李娜那心疼的小脸悄声说：“别心疼了，人孩子们给我擦了半天车了。一会儿我给你爆两锅栗子的，比那好吃一百倍。” 见周围也没人叨扰他俩了，赵虎点了根烟问李娜：“媳妇，我走了以后厂子里有什么动作？给我讲讲。” 李娜狠狠的掐了一下赵虎作怪的手：“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下班的时候，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领着一帮子人在门口等着呢！ 那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又黑又长的。估计许大茂要倒霉了。” 赵虎一愣：“你怎么知道是许大茂？” “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现在厂子里早就传开了你俩的事。” 李娜横了赵虎一眼，死死的抓着那只咸猪手，不让它动。 赵虎看了看爆米花锅上的压力表：“媳妇栗子熟了，你离远点堵上耳朵。” “砰”，白烟散去，栗子香味弥漫。 这时候板栗大多都是煮的，壳也难剥，味道也一般。 但赵虎拿爆米花机爆出来的那叫一个香啊！ 色泽金黄表皮油亮，外壳都蹦出一块麻花口子来，轻轻一刨就把果肉圆润的剥出来了，一口下去甜香味十足。 赵虎架着火继续转着锅子，看着李娜在那撅着大圆腚把栗子往簸箕里装。 这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俩人一块朝赵虎走过来。 看着这俩老头赵虎也是腻歪啊！这易中海为人也算大方，院里谁家有个困难了，他也给帮衬一下子。 就是这和稀泥的习惯忒让人恶心。 这刘海中远远的吊在一大爷屁股后面，他是个官迷，根本就不敢惹赵虎。 赵虎这小子可比他在轧钢厂面子大多了。 第42章 好人就该让拿枪指着吗? 什么是道德绑架。 道德绑架呢是以道德的名义，利用过高的甚至不切实际的标准要求、左右其行为的一种现象。 说白了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观念，苦口婆心地做着所谓的和事佬，看上去是说和，实际就是和稀泥。很多的道德绑架事件，多半都出自这类人之手。 就比如眼前的一大爷。 这老头来了倒也客气，跟李娜打了声招呼，掏出烟来递给赵虎一支，三人坐那一块吞云吐雾聊起了家常。 尬聊了半天，赵虎有点受不了了，我这跟自己媳妇逗闷子呢，这俩老灯往这一坐，多煞风景啊！ “两位大爷，有啥事就直说。您在车轱辘话都转了好几圈了。” 赵虎主动接过话头，直接挑开了说。 听赵虎这么一说，这易中海脸上神色一松，也不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直接开口：“虎子你跟许大茂的事我也听说了，这事许大茂他爹也求到我这来了。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住着，街里街坊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事做这么绝。 这许大茂也已经吃了苦头了，不行，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你去厂里给求个情，有什么事咱们在院里解决。” 这易中海说完，刘海中就开始了，连说带比划的：“我们出来的时候，这许大茂让保卫科的给带走了，那给打的呦，都没人样了。听说要把他当典型给法办了呢。” 赵虎抓出把栗子给俩人散了散脸上笑呵呵的：“法办就别想了，虽说许大茂他老丈人说话不咋好使了，但家底子和人脉都在那摆着呢。 顶多许大茂也就吃点苦头就给放出来了。两位大爷放心吧，没事。” 赵虎把烟头从嘴上拿下来弹进炉子里：“这事不怨我，许大茂做事不地道，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就算是求情，怎么求？我今刚把人给告了，晚上就去求情？合着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呗。 一大爷您维护咱们大院的声誉没错，但不能是非不分啊！看我好说话就让我退一步？还是人家张麻子说的好，好人就该让人拿枪指着？那谁还当好人啊。” 这一大爷还想说啥呢，赵虎直接不搭理他了。 “媳妇，把耳朵堵上。” “砰”又一锅出炉。 看着小两口在那边嘻哈的收拾着炉子，俩老头对视一眼，没说话摇摇头走了。 小俩口子把家伙式都收进家里，赵虎把栗子留下了一部分，其它的都装袋里放李娜的车筐里了。 洗漱干净了，这狗崽子就开始耍流氓了。毛手毛脚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家媳妇。 “媳妇今天累不累啊？” “不累” “怎么可能，你今儿都在我心里跑一天了，怎么可能不累。” “呀，讨厌。”李娜脸上羞红一片趴赵虎怀里。 “娜娜。我想” “嗯” “你就知道糟蹋人。坏蛋。” “夸啦”赵虎钢头皮腰带又踏马掉地上了。 李娜跪坐在沙发前，把头埋了下去。 “嘶”赵虎又倒吸一了口冷气。 交完货的赵虎一脸满足兼欠揍的表情送李娜出了四合院，这才迈着八字步朝阎埠贵家走去。 “呦，对不住了三大爷，有点事给耽搁了一下子。” 赵虎进了屋连忙道歉，人家一家子都在桌前等着他呢，他刚才光顾着快活了，现在道个歉应该的。 “这有啥吖，你三大爷我也年轻过，能理解，一会咱爷俩多喝两杯就成。” 三大爷指着一瓶子二锅头：“虎子你老笑话你三大爷我二锅头兑水，今你再尝尝，看看这二锅头兑没兑水。” 要说这文人墨客的，那气节尊严的都重。 做客得有做客的样，听三大爷这么说。 赵虎连忙给台阶：“哪啊三大爷，您那是节俭，我要是养这一大家子，那指定不如您呐。” 两句话把老头哄的乐呵的。 从阎埠贵家出来，赵虎回屋躺床上听着收音机迷迷瞪瞪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赵虎去大楼露了个头就开车出去了。 昨金宝来信儿了，说是有个长辈要出手点老玩意换点粮食。 赵虎直接就开着车拉着金宝来到皇城根附近的一家四合院里。 要说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那是真有道理。 瞧人家这院子，虽说不大，但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以前和珅家的院子呢。 这中院里还有假山水池子呢，一老头子穿着黄马褂在那摇椅上逗鸟呢。 这老爷子姓那，他让赵虎称他为那九爷，说是祖上是西太后的娘家。 老逼崽子还挺摆谱呢，都没拿正眼瞧赵虎。 看金宝领赵虎来了，对金宝点点头就领着俩人来到了书房。 房间里放着一张花梨大案，案上笔墨纸砚看着倒是挺好，古香古色的。 一张太师椅摆在案子后面，椅子两边是两个博古架，上面有很多画着图案的花瓶子。 这赵虎也不懂这古董啊，瞅着这些瓶瓶罐罐的跟后世两元店里卖的大花碗也没啥区别啊。 这老头从博古架下边搬出来一个小箱子，然后就让金宝出去了，屋里只留下赵虎一个人。 赵虎也不懂啥意思，还以为是古玩行的规矩呢，在那规规矩矩的站着等老头开口说话。 这老头打开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包裹着红布，解开红布漏出里面的黄布。这一层一层的整的踏马的还挺玄乎。 最后漏出一个方口圆肚的大花瓷瓶子，瓶子的四边还有四个立体羊头挂在外面。 这玩意好看吗？好看，跟别的花瓶有什么不同吗？有，外形不同。 这赵虎也不懂啊，也就老老实实的问：“九爷啊！您这什么宝贝啊，您给讲讲？” 这老头眼里满是不舍：“小子，四羊方尊听说过没？说的就是它。” “您是说这就是四羊方尊？” 赵虎大惊：“那这可算是国宝吧！” 老头一脸得意：“西周的，多少年的老玩意儿了，你说呢小子。” 赵虎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那大花瓶子，点上根烟：“西周的？我看是踏马的上周的。你个老逼崽子，想蒙我，艹你大爷的。” 第43章 义气 有道是：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 这金宝也够意思，听到屋里的骂声直接就闯进来了。 听赵虎把事一说，又看看看那跟怀了孕似的四羊方尊大花瓷瓶，脸都踏马气绿了。 一脚就把老头踹倒了，骑他身上就大嘴巴子抽啊。 赵虎这辈子虽然没读多少书，但他上辈子可是在网络时代混过的。 谁家西周时期有瓷瓶啊，上面还踏马画着牡丹。这不把赵虎当傻子坑嘛。 这金宝刚才还纳闷呢，为啥要让他出去，还以为老头是卖祖产不好意思让他这后辈知道呢。 感情这老头是要坑人。坑人也就算了，可赵虎是他领来的，你这么干，不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金宝是真生气了，一嘴巴子比一嘴巴子劲大。打的老头都翻白眼了。 就这还不解气呢，要不是赵虎拉着，金宝非得脱裤子照老头脸上来上一泡尿，好好臊臊他。 半天过后，金宝安静了老头也交代了。 本来啊这些老家伙们小日子过得还不错，一大家子虽然没工作，但凭着祖上留下的家产也能过上大鱼大肉的日子。 可今年开春就不行了，鸽子市给封了，你就拿着大黄鱼都买不着粮食，肉你就更别想了。 这不就想起赵虎来了吗？ 上次金宝他老爹过寿，听金宝提了一嘴赵虎要收老物件儿。 这老崽子还特意打听了赵虎这人。知道他是没啥文化的大头兵出身。就随便的设了个局，打算玩个空手套白狼。 结果玩大了，出岔子了，让人给揍了。 等赵虎再出来的时候，那九爷看着书房空空如也的博古架那是欲哭无泪啊。 赵虎也不白要他的，给他一千斤粮食分三个月结清。另外赵虎还答应他以后拿粮食换他的大金条。 算是两全齐其美吧。 “你小子下手还挺狠，咋得也是你长辈啊！” 金宝一脸臭屁：“长辈？老子可是姓爱新觉罗的。” 给金宝留了两包栗子送他回家，告诉他晚上给留个门，赵虎捎带脚的给他家弄点粮食。 这粮食不够吃了，这些遗老遗少们家的日子不好过啦。 回到百货大楼赵虎也没啥事儿，就搁里边闲逛，瞅着好玩的就买下来，反正他也不缺钱票的。 拎着包栗子赵虎贼头贼脑的上了三楼，刚上去耳朵就被药品柜台的刘姨给揪住了。 “呀，刘姨手下留情阿，我可给您带栗子啦。” 这老娘们儿惦着脚揪着赵虎耳朵就往里走，把赵虎丢柜台里头，然后，然后赵虎就让这帮老娘们儿给围上了。 “哎，诸位大姨手下留情，小虎子我这不是带着栗子孝敬您们来了吗？昨天刚爆的，倍儿香。” 看在栗子的面子上，赵虎终于免受看瓜之苦。 就这人刘姨还跟她姐妹诉苦呢：“这虎崽子昨天说我这大馒头是小窝头，这把我气的，是半宿没睡着觉啊！” 其实啊，也就是说着玩呢，赵虎这都混熟了，打打闹闹的惯了。 这栗子现在可是好玩意，这伙老娘们儿把纸包抢过去，一人抓了一把没舍的吃，都揣兜里给孩子带回去。 “他说你是小窝头，你让他尝尝不就知道了嘛，” “就是就是”一帮看热闹的娘们不嫌呼事大。 赵虎被堵柜台里边，跑又跑不了，索性把纸包里剩下的栗子给大姨们分了分，在那专心吃起来。 要说这女人是真怪，没结婚的时候那是牵手都害羞。 结了婚呢胆子就大了不少，这要是再生了孩子奶过孩子，那是啥糙话都往外说啊！ 脸皮子比老爷们都厚，像围着赵虎的这帮老娘们儿那是个个家里都有三四个孩子。 尤其是人一多，那扒光个老爷们是一点都不在话下。 “虎子这回知道是馒头还是窝头了吧？” 赵虎低着头安静的吃栗子也不搭话，一副老实孩子的样子。 但这大老娘们儿逗小小子，你越是放的开，人家也就不逗了，你要是脸红脖子粗的清纯小童子的样子，那可惨了。 见赵虎一脸鹌鹑样，这几个老娘们儿可就翻了天啦。 你掐一把我摸一下。把赵虎都快整毛了。 其实也没啥，也都是把赵虎当自己侄子辈看的，毕竟岁数在那摆着的嘛。 …… “干嘛呢干嘛呢，上班时间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不想干了就交辞职报告。” 最终，赵虎被黑着脸的钱震军解救出来，跟着他上了四楼办公室。 看着赵虎走了，几个娘们一脸兴奋的聚在一起：“怎么样啊，谁摸着啦？” 一个胖老娘们一脸嘚瑟：“好家伙！这虎子本钱真大，跟驴似的。” “真的假的？” “能是假的吗？没看这小老虎都快被老娘我给摸毛楞了吗？” 几个老娘们儿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 四楼，办公室内。 俩人抽了颗烟，看老钱一脸严肃，赵虎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性子。 经过一番交谈，让赵虎得出趟任务，不是采购，是拥军。 在华国军人是神圣的，是老百姓的守护神。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灾难，当你看到那一身身橄榄绿时。 恭喜你，你安全了。 无论是抗洪抢险还是地震救灾，他们永远都会第一时间冲在最前线。 军人是老百姓的主心骨顶梁柱，同时也是老百姓的子弟兵。 他们在前线艰苦奋斗，老百姓就在后方给他们送吃送喝到前线。 整个蓝星上下，论军民同心鱼水之情，华国要论老二，谁敢称第一？ 而拥军也是华国的老传统了，不是有句歌吗：“猪啊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那英勇的华国军人。” “保证完成任务。”赵虎一脸的斩钉截铁。 这次他的任务是去藏省和阿三国接壤的边境驻地。 道路崎岖，而且还会有很强的高原反应。 这对赵虎来说难度不大，要是碰见不好走的路段赵虎就直接把车收进征途世界里，骑着战马过去。 至于高压反应，以赵虎现在的体质来说。高压反应？那是什么玩意。多吃俩馒头就没事了。 “嗯，有信心是好事儿，去吧，去库房里拉物资去吧，争取元宵节之前送到边境驻地。” 赵虎接过钱震军递过来的一张文件，转身出去准备去了。 第44章 到达边境 看这风景美如画，本想吟诗赠天下，怎奈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怎么说呢，这首诗很符合赵虎现在的心情。几天几夜的长途奔袭，就连空间里的储备汽油都已消耗过半。 也得亏这小崽子有外挂，要不然早踏马累死了。 不过这累也累的值了，雪山、圣湖、峡谷、冰川、草原、寺庙，太多太多了。 很多人，尤其是这个年代，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但赵虎见到了，但你要让他讲讲，他会告诉你：“我擦真美，我艹真踏马壮观。” 一名绿色军装的汉子，举起手中的五六步枪示意赵虎下车。 “下车出示证件。”一座简易的野战营地里，赵虎跳下车，把百货大楼的文件和物资清单递了过去。 这里是边境的巡逻营地，这两年阿三锅总是偷摸的搞点小动作，对峙情况时有发生。 这也是赵虎要来此地送物资的理由。 兄弟们正跟这儿保家卫国呢，我给送点物资过来也算出巴子力气了。 在经过几道检查赵虎被一名值班士兵领到一张野战帐篷里。 一个身材魁梧大汉的从桌子上的沙盘里抬起脑袋，指了指弹药箱子，示意赵虎坐下。 “小兄弟坐，从四九城出发孤身一人就敢闯边境，你小子胆挺肥啊” 赵虎接过眼前穿着绿色军装脸色黝黑汉子的茶缸：“连长同志别客气，胆子我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我姓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好奇你为什么不把物资送到团部，而是送到我这巡逻连队。 要知道我这可没什么要招待你的。闹不好你在这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给郑连长点上了：“郑连长我叫赵虎，我觉得边境才是爷们该来的地方，才是厮杀好汉拼搏的地方。而且我又不是来享福的。” “报告，物资已经卸完。”帐篷口进来一名年轻的士兵大声说道。 郑连长大手一挥： “带赵虎小同志下去休息。然后叫一班护送他离开边境。” 听这连长这么说赵虎脸跟瞬间就跟便秘似的了，大老远跑过来本来还打算杀几个阿三给祖宗长长脸。可这刚卸完货就让人家给送走？ 刚想要说些什么，郑连长一个眼神过来：“服从命令。” 这赵虎还能说啥，军中不是戏园子，讲究的就是规矩。 有道是国法无情，军规更严。 部队不是打商量的地方。说一就是一，执行就完了。 赵虎营地里跟一个带眼镜长得挺斯文的一个士兵，在那摆弄着相机。 “三娃子，问问还有谁还要照相，我还有几盒胶卷呢。 赵虎冲着一名长着娃娃脸跟孩子似的士兵喊了一嗓子。 “另外你把收上来的家信拿绳子捆好放我包里，等我回四九城了连带着相片，就去邮局给你们寄回家去。” “知道了虎哥。” 真爷们相处就是这么快，不到一个小时，赵虎这就当哥字辈了。 赵虎脚下的两个大包里面的烟酒都空了，一班几个战士正挨个帐篷里发呢。 “虎子，烟酒都发完了，三娃子也把信整理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赵虎甩给一班长一颗烟瞅了瞅日头：“刘哥走吧！是兄弟怎么能让你难做，我这就去开车。” 就这样，赵虎花了十几天日夜兼程来到边境部队，中午刚吃了碗面糊糊配午餐肉罐头，罐头还是他拉来的呢。 吃完饭跟战士兄弟们吹了会儿牛，侃了会大山,现在就得走了。 不走不行啊！人家一班长接到命令送他出边境，你不走人家就得唉瓜落。 在人家的地方，你得守人家的规矩。 “吱” 赵虎停了车下来：“刘哥就送到这吧，顺着大道直走我就到了南市了很安全。” “行兄弟，我们就送你到这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众人挥手再见。 可是赵虎这狗崽子能这么老实的回去吗？ 那不扯的嘛。 …… 后世都说藏省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这话说的那是没有任何毛病。 蔚蓝的天空下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美得不可言喻。 让人闭上眼睛就好像融合了这片天地一样。 蓝宝石般美丽湖面旁边大树下停着一辆大解放就属实有点扎眼了。 这还不算，解放车后边，四方桌上两打燕京啤酒，卤煮火烧，还整了两只烧鸡。 该说不说，这逼样的小日子还挺美。 这全天下跑车的估计也就赵虎能这么享受了。 “又挂了？看来这土灵还是抗不住手雷啊。” 赵虎啃着鸡腿的脑袋忽然愣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消失不见。 征途世界里，赵虎看着眼前召唤出来的骷髅弓箭手，嘿嘿怪笑：“三锅啊，等晚上让你好好爽爽。” 原来赵虎刚才吃饭的时候正远程控制土灵在三锅家地界上大杀四方。 呃，也不算。毕竟土灵目标太大，刚拍死几个满嘴咖喱味的汉子，就被几个手雷给炸成土块了。 这不赵虎进来直接找秘籍供应商转职成了亡灵系召唤师。 召唤出的骷髅弓箭手一身黑袍罩住它的骷髅架子，空洞洞的眼窝看的赵虎都有点发怵：“是骡子是马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老祖宗说的：“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古人诚不欺我呀。 赵虎看着眼前厚厚的乌云把月亮遮住，满天的繁星好像都有些暗淡无光。 瞅了一眼旁边站立着的骷髅一眼， 那骷髅的骨头架子瞬间就向着边境对面冲去。身上铍的黑袍变成了完美的保护色，好像跟黑夜融为一体。 摇椅上赵虎叼着小烟哼唱着：“一更啊里呀月过花墙，小奴家我好悲伤，站在那个廊檐儿下呀～” 听着湖对面枪炮声大作，还别有一番滋味。 “煞笔，连人你都看不到你放鸡毛枪？” 把烟头弹飞，给自己盖上毯子让骷髅自主攻击敌人。赵虎就迷瞪着了。 湖对面听不懂的嘶吼声，枪炮声，哀嚎恐惧声嘈杂一片。 但这关赵虎屁事啊，人又不是他杀的。 瞧这小崽子睡的多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第45章 事了拂衣去 在后世有句话：“你只是十几年寒窗，就想赶上我们家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 这句话乍一听，听着没什么毛病。 但你细细的一琢磨就明白这活说的狗比不是。 就好比打把王者，穷人家孩子出门三百块钱买把铁剑，而富人家孩子出门就踏马六神装了。 这你踏马的技术在溜，也擀不过人家啊！ 至于你怪人家穷人的祖上不努力？你先问问你家祖宗有没有犯规。 是不是吸血吸出来的资本。 你要说没有，我们家就是干干净净的白手起家，就跟励志书上写的似的一点毛病没有。 那么恭喜你，要么你祖上开局是天选之子有外挂，要么洗白了。 励志书？擦屁股都嫌纸硬的东西，有屁用。 但在这个年代。 不得不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就比如现在。 赵虎在边境完成了万人斩回来，来到了金宝家看着满满两大箱子金条都有些发怵。 这踏马量也太大了。 全是这些前朝遗老凑的来找赵虎买粮食的。 瞧瞧人家这人生，在辫子时期天天的提笼架鸟溜鹰逗狗的，辫子完犊子了，人家吃老本都过的舒服的一批。 赵虎收回摸金条的手：“宝子，这些黄鱼没掺假吧？” 黑夜屋里就点了根蜡烛照明，昏暗中金宝一拍胸口低声道：“虎哥每块都检查了，都是真货。” 赵虎咬了咬牙：“干了。一个星期以后晚上十二点，叫他们在门口等着卸货就成。 就这一锤子买卖，以后就先不收了。风险忒踏马大。” “成，我跟老爷子交代一声，咱们安全第一。” 从金宝家出来回到四合院，这时候邻居们大多也都已经睡了。 赵虎躺在门口的摇椅上，吸口小烟，吃口栗子的，舒服跟踏马古时候地主老爷似的。 就差几个丫头搁跟前伺候了。 赵虎在边境那边玩大了，三锅死多少人赵虎不知道。 估计怎么也得万把个人呗，不知道谁说的。杀一人为贼，屠万人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 雄中雄赵虎还没那胆，但来个万人斩还是小意思的。 在边境待了这半个月，召唤的骷髅都死了十几回，最后两回杀的三锅首都嘚里都戒严了。 你就说这逼仔子玩的有多大。 本来还想再跟三锅在玩一玩。 但华国这边为了应对这未知事件，拉上来好几个军团，赵虎怕事情败露脚底抹油连夜就往回赶啊。 这要是被逮儿住，切片肯定是少不了的。 一大早起来，一身高档白色中山装，皮鞋擦的倍儿亮。小脑袋瓜捣拾的倍儿精神。 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干啥去？ 穿着一身出去，肯定是拍婚纱照呗。 好家伙这就结婚吗？这么快？ 拜托这就算慢的了，这年月谁跟你谈恋爱谈几年啊！ 基本上都是谈过俩月就结婚，感情是结了婚以后再培养的。 有的甚至就远远的看了对象一面，家里大人就把事儿给定了。 像赵虎这样婚前三天两头的腻歪在一起的很少很少。 俩人手拉着手从民政部门出来，赵虎手里拿着一张跟后世小学生奖状似的东西。 “媳妇，这回不担心吧？瞧你给我咬的，都肿了。” 赵虎指着肩膀头子对着李娜调笑着。 “活该，谁叫你耍流氓来。”李娜小鼻子皱了皱怼了赵虎一句。 被怼了一句的赵虎也不当一回事继续嬉皮笑脸的搂过李娜的肩膀在她耳边：“走回咱家，现在我可不算耍流氓。” 这李娜听赵虎这么一说，双腿直接就一软趴在赵虎身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那里还肿着呢。” 听俩人的对话，想必诸位看官也都听明白了，至于那些没听明白的也别着急，再过两年长大了，也就懂了。 话说赵虎这去拥军一去就是快俩月了， 这热恋中的男女分别这么长时间能不想对方吗。 刚回来就去大楼里把任务交了，粮食卸了。都没跟钱震军打招呼。 赵虎开上车就往轧钢厂跑啊！ 这李娜呢看自己爷们这么想着她，人家也上道，直接就请了假跟赵虎出去谈恋爱去了。 俩人一起这故宫，什刹海好玩的地方都转了一个遍，还去百货大楼里让同事们认了认人。 “呦虎子这是弟妹吧，真漂亮。” 获得了同事们的一致夸赞，尤其三楼的刘姨，瞅着李娜的腚盘子语气都有些嫉妒了：“你这虎崽子命可真好，瞧着大磨盘一准能跟你生个大胖小子。” 李娜那是刘姨的对手啊！三两句话说的那是脸颊绯红害臊的低着头都不敢说话了。 给李娜买了一身红色的呢子大衣，俩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就往家走。 到了家里，赵虎可算露出了狼子野心，进了屋就把门锁上，眼珠子都冒绿光了死死的盯着自己媳妇。 李娜看着爱郎这么痴情的盯着自己，嘴角上扬眼眉一挑：“傻样吧。” 这句话不说还没事，一说赵虎那还忍得住啊！ 先不说本来就俩月没交货，光是控制着骷髅兵在三锅家里大杀四方，就积累了不少煞气。 搁古代打仗为什么有攻下城池屠城三天的规矩。 这三天里奸淫掳掠不受军规管制，为的是什么，就是发泄。 把各种负面情绪都发泄出去。 但赵虎他不一样，他更多的是爱意。 “娜娜，我就想抱着你，我保证绝对不动。”这狼崽子在那睁眼说瞎话的哄骗着自家媳妇。 这烈女怕缠郎说的那是一点都不假，本来嘛都给你吹出来了，你还搁哪得寸进尺忒贪心了。 但架不住赵虎在一边慢慢磨啊，慢慢的小羊羔就落入了这头大老虎嘴里。 就这样了，还满嘴骗人的鬼话呢：“我就在外边蹭蹭……” 呸，不要脸，大白天的骗人家小姑娘。 终于，一声宛如黄莺鸣叫的啼哭声响起，赵虎得手了。 ……云收雨住，赵虎看着媳妇眼含泪水，脸蛋上满是潮红：“媳妇咱们明天就去领证。 谁拦着都不行，我说的。” 李娜狠狠的瞪了这说话不算话的狗崽子一眼，张开嘴满嘴小银牙就一口咬在赵虎肩膀上了。 活该，叫你丫没买票就上车。 第46章 婚礼低调点 夜晚。 军区大院筒子楼里，李国华看着眼前站着的面前站立的一男一女，把手里的结婚证放在桌子上：“虎子，你小子倒是雷厉风行，这就把证领了。有我当年的脾气。 我可就这一个姑娘，你要是敢欺负她，看我抽不抽你。” 赵虎把人家姑娘都骗到手了，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爸妈您二老放心，往后余生有我照顾娜娜，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甜言蜜语说的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娘们儿眼睛都笑弯了。紧紧的搂着赵虎胳膊，好像一松手赵虎就会跑了似的。 赵虎说完指了指桌上带来的东西：“这牦牛肉和虫草您二老多吃，吃完再告诉我。听藏民兄弟说这东西挺养人的。” 在李娜家待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聊赵虎和李娜的婚礼细节。 要么说这岁数大的人家懂的多呢，人老爷子开口就把调子定下来了：“现在是困难时期不宜大操大办，你们俩把日子过好就成。” 这句话赵虎是十分同意的，这年月谁家日子过得不是紧巴巴的，好家伙！你结个婚大鱼大肉的上桌。 你凭啥呀，东西怎么来的？是不是投机倒把了，你得交代清楚。 这年头人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名声要是臭了，再想立起来可就难了。 毕竟不管什么年月总有很多见不得人好的杂碎。 “阿你比我过的好，我就要弄你，就要让你倒霉……” 竟这些玩意儿们。 开车回到四合院八点多了，听着中院里人声鼎沸，赵虎有些好奇。 什么情况，往常这点不都搂媳妇睡觉了吗？ 怀着好奇的心情赵虎走近一瞧，嘿，您猜怎么着，院里正开会呢 准确的说是许大茂正挨训呢，许大茂蔫头耷脑的蹲在方桌前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应该是让杨厂子他们的给揍了。 三大爷坐在方桌后面喝着茶，看样子是他们已经抖完威风了，没少费嗓子，端着茶缸子大口大口的往里灌呢。 傻柱这玩意高兴了，看着从小斗到大的死敌这幅样子，高兴的小舌头都露出来了。 “我说许大茂，你这孙子是真不地道啊！就你这样的还打虎子小报告？。 咱这院提起虎子的为人，谁不说声仗义啊！你还左手写字，瞧把你能耐的，你屁股下面有多少屎你不清楚？” 傻柱这边骂高兴了，人家娄晓娥不干啦。 俩人刚结婚，现在人家甜蜜着呢。 虽然自家爷们干的事有点恶心，单凭什么让你骂啊！你算老几啊。 当即挡在许大茂前面：“傻柱，说的好像你有多干净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天天从厂里提溜着个饭盒回来接济寡妇，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厂里粮食？你就高尚了？” 傻柱这边还没说话呢。 秦淮茹就站起来了。看的这赵虎是精神一震，绿茶婊对线傻白甜。 连忙口袋里掏出跟烟点上，摸出把瓜子就开始磕啊！这可比唱大戏的好看多了。 秦淮茹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扭着肥臀就挤在傻柱前面。 光看这一面赵虎就暗自点头，这少妇就比这刚结婚的有气势。 跟秦淮茹一比这娄晓娥明显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呦，妹妹可不能这么说呀！傻柱拿的是人家厂长做招待剩下来的菜，这是勤俭节约。 跟你家许大茂性质可不同。” 这话说的不急不缓底气十足，但娄晓娥也不白给啊，虽然是大户人家，不会这斗嘴骂娘的。 但小丫头从小接触的都是人精，随口一句就怼了过来：“秦姐当然这么说啦，傻柱拿回来的饭盒可全进你家了呢。” 院里人们看着这俩娘们儿在那斗嘴那是直呼过瘾啊。 要不仨大爷在旁边看着，指点得掐起来。 二大爷眼尖，看赵虎来了连忙招呼：“虎子回来啦，你也当事人，上来讲两句。” 得，戏看不成了。 讲两句就讲两句呗，正好把结婚的事说一下。 来到场地当中，掏出几盒烟来给这些老爷们散了散。 获得了邻居们一致好评：“瞧人家虎子，办事敞亮，这大前门说散就散。讲究。” “那是，人虎子那是这个，比许大茂强多了，这玩意一天天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 赵虎上台走许大茂跟前，递给他根烟：“许大茂咱俩好像没啥过节啊！你这是怎么茬啊？” “你少在那假慈悲，这次我认栽了。但你等着，我许大茂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许大茂倒也有点种，都这时候了还在小声的跟赵虎放狠话呢。 赵虎估计是他跟傻柱走的近了一点，许大茂把他跟傻柱当成一伙的了。 赵虎耸耸肩满脸不在乎：“真把你自己当棵葱啦？你是那个吗？” 说完也不再管他，有些惋惜看了眼他旁边的娄晓娥，这丫头眼光，啧啧。可惜了。 “诸位老少爷们街坊邻居，这天也不早了，我这说点正事啊。” 说完把结婚证掏了出来：“我和对象今刚领的证，大伙给做个见证。 至于婚礼就不大操大办了，听从指挥一切从简。 明天晚上吧，院里支上一锅。把栓子门口那两只羊给炖了。大伙都过来喝口羊汤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就算是齐了啊！” 栓子门口的那两只羊是去年赵虎去内蒙换的，看是下奶羊赵虎也就弄回来了。 养到现在早就不下奶了，现在粮食这么金贵那能喂羊啊！正好直接宰了吃肉。 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吃上碗羊汤热热呼呼的多好。 想到那肥美的羊肉。 馋的底下邻居们哈喇子直流：“虎子大方，咱也不能小气喽，虎子我给你随五毛礼。” 底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赵虎听到一愣：“大伙听我说一句啊！我这也不算办婚宴，就是心里高兴单纯的请大伙吃顿羊汤。 煮熟了大伙就带着盆来舀上那么一碗端回去吃就得。 谁要是随礼带着礼物什么的，我可不接待昂。空手来，空手来，空手来。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大伙明白了没。” 这年头人们也都好面，你这也不让随礼就白吃白喝的，有那讲究的邻居人家还不愿意呢。 听着院里邻居们乱糟糟的议论，赵虎表示心很累啊，跟仨大爷商量了一下，最后一大爷拍板：“明天虎子别请帮厨了，一家出一个人帮忙炖肉，就当随礼了。” 第47章 邻里和睦 这个年代的邻里关系可比后世强太多了。 在后世也就农村上了岁数的还串个门子，聊个闲天啥的，年轻一辈那是基本就搁家待着。 玩个游戏，除了过年亲戚家走一走基本也就剩上班和家里宅着。 城里住楼房的就更别说了，很多住对门的你都不知道人叫啥。 当然了这跟环境有很大关系，生活节奏太快了，每天都为了几两碎银子奔波，没结婚的还好。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能没事招呼三五好友出去喝顿小酒啥的。 要是成了家的，那别说溜达着玩了，那一天天忙的都跟打仗似的。 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养着老的小的，还着车贷房贷那是月月入不敷出。压力大的能把人压死。 偶尔有点时间看个小说放松放松吧，还得踏马的收费，又不是实体书，保存好了能传宗接代。就小白文看过就忘了，收费还踏马那么贵。 还好有番茄小说。免费的，点个赞。 但现在虽然日子过得也是清苦，但生活节奏慢啊。人们思想也很简单，吃饱饭搂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就得了。 也不比什么车房的。 院里双职工的不多，大多一人上班挣钱，回来老婆把饭都做好了，吃了饭孩子们玩的玩写作业的写作业也不用管。 大人们聚在一块下象棋聊天。妇女们抱着针线活串门子聊闲天。 什么东家长李家短的，谁家把媳妇打了，谁家过日子败家了。 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 大多都很和睦，你家来亲戚串门了，凳子不够？去我家搬去。什么，要陪酒？行一会拎俩小菜过去。 怎么说呢，这年头坏犊子也有，但大多数都很善良，都是热心肠。 赵虎早早地就起床了，没办法啊！院里老少爷们天还黑着就过来帮忙了。 他不起能行吗？ 傻柱来的最早，来了招呼几个爷们就去门口杀羊了。 剩下的垒灶的垒灶，架锅的架锅。二十多号子爷们聚一起，也不着急，一边聊天一边干， 嗯挺热闹的。 赵虎找了俩竹条编织的簸箕，拿出几条烟拆散放里面，另一个簸箕放上瓜子糖。 端在外面给来帮忙的邻居散散，这也是待客之道。 忙到了早上七点多，羊也杀完了，剥完皮在案子上放着。 土灶也垒起来了，上面架上了一口大锅，锅里放着水，也不着急烧，在等着土灶略微干燥一点。 这个点了人们也该回去吃饭上班了，赵虎端着俩簸箕把人们送到门口。 人人兜里都装了两把瓜子糖，叼着小烟笑呵的往回走。 赵虎也趁这个时候开车去李娜家把媳妇接回来， 婚礼也就简单的走了个过场，在大红喜字下给二老磕了一个头，李娜抹着眼泪就跟赵虎上了车。 等赵虎从李娜家把媳妇接回院的时候，院里已经是老娘们儿的天下了。 个个拎着把菜刀，在三位大妈的带领下拆骨头，剁肉块，剥葱劈柴那干的是热火朝天啊。 这种情况下李娜就得出头招呼了，小丫头没少来院里给赵虎放松。 院里不说都认识吧，但起码认个脸熟。也不怯场，端起装瓜子糖的簸箕就出去了。 女主人的派头那是拿捏的死死的。 这个年代的女人那是真能顶半边天，比老爷们也差不了多少。烧水做饭的也更是不在话下。 剩下的这点活对他们来说那是手拿把掐的。 别说上了岁数的老娘们儿了，就娄晓娥这样的大户家小姐干起活了，那也是干净利落。 正在人群里跟李娜聊的挺好，看来是想来个夫人外教以此来缓和两家的关系。 羊肉拆开剁好，调料备好剩下的就等着老爷们下班回来煮了。 活干完了也没啥事了，这些大妈小媳妇的三五成群进了屋，磕着瓜子参观起赵虎的房子来。 小孩子们兜里装满了糖果，在院里玩起来了，也不用管他们。 赵虎的房子是按照后世的一些装修风格来的，基本上都以实用为主。 两大间屋子改成一间客厅，两间卧室，一间厨房和一个小储物间。 门窗是硬木做的方方正正。玻璃全是大块的干净亮堂，地面上水磨石平整光滑整个屋子给人简洁大方的感觉。 软装就差点意思了，木质沙发，上面铺着鹿皮坐垫。沙发前面是一放打茶几上面大理石桌面。下面是抽屉，叫师父仿后世的样式打的。 包括床衣柜厨柜算是一套吧。 外面还有一大间遮阳棚子改的洗漱杂物间，里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基本后世照搬过来的。 要是跟后世比，那赵虎这间屋子那是啥也不是。顶多也就农村水平。 但是现在对整个四九城工薪阶层的来说，那得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现在有好多一家好几口挤在一张床上呢。有的孩子结了婚没办法了，就把本就不大的小屋继续隔开。 凑合着过着日子。 这妇女同志们也是分成两拨，上了岁数的就在客厅磕着瓜子喝茶聊闲天。 这院里新嫁过来的小媳妇们则是这边瞅瞅，那边看看的，不时发出几声羡慕的惊叹。看着李娜的目光中都露出嫉妒的神采。 丫小胖娘们挺会找男人。 等院里老少爷们下了班，衣服都没换，直接就来到赵虎这帮忙。 傻柱掌勺，大铁锅羊肉直接炖上，嘴里叼着小烟，旁边小寡妇给他打下手。 这把傻柱美的鼻子都冒泡了，眼神直往人家粮仓上瞟，一脸的猥琐。 赵虎给他递了颗烟：“别瞅了，一会瞅眼里了，可拔不出来。” 傻柱被人点破也不害臊：“啥呀虎子？过两天那就是我媳妇了，瞅瞅怕啥的。 你这顿羊肉可实在了，要我说怎么也得放点土豆萝卜的。这光羊肉这么一顿，好家伙！我这辈子头次见。” 赵虎本来也偷瞄这小寡妇的粮仓呢，听傻柱这么说不由地佩服道：“还是你小子行，这么快就拿下贾家了。” 傻柱听赵虎这么说可就羊八了：“爷们有房有工作的，工资也不低，怎么算也配的上秦姐呀。 秦姐，你说是吧。” 这秦淮茹正拿勺子搅着锅底呢，听傻柱这么说，放心勺子扭着傻柱腰间的软肉：“是，是我高攀你行了吧。” 扭的傻柱连忙求饶：“别别我错了，是我高攀是我高攀。” 看到这，赵虎会心一笑，把烟头丢活里心中暗想：“饿贾家几顿，就让她家知道谁是爷了，不想付出老想白嫖怎么行。” 第48章 听墙根 正所谓，早春时节，冻人不冻水，天气虽然开化，但是寒气仍然刺骨，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四九城来说，小凉风那是飕飕的。 现在吃碗热乎的羊肉汤，那真是雷霆嘎巴美滋滋啊。 傻柱的厨艺也还行，虽然比不上后世大饭店那样的色香味俱全。 但在这年月也算是可以了，熬出的羊汤，汤汁浓郁，肉糜脱骨，香而不腻，不腥不膻，院里老少爷们不少都在那直咽口水。 “三大爷，您老别跟这杵着了，这羊肉都熟了，您给各家都分分，这屋里我可弄了三桌，一会来帮忙的爷们都留下喝酒。” 赵虎把正指挥搬桌的阎埠贵叫过来，叫他给老娘们儿们把羊肉分一下，端家吃去。 这老头分东西有一手，出不了差子。 屋里赵虎摆了三大桌，卧室里还有一小桌女席，都是今年刚嫁过来的小媳妇们，让她们陪着李娜。 “一大爷，老太太那屋送过去了？ 成，快入席吧，大伙这累一天也都饿啦。” 易中海过来拽了拽赵虎，指了指后边没说话。 赵虎扭头，这娄晓娥拽着低着头的许大茂在后面跟着。 响鼓不用重捶，看到这赵虎就明白了，笑道：“您老这和事老的毛病是改不了，成 ，一码归一码，来者是客，但以后要是这小子再玩花的，我可照样抽他大嘴巴子。” 夜黑月明，赵虎把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老少爷们都落座。 羊肉全用铁盆装着，外面锅里还有一大锅在咕嘟热着，那桌吃完自己盛去。 酒喝的是二锅头原浆，用铁桶装着，是赵虎在酒厂送肉的时候收的。度数高，酒香味浓。 要是没两下子，一碗准倒。 “列位街坊，今我赵虎结婚请大伙吃顿饭，今天大伙忙前忙后的辛苦了，我们夫妻二人敬大伙一个，辛苦了” 赵虎一口把小碗里的酒给干了，李娜也干了一酒盅。 “好，虎子爷们。” “敞亮。” 街坊邻居们齐齐称赞。 众人端起碗喝了一口，看着眼前铁盆里的羊肉扭捏起来。 这老爷们在这点上终归比不上老娘们儿，你这要是后世农村上大席，那老太太们恨不得拿塑料袋装家吃去。 但四九城的爷们都要面，你这要狼吞虎咽的跟没见过肉似的，那面儿不就栽了嘛。 虽然过年也没吃过这么多肉，但也得忍着，要不然把脸都丢完了嘛。 看到众人都不动筷。 赵虎站起来招呼了一嗓子：“酒管够，肉也管够，外面还有一大锅热着呢。 不够吃自己盛去，但是这窝头面饼的我可没备着，一会儿可不能跟我要啊！ 这羊肉今儿咱们敞开肚皮吃个够，吃到饱。” 说完拿筷子抄起一块大骨头就啃，给他们打了个样，去踏马的风度。有屁用，吃肉就得这么吃，香。 得，见赵虎都这样了，邻居们也就放开了，大碗喝酒，大块的吃肉。 吧唧吧唧的满嘴流油。 那模样？土匪见了都惭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阎埠贵最先被灌躺下，赵虎门都没出就搁屋里喊了一嗓子：“解成解放，三大爷喝多了过来扶人。” 那哥俩倒也利索，听见赵虎喊声，一溜烟的就过来了。 赵虎看他俩过来指着盆里的羊肉：“一会儿把三大爷扶回去，你们哥俩一会儿过来喝点，上阵父子兵，三大爷醉倒了，你们哥俩得顶上去。” 这俩兄弟看着盆里的羊肉直咽口水，三大妈分的那碗羊肉拿回家就藏起来了，想着以后慢慢吃呢。 这哥俩晚上顶多就吃了点窝头粘羊肉汤，听赵虎这么说，那还忍得住啊！背起他们老子就往回跑，就怕回来晚了，肉给吃完了。 就这样，老子喝醉了儿子顶上去，当然了要是孩子还小就没让喝，吃块肉得了。 然后让老娘们儿过来接人。 最后在一大妈把易中海扶走之后，赵虎光荣的宣布：“整个四合院凡是带把的老爷们儿全让他灌躺下了。” 这回我看谁还能听墙根，都乖乖睡大觉吧。 这时候有人问：“这易中海这么能喝吗？最后一个躺下？” 赵虎嘬了一口烟不屑道：“能喝个屁，要不是傻柱老给他挡酒，老崽子早就醉了。” 这傻柱也因为给老头挡酒早早的就让秦淮茹扶走了，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赵虎都看见这孙子都把手从小寡妇的后腰那伸进去了。 都踏马醉了还知道占便宜，呸 闷骚男。 疲倦的?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颗星星像是在放哨。 四周一片黑暗，只留下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外面。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一阵低沉的歌声从赵虎屋子里传来，赵虎怀抱着自己媳妇，四目相对，擦出爱情的火花。 “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一句女人呢喃般的声音响起，李娜动情了。 “看个屁，这院里带把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让你爷们灌躺下了。” 赵虎臭屁的声音传来出来。 “那…你去关灯。”女人弱弱的声音。 “嗷呜～”回应她的是一声性急的狼嚎。 这时候了那还有心情关灯啊！关灯干嘛，乌漆嘛黑的。 老话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赵虎虽然把院里带把的老少爷们全灌躺了，但老娘们他可没灌躺下啊！ 窗户外面，秦淮茹率领一众小媳妇正跟墙角那蹲着，看着窗帘上正快速锻炼身体的黑影，一个个张口结舌的。 “妈呀，这都一个点了，就是头牲口也该累趴下了吧。” 后院今年刚嫁过来的陈家媳妇吃惊的说道。 “呀，还没完呢。”娄晓娥看着窗帘上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快速的坐着蹲起。羞得小脸通红。 秦怀茹看的是浑身战栗，坐在外面的石墩上，双腿夹的紧紧的，身上就跟有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眼睛倒是睁的大大的。 慢慢的，月亮也躲进云层之中，似乎害羞了。 窗户外面只剩下几个女人呼吸粗重的在那看的津津有味。 就像小时候孩子们看西游记一样，舍不得扎眼。 第49章 帮李副厂长点小忙 要说干活，还得是这年头的女人，那是真能干活，上能去工厂干活赚钱养家，下还能操持家务照顾老人孩子。 这你要搁在后世，你让老婆这么干？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但现在没事，人们思想都正派，女拳主义也是真正的女拳思想，而不是后世的伪女拳。 这时候可能就有抬杠的啦：“后世的怎么就是伪女权啦？后世女人多么辛苦啊！” 这话怎么说呢，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楚，举个例子。 在这个年代：“我们女人也能顶半边天，我也要去工作赚钱养家。” 后世：“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媳妇都养不起，真窝囊死了算了，还想让我去上班？你当初说好养我一辈子呢？” 这玩意儿哪说理去呢。 但赵虎可没那烦恼，早上一睁眼，李娜就搁厨房忙活呢，清汤挂面加荷包蛋，直接给赵虎端床头了。 就差给他喂嘴里。 这时候可有人又抬杠了：“新婚之夜折腾这么久，新娘还能起得来炕？你不扯犊子吗？” 一听这话，就知道提这出问题的朋友没结婚。 有道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埂坏的地。”你当这句话是说着玩呢？ 这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别看当时折腾的她跪地求饶，等人家一觉睡醒人家那是精神饱满，而且心情格外的美丽。 这老黄牛就不行了，折腾半宿大展神威的，一觉睡醒，眼神涣散俩腿跟面条子似的软不垃圾的。 你不服能行吗？ 俩人腻歪的抱着吃完早饭，李娜在屋里收拾碗筷，赵虎则是用大盆接满水泼在屋外地上再扫干净。 把屋门口扫的干干净净的，人看着也舒服。 忙活半天收拾完，赵虎从储物间拎出两大袋瓜子糖装车上 。 等一会上班去，给工友同事们尝尝。这属于老传统了，撒把瓜子给块糖意思意思就得。 送完李娜到轧钢厂，把袋子递给她。赵虎调转车头直奔王府井。 到了百货大楼，赵虎把瓜子糖袋子扔后厨里，就直奔四楼办公室了。 这小子结婚就跟钱震军说了一句，结果好几天没露头，这你来了，不把顶头上司拍舒服喽，能行吗？ 推开办公室大门赵虎楞了一下，这屋里轧钢厂李福正跟钱震军在办公桌前喝茶呢。 这俩货怎么混一块去了，赵虎心里纳闷。 “钱叔，给你带了点贵省的绿宝石，一会儿您尝尝。”赵虎面上不动声色，把手上的茶叶递给钱震军。 这钱震军也不背人，接过茶叶就丢在抽屉里：“你小子这婚也结了，以后就收收心，别一天天吊儿郎当的。” 说完指着李福：“这是你李叔，你见过。这次来找你帮个忙，都求到我这了，你小子看着办吧。” 钱震军说的赵虎一脸懵逼，这俩人什么关系？ “钱叔，你这话说的那不打我脸吗？你安排的那件事儿，虎子我不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赵虎给俩人递上烟，给李福点上：“李叔啥事搞不定，都求钱叔这儿了。” 李福深吸了一口烟，直接开口：“虎子啊，现在这粮食有多珍贵你也清楚，这轧钢厂现在也就勉强填饱肚子。 但这下边工厂那里可就吃不饱了，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我呢，听说你小子本事大，能搞来粮食…” 赵虎听到这，忍不住打断了李副：“叔，你听谁说的，我哪有那本事啊！” 说完看了钱震军一眼，意思是：“老比崽子你不讲武德。说好的保密呢？” 把钱震军看的脸上一红，敲了敲桌子：“姓李的，你直接唠干的不行啊，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屁啊，虎子那是自家侄儿，你说那些场面话干屁。” 恼羞成怒的老钱直接就怼了李福一炮子，嫌呼他摆场面抖架子。 听老钱这么说，赵虎疑惑问了一句：“叔你俩关系挺好啊！发小？” 心中暗自琢磨：“这姓李的老小子人品可不咋地啊。老钱可别折他手上喽。” 钱震军似乎看了赵虎的疑惑，甩给赵虎根烟：“你这么说也没错，他老丈人是我部队老领导，我和这玩意儿关系还成。 这小子喜欢玩阴的还好色，不像个爷们。但是呢，我老首长说话了我得听着。 你要是能帮忙，算我欠你个人情。” 听老钱都这么说了，赵虎再拒绝可就没法做人了：“叔，一家人别说那见外的话，伤感情。” 经过一番交谈，赵虎弄明白了。 原来这李福手下的马仔不如杨厂长的多，也正常，毕竟人家是正的，官比它大半级呢。 本来呢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杨厂子手下管理层马仔多，这李福呢，靠着赵虎弄来的肉在工人阶层里口碑好，俩人也算分庭抗礼，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今年粮食紧张，有很多下属工厂都快断粮了，有的工厂食堂甚至往窝头里掺沙子，还踏马的美其名曰忆苦思甜饭。 这李福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了，打算先把下属单位都收入自己麾下，马仔质量不够数量凑嘛。 然后就是李福他老丈人找到钱震军这啦，希望他这整点物资，好让李福去收买人心。 这钱震军呢部队出身，见老首长都找他了，那还能说啥， 办呗，有困难要办，没困难就是创造困难也得办。 最后，这事儿就落赵虎手里了。 跟俩人掰扯了半天保密的事儿，赵虎也就答应下来。 本来事也不大，这李福给的价也高，还能赚俩人情。赵虎也就顺水推舟了。 出了办公室，赵虎溜达着去了放粮食的保密小库房看了看。 还是满的，看来钱震军是一点一点的往外发，没搞大场面。 这点赵虎还是比较满意的。 去厨房磕了会儿瓜子，受到了老孙他们一帮子埋怨。 “虎子，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炖羊肉都没叫弟兄们去帮忙，看不起人？还是怕我们吃你羊肉啊！” “就是就是”其他厨房伙计也在那帮腔。 这事整的赵虎也难受，毕竟也没想往大了整啊！ 掏出大前门散了一圈：“诸位哥哥，这事我整的不讲究了，这样吧，晚上狗肉佛跳墙咱们不醉不归。” 第50章 弄点鲅鱼回去 老话说：“二十岁吃狗鞭，三十吃牛鞭，四十吃驴鞭，五十吃虎鞭，六十吃大象鞭。” 那吃完了，好家伙！一辈子金枪不倒，火力十足。 晚上伙食很丰盛，狗肉佛跳墙汤鲜味浓，佛爷闻了都急的发慌。 两大瓷盆子狗肉，其中两条狗鞭全进赵虎嘴里了，吃的他是满脸通红，跟孙国庆他们喝了一斤多，就没心情再喝了，急急忙忙的回家找媳妇去了。 看着前院屋里的灯光，赵虎会心的笑了，不论多晚，家里总有一盏灯为你亮着，这感觉真好。 回到家，李娜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赵虎。茶几上放着一壶热茶，看见赵虎回来，李娜连忙起身把赵虎脱下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看赵虎满身酒气埋怨道：“怎么喝这么多啊！多伤身子。” 赵虎看着眼前温柔的妻子，也没有反驳。反身将门锁上，看着李娜弯腰收拾沙发直接化身霸王把胖乎乎的虞姬抱了起来…… 翌日 一大早赵虎就起来了，风卷残云的吃媳妇给做好的早餐。 小米粥加红薯配上六必居的小酱菜，舒服又养胃。 在各家大姑娘小媳妇异样的眼神中赵虎开车出了城。 其实也就是瞎转悠，然后从征途世界里把粮食拿出来，掩人耳目用的。 上了车，赵虎从空间里拿出一面小圆镜自言自语：“这院里小娘们儿们什么毛病，瞅我的眼神都要吃了我似的。脸上也没长花啊！” 想到出院门时候，那些小姑娘的眼神，尤其老陈家儿媳妇，看着赵虎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角。想到这，赵虎是一阵恶寒。 摇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的想法甩飞。赵虎开动汽车出发。 车对于男人来说，那就是小老婆。是男人忠实的伙伴。脚下油门一踩，赵虎直接就在出省的马路上飞驰起来。 在后世赵虎老说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一直没有机会。 钱包里票子太少，怕出去了回不来，现在赵虎可没有那个顾虑，去踏马的爱谁谁，一路上就顺着大路跑，走到哪算哪。 这赵虎可没说瞎话，出了四九城地界赵虎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偶尔看到路边牌子上的地名，也因没听过而蒙圈。 索性就不想了，照着一个方向就是开，放飞自我随心所欲。此乃大丈夫是也。 要是按照地图上来说呢，这地球是圆的，无论你从那个方向走，只要是不走偏那就肯定还能回到原点。 但是赵虎不这么认为，这不，这玩意正在海边问候大海呢：“大海啊，你的妈妈好吗？” 看着蔚蓝的大海，赵虎精神有些亢奋。 此时赵虎已经开了一天一夜的车，饭都没吃，没办法啊，开着车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赵虎直接上头了。 一边吃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烤红薯，一边向村子里走去，打算跟这打听打听道儿。 这是个靠海的小渔村，房子很低矮，院墙大多都是石头垒成的，看着像生活很贫困的村子。 “大爷，这地叫什么名啊，我迷路了。” 赵虎找了一个正在晾晒鱼干的老大爷，可能是经常吃鱼虾的缘故，这大爷个子很高。 “小伙子，我这是日照鲅鱼村” 听老头这么说，赵虎心里有谱了，感情自己这一天一宿挺能跑啊，都跑东山省来了。 在后世赵虎对日照还是很熟悉的，无它，因为是个旅游城市，和鱼货资源很丰富，从而和蓬莱齐名。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不能空手回去：“大爷，我四九城百货大楼的，我来着是买点鱼货的，您跟你们村子说一声，您看成吗？” 赵虎给老头递了根烟，客客气气的把意图交代清楚。 这老头看样子是杆老烟枪，接过赵虎手中的烟放在鼻子底下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才叼上点着。 “买？你买走了，我们吃什么。不卖你走吧。” 听赵虎要来买鱼，老头可没给他好脸色。 赵虎也不生气，这年头你得先吃饱饭再说其他的。这老头说的也没错。 这年头打鱼全靠几条小木头板子，才能打多少，够自己吃就不错了。 赵虎指着远处大解放车上的麻袋：“大爷，我是京城百货大楼采购的，这是采购单子，我干的可不是投机倒把的活，其次呢，你们要是不卖，我那粮食换行吗？” 这老头听赵虎这么说，皱着的眉头才松下来，低头看着采购单子。 半天回了一句：“我不认字，我带你找村长去。” 赵虎这个气啊！你踏马不认字，你看这么半天？ 被老头领着来到一间稍大点的房子门口，村长是一名中年汉子，可能是经常海上打鱼，上半身晒的跟黑炭似的。 这会儿正光着膀子在院里搪瓷脸盆里练憋气呢。 听赵虎说明来意，这大哥明显是激动了，都岔气了，搪瓷盆里的水一阵冒泡。 等赵虎把这黑炭头领大解放前边，黑脸村长看着车上一袋子一袋子的小米黄豆，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伸出手指，一会儿指指麻袋，一会指指赵虎的，嘴唇哆嗦。 赵虎吓坏了，这人什么毛病？别抽过去喽：“哎哎，大哥吸气，吸吸唉，吐气～” 折腾半天，这黑碳头村长可算冷静下来，把赵虎请家里，让他坐在上座。 一张长条桌上摆着几个小菜，虾米鱼干，海带还有一碗粥。 呃，也可以叫清水，毕竟碗里的米粒两只手都能数清楚。 仨人抽着小烟，喝着二锅头，商量着怎么个换法。 这大个的老大爷本来要走，让赵虎给拦下来了，好家伙！领到地方就走？那赵虎不成卸磨杀驴了吗？ 一块坐下喝点，这东山省人那也是出了名的豪爽仗义，老头也不做作，坐那就喝，你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那指定不能让你吃亏。 赵虎这一看不行啊！这一会喝多了没法谈正事啊！ 把烟掏出来给俩人散了两根：“大爷大哥，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再喝，要不然一会喝醉了那不得耽误了嘛？” 俩人抽着烟也没反对。 最后赵虎拍板：鲅鱼鲍鱼对虾螃蟹乌鱼蛋，就换这些其他的不换。 也不让老乡吃亏，换成粮食换算的话比供销社给的价钱多一倍。 这大个老头一听有这好事？酒都不喝了，跑着就窜出了门去。 跟踏马兔子似的。 功法不大一会儿，屋里窜进好几条汉子，看情况是跑着来的，在那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确认了赵虎拿粮食来换鱼货，那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看着眼前的这几条汉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二锅头，那喉结还一动一动的。 啥也别说了，坐那喝吧！华国老传统了，就没有什么是酒桌上谈不下来的。 第51章 回门 碧海蓝天，天上晴空万里，不时有几架枭龙战机飞过…… 呃，看错了，是海鸥。 鲅鱼村前边的码头上热闹非凡，老爷们划着木船在前边海面上撒网捕鱼。 老娘们儿们挑着鱼货来到解放车前换粮食。 黑脸村长姓张，名叫张水生，倒也对得起这个名字，这家伙一猛子扎海里半天都不带上来换气的。人送外号：浪里黑条张王八。 水性那是想当哇塞，嘎嘎以嘎嘶的牛皮。 这会正带着几个村里的会计，在那跟妇女们称粮食呢。 赵虎没在跟前看着，酒品看人品，都是豪爽的汉子，人家也不干那缺斤少两的龌龊事。 远处海滩上，赵虎指挥着一群小蛋子在那赶海，准确的说是他一个人在那瞎咋呼。 人家孩子别看岁数不大，赶海可是一把好手。个个拎着一个小篮子，不一会一篮子就满了。 装满一篮子了就来找赵虎换几块大白兔，或者一个大苹果。 也不是啥好玩意，蛏子，扇贝、花蛤、海蛎子、皮皮虾、花盖蟹、虾虎、燕跋、八爪鱼、鱿鱼、米鱼、鲋鱼、乱七八糟的，赵虎是来者不拒， 倒进麻袋就扔车里，等一会没人了再往空间里放。 一直忙到傍晚，赵虎也懒得回张村长家，就在码头熬了一锅小米粥，煮了一些海货。 几个人也都累一天了也不嫌弃。坐那就吃。 赵虎剥开一只皮皮虾，也没佐料，就单纯的海水煮虾，往嘴里一搁。 妈呀，大海的味道。美味鲜亮。 吃饱喝足，赵虎借口海货不方便耽搁时间太长，谢绝了去村长家住一晚的请求，连夜开车往四九城方向赶。 一路风驰电掣归心似箭。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了。 李娜看赵虎回来，高兴跑上去紧紧抱着赵虎：“我还以为明天回门你回不来呢，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 回门，是指四九城这边的一个婚俗传统。 夫妻二人结完婚，第三天要双方一起回娘家，女方娘家那边呢把家族中的亲戚也叫过来，让新姑爷认认，双方一起吃顿团圆饭。 赵虎抱着小胖妞，鼻尖嗅着李娜秀发的清香：“我这次弄回来了很多海货，一会我给你做一碗鲍鱼拌面让你尝尝。” 厨房里李娜看着盆里的鲍鱼，有点嫌弃的刷着：“这东西长的这么丑，能吃吗？” 赵虎一脸你不识货的样子：“这鲍鱼味道鲜美，营养丰富，被誉为餐桌上的黄金其肉质细嫩、营养丰富。 当年紫禁城里坐龙椅的那个想吃一口，那都得西太后点头。你就想去吧，这玩意得多好吃。” 赵虎坏坏一笑，从后边抱着李娜，抓着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你看着鲍鱼长的像什么呀？一会你吃我做的鲍鱼拌面，晚上我吃你的蜜汁鲍鱼好不好啊。” 李娜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带壳生物，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然后，然后就挣脱了赵虎的双手，捂着脸跑了。 得，这下没人打下手了，赵虎自己来吧。把鲍鱼清洗干净，然后将鲍鱼放入清水中，撒上几勺盐，把鲍鱼肚子里的垃圾泡出来了。 用刀子划个花刀，起锅烧油，放葱姜蒜，加点白糖以及酱油，给它炒的带上色儿。 加水勾芡放面条一拌。 味道凑合吧，比不上后世大饭店的味儿。 赵虎尝了一口，把筷子一放：“老婆，吃鲍鱼喽。” “真好吃，虎子你手艺真棒。”李娜吃完面条由衷的夸赞道。 赵虎把吃完的空碗扔厨房里，擦了一把嘴：“我的手艺你吃过了，你的蜜汁鲍鱼我还没吃着呢。” 李娜一听赵虎这么说，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跑。 赵虎身子都没动，伸手一拽就把李娜提溜在自己怀里：“嘿嘿，往哪跑？” “呜呜…别…脏。” ……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李娜一脸幸福的挽着赵虎的胳膊出了大院。 赵虎把车停在军区大院的老地方，提溜着一篮子海鲜就和媳妇双双把家还。 屋里人都在，坐在客厅里聊天呢，看见李娜拽着赵虎的一条胳膊，脸上满是幸福。 屋里二老脸上会心一笑，调笑起来。 老娘们儿都去厨房忙活去了，客厅里就剩李国华和他弟弟李国军一家。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聊起了家常。 在华国官本位思想很严重，在古代素有有一人当官鸡犬升天的说法。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就是妥妥的官迷，老小子做梦那都想当官。 这李国军他小子李天蜂也有同样的毛病，仗着自己老子给他跑了一个铁道上的活，那给他狂的，都踏马没边了。 在那叼着烟，用鼻孔看着赵虎：“姐夫啊，你后有办不了的事来找我，别的不敢说，这铁路的一亩三分地地上咱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虽然这小逼崽子说话忒狂，但也是实话。 这时候的铁路，还没有拆分，那是妥妥的铁老大，有自己的经济和执法部门。 你要把后世那些铁路上霸座的放到现在，还用得着在火车上给你好言相劝？那直接拿嘴巴子说话。 打不死你。 赵虎呵呵一笑，也没当回事。你想飘着，我捧着你不就得啦。也没给他拆台。 赵虎不计较了，但他小舅子李天意不干了，这货自从让赵虎揍了一顿，那是把赵虎当成偶像了。 能让你这么用冷嘲热讽的态度说话嘛？ 当即把烟头掐灭，敲敲桌子：“蜂哥啊！我姐夫在四九城也算有一号，以后谁用的上谁还不知道呢，别一天天的玩小母牛倒立，牛鼻冲天的。” 这李天蜂听自己弟弟这么说，嗤笑一声，吐出口烟圈：“嗯，对。这年头司机也算金饭碗，姐夫你可得端稳了哦。” 李天蜂他老爹看着自己孩子都飘上天了，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示意收敛一点。 赵虎则是呵呵一笑也没搭理他，就这心性，后世见多了，早晚吃大亏。 李天意见自家表哥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狗屁神色，不忿的顶了一句：“四九城虎霸王没听说过？” 李天蜂一愣：“姐夫你是虎霸王？石旺你认识吗？” “嗯，自己弟兄，石达的哥哥，好像在你们铁道上当个什么科长。” 听赵虎这么随口一说，这李天蜂脸上顿时就萎了：“姐夫，那是我们科长。 你以后可得替我美言几句呀。” 第52章 钓鱼 北方人爱吃饺子，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在北方有一句很有意思的俗语：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呃呃 看看不过嫂子。嗯对。 这四九城甭管过啥节，有啥喜事，那必须把饺子安排上。 中午一顿丰盛大餐，炒蛏子，蒸皮皮虾，螃蟹扇贝，还炖了一只大王八。 这都不算啥，最让赵虎得意是那鲅鱼馅的饺子。 就一个字，又香又鲜。 在后世你去饭店都不容易买着，就更别提在这时候了。 李国华也显摆似的把一整箱茅台酒从床底下拉出来了，拎出五瓶摆上桌：“小峰啊！你姐夫过年的时候给我整了两箱茅台，什么时候你能有这本事了，你在飘。 要不然，容易吃大亏的。” 这话顶的他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天峰就一铁道小科员，还两箱茅台？别说票他整不来，就是钱他都没有啊。 这话怼的李天峰跟鹌鹑似的，低头吧啦饭。脑袋都快扎库裆底下了。 吃完饭李娜拽着赵虎跟展示宝贝似的，在大院里东家逛西家瞧的。 把那些没结婚的小丫头嫉妒的择偶标准都提高不少。 惹来人家长辈一阵笑骂：“娜子，我家二妮要是眼光高了找不着对象，我可找你啊！” 傍晚，赵虎俩人开车回到四合院，听着中院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 赵虎过去瞧了一眼，又开大会呢。 这时候人们也都没啥事，有点屁事就开个全院大会。 不过呢，也多少有点用。大家伙集思广益的也解决了不少问题。 李娜除了一开始，对这种大杂院的集体会议有点兴趣，时间长了也就不愿意凑热闹了。 因为大多时候，基本上就是仨老头在那一坐，传达一下上级的指示精神。 居委会里有什么散活零活的给院里贫困户们分分。 街坊邻居的茬架拌嘴闹矛盾，两口子打架骂孩子的倒是不多。 人老四九城人讲老理儿，懂对错。人家大多也知羞耻。一般也都是家丑不外扬。踏实过日子。 来都来了坐这听听吧。 赵虎坐在几个相熟的爷们旁边，散了一圈烟，了解起此次会议的指示内容。 还别说，这回还真是正事。 用官话讲……呃，还是用白话说吧。 还是粮食问题，大院里有正经工作的，家里孩子多的，那粮食都得计算这吃。要不然都得饿肚子。 那就更别提那些没个正经工作，在市场上打零工扛大包的那些人了。 就这还不算，谁家村里没个穷亲戚阿，农村现在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吃大锅饭能混个半饱，但你要有个急事就得抓瞎了。 怎么办？借呗。院里这两天可没少来人借粮。 “哎” 赵虎了解完情况叹了一口气，又续上一颗烟抬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星空。 这该死的世道。 台上一大爷还是主张相互帮助，家里日子过得好的，帮那些贫困户们一把。 但这年头，好能好到哪去啊！也就是能吃饱饭。怎么帮啊！ 帮完自己饿肚子？ 赵虎倒是能帮，但他不敢啊！他的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真要拿出来帮忙，没准把他都得弄进去。 院里谁也没有说话，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这玩意儿，你带头捐了，人家其他人不愿意，你不得罪人嘛。 没办法也得表态呀，仨老头都带头表示了。你下边怎么着也得说两句啊！ 毕竟一个院住在，真能看人家饿肚子，吃不上饭？ “虎子，这事儿你怎么看，你说道说道。” 一大爷见没人说话，看赵虎在那仰头看天，直接对着赵虎点将。 赵虎起身一屁股坐台阶上，面对院里的老少爷们。 掏出烟盒散了一圈暗自琢磨：“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人一大爷道德绑架，世道在这摆着呢。 你要不帮忙，这院里还真有这过不下去的。” 赵虎清清嗓子：“柱子，许大茂，这院里年青一代的也就咱仨有点出息了。其他小老弟也都没分家呢。你们怎么看这事儿？。” 赵虎瞅了瞅俩人，看看他们是什么主意。 院里老一辈基本上都是和一大爷一个意思，齐心合力先把眼前灾年过下去再说。 傻柱拿起赵虎放在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不瞒大伙说，我这跟秦淮茹一家也算是搭伙过日子了，这一月下来也剩不下多少。”说完在哪扎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赵虎点点头，傻柱说的也是实话，不光是他，院里好过的也就是这样。 这年头连海子里的一号爷爷想吃完红烧肉都舍不得，你就想起吧，其他人能是个什么情况。 当然赵虎排除在外，这逼仔子有外挂。 “许大茂你呢。”赵虎扭头看向许大茂。 这小子含含糊糊说了半天，意思是，他家日子也不好过，全靠娄晓娥娘家帮衬。 娄晓娥倒是想说什么，让许大茂给拽住了。 赵虎这一瞅，得了，也能理解。 薅羊毛光指着一只羊薅，那谁也不愿意，人之常情嘛。 看着院里大家伙儿，想捐的没能力，有能力的不愿意一个人吃亏。 赵虎琢磨了一下：“三位大爷，傻柱说的倒也是实话。 这院里呢现在也都是各家能顾上各家就不错了。” 一大爷听赵虎这么说，刚想说话就被赵虎顶回去了：“一大爷你听我说完，不行这样吧，以后晚上我开车拉大伙去密云那边的水库那边钓鱼， 现在天也暖和了，水库鱼也多，钓着大鱼就卖给柱子的食堂，小鱼就自己吃了，怎么着也算点口粮。” 这时候钓鱼也都在附近的水沟子里钓，钓的人也多。早就快把鱼钓没了。 不是他们不想去水库大湖的地方钓，而是太远了，你就是骑着自行车到那，人都累死了，更别提钓鱼了。 仨老头听赵虎出这么个主意，那都是眼前一亮，尤其三大爷，天天在河沟子那边空军。气的他都想把鱼竿砸了。 听到这，那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水库那边钓鱼去。 赵虎看着仨老头脸红脖子粗的都上头了，连忙泼了瓢冷水：“我这汽油可金贵，一星期最多去一天，另外你仨大爷还得商量个章程。 要保密，这年头红眼病可多了，到时候有人再把我举报喽。” 听赵虎在这诉苦，院里众人齐齐的看向许大茂，吓得这孙子连连诅咒发誓。 院里大会开到这也就散了，剩下几个老家伙在灯光下商量着具体细节。 毕竟院里这么多户人家，谁先去谁后去，溺水了怎么办，不会钓鱼怎么办。 当然了，这些赵虎是不操心的，回家抱着胖媳妇不香吗？和老婆解锁几个新姿势不好吗？ 第53章 机修厂 四九城北郊的一座县城里，矗立着一片大型的厂房。 赵虎开着大解放拉着李福来这收小弟来了。 要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老崽子一身黑色中山装，小皮鞋擦的倍儿亮，小手表，卡，这么一带，小脸一拉还挺像那么回事。 要说这男人那是人到四十一枝花，玩的也挺花的，出来招马仔还带着小秘。 刘岚一身绿色工装，把裤腿改的都快成紧身裤了，把两半屁股蛋子兜的紧紧的，看的赵虎老担心裤子给蹦开。 俩人也不知道是昨晚没玩对付还是咋的，个个拉着个鼻脸，好像赵虎欠他俩钱似的。 赵虎能受你这个？副厂长咋的了，你多个叽霸。 一脚刹车就把车停路边了：“李叔，您这这是跟谁啊！小脸耷拉着，不是冲我吧？” 李福本来还一张严肃的扑克脸，听赵虎这么问，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小虎子你不懂，这是稳重是成熟，以后你就明白了。” 得，知道这老崽子不是冲自己，赵虎也就无所谓了。 “嗨，您早说呀，我还以为您冲我呢？” 赵虎心里赞叹了一声这老小子变脸的本事，挂上档继续开车。 刘岚坐在副驾驶旁边挨着赵虎，伸出手拍了拍赵虎的大腿根：“还是虎子有本事，上车前我可看到了，好几袋子黄豆，还有一头大肥猪，这么多东西，一般人可弄不来呢。” 赵虎闻着刘岚身上的胰子香味，嘴上打着哈哈：“刘姐捧我拉，李叔交代的事儿，说啥我也得办好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人家陪着笑脸，咱也得知道深浅嘛。 赵虎捧了两句，刚才车内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要说这工厂玩行政的，那你得有一颗八面玲珑的心脏，你得揣摩领导的意图，最起码你消息得灵通。 赵虎开车来到机修厂大门前，那是人山人海敲锣打鼓的。 大门上横幅招展上书：“热烈欢迎总厂领导同志前来慰问指导。” 看人家这形式搞的，跟后世一个味。 李福刘岚俩人面色一正推开车门下了车，又让赵虎欣赏了一下川省变脸的魅力。 机修厂厂长刘峰看俩人下车，连忙一阵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跟李福握手。 李福很满意刘峰的态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刘峰的肩膀。 随着李福双手在虚空下压，场中的声音慢慢变得安静。 赵虎点上一根李福给的中华，饶有兴趣依靠在车窗上看着李福在那装逼。 “机修厂的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我这次来是代表总厂来看望大家的，车上装的粮食和猪肉是我带来的礼物，希望大家能继续努力，争取为国家和社会做出巨大贡献。” 随着李福的话音落下，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赵虎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无声的笑了笑：“渍渍，请客，斩首，收下当狗，电影里黄四爷的惯用手段嘛。” 随着李福一行人前往办公大楼，机修厂的员工可就放的开了，把赵虎的大解放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眼神火热的瞅着那头大肥猪。 “滴滴” 赵虎摁了两下喇叭，探出头去：“前边的让让，别给压着喽，来个人告诉我您们厨房怎么走？” 随着机修厂工人的指路，赵虎把车开的厨房门口。 机修厂算是一个小厂吧，不到一千人的红砖厂房，外边大面积的墙皮脱落，显得整个厂子有一些破旧。 厨房里走出一个瘦高的大个跟赵虎打了个招呼，指挥着众人卸车。 赵虎也没管他们，从车上拿出自己的搪瓷缸子放上茶叶去厨房里打了杯子热水，坐在凳子上休息。 大早上的赶了半天路，打算坐下歇会，一会儿等李福完事再把他俩拉回去就算齐活。 此时行政大楼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李福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报告书，刘岚俏生生的站在李福身后，不时的往手上文件夹里写些什么。 机修厂的领导班子在一边规规矩矩的坐着，大气都不敢喘。 翻看了半天的李福手指轻敲桌面淡淡开口：“刘峰，这就是你交的报告？各项生产指标全都不合格，如果你胜任不了厂长这个位置，趁早让贤吧。” 这平淡的话音落在刘峰耳朵里，都不亚于一声惊雷，把他炸的腾一下立了起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认错。 这一幕如果让赵虎看到，他肯定会竖着大拇指：“请客斩首，下一步就是收下当狗了。” …… “哎哎，你们几个小孩过来，别离得那么近，一会再碰着你们。” 赵虎悠闲的坐凳子上喝茶，不知道从哪跑来几个小崽子，在哪瞧热闹。 那边整卸车呢，一会在磕着碰着的，赵虎连忙把他们招呼过来。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想看一会卸下来再看，现在危险。” 赵虎有些好奇看着眼前三男一女的小屁孩，衣服穿的倒是挺讲究，手工缝制的中山装，没有补丁。 “我叫大毛” “我叫二毛” “停，你是不是叫三毛？”赵虎笃定的问。 “是的叔叔，我叫三毛。” “我叫秀儿” “你们来这干什么？你们家大人呢？”赵虎看着几个也就六七岁的孩子有点担心，这么瞎跑腾，一会别在丢喽。 “我们肚子饿了，在这等妈妈，一会儿我们妈妈来这打饭。” 几个小孩说着，而他们的肚子好像也为了配合他们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赵虎笑了笑，起身从车里拿出几个大烧饼递给他们：“你们妈妈离打饭还早呢呢，先垫补垫补吧。” 那叫大毛的孩子还挺懂事，小脸上满是正经，跟小大人似的：“叔叔，我们不能吃你的东西，我们不能不劳而获。” 这让赵虎倒是挺意外，这几个小崽子倒是挺有骨气，这要换成棒梗，早抱着烧饼跑没影了。 “这样吧，一会您们几个给我擦车，我拿烧饼当报酬，这样行了吧” 几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谢谢叔叔，这才接过烧饼，在一边狼吞虎咽起来。” 第54章 收马仔 人与人发生误会会怎么样？ 多沟通，多交流，把误会解开就好了。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泼辣的女人发生误会会怎么样。 那就会劈头盖脸的挨一顿臭骂，如果那个女人膀大腰圆，闹不好还得挨顿揍。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虎正跟机修厂的厨房班长南易在那吹牛鼻呢。 这小子可是个人才，长得高高瘦瘦的不苟言笑，但人家手艺那是真不错，据说祖上还给老佛爷当过御厨。 正聊着呢，一个穿蓝色工装梳着女士青年头的老娘们儿冲过来就把赵虎一顿臭骂，说他使唤自己孩子干活。 可能是生气的原因，让本来就有些黑的脸色更加黝黑了。 “梁拉娣你要干什么，骂骂咧咧的像什么样子。” 南易知道事情的经过啊！拦着那疯老娘们，并向她解释清楚。 赵虎叼着烟让老娘们一顿骂，都给骂楞了，呆呆的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小娘们。 回过神来也没搭理梁拉娣，招手把几个孩子叫过来：“车擦完了吗？” “擦完了叔叔。” “我们擦的可干净了呢。” 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回答。 赵虎笑着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大白兔奶糖：“奖励给你们的，去玩去吧。” 另一边，南易也把事情的经过跟梁拉娣讲清楚了。 这傻老娘们儿看着赵虎把糖给孩子呢，尴尬的在那揉着衣角：“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对 不 起” “哦，没事。” 本来赵虎也没生气，就是故意逗逗她。人之常情嘛，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孩子。 要是因为这点事儿就生气，那也太没起子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机修厂厨房招待李福，把赵虎一块叫去吃一顿。 坐那刚吃了两口，赵虎就找了个理由退出来了。 倒不是菜不好吃，豆腐白菜的，有条鱼也算个荤腥。味道也还行。 主要还是那吃饭的气氛，那是真让赵虎受不了。 “李厂长，能在你的手下工作,经常能听到您的教诲，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来我敬您一杯。” 赵虎“……” 这么露骨的拍马屁好吗？ “李厂长，此刻困难当头，您能把总厂管理得这么好，绝不是?般的?。您能来我们机修厂指导慰问，我们大伙心里不胜欢喜，我们敬您一杯。” 赵虎“……”收回夹菜的筷子，点上一根烟坐那抽着。 厂长刘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满脸深情：“常?道，字如其?！您的字遒劲有?，运笔沉稳，这是和您刚直不阿的禀性是分不开的。 感谢您点醒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人生的指路明灯，海上灯塔，我将在您的指挥下把机修厂越办越强，加大马力为祖国做出更大的贡献。” “……” 赵虎脸蛋子僵硬，夹烟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勉强对着众人露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站起来，扭头就走。 这帮狗腿子功力太深厚，再待下去，没准让他们给整破防了。 走出房间，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赵虎忽然明白为啥刘海中当不了官了。 因为这老家伙没啥文化，他可说不出这肉麻的话来。 中午饭最后在南易的屋里吃的，赵虎从征途世界里逮儿了只野兔让南易给炖了。 经过交谈知道，这梁拉娣也是个苦命的娘们儿，老头死的早，留下四个孩子让她一个人照顾。 这娘们儿倒也是条汉子，白天上班，晚上帮人做衣服，愣是把几个孩子养这么大了。 而且教育的还挺好，懂礼貌有规矩，比棒梗那个兔崽子强多了。 要说南易的厨艺也是有两把刷子，众所周知这兔子肉吃起来有股子土腥味，一般都是麻辣为主。 但南易炖出来的兔子别说没有土腥味，而且还有一股子熏烤味，肉质紧实爽口弹牙。 南易喝了口小酒：“这兔子先用火炭熏烤到表皮焦黄，然后再炖就没有异味了。” 俩人碰了一杯：“你这手艺行，是哪个”赵虎冲他比比大拇指。 俩人正吃着呢，从门口就闯进来四个小萝卜头，看样子应该在门外等了很久，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吃了没。”赵虎问 “吃了”几个小孩子回答。 “要不再吃点？”几个小孩都不说话了，看来家教挺好，知道不能随便吃别人家东西。 “大毛，你去把你们妈妈叫来一块吃点。” 赵虎点了一颗烟，冲个头最高的大毛说了一句。 倒不是他非得装圣母婊，靠施舍来满足自己的名声。 这年月，像梁拉娣这样的女人可怜吗？ 可怜。 但她至少还能吃上饭，现在有多少乡下苦命人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带着孩子刮树皮，吃榆树叶子。 一锅水加点树皮，榆树叶子。那就是一顿饭。 赵虎看得多了，心肠也就硬了，看见了，就捎带手的帮一下也就算完事了。 梁拉娣这个女人性格也算泼辣，大大方方的进来就坐在桌边冲着南易就说：“我们也不白吃你们的，一会把你要缝补的衣服找出来交给我，这点活我帮你做了。” 南易倒也光棍，直接就点头答应了。 赵虎也不搭话，给几个小家伙盛了一碗肉，给了几个面饼子，让他们去床那边吃去。 酒足饭饱，赵虎都在车上眯了一觉了，李福这才领着小秘在一众机修厂领导班子簇拥下来到车前：“都别送了，回去以后继续发扬吃苦耐劳，敢想敢干的伟大精神……” 这老逼崽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巴拉巴拉的又讲了半天，赵虎烟都抽两根了，他还在吧啦。 关键是，旁边的一众中山装干部个个脸上都露出虔诚的表情。 嗯，就像和尚聆听佛祖讲法一样。 有点夸张一点的还拿出纸笔记下来。 赵虎是真的服了。这些当官的也不容易呀！ 等赵虎开车回到四合院，天都黑了。 “我艹。”赵虎刚走到家门口，就吓了一跳。 十几口子人搬着小板凳坐在自己家门口聊着闲话， 自己媳妇跟几个老娘们儿坐一块在屋里嗑瓜子聊天。 “老几位，嘛呢？开茶话会呢。”赵虎多多少少的有些纳闷。 三大爷性子急：“不是说好去钓鱼吗？这钓鱼的家伙事儿大伙都带着呢，就等你啦。” 这特么都累了一天了，赵虎刚想说“改天再去”，可看着众人充满希望的目光，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告诉李娜早点睡，就领着众人去开车了。 第55章 夜钓 什么是快乐星球～ 对于后世钓鱼人来说，肯定是在一处风景优美，凉风习习的环境下安心钓鱼，钓到大鱼。那就是快乐星球。 钓鱼是一项休闲活动,它让钓鱼爱好者享受到收获的愉悦。 但对这个年头来说，掌握这项技能，能让家里隔三差五的吃点荤腥，或者把鱼卖了，也算是能挣点零花。 对此，三大爷最有发言权。 “嘛呢三大爷？没看见这儿还有女同志的嘛，您老可真成。” 刚来到车前，这阎老西儿着急忙慌的拉开副驾的车门想要上去。 让赵虎给拦住了，心道，老头子脸咋这么大呢，爷们的副驾上是谁都能坐的？ “老爷们在车厢里挤挤，两位女同志坐副驾，咱们麻利点，我这都累了一天了，咱们早去早回。” 赵虎低声喊了一嗓子，在那发号施令。 众人倒也听话，麻溜的就上了车厢，个个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想象着一会儿自己满载而归的情景。 路上赵虎开着车和二女聊着天：“仨大爷咋安排的？不是说一批一批的来嘛，怎么一下都来了。” 秦淮茹坐在车上，这看看那摸摸的一脸好奇，听赵虎这么问便学着易中海的口音：“分批的来容易闹矛盾，大伙挤挤也能装的下，就一块去吧，人多力量大。” 赵虎听着小寡妇绘声绘色的模仿，来了兴趣：“小娥姐，仪表台上有烟，给我点一根。” 然后冲着小寡妇：“还有没，这次钓鱼三老头立了什么规矩，我看这院里每家每户可都来人了。” 倒不是赵虎开车技术不行，单手点不了烟，纯纯的就是一恶趣味，喜欢美女给他点烟的感觉。 娄晓娥给赵虎点上烟，赵虎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在车窗外，看着娄晓娥美丽的鹅蛋脸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许大茂不来，让你一个女同志过来，他可真成。” 娄晓娥也不生气：“我过来就是出来看看，听说水库老大了，跟个大湖似的。” 赵虎了然的点点头。 这个时代的家庭主妇都是这样，大多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就在家和单位的一亩三分地转悠。 不是不想，而是每天围着锅台孩子转悠，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和条件。 看俩人聊的火热，秦淮茹也不甘寂寞的插话进来，讲起了三老崽子对此次钓鱼活动的安排。 别看仨老头平时吆五喝六的跟条老狗似的，但这院里有事儿人家也是真操心。 傻柱和二大爷负责安全问题，防止有人溺水，阎埠贵呢负责教学，教会大伙基本的钓鱼手法。 一大爷和三大爷统筹指挥收获的分发，也就说是吃大锅饭，甭管谁钓的鱼都放一块，最后再平均分发。 对此阎埠贵表示不公平，提出了反对意见。 但是没办法，这个年代以团结为主，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 所以三大爷的反对意见不成立，并且被二大爷以破坏大院团结的帽子给批评了一顿。 “吱” 一声刹车声响，宣告着众人到达终点，该下车干活了。 这密云水库位于燕山山脉的山脚下，四九城的东北方向。 周围群山怀抱纳潮白两河汇入水库中，四九城老百姓喝的水就从这引进去的。 在夜色中，月光反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周围树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若是李白在此，定能作出一首流传千古的绝句。 可惜啊！这次来的大多全是糙老爷们儿，也没有心情观看这些所谓的美景。 个个着急忙慌的就开始拿出自制的鱼竿忙活。 看样子，大伙已经在院里提前练过了，这杆抛的有模有样，虽然说差点火候，但也凑合了。 就竹竿子绑鱼线，还要啥自行车？ 赵虎把车停好也没着急下去，把车门打开，双脚翘在仪表台上抽着烟休息。 看着外边大伙在那认真的钓鱼，你甭管收获怎么样，光从外表来看怎么也能称的上钓鱼爱好者了。 赵虎抽完烟就溜达到阎老头旁边了，要不说这老崽子是高手呢。 看看人家这钓位，在一块巨石上，周围河底多卵石和泥沙。在这地方下竿，别的不敢说，鲫鱼、鲤鱼肯定不老少。 “哎，我上鱼了。”住后院角房的老杨头的鱼竿上挂着一条巴掌大的小鲫鱼，高兴的手舞足蹈，眼中竟然还隐现着泪光。 应该是在想，终于能让家里吃点荤腥而高兴流出的泪水。 “哎，老杨头，上鱼就上鱼吧，瞎喊叫什么，把我鱼都吓跑了。” 看见别人钓到鱼而自己还没开张，不由得引起了旁边人不满。 老杨头人家是一点不触他们：“滚踏马犊子，你们几个技术菜就技术菜。拉不出屎来怨踏马的茅房？” 老杨头的满嘴糙话惹来众人的一阵笑骂，然后慢慢平静下来，继续钓鱼。 毕竟机会难得，下次还想来钓鱼就得下个星期了。 场中除了赵虎在这边叼着烟闲逛，其他的可没有一个是闲人。 一大爷拎着个小水桶，谁要是上鱼了，就跑谁那去，把鱼放入小水桶里，再放到车上的大水桶里面。 傻柱和二大爷俩人看着一根杆子，他俩轮流着巡逻，看到有人不顾危险要下河摸鱼的，上去就是一顿骂，岁数小的还给上两嘴巴子。让他长长记性。 娄晓娥在附近转了一圈看了看风景，见众人都在忙活就她一个闲人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跟在一大爷后面帮他拎着小桶跑跑腿。 “哎，二大爷歇会吧，我都看你跑好几趟了，这大肚子你不累啊！傻柱呢？” 赵虎拎着一根破木头棍子，上面绑了一根鱼线，饵料用的是猪肺切下来一小条抹上猪油。 看着刘海中一趟趟的溜达，叫他坐下来歇会。 刘海中冲着前边一努嘴，示意赵虎看过去。 赵虎一瞧，好家伙！这俩人倒是不背人了，这秦淮茹紧紧的挨着傻柱在那说着悄悄话，离远点看，不知道的还以俩人啃上了呢。 赵虎冲刘海中挑挑眼眉：“得了，二大爷您跟我这歇会得了，咱可不当那电灯泡。” 二大爷倒是无所谓笑了笑，指着赵虎绑的饵料：“虎子你这饵料倒是稀奇，连个鱼钩都没有，你这是钓啥呢？” “虾啊！” “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二大爷，真是虾” “你…”这胖子都气哆嗦了，指着赵虎说不出话来。 “二大爷你看，这不是虾嘛，嘿还有河蟹呢” 赵虎把杆抬起来，让二大爷看看上面咬着的河虾和河蟹。 “呃，真是虾，虾。”这胖子尴尬的冲着赵虎傻笑。 第56章 兄弟被抢 夜晚看着满天的星斗，闪亮的银河，美得无法形容！ 赵虎瞅了瞅手表，一脸的无奈：“一大爷，都快一点了，不行叫大伙就先回吧。” 钓鱼这玩意是真有瘾啊，尤其是那些生活压力大的。 每天一睁眼，为了家庭的柴米油盐奋斗，有点细粮票也紧忙的跑到鬼市换成红薯高粱之类的粗粮，为的就是能多吃几天。 聚精会神的看着浮在水面上用鸡毛做的鱼漂，好像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 等钓到一条大鱼上来，压力瞬间得到释放，仿佛整个灵魂都在激烈的颤抖。 赵虎已经催了两遍了，可得到的回应都是：“这杆上了鱼咱们立马就走。” “再等会儿吧，我这马上上鱼了，到时候给虎子你送条大的。” 大伙心情赵虎太能理解了，都是想趁机会多钓一点，让家里多吃点荤腥补充一下营养。 赵虎理解归理解，但这次可没打算惯着他们，明天不上班啦？ 趁易中海过来倒鱼的时候，赵虎甩给老头一根大前门：“一大爷，我这根烟抽完，大伙要是还没上车。我可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们走着回去吧。” 这话赵虎说的是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说完就坐在驾驶室里抽着烟，还把车打着火了，大解放引擎一阵轰鸣，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响亮。 一大爷可知道他虎头赵的为人，平常没事的时候嘻嘻哈哈一点毛病没有。 可这小脸一板，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谁劝都不好使。 一大爷找到其他俩老头，仨人招呼着众人收拾家伙。 有那脾气倔的不愿意走的直接一句话：“不走是吧？行，一会你走着回去吧。” 你脾气再倔也得吓尿了啊！ 走着回去？ 把鞋走烂了你都够呛能走回去。 等回到四合院天都快亮了，赵虎把车停在门口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 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把大水桶抬进院里，看着里边密密麻麻的鱼，一脸的满足。 今晚收获可不少有白鲢、胖头、鲤鱼、草鱼、鲂鱼鲫鱼等，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二三百斤。 大的有个十来斤左右，小的只有手指头大小，人们可不管大小是鱼就要，小鱼怎么了，熬碗鱼汤那也是好的啊。 赵虎回家先去洗澡间冲了个凉，杂物房的顶上，赵虎找人焊了个大铁箱子，刷上黑色的油漆。一根铁管子通到洗澡间里，洗澡倒也方便。 打开卧室门，李娜已经醒了，眯瞪着眼睛问赵虎“饿了没，”要不要给做碗面去。 瞧瞧这媳妇就是这么贤惠，要搁后世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不饿，你再睡会吧，天还没亮。” 赵虎光溜溜的跳到床上抱着自家媳妇，一手蜜桃一手粮仓的，不一会就睡着了， 今天折腾了一天，属实累够呛，睡的跟个孩子似的，手脚一点都不老实，又抓又捏的。 赵虎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了，李娜早就去上班了，在厨房给他留了张纸条：“虎子，三大爷早上送过来一条大鲤鱼，我给炖了，在厨房里，你醒了自己热一热。” 赵虎掀开锅盖，铁锅炖鱼贴饼子，热热还是算了吧，这懒货他才不费那事儿呢。 凉着就吃了。 吃完饭就去上班，反正只要完成任务也没人管他，想几点去就几点去。 就是想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个，能不能承受大楼里千八百号人的怒火。 现在这虎崽子那可是百货大楼的香饽饽。 “孙哥啥事儿笑的这么开心啊！嫂子又怀上了？” 赵虎溜达到厨房里，正赶上厨房收拾完饭菜，午休，一大帮子三三两两的打扑克呢， 厨房班长孙国庆扯着大嗓门哈哈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失心疯了呢。 “嘿嘿，虎子你猜对了一半，我徒弟二狗子的媳妇生了，好家伙！八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赵虎散了一圈烟，听老孙这么说，赵虎满脸的疑惑：“二狗子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孙哥你这么高兴？莫非～” “嘶” 赵虎倒吸一口凉气。 “滚踏马犊子，你小子现在咋思想这么龌龊，二狗子是我儿徒弟，从小就拜我为师，那跟我儿子没啥两样。 我自己儿子家添了一口子，我还不能高兴啦？” 孙国庆瞪着俩大眼珠子指着赵虎笑骂道。 这年月拜师可不比后世，现在拜师父是父亲的父，怎么说呢？ 就是有点类似相声行业的儿徒。以前讲究个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般也没人教真本事。 都是父传子这种，还有就是从小领过来，磕头敬茶学手艺，把你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的，一般也教真东西。 赵虎嬉皮笑脸的讨饶：“怪我怪我，一会我给我小侄子弄两桶奶粉当赔罪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本来还说去找你呢，看看你那还有没有奶粉票，我这都找遍了，就弄了几袋子麦乳精。” 孙国庆把烟头扔地上用脚踩灭，说着这两天找奶粉的心酸。 “我那还有两张，一会给二狗子送过来。” 这虎大户可不缺这玩意，眼睛眨也不眨的就送了人情了。 几人正聊着呢，门口窜进来一个小胖子，脑袋刮的剩层青皮，进来看见赵虎，大嘴叉子都笑开了花。 “石达你怎么来了，笑的这贱样，怎么，你媳妇也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赵虎瞅石达进来热情的招呼一声。 这小子的废品站离赵虎这不远，这小子三天两头的翘班来这溜达，跟厨房众人处的比赵虎都熟。 石胖子神秘一笑：“虎子，前门大街粮站上的大声恒让人给抢了。你说有意思没？” 赵虎给胖子甩了一根烟：“什么情况，这四九城年轻一辈还有敢跟楚恒叫板的？不知道这小子的二叔是粮口上的二当家？” “这浓眉大眼的小子也有今天啊，都给我乐完了。” 石达接过烟美美的吸了一口，眼珠子都快笑没了。 “笑个屁，什么情况给我说说。” 赵虎好奇心也上来了， 这石胖子听赵虎这么说，可就拽上了，还踏马的整上戏文了：“预知后事如何，请听我慢慢道来。” “我去你二大爷的。” ” 第57章 江湖 武侠小说里有句台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到底什么才是江湖？武侠小说中的江湖，是一种抽象的，是自由、侠义、快意恩仇的内心勾画。 庄子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好像说的就是这种。 第二种江湖是社会上的各种潜规则，是用非常手段解决非常事情的人和方法。 东北王张大帅就曾说过：“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那是人情世故。” 按照江湖上的规矩，自家兄弟让人干了，赵虎怎么着也得去帮着把场子找回来。 随着小胖子石达跟说书似的讲述，赵虎大致弄明白什么事了。 楚恒他二叔跟北郊县那边的粮站徐主任一直不对付，俩人虽说势同水火，但由于不经常见面。 再加上上面还有粮食口大当家的压着，倒也相安无事。 楚恒呢也没当回事，就去北郊粮站上办事去了。 小子还挺骚包，一身将校尼军服，骑着大二八，本来小模样就俊，再整这一出。 在乡下县城这地界，不敢说鹤立鸡群吧，那也得是明星下乡了。 这乡下粮站嘛，那也是向来横行霸道惯了，地方上老百姓谁也不敢惹，毕竟一家老小还得买粮买油吃饭呢。 得罪了人家，以后不知道还得遭多少罪呢。 这大声恒可不管这个，他还以为是在京城地界呢，甭管是谁都给他二叔几分面子。 摇头晃脑的就进去了，手上有公差嘛，拿着鸡毛当令箭，嚣张点也能理解。 刚进去就踏马让人给围了，这徐主任的小舅子，姓啥不知道，名叫建设，一身黑色中山装剃了个小平头。 这小逼仔子看上楚恒的将校尼子军装了，看楚恒这么嚣张，这小子先是故意找茬，说楚恒偷粮食。 这能忍吗？ 楚大少当然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然后，然后就是双拳难敌四手，让人给揍了。 衣服也让人给扒了，人倒是没啥事，都是皮外伤。 赵虎听胖子说完嘿嘿一笑：“这回楚大少不嚣张啦。”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扔站起身：“走吧，自家弟兄让人揍了，咋的也得把场子找回来呀！” 赵虎是一点不怀疑将校尼军服的杀伤力。 有句话说的好。 “狂不狂，看米黄。”说的就是这衣服。 一大帮子二代们，穿着父辈们退下来的军装，一个个神气十足耀武扬威的。 谁不眼馋。 别说在乡下了，就是在四九城，你要没两把刷子，早晚得让混子们给抢了。 赵虎俩人开车来到楚恒家的时候，其他弟兄们早就到了，正在院子里抽烟喝茶吹牛逼呢，赵虎他俩来的都算晚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个个穿着一身米黄。看的楚大少是龇牙咧嘴的。 赵虎接过楚恒递过来的荷花烟，瞅着眼前鼻青脸肿的高干子弟故意气他：“哎，大声恒呢？这弟兄们都来了，他咋不出来呢？” 众人听的是哄堂大笑，纷纷指着赵虎说他损。 “虎子你大爷的。” 楚恒伸手就要把赵虎嘴上的烟夺下来。 赵虎叼着烟抓着他的手：“好了好了不闹了，瞧这小脸让人给揍的，都破相了，渍渍这样也好，弟妹就不用担心你去沾花惹草了。” 赵虎一脸的唏嘘。 楚恒气的都无视他了，翻了翻白眼 ，算是无声的反抗。 弟兄们笑闹了一阵，慢慢的谈起正事儿也就都严肃了。 兄弟们闹着玩也不是笑话他，出来混谁还还没挨过揍，把场子找回来就得了。 尤其是军中子弟，你这事儿你要是忍了，别说圈里弟兄们看不起你，自己老子腿不给你打折喽，那都算他菩萨心肠。 弟兄们中岁数最大的魏胜利看场面静下来了直接开口：“人都到齐了，走，坐虎子车找那小逼崽子去，把这理儿得掰扯掰扯。” 老魏是刚从部队上下来的，那行事作风就是一个快字，小脸一摆，那纯纯的铁血硬汉。 赵虎也不啰嗦，上了车，挂上档，油门一脚闷到底，杀向北郊县。 在四九城北郊的西边，省道的西侧，是一个国有粮站，直属于京城粮食局的。 粮站靠路的一边开个大门，其余三个边都是库房，后边是一个大院子，粮站上行政部门在这办公。 大门上“繁荣经济，保证供给”八个白色大字书写在两旁的水泥柱子上。 中间附近的居民正在排队买粮，挎着篮子背着口袋手里拿着粮本粮票，挨个在门口桌子上登记。 然后在对应的出粮口接着，碗口大的闸门一开，哗哗的粮食流进口袋，然后再过秤记入。 过程虽然繁琐但速度很快，大门口的长龙队伍正一点点的消失。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过来，十几个身着将校尼，脚踩大皮靴，的汉子气势汹汹的走来 银白色的小手表是每人一块。看的排队卖粮的队伍一阵咂舌。 尤其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盯着赵虎一行人，眼珠子都不动了，直冒小心心。 “娘，我找对象一定要找这样的，多威风呀。” 排队的人群中，一名身穿红花小褂梳着俩麻花辫的小姑娘对着脸色略黑，头戴毛巾的中年妇女小声说着。 那中年妇女看了看赵虎一行人叹了口气：“二丫，那都不是过日子的人，你就别想了，我看呀，你四姨给你介绍的小伙子就不错。人老实，肯干活。以后过日子踏实。” 对于周围人的议论，赵虎他们肯定是不在乎的，直接无视，快步冲着后院办公室走去。 把前来问询的伙计扒拉到一边，赵虎直接推开主任办公室。 然后，然后赵虎就笑了。 屋里，一小子穿着一身米黄在镜子前面还美呢，手里扣出一大块雪花膏就往头上抹。 这也不算什么，主要是这小子个不高，穿着一身大号将校服就跟猴穿衣服似的，咋看咋滑稽。 赵虎扭头看着楚恒：“你说你长这么大个子干嘛，你要是长个小矮个，衣服人家不穿着正合适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楚恒看着这小子这幅吊样也不理赵虎的挖苦，直接冲上去一脚把这小逼崽子踹成滚地葫芦，骑在他身上照着脑袋就拿拳头招呼。 “楚家小子，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你二叔都不敢在我这撒野，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办公桌后面一穿着灰色中山装带着干部帽的中年男人满脸大怒的冲着楚恒呵斥。 单看这老崽子的模样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一脸的老实相。 但你要是看到办公桌上铺满了女人的照片，你就知道这逼玩意就一老色胚。 赵虎走到桌前把照片翻了翻，伸手压在他的肩膀，把他摁坐在椅子上摇摇头：“眼光不咋地，别叽霸喊了，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去公安劳人吧。” 第58章 老理儿 老话常说：“在人家的地盘，得守人家的规矩。” 赵虎他们直接闯进来，当着人姐夫的面把小舅子给人揍了。 为啥这么狂？因为他们占着理儿呢。 人楚恒来这办公差，让你们给揍了，还把衣服给抢了。这算什么，这是抢劫。 土匪行径，揍你都是轻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话说。 当然了，人家嚣张跋扈这么些年，手底下要是没两把刷子，那怎么可能。 随着那个叫建设的小崽子惨叫，和老家伙儿的呵斥声，从前院跑进来十几个伙计，个个手里拿着棍子。 看来这帮小子平时没少打架斗殴，手里的棍子都摸得溜光水滑的，都踏马包浆了。 石达他们几个一看呵呵直乐，本来以为没他们什么事儿，就是帮站个场子给楚恒撑腰。 没想到还捞着一场架打。 一个个在那摩拳擦掌手指头直痒痒：“恒子，你接着揍，外边这几个交给我们。” 说完一窝蜂就冲出去了，跑的那个快啊！就好像去晚了就让别人抢了似的。 要论战场上厮杀生死搏命，这哥几个可能啥也不是，就送菜的份。 要是看打架斗殴，那这几个小子可一点不触。 大院子弟有几个不打架的？从小就跟地痞流氓打到大，还不能打输。 打赢了回家想吃啥买啥，打输了，就别回家了，回家还得再挨自家老子一顿胖揍。 都是这么长大的爷们，别看都空着手冲上去，一个照面就把粮站的伙计放倒了，接着就是一阵暴揍。 赵虎跟老魏没出去，赵虎是怕下手重了给人干死了。 到时候事儿搞大了没法交代。 魏胜利呢是眼光忒高，看不上这几个玩意儿，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打了半天楚恒也打累了，底下躺着的小逼崽子让他给扒了个精光，跟条死狗似的。 屎尿都跟打出来了。看的赵虎直皱眉，一会儿扔他车上多踏马的脏啊！ 他姐夫徐主任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眼珠子通红都冒出火来了。 想起来冲上去拼命，被赵虎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使出吃奶的劲都没站起来。 就这赵虎还火上浇油呢，一脸这是为你好的表情：“徐主任啊，您消消气儿，俺们可都是为你好啊！ 你瞅瞅这小逼崽子的损色，年纪不大都学会抢劫了，这要不教训教训往后还不知道捅出多大的篓子来呢。” 那语气是要多贱有多贱啊，比刘老根他徒弟小宝也不遑多让。 眼睛通红的徐主任听赵虎这么说反倒冷静下来了叹了口气语气很平静：“这件事是建设这孩子咎由自取，挨打也是他自找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往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赵虎仨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这老崽子把他们当雏儿了。 梁子都踏马结下了，还能井水不犯河水吗？糊弄傻子呢？ 赵虎拍了拍他的老脸：“我们小辈之间的恩怨算是了了，一会我们把你小舅子送到京城公安上，能不能把人捞出来，就看您老的本事了。” 看赵虎他们都是老油条，糊弄不住，老家伙也就不装了满脸厉色：“小兄弟做人留一线，别太狂了，路还长呢。” “你威胁我？”赵虎眼眉一挑，在征途世界里杀土匪的气势瞬间爆发。 平淡的看着这老逼崽子的眼睛。 老崽子哪受的了这个呀。 赵虎这些天为了搞粮食没少在征途世界里杀土匪，不算召唤将杀的，光死在他手上的土匪怪没有一万也得八千。 此时杀气全开，魏胜利这种战场老兵心里都突突，更别说这种玩笔杆子的老狗了。 老家伙儿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 是 机机修厂的吧，我可可可可告诉你，你们厂的粮食供给可是我说的算，从今往后，你机修厂甭想再买着好粮食。” 说到最后好像有了点底气，说话也顺畅了不少。 楚恒打累了走过来递给他一支荷花烟：“虎子你不百货大楼的嘛？什么时候跑机修厂去了？” 赵虎也纳闷啊！冲着老家伙脑袋就是一巴掌：“从那看出我是机修厂的？老子是百货大楼的，想出啥招我踏马的接着，草鸡你呀！” 说完也不管这老家伙了，把挨揍那小子用地上的衣服一裹，跟拎鸡崽子似的往外走。 打算收兵往回撤了。 至于老家伙为啥说他是机修厂的，赵虎估计，是他往机修厂送了一头猪的缘故。 那头猪闹的动静挺大，听说厂长刘峰专门做了一顿全猪宴，请了请周边的关系户。 然后给传出去的。 但这关赵虎屁事啊，这小子心大的很，别说自己不是机修厂的，就算是也不草鸡你啊，敢出歪招，大嘴巴子呼死你。 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把小崽子往局子里一送，后面的事儿他们小辈就管不着了。 他们老一辈的去掰手腕去吧，估计出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没往北郊县公安上送，直接扔京城局子里了。 要是还没两天就出来了，那楚恒他二叔也就别混了，在家陪媳妇抱孩子得了。 一般像这种帮兄弟站场子的事，完事后咋的也得表示表示。 楚恒也不例外，大仇得报那是满脸舒爽：“虎子，东来顺，咱们弟兄今晚涮锅子。” “得嘞。” 赵虎答应一声，调转车头直奔火锅店。 东来顺店里， 大圆桌子，上面放几个紫铜火锅炉子，十斤羊肉切的是均匀透彻，众弟兄是推杯换盏，烧刀子一口一杯的往里灌。 好似一条火龙直达五脏，楚恒这小子打完架好像又羊八起来了，非得要喝烧刀子，还说什么真男人必须喝烈酒。 艹，你那么牛逼咋不喝闷倒驴呢？ 看着这帮被自己灌躺下的弟兄，赵虎一拍桌子：“擦，姓楚的你踏马的还没结账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倒也不是太晚，酒喝的急醉倒的也快，一顿饭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呦，虎子回来啦！”院门口大槐树底下，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下棋，阎埠贵在一边看着，瞅着赵虎回来连忙打招呼。 然后这仨老崽子就开始演戏了。 易中海一招双管炮将刘海中将死：“不下了，老刘你的棋下的太臭没意思，还不如一会去钓鱼呢。” “嗯，是下不过你。一会咱们去哪钓鱼呀？” 刘海中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问道，眼神余光直往赵虎身上瞄。 阎埠贵也插进话题凑热闹：“我可琢磨了，前天一晚上钓的鱼连吃带卖的，院里起码一星期不用为口粮担心了。” 戏演到这份上赵虎还能不明白吗？ 仨老家伙儿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就是尝着甜头了，今晚还想让赵虎拉着去水库钓鱼。 赵虎哈哈一笑：“仨大爷别演了，这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仨老头听赵虎一点去钓鱼的意思也没有，对视一眼，目光中透漏出一个意思：“得，没戏唱了。” 第59章 怀念大白腿 刀个刀个刀刀那是什么刀，刀个刀个刀刀一把杀猪刀～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 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瓜熟蒂落和时间赛跑，我的小伙伴呐出名要趁早～ 赵虎躺院门口槐树前的摇椅上，哼唱着记忆里熟悉的小调。 旁边一方小桌，桌上放着媳妇给切开的一盘西瓜，外加一瓶北冰洋。 就这悠闲的样子，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眨眼也就到了后世赵虎最喜欢的夏天了。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 呸呸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遥想前世炎炎夏日，赵虎还是一个年轻小屌丝的时候。 独自一人在南方闯荡，发财康听说过没？ 好家伙！暗无天日鬼车间，生死轮回两班倒。 飞机拉，组长叼。那段日子活的那是真不如狗。 但这人啊，啥事就怕想得开。 用玄乎点的话来说，人只有身体上的痛苦才是真的痛苦，其他的，只是自己想不开。 赵虎在三进三出发财康后终于想明白了，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凭什么大好年华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浪费，过着奴隶般的生活？ 人生有几个二十岁？ 那谁家的小谁说的好：“不能因虚度光阴而悔恨。” 赵虎觉的他又行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穷。” 毅然决然的第四次离开了发财康。 他现在斗志爆棚，底气十足。 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时候可能有读者大老爷觉得：“这小子这么钢的吗？这是要屌丝逆袭呀。” 那你太高看这狗崽子了。 无非就是兜里攒了俩骚钱膨胀了，等把这俩钱造完了，这孙子照样灰头土脸的滚回发财康。 医学上称之为：“间接性踌躇满志，发病的时长主要看兜里还有多少银子。” 也称：三分钟热血。 但赵虎不喜欢这个词，他老觉得是这词是形容别人阳痿早泄的。 把发财康炒了以后，出租房里空调一开，一个大西瓜切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 读者大老爷：“嘛呢，练太极呢？好好说话。” 炎炎夏日出租屋里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傍晚去市中心的夜市摊上吃着小烧烤喝着小啤酒，瞅着满街靓丽妹子的大白腿，小吊带。 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目送着一名上身丰满，双腿浑圆修长的浓妆少妇，扭着大肥臀走过街角。 收回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抄起一瓶冰镇崂山就往嘴里灌。 冰凉的酒水入肚，压下心中燥热的火气………… 赵虎这幅样子，落在所谓的社会精英人士的眼里，肯定会被批判成垃圾米虫废物。 但事情总有两面性的，至少赵虎不后悔这样，人生苦短，真正潇洒的时间也就二十岁左右这几年。 等到七老八十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回想到现在潇洒时光，赵虎嘴角肯定会扬起一丝笑意，来缅怀逝去的青春。 总比被社会磨平棱角，然后变成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每日为了几枚铜板奋斗在车间工位上好。 老了回想一生，嗯，吃饭，干活，睡觉…… 白活一辈子。 什么？ 你说翻身？呵呵，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虎哥，这大热天的，还是你舒服啊！又是汽水又是西瓜的。” 赵虎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对刚结婚的小夫妻吵醒了自己的美梦，一脸的不爽：“阎解成你丫没事领着你媳妇去逛王府井去，我着刚睡着，就让你小子给吵醒了。 不知道昨晚刚从水库回来呀，再吵我让你老子抽你丫的。” 阎解成挨了赵虎一顿数落，有些不敢接话茬了，用胳膊碰了碰自己媳妇示意她跟赵虎说。 小娘们儿有些嫌弃的横了自家汉子一眼，瞅着赵虎精壮的上半身，咽了口唾沫：“虎子哥，明天我回娘家走亲戚去，我想借一下嫂子的自行车，不知道成不成？” 赵虎拿身上披着的毛巾擦了把脸，这年头夏天别说空调了，电扇都不多见。 老爷们个个光个膀子，肩膀上搭个毛巾，穿条大裤衩子，毫无违和感。 赵虎也不例外，虎背熊腰的露出来，胳膊都快赶上于丽的腰粗了。 听于丽这么说，客气的回了一句：“你嫂子在中院看戏呢，你去问问她，你哥我这不当家。” 对于这小娘们儿赵虎不是很熟悉，前几天刚嫁过来的，娘家乡下的，叫于丽。不过这小娘子叫声挺好听的，有点像后世赵虎电脑g盘里的星奈爱的声音。 好吧，这孙子又去听人家墙根了。 于丽听是李娜当家做主，有些羡慕的答应一声，就跑去中院了。 阎解成倒是没跟过去，掏出包烟来递个赵虎一根：“哥，中院又什么情况啊！大早起来就听在哪吵，现在还没消停呢？” 赵虎把烟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小子竟然舍得买大前门了。这点儿可比你爹强。” 赵虎把烟点上，舒服的吐了一个烟圈：“还不是贾家的煞笔老娘们儿，本来说好的傻柱和秦淮茹结婚，每月给她三块钱，给她养老。 结果不知道从哪听着信儿了，知道傻柱当厨房班长了，反悔了，说是要傻柱每月给她十块钱，她才同意这门亲事，你爹大早上不就过去调解去了嘛，你不知道？” 赵虎说完自己都气笑了：“这傻老太婆要疯啊，还每月十块？长大丑想的倒挺美。” “八成又是许大茂搞得鬼。”这阎解成倒是继承了他老子的精明，一句话直插要害。 俩老爷们正侃大山呢，于丽推了辆女士自行车出来满脸高兴：“虎子哥，嫂子已经答应我了，我和解成先去买点东西，等明天回来了再给嫂子推过去。” 看着于丽清秀的脸上满是高兴，赵虎忽然想逗逗她，脸色一拉：“回来。” “怎，怎么了哥。”于丽看着赵虎黑着脸有些懵。弱弱的问了一句。 赵虎指着小桌上的西瓜，一脸逗你玩的表情：“把这瓜吃完了再去。” “讨厌，吓死我了。”小娘们儿长扶胸口，松了一口气。 “虎哥” 正当三人大口吃着西瓜的时候，赵虎身后传来一声亲切的喊声。 赵虎扭头看去，一道消瘦的身影飞奔过来扑在赵虎怀里。 赵虎的前方。 李娜端着一碗饺子站在前院门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赵虎。 赵虎看着眼前的小妞，又看看自己媳妇脸上的委屈。 满脸的欲哭无泪啊！ 第60章 三十四号供应店 当你光着膀子被一个小姑娘紧紧的抱着，主要还被自己老婆看到了，怎么办？ 在线等，很急得。 都说男人偷情的被抓的时候，智商直逼爱因斯坦，赵虎虽然没偷人，但这情况在外人眼里也差不多了。 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大院门口人来人往街坊四邻的，这要搞不好，明天就得妻离子散名声臭大街了。 “娜子，傻站着干嘛，赶紧过来看看你小姑子。” 赵虎急中生智冲着一脸难受的李娜喊了一嗓子。 又拍了拍正抱着自己的张燕：“咋了妹子，让人欺负了？跟哥说，哥不把他屎打出来，都算他拉的干净。” 来的小姑娘正是赵虎去贵省拉茅台认识的张燕 ，那个瘦的跟柴火棍子似的四九城大妞。 张燕本来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听赵虎这满嘴粗话噗嗤就笑了。 这国人爱看热闹的毛病想必大家都清楚，赵虎也没管他们，给来围观的邻居散了圈烟：“解放，你去我外屋里抱俩西瓜出来，给大伙解解渴。” 小妮子这么一闹，整的赵虎很被动，这瓜怎么也得让围观的大伙吃明白喽，要不然明天谣言得飞满天。 “妹子吃了没？”赵虎接过自家媳妇递过来的饺子，冲张燕问了一嘴。 “没吃呢哥。” 听到小姑娘这么说，赵虎把手里的饺子递给她：“边吃边说，鲅鱼馅的，你肯定没吃过。” 点上一颗烟，把李娜拉到摇椅上让她坐下：“媳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去贵省拉茅台时认识的妹妹，要是没有她，我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 “嫂子手艺真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小丫头俏生生的看着李娜，然后暗自和李娜比较一下。 嗯，脸蛋子能打个平手，身材嘛，算了，都不是一个段位的。 张燕打量李娜的时候，李娜的眼睛也像雷达似的冲着张娜一阵扫描。 然后，然后眼中的警戒解除。 自家爷们什么毛病她能不了解吗？就这种脱了衣服都分不清正反面的小丫头，白送给赵虎，赵虎都不要。 全身是骨头，抱着都嫌硌得慌。 见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李娜狠狠的挖了赵虎一眼，亲热的拉着张燕的手聊起了家常。 树荫下赵虎抽着烟坐在一边陪俩人，周围围了一圈老少爷们大叔大娘蹲着吃西瓜，耳朵个个竖的跟兔子似的。 对于赵虎的绯闻事件充满好奇。 小丫头一边讲述，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饺子，李娜在一旁帮着递水，看着小丫头吃饭的样子，一脸心疼：“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吃一会儿嫂子还给你包。” 赵虎抽着烟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张燕父母家里也是文化人，家里就他一个姑娘。 这年头家里是文化人的，咋着它也不是贫农阶层啊，所以家庭成分不是很好。 父母怕连累她，早早的就把她送去贵省投奔亲戚家去了…… 还是长话短说吧，真照这小丫头说的写，都够写一篇短篇小说了。 用赵虎的话说就是：“家里父母俩人生病了，家里就她一个闺女，想调回京城来工作，方便照顾，结果呢本来说好的岗位让一关系户给顶了。 看病这年头花钱倒也不多，就是这粮食问题有点麻烦，张燕的粮本登记地在贵省，这边工作又迟迟定不下来。来时候换的全国粮票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又是着急又是上火的。 这不，想起赵虎来了，当看见自己暗恋的男人，小丫头再也忍不住压力了，哭着就一头扎进赵虎的怀里。 也就出现了刚刚开头的那一幕。 大伙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都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大致意思是同情这小丫头，然后慢慢的就变了味了。 “这孩子可得多要几个，要不以后老了可遭罪呀！” “谁说不是呢！老王家两口子，家里都仨闺女了，这不还憋着劲要生儿子嘛，要我说这养老啊，还得看儿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赵虎听着周围邻居越聊越变味的话。 给李娜一个眼神，示意她把张娜带回家说去。这边人太多。没法细聊。 赵虎起身对大伙抱了个拳：“老几位，我这家里来且了，我就先回去了，这西瓜皮什么的，劳驾大伙给收了。” 赵虎客气的跟大伙告辞，拎着摇椅跟在自己媳妇屁股后面往家走着。 到了家里赵虎拎出几瓶北冰洋递给李娜，详细的了解了一下情况。 要说这丫头也算有本事，一个人凭实力混到茅台酒厂厂长助理的位置，哪怕是调来京城那也是给了个肥缺。 华国在最困难的六十年代，上级领导决定对领导干部实行食物补贴，按级别供应数量不等的肉、蛋、糖。 而这个地方就是三十四号店。 三十四号坐落于王府井的东华门大街上，门口上只写着“三十四号供应店”。几个大字。 可别小看这几个大字，来这里买东西的人物打个喷嚏，四九城就得下场小雨。 用后世的话说，只卖给厅级穿白衬衫以上的，你要是个局级领导，你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那凉快哪待着去。 你问这里边都卖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摆谱？ 别眼红。 “三十四号店”的产品大部分还都是进口的呢 国外名牌家用电器、手表、香水、呢料、朱古力、白兰地、威士忌、卫生纸巾、珠宝首饰等等。 这里的国产有名的产品也是应有尽有， 海子里餐饮部宴会需要的茅台酒、五粮液都从这里采购。 海鲜、鱼子酱、黑筋大西瓜各种山珍走兽在这里连个名都拍不上。 你说牛逼不牛逼。 而张燕这次调来京城就是给她安排在三十四号店里当售货员领班。 可惜被一个叫黎援朝的小子把名额给顶了。 “谁？黎援朝？他爹是不是叫黎战？” 赵虎一脸不敢相信的问张燕。 张燕看赵虎脸上惊讶的表情点点头：“虎子哥，你认识他啊？” “你嫂子她们大院的，自家弟兄，一会儿我带你找他去。” 赵虎一副帮你把事儿平了的表情，胸口拍的砰砰作响。 第61章 黎援朝 圈子不同，不必硬融。就算你费劲巴力的挤进去了，那也是个外人。 部队大院的子弟圈们也一样，他们里面也有排名，都是看着自己父辈的位置和能量。 老子牛逼，儿子在圈里说话就硬。 黎援朝在小一辈圈里就是属于排名靠前的一类人。 黎援朝跟石达他们的性格可不一样，这小子是玩脑子的，一天天拉拉个逼脸，成天玩心眼子。 你要是有利用价值，这小子能给你个笑脸，你要是啥玩意儿没有，家庭背景人脉都不行的话，这逼玩意敢拿鼻孔看你。 现实的像个商人。 当然了，也看跟谁？这逼仔子看见赵虎就跟老鼠看见猫一样。 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了，也得舔着笑脸叫声哥。 傍晚的时候赵虎开着车拉着自己媳妇和张燕拎着一篮子螃蟹皮皮虾就来黎援朝家。 黎援朝他们家在军区大院里是一间两层的独门小院。 他老子地位很高，是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戎马一生，老了退下来了，给安置在这间小院里。 张燕可能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感受周围遛弯老头子们上位者的气势，浑身战栗，脚步越走越慢。 “黎老哥，我大侄呢？找他有点事？” 赵虎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去了，那熟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家呢。 黎老爷子也不生气：“你小子可算来了，呦带得海货，你去跟你嫂子说说今儿可得让我喝点。” 老爷子的媳妇也是战场上走过来的老巾帼英雄，脸上被岁月打磨的有些皱纹，但眉间一丝英气，更添一份气质在身。 老太太看着赵虎两口来了，笑着埋怨赵虎乱花钱，伸手接过菜篮子：“嗯，看在虎子两口子的份上，今儿让你喝二两。” “二两那够啊！最少半斤。” 老太太一拍桌子，眼神轻轻扫过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讨价还价？” 老家伙立马脖一缩，跟鹌鹑似的不说话了。 黎援朝呢，长的也是人高马大，国字脸一双浓眉大眼的看着也像一条铁血汉子。 可踏马尽干一些诸葛亮的活，一天天没事就瞎琢磨设个局子，下个套子的。 一点没有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军中子弟的血性。 这小崽子看见赵虎本能的就想跑，没跑两步就让赵虎给提溜回来了。 “大侄子，跑哪去？今你叔我可专程为你而来的。” 赵虎对这种玩脑子算计人的玩意，尿不到一个壶里，倒不是说讨厌。 就是那种相处着不痛快的感觉。 这小子还跟赵虎抱怨呢：“虎哥，咱不是说好了个论个的嘛，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赵虎回忆了一下，脸上有点小尴尬：“哥这有个小忙，跟你有点因果关系。你帮哥把事办了，咱以后就个论个的。接着当弟兄处。” 在赵虎刚跟李娜处对象的时候，黎援朝这小子看不惯赵虎在大院里的羊八样。 就撺掇了一些小伙伴要跟赵虎动粗，结果可想而知全都鼻青脸肿的回家找妈妈去了。 唯独这小子让赵虎给吊在树上拿皮带抽，就因为这小子抖机灵，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也就算了。 算计人栽了，还拿出自己老子的身份压人，要是别人可能还有点触你，但赵虎草鸡你这个？ 去踏马的爱谁谁，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抽你一顿。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说的就是这种。 你后台再大，碰见不鸟你的愣头青，照样得挨顿揍。 赵虎打完了，拎着跟烂泥似的黎援朝就往他家走，要跟他老爹老娘讲讲理儿。 这自古都是慈母多败儿，当娘的看见自己儿子被打成死狗似的，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等赵虎把事一说完，还没等他老爹黎战找场子呢，老太太就受不了了。 泪眼朦胧揪着黎援朝的脖领子，抡起巴掌就打他嘴巴子。 赵虎都看傻了，他都留了一些情面没打脸，结果让他自己老娘给补上了。 老太太一边抽嘴巴子还一边骂：“让你不争气，让你不争气。” 都打出节奏感来了，乒乓的，就跟打架子鼓似的，一个点压一个点的。 老头黎战那是尸山血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也不搭理自己儿子的惨样。 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赵虎：“看你小子倒像一员虎将，打了我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这上了岁数的老爷子们，哪都喜欢听点好的。你要是跟他硬顶着来，他非得给你较真不可。 “老爷子，这可不怪我啊！院里其他小崽子都挺有种的，知道自己玩的不光彩，挨打了人家也不吭声。 就这小子，还没打他就吓破胆了，报出您的名声来压我，我这不是替您教训一下嘛。” 那边正论嘴巴子的老太太听自己孩子这么不带种，爱之深责之切的捡起地上的拐棍，就要上家伙干他。 吓的赵虎连忙给拦住了：“哎，别别，都是小毛病，调教两天就好了，自己孩子打坏了还得去火葬场，怪麻烦的。” 听听这狗崽子说的是人话吗？把老婆子气的直翻白眼。 合着不去火葬场直接埋？ 不是应该去医院吗？ 黎战看着被打的儿子也是一阵气闷，但你得管啊，怎么说也是亲生的。 这你要不管传出去这老脸还要不要啊！ 直接把赵虎拉到一处军营，叫来了三十多号铁血汉子，放出话来：“我也不欺负你，你要是把他们撂倒喽，你小子打我儿子的事就算了。” 说的倒挺大气，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可赵虎不干啊！你儿子招呼一群小蛋子无缘无故的堵我，我打他那不天经地义的吗？ 还用得着你原谅？别叽霸扯猫搂子了。 几句话把老头喷的急头白脸的：“小兔崽子，不行你把我也打一顿吧，敢吗？” “敢” 赵虎说的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但舍不得。 戎马一生的国宝，华国的军魂，谁舍得啊！” 最后没有办法了，老头哭笑不得来了一句：“你小子挺对我脾气，你要是把他们撂倒了，我就交你这个朋友，咱俩做个忘年交怎么样？” “一言为定。” 军营训练场上。 赵虎看着对面三十多号黝黑精瘦的汉子，看眼神中的嗜血光芒，全都是见过血的战场老兵。 根本就不是练了两年的新兵蛋子能比的。 既然决定要打，那肯定就得全力以赴，这是对对手的尊敬。 一扬手，把上衣甩飞，露出好像银背大金刚似的上半身，跟对面精瘦的身材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小看对面精瘦，那可是实打实的筋骨肉，老话说得好：浑身筋骨肉，床上小野兽。 都堪比野兽了，你想得多厉害。 第62章 怕老婆是一种美德 《龙门镖局》里盛秋月这个小娘们儿说过：“功夫两个字，一个躺下，一个站着。” 但这说的是单挑，没啥意思。 俩人一招一式的对练，还得讲究个武德啥的，这儿不能打，那不能碰的。 表演大过实战。 但战场功夫就不一样了，生死搏杀，谁给你讲什么狗屁规矩。 扬沙子踹裤裆，挖眼珠碎喉咙，无所不用其极。 就一个字，保证自己活着干掉敌人。 功夫也一样，什么这个拳，那个掌的。这个招式动作连贯，那个扭腰借力的，全踏马扯淡。 真正的功夫就是， 速度与力量。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 一力降十会，任你千招会，我都一拳轰飞。 那三十多号侦察兵看着跟远古大金刚似的赵虎，也知道单挑肯定不是对手，呼啦散开就把赵虎给围了。 准备让赵虎一个人单挑他们三十多号。 准备就绪，赵虎也不废话，一声大吼就随便找了一个角度冲了过去。 速度很快，两三步就冲到包围圈跟前，也没敢用拳头打，怕伤着人。 抡起胳膊就砸，在赵虎正前方的四五个侦察兵想退，但也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就被赵虎一胳膊砸飞。 趁着空挡，其他人也跟赵虎近了身，速度快的都已经出拳冲赵虎打下去了。 “来的好。” 赵虎无所谓的硬接一拳，跟挠痒痒差不多。 身形快步推进，两条胳膊就跟两根房梁似的上下挥舞只要碰着，那直接抡飞。 什么是人形坦克，这就是。 场上众人就好像三十多辆越野车跟99a主战坦克对撞。 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直接碾压。 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看的黎战老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么快？” 赵虎臭屁的点点头：“哥，其实也能再快点，主要是怕伤着他们。” 黎战：“……” 你这哥叫的挺快啊！但老头也没办法，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拉完屎还坐回去吧。 就这样赵虎是开心了，生生的长了一辈。 但黎援朝可就坐蜡了。 那段日子里，太阳落山，夕阳的余晖散在军区大院门口 。 老头扎堆下象棋的地方，总能看见一名魁梧英俊的少年后边跟着一只走路一瘸一拐的捂脸大个。 英俊少年先是给在树荫下歇凉的老头子们散了一圈烟，冲着后边那个有些扭捏的小年轻挑挑眉：“侄儿啊？侄儿啊？” 英俊少年没有听到回话一愣，伸手冲小年轻握了一下拳，眼神凛凛似有警告的意味。 小年轻浑身一颤，双手从脸上拿下来，放在嘴边做喇叭状，露出满脸的青紫：“叔。虎子叔。” 英俊少年满意笑了笑：“侄儿啊。” 小青年：“叔” “援朝大侄儿” “虎子叔叔。” 周围老头：“…………” 老头子们都无语的看着这对活宝，脸憋的通红，肩膀一抖一抖。 满眼同情的看着这名鼻青脸肿的小伙。 最后还是黎援朝实在受不了了，走他老子的关系给赵虎弄了一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这才讨得了赵虎的欢喜放过了他。 ………… 老话说：“怕老婆的男人，说明这个男人爱老婆，只有爱老婆，才会怕老婆。” 至少赵虎和黎战就觉得很对，男人在世铁骨铮铮，没事拿自己媳妇撒气那不叫本事。 饭桌上老头眼巴巴看着自己媳妇拿了几个二两杯子倒酒。 “老婆子，虎子他们两口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回虎子的妹妹也来了，你这就二两酒那够喝啊！” 老头一脸的委屈巴巴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老太太手里的洋河大曲，目光中带着乞求。 老太太充耳不闻继续倒酒，给赵虎和黎援朝满上以后，把酒瓶收起来：“你们爷仨就在这吃吧，一会我再给你们炸个花生米。 酒我就收了，一人二两酒，挺好。” 老头动动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太太一个眼神给堵在嗓子眼了。 臊眉搭眼的冲自己媳妇笑了笑，吸溜了一口小酒，一脸满足的靠在椅子上。 “德行。” 老太太埋怨了句，扭头进了厨房。 老太太是个识大体的，见赵虎两口子领着一个小姑娘过来，肯定是有事。 把菜端上来，就走出去跟外边两女一块吃去了。 把门关好，谈话的空间留给了仨老爷们。 仨人看着桌上的，皮皮虾螃蟹花生米，又瞅了瞅桌上可怜巴巴的三杯酒。 “可惜虎子带来这菜了。” 赵虎可不管这个，端起酒杯：“来，老爷子，咱爷仨走一个” 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给闷了。 老头喝完楞楞的看着空酒杯，似乎在回味着洋河酒的曲味。 赵虎给老头剥了两只大个皮皮虾，伸手从后腰一摸，借着上衣的掩护，从空间里拎出一条扁平的钢制酒壶， 看大小，起码能装二斤酒。 把酒壶往桌上一放，瞬间吸引了老头的目光，老爷子一把抢过酒壶，打开盖子一闻，登时眼前一亮：“茅台？” 赵虎贱贱的笑着：尝尝不就知道了。 老头抱着酒壶跟宝贝似的给赵虎倒了一杯，黎援朝闻着酒香，也迫不及待的把杯子伸了过来，也想要他老子给他来上一杯。 被老头直接给了一大脖溜子：“小兔崽子还跟你老子抢酒喝，没听你妈常说嘛！喝酒有害健康。” 赵虎看着黎援朝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就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这天底下的事儿呢，得看什么人办。 一件事，有些人砸锅卖铁卖房卖地都不见的能办下来。 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简单的就像撒了泡尿似的。 黎援朝听完赵虎的讲述，当即表示他根本不知情，并且还明说了这小子去三十四号店也只是积累人脉，他的目标是海关进出口的位置。 并且愿意帮张燕先暂时安排在三十四号店售货员的岗位上，等他走了再顶他的缺儿。 对此，赵虎表示辛苦了，并且承他的一份人情。并承诺：“只要你小子以后不装大尾巴狼。我赵虎绝对不为难你。” 听的黎援朝直皱眉啊！这话说的，老感觉跟威胁他似的。 酒足饭饱事儿办好。 把张燕送回家后，赵虎一脸轻松的坐在沙发上。 李娜倒是双手叉腰冷着个脸憋着嗓子：“虎哥哥，我走南闯北的虎哥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 眼中寒芒闪烁，语气却温柔至极，就像《西游记》中女儿国国王对唐僧撒娇的语气。 听的赵虎汗毛乍起淫心大动大喝一声：“妖精，看俺老孙的如意金箍棒，啊啊看棒。” 第63章 傻老太婆撒泼 当人做什么事的时候被打扰会暴怒？ 别人赵虎不知道，但他现在很想废了刘光福这小子。 踏马的，赵虎把李娜的双退架在肩月旁上姿势都摆好了，这小子就“哐哐哐”的砸门，好像跟赵虎有仇似的，专门等这个点破坏他好事。 “虎哥，中院的傻柱疯了，要往贾老娘们儿身上浇酒烧了她，我爸让我来叫你帮忙拦一下。” 刘光福不说还好，一说赵虎火更大了：“滚蛋，老子又不是他爹。 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那干脆别娶媳妇了。” 两句话把小崽子骂跑，赵虎刚要施展绝技，人间大炮。要跟李娜同归于尽。 李娜红着脸掐了赵虎一下：“你要不去中院看看？傻柱可别做了傻事，真把贾老太给点了。” “傻媳妇，傻柱他可不傻，你不让他闹一回，往后啊！指不定被贾家欺负成啥样呢。 放心吧，仨老头在那边看着呢，出不了大事。” 开玩笑，这时候去管闲事去？我踏马疯了？ 赵虎这边激烈的锻炼着身体，中院那边的吵闹声在刘光福回去以后变的更大了。 别的不说，这傻老婆子的哭喊声都传到赵虎这屋了，你就猜哭闹声得有多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院里杀猪呢。 但这关赵虎屁事，这小子正在玩命的做着俯卧撑，那有功夫管那些。 云收雨住，赵虎依靠在床头，一脸舒爽的的表情抽着小烟。 李娜像条烂泥似的趴在赵虎身上，小手无意识的在赵虎胸前画着小圈。 嘴里呢喃道：“虎子你去中院看看去吧，这都俩钟头了还没消停呢，这大热天的别再出什么事儿。” 李娜说这话也不无道理，这六月三伏，天气本来就热的让人火大，肝火旺盛。 真要脑袋一热，动了刀子，也不是没可能。 赵虎给李娜倒了一杯温水，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眼的溺爱：“再给我一次我就去。” 一句话说完，李娜当时就精神，不顾身上的酸软，一咕噜就爬起来缩在墙角，满眼惊恐的看着赵虎。 赵虎满意的看着李娜的表情嘿嘿一笑：“逗你呢，我去中院看看，你歇着吧。” 说完，也没穿内裤，直接空挡套了一个肥大的裤衩子，就这么光着膀子出去了。 中院里可就热闹了，贾家老太坐在傻柱门前哭天抹泪，秦淮茹搂着仨孩子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低着头，也不说话一脸的委屈。 周围街坊邻居看的倒是津津有味，就差没送个花篮叫声好了。 敢情儿当听相声了。 房檐上，凉棚里，都吃完饭了在这瞧个热闹。 谁也不傻，都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谁也不上去劝去。 就连刘海中和阎埠贵也都没管闲事，在一边瞧个热闹， 围观的街坊说风凉话说难听喽，他俩就帮着吓唬几句子，倒也不算干杵着。 就易中海这个老好人在老婆子跟前劝呢：“老嫂子，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嘛，你这么闹不让全院看了笑话嘛？” 这劝架呢，得看劝什么人。 有些人听劝，你给个台阶，人家立马就下。这类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人家给咱脸了，咱得接着。 还有一种就是贾老太这种，人来疯，你不劝还好，一劝就更上劲了。 跟条疯狗似的，谁劝咬谁：“易中海，你别在在这装好人，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门清，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易中海挨了老太婆一顿骂，还没等说话。 一大妈不干了，自己爷们好心劝架不说吧，还挨一顿骂。 这你脾气再好也不干啦，指着贾张氏的鼻子也就骂开了。 “你个死老婆子怎么说话呢，你咋逮谁跟谁咬啊！” 还没说两句就被易中海拦下了：“你少说两句，快去后院找老太太去。” 一大妈答应一声就要往后院走。 “别去打扰老太太了，这个点了，她都睡下了。” 赵虎光着膀子，嘴上叼着大前门，两只手各提一个网兜，一兜子里装着俩西瓜。 胳膊上还夹着一箱井水镇过的燕京啤酒，看一大妈要去后院请老太太，直接就出声制止了她。 赵虎走到刘光福跟前给这小子踹一劽切：“你这小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拿刀去啊！把这西瓜给切了，给大伙尝尝。” 要说这地位这玩意，那是真有点用。 赵虎进中院以后，大伙那是热情的打招呼，当然了这跟他虎头赵的为人大方是分不开的。 这小子别看不是这院的大爷，但说话可比几个老头好使多了。 见赵虎使唤自己儿子，刘海中屁都不敢放一个，一巴掌扇刘光福脑袋上：“傻愣着干嘛，没听虎子叫你拿刀切西瓜嘛？还不快去。” 说完一脸求夸奖的表情看着赵虎。 赵虎被老头子看的浑身不自在：“二大爷您别这么瞅着我，赶明儿你们副厂长找我打听您，我肯定说您好话。” “得嘞虎子，我先谢您嘞。” 听赵虎这么说，老家伙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赵虎把烟酒散了一圈，冲易中海喊了一句：“一大爷来坐这，咱们抽烟喝酒吃西瓜，这是人傻柱的家事儿咱还是别管了， 您这费劲八力的劝俩钟头，最最后落一里外不是人，您图什么呀？” “远亲不如近邻，虎子你……” 这老头当老好人当惯了，听赵虎这么说还想拿大道理反驳他几句，刚说几个字就被一大妈给拽着胳膊拉凉亭来了。 贾家老太婆看着院里这围观的这群邻居，妇女小孩吃着西瓜，偶尔俩老娘们儿交头接耳说几句悄悄话。 眼神鄙视的看着她， 一众老爷们儿更是嘴上叼着烟，手里拿着啤酒瓶子，不时传出几句荤话引的场上的汉子哈哈大笑。 贾家老太看周围邻居都没人搭理她了，又开始了一阵干嚎：“东旭啊你死的好惨啊～你那不要脸的媳妇不管我啦～没人管啊～没天理儿啊～” 哭嚎了半天，看没人搭理她，所有人都跟看耍猴似的看着她，有那好事的邻居还给扔了块西瓜皮当打赏，气的老婆子拉着个鼻脸在那咒骂。 场面上是一度尴尬。 第64章 傻柱雄起 男人不只是一种性别，更是一种责任。男人就应该有责任心，敢于担当，否则枉为男人！ 傻柱看着低头垂泪的秦淮茹，眼中满是心疼，猛的把手里的二锅头往地上一摔，指着贾老太鼻子就开骂。 “你个死老太婆，你不是要撞死在我门前吗？来，我把路给你让开。 我但凡要是拦你一下，我踏马的是你生的。” 贾老太看着傻柱跟头暴怒的狮子似的，肥胖的脸蛋顿时一僵，紧接着就要往傻柱门前大梁柱上撞。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放下酒瓶就要去拉贾老太。 被赵虎一把拉住。 虎头赵慢条斯理的跟易中海碰了一下酒瓶，喝了口啤酒：“让她撞。” “可……” 老好人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让赵虎堵嘴里了。 “啥事儿不得讲理儿啊，撒泼打滚要是好使的话，那以后谁还讲理儿？” 手中的钢制打火机一甩， 赵虎给易中海点上根烟：“让她撞，撞伤了去医院，撞死了去火葬场，丧葬费我包了。” 赵虎拉着长脸看不出喜怒，静静的等着傻老太婆撞大梁柱。 贾老太婆哭闹了一阵见场上众人除了棒梗以外，其他邻居都没有人动手拉她， 往地上一坐抱着棒梗就又开始哭嚎起来。 赵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冲着傻柱比了一下大拇指：“傻柱你继续说，她要哭就让她哭，大伙今儿有的是功夫陪她玩。” 傻柱走到赵虎跟前，从箱子里拎出一瓶燕京，咬开瓶盖就往嘴里灌。 喝完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吓得老婆子一激灵，都忘了哭了。 傻柱冲大伙一抱拳：“诸位院里的老少爷们，今儿我何雨柱把话就说开了。 我和雨水从小就没了娘，半大小子的时候老爹又跟个骚 娘们儿跑去满城了。 我们兄妹俩从小孤苦伶仃的长大，秦姐帮衬着收拾个屋子洗个衣服。 我喜欢她。 没错，我一大老们看上秦寡妇了，她单身我未娶，我们俩合情合法。” 傻柱说完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秦淮茹，眼睛里的爱意毫不掩饰的冲秦淮茹喷射而出。 秦淮茹被这火热的眼神看的脸蛋子通红，拉着小铛和小槐花俏生生走到傻柱身边。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表示愿意跟着傻柱。 “好，柱子有钢儿” “尿性” “是个爷们。” 院里大伙纷纷称赞傻柱有情有义是个爷们。 赵虎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 无非就是一个缺少母爱的爷们喜欢比自己岁数大的嘛，正常，太正常了。 后世多少小年轻跑去小粉灯，好看的小丫头瞧不上，专门找一些半老徐娘玩。 都是小时候缺母爱造成的，长大了就好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老娘们儿活好，吸引了这些小年轻。 这谁也说不清楚。 “傻柱，秦淮茹愿意往前走一步我也不拦着，你现在升了厨房班长了，我也不多要，每个月给我十块钱养老，你们这门婚事我就同意。” 傻逼贾老太这番大义凛然的话都把赵虎气笑了。 每月十块钱？不然你还不同意？ 你踏马的算老几啊！ 赵虎刚想怼她一炮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傻柱人家的家事儿。咱凭什么掺和啊。 被窝里伸脚丫子咱算几把手啊？ 不过这傻老婆子也是想多了，傻柱都还没开口，人群里就议论开了。 “妈呀，一个月十块？都够我一家子花了。” “可不呗，这贾家大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傻柱会答应吗？他又不傻。都闹到这份上了，谁还惯着你。 这傻柱也是想通了，脸上满是平静冲着贾老太说道。 ：“一个月三块，你同意最好，咱按以前说的办，你要是不同意，我让秦淮茹把贾东旭的工作还给你。 我一个人的工资能养她跟玩似的，至于您老以后您就去轧钢厂干活领工资养活您的大孙子喽。” 这句话把老太婆吓的都不嚎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傻柱，似乎没想到这个傻子这么绝。 这是开窍了？ 说实话，赵虎都被吓一跳。估计啊！这是把好人逼急眼了，不惯着你了，活几把该。 看到这儿，赵虎也就打算撤了，场面也已经控制住了，往后估计也是傻柱说了算。 难不成真让这老婆子去轧钢厂上班？吓不死她。 别说看图纸了，扫厕所她能扫明白就不错了。 看着贾老太哭丧着一张老脸，说不出话来。 赵虎就打算撤了。 事情完美解决，赵虎伸了个懒腰：“天也不早了，各位老少爷们咱回吧！” “得嘞，明儿还得早起呢。” “是啊，都回吧。虎子这酒瓶我可拿回家去拉，家正好还缺个醋瓶呢。” “随您。” 一场大戏到此也就结束了，众人说着客套话就往回走，不时还三三两两的讨论一下刚才的几位主角，不时发出几声解气的笑声。 回去冲了个凉水澡，赵虎抱着媳妇一觉睡到天亮。 昨天老黄牛一阵暴力输出，直接把地都犁废了。 李娜两腿酸软，还在床上躺着呢。 早饭赵虎做的小米栗子粥，配上栗子面窝头外加几个流油的咸鸭蛋。 清淡败火又解馋。 吃完也没管自家媳妇，开着车出城去了，美曰其名拉粮食，其实也就是瞎叽霸溜达。 等快中午的时候，赵虎开着车去百货大楼，先把粮食卸在小库房里，完事就打算上四楼拍拍老钱的马屁。 大楼里的人流量还是一如既往地稀少，人们肚子的都填不饱了，购物什么的也就算逑去吧。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赵虎眉毛一挑，看向坐在钱震军对面的那个熟人。 北郊县徐主任，叫啥名赵虎不知道，本来也不重要，他爱叽霸叫啥叫啥，跟我虎头赵有屁的关系。 钱震军满脸笑容的跟徐主任打着哈哈，反倒是姓徐的老崽子脸色越来越黑。 赵虎估计也就不是他地盘，要搁北郊县里，这老崽子早掀桌子了。 钱震军看见赵虎进来，有些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说：“你小子连这垃圾玩意儿也搞不定？” “虎子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北郊县粮站的徐主任，这次来是要我撸了你，说你没有执法权擅自去粮站抓人。 还要把你送局子里去，你陪他聊会儿，这煞笔玩意再说两句我都想抽他。” 什么是护犊子，这就是。 钱震军当着徐主任的面把话说完，这逼仔子彻底忍不住。 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钱震军就要开骂。 第65章 傻柱领证了 这天底下谁最护犊子？那除了部队上的，那就剩从部队里出来的了。 要是今天来的是钱震军部队上的老领导找赵虎麻烦，那没说的，赵虎就是被打出屎来，钱震军都不敢放个屁，还得说打的好。 可你一个狗屁粮站主任就舔着脸过来要拿人送局子里去，你算干嘛地的。 你要为人正派也行，老钱还能给你几分面子。 可你自己屁股上还一堆屎里，北郊县周边谁不知道你徐主任是头老色狼啊，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利，专门坏人家姑娘的身子。 得亏钱震军这两年养气的功夫到位，脾气小点了，要搁以前早被他打的叫爸爸了。 可这逼仔子自己作死，敢拿手指着钱震军，还要开骂？ 老钱能受这个气？ 从一大早上就陪着笑脸和这小瘪三打着哈哈，早憋一肚子气了。 直接伸手握住这老小子伸出的那根手指往下一掰。 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想起你了，接着一脚踹过去，从抽屉里拿出那条陪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武装带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抽。 姓徐的老小子来前想的倒是挺好，本来都摸清赵虎的跟脚了，就一跑车的司机。也没啥牛鼻的亲戚，打算先拿赵虎开刀解解气。 仗着在粮食口这种实权部门来拿捏一下钱震军让他就范。 可钱震军是谁啊！那可是在卫国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爷们。 能草鸡你这个，给你两分面子陪你说了一早上的好话，早就不耐烦了。 一个专门欺负女人的垃圾，要搁早两年早掏枪蹦了你了，还论到你小子披着粮食口大当家的虎皮在这装逼？ 钱震军拿着武装带一阵狠抽，完事把武装带往桌上一扔：“虎子你陪这老崽子去公安上走一趟。我去找找老张，踏马的手底下竟是些什么玩意？” 说完，摔门出去找粮食口大当家的晦气去了，看样子应该是气还没消。 赵虎看着脸上被抽的红一道，紫一道的徐主任摇摇头：“渍渍，打的真狠。你小子是怎么混到主任的位子上去的？来前不打听打听庙里的佛爷是个什么脾气？这么大岁数活狗身上了？” 懒得跟他废话，拎着徐主任的脖领子就往外走。 在六十年代华国的高层就对一些高级干部开放了一些特殊补贴。 一处就是三十四号店，还有一处就是百货大楼第四层。等到六五年的时候还会再开一家友谊商店。 这也算这个年代的特权商店了。 百货大楼里的第四层普通老百姓是上不来的，都是一些领导或者他们的家属才能上来选购。 尤其是对几位国字头领导，买东西不光不要票，而且赊账金额都达到了数万元。 这时候的万元含金量可高，基本上就等于终生免费了。 有那陪家人来逛百货的大领导看赵虎提溜个大活人有些好奇的叫他过来：“小虎子你这是什么情况，他脸上的伤谁打的？” 赵虎看眼前一身黑色中山装，满脸的不怒自威，一看就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主。 这上位者，掌社稷之神器，权天下之法度，配亿民之货用，行率土之号令。 那气场大的能吓死人，赵虎可不敢跟眼前这位打哈哈。 连忙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一点都没敢添油加醋。 “混账东西，胆大妄为。” 大领导面色一正也看不出喜怒，跟旁边的中年妇女交代一嘴，转身出了百货大楼。 “老钱家侄子，你这出来的可真不凑巧，我家老周好不容易陪我逛逛，就让你小子搅了。” 中年妇女看大领导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多多少少的冲赵虎埋怨了一嘴。 “呃，那个，怨我怨我。”赵虎屁都不敢放一个，把罪过全揽自己身上。 “呃，姨啊您先逛着，钱叔交代了，让我去趟公安上把这事儿办了，我就先忙去了。” 赵虎也不愿意在这呆着了，跟个女长辈在一块老得装的跟绅士似的，一点都不痛快。 万一那句话再说错了，虽然人家不会怪罪，但多少不也丢人嘛。 出了百货大楼，赵虎是一身轻松。照着徐主任的脑袋就是一嘴巴子：“你小子点也太背了。 这下别说你小舅子出不来了，你估计也得进去陪他了，要是让周老爷子抓了典型，一颗花生米是跑不了了。” 这徐主任好像也知道事儿大了，跟条死狗似的任凭赵虎拎着也不动弹。脸色铁灰，裤裆都湿了一大片，都踏马的给吓尿了。 赵虎在局子里一直呆到太阳落山，才拿着一封表扬信出来。 说是见义勇为帮群众捉拿抢劫犯什么的，赵虎也没当回事。 中间还帮粮站大头目张长良劝了一回架，好家伙，这张老头别看岁数大了，那脾气可不小。 来到局子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冲徐主任动手，要不是赵虎帮着劝架，这老张头今儿也得在局子的过夜。 要说这徐主任也踏马的欠揍，你说你来找场子就来找场子吧，你还扯着你顶头上司的虎皮。 扯着也就算了，最起码把事给人家说一声啊。 这下可好，别说自己进去了，连老张头都得跟着吃瓜唠。 不过赵虎也就唏嘘一下，关他屁事。 这小子正跟胡同口供销社这边买点心呢。 这四九城的点心一般称之为点心匣子，说的是装满一盒拿麻绳一捆。既好看又实惠。 在这个年代称得上是好玩意儿了。 昨天把媳妇折腾的够呛，赵虎得好好献献殷勤，要不然今儿晚上还咋犁地呀。 来到院门口，大老远就看见傻柱和秦淮茹俩人在院前发糖。 赵虎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水果糖：“这是…领证了？” 小娘们儿穿着暗红色的格子外套冲赵虎点点头，瞅那模样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傻柱倒是大大咧咧：“虎子，今儿一大早我就把证领了，省的又出什么幺蛾子。” “还是你牛呀，是那个。”赵虎伸着大拇指由衷的佩服道。 见赵虎夸他，傻柱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得，你先忙，晚上记得来我屋吃饭，我摆一桌热闹热闹。” “得嘞，到时候肯定去，你两口子先忙吧。” 第66章 喝不死你 月色当空，闪烁的繁星点缀其中。 赵虎搂着自己媳妇的小胖腰从傻柱屋吃完饭出来，一只手不不安分的从腰上往下移：“渍渍，这媳妇就得娶胖胖的，日子才能旺旺的，还是我媳妇好啊，有肉。” 惊的李娜一把掐住那只色手，左右看去。 见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一只肉乎乎的小肥手顶着赵虎脑门：“你这甜话哄过多少好妹妹呀，信你才怪。” 赵虎苦笑，这女人的心眼小起来那比针尖都小。 张燕的事这都多长时间了，还腻歪着呢。 这能惯着吗？ 这要不改改她的臭毛病，以后怎么振夫纲。 “你个妖精还敢口出狂言，一会让你尝尝俺老孙如意金箍棒的厉害。 赵虎一个横抱把李娜抱起来就往前院走。 吓的小娘们儿是连声讨饶。 刚走到中院月亮门那，窜进来几个小子，跟做贼似的猫着腰就往里面钻。 赵虎照着他们领头的屁股就是一脚：“阎解旷你们几个干鸡毛呢？做贼呢。” 几个毛小子看是赵虎也不敢放肆：“虎子哥，傻柱今不是结婚嘛，我们几个来听听墙根。” 赵虎扭头看着已经黑了灯的傻柱屋嘿嘿一笑，转过脸小声的对几个毛崽子道 ：“也别白听知道吗？，听会儿喽你们几个要给傻柱哥喊加油知道吗？给他打打气，声音要洪亮还得整齐知道吗？” 几个小崽子看赵虎板着一张脸，满脸严肃。纷纷一挺胸脯昂着脑袋：“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几个小屁孩走远，李娜一脸好笑把头靠在赵虎肩膀挑逗：“你咋不听去呀，人家阎老大两口子结婚的时候你不听的挺带劲的嘛。” “嘿，一个小处男对线一个仨孩子的妈，用不了几分钟傻柱就得败下阵来， 有什么好听的，蚊子还齁多。” 抱着自家媳妇就往屋走，到了门口李娜叫住赵虎，指指房顶：“虎子咱俩上房看看去。” 赵虎大惊：“房顶野战？” 把李娜羞的跳下来，抓着赵虎腰间的软肉就是一顿拧：“咱们看看那几个小屁孩会不会挨揍，你想哪去了。” 打闹一阵，赵虎抱着李娜一脚踹墙，借着力道纵身一跃就上了房顶。 借着天上明亮的月光，看见几个小崽子围成一圈在傻柱窗户偷听呢。 赵虎仰面躺在房顶叼着根烟，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脑海中思绪万千。 赵虎烟还没抽完，就被李娜拍了一下：“阎家老二他们要喊呀，快看。” 赵虎闻声向中院看去，傻柱窗户下边几个小屁孩可能是听不见声音了，在那抓耳挠腮，跟身上有虱子似的。 最后在一个个头最高的小崽子指挥下排成一排。 个个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 “傻柱加油，傻柱加油，傻柱加油……” 想象一下，屋里正卖力的坐着俯卧撑，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齐声的童音。 那……赵虎都不敢想了。 在赵虎这个角度看过去，随着孩子们的叫喊，院里家家户户原本关着的灯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大院。 老少爷们们全都光着膀子出来看是什么情况。 傻柱就穿一条大裤衩子拎了一把笤帚疙瘩跟条野狗似的就窜了出来，对着这帮小子就开始追打…… 秦淮茹穿着一件小背心加裤衩也出来拉傻柱，怕这憨货把孩子们打坏喽。 白花花的胳膊大腿在黑夜中特别显眼。 拌随着各院孩子被他们老爹揍的惨叫声，大院里的灯光慢慢暗下来。 偶尔不知道从那屋里传出几句咒骂赵虎的声音。 李娜点着赵虎额头：“你看你，挨骂了吧？” “骂就骂呗，我高兴不就得了。再说了，他们也不敢当着我的面骂，还不能背后骂两句了？” 赵虎一脸的无所谓，伸手抱着李娜纵身从房顶上跳下来，抱着李娜就往屋走。 “还没洗澡呢………… 这个时代晚上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但很有趣。 翌日 一大早，赵虎连早饭都没吃就急急忙忙往百货大楼赶去。 当然了，没吃早饭跟赵虎起的晚也有一定的关系。 钱震军的办公室内，赵虎一脸饿死鬼投胎似的正消灭着一盆烤红薯。 钱震军无语的敲敲桌子：“我这踏马的不是饭店，你小子进来就吃，有事儿没事啊！” 赵虎吃完擦了把嘴：“我这不是好奇昨天的事儿嘛？你不说我也不敢问嘛，万一你昨个也挨训了，拿我撒气咋整。” 听赵虎这么说，钱震军哈哈大笑的从抽屉里拿出烟来点上一根，又冲赵虎甩了一根：“老子行的正，坐的端。我挨什么训？倒是那个恶心玩意估计得进去蹲几年了。” “早晚的事儿，那笔玩意儿一天到晚的全听裤裆的，脑子都白长了。就是没有这档子事，他进去也是板上钉钉。没跑。” 赵虎把烟点着一脸的不屑。 一直在钱震军的办公室泡到中午，赵虎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 跟钱震军打了声招呼，开车就奔前街口的饺子馆。 今儿有饭局，魏胜利的战友，要去藏省那边公干。属于外派。 赵虎了解的不多，就知道是东北军区过来的，是个文职。 赵虎今任务是陪酒，所以也懒的打听。 饺子馆不大，没有包间，赵虎他们几张桌子一拼就凑合了。 都是大老爷们，也没有那么多穷讲究。 全华国论喝酒来算，东北酒量或许称不上第一，但论豪爽程度那得是名列前茅。 一点都不做作，端起杯子就喝，都不用别人劝酒。 老魏的战友叫刘国权，是个二十多岁豪爽的汉子。 为什么说他豪爽呢？ 人家过来吃饭自己拎了一大桶高粱酒：“哥几个尝尝俺们家乡的小烧。用您们四九城的话说，那是倍儿地道。” 说完把桌上的小酒杯收起来，放到一边。 跟饭店要了几个大碗过来就开始倒酒。 别的不说，光着阵势就把石达，老魏他们吓坏了，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赵虎。 眼神里充满希望，希望赵虎能把场子撑住，别让人给灌个全军覆没。 赵虎微微一笑一点不虚，从桌子下面拎出一铁桶上桌：“远来是客，权哥你也尝尝我们四九城的二锅头的味道。” “嘿，那酒我喝过酒香浓郁，回味悠长配上一碟花生米那是一绝。” 刘国权说完还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就是不够烈，我每回喝嘴里都得嚼着大蒜，要不然喝着不过瘾” 赵虎嘴角上翘，这是碰上真汉子了。 嚼着大蒜辣椒喝白酒，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赵虎一把拍开酒桶，屋里飘满浓烈的酒香，脸上笑脸更胜：“权哥，我这是二锅头， 原 ，浆” 第67章 下基层 老爷们喝酒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人家敬你酒，你在这文绉绉的推三阻四的腻腻歪歪，趁早滚犊子。 那基本上也没法交心，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要说刘国权这小子也有两把刷子，菜就上了一盘花生米，这老小子就放倒了一个。 老魏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小子着急投胎啊！我这帮弟兄都饿着肚子呢，喝点慢酒吃点东西。” 这也不算找借口，大伙空着肚子，你这一碗酒灌下去，那滋味属实不好受。 再一个，四九城爷们里喝酒大多是喝慢酒。 就一个字，“品。” 几颗花生烤俩大枣俩人在那拿小酒盅对饮，有那磨蹭的，能从早上喝到半夜十二点。 刘国权想了想倒也是，在那红着脸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傻笑。 赵虎倒是帮忙暖着场子：“来权哥咱俩走一个，我这正好渴了，咱俩干一碗。” 刘国权大喜：“好汉子，就冲你这句话，今儿要是不把你放倒喽，这顿饭可不算完。” 刘国权听赵虎这老小子口气这么狂，吹牛逼呐？拿酒当水喝？ 当时就打定主意要他虎头赵出丑，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黑吉辽不相信喝醉。 赵虎跟刘国权碰了一碗，一碗酒下肚这就算认识了。 老魏摸出一包中华得意的笑了笑：“别踏马瞅了，偷我家老爷子的。” 散了圈烟大伙趁上菜的空挡也就聊开了。 老魏转着手里的闪亮的煤油打火机冲刘国权打听：“你说你小子在家里边呆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把你调藏省那边去，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刘国权夹了一口刚端上来的鱼肉听老魏这么问就羊八起来了：“上面看中哥们我一身才华了呗。” “嗯，看中你小子吃饱了睡，睡饱了就吃。” 老魏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众人笑闹着，刘国权就把事说了，藏省那边部队上厮杀好汉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但论玩笔杆子使唤照相机摄像机这种高科技的那倒是不多。 这不，直接把这小子调过去当个随军记者。 说是三锅那边胆子长毛了最近老搞事儿，上面想让它长长记性。 随着饭店伙计把剩下的俩硬菜端上来，大伙就开始斗酒。 刘国权看着桌上一盆东北乱炖，一盆小鸡炖蘑菇，二话不说站起来要干一碗。 那能让他一个人喝吗？ 大伙站来齐端了一个，气氛相当融洽。 知道这喝酒为啥桌上要有炸盘花生米吗？一是占嘴，没事夹上一粒搁嘴里嚼着，它数量多不容易吃完。 再一个就是看酒桌上人们喝的是否到量。 一个人两杯酒下肚，照样拿筷子夹而且花生不掉，这说明人家离喝醉还早呢。 等到他拿勺摇的时候，那就好说明这酒他喝的差不多了。 等到他下手抓的时候，基本就可以肯定这小子喝多了，在那硬撑着呢。 赵虎看着刘国权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勺子都不用了，花生米都下手抓了。 悠闲的点上一根烟冲老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小子不行了，倒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魏胜利眼睛都直了，看见赵虎的眼神一点反应都没有，大着舌头含含糊糊：“你你们…真踏马的…牲口。” 说完就趴桌子上了。 得，又躺下一个。 这下桌上就剩赵虎和刘国权了：“权哥，来干了这碗解解渴。” 赵虎举起酒碗向前一送示意了一下，还没等刘国权说话，一口就给干了。 刘国权还能说什么呢，眼神都迷离了嘴里还放着狠话：“兄弟，你放心，哥，哥不能让你吃亏，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然后，然后就钻桌子底下去了。 赵虎看着躺在桌子底下的权哥感慨：“权哥曾经也是个王者呀，后来到了四九城败了。” 赵虎看着桌上桌下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舒服的靠在椅子背上，腰带开到最大。 两桶白酒基本上都喝完了，肚皮都撑大了。 把哥几个扔车后斗里挨个送回家，赵虎也找地眯瞪着了。 正在百货大楼后厨杂货间里睡的正香呢，就被孙国庆给摇醒了。 “虎子，我艹你这是喝多少啊？睡成这逼样。” 赵虎被摇醒了有点懵，呆了一会：“孙哥啥事啊！好家伙！这一顿摇，脑浆子都给你丫摇散了。” 孙国庆倒没有不好意思，给赵虎点了根烟：“那个，这事可不怨我，钱经理让你上去找他一趟。 你哥我还特意问了一下说是好事，你快去吧。” “好事？”赵虎疑惑。 “哥啊！真要有好事老钱自己就巴巴的来找我了，你也忒天真啦。” 看着呆立住的孙国庆，赵虎起床洗了把脸，精神了不老少。 老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甭管好事还是坏事，老爷子叫了你就得麻溜的去。 这叫端人的碗，服人的管。 再说了，什么踏马的好事坏事？赵虎草鸡吗？ 甭管啥事都给他平了，就是这么钢。谁叫咱有金手指呢。 赵虎刚推门进来钱震军的办公室，就挨了老钱一顿笑骂：“你小子就踏马不知道什么叫敲门是吧？” 赵虎倒是不在乎钱震军的态度，瞅着那张假笑的老脸：“叔，是好事儿？” “咳咳，那必须得是好事啊！” 得，完犊子了 赵虎甩给老钱一根中华：“叔你又碰到啥难啃的骨头了？说说呗。” 老钱一拍桌子：“你踏马才啃骨头呢。” 把烟点上舒服的吸了一口：“你去农村待一段时间。” 赵虎一听当时就吓尿了：“我艹，上山下乡？叔啊，我才结婚，我还没孩子呢。呜呜……” “哎，把你那哭鸡尿嚎样子收收，草鸡个蛋。 现在上面让一对一帮扶一下地方公社，一起渡过难关，咱们大楼里给分配的帮扶对象是秦家村。 他们村条件还行，饿不着你。” 赵虎松了一口气，不是上山下乡就行。早在55年的时候就有上山下乡的了，不过去的都是疆省海岛之类的地方，大规模的运动倒是还没开始。 赵虎捏着下巴疑惑：“我一个人去？我一个人去了能干什么？ 他秦家村咋说的？” “你还想几个人去呀？咱们属于物资帮扶。你拉上物资送过去就完事了” 钱震军把烟头摁灭接着又道：“秦家村正在挖鱼塘，你送过去后在那待到鱼塘挖好，和他们同吃同睡同劳动，感受一下农民兄弟的辛苦。” “这是下基层？” 赵虎挠头。 老钱呵呵一笑：“好事儿，这是提干的必经之路。” 第68章 一对一帮扶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一辆大解放在四九城东北方向飞驰前进，赵虎在驾驶室里放声高歌。 这货在家整备休息了两天，李娜得知赵虎要去乡下帮扶，那也是万分的不舍。 知道赵虎要去艰苦的地方工作一段时间 专门请了两天假回来伺候赵虎。 给这小子都舒服完了。 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就不说了，这都是基操。 过分的是，裤裆痒痒都踏马不自己抓，还得使唤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丫是植物人呢。 歇完你该干活还得干，遇见事儿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一大早赵虎开着车就去百货大楼里把帮扶的物资装上，大多是一些务农工具，药品和一些布料再加上一辆崭新的凤凰牌大二八。 要说这秦家村也是踏马的命好，找了个财大气粗的国营老大哥帮扶。 开口要辆自行车，老钱二话不说就给批了。 你像南台公社那边的帮扶对象，一个屁大点机修厂，派出五六个人拉台焊机就给焊接个农具啥的。 活没干多少，老乡们还巴巴的给人送了一头大肥猪。 这买卖做的，裤衩子都赔没了。 有哪没有经过这段艰苦卓绝时代的小少爷们。 他们可能觉得不就是在农村工作一段时间吗？，用得着哭鸡尿嚎的嘛，忒丢人了。 然后赵虎会把着他的中指指着那些娇生惯养小少爷的鼻子：“你们懂个蛋蛋，丫自己过来试试啊！” 这年月干农活可没啥机器，全是人们手搬肩扛，一颗汗珠摔八瓣，辛辛苦苦拿力气换的粮食。 一个县里都找不出一辆拉货的车，有辆拖拉机就算顶天了。 什么联合收割机，播种机，什么的，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有头骡子车就烧高香了。 尤其这段时间，正赶上踏马的收麦子。 别以为好玩，踏马的能把人活活累死。 六月三伏的，大太阳底下。 拿着镰刀弯着腰就是一顿抢收，还不能慢，万一老天爷不给面子下场大雨，那就全完了。 全村老少全踏马的得出去要饭去。 赵虎到了秦家村大队部的时候也已经是后半晌了。 大队部里空无一人，全在地里干活呢。 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歇着。就连半大的小孩子也得帮忙去。 一般就是磨个镰刀，送个水，拾个麦穗啥的，倒也没啥累活。 赵虎一路打听着把车开到秦家村田间地头。 大解放的一路轰鸣吸引了所有在地里干活的目光。 尤其是看见车后斗里的工具和那辆崭新的自行车，眼珠子都亮了，就像在看一辆高配版的库里南。 一个穿着干部服脑袋顶着脏毛巾的中年老大哥看见大解放车过来，跟条细狗子似的就往这边窜。 赵虎灭了火下了车，掏出烟来在地头上等着。 估摸着这大哥应该是公社大队长了，要不然不会跑那么快，这么急。 “这位应该就是百货大楼的赵同志吧，辛苦辛苦感谢感谢， 铁蛋赶紧把水壶拎过来，让赵同志喝水休息。” 老大哥上来就抓着赵虎的双手，看得出很激动，一个劲的感谢。 赵虎给他敬了一根烟：“大哥别客气，我也是粗人一个。这次来咱村锻炼还得请乡亲们多关照。” 老规矩，烟搭桥酒铺路，俩人坐在地头上的树荫下，一根烟下来那关系就进了不少，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么生疏了。 看着这个黑乎乎叫铁蛋的孩子给他把行军壶里加满热水，赵虎从裤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递给他：“铁蛋吃糖。” 一大把糖把铁蛋这孩子都吓着了，楞楞的不敢接，求助似的看着大队长秦钢。 经过俩人一根烟时间的交谈，知道秦家村生产大队长叫秦钢，是秦家村的负责人。 秦钢看铁蛋不敢接也帮着劝：“虎子兄弟，你要给铁蛋这么多糖，一会儿这些小崽子们准打起来，给一块就行。” 赵虎往周围一瞧，可不是嘛。二三十号小屁孩站的远远的瞅向这边，眼神全都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糖，这要给了铁蛋，没准这小子真得挨顿揍。 秦钢也看见周围的孩子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让兄弟你看笑话了，乡下孩子没吃好东西，显的有点没出息。” 说完就打算轰走铁蛋他们，被赵虎给拦住了：“秦哥别这么说，这些孩子可比我们大院里的懂事多了，把他们都叫过来，我这还有些糖，给他们分分。” 此时赵虎的车边都围一大群村民过来看稀罕，瞅着车上的各种物资愣是没敢上去瞧。 都在下边看着，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看赵虎和秦钢过来人群中自动让开一个缺口。 “都赶紧先去干活去，想看一会回大队部看，这是百货大楼支援给咱们的帮扶物资……” 随着秦钢的宣传催促 村民们仨仨俩俩的离开，又投入到紧张的麦收劳动当中。 赵虎打开车门拿出一包大白兔递给铁蛋然后冲这帮孩子喊了一嗓子：“一人十块，你们谁也不许抢，谁抢我揍谁，听到没有？” 看着孩子们欢呼雀跃跟过年似的，赵虎扭头冲秦钢：“秦哥咱俩先去把车卸了，然后我开车帮你们拉麦子，这样还快一点。” 秦钢接过赵虎递来的烟：“可使不得，虎子你大老远过来，怎么着也得休息休息，明天再上工。” “老公艹老婆早晚这点活，走吧秦大哥” 赵虎说完扭头上了车打着火，按了两声喇叭示意秦钢赶紧上来………… 俩人年轻力壮卸车也快。 等赵虎再开车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捆麦装车呢， 赵虎把车停在板车边上，跟小板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像小孩碰上壮汉一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钢这时候领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娘们过来：“虎子你就开车就行，让翠花给你指路，把这麦子歇到晾晒场上去。” 赵虎看着眼前穿着花格子小褂的娘们，由于天气炎热小褂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 赵虎瞅着那一对鼓鼓囊囊跟气球似的玩意，咽了一口吐沫。 这是咋长的？怎么那么大，这乡下地界营养这么好吗？ 同吃同睡同干活 什么是下基层锻炼？ 说白了就是白干活，不给工钱。吃饭还得自己拿钱和粮票换成公社大食堂饭票。 翌日 一大早上各生产小队的上工铃就打响了。 呃…，就是敲破锣。 队长秦钢早在队部门前等着全体社员们。 趁着大早上天凉快，秦钢利索着分配这任务。 割麦，捆麦，装车，卸车，垛麦，摊场一一安排到位。 随着老秦一声令下，秦家村社员们拿着赵虎拉来崭新的家伙事纷纷冲向麦田。 “擦擦擦”割麦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收麦老秦采取的是包工到人到户，一人把两耧六垅。 你争我抢，看谁先割到地头。 割到地头了又马上从另一头开始再打个来回。 听翠花说有些能干的大老娘们儿干一天挣的工分能顶平常的几天，十几天。 赵虎领着翠花在地头大柳树下歇凉，他今天的任务也还是开车，把打好捆的麦子装车上来到晾晒场上卸了就成。 后续有专门的摊场，碾压，扬干子，有点类似流水线生产。 “虎子有对象了没？没有姐给你介绍个？俺们乡下的女人能干活还能伺候人，不比城里的女人差。” 翠花手里拿着个叉子问赵虎，今天她负责卸车，拿叉子把车上拉的麦穗扒拉下去就成。 也算是好活。 翠花是秦家村的妇女主任兼着女民兵队长，一般接待个上级领导都是她负责。 赵虎初来乍到的老秦就让翠花带带他。 赵虎坐在地头上灌了一口水叼着烟，听翠花这么问，扭头看着她：“花姐，你这问的可不赶趟了，我去年娶的媳妇。” 翠花听赵虎这么说，脸上倒没什么遗憾的表情，毕竟她也知道像赵虎这样的帅小伙甭管在哪里，那也是相当抢手的，尤其还是吃皇粮端金饭碗的。 “那可惜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少人来找我说媒。 都想把姑娘嫁给你，秦老四家的二妮才十六岁都让她娘给领来了，说要给你当媳妇呢？” 翠花说完，看着大解放车已经装的高高的了，跟小山似的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吧，快装完了，咱们走一趟。” 赵虎看着膀大腰圆的翠花，随着身体的动作俩大气球一阵上下扑腾，磨盘大的屁股蛋子看的赵虎一阵咋舌。 这要一屁股坐下去，焉还有命在？ 铁杵都能给你磨成针喽。 “虎子，走一趟吧，满了。” “来了。”烟头踩灭赵虎向车那边跑去。 有了大解放车的加持，收麦进度明显加快。 赵虎把车开到晾晒场上，翠花爬到麦垛上，撅着屁股往下吧啦。 三下五除二就把车歇完了，后边有个姓杨的老头把麦穗铺平，赶着一头毛驴拉着石磙子往上面压…… 早上饭是大食堂给送到地头上来，为的就是争取时间确保麦收。 秦家村地多人少，粮食还算过得去。但也不像食堂门口墙上画的宣传画那样大馒头管饱。 小孩一个杂面窝头加一碗稀粥，大人两个窝头，要是壮劳力那给三个。 菜倒是管够，可你就咸菜疙瘩能吃多少呀。 赵虎倒也没嫌弃，交了饭票把饭盒拿回来坐在翠花边上就吃。 看没人注意从空间拿出一根香肠给翠花掰了半截放进她饭盒里，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大娘们儿看了看饭盒里的香肠，又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低下头就吃，也没跟赵虎客气。 社员们趁着吃饭的功夫休息，赵虎也盘腿坐在树下抽烟。 可能是赵虎刚来，乡亲们跟他还不熟悉。 并没有多少老爷们过来找他聊天。 倒是不少大姑娘老娘们儿红着脸过来和赵虎聊几句。 给她们讲一些四九城的风土人情，街坊胡同的家常话。 经过短暂的休息，在秦钢的催促声中大伙拿起家伙又一次冲向战场和麦田做斗争。 脑袋上顶着越来越大的太阳，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大人们弯着腰脑袋上戴着毛巾，草帽拿着镰刀割麦。 小点的孩子们拎着水壶送水捡麦穗。 貌似也就赵虎最轻松。 把车开到地里，等老爷们儿把车装满，然后运走就得。 就连翠花的劳动力都比他大。 一身碎花小褂全部湿透，敞着怀，里面的小背心被汗湿的紧紧贴在身上。 吓的赵虎都不敢睁眼瞅她，这乡下女人那穿内衣呀，不出汗还好顶多看见两个小疙瘩。 这被汗水一打湿，白色的背心都显的有些透明。 虽说这娘们儿长得不好看，脸蛋子黑黑的有点像李云龙他媳妇秀芹，但是本钱足啊！ 挂着两个大地雷，那个爷们看了不迷糊啊。 一直忙到晚上天擦黑，赵虎借口给车加油去外边溜达了一趟。 把空间里放的烤鸭熏肉饺子拿出来胡吃海塞了一顿。 今晚必须改善一下伙食。 杂面窝头他都吃了好几顿，吃的够够的了。 不好往下咽不说，还剌嗓子。 他有金手指在身可没打算受这罪。 “虎子回来了？” 赵虎开车来到大队部，这是安排他住的地方。 一个大院子北墙和东墙各是一溜平房，赵虎的屋子是东墙靠大门的那间。 土坯房子地面铺的青砖，一张桌子和一个土坯做的炕。 别看简陋，在这村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 “怎么了秦大哥，有事儿？”赵虎看老秦在门口等着他，掏出烟来递给他一颗把他请进屋里。 要说这年代的村干部那和后世的是正好相反。 那是吃苦在前享福在后，每天都得第一个起床，别人下工了他还得负责收尾，和村干部一块算工分，总结工作进展。 这年头基层可不时兴甩手掌柜，你当官的得带头打冲锋。 讲究奉献精神。 所以说白天老秦也别想歇着，照样得下地干活。 老秦抽着烟倒是有点扭捏的说：“虎子，你这汽油多少钱，村里能先给你打个欠条行不？” “秦大哥你说啥？” 赵虎从车里拎出几瓶燕京和一饭盒炸花生米，听秦钢说的有些含糊，一时没有听清。 这大热天的没空调，不喝点就还真睡不着。 老秦又重复了一遍，听的赵虎哈哈大笑，拿筷子起开酒瓶子递给他：“我们百货大楼有自己的车队加油站，负责加油站的那是我铁瓷，秦大哥你就别担心了，来喝酒。” 第70章 交粮 在后世是怎么给媳妇交g粮的？ 结了婚的老爷们儿一听老婆让睡觉了，那给他吓的，腿肚子都直转筋。 端起一大杯枸杞水就着蒸熟的生蚝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吃完颤颤巍巍打开卧室的门。 看着自家媳妇慵懒的躺在床上冲老爷们抛个媚眼：“来啦老弟…” 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般老爷们要是没两下子可拿捏不了这上了岁数的。 但这个年代说交g粮其实就是交农业税，是国家对一切从事农业生产、有农业收入的单位和个人征收的一种税。 经过二十多天的艰苦奋斗，秦家村终于打赢了麦收这场硬仗。 晾晒场上秦钢看着社员们把晒好的麦子装麻袋，不时从各个袋子里抓出几粒放在嘴里咬。 这是这年头验收小麦湿度的方法，把小麦放嘴里，有硌牙的感觉，或者出现咯嘣声，才够资格交公粮。 “怎么了秦大哥？”赵虎看着老秦有点愁眉苦脸的，给他点了根烟，俩人靠着墙根吞云吐雾起来。 “今年交完粮食怕是还得饿肚子啊！” 听老秦说完，赵虎沉默了。 这年头农民不容易呀，把打下来最好的粮食交上去，留下点陈芝麻烂谷子自己吃。 产量也不高，打下粮食来还得往粮站上再交一些。 这要是再赶上灾荒年月还得饿肚子借粮填饥荒。 这年头不管怎样，也没有听到农民说一个“不”字，你敢不交就是犯罪。 哪怕是借，哪怕是自己饿肚子，哪怕是自己吃糠咽菜也不能少国家一粒公粮。 这还不算，等农忙过后还得义务的参加上级派遣的劳动。 挖水渠水库、修铁路公路都是六十年代这一批人建起来的。 也没有先进挖掘设备，使用最原始的劳动工具，一铲一铲地挖下去，一担一担地挑出来，用愚公移山的精神干出来的。 由于经济落后，地方上哪有钱给你管饭啊！全都自带干粮参加劳动。 即便如此，农民们也没有任何怨言，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国家。 看赵虎沉默不言，老秦抽着烟换了个话题：“这麦子也收完了，剩下大豆玉米的播种交给妇女同志就行，我打算交完g粮喽就开始挖鱼塘，养点鱼多少有能填点肚子，给孩子们补充一下营养。” 是啊总得想法吃饱饭啊，赵虎看着眉头深锁的秦钢点点头，问了一下什么时候交g粮去。 “一会吃过晌午饭就去，带上干粮晚上可能回不来。” 公粮要到指定的粮站上交，离秦家村有四十多里地的县上。 往年都是全村老少驴车板车一块上，来回折腾一趟也属实累人。 今年轻松了，秦钢看着装的满满的大解放咧着大嘴漏出满嘴黄牙：“多亏虎子你的大卡车，要不然啊，可有罪受喽。” 赵虎给散了一圈烟：“秦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外了啊！上车上车咱们出发。” 赵虎多少有点兴奋，主要是两世为人一直没有见识过交g粮是个什么样的壮观场面。 由于有赵虎的大解放在，不用人们啦着小板车去送，所以去的人也不多，就秦钢和秦家村的会计王山，再加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 秦钢和几个汉子一听赵虎说出发，麻溜的爬上车后斗的粮垛上。 赵虎看着会计王山带着个圆圈眼镜，浑身瘦的皮包骨头了，还在那卖力的往上爬呢。 赵虎直接伸手把他拎下来扔到副驾驶上了，这踏马瘦的，还是别在上面坐着了，再让风给吹跑喽。 到了驾驶舱里王山这老小子还不服气呢：“虎子别看你山哥现在瘦，你山哥我没娶翠花之前比你还壮呢。” 嚯…赵虎吓了一跳，瞅了瞅王山白骨精般的身材，又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翠花块头：“山哥，你受苦了呀！得这次送粮回来弟弟请你下馆子子补补。” 等到了地儿也就晚上7点多了，没办法啊，满满腾腾的一大车粮食，上面再坐几个大活人。 超载都超到姥姥家去了，谁敢开快车。 也亏了赵虎开车技术不赖，要换别人早就翻车了。 夏天白天长，现在天还亮堂，秦钢坐在粮垛上看着下边老乡们苦哈哈的推着板车可就羊八了。 从兜里掏出赵虎给的大前门，给旁边的几个汉子散了一根，把烟叼在嘴上腰杆挺的倍儿直：“哎，王老四你们王家庄今年收麦收的挺快呀，都赶我们村前面了。” 下边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正推着板车往前走呢，一个穿着半袖干部服的中年人闻声抬头一看，张嘴就是一句国粹：“我艹，秦黑炭你他娘的从哪搞了辆大解放啊！” 看着中年干部服满脸震惊，老秦十分享受：“嗨，这不是乡里看我们村发展的好，特意奖励给我们的嘛。” 老秦装鼻的毛病上来了，瞎话张嘴就来。 “上坟烧黄豆壳子你踏马糊弄鬼呢，还乡上，你咋不说是县里呀！车是你们村帮扶单位上的吧，你小子说话成天跟刮大风似的一点不能信。” 干部服脑子转的很快，一眼就识破秦钢的瞎话。 被识破的老秦一点也不恼，笑嘻嘻的甩给他一根大前门：“都说你王家老四脑袋好使，看来没说瞎话，大汽车不是我们村的，但我村正儿八经有辆崭新的大二八自行车。 往后啊，你们村的后生娶婆娘接个亲啥的说话。我老秦绝不小气。” 底下那位接着香烟放嘴里点上火：“你小子啥时候阔气啦，都抽上带过滤嘴的了。 自行车的事儿可说好了，到时候你要反悔可不算爷们儿。” 随着俩人吹牛扯皮，赵虎把车停在粮站门口一边的草地上。 不停不行了，粮站大院里边堵满了板车。 大路两边也都是推着车来交公粮的，场面上乱哄哄的，大人们吹牛扯皮，孩子们满世界乱跑，跟踏马庙会似的。 这踏马的得等到什么时候？ 赵虎下了车跟秦钢他们打了声赵虎就往里挤，打算看看粮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第71章 走后门 这走后门这个词有两种解释。 想歪了的回家面壁去啊，放着好好的水道不走，你非得走旱道，你以为你是末代皇帝溥一呀？ 另一种走后门 ，就是通过托情或利用职权等不正当的途径谋取通融或利益。 说白了就是托关系，找熟人，送礼把事儿办了。 赵虎走进粮站大院里看了看，他娘的，里边比外边还踏马乱。 登记，查验，过秤入库，二三十号人忙的是热火朝天的，裤衩子都估计湿透了，汗水顺着裤腿往下滴答。 此时天色还算亮堂，房檐上竹竿子上绑的一溜灯泡就已经打开了，看样子是准备干个通宵。 这粮站上干活的人，是现在是很多农村人羡慕的对象，因为一方面，他们是有编制的工作人员，被农民称为“吃皇粮”的，不用辛辛苦苦种地。 另一方面，在农民交公粮时，他们直接决定粮食是否合格。 交公粮的粮食，在水分含量、杂质含量等指标上都有一定的要求，如果不达标，就要拉回去重新晾晒、筛选，然后再来交。 这要大老远的再拉回去，那得活活憋屈死，所以一般拉来之前各村的大队长或者有经验的老人都先检查一遍。 把家里最饱满最好的麦子晒的干干透透的才拉来，就怕送过来人家不收白费劲。 这华国是官本位结构，几千年的传统了。 所以有点小权的粮站的工作人员就成为农民巴结的对象，关系搞好了，交公粮就会很顺利。 一个个的给这帮犊子陪着笑脸，就差没点头哈腰了。 这虽说现在是晚上了，没有中午的大太阳，但也依然闷热。 赵虎叼着根大前门就想往回走，这地方比外边还吵，大热天的个个身上的味馊了吧唧的，还不如去外边等着呢。 去外边车后斗的粮垛上一坐，叼着小烟，看着这个年代质朴美女的小疙瘩，运气好点还能捕捉到一条深深的事业线。 偶尔一阵小风吹来，吹的人神清清爽，不比在这呆着强？ 赵虎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笑了。 自家兄弟楚恒整领着一帮力工从从库房出来，身上衣服的湿透了塌在身上，一手拿着文件夹扇风，一边跟赵虎挥手。 “虎子真是你呀！你咋跑这来了？” 楚恒脸上开心大笑，这他乡遇兄弟的感觉是真的挺好。 “别提了，钱叔给安排的，在秦家村锻炼一段时间。 这不是村里交公粮，我开车给拉过来了嘛，真没想到你小子会在这儿。”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几个干装卸的汉子刚运了一批麦子进去，应该也是累了。 接过烟道了声谢，就跑棚子底下歇着去了，大口大口的灌着凉水。 “这每年收粮是我们最忙的时候，整个京城粮站上大部分都得出去支援，这不，我二叔安排我到这过来帮忙了嘛。” 楚恒抽了口烟，从过秤那边叫过一个中年汉子过来，这大哥留着小平头一脸的老实，像个庄稼汉。 “陈叔，这是我朋友，你去给他查验一下，要是合格就让他卸了，别让他在这等着了。” 要说这京城下来的干部，那在地方上就是大爷级别的，楚恒在那一顿指挥，那平头大哥二话不说直接点头称是。 楚恒这逼崽子不懂事儿，那是他的事，人家是一个系统的他管不着。 赵虎可不行啊！那要是趾高气扬的，那成什么了。 客客气气的掏出烟来给人家敬上，在前边引路。 华国是个人情社会，尤其是这个年代，大环境就是这样，大家都觉得找熟人帮忙是理所应当的，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赵虎也就懒的装清高了，客气的把平头大哥领到车前让他检验麦子质量。 这平头哥看着满满当当的大解放上面码的高高的粮垛子傻眼了。 往常都是人推的小板车，也就拉个五六袋麦子，把袋口解开检查一下就得。 这玩意儿你这么高咋查呀？卸下来然后查完再装上去？ 别扯蛋了，真要这样赵虎准把他当闰土是过来找茬的，肯定赏他两嘴巴子。 那不折腾人的嘛。 最后想了一个办法，平头哥让赵虎开车到后门门口，他找人过来往里背。 这后院平时住着粮站的工作人员，平时值个班啥的，毕竟粮食重地不能离了人。 离前院库房也就一墙之隔。 院里屋门前养着花草，晾衣绳上挂着洗过的衣服，看挂着的衣服的样式，这里应该有女眷生活，毕竟碎花三角红裤衩可没有哪个爷们喜欢穿。 小门也不大，勉强能过个板车，这平头陈呢又从院里叫来楚恒把事儿一说。 楚恒大手一挥招呼来几个力工俗称歪脖，当场过秤检查扛走直接一条龙服务。 除了王山和赵虎之外，就连秦钢都上手帮忙了，粮站上的力工加上秦家村的几个汉子接力把粮袋扛到库房。 王山倒是想帮忙来着，让赵虎给拦着了。 就这身子骨还扛麦子？这麻袋一上肩准把你屎给压出来你信不，还是好好歇着留着力气晚上对付翠花吧。 三下五除二把活干完，累得几个汉子连呼哧带喘的，赵虎赶紧把烟掏出散了一圈，把买来的冰棍递过去，陪着笑脸说辛苦。 这年头买冰糕倒也方便，哪用去什么供销社呀，满大街就走吧，那人多去哪，总能看见有人骑着大二八后边拖个泡沫箱子。 里面就是简易版的冰棍，就是白糖水插根棍冻起来就得。 倒也便宜三分钱一根，赵虎给他包圆了。 本来也没有多少，箱子都是的泡沫板子拼的，人家也不敢装多，怕卖不了给化了。 赵虎楚恒俩人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抽着烟嘬着冰糕：“一会儿下馆子去，你去不？嘴里这两天都淡出鸟来了。” 楚恒闻言喉头一阵吞咽 ，满脸苦笑：“虎子，你这话说的好像谁不是呀，我这两天老咬舌头了。” “得，你抽个空，哥今儿多少给你整个肉菜。” 楚恒看了看前院乌压压的一片送粮的乡亲们摇了摇头：“算了吧，这两天可没工夫，你车里还有烟没？一会儿给我留点就成。 出来带的烟都抽完了，这地方带过滤嘴的不好买着。” 赵虎倒也不劝，起身从车里给他装了一条荷花烟，想了想又从空间拎出几盒午餐肉罐头装进袋子里。 第72章 挖鱼塘 对于这年头的农村兄弟最喜欢的下酒菜是啥呀？ 那肯定是猪头肉，要是再来盘花生米那简直美屁了。 听着几个秦家村的汉子的愿望，赵虎大手一挥直接安排：“来两盘猪头肉，一盘炸花生米，再来个火山飘雪。” 倒不是赵虎不想点硬菜，而是这小饭馆没别的，就有点凉拌菜。 估摸着这厨子应该是跟着跑大棚的师父偷学了两手，根本都不会别的了， 小饭馆就一小平房，门口立一黑牌子，上面用粉笔写着饭店俩字，由此可见这小馆子的档次。 赵虎本来说要请他们吃顿好的， 但秦钢他们死活不去，就连这馆子要不是赵虎硬拉着他们进来，估计这会儿还在车里啃干粮呢。 “大兄弟，什么是火山飘雪呀？俺们这是小饭店没有这道菜。” 坐在柜台记账的大鞋拔子脸跟赵虎客气的回到。 当然了，他能这么客气也归功于外面停的那辆大解放。 这年头能开的上车的，哪怕就一司机那也算成功人士了。 要不然干饭店这行的，那鼻孔踏马都朝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吃饭没给人家钱呢。 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全无服务质量。 反正人家属于街道上的，按时拿工资，对他们来说不来客人更好，还轻松。 “来一盘西红柿拌白糖，这个有吗？” “有，这就端上来。” 鞋拔子脸答应一声，放下笔跑去后厨传话去了。 这个点了，也没多少客人，上菜的速度很快，也实惠装了几个大碗就端上来了。 像这种小饭店可不兴慢慢喝酒的，人家可没工夫伺候你，菜上完了就给你上主食。 赵虎他们也不是墨迹的人，每人半斤散酒老白干，两大碗肉卤面。 那消灭的叫踏马一个快啊！风卷残云的。 尤其几个汉子抱着酒碗吸溜着喝，一边喝一边感慨：“上次喝老白干还是去年收完麦子去县里修公路竣工的时候人家给倒了一杯。” “可不呗，那次喝的估计都掺水了，没啥酒味了都。” 赵虎没管几人聊天，吃饱喝足就把账结了。 几个人一顿狂炫，光肉票就干赵虎两斤，钱就更别提了。 不过赵虎草鸡这个吗？狗大户穷的只剩钱跟票了。 回去的路上赵虎开的可比来时快多了，没有了粮垛的累赘，一路风驰电掣。 晚上叼着小烟，小凉风一吹，那叫一个舒坦。就好像把一天的疲惫都吹跑了似的。 看着满天银河，赵虎一手掐烟一手方向盘，胳膊担在车窗上，行驶在夜深人静的乡间土路上，嗯，这种感觉让赵虎很喜欢。 回到大队部的时候都快后半夜了，赵虎送众人离开，从院里的水井里打出几桶水。 浑身赤条条的举起水桶从脑袋上往下浇。 “哗”倍儿痛快。 …… 大队部赵虎旁边的那间土坯屋子里，秦钢和书记王大海还有王山和几个小队的队长在开会。 农村公社生活就这样，一天都不带歇的。每天早上鸡都没叫就得起床下地挣工分。 几个干部也没闲着，麦收刚完就开始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 毕竟粮食就摆在眼前，就那么多。你要不想法子乡亲们肯定饿肚子。 赵虎被他们吵醒了也没再睡，起身洗漱完毕就跑他们屋里去旁听了。 进去散了圈烟找了个长条板凳坐好，现在活不忙，对于赵虎上不上工秦钢他们也不管。 当然了，你就是活忙，干不干活的也是凭自觉，他们也管不着。 人家又不要你工分，吃喝还自费。你丫还想管人家，脸咋那么大呢。 看赵虎进来，秦家村的领导班子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寒暄过后，赵虎抽着小烟聆听起来。 这次秦家村麦收后的会议主题就是确保村里不拉饥荒。 大队长秦钢发表重要讲话：“我们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要在乡领导下发义务劳动任务之前完成村里鱼塘挖掘工作，并在秋收之前完成蓄水和投放鱼苗的工作，为广大社员同志提供鱼肉资源。” 对此村里领导班子高度认同，村书记王大海做出重要补充：“挖鱼塘的同时，不能放下秋粮的种植工作，要有两手准备，两手都得硬。 一手抓秋粮种植，确保完成秋收的前期工作。 一手要积极开展后备口粮供应，既鱼塘养殖。” 对于书记的发言，村里各小队长积极拥护，保证在上级领导的指挥下圆满完成任务。 期间村会计王山拿出统计表示，村里麦收所剩可以支撑到秋收，但情况不容乐观。 要尽快完成鱼塘的挖掘工作，以备秋收出现意外情况后，生产大队能够正常运转。 最后经过和几个公社小队长的商议，具体分配如下，村里妇女同志和年老的社员继续种植秋粮和完成日常的工作。 年轻的壮劳力聚集起来实行脱产作业，由书记带领着进行挖鱼塘。 并实行两班倒日夜不停的进行挖掘，争取早日竣工。 最后在会议结束前，大食堂负责人保证完成后勤的供应，让晚上挖掘的同志一样吃上热乎饭。 会议结束后赵虎都有些傻眼，这踏马是村里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大会堂呢。 咋这么摆谱。 要说现在的执行力那是杠杠的，鱼塘负责人王大海开完会直接就去各小队挑选青壮去了。 大食堂也分出了一队人马用板车拉着锅灶柴火向村后边的那片洼地进发。 到了地方直接就开始生火做饭。 中午不到，洼地上就聚集了两百多号精壮汉子。 个个光着膀子带着家伙，什么镐把子，铁锹，独轮车，扁担竹筐。 眼睛里杀气腾腾，这要是拉出去火拼，光这气势都能把对方吓尿喽。 王大海扛着一面旗帜往脚下一插：“时间紧，任务重。打赢这场挖鱼塘的战役，咱村就有肉吃。 废话不多说开干。” 要说这些玩政工的那都有两把刷子，几句话一说，这些壮小伙那是嗷嗷的往前冲啊！ 跟着各自的小队长跑到分配的区域哐哐的就开干。 当然了，这也跟现在的农村兄弟淳朴有关系，你要搁后世你来这么一段。 谁鸟你呀，你不把真金白银拿出来，光给人画饼那不扯淡嘛。 看着洼地里干的热火朝天的，赵虎瞅瞅日头又看了看洼地旁边那一溜冒着炊烟的锅灶一脸无语：“哎呀我艹，吃完饭再干多踏马好啊！” 得了，也别歇着了。偷摸儿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牛肉干扔嘴里，打着火把车开下了洼地。 第73章 小别胜新婚 咱老百姓，今儿我是真呀真高兴～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秦家村大队部里赵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扭着屁股放声高歌。 昨天，忙碌半个月的鱼塘终于竣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赵虎可以回家找媳妇么么哒啦，想着自家媳妇肉嘟嘟的身材，可爱的大胖脸赵虎直接就是一柱青天，不光心里痒痒，连手心都是痒的。 老想抓一些柔软的东西。 就连老天爷都感受到赵虎的归心似箭，给了他个面子，连夜的暴雨在今天早上放晴，似乎是在欢送他回家。 小崽子上身胜天半子祁同伟同款白衬衫，脚下轻薄黑皮鞋，黑色的直筒裤子笔挺，闪亮的钢头腰带就露在外面。 衬衫是找梁拉娣做的，这娘们手艺很好针脚很密，脑子也好使，赵虎简单画了两笔还真让这小娘们儿给做了出来。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粗壮的小手臂，就是头型差点意思，村里王二赖子给他剃的小平头，多了一分正气少了一分狂野。 配着有些晒黑的坚毅脸庞，一股成熟男子汉的味道扑面而来。 别说前来送他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看直了眼，就连翠花这个吃过见过的这大老娘们儿瞅着赵虎的裤当都夹紧了双月退 胸脯子上下起伏，脸蛋子上潮红一片不知道在想啥呢。 看着满院子来送他乡亲们，赵虎琢磨着是不是该说点啥呢？ 狗崽子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给抱了个拳。 “以后常回来看看昂。” “我们也会想你的” “路上开慢点。” ……虽然说的一般，但乡亲们还是热情的回应着赵虎。 热情的跟乡亲们挥手道别，把行李扔进驾驶室，看着被铁蛋他们擦的一尘不染的驾驶室连踏板上的凹槽里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赵虎心里一暖：“这群小崽子，真不枉老子从空间里给你们抓的几只兔子，活干的不孬。” 发动汽车，把手伸出窗外跟乡亲们挥手道别，大解放缓慢的驶出秦家村。 上了大路赵虎不顾连夜大雨造成的泥泞道路一路飞驰，油门都快让他给踩到油箱里面去了。 至于为什么，大伙也应该能理解。 这狗玩意儿前前后后都憋一个多月了，不说别的了，现在就是瞅翠花都跟西施似的。 真应了那句老话。 “当兵三年，看母猪也变貂蝉。” 等回到四合院时都已经傍晚了，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大杂院，赵虎倍儿感亲切。 就连大院门口俩大娘们儿的吵架声听着都那么顺耳。 没事就往门口待着的三大爷阎埠贵最先发现赵虎。 着急忙慌的就跑出来迎接，直接就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正好跪在赵虎身前。 赵虎都楞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家里有白事过来报丧？ 他爹妈不早死了嘛？ 正在赵虎胡思乱想着呢，老小子揉着膝盖站了起来：“虎子回来啦，去乡下锻炼挺好的吧？” 看着眼前笑成菊花的老脸，赵虎掏出烟来给递过去了一根：“啥事儿啊三大爷，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您这不折我寿嘛。” 老家伙老脸一红 ，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小子一回来就拿你三大爷打嚓，不带这样的啊！” 赵虎可没心情跟老家伙在这逗闷子，客气两句就往家走。 大步流星的走的很快，阎埠贵这老小子带着小跑在后面跟着：“虎子，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盼回来来了，咱们今晚还去钓鱼去不？” 哎呀我艹，我说这老狗看见我咋这么欢实，感情在这等着我呢。 还钓鱼？钓你丫个大鼻兜。 赵虎听阎埠贵这么说，那也真腻歪。这么大个人了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不知道爷们今儿刚回来呀，哪有功夫拉你钓鱼去呀。 这能惯着吗？ 随口一句就顶了回去：“三大爷哎，啥时候，我三大妈再给您生个大胖小子，咱们啥时候钓鱼去。” 说完，一副你小子飘了的表情拍了拍老家伙的肩膀快步往家走。 老头一愣看着赵虎板着张脸，他也不傻知道说错话了，脸蛋子皱巴巴的挤出个笑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门口俩大老娘们儿本来还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嘴呢，看到阎埠贵这么不开眼。 俩姐妹儿架也不吵了，俩人一起统一战线，也不顾老头院里三大爷的地位，冲着他就是一阵数落。 “我说他三大爷，您可真成，人家虎子下乡锻炼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人刚回来你就撺掇着人去钓鱼去，有你这样的嘛。” “就是就是，惹恼了虎子我看这会你怎么跟院里交代，哪有您这样的啊！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懂事？你当使唤你儿子呢？” 老小子让俩老娘们儿一顿数落，也不敢回嘴委屈巴巴还在那辩解呢。 “我这不是为咱院里考虑嘛，我这就找他赔不是去。” 刚窜出去两步就让那俩姐妹给拽着了：“他三大爷您成心的是不是，这时候你要坏了虎子的好事儿，他可真敢抽你。” “就是，您没年轻过怎么着？您要有那工夫赶紧去跟三大妈再要一个，虎子不说了嘛，啥时候三大妈再给您生一个啥时候拉大伙钓鱼去。” 要说这种大杂院里的人，那没一个省油的灯，天天不是跟东家拌两句嘴，就是跟西家骂两句街。 那明里暗里连刺搭带数落的，把老家伙说的低下脑袋不敢犟嘴。 听到老娘们儿说让他跟自己媳妇再要一个，老家伙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裤裆，接着满脸铁青的大怒，扭头就往家走。 踏马的，我底下那玩意要是还有用，谁一天天没事蹲门口啊！ 赵虎来到家门口，看着门口娄晓娥正在那委屈的抹着眼泪，自家媳妇正在一旁悄声安慰着。 “娜子。”赵虎喊了一声。 “虎子”李娜惊喜的回了一句，向赵虎这边跑过来。 “吃饭了没？” “还没，主要想早点见到你。” “你呀！想吃啥我给你做去。” 听见爱郎为了自己还没吃饭，李娜脸上即心疼又甜蜜。 “想吃了你。”赵虎说完，一把就把李娜扛在肩上就往屋里走，进了屋就把门给反锁了。 隐约还听见李娜压着嗓子：“外边还 啊 啊 有人呢？” “爱踏马是谁谁，爱妃看我新学的这招蛮牛冲撞强不强？。”屋内赵虎霸道的声音响起。 屋外娄晓娥眨巴眨巴眼，脑子有点蒙。 自己还在这呢，他们就……这样好吗？ 听着屋里传出来略有压抑的女高音，娄晓娥双腿一阵阵发软无力，身子靠在屋外边的墙上两条腿的膝盖并在一起，若有若无的相互摩擦…… 第74章 才二十岁升鸡毛官啊 华国的婆媳关系是一种比较特殊的人际关系，自古以来就很难处理。 在封建社会中，婆婆和儿媳是一种上下级关系，也就是说儿媳对婆婆必须得言听计从。 这也导致在封建社会中，儿媳受尽委屈，只能忍耐，无条件的服从。 随着华国的解放，人民当家做主站起来后，这种情况得到了些许的改善 。 当然了现在也只有那么一丢丢，远没有后世那样趋于平等。 屋内云收雨住后的李娜躺在赵虎的臂弯里，任由那双狗爪子在自己**使坏。 有气无力的跟赵虎解释娄晓娥为啥抹眼泪。 “这许大茂也忒不是个东西了，他老娘天天给娄晓娥送药汤子，在城西张瞎子那拿的偏方臭了吧唧的，这谁能喝的下？ 老太婆埋怨她生不出孩子，他自己儿子咋不喝？那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吗？” 李娜越说越生气，冲着赵虎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神里杀气腾腾的看着赵虎，好像她就是那个天天喝苦药汤子的受害者似的。 看着李娜气呼呼的小胖脸，赵虎当时就心动了，一个猛虎扑食般把李娜*＊，嗅着她的发香：“许大茂呢？他就不护着点？他可是娄晓娥的山呢，是她的依靠。” 看着自己爷们很享受自己的发香，李娜翻了个媚眼“别提那个废物了，许大茂别的事儿还能护着点娄晓娥，但这事儿上那王八羔子恨不得把药汤子给晓娥灌进去。？” 赵虎听李娜这么说可就有点疑惑了：“这许大茂是飘了还是娄半城拿不动刀了，敢这么欺负娄晓娥不怕他老丈人办了他？” “你不知道？”李娜看赵虎疑惑还以为他装傻呢。 “知道什么？”一巴掌拍在李娜的大**上：“还不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伺候。” 李娜在赵虎腰间软肉上狠扭了一下，算是反抗，一双妩媚的眼睛狠狠挖了赵虎一眼小声道：“我们轧钢厂里都传开了，上面准备把娄董事踢出了轧钢厂，说是上面要加强对资本的管控。 现在娄晓娥他爸说话可一点都不好使了，厂领导们都跟躲瘟神似的躲着他呢” “给我点根烟。” 赵虎把头枕在双臂上暗暗思考：“这风刮的有点早啊？怎么回事？。 李娜乖巧的把烟点着塞赵虎嘴里：“你说娄晓娥不会真的不能生育吧？这都一年多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总不能跟咱们一样使用措施了吧。” “娄晓娥没毛病能生，许大茂应该够呛” “你咋知道？”小娘们儿一脸狐疑的看着赵虎，好像娄晓娥跟他有一腿似的。 赵虎大怒：“敢怀疑你爷们儿？小娘们儿明天你要还能下了床就算我输…… 翌日一大早 赵虎还在床上睡懒觉呢，就听“砰砰”的有人敲门。 赵虎也没管，继续迷瞪着眼休息，连续一个多月农村早起的生活可把这狗崽子累坏了。 李娜把厨房的小米粥端到桌子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把门打开。 “呦，三位大妈你们这是……？” 李娜看着门外仨大爷的媳妇一块过来，个个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脸，也不知道什么事儿。 “嗨，这不是他三大爷在昨天虎子回来的时候说错话了嘛，我们过来给虎子陪个不是。虎子在家吗？” 三大妈站在门口把事一说，李娜也没在意，把几人请进屋里客厅：“大妈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叫虎子。” 赵虎听见几个娘们的对话无奈的从床上坐起来。 得，这下没法睡了。 索性套了一件大裤衩子就往外走，呃，狗日的又挂空挡。 “三位大妈吃了没？没吃一块吃点？” 赵虎出来跟仨老娘们儿客气了一句。 “行，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赵虎“……”。我艹，咋不按套路出牌呢？这踏马让让就上炕？ 赵虎哭笑不得：“三大妈要不说您跟我三大爷是两口子呢，这脾气对味。” 这还说啥？一块吃点呗。 一大妈和二大妈对视一眼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跟着上了餐桌。 要说他虎头赵家吃的有多好，多奢侈，那是扯淡。 家里就家常小菜，隔三差五的俩人馋了下顿馆子倒是真的。 小米南瓜粥，栗子面窝头，咸鸭蛋，六必居酱菜还有昨天剩的鲅鱼馅饺子没吃完，今早上又上锅蒸了一下。 三大妈拿起半拉咸鸭蛋把流油的黄扒拉进粥碗里，吸溜了一口：“真香” 看赵虎笑呵呵看着她，连忙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讨好笑脸：“虎子，阎埠贵那个老东西不会说话，我替你骂过他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一大妈和二大妈也跟着帮腔：“昨天老刘和老易也都说过他了，这老阎也忒不像话了，虎子你可得消消气。” 赵虎无奈的笑了笑，这仨老头把他的脉都摸准了，知道他不可能跟几个娘们儿吹胡子瞪眼，所以才把媳妇派过来说和。 就怕赵虎狗脾气犯了不管他们了。 “三大妈，我可不是冲您啊。不是我虎子气量小，你老头子是真不说人话。 我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往家走，连饭都没吃，就怕耽搁时间，他三大爷可倒好，张嘴就让我拉他钓鱼去。 三大妈是他阎埠贵混大了，还是我混差了，把我当儿子使唤？牛逼大他了。” 赵虎说完面无表情的吃着饭，脸上看不出喜怒。 要说这劝人还得是老娘们儿好使，仨老太婆陪着笑脸又是戴高帽又是顺胸口的，整的赵虎也不好意思发作。 “行了行了，吃饭吃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最后赵虎败下阵来，把事揭过去了。好家伙！仨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在自己胸口这一顿互拉，鸡皮疙瘩都落一地，谁受得了啊！ 吃完饭碗都没刷，就开车去百货大楼找老钱去了。 毕竟家庭地位在这摆着呢？刷碗这活是老爷们该干的吗？ 敢给他虎头赵摆脸子？让你下不了床信不信。 到了百货大楼经理办公室，狗日的整了整身上的衬衫，敲了敲门。 “进。” 钱震军看着推门进来的赵虎满脸欣慰：“瞧瞧，这下乡锻炼过的就是不一样啊，都踏马知道敲门了。” 赵虎立得板正，双手自然垂下：“报告领导，赵虎去秦家村锻炼完成，现在有信心有决心完成组织上的各项任务。 您可以放心的给我加担子了。” “加担子？加什么担子？”钱震军疑惑。 看着老钱一脸的懵逼，赵虎直接就泄气了：“叔，叔啊！你不是说下基层是提干的必经之路嘛？” “是啊，提干之前肯定得下去锻炼一下呀，这是规矩。” 钱震军拿起桌上的烟盒甩给赵虎一根回道。 “那我这基层也下了，您看啥时候给我提一提呀。” 赵虎哪有心情抽烟呀，一脸急切的看着钱震军。 老钱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手上的烟盒冲赵虎砸过来：“你踏马的才二十岁怎么提啊？你是杀过鬼子，还是干过鹰酱啊。 安生等着吧。” 第75章 有气不能憋 按中医上说，这人啊不能生闷气，不好。 会损耗肝脾，造成肝气郁结，肝郁克脾，脾胃运化失司，消化功能减退。 所以有气咱别膈夜，能当场撒气的还是尽量当场撒。 去乡下辛苦锻炼了一个多月，回来还挨了老钱一阵骂，赵虎这一阵郁闷呀。 还不能跟老钱摔脸子发脾气，人家说的也对，你丫毛都没长齐呢就想提干，咋的？你有军功呀！ 但咱也不能连个屁都不放，我虎头赵咋的也是名声在外，霸王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当即抓起老钱砸过来的中华烟往裤兜一放冲钱震军一挑眉：“我的啦” “滚犊子” “得嘞，这就滚，这就滚。” 灰头土脸的跑出老钱的办公室，在大楼里面溜达了好几趟。 老感觉心口气儿不顺，这口气憋在心里回去老婆就是给吹潇心里都不能痛快喽。 那既然都不痛快了，那还等啥呢？ 叼着根大中华就开车往广安门外走，这时候四九城老炮圈里有句口头禅：“口里口外，刀子板带。” 说白了就是刀子不长眼，带上刀子不记后果。 茬架要去城外，一般也就广安门和右安门一带，这地方地广人稀，圈里的顽主老炮们经常搁这打群架。 要说现在这治安也够垃圾的，敢杀人越货的可能还算不上。 顶多就是几个看了本水浒传之类的小年轻讲讲哥们义气的，整的还跟真事儿似的。 还有讲究不能上去就开打，也得叫叫板，递递号之类的，要是上去就开打，这就是犯浑，胡搅蛮缠。 有那墨迹点的还踏马的给你分个文斗武斗荤素七八的。 具体的赵虎也不知道，大概意思就是两边人一般多，什么家伙式都拿一样的。 武斗就简单了，上去干就得了。 赵虎开着车一路的做好事不留名，碰见茬架的，那就上去劝架去。呃，的确是劝架。 要是他们双方不听劝，那就更好办了，正中赵虎下怀。 把两边全都放到不就得了，然后看着双方鼻青脸肿的握手拥抱。 成就感十足。 当然了要是碰见那种恶心人的玩意儿，赵虎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大马路的一边四个骑自行车的小姑娘，人家骑的好好的，过来一群吊儿郎当的小年轻吹着流氓哨就给人家围了。 摇头晃脑的还觉得自己猴逼神气：“妹妹们，叫啥名儿啊？交给朋友怎么样啊。” 几个小姑娘哪见过这流氓阵势，下了车调转车头就想离开。 这还能走的了吗？ 后边早让这帮王八犊子给堵上了：“我大哥问你话呢，哑巴啦。” 一个小马崽眼珠子蹬的跟牛蛋似的，单脚落地，一脚踩车凳子冲几个小女孩喊道。 “亮了，小点音儿。”领头的那个小崽子吓唬了自己小弟一句，换上一副笑脸冲那个最漂亮的小姑娘：“妹妹别害怕，我们就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嘿，这群小逼崽子还知道唱黑白脸儿。 “我们不想和你们叫交朋友，请你们让开。” 一个小姑娘可能是吓坏了，从跨兜里拿出个磨尖了的改锥壮着胆子冲着带头的瘦高个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使劲推自行车，试图撞出一条通道。 看小姑娘这个样子，瘦高的小崽子反而更有兴趣了，理了理脑袋上的小分头：“兄弟们，这几个妹妹都亮出家伙了，让她们看看咱们的家伙。” 场上一众垃圾纷纷从自行车挎包里掏出把菜刀，举过头顶耀武扬威的。 场上流氓哨声四起，几个小姑娘终于挨不住吓，哭了出来。 四周小混混们听见哭声反而更嚣张了，一个个笑的好像他们老娘出去搞外 遇让他们老爹给逮儿到了似的，笑的那叫一个难听。 赵虎下了车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腻歪。 这群憋犊子玩意是那个大院的？ 你要不是部队大院里的那一身身绿军装和自行车也说不过去呀。 工人子弟手里可买不起自行车呀。 赵虎走过去也懒的和这帮垃圾废话，单手拎起那领头的一拳就照他面门呼过去直接打飞好几米，躺在地上动都不动，是死是活不知道。 其他狗腿愣了一下，接着可就炸锅了。 “擦，花了他丫的。” “你踏马敢炸刺，废了他。” 该说不说这群玩意还挺讲义气，一个个抽出菜刀就冲赵虎砍过来了。 这踏马的还说啥？先弄躺了再说。 抡起拳头就往上冲，赵虎由于在征途世界里升级，把点数全加在体质上。 现在论体格子那谁也不是个，跟头远古银背大金刚似的，那俩胳膊都赶他们腰粗了。 在人群里犹如虎入羊群，一拳轰飞一个那是毫不费力。 没两下，这帮垃圾全抱着胳膊腿的在地上疼的吸冷气。 赵虎点点头，虽然干的事恶心，但还有股子士气，至少没一个喊疼的。 赵虎也没管几个丫头，走到那瘦高个前面用脚踹了踹他：“死了没？没死说句话。” 那瘦高个连动都不动整的赵虎还挺疑惑：“我踏马也没使劲啊！死了？” 站在那瘦高个脑袋上边就解裤腰带，打算童子尿，呃呃真男人的圣水，嗯对圣水浇醒他。 “哥们，你丫别来劲，你要敢尿上去，那梁子可就结大了。” 那个叫亮子的小逼崽子，咬着牙抱着自己的断腿在那放着狠话。 看赵虎不搭理他开始提人了：“你丫还来劲了是吗？，你知道黑子吗？城南宋黑子？” 你这时候提人能好使吗？还踏马黑子？你粉子也不行啊。 “煞笔。”赵虎说完掏出他那跟驴似的家伙， “哗哗哗哗哗哗”就是一阵放水，都憋一路了，量有点大。 嗯还略微有些发黄，今儿毕竟是多少有点上火了嘛。 还别说，这一泡圣水下去这瘦高个多少是有些要醒的意思，眼皮子动了动。 “擦，我踏马弄死你。” 瘦高个醒了以后都不能用大怒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疯狂了，血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赵虎，爬起来拣把菜刀就要拼命。 然后，然后就让赵虎一脚又给踹的躺在地上，菜刀直接脱手都不知道飞哪了。 “艹你丫的，你踏马的不讲规矩，你他们那片的。” 这小子躺地上还不老实，嘴里溏着血沫子还教赵虎规矩呢，跟个疯子似的让赵虎一阵心烦。 “再踏马嚎一嗓子，我拉泡屎让你吃喽。” 淡淡的一句话直接吓的这狗比都呆了。 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第76章 规矩 老话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尤其是在华国，那更是注重规矩了，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那都有自己明面上和暗地里的规矩。 所有不守规矩的都会遭到圈子里的排挤和打压。 包括现在所谓的顽主老炮他们。 赵虎听地下躺着的这个小逼仔子说他不守茬架规矩。 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从兜里掏出顺钱震军的中华烟叼到嘴里。 他虎头赵一般不约架，有仇当场就报了。 约个地方打架？切～脱了裤子放屁。 “我记得老炮圈里有一条不许招惹圈外人的规矩，你办到了？” “我们就是想交个朋友，我踏马的也没动手。” 瘦高个还想反驳一下，但在赵虎平静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 “麻了痹的，也幸亏你们没动手，要不然就不是在这躺着了，而是在太平间里。” 赵虎把抽完的烟头砸他脸上，越瞅这小逼仔越来气：“你们老爷子在战场上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敌人玩命，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些垃圾玩意。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小子穿着这身绿军装在这欺男霸女，老子高低让你小子吃泡粑粑。” 说完也不等这小子说话，一脚就踹在他的肚子上给他踢飞十来米，这回倒是没晕过去，就是趴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沫子。 看着这满地躺着的垃圾，赵虎也是一阵膈应。 他娘的本来就是过来消消气，结果气没消喽，还特么的越来越大了。 这踏马的哪儿说理儿去？ “哎，你们几个娘们儿还不走等着上菜呢？该干嘛干嘛去。” 赵虎上了车，打着火。看着那几个丫头还在那干巴看着，便朝她们喊一嗓子，让她们快点滚蛋。 几个丫头可能是没见过像驴那么大的家伙事儿，全都傻愣愣的看着赵虎。 被赵虎一嗓子惊醒，便着急忙慌的要骑车离开这里。 那个最漂亮的小姑娘还想跑过来说些什么，但被她的同伴死死的拉着胳膊，不让她过来。 估计是把赵虎当成小说里的杀人如麻的草莽好汉了。 “我叫周晓白，你叫什么？” “黎援朝” 赵虎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然后就开车走了。 这年头正经人出来行侠仗义谁用真名啊？但凡用真名的都不是正经人。 多下贱呀。 也没管那帮躺在地上的小子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放着狠话，直接一脚油门到底，往城里方向开去。 反正我又不叫黎援朝，关我屁事。 至于说打了这帮小子会不会有麻烦？ 他爱叽霸有没有，打你也就打了，骂你也就骂了，能咋滴。 老子占着理儿呢，就是闹到海子里去照样掏出大叽霸照你脸上呲一泡热乎的。 大解放一路提速到了轧钢厂，摁了两声喇叭，传达室里出来个老头：“虎子，可有日子没来啦，嘛来了？” “大爷，我这不刚从乡下锻炼回来嘛，领娜子出去兜兜风，想她了。” “这么年轻就下基层啦？你小子有前途。” 老头麻溜的放赵虎进去，又返回他那小屋喝茶了。 茶叶还是赵虎去贵省拉回来，给他送的绿宝石呢。 到了车间没看见老丈人，听说让叫去开会去了，赵虎也就省事儿了，直接进了车间办公室。 这地他可没少来，熟的很。 “呦，我们一车间的女婿来了，给娜子带什么好吃的拉。” 刚进门几个跟李娜一块统计的大妈就热情的招呼赵虎。 她们可没少吃赵虎带来的零嘴，要不然能那么热情嘛？ 当然了，给她们带些零食都是赵虎心甘情愿的。 为啥？ 你自己算算，人家那几位大妈都教了李娜多少活儿了，那全是人家几十年摸索出来的闺房绝技。 你不交点学费怎么行。 赵虎把手里的一大包栗子递过去：“几位大妈，先说好啊，今儿再忙我也得带娜子走。 今儿天不错，我领她出去兜兜风去。”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几个老娘们儿还能说啥？ 看着高兴的眼都笑没了的李娜搂着赵虎的胳膊走出办公室，屋里可就热闹啦。 “这娜子可真有福气，找了赵虎这样的女婿，祖坟都得冒烟喽。” “可不呗，就这小子的体格，也不知道娜子受不受的了。” 一个大妈把剥好的栗子扔进嘴里，双手比划了一下赵虎的块头。 “你也是想瞎了心了，这有本事的汉子，那女人能少的了吗？ 就三车间郭大撇子，跟废物似的，不照样养着好几个小的嘛。” 一个妖艳点的老娘们儿不屑的插了一句嘴，惊的其他两位大妈齐齐的看向她：“你咋知道郭大撇子废物呀？你试过？快从实招来……” 上午阳光明媚暖暖的，来上一些拌嘴小吃，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库里南车中，打开车窗看着沿途风景。 微风飞进车窗带起一丝凌乱的发梢，李娜的美目看着正专心开车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他的嘴边。 看着男人一口吞下自己的爱意。并向自己挑挑剑眉：“媳妇，给你爷们点根烟。” 听听，多么破坏气氛的一句话，还踏马点根烟？少抽点烟能死啊！ 得嘞，幻想破灭，大煞风景。 话说回来，库里南咱是没有，但这年代大解放等同于库里南了。 零食赵虎也没少备着，花生瓜子北冰洋，西瓜苹果大香蕉，那不要啥有啥吗？ 还要啥自行车？ 赵虎开了一路，把车停到了上方山的山脚下。 这里距离京城也就几十公里，属于山岳型风景地带。 这里山风习习，少有人来。十二座主峰遮天蔽日，山上古树丛荫，青草遍地花香四溢。 赵虎背着个大包袱牵着媳妇的小手，俩人漫步在山间…… 午后，看着李娜弯着腰把餐布扑在一块背阴巨石上，在上面摆放水果。 清凉的山风吹动自己胖媳妇的衣角。 丰满肉感的身材看的赵虎是心猿意马，口干舌燥，按捺不住。 去踏马的，按捺不住就别按了。 “吼吼吼吼～～”银背大金刚瞬间发狂…… 第77章 黎援朝谈恋爱 不知道是哪位圣僧曾经说过：“戾气那玩意得要用爱来化解的。” 赵虎这狗崽子觉得很对，爱是个好玩意，咋的，你不得多来几回呀？ 那多来几回，你再大的气性子不就都没了吗？ 好家伙！从上方山回到家门口，赵虎那脸蛋子笑的，跟在大马路上捡了金元宝似的，都能看见里边小舌头了。 搂着自己媳妇的大胖腰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 鼻子都踏马美冒泡了。 当然了，要是没有看见黎援朝那小子肿着的一张大胖脸，在院门口槐树底下左顾右盼的，赵虎或许会更高兴。 “嘛呢，大晚上不睡觉在这溜达啥？脸咋的了？让狗给啃了？” 黎援朝幽怨的看了赵虎一眼：“让我爸那帮老弟兄给打的，至于为什么？哥你应该知道。 这哀怨的小眼神瞅着赵虎这叫一个难受啊！ 赵虎尴尬的摸摸鼻子：“那啥？你吃了没？” 看着黎援朝不说话继续一副受气小媳妇样瞅着自己。 “你搁这等会儿，我先把你嫂子送回去。一会儿再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马勒戈壁的，不就是找回场子嘛？耗子来例假多大点事儿啊！ 狗崽子脸上挂不住了，放着狠话。 赵虎扶着李娜进了屋：“媳妇你去躺一会儿，晚饭一会儿我给你打包带回来。” “嗯，我去睡一会儿，你少喝点酒知道吗？” 李娜这傻娘们都让这小子祸害的腿都软了，还忘不了关心这小崽子。 话又说回来，这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滋味赵虎也是第一次玩，难免就会比较兴奋，多要了几次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其结果就是赵虎是身心舒服了，李娜那边都踏马快出了头七了，俩腿软的跟面条似的，站起来都费劲。 把李娜安顿好了赵虎出来递给黎援朝一根华子：“走，上车。” 就要拉着黎援朝去帮他找场子去。 只见这小子却摇摇头：“虎哥我来不是因为这事，是有点别的事儿想要你帮忙。” 看着黎援朝这吞吞吐吐的娘们儿样，赵虎叹气：“哎，先去吃饭吧，饭桌上说。” 这小子性格估计这辈子都成不了非洲平头哥那样，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爷们样。 赵虎把车停在全聚德饭店门口，选了一处靠窗的安静角落，这个老店厨师不少，菜上的很快。 赵虎守着一大碗甜面酱双手慢条斯理的拆着鸭肉：“说说呗，脸上的伤是咋回事？” 黎援朝也学着赵虎的样子，把烤好鸭子拆的骨肉分离，拿出一大块鸭肉往甜面酱碗里一挖，往嘴里一搁。 手上抓着一把小香葱往嘴里一塞，咬一口那叫一个痛快，比那拿小饼裹着吃舒服多了。 听赵虎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小子还装上了，委屈巴巴的干了一杯茅台：“哥，还不是你把郑家那帮小子给揍了，把我名儿留那了。 结果人家爹不干了，堵我家门口了，然后让这帮老棺材瓤子给打了嘛呗。” “哎哎哎，法治社会说话要讲证据，什么叫我把郑家那小子给揍了？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可别瞎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黎援朝看赵虎这狗比打算赖账，肿成猪头的脸上反倒露出一丝笑容：“虎哥，这四九城里能单枪匹马的放倒那帮小子的也不是没有。 但是，身材魁梧力大无穷能做到那么轻松的那也就你一个了。” “朝子，你这话可不对了。 我这都收着劲呢，要不然那几个小逼仔子早见阎王了。” 好吧，这狗比都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看着赵虎一脸我都没使劲的表情，黎援朝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 看黎援朝噎那了，赵虎到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都让人揍成猪头了，我哥他就不表示表示？” “我挨揍的时候他俩没在家，等回来了看我这个惨样，还以为我出去惹事去了呢？我把事一说，我爹拎着棍子就出去了” “我嫂子呢？”赵虎点头，这就对了嘛，老爷子的脾气那可火爆多了。 “我妈拎着把大黑星跟我爹一块去的。” 嚯，，我这老嫂子真乃女中豪杰呀！ 赵虎一脸敬佩给黎援朝满上，吐了口烟圈：“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爹把他那帮老弟兄们抽了一顿。” “完了？”赵虎诧异：“那瘦高个的小逼仔子呢？” “我们去的时候那小子，正让郑叔吊在树上拿武装带抽呢。” 俩人碰了一杯，赵虎仔细的瞅了瞅黎援朝：“那你过来找我干鸡毛？怪我把你名儿留那了？” 黎援朝听到这话，猪头脸上居然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本来是想骂你丫的不讲义气的，但周叔家的小丫头过来找我后，我就不那么想了.。” “看上了？” “嗯。”小崽子还装上了，露出害羞的表情是什么鬼。 “看上了就追呀，找我干叽霸毛？” “周晓白过来找我是因为你英雄救美留的我的名儿，见了我没说两句话就跑了。 她肯定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帮我撮合撮合。” “就这？” “对，就这。” 赵虎听完都无语了，就因为这点逼事你丫用得着大晚上过来找我？还在树底下等半天。给蚊子献血呢？ 吃饱喝足，赵虎开车送黎援朝回家。 赵虎叼着烟把车开上了主干道：“你丫不是看上那小妞她爸的地位了吧？所以才打算追她？不会利用完了再踹了人家吧？” “我哪敢呀，虎哥你是没看见呀，周小白她爹拎了根碗口粗的棍子，一棍子下去就把郑家那小崽子腿给打折了，就这还不解气，要不是郑叔媳妇拦着，他那条腿也得折。 那家伙，满脸杀气的把我爹都给吓着了，就这样的我敢欺负人家闺女吗我？” “嘿，德行。谅你也不敢。” 赵虎把车开到军区大院门口：“就送到这了，滚犊子吧。” “得嘞，哥，晓白找你去喽你可得跟兄弟帮帮场子，说点好话。” “那必须滴，咱俩谁给谁呀。” 赵虎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等黎援朝这小逼崽子转身离开后，脸儿立马就变了：“还踏马说点好话？那不扯淡嘛？ 自己喜欢的娘们自己追，追不上就打光棍，怕个卵子。” 第78章 情份 本份 这老爷们都有喜新厌旧劣根性，没结婚之前“我养你啊！”说的比唱的都踏马好听。 结完婚以后，没新鲜感了。看着老婆在家带孩子操持家务，那感觉就跟理所应当似的。 老婆稍微抱怨两句，就在那摔桌子骂娘“你知道我上班有多累啊！现在是我养的你。” 妈了巴子的，这踏马也算个爷们？ 赵虎这狗崽子虽然平时不咋地，但多少的也算个带把的。 把老婆累坏了，怎么着也得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下呀。 李娜躺在赵虎的怀里，张嘴接过赵虎用薄面饼包好的烤鸭，不时的喝几口赵虎做的鸡蛋汤解腻，慵懒的像个小猫。 当然了，要是赵虎的狗爪子没在人家柔软上使坏，这画面就是传说当中的奸夫… 呸呸呸 妤夫泾妇嗯，对。 “这么看着我干嘛？” 李娜看着赵虎死死的盯着她，有些怕怕的问，就怕这王八犊子再要她一回，她可就要了老命喽。 “我看你长的像我上一世的梦中情人。” 赵虎倒是一脸诚实，看的怀里的李娜倒是有些好笑的用脑袋碰碰他的额头：“还上一世？谁呀？叫什么名？” “筷手草莓女那。” “这是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奇怪，还是五个字的。” 李娜反复读了几遍，疑惑的问赵虎。 赵虎看这傻娘们儿当真了，把手从她的柔软上抽出来刮了一下她的小琼鼻：“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我去给你洗一盘草莓过来。” 这年月能吃的上草莓？ 嗯赵虎家还真吃的上。 要论这年月谁家水果多的吃不完？ 那就只有赵虎一家了，在征途世界中什么样果子没有啊！ 当然了，要想得到也得做任务，不过对赵虎来说毛毛雨啦，有事儿召唤将上，自己在里边找地躺着就得。 赵虎端着一小盆草莓从洗漱间出来，看着那条消瘦的老狗在大院门口来回转悠：“三大爷嘛呢，刚我我们两口子回来你就趴门口上偷看，现在又在门口转悠，让狗撵了咋的？有啥事就说。” 那边正转圈的老头听赵虎问他话，带着小跑的就窜过来了：“虎子，我这不是买了只鸡让你三大妈给炖上了嘛，想让你们两口子一块去尝尝。 这不是刚看有个小伙子找你们有事儿，就没有叨扰你们嘛。” 赵虎看着阎埠贵两只老手相互揉搓，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瞬间就知道这老小子要拉什么屎了。 “呵，我说三大爷您这为了缓和咱俩的关系，您这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老家伙是个文人，对脸面有些看重，赵虎也懒得说些难听的话。 赵虎掏出烟来点上又给老头递了一颗：“三大爷您是教语文的，您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升米养恩，斗米养仇。” 老家伙多精明呀！一下听出赵虎话里意思了，扯出个笑脸：“嘛呢虎子，大爷都知道自己错了，咱可不兴咬着尾巴不撒口的。” “得嘞，事儿越讲越明，理儿越辫越白。 三大爷您以后还是少跟一大爷学那乱七八糟的，不要整天拿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 这年头谁活都不容易，都拖家带口人吃马嚼的，人家帮忙那是情分，不帮那是本分。 一天天整的跟谁欠你们似的。” 赵虎说完看着那张尴尬的老脸，也不好意思把老头骂哭喽，毕竟老崽子这么大岁数了。 把烟头弹飞：“行了三大爷这事就翻篇了啊！一会儿把您炖的鸡汤让解放给端一碗过来，正好给我媳妇补补。” 老头笑着答应一声就往回跑，这两天赵虎没搭理他可把他吓够呛，就怕两家断了关系，赵虎以后不带他玩了。 “哎，三大爷多放几块肉，别整的清汤寡水跟养鱼似的。”赵虎冲老头背影喊了一嗓子。 “知道了，你就瞧好吧。” 回屋把草莓喂媳妇吃完，自己去外边冲了个凉水澡，这天越来越热了，抱着媳妇琢磨着是不是得想法整个电扇吹吹。 迷迷瞪瞪一觉睡到天亮，厨房里李娜正扭着大腚摊鸡蛋饼呢。 看赵虎起来了：“我把昨儿三大爷送来的鸡汤盆还回去了，一会你出去喽见面你别老拉着个脸，因为点破事显得咱家多没起子似的。” 看着李娜满血复活，脸色滋润的粉嫩非常，赵虎从后面搂着她的大胖腰嗅着发香：“嗯，知道了。 媳妇，今儿咱还兜风去吗？” 一句话，就把李娜吓的狠狠打了个哆嗦腿都软了：“你个没良心的，你是想折腾死我是吧？” 抓起赵虎的大手就是一顿掐捏。 俩人缠绵着吃完早饭，赵虎麻溜的开车去了百货大楼，打算到了那，再去后厨杂货间补个回笼觉。 刚到百货大楼门口，就瞅一个小姑娘在左顾右盼的等什么人。 赵虎一脚就把刹车闷死了：“哎呀我擦，真让黎援朝这狗日的说准了，这小娘们真来找我了。” 在大楼门口台阶上等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天赵虎英雄救美救下的那几个小姑娘当中最漂亮的一个。 “要不说我这侄子有眼光呢？这娘们儿长得还真不赖。可惜呀，忒瘦了，屁股蛋子上都没二两肉。” 赵虎说的倒是实话。 这小娘们儿长相清丽，军绿色的裤子，配上白衬衫，显得落落大方。 发质柔顺,下唇有痣,额头高阔,眉毛舒朗,眼睛传神,嘴巴嘟嘟,脸庞恰到好处，有点像后世跑男邓走召他媳妇。 可能是赵虎的大解放太扎眼了，小娘们一眼就看见了在车上坐着的赵虎。 要不说人家是领导的闺女呢，落落大方的走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从裤兜里掏出半盒海子特供烟递给赵虎：“我偷我爸的，你拿去抽。” 看着小丫头递过来的香烟，赵虎也不客气伸手抽出一支点上，把烟盒扔到仪表台上。 俩人大眼对小眼的在车上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赵虎看着眼前正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傻娘们儿，心里琢磨着：“脸蛋子挺好看的，要不我吃点亏再纳个妾？不就是屁股蛋子小点嘛，我不嫌弃。” 当然了，这话也只是想想，这你要说出来了，就算周晓白同意，她老子不把赵虎的第三条腿打断就算你家伙式缩回去的快。 第79章 叔，你不用帮忙 在后世怎么才能招小姑娘喜欢？ 答：“有钱就行，丫整辆库里南再配上绿水鬼，大金劳那么一带，哪怕你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都有很多小姑娘生扑你。 但这年头要想得到美人的芳心，最好的办法那还得是英雄救美。 当然了，也得看脸。 你要是长得跟武大郎似的那估计就是：“小女子感谢壮士相救，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壮士大恩。” 可你要长的像西门大官人那样，那可就会换成：“今生无以为报只能一身相许……” 想到这里，赵虎下意识摸摸自己大帅脸，嗯，跟老子一比，西门庆就是个渣渣。 他有老子威猛吗？他有老子勇武吗？一个垃圾。 “丫头你跟黎战那老头是什么关系？” 赵虎一看，老这么干巴看着也不是个事呀，率先打开话匣子开始尬聊。 “黎战是我爸爸的朋友我叫他叔叔 。” 赵虎听周晓白这么说，一拍巴掌：“巧了，黎战那是我哥，你要这么论你得叫我虎子叔叔。” 赵虎思来想去决定妾还是不纳了，倒不是不想当渣男，而是这小娘们儿瘦的跟个干巴串子似的，屁股上都是骨头。这你还玩啥？ 算逑吧，还是别跟黎援朝抢了。 一句话把小娘们儿噎的直翻白眼不接赵虎话茬：“你叫赵虎，为什么那天要说别人的名字？” “没礼貌，叫叔叔” 周晓白：“……” “因为呀，黎援朝喜欢你呀，闺女呀，我家这个大侄子长浓眉大眼高大威猛，脑子还踏马的好使，没事就琢磨给人下个套子，使个绊子。 这小子一门心思的往上爬，你嫁给他准没毛病。” 看着赵虎老气横秋的搁那装鼻，小丫头俏脸一寒：“混蛋。” 接着就摔门下车了，本来还以为赵虎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看来对赵虎失望了，没想到他是这么个玩意儿。 整得赵虎还挺迷糊：“我也没瞎说呀，咋生这么大气呢。 无所谓的耸耸肩，把烟头弹出窗外，把车开到大楼后面的厨房门口。 “虎哥，刚一大早儿来了一帮部队上的人，个个杀气腾腾的。 我师父说准是你小子又惹事了，让我在这等着你，告诉让你出去躲躲。” 赵虎车还没停稳呢，孙国庆他徒弟二狗子就踏马窜出来，手把在车窗上，吓赵虎一跳。 看着二狗子一脸着急，赵虎嗤笑一声甩给他一包大前门：“兄弟，大丈夫行事那得光明磊落，平时不惹事儿，事儿来了别怕事儿，老躲着那成呀？” 看着赵虎都这时候了还踏马的装逼，二狗子都急了：“哥呀，这可不是小兵蛋子，我刚看了一下肩章。 一毛二，一毛三的都在屁股后面跟着，领头的是个两毛一的，那个个脸拉都跟长白山似的，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我艹，这么猛？”赵虎下意识就把车打着火：“那个啥，叫你师父跟老钱说一声，我出趟远门。” 大解放刚窜出两米，就又让赵虎一脚刹车闷死了。 赵虎琢磨了一下，我踏马最近又没惹事，我怕个卵子啊！ 再说了，挖绝户坟敲寡妇门的事儿咱爷们从来不干，我跑个屁呀？ 下了车，照着二狗子就一脑瓜崩：“你小子怎么说也是站着撒尿的主，一个校官就把你吓窜希了？” 跟二狗子装完笔，赵虎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一阵嘎巴怪响，拍拍二狗子肩膀，脸上神情肃穆：“男人，生比钢强，死比铁硬，除了胖老娘们儿，你哥我还怕过谁？” 二狗子看着大步流星直奔四楼的赵虎，嘴里呢喃着：“虎哥，要不是你腿都打哆嗦了，刚才我就就信了。” 站在四楼办公室门口，赵虎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热热闹闹的谈交情叙旧，赵虎放下心来敲了敲门。 “进来。”听见老钱的声音，赵虎推门进去。 刚进办公室赵虎就感觉屋内气氛骤降，所有穿军装的中年汉子包括老钱，所有人都瞪着眼珠子的盯着赵虎。 “那个啥，我去给你们接壶热水泡茶。” 扭头转身就想脚底抹油。 这地不是人呆的，赵虎已经确定了，这帮王八犊子就是冲他来的。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站住。”坐在老钱身边的校官一声大喝。 然而，屁用没有，赵虎照样往外窜。 你踏马谁呀？老子认识你吗？ 随着那中年男人的一声大喝，见赵虎理都没理还在往外走。 门口窜出一个个头不高，身手矫健的汉子，剃着小平头，双手粗大，手上布满老茧，看样子应该是练家子。 一把抓住赵虎的脖领子，抬脚就向赵虎膝盖踹来。 “段鹏住手。” 钱震军这时候连忙喊道，怕这个平头汉子把赵虎弄伤喽。 赵虎看着踹来的一脚也是眉毛一挑，是的，他虎头赵生气了。 这踏马的一脚就是奔着把他腿踹折去的。什么仇？什么怨？ 虎头赵脸子也拉下来了，身上杀气全开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一手握住段鹏在他脖领子上的手，使劲一捏，一阵爆炒黄豆的嘎嘣声响起。 段鹏咬着牙忍着疼，踹向赵虎的脚速度更快了几分，看来是想逼他就范，让他松手。 “嘛了个巴子的” 赵虎直接用另一只手抓向段鹏踹来的飞脚，使劲一拧。 “咔嚓。”直接给他扭脱臼了。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在人老钱面前你给人把腿干折了，传出去喽显着老钱不地道呀。 一拳直接给那个叫段鹏的汉子砸到地上，疼的这老小子满头冷汗。 等等 段鹏这名怎么这么熟悉，赵虎仔细想了一下，这踏马不是后世电视上李云龙的警卫员吗？ 低头看了看那张黝黑的脸庞，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没管住裤裆的玩意儿？”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一静，就连老钱点烟的手都停顿了一下，心道：要坏。 瞅瞅这逼崽子多踏马损，直接当这么多人把人家短给揭了。 这谁能忍？ 段鹏忍着脚疼，猛的窜起来挥拳打向赵虎面门。 “槽，没完了你，去你女马的。” 泥人还踏马有三分土性呢，哎几把谁谁，不惯着你了。 赵虎一手抓段鹏挥来的拳头，一手抓起段鹏的伤腿，高高的举过头顶，猛的向地面砸下去。 “轰” wwe塞纳成名绝技，霸王举鼎，让赵虎玩的那是相当板正，直接把那老小子干吐血了。 电光火石间拿下一血，其他人都还在懵逼状态，就连钱震军也只是来的急站起来，还没有把“住手”俩字说出口 看着站起来的钱震军，赵虎笑了：“叔，你坐着吧，就这些个三脚猫，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办了，不用你动手。” 钱震军：“……” 小逼崽子你牛鼻大了呀。 第80章 边境风云 华国西部高原边境地带，虽是夏季，中原腹地炎热异常的时候，加乐河谷这边依然严寒，虽不至于大河冰封，但河水也算冰凉刺骨。 一队全副武装的华国士兵正在河口沿着边境线巡逻。 其中一名高大魁梧的汉子十分引人注目。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其他战士手里拿着的是华国制式五六冲锋，五六半自动，而那个大个却抱着一架57式7.62毫米的重机枪。 这还不算，重机枪上三脚架完整的装在上面，后背背着两个弹药箱子，保证随时都能射击。 几十斤重的重机枪被大个单手拎在手中，犹如无物般轻松。脸上不见一滴汗迹。 后背上斜插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开山大刀，刀刃和刀背上的锯齿全都染上了褐红色的干枯血迹。 看来已经饱饮过敌人鲜血了。 大个此时正脚步轻松吊在队伍后面 ，手里还拿着根树杈子，不时咬两口上面串着的烤野兔。 看着一个国字脸的汉子脱离队伍，跑到队伍侧面抱着相机摆好姿势就要拍照。 大个撕下一条兔腿塞进嘴里，把树杈子往他前面的战士手里一塞：“权哥，你拍照可得把我这张帅脸给我拍好喽，要不然你今儿的闷倒驴可就没有了。” “放心吧虎子，包你哥身上。” 这队伍中的大个子正是四九城虎霸王赵虎，而那个拍照的小子则是上回跟赵虎拼酒的刘国权。 最近华国的邻居三锅这个逼玩意最近仗着跟白头鹰和熊大他爹俩大佬走的挺近，玩的挺好。 然后就踏马飘了，三番五次的过来搞事儿。 每次这小崽子过来的还倍儿嚣张，那家伙羊八二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丫是蓝星第三呢？ 这能惯着你吗？ 嘛了个巴子的，再一再二又踏马再三，这还说啥，捶他丫的。 没听说过老子专打蓝星第三？ 这也正是为啥刘国权被调过来，就是拍照取证，让大伙看看爷们为啥捶你？ 毕竟咱在蓝星村里说话办事得占着理儿。 随着一声“咔嚓”快门响起。 刘国权拍完照片，把相机收起来跟在赵虎屁股后面：“虎子你小子咋也被调过来了？得罪谁啦？放心等哥回去喽，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赵虎甩给刘国权一根华子，冲他上下打量一阵：“权哥，不是兄弟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你连人家门你都进不了。” “放你丫的狗臭屁，你少瞧不起人，老子虽说拳脚不如你，但也不是白给的，有种你把他名说出来。等我回去喽看我不好好的跟他松松筋骨。” 听着刘国权说得这么硬气，赵虎大为敬佩，伸出大拇指：“权哥，够硬。” “那是，你就说是谁吧，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 看这王八犊子还拽上了，赵虎清清嗓子：“把我调过来的是周老，老爷子平时在海子里办公，权哥你去吧，完事喽兄弟请你喝酒。” 刘国权听赵虎说完，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有点不死心的又问：“喜欢吃红烧狮子头的那位？” 见赵虎点头，老小子都无语了：“你踏马的胆儿可真肥，我踏马的服你了。” 看着刘国权脸色古怪赵虎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周老爷子我可不舍得惹他生气。 要怪就怪郑山河护犊子。 他小子郑桐调戏人良家妇女，让我揍了。” 赵虎说到这冲刘国权挑了下脑袋：“要你碰见这事儿，你上不上？” “我曹，要我老刘碰见这王八犊子干这事儿，鸟卵子我都给他嘎喽。” 刘国权猛拿着烟吸一口，一脸的愤恨不平。 “说的就是呀，这事儿那个带把的碰见了不上？这老货还怪我把他孩子给打了，领一帮肩上一毛二的去老钱那要办了我。 艹他奶奶的，给他羊八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说到这时候，巡逻小队的连长发话：“原地休息一下，前面就是三锅的山地营那帮小子的地盘了，保存体力上刺刀，敢越界就按老规矩干他。” 连长所说的老规矩就是：“对面越界直接就掏刀子上，但是呢，不能首先开第一枪。” 赵虎听完撇撇嘴：“曹，要我说那有那么费事？都踏马跑咱家撒野来了，直接一梭子撂倒得了。” 赵虎所在的连队是个侦查连，那个个都是格斗好手，连长许大山更是全军区比武第一名。 许大山听赵虎这么说，笑着把烟甩给赵虎一颗：“你小子哪那么多废话，上面让咋干，咱就咋干，用刀子还不能放躺那些废物了？ 赶紧的，继续讲讲，你把那个垃圾打了以后的事。” “就是呀，我都听一道了。赶紧讲讲” 除了负责警戒的几个弟兄，其他的兄弟全围过来了，让赵虎把事讲讲。 讲讲就讲讲呗！满足一下你们的小好奇心？ 赵虎掏出两包大前门扔给警戒的兄弟一包，剩下的散了一圈：“怎么说呢，我钱叔跟郑山河的团长王长山是一块扛枪走过来的弟兄。 他本来是要当个和事老帮我谁和说和。 但那姓郑的老家伙不领情领一帮子人非要干我，那我能答应吗？ 你说咱爷们要办错事儿了，那要打要杀咱爷们儿认了。 可咱也没做错呀，这事儿上到天王老子，下到阎王爷那，那怕到了海子里咱都有理。 去踏马的吧，还想干我？有一个算一个全让我放躺下了。 要不是为了给钱叔留面子，怕他在王长山面前跌份，我牙都给他们掰下来。” “嗯，是这个理儿。” “曹，要搁我，我也不干。” 赵虎的一番话引来弟兄们纷纷附和：“然后呢？” 赵虎叼着烟仰望天空，满嘴的胡茬看起来略显沧桑：“然后，然后周老爷子正好在外面陪媳妇呢，听见屋里的动静太大，就推开门看了看，结果就是我挨了他老人家好几个脖瘤子把我踹这来了。” “曹，老爷子手没事吧，你说你也是，没事把脑袋长那么硬干鸡毛？” “就是，就是” 众人分分责怪赵虎的脑袋瓜子硬，听的赵虎是欲哭无泪，泪流满襟，襟襟……后边接不上了。 第81章 冲突 军人怕死吗？ 怕。只要是个人就怕死，这是人的本能。 但当了兵，就不能怕死，怕死当踏马什么兵，就是死，也得死在冲锋的道上。 生在哪个国家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但是作为军人这条路那是自己选的。 军人是国家最有力量的拳头，军人的身后是万家灯火辉煌，是亿万百姓安居乐业的保障。 当敌人踏上自己祖国的领土，你因为怕死不敢上？ 你退却一步，敌人就敢进十步，你信不？ 等到敌人杀你同胞，欺负你的父母妻儿，退无可退的时候再上？ 那不纯纯的踏马扯淡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你打我一拳，我还你十拳。你捅我一刀子，我灭你全族。 只要敌人敢来，咱就敢杀。杀完还不算，还得追到你家老巢把你揍的叫爸爸。 焚其祖庙，灭其苗裔。 此乃大丈夫所为。 时至下午，狂风大作。 赵虎所在的巡逻连队正在加乐河边跟三锅对峙。 三棱军刺上枪，架住对面挺过来的刺刀，双方士兵站成一排，听着对面小崽子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喊的几把啥。 赵虎冲许大山使了一个眼色，抽出开山大刀冲着那边三锅的一个包头巾的大胡子就砍过去了。 速度很快。 那大胡子当被即一刀两断，半拉身子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死的都不能再死了。 见赵虎动手，连队的其他弟兄也开始三三组队打起了白刃战。 许大山看准时机一个突刺将对面的阿三挑飞，冲赵虎挑眉：“比比？” “比你二大爷。” 赵虎那有时间管他呀，拎着把大刀就往前冲，那人多去那，一米多长的开山刀让他抡的呼呼的。 所过之处，倒下的阿三就没有一个完整的，不是脑袋飞了，就是从腰那给分成两截了。 许大山跟在赵虎侧面，三棱军刺上下翻飞，阿三一不留神就让这小子给扎个窟窿，血花子跟自来水似的呼呼滴往外冒。 俩人如同杀神一样，在三锅的山地营里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那有全尸呀。 尤其赵虎手里的大刀片子，有好几个都是顺着天灵盖往下劈，那血里呼啦的看的许大山都直返胃。 赵虎浑身上下满是血污，犹如一头远古凶兽，吓得那帮啊三腿肚子都打哆嗦，那还有心情恋战，都狠不得插上翅膀往回跑。 “虎子，多亏你来了，要不然呀咱们弟兄还跟一前一样跟这些垃圾斗嘴呢，那如现在痛快呀！” 看着眼前的敌人死的死逃得逃，赵虎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听许大山说完，从后腰摸出包烟分了一根来扔给他：“说的就是呀，我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你还跟阿三的翻译扯脖子喊呢。” “谁说不是呀，还是你说的对。 跟特么牲口废什么话，他们能听懂吗？对待牲口就的用刀枪说话 ，这才好使。” 俩人叼着烟，看着前方警戒。后面的弟兄正挨个尸体是补上一枪刺，怕有那装死的玩意儿突然跳起来发难。 什么？你说俘虏？ 那是什么玩意，自从赵虎加入侦察连以后，这个连队就再也没见过俘虏了。 别说俘虏了，能在赵虎手上留下个全尸那就算他们祖上冒青烟了。 “艹他娘的，虎子你踏马的也太猛了，跟老年间的项羽都有一拼。” 刘国权抱着相机对打扫战场的兄弟就是咔咔一顿拍，完事手伸进赵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上一颗，把剩下的烟又丢给他。 赵虎接过烟盒看着打扫在一堆得战利品：“可惜了，毁了几十身衣服，刚要砍脑袋瓜子多好。” “你也知道啊！蒙着脑袋就往前冲，不怕这帮瘪犊子玩意儿给你来一枪？” “求之不得，只要那帮小子敢放枪，老子的大宝贝就能开张了。” 赵虎伸手拍了拍旁边的57式重机枪，一脸的遗憾。 论现在物资供给，华国方面明显不及三锅。经济实力的差距以及后勤保障条件的天差地别，让双方在边境对峙的 军队 ，无论是身上穿的，还是嘴里吃的，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赵虎他们穿着的大多都是陈旧的棉服棉帽，尤其经过这些天的白刃战，身上穿的的棉服哪还有一件好的呀，破破烂烂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逃难的呢。 相比之下， 三锅他们 的大衣、外套、夹克，都是毛呢料子的，不仅厚实，还防树枝剐蹭，吸水吸汗。 许大山清点完缴获，拎了几盒缴获罐头过来嘴巴子都裂到耳朵根了：“虎子，这一仗打的，用你的话说那就是赚大了， 干掉了一百多个阿三，具体血里呼啦的也没细数，咱们弟兄就七个挂彩的，还都是轻伤。” 赵虎从后腰上摸出把小刀子，把午餐肉罐头撬开，拿刀子挖出一块放进嘴里：“操，要不是他们跑的快，有一个算一个全得躺在这。” “是，托你小子的福，要不然今没准我们弟兄全得折在这。” 许大山说的是一点没错，要没赵虎跟刀子似的把啊三的阵型凿穿，把他们杀破胆，今儿没准他们全连30号爷们全得让人家围了。 凑合着吃完晚饭，赵虎走到哪堆战利品跟前一脸的唏嘘。 好东西不少呀，除了军装，三锅配发的鸭绒睡袋、保暖帐篷、取暖油炉、毛毯、厚手套一应俱全。 甚至赵虎还翻出来几个水果罐头。 一处山坡上，赵虎抽着烟看着几个挂彩的弟兄背上战利品向着营地进发，扭头瞅瞅旁边的许大山：“老防着也不是个事儿呀，今晚摸过去干他一票？” 许大山也收回目光，跟赵虎要了根烟低头抽着。 打仗不是演电视剧，都受伤了还在阵地上硬撑着，那样会害死大家的。 又不是背水一战，用不着那样。 听赵虎说完，许大山脸上明显意动了：“这不好吧，没收到上级反攻命令呀！” “我擦大哥！靠请示打仗，哪道菜你能赶上？ 就咱俩去，其他弟兄接应，怎么着也不能让那帮犊子睡个好觉呀。” “成，就这么说定了。”许大山狠吸一口烟屁，爽快的答应。 “还有我，我也要去。”刘国权不知道从哪嘎达冒出来，吵吵着要凑个热闹。 “滚蛋” “滚踏马犊子。” 赵虎和许大山俩人虽然说的不齐，但意思很明确。 你丫啥本事没有，添什么乱啊！ 第82章 反攻 晚上的风格外的大。 赵虎和许大山趴在半山腰上看着底下背阴地方的帐篷营房。 “舌头都抹干净了？” 许大山擦了把额头汗水：“这个方向的暗哨全宰了，其他方向不确定。” 一路的奔袭可把他累坏了，看了一会儿，仰面躺在地上摸出根烟来点上：“今儿可能是没戏了，下面看帐篷的数量这踏马的没准是个山地旅，这要是玩大了，小命都得搭里头。” “怕了？” “怕个锤子，老子早踏马的够本了。” 许大山眼珠子一瞪冲赵虎喘着粗气，丫小崽子看不起人还行？ 赵虎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抽着烟：“一会儿我下去摸摸情况，听见枪响喽你就带着弟兄们在这边放两枪，吸引一下火力。 我乘机去三锅那边给他们运输线搞点麻烦。” 是的，赵虎想要单飞了，在这边赵虎一点也放不开，一身本事全得隐藏着，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活动痛快。 “我不同意，你小子不要命了？你以为你小子刀枪不入？” 许大山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一个人闯龙潭虎穴？你以为你丫是一人灭一国的李玄策呀。 赵虎嘿嘿一笑，用手敲了敲背靠的大石头，吸引许大山的注意力。 见许大山看过来，赵虎伸手成抓向巨石爪去，只见那块坚硬如铁的巨石，在赵虎爪子面前好似豆腐做的，赵虎的胳膊直接没入巨石。 缓缓的拔出胳膊，拳头微微用力，从赵虎手心中流出石头的粉末。 许大山眼睛瞪的大大的：“这 这 怎么可能？” 赵虎拍拍他的肩膀：“跟弟兄们在一块反而我会放不开手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艹，你丫的真牲口，你自己小心。” 许大山也知道，他们跟赵虎在一块也只能是他的累赘，索性就不再劝了。 军中有句老话叫当兵不当司务长，站岗不站二班岗。 因为第二班岗要到12点左右，这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 赵虎趁着夜黑风高快速的向山坡下三锅的营地摸去。 看着那一队队拿着李-恩菲尔德步枪巡逻的士兵，高处还搭了数十个简易了望塔。 赵虎躲在暗处招出征途世界的骷髅弓箭手，控制着干掉了望塔上的观察哨。 看着了望塔上的士兵跟下饺子似的从上面栽下来，引起巡逻兵的一阵慌乱。 赵虎犯了难了，这踏马怎么进去？老子又不会隐身。 难不成学着后世电视上的特种兵换身衣服混进去？ 那也太麻烦了，又穿又脱的，还得找块裹脚布缠脑袋上，多恶心。 算逑，哎几把谁谁，赵虎单身拎起重机枪，就打算直接莽过去。 估计是今天吃了败仗的缘故，一个个脑袋上包着裹脚布的玩意，全都早早的进了帐篷休息。 外面除了巡逻站岗的阿三，基本看不到什么人。 赵虎嘴里叼上一根中华，端起重机枪就冲着里面慌乱的人群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砰” 沉重的57式重机枪在赵虎手里就好像感觉不到重量。 火龙喷吐中，赵虎飞快的冲入营地中大杀四方。 近距离的情况下被步枪咬一口，那会咬出一个大窟窿来。 那要是被重机枪亲一下会怎么样？ 也不是很严重，顶多就把你半拉身子撕下来。 此时正在半山腰的许大山听到枪声都愣了，心里琢磨，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发现了？ 做梦他也想不到赵虎这瘪犊子直接就从人家正门杀过去的。 也没多想，当即命令吹起冲锋号，带领底下们发动佯攻。 枪声号声喊杀声，声震山野。 乌漆嘛黑的营地中，啥也看不见，再加上今儿刚吃了败仗，又听着外面枪号声。 这帮脑袋缠裹脚布的阿三直接就炸营了。 一个个从帐篷里窜出来，好点的还知道带着武器跑，有被吓破胆的直接高举双手，嘴里大喊大叫着在营地里乱窜。 好似疯了一般。 这都算是幸运的了，还能跑出来撒个欢。 有多少倒霉的，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在睡梦中就让赵虎扫死。 毕竟帐篷这玩意儿可挡不住重机枪的子弹。 这边赵虎可玩开心了，目之所及全是敌人，抱着重机枪就是一顿狂扫。 甭管眼前的是啥直接扫飞，要是打到人身上，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直接就背子弹的冲击力撕成两半 那简直就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贼啦解压。 赵虎扣动着扳机就没松开过，57式喷出的火龙好似鞭子一样，将所有挡在它面前的物体全部撕碎。 惨叫声，怒骂声，还有指挥反击的声音，叽里呱啦掺杂在一块乱糟糟的。 两箱子弹打完，赵虎扔下大57，随手捡了一杆菲尔德步枪。 “砰”，打完一枪随手就扔一边了，踏马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拉大栓， 从一具还剩上半身的尸体上拽下一把司登冲锋枪。 看着跟踏马水管子接在一块似的，还没打完一梭子就又让赵虎扔地上了。 您猜怎么着，嘿，卡壳了。 它奶奶的。 赵虎刚想抽出开山刀要来个肉搏战，还没走两步就笑了。 美式m20火箭筒，这玩意儿好啊！射程远威力还大。 当即拎起来冲着那个最高大的帐篷就来了一发，根据赵虎在后世看电视的经验，那帐篷里面肯定有大鱼。 而且级别还不能低喽，没看帐篷口还铺上了红色的地毯吗？ 这么烧包，咋的也得来一发呀，万一中奖了呢。 赵虎摸着黑 找到一挺三锅的威克斯重机枪，赵虎贼喜欢这玩意儿，个大，分量足，火力猛。 扣下扳机就射出一条火鞭，闭着眼睛扫就行了。威力嘎嘎奈斯。 这边玩的正嗨呢。 赵虎却被一道闪光灯吸引了注意，跑过去一脚把上面的伪装枯草踢开，看着底下浑身沾满杂草当伪装的国字脸。 赵虎上去就给了他一脖溜子：“你踏马的嫌命长了是吧？” 听着远处慌乱人马正在慢慢的平静下来，赵虎一把抓住刘国权的脖领子把他扛肩上，撒丫子就跑。 这一晚上也算没白忙活，消灭多少敌人赵虎没算过，但他往空间扔的武器弹药那可不少。 毕竟要去人家的地盘单飞，没把趁手的家伙怎么行。 第83章 西北玄天一片云 有道是：“你敢死，老子就敢埋”。 在华国战力最顶峰的时候，三锅这老小子非要跳出来玩点花的。 那还等什么，不抽你丫的，你不知道谁是你爸爸。 此时经历了北棒战场的华国军人拥有了宝贵的实战经验。 无论是战术、训练、装备等方面。 在这个时期不敢说手里家伙事是最好的。 但必须是蓝星最能打的。 尤其在陆军装备方面，不仅全面装备了56式枪族。而且步兵的火箭筒和57毫米炮无后坐力炮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反击战一开始就直接把脑袋上缠裹脚布的玩意打懵逼了。 本来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一交手狗篮子都让人打飞了，一个个哭鸡尿嚎的。 西山口。 是通往主战场的必经之路上，其余两侧则是白雪皑皑的雪山峭壁。 两名大汉各穿着一身阿三锅的军服，脑袋上包着骚包的红头巾 一名身材魁梧背着一挺威克斯重机枪的大汉，正在火上烤着野兔。 高大的身材把不合身衣服撑的紧紧的，以至于后背的衣服都裂开了。 野兔表皮被烤的焦黄，油脂滴答滴答的冒出表皮落入火中。 那名汉子熟练的撒着各种调料，不时在野兔身上划几个花刀，方便入味。 另外一个汉子就比较惨了，先是半跪着挖了一个小土坑，接着在用挖上来的土加水活起了泥巴。 再将腌制好的鸡肉用草叶裹上，用泥巴包好扔进火里。 在土坑上面烧火。 整的身上脏兮兮的，那大汉也不在意，一只手烧着火，领一只手熟练的伸进同伴的裤兜，掏出盒大前门来点上。 “虎子，你这兔子那逮的，真肥呀！” 没错，这俩在野外吃烧烤的正是，赵虎和刘国权两人。 赵虎对刘国权的问话理都没理，接过扔过来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你说你小子胆咋那么肥，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去凑什么热闹？” “为了义气。” 刘国权胸口拍的邦邦作响：“大不了一起死。” “滚你丫的。” 赵虎都让他给气笑了，一脚将刘国权踹一趔趄：“要死你一边死去，别拉着我。我踏马还没活够呢。” 刘国权嘿嘿怪笑也不生气，撕下一条快要烤熟的兔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虎子，咱俩守着这条破公路干嘛？ 又是挖沟，又是搬石头堵道的，你不会真以为咱俩人就能把三锅的运输线给端了吧？” 赵虎给兔子又划了几个口子，薄薄撒上一层辣椒面，这才心满意足的撕下一条肉多的后腿。 把嘴里的烟头吐了，看着刘国权：“硬碰硬肯定不行，人家拿人堆也能堆死咱俩，但是咱俩只要把他们的运输车给打了就成。” 一口咬下一块兔肉，拎起旁边的钢制酒壶就灌了一口：“没了运输车，他们就只能人背肩扛，还得有大部队护送，否则哼哼～” 赵虎冷笑两声，意思很明白，你要是来人多，我们打了你运输车就跑，来人少就吃掉你们。 爷爷制订的十六字方针，那是闹着玩的吗？论打游击，他老人家可是祖宗。 “你说的运输车是这个吗？” 刘国权拍了一下赵虎的肩膀，指着远处过来的十几辆牛车问赵虎。 赵虎看着一队三锅士兵押送这大队牛车正向这边缓慢走来，多多少少的有点傻眼。 “哎呀我擦，这什么情况？” 拿牛车运输物资？你这不扯的吗？ 但你甭管是啥车，甭管拉的啥。哪怕你是要拜寿去，也甭想在西山口这过。 赵虎冲刘国权驽驽嘴：“交给你了，小心点。” 刘国权脸上倒是蛮不在乎的，手上却把56半自动的保险打开。 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赵虎俩人穿的衣服是三锅长官级别的，在他们军队中长官这种级别只能是高种姓氏担当。 低种性撑死也就是个大头兵。 高种姓对低种性有这绝对的掌控权，可以随意打骂。 刘国权这小子带着红头巾，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还真有那贵族军官的模样，也就是没把枪拿对。 “西北玄天一片云，乌鸦落进凤凰群，满屋都是英雄汉，不知那是君来那是臣。” 刘国权肩上扛着枪，嘴里叼着烟，大摇大摆的冲着那十几名赶着牛车的汉子大吼。 “曹你二大爷的，你踏马的要拜山门呀” 赵虎冲刘国权喊了一嗓子发泄自己的不满，还他们英雄？这帮瘪犊子玩意儿能当的起这俩字？ 手上动作也不慢，威克斯喷出钢铁的弹雨，直接将那队穿军服的打的支离破碎。 刘国权看着剩下的黑瘦猴子们一个个的躲在牛车下边双手抱头打着哆嗦。 不满道：“不是说交给我吗？你插什么手。” 单手从牛车下拎起一个黑皮猴，一脚将他踹躺下：“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脚底下的黑猴子都踏马傻了，嘴里叽里呱啦一大串，赵虎俩人是一句也没听懂。 赵虎把烟头弹飞把刘国权挤开：“这玩意你得说鸟语他才能听得懂，” 毕竟他们一前让约翰牛占领着。 “好啊呦，哈喽。” “哎我操，这逼崽子真能听懂。” 刘国权看着地上黑皮猴的露出听懂的表情，十分震惊。 赵虎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买内幕一丝李阳焊梅梅。” ：“♀%\\u0026⊙▽⊙?%” 底下躺着的黑货张嘴就是一大串鸟语，这回轮到赵虎懵逼了。 这小子那会什么英语呀，唯一会的那点还是后世上初中那会儿跟同桌小胖妞请教的。 但是你不会没关系，人嘛，灵长类动物，聪明。 被赵虎拿威克斯顶住脑袋的阿三，一下就明白了赵虎的意图。 老老实实的把车底下的人都叫出来，高举双手，在公路的一边蹲着。 “车上全都是罐头，白糖茶叶什么的，应该是给他们军队运送食品的” 刘国权检查了一遍牛车，把情况跟赵虎说了一下。 又指了指旁边蹲着的一帮黑皮猴子：“杀了？” “不然留着过年啊！”赵虎反问。 “这不好吧？”刘国权有些犹豫。 赵虎冷笑一声：“那你去问问在代奥利集中营死难的同胞好不好” 说完手中威克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喷出了火蛇。 第84章 吉斯150车队 傍晚。 西山口公路一侧的山坡上。 山风吹的衣服烈烈作响，几块石头垒起来的锅灶上面架着一口大铁锅。 锅里汤汁沸腾的冒着泡，大块大块的牛肉在锅里面吸收这红色的汤汁。 看颜色，这火锅应该是麻辣口味的。 赵虎俩人手里各拎着一瓶不知道什么名的洋酒。 毕竟瓶身上全是洋码子，谁知道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味道还行，有点像嘎子直播间卖的人头马，没劲，软不拉几的。 俩人一副郊游野餐的状态，不时拿起望远镜看一下公路那边的情况。 而公路上则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各种车架残骸，四分五裂的尸体遍布在公路的正中央，把本就不宽阔的马路堵的水泄不通。 赵虎俩人在这儿守了一天了，只要是两条腿会走路的那是一个都没放过去。 其中还包括前来探查情况的一队士兵， 全在公路中间躺着呢。 至于说物资武器，能拿的拿，拿不了的扔悬崖，反正不能留给阿三。 吃饱喝足，刘国权叼着烟斜靠着大树，拿望远镜观察情况，一只手解开裤腰带掏出家伙就放水。 “虎子，情况不对呀？这都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赵虎躺在一块石头上，枕着弹药箱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狂猛的山风。 听见刘国权的问话，赵虎眼睛都没有睁开：“三锅也不是煞笔，这么多人在这失联了，他们就不起疑心？ 别忘了，咱俩可是还干掉了一队三锅士兵呢。” 说到这，赵虎掏出烟来点上：“赶紧休息一下吧，一会没准有场恶仗要打。” 赵虎刚说完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引擎的声响，赵虎一骨碌爬起来窜到树上拿出望远镜观察情况。 “我擦，四十多辆大卡车，车里和车外的士兵加起来得有小几百人了，虎子，放过去？” 刘国权把装备背好，已经做好了交火后撤退的准备。 狡兔三窟，不打无准备之仗。 俩人早就在山坡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作为备用地点。 易守难攻，敌人重武器根本上不来。 “人放过去，车留下。” 赵虎说了一句，继续手拿着望远镜死死的盯着那队由苏制吉斯150大卡车组成的车队 通过观察赵虎估摸了一下车队前十几辆应该拉的是护送物资的士兵。 后边的应该是军用物资，至于是什么不知道。 看着车队在修罗场前停下来，从车上跳下一队队士兵在周围大声叫喊着一边警戒搜寻。 赵虎甩给刘国权一根烟：“绊雷埋好了？” “埋好了，那可是你权哥我看家的本领，跟一抗日老兵学的，我给它起名叫“迁一发动全身无敌连环夺命雷。” 赵虎“……” 这名够硬啊！ 刘国权把缴获的手榴弹，地雷拴上绊绳在死人堆里忙活了半天，此时终于能见到成果了，现在是一脸的臭屁。 “看家？？那不就是狗吗？”赵虎故意疑惑着说。 “我艹你二大爷，你丫就不会夸人是吧。” 看着气的跳脚的刘国权，赵虎是心情舒畅：“权哥你的56半精度高，你去左边一会把后面的15辆车的轮胎给打爆了，记住最后一辆不要打。” “为啥？” “娘的，你把我车打爆了，我踏马怎么开车领你找娘们去啊！” 赵虎虚踢了他一脚：“快去。” “你的车？” “老子看上了，那就是我的车。”赵虎背上弹药箱，把威克斯端起来做好射击准备。 “轰轰轰轰轰” 把知道那个倒霉蛋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触发了刘国权埋下的连环雷。 老崽子倒也没说错，的确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处雷响了，带动着十几处绊雷一起炸开。 爆炸范围直接将几十个阿三笼罩其中，看样子是活不了了。 爆炸声一响，那就是开枪信号。 刘国权这老小子倒也不是盖的，依靠在石头上快速打完一个弹夹，看也不看扭头就向山坡上的备用老窝跑。 56半自动的精准度那是出了名的雷霆嘎巴。 那怕放在后世它的精度也得是名列前茅的，威力还大，超过1500米仍然有巨大的杀伤力。 赵虎看着后面大卡车的轮胎全部被打爆，几十名阿仨正向已经暴露的刘国权追赶。 手中的威克斯直接喷出火蛇将追兵扫倒，然后调转枪口扫向大客车。 后世电视剧中总有两拨人躲着车门后面枪战。 那你不糊弄傻子的嘛？那薄薄的铁皮也想挡住子弹？ 扯淡。 大解放虽然铁皮厚点，但想挡住重机枪的穿透力，属实有点费劲。 当即就有几辆车被打中油箱发生爆炸，车辆熊熊大火中，又一次爆出一团更为蘑菇云，赵虎估计车里拉的是武器弹药，被大火点燃形成殉爆。 “轰轰轰轰轰” 轻松将剩下的车辆扫爆，赵虎也不恋战，扭头就向山坡方向跑。 速度很快，三两步就追上了正连呼哧带喘的刘国权，伸手把他往肩上一扛，像头矫健的藏羚羊一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追兵的视线之中。 “ 到了备用老窝这边，赵虎动动肩膀把刘国权甩下来。 “虎子你真是牲口啊！” 落在地上的刘国权看着连汗都没出一滴的赵虎，一脸的吃惊。 赵虎掏出望远镜看了一会，见没有追兵，放下心来。 听老刘问话，赵虎掏出根烟甩了过去：“这地太扎眼了，估计一会就会被大军围剿。 等天黑了，你掩护我，咱把那辆车抢了咱们换个地玩去。” “去哪呀，不行咱撤回去吧，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 刘国权满脸汗水，把那红头巾摘下来摸了一把脸，撺掇着赵虎回去。 赵虎看着他嘿嘿怪笑：“撤回去吃炒面？还是窝头饼子啊？ 军中饮酒可是大忌呀，渍渍。” 说的刘国权一愣， 想起了一前在巡逻小队的生活，又怀念了一下傍晚的洋酒，火锅，牛肉，叫花鸡。 紧接着擦了擦口水：“虎子咱俩就是两把尖刀，好不容易来到了敌人的心脏部位，一定要狠狠的钉在这里，给敌人致命的伤害。” 赵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故意逗他：“算了，还是回去吧？在哪不是杀这些玩意啊！” 没想到让刘国权看出来了，老小子根本不接话茬：“虎子，今晚吃啥？” “吃你大爷。” 咋踏马就知道吃呢。 第85章 不，你不想 什么是势如破竹，华国军人这边就是。 战争刚一开始，就直接就将三锅打的找不着北了。 三锅的部队更是成建制被消灭。 三锅家里带白帽子的小老头更是着急又上火，一天去火药吃好几斤。 求爷爷告奶奶的又跟俩大佬要了点家伙式，勉强组建一个3万人的部队，拉到前线上去了。 可把华国这边的丁老大气坏了。 “嘛了个巴子的，什么玩意都敢往上拉，看不起谁呀！比踏马秃子二线部队都垃圾。” 当即命令部队扫平了他。 炮兵阵地上本来计划轰击四十分钟，结果丫二十分钟就崩溃了。 吹响冲锋号，华国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将其消灭。 踏出国门，大有当三锅他爸爸的气盛。 翌日。 赵虎俩人开着抢来吉斯150大卡车，一路向离西山口300公里的德理进发。 “虎子，咱俩这不是做梦吧，小几百号子真被咱俩干死了？” 刘国权坐在副驾驶回想起刚才的战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帮三锅的运输队可能也没想到赵虎回杀个回马枪，都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赵虎的重机枪扫死。 看着周围满地尸山血海，俩人对视一笑。 带着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面孔上了大卡车。 “骚年，爷爷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这才哪到哪啊！” 赵虎对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刘国权调侃了一句，单手扶着方向盘，叼着烟行驶在颠簸土路上。 由于三锅的前线吃紧，后方兵力大多调往藏南地区作战。 这也就导致赵虎他俩在后方为所欲为，那踏马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手痒了，还能找个巡逻站岗的，远远的一枪爆头，然后扬长而去。 嚣张至极。 那还像个敌后工作者啊！简直就是把三锅的地界当成了狩猎场了。 经过昼夜的奔驰，赵虎远远的看着前面的建筑群对比了一下地图：“终于到了。” 把头上的红头巾往下拉了拉，压着嗓子肃然道：“奔袭德理，饮马西山口。拿下此城，你我二人足以。” 刘国权看着一脸杀气腾腾的赵虎：“我擦，虎子你想干嘛？” “我想……” “不，你不想。”刘国权直接吓懵逼了，还以为赵虎要屠城呢。 看着前面的巡查哨，赵虎把车速放缓示意刘国权整理一下军装：“咱俩今儿一战定乾坤。斩首行动听说过没？” 刘国权把自己穿的三锅高级将领服规整了一下：“你是说像戏文里演的那样，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 赵虎点点头：“突袭三千里，怒斩敌酋。怎么样，有胆没？” 赵虎刘国权俩人现在是满脸的络腮胡子大红头巾，再把脸拉下来，别说，还真有点三锅高种姓那味。 看着赵虎拽的还挺文，老刘丫也不甘示弱：“干了，麻了个巴子的，男儿要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啊呸，猪鼻子插大葱，还装上象了。” “操，兴你装，还不让我装了呗。” 赵虎把车缓慢的停在哨卡前边，嚣张的点上一根烟，看都没看那站岗的士兵一眼。 冲刘国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解决。 俩人现在配合的那是越来越默契。 刘国权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脸拉的跟黑炭一样。 一身干净的高种姓将领服再配上满脸大胡子和头巾，直接就把那瘦成干的小哨兵吓楞了。 刘国权可没管他那个，上去“啪啪啪……”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末了还冲那倒霉蛋脸上来了一口浓痰。 扭头就上车。 赵虎看刘国权黑脸唱完了该他上场了，打开车窗从胸口摸出一沓卢布，看也不看的甩在那小子的脸上。 别问钱那来的，问就是从尸体上搜出来的。 一脚油门就走，厚厚一沓子钞票刺激站岗的那帮小子一个个腰板挺的倍儿直， 集体的向车屁股方向打着敬礼。 德理是三锅的都城，在这个年代繁荣程度还算可以。 马路上大多也是骑着自行车的人群，中间夹杂着几辆小汽车呼啸而过。 刘国权那是没见过这种异国风情，嘴上叼着小烟，脑袋转的跟拨浪鼓似的左看右看。 “哎虎子，你说他们的楼房顶上咋还整个圆形的大包呀。上面还有个尖。” “哎呀我擦，那边有几个娘们儿在哪角落里，脱裤子就尿呀。就是有点黑” 俩眼珠子死死的瞪着，看完了这老小子还撇撇嘴：“大街上撒尿拉屎，真踏马不害臊。” 赵虎也没有管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将街道的地形记在脑海里。 三锅的种姓制度使得这座都城看起来一份为二。 北边的房子修建的是富丽堂皇，人们脸上露出倨傲的神情。 穿金戴银前呼后拥的，宽阔的大马路上小汽车呼啸而过。 相比之下南边就显得破烂异常了。 狭窄的街道上满是动物和人的粪便尿液，那浓烈的气味赵虎关着车窗都能闻得到。 低矮的房屋和街道上光着膀子推板车的苦力，行走在满是牲口和粪便的路上，显得就是那么“脏”。 偶尔几个街边角落拉完粑粑的黑娘们被几个满身臭汗的垃圾给围住，光天化日之下在满是粪便的地方嘿咻。 可怕的是周围路过的人群大多都习以为常。 “我擦，这……” 刘国权看到这一幕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赵虎还好一点，毕竟后世三锅强健之都的名可不是白叫的。 赵虎把车停在一块空地上，打开车门双脚翘在仪表台上闭目养神。 随手从车厢里拎出一把布伦式机枪挂在打开的车门上，警示这帮阿三没事不要靠近。 刘国权则是把56半步枪保险打开，警戒的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 尤其是看到那些随便找个角落就拉屎的玩意，眼神里就跟看牲口似的。 夜晚 以前的维多利亚宫改建成三锅的总统府，规模不小占地很广，有点欧洲城堡那味。 就是土黄色的外墙看着跟地主老财家一样，一点不上档次。 “权哥，你在着给我望风，一旦有风吹草动你就直接把车里的m20火箭弹全照着北边富人区打光。 场面越乱我越安全，知道吗？” 刘国权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一脸的严肃：“你小心点。” 赵虎拍拍刘国权的肩膀：“放心，就这些小鳖三我还不放在眼里。” 第86章 斩敌酋 若想百年以后去了下边，还能照样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跟下边祖宗们吹牛逼，告诉他们自己没给他们老人家丢脸。 那就只有封狼居胥了。 （当然了，多玩几个岛国娘们也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众位请听龙吟：“滴滴哒滴滴……” 冲锋号响起，数万将士越出战壕踏敌尸骨出国门，兵锋直指敌军王庭。 …… 赵虎翻身进了三锅的总统府中，见四下无人直接召唤出了骷髅弓箭手将电线射断，隐入在一片黑暗之中。 杀人嘛？月黑风高才有搞头。 手中拎着一把开山大刀大摇大摆的直接从大门杀了进去。 配合着暗处的骷髅弓箭手，赵虎都没出力就进了总统府。 留下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因没电出来查看情况的工作人员尸体。 这逼崽子永远来不了刺客的活，蹦管你前面是啥？老子直接莽过去。 爱踏马谁谁，不服就碰碰。 一脚踹开一个屋里有微弱烛光的房间，管你是谁掏刀就上。 一刀脑袋搬家，两刀身子对半撇。 随着越来越多的尖叫声响起，从外面和屋里涌进来一队队穿军装的士兵聚集在各处楼道探查情况。 赵虎在大楼里抱着威克斯重机枪就是一路狂扫。 刘国权没在这，赵虎可以放心大胆的将空间储存的子弹拿出来消耗。 配和着屋外边的骷髅弓箭手，一里一外杀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 总统府内枪声大震，嘈杂的喊叫呼救声此起彼伏。 总统府外一处街道角落里，刘国权站在车顶上听着里面枪声大作，燃起了熊熊大火。 老小子一脸的疯狂，吐掉嘴里的烟屁，跳下车打开篷布。 看着车内二十箱子制式火箭筒身上发出阵阵杀气：“麻了个逼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曹。” “轰轰轰轰轰” 火箭弹犹如灿烂的烟花在北城富人区炸开。 至此三锅首都彻底大乱，总统府内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北城天降雷区，房屋倒塌哀嚎遍野。 大量北城阿三带着家眷往外出逃，叽里呱啦满是惊恐的叫喊，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车祸 谩骂 踩踏 哭喊。 而聚集的人群中更是落下更多的火箭弹。 爆炸过后人们更加的疯狂…… “擦踏马的，尼鲁那个老崽子没在总统府里。” 赵虎浑身血污走到车前，从车斗里拎出瓶洋酒就往嘴里灌。 “那怎么办？出城吗？” 刘国权从兜里摸出烟点着了塞赵虎嘴里问他。 “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老逼登找出来。” 赵虎红着眼猛吸两口，把烟屁砸在地上：“上车，去富人区。” 此时城北富人区里已经乱套了，二十箱m20火箭弹落下，各处燃起熊熊大火，阿三们争相恐后的往外逃。 人人都以为都城沦陷了。 “敢向华国称兵仗者，灭其族，亡其种。” 赵虎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完，跳下车拎起威克斯就是一顿扫射，拥挤的人群犹如割麦子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刘国权紧随其后的跟着杀红眼的赵虎，手中的56半自动不时开火，将一些躲过赵虎扫射的幸运儿补上一枪。 场面犹如修罗地狱一般，尸横遍野缺胳膊少腿，留个全尸都变成了奢望。 “虎子，前边那个庄园有灯光。” 刘国权指着前面一大片跟寺庙似的庄园冲赵虎喊了一嗓子，神情有些亢奋。 “看见了，老崽子八成就在里面，别让他跑了。” 这话说得多踏马狂，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被你俩人包围了呢。 赵虎抱着威克斯就往那边跑。嘴上叼着的烟都被风刮的甩出一溜火星子。 这座庄园建筑风格很古典。建筑屋顶小，有挑檐和格窗。 庄园墙壁上雕刻和壁画装饰，大部分采用三锅教风格，充满浓厚的宗教气息。 此时里面一大队士兵把整个庄园围成了铁桶一般，那怕听见前面震天的惨叫声，都没有擅离职守，由此可见里面人物的重要。 赵虎没有贸然往上冲，蹲着角落里点了根烟，指挥着骷髅弓箭手潜入庄园里攻击。 听见惨叫声是从庄园里面传出来的，外面所有士兵一震，脸色巨变，齐齐的往庄园里面冲去。 “嘿，你们的妈妈好吗？” 赵虎斜叼着大前门，光着膀子，脑袋上的头巾早就不知道扔那了。 手上威克斯重机枪喷出炽热的钢弹，那一队要往里冲的士兵直接被干的支离破碎。 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赵虎几步冲进院内开始疯狂扫射。 守护庄园的士兵明显就不是二流角色，枪枪直奔赵虎要害，猛的一接触赵虎还多少有些狼狈。 意念召回骷髅弓箭手配合这才扭转局面。 月光下赵虎手持威克斯，另一手倒提开山刀。 浑身上下满是敌人的鲜血流淌，顺着赵虎的胳膊在刀尖滴落。 一个金碧辉煌的屋内，墙面上满是玛瑙翡翠镶嵌，灯光照在上面闪烁着七彩光芒。 一个戴着小白帽子的干瘦小老头，满脸的平静。 在一张泛着金光木桌上吃着牛排喝着红酒。 逼样的动作还挺优雅。 赵虎走到小老头跟前，张嘴把烟头吐进他的西餐盘里：“就踏马你叫尼鲁？” 小老头看着盘中的烟头皱了皱眉，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还满是骄傲的看了看赵虎：“你感沙卧？” 语气说的很是生硬别扭，估计是最近才学的汉语。 小老头自傲的话语把赵虎都说愣了，这老崽子那来的自信？ 不杀你，老子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过家家吗？ 带着小白帽的尼鲁看赵虎愣了一下，悠然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冲赵虎点头：“后面密室里有黄金三十吨，追随于我，它就是你的了。” 丫咋就那么自信啊！看着那张自以为是的老脸，赵虎咋就这么膈应，还踏马不敢杀你？ 老玩意儿，戏咋这么多？也懒的陪他玩了。。 当即伸手用开山刀拍了拍老家伙的黑脸，满眼的不屑：“犯华国天威者，虽远必诛。” 刀光闪过，头颅飞起。 眼睛里还满是不敢置信，赵虎一口浓痰吐在上面，一脚踢飞。 然后，然后撒丫子就往密室跑。 从今儿以后请叫我华国首富虎头赵。 第87章 仗打完了，回家找媳妇儿 老话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呃 风水轮流转。” 赵虎在德理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华国作战指挥部内赵虎 ，刘国权俩人换上一身干净的华国军装，脸上长时间未刮的络腮胡子也剃的干干净净。 脑袋刮了个青皮，看起来精神了不老少。 哥俩坐在指挥部角落里的弹药箱上，一脸受了气的小媳妇委屈样子。 刘国权接过赵虎递过来的华子：“虎子咱俩是不是玩大了？这踏马的一大早过来多少大佬了。围着咱俩跟踏马看猴似的？” 赵虎这狗崽子也是心里多少也有点发虚，脸上装的很是平静，抽了一口小烟：“瞧你丫这操兴，怕个屁呀，大不了把咱俩军法从事了。 十八年后照样是条好汉。” “滚踏马犊子吧，你还搁这儿装上了，瞧你丫这腿抖的，是不是都快尿裤子了？” 刘国权看赵虎这时候还在这装笔，拿脚踢了赵虎小腿一下，脸上多少带点鄙视。 “就你叫赵虎？”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那口气跟昨晚赵虎装鼻时候一模一样。 一个瘦高长脸的汉子，领着一帮穿军装进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赵虎。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前线，军服上都没有戴肩章，看不出什么级别。 可这玩意儿还用得着看肩章吗？看脸不都能把人吓死。 赵虎俩人腾就站起来来敬礼：“报告首长我是赵虎，我是刘国权。” 俩人齐声吼道，站立的跟标枪似的，威武异常。 瘦高个大马金刀的坐在指挥部正中，其他将领落座两旁，全都看着赵虎二人，眼神中满是欣赏。 瘦高个掏出一盒八一特供点上，剩下的扔给赵虎：“放松点，老周跟我聊过一嘴儿，说你小子不是个安生的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报告首长……” 赵虎话还没说完就被瘦高个打断了。 “你俩现在起已经被开除军籍了，至于原因你们应该清楚。别叫首长了。” 听瘦高个说完，赵虎俩人对视一眼，眼中倒是没啥意外。 毕竟俩人大闹三锅首都，那死的人都海得去了，影响极大，华国这边肯定不能承认呀。 没把他俩扔栅栏里蹲着去，那还是看他俩对战局做出了巨大贡献的面子上。 赵虎倒也想得开，不当就不当吧，反正仗也打完了，四九城的爷爷都已经下令回师了，不当兵回家守着媳妇多好。 赵虎也不做作，既然不让叫首长那就叫别的呗。 “ 彪叔，丁叔，张叔，谭叔。” 赵虎落落大方的叫人，刘国权这小子就不行了，嘴张了半天憋出一句：“首长们好。” 惹的众位大佬哈哈大笑，纷纷指着刘国权说他不如赵虎带种。 把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说的脸色胀红俩腿立的笔直，屁都不敢放一个。 ………… 藏省火车站 刘国权满脸不舍的向赵虎挥手：“虎子要我说你还是别玩了，你踏马的再玩出事儿咋整。” “放心吧权哥，彪叔要是找我要车，我再还回去不就得了嘛。” 见赵虎执意如此，刘国权也不再相劝。跟赵虎约好要是有机会去东北，一定要找他。 “呜……” 火车鸣笛启动，俩人拥抱道别。 看着火车走远，赵虎转身出了火车站，打开bj212越野车车门坐了进去，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特供舒服的靠在座位上，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这辆车属于华国第一代军用越野指挥车，彪叔的座驾。 让赵虎看上了，软磨硬泡的哀求了半天，赵虎才把车借出来。 并答应到了藏省，就交给当地的武装部队驻地，他和刘国权坐火车回原单位。 可这狗崽子看上的东西，哪那么容易还回去？这要还回去了，回了四九城还咋装逼？ 当即就表示还个锤子。 我虎头赵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天塌下来也得先过把瘾再说。 吓的刘国权一路的苦劝啊，让赵虎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然而屁用没有，看着赵虎满脸小事一桩的表情，刘国权也就不费心思了。 反正这小子本事大，这次虽说开了军籍，但怎么说也算立了大功了，毕竟阵斩敌酋这功劳在这摆着呢。 总不能因为一辆车给这小子枪毙喽吧？ 赵虎点火挂挡，调转车头一路向家的方向疾驰。 是的，他想他那胖媳妇了。 秋高气爽，日头向西。 深秋的傍晚小风吹的人们是精神抖擞心旷神怡。 四九城轧钢厂下班的铃声敲响，数以万计的工人从厂区大门涌出。 大多都是步行，骑自行车的很少，出了厂区就开始三五成群的有说有笑的一块走着。 李娜推着一辆自行车面表情茫然的跟着车间办公室几个相熟娘们儿一块走着。 现在人多，骑上车容易碰到行人。所以有车的也都推着走，等上了大道上再骑。 看李娜出来，一辆bj212挂着一档慢慢的跟在她后面开着。 下班的工人们看见小汽车也都远远的就把道路让开了，不敢挡他的道。 毕竟这年月能开上这车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赵虎摇下车窗，嘴上蒙了块面巾，鼻子上架着一副小墨镜骚包的一比：“美女，晚上跟我回家怎么样。” 说完还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流氓哨。 赵虎说完，这一下可就炸窝了，现在可不是后世，大街上亲嘴都没人管。 你这种行为都等同于耍流氓了，下班的人群听见音儿立马向这边围过来了。 有好几个爷们儿都挽上袖子了，打算要跟车里耍流氓的家伙练练。 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娜本来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听见还有人调戏她。 脸上当即挂满寒霜柳眉倒竖，伸手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大黑星。 “咔嚓”一声就把保险打开了，拿枪指着赵虎。 但凡赵虎再说一句，估计就得挨枪子。 赵虎冷汗都下来了，倒不是被枪顶着给吓的。 而是看着自己媳妇平时温柔的跟个小猫似的，现在简直就是变身成母豹子了，跟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缓缓的把脸上面巾墨镜拿下来，打开车门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娜，眼里爱意毫不掩饰。 “呀”李娜惊喜的叫了一声，扑到赵虎怀里，紧紧的搂住自己朝思暮想的爷们儿，眼泪朦胧的。 赵虎一边轻声安慰李娜，一边苦笑着冲周围双手抱拳：“诸位老少爷们儿，见笑见笑。” 要说这轧钢厂不认识赵虎的，那还真不多，下至看门老头上至厂长老杨头，乃至整个四九城谁没听说过他虎霸王的传说？ 众人一见从车上下来的是赵虎，也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当即就有那外向的爷们开口调笑：“虎子，你这可真成，闲着没事逗媳妇玩。” 赵虎还能说啥，陪笑脸呗。 “大伙儿见笑了，见笑了……” 第88章 提干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赵虎虽然没有升官，但是发财了呀。 光尼鲁那老小子密室里黄金不算，就赵虎在三锅富人区搜刮的金银财宝就够赵虎往下十八代子孙躺平了。 什么珍珠、翡翠、玛瑙、金首饰。多的数不胜数，全在赵虎征途空间里躺着呢。 当然了，这些暂时还见不了光没法装鼻。 但赵虎屁股底下的212那可是彪叔的座驾那可相当牛逼，就这么说吧，相当于后世开着红旗l5一样。 你库里南看见喽都得草鸡。 李娜把自行车又推回轧钢厂车棚里，高兴的一蹦一蹦向赵虎跑来。 “虎子，今儿去我家吃饭 怎么样？” 李娜上了车，心情还是很亢奋。一脸的高兴，在车里左碰碰右摸摸的。 赵虎欣然答应。刚从战场上下来先给家里长辈报个平安应该的。 212越野车上了大道一路奔驰在出城的方向：“娜子，时间还早领你兜风去。” “都依你，有你在身边，去哪都行。”李娜看着赵虎，眼里满是欢喜。 尤其是看见后座上自家汉子给自己准备的水果，点心。 更是顾不得羞涩，红着脸“啪叽”亲了赵虎脸蛋子一口。 要说这老夫老妻了那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娜看着赵虎把车往上方山的方向开，心里顿时就明白这狗崽子要干嘛了。 眼神妩媚的看了他一眼，小胖手伸到赵虎腰间轻轻捏了一下，做着象征似的抗议。 狗崽子把车开到一处密林，深秋的小风不时把发黄的杨树叶子吹下，在空中盘旋飞舞。 车内二人四目相对，爱意浓情，水到渠成。 也亏了这辆212是台越野车，抗造。 你要换成别的，折腾这么俩下时早散架了。 天色擦黑，李娜有气无力的瘫在后座上，双眼迷离。 赵虎亲昵的把她扶正，搂着她的肩膀，舒服的点上一根事儿后烟：“娜子你坐好，道上我开慢点。” 李娜那还有力气说话啊！瘫坐在后排，身体不时的一阵痉挛。这狗崽子刚可是全力进攻，一点没留情面呀。 那发狠的样子都吓人，不知道的还以是玩别人媳妇儿呢。一点都不怕给玩坏喽。 看着李娜都这个模样了，咋的也不能去老丈人家吃饭了，索性赵虎就直接把车开回家了。 到了四合院门口，赵虎背上李娜就往院里走。 可能是赵虎开着小车去接李娜的风波传开了。院门口聚集的老少爷们可不少，都拎着马扎坐在门口闲聊，似乎就是在专门等着他。 看见赵虎俩人下车，隔着老远就热情的打招呼：“虎子回来啦，咋还给背上了？” “虎子你今儿可有面儿了啊！好家伙我们厂长都知道你开着一辆军牌车调戏自己媳妇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调侃。 赵虎脸皮子厚，哈哈一笑没当回事儿，掏出特供烟散了一圈：“我这陪媳妇爬了会儿山，这不累了就背上了嘛。” 大胖子刘海中最是眼尖，看着赵虎掏出的铁盒烟：“呦虎子，这可是部队特供烟呀，这可不好弄着。” 听刘海中这么说，赵虎也是得意的一笑，彪叔车里放着一大箱子，这下好了，连车带烟全姓赵了。 “二大爷，还是您眼光毒，我这烟可是国子头领导给的。一般人想抽可没这福分呢。” 在场的全是人精，谁听不出赵虎这是炫耀背景呢。 不过也着实把他们吓着了。 一个个的把烟从嘴上拿下来细细观瞧，慢慢品尝。 聊了几句家常话，赵虎就有点受不了邻居们或明或暗的马屁了。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们两口子就先回了，大伙在这再聊会儿吧，我就先不陪了。” 客气跟大伙告辞，背着媳妇回到家里。 把李娜放到床上让她躺好，赵虎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感觉格外温馨。 点上一根特供，赵虎就进厨房张罗晚饭了。 也懒的做费事的，就煮了点小米粥，蒸个鸡蛋糕，溜俩白面馒头。 伺候着李娜吃完，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感觉身心放松。 这是在战场上从来没有的感觉，是一种安稳，放松。 李娜头枕在赵虎胳膊上侧身抱着赵虎，俩人相拥着闭上了眼睛。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李娜睡了一宿也已经恢复过来了，面色红润的在厨房做着早餐。 哼着快乐的旋律，看起来心情不错。 吃完饭赵虎换上他那件跨时代战袍，在大院里边溜达。 黑亮的小皮鞋，白衬衫，小伙怎么看怎么精神。 院里也还是老样子，鸡飞狗跳吵吵闹闹。 刘海中打孩子还是踏马的下死手。阎埠贵一家子照样过得精打细算。 一大爷易中海看样子是认定傻柱给他养老了，经常带着一大妈去他屋里开火吃饭。 大伙们也是该上班的上班，家里留守的老娘们儿领杂活的领杂活，日子过得照样平淡艰辛。 赵虎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跟李娜打了声招呼就开上212越野车去了百货大楼。 进了百货大楼，赵虎热情的回应来打招呼的同事。 散烟散糖的在一块吹完牛逼，赵虎直接就上了四楼找老钱去了。 钱震军看着赵虎进来，起身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这才像样嘛，男人就应该上战场呈英豪，别一天天打架斗殴跟个混子似的。” 赵虎一听老钱夸他，那尾巴可就翘了，一脸的臭屁：“叔，不是你侄子吹牛逼，我虎头赵帐下少说也有千八百号敌军首级。就论此次战斗，谁敢跟我比肩。” 看赵虎这么羊八，钱震军破天荒的没有泼冷水。 冲赵虎点点头：“你小子的事我听说了，干得漂亮，没丢我的人。” 钱震军奖励似的扔给赵虎一根华子接着说：“上面首长们正在讨论呢，说要给你加加担子。你小子这趟没白忙活。” 听到这话赵虎眼珠子都快笑没了，借着裤兜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一块手表递给钱震军：“叔啊，别说你侄子不孝顺。这可是我从尼鲁那老小手上撸下来的战利品，专门给您留的。” 钱震军接过手表仔细的看了看，金色的手链配上微蓝色的表盘，看着就那么高端大气。 老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战士了，也不讲究什么晦气不晦气的，直接就给踹兜里了。 接着面色一正踹了赵虎一脚：“你小子胆肥了，都敢把老首长的军车给开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叔，拿人的手短呀！” “我去你大爷的”钱震军虎躯一震一脚接一脚的踹向赵虎。 第89章 这波稳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赵虎挨了钱震军一阵连环脚，抱头鼠窜的窜出老钱办公室。 别看挨了一顿踹，至少老钱没说把车收回去。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上边没打算把车给收走，而是继续让赵虎开着。 赵虎估摸着可能是上边对他的一种补偿。那毕竟他也算立了大功一件嘛，总不能一脚给踹回来啥表示没有，这那行啊！ 挨顿脚踹换辆车，这买卖能干。 赵虎迈着王八步晃着膀子回到了他的老窝，呃 就是百货大楼后厨杂货间。 “老子当时手拿两把开山刀，一路上从边境西段砍到东段，那是杀了三天三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杀的那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赵虎叼着烟跟后厨的弟兄们吹着牛逼，手里拿着两把菜刀在那混声混色的讲着。 获得了厨房众兄弟阵阵喝彩。 当然也有人觉得赵虎是吹牛逼，就比如后厨二狗子说的：“虎哥你就吹吧，那敌人不成纸糊的了？” 对此赵虎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吹吹牛逼侃侃大山，那么当真干嘛。 “啪” 赵虎还没说话，二狗子就挨了他师父孙国庆一巴掌。 孙国庆瞪着个牛眼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摔在二狗子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兄弟有没有吹牛逼？” 孙国庆来这一巴掌，不光把二狗子打傻眼了，赵虎都整的有点懵逼了。 报纸？什么报纸？我上报了？ 赵虎一把抢过报纸，打开一看。 华国日报，整整一个版面全是赵虎在边境巡逻时的几张照片。 有赵虎抽刀奋勇杀敌的。 有赵虎如猛虎下山一样杀向敌阵的。 有大获全胜赵虎在遍地敌军尸体旁持刀而立，眼神肃穆，浑身王霸之气缭绕。 “渍渍渍渍，刘国权这王八犊子拍照的手艺还真不赖。” 赵虎是越看越喜欢，由衷的夸奖了一句。 厨房大伙听说赵虎上报了，全都在这边挤，看着赵虎慢悠悠的在那欣赏照片。 那急的是抓耳挠腮的。有那性子急的，早嗷嗷的跑出去买报纸了。 赵虎给弟兄们散了一圈特供，这才勉强安抚下众人。 叼着小烟把报纸翻面。 报纸背面基本上就是文字信息。 要说这玩笔杆子的所有物，那是啥话都敢说呀！一点都不怕肉麻。 把赵虎夸的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有勇有谋的国之栋梁。 看的赵虎那是一阵阵脸红。 当看到海子里爷爷给出的批语，赵虎是浑身一震目射金光。 “霸王在世，华国忠诚卫士。” 短短十个字，看的赵虎是哈哈大笑。 华国日报可不是什么垃圾小报，那可是华国官方的喉舌。 它所说所为全是代表了华国上边的意思，含金量极高。 当浮一大白，赵虎一拍桌子 “哈哈，孙哥一会我去弄点酒，咱们弟兄喝点。” 赵虎高兴的手舞足蹈，有爷爷的这十个字，赵虎在未来风暴之中，那绝对是稳如磐石。 别说是小蒋军们了，就是那四个大头目他们敢动我试试？ 牙都踏马给你们掰下来。 “曹，等你买酒买菜？那踏马黄花菜都凉了，早就给你备好了。” 孙国庆指挥着一众徒弟搬进来一张小方桌。 菜有点不就劲，炸花生米，切了一盘水果，顿了条鱼。 孙国庆拎出一壶散装二锅头，看着赵虎嫌弃的撇嘴，骂道：“你小子先别嫌弃，操，现在能吃上这个，那踏马的就算我老孙本事大了。” 老孙徒弟们有活的先出去忙活去了，剩下的落座倒酒。 赵虎一想也是，本来家里日子就不好过，再跟三锅干了一架，有啥好玩意不得先紧着一线部队嘛。 孙国庆这时候还能安排一个肉菜，那也属实不容易了。 “孙哥消消气，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又是下基层又是打仗的，等过两天我高低给大伙弄车肉尝尝。” 赵虎陪着笑脸给老孙递了一根特供，了解起了最近的百货大楼员工伙食情况。 “要说还是虎子你有本事啊！你在的时候咱们大楼隔三差五的还能吃顿肉打打牙祭。” 孙国庆说到这的时候一脸的感慨，端起酒杯跟赵虎碰了一个：“自从你下基层以后，别说是肉了，豆腐白菜都快见不着了。” 老孙这话说的其他人一脸的感慨，满脸敬佩的看着赵虎。 “好不容易等你下基层回来，你小子又让人拎部队去了，这下好了现在我们天天就咸菜疙瘩配窝窝头。” 赵虎散了圈烟，大伙齐端了一个，赵虎吐了个烟圈：“不对呀，咱百货大楼再怎么说也在京城地界上算一号呀。 怎么就混这地步了？老钱咋说的？” “我踏马能有什么招，打仗打的是综合国力，枪声一响全国老少全得为打胜仗努力。” 老钱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拎了两瓶茅台放在桌上，听赵虎他们说这事不由得大吐苦水。 “战争一开，所有物资配给先紧着一线作战部队，然后再是兵工厂，轧钢厂这些重点军工单位。 咱们能吃点肉沫那就不错了，我听说海子里的老领导想吃点嫩玉米都没舍得，说是等长成老玉米喽能多打好几斤粮食呢。” “钱叔，赶明儿我去趟内蒙那边拉车羊肉回来，让弟兄们也贴贴秋膘。” 赵虎跟钱震军碰了一杯，拍着胸口保证。 老钱喝的舌头都大了，听赵虎说得这么敞亮，亲热的拉着赵虎的大手摩擦：“虎子叔知道你有本事，但这事咱得低调，你他娘的别给老子整的满城风雨喽。” “哎呀我曹。”赵虎一把就把手抽了回来，在裤腿上猛蹭，嫌弃的不行。 这老钱喝多了什么毛病？好家伙！鸡皮疙瘩都起一身。 又跟钱震军碰了两杯给他灌桌子底下去了，赵虎看了一下表，跟老孙说了一声就开车走了。 不走不行啊！马上中午了，老丈人那还有一场酒等着呢。 今天李娜请假在家，赵虎开车去家里接上媳妇，小两口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高高兴兴的回娘家儿。 第90章 喝酒一场接一场 深秋的早上四九城天气有些凉，赵虎裹着毛巾被呼呼大睡。 昨天和媳妇去老丈人那喝多了，一觉睡到天亮，车还是小舅子李天意给开回来的。 按理说，老丈人李国华想把赵虎灌醉那是扯叽霸犊子呢。 但架不住军区大院老头子们多呀。 那帮老小子消息倍儿灵通，赵虎宰了尼鲁的事儿根本瞒不住他们。 还没在老丈人家屁股坐热，这帮老小子一个个的拎着酒就来了，非得要跟赵虎喝一个。 尤其黎战这老家伙进了屋拉着赵虎就往家走，嘴上还满是埋怨：“兄弟你也没把哥哥当人呀？回来这么久都不看看哥哥去？” 赵虎还能说啥，去肯定是不去的，昨儿就放了老丈人一次鸽子。 今要是再去黎战家喝去，李娜以后还能让赵虎上床？ 最后没招了在李国华家开起了流水席，酒菜自带，喝多了的就下桌给后边能喝的把地腾出来。 这么一顿饭算下来，赵虎基本把大院够级别的老头全灌趴下了。 自己也都晕乎了，没办法，人太多了。 为了追求效率全拿大海碗喝，基本上就是一碗躺一个， 最能喝的也还属黎战这个妻管严，足足跟赵虎碰了两碗才躺下让黎援朝背走。 赵虎费劲睁开有些没睡够的眼睛，中院传来嘈杂声让他十分腻歪。 “踏马的，中院傻柱家又作什么妖呢？大早上起来就号丧？不过日子了。” 赵虎烦躁的坐了起来，多少是有些火大。 大早上就鸡毛吵叫里，街坊四邻还睡不睡啊？ 李娜看赵虎起来了，从厨房端来一碗小米粥里面放了两个剥好的煮鸡蛋：“院里人们早上班去了，我刚过去看了看，傻柱家孩子胆儿也太大了，都学会偷傻柱钱了，这不，傻柱正教训这呢。” 李娜把碗吹了吹递到赵虎跟前，双手托腮的看着自己爷们狼吞虎咽的吃完，眼睛都笑成月牙了。 “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 谁家孩子小时候还没掏过他爹的兜？至于往死里打嘛？恩…傻柱家孩子？我擦棒梗那小逼崽子？ 那踏马应该吊起打，打轻了那小犊子不长记性。” 赵虎麻溜的把小米粥喝完，穿上衣服就要去中院瞧瞧热闹。 “虎子，人家家事你就别掺和了，再说一大爷在那边劝着呢，出不了事儿。” 赵虎走到门口听见媳妇的交代，看着正在厨房撅着大腚收拾碗筷的李娜，赵虎觉得很有道理。 “呀，你干嘛？正洗碗呢？”李娜用脚后跟轻踢赵虎小腿表示不满。 洗碗？火上来了，你洗啥也不好使啊！ 双臂微微用力，李娜根本就动弹不了了，连忙告饶：“回屋，别在这儿。” 平常媳妇说话那就是圣旨，但这时候儿还能顶事儿吗？赵虎当即大怒。 “啪” 一巴掌拍在＊*上掀起阵阵波浪，赵虎霸气十足：“就在厨房。” …… 临近中午，太阳越来越大。 狗崽子叼着华子，吊儿郎当的溜达到中院。 看着棒梗趴在水池边上的屁股上全是腰带抽出的红痕，赵虎大清早被吵醒的戾气也就消失了。 “渍渍，打的真狠呀。”赵虎摇摇脑袋一脸唏嘘。 贾老太本来还抹着眼泪给棒梗上药，嘴里嘟嘟囔囔小声咒骂着，看赵虎过来连忙住嘴。 她可知道虎头赵根本就不惯着她，万一让赵虎误会了以为是在咒骂他的。 那可就惨了，把她送回乡下那就是这狗崽子一句话的事儿。 看着小崽子被打的挺惨，赵虎也懒的挖苦了，去后院看了看老太太就开车去轧钢厂了。 倒不是为了送李娜去上班，李娜为了照顾好这个喝多了的战斗英雄今天又请假了。 赵虎打算去趟内蒙整车肉回来，但你刚回来就又出远门，多少也有点舍不得媳妇。 这不，就打算带媳妇一块去看看，就当旅旅游，走一走大草原看看风景。 这次他可不敢从空间里拿肉类出来了，好家伙！那么多司机都整不回肉来，你一出门就整回来一大车了。 根本经不住查。 这回打算老老实实的跑上一趟。 212越野车在轧钢厂停了一下，给屋里看门老头甩了一包大前门，打了声招呼一脚油门就走。 登记？那是什么玩意。 到了厂区的行政大楼门口。 正赶上副厂长李福胳膊夹着个黑皮包往外走，好像踏马90年代收电费的。 这小子看赵虎开着辆军车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看来是已经知道赵虎现在牛逼了。 一脸亲切的带着小跑过来：“虎子，你小子现在可真是稀客呀，一会儿别走了，在厂子里吃个小灶。” 虽然老崽子不是啥好玩意儿，但人舔着笑脸过来，咱也得陪着。 这叫人情四理儿。 赵虎陪着个笑往李福包里扔了一包特供：“李叔，饭就不吃了。我来是帮媳妇要个公差的。” 赵虎拿出打火机给李福点上烟：“钱叔派我去内蒙出趟公差，这不是才回来舍不得媳妇嘛。 打算带娜子一块去玩玩，您给安排个出外差的名额，等回来喽我给咱厂子匀几头羊，也好让弟兄们贴点秋膘。” 李福吐了口烟，诧异的看了赵虎一眼：“好小子，这风餐露宿的你还要带着媳妇受着洋罪？你可得想清楚喽？ 我这条子好开，但你要反悔喽可得照样把羊给叔送过来。” 老家伙胸口拍的“砰砰”作响满嘴答应。 “得嘞，谢谢叔。放心我开慢点，带着她出去看看世面。” 赵虎把烟头踩灭，谢绝了李福的挽留，上了车一溜烟就跑了。 到了西直门老莫西餐厅，赵虎下了车就往里走。 今还得喝一场，楚恒石达金宝…几个弟兄请客，算是给赵虎接风了。 这老莫，赵虎也是第一次来。主要是嫌麻烦。 一个个的装的人五人六的，整的还听踏马高雅。 喝个酒划个拳使个筷子都不行，装踏马什么犊子。 从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 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 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让赵虎又想起后世岛国的女仆系列电影，不由地深深看了人家的事业线。 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看的赵虎也是暗自点头：“有点东西呀！” 第91章 兄弟聚会 赵虎进了老莫一眼就看见大厅角落里的几个兄弟。 等赵虎落座魏胜利神秘兮兮凑到赵虎耳边：“虎子一会还有个兄弟过来你猜是谁？” 看着老魏在那卖关子，赵虎嘿嘿一笑：“魏哥，要是别人问我，我可能还说不上来。 但这话要是你说的，那就是刘国权这个憋犊子没跑了。” 话音刚落。 “我擦，虎子我踏马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这么说我。” 大圆柱子后面刘国权跳出来笑呵呵的给了赵虎一个熊抱：“看报纸了没，爷们拍的照片不赖吧？” “滚踏马犊子，你是来看我吗？你踏马是给华国日报送照片的。” 赵虎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这东北大汉留，张嘴就把刘国权的短给揭了。 众人是哈哈大笑，俩人也相互怼了一拳，挨着落座。 桌上菜都点好了，还开了两瓶洋酒。 罐焖牛肉、奶油烤鱼、奶油蘑菇汤、奶油烤杂拌、鹅肝等。 听老魏说全是老莫的特色菜，看来这帮弟兄今儿整的还挺硬，一个个看来没少花钱啊。 “虎子，我托你的福，我回去以后那是踏马的连升三级，我现在在我们报社也算是个人物了。 你呢？怎么着也得在你们百货大楼当个头头吧？” “擦，瞧你丫这曹兴，我辈青年当国家有难理应挺身而出，不求回报的为祖国献上满腔热血，岂能有如此龌龊心思？” “说踏马人话。” 刘国权抓起桌上的一包华子就砸了过来。 “钱叔说，上面正研究着呢，具体情况不知道。” 赵虎抽出一根华子点上，一脸的无所谓。 闲聊落座，洋酒倒杯里，众人也就品尝起这老毛子风味的美食。 刘国权这瘪犊子招手就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要了几头大蒜，给赵虎甩了颗烟，脸上神情十分怀念那个大杀四方的夜晚。 “虎子，干一杯” “砰”俩人碰杯。 “哎，也给我来几头蒜。” 赵虎把烟点着冲服务员说完，给了刘国权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么高雅的地，你吃大蒜？” “那踏马你还要？”刘国权一脸的不在乎，一口牛肉一口蒜的吃的不亦乐乎。 赵虎嘿嘿一笑拿叉子把一块牛排插起来直接咬着吃起来：“高雅那是什么玩意儿，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知道不？” 楚恒他们可没上战场经历过生死搏杀，心性可没这俩牲口豁达。 尤其楚恒这个这个二代，看着俩人跟在自己家似的粗鲁模样，在那气的咬牙切齿：“丫以后再叫你俩一起来这儿吃饭，我是你们孙子。” 老魏倒是没那么大反应，但也被周围人群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素质，注意素质。哎我草，老刘你踏马别把汤盆端起来呀！” 刘国权把汤盆端在嘴边一口气喝干，砸吧砸吧嘴：“谁选的地儿，菜都是这么一口口，喂猫呢？” 一大桌子菜让俩人旁落无人的一顿胡吃海塞，早就干干净净了。 赵虎也没吃饱，揉揉肚子：“大栅栏老张头卤煮火烧配二锅头怎么样？” “走走走，赶紧走。” 赵虎话音刚落，楚恒他们就坐不住了，逃也似的结账离开了。 赵虎和刘国权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楚恒他们还是太嫩了。 俩人顺手把桌上银制的刀叉往兜里一踹，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俩人都是战场摸爬滚打下来的，早就不在乎周围人们的眼光了。 除了生死，其他的事儿在俩人看来都是踏马的小事儿。 爱叽霸看就看，反正老子又不少块肉 要说这华国人吃饭还是得华国自己的馆子。 四方桌，长板凳。木头吧台上放着几个大酒罐，就这种环境。 刚进屋赵虎他们的感觉亲切：“张大爷一人二斤散装二锅头每人两大碗卤煮” 一个老头答应一声，双手在油脂麻花的围裙上擦了擦，转身走进后厨。 卤煮店是个门脸房，两大间打通后面是院子和厨房。 赵虎他们几张桌子一拼，拿盘子舀了两盘花生米在那占嘴。 卤煮火烧做法很快，赵虎刚把几盘香肠端回来，老张头那边就好了。 缸尖的大碗，满满当当的很是实惠。 猪肠、猪肺和干豆腐，猪下水，加蒜汁、酱豆腐汁、再来上一把香菜 火烧切小块，豆腐切三角，小肠、肺头剁上几刀，从锅里舀一勺老汤往碗里一浇，小味挠一下子就上来了。 再来点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韭菜花。 那叫一个地道，那叫一个美。 热腾腾的端上来，火烧、豆腐、肺头吸足了汤汁，火烧透而不黏，肉烂而不糟，其中味道最厚重的还是小肠。 刘国权趁热乎秃噜了一嘴满脸舒爽：“瞧见了没？这臊味，这叫正宗。 你们去的那老莫那是什么玩意，甜不垃圾的，还就给上那么一小口，吃都吃不饱。” 连珠炮似的的刺搭，惹来了老魏他们的一阵笑骂。 “你踏马的赖汉吃不了好粮食，你怨我们？” “就是，就是，罚酒，罚酒。” 要说吃饭那去小馆子，那吃的就是一个随意，一个舒心。 踩着凳子光着膀子划拳斗酒，欢声笑语烟酒味在这叫气氛好，说明饭店生意红火。 兄弟们笑闹一阵也有些累了，叼着烟挺着肚。围着桌子一块侃大山。 酒足饭饱，把刘国权送到报社给安排的招待所，赵虎他们也就撤了。 开着车回到四合院，看着全院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一口大缸。 好多老娘们撅着屁股拿着家伙式正使劲刷呢。 “三大爷，咱院里这是要腌咸菜？” 阎埠贵照例杵在门口，看赵虎回来亲热的跑过来。 “腌什么咸菜呀，虎子你不是说今晚去钓鱼吗？ 大伙这不是把瓮都腾出来，准备把鱼养起来嘛。” 赵虎叼着烟恍然大悟，前天刚回来的时候秃噜了一嘴，没想到大伙到是听进去了。 “成，你仨大爷安排吧。人到齐了叫我就成。” 反正晚上也没啥事儿，秋风凉爽配上赵虎现在微醺的状态，出去转转也挺好。 赵虎回家跟李娜说了一声，打算晚上一块带她去水库那边看看。 胖媳妇躺在沙发上慵懒的白了他一眼：“你个没良心的，你想累死我啊！” “你想哪去了，晚上我带大伙去水库那边钓鱼去，打算带你去散散心呢。” 赵虎把李娜抱起来放到腿上，双手轻轻的捏着媳妇肩膀，给她按摩。 “我就不去了，你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李娜把脑袋轻轻的靠在赵虎胸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第92章 许大茂玩的挺花呀 四九城的夜很干净，没有雾霾。满天星辰悬挂天空。 道路两旁此起彼伏的满是蟋蟀求偶的叫声，一辆华国ca10大解放车呼啸而过。 古有杨家满门老寡妇挂帅出征，今儿有赵虎拉一车老娘们去钓鱼。 呃，也有几个带把的。 驾驶室里赵虎叼着根华子扭头看着今晚钓鱼行动的负责人，一个老头和俩老娘们儿。 由于副驾驶驾驶位置有限，三大爷阎埠贵挨着赵虎坐着，再加上两位大妈挤上来。 导致二大妈半拉身子全挂在阎老头身上。 赵虎恶趣味上来，大解放专门压过几个坑洼，颠的二大妈紧紧的靠在老头身上，嘴巴子差点亲上干巴老头子的脸。 赵虎把烟头弹出窗外，面色倒是一本正经根本看不出是故意的：“三大爷怎么这回来都是娘子军啊？” 被二大妈挂在身上的老崽子倒是满脸正经，一脸得意的跟赵虎解释：“我和老刘老易商量了。 前几回呢都是一大早还得上班导致没有多少时间钓鱼，明天正好是周日，这回来的都是明天没啥事的闲人，这么着也有工夫多钓几条鱼。” 看着那张满脸正气的老脸，不由地心生敬佩，老娘们在怀还能这么镇定自若。赵虎下意识扫了一眼三大爷的老二。 呃“操，老废物。”赵虎暗骂。 看着阎埠贵啥动静没有的老二，赵虎知道是他想多了。 赵虎单手扶着方向盘，从仪表台上拿出烟来递给老头一根：“刚跟许大茂一块上车的土妞是谁呀？瞅着跟许大茂关系挺好呀。” “虎子，别提那个骚丫头了。她是秦淮茹的表妹，说是来走亲戚的，你看看那穿着打扮，那就是一个想嫁进城里来的小妮子。” 二大妈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虎子你二大妈这双招子什么狐狸精看不出来呀！那就一傻丫头，跟许大茂黏糊的那么近还能有好？” 听的赵虎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感情是秦京茹那个丫头，脸抹的跟踏马猴屁股似的。 一大妈的性格很和善，听二大妈说完也是一叹：“这许大茂两口子刚结婚的时候多恩爱呀！可就因为要不上孩子俩人现在呀，老打架。 娄晓娥一个月前就回娘家了，现在也没回来。估计呀俩人是要黄了。” 也许是联想的自己身上，一大妈眼眶也有些红红的。 感觉到车内的气氛不对，赵虎适时的转移话题：“三大爷，这回是怎么安排的，要知道钓鱼可是技术活，咱院里这些妇女同志们能成吗？” “没事，平常都在护城河那边的河沟子里练过，手法什么的我看都差不多了。” 老头讲的那是眉飞色舞，就差没拍着胸口告诉赵虎说是“我教的了”。 深秋时节，黑夜中四九城密云水库沿岸树林一片寂静，山水相映，恬淡宁静。 赵虎把车停在老地方，下了车对众人嘱咐道：“有道是宁欺山莫欺水，所有人注意安全，都不许下水。” 赵虎就怕这些老娘们见识短贪心，看见鱼喽不要命的下水去捞。 人群中傻柱呲着大板牙保证：“虎子放心吧，来前我都交代好了，再说还有我看着呢出不了事儿。” 看见有人负责安全问题赵虎也就放心了，点上根华子，打开车门坐在上面休息。 就着月光仔细的看看了许大茂身后边跟着的那个傻娘们儿。 两个大长辫子梳到脑后，脸上摸得白粉跟踏马鬼似的，再配上两团猴屁股似的腮红。 嗯，基本没法看了。 一身红色碎花小褂配上肥大的藏蓝色裤子，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估计也就是那对小白兔了。 赵虎估摸着怎么也得是个b罩。 秦京茹似乎感觉到赵虎肆无忌惮的目光，骄傲的扬起脑袋挺了挺不大的胸脯子。 还骄傲的给赵虎抛了媚眼，吓得赵虎被烟呛的一阵咳嗽。 这踏马是个什么玩意儿？ 小丫头还以为赵虎被他的魅力给呛着了，娇笑一声就跑远了。 深秋夜晚，温度下降，凉风习习，水库上洒满月光，似细碎的荧光随波闪动。 还别说，这时候钓鱼别有一番情趣，院里的老娘们儿分散开来，熟练的上饵甩钩，看的赵虎暗自点头。 别管专不专业，至少人家样子学的差不多。 三大爷阎埠贵先是围着看了一圈，跟院里妇女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一些技术要领。 完事后从车斗里翻出几个竹子编成的地笼子扔进来水里，拿出根鱼竿坐旁边就开始钓鱼，样子很是悠闲享受。 老头那边悠闲自在，傻柱这边可就累出屁来了。 本来说好和许大茂俩人一块拎小桶倒鱼，可下了车那王八犊子就去拉屎去了，留下傻柱一个人拎着小桶把钓上来的鱼，运进车里大桶里。 跑前跑后的累够呛。 “啊，抓流氓呀！！！” 一声女性特有高亢嚎叫在旁边林子里响起。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赵虎把烟头一扔就往林子里声音传来的放向跑。 后边大队人马反应过来也紧跟着跑了过来。 嚎叫的声音很短，再加上距离远，赵虎也没听清喊的什么玩意儿？ 他还以为是谁在林子里碰到什么野兽了呢。 跑进林子一看，楞了一下。赵虎心服口服的跟许大茂竖了下大拇指。 不服不行啊！ 大树底下满地的枯树叶子，许大茂裤子退下了半截，压着一团白花花的…正跟蛆似的在哪蛄蛹呢。 看着赵虎冲他比大拇指，一时间多少有些懵，脸上满是惊恐。 二大妈和后院一个叫秀梅的老娘们看人们都跑过来了，胆气也就壮了，张嘴就骂：“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老娘做了什么孽了，来着解个小手还让我看见你们这恶心事儿。 我没脸活了……” 秀梅和二大妈俩老娘们儿先是满地打滚哭嚎，紧接着上去就开始对着许大茂俩人撕吧。 许大茂见这么多人哪敢还手呀，一边求饶一边跑。 这还能跑的了吗，傻纸跟条黑背似的就追了上去。 剩下秦京茹满脸慌张的待在原地。 小姑娘也是吓坏了，本能的就想撇清关系：“呜呜，是许大茂强迫我的” “放屁。” 那个叫秀梅的娘们也是个泼辣的性子：“神仙难入打滚的洞，你个死妮子要是不愿意，他许大茂能得逞？” “满嘴谎话看老娘扒了你。” 老娘们儿挽着袖口说完就冲了上去，院里几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冲出来也一块帮忙。 秦京茹胳膊腿的都让人摁住了，满脸无助的躺在地上嚎叫。 跟条吉娃娃似的。 这踏马整的叫什么事，三大爷阎埠贵也是有点蒙圈，跟赵虎对视一眼。 得，劝劝吧 狗崽叼着烟，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脸的急切的劝架：“别……停……别呀……二大妈停呀……” 你瞅瞅，这狗仔子多踏马损。 第93章 全院大会 老话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天色刚显些透亮，四合院热闹嘈杂声就响起来了。 大人们穿好衣服把孩子们锁在屋里不让他们出来。 毕竟，今儿看的热闹有点少儿不宜。 出了门，一路上相互打听着消息着往中院走。 都是想去看看中院蹲着的那俩搞破鞋的玩意。 老娘们儿的嘴，那跟棉裤腰似的哪有紧的啊？ 赵虎开着车回到四合院，一根烟都没抽都没抽完，院里就已经把许大茂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还越传越邪乎，就连具体动作细节和调情的话语都有了。 说的好像亲眼看见全过程似的。 搞破鞋在这个年代算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事儿，那一个个兴奋的连车上的鱼都不管了。 就剩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娘们子在那拿着小桶分鱼。 这事儿在这年头也算个大事儿了，阎埠贵下了车就带着小跑去和院里其他两位大爷商量怎么办。 赵虎倒是没啥大的感觉，经历了后世贵圈的洗礼，赵虎什么瓜没吃过？ 老爷们本性上就喜欢搞“破鞋”。 主要原因就是妻无新鲜感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种爱好无关地位和财富。 就比如，一个很有钱的富豪问他儿子：“我给你买的几十万的玩具你不玩，为什么要玩他们几块钱的玩具？” 富豪儿子抬起头看着他爸爸：“他们的玩具我没有玩过。” 这句没玩过，那简直用的是恰到好处。 直击男人的本性。 忙活了一大宿儿，赵虎也懒的管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先去冲了一下澡，进了屋媳妇正好端着大碗从厨房出来 “我听见声音儿就知道你回来了，给你做了碗鸡蛋面，虎子你快趁热吃。” 瞧瞧，什么是贤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虎接过大碗，里面手抻的面片子上卧着两个荷包蛋。 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让人直接食欲大开。 赵虎狼吞虎咽的吃完面条子，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抽烟，把在水库许大茂搞破鞋的事给李娜说了一遍。 把那胖媳妇气的连赵虎都受牵连了 “你们男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看着媳妇要出门看情况去被赵虎叫了回来：“三老头正商量这事儿呢，现在去也没热闹看。” 一把抱住媳妇，赵虎躺在沙发上眯上了眼睛。 刚眯着没一会儿，大院的敲锣声响起，这是召开全院大会儿的信号。 赵虎伸了个懒腰，牵着媳妇的小手一块往中院走去。 赵虎过来的时候已经算是晚的了，好地方都让人占了。 赵虎扯过来一条长凳俩人在人群后面坐下。 中院仨老头这次没有围坐在四方桌前，而是搬出三把椅子坐成一排，有点像老时候三堂会审的意思。 三个老家伙具是面色铁青，看起来，嗯好像便秘似的。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刘海中冲易中海点点头，猛的一拍桌子：“许大茂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这往轻了说是搞破鞋，往重了说那就是强尖，这是吃枪子的罪过，你知道吗？” 刘海中说完阎埠贵就开口了，俩人好像商量好的似的。 阎老头先是把在水库的经过简单跟大伙讲了一下，然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许大茂你还是人吗？抛弃糟糠之妻与放浪之女苟合，道德极其低下，为人甚是下品。” 阎埠贵拽起文来把许大茂从道德上批了个狗血喷头。 赵虎点上根烟笑了笑，做这种事儿让人逮住了，人们主观意愿上还是把错归咎在带把的身上。 看着秦京茹披头散发的抱着她姐在地上嗷嗷大哭，不时的抽泣几下。 那可怜模样把老爷们心都整化了，一个个的全都骂许大茂不是东西。 易中海见俩老头都说完了，也拍了拍桌子把调子定下来了。 “许大茂秦京如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们这属于犯罪，我们虽是大院的大爷，但也不能徇私枉法。有什么事儿去跟公安上说去吧。” “嗷呜呜。”听见易中海说要去报官，许大茂还没怎么样呢，秦京茹先崩溃了。 眼泪鼻涕哗哗的流，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紧紧的抱着秦淮茹说不出话来。 她这是吓着了，这年头把名声看的极重，这事儿一旦见光先不说以后没法做人了。 就是让她家里知道，腿给她打折那都算轻的。 要不说这老爷们儿偷情的时候被逮着，那智商直逼爱因斯坦呢。 许大茂费力挣开傻柱摁着他的双手。抬起脑袋，露出被秦淮茹挠的脸蛋子，一道道的跟花猫似的：“我不服，我是被冤枉的。” “你有什么冤枉？都让人抓了现行了，还敢喊冤？” 不光易中海不信，下面看热闹的邻居也都哈哈大笑的调侃。 “好家伙！光着屁股让人摁那了还不承认？” “就是，也不嫌硬，早知道我给你带床被子去呀！” “带床被子？咋的，你是心疼这小丫头了？你也看上这乡下来的骚狐狸精啦。”后院侧房的一名干瘦老娘们儿拽着她自家汉子就是一顿爆锤。 大伙在一旁跟着起哄架秧子场面一度混乱。 “啪啪” 易中海使劲的敲了敲桌子：“安静点。” 看着场面静下来了，满意的点点头看向许大茂：“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冤枉的？” “我承认去外边亲热是我不对，但我已经离婚了，我和我对象在一块怎么能是强碱呢？” 许大茂说完冲着还正暗自哭泣的秦京茹使了个眼色。 “许大茂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啊！没听说呀？” 下面众人议论纷纷。 秦京茹这个娘们儿你说她精吧，她浑身透着傻气，你说她傻吧，倒也还有股子机灵劲。 “就是，我跟许大茂正在搞对象呢。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搞破鞋。” “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下边邻居有人高喊，一脸的不信。 “娄晓娥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早就让我打跑了，诸位邻居们你们想想是不是一个多月没见过娄晓娥了。” “离婚证呢？拿出来看看。” 阎埠贵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没有证件你啥都不好使。 他可不相信，许大茂肯放弃娄家这座金山。 “谁知道扔哪去了，一会儿我去找找。我跟大伙保证，天黑之前我一定让大伙看见我跟喽晓娥的离婚证。”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发誓。 “行就这么办。”易中海这老狐狸也不想把事闹大，顺手就推了个顺水人情。 “不行，天黑之前还得让大伙看看你和秦京茹的结婚证。” 秦家两姐妹对视一眼，一副吃定许大茂的样子。 看完整出戏的赵虎把烟头踩灭，对许大茂也是高看一眼。 虽说这小子没管住裤裆里的玩意，但在关键时刻能够壁虎断尾求生，也算机智了。 至于说没管住裤裆，赵虎扪心自问，他要是火上来喽，他也管不住。 第94章 要不，做个曹贼? 这个年代要出趟远门那可费老鼻子劲儿了。 先得单位开介绍信，然后再凭着信件去买火车票。 卧铺就别想了，那是给干部留的。你要没人没关系的还是在硬座上挤着吧。 这时候的老绿皮火车慢的跟踏马王八似的，车上挤的跟踏马后世京城上班高峰期的地铁一样。 又不是岛国的地铁挤得怀孕就别想了，反正肯定能挤流产喽。 冬天还好一点，夏天你试试。 那味道，苍蝇进去喽都得熏的哇哇吐。 其脏乱程度可见一般。 就这还不算，还得打起精神盯着自己的行李，稍一疏忽就便宜了扒手了。 导致人们没啥事儿也不出去玩，当然了主要是没那个经济能力。 但赵虎这狗比有车啊！一大一小两辆车呢。 有钱有票还有路条子。 那想出个门贼方便，用鸟语说，那就是：“搜五一贼” 有句话说的好：“爱她，就给她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赵虎在全院大会完事后就开始准备了，打算带媳妇一块去内蒙旅游顺便再拉车羊回来交差。 忙活了半天把车里外的检修了一遍。 后斗里焊上了一个储物箱，这回出去带着媳妇，再从空间里拿东西多少的就有点不方便了。 焊个箱子多少的阉人耳目。 等赵虎忙完这些天都擦黑了，开着大解放回到四合院，啃着个苹果就下了车。 “呦虎子回来了，这苹果可新鲜呀。” 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老远的就看见赵虎拎着一篮子苹果下车，带着小跑的就过来了， 一脸的笑容满面好像看见亲爹似的。 “三大爷您尝尝。” 赵虎也上道，从篮子里抓了俩苹果递了过去。 “那三大爷我可不客气啦。” 老崽子嘴上说的客气话，俩爪子可是一点不慢，一把就把苹果接过去了。 赵虎给老头递了根大前门：“三大爷许大茂那事儿怎么样啦？” 这一天光在外边跑了，对许大茂的事儿多少的是有点好奇。 “还能怎么样呀！让这小子钻了空子了呗。” “呦，您也看出来啦？” 干吧老头的眼镜上闪过一道亮光，哼笑：“那小崽子的花花肠子能满的住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 赵虎跟老头聊了一根烟打听了打听。 果然不出赵虎所料，大院结束之后许大茂就跟让狼撵了似的骑上自行车就往娄半城家跑。 到了娄家二话不说就要跟娄晓娥离婚，那话说的那叫一个臭呀！ 什么不能下蛋的母鸡呀！ 什么走姿派，资本家，喝劳苦大众的鲜血。社会的蛀虫。 他是豁出去了，什么难听说什么，好悬没当场把娄半城送走喽。 婚呢，自然也是离了。 赵虎把抽完的烟头撇了：“这就是选女婿没把眼擦亮的后果，三大爷您家阎解娣找对象的时候您可得好好把把关。” “得嘞，谢虎子您提醒。” 老头烟瘾都憋一天了，舍不得买烟抽。赵虎的一根大前门给他吸美了，摇头晃脑的拎着俩苹果往家走。 赵虎拎着篮子回家，刚进去就见娄晓娥坐在自家沙发上暗自垂泪。 俩眼珠子肿的跟核桃似的，看来哭的时间不短。 旁边放着一个大箱子和几个包袱，应该是娄晓娥收拾出来的嫁妆。 李娜在一旁柔声安慰着，看赵虎进来递给他一个眼神，看的赵虎满天问号。 什么意思？让我安慰一下？ 又不是我媳妇，我安慰个屁呀。 赵虎打了声招呼，把苹果洗了几个，装盘端在茶几上。 这画面，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多少的有点尴尬。 刚要去屋里躲着点，被自己媳妇给叫住了。 “虎子，你去把许大茂的腿给老娘卸了，麻了隔壁的，他踏马也算个爷们？” 李娜也是豪爽性子，生起气来跟条母豹子似的。 一番话把赵虎都说蒙了，我擦，自家娘们儿这么猛的吗？ 没感觉呀，平常跟小猫似的啊！ 可不跟小猫似的吗？没事就一根大粗棍子捅过去，再牛的娘们也得草鸡呀。 赵虎知道自己媳妇说的那是气话，点了根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俩娘们儿一人削了一个苹果，笑道：“这是好事儿，许大茂这玩意怎么说呢？ 要说他十恶不赦吧，那他还不够格。顶多就算一个自私自利的玩意吧。 趁早离了也好，要不然以后啊，这小子为了升官发财准把你娄家一家老小卖的干干净净。” 赵虎话一说完，自家虎妞一拍桌子：“虎子，你早就知道许大茂不是个好玩意儿是吧。” “对呀，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吧。” 赵虎伸出小拇指示意了一下，表示许大茂就只是一个会耍些下三滥的小瘪三而已。 看着李娜一脸的气愤不平，赵虎秒懂自己媳妇的意思，当即叫起撞天屈：“媳妇，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悔一门婚。” “人家俩人处对象的时候，那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上去就给人拆散了，那我成什么了？” 赵虎接过李娜吃完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这事要怪就怪他娄半城老眼昏花，终日打鹰结果让家雀给啄了眼了。” 看着娄晓娥又开始哭鸡尿嚎的了，赵虎一拍桌子：“哭踏马什么玩意儿。不就是离个婚嘛？要我说早就该离了，看你找的那是什么玩意。” 赵虎还想再说几句呢，然后就看李娜用看煞笔的目光看着他：“你一个大老爷们懂什么？去整点酒菜，我们姐妹好好庆祝一下。” 天都黑了，赵虎也就懒得开车。 叼着小烟溜达着到街边饺子馆要了两斤饺子，一盘猪头肉，打包带走。 回屋里从杂物间里拿出水果切了个果盘，拎出两瓶茅台放餐桌上了。 把饭菜收拾好，赵虎招呼俩娘们过来吃饭。 不知道是让赵虎吓唬了一顿，还是小娘们儿自己想通了，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居然露出了笑脸。 “这就对了嘛，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非得抱着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赵虎笑着给娄晓娥拉开椅子：“坐这喝点，咱们庆祝一下。” “我不是因为许大茂哭的，我哭是因为我好傻，怎么眼瞎看上了许大茂。” 娄晓娥鹅蛋脸上挂着泪痕，嘟着个小嘴。看的赵虎心里多少还有点痒痒。 要说和娘们喝酒，那能喝好喽吗？那你不扯的嘛。 俩娘们儿一人分了半斤不到就喝迷糊了，赵虎本来打算开车给娄晓娥开车送回去。 虎娘们那是死活不让，硬拽着娄晓娥进了卧室，并放出话来让赵虎睡另一间屋子。 睡就睡吧，还能咋滴。 赵虎苦笑着把剩下的酒喝完，饭菜打扫进肚子里，端起碗碟进了厨房洗碗去了。 正忙活着呢，从卧室里出来个娘们儿，看着赵虎宽阔的肩膀，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他。 “如果当初娶我的是你该多好。” 听着娄晓娥似醉似醒的呢喃，赵虎继续洗着碗，好像没听到似的。 感受到后背少妇的离去，赵虎把洗了好几遍的碗筷放进厨柜。 点上根华子坐在厨房的马扎上低声念着偶像的大作《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第95章 带个电灯泡 清晨。 四合院各家的炊烟袅袅升起，院里人们早早的起床在厨房里忙活。 准备解决完早餐后，开始一天的辛勤劳作。 前院一间装修精致的屋子门口，赵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媳妇：“你是说咱们出去要带上她。” 说完还纳闷的看了看媳妇旁边的一名阳光少妇一眼。 漂亮的鹅蛋脸，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齐颈短发，女士白衬衫，小皮鞋。 打扮的很有气质。 根本看不出昨天哭天抹泪时的狼狈样子。 “晓娥才离婚，正好咱们带她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李娜拉着赵虎双手一直摇晃哀求。 “媳妇，晓娥这才刚离婚咱们就带人家出去玩去，大院里会传闲话的。” 赵虎抽着李娜给点上的香烟，满是宠溺的看着自己媳妇的娃娃脸。 “大名鼎鼎的虎霸王不会还怕这些吧？” “呵呵，激将法。” 赵虎刮了一下李娜的俏鼻，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娄晓娥：“真的要去？” 狗崽子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小少妇，把娄晓娥看的脸颊绯红，双眼盯着自己的脚面，跟蚊子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上车，但凡有那说闲话的，老子狗篮子都给他嘎喽。” 也许是刚才激将法起作用了，这狗崽子又羊八起来了。 把门窗锁好，赵虎领着俩老娘们儿就往车上走。 “虎子这是出趟远门？” 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跟赵虎走一对脸，看着几人大包小裹的，疑惑的打了声招呼。 冲二女挥挥手示意她们先上车，赵虎掏出烟来递过去一颗：“三大爷早啊。单位安排出一趟公差，正好领着娜子一块出去转转。” “那这娄晓娥？” 赵虎看着老头的干巴脸挑挑眉：“这不，娜子说娄晓娥刚离婚嘛，带她出去散散心。” “那倒是挺好，虎子路上开车慢点啊！” 老崽子看着赵虎挑眉心里吓一哆嗦，谁不知道这是他虎头赵生气的表现呀。 看着阎埠贵逃也似的背影，赵虎耸耸肩走到车前，把后斗高栏上的防雨布绑好。 根本无视躲在墙角露出怨毒目光的许大茂，打开车门就上了车。 踩离合挂挡起步，一脚油门闷下去，大解放猛的窜了出去。 女人嘛，天生就爱逛街和旅游，俩娘们儿看着路边的建筑飞快的倒退，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脸的兴奋。 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大解放刚出京城还没走多远，赵虎就一脚刹车把大解放停在路边。 看着前边把路堵住的二三百号乌压压的人群，娄晓娥都懵了。 她一个乖乖女哪见过这种阵仗？ 个个都带着家伙，好像黑帮火拼似的。 李娜反倒是镇定多了，扭头看着自己爷们：“找你的？” 赵虎看着对面领头的那个熟人笑了：“就是上回调戏周晓白那小子，叫郑桐。” “找人跟了我好几天了，一直没搭理他，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赵虎点上根华子就要推门下车。 “你小心一点，不行咱就掉头回去。”娄晓娥俏脸吓的煞白，有点担心的跟赵虎说道。 赵虎和李娜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 “虎子别出人命喽。” 自己爷们的活有多好，李娜还能不知道吗？就眼前这二三百号人还不够自己男人一只手打的呢。 赵虎刚下车还没干啥呢，对面人群里就一阵骚乱。 “桐子，你说要办的人是虎霸王？”对面站着郑桐旁边的一个大光头，看着这次叫自己来帮场子的家伙。 一副你是煞笔的表情。 见瘦高个郑桐点头，大光头直接就怒了：“去你嘛的吧，你踏马想死别拉上我们。” 大光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郑桐留，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郑桐骂了一顿。 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要领着弟兄们撤。 “站住。” 来了还想走？怎么可能。赵虎一嗓子就把要跑的那帮小子喊的不敢动了。 “虎哥，我们不知道是您，我们就是来帮忙站个场子的。” 大光头立地倍儿直，说话倒是还有点骨气，语气不卑不亢的。 赵虎连搭理都不搭理大光头，直接走到郑桐面前：“郑桐是吧，这些天一直叫人跟着我？没完啦。” “看来你是真想跟我拼一下子。跟我刘华强，呸，跟我赵虎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狗崽子叼着根烟玩性大起，学着后世帅雷雷在电视上的语气，摁住郑桐的脑袋一顿摇晃。 “来，我给你个机会” 赵虎从后腰上掏一把大黑星塞进郑桐手里顶住自己脑门：“来开枪。” 全场三百多号人鸦雀无声，全都看着郑桐和赵虎两个人。 “不敢打啊！不牛鼻啦” 看着郑桐眼里冒火可就是不敢开枪。 赵虎把枪下了顶住郑桐的脑袋：“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呀！” 一脚给他踹倒在地：“跪地上叫爷爷。” 看着郑桐耿着脖子不为所动，赵虎浑身杀气全开死死盯着他 仿佛又回到了在德理大杀四方的时候。 犹如从尸山血海爬出的修罗一般：“我数三个数，你不叫我就打死你。” “一 ……二” “爷。” 赵虎看郑桐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笑了。 把大黑星插回后腰，看着眼前拎着家伙的三百来号人就冲了上去。 娘的，敢堵我虎头赵，还想完好无损的回去？我踏马不要面子啊。 大解放车里，娄晓娥看着赵虎在人群里拳拳到肉，无一合之将的在人群中大杀四方。 犹如万人敌项羽重生一般霸气侧漏。 激动的双手握拳，眼里红心直冒，两个膝盖并在一起摩擦。 这个小娘们儿动情了，湿的透透的了。 满地抱着胳膊腿打滚的混子流氓。赵虎瞅都不瞅。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塞进瘫在地上的郑桐嘴里。 “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一次你爹都保不住你。” 扭头上了大解放摁了两声喇叭，满地打滚的混子们忍着疼，把道路给让了开来。 一脚油门踩到底大解放犹如猛虎一般呼啸而过。 李娜坐在赵虎旁边，看着自家英雄盖世的爷们，上去一口就亲在赵虎脸上，奖励般拿起仪表台的中华给他点上一根。 痴痴看着眼前自己的男人。 娄晓娥看着赵虎脸上被李娜亲的唇印，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黯然的底下了头。 第96章 寒风呼啸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内蒙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在四九城还能享受一下中午深秋的暖阳。 但在华国的北大门内蒙已是寒风凛冽，满天雪花不时的飘舞。 大解放车上的赵虎三人具是满身皮氅防护，倒是感觉不到外边的寒冷。 “我能想到浪漫的事儿，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坐着轮椅子慢慢摇” 赵虎开着车扯着嗓子嚎了一首后世的《最浪漫的事》。 听的虎娘们儿是春心荡漾，笑弯了的眼睛看向赵虎都带着情意，要不是还有个电灯泡在。 非得高低的在车上奖励赵虎一次不可。 吃了一嘴狗粮的娄晓娥面上满是不屑，但是眼睛里那充满羡慕的目光却是把她出卖了。 扭过头去看向窗外，双手自然的放在微微鼓起的肚皮上。 别误会啊，娄晓娥肚子里边可不是崽子，全是踏马的粑粑。 跟着赵虎来的这一路上，那是吃香的喝辣的，沿途看的是大自然的美景，睡觉睡得那是干净的干部招待所。 隔三差五的还在野外来顿啤酒小烧烤，那肚皮不起来会飞呀。 “虎子，哪里有人！” 娄晓娥忽然指着窗外雪地上躺着的一名穿着蒙古袍子的女人冲赵虎大喊。 “看见了。” 赵虎一脚刹车停在那女人跟前，下车查看情况。 “还活着。可能冻坏了。”赵虎急忙把皮氅脱下来披在那女人身上，把她抱进车后斗里。 车后斗的防雨布上赵虎又盖了一层厚厚的羊毡布，就论温度而言比驾驶室还暖和。 赵虎从储物箱里拎出一瓶二锅头递给李娜：“你们进去把她的冷湿衣服给脱了，用温水给她泡手脚，等醒了让她喝两口暖暖身子。 赵虎在下边给二女打着辅助，又是递暖壶，又是拧毛巾的。忙活了好一阵。 “虎子她醒了。”后斗毛毡布里传来二女惊喜的声音。 要说这在苦寒之地生活的娘们，那真是皮实耐造。 老娘们刚醒过来就吵吵着要下车，二女怎么劝都不听。 那不听就不劝了呗，老子开车送你过去不就得了。 赵虎调转车头冲张凤仙说的镶黄旗粮食局开去。 这张大姐呢是镶黄旗卫生院的一名卫生员。 因为这里条件艰苦，常年劳作再加上内蒙大风呼啸看起来脸色黝黑很是粗糙。 经过交谈赵虎了解了一下情况。 这年头活着不易呀，比踏马后世背着车贷房贷养活一家老小还难。 赵虎猛抽了一口烟，把车速放缓。怕把后边仨老娘们给颠簸坏喽。 由于老天爷不给力，现在的日子过得，吃完上顿没下顿。 很多地方都颗粒无收吃不上饭。 这个时候，华国最发达的城市，十里洋场魔都孤儿院也出现了生存问题。 这两年魔都的孤儿院收养了比平常多几倍的孤儿。 这些孤儿大多来自江南地区和徽安省地区。 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还不是因为魔都周边乡下农民自己都吃不上饭了，根本就养不活孩子了。 这才几经辗转来到魔都，把孩子放在魔都孤儿院。 谁都不傻，好歹是大城市。把孩子留在这里，多少还能有条活路。 可他们不知道，魔都的粮食也紧张呀。 那应付的了几千名孩子的吃喝。 这时候四九城也才有七天的存粮，津门十天。魔都这里存粮更是一天都没有。 看着这些嗷嗷待哺的孩子，把妇联头子康老叔急的那是嗷嗷的。 亲自跑了趟四九城向周叔汇报。 正赶上内蒙头子乌兰大哥也在四九城开会呢。 要不说那真爷们都仗义呢。 别看人家这边也遭了灾了。由于天气的原因，草场大片大片的枯萎，产奶量急剧下降。 好多奶制品因为没有奶源都停产了。 但人，乌兰大哥二话没说，当即发电报向魔都紧急调拨一批奶粉、炼乳、乳酪 ，以解燃眉之急。 可你这玩意应个急还行，可踏马不治本呀。这么多孩子长大成人光那点东西怎么成。 要不说人乌兰大哥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呢，当即拍板：“把这些孩子都送到内蒙吧，蒙古地方大，牧民也喜欢孩子，绝对会把孩子养的壮壮的。” 这时候的内蒙，自然条件恶劣，劳作任务繁重，医疗也不发达，逐草而居的生活让牧民妇女们生育率极低。 也导致了牧民对孩子的喜爱。 周叔一听这法子好啊，当即一拍桌子就同意了。 既然同意了，那就开始准备吧。 这时铁路又慢，光魔都跑趟内蒙都得一个星期。 再加上孩子们体质弱爱生病，把这些小祖宗送过来可是那可费了老鼻子劲了。 而蒙古兄弟倒也没让全国人民失望，那是竭尽全力帮助这些孩子。 保育院奶粉不够了，牧民大哥们骑着马赶着勒勒车过来送奶坨子。 还不能提钱，提钱就是看不起人，就恼锅子了。 内蒙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 “爱自己的孩子是人，爱别人的孩子是神。” 这些牧民兄弟那是真没把这些孩子当外人。 把好衣服，好吃的，全都留给这些孩子，教他们骑马打猎，供他们上学。 你就是亲爹也就这样了吧。 这个张大姐就是领养孩子的一员，她跟她老头商量后，把最后六个孩子全都领回了家。 这年头想要养活六个孩子谈何容易。 张大姐手上全是老茧，腰都累弯了。 经常下班晚上冒着被狼群围攻的危险，去外边捡一些牛粪换取一些粮食。 这次是旗粮食局给他们发放三十斤大米当救济粮，张大姐就在赶来的路上晕倒了。 万幸让赵虎给碰上了，要不然得冻死。 …… 赵虎拉着张大姐从粮食局回来，把车停在镶黄旗卫生院门口，从储物箱里拎出一袋子水果糖递给张凤仙。 “大姐，你这毛病就是低血糖，这些糖你拿着，以后要是头晕了就吃一颗。” 看着张大姐摆手拒绝，赵虎也不劝。把糖袋子放到地上，开车就走。 一路上赵虎开的很慢，心里也很乱。 愤怒的把抽完的烟头砸向窗外：“操，这该死的世道。” ” 第97章 蒙省也没有余粮呀 孔老二曾经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旭日西坠，明月东升。 贝尔大草原，奶粉厂门口。 胖的跟车轱辘似的腾青山看见赵虎过来，高兴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并暗戳戳的跟他挤挤眼，竖起大拇指：“兄弟还是你牛逼呀。” 看着腾青山一脸的贱样，赵虎就知道这老小子误会了。 他还以为李娜她俩都是自己的娘们呢。 赵虎也懒得解释，就这么误会着吧，反正他感觉挺爽的，贼有面儿。 腾青山把赵虎他们领进家里，招呼他媳妇准备晚饭。 “兄弟你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你嫂子准备一下呀。” 由于赵虎来的突然，打了腾青山一个措手不及，家里边乱糟糟的，桌椅板凳衣服裤衩子的让俩孩子翻得乱七八糟的， 显得什么凌乱，呃生活气息很浓。 赵虎进屋抱了抱腾青山家里的两个小萝卜头，把带得糖，水果点心放在桌上：“准备啥呀，想你了，我过来就是看看你。” 拍了拍桌上带过来的茅台：“喝点？” 腾青山先是茅台咽了咽口水警惕的又看了一眼赵虎：“虎子兄弟，我这边奶粉可没有多余的了。” “滚踏马二八铲子吧，你踏马就这么想我。” 赵虎大怒，敢情把老子当成过来买奶粉的了。 腾青山厂区宿舍是两间平房，人一多就显得多少有些拥挤。 这边俩老爷们坐在门口抽烟聊天，屋里几个老娘们儿一块准备着饭菜。 今年草原上的草场大片大片的枯萎，导致牧民们没有储存多少牛羊过冬的草料，牛羊产量减少很多。 看着腾青山也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抽烟，赵虎随口问了一嘴：“照你这么说草原上的牲口也不多了呗？我还想拉点羊回去呢，看来要泡汤了。” 赵虎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倒也没在意，大不了从空间里逮几只野羊装车上，回去也能交差了。 “你要的数量少的话，我可以去我家牧场那边给你找找。” 腾青山也不想自己兄弟白来一趟，打算去卖卖面子求求人。 “不用，现在牧民们留的估计也都是些还没长成的小牲口，拉回去吃了可惜了。” 赵虎摇头拒绝了，牧民们今年也不容易，不能再给人家添堵啊。 “吃饭了。”屋里传来腾胖子他媳妇的声音。 俩人把烟头踩灭进了屋。 蒙古人好客，家里来客人了那得把最好的美食拿出来招待。 必须得是蒙古手把肉，你就吃吧，据说吃起来香的被人割耳朵都感觉不到。 大块的羊肉下锅，啥佐料不放，就放点大粒粗盐。 用刀子切下薄薄的一片肥瘦相间的羊肉，沾上野生的韭菜花酱。 那小味儿，那叫一个地道那叫一个美。 “虎子，来尝尝哥哥特制的肚包肉，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腾青山从大锅里舀出几个羊肚包成的肉团子放盘里端过来。 直冲赵虎眨眼。 脸上笑的就好像，一个半辈子没碰过娘们的汉子忽然当起了鸭子似的。 感觉怪怪的。 “山哥这里面是什么玩意？怎么骚达轰的。” 赵虎用小刀把肚包肉切下一小块沾上韭菜花酱扔进嘴里，嚼了半天没有品尝出里边是啥。 腾青山脸上满是骄傲：“羊鞭、牛鞭、马鞭、剁碎了包一块了。” 腾胖子往自己嘴里也扔了一个肚包肉：“兄弟你算是来着了，前段时间有牧民打了头狼，狼鞭让我买过来也一块包里面了。” 赵虎好不容易把全是鞭的肚包肉咽下去，给腾青山甩过去一根烟，自己也叼上一根冲冲嘴里边的味儿。 “咋的，哥你不行啦？整这么多鞭补身子。” “你踏马才不行了呢，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几个老娘们吃的少，吃饱以后就去外屋唠嗑去了。 俩人碰了一碗酒，见没有女士在场了，嘴上开始没把门的了。 啥话都敢往外秃噜呀，那话说的忒流氓，作者都不好意思写了。 酒足饭饱后，赵虎看着腾青山给安排的卧室，也是无奈的满脸苦笑。 腾胖子家就两大间平房，一共就俩卧室，他和老婆孩子一间，给赵虎安排了另外一间。再多也没有了。 “要不我去外边凑合一宿？”赵虎和娄晓娥多少的都有点尴尬。 反倒是李娜十分的豪爽：“咱仨凑合一宿吧，你去外边睡人家还以为招待不周呢。” 深秋的内蒙，外边风刮的呼呼的，都吹了哨了。 赵虎开了一天的车，再加上又喝了点酒，也属实是困了。索性也就不装纯了。 李娜睡在床中间，赵虎和娄晓娥各睡在一边。 俩娘们儿坐了一天车也是累了，听着外边呼呼的风声，不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俩娘们儿睡的香了，赵虎这可就要了命了，谁知道腾胖子的秘制肚包肉劲这么大呀。 他刚才听说这玩意大补，可没少贪嘴。 赵虎躺在床上里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睡不着。 看着已经熟睡的李娜，吧啦她两下，看李娜眼睛半睁凑到她耳边低语。 “你要死呀” ………… 外边的风声越发的大了，娄晓娥背侧着身子，不敢出半点声音。 小娘们儿早就被旁边的动静吵醒了。 双手捂在心口，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可能也想不到，赵虎胆子会这么大，简直是没把她当外人呀。 清晨，刮了一夜的大风终于停止。太阳爷爷也终于牛逼了一回，照散了满天阴云。 将温暖的阳光散落在草原上。 腾青山早就起来了，坐在餐桌旁看着一脸憔悴的赵虎嘿嘿怪笑：“兄弟赶紧吃早餐，吃完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赵虎一屁股坐在餐桌上，没有搭理一脸坏笑的腾胖子。 二女在后边跟着过来，娄晓娥趴在李娜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臊的李娜脸色通红，跟猴屁股似的。 狠狠的看了一眼正老神在餐桌旁喝奶粥的爷们。 早餐是正宗的内蒙早餐，炒米泡奶，加几块奶疙瘩，再掰几条肉干一煮， 那小味儿，奶香四溢。 第98章 边境黑市 交易，是商业中的一种术语，在人类有了智慧之后就一直存在。 藤青山所说的好地方，就是在边境地区可以和别国边民交易的一处地点。 李娜二女吃完早饭，就由腾青山他媳妇带着去闲逛去了。 说是要好好感受一下内蒙小镇上的风土人情。 赵虎则是开着车拉着腾青山去了他所谓的边境黑市。 位于里洲满市对面，一座老毛子小镇的边缘地带。 一座类似小点的村庄，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大点的集市。 “虎子，这地叫尔斯克，我们这边管它叫大集。算是边境上的一个交易点吧，属于熊大的地盘。” 离着老远腾青山就叫赵虎停下车了，说是大解放太扎眼要走着过去，俩人叼着烟一路步行的向前边低矮的木屋那里走去。 并跟赵虎解释大集的由来。 最开始这地就有几顶帐篷，为“华蒙苏”边境人民的以物易物的一处场地。 慢慢的人来的多了，买卖干大了。就形成了一个小型村落一般的集市。 “这里边有啥好玩意儿啊？” 听腾青山说的牛逼，赵虎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 俩人来到大集的路口，腾青山指着两边的木屋和来来往往的牵着马的各国边民：“皮子，粮食，药材，啥都卖。 也有一些喜欢玩牲畜猛禽的来这里淘换鹰隼和好马。 这外边大多都是供周边牧民以物易物的，真正的好玩意可在地下的一处防空洞里边。” 腾青山从蒙古袍子胸口处掏出几块散碎银块在手上惦着：“上边的交易没人管，但到了防空洞里边可是得花真金白银。” 赵虎看着一处外边棚子底下桌子上摆着的各种兽皮：“这狼皮怎么卖的？” “\\u0026＊♀*\\u0026♀⊙▽⊙” 赵虎：“……” 摊主是一名脸上黝黑驼背的蒙国汉子，看赵虎说话，张嘴就是一大串蒙古语。 见赵虎听不懂，又伸出埋汰的爪子冲赵虎比划了一下。 腾青山在旁边给赵虎解释：“两头羊一张皮子，或者拿金银这样的硬通货换。” 赵虎耸耸肩递给腾胖子根烟，俩人叼着烟继续往前边走。 两头羊换你张破狼皮，我踏马疯了？ 要说这地人家管理的还挺好，在大集的门口大多就是一些兽皮肉干之类的。 越往里走卖的好东西就越多。 香烟，香水，红酒，甚至赵虎还看见了好几台华国生产的工农兵牌收音机。 “山哥，这地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俩人逛了一圈啥玩意都没买，主要是赵虎眼光忒高了，啥都没看上。 “咱这不是还没到地方的嘛，跟哥哥走。” 滕青山哈哈一笑冲赵虎挤眉弄眼的率先走进一座宽敞的木屋之中。 刚进去赵虎就觉得腾胖子没有骗他，木屋很宽敞，进来了以后一眼就看见里边最深处的防空洞大门。 木屋的前段算是一座小酒馆吧。 有点类似后世西部牛仔里的装修风格，但这些并不能让赵虎眼前一亮。 让赵虎觉得不虚此行的是人家酒馆的服务员。 好家伙！全是金发碧眼，屁肥女乃大的洋马子。 个个穿着熊大特色的布拉吉，这大冷天的把裙边绞的贼短。 步子稍微迈大一点就春光乍泄了。 “此处真乃人间仙境是也。” 腾青山这时候从吧台端了两杯洋酒过来，听到赵虎感慨，不由笑道：“这才哪到哪啊，咱们去下边看看。” 俩人端着酒杯学着那些来喝酒的毛子晃着膀子往后面通道走。 刚走到防空洞门口就被俩看门大汉给拦住了。 赵虎看着旁边的毛子和一些穿金戴银的蒙国矮胖子啥事没有的继续往里走，有些纳闷的瞅了瞅腾胖子。 眼神里带着询问：“咋的，他们怎么能进去?他们多个叽霸。” 腾胖子脸上涨红也是一脸难为情的摊摊手：“我，我也不知道呀。”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其实，其实也是第一次来，我本来想跟你装个逼来的。” 得，这下装逼不成反被草了。赵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胖子的行为他可以理解，好久不见的弟兄过来玩来，谁不愿意装装逼。 看着两名守卫的示意，赵虎恍然大悟感情是踏马要搜身呀。 经过简单的搜身，俩人继续往里走，走过了一条长长向下的台阶，防空洞一下变的豁然开朗。 “虎子，要 要不咱回去吧。” 腾胖子看着眼前的场景，说话都结巴了。想要打退堂鼓。 赵虎没搭理他，他自己都有些傻眼了。 这是拉斯维加斯? 这踏马那是防空洞啊！这就是地底版的天上人间嘛。 抬头看看顶上无数盏的水晶吊灯，把这片宽阔的区域照的亮如白昼。 眼前一大片赌桌上的筹码被灯光照的发出璀璨的光芒。 无数个看起来像亡命徒似的赌徒，红着眼睛在赌桌前大吼大叫。 赢了钱的哈哈大笑，端起穿着三点式泳衣的侍者送过来的酒水，大口的往嘴里灌。 抓起一把桌上的筹码塞进人家的内衣里面。 半天才把手抽出来。 不光有在这赌钱的，继续往里走还有斗狗的。 下注赌打黑拳的。 嗯，很血腥的那种，在一巨大的铁笼子里面，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 巨大的空间满是混乱。狂躁的吼声和淫糜荡笑之声充斥。 来这玩的大多都是熊大国的，个个一脸彪悍之气，根本就不像老实本分的边民。 反倒是有些像那种杀人越货的亡命徒。 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多都陷入了疯狂。 赵虎都看见了好几对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起了现场直播。 周围人们见此场景也都好像见怪不怪。有的一时找不到女伴，甚至跑去上面扛下一名穿布拉吉的服务员，拉着大洋马子加入了进去。 跟这些人相比，赵虎和腾青山俩人简直像极了没见过世面乖宝宝。 赵虎还好一点，毕竟在后世电视上也算见过一些世面。 腾胖子就不行了，两只眼睛左转右转，看哪里都觉得新奇，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我草，这谁的地盘？玩的这么带劲儿？” 赵虎看着那名布拉吉服务员笑盈盈的给毛子服务完后，从他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筹码扔进自己胸口，扭着大腚就往上面走。 走前还不忘给躺在地上的老爷们抛个媚眼。 “据小道消息说，这地是熊大家的波夫家族的地盘。听说挺牛逼的，黑白两道都有人。” “真的假的？”赵虎看着一脸神秘兮兮的腾胖子怀疑他在吹牛批。 “哗啦啦” 后面一阵欢呼声传来，栓住大铁笼的铁链被打开。 从里面钻出一个两米开外大块头，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太阳穴划到下颚，十分的唬人。 满脸欠揍表情的向这边走过来。 看来是刚打完了黑拳想在这边赌桌上玩两把。 而笼子躺着的个头稍矮的拳手，此时全身是血的躺在笼子里，无人问津。 浑身上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着，全身骨头估计都让人打断了。 也许是腾胖子看现场直播看的太入迷了，并没有看见这大块头走过来，直接走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块头看还有人敢挡他的路，狞笑着就朝腾胖子踹了过去。 由于身高的原因。 大块头摆出的姿势十分搞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丫挺的在踢皮球呢。 第99章 波夫家族能咋滴 “草。” 赵虎看着刀疤脸猛的一脚踹向腾胖子，一个窜步跑到胖子跟前，一把就抓住刀疤脸踢过来的小腿。 “找死。” 侧身一脚就往刀疤脸两腿正中蹬了过去。 老爷们们都知道，你再牛逼的汉子，命根子挨上一脚，也得跪下叫爸爸。 一脚直接就把刀疤脸蹬飞了出去。 连挣扎都没有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两腿之间湿乎乎一片，估计八成是蛋碎了。 腾青山看见刀疤脸这幅惨样，明显是有些慌了：“虎子，咱们快走。” 这时候还能走的了吗？ 本来人家刀疤脸刚打赢一场生死斗，在一堆小弟的簇拥下迈着王八步打算找个泳装女郎好好探讨人生呢。 结果让赵虎电光火石间就给人家断了念想了。 并且这辈子估计都用不着往这方面费心思了。 跟他一块的几个瘪三看哥们让人给阉了，呼啦一声全都冲过来了。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也都是打黑拳的，大头皮靴，赤裸着上身。 那疙瘩块子，杠杠的，那要送去当鸭子肯定比打黑拳赚得多。 “快跑。” 腾胖子看这帮汉子冲过来，下意识就去抓赵虎的手一块跑。 却一把抓了一个空，赵虎如猛虎出山似的不退反进的向他们冲了过去。 一个摆拳照着一个身上纹的花里胡哨黑拳手脑袋就轰过去了。 “砰” 正中太阳穴，直接就把那小子脑袋给打爆了，红的白的流一地。 并不是赵虎非得愿意出这个风头，展示武力。 而是梁子已经结大了，你不把他们解决了，难道还指望这帮亡命徒跟你化干戈为玉帛吗？ 别扯淡了，今儿要弄不死他们就等着这帮垃圾无休止的报复吧。 赵虎虽然不怕他们过来找自己麻烦，就怕他们拿华国的边民撒气。 所以他们今天活不了，奥特曼都留不住，我虎头赵说的。 赵虎怕把衣服上弄的血里呼啦的，脱下熊皮大衣，一样的光着膀子，远古大金刚似的身材极具压迫感。 两步冲入人群中， 左手抓着一个矮壮黑拳手的脖子，右手抓着他的大腿，将那矮个子举过头顶大头冲下。 “轰。”那小子的脑袋和石板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三厢车直接变厢。 脑袋都给干脖腔里面去了。 赵虎眼中杀气腾腾，那个敢与之对视？ 这帮小子对视一眼，纷纷散开转身就跑。 跑，哪是想多了，一个箭步都不用就被赵虎追上了，摁着拳手的脑袋猛的和墙壁来了一个亲吻。 在墙上留下了一幅美丽红白色的壁画。 一分钟不到，赵虎就把这些未来的鸭王全都送去地底下当鸭子去了。 ，腾青山看着赵虎血红眼神都有些惧怕哆哆嗦嗦：“虎虎虎子，你你没事儿吧。” 赵虎从兜里掏出一盒华子，抽出一支点上，把剩下的烟扔给腾胖子：“从三锅战场杀敌人杀的多了，有点没控制住自己……” 俩人正要脚底抹油往外走。 “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 从赌场西边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穿着皮衣的小娘们儿。 长的那叫一个漂亮，跟芭比娃娃似的。 尤其那双大长腿，浑圆修长结实，在皮裤的包裹下，就跟踏马王中王火腿肠一样充满弹性，有质感。 小娘们儿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香烟，高跟鞋踩的地面咔咔作响，身后跟着一帮穿着苏式军大衣，拿着大盘鸡（ppsh41）冲锋枪的汉子。 那小模样真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华国小子，很精彩的比赛，你很棒。” “可你踏马的把我的地盘搞的脏兮兮的，真是该死。你这个坏了规矩的小子。” 小娘们走到赵虎跟前先是娇笑的夸了夸赵虎，然后话音刚落就举着一把大个左轮手枪顶住了赵虎的脑袋。 听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用蹩脚的华国话吓唬自己。 赵虎是一点没慌，甚至还有些想笑。 这小辣椒忒够味儿啊，就是有点神经质好像踏马的精神分裂。 赵虎轻轻的拨开顶住自己脑门的左轮，看着眼前小妞的眼睛：“小娘们儿，你在玩火你知道吗？。再敢拿枪指着老子的脑袋，老子就特么的办了你。” 赵虎也学着小娘们说话，先软后硬。 可话刚踏马说完，脑袋上就被十几杆大盘鸡冲锋枪指住了脑袋。 这脸让人打的啪啪作响。 “哦～，你要怎么办了我呢？”这下那个穿皮衣小娘们可羊八了。 满脸嗤笑的看着赵虎，就这还不算，还踏马转过身去冲赵虎扭了扭大腚。 好像在说：“你来呀，你不是要办了我吗？” 无声嘲讽最为致命。 “去你嘛的。”赵虎是真生气了，老子纵横沙场都没让人拿枪指着脑袋。 你们算个叽霸。 身子猛的向下一蹲，由于动作太快都出了残影了。 那些拿冲锋枪的军装护卫看见赵虎的动作，全都下意识的扣动扳机。 一时间枪声大作，但全都无一例外的打空了，只击中了赵虎的残影。 下一瞬间这些穿军装的毛子全都被赵虎撞的倒飞出去。 还没等落地就被赵虎拿着抢过来的冲锋枪扫爆了脑袋。 此时的赌场那还有刚刚热闹淫糜的场面。 全都跑的跑死的死。 赵虎把手中的冲锋枪扔给已经有些懵逼的腾胖子：“山哥，找个袋子收拾一下咱的战力品。” 说完还不放心的补充一句：“小心一点，记得补枪。” 舔包那的确是很爽的，而且还能发财。 这年月饭都吃不饱谁还管你死人悔不悔气。 腾胖子抱着冲锋枪从一尸体身上撸下一大金溜子，那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赵虎胳膊箍着皮衣小娘们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抢来的银色大左轮顶着她的脑袋。 随着小辣椒的挣扎，赵虎的大手一不小心摁到人家的事业线上。 呃，好吧，故意摁上去的。 “d?” “是d＋” 这不怕死的娘们还炫耀似的挺了挺凶狠的本钱。 “我父亲是波夫家族的掌舵人，你个饭都吃不饱的华国小子敢动我吗？” 说话的语气嚣张至极。 嘛了个巴子的，这臭娘们可是真把赵虎气坏了。 还波夫家族？咋滴，你多个叽霸。 还敢说老子吃不饱饭，老子家同胞为啥吃不饱你丫心里没数吗？草 愤怒的赵虎拖着这臭娘们就往她出来的那间办公室走。 ………… 双方交战结束，场地一片狼藉。 “你个混蛋，我加娜塔莎波夫，你叫什么名字？” 赵虎这边脑子有多少有些炸裂。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草，居然是个小雏鸡儿。” 第100章 游玩 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内，苏式的装修风格，略微有些复古。 大圆餐桌上，娜塔莎虚脱的躺在上面，俩腿跟面条似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一双蓝洼洼的小眼珠看着赵虎都快喷出火来了。 刚才那场大战，她由始至终都处在下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让赵虎杀的丢盔卸甲，海鲜肿的跟馒头似的 这狗崽子赵虎一旦上头了，那还管什么怜香惜玉呀。 那狠不得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 “姑娘，呃，应该叫娘们了，我们兄弟二人此次前来没想着找麻烦。 一时失了手，把你这场子给挑了，实非我兄弟二人所愿。嗯，就这样吧，毕竟我的活儿这么好你也不算吃亏是不？” 狗崽子现在心里多少是有点腻歪了。 娘的，本来这小娘们就给自己拱火，都踏马警告她啦，让她别拿枪指着老子，可她倒好，不光自己指着，还让一帮子老爷们一块指着！ 我草，真踏马的当爷们没脾气？ 这你不办了她还等着过年？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她是只小雏鸡呀！本来赵虎还想着，我卖把子力气把你伺候舒服了，咱俩就算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可你这事儿闹的，这叫踏马什么事儿啊！ 赵虎把自己的熊皮大衣给娜塔莎披上，伸手握住人家的事业线，目光中好像还有一丝留恋：“你的大左轮不错，我要了。老子也不占你便宜，拿我的熊皮大衣给你换。” 说完迈步就往外走，不走不行啊！这地是踏马毛子地界，真要耽误一会儿让毛子给围喽，还得踏马的再费把子力气把他们全宰了。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娜塔莎闻着熊皮大衣上赵虎的味道，俏脸有些微红，眼神复杂的看着赵虎，语气则是冷的吓人。 那语气冷的，家里没死上几口子根本就学不来，把赵虎听的都一愣，心道：“娘的，这娘们儿不会打算穿一身红衣上吊然后半夜来找自己报仇吧？” 当即开口：“我叫腾青山。”话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呀，眼睛眨也不眨的就给腾胖子卖了。 “哎我擦，那个，弟妹啊！别听他瞎说，我才叫腾青山，这小子叫赵虎，家是四九城的，你要是怀了崽子找他就行，跟我没关系。” 赵虎刚说完，腾青山拎着个麻袋就踹门进来了，估摸着在门外头听了有一会儿了。 看赵虎要把脏水往他身上泼，当时就忍不了了。 好家伙！这洋马子真要找过来喽，你嫂子那俩爪子跟踏马螳螂似的。 老子不死也得拔层皮呀！当即就踹门闯进来张嘴就把底儿全撂了。 “滚蛋。”一声满是愤怒的蹩脚的华语响起，俩犊子对视一眼，然后然后撒丫子就往外跑啊！ 俩人一路上跟踏马野狗似的，跑的那叫一个快呀。 上面的黑市早就听到枪声跑没人了，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跑回车里。 “虎子，要不说还得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呢，你瞧瞧，这一麻袋顶咱俩干一辈子了。” 腾青山坐在副驾驶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气，拍了拍身边的麻袋，解开一个小口，里面耀眼的金光闪烁。 “可惜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腾胖子一脸肉疼。 “可惜什么呀？”赵虎甩给胖子一根华子不解，这趟出来光金子就弄了小半布袋，还不算那些钞票烟酒的，还不知足？丫也太贪心了吧。 “可惜，防空洞底下还有那么多粮食和和毛子的军用罐头。” “我草，那你不早说。” 赵虎听有粮食，那就是一脚刹车，调转车头，大脚轰着油门就往防空洞那边跑。 ………… 内蒙的冬季，天黑的很早。一望无际的雪地伴随着呼啸的狂风，显得格外荒凉。 一辆军绿色的大解放慢悠悠的行驶雪地之上。 并不是赵虎不想开快点，而是真的跑不动了。 小十来顿粮食，再加上几十箱军用罐头，现在的大解放车从远处看，就好像龙王爷他儿子赑屃驮着的石碑一样。 那叫一个高呀，也亏了赵虎力气大能扔的上去。换一般人累死他也码不了这么高。 俩人商量好了，这车粮食的太踏马扎眼了，黄金一人一半，这车上的罐头可以留点，粮食就算了，全都留给保育院。 现在魔都周边孤儿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这边送孩子， 怕这些小家伙猛的一来这里，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 所以人家内蒙要求送来的孩子必须在保育院适应一段时间。 就怕出了岔子。 保育院那就成了此次孤儿入蒙的最前线。 那吃的喝的全是高标准严要求，每天有奶有菜每三天补充一次水果。 就在这年头，就这标准？院长的脑袋瓜子都得急炸喽。 “虎子这进去喽说啥呀？”看着前边不远就是保育院的大门，腾胖子多少有些紧张，猛吸了两口烟问赵虎。 “说个屁呀，你还打算进去？给你发个锦旗得了呗。” 赵虎在门口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把车停下，就开始卸车。 “咱爷们做好事不留名，这才叫英雄知道不。” 俩人都站在粮垛上把粮食往地上扔，卸车的速度很快。 “英雄？谁家英雄坏人家小娘们身子。不说你是流氓就不错了。” 腾胖子叼着烟啐了赵虎一脸，那伤害，暴击。 “滚犊子，她拿枪指着老子的脑袋，想要老子的命就可以，我要她身子就不行？ 再说了，咱爷们那不是不知道她一开窑子赌场的头头会是一个雏？要是知道喽这事儿老子指定不能干。” 想到这赵虎也是一脸后悔，他娘的，打架的时候没戴小雨伞，这要怀上喽，那踏马不成串儿了吗？ “行，你是英雄行了吧，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事儿在我们这儿正常，那个有本事的爷们没有几个姘头呀。” 腾青山也不是什么好鸟，好家伙！在赌场看现场直播的时候恨不得眼珠贴人家身上。 “说的就是呀，那谁家的小六子不是说了嘛，自古英雄多好色,好色未必皆英雄.吾辈虽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 瞧人家这诗写的，多踏马好。老爷们喜欢王元老娘们，天经地义。” “对，你说的都对。” 腾胖子拿出张纸条夹在粮袋子上写着字，根本就不搭理赵虎说什么了。 半晌抬起脑袋看向赵虎：“落款写什么呀。” 赵虎沉思半天，大手一挥：“就写，一个高尚纯粹、脱离了低级趣味和有益于人民的人” “嗬tui。”腾青山一脸的鄙视。 第101章 打猎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瞧瞧人四九城爷爷写的词多好。 把大草原冬天的美景写的淋漓尽致。 要我说啊！这来草原玩来，你就的冬天来，夏天不行，虫子忒多。 夏天虽说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但你往草地上打个滚试试。 那草爬子分分钟教你做人，那小玩意儿吸血，咬上了就不松口，还不好拔出来。 把你的血当饮料喝，这谁能受的了？ 就这么说吧，白天在草原上放肆的奔跑打滚，享受着内蒙的大草地和大自然的鸟语花香。 晚上喽你打盆热水，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往盆里那么一放。 妈呀，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飘着一层跳蚤，虱子。运气好点还能看见几个草爬子。 想想就吓人。 但冬天就不一样了，你丫玩一天别说草爬子了，但凡能看见只蚊子，赵虎都叫你爸爸。 冬天的内蒙，连绵起伏的群山，纵横交错的河流、湖泊、沙漠以及浩瀚无边的原始森林，被大雪覆盖。 仿佛进入了一片冰晶世界。 赵虎和李娜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雪地里驰骋。 一身米黄将校尼军装，衬托着狗崽子伟岸的身板。腰间别着一把银色的大号左轮手枪更是显得威风凛凛。 “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此情此景 狗崽子豪气干云的唱完一首后世屠哥的名作。 唱的虎娘们儿那一双美目通红，扭过头看着自己爱郎那英俊的面庞，感受着身后爷们的英雄气概。 被风吹红的俏脸愈发的迷人了，也不顾身边骑马的众多蒙古汉子。 “吧唧”一口就亲在赵虎脸上了。 “哈哈哈哈，弟妹好样的，有咱草原儿女的爽快。” “虎子大哥唱的真好，再来一首。” 周围腾青山和十几个牧场的年轻汉子，骑着稍微矮小一点蒙古马飞奔在赵虎的周围。 看着虎娘们的爽利劲，那也是纷纷称赞。 不远处一架马拉爬犁上，娄晓娥听着赵虎怀里的李娜被众人赞美。一张小脸上满是羡慕。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酸酸的了，好像打翻了醋坛子。 …… “前边就是老林子了，所有人不许往深处走。” 一名腾青山请来的鄂伦春旗的老猎手，告诫赵虎这一行人不要去林子深处，以免发生危险。 腾青山和他牧区的几个亲族兄弟，那乖的跟个宝宝似的，老老实实的点头。 术业有专攻，人老猎手王洪从小就在兴安岭这片林子光屁股玩，那里有套子，那有陷阱人家门清，你不听话能成嘛。 冬天的兴安岭老林子完全被白雪包裹着。 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猎狗和马匹踩在雪地里的嘎吱声。 地上积雪很厚，踩上去能够没入小腿，只能依靠马匹通行。 “呀，小松鼠。” 李娜忽然指着树上的一只灰色松鼠惊喜的大叫。 她一四九城大妞，那见过这野生的小动物呀，看的那是满脸兴奋。 下一秒，“砰”，一声枪响。 刚才还在树上冲赵虎他们张望的松鼠直挺挺的就从树上栽了下来。 都不用王洪吩咐，跟在他旁边的猎犬一个助跑加跳跃，稳稳的就把还在半空中的松鼠给叼在嘴里了。 “我们这管它叫灰狗，味道还行就是肉有点少。” 李娜：“……” 看着李娜心疼的表情，赵虎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吃吗？想吃，一会我给你烤喽。” “哼” 虎娘们当然知道赵虎是在逗她，脸蛋子气的鼓鼓的，用后背使劲磕了赵虎一下，不理他了。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驱马走到王洪的身边：“叔，咱今儿这小玩意儿就别打了，只打大个的行不？ 我要是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拉点这松鼠野鸡的回去，还不得让大楼里那帮兄弟们笑掉大牙。” 王洪那是老猎手了，一身狍皮衣，狍皮帽，就连踏马鞋都是狍皮的。 身背弓箭，腰挎扎枪，手握着长杆猎枪，身后猎犬紧紧跟随。 就这卖相，咋看咋专业。 “呵，小东西看不上？那要来个野猪熊瞎子的，我怕你小命都丢在这儿。” 老王头随口顶了一句，差点没把赵虎噎死。 骂了个巴子的，这有本事的人都这么钢的吗？老子花钱请你来的好不好。 狠狠的瞪了一眼腾胖子，意思很明白，丫你从哪请来的老古董啊！脾气这么臭？ 腾青山无奈的一摊手，竖起了大拇指。 意思是：“我踏马也没招啊！这是鄂伦春旗最好的猎手了。” 赵虎笑了笑，把烟头砸进雪地里，心中打定主意要给这倔脾气的老头露两手。 娘的，在老子女人面前掘我面子，这踏马能忍？ “嗷噢……” 要说这人嘴臭，那嘴就跟开了光似的，说啥来啥。 赵虎本来还想怎么着给老头露两手，让他知道知道谁是爸爸呢。 这边林子里就窜出了头大狗熊，那个头最少都得有两米多了，就是看起来有点瘦。 一身灰色的毛发脏兮兮的，看来这两天找食儿没少遭罪。 一双熊眼珠子看见赵虎他们这么多人，那兴奋的眼都红了。看来是饿急眼了，要把赵虎他们当点心吃。 “砰” 王洪在看见熊瞎子的一瞬间，猎枪就开火了。 应该是距离比较远，熊瞎子屁事没有，反而被激起了凶性。 四肢着地的就向这边跑过来了。 “砰” 王洪又是一枪过去，火药枪打的大狗熊微微一顿，反而更加凶猛的冲了过来。 距离越来越近，再开枪已是来不及了。 王洪也有点急眼了，大声召唤众人分散跑。 自己则是把腰间的扎枪拿在手中，看样子是想要拼命了。 赵虎看老头一脸的紧张，怕他再抽过去喽。 掏出烟来甩给他一根华子：“你这根烟抽完，我要是把这大狗熊给宰了，就照我说的做” 漂亮的翻身下马，把腰间的大左轮扔给李娜让她防身。 看着大狗熊马上就要冲到自己跟前了，赵虎巍然不动。 “小心呀！”远处娄晓娥这时候下马向赵虎这边跑了几步，一双手紧紧的捂住心口，满脸的着急。 “金刚臂” 一声大喝，赵虎右胳膊握拳猛的挥出。 “砰。”一声巨响，横冲直撞的熊瞎子竟让赵虎一胳膊给抡的凌空打转。 大头朝下的落在地上，半天不动慌。 估摸着最起码都得是脑震荡。 反观赵虎这狗比，一脸的悠闲，左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拿下嘴上的香烟弹了弹烟灰。 这比让他装的，都踏马装圆了。 赵虎漫步走到大狗熊跟前，照着这畜生的面门挥拳就打呀。 一边打还一边骂：“草，叫你嘴臭。” “草，想吃我？“ “不给我面子，麻的扒你皮。” 那一拳接一拳，熊脑袋都快打成浆糊了。 人老精，马老滑。 王洪那老头还能听不出赵虎的指桑骂槐嘛？ 一张老脸都气哆嗦了，吐掉嘴里的半截烟：“哎，别骂了，以后你说了算。” 第102章 车匪路霸 “媳妇，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那把大黑星放你包里了，但凡有哪不开眼的就直接嘣了他。” 满洲里火车站，赵虎站在月台上把李娜和娄晓娥送上火车。 好家伙！明目张胆的就把手枪给李娜装包里了，看的旁边的大盖帽一愣一愣的。 “虎哥，咋还把枪给掏出来了，你放心嫂子要是少一根汗毛，我把我媳妇赔给你。”” 这趟火车是回四九城的，车长叫向前，是石达的干兄弟，赵虎见过几次面，算是熟人。 可熟人归熟人，你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的，要不然人家石达夹在中间多难受。 赵虎从兜里掏出包华子，塞进向前藏蓝色的制服兜里，张嘴笑骂道： “滚踏马犊子，就你媳妇那干巴样，我婆娘一个人顶她俩。” “呸。混蛋” 李娜在旁边听自己爷们这么说自己，张嘴就啐了赵虎一脸。 也不小鸟依人似的依依惜别了，牵起娄晓娥的手，扭着大肥腚就往向前安排的卧铺车厢走去。 看见李娜进了火车，赵虎也就慢慢收回目光笑着跟向前告辞。 出了火车站，赵虎叼着烟坐在大解放上调转车头，进了主干道直接就是一脚到底。 然而大解放发出一阵阵咆哮，照样还是慢慢的跑着，速度根本就提不起来。 后斗里拉的肉太多了，粗略的估计都得小二十吨。能跑起来才怪。 这些肉大多都是在兴安岭打的，以野猪狍子肉居多，也有一些是牧民家冻死的牛羊肉，被赵虎买回来了。 全都剥皮去内脏分割成大块装车，也亏了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天冷，要不然等拉到四九城肉早就踏马的臭了。 为啥要让李娜她俩坐火车回去呀，就是因为赵虎得昼夜不停的把这车肉给拉回去，最大限度的保障肉的新鲜度。 赵虎舍不得自己媳妇跟着一块在车上受罪，所以给她们送上火车让她们先走。 “操，这叫什么事儿啊！出来一趟还踏马赔钱。” 赵虎又续了颗烟一脸的无奈，把车窗摇下一半，夹烟的那只胳膊担在车窗上，单手扶着方向盘，在公路上慢慢跑着。 赵虎在防空洞赌场里分的那些金子，基本上就全花在这车肉上了。 打猎剥皮装车的，全是赵虎花钱找的牧民，狗崽子为人又大方，烟酒的也没少花。 “唉，不对呀，”赵虎脑子忽然就又好使了。 “这车肉回去给财务报完账，老子咋的也能剩个万八千的，嗯，挺好这趟没白来” 略微颠簸的马路上，赵虎无聊的算了下这次出来自己的收获。 毕竟以前干的都是无本买卖，拉的肉全是游戏世界里逮的，赵虎也就懒的算了。 毕竟肉烂在自己锅里，钱全是自己的，算它干嘛。 算着算着脑子里就又想到了那个开赌场的大洋马子娜塔莎。 那腿真踏马长，盘在腰上真舒服。 事业线也好呀，浑圆饱满有弹性。 就是哪大腚差点意思，又翘又结实，没有那种冲击后的波浪感。 赵虎留着哈喇子把烟头弹飞，脑子里回想着那次的荒唐乌龙，嘴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真润呀！” “哎我艹！” 赵虎回过神来看着大马路上的乌压压的一大群人，猛的一脚刹车闷到底，由于雪地的湿滑，大解放往前溜了好一段路才堪堪停下。 “好悬没踏马翻车喽。”赵虎没好气的把脑袋伸出窗外大骂：“曹你个麻的，没事往路中间溜达啥？又不是踏马你们家炕头。 这踏马要撞死你们喽算踏马谁的。” 赵虎生气的骂完，刚把脑袋收回来打算重新打火开车，火气那是蹭蹭的往外冒。 好悬是停住了，这要是没停住，撞着人可咋整。 对面的那百十号子也不知道是被赵虎骂的生气还是咋的。 看赵虎停下车，纷纷从衣服里抽出家伙。 大刀片子，镐把子，哎我艹居然还踏马有几十把猎枪土枪。 赵虎就是再傻也知道什么情况了，这踏马就是车匪路霸呀！ “哎我艹，今儿踏马可算是小刀捅屁股，开了眼了。” 赵虎早就听说这年头由于以前的打仗的问题，导致民间武器泛滥。 车匪路霸的特别多，有的村子甚至全村老少全指着劫道吃饭。 没想到让他给碰上了。 “大哥，咱等了好几天了，可算踏马的来了一头肥羊，就一个人要不宰了？” “这不废话吗？看这车牌子，麻的京城的，这要放回去喽谁知道咱们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儿。” 听着外面乱糟糟的闲聊打屁声，赵虎都有种错觉，这踏马什么年代，我咋觉得又踏马穿越在遍地胡子马匪的抗战年月了？ 看着眼前这帮端着枪耀武扬威的玩意，赵虎可不打算跟他们讲理儿。 从空间里拿出两把五六冲，把备用弹夹装进衣兜，猛的窜出车门就抠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由于赵虎强大的力量控制，两把冲锋枪喷出剧烈的火蛇，枪枪直咬劫匪的手腕子。 先下手为强，又不是比武切磋，讲踏马屁的江湖规矩。 对面的劫匪哪见过这样的狠茬子，刚下车就踏马火拼，枪法还贼踏马准，一时纷纷中招，抱着手腕子哀嚎。 什么是乌合之众？这就是。 赵虎一梭子都没有打完，劫匪就炸了营，哭天喊地的就往两边跑。 这要让你跑了，赵虎他也就不用混了。刚跑没两步就被赵虎打中脚腕子，躺在地上大声嘶喊。 偶尔有几个带种的举起枪朝赵虎开火，刚探出身子来，就被赵虎打中了手腕子。 一分钟都不到，战斗就结束了。 这还是赵虎有意留活口，要是下杀手这帮王八犊子没有一个能活过十秒的。 正午时分，刚出蒙古地界，赵虎在和劫匪的较量中取得碾压般的胜利。 对面劫匪领头的看起来并不像那种满脸横肉穷凶极恶的模样。 黝黑的面容，国字脸小平头，就像个寻常的农家老大哥。 “老子认栽了，有种把老子崩了，不然老子以后杀你全家。” 听着小平头说完，这帮子劫匪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还踏马又羊八起来了。 仿佛就认定赵虎不敢把他们这么多人怎么样。 “操，今天的仇老子记下了，等老子养好伤会去找你去的。” “老子瓦沟村全村老少都干过这活，你小子有种你就把老子村子全嘣喽。你有那个胆子吗？” 赵虎坐在车头上默默的抽着烟，对于这些劫匪赵虎表示很难理解。 这些人大都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乡，也都没有什么文化。 对国家法律条文他们不知道也不在乎，依仗着“山高皇帝远”，“法不责众”，使得他们有恃无恐嚣张跋扈， 靠着人多势众对过往的外乡人打砸抢杀来满足自己的物质欲望。 毕竟抢劫可比种地轻松多了，靠抢劫能吃饱饭谁还愿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粮食啊！ 砍倒一棵路边的大树，撒上一把铁钉，这就是他们的地盘了，那日子过得，比踏马皇帝老子都舒坦。 可是，凭什么呀，人多就不用受法律的制裁？ 那不踏马纯扯淡吗 第103章 劫匪怎么了，照样揍 这人呀，那得守规矩，在谁的地盘上就得听谁的话。 你去银行办业务那就乖乖的领票排队 在华国生活那就守镰刀的规矩，做个遵纪守法好公民。 ……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庙堂有庙堂制度，你说你们算个踏马什么玩意。” 赵虎越想越气，叼着烟从车头上跳下来，一脚把那小平头踹的跪在地上。 两只大手左右开弓的照着小平头的黑脸蛋子就是一顿扇。 啪啪啪打的齁响，牙都给打飞了好几颗。 “我们是江户，江户，你别打了。” 趁着赵虎点烟的空挡，脸蛋肿的跟猪头似的小平头急忙插了一句嘴。 由于门牙都让赵虎打飞了，说话有点漏风。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赵虎更生气了，一个电炮子就把小平头打飞进人群里昏死过去了。 “你们丫可别跟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踏马江湖？你们丫就一堆臭狗屎。” 人群中的劫匪哪还有刚才的羊八劲啊！ 一开始还以为赵虎不敢把他们这么多人怎么样呢。 那家伙！个个拽的跟个王八犊子似的，牛鼻的不行。 赵虎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从车上拎了把大个板手上去就把那几个喊的最凶的胳膊腿全给打折了。 牙都让赵虎用铨子给一颗颗扽下来了。 倒不是不敢宰了这帮王八犊子，而是赵虎不想惹麻烦事儿，再一个咱是良民呀，这事不归咱管。 但老子弄残你们总没问题吧。 赵虎在这群劫匪中挨个捶了个遍，拎着带血的大板手站在车前：“现在排成两列往前走，目标黑里县公安，出发。” 众劫匪相互看了看没有一个动的。眼里有害怕还有疯狂。 毕竟到了局子里，他们也是吃枪子的命，还不如在这跟赵虎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他们的心思那能瞒住赵虎啊！这都人之常情。明知到了黑里县是个死，那是个人都得拼命。 赵虎也懒得废话，拎着扳手上去就把一长的歪瓜裂枣的出头鸟给踹倒，抡起扳手就冲他十根手指挨个砸了一遍。 诸位，十指连心呀，当时就把这嘴歪眼斜的玩意疼的满地打滚，嗓子都喊哑了。 身子一抽一抽的，看样子马上就要昏过去。 “还有谁～” 赵虎横刀立马：“现在排成两排往前走，走不了的拿绳绑上拖着走，要是敢跑？ 老子先打断你们胳膊再打断腿，最后把你们狗篮子再给嘎喽。” 潇洒的吐了口烟圈：“谁赞成？谁反对？” 看着这帮劫匪老实的按自己交代的排成两排，赵虎满意的点点头。 扭头看见小平头在昏睡中被人拿绳子绑着腰，被人拖着走。 赵虎上去就解开钢头裤腰，冲着小平头的脑袋就浇了一泡圣水。 看着小平头幽幽转醒，赵虎一脚就踩上他的断腿伤口处，疼的那小平头嗷嗷嘶喊。 要不人家能当老大呢，瞅人家看赵虎的眼神，好家伙，跟刀子似的，好像踏马的要在赵虎身上扎几个血窟窿出来。 “我踏马给你脸了。”赵虎看这小崽子还挺不服气的样子。 一脚就冲着小平头的狗篮子踩了过去。 “嗷～”一声非人的惨叫声响起，得，又踏马昏过去了，这下赵虎可没尿了。 哎拖着就拖着吧，便宜你小子了。 赵虎无奈的坐上车，本来还还想让这狗崽子爬到黑里县呢，这下便宜他了。 ……夕阳西下，赵虎好像古代的的衙役一样，押解着两排重刑犯跟在他们后边。 一只脚翘在方向盘上控制方向，俩只手一手啤酒一手五道口烧鸡的胡吃海塞，不时的把脑袋伸出窗外：“哎，打起精神来，别踏马跟死了娘似的。看的老子都没食欲了。” 那帮劫匪听到赵虎喊话，那一个个的浑身打着哆嗦，强撑着的把腰杆挺直。 怎么一个个老实的跟个猫一样，就没有人逃跑吗？ 有，逃跑的都在后面拖着呢，四条胳膊腿全让赵虎干折了，裤裆血里乎啦，狗篮子都让赵虎当泡给踩碎了。 晕死过去后又让他们拿尿浇醒，在后边疼的哼哼唧唧的还不敢大声喊。 声音大喽吵到赵虎，最起码又得拔下来几颗牙。 一夜无话，所有劫匪全都行尸走肉般向着黑里县方向走着。 直到东方升起了鱼肚白，众劫匪看着眼前黑里县的公安大院，一个个的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终于到了，现在他们宁愿马上吃颗枪子，也不愿意跟赵虎在一起了。 吃颗枪子好歹来的痛快，跟赵虎在一块那简直比死了都难受。 心灵和身体上的疼痛，让这帮不可一世的玩意儿现在看起来和恐怖片的丧尸没什么两样。 浑身上下血淋淋的，眼神凹陷，脸色苍白，尤其后边被人拖着的十几口子，更是脸色铁青，跟死了没啥两样，出气的进气少的眼瞅着就得挂了。 黑里县公安大院的一间办公室里，一身白色公安服的大盖帽把赵虎的各种证件还给赵虎：“小子，你当过兵？枪法不赖。” “刚从三锅战场下来，枪法一般般，反正比我准的我没见过。” 赵虎也懒得跟大盖帽废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就要告辞。 拉着二十吨肉还着急回去呢。 昨儿都当误一天了，肉坏了可咋整。 至于把肉放空间里，赵虎不是没有想过，做戏做全套，万一有人看见你空车跑，到了京城又变出一车肉来，没地解释去呀。 经过公安的审问完毕，赵虎就可以走了。 这帮劫匪早就让赵虎折腾的崩溃了，好家伙！都不用你问，自己就把事交代了。 配合那叫一个默契， 赵虎坐在车上看见大盖帽领着十几个白制服坐上三轮侉子就要往瓦沟村出发。 让赵虎给叫住了。 “我草，瓦沟村几百号子土匪路霸的，手上还都有家伙，没准还能有几门土炮。就你们几个去？给人家送菜去呀。” 面对赵虎的嘲讽，大盖帽倒也不生气，仔细想了想下定决心：“马上联系部队。” 第104章 回四九城 四九城外的国道上，一辆大解放以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飞驰而过。 凛冽的北风把后斗高栏上的厚毡布都吹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军绿色的防雨布。 看得出车上驾驶员很是着急，把油门踩的轰轰作响。 近乡情怯，赵虎看着远方夜色下的四九城，心情那是格外的好。 转战北国草原两月有余，而此时家就在前方。那感觉就像小时候回到家看见外出打工的妈妈一样，很温暖。 黑夜中道路两边的积雪在车灯的映射下，显得十分亮堂。 赵虎把车开进城里，看着四九城的大街小巷里的地面、屋顶、全部被积雪包裹，给这座古老的城市穿上了一件素白的外衣。 后半夜的街道上没有行人，寒冷的夜风夹杂着沙石刮在人身上就仿佛被人扇了大嘴巴子。 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弯，赵虎把车稳稳的停在百货大楼后面的生活区大楼。 家属大楼里一片黑暗，大楼的员工全都在温暖的被窝里进入了梦乡。 “啊～” 一声慵懒的低音，就好像那种几天没睡觉的爷们，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放松的状态。 赵虎坐在车里伸了个懒腰，双脚翘在仪表台上，把嘴边的烟头弹进雪堆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还早，赵虎也没打算把人叫起来卸车。 因为这个点，寒风凛冽的。你把人叫起来，人家准骂你祖宗。 …… “哎呀我擦，虎子回来啦，快来人啊！虎哥从蒙省回来啦……” 赵虎感觉刚踏马迷瞪了一会，就被厨房二狗子给吵醒了。 “你踏马要打狼啊？喊个屁呀。” 赵虎随手抓起仪表台上的半盒烟就向二狗子砸了过去。 冬天的夜长，五点多天还黑着。整个后勤家属楼这边也就厨房的众人开始忙活早餐，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中。 随着二狗子破锣般的一阵叫喊，后厨里里忙活的众人早饭都不管了，全都一窝蜂的跑出来看赵虎。 “我踏马的又不是大老娘们，你们瞅着我干个叽霸？饭都不做了？” 赵虎下车在后厨门口水管那洗了把脸，精神好了不少。 看着这帮小子围着大解放转悠，赵虎掏出包烟来散了一圈：“要看把毡布解下来看呀，隔着毡布你们看鸡毛呢？” 随着几个年纪小的后厨学徒，把车上盖的毡布和里面的防雨布都解下来。 众人看着那如肉山一样码的高高的肉块子张大了嘴巴。 嗯，就好像后世四米二高栏超高百分之百的高度一样。整整齐齐的码的肉块子。 这画面，赵虎敢确定，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 那一个个嘴巴张的，塞个鸭蛋都没问题。 “看完了没，看完干紧做饭去，一会儿耽误了员工吃早饭，就老孙那脾气 ，脑袋瓜子都给你们打放屁喽。” 赵虎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两个在炉子上烤好的白薯，催促这帮小子赶紧做饭去。 自己则开着那辆停在路边的212越野车往珠市口西大街开去。 清华池。 四九城有名的澡堂子，泡澡修脚那是天下一绝。 赵虎这个点来人家正试水温呢，按理说是不应该让赵虎进来，但架不住狗崽子是个熟客呀！跟他们经理马三元更是以叔侄相称，也没人敢拦呀。 打了声就进去了。 老四九城人讲究“两泡”，即泡茶馆和泡澡堂子。 这时候，四九城里一句歇后语，那就是：“出了茶馆进澡堂子——里外涮”。 后来这泡澡堂子给发扬到了一南一北。 南边阳州和东北地区，阳州就别说了，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那吃早茶的规矩不比东广省少。 至于后世东北地区，那家伙倒没多少规矩，但人家那澡堂子修的跟踏马皇宫似的，富丽堂皇的，你兜里要没俩银子你都不敢进去。 就这么说吧，在后世你去东北朋友家玩，那必须得给你安排澡堂子加铁锅炖。 要是没有？那你指定给人家差事儿了。 等赵虎泡完澡，此时已是天光大亮了。 狗崽子也没着急回去，去旁边的理发店剃了个青皮，刮了刮脸。 就现在的感觉，那是浑身舒坦，又变成了威猛帅气的好小伙儿。 等赵虎再开车回到大楼家属院，那都吓一跳。 那辆大解放好像踏马明星似的，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着看稀罕。 “虎哥来了，要不说哥还是你有本事呢，这么大车肉，今年过年算是安稳了。” “呦，虎子回来啦，辛苦辛苦，吃了没？” “还没呢，长锁叔。” “呃呃，没吃一会儿去楼上让你婶子给你做点。” 狗崽子不按套路出牌，把一穿工装的老头噎的直翻白眼。 “不了，长锁叔，刚清华池要了盘点心，现在不饿。” 赵虎咧着腮帮子跟大伙打着招呼，好不容易挤到大解放跟前。 “虎子，你小子这趟真给老子长脸啊！” 钱震军看赵虎来了，大力的拍了拍他肩膀，掏出华子点上一根，把剩下的扔给赵虎。 狗崽子那是客气的人吗？叼上一根，剩下的直接就踹自己兜里了。 看着前边孙国庆指挥着几个力工，把肉卸下来分类过秤。 “叔啊，我提干那事儿有眉目了没？” 赵虎笑着回应了一下孙国庆他们的招呼，站着钱震军旁边悄悄的打听着自己提干的消息。 都这么久了也没个信儿，狗崽子都有点急了。 “着急啦？”钱震军好笑的斜楞了赵虎一眼。 “叔，你是我亲叔阿，可不着急了嘛，我兄弟楚恒现在都是粮站的二当家了，那给他羊八的，小母牛玩倒立了都。” 钱震军把抽完的烟头撇在地上，冲赵虎夹了夹手指。 狗崽子赶忙掏出烟来给他叔又续上了一颗。 丫烟锅子还挺紧。 “少踏马扯淡，楚家小子敢给你显摆？ 别说他一个粮口小喽啰，就是他二叔来了看见你那越野车也得搂着点。” 这话聊的，半天不到正题上。 “叔啊，你给个准信行不。再说，再说了，我那手表你可带着呢。” 赵虎一脸的委屈巴巴的，把老钱膈应的抬起脚就踹：“你个小王八犊子，就踏马这点出息？” 拎着赵虎脖领着就踹呀。 周围看热闹的大伙也都见怪不怪了 叔打侄，嗯，不算天经地义，但事儿也不大。 第105章 喝顿小酒 “哎哟，老钱啥事动这么大肝火，大清早没事踹侄子玩。” 钱震军看见来人这么调侃他，不咸不淡的怼了一句：“打是亲骂是爱，虎子你说是不是？” 赵虎还能说啥呀，看着轧钢厂李福领着傻柱和马华还有几个他们厨房的几个工人过来。 咋的也不能让钱震军把面儿栽喽啊！ “自家叔叔，踹两脚那是对我的关爱，钱叔你的脚没踹疼吧。” 瞧瞧，这马屁拍的，你踏马不提干，谁提干？ 别看李福平常在轧钢厂那脸拉的跟谁都欠他钱似的。 在百货大楼这地界他敢拉个脸试试，给他脸了。 老家伙一张笑脸跟菊花似的快步走过来，显摆似的从包里掏出罐云烟给赵虎老钱俩人散了两根：“老丈人那顺的，尝尝。” 此时早就到了上班时间，刚才看热闹的人们也都去坚守岗位去了。 赵虎从库房搬出了几把椅子给老钱他俩放在阳光底下。 俩人坐着在那晒着太阳吹牛逼，一个个的正事儿不说先绕半天圈子。 赵虎可没管他们，从大解放的储物柜里翻出一铁桶牧民自制的奶粉来：“孙哥让弟兄们歇会吧，给煮锅奶粉去，大冷天的喝完暖暖身子。” 这都干了一大早上了，说不累那是假的。 摆手招呼众人歇会，孙国庆一屁股坐在赵虎旁边：“二狗子把这奶粉端厨房里给煮两锅，端出来。” 得儿，大懒指派小懒。 二狗子哪敢有二话呀，抱着铁桶就干活去了。 “多加点白糖，别整的清汤寡水的。” 孙国庆扫了一眼老钱，冲二狗子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领导面前，你得把事儿办敞亮喽啊。 “虎子，你这车肉那弄的？这肉质我瞅着不像家养的牲口啊！” 傻柱叼着烟领着马华从大解放车那边回来，坐在赵虎旁边的台阶上问赵虎 “柱子，今儿你算来着啦，我那一车除了一些牛羊肉之外，剩下的全是兴安岭上打的，正儿八经的老林子野味，一会儿露两手咱们尝尝？” 听赵虎说让傻柱露两手，孙国庆不干了，嘛呀，砸场子啊。 把烟头往地上一撇，指着卸下来的那车肉：“虎子，要是燕窝鱼翅的，他何雨柱要露两手我不敢说大话， 他谭家菜就是以鲜为主。” 孙国庆拍了拍胸口：“可是，要论野味，就是他爹何大清来了都不敢跟我叫板。” 这年头厨师圈子也不大，基本都是家传，里面谁有什么本事也都知道。 傻柱倒也光棍：“论野味我可比不了孙大哥，他家祖上出过御厨。” 赵虎才懒得管他们厨师圈的破事儿呢， 扫了一眼远处好几辆三轮车，有点纳闷的问傻柱：“柱子，你们这是干嘛来了？好几辆三轮，买年货啊？” “你忘了，你领着媳妇去内蒙可是走的公差，厂子里都知道你媳妇那是去内蒙给大家买肉去啦。 纷纷夸你媳妇仁义呢。” “哎我曹，我还真忘了。” 赵虎这个悔呀，早知道先去轧钢厂把肉卸一半下来了。 现在你要把肉分一半拉回去，老钱能痛快喽？ “不是，我这还没回家呢，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傻柱指指马华：“华子一天跑这边八趟，专门看你的大解放回来了没有。” “嘿，你们倒也不嫌麻烦。”赵虎摇头苦笑。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这嘴里都淡了一年了，到年根底下了谁不想吃点肉啊！” 赵虎一想也是，今年本来粮食就紧张，又捶了三锅一遍，现在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吃肉？有肉票没准你都买不着肉。 本来赵虎还想没准得挨老钱一顿熊呢，怪他带着媳妇瞎跑，要把肉分出一半去。 结果…… “瞧瞧我侄子，那才叫爷们儿呢，有情有义，出个远门都想着带媳妇一块去。 不像某些人呀，一天天到处撩骚娘们儿。”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跟赵虎碰了一碗奶。一口就干了。 眼神还直往刘岚那大腚上瞅。 男儿本色嘛，那藏蓝色的工作裤紧紧的包裹住那对鼓鼓囊囊，谁能不瞅两眼？ 这大冷天的喝上这么一大碗奶，那浑身热乎乎的，干活都有劲了。 要说现在的奶粉那是真不错，奶香四溢，稍微凉一下表层就是一层厚厚的奶皮子。 最起码甩后世奶粉八条街了都。 几个汉子一直忙活到中午才把这点活干完。 “喝点？”老钱从椅子上站起来扭了扭腰，瞅着李福问了一嘴。 “这不好吧，正工作呢。” “行，那就滚犊子吧！”老钱也不拦着。 “也能多少喝点。” 老钱怒了：“瞅你丫这曹兴，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中午在小厨房开了两桌，老钱李福还有几个百货大楼的干部作陪。 本来想让赵虎跟着陪酒，但这狗崽子居然给拒绝了。 这要搁别的单位，领导让你陪酒你拒绝，那你还能待的下去？ 小鞋都给穿八双。 但这狗崽子不一样啊！都知道他什么狗脾气，丫你敢硬逼着他陪酒？ 屎不给你打出来都算你拉的赶净。 赵虎陪着笑脸退出了招待厅往小厨房走去。 麻的，这一屋子小头头们，让我陪酒？ 等会你们拍起马屁来，我还吃的下去饭不？ 赵虎叼着烟拎着两瓶二锅头晃悠到小厨房。 屋里也没别人，就孙国庆还有傻柱师徒。 灶台边，孙国庆正烈火烹油的忙活着呢，抽空还不往跟傻柱显摆显摆。 “ 柱子这狍子肉切成片，用凉水浸泡去血色。 然后起锅烧油，葱姜蒜爆香。 然后把狍子肉放里面捅咕几下，等肉变色放调料，最后大火一收汁，齐活 。 ” 看老孙正跟傻柱显摆做菜呢，赵虎也没搭理他们坐在小方桌上就吃了起来。 要不说灾年饿不死手艺人呢，钱震军那边还没吃上呢，赵虎这边菜都已经上桌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傻柱马华还搁那聚精会神的瞧孙国庆做菜呢，就给他叫了回来：“别踏马瞅了，赶紧过来喝酒，老孙那绝招藏的严实着呢，能让你学了去？想屁吃呢？” “菜齐喽”一声吆喝。 召唤人把菜端去待客厅，老孙端着那盘红烧狍子肉过来了。 干部下乡四菜一汤。 红烧狍子肉，飞龙（花尾榛鸡）炖小蘑菇，蒜香羊排，麻辣雪兔。还有一盘炖野猪骨头。 全是踏马硬菜。 赵虎看人都落座了，那就开始吧。 “我提一杯啊！今呢这菜挺硬，孙哥的手艺更硬，咱们就当是过年了，来，咱们走一个。” “嘿，你这杯提的实在，我还以为你跟你叔似的提一杯要讲半个点呢。” 孙国庆笑着调侃了一嘴。 “哎卧槽，孙哥你不讲究啊，就不喝完留着养鱼呢…………” 第106章 在家休息 中午那顿小酒赵虎也没喝多，一斤小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溜号了。 上班？卧槽刚出差回来有个屁事，难不成在大楼里大眼瞪小眼的看老娘们？ 开上咱那越野车就去接媳妇去了。 到了轧钢厂李娜正在办公室忙着统计呢，年终冲刺上边要求的产量任务，那给忙的，都踏马赶上狗了。 看着自己媳妇那认真工作的模样，赵虎那是色心大动，要不是旁边还有俩大老娘们一块干活，赵虎非得让李娜知道知道什么是办公室风情。 终于等到李娜下班，小夫妻俩坐上越野车，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虎子回来啦，吃了没？” “还没，您忙去儿” “我去前边胡同口那买瓶醋，回见了您内。” 老四九城人打招呼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麻烦。 赵虎在大院门口挨个打招呼问好，幸亏是住前院，进了大门没几步就到家。 这要是住后院，天天打招呼都得费二斤唾沫。 俩月没回来，进了屋，看着这熟悉的家具，摆件。赵虎觉得格外的温馨。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脚翘在茶几上。 叼着媳妇给点上的香烟，那叫一个舒服。 “虎子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娜进屋脱了棉大衣就往厨房那边走，准备给爱郎做顿爱的晚餐。 “想吃鲍鱼。”这狗崽子还踏马挺会吃。 “家里正好还有一些干鲍鱼，你等着我去给你做。” 看着虎娘们就要进厨房鼓捣，赵虎上去一把就把李娜扛在肩头，“啪啪”两声，打的李娜大pg上掀起阵阵波浪：“不用了，我喜欢吃新鲜的。” 跟土匪似的扛着李娜就往卧室走…… …… 这老话说得好，女人嫁错爷们毁一生，老爷们娶错娘们儿喽，那踏马毁三代呀！ 翌日。 大清早上外面天阴沉沉的，天上不时的飘舞一阵阵雪花。 赵虎躺被在窝里不愿出来，李娜端着碗鸡蛋面坐在赵虎跟前用筷子挑给他吃。 怕这狗崽子烫着还用小嘴给他吹凉。 这给他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养祖宗呢。 反观中院傻柱就不行了，本想娶个漂亮的小少妇，可结果踏马的嫁过来一大家子。 这一天天大早上起来，鸡飞狗跳的，没踏马一个省油的灯。 不是棒梗惹事偷钱，就是贾老太护犊子骂街，再加上旁边大腚娘们儿秦淮茹抱着俩闺女装可怜抹眼泪。 就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傻柱这玩意那能招架的住？又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了。 “你说柱子这图个啥？好好的小伙子非得娶个寡妇，还带着这一大家子不懂号的累赘。” 李娜骑在赵虎后腰上给他揉捏着肩膀按摩，一脸的搞不懂傻柱这个有工作有房的大好青年为啥要娶秦寡妇。 图漂亮？那有哪年轻小姑娘漂亮？还紧，是生了仨孩子的小寡妇能比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那小少妇的滋味是那小丫头们片子能比的嘛？” 赵虎和媳妇儿温存一会，就起床穿衣洗漱了。 百货大楼没啥事也就不去了，但家里的活儿你得干呀。 昨儿下了一晚上的大雪，早上刚显停，院里大伙都在外边扫雪呢。 “虎子，你别动手了，这点活交给解成解放他俩就得了，没看连我都没沾手吗。” 可不嘛，这阎老西儿这老家伙端着个小茶壶坐在家门口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水。 他家里的太子爷俩人，一手扫竹一手铁锹的，大冷天的忙的脑袋上腾腾冒汗。 “就是，虎哥把家伙式撂了吧，我们兄弟俩稍带手的事儿。” 看着解成解放俩兄弟这么上道，狗崽子也就不装了：“得嘞，你们俩兄弟受累，晚上我请喝大酒。” 也拎了把椅子坐阎老头身边歇着。 给老头甩了根华子：“三大爷您这俩儿子可没白生啊！瞧瞧这干活多卖劲儿。” “还得托虎子你的福呢，上次弄的鱼不少，大伙吃不完都腌上了。 这俩小子想吃鱼那就得干活。要不然啊，他俩早就不知道跑哪颠儿去了。” 老头说完还挺得意，对着茶壶嘬了一口，舒服的还踏马唱上了：“今日同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 赵虎听老头唱的这词，那心里跟明镜似的，把烟头扔雪堆里，扭头看着这老瘦猴怪笑：“三大爷您点我呢？” “嘿嘿，这个……” “得儿，晚上一块过来喝点，把那俩大爷也叫上，一块热闹热闹。” 赵虎说完见俩兄弟那边也快完活了。 跟老头打了声招呼就往后院走。 到了后院一瞧，赵虎来的都算晚了，傻柱正拿着扫竹给老太太扫雪呢。 “柱子来挺早啊！” “刚来一会儿。”傻柱见赵虎过来，停下手里的活，柱着扫竹回了赵虎一嘴。 看傻柱兴致不高，这狗崽子继续跟他添堵。 ：“柱子，这一大早你屋里可挺闹心呀。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光棍子舒坦呢。” 看着傻柱脸刷的就黑了。 赵虎坏笑着给他甩了根烟，就进了老太太屋。 赵虎在老太太屋里看了看，寒暄了几句，出来拎着门边的木板子就开始推雪。 赵虎拿着推雪板往前面推，后边傻柱拿扫帚扫。 “哎，这不是你媳妇她表妹吗？怎么一个人扫雪？许大茂呢？” “许大茂在轧钢厂混不下去了，他老爹托关系给他找了一家电影院放电影的活，年根底下了，电影院也忙，这会估计正补觉呢。” 赵虎了然，许大茂这小崽子那是一点都没把娄半城当人啊，这要是不办了他，真当人娄晓娥她爹是吃素的？ 一共屁大点的房子，俩人三下五除二就干的差不多了。 俩人全拄着手里扫雪的家伙，叼着烟看着那梳俩小辫的秦京茹在哪扫雪。 看着这初为人妻的小娘们，脸上没有摸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腮红。倒是多少跟水灵俩字沾点边。 赵虎拿胳膊碰了碰傻柱：“都说，小姨子的屁胡蛋子有姐夫的一半子。你不帮帮忙去？” 傻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是那人我？” “走了，上班去啊！” 傻柱这话说的比踏马作者的肾都虚，赵虎能信吗？都是踏马水，装什么纯啊 看着傻柱的背影赵虎两步追上去：“柱子晚上我弄点鲜儿货，你给露一手谭家菜怎么样。一块喝点？” “行啊！今晚我早点回来。” 傻柱答应的很是痛快，大冷天的，天黑的也早，也没啥别的节目。不喝酒干嘛。 第107章 上环了呗 要说这谭家菜有多牛逼？ 那就好比小母牛坐飞机。 谭家菜又称官府菜，是鞭子时期一个姓谭的家传筵席，因为这小鞭子考上当时的榜眼了，所以也叫“榜眼菜”。 多是以烧、炖、煨、烤、蒸为主。擅长于海干货发制。 和堪比东广省的煲汤手法而闻名。 赵虎上一世是个穷逼，别说谭家菜了，就是路边大排档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这一世怎么着也得尝尝。 赵虎家正屋大客厅灯火通明，下面放着一张从杂物间搬出来的大圆桌。 桌上菜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品。远不是平常炒个鸡蛋，炸个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能比的。 黄酒焖鸭。红烧鲍鱼。草菇蒸鸡。还有一条清蒸大鲤鱼，和一盆鸡蛋汤。 全是傻柱的手艺，色相嘛一般，远跟后世大饭店精致的摆盘比不了。 味道不错，要说有多好吃赵虎说不出来，但是肯定比自己媳妇做的好吃。 酒是西凤，一大爷易中海带过来的几瓶，赵虎尝了一口，味还行。 辣不呛喉,饮后回甘、入口绵柔,前年刚被评为华国十大名酒。 看来这易老头也是要面儿的，这回也算是出了血了。 老四九城爷们好面懂理儿，人家来吃饭了多少的也都不空手来。 “虎子，是不是娜子怀上了，好不年的子怎么安排这么硬的菜。” 看着这一桌子菜，阎老头满张老脸上笑的褶子都没了，一筷子敲在解成的手上，警告他斯文一点。 “三大爷想吃我孩子的满月酒您还得再等两年，我和娜子商量好了，晚几年再要孩子。” 赵虎拿起桌上的华子给散了一圈：“解成解放你俩别管你爹，放开吃，你俩兄弟给我扫雪也算出了大力了。” “虎子，这孩子得抓紧时间要啊！不能光顾着工作，得为华国培养优秀人才嘛。” 刘胖子一副长辈似的说教，全然没有看出来赵虎直挑眉。 就这不会说话的玩意还想当官？玩去吧。 “二大爷，您带过来的这条鱼哪买的？这分量可不小。” 赵虎直接就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 “柱子你呢？你不会也跟虎子学着晚两年再要孩子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抽着小烟喝茶聊天。 李娜和秦淮茹俩人在厨房给赵虎他们煮着挂面。 傻柱听易老崽子把话题转他身上了，一口把杯底的酒给干了，也是一脸纳闷：“我可不学虎子还晚两年，我们两口正要着呢。” 把手里的烟屁一丢，又续上了一颗：“也是怪了，这秦淮茹没跟我之前那是一年一窝的下崽，跟了我以后，这都一年多了那肚子也没个动静啊！” “上环了呗！” 赵虎接过李娜端过来的一盆面条，随口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口酒桌上顿时就是一静，所有人全都看这赵虎，等着他的下文。 “哦，那天百货大楼的一个小兄弟去医院看……” “咳咳咳咳。” 赵虎话还没有说完，李娜就疯狂的咳嗽，并在桌子底下踹了赵虎一脚，示意这狗崽子别说了。 “呃，吃面吃面。媳妇去拿几头蒜出来。” 赵虎装的恍然大悟似的岔开话题。 你这时候再说别的还有用吗？桌上谁都不傻，全都挺尴尬的坐在椅子上。 “虎子，今儿你安排的局儿，这酒不管够可不行。” 傻柱一张老脸都黑了，俩眼珠子都有些发红，看来是气着了。 这秦小娘们儿玩这招，这踏马的是没把我柱子当人啊！ “说的啥话，酒必须管够。” 赵虎起身去杂物间抱出来一箱子二锅头放在桌上。 傻柱直接就拽出来了两瓶，给桌上所有的杯子都给满上。 倒都倒了，这不喝咋整。 “媳妇，再炸盘花生米过来，我们还得喝会儿呢。” …这顿酒一直喝到快后半夜了，傻柱醉了，满嘴的胡话，脚都有些站不稳。让阎家俩小逼仔子扶着给送了回去。 刚送回去没一会儿工夫，中院傻柱屋里就反了天了，摔碗摔盆骂街声，好像还踏马动了手了。 秦淮茹哭的嗷嗷的，音儿都穿到前院来了。 赵虎这逼崽子一蹦三尺高：“媳妇拿点花生瓜子咱们去房上看戏去。” 抱着李娜两步就窜上了房顶，透过看着窗户后边的窗帘缝看着里边傻柱骑在秦淮茹身上啪啪啪的扇她大嘴巴子。 “你是不是故意把秦淮茹上了环的事儿说个傻柱听呢？就好等着看戏呢。” 怀里的李娜使劲掐了一下赵虎，没好气的责问。 “别瞎说，我没有，怎么可能。”赵虎那能承认啊！上来就是一个否认三连。 “信你才怪。” 老夫老妻了，她还能不知道这狗崽子是什么尿性吗。 “这秦淮茹也是的，人傻柱给她养着一家老小，她都不想给人家生个自己的孩子，这不逼着人傻柱绝户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个娘们儿爱自己孩子胜过爱傻柱呗。” 赵虎点上一根烟，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说来也怪，往常谁家打架那三条老狗早就窜过去劝架了，怎么今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屋里傻柱借着酒劲那是一点没留情啊！连打带骂的，秦淮茹哭的嗓子都破音了。 贾老太领着仨被吵醒的孩子使劲的敲门，扯着嗓子骂街。 大冷天的，院里灯光亮了一片，都在屋里听着闲话。 偶尔有个披着衣服过来看情况的邻居，也是劝两句也就不说话了。 这年头两口子谁还没干过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呀，你不许看。” 李娜猛的把手里的瓜子扔了，护住了赵虎的眼睛。 赵虎也懵逼呀！这什么情况。 本来正看的好好的，打的那叫一个精彩，那大嘴巴子扇的那叫一个响亮。 怎么打着打着就变了味了？ 俩人撕吧了半天，身上衣服越来越少。气氛咋突然就变了？曹，在床沿上就马奇上去了，也不怕踏马膈着腰…… 赵虎都惊了，这算啥？酒后乱星？ 这踏马床尾合的够快的啊！ 李娜脸蛋子通红使劲啐了一口，硬拽赵虎下了房顶。 “媳妇～”赵虎拖着长音撒娇.。 “干嘛，想打架啊！”李娜没好气的瞪了赵虎一眼。 呀呀个呸的，小树不修不直溜，媳妇不打哏啾啾，今非得让你知道知道为啥武松在景阳冈上打的是头母老虎。 “嗷呜” ……………… 第108章 老娘们儿消息灵通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过一种名叫豆饼的小吃。 下边是个火炉子，上边一个铁饼型的容具。 上面焊着两根铁棍控制着开合。 先在容具中刷上一层油，然后舀一勺用水和面搅和成粘稠状的水面粉。 放上蒸熟的红小豆再加上一勺水面粉盖住。 把小圆铁饼模具关闭，放在火上烤，还得勤翻面，防止里面的豆饼胡巴喽。 这玩意儿赵虎在后世挺喜欢吃的。从小时候五毛一个涨到后来的两块。 赵虎每次夏天逛夜市都得买两个。 要说起后世夏天的夜市那真是老爷们儿的福音啊！ 超短裙，小吊带，大白腿小白兔，目光所见全是小姑娘小少妇，那叫一个漂亮～ 尤其被远处的车灯一照，那就跟开了透视镜一样，甭管是丁字还是蕾丝，全都被坐在路边喝啤酒撸串的赵虎敏锐的目光捕捉到。 待灯光闪到别处，赵虎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烧烤摊老板娘胸前的伟岸，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风景，实则死死盯着人家伟岸山峰中的一条沟壑。 呃，我给你们讲这些干嘛？话题扯远了。 咱们书归正传。 这北方的冬天，都是干冷，吹在人脸上跟刀子似的，严重点的都能把脸给吹裂喽。 赵虎心疼媳妇呀！ 吃完早饭就开着车把李娜送到轧钢厂，然后再去百货大楼露个头就得。 是真正的露个头，推开钱震军办公室的门，脑袋刚探进去。 “滚。” “哎，得嘞。”扭身就往楼下走，今天就算下班了。 这年头下班干啥去呀？ 去网吧？连踏马电视都没普及呢，那有哪玩意儿啊！ 去找哥们喝酒？那也架不住天天去呀！人家也都挺忙的。 这年头人们一般都干啥？都在每天为了一家老小的口粮干活。 有那闲在点的也就是钓钓鱼，下下棋，再有点品味的，那就去图书馆待会。还有啥呀？ 赵虎还好一点，每天去征途世界里杀杀怪升升级，但这时间长了也是有点腻歪。 游戏里各种各样的物资都攒了一仓库了，但就是不敢拿出来，你又有啥招？ 钓鱼下棋的赵虎不喜欢。去信托商店捡漏吧，赵虎嫌麻烦，撅着屁股翻腾半天，累一脑门子汗。 就换几个破字画烂瓦罐的，就挣点小钱不值当的。 什么，去图书馆看书？我踏马疯了，但凡上学的时候我要是能看进一本书去，前世我都混不了那么惨。 最后赵虎找到爱好了。晒太阳，呃，晒冬天的太阳。 院门口大槐树底下，拎个摇椅坐着，旁边从轧钢厂找人做的小火炉子上烤着豆饼。 也不算摆摊，主要是自己吃。偶尔院里谁家孩子馋了过来拿一个赵虎也不说什么。 旁边呢，是这个片区消息最灵通的情报部门。 就是大院里的老娘们儿，有的拎着个竹篮子，里面有毛线，钩针，坐这儿一边打毛衣，一边闲聊。 有的拿着针线筐过来纳鞋底，或者粘火柴盒这样的零散活。 “虎子，今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刘大妈，我这刚出差回来，领导心疼我，让我早点下班。”狗崽子瞎话张嘴就来，一点都不脸红。 刚把烤豆饼的家伙式摆上，后院刘根他媳妇就扭着磨盘腚就过来打了声招呼。 “那还是虎子你有本事，领导心疼你。前个我家老三不是拿了你个豆饼嘛？我寻思着给你钱你也不能要，大妈就给你抓了把花生尝尝，可不能嫌少。” “嗨，一个豆饼，小三吃就吃了，大妈您这可外道了啊！” 看着刘大妈从兜里抓出一把花生放在炉子上，赵虎扒拉了两下，使花生受热均匀，扔嘴里嚼着。 刘家大妈见赵虎收下了花生也甩着大磨盘坐回旁边纳着鞋底聊天。 那屁胡蛋子，看的赵虎都心惊胆战的。 不由得在心里赞叹：“这老话说得真好，屁股大的好生养。好家伙！嫁过来没几年，一连生了五个带把的。这大腚，我刘根叔有福啊！” 轻松熟练的翻着两个烤豆饼的铁磨具，把烤好的豆饼放入一旁的小盆里，然后接着舀上面糊继续烤。 不时的剥开一颗烤好的花生米扔进嘴里，品尝着这个冬日少有的阳光天气。 “哎呦，要说现在这小丫头们啊！真是胆大。 就前边三口胡同的大院里那谁家的小丫头，昨晚去看电影，好家伙！电影刚结束就领着对象跑墙角去了，有那好心人偷着跟上去看了看，怕出什么事儿。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赵虎一听旁边老娘们儿开始了每天的情报交流。 立马把火封了，让豆饼在上面慢慢温着，点上根华子，舒服的靠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耳朵竖的跟踏马兔子似的。 “还能怎着？那小骚蹄子想男人了呗。” 一边糊火柴盒的周家老大的媳妇随口插了一嘴。惹得这帮老娘们哈哈大笑。 刘大妈一拍巴掌：“嘿，还真让你个丫头片子说着了，那人跟上去一看啊，俩人正跟墙角那亲上啦，那妮子他对象也不是什么好人，说是把手都掏人衣服里边捏着呢。” 刘大妈连说带比划的把这事儿说完，惹得这帮老娘们一个个连批评带骂的，纷纷表示要是自己家孩子敢这样，保证打断她们的腿。 “嗨，你这算什么事啊！我娘家村里那王寡妇她们家……” 一个脸上一看就很刻薄的老娘们，坐凳子织着毛衣，开始显摆自己的情报信息了。 她不是赵虎这个四合院的，看见旁边还有个大老爷们在躺椅上眯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了。 赵虎也不出声，起身把装豆饼的小盆给这帮老娘们送过去：“几位大妈，来尝尝我的手艺。” “这怎么好意思啊！”几个老娘们嘴上说的客气，下手可不慢。 “嗨，都不是外人，您们给我还客气什么呀？” 赵虎这波操作很明显呀，吃了老子的豆饼就赶紧叽霸讲，这边等着听呢。 赵虎这四合院里那老娘们那有傻的呀，全都是人精。 吃着赵虎的豆饼就开始催那个瘦脸老太接着讲。 那老太婆敢不讲吗？赵虎的豆饼都吃上了。 “我们村王寡妇那从刚嫁过来那会儿就是个风流种子，那屁胡蛋子村里那个老爷们没摸过？” 瘦脸老娘们可能没吃过豆饼这样的好玩意儿塞的嘴里鼓鼓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好半天才顺下气去，接着说：“后来干活这王寡妇伤着腿了，就在家休养。 秋收那阵不是忙嘛，她闺女天还没亮就给她送饭去了，想着一会儿忙起来可能就顾不上了，就提前给送来了。结果一开门了，你们猜怎么着……” “哎呀别卖关子了。” “就是，真没劲。” 老娘们也不在意，故意将声音压低：“结果啊！屋里跑出来三个光屁胡的老爷们，这还不算什么，其中一个爷们居然是闺女他叔。” “我艹。” 第109章 我去，李云龙 曹，这个姓氏在华国不算大姓，但深受华国老爷们的喜爱。 无论是开心或者沮丧，愤怒还是惊讶。 人们都喜欢大喊一声“我曹”来表示此刻的心情。 赵虎这声脱口而出的卧槽可不是被老娘们她娘家村的破事震惊的。 而是因为他面前的一名穿着墨绿军装的大叔。 当然，就这也不值当的赵虎大惊小怪。 真让赵虎吓一跳的是这爷们长的简直跟后世电视剧《亮剑》中的李云龙一模一样。 黝黑的脸庞，瞪着俩大眼珠子炯炯有神。 一屁股坐在火炉子旁边，看了看小盆里剩下的豆饼，一点也没跟赵虎客气，拿起来就吃。 就身上的气质来讲，嗯，就像一个敢打敢杀的大将军再加上一股子老兵油子的味。 这让赵虎觉得很亲切，虽然被吃了豆饼，但赵虎一点也不生气。 “老王。” 一名中年美妇站在军装大叔身后看着他这么没礼貌的拿起赵虎的豆饼就吃，可能是有些生气了，略带不满的喊了他一声。 “小雨，别跟这王八犊子客气，咱今是来找他算账的，吃他点饼怕啥？大不了一会儿我揍他的时候下手轻点。” 本来赵虎正打量着这个中年妇人。 短发圆脸，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大大的，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尤其身上的气质，文质彬彬的，有股书卷气，应该是大家闺秀出身。 可听见这老家伙叫自己王八犊子，还要揍自己？赵虎这边表示忍不了了。 感受着眼前这老爷们身上的气势，应该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种。 赵虎客气从衣服兜里掏出华子给递老家伙递过去一根：“大叔，您这身子骨怎么样？抗揍吗？” “哈哈哈哈，媳妇你听见没？这小崽子要揍我，他娘的，你小子吃老虎胆了吧。” 麻了个巴子的，看着这老家伙一边狂笑，还一边跟他媳妇调侃自己，那是一点没把自己当人啊！ 赵虎猛的起身一把抓住那爷们拿手指着自己的那条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给他撂地上了。 “王山，你没事儿吧？”那名叫田雨的妇人连忙跑过去给王山扶起来，查看他骨头有没有受伤。 王山？这名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赵虎看着老头琢磨，半晌大惊：“郑山河是你的兵？” “你小子他娘的搞偷袭。” 王山让赵虎在自己女人面前被干净利落的撂倒，一张老脸臊的通红。 要不是被田雨拽着，早就冲上来干赵虎了。 “您就是枪法精准，骁勇善战的李云……王山。” “你小子知道我？” 王山气呼呼的瞪着赵虎。 “苍云岭，正面击溃坂田联队，一炮干掉坂田老崽子的指挥部。 李家坡，硬碰硬全歼山崎大队，刀挑鬼子陆军指导团，大名鼎鼎谁人不知。” 王山让赵虎捧得哈哈大笑：“你小子别以为拍了老子马屁，老子就会放过你？这次咱们新账老账一块算。” 嘿，这给你羊八的，你的确是战功赫赫，但老子也不差啊！奔袭千里，，阵斩敌酋，就这功劳，老子都没你这么狂。 赵虎看着这老兵油子那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一屁股坐赵虎躺椅上，抽着烟，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那是，大名鼎鼎的独立团，整个晋察翼地区哪个爷们不竖起大拇指说声尿性？ 赵虎点上根华子，看着一脸得意的躺在躺椅上的王山，嘿嘿一笑，话风一转。 ：“就说王叔你，整个野战军谁不知道您为了娶我婶，楞生生的下着大雨给您老丈人跪了三天。 渍渍，就您这么有情有义爷们儿，整个部队里的谁能比的了啊！” “娘的，你小子话里有话呀！” 躺在摇椅上的王山瞅着赵虎裂开大嘴就要上手削他。 “叔，您消消气儿，瞅您这意思是觉的，为了娶我婶跪三天不值当是吧？您这心里有怨气呀？” 赵虎看着王山都快炸毛了，笑呵呵的给他下钩子。 田雨这时候也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王山，眼神中似有警告的意味。 王山：“我……” …… 赵虎家里大客厅中，王山两口子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茶不错。” “叔，一会走时候给你装两斤。” 赵虎虽然不知道俩人为什么来找他，但还是十分上道的坐在他俩对面点烟倒茶的装孙子。 “这豆饼也挺好吃。”田雨拿着一张豆饼小口的吃着，由衷的说了一嘴。 “婶，一会儿侄子我给您烤点，您带回去。” “不用，不用。” 王山倒是一点没客气，拦着他媳妇：“小雨，别跟这小子客气，他是老钱侄子，那就是我侄子，吃你点喝你点，你小子没意见吧。” “擦呃……没意见没意见，自己家侄子您客气啥？” 王山看这狗崽子这么上道，那也是浑身舒爽，一口把茶喝干，就进入了正题。 “郑桐这小逼崽子的事儿我听说了，娘的，要我老王说，你小子算是打轻了，要是让我看见喽，老子他娘的毙了他。” 赵虎听老王这话多少也有点蒙圈了。 怎么个意思？不是给那小崽子找场子的？ “王叔儿，您有话直说，咋好几年不打仗了，说话咋跟娘们儿似的？” “行，那老子就直说。刚要不是你婶子拦着，老子抽死你。” 王山说完拍了拍桌子不解气，还把腰上的配枪解下来，一把摔在茶几上。 看的赵虎那是直挑眉，一张虎脸也拉下来了。 敢在我家里掏枪？这是把我虎头赵当京巴了啊？ 奶奶的，今你要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小爷我非给你绑周叔那评理去。 “郑桐那小子干的事儿在我看来就是枪毙都不为过，可你非逼着人家跪地上叫你爷爷是什么意思？你是踏马的黑风山上的谢宝庆啊？” 王山可能是想起了死去的魏大勇了，眼珠子通红，身上的杀气蹭蹭的往外冒。 就连田雨也跟着王山说赵虎：“虎子啊，婶也觉得你这么做不像个英雄，倒像个欺行霸市的土匪流氓。” 赵虎坐在椅子摸着下巴颏琢磨俩人的话。 别看王山跟头暴怒的狮子似的，赵虎那是一点都不怵，叼着烟把事儿仔细捋了捋。 的确老子不占理呀，郑桐这逼仔子能打能杀，但侮辱人家干嘛呀？ “叔儿你说的在理儿，我去给丫的陪个不是去。” 赵虎倒有光棍，有错就认，挨打要立正。 第101章 我干啥来了? 在华国“道歉”这个词起是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了。 那时候叫负荆请罪。 故事讲的是赵国有一位大将军叫廉颇，这个廉颇呢，那是相当牛皮呀，开局必拿一血。 团战秒切后排，没事就去反野，打的对面打野都发育不起来，在泉水里怀疑人生。 能抗能打还能切后排，一局下来妥妥的超神。 被赵国的大当家封为上卿，那给他羊八的，撒泡尿都得找踏马电线杆子。 而赵国还有名读书人，叫蔺相如，是个文人。 因为当时的秦国呢，国力牛逼呀，看上了赵国的和氏璧，就是电视上经常演的传国玉玺这玩意。 说是要拿十五座城池跟赵国换这个宝贝。 人家赵国也不傻呀，你秦国什么人品人家能不知道嘛？那就是八个字概括，“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所以啊！也就不愿意把和氏璧拿去换城池。 但又怕秦国说他不给面子，要跑过来干它。 急得赵国的头子是里走外传的，饭都吃不下，后宫佳丽三千都没兴趣玩了。上大火了都。 这时候蔺相如站了出来：“当家的，你别上火，该吃吃该玩玩，我带着和氏璧去秦国走一趟。您老放心，保证差不了事儿。” 这蔺相如到了秦国一瞧，果不其然呀，秦国这老小子就是想玩点花的，既想舒服喽，还不想给钱。 这蔺相如一看，丫这是想白嫖呀？拿老子当凯子？ 当即就找了一个借口，把和氏璧从秦国头子手里骗了回来，连夜送回了赵国。 这赵国的大当家就高兴了，娘的，完璧归赵了，当即也封蔺相如为上卿，地位还在廉颇之上。 弄的廉颇这个大将军咋想也想不通，老子费劲巴力的才得了一个超神，你丫没事就去泉水挂机，偶尔混几个人头。结果你倒成了mvp。 气的廉颇放出话来：“你丫别落单，落单老子办了你。” 蔺相如听见这话，那就苟起来了，只要廉颇在的地方，他就不去。那是相当猥琐发育。 弄的廉颇羊八的不行都，到处跟人说：“瞧见了没，别看他蔺相如是mvp，碰见老子他照样得叫声爷。” 这话后来传进蔺相如的耳朵里去了，人家当即笑着表示：“去你大爷的，老子不是怕了你，而是不想让秦国看咱赵国笑话，你丫懂个锤子。” 这廉颇一听，哦，是这么回事啊！一琢磨说的也在理儿。 就光着膀子背着一捆竹条子跑到蔺相如家，开门“啪”就给他磕了一个，抽出背上的竹条子交到蔺相如手中：“爷爷我错了，你抽死我吧。” 这大概，好像，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负荆请罪了。 但你要赵虎光着膀子背捆竹条子去给那叫郑桐的小子磕一个，那不扯踏马犊子吗？ 老子去就是给丫面子了，还敢要求这那的，想踏马多了吧。 竹条子没有，开山刀倒有一把，赵虎把那把陪着他血战三锅的大号开山刀背在后背上。 拎着俩从征途世界里逮的王八，就开车出去了…… 这时候的华国四九城有很多部队大院，陆军的，空军的，装甲军的…… 从京西的公主坟开始，一直到西山山脚。 这块地界分布的部队大院那踏马多了去了。 而且每个部队大院都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社会，戒备森严、闲人免进。 赵虎开着那辆军牌212一脚油门就轰到了公主坟部队大院门口。 “兄弟，我能进去不？”赵虎坐在车里给站岗的俩人扔了包烟。 那俩华国战士看着赵虎那张大帅脸那叫一个激动啊！就跟看见偶像似的。 “能进能进，王将军已经交代过了，您可以直接进去，直走左拐第三就排是郑参谋家。” “得嘞，谢了兄弟。” 赵虎敬了一个军礼，叼上烟，挂上档缓缓的把车开进大院， 四九城的军区大院里其实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 各种基础设施完善，食堂，图书馆，游泳池，医疗诊所……那是啥都有。 大院里的军属则来自华国的天南海北、说着各地的方言，相互彼此信任，一块为华国的崛起奋斗着。 “你小子背把刀干什么？”王山和郑山河一家都在门口迎着赵虎，看见赵虎背着把开山刀下车，多少的是把王山吓一跳。 谁家踏马的道歉带着刀来呀！ 尤其郑桐他老娘，挺富态的一个老娘们，看见赵虎拎了一把一米多长的开山刀，而且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那给她吓的，指着赵虎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婶，你别怕，今儿我是来讲理儿来了。” 赵虎先跟众人打了声招呼，看着这么多人在门口迎着他，老觉着怪怪的。就好像赵虎不是来道歉的，反而像踏马做客的。 瞅着老娘们儿多少的是有点吓坏了。 连忙把手上提溜的王八递了过去：“婶啊，正宗野生大王八，这玩意儿大补啊…………” 赵虎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山给拉扯着进了屋。 “别踏马丢人了，赶紧进来。” 进了屋，餐桌上都摆好了酒菜，唯独没见郑桐这小逼仔子。 赵虎脑子有点迷糊：“这是唱那出啊？” “虎子，我先给你道个歉，那天没有了解情况就带着人去百货大楼找你去了，是我不对。” 看着郑山河一口气干了一杯，赵虎是彻底蒙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先吃饭，酒桌上说。” 赵虎听老王这么说，也就不搂着了，爱叽霸咋咋地，一屁股坐桌边上，撕下一个鸡腿塞嘴里，：“老郑啊！你这踏马的像句人话，就你儿子这逼样的揍他一顿，不应该吗？” 赵虎是放开了，甩开后槽牙就开始胡吃海塞。 那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边灌。 推杯换盏间，就把事儿给说开了。 “虎子兄弟，往后郑桐那小兔崽子就是你侄子，随你打骂，但凡他要是再做出格的事儿，你就替哥哥我毙了他。” 这顿酒喝的，辈儿都踏马乱了。看着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郑山河，赵虎扭头看了看王山：“我踏马今儿不是讲理儿来了嘛？这老郑什么意思？” 老王这时候美美的抽了一口小烟：“什么意思？让你帮着他们管教孩子呗。” 玩蛋去，老少哪有那个闲心？ 想到这里，赵虎瞅着还在厨房里忙活的胖老娘们：“嫂子，把我带过大王八炖了，给我郑哥补补身子，晚上你俩再要一个吧？” 第111章 捋一捋 人生真的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小肠包着屎啊！ 赵虎一脸无奈的坐在部队大院广场的石凳子上抽着焖烟。 娘的，本来想开车过来，把事儿一说，把理儿这么一捋，那做得不对咱给丫赔个不是就得了。 结果过来人家跟本不提这话茬，上来就一桌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三瓶猫尿下肚，稀里糊涂的踏马收了一个便宜大侄子。 “曹，准是王山这老崽子出的鬼主意。” 赵虎越想越气，把烟头一撇，照着前面一排正做俯卧撑的瘦高个就是一脖瘤子：“看什么看，一百个俯卧撑都踏马做不下来？还学人家调戏小姑娘？你个完蛋玩意儿。” 赵虎前面趴着一排小年青们全是这个大院的子弟。 听说赵虎要给郑桐讲讲规矩，操练操练他，这一下全都把自家孩子们送过来了。 并放出话来：“随便赵虎怎么折腾，打死了算我的。” 那话说的叫一个脆生，好像这帮小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全踏马是野种似的。 “虎哥，我们不是调戏，我们只是想和她们交个朋友。” 边上岁数最大的老钟家小子做完俯卧撑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就这还嘴硬呢？ 吐着舌头跟赵虎犟嘴。 “啪” 赵虎一步迈到钟跃民跟前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咋的，你跟你爹一个辈儿啊？叫叔儿。” “叔儿” “啪” 然后就又是一个大嘴巴子：“你叔我这不是在打你，我这是爱的抚摸。知道吗？ 还踏马说不是调戏，你咋不说是一见钟情啊！” 两巴掌下去让这帮小子明白了到底谁是爷，一个个的跟鹌鹑似的做完俯卧撑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帮大院的小崽子们从小生活就优越富足，但相反的就是缺少家长的教育，那家伙！聊猫逗狗的，仗着父辈的地位，一个个的傲气的不行。 因为从小就受他们大人的影响，脑子里全是论资排辈的古董思想。 什么踏马的我爹是个两毛四。 他爷是个大金星的。 你爹要是就一个营级干部，那你就是说破大天去，都不带鸟你的，只能是当小弟的料。 从小说话办事讲的全是踏马人情世故，这那还像个孩子呀。 早早的就知道人是分三六九等的，给谁一块玩还得看他爹屁股底下的位置，有的居然还踏马考虑站队问题。 都快成精啦 就这么说吧，就这一个大院的孩子们，光小圈子就有十几个。 平常谁也不服谁的，打架斗殴都是常事。 一旦大院里子弟被外边混子们欺负喽，那踏马立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就这一点赵虎还多少的有点看的上。 悠闲的抽了口小烟，赵虎指着郑桐背着的开山刀：“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这开山刀给你吗？” 郑桐听到赵虎的问话，条件反射似的抬起鼻青脸肿的脑袋大声道：“这是虎叔给我的见面礼。” 好吧，这孩子又让赵虎揍了一顿，没准都打出心里阴影来了。 “放屁。” 赵虎把烟盒一把砸郑桐身上：“抽一根，咱爷俩把事儿捋一捋。” “当初你领着一帮垃圾调戏人家小姑娘，老子揍你一顿没毛病吧。” “叔，那天你上火了，尿有点黄，齁咸。” 郑桐看着赵虎又提起他伤心的往事，一脸的有苦说不出。 “呃，别在意细节。” “第二次，老子正领着婆娘高高兴兴的出门旅游，你小子挺有本事啊！叫了百来号混子给老子添堵。老子让你跪下叫爷爷这事儿多少的有点不够爷们儿了。显得老子有点没素质。” “叔，你当时车上有俩娘们儿，哪个是我婶？不会是那个胖的吧？” “艹，好男人一身毛，好娘们儿一身膘，你懂个锤子，别踏马差开话题。” 赵虎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指着那把开山刀：“这把刀给你，一来呢算是叔给你赔个不是，毕竟叔离当你爷还差了一辈儿，我当你爷的话，你爹那，可能是不会同意的。” “这二来呢，也算给你一个警告，就你们这帮小子再出去干那些恶心事儿，老子就用这把刀给你们狗篮子给嘎喽。” 末了赵虎还露出个笑脸：“你叔我这辈子还没阉过人呢，希望你们别给叔动手的机会。” 这边赵虎正恐吓着这帮王八犊子，呃，也不算恐吓，毕竟他虎头赵可没有喜欢跟老爷们儿开玩笑的毛病。 这边正说着呢， 远处郑桐他老娘扭着大腚就过来了，看见自己儿子脸上被打的跟花似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虎子，先别练了，饭好了先去吃饭。” “嫂子，你别心疼，现在顶多受点皮外伤，要是不管管，以后没准得吃颗枪子。” 赵虎看见郑桐他老娘脸上闪过的心痛，倒是一点没在意。 慈母多败儿嘛，瞧把孩子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丫称霸这四九城黑白两道了呢。 “嗯，这个臭小子就交给你了。大过年的，嫂子给你们包了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嘿，巧了。老话说的好，呃呃嗯，我就喜欢吃嫂子给包的饺子。” “你就闹吧，没大没小的”显然郑山河他媳妇明显知道赵虎所说的老话是啥。 尴尬的赵虎一把拉过郑桐对着还在跨立的钟跃民他们开口：“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吃过饭在这集合，咱们来个五公里消消食儿。” 回去路上，赵虎和郑桐叼着烟走在后面：“你小子这审美观有点问题呀？要不你叔我给你纠正纠正？” “有吗？没啥问题呀？”郑桐疑惑。 赵虎指着前面他老娘的丰满身影，两条大粗腿浑圆结实，水桶般的粗腰比起大腚来略显纤细。 一根麻花大辫子长长的拖在脑后，好似为了平衡前边挂着的两个人间重器，使她不至于因为上半身前倾而腰疼。 “瞅瞅你爹找的娘们儿，在看看你叔我的女人，那个不是丰满迷人。” 潇洒的吐个烟圈，瞅着郑桐瘦的跟竹竿似的身材：“再想想你上回调戏的那几个丫头片子，那是什么玩意儿，光着膀子老子都分不出正反面来。” “叔，你不觉得太胖了吗？” 郑桐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认真思考，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张嘴反驳赵虎。 “媳妇要娶胖胖的，日子才能旺旺的，你丫懂个锤子。” 赵虎一脸你不识货的样子。继续盯着他老娘的大辫子羡慕道：“你爹找了匹烈马，比我有福啊！” 第112章 辞旧迎新 夜 满天繁星点缀星空，四九城大街小巷的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硫磺火药味道。 道路两旁披红挂绿，店铺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赵虎背着李娜轻松悠闲的走在回家的街道上，大军钩踩在路面的积雪上“嘎吱嘎吱”作响。 今年的年夜饭在赵虎老丈人家吃的，很丰盛，鸡鸭鱼肉那是标配，熊掌鲍鱼那才是主菜。 灌了老丈人两瓶茅台，这老头笑呵呵的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小舅子李天意也跟赵虎干了一杯，借着酒劲跟赵虎要了越野车的车钥匙。 说是有人给说媳妇了，明天相亲好装个笔。 狗大户一听，丫这是好事啊，从兜里摸出皮夹子甩给李天意好几张大票，告诉他随便花。 高兴的小舅子一蹦三尺高，激动的差点没给赵虎磕一个。 要不是老丈母娘就在旁边，这小子没准都能管赵虎叫爹。 兴高采烈的就跑楼下摘牌照去了。越野车上的军牌，他可没胆子挂。 酒足饭饱，本来想让李天意开车送自己夫妻俩回去，但被自己媳妇给拦住了。 说是想和赵虎一块压马路回去。 那必须得安排呀！自家媳妇说啥就是啥。 别说只是压马路了，就是想上月球，赵虎都去漂亮国偷火箭去。 “砰” “蹦…砰。” 几个大院小崽子恶作剧般冲着赵虎扔小鞭，吓了李娜一跳。 赵虎哈哈大笑着把李娜背在后背，迈开大长腿就冲着几个淘气包一路狂追。 吓的几个小蛋子哭的嗷嗷的跑回家里。 要说过年最开心的也还是这帮小王八犊子。 腊月二十三以后，各处的供销社就开始摆出鞭炮了，花花绿绿的外包装非常好看。 每到年关将近了，谁家的大人都会给这些小犊子块八毛的买鞭炮。 有那家里孩子多的不给钱，他们还会把平时捡的破铜烂铁，骨头牙膏壳拎去收购站换几张毛票拿去买小鞭。 二踢脚八分钱一个，小鞭炮一百响的五毛钱一挂。 那家伙！一大帮小蛋子，兜里边鼓鼓囊囊的一兜子鞭炮，走道都踏马带风，满胡同乱窜。 撩猫炸狗的，去谁家都招人烦，索性全被家里大人撵出来了，满大街转悠。 尤其一到晚上，街上胡同里就到处游荡着喜气洋洋放鞭炮的孩子，胆子还倍儿大，鞭炮拿在手中，点燃了往远处一扔。 尤其是看见过路的行人，要是能把人家吓一跳，那给这帮小崽子高兴的，就好像吃了蜜蜂屎似的。 “虎子，咱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呀？” 看着满大街跑跳的小屁孩，李娜把脸贴在赵虎宽阔的后背上问自己爷们。 这一句话把赵虎问的多少是有点蒙，才二十岁，这搁后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 再说了，这狗崽子还没浪够呢。他还真没想过要孩子这事儿。 “虎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看见自己爷们抽着烟不说话，李娜懂事的换了一个话题。 “那当然是女孩啦，男孩调皮捣蛋的有什么好。” “呵呵，行，到时候我要生了女孩你可别怪我啊。” “行，生个姑娘就叫赵宝宝，那就是我赵虎的心肝宝贝了。” “那要生个男孩呢？” “那就叫赵狗蛋。” “……” 俩人一路上说着悄悄话，漫步在四九城大街上的灯光下，天空适时的洒落一阵雪花飞舞。 赵虎把李娜放下来，帮她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看着媳妇红扑扑的大脸蛋子帮她把掉落在脸上睫毛抚去，深情的往这她：“此生我愿与你共白头。” 就这一句情话，说的虎娘们儿腿都软了，趴在赵虎怀里吐气幽兰。 天上被天狗吃剩下的月牙，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躲进云层里了。 可能这个小月牙它还小，不敢看这对大街上就敢亲嘴的两个人。怕学坏喽。 …… 四合院里。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虎子回来啦。过年好啊！” “来，虎子坐这，专门给你留的座儿。” “虎子叔，咱什么时候放烟花啊？我们都等不急啦。” 刚进院里，赵虎两口子就被一帮小屁孩给围上了。 吵闹着要看放烟花。 其实也就是后世大呲花，放在地上点着捻，突突的冒火花的那玩意。 因为卖的不便宜，这年头放这玩意的可不多，大院孩子们稀罕也是正常。 赵虎搬出两箱大呲花放在门口空地上，给刘胖子家老二交代好注意安全，就不管他们了。 两箱子大呲花啊！把这帮半大小子都美屁了。 平常放个小鞭都得数着数放，赵虎这两箱大呲花那就好像他们童年中的第一笔巨款。 一下就把格局打开了，小鞭？什么小鞭，谁还玩小鞭啊？ 一个个的围着箱子就开始研究。 三大爷阎埠贵看赵虎过来一脸殷勤的帮赵虎拉开旁边的凳子。 “虎子今年咱院里可热闹啊！大伙钓鱼可没少赚，各家凑了点钱票一块办的这场茶话会怎么样，热闹吧？” 赵虎瞅着院里摆着一张张方桌，围着中间用煤球螺成塔状的几处篝火。 赵虎落座，掏出烟来给几个老头散了一圈，抓了把桌上的瓜子就磕：“几位大爷这茶话会整的挺好啊！谁的主意啊？” “这厂里头年的时候办了一场茶话会儿，这不二大爷就琢磨着在院里也来这么一场，这大过年的也热闹热闹” 易老头倒也不抢功，叼着烟说完就把刘胖子让了出来。 刘胖子崩一张老脸学着他们轧钢厂厂长的派头冲赵虎点点头：“这也是考虑到和院里群众拉进关系，好解决各家困难嘛。” “嘿，要不说还得是二大爷啊！这脑子就跟这领导想的是一模一样，这多好热热闹闹的。” 大过年的，赵虎也愿意说点过年话。 两句话把刘胖子哄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院里众人围着火堆看烟花喝茶嗑瓜子，孩子们装满了一兜子糖果小鞭炮，围着烟花又蹦又跳。 现场杂乱的声音都把桌上阎家的收音机声盖了过去。 “哎，三大爷傻柱他们一家咋没来呀？” 赵虎扫了一圈，大院的各户人家基本都过来了，就是没看见傻柱他们一家人。 “棒梗玩大呲花架炮，正炸贾张氏面门上，这不，一家子都去医院了嘛。” “嘿，这下棒梗这小犊子又得挨揍了。” 赵虎倒是心情挺美的抽着小烟。 所谓的大呲花架炮其实就是点着没响的鞭炮，这帮孩子舍不得扔，就把鞭炮从中间掰开，倒出里边的炮药。 集赞多了，往里面扔几个捻短的鞭炮，然后点燃炮药，一片火光璀璨中，先炸响的鞭炮把其他鞭炮蹦飞。 随后四面八方传来炮响，赵虎小时候因为这个可没少挨揍。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笑闹着，时间已是半夜了，老娘们们早就带着孩子回去睡觉了，院里也就剩各家爷们还在聊天守岁。 大冷天的，众人烤着火，抽着烟，打着扑克牌，淡笑古今倒也不觉得寒冷。 “过年好。”“过年好。” 桌上阎老头的戏匣子准时的倒计时报点，大伙一块相互拜年，这局儿也就散了。 全都回家抱着娘们睡觉去啦。 “虎子，外边都散啦？” 赵虎回家推开卧室门，李娜窝在被窝里靠在床头听着收音机。 “还没睡啊！” “等你呗，大过年的，你让我一个人睡啊！” 李娜掀开被子一角：“被窝都给你暖好啦，快进来。” “媳妇过年好，能满足我一个新年愿望吗？” 赵虎麻溜的钻进被窝，抱着自家胖媳妇在李娜的耳边吹气。 “你说。” “你还记得你们车间大妈教你的绝招吗？” “呸，你这个坏蛋又要作践人。” 深爱着赵虎的虎娘们儿狠狠的拍了赵虎一巴掌。冲着赵虎呲出了小虎牙。 四九城的深夜，鞭炮声依旧轰鸣，四合院赵虎的家卧室，虎头赵双手叉腰站立在床上。 “哎，对，你跪着，……抬头眼神看着我。” “哎对，眼神很重要，妩媚一点……” “嘶。” 随着虎妞樱桃小嘴的进攻。 这狗崽子虎躯一震，倒吸一口凉气。 第113章 秦淮茹怀崽了 如果，大早上的你抱着媳妇睡的正香，外边有人跟要账似的“砰砰砰”砸门，你会怎么样？ 别人不知道，反正赵虎是挺火大的。 天还刚踏马亮，就听见有人砸自己家门，气的赵虎一个鹞子翻身就去开门了。 也没披件衣服，就这么穿着一件媳妇亲手缝的宽松四角裤头就去开门了。 踏马的，想看看谁这么有种，敢砸他虎头赵的门。 “啊！！” 猛的一把把门拉开，就见秦淮茹双手捂着脸大叫着扭着屁胡就跑。 这老爷们都知道，大早上阳气足，火力旺，赵虎那小老弟虽说穿着肥大的四角裤，但这一大早上正是威武不能屈的时候。 那家伙！挺的跟刺刀似的，那个娘们儿看见喽不得吓的腿软。 “哎，虎子，你这大早上的来这么一出可没素质啊！” “滚，你也知道是大早上啊！有这么叫门的吗？你来要账啊？” 傻柱瞅了瞅天色，天黑有些擦黑呢，不好意思的咧着大嘴好像捡了好几百块钱似的笑道：“这不是哥哥有好事儿了嘛，想让你知道知道嘛。” “怎么，你老丈母娘让炮崩死啦？” 赵虎回屋穿了件大衣出来，甩给傻柱根烟，那一张嘴差点没把傻柱噎死。 “去你大爷的，是我媳妇怀上啦。” 看着恨不得原地大跳的傻柱，赵虎眉毛直跳：“就因为这事儿，你丫大早上砸我家门？” “嘿，要不是你告诉我，秦淮茹上环了，这辈子没准我都没孩子，当天夜里哥哥我就领着这败家娘们儿去了医院，把怀儿摘了。” “没想到，这娘们肚子还挺争气，昨晚上送棒梗他奶奶去医院的时候就直犯恶心，这一检查，嘿，怀上啦。” “柱子啊！没别的事儿了？那我回了啊！” 赵虎把烟头一丢就往回走，他奶奶的，你媳妇怀孕了，砸我家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踏马我的种呢。 “哎虎子，哥哥想跟你借桶奶粉，让秦淮茹补补身子，这不兴奋的忘了时间嘛” 傻柱大大咧咧的搓着手，脸上还是那种兴奋的恨不得翻几个跟头的状态。 目送着一脸兴奋的傻柱拿着两张奶粉票去嚯嚯别人去了。 赵虎回屋刚要抱着媳妇再躺一会，就被李娜拧着腰间的软肉给轰下了床。 昨晚赵虎火力全开，这虎娘们儿现在都虚脱的下不了床。 “你快去把屋里收拾收拾，一会儿院里孩子们该过来拜年了。” 李娜闭着眼睛，浑身疲倦，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没办法啊，自家婆娘累了，咱爷们得替人家分担一点。 昨天老丈人家带回来的剩饺子上炉子上热一热，蒸碗鸡蛋糕给媳妇补补身子，大草原黄膘牛肉切小块放砂锅里咕嘟上。 趁着做饭的功夫，赵虎扫屋子，抹桌子，茶几上摆上瓜子果盘。 忙活清了坐在沙发上抽烟，媳妇李娜这时候也起来了。 一张美丽的娃娃脸上，被赵虎滋润的红润非常，浅蓝色的碎花棉猴穿着身上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叔叔婶婶过年好。” 刚吃完饭，门外窜进来一帮子半大小子一起给赵虎和李娜磕了一个头。 虎崽子随手抽出几张五毛钱大票给他们塞兜里。 打发完毛孩子们就听见后院吵起来了，听声音好像是许大茂骂街呢。 俩人一人踹一把瓜子就去出门看热闹了。 吵架拌嘴的，在这大杂院太正常不过了。 大过年的也没个啥事儿，车也让小舅子借走了，也没打算出门，正好去看看热闹。 要说平常两个娘们儿吵个架，那人们都不稀得搭理，都挺忙的。 今儿正赶上大年初一，老少爷们都搁家里包饺子呢，那都快闲出屁来了。 听着后院嗷嗷的喊，那谁没点好奇心。男女老少的揣上把瓜子就去瞧稀罕去了。 “傻柱，你踏马的什么意思？你媳妇怀上崽了，跟踏马老子显摆什么呀！” 许大茂俩眼圈子熬的跟个熊猫似的，看了这年根底下了这货在电影院可没少熬夜。 正跳着脚大骂傻柱，一点不顾秦京茹在旁边的拉扯。 反观这傻柱可就羊八了，坐石凳子上抖着二郎腿搂着秦淮茹粗腰：“妹夫，这你可就不对了，姐夫我把这好消息告诉你，就是想告诉你晚上来家里吃饭。 咱爷们涮锅子庆祝庆祝，没想道你丫不领情，还骂街，孙贼，你没素质。” 傻柱这话糊弄傻子还行，大杂院尽是些人情世故的高手，谁看不出来呀。 俩人从小就不对付，傻柱正好借着这次秦淮茹配上种了来笑话许大茂。 “嘿，许大茂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姐夫请你涮锅子去，你都不去？那我们可去了啊？” 大院里有那嘴损看热闹不嫌呼事大的老油子们，裹着油渍麻花的棉衣蹲凳子上磕着瓜子拱火呢。 “就是啊，吃姐夫一顿涮锅子，跟他取取经，晚上再使使劲，没准第二天你媳妇也怀上了呢。” “费那劲敢啥？不行就把你媳妇送傻柱屋里待两天，反正是他小姨子儿，又不是外人，他还能给你使坏喽啊！” 院里有那没谱的老爷们都这一个臭毛病，人越多越疯，那嘴里乱七八糟的屁啥都敢放。 刚说完就被旁边几个老娘们啐了一脸唾沫：“三赖子，你个臭流氓。老姐妹们咱今天给他看个瓜让他长长记性。” 轰，这后院可就热闹了。 几个上岁数的老娘们摁着那个开黄腔的邋遢汉子，就要扒他裤子看他瓜。 许大茂这边气的捡起根棍子就要上去干架。 秦京茹这个乡下丫头那泼辣性子也上来啦，挽着袖口就往前边老娘们那冲。 一股子不挠他个满脸花，誓不罢休的劲头。 后院里百来号子看热闹的本来就满档，这一闹腾，再加上劝架的，拱火的，趁乱占便宜的。 好家伙！跟庙会似的。 别看傻柱这犊子跟个正经人似的一脸老实相，其实丫也一肚子坏水。 一手护着媳妇怕她被人给挤着，一手拦着他小姨子劝架。 赵虎两口子在坐房顶上嗑瓜子瞧热闹，可瞧的真真的，这王八犊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都摸了秦京茹好几下柰子了。 正乱着呢。 后院老太太屋门猛的被推开，一大爷易中海双手粘满了面粉，黑着一张老脸走出来：“这个年，都踏马不想过了是吧。” 第114章 今儿天气不错啊 在后世的大多工厂基本上过完初五送完财神，也就开始上班了。 这年头呢还早一点，过年大多也就放三天假。 这个年过的，赵虎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养仙儿。 基本上跟后世一个样，三天喝九顿，得亏是赵虎酒量好，没有喝醉过，要不然别看李娜温柔似水的，照样得跟赵虎急眼。 昨儿个楚恒他们这帮弟兄们过来喝酒，把家里造得乱七八糟的，李娜面上没说什么，等兄弟们一走，好家伙！那直接化身母老虎揪着赵虎的耳朵就是一顿数落儿。 最后没办法了，赵虎掏出金箍棒杀的李娜丢盔卸甲，连根小指头都动不了了，这才让这娘们知道这家里谁是爷。 大年初六，一大早上赵虎把自己收拾立正，大军钩一穿，配着米黄色的将校尼，走起路来夸夸作响。 那个小娘们儿看见喽，不得小鹿乱撞，芳心暗许啊？ “呦，虎爷，您上班去啊？” 刚出大院们，就见三赖子拿着把扫竹正从厕所出来。 这逼玩意儿因为嘴上没个把门的，乱说话，大年初一那天先是被一帮老娘们又抓又捏的看了瓜，然后又被易中海当成了警猴的那只鸡。 好悬没给拎街道居委会里给赶出大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年扫厕所的活让这狗日的承包了。 “嘿，三赖子，这被几个老娘们看瓜的滋味怎么样？” 赵虎离着老远给他扔根烟打了声招呼。 这王八犊子也知道自己身上味大，往墙角那边又挪了挪，蹲墙角把烟点着吸了一口满脸陶醉：“别提了，二大爷家那干巴老太太，拽住喽就不撒手，把我当成他家老爷们啦？ 三赖子话痨毛病好像又犯了，扛着把扫竹靠在墙角向赵虎诉说着他的悲惨遭遇。 “还有黑六子他娘，你说你揉丸子就揉丸子，你弹它干嘛？她奶奶的，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 “得了得了，得亏这贾老太婆没在，她要是来了，那大屁胡坐下去，能踏马坐死你。” 赵虎也懒的和这邋遢汉子墨迹，坐车里一脚油门就往百货大楼开去。 到地儿，一脚刹车，把车停后院门口，前门那是别想进去了，那逛商场的人乌央乌央的。 你从一楼挤上四楼，那踏马的中午饭你都别想吃了。 一脚推开钱震军的办公室，进去一看，老钱正跟一名穿军装的汉子聊天，看赵虎踹门进来，那脸当时就踏马绿了。 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扔这个狗日的。 吓的狗崽子连忙退出办公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满脸严肃的敲门。 “砰砰” “滚进来” 狗崽子这回进去那姿态可就低多了，老钱让他坐下，那屁胡蛋子只敢做沙发的三分之一。 掏烟那都是双手递过去。 “你小子来的正好，你不一天天吵吵着提干吗？这次这位燕同志就是来就是给你加加担子的。” 钱震军一把抢过赵虎手里的特供烟，先给坐对面的军装汉子递了一根。眼睛斜楞的看了一下赵虎，示意他要找的就是这个瘪犊子玩意儿。 这军装汉子背靠沙发，细细的打量赵虎一眼，好像还踏马挺满意，抽了口小烟，冲赵虎点点头。 娘的，这是过来挑鸭子呢，老子踏马的不出台。 赵虎让这爷们看的浑身难受，那双招子跟刀子似的，让赵虎感觉好像自己浑身上下光屁胡一样。 不甘示弱的也瞪着俩牛眼珠子看向那军装汉子。 小平头，鼻梁高挺，剑眉鹰目，刀削的脸庞特别冷峻。 “燕叔，贵姓啊？” ……？“我叫燕双鹰。” “我曹。”狗崽子大惊：“您老是不是喜欢穿皮夹克大衣啊！” “赵虎，你在三锅地界的斩首行动，干得漂亮，军方呢，也对这种战法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帮忙训练出一支战力高超的敌后特战队来。” 燕双鹰没搭理这狗崽子的一惊一乍。直接跟赵虎摊牌。 “哎，区区斩首行动嘛，这些都是皮毛。皮毛而已。” 得，这狗日的又踏马羊八了。 叼着小烟，手指伸向虚空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敌后作战其实我军早就有先例，卫国战争中的武工队，北棒战场上的老虎团。其实都算敌后作战。” “但是，离真正的特种部队还是差点意思。” 老燕一看赵虎肚子里有点东西，那也是来了兴致：“特种部队？愿闻其详。” “特种部队又称特种兵，呃，呃，用咱老百姓的话说那就是兵王。” 赵虎刚想整点教科书般的讲解，然后就卡壳了。 这王八犊子哪当过兵呀，唯一那点特种兵知识还是前世看火凤凰电视剧学的呢。 当然了，他看火凤凰也奔着里面的美女去的，所以也没学着啥玩意儿？ 但牛都吹出去了，拉出来的屎总不能往回坐吧，硬着头皮讪呼呗。 “什么是兵王，那就是军中最牛鼻的一撮人，把他们集合起来组成特种部队。” 赵虎说到这，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小心的扫了俩人一眼，见二人都在聚精汇神的听着，放下心来，开始了吹牛鼻。 “就比如秦始皇的铁鹰锐士、罗成他爹的燕云十八骑、李世民的玄甲军、岳爷爷的背嵬军，这些都是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特种兵，以一当十那都不在话下。” 好吧，这货看的古装电视剧也不少。 “但是呢，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不。人们的生活水平也越来越高，妇女们也越来越漂亮，柰子也大……” “说重点。”钱震军越听越不是味儿，抬起手来就要抽这犊子。 没办法啊！糊弄不过去了，赵虎回忆着特种兵电视剧，把脑子里的那点干货全说出来了。 “特种兵不是大部队作战，而是精兵强将的小队在敌后开展侦察、袭击破坏、暗杀、制造骚扰暴乱，就比如斩首行动来说吧。 你要是操作好喽，那战争还没开始，那就已经结束了。仗还没打呢，敌方主要将领统帅就让咱们给挑了，剩下的不就是亿万富翁去小粉灯儿，随便玩嘛。” 赵虎搜肠刮肚整出来的这点玩意儿，老燕听的那是十分满意，一口喝干面前的茶水，拍了拍赵虎胳膊：“虎子，有没有想过隐姓埋名为国家奋斗终生。” ？？？赵虎蒙了，这话他在电视里看到过，也是十分敬佩那些默默为华国做出巨大贡献的老英雄们。 可这事儿落赵虎头上，隐姓埋名？我媳妇怎么办啊！再说了，我虎头赵可是一生不羁爱自由的种 。 这么难为我胖虎好吗？ “呵呵，呵呵，燕叔，你看外面天气挺好的吧。” 狗崽子一脸痴呆的傻笑，怕燕双鹰还不放过自己，还踏马整了个吴老二得脑血栓的造型。 第115章 谈事就得在上酒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钱震军看赵虎这好事都送上门来了，居然还不愿意？ 恨铁不成钢的抡起大脚就照着狗崽子的屁胡蛋子就踹啊！ 结果呢，自己累个半死，扶着办公桌呼呼的喘着粗气。 反观这赵虎这兔崽子啥事儿没有，一脸享受的还踏马唱上了，唱的还踏马是粤语版的。 “叔，不是我虎子不愿意为国家奉献自己，真要是上战场，老子二话不说拎家伙儿就上。” “可你让我去深山老林子里训练？天天守着一帮子带把的，一年到头连个娘们儿都看不见，叔啊～侄子做不到啊！” 钱震军都懒得搭理这耍宝的玩意儿了，陪着燕双鹰坐沙发上聊天：“燕部长见笑啦，这兔崽子一天天的也没个正行，但这一身的本事和为人还是没毛病的。” “钱经理，赵虎的本事我有详细了解过，是一员虎将。” 老燕叼着烟单手护住钱震军给他点烟的火苗：“为人方面也做过一些调查，呃嗯这小子一片赤子之心，动手能力极强，性格直爽，是个好苗子。所以我今天带着两份方案过来的。” 钱震军一听这事儿还有得商量，那脸笑的跟踏马他媳妇怀了崽一样：“哎呀，燕部长啊，这眼瞅着就到饭点了，我做东，咱们饭桌上说。” 钱震军热情的抓着燕双鹰的双手就要往外走， 这到了酒桌上那不就是老钱的主场了嘛，到时候你就给个大头兵的待遇，那可不行，吃人的嘴短这道理你没听说过？ “钱经理太客气啦，用不着破费，一会儿在食堂吃点就得。” 老燕跟老钱倒不是很熟悉，面上多少的显得有点太客气。 赵虎可不管你这个，都是老爷们你整这娘们唧唧这套多难受，一伸手抓住燕双鹰的左手腕就要带着他下楼。 可老燕是谁啊！那可是号称：半人半鬼神枪第一的主儿，他老人家当年驰骋黑山隔壁摊的时候，赵虎他爹都还穿开裆裤呢。 当即就给赵虎来了一个反关节屈服，想要把赵虎给压在地上。 赵虎一愣，这是要试试老子的身手？嗯，可不能让这老货小看喽。 被翻拧的胳膊一使劲把燕双鹰弹开，一把抓住踹向自己胸口的大脚，往自己这边一带，一把就给老燕锁了喉了。 这还不算完，狗崽子顺手就又给他来了一个锁喉抛摔。 “轰”四楼的地板一阵震荡。 老燕满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当然了，他能爬起来归功于赵虎这丫的没咋用力。 这要是用上两分力喽，这楼板没准都得砸穿喽。 “哎呀妈呀，叔啊～您没事儿吧，怪我怪我，这一时没收住，要不您踹我两脚。” 要不说这狗崽子会做人呢，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好像是真的失手一样，一脸的紧张，面上哭鸡尿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爹给摔了呢。 “你小子这身蛮力我算是服了，不白长这么大块头。枪法怎么样？抽空咱叔侄俩比比？” 老燕被赵虎扶着也没生气，对于赵虎的力气倒是十分震惊。 有道是一力降十会，一个小屁孩招式再老辣也打不过成年的壮汉呀！ 枪法？比比？ “叔，比比就算了，怕你自卑。”狗崽子脸蛋子憋的通红：“枪法的话，反正我媳妇挺满意的，我的枪法犹如蛟龙入海杀得她丢盔卸甲。” “……” 老燕直接就不跟赵虎说话了，快步走到钱震军身旁用食指敲敲脑袋：“老钱，你这侄子这里没什么问题吧？” “没事儿，就是欠踹，削一顿就好了。” “……”我踏马要是打的过，我早削他了我。 下了楼，赵虎殷勤的打开车门，让俩大佬坐进越野车后排，又是递烟又是点火的，就是专业领导司机都没他这么会来事儿。 “钱叔燕叔，咱们那吃去呀？” “你看着安排。” 俩老头坐车里正聊的火热呢，哪有时间搭理赵虎啊。 都是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本就惺惺相惜，上车没聊两句就成兄弟了。 赵虎也不啰嗦，关上车门挂挡给油车就窜进了满天黄沙之中。 四九城这两天风大，从北边吹过来的风沙贼踏马草蛋，不戴口罩在外边待一会，满嘴的黄沙沫子。 直到赵虎把车开出城老远，风沙才算小了一些。 北郊县，机修厂。 赵虎把车直接就开进厂区，门口传达室老头也是个人精，看着军牌越野车进来，拦都不拦，直接放行。 “虎子，吃个饭跑这这来干嘛？” 钱震军俩人推门下车，打量着眼前机修厂破破烂烂的员工食堂。 “钱叔，别看这地破烂，一会儿让你尝尝正宗御厨后人的私房菜。” “虎子，老钱。” 赵虎几人还没往厨房走呢，就从厨房小餐厅里窜出个大个，脑门锃亮，面容上带着少有的笑脸向着这边一路小跑。 来人正是轧钢厂李福。 “我说瞅着像虎子的车，老钱，你们怎么来这机修厂啦？找我来了？” “我踏马咸的蛋疼来找你？” 钱震军和李福也算是老相识了，笑着怼了老家伙一嘴。 “李叔，家里来且了，过来找哥们给坐桌子好菜，吃了没，要不一块吃点？” “吃……呃还没呢，虎子那叔就麻烦你了。” 这老色批看了一身军装的老燕两眼，眼珠子一转，话到嘴边又给改了回去。 赵虎这还能说啥，一块吃点呗，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有了李福这个东道主带路，那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直接就把赵虎几人领到小厨房招待厅里。 亲自端着壶茶水过来给俩人倒茶。 赵虎则拎着食材跑到小厨房灶台上找南易去了。 “我去，熊掌，飞龙（野鸡），鹿腿，狍子肉，虎子你那整的这些野味啊？” 南易看着案板上的食材，一脸震惊的望着赵虎。 “正经八百的兴安岭老林子里猎的，兄弟也不让南哥你白忙，狍子肉你留一半，外面我给留了瓶茅台。” 赵虎指着招待厅里：“南哥，我可是把你御厨后人的牛给吹出去了，你可别掉了链子啊！” “放心，手拿把掐。”瘦高个南易单手转了个刀花，一刀就把案板上大块狍子肉劈成两块。 第116章 给个闲差 在华国，尤其这个年代，上到海子里的各方大佬，下到农村老百姓的求人办事。 只要是事儿，那绝大部分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为什么？ 因为酒这玩意能打开局面啊！几个人坐一桌子再来上两壶好酒一喝。 煽情的小词这么一讲，眼睛里流露出深情，要是感情到位了，眼泪再流出点马尿，那这事儿八成就没问题了。 要是还不行，那就是指定没找老娘们陪酒。 找个能说会道的老娘们，把刘岚这身衣服给她套上，甭管什么事儿，就俩字，拿下。 烟搭桥，酒铺路，几个人造了赵虎六瓶茅台，也都到量了。 尤其李福这老崽子听说老燕是国子头的部长级人物。 好家伙！脸都不要了，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亮。配合着他小三刘岚生生的灌了老燕一斤多白酒。 “燕部长，您真是海量，我刘岚虽说是一女流之辈，但我从小就敬佩你们这些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爷们，这杯酒我敬燕部长您。” 脱掉棉大衣的刘岚，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咋的，解开绿色工装上面的两颗扣子，一口就把杯里的酒给干了。 可能是喝急了，也可能是故意的。一杯酒下肚。 呛的小娘们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双美目带着泪水瞅着燕双鹰。就好像再说：“你丫不喝你好意思嘛。” 要不说后世职场酒局都得带一个会来事儿的漂亮娘们儿呢，这作用太踏马大了。 老燕刚喝完杯还没撂桌上呢，这边刘岚抓起桌上的酒瓶，站起来俯身就要给老燕满上。 那裤腿改的，比上次更瘦了，把蜜桃的轮廓勒得显得不行了都。 就好像稍一使劲，裤子就能蹦开。 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外加上没有了那两颗纽扣的束搏，那俩柰子撑得里面白衬衫鼓鼓囊囊的。 那个爷们不得瞅两眼。 这玩意儿跟人品没关系，这就属于老爷们的本能。看的老燕满脸臊红，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那俩小眼珠还不时的转过来偷瞄一眼。 “哎，老燕又踏马不是你们冶炼系统的，你踏娘的舔这么上劲干屁呀？” 李福扫了一眼说风凉话的钱震军，翻了个白眼：“你个大老粗懂个屁。” 说完就不管钱震军瞪的大牛眼，端起酒杯给刘岚使了个眼色，俩人配合着又一次向老燕发起了进攻。 酒足饭饱，几个大老爷们一脸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抽着烟，聊着天。 刘岚立在旁边给续着茶水，一脸干练的小模样，那还有刚刚饭桌上的妩媚劲啊。 虽说谈正事要在酒局上面谈，但是正吃饭喝酒的时候你可别提正事儿，太煞风景了。 万一那句话说错了，人家是吃还是不吃。 都是等到吃饱喝足，抽着烟剔着牙浑身舒坦的时候谈。 “虎子，你的大名在部队里可是大名鼎鼎啊！就连林老总都说你是吃了老虎胆了连他的座驾都敢抢。” “嗨，那是彪叔心疼我，没跟我这小辈一般计较。” 赵虎一脸谦虚的回着老燕的话。 闲聊嘛，一般都是正题的开始。 “你小子别谦虚，你要是没啥本事我也不会来找你，现在部队里刚刚组建了特种部队，我给你小子个编外名额，平时你不用参加训练，但如果有任务，你小子立马给老子滚过来上战场杀敌。” 老燕喝了口茶水一脸的严肃。 “若有战，召必回。” 说到正事，狗崽子一张小脸那也是板的正正的。 一个立正，回答的斩钉截铁，身上一阵阵杀气涌动。 “虎子大楼这边你就别出去跑车了，明天起你就到保卫科任副科长。” 老钱也是考虑到万一老燕的命令下来，而赵虎还开着大解放在外面浪，怕耽误了正事。 所以给了狗崽子一个闲差。 “艹，才是个副科？虎子来叔的轧钢厂，最次都给你个正科级干部怎么样。” 李福这老小子听完老钱给的职位，不屑的撇了撇嘴，那张嘴就给赵虎画了张大饼。 老钱也没在意，看小丑似的看着他：“这小兔崽子在乎你这个？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 这边屋里正事说完，在一块喝茶聊天逗闷子呢，外面一阵吵闹声传了进来。 待客厅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南易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后边一个黑脸老娘们拎着把菜刀就杀了过来：“南易，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小人，老娘砍死你。” 卧槽，这什么情况？始乱终弃？搞大人家肚子不想负责任？ 赵虎看着躺在地上的南易一脸佩服，丫这属于饥渴交迫啊！这泼辣的黑脸寡妇你都看的上？ 随手就把手上的烟头弹了出去，正中梁拉娣拿菜刀的手腕子。 “梁拉娣你要干什么？大毛不是我举报的，我南易从来不干这些龌龊事儿。” 南易看疯娘们手上的菜刀被打掉，也是羊八了，大声的呵斥起来。 要说这老娘们天生就有一项特殊本领，那就是眼泪。 甭管美丑，那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个爷们看见喽不想帮助帮助？ “哎，梁拉娣到底什么事儿？是不是这孙子占完你便宜喽不想负责任？你告诉我，第三条腿我都给他打折喽。” 看着梁拉娣这黑脸娘们儿，捂着手腕子坐在地上，眼泪流的哗哗的，死死的捂着嘴不出声，就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把狗崽子好奇心都给钩起来了。 “刘峰，这是什么情况。” 机修厂厂长刘峰领着一大帮干部气喘呼呼的跑进屋来，刚要张嘴训斥梁拉娣这娘们。 就被李福这老崽子给叫住了。 这老家伙可能也是真生气了，拍桌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一张老黑的好像他媳妇给他戴绿帽子被他当场抓住了似的。 就这模样吓的刘峰他们几个腿都有些哆嗦了，一时间说的乱七八糟驴头不对马嘴。 李福这老崽子看刘峰这样就更踏马生气了，好好的和弟兄吃顿饭，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儿本来就丢人。 问手下的厂长什么事儿吧？ 可这玩意儿，说了半天没说到正点子上，全是吓唬人家老娘们的话。气的李福的黑脸都快踏马变紫了。 “南易，这娘们追的是你，你说。” 南易见这么多人在场，脸上也不慌了，坐椅子上抽着赵虎递过来的烟就把这事大致交代了一遍。 第117章 这能算偷? 要说这老娘们儿为了自己孩子，那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不是有句话说嘛：“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好家伙，拎把破菜刀就敢满世界追砍南易，披头散发的跟个疯子似的，鞋都跑丢了一只，也是不容易呀！ 随着南易唾沫横飞的讲述，众人都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一双双眼睛全都盯在了李福身上，毕竟这事儿开头还真是这老色胚惹出来的。 由于这机修厂在去年超额完成任务，李福就和厂长经过商量奖励给机修厂一头大肥猪。 算是给手下马仔一点福利了。 这机修厂呢，也是个没啥油水的厂子，荒郊野岭的也没吃过啥好玩意儿。 把这事儿整的还挺隆重，还给猪起个名叫踏马的小壮。 真踏马闲的蛋疼，有那起名的功夫你找地睡会不行吗？ 这小壮呢算是送过来了，结果找的杀猪的是个二把刀，手艺是跟师娘学的。 一刀下去，猪别说死了，那跑的嗷嗷的，满厂子人愣是没抓住。 最后猪找到了，但是呢，猪尾巴被梁拉娣家的大毛给割了。 说是给妹妹过生日，让南易给做顿肉菜。 这南易也是个性情中人，一瞅丫挺照顾妹妹呀！带种，是个爷们儿，所以也就给他们做了。 等梁拉娣回到家一看，猪尾巴已经做好了，再想别的也没招了。 再说了，看着自己孩子天天吃糠咽菜谁不想给孩子弄点肉吃啊！ 这都是人之常情。 这老娘们为了把这事儿满过去，特意去求了南易，希望他别把事儿说出去。 南易呢，也是满口答应，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两个条子把大毛给带走了。 当母亲的都知道，孩子那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啊。看着大毛被带走，这老娘们直接就炸了。 跟头暴怒的狮子似的，拎着把菜刀就过来找南易麻烦了。 以为这小子不地道，把自己孩子给举报了。 听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赵虎蛋都疼了，费踏马半天劲，结果就因为条猪尾巴。 赵虎瞅着带着小眼镜的机修厂厂长刘峰一脸的无语：“你好像有踏马大病一样。就这点屁事你能的满城风雨？” 刘峰也当然听出赵虎是呲哒他呢，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李福大声呵斥：“听虎子把话说完。” 赵虎烟刚叼上，还没点呢，就听李福让自己把话说完。把赵虎都说蒙了。 说什么？你的地盘我说话？被窝里伸脚丫子我算踏马几把手啊！ 可看着李福一脸交给你了的表情，赵虎也没招啊！ 说就说呗，反正自己瞅着这书呆子似的刘峰也来气。 “刘厂长是吧，问你个事儿？”赵虎把烟点上冲刘峰随口问了一嘴。 “请说。” “你在大马路上看见一大块金子，你捡不捡？不用违心，就诚实的回答。” 屋里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赵虎的问话，尤其老钱老燕俩人，坐在椅子抽着烟喝着茶，一脸看戏的模样，都没打算搭理这事儿。 “我 我捡” 这小眼镜说完脸都红了，好像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用不好意思，不捡是踏马煞笔，要我看见了我也捡。” 赵虎笑着宽慰了他一句，接着面色一正：“一个饿着肚子的半大小子，看见一头死猪他捡不捡 ，割条猪尾巴就算偷了？要是我看见喽，老子整头猪都给你扛走，是不是还要枪毙呀！” “这…这” “什么踏马的这那的，赶紧去找人去局子里把人给给捞出来呀” 赵虎瞅着这书呆子还杵着那琢磨呢，心中的火苗子也是蹭蹭的直往脑袋上冒。 “保卫科长，你去公安上把事情说清楚，再把孩子领回来。” 李福看都没看刘峰，直接就把事儿交代给一名灰色中山装了。 坐在地上的梁拉娣听老色胚要把她孩子给捞出来，那家伙！从地上一窜就起来了，也不哭了，抓着李福的双手就是一顿感谢。 然而老色胚脸上倒是一本正经：“孩子不知道猪是怎么回事儿，你也不知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一脸的铁面无情，赵虎估摸着是丫这老小子没看上这黑脸娘们。 事完啦，赵虎也就打算撤了，人家俩大佬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看你这热闹。 见赵虎他们要走，李福这老小子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在旁边送着：“老钱老燕，今儿这饭吃的…御下不严，让你们见笑了。”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从外边窜进来个傻大个，一把就窜到李福的面前点头哈腰：“您就是领导中的领导吧！我叫催大可，是南台公社过来送猪的，这头猪在我的尽心照顾下，比来的时候多长了好几斤肉呢。” 这傻大个肤色黝黑，眼睛里满是世故圆滑，一身农民兄弟的打扮。满脸讨好的冲李福笑着。 “一路辛苦了。” 老色批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随口敷衍了句。 看着李福根本就没搭理自己，就继续往前走，崔大可不甘心的握了下拳，快步追上李福：“大领导，我还为咱们厂子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这群人除了那几个书呆子，剩下的那个不是踏马人精，这崔大可刚撅起屁胡，李福他们就知道这货要拉什么屎了。 无非就是想农转非，想留在机修厂里当个工人呗。 可你这年头想混个城里户口，光靠拍几句马屁，那也是想瞎了心了。 “哦，什么大好事啊？” 李福好笑的回了他一句。 这崔大可呢，一看这大领导搭他话茬了，那给他兴奋的都不行了，左右看了看，上前就要趴李福耳朵上说悄悄话。 “好好说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李福跟打苍蝇似的一巴掌给他推一边去，这大庭广众的你要跟我咬耳朵，成何体统。 “偷猪尾巴的贼是我给公安上举报的。” 崔大可洋洋得意的说完还杵在那，好像等着还等着众人表扬呢。那小脑袋瓜扬的老高，一副老子是功臣的模样。 “刘峰，一会儿让这地方上的兄弟带点干粮给送回去。” 李福这个气呀，老子酒桌上舔了半天，结果被你小子整出的这档子事儿，好印象全给废了。 连搭理都不搭理崔大可，直接几步敢到老钱身边给俩人引路。 “哥们儿，想往上爬进城里过好日子的心情能理解，但人家厂子里的事儿，你舔什么屁胡。” 赵虎拍拍崔大可的肩膀，转身就走。 一个小人物想逆袭而已，喜欢不择手段也能理解，赵虎也没心思搭理他。 赵虎身后厨房门口，梁拉娣又把菜刀抓在手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崔大可。 要不是崔大可被南易带人摁在地上狂揍，这小娘们插不进手去，不然非得活劈了他不可。 第118章 升官得请客呀 那谁家的小谁说的好：“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其代表人物有楚霸王，项羽。 这老项呢当年要干秦二世，就召集了一大帮小弟，放出话来：“谁踏马先攻入阳咸谁就称王。” 结果手下一名老流氓一听：“呦呵，有这好事儿？俺老刘可不能掉链子喽。” 这刘老流氓可就玩了命了，好家伙！那领着一帮兄弟跟打了鸡血似的没日没夜往阳咸赶。 最终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终于把阳咸给打了下来。 可项羽不干了，麻了个腿，你小子自己就把阳咸打下来了，那老子的脸面往哪搁。 当即召集人马，就要插了羊八的老刘。 把老刘给吓坏了：“霸王爷爷呀！我哪敢抢您的威风啊！阳咸我这都是为您打下来的，这阳咸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都贴着封条呢，我老刘是一个子儿都没敢动啊～” 看着小刘跪地上哭的嗷嗷的，项羽也有些不好意思啦。 “小刘啊！行，老子就看你小子是那个，这仗也打完了，你就在阳咸待着吧。老子要回老家在父老乡亲面前风光风光。” 诸君，此时的阳咸那可是世界上最牛的都城啊！这地儿龙气遍地都是，谁来谁当皇帝，项羽就这么拱手让给老刘了。 连夜带着大队人马就回老家小山沟装逼去了。 瞧瞧人家霸王项，为了装个笔连皇位都不要了。 老子霸王赵也不能没有表示呀？毕竟他楚霸王也不比老子多个叽霸。 当然啦，时代不一样了嘛，现在也不兴带着大队人马出去浪啦。 但是，大院里吃上那么一顿还是没有问题滴。 傍晚时分，太阳爷爷累了一天了，也马上就要下班了。 赵虎开着越野车从城外山区转了一圈回到四合院。 “哎，三大爷，来过来帮个忙。” 赵虎打开车门，把在门口杵着的阎老头叫过来。 从车上拎下来四条野狗，十几只大野兔，全都是赵虎在征途世界里一枪毙命然后拎出来的。 “我滴妈呀，虎子这么多野味那打的呀？真好本事。” 阎老头看赵虎拎出来这么多肉，眼珠都羡慕红了。 “今这不是当保卫科长了嘛，高兴，去云密山区那边转了转。” “嘿，恭喜恭喜，虎子今咱爷俩一块喝点？给你庆祝庆祝。” 三大爷看着袋子里的一堆肉，眼珠一转，就想白嫖。 “三大爷有想法？” 两世为人的赵虎那能看不出这老崽子的心思啊，一脸识破你心思的表情调笑道。 看着跟瘦猴子似的老头一脸不好意思，赵虎单身拎着四只大野狗走在前面，从上衣口袋掏出烟来点上 ：“三大爷我虎头赵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一个字，那就是踏马的大方，今晚上虎子我请院里老少爷们喝酒吃肉一块热闹热闹。” “虎子那可得花不少呢。” “什么踏马多点少点的，热闹热闹得啦。” 赵虎哈哈大笑着就往院里走，肉这玩意赵虎要多少有多少，一点不在乎。 这狗崽子就喜欢热闹，人多一块吹牛笔的感觉。 赵虎把肉扔在阎老西家门口，紧接着院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啦。 阎埠贵他媳妇出来，看着一堆肉先是对着赵虎一顿拍马屁，然后他们两口子就开始招呼院里老少爷们过来帮忙。 都说老娘们那嘴跟棉裤腰似的松，这老爷们也一样啊！赵虎刚抽完一根烟，赵虎升官要请客的事儿院里就全知道了。 一个个的全都跑来恭喜。狗崽子也不谦虚，哈哈大笑着散烟，吹牛鼻。 “虎子，你怎么在三大爷家门口折腾呀，多麻烦人家。” 李娜本来在后院串门呢，听到消息从后院老太太屋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爷他们两口子和秦京茹，估计是串门子给碰上了。 “不麻烦不麻烦，在我这正好，省的造的乱七八糟的你们小两口还得收拾。” 阎埠贵就在赵虎旁边，听着虎妞说的客气话，连忙表示在自己家折腾最好，那胸口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货是个大方的主儿呢。 其实也就为一会儿吃剩下的骨头和剩菜。 赵虎也不拆穿这老家伙，亲热的搂着李娜：“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收拾卫生这点活儿还交给三大爷吧。” 李娜也就是客气客气，她也不傻，嫁过来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邻居什么毛病？ 不把实话说出来主要是给这个老文化人留点面子，这阎老头比较看重这个。 “虎子，这狗肉和兔子怎么个做法啊？” 傻柱和刘家俩小子抬着一口大锅过来放在空地上，跑过来问了赵虎一嘴。 傻柱后面刘胖子指挥着阎家俩小子正跟院里摆着桌椅板凳，自己身上还套了一辫子打算，看起来格外的卖力。 “柱子狗肉看着炖吧，兔子整成微辣口的，要不然有股子土腥味。” “得嘞，瞧好吧。” 傻柱裹着围裙听赵虎说完，接过递过来烟叼在嘴上就开始干活。 “娜姐，虎子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你也不管管？” 傻柱他小姨子秦京茹走到李娜身旁说了一嘴，脸上还带着讨好的表情，估计是想和李娜搞好关系，跑这刷存在感来啦。 “我爷们儿，干什么事儿我都支持。” 李娜可是知道这小娘们是怎么上位的，那是连个冷屁胡都没给她，眼睛看都没看，直接就把她给无视啦。 赵虎瞅着秦京茹那生气又不敢表露出来的小脸嘿嘿直笑：“就这小骚娘们儿还敢跟我媳妇耍心眼，一屁胡都能坐死你。” 李娜坐在赵虎旁边，听着自家爷们这么说自己，那一双杏眼就瞪了过来：“瞎说什么呢。” 狠狠的掐了一把赵虎腰间软肉站起身：“虎子，一会儿晓娥过来找我玩来，就不在这吃了，你一会舀两份菜端家里来。” “娄晓娥？你俩现在关系挺好啊？行，一会我给你端屋里去。” 赵虎也懒得搭理她们娘们的破事，对于媳妇的命令自然是满嘴答应。 “虎子听说你当科长啦？恭喜恭喜呀！” 刘胖子和易中海把活分配妥当，一块过来给赵虎道贺。 “嗨，也就是仗着点军功大楼里给安排的活，两位大爷一会多喝点。” “得嘞，今儿就沾沾虎子你的福气，咱们爷们一会儿好好喝几杯。” 俩老头是一点都不敢在赵虎面前摆架子，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 不说这院里仨老头，就全院这百十口子人，谁看见他虎头赵不得过来客气两句。 凭的，就是这狗崽子为人大方讲究。 这一听说这狗币当官了，要热闹热闹。那基本上就是家家户户齐上阵，全都过来窜忙来了。 老娘们们备料鼓捣食材，老爷们垒灶搬桌子，干点力气活，忙活的热火朝天的。 第119章 酒可不能喝多啊 圆月当空，四合院里灯火通明。 阎埠贵家里满满当当摆着四张大圆桌，老爷们上桌喝酒吃肉，妇女小孩就算了，人太多了，端着菜回家吃去就得啦。 桌上也没有什么碗碟，肉全是拿大铁盆装的，看起来分量十足。 “端起这一杯敬昨天你是不是没有改变～ 端起这一杯酒敬昨天～ 谁知道多年以前的那个懵懂少年到底经历多少苦辣酸甜……” 赵虎这狗崽子两碗酒下肚，那也是高兴非常，当即拎着酒瓶豪气干云的嚎了一首后世名曲。 那叼着烟拎着酒，一脚踩凳子上说不出的英雄豪迈。 唱的旁边厨房里小桌上，老阎他儿媳妇于丽不住的往这边张望。 眼睛里冒出崇拜的火花，面容上满是花痴。 被她老婆婆一筷子打在手背上：“你个小浪蹄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吃饭。” 说完这老太婆自己眼冒绿光的瞅着赵虎，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双干巴手死死的抓着一条兔子腿，嘴角好像还流出了哈喇子。 与这边几大桌老爷们儿闹腾拼酒的场面相比，赵虎家里就显得冷清多了。 客厅里茶几上果盘，花生瓜子，还有赵虎端过去的狗肉和麻辣兔肉。 这俩老娘们儿还弄了一盆虾仁鸡蛋汤，和一小盘糖拌西红柿。 娄晓娥也没空手过来，拎了两瓶洋酒过来，俩人坐沙发上聊着天喝着酒，那舒服的样子，妥妥的后世小白领聚餐嘛。 看着娄晓娥趴在门口听着赵虎那边传出来的歌声不住的朝三大爷家张望。 李娜满脸好笑的看着她：“许大茂他晚上电影院放电影回不来。” “娜子，你别提那个废物了好不好，你以为我在看他呀？” “哦，那就是再看我家虎子了” 娄晓娥听李娜这么问，那脸唰一下就红了：“谁看他呀，我就是怕他喝多喽，没法送我回家。” 这娘们说完还故意抖了抖身上的呢子大衣：“我这身衣服好看吗？专门照着你的那件大衣的样子定制的，只可惜布料只有黑色的了。” “好看好看。” 二女坐在沙发上聊起了一块去内蒙旅游的趣事，不时还相互打闹一下，掀起阵阵春光。 再看三大爷家赵虎这边，那气氛直接就燃炸啦，鬼哭狼嚎的，比后世的ktv也不遑多让。 “虎子唱的好，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就连在家吃完饭过来瞧热闹的老娘们都纷纷起哄架秧子让这狗崽子再来一首。 这老爷们喝多了那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来一首就来一首。 赵虎一口气周了半瓶子老白干，拿起桌边吃剩下的半条狗腿当话筒就又开始嚎了。 “……把酒倒满 来他个不醉不休 我不想再问君有几多愁…幸福的人请举手～” 唱完一抬手又把剩下的半瓶酒给干了，狗崽子大喊：“干完了这杯还有三杯。” 桌下掌声雷动，赵虎两首歌唱完，唱的那屋里瞧热闹的老娘们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想嚎两嗓子。 这四九城的老娘们那还有一个别称叫四九城大妞，意思豪爽不做作。 刘根叔家他媳妇扭着大腚就进屋来，一口就把刘根叔碗里的酒给干了，冲着外边老娘们就喊：“姐妹们，咱也不能光让虎子一个人唱啊！我起个头咱们也唱一个。” “四九城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 这时候人们本来就没啥夜生活，也都喜欢热闹。 这帮娘子军一来个大合唱，刺激的这帮老爷们酒也不喝啦跑外边拉着自己娘们的手就跳起了青年友谊舞来。 这顿狂欢一直喝到后半夜了，那给闹腾的，光喝躺下的老娘们就有四五个，爷们那就更别说了。 赵虎也有些喝的晕乎了，脚步多少的有些发软。 其实这也正常，举个例子，这人心情好的时候喝酒，本来就半斤的量，因为心情好啊，哪能喝一斤都不带晕乎的。 但是你量就半斤啊！身体猛的超量了，这股精神劲一过，那直接晕哒呼的了。 “虎子，你喝多了就别管了，一会我送小陈媳妇回家。于丽你和我先把虎子送回去” 阎老头他媳妇叫住赵虎，这狗崽子这才清醒一些。 看着被自己扛上肩的后院陈家媳妇，这狗崽子直接惊出一身冷汗。 娘的，这比喝多了，还以为是在后世ktv点了个公主，要带人家出台呢。 “行，三大妈那我就先回啦，不用送，就两步远。” 吓了一跳的狗崽子点上根烟深吸一口，脑子清醒不少，看着老阎家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赵虎苦笑：“得亏没在我家折腾啊。” 回到家洗了把脸，赵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休息，从茶几上盘里拿手捏出一块没吃完的糖半西红柿扔嘴里。 嗯，媳妇做的，酸甜可口。 拿起桌上两个空的洋酒瓶子看了看，呃，不认识，全是洋码子谁知道叫啥名？ 这俩娘们还挺能喝，两瓶洋酒全喝干了，这玩意后劲可大呀。 赵虎半依靠着沙发，双脚翘在茶几上面发了会呆。 感觉困意一阵阵袭来，赵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迈步走进卧室。 由于太困了，所以也就懒的开灯了。 摸着黑，胡乱的脱光衣服，把自己扔在舒服的大床上， 闭着眼睛抱住媳妇，手习惯性……。 恍惚中，赵虎感觉今天媳妇的……好像比往常小了一号 而且还特别的不配合，甚至好几次还想着把赵虎的狗爪子往外拉。 呀呀个呸的，不就是多喝了点酒吗？不就是没洗澡吗？感受着怀里的败家娘们又要闹妖了。 这赵虎能忍吗？这小娘们三天不打都敢跟爷们耍性子了。 这要不收拾收拾，以后是不是还不得让老子跪搓衣板？ 当即迷糊着眼睛*了上去，心中打定主意，这次绝不会留情，非得让你这小虎妞知道知道厉害。 ………… 云收雨住， 瘫软在赵虎怀里的佳人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只剩下在嘴里无意识喃喃低语骂赵虎是个混蛋了。 赵虎这才心满意足的搂着自己媳妇的大胖腰入睡。 嗯，不对，赵虎这一搂上去就明显感觉不对了。自己媳妇腰可没这么细呀！ 猛的睁开眼睛，黑暗中正好娄晓娥那双带着疲惫惊恐满足还有些爱意的眼神对上。 这丫头死死的咬住嘴唇，浑身激烈的颤抖。 这狗崽子脑袋当时就是一麻，在心中大叫：“我艹，坏事儿了。” 第120章 保卫科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辛苦耕耘半天，结果把人家的地给犁了。” 天还没亮，赵虎就逃也似的跑出家门，开着车在城里大道上兜风。 脑子里一团乱麻，有自责，有窝火，当然了，还有一丝丝刺激。 回想一下，甚至觉得娄晓娥这娘们贼啦紧，很润，还行。 赵虎也说不出是现在是什么感觉，就是老想找个人揍一顿，把自己身上的这股无名火发泄出去。 叼着烟，冷风通过车窗吹进车里，赵虎满身的醉意也都被吹散大半。 “老板，来两碗牛肉面加个鸡蛋。” 一脚刹车，把车停在王府井大街上的一家早餐店里。 给了八毛钱和粮票赵虎坐在门口长条凳子上叼着烟等着。 这比崽子现在也已经想通了，爱叽霸咋地就咋的，上你都上了，再想别的也没用啊！ 反正老子也不是故意的。出了门就不认账，你能把我怎么着？ 吃完早餐，天光就已经大亮了，这狗崽子虎着一张长脸，就往百货大楼走。 百货大楼的保卫科办公室在后面的一座小楼内，跟后勤是对门。 一共30多口子人负责百货大楼的安保工作，这屋赵虎熟悉的很。 没事就搁这屋里过来侃大山，保卫科的科长也是一个关系户，叫刘朝，赵虎刚来的时候揍了李天意那帮小子。 这刘朝还想给他们找回场子拿捏一下赵虎。 可那时候的赵虎楞头青一个，管你是什么踏马关系户。 叮咣五四的就把这帮小崽子给干翻了。 后来，老钱出面了，这事也就算揭过去了，现在赵虎和这帮小犊子算是哥们，处的还挺好。 别以为现在的保卫科就是后世企业的门卫、保安，那就扯踏马犊子了。 在这年头，国营单位的保卫部门可谓实权部门，小到职工老娘们丢了裤衩子，中到小混混拿家伙打架斗殴，大到配合有关部门治安维稳。 全都是保卫科的活。 武器方面比重点大型工厂差上一些，就是一些手枪和56冲。远没有人家厂里高射炮，山炮来的威猛。 不过也够用了，在王府井这片地界上碰见小混混喽，提百货大楼保卫科倒也好使。 “虎子，都自己兄弟，你就别来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套了。” 办公室刘朝正给配枪拆开摸枪油呢，看见赵虎拉拉个逼脸进来，还以为这小子当上了副科长要摆摆谱呢。 赵虎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椅子后仰把脚翘桌子上，抽出根华子点上，把烟盒扔给刘朝，也不说话，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 刘朝这瘪犊子一看赵虎这模样，那可来了兴趣了，枪也不擦了，点上根烟就围着赵虎转悠。 “你踏马拉磨呢？要拉别处拉去，我这正烦着呢。” 赵虎阴沉着脸一拍桌子，着实吓了这小子一跳。 别看刘朝这小平头长的挺壮实，那跟赵虎一比那就是渣渣。 刚认识赵虎的时候，这小子可没少挨揍。 “虎子，是不是肚子里有火。” “你有招？” 赵虎看这崽子猜的挺准，想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嗨，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这好办，一会我骑车带你去小杏花胡同，哥哥带你去暗门子里。 给你找俩老姜败败火。” 好吧，能跟赵虎这狗崽子处成哥们的也都不是什么好鸟。 “暗们子？多少钱？姜多老？” 赵虎这么问倒不是想去，就是单纯的好奇。毕竟六十年代的小粉灯赵虎没玩过嘛。 “四十多吧，老寡妇，活儿挺好的。” 刘朝也拉了一把椅子，跟赵虎并排坐着，把脚也翘在桌子上，那俩小眼珠贼亮，好像踏马泰迪似的。 “滚踏马犊子，老子想泄火用得着敲寡妇门？” 赵虎气的好悬没揍他，站起来就往外走。 “嘛去？再聊会儿呗。” “出去转转，找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揍一顿消消气。” 赵虎头也没回的回了一句，就走出了保卫科办公室。 后边刘朝还喊呢：“虎子回来吧，去了也是白去……” 结果呢，还真让刘朝这狗崽子说准了，平常那一个个牛鼻轰轰的街头混子们，只要老远看见赵虎喽，那没说的，撒丫子就跑。 有那走在前面赵虎从后面跟上去的，再想跑也是来不及了，好家伙！恨不得给赵虎磕一个，一口一个虎爷叫着，弄得这狗崽子都不好意思动手。 转悠了半天，也没逮着一个欠揍的，路过供销社买了一箱北冰洋和二斤瓜子拎着就往百货大楼走。 “爷们儿说的没错吧，你去了也是白去，这整个四九城的混子们那个敢跟你虎头赵拔份儿啊？ 前天皮靴柜组的那小黄毛丫头，让瘤子张带人给堵了，提我都踏马不好使。结果小丫头说是你妹妹，麻的，把那小子吓得差点没给小丫头磕一个。” 刘朝见赵虎回来，一点不客气的拎出两瓶汽水，抓了把瓜子边磕边说，一脸的愤愤不平。 “艹，这他娘的想揍个小混混都不行呗？” “别费那事儿了，一会儿跟哥走，保证你一肚子火进去，扶着墙出来。” 刘朝磕着瓜子嘿嘿怪笑。 “滚踏马犊子吧！老子不缺母爱。” 赵虎一口气把汽水干了，站起来就往楼梯上边走。 娘的，不就是要打几个混子嘛，爷们今非得把这口气给出喽。 “刘姨求您个事儿呗！” 三楼，布匹柜组。赵虎脸笑的跟朵花似的讨好着面前的老娘们。 就是以前老吃赵虎豆腐的那个，前凸后翘的老娘们，柳叶弯眉樱桃嘴，那叫一个风韵犹存。 单看眉角的那颗多情痣，就知道这娘们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名风流人物。 “呦虎子，还记得这大楼里还有你刘姨那。你可有日子没来找你刘姨唠嗑啦，今这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啦。” 这老娘们一双媚眼直斜楞赵虎，听话听音好像还有点吃醋。 瞅着刘姨这姿态，还去踏马什么杏花胡同？谁能有这娘们败火？ 狗崽子舔着笑脸把事儿一说，刘姨那是满口答应。 依着柜台磕着赵虎带来的瓜子：“虎子，这事儿要是别人来找我，那肯定不成，但要你虎子说的嘛，姨相信你。” “放心刘姨，但凡您要掉一个汗毛，虎子我提头来见。” 狗崽子胸肌拍的邦邦作响，看的这老娘们嗓子发干直咽口水。 第121章 想个招 华灯初上， 一间饺子馆里，赵虎跟刘朝领着刘姨和几个保卫科的小伙子在这吃饭。 “一会要是打起来，你们几个啥都不用管，把刘姨给我保护好就行了，她要是掉根汗毛，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给几个小子分配着任务。 刘朝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刘姨，一脸殷勤的给人家倒醋，脑袋都不带往回扭的：“虎子你就放心吧，这几个小子是科里最能打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的嘛。” “刘姨您这真是美艳动人，风情不减当年啊！您瞅瞅刘朝这犊子俩眼珠子都快长您身上了。” 赵虎一根烟砸刘朝脑袋上，满脸的鄙视。 也不怪这刘朝这么没出息，刘姨这娘们儿明显是打扮了一番才过来的。 小皮鞋，暗红色小褂敞着怀，漏出里面乳白色的毛衣，紧紧的贴在身上衬托出那高耸的山峰。 一条笔直的黑色裤腿，里面明显没有套棉裤，那两半浑圆甚是夺人眼球。 别说刘朝了，赵虎这狗崽子都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老了老了，这脸上的肉啊！都耷拉下来啦。” 刘姨老娘们看着刘朝一脸猪哥样，娇笑一声谦虚道。 脸上倒是略有嘚瑟，胸脯子挺得更高啦。 几人吃完饺子，看着外面天色也黑透了，路上行人也没有多少了。 刘朝结完账，大伙也就按计划开始行动起来。 大马路上，两个保卫科的弟兄在前边领路，专挑小混混多的地方走。 后边刘姨拎着个小包，扭着屁胡慢慢跟着，小皮鞋敲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赵虎他们则远远的在后面吊着，双手插着裤兜，叼着小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 “奇了怪了，虎子你说就刘姨这姿色，这帮小崽子按理说得踏马跟狼似的生扑啊？ 咋一个个都没动静呢？这都过去两波小流氓了。” 刘朝摸着下巴颏瞅着一帮子斜挎布包，脑袋上全是青皮的混子从电影院出来，路过刘姨身边，也就一两个吹了声流氓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也是啊？要说这帮逼崽子瞅着么性感的老娘们儿，早该围上去耍流氓了呀？今怎么没动静呢。” 赵虎随口吐掉嘴里的烟头，也是一脸纳闷。 “刘哥，虎哥，你说咱们要是把刘姨换成两年轻漂亮的小妞，这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刘朝的狗腿子张正见赵虎把嘴里的烟头给吐了，连忙掏出烟来递给赵虎，想让这狗比再续上一颗。 赵虎接过烟和刘朝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刘朝一脚就把这小胖墩给踹一劽切：“你他娘的什么审美？什么样的小丫头能跟刘姨比？” 看着刘朝还要上脚，赵虎直接把刘朝扒拉到一边，叼着烟搂着小胖子的脖子：“正子啊，你还小，不懂。 这老娘们儿就好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跟本就不是那些没长成的丫头片子能比的。” 赵虎指着前边隐约还能看见刘老娘们的背影：“就说刘姨这俩屁胡蛋子，那些青涩的小苹果她们拿什么比。你呀赖汉吃不了好粮食。” 赵虎和刘朝这俩崽子的一席话，那直接就颠覆了这小胖子三观了，一脸纠结着，都不知道以后是娶一个小姑娘还是找个二手的老娘们了。 赵虎他们在后边溜达对几个小弟讲水蜜桃的好处。 刘姨这边也是有些着急了，看着一个个青皮小流氓从身边走过，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就对这娘们儿的自信心形成暴击。 老娘们一咬牙一跺脚，把外边的小褂给脱掉了，乳白色的毛衣在黑暗中分外显眼，瘦弱的肩膀跟肥大的屁胡形成强烈对比。 老话怎么说来着，“屁胡大过肩，生活乐无边。” 这下，你别说小流氓啦，就刘朝这憋犊子的眼珠子那还看别处啊！要不是赵虎拉他一把，早就跪地上摔成狗吃屎了。 “呦，这谁家的傍家儿（二奶）啊，一个人走夜路，要不让爷几个送你回去？” 走到大众澡堂门口这段小路上，没有路灯，两边高大槐树把月光遮住了，显得黑压压的。 一帮子大老爷们从澡堂子里出来，大多都敞着怀露着肚皮看刘老娘们儿一个人走夜里，嘻嘻哈哈的全都围了上来。 嘴里边不干不净的脏话连篇，有几个甚至还想直接动手。 “你们几个臭流氓给老娘赶紧滚，一会我侄子来了打死你们丫的。” 刘姨也是吓了一大跳，别看这老娘们平时大大咧咧的，真让这帮流氓给围了，那也是胆怵。 大声的喝骂给自己壮胆。 “兄弟们，这老美人说他侄子要打死咱们？哈哈哈你们说怎么办啊？” “大哥，不行让这个老娘们坐死我吧，我就喜欢这种熟透了的。” “光你喜欢啊！大哥我也喜欢这……” 一名圆脸大光头话还没说完，就被狂奔而来的赵虎直接撞飞在路边的槐树上，一口血当时就喷出来了。 刘朝他们紧随其后跑过来把刘姨护住，看着赵虎冲着这帮流氓拳打脚踢，那是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啊。 奶奶的，这狗日的这口气在肚子里都憋一天了，可算来了这帮小犊子让赵虎出出气了。 “虎哥我们不知道……” “去你嘛的，谁踏马是你哥啊！” 一个小流氓认出赵虎来，跪地上求饶，被赵虎直接一脚踢飞。 赵虎咧着个大嘴，摁着这帮犊子就是一顿揍啊，愣是没有一个敢跑的。 四九城传言，敢在虎头赵面前逃跑，直接俩腿干折，跑的越快伤的的越惨。 “艹，叫你喝洋酒，叫你不回家睡，艹没事来老子串鸡毛门啊。” 十几个小流氓背靠背蹲在一圈，赵虎一个人转着圈扇他们大嘴巴子，一边扇还一边碎碎念。 没转几圈，这帮小子的脸蛋子就全肿成猪头了，牙都飞出去了不老少。 “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赵虎打了半天，气消了不少。大马金刀的坐在张正给搬来的马扎上，叼着烟坐在那领头的光头胖子跟前问他。 “虎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都是道上混的，虎哥你放我们一马。” 这胖子还挺有刚，别看脸肿的跟猪头似的，那说话咋听咋透着一股子不服气。 “老子问你呢，你踏马问我？” 赵虎也挺高兴，不服好啊！可以接着打。 叮咣五四的又是一顿削，这胖子连跪都跪不住了，跟团烂泥似的趴在地上。 “这事怎么办？” “我……们道歉” “道歉有踏马屁用。”赵虎一听这胖子说要道歉，那给他气的，把烟头一丢，拎着胖子的脑袋又是一顿大嘴巴子：“谁踏马没长嘴啊！用你说啊！” 这回这胖子可能是服了，眼泪都流出来了，说话都带着哭腔：“我 …们愿意…赔偿。” 赵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早说这不就完事儿了嘛。” 第122章 媳妇还是得娶温柔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后世就开始流行起来野蛮女友这种东西。 好家伙，这老爷们下班以后，洗衣服刷碗墩地，那是啥活都得干啊！ 好不容易干完了，蹲厕所里吸根烟放松一下吧。 “咔” 刚按一下打火机，家里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视的母老虎两步就跑了过来，一脚踹开卫生间的大门，抬手就把老爷们叼在嘴边的烟给夺了。 指着鼻子就开骂，走前顺手还得再给老爷们一个大嘴巴子。 辛苦上班挣的工资得上交，下班还得做家务，美曰其名爷们是家里的顶梁柱。 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了吧，在家抽口烟喝二两，还得挨俩嘴巴子。 哎，真踏马窝囊。 后世怎么样赵虎管不着，但他现在看着家里客厅还亮着的灯，那是有点胆怵。 这小子撒完气，几个人把刘老娘们送回筒子楼，把孙国庆叫下来随便鼓捣了俩硬菜大伙一块就开始喝酒。 一直喝到快后半夜了，赵虎估摸着李娜应该已经睡了，这才敢开车往家走。 “又喝酒啦吧？给你熬了点小米粥，还热着呢，一会儿喝了暖暖胃。” 赵虎推门进去，李娜正坐沙发上听着收音机。 看赵虎进屋，把他拉到沙发上，顺手就把狗崽子的大衣给挂在衣服架上。 “那个， 娄 娄小娥……” “她呀，一大早就走了，这丫头还跟犯了病似的把咱家床单给洗了，说是啥就当住宿钱了。” 李娜坐在赵虎的一边给他拿碗舀粥，说起娄晓娥来一脸的好笑。 看着自家媳妇一点异样都没有，赵虎放下心来，一脸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媳妇“吧唧”就是一口。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好似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一把把自己媳妇抱在腿上就要使坏。 “家里还有点早上剩的的酱牛肉呢，我去给你端过来。” 李娜没好气的打了一下狗崽子的臭手，把它从背心里面拽出来。 “媳妇，牛肉羊肉你猜我喜欢吃什么肉？” 刚把赵虎的手拽出来，一不留神，这王八犊子的另一只手就溜进去了。 “我那知道啊？” 这把李娜给气的，呲着小虎牙就要咬他一口。 “我最喜欢吃你这个心头肉。” 赵虎说完，单手把李娜抱起来，一口喝干碗里的粥，就往卧室走………… 翌日，一大清早，赵虎本想早点起床给自己媳妇做顿爱的早餐，没成想一睁眼枕边佳人就已经起床了。 正在厨房里切菜呢，赵虎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李娜的大胖腰，双手变魔术似的从征途世界里拿出一朵玫瑰花：“我爱你老婆。” 虎娘们儿那见过这套路啊！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一双眼里瞅着赵虎满是爱意。 “呀！虎子，你怎么变的” “喜欢吗？送给你，我亲爱的媳妇。” 从李娜在屋里又蹦又跳，恨不得当场再给赵虎一次。 可以看出来这个逼让这个犊子装了个满分。 吃完饭，时间还早，赵虎开着车拉着李娜顺着城里的大道慢悠悠的兜了半天儿。 送完李娜去上班后，赵虎这才调转方向往百货大楼开。 刚进保卫科办公室，呃，准确的说还没进去，呃再准确点就是他进不去。 办公室里清一色的老娘们，挤得屋里满满当当的，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呃，这个比喻不恰当。 一个个打扮的分外撩人，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可这帮老娘们没一个穿棉衣棉裤的。 都是单裤单衣，小褂子甚至上面两个纽扣都不系，稍微弯下点腰都能看见里边小背心包裹住的小沟。 “刘朝，你小子说说，为啥刘桂芳跟你们出去一趟勾了几个小流氓就挣一百三十块钱。 老娘为什么就不能跟你们出去？不就是比身段吗？老娘奶孩子的时候她个小妮子还在家当姑娘呢。” 屋里刘朝瞅着一大早就跑过来的一帮老娘们也是暗暗骂娘。 昨天晚上赵虎他们对着那帮以光头为首的流氓混混就是一顿暴揍，并且替刘桂芳这老娘们要来了赔偿。 一共搜刮了一百三十块钱，几个带把的要面子，也没说分钱的事儿，全都给刘桂芳了。 没想到这老娘们嘴这么松，刚过一个晚上，就在她们姐妹圈里传遍了。 这时候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扭扭屁胡挺挺胸的配合虎子钓钓鱼就能得一百三十块钱，谁不眼红？ 这不，这还没到上班点呢，这帮子老娘们儿就全找过来了，纷纷表示刘桂芳能干的活她们也能干。 “张姨，这事儿真不是我组织的，您应该找虎子，再说啦，我刘姨那身材长相的您还真比不了。” “这个杀币。”躲在门外的赵虎听见刘朝在里边就把自己给卖了，倒也没多生气，毕竟说的是实话嘛。 可你后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老娘们对于身材长相的那是谁也不服谁吗？ 你这么说，不踏马的拱这帮娘们的火吗？ 果然，刘朝这句话刚说完，那个张姨直接就炸锅了。 “一个小豆包就把你看饱了，你也是没吃过好粮食。 哼，张姨今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大馒头。” 老娘们一把把翻领小花褂子脱下来，摔在地上，露出里面被小白背心包裹住的两个大地雷。 刘朝这个犊子都看傻眼了，张着个嘴吱吱哎哎的半天都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张老娘们倒是挺满意刘朝这小子一脸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调戏道：“你个小屁孩，要不张姨柰你两口，你当我儿子得啦。” 逗得满屋子老娘们那是哈哈大笑：“就是就是，这可比小豆包得劲多了，过这村可没这店啦。” “虎哥，现在咋办啊！” 外边窗台上趴着一溜小脑袋隔着玻璃向里边看，十几个保卫科铁打的汉子愣是一个都没敢往里边进。 赵虎躲在门后边抽着烟：“咋办？我踏马那知道咋办啊！你们几个该干啥干啥去，老子是不敢奉陪了，就让咱们刘朝大哥独自享受吧。” 赵虎烟头一丢，撒丫子就往外走，没想到他这一米九的块头目标太大，被里边众娘们儿包围的刘朝看见了。 “虎子，我艹你大爷的，救我啊！！！” 走到楼梯口的赵虎听着里面刘朝的呐喊声。赵虎坏坏一笑扭头冲办公室大喊：“张姨，刘朝这小子说你的屁胡不如刘桂芳的好看……” 第123章 刺头兵 老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一屋子得了红眼病的老娘们，赵虎他反正是不敢招惹的。 还是让刘朝这个熟女控自己享受吧，没准这狗币正乐在其中呢。 出了百货大楼赵虎也没开车，就在这条繁荣的王府井大街上迈着两条腿转悠。 这条大街早在老朱家王朝的时候就很牛逼，当时呢建了十个王府，又称十王府街，一直到现在几经兴衰，再次展现出它的繁荣富强。 东安市场就是这条金街上的有名的热闹场所。 鞭子朝的时候，这条上大街是一部分当官上朝的必经之路，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市场。 那是猴逼的热闹，天天跟庙会似的。 摆地摊、搭棚子、早餐摊、过完中午就收摊的早市。 后来经过规划，建了一条长街以经营百货、吃喝食品为主。 赵虎手里拎着两串糖葫芦，一脸悠闲的挤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也没啥目标，就是瞎叽霸逛，走到那算哪。 等出了这东安市场的时候，赵虎手里的两根糖葫芦也换成了两个精壮汉子。 这俩玩意儿自打赵虎出了百货大楼就一直跟着赵虎，最后把这狗比跟烦了，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 大胳膊抡圆直接扇脸上了，速度又快，饶是这俩哥们一看就是练过的也都没有躲开。 把俩人打的是原地转圈。估计现在还有点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呢。 随手把俩爷们扔在地上，赵虎掏出烟递过去：“兄弟，那个部队的？” 俩人坚毅的脸庞配上标准的小平头，再加上身上的那股子铁血的味道，赵虎都不用看，拿鼻子一闻就知道是部队里出来的。 而且还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主。 瞅着俩人眼里的桀骜不驯，赵虎笑了：“还踏马是俩刺头儿？怎么着？爷们陪你们练练？” “不用了，拳脚功夫我们哥俩不是你对手。” 这哥俩好像被赵虎干净利落的两嘴巴子给打的没自信了。 蔫头耷脑的，但说话还是不卑不亢，有股子军中爷们的骨气。 “我踏马的又不是大屁胡娘们，你们两个小子跟着我干屁啊？” 三人一屁股坐路边树荫下抽着烟，赵虎估摸着这俩小子跟着自己肯定和燕双鹰那个闷骚男肯定脱不了关系。 果然，这俩小平头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把事儿交代了。 来活儿了，老燕派这俩小崽子过来通知赵虎，让他带队出任务。 可这俩小子那也是个刺头，听说让赵虎带队，那肯定是一千个不服啊！ 弟兄们每天辛苦训练，结果来活儿啦，你来个小崽子空降当队长？他叽霸比老子多啥？ 这不，俩人就跟着赵虎想试试他的本事，然后，然后就被两巴掌给摁那了嘛。 赵虎是对他俩的话没什么意外，老燕是在341部队里组建的特种部队。 直接受海子里爷爷管辖，那没点傲气能成吗？ 那一个个可是千里挑一的主。直系中的王牌。 说起这个部队，很多人可能一头雾水，但在后世你提一嘴大内侍卫那你肯定会想到他们大皮靴，小西服，威风凛凛的守卫着领导安全的样子。 没错就是这个部队。 在华国唯一受两方面指挥的部队，一方面受老燕为首的军方指挥，另一方面则是公安第九局安排。 “燕大队长说让你准备准备，具体任务上边正在洽谈，只要命令一下咱们突击队先行出发。” 俩小伙子挨了赵虎一顿削，也知道天高地厚了，那是客客气气的和赵虎报告。 这俩小子一个叫建功，一个叫立业是亲兄弟俩，这俩小逼崽子仗着俩人一身的家传功夫，那在部队里也是上蹿下跳的存在。 那一天天没事就跑别的连里砸场子，最高记录是俩人把人家半个连队给干翻了。 那天部队里能来了一大头野猪，伙食整的那叫一个油水足啊！ 结果这俩兄弟吃撑了没事干，跑卫生队去调戏人家女卫生员了，结果呢，就和六连连长高超叫了板了。 人家高超正在跟小护士跟前端茶倒水当舔狗呢，这俩小子一瞅：“哥，这个小妞漂亮，就是六连的高马屁也在，不好下手啊！” 哥哥建功瞅着这小护士眼都直了，眼里全是那英姿飒爽的短发小妞的模样，那还听见自己弟弟说的啥。 一屁股就把正献殷勤抱着暖壶倒水的高超给挤在一边去了。 看着眼前瓜子脸大眼睛，那就是直接单刀直入：“妹妹搞对象不？” 被他挤在一边高超那脸刷就铁青了，踏马的，一个小兵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这是把老子当那没尾巴的柯基了？ “你们两个踏马那个连的？连长是谁？要是没病干净滚蛋。” 高超脸跟憋了尿似的涨得通红，大声呵斥着。就差没动手打人了。 要么说，这老爷们都是好面的人嘛，在美女面前被人指着鼻子跟吓唬狗似的吓唬，哪个爷们儿能忍？ 高超不动手，是因为这小子想在美女面前表现的有素质。 可建功立业这俩兄弟可是个粗人啊！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素质。 那一天天班长宠着，连长罩着，早给他俩惯的没边了。 血气一上来，哥哥当时就给这老小子来了一个劈挂掌，直接给高超打的晕头转向，鼻血都出来了。 弟弟立业一看，自己老哥都动手了，有道是“打虎亲兄弟”自己这个当弟弟的也不能闲着啊！ 摆出架势，一个蓄力上来就是一个八极贴山靠，直接就把六连长高超给轰飞啦。 在地上爬了半天才爬起来，一脸狼狈的跑出去叫人去了。 八极加劈挂，神仙也害怕。 俩兄弟也不知道是喝了点？还是脑子有泡，不但一点没害怕惹事了，还一脸洋洋得意跟小护士吹牛逼呢。 “妹妹，不是哥哥吹牛皮，就这样的，哥哥一只手都能打八个。” “就是嫂子，我大哥可是全军区比武第一名呢。” 立业这小子也打蛇上棍直接就改了口了。 俩人跟流氓似的看着人家小护士，还以为自己多英俊似的，呲着个大牙花子看的人小护士直接就把卫生队队长给找来了。 结果自然是让人家给轰出来了。 俩小子还没等站稳，卫生队对面就跑过来百十号人马气势汹汹朝他俩冲过来了。 后面还有俩人架着一瘸一拐的高超呢。 这小子也算是丢了大人了，今儿不把这场子找回来，以后这玩意儿也就不用混了，直接去农场养猪去吧。 “把这俩小子给老子照死打，老子今剥了他俩的皮。” 王超被人架着，红着珠子嘶吼。大有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拼命架势 第124章 出发 部队里肯定是不欢迎刺头兵的，因为要把一名刺头兵给训练成一名优秀士兵，那踏马得费老鼻子劲了。 但是，你要是一名有本事的刺头，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看这两兄弟把人六连给挑了大半，关俩天禁闭出来后照样又是一名血气方刚的勇猛汉子，没办法，人兄弟俩本事大，有人罩着。 “啪” 赵虎听完俩小子跟邀功似的讲述，气的赵虎照着建功那小子就是一脖瘤子：“你踏马和小姑娘搞对象，就这么说话？” “你得拿钱砸呀！领她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穿好的，说话还得温柔点，你丫上去就问人搞对象不，你当你是老子呢？你有老子威猛帅气？” 赵虎一脸的无语的跟教训儿子似的骂着这俩犊子。 赵虎对这俩小子还挺看的上眼，一边领着这俩货溜达着往回走，一边把后世电视上看的泡妞那套全教给他俩了。 当然了，太深奥的这俩犊子肯定学不会，所以赵虎也就只交了一些皮毛，就是“买买买” 这一路上听的这哥俩是一愣愣的，好像从新认识了女人这种生物一样。 “弟，你哪还有多少津贴。” “哥，我这除了寄家去的，还剩四十。” “弟，一会儿都给哥。”老大建功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又是咬牙又是跺脚的。 “哥，这是我攒好久的津贴呢，我还想等我回村，请崔大妈给我说房媳妇呢？” “弟，你不着急，你再加油干几年，先把钱给哥，看哥给你娶个嫂子回来。” “……” 到了百货大楼，这兄弟俩攥着一大把票子就往里边杀，看样子今儿是准备大出血了。 赵虎也没管他们，招呼了一声中午门口饺子馆吃饭，就去保卫科办公室了。 这个时候都到上班点了，那帮老娘们估计也都已经回岗位了。 这帮老娘们可不是赵虎，借她们两个胆子，她们也不敢翘班啊！大楼的规章制度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我艹，几个老棒菜就把你整出鼻血了？” 赵虎进来办公室看着刘朝这犊子正拿卫生纸堵鼻子眼里的血呢，脸上好像被纱布磨过一样，红的跟二爷似的。 给他吓一跳，这货经历啥了？我踏马好像错过一场大戏呀。 刘朝满脸幽怨的看了一眼赵虎，抓起桌上的烟就像赵虎砸了过来：“要不是你小子不讲义气，老子能成这样吗？” 狗崽子随手扯了把椅子，抬手接过砸过来的荷花烟，从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满脸好奇的套话：“朝哥，咋的啦？你该不会是让…………办公室就敢……这帮老娘们胆也太大了。” 赵虎故意一脸大惊小怪的拉着长音，把刘朝给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要不是知道打不过这小子，不然早踏马的动手了。 死死的盯着这憋犊子半晌，见这狗玩意还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关我事儿的模样。 刘朝泄了气般坐在椅子上，刚把烟叼嘴里，赵虎连忙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坐回椅子上，脸上满是洗耳恭听的神色。 “哎，老子的鼻血是让那张老娘们一屁胡给坐的，那老粗布的裤子在老子脸上一顿磨，疼死我了都。” 说到这，可能是又想起赵虎临走时喊的那一嗓子，刘朝腾的就又站了起来 ：“虎子，你他娘的也忒不讲义气了吧！就因为你这一嗓子，那跟磨盘一样的大腚直接就砸我脸上了，居然，居然还再我脸上转了几圈，我踏马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过人。” 可能是真气着了，刘朝说着说着还哽咽起来，眼瞅着就要哭出声了都。 “哎哎，朝哥，稳住啊！都是兄弟的错，中午饺子馆我请，正好介绍俩部队上的兄弟给你认识。” 赵虎连忙又是安慰，又是岔开话题的，就怕这小子眼泪再流出几滴猫尿来，那可就踏马恶心人了。 “酱牛肉来俩斤。” “听你的。” “有茅台吗？” “有，管够”赵虎咬牙切齿。 “烟我得抽特供。” “抽你二大爷。”赵虎忍无可忍的拍着桌子，大有你要是敢哭，老子就抽你大嘴巴子的气势。 俩人闹腾了半天才消停，赵虎叼着烟瞅着刘朝也是一脸嫌弃：“你说你也是一米八多的汉子，让个老娘们给坐了？你俩胳膊俩腿的是摆设呀？别告诉我你舍不的打老娘们儿。” “你踏马说得轻巧，一屋子子老娘们儿抓着老子的胳膊腿，动都动不了。” 说到这，刘朝这犊子又是一拍桌子：“还有那帮小犊子，一个个全都趴在外边窗户上看，没踏马一个进来救我的，一个个的都没良心。” “弟兄们兴许是怕坏了你的好事吧。” 赵虎这狗崽子坏笑的插了句嘴，气的刘朝又要骂娘，却被赵虎抢先开了口： “你也别怪兄弟们，胳膊腿被控制了就不能反抗了？你嘴干嘛使得，你舔它呀，不行就上牙咬，怎么着也能把这老娘们整跑吧？” 听赵虎说完，刘朝就跟个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得起来了：“我刘朝走到哪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刘朝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伸向虚空，一脸的大气凛然。 然后，然后把脑袋慢慢的低下去，声音也越来越小：“那玩意儿骚哒哄的还有点咸，老子怎么可能下得去嘴。” “…………” 时至中午，大楼一旁的饺子馆里，刘朝脸上的擦红消退了不少，就是不时的拿起水杯漱口，看的赵虎是真牙碜。 建功立业这俩小兄弟也逛完了商场，拎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看样没少大出血。 赵虎还好奇的翻了翻，都是一些瓜果点心糖之类的零嘴，看得出这俩兄弟是真把赵虎的话听进去了。 买的全是小姑娘爱吃的玩意儿，当然了，要是没在包里翻出一包女性来姨妈时候用的卫生棉，赵虎绝对会给这哥俩竖个大拇指的。 “张姨她们你是咋怎么糊弄过去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好的酱牛肉配着茅台几个人一人造了好几碗饺子，吃饱喝足后，坐在椅子抽烟闲聊。 “还能怎么糊弄，推你身上去了呗，今晚上照刘姨那次再来一回呗。” 刘朝这小子抱着茶壶就猛漱口，说出的话，让赵虎直想揍他丫的。 “滚踏马犊子，老子明天得去找老燕出任务，晚上还得陪媳妇呢，就下班了转一圈糊弄糊弄得啦。” 赵虎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动手了，刘朝这丫的今儿已经够惨了，还是绕他这一回吧。 第125章 老娘们儿 早春时节，天气还有些寒冷，四九城的大街上人们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迎面走过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妈妈桑，呃是百货大楼老娘们儿，脚穿小皮鞋。紧身毛衣外露，黑色的的确良单裤修改的把腿部的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 更有甚者，上身居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士衬衫。 很明显是小一号的，随着步伐的走动，胸前那俩重器上下翻飞。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正在颤颤巍巍的蹦飞的边缘来回试探。 张大妈迈着八字步一马当先的走在众欧巴桑的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裤子改的太紧，还是让刘朝这玩意给咬疼了，这老娘们儿每走几步就把小包挡在前面，把手伸进部里揉一揉。 就这画面把赵虎看的直接在风中凌乱了。 太踏马辣眼了，这一路上凡是路过的爷们谁不瞅上两眼？ 有那好这一口的老爷们，甚至都踏马跟了三条街了，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嘿，老冯，你瞅前面带头的老娘们不是那谁他媳妇儿嘛？好家伙！这这成何体统啊！” “嗨，这多好啊！我就得意这口儿，你看她旁边那老娘们的屁胡，真带劲啊！” “不行，我得去跟她爷们儿说一声儿，这踏马都赶上老年间八大胡同了。” “老马，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啊！。” …… 赵虎和刘朝远远的吊在众人的后面，听着街上看热闹行人的讨论，一张大手把脸捂着扭头看向刘朝：“朝子，不行咱撩吧？有十来号弟兄跟着，出不了大事，这也太踏马的丢人啦。” 这时间正是各个厂子下班高峰期，那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全往这边瞅两眼，好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看着这场面都啐了好几口了。 “虎子现在撤恐怕不行了，你瞅瞅多少老爷们跟着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咱俩可就完犊子喽。” 刘朝掏出烟来给赵虎甩了一颗，指着跟在张姨她们屁胡后面跟着的一大群老爷们，满脸的不放心。 见状，赵虎也是无奈，他可是个老爷们，深知这带把的劣根性，这玩意儿，小蝌蚪上脑喽，那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好在跟屁虫这种情况，到了四九城北海公园这边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并不是这帮玩意不想看大屁胡解馋了，而是北海公园这地界就是顽主的天下了，他们丫的怕挨揍，所以不敢跟了。 这地界就跟什刹海溜冰场一样，一天不打上几回群架，那肯定是老天爷下大雨了。 这北海公园就在海子的对面，那离权力近在咫尺。 这帮混子们还有讲究呢。 说是谁\\u0027占领\\u0027了北海公园，就意味着谁是四九城的\\u0027老大\\u0027。 一大帮子部队大院的二世祖们经常拉帮结伙的出入北海公园，在公园里面放\\u0027二踢脚\\u0027，或者把抓来的\\u0027小流氓\\u0027带入公园\\u0027审判\\u0027，实际上就是暴打。 人小流氓当然也不能挨了打，屁都不敢放吧？ 那也是三三两两一伙的分散在这公园里，专挑那种落单的二世祖下手。 据说前两天有个大院里的爷们领自己对象过来玩，结果让小流氓给了一刀子，对象都被扒光扔山洞了。 所以这地那一般老百姓也是没人过来。就怕再稀里糊涂的挨顿揍。 “桂芳妹子，你这衬衫哪借的啊？穿你身上还挺好看。” “张姐，您这裤子改的也好看呢？刚我可看见您家后院的老冯都瞅着张姐您眼都直了眼啦，馋的那老头子都直流口水。” 张姨和刘桂芳俩人并排着走进园子，面上客客气气的商业互吹，暗地里相互比较着身锻。 嗯，最后刘桂芳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完胜了张老娘们。 这帮老娘们儿也没来这儿玩过，今儿托赵虎他们的福，一进来那也是蛮兴奋的逛了起来。 把那公园里的小流氓们可都看惊了，一个个的全从园子里四面八方的围过来，流氓哨声响成一片。 这帮老娘们儿可是没一个怕的，毕竟后面还跟着虎头赵的嘛。 一个个在公园里伸胳膊蹬腿的，甚至还向着围着她们都小流氓勾勾手指，那模样都赶上早年间青楼里拉客的姑娘了。 “我艹，哪来的这帮老妈子啊！跑咱们地盘抖骚来了？” “老大，你还别说，这老娘们是比那丫头片子有味啊，瞅瞅把这帮暗地里桶刀子的杂碎这不都引出来了嘛。” 公园里小混子和二世祖们正好分成了两拨，把张姨刘姨她们给围在了中间。 这帮生过孩子的老娘们那可都兴奋了，看着这帮混子们那都是一张张的钞票。 尤其是刘桂芳，钓鱼都钓上瘾了，恨不得现在就让赵虎把他们打趴下然后收精神损失费。 嗯，对，他虎头赵说的就是这个费。 赵虎没有露面，远远的坐在公园里的凉亭下看着这边。 刘朝带着人紧紧的跟着她们，就怕人太多出了什么意外。 本来赵虎呢，也就是想来这边糊弄糊弄就回去了，毕竟这么大帮子人，来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然而，他还是失算了。 这帮王八犊子就跟从小缺母爱似的，老娘们儿刚一进来就给人围上了。 二世祖们还好一点，多少还有点素质，虽然眼神乱瞟，但也没瞎胡咧咧。 小混子们就不行了，那嘴里都喷了粪了，什么吃奶暖床的，那是张嘴就来。 可是论斗嘴他们可不是个，这帮娘们可不比那没出过阁的小丫头。 一张嘴，这帮小混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跟着倒霉了，把那领头的小青皮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掏出刀子领着人就往张姨她们这边冲。 赵虎这边呢也是嫌丢人啊，想快点把这帮厚脸皮的娘们给送回去。 见这帮玩意儿动手了，几个箭步冲到他们跟前挥拳就打啊！ 就这股子英雄救美的气概，看的所有老娘们捂着心口夹紧双腿恨自己为什么不晚生个十年。 …… 月上枝头，星辰闪烁。 刘朝和赵虎俩人目送一脸兴奋的老娘们们数着票子，扭着屁胡往回走。 俩人具是蔫头耷脑的，刘朝甚至都不往刘姨大屁胡的身上瞅了。 “虎子，咱俩这一世英名啊！算是废了。” “走吧。”赵虎也是后悔的不想说话，这事儿整得，以后谁不知道他虎头赵英雄救老娘们的事迹啊！ “哎” 一声沉闷的叹息。 两个难兄难弟叼着烟一脸唏嘘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影子越拉越长。 第126章 流言蜚语 这年头什么东西传播最快，有人说是电报，有人说是电话。 其实都错了，这年头传播最快的其实是流言蜚语。 “虎子，来尝尝张姨给你做糖包子，姨拿纯白面做的可好吃啦。” “哎，张姐，你那糖包子齁甜的虎子不爱吃，还是先让虎子吃我做的茶叶蛋吧。” 百货大楼里，赵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柜台边被俩大姨拉扯着喂食儿。 要不是和俩人和赵虎岁数相差太大，不然还以为是俩娘们在这抢男人呢。 看着俩老娘们都快打起来呀！赵虎心烦的点上一根烟，神情没有任何波动：“我滴俩大姨呀！您俩还真有闲心，外面什么传言您两位不知道？” 自从赵虎在北海那玩了把钓鱼执法，可能是领的老娘们太多了，也可能是有人想要摆他一道故意散播出去的。 反正现在市面上流传着好几个版本。 什么英雄救美啦，故意讹钱啦，挣地盘啦，但是不管那个版本，都说这俩老娘们跟赵虎有一腿。 有那描绘细致一点的，就好像看见赵虎玩三匹了，说的那是有鼻子有眼滴。 “哎呦，虎子，他们愿意传就让他们传去吧，为这事儿上火不值当的，来张嘴姨喂你。” 俩娘们倒是一点没当回事，反而还挺着胸脯子一脸自得，那身子一个劲的往赵虎这边凑。 “你小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钱背着双手下楼来找赵虎，刚好看见俩老娘们往赵虎身上吃蹭呢，那脸色铁青一片。 就好像后世家长辛辛苦苦给儿子买房结婚，结果发现自家孩子居然是弯的一样。 那恨不得拿刀劈了他。 “你和那俩老娘们有一腿？” 刚进老钱办公室就迎来这么一句，狗崽子直接心态崩了：“叔啊！我踏马不好这口啊！！！” “那以后离那俩骚玩意儿远点，你小子别一天天的净给我惹事。” 钱震军端起桌上的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点上一根烟：“老燕让你这几天别出去浪了，说是准备出任务，电话打到我这了，让我通知你。” “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 赵虎那还有什么心情去管老燕啊！看着老钱一脸的悠闲，断定这老家伙肯定知道外面的留言蜚语是怎么回事。 老钱横了这小崽子一眼，哈哈大笑：“这踏马的还用知道内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丫得罪人了，人家也不想给你闹，就故意放出点消息来恶心恶心你。” 老钱说完把脸拉下来，递给赵虎一根烟语重心长：“虎子，这四九城里可是藏龙卧虎的地儿，以前打打闹闹的人家也不当回事，可真要是玩出格喽，我都保不了你 ，知道吗？” 听完老钱的话，赵虎也平静下来了，跟他预料的一样，所有版本都跟他有关系，反倒是刘朝这个熟女控的名更是连提都没提。 这不明摆着是有人想要弄他吗？ 而且估计还不是什么大人物，毕竟大佬们也用不着干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 麻了个巴子的，是踏马我虎头赵混差啦？还是这帮王八羔子混大啦？ 赵虎面无表情的出了百货大楼就开着车找老燕去了。 “麻了笔的，你们让老子一时不痛快，老子让你们一世不痛快。” 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赵虎虽然面色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狗崽子生气了。 那光棍脾气上来了，爱叽霸谁谁，老子先干了你再说。 军牌越野车一脚地板油直接就开进431部队训练驻地。 “燕叔，事儿就是这个事儿，你去上面请示一下，老爷子们要是同意，我就先带着弟兄扫平了这帮垃圾。” 燕双鹰的营房里，赵虎坐在老燕对面把最近有人恶心他的事儿一说，闷头抽烟，心中打定主意，要是老爷子们同意还好。 要是不同意就自己单干，反正不能让这帮王八犊子痛快喽。 “是啊！四九城里的老鼠有点多了。”老燕感慨了一句，好像看出这狗崽子想要自己莽过去了。 劝道：“你小子别踏马自己脑门一热就惹事，这不是德里，是踏马四九城，做事得有规矩，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说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服：“你先去看看训练场上的那帮狼崽子，看看能不能压的住，老子去海子里请示一下。” 赵虎一琢磨也是，以后没准还得一块打仗呢，这谁也不认识可不行。 叼着烟，大摇大摆的就开车往训练场上走。 特种部队的名叫东方利剑，海子里爷爷给起的，训练场地在驻地不远的一处山林里，明哨暗哨无数，赵虎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岗哨给拦下了。 看来还是来的少啊！以后没事得多往这边转转。 一处平摊的山谷，泥坑，高台，帐篷，障碍跑道，虽然设备比较简陋，但看的赵虎那是大点其头。 点头不是因为设备环境，而是正在训练的汉子们的眼神，全都带着杀气，别看长得都平平常常比不上后世电视上演的明星帅气。 但赵虎往这鲜艳的旗帜下一站，就感觉自己被一群凶狠的野狼包围了，刺激的这狗崽子手心都是痒得。 “老子是赵虎，现在全体都有，集合。” 老燕已经把赵虎当他们的头头的事儿交代了下去，这狗崽子说话倒也好使。 随着赵虎的一声大吼，两分钟时间不到，从训练场上各处正在训练的战士迅速归队，在赵虎面前集结成一个方队。 望着前面几百号子杀气冲天的汉子，狗崽子倒是一点没怵，有些激动的学着后世特种兵电视剧里那些装逼犯样子大喝：“稍息。” “哗”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赵虎的肾上腺素直接分泌到了脑袋。 “老子是赵虎，是你们的队长，知道你们不服气，谁不服？现在站出来咱们比比。” 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赵虎都有些纳闷。 不是说特种兵都是刺头吗？怎么不跟老子钢一下子啊？ “报告。” 一名喊报告的汉子站了出来，看起来反倒像个读书人。 “讲。” “报告队长，我觉得特种兵是一群狼，需要的是团结，是相互配合，而不是像队长你一样展现个人的勇武。虽然队长你的事迹我们十分佩服，但我觉得你不适合在战时当我们的队长” “姓名。”狗崽子倒也没有生气，笑呵呵点上了一根烟看着他。 “陈向前，毕业于哈市军事工程学院。” “还是名高材生啊！”赵虎烟头一丢站了起来：“你小子说的很对，老子对指挥一窍不通，靠的就是个人的勇武。” 狗崽子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胸口，一脸的嚣张： “老子就像一把尖刀的刀尖，在敌人的心脏部位最前方冲锋陷阵，而你们则需要做刀身，配合我使战果最大化。” 说到这，赵虎语气放缓：“至于仗怎么打，老子不会干涉，但是不能托老子的后腿，明白了吗？” “明白。” “归队。全体解散，休息半小时。” 逼装完了，是时候给人家些见面礼了，不然以后也不好尿到一个壶里去啊。 赵虎指着越野车：“老子的车里带了一些烟酒吃喝，是你们的了。” 由于跟赵虎并不是很熟悉，战士们听赵虎说完显得有些拘谨，没有动弹儿。 反倒是建功立业俩兄弟，听说赵虎车里有烟酒，那跑的那叫一个快呀，都踏马赶上野驴了。 有人带头，剩下的简单了。 一阵群狼抢食儿过后，赵虎看着爱车里外全是泥汤子，泥手印，最可气的是车停上居然还有两个大泥脚印。 可把这狗崽子心疼坏了。 第127章 大清扫 一个健康的社会首先你得让老百姓安居乐业，不被恶势力所侵害，这一点，是最基本的要求。 比如说，你辛苦一天下了班了，去烧烤摊撸个串，喝个小啤酒，这时候来了几个彪形大汉，非得硬拉着人家小姑娘去开房去。 不去就揍人家。 艹你个老子的， 就这种小逼崽子你不管管以后谁还敢上街？ 再比如说，辛苦半辈子攒钱开了间饭店，这时候来了几个光头刀疤脸，让你每个月给他们交一半的利润当保护费。 不给，就整你，让你买卖干不下去，再不给就废你两条腿，拿你全家老小威胁你。 凭什么？就凭你心狠手辣？ 操，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真干起来指不定谁躺下呢？好人不惹事儿，是因为人家背后有家庭有责任。并不是没有种，怕事儿。 但你让坏人吃香的喝辣的，开豪车住豪宅。让好人受屈掉眼泪。 那以后谁还当好人？ 啥事儿你不得问个凭什么吗？ 军人办事儿讲究个雷厉风行，还没到中午，老燕就开车回来了。 海子里爷爷这时候正跟老缅那边的头子开会呢，直接就把这事儿安排给了平爷爷。 这平爷爷别看个不高，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狠人啊！ 一拍桌子就给了八大大字：“从重从快，一网打尽。” 命令下来 赵虎他们中午饭都没吃，一辆辆军车开出驻地，所有战士荷枪实弹，坐着焖罐车杀向四九城。 当然了，建功立业这俩兄弟没去，这会儿正鼻青脸肿的端着洗脸盆给虎头赵擦车呢， 赵虎坐在领头的一辆克拉斯运兵车里，跟旁边弟兄们一块吹着牛逼聊着闲天。 这会儿华国还没有自己的运兵车呢，都是外边买的，齁叽霸贵不说还不好买着。 绿色越野运兵车上扣一块防雨布，属实憋屈，活像个焖罐，就这还只有一流的部队才给配置上。 其他的部队想要，还是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狗崽子把散完烟的空盒扔出车外，随手把手里的56冲插在车顶的蓬杆上，给车里的弟兄们开会：“一会儿能就抓，敢反抗就打，尽量别开枪，那监狱煤窑里正缺苦力挖煤呢，你打死一个就少一个干活的。” 车里坐着的兄弟们那一个个那像个出任务的呀！一个个呲着牙花子好像去踏马郊游一样。 “队长……” “叫踏马什么队长，岁数比我大的叫虎子，比我小的叫虎哥。” 赵虎可不管部队里的那套，怎么舒服怎么来，整的那么夹生外道的干屁。 “虎哥，要是敌人开枪怎么办？”小战士岁数也不大，就坡下驴的改了口。 “艹，别说开枪了，只有他敢掏出家伙来，直接就给毙了，还胆敢开枪？反了他了。” 要不说平爷爷是个很人呐，往常维护治安那都是公安的事儿，那没有多少力度，今逮进去，过两天就踏马出来了。 别说威慑力了，你就是吓唬猫，那猫都不草鸡，出来以后该咋滴还咋滴，一点都不带变的。 今天不一样，直接军方出头，白警服们顶多就是个扫尾的。 随着一辆辆军车开进四九城，那些街上闲逛的爷们可算是开了眼了。 往常那些身背小挎包，里面放菜刀走路都恨不得两边行人全给他跪下的小混子们 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满街逃窜。 跑？警告一次，还踏马跑？一枪腿打折，反正瘸着腿在监狱了也不影响干活。 说着是挺乱腾，其实也没乱几分钟，下车，抓人，绑了扔车上，开车换地。 这活，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至于后世电视上演的那满大街追人的情况，那就别想了。 十几个聚在一起的混子，还追人？一分钟之内拿不下赵虎都得骂娘。 天色渐暗，四九城城外不远一处临时营地的空地上，点燃了几处篝火。 赵虎下身大军钩，军裤 钢头腰带，上身，呃光着个膀子正在篝火上撒辣椒面呢。 呃，不是，是在烤全羊上面撒辣椒面，赵虎就跟着军车抓捕了一次，就没有任何兴趣了。 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车里弟兄们就把活干完了，那还干什么去？打酱油吗？ 正巧，建功立业这俩兄弟把赵虎的212擦干净了给开了过来，赵虎借着出去转悠的掩护，从征途世界里抓了两头羊出来，给弟兄们烤全羊吃。 简易的铁架子上羊肉滴出的油脂落在火中，发出滋啦声响。 配合着那边挨揍的惨叫声，那是让人食欲大震，就好像听交响乐一般。 呃，交响乐赵虎没听过，就好像是岛国电影里，女演员嘴被小球堵住，发出的闷哼声。 “虎哥，这帮玩意儿都不承认是他们给你造的谣，怎么办？” 一座大个的军用帐篷里面，建功正在里面亲切的喝流氓头子们交流。 赵虎给弟兄们交代了，小喽啰打一顿直接扔监狱里，后面就不用咱们管了，军不干政这是规矩，咱们不碰。 但是只要是个头头，就给他拉营地来，他虎头赵很想知道，到底是那个爷们这么有种，敢拔他的虎须。 “立业，吃饱了没？吃饱了把你哥换出来，这个完蛋玩意儿，说话都跟踏马没吃饭似的。” 赵虎叼着烟，踹了旁边正抱着二锅头大口吃肉的立业一脚，手上继续转着烧烤架，不时的还往羊肉身上刷上一遍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没有听见帐篷里里的任何声音。 立业这小子那脑子是比他哥好使，被赵虎踹了一脚立马就明白了这狗崽子是啥意思。 拎着酒瓶子，捏了快铁盘里削下来的羊肉，就往帐篷那边走。 帐篷内顿时传来了新一轮的惨叫声。 远处一辆轰鸣的运兵车开进营地，陈向前拎着一名个头不高的小青皮快步走过来：“虎子，又给你送来一个，这小子可能武侠画本看多了，还踏马号称四九城第一杀手，可把他牛笔坏了。” “还出去啊？不行明儿再说吧，天都踏马黑了。” 赵虎看着陈向前把人扔下就继续往常车边走，拦了一句嘴。 “嘿，弟兄们在山里训练都憋疯了，正好松松筋骨，我也不好扫兴啊！” 赵虎听完点点头，把之前烤好的那架烤全羊用刀劈下一半来递给他：“行，早点回来，我请喝大酒。” 运兵车轰鸣着驶出营地，赵虎用脚把地上五花大绑的青皮的脑袋摆正。 借着火光一瞅，笑了。 “呦，还是熟人。” 第128章 严打 对于小混蛋康九这个人物，赵虎多少还是那么一丢丢欣赏的。 这小崽子出身平凡，却有胆子敢跟大院里的干部子弟叫板，这一点很对虎头赵的脾气。 这小子就是一大杂院的一个平头老百姓。 但是吧，天生就是看不惯那些大院出来的顽主，更看不惯那些大院子弟鼻孔朝天的羊八样儿。 天天拎着把刀子，专门出来跟这些大院里的子弟叫号，说白了，小混蛋就是想跟他们碰碰，看看草根顽主和大院顽主到底谁是爷。 “一生不羁放纵爱拔份儿啊。就是脑子里好像有泡。” 赵虎感叹一声，拿起刀子把康九身上的绳子割开：“要不，吃点？” 这小子倒也光棍，站起来从旁边箱子里抽出一瓶二锅头坐地上就嘴里灌。 要不是脸蛋子被打跟个血葫芦似的，还真有点哪英雄好汉的味儿。 “虎霸王是吧，你丫可真够豪横的，领着这么多号子弟兄扫四九城，我小混蛋服了。” 这小子咽下嘴里边的烤羊肉，伸出两个手指朝赵虎要烟。 “手上沾人命了吗？” 赵虎都没搭理他，还敢要烟？这给你惯的，都不知道姓啥了吧？ “捅过两个，死没死不知道。” 小混蛋摇着脑袋，一脸无所谓的灌了一大口二锅头。 赵虎叼上一颗烟，扔给这小子一根：“多吃多喝，下辈子要是没有外挂就收敛一点，别一天天的拎把破刀子出去装比。” 小混蛋虽然不知道外挂是啥，但听赵虎的口气这顿饭是他的断头饭，多少也有点慌乱。 “虎霸王，咱俩犯不上吧，顶多给你编排点瞎话，你要弄死我？” 小混蛋瞪着俩大眼珠子，一脸的不敢相信。 操，破了案了，感情这满四九城说我赵虎喜欢老娘们儿的就是你这个逼崽子。 编排的挺踏马准，呸，准个屁，谁踏马喜欢老姜。闹呢？ 赵虎摇摇脑袋，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飞，冲着里面帐篷大喊：“周建功，周立业，你俩别踏马打了，正主找着啦。” 随着赵虎的话落音，帐篷里哀嚎哭喊声为之一顿，半晌，一群在四九城流氓圈里响当当的老大级别的存在，相互搀扶着走出帐篷，想看看到底是那个憋孙惹了赵虎这头大神。 “虎哥，那我们兄弟俩揍这半天不都白揍啦。” 这俩兄弟今儿是爽了，喝酒吃肉管够，还有人肉沙包揍，那给他俩美的，活动着胳膊肘出了帐篷。 脸上就好像后世打了50单身的老光棍去河边钓鱼，正好碰见大名鼎鼎的江边老头乐，大手一挥50张红版钞票，大吼一声：“整100回。”完事后的样子。 “艹你麻的小混蛋。” 被建功立业兄弟俩暴揍了半天的这帮顽主们，知道是小混蛋惹出的乱子。那眼珠子都红了，个个跟头愤怒的公牛似的。 忍着身上的疼痛，就冲小混蛋围了上去，这小子倒也硬气，死死咬着嘴唇愣是一声没吭。 赵虎坐在212越野车上，拎着烤条羊腿边吃边看戏，那是一点都没出手的打算。 “虎霸王，这次我们服了，心服口服以后我们绝不敢在你面前拔份了。这次就饶了我们吧。” 一圈所谓的顽主，个个顶着个猪头脑袋来到赵虎车前打着商量，姿态放的很低。 那一个个的身上的江湖气爆棚，就好像赵虎不放了他们就是不讲道义。 让这狗崽子很想把他们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啥？大便吗？ 军车，部队，都踏马出手了，他们居然还以为这事就是普通的江湖找场子？ 赵虎想了想也对，毕竟他们也没听说过严打这个词。 吃饱喝足赵虎点上一根华子美美的抽了一口，走到躺地上的小混蛋跟前：“怎么想起造我的谣啦，怎么想的？” 小崽子让这一群流氓头子给揍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一张嘴全是血沫子：“我没想坏你的名声，是几句和弟兄们喝酒的玩笑话，没想到给传了出去。” 赵虎了然，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就是这种。 四九城的老百姓很热衷于传播带点花边的新闻。 然后就是越传越邪乎，最后他虎头赵和俩老娘们不得不说的故事，就传遍了四九城大街小巷了。 “呵，你踏马的喝两口马尿喷几嘴粪不要紧，弄得老子这大半夜的都踏马不敢回家，艹你大爷的。” 赵虎“哐哐”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子扇过去，那是一点都没留情啊！康九这一口牙都飞出去了大半。 “老子也不是小气的人，这几个嘴巴子给你，咱俩这头就算了了，至于怎么处置你们，就得看海子里平爷爷的心情了。” 但很明显，这帮王八犊子的运气不是很好。 也可能是平爷爷有意要肃清一下四九城的风气吧。 那明显就是要把这帮犊子当典型给办了呀。 “ 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 ” 听听，老爷子的立场多坚定，不管你是谁，只要犯了法就要办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四九城里开进来十几辆大解放，车上面全是手上沾了人命的玩意，或者是抢劫，强健之类的重罪，准备一会送去指点地点公开枪决，以震慑宵小。 白警服骑着三轮胯子在大解放周围开道，阻挡住两边看热闹的人群，警戒四周。 车上罪犯们个个脖子上面挂快木头牌子，上面写着姓名和罪行。 这些死刑犯们有的一脸嚣张，死死的昂着头，一副老子十八年以后有是一条好汉的不忿样子。 但大多数都是一些神情木讷，眼神里暗淡无光的样子。 但这又能怪的了谁？ 随着西城菜市场旁边的一大片空地上，传来的一声声枪响，预示着此次四九城严打圆满结束。 就这次严打的效果而言，那还是很圆满的，整个四九城现在那还有挎包拎菜刀的？ 别说大杂院里的那些没工作的流氓闲汉们不敢聚众斗殴了，就连大院里的那些高干子弟这次都吓破了胆。 这次严打，不少高干子弟也全都折了进去，谁求情也不行。最轻的都是发往疆省干个二十年苦力。 重的刚刚在西城那边已经毙了。 现在整个四九城，你就找去吧，一个敢打架的都没有。 第129章 一碗水端不平 有人说，谣言止于智者，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其实谣言这玩意儿，你不去管他，慢慢的也就没人说了，你要是非得着急澄清，那只会越描越黑，最后假的也成真的了。 严打这事儿完了以后，虎崽子那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憋了好几天。 收拾屋子，洗衣做饭，刷碗墩地的，表表准准的一副家庭妇男模样。 要不是这院里老有老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过来给赵虎说些荤段子，这狗崽子心情可能会更好。 而外面四九城里经历了这次严打之后，治安情况那简直就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了。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是有些夸张了，但至少以前满街拎刀的流氓混子们那是一个也看不着了。 尤其是那些部队大院的高干子弟们，经过这次的严打事件，彻底明白了自己父辈的功劳根本就没法保护他们的嚣张跋扈。 一个个的再也不复以前聚堆茬架的羊八样子，上学的上学，进部队的进部队，开始了重新做人。 海子里对于这次严打事件的结果给予肯定，直接下令把严打向整个炎黄朝辐射。 甚至提前十几年，把几十万的部队都改编为地区武装部队，从此负责全国城市地区的治安稳定。 赵虎收拾完家务，坐在门口摇椅眯着眼睛听着旁边石桌上的收音机。 旁边二大妈领着几个稍有姿色的大娘们围着石桌纳鞋底，缝补衣裳。 不时的偷摸拿起几粒桌上竹簸箕里的糖炒栗子扔嘴里。 一边吃还一边数落赵虎：“虎子，不是大妈说你，那天你跟在那帮老娘们屁股后面，大妈可看着了，那几个骚货那像个好人呀！大冷天的穿的那是啥呀？那裤子紧的～放个屁都能崩开，一看就是风流子似的。 就你旁边这几个嫂子，那半拉屁胡蛋子都比那老帮菜脸好看。” “二大妈，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啊！” 摇椅上闭着眼睛的赵虎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根华子点上，语气有些烦躁的怼了老娘们一嘴。 娘的，这傻老太婆，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太婆那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听着虎崽子不高兴了，那也是吓了一跳。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四九城都传遍了，就因为小混蛋喝酒编排了赵虎几句，就让虎霸王带兵把四九城的顽主们全给清了一遍。 现在他虎头赵那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坊间传言怎么说的：“宁惹梁山一百单八汉，莫叫霸王回头看。” 说的就是他虎霸王。 见赵虎生气了，二大妈也连忙堵住嘴支支吾吾：“虎子，大妈说错话啦，你可不兴跟大妈一样得啊！（你可别生气）” 说完指着旁边几个在院里姿色能拍的上号的大媳妇：“大妈这不是怕你在家憋坏了嘛，特意把闲在家的你嫂子们叫来陪你说说话嘛。” “我踏马看你像拉皮条的。”赵虎心里面吐槽，面色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桌边的几位大院里的老嫂子。 “陈嫂，刘嫂张嫂您几位也和二大妈一起就拿我逗乐子吧。” 旁边一穿红色小褂子的刘家嫂子嘴里鼓鼓囊囊的就没停过，那一双大手不停的剥着桌上的竹簸箕里的栗子：“嗨，我们在家也是没事，这不是知道虎子你这两天没上班嘛，过来串串门子。” 这几个老娘们是早些年嫁进大院的，光孩子都奶好几个了，胸大屁炸的，脸皮子又厚。 趁着这午后阳光猛烈，个个套个小褂就过来了，三个老娘们敞着怀，背心里那两个小疙瘩就明晃晃的在赵虎跟前晃悠。 赵虎的眼神极力的避开那洗的有些透明的白背心。 把竹簸箕往老娘们跟前推了推：“几位嫂子，一会儿回去的时候给孩子们兜一把回去，也让他们尝尝。” 说完，把眼神费劲的从她们身上挪开，看向老太婆这边转移心里的龌龊想法： “二大妈，您家大小子刘光权好容易回来一趟，您不往家里陪着儿子，您来我这这是躲清闲来啦。” 赵虎被几个老娘们守着，也是睡不着了，索性不躺着了，坐在摇椅上，把收音机关了，翘着二郎腿唠闲嗑。 一说起这话，这老太太脸上的笑模样更加灿烂了：“这不家里你二大爷在家正揍光福光天这俩小子的嘛，我呀眼不见心不烦在你这躲躲清净。” “怎么说？”狗崽子来了兴趣，剥着着一把栗子开始听八卦。 “我家大小子光权你知道吧，在北河省纺纱厂当个小组长。 这不，让他们生产科的科长给瞧上了，想让他当女婿，这次回来就是来拿钱的，说要办的热热闹闹的。” “得了，二大妈剩下的不用说了，是不是光福光天俩兄弟不同意他们大哥结婚花太多家里钱啊？” 二大妈开个头赵虎就知道他家什么情况了。 在这个年代，家里边就生一个孩子的不是没有，而是很少，生三四个的是多数，有些农村家庭甚至都有五六个孩子。 由于生活贫苦，物资匮乏。 基本上想一碗水端平，那是不可能的。 大多都是给老大买新衣服，等穿不了了就会给弟弟妹妹穿，但其他的吃喝大多还算公平。 大人们买点好吃的，也会给孩子分出几份，省的他们打架。 但二大爷家就不是一碗水端不平的情况了，那简直就是给大儿子刘光权一锅水，剩下俩兄弟俩一人一小杯子盖。 那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老大从小要啥有啥，被刘海中宠的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到光福光天这兄弟俩这儿喽，那就跟后娘养的似的。 别说要啥有啥了，这兄弟俩嘴馋喽，吃刘胖子一块炒鸡蛋没准都得挨上一棍子。 有时候赵虎都觉得这俩兄弟是不是踏马二大妈野种。要不然怎么打他俩跟他们打仇人似的呢。 “虎子，一会记得过去吃饺子去啊！我家老刘今儿高兴，特意请了一天假，张罗了一桌，一会老易和老阎下了班也一块过去。” “成，到时候我拎两瓶好酒找二大爷喝点。” 人家请客吃饭招呼你，你要是在家没事也不过去，就显得有些脸大了。所以赵虎也没拒绝。 闲聊了半天，几个老娘们也就散了，这时候家庭主妇就这样。 一日三餐，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有空喽再做些零活，别看没上班，那比上班还踏马累呢。 也就偶尔忙完手头上的活，在附近串个门子，聊几句家常理短的放松一下。 见人都走了，赵虎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灌了半肚子茶水，从新躺下，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播报四九城严打的新闻，肚子盖上一张薄毯子，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第130章 惯子如杀子 “大梦谁先醒，窗外日迟迟。” 赵虎这狗崽子睡午觉一觉睡到三点多，伸了个懒腰，听着中院刘胖子家里又在打爹骂娘的嗷嗷喊叫。 本想过去看看热闹，但走门口还是算了吧，这玩意儿，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家事咱还是别掺和了。 瞅了瞅时间还早，重新把自己扔在床上意念一动，进入了这征途世界。 征途世界里的王城，实力和身份的象征！ 也是这个游戏世界里最大的城市版图。 偌大的城池，富丽堂皇的宫殿位居正中，下首两边胡泊，青瓦民房，宽阔的石板路面两旁高大的树木整整齐齐的对立，把赵虎的强迫症都快治好了。 赵虎叼着烟坐在召唤将石灵的肩膀上正往扑克脸npc伯乐老头那边走。 这小子接的是一个养殖任务，让他去仙兽谷抓一只仙兽回来进行驯服饲养。 到了地，这狗崽子就指挥着石灵上去就对仙兽谷的什么牛骑兵，黑凤凰的进行抓捕。 奈何这自然系的召唤将石灵忒牛逼了，小山般的人形石头块子，那一胳膊下去，都成血饼了，那还抓个屁呀。 最后没办法又把老伙伴骷髅弓箭手招出来了，一箭射下来一只寒铁苍鹰，赵虎也不挑，拎着苍鹰的两根翅膀拍了拍石灵的大脑袋，风驰电掣般的往王城方向赶。 “少侠好本事儿，请去凤凰城的饲料商人处购买苍鹰所需的食物，用来增进你和苍鹰的感情。” 没有任何感情的npc伯乐，对着赵虎就是一顿嘚吧嘚，听的赵虎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也在意料之中，像这种支线任务就是繁琐。 想起赵虎以前做种植任务，还傻不愣登的，松土，然后浇水，再捉虫，最后才任务完成。 后来这狗崽子想明白了，丫的这方征途世界里就老子一个活人，我踏马的为什么还按照你的规矩来？ 虎崽子叼着烟，满不在乎的从伯乐手里接过寒铁苍鹰，随手就扔在地上，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艹，就你还踏马的吃饲料？” “我让你吃，让你吃……” 接二连三的大嘴巴子把全是寒铁色苍鹰都打蒙逼了，一双翼展六米多长的翅膀紧紧的把身躯包裹住。 “艹，还敢躲起来？”狗崽子大怒，伸手把苍鹰的小脑袋从翅膀里拽出轮着就往地上砸呀。 没一会儿，这只可怜的小苍鹰眼里就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身上白光一闪，一身坚毅似铁的黑羽变成白色，两只小眼珠子有些惧怕的看着赵虎。 认主成功。 赵虎哈哈大笑着搂着苍鹰的小脑袋瓜：“你个小崽子，早认主不就得啦，省的受这么多皮肉之苦” 一句话把在仙兽谷驰骋天空的霸主说的委屈的低下脑袋。 得亏这玩意儿是不会说话啊！要是会说话，呃，估计也不敢跟赵虎开怼。毕竟这狗崽子也没吃过这苍鹰肉是啥味？ …… 从征途世界出来也已经是傍晚了，狗崽子开着车把媳妇从轧钢厂接回来，随手从车里拎出两瓶茅台，搂着媳妇往刘胖子家走。 “嗨，虎子你们两口子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啊？” 屋里刘胖子见赵虎进来，连忙把酒接过去，嘴里说着标准的客气话。 “嘿，二大爷您这大公子…一表人才啊！” 赵虎对这种言不由衷的客气话直接免疫，他来的还算早呢，屋里就阎老西下班过来了，正跟刘光权在那商业互吹呢。 要说这孩子可真不能惯着，要不然啊！这长大以后他觉得所有人都踏马欠他的，以自己为中心，极度自私。 这刘光权呢，赵虎在大院见过几次，没有细聊过。人长得呢就像刘胖子的少年版，圆脸大肚子，一脸的自信，呃，也可以说是自大。 谁谁都瞧不上的那种，一天天走道都恨不得拿鼻孔当眼睛。 “嘿，虎子，真有眼力劲儿啊！辛苦辛苦。” 赵虎搬过一条长凳放在阎老头跟前，老头顺势的就坐下了，还给了赵虎一个眼神，好像在说：“老刘家这大儿子废啦，老子在他跟前站了这么半天都不知道给搬个座儿，没有规矩。” 赵虎笑了笑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看见刘光权这逼崽子坐在圈椅上屁股连动都没动，单身就把赵虎的烟给接过去了，虎崽子挑挑眉，也给了干巴老头一个眼神：“老崽子丫看人看的还挺准。” 李娜进来打了个招呼，就挽着袖子去厨房帮忙去了，几个老爷们坐屋里抽着烟闲聊。 没一会儿，一大爷领着他媳妇也过来了，也没空着手，拎了2斤槽子糕。 众人又是一阵客气寒暄，二大爷见人都到齐了，也就张罗着落座上席。 一共两桌，老娘们儿那一桌菜少点在里屋吃，赵虎他们在客厅喝酒。 桌上的菜在这年头也算破费了，有鸡有鱼，几个素菜，还有一盆鸡蛋汤。 “爸，我不管，我结婚的时候得可不能寒酸喽，饭店我都找好了，我娶的可是我们科长的闺女，您可别让我在老丈人面前丢了人就行。” 刚把酒满上，二大爷都没来的及说话呢，这小子就开始作妖了。整得刘胖子端着酒杯满脸尴尬。 “大哥，你工作有好几年了吧，工资你是一分没往家里交，你哪钱呢？” 刘光天这小子别看脸蛋子上好几个巴掌印，一听他大哥要钱，还是梗着脖子跟他大哥正面刚，一脸的不服气。 “花完啦。” “花完啦！！” “废话，我娶的可是我们科长的姑娘，你以为是农村土丫头啊！出五块钱彩礼钱就跟你谈对象？” 老大一脸你是傻逼的样子，瞅着自己两个弟弟。 看着仨兄弟又开始斗嘴了，刘胖子本想发火，可赵虎他们还在桌上坐着呢。 脸上硬挤出一丝笑脸，拍了拍刘光权肩膀：“嗯，我儿子有出息了，放心，你爸我就是掏干家底也不会让你丢了面子的。” “凭什么啊？”俩兄弟瞪着牛眼，一脸的不服。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这个家老子做主。” 对待光福光天这俩孩子，刘胖子可没什么好脸子，一拍桌子就要武力镇压。 “不吃了。”俩兄弟到是也有刚，摔筷子就往外边走。 这顿饭吃的那是一屋子人都挺尴尬，守着一个好像没长大的妈宝男跟他爹要这要那的。 劝两句吧，这小子居然还想着踏马发火掀桌子。 看的赵虎脑仁直跳，得亏不是自己家孩子，要不然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一顿饭吃的是勉勉强强宾主尽欢，刘胖子满脸微笑把赵虎他们送出家门。 “老刘这么教育孩子以后可有的罪受喽，一碗水端平的道理他不懂？” 赵虎两口子和阎老头一块往前院走着，到了拱门这儿阎老头发出感慨。 那一副自己教子有方的模样，看的赵虎很想怼他一嘴：“你个老玩意儿是把水端平了，可教出的孩子也踏马不咋地呀。” 第131章 去老缅 深夜的大院里，灯光稀稀拉拉的亮着，院里大伙基本都已进入梦乡。 赵虎搂着媳妇任由这小胖娘们在自己胸口无力的画着圈圈。 舒服的点上一根事后烟，靠在床头，不夹烟的那只大手顺着就伸进了被窝里…… 听到傻媳妇对于老刘家三兄弟相互敌视感到不解，在她眼里，兄弟嘛，应该相亲相爱，哪能因为点钱就反面成仇了呢。 “怎么说呢，老话讲：这兄弟姐妹情呢，就是父母在，是一家，父母不在了就是亲戚，如果再有点利益冲突，那恐怕亲戚都做不成了。” 李娜歪着小脑袋瓜趴在赵虎胸膛上，享受着赵虎的大手抚摸她的秀发。 那可爱模样看的小赵虎精神一震，龙马精神，威风凛凛，百折不挠。 吓得小娘们是一动不敢动。 看着媳妇这幅惧怕的模样，赵虎疼惜的揉了揉李娜的脑袋忍住火气继续讲 ：“再加上这老刘头又偏心，从小好吃好喝的先紧着这老大，导致刘光权这玩意儿眼里面只有他自己，就感觉刘海中他们全家本应该就只顾着他一个人。” “嗯，我看那刘光权挺自私的。” 看见了赵虎疼惜的眼神，李娜犹豫了一下，还是……~ “嘶~” 这狗崽子张开两个膀子，把俩胳膊肘搭在床头上，恨不得原地升天………… 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气爽的赵虎哼着小曲，扭着小屁股在厨房里做着早餐。 熬上一锅红枣小米粥，里面放几个板栗，架上篦子，给媳妇蒸碗鸡蛋糕补补身子，再来几个馒头切盘流油咸鸭蛋，完美。 把坐锅的炉子通风口关上，小火慢慢熬着。 赵虎披了件大衣就跑中院一大爷家让他给厂子里捎句话。 “一大爷吃着呢，娜子今儿就不去厂子了，您去了给办公室稍句话就成。” 老头当然满嘴的答应，硬拉着赵虎让他留下吃饭。 狗崽子借口家里锅在炉子上坐着呢，不能离人给推辞了。 人老两口一共就煮了两碗稀粥配俩窝头咸菜的，给你客气客气，咱可不能当真。 麻溜的跑到家，吃完饭的赵虎坐床上把李娜搂在怀里，拿勺温柔的给她喂着饭。 ：“媳妇还疼不疼？” 李娜白楞了赵虎一眼，脑袋靠在赵虎怀里嘴里呢喃：“你个混蛋，现在知道心疼自己媳妇啦？ 瞧你昨天的样子，多吓人，跟狼似的。” 伺候媳妇吃完早饭，把她哄睡着，赵虎开始收拾家务。 直到快中午了这小娘们才悠悠睡醒，缓过劲来。 “中午下馆子吧，想吃什么了。” 家庭妇男这活儿不好干啊！赵虎也懒的做饭了。 李娜这一觉睡醒，身上那是元气满满，就好像吃了人参果一般，面色红润，哪还看得出这小娘们昨晚求饶的的样子 呲着满嘴小牙：“想吃烤鸭了。” 赵虎爱恋的捏着她的小胖脸：“你还挺会吃呀。” 中午应媳妇的要求在全聚德整了只鸭子，打包了一些卤肉，带着媳妇去老丈母家里吃的饭。 郑娟看见姑爷领着自己宝贝闺女来家了，那也是连忙和面包饺子 ，脸上笑的跟过年似的。 吃完饭，李娜留在了部队大院跟老丈母娘聊家常，赵虎则因为好几天也没露头了，开着车就去了百货大楼。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小子是属狗耳朵的吧。” 赵虎来到百货大楼刚推开老钱的办公室就被老钱指着鼻子笑骂了一句。 “钱叔，燕叔。” 老燕也在这里谈事，看来俩老头今天心情挺好，赵虎刚进来就被赏了一根华子。 “你小子行啊！几个小崽子说你几句坏话，你就把整个四九城顽主们都给平啦！这往后啊！你钱叔我可不敢再踹你屁股蛋子啦。” 老钱酸溜溜的说完，赵虎哪能不知道那是故意逗他呢。 “嗨，自家叔儿，您踹我两脚那是对我的爱护，就是您留神别把脚踹疼了就成。” 赵虎在他俩面前也不装着，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皮沙发上从兜里抓出把瓜子就磕。 俩老头被他逗的开怀大笑，半晌，老燕把烟头摁灭，喝了口茉莉花茶，一脸正色：“虎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着吗？” “看刘姨来了呗。” “放屁，你他娘的就不能跟你有好脸子。” 老燕好不容易摆出年轻时的装逼脸，让赵虎一句话破功，抓起桌上的记事本就朝这狗比砸了过来。 赵虎抓着砸过来的本子跑老燕跟前嬉皮笑脸的陪着罪，拎起暖壶给老燕续水：“嗨，燕叔过来还能有什么事儿，找我来了呗，来活啦？” “嗯，小活儿，正好检验一下东方利剑的实力。” 赵虎坐老钱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从旁边罐子里挖了一大勺白糖加里面，听到老燕说是小活儿，赵虎一愣：“小活儿？那能带媳妇去不？” 说完，吹了吹茶杯，拿中指沾了点茶水抹在眼皮上，嗷唠就是一嗓子：“茶能明目~嘿瞧的真真的嘿。” 这一嗓子嚎起来的把旁边看报纸的老钱都吓一跳，抓起烟盒就砸，砸完还不解气，拍着桌子大骂：“喝茶就喝茶，你喊个屁啊？什么毛病？” 狗崽子哪敢还嘴啊！拿起砸在桌上的烟给俩老头敬了两根，顺手把剩下的烟就踹自己兜里了。 “带媳妇？带你二大爷，严肃点。” 老燕扶着胸口好玄没气死，也黑着脸吓唬这狗崽子。 看着赵虎拿过纸笔，表情肃穆身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满意点点头，这才缓缓开口。 “去老缅那边，配合明昆军区作战。” 老燕从包里拿出一份作战地图指着上面云省地界让赵虎看。 “就这点活儿，老子一个人去不就得啦。” 听着狗崽子的嘟囔，老燕直接不搭理他了，丫这崽子比老子年轻的时候还踏马狂。 把地图丢给赵虎让他自己看：“你周叔不是去老缅勘测边境线了嘛，碰上点难题，老缅那解决不了，就找到海子里来了，想让老爷子帮忙解决。” 第132章 仗怎么打? “爱妻亲启，见信如面 为夫今临百货大楼，忽闻有宵小胆敢不敬华国天威，不尊真龙号令，实在可气，可恨！ 夫乃军中虎贲，接令，要率帐下猛虎前去将其捉拿泯灭，以震国威。 然，此去虽说路途遥远，但是屁的危险都没有，不用为你爷们挂念。在家好好待着，该吃吃，该喝喝，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等你老头我回来，在家洗白白好好伺候我。 夫亲笔，爱你的虎。” 么么哒 本来啊！这老燕看着赵虎拿着纸笔一脸认真的在纸上写着，还满含欣慰冲着老钱点点头。 意思是：“这狗崽子认真起来也挺靠谱的嘛。” 可看到这犊子把印泥抹在嘴唇上，冲着写完的纸就亲了下去。 老头当时就惊了！这什么情况？写个作战计划咋还亲上了？。 俩老头好奇的站在赵虎身后偷摸看了一眼，然后，然后俩人脸上就带了色了。 一个绿，一个铁青。老燕一双铁拳捏的那是嘎嘎作响，太阳穴上面的青筋一阵鼓胀。 老钱倒是深知赵虎的狗脾气，反应没有老钱那么大，只是嫌弃的把那盒被赵虎亲过的印泥甩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叔，我这马上要出征了，给媳妇写封家书不过分吧？” 赵虎看老燕整个人都快抽过去了，还以为自己违反了部队的保密条例呢，仔细看了看给媳妇写的信，也没啥出格的啊？ “不，不过分，滚吧，去驻地等待命令。” 老燕坐在椅子，点烟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那是手痒想揍人的表现。 “老燕，你这什么毛病？不就是写了封狗屁不是的家书嘛？至于这么大反应？” 钱震军见赵虎出了办公室，看着老燕浑身哆嗦，还以为他羊癫疯犯了呢。 老燕头猛的长吸一口手里的华子，把烟气缓缓的吐出，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摆摆手：“没事儿，就是和心里想的反差太大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虎可不管老燕怎么想的，听说要出去打仗了，那开心的瞅谁那都顺眼，就连刘朝那留着哈喇子的猪腰子脸都觉得好像是刘老根。 “我艹，谁踏马……” 一嘴巴子把刘朝从美梦中呼醒，气的这小子瞬间抓狂，待看清叫醒他的是赵虎。 那顿时没了脾气：“虎子，你没事儿上楼找老娘们儿撩骚去多好，哥这昨儿刚值的夜班。让你刘哥睡会儿吧，成不。” “朝哥，一会你下班回家的时候顺道去我老丈人家一趟，把这信交给我媳妇儿。” 一巴掌扰了刘朝的清梦，这犊子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借着大衣兜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两盒八一特供甩给刘朝：“行了，我撤了，朝哥你接着睡。” 刘朝这犊子迷瞪着眼睛，一会看看信，一会看看烟，半晌脑子才精神了：“我艹，虎子你这是来活啦？” “嘿嘿，等老子这次回来，肩膀上最少得扛个两毛二。” 赵虎臭屁的一笑，消失在保卫科室门口。 … 四九城某山区驻地内，特战大队的所有将士身披戎装全副武装在等待作战命令。 就连赵虎也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换上了华国军工厂特别研制的丛林迷彩服，叼着烟，一脸的严肃。 手里拎着熟悉57式重机枪，好似筷子一般没有重量似的，在手上抛来抛去。 两个特大号的弹药箱随意的背在身后，看地特种大队的这帮小崽子暗暗咋舌，这简直就是踏马的人型坦克嘛。 整个驻地内杀气弥漫，就连天上的飞鸟也不敢在此地逗留，纷纷逃窜别处。 “出发。” 傍晚的时候，一身迷彩作战服的老燕带着消息终于过来了，看着大厅里排成方阵的热血的汉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并没有说什么狗屁提升士气酸话，就简简单单两个字，战士们好似上了发条似的背上背包拿起武器朝门外运兵车跑去。 时刻准备着，是华国军人的信仰，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信念。 不论何时何地，命令下来，哪怕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他们也敢拎着枪“嗷嗷”的往上冲。 赵虎和副队长陈向前上了老燕的越野指挥车，在前打头一溜烟的冲出营地。 老燕坐在车里摸着身上的迷彩服倒是越看越欢喜：“虎子，你给军工厂里提的建议不赖，就这身衣服在丛林里，在晚上那可隐蔽多啦。” 赵虎嘿嘿一笑并没在意，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指挥车马路上奔驰前进，车内气氛哪还有刚才严肃的气氛。 就好像兄弟几个下了班去喝花酒一样，轻松自在。 “大队长，这点小活儿，您还跟着过去干嘛？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再折里头，我婶子不得揪着我脖领子扇我嘴巴子啊？” 在军中为了避嫌，赵虎也把称呼改了。 “你踏马才老胳膊老腿的呢，就说这整个特战大队，除了你这个牲口，那个是我的对手？” 老头一脸不服老的骂道，靠在座背上瞪着赵虎：“老子这趟出去以来呢一是看看你们的战斗力是否合格，二来就是看着你这个憋犊子的。” “看着我干啥？我保证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绝不拉稀摆带给华国丢人。 赵虎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你还不相信我实力的模样。 老燕看着虎崽子急了，反倒悠闲的坐在后座闭上了眼睛悠悠道：“我踏马怕你小子嫌打的不过瘾，把老缅的仰光给屠喽。” 听着老燕说完，赵虎摸着下巴还琢磨一阵：“嗯，这个倒是有可能。” 说的那是煞有介事，好像就真想那么干一样。 把老燕气的，扔过来一根笔砸赵虎脑袋上：“你踏马还是再给你媳妇写封遗书吧，你真要那么干喽，也别上军法处了，老子亲手毙了你。” 说完扔过来来一个文件袋：“这是资料，到上军用列车之前把作战计划交给我。” “啊！我写啊？” “难不成我写？”老燕猛的睁开眼睛看向赵虎，目光中都快飘出刀子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赵虎郁闷的接过资料，然后甩手就给了做他旁边的陈向前：“到火车站之前拿出一份作战计划给我。” 那语气，动作，跟燕双鹰学了个一模一样啊！淡漠中带着装笔，那一般人可学不来。 这小陈还能怎么办呢？官大半级也能把人压的半死不活的，总不能把资料再甩给前面开车的吧？ 委屈巴巴的接过赵虎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第133章 怕个屁，钢过去 在很久很久以前，神州大地上有名叫女娲的神仙，她看这洪荒大地上………… 好吧，那也太久了。 早在几十年前，神州大地有这么兄弟俩是一家，这哥哥呢，就老怕弟弟分家产，就领着一帮马崽跟弟弟打架。 那下手恨着呢，跟打愁人似的。 可后来家里来了一伙强盗，哥哥打不过人家，就和弟弟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齐心合力把强盗赶跑再说。 好容易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把强盗赶出了家门，兄弟俩准备一块过好日子啊！ 这哥哥又踏马犯病了，还想跟弟弟干仗。 这弟弟也生气了，踏马的给你惯的，老虎不发威你把老子当病猫？ 当即招呼手下的兄弟两方人马就开始了对线火拼。 由于弟弟在打强盗的时候，积累了很多经验，升级又快，六神装都配齐了，再加上有红霸服信仰和蓝霸服民心的加持。 早已不是当年那副出门小铁剑的弱小样子。 那开局直接就跟打狗似的把哥哥撵到家门旁边的小屋了。 哥哥虽然被打跑了，但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少。 有好几伙儿马仔被弟弟打散了，逃到了邻居老缅家里。 有这么一伙马仔，小头目叫李辉，这小子还没等跟弟弟正面刚呢，就被一个普攻打成残血了。 领着八百小弟疯了似的逃到了邻居老缅家里的东部小棒村地界，正好碰上了另一伙残血的队友谭忠。 这谭忠呢就剩下六百小弟了，两个难兄难弟一见面眼泪都流了半斤，最终俩人一合计，咱俩凑一块在这地儿猥琐的发育发育得了。 就这样，这俩马仔夹着尾巴在这边就苟了起来。 又是给当地居民挑水，又是劈柴的，并严令手下小弟不许耍流氓，狠狠的在老缅家东部这里刷了一波存在感，也获得了当地居民的爱戴。 慢慢的手下小弟就超过了三千人。 这时候老缅坐不住了：“娘嘞，好不容易把绅士爸爸送回家，终于自由了，你们跑过来干啥？想当我爸爸？” 这时候刚恢复自由的老缅心里可是很敏感的，当即表示忍不了。 东拼西凑的把压箱底的王牌都拿出来了，还花重金请了一帮子雇佣兵凑了一万多人就开始了对李辉等人的围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李辉等人被弟弟打的爆头鼠窜，但那得看跟谁比。 钻石掉到青铜段位那照样是当爷的存在。 李辉率领的三千小弟连大招都没开，就把老缅家一万多人给收拾了。 据说把远在小屋里待着的哥哥都震惊了，把李辉等人当成了将来逆风翻盘的一个重要手下。 连夜让李辉以前的大哥大李弥带着钞票过来了。 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有钱了啥事儿干不了？ 这李弥一来，大把大把的撒钱，把周围所有残血的马仔全都召集了起来，差不多得有一万多人。 又把手下家伙式儿清一色儿的全换成了鹰系装备。 那给他羊八的，擦屁胡都踏马不用纸了，那都恨不得拿绿币擦。都踏马的飘了。 要说这人一瓢，脑子就不使。这李弥一看自己这边兵强马壮的，当即脑子一热就领着这一万多人跑华国云省准备砸这边砸场子。 结果显而易见，被华国明昆军区的弟兄们一个大招给他打成了重伤。 幸亏是跑的快，勉强捡回了一条狗命，但是心态被弟弟家的兄弟们给打崩了，领着一帮残兵败将跑到了老缅家和老泰家还有小挝家的交界处银三角地区苟起来了。 李弥这老小子别看打架他不行，赚点脏钱哪是一把好手。 仗着此地交通闭塞、山峦叠嶂，在这里种起了毒花，卖起了粉子，不知道嚯嚯了多少家庭，那踏马的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当地老百姓一看：“我艹！这么挣钱？” 把良心一扔，也跟着这帮犊子当起了小弟。 时间一长，这李弥可就又羊八了起来，就好像回了泉水一样，血条蹭蹭的就满了。 手下弟兄们两万多人，装备精良。大有在银三角当土皇帝的架势。 这老缅老泰和小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心想他碰碰吧，可是手艺没有学到家，让李弥这个憋犊子摁在地上摩擦了几回，也就认怂了。 这次正好赶上周叔过来和这边几个小老弟家访问顺便勘探一下国界，可把老缅家的大当家高兴坏了。 青天大老爷来啦，鹅城，呃，老缅家就有救啦。 哭鸡尿嚎的抱着周叔的大腿就一阵哀求啊！ 周叔没办法了，给海子里去封电报吧，把这事给爷爷说了一嘴。 爷爷的战略眼光看的多远啊，都不用正眼瞧，那鼻子一闻就知道李弥这帮犊子想干什么。 大手一挥：“平了他们。” 然后，然后赵虎他们就出发了。 …… “断退路，先围而后奸。” 一列被征用的军列上，赵虎拿着陈向前标注好的地图，看的直抽牙花了。 反倒是旁边的老燕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小子这大学倒是没白上倒是和木木老总说的一模一样啊！” 扭头看着还一脸摸不清头脑的赵虎就是虚踹一脚：“再瞅瞅你，说的那是什么玩意？还飞机大炮的，那地方山高林密的，大家伙能上的去吗？” 老燕拉着长脸冲着赵虎就是一顿大骂，直到接过狗仔子递过来的特供烟，脸色这才好了点，指着地图上的红线 ：“爷爷立规矩了，明昆军区的弟兄不能越过20公里的红线。谁越过了要谁的脑袋。” 说完还特意指了指赵虎严厉警告：“至于咱们，最多也不能越过这100公里这道线。 至于为什么，说了你小子这榆木脑袋也不懂。” 老燕的话说的赵虎是嘿嘿直笑，这玩意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经历过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赵虎那还能不知道为啥？ 无非就是不想让人指着华国的鼻子说三道四的嘛？ 这玩意儿没用，你就是天天守着人家的规矩当三好学生，人家照样把锅甩你头上。 那些瘪犊子性子里可不知道什么忍让是美德的说法。他们丫一共才多少年传承？哪有这高深的文化。 你越是老实听话守规矩，那帮王八犊子就踏马的越让你背锅抗雷。 两句高帽子一带，啥踏马脏活累活全都让你干。 虎头赵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地图上：“艹，自家后花园里干点活，还踏马跟做贼一样。 要我说，怕个屁，直接钢过去，谁不服就过来碰碰，谁踏马草鸡谁狗娘养的。” 第134章 那是你不行 纵观华国的整个历史，你就会发现，这华国的老少爷们上下五千年来不是在打仗，那就是在准备打仗。 但无论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现在的火器战争，那都讲究个兵贵神速。 自从爷爷下令以后，明昆军区就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金三角的边缘地带侦查。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老燕坐在前沿指挥部的土屋里看着沙盘上标出的敌方据点，碉堡，问着旁边一名头发两鬓斑白，但气场很足的老头。 因为这老家伙没戴肩章，赵虎也不知道什么级别，估摸着应该是明昆军区的大佬。 俩人似乎认识关系还不错，老家伙一点没客气的从老燕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皱着眉头抽了起来。 这大佬好像知道赵虎这号人物，还特意的瞅了他两眼。 而赵虎这狗崽子在干什么？ 这逼玩意儿正拉着个逼脸大咧咧的坐在老燕的一旁，那脸臭的，就好像花了大价钱包了个嫩模，结果卸完妆发现，我艹，是个老娘们儿一样。 至于为啥？挨踹了呗。 自从赵虎在火车上拍了桌子，老燕就没少教训他，什么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年轻人不能太气盛。 最后把赵虎唠叨烦了，直接吼着嗓子给老头来了一句：“年轻人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把老燕给气的，拎着鞋底子就要揍他，追的这狗崽子在火车上抱头鼠窜的。 “敌人所在的这片区域交通闭塞，只有一条土路直通银三角腹地，共有22个据点，均有重兵把守，如果强攻，伤亡会很大。” 一名戴着眼镜的参谋，接到中年汉子的示意，拿着指挥棒在沙盘上给众人讲解。 “这的山脉高低起伏，海拔2000多米气候潮湿，遍布雨林很适合敌人的隐藏，大大增加追捕的难度。” 老燕看着沙盘琢磨了一会儿：“虎子，你怎么看？” “元芳，我坐着看。” 赵虎听老燕的问话，心里疯狂吐槽。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毕竟这屋里这么多人，不能折了老燕的面子啊！ “报告，我觉得让老缅的士兵先冲上去当炮灰，完事咱们再上。硬钢了它。” 屋里也没外人，赵虎也是想啥说啥，老子们踏马的不远万里来帮你家打仗，不给工钱不说吧，脏活累活还得爷们来，凭什么？ 赵虎这话一出口，指挥部里边的一众指战员们全都笑了。 “赵虎是吧？大名鼎鼎啊！老缅家的士兵你就别指望了，一个个的还不如个好老娘们，现在全在湄宫河那边守着呢，防止李弥率部向老泰家逃窜。” 看着中年汉子给自己递了根烟，大笑着拍着自己肩膀，赵虎把眼神看向老燕，想问问老家伙是谁啊！这么客气？ “这位是明昆军区的鲁林，副司令员，这次行动由他抗雷。”老燕开玩笑般的给赵虎解释。 嚯，这么点小活儿来这么大的官？也是真给他李弥脸了。 赵虎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跟我林叔谁官大？” “呃，他官大。”鲁林这老头都无语了，这小子脑袋瓜进小米粥了吧？三锅真是让这玩意儿给屠的？ “赵虎。”一声大喝，老燕臊的脸都红了：“战场上不可儿戏，严肃。” “是。” 这狗崽子也知道说错话了，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一个立正，神情肃穆杀气迸发。 “报告，我这有两个方案，要么我带人潜进敌人大本营咱们里应外合拿下它。” “说第二个。” 老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口子都没打开，就往人家大本营扎，一旦出点变故，就直接让人包了饺子了。 “第二个就是直接钢了它，一路碾压过去。” “有把握吗？”老燕没在战场上见过这狗崽子的实力，心里多少的也是有些没底儿。 “我不同意，你这是在拿自己弟兄的命换你的军功。” 赵虎还没说话呢，旁边跳出一名军官大声反对。 这哥们，个头不高，肤色黝黑，一身土黄军装，配着那一双坚毅的双眸，瞅着就是一脸正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你不当兵都白瞎这张脸啦。” “哥们，贵姓。”赵虎掏出烟来给他客气了一根，把剩下的烟盒扔在旁边的弹药箱上，示意众人想抽自己拿。 “我是侦察营的营长袁从军，赵虎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四九城的饭桌上。” 说完还挺生气的打开赵虎递烟的手。 瞪着俩大牛眼珠子，恨不得赵虎是他的兵，重新操练赵虎正步队列，让他知道军中的规矩。 说实话啊！听见有人反对自己，赵虎是一点没生气，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有挂，担心也是应该的。 可你踏马的上纲上线是什么毛病？副司令都没说话，你丫的就跳出来显摆自己，咋就这么膈应人呢。 “袁营长，你觉得硬钢过去不行？” “拿弟兄生命填出来的胜利不要要罢。” 赵虎瞅着这老小子说的也挺对，慢慢的气也消了，这玩意儿也没啥坏心眼子，就是情商差点意思，赵虎也犯不上生气。 “袁营长，我要是晚饭前，一个人挑了埔栾据点你怎么看这事儿。” “痴人说梦。” 这哥们瞅了赵虎一眼，耿着个脖子教赵虎成语。 “我踏马……” 一句话，再配合着脸上你在吹牛逼的表情，直接顶赵虎肺眼子上了，气的狗仔子差点开骂。 “哥们，你不行，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赵虎假装亲热的一把搂过袁从军的肩膀，笑着跟老燕打了声招呼：“大队长，一会儿我去活动活动，晚饭前回来啊！” 老燕对于赵虎的个人实力还是很放心，最起码赵虎要是想跑，还真没几个能留得住他的。 “你活动我不管，你可别把这袁营长也一块带过去，他可没你那两下子。” 什么是激将法，这就是，本来这个叫袁从军的还拼命晃着膀子想挣开赵虎的手呢，可听到老燕说他不如赵虎，索性就不费劲了。任由赵虎拖着往门口走。 想看看他虎头赵到底有什么本事。 “老燕，你家这头小老虎有点意思啊！” 听着鲁林的问话，老燕把手里的小红旗查在沙盘上第一个据点上面笑道：“放心吧林哥，这个小袁营长顶多就挨顿揍。” 第135章 别打脸 什么是精兵强将？ 如果你在某度上搜索上面会告诉你：“装备精良的士兵，勇猛的将领；形容战斗力很强的将士。” 但如果是要你自己分辨在营地中的两队战士，那队更牛逼你怎么分辨？ 一队身着黄军装，硬胶鞋，握着钢枪腰板挺直的在营地里边巡逻站岗。 那神情，那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阅兵呢。 另一队呢，迷彩服，大军钩，轻重武器齐全，就连小腿上都别着一把军用匕首，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了。 可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虽然所有人都紧紧的抱着武器，可你看看他们都在干嘛？ 抽烟的，三五成堆聊天的，居然还有俩人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棋盘，找了一些石头子过来下起了象棋。 “这就是你带的兵？兵痞子装备再精良那也是送菜的份。” “要不，袁营长上去跟他们露两手，让他们长长见识？” 赵虎斜楞着眼看他，语气多少的有些不满。 “行吧。我也想看看这些四九城的兵王们有什么手段。” 袁从军舔着个逼脸，一副给你面子的语气。 “我艹，瞅你丫这操兴。”赵虎在心里暗骂，他是真不喜欢这个袁营长。 都是踏马的水，你装什么纯。 没错，这帮子跟兵痞子似的就是赵虎所带领的东方利剑特种兵。 赵虎也从来没要求过他们必须走什么乱七八糟的正步。什么三人成列两人成行的狗屁规矩 老子们是杀人的机器，是战场上厮杀的硬汉，有那功夫练队列还不如打两梭子练练枪法呢。 “集合。” 赵虎理都没理这说装逼的瘪犊子，一声集合过后，这帮刚才还散乱的兵痞几个呼吸间就在赵虎跟前站成了一个方阵。 冲天的杀气弥漫，眼神中全部透露着不将人命当回事儿的死气，像狼群一样。就那一脸桀骜不驯的模样，除了赵虎，谁还能镇的住这帮狼崽子！ “这位，明昆军区侦察营袁营长，可能是看不上你们，想跟你们讨教两招，一会儿不管你们谁跟袁营长交手？注意点到为止，尤其是不能打脸，否则，我会狠狠滴，批评你们滴~～” 赵虎扯着嗓子一阵呐喊，完事冲这个袁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下去挑人。 “袁营长，随便挑，不用给我面子，只要你能干翻一个，瞧见他们穿的大军钩了没我让他们脱下送给侦查营的弟兄们。” 赵虎叼着烟拍着胸脯子，一副你快去挑，老子说话算话的模样整得这姓袁的进退两难。 袁从军也见过血的爷们，刚才散乱没规矩的时候没看出来，可这时候集合站一块，那满天的杀气，就是个傻子也能看的出来他们不好惹。 “不光大军钩，瞧见他们手里的家伙儿没，全自动步枪81杠，火力猛，射速快，比侦察营弟兄们拿的56式可强多了。” 赵虎一点点的下着套子，甚至不惜把刚刚配发的新式步枪给压上了。 要说这81式自动步枪能够提前服役，这多少的还有点赵虎的功劳。 这小子没事就跟老燕聊着这把神枪，拿它跟老苏家的ak47对比。最后老燕拿着赵虎画的草图去了趟兵工厂。 没想到还真给整出来了，现在也才刚刚通过了实验阶段，还没有量产，只有少量的装备给了王牌部队。 “说话算数。” 袁从军还是没有顶住诱惑，准备跟赵虎率领的特种兵切磋切磋。 “一口唾沫一颗钉。” 听到赵虎肯定的回到，这袁小子一把将外套脱下，露出满是筋骨肉的上半身。 看来这小子对自己拳脚功夫那也是相当满意的，也没进方阵挑选，随手指了一个人高马大，一脸嚣张的小平头。 “建功，你陪咱们袁营长练练，记住喽，不许打脸，知道吗？” 赵虎沉着脸在打脸俩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那模样直接就让这憨货想起了赵虎操练他们的地狱周。 吓的这五大三粗的汉子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赵虎一看这老袁选好人了，也不废话。叼上烟就坐在一旁的土墙上开始看戏。 这点背不能怨社会，你要选别人，赵虎估摸着他们还会看在同是一个战壕里搅马勺的弟兄还会多少放点水。 可建功这犊子虽然也是个机灵鬼，可这小子可没那情商啊！，就一根筋，听出赵虎话里的意思了，那他可不管你是谁。 俩人随便找了块空地，建功见这姓袁的冲自己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这小子那是一点不谦让啊！直接就一飞脚直奔袁营长的小弟弟就去了。 这踏马要是踹实了，赵虎估计拎两斤鸡蛋去医院看她去，这姓袁的可能不会原谅自己。 这袁从军也是吓一跳，没想到建功这孙子一上来就这么狠，一只手连忙格挡，另一只握拳冲着建功的喉咙就去了。 看来这小子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上来也是杀招。 可惜力气不行，比被赵虎操练过的建功还差点， 握拳的那支手腕子被这愣种一把就抓住了，反身一个过肩摔就给重重的摔地上了。 那给摔的一个七荤八素，还没等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劈挂掌。” “啪。” 那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就扇袁从军脸上了，把他都打懵逼了，腮帮子当时就肿起来了。 “哎我艹，别啊！停！快住手啊……” 赵虎坐墙头上叼着烟，一副生气的样子，一双大手拍的土墙啪啪作响，神情很是急切，把土墙都拍裂缝了，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可就是干巴在哪喊，一点跳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啊！ 这建功也是个蔫坏的种子，脸上装出一副痴呆的表情嘴里像个傻子似的重复着赵虎刚才的话。 “别…别 …停……” 手上那是真没停啊！一下接着一下的扇着袁从军嘴巴子。 袁从军的胸口上让这小子单膝给顶着呢，别说起来了，想翻个身都难，只能不停的要摇晃着脑袋躲避。 可那能躲的开，几巴掌下去，两边脸早就肿成猪头了。 赵虎看着这装逼犯脑袋都快成猪头了，也就不闹了。 跳下墙，一脚把骑在袁从军身上的建功踢开，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袁哥啊！你没事吧？兄弟这带兵无方啊！让你受苦了。” 这老袁也让人这么干净利落的给打成这样，脸上那也臊得慌啊！红着脸还给赵虎装逼呢：“没事，就是一时大意了。。” “哦，这样啊！建功，你再陪咱们袁营长练练。” “改，改天吧……” 把这小子吓的拿起衣服就跑…… 第136章 请叫我神雕大侠 “队长，咱爷们这手法不赖吧？也就你给拦住了，要不然牙我都给他打没喽。” 傻大个虽然被赵虎一脚踢飞，但是屁事没有，一个轱辘就站起来，咧着大嘴求夸奖。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不是告诉你不许打脸了嘛。你丫这是抗命知道不。” 赵虎大声的呵斥着周建功，冲这小子挑挑眉毛白楞了下眼，示意这后边的指挥部里有人关注着这里，让他别乱说话。 这小子也不傻，在人家地盘上打了人家营长的脸，咋的也得给人几分薄面儿啊。 “报告，我一时没收住手，不小心弄伤了袁营长，回去我就给袁营长写份检讨，请求他的谅解。”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那是滴水不漏，谁说人家不会来事的？这张小嘴巴巴的，都快赶上赵虎了。 你甭管是谁都挑不出理儿来。 赵虎偷摸的给建功兜里塞了包烟，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检讨就算了，拳脚无眼，受伤也是难免的，人老袁，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 赵虎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彻底把后面土屋里的一众大佬的嘴给堵死了。 本来嘛，既然是切磋，你手艺潮挨了干，你还能找人告状说人家打你了？那多踏马下品啊！ 赵虎吐掉嘴里的烟头，伸了个懒腰，瞅着这天色也不早了，该干活了。 “陈向前。” “到。” 一身慵懒的叫声音过后，陈向前大步跨出方阵，等待着赵虎下一步的指令。 “什么是特种兵？” “ 队长您的原话是，最牛鼻的战士！ 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 最先进入战争和最后撤离战争的部队！” 赵虎点点头，一张狗脸拉了下来，一声大喝：“全体都有，跨立。” “哗。” 整齐划一姿势，整个方阵鸦雀无声，就连指挥部里都感觉到气压骤降，不敢大声喧哗。 老燕和鲁林两个杵在门口看着威风八面的狗崽子不住的点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这小子是员虎将。” 老燕自得的掏出烟来，散了一根：“这小子可不经夸啊！你可别把这小崽子捧天上去喽。” 果然，老燕话刚说完，赵虎就在外边开始胡扯蛋了。 “弟兄们，废话老子也不多说，一会我去把李弥的场子挑了，咱们早点干，快点散。” 狗崽子叼上烟，拎起了他那大57重机枪： “至于你们？听陈向前的，这小逼崽子比我会指挥。现在解散，检查武器装备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看着赵虎跟个二痞子似的叼着烟，满嘴脏话，依在门框上的鲁林傻眼了，扭头看着脸有些发青的燕双鹰：“这小子跟个兵痞子似的，你还不揍他去？等啥呢？” “我踏马要是能打得过他，老子还用得着在这儿杵着？” 老燕扭头就往屋里走，眼不见心不烦嘛。 “队长，我跟你一块行动吧，我保证不拖你后腿。” “也带上我吧？虎子，哥哥枪法贼啦准。到时候我给你远程狙击。” …… 这帮玩意儿，在赵虎说完解散后，又踏马的变成了那副二流子模样，围在狗崽子身边，都想和他一块并肩作战。 赵虎才不搭理他们呢，把武器弹药背好，大拇指和食指握成一个环，放在嘴边。 一声响亮的流氓哨声响起。 场面顿时火爆了，周围一大帮子拍马屁的家伙更是有样学样，在指挥部门口吹起了流氓哨。 得亏是没有女兵在这啊！要是有赵虎最少都得是关禁闭。 “啪。” 指挥部内鲁林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成何体统。” 这堂堂副司令终于忍不了了，这踏马是兵王还是二流子啊？ 解下武装带拎在手里黑着脸就往外走。 踏马的，打仗呢？再不管管都成了都成电影院旁边的小流氓了。 “虎哥，这地儿又没个娘们儿，咱们吹啥呢？” 建功他弟弟立业，把手从嘴里拿出来，扭头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有女兵啊，整了一脑袋问号，不知道这帮犊子在这起啥哄呢？ “我踏马哪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病，老子还以为有娘们儿过来了呢？” 赵虎一脚把立业蹬一边子去，正要制止周围都有些吹上瘾的众人。 “全体都有，集合。” 老燕拳头握得嘎嘎作响，眼珠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出了屋门就大声的呵斥。 那都恨不得拿枪把这帮丢人现眼的家伙都给突突喽。 后边拎着武装带的鲁林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那给他气的，胸腔里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 正在赵虎考虑是不是先上去拍拍马屁让俩大佬消消气的时候。 蔚蓝的天空中传来一声响亮的鹰唳声，紧接着一个远处一个小白点快速向赵虎飞来。 “叔儿，我先干活去了，晚饭我就不回来吃啦。” 赵虎说完这句话，天空中的小白点也已是飞到近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一只翼展六米多长，羽毛通体雪白的大苍鹰冲着赵虎就飞了过来。 赵虎把手放进嘴里又是一声响亮的流氓哨，纵身一跃单手抓住了苍鹰的爪子向着通往银三角土路上的埔栾据点飞去。 这下指挥部周围所有人都惊了，这什么情况？这鹰哪来的？它为什么听这狗崽的话？ 再说了，这鹰什么品种？怎么这么大个？ 所有人都是一脑袋问号？ 也不知道是谁先反应了过来，好家伙！那把手伸嘴里玩命的吹起了流氓哨啊！ 又一个带头的，剩下都有样学样的吹了起来，似乎都想招出一头神雕出来，带他们飞翔。带他们装逼。 指挥部门口又是一阵响亮的流氓哨声响起。 “燕老弟，这雕你们四九城里还有吗？你多少的也得给我们明昆军区配几只啊。” 鲁林十分眼馋的把老燕拽到一边向他询问着，这玩意儿训好喽那就是空中斥候啊！ 老燕那是真惊着了，打死他都没想到赵虎还有这一手。 看着旁边老鲁那张笑道跟菊花似的老脸，和那略带哀求的小眼神，老燕直接就无视了。 还踏马配几只？就这一只老子都不知道是这狗崽子从哪弄来的。 看着前面还撅着屁股使劲吹流氓哨的陈向前，老燕一脚就踹了过去：“别踏马吹了，拿着家伙儿给老子干仗去儿。” 第137章 制订作战计划 晚上，大风。 银三角的夜晚格外的冷，是那种湿冷的感觉，就像寒气透过衣服往骨头里钻的感觉。 由于海拔的关系，让人觉得天很低，伸手就能够到那轮圆月一样。 在埔栾据点里，赵虎正坐着块大石头在一处背风的屋檐下烤着鸡，旁边简易的支架上还煮着一锅鸡蛋。 鸡是正经八百的高原走地鸡，个头高瘦，鸡腿肉紧实挺拔，鸡脖子挺长，赵虎都不用吃，搭眼一扫就知道这鸡肉肯定弹牙爽口。 至于说为什么赵虎坐在一块石头上烤鸡呢，这大冷天的齁凉，他就不怕冻窜希了吗？ 对此，赵虎表示他也没招啊！这地忒踏马破了，就跟原始森林里的部落强点有限。 除了几个高大的炮楼，和一个个水泥碉堡还有些洋气。 其余大多就是那种木桩骨架上面铺层茅草，简陋的老远一看就跟帐篷似的。 有几处稍微好一点的房子，充其量也就是在木桩上用粗毛竹做房椽，然后把草帘子盖在上面绑扎结实，四周用竹笆围严实，就连门窗都是用竹笆做的。 基本上屋里就踏马一张床板子，连个凳子都没有。 还踏马臭哒轰的，好悬没跟赵虎熏一跟头。 不大的村庄据点里被重机枪扫成两节的尸体遍布四周，显得异常恐怖阴森。 在这种环境下吃烧烤多少的是有些倒人胃口，所以赵虎才特意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 本来赵虎还以为据点里肯定重兵把守，拿下来多少的得费点劲。 结果两梭子下去，几百口子就全变成赵虎枪下亡魂了。 看这些人的服装，赵虎估摸着这些杂碎应该是李弥收编了周围的地痞恶霸之流。 那枪法，那素质都臭到姥姥家了，赵虎都没有特意躲避，抱着重机器就是一阵狂扫，直接就给他们打蹦了。 当然了，也主要是赵虎牛逼，一边射击一边跑的跟刘翔似的，一眨眼，同伴们成片成片的被撕成两半，谁不慌？ 别说只是收编的一些杂碎，你就是正规军来了也的尿裤子啊。 “别踏马躲了，这地老子都扫完啦。” 赵虎把烤好鸡肉撒上辣椒面，正小口的吃着，不时的抽口小烟，样子很是惬意。 一处满是火光的残破炮楼下边，陈向前率领着三组突击小队正在这里隐蔽着探查情况，没想到让赵虎发现了。 每个人都有些灰头土脸的，估摸着应该是强行军跑过来的，准备配合赵虎拿下这个据点。 看着这帮小子都累成狗了，赵虎一阵自得，幸亏自己有白毛啊！呃，就是那头征途世界里的寒铁苍鹰。 这里道路崎岖，准确的说就踏马没有道路，汽车能跑的地更是少的可怜，赵虎嫌还得翻山越岭的溜腿，所以就把白毛给放了出来。 至少，不用跟狗似的来回跑了。 “虎哥，你就没给兄弟们留点？” 陈向前吩咐两个小队在四周警戒，打扫战场，自己走过来一屁股坐赵虎旁边，眼神瞅着乖乖站立在赵虎旁边的苍鹰，都快流出哈喇子了。 “鸡就烤了一只，还有一锅鸡蛋你们吃不。” 这队里好多比赵虎岁数大的，就比如陈向前，明明比赵虎大几岁，可还是叫他哥，赵虎解释了几回一点效果都没有，索性就不管了。 爱叫啥叫啥，反正都是当弟兄处，不叫爹就成。 “队长，我说的不是这意思？兄弟们这手里的家伙可还没开张呢。” 陈向前看着满地的半截身子，眼神里流露出嗜血的光芒，一点没跟赵虎客气，拿起旁边煮好了的鸡蛋剥皮就吃。 “现在你是队长，一切行动由你负责，必要的时候包括我也会听你指挥。” 赵虎自个儿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论冲锋陷阵，哪怕让他一人屠一国他都不怵，但让他指挥打仗？ 还是算了吧，他要有那本事在前世还能混的吃不上饭？ “虎哥，一会儿那个装逼犯就来了，看他这回还羊八不。” 陈向前听赵虎让他指挥，倒也没说什么谦虚的话，自信的笑了笑就岔开了话题。 对啊！ 赵虎一拍大腿来了精神，那憋犊子还说自己痴人说梦来着。 这回可得好好臊臊他。 俩人一块没聊多久，徐向前就带着他的侦察营跑的跟条大狼狗似的过来了。 看着身上干净整洁的赵虎傻眼了，俩个肿起来的脸蛋动了动，就是说不出话来。 “呦，袁营长吃了没？没吃一块吃点，正好我还想跟你学习学习成语呢？” 这老袁估摸着已经找人打听到赵虎是何许人物了，肿着一张大胖脸支支吾吾的。 半天蹦一句：“许大山是我班长，以前也是明昆军区的兵，后来调边防上去了。” 这华国是个人情社会，你甭管啥事儿，提人就好使。 赵虎一听，许大山的兵，那踏马不自家弟兄吗？ “我艹，你早说你是老许的兵啊！这事儿整得，你可别怪我。” 见是有这么一层关系，赵虎也没了收拾他的心情，脑袋枕着胳膊，平躺在篝火边和俩人聊着天。 “这鹰？” “哦，路上捡的，不知道为啥就老跟着我，打都打不走。” 赵虎说完一脚就踹了过去：“白毛，没看我弟兄们过来了吗？去，整头大个的，就当是见面礼儿了。” 可怜的寒铁苍鹰见赵虎脚踹过来的那只脚连躲都不敢躲，幽怨的看了这狗崽子一眼，双翅一震消失在了夜空中。 “赵虎同志……” “叫虎子。”赵虎眼珠子一瞪，吓得老袁连忙改口。 这玩意儿，老许的兵，那就是我的兵，吓唬两句没毛病。 “虎 ，虎子，咱们下一步进攻哪里？” 老袁很是心疼的看着苍鹰飞走，收回眼神，询问着赵虎下一步的计划。 “老陈，你说。” 这瘪犊子哪有什么计划啊！就硬碰硬，一路打上去，然后把李弥灭了再然后回家找媳妇一起么么哒。 “土鸡瓦狗之辈，一路平推了他。” 陈向前一句话说出来，直接把老袁顶的怀疑人生了都，这京都来的爷们都这么钢的嘛？ 好歹李弥手里还有两万多人呢，怎么在你们眼里那好像是两万多条狗一样？ “这就对了嘛，直接扫到李弥的大本营，而后大决战，就踏马这么点杂碎都不够老子杀的，还用得着费脑子？” 第138章 大本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瞅瞅孙膑他老人家说得多好，这军人乃是国家最重要的屏障，一个国家没有了军人，那一切安居乐业灯火辉煌那都是踏马扯犊子。 而华国的军人，说句不谦虚的话，也不是针对谁，而是除了他们，整个蓝星上下，那都是弟弟。 当然了，也得看带兵的是谁，如果是赵虎带兵，虽然战斗力能提升一大截，但这军容风纪可就完犊子啦。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都是青春年华…预备唱……” 赵虎领着一大队人马走在银三角的土路上，陈向前领着特种兵在前面打头，后面赵虎他们一路欢声笑语放声高歌。 你甭管谁来看，也绝不会想到这些家伙是去打仗的。 一个个身上挂满了缴获的零碎，那大嘴叉子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参加庆功会呢。 自从整个明昆军区出来的尖刀部队，在埔栾据点大快朵颐了一顿炖牛肉之后，两家就算彻底兵合一处了。 至于牛肉哪来的？别问我，问白毛去，谁知它从哪逮儿的。 牛肉可劲造随便吃，就赵虎这大手笔，直接就把侦察营300来号弟兄给镇住啦。 多少年啦，在这帮老弟兄的记忆里，就从来没有这么爽快的吃过肉。 什么豆腐土豆块的，通通不放，当然了，想放也没有啊！大块牛肉加盐，挖几斤野姜砸烂扔锅里，再往里倒几瓶子缴获的白酒去腥，沾着炊事班调好的辣椒酱，就一个字，爽。 吃饱喝足，你再不卖力气能行吗？好家伙！那见了敌人据点，跟狼崽子似的嗷嗷的就往上冲啊！ 得亏赵虎在旁边精准火力支援，要不然呀！非得折几个弟兄不行。 那大57的火力嘎嘎猛，扳机一扣，枪口喷射的子弹跟条鞭子似的就扫了过去。 火力猛也就算了，关键还贼踏马准，说打你左眼，一枪过去半拉身子都能给你撕没喽。 要是留个全尸，那恭喜你，是被吓死的。 就这一天时间，赵虎带着人连挑了李弥八个场子，个个鸡犬不留，反正都是些老缅家里不成气候的小军阀们，虎崽子那是一点没手软。 袁从军这小子可能是让他们军区政伟给洗脑了，还想着留活口抓俘虏，让赵虎几个大嘴巴给把这毛病给改过来了。 “踏马的抓这些杂碎有鸡毛用？还好吃好喝供着？？你踏马缺祖宗啊！” 不光赵虎骂他，就连他手下的侦察营弟兄也跟着劝：“营长，你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跟虎阎王唱反调，我们可先说好啊！一给给你牙打飞喽，我们可就当没看见啊。” 这把袁从军给气的，刚要开骂，被赵虎一个眼神给吓的跑一边缩着去了。 就这瘪犊子两句想抓个俘虏，整得赵虎都没啥食欲了喽，气的牙根都痒痒。 踏马的，许大山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生死相搏的战场上还想着抓几个满嘴叽里呱啦的杂碎，养着当猴耍吗？ “虎哥，陈队副让我过来告诉你，李弥这个小崽子收缩防御了，前面这个据点是空的。” 负责侦查的周立业，一路小跑的跑到赵虎跟前，向他询问是接着再挑下一个场子还是先安营扎寨准备聚餐？ 呃，是真正的聚餐，白毛已经飞去抓野味去了，侦察营弟兄们身上挂的也大多都是缴获的食材，和一些弹药装备。 他赵虎这时候正气不顺呢，这小子可好，正撞枪口上了。 “立业啊！听说你的八极拳是刚猛路子？咱俩练练啊。” 赵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的漏出了标准的八颗小白牙，可在立业这崽子的眼里，那分明就是血盆大口啊！ “虎哥，您的意思我明白啦，我这就转告队副就在前面扎营。” 这小子也算机灵，可还是把赵虎的意图猜错了。 “扎你二大爷，全体都有，目标，下一个敌军据点，急行军，这次可不能让他们跑喽。”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没关系，可他虎头赵命令一下，谁敢再嘻嘻哈哈的？真当他虎阎王的名声是白来的？ 全营瞬间犹如撒了缰绳的野马一样，把身上缴获的瓶瓶罐罐扔了一地，抱着武器弹药就往前跑。 一阵快速的强行军后，赵虎他们就被前方一处阵地给拦住去路。 依靠着山坡挖出的纵横交错的战壕里，一身身绿色军装的敌军趴在里面歪着脑袋看着枪上的准心，似乎在等待赵虎他们进攻一样。 “虎子，是李辉。” “嗯，看到了。” 赵虎手拿着望远镜，一眼就看见了那名在战壕里拿着把柯尔特1911装逼的黄脸汉子。 “这老崽子还挺嚣张啊！这时候了，还有空跟旁边马仔说笑，这踏马的也没把我虎头赵当人啊！” 赵虎手里的望远镜没有拿下来，继续的看着对面阵地上的敌军，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说出的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跟陈向前聊天。 “虎子，硬趟过去，弟兄们可能会出现伤亡，你的意思是……” 赵虎接过陈向前递过来的大刀牌烟，点着火深吸了一口，瞅着他说了一段军中顺口溜 ：“师职干部上太行，团职干部坐车头，营职干部敲金钟，连排干部耍大刀。 老陈，以后对自己好一点，最起码也得抽金钟啊！不然省着你那津贴下崽子啊？” 艹，要饭的还嫌饭馊？气的老陈一把就向赵虎叼在嘴巴里的烟抓去：“不喜欢抽就别抽了。” “哎，别闹了啊！李辉那犊子拿望远镜正往这边看呢嘿” 赵虎一把他拉在地上，俩人坐在地上，靠着大树斗嘴，听赵虎说李辉看着这边呢，二人同时伸出中指，向着老小子比划。 “打不打？” 袁从军慢慢的从后面摸了上来，也不客气的从老陈兜里摸出烟来点上一颗抽了一口，拿出烟盒看了看：“下次买金钟，这大刀剌嗓子。” 这给老陈气的，他可不惯着袁从军啊！一把就把他嘴上的烟给夺了：“虎子哪有好烟，你去拿吧，借你俩胆子。” “啪，” 赵虎拿出一盒八一特供摔在俩人面前，手里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前面的阵地：“叫弟兄们埋锅做饭，咱们陪这老小子玩玩。” 第139章 给你机会，你别不珍惜 夕阳如血，正慢慢的消失在天边。 赵虎这边在林子里弟兄们正剥牛解羊的热热闹闹的生火做饭。 被林子里的山风一吹，那叫一个飘香十里。无时无刻的在诱惑着前边战壕里李辉的部队。 赵虎他们攻势太猛了，李弥摆在前方的据点在他们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可把这李弥老崽子吓了一跳。 命令李辉率领本部人马依靠山坡构筑防御工事，在这里展开阵地战，哪怕守不住，也得挫挫赵虎他们的锐气。 可惜呀，想法很丰满，现实就是皮包骨头了。 就现在，李辉千八百号子爷们全都死死的窝在战壕里，没有一个敢把脑袋抬出战壕的。 那还有赵虎刚见他们时，那种沉着坚毅的神情，全都没有生气儿的趴在战壕里等待赵虎的宣判。 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都把武器扔在一边开始了躺平。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当你看的他们头顶盘旋的大白雕就明白了。 赵虎骑在白毛身上，叼着烟，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57式重机枪在手里随意的拎着，只要下面李辉的部队抬起脑袋探出战壕，紧接着赵虎一发子弹就会送他解脱。 杀的下面这群敌军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老老实实的趴在战壕里摆烂。 “虎子哥，烤全羊熟了，下来吃点吧。” 陈向前率领的特种部队把阵地分割成几十块，子弹上膛，只要发现有抬脑袋的，直接就是一梭子将其打成筛子。 刚开始的时候还手忙脚乱了一阵，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辉他们发现只要不把脑袋抬出战壕，赵虎他们就不会开枪。 除了几个头铁的小蛋子不信邪，被一梭子送去去见了阎王爷，剩下的全都老老实实的抱着脑袋蹲在战壕里。 拍了拍白毛的脑袋，趁着它向下俯冲，赵虎一个鹞子翻身跳到李辉跟前，一把就把他从战壕里拎了出来。 一米七多的汉子在赵虎手里就跟拎了只猫似的，不过脸上还是有着几分爷们气概，板着个脸，死死的瞪着赵虎。 “有种一枪蹦了我，但凡我要是皱下眉头，我踏马你养的。” 赵虎也不恼，随手把他扔大树底下，接过陈向前的烤羊腿也冲他撇了过去。 赵虎叼着烟走到他跟前眼神犹豫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说实话，这些曾经也是保家卫国杀过鬼子的爷们，因为各自跟的老大不同，整成现在这幅同室操戈的模样，赵虎心里也是腻歪。 “降了吧，没准还能捡回一条命，就算回去了枪毙，好歹也是埋在祖国的土地上。” 李辉一张黄脸拉的跟马脸似的，对赵虎说的话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一脸悠闲的抽出腰间的匕首慢慢割下烤羊腿上的肉，小口的吃着。 瞧他那慢条斯理的损色儿，还真有点虎死不倒架的架势。 麻了个巴子的，老子这边掏心掏肺的为你好，你跟老子在这装深沉？ 狗崽子眼睛一瞪就要发作，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火压了下去。 甩给他根烟继续劝道：“军人，守护的是祖国，不是某个人的打手，咱们只是一把刀子，正治咱们不掺和。 降了把，京都那边我给你求下情，留你和你手下弟兄们一条命不难。” 说实话，敢在赵虎面前装逼还没挨揍的可真不多，这李辉绝对算是一个。 这小子，赵虎多少的也了解过一些，跟他还挺投脾气。 当时呢，这李辉率领的残军跑到老缅家，后来误打误撞的发现了银三角这个世外桃源。 到了这里，李辉派兵侦查发现自己部队所在这片三国交汇处没有任何的军方势力。 几次侦后得知，这是个地区是三不管地带，老泰家、老缅家和老挝家都没有往这里派兵。 正赶上这近20万平方公里，气候湿润、山脉林立、丛林错杂、交通也非常的闭塞，在加上深山里易守难攻，一旦有点风吹草动，直接往大山里一藏，找你都找不到。 这不绝佳的收养生息的宝地嘛。 于是就下令让弟兄们驻扎在这里，但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一外来户想在这地站稳脚跟那也不容易呀！ 复杂的地形地貌里，遍布着三国平民老百姓并且还有多个黑帮恶霸武装势力。 势力错综复杂，是人不是人的都想着在这片地方当老大。 这不，刚来没几天就被人给盯上了，三家的黑帮势力再加上本土的土着，看着李辉这帮残军的武器装备都馋的流口水了。 那家伙！四家兵合一块，就把这小子给围了。 趁着月光，发现丛林里浩浩荡荡的人包围了自己的部队，这小子虽然心急，但照样领着部队冲了上去。 毕竟咱华国爷们咋的也不能让这帮杂碎给看扁了呀？当时就下令，就是死也得拉两个垫背的。 就这不要命的打法，楞生生的把四家小崽子全都打的跪在地上认了老大。 后来事情都知道了，跟老缅家干了几架，把它摁在地上摩擦，老泰家还想羊八一把，派兵过来，直接把老泰揍得，当时就放弃了这块地方。 后来哥哥派李弥过来，这小子也是二话不说就交出了兵权，自己甘愿当个二当家。 也算个忠义汉子，就是跟错了老大。 赵虎想到这不由得摇头叹息。 “我要想降，早在华国的时候就降了，何必等到现在？” 李辉这犊子吃完羊腿，舒服的挺着肚子打着包膈，满脸不屑的看着赵虎，说完还往地上吐了两口浓痰。 这给赵虎气的，肺都快炸了。麻了个巴子的。 老子这礼节也到位了，好吃好喝不算，好话也算说尽了，你踏马的不同意就不同意呗，你啐老子两口是几个意思？ 赵虎眼眉一跳，火也不压着了，上去揪着李辉的脖领子，啪啪的就扇他嘴巴子：“老子不忍心华国的爷们兄弟相残，给足你面子了，结果你踏马的还给老子装起来了，你踏马的是那个吗？我艹艹艹” 赵虎是真生气了，大嘴巴子一下比一下重，李辉这瘪犊子都翻白眼了也没停手。 第140章 你敢拿枪指着我? “那里人啊？” 侦查营的兄弟端坐在凳子上给李辉手下的兵登记检查。 “川人” 一名面相老实的汉子低声回答，可能是知道自己能回家了，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川军不负国啊！老哥整两句川话证明一下。” 军人嘛，感情很纯粹。 登记的侦察营战士也并没有因为老实汉子跟自己不是一个阵营而摆脸子，客气的掏出烟来递过去。 “日你个仙人板板。” “我……后边吃肉去吧，下一个。” “那人啊？” “西广。” “西广狼兵呀！说两句……“登记的战士照例问这新上来的一名精瘦汉子。 “一起嗦粉不勒……” …… 这自古天下华人是一家，这李辉是个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但手底下的弟兄们可不一样啊！ 你愿意装忠臣你就装，反正俺们是想回家啦。 以前打鬼子保家卫国，那没说的，豁出命去喽咱都不怕。 可现在天下太平了，还想着打自己人？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这些李辉的部下可能也是真的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当赵虎保证他们回国以后不会被秋后算账。 那纷纷高举双手，慢慢的走出战壕。按照赵虎的规矩排队登记，华国人登记完后后边大锅处吃肉。 至于李弥收编的老缅家的地方武装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全都被赶进袁从军带人画出的一个大圈里，双手抱头的蹲着，敢乱动？直接就是一棍子下去，腿都给你打折喽，再有第二次，直接一枪爆头。 那叫一干净利索，就比杀只鸡还轻松不少呢。 就这画面，直接把这帮降军给镇住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在后边烧火炖肉的大锅处排队打饭。 就是说话，也只敢小声的交谈，没有一个敢大声喧哗的。 “瞅瞅这些弟兄们，出来这么些年啦，谁不想家？谁不想家中的老妈妈，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赵虎坐在脑袋大了一圈的李辉对面，指着这些坐在地上大口吃肉喝汤的前国军部队。 大声的教育着这老小子，情至深处，居然还唱了起来。 “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峰有令，我等自以身报国……” 李辉那一双虎目，看着自己的老部下们围坐在一起满脸泪水的畅想回国后的生活，一时也是怔怔的有些出神。 直到嘴里叼着的烟头不小心碰到了被赵虎打的松动的门牙，这才疼的回过神儿来。 恶狠狠的看着赵虎，一张小嘴巴巴的跟赵虎讲起了大道理。 听的赵虎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把这玩意的脑袋给他开颅喽，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得得得……你也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实话告诉你，要就是这两年家里事儿多，要不然啊！这哥哥的小屋，哼，老子早就收打来了。” 赵虎也懒得跟着个一根筋的傻玩意儿废话，咱们是同种同源的兄弟，你非得掰扯的那么外道喽干嘛。 “哼呵，你一个人坐着你哪大雕飞过海峡？” 李辉听完赵虎的装逼，满脸的不屑，一张嘴那话说的，顶得赵虎牙根直痒痒，就要上手再给他两嘴巴子。 正当赵虎想要动手的时候，来了一大帮子人过来，老燕和鲁林领着一个赵虎不认识的老缅家军官过来了。 “虎子，战况怎么样了。” 老燕先是诧异的瞅了一眼李辉的猪头，然后一脸无奈的对赵虎询问。 “战况顺利，这不，零伤亡的拿下了李辉的阵地，估摸着明天就能打到李弥的大本营了。” 老燕还没说话，一名穿着西装的翻译官对着那名老缅家的军官就是一顿叽里呱啦。 赵虎瞅着这名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老缅家军官就跟瞅二傻子似的。 到不是因为他长的怎么样，而是这货在战场上一身军服正装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勋章。 好像在向所有人炫耀他的地位一样，这玩意儿，也得亏是是傍晚了，要是白天，这些金光闪闪的勋章都能把敌方狙击手给笑傻喽。 这不找着挨枪子的嘛。 “这位是老缅家丹辉大将，是缅军方的负责人。” “这位军官，丹辉大将对于你和你的部队战斗力表示认可，他想问下你，为什么你们俘虏的敌军要受到差别待遇。” 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翻译官，脸上不含任何表情的向赵虎翻译完毕后，还那手指了指在前边空地上圈里蹲着的降兵。 赵虎顺着小胡子的胳膊看了一眼，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倒也不在意的随口一说：“这些都是李辉部队在这里收编的一些土匪恶霸，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 赵虎陪着几个大佬在这边视察，还没走几步，那肥头大耳的军官就开始犯病了，指着那些在大锅旁吃肉的降军们大声的跟他们家小胡子叭叭。 这小胡子也是个能忍的主，那唾沫星子跟喷壶似的都快把他脸给洗干净了，这小子还一副认真享受的模样。 看的赵虎对这小胡子那是由衷的佩服。 很快，赵虎刚把烟点上，这小胡子就脸上满是唾沫星子的跑了过来。 这回脸上有表情了，那把刚才他主子犯病的模样学了个十乘十。 瞪着眼珠子大声喝问赵虎：“李辉这股敌军给我老缅家造成了难以磨灭伤害，他们不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赵虎后退一步，离着小胡子老远，怕这小子的唾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 瞅了眼老燕和鲁林，责怪这俩老家伙没事不在指挥部待着享福，跑自己这干嘛来了？ 来就来吧。 还带着一帮子老缅家的废物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而且，既然都是俘虏，为什么只有你们华国人享受这样的待遇，而他们为什么只能蹲在哪个圈里呢……” 赵虎这一锅子烟都快抽完了，这小胡子还在一边叭叭，整的这虎崽子都无语了。 这中午菜里是放了多少盐啊？怎么闲成这样了，你管着管不着啊！ 还没等小胡子把话说完，赵虎拎起他那大57冲着圈里蹲着的俘虏就是一阵扫射。 7.62毫米的子弹在近距离射击下，直接把李辉在老缅家收编的武装势力给打成一块块碎肉。 “我们优待俘虏，所以给他们这个待遇，至于你说的什么区别对待，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毕竟我们只俘虏了这一队敌军。” 赵虎说完，绕过了正哇哇呕吐小胡子，回到老燕身边，刚要开口说话，那头肥……呃，丹辉大将身后窜出好几个穿军装的老缅家士兵那出枪来，就把赵虎的脑袋给顶住了。 第141章 傀儡 “砰砰砰……”枪声大作。 一阵乱枪扫射。 一代霸主就此陨落， ………………全书完………… 哈哈，呃，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就这几个小犊子想让赵虎归西还是有点难度的，困难程度不亚于后世老缅家一觉睡醒坐上水蓝星村委会五大流氓第一把交椅。 不过枪声的确响成了一片，但是躺下的不是赵虎，而是丹辉手下的士兵。 早在这些王八羔子掏出枪来冲赵虎脑袋瞄准的时候。 跟在赵虎身后的陈向前他们就动了，抬枪，射击，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 赵虎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一众死尸，一步走到猪头大将跟前，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扇倒在地，摇摇晃晃的扶着树干才勉强站了起来。 “这里是老缅家，你们要干什么？” 马屁精小胡子飞快的跑上去，把他主子扶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把丹辉的话翻译了一遍。 不过很可惜，在场的哪个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谁能草鸡你这个？还瞪眼？有屁用。 赵虎一脚把小胡子蹬到一边，冲着勉强站起来的丹辉大将就是一顿海扁。 “艹，现在是人不是人的都敢拿枪指着老子了？想死老子成全你。” 赵虎一脚接一脚的猛踹猪头胖，骨头断裂的咯吧声如炒豆子般响起。 “虎子，歇会吧，这小子晕过去了。” 老燕俩人走到暴怒的赵虎身边把他拉开，俩人谁也不劝，只是让他歇会等一会醒了再打。 这时候肯定有人就问了：“赵虎这么胡来不会引起国家纠纷嘛？就不拦着他点？” 哥们，你说的那是后世，水蓝星全村大融合嘛，规矩贼拉多，消息也贼透明，大伙还多少的要点脸面，所以一般不搞事。 但现在这年头是什么情况，打仗呢，那死几个不跟完似的。 再说，现在赵虎面前站着的俩人是谁啊！那是军人出身，在华国军界那差不多也算是泰山北斗了。 军中的规矩他们能不知道？ 自己手下的兵受委屈闯祸了，有事下了战场再说，在战场上你就得护着。 连自己手下的士兵都护不住？战场上让人打了黑枪那也算活该。 “老燕这事怎么着？不行全突突喽，让李弥这小子背锅得了。” 俩老头从锅里捞出几块牛腿骨，就在李辉弟兄们的旁边吃了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帮刚刚投降的士兵突然的反水。 瞅着俩人兴致还挺高把肉啃干净了，正拿嘴嗦啰里边的牛骨髓呢。 “交给虎子吧，一会就说咱们遭遇了伏击，这玩意儿点背让人给包了饺子了。” 俩老头谁也没在乎这事儿，这也就算是不打仗了，要搁前几年的时候，三天不到晚的，都能把老缅家给平推喽。 老燕老鲁俩人叼着烟，坐在被放倒的树干上看着赵虎，都有些好奇的想看看这虎崽子怎么处理这事儿。 大树底下，天色已是渐黑。 老缅家所谓的大将已经如同烂泥一样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在这片树林里构筑的临时营地中还活着的老缅家人也就这个猪头还有几个拿文件包的秘书一样的人物，噢，还有一个小胡子翻译官。 不过这个猪头大将算是废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吐着血沫子，眼瞅着就要嗝屁。 赵虎一脚把他踢一边子去，冲着那边吃完饭多少的有些被吓住的国军士兵招呼：“去几个人挖个坑把这玩意儿埋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那些着急忙慌找东西挖坑的弟兄们。 赵虎一屁股坐在一名带着圆框眼镜有点书生气的军装男面前：“如果我把老缅家打下来让你当总统的，你给老子弄1000万吨粮食需要多久。” 赵虎点上烟冲小胡子努努嘴示意他翻译一下。 “做梦，你休想从我的国家拿走一粒粮食。” 这小眼镜倒是挺有钢，听完翻译的话，那想都没想就把赵虎的面子折了，而且还想挣扎着站起来跟赵虎过两手，碰一碰。 赵虎也没有废话，满足了他的一个小小的愿望，一个摆拳打在这小子太阳穴上，把这小子给轰飞了出去。 “稍带手，把这个也埋喽。” 赵虎冲那边正挖坑的前国军弟兄说完，把头扭过来看着下一个拎文件包的文职。 “难度很大，虽然我们老缅家雨水充足，粮食长的很快，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筹集到这么多的粮食，最少得一年时间。” 当看到自己同僚为自己做了榜样以后，这名长得跟刚才那个猪头大将有些相像的小猪头立马就怂了。 脑袋点的跟瞌睡虫似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保证一年以后把粮食交给赵虎。 赵虎笑了笑，把嘴里吸剩下的半截烟给他塞嘴里，在对方如释重负的笑容里。 赵虎掏去和娜塔莎换的大左轮，一枪把他脑袋给打成烂西瓜。 娘的，先不说这一年以后黄花菜都凉了，就冲这小猪头刚才说话的时候，那俩眼珠子转的都踏马赶上风车了。 赵虎就一个字都不信，就这模样要说跟大猪头没点丹辉亲戚关系，打死赵虎都不信。 “来俩人把这个也弄走，正好跟大猪头埋一块。” 赵虎看着场中就剩小胡子一个人了，也懒得废话了，抬起大左轮就要给这翻译官一个痛快。 要不说人家干翻译的都见多识广有脑子呢，赵虎刚把手抬起来，人家啪就给赵虎磕了一个：“如果我当了老缅家的总统，我保证三天之内筹集到您要粮食。并且全都是上好是大米。” “有困难吗？” 赵虎多少的有点心动了。 “没有困难，有的只是筹集粮食的决心和服从坚决服从您命令的信念。” 瞧瞧丫这小嘴叭叭的，虽然知道这玩意儿说的全是假话，但赵虎听着就是那么中听。 扔给他根华子，满是血污的大手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抓住小胡子有些哆嗦的左手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对，是合作，赵虎对这小胡子说的什么服从啦，信念啦那是一点都不信。 但赵虎也不在乎，反正他只是想找个傀儡上去。也好有个出兵的由头，否则那不成侵略了嘛，到时候华国的左邻右舍们一看，说咱是流氓土匪的，那怎么行。 咱华国爷们说话办事得站着理儿。 第142章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深夜的石角头山上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这是老缅家众多名山之中离银三角最近的一座大山。 燕双鹰看着下方营地中的几处篝火，嘴角的香烟忽明忽暗，丝毫不理会身后老鲁和赵虎的争吵。 “鲁叔，没错，我就是想把老缅家打下来，咱们扶持一个傀儡，用老缅家的资源来给咱们华国输血。这踏马有什么错” 赵虎叼着烟对于鲁老头苦口婆心的说教那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就他这幅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把老鲁都气笑了。 “合着老头子我说的你小子是一点没往心里去啊！” 鲁林脸子也拉下来了，一改刚才的和蔼模样：“打下来？怎么打？咱们这次进入老缅家的主力部队一共5800人，他们能动手吗？一旦这五千多人帮你占了老缅，咱仨全得上军法处吃花生米。” 鲁林说完感觉还是不解气，点上根烟坐赵虎对面接着教训他 ：“别说我明昆军区的主力动不了，就连侦察营也全得给我归队，就凭你那三百来号特种兵能打下老缅家？人家一人一泡尿都能把你们淹死。” 鲁林满脸严肃的呵斥赵虎，可能他也觉得说的有些严重了，语气也渐渐缓和 ：“咱们入缅主力部队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只要他们参与了老缅家的内政，那华国在国际上有多被动你知道吗？小孩子家家的脑袋一热，啥话都敢说。” 大晚上的赵虎被俩老头给叫到这山坡上，那是好一顿教育，说的全是赵虎要让老缅家换主人这事，至于那个猪头大将，俩人是一点没提。 更是半点都没往心里去，什么狗屁大将军，还敢叫人掏枪？真把咱华国爷们当过来打短工的了？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了。 “燕叔，你是什么意思啊？” 别看这虎崽子让老鲁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了，但心里的想法那是一点没变。 娘的，家里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 别说粮食了，野菜糊糊能吃上都算不错了，老子不往这边想想办法能成嘛。 “你鲁叔说的没错，这事儿真不好办，总不能领着300特种兵就能把老缅家的家主给赶下去？” 老燕还是没有回头在山坡边装深沉，军装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吹的咧咧作响，后背挺直，整个人如同标枪一样站立。 “三百人，够了。” 赵虎也猛的站了起来，走到老燕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一块装起犊子来。 “几成把握？” 燕双鹰脸上表情这回变了，像瞅二笔一样看着赵虎。 狗崽子拿下嘴角的烟，夹在手上，另一只手虚指半空：“家国同胞无粮果腹，我等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此事办成，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赵虎话还没说完，就遭了旁边老燕一个脖瘤子，紧接着就是一阵连环踢：“我踏马问你有多大把握，你给老子在这扯犊子，我让你装笔，让你装……” “十成，十成，哎叔，你在踹我可还手拉。” “我让你还手，让你还手。” 老燕一脚接一脚的猛踹，那是一点没把赵虎嘴里的还手当回事儿。 他已经把狗崽子的脾气摸清楚了，只要这货脸上笑呵的，那就可劲揍，屁事没有。 一旦这犊子脸拉下来喽，那还是离他远点吧，这玩意儿一旦上头喽，他可不管你是谁。 天王老子来了，照样得扇你嘴巴子。 折腾了一阵，仨人重新坐好个个脸上表情严肃，一脸谈正经事儿的模样。 “我打算先去找李弥这小子一趟，他要是愿意降了最好，就让他跟着我干点脏活，完事让小胡子给他个身份，让他就搁这儿待着，给咱挣点绿币花花。” “他要是不投降呢？”鲁林冷笑着插了一嘴。 “灭了他呗，省得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老鲁被赵虎像打死一只苍蝇的轻松语气给噎了一下子。 瞪着眼追问：“然后你们300人硬扛人家老缅几万部队？” 赵虎叹了口气，他不明白堂堂副司令怎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话来。 灭几万人？那得累得出几身臭汗啊！齁累挺的，闹出的动静还大，傻子才这么干呢。 赵虎仔细回忆了一下后世军事电视剧，想了一会定出了计划：“我们先给老缅家高层来个斩首行动，这样他们就群龙无首，最起码他们首都仰光政圈里肯定得乱上一阵子。” 老鲁俩人听赵虎开始正经白活儿了，也是暗自琢磨着计划可行性。 “然后再让陈向前他们煽动一下老缅家的地痞流氓，制造几次暴乱，最后再让小胡子借着猪头大将的名声收拾残局，获得声望，掌控老缅家的军权。” 赵虎叼着烟，跟说剧本似的把计划说完，听的俩老头是面面相觑，倒不是计划不行。 而是真的有一点可行性。 毕竟老缅家治家无能，弄权有术是出了名的，打仗打仗不行，治国更扯犊子。 家里135个民族全部有自己的武装，平时鸟都不鸟他们家长奈闻，一天天老比比着要分家另过。 这奈闻呢既想模仿人老苏家的发展模式，玩重工业和社会福利，可又不愿大规模砸钱改革，导致经济陷入低迷，人民赚不到钱天天抗议。 手底下一大帮子废物也不是一条心，分出了好几个阵营，什么白旗黑旗的，一天天那是相互争权使绊子，跟踏马唱戏一样。 就这么说吧，这整个老缅家不是在篡位，那就是在篡位的路上。甭管是谁当家长，当不了几天就得让人干下去。 这老缅家的百姓估计都习惯了，没准这次把小胡子换上去，人家都不带惊讶的。 “行，就按你说的办，出了事儿咱俩一块提着脑袋回海子里请罪去。” 老燕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华国数万万老百姓家里可是还等着米下锅呢。 “别瞅我呀？兵力上我可没有办法……” 老鲁看着俩人把目光瞅着他，那是连忙摇脑袋，一点没有松口的意思，不过答应了武器弹药消耗这块，让这老小子包了。 “要不？还是给海子里去封电报吧？” 老鲁打仗稳妥惯了，还是觉的有点冒险。 被老燕和虎崽子坚决的反对了，这玩意儿一封电报发海子里去，那还玩个蛋蛋。 爷爷做事儿那么讲究怎么可能会同意。 第143章 决定干了 要是一封电报发给海子去会怎么样？ 赵虎估摸着，到时候别说这计划执行不下去，挨顿臭骂那都算轻的，闹不好他和老燕还得蹲几天篱笆。 因为这都不算战场抗命了，这简直就是拿着军令当儿戏，那怕出发点再好，也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赵虎虽然知道干完这事回去喽肯没啥好果子吃，但还是决的干了，有什么能比让父老乡亲们吃饱饭更重要的？ 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踏马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只要不把事情搞砸喽，给炎黄国脸上抹黑，赵虎估摸着他和老燕的两条小命还是保得住的。 几个人回到营地，赵虎那是兴奋的是里走外传的，别说睡觉了，你这时候就是仙女儿下凡赵虎都不带鸟她的。 说到底，这狗崽子就一个前世顿顿挂壁面维持生活的小垃圾，现在居然想要老缅家换个家长，就这儿，没点胆子还真干不出来这事儿。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权谋这玩意儿那是赵虎的短板，那一丝一毫都得顾及到，稍有不慎把这戏演砸了，赵虎就是长两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麻的，要是玩砸了，老子就让老缅家通通鸡犬不留。” 赵虎沉着一张老脸，心中暗自发狠的就去找李辉了…… 就这张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别说李辉这老小子了，你去问问燕双鹰怵不怵就完了。 身上杀气奔腾，眼神里不带一丝人类感情，就往李辉跟前一坐，差点没把他屎给吓出来。 他不傻，明显的看出来现在的赵虎那是绝对不能惹，那小嘴叭叭的，还没等狗崽子问，李辉就全招了，那要不是赵虎走的快，估计都能把内裤颜色告诉他。 叼着烟从战俘营里出来，一声口哨把白毛招来，随手拎上他那重机枪就跳上了苍鹰的后背。 “虎子，嘛去？这黑灯瞎火的。” “去找李弥谈谈，让这小子带兵投降，老子这边来大买卖了，没功夫陪他玩过家家。” 赵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绷着脸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只是说出的话让陈向前差点咬了舌头。 这也太嚣张了吧？单枪匹马闯人家老巢，听这口气，李弥要是不同意？你还把人家团灭喽？ “行，我这就带人和你一块去。” 陈向前说完就要集合队伍，让赵虎给拦住了：“别费那事儿啦，鸡多不下蛋，人多不干活，我一个人就得了。” 赵虎说完轻踢了白毛脑袋一脚，寒铁苍鹰瞬间领会虎崽子意图，双翅一震就飞向了天空.。 陈向前还往底下喊呢：“虎哥，吃完饭再去吧。” “不了，在李弥那老小子哪随便对付一口得啦。” 黑夜天空中传来的回声，把陈向前都整自闭了。 这“人比人得死”说的是一点没错啊！ 瞅瞅人家，大晚上不睡觉去敌方老窝就跟去下馆子似的，说的那叫一个随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踏马的走亲戚呢。 …… 这狗崽子在在战俘营跟李辉这小子聊了几根烟，对李弥这个人也算是有了一个大概印象。 这小子是个人才呀！能屈能伸的。 当初家里打架的时候比他牛逼的几个大佬那是死的死，抓的抓。 唯独这个小子给逃了，就凭这一点赵虎多少的就得高看他一眼。 说起来这小子也是草蛋玩意儿，一路摸爬滚打请客送礼的混到高位，但由于这小子是个草根，没啥背景。 当时呢就让他拖住那谁家的小谁，掩护几个主力大佬撤退。 可这小子又不傻，凭什么让老子当炮灰？谁叽霸爱当谁当，反正老子不干。，这踏马是让我当替死鬼啊！ 这小子一拍桌子就打算撂挑子。 他还不傻，知道跟着主力撤退太扎眼了，就带着部队偷摸的脱离大部队从别处撒丫子跑路了 可战场抗命也是死路一条啊！他可没胆子跟杜明硬钢，索性把无线电台全部关闭跟大部队切断了一切联系，来了个装聋作哑。 可想逃出去哪有那么容易，还没走两天手底下一个扛旗大将就让人给围了。 打电话过来希望这小子去救一下子，由于心疼那全套鹰系装备！就这么扔了舍不得。 李弥就又掉过头回去想把手下马仔给救出来，可惜呀，千算万算还是没想到手底下全是废物。 等他赶到的时候，那整整一个鹰系师早就让人家吃的连个骨头渣都不剩了。 本来人家就没有吃饱，见又来了条大鱼，当即就招呼兄弟们操刀子就追着他打啊！ 跟撵狗似的追了他好几天，手底下基本上残了大半，剩的竟是一些废物点心了，武器弹药丢了大半，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狼狈的好像那叫花子似的。 这人倒霉了放屁都砸脚后跟。 这小子祸不单行，手下的马仔非但没有救出来，还让人追着腚跑了好几天，你说你跑出去也算没白忙活啊！ 可这小子点太背，没跑两天又人家给围上了。 这回可真的是弹尽粮绝了，吃饭都成问题了。 连忙发电报向金陵求援，希望给送点吃的过来，可这时候的飞机那还不如个四米二货车能装呢，就飞机上落下来的仨瓜俩枣的哪够分啊？ 人心这玩意儿啊，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你有吃的我没有，就这样，整个手下的兄弟那饿的都跟狼似的。 一块高粱面馒头都能引发场血案，弄的 手下很多小喽啰无粮可抢，怨声载道的，纷纷异旗反水，掉过头来就要干他。 满脸心酸的李弥坐在空投的箱子上，一脸疲惫，想着撤退以来被当炮灰。 跑路吧？又接连损失了精锐兄弟，如今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手底下这帮有奶便是娘的玩意儿更是一个个的带着武器反水，一点不念旧情的抽他嘴巴子。 气的这老小子牙龈上火，腮帮子肿老高，尿尿都焦黄中带着分叉。 没办法了。 事已至此，这老小子又开始想跑路了，毕竟他可不相信他大佬杜明会不计前嫌的跑来救他 要不说这小子机灵呢，眼见着大势已去，眼珠子一转就琢磨出一个招来。 让自己手下去人家那边带个话，说是只要答应他三个条件，他立马带着兄弟就归顺。 这边一听也没多想，毕竟没吃没喝又让自己给围了，你不认怂难不成还会飞。 当即本着不增加无谓的伤亡原则就给同意了。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小子想谈判是假，想借助手下谈判的时候偷偷溜走倒是真啊！ 就在手下马仔两方人马掰扯的时候，这老小子叫上一名心腹，换上了一副病号服趁着夜黑风高，抛下了自己的嫡系弟兄，偷偷逃命去了。 这个心腹呢，在这有个表哥住在这不远的县城。 俩人一路伪装成病号就来到了表哥家，藏了起来。 这时候表哥家里住着的全是支援前线的担架队和推着小车往前线送军粮的民工们， 吓的这老货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实在受不了了就求表哥给找个别的地方 正好，这地的一名姓荣的地主家公子曾经也是埔黄军校的学员，这老货就许于高官厚禄请他帮助自己。 这公子哥也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玩意儿，那贪心上来，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 托熟人，办路条，把李弥装麻袋里自己则化妆成卖粮食的商人，辗转反侧最终走水路回到了金陵。 番外:抱拳道歉 今天是过完中秋节的第三天，月亮依旧很圆，只是因为雾霾的关系能看到的星星很少。 赵虎一脸疲惫的骑着已经有些年头的雅迪电驴子从厂子下班回到家。 他的家就在的北方的一个不发达的小县城某个离市区不算远的一座小村庄里。 村子是正方形布局，街道是横平竖直的水泥路面，布局很好，不像有些村子似的把街道整得七扭八拐跟迷宫似的。 赵虎把电车停在家门口大门口，一张晒得黝黑的国字脸上挂满了疲惫，伸手从车前框里的包里翻出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铁门。 呃，也不能称之为包，因为那只是买箱装牛奶人家给套在外面的纸盒包装袋，因为有两根绳子做的提手，拎东西很方便，所以赵虎拿来装上班用的东西。 比如，手套，口罩，还有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品。 都是一些便宜货色，估计里面最值钱的还是那包绿石烟了。 推开门，把电车骑进大门洞里充上电，随手拎起车筐里的白色纸包就进了客厅。 一屁股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美美的点上根绿石抽着，这是他每天下班最放松的时刻了。 “麻的，8块钱的白迎宾又断货了，这绿石抽的，属实有点奢侈啊！” 赵虎看着已经燃烧到烟屁的香烟，有些心疼的又狠抽了一口。 含有尼古丁的烟气从肺里转了一圈，从鼻腔中呼出，仿佛把赵虎浑身的疲惫都带走了不少。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总共也就不到2000人，村里住的大多都是老人小孩，年轻人们都在外面大城市打拼，平时很少回来。 或者是那种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在县城里有房子，也不回村住，以至于这个小村子的常住人口也就几百人而已。 人少，村里小卖部的规模就小，再加上村里老爷们们都爱抽两口，所以每回小卖部新到的便宜烟，早早的就卖完了，根本就轮不到赵虎。 抽完一根绿石，赵虎起身把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洗澡房的大盆里加点洗衣粉泡上。 准备等会洗完澡随便揉两把挂上就的了。 赵虎的家是村里普普通通的三间小平房，没有和父母一块住。 这间房子是赵虎16岁时辍学时，他老爹给找盖房班的给盖的。 别看是平房，那也要了他庄稼汉老爹的半条命了。 那时候人们工资不高，谁家盖新房子都不容易，不借钱那就算不错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赵虎老爹本想着孩子既然不上学了，那就早点找个厂子上班，托人给说个媳妇，早点的娶妻生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得啦。 想的是挺美。 可惜呀，老爷子棋差一招，人家小姑娘眼光高着呢，最低都得是县城里的房子才跟你谈，车和彩礼另算。 所以赵虎这间平房里至今也就他一个人。 没办法，社会在优胜劣汰，你没钱没貌还想娶媳妇儿？还是算了吧！ 别祸害人家姑娘了。人家想找的是小康家庭，而你，还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一个屌丝而已。 哪怕真的在一起了，家里也会因为物质条件而天天电闪雷鸣摔锅子砸碗的。 何必呢？这点赵虎已经看开了，一个人无拘无束没人管也挺好。 美美的洗完一个温水澡，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进屋打开电视机，窝在沙发上随便摁了一个综艺节目就抱着手机打开了作家助手软件。 电视上发出的声音，让这个家里显得多少有些人气， 赵虎嘴里叼着包里白天没吃完的饼干，眼睛则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专心的在app上码字写着小说。 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摸着下巴，甚至有些时候卡文，不知道写什么，那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眼睛里满是迷茫蒙圈。 而在赵虎抱起手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对你没有听错，就是凌晨十二点。 这么晚了不睡觉，也属实够惨的。 赵虎这小子脑子学习能力不行，学个技术啥的学不会，所以就当了个力工，在离家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小厂子干装卸，没活儿的时候就去干点杂活儿，一天也算挺忙活的 小县城嘛，哪有什么五险一金，休息天什么的。 就包工活，你干多少挣多少， 早上8点到晚上8点，一天12个小时，全年无休，中午管顿饭， 当然了，就水煮白菜豆腐再配俩馒头就齐活，想吃肉？出门右转自己下馆子去。 虽然待遇不咋滴，但管理松啊！累了就歇会，抽烟上厕所之类的随便。 比外边那些几千人的大厂子舒服多了，至少赵虎是这么觉得的。 这时候可能就有哥们问了：“8点下班，你洗个澡就洗到12点啦？你就不怕洗脱层皮。” 其实不是的，真算起来赵虎这小子是从五月份开始写小说的。 那时候厂子里活儿不忙，每天到点就下班，和几个工友一块出去喝了顿大酒，回到家躺沙发抽着烟看小说。 也许是老书虫的原因，找了n本，愣是没有一本能看进去的。 可能也是酒壮熊人胆，把烟头往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砸：“老子踏马自己写一本。” 就这样，每天一章的写了起来，可别小看这每天一章的两千多字。 赵虎这小子不会电脑打字，全是两个大拇指在手机上玩二指禅打出来的，最多的一天写完这两千字足足用了7个小时。 这要说出去谁信啊！ 可事实就是如此，往常厂子活不忙，每天倒也还能坚持下来。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厂子里活突然忙了起来，那是天天加班，每天到家都10点多了。 硬熬着写了几天他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由于睡眠不足，白天是一点精神都没有，精神恍惚的。 今天装货在六米八大车上码高，差点就大头朝下摔下来。 可把这小子吓坏了，一脑门子冷汗：“哎，可不能这么玩命了，好悬踏马的请全村吃席喽。” 下了车，还是心有余悸的害怕。 一咬牙一跺脚，这小子打算失约了。码字就先算了吧，倒也没打算当太监。 每天有空的时候就写一点，凑两千字就发一张。对此，赵虎对那些喜欢看他书的老爷们表示歉意。 抱拳弯腰，对不起了。 第144章 别废话 老话常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人啊！就是这样，说的那是真准。 赵虎瞅着眼前军营里出来的一大帮子前国军军官们，赵虎那都傻眼了，郁闷的直嘬牙花子。 这踏马就是占了老缅家四个省的霸主？ 咋瞅着像一帮二溜子啊！军装歪歪扭扭，走路歪头扭腰的，大晚上敞着怀叼着烟，还有几个脑袋里有炮的居然还整了副墨镜戴着。 满脸嚣张的跟在李弥身后。 大部分人马有都一副炎黄国的面孔，至于这小子后来收编的地方恶霸，头人，马帮他们则远远的把这里围了起来。 本来呢，这虎崽子是打算直接招出石灵把这儿夷为平地算了，可后来想了想还是先谈谈吧。 不管怎么说，这里好多人那都是炎黄子孙，直接干死喽，多少里有点不地道。 赵虎直接让白毛飞到李弥大本营小孟板的军营大门口，宰了几个想掏枪的老缅家喽啰，留了以个活口让他去找李弥报信儿。 “赵虎？有胆子，单枪匹马就敢闯我大营。” 打头的李弥赵虎是第一次见，长得那跟李辉说的那是一模一样啊。 个不高，鹅蛋脸，一双闪亮的小老鼠眼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货色。 这会儿正一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表情看着赵虎。 努力装出一副上位者的表情和语气，不过可惜呀，两人气场不一样，就现在的画面就好像一个地痞小流氓在关二爷面前挥舞大刀似的。 让人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是在虚壮声势。 “大哥，就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挑了咱们十几个据点？” 从李弥身后走出来一个拎着酒瓶子的壮汉，粗胳膊粗腿的把有些破旧的国军军服撑的鼓鼓的，方正的大脸上那红色的酒槽鼻是十分显眼。 这会儿正弯着胳膊好像在跟赵虎比肌肉似的，那手指头都快杵赵虎脸上了。 就这帮玩意儿看的赵虎牙都痒痒，这哪还有当军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座山雕的手下呢。 赵虎一看李弥的这些手下就这个态度，心里也明白要想谈事儿估计是不成了，最起码也得先把这帮羊八二正兵痞子撂倒了再说。 一伸手就把喝的脸红脖子粗的酒槽鼻的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头给掘折了，拎过来大嘴巴“啪啪”的就往丫脸上扇。 谁叫这玩意儿嚣张来着。 装笔这事儿向来是只有老子虎爷能装，你装个嘚。 赵虎这边正痛快的帮这帮忘了军中规矩的痞子改毛病。 “嗖嗖嗖” 远处黑暗中一袭黑袍的骷髅弓箭手快速的射出一枝枝羽箭穿过了想要举枪射击的李弥一伙人的脑袋。 征途世界中的灵兽谷霸主，寒铁苍鹰盘旋在这片军营的上空，只要感受到谁发出的杀意，快如刀锋的翅膀直接将那一片区域的敌人拦腰斩断。 血里呼啦，场面属实有点渗人。 “我今儿过来找你商量点事儿，叫你这帮弟兄们躲远点，别一会儿都死绝喽。” 赵虎轻松的打完收工，随手把胳膊搭在场中唯一还站着的李弥肩膀上，就往军营里边走。 这李弥那成想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啊！ 自己这边的弟兄接连的倒下，甚至就连那射箭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一双小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悠，估摸着是在想怎么脱身呢。 这小子自从这转行卖粉子以后估摸是踏马的没少赚，这军营修的，炮楼，碉堡，木屋竹楼，那是数不胜数。 艹这营地里居然还停着两架高射机枪，不过有一架已经被白毛的翅膀给切割成两半了，周围满地死尸，肠子肚子流一地。 看的赵虎肚子都咕咕的叫。 别误会，这小子不是变态，纯粹就是晚上没吃饭有点饿了。 赵虎架着李弥的肩膀在他的指引下进了一间砖石结构的三层小楼，这里是李弥的作战会议大楼。 在这间小楼的周围足有六座炮楼把这里给包围了，由此可见李弥这小子是多么的谨慎。 不过很可惜，这些炮楼里的士兵没有一个敢把枪伸出射击口的，全部被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箭矢给搞怕了。 只要拎起枪来，别说等瞄准了，就在你摸枪的一瞬间就被一箭射穿了脑袋。 吓得这些玩意这会儿正跪在地上求佛祖保佑呢。 “你说你小子在淮海场子里激灵的跟条泥鳅似的逃出来了，咋现在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啊？整点饭去啊。” 赵虎进了大楼，先是瞅了瞅摆在屋里正中的沙盘，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开始呲哒李弥这小子不懂待客之道。 这玩意儿，他乡遇同胞你不得整点好酒好菜招呼一下子，怎么说也都是炎黄国的种嘛。 李弥听到赵虎这话，那是一个激灵，眼珠子当时就亮了，连赵虎递过来的烟都没接就满嘴答应着往外跑。 “不想一会儿脑袋上穿个窟窿你就跑。” 赵虎双脚翘在沙盘上，后背摇晃着椅子，叼着烟脸上满是坏笑的看着这小子。 “你到底想干嘛？” 李弥听赵虎这话出口，估摸着自己肯定是跑不出军营就得死，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赵虎对面。 “你先等一下，我去让他们安静一会儿。” 外面现在乱七八糟的声音，都乱了营了。枪声，呵斥声，哀嚎声，吵的赵虎一个头两个大。 就这环境还怎么谈正事儿。 赵虎拎起他那大57就窜出了会议大楼，路过一个被赵虎扇晕过去的军官，随手摘下他的墨镜就戴在自己的脸上。 墨镜一戴，谁也不爱。 57式重机枪就冲着那帮满嘴叽里呱啦的老缅家杂碎就开始狂扫。 “砰砰砰砰砰” 炙热的钢弹近距离的打在人群里，每一发子弹都能穿透一群人。 李弥收编的这帮武装力量就如同被联合收割机碾过的麦子地一样，瞬间就被打的支离破碎了。 赵虎打空了两个特制加大弹的药箱，还嫌不过瘾，跳上了那架鹰制勃朗宁m2高射机枪上。 “突突突突突突” 四根枪管同时喷出的火蛇将整个军营都笼罩下来。 什么竹楼木屋的，宛如狂风中的落叶一样被打的四散飞溅。 就这火力，要是不小心扫到了那个倒霉蛋，别说打到躯干了，就是胳膊挨上一发都别想活。 整个军营现在如同修罗场一样，坍塌的炮楼，成为一片废墟的房子，远处不知道是不是扫爆了炮弹箱，不时的响起爆炸声。 一团火光猛烈乍起，在黑夜中格外看起来的美丽。 “咔咔” 高射机枪的弹药被赵虎挥霍一空，这狗崽子意犹未尽的跳下来。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和安静下来的军营，赵虎拿下嘴角的烟头，潇洒的弹飞：“都给老子听好喽，谁踏马的再敢大声说话，老子要了你们的脑袋。” 第145章 整点绿币 赵虎忙活了半宿，终于说服了李弥跟着自己在老缅家玩吧大的。 谈判过程倒也不算艰难，这点从李弥脸上的大嘴巴子印就能看得出来。 这小子是个识时务的，两个嘴巴子下去，那是让打狗绝不撵鸡。 让往东绝不往西，这老家伙可是看出来了，赵虎这小子那是一点虚的都不玩，只要自己敢说个不字，恐怕自己脑袋都得让这愣头青给一枪打爆喽。 至于当俘虏？哎，还是算了吧，这小子杀气冲天的样子，也不像个留俘虏的人啊？ 远边的天空漏出了鱼肚白，不过太阳爷爷还没有上班，此时的天色还多少的有点不透亮。 军营里的国军士兵们这时正在小心的收拾昨晚挂掉得尸体。 基本上死的全是老缅家的倒霉蛋，赵虎对待炎黄国敌军还是手下留了些情分儿。 只要不是自己作死敢掏枪瞄赵虎，那么就屁事没有。 剩下不到两千人军营里鸦雀无声，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大声说话的，就连后边竹林里拿铁锹挖坑埋尸体的那百来号子人都蹑手蹑脚的干着活儿。 就怕弄出的响儿来惹恼了在指挥楼里的杀神，一梭子把自己和这帮弟兄撕成两半。 瞧瞧，这都埋了半天了，全是胳膊腿的，但凡你有具稍微完整点的的尸体，那都算祖坟里冒青烟了。 外边在静静的忙活，李弥的作战指挥大楼里可就清闲多了。 白毛落在屋顶上俯视着整个军营，不时的飞上天盘旋一圈，把那帮子干活的弟兄吓的腿肚子都转筋。 还以为这扁毛畜生又要大开杀戒了呢。 屋内赵虎这会儿正拿着大铁勺子熬粥呢，几摞青砖垒起了一个三角形的底座，上面架着一口大铁锅。 浓浓的米香味让饿了半宿的赵虎那是精神一震，搅和稠粥的勺子又快了几分。 李弥在旁边守着一大捆从厨房废墟里捡出来的木柴，正往底座青砖缝里慢慢的添加柴火，控制着火候防止糊锅。 “老弥，你踏马要拉磨啊？不就是要你点钱嘛，你拉拉个大逼脸好像我踏马的欠你八万帐似的。” 赵虎放下勺子，将一大块肉干慢悠悠的撕成干丝扔进锅里，瞅着李弥拉着张驴脸顿时就生气了。 “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留着有个屁用，还不如给我带回国内建设祖国呢。” “我也没说不给呀！反正这些也都落不到我手里。” 李弥照样低着脑袋干活，只是偶尔抬下脑袋心疼的看一眼被赵虎从三楼拎下来码放在一边贴着封条的几十个方正木头箱子。 一代油滑似鬼的枭雄被赵虎这犊子给揍的再也不见昨晚的嚣张模样。 说实话，赵虎看见这箱子里的东西那都惊了，干这玩意儿来钱快，赵虎知道，可是没想到来钱这么快。 几十个方正的大木头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黄金，绿币。 可是把这狗崽子吓一跳，心道：“好悬来的是时候，这要是来晚点，这些钱不得送去小屋那边给哥哥拿去买飞机喽？” 俩人屋里正熬粥呢，外面响起了一阵阵响亮的冲锋号声。 紧接着就是喊杀声传来，吓得那帮本就六神无主的国军将士全部扔掉手中干活的家伙，双手抱头乖乖蹲好。 李弥一开始还本能的惊了一下子，但看赵虎一脸平静拿碗盛粥，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叹了口气，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坐在旁边的木柴上小口吸溜着喝着。 “还真让老燕这小子说准了，你小子一人能当百万军啊！” 一身材魁梧，身着炎黄国军装的老汉哈哈大笑的走进来，不是鲁林这老家伙儿还能是谁？ “鲁叔，燕叔，刚熬好的稠米饭要不来点？” 赵虎看着老头那高兴的脸上皱纹都笑开了，也没有漏出啥自得的表情，就一简单任务嘛，老子连石灵都没招出来就完事了。 基操勿六。 把身边装碗碟的竹筐往那他那边推了一把，示意屋里众人想吃自己盛。 “我艹。” 老鲁本来正猫腰准备从竹筐里拿碗盛粥，不经意间抬头扫见了大厅北墙边上摆列着几个打开的木箱子。 那一沓沓码好的绿币，一块块黄橙橙的金条，直接就闪瞎了这货的一双老眼。 把碗往旁边一丢，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箱子跟前，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没开封的箱子：“虎子，老燕，这次咱们可算没白来，家里正愁没外汇呢，这次可算是缺啥来啥呀！” 老鲁兴奋拍着木头箱子，扭头看见李弥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就像，就像瞅那后世住山沟里从来没有进过城的农家汉子忽然跑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要了一碗炒饼一样。 “哼，泥腿子出身，见不了啥好玩意儿。” 老弥吸溜着粥搭眼扫过老鲁这惊讶的表情，嘴角不屑的翘起，出言讽刺了一句。 “艹，早知道你小子这么有钱，老子早就带兵过来干你了，还能留你到今天？” 老鲁一看你丫都成俘虏了还踏马嘲讽老子，你算老几啊！ 黑着脸拎着枪过来就要赏这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家伙儿一大脚丫子，被老燕给拦下了。 燕双鹰喝碗粥把碗放一边，顺手就伸进赵虎军装的上衣口袋，把烟掏了出来，给屋里几个人都散了一颗：“老鲁，哪那么大火气。瞅根烟消停一下。” 说完冲李弥扬了下脑袋，看向赵虎：“他同意了吗？” “老弥你表个态。” 狗崽子嬉笑的回答了一声，吐出个烟圈冲屋里带枪警戒的陈向前几人交代：“叫弟兄们把军服和武器都换成老缅家的，一会我带着你们咱们玩把大的。” “半人半鬼燕双鹰？久仰大名啦，” 老弥说完深吸一口华子，眼神看着屋顶装起了深沉，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苦笑一声“天下炎黄子孙是一家，我这把老骨头就再折腾几年也算是赎罪了。” 老弥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这一脸看破红尘的表情，把这屋众人弄得是有点伤感了。 “你说你表忠心就表忠心，装鸡毛的深沉啊？咋的，你原先的主子，哥哥他喜欢这个调调？” 赵虎干完了一海碗大米粥，又盛了一碗，觉得味道有些淡了，借着裤兜的掩护从空间里掏出俩咸鸭蛋来。 剥皮扔进粥碗里，听着这老泥鳅还煽上情了，膈应的这狗崽子直想给他一脚。 这玩意儿最烦的就是大老爷们来哭鸡尿嚎的这一出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第146章 准备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这首李白的军行诗是什么意思？呃 你问我？我踏马的问谁去啊？自己去度娘那搜去。 后世早早就辍学进社会的赵虎是真的不明白这首诗的全部意思。 但就是感觉很是提气，尤其对眼前的情况很是应景。 战场已经打扫完毕，陈向前率领着300特种兵换上了老缅家军装，恩菲尔德步枪是人手一支、冲锋枪、布伦轻机枪斜挎在身后。 一人三把枪，军刀别在小腿，后腰上挂满鹰式的香瓜手雷。 别看是换了军装，照样是武装到牙齿。 用油彩和炭灰混合涂抹在脸上，画出了一个个骷髅头的图案，不苟言笑，好似地狱中的使者一样。 眼神中，有的只是对敌人生命的淡漠，仿佛他们即将对阵的敌军只是一只只待宰的鸡鸭。 整个方阵静静的等待着赵虎的作战命令。 “鲁叔，这一千多号的国军弟兄跟你回去喽，不能把命丢了吧？” 赵虎指着前边那些个跟在大部队身后的国军俘虏。 呃，虽然不是很恰当，但这么说也没错。 这些都是以前家里哥弟打仗的时候，哥哥强拉的民间壮丁，家里也还有亲人在世，都愿意跟着回去看看，以后就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至于赵虎身后的一千多口子，李辉和李弥嫡系，他们就算了， 那仇都结大了，打一开始就跟弟弟死磕。 就是回去喽后半生估计也得在牢里蹲着的料了。 还不如继续在老缅家这边帮赵虎打个下手呢。 “放心吧，作战报告我会写上他们都有重大立功表现的。” 老鲁跟在袁从军身后满意的看了一眼被侦察营紧紧护住的几十个大木箱子。 略有担心的拍了拍赵虎的肩膀：“倒是你，可得小心点，一旦这事儿出了纰漏谁都保不住你。” 赵虎洒脱一笑：“我怎么了，我不是已经跟随大部队撤出老缅家战场了吗？” 老鲁见赵虎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言，接过老燕递过来的烟沉思了一会儿：“老燕，回去喽我跟你一块回京一趟，就凭这次的缴获保下这虎崽子的一条小命，我看谁敢指手画脚。” 一时间，老鲁头军中莽汉的气势也是逼人心神。 大军凯旋，军旗烈烈，老燕也跟着老鲁一块回去了。 本来说好在老缅家看着点着虎崽子，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京去海子里一趟。 毕竟赵虎要干的事可没有什么先例。回去探探口风也是好的。 至于这狗崽子在没人盯着的情况下，会不会翻了天？燕双鹰表示已经不管了，因为枪毙一次跟枪毙十次那都是一个结果，随他折腾去吧。 赵虎眺望远方，明昆军区的大军已然只能看得见一团模糊的身影，重整心神，把嘴边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灭。 大话也已经说出口了，这时候要是反悔，灰溜溜的跟在老鲁屁股后面回去？那踏马的不是这虎崽子的风格。 哎几把谁谁，老缅家的粮食老子要定了。 赵虎转身拔出插在地上的一把大黑刀，这把刀是从征途世界里打怪爆出来的，外形酷似加大版的九环大刀，刀身厚重，赵虎挺喜欢的就把它带了出来。 倒提着刀柄走到两个方阵前面，脸上满是平静的看着他们。 赵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两句提升士气的话？ 别叽霸扯淡了，说那玩意儿干鸡毛，都是老兵油子，谁不知道战场上不玩命就得死的道理？ “出发。” 平淡的两个字出口，两个军阵加起来不到2000号子人瞬间就动了起来。 三百特种兵在前面侦察前进，后面李辉和老弥领着剩下他俩的嫡系跟在赵虎后面，一路向着老缅家的京都阳光城进发。 “你估摸着丹辉那老小子手下有几个愿意听你话的？” 赵虎摸着下巴扭头看着一旁老实不少的小胡子翻译官昂山。 这老肥猪阵亡的消息已经传回去了，赵虎还帮着小胡子扯了副虎旗说是，老肥猪临死前让小胡子接管军事大权。 可是这消息犹如泥入大海，远在湄河防守的老肥猪的部下没有一个听令过来的。 “一个都没有，那些兵痞子听见丹辉大将阵亡后估计着都要开心的喝酒庆祝了，怎么会在乎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啊！” 小胡子皱着小眉头，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跟个猴子似的，逗得赵虎哈哈大笑。 “虽然你小子以前是个小瘪三，但你这不跟我混了嘛，那帮犊子敢不给老子面子，艹，那就捅他们刀子。” 赵虎放慢脚步，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因为脸上涂抹了油彩，笑起来就好像骷髅头裂开了大嘴一样恐怖。 等老弥和李辉走上前来，赵虎给几人散了一圈烟：“老弥，这事儿你经历的多，给咱们这未来老缅家话事人出出主意。” 可能是赵虎对着狗崽子太客气了，让这老小子都飘了，那一张嘴说的比赵虎还特么霸道。 “主意？出什么主意，咱们就直接打过去，到时候刀架脖子上，这昂山小老弟那就是他们爷，不听爷爷话还成？” 这话说的小胡子，呃不，昂山哪都兴奋了，就好像已经陷入自己大权在握的幻想中了，瞅着老弥咯咯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好上了呢。 “滚踏马二八铲子吧，感情你在铺黄军校就学了点这玩意儿？” 赵虎轻轻一脚就给他踹一劽切，把脑袋转向了傻大个：“大傻辉你也是在军阀圈混过的，你出个主意儿。” 李辉倒也不反对赵虎给他起外号，把武装带解下来拎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脸上表情很轻松，就好像对这帮军痞子很熟悉一样。 “这帮家伙知道老肥猪死了都不过来吊唁一下烧点纸儿，这可比咱们家以前没规矩多了。 就这帮犊子要么是有二号人物想上位，要么就是四分五裂的都想领着兵占块地盘当土皇帝，暂时不用管他们，等咱们兵强马壮喽他们自己就过来当孙子了。” 瞧瞧人家李辉说的，那是有理有据有节，听的虎崽子是连连点头，刚要夸奖这傻大个两句，就看见老弥满脸笑意的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赵虎上去就是一个大脖溜子：“你笑个叽霸，一个傻子都比你强。” 李辉一愣：“去大爷的……” 第147章 乱 老缅家的京都阳光城坐落于勃固山脉末端，在底江河流的下游左岸。 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几百年前让缅王统一后在这建了一座大金塔。 取名阳光，意思是“战争已经平息。” 这里地处热带，雨量充沛，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水汽。 街道两旁民宅建筑很有特点，有点像炎黄国的傣家阁楼一样，尖尖的房顶，木质的板壁上装饰着各种优美的图案。 尤其那座大金塔，那叫一个漂亮，在黑夜中塔身上闪烁着光芒。 “我艹，这老缅家这么有钱！” 赵虎走近观瞧发现那些闪光的居然是挂在塔身上的铃铛将月光折射的效果。 当然了，要是普通铃铛赵虎也不会惊讶，可这座佛塔上的铃铛大多都是金子和银子做的。 这也就算了，还不至于让让赵虎流哈喇子，可那塔身上镶嵌的数以千计的巨大宝石直接就让赵虎手痒了。 尤其看见那块西瓜大小的钻石，那馋的赵虎二话不说掏出黑刀来就要动手给它撬喽。 “虎哥，治安局已经扫平了，就剩下z理府和z统府了，里面应该是听见枪声已经有戒备了，我没敢让兄弟们贸然进去。” 赵虎正把玩着手里的钻石，陈向前跑过来报告三百特种兵的最新进展。 “挂彩了？” “没有。” 赵虎递给他颗烟让陈向前冷静冷静，这小子满身血污，眼神都充血了。 大晚上瞅着跟踏马饿狼似的，一看就是杀过瘾了，正上头呢。 “老弥那边怎么样？” 赵虎拎着黑刀走在前面撬宝石和翡翠，老陈叼着烟跟在赵虎后面，不时的接过赵虎扔过来的有瑕疵的宝石，随手就踹兜里了。 “老弥正带着人在城外守着呢，传过话来了，说是天亮之前一根老缅家的兵毛都进不来，让咱们随便玩。” “他倒踏马羊八了，告诉他，别跟那些炮灰硬拼，把人放进来就成，人越多才越乱嘛。” 赵虎嬉笑一声，一口袋的宝石随意的拎在手中，吐掉嘴角的烟头，吹了声口哨。 一声鹰鸣，白毛从远处天空飞来落在金塔的顶端。 一双冰冷凶狠的眼神扫过陈向前落在赵虎身上，立马变得十方火热。 也就是没长条狗尾巴，要不然呀，非得给赵虎摇两圈不可。 “看你丫二大爷，还不干活去？” 赵虎冲白毛招了招手，白毛一个猛子飞了下来，被这狗崽子一个嘴巴子给扇到一边劈头盖脸就是顿臭骂。 白毛跟赵虎心意相通，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一张鸟脸上多少的还漏出了点委屈的表情。 双翅扑腾几下就朝着z统府放心飞去。 “叫弟兄们集合，咱们该撤了。” 陈向前道了声是就跑去招呼三百撤退了。 跑的很快，剩赵虎一个人在这座充满枪声的陌生城市闲逛，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狗崽子的安危。 打仗，从来就不是儿戏，那是要死人的，但如果有了赵虎那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外挂开的太大了，一切就跟玩一样，反正还没有见过小小子认怂的场面。 翌日，天刚蒙蒙亮，初升的太阳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阳光城一处地势较高的区域，赵虎正拿着望远镜向下观瞧城里的状况。 昨夜响了半宿的枪声将整个阳光市基本上的治安人员全部干掉，吓得老缅家的百姓全部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这种情况直到被老弥故意把前来查看情况的老缅家的士兵放进来才好转一些。 现在整个城市全部实行了军事管制，至于听谁的命令暂时无从得知。 整个老缅家现在处于一个没有统治者的状态。 什么？你说他们家长奈闻呢？ 这会儿估计都烧成灰了吧，现在z统府里还是一片火光冲天，这帮被老弥阻击了一下差点溃逃的缅兵救了一夜都没有把火浇灭。 反倒一个个踹开老缅家平民的房门开始奸淫掳掠，一个个那吃的是盆满钵满。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啊！” 赵虎感慨一声，早知道这帮缅兵是这幅德行，自己还让大傻辉找什么马帮土匪啊！ 直接把他们干掉喽，不照样收获老缅家的人心嘛。 “你从哪找的杂碎？怎么还没有到。” 赵虎点上根烟，看了下手表，都踏马快九点了，赵虎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等了。 斜楞着眼睛看着李辉，手中的那挺威克斯重机枪被赵虎拎起来瞄着下面几个正在砸门的匪兵就要开火。 “佤帮那边的，他们胆子有点小，说是联合了禅帮的武装一块过来。” 李辉接过赵虎给的华子叼嘴上，表情满脸鄙视，说完还有些恼火的啐了一口。 “就这老缅家的废物，老子是真看不上，都不赶咱家那胡子们。 好心让他们进城发波财，他们还觉的老子想要耍诈吃掉他们，我踏马疯了，就干掉他们这些臭鱼烂虾，我还用得着耍诈？” 李辉这边嘴里跟个怨妇似的骂着街，城区边上边传来了几声听不懂的吆喝声，紧接着就就是枪声大作。 一千多老缅家武装势力在两辆运输军车领头下杀了进来。 看来这两帮家伙是准备大干一场了，轻重机枪齐齐开火，直接就把昨晚进城的士兵打懵圈了。 扔下一地的尸体仓皇逃窜，那速度比细狗子都不遑多让。 “我艹，瞅这意思这俩伙儿逼仔子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虎子，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急个毛啊！先让他们狗咬狗。” 赵虎悠闲的趴在房檐上继续观瞧着战况，白了一眼旁边急得都搓手的大傻辉。 丫没看出来，这货还是个好战分子，那手拿着望远镜都不舍的歇会，一双牛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下方的两方势力。 赵虎刚点上根烟，感觉到身边大傻辉的状态有些不对，那屁胡撅的老高，还跟蛆似的蛄蛹。 好奇拿起望远镜顺着他盯的方向一看，紧接着赵虎大怒：“瞅你丫这艹兴，从踏马那找的种猪啊？玩得踏马的属实变态。” 被赵虎一脚踹下房檐去的李辉，摔的那叫一个四仰八叉，也得亏这房子有些低矮，要不然啊！这小子没准得去医院躺两天儿。 给赵虎气的烟都没心情抽了，这俩帮是什么货色？ 把城里残余的老缅家士兵清了一遍，那就开始放肆了，尤其是看到大火下的z统府被烧成一片废墟，那兴奋程度简直到了顶峰。 杀人，抢劫什么的都已经满足不了这帮犊子了，居然开始将老缅家的妇女们从各处躲藏的地方纠出来聚集在一起在大街上就要施暴。 这多踏马的下品？狗崽子斜叼着华子，抱着重机枪当即就是一梭子扫了过去。 第148章 民心 赵虎这狗崽子算好人吗？ 算个屁，贪财又好色的，一天天吊儿郎当的，谁家好人这样？ 说白了，其实这狗崽子也不是没有想过强个老缅家个娘们儿给自己泄泄火，毕竟也憋好长时间了。 反正也不是炎黄国的，心里屁负担没有，大不了完事给她扔摞子缅币就清事儿。 可他为啥没有这么干呢？ 好家伙，黝黑的脸蛋子，瘦不拉几的身材，头发油的都一绺一绺的都打结了，一股子头油的味道都呛鼻子。 手指的指甲里满是黑泥，一张满嘴大黄牙都能熏死你。 就这玩意儿都不能拿浇了一盆冷水来形容了，那就好像把赵虎扔进液氮里一样，瞬间欲望全无。 呃，是欲火全无。甚至还有点反胃。 虽然自己不是啥好人，但看见佤帮禅帮这两伙儿武装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的这么嗨。 赵虎表示忍不了，嘛了个波的，都是临死的人了还踏马玩得这么嗨？ 断头炮吗？想多了吧。 赵虎一梭子下去，将那边正施暴的百来号杂碎打的胳膊腿乱飞。 有命大的没有被爆头，捂着被子弹撕碎的胳膊腿倒在血泊里痛苦的哀嚎，直至没有了生息。 战场上枪声就是命令，赵虎这一开火，三百特种兵还有李辉和老弥的嫡系瞬间也扣动了扳机。 战场上好似割麦子似的开始了屠杀。 两千多身经百战的老兵油子对战一千多土匪暴徒，还打了个出其不意，这活也是再干孬喽？ 也都别吃饭了，糟蹋粮食。 一轮火力覆盖，一个冲锋就把战场分割完毕。 用后世段子里怎么说来着？ “奥利给，哇吃牙内幕，轻松拿下这伙儿武装。” 就这轮变故，也把那些被抓来的妇女和准备抓去做苦力的平民吓呆了。 双眼无神茫然的看着这队脸上画着骷髅头穿着老缅家军装的战士。 不知道待会迎接他们的将是什么情况。 这两天阳光城里实在是太热闹了，打昨晚上起，城里就一直枪声不断，不知道什么人把城里的治安全部干掉了。 就连z统府，国义院也全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死尸遍地。 好不容易等军队进城来维护治安了，可那帮缅兵见整个z统府都让人干掉了。 还以为又爆发内仗了，瞬间恢复原来的本色，打砸抢烧都想着趁乱捞上一笔。 可没成想刚抢来的钱财还没有捂热乎呢，就被突然打进城来的土匪武装给干掉了。 这下更乱了，整个阳光城市立刻沦为一座人间炼狱。 枪声，哭喊，哀求，嚣张的笑声。 这些土匪可没有什么法律道德观念，他们就是来发财的，抢完爽完就撤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耳边满是旁边哭泣的女性发出的惊恐呐喊，特有的高音调一阵阵的折磨着赵虎的耳膜。 赵虎做了一个握拳张开的手势，三百特种兵瞬间分散开来在周围警戒，把身后一身大将军服的小胡子昂山给让了出来。 整个过程没有说出一句话，就怕被人发现他们都是一群炎黄国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昂山向所有同胞们保证，我将和你们一块建立一个和平幸福美满的国度。” 昂山这小子脸上带着悲痛的神情，站在一商铺门口摆放花篮的石台上。 右手握拳捂在心口，样子很是悲痛。 老缅家遭受苦难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冲着高官军服的昂山看了过来。 声音慢慢的静了下去，直至落针可闻。 “我艹，这小崽子还是个演技派，这眼泪流的？踏马都快赶上一级演员了。” 赵虎叼着烟站在这小胡子身后老远嘀咕。 这时候是小胡子的高光时刻，赵虎无所谓的把光环让了出来。 毕竟今儿得让这小子收了这波民心，要不然后续弄粮食的事儿可就麻烦多了。 要说这读书有文化的嘴皮子是不一样啊！ 小嘴扒拉扒拉两句话，就把下方老缅家平民们说的是眼泪哗哗的。 大伙一块拥挤着冲上来抱着小胡子就往高处抛，然后接住再重复。 “嘿，老弥你懂点老缅话，这小子叽里呱啦半天说的什么？怎么这帮娘们这么激动？” 赵虎看着被老娘们包围住的昂山瞪大了眼睛。 这说的什么？威力这么大，赵虎都看见好多老娘们大声欢呼着，嘶吼着，脱光了膀子就往小胡子身边凑。 瞅着意思是想着给这小子生个猴子。 “还能说什么，就是画了张大饼呗，说是这阳光城里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武装势力前来屠孽，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老弥叼着烟猛嘬两口，一口浓痰就啐了出来，这种大饼他搁以前在炎黄国早就吃腻了。 “虎子，就这活儿我也能干，搁以前老子要是想当缅王，那就是三根手指头抓豆，十拿九稳。” 老弥还想着再跟赵虎吹会儿牛逼，就被赵虎一脚给踹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你小子小母牛跟大象结婚，牛笔大了？敢在我面前称老子？” 赵虎照着趴在地上的老弥的屁胡蛋子猛踹几脚这才消气：“还不赶紧干活去？” 老弥“哎呦”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见周围手下的嫡系全都一脸认真的警戒，没有一个敢往这边瞅一眼的。 甚至还有好几个军官嘴角都弯出个弧度，明显是在偷笑。 “干啥活儿？这都都把这伙子杂碎干掉了吗？” 老弥脸上怂的一批，掏出个纯金打火机就要跟赵虎点烟。 “拿钱，招兵买马，然后弄粮食。” 赵虎眼珠子一瞪，拿过老弥的打火机自己点上，然后顺手把火机扔进自己兜里。 这老弥年纪大了脑子是不好使了，这小子不会以为就凭咱们这两千来号弟兄就能镇住老缅家的几万士兵？ “哈哈虎子，这瘦死的骆驼是踏马的比马大啊！老子刚带人把老缅家银行金库给炸开了，你猜猜有多少？” 李辉这时候拎着把轻机枪，一脸兴奋的跑到赵虎跟前邀功。 赵虎没有回答大傻辉的话，把脑袋扭向一旁李弥，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好像再说：“你丫是怎么从淮海场子里逃走的？这智商，还不如大傻个？” 臊的李弥脸红脖子粗的大吼：“二营长回来没有？娘的，打个军火库这么费劲？是不是半道玩娘们去啦。” 第149章 光民心还不够 后世有句经典语录：“过了湄公河，当你看见手拿ak的人给你打招呼的时候，你就该懂事儿了。” 这句话赵虎一直都弄不明白是啥意思。 反正他在后世也没打算去那地方闲逛，怕被人把俩腰子给嘎喽，这玩意儿，不打麻药得多疼啊！ 当然了，就是想去，他也没那路费，挂壁面都一天一顿的硬挺着，还想去湄公河？是想饿死在半路上吗？ 而现在，赵虎可不管你懂事不懂事了，在这块地方谁敢给老子呲牙？ 牙都给你掰下来。 赵虎嘴里斜叼着华子站在湄河岸边上掏出家伙儿就放水。 “虎子，这些丹辉的二五仔们还收不收？” 老弥这老小子看赵虎这么潇洒，可能也是怀念起以前年轻时候顶风尿十丈的性福时光了。 也跑过来解下腰带尿了个哗哗。 “民心已经有了，但威慑力还差点火候，此战鸡犬不留给小胡子长点威风。” 赵虎迎着河风，老缅家的绿军装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目视远方，好像一名指点江山的大将军似的。 装作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老弥的家伙，他不明白就这三寸钉，李弥老货是怎么有胆子敢在他面前耍大刀一块撒尿的。 他不怕自卑吗？ 赵虎尿完回头看了看己方阵地上除了炎黄国的战士，那剩下的十万余乌合之众，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这些全是老缅家各个民族的武装力量，被赵虎带着人一路横扫过来。 降者生，忤逆者死。 很明显，老缅家的硬汉不多，基本上赵虎他们先是一顿炮击，然后赵虎坐上白毛飞在空中一阵狂扫。 地面上一个冲锋，然后就跪倒了一大片。 更有些偏远部族甚至把飞在天空的白毛和赵虎当成了神灵，这还没有开打呢就投降了。 就这样赵虎这边的势力犹如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壮大。 虽说没啥战斗力吧，但人数毕竟摆在那啊！十万大军，在这屁大点的老缅家里那都能横着走了。 “虎子，这帮子二五仔子派人过来了，说是要谈判，要不见见？” 李辉和小胡子俩人从战壕阵地指挥部里走过来询问。 “娘的，老子当初让他们过来当狗，一个个当不知道的在这装大爷，现在怂了？” 赵虎掏出烟来散了一圈，脸上狞笑一声：“把老子的话当放屁，那老子就摘了他们的脑袋，正好给咱们的新z统长长声望。” 说完，赵虎还冲昂山点点头，把这小子给吓一哆嗦。 都说居移气，养移体。 别看这小胡子昂山现在的当了几天话事人，身上的气势发出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只要在赵虎面前，那立马就现了原形了，说话都得小点声，就怕挨赵虎嘴巴子。 “虎哥，矿坑那边昨天传消息过来，挖出了一块翡翠王，重达33吨，你看这怎么处理？” 昂山离的赵虎挺近，表情很是献媚，一双小眼充满期待的看着赵虎，就连那两撇小胡子都兴奋的有些颤抖，好像等待着赵虎夸奖一样。 “你他娘的有事就说事儿，离老子这么近干屁啊！怎么去老泰家访问了一趟变态啦？晚上咱俩脱了裤子一块拼个刺刀？” 赵虎坐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面，一脚就把小胡子给踹了下去。 这小子什么毛病？想干鸡毛？老子虽说一直憋着，但踏马的老子属实不好这口啊！ 赵虎心里膈应的不行，抬手就要给这小子两巴掌，让他改改毛病。 刚举起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扬起的大手放了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支，惊道：“翡翠？33吨？” 得到昂山肯定的答复，赵虎可就美屁了，正愁不知道弄点什么东西回去拍拍爷爷马屁呢。 这下好了，拿人的手短，这大翡翠送过去喽，老爷子一高兴，没准老子还能升官呢。 “虎子还打不打啊？咋还特么唠上啦？” 大傻辉一枪把那过来谈判的倒霉蛋给崩了，都准备好要打场大仗了。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赵虎几人下命令，多少的是有点急了。 “着你妹的急啊！你先把从炎黄国买来的炮弹给老子轰过去听听响，然后就让那帮子新加进来的二狗子们冲上去，你们就领着弟兄们在后边督战就行。” “就凭那帮废物？他们那打的了仗啊！” 大傻辉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被老弥给拽走了。 李弥可是个老狐狸，赵虎的心思这老家伙明镜似的。 无非就是嫌养着吃干饭的废物太多了，想消耗一波。至于打不打的赢？那重要吗？ 他虎崽子一出手，对面那些丹辉手下的软蛋们还有戏唱？ “轰轰轰” 30门122毫米加农炮，200门六六式榴弹炮在李辉的指挥下向着死鬼丹辉的那帮前老缅家部队就开始了猛烈的炮击。 就这两百多门炮那可没少花啊！从老缅家银行里弄出来的那些苏币黄金基本上都花在这些炮身上了。 炮声轰鸣，火光四射，无数发炮弹从赵虎这边的炮兵阵地发射出去向着前方敌人的阵地轰去。 赵虎这边的操炮手们都是二把刀，但架不住这狗崽子炮弹多啊！ 这小子出手又踏马大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节约。 那一发发炮弹打过去，让李弥这地主老财都有些心疼了。 还没打呢，炮轰了刚俩小时不到对面就竖起了白旗想要投降。 这边一看对面竖白旗了，俩人也不敢擅作主张，连忙一路小跑的去找在上游那边钓鱼的赵虎请示去了。 “你踏马的猪脑子啊？你家送礼就这么楞送？” 这边赵虎鱼也不钓了，冲着被他一脚踹了个狗吃屎的昂山破口大骂。 原因是昂山这犊子瞎叽霸下令把那挖出来的翡翠王原石直接就要送炎黄国去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在路上了。还交代一块送礼去的外交官员说是他虎头赵送的！ 踏马的，这玩意儿就这么送过去，老爷子还不知道咋想呢？ “你他娘的赶紧把那翡翠弄回来，找人给雕刻成爷爷的雕像，然后以你老缅家家主的名义送过去，就说希望和炎黄家成为好邻居。” 这边赵虎刚苦口婆心交代好昂山怎么送礼，李弥俩人就过来了。 “那边举白旗了，还让那帮二狗子上不上啦？” 赵虎这还没表态呢，挨了一顿训的昂山就跳了起来，满脸厉色：“投降？晚了。 我要在这用他们的脑袋筑一座佛塔，看以后谁还敢不把我当回事儿？” “嘿，你踏马的还羊八起来了。” 赵虎一巴掌赏了昂山一个脖瘤子，笑骂道。 老弥也好像第一次认识这小子似的，给昂山竖了一个大拇哥：“没看出来，你小子是个狠银啊！” “艹，挺有尿性。” 大傻辉拍拍昂山的肩膀，见赵虎点头后转身准备叫人冲锋去了。 第150章 家里来人 夜幕下，阳光市里一座古朴，充满老缅家风情的四层楼建筑内。 顶楼房间里，从窗户透过的赵虎的影子来看，这小子正挺胸收腹耷拉着脑袋挨训呢。 这里是老缅家的一座大学内，被临时改为昂山正权的行政单位。 毕竟老缅家的z统府让白毛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一时半会又修缮不好。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忙，没有那闲功夫。 自从手里有枪有炮喽，赵虎可就玩嗨了，不光在老缅家里折腾，老泰家这小子也没少去 。 弄得昂山这小子三天两头的去老泰家访问，这才稳住了老泰家的话事人，没把赵虎带兵闯人家物资库的事儿往蓝星村委会里捅。 安理儿说，赵虎都这么牛逼了，谁还敢把他吓唬的跟个孙子似的呢？ 好家伙！脑袋都快扎裤裆里去了，那是一句嘴都不敢顶啊！ “周叔，您消消气，可别把身子气坏啦。不行您就踹我两脚？我保证不躲。” 没错，来人正是周叔，赵虎为数不多的从心里尊敬的人。 这次是因为小胡子把翡翠雕像和国书都递四九城去了，从而被爷爷派过来访问的。 当然啦，顺道再把这狗崽子给带回去。 要不然啊！再让这犊子在这边玩几天，他非把天捅破了不可。 赵虎趁周叔媳妇邓婶进屋，连忙插了句嘴，伸出手来就要帮周叔拍胸口顺气。 被周叔一巴掌给拍一边了：“虎子你这次简直是太胆大妄为了，军规威严，岂能当儿戏。” “好啦老周，你也别说虎子啦。 这点上你就不如他平叔了，老平不是说了嘛，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喽就是好猫，虎子这次虽然干的有些出格，但也解了咱们炎黄国的燃眉之急呀。” 邓婶说完，假装没看见赵虎投过来感激的眼神，继续夸道：“要我说啊！这小虎子的本事比老林他们都大，带领三百将士就将困扰你们的难题都解决了，你还生什么气？” 瞧瞧，多么慈祥善良的女人，在赵虎最委屈无助的时候，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给他温暖。 不是赵虎吹牛逼啊！但凡你换个人过来，敢指着我虎头赵哔哔，活腻歪啦，眼珠子都给你打下来当炮踩。 但来人是周叔，这还说啥？低着脑袋瓜子认错就完啦，老周叔平日里操劳已经够辛苦了，万一再让咱给气着喽？ 那咱虎头赵可就罪过大啦。 至于委屈，咱受着不就得了，年轻力壮的，也就多吃两碗大米饭的事儿。 对，没错，赵虎的确是觉得委屈了。 你说，咱爷们要是把事儿玩砸了，别说骂两句了，你就是一枪崩了咱，咱都没二话。 可这回这活儿干的？那是相当漂亮了。 两千万吨粮食不说能让炎黄家所有老百姓吃饱吧，那总归是饿不死人了吧？ 黄金，苏币绿币，翡翠玉石的，凡是赵虎是找到好东西那都往四九城里边送，你不夸奖两句也就算了，那怎么还能批评上了呢。 “给，这是爷爷让我给你带的，他老人家说了，一码归一码，这烟你先拿着抽，至于你闯下的祸，回去再收拾你。” 老周叔见赵虎被自己说的蔫头耷拉脑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起身从包里拿出来两条熊猫烟来拍赵虎身上 ：“你小子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还不服呗？” “没有没有，周叔我哪敢啊？” 赵虎美滋滋的拆开老爷子给的海子特供烟点上，又顺手给邓婶拆了个老泰家弄回来榴莲放在桌上。 抱着那两条熊猫，嘿嘿傻笑。 “有什么话就说，憋在肚子里可不是你的风格。” 周叔皱着眉吃了一块榴莲，可能是不习惯它的味道，吃完擦了擦手，看向眼睛里写满不服的赵虎示意他不用装孙子。 “叔，咱们边吃边说。” 赵虎见周叔不喜欢吃榴莲，反倒是邓婶吃的很是开心。 便叫人弄筐水果进来，嗯，的确是论筐的。 此时也是夏季末了，正是老缅家和老泰家水果成熟的季节。 香蕉柑橘，荔枝，芒果榴莲山竹…… 要是拿盘装？不是赵虎说瞎话，它连个菠萝蜜都装不下。 “叔，你还记得你去大别山调研的时候，一老太太为了给你做碗拽面把寿材都卖了的事儿吗？” “嗯。” 周叔一愣，手里接过虎崽子给剥好的山竹，眼神中陷入了回忆。 那是以前打仗的时候，大军挺进大别山，一名村里大娘给他做了一碗拽面。 现在胜利了，他去各地农村调研，途经大别山的时候，大娘知道周叔来了，那是说什么也要再给周叔做上一碗。 可是，那时候白面多金贵啊！普通农家里那有那玩意儿啊！ 就让自己儿子拉着给自己备好的棺材给卖了，换了小半口袋面，给做了一碗拽面。 “周叔，拽面好吃吗？” 赵虎坐在周叔的旁边，俩人之间就隔着一个小茶几。 这小子嘴里叼着烟，低着头，两只手不停的剥着水果，以至于小茶几上都快放不下了，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吃。” 老周叔的语气也有些发沉，邓婶见自家爷们情绪有些不对，想要上去安慰，被周叔摆手制止了。 “那大娘先是做了一小碗面给自己孙女吃了，说是好久都没做拽面了，怕手生了做的不好吃。” 赵虎苦笑一声把剥好的橘子扔进嘴里一瓣看着周叔：“等熟练了才给你和婶做的第二碗。” “我知道” 周叔眼圈有是有些发红，不拿水果的那只手握的紧紧的。 “叔，什么时候咱们乡亲们想吃碗破面条都得拿自己的寿材来换啦？ 老大娘快入土的人了，天天吃水煮榆树叶子？” 赵虎自嘲一笑，继续大声道 ：“扯他娘的淡，不就是粮食嘛？咱家里没有，别人家有啊！抢过来不就得啦。” “虎子你这……” 周叔听着赵虎大放厥词，刚一开口就又没了声音。 “叔，您也不用说那些大道理，虎子我是个粗人，我就知道家里乡亲们饿着肚子，我就得想办法，至于别家的死活关我屁事。” 房间里一阵沉默，赵虎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起身看着周叔，一张小脸上满是正经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团结友爱那是对自己人的，对外人我的态度是杀一儆百。” 见赵虎告辞出去了，邓婶似乎是被这虎崽浑身的杀气给吓到了，来的周叔跟前：“老周，虎子他……” “内圣外王，走的是霸道的路子。” 周叔轻拍自己媳妇搭在自己肩膀的小手使其安心，嘴角苦笑一声 ：“这混小子想学李世民的四儿子李治，可咱们从哪给他找个武媚娘管着他啊！” 第151章 游玩阳光市 老缅家的泼水节是他们这一年当中最为盛大的节日。也称为狂欢节。 他们用互相泼水的方式祝福，意为洗去灾祸，迎来幸福。 这一节日在昂山这小子当家以后变得更加热闹和……性感。 上身粗布小吊带，下身民族特有的一侧开衩长裙，一盆水下去，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彰显婀娜身材。 老缅家无数老色匹们那是做梦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在这一天里他们的咸猪手可以肆无忌惮的揩油。 不但不用担心被打，而且被泼水的小姑娘还给你一个甜甜的笑脸。 这些色批中，要是往常肯定得算上赵虎一号，但是现在嘛，这小子必须得装的像一名正人君子。 无他，因为周叔邓婶都在边上看着他呢，借赵虎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时候玩花活啊！ 小手一背，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仿佛身旁那些莺莺燕燕的小姑娘，穿着白色民族服装被水打湿后变得都有些透明的衣服都没有了一点吸引力。 “年轻人，能理解。” 周叔好笑的调侃了一句赵虎，牵着邓婶的手走进了大佛寺里。 赵虎郁闷的摸出根爷爷给的熊猫烟叼在嘴上，心里多少的是有点后悔刚才没忍住扫了旁边的波霸一眼。 本来想就稍微扭扭头，假装看一眼风景，谁知道刚把脑袋抬起来，周叔的眼神就过来了。 那略带调笑的眼神瞅的赵虎心里是一阵阵发虚。 就好像是你正起青春痘的岁数在家里偷偷欣赏着小本子的爱情动作片呢。 猛的一抬头发现自己老爹不知道何时回的家，正瞪着牛眼看着自己，而这时候播放器里还正传出激烈的打斗呐喊声。 这玩意儿，但凡地面上有个窟窿，估计你说什么都得跳进去吧？ “呸，活该，什么眼光？哼～” 邓婶的贴身女卫士燕梅眼神复杂的看了赵虎一眼，扭头就跟着邓婶进了寺庙。 就这小妮子的一个眼神整得赵虎是莫名其妙的，老子一个带把的，瞅两眼那不正常嘛。 老子又没动手揩油，瞧你那脸拉的都快赶上你爹燕双鹰拉。 “艹，马哥你踹我干屁呀？” 周叔的卫士长马三元从远处阁楼顶上拿着望远镜下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的看了自己师妹一眼。 冲着没有了周叔管制而变得肆无忌惮的赵虎屁胡就是一脚。 “你小子就没有发现梅子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 赵虎疑惑的的回想了一下，又仔细了的瞅了眼陪在邓婶身边的燕梅背影。 “没啥变化啊！大咧咧的，粗胳膊粗腿的。” 赵虎这可没说慌啊！老燕他闺女从小跟着他爹舞枪弄棒，跟个假小子似的，由于摔跤，拳脚的锻炼，整得自己膀大腰圆的。 就好像后世某手上的强子，嗯对，长得也像啊！也就是见过血杀过人别强子脸上多了分杀气而已。 其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你最喜欢的地方。” 马三元黑着一张马脸安排好手下战士的保卫工作，转头看赵虎还盯着自家师妹的背影琢磨，直接让他看重点。 “我艹，梅子她她～” 赵虎指着这壮姑娘的屁胡一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往常也就脸蛋子笑起来一张娃娃脸还能加些分，那其他地方就没有几分女人样了。 可今儿这么一瞧，往日扁平的大磨盘屁胡变成蜜桃了，那叫一个翘，又翘又大，看的这狗崽子一时都挪不开眼了。 前面正陪在邓婶身边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梅子，感觉自己身后有些异样，回头看赵虎一脸痴傻的模样盯着自己。 眼神里闪过一丝欢喜，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暗淡下来。 脸上又恢复成冰霜模样，扭过头去继续警戒。 只是那走起路来，腰肢带动臀部晃动的幅度加大了不少，好像是故意让身后的狗崽子看个够。 “这丫头自从听说你喜欢大屁胡女人之后，就每天晚上偷偷的锻炼蹲起，扭腰蹲胯，都踏马着魔啦！” “也不知道看上你小子那点了？都结婚了还一天天的沾花惹草。” 老马抬头看白毛不停的在天空盘旋巡视着这座城市，脸上凝重起来的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 应该是已经知道这白毛的厉害之处了，有这扁毛畜生帮忙保护周叔的安全，他也能稍微轻松一些。 “喂喂，熟归熟，你这么造我谣我可告你诽谤啊！” 赵虎接过老马递过来的荷花烟，嫌弃看了看没抽，又给他扔了回去，从自己兜里掏出爷爷给的熊猫烟叼嘴里 ：“什么叫我喜欢大屁胡女人？你从哪听来的，说的还跟真事儿似的。” “艹，还踏马造谣？整个四九城谁踏马不知道你虎头赵喜欢老娘们？尤其喜欢大磨盘的老娘们啊！” 老马见赵虎拽起来了，连他的烟都看不上了，一张马脸登时拉的更长了。 一把抢过赵虎手里的还没放进兜里的那盒熊猫烟，掏出一颗点上，看了看赵虎又看看自家小师妹一时也是感慨万千：“问世间情为何物。” “不过一物降一物。” 赵虎嘴贱的插了一句，气的老马脸色涨红，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半晌化为一声长叹。 愣是没敢动手揍这狗崽子，嗯，不是不想，是踏马的根本打不过啊！ “娘的，都怪刘朝这小子，把踏马老子的名声都搞臭了。” 赵虎回想了一下，年初带着百货大楼里一众老娘们儿在公园里钓鱼执法的情形。 一张帅气的小脸登时变成了苦瓜，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喽一定让刘朝把这锅给背过去，不然揍死他。 俩人快步的跟在周叔他们身边，保卫着身旁面容慈祥的长者。 昂山这小胡子在旁边陪着，不时的给老爷子夫妇介绍金塔寺的历史。 当然了，寺里面那些被撬了的宝石翡翠的罪过让他扔在了那两伙炮灰身上。 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的周叔，难得的放松一下。 异域风情的佛塔寺里面，老两口放下所有戒备和负担，慢悠悠的参观起了老缅家的名胜古迹。 天空中，白毛神骏的鸟脸上也浮现出拟人化的认真，眼神冷意的一遍遍在天空巡视。 感知着周围所有人，看看有没有人发出杀意。 今早上狗崽子可说了：“今儿周叔要是少了一根毫毛，老子直接起锅烧油活吃了你，然后老子也踏马没脸活了，下去喽照样揍你。” 瞧瞧，多恨啊！死了都不放过鸟。 吓得白毛一张鸟嘴悲鸣一声，鸟嘴里的华子掉下来都不管了，张开翅膀巡视起了这片天地。 第152章 飙戏 “肃静啊老几位，各部门都准备好啊！开始啦，艾克神～” 随着赵虎这狗崽子的一声令下，屋里所有穿着好像土匪一般的士兵全都收起玩闹的笑脸。 板起一张长脸，眼里杀气腾腾的盯着门口。 “开虎口，带绺子喽～” 随着大傻辉浑厚的嗓音传出屋外，建功和立业俩兄弟压着被捆着双手四男一女进来。 “报，大当家的，这些就是今天被白毛抓回来要行刺的敌特，请当家的吩咐” 俩兄弟俱是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等待着赵虎下令。 俩小子声音洪亮，姿势板正，还真有点绿林好汉的味儿。 侧躺在高台头把交椅上的赵虎，依靠在靠背的虎皮上，眯缝着眼睛，似乎在打瞌睡一般。 交椅上铺着的白老虎皮都被俩脚蹭的有些褶皱。 随意摆了下手示意俩兄弟起来，赵虎瞅了老弥一眼示意该他的词了。 “我扣着腕，压着火，来的是鹰爪孙还是里马老合？”（我手里有枪但是不打你，来的是官差还是同行？） 老弥接到赵虎的眼神，从侧面交椅上站了起来，把玩着两把手枪冲着下面大声吆喝。 赵虎他们可是演过瘾了，而那几个捆着的可就傻眼啦！ 本来各自在伏击地点正准备狙杀目标呢，就被一只老鹰给抓到这来。 刚被那白毛畜生扔下来，给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缓过劲来呢，就被一群脸上画着骷髅头的汉子臭揍一顿给捆了起来。 看着屋里头把交椅上的赵虎脑袋上的牌匾，上述聚义厅三个大字。 两侧各有四把交椅，屋里众人无不是一副土匪打扮。 手拿刀枪杀气腾腾的看着他们，在屋里火光和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就是那么怪异，那一个个嘴角的嘲笑，就好像在戏耍他们一般。 赵虎这也是因为周叔来了，没法带兵出去浪了，闲的蛋疼。 正巧白毛今巡视了一天抓了这几个想对周叔下黑手小崽子，琢磨着直接埋了怪可惜的。 就想拎过来练练演技，准备以后了拿个奥斯卡小金人玩玩，这才攒了这么一个局。 屋里的摆设倒也不是因为要演戏而特意布置的。 而是这地本来就是赵虎的办公室，位于这所大学的假山后面，有山有水占地还大就被这狗崽子下令给占了。 盖起了这座水泊梁山的古风木质大楼，呃，赵虎他觉得还原的还行，院大门口还竖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呢。 平时没啥事儿的三百特种兵也都在这休息，整个烧烤啥的，喝酒划拳热热闹闹的还是真有点土匪窝的意思。 “李弥是你，你果然背叛了校长。” 大厅里一穿着皮夹克领头模样的汉子看见了老弥登时激动了，似乎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满嘴冷笑： “李司令啊！你也不是外人了，也知道咱们j统的规矩吧？现在把我们放了。 我们几个大人有大量就当没这回事了。” “不然，哼哼，等我们的弟兄们过来喽，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儿可就不是你的了。” 这个三十的多岁的小皮夹克还以为赵虎他们就是一窝有点本事的土匪呢。 越说越羊八，说到最后居然还炫耀似的使了个活，被麻绳捆着的双手瞬间就挣脱开来。 大摇大摆的就要帮同伴解绳子。 这可把赵虎给气着了，嘛了个巴子的，大热天的，老子为了应景披了件熊皮大衣。再加上屋里的火盆。 那给热的，大汗淋漓，顺脖子汗流，够敬业了吧，可你踏马的居然不安套路来啊！ 还踏马的上来就叫人，丫挺的过来找亲戚来了？ “艹，都这幅田地了还踏马装笔？老陈教教他们规矩。” 这狗崽子也是热得不行啦，顺手就把大衣摔在一旁，看也不看小皮夹克，端起旁边桌上瓶子就往肚里灌啤酒。 陈向前跟着赵虎在这也算南征北战杀敌无数，周身上下杀气环绕。 脸上仅存的那点书生气质早就被尸山血海给磨干净了。 看赵虎赤膊着上身，汗水顺着那金刚似的疙瘩肉往下流。 一抬手把自己的那件土匪样式的皮袍子也甩飞了，黑着脸下了高台就往小皮夹克那边走。 那几个j统俘虏此时都以挣脱了绳索的束搏，见陈向前就那么赤手空拳的过来，还想着给他来个群殴。 除了那个小娘们一双媚眼楚楚可怜的没有动，其他四个爷们全都扭胳膊摆腕子的，一点没觉得事情的严重性。 赵虎盘腿坐椅子上点上一颗小熊猫：“除了那穿皮夹克的那小子，其他的谁敢动，直接剁碎了扔山里喂狼。” 娘的，这屋里都是战场上的常客了，谁稀罕看你们打群架啊！不知道正演戏的嘛。 赵虎话一出口，屋里众士兵脸上就是一冷，子弹上膛的声音响成一片，死死的盯着大厅里那几个j统特务。 就好像那几个玩意真敢迈个腿，就直接把他们打成筛子，然后让人给剁成肉酱。 老陈可不管你几个人上来，走到几人近前也没有废话，轻松架住皮夹克打过来的一拳，反身一胳膊肘就打在他下颚了。 有道是宁挨十拳不接一肘，这一肘的力度，直接把这小子打懵逼了，要不是有老陈提溜着，这小子立都立不住。 早跟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了。 陈向前见这小子都快晕过去了，一拳就轰在他嘴上，直接给他又轰精神了，跪在地上直往外喷牙。 “卡，这条就算了，再来一条啊！咱们争取一条过。” 赵虎敲敲桌子，示意老陈回座位，听见下面那小皮夹克还跪地上嗷嗷喊呢，不由得皱了皱眉，抓起酒瓶子就砸了过去： “没完啦，给老子住音儿，踏马的把前院周叔给老子吵醒喽，老子拔你皮。” 挨了顿揍的小皮夹克这回老实了，知道高台上的虎头赵是个狠人，低着脑袋，任凭已经打烂的嘴里狂喷血沫子。 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敢出。 赵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下心来。 周叔两口子今儿逛寺庙都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出来访问一趟，没有在家里的那么多工作，能睡个好觉。 真要让这小王八羔子给吵醒了，打死他都算轻的。 “各部门准备，小刺佬命丧水泊梁山第二镜，艾克神。” 第153章 咱这屋里也没有绿林啊 “蘑菇，溜哪路，什么价？”（什么人，来干嘛的？） 一声鹰鸣，白毛两只爪子立在楼上走廊的扶手抖了抖翅膀。 侧着脑袋从楼上站岗小兄弟兜里叼出根烟来，就着爪子上烧着的木棍点燃。 美美的抽了一口，神骏的鸟脸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看着楼下众人卖力的表演。 “左青龙，右白虎，站在中央无极土，我供奉的绿林王匡老祖。” 门口那名俏丽的女特务上前抱拳答话，声音干脆利落，犹如黄鹂鸣翠柳，再配上那一双骚狐狸眼。 是比那让人揍的窝在门口的小皮夹克让人赏心悦目。 赵虎被那一双媚眼给看的火都起来了，斜叼着香烟，手里剥着橘子皮打算吃点凉的把火气压压。 虽然小娘们的小脸蛋很清秀诱人，但这狗崽子连看都不看，直接就盯着人家柰子瞧。 个不大，型挺好，素了好几个月了，这狗崽子也就不挑食了。 “什么蔓？” “干巴锅蔓” 小娘们瞅着像个特务老手，赵虎火辣辣的目光看过来，非但没显得害羞，还故意的挺了挺本钱。 媚眼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虎跟老弥这些老油条们混的也有些时间了，对这些江湖中的黑话多少有有些了解。 这蔓的意思就是问问你姓什么，这小娘们回答干巴锅，那就是姓胡。 你想啊！这锅里都熬干巴了，可不就糊了嘛。 “叫啥名啊？” “胡媚儿” 赵虎吃着橘子撇嘴，这名够骚气，一听就是假的。 也懒的费口舌了，甩给老弥一根熊猫，把脚翘在前面的矮桌上，上下打量着这胡媚儿，琢磨着是不是找丫泄个火。 老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弥接过烟点上，知道赵虎这是没心情玩了，叼着烟就站了起来，粗着嗓子：“为何闯局拜窑？”（干鸡毛来了？） “捻兰绝阳，帐帘不正，前来拜上。”（没钱没粮，倒霉了过来投奔。） 胡媚儿可没给李弥这反水的货好脸色，往常他们j统的过来，那回不是你小子好吃好喝的配合，如今这身份倒转，你还羊八了。 再说了，为啥来着，你不知道？ 樱桃小嘴一张，随口就编了一个借口。 “你怎么拜？” 胡小娘们这下直接就不把老弥当人了，扭头看了身后的小平头一眼，示意他上前接话。 自己则小玉手扇扇脸蛋装作很热的样子，把身上女士马甲的纽扣解开两口，扭着细腰就要上高台。 ：“小女子口渴难耐，想找大当家讨碗酒喝。” 那小步走的，一步三晃，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赵虎，那小眼神都绝了，就跟那商朝的苏妲己似的都能把人的魂给钩喽。 “我们五指朝上，代表着江湖五大门帮，风马燕雀飞。” 那小平头可能也是个茬子，上前一步接过位置，满是老茧的双手一个抱拳朗声回答。 “还有一炷香呢？” 老弥可没管胡媚儿换人的事儿，继续叼烟冲小平头喝问。谁知道这娘们以后会不会成了虎哥的女人啊？ 大哥的女人得叫大嫂，这要是以后给他小鞋穿…哎，还是别管了。 “大拇指朝天一炷香，拜的是江湖八大门帮。” “那八大帮？” 小平头抱拳伸出大拇指，好像也没把拉着脸的老弥放在眼里，随口就答：“金皮彩挂，横拦荣戈。” “八门八户各有祖师爷，你是哪一门啊？” “横门弟子，西北风蔓，蔓后一字枪。” “冷枪，这横门背后有个包，包里装的是什么？” 老弥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娘的，这么多弟兄们看着呢，刚那小娘们咱不敢动也就算了。 你一个带把的，还不把老子放眼里，敢随口敷衍？ 老弥“咔嚓”子弹上膛，拎着枪走过去照着小平头就是两巴掌给他扇脸了：“你的态度大爷我很不喜欢。” 这冷枪也是个狠茬子啊！冷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流血的嘴角，就要动手。 抬眼看见胡小娘们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冷枪咬着牙，忍下火来，抱拳恭敬道：“包里上装天，下装地，装的是咱绿林爷们十三家的买卖。” 老弥看这小子低头恭顺的模样，哈哈大笑：“这江湖的船有多少颗钉？” “三万六千颗钉。” 船梆上有多少颗钉？ “一百零八颗钉，敬的是梁山好汉聚会忠义厅。” 俩人在下面对着江湖切口，这胡媚儿可就朝着赵虎往高台走。 还没走到高台边上呢就让人给拦住了。 “小娘们，想喝酒下面就有，咋的，想坐在我这把椅子上喝？” 赵虎摸着下巴嘿嘿怪笑：“我这把交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坐下了可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啦！” 这狗崽子不傻，这玩意儿一看就知道这娘们想要擒贼先擒王，把他控制住喽，才好逃出生天嘛。 “还请大当家怜惜。” 这娘们儿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眼眶子说红就红了，小跑着就往赵虎怀里扑去。 “万朵桃花一树开，横门本就一家亲。 西北玄天一只鸡，绿林不把绿林欺。” 台下俩人还在对着切口黑话，赵虎已经没多少心思听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赵虎这犊子一把就把胡妹媚儿给搂在怀里，打算给她来个将计就计。 既然打定主意了，那肯定是不能吃亏啊！最起码得先吃点利息嘛。 赵虎的胳膊搂着小娘们，贼手从后腰处伸进人衣服里，直上高地。 狠命的一捏，胡媚儿发出一声悲鸣，再次扑倒在赵虎怀里。眼泪刷就下来了。 这次可不是装的，疼的她脸上表情都保持不住了。眼中阴毒闪烁。 赵虎哈哈大笑着用牙起开一瓶啤酒递给小娘们，接过下面的黑话：“那踏马的当然啦，绿林要把绿林欺，那踏马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托福太和，上酒。”（平安无事） 屋里众人齐声贺道： “大当家的局红管亮。”（生意兴隆） 赵虎叼着烟大马金刀的搂着佳人坐在交椅上，伸手虚空下压，待屋里声音静下来。 赵虎单脚蹬在矮桌上，胡小娘们乖巧的给他点着烟，在一旁给他喂水果。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这狗崽子调皮一笑：“绿林不把绿林欺？可咱这屋哪有绿林啊？老陈，你是吗？” “虎哥，哥们是八经的炎黄家特种部队。” 陈向前哈哈笑着，大拇指指着自己脑袋说完，扭头看向李弥：“老弥这帮j统的杂碎你熟，你是不是绿林呀？” 老弥这老小子这段日子跟着赵虎也是羊八起来了，一口老痰吐在冷枪的脸上大笑： “扯他娘的蛋，老子现在是炎黄家特种部队编外人员，现在官拜老缅家的g防部长。” 说完还把烟头砸在小平头身上，想找回刚才丢的面子。 第154章 最毒妇人心 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这老话说的那是一点没错啊！ 赵虎好酒好菜都让人端上来了，也算是给这帮军统的特务送行了。 喝上两口暖暖身子，等到了黄泉路身上不也多少的有点热乎劲嘛。 谁知道人家不领情啊！就在老弥一口陈年老痰吐那小平头脸上的时候。 坐赵虎怀里的胡小娘们瞬间就动了手，跟变魔术似的的在头发上一抹，一根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细线就缠赵虎脖子上了。 小娘们儿两只手各拽细线一头，脸蛋上媚笑收敛，换成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骚娘们有精神分裂症呢。 “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那一股子不含人间烟火气的话音，听的赵虎一愣，两条腿舒服的翘在前面的桌子上。 不屑的吐了口烟圈，冷笑： “你踏马的在教我做事？” 看着小娘们漂亮的瓜子脸赵虎有些伤心。 变化太快啦，上一秒还噘着嘴像小猫似的依偎在自己怀里要亲亲的美人，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破线头子缠他脖子上后。 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得赵虎心里多少的有些难受。 就好像一个卖毛片的卖给你一张名叫《七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的光盘，你迫不及待的跑回家放进电脑里就要观看。 结果显示器里播放的居然是葫芦娃。 这事搁你，你气不气。 “老娘这根铁乌丝可是淬了毒的，虎哥是吧？你还是最好老实一点。” 小娘们还以为把握住局势了，一脚踢翻交椅前面的矮桌满脸厉色：“都把枪放下，否则杀了他。” 然而，高台底下的一众兄弟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暴揍着小平头他们。 就好像约定好了似的，连瞅都不往高台这边瞅，打的那叫一个认真啊！ 把那小皮夹克眼泪都打出来了，就那个叫冷枪的还在苦苦招架。 这态度意思已经很明白啦，就是你俩玩你俩的，我们揍我们的，咱们互不干涉。 “叫你手下的弟兄住手，否则，死。” 胡媚儿见事情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发展，有些急了。 双手微微用力，想让赵虎尝尝窒息的味道，可奈何，无论她如何用力，这狗日的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下流样子。 仿佛被勒住的不是自己脖子一样。 尤其是那只罪恶之手，居然还有心情改变阵地一路向下…… “胡姑娘，你是川省的吧？这脸变的真快。” “少…少废话。” 胡媚儿脸色通红，双腿也一阵阵发软，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狗崽子的那只在她衣服里的大手………… 正在目标周围侦查，一旦时机成熟，哼哼…… 赵虎拍了拍胡小娘们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的玉手：“歇会吧，就你这点力气想勒死我？” 呵呵一笑把烟头弹飞，嘴巴凑到胡媚儿的耳边调笑：“那还不如让我死在你肚皮上容易。 这狗日的坏笑一声，那只狗爪子瞬间发动攻势…… 胡媚儿顿时身上一僵，双腿一软再次趴倒在赵虎身上。 手里的那根啐毒的乌丝再也握不住了，任由赵虎扯下来扔在一边。 “咳咳，那个，老弥啊！这天也不早啦，弟兄们演了半天戏也辛苦了，你领着出去下个馆子，挂我账就得。” 赵虎清清嗓子就要撵人，怀里的小骚娘们玉面绯红，体温都有些发烫，一双本应该柔情似水的狐狸眼射出了仇恨的目光。 把的这狗崽子的征服欲的给撩拨出来了，想要狠狠教训她，让这女特务知道谁是爸爸。 “虎子，说的什么话？我老弥领弟兄们出去喝点那是应当应分的，挂你账？那不寒碜我的嘛。” 老弥打仗拼刺刀的或许不行，但揣摩个人心那是手拿把掐的 那都成精了，赵虎刚咳嗽两声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连忙招呼众人往外走。 “虎哥，那这四个小子……” 陈向前指了指地上被打趴下的四名j统特务欲言又止。 “艹，你不说我都忘了。” 赵虎抽出湿漉漉的大手拍拍胡媚儿的脸蛋，轻点额头示意让这娘们把自己上衣兜里的烟拿出来给他点上。 老话说得好，这婆娘不听听话了，收拾一顿就好了，那是一点都没错。 现在这胡娘们敢不听赵虎的话？ 跟丫鬟似的就去把掉在地上矮桌旁的打火机拾了起来，乖巧的给赵虎点上，美目中似有哀求之意咬牙道：“放了他们，我就是你的了。” 赵虎大马金刀的坐在交椅上，深吸一口烟，重新搂过胡媚儿的细腰：“你们干的也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规矩应该也都懂。” 狗崽子拉下脸来，身上的杀气涌动，壮硕身躯上的汗珠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光泽，好似天神一般。 “老子，是炎黄朝的特种部队，不是那些以德报怨的文人老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老子的作风。” “陈向前。”一声大喝。 “到。” “按照咱们的规矩，抓到来行刺的老鼠该怎么办？” “煮了，烤了，剐了，剁碎了喂狗，要是咱们心情好了就腰斩，或者剁胳膊剁腿，报告完毕。” 陈向前说的铿锵有力，再配上此时严肃的表情。 当场就把瘫地上的仨老爷们吓尿了，就连那个小平头硬汉俩腿都有些哆嗦。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都是干的刀头舔血的买卖，真话假话这些犊子都是能感觉的到。 别的不说，就这屋里汉子们身上那股子杀气和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味儿，那手底下没有几百口子人命根本就练不出来。 “如果我们愿意反水呢？虎哥能否手下留情？” 这胡娘们又玩变脸了，站在赵虎身后给他捏着肩，除了脸上笑的比刚才有点不自然外，其他没啥毛病。 “哎，反水不反水的哥倒是不咋稀罕，就是好几个月没见到荤腥了，馋的厉害。” 赵虎一把摁住胡媚儿的肩膀，轻松的把她再次提溜到自己怀里，鼻子凑到人家的脖颈上闭着眼睛细细的嗅着。 “请大当家的怜惜。”胡媚儿演技再次上线，媚骨天成，声音绵软，都酥到赵虎骨子里了。 “合作愉快。” 狗崽子猛的睁开半眯的双眼，眼中淫光闪烁，踏马的，素了半年了，今踏马的可算是能开个荤了。 可惜呀，屁胡蛋子瘦的都榨不出二两油来。算了，凑合着吧，总比老缅家的黑泥鳅强。 赵虎胡思乱想的扭过头，看见还在屋里杵着的陈向前一行人，顿时就怒了，娘的，咋这么没眼力劲呢。 “你们还不走等着上菜呢？” “他们呢？要不扔大锅里煮了得啦，还省点事儿。” 老陈的话刚说完，地上躺着的那四个爷们脑袋全都转过来看着赵虎，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小脸煞白，生怕赵虎点头同意喽。 “都是炎黄子孙，也别整那么麻烦了，你领着他们几个出去喝点，然后给个痛快就得啦。” 陈向前倒也听话，答应一声叫人拎着那几个还在千恩万谢的j统汉子就往外边走。 周叔还在着呢，别整的血里呼啦的，怪吓人的。” 赵虎多少有些不放心的给老陈交代一句，待到屋门关闭，狗崽子直接化身北方的狼向着佳人走去：“嗷呜～～” “砰” 大门被一把推开，老弥从外面探脑袋进来：“虎哥，后街烧烤店，我手下小东北开的馆子，一块吃点去不？” “去你二大爷，滚。” “嗷呜～”狗崽子继续变身。 “砰。”大门又被推开了。 这回钻进来的是陈向前那张苦瓜脸。 “虎哥，那啥，一块喝点去吧！咱们弟兄好久都没聚聚了。” “你踏马的改了姓叫秋高是吧？都踏马给爷气爽了，昨个不刚聚了吗？滚犊子。” 狗崽子直接抓狂，把人轰走，调整心态，一把就把胡媚儿扛在肩上就往楼上走。 这次，我看谁还敢捣乱，虎头赵这次把大左轮都给掏出来了，眼珠子都红了，吓的胡娘们跟猫似紧紧搂着赵虎的脖子。 “砰。” 可惜呀！人生不如意之事儿，十之八九。 门又踏马的让人给踹开了。 第155章 英雄冢 月朗星疏，微弱的月光洒在总统府的后山小树林里，照耀在三个垂头丧气的汉子身上。 赵虎老弥还有陈向前三人在树林里并排着拉着粑粑，但场面并不安静，似乎还在争吵着什么？ 再配上不知道那个憋犊子大晚上的不睡觉，抱着二胡拉的那首二泉映月。 这场景，属实有些凄惨啊！ “老弥，你踏马这么大岁数活狗身上去了？一个小娘们都搞不定？” 赵虎叼着烟拉着屎，瞅着被揍的灰头土脸的李弥，火气一阵阵上涌。 好不容易要开个荤吧，还让燕梅那娘们给搅和了，身边两员大将愣是一个小姑娘都拦不住。 气的赵虎拉屎都拉的不痛快，半天了都没拉出来。 “哎，那梅子她爹，我见面得叫声哥嘛，自家侄女要进去我死拦着不让进，那以后再见面老燕不得挑我理儿啊！” “艹，那那就把我卖了呗？还踏马自己侄女？让人打的都成滚地葫芦了，还有脸说？” 见老弥还一脸委屈的还倍儿有理的叭叭，可把赵虎气坏了，要不是正拉屎呢，非得赏这老犊子一脚。 “我俩这不是轮流着给你使眼色了嘛，你自己鬼迷心窍了，你说我们……” 赵虎没管老弥在一旁委屈的嘀咕，把烟头弹飞，又赶紧的续上一颗。 这俩人拉屎太踏马臭了，要不是拿烟顶着，早把赵虎熏跑了。 “陈狗子，你呢？也跟梅子他爹是兄弟啊？别告诉我你打不过那娘们。” 扭头看着另一边低着脑袋蹲坑的陈向前，赵虎就更气了。 他娘的，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汉子，居然让个娘们给扇了嘴巴子，还把自己老大给卖了，这弟兄还能处？ “燕队长嘛，我倒是不怕，可那小妮子说，说…要把我pc的事儿告诉周叔……” 陈向前先是猛的抬起脑袋然后说着说着又慢慢的低下了带着五个手指头印的脑袋，嘀咕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p的时候给钱了没？” “给了。” “给了你怕个屁啊！你那是p嘛？你那是救助失足妇女知道不。” 赵虎倒是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这小子带兵从来不限制这方面的自由，军事素质过硬，战场上不拉稀摆带就行。 枪林弹雨的，谁知道哪天就见阎王了，一般放松一下喝点小酒的，在赵虎这儿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虎哥，你咋也让那丫头给踹出来了？这不是你风格呀？” 老弥说完这话，陈向前也把脑袋抬起来了，好奇的看着赵虎。 看来这小子也是好奇，是什么情况能把快要憋炸的赵虎甘愿放下嘴边的肥肉，让人给轰出来。 “哎，这娘们打我软肋上了，她说要把这事儿告诉我媳妇儿。” “哎……” 仨老爷们在夜光下唉声叹气，一副霜打了的茄子模样。 “走吧，” 三人拉完擦屁胡起身，该干嘛干嘛去。 老鼠还想喝猫奶，自己的命运自己改。 回到自己那土匪窝风格的卧室，刚进屋赵虎一愣，连忙弯腰 ：“梅子姐，人不是让你带走了嘛？这是找我有事啊？” 燕梅大咧咧的坐在赵虎床上把玩着虎头赵的左轮手枪，见他推门进来，还拱着腰，搭眼一扫，柳眉微皱：“恶心。” 赵虎心里大怒，娘的，没你我能成这样吗？我踏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恶心上了。 面上则陪着笑脸打着哈哈： “呵呵，梅姐啊！没啥事儿我那个就休息啦，你看这……” 赵虎陪着笑脸隐晦的下了逐客令。 “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把那几个人带走押回国内是周叔下的令，你以为谁愿意管你的破事啊！” 说着燕梅眼圈还红了，站起来一把将手枪摔在桌子上，背过身去不愿意让赵虎看见自己流泪。 这下可把赵虎弄蒙了，他可是亲眼见过燕梅这娘们拎刀子捅特务的模样。 如今整这么一出，说实话要不是这丫头那雄壮的背阔肌在眼前摆着，赵虎都以为换了一个人呢。 “今儿这天不错是吧，那个啥？我这出去溜达溜达。” 赵虎那个尴尬呀，抬起脚就打算撩了。 燕小妞可能也觉得哭鼻子不符合自己英姿飒爽的风格，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转过身来： “没想到你小子唱歌还挺好听嘛，还北方的狼族？还披着铁甲？来，给我也唱一首听听。” “？” 大晚上不睡觉唱鸡毛歌啊？ 赵虎显然是不愿意开口，刚才那是抱着胡媚儿心猿意马，兴致上来了嚎了两嗓子。 你现在干不次咧的还让唱？哪有那个心情啊！ 可燕梅不这么想啊！这老娘们的脑回路那是老爷们能理解的嘛？ 见赵虎不开口还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当时就是心里一堵，心里又酸又怒，觉得自己在赵虎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个女特务。 “抱着那个小骚狐狸唱就行，到我这就不行？混蛋。” 燕梅板着脸抬起一脚就向赵虎的肩膀踹了过来，这又快又狠的一脚可就要了亲命啦！ 赵虎本来就稍微弯着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见这一脚踹过来本能的就立直了身子。 直接就把燕小妞踹过来的一脚给扛在了肩膀上，一米九的身高在力量的拉扯下把艳梅的那条腿高高扯上去形成了一个站立一字马的姿势。 燕梅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整个人都有些慌张了，眼神都有些躲闪：“你……” 燕梅低着脑袋红着脸，跟往日那个满脸杀气的女卫士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没事，习惯了。” 赵虎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闲的没事给这娘们说这干啥。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就见这壮妮子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从侧腰摸出三把燕尾镖来。 “嗖嗖嗖” 挥手间就把屋内三盏吊灯全部打碎，一时间，房间里陷入黑暗之中，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月光。 燕梅脸红如血，银牙紧咬，…… 黑夜如墨，整个z统府灯火通明，唯独后山赵虎的水泊梁山寨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嘹亮的歌声传出来。 “怕什么天道轮回，什么魄散魂飞，若没有你那才叫可悲…………………” 第156章 陪同 翌日，一大早上虎崽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咧着后槽牙就去抱周叔的大腿去了。 这老爷们久旱逢甘霖那也是人生一大喜事啊！ 素了好几个月的狗崽子猛的吃了一回荤腥，就感觉好像重生了一样。 从水泊梁山到招待老爷子的别墅里，赵虎是看谁都顺眼，掏出烟来，甭管看见谁喽那都得散一根。 就连总统府里打扫卫生老黑泥鳅他都觉得格外的养眼。 到了周叔门口，赵虎不顾老两口子正在吃早饭呢，上去一个助跑接跪滑上去，抱着周叔大腿就开始嗷嗷哭啊！ “叔啊！你要去哪我都跟着走啊！您可千万别丢下我啊！没有您的教导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你告诉的这小子了？” 周叔接过邓婶剥好的老缅家虎虾，嫌弃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大腿干嚎不见泪光的狗崽子。 使劲蹬了蹬腿，依然没有挣脱。 问了俏生生坐在桌对面的燕丫头一句。 艳梅脸蛋一红“嗯”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略微低头。 紧接着就狠狠的瞪着赵虎，小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就好像再说：“你小子狗肚子搁不了二两香油，昨晚上刚告诉你的，今儿早上就把我卖啦？” “那个叔啊！不是小虎子我说您，就几条杂鱼宰了就完了，您还非得让大马脸带人给押回家里去。 这眼下您又得去老苏家开会，又没个高手保护，小虎子我属实不放心呀。” 赵虎小嘴说的那叫一个脆生，抱着周叔的大腿就是一阵摇啊！跟条撒娇的泰迪似的。 中途还抽冷子给燕梅回了个眼神，意思是：“放心，我抗雷。” “好啦，虎子你别闹啦，没吃饭的吧？坐下，边吃边说。” 邓婶笑着看赵虎跪在那耍宝，就好像看自家后辈一样。 把赵虎拉起来，让他坐下。 老两口一辈子都在为炎黄家打拼，膝下无子，从邓婶看赵虎流露出溺爱的眼神来说，这是把虎崽子当成自家孩子了。 “老周，虎子愿意去你就带他去不就得啦，回国，有小梅陪我呢，你就放心吧。” 邓婶抓过燕梅的小手，有些心疼的给她夹了些菜。 这女人了解女人，就从这燕小妞今天走路的姿势来看，她就知道，一直当闺女看的女卫士，昨晚上怕是被这眼前调皮耍宝的混小子给吃干抹净了。 “不行，你回家的路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呢？这小子虽说没个正行，但有他保护你，我也放心。” 周叔敲敲桌子，示意正在抱着一盆酸菜炖大骨头啃的赵虎，让他吃的斯文点。 “再说了，我这次去老苏家开会，是全村级别的，各家都有来人，真依这小子的性子，惹出麻烦喽怎么办？” “叔，让打狗绝不撵鸡，您放心，指哪打哪，绝不惹祸。” 赵虎从满桌子山珍海味里抬起脑袋连连保证。 对于这顿早餐，赵虎是很满意的，炎黄家各个菜系的招牌菜，还有老缅家的各种山珍海味，满满的一大桌子。 就从旁边还特意准备了一锅养胃的棒子面粥来说，就看得出来老弥和小胡子是费了心了。 见周叔那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表情，赵虎也是无奈啊！ 没有办法，谁叫这憋犊子有前科呢，别的不说，就从打三锅到现在的老缅家，那一次老实听话啦。 “叔，不行就带着邓婶一块一块去呗？您想啊，到了老苏家下飞机，您站在旋梯上帮邓婶拎着包，邓婶挎着您的胳膊。 就这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场景，被各家的记者拿相机一照，最起码咱炎黄家的形象不就立起来了嘛。” 周叔听这狗玩意儿一本正经的说完，手里搅粥的勺子都停住了，看起来对他描绘的场景颇有些意动。 赵虎继续加码：“叔啊！村里现在对咱炎黄家现在可不咋友好啊！ 老大嫌弃老二不待见的，其他几个小门小户的也都说咱家喜欢暴力，不跟咱来往，这次您二老就往那一站，那恩爱的样子一摆，谣言不攻自破嘛。” 也许是这狗崽子最近口才见长，也可能是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周叔轻轻抓住旁边邓婶的小手十指相扣，温柔道 ：“老邓啊！那就陪我走一趟。” “都依你。” 邓婶好笑的嗔怪了自家老头一眼，埋怨他当着小辈的面说得这么肉麻，自己则大大方方的拿过周叔的粥碗给他轻轻搅拌吹凉。 好家伙，这场景。 “那个…我去安排一下防务工作。” 赵虎撂下这一句话，抓起一根大棒骨，另一只手拉起燕梅的小手就往外边跑。 这时候，你在这当电灯泡，那不属实找挨削的嘛。 俩人一路跑到总统府三百特种兵的营地，赵虎把手里的大棒骨塞进燕梅的手里：“没吃饱吧？给，专门给你拿的。” “死样。” 小娘们撇着嘴白楞了一眼狗崽子，美滋滋的坐在营房门口啃起骨头来。 “哎，里面闲里蛋疼的人听着，赶紧麻溜的出来啊！来活啦。” 赵虎在门口也懒得进去了，点上根烟就坐在燕梅旁边看着这小娘们大口大口的啃骨头。 盘着个腿坐在台阶上，俩手捧着骨头啃的满脸油，就那豪迈的气势，就跟水浒里的孙二娘似的。 “看什么，没见过姑奶奶吃饭啊！” 燕娘们看赵虎一副咂舌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吃相难看了，也没给他好脸色。 “没，就是纳闷，行事这么豪爽的女侠，怎么昨晚上跟个小猫似的，还哭鼻子。” 狗崽子没事找事，吐了个烟圈，凑到小娘们耳边调戏。 这小子一看就没经验，这人家小姑娘变老娘们的这事儿是能随便说吗？ 果然，燕梅先是脸色一红，接着就是一寒，抬起一脚就冲赵虎命根子踹了过去。 “哼德行，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见赵虎躲开了自己的一脚，燕梅也并不意外，冲着空无一人的营地努努嘴，出言嘲讽。 “紧急集合。” 狗崽子被嘲讽了，也没有生气，一声虎吼过后。 坐在燕梅旁边，嬉皮笑脸的拿过她吃剩下的骨头接着啃，眼眉一挑，霸气外露，指指营地门口。 让她现在再看看。 一声虎吼过后，营地里房门打开，从屋里窜出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快速向这边集结而来。 三十秒不到，就在两人前面集结成一个方阵。 如标枪一样站立，场面落针可闻。 “报告，东方利剑特种大队集合完毕，应到三百人，实到两百人，一百人正在执行警戒任务，请指示。” “归队。” “是。” 随手把手里啃干净的骨头撇进门口的垃圾桶，狗崽子叼着烟，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的一旁站的笔直的燕梅直想揍他。 现在这小娘们可不羊八了，两百个浑身冒着杀气的汉子正盯着她，也亏了这小娘们见的大场面多，要不然啊！早拉裤兜子了。 第157章 挑人 营房门口，待赵虎说明来意之后，那场面都不能用热闹来形容。 这狗崽子说了，抽调二十人临时组建周叔的卫队，负责此次去老苏家的安全保障。 赵虎说完，烟头捏在手里还没踩灭呢，就让两百多条汉子人给围了，所有人纷纷表示愿意去。 并放狠话出来，除非从自己尸体上踩过去，否则周叔一根毫毛都掉不了。 有那脾气急的，那匕首割破手指，都现场写起了请战书了。 “都踏马的滚犊子，老子又不是老娘们，都围着我干屁啊？” 赵虎一个三拳两脚打出包围圈，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大喊道：“那个～围着我没用啊，此次选拔负责人是燕梅，想去的找她报名。” 说完，找了个机会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小娘们一听这狗崽子这么艹蛋，扭头就想往回撩，可这还走得了嘛？退路早就让两百个精壮汉子给围了。 “嫂子，你说啥也得我去保护周叔，我向你保证，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护住周叔的安全。” “嫂子，嫂子，你可别听这小子的，这小子动起手来连我都打不过，选我吧，我徒手能打二十个。” 前面黑脸小子还没说完，就让一豹子脸给挤到一边去了，大手拍着自己胸脯宣扬着自己的战绩。 燕娘们被这帮小子嘴里的嫂子给叫的面颊绯红，双手捂住耳朵，以防御周围嘈杂的环境，瞪着快要喷火的眼神在人群来回扫视，想要把赵虎这个王八羔子给找出来。 “咳咳，都干什么呢？虎哥的女人你们也敢围的这么近？晚上想负重30公里啊？” 老弥不知道从哪听着信儿了，也巴巴的跑过来看热闹。 在人群外边挤了半天没挤进去，想发火摆个官威吧，可惜，没人鸟他，还差点挨上一嘴巴子。 没办法了，借着虎头赵的官威才算挤进去了。 可惜他打错算盘了，这燕梅可不是温柔贤惠的李娜。 本来这娘们让狗崽子摆了一道，心里正憋着火呢。 老弥这小子可好，快六十的老头了，也看不出个门眼高低来，挤着个老鼠眼，呲着个满嘴烟渍的大板牙，张嘴就管人家叫嫂子，还赵虎女人女人的说个不停。 这下可草蛋了，正好撞枪口上了。 这老小子还嬉皮笑脸一口一个嫂子给小娘们儿套近乎呢，可在燕梅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分明就是嘲笑她是个没有名分的姨太太嘛。 小娘们一伸手搭住老弥的一条胳膊，转身一使劲就给老家伙儿来了个过肩摔。 “混蛋，谁踏马是你嫂子。” 又一脚蹬老弥肚皮上，板着张脸扬长而去。 围着的两百弟兄一看，马屁拍马腿上了，也不敢继续闹着玩啦，自觉的闪开一条路，让这小娘们扭着大屁胡往回走。 “虎哥咋整啊？” 陈向前抬头冲着一旁高大的梧桐树上招呼一句。 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似乎觉得把老大马子吓跑了的这事儿整得挺尴尬的。 “嘿，瞧不出来你们一个个的小嘴挺甜啊？还踏马嫂子，咋不叫婶子呢？” 赵虎坐在树上枝丫里磕着瓜子，脸上就一看戏似的表情，也不知道喜怒。 随手把没吃完的瓜子揣兜里，手扶树干一使劲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点不担心四五米高的距离会不会把腿给干折喽。 磕着瓜子遛弯似的走到豹子头跟前，一脚给他踹个狗啃泥：“还踏马的打二十个？你咋这么能吹呢。” 见老弥还捂着肚子在地上趴着，赵虎还以为是小娘们下脚没个分寸，踹他命根子上了。 这再牛鼻的老爷们，那里要是挨上一脚，照样也得疼的叫爹。 连忙跑过去查看，毕竟小娘们是他家的，他得管啊！ “老弥你他娘的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跟这帮小犊子似的？嘴上没个把门的，啥话都敢说。” 赵虎走进一看，这老小子啥事没有，躺地上大咧咧的看着天上的白云。 估计是让这儿小娘们连揍两回，给整郁闷了。 “艹，我踏马的还以为你小子把老燕他闺女治服帖了呢，没成想你也不行啊！” 老头一屁胡坐起来接过赵虎扔过来的华子，俩眼一转，暗地里拱着狗崽子的火。 想让他给自己报仇。 可惜，赵虎是谁啊！别看现在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庞，内里的灵魂可是两世为人的三和大神啊！什么套路没见过。 见老头没事，直接就把陈向前叫过来了，至于老头？愿意躺地上就随他呗。 一会冻窜稀喽，他可不负责。 “陈儿啊，时间紧任务重，老爷子接到消息，明天去老苏家开会，你呢，一会儿领弟兄们去练练格斗对抗，别一天天闲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完事喽，挑出二十口子出来，临时充当周叔的护卫。” “知道了虎哥，我肯定把最能打的给你挑出来。” 老陈嘬着烟头保证，还特意给虎头赵打了个敬礼，以示自己绝对认真完成这项任务。 “你脑子有泡啊？挑最能打的干鸡毛？给老子挑二十个盘靓条顺的，完事让老弥领着好好捣拾一下，整精神的，一人再给弄身黑西服，别去了老苏家让人看的跟土包子似的。” 赵虎说完好像还有点不相信老陈的审美观似的，用手指了指刚才让他踹趴下的豹子头： “小豹子这样脸上挂彩的就别挑了，那一道大疤瘌跟踏马土匪一样，去了再把那帮开会的官老爷儿给吓尿裤子喽咋整。” 两句话给老陈把要求说明白，把他打法走喽，赵虎就打算撩杆子撤啊！ 人家那边小娘们还生着气呢？ 这以前吃了还几个月的素也没什么，昨晚上猛的吃了一回荤腥，可把馋虫给勾出来了。 这你要是还让他继续憋着，这小子指定不干。 那是说什么也得把燕娘们给哄开心喽啊！ “虎子你别走啊！西装要什么样式的？你给我说说。” 赵虎还没走两步就让老弥头给叫住了，这老小子见赵虎也不搭理他，索性也就不在地上躺着了。 “统一黑西装，黑皮鞋。墨镜有好的，那就一人给整一副，老头子你也算见过世面，你看着整就得了。” 这狗崽子现在那还有心情给个糟老头子叭叭啊！ 头都没回，交代了一嗓子，嗷嗷的就撩了。 第158章 西装暴徒 旭日东升，深秋的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小燕娘们坐在白毛身上飞翔在老缅家的密林上空，兴奋的大呼小叫的。 “臭虎子，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小娘们感受到身后的王八犊子使坏，用后背使劲靠了一下腆着脸要赔罪的赵虎。 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两只手依旧紧紧的抓着白毛背上的羽毛，以防被高速飞翔的苍鹰给甩下去。 当然了，也可能是气消了，故意没去管那双贼爪子。 “白毛，早上没吃饭啊？给整个绝活。” 赵虎从兜里甩出一把从征途世界购买的饲料丸子，任由它们自行在空中飘落。 然后趁着苍鹰在空中一个俯冲前去叼饲料吓的小娘们叽哇乱叫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燕梅的熊腰。 一声流氓哨响起，这狗崽子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狗玩意儿就是故意的，先是俩爪子使坏，见人家小娘们不生气了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你想啊？山涧高空之中俯冲，坐在苍鹰的背上，连个安全带都没有，这可比百米高的过山车刺激多了。 那给她吓的，腿都打哆嗦了，小脸惊的煞白，甚至都不敢喘气了，也就紧紧箍住自己的那两只狗爪子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 往日里不苟言笑的俏脸上，如今已是花容失色，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惹人怜爱。 “呜……你疯啦，别在这儿……” ………… 云收雨住，早已经没有任何脾气的小娘们红着脸挽着赵虎的胳膊走进z统府 身后的白毛刚把俩人送回来，便好像被针扎了屁胡似的向着河边飞去。 就好像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着急的飞去洗澡，一张鹰脸上也满是嫌弃的表情。 “虎子，这苍鹰可真是神骏非常，能认你为主，也是你的造化了。” 翔叔立在小别墅二楼窗前，手捧一杯香茗，看着如同阁楼般大小的白雕飞速掠空而过，嘴里感叹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燕小娘们本来还挽着狗崽子的的胳膊，红着脸，好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猛的一听听见翔叔的声音，瞬间就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一把甩开赵虎，低着头向灯婶那屋跑去。 对此，翔叔狠狠的瞪了狗犊子一眼，张了张嘴，也没有说什么。 老爷子年过半百，又是尸山血海里杀出的，重拳在握，经历的事情也多，当然也明白有本事的爷们女人多的道理。 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给狗崽子好脸色看。 冷哼一声就坐回桌上，继续处理着公务。 赵虎这边脸上也是有些尴尬，感慨着英雄难过美人关，伸手将身上的西服整理了一下，迈开俩腿就进屋请安去了。 这天地下的男女之情是最难分得清了，虽然自己做了渣男，那也照样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总比那些故意把糟糠踹了再娶女大学生的玩意儿强多了，至少狗崽子是这么认为的。 “叔，咱这一身西服怎么样？板正不？” 赵虎进了屋，见翔叔低着头批阅着文件也不搭理他。 给这小子晾在一边，尴尬的够呛，也只能管丈母娘叫大嫂—没话找话了。 掏出烟来叼在嘴上，刚要点上，想到了老爷子不抽烟，要是把这屋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也有点操蛋。 讪讪的把烟从嘴巴拿下来夹到耳朵上。脚步一点点的往门口挪着，想要闪人。 “你小子难得也懂事一回？抽吧，不用去外面，开着窗呢。” 翔叔放下手里的钢笔，有些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把快要到门口的虎崽子又给叫了回来。 赵虎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让让就上抗了。 把烟叼在嘴上，扯过把椅子放在窗口，坐上面吞云吐雾起来。 “叔啊！要我说啊，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忙，抽空领着我婶出去走走，这外面鸟语花香的多好。” 这王八犊子坐椅子上小腿一盘，小烟一叼的就开始数落起粥叔的不是来。 这给老爷子气的，要不是看出这小子眼底的那一抹心疼，早把茶杯扔过去了。 “你懂个屁，家里现在面临的困难是什么？村里其他几个大家族又对咱们玩孤立这一套。内忧外患之下，整个炎黄家有几个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 “叔，你消消气，来吃个梨，看看我这一身行头怎么样，别到了老苏家给您丢了脸。” 狗崽子见翔叔有些激恼了，也连忙摆正态度，从果盘里拿出个大雪梨削皮送过去，给粥叔润润喉，把话题引到别处。 “你小子有空多看看书，腹有诗书气自华，满嘴粗话的就是穿再好的衣服，也不过是沐猴而冠。” 老爷子接过梨，咬了一口，把剩下的放在文件的一边，继续翻开文件看了起来。 对于狗崽子身上在东华服装店顶级裁缝量身定制的西服那是连看都没看。 “哎，也就您是我翔叔，换个人我……” 老爷子一句沐猴而冠的成语直接把赵虎给整破防了。 眼见粥叔又忙了起来，也不敢打扰了，臊门搭眼的就出了房门。 “哎，你怎么拉？” 赵虎还没走两步就被艳梅从后面给拽住了。 “翔叔说我像个猴。” “是啊！像个大马猴。” 赵虎哭丧个脸逗的小娘们哈哈大笑。 俩人并排着走着，狗崽子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四九城东华服装店虽说不如几大老牌子名气大，但人家敢创新啊！样式比较新颖。又砸重金从津门请回来的大师级裁缝。 基本上承包炎黄家对外公务人员的所有服装。 那衣服做的，赵虎是贼啦喜欢，可没少光顾他家，光在征途空间里放着的就不下十身衣服了。 “好啦，逗你呢，像，像个大将军。” 见赵虎还是面无表情双手插兜的走着。 小妮子手掐下巴颏，仔细的在在赵虎身上打量，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贴身大气的黑色西装配上银背大金刚般的身材，尤其那宽厚的肩膀，跟扇门板子似的。 跟脑袋上剃的青皮一结合，小脸一拉，还真有古代将军的威风模样。 “领带呢？怎么不带上？” 燕梅见赵虎衬衫胸口处，解开的纽扣有些疑惑。 “那是踏马栓狗的，扔了。” 狗崽子一把牵住人家的小手，就往营房那边走去。 他得给那帮小崽子上上课，别到时候去了老苏家爹呀娘的全从嘴里蹦了出来，那踏马的乐子可就大了。 咱爷们是文明人，走到那也得说文明话。 第159章 夜谈 “明天一块去老苏家的出列，老子给你们嘱咐几句，别到时候丢了咱家的脸。” 水泊梁山山寨门前的小溪处，赵虎手里拿着一大把烤奶盒子大快朵颐，吃的是满嘴流油。 要不是旁边燕梅给跟小媳妇似的，不时得拿手绢给他擦嘴，今儿个刚穿西服就算废了。 “虎哥，大晚上的别训话了，我亲自挑的人，还有啥不放心的啊？” 陈向前也是一身黑西装，大头皮鞋擦的锃亮，说完还跟狗崽子碰了一杯，还从他手里顺走一串奶盒子。 老弥也这时候出来凑热闹表功了，有些惧怕的躲过小燕娘们，一屁胡坐赵虎旁边： “虎子，你给瞜瞜他们这身行头怎么样，不是我老弥吹，就当年总裁的卫队都没这些小子神气。” 赵虎侧身给老头碰了一个，也知道这老小子是尽了心了，不说衣服手艺怎么样，光从他们头发都能看得出来。 那踏马的就跟狗舔了似的，苍蝇上去都得摔劈叉。 “老弥呀，咱哥俩说点正事儿。” 赵虎脸色一正，挪了挪屁股底下的马扎，俩人离的挺近。 “啥事啊？整的还挺严肃？” 赵虎点上一根烟，一口气周了大半瓶子啤酒，砸吧砸吧嘴：“这奶盒子谁烤的？挺好吃，给翔叔送过去了没。” “就这？” 老弥好悬没跳起来，这不耍老头玩嘛，老子脸都板正了，你给老子说这个？ “你这小子能踏马的别大喘气行不…”老弥以为是这小子故意逗自己玩呢，接过赵虎甩过来的小熊猫，点上吸了一口笑道： “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弟兄，东北那旮沓里，烧烤那是一绝，这不是不愿意玩枪了嘛，想过太平日子了。 我就给整了个铺面，就这儿奶盒子烤的，除了他老家，也就是这儿了，别处想吃你都没处买去儿，翔叔那边我都续过去三份了，你就琢磨吧，那味能差了嘛。” 一听是东北那边的，赵虎了然。该说不说的，这玩意儿属于地方天赋了，一般别的地玩烧烤，那就是差点意思。 在东北有句老话：“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为啥说人家烧烤玩的好呢？那是人家路子野，甭管啥玩意儿，串成串就能架在炉子上烤，那小味儿，那叫一个香，饿的时候闻着味儿都能造俩馒头。 什么烤蚕蛹，烤蚕蛾，大腰子，猪皮牛油的，有那狠人连生鸡蛋，榴莲都给能你烤喽。 就拿这烤奶盒子来说吧。 什么是奶盒子？顾名思义，装奶的盒子。 就是母羊存奶的地方，学名叫“羊柰子”，烤出来颜色洁白，口感倍儿筋道，还有股子淡淡的奶香味。 从燕小妞吧唧着嘴来抢他手里的串来看，老弥这小老弟的手艺，那不是跟师娘学的，人家是真有两把刷子。 赵虎用牙起开两瓶啤酒给老弥扔过去一瓶，脸上也漏出少有的正经：“弥哥，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这也马上就领着弟兄班师回朝了，往后老缅家这一亩三分地可就你说了算啦。” “这三百个弟兄都走？我艹，虎子。 这要是新招进来的十几万杂牌跟我尥蹶子，光凭我那两千弟兄可压不下去啊！” 老头也不傻，知道这摊子铺的大了，要是没有赵虎在这边震着，谁鸟他呀，光那小胡子没两天都能给他架空喽。 “又不是让你当踏马土皇帝，鱼肉百姓，你怕个屁呀，小胡子那边我一会儿找他谈谈，要是听话，我就省点事儿，要是不听话，你就费点劲再扶起来一个，反正也费不了多大事儿。” “这样吧，我把白毛给你留下帮你罩下场子，这下没毛病了吧？” 见老弥还有些胆怵，赵虎叼着烟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把白毛扔这儿得啦，要是跟他回四九城喽太扎眼了，还得扔征途世界里，那还不如让它在这边林子里玩呢。 “把白毛留下？” 老弥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那没事儿了，你就领弟兄们安心的去吧，要是白毛在这我还把地盘给丢了，你就抽我嘴巴子。” 他可是见识过白毛的恐怖战斗力的，尤其是那切钢铁犹如切豆腐一样的翅膀，曾经让这老小子一度的认为这是天上神仙的坐骑下凡了。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赵虎把烟头照着老头脑门弹过去笑骂，也没有管这小子刚才故意调侃。 “什么踏马的地盘不地盘的，这以后也不是称王称霸的年头了，格局要打开一点，往后玩的是啥？那玩的是经济知道嘛。” 狗崽子一顿瞎叭叭，把老弥头子给侃的有点懵逼，老小子打仗都是二流货色，跟他扯经济那更是白费。 “虎子，那你的意思是……” “嘿得嘞，瞎子点灯白费蜡。”赵虎把手里的一把空签子扔地上，直接给老头点明了： “家里现在不是正缺衣少食的嘛，这边粮食水果的这么多，你往家里运点啊。” “行，水果我这两天的就给你弄一批运过去，粮食今年可够呛了，小胡子这小子不干人事儿，翔叔来之前给家里送的那一千万吨粮食都快掏刀子抢了， 今年要是还弄，我琢磨着得出乱子。” 俩人倒也不嫌弃周围嘈杂的环境，几个弟兄抽着烟，一人一个小马扎围成一个圈就聊了起来。 “老弥你踏马薅羊毛哪能就可着一只羊薅啊！这儿周围邻居可都是产粮大户啊！” 要不说这人经历的事儿多喽，脑子就转的快，经这狗崽子一点拨，老弥头顿时茅塞顿开，一拍大腿：“抢他丫的。” “可拉到吧，我不在这儿你小子还是消停滴吧，真要把事情闹大喽，就你这点底子都得让你打完喽。” 这话说的也没啥毛病，毕竟谁也不是白给的，你又不是狗崽子，没有开挂，贸然领人上人家去喽，就光拼消耗都能把你耗死。 “这样吧，你和翔叔领过来的那帮玩经济的聊聊，咱两家拿东西给他们换点粮食应应急，不就得嘛。” 赵虎坐马扎上抽着烟，另一只手把人家燕娘们的小胖手抓在手里就是一顿盘啊！ 盘的都有点心猿意马了，那还有心情在这事儿上多费脑子，直接就把事甩给了翔叔带过来的团队上了。 “要是人家不换怎么办？” 老弥脸上也没多大的急色，就是随口一问，毕竟那几家邻居又不是没有交过手，急眼喽大不了掀桌子嘛。 “不换？艹，给他们脸了，去的时候让白毛代表我跟着，告诉他们要是不换，老子亲自去跟他们谈去。” “踏马的，吃他们两块西瓜还敢给老子装笔。翻了他了。” 虎崽子一拍桌子，那也是羊八二正的痞气十足。 看到自家汉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家里一众大佬烦心的难题，小妮子的眼里全是崇拜，都快冒小星星了。 被赵虎盘在手里的那只小手一个劲的在赵虎手心里写字，暗示着这王八犊子时间不早了，该回屋了。 第160章 交代后事 “那个～弟兄们啊，时间紧，我就简单讲两句，稍息。” 一大早上，红呼呼的太阳也才打着瞌睡上班来。 赵虎就提着裤子从他屋里窜了出来，打算给陈向前挑出来的二十名弟兄交代几句 ，上上保险。 本来是打算昨晚上烤串时候说的，但奈何燕娘们儿早早的就把他给拽进屋了，俩人这一高兴，就给忙活忘了。 这不大早上起来，着急忙慌的提着裤腰带就开始训话了。 “咱们以前也没干过这保镖护卫这活，但是事儿也不大，没啥难的，你们就记住喽，只要咱们还有一个没死透的，翔叔他们就不能掉一根毫毛，听明白没有。” “明白。” 广场上二十口子西装大汉齐声大喝，身体保持跨立姿势听着狗崽子在那嗷嗷的喷着唾沫。 “都别紧张啊，放松放松，这活儿跟咱老本行差不多，谁要是不开眼找麻烦，那干死他们就行。至于其他啥的，有你们二嫂他们这些专业的负责。” 赵虎见弟兄们气势挺正，就是身子绷的好像要去走电影节红毯似的，掏出两包烟扔过去，让他们抽口烟放松放松。 “虎哥，你这话说的都多余，别说是去开会，那就是上战场，咱爷们也护他老人家周全。” “就是就是，虎哥不行你就回屋再睡会儿，你这提着裤头子就出来了，要是二嫂不高兴了，再找我们麻烦可咋整？” 招呼了几个弟兄把马扎拿出来，都是新衣服别随便坐地上，整得怪邋遢的，弟兄们都叼着烟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放松下来。 “滚犊子，我现在回去喽，你们二嫂今儿还能下得了炕？” 这狗崽子倒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笑骂起来，这小子衣服多，不在乎这一身半身的。 开了半天玩笑，赵虎一看，这踏马的也放松的忒大法啦，都把扑克掏出来要斗上地主了，瞅这意思，他要不在这看着，没准有那胆大的王八羔子都敢喝两盅了。 抬头看看日头，估摸了下时间，今儿个就出发了，这小子也挺忙的，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让他们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灭，让他们把扑克收一收，大声呼喝起来： “都把耳朵里的驴毛给老子我摘干净了，我再讲两句” 狗崽子跟犯了病似的吼了一嗓子，对落针可闻的现场满意的点点头。 “咱们这次去老苏家做客，那代表的是咱炎黄家形象，那必须站有站相，相坐有坐相。 别一天天的五马长枪破马张飞的，知道吗？尤其陈二狗你这王八犊子，等出了门，你小子再满嘴踏马的狗日的骂娘，老子抽你丫大嘴巴子。听见没有？” 陈向前一听，这狗崽子要拿他杀鸡儆猴啊，也不害怕，嬉皮笑脸的叫起了撞天屈。 “虎哥，冤枉啊！我好歹也是国防高材生啊！自从入伍以来，我向来是能动手绝对不哔哔。” “嘿，艹，你小子还敢顶嘴？我这个暴脾气呀！” 狗崽子眼珠子一瞪，这么多弟兄在这儿呢，你小子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昨天那奶盒子白吃了呗？ 这个他气的，站起来就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眼力劲儿的嫡系弟兄。 “爆脾气？有多爆啊？” 还没动手呢，赵虎就被这一声调侃，身形给定在当场。 陈向前他们也跟屁股底下按了弹簧似的，齐刷刷站起来立正敬礼。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目光继续转回来看向赵虎。 “那个…呃，翔叔，吃了没？” “吃了，过来走走，顺便看看你有多大脾气？” 老爷子好像很喜欢拿捏这个胆大包天的混球，倒背着双手，目光依旧再在赵虎身上上下扫视，好像再说：“去呀，去削他们呀！” 赵虎还能怎么办？狗崽子呲着个大牙，贱嘻嘻的假笑，拍着胸口 ：“哎呀，叔啊！我这脾气从小就大，小时候我拉泡粑粑给我家狗吃，我就叫它三声，三声不来，我自己就给粑粑吃喽。” 饶是以翔叔的定力，也被这小子的厚脸皮给恶心笑了：“你小子啊，就没个正行。” 翔叔过来了，这训话也就散了，各自准备去了。 赵虎这小子今儿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早饭都没吃就跑去找老弥他们安排他们回家的事儿了。 “虎哥来啦，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这批水果直接运往明昆地界，然后发火车送到四九城，正好你让剩下的两百多弟兄负责押运。” z统府会议大厅里，老弥大咧咧的坐在一副巨大的油画下面的沙发上，见赵虎过来，立马站了起来给他让座。 脸上嚣张的表情那是一点都不敢露出来，就怕虎崽子临走临走再削他一顿。 “老昂，有啥想说的。” 赵虎一屁股坐在老弥让出的位置，摸出烟来叼在嘴上抽着，也没有搭理在一旁献殷勤的老弥，瞅了站在侧面的小胡子一眼，直接唠干的。 “虎哥，我，我想为老缅家的百姓做一些实事，老缅家好不容易形成现在的大好局面，我现在还不想回老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都有些哽咽的的小胡子，赵虎有些纳闷：“谁说让你滚犊子啦？我就想问问你，把这局面交给你俩能好使不？” 赵虎弹了弹烟灰，翘着二郎腿示意小胡子玩意坐下说话，别整这哭鸡尿嚎的这一出。 “老弥说的，他说你们老炎家有传统，飞鸟尽良弓藏，说我没啥用了要送我回老家。” “嘿，虎哥你别瞅我啊！我就跟老昂兄弟开个玩笑，缓解一下这离别的伤感气氛嘛。” 老弥头挤着老鼠眼，笑的干巴次咧的一把抱住小胡子，拍着他肩膀显得十分亲热。 我艹，你踏马开个玩笑，好悬没把这小子吓出屎来。 赵虎狠狠的瞪了老小子一眼，也懒得搭理他们的基情操作，直接就把话挑明了。 “老弥，军事上你说了算，老昂是本地人他有优势，老缅家的管理上就按他说的来，至于你们怎么玩我不管，中心思想就一个，按老炎家那边的指示干。” 俩人听赵虎说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诧异的表情，看来是早就知道给自己规划的道路了。 瞅着俩人都是一副上道的模样，纷纷呲着大嘴保证听从四九城那边的安排。 但脸上是一点诚心都没有看出来，这点上赵虎也能理解，先不说什么山高皇帝远，就凭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为啥要给自己脑袋上再找个爹？ 这事搁谁谁也不干呀！ 不干就不干吧，多亲多近就行，赵虎也不愿意跟个娘们似的给他们上思想品德课。 手上一翻，左轮手枪出现在手中，随手扔在俩人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哐啷声响。 赵虎身子微微前倾，叼烟的嘴角微微有些笑意，但眼神里冰凉一片。 坐在一侧的俩人被赵虎瞅的是肌肉紧绷，大气都不敢喘，尤其小胡子，整个身子都颤栗了起来。 “老弥老昂，都是自家弟兄，我丑话说前面，这里以后你们说的算，随便你们怎么玩，但是……” 赵虎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面有条红线，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啥，碰了，就不能怪虎子我不讲情义。” 第161章 起飞 成功把俩人吓哆嗦了的赵虎也没有继续陪他俩扯犊子，看了下手表，见和翔叔交代的时间快到了，一路小跑着就往翔叔下榻的别墅赶去。 随着一架蓝底白身的伊尔m14运输机从军营机场飞向蓝天，代表着赵虎他们一行特战队员在老缅家的战斗任务也就结束了。 这架运输机是老苏家早几年的时候送给翔叔当专机使用的。 飞机内装修很是简陋，一张小小的办公桌，绿色绒布的座椅，其它的要啥没啥，就跟个毛坯房似的。 民航的小头头们不只一次的表示要对这架飞机进行一下内部装饰，都被老爷子严辞拒绝了。 表示谁都不许铺张浪费。 可惜，这次来老缅家碰上赵虎了，这小子去接的飞机，有幸上去过一回，看着如此简陋的内饰，可把他心疼坏了。 等下了飞机，安顿好翔叔他们之后，赵虎一把就把小胡子的脖领子给薅住了，让他把飞机拉到军营那边的野战机场由他亲自负责内饰装修。 这狗崽子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了，哪怕就是挨上两嘴巴子，也得好好拾掇一下子。 这玩意儿，你不说装的富丽堂皇镶金带钻的，但你最起码也得大方舒适吧，全是冰凉铁架子，用它赶路，路上那得多累啊！ “叔啊！人家老缅家家主挺够意思啊！瞧把这飞机拾掇的，冰箱都有。” 狗崽子从飞机的储物间冰箱里端出果盘来到一间小型的会议室里，一点也不贪功，直接就把装修飞机的锅给甩小胡子身上了。 “哼，你小子尽耍些机灵，你这样搞容易让家里上行下效，形成贪污腐败之风。” 满脸严肃的翔叔有些生气的批评着狗崽子，但奈何赵虎这王八犊子油盐不进，挤眉弄眼的表示自己是冤枉的，表示自己不知情，全是小胡子干的。 可老爷子是谁啊？那吃过的盐比他吃过饭都多，见这小子还敢抵赖，把手上的公文放在一边，拍着桌子就要发火。 “好啦，这算是炎缅两家的友谊见证，你跟个小猴子生什么气啊！” 燕梅搀着翔婶正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飞机上参观呢，燕丫头见她姘头正低下脑袋准备好挨训呢。 小娘们儿心疼她爷们啊，小手轻轻的拽了一下翔婶一下，往常全是坚毅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哀求。 翔婶呢，对这小妮子那可是疼爱有加，犹如自己家闺女一般，见自家傻丫头都让人吃干抹净了还替他求情。 疼惜的看了燕妮子一眼，拍拍她的胳膊示意让她安心，转身从小休息室里出来，替赵虎解了围。 “婶啊！卧室装潢的还行吧？全是我 呃，老缅家主的主意。” 这小子一看翔婶给他撑腰了，这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又羊八起来了，把俩人让进会议桌旁坐下，如数家珍的介绍起来。 “它，长约20米，翼展28.8米，加装两台活塞式发动机，可谓一飞冲天，江湖人称龙腾一号。 它上下两层，一间客舱，一间厨房，洗漱间内尽享芬芳，数十舷窗，云海翻腾无限风光。 政务舱内，目之所及皆是真皮，上有星空顶，脚踩黄花梨……” 这边狗崽子还在口若悬河展示自己的功劳呢，丝毫没有没有感觉到旁边的翔叔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你呀，别臭贫了，把扑克找出来，咱们也玩会儿斗地主，我看小陈他们玩的挺有意思的。” 翔婶把翔叔手里的文件拿开，把剥好的橘子递到他手里，打断了赵虎的滔滔不绝，把话题转到了一边。 赵虎也不傻啊！知道再说下去准得挨揍，连忙从储物间的吧台上拿过一盒扑克，还捎带手的整了一托盘花生瓜子水果汁占嘴。 翔叔是个大忙人，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放松过，赵虎单手洗着牌另一只手把正要去休息室看文件的翔叔给拦住了。 “叔，你和我婶子这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没好好陪她，眼里全是公务，咱爷们可不兴这样的。” 赵虎这一句话砸翔叔软肋上了，翔婶这时候一双和蔼可亲的眸子也正好落在翔叔脸上。 目光中带着笑，可杀伤力不减分毫啊！ 老爷子平日里日理万机，笔耕不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这么说吧，整个老炎黄家就没有比他更忙的人了。 而翔婶呢，就是他唯一觉得亏欠的人了，见状，有些自责的朝老伴笑了笑，拿过赵虎发好的牌看了起来。 “斗地主，这名起的好啊！” 说是打扑克其实也就是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而已，毕竟桌上的几位也没人在乎输赢。 赵虎一把牌也都下去大半了，剩下几张单张小牌出不去，让默契的老两口给杀的溃不成军，平民胜利。 赵虎把手上的牌让到桌上：“地主不倒，天下哪能吃饱啊！” “死鸭子嘴硬，给吃吧” 燕梅递过来半碗剥好的瓜子仁，见他输了还哔哔，直接就把他短给揭了。 “你小子也算走南闯北了，对于农村粮食的问题怎么看。” 赵虎这不要脸的，拿过人家辛苦剥的瓜子就往嘴里扔，那理所应当的劲头子看的老两口都想抽他。 “叔，我一般坐在大解放车上看。” “呵呵好，嗯，回去喽去广大农村地区锻炼一下好好看看。” 也可能是地主俩字引起了翔叔的联想吧，话题又慢慢拐到这上面来了。 可这犊子他还以为翔叔问着玩呢，还舔着脸调侃呢？ “别呀叔，我说还不成嘛。” 赵虎一听回去要给他下方农村锻炼去，当时就给吓草鸡了，到不是怕吃苦，他有空间在手想吃苦也难，主要是他想他的大胖媳妇李娜了。 这要回去喽，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给扔乡下喽，赵虎得哭死。 “叔啊！这乡下的大食堂我觉得办的有点扯淡了，这样吧，我跟您学两句乡下的顺口溜您听听。” 翔叔让说，那就说说呗。 赵虎掏出根烟来放在鼻子下面闻着，他也不敢点着，就这么干闻着解瘾，清清嗓子就开始学了起来。 “头遍哨子不买账，二遍哨子伸头望，三遍哨子慢慢幌，到了地头忘带锄，再去回家逛一逛。” 赵虎说完还怕翔叔误会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叔啊，你可别误会是乡亲们懒才这样，换了谁都一样，家里这大食堂一办，干多干少都一样，谁都没有积极性。 那顺口溜怎么说来着，对了是，上工人喊人，下地人等人，干活人看人，收工人撵人！就这，要是好年景还行，可要是碰到天灾啥的……” 赵虎说道这也就没有往下说了，翔叔也听的陷入了思考，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 “你在农村生活过，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翔叔手指轻拍桌面，又把皮球给赵虎踢过来了。 “这简单，包产到户呗。” 狗犊子又羊八起来了，把烟往桌子上一拍就开始拾起了上一世父辈的牙慧：“这包产到户可就牛鼻了，真要实施了，那乡亲们的劳动积极性…………” 第162章 下马威 “哎呀我艹，终于到了。” 飞机穿透层层白云正在往下边一处笔直的跑道滑行降落。 激动的赵虎眼泪都快下来了，太不容易啦。 不是因为长途的舟车劳顿累的，而是让翔叔给问的。 自从这狗崽子把承包到户这主意提前二十多年提出来，把老爷子都惊住了。 可能是没想到赵虎这五大三粗的莽汉居然还有脑袋灵光的时候。 那把这狗崽子给问的，整整两天，那怕是飞机降落到地方上补充燃油的时候都没有歇着。 把这狗崽子都快问毛了。 “都把眼里的杀气都收一收，别踏马的整的跟要打仗似的。” 客舱里二十名红着眼珠子的特战队员，听到赵虎的招呼，从座椅上起立，整理着装。 “虎哥，你这《金刚川》讲的太好了，弟兄们都恨不得现在杀到棒子家干他一场” “就是，就是。都是好汉子子，没有丢咱炎黄家脸。” 一大早上赵虎为了躲着点翔叔，跑客舱这边来了，也是因为无聊，小烟一点磕着把瓜子就给弟兄们讲起了他在后世看过的电影。 要说这同样的一部电影，你不同经历的人看，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记得前世在电影院看的时候，感动的赵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力量不对等之下，先辈们奉献血肉之躯，把战火抵挡在家园之外的英雄事迹分外感人。 而今，给这帮战场上的年轻小伙再讲一遍，也只是得到了一句，带种，没丢人，而已。 也正常，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后，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要是还跟后世的赵虎一样哭鼻子抹泪的，这小子没准都得骂娘。 “现在打仗打的是国防科技，是各家的综合实力，你以为都跟老缅家的软柿子似的？” 赵虎走到舷窗边上，那如同麻将桌般大小的机场正迅速的在瞳孔中变大，摸出根烟来叼在嘴上提提神。 “说的也是，两架丧门神（b26轰炸机）就让那么多弟兄们光荣了，这以后再想打硬碰硬的仗可就难啦。” 陈向前厚着脸皮从赵虎烟盒里抽了一颗叼嘴里美美的吸了一口。 这小子的烟早就断粮了，这两天一直靠着赵虎救济。 “放心吧，你以为我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单单是保护翔叔？” 赵虎把烟头弹进灭烟器里，拍着小陈的肩膀，冲这小子邪邪的一笑，眼神坚定的走出客舱。 “我……艹。” 十分知道赵虎脾气的陈二狗，嘴上的烟都差点掉下来，他可是正经八百的国防生出身。 老苏家什么实力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别说兵员素质了，就光是飞机坦克那都是以万来计数的，这要是再来老缅家那一套？ 就他们这二十口子上去，一分钟不到就得成灰儿。 …… 60年代的老苏家天很蓝，也有点冷，好在是今儿没有风。 飞机停稳之后，舷梯打开赵虎他们先行下机成八角型警戒周围。 而后翔叔一身黑色风衣，牵着翔婶的手缓缓走下舷梯，另一只帮翔婶拎包的手微微护在她的身前。 下了飞机，翔叔微微摆手来回应老苏前来接机的工作人员。 外围，各家记者的照相机灯闪成一片，似乎已经想好了明天报纸头条的标题就叫“恩爱的夫妻。” 虽说两家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双方寒暄过后，翔叔夫妇坐进车里，随着车队驶出了机厂。 “虎子，以后有时间多看看书，本事再大，也得记得学习。” 车上翔叔的声音略有感慨，看着老苏家宽阔的街道下，老苏家的人民悠闲的喂着广场上的鸽子。 马路上川流不息的小汽车奔驰而过，街道两旁有很多将小商品摆放在木车柜台的小商贩。 装修时尚的时装店门外排队的高挑女郎，性感而火辣。 “往哪看呢？看雕塑下面的那个小男孩。” 挨了一小杵炮的赵虎，顺着翔叔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叔，我刚才就看见了，这老苏家爱看书那是出了名的。” 这话赵虎说的也是一点不作假，别看这小子眼珠子乱转，其实一直在将他的精神力外放中，以保证车队的安全。 别说是那雕像下面穿着黑大衣看书的小男孩了，就是街尾那推着铁车把牛奶装进玻璃瓶叫卖的老苏家大胖老娘们，赵虎都知道她脸上有多少雀斑。 “叔，别着急，万丈高楼平地起，咱们才刚刚开始，咱炎黄家必重现民族的伟大复兴。” 赵虎哪里不知道翔叔心里再想些什么，无非就是看见人别人家生活富足，和自己家里的天差地别，一时间倍感压力了呗。 老苏家的首都，莫市的建筑风格，受双头鹰的古典风格影响较大，运用廊柱较多，高大的前厅，竖向三段式，横向五段式，强调韵律感，比例协调，看起来比较庄严肃穆。 这老苏家作为东道主多少的还是有点眼力劲的，知道翔叔他们旅途劳顿今天也没有安排什么活动。 直接就把赵虎他们的车队领进了一座红色方正圆顶的大楼中休息。 直到晚上，用过晚餐之后，一名光头，呃，也有点头发，但是不多。 眼神有些自大，脸上挂着两块横肉的西装汉子带队过来和翔叔握手交谈。 “虎哥，这小子就是老苏家家主啊？瞅着不像好人啊？” 陈向前安排好弟兄们的警戒范围，回来和赵虎一块站在了会议室门口，目不斜视嘴唇微动，声音堪堪能让旁边的赵虎听见。 “好人不好人的不知道，我看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赵虎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前面不远的那队身着军装汉子。 看得出来，都是格斗高手，身材高大，肌肉匀称，拳峰上面满是老茧。 见赵虎目光向他们扫过去之后，还挑衅般的捏了捏拳头，虚空冲他脑袋比划了一下。 “踏马的，虎哥咱这是遇见同行啦，瞅踏马的丫这尿性可不像干护卫这行的呀？” “是同行，瞅这意思丫是想找咱们练练。” 赵虎冲着对面拿他脑袋比划的阔脸汉子挑了下眉，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 第163章 陪他们玩玩 别人敢欺负你，那就已经不把你当个人看了，这时候要是还忍着？那就别当人啦，当个王八多好，活的年头还长。 会议室内，气氛虽不说是剑拔弩张，但也跟友好不挨着。 老苏家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家主，好像是叫什么鲁赫，逼崽子长得不咋地，想的倒挺美。 张嘴就要炎黄家让出家里的沿海地区，说什么：“咱两家一块搞个舰队，你出地方，我这边出人员武器，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好家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当是磨笔呢？ 他那点花花肠子谁看不出来？ “别家的军队想来我炎黄家驻军？谁来谁死。” 事关原则问题，翔叔一点面子也没给这老小子留，一句话把话题闷死，给地中海气的够呛。 瞪着俩小灰眼珠就拍案而起，走到门口看见了自己带来自家的士兵，又神情傲然的回头跟翔叔挑衅。 “都说你炎黄家陆军天下第一，你的这些卫士都是陆军出身吧？来场友谊赛怎么样？” “可以，以武会友也是我们家的老传统了。” 翔叔博学多才，会七家外语，不用翻译就知道这老小子想干什么嘛。 无非就是想主场作战，给自己这边一个下马威，好为他赢点谈条件的主动权而已嘛。 自从前些年让老苏家摆了一道，费了老鼻子劲把老米家给干服了，这江湖上就流传下来一句话。 “谁想跟炎黄家陆军作战，那他的脑袋一定有病。” 自此，炎黄家陆军头上便有了天下第一的光环。 不过话说回来，那怕是没有这个光环，人家上来说要跟你干一架，你能怂吗？哪怕被打死，也比被吓死强啊！ 见翔叔如此自信，地中海反倒是有些迟疑了，但话以出口，再反悔，那可就没脸了。 当即和翔叔俩人在前面引路，众人来到了大楼里的室内竞技场地。 这间屋子很大，是专门的用来格斗竞技的，全屋铺设木地板，下边是观众席，地板上面甚至还有解说台。 要不说玩政知的都是演技派呢，地中海和翔叔进了屋，俩人又坐在观众席上有说有笑的谈论起来。 似乎刚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对翔叔请求援助潜艇技术的话题打起了太极。 “虎哥，咋打呀？单挑还是混战？” “我那知道，客随主便呗。” 赵虎懒洋洋的回了满脸兴奋的陈向前一句，让他消停点，茬个架而已，又不是让你玩大洋马子，高兴个鸡毛啊！ 对面的苏家士兵倒是好像演练过一样，相互看了一眼，出来一个脸颊凹陷的大个。 这大个身高得快两米左右，来到场地中间，把上衣的m22野战服脱下扔给后面战友，剩下件黑色跨栏背心，前后跳了几下，冲赵虎他们挥了几下拳击动作挑衅。 “虎哥，从他们衣服徽章上的半狼人来看，这帮家伙特种兵出身没跑了，让我先去试试水呗，哎我艹，华子你大爷” 对面大个这两拳挥的可算是犯了众怒了，那羊八劲整得陈向前他们都想给这小瘦脸俩大嘴巴子。 话说回来，这陈二狗也是有病，对面算上带队的也就十一个人，这不明显的狼多肉少嘛。 你不赶紧上去削他去，还搁一边请示，这玩意儿，你靠请示打仗？那道菜你都甭想赶上。 这不，正说话的功夫，杨建华把西服往地上一甩，跟猴子似的就窜到了那大个的对面。 “虎哥，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你也不管管？” “是狼就吃肉，是狗就吃屎，管什么？” 赵虎无视旁边满脸懊悔抱怨的陈向前，抱着膀子观看向场地中间已经动起手来的两个人。 杨建华是东广山佛那边的，身材消瘦，但浑身疙瘩肉，床上小野兽，呃呃，是比较擅长贴身近打，以快拳灵活出名 据说跟那边的叶师傅学过几年，论格斗来说，在三百里面也是排的上号的。 场中，那瘦脸可能是玩拳击的，两条腿一直蹦蹦跳跳，上身双拳摆好架势，晃着膀子接近杨建华。 在到攻击距离以后，一个右勾拳拳就朝华子太阳穴轰过去了。 “艹踏马的，这逼仔子玩的挺狠啊！” 见状，赵虎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生气了，对面这可不是切磋呀？这是想玩命？ 建华可能也是试探一下子，微一晃身躲过这一拳，快速的一脚侧蹬，将瘦脸踹的倒退几步。 瘦脸这小子可能也是没受过高手的毒打，稍微吃了点亏，丫就急眼了。 轻拍了两下被踢中的腹部，上来又是一个重拳把杨建华逼退，紧接着就是一高鞭腿扫了过来。 可惜呀，人华子擅长贴身近打，趁着高鞭腿还没落下，就被他近身一脚给拌一趔趄，紧接着哐哐哐的又给瘦脸的胸肌中缝上补了三拳。 打的这小子咳嗽了半天，气都喘不上来，差点憋过去。 要是在别的地方，这就胜负已分，不用打了。 可在场的都是当兵的，死可以，认输不行。 这瘦脸小子愣是咬着牙站起来，再次扑了过来。 这下杨建华不爽了，麻的，都让你半天了，还来，这要是战场上，你丫早死多少回了。 当即微微下腰，一个助力，借着瘦脸扑过来的力道，一招前翻滚后腿踢就干瘦脸的面门上了。 这把可没留手，一脚给他干晕死过去了。趴地板上变天没动活。 瘦脸让人抬下去以后，对面出来名大胡子壮汉，肌肉扎实的粗胳膊粗腿外加大肚子，再配上那红红的酒槽鼻，看得出来，这老小子最起码两斤伏特加的量。 这下陈向前可学精了，这小子在瘦脸抬下去后，就开始准备了，等这胖子一上台来，他一伸手就薅住正要往外窜建功。 抓着他的脖领子使劲往回一带，陈向前反而借着建功这小子往外挣脱的劲，两步跳到了台上。 “虎哥，陈队副他插队。” 对于建功这小子吃亏了告老师的行为，赵虎是直接无视的，非但没有帮他主持公道，反而赏了他个大脖溜子。 ：“你个完蛋玩意儿还有脸叭叭，跟你弟弟立业多学着点，你去问问他，要是刚才被薅领子的是他，他会怎么办？” 对于自家亲哥哥的询问，立业叹息一声，也是恨铁不成钢指导：“哥呀！刚陈队薅你脖领子往回拽的时候，你给他一大嘴巴子不就完事了嘛” “哎，我艹。” 听完弟弟给出的主意，建功犹如魔音贯耳一般呆立当场，一拍大腿低头看了自己弟弟半天，才秃噜出一句：“还是你踏马的胆肥啊！” 第164章 叔，高科技不是求来的 众所周知，格斗这个科目对于部队当兵的来说，那是一点都不陌生。 你格斗技术不行？那在班排里说话你都得小声点，要不然准得挨揍。 而特种兵作为兵中之王所练的格斗技又和普通陆军的擒拿格斗不太一样。 赵虎他们练的侧重点更偏向于无声搏杀，快速制敌的格斗招式。 没有任何虚招，上手就奔着要人命去的。 这不，别看陈向前跟那大胡子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照样红着眼珠子压着他打。 一双铁拳，坚如刀，硬如斧，快如风。 招招奔着大胡子的人体要害招呼，眼睛，太阳穴，喉结，脖颈，心窝，裆部。招式也是大开大合放弃了防守，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模样。 对面那粗胳膊的大胡子可就操了蛋了，一脑门子汗，似脖子汗流，光着的上半身都跟水里捞出的一样，灯光底下一照都踏马反光了。 他可能也是没想到陈向前怎么跟条疯狗似的悍不畏死的一次次发起进攻。 就好像自己以断了条肋骨换来的一记重拳打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疼一样。 而陈向前这时候老毛病早就犯了，红眼珠子里只有这个大胡子敌人，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弄死他。 一拳比一拳重，在这种战场综合征发作的状态下，他可不管前面是啥玩意儿，哪怕前面就是一堵石墙，他也敢全力轰过去，至于手会不会受伤？ 那谁知道？不服就碰碰呗。 但是大胡子不敢碰啊！他的力气早就消耗大半了，皮脂下一身壮硕的的肌肉也对他的心肺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呼吸现在都有些粗重了，正在咬牙硬撑着。 “乌拉” 被动防守了这么久，大胡子有些急眼了，一声低喝，一脚正蹬踹向陈向前的胸膛，同时胳膊微抬防御护住头部要害，以防止对面硬碰硬把自己给带走。 可惜呀！陈向前这次没有硬碰硬，一个侧步躲开了前面的大脚，张开胳膊把大胡子的小腿给夹在了腋下，一个砸肘就奔着胡子的膝盖砸了下去…… 看见陈向前没有停手，还想往倒地的大胡子脑袋上补重拳，对面领队的黄毛壮汉不干了，嘴里叽里咕噜的就窜上来挥拳阻止。 在外人看来的确是陈向前不地道了，宁挨十拳不挨一肘，你这一肘子把人膝盖骨都给砸碎了，还想着在人脑袋上再来一拳？ 你咋不上天呀？ 可你甭管有理没理，你丫上台就是二打一，联手欺负我兄弟，这就是没把我虎头赵当人啊！ 赵虎见对面黄毛往台上冲的时候，他也动了，冲上去一把握住黄毛的拳头，另一只手把红着眼的陈向前从大胡子身上拽开。 “赵队长，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队员在对手倒地之后还要进攻？” 走上来的翻译将黄毛叽里咕噜的一段话翻译给赵虎听完，眼神不善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话。 “不服？咱俩玩玩？” 赵虎鸟都没鸟那翻译，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黄毛。 还踏马解释？以命相搏的擂台上刀枪无眼，生死无论，要怪就怪自己手艺没学到家，死了都活该。 随着翻译的转述，黄毛领队想都没想，一脚鞭腿就朝着赵虎抽了过来。 然后，还没等后招重拳上来呢，就被赵虎重重的一嘴巴子给扇倒在地，牙都飞出去好几颗，圆眼怒睁的砸在地板上，死不瞑目。 呃，胸腔还在喘气，只是晕过去了。 台下俩大佬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聊天，观看着比赛，见黄毛还没开始打呢，就被一巴掌给干躺了。 这下鲁赫这老地中海脸上可就不好看了，想开口骂手下护卫废物吧，翔叔赵虎他们还在呢，他也长不开嘴。 一张老脸阴沉似水，努力的压着火气，缓缓起身对翔叔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俩人一起走出了竞技室。 “虎哥，这地中海怕是今晚上睡不着觉啦，好家伙！你是没看到呀，那腮帮子上的肉都哆嗦了。” 陈向前血红的眼珠子早就恢复正常，这会正揉着身上的青肿龇牙咧嘴呢。 “你小子等回国找个心理医生吧？瞅这意思光找老娘们泄火可治不好你小子的红眼病啊！” “还是算了吧，等啥时候退伍再说，得了这病也挺好，至少不怕死。” 赵虎见他想的倒挺开，也就没有再劝，打了一个手势，其余的战士护卫在翔叔的左右离开。 他和陈向前在后边殿后，对于身后老苏家战士要杀人的目光，俩人谁也没有当回事儿，大咧咧的跟在后面溜达着扯屁。 等回到安排好的套间内，翔叔看完在这边工作人员交上来的报告，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叔，早点睡吧？今儿可还有个会呢？” “知道了，看完就睡。” 赵虎端来一壶老苏家这边的红茶给翔叔续上，再一次的劝老爷子休息。 可是没意外的又一次得到了敷衍的回答。 索性，赵虎也就不再劝了。借着衣兜的掩护，掏出几个橘子就开始剥皮，这大冷天的给老爷子补充点维c也是好的。 “叔，你这次来有任务？来老苏家要援助？” “援助就别想啦，老苏家这次撤离技术人员可是打了咱家一个措手不及。” 翔叔接过赵虎递过来的橘子掰开一瓣扔嘴里，酸的身上打了一个哆嗦。 有些不舍的把剩余的橘子泡进茶水里，喝了一口，才将身体舒展在座椅里。 “叔，放宽心，咱炎黄子孙的脑子从来不比这些老外笨，他们能做出来的技术，咱们也可以。” 赵虎说道这，接过翔叔甩过来的一根华子有些欣喜：“这是让我来一锅子？” “今晚挺挣气，奖励你的，抽吧。” 翔叔舒心一笑，又把剩下的烟踹回兜里：“你这话说的没错，咱们老祖宗盖屋织布的时候，他们还在茹毛饮血呢。 但现在不一样，民生技术咱们可以慢慢赶上来，但军事上面的技术如果靠时间的追赶，那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翔叔说完把红茶一饮而尽，拍开赵虎偷摸伸出的那只贼手：“这盒烟你就别想了，我虽然不抽烟，但身上装包烟，有时候能办很多事情。” “哪有，我就想给您按按腰。” 赵虎讪讪一笑，狡辩着坐回椅子，恢复正经神色：“叔啊！任何时代，高科技就不是靠乞讨要来的，您老就歇了这方面的心吧。” 赵虎说完不敢再打扰老爷子工作，起身告退离开。 出了翔叔的套间，站在大楼走廊的窗边，任由寒风从窗外袭来，赵虎把烟头弹向无尽星空，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乞讨要不来，那老子就抢过来。” 第165章 剥你皮 赵虎在后世当屌丝的时候就不明白，为什么稍微有点地位的爷们，这一天天的老喜欢开会。 你有啥事儿你说就完了呗，你整一帮点头哈腰的玩意，在会议室里玩命的舔你腚根子，图啥？ 但现在赵虎多少的明白一点了，这开会啊，可真不白开。还真能解决的事。 一大早上，老苏家的国际会议大楼里就鸡飞狗跳，好像菜市场，呃不，是好像卖菜的早市上，突然窜出来一帮子穿制服的城管一样，热闹的鞋都能给你跑丢喽。 各家也都只顾自己的利益，上台抓着话筒就一阵哔哔，有那脾气暴躁点的，都骂街了，扔皮鞋的都有。 这场会议主要研讨的是关于全村的安全问题，意思就是各家管好各家的当兵的，没事别老串门子。 当然了，听听乐呵乐呵就得了，各家真要想打，光靠开会能阻止？那不扯猫哨子嘛？ “虎哥，给我来一根，刚你是没看到？踏马的，有个老黑娘们柰罩子都让人给拽出来了。” 会议大厅的外围，各家的保镖都被安排在这里，赵虎安排好弟兄守住四个方位后，找了个靠墙的地，抽起烟来。 主要是里边鸡蛙吵叫的听得耳根子疼，躲躲清闲。 “看见了，那娘们虎吵的，好玄没把那白人一屁胡给坐死。” 赵虎胳膊微抬，露出衣服口袋示意陈向前自己掏兜拿烟。 俩人斜靠一块，叼着烟看着里面各家代表，你一嘴我一言的在那斗鸡，倒也一点不显的突兀。 整个会议大厅里老烟枪不少，现在里面早就烟雾弥漫了，多他俩人叼烟的也没人会在意。 “虎哥，你说这没个屁用的会开他干啥？这巴巴的，都踏马吵一上午了。” 赵虎叼着烟，眼神从台下老神在那里喝茶的翔叔身上扫过，拍了拍陈向前的肩膀，示意他少发点牢骚。 “这大物开会呀，比的就是耐力。你没看翔叔连上台都没上嘛，还没到时候呢。” 这话，也是赵虎刚刚悟到的，开会嘛，刚开始谁也不傻，都想着把好处往自家捞，可那样问题能解决了吗？ 解决不了就接着开呗，到时候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 好像是为了应验赵虎所想似的，吃完中午饭休息过后的众人再次来到会场。 这时候气氛可就不一样了，几个屁大点地方，又没实力的老黑家里，直接就不上台说话了。 他们也明白自家的地位，能来这，主要也是过来凑数的。根本就不能算个人。 剩下讲话的大佬，也都开始认真拿出方案讨论起来。 最后翔叔拍出了和平共处五项方针，震惊全场。 明面上是一致通过，背地里在各家眼中都不如一张废纸来的实在。 只要有利益，他们可不会被这些条条框框捆住手脚，各家拉帮结派都恨不能把狗脑子给打出来。 “看见了没？也就咱炎黄家实力还差点意思，等咱家综合实力上来喽，翔叔就是放个屁，他们这鬼佬都得说是香的，哪用得着这么大老远的飞过来陪他们扯犊子。” 赵虎见场中会议落幕，俩人停止闲聊，抬脚踩灭烟头，向着翔叔走去，准备护送老爷子回招待酒店。 “先生，请止步。” 正往外走呢，一大个子，穿着竖条纹西装的大鼻子向着翔叔这边走过来。 距离翔叔还有5米左右的时候，被两位战士给拦住了。 “我是老米家日报的记者，想和翔先生握个手。” 俩战士一人阻拦，另一人以经贴身上前，眼睛里杀气涌现，但凡这洋鬼子敢稍微有点动作，一秒内就能把他当场格杀。 这洋鬼子可能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被俩战士吓的一直保持着握手的动作，脸上那一副假惺惺的笑脸倒是一直没变。 “叔，咱和老米家的关系可不咋滴，这小子也不像个记者，不如我去打发了他吧？” 赵虎眼多毒啊！还踏马的记者，虽然m型的发际线梳的有点文质彬彬的，但从这洋鬼子走路的姿势和身上的肌肉块子来看。 这小子要是没上过战场，赵虎他后半辈子都不玩老娘们儿了。 “咱们炎黄家和老米家的关系，不应该牵扯到两家的人民，至于他是不是记者？这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保护的吗。” 翔叔脸上带着暖心的笑容，向着那西装洋鬼子走了过去，对于赵虎安排的提议更是直接拒绝了。 这大厅广众这下，人家过来握手，你上去就给人拿下了，这对炎黄家的影响可就大了。 可能是在赵虎杀气凛然的目光锁定下，这洋鬼子倒也没敢耍什么花招。 老实的伸出左手和翔叔的左手握在一起。 “哦，天啊！我怎么能跟喜欢打仗的炎黄家好战分子一起握手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果然，这洋鬼子就是过来找茬的，握手后非但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而且在俩只手分开的下一秒，这洋狗从西服上衣口袋里拽出块白色的手帕出来，不停的擦着左手。 脸上那懊悔的表情和那夸张的叫喊，引来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视，露着笑脸，好像在等着看翔叔笑话一样。 “别动手。” 就在赵虎想要挥拳把这大鼻子洋狗的脑袋打成碎西瓜一样的时候。 翔叔侧身向前一步，拦在了赵虎胳膊前面，用眼神示意他不可乱来后，嘴角轻松的笑了笑。 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真可惜，这块手帕再也洗不干净了。” 随后迈开步子，潇洒的离开会议大楼。 一身黑色风衣的背影是那么的正气凛然，刚正不阿。 反观那竖条纹西装的洋鬼子脸上，好像是有了回到老米家炫耀资本的洋洋得意，变成了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赵虎这时候脸上反倒是平静的风轻云淡，深深的看了一眼还杵在哪的洋鬼子一眼，嘴角硬是扯出了一个弧度。 拉起眼珠子已经逐渐发红的陈向前跟在翔叔背后走了出去。 “虎哥……” “放心，这小子活不了，老子踏马的要扒了，他，的，皮。” 内心快要爆炸的赵虎可不觉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光你是谁，后台有多硬。这洋鬼子必须死。 第166章 风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你不扯淡吗？让人欺负啦，怎么可能还能忍的下去？那都是一些实力不如人家的卵蛋找的借口。 真正的情况是，忍一时丫得寸进尺，退一步狗日的变本加厉。 陪着翔叔从莫市大学里考察完炎黄家的留学生情况，回到招待大楼的赵虎，拳头捏的咯咯直响，在屋里里走外转的。 在这小子心里，一直把翔叔当成亲爹来看的，不，应该是比他亲爹还来的尊敬。 可今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翔叔居然让条洋狗把面子给下拉，要不是老爷子给拦着他，自己把面儿给挣了回来。 赵虎都打算把那帮洋鬼子全给宰了。 “麻的，大不了两家再碰一回，反正老子有挂，谁怕谁。” 赵虎阴沉着脸在走廊上抽着烟，静静的等着什么。从旁边垃圾桶里的烟头数量来看，这小子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今儿这一天下来，赵虎是越想越踏马的气，要不是翔叔在旁边镇着他，这小子早就杀过去了。 “虎哥，翔叔睡下拉，咱俩过去把那条洋狗宰了呗。” 陈向前蹑手蹑脚的把屋门关上，来到走廊里，脸上带着急切的神色来到赵虎跟前，语气有些兴奋。 “艹，把你带过去？其他弟兄不得挑我理儿啊！你小子把家给老子看好就行。” 赵虎想了想还是不带这小子了。在别人家的地盘搞事，这算是个细活，人越多反而越容易暴露。 “别啊虎哥……” 陈向前哭丧着脸，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虎给打断了 ：“赶紧滚犊子，带着你还得给老子拖后腿，要是暴露了咱家在舆论上可就被动了。” 见这小子对自己的身手可能还挺自信，要就拖后腿的问题跟赵虎犟犟嘴，直接被赵虎一脚就给蹬地上。 “你跟弟兄们把家看好比什么都强，我回来前翔叔他们要是少根毛，老子都活劈了你。” 打完一巴掌的赵虎顺手又给了颗甜枣，掏出根小熊猫塞进陈向前嘴里，还给他拿打火机点上了。：“让你小子侦查的事儿搞定了没？” “虎哥，那洋狗住在乌兰饭店的顶层，里面安保级别挺高的，你就让我跟你去吧？多少还有个照应。” 陈向前叼着小烟，面对赵虎给出的笑脸，一点也没有放肆，老实的把自己这一天打探到的情报交代完。 一点没有死心，抱着赵虎的大腿继续要求着一块完成这次的暗杀行动。 “你爪子往那掏呢？还踏马安保等级高？艹，老子一把火烧上去，你看他还高不高。” 赵虎笑骂一声，把烟头砸在了差点摸着他蛋的陈向前手背上，示意让他赶紧滚犊子。 在知道了那条洋狗的具体位置后，赵虎那还有心思在这儿待着，一巴掌把陈向前扇开，借着夜色，在窗口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得知赵虎要烧把火把乌兰饭店给燎喽的陈向前，心中也是卧槽一声大为佩服。 从窗口探出脑袋向下张望，嘴里低声自喃：“虎哥啊虎哥，还得是你啊！曹丕媳妇喂熊猫，你是甄姬拔笋呐！” 入目中也只是一片漆黑，以及远处那如同花生豆大小的昏黄路灯，嗯，以及忽然刮起的狂风。 而从窗下跳下来的赵虎，犹如幽灵一般几个腾挪就已经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就好像十几层楼的高度所产生的地心引力对赵虎完全失效一样。 没有金刚钻，不拦瓷器活。赵虎当真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那吗？ 怎么可能。 身为翔叔的护卫，莫市的地图赵虎早就快翻烂了。里面的各处地标性建筑也都滚熟于心。 这乌兰饭店开业于1957年，坐落于莫市中心地带，高198米，共有34层楼。 外观是多层塔尖型建筑，内部是相当的奢华，设有喷泉、邮局、电报、银行、剧院等配套设施。 从大林时代开始，就主要接待一些外国人，里面内外安保的级别据说是可以媲美一些欧洲小型家主的护卫了。 但那有怎么样？爷们想要干你，你就是躲地底下都不好使。 “风之优雅” 落地之后的赵虎对着半空中蓝色宫装侍女的虚影轻声呼唤。 那宫装侍女右手一挥，凭空处，一阵小型龙卷风忽然乍起，围绕在赵虎身边。 就凭着这股龙卷风，赵虎的速度猛然间暴涨，向着市中心的乌兰饭店就杀了过去。 风灵，外形蓝色半透明的侍女形象，属自然系召唤，由风元素形成。 技能：风之优雅，大幅提升召唤师的速度。攻击：由风刃形成大范围的伤害。 是赵虎在征途游戏世界里最新解锁的召唤将，也是他这次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屠狗行动的最大底气。 “我艹，这踏马又玩大了。” 站乌兰饭店顶楼套间的窗前，手里拎着刚才从屋里冰箱翻出来的洋酒，一口气周了大半瓶。 从这里观瞧风景，可以俯视大半个莫市了。 而这大半个莫市，此时整被无数条火龙肆孽，火光冲天而起，老苏家救火的人员和车辆，在下面正奋力的和火势较量。 只可惜，杯水车薪。 无数条火龙在风灵的狂风下，迎风暴涨，火借风势窜上了附近好几座高楼外面的保温墙，这无形中又给救火增添了不小的压力。 街道上各种呼喝声不绝于耳，救援人员顶着让人睁不开眼的狂风，艰难的进行着灭火作业。 甚至老苏家的治安当局都以为受到了不明攻击，而拉响了城市里的防空警报。 赵虎从嘴边取下吸剩下的半根烟头，也是无语了。 他发誓，他就在来的路上扔了一个烟头，打死他也不会想到，就这一个小小的烟屁在风灵的狂风下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的确是想过趁乱放把火好浑水摸鱼，但那是在行动中受到阻力时才会用的办法。 而他这次行动并没有收到半点阻力，借着风之优雅的技能加持，很顺利就来到乌兰饭店的窗外。 破窗进入，一嘴巴子把那洋狗给扇晕，收到了空间里。 整个过程很顺利。 顺利的赵虎甚至都有时间去厕所马桶里拉了泡粑粑。 “艹，天意不可违，你老苏家该此一劫，跟我虎头赵有鸡毛关系。” 赵虎耸耸肩将酒瓶里剩下的红酒干完，向着翔叔下榻的行政酒店方向望去，见没有火龙蔓延。 这才放下心来，意念一动，消失在房间里。 第167章 卧槽!地下基地? 征途世界内，王城东郊。 从天空俯视的看下来，这里就跟一片原始森林差不多。 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遍布整个东郊，七拐八拐的羊肠小道将隐藏在这里的异军营地连接在一起。 赵虎也不经常来这里升级，因为这里的的怪物全是人形怪，杀多了容易心理变态。 再一个就是这犊子现在比较懒，对于打怪升级的方法已经放弃了。 跟每天三趟太庙搬砖的任务相比，辛苦打怪的那点经验就属实不够看了。 这里的野怪基本上都是异族军队，整个东郊遍布着，异军操兽师、异军萨满、异军巫医、还有大量的步兵和哨探。 靠着一座座简陋的木质简陋营寨将整个王城东郊霸占。 “哎呀我艹，让你给这洋狗剥皮，不是让你放狗咬他，这踏马脑子，你都不如白毛那扁毛畜生。” 赵虎坐在营寨里的台阶上抽着烟大骂。 他前面一裹着兽皮的女人呆头呆脑的杵在那里，呆愣了半天，才把正在撕咬洋鬼子的黑狗招了回来。 呃，也不能叫黑狗，这畜生体型一米开外，外形酷似黑豹，两只眼珠子冒着绿光，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显着踏马你拉，滚犊子。” 一嘴巴子把黑狗扇在地上，赵虎连说带比划的才让刚刚收服的异族操兽师明白他的意思。 赵虎进入征途世界后，就马不停蹄的去王城领了驯兽认主任务，把洋狗带到东郊准备和这狗犊子玩意儿好好算算帐。 如同小山一般的石灵也已经将周围操兽师全部干掉，就剩下眼前被赵虎打认主的脑残娘们了。 本来让赵虎一嘴巴子打的躺在地上装死的黑狗，看见石灵过来，一个激灵就起来夹着尾巴就往那脑残娘们身后躲。 而这时候，那洋狗早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动不了。 自从看见石灵大杀四方之后，这小子就傻了。 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再也不复刚被赵虎一泡尿浇醒的羊八模样。 这狗犊子刚醒的时候，还以为是被赵虎劫持到了野外，张嘴就开始提人，说自己是什么fb的特工，让赵虎放了他。 可把赵虎给气坏了，踏马的。 “你提人能好使不，吓唬谁呢？你摊上事了你不知道吗？看爷们干不干你就完了。” 翻手从空间摸出把钳子，照着这洋狗的嘴巴子就砸了下去，那一口大白牙现在估计就还剩俩后槽牙在嘴里撑着呢。 把这洋狗给疼的，吐出来一堆谢特，什么法克鱿。听的虎头赵是更上头了。 这不是没瞧的起他吗？嘲笑他听不懂鸟语呗！ 钳子一把捏住洋狗的舌头，还没怎么使劲呢，舌头就被赵虎给撕下来大半，正好喂了旁边的黑狗了。 要不说赵虎脑子好使呢，来到东郊以后，他一眼就瞧上了这异军操兽师，两拳一脚就给它打认主了。 为的是啥？还不是看上人家剥皮的手艺了吗？ 这裹着兽皮的小娘们倒也没让赵虎失望，在能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在后腰一摸，拽出一把竹质的小刀。 拎着刀子来到洋狗身前，把他翻了个身，从菊花处就开始下刀。 这踏马就叫专业！在这里下刀，基本上不会把洋狗的皮弄的破破烂烂的。 赵虎渍渍有声的看着那m型发际线的洋狗在地上激烈的颤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直到那洋狗的菊花窜出一堆恶臭的污秽之物，这才恶心的转过头，继续烧他的火去了。 简易的军寨中，一口陶土做的大缸，下面支着几块大石头，在火焰的炙烤下，缸里的蜡烛正在融化。 都是一些劣质蜡烛，在王城杂货店买到的，由一些不知名的动物油脂制成，味道有些腥臭。 凑合着用吧，毕竟点天灯，用固态的蜡油总比用液态的煤油要好得多。 要说这熟能生巧，人这话一点也没毛病。 半个小时不到，那裹着兽皮的娘们就收刀回来，呆呆的站在赵虎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大缸里的蜡油咕嘟咕嘟冒泡。 军寨外的台阶下面，那洋狗的皮整片的被挂在了树上，被风一吹，微微摆动。 赵虎叼着烟仔细的看了看兽皮娘们脸上画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红色图腾，语气温柔：“你说，我煮这锅蜡油是为啥呀？” “不……知…道。” 兽皮娘们语气结结巴巴，说话绕嘴，但好在还能说点人话。 “老子要点天灯，你踏马的整哪么一张皮挂上面，老子蜡油往那倒？赶紧缝上去啊！” 想了半天，赵虎还是没有动手，一脚踹在娘们身后夹着尾巴的黑狗身上，给它踢飞数米：“踏马的，老子不喜欢打娘们，还不能打你个畜生了？” 兽皮娘们这次好像开窍了，至少没有让赵虎再比划，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从随身的兽皮小包里拽出一卷麻绳和一根跟钉子似的大头针就开始在树下忙活。 不多时，随着滚烫的蜡油在洋狗皮里慢慢凝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闪亮登场。尤其是从天灵盖伸出的灯芯。 点燃以后，冒出诡异的绿光，冷森森的煞是好看，就跟赵虎在老缅家切原石开出来的那块帝王绿一样。 活干完了，赵虎也没有在这里多待，把整成标本的洋狗收入空间，意念一动，消失在了东郊营地。 乌兰大饭店的顶楼，天空依旧黑暗，赵虎耷拉两条大长腿坐在窗前。 窗户来的时候是被赵虎用刀别开的，想要恢复原样，难度属实不小，索性赵虎也就不管了。 由于征途世界时间流速的关系，外面的情况和刚才基本上没什么两样。 莫市的火情，在没有了狂风的情况下迅速被压制，只剩下几处零星的火光还在强撑。 在这点上管中窥豹，从侧面也可以证实老苏家的实力绝对不是盖的。 大街上，无数消防车把整个马路堵的水泄不通，各处大楼里拉出的消防水袋继续喷着水龙。 荷枪实弹的苏兵，几人一组在各个路口维护治安，安置火灾下的平民去临时住所。 似乎已经查清火灾的起因不是空袭导致，苏兵的脸上并没有紧张的神情，聚在一起有说一笑的聊天。 从脸上漏出淫荡的模样来看，准是再聊娘们儿。 整个城市黑烟弥漫，空气中浓重的烧塑料的味道，地面上大量的积水慢慢流向排水的井口。 而赵虎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城区边上的一间没有任何标志的大楼处。 准确的说是停留在大楼门口，从地洞里伸出的几条明显粗了一号的消防水袋上。 随着几名全副武装的苏兵拎着卷好消防水袋走回地洞。 一阵微弱的咔嚓声响起，地洞慢慢的被遮盖了起来。 直到地洞完全闭合，重新和周围的草坪融为一体。 “我艹” 赵虎吐掉嘴里的烟头，快速的跳下乌兰饭店，借着黑暗中浓烟的掩护，快速的向那座大楼逼近，眼中精光闪动。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丫的就是老苏家的秘密基地了。 第168章 放弃?不。 如果你问老苏家消防员工作中最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他肯定哭丧指天骂街：“这该死的大风，把我刚灭的大火又吹起来了，我珍藏的两瓶小鸟伏特加，今晚怕是没时间宠幸它们了。” 这话是真的没错，就今晚上这场大风，估计没准就要载入老苏家的史册了。 赵虎快速来到这栋大楼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盖住洞口的草坪地面，想了想，还是没敢贸然行动。 这老苏家不是老缅家那种软柿子，这属于大哥大级别的人物啦。 家里重武器拿出去不用打，光在那一摆就能吓退一大群卵蛋。 赵虎虽然有把握全身而退，但就怕万一露了像，给炎黄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挥挥手，风灵出现在自己上空，淡蓝色的虚影轻轻转动，好像在给赵虎表演优美的舞姿。 狂风乍起，似老天爷的怒吼，甚至都有种错觉，仿佛老苏家的高楼大厦都在这狂风下摇摇欲坠。 电线杆还在摇晃的支撑，但上面的电线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被风力硬生生的扯断，爆出几团火花，是这座城市今晚最后的亮光。 一片黑暗下，老苏家的消防和治安人员，也只能躲在屋内眼睁睁的看着，还剩下的几处零星火光，再次形成燎原之火，一点没有跟狂风硬钢的打算。 甚至，他们绝望的发现，大火借助了风势，形成的数条火焰龙卷风在肆孽完这片地区后，向着他们的克林宫发起了攻势。 半晌，风力渐小。 赵虎斜靠在墙角黑暗里，静静的等待着地洞再次开启。 “咔咔嗤” 一阵细微的齿轮转动，和液压机放气的声音传入赵虎耳中。 地洞门户大开，七八辆装甲消防车窜出地洞，轰足油门就向着克林宫方向驶去。 随后出来的是一队提着消防水袋的苏兵，跑出来开始了紧张的灭火作业。 这下大街上的人更热闹啦，老苏家的百姓谁也没有心思睡觉了。 家中妇孺背上包裹随着人流向着安全地点撤离。青壮则被组织起来负责清理路面障碍，保障消防车辆通行。 这种老苏家全民积极救灾，全民同心的场面，在现场一大半消防车被抽调前往克林宫进行支援后。 出现了裂缝，抱怨、吵骂、不和谐的声音慢慢响起，声音由小到大。 虽在治安人员的呵斥下，没有爆发流血冲突。但救灾的积极性也已经没有多少了。 墙角下，赵虎叼着烟头躲在骷髅弓箭手手的黑袍后面，见时机成熟。 吐掉烟头碾灭，挥手间，骷髅就隐入黑暗，潜进了地洞里面。 在赵虎的感知下，骷髅兵在黑暗中开启了侦查之路。 里面空间倒是很宽敞，大概有两个标准足球场大小，伪装成一个武备维修仓库的模样。 各种装甲车，坦克，在维修台上被拆解的支离破碎，瞅这样子，不像是在维修反倒有点给这些武器升级的感觉。 可能老苏家的话事人觉得没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的原因吧，防守力量也就刚刚那几个冲出去救火的苏兵。 最后，赵虎控制着骷髅兵停在了一面金属墙前面，空洞洞的眼珠子定格在了一个有点像指纹打卡器的盒子上面。 “艹，这踏马像拍电影的。” 赵虎暗骂一句，抽出黑刀，带上了一张打怪爆出来的青铜面具。朝着前面正救火的那一队苏兵摸了过去。 “嘿哥们，用帮忙吗？” 字正腔圆的四九城口音让那正举着水枪灭火的苏兵一愣，扭过头看见赵虎头上带着两个牛角的青铜面具。 下意识就要摸枪射击，警惕程度还挺高。 毕竟啥好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带着面具瞎转悠啊！ 赵虎嘴角微翘，正中下怀。手中黑刀顺势就插入了对方的胸膛。 剩下的一队正在救火的苏兵也已经被骷髅弓箭手给无声料理了。 赵虎倒提黑刀拎着那苏兵队长的尸体就往洞口跑去。 玩脏活讲究的就是一个利索，越磨蹭对赵虎来说风险越大。 在赵虎进入地洞之后，半空中，虚幻的宫装美女又开始了舞蹈。 飞沙走石中夹杂着火光，将这一片区域再次笼罩。 地洞里，刺耳的警报响起，大楼上下红光闪烁，要不是外面的那场风暴火龙，赵虎估计用不了两分钟他就得被包了饺子。 “嘛的，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到我这儿怎么不行？” 一脚把手扶在盒子上的苏兵尸体踢飞，手中的黑刀狠狠的砍在金属门上面，可惜，刺耳的摩擦声响挺大，但门上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而已。 怎么办？ 赵虎后槽牙咬着根华子，嘴里吐出烟圈。微眯的双眼表示着他现在很不爽。 放弃？别开玩笑了。炎黄家以后是站着当爷还是跪着要饭，全靠眼前这一把牌了。 就一破门都能搞出这么大阵仗，要说里面没啥好玩意儿？打死赵虎都不信。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赵虎吐出烟头砸在门上，身形消失不见了。 进入征途世界，赵虎立马捏碎传送卷轴，来到一片沼泽湿地。 赵虎躲在石灵的腋下，操控着石灵向着湿地深处猛冲。 为了节省时间，对外围成群的黑水鳄直接就绕路。 对于落单的，那就不好意思了。直接灭杀。 湿地内的野怪大多是一些毒莽类，清一色八十级的野怪。 虽然对赵虎够不成太大的威胁，但赵虎对这里一直还是避而远之。 无他，湿地深处瘴气弥漫，灰蒙的天空压在头顶，烂泥下面的翠莽、碧麟莽、火麟莽、暗戾莽，这些成群结队的软体畜生喷出的毒液，虽然对赵虎来说只是稍微棘手一点。 但对赵虎这一身神装可就有了致命的伤害。 这些毒莽喷出的液体，具有强大的腐蚀毒性，尤其是对身上的金属铠甲。一旦粘上，防护力会大大减弱。 “就这吧。速度快点。” 赵虎屏住呼吸以抵挡湿地内的恶臭气味，对着石灵下达命令。 正在全力奔跑的石灵，一脚跺下，周围烂泥飞溅，稳住身形。 两肢如同参天大树一样的胳膊向着下面的烂泥中的巨蟒抓去…… 下一瞬间。 十数只五颜六色的毒蟒，被赵虎一条一条的砸在了地洞里金属门上。 “轰呲” 一阵阵轰击声响起，毒莽们乱作一团，本能的聚在一起想要逃走，嘴里的毒药不要钱的似的朝着四周喷吐着毒液 落在那散发金色幽光的金属墙壁上，发出滋滋声响，就跟热刀捅入黄油一般，腐蚀出一个个大洞 以至于地洞上空青烟缭绕，类似硫酸的气味通过地洞口向着外面飘出。 第169章 该着我老炎黄家发财啊! 穿过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厚达两米的金属墙面，赵虎眼前又是一个向下的大洞。 不，准确的说，是一间电梯井，只是电梯井里的设备被毒液腐蚀的就剩下他脑袋上方的两截手腕粗的钢丝绳了。 电梯井下方枪声大振，夹杂着猛烈的爆炸声，以及惊恐慌张喊叫，让赵虎慢慢的收回了要跳下去的脚步。 底下的发电系统已经遭到毒莽们的破坏，只剩下一些应急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赵虎借着底下的光芒估摸了一下电梯井的深度，大概有六十米左右。 并且地底建筑应该是做了特殊的加固处理，下面接连爆炸声响，并没有让电梯井的水泥墙壁出现任何的开裂掉渣。 一连串的爆炸声过后，枪声渐弱，慢慢的只剩下零星的枪声还在不时的响起，底下人们的叫喊声都带上了一丝喜悦。 似乎再对入侵进来的毒蟒进行最后的补枪，不多时，重归于寂静。 渐渐的，地底的空间里又恢复了人气，先是用赵虎听不懂的语言做了一个简短的报数。 然后又是几段大声的讲话，赵虎估摸着无非就是救助伤员什么的。 这对赵虎来说也算开了眼了，十几条80级巨蟒下去，就造出来这么点动静，老苏家的单兵战斗力开始在他的心里无限的拔高。 赵虎脸色有些难看的收回目光，点上根华子，闪身进入征途空间。 一根烟的功夫不到，百十条巨蟒接连的被赵虎扔进了电梯井里，中间还夹杂着几只顺手抓过来的沼泽黑鳄。 赵虎忙完这些，一屁股坐在电梯井口，两条腿耷拉在墙面上，叼着还剩下的半根华子，耳朵仔细聆听里面的情况。 “你们强归强，不服咱就碰碰，看谁耗的过谁？老子就不信你们是铁打的。” 时间慢慢在流失，赵虎也有些急眼了，虽然征途世界里的时间比例不同，但他出来的工夫也已经不算短了。 莫市今晚上闹出这么大动静，赵虎不信翔叔那边还能安睡，要是回去晚了，他可不好交代啊。 果然，下面的枪炮射击声、绝望的大骂声、再次响起，这次很是短暂。 在一巨大的爆炸声的回音落下后，地底再次陷入了寂静，半天没有了活人的动静。 甚至，还有几条巨蟒顺着电梯井的凹槽正往上面攀爬。 赵虎见时机成熟，招出骷髅兵让它前面开路，自己单手拎着刀跟在后面也跳了下去。 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赵虎极速下坠，快到洞底的时候，抬脚踹向旁边的墙壁把力道卸了，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立在地面上。 入目，空间内一片狼藉，横尸满地。 腐蚀性毒液的刺鼻酸味刺激的人眼泪直流，空间很大，以至于赵虎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一眼望不到头。 随着深入侦查，赵虎觉得自己有点高看老苏家的士兵了。 地底基地内死了的苏兵起码得有一个加强团啦，满地残肢断臂，死相狰狞恐怖。 百十辆t72坦克被掀翻，腐蚀成一块块废铁。 发射完的spg火箭筒装具被扔的遍地都是。 各处制高点上架着的pk7.62毫米的重机枪阵地此时已经是巨蟒的天下了，此时它们正聚集在一起顺着墙根向外面爬去。 赵虎戴着面具低蹲在一处深坑里面向外面观瞧。 这里是这片场地的中央地带了，应该是最后那一声爆炸形成的巨坑。 身边的骷髅弓箭手和金甲侍卫两个召唤将，一个远程攻击一个近战侍卫守护在赵虎身前。 一旦有不开眼的毒蟒跑入警戒圈来，才会将其灭杀 对于那些顺着墙角往外溜的毒蟒和黑鳄则并没有出手攻击。 赵虎在挑完几辆相对完整的t72坦克收入空间，就跑到基地外围的一处环型隧道，看看有什么便宜可以捡的。 这地方太大了，光这一圈环型隧道赵虎估摸着都得有上二十公里，再加上周围平台，这么大的基地，这老苏家是怎么掏出来的？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赵虎内心巨震，隧道中段，一条钢铁长龙静静的趴在上面，程分结状态。 头部中空程漏斗形状，里面铺设着不知名的红黄色金属片。 另一头，为锥子形状，整体散发幽兰光芒，内部红蓝色指示灯闪烁不停。 见到这玩意儿后赵虎才方向心来，废了这么大劲，空间里要是才入账几辆傻大黑粗的破坦克。 那这买卖可算是亏大了。 抬手讲两截不知名的设备收入空间，赵虎一个人在基地里开始了扫荡。 要说这老苏人家真不愧是村里大哥大级别的人物，那对科学研究就跟老光棍碰见骚寡妇一样痴心。 据说早在双头鹰时期，人家头子就跑去老荷家当学徒，为的就是学习人家的先进技术。 后来改朝换代了，人家也一直没有放弃对技术的发展，甚至前些年，让汉斯家摆了一道，差点让坦克集群给一波平推了。 就这样的危机关头，人老苏家的科学实验基地照样是遍地开花。 赵虎来到西北角的一间验算室里，对于老苏家的财大气粗，他在这里也算是服气了。 数百台m2型号的计算机，陈列在这间大厅里，不过满地被咬成两截的白大褂科研人员让赵虎悔的直像抽自己嘴巴子。 “给我剁了它们。” 赵虎气急，手中的黑刀想也没想就向着那几头还在进食的黑水鳄砍了过去。 在解决完头一只黑水鳄后，赵虎就脱离了战局，把战场交给了召唤将。 自己则快速的把这些还未损坏的计算机收入空间。 时间紧迫，赵虎也没有仔细检查，只要不是被压烂成碎片的，基本全被赵虎收进了空间当中。 这年头的m2计算机每秒也才只能计算2000次左右，跟后世简直没法比。 但即使是这样，整个老炎黄家也才只有区区一台而已。 平时放在科院里面，各个大佬想要使用，光排队就得半年，这是一点也不夸张。 收拾完后，赵虎一脚把堵在门口被射的跟刺猬似的黑水鳄踢飞，就要抓紧时间跑路了。 刹那间，刚迈出去的右脚定在了地面上，赵虎扭头看去，泛着暗金色的金属墙上留着一小截红尾巴。 一头火麟蟒还在卖力的往里钻洞。 微微抬头安排金甲侍卫上前查看，赵虎则一屁股坐在一个打开的弹药箱上面，点上根华子舒缓心神。 脑子里隐隐觉得，这北墙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第170章 莫市大乱 征途世界，清源村北瀑布下的一处积水潭里。 赵虎光溜溜的从里面爬出来，这个澡洗的，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尽。 浑身滴答水珠，赤着双脚来到草棚里一方木桌下就开始品尝美味。 一笼屉蒸大闸蟹，加只烤鸭，再来瓶茅台，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这么的膏黄肉流油。 待身上的水渍蒸发殆尽，赵虎换上了一身同款西装。 整个人精神焕发，眉头舒展，心中大石落下，倚靠在草棚的竖梁上，抽着烟，说不出的潇洒。 心念一动，占地足有二十米平方的金属制密码柜出现在眼前的空地上。 这是赵虎临走时发现的那间密室里找到的，密码锁早就被腐蚀了一个大洞，成了摆设。 里面一排排分类码好的密封文件夹，是让赵虎眉头舒展的关键。 虽说赵虎不认识里面的苏文，但草图他还是看的懂。 这里几乎涵盖了老苏家所有的军事技术成果。 米格战斗机各个型号的草图画纸，球型的坦克，斜刺苍天的巨大导弹，外形十分唬人的k7重型轰炸机…… 就这些技术，不说让炎黄家一飞冲天吧，最起码也得少走几十年军事上的弯路了。 赵虎心情愉悦的将随手抽出来的文件草图，放回各个密封资料袋中。 收拾心神，浑身轻松的出了征途世界。 …… 莫市的夜，不见半点星辰，伸手不见五指。 寒风下，本应是在被窝里美梦时刻，但此时已成为奢望。 数十头从基地电梯井内爬上来的巨蟒黑鳄，让整个莫市枪炮齐鸣，楼房倒塌。 一队队荷枪实弹的苏兵冲入大楼，试图将入侵里面的巨蟒灭杀。，可惜效果甚微，反倒死伤无数。 只能退求其次，将里面的民众疏散出来，由火箭炮对着目标狂轰滥炸，试图将其轰杀。 没有了风灵的狂风大作，外围，背着火焰发射器的喷火兵成了这方战场上的主角。 数十道火龙从枪口喷射而出，但凡露头的巨蟒黑鳄，虽说也会因疼痛而发狂的冲入人群中做着背水一战的屠杀，但最后基本也难逃火焰的炙烤。 赵虎没有参加这热闹场面，出来时间已经不短了，在黑暗中直接潜行打道回府。 “虎哥，你可算回来啦？外边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你折里边了呢。” 赵虎没有惊动在楼外警戒的弟兄，翻身从窗外进入走廊，刚进来，就被陈向前抓住胳膊大吐苦水。 “行了，老子又不跑，你老抓着我干鸡毛？把外围弟兄撤回来吧，没事。” 赵虎分给陈向前一根熊猫，点着火，胳膊搭在他的肩膀走到角落，小声问道：“翔叔呢？醒了没？” “外边这么大动静，跟打仗似的，你说呢？” “我的去向，你咋说的？” 赵虎没有心情管陈向前看他就像看二愣子的眼神。 心里有些发虚的继续问着。 “外面枪炮声震天，我说你去侦查啦。不过二嫂好像知道你去干啥了，脸子有点不好看。” “没事，你哥的女人那个不是识大体的？她不会乱说的。” 赵虎放下心来，给了陈向前后脑勺一巴掌，烟头弹飞，就去敲门了。 “叔，我回来了。” 赵虎推门进屋，翔叔和翔婶俩人轻松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反倒是屋里的护卫全部神情严肃，随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都别紧张，这老苏家要是想动咱们，你们就是再紧张也没啥用，去吧，早点休息。” 老爷子见赵虎回来了，也是舒了口气，将护卫安排休息，指了指沙发对面，让赵虎坐下。 客厅里，翔婶给赵虎倒了杯茶，坐在翔叔旁边没有回屋，也想知道外面兵荒马乱的，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燕梅这妮子对赵虎的脾气很是了解，八成是猜出了虎头赵没去所谓的侦查。 而是去找那个老米家的记着麻烦去了，从而引发外边的混战。 对于这不安行动出牌的赵虎，燕梅柳眉倒竖，一点好脸子也没给赵虎留。 “叔，今儿这事儿，那只能说是老苏家点背，并不是老米家发动的袭击” 赵虎牛嚼牡丹似的干了一杯茶水，无视燕娘们要杀人的眼神，开始了甩锅行为。 “先是由恶劣的大风天气，引发的大面积火灾和断电情况，本来这也没什么。 可偏偏这老苏家自作孽，在普罗区那边应该是弄了一个地下基地。” 赵虎说的这里卖了一个乖，右脚皮鞋轻轻碰了艳梅的小腿一下，那意思很简单了：“你爷们是出去干正事了。” “地下基地？” 翔叔听到这敏感词汇也是微微一愣，有节奏敲击在大腿上的食指也停了下来，集中精神侧耳倾听。 “在普罗区那边，是个地下基地，深度得有六十米，里面空间很大，二十多公里长的隧道，正在做着不知名的实验。” 赵虎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他在基地里面所看到的见闻。 “你进去了？那外面这些炮火声？” “我潜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死绝了，外面那些枪炮声是为了对付从基地里爬出的一种巨型蟒蛇。 这蛇的毒液不但剧毒，其中还有腐蚀性的毒素，还不惧子弹，这把，老苏家死人不少啊！” 赵虎带有添油加醋的描绘，让翔叔两口子听的目瞪口呆，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主了。 回过神来以后，就开始联系驻老苏家的人员，安排对一些留学生的保护工作。 赵虎帮忙打了一盆洗脚水给翔叔送到卧室里，见翔叔还是执意在桌上写着明天的安排事项，他也不多劝，躬身出了卧室。 赵虎卧室内，窗户大开，楼底下柴油发电机的噪音传上来已经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呼呼的北风吹进屋里，前面漆黑的莫市还亮着灯的地方屈指可数。 赵虎目送骷髅弓箭手从窗外翻身上了楼顶，执行警戒任务。 “赵虎，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行动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次刺杀行动失败，会对家里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窗户关上，刚把烟叼嘴里还没点呢，燕梅这娘们就推门进来啦，黑着脸压低嗓音责备着赵虎，一点情面都不讲。 赵虎还能说啥，掏出一小盆在清源村捡的草莓，舔着脸承认错误，现着殷勤。 往常十分好说话的燕梅，今儿不知道是咋了，也许是真的吓坏了，或者是关心赵虎吧！ 任由这狗崽子好话说尽，脸照样还是拉的跟长白山似的，臭着一张脸，油盐不进。 “哐啷” 赵虎踩灭烟头，把手里装草莓的小铁盆扔在桌子上，脸也拉了下来，指了指门口，没有说话。 赵虎这小子也是犟种！你个老娘们说两句得了呗，没完啦？大小王你分不清啦？ 老子费劲吧啦的出了半天汗为的啥？还不是想让家里日子好过点。 当即就不惯着她啦，直接送客，冰冷的眼神看的燕梅一阵阵心疼。 “你今天说话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门口，赵虎手扶门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冰冷的语气，陌生的眼神。让一头怒火的燕梅瞬间降温，行尸走肉般走出赵虎的屋子。 关上门，窗户再次大开，赵虎站在窗前任由刀子似的寒风吹在自己脸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把窗户关上，别吹感冒啦！” 语气柔软，犹如贤妻良母般。 艳梅这次进来不再是黑脸的长白山了，袖子挽到手肘，双手端着一盆热水放到赵虎床前：“累了吧！洗洗脚再睡。” 看着这小娘们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赵虎反倒是拿捏起来了。继续在窗前吹着冷风。理都不理她。 “快把窗户关上，我冷。” “哦，好的。” 下一秒，啪啪打脸，赵虎老老实实的关上窗户。 眼珠子逐渐泛红，他的前面，燕梅弯着腰，双臂俯身趴在桌子上，屁胡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瞧你的傻样。” 燕梅嘴里咬着半拉草莓回头看赵虎，秋水一般都眼神夺人心魄。 “这娘们儿把老子七寸拿捏的死死的啊！” 赵虎咽了口唾沫，红着眼睛欺身向前…… 第171章 死条狗而已嘛!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昨晚上你睡得好吗？” “糟糕透了，我从窗外看外面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一晚上我都在祷告。” 乌兰饭店的走廊里，两名身着深色布拉吉，体型纤细，气质出众的服务人员，正推着装满崭新被褥床单的小车。 在她们所负责的楼层开始了一如既往地工作。 单从两人的谈吐气质来看，能当上这所酒店的服务人员，也是经过层层选拔的。 “是啊！万幸，我们的安保人员还是很优秀的。” 推车的那名脸蛋俏皮的姑娘，吐了下舌头，一副有酒店的安保人员在，我们什么也不用怕的样子。 眼睛里恋爱的光芒闪烁，可以肯定，这娘们的对象，一定在酒店的安保部工作。 “砰砰。 先生您好，请问您的被褥是否需要更换。” 顶楼的客房门前。 敲门的声音响了两遍，但二女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挂脸上。 “走吧，看来这位先生还没有起床。” 脸蛋可爱的服务员说完就要推车往回走，将门牌号记在本子上，打算一会儿再过来。 “你先下去吧，我觉得这屋里的先生可能需要帮助。” 高挑的布拉吉，指了指并没有内锁的房门，眼神明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的同伴嘴里吐出小舌，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调笑表情。 伸手将高挑服务员的发箍解下，金发披落肩头，手掐下巴继续打量着同伴。 眨眼间，又将高挑服务员胸前纽扣解开两颗，若隐若现的两个半圆，在沟壑的衬托下。 高挑美女整个人身上就多了一丝慵懒迷人的性感。 “去吧，希望你和我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守护骑士。” 坏笑着告别了俏皮脸姑娘鼓励的眼神，高挑美女嘴角勾起风骚的笑容，玉手推门而入…… “啊……” 刚进去，一声女性特有高亢的嗓音响彻整个顶层。 还未走远的俏皮娘们听到这声充满恐惧声音，也连忙向屋这边跑来。 屋门口，高挑服务员早已经瘫坐地上，浑身跟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两腿间的水迹将地毯浸湿了一片。 脸色苍白，蓝色的小眼珠睁的大大的，没有一丝神采，站不起来的两条腿，本能的蹭着地面，一点点的向着门口爬着。 “啊～” 又是一声高音，俏皮可爱的脸庞在看清屋内的情况后，吓得脸上的肉都哆嗦了，和高挑娘们抱在一起，俩人哭的嗷嗷滴。 屋内窗帘质量很好，早上的红日微弱的光芒根本就穿不透。 以至于整个套房显得黑压压的，唯一的一点光源，还是客厅正中那条m型发际线的洋狗发出来的。 五官空洞洞的看向门口，双臂自然垂下，天灵盖上伸出的灯芯正冒着碧绿色的光芒。 腥臭的蜡油缓慢的往下流淌进深凹的眼窝，好似哭泣一般流下脸颊。 也许是经过了一晚上的燃烧，里面的劣质蜡油有些变形了，这老米家特工的嘴角，仔细看的话，竟隐隐的露出一丝笑容。 当然了，也不排除那操兽师娘们手艺不怎么，给缝歪了。 但是一点也不影响现在恐怖的气氛，俩娘们接连恐惧的嚎叫，早已经惊动酒店的上下。 无数杂乱的脚步声，正快速向这边奔跑，其中不乏一些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 …… 铁甲将军夜渡关， 朝臣待漏五更寒。 行政宾馆这边，天还没亮，赵虎就早已穿戴整齐，在政务宾馆套间厨房里，煮着一大锅小米粥。 连日来，天天牛奶、面包、熏肉、沙拉的生活，虽然看起来很很高大上，但属实伺候不了赵虎那挑剔的胃。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早起来？这取决于他昨晚干坏事了，他怕让翔叔给他堵屋里呗。 赵虎剥好了几个煮熟的鸡蛋放进粥碗里，剩下的在液化气炉子上小火咕嘟着，一会给翔叔暖暖胃。 进了房间，赵虎把粥碗放在桌子上晾一晾，叼上根熊猫就斜靠在墙边，微笑着看着床上装睡的燕梅。 一张委屈的小胖脸上布满泪痕，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看得出来，昨天晚上赵虎火力全开，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恩怨的。 “别装睡啦，干紧起来吃饭，今天活儿可不少。” 见被赵虎识破，床上躺着的燕梅也就不装了。睁开哭红的杏眼使劲瞪着他：“你个混蛋。” “嘶～” 翻身下床，双脚刚一立起来，就又一屁股坐在床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见状，赵虎赶紧跑去把粥碗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在燕梅嘴边。 “小娘们儿，你别瞪着我，你忘了昨晚你跟吓唬狗似的吓唬我拉？” 看这狗崽子还敢诉苦，燕梅双手握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对赵虎递在嘴边的饭勺看也不看，眼眶中泪水隐有决堤之势。 赵虎连忙讨饶，又是单膝下跪，又是自扇脸蛋的，不要钱的好话说了一箩筐，都不好使。 最后没招了，脸色一摆，站起来就要解裤腰带，这才把小娘们儿给震住了，老实吃起了饭。 “外面情况怎么样？” 套间外面的屋子里，赵虎前面几个狼吞虎咽的小平头，吃完，嘴巴用手一抹 ：“虎哥，昨晚上咱们周围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从后半夜开始，老苏家的军队就进城了，全是机动部队。光坦克都得有上千两辆了。” “知道了，你们休息吧。” 赵虎甩给几个小平头一盒华子，走出了房间，这些是昨晚在外围侦查的弟兄，干了一晚上活儿了，吃完饭让他们早点休息。 “虎子，这米粥熬的不错，热热乎乎的挺好。” 出了屋门，翔叔两口子已经起来了，在餐厅里正喝着小米粥，穿的的很整齐，感觉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 “报告。” 一屁股坐在翔叔身旁，刚要说话，陈向前推门进来了，见此，赵虎只能起身出去。 “什么事？” “虎哥，跟踪那洋狗的弟兄回来了，说是那洋狗让人点了天灯了，这老苏家治安所的人去了不少，拍照啥的，整的挺热闹。” 走廊里，陈向前一脸崇拜的看着赵虎，他是怎么也闹不明白赵虎是怎么一晚上的功夫，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 赵虎感情啥事呢，就这小事儿，你喊鸡毛报告。 “虎哥，这事据说闹的挺大，部队都进城开始军事管制了，咱要不要……” 瞅着陈二狗做了一个脚底抹油的手势，赵虎笑呵呵的虚踹他一脚：“死条洋狗而已，老苏家这时候可没功夫搭理他，部队进城那是因为老苏家的底下基地里丢东西了。” 跟了赵虎很久的陈向前，秒懂他的意思。眼里崇拜的目光再次升华，就差顶礼膜拜了。 第172章 老苏家的实力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老炎黄家几千年来，几乎所有人都想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然后，整点小权，发点小财儿，玩俩小妮儿… 可是，高处不胜寒啊！当领导的痛苦，他们又怎么会理解呢？ 翔叔两口子饭都没有吃几口，驻苏办事的官员就过来了。 就这样，只休息了三四个小时的翔叔，胡乱的吃了几口饭，就坐在车里，跟随车队出发了。 莫市的街道口上，士兵跟随在坦克后面游走巡逻，重机枪架设在沙袋掩体后面，由治安人员带领着身着军大衣的大队苏兵，将整个莫市分割成数个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 空气中全是火药味道夹杂着烧焦的糊味，虽不难闻吧，但多少也有点顶鼻子。 尤其是越往普罗区那边走，就越严重，焚烧殆尽的尘埃物飘散在空中，让人眼睛看向天空都不那么透亮，灰蒙蒙的，心情很压抑。 车队还没有进入普罗区外围，就被站在岗哨处的苏兵给叫停了，对此赵虎和翔叔心里倒也没有多大意外。 这么大阵仗，他们这些外国人还想进去看？怎么可能。 周围残垣断壁，大队的士兵冲入废墟里抢救幸存者，不时的还有几声手榴弹炸响。 赵虎估计是碰见还没死绝的巨蟒了，扔俩手榴弹给它来个痛快。 大马力的坦克在废墟里面爬坡上坎，把一条条炸成半截或烧成焦炭的巨蟒从废墟里面拖出来，放到空地上。 任由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在那如同半扇大门一般粗细的蛇尸上提取样本。 赵虎透过汽车的前挡风，看着那帮被大量士兵保护在中间的白大褂，眼睛有些微眯。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想办法往空间里逮俩活的当俘虏，以后好让他们为炎黄家办事啊！ 逮不了，最起码也得想法给他宰了。 老话不是说了嘛。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嘛。 卧榻之侧睡着老苏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它的实力要是增强，那老炎黄家就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艹，没有连毛胡子，净装踏马王八犊子。” 前面岗哨的苏兵，真不愧是人老苏家的王牌部队呀！那一个个的脾气都赶上驴了。 眼珠朝天，拿着鼻孔看人。 对着前去交谈的驻苏官员横眉立目，大声呵斥，拿枪的右手比比划划，好几次枪口都指着这边官员的脑袋了。 坐车里的赵虎能受这个气？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打开车门下车，就要让前面的这帮王八犊子学学什么叫客气。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知道吗？” 翔叔倒是呵呵一笑，没有往心里去，悠悠一句话，让赵虎站在车外有点尴尬。 尴尬的是赵虎明听懂是啥意思，但他估摸着应该是让自己冷静，别意气用事。 “叔，放心吧！我一般不惹事。” 赵虎这一下车，其他的弟兄们也就接连下车了。 寒风凛冽，吹的赵虎他们身上的西服烈烈作响。 赵虎呲起一口小白牙朝车里笑了笑，示意燕娘们儿别担心，他会以大局为重的。 待扭过头去，笑容早已消失不见。眼底一片冰冷，除了负责警戒的几个弟兄待在原地。 其他人，跟在赵虎身后快步朝着岗哨走去。 就这单单十几个人身上的杀气，就犹如屠杀百万人的猛兽，让那班站岗的苏兵一个个的如临大敌一般，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喘。 赵虎走到站岗的哨兵身前，耳中全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伸出握拳的右手，示意那哨兵伸手过来接。 两块大白兔奶糖从掌心落下，赵虎无声的笑了笑，眼中杀气丝毫不减。 “算你小子命大，翔叔在这，爷今天饶了你们。” 忍住火气的赵虎心里暗骂，和旁边驻苏人员点点头，转身往车队走去，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看着赵虎他们转身，那班站岗的苏兵，皆是长舒口气，脸色回暖，不似先去那般孤傲，一丝不苟的持枪站岗。 唯独接了赵虎糖，脸生横肉的那名苏兵，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奶糖，双腿竟有些微微颤抖，骚黄的尿液顺着库管留了一地都没有发觉。 人家不让咱们进去，那就不进了呗，真要把村里的扛把子给惹恼了，老炎黄家又不知道要添多少新坟呢。 村里要论综合实力，的确，老苏和老米家不分伯仲。 可要论军事实力，数百万现役大军，数千万预备役，不说全部装备精良，就论这恐怖的人数，谁不胆寒？ 海陆空三军武器装备更是走在蓝星村的前列。 数万辆坦克，十余万辆装甲车，火炮和高射炮更是以十万为单位来计数的。 要是来一波集群闪电战，一个星期就能让版图增加百万平方公里。 七艘航母是老苏家海军门面，数十艘巡洋舰是门面的带刀护卫，小一千艘的护卫舰爪牙横行整个村里的水面。 直升机、战斗机、预警机、轰炸机、侦察机、运输机，皆是数量庞大。 在讲究制空权的时代，人家这些成建制的机种没有任何短板，想要和老苏家一争蓝天，就得有玉石俱焚的觉悟啊！ 更何况还有战略火箭部队，300多个发射中心，配上1400枚的大杀器，谁不打怵？ 就这，还只是现在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呢，一旦战争号角吹响，老苏家这些武器装备起码程几何倍的速度往上递增。 这实力，整个水蓝村上下，红了眼的老苏家谁敢试其锋芒？硬碰硬的情况下就是老米家也得窜希。 这一个小插曲下来，除了燕梅看向赵虎的眼神有点欣慰外，其他众人谁也没往心里去，车队继续向着思科大学驶去。 思科大学，位于老苏家的中心稍北地区，在其地位非凡。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了。 始建于双头鹰时期，建筑宏伟大气。为老苏家培养了不计其数的各色人才。 单是这里走出来的大人物，就占老苏家各个领域的半壁江山。 下了车，望着大学那巨大的门楼，赵虎恨的牙根直痒痒，不住的在心里吐槽：“瞧瞧人家，麻的，金宝他祖宗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第173章 老苏家的国立大学 这也不能怪赵虎说话难听，看看人家这大学建的，那叫一地道儿。 32层的教学主楼，光顶尖就55米，总高度得有200多米了，让人一看就感觉庄严宏伟。 两侧各有18层的副教学楼，每栋楼挂一直径九米多大钟，嘿，倍儿有气势。 人家这思科大学始建于1755年，那时候金宝他辫子祖宗在干嘛？ 玩清风不识字？还是玩锁国门啊？据说还整了一个十全老人的名号，擦，丫真有意思。 车队到了大学门前就开始把速度降了下来，停在了大学的礼堂门口。 进入礼堂，掌声雷鸣，千多口子留学生集体起立，双手拍的通红，明亮的眼睛目视着翔叔走向讲台，里面流露出火热的热情，这种东西似乎叫信仰。 翔叔双手下压，掌控局面。脸上那种看着自家孩子茁壮成长的笑容让人暖心。 首先对留学生的身体情况开始发言，告诉他们，按时吃饭，早睡早起，保持一个良好的健康状态。 第二个话题就是告诫学生们，没事不要乱跑，听从学校的安排，有任何困难可以联系老炎黄家的驻苏人员。 最后，老爷子话风一转，又开始聊起了老生常谈的成绩问题了。 自从前些年，炎黄家的家长来给这些留学生上了一课，说：“老苏家有许多先进的科学技术值得我们学习，要虚心向他们学习，你们将是炎黄家的未来。” 这话没毛病吧？紧接着老爷子话风一转。 他说：“学习不一定每门课都要考5分（满分。） 重点课考5分、4分，就行啦。不是主修的课考3分也可以，对于不喜欢的课考一分都行。 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有限，与其门门功课平均用力，不如把力气花在重点课程上。” 这话其实说的也没有错，但不适合老炎黄家里的现在情况。 家里百废待兴，正是求才若渴的时候，家里希望这些千挑万选出来的天之骄子们每一个人都是多面手。 需要他们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能独当一面人才。 所以，翔叔每次来都要重申一遍学习的重要性。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同学们，要努力学习各种知识，保证门门都要考五分，将来才好报效祖国嘛。” 下面的留学生们听见翔叔这话，就好像提前知道会这么说一样。 纷纷从口袋或者包里掏出成绩单，拿到手上挥舞，就好像在说：“门门考五分？那不是基本操作嘛。” 所有人的确是门门五分，这并不是老苏家的课题简单，也不是老炎家里的学生天生脑子好使，而是这些留学生们付出的汗水换来的。 老炎黄家的种，向来有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子，有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才来老苏家那会儿，这些学生们为了尽快的克服语言障碍，掌握专业技能，完成学业上的追赶，每天都是废寝忘食。 下课了留在教室里不走，开始自习，一直到教室锁门的时候才返回宿舍。 回到宿舍里继续看书，每一天都得学到后半夜一两点才上床睡觉。 勤奋一点的，躺在床上还得再背会课文，直到背过以后才舍得闭上眼睛。 周末休息的时候，其他家的留学生纷纷结伴出行，参加各种舞会。 搂着舞伴的腰肢，抛下枯燥的学习，开始放松自己。 像这种情况，你想在公园或者舞池里见到老炎家留学生的身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早就泡在学校里的图书室去了。 慢慢的，学校里其他家的留学生不干了，你们这么卷让我们怎么活啊！ 小朝家、小欧家、小越家…十几家学生会的干部开会，郑重要求：“他们家的学生要是考试不及格，周末不许外出游玩，否则严肃处理。” 到了咱老炎家就变成了，周末不许再看书，必须休息。 这一点反到得到了学校的大力支持，甚至还派出了教员进行监督。 “虎哥，翔婶他们出去了，说是去学校周边店铺转转，弟兄们要不要跟上去？” 负责外围警戒的陈向前看见翔婶带着燕梅一行人离开礼堂向着外面走去，跑过来向赵虎报告。 俩人齐肩站在翔叔的旁边，目视前方，只有嘴唇在轻微的开合。 老爷子这会儿正挨个检查这些学生的功课呢。 不服不行，整个礼堂大厅里千多号学生，翔叔居然能准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和主修专业，从这一点上来看，老炎家的确是对这些娇子们寄予了厚望。 赵虎听陈向前说完，也没有太意外，翔叔起码还得在这里待几个小时，难不成还要让翔婶在一边陪着？ “你带着所有弟兄过去，把战场上的气势拿出来，要是有不开眼的就直接杀，但是翔婶要是……” “翔婶要是少根头发丝，弟兄们绝对不会活着回来见你。” 陈向前不等赵虎说完，连忙接口。 还别说，战场上杀疯了的陈阎王，这小脸一摆还真有股子气势。 赵虎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微一侧身，假装从西服怀里摸出三根大号金条塞进陈向前的裤兜，撑得他兜里鼓鼓囊囊的都快装不下了。 “一会翔婶肯定会去外宾商店转一转，你辛苦一点，给老子带点洋货回来。” 这老苏家也有脑子好使的人，知道这所大学外国留学生多，专门把外宾商店给开在了大学旁边。 这外宾商店和老炎黄家的友谊商店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里面的物品一般都是进口的一些洋货或者是自家生产的高端特供产品。 唯一不同的是，老炎黄家里主要收一些外汇，而老苏家里则是优先收取工业所需像黄金这样的硬通货。 “那也不用拿金条吧！我这还有些苏币呢。” 陈向前明显感觉到裤兜子里一沉，感觉最起码得有好几公斤的重量在自己兜里往下坠。 这是要买什么？买十头牛也用不了这么多黄金吧。 “你懂个锤子，人家的外宾商店只收黄金，你当是楼下的杂货铺呢？还苏币？” “哦，那要买什么啊？” “问你二嫂去。” 赵虎斜楞了陈向前一眼就开始撵人了，轻轻将陈向前推开，侧身站在了讲台斜下方。 在这个角度赵虎可以将每个上台的学生尽收眼底，感官全开，大厅里每个角落皆印入脑海，一旦有那个不开眼的宵小想动小动作，他有把握在千分之一秒内宰了他。 第174章 想家了吧? 思科大学的建筑风格总体来说和小欧他们家有点像，远远望过去，就跟童话里的城堡似的。 翔婶裹了裹身上的枣红色大衣，和燕梅并排的走在校园的主路上。 但此时已无心欣赏大学里的风景，俩人正快步往眼前的学校侧门走去。 主路两旁栽种的是苹果树，这个时节树叶已经泛黄，寒风一吹，落叶满天飞舞，也别有一番美感。 往常的时候，这条主路上，学生们人来人往，感受初冬的风情。有那喜欢画画的，还带着画板在这里进行艺术的创作。 但这时候，路上哪还有什么喧嚣画面啊，只剩下二十口子厮杀好汉，行走在以翔婶为中心的各个方位。 眼珠子跟刀子似的，一旦有哪个学生想要有靠近的意图，立马就感觉自己全身要害部位被人盯上了。 并且外围的西装小平头还会快速的向你这边走过来。 那跟狼似的眸子盯得你直想尿尿，但还不敢乱动，就怕让这些小平头误会自己的意图，从而一刀子挑了自己。 不是错觉，在这杀气腾腾的眸子里，莫大的学生们清楚感觉到，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正是这些西装汉子们的存在，这才导致翔婶想要快速离开这里。 因为这样被人保护着，太过瞩目高调，这并不符合她的性格。 “陈向前，你们这是要去打仗吗？你们就差拔枪了吧？还有，你们都出来了，翔叔的安全谁负责？” 刚出校门，燕梅就对他们这种保护方式表达了不满，当然，这也可能是翔婶的意思。 “嫂…呃燕同志，虎哥说了，一旦有可疑情况直接杀，宁杀错不放过，只要我们弟兄还有一个喘气的，翔婶就不能掉一根头发。” 当着翔婶的面，陈向前也没敢直接叫嫂子。 跟在赵虎身边混久了，那口气也是蹭蹭的往上长，话说的那叫一个硬，把燕梅听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可惜这小子没注意，还在那里叭叭呢。 “至于翔叔那，你就放心吧，有虎哥在，哪怕老苏家人都死绝了，翔叔都不会有事。” 枪林弹雨的一起淌过来，他可深知赵虎的本事有多强，在战场上，他就没见过赵虎草鸡过。 “什么人带什么样的兵，你是来当护卫的还是来打仗的…” 燕梅这话刚出口，就被翔婶笑着打断了：“小陈，这里是老苏家，而且你看，这里属于人家的商业街，你们那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不合适。” 亲和的嗓音，轻松的笑容，像母亲一样慈爱的眼神，让陈向前生出一种想要做检讨的感觉。 环顾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家商铺门前排队等待的长龙，的确不适合清场式的保护。 伸手握拳，再五指张开。 待陈向前的手势做完，其余十九名弟兄立刻分散开来，隐入人群。 从不时扫向这里的目光来看，翔婶依然在他们的保护圈当中。 也亏了翔婶的提醒，要不然啊，陈向前今儿肯定得跟老苏家的士兵过两招。 由于普罗区那边的巨蟒事故，整个莫市都风声鹤唳，学校这边的街区也是荷枪实弹的苏兵在站岗巡逻。 要是碰上这帮小平头那要杀人的目光，就北极熊那脾气？两边那肯定得碰一碰了。 要是没搂住火，没准还得死上几口子这事才算完。 “燕同志，咱们为什么不去街角那间店铺啊？这边人太多，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陈向前站在两人身后，说完还用手指着街角那占地12间的宽大门脸的店铺询问。 虽然不认识招牌上苏字，但透过玻璃大门，可以看出那间店里面也是卖东西的，并且档次可比眼前这间排着长龙的店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主要的是，那家店里没有多少顾客，不用排队啊！ 燕梅抬眼顺着陈向前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走出国门，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老苏家的外宾商店，里面消费只收取黄金、白银或者白金。” 言简意赅，也没有过多解释，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苏币她们私人有一点，但黄金这种东西她们没有。 进去了，拿什么结账？ “这就是虎哥说的外宾商店啊？果然气派啊！” 两条街形成直角三角形的街道，被一刀将那个角给切掉了，四扇大门敞开占据那个角的位置。 从陈向前这个角度望过去，里面清一色的水晶大吊灯，灯光闪烁间玻璃展柜都被照耀的徐徐生辉。 “这些黄金你哪来的？老炎家的军规可不是摆设。” 气氛在陈向前从兜里掏出那几块金条的时候就变得有些严肃了。 燕梅脸上露出跟他爹差不多的冷面表情。 就连翔婶也是一脸正色，她是从哪个匪过如梳,兵过如蓖的年代过来的，深知士兵因贪财而巧取豪夺的危害。 “停停，这些金条是虎哥给我的，他让我帮他带买点东西。” 陈向前一看这架势，连忙解释，就怕一会再挨了翔婶的批评。 “赵虎的？他要买什么？” 燕梅一听这黄金是赵虎的，脸色缓和过来，这小妮子可是在老缅家见过小胡子对赵虎卑躬屈膝的奴才样。 堂堂老缅家家主都这样了，那给赵虎几块金条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买什么？虎哥说听你的安排，我估计就是一些烟酒什么的吧。” “哼，就知道烟酒，把金条给我，等回家喽捐给家里，能买多少粮食啊。” 一把将金条夺过的燕娘们儿，虽然嘴上说的挺凶，但心里可是甜滋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蜜蜂屎了呢。 手里的这些金条，她直接就理解成了这是赵虎故意让陈向前带给她的了。 嘴里两边小虎牙都露出来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翔婶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小丫头开心的模样，看破不说破：“小虎子可是个有脾气的，你真不给他买？” 赵虎有什么本事和脾气秉性，翔婶早就一清二楚了，对于赵虎能拿出这么多黄金，她并不觉得意外。 “那…就给他买一点点。” 想到虎头赵生气的时候，那堪比打桩机的速度，那不顾一切的冲锋状态。 小娘儿脸色渐红，语气有些羞怕，挽起翔婶的胳膊就朝着外宾商店走去…… 老苏家的冬天，夜比老炎家还长，这才刚刚五点，天就黑的透透的了。 老苏家的电力供应情况还是没有全部恢复，只有一些重点区域的路灯亮着。 不过还好，天上飘着的雪花应该是下了有一会儿了，地面上薄薄的扑了一层银毯。 车灯的照耀下，路面情况一清二楚。 翔叔有些疲惫的靠在后座上，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扭头看着窗外有些惆怅：“虎子，想家了吧？” 第175章 归国 下雪天嘛，对于老炎黄家北方在外的游子来说，那就是乡愁。 代表着年根将近，要一家团圆的时候快到了。 一纸调令，赵虎转战外夷三千里，大小征战不下百起，说不想家那是假的。 虽然他觉得四合院那只是他的房子，但有个爱他的胖娘们儿在那，那便是他的家。 回到宾馆，翔婶她们买了不少羊肉和白萝卜，这会儿正在客厅里和面包饺子呢。 本来想吃韭菜鸡蛋馅的，可一连转了好几个商店，都没有买到韭菜，这才改成羊肉馅的了。 餐桌上，包好的饺子晾在铁质的长条餐盘里，然后一盘一盘的叠摞起来像座宝塔一样，视觉冲击很大。 当然了，翔叔他们三人可包不了这么多饺子，陈向前在外屋里领着弟兄们也没闲着。 会包的上手帮忙，不会包的，出去执行暗哨警戒。反正没有一个是闲人，包括赵虎。 厨房里，赵虎叼着根古巴雪茄，炉子的大号铁锅正腾腾的冒着热气。 锅里蒸着两只巨型红帝王蟹，这玩意跟雪茄一样，是燕梅从外宾商店里买回来的。 这玩意原产于老米家那边，是老苏家前年刚引进来，还没有大规模的开始繁殖，现在还算是个金贵玩意儿。 这螃蟹个挺大，算上八个爪子都快两米长了，单只都有二十多斤重。 这么大的螃蟹，赵虎两辈子算下来还真没有吃过这玩意，正好尝尝鲜，找了个大蒸锅剁吧剁吧就给蒸上了。 一股淡雅的香风袭来，燕梅跟只小猫似的蹑手蹑脚溜进厨房。 小心的关上屋门。 从后面抱住赵虎的虎背，踮起脚尖，玉颈直往赵虎鼻子上凑，想让赵虎闻闻她身上刚喷的香水味。 这傻妮子眼里只有赵虎，去了一趟外宾商店，只给自己买了一瓶香水，挺有名的，叫红色m思科。 反倒给赵虎买了一大堆吃喝和烟酒，雪茄要的是上好的古巴雪茄。 波浪造型的棕色木头盒子，每盒里面有二十只，每根雪茄的腰线部位还贴着金箔，看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至于味道嘛，挺纯粹，没有一丝杂味，吸一口，醇厚的烟草酵香味在嘴里蔓延。 这玩意也就尝个鲜，真要让赵虎一直抽这玩意儿，他还真抽不惯。 这不，刚回来，没一会儿功夫他都散出去好几盒了。 可能是看出赵虎有心事了，燕梅面向赵虎，双手箍着他的熊腰，眼神里带着询问。 “要回家了。” 一句话说完，赵虎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娘们娇躯一颤，箍着他腰的双手又紧了紧。 就这一句话，让刚刚溜进来时脸上还洋溢着俏皮笑容的燕梅眼眶有些发红。 是啊！回家了，怀里这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就是别人家的了。不再是属于她的了。 将头轻靠在赵虎的胸膛，听着自己男人有力的心跳。 “在外面，你是我的。” 半晌，调整好心态的燕梅抬起头来，轻吻赵虎脸颊，语气却故意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赵虎没有说话，搂过燕梅的腰肢。窗前俩人静静的看着外面大雪飘落，似要将整个莫市盖上一层厚厚的棉被。 “还有巧克力嘛？我想吃一块。” 赵虎怀里燕梅抱着他的胳膊悠悠的说到。 “在外面，我去拿。” 赵虎说完就要起身去客厅里，在外宾商店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在那了。 还未转身，就被燕梅给拽住了衣角：“我想吃你嘴里的那块。” 大锅里的水烧开了，蒸汽在偌大的厨房越聚越多。雾蒙蒙的好像仙境。 窗边，雕像一般的男女彼此相拥，似要吻到天荒地老。 临近深夜，莫市的天空还是看不见星星，黑乎乎的，显得冷清。 宾馆套间里，一大帮子人聚在客厅，反倒是热闹非常。 上车饺子下车面，每人一大碗羊肉馅饺子吃的是不亦乐乎，尤其是那二十名特战队员，狼吞虎咽的，都快抢起来了 天天面包香肠的，早就吃腻了。这时候别说饺子了，就是给他们一块六必居酱菜疙瘩，他们都觉得是无上美味了。 翌日中午，久违的阳光重新撒在这片大地上，给莫市人民带来了一丝温暖。 有阳光，就代表着希望，代表着重建家园，重新回到以前那个有序的生活。 本来赵虎以为无非就是死了点人，塌了几栋楼而已，算不上大事。 可是据老苏家派来送行的那个什么部长所说，这事挺严重的。 光死人就死的多了去了，电力系统也被大风摧毁大半，就现在救灾工作都还没有完成。但好在物资供应能够保障。 就更别说老苏家的军方了，就好像他媳妇跟人跑了似的，一遍遍的在里面进行玩命的搜查。 赵虎则没有管那么多，检查完专机之后就跟在翔叔身旁戒备。 对于老苏家派过来这个部长也是有点膈应。 你说你送完就走呗，叭叭的，说起来没完没了了，什么这个困难了，那个鲁赫忙好几天不睡觉了。 你说这玩意儿，你说着说不着啊？真把自己摆的跟翔叔对等啦？ 两方寒暄半天这才挥手告别。登机，点火，起飞，专机刺破蓝天，踏上归途。 “虎子，你来一下。” 声音很平静，但细听下，会感觉带着一丝惊喜。 飞机上休息室里，赵虎怔怔的看着舷窗外面的白云有些出神，听见翔叔招呼，起身就往小卧室那边走去。 至于为什么叫他，这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就在刚刚，借着检查飞机的功夫，赵虎把在普罗区秘密基地那里拿到的技术资料袋全部放进了小卧室。 也就翔叔养气功夫到位，还能这么平静的说话，要换了别人，没准都能直接抽过去。 “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叔，放心。” 一问一答，半句废话都没有。在得到赵虎肯定的回答之后，翔叔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当浮一大白，拿酒来。” 赵虎这边也轻松啦，扭头就从外边吧台那拎了瓶茅台出来，从盘里装了点肉干、花生。 这回家的行程可不短，正好喝两口消遣消遣。 本来进门前还琢磨着怎么找借口呢，毕竟这一屋子资料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翔叔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赵虎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175章 野望 你别看翔叔长的文质彬彬像个儒生，骨子里那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就拿喝酒来说吧，赵虎他们两个人，五瓶茅台下肚，这才把翔叔喝对付了，快三斤的酒量，在普通人里面算得上是拔尖的存在了。 难怪江湖上传言，那膀大腰圆，少林寺出身的许和尚都喝不过翔叔。 “虎子，你小子这次算立大功了，就就这些技术资料，最起码能让咱们炎黄家少走几十年弯路。” 翔叔喝的有点多了，说话的舌头都有些大。被赵虎给搀到床上，死死的拉着他的手，眼神里出现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喝多的人睡觉都快，没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 赵虎就坐在床边对床上睡觉的老人由衷的敬佩。 他的压力太大了，炎黄家里人口众多，吃饭的嘴也多，加上之前的底子全都打烂了，百废待兴。 正赶上这两年粮食光景不好，数万万家人食不果腹，压力一下就全都压了过来…… 这难处，赵虎能不懂吗？他可是来自后世网络时代呀。 就炎黄家的开局，那老朱家开局一个碗的困难程度，连给咱提鞋都不配。 燕梅进来把餐桌收拾了，也没多待。 告诉赵虎，翔婶在大卧室那边休息，让他也跟这躺会吧。 身子躺在床上，头靠在软皮包裹的床头，一只脚耷拉在床边，赵虎整个人慢慢安静下来。 脑子回想起后世浏览过炎黄家崛起的艰难历程…… 在蓝星村里一直有两大帮派，就是老米家和老苏家。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村里也一样，两家都是铆足了劲明争暗斗，手下各有一帮小弟。 这两家说白了就是有钱人和穷鬼的博弈。 老苏家想胜利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人家主张的就是村里不需要有钱人，我们打工的自己当家做主，平分村里的财富。 想法是挺好。 可人家老米家不干啊！他家的观点和老苏家不一样，人家背后可是由那些富得流油的资本家在当话事人呢。 总不能拼着几辈子榨出的油水全不要了？怎么可能呢。 所以这两家那是水火不容，都憋着劲想把对方给弄死。 好在两家还有些理智，都没用上压箱底搏命的招式。而是开始发展起家里的产业来了。 说到产业，人老米家一点也不虚，抬手就招来几十个同派的马仔，形成小圈子，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老苏家怎么办的呢？ 你有马仔？我踏马还有小弟呢，叼上大雪茄，一只穿云箭飞上云霄，也招来了几十个小弟，开始抱团干买卖。 这时候老炎家干嘛呢？ 还能干啥？待着呗。 这两年和老苏家弄的挺僵，没有办法，它家忒装笔，张嘴就要咱送给它几块地盘。 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它以为它是谁爹呢？还要地盘驻军？ 一寸山河一寸血，大不了就碰碰呗！ 就这样，老炎家被踢出了圈子。 想去跟老米家那边混口饭吧，可前两年刚扇完人家嘴巴子，牙都给它掰下来了。人家也不待见咱。 一下子，老炎家成了独行侠了，举目无亲，日子很不好过。 没有办法，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呗，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老炎家就开始了独自缓慢的发展，这段时间很长，期间也出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岗位不够用了，城里面根本养不了这么多人…… 再加上医疗、学校…… 直到两个帮派大佬干架的时间太长了，老米家觉得有必要找个有实力的兄弟入伙，壮大自己这边的气势了。 所以，十几年以来一直单打独斗的老炎家，直到那老米家的小松过来说合，两家这才缓和了关系。 江湖规矩。 一个战壕里摇马勺的，最起码不能不管饭吧。 就这样，老米家把服装、鞋帽，和一些又脏又累还没多少利润的活就交给老炎家干了。 像一些高端制造、金融、机床、芯片……全都在他们自己手里把着。 藏着掖着的，平时看都不让看。 就连它新收都儿子，小本家也只是负责中低端的制造。 老沙家和老澳家就简单了，只是负责提供一下家里的资源，那钱就哗哗流进了口袋，让人羡慕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玩意儿，谁看不出来。 这老米家正么给老炎家定位，就是给了他一个血汗工厂的角色。 你要说它没掺点私人恩怨，赵虎才踏马的不信呢。 什么是血汗工厂，就这么说吧。 这老炎家当时八亿工人，工作八亿个小时，生产八亿件衬衫，才换老米家一架波音飞机。 而这一架飞机所需要的也不过一百万人，工作一百万个工时就做出来了。 人家一个人就等于老炎家八百个人的收益，离谱都离大了。 这还只是汗，还没有血呢。 在赵虎印象中，前世有过这么一篇报道。 说是有这么一个调查，在某个地区的工厂，来这里干活的工人，平均每个月就要丢掉四千根手指头。 这一年要多少根？那可都是一个个家里的顶梁柱啊！ 就这样角色想当还得看人家的脸色，是老炎家从周边几个穷家里面杀出重围争取来的。 “这就是手里没有技术的原因，落后就要认赔本啊！” 赵虎感慨一句，帮翔叔盖上毯子后，也躺在床上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如今有这些技术，老炎家的武力值必定突飞猛进。 这手里的家伙好使了，还怕没有有高端技术？大不了抢他丫的。 回程的路上让人感觉一晃而过，因为有这些资料的原因，飞机直接降落在四九城军营机场。 赵虎双手拎着两个特大号箱子走在翔叔身后，燕双鹰应该是已经提前接到消息。 早早的就带着一队虎狼战士在机场等待，其中三百特种兵更是持枪列队，时刻保持警戒。 燕梅深深的看了赵虎一眼，似乎要将她爷们的相貌印入脑海，转身和翔婶钻进红旗车里先行离开了。 老娘们走了，老爷们就该干正事了。 没有任何寒暄，上了车，在几十辆运兵车的护卫下，车队向着某处山体内部全速奔驰。 第176章 接媳妇 十几辆军用小吉普浩浩荡荡的从军区营地里杀了出来。 沿着国道就往四九城里疾驰，一路上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多少的带了点嚣张。 能不嚣张吗？清一色的军官座驾。 三百战士身着战术迷彩，脚蹬高帮牛皮战靴，也就是翔叔不让带武器，要不然啊！妥妥的带刀侍卫。 从深山基地里回来，赵虎着急忙慌的把全须全影的翔叔交给了大马脸，由他负责起了护卫工作，自己则嬉皮笑脸的开始当起了散财童子。 红牌伏特加、拉盒小雪茄、葡萄酒、香肠奶酪鱼子酱，成箱成箱的从飞机里搬下来。 再加上赵虎这小嘴也甜，这个叫叔，那个叫大爷的。 惹的一众军区大佬拍着胸脯子表示：“车随便开，不行再给你调两辆五九式坦克过来充门面。” 也就是赵虎有这待遇了，换个人敢在军区这么称呼他们，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了。 但在赵虎这里一点毛病都没有，在万岁军里谁不知道虎崽子是个狠人，能让他叫声叔，那是给咱脸呢。 “虎哥，燕队那里什么情况，怎么拉着一张死人脸啊？” “他不一直这样吗？” 开着车的赵虎吐出一口烟圈，油门都快踩到油箱里了，对旁边陈向前的话根本就不在意。 他拉他的脸，有哥接媳妇重要吗？再说了，烟酒啥的，就属给他留的多，再拉脸那应该就跟我虎头赵没啥关系了。 “会不会是…燕队知道你和梅姐的关系了，所以…” 陈向前坐在副驾驶，双脚翘在仪表台上，也是无所谓随口一说。 脱离了战场，来到大后方，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放松下来，叼着烟 ，哼着小曲，跟地主老爷家的公子哥似的。 他这随口一说不要紧。 赵虎这边可是菊花一紧，脑子里不由地就回想起护送资料的途中，燕双鹰那一路上想要刀了自己的眼神。 缓缓的将车停在路边：“陈二狗你个没屁搁的嗓子，你来开车。” 赵虎一脚给陈向前踹出车门，心里不知道怎么弄得有种自责的感觉，好心情瞬间丢了大半。 好在这小子生性豁达，脑子想不通就不想了。爱咋咋地，脚踏两只船怎么啦，反正这俩娘们老子都爱。 谁敢瞎逼逼，牙给他掰下来。 车队进了四九城，车速放缓。 “还真是宁要故乡一捧土，莫要他乡万两金啊！” 近乡情怯，水泥路两旁的风景树在寒风下不留一片树叶，在赵虎眼里都是那么的挺拔亲切。 因为是大路，行人很少，大多骑三轮拉货的在使劲蹬脚蹬子，上白下红的公交车里挤得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对着赵虎他们的车队指指点点。 “听d指挥，能打胜仗，纪律严明，作风优良。” 红星轧钢厂门卫老秦头，隔着老远就听见三百齐声的虎吼。 远远望过去，一溜军车向这边杀了过来，连忙跑出门房把大门给打开了。 门卫可是靠眼里劲吃饭的活，不说这军车的数量，光车里坐着的那帮穿迷彩的战士们，你要说他们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 打死他都不信。 “秦大爷辛苦啊，来开个洋荤，尝尝这个。” 还没等他回屋给厂领导报告呢，赵虎就让陈向前把车停下，给老头扔过来一盒雪茄。 “哎呀，是虎子你啊！你这是唱哪出啊？整的吓人怪道的，我还以为军方大首长过来视察来了呢。” 老头别看岁数大，就身上那股子气质而言，也绝对是见过世面的。 把雪茄盒往胳膊窝里一夹：“你小子来找娜子的吧？还来这么多人？这是怕厂长不放人？” “以后别给大爷整这些洋玩意，呛哒呼的，还不如老烟袋锅子好抽呢。” 轧钢厂保卫科里也出来人了，看见是赵虎皆是松了口气，围了过来，一口一个虎哥叫着。 老秦头也不藏私，把雪茄盒打开，挨个分了一只让他们尝尝，说是赵虎带回来的。 “得嘞，我还琢磨着过几天整俩东洋娘们给大爷你暖被窝呢，既然您不喜欢那就算了。” 赵虎也没拦着老头散烟，调侃一句做了一个先走了的手势，车子望车间方向开了过去。 “滚蛋，干紧找你媳妇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虎要给他整俩娘们的事说到了老头心坎里。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夹着还剩几颗的雪茄盒，哼着十八摸就回了门卫室。 这时候的厂子的规章制度根本就不像后世那么严格，想要去个厕所还得掐着点，活的还不如个牛马。 现在，在活不忙的情况下，谁家买个菜啦，接个孩子啦。 想要先走一会儿，基本上就是跟带班的师父说一声就得，一般也都会同意。 这不，有在外边抽烟的工人认识赵虎的，一看见赵虎车往车间这边开了过来。 烟头往地上一扔，嗷嗷的就往车间报信去啦。 “主任啊！虎子哥来找娜姐啦，我可看见车里拉了不少好玩意。” 嗓门还倍儿亮，听的赵虎是满头黑线。 这边那报信的小子进去没一会儿，呼啦呼啦的出来了一大帮子人，就是唯独没看见李娜。 “虎子回来啦，回来就好。” 一大爷易中海从车间里出来，看见赵虎还挺高兴，语气有点像对自己后辈的关怀。 姿态拿捏的挺高。 “虎子啊！来接娜子的吧？她现在跟娄小娥一块在行政大楼的会计室呢。” 二大爷刘胖子还挺摆谱的让他徒弟们给解下干活的围裙，过来拍了拍赵虎的胳膊，让围观的人们以为他俩的关系挺好。 眼神还一个劲的往车后座上瞟。 赵虎也上道，拿了两颗雪茄让俩老头尝尝味，客套了几句，看见李国华出来，撇下二人连忙迎了过去。 “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句话说的老泰山眼有些红，赵虎这小子，写一封家书就上了战场。 枪林弹雨的，那能不担心啊！ “娜子跟娄董家的闺女一块在会计室工作呢，去吧，晚上早点来家吃饭，我让你妈做俩好菜。” 李国华说完，招呼着围观的工人回车间，尤其是那些没出阁的女工，看着三百个血气方刚铁骨铮铮的汉子。 一个个心里小鹿乱撞，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去搭讪，被她们师父费了好大劲才给拽走了。 有那性格火辣的，还冲着三百吹起了流氓哨。 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还用得着赵虎去找李娜啊！ 行政大楼那边早就收着信儿了。 “虎子。” 一声充满思念的大喊。 一身红色大衣的小胖妞，乳燕投林般的扑到赵虎怀里。 一路上跑的气喘吁吁的，靠在赵虎肩上任由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爷们抱着自己转圈圈。 大楼三层会计室门口的护栏边上，娄小娥痴痴的看着在人群中拥抱的两人，嘴角泛起了一丝苦涩。 第177章 枪响 “他赵虎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厂长办公室里，杨爱国每说一句话就要拍一下桌子，一张老脸耷拉着，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老杨，发那么大火干嘛，人家凯旋而归，还不兴给自己媳妇报个平安啊。” 副厂长李福倒是啧啧的喝着茶水，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底下闹哄哄的场面。 各个车间里都出来人了，看抱在一起的赵虎俩人跟看西洋景似的，就差没喊“亲一个”了。 李福这不劝还好，这一劝，杨爱国火更大了。 “门卫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保卫科呢，咱们是国家重点工业单位，现在怎么是个人都能进啦。” 李福这回没说话，端着茶杯坐回椅子，吸溜了一口，就跟瞅煞笔似的瞅了一眼杨爱国。 心道：“那一溜军车开过来，你换谁，谁也不敢拦呀。” “要我说，这保卫科长这是严重的失职，应该下放车间劳动。” “老李，安保部门是你负责的，你怎么看。” 杨爱国坐在椅子上抽了口烟，眼神盯着李福向他施压，脸色因为外面三百齐声对李娜大喊嫂子，给气的有点咬牙切齿。 “我看保卫科长做的就挺好，应该表扬。” 李福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句，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弯腰俯视着杨爱国阴笑。 真把自己当一把手啦？我说今怎么这么反常呢？敢情冲着我来了，想动我的人？你有那个本事吗？ 屋里，看不见的硝烟已经弥漫开来… 刘岚见气氛不对，刚要转移个话题缓解一下，就被李福的眼珠子给瞪过来了，立马闭上嘴巴， “嘿，都说这领导圈里是绵里藏针，明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咋了今儿这是撕破脸啦？” 哐当一声，赵虎胳膊窝里夹着一箱子伏特加把门踹开。 早在前世的时候赵虎就听说过，那玩事业单位的，都是胸有激雷而面不改色，心里恨的都不行了，脸色还照样跟你称兄道弟的。 今这一瞅，这俩人水平也不咋滴呀！ “杨厂长，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今儿是多少的有些鲁莽了，虎子我这给你抱个拳。” 好汉做事好汉当，今儿赵虎领着弟兄们过来，鸡娃吵叫的，的确是影响人家工作了。 “赵虎同志，我…” 杨爱国这我了半天也没个下文，想以长辈自居说他两句，他跟赵虎不熟。 想以领导的身份，勉励他几句吧。可人家那一身迷彩军装在身，他也不够格。 “歇会吧，尝尝这老苏家的烈酒，算是虎子我的赔礼，今儿这事儿翻篇了。” 赵虎豪爽一笑，把酒箱子撕开个口子，拎出一瓶伏特加放桌上，也没给杨爱国难堪。 “老李呀，李娜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给安排个假期，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嗨呀，那感情好。” 赵虎给俩人散了跟华子随口客气了一句。 “还给啥假啊！虎子你直接给你媳妇领家去，我给她记个公差不就得啦。” 赵虎坐在李福旁边，俩人一起瞅着杨爱国吞云吐雾，嘴上也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我去下边车间转转，你们聊。” 杨爱国也看得出来，俩人这是不待见自己，说完话，拿起桌上的那瓶酒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办公室。 “虎子，跟他那么客气干嘛？还给他弄瓶酒，他也配？” 杨爱国出去后，赵虎和李福说话就随意多了，老家伙把酒箱子一把拦到自己跟前，还埋怨赵虎把他的酒给送人了。 “杨厂长这人不错，挺正直的，虽然跟我不投脾气，但也没必要下人家面子啊！” 赵虎这话说的是真心话，他行事向来随心，真要一副君子模样的和别人相处，他属实是忒不喜欢。 “他好人？合着我是坏人呗？现在后勤、宣传、保卫科都是我的人，他还想跟我掰腕子？ 哼，别说轧钢厂了，就是下面的分厂你看看他说话好使不？” 李福气鼓鼓的看着赵虎，可惜换来了赵虎一副“你就是个坏人”的眼神，顿时给整的无语了。 “你小子这眼神怎么跟老钱一个样，” 李福泄气了。 跟钱振军他还敢对着骂几句，但赵虎这儿是真不行，脾气在这摆着呢。 谁知道那句话把这小子给说急眼了，肯定得挨他嘴巴子。 “虎子，叔这里刚好还真有事请你帮忙呢。” “啥事啊？你要是看上谁家的老娘们了，这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赵虎打着哈哈也没拒绝，毕竟人还得给自己媳妇记个公差呢。 “火车站那边拉粮的列车……” “停，打住。” 李福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虎打断了。 赵虎挪动了一下椅子腿，和贴上来要抓他手的李福保持距离，皱眉道 ：“李叔，老缅家那边过来的粮食你就省省心吧，上面也已经定下来了，全部调往农村去救急，城里地区，也就咱炎黄家的科研人员有点配额。” “粮食那事儿我可不敢碰，老缅家过来的负责人那是油盐不吃，谁说话都不好使。” 一看赵虎拒绝，李福连忙表示不是那个事。 “那是什么事儿？” 赵虎放下心来，这从老缅家弄过来的粮食早就和翔叔商量过了，主要让农村地区包产到户期间过渡用的。 规矩都是他给定的，真要他自己先开了口子，那不等于自己拉了屎再坐回去吗？ 那不是他虎头赵的风格。 “现在拉粮食的火车过来，每一列都有一节车皮拉着水果，有好多都是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儿，帮叔整点，叔带着走走关系脸上也有面儿不是？” 李福说完还没等赵虎回话，就被端来两杯茶水的刘岚给打断了。 “你呀！真把虎子当自己侄儿啦？那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 扭着腰肢的刘岚过来俯身把茶水放在赵虎跟前，插了句嘴，顺势就坐赵虎腿上了。 “虎子，以后离刘桂芳那老骚货远点，你岚姐我不比她强？” 说完还故意使劲拧了拧身子，把自己的本钱都凑到赵虎眼前了。 四九城大妞豪爽的性格，半开玩笑的语气，让赵虎哭笑不得，高举双手，以证清白。 “岚姐别闹，我这纯纯的是替刘朝背了黑锅，那些都是传言。” “是传言吗～” 尾音托长，嘴角翘起。 这娘们明显是感觉到赵虎升旗了，一张俏脸越发红润了。 “刘岚严肃点，开玩笑要注意场合。” 李福从酒箱子里翻出一盒雪茄，倒是学的跟个老手似的，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手指握拳，拳峰敲击桌面，面上有些不悦。 “呦，岚姐，你这是想当我家虎子的二房呀！”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李娜胳膊搭着赵虎的大衣走进来，脸上虽说露笑，眼里可是没有半点笑意。 “虎子，你枪在大衣里呢，我给你送过来。” 走到跟前，李娜从大衣兜里掏出赵虎那把银白色的大号左轮就递了过来。 还未等赵虎伸手去接，枪就掉落在桌子上。 “咣当。” “砰” 一声枪响，左轮走火了。 紧着着，赵虎就感觉自己裤腿一阵热流。 坐他腿上的娘们直接给吓尿了。 第178章 还是家里安心啊! “怎么想起当会计去了？那活齁累挺的，给狗，狗都不干。” 风波散去，赵虎湿着裤腿带着李娜开车出去兜风。 本来李娜把枪弄走火了，还挺挺自责呢，但架不住虎头赵坐在旁边给她撑腰呢，谁敢说三道四？ 皆是夸赞李娜勇武，有巾帼之风，就刘岚像个上位失败的小三一样低着脑袋不敢见人。 三百也都返回营地休整，听陈向前说年后要分配到各个军营里给那些尖子们当教官，得有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觉得的挺好。” 车上，李娜一张小胖脸还气鼓鼓的煞是可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外边的风景，语气有股子较劲的感觉。 “好个屁啊！一天天算来算去的，脑瓜子都得算蒙圈了。” 赵虎轻点刹车，挂上一档，单手扶着方向盘在路边缓缓的开着，另一只手握住李娜的小手，在人家手心里挠痒痒。 “媳妇，你进屋的时候，你可看见啦，你爷们两只手都举的高高的，我可没耍流氓。” “那你还让她坐你腿上？” 李娜一句话顶过来，差点给赵虎噎那。 一拍大腿： “也就媳妇你进来的时候太寸了，要是晚上那么一秒，刘岚那娘们准得趴桌上。” “趴桌上？你要干嘛？” 李娜杏目圆瞪的看着赵虎，小手挣脱出来放在了赵虎腰间，但凡他虎头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准得给他来个顺时针转三圈。 “这车里怎么有股酸味啊！谁家醋坛子翻啦？” 赵虎叼上跟烟，继续逗着自家媳妇，对腰间那只玉手，根本不在意。他的媳妇他了解，根本舍不得使劲扭他。 “干嘛？抽她呗！还能干啥，你爷们的大腿可不是那个女人都能坐的。” 吐出个烟圈，赵虎踩死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见李娜面上缓和，话风一转，语气低沉：“媳妇儿？我想你了。” 钢铁般坚毅的脸庞配上温柔的语气，尤其是那眼神，就好像在战场上厮杀奋战的勇士，回到家里，想要得到自己女人的关爱，感受港湾里的温暖一样。 直击李娜的心房，女人特有的母爱瞬间泛滥：“确定是想我？不是想刘岚？” 话虽说的生硬，但语气跟平常调侃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放在赵虎腰间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主动的和赵虎五指相筘了。 “小娘们儿你是故意的是吧？要不～咱俩找个地方让你看看你爷们有多少存货。” 赵虎见媳妇消气了，就坡下驴，故意一副渴了多少年的老光棍子模样，冒火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李娜。 还故意骗她裤兜里有给她带的礼物让她自己掏。 “德行吧，回家。” 李娜红着脸使劲捏了一下她在裤兜里隔着布摸到的那根硬棍子，羞涩的直那小手点赵虎的脑袋瓜。 “得令。” 赵虎哈哈大笑，调转车头，军车轰鸣着油门向着四合院杀去。 将车停在门四合院门口边上，赵虎一个公主抱把自己媳妇抱下车。 这时候的李娜那还有生气的模样，脸红羞涩，一副刚过门小媳妇的样子 ，暖阳下玉颈上的一串翡翠项链闪着绿芒，耀眼夺目。 尤其中间的那颗大号帝王绿的珠子，浮雕出赵虎和李娜的模样，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礼物。 胡同里的四合院还是老样子，青砖灰瓦，马头墙上各家的牵过去的电线显得凌乱。 但烟火气儿很足，街坊四邻聊天打屁的声音，让赵虎那颗从战场上杀气腾腾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三大妈，您可真不愧和我三大爷是两口子，这大门口您俩是轮流值班啊。” “虎子回来啦！这一下车就抱上啦！嗨！我也就是躲会儿清静。” 院门口，阎埠贵他媳妇坐在门槛上拿着小筛子筛棒子面呢，一抬头看见是赵虎，语气带着点惊喜。 估计是觉得他虎头赵行事向来大方，他回来了没准能沾点光，尝个荤腥呢。 赵虎怀里的李娜，让老婆子调笑的眼神给看的不好意思了，挣扎着要下来。 被赵虎一巴掌拍屁胡蛋子上，顺手往肩上一抗，活像个土匪抢压寨夫人。 “三大妈，我这可是自家媳妇，我抱着那不正常吗？” 赵虎哈哈大笑着进了院里，老街坊们凡是看见他的，也都过来打声招呼，岁数大的，还叼着赵虎给的烟，对他们小两口调侃两句。 “虎子哥回来啦。” “哥，回来啦。” 老阎家里砸锅摔碗的吵架声渐渐平息，估摸是听见赵虎回来的缘故吧。 阎解成顶着被挠了好几处血道子的衰脸过来打招呼。 跟在他后面的于莉脸上虽然没伤，但眼眶哭的通红，羡慕的看着被赵虎扛在肩头的李娜。 青花小棉裤上有好几个没拍干净的大脚印子。 这年头，两口子过日子，不打媳妇的还真不多。 “老爷们的手是用来打江山的，你用打媳妇儿？你小子是真踏马的有出息了。” 赵虎嫌弃的砸过去一根华子，砸的阎解放扎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对俩人为什么打架也不关心，毕竟人家家事嘛。 指着栓子家门口前面棚子里的大牛有些惊讶：“这牛个头可不小，黑白花的？是奶牛不？” “是种牛。” 赵虎肩上李娜见这么多人过来，自家啥爷们还扛着自己，红着脸插了一嘴。 “哞” 似乎在回应李娜一样，棚子底下半死不活的大种牛慢悠悠的抬起脑袋叫了一声。 “滕青山他们两口子前阵子弄过来的，还送过来好多奶制品，说是草原上淘汰的种牛，让你尝尝味。” 给大伙打了个哈哈，扛着李娜就往后院走，对于李娜的话，赵虎心中了然。 在边境地下赌场那，滕青山可没少捞！光黄金最起码得有小半袋子，这要来四九城空着手过来，那多少滴可就差点意思了。 在去后院老太太屋的路上，李娜见四下无人，把嘴巴凑到赵虎耳朵边上聊起了八卦 ：“这阎大爷他们家忒过分了，人家于莉嫁过来吃饭要交伙食费，小两口挣点工资还得上交一半养家，我看啊！这过两天没准还让人家交住宿费呢？” “怪不得这两天两口子天天打架呢，要是我，房子都给它点喽。” 李娜越说越气，攥起小胖手起劲的捶了赵虎后背好几下：“你们老爷们就没一个好东西。” 来到后院，见李娜越说越来劲，赵虎把她放下来，牵着她的手努嘴，示意到地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过了门就当家。” 第179章 不谈钱难道谈感情? 还未进老太太屋，里面叽叽喳喳一群老娘们儿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哎呀，小虎子你可是回来啦，快过来让老太太我看看。” 推门进去，聋老太太本来还无精打采的在火炉边上烤火，一见是赵虎进来了，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要不是腿脚不利索，保准一个箭步就能到赵虎跟前。 “老太太我好着呢，若有战召必回，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嘛。” “对对，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呀！你们都是好样的。” 老太太也许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们，眼眶有些发红。 李娜暗中掐了赵虎一下，示意他说点别的。自己则熟络的打开厨柜，端出小奶锅岔开话题：“老太太，我早上送来的奶坨子不是让你热热喝了嘛？怎么还留着？” “小娜子，我要是喝完了你肯定还给我送，这东西挺金贵的，太太我也没几天好活了，给我喝呀，浪费。” “呸呸呸，净瞎说。” 赵虎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瞅了瞅李娜在炉子上热奶坨子，聋老太太坐赵虎边上，满脸的欢喜。 “一大妈，你们这是嘛呢？给雨水这孩子都说的快哭了。” 屋里正堂方桌边上，一大妈和几个院里看热闹的老娘们儿坐在雨水边上，一副说教的模样，直到赵虎进来，这才收敛了。 “哟，这就是街面上传的虎霸王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模样可比报纸上俊多了，你和这姑娘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呀……” 何雨水对面坐着一个短发老娘们，一身灰色棉猴，脚上还踩着明显大了一号的女士皮鞋，瞅着挺干练的。 对着赵虎张嘴就是好话，连带着把李娜也夸了一遍。 “虎子哥～” 何雨水一看赵虎坐床上被夸的嘴角上翘，当时就不干了，眼珠子泪眼朦胧的，看来没少受委屈。 “行了，别给哥整哭鸡尿嚎这一套，不就是说对象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好事儿。”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短发老娘们一张嘴，就说话那味儿，准是媒婆没跑了。 “您好眼力，我姓宋，城南那边的，这不嘛！我哪那片有个后生看上雨水了，那小伙子长得的高大精神，他们俩人也都在制衣厂上班，你说这是多好的一段姻缘啊！” 老娘们看起来还是个碎嘴子，喝了口水，就叭叭的讲来意说了出来，尤其把那男方夸的呀，那都好比古时候的状元郎了。 什么烟酒不沾、勤快顾家、孝顺懂事，听的赵虎是嗤之以鼻。 后世过来的他能信媒婆那张嘴？那不扯的嘛。 “你就直接说缺点。” 赵虎也没废话，掏出烟来给媒婆让了一根，本来想妇女同志嘛，一般都不抽烟的，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老娘们也是杆老烟枪，接过烟就点上火了。 深吸一口，见诓不住赵虎，叹了口气：“说实话，人家那小伙子是真不错，哪哪都好，就是老娘是个药罐子，家里日子过得困难点。” 实话说出来，老娘们还觉得像这都是小事，雨水不同意那就是嫌贫爱富，是搞阶级歧视。 ：“寻一夫找一主，这两口子过日子穷不穷，富不富的这都不重要，穷有穷的过法，富有富的过法，老姐姐们，您说是吧？” 老娘们儿抽着烟，叹着气，一副把心都掏出来的模样，给院里的几个街坊嘴边递话，引起一片共鸣。 “咱们女人不求别的，就图找个爷们对咱们好就成，雨水啊！不行你俩就处处，咱可不能嫌贫爱富呀。” “还是老姐姐明事理。” 一大妈这话一出，说宋媒婆心坎了，俩老娘们儿握着手，都恨不得以姐妹相称。 “一大妈，你以后别老跟我一大爷学，怎么就嫌贫爱富了？一辈子的人生大事，看看家里条件好不好，这不正常嘛？” “又不是青梅竹马，你不谈条件，难道谈感情？” 这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雨水没有考上大学就去了制衣厂，平时都在厂里宿舍住，也没咋注意，傻柱的妹妹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就是忒瘦，屁股蛋子都榨不出二两油来。 赵虎看着雨水脸上明显的就挂着不愿意，只是让这帮老娘们给挤兑的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端起老太太给倒的一碗热牛奶喝了一口，给雨水解围。 “老太太，这牛奶你凑合着喝，赶明我想法给您整头奶牛来，咱喝新鲜的。” 赵虎砸吧砸吧嘴，把空碗放桌上，一副暴发户的表情让聋老太太直拿拐杖敲地 ：“你小子别烧包，这年月能吃饱肚子就知足吧，还奶牛？要不是栓子每天出城去割草料去，前院棚底下的那头老牛早饿死了。” “那就别喂了，等过两天有工夫了，咱宰了炖肉。” 赵虎这话题一岔开，雨水那边相亲的事也就算清了。 在四合院，赵虎说的话还真没几个人敢怼的。 “宋姨，麻烦您回去转告刘青，就说我这边没看上他，让他再找别的姑娘吧。” 何雨水见有赵虎当靠山，那气势是蹭蹭的往上长，就差没直接送客了。 “妹子，这事办的对，以后别怕着怕那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跟人明说，咱也别吊着人家，知道吗？” 宋媒婆见正主也已经发话了，知道这事儿她就是磨破嘴皮子也够呛。 站起身接过赵虎的递过来的送客烟，客气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一大妈给媒婆送出门去，回来心里还搞不通呢。 还想给雨水再灌输灌输女人要找个疼自己的男人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的思想。 赵虎都懒得搭理她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搂着李娜就想回家了。 一大妈受易老头的毒太深，改不过来了。 “乖孙，晚上记着过来，太太我给你包白菜肉馅的饺子。” 聋老太太也假装听不见一大妈的碎碎念，和雨水一块送赵虎出门。 “老太太，您觉得您的饺子有我这大胖媳妇好吃吗？晚上我可不过来了。” 出了门口，赵虎抓着李娜的手，轻轻一带就给李娜扛肩膀上，在自家媳妇笑骂声里狠拍她了两下屁胡蛋子，笑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个臭小子，就每个正形。” 瞅着打闹的赵虎俩人，老太太脸上也笑开了花，见二人出了后院，拍了拍已经看直了眼的雨水，露出不剩几颗的牙 ：“你个小妮子就死了心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以后找个好男人踏实过日子就得。” 李娜在赵虎肩上挣扎了一阵，也就放弃了，赵虎那箍在她腰上的胳膊就如同一双铁臂一样，不动分毫。 “走快点，回家了看我不吃了你。” 折腾了半天，李娜呼吸粗重的在赵虎耳边嘀咕，甚至有点主动挑衅的味道。 这能惯着吗？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小虎妞，你怕是不知道金宝有个祖宗叫虎逼裂吧！” 第180章 欠人情 冬天的夜来的很快，天早早的就黑透了，不见一颗星星，就连那一弯月牙也都被乌云给遮住。 狂风卷地夹杂着沙粒灰尘肆虐着整个四九城。 这样恶劣的天气，院里各家各户还不到七点就吹灯就寝了。 并没有哪个邻居见赵虎回来了就去找他串门子聊家常。 这并不是说这小子人品有多次，而是跟他在门口立了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有直接的关系。 外面大风呼呼的都吹了哨了，赵虎屋里却暖如阳春三月，壁炉里木材加上炭块烧的噼啪作响。 餐桌上李娜躺在上面，面色潮红，身子一阵阵痉挛，两腿一个劲的打颤，累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赵虎身着大裤衩子，舒服的点上一根事后烟，嘿嘿怪笑。 活动了几下精壮的上半身，骨骼发爆炒黄豆的脆响，似乎在嘲笑李娜不自量力。 “媳妇，你这也不行啊！我这才出了三分力，你就叫爸爸啦。” 猖狂的笑声换来了李娜两个大白眼球，当然了，这是这妮子唯一还有力气动的地方。 说归说闹归闹，毕竟是自己媳妇，赵虎还是很心疼的。 叼着烟打了盆热水，温柔的给李娜擦干净身子，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 “炉子上还热着小米粥呢，你要是没吃饱，橱柜里有腌鸡蛋，你就着再吃点。” 傻娘们儿刚恢复点力气，开口居然是关心自己爷们刚才有没有吃饱饭。 整的赵虎是哭笑不得，心里却热乎乎的，刮了下李娜的小琼鼻：“你别管我了，倒是你，刚才战况那么激烈，饿了没？要不给你倒碗粥去？” “我现在骨头都是酥的，啥也吃不下。” 疲倦的声音从李娜嘴里说出来，还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似乎在说：“你个憨货，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娃娃脸上嘴角翘起，美眸半闭，潮红的脸蛋美艳非常。 赵虎也懒得再收拾厨房了，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抱着李娜任由她像小猫一样枕着自己手臂呢喃。 关灯睡觉，赵虎那颗从战场归来的心彻底踏实下来。 屋外，月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乌云里爬了出来，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但要细听，院里不时有抱怨的声音从别屋里传出来。特别是离赵虎屋最近的阎埠贵家。 “老头子，你不睡觉干嘛呢？虎子家可算消停了，这孩子怕是比牲口都厉害啊！” 三大妈瞅着阎埠贵跟犯了病似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不睡觉，还以为是嫌人家赵虎小两口吵到他了呢。 “老伴，你去给我倒盆温水进来 ，我洗洗。” 老头翻腾了半天，从枕头底下摸出灯绳，拉着灯，这一翻操作把三大妈的睡意都整没了。 “这大晚上的又抽什么风，快睡吧。” 大冷天的躺被窝里多舒服，老娘们儿明显的不愿意动弹，侧过身去还把被口掖了掖，不想搭理阎埠贵， “快点啊！多加点热水，这是学校体育老师老王给我说的，说准好使。” 架不住阎埠贵一个劲的催促，老娘们不耐烦的拿起被子上的棉猴披在肩上，给阎埠贵打了盆热水放在床边。 阎埠贵试了试水温，便心急的一屁股坐进了盆里，清洗起自己的宝贝了。 “老阎，这能行吗？” 老夫老妻的这么多年，老娘们一看阎老头这架势，自然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还怕水温凉的太快，又出去把暖壶提溜了过来。 “老王说用热水泡泡，能刺激血液循环，肯定好使，你先去被窝里等我吧。” 这话一出口，老娘们儿那还有心思去被窝呀！就蹲在盆前眼巴巴的瞅着，不时的还舔舔嘴唇回忆起年轻时和阎埠贵干柴烈火的那段岁月。 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老娘们儿巴巴的等了半天，屁胡都冻的打开摆子了，也没见阎埠贵的宝贝有任何反应。当时就开骂了。 “你个老不羞的，大晚上的不睡觉竟折腾人玩，别洗了，一壶热水都让你造干净了明天喝啥？还爷们呢？呸。” 老娘们虽然骂的小声，但也把阎埠贵刺激的够呛，再加上又洗又泡的弄了半天，不见丝毫反应，也是有些急了。 从盆里站起来，一把揪住他媳妇的头发就往跟前拉：“不泡了，这回试试老王的偏方。” “呕……死老头子……呕，你疯啦，呸呸……” 老娘们那口乞过这玩意儿呀！当时就给呛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一个劲的干呕，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就被急眼的阎埠贵又给摁回去了。 “别动，有反应了。” …… 翌日，日上三竿。 狂风卷地一大宿，太阳爷爷终于发威了，猛烈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四合院里各家都把被子搭在晾衣杆上晒晒，因为赵虎写的牌子还在门口放着，倒也没有那个不开眼的过来打扰他们小两口。 “虎子，有个事得跟你说下。” 李娜没起床侧着身子玉手托腮的看着赵虎在厨房里忙活，满眼都是幸福。 “啥事？” 赵虎也没有在意，继续拿着木勺在大盆里使劲的搅拌。 盆里是赵虎自制的奶油，已经微微成型了，只剩最后一个步骤。 一大早起来，看见厨房里还有不少奶坨子，给赵虎整馋了。 整出点奶坨子放炉子上烧开，加两勺子白糖，倒了点淀粉，小火煮制粘稠，又扔进去一块黄油，这会正玩命的搅拌呢。 “厂里要分房子了，李福厂长说有我的名额。” 李娜开了个头，见赵虎皱眉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好事儿啊！” 赵虎当然知道这肯定是李福看自己的面子才给的李娜这个名额，因为这年头单位分房那人们都能抢破头喽，严重点的，都能搁厂长办公室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一般也是优先分给那些贡献大，而且住宿舍的技术人员和文化人，像李娜这种的有地住的，那肯定是轮不上的 但他可不想因为这事儿影响李娜的心情，眉头稍皱即松，脸上满不在乎。 “那……我要把这房子让给我爸他们住呢？” 自家爷们儿什么脾气？老娘们儿最清楚了，自己爷们虽然平常嘻嘻哈哈大大方方的，但是她知道，这楞小子可是最烦欠别人人情了。 第181章 去拉水果 论，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他为什么能住进军区大院？ 要求：叙述要合情合理，逻辑要通顺，语言要简洁。 赵虎表示去踏马的吧，谁愿意叙述谁叙述去，他是没那个闲工夫。 这会这小崽子正忙着着呢？ 自制的奶油均匀的抹在鲍鱼上面，伸出舌头轻刮入嘴，嗯，甚是美味。 李娜那受的了这个吃法啊！浑身颤抖，身子反弓的瘫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到的快晌午饭时间，小两口这才把屋外那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收起来。 房子也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帘撩开，让穿堂风进来把刚拖的地面吹干。 “呦，三大妈今儿您这气色不错呀！脸蛋光泽，眉眼都带春啦，我三大爷昨晚没累坏吧？” 一身将校尼脚踩大军钩收拾板正的赵虎正领着媳妇在栓子家门口看种牛呢。 做院门槛上纳鞋底的三大妈见这小两口出来了，就端着针线簸箕过来聊个闲天打个招呼。 “那啊，我这都土埋半截的老婆子了，倒是娜子这小脸上红呼呼的，这自家老爷们回来啦，就是不一样，是吧？娜子。” 居养仪，仪养气。 领兵出战数月，又在老缅家当太上皇数月，赵虎身上上位者的气势也越发的明显了，不经意的露出一点，也让老婆子低头不敢看他。 侧身站在李娜身边客气的聊起了八卦。 赵虎见老婆子这么拘束，也就没在多话，单脚蹬在围栏上，叼上颗华子开始琢磨起这头牛怎么吃了。 要说滕青山这胖子，丫还有点良心吧，但是肯定也不多。 这大种牛虽然个头子不小，但明显老的不行了，赵虎来这这么大会儿了，就没见这牛站起来。 就连叫声都有气无力的，好像随时都要挂的样子。 “奶奶，回来跟栓子说一声，叫他别去捡干草了，回头我整点豆粕啥的，让这老牛临死前吃好点。” “成，栓子回来我给他说一声。” 栓子奶奶拄着拐笑着回了一句，把手里篮子递给赵虎：“你小子可算舍得出来了，给，奶奶给你烤的红薯，就知道你小子爱吃这一口。” 街里街坊的，按照乡亲辈排，赵虎叫这慈祥的老太太一声奶奶那是一点毛病也没有。 也没给栓子奶奶客气，掀开盖在篮子上的蓝手巾，漏出几块外皮被烤的黑糊糊的红薯。 “嘿，奶奶，我呀，就馋这一口。” 入手微烫，剥开焦黑的红薯外皮，咬一口泛红的果肉，干甜，没有一丝水分的那种，甚至都有点噎人。 “你慢点吃，不够奶奶在给你烤。” 三下五除二的干掉最大的那块红薯，顺手把皮扔进牛棚，把篮子夹在咯吱窝：“奶奶，那虎子我可不跟您见外，以后我要是馋了，指定还找您。” 赵虎没聊两句，打了声招呼就开溜了。 不走不行啊！败家娘们儿欠了人情，他得还呀。 来的院门口，拉开他那辆依旧崭新的大解放的车门。 院里孩子挺懂事，放学回来总有写完作业的孩子聚一块给赵虎擦车，听说为了抢着给他擦车的机会，都打了好几架了。 最后好像还专门排了一个班。 把篮子扔副驾驶上，赵虎摸着方向盘，连轰了好几脚油门，找回点他刚刚穿越过来时开着大解放在马路上叱咤风云的感觉。 一路轰鸣着就直奔四九城火车站。 据败家老娘们说，她爷爷那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英雄了，战功赫赫。 刀枪创伤布满全身，就连脑袋里还有一块弹片留在里面，所以也没有好好享几天福就走了。 坏就坏在老英雄这辈子就生了李娜他爹这么一个带把的，那是说什么都不让李国华去当兵。 就怕他在战场上枪炮无眼，再给折在里面，让老李家给绝了后。 赵虎他老丈人到也硬气，什么这哪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给他爹留了一张字条，就隐姓埋名的报名当兵了。 老爷子看着字条没办法了，虽然气的摔了杯子，但总不能让儿子当逃兵吧。 可好景不长，老爷子伤情开始恶化，连忙叫人通知李国华回来。 就在老爷子弥留之际，一身军装的李国华擦着眼泪就冲进了屋里，在老爷子床边嘭嘭嘭的磕头。 老爷子遗言里表示，仗，有他这一辈打就行了，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回来过日子，娶个大屁胡媳妇，然后生一大窝带把的，给老李家开枝散叶就行。 就这样，赵虎他老丈人就从队伍里转到地方上了，并且主动要求去一线参加工作。 房子呢，自然住的还是他老子的，但那毕竟属于人家部队上的啊！ 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李国华住的不是很舒服。老早就想搬出去，可是现实很残酷。 一来呢，他要是搬出去了，肯定会有流言蜚语什么的，大院里的领导也不想让人戳脊梁骨，所以老是拒绝。 二来呢 ，老婆孩子这么一大家子，想找个房子属实不容易，总不能都去宿舍挤着吧。 所以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 这不 ，李娜一听有分房子的名额，就想着把房子让给她老爹。省的人们暗地里指着李国华说他赖在大院里不走。 对于老爷子的这种做法，赵虎也表示理解，人嘛，都不是圣人，那个当爹的忍心看着自己孩子在枪林弹雨里折腾啊。 叹了口气，赵虎弹飞烟头，要不是怕太扎眼，他都想拿钱出来给他老丈人买下一套四合院了。 四九城火车站位于东城区，是前年刚刚完成竣工通车的。 号称四九城十大建筑之一，光候车室就有18个，能同时容纳小两万人，就说有多牛鼻吧。 总体建筑长200多米，宽也近百米，两座高高的钟楼，犹如巨兽的眼睛，俯卧在平坦的大地上。 “嘿，狗子，有日子不见，长本事啦？都学会耍流氓啦。” 进了火车站，赵虎一脚刹车把车给干熄火了，破锣嗓子一响，把在院墙树后正偷摸搂抱的两个小年轻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刚还使劲捏人家姑娘屁胡的方脸汉子跳脚就骂：“虎子，你踏马诚心的吧，这是老子对象，我耍踏马什么流氓。” 第182章 看戏 石旺是废品站小胖子石达他老哥，在铁道上当个小头头，跟赵虎关系还不错，弟兄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狗子。 “娘的，一篮子烤红薯你还当宝贝似的放副驾驶上？抠搜的，晚上来哥家，给你炖只鸡尝尝。” 被搅了好事儿的石旺跳着大骂，身上也没闲着，打开车门就上了副驾开始翻腾，直到翻出两瓶伏特加塞进大衣兜里，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嫂子，你也不管管你家这口子，都快赶踏马土匪了。” 赵虎也不在意，冲着车下的小娘们儿笑着调侃。 给石旺甩过去根华子，没想到这狗子居然拒绝了，从车上雪茄盒里整出根雪茄美滋滋的点上，剩下的连盒一块夹进怀里。 石达他对象长得高高瘦瘦挺有气质的，叫啥名赵虎也懒的打听，好像是个文化人。 “文静，别跟这小子客气，把这两瓶酒给我老丈人带上，就说是我孝敬的。” 赵虎仔细的看了看俏生生的站在车边上的小娘们，绿军裤，小皮鞋，乳白色的毛衣把两个人间重器衬托的格外雄伟。 “就这个娘们儿让你小子差点和家里老娘闹掰？” “怎么样？哥的眼光不比你差吧。” 车里，石旺这小子哪会抽雪茄呀！被雪茄呛得直咳嗽，一听赵虎打听他媳妇，那嘴巴子都快裂后脑勺了。 就差没说“老子这五大三粗的模样照样能娶大学生。”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赵虎他们兄弟聚会在酒桌上听说的。 石旺找了一个大学生当对象给领家去了。 结果他老娘嫌弃人家柰子大，说人家是个风流种子，那是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 这种情况在这年头不算什么稀罕事儿，这时候的当婆婆的那就是家里的老佛爷，拿捏个儿媳妇那不比放屁难多少。 再一个就是，满大街都是鸽子乳飞机厂的，你顶着两个d＋的罩杯，那你走哪不得让人嚼舌根子？ 石旺这小子当时一听老娘不同意。 一拍桌子也不干啦，说他找媳妇是跟他过一辈子的，他喜欢就成，其他人无权干涉。 然后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挨了他老爹一嘴巴的石旺大过年的就被他老娘给撵出了家门。 “家里那老佛爷还没搞定那？不行你丫的就生米煮成熟饭，不娶人家就告你强j，你老娘做不能看着你蹲栅栏不管吧？” “滚叽霸犊子，你当都跟你似的呢，先上车后买票。” 石旺嘴上说的大气凛然，脸上倒是一红，假装正经的就要开车门下车。 那个叫文静的小娘们本来在车下离的就不远，赵虎他俩说话也能听个大概，听见自家爷们都快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抱着两瓶酒害臊的背过身去。 “虎子，你也是打算去货站上弄点水果尝个鲜吧？别去了，麻的，老缅家过来的那小子油盐不进。” “什么情况？” 重新打着车的赵虎听石旺这么说，多少的有点好奇，从车窗探出脑袋询问。 “我俩刚从里面出来，想要水果你得拿翔叔批的条子，否则你连味你都闻不到。不然你以为我俩在这打野战呢？” 石旺雪茄都抽的只剩个烟屁了都没舍得扔，叼在嘴角，不屑的瞅着赵虎，就好像再说 ：“别费事儿了，赶紧回去吧，在我的地盘上，我说话都不好使，你来了就好使？你多啥啊！” “在四九城我虎头赵要拿走的东西，谁踏马的敢拦？” 赵虎故意的装了一个大笔显摆，因为他知道，别人过来要拿条子才能办事，而他不用，要是敢不给，大嘴巴子抽牙的。这就是老缅家当过太上皇的底气。 “你不装笔你能死啊！别说是你了，你钱叔在货站里都没要着什么好脸。” 也许是不想在对象跟前丢了面子，石旺拿下嘴角的雪茄头就冲着跑远了的大解放虚砸过去，嘴里一阵咒骂。 完事，鬼头鬼脑的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就硬拽着还有些欲拒还迎的对象往角落里那一圈绿化带里走去…… 货站很大，就在车站北面，相当于一个临时的货仓用与从各地拉来物资的周转。 进了货站，没走多远就开始热闹起来。 力工的号子声，司机的催促声，不时的还有管事的喝骂叫喊。 四九城干窝脖的算是发财了，托赵虎的福，这远远不断的粮食从云省那边运过来。 人手急缺，以至于扛大包的窝脖工价直接给长了三倍，一天到手一块五。 这年头的力工那可是实打实的力工呀！那有什么传送带，叉车辅助呀。 好一点的有个站台，抗上粮袋直接就走到车里码垛。 要是旧点的仓库，连个站台都没有，在货车后斗搭块木板子就开始往上抗。 这大冷天的，赵虎都看见不少汗流浃背的爷们在着大冷天里光了膀子。 “姓李的，你大爷的，你忘了两家合作共同对敌的时候，老子领着弟兄啃了多少硬骨头，功劳全让你小子抢了，现在吃你俩破水果，你还特么扯上了。” 把车开到堆放水果的库房门口，还没下车就听见钱振军在人群里大骂。 “艹，你少扯这没用的，硬仗是你打的没错，可你用的家伙事全是老子借给你的，你还了吗？”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赵虎脸上挂着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微笑叼上根烟下车，就往人群中间走。 围在外面的也都不是生人，全是李辉的嫡系兄弟，见赵虎过来自动让开一条路，纷纷敬礼叫虎哥。 “钱叔，想吃果子叫人招呼我一声就得，那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呀。” 人群正中间，钱振军和李辉俩人光着膀子正比拼耐力呢，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看的就是谁先抗不住。 赵虎上去就是一脚给李辉干躺下了。然后掏出烟来就给他钱叔敬了过去。 可惜呀！马屁拍马腿上了。 “谁踏马让你动手的？小逼崽子边上玩去。” 赵虎被钱振军赏了好几个后脑勺，然后悻悻的一屁股坐在刘朝身边。 “活该，钱叔要帮忙还轮得到你？你不看看这货场里多少撸胳膊挽袖子的爷们儿，屎都能给他们打出来。” 刘朝坐在地上伸手抢过那根原本要给钱振军的华子叼在嘴上，掀开赵虎拎过来的篮子，见里面只是几块黑乎乎的烤红薯，嫌弃的又把布给盖上了。 “那你踏马的不拦着我点？” 赵虎捡了两块砖头垫在屁股底下，没好气的踹了刘朝一脚，拿出一块烤红薯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饿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 大早上到中午，赵虎就吃了点奶油，还是腥嚎的，肚子早就饿了。 被赵虎踹了一脚的李辉，先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见钱振军还是不服，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俩人又上前开始了互殴。 赵虎被李辉这小眼神给恶心到了，心说“老子也没使劲啊！要不你还能站起来？” 撇撇嘴，假装从大衣兜里整出一瓶北冰洋，有吃有喝的看起了拳击比赛现场直播。 第183章 晚上吃涮锅子成不? 要是俩人在战场厮杀，那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但货场里玩这种一人抡一拳比体魄的，养尊处优的钱振军还是落了下风，挥拳的速度和力度越来越慢，已经开始了大喘气。 现在全凭这心中一股子信念不肯认输在强撑着。 反观李辉，自从跟了赵虎被魔鬼训练操练了一下，体魄更胜从前。 汗水从黝黑的肌肉块子上滑落，阳光一照，就跟抹了猪油似的。 “艹，大傻辉要打一会儿再打，先给我把车给装了。” 半篮子烤红薯都吃完了，赵虎看他俩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是不愿意等了。 抓起地上剥下来的红薯皮冲李辉就砸了过去，力道之大，都给丫砸了一跟头，顺便给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钱振军解了围。 “我…是，虎哥。” 从地上爬起来的大傻辉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见赵虎叼着烟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手里不知道从哪捡了块石头在手上抛着玩，似乎只要他敢多一句废话，那扔过来的就不是红薯皮了。 “老钱，来抽根烟消消气，这离开战场这么多年，你这身子骨还行，牙都给我打松了。” 大傻辉不傻，就是比较楞，见赵虎称呼钱振军为叔，自然知道俩人关系不一般。 也怕赵虎上来拉偏手，掏出烟来缓和关系。 “麻的，牙松了？下次给你屎打出来。” 钱振军见李辉这台阶给的挺高，面子给的也不算少，吐口唾沫，鼓着肿起来的腮帮子放了句狠话，接过烟点上，也算把台阶给下了。 “艹，不是老李我小气，别说这些果子了，就那些粮食往乡下运都多少人看不惯啊！尤其那些文人大学生，踏马的比那些带官帽的都难缠。” 俩人都是场面人，抽着烟一屁股坐赵虎旁边，脸上虽说没有笑意吧，那刚才互抡王八拳的狠劲也是不见了。 钱振军听着李辉的抱怨，也知道是什么事儿，心里明白，也没有接话茬。 手上抓起地上那瓶被赵虎喝过的北冰洋，也不嫌他脏，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虎子，你他娘的跑这儿干嘛来啦？回来啦，也不看老子去，我可听说了，你从毛子那整弄了不少好玩意。” 老钱哪里不明白大傻辉说的是什么，城里人嘛，天生就带着一股子优越感，这些白花花的大米全运去农村给他们眼中的乡下人吃。 自己身为皇城根脚下的城里人都捞不着，那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 尤其这些年，蜀地那边喊出的“宁愿全省饿肚子，也要全力供京城。”的口号。 有一部分人听的多了，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叔，你就放心吧，都在车上呢，甭管啥好玩意儿，那必须有您一份。” 赵虎舔着笑脸，一脚给坐一边假装正经的刘朝给踹了起来，示意他去车里拿东西。 “我那大胖媳妇不是搁轧钢厂上班的嘛，李福这老小子给分了套房子，欠了他个人情。 这不，人家说让帮忙弄点这些热带水果，好在那些大领导面前显摆显摆。” 待赵虎说明来意，刚闭上嘴，钱振军就怒了：“要他套房子那是给丫脸了，还欠人情？就知道溜须拍马的玩意儿，老子一会儿找他去。” “虎哥，这事儿怪我，老弥在我来的时候给你准备了一些品相好的特级果，嘱咐我给送您家里去。 那些果子头一批就送了过来，可是被截胡了，优先给那些科研人员送了过去。” 李辉在旁插嘴，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天，示意赵虎对方来头很大，他不敢拒绝。 “那都是小事儿，我踏马差你这仨瓜俩枣的。” 赵虎倒是满不在乎，水果这玩意儿他的空间里还有不少，要不是怕贸然拿出来惹出什么幺蛾子，他才懒得跑这么一趟。 倒是钱振军一看，自己丫的软硬兼施，嘴巴子都被打肿了，连个水果皮都没弄来，赵虎这小子只是稍提了一嘴，李辉就恨不得马上亲自光膀子给他装车去。 这心里多少的有点不是滋味。 “娘的，以前打仗那会儿，你不是出了名的犟种吗？现在怎么这虎崽子一放屁都把你腿吓哆嗦了。” 李辉听老钱这么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么多自家弟兄看着呢，人设咋能倒了。 况且，对于老钱，他大傻辉跟本就不草鸡他。 “你小子别瞎叽霸扯猫篓子，这些果子从火车上卸下来，入了库，那天王老子来也得拿条子照章办事。” 见自己拍着胸脯子装笔，赵虎根本没搭理他，那话说的是正气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丫是包青天在世呢。 话风一转：“但是，那不是还没有入库的嘛，只要在火车上没办交接，那老子我就能做主。” 说完还故意给老钱露出一张挑衅脸，似乎再说：“老子就是故意不给你，有种你来咬我呀！” “你踏马……” 钱振军好歹那也算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啦，多少年都没受过这窝囊气了。 把烟头一摔，站起来大骂，就要欺身向前，一副要玩命的架势。 “晚上去我家吃涮锅子成不？这大冷天的，吃点热乎的正好。” 赵虎都懒得劝了，见车装了个差不多，也不想在这多待，人多眼杂的，到时候再传出他虎头赵利用关系占小便宜的流言出来，那多掉面儿啊！ 拿出条烟给几个装车的弟兄，让他们分分，就打算开溜。 “成，吃完了，在锅里下点面条子，省事。” 钱振军被话题一引，停住身形，狠狠的瞪了李辉一眼，深知自己现在单挑根本拿捏不了对面这个黑大个。 索性就坡下驴，转身上车，从大解放上的竹筐里翻出一挂稍黄的香蕉，吃着就上了副驾驶。 那意思就很明显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再办你丫的。 对此李辉也不在意，跟手下嫡系交代一声，坐进了钱振军开来的那辆小吉普里。 赵虎打头，刘朝开着小吉普，一大一小两辆车，轰着油门就出了货站。 到了四合院，天变成灰蒙蒙的了，冷风一刮，直往人脖领子里灌。 四合院门口倒是比往常热闹几分，以往这个时候在大门口纳鞋底子聊闲天的老娘们儿那是一个都没见着，就剩一大帮老爷们堵在门口，还全是轧钢厂上班的。 有那会来事儿的，还拿着纸和笔在旁边记入着什么。 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一名个头不矮，脸上挂着淡淡装逼的笑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是李福还能是谁？ “艹，这老逼崽子消息还挺灵通啊！” “哼，这玩意儿笼络人心到是一把好手。” 车里赵虎和老钱有说有笑的调侃，叼上根烟，开门下车。都没有把还在门口指点江山状态的李福放在眼里。 李福见赵虎他俩来下车，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就迎了上来。 “老钱，怎么了这是，牙疼啊？” “你丫才踏马疼呢。” 李福上来就指着钱振军的腮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那还能捞着好脸喽？ 第184章 呸，我能吃你丫下水? “瞧你丫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看了，那叫榴莲，闻着臭吃着又香又甜。” 李福被老钱怼了也没有还嘴，翻身上车，在那些竹筐里面翻腾。 香蕉、荔枝、芒果、香瓜、大菠萝……看的老小子是眼花缭乱的，甚至有好多他都没有见过。 拿起一个满是硬刺散发着臭味的榴莲，还以为是坏了，刚想扔了，但一想赵虎还没说是给他弄的，他要是给扔了，那属实不合适。 一时间，咧着大嘴仔细的打量手里这个满身是刺的水果。 “老李，歇了心下来吧，这车果子你要想独吞，那就是太监开会，无鸡儿之谈。” 钱振军先是现学现卖的装了个笔，看李福就像看土豹子似的，走到车前示意他把榴莲递过来。 顺手就往地上砸，手顺着那蹦开的裂缝使劲一掀，露出里面软糯的米黄色果肉。 扣出一大块就往嘴里塞，香甜味道瞬间在味蕾中爆炸，一块接一块的根本停不下来。 “老钱你大爷的，你给我留一块呀……” 没有理会俩人闹着玩似的争抢，赵虎打开后斗板，搬下来一筐果子，招呼着还杵在门口的老少爷们进家里尝尝鲜。 “虎子，你三大妈说你媳妇回娘家了，说你们晚饭去那边吃去。” 阎埠贵可能是吃不惯榴莲，俩手捧着一块吃点很慢，脸上满是纠结，有点想扔又舍不得的样子。 “三大爷，榴莲这玩意儿就跟臭豆腐似的，有人喜欢吃，有的不喜欢，你要是享受不了这玩意儿，你就来那荔枝，那果子也金贵着呢。” 赵虎一拍脑袋，差点把晚上去老丈人家吃饭的事儿给忘了，但说好了今儿请钱振军他们吃涮锅子，人都来了，这时候再放鸽子估计够呛。 看了看天色，天还亮堂着呢，也没有太在意，大不了喝两场，先把老钱他们灌倒了，再去老丈人家给他喝趴下。 说干就干，把手里的芒果皮一个远抛扔进牛棚，烟头踩灭，洗了把手就进了厨房。 趁着没人发现，从空间里拎出头羊筒子扔案板上，大声招呼刘朝进来帮忙。 羊筒子，说白了也就是处理好了的整羊肉，把羊脑袋和内脏去除，剩下个筒子状的羊肉，这玩意赵虎空间里还有不少，都是在老缅家那边抓的山羊。 肉质有嚼劲，膻味足，用来烧烤那是上好的材料。 涮锅子的话，那就差点意思了。 不过也没关系了，在这年头能吃上白面馒头那都算过年了，要是还敢叽叽歪歪的，那赵虎表示必抽丫嘴巴子。 喊了半天，连刘朝这小子的毛都没看见，赵虎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扔就往院门口走去，看看丫耳朵里是不是塞驴毛了，这都听不见。 “李叔，干鸡毛呢？玩老鹰捉小鸡呀？” 四合院门口，一大帮院里的孩子放学回来，聚在一起瞅着赵虎车上的果子流口水。 刘海中黑着脸上前驱赶，有那不听话的抬脚就踹，李福在旁边唱红脸，假装拦着刘胖子。 “你小子叫魂呢？刘朝让李福派出去跑腿给这帮孩子买糖去了，一会就回来。” 榴莲这玩意儿那是越吃越上瘾，钱震军不知道从哪寻摸了一个小板凳，靠着墙根大口大口的吃着。 从扔在地上榴莲壳的数量来看，最起码这是第二个了。 “二大爷，你这一脚踹上去，这些小萝卜头们受的了不？都是院里的孩子，动什么手啊！” 刘胖子抡大锤出身的锻工，正值壮年，矮胖的身上蛮力可是不少，真要个一不小心踹孩子身上了，那可不是哭两声就能好的，最起码也的去医院骨科。 “嗨，虎子瞧你说的，我就吓唬吓唬，都是院里的孩子，我还能下死手？” 被赵虎揪着脖领子的刘胖子根本连反抗都机会都没有，就被赵虎拖一边去了。 李福还在旁边小声的帮腔：“虎子，知道你大方，我已经让小刘去买糖去了，这些稀罕果子他们可吃不出好来。” 翻译过来就是：“丫这些果子都不够上面那些大领导们分的，要是让这些小屁孩们吃了，那多浪费。” 赵虎能惯着李福吗？都没接他话茬，从车里拿出挂香蕉给每个孩子分了一根。 对于院里这些孩子，赵虎就从来没有小气过。 瓜果梨糖的，只要开口，那随手就给一把。 就这么说吧，平常扫个院子清个雪，只要是赵虎派的活儿，那比他们爹说话都好使。 就像这辆大解放，往门口都停多长时间了，轮胎上连个泥点子都没有，全是这些孩子们的功劳。 “虎叔叔，我能给小铛和槐花也带一根香蕉吗？” 棒梗这小子在院里还是依然淘气，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赵虎这老实的跟猫似的。 “你小子有长进，都知道讲礼貌了，这就对了，以后少听你那胖奶奶瞎比比，她个老娘们家家的，知道个屁。” 赵虎轻轻的给了小家伙一后脑勺，把手里的半挂香蕉递个孩子们，让他们自己去院里面给弟弟妹妹们分分。 “一会儿回家了洗洗手都过来帮忙，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得到了几声稚嫩童音的答复，打发完这帮小屁孩，赵虎给李福他们一人散了根华子：“李叔，今儿咋没看见刘岚呀？一个人过来的？” 李福接过烟点上，脸上还多少有点肉疼的样子，让赵虎多少的有点瞧不起，似乎刚才赵虎散出去的不是香蕉而是他的前程一样。 堂堂万人大厂的副厂长，就这点起子，撑死了也就一买卖人的料 。 “刘岚让我调厨房帮忙去了，本来打算一个人来的，后来听说刘师傅是你们院的管事大爷，就一块来了。” 留下了还想跟着拍马屁的刘海中收拾这弄了一地的榴莲壳，几个人抽着烟就往院里走。 “呦，您这是怒斩红颜呀！佩服佩服。” 赵虎琢磨着可能是老小子玩腻了，给老娘们调厨房了，嘴里多少的带着点搞怪的戏曲腔调。 “女人嘛，要让她知道，我要是把她个宝儿，那她就是个宝儿，我要是不把她当宝儿，那她就是一根草。” 李福冷哼一声，可能是想起前天刘岚在办公室里发骚的样子，脸上有点挂不住，带着点嘲讽的语气：“怎么了，虎子你心疼啦？” “呸，”赵虎啐了一口，气坏了。 这踏马说的是人话吗？ “您老也忒看得起自己了，我踏马能吃你下水？” 第185章 水果捞 这有些人啊，他就是看不清个眉眼高低，给他个面子叫声叔，还真把自己当大爷啦？ 很明显李福就是这种人，给他点阳光直接就灿烂了。 “虎子，开玩笑嘛，咱不带急眼的。” 赵虎前半句还带着笑脸，后半句脸可就阴了下来，吓的李福腿肚子都有些打颤，把到嘴边的那句“难不成你和刘岚有一腿？”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愣是没敢说出来。 人的名树的影儿，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当他虎头赵嬉皮笑脸的时候，你踹他两脚都没事儿。 可要是他把脸一拉，你就最好把要说的话往脑子里过一遍，不然他可不管你是谁，后台有多硬，照样抽你嘴巴子。 “活叽霸该，老李你真是踏马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知道外面都传这小子喜欢岁数大的老娘们儿啊！你还拿这开玩笑。” 钱振军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给李福吧啦到一边，瞪着牛眼大骂李辉：“有你丫什么事儿？赶紧把枪收起来。” 不骂不行啊！李福脑袋上被大傻辉拿枪盯着呢 但凡赵虎给他一个眼神，下一秒，这堂堂轧钢厂副厂长的脑袋就得像个烂西瓜一样被打爆喽。 一下车，这小子打了声招呼说要参观参观，就跑没影儿了，刚转悠回来就见赵虎黑着脸要扇李福嘴巴子。那还等什么，掏出枪来就给丫顶脑门上了。 “虎哥，要不我跟海子里的大领导说一下，给你换个地方吧，这地儿，都不赶咱在水泊梁山的厕所强。” 见赵虎挥手，李辉这才把顶在李福脑门的枪收了回来。 关掉保险，炫耀起自己现在的人脉关系了，用他的话说，运粮过来的当天，那可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的，就连老爷子都惊动了，大中午的顶着大太阳就来货站视察了。 老爷子得知后面源源不断的还有一千万吨粮食要运过来，那很是欣慰，还和他握手了呢。 “滚犊子吧，家是什么？是温馨的港湾，房子太大你嫂子住不惯。” 赵虎见大傻辉这么臭屁也难得的没有拆他的台，见李福被吓的不轻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毕竟这老小子也没有把不该说的说出来。 况且自己娘们还欠着人家份人情呢。 “李叔啊！侄儿多少的有点冲动了啊！走屋里坐会儿，我给您沏壶好茶。” 赵虎低了个头，扯着有些腿软的李福就往家里走。 “虎子你这脾气，真是六月的天拿不准啊！” 赵虎屋里的家具装饰倒也算不上奢华，主打的就是简洁大方宽敞明亮。 众人在客厅落座，泡好香茗。李福多少的还显着点心有余悸，说话谨慎多了。 “叔，这事也不能怨我，要怪就怪刘朝那个瘪犊子，非要领着一帮子老娘们儿招摇过市，弄的我现在泥巴掉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说的这，赵虎也是恨的牙根直痒痒，一口气把茶水干了拍着大腿诉苦：“我现在走大街上，但凡是个母的，我都不敢多瞅，就怕再传出什么闲话来。” 这刘朝也是不经念叨，这边正骂他祖宗呢，这小子声音就从外边传了进来。 “几位大姐别见外，我是虎子铁磁，来，给家里孩子抓把糖。” 寻声望去，七八个院里的老娘们儿在赵虎家门口让这小子给劫住了，掂着给竹编小篮子弯着腰使劲的往人家兜里塞糖。 那身子离的叫一个进呀！脸都快贴人家柰子上了。 “呦，几位老嫂子可是稀客呀！进来坐会儿。” 赵虎先是冲钱振军挑挑眉，像是再说“就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领他出来干啥？” “嗨，这不是听家里铁蛋说你给他们安排活儿了嘛？我们姐妹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个忙。” “就是，那些半大小子能干啥活，有啥活就跟嫂子们说。” 院里的这些大娘们儿看得出都是特意打扮了一下，脸上嘎啦油抹的都泛光，裤子穿的一个比一个紧，也不知道这穿法是什么时候在四九城流行起来的。 赵虎先是把刘朝从女人堆里给拽了回来，拿过装糖的篮子给铁蛋他娘，让她们分分。 “那感情好，有嫂子们这句话，我可就轻松了。” 铁蛋娘是前几年嫁进院里的，娘家兄弟们又多，有仗势头，在院里泼辣悍妇中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抓过篮子先往自己兜里抓了两大把糖，这才把篮子递给其她几个娘们儿。 “你跟嫂子们客气啥？老话不是说了嘛，老嫂子比母小叔子是儿，这要是按以前的老理儿呀！你就说是要吃口奶，那嫂子都答应。” 要不怎么说是悍妇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呢，这生过孩子的老娘们儿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害臊。 这话一出，惹得几个大娘们哄堂大笑，一个个挤眉弄眼的起哄架秧子。 “虎子，还等啥呢？赶紧的吧，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决不跟根生大哥说。” “呦，铁蛋娘，你也就伺候伺候根生就得啦，就虎子这体格子，你就不怕三天下不了炕？” 几个老娘们儿越说越没谱，听的赵虎这是满头黑线，下意识瞅了一眼张根生他媳妇。 鹅蛋脸上也是被戏说的通红，矮壮的身子由于生的孩子多，大磨盘格外显眼。 赵虎甚至都不知道这娘们儿什么时候把身上棉猴的扣子给解开了。 灰色毛衣里面垂着两个大北瓜，寒风一吹，颤颤巍巍的，似乎再说“姐妹下垂归下垂，大不大就完了。” 这一翻闹腾把赵虎都给整不会了，要是来的都是大老爷们，他是一点都不怵，但要是这种上了年纪的娘们儿，他是真有点草鸡。 急眼吧，一帮老娘们家家的，显得咱没有起子。 跟着聊两句荤话吧，就怕这帮人来疯的婆子们给他杠上喽，要给他喂奶啥的，这传出去喽，还活不活？ “虎叔，我来了，干什么活？” 一声童音把赵虎给拯救了，铁蛋领着他弟弟妹妹的一块过来了，呼呼的大喘气，看样子是跑着过来的。 “你个小人渣渣子能干嘛活儿，这边的活儿我跟你几个婶娘伸手就揍了，家玩去吧。” 可惜呀，铁蛋他老娘还没等赵虎回话就开始撵人了。 “我不，一会二狗他们放下书包也就过来了，我们就在虎叔这玩。” 小蛋子还挺倔强，表情很是委屈，从这一点上来看，赵虎在孩子们心中还是很伟大的。 “赶紧领老二老三回家写作业去，别逼着我在这扇你昂，你等我回去里，赶紧里。” 可倔强顶个屁用啊！这年头家里孩子们多，当父母的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就记住一点，不听话，打就对了。 老娘们咧着嗓子一阵胡喊，把自己儿子吓得都哆嗦。 “小蛋，听你娘里话，你虎叔给你们做水果捞吃，一会儿做好了，你负责把院里孩子都叫过来。” “行，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赵虎看不下去了，安慰了几句，他说话那必须好使啊！铁蛋瞅都没瞅他老娘，扭头就往回走。 第186章 水果捞2 这年头城里人都想着娶个同是城里有工作的娘们当媳妇，可在赵虎看来，其实娶个农村的不也挺好嘛。 别的不说，就这院里的几位老嫂子，那家里家外个个都是一把好手。 从小干活惯了，耐操，呃，耐操劳，嫁过来就以夫为天，哪怕是两口子白天吵架都动了手了，晚上她爷们儿下班，照样给打好洗脚水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虎子，你看这么好的水果切成这样？可别糟践喽。” “嫂子放心吧，就这么切，一会也把荔枝切成丁。” 风停云散，刚回来的时候天还阴着要下雪，刮了阵大风，又把乌云给吹散了。 赵虎在屋里喝了会儿茶，就出来躺在摇椅上晒太阳，顺便当监工。 对于屋里钱振军，李福俩人为了多争取一挂香蕉而吵的面红耳赤的更是理都不理。 堂堂一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爷们，要是连李福这玩笔杆子的都整不明白，那也别混了，回家抱孩子多轻省儿。 要说这炒菜做饭洗洗涮涮的活儿还真就是老娘们干的利索。 赵虎把做法简单一说，几个老娘们当时就忙活开了。 洗水果的洗水果，削皮的削皮，一把菜刀在手上都快玩出花来了。 刘朝把院里焊的大铁灶子搬出来，还想着帮忙给烧个火啥的，刚把柴抱过来就被一群娘们给撵跑了。 拿炊竹清洗干净，点上柴火。 赵虎屋里一大盆奶坨子人家俩娘们儿抬起来就走，颇有点娘子军的干练劲。 就是穿的裤子有点紧，把三角区都快勒出中分了。 又是弯腰添柴又是下蹲洗盆的，把身条勾勒的分外惹火，看的刘朝眼珠子都红了，要不是赵虎在这压着，丫挺的早扑上去了。 水果捞嘛，说白了就是把水果切块，泡在酸奶里边。 赵虎屋里的奶坨子不少，正好又有现成的水果，就打算弄个后世的水果捞给自己解解馋。 顺便犒劳犒劳院里给他擦车的这帮小蛋子们。 至于为啥又是切片切丁的，无他，这院里孩子得有小二十口子了，都要把水果切成大块的，就是赵虎同意，屋里那俩喝茶的糟老头子都得心疼的拍桌子。 在前世赵虎就是一个屌丝，水果捞他也吃过，三五十块大洋就那么一小杯可把他心疼坏了。 后来在网上刷段子，发现有做这玩意儿的教程，还特意留心的学了学，但嫌麻烦也没有做过，这次正好尝试尝试。 一大锅奶坨子煮的滚开，奶香四溢，把院里的小萝卜头们全都吸引过来，围在铁灶边上哈喇子。 叫刘朝把火撤了，倒了一碗白糖搅拌降温。等着温度合适加入原菌就行。 “行啦，你小子天天因为个娘们儿你哭天抹泪六神无主，像个爷们儿吗？记住喽，老娘们儿喜欢咱爷们儿那一点？潇洒一点知道吗？” 赵虎瞅着蹲在一边蔫头耷拉脑的阎解成就来气，一脚就给他蹬地上了。 阎解成是被他老子给派过来帮忙的，可能是因为和媳妇这两天闹别扭，拉着个逼脸低着个脑袋也不动弹，不知道还以为他爹死了在这默哀呢。 阎埠贵这老小子倒也不是热心肠的人。 这老小子下班回来一看，他虎头赵在院里又做好吃的呢，于是早早的就把几个孩子都给赶了过来。 美其名曰帮忙跑个腿，一会收拾个院子啥的。其实也就是怕孩子太多，没有他家的份。 “嗨，虎子，你踹他干啥呀！解成啊！他就是个怕老婆的命，一点主见都没有。” 一见赵虎动手，忙的差不多的老娘们也都围了过来，开始数落起阎解放的不是了。 小两口打个架闹个离婚那不是常事嘛，你一个大小伙子天天拉着脸，要干嘛？谁瞅着不膈应？ 这帮老娘们那战斗力可不是盖的，说着说着就有点急了，有哪和阎家关系近点的老娘们儿都恨铁不成钢的开始掐人了。 “哎哎，张家嫂子别掐了，一会掐坏了我三大爷少说得讹您俩鸡蛋。” “他敢，按照辈分他得叫我声老姑，借他个胆子。” 因为有赵虎劝架，老娘们哪敢不给面子，麻溜的从闫解成身上爬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闫家老大不争气。 “解成，别装死，去趟东安市场丰盛公找老冯，报我名号，拎几瓶酸奶回来。” 赵虎没有制作酸奶的原菌，只能拿成品酸奶代替了，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丰盛公在东安市场也算得上是家老店了，搁鞭子朝时期就专营奶制品为主。 他家的奶酪、奶卷、奶饽饽和奶豆腐那都是四九城首屈一指的，据说有一段时间内那是深受西太后喜欢。 至于为什么要报他虎头赵的名号呢，那是因为普通人你根本就买不着酸奶。 先不说这时候的牛奶属于管控物资，专供新生儿的，就是酸奶这玩意儿知道的人也绝对不多，更别提买了。 东安市场离百货大楼不远，赵虎去丰盛公买零嘴的时候顺嘴的就提了一句酸奶这玩意儿。 结果人家大掌柜老冯回去就翻祖籍琢磨这酸奶怎么做。 据说是后来托一名御膳房的后人这才拿到的做法，还专门请赵虎去品尝了一下，味道还行，跟后世相比就是甜味差点意思，还得加点白糖才能显得不那么酸。 现在属于特供级别，一般人要是想喝，那属实得费点劲。 “虎叔，您家还有爆米花吗？” 打发走跟哭丧似的闫解成，几个孩子可能是馋坏了，簇拥在一起商量，最后选举出铁蛋打头，眼巴巴的过来想要找赵虎要吃的。 “铁蛋，那都有你，粮食多金贵啊！哪能给你们当零嘴吃。” 铁蛋娘见自己儿子被人撺掇的当出头鸟，本来黝黑的脸庞更加黑了，上了就要动手，被赵虎给拦住了。 “你小子倒是挺会吃，行，你们几个把东屋的炉子给抬出来，叔给你们爆一炉。” 比起棒梗那小子的抖机灵，赵虎倒是挺喜欢更铁蛋的实诚劲，摸了摸他小脑袋瓜就答应了下来。 赵虎说是爆一炉，屁股可没有移开摇椅半分，把桌上的手把壶掂手里，对着嘴灌上一汽儿，美美的点上一根华子，吆喝一声戏腔 ：“光天、光福何在，速速前来帐下听令。” 刘家俩小子跟着他爹，早早的就来前院了，只是刘海中不想让自己俩儿子看见他跟孙子似的伺候茶局，放话出来，让他俩在外边侯着，敢进屋就打折他俩的腿。 俩小子倒也激灵，听见赵虎吆喝麻溜的就跑了过来。 扔骨头似的扔给兄弟俩两根华子，安排他俩给孩子们爆锅米花。 两兄弟哪敢拒绝，甭管会不会玩这米花炉子，那都得先答应了再说。 再说了，俩小子也不是智障，相反还一肚子花花肠子，赵虎只大略的说了一遍，这兄弟俩就已经上手摆弄起来了。 借着煮奶炉子撤下的木炭，把炉子架在上面，往米花炉里倒上一碗大米，再搁两勺白糖，封盖转动炉身，使里面的大米均匀受热。 等到炉子上的压力表指针到位后，把炉子从架子上弄下来，放在布袋口，拿铁棍别开炉口，炉子里面的压力瞬间释放，“碰”的一声巨响，白雾弥漫米香四溢。 暖阳下，孩子们跳着脚大声欢呼，就要上前争抢，惹得他们老娘一声声喝骂。 第187章 你就丢人吧 孩子们欢乐的笑声是最能治愈人的心灵的，它代表着希望。 无论日子过得多么艰难，院子里的街坊四邻听着这帮小蛋子的嬉笑玩乐的感染，脑门上紧皱的眉头也都暂时放下。 爆米花一共爆了两锅，一锅大米的还有一锅栗子的，刘家兄弟俩好像是玩上瘾了，爆完两炉后还想着再爆一炉玉米的，被赵虎一人赏了一脚给叫停了。 天不早了，活儿还有很多。 再不干，晚上还不知道吃啥呢？本来赵虎也没想叫这么多人过来，就几个老爷们涮顿锅子就得了。 但架不住院里好几位老娘们过来帮忙啦，这要是到饭点了给人家撵回去，那也不是他虎头赵的脾气呀！ 但好在几位老娘们都是做饭的好手，本来交代让刘朝切羊肉片的活也就交给了她们了。 羊肉切片，羊排羊骨头剁成块乱炖，四条羊腿让赵虎给卸下来了，打算一会给老丈人带过去。 老娘们在厨房里忙活，剩下的活儿那就老爷们了呗，尤其刘家俩兄弟，半大小子正是能干的时候。 搬桌子摆凳子，刷锅烧水，也算忙活开了。 因为人不少，赵虎又不愿意弄得家里乱八七糟的，索性就老规矩，在客厅里支了一桌，老爷们留下喝酒，老娘们一会儿端着菜回家吃去。 “你俩还踏马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俩死外边了呢。” 正忙活着呢，院外边一声刹车音传来，刘朝和闫解成俩人各提溜着几瓶酸奶回来了。 本来这跑腿活是派给闫家老大的，但看刘朝这小子一脸猪哥相，死死盯着院里干活的这帮老娘们的大屁胡，忒影响形象了。 索性就让这小子一块去了，正好这小子会开车，还能快点。 “嗨，别提了，就这还是我抄小路回来的，要不然啊，还得再来俩点。” 刘朝把手里的酸奶瓶放桌上，给赵虎散了一根烟，俩人走一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这小子看院里的老娘们儿把火给看出来了，上了车也没着急去丰盛公，就奔着小胡同暗门子那边开。 边开还边拍着解成的肩膀，要带他去潇洒潇洒，让他知道什么是爷们。 那既然大话都吹出来了，那就得给安排呗。 到了杏花小胡同那边，进了半掩门的小院，刘朝这小子也没食言，掏出2块钱就扔给一披头散发的小娘们儿，说是自己新认的兄弟，让她给伺候好了。 这年头干这行的，大多也都是半老徐娘，无依无靠没有别的营生，为了活着才做的暗门子。 刘朝找的这个还算是稍微年轻漂亮点 ，给的价也高，算是大出血了。 “瞅着像雏啊！脸蛋长的倒是不差。” 老娘们可能是刚洗完头，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丝毫不在意这大冷天的容易给她吹感冒。 熟练的从刘朝上衣兜里掏出烟来叼嘴里，抱着膀子靠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闫解成。 闫解成哪见过这阵势啊！平常兜比脸还干净，老实孩子一个，被这老娘们这么上下扫视，脑袋都被看的快扎裤兜里了。 俩腿还一个劲的哆嗦，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吓的。 闫解成被拉进屋里之后，刘朝潇洒的吐出烟屁，就紧接着陷入了一帮欧巴桑的海洋之中。 这院子正八经的大杂院，后来又被胡乱搭建了各种窝棚土砖房，有的过道甚至只能侧身通过。 院里人嘛，也大多都是干暗门子，这两年日子不好过，就连她们也很难开张了。 四五个从各屋蹿出来的老娘们又抱胳膊又抱腿的，硬扯着刘朝的手就往本钱上放，都想今儿开个张。 “那个刘哥，咱们走吧。” 正当刘朝咧着大嘴选妃呢，阎解成红着脸蛋子就过来了，还显着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走字出口把刘朝都给整懵逼了，什么玩意？我钱都花了你要走？玩我呢？ “瞅老娘干嘛？他自己是个快枪手关老娘屁事。” 洗头发的那个老娘们还穿的那一身臃肿的蓝色棉猴，只是扣子解开了几颗看着有分凌乱。 斜靠在门框上叼着烟还冲刘朝挑衅般勾了勾手指，打算来个二人斩。 刘朝先是瞅了瞅那依靠在门框上的俏丽娘们儿，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快贴他身上的老货，很是无语。 嘴角张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让闫解成等他半小时的话来，毕竟那样的话，就相当于往人家心窝上捅刀子了，忒不地道。 暗骂一声，把手从一精瘦娘们的后裤腰里抽出来，拉着脸子就出了梨花胡同。 “这不也没玩嘛？怎么还回来这么慢？” 赵虎拎着几瓶酸奶倒进了奶锅中，又往灶里添了几把细柴，以维持锅里的温度，好让益生菌发酵。 “东安市场街西那边不是有个何瞎子嘛，前些年干过游方郎中，顺道去他那给这小子瞧了瞧。” “娘的，这事儿不去医院看看，找郎中有屁用，那郎中怎么说。” 刘朝的一翻话也着实引起了赵虎的好奇心。 招了招手，把铁蛋他们叫了过来，把手里没倒完的酸奶瓶子递给他们，一人一口的让这几个小屁孩尝个鲜。 灰色的大肚瓷瓶，酸奶在里面直接发酵，更浓稠，像豆腐脑一样润滑，里面应该是又加了少许的蜂蜜。更是香甜，没一会儿功夫，孩子们就争抢起来。 引得几个老娘们大声呵斥，就怕把瓶子给弄摔喽，没办法退钱。 赵虎俩人可没管这些孩子们闹腾，俩人一人抓了把栗子在牛棚这边躲躲清闲。 屋门口这边人太多了，孩子哭大人笑的，吵的脑仁疼。 “那何瞎子听说以前当过算命先生，也有两把刷子，上手给闫家小子搭了脉，我都没说病症，人家直接就给诊断出来了。” 赵虎手里夹着烟，不时的剥颗栗子扔嘴里，也没有打岔，静静的听着刘朝在那臭白活儿。 “那老头把完脉摇头晃脑的还整了个名词，还挺文雅，说是…这病叫什么门前谢恩，娘胎里带出来的肾发育不良，不太好治。” “嘿，这可惜了了，”赵虎抽了口烟，看了一眼家门口正蹲在灶前炖羊肉的于莉，有些惋惜。 这玩意儿，门前就谢恩了，你多少的得进屋待会再谢啊！ “这可惜啥的，至少不用担心得花柳病了呗。”刘朝说完神经病似的一拍大腿大骂：“艹，屋都没进，那娘们凭啥收我两块钱？” 第188章 你就丢人吧2 “虎叔，我妈昨晚上夸你来着？” “哦，夸我啥了？” 赵虎放下舀酸奶的大铁勺，两手捧着铁蛋的脸颊高高的揪起，给他来了个拔萝卜。 和刘朝在牛棚聊了半天黄腔，估摸着酸奶做的也差不多了，俩人这才撇了烟头，双手插兜慢悠悠的回来干活。 这时候院里可就热闹多了，老爷们下班回来都过来打声招呼，聊上两嘴，可能是听说李福这老小子在这呢，一个个显得倒是挺草鸡，都没人敢进赵虎屋，撂下一句“要帮忙说话”就回家了。 至于院里的老娘们，除了上了岁数的不愿意凑热闹，基本上都来赵虎这帮忙了。 温了两个小时的酸奶也不知道是温度高了，还是原菌放多了了，很是粘稠，把切好的水果丁放里面一搅拌，就比浆糊稀点。 赵虎尝了一碗，比后世的一点不差，甚至奶香味更浓。 “昨晚我爹和和我妈打架了，打的我妈直哼哼，把我吵醒了，吓得我没敢动，后来我妈给了我爸一巴掌说我爸要是有你一半厉害，我妈管他叫爹，还每天给他打洗脚水呢。” 铁蛋捧着一小碗水果捞喝的很是小心，稚嫩的声音，配上天真无邪的小眼睛，跟个小大人似的讲着他认为的秘密。 “铁蛋啊！你虎叔我觉得你小子今晚八成得挨揍啊！因为你小子知道的太多啦。” 所有娘们哄堂大笑中，赵虎又给铁蛋碗里加了一勺子酸奶，也是乐的够呛。 唯独铁蛋他老娘，一张脸臊的黑红黑红的，放下碗，捡根烧火棍子就要来场三娘教子。 还没动手，就被其他老娘们笑着拦下来了。 “呦，铁蛋娘，看来昨晚我根生大哥没伺候好你呀！要不你管虎子叫声爹，让他也在你身上使使劲？” 铁蛋他老娘被调侃脸蛋子通红，下意识瞅了赵虎一眼，又立马把头转了回去，有些急眼了。 “呸，他婶子瞧您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昨晚上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穿件大裤衩子听人家虎子的墙根……” 随着铁蛋老娘的反击，这帮老娘们越来越放的开，有好几个都发起骚来，挤到赵虎身边这掐一把那摸一下的。 赵虎哪敢和这帮疯娘们闹啊！扯着嗓子把一帮小屁孩轰回家，避免他们听到不该听的。 三步并作两步跑正给灶台烧火的刘朝这边，一脚给丫踢飞，坐马扎上给灶子里添了几根大柴。 锅里蹲着羊肉跟羊骨头，本来照他虎头赵的脾气那肯定是来锅全肉的，可是今操刀的是帮老娘们儿，眼皮子浅。 也不知道是谁又给锅里扔了一堆白萝卜块，土豆，粉条子。锅边还炕上一圈玉米面饼子，整了满满一大铁锅。 还别说，经过这么一乱炖，羊肉的膻味减少了不少，香气腾腾的往外冒。 “哎，你拿个盆干鸡毛去？” 被赵虎蹬飞的刘朝还想着去老娘们儿那边占点便宜。 那不找虐吗？那群人来疯，人越多胆越肥，没两句话的工夫差点给刘朝扒了看瓜。 “这点酸奶那够吃啊！我这不寻思着再去挤点牛奶再来一锅嘛。” 刘朝还以为牛棚底下的黑白花是头大奶牛呢，说完直直的就朝着栓子家门口的牛棚走去，都没给赵虎说话的机会。 的确，这帮孩子第一次吃水果捞这稀罕玩意儿，都抢疯了，也就赵虎给李娜留了一大碗，剩下的这么多人一人尝点，锅里早就见底了。 “虎子，这奶牛咋挤奶啊？我这也没挤过啊！” 刘朝围着黑白花的大种牛转了好几圈，愣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赵虎也是懒得搭理他了，这会眼珠子直接让于莉的翘臀给夺目了。 灶台前就一个马扎让他坐着，于莉喝完酸奶也没敢凑老娘们的热闹，跑过来继续烧火了，由于马扎让赵虎坐着，小娘们也不敢让赵虎起来，只能在旁边撅着腚，拣些细树枝子添火。 老娘们嘛，都敏感，别看背过身去了，照样能感受到有俩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屁胡。 那一张古典的瓜子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臊的，反正是屁胡越撅越高，都快杵赵虎脸上了。 “你把盆放牛肚子底下，你就使劲顺着头撸，一会儿就得。” 李辉也是个大老粗，在屋里陪俩老货喝茶早就腻歪了，出来透风，见刘朝不会挤奶顺嘴就提醒了一下。 “挤不出来啊！这奶牛白瞎这么大个了。” “那你就拿嘴嘬嘬。” 大傻辉也不知道那是头公牛，给赵虎撇了根烟，一边给赵虎点火，随口就喊了一嗓子。 “可别……我艹，褶子啦！！” 赵虎话还是说晚了 ，那大种牛发出两声愉悦的“哞哞”声，照着刘朝的脸就呲了一泡热乎的。 不愧是草原上的大种牛啊！那膀胱就是大，就连肚子底下的小盆都快接满了。 “呸呸呸，姓李的，你踏马的故意的吧，这盆子尿你留着自己喝吧。” 听着满院子娘们的大笑，刘朝面上铁青，怒气腾腾的往上涌，一脚把那铁盆踢翻指着李辉就骂。 李辉也郁闷啊！本来就是好心提醒一下，谁知道那是头种牛啊！ “艹，我又没爬底下看是公还是母，你小子自己蠢，怨我？” 男人嘛，一院子老娘们看着，谁愿意把面子下了，李辉耿着脖子就怼了回去。 “虎哥，他俩别打起来喽，你快劝劝。” 于莉也被刘朝的狼狈样给逗的捧腹大笑，站都站不稳了，半蹲着靠在赵虎身上搂着他的虎腰以防摔倒。 见俩人火都上来了，也是怕二人打架，眼眸里漏出害怕的神色，希望赵虎当个和事老。 “没事，打一架泄泄火挺好。” 这事儿怎么管都不对，赵虎才不愿意和这个稀泥呢，弄到最后里外不是人。 见赵虎非但不紧张，还咯咯怪笑，于莉嗔怪的瞅了赵虎一眼，反而把身子全都贴在这虎崽子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安全感。 就说话的工夫，院里俩爷们就已经动上手了。 这俩人也算是仇人见面了，大早上在货站的时候刘朝就想干李辉，被钱振军给呵斥到一边坐冷板凳去了。 这会儿找到了由头，这一肚子火气，直接就把李辉当撒气桶了。 第189章 你就丢人吧3 该说不说的，就这点事儿，要是这院里全是老爷们儿那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可这帮老娘们儿在这一杵，那是个爷们都不想丢了面子啊！ 俩人也是干脆，没有骂架拱火，一个照面就交上手了。 刘朝仗着年轻，一套部队中的擒拿手耍的那是呼呼带风，但凡李辉反应慢一点，就得让这小子给别了关节，脑袋肯定让丫给按地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别看俩人打的拳来拳往的挺热闹，明眼人搭眼一瞧，就看李辉这小子这会儿正难受呢。 李辉这小子先不说岁数在哪摆着呢，体力上就差了一筹，再一个，他没有系统的练过，也就跟了赵虎后，玩命的锻炼了一下体能。 一身功夫，全都是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杀招，讲究的就是一招致命，可这场合能使吗？万一再给刘朝弄残喽，那不玩大发了嘛。 院里老少爷们那见有热闹看，呼啦一下子就把牛棚边上的俩人给围了起来，纷纷叫好。 再加上后面的人没挤进去，又是爬墙头，又是上房的，热闹的跟天桥底下看打把势卖艺似的，就差俩人打完抱个四方揖要钱了。 “虎哥，你说他俩谁能赢？” “那大黑个呗。” 赵虎笃定的回道，他是了解李辉的，一旦这小子红了眼，那刘朝在他面前也就是送菜的份。 赵虎翘着二郎腿在灶台边上烤着火，没有凑热闹，刚点上根烟，一个不留神，刚剥好的栗子被依偎在身旁的于莉一口给吞嘴里了。 光吃还不算，小舌头还轻刮了一下他的手指头，眼眸深处带着一丝怯懦，但还是装成顽皮模样看着赵虎。 “这娘们转性子啦？瞅着有点像发骚啊！” 赵虎心里有些纳闷，转头一看，街坊们都看打架去了也没人注意这里，从兜里抓出一把栗子递给于莉：“瞧你馋的，想吃栗子直接跟哥说。” 于莉看赵虎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就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也就是一村姑，情绪低落的接过栗子装进衣兜转身继续的假装邻家小妹：“虎哥，我后背痒痒，你给我抓一下呗。” 看着背过身的于莉，主动撩开棉猴的下摆的露出一抹雪白的腰部。 赵虎都惊了，这娘们儿以前不这样啊！自己就去老缅家转了几个月，现在这娘们这么猛的吗？ 刚要伸手给她抓痒，手刚伸出去就被狠拍了一下，继而一双绵软的小手代替他，从后腰伸进于莉的棉猴：“妹子，姐这力道还行吗？” 一句话吓得于莉一个激灵，猛的转身：“晓娥姐，你咋来了？” “过来找娜子的，顺便看看有没有狐狸精要跟她抢男人？” 娄晓娥看都没看于莉这个小丫头片子，眼珠子一直瞪着赵虎，身上黑色的妮子风衣配上小皮鞋，整一个女强人的风采，气场压的于莉就像一个村里的野丫头，都不敢说话，低着脑袋给灶台里添火。 “真不巧，娜子回娘家啦。” “嗯，所以我才过来看着你啊！” 娄晓娥俯下身来一字一顿，像是故意调侃，脸贴的很近，说话喷出的哈气都到赵虎嘴里了。 这就很尴尬了，自从那晚犁错地之后，赵虎一般就躲着这娘们儿，但瞅今晚这娘们儿的状态，这是要给他摊牌呀！ “嗷～” 正当赵虎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牛棚底下刘朝一声凄惨的嚎叫，算是把赵虎给救了。 这小子抬屁股就往人群那边挤，身后的娄晓娥看着他那慌乱的脚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打了胜仗似的。 “哎呀我艹，大傻辉你手挺黑呀！这小子还没崽呢，打坏了咋整？” 没有费力就挤进了人群，果不出所料，大傻辉要是急眼了，那分分钟就能给刘朝撂倒了。 这会儿刘朝佝偻在地上双手捂着蛋包子呼呼的直喘粗气，怕把面都栽完喽，硬挺着没有再惨叫。 “孙贼儿，你踏马的玩阴的，我艹你大爷的。” 刘朝眼眶上挨了一电炮子，睁着个独眼还在放着狠话，只是一个眼眶乌黑，多少显得有点滑稽。 “行了朝子，手艺潮就手艺潮，回去把功夫练好了再把场子找回来，喊什么呀！” 赵虎没去管爬地上的刘朝，说完冲李辉眨了下眼，示意他讲究点，给个台阶，一会还得一块吃饭呢。 “兄弟，我托个大，别怪哥手黑，哥这一身全是战场上练的杀人技，真论格斗功夫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李辉和赵虎也相处过一段时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抱拳拱手，姿态低的赵虎都有些诧异。 跟刚见面时，又臭又硬的石头相比，这大傻辉成长了呀！ 这话说的场面，获得院里爷们阵阵叫好，反倒让刘朝有些坐蜡了。 下台阶吧，不甘心。不下吧，显得自己没有起子，一时间瞅向了赵虎。 “我又不是老娘们儿，你瞅我干屁？辉子手重了，表示表示。” 后一句话是对李辉说的。 刘朝在李辉眼里那就是一个楞小子，自然不会真较真，那不成自降辈分了嘛。 爽快的甩给刘朝根华子，承诺刘朝得空去货站上找他，保证不让他空手而归。 这话一出口，刘朝心里都美屁了，这两天他可一直跟钱振军泡在货站里当然知道那些运来的果子有多难弄。 但面上还是阴沉着脸，假装是看赵虎面子才下的台阶。 “都散了吧啊！兄弟俩切磋拳脚有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去。” 见事情圆满解决，刘海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指手画脚的把围观的街坊哄回家，挺着大肚子，还真有点以前汉奸维持会长的模样。 “光天，去把你朝哥扶家里让你妈煮个鸡蛋给热敷一下揉一揉。” 刘胖子到也会来事儿，见刘朝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尤其是那眼眶子都肿成一条缝了，连忙叫自己儿子给扶家去，姿态一点不像刚才趾高气扬，亲切的就像刘朝是他的子侄辈。 刘光天也没费话，背起刘朝就往家走，可把他爹的话转达给他老娘儿，二大妈立马就不干了。 瞅着床上捂着蛋包子的刘朝，二大妈那火气层层的往上涌，拿起床边的扫床笤帚披头盖脸朝刘光天招呼。 一边打还一边骂呢。 “我叫你揉一揉？老娘今踏马打死你。” 打跑了刘光天，二大妈还是不解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朝，拎起笤帚疙瘩就往前院走。 第190章 你就丢人吧4 “虎子，老易说他吃过饭了，就不过来了。” 屋里客厅的圆桌上，两个特制大号黄铜涮肉锅，红油麻辣的锅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中间是一盆羊骨头，从外面大锅里捞出来的，比较杂，羊排、羊蝎子什么的都混一块了。 “不来就算了，二大爷今尝尝我这茅台味咋样？” 赵虎见刘海忠说话间眼神闪烁，不知道又使了什么脏心眼子说服了易中海不过来。 但也没有说破，爱来不来，反正他跟易老头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刚才外面闹剧落幕，屋里食材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赵虎看在一大妈伺候老太太的份上想留她一块吃个饭。 但一大妈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掺和了，在外边舀了盆菜就去了后院。 赵虎也没再劝，客气了一句：那就叫一大爷过来喝点啊。 刘胖子听见，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说话的是赵虎，他也不敢反驳，只能低着脑袋就去中院叫人去了。 十几盘上好的羊肉切片，二八麻酱小料调好，备上一碗六必居的糖蒜。 不说刘胖子了，就是对钱振军和李福他俩来说，今也算改善伙食了。 赵虎也没小气，掀开木质的茅台箱，一口气拎出了12瓶茅台上桌，就这大方劲，桌上那个爷们不伸个大拇指赞一声局气。 尤其坐赵虎边上的娄晓娥，单手托腮痴痴的看着他，一点都不在乎李福他们俩露出了然笑容的嘴角。 这娘们儿今晚像是吃错药了，不管赵虎怎么暗示她，都不走。 反倒像是家里女主人一样，又是给赵虎端茶倒水，又是扫地叠被的，就连赵虎眼前这碗麻酱小料都是这小娘们给调的。 “当家的，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刚把酒满上，李福端起来正要讲两句提一杯，刘胖子他媳妇就拎着笤帚疙瘩进屋了。 “二大妈来了，家里别开火了一块过来吃点？” 赵虎见二大妈柳眉倒竖，虽然不知道为啥？但也是搬了把椅子热情招呼。 “虎子，你别客气，大妈就是说两句话就走。” 二大妈虽说娘们家家的，但该有的眼力劲还是有点，知道赵虎家里来客了，不是她能掺和的，拽了自家爷们两下就往外走。 外面灶台的火已经浇灭了，院里老娘们一家盛了一碗菜回家吃去了，就剩下光天光福俩兄弟被刘胖子安排收拾残局。 “老头子，你让光天把那百货大楼的小伙子抬家去干嘛？还让我给他揉一揉，他都多大了，你不怕这街里街坊嚼舌根啊！” 二大妈把刘胖子领到月亮门，见周围没人刚埋怨了两句，脸上就被她老头抡圆了胳膊给赏了一大嘴巴子。 这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的人，那就一定也信服拳脚之下出贤妻的道理。 很明显，刘胖子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把脸一拉，就把二大妈吓的腿打颤，看得出来，年轻时候没少被收拾，已经被打怕了。 “屋里全是大人物，你跑过来干嘛？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老子的脸全让你丢尽了。” 二大妈刚嫁过来时被打的那段记忆，被刘胖子一巴掌又在脑海里翻了出来。 整个人跟傻了似的不敢说话，身上一个劲的哆嗦。 “那小伙子是百货大楼的保卫科长，比虎子官都大，你照顾一下他对咱家没坏处，知道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刘胖子，语气放缓，但还是拉着一张胖脸。 挥手把远处露头偷看的俩儿子叫到跟前：“一会你们俩兄弟把院子收拾完了，虎子肯定留你俩吃饭，知道怎么说吗？” 俩半大小子也是头一次见他们老爹发这么大的火，胆子早吓突突了，一个劲摇脑袋。 “你们就说在院里吃饱了，别人家让让就上炕，显得咱家没家教。” 刘胖子一番交代过后 打发走自己老婆孩子，换上了一副笑脸带着小跑回到饭桌上。 赵虎屋里，推杯换盏，俩老家伙没事就拿娄晓娥打趣赵虎，中间夹杂着刘胖子生疏的马屁，倒也是笑声不断。 而中院傻柱家就李福的到来也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姐，你说让大茂去求求那个副厂长，能给他调回轧钢厂不？” 秦京茹一脸愁容，自从许大茂被开除后，家里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虽说被许大茂他爹找关系进了电影院。 可找的后台根本就不硬，人家一个萝卜一个坑，也不缺人，许大茂进去了也就给了个临时工待遇，一个月下来，有时候都没有干窝脖的挣的多 一下子没了那些乡下孝敬的山货，再加上许大茂花钱大手大脚，不停的找关系送礼要转正，得亏是他老爹支援了一些，要不然啊，他家这个年早就解不开锅了。 “哼，，就你俩滚树林这事儿，都把人家轧钢厂股东给得罪狠了，还想着许大茂回去接着放电影？那就是做梦。” 贾老娘们嘴还是那么臭，掰了俩窝头泡进羊肉汤里，张嘴就把秦京茹气够呛。 “那也比你强，人家炖肉的时候不去帮忙，炖好了你死皮赖脸的过去盛，就这碗肉汤是不是差点给张家嫂子跪下才施舍给你的啊？不害臊！” 刚从农村出来的秦京茹主打的就是一个泼辣，一点没惯着贾老太，指着她鼻子就开骂了。 “哎，妈，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嘛，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眼见俩人要开始撕吧，躺床上休息秦淮茹也是连忙劝架，然后抱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坐起来若有所思。 “京茹，一会你去电影院找许大茂回来，我觉得这事你们家出点血，没准还真能成。” “现在厂里都传正副厂长在夺权呢，这李厂长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凭你家许大茂那嘴皮子，我觉得这事儿不难。” 秦淮茹的一翻分析，说的她妹妹是眼睛越来越亮，但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那娄晓娥她爸那边不会同意吧。”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那些资本家说话早就不好使了，我听说就安排娄晓娥进轧钢厂他可没少塞金条呢。” “要我说那用那么费事儿，我看啊！你晚上偷摸的领着虎子去钻躺小树林，那比什么都好使。” 秦淮茹一番话说的秦京茹都快蹦起来了喜笑颜开的就要出门找许大茂，随即被贾老太婆一句话给呲哒的要骂街。 “妈，你小点声，要是被院里人听见你编排虎子，可有你受得。” 贾老婆子也是深知赵虎的虎威，立马住音，但还是硬挺着小声嘟囔：“那小子也是个蔫坏，家里炖肉了，全院都有份，就没给咱家，不知道棒梗正长身体嘛，你说是吧我的大孙子。” “妈，你不去帮忙，人家凭什么给你肉，再说了不也给孩子们吃水果捞了吗。” 秦淮茹拉着写作业的棒梗不让他说话，显然不想让孩子参与到这个话题里。 “你甭给他说好话，他虎子没结婚前就喜欢盯着你的腚看，那眼珠子都快长里面去了，你当我没看见？谁知道你有没有让他占便宜。” “你……你…” 老婆子那嘴就跟吃了屎一样，把秦淮茹气的脸蛋子通红，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我虎叔说的对，奶奶你就知道瞎逼逼，你的话一句都不能听。” 棒梗皱着小脸把笔一摔，怼的老婆子直接破防。 “你个小狼羔子，奶奶白疼你了。这话是赵虎教你的是不？奶奶非找他去不可。” 第191章 你就丢人吧5 后院，刘海中家里。 刘朝半靠在床头，一身衣服皱了吧唧的看起来有些狼狈，但精神头挺好。 乌青的眼眶被敷上了一条热毛巾，剩下一只独眼精光四射。 “老嫂子，这不合适，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说着不要的刘朝身体却很诚实，主动把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肿的跟桃似的蛋包子。 “嗨，我这岁数什么没见过？我家老大岁数跟你差不多，有啥可害臊的。” 二大妈脸上再没有刚才柳眉倒竖的表情，甚至还有着一丝讨好。 把一颗煮熟的鸡蛋剥皮递给刘朝让他放在眼眶上滚动消肿，把替换下来的毛巾扔热水盆投了一把，拧干水分盖在刘朝命根子上。 要不说这小子是个茬子呢，热毛巾一盖上去烫的丫龇牙咧嘴，可没一会儿随着一双老手的轻柔按捏，让这小子舒服的直想哼哼。 不一会儿盖在患处上面的毛巾慢慢的支成了一顶大帐篷，给二大妈臊脸红脖子粗的拿食指点着刘朝的额头啐他。 还没等老娘们把毛巾上的手挪开，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嘿，虎子你可真成，这就开吃啦！” 天刚擦黑，刘朝呲着大牙咧着腮帮子就回赵虎家了，高兴的就差哼十八摸了。 “哎呀我艹，等你？你当你是谁爹啊！这屋里你看看你敢让谁等你？” 自家兄弟嘛，怼归怼，赵虎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他坐过来：“赶紧麻溜的吧，迟到罚三杯啊！” “嗨，那都不叫事儿。” 屋里也没外人，刘朝也不搂着了，锤了李辉肩膀两拳：“爷们下手忒黑啦，赶明儿教我几招。” 说完拿起李辉旁边的华子散了一圈，剩下的顺手就揣兜里了。 “行，到时候喂你几招狠的。” 李辉也是爽朗一笑，俩人碰了一杯，一切都在酒里。 看得出来，刘朝丫是真高兴啊！上来就一斤酒下肚敬了一圈，尤其是敬刘胖子更是连干三杯，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 喜的刘胖子脸上的肉都哆嗦了，连称客气。 “至于嘛，不就是给你揉揉眼，犯的上不？” 趁着其他人聊天，赵虎轻声在刘朝耳边询问，主要是丫的太反常了，也就第一次见刘胖子那么客气干啥？ 以前这小子见人可是鼻孔朝天呢。 “咳，其实也不光是揉眼。” 刘朝咳嗽一声，还有些不好意思，冲赵虎眨了下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我艹，你丫真是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 秒懂的赵虎都傻了，这货是真踏马的不嫌寒碜啊！ 就当赵虎还想损刘朝几句呢，门口就一阵哭丧声传来，把屋里人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我那命苦的儿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啦~你把我也带走吧~要不然也得让他们把你娘欺负死啊~~” 那声调比那专业哭坟的都惨，赵虎脸当时就黑了，他也听出是贾老太的声音了，只是没想到这老娘们胆是真肥了，敢跑他门口添晦气。 哭音刚停，贾老太一个跟头撞了进来，差点把拽她的秦淮茹给拽一趔趄。 ：“虎子，各位领导，对不起啊！我婆婆犯病了，我们这就走。”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才犯病了呢，今李厂长在这，肯定会帮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 贾老太也不知道仗的谁的势，腰杆挺得那叫一个硬啊！把要拉她的秦淮茹给吧啦到一边，张嘴就骂。 “秦姐，你们这是要唱那出戏啊？” “贾张氏，你要干什么？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淮如那敢回赵虎话啊！抱着肚子一个劲的哭。 刘海中倒是给气着了，心想，这踏马不是毁我的嘛，我是院里管事大爷，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给我来这一出？ 一拍桌子就要把那疯老娘们给提溜出去。 赵虎点上根华子，制止了拍案而起的刘海中，让娄晓娥领哭的一抽一抽的秦淮茹坐沙发上去歇会，别踏马的一会再哭小产喽。 “李厂长，我知道您是个大好人，我儿子东旭的后事就是您帮着料理的，您可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随着赵虎单手下压，屋里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贾老太，想看看这老婆子到底要闹什么妖。 贾老太被这么多大佬注视着，明显是有些慌，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李福大腿就是一阵摇晃干嚎。 “这位大姐您先起来，有什么事您就说，咱们轧钢厂绝不会看着工人家属被人欺负不管的，就算院里管事大爷不管，咱不还有厂保卫科的嘛。” 李福正了正神，那官话说的相当讲究，站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胸前挥舞，就这卖相，不说是包公在世那也得是海瑞重生了。 让钱振军看的都快憋不住笑了，扭曲着脸猛吸了几口烟才缓过了劲。 “李厂长啊！我们老贾家命苦啊！一家子爷们早早的就走了，就留下我大孙子棒梗这一根独苗，可就这还有人不放过我们，还要挑拨我和孙子的关系，你说他安的什么心啊！” “是谁，怎么挑拨的？” 刘朝是百货大楼的保卫科科长，一张嘴问的就干净利落，全是重点。 一双招子在贾老太身上来回扫视的好几遍。 赵虎屋里壁炉也给力，这老婆子进来没一会就热的把身上棉猴给脱了，一对快要垂到肚脐眼的柰子被洗缩水的红毛衣勾勒的分外明显。 “珠圆玉润，丰腴犹存，热辣风情，虎子，这院里还藏着这么一位尖果儿呢。” 因为距离离得比较远，刘朝问完，还小声的问了问赵虎，希望他也来品鉴几句。 赵虎品鉴是没来，反倒是因为刘朝这几句话被烟呛的直咳嗽。 “你踏马管这叫尖果儿？” “那可不，这等尤物，莫说吃上一口，便是闻上一闻，那也益寿延年啊！” “……” 赵虎他俩在桌边嘀咕了半天，贾老太早就等不及了，拿手一指赵虎：“是他，就是赵虎挑拨我们一家的。” 好似骂街的声音让屋里为之一静，尤其李福脸上都绿了，挥舞着的手臂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是他赵虎让我家棒梗别听我的话，还说我成天就知道瞎逼逼。” 头发长见识短的贾老婆子还以为找的靠山了呢，脸上那叫一个得意洋洋，那叫一个神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福是她姘头呢。 第192章 许大茂的怒火 天色渐晚，长安街电报大楼斜对面的国营电影院里灯火通明正是上客的时候。 检票口稍微慢点门口就排起了长龙，人声鼎沸，忙的电影院员工是脚打后脑勺，撒泡尿去都带着小跑。 “许大茂，你就别往这干杵着了，前边观影厅里都忙不过来了，你去把地扫了，把椅子抹了，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操作间里，许大茂悠闲的擦着备用机器，和周围忙碌的同事形成鲜明对比。 老话讲，不打勤不打懒，专打这不长眼的。就许大茂这无所事事的样子，哪个上级看见了不架火？ “黄主任，这不合适吧？我可是放映员啊！扫地这活可不归我管。” 许大茂词说的硬气，可语气却像是在撒娇，嬉皮笑脸的满是哀求。 “放映员？我这最不缺的就是放映员，赶紧的。” 很明显，许大茂的哀求并没有让眼前这个国字脸主任满意，直接催促他去前厅打杂去。 许大茂刚拿起抹布刚要往外走，黄主任转身就从中山装兜里掏出一铁盒茶叶扔给他：“经理说了，以后别整这歪门邪道的，好好工作服从安排，要转正也得按规章制度来。” 说完，扭头就走，那是一点都没把许大茂当人，直接把他当没尾巴的柯基了。 “师父，这姓许的还真能忍，来了也得有半年多了，还一次电影都没放过的吧。” “他想放电影？咱这电影院里有他的位置嘛？” “就是就是，不过～这小子行啊！又是茶叶又是请领导们吃饭的，我估摸再有两天兜里就得塞报纸冲门面了。” 待许大茂出了门，屋里几个放映员和他们徒弟们就嚼起了舌根子。 说到高兴处，一个个笑的跟踏马吃了老鼠屎似的，那叫一个嗓门大，似乎一点不怕许大茂听见。 老话讲，物以稀为贵，这放映员的活儿是个轻巧活儿，既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流大汗，又不用下车间出大力，挣的钱还比他们多。 平常就在办公室坐着喝茶，顶多把那金贵的机器保养检修一下就好。 但也得看在那干活，在轧钢厂上班那会儿，一个厂子就许大茂一个放映员，再加上这小子会来事儿，出手大方。 可不就被他们科长跟宝贝似的供着嘛！ 可到了电影院这儿就不好使了，人家光放映员就十来号子，再加上人家每个人都有俩仨徒弟打下手。 那就是按大小个排，也轮不上许大茂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呀。 等黄主任一走，刚才忙的跟狗似的一帮放映员立马原形毕露，拉过几条板凳凑一起嘻嘻哈哈的聊起了后勤上那个娘们长得水灵。 “同志，我家许大茂呢？我找他有点事儿。” 秦京茹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呼哧呼哧的说话都大喘气，看样子是跑着过来的。 “嘿，许大茂家的，你这可真行，大晚上跑过来，是不是怕你家那口子背着你偷人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单位里猛的空降一个放映员下来，谁不得打听打听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一打听，秦京茹和许大茂滚树林的事儿，自然也就人尽皆知了。 所以呢，这帮犊子们说话也就大大咧咧起来，没有半点尊重。 尤其一老资格放映员的徒弟，大个，剃了个青皮，脑门还还有块黑痣，看着就不像什么善茬子。 搬了个凳子过来，上手就拉秦京茹坐下，一双大手还想着给人家捋捋胸口顺顺气呢，实际上就想摸她柰子。 “呸，想占老娘便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农村出来的秦京茹骨子里也是泼辣性子，一把甩开黑痣男大手，一口浓痰就吐他脸上了，起身抬脚就照他裤裆踹。 “急啦，哈哈，哥几个，这小辣椒急啦，哈哈。” 一个猝不及防被吐沫喷了满脸的黑痣小子，手上也不慢，一把抓着秦京茹踹过来脚腕子，乐的哈哈大笑。 “嘿，这许大茂真有艳福啊！这小妞的唾沫都是香的。” 秦京茹的脸蛋子在她们十里八乡也算出了名的俊丫头，那黑痣小子也是眼馋的慌。 用手抹下脸上的唾沫星子，还放在嘴边闻了闻，满脸淫笑着就要把手往秦京茹裤腿里面神。 “老三，玩笑开开就得了，别跟你许嫂子没大没小的，赶紧领着找人去。” 老资格放映员也不是什么好鸟，流氓都耍到这份上了，在他看来就是开玩笑的。 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翘着二郎腿在旁边喝着茶，一个岁数小点的学徒正半蹲着给丫皮鞋擦的锃亮。 那个老三的大个一听老头发话了，连忙放下秦京茹的脚脖子，打着哈哈说是闹着玩儿，还让秦娘们往心里去。 主动开门引路，出了休息室。 老三故意落在后面盯着秦京茹扭动的小屁胡，到了楼梯口也许是见四下无人，这王八犊子胆子立马就肥了，五指并拢握成勺状上去就是狠狠的一掏，顺手使劲一拧。 “啪” 疼的秦京茹眼泪都下来了，抬手一耳光就扇老三的脸上了。 这一把掌也把色迷心窍的老三打醒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胆子。 “我踏马弄死你。” 瞎子打沙枪也算是赶巧了，许大茂甩着抹布骂骂咧咧的下楼，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是个爷们都忍不了，抡起胳膊就把抹布砸了过去，一个助跑抬起一脚就把还在发愣的老三踹下楼梯。 火上心头，和这些日子受得窝囊气一块爆发了，许大茂握着虎拳，骑在老三身上，一拳一拳的朝着丫面门照死的招呼。 秦京茹这娘们红着脸不知道从哪寻摸了一拖把当武器，照着两条还在胡乱蹬的腿就是一顿砸。 夫妻同心，把老三给揍的满嘴牙掉了好几颗，嗷嗷的，好像踏马杀猪似的惨叫。 “都住手，许大茂你为什么打人？你不想干啦？” 这里的骚乱早就把休息室的众人给吸引了过来，几个跟老三关系好的学徒，上来还想把许大茂推开。 被红了眼的许大茂几拖把头打跑，正当一帮子放映员要一起上的时候，黄主任铁青这脸下了楼梯，厉声呵斥住众人。 “这混蛋占老娘便宜，打他都算便宜他了。” 一翻打斗，秦京茹披头散发的跟个疯婆子似的报着委屈。 “主任，别听他们胡说，这娘们儿过来找许大茂，我师父让我给她领观影厅去，正好碰见许大茂下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您，我气不过说了他两句，然后他们两口子就一块上来打我。” 可惜，这老三一看就不是那种好汉做事好汉当的爷们，谎话张嘴就来，一脑袋血里呼啦受了气的模样，哀求的看着黄主任，摆明了就是告诉他，我就是替您挨得这顿打。 第193章 听说过虎霸王吗?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主任听老三这么一狡辩，明显是相信了后者，原因嘛，也简单。谁叫老三被打的都快成猪头了，不时的再吐口血，一副我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 “黄主任，猪鼻子插大葱，你也别摆那官架子了，今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个交代。” 许大茂见老三耍起了无赖，又见黄主任护短，也是火气上头，撂了狠话，一点面子没给他这个主任留。 “反了，反了，保卫科去把他们两口子铐起来送公安去，打了人，还敢这么跋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仗势？” 老黄头自从当了小领导以后哪受过手下人这么怼过？ 指着许大茂的手都气哆嗦了，跳着叫招呼电影院保卫科的人过来。 谁成想，许大茂人根本不草鸡，人家占着理儿呢，反倒把老三吓够呛。 这小子以前聊猫逗狗，打架斗殴的没少进局子，深知那帮雷子的厉害。 别看他耍流氓的时候没人看见，可一进局子，人家用不了多少手段就能给他问出来。 就算咬死了不承认，那也不成啊！ 刚才一个黑手掏，使劲使大了，秦京茹的门户现在都快肿成馒头了，这要一检查他根本跑不了。 见几个保卫科的爷们带着铐子就要过来，急得老三是满头大汗，眼神一个劲的往他师父身上瞟。 “黄主任，我看呀，要不还是内部解决吧，这家丑不可外扬，要是传出去了，经理那边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这老三跟老头的时间可不短了，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一见老三的眼神过来，就知道八成这小子没干什么好事才让人揍了，站出来，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工您说的在理儿，您是负责咱们影院的放映任务，这事也的确不露脸，这样，您老拿出一个章程来吧。” 这老头资历太老了，别的不说，就影院里这帮放映员们，谁没有受过这老家伙的恩惠？一旦这老张头举旗撂挑子，他这个主任绝对也不好受。 “大茂啊！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安排你放电影，主要是想先让你熟悉熟悉工作流程。” “你心里有气这也正常，这锅盖难免碰锅岩嘛，同事之间吵个架拌个嘴的我都能理解，这样吧，你把老三的医药费包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也会尽快安排你放映任务的，你看怎么样？” 老张头一番话说得多讲究，一副以和为贵顾全大局的场面话，让周围不明真相的众人直赞仁义。 “姓张的，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这套还是省省吧，上个月老三他老娘过来，你俩在杂货间里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整个电影院里谁不知道你和他老娘有一腿。” “大话说的倒是挺好，老三这事儿要是进了局子，就算不吃颗花生米，也得关他个十年八载的，你轻轻两句话就想过去，当我傻子啊！” 许大茂这小子脑袋也是好使，毕竟这老张头的功力，比易中海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他早就有抗性了。 可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直接当着黄主任的面，就把老头遮羞布给他撕了，一点情面都没留。 黄主任这老登也不傻，能当上小领导的少说也得有八百个心眼子，经这么一闹也明白了个大概，挥挥手把保卫科的人散了，自己退到一边，打算玩个明哲保身。 “许大茂，我好心帮你，你当成驴肝肺，你要再满嘴胡咧咧，我踏马撕了你的嘴。” 老张头虎着一张脸，领着俩徒弟上来就一阵推搡，把许大茂推到楼梯角边上。 “许大茂，这次算老三不懂事，我们认栽，100块钱，这事就了了行吗？” “哼，打发叫花子呢？” 俩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跟在老头身后的俩徒弟也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早早的就离了老远，低着头看着地面，好像上面有花一样。 “许大茂，做人留一线，以后咱们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呢，要是想明白喽，你就开个价？” 老张头这下都懒得装了，直接就摆明了态度，阴恻恻的暗示许大茂以后他还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呢，要明白到底谁是爷。 “一千块钱，否则免谈。” 许大茂可不是雏，都撕破脸了，就算退一步以后这老小子也绝对会报复的，索性就是狮子大开口。 一千块钱在这年头可不是个小数，就算老头这么大的工龄，一个月也才六十块钱，许大茂这一开口，属实把他给吓着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最多三百，要是不同意你俩就一块进局子扯皮去吧，大不了我托托关系，一样能把人捞出来。” 老头显然是没心情再跟许大茂扯皮了，点上一根烟，死盯着许大茂看了一会，转身就要走。 “三百就三百，今这事儿了了，谁也不能翻后账。” 秦京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拽了拽许大茂的衣袖主动答应了下来。 许大茂瞅着这天真的傻娘们也是气够呛，还不翻后账，狗都不信。 而且也知道老头也是出了名的硬脾气，想让他再加钱基本是不可能的，真要鱼死网破，自己更是捞不着什么，索性也就点头答应了。 “姓许的，山水有相逢，今儿这事儿我记下了，以后走夜路小心点。” 见许大茂答应，老头也没废话，领着众人进休息室借钱去了，过了一大会，老三顶着一个猪头脑袋一瘸一拐过来，抓着一把钱不情愿的扔给许大茂，末了还放了句狠话。 “记下了又怎么样？听说过虎霸王吗？跟我一个院的，不怕死你就试试。” 许大茂就是草鸡也不能这时候认怂，打着赵虎的名头来了一把狐假虎威。 赵虎的名号一出口，吓的老三瞳孔就是一缩，握着拳头屁都没敢放就滚回屋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今晚这班肯定是上不成了，连假都没请就骑自行车托着秦京茹往家赶。 路上秦京茹把李福在院里的事儿这么一说，激动的许大茂一下把车闸捏死：“你姐说的没错，今晚要是能把李福拿下，这轧钢厂放映员的位置还是我的。” “把那三百块钱给我，咱们去买点东西，今晚就是拼了命也得让李福喝高兴喽。” “我姐说了，李福那边倒是小事儿，要是把赵虎哄高兴了给你说句话，那这事就算成了。” 秦京茹有些不舍的又把三百块钱从兜里掏出来，弱弱的哀求：“大茂，我想留一百成吗？过些天我想买些东西回村里看一看我爸妈。” “那就留着吧，到时候打扮漂亮点，要不然你爹他们还以为我许大茂亏待他闺女了呢。” 许大茂琢磨了一下，两百块钱差不多也够用了，点头答应，翻身上车就往前边的饭店猛蹬。 第194章 哭?让你哭个够 和重新燃起希望的许大茂两口子相比，赵虎屋里众人就显得有点尴尬了，呃，准确的说就李福一个人尴尬。 “贾大妈，我说的没毛病呀，你这个老娘们一天到晚的就只会瞎比比。” 赵虎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就是他让棒梗别搭理贾张氏的。 “我滴老天爷啊～我的命太苦啦～领导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老太一见赵虎这小子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心下大喜。 一屁股坐地上抱着李福的大腿就又开始了干嚎。 “虎子，你这……” 李福这会可就坐蜡了，刚一脸正气的模样转眼就变成了猪肝色，抬起来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刚被枪顶在脑门差点吓尿裤子的事儿他可一点没忘啊！现在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替贾老太出头！ “哈哈，李叔不逗你了，我虎头赵向来行的正做的端，你还是先问问这老太婆我为什么这么说吧？” 一屋子人看李福这副模样也都乐的够呛，赵虎乐了一会，也就不打算逗他了。 话刚说完，李福瞬间就明白了这事儿有隐情，刚才猪油蒙了心了，就以他虎子现在的尿性，用得着难为一个老娘们吗？ 李福脸子一沉，看都没看还在小声哭嚎的贾老太，火冒三丈的一拍桌子：“刘海中，你是这院的管事大爷，你说。” 刘海中被李福一拍桌子给吓一激灵，还以为要拿他撒靶子呢，慌忙的就站了起来 ：“李厂长！我们这院的孩子啊，那是个顶个的乖巧懂事，也就贾家的棒梗，一直有点偷鸡摸狗的小毛病。 有时候都抓了现行了，教育一下吧，这贾家老太就哭天抹泪说我们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这要是传出去喽，我们院这些管事大爷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啊！ 再加上棒梗这孩子也知道轻重，就是拿些吃的，我们这些院里街坊们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刘海中点头哈腰的说完，还没等屁股坐椅子上呢，蹲地上的贾老太一个猛子就蹿了起来，要挠他一个满脸花。 “姓刘的你放屁，你就是看我们贾家没有男人好欺负才这么说的。” 老太婆人还没到，唾沫星子就喷刘海中脸上了，绷着高的就要挠他，场面一阵闹腾。 “住手，放肆。” 李福又是一拍桌子，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但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小子正憋着火呢。 “你就这么教育孩子的？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懂事？现在孩子还小还能教育的回来，等将来长大进了社会，那是要吃枪子的你知不知道？” 大高个李福把脸这么一拉，还挺有领导的排头子，就这么盯着贾老太的眼珠子，每说一句话，身子就往下走一分，到最后都快和这老婆子脸碰脸了。 把赵虎都整的有点懵，嘴上叼着烟都忘点了，因为这个距离，两人不是要亲嘴就是要扇这老娘们嘴巴子啊！ “李厂长，我们知道错……” “秦淮茹你闭嘴，我们棒梗是被冤枉的，你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娘们家家的，我不活啦啊~” 得嘞，李福估计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油盐不进的老娘们，属实给气够呛，想动手吧，一个老娘们家家的，害怕丢不起那个人。 “哼，大晚上的一听你个小丫头片子哭丧我就觉得没好事，还敢上我大孙子家闹来，看我不打死你。” 谁家还没个老宝贝啊！后院聋老太太进了屋举起拐杖就打的贾老太满地打滚，一大妈两口子都不敢拦着，谁拦打谁。 “救命啊，杀人啦……” 屋里一阵鸡飞狗跳，夹杂着赵虎他们几个爷们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消停下来，最后还是刘朝钻桌子底下拽着贾老太裤头子给拖了出来。 “易中海，刘海中，你们既然是这院的管事大爷，那贾张氏教唆棒梗偷窃的事就交给你们调查了。 去吧，要是有不配合的，可以去厂里找保卫科过来。” 李福瞧着被打的灰头土脸的贾老太，显然是不想这么了了。不然这要是传出他连个老娘们都拿捏不了，这以后谁还敢给他当马仔？ “把三大爷也叫上一块调查，省的到时候有人说你们轧钢厂串通一气冤枉人家。” 赵虎插了句嘴，也觉得是该敲打敲打这老娘们了，吃了豹子胆了，都敢跑他这屋里撒野来，真当他好脾气？ 易中海见李福黑着一张脸，想去给老娘们求个情吧，嘴唇张了几下又闭上了，人家毕竟是玩行政的，跟他这个技工不熟，他张不开这个嘴。 刘胖子呢，喝了点酒兴奋了，一听厂长亲自下的指示，一个敬礼，大吼“保证完成任务。” 腰杆挺的倍儿直，赵虎估计要是李福再给他讲两句提提气，没准丫都想立个军令状了。 晃着膀子一马当先就领着易中海出了门。 “虎子，我婆婆这两天脾气不好，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算姐求你了成不？” 贾老太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坐地上不起来，不时的还嘟囔着咒骂几句。 可秦淮茹知道深浅呀，这屋里是个人都不是她们家能惹的起的。 尤其是李福，轧钢厂的二把手让你个老娘们当傻子糊弄着玩儿，一旦较真，她们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屋里一副玩真的场面，吓得秦淮茹一阵心慌，俯身在赵虎肩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秦姐，李厂长在这坐镇，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屋里壁炉烧的很旺，吃的又是火锅子，赵虎早就光了膀子，被秦淮茹抱着胳膊在胸前一阵摇晃，差点就给整升旗喽。 “虎子，来尝尝这碗羊蝎子，这辣味挺正宗的。” 怀上崽的秦淮茹雌性激素变多，柰子鼓鼓囊囊，紧贴着赵虎胳膊，把娄晓娥给气够呛。 端过来一碗骨头放在赵虎跟前，伸手把秦淮茹扒拉到一边，自己反倒一屁股坐在赵虎腿上了：“秦姐呀！虎子这都忙一天了，你就别烦他了。” 屋里这些人那个不是人精啊！娄晓娥这话一出口，醋味飘满屋，几个老爷们哄堂大笑，就连聋老太都眯起了眼睛，尤其刘朝这犊子，把手放嘴里吹一连串流氓哨…… 第195章 让你哭个够2 “哎呀，这是聊啥呢？大老远就听见笑声了。” 屋里边几个爷们正拿娄晓娥开着玩笑，许大茂两口子提溜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屋，头上冒着小汗，看的出是着急忙慌回来的。 许大茂进屋看见娄晓娥亲昵的坐赵虎腿上，脸色一愣，立马又恢复笑脸，躬着身子把买来的吃食摆在桌上。 “白魁老号——烧羊肉、鸿宾楼——红烧牛尾、惠丰堂——九转大肠、天福号——酱肘子、正阳楼——胜芳螃蟹、同春园——松鼠鳜鱼、丰泽园——葱烧海参、全聚德——挂炉烤鸭、小肠陈——卤煮火烧。” 每摆上一道菜，还大声的把菜名冲李福吆喝出来，醉翁之意，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虎子，听说你得意这口儿，我这特意跑了趟虎坊桥，这家的卤煮火烧肠肥而不腻，肉烂而不糟，火烧透而不粘，汤浓香醇厚，在四九城算的上是一绝。” 许大茂弯着腰把最后一道菜端到赵虎跟前，身段放得是很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伺候皇上呢。 “呦，许大茂你这是发财啦？这一桌可没少出血吧！” 娄晓娥好像故意的一样，端起一杯酒喂在赵虎嘴里， 坐在赵虎腿上的屁股一点动地方的意思都没有。 “许大茂，你们两口子这是……？” 腿上好像吃了春药似的娄晓娥让赵虎一阵尴尬，扯过一张椅子过来让她坐上去，给许大茂甩了根华子，想看看这小子葫芦卖的什么药。 “这不是京茹找我去啦，说咱院来了一大人物，我这一问，居然是李厂长，这还说啥？李厂长对我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这不，我这就紧赶慢赶的回来啦。” 许大茂一番话让李福是十分受用，直夸这小子会来事。 赵虎也没驳他面子，把剩下的十二瓶茅台拎桌上给许大茂满上了一杯，招呼他入席。 “虎子，你歇着，倒酒这活交给京茹就成。” “是啊！你们爷们喝你们的，酒桌上我来伺候。” 到底是被许大茂调教出来了，他一个眼神，秦京茹就乖乖的拿过酒瓶，开始给桌上众人倒起酒来。 要说许大茂也真是个人才，上来就端着酒杯连打三大圈，一张嘴，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就连大傻辉也被这小子嘴里的“英明神武、战无不胜、铁血真男人。”被夸的哈哈大笑着干了一杯。 气氛浓时，还让自己媳妇给李辉捶了捶肩膀，美其名曰：“英雄下了战场就该韬光养晦，以备再战之时。” “你小子可比以前懂事多了，离开了轧钢厂，现在那高就啊？” 李福拿过秦京茹手里的酒瓶，给自己满上，点上一根烟叼嘴里，看许大茂的目光有了点欣赏。 也不知道李福这句话是说许大茂心坎了还是咋滴。 刚说完，徐大茂咕咚一声就给李福跪下了。 “李厂长，以前我不懂事，辜负了您对我的希望，这离开了轧钢厂我也算是知道了人心险恶。” 小一斤酒下肚，许大茂多少有点上头，举着酒杯，更有点像是酒后吐真言的桥段。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咱们轧钢厂，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说完一口把杯中酒干了，眼眶泛红。 甭管说的是真是假，许大茂这一手玩的，把屋里老娘们们都给镇住了，在沙发边上探着脑袋往这边瞧，就连坐地上的贾老太都忘记卖惨了。 至于桌上的老爷们？那个不是大风大浪的过来的，纯当看戏似的瞧。 “你小子整这么一桌好菜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不过，你能不能回去我说话可不好使。” 李福兴致上来了，也陪着干了一杯，眉毛冲赵虎挑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李福可是知道许大茂是没管住裤裆，惹恼了娄晓娥他爹才被开出去的，虽说娄家现在在轧钢厂里不算什么，但看娄晓娥和赵虎的关系，他还真不敢做这个主。 “李叔你要瞅也是瞅娄晓娥啊！瞅我干啥？ 我还不如许大茂呢，他还有个班上，我呢？钱叔酒都喝一斤多了，现在都还没告诉我啥时候上班呢？” 赵虎对许大茂还真没放在眼里，充其量蝼蚁而已嘛，所以也不掺和这事，只要这小子招子方亮点别惹他，他才懒的管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也别问我，一个废物而已，我还真不稀得搭理。” 娄晓娥像个丫鬟似的站在桌边帮赵虎夹菜，闻言，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许大茂被他前妻这么一呲哒，脸涨的通红，也不敢还嘴。 “虎子，大恩不言谢，只要我许大茂有的，你尽管直接拿。” 赵虎没有反对，那不就是同意了嘛，这可不许大茂高兴坏了，胸脯子拍的啪啪作响。 站起来往杯里满上一杯，仰脖就干了，还算知道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赵虎看不上他家的破烂玩意儿。 一把抓过给他倒酒的秦京茹手腕子就往赵虎那边扯。 “虎子，我许大茂也没啥好东西，就算有，估计你也看不上眼，这样吧，秦京茹我媳妇，你要是喜欢就领家过两天去。” 还没走到赵虎跟前，许大茂猛的一使劲就把秦京茹向着他甩了过去。 这喝了酒的人，手上也没个寸头，秦京茹被猛的甩了一趔趄，还被桌子腿这么一绊，正好就扑赵虎怀里了。 “好你个许大茂啊～你就不怕虎哥看上我喽，不让我回去？” 秦京茹从赵虎身上爬起来就追着许大茂绷着高的挠他，别看嘴上好像闹笑话似的自嘲，手上劲头子可没留情，扭着许大茂腰间的软肉一个劲转圈。 这个农村小娘们儿有眼力劲，知道给她爷们留着面子呢。 “管踏马丈母娘叫大嫂子你没话找话啦？ 还我领家过两天气？你说这话都不低那没牙的老太太，我要真较真了，你崴泥不？” 赵虎也是没想到许大茂会真把他媳妇给推过来，手下意识就摸人家屁胡上了，但好在当时慌乱没人注意。 赵虎叼着烟一阵大骂，其他几个爷们全都看着热闹哈哈大笑，总体来说酒桌上气氛还是不错。 “虎子，你刚说要上班啊？哼哼，等你什么时候从海子里面回来再说吧。” 钱振军拿着只螃蟹腿剔牙，不时再吸溜一口小酒，这状态一瞅就是喝到量了，喝美了。 侧身坐着看着赵虎，脸上一副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叔，这事儿您都知道了？” 钱振军接过赵虎敬过来的烟叼嘴上，顺手又撕了条螃蟹腿拿在手里虚点着赵虎的脑袋 ：“战场抗命这都不算什么，明昆军区的老林跟个傻子似的找了一帮老家伙在海子里给你求情，这才是大事。 不知道这在军中算是大忌吗？要不是这黑大个运过来的这批粮食立了功，你小子还能在这喝酒？” 第196章 让你哭个够3 “钱叔，给我求情的那帮傻子里面有你不？” 赵虎嘿嘿怪笑着给钱振军把酒添满，眼睛盯着老钱就好像会再说：“你可是我亲叔，你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 “呃，这个嘛…， 艹，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叔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我不去自然有不去的道理。” 钱振军被赵虎挑衅的眼神看的直想大嘴巴子抽他。 猛吸了一口烟，手指敲着桌面语重心长：“你小子也别害怕，毕竟怎么也算立功了，我觉得这事儿啊顶了天也就把你那身迷彩的虎皮给拔了，那样正好，等风头过了你小子就安心回来上班，有我照着你，不比在老燕那舒服？” “哎呀，还得是我钱叔，咱爷俩走一个。” 心里被老钱说的热热乎乎的赵虎，仰头就是一杯白酒下肚。 “钱叔，你就别替我操心这事儿了，虎子我要是没有三分本事，哪敢踏那庙堂的门。” 赵虎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趟出去收获不能算小了吧。 打下了老缅家给炎黄家添了一座后花园，经常让小胡子以老缅家家主的身份写信使劲的给老爷子拍马屁。 光那近百吨的翡翠雕像往海子门口这么一立，谁看了不喜欢？ 就更别提在老苏家斩获的那些成果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钱振军站起来大笑着拍着赵虎的肩膀，二人又碰了一杯。 “李厂长，我和老易跟院里各家都走了一遍，把事情调查完了。” 赵虎和钱振军聊着天，其他人都老实的坐着没敢插嘴，但都把耳朵竖的高高的，想听点内幕消息，安静的就像在会议室开会。 刘海中还有易中海俩人一前一后的推门进来，打破了屋里严肃的氛围。 “哦，坐下说，是个什么情况？” 李福笑着客气了一句，眼神轻飘的扫过有些惶恐的贾老太婆。 许大茂还是挺有眼力劲的，见屋里椅子不够，忙去客厅又拉过来两把椅子让二人坐下。 “经过我和老易到各家走访，抓住棒梗现行的就有五家，丢的都是一些白菜心，花生米，再不就是给孩子买的汽水点心，街坊们都表示小孩子嘴馋能理解。” 刘海中弯着腰站在李福跟前，拿出个记着人名的小本子交给他，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不就是孩子饿了，吃他们点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 被叫过来的贾张氏还是那么理直气壮，似乎就是认准了李福这么大的一个领导不敢放下身段欺负她一个老娘们儿。 倒是她身后的秦淮茹看出情况有点不对了，拽了拽贾老太婆的衣角示意她别乱说话。 “有什么了不起的？孩子还小我能理解，可你要是这么说，那就不对。” 李福这小子手里拿着小本子也算胜券在握，脸色渐冷，说完一拍桌子就开始装逼了。 “咱们厂被开除的许大茂我都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态度问题。 要是能力不行，厂子可以慢慢的培养，可要是态度不对，那就是原则问题。” 李福这老小子果然是个演技派，那桌子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媳妇给他戴绿帽子了呢，尤其最后一句原则问题，一声大吼，把贾老太脸蛋子上的肉都吓哆嗦了。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都怪我这么当妈的没用，孩子们肯定是饿坏了才忍不住去偷吃的，我们这就领着棒梗去给街坊们赔礼道歉。” 秦淮茹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使劲的抽了自己俩巴掌，一个劲的拽着贾张氏就要出门，着急的很，连脱在沙发上的棉猴都没想着要穿。 “秦淮茹，贾张氏，我并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呢？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还将孩子的这种行为引以为荣，还诬陷人家虎子对你们挑拨离间，要我说，你们就是思想觉悟有问题。” 要不怎么说人家这副厂长当的比正厂长还狂呢 ，瞧人家这话，渍渍，说的俩娘们低着脑袋抹眼泪都不带敢还嘴的。 “李厂长啊！这个事情也有我的责任，我代表我们院管事大爷做出检讨。 这贾家在东旭没了以后日子的确不好过，全靠淮茹一个人拉扯着这一家子，虽然院里街坊们时常帮衬着，但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棒梗准是饿急眼了才去偷吃的。 李福的一番训斥对于轧钢厂的职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俩娘们儿低着头吓的腿肚子估计都转筋了。 易中海忙是站出来当个和事佬，给她们求情，还让贾老太给赵虎道个歉，说这事儿就过去了，还表示虎子他大人有大量肯定会原谅你的。 “一大爷，这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还让我说啥？” 赵虎被易中海瞅着都给气笑了，这话你都安排完了，你还眼巴巴的瞅我干鸡毛？ “易师傅，贾家困难？你的意思是轧钢厂不体恤因公牺牲的工人家属？” 李福被易中海这一打岔给惹的直皱眉头，看向他：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贾东旭的补偿金是我给发的，当时考虑到贾家的情况，厂里的领导班子开会决定还多给了150块钱，一共是五百块钱，这些钱都花那去了？为什么能让孩子饿着？” 易中海的手段跟这些玩行政的一比，还是太嫩了，被李福问的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福倒是很满意易中海的表情，还像个好领导似的拍拍人家肩膀：“我今晚说这么多不是为了难为一个孩子，谁小时候还不是偷鸡摸狗上树爬墙的。 让我生气是，贾家这纵容孩子的态度，这是不可取的，甚至都到了不明是非的地步了，还有脸说人家赵虎同志挑拨离间？你们这是什么思想觉悟？” 李福这官腔越打越上瘾了，一根烟夹在手上都没吸两口，光是来回指点，烟都被风打的烧到烟屁股了。 “李厂长啊！棒梗这孩子我和淮茹回去一定好好教导，肯定不会再偷吃别人家东西了，但赵虎骂我这事儿，您得管管，教导棒梗好好说就行了呗，还骂我瞎逼逼，他那词多脏啊！跟个流氓似的。” 许是李福成套的官话让贾老太婆产生了错觉，觉得眼前这位主儿就是包青天在世了，还求着他要主持公道呢？ 话一出口，屋里一阵寂静，随后刘朝他们几个和赵虎关系不错的纷纷憋不住笑了起来。 就俩连沙发边上的一大妈也一个劲的给易中海使眼色，让他千万别在多嘴了。 李福也懵啦，这老娘们儿俩眼珠子是出气使的？这屋谁大小王她看不出来？ 一扭头正好就对谁赵虎那微微翘起的嘴角的，还有大傻辉那似笑非笑的眼珠子，就似乎再说：“你张个嘴试试？牙都踏马给你掰下来。” 这把李福可是真厌恶这贾老太了，但面上还是不显露出来，吸了一大口烟屁，脸色严肃的掐灭烟头：“这位赵虎同志不是轧钢厂职工，我无权管理，但明天我会去找他的上级谈谈的。” 李福这逼都装的刺眼了，把旁边吃蟹黄的老钱差点给呛住喽，冷笑着也没有拆穿他。 虽然情况和贾老太婆想象的不一样，不过就这样她也已经满足了，趾高气扬的看了一眼赵虎就要告辞往外走。 她这一要走，李福可是有点急了，现在虎头赵的脸可是变黑啦，明显的就是憋着气呢，这要是让贾老太婆走了，那气八成就得撒他身上。 “李厂长啊！这中院贾家的房子可是轧钢厂的，这东旭也不在了，顶东旭工作的秦淮茹又改嫁啦，现在厂里住房又这么紧张，我看啊！不行就收回去吧。” 许大茂到底是个脑子好使的，只是给李福点烟的时候，被他一个眼神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能不能回轧钢厂上班，成败就在此一举啦。 第197章 让你哭个够4 许大茂这话一出口，落入贾家婆媳耳中那不亚于九天惊雷了。 “许大茂，从小我就觉着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今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贾老太转身就朝许大茂扑了过去，举着双手就要挠他的脸，嘴里泼妇骂街似的吐着脏话。 秦淮茹则双腿一阵阵发软瘫倒在地，她的人情世故可比贾老婆子强多了，很明白许大茂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拿贾家房子说事。 很大的概率是李福授意的，许大茂不过是被扔出来的一把枪。 许大茂打傻柱可能武力值差点，可要打个老娘们儿还是手到擒来的，一脚蹬贾老太婆肚子上，给她踹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许大茂，你敢打长辈？” 易中海见这情况可受不了了，站起来大声呵斥了一句就要搀扶贾老太。 同时看向屋里众人，希望大伙能帮忙说句公道话，可惜没人鸟他，就连许大茂因为他这句话，本来立整的双腿又追着滚地葫芦的贾老太给她补了两脚。 这小子心里明镜似的，他就是帮李福出气的狗，他打的越狠，那么他回轧钢厂的希望就越大。 “死老太婆，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啦！” 秦京茹可不管两家是亲戚关系，一见自己爷们都动手了，她也不闲着，骑在贾老太身上，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使劲的扇她大嘴巴子。 小手啪啪的，扇的还挺响。 “胡闹，岂有此理。” 李福面上很不高兴，大声呵斥着扭打在一块的几人，但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点动地方的意思都没有。 叼着烟屁好似看戏，甚至还能抽功夫和赵虎碰上一杯。 易中海站在屋里可就坐蜡了，想上手把骑在贾老太身上的京茹扯开，可又不敢过去。 这时候随着贾老太婆的反击，秦京茹身上的褂子早就扯坏了，香肩半裸，要是居高临下的走近看，都能看见半拉柰子。 “秦姐，这老太婆在我家散德行也该散完了，麻溜的的领回家去吧。” 赵虎咳嗽一声，给许大茂扔了根华子，指了指他媳妇，让他把地上打架的俩娘们儿扯开。 “虎子，姐错了，贾家的房子是东旭拿命换来的，那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啊！” 秦淮茹听见赵虎说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满脸哀求。 “你先起来，房子的事，轧钢厂有规章制度，到时候肯定有你们厂领导开会解决，我可做不了主。” 秦淮茹还想再说点软话，可赵虎已经不想听了，黑着一张脸，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现在很不爽了。 “秦淮茹你别求他， 去找公安过来，许大茂两口子把我打坏了，这事没有500块钱不能算完。” 被易中海扶起来的贾老太婆脸上被挠成血葫芦了，肿着半边脸还在不依不饶的骂着。 “啪” 秦淮茹也是气坏了，今晚要是没这娘们儿多事儿能有这情况？ 冷着脸，一巴掌把贾张氏都给打愣了。 “你个骚蹄子敢打我？还反了你了。” 贾张氏大怒，推搡着秦淮茹就要还手。 “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去，滚蛋。” 赵虎一点也没惯着，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就是好使，别说把俩娘们吓得心悸，就是这屋里那个爷们不草鸡？ 虎霸王一怒，那可不是血溅五步就能完事的，不说战场上，光四九城严打这次就死了多少人？ “贾张氏张了张嘴，还想着拿要找公安说事呢，被秦淮茹使劲的给拽出了屋子。” 别看易中海经常拿送公安威胁人们，可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心里明镜似的，大檐帽人家也不光听她们说的一面之词，稍一打听就知道是她们先动的手，到时候还指不定抓谁呢。 “行啦，都别愣着啦，一会儿菜都凉了。” 随着贾家婆媳的滚蛋，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也回后院休息去了，赵虎又打开了几瓶酒招呼众人落座。 “那个，虎子，傻柱今晚厂里有招待，还没下班，我去柱子家看看，淮茹她们婆媳俩可别一会儿再打起来喽。” 易中海落座喝了一杯酒，看出来这屋里在座的都不是很待见自己，找了个由头跟赵虎说了一声就出了屋。 “这易师傅更老杨一个样，平常没什么事儿还好，一旦矛盾发生，就会找个老实善良的主儿让人家牺牲自己的利益为大局着想，这不扯淡嘛！” 易中海走后，李福端起一杯酒跟许大茂碰了一杯，一点不吝啬自己对他的欣赏。 “相比这样的伪君子，我还是喜欢许大茂这种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真小人。” “李厂长，我许大茂就是一条忠诚的狗，什么小人不小人的我不懂，从今儿以后，我就记住了，您指那？我打哪，让撵鸡绝不追狗。” 许大茂被骂小人也不生气，连倒三杯酒陪着李福的一杯下肚，放话出来，大人物喝一杯，小人物就得喝三杯，这还不算，还让露着半拉柰子的秦京茹又陪了一杯才算完。 酒桌上又热闹起来，刘海中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可没有许大茂的嘴皮子，眼见许大茂一大三小的把李福哄得哈哈大笑，而自己就跟个小透明似的在座位上杵着，急得脑瓜子都冒汗了。 ：“李厂长，今托虎子的福，能在这大杂院陪着您喝酒，这老话怎么说来着？对，三生有幸。 我就一抡锤的大老粗，有文化的话不会讲，咱们都在酒里，您随意，我干了。” 刘海中话完，端起小汤碗将里面酒干了，还像众人展示一下空碗，颇有点梁山好汉的架势。 许大茂一看，呦呵，这是跟他叫板啊！ 我喝三杯，你喝一碗的，我能惯着你？ 酒桌上好似变成了李福的主场一样，两个马屁精对着李福轮番敬酒，一憨一精的场面话回回都能说到他心坎，酒杯更是来者不拒。 钱震军和大傻辉则专心的品尝桌上的饭菜，聊着天，不时笑骂两句碰上一杯。 赵虎身旁一左一右的坐着秦京茹和娄晓娥俩娘们，让这小子没事就趁起身夹菜的功夫，偷瞄秦京茹的事业线，气的一旁的娄晓娥使劲在桌子底下掐他大腿。 就刘朝跟个蛆似的在椅子上左扭右扭的没个正型，酒杯扔在一边连酒都不喝了。 叼着根华子，俩眼无神的看着刘海中许大茂俩人红着眼睛拼酒。 “虎子，我带点果子去二大妈那边看看，感谢一下，有事你喊一声我就回来。” 烟抽到半截，刘朝彻底对拼酒的二人失去兴趣，小声的跟赵虎提了一句，借着尿遁出来屋门。 第198章 刘朝的春天 后院刘海中家的屋子不算小，差不多有四间的样子，用木头做成隔断，刷上绿漆，大厅就摆放着一张四方桌，给人感觉很宽敞。 就是屋里灯泡瓦数不大，有些昏暗。 “你们兄弟俩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呢？刚收拾好就给我折腾得乱七八糟的。” 二大妈有些生气了，一手揪着一个儿子的耳朵就开骂了。 屋里所有抽屉大开，就连室柜子里的衣服都被翻腾出来了，床底下，不穿的换季鞋都被推出来，散乱在屋里各个角落。 “妈，我大哥结婚时候不是还剩了几瓶西凤嘛！你藏哪啦？” “你们兄弟俩又想挨打啦？那酒你爹平常都舍不得喝，就更别提你俩了。” 二大妈把俩儿子给提溜到方桌跟前，一人赏了几巴掌才算完，手里拿着鸡毛掸子监督光福光天兄弟俩收拾屋子。 俩兄弟早就被打惯了，二大妈那根破鸡毛掸子根本吓不住俩兄弟，满嘴牢骚的干着活。 “要是我大哥说要喝酒，怕是您早就屁颠屁颠的把酒拿出来了吧？您跟我爸一样，偏心都偏姥姥家去了。” “废话，就你们两个还想跟老大比？赶紧的，一会儿把桌子上的饭碗刷喽，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二大妈也不知道是跟刘海中学的还是咋滴，横竖也是看这俩儿子不顺眼，就好像不是亲生的似的。 悠闲的窝在炕头，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就差没拿把瓜子嗑着。 光福岁数小点，被打老实了，可光天这小子是个硬脾气，摸着脑袋上新剃的青皮瞪着牛眼就老娘犟嘴：“妈，有您这句话就成，等您和我爸老了，你看我大哥管你俩不？ 到时候，可别怪我和光福不讲孝道。” “嘿，还反了你了小王八羔子，你妈我辛辛苦苦的把你们拉扯大，到头还养出仇人来了？” 二大妈正值壮年，可受不了这个，一屁股从床上撩下来拿起鸡毛蛋子就要给刘光天点颜色看看。 “呦呵，大晚上的，老嫂子您这是唱哪出啊！三娘教子啊？” 刘朝双手抱着一竹筐水果就进了屋，正赶上二大妈和光天俩人推搡呢，披在肩上的棉猴被拽在地上，绿色的花小褂把壮硕的腰身衬托着婀娜多姿。 看的刘朝都挪不开眼了，乌青着一只独眼往外冒着光。 “朝子来啦，快进来坐，你说来就来吧，带这些东西干啥，寒冬腊月的，这些果子多金贵。” 二大妈被刘朝给盯的浑身不自在，手忙脚乱的把颈口的两颗扣子系上，这才安心点点。 “朝子让你看笑话啦，这俩小子翅膀硬了，都敢跟我这当妈的犟嘴了。” 二大妈让刘朝坐下，端起暖壶给倒了一杯水，毕竟是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聊啥，陪着笑脸，张嘴就是家长里短的。 “老嫂子，我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一下你的照顾，这不，从虎子那弄了点果子让您尝尝。” 刘朝掏出烟来给两兄弟散了两根，叼着烟就把筐里的水果往桌上摆。 这小子也知道这些果子难得，没敢多装，一个大菠萝蜜垫底，又搁了两挂香蕉就看起来满满登登的了。 面上还散着一些荔枝、芒果，再加上两颗大菠萝，怎么看都算是一份重礼了。 “这可使不得啊！这么金贵的东西我要是收了，我们家老刘回来准得收拾我。” 二大妈说的倒也是实话，娘们家家的嘛没见过世面，就这些水果她也就从百货大楼里见过香蕉，其他的别说吃过，见都没见过。 心里想要那是肯定的，但没有刘海中的点头，真要让她收下，心里肯定也是打鼓。 “妈，您这话说的，这不寒了朝叔的心吗？” 刘光天打蛇就上棍，见刘朝称呼他妈叫嫂子，这小子紧接着就攀起了亲戚。 光福就不行了，俩眼珠子盯着桌上的香蕉，一个劲的舔着嘴唇。 “你小子又皮痒了是吧？有你说话的份没？赶紧把里屋收拾了去。” 二大妈见俩儿子这么没出息，脸上一时也是挂不住，站起来抓住俩兄弟的衣服就往屋里拽。 “嫂子你这是干啥？光福光天这俩孩子不错，刚搁前院可没少出力，吃点果子怕啥的。” 刘朝忙是拦着劝架，撇下几根香蕉塞进光福怀里小声道：“你们先去屋里忙去吧，吃完再出来。” “你就惯着他们吧。” “这有啥的，几个破果子，我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都偷我老子的钱去老莫开洋荤了。” 二大爷家俩儿子里屋后，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氛变得很是微妙了，刘朝撇下一根香蕉剥开皮放进二大妈手里，手并没有撤回来，就这么一直握着不撒手。 二大妈瞪着杏眼先是一阵惊愕，大脸蛋上慢慢爬上红晕，低着脑袋不敢看刘朝。 “老嫂子，我这又疼起来了，您再给揉揉成吗？” 二大妈还没有说话，屋里俩兄弟就拎着香蕉皮出来了，吓得刘朝俩人跟触电似的，手立马就分开了。 “你们俩兄弟来的正好，刚有事忘了给你们说了。” 被坏了好事的刘朝这个气呀！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办法支开两兄弟。 “什么事儿啊朝叔？” 俩小子一听找他俩有事，麻溜的就坐在了桌前。 “也没啥大事，就是我出来的时候刘大哥都快被许大茂两口子灌趴下了，老话讲上阵父子兵，你俩不去帮忙去？” 刘朝叼上根烟，也不废话，直接拿刘海中说事，激两兄弟的将。 “朝叔，不是我们不想过去，我们要是过去了，回来喽怕是少不了一顿揍啊！ 再说了，就许大茂那酒量，能把我爸灌趴下？这不扯的嘛。” 俩兄弟虽然意动，但明显的是有顾虑，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就是不去。 “扯？许大茂拿杯喝酒，你爸用碗喝，就这喝法，别说许大茂了，就是他媳妇怕是都能跟你爸喝个平手。 再说了，虎子的脾气我了解，你们过去帮自己老爹挡酒他肯定高兴，这是孝心怎么能挨揍呢？ 相反，要是明知道自己老爹都让人灌趴下了，还无动于衷，你俩也后也就别在虎子面前凑了，我怕你俩挨嘴巴子。” 刘朝怎么着手底下也是有马仔的，对人心的把握也算有两把刷子，这番道理讲下来，俩兄弟明显是动摇了。 见状，刘朝又加了把火。 掏出烟来塞进刘光天的兜里：“进了屋勤散烟，嘴甜点，混个脸熟，这对你以后进轧钢厂有好处。” “麻的许大茂，跟我爸喝酒还敢耍滑头，光福跟我走。” 到底是愣头青啊！一软一硬就给俩兄弟忽悠上头了，就这出门的架势，手里要是再拎把刀，那模样妥妥的混混火拼嘛。 第199章 刘朝的春天2 要说这老爷们要是想偷腥，那脑袋瓜子比踏马爱因斯坦都好使。 刘家的俩傻小子刚出门，刘朝这瘪犊子就演上了。 “呀！朝子，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朝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像不能呼吸似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可把二大妈吓坏了。 连棉服都没披就要去外面叫人把刘朝送医院去。 “老嫂子，别叫人了，你扶我躺一会就好。” 刘朝那敢让这老娘们出去叫人去啊！踉跄着站了起来，拽住二大妈，依靠在她的肩膀头子上，语气说的那叫一个虚弱，跟快死了似的。看书溂 “咋回事啊朝子？你这脸色也太吓人了。” 低瓦数的白炽灯散发出橘红色的光芒，映射的刘朝脸色蜡黄，再加上这小子故意扭曲着五官，二大妈一下就麻爪了。 “那大黑个下脚忒踏马黑了，蛋包子扯的我肚子疼，刚才嫂子你给我揉了揉，我感觉好多了，谁成想…嘶……” 被扶在床上的刘朝假装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躺在床上飚着演技，牵着二大妈的手不撒开，说到最后假装疼的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暖壶里还有热水，你把裤子脱了吧，我再给你揉揉，要是还疼的话，我就找虎子给你拉医院去。” “辛苦老嫂子了。” 这句话刘朝说的贼快，就怕老娘们要反悔似的。 也许是为了避嫌，刘海中家屋门大开，就连光福光天睡觉的屋也把灯绳拉开了，满屋灯光通明，好在大晚上正是饭点，都在家吃饭呢，也没人来串门子。 刘朝嘴上叼着烟斜靠在床头叠好的被子上，略微还有些红肿的蛋包子又被温热的毛巾盖住了。 “真疼啊，没准发炎了。” “疼你还抽烟，消停的躺好。” 哎，老嫂子，我有个亲戚在医院上班呢，他说这人的唾沫能消炎杀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能吧，乡下我娘家那边，手要是破了，吐点唾沫拿布一包就接着干活，没两天就长好了。” 正弯着腰给他按摩的二大妈话头子接的挺快，可能是觉得这大晚上的上的和一个大小伙子一个屋里尴尬吧。 “呀！！！水凉了，我去换水。” 盖在刘朝身上的热毛巾再一次出现个小山包，羞得二大妈起身端盆就要跑，可惜，又没跑撩。 “咣当。” 搪瓷脸盆摔在地上，水撒了一地，二大妈被刘朝拽了一个趔趄趴在床边惊惧的看着刘朝。 刘朝起身站在床边没有说话，也看着二大妈，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珠子有些发红。 就一愣神的时间，刘朝单手捏住二大妈的下巴颏，稍微一使劲，嘴巴就错位张开了…… “呕………呜呜……咳……。” …… 柔和的月光洒在四合院，跟安静的后院相比，前院的赵虎家可就嘈杂多了。 刘广天刘光福俩兄弟蹲在赵虎家门前，相互看了看，谁也没有胆子推门进去。 这说大话容易，可到了跟前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屋里喝酒喧闹的声音传出门外，俩兄弟趴在门缝上往里偷瞧。 不敢进去到不是怕他们老子揍他们，而是里面人家喝酒正热闹呢，他们进去算干啥的？又没人请他们，难不成说想他们老子了，过来看看？ “哎，你俩这是跟谁学的？要做贼啊？” 刚趴在门口，俩兄弟就被赵虎发现，开门，一人一脚给他俩踹进屋里：“你俩今儿表现不错挺卖力气，去吧，自己找坐，犒劳犒劳你们。” “那个虎哥，我们，我们吃饱了，就是过来看看我爸，朝叔说许大茂正灌他酒呢，怕他喝多喽。” 俩兄弟多少的有点拘束，甚至都没敢跟他们老子对眼。 “朝叔？，你俩叫他叫的挺亲哪，他多啥呀？还特么比我大一辈？” 赵虎刚给俩人散了烟，一听这个生气了，一人给了一后脑勺子，让他们挨着刘海中坐下。 “虎哥，我们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哎，行啦，逗你玩呢，老子还能跟你俩小屁孩计较？多吃点菜” 俩兄弟落座后，瞅着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喉结一个劲的咽着口水。 赵虎也没管刘海中说的什么小孩子喝茅台糟蹋了，拿起桌上两瓶刚拧开的递给了他们。 也不知道这俩小子从哪学的这话，还自罚一杯？一两的杯子倒满，一口就给干了。 屋里的老油子见这，纷纷起哄架秧子的就是一顿夸啊！ 把俩兄弟听的飘飘然，昂首挺胸的，就连刘海中瞪着他俩的眼神都不惧了。 要不说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呢，这俩兄弟能吃能喝的，几杯酒下肚也就不拘束了。 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顿造，小嘴巴巴的，吃的那叫一沟满壕平，脑满肠肥，两片油光的嘴唇子上下翻飞。 气的旁边刘海中一个劲的拿手指头捅咕他俩，让他俩别这么丢人。 也就是场合不对，要不然大巴掌早就呼过去了。 俩兄弟喝酒也不含糊，怕丢了面子，一杯酒端起来就干，一点都不带耍滑的。 许大茂本来还想着把刘海中灌趴下，没成想人家有儿子过来挡酒。 兄弟俩车轮战着跟他喝，不到一斤酒下肚，喝的又急，喝的许大茂浑身战栗，哆嗦着把烟点着，大着舌头说话都不利索，也就是被他媳妇扯住衣服这才没出溜到桌子底下去。 秦京茹先前就敬了李福好几杯，这又给许大茂挡了几轮酒，虽然还没喝趴下，但明显早就过量了。 眼神迷路，单手握拳拄着腮帮子，脸蛋子红呼呼跟摸了粉似的，一个劲冲着赵虎傻笑。 在电影院被扯坏的衣服也不管了，就这么明晃晃露着沟子冲着赵虎，再加上脸上的骚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勾引他呢？ 娄晓娥不愿意了，起身披上大衣，硬拽着脚步踉跄的秦京茹要给她送回家。 “嘿，知道他家怎么走嘛？” 好好饱眼福的机会被娄娘们儿给搅了，赵虎也只能贱笑着调侃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是给秦京茹领院里三癞子家，也不留你这。” 小娘们醋意横生的模样，惹得屋里老爷们一阵大笑。 不怕事大的刘海中晃悠着站了起来，大着舌头还推搡着许大茂：“别，别睡睡啦，一会媳媳妇让别人睡了。” 许大茂鸟都不鸟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咣当一声就钻桌子底下去了。 一顿饭，酒干了十来斤，菜本来还剩下不少，被刘家俩小子敞开肚皮一顿造，也只剩下汤汤水水了 李福虽然后期喝酒耍了滑头，人家一杯下肚，他就舔舔杯。 但架不住许大茂刘海中俩人老敬酒啊！现在站起来都费劲，基本上也属于歇菜状态。 刘家他们爷仨就更别提了，倒是没倒，但酒疯耍的那叫一个地道。 刘海中骂骂咧咧的拿着裤腰带就要抽他俩儿子，嫌他们给自己丢脸了。 光福光天也喝蒙了，敢叫板了。俩兄弟一人一脚就给刘海中踹倒，光福端起汤盆就往他爹脑袋上浇剩菜汤子。 光天先是照着他爹脸上连吐好几口唾沫，然后拿起桌上的火柴就扒他爹的裤子，要烧他的鸟毛。 被赵虎一脚给他踹趴下了，但凡要是再晚那么一会儿，以后他老娘估计就得守活寡。 “老辉，你开解放车把我这俩叔送回去，水果给他们卸了，这边你就别管了。” “行嘞虎哥，这两天要是有事货站上找我就成。” 李辉答应一声，拽着李福给他推上了大解放。 钱振军没有喝多，撑死也就一斤酒下肚，剩下的酒基本上都被赵虎给挡了，这会儿吃着根香蕉正抱怨呢，嫌弃赵虎连主食都没上。 “叔啊！我就是给您下面条，您也吃不下去啊！” “你不煮，你怎么知道我吃不进去？” 嘚，赵虎也不犟嘴，从屋里拎出两条羊腿扔车里：“特意给我老丈人留的羊腿，这下你们一人两条，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钱振军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催促着李辉开车。 “操，老李，你踏马的别吐我身上……” 车尾灯渐远，发动机的轰鸣声不再，只剩下从前面飘过来的钱振军叫骂声。 回到屋门口，望着屋里一片狼藉，外加上娄晓娥这时候过来让赵虎送她回家。 赵虎脑袋都大了，他可是还得再去老丈人家喝一场呢。 “刘朝，丫的死那去了？” 一声烦躁的大喊，响彻整个四合院。 第200章 刘朝的春天3 老爷们嘛，下半身思考动物，荷尔蒙分泌到脑袋的时候，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什么事都敢干。 可要交了货，进入贤者时间，能悔的肠子都青了，尤其现在的刘朝，坐在刘海中家门口的方桌上边上，双腿一个劲的打颤，地上的烟头少说也得十来个了，还在闷头抽着烟。 听见赵虎在前院扯着破驴嗓子叫喊，刘朝行尸走肉般的进了卧室。 卧室里二大妈坐在床头一言不发，低着脑袋盯着脚下的青砖，不时的有泪滴滑落。 “虎，虎子招呼我呢，我过去看一看。” 此情此景，刘朝一下就精神了，结结巴巴的说完就想跑。 直到走出门口，床上坐着的二大妈还是老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道刘朝是真有钢还是装硬气，到了门口停下脚步，暗自发狠，眼中凶光闪烁，面上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大步流星的就往回走。 “嘭。” 进了卧室，刘朝双膝重重的砸在青砖地面上，面容肃穆看着二大妈，两人相顾无言。 “啪。” 刘朝挥起自己的右手使劲的扇在自己脸上，声音脆响，看得出来没有一丝手软。 二大妈还是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啪…啪…啪……” 刘朝又是一连十几个巴掌扇在脸上，右侧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都打烂了，血顺着下颚往下滴答。 “虎子叫你呢，你去看看吧。” 终于，二大妈还是心软了 淡淡的一句话，让刘朝停下了扇自己脸的手，这小子心里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板着脸点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出了门，刘朝这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是放下，作为花间老手，这小子十分清楚，一个娘们生气，只要是还愿意跟你说话，那就说明事情不大，剩下的就是慢慢哄了。 “哎我艹，你脸咋啦，跟谁干仗了？” 出了院门口，赵虎瞅着破了相的刘朝也是一惊，这院里还有能把刘朝打成这逼样的高手？ “嗨别提了，打蚊子来着，手重了。” 刘朝当然不敢说实话啊！含糊了一句，岔开了话题，问赵虎找他干啥？ 这大冬天打鸡毛蚊子？刘朝不愿意说，赵虎也懒的多管闲事。 “朝子，我老丈人那还有个局，我得赶紧过去，钱叔还有李福我让老辉送回去了，你帮忙把院里醉倒的那几口子送回屋就得。” “哎呀，你说这话不外了嘛，我都懂，赶紧去吧，你瞅二嫂都等急啦。” 心里大石落下浑身轻松的刘朝一脸贱样的看着赵虎旁边的娄晓娥开起了玩笑，还一边挥手让他俩赶紧走吧。 “快点吧，天都晚啦。” 娄晓娥是一点没生气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像个女主人一样钻进212越野指挥车的副驾上一个劲的催促赵虎。 “朝子，你是不是觉得你这脸不够对称，想让我帮忙给你整圆润点啊？” 赵虎都让这小子给气笑了，呲着小白牙一脚给刘朝踹一个屁胡蹲：“给你留了一筐水果放吉普车上了啊，忙完麻溜回去吧，大晚上别闹幺蛾子。” 说完还没等刘朝说话，就上了车，一脚油门下去，指挥车就消失在了胡同口。 “开这么快，还说不着急？糊弄鬼呢。” 刘朝麻溜的爬起来就骂，进了赵虎家，看见屋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爷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撒开脚丫子就往刘海中家跑。 进了屋，刘朝借口秦京茹也喝多了，自己一个人扶许大茂回家有点不合适，想让二大妈一块帮个忙给扶过去，也算避人口舌。 二大妈这时候还生着气呢，跟本就不搭理他，任刘朝嘴皮子都磨破了都无动于衷。 “老嫂子，您不用这样，我刘朝也是个敢作敢为站着撒尿的住，我这就找刘大哥交代清楚去，大不了我把命给他。” 一番话，刘朝说的是相当光棍，大有一股子鱼死网破的气势。把二大妈给诈的，当时就是一惊，眼珠子挣的大大的，不敢置信。 哄娘们儿这小子有一套，就是绝对不能像舔狗一样事事顺着。 只有软中带硬，这才能掌握主动权。 “你别……” “你个混小子被我家老刘打死都活该，我还得在这院做人呢，你哪嘴别跟老娘们的棉裤腰似的，知道嘛。” 二大妈妥协了，跟在刘朝屁胡后面走着，嘴里还碎碎念的给刘朝上保险呢。 俩人进了赵虎家，客厅里满地狼藉，刘家父子三人跟叠罗汉似的挤在一起，头上衣服上全是菜汤子和呕吐物，就连二大妈都嫌恶心，没有去扶。 “傻柱，不就是你媳妇怀孕了嘛，你别得意，等我当了轧钢厂宣传科长，老子高低尝尝我这大姨子是什么味。” 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的许大茂，身上倒是挺干净，嘴里梦话不停，一个劲的直喊让傻柱等着。 刘朝拽了半天都没给他整醒，梦话说的声音还大，跟撒酒疯似的，二大妈在旁边听着说的是啥了，连啐了许大茂好几口。 一连四五个嘴巴子都没把许大茂扇醒，气的刘朝拿过嘴上的烟头就要烫他，被二大妈给拦住了。 “你别费事了，他这都醉死了，你给他背回去得啦。” 刘朝也听话，知道就是烫他，也够呛能醒。 略微下蹲，双臂抓着许大茂的上衣一使劲，给他扛在肩头，转过身催促：“老嫂子，咱走快点，别一会这孙子吐我身上喽。” 许大茂家没有锁门，卧室灯到是亮着。 刘朝跟扔死狗似的把许大茂扔在床上，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俩眼珠子直冒光。 床底下一摊呕吐物估计是秦京茹吐的，这娘们也喝多了，睡觉打把势，把被子踹到一边，整个身子拧鼓的都快掉床底下去。 好在还穿着衣服，就是褂子被拽烂了，再加上这么一扭鼓，衣服就跟摆设似的，要是蹲下来侧着瞅，都能看见俩疙瘩。 “人家这新媳妇是比我这老帮菜强吧 ？哼，都一个德行。” “嗨呀，这野丫头也就那样，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你半拉屁胡都能顶她仨。” 刘朝一听二大妈说话带着酸味，连忙哄着她说。 “那你还看，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二大妈一把推开刘朝，给许大茂两口子把被子盖上，灭灯关门，弄好后，俩人这才往前院走。 刘家俩兄弟还好说，二大妈打了一盆温水，给他们把衣服上的污渍擦干净，刘朝一手拎一个就给送回了家。 可刘海中不行啦，整个身上都要不得了，全是菜汤和呕吐物，恶心的不行。 虽说身上被二大妈擦了个差不多，可刘朝还是不愿意背他。 最后没招了，二大妈把家里床单拿过来，给刘胖子一裹，看起来干净了不少，这才去门口把正抽烟的刘朝拽了过来，让他背上。 语气柔声细语，连连催促。 “起开，我，我没喝，多，不用你管。” 这喝醉的人最不好扶，加上刘海中一身肥膘，刘朝费了牛劲才把他扔床上。 二大妈上前就去拽他的脏衣服，还没拽两下，就撒起酒疯来了，俩胳膊一抡，差点把她给栽一跟头。 好在刘朝也在床边，给她抱住了。 “你个死老头子，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咋不喝死你。” 二大妈吓得心有余悸，见刘海中又打着小呼噜醉死过去了，气开口就骂。 刚要继续给他扯脏衣服，可是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 整个身子都被刘朝紧紧箍住，耳边粗重的呼吸，和顶的后腰生疼的那根棍子。 二大妈俩腿一个劲发软，立也立不住了。 “别……别在这屋……” …… 第201章 娄小娥表白 这时候的四九城冬天，只要一刮风，能吹的人满脸黄沙子。 大晚上的，赵虎怕扬起风沙也没敢开快，胳膊担在车窗处，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慢悠悠的开着。 “娜子说你都能把车开的飞起来，咱们去主道上兜一圈吧，我也想试试飞翔的感觉。” 娄晓娥剥开一根香蕉递在赵虎嘴前，让他先咬第一口，眼神里很是期待。 “大嘴巴子你想不想试试啊？” 推开嘴边的香蕉，赵虎深吸口烟，把烟头弹出车窗，一开口就把娄晓娥给噎了个半死。 “试试就试试，你要敢打我，我就告诉娜子去。” 娄晓娥假装着生气，把脸蛋往赵虎那边凑，嘴上说的话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杀伤力，反倒是在像撒娇。 赵虎不是傻子 ，对于娄晓娥这种近乎倒贴的行为，他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感觉。 漂亮的鹅蛋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确是挺勾人的。 “坐好。” 转动方向盘，赵虎一脚油门踩到底，212指挥车拐向了主干道。 嗯，这小子问过自己心了，这个娘们他想上。 道路两旁行人不多，赵虎一脚下去，都快把油门踩进油箱里去了。 由于速度太快，前挡风玻璃都感觉在抖动，就好像后世破面包子跑到130迈一样，都有种起飘的感觉。 “哇，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反倒娄晓娥这个娘们，居然一点没有害怕，兴奋的扯着破锣嗓子一个劲的叫喊。 连续两个漂移过弯后，赵虎算是看出来了，这娘们喜欢玩刺激的。 那兴奋的眼珠子贼亮，恨不得让赵虎开着车给她跑一宿。 “今就到这了，等那天拉着你跑跑盘山路，让你知道什么叫吓尿裤子。” 拐进新中街，道上骑自行车的也多了起来，赵虎点上一根烟，降慢速度，匀速开着。 “赵虎，咱俩“好”了吧，哪怕给你当小的我也愿意，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满脑子都是你，就连晚上做梦，你都是我男人。” 一番飙车，这这娘们的肾上腺素给飚出来了，胆都大了，车速刚降下来的时候，也不管外面有没有人，抱着赵虎的脑袋就啃，弄的他一脸口水。 这会更是敢对他表白了，这跟以前那个知识女青年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了。 新中街36号，一座二层小洋楼，赵虎把车停在门口，这才把摁着娄晓娥的脑袋撒开。 这娘们疯了，跟踏马八辈子没见过爷们似的，刚才赵虎还得开车，不得已，把她脑袋摁在座位上。 “到底是娄半城啊！这小洋楼也你家的？” “嗯，现在就我家的以前的一位老仆人住着，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她，她嘴严的很。” 娄晓娥红着脸使劲打了赵虎胳膊几下，怪他刚才不解风情。 “我爸就我一个闺女，当了我的男人，这些以后都是你的，而且我也不跟娜子抢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娄晓娥抓着赵虎的手说完，脸蛋子也红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很下贱，这要跟以前，自己是绝对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的。 可为了赵虎，她愿意，也很庆幸今晚喝了点酒，要不然这些话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胆量说出来。 “你爷们渴了，怎么办？” 赵虎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赵虎了，男人有钱就变坏，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话一出口，娄晓娥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脸蛋子倒是笑的跟开了花一样：“走，进屋，我亲自给你泡我爸的碧螺春。” 拽了半天，赵虎屁股都没动地方，现在都晚上8点了，这要是进了屋，就以他的战斗力没有俩小时，肯定下不了床。 这要是10点再去老丈人家吃饭去，那得算夜宵。 “茶就不喝了，喝口奶就得。” 娄晓娥诧异的眼神让赵虎一阵好笑，也没有继续逗她，一把给她拽了过来，嘴就封了上去。 俩人抱一起，相互啃了能有个十分钟吧，从小洋楼里就走出来一个上岁数的男人，大背头、西服，气质很儒雅，又夹杂着几分商人的精明劲。 没错，来人正事娄半城。 老娄先是看了看停在自家门口的越野指挥车，然后好奇的就往车窗里一瞅，接着就有些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句：“晓娥？” 一句话，可把车里的这对野鸳鸯都给吓一跳，尤其是赵虎，吓的他都想杀人灭口了。 老话讲，远嫖近赌，这玩意要是在家门口搞破鞋的事传进李娜的耳朵里去，那不就事大了嘛。 车窗也没关，娄晓娥瞅他老爹那是瞅的真真的，害羞的一脑袋扎赵虎怀里不出来了。 赵虎不说话不行啊！那不显得没有担当嘛。 想起身下车吧，娄晓娥又死死的趴他怀里不动。 没有办法，赵虎坐在车里，尴尬的漏出八颗小白牙：“您，您也来一口。” “不了，不了，家里有。” 娄半城看见赵虎也懵啊！带着士兵扫荡四九城混子们的虎霸王，他也是如雷贯耳的。 俩人这么大眼对小眼的在外面对视着，他也不是个事啊！ 好在俩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娄半城在前，赵虎单手抱着一筐水果，牵着娄晓娥在后就往屋里走。 “你不是说这房子没别人吗？” “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就突然过来了，可能是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家，过来找我来了。” 赵虎他俩跟在后面，走的很慢，一边还在想对策怎么脱身，毕竟虎头赵今干的事儿不咋光彩。 娄晓娥也就抓现行的时候害羞，这会儿反倒不怕了，大大方方的牵着赵虎的手还给他出主意呢：“怕什么，大不了你就离婚娶了我 ，我给你生一窝孩子。” “别扯犊子了，话说，小娘们儿你是故意的吧？” 赵虎瞪着眼珠子看着娄晓娥，谁知这小娘们现在一点不怕他。 嘻嘻一笑松开牵着的手，蹦跳着追上娄半城，挽住她老爹的胳膊就往里走。 屋里装潢风格偏西方，棕色的皮质的沙发，看起来质量不错，娄半城一屁股坐下去凹陷的不多，很有弹性。 玻璃大吊灯下，娄半城这老货一点不客气的坐在正位，从抽屉拿出根雪茄用钢制的打火机慢慢的烘烤。 小气吧啦的，都没有分给赵虎一根。 “娄叔喜欢雪茄？我车里有上好的古巴雪茄，我给您拿去。” 毕竟理亏嘛，赵虎面上很客气，把水果放在桌上，出去借着汽车的掩护，从空间里拿两盒镶嵌着金箔的雪茄出来。 “这些东西可不好搞到啊！赵先生果然好本事。” 娄半城从盒里拿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色反而还凝重了。 “爸～” 一听娄半城这么生疏的称呼赵虎，娄晓娥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冲着她老爹撒娇。 “你先回屋，爸爸和他聊会天。” 娄半城怎么算也是一方富贾，板起脸来还是很唬人的。 至少娄晓娥没有敢再说话，见赵虎轻微的对她点头，这才满脸担心的回了屋。 娄半城把雪茄叼在嘴上，吐出一口烟气，伸手示意赵虎坐下。 刚坐下，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娘们端着两杯茶就过来了。 把茶杯放桌上，没有说话，站在娄半城身后，熟练着给他捏着肩膀。 赵虎都看傻眼了，这特么的是佣人？ 一身草绿色的旗袍，开衩都快到大腿根了，凤眼瓜子脸，脸蛋子上的肉有些松弛。头发挽在脑后，用发簪固住。 整个人有点书香门第，不谙世事的味道。 赵虎也没多瞅，主要是瘦的跟只柴鸡似的，大腿和屁股加起来都没有二两肉，不知道看啥。 掏出烟来叼上一根，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放松下来。 咱爷俩都是一路货色，大哥也别笑话二哥了。 “萍儿她跟着我吃了很多苦。而我连最简单的陪伴都不能给她。” 娄半城牵着旗袍女人的手，拉着她做到自己身边，语气很温柔。 可把赵虎恶心坏了，多大岁数了，还踏马萍儿，要拍琼瑶剧？ “赵先生，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可我不想闺女再走一遍萍儿的老路，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赵虎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从今儿以后，保证不缠着您闺女。”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赵虎再待在这也就不合适了，站起来就要告辞，也没有生气，人家是娄晓娥他爹，这么说一点毛病没有。 “虎子你别走。” 二楼，娄晓娥猛的推开房门，喊的撕心裂肺。 赵虎头都没回，大步流星的就出了门，那叫一个潇洒。 “我就是听了你的嫁给了许大茂，可结果呢？我自己的事儿我要自己做主。” 赵虎上了车，隐约还能听见娄晓娥跟他爹干仗的声音传来。 可这关赵虎屁事啊！这小子笑呵的把烟头一扔，方向盘一转，越野指挥车调头就往军区大院驶去。 第202章 媳妇还是原配的好啊! 一路疾驰进了军区大院，离老远赵虎就看见自己的媳妇在楼下等着呢。 “这大冷天的在楼下等着干啥？傻不傻。” “不冷，我也是才下来。” 这傻娘们说瞎话都不会说。 小手冰凉都冻僵了，赵虎赶紧放在怀里给她捂着：“我又不是新姑爷上门，难不成还怕我找不着家？” 在自己家，李娜也没穿多好，一件蓝色棉袄，外面罩着红花小马甲，齐颈短发没有打理随意的散在脑后，这会被赵虎抱在怀里，娃娃脸上竟然还有了一丝难为情。 赵虎是越看越喜欢，在娄家那一丝不爽也都烟消云散了。这才是他最爱的娘们儿，任何女人都无法替代。 不知怎么了，李娜好像害羞的有点过分，一个劲的拿胳膊推赵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都老夫老妻了的了，抱抱都不行了呗？” 赵虎能惯你这个，也不管是不是在门口了，连说话都机会都没给李娜，就给她嘴给叼上了。 “呜，有人……有人。” 李娜吓一跳，想挣脱，可赵虎的两条胳膊犹如千斤，无论她使多大的劲，都不动分毫，然后力气越来越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李娜嘴里说的有人，赵虎也没往心里去，或者是根本不在乎吧。 这大半夜的，我亲自己媳妇谁敢瞎比比。 好半天，亲的李娜都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赵虎这才撒嘴。 这才看见小舅子李天意牵着一位不认识的姑娘，俩人就站在家属楼楼梯口的阴暗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咋的，你小子有意见？” “没，没意见。” 李天意哪敢有屁话，赵虎一瞪眼都能给他吓哆嗦的主。 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不如旁边那个小姑娘，人家倒是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姐夫好。 “呵，是小凤吧，你好你好，娜子给我说过你。” 昨晚上李娜他俩战斗结束，赵虎抽着烟靠在床头听自己媳妇讲他没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李天意和他纺纱厂对象结婚了，李国华说是干部得以身作则，婚礼办的很低调。 就扯完证，两家大人一块饭店吃了顿饭，头晚上李天意就开着单位的车把媳妇拉家来了。 “嗯，我这自从嫁过来，姐和爸妈也老提起你，说你是大英雄，我今算见到真人了。” 李天意这媳妇不错，长得就是一般人模样，但挺耐看，圆脸高鼻梁，一张嘴挺会说话，把赵虎捧的高高的。 “是嘛，我今晚来的急，也没准备见面礼，来，这榴莲你拿着。” 赵虎把车里的水果和羊腿搬了下来，把筐顶的榴莲顺手就递了过去，见小凤慌忙摆手，赵虎还以为人家误会了呢，连忙解释：“热带水果，闻着臭，吃着香甜，就是这味儿不是坏了。” 赵虎说完见小凤还想客气，赵虎顺手就扔给小舅子了，扎的这小子龇牙咧嘴的。 “弟妹啊！等会吃完，这榴莲壳你可得收好，但凡这小子出去惹是生非的，你就让他跪在上面，保证一次就让他长记性。” 几人也没在门口多寒暄，一边聊着一边往楼上走，就李天意跟在最后面，愁眉苦脸的摸着榴莲壳上的尖刺。 “爸妈，家里那边有点事耽误了，来晚啦。” “不晚不晚，我这也刚做好饭，看看还有啥想吃的，妈给你做。” 刚进屋，赵虎就收到老丈母娘的热情招待。 桌上一盆土豆炖鸡块，红烧排骨，大葱炒鸡蛋，还有一盘糖拌白菜心，再加上老丈母娘端过来的一盆鲫鱼汤。 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在这年月弄这么一桌，看得出来老丈母也算是费了心了。 “虎子瞧你这一身酒味，别喝酒了，喝点茶吧？” 李娜泡了一壶茶过来，坐在赵虎旁边，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老李，虎子要是不喝你也别喝了，这么大人了，看见猫尿都走不动道，真没出息。” 众人坐在桌前吃饭，老丈母娘郑娟一筷子就敲李国华拿酒的手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怼。 “哎，吃饭吃饭。” 李国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雄起，拉着一张小脸叹了口气，撒脾气似的把嘴里的排骨咬的咯嘣作响。 “媳妇，我刚才也没喝多少，再说了，咱们这一家团圆，天意这小子也成大人了，应该庆祝庆祝。” 赵虎给老头点上根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老爷们喝口酒还让娘们给熊了，的确没出息。 他直接就把桌上的两瓶茅台给拧开了，仨老爷们一人满上了一杯，就连李娜她们也给倒了个杯底。 “就是，就是，虎子凯旋归来到家里连杯酒都没有，像话嘛？老娘们家家的懂个屁。” 可能是被赵虎眼神给刺激了，老李腰板挺的倍直，拍着桌子彰显着一家之主的地位。 “我就说看楼下车眼熟呢，虎子你来院里也不说去大爷家坐会儿。” 菜还没吃几口，进来一个略显佝偻汉子，饱经风霜的脸上看着十分显老。 这人赵虎挺熟的，和李国华一块扛过枪，算是死党加铁磁了。 退到二线以后，就在这院里当了个大总管。负责大院里大小事务。 当初赵虎打着李娜对象的名号在院里混脸熟的时候，可没少给这爷们散烟。 “张冲锋，你小子是闻见酒味过来蹭酒来了吧，怎么？家里藏的那点存货又被你媳妇找到啦？你呀，这辈子算是废了。” 李国华吸溜了一口小酒，表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看的赵虎都一愣楞的，纳闷这咋有脸说的呢？ 张冲锋也不跟李国华一般见识，从兜里摸出一个铜酒杯，搬过把凳子就坐在赵虎另一边了。 “去你的，就好像你比我强多少似的，老子这次来是正事。” 张冲锋的酒杯不大，一连干了两杯才算是解气，见屋里所有人都被他口中的正事吸引，美美的点了根烟，这才开口： “你不是觉得住大院里明不正言不顺嘛，这样，一会儿你让虎子跟我走，去我那填个申请不就得啦，你别告诉我住自己女婿的房子你难为情。” “对了虎子，你小子现在什么军衔？够格申请入住大院不？” 还别说，张冲锋这话也算个正事，桌上所以人的目光全看向眉头紧皱的李国华。 只有赵虎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出几个字。 “两毛四，副团级。” 第203章 老丈人雄起 部队大院虽然如雨后春笋似的建了不少，但炎黄家戴甲之士过百万，基层战士住军营不算，光指战员就多少？ 要想这些干部们都住进部队大院里来，根本就不现实。 所以规定至少是副营级干部才有资格申请入住，要是文职的话，则需要15年的兵龄这样也满足申请条件。 “老张，一会儿虎子带过来的羊腿你拎一条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至于房子的事就算了吧。” 李国华部队出身也是个干练的主，皱着眉头一杯酒下肚，直接就把张冲锋的提议给否了。 “老李，你怎么就那么轴呢？轧钢厂分的房子能有这好？” 张冲锋劝了半天，屁用没有，酒杯都不端了，都想把李国华的脑袋敲靠看看里边是啥？ “就是，爸，一会我去跟我张叔写个申请，名正言顺，保证院里谁都说不出闲话来。” 赵虎给老张续上一颗华子，让他消消气，自己也帮忙劝着，怎么说也住这么多年了，这猛的一搬走肯定不适应。 “行啦，屁大点事怎么婆婆妈妈的，喝酒喝酒。” 李国华洒脱一笑也没有改变主意，赵虎和老张对视一眼，也都没有再劝，对于军人而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一个住的地方，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一桌爷们四个端起酒就碰了一杯，聊起了轧钢厂分的房子。 “这回厂里分房主要是解决技术工程师的住房问题，盖的不多，但可比咱这家属楼宽敞多了，位置也好，往后我要再上班啊！一袋烟工夫不到，就能到车间，得劲着呢。” 李国华描述的倒是挺高兴，抿上一口小酒，喝的摇头晃脑。 可赵虎老丈母娘不舒服啊！这大院里配套设施这么方便，和街里街坊的也住了这么多年，早就熟悉了，真要搬过去闹不好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一时间郑娟有点想不通，发起了牢骚：“人家老张过来给你出个主意，姑爷也都同意了，怎么到你这就这么犟呢？我看啊！你就图你自个上班方便。” 老话说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在炎黄家，一般家里小事都是娘们儿做主，老爷们像个闷茄子似的说不上话，这并不能说明老爷们是耙耳朵，一旦遇到事儿，老爷们做了决定，那老娘们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都不好使。 要是还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使出平常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把老爷们惹急喽，没准还得挨顿揍。 “你个娘们家家的懂个屁，咱家除了虎子还有部队上的人吗？ 大院里上看在过世的老爷子面上不说啥，咱们自己不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果然，郑娟的话直接让李国华怒了，满脸严肃的把道理摆在了桌面上。 “虎子这不在部队上嘛……” 郑娟也明白自己理亏，小声的发了两句牢骚，这下让赵虎老丈人彻底生气了。 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咋那么多话？这个家老子做主，你要是不愿意搬就滚回你老郑家。” “姓李的你个王八蛋，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说这话还有良心嘛。” 李国华这番话说的太重了，刺激的郑娟把筷子一丢，眼圈红红的，捂着嘴就跑回卧室。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妈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和天意小时候就不说了，就说现在家里的活你伸过手吗？” 郑娟哭着回屋，李娜不干了，像头小母豹子似的跟她爹讨公道。 新嫁过来的小凤见这场面也是麻爪，躲在李天意身后不敢说话。 “娜子，爸这是喝多了，你领着小凤先去屋里看看妈去，这边有我和天意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李国华自然不能再像吓唬孩子一样吓唬李娜了。 毕竟赵虎还在旁边呢，就户口本而言，李娜现在属于赵家的人了。 见李国华低着脑袋喝闷酒不搭理李娜，赵虎起身拉着她下了饭桌，示意少说两句 这屋里还有外人，别让人看了笑话。 “天意你就别跟进去啦，一会把菜热热给她们端屋里去。” 小舅子还想跟着他媳妇一块进屋劝劝老娘呢，被赵虎给拽住了。 屋里要是光老娘们聊天，一那会就没事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进去，闹不好，越劝哭的越凶。 桌上就剩几个老爷们了，气氛很沉闷，赵虎和李天意叼着烟，也没心情喝酒了。 张冲锋仗着是李国华的铁瓷，指着他数落，说他是属狗脸的，没事就乱咬人。 后者呢，也知道自己错了，一时生气把糟糠之妻给骂了，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任由张冲锋的唾沫喷满脸。 “张叔，听说您以前是全师格斗比赛冠军，指点我几招怎么样？” 赵虎两个拳头捏的嘎嘎作响，挑衅意味很浓。 这老货小嘴叭叭起来没完了，李国华刚骂了媳妇，这会儿挺自责的，不稀得搭理他。 可赵虎看不下起了，咋的，这么骂我老丈人，你跟我老丈母娘有一腿，帮她出气呢？ “嗨，好汉不提当年勇，叔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小子这三拳两脚的。” 张冲锋嘴上打着哈哈，装作不经意间看了眼手表：“嘿，都九点啦，这样，虎子你们陪你爸喝点吧，叔得回去了，还得给我家二小子补习功课呢。” 张冲锋说完撩屁股就走，走门口还不忘把那个羊腿拎上：“我家臭小给我念道好几天了，说想吃肉，老李这回我可不跟你客气啦。” “你咋今屁话这么多，那些果子也找个家伙装点回去，跟孩子说，是他虎叔给的。” “老李你跟我客气啥，这天寒地冻的弄点这玩意多不容易，那小屁孩能吃出啥好坏来。” 张冲锋这货嘴上说的好听，手上可没闲着，跟去自己家一样就进了厨房，把郑娟买菜的竹篮子就给拿出来了。 一点也没客气，把每样水果都装了点，走前还一个劲的嘱咐让赵虎他们别送了。 整的李天意白眼都快没了，赵虎更是连屁股都没动地方，一点送的意思都没有。 张老货走后，赵虎他们爷三也没心情喝了，挑了几个肉菜让李天意热一下送卧室去。 “爸，我这有块表您一会给我妈捎进去，要不我妈今晚该难为您了。” 正所谓子不言父过，赵虎表达的比较含蓄。 等李天意进了厨房，掏出两块从老苏家买的手表，样式一大一小，跟情侣表似的。 就是款式太老气，赵虎不喜欢，索性拿出来给老头让他献个殷勤。 “手表爸有一块，你花这钱干啥？你妈那不用担心，要是敢尥蹶子你看我抽不抽她。” 脸上一副老子一家之主模样的李国华胸口拍的碰碰作响，要不是手里还拿着赵虎的两块表，没准他就信了。 第204章 夫妻夜话 “虎子，你说我爸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独裁。” 李娜眼圈红红的趴在赵虎背上，夜深人静，小两口就这么慢悠悠的溜达着往家走。 “老丈人也有难处，他考虑的事情和妈想的不一样，有分歧很正常。” 赵虎走的很慢，感受着四九城街道在这个质朴时代的韵味，对于李娜的话，他也只是笑笑而已。 因为，相对于郑娟考虑到的柴米油盐来说，李国华考虑的则更加全面，至少，不能让人在背后戳他们一家的脊梁骨。 “正常？虎子你要是敢学我爸那样，凶我，你看我…你看我不咬死你。” 李娜见赵虎不向着她说话，呲着小白牙捶着他肩膀，胖胖的娃娃脸上一点不像她说的那么凶狠，反而噘着嘴肉嘟嘟的很可爱。 夫妻俩从娘家回去，一直是赵虎背媳妇腿着，这也算老传统了。 本来今天李娜心疼赵虎喝了那么多酒，就打算开车回去，可赵虎那舍得让媳妇失望。 知道她就喜欢让自己背着，俩人一块说个悄悄话，要是这都满嘴不了，那还算爷们嘛？ “你怀里抱的什么玩意儿？还像个宝贝一样藏着？”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大多时候都是李娜在讲，赵虎只是静静的当一个听众。 直到李娜说累了，脸贴在赵虎背上，赵虎这才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卷成筒的硬纸，还挺宝贝，还怕压坏了用手拿着。 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妈给的，年画，说是过年的时候贴卧室里，来年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赵虎点上一根华子，腾出手来接过画打开一看，嘿嘿直笑：“老丈母娘这是想抱外孙子啦？” 也就是两张普通的年画，画上，一个穿红肚兜的大胖娃娃，咧着小嘴，顶着朝天辫抱着一条红色的大鲤鱼，小模样一看就喜庆。 “虎子，咱俩要个孩子吧。” 李娜悠悠一叹，语气似捱似怨：“咱俩结婚都两年了，人家知道的说咱俩是为了事业，先不要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呢，今就连我妈都催我了，让咱俩抓紧生一个，到时候她给咱看着。” 李娜的一番牢骚让赵虎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两场酒局，十来斤白酒下肚，多少的让他有了微醺的感觉。 两条腿机械的走着，脑子早已神游物外，因为前世他老爹也和他说过一样的话。 记得前世赵虎第一次在发财康混不下去了，就辞职回村里待了一段时间。 那是段时间赵虎来说终身难忘的逍遥日子。 没有两班倒，没有班长骂，线长吊，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洗把脸，喝上两碗温在锅里的白粥，就着奶奶自己腌的萝卜条，爽口又美味。 要是天气凉爽就去种菜的自留地里除除草浇浇水。 至于粮食地里种的玉米啥的，根本就不用怎么管，也就天干热的时候浇水，施肥，基本上到玉米成熟也就有个三两次就行了。 这种快乐的时光，到赵虎他老子外出打短工回来就到此为止了。 赵虎他老爹是个传统且古板的人，对于父子纲常绝对的拥护者。 老赵见儿子大好的年华，每天就在家里窝着，也不去外出打工挣钱，把时间都浪费了。 天天在家里张嘴闭嘴的就是窝囊废，没出息。 他们爷俩因为这事可没少干仗，但儿大不由爹，赵虎任由他老爹和奶奶苦口婆心的劝说，就是没打算再出去打工。 当然了，这点取决于虎崽子兜里还有点存钱，胆气还足。 他爹一看，既然不愿意出门打工，那就先托人给说个媳妇吧，没准成了家就知道奋斗了呢。 又是请客，又是买烟送酒的，求亲戚找媒婆，基本上把家附近的村子都跑遍了。 但亲戚朋友的谁不知道他家情况啊！四间平房，一辆大电摩子，人家也不会把认识的姑娘介绍给赵虎，大多都是嘴上答应，转头就忘。 由于跑的勤了，倒是也有关系近的亲戚给说过几次媒，也相过几回亲，由于没车没房，也没个班上，可以这么说，就是给人家女方送瓜子水果去了。 他爹一看，这不行啊！先找个班上吧，最起码媒婆给介绍能说是一老实人啊！ 就这样，在村边上找了一个小厂子，上三班倒，不管饭，挣的也不多，每天能有个百八的。 也就瞎混呗，虽然钱不多，但日子过得可比在大城市潇洒多了，还攒钱买了条细狗子，有空就带着把弹弓领着狗，在大野地里逮兔子玩。 要说赵虎除了穷也没啥别的缺点，勤劳肯干，孝敬老人，长得也不孬，鼻梁挺拔剑眉星目，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寸，笑起来妥妥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慢慢的和婚介所介绍的一个二婚小娘们聊到一块去了。 小娘们长得不丑，也就是一般人，普通的农村姑娘，带着一个4岁孩子，比赵虎大三岁。 俩人进展很快，逛公园，看电影，去商场…… 很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虎子，咱家什么条件你也知道，你也别嫌弃人家姑娘，等结了婚就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上班挣钱，安生过日子吧。” 晚上，赵虎他们一家和女方在饭店会完亲家回来，在他奶奶屋里，他老爹说的有点语重心长。 “知道了，要不要孩子看情况吧。” 都说父子俩没有隔夜仇，但这俩父子平常缺乏交流，虽然赵虎知道父亲对自己的爱一点不会少，但父子俩的对话就是带着一种陌生感，似乎说多了就肉麻一样。 “看情况？看什么情况？” 老赵喝了不少，一听赵虎没有答应自己的安排，忤逆自己，气的拍了桌子。 赵虎则没有顶嘴，点了根迎宾保持沉默。 一代人一个思维，在赵虎他爹眼里，老子把你生下来养活大，给了你生命 你就得听老子对你的安排，不听就是不孝顺。 就这种思想也不说对不对，但就是跟赵虎他们这代年轻人的想法不一样。 赵虎他们年青一代的想法是，孩子是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谁的附庸。 当你决定要生孩子那一刻，就应该明白，生了这个孩子，起码在他成人之前的吃穿用度都将是自己负责的。 而自己的这种付出是应该的，至于孩子的回报？那也只是老天爷给你一段时间让你参与到自己孩子生活中去。 这就已经挺好了，可惜赵虎老爹不懂，手里窝着七匹狼就要上演全武行…… 第205章 生一个那够。 “你不生孩子，老了以后你怎么办？躺床上动不了谁管你？” 到底是亲儿子，老赵象征似的的抽了两皮带就没再打了，胸腔上下起伏，瞪着眼珠子大吼。 “以前要孩子也就添双筷子养活了就成，现在，不一样了。” 赵虎这次难得的没同以前一样和他老子大吵，相反还很平静。 点上根因为会亲家特意买的玉溪，吞云吐雾中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爸，现在的世道你也应该清楚，像我这样一没学历二没背景的，这辈子八成也就是打工混口饭吃了。” 赵虎神色很认真，老赵见此也慢慢收住了火气，也点根烟安静的听着。 “爸你说得对，要孩子的确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可再长远一点呢？你想过没有？” “等你孙子上了学，先不说有没有钱上辅导班，特长班，就说学校里组织去旅游吧，班里的孩子都去旅游了，咱家没钱去。 人家去的孩子三五一堆的聚在一块聊着动物园的狮子老虎，海洋馆的海豚鲨鱼，您孙子能插进话去吗？ 这样时间长了，您孙子会因为自卑，也不会有小朋友愿意和他一块玩了，至于交朋友…哼，怎么交？别的孩子给他一块蛋糕他都不敢去接，因为他没有任何可以分享的东西。” 赵虎好像在回忆他的小时候，情绪顶上来了，俩眼有些发红，烟又续上了一根。 “再长大点，别的孩子都玩游戏机了，您孙子也想让我给他买一台，我生气的把他揪过来大骂，跟人家比什么？人家孩子考一百分，你考了多少？买这玩意干啥？我挣钱多累，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就这样，您孙子懂事了，至少在您眼里懂事了，一件东西，那怕心里再喜欢，也从不会张口给你要。” 赵虎说到这里老赵不服气了：“学校是让你学习的，是让你攀比去了？你要有本事也考上大学，以后不就舒服啦。” 赵虎无奈的瞅了他老爹一眼，叹了口气继续讲：“终于，您孙子考上了大学，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由于生活费也只能够勉强吃喝的，他甚至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样，一直口袋空空的到了毕业，本想大展宏图一鸣惊人，却发现，工作那叫一个难找，好不容易有个面试的机会，考官问他你有什么梦想时。 他低着脑袋，眼神都不敢正视人家，磕磕巴巴说他的梦想只想赚钱。 就这表现，肯定是被淘汰了，然后您孙子沮丧了很长一段时间，慢慢振作，终于找到了一家待遇不怎么好的公司上班。 但这时候岁数已经不小了，都大龄青年了，想成家吧，可看着那房子的价格，婚姻就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然后他拼了命的努力，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为了节省开支，他甚至都不舍得吃早饭，终于背上一身债务买了个小屋，找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的当媳妇。 他为了家庭美满，继续玩了命的努力，可不管怎样努力，他都感觉不到任何幸福。 单位里，不知道怎么和同事们相处，不知道怎么请同事帮忙，也从来不敢请同事们吃饭，所以在单位里根本就混不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家里呢，老婆嫌他抠门，买什么东西都喜欢二手的，他儿子呢，嫌他没本事，没有其他同学的爸爸能挣钱。 就这样一家子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走过了二十来年，回过头来看看，其实自己一直在抑郁之中。” “就这样，每天他爸妈唠叨还会和往常一样频繁：“我们老了，以后就指望你了。” “爸，我看上了一辆车，你给添点。”儿子的话音还没落，老婆就开始在旁边喋喋不休：“这月工资怎么这么少，不行就下班去送送外卖，就当锻炼身体了。” 说到这，赵虎不再说了，把烟头踩灭静静的看着他老爹。 “一天天净胡扯蛋，谁家的日子不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谁家因为这个不要孩子。” 老赵到底和年轻人的思维不一样，对赵虎口中的描述根本不以为意，也没有继续骂他，冷着脸就出了屋。 倒是赵虎奶奶岁数大了，经历的事多，开口劝赵虎：“你呀！就是烧包，现在多好的日子啊！ 奶奶年轻那会儿，能吃上白面馒头就知足了，你再看看你，不愁吃不愁喝的还不知足，想当皇上呀！” 那时候的赵虎没有吃过苦，奶奶说的根本就不往心里去。 可穿越到这个时代，赵虎明白了奶奶的话。他见到了太多人为了一天的口粮奔波劳作，很多人所求的不过就是在寒冷的冬天能有一件棉大衣御寒而已。 以前是自己欲望太重，什么东西都想要，现在想想，前世的自己还真是烧包，多好的日子啊！不知道珍惜。 打上一个月工省着点花都能花上一年，隔三差五的吃顿肉也不是奢望，寒冬腊月的还能吃上夏天的水果。 从古至今，有哪个穷老百姓能有这么享福。 走着走着，后脖子一阵湿凉把赵虎拉回现实。 原来李娜见赵虎不回答她，只顾埋头走路，跟他说话也不理人，以为是赵虎不愿意和她要孩子，难过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赵虎的后脖子上。 “哎呀妈，怎么还哭了呢？” 回过神来的赵虎抬胳膊往背后一掏，近二百斤的李娜就跟鸡崽子似的被他抱在怀里柔声呵护：“以前老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没有玩够，想着晚点再要孩子，对不起啊！忽略了你的感受。” 赵虎温柔擦干李娜眼角的泪水，俩胳膊箍住她的粗腰抱着往家走。路上一个劲的道歉，一步一个小宝贝叫个不停。 费了半天劲，李娜这才破涕而笑：“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啦，现在可以把你那俩爪子拿出来了吧。” “哼，以后再敢哭哭啼啼的，家法伺候。” 赵虎见大功告成，呲着大牙那叫一个嚣张，满脸得意的把俩爪子从李娜后腰拽出来，还耍贱似的使劲捏了一下，让李娜噘着嘴一阵好打。 “我知道有本事的男人志在四方，不会被家庭所束缚，我都跟我妈商量好了，等咱俩有了孩子就把我妈接过来，家里边你就放心吧。” 打闹了一会儿，李娜累了，脑袋靠在赵虎肩膀诉着衷肠。 赵虎仰头看天，心里为自己的自私很愧疚，都有这么好的媳妇了还要啥自行车？ “我有屁的本事，你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你给我生一大窝孩子，让你每天拿着小木棍训他们。” 说完，见漆黑夜晚四下无人，嘿嘿一笑，抱着李娜就往大道右边拐角那寂静的小胡同走去…… 第206章 于老爷子 凌晨两点多，赵虎才扛着满脸潮红的李娜回到家。 把浑身软的跟面条似的李娜扔床上，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噼啪作响，看起来精神头不错，本来还有点微醺的脑子，在来了一场胡同战之后，反而一点都不困了。 就是他媳妇惨了，累的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在回来的路上就昏睡过去了，哈喇子流了一路。 赵虎烫了块毛巾简单给李娜擦了下身子，把被子盖好，这才出了卧室。 客厅里空酒瓶子扔的可哪都是，凳子椅子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不少菜汤子，看的赵虎头都大了，决定这以说啥不往自家摆酒局了。 好在屋里没有人吐酒，就是看着乱，但也不觉得恶心。 先坐沙发上吸了根烟，赵虎缓了缓神，把身上的皮夹克挂衣架上，挽起毛衣袖子就开始收拾起来。 老公靠老婆，早晚都是这点活，这点活赵虎要是不干，那就成李娜的活了，活了两辈子就这一个媳妇，他才舍不得媳妇劳累呢。 前世相亲的那个二婚娘们，头结婚前，赵虎伺候她都快赶上自己祖宗了，什么事都依着她，啥事儿都好商好量的，就差掏心窝子了。 就这么满心欢喜的惯着她，可结果这娘们飘了，楞是在定日子那天要加十万彩礼才行。 还说什么，头婚十八万，自己是二婚得加十万。 虽然这娘们一再保证结婚的时候会把这十万带回来，可赵虎还是让她滚蛋了。 先不说这娘们是不是下面镶了钻了，就算带回来又怎么样？ 他和新媳妇可能因为这点钱日子过的的确不会那么紧张了。 可老爹老娘和奶奶呢，他们日子还过不过啦？八成就得顿顿咸菜疙瘩，每天起早贪黑的还饥荒了。 那还不如单着呢，至少不用心里煎熬。 赵虎摇摇脑袋，把里面的胡思乱想甩出去，找了块围裙系上就开始干活。 剩菜汤子倒泔水桶，桌椅板凳归位，锅碗瓢盆扔进厨房先用热水泡着，一会儿好刷。 地面扫干净后又拿拖布给拖了两遍，壁炉的火烧的很旺，热气蒸腾，估计等赵虎刷完碗，地就干透了。 一番折腾，都快凌晨四点了，赵虎反而一点睡意都没有。 再加上刚才在胡同大战的时候，弄的身上齁埋汰，尤其大腿根上粘不拉基的，赵虎都没多想，锁上屋门就出了四合院，他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由于越野车停老丈母娘家了，赵虎也不愿意走太远，就近找了一家不常去的浴池。 呼家楼浴池，六零年竣工开始接待老百姓洗澡，物美价廉，洗澡加搓澡两毛六，修脚另掏钱。 后来为了接待那些来京的旅客，慢慢的又加了留宿的业务。 本来赵虎以为都这个点了，没准到了浴池还得叫门呢。 可进来一瞧，好家伙！ 灯火通明的大厅，热闹的跟戏班子一样，甭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来这住宿的客人，全在客厅往里看热闹。 就在男浴室门口，一身材矮胖的小老头骑在一麻杆男人身上，一手揪着他的脖领子，一手扇他嘴巴子。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老子这么大岁数让踏马你给玩了，今不把你绿屎打出来，算你韭菜吃的少。” 周围工作人员这时候非但没有拉架，还在旁边起哄架秧子呢。 “老于，再扇个响的让咱们听听啊！” “就是，爷们，这声可没一开始听着过瘾了，使点劲……” 这场面都给赵虎都看楞啦，因为这个叫老于的他认识。 以前给金宝弄的粮食就有他一份，正经八百的八旗子弟，虽说祖上豪气但可没有其他二世祖的臭毛病。 家产卖的差不多了就在浴池干点杂活，一家子也能吃的上饭。 在赵虎印象中这老小子成天乐呵呵的，也没跟什么人红过脸，今这是吃错药了，咋这么大火气？ “这老于今唱的是哪出啊？武松打虎啊？” 赵虎交了钱票，问了一嘴站柜台里的大姐。 “呦虎子，您这个点来可是头一回呀！还给啥钱，一会姐给你记个内部员工洗澡就成。 老于今可不是演打虎，演的是西门庆玩潘金莲，不过啊！他演的是潘金莲。” 柜台里的老娘们是个碎嘴子，见赵虎来了，亲热的牵着他的手就往柜台里拽，嘴里的吧的吧的吐噜一大堆，说完还假装害羞的捂着脸娇笑几声。 “大姐您客气，兜了点瓜子您先尝尝，我去喽一眼去。” 这老娘们娇笑完了就往他身上挤，给赵虎吓得掏出把瓜子吸引火力，一个闪身就跑了，连要找到零钱都不要了。 倒也不是赵虎假装纯情，而是屋里这么多人看着呢，这要传出点什么事喽。 这喜欢老娘们流言就算搁他脑袋上按实了。 “嘿，于叔，先停停，怎么茬呀，怎么还动上手了？” 进来浴室，赵虎掏出烟来给屋里看热闹的老爷们散了一圈，还亲自拿出火机给于海点上，这才让他停手。 “嗨，虎子，别提了。我现在拿刀宰了这麻杆的心都有啊！” 于海叼着烟，揪着躺在地上的麻杆的衣服，咬牙切齿的，眼珠子都红了。 “呦，您向来好脾气呀，怎么，这是受委屈啦？” 赵虎也不急，把衣服脱了，放在专门的木柜里，光着屁胡叼着烟坐在外屋换衣服用的长椅上。 这模样一看就是打算听完故事再去大池子了泡去。 “虎子，你于叔我这也没吃过苦，身上细皮嫩肉的，这不领导就安排我给池子泡一泡，试试水温嘛，” “这两天正好受了点风寒，打算搓个澡去拔个火罐驱驱寒。” 说道这老于这火又腾的一下上来了，咬着牙顺手又给了麻杆爷们一嘴巴子：“就这踏马货，给我搓澡的时候连个裤衩子都没穿，说是弄湿了，穿着不得劲。 我一想，都是老爷们，这有啥的，躺板床上就让他拿搓澡巾开始招呼。” 说到这于海都快哭了，满脸懊悔呀，说话都带着颤音：“我这一躺下还没啥事儿，可这小子拿起搓澡巾一上手，可就操蛋了。” 第207章 洗发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虎一根烟都没抽完，男浴池里面就围了不少人过来，不为泡澡，就专门过来瞧个稀罕。 甚至浴池的女工都有不少人过来，扒在门口探脖往里边瞧。 这行为，反倒把不少光屁胡老爷们吓够呛，慌忙的抓件衣服盖住自己要害部位。 “呦，虎子好本钱啊！这搓澡的麻杆今怕是没法干活了，要不一会试试大姐我搓澡的手艺？” 柜台老娘们儿这会儿也扒在浴室门口往里瞧，好像还是个领头的。 好家伙，瞅着赵虎光着腚沟子那眼珠子都冒绿光了，故意扯着嗓子调侃，刷上一波存在感，在她工友面前彰显地位。 赵虎也没想到这帮虎娘们是真踏马辣，敢说敢干的，连忙扯了条大浴巾围在腰上：“大姐您可别拿我逗乐子啦，我就是过来泡泡澡解解乏，搓澡我还是算了吧。” 赵虎舔着个笑脸怂了，没有办法，时代特色。 这帮娘们别说只是扒浴池门口了，就是一哄而上把一个爷们扒光了看个瓜，那都没多大事。 这你要换个爷们干这事试试？ 别说扒澡堂子门口了，就是走错个厕所，没准一个流氓的名声都能跟你一辈子。 好不容易，男浴室老爷们七嘴八舌的把那几个胆大的娘们儿轰走了。 老于情绪又不对了，也不知道回想起啥来，一边哭，一边抓着麻杆的头发又扇起他嘴巴子来。 麻杆也不知道干了啥？好像自己知道理亏，愣是没有还手，只是护着脸一个劲的说：“误会呀！误会呀！那是洗发膏。” 赵虎是真好奇呀，抬胳膊都没使劲就把俩人拉开了。 给老于续了颗华子：“于叔，你有事儿说事，你这是干啥呢。不就是没穿裤衩搓澡嘛，后面呢？” 老于猛吸了好几口烟，这才止住情绪：“我当时寻思着都是大老爷们，搓个澡，穿不穿裤衩也没啥区别呀！我又不是大老娘们。” “可我往搓澡床上一躺，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踏马的，那大黑篮子跟根小棍似的奔着我头盖骨就敲啊！ 还说我身上泥多，像是盖房子班和泥的力工，得使劲搓才能干净。 他姥姥的，他这一使劲不要紧，那大黑篮子悠起来就给了我俩嘴巴子，虎子你说这不欺负人嘛。” 赵虎咬着腮帮子都不敢张嘴，怕笑出声来，一个劲的点头。 缓了好半天，才吸着鼻子才问老于：“于叔，都说您脾气好，今我是见识了，你不动手也就算了，嘴干嘛使的，骂他丫的啊！” “骂他？我倒是想，我一抬头，好家伙！这王八犊子的狗篮子朝着我面门就过来了，得亏我是没张嘴啊！不然非得塞我嘴里不可。” 老于说到这还明显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大腿握着拳头：“虎子，这事要搁你，你怎么办？” “搁我？哼，脑袋我都给丫捶胸腔里去。” “这话没毛病，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老于站起来就要跑过去继续揍麻杆，被赵虎拦住了：“当时咋不揍他，等着上菜呢？” “当时我也忍不了啊！刚要起身教他做人，这小子说该搓后背了，我琢磨着，搓后背应该没啥事，就翻了个身没有揍他。 可等这孙子站我跟前的时候，我发现我想多了，踏马的，那根狗篮子跟敲木鱼似的照着我后脑勺就是一顿敲，敲的我脑袋都有点发晕。 能有个两分钟吧，我就感觉我脑袋上黏黏糊糊的，我用手一抹，问他这是啥？ 这孙子说是洗发膏，我瞅着不像，还热乎呢，放鼻子上一闻……” 老于说到这就没再说下去，显然很明白那坨黏黏糊糊的是什么玩意？眼珠子瞪溜圆跳着脚骂街：“我踏马这么大岁数，搓个澡让他丫的给我玩了。” “噗嗤……嘿嘿……哈哈……” 笑声是会传染的，屋里老爷们也不知道谁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整个男浴池变成欢乐的海洋，唯独老于黑着脸，蹦着高的骂街。 “咳咳，那个于叔，不好意思啊！这样吧，一会早饭我请了。” 笑抽了的赵虎好半天才止住劲，说完不等于海答应，掀开帘子就跑浴池里屋洗澡去了。 只剩下屋外边老于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还踏马的洗发膏？你家洗发膏是热乎的，还踏马黄色的。 那个，谁上火了，往前面站一站，给丫呲泡黄的，让他尝尝味。” 赵虎婉儿一笑，从花洒下面冲干净身体，一个猛子扎进大澡池子里。 坐在池子里的台阶上抹了把脸，外面老于还在生气的大骂：“大胖刘，你往后稍一稍，你糖尿病就躲远点，咱爷们一口甜头都不能让这孙贼捞着。” 等赵虎泡完澡都五点多了，精神气爽的拽着老于吃去吃早餐。 “虎子你是没看见啊！那孙子的门牙都让爷们打掉两颗，今就得让他长长记性。” 老于这一晚上大嘴巴子是打爽了，气也消了不少，走起路来晃屁股扭腰的，一副爷们不是好惹的模样。 “于叔威风啊！你们经理怎么说，没让你赔医药费吧？” 天还擦着黑，就东方亮出一抹鱼肚白，赵虎裹着大衣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呸，赔他个姥姥，我们经理说了，我这是提前发现害群之马，算立功了，奖了我几张洗澡票，虎子你收着吧。” 老于也是讲究人，也不白让赵虎请早餐，都不容赵虎拒绝，直接把洗澡票就给他塞兜里了。 这一天之计在于晨，一顿美味的早餐那是这一天动力的源泉。 俩人裹着大衣叼着烟迎着寒风闷头走着，这年头粮食紧张，卖早餐的都没啥好玩意了。 一连好几家摊子，就棒子面粥，窝头，就连白面馒头都得看运气。 俩人都快走到老瓷器口了，才找了间上档次的早点铺子。 是间老字号，早餐都是四九城本地的传统样式。 面茶、炒肝、焦圈、豆浆。 老于点的这四样倒是不怎么对赵虎胃口，反倒他自己吃的挺香，呼噜呼噜的。 小米面熬好的粥上面浇点芝麻酱，这就是面茶，赵虎是享受不了这个。 炒肝他倒是还行，不算忌口，猪肉的肝脏、大肠切吧切吧往锅里一煮，抓上一把蒜末，勾上芡。热热乎乎的转着碗喝上一口，咬上一块炸馒头片。 嘿，那叫一个舒坦。 吃饱喝足，赵虎打包的两份糖饼和门钉肉饼服务员也给送过来了。 “虎子，你这是干啥？哪有连吃带拿的，这不寒颤我嘛！” 赵虎把一份打包早餐推给于海，谁成想这老头还踏马生气了。 “想啥呢，我给谦儿带的，说给你了嘛，真是的。” 赵虎抬手把装早餐的纸包扔老于怀里，低声呵斥：“大老爷们别为了这三瓜两枣跟我这推推搡搡的，我丢不起这人。” 老于知道赵虎爽快，也不矫情了。解开大衣把纸包塞进怀里，俩人起身溜达着往回走。 “谦呢？以前不老喜欢和你一块来澡堂玩了嘛，今咋没见他？” “让我打了一顿，在家歇着呢。下不来炕。” 赵虎回家和老于有两条街顺路，道上也没多少人，俩人就是瞎聊呗。 “嘿，您可真成，因为点啥啊？” 孩子淘气挨顿打赵虎能理解，可打的下不了床，那就有点太狠了吧。 “我这儿子别看还小，学坏了，前天给我说什么想要大洋马，让我给他整去。 虎子，你说这也不是打仗那会儿了，我从哪给他弄洋娘们儿让他骑呀！气的我照着他屁胡就是两棍子。” 老于说的很严肃，好像孩子犯了多大错似的，赵虎反倒不以为然。 “于叔下手重了昂，这说明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国争光了，您回去告诉他，就说洋马子他虎叔我骑过，也就那样，跟咱四九城的大娘们都没法比。” 第208章 傻柱上门 “想当初老子滴队伍刚开张，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辞别了老于，赵虎提溜着给李娜买的早餐往家走，心情还不错，哼的小曲像模像样的。 “呦呵，虎子起这么早买早餐去，真稀罕啊！往常这可是你媳妇的活。” 拐进胡同，阎埠贵嘴上叼着几张作业纸，双手系着腰带从厕所出来，正好跟赵虎大一碰面。 大杂院里就这点不方便，厕所是公用的，在院外边，院里人排着队上厕所更是常有的事。 “呦三大爷！您这起的也挺早。” 四九城人，人家打招呼得回，这是礼数，赵虎俩人客套着就往院里走。 “我这一宿就没睡踏实，中院后院鸡毛吵叫的，净听许大茂撒酒疯了，这不天亮了早点过来解个大号，省得一会排队了。” 阎埠贵说着话，眼珠子老往赵虎拎着的油纸包扫，被包里肉饼的香味刺激的直咽口水。 假意说着院里新闻，无非就是知道赵虎大方，满足他的好奇，然后赏他个肉饼尝尝。 “许大茂撒酒疯？这我还真不知道，昨个从老丈人家走着回来的，到家都夜路两点了，还真没注意。” “那是你没赶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听音儿像是傻柱回来找许大茂打架去了，还挺热闹，傻柱往许大茂身上浇了盆凉水让他醒酒，差点没给他冻过去。” 老头学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挺卖力，可惜赵虎眼皮都没抬一下，还是随口打着哈哈： “嚯～三大爷您当时在场就没劝劝？” “我劝？一大爷二大爷连面都没露，就我一人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再挨顿揍，不值当的。” 老头俩手抄进袖口，脑袋摇的跟跟拨浪鼓似的。 “这话说的没错，这俩货想打就让他们打呗，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咱们呀，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赵虎表现的没有一点好奇心，临近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急的要跺脚。 “虎子，三大爷想，想跟你赊个肉饼给孩子们尝尝。” 老头声音不大低着脑袋，可能是觉得臊得慌，也没有多说。 “早这样不完了嘛！跟我你还斗什么心眼子啊！邻家壁舍的我还能撅你面子？” 赵虎给阎埠贵肩膀来了一巴掌，哈哈大笑着从纸包里拿出一个糖饼，两个门钉肉饼递给他：“糖饼单独给你家招娣的，好好的一小姑娘都快让你养成假小子了。” “怨我，怨我，那三大爷我也不掖着了，傻子昨晚和许大茂打架是因为～” “因为老贾家的房子吧。”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赵虎都自己抢答了。 “嘿，虎子你这～，神了。” 阎埠贵竖着大拇指就拍赵虎马屁，毕竟怎么说，手里还拿着他给的肉饼的嘛。 “行了，别拍了，挺大岁数不嫌寒碜，以后再这事儿您就躲远点，都挺忙的，哪有功夫陪那两活宝过家家呀。” 赵虎也没多说，道了声回见就往家走。 傻柱跟许大茂动手，他是一点也不意外，这愣头青平常能说会道脑袋瓜挺好使，可一旦有许大茂掺和进来，丫脑袋里净剩下肌肉，除了动手就没别的招。 一晚上没睡了，又喝了那么多酒，赵虎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对于阎埠贵说他俩的事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也就听一乐。 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有那时间抱着媳妇睡会多好。 回了屋，给锅里搁点小米放炉子上咕嘟着，开了锅把买来的肉饼糖饼放在篦子上热着，把炉子火一封就不管了。 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抱着自己媳妇肉肉的大胖腰，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嘭嘭嘭，虎子在家没？嘭嘭嘭。” 赵虎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恶劣的砸门声给吵醒了，就连怀里累惨了的李娜也都不满的皱眉头，闭着眼睛嘟囔了几句，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你踏马要疯啊！谁家大早上这么敲门？报丧啊？” 赵虎套了件大裤衩子就急忙跳下床，怕再给李娜吵醒喽，开门一把给傻柱推了一跟头，张嘴就骂。 “大清早？这都快晌午了，你们两口子可真成。” 傻柱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指着天上的大太阳开口，脸上还挺委屈。 “你还委屈了？但凡换个人来这么砸我门，老子腿都给他卸了。找我干啥？有屁快放。” 赵虎抬头一看，还真是，看日头都快晌午了，院里有几户人家的屋子都冒出炊烟来了。 但起床气还是要有的，一点没给傻柱好脸子。 “这不马上晌午饭了嘛，我炖了只鸡，咱哥俩喝点？” “柱子哥呀！咱直接唠干吧，我这一宿没睡了，再听你这虚头巴脑的，我可就动手了。” 舔着笑脸的傻柱把赵虎都给逗乐了，摸了下裤兜找烟，想起来自己就穿了一件裤衩子。 傻柱这时候倒是挺有眼力劲，连忙递过来一根哈德门给赵虎点上：“虎子，咱不带这样的啊！合着，我请你吃顿饭就是虚头巴脑啊？” 大中午的日头正猛，赵虎就穿一条裤衩子也不觉得冷，叼着烟坐屋门口的石凳上直接给傻柱的客套话拆穿了：“是你媳妇让来的吧？因为老贾家的房子的事？”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哥就不能请你喝一壶？” 傻柱要是要面儿的，被赵虎这么一呲哒，那好意思承认。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房子是厂里分给老贾家的，虽说东旭没了，但你嫂子不也顶着他的岗上班去了嘛，凭什么因为我俩结婚就要收房子。” “虎子，厂里领导们你能说得上话，你给求求情，这真要收走房子，我这一大家子真挤不开呀！” 到底是狗肚子搁不了二两香油，傻柱前面说的还挺豪气像个爷们，赵虎刚想高看他一眼，可踏马话风一转这犊子就把底全撂了。 “请我吃饭就为这事儿吧？买鸡的钱还是秦淮茹给你的吧？” 赵虎满脸鄙视的看着傻柱，现在是半点看不上他：“你个大老爷们让个娘们拿捏着，你就不嫌害臊？。” “嗨，这不你嫂子怀着孩子的嘛，你看以后的，到时候天天让她给咱爷们倒洗脚水。” 赵虎也不理会傻柱的嘴硬，把烟屁一丢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房子的事儿就是个屁，可大可小全看的厂子里当官的心情，要不是你那煞笔老丈母来我这闹妖，哪能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道理我都明白，就是也不知道谁把这事给传出去了，闹得现在厂子里不少人都盯着我家这房子，这要是哪天真给分出去喽，那可麻烦了。” 傻柱脸上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年头住房多紧张啊！别说夫妻俩占着两套房了，那就是一家子住一套房，都有眼红的工人要求重新分配呢。 第209章 来了俩雷子 “去厂里搭人情给你家说房子的事就别想了，不过我这倒是有个招就看你用不用。” 赵虎也不玩虚的，明明白白就告诉傻柱不好使，让他别扯这犊子。 玛德，贾老太昨个来家里号丧，今儿就找我去说情去，老子该你的？ 凭啥啊？就凭你老丈母娘长了俩下垂的柰子？ “别介啊虎子，就凭咱哥俩这关系，怎么着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听赵虎不管，傻柱有些急了，一张嘴就有易中海放屁那味。 “咱俩啥关系呀？你老丈母娘搁我家撒泼打滚闹妖的时候你在哪呢？现在扯这犊子，你踏马也好意思。” 赵虎没惯着他，啐地上一口唾沫，指着傻柱就骂。 傻柱也知道自家办事不地道，被赵虎喷的满脸唾沫也不好意思还嘴，陪着笑脸一个劲敬烟：“我这不是在厂子里加班给领导开小灶了嘛，但凡我要是在家，我就是把那老婆子绑了，也不会让她去你家闹去。” “这还踏马像句人话。” 赵虎点点头也不想跟傻柱废话了，手敲着石桌给他支招： “你叫你媳妇把轧钢厂的工作还给老贾家，让你老丈母娘顶东旭的岗上班去，合情又合理，谁也说不出闲话来，你家房子也就保住了。” “虎子，这事儿我们两口子也商量过，先不说秦海茹婆婆愿不愿意，就是她那身子骨受不了啊！ 你也知道，这轧钢厂车间里那有轻省活啊！” 傻柱还像个人似的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好悬没给赵虎气死。 “我艹，没看出来你还是踏马一个孝子啊 ！ 你媳妇挺着个肚子在车间干活你咋不怕给累小产了呢？ 真把她当你老丈母娘啦 ？一个你媳妇的前婆婆你那么心疼干啥 ？咋滴 ，你还想母女通吃啊！ ” “嗨，你这叫什么话，我这不是怕传出去说我不孝顺老人嘛。” 被赵虎说了两句，傻柱他还不高兴了。还觉得自己是道德模范标兵呢，那脸拉的，就差给赵虎拍桌子了。 “我去你姥姥的吧。” 傻柱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模样让赵虎直反胃 ，扔下烟头就想回屋去 。 都是水，你装个鸡毛纯啊 ! 给赵虎腻歪的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刚要转身 ，院门口许大茂他爹领着俩穿白色制服的大盖帽奔着他俩就过来了。 “公安同志，就是他，他就是傻柱，就是他打的我儿子。” 许大茂他老爹表现的很激动，连呼哧带喘的，红着眼睛上来就想薅傻柱脖领子 。 可惜 ，老家伙实力不行被傻柱一胳膊给甩了个四脚朝天 。 “好哇 ，傻柱你个兔崽子当着公安的面还敢动手打人 ，还有王法吗？” 从地上爬起来的老许更激动了跳着脚就骂，中气还挺足 ，吵的耳朵嗡嗡的 。 “许叔 ，有啥事再好好说 ，咱别喊，别把我媳妇吵醒喽 。 ” 赵虎好言相劝 ，边上前引路让这老头坐石凳上歇会 。 “赵虎 ，你边歇着去 ，再碍事我让公安把你一块抓起来 。 ” 许大茂他爹是真急眼啦，脑门上所剩不多的几根头发都炸毛了 ，一连给了赵虎好几下小杵炮 。 “许叔咱别喊 ，我媳妇正睡觉呢 。” 一开始 ，赵虎看在许大茂他爹岁数大了没跟他计较 ，可这老家伙越来越上劲 又杵了赵虎几下子事还不大， 可这老货的嗓门也不闲着 ，变本加厉跟骂街似的的才喊呢 ，这可就把赵虎气着了 。 “喊你马勒戈壁喊 ，有事你就说事，你喊啥？你过来抄我家得了呗 。” 赵虎黑着脸一嗓子把老许头吓懵了，哆嗦着就往后退。 别说他了，就连俩大檐帽也吓一跳。 “虎子你跟一老头计较啥？你可别乱来，犯不上。” 一年长的大檐帽认识赵虎，连忙过来把许大茂他爹拉在一边，还吓唬他呢：“你老实在一边歇着，你喊什么呀！显你嗓门大呀！” “小张，你去给周围邻居们做做笔录了解一下昨晚事情经过。” 经这么一闹腾，家家户户留守的老娘们们也不做饭了，都围在前院朝这里指指点点。 “虎子，这是怎么啦？” 李娜当然也被吵醒了，穿衣服出来见自家院前站着俩雷子雷子，再加上刚才赵虎骂街的的声音，还以为赵虎犯事了呢。 “弟妹，没啥事儿，我们接到报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年长的大檐帽叫多闻，没解放的时候就当黑狗子巡捕，后来四九城解放了，也一直干着老本行。 赵虎以前因为小混蛋那事，没少跟他打交道。 “老多，屋里歇会儿？晌午在我这凑合一口？” 赵虎就穿了条裤衩子，可受不了围观娘们儿的那火热的眼神，邀请多闻进去歇会。 “今不成，你嫂子在家给做的炸酱面，改天吧，改天去我那，家里还有瓶老梨花白，到时候咱俩喝点。” 见多闻拒绝赵虎也不多劝，意思一下就得了呗，正好那个年轻的雷子这时候做笔录回来 了，赵虎示意多闻先忙 ，他先进屋穿件衣服 。 “多队 ，就是这个何雨柱 ，没跑了 。” 年轻的大檐帽一脚踢傻柱腿窝上，一个漂亮的擒拿手给他按在地上：“你小子胆挺肥啊 ！大晚上趁人家啊两口子喝醉酒进去施暴，说 ，究竟有什么企图？” “公安同志啊！人是我打的没错 ，可你不问问那孙子干了啥 ，他想抢我家房子你说我能不揍他丫的嘛 。” 傻柱到底也就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 上耍些小聪明 ，一到真章上就慌了 ，人家都没咋问 自己就交代清楚了 。 还舔着逼脸说他家是三代贫农，都是自己人 。 “谁跟你是自己人 ，给我老实点 。” 年轻的雷子二话不说就给傻柱铐上了 。 “傻柱他犯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乱抓人啊！” 铐着傻柱还没走远，秦淮茹不知道从哪听着的信儿 ，着急忙慌的就从厂子往家跑 正巧在大门口碰上了 ，一把就扑在傻柱身上 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鼻涕横流 ，说什么要不然俩雷子带走傻柱 。 小雷子皱着眉也不敢去推搡挺着大肚子子 秦淮茹 ，只能大声的警告她不要妨碍公务 。 “同志 ，我们院傻柱可是一个懂事的后生，孝敬老人团结邻里 ，就院里左邻右舍谁提起来不得挑个大拇指 ，咱可不能听某些人一面之词 。” 和秦淮茹一块从轧钢回来的一大爷 见到被赵虎吓唬草鸡的许大茂他爹 ，立马就什么都明白了 。 老小子眼力还是有的都没搭理小雷子直接拦在多闻前面替傻柱辩解 。 “您二位是何雨柱什么人？” 多闻没有回话 ，掏出烟来给易中海让了一根 ，皱着眉头看了看围观的邻居们 。 等易中海介绍完自己和秦海茹的身份 ，多闻这才开口 ：“目前这件案子还在调查中，何雨柱得跟我们回趟局子 ，不过请你们放心 ，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第210章 再去货站 这世上所有的事都有好坏两面，就看你怎么想了。 就比如赵虎家炉子上温着的小米粥 ，由于他们两口子一觉干到大中午，那锅粥已经稠的没有一点水汽。 赵虎剥了个熟鸡蛋扔在粥碗了里 ，您猜怎么着？那鸡蛋弹起来了 。 “瞅见没媳妇 ，这粥好啊，顶饿。” “在你眼里就没有不好的 。” 李娜甩给赵虎一对白眼 ，拿着铁勺子跟划鸡蛋糕似的对着粥碗横竖划了几下 ，放上几根咸菜丝 小口小口的品尝 。 “怎么了媳妇？不好吃啊？那你尝尝这肉饼味道怎么样？牛肉馅的 。” 赵虎见李娜吃饭跟苍蝇舔似的 ，一碗饭半天都没有吃完还以为不合胃口呢 。 “没事 ，就是再想傻柱要是蹲了大狱秦淮茹她们一家的日子还怎么过 ，挺着个大肚子，几个孩子又那么小 。” “你要是这么想 ，许大茂可就有话说了 。”赵虎故意憋着嗓子学着许大茂的语气：“您这不讲理呀 ！我 好好的喝顿酒睡一觉，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一顿胖揍 ，我还想喊冤呢 。” 赵虎一番话噎的李娜气鼓鼓的，但也知道他说的没毛病。 都是成年人，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可怜他？天下比秦淮茹一家还可怜的多了去了。 “不是跟你说了嘛，啥事往好处想，傻柱打个架估摸着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出来，正好让贾家这一家老小尝尝家里没有顶梁柱的滋味，这往后啊！傻柱的日子才能好过。” 赵虎吃完饭套上大军靴，宽慰完李娜后一口就给她小嘴给叼上了。 “呀！你要干嘛？不行。” 李娜吓一大跳，抱着饭碗挣脱了赵虎的怀抱，一个劲的摇头，昨天赵虎火力全开可把她折腾惨了，到现在身子还乏着呢。 她现在可不敢再招惹赵虎。 “瞧你吓的，也不知道昨晚谁说为了要孩子，命都能豁出去。” 赵虎被李娜的草鸡样给逗的哈哈大笑，也没有继续逗她： “我去货站一趟把车开回来，晚上不在家吃了。” 开车开习惯的人走哪都愿意开车去，就好像那车就是腿一样，这猛的一没车开赵虎还真有点不习惯 叼着烟走到街口公交点 ，呜呜嚷嚷一大群人抱着胳膊跺着脚在等车 ，这跟赶庙似的场景让赵虎多少有点稀罕 这时候的公交车大多都是无轨电车 ，上蓝下白的车身擦得倍儿干净比狗舔的也不遑多让 。 叫什么型号赵虎闹不懂 ，但听周围等车的爷们都称呼叫大京一 。 “来了来了 ，一辆大京一 ，车上没多少人都别挤 。” 等了两口烟的工夫 ，随着一眼尖的爷们嗷唠一嗓子 ，在这等车的老少爷们就跟放了羊似的玩了命似的往前挤 。 “别挤了 ，别挤了 ，着急去投胎啊，下一辆马上就到 。” 从车窗探出脑袋的售票员好脾气早就磨没了 ，一张嘴那话比老爷们都糙。 “扒车门的那小子 ，说你呢 ，听不懂人话？一会别把你蛋黄摔出来。” 一个尖头鼠嘴的小子没能挤上车 ，正扒着车门拿肩膀头往里挤呢 ，听大娘们儿售票员拿他说事 觉得丢了面子 ，满脸不服： “我上不去，今你们丫谁也别想走 。” 尖头小子扯着鸭嗓吹牛鼻，小细脖一梗愣是不撒手 。 “爷们 ，别扒着了 ，一会车开了绊你一跟头 。” “就是这辆车不走后边这辆也进不来呀 。” 眼见又一辆大京一过来因为这辆车堵着开不进来 ，不少人都急了 ，脾气好的还跟着劝他呢。 “给你台阶下来就得了呗 ，没完啦？” 赵虎本来还在人群后面 ，见这哥们这么没皮没脸 ，挤上前来抬胳膊揪着他后脖领子都没咋使劲就给这丫的甩了好几个跟头。 然后赵虎就不动地方了 ，站在前面等着后面这辆公交车开过来 。 “瞅啥？不服咱俩碰碰 。让你两只手 。” 鼠脸小子瞅着赵虎远古大金刚似的块头愣是没敢还嘴，瞪着眼珠子连车都不坐转头就跑了。 公交车在赵虎刚穿越过来那会也坐过，不过那是去市里的路线，虽然也挤得慌，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可今儿这趟车是去火车站的路线，那是真挤啊！刚过了几站，近六米多长的大京一就成了沙丁鱼罐头。 后门一个劲的上人，全都往前面挤，赵虎也不好意思硬扛着不让人挤过来，也随着人流向前走。 都挤到检票员的贴柜台里了。 检票员个不高，梳着俩长长的大麻花辫，圆脸大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小辣椒。 本来这小辣椒一看有人挤柜台里来了，张嘴就要骂娘，可一抬头，正好跟赵虎对上眼了，瞅着赵虎那坚毅的脸庞小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张嘴娇声喊道： “柜台里还有点地，再上一个，往前挤挤。” 后面人也真听话，蹭蹭的又上来好几个人，有好几个瘦爷们都给挤的双脚离地，后边车门都关不上了，司机拿了块板子下车又是一阵推搡，费了老牛鼻子劲才把车门关上。 车上赵虎这个后悔呀！现在他宁愿走着去车站，都不想坐这趟车了。 大冷天里为了保暖，公交车的窗户也都封上了胶条，整个车里就跟个闷罐也差不了多少。 放屁的，打嗝的，孩子拉裤兜子的，中午吃韭菜盒子的，就感觉这车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了。 整得赵虎都快窒息了，只希望司机师傅把车开快点。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别看公交车挺大的，但没多少动力，跑起来就好像小马拉大车似的。 发动机轰鸣作响，车子慢悠悠的往前出溜。 这还不算啥，最要命的就是赵虎前边这个检票员了。 可能是这年头物资匮乏营养不够，小娘们儿穿上鞋也就一米五多一点，脑袋差不多到赵虎的肚脐眼。 这会挤到赵虎身上还不好意思的冲咧嘴他笑了笑。 赵虎可就遭罪了，小娘们别看人不高，柰子可不小，正好挤赵虎命根子上，随着公交车的颠簸，这小娘们就感觉到了异样。 脸上的表情跟川省变脸似的换的那叫一个快呀！先是疑惑，然后惊讶最后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瞪着赵虎。 赵虎还能有啥招？他现在被挤的连转个身都做不到还能咋整，忍着呗。 第211章 捶丫的 好不容易挨到公交车到站 ，赵虎都不敢看那售票员小姑娘那张羞怒的脸了 ，躬着身子一路逃也似的挤下车，就怕这小姑娘撵上来蹦着高在给他一嘴巴子 。 在火车站门口找了张休息用的长椅 ，赵虎叼着烟坐上面缓了好半天才感觉鼻子通了气 ，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里立马精神一振。 两瓶冰镇北冰洋下肚 ，脐下三寸的那团火气也消的差不多 ，至少不用再弯着腰走路了 。 “呦，虎爷来啦 ，来抽颗孬的，别嫌弃 。” 缓过劲来的赵虎一路溜达，刚到货站门口的小门房 就被几个蹲在外边侃大山的窝脖招呼了一声 。 “狗屁的虎爷 ，老哥几个岁数比我大 ，叫声虎子就成 。” 赵虎拱拱手接过一老哥递过来的生产烟叼在嘴上点着：“今儿怎么这么清闲？人们那？不干活啦？” 昨天赵虎来的时候 ，货站上乌央乌央全是人 ，干的那叫一热火朝天 ，光着 膀子喊着号子扛粮食 。 现在就剩几个盘腿坐着的这爷们在这吹牛逼 ，其中有俩不抽烟的爷们闲的都快数脚指头玩了 。 “人还有不少 都在库房那边看热闹呢 ，我们哥几个过来躲躲清闲 。 ” 一见赵虎也不是摆谱的人 ，几个力工亲切劲立马就上来了 ，问啥答啥 。 “那帮杂种艹的 ，这月都来几回啦？要不是看他们都是知识分子老子脑袋瓜子都给丫打放炮喽 。” “就是 ，让他们这么一闹啊，今这一家老小的饭钱怕是没找落咯 ，这还没当官呢 就耍威风，这以后要是当了官这还得了。” 几个爷们儿还挺生气 ，七嘴八舌扯了半天把赵虎弄懵逼了 。 这什么玩意儿？驴唇不对马嘴的 。 “虎子 ，你自己去库房那看看就知道了 ，一帮子没出校门的知识分子 ，心比天高 ，反对这个反对那个的 ，我看啊 ，饿他们丫两顿就好了 。” 干力工活的粗人嘛 就是实在 。 跟赵虎两根烟一抽关系立马到位，一口一个虎子 ，就跟叫自家孩子一样没有半点生疏。 “成，老哥几个歇着，我去瞧瞧。” 好奇心被这几个窝脖给勾起来了，赵虎也不废话，大步流星的就往库房那边走。 货站库房的格局也是分前中后三部分 ，北面铺设着铁轨方便火车把车厢运进来 ，中间就是大库房了 。 库房南面建有平面高台 ，这样方便把货物装车运走 。 “王小兵 ，你带着你们同学把后面库房给我守住喽 ，粮食只许进不许出 。” “谭浅兰你领着咱们水木的同学去占领高台 ，我带着人看着这些当兵的。” “知道了蒯小富，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事儿不要逞威风自己上，咱们人多。” 未进其门先闻其声 ，赵虎听着货站里调兵遣将似的吆喝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 “哎呦我艹，有点意思 。” 库房两边大路上站满三五成群的一帮小蛋子们 ，个个手里面拎着木头棍子，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嚣张 ，有几个头头模样的小子 ， 还叼着烟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 “老辉 ，这帮逼仔子干鸡毛来啦？咋的，你把他们老娘给上啦？” 李辉倒是挺好找 ，这会正在统计小屋和一老头下棋呢，赵虎上去一脚就给棋盘踹飞了希望俩人能给他一个解释 。 “虎哥你发这么大火干啥？这事老齐都没说话咱算哪根葱啊！” “齐为民 你称呼我老齐就行，是负责这次从老缅家过来的粮食统计和运输工作 ，赵虎同志久仰大名啦 。” 李辉见赵虎这么大气性子连忙拽过吧椅子让他上坐 ，刚掏出烟来还没点上对面老头就伸出手来了个自我介绍 。 老头态度还行，至少没因为赵虎踹翻棋盘而给他甩脸子 ，一张瘦长的山羊脸笑呵的 ，一看就是老油条。 “老齐你好你好 ，见笑了啊，我这脚这两天老是不听使唤 ，你瞅这……” 赵虎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亲热的和老齐握了握手 ，指着满地散落的棋子脸上假装还挺不好意思的 。 “早就听说虎霸王是性情中人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老齐弯腰把茶几扶起来 给赵虎倒了杯茶水笑着示意一点事儿没有 ，只要你高兴还可以接着踹。 “老齐 ，怎么个情况啊？你们就这么放纵这帮小崽子们在这里闹事？” 赵虎给了李辉后脑勺一巴掌让他把地上的棋子拣拣 ，吸溜了一口茶水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帮小孩牙子们享福享惯了，跑过来玛德指点江山来了，要求粮食优先供应城里各单位 ，以稳定城市运转 ，说是要为咱炎黄家起到领头作用。” 老齐也不藏着掖着见赵虎想听麻溜的就把事情经过说了 。 “你就没告诉他们现在农村是个什么情况？” 赵虎这个气呀！一帮毛都没长齐的崽子们都敢插手家国大事了 ，被窝里伸脚丫子他们算踏马几把手？ “说了 ，人家说我放屁 。” 老齐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自嘲一笑 ，美滋滋点上赵虎递过去的华子 ，变着嗓音学道：“现在乡下各个公社都有大食堂 ，吃饭又不花钱 ，我随我们系里主任去过乡下 ，有菜有肉大馒头管饱根本不缺粮 。” “好踏马一个不缺粮 ” 赵虎都给气笑了，就感觉拳头有些痒痒：“这事你们粮局的头头怎么个意思？放任不管？” “允许小规模的聚众游行，只要不抢粮食随他们折腾 ，虎子 ，这可是粮局一把手的原话 。” 老齐倒是看的挺开 ，把棋子放棋盘上车马列阵摆好招呼赵虎来上一盘 ：“整个炎黄家总共才多少大学生啊！都是宝贝 ，上边那敢动他们呀！你也别多想了，等明儿他们八成就不来了，咱们到时候照常装车运粮 。” 老齐说完摆了个当头炮开局 ，连连催促赵虎让他走棋 。 “走你大爷 。” 赵虎抬手又一次把棋盘掀飞，这次脸上没有笑模样了：“明天？老子好不容易把粮食从老缅家弄过来 ，为的是早点让家里的乡亲们吃顿饱饭 把这个灾年给撑过去。 这些粮食早一天到乡亲们的手上他们就少吃一天的草根树皮 ，你知道吗？ ” 赵虎站起大骂，唾沫星子都喷了老齐一脸。 “知，知道 。” 老齐吓坏了 ，丫这是属狗脸的吧？刚才还笑眯眯喝茶递烟咋一转眼就感觉要扇我嘴巴子呢。 “虎哥放心吧，弟兄们早就看这帮货色不顺眼了 ，之前没动手倒不是怕打死他们让兄弟们抵命，主要是怕给你添麻烦。” 李辉在赵虎眼神扫过来之后，腾的一下就是个立正。 老缅家规矩，虎太上皇要是拉着脸子，你还嬉皮笑脸的看不清个眉眼高低，打死你也算活该。 “艹，我还以为你小子来炎黄家之前特意把蛋子给割了呢。” 赵虎满意点点头，脸上冰霜稍化：“去吧，叫弟兄们温柔点，别整得血里呼的。” “虎哥，你看我干不干他们就完啦。” 李辉狞笑着从脖子里掏出个金属哨子放在嘴里…… 第212章 轻松拿捏 “嘟~ 嘟嘟嘟嘟嘟” 一长五短的紧急集合哨响起，清脆的哨声在货站的嘈杂环境下并没有引起货站其他人的注意 。 但听在李辉带过来的百十号弟兄耳中就好似炸雷 。 全都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极速奔向小屋这边集合 。 “虎哥这帮小子还行吧？全是在地狱周里练出来的尖子 ，全让我划拉来了 。” 一分钟不到，这帮弟兄们全部列队整齐，李辉呲着大牙觉得倍儿有面子 ，还伸手邀请赵虎出去讲两句。 “小孩子过家家，你让我讲什么？讲杀一个够本 ，杀俩赚一双？扯淡 。” 赵虎叼着烟屋都没出 ，一脚就给李辉蹬出来了 。 李辉一想，说的也没毛病啊！也瞬间没了兴致，拍了拍屁股蛋上的脚印子仰着脖子，语气都慵懒下来：“手里的活儿都利索点 ，让这帮小芽子知道知道到底谁是爹 。” 列队站着的弟兄们随着李辉挥手解散，那可就兴奋了。 打了半辈子仗 ，让几个黄毛小子拿根破木头棍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早就想教他们做人了 。 刚一解散嗷嗷的就往库房那边冲就怕跑慢了捞不着人肉沙包打 ，有一大个可能是太兴奋了 ，咧着个大嘴冲在最前面 ，连军刺都掏出来了，可把李辉吓一跳 。 “小山东 把刀子收回去，弄的血里呼啦的老子没法交代 。” 那大个子倒也听话 ，觉得这场面也掏出家伙来也属实丢人，傻笑着又把刀子插回后腰。 “浅兰 ，王小兵的人过来了没有？” 蒯小富一见这场面 ，大长脸上的神态终于不嚣张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子都有些发青 。 “过来了，就在那边 。” 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娘们儿眼神闪过一丝不屑 ，甩着两根麻花辫，嘟着一张吹火嘴指着从库房后面绕过来的王小兵和他的同学们开口说道 。 刚才李辉这帮弟兄们集合的时候蒯小富就觉察到不对了，觉得整不好一会得有场硬仗，为了保险起见连忙叫谭浅兰去告诉王小兵带人过来 ， “蒯哥 ，今儿这帮鱼腩兵咋不当缩头乌龟啦？瞧他们跑得 ，跟吃了药似的 。” 王小兵一阵哈哈大笑 ，这小子仗着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打架经验丰富，根本没当回事 ，挥舞着棍子一连朝地上吐了好几口浓痰 ，还想着一会让谭浅兰看看自己的厉害 ，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风。 “都踏马给老子站住 ，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给老子盘着，是虎 ……” 四九城规矩 ，打架之前先盘盘道 ，王小兵出风头出惯了 ，拎着棍子煞笔呵呵的就往前走了几步大声吆喝 。 谁曾想，这帮兵痞子不讲武德呀！话都没让说完 ，就被冲过来一个比他还高的大个一脚给踹肚子上。 王小兵当时就觉得喉咙里一甜 ，就飞出去了 ，昏迷之前唯一的意识就是自己脸上被人踩了好几脚 。 得有一米九的小山东踹飞王小兵之后连停都没停 ，跟只领头羊似的就扎进对面人群之中 ，借着跑过来的惯性一下带倒好几个闹事的学生 。 随后百十号弟兄也冲了过来混战一触即发 。 和四九城盘道的规矩不同 ，在赵虎操练下的这帮弟兄讲究个能动手别比比 ，就算想比比那也得打赢再说。 那是一点规矩都不讲啊！ 百十号人就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黄油里面 ，所过之处遍是哀嚎。 刚一接触的时候李辉的这帮弟兄们还还挨了几棍子，可后来打出火来了 。 招招下狠手 ，一拳下去不是爆肝就是断腿 ，这帮学生们只要倒下了就别想着在站起来 。 个个捂着伤口嚎叫，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有那被打的受内伤的跪扶在地上哇哇吐血。 可把这群没见过大场面的学生芽子吓坏了 ，不少人扔了棍子就想着往外跑 。 “都踏马给老子住手 ，不然老子毙了你们 。” 蒯小富红着眼踉跄的爬到一处台阶上 ，从大衣里掏出一把长枪跟疯了似的的大喊。 满脸是血 ，模样端是挺唬人 。 “艹，要坏事儿 。” 李辉见事儿要闹大 ，撒开步子就往人群那边冲，就怕在闹出人命来 。 他们这次来炎黄家，走老缅家关系勉强也就算个外宾了 ，枪械什么的自然不能带过来 ，每个人现在撑死也就带把军刺防身。 这要是开了枪拼杀起来，他敢保证这帮学生最起码得有一半死在这 。 “虎子 ，我，我这得得去尿泡尿去 ，你自己在这歇一会昂 。” 齐为民腿都哆嗦了 ，起身把茶水打翻湿了一裤腿都不在乎 ，撩开门帘就往货站大门跑 。 这事太大了 ，他兜不住 ，想着去上面打报告，这样出了事他能多少的把自己摘出点去 。 赵虎没有管老齐 ，眯着眼点上一根华子 ，一张脸拉的挺长 ， 看来这是人不是人的 都能拿着把长枪招摇过市的行为让他极度不爽 。 蒯小富这时候也难受啊！本来还觉得自己掏出喷子来能够轻易的掌控局面，那成想 ，他现在动都不敢动。 周围三把刀子顶住自己 ，别说瞄准射击了，就是抬下胳膊他都不敢 。 其他学生更是动都不敢动 ，百十号军装汉子人手一把军刺，那眼神就像看他们就像待宰的猪样 。 “马了个巴子的你牛鼻大了 。” 李辉大步走过来，大衣都没穿 ，挽着袖口 露出肌肉狰狞的小臂一把就把枪夺了过来 。 一连十几个嘴巴子打的蒯小富满嘴是血，趴在地上起不来 。 “别打了，这是气枪 ，百货大楼买的 ，顶多也就能打个鸡儿 。” 蒯小富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不时再从嘴里喷出颗牙来 ，跪在地上样子可怜极了 。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连句硬话都不敢说 。 “哭个屁 ，软蛋玩意儿 。” 李辉一脚把气枪踩成两段 ，把从枪里退出来的铅丸子砸在蒯小富脑袋上：“前两天那威风劲呢？不愿意搭理你们，还越来越踏马赛脸了 。” “都去墙角蹲着去，别抖机灵，要不然挨捅了可别怪老子没有提醒你们。” 李辉连打带骂的吓唬了一阵，捡起地上气枪残骸就朝库房小屋走。 “虎哥，这帮小犊子咋整啊？咱弟兄们因为这些玩意儿吃顿瓜烙可不值啊！” 一翻交代，李辉也是烦的坐在椅子上闷头抽烟。 “吃瓜烙？咱凭啥吃瓜烙啊！” 赵虎摆楞着半截气枪疑惑的抬头，这枪就是液压式的，靠空气压缩把铅弹打出去，没事领媳妇去山上打个鸟倒是挺好，可惜让这瘪犊子给踩坏了。 第213章 冤 太阳西沉，散发的热量减少了许多，气温骤然下降 ，但库房门口平台上，百十号战士一点没觉得寒冷 。 全都上身打着赤膊进行一对一的格斗训练 ，身上热气蒸腾被汗水打湿的膀子就像抹了猪油 。 平台下边那三百号被打草鸡的大学生都看傻眼了 ，三五一堆的冲着平台上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艹，他们疯了？怎么自相残杀？” “你懂个屁 ，这叫无差别格斗 ，讲究的就是一切贴合战场情况 ，一般王牌部队都这么练 。” 这帮学生里两个小机灵鬼躲在一处背风的拐角叼着烟一顿吹牛皮 ，尤其那个矮点的 ，脸上挂着自信，说的好像真事似的 。 这俩人身上没有伤 ，是见风头不对脚底抹油的那一伙的 ，主打就是一个脑袋灵光 。 脸上抹着土 ，一见有人瞅过来 ，就捂着肚子“哎呦”惨叫。 也不怪俩人能有如此反应 ，主要平台上面的战况太过吓人。 战士们一对一单练 ，拳拳到肉 ，肘击，抱摔 ，头锤 ，招招狠辣 。 赤裸着上半身跟平台的水泥地摩擦后身上立马一片擦伤，通红冒着血丝。 脸上更是没有一处能看的了 ，乌眼青 ，嘴角撕裂 ，汗水跟血液交织 ，活脱脱一队叫花子。 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 ，也就样子狼狈些 。 “虎哥 差不多了吧， 这帮小子开始耍滑了都 ，土炮这小子刚那一勾拳都没用上劲 。” “这帮小子的确是欠练了 ，踏马的自己弟兄们玩玩都用上撩阴腿了 。” 赵虎倒是挺舒服 ， 整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晒着夕阳。 统计室老齐剩下的半瓶梨花白不知道他在哪寻摸出来了 ，翘着二郎腿观战 ，看到精彩处还给拍拍巴掌 ，喝上一口小酒哼上一段《小二郎背着书包炸学堂》 “虎哥东西买回来了 ，六米长， 怎么着也够了 。” 李辉献宝似的把手里一卷白布拿给赵虎看。 “够了 ，这玩意儿就是个意思 ，长不长没个屁用 。” 赵虎摆手让战士们结束训练 ，叫过来俩人让他们把李辉手中的白布条扯平 ，握住毛笔沾了沾战士脸上的血迹，在横幅面前久久不能下笔 。 “虎哥 ，要不还是我来吧 。” 李辉见赵虎握拳一样拿着毛笔 ，立马就明白他不会写毛笔字 ，连忙给他台阶下 。 赵虎白楞他一眼没搭理他 ，心想：这不是当着弟兄们的面笑话他没文化嘛 ，一会再收拾你。 吐了口唾沫，爱谁谁，又不是写书法字帖， 要啥踏马银钩铁划 。 握着毛笔就在布上一阵划拉，没一会儿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号“冤”字就跃然于布上 。 赵虎满意的点点头 ，除了血干的有点快 ，字不怎么显眼，其他没啥毛病 。 “虎哥 ，这字好啊！这字 ……这字…个大，彰显咱的威武霸气 。” 李辉磕磕绊绊总算把赵虎的马屁给拍了出来 。 看得出来，这小子着实挺为难的 ，脑门都出汗了 。 “哎 ，就是还差点意思 。”赵虎叹了口气上下打量着李辉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怎么会？这不挺好嘛 ，我这就拿着它按计划行事 。” 李辉汗毛都炸了 ，倒退着就想跑路 ，但赵虎的拳头比他更快 ，一拳给他打的鼻血喷涌 。 赵虎连忙拿着毛笔去堵李辉的鼻子眼 ，待血迹沾满又一脚给他踹成滚动葫芦 。 等李辉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后 ，赵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苦肉计，刚才你小子一身油光水滑的能骗得了谁？” 赵虎用沾满鼻血的毛笔又认真的把布上的冤字描了一遍 ，把毛笔扔给李辉 ：“就这样吧 ，就是有点单调 ，美中不足啊！” 赵虎一边撮着牙花子一边摇头 ，还觉着挺可惜 。 “虎哥，这好办啊 ，我再献丑添几个字就得了呗 。” 李辉怎么说以前也是个儒将 ，瞅着赵虎挥毫泼墨，他的手也痒了 ，也想炫一下自己的书法 。 拿着毛笔跳下平台 ，薅起趴在地上的蒯小富就走了回来。 “啪啪啪 ……” 又是十几个嘴巴子打的还没弄清什么情况的蒯小富转着圈往外喷牙 。 嘴里哗哗的往外淌血沫子 ，李辉皱着眉瞅了瞅 ，这也不行呀！全掺和了口水，也没法写字啊！ “小子忍着点 ，有点疼 。” 李辉这话说的多少带点感同身受 ，握起虎拳奔着蒯小富的鼻梁哐哐就是两拳。 一下就有效果了 ，蒯小富的鼻血腾腾的就往下流 ，塞卫生纸都不好使 ，好像打通大动脉了一样 。 “艹，这逼还真让你装圆了 。” 李辉挺着腰马提笔就是一首岳爷爷的《满江红》 。 人不可貌相 ，这字写的还挺娟秀 ，看不出李辉这个大老粗还有这本事 赵虎看李辉写了一半他就酸了 ，烟头一撇：“天也不早了 ，你一会写完跟弟兄们按计划行事就成 ，我就先回了 。” “虎哥一块去呗 ，完事一块喝点？” 李辉手上不停 ，倒是一点没耽误他跟赵虎客套。 “滚犊子 ，我要是去了还踏马回得来不 ，再说了老子也丢不起这人呀！” 要不是这时候一小兄弟把大解放开了过来 ，赵虎非得再给他一脚 。 李辉也想起计划的内容，他一会儿得领着弟兄们举着横幅招摇过市，一路哭诉到海子门口 ，控告这帮大学生们打人 抢粮 。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的确不咋露脸 。 想通的李辉有点难为情，憨笑着看向赵虎 ，结果也只看到大解放的后尾灯消失在库房拐角 。 “……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刘辉是写爽了，满意的看着自己笔下的作品哈哈大笑，瞅这逼样，八成是把自己臆想成岳爷爷了。 “集合。” 李辉大衣一摔，怒发冲冠，开始训话。 “咱们是干什么来啦？” “运粮，让炎黄家的同胞都吃饱饭。” 底下的兄弟们齐声大吼，台词说的整整齐齐，因为半晌午的时候赵虎训过话，让他们都当回事，还威胁着说：“谁踏马要是把这戏演砸了，弹他的小蛋蛋一千下。” 虎哥说话那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这惩罚多吓人，谁敢不认真？ “很好，咱们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四九城大学生，伤人抢粮，请领导们做主。” 吼出的台词震耳欲聋，李辉很满意。 可平台底下的这帮学生们听他们这么说可就乱了，这不冤枉人嘛？蹦着高的就闹腾起来。 “你们胡说，你们这是诬告。是诽谤。”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休想欺骗任何人。”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们丫气节呢，满口的胡说八道。” 乱糟糟的喊话，让李辉都没法排练了，拉着脸点上根烟坐在赵虎留下的小板凳上：“过去十个人，一根烟的时间，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气节。” 说是十个人，呼啦啦一下跑过去几十口子。 然后就听见一大片扇嘴巴子的声音，啪啪的。 听声音打的还挺脆生。 等李辉嘴上的烟抽到烟屁，这帮学生们没有一个闹腾的了，因为他们深深的明白，这帮丘八的气节就一个字“疼。” “各队准备好，咱们出发。” 这天色都擦黑了，就这么点活儿，早干完早歇着，李辉披上满是尘土的大衣，走在前面开道。 后面两名高个战士手里拿着竹竿子举着横幅走在队前。 最后面是光着满是血迹的膀子但列队整齐的战士们。 一个个腰板挺的倍儿直，有股子士气。 就是模样有点惨，鼻青脸肿都不足以形容了，要是没有那点士气顶着，就真像一队收破烂的被人打了似的。 “嗷呜嗷呜嗷呜……” “卧艹。” 一阵鬼哭狼嚎把前面带队的李辉都吓了一跳，转过身大骂：“哭不出来就别踏马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打狼去呢。” 第214章 百货大楼食堂见闻 这有了车就是方便，去那都是一脚油门的事儿。 本来赵虎还打算今晚上跟李辉这帮弟兄们一块聚聚。 还特意和媳妇交代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 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歇着，也算是憋的够呛，由于时间还早，也没打算回去，一路上挂着二挡，开着车慢悠悠的瞎逛。 逛着逛着就开到王府井大街，下班的点，街道上人挺多，跟赶大集似的，堵的赵虎心里那个腻歪呀！ 索性不逛了，到了百货大楼门口，赵虎搂了一把方向盘拐进大楼的后院。 “师父 ，快来呀 ，真是虎哥过来了 。” 把车停在门口 ，还没下车 ，二狗子就从门里窜出来了 ，看见果真是赵虎过来了 ，高兴的又蹦又跳 。 “都当爹的人了 ，还毛毛躁躁的 ，百货大楼除了咱家虎子 ，谁敢把车停在这？借他们个胆。” 孙国庆腰上围着围裙叼着烟出来 ，先扇了二狗子一个后脑勺， 让他老实下来 ，这才站在车门旁边瞅着赵虎笑骂：“虎子你丫这还知道回来看看啊！都赶上稀客啦。” 见赵虎也不动 ，就在车里笑嘻嘻的看着他 ，孙国庆怒了 ，解下围裙往二狗子脑袋上一扔 ，踩着脚蹬板就要拉车门把赵虎拽下来 。 “哎哎 ，孙哥 你可悠着点，可别闪了你的老腰 。” 赵虎见状，连忙开车门把孙国庆扶下来：“孙哥你这脾气可得改改 ，不识逗可还行？” 赵虎给俩人散了根华子 ，仔细打量他们：“行啊 ，我这出去大半年 ，你俩日子可以啊 ，胖了不少 。” “废话 ，灾年饿不死手艺人 ，你见什么时候厨子吃不饱饭了？” 孙国庆笑着给了赵虎一锤 ，招呼他往食堂里边走。 晚上六点多 ，食堂正是打饭的时候 ，忙的热火朝天的 ，二狗子进了屋也钻进厨房忙活开了 ，就孙国庆背着手叼着烟陪在赵虎身边闲的蛋疼 ， 百货大楼排队打饭的售货员看见赵虎过来那就跟见了亲爹似的 ，饭都不打了，都想凑过来聊两句 。 尤其几个老资历的大妈 ，隔着老远就挥着手招呼他：“虎子你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呀？一会上姨儿屋里坐坐 ，让姨儿给你看看有没有少啥零件？” 十来个摸着红嘴巴的老娘们儿 ，玩了命的往这边挤， 她们这一挤不要紧 挡在她们前面的爷们算是倒了血霉了 。 但凡给她们让路让的慢一点的爷们 ，全都捂着子孙根倒了下去 ，末了还得往他们身上泼盆子脏水：“就你这小牙签还想占姑奶奶便宜？再有下次 ，爪子给你剁喽 。” “我艹，老孙你能镇住场子不？不行我可先撤啦啊！” 赵虎脸上笑容不变的跟大伙打着招呼打着招呼 ，脚底下却慢慢的向后挪 ，估计要是出了门 ，就改成野狗狂蹿了 。 “谁要是不想以后吃饭被颠勺， 就都老实坐着 ，虎子也不是你们亲爹 ，瞅瞅你们这样 ，像什么话 。” 孙国庆到底是厨房的一把手 ，在厨房这地说话还真就好使 。 老爷们们三三两两打完招呼就慢慢去排队打饭了 ，就剩几个老娘们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声骂着街 ，但也不敢在这地撅了老孙的面子 。 “看不出来呀孙哥 ，深藏不露啊！” 直到进了杂货间 ，赵虎才放下心来 ，孙国庆的表现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当场就给丫竖了一个大拇哥 。 “艹，在厨房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话要是不好使，那算我白混这么多年。” 赵虎虽然明知道孙国庆在吹牛皮，但也不拆穿，躺在床上仔细打量着自己以前的窝。 这个杂货间以前是赵虎跑车时候的临时宿舍，没想到大变样了。 装满锅碗瓢盆的货架子被挪了出去，屋里放了一小桌，还有几个马扎，赵虎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单人床上，怕落灰还盖了一床被单在上面。 “孙哥，我这屋大变样啊！整的都快赶上我家了。” 赵虎掀开落满灰尘的被单，舒服的仰靠在床头被子上，还挺享受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都不叫事儿。” 孙国庆大手一挥，拉了个马扎坐下，喊二狗子端两碗茶水过来：“早就听说你小子回来了，不上班还在家歇着，打算当小白脸吃软饭啊？” “孙哥，一言难尽啊，估摸着再有个几天就回来上班了，到时候给弟兄们拉肉吃昂。” “嘿，那踏马感情好。” 赵虎也没有过多解释，抽着烟和孙国庆聊天打屁了半天。 这时候过了饭点，前屋食堂里面嘈杂声也都降下来了，赵虎找出他那搪瓷大缸子就出了杂物间。 “孙哥，这伙食可差点意思，那大锅菜里油花倒是不少，捞了半天尽是豆腐土豆子，一个肉片我都没看见。” 赵虎怀里抱着一搪瓷缸子掺了榆树叶的窝头 ，俗称榆钱饼子 ，右手还端了一小碟腌萝卜条 ，大口大口吃的挺香，但张嘴就是嫌弃 。 “吃着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别烧包了 ，那饼子里我还放了点白糖呢 。” 孙国庆话是这么说 ，但还是放下茶碗 ，起身准备给赵虎开个小灶：“肉别想了 ，一会我炸个花生米 ，咱俩喝两杯凑合一顿得啦。” “行 ，我车里副驾上还有腊肠 ，你薅点蒜苗炒了咱俩喝两杯。” 赵虎想了想还是决定喝点 ，本来打算在这凑合一顿 ，侃侃大山就回家 ，但人家老孙头挺够意思的 ，话都说出来了 ，你要不喝显得清高看不起人嘛 。 “你小子倒是挺会吃 ，是不是一来就盯上我那几盆蒜苗了 ，行，等着吧 。” 见赵虎嘿嘿贱笑 ，孙国庆拿手指头虚点了他几下笑着出了杂货间 。 老孙头还真没说错 ，死冷寒天的新鲜蔬菜本来就少 ，大白菜都算是宝了 。 食堂里还特意开出几个货架 ，上面有几大盆泡发的黄豆芽 ，还栽种了几盆子蒜苗用来改善领导的伙食 ，开个小灶啥的 。 食堂的灶台都是大灶， 火烧的也旺 ，孙国庆出去没一会就端着几个盘子进来了。 “哎呀我艹，五粮液！孙哥你现在真是小母牛倒立 ，牛笔冲天啊 。” 三盘菜 ，炸花生米 ，蒜苗炒腊肉 ，可能觉得俩菜有点寒酸 ，还上来一小份蒜苗炒鸡蛋 。 菜不菜的倒无所谓 ，反正赵虎啃榆钱饼子也快吃饱了 。 倒是孙国庆噶肘窝里夹着的那瓶酒让赵虎有点意外 。 下窄上宽的圆形玻璃瓶 ，正中间五粮液三个大字就是那么醒目 。 “你钱叔给的 ，他一会过来 。” 孙国庆把菜摆好 ，又去外边扯了把椅子进来 ，看着赵虎调笑：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啥炒这盘鸡蛋？给你炒的啊？想的挺美呀你！” “去你丫的 ，我这一大挂腊肠还赶不上你几个鸡蛋了？” 俩人一阵笑骂 ，也没动筷子 ，叼着烟等着钱振军过来 。 第215章 想吃腊肠?叔，你换个人去吧。 钱振军也没让俩人多等 ，也就一锅烟的功夫 ，手里抓着几个榆钱饼子就进了杂货间 。 穿着的还挺接地气 ，披了件带补丁的军大衣在身上，看起来是忙了一天了 ，满脸疲惫 。 三人说是喝酒 ，但主要还是吃饭 ，一人抱块饼子就往嘴里塞 ，要是噎住了就喝口酒顺顺 。 “虎子 ，这腊肠味儿不错 ，等你啥时候回来上班喽 ，就跑趟贵省再去采购点 。” 孙国庆和赵虎聊了半天了 ，钱振军昨天也和赵虎聚过 ，也没什么好聊的 ，仨个人上桌就是开造 。 三盘子菜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就盘底还剩点油花也被孙国庆沾着饼子塞进嘴里 。 钱振军应该是吃美了 ，吸溜口小酒还在回味腊肠的美味 ， 拿起桌上赵虎的华子美滋滋的点上一根 ，开口就让他想法再弄点腊肠回来 。 “要不说论口条还得我钱叔呢 ，不过贵省那边我可不去，您老还是换个人跑一趟吧 。” 赵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给孙国庆扔了根华子，苦着脸讲述起他前年的那趟贵省之旅。 想当初赵虎刚出茅庐跑车的时候 那是天王老子都不怵，为了喝口茅台， 开着车就杀向贵省， 可算是老有胆了 。 路况不好 ，一路颠簸事还不大，无非就是受点罪。 等把茅台酒厂这活儿干完 ，这小子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 ，怎么着也得感受一下这的风土人情呀！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酒收进空间，开着车挑着好走的道就轰油门。 这边主要就是山多 ，不挑着道走啊 ，哪都去不了 。 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给跑贵省高原上去了 。 山路难行，越往上就越难走，一溜溜斜坡 ，车都没法上去 ，得亏这小子征途世界里有战马 。 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山上走，路上也碰见了几个背着竹筐 ，穿着短衣大袖脑袋上跟缠了绷带似的土族爷们 。 由于语言不通 ，赵虎连吼叫带比划了半天也只能明白这地叫大楼山 。 被几个热情的汉子引上山后 ，赵虎也算开了眼界了 。 和后世网上的精美的土族吊脚楼相比 ，这就跟踏马贫民窟似的 。 一村村一寨寨盖在一起的竹屋 被烟火熏的竹皮都发黑了 ，还特别低矮。 村民倒是都挺客气 ，虽然语言不通 ，但赵虎把那张盖了红戳的采购单亮出来，立马领着他就往村里走 。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赵虎手里拿的单子是什么玩意 ，只是看见纸上那公章再瞅瞅赵虎牵着的大白马 ，一身米黄的将校尼都把丫当成上面下来视察的干部了 。 赶来的村干部倒是会说汉话 ，赵虎递烟聊了几句说明来意，给丫塞了两瓶二锅头就让他滚犊子了 。 他一个人在寨子里牵着马溜达 。 越走越心塞 ，这地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天都凉了 ，大多汉子都穿着不合身的单衣 ，脚脖子露在外面 。 竹楼里 ，呃不 ，竹棚里一口小铁锅吊在火堆上 ，里面煮的挺杂的 ，有绿豆 ，豌豆大米 ，在锅里咕嘟着冒泡 。 粥水 翻滚中不时有绿色泡酸菜在小锅里浮在上面 。 几个光屁股的小蛋子，小脸雀黑，眼巴巴在锅边瞅着。 也可能是屋里忒黑了 ，反正赵虎看见那一锅黑乎乎的米粥没有一点食欲 。 好在这时候那收了赵虎两瓶酒的村干部过来了 ，连推带拽的把他往家拉 ，想着和他喝两杯 。 这能怎么办 ？客随主便呗 ，但赵虎是个讲究人 ，你空着手去别人家吃饭去， 多少的不得差点意思 ？ 当时就把斜挎在马背上的五六半自动拔出来了 ，属实把那长脸村干部吓一跳 ，心想：“我艹，这四九城壮汉脾气这么大 ，吃个饭而已嘛用的着动枪嘛 。” 赵虎那管他咋想的 ，交代一句要打俩野味给添个肉菜 ，打马就往山上林子里跑 。 那长脸干部还在后边跳着脚冲赵虎喊呢 ，说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这时节兔子野鸡都过冬趴窝了 不好打 。 别人打猎好不好打的赵虎不知道 ，反正他是没打算打 。 进了山林子就一直往里边走 ，一边走一边骂娘， 还真让那村干部说准了 ，这走半天，别说野兔山鸡了， 就连家雀儿都不见一只呀！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别人 ，赵虎意念一动进入征途世界 ，骑着马就往清源村外赶 。 征途世界的清源村外是两大片树林包裹着一条小路 ，周围都是十几级的群居小怪 ，刨去那些有毒的肉少的 ，那就剩下野猪和水犀了 。 水犀赵虎没敢动主要是这玩意长得跟犀牛差不多 ，弄出去喽没法解释 。 指挥着召唤兽土灵对着四五只个头较大的野猪就是一顿捶 。 等捶个半死他再顺手把那几只野猪带出征途世界 。 五六半清脆的枪声在林子深处里响起 ，赵虎左手叼着烟右手握着两只野猪的后腿在地上拖着走 。 后面跟着的战马背上还拖着两只 脑袋被打烂的野猪 ， 血里呼啦的顺着马背往下流，惹的大白马不满的一个劲打响鼻 。 等到了村子 ，赵虎跟明星似的引起轰动了 。 村口少说也得有百十口子堵在这 ，叽叽喳喳说的土话赵虎也听不懂 ，估摸着大概意思就是：“卧槽这个外乡人好牛逼 ，一人干掉四只野猪 ，赶紧叫人过来见识见识。 ” 那长脸村干部也带着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举着大拇指就朝他过来了 ，一连围着赵虎转了好几圈 ，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 赵虎在人前装逼的毛病又犯了。 把大衣一脱让长脸帮忙拿着 ，想了想又把上身的衣服脱了 ，光着膀子抓起两条大野猪后腿， 俩胳膊一使劲 ，近五百斤的野猪愣是让他撕成两半 。 肠子肚子耷拉满地 ，猪血有不少淋在赵虎上身 ，阳光一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丫的是蚩尤呢 。 长脸干部可能是给吓着了 ，也不竖大拇指了 ，小黑脸变的有些苍白 ，张着大嘴 啊啊的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 也不怪长脸没见识 ，主要是赵虎这胳膊上能跑马的主儿 ，被猪血这么一淋 ，腰上还挂着把步枪 ，说他是土匪山大王都有人信。 人群里有个上了岁数的白胡子老头 ，也不知道是有癔症还是咋啦 ，浑身哆嗦的拐杖都握不住 ，咕咚一声就给赵虎跪下了 。 嘴里跟唱戏似的喊着赵虎不知道的土语 ，老头这一喊，又有几个脑袋上缠布条的爷们跪下了 。 然后这玩意就跟传染似的 ，没一会儿跪倒一大片。 把赵虎都给吓惊了 ，一把抓过长脸问他什么情况 。 这都快过年了 ，这么大岁数给他磕头 ，他给不给压岁钱啊！ 长脸村干部应该是个汉人 ，土语说的也是磕磕巴巴的 ，挥舞着双手让大伙起来 ，情绪看起来比那拿拐棍的老头还激动 。 “这几个老爷子是村里各姓的族长 ，他们都说你是山神的化身 。 我踏马怎么解释都不顶用， 你说怎么办？” 被赵虎一把揪过来的长脸也无奈了， 想骂他两句吧 ，瞅了瞅赵虎砂锅般的拳头 ，嘴巴张了张咽了口唾沫还是没胆子开口 。 赵虎也蒙圈了 ，他还想着去长脸家洗个澡去呢 ，这一身猪血胶黏的 。 被长脸这么一说 ，他都想下山了 ，多吓人啊 ，尤其那几个爬地上的老头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 ，别一会脑淤血喽 。 “都踏马起来 ，回家拿家伙 ，分猪肉 。” 赵虎张嘴就是一声虎吼 ，捎带着一鞭腿把旁边翁口粗细的大槐树给踹折了 。 这动静一出 立马好使了 ，几个老头也不唱戏了 ，所有人都瞪着俩窟窿眼看向赵虎 。 “赶紧起来 ，不然腿都给你们丫踢折喽 。” 第216章 有这好事你还不再跑一趟? 要说赵虎的小脸那长得也挺清秀正气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 ， 脸要是这么一拉， 那就像座山雕他祖宗，活土匪一个 。 本来长脸在村寨里虽说是个官 ，可他一个外乡人谁鸟他呀！不说处处受气吧 ，那也是见谁都得露个笑脸。 这次借着赵虎的威风也算牛逼了一把 。 俩手插着腰 ，仰着脑袋大声的把话翻译过去 ，吓得村口这帮老少爷们爬起来就往家跑 。 那几个岁数大的族长可能是是跪久了 ，相互搀扶着好几次都没站起来 ，索性 不站了 ，手脚并用的就往回爬 。 等长脸把几个老头搀起来 ，回头赵虎还坐在倒下的槐树上感慨呢 。 “这叫什么事呢？出门旅个游一大群老爷们都给咱磕头？” “往家走啦 ，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 ，我还用得着在这寨子里受窝囊气？” 长脸叼着赵虎让的烟 ，酸酸的给了赵虎胸口一拳，抱着他的衣服在前边带路 。 赵虎在后面跟着 ，本来还寻思着要不要扯下一根猪腿拎着 ，被长脸摆摆手 ，说用不着 ，一会有人处理好喽就送家去了 。 土寨的的人们很团结 ，每次猎到大型猎物喽 ，都会等处理好喽按功劳分配 。 虽然赵虎说让大伙分猪肉 ，但最后大头肯定还是他的 。 长脸家在寨子最后面 ，依山坡而建 ，下半截土坯石头垒起来的， 楼上就是木头和竹子盖的。 虽然偏僻 ，好在地方不小 ，这小子还用土坯给围了个大院子 ，院里搭着草棚 围着栅栏 ，四五只小鸡受了惊吓般聚在墙角 。 进了门 ，一个黑瘦娘们正在水井旁的凳子上拔着鸡毛 。 见赵虎他俩回来 ，笑着就是一串土语 ，很热情的让赵虎进屋坐 。 “嫂子是土族娘们儿啊？她说什么呢？” “嗯 ，去年结的婚 ，她说让咱俩先屋坐 ，一会儿让你吃洋芋炖鸡 。” 长脸他媳妇儿在院子鼓捣着饭 ，赵虎俩人可没管那么多 ，又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拽出两瓶二锅头，俩人在屋里慢慢干剌着 。 土豆炖鸡块在这也算是个好菜了 ，黑瘦娘们端上桌以后还想着出去借点白面给赵虎煮碗面条 ，让赵虎给拦下了 。 也给长脸媳妇倒了半碗酒 ，让她坐下吃饭歇会 ，他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 。 反倒是长脸喝多了 ，有脾气了 ，觉得一碗面都不给上 ，他媳妇给他丢了面子 ，还想着拍桌子骂街 。 被赵虎一个眼神给瞪成鹌鹑了 。 几个人酒肉正酣， 就连黑瘦娘们也喝了得有半碗， 两个脸蛋子黑红一片 ，瞅着长脸那眼珠子都冒淫光， 要不是赵虎在这碍事 ，估摸着这娘们今天非得让长脸知道知道什么叫地盖天 。 一瓶酒下肚 ，刚要拧开第二瓶的时候 ，原先拄拐杖那个老头领着一帮子人背着竹筐过来了 。 瞅着这老头地位可能还高一点 ，其他几个上了岁数的族长都乖乖跟在他屁股后边 ，瞅神情好像矮了一辈似的 。 老头还挺讲究 ，进屋后就从身后拽过了俩穿着土族服饰的小丫头 ，对着赵虎躬着身就是一串土语 。 赵虎是一个字符都没听懂 ，还以为是人家的习俗，叫过来陪酒的呢，俩眼珠子就朝人小姑娘身上瞟了 。 乌黑长发披在肩头 ， 蓝褐色的方巾盖在头顶 ，瞅着还是一对双胞胎 ，俩丫头长得一模一样 ，也在上下打量着赵虎 。 瞅着是看对眼了 ，个个挺着胸脯子在赵虎面前大大方方的转了一圈 。 低着脑袋站在老头子的跟前 ，小模样倒是有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意思了 。 “兄弟 ，老族长的意思是你是山神转世 ，让你留在这 做大楼山的守护神，他这俩孙女就嫁给你 ，你看怎么样 。” 长脸这时候醉态减轻不少 ，说话也不大舌头了 ，甚至还有意的冲赵虎挤挤眼睛 。 “我看不怎么样 。” 赵虎直接就毛了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真是一点没毛病 ，这出来旅个游怎么还能遇见这么多事 。 还留下 ，留下搁这小寨子里造小人玩啊？虽说这俩小丫头柰子挺鼓，脸长得也英气 。 但赵虎表示他俩这生瓜蛋子连娜子的一条大肉腿都比不上 。 留下就别扯淡了 。 也知道这老逼头子是怎么跟他孙女说的 ，可能是看出赵虎不乐意了 ，俩丫头那眼泪说来就来 ，顺着脸蛋子就往下滴答 。 老逼头子也是草蛋 ，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大有赵虎看不上她俩就让他俩死外边的意思 。 这时候外边背猪肉的汉子也都把竹筐放在院子里围了过来 。 交头接耳的叽里咕噜半天 ，瞅着意思像是生气了 ，嫌呼赵虎摆谱， 要不是知道干不过赵虎 ，早就上来一人给他俩嘴巴子了。 赵虎深深的瞅了一眼老逼头子 ，把老头看的都腿软了才算作罢。 也算是给面子了没有动手 。 出了屋门 ，又从马背褡裢里抽出六瓶二锅头原浆 ，也没敢多拿 ，褡裢就那么大 ， 从空间往外拿多了没法解释 。 把酒往桌上一摆 ，从裤兜掏出钱包里抽出十来张大黑十和一小摞全国粮票， 张嘴就吆喝：“把你们寨子里的酒都拿过来 ，我买了 。” 赵虎把钱和粮票推给长脸让他帮着翻译 。 “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赵虎也不装逼 ，今把话撩这了 ，就这院所有的爷们 ，有一个算一个 ，只要能把我灌倒了 ，别说娶这俩个小丫头了 ，我踏马还天天给她俩舔盘子端洗脚水 。” 随着长脸的翻译，人群中几个酒槽鼻的汉子连钱都不拿，大声嘟囔着就跑出了院子，像是回家拿酒去了。 其他爷们面上也都不好看，觉得赵虎太装逼了，要说打架可能不是赵虎对手。 可论喝酒，人家自认也从没草鸡过。 赵虎也不废话，摆上俩瓷碗就倒满了酒，看着老逼头子示意他找人上前拼酒。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矮胖的壮汉，像个酒场老手，二锅头酒香弥漫，刺激的这小子直吸鼻子。 端起酒碗先是浅浅的尝了一口，眼珠子就直了。 这次赵虎可是特意从空间里拿的七十二度的原浆出来，都快赶上酒精了，这玩意儿别说在这个小小的土族寨子里了，就是四九城能喝上一斤的也绝对不多。 赵虎可不管矮胖爷们砸吧嘴，端起碗来一口就干了。 举了下空碗让他麻利点。 这么多人看着呢，矮胖小子也不能认草鸡呀，闭着眼端起碗就往嘴里灌。 一碗酒分了好几次才喝干，胸膛上下起伏，别说脸了，连脖子也都通红一片，转身要拉把椅子坐着再拼一碗，没走两步，就给栽地上了。 等那跑出去拿酒的几个汉子回来，赵虎屋里都躺下三个爷们了。 还有一个喝多了撒酒疯想要摸长脸他媳妇的柰子，被揍了一顿扔院里鸡窝趴着呢。 几个老头见去拿酒的爷们回来，也是松了口气，赵虎的酒虽然香，但是太烈了。 他们几个分了一碗，现在头还晕着呢，在竹凳上都不敢站起来，起来就得摔。 还是他们自己酿的酒好，至少喝着有把握，不至于一碗倒。 赵虎掏出来的钱不少，一百多块钱，这在寨子里就相当于一笔巨款了，这还不算那一小摞全国粮票呢。 这群汉子也实在，一人一副扁担挑着两大框酒就进屋里，摆的满满当当，说这是寨子里所以的酒了，要是不够他们就是后山村接着搬去。 本来赵虎看着屋里大坛子小罐子的都准备玩命了，结果尝了一口，给丫笑屁了都。 这玩意儿叫酒？甜呼呼的，还有股米香味，别说他了，就四合院那几个小蛋子没准一人都能整二斤。 把桌上的钱票塞进问话的土族汉子手里，挥挥手让他买酒去，让长脸翻译说有多少要多少。 打发走俩汉子买酒，酒场正是开始了，赵虎大马金刀坐在竹椅上，屋里众人排队给他敬酒。 一点滑头都不带耍的，端碗就干，一副英雄好汉做派，豪爽的模样获得阵阵喝彩。 酒局一直持续到月亮挂天上才算结束，屋里是真真的一个站着的都没有了，包括那俩小丫头，也被赵虎灌了两碗这会估计和黑瘦娘们一块喝多了去后屋睡了。 赵虎点上烟先是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清醒清醒，然后把抱着自己大腿的老逼头子推一边去，这老货没酒品，喝多了抱着他大腿一边哭一边叭叭，谁知道他说的是鸡毛啊！ 踮着脚从满地醉鬼的空隙里往屋外走。 今晚月亮挺给力，也有可能因为是山上，照的院里很是明亮。 尤其照在那几筐处理好的猪肉上，瘦的多肥的少，这要是包成肉丸馅饺子，那得多地道。 自己这趟出来，又是陪酒又是掏钱的，还踏马差点成了上门女婿。 搬两筐猪肉回去不算啥毛病吧？ 到头出门口的时候，想了想又把剁成大块的猪肉筐放下了，这玩意征途世界有的是，还是留在寨子里吧。 拎起剩下那筐灌好喽的腊肠就出了门 。 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想吃腊肠也算省事了。 抱着筐翻身上马，做贼似的嗷嗷的就往山下跑。 第217章 有这好事你还不再跑一趟2 “虎子 ，有这好事儿你还能跑？这不是你脾气呀！” 赵虎刚含蓄着把去年那趟贵省之旅给钱振军俩人逗笑话似的讲完 。 刘朝这犊子一撂门帘就进来了 ，手里还拿着几瓶啤酒 ，一张嘴，气的赵虎扇他嘴巴子的心都有了 。 手都抬起来的赵虎 ，寻思半天愣是没有动手 。 主要眼前这货太衰了 ，脸色苍白嘴唇青紫 ，就像聊斋里面被狐狸精榨干的穷书生一样 。 尤其两个黑色的黑眼圈 ，明显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 “你要有磕你就唠 ，没磕你别硬挤 ，吃冰拉冰的 你踏马没话啦？” 赵虎没有揍他 也没给他好脸色，把刘朝手里几瓶啤酒用牙咬开一人给了一瓶就当解渴了 。 孙国庆接过啤酒上来就吹了一大口 ，还不忘瞅着刘朝的衰脸笑的贱嘻嘻的损他：“你小子出门可别说是咱百货大楼保卫科的昂 ，我们大伙丢不起那个人 。” “凭啥呀？就我这要块头有块头 ，要个头有个头的 ，我差啥呀！” 刘朝站起来一拍桌子就急眼了 ，对赵虎刺哒他就不说什么了，你老孙头也这么羊八二正的笑话我，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 孙国庆连忙扶他坐下：“哎呀我的大科长呀 ，你可消停的坐好吧 ，就你这脸色 ，再激动，我怕你死过去 。” 老孙头可一点不草鸡刘朝这犊子 ，还假惺惺的给他顺着胸口让他以后别蹲门口听墙根 ，脚要是蹲麻了他够呛还能站起来 。 “就是 ，挺大大小伙子 ，瞅谁家姑娘合适 ，抓紧把婚事办了 ，成天看见老太婆子走不动道 ，这像什么话 ？” 孙国庆这一开头 ，桌上的话夹子就打开了 。 就连赵虎也叼着烟很是惋惜的劝他 。 “虎子 ，你丫就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我问你 ，小黄毛丫头能有小娘们儿做的香？ 小娘们儿她活再好能有大妈活儿熟练？。” 没成想， 这小子还是个认死理的犟种 。 抢过赵虎手里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一颗 ，挪了挪凳子挨着赵虎挺近 ，哥俩好似的抱着他的肩膀头子还给他理论。 这给赵虎说的脑袋都有点蒙 ，仔细瞅了瞅刘朝看看他是不是喝多了 ，咋啥话都往外秃噜。 “我踏马是惯的你吧 。” 赵虎瞅着还挤眉弄眼的刘朝气就不打一处来 ，薅他脖领子就给他扔地上了 。 “虎子你喝多了？聊天打屁呢 ，你打我干啥？” 赵虎根本就不搭理在地上满脸不忿的刘朝 ，直接看向老神在桌对面喝酒的钱振军 ，让他给评评理到底该不该揍 。 “虎子你打他干嘛呀！小刘说的对呀 ，这论厨艺 ，可不得就是上了岁数的老娘们手艺好嘛 。” 钱振军的一番话算是顶赵虎肺管子上了 ，刚喝的一口啤酒还没咽下去全喷在刘朝脸上：“你 ，你说的是厨艺?” “废话 ，不然你以为是啥？” “哎呀 ，刘哥快起来 ，地上凉 ，你看这事儿整得，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木匠活儿呢 。” 刘朝瞪着俩熊猫眼看的赵虎都不好意思 ，连忙把他扶起来 ，挺正式的干了一碗酒算是赔罪。 …… “你们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四九城大学生 。” “咱们运粮来炎黄家是来干什么的？” “让炎黄家的乡亲们吃饱饭 。” “一腔热血报国 ，让咱们流血又流泪你们干不干？” “不干 ，不干 ， 不干 。” 百货大楼的食堂位置紧挨着王府井大街 ，一声声虎吼般的口号让在杂货间的老几位停止了闹腾 。 钱振军咂摸了下嘴嘀咕：“这音儿听着这么耳熟呢。 ” “别闹了 ，看看去 。” 撂下酒瓶， 披上大衣率先就出了门 。 钱振军的脸上挺严肃的 ，没有半点笑容 ，连带着刘朝也板起脸来跟在后面 。 “虎子 ，这声听着像李辉呀 ？你们这又出啥幺蛾子？” “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是他爹 。” 赵虎连忙把自己摘出去。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刘朝反而笑的眼都没了，跟在赵虎旁边笃定：“外边这事儿要没有你参与 ，我从今以后不找老娘们儿了 。” 等赵虎他们来到大街上的时候，场面其实就已经挺乱了。 王府井大街本来就挺热闹，这临近过年更是如此，乡下的进城买年货，年轻人领对象过来逛街的，还有推着车叫卖的小贩，总之这两天街道上挤挤攘攘像赶大集一样热闹。 再加上李辉来这么一出，人们立马就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看起热闹来，就连街道两边楼上的窗户都探出一排排大脑袋磕着瓜子，叼着烟，扯着脖子往下边瞅。 “他们胡说，他们身上的伤是他们自己打的，他们在说谎。” 那伙挨了揍的大学生也没有散，一直跟在李辉他们后边，只要李辉他们口号喊出来，立马就七嘴八舌高声的跟看热闹的人群解释。 就连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是说什么都不想让破坏团结的屎盆子扣自己身上。 可效果甚微，看热闹的老少爷们都不傻，他们自己打自己？那不有病嘛。 再瞅瞅身边极力解释的小蛋子脸上，哦，明白了，这是踏马茬架来没占到便宜，在这糊弄老子呢。 “停下 ，都停下 ，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聚众闹事呢？都给我去局里走一趟 。” 李辉他们更是人来疯 ，见这么多老百姓围观 ，口号喊的更响了 ，挺着胸脯大步流星的就往前走 。 还没走出多远 ，就来了一队三轮挎斗子 拦住去路 。 领头的大盖帽应该是个练家子一身筋骨肉 ，昂着小平头挥手就让手下兄弟把条幅抢过来 。 “对 ，魏叔， 王小兵就是被他们打进医院的 ，他们还说去海子那边闹事 ，快把他们抓起来 。” 蒯小富和谭浅兰从后面的挎斗子跑过来 ，抓着这小平头的胳膊就让他抓人 。 谭浅兰这小妞可能长这么大没受过这委屈 ，这时候激动的都跺着脚 ，脸都兴奋的扭曲了 。 “兄弟 ，你带这么点人就要过来抓我们 ，差点意思吧？” 还们等小娘们的兴奋劲下去 ，李辉就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拍着小平头的肩膀 ，脸上全是讥讽。 小平头这时候脸色也不好看了 ，刚来的时候可是牛逼轰轰的领着一百来号大盖帽过来 。 就这说话的工夫全让人家给撩倒 。 最主要的是他丫的就没想过在四九城这地界上还有敢跟他们动粗的人 。 “魏华 ，侦察兵出身 ，咱俩练练 ？” 魏华这个小平头还挺有钢 ，一点都不怵对面人多 ，抬手把李辉拍他肩膀的手打开 ，伸出手指指着他， 还挺不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 第218章 怕个卵子 “练你大爷 。” 李辉这小子也是属狗脸的 ，见魏华这么不尊重自己 ，当即一拳就朝他面门轰了过来。 魏华也挺有钢，身形大开的不退反进，双手抓住李辉的手腕子往下一拉。 然后，然后脑袋就被十来把54式手枪顶在了脑门上。 “是爷们就把枪放下 ，咱们一对一单挑 。” 魏华身子不动了可嘴上没闲着 ，叫嚣着李辉他们一个个像个娘们儿 。 惹得几个弟兄还真想放下枪跟他练练 。 “小同志脾气真冲 ，这样可不好 。” 李辉这会儿又跟狗似的的变成笑脸了 ，挥挥手让弟兄们把枪撤了 ， 还假惺惺的还给人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衣服 。 可下一秒 ，脸就又变了 ，一把抓过魏华的脖领子 ，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老子放下恩怨 ，费尽千辛万苦把粮食从老缅家弄过来 ， 是为了让他们这帮小崽子骑在我头上拉屎吗？” 蒯小富见李辉拿手指着自己 ，哆嗦着抓起谭浅兰的手就想往后跑 。 这小子被李辉整的血是没少流 ， 是真怕了他了 ，都有了应激反应了 。 “一而再 ，再而三的拎根破烧火棍子来粮站上耀武扬威的晃悠 ，影响老子公务，他想干啥？是不是没把老子当人？” “今老子明白告诉你 ，老子就是要去海子里申冤去 ，你要带我们弟兄们蹲篱笆院也行 。 不过丑话先说前头 ，我们要是跟你走了 ，从今天起 ，这老缅家的粮食怕是半粒也运不过来了 ，一切由你负责 ，你看着吧 。” 李辉说完让手下弟兄们把枪还给大檐帽们， 自己坐上辆三轮挎斗子美滋滋的抽着烟， 一副你说了算的表情看着魏华 。 这魏小平头也麻爪啊！让他玩命他不带草鸡的 ，可现在让他把人带走 ，他心里也得打鼓啊！ 这四九城谁不知道 ， 每天从南边过来好几列运粮的火车 ，这真要给停了 ，他有几个脑袋也兜不起这罪过呀！ “这李辉什么时候学的变脸呀！瞧给他装的 ，都快赶上大尾巴狼了 。” 钱振军这边热闹看的那叫一个意犹未尽 ，瞅着李辉在大街上出尽风头 ，那给他嫉妒的 ，手心都痒了 。 “没准来的时候去了趟川省， 要不说话咋踏马一会儿一个老子呢 。” 赵虎回着话就和钱振军往回走 ，他俩算是看出来了 ，这魏小平头根本就没胆子把李辉他们薅局子里喝茶去 ，撑死了也就派个小兵去请示上级 。 热闹看不了 ，那还不如回去喝酒呢 ，这黑灯瞎火齁冷挺的 。 “虎子 ，这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就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蛋子 炸刺 ，陪他们闹着玩呗 。” 回去的路上老钱好像有心事 ，说话都有点语重心长的 。 见赵虎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 ，钱振军站住脚步 ，很认真的开口：“晚上，进入你身体的不一定是困意 。 早上，射在你脸上的不一定是阳光 ，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双膝跪地不见得就是求饶， 玩了命般的叫喊可不一定是委屈 ，明白了嘛？小子 。” 赵虎傻眼了 ，这踏马还是他钱叔吗？伸手就想去摸钱振军的脸 ，看看是不是什么人戴着人皮面具冒充的他 。 还明白了吗？明白他奶奶个腿 。 赵虎算是看出来了，这刘朝没准就是老钱的私生子， 他们爷俩说话一个味儿 。 “钱叔的意思是说这帮小崽子背后没准有人 在设局 ，闹不好就是为了对付虎子你呢 。” 刘朝这时候显着他了 ，好像钱振军肚子里的蛔虫， 直接给他谜底揭了 。 “还对付我？我这两天都跟没出阁的大姑娘似的老实巴交 ，一不招灾二不惹祸的， 对付我干什么？” “就你还老实？” 钱振军回过头来看着赵虎那张无辜的脸 ，直想踹他的屁股 。 考虑到赵虎的性子一直就是这么二了吧唧的 ，还是没把脚抬起来 。 “钢强则易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小心点总没有错 。” 进了杂货间老钱好像是困了 ，躺在赵虎的床上罗里吧嗦的教他为人处世之道 。 可惜赵虎这愣头青是一点没听进去：“叔 ，大老爷们怕这怕那的像什么话 ，我还是那句话 ，谁让我一时不痛快 ，我让他一世不痛快 ，怕个卵子 ， 不服就碰碰 ，谁草鸡踏马谁孙子 。” 这话一出口，老钱立马就精神了 ，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崩了起来 ， ，照着赵虎后脑勺就是一顿扇 。 “还碰碰？你要给谁碰？就凭你那两下子 ？这四九城里能玩死 你的多了去了 。” 赵虎挨了一顿打 倒是一点没生气， 毕竟钱振军也不知道自己的外挂是有多么逆天啊 。 再说了 ，老话讲打是亲骂是爱， 老钱能有这种反应那是把赵虎当自家后辈看了 。 自家老叔扇几个大脖溜子 ，这生个毛气啊！ “嗨呀 钱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十岁前不狂 ，这人没出息 ，虎子这年轻气盛，再过两年就没事了，犯不上动手 。” 刘朝这个没眼力见的憨货还以为赵虎叔侄俩玩真的呢 ，上去就把钱振军的老腰抱住了 ，一个劲的往门口带 。 “我说他没说你是不是啊！你还不如这虎崽子呢 ，他好歹还算是老缅家的太上皇， 你算个叽霸？ 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成天正事不干 ，光知道往老娘们堆里钻 ，腿给你 打折喽 。” 钱振军一动不动的被刘朝弯着腰抱到到门口 ，等他松开手立马就爆发了 ，俩手摁着他的后脖子一使劲 就给他摁趴下了 。 接着刘朝就被老钱一阵圈踢 ，给这小子踢的跪趴在地上抱着脑袋嘴里嗷嗷的喊叫 。 赵虎都敢保证 ，他钱叔骂刘朝的话 ，这小子肯定一句都没听见 ，光踏马顾着狼嚎了 。 赵虎也不能不讲义气不管刘朝这犊子啊！ 掏出根华子敬过去让钱振军歇会消气 ，岔开话题询问大傻辉要是去了海子里还能囫囵个的回来不 。 “他你就别担心了 ，只要从老缅家过来的粮食不停 ，他就是把海子大门拆里都没事 。” 钱振军主要也是打累了 ，借着赵虎给的台阶坐凳子上歇会 。 刘朝这会也算明白过来，他刚才是多管闲事 把火引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那给丫悔的直想扇自己嘴巴子 。 这会老实的蹲在门口一个劲的给赵虎递眼神 ，意思只有一个你：“兄弟 ，咱哥俩撩吧 ，这老头子疯啦!” 第219章 傻柱要蹲篱笆院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呀？有事就说，咱弟兄们不兴这一套。” 赵虎坐在车里抽着烟， 眼前拎着酒的刘朝让他觉得很陌生 。 他俩挨了钱振军一顿胖揍之后 ，一个借屎遁一个借尿遁溜出杂货间 。 本来赵虎是想开着车回家的 ，天也不早了 。 奈何刘朝非要跟赵虎回去 ，可能是懂事了，知道空手上门做客不礼貌 。 还趁着百货大楼没有关门 ，上去买了三瓶二锅头还有两包桃酥。 这让赵虎很是欣慰 ，往常这犊子去他家 别说拎东西了 ，不顺走他点好玩意就算不错了 。 “这话说的 ，感觉我多抠似的 。” 刘朝呸了一声，把东西往怀里一塞 ， 抬脚就上了副驾驶， 一个劲的催赵虎开快点 ，惹得赵虎上去就是一脚：“着急投胎别踏马连累我 ，死别处去 。” 话虽这么说 ，但赵虎还是轰足了油门 ，主要是大街上没什么人了 ，挺宽敞 ，开着开着不自觉的速度就提上来了 。 赵虎家在四合院的前院 ，俩人刚进院门就觉得不对劲 。 赵虎家门口房檐上的俩灯泡灯光大亮 ，院子里三大爷缩着手围着石桌坐着 ，易中海叼着根烟皱着眉头拍着桌子像是在闹脾气。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点不鸟他 ，俩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凑一起低声商量 。 “呦 ，今这是吹的什么风啊，您老几位跑我这坐了？走进屋喝点茶去 。” 赵虎上前一人给扔了根烟 ，让他们进屋坐会 ，这大冷天的 ，别一会再冻窜稀了 。 许是听见赵虎说话的声音了 ，屋里一下出来好几个娘们 ，院里三个大妈都在 ，秦淮茹牵着俩闺女最后出来 。 红着眼珠流着泪 ，刚出门就给赵虎跪下来哀求， 嗓子都破音了 ：“虎子 ，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傻柱 ，要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 “娜子 ，先给你秦家嫂子扶屋里去 ，有事慢慢说 ，别着急 。” “快起来吧秦姐 ，怀着孕呢 ，别一会上了胎气 。” 李娜一边劝着 ，搀起秦淮茹就往屋里走 ，还嘱咐赵虎在外边把烟抽完 ，别进屋里吸 ，影响胎儿 。 “三位大爷，这是什么情况 ，柱子怎么了 ？” 赵虎没进屋 ，也跟石凳子上坐下了 ，招呼刘朝让他自己先进屋歇会 ， 都是自家弟兄让他别客气 。 可刘朝这一开口 ，赵虎鼻子差点气歪喽 。 刘朝看见刘海中喽 ，那眼都冒绿光了 ，一个箭步走刘海中跟前握着他的胖手使劲摇：“老刘大哥 ，我这前两天挨顿揍 ，您这一家可没少受累 ，今下班早 ，拎了点东西过来看看您和嫂子 。” 刘朝这话说的让刘海中笑得后槽牙都看见了 ，堂堂百货大楼保卫科长带着礼品过来看他 ，说话还这么有礼数 ，立马觉得面上有光。 腰板挺的倍儿直 ，就感觉这寒风刮在身上都不冷了 。 拍着刘朝胳膊 ，一个劲的埋怨他拎东西过来 。 “人来就行了 ，带什么东西 ，以后可不许这么破费了啊！我托个大 ，以后来把大哥家里就当自己家一样 ，别客气 ，显着外道 。” “就冲刘大哥你这句话 ，今儿高低咱哥俩得喝他一壶 。” 刘朝举起手里的二锅头， 嘴跟摸了蜜似的 ，一口一个大哥叫着 。 把刘海中美的都找不着北了 ，也不顾大晚上的扰民 ，朝屋里就喊：“敬枝儿 ，一个娘们家家的别凑热闹了 ，去家里炒俩菜 ，我跟刘兄弟喝点 。” 二大妈自打刘朝来了 ，就一直在赵虎屋里偷瞄他 ，听见自己爷们要和他喝酒 ，脸上多少的挂点纠结 ，磨蹭了半天才出来 。 “大晚上的你俩别喝了，明儿还得上班呢 。” “费什么话 ，炒几个鸡蛋 ，再炸个花生米 ，多放点油 ，听见没有 。” 刘海中见自己媳妇不听话 ，面上立马就挂不住了 ，要不是这边人多 ，还想在刘朝面前保持形象 ，不然，大耳雷子早就呼上去了 。 刘海中他俩称兄道弟的往后院走了 ，赵虎的手心可是一个劲的痒痒 。 本来还以为刘朝懂事了呢 ，结果礼品是给别人买的 ，可把赵虎气够呛 。 “行了 ，一大爷啥事啊？您仨大爷大晚上的搁我这不能是为了赏月吧 。” 刘朝俩人啥事也不说就提溜着狗脑袋跑了 ，赵虎也只能看向想要开口说话的一大爷了 。 “嗨 ，这事也怨我我 ，前天晚上睡得早 ，听见后院闹腾也没起来看看 ，要不然也没这档子事儿 。” 易中海叹了口气猛吸一口烟 ，说了一大堆废话 ，脸上还挺自责 。 让赵虎这个腻歪啊 ，刚不问的时候 ，你那嘴唇子磨蹭半天 想说不敢说 ，这让你说吧 ，你又说不到正点上 。 “一大爷 ，咱直接唠干的吧 ，我这年轻力壮的冻会没啥事 ，三大爷的大鼻涕可是快冻下来了 。” 赵虎又给一大爷续了根烟 ，认真的等着他讲 。 “老易呀 ，有啥事你和虎子商量吧 ，我这体格子冻得的可受不了了 ，得回屋躺会去 ，傻柱的事儿你做主就行了 。”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 ，借着赵虎的话头子 说完起身就往家走 。 把身子一佝偻 ，破棉袄使劲的往身上紧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 “老阎你……” “行了一大爷 ，我三大爷那粘上毛比猴都精 ，没好处的事他才不掺和呢 ，你就赶紧说吧 。” 易中海也知道赵虎说的是实话 ，也就不喊阎埠贵了 。 一拍桌子张嘴就骂：“傻柱这个混小子 ， 这么大了一点也没长进 。 ” 赵虎看出来老头酝酿情绪呢 ，也没打断他 ，进屋拿铁簸箕从壁炉里挑了几块木炭盛出来 。 喊过李娜拿出来几个没剥皮的橘子用筷子插上 ，他在一边考橘子吃 ，一边听易中海骂傻柱。 这是个土药方 ，对于吸烟吸多了嗓子疼、咳嗽还是有点作用的 。 这年头人们有个小病小灾也舍不得去医院花钱 ，全靠这些土法子顶着 。 “一大爷你说你的 ，我听着呢 。” 易中海见赵虎还吃上了 ，一时间有点尴尬 ，他是说也不是 ，不说也不是 。 见赵虎再听 ，老易头接过递过来烤好的橘子放手心里当暖手袋 ，也不骂街了 ， 把今天去警察局的所见所闻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 第220章 傻柱要蹲篱笆院2 易中海说了半天，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俩字，打架。 但打架这玩意挺操蛋， 打输住院，打赢坐牢呗 。 尤其是没有理由的打架 ，还会被挂上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 这一点赵虎做的就挺好 ，这小子也没少动手 ，但每一次都是正当防卫，要不然就是见义勇为 。 哪怕进了局子 ，这小子都一点不带怵的 ，比踏马雷子头头说话还硬气 ，靠得就是一个理儿字 。 但傻柱就没有悟透这个道理 ，半夜三更的跑人家里边跟喝醉的许大茂打架 ，这玩意儿你从哪说都不占理呀 。 结果呢 ，下手重了 ，许大茂被傻柱打断了两根肋骨， 住院了 。 人家老爹不干了 ，跑局子里报官了 ，有毛病吗？一点毛病也没有 。 以前俩人打架也就是个皮肉伤， ，有易中海帮着和和稀泥也就算过去了 。 现在不行了 ，经公了 ，就得按照法律来 。 用多闻的话说 ，就是轻伤，属于刑事案件了 ，看情节而定， 半年至一年半有期徒刑， 严重点的三年起步 。 “这老许也是 ，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小辈们打个架用的着报官吗 ，要是都这样 ，这院里还要我们这些管事大爷干什么？” 一大爷还挺不忿， 觉得没有经过他就报官 ，自己的权利受到了侵犯 。 整得赵虎好悬一口浓痰吐他脸上 ，差点骂出来 。 这给你惯的 ，你有鸡毛的权利 。 “一大爷 ，人老许家这算够意思了 ，你要是搁我碰见这事 ，高低得给傻柱安个入室抢劫、强j、杀人未遂的罪名 ，弄不好直接就让他吃颗枪子 。” 也许是觉得赵虎说得在理 ，易中海也不发牢骚了 ，倒是满脸期望的看着赵虎：“咱不说老许了，虎子你人脉广 ，你看能不能先把人给捞出呢 ，老太太还在后院等信儿呢 。 ” 赵虎一愣 ，这是拿老太太点我呢？ 当下也没了好脾气 。 “一大爷 ，来，你教教我 ，怎么把傻柱捞出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有错就要认， 还捞出来？这法律又不是我家开的 。” 赵虎声音越说越大 ，把屋里几个老娘们都给惊出来了 。 “虎子 ，有什么事好好说 ，大晚上的小声点 。” 李娜最先跑出来 ，抱着赵虎胳膊劝他消气 。 “你这老头子 是不是又着急了 ，一着急就什么话都往外说 ，瞧把虎子给气的 。” 一大妈是个有眼力劲的好老娘们 ，明面上吓唬他老头 ，实际上是易中海解围 。 “虎子啊，傻柱进去了 ，咱们邻家壁舍的 ，我这也是跟着着急了 ，一时说话不过脑子 ，你别往心里去 。 ” 易中海也服软了 ，不过赵虎没搭理他 ，眼见脸色苍白的秦淮茹又要跪下 ，他急忙就往屋里走 。 “别在外边冻着了 ，进屋说吧 。” 赵虎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屋外边几个人就有点不太高兴了 。 李娜这女主人当的挺够格 ，办事大气 ，招呼众人进屋再说 。 “一大妈 ，您和孩子先去老太太屋歇会 ，这俩孩子又哭又闹的反倒添乱 。” 都进了屋 ，赵虎给小铛和槐花一人拿了两块枣泥酥，让她们 跟着一大妈去外边歇会 。 “行 ，倒是老太太还等着信儿呢， 这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 一大妈懂事 ，没有二话，抱起俩孩子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回过头小心的询问赵虎该怎么应付老太太 。 “咱们的法治社会，是多少战士浴血奋战换来的，任何人都不能践踏，别说我赵虎没有这本事，就是有，也绝不干这肮脏的龌龊事，你叫告诉老太太，傻柱做错事，傻柱自己担着。” 一大妈听赵虎说完，点点头就抱着俩孩子出去了。 屋里一阵沉默，秦淮茹脸色灰败的一个劲抽泣，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易中海张了半天嘴，也没敢说别的，最后叹了口气。 “虎子，傻柱坐牢是他该着的，秦姐就不说什么了，姐就是想求求你跟李副厂长说一声，别把柱子给开了，那怕调他下车间都成，不然姐这一家老小可就没发活了。” 秦淮茹哭的眼珠子通红，又一次给赵虎跪下了。 怕赵虎不答应，还两手托着隆起的大肚子费劲吧啦的要给他磕头。 让赵虎给硬拽起来摁在沙发上：“秦姐，我赵虎什么脾气你也知道 ，我最烦的就是磕头下跪的这一套 。 至于李福那边 ，你就别管了 ，抽空我跟他说一声 ，事不大 ，这点面子他能卖给我 。” 这年头单位对于用人还是挺严格的 ，真要是犯过罪蹲过班房 ，污点是跟着档案走的 ，就算出来了 ，人家原单位大多也是让你卷铺盖卷滚蛋 。 就更别提找什么新工作了 ，就是打零工你都得瞒着那段不光彩的历史 。 赵虎的保证让秦淮茹悬着的心放了大半 ，脸上梨花带雨的不停地说着感谢 。 一大爷这时候也发扬风格 ，背着手站起来表态：“淮茹你也别担心 ，日子快着呢 ，一咬牙就过去了 ，要是缺粮少米了就跟你一大妈言语一声，我们两口子多少的也能帮衬一点 。” 易中海的行为还真让赵虎偷偷得竖个大拇哥 ，这小老头虽说爱整个道德绑架， 但人家心善是真心的， 谁家有困难了 他是实打实的真出手帮 。 从这一点上来看 ，就比刘海中阎埠贵他俩强多了 。 事情解决的虽说不太圆满 ，但也就这样了 ，赵虎刚想着送客， 门口就又来人了 。 “呦 老多，吃了没？” “食堂吃的 ，这不是下班路过 ，给咱虎哥汇报一下你们院傻柱的情况嘛 。” 来的人是多闻 ，一身公安服，胳膊窝夹着牛皮纸的公务袋 ，脸上坏笑着拿赵虎开涮。 “嘿 老多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认下你这个兄弟啦 。 ” 赵虎哪怵这个呀 ，张着嘴就要答应下来 。 “你这小子是皮痒了 ，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 你老丈人可是没事就找我喝酒去，小心我让他揍你 。” 也许是局子里的工作不好干 ，前年见多闻身子骨还挺硬朗的 ，今儿这一瞅 ，脑袋上花白的头发多出了不少 ，像是一下老了好几岁 。 第221章 拔火罐 “这是何雨柱的审讯笔录，他本人已经签字画押了，家属要看吗？” 多闻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把档案袋打开 ，立马吸引了秦淮茹的目光 。 本来这娘们儿看见多闻来了 ，那挺着个大肚子都不耽误她献殷勤， 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水的 。 直到多闻拿出档案袋 ，话刚落音 ，秦淮茹一把就抢了过去 ，手里那一壶热水都顾不上了 ，好悬没扣他脸上 。 “老多别卖关子 ，傻柱这后边具体怎么个章程 ，赶紧说说 。 屁大点事儿 装鸡毛犊子 ？咋的我还请请你呗 ？” 多闻卖关子 ，赵虎可就不耐烦了 ，抓起茶几上的橘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 “你这小子 。” 多闻接住橘子很是无奈：“自打我穿上这身衣服 ，还真没有多少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四九城里你是独一份 。” “净踏马扯淡 ，我又不是没跟局子里打过交道 ， 老罗训你跟训孙子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 。” 李娜陪秦淮茹去后屋看报告去了 。赵虎和多闻俩人叼着烟就聊上了 。 急得易中海一个劲搓手 ，但也不敢打断他俩 。 “你丫就别提他了 ，罗局去津门公干去了 ，现在局里我说话不说多好使 ，但，但至少也有人听 。” “那是 ，你媳妇不是在局里食堂打下手嘛 ，她肯定听 。” 多闻被赵虎说出糗事给下了面子 ，着急的想找补回来 ，可是这吹牛皮都吹的明显底气不足 ，反倒惹得赵虎哈哈大笑 。 “多叔 ，虎子他没大没小的惯了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 李娜从后屋出来，拿小布包装了些栗子放在茶几上：“一会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虎子炒的 ，让孩子们尝尝 。” 说完李娜还打了赵虎一下 ，让他别这么没礼貌 。 “大侄女 ，揣兜里不就忘不了了吗？ ” 多闻也不客气 ，公安服的口袋大， 抓起布包就装进兜了 。 装完，嘴还不闲着 ，呲哒赵虎：“娜子多好的闺女啊！怎么就跟了你了呢？呸 ，算是白瞎啦 。” “嗨呀我艹， 我这小暴脾气 …” 赵虎烟都不抽了 ，站起来就要发作 ，然后让李娜皱着眉斜楞了一眼又乖乖的坐回沙发上了 。 “多叔，还是说说傻柱吧 ，他这打架进去什么事也不用管了 ， 剩下这一家老小可就遭罪了 ” 李娜在这个家里 是唯一能降服住赵虎的人了 ，别看是个娘们 ，这一说话谁都不敢打岔 。 “这何雨柱要是单单打架斗殴的问题那还好 ，可是这大晚上的入室行凶这问题就严重了 ，影响太恶劣 。” 说起正题了 ，秦淮茹又鸟悄的从后屋出来了 ，急忙问多闻怎么判的 。 “判决是法官的事 ，我可做不了主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 ，肯定是严肃处理 ，起码得是一年起步 。” 多闻说的是轻飘飘的 像是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可听话的秦淮茹就不一样了 ，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呆呆的 不动，眼珠子都直愣了 。 “不过也有一种情况可以从轻审判 。” “什么情况 。” 一大爷猛的站了起来 ，就连秦淮茹眼睛都有了生机 ，不顾扶她的起来李娜 ，激动的看着多闻 。 “许大茂要是肯在谅解书上签字 ，那判决就会轻的多 ，一般也就只追究致人轻伤的责任 ，也就是半年 ，要是何雨柱在牢里表现好的话 ，俩仨月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 多闻的话像是给秦淮茹打了一记强心针， 刚被扶起来就要去医院找许大茂去 。 被一大爷劝住了 ：“大晚上你去了也白去 ，许家那老两口可不是省油的灯 ，等明天秦京茹回来你先和她说一声 ，让她探探许家的口风 。 明一大早我先去趟医院 ，都是街里街坊的 ，我就不信许大茂见死不救。” “这何雨柱的事就是这么个事 ，要是有谅解书的话情况就会好很多 ，天也不早了 ，虎子，我就先回了 。” 多闻没管俩人商量 ，把果盘里的橘子、苹果装满另一个兜就跟赵虎告辞。 往门口刚走两步 ，又返回来把茶几上剩下的半包华子揣进裤兜 ，冲赵虎点点头：“虎子 ，这大晚上的我专门跑来一趟可是看你面子 ，叔拿你半包烟你不能挑理吧？” “瞧你那出息 ，我车里还有几盒一会给你拿去 。” 赵虎说着起身就要出门 ，谁知多闻急忙摆手：“这烟我拿着算占自家侄子便宜 ，你那整盒的 ，我要是收了 ，没准过两天我就跟你们院的何雨柱作伴去了 。” “虎子你去送送多叔，我去把被窝叠好。” 多闻要走 ，屋里众人都起身要送 ，大伙在门口又是一阵寒暄， 听见李娜的话方才止住话题 。 都是人精 ，谁听不出李娜的言外之意呀！ 都婉拒赵虎假意的挽留 ，接连的告辞 。 易中海这老骨头棒子最是积极 ，秦淮茹刚有点要走的意思 ，他就立马自告奋勇要给人家扶回去 。 弯着腰小心的搀扶着大肚婆往中院慢慢挪 ，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 就是扶在秦淮茹后腰上的手老往人家屁胡上摸是什么意思？ 看的赵虎都直犯恶心。 “哎呀 这一天啥活也没干 ，就感觉这心里有操不完的心 ，可累死个人了 。” 等赵虎回屋 ，李娜早往床上躺着去了 ，像是虚脱了一样有气无力的诉说着大杂院里烦人的琐事 。 “你这就是瞎操心，这天下的事啊 ，分你的事 ，他的事 ，老天爷的事 ，这有些事跟咱没关系听听就得啦 ，要是天天都把这些装心里 ，那可就把你累坏了 。” 赵虎知道自己媳妇这样子明显是精神内耗了 。 一股脑的想帮傻柱家解决烦恼 ，再加上这大杂院里今打架明儿骂街的 ，碰见了都给你讲一下，那谁谁家的，不讲理 ，怎么怎么占便宜了 。 每天唾沫星子都得费半斤，可不得累吗？ “嗯 ，是这个理儿 ，明天我可不管这些闲事了 ，我去我妈家帮她拾掇拾掇， 过两天她们就搬家你记得开车过去帮忙 。” “成 ，到时候我过去当力工去 。” 赵虎把门栓插上 ，客厅灯灭了就要回屋睡觉 ，至于去帮忙搬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 总共没多少家当 ，几包衣服 、橱柜衣柜 ，也就那几张床费点事 ，怎么着一趟也能拉完 。 “今儿可能是受寒了 ，你先别睡，给我拔俩罐子 。” 赵虎身手向来麻利儿 ，就李娜说话的工夫， 这小子早就脱成光屁胡猴了 。 好在屋里也不冷 ，就甩着他那堆提溜蒜挂的零件去了杂物间。 拔火罐在炎黄家还是挺普及的 ，一般受着寒气 ，吹着脑袋了 ，都会整个罐子拔一拔 。 在后世 ，火罐也是各种各样的 ，有竹筒的、有罐头瓶子 ，最多的还是塑料抽气的 ，因为那种比较方便 。 这年头呢，抽气的那种还没有，赵虎家是买的小陶罐 ，个头不大做工挺精致的， 跟院里其他人用的罐头瓶子强多了 。 至少不用担心因为摇晃掉下来。 这种陶罐虽说没有后世那么方便 ，但也费不了多少事 。 找两张报纸撕成小块 ，用热水沾湿 ，贴在李娜的后背 ，怕把被子弄湿 ，赵虎把被子撩开放在一边 。 入目 ，自家大胖媳妇儿一丝不挂， 很是丰腴诱人 。 赵虎顺手拍了两下李娜磨盘似的屁胡 ，荡起一圈圈肉波， 给他都看馋了 。 “呀 ，让你干点活一点也不老实 ，快弄出去 ，今儿太累了，我可伺候不了你了 。” 李娜猛的一声尖叫预示着某人的得逞 。 ：“耽误不了事儿 ，你爷们最拿手的就是一心二用。 ” 出去？那是别想了 ，狗都吃上肉了 ，再让他吐出来根本不可能 。 不过赵虎倒也没有食言 ，下边忙活着倒是一点不耽误手上的活 。 拿着打火机点上点报纸碎纸扔进罐子里 ，等烧的差不多喽 ，猛的扣在李娜肩膀贴湿纸的部位上 。 可能是火大了吸力足 ，疼的李娜惊叫一声 ，浑身一缩 。 手拿开时 ，陶罐已经稳稳的吸在肩膀处了 。 赵虎好像还从拔火罐这件事受到了一些别样的启发 。 手腕一翻 ，一根大红蜡烛从空间里拿了出来 ，点上火 蜡油顺着蜡身往下流 ，给赵虎看的都合不拢嘴了……… 第222章 刘朝找刘海中喝酒 “刘大哥 ，我敬您一杯 ，您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 ，这院里的邻里和睦您是功不可没啊！ 。 从这一点来 ，这管理水平我不及您 ，这往后啊 ，您可得指点我一二 。 ” 常言道 ，耍钱关系越耍越薄 ，喝酒越喝关系越厚 ，这话一点没毛病 。 中院 ，刘海中家里推杯换盏， 俩爷们是越喝越亲热 。 “兄弟， 你这话可是说到哥哥心坎了 ，就这院里 要是没我早乱套了 。” 刘海中大着舌头手指点着桌子 ，使劲拍着自己的肚皮 ，一副老子功劳最大的样子 。 “你哥哥我这辈子吃亏就是吃亏在了没文化上 ，要不然在厂里……哎算了 ，不说这了 ，咱哥俩走一个 。” 刘海中明显是喝到量了 ，话越说越多 ，似乎有满肚子委屈全部说出来 。 刘朝那管他这个呀 ，一听“走一个”立马把小酒盅举起来跟刘海中的玻璃杯碰了碰 一饮而尽 。 这小子刚上桌就借口今晚上还得值班 不能喝酒 ，语气说的那叫一个假 。 果然刘海中立马客气的劝酒 ，刘朝假装推脱不过 ， 才说拿酒盅喝点意思意思就得 。 结果俩人还没喝两盅 ，这小子上来就一套彩虹屁 ，说什么领导得有酒量 得拿大杯喝， 这样才能服众 。 还说什么刘大哥在院里的管理水平过不了几年最次也能当个车间主任 。 这把刘胖子给美得 ，眼珠子都笑没了 ，就连他俩儿子找他要钱看电影去 ，都大方的掏了一块钱出来 。 起初， 刘海中喝上一杯 ，刘朝还特意连喝三盅陪着他 ，可等一瓶酒下肚之后 ，这小子就开始耍滑了 。 一小酒盅陪一杯不算 ，大多时候还就端到嘴边舔一舔 。 等刘海中都快两瓶白酒下肚了 ，刘朝撑死才喝半斤不到 。 “朝子 ，要不，嫂子给你们做点饭去 ，这酒就别喝了 ，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多了了伤身子 ，还影响你晚上值班 。” 二大妈从刘朝看她的眼神中感觉到 ，这小子玩命的灌刘海中酒就是奔着她去的 一时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 只是出于本能的想赶紧让刘朝吃完饭离开 ，她好回归以前熟悉的日子 ，所以话里话外都是撵刘朝走的意思。 “你个败家娘们会说话不 ？无酒不成席， 我们兄弟俩投缘 喝点酒怎么啦？” 二大妈说完 ，刘朝还没有反应呢 ，刘海中先不干了 。 这不是撵人走嘛 ，谁听不出来啊 。 使劲的推搡了二大妈一把：“你去厨房在添个鸡蛋汤 ，给我兄弟暖暖身子 。 ” 刘海中说完等二大妈走进厨房 ，这才扭过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刘朝：“娘们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 兄弟你别搭理她 ，咱哥俩干一个 。” “刘哥 ，嫂子今好像不欢迎我呀！咱俩喝酒可别闹的你们两口子吵架拌嘴， 不行我还是走吧 。” 刘朝“滋溜”一声 ，喝完就把酒盅放桌上了 ，起身就要离开 。 “打我脸是不？酒桌上有规矩 ，剩菜不能剩酒 ，这酒还没有喝完 ，你走了 ，是不是觉得哥哥不是官 ，没瞧的上我 。” 刘海中少说也喝两斤了 ，别说脸了 ，就连大粗脖子都通红 ，一拍桌子 大着嗓门 ，把酒壮怂人胆演绎的淋漓尽致。 但凡刘朝要是说个不字 ，刘海中立马就敢把桌子掀了 。 这常喝酒的都知道 ，一般和酒品不好的人喝到这份上 ，就得顺着他说了 ，要不然对方酒精上脑准得撒酒疯 。 “那的话？我刘朝交朋友从来看的不是身份地位 ，我这要走主要是怕刘哥你难做 ，我瞅着嫂子今好像不咋欢迎我 。” 刘朝大手拍着胸脯子把刘海中稳住，扶他坐在椅子上又碰了一杯 。 好巧不巧的 ，二大妈这时候端着一盆葱花鸡蛋汤从厨房出来了 。 还没等放桌上呢 ，刘海中就跟抽了疯似的 ，一脚给二大妈踹趴下了 。 汤盆也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汤水四溅 ，给二大妈烫的立马就飚了海豚音 ：“当家的 ，你疯啦 。” “给你个教训 ，以后我兄弟再来 ，你再敢说那不着四六的话 ，你看我抽不抽你 。” “你抽 ，你抽 ，你要是个爷们你现在就抽死我 。” 二大妈也急了 ，自己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这个家 ，结果你这么对我 ，立马寒心的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 “还敢犟嘴 ，今看我不打死你 。” 要是刘海中还清醒着没准这招还好使 ，可是现在他都成醉鬼了 ，哪还有道理可讲 。 刘海中心中一股气瞬间顶到脑袋 ，抓起屁股底下的长条凳就朝二大妈脑袋呼过了去。 刘朝都懵逼了 ，酒品差的他见多了 ，像刘海中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 一个闪身 ，挡在了二大妈身前， 用后背挨了一板凳 。 得亏这小子练过 ，知道往前扑一下卸力 ，要不然现在都够呛能站起来 。 “兄弟 ，我们两口子的事你别管 ，现在就敢跟我犟嘴 ，这以后还不反了天 ？” 刘海中见没打着二大妈 ，踉跄着还想继续动手 。 被刘朝一脚踢在腿窝给放倒了 。 “刘哥你还能不能喝？要是带种就先把这瓶酒喝了再说 。” 刘朝都懒得跟他废话 ，喝醉的酒鬼 ，要么给他打晕 ，要么就给他灌躺下 ，没有比这两个招再好使的了 。 “兄弟 ，哥，哥这才哪到哪啊 ，今就让你看看你哥的酒量 。” 喝醉的人就怕别人说他不能喝 ，一说准不服 。 刘海中一把抢过刘朝手里的酒瓶子昂头就往嘴里灌 。 五十六度的二锅头算上刘朝这瓶 小三斤都。 一般小牛犊子都能放到喽 ，就更别提这已经快到极限的刘海中了 。 强撑着咽下去，刚 张口想吹几句牛逼 ，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躺地上了 。 吧啦眼皮都睁不开 ，明天都够呛还能想起今晚的事来 。 “嫂子 这……” 这顿酒喝的 ，属实超出刘朝的预料了 。 本来这小子就是想老娘们了 ，想过来就着喝酒的油头吃点豆腐 ，摸摸小手啥的 。 谁知道刘海中喝完酒之后这么操蛋 ，要是没他在这 ，二大妈准给他打进医院去 。 二大妈这时候气性子下来了 ，也知道后怕了 ，一把就扑进刘朝怀里 ，委屈的眼泪哗哗的就往下流 。 刘朝开始还拍拍二大妈后背柔声的安慰， 可拍着拍着 ，那只手就变了味了 ，一路向下就往后裤腰里钻。 “ 去厨房吧 ，今儿都依你 。” 老娘们搂着刘朝脖子还装起嫩来 ，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像在撒娇…… 第223章 敢动我的养老钱? 冬天黑夜的风刮的格外大 ，好似猛虎的咆哮 ，夹裹着沙粒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恶劣的天气下，四合院的人们早早的就钻进被窝暖和去了 。 只有几家屋里还亮着小度数的白炽灯 。 二大妈俯身趴在家里厨房的窗台上 ，整个身体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剧烈的撞击 ，导致松弛的皮肤乱颤，一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 眼珠子像雷达一样透过玻璃 朝窗外警戒着。 一但院里有半点风吹草动 ，立马身子就吓得僵直。 好在 ，中院里贾家的吵架声吸引了大半火力 ，后院的月亮门一直静悄悄的无人踏入 。 中院贾家 。 “秦淮茹 ，你想都不要想 ，我儿子的抚恤金那是留给我的养老钱 ，谁都不能动 。” 贾老太一听秦淮茹要借两百块钱 ，立马就炸了锅了 。 这就相当于要她的命根子， 而且还是为了救傻柱 。 合着 ，你睡着我儿子的媳妇 ，打着我儿子的孩子 ，还想花我儿子用命换来的钱？ 呸 ，想得美，除非我死了 。 秦淮茹坐在床头已经半天了 ，对于自己的前婆婆能有这样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妈 ，你小点声 几个孩子刚睡下 别给吵醒了 。 ” 哀大莫过于心死 ，算上肚子里的崽 ，家里一共四个孩子 ，一个老人 ，再加上自己赖以生存的靠山傻柱又进局子了 。 这些破事一下全压在一个娘们儿身上 ，的确能把她的精气神全都抽干净 。 “怀茹， 要我看呀 ，这事儿还是求一大爷吧 ，怎么说他也有责任 ，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 ，要是早早的听见信儿过来劝架来 ，那还有这档子事儿 。 ” 贾老太看自己儿媳妇这要上吊的模样也是慌了神， 语气缓了下来 ，给她支招 。 “妈 ，你别说了 ，我也想明白了 ，等明天我就去厂里把东旭的工作还给贾家 ，这日子 你带着孩子们过吧 ，我一个人去傻柱家等他回来 ，不就是一年大牢嘛 ，我等的起 。” 打蛇就打七寸 ，贾老太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安慰半天结果被自家儿媳当头就给来了一棒子 。 贾老太最怕啥?不就是怕没人管她嘛 。 真要是她一个老太婆领着三孩子过日子 ，那画面她连想都不敢想 。 当即嗷唠一嗓子 ，往柜子底下翻出她儿子的遗像坐地上就开始招魂 。 “哎呀～我滴儿唉～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你个没良心的唉～你把你妈我也带走唉～” 贾老婆子调起的挺高 ，可是唱着唱着声音就下来了 。 没有任何效果 ，秦淮茹还是瞪着她那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 而且在往常 ，早就有好事的邻居围过来看热闹了 ，今天哭了半天 ，半点动静都没有呢？ “妈 ，您继续喊吧， 大冷天的邻居们早就睡下了， 就算没睡也不会过来， 都知道傻柱出事了 ，怕我借钱 ，都躲着呢 。” 贾老太被看穿把戏 ，索性也不装了 ，一屁股坐在炕头 ，把脚一盘 ，下巴颏一昂 ：“反正我不管 ，东旭的抚恤金不能动 ，而且， 你要是不管我和孩子们 ，我就去居委会告你不养老人 。” 别看贾老太声音洪亮，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边说边观瞧自己儿媳的脸色。 “随你吧，居委会要是不让我在院里待了，我就回村里挣工分去，等傻柱出狱了会接我回来的。” 秦淮茹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本来一开始只是想跟贾老太借两百块钱，好买通许大茂签上谅解书。 一大爷那边所谓的说和，她是根本不抱希望，她嫁过来也有几年了，对于许家这一家子的脾气秉性，她可是很清楚。 这事，要想不出点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想着想着心里就更苦了，自己一心为了贾家的，可没有人理解。 一时间也算想通了，自己在乡下待上一年，等傻柱出狱了，那怕就是变心了，也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来接她回来。 至于自己婆婆，也让她体会体会自己以前过得日子吧。 “妈，我走后棒梗你可得看住喽，现在这孩子野的不行，隔三差五的就和同学们打架，老师都找我还几回了。 上个月，光给被打的孩子家赔医药费傻柱就掏了五块钱，你可得把你大孙子看住喽。” “还有小铛，一会儿我把屋里的奶粉拿过来，您可得省着喂，这奶粉票可不好弄着。” 秦淮茹说着话就朝门口走，可把贾老太吓坏了。 一把扯住秦淮茹袖子:“一百，就一百，再多一块也没有了。” “不要了，您留着吧，往后这一大家子花钱的地方多。” 秦淮茹没有一点笑模样，扯开贾老太的手就走。 “好就依你，二百就二百。” 贾老太扯着脖子继续喊，可心死的秦淮茹还是没有搭理她。 贾老太没招了，三步并两步走门口，抱着秦淮茹的腰就往屋里拖:“怀茹你倒是说句话啊！只要你不走，这个家我让你来当。” 贾老太是真怕了，说话都带着颤音，把秦淮茹拖到屋里还怕她跑喽，抱着她大腿就坐地上了: “先说好喽，让你当家没事，但我儿子的抚恤金是留给我的，可以借给你，但得给我打欠条。” 贾老太没招了直接祭出杀手锏 ，想让秦淮茹打消回家的念头 。 对此秦淮茹还是很意动的 ，她可是知道农村挣工分的日子有多难 。 贾老太见自家儿媳神态渐缓 ，不闹幺蛾子了 ，心里也像落了一块大石头 。 当家这事对她贾老太来说就是一个摆设 ，自从秦淮茹嫁给傻柱之后 ，就她说话慢慢的都不如放屁好使了 。 就连指挥棒梗扫个院子都费劲吧啦的还得吓唬着 。 还不如把这名让出去 ，省的儿媳妇跑了 ，自己带着仨孩子过苦日子 。 秦淮茹脸色依旧平静 ，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贾老太的脸 ，语气严肃 ：“真让我当这个家？我说话你能听？” “听 ，只要你不打我儿子抚恤金的主意 ，你说啥我都听 。” 贾老太答应的的贼痛快。 “那好 ，明天咱俩去厂里办一下交接 ，我把东旭的岗位还给你 ，你去上班去 。” 秦淮茹挑起嘴角 ，把贾老太扶起来让她坐自己对面 ，一开口说话 ，气的贾老太差点蹦起来给她一嘴巴子 。 第224章 再敲，脑瓜子给你打放屁喽 “啥？” 贾老婆子俩腿蹦起来指着秦淮茹就骂:“我算看明白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就没打算让我好过。” “说一千道一万，你这还不是不打算管我。” 老娘们儿肺差点气炸了，火冒三丈的就推搡秦淮茹。 “啪” 一个响亮的嘴巴把贾老太打蒙圈了，气的她抓起桌上针线篮子里的剪刀就冲着秦淮茹比划 :“小妮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娘动粗了，老娘跟人动手的时候你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捅，朝这捅。” 该说不说的，这经历的事多了，的确能让人成长。 秦淮茹一改往日哭哭啼啼受气包模样，用手指着自己大肚子让贾老太拿剪刀往上面招呼。 见贾老太迟迟不动手，还挑衅似的向前一步。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贾老太也就咋呼行，被秦淮茹逼得后退好几步。 “哐啷”一声，生气的把剪刀砸在地上撒气。 把袖口挽起来插着腰，一副你再逼老娘，老娘就跟你拼了的气势。 “交代？你要什么交代 ，好好的日子被你闹成这样 ，你有什么脸 。” 秦淮茹压抑的情绪爆发了 ，欺身上前，拽着贾老太的脖领子大声怒吼 ：“要不是你非得去赵虎家里闹去 ，咱家的房子怎么会被厂里分出去 ，没有房子的事 ，傻柱用的着去揍许大茂吗？” “秦淮茹你别什么屎都泼我身上 ，虎子他什么脾气我早瞧出来了 ，他能跟我一个老寡妇一般见识？” 被揪着脖领子的贾老太挣扎着使劲一推就给秦淮茹推倒在地上 ，狠狠的还了一巴掌 。 一番推搡 ，打的秦淮茹披头散发眼珠子都红了 ，顺手抓起贾老太扔在地上的剪刀胡乱的挥舞。 得亏是冬天衣服穿的多 ，要不然贾老太最起码的挂点彩 。 饶是老寡妇躲得快 ，身上的棉袄还是被划开了几道子 ，露出白色的棉絮。 “秦淮茹 ，你竟敢跟我动刀子？走走 ，咱们去院里叫大伙评评理 。” 贾老太说完就抓着秦淮茹拿剪刀的手腕子就往外边拽 。 反而被秦淮茹一使劲把她给拽了个滚地葫芦 。 “到现在你还不认错， 是 ，虎子是不跟你一般计较 ，可是那些想巴结他的人呢？多少人争着抢着想整死咱家给他出气呢。” 秦淮茹拿着剪刀大声嘶吼， 然后慢慢平静下来， 把手里剪刀扔在地上：“厂子里去不去随你吧 ，我丑话说前头 ，等棒梗长大结婚没房子 ，你可别怨我” 说完打开贾老太拽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贾家门 ，只留下趴在地上悔的直扇自己嘴巴子的贾老太 。 刚出门秦淮茹眼泪就无声的下来了 ，像丢了魂一样走到傻柱房子门口 。 害怕孩子们醒了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擦了擦眼泪把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扎好。 屋里仨孩子都没醒 ，秦淮茹灯也没开 ， 静静的坐在屋里火炉边的马扎上 。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把这个蜷缩成一团的娘们照得挺柔弱无助 。 相比中院的激烈争吵 ，前院就和谐多了 ，家家户户吃完晚饭早早的就关灯睡觉了 至于阎埠贵这个管事大爷那更是相当有原则 ，没有利益的事儿是绝对不掺和 。 也就赵虎家关灯晚点 ，但这小子今这一天也是挺忙乎的 ，早早的就抱着被他欺负成满眼泪痕的李娜睡着了 。 但赵虎却忘了一件事 ，李辉这小子今儿这么大张旗鼓的游街喊冤 ，惹出这么大乱子 ，他要是能一觉天亮 ，那怎么可能 ？ “虎子 ，快醒醒别踏马睡了 ，出大事了 。” 夜半三更伸手不见五指， 楚恒先是砸四合院的大门 ，见半天没有动静 ，也没耐性了 。 翻墙头进来直奔赵虎家“哐哐”的就是一顿砸门 。 嗓门又急又亮 ，整个前院各家都亮起灯来 ，其中也包括赵虎家 。 “大声恒 ，我艹你大爷的 ，大晚上不睡觉找你爹干啥？” 睡得正香呢被吵醒 ，赵虎当然不可能有好脾气 ，要不是看着楚恒气喘吁吁一脑门子汗 ，赵虎早动手了呢 。 “虎子 ，怎么说话呢 ，恒子可能是有急事吧 。” 屋里李娜也醒了 ，听赵虎说话这么没素质 ，在卧室里出声唱起红脸给楚恒一个台阶下 。 “我二叔让我过来找你 ，说有急事 ，让你快过去一趟 。” “滚叽霸二把铲子， 我跟你二叔又不熟， 大晚上找我干屁？” 话虽这么说但赵虎还是打算去一趟 ，主要是楚恒这小子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边拽 ，急的不行了都 。 “哎 ，恒子 ，你先别拽成不 ？再急我踏马也不能就穿一件裤衩子去吧 。” 一脚给楚恒踹个大马趴， 赵虎回屋穿上衣服 ，交代李娜一声就出了门 。 大解放车里 ，兄弟俩叼着烟就往楚建设家里开 。 一路上楚恒知道的也不多 ，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给赵虎讲了一个大概 。 大傻辉羊八了 ，领着百十号弟兄们往海子门口喊口号 ，结果还真被老爷子叫进去接见了 。 也不知道聊了啥，反正教育口上 ，和粮食口上所有头头的乌纱帽前面都加了一个代字 。 楚恒二叔家赵虎是一次没来过 ，住在官房胡同这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 也许是知道赵虎车开不进来 ， 楚建设早早的就等在胡同口了 。 “二叔再续一根？ 这火急火燎的叫恒子找我干啥呀？李辉这事跟我可没关系。” 楚建设叼着烟屁上了车 ，赵虎连忙递了根华子 ，和楚恒是铁磁， 顺嘴的也叫上了二叔 。 “没关系？那李辉这老小子说什么要是这事儿不能让你满意喽 ，他就一直闹下去 。” “走吧 ，去水木大学 ，都在那等着呢 。” 楚建设一巴掌拍赵虎肩膀上也没多说什么 ，让他开车 。 “踏马的大傻辉 ，我艹他二大爷 。” 赵虎油门都快给踩油箱里面去了 ，挂上档之后就没踩过刹车 ，大解放窜的嗷嗷的 ，后边扬起一片灰尘 。 “那个 ，二叔 ，老爷子那边什么反应？” 路上赵虎弱弱的问了一句 ，心里不住的打鼓 ，这老缅家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 。 踏马大傻辉又把这屎盆子扣他脑袋上了 。 气的赵虎现在恨不得拿八一杠给他突突十分钟 。 “什么反应？这么跟你说吧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 ，整个四九城粮食口上带官帽的 ，有一个算一个 ，全得去大西北支援祖国建设去 。” 第225章 开会 水木大学的地位，别说是在四九城了，就是放眼整个炎黄家也称得上是一流学府。 赵虎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也慕名来过几趟，但也就在外围转了两圈。 这回开车进来算是开眼了，这占地面积最起码得有个几百公顷地了。 公园，假山，也就算了，最离谱的是一大片树林边上还有一个老大的湖。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家园林呢。 赵虎在楚建设的指路下把车停到一处办公大楼门口。 这会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了，大楼门口停了一排小汽车，赵虎扫了一眼，腿肚子就有点哆嗦。 紧走两步，拽住楚建设指着一辆黑色的吉斯115轿车咽了口唾沫:“二叔，老爷子也过来啦？” “不能吧 ，没听听着信儿啊？” 楚建设顺着赵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也是一愣 ，环顾四周也没发现这地像是戒严的样子 。 “那个，二叔啊 ，我这家里还炖着汤呢 ，你们去吧 ，我就先回了 。” 赵虎听楚建设说的含糊 ，当场就想着脚底抹油往回溜 。 那辆吉斯115他跟燕双鹰去海子里做汇报的时候见过 。 总共五辆 ，是前些年老苏家给送过来的防弹轿车 。 一直作为老爷子的专属座驾。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拿脚指头想也不是啥好事啊！ 到时候要问起在老缅家抗命的事？咋说？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大丈夫怕个卵子 ，虎子啥时候跟个娘们似的了？” 刚要开溜 ，楚建设嘲讽的口气就怼过来了 ，激的赵虎一梗脖子：“艹， 你踏马不怕？你不怕你拽我袖子干鸡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能再往回撩了，不然以后兄弟们见面指定给他起个外号叫“赵娘们 ”。 会议室在三楼 ，等赵虎他们上来的时候 ，里面已经开始了 。 有个几十号人 ，清一色的干部装 ，围着椭圆形的桌面分成两个阵营 ，整的跟洽谈似的 。 就是气氛不太好 ，都骂娘了 。 赵虎隔着窗户在里面扫了一眼 ，没有发现老爷子， 腰杆立马就硬起来了 。 心里大石落下 ，进屋就奔着主座上的李辉走去 。 李辉这时候可羊八了 ，虽说脸上挂着彩 ，可一点没耽误他装犊子 。 有椅子不坐 ，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 ，脱下一只皮鞋“乓乓乓”的敲着桌面 。 “别吵了 ，开会呢？还是骂街呢？我坐这半天，光听你们骂娘了 。” “那个三角眼 ，还有那个秃顶 ，对就是你们 ，哦哦 ，冯校长 和王校长是吧？ 是你们的学生阻拦援助农村的粮食出库 ，还打人 ，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桌边上站起来俩老头挺不高兴 ，可能是嫌乎李辉给他俩起的外号了 。 “李将军 ，都是一些年轻人 ，做事莽撞一些也是能理解的 。 况且这事主要责任在粮局 ，他们的宣传工作没有到位所以才造成了此次误会 ，我们这边还是觉得先让粮局这边表个态。 ” 俩老头有文化 ，一唱一和的就把自己摘出去了不少 。 “放屁 ，还我们宣传没到位？我们用的着跟你们宣传？还理解？都打人抢救命粮了 ，还理解个屁 ，要我说都应该枪毙了 。” 粮局这边人家也是有能人呀！五大三粗的壮汉站起来指着俩老头就骂 。 边骂还边解裤腰带 ， 说着就要上去动手 。 李辉没管又开始吵起来了 的干部们，这小子眼尖 ，看见赵虎握着拳头朝他过来 ，鞋都顾不上提就迎了过去 。 “虎哥， 先别动手 ，给点面儿给点面儿 ，这么多人呢。 ” 李辉亲切的握住赵虎的双手 ，小声在他耳边嘀咕， 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 “李将军客气啦 ，听说您身手了得 ，咱们去外边抽锅烟 ，切磋一下 。” 赵虎也没驳他面子 ，卧着手使劲摇了摇 ，哈哈大笑着往起边引路 。 “不是踏马的跟你说好了别把我卖出去吗？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刚出会议室，赵虎一把薅住李辉的脖领子，就往楼道拽。 “虎哥，你这真是冤枉我啦，进了海子里我都没说话，老爷子就知道是你在瞎胡闹，还说抽空要揍你屁股一顿。” 李辉被赵虎一脚放倒，顺势就坐在地上不起来，嘴上喊着委屈，可一点不耽误他拿出小熊猫烟来显摆。 “这烟老爷子给的？” 见李辉点头，赵虎把兜里的半盒中华扔给他，顺手把他兜里的两盒小熊猫给揣进自己兜:“这烟劲大辣嗓子，你抽了咳嗽，我替你分担分担。” “虎子，你俩这是玩啥呢？” 楚建设没让楚恒进去开会，说他不够格，这小子就在大楼里转悠，许是听见楼道有动静，正好看见李辉坐地上被赵虎打劫这一幕。 李辉看见有外人过来，还想着给自己留点脸，连忙从口袋拿出擤鼻涕布低头擦自己的大军勾。 低着头还给自己找场子呢:“这两天嗓子疼，这烟你拿去抽，谁叫咱爷俩投缘呢。” “呸，咱俩谁是爷？” 赵虎一脚给李辉踢的站了起来:“别演戏了，楚恒是自家弟兄。我问你楼下那辆吉斯115是怎么回事？” 一听是自家弟兄，李辉也不装了伸手就掏兜摸烟。 “李哥，来续根我这个，劲不大，抽着棉柔。” 楚恒没少往干部堆里泡着，眼力劲贼高，早早的就把兜里的荷花烟拿出来了。 右手的打火机也打上火了，左手护着火苗给李辉点上。 “那车是我给老爷子要的，咱们从老缅家弄粮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来四九城去那办点事都得腿着忒不方便了，我就给老爷子提了一嘴。” 李辉嘿嘿笑着还觉得自己想的这招挺美。 “呦呵 ，这是委屈啦？这样吧 ，你回老缅家让老弥给你送回青蛙省， 省的你在这干点活就要工钱 。” 赵虎决定得敲打敲打这小子 ，踏马的 ，想要论功行赏也得看看时候 。 现在整个炎黄家百废待兴的时候 ，每个人都在奉献自己的力量 。 就你小子眼皮子这么浅？ “别呀虎哥 ，我这可是特意给你要的 ，你这好歹也算咱老缅家的太上皇， 天天开个大解放车多丢份儿。” 李辉装的好像被赵虎误解了挺挺伤心 的把车钥匙扔给他 ：“虎哥你要是不愿意开 ，那你就给送回去吧 ，咱老辉啥脾气你应该知道 ，要是想升官发财 ，当年我就不会穿上军装跟小鬼子死磕 。” 李辉这话算是将了赵虎一军 ，整点的这小子都有点内疚了 。 恼羞成怒的一脚又给李辉放倒了：“你还踏马的挑上理儿了 ，赶明来家里让你弟妹炒俩菜咱俩喝点 。” “成 ，先说好昂 ，必须得是茅台 。” 李辉跟属狗脸似的 ，见赵虎给他认错 ，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笑的跟条柴犬似的 。 “走 ，虎哥咱进去开会去 ，老爷子讲话啦 ，你要是不满意今儿这会就结束不了 。” 李辉把烟头踩灭就往前走 ，顺手还把楚恒拉上了：“大冷天的在外边溜达啥？进屋暖和会儿去 。” 第226章 拿我当猴耍? 这有些人呀， 就老觉着自己多么牛批 ，实则在人家看来 ，叽霸就是一个圈外人 。 就比如现在正座上的李辉 ，大言不惭的让屋里这帮开会的大佬们为这次学生闹事负责 。 还让人家拿出具体措施 ，防止同类别的事件继续发生 。 可是他一个外人 ，谁鸟他呀！能在这屋里坐着 ，那都是看在上边下来的命令 。 “咱们当务之急召开这次会议是找到关键的问题？ 那么 ，什么才是问题的关键呢？ 那么 ，如果 ，我说如果 ，在关键的问题 ，关键的领域 ，这个环节上 ，我们找不到问题的关键 ，咱们的关注点不在这个关键上 。 那就等于抓不到这个问题的关键，应该怎么办……” 会议桌上 ，粮食口的三当家蒋国平站起来率先发言 ，讲述着此次事件的总结。 蒋国平语气严肃 ，戴着金边眼镜 ，小分头抹着发蜡， 倍儿精神 跟小伙似的 。 说到关键时候 ，还加重语气 ，拿拳峰敲击桌面以示此次发言的重点 。 “你是那个部门的？上坟烧报纸 ，在这儿糊弄老子呢？” 越听越不是味的李辉 ，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 ，再抬起头铁青着脸拉的老长 。 再傻也明白了 ，这屋里人就没把他当盘菜 ，给他耍着玩呢 。 “李将军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把问题的关键找出来 ，怎么解决问题？” 蒋国平神情上一点不装 ，甚至还有点嬉皮笑脸 ，说话倒是一本正经让人抓不到把柄 。 “解决你马勒戈壁 。” 跟赵虎在老缅家大杀四方的李辉能受你这个气 ，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三当家砸了过去 。 蒋国平躲得挺快 ，没有被砸开瓢 ，只是被烟灰缸里面烟头烟灰撒了满身满脸 。 “艹， 你个国军的手下败将敢在这撒野？大奎给我揍他 。” 蒋国平气急败坏了 ，好歹也是粮食口三当家，这么多人看着呢，让人跟欺负狗似的欺负，面子往那搁？ 推开给他拍打身上烟灰的汉子，吩咐他动手找场子找回来 。 这汉子就是刚解裤腰带要揍俩校长的狠人 。 长着大眼泡子，胳膊粗腿长的一看就是有把子力气 ，这小子贼听话 ，拎着把凳子就朝李辉扑过去 。 “干什么呢？有点素质 ，简直就是瞎胡闹。 ” “大奎 ，大奎 ，别动手 ，有什么话好好说 。 ……” 这场面可就热闹了 ，会议室里挨着三当家他俩近的站起来劝架 。 离李辉近的 ，扑过来挡在李辉身前像是要救驾。 可是等大奎拎凳子杀过来的时候 ，躲得又比兔子还快 。 这场面把赵虎都给看乐了 ，腿一盘 ，叼上烟 ，欣赏起这出大佬们出演的双簧来 。 “虎子 ，老李这脾气太硬了 ，说打就打 ，咱咋整？” 楚恒他俩很低调 ，坐在门口 ，看见打起来了 ，拽着赵虎的胳膊就想溜 。 “啥眼神呀？这踏马瞎子也看出来这帮人玩双簧糊弄傻子呢 ，消逼停的安生看戏得了 。” 楚恒仔细一想 才明白过来，又见赵虎这么有底气也就把心放回肚子 ，把凳子往门口方向挪了几步坐着看起戏来 。 大个子高举着板凳扑过来样子是挺唬人的 ，可李辉搭眼一瞧就看出来丫咋咋呼呼空门大开的样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 还没等他举着凳子往下砸呢 ，上去一脚给他踹成虾米弯腰 ，抓着大眼跑后脖领子摁着他脑袋往墙上使劲一推 。 “咚” 雪白的墙壁出现了一朵血色梅花 ，屋里众人也是随之一静 。 李辉拿下嘴角的烟头砸在地上：“玩呀！玩挺好 ，继续玩啊！” 大傻辉怒了 ，没有大声呵斥 ，反而还带着点阴狠微笑 。 “今老子告诉你们 ，就因为你们今天的这出戏 ，老子很不高兴 ，老缅家的粮食从今天起就停了吧 ，至于原因 ，你们自己去跟老爷子解释 。” 李辉说完还特意瞅了瞅赵虎的脸色 ，见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迈步就朝门口走 。 底下这帮大佬们哪里知道现在整个老缅家早就成了赵虎他们的一言堂了 ，他们还以为李辉也只是依附于人家昂山的马仔而已 。 这次过来也只是假装衣锦还乡装逼来了 ，哪成想这粮食问题他还真做的了主 。 别说李辉了 ，就连赵虎有什么背景他们都不太清楚 ，楚建设也只通过楚恒是知道他有点军方背景 而已。 赵虎对此的看法也没拒绝 ，当然了 ，该运粮还是得运粮 ，但停个三两天吓唬吓唬这帮玩意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 “哎呀 ，李将军消消气 ，一个粗人 ，跟他计较干啥？” “就是就是 ，李将军也是炎黄子孙 ，咱可不能因私废公啊 。” 三角眼校长一看就是文科出身 ，那小词 和语气组织的 ，只要李辉不答应他们的要求 ，就是无理取闹一样 。 “上赶着不是买卖 ，老子费半条命弄来粮食送过来 ，让你们当猴耍 ，最后我还不讲理儿了？” 李辉冷哼一声 ：“冯校长 ，让让 ，别耽误我给老缅家发电报 。” 李辉模样挺严肃 ，一点不像闹着玩 ，可把这屋子干部给吓麻爪了 。 真要是把这援助的粮食给停了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乌纱帽全得丢 。 “老李 ，我是粮食口负责人肖战英 ，管教无方让你见笑了啊 。” 粮食口大当家拽着蒋国平过来了， 一点没客气 ，当着李辉的面 就是一连几个嘴巴子。 金边眼镜都打飞了 ，三当家低着脑袋 ，一句屁话都不敢有 。 “这是干啥？赶紧着叫人送医院看看去 ，把脑袋出血的那个也一块给叫上 。” 李辉不为所动，还挺客气的 掏出他那擤鼻涕布来就要给三当家擦嘴角 。 “老李，你肖哥我托个大，咱都是当兵的出身一码归一码，可不能拿粮食当要挟。” “就是就是，就当给赵虎面子咱也不能不顾大局呀！虎崽子管我叫声二叔，咱都实在亲戚。” 事是粮食口惹出来的，他们根本就躲不了。 粮食口的二当家楚建设也是舔着笑脸，一个劲说好话。 把赵虎都搬出来了，李辉就不能不知道好赖了。 抬头冲盘着腿的赵虎看过去，想看看他什么意思。 楚建设见这一幕，心想有戏，连忙抬手招呼赵虎:“虎子，别傻坐着呀，你也过来劝劝。” “老李，心里堵气了，把气撒出来就得啦，就别发电报了怪麻烦的。” 赵虎琢磨了一下，意思意思就得啦，真要发电报把粮食停两天，受苦的也还是炎黄家的老百姓。 犯不上。 李辉这边更不敢有二话了，顺着坡就下驴。 抓起三当家满是发蜡的头发就往楼下走，说是撒撒气。 一众大佬们跟在后面，愣是没一个人敢拦着。 “老楚，你侄子感觉和李辉关系不一般呀！” 跟在后面的肖战英回想起赵虎说话的神态，和李辉听话的表情，不由得疑惑。 “虎子啊？我家楚恒的干兄弟，前天轧钢厂李福来家吃饭，说了一嘴，说他和李辉关系不一般。” 楚建设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没瞒着，下着楼梯顺嘴就说了。 等下了楼梯就看见满嘴流血的三当家被李辉给吊在单杠上。 刚要上前求个情，被身旁的大当家一把就给拽住了。 第227章 让他们跑着去 办公大楼 ，还是原来的会议室 。 一帮子汗流浃背连呼哧带喘的大佬们再不复刚才嬉笑闹家常的模样 。 “检讨 ，在下边已经做过了 ，现在正式开会 。 对 ，就是你，小眼镜还是由你先发言 ，要是够胆 ，你就接着糊弄老子 。” 李辉照样还是坐在会议桌上 ，叼着烟翘着二郎腿， 随手一指， 差点把蒋国平吓尿喽 。 老老实实站起来 ，躬着身子， 哪还有粮食口三当家的气派？像极了一个刚进单位的小职员 。 刚才他可是亲眼目睹这屋里一众大佬在李辉的喝骂下围着操场跑圈 。 跑慢了还不行，上前就是一脚 ，尤其秃顶刘校长，阑尾都快跑发炎了，俩手抱着大肚子跑的气都喘不匀。 最后挨个给李辉做了检讨才算完。 相反 ，自己只是被吊起来挨了几个嘴巴子 ，还算挺幸福的 。 “傻笑什么呢？说话啊？让老肖打傻啦？” 粗鲁的骂街声把蒋国平拽回现实 。 慌忙的站直腰背 ，酝酿了一下 ，轻咳两声这才开口 。 “这次事件主要原因呢 ，是一些学生们对于农村地区缺粮的情况没有直观的认识 。 并且在学校口粮供应下降后心生不满 ，才造成了此次事件 ……” 蒋国平不愧是带眼镜梳小分头的 ，妥妥的知识分子， 稍一寻思 ，就给列出了一二三 ，也为此次会议开了个好头 。 “今后 ，我们水木大学保证会更加的约束学生 ，加强思想品德的学习 ，和对外生活的体验 ，以他们学来的知识去解决社会上的困难 ……” “我在补充一点 ，粮食口要把阵地放在援助粮上 ，全力以赴、必须、坚决的 ，以最快速度把援助来的粮食送到乡下老百姓手中 。” 开会嘛 ，就是这样 ，只要开了一个头 ，把态度端正，然后每人完善一句 ，基本上就能把问题解决 。 会议在肖战英最后总结下算是圆满结束 。 总体来说还是一场正经的大会 ，只是窗外汽车的轰鸣声惹人厌烦 。 特别是刺耳的刹车磨轮胎漂移的声音 ，持续了整个会议，要不是被李辉拦住了 ，最起码得有几个单位的一把手下楼来找赵虎说道说道 。 “虎哥 ，这车怎么样 ？这 马力 、这轰鸣声，我在楼上听着都过瘾 。” 一个漂亮的甩尾， 黑色的吉斯轿车被赵虎稳稳的停在大楼门口 。 “这车不错呀 ，看见没 ？” 赵虎下车指着操场上面的水泥地：“我玩漂移这么半天 ，这轮胎连点渣子都没磨下来 。” “那是 ，我进海子的时候天都黑了 ，可是这车我一眼就相中了 。” 李辉拍打着厚重的车身跟赵虎介绍 ：“这车得有六米长 ，都快赶上坦克了 ，全车身的加厚钢板连手榴弹炸都炸不透 ，我开过来的时候 ，一脚油门下去 ，嗷嗷的就往前窜 ，这要按上俩铁翅膀我都能飞起来 。” 李辉自得的哈哈大笑，还没有介绍完就被赵虎给泼了盆冷水 ：“行啦 ，过把瘾得了， 一会儿给老爷子送回去 ，这车要是少一辆 ，他老人家出行就会多一份危险 。” 赵虎掏出包小熊猫点上一颗 ，剩下的都扔给了李辉 ，瞅着他脸上带着舍不得，气的赵虎都想扇呀嘴巴子 。 “我还有一辆越野指挥车 搁我老丈人家停着呢 ，我踏马让你开行了吧 。” 怎么说大傻辉现在也是人五人六有身份的人了，这散会了 ，大楼门口尽是人 ，赵虎也没有来硬的，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 “虎哥 ，我不是这意思？这车本来也是想要来孝敬你的 ，你不要那我就还回去 ，不过那大解放可得借我开两天 。” 赵虎的大解放后斗焊成了高栏的样子 ，盖着军绿色的防雨布 ，这会停在大楼门口很是乍眼 。 “咋的，你要拉货呀？” 赵虎纳闷 ，放着指挥车不要 ，非要大解放 ，不由诧异的问 道。 “这不是刚开会嘛 ，说要从这次闹事的学生里面选上一些代表拉他们去农村看看 ，正好虎哥你这大解放不闲着的嘛 。” 李辉在货站上也待过一段时间了， 深知四九城的车辆稀缺 ，有时候就连运粮的车都凑不够数，他也不愿意因为这点破事耽误四九城的运输资源 。 “还选代表？你看看他们丫谁戴着表呢？别选了 ，这帮学生伢子有一头算一头 ，都去农村看看 ，体验体验 。” 赵虎一听不高兴了 ，代表？谁踏马能代表了谁呀！ “那这拉人的车可得用不少。” 李辉有些头大 ，这么多人运到乡间地头上， 从哪找这么多车去 ，总不能把四九城的公交停两条线吧？ 一时间说话有些含糊， 沉吟着 。 “没长胳膊没长腿啊？让他们走着去 ，沿途让他们好好看看体验体验 。” 赵虎瞅李辉这意思是还想找车拉着他们去 ，直接就不给他好脸了 ，扭头就走 。 “对了 ，交代下去 ，让他们全都自带干粮， 人家村里都有定量的 ，可顾不着他们 。” 上了解放车赵虎把脑袋探出车窗嘱咐 。 见李辉还傻愣在原地 ，按了两声喇叭也不顾人多了 ，张嘴就骂：“上车呀？搁那杵着当电线杆，显你个高呗？” “去 ，去那啊？” 上了车的李辉有些发懵， 不知道赵虎又发什么神经 。 “去哪？ 去踏马货站 。” 赵虎没好气的说完 ，一脚油门下去 ，大解放冒着黑烟就窜出了大学 。 到了货站 ，粮局的人来了不少 ，每人拿着一个本子 挺忙活 ，像是在盘点 。 “虎子跑这来干啥？趁天还没亮，回家睡会儿去吧 。” 楚建设皱着眉头翻阅着文件夹 ，说着话也没停下手 。 “二叔 ，百货大楼那边这两天也不用跑车 ，我寻思着给乡下运两趟粮 ，也算是为炎黄家做点实事 。” 老规矩 ，先给楚建设敬了根烟 ，挥手让李辉把车开到月台那边装车去 。 “好小子 ，有觉悟 ，不过这道可不近啊 ” 楚建设大力的拍着赵虎肩膀以示嘉奖 。 ：“局里刚开了一个小会 ，决定四九城周边的乡镇公社， 就让他们自己赶着牲口过来拉粮 ，现在也不是农忙， 这样做可以节省不少运力， 你要是运粮可就得去冀省了 。” “二叔 ，虎子他可不草鸡这个 ，天南地北的 ，他没去过那？” 楚恒满头大汗从库房跑过来了 ，把手里统计的单子交给楚建设 ，上来就翻赵虎裤兜想要抽好烟 。 让楚建设一腿给蹬在地上：“没出息的玩意 ，贼啊？上来就掏兜 。” “二叔腿上好功夫啊！那手上功夫也不能差了吧 ？” 赵虎也不劝 ，叼着烟在旁边拱火 。 由于白天那帮学生伢子们捣乱 ，把工作量推迟了不少 ，为了赶进度 ，整个货站灯火通明， 装卸工们光着膀子猛干 。 当然 ，也可能是货站里一下来了这么多领导 ，都想着表现一下自己 。 反正 ，说话间赵虎的大解放就被李辉开了回来 。 防雨布都揭开了 ，满满一大车装进麻袋的大米 ，码的高高的 ，超过高栏马槽最起码得仨高。 “虎子 ，你这车粮食得送到强武县城，这路上可得注意安全。” 有正事了 ，楚建设也就停止了对楚恒的追杀 ，接过李辉给单子在文件本上记录完毕 ，又转手递给赵虎 。 ：“虎子这趟出门把楚恒带上吧 ，你们兄弟俩在路上多少也有个照应 。” “二叔，我可不去 ，我那三粮店挺忙的 。” 旁边站着的楚恒脸一下就垮了 ，摇着脑袋死活不去 。 “忙个蛋 ，别逼我在这扇你啊！” 楚建设可不吃他那一套 ，挽起袖子就要请侄子吃竹笋炒肉 。 吓的楚恒一溜烟的跑上了副驾驶 。 楚建设见状，这才作罢。 赵虎把签上他大名的单子收好， 这是这车粮食的明细 ，毕竟公对公， 弄丢了也挺麻烦的 。 对于 车上的楚恒 ，赵虎就是反对估计也没戏了，索性就让他跟着跑一趟呗 。 至少一路上还能陪着说说话 。 “赶紧开车 ，早去早回来 ，我还打算一会跟媳妇开发几招新姿势呢，这下全泡汤了。” 上了驾驶室 ，赵虎气的都想动手了 ，楚恒双手垫在脑后 俩腿交叉着翘在仪表台上 ，张开嘴语气就跟大爷指挥孙子似的 。 “开你二大爷 ，”赵虎一脚把楚恒踹下车：“楚大少抓点紧吧 ，赶紧把雨布盖上 ，弄好喽 ，爷们请你吃炒肝 。” 第228章 贾老太想通了 跑过车的都明白 ，这盖防雨布是有多烦人 。 死累齁沉的 ，再加上车上粮食码的又高 ，楚恒爬上去腿都哆嗦 ：“虎子 你丫的死人啊 ，出来搭把手。 ” “你丫的 ，这点活都干不好 ，有劲都使娘们身上去了吧 ？” 说归说， 赵虎还是两下窜上车顶 ，俩手轻轻一抖喽 ， 从部队上淘换出来的加厚雨布就像扑床单一样盖在车斗上 。 “就你叫赵虎？” 刚把雨布盖好 ，绳子绑上 ，兄弟俩嘴上叼的烟还没点着呢 ，就过来一个老头站在赵虎车前 。 老头挺生气 ，三角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见赵虎点头承认 。 蹦着高的就吓唬他：“就是你要求学生们走着去乡下体验生活？” “来 ，你下车 ，你个小毛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些是国家未来的栋梁 ，是整个炎黄家的宝贝 ，这寒冬腊月的要是出现什么意外 ，你付的了责吗？“ 看着车下边头发都气炸了的老头 ，赵虎有点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 自己长得就这么面善？上一个敢跟自己这么说话的 ，那是什么时候？ “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赵虎 ，那帮小蛋子们要是病了、死了 ，我负责 。” 老头这个态度 ，赵虎当然也就没有好脾气 ，冷冷的说完 ，就把大解放启动了 ，按了两声喇叭 ，让老头子死远点 。 “你负个屁责 ，你是哪个单位的 ？把车熄火 ，下车 ，带我去找你们领导 。” 老头更生气了 ，俩手使劲的拍着车门发泄 。 “虎子你先别犟 ，这是刚才开会的冯校长 ，我去找二叔过来 。” 楚恒可不是愣头青 ，小声说完就要下去找人解围。 可惜晚了一步 ，赵虎抬手就把靠背后面挂着的五六式步枪拿了出来 。 “卡卡” 清脆的上膛声 ，直接让还在骂街的冯校长静了下来 。 瞪着俩三角眼不知所措 。 “嘛的三角眼 ，老子给你笑脸给多了吧 。” 赵虎还没怎么着呢 ，李辉冲过来一个飞踹把老头整得滚地上老远 。 骑在三角眼上就抽他大耳雷子 ，抽空还给赵虎摆手：“虎哥 ，忙你的去吧 ，这点小事我摆平 。” 其实不用他说 ，赵虎早就挂上档起步了 。 这点屁事 ，他才懒得操心呢 。 “虎子 快看，打起来了。 ” 开出去老远，楚恒叼着烟，半截身子都探出车窗 ，兴奋的拍打车门提醒赵虎 。 “快住手 ，放开我们校长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 一个穿长裙的小娘们儿 ，短发挺洋气 ，可能是三角眼带过来的 ，这会正抡着手里的包使劲砸李辉后背 。 赵虎从后视镜收回目光， 猛的把方向盘向左打死 ，油门轰到底了 ，差点把楚恒给甩飞出去 。 “虎子 ，我好心好意叫你看戏 ，你就这么对我？” 缩回驾驶室的楚恒拍了把赵虎的大腿 ，面上很是不悦 。 “咋滴 ，瞅那小娘们有想法？想娶个二房？” “你说这干啥？看看也不花钱 ， 你是没看见呀！那小娘们儿的后腰老白了 。” 兄弟俩逗着嘴，车就开出了货站 ，就听见里边三角眼老头一个劲的哀嚎 ，还有李辉的大骂声：“就你这逼样的出门还带着秘儿 ？ ” 出了货站 ，俩人在火车站找了个早点铺子 吃饭 。 这时候东方鱼肚白， 早点铺子也刚开门 ，不是很忙 。 赵虎随便吃了几个糖饼 ，喝了碗粥就去眯盹去了 ，这一天他都没睡几个小时 。 和躺下就睡着的赵虎相比 ，一宿没睡的秦淮茹可就难受多了 。 秦淮茹 天还没亮透就起来去易中海家里 ，想跟一大爷一块去医院看看许大茂 ，说点好话 ，希望事情有个转机 。 可被一大妈告知 说：“老易早就出门了 。” 谢绝了一大妈的挽留 ，秦淮茹像是丢了魂似的 在四合院胡同徘徊 。 大早上风大 ，夹杂着沙子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娘们红着眼眶 在胡同口转悠 ，属实吸引了不少过路的眼光 。 好在 ，等的时间不长 ，易中海也不敢多在医院逗留，他还得上班 ，回来的路上离着老远就被秦淮如看见了 。 “怀茹，大冷天的 你挺着个大肚子在这等着 ，犯得上不？可别在把你冻坏喽。” 秦淮茹哪还有心思听易中海的客套话，一把就抓着易中海的手：“一大爷 ，许大茂他们一家怎么说？同意了吗？“ “哎 ，天冷 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回屋里说去吧 。” 易中海面露怒色 也不开口 ，俩人一块往四合院走 。 来到易中海家里 ，一大妈已经把饭坐好了 ，招呼着自己老头吃饭 。 秦淮茹见易中海的神色不悦 ，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也已经消散， 回来的路上一直抹着眼泪 。 “老婆子 ，一会儿你把这桃酥挑些没碎的 ，给老太太带过去吧 。” “呦，老头子 ，这桃酥怎么都成这样啦？这路滑 ，你没摔跤吧？” 一大妈接过易中海递过的油纸包 ，桃酥渣子从纸包破口处撒了出来 ，还以为是易中海走道摔跤了，说着就要看他有没有受伤 。 “行了 ，我没事？这点心是被许长贵他们两口子摔坏的。” 易中海坐在饭桌上喝了口稀粥，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一把掌就拍在桌子上 ：“这许长贵他是越活越回去 ，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邻家壁舍的住着 ，就因为打个架就非得把人往死里逼 ， 不像话 。” “哎呀行了老头子 ，你也消消气 ，先吃饭吧 ，一会都凉了 。” 一大妈把手里的桃酥挑好，重新用油纸包好上，起身给秦淮茹端了碗稀粥 ，宽慰起一大爷来 。 “怀茹， 你也别太担心 ，这许家老两口不同意， 没准许大茂就松口了呢 ？” 也许是饿了 ，或者是上班快迟到了 ，易中海往嘴里塞了个窝头 ，嚼了两下就往下咽 ，喝了一大口才算顺了下去 。 边吃边说： “我这趟去医院没见到许大茂 ，在病房外就被许长贵给截住了 ，不过我找护士打听了 ，许大茂下午出院 ，等下了班去他家里一趟 ，看看他是啥意思 ？” 易中海这么说也就是宽慰一下哭红眼的秦淮茹 。 就在病房门口 ，他和许长贵推搡了半天，屋里的许大茂可愣是没让他进去 ，这意思不就很明白了嘛 。 “你吃慢点 ，又没人跟你抢 。” “知道了 ，我一会打算去厂里找找关系 ，帮忙说和说和这事。” 一大妈瞅易中海这饿死鬼吃相 ，没好气的说了一嘴 。 把粥碗往秦淮茹跟前推了推 。也柔声安慰起秦淮茹：“怀茹先吃饭 ，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怎么说你们两家也算沾着亲戚呢 ，我就不信许大茂敢这么绝情 。” “成 ，麻烦一大爷了 ，到厂里我跟你一块去 。” 俩人这么轮着劝她 ，秦淮茹就是装也得装出坚强的模样来呀！ 把眼泪擦干 ，端起粥碗来大口喝了起来 。 “去轧钢厂带上我 ，我倒要看看老婆子我顶了东旭的缺 ，谁还敢拿我家房子说事。 ” 易中海和秦淮茹吃完饭刚准备起身 ，贾老太就窜进屋里来了 。 板着个脸 ，扎着膀子挽着袖口，这架势不像是上班去 ，反倒是像是要出去干仗的模样 。 第229章 工作 临中午的时候 ，秦淮茹和她婆婆顶岗这事才算弄清 。 倒不是轧钢厂人事科卡着不给办 ，相反 ，人家是相当的配合 ，就好像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一样 。 贾老太俩人刚签完字就被领着下车间去了 。 不知道什么原因 ，没有叫贾老太顶秦淮茹的活儿，反而领着去了翻砂车间 。 干的是铸造的活 ，又脏又累 ，昏暗的车间 里全是扬尘 ，百十号老爷们光着膀子 忙的是大汗淋漓 。 烧的通红的铁水浇进磨具中冷却后 ，俩爷们戴着厚手套拆开模具把里面的铸件抬出来 。 然后拿铁锹把地上的热砂装车推走 ， 稍微不注意就能把身上烫一个大泡。 就这环境 ，贾老太进来吓得嘴唇都哆嗦了 ，一个劲的摇脑袋 ，那是说什么也不干 ，哭着喊着要换车间 。 人家人事科的又不是她女婿 ，谁搭理她呀 。 “目前工作岗位就是这个了，要是不想干 ，咱们也不强迫， 回办公室签个辞职报告就行 。” 小科员一句话顶在贾老太的肺管子上 ，刺激的她挽袖子就要动手 。 “你个小兔崽子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老娘我可告诉你 ，我跟你们副厂长可是熟人 ，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去吧 ，赶紧的 。” 小科员圆头虎脑一张娃娃脸 ，可身上却透着一股子老油条的味 ，一点没惯着贾老太 。 “同志您消消气 ，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我就想问一下 ，咱们按厂里规定来说不是应该让我婆婆去一车间顶我的岗位嘛 。” 秦淮茹故意挺了挺怀孕的肚子 ，走到俩人中间 ，说着软话把娃娃脸科员安抚下来 。 悄悄的往他裤兜里塞了两包哈德门：“一车间的易师傅是我们院的一大爷 ，我们来之前都说好了 ，让我婆婆跟着他学 呢 。您是不是搞错了？“ 秦淮茹柔声细气的摇着娃娃脸的胳膊 ，身子还往前贴了两步 。 “秦淮茹 ，保持一下距离 。” 娃娃脸吓得往后一窜 ，就好像秦淮茹身上有传染病似的 ，脸都吓白了， 掏出兜里的哈德门就扔给了她： “你这是害我 ，让我犯错误 。” “哪有 ，您领我们办手续这么大半天 ，给您买盒烟这不应该的嘛？” 往日 百试不爽的绝招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 ，打了秦淮茹一个措手不及。 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不明白眼前的科员是个什么意思 。 “秦淮茹 ，那烟你还送不送啊？不送给我们弟兄们抽得啦？” “就是 ，不白抽 ，等你婆婆来我们车间上班 ，我们罩着她 。” 翻砂车间干的是纯体力活 ，全是粗老汉 ，往常也就去食堂吃饭能看见个母的解解馋 。 今秦淮茹领着明显打扮了一下的贾老太 进来了 ，那一下就炸了窝了 。 手里活儿不忙的全都围了过来 ，光着膀子 ，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俩人的女性特征都不带眨眼的 。 “王秃子 ，罩着她？拿那罩啊？不能是拿裤裆吧 ？昂哈哈 ……” 看着机子 腾不开手的职工们也就只能在远处过过嘴瘾了 。 淫词滥调惹得附近职工全都嘻嘻哈哈的，脸上露出淫荡的表情 。 “都在这起什么哄呢？该干嘛干嘛去 。” 翻砂车间的主任陈大民进来脸都绿了 ，心想 ，这会儿领导正巡视呢 ，你们这帮小崽子这么没纪律 ，这不给我上眼药的嘛？ “哎 ，大民别这么严肃 ，工作之余，职工同志们开开玩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 ” “厂长教育的是 ，我以前太严格了，这样不利于团结 。” 李福戴着安全帽从设备高台上下来 ，背着小手一副领导做派 。 身边的陈大民跟条狗腿子似的跟在后面 躬着身子，腰板就没直起来过 。 “李厂长啊 ，您可得救命呀！” 贾老太看见李福 ，不知道咋滴就感觉有了主心骨， 一把推开娃娃脸 ，上前紧走两步“咕咚”就给李福跪下了 。 “这不是贾家大姐嘛？您先起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 。” 李福脸色一正 ，把贾老太搀扶起来 ，看向娃娃脸：“怎么回事？” “报告，一车间的秦淮茹因身体原因 无法工作，申请想要让这位贾大姐接替她的工龄 。” 娃娃脸见李福问话 ，脚一跺就是一个立正， 昂头挺胸的回话 。 “贾家大姐呀！这事厂里有规定 ，咱按规定办，哭闹可不能解决办法呀 。” 得亏是赵虎没在这 ，要不然非得给李福竖一个大拇指， 丫演戏演的太好了 。 一点当领导的架子都没有 ，别说贾老太了 ，就连周围看热闹的都小声夸赞李福是个好厂长 。 “厂长呦 ，你是不知道呀？这个小同志要把我安排在这个车间里干活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张志超 ，这贾家大姐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女同志在翻砂车间工作起来肯定会有一些困难 ，你是怎么安排的 。” 李福环顾一周 ，看着娃娃脸语气不善。 “我安排你马狗哨子 ，还我咋安排的？我咋安排的你心里没数吗？合着码的好人都让你当了呗 。” 娃娃脸心里都骂开花了 ，脸上却满是委屈的开口：“杨厂长昨天开会要求各车间精简人员 ，和不必要的岗位，调去副厂攻坚 ，就厂里目前的岗位也就只有翻砂车间了 。” 李辉听完假装恍然大悟，琢磨一下：“贾家大姐 ，这样吧您先在这里干着 ，等别的岗位有空缺了再把你调过去 ，你看怎么样？“ 话像是在询问贾老太的意见 ，可行动上却没有鸟她 。 抬起头来就招呼陈大民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人就交给你了， 一定要多关心新职工的身体 情况，劳动强度要循序渐进 。” “放心吧厂长 。” 陈大民笑着答应 ，挥手从看热闹的汉子中叫过来一马脸汉子 ：“黄大牙 ，这新来的女同志就交给你带了 ，先去带着领身衣工作服，然后熟悉熟悉场地和工作流程 就行 ，可别累着了 。” 陈大民当着李福的面大声安排 。 贾老太虽然对这结果不太满意 ，但李福也不再搭理她直接出了车间 。 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 “贾同志走吧 ，咱先去总务科领身工作服去 。” “黄师傅 ，我妈就交给你了 ，您多费心 。” 秦淮茹 把手里的两盒哈德门塞进黄大牙的裤兜 ，脸上客客气气 。 黄大牙也没有客气 ，拍着胸脯就答应下来 。 秦淮茹见木已成舟 ，也没别的办法 ，安慰了贾老太几句就出了车间 。 “贾同志 ，你叫什么名字？ ，哎 ，小心地上的铁渣 。” “黄师傅 ，我大名贾二丫 。” 黄大牙领着一身藏蓝工作服的贾二丫转悠车间 ，不时的把她跟前的障碍物踢开， 很是殷勤 。 “来二丫 ，咱们上高台看看炼钢炉去 ，你走前面 ，我在后面护着可别摔下来喽 。” 炼钢炉的操作台是用铁架子焊成的楼梯 ，很是陡峭，想要上去得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 贾二丫爬的很慢 ，甚至都不敢往下瞅 。 身后的黄大牙紧紧的跟在她后面 ，老远一看像是在护着贾二丫 ，怕她摔下来 。 可要离近喽 ，就准得气的啐他一口老痰。 这小子眼珠子死死盯着贾二丫因为攀爬而撅起的大肉腚 ，脸蛋子都快贴上去了，跟个变态似的使劲吸鼻子…… 第230章 打人啦 ，快来人呀! “京茹， 你们出院啦？我还说一会去医院看看许大茂去呢 。” 回到四合院都快中午了 ，刚到门口的秦淮茹正好跟拿着篮子要去买菜的秦京茹打了一个照面 。 秦淮茹脸上挂着笑 ，就好像没有傻柱这档子事儿似的 ，上前就想挽住自己妹妹的胳膊 。 “不用了姐 ，你挺着个大肚子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 两姐妹都是人精 ，对方想的是啥心里都门清 。 秦京茹往旁边闪了一步躲过秦淮茹要挽她的胳膊 就想跑 。 “ 你跑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淮茹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 ，还没等京茹跑两步 ，就扯住她的袖子 。 “姐呀 ，我知道你想让我跟许家说点好话 ，可傻柱这事我真的帮不上忙 ，现在大茂他正在气头上 ，一提傻柱他就打人 。” 秦京茹低着头 ，头发垂下来挡住侧脸 ，说话都带着哭腔和委屈 。 “你脸上是让许大茂打的？” 秦淮茹撩开妹妹垂下来的头发 ，看见肿起老高的腮帮子和五个手指印 ，声音立马就变了：“好你个许大茂 ，敢打我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 说完也不管秦京茹愿不愿意 ，抓着她的手腕子就往院里走 。 “这个天杀的傻柱 ，天老爷怎么不把他收走啊 ，瞧把我儿子打的 。” 未进其屋 ，先闻其声 。 秦淮茹扯着不断挣扎的妹妹 刚进后院的月亮门 ，就听见许母高春凤在屋里扯着嗓子骂街 。 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窗户大开 ，骂街的调跟唱戏似的 ，就怕院里人听不见 。 “秦淮茹 ，你来干嘛？替你男人道歉来啦？我告诉你晚了 。” 高春凤眼尖 ，早早的就从窗户外面看见秦淮茹过来 ，堵在门口喝问。 秦京茹这时候挣扎的更厉害了 ，看见自家婆婆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低眉耷拉眼的在门外边哆嗦 。 秦淮茹见自家妹妹这完蛋模样 ，也是恨的咬牙 。 甩开秦京茹的手腕子 ，抓起窗台上一盆吊兰 使劲朝屋里高春凤脚底下砸了过去 。 “啪 。” 陶土烧制的花盆摔成八瓣 ，可把许大茂他老娘吓了一大跳 ，指着秦淮茹气的说话都不利索 。 “秦淮茹 你抽什么疯 ，打了我儿子还不算 ，还敢来撒野？真当我许家好欺负？” 许长贵大高个跟根竹竿子似的就从屋里窜了出来 ，挽着袖子就要抽秦淮茹 。 “来 ，朝这打 ，不打 ，我都看不起你们许家 。” 秦淮茹面无惧色 ，拿手指着自己的大肚子 ，挑衅似的往许家两口子跟前走了两步：“打呀 ，打死我一尸两命你们许家还赚了呢 。” “泼妇 泼妇。” 许长贵胳膊抬得高高的 ，愣是没敢动手。 反倒是高春凤撒气似的 ，一巴掌抽在秦京茹脸上：“不是让你买菜去了吗？把这破鞋领家里来干嘛？” 高春凤说完冷哼一声 ，斜眼瞅向一边变着腔调 :“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呀 ，千人骑万人跨的骚货 ，也不知道怀的谁家的野种 ，怕是要瞒不住了 ，才找了个傻子结婚的吧 ？” 老娘们说话就是嘴臭 ，一番听的秦淮茹是火气腾腾的 。 不过 ，像这样的话 ，轧钢厂里传的多了 也就有免疫力了 。 “呦 ，许家婶子不用这么指桑骂槐， 我以前是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有点风言风语的正常 。” “到是您呀！听说您以前是在娄家当佣人 ，那娄半城可是有好几个小老婆的风流种子 ，不知道您以前伺候娄家的时候是在床上呀 ？还是在床下呀？” 这年头骂街的骚话 ，那个老娘们不会整两句？ 可是把许母气了个够呛 ， 心虚的看了眼许长贵， 发现这老头正生气的握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 “秦淮茹你个小丫头片子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 恼羞成怒的许母跳着脚就扑过来抓着秦淮茹的头发就往地上拽 。 “救命呀！快来人呀！打人啦……” 秦淮茹顺势就往地下一躺 ，扯着嗓子就喊 ，嘴角微微上扬， 一点都不在乎许母的推搡。 “住手 ，快住手 。” 许长贵是个精明的 ，两个老鼠眼一转 ，就明白秦淮茹是干嘛来了 ，上前一步扯开自己媳妇 。 “姓许的 ，你良心让狗吃啦？你还护上这个狐狸精啦？” 高春凤被许长贵扯开拉到一边表示不满 ，不依不饶的跳脚闹腾 ，骂的不解气还想着给他一巴掌 。 “闹够了没有 。”许长贵挡开许母抡圆了的胳膊 ，反手给了她一嘴吧：“给我老实点，你个傻娘们中计啦 。” 经许丈夫许长贵这么一点拨 ，高春凤也明白过来 。 “秦淮茹 你别装死， 我就推了你几下 ，你要敢讹人我 ，我可饶不了你 。” 看着秦淮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高春凤放着狠话走上前查看情况 。 “住手 。”一声老态容钟的大喝 ，把她吓得呆立当场 。 后院老太太被一大妈搀扶着过来 ，瞅了瞅捂脸哭泣的秦京茹， 和躺在地上的秦淮茹 ，气的高举拐杖就想给这许家老两口几棍子，被一大妈给拦下了 。 “许长贵 你们还是人嘛，一个孕妇你们都下得去手？” “他一大妈 ，话可不能这么说 ，她秦淮茹想拿花盆砸我 ，我就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她就躺下了 ，要我看呀 ，这丫头就是想讹人 。” 高春凤指着屋里砸碎的花盆给自己辩解 ，可是姐妹的惨样在这摆着呢 。 嘴里的实话听在围过来看情况的邻居耳中就成了无理辩三分了 。 “春凤儿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瞧你给怀茹打的 。” “就是呀 ，你跟傻柱有气 ，不能拿他媳妇撒气呀 ，挺着个大肚子 ，这要打出个好歹 ，你可跑不了 。 围观的都是院里没班上的老娘们们 ，想都没想就占在了秦家姐妹这边 ，七嘴八舌的数落起许长贵两口子 。 “都别吵了，先救人要紧。” 三大爷阎埠贵这时候过来，招呼着众娘们儿把秦淮茹架起来。 他习惯了在学校打完饭菜拿回家再和家里的菜炒一下，这样能省点油。 今正好赶上了，刚回来就听见聋老太太在后院叫喊，手里的饭盒都没撂下就跑了过来。 几个壮实的老娘们联手把秦淮茹抬起来放在栓子家拉草料的板车上面。 板车上面铺了草垫和被褥，秦淮茹在上面身子窝成了一个大虾米，抱着肚子一个劲喊疼。 “报官，先去报官，要不然我哪都不去。” 秦淮茹这模样可把院里这些邻居吓坏了。 忙叫许长贵在前面拉车，几个岁数小点娘们在后面推，抓紧时间往医院里送。 谁知道，秦淮茹这时候却不干了，流着泪摇着脑袋说什么也要先报官。 阎埠贵这时候可能看明白了，知道是这小娘们故意玩的花招。 但也怕是真的，要是拖得久了再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糟蹋了，连忙挥手:“你先去医院，我去往局子里跑一趟。” 第231章 又开大会 四九城的天越来越冷了 ，还不到五点就黑压压的一片 ，裹着黄沙的大风把街道上的行人撵的干干净净 。 四合院， 中院凉亭处特意立了两根竹竿子，上面接了两个大瓦数电灯泡。 全院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 ，除了 几岁的小娃子们躲在家里暖和，剩下的大人们全都等在这 了。 小一百口子坐在带来的马扎、板凳上 ，揣着手缩着脖扎着脑袋等着讲话 。 在三位大爷阴沉的目光注视下气氛很是压抑 ， 没有一个交头接耳的 。 “一大爷 ，虎哥跑车出门了 ，娜嫂子回娘家了 ，除了他俩院里人都齐了 。 ” 二大爷家的俩公子 ，院里院外的跑了半天 ，挨个通知 ，这时候弯着腰气喘吁吁 。 “王主任 ，人都到齐了 ，咱们开始吧 ？” 四方桌边上的一大爷挥挥手让两兄弟退下 ，扭头询问身边的街道办王主任 。 要是搁往常 ，易中海要是跟轰狗似的轰自己孩子 ，刘海中肯定是不干的 。 但这时候却和阎埠贵坐在桌子侧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 就因为今许长贵家打秦淮茹这事大了 ，上到局子下至街道传得沸沸扬扬的 。 街道办王主任的脸都快阴出水来了 ，胸脯子气的鼓鼓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下奶呢？ “嗯 ，开始吧 。”街道办主任王秋美环顾四周点头同意 ，看向抱着膀子靠在凉亭边抽烟的多闻： “多闻同志 ，您是治安上的老前辈了 ，您先讲两句？” “您客气 ，舞刀弄枪的我在行 ，这宣传思想教育我可不如您 ，您忙您的 ，我在这洗耳恭听 。” 多闻客气的拱手 ，这小子等的早就不耐烦了， 要不是医院里的秦淮茹要求调解 ，他早就撒丫子跑了 。 王秋美见多闻客气 ，他也不多劝 。 “天寒地冻的让大伙在这挨冻我也是万分抱歉 ，但是没有办法 ，谁叫咱们红星四合院在这一片街道里出了名了 。” 王秋美自嘲的语气说完 ，脸上猛的一变，拍桌子严肃道 ：“咱们院一连两次恶劣的斗殴事件， 而且这一次殴打的对象居然还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女人 ，这是什么行为？邻家壁舍的住着 ，还有没有人性 ？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三个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 平常就是这么管事的？你们要给我个解释 。” 仨老头被老娘们给训的 低着脑袋也是一肚子气 。 “许家这一家子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鸟 。” “这不是畜生嘛 ，就该拉出去枪毙 。” 三位管事大爷还没有说话 ，围着的邻居们可就群情激奋了 。 中午有亲眼目睹秦淮茹被打的老娘们 ，嘴巴跟棉裤腰似的早就给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 而且越传越邪乎 ，还有的说是秦淮茹怀的孩子是许长贵的 ，然后他媳妇气不过这才打了秦淮茹。 什么版本都有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 “大伙都静一静 。“ 易中海起身抬手下压 ，外围的声音慢慢降了下来 :“我身为院里的一大爷 ，没有及时的调节好邻里间的矛盾 ，造成了这样严重的事件 ，给咱们院里、街道抹黑了， 责任在我 ，我做检讨 。” 易中海很诚恳的做完检讨 ，还没坐下 ，刘海中就站起来了 ，开口就是一个味 ，什么辜负了大家都期望 ，以后肯定记住这个教训 ，望大家监督 。 刘海中吧啦一大堆说完 ，紧接着阎埠贵站起来 ，这老小子是个文化人比较讲究 ，上来就先给对面的邻居们鞠了一躬 ，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王秋美给打断了 。 “行了 ，检讨不是目的 ，是让你们怎么从这件事中取的教训 ，保证类似的事件不再发生 。” 被打断讲话的阎埠贵脸憋的通红 屁都不敢放一个 ，乖乖的坐在板凳上 。 王秋美起身抬手下压， 人群中的窃窃私议的声音慢慢降了下来 。 “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其恶劣 ，风言风语传的是有点多 ，为了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咱们请区队的多闻同志给咱们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 说完 ，这老娘们站起来 率先拍起巴掌来 。 有她这一带头 ，院里那个爷们敢干巴瞅着？全都鼓起掌来 。 “这傻老娘们事真多 。“ 多闻心里暗骂 ，但这场面已经架起来了 ，不讲两句就多少显着脸大 。 多闻站起来挺正式的给院里爷们敬了个礼 ，然后打开文件袋， 也不废话。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 ，秦淮茹从轧钢厂回来 ，在门口碰见要去买菜的秦京茹，聊天中发现自家妹妹脸上被她婆婆打了一巴掌，身为娘家人一时气不过，便领着 去许家要个说法……” 多闻客观的讲完秦淮茹的笔录，院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般小声点议论起来。 “合这是这个事啊！我还以为秦淮茹是为了傻柱的事儿才去找许家打架去呢。” “谁说不是呢，这老许他媳妇说话就是嘴臭，当面揭人短，谁不损她两句呀。” 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三位大爷也表态以后院里要加强法律和思想品德的学习。 并且在今后几天趁着晚上休息时间把院里大伙聚在一块，由他们给大伙开茶话会，在这个时间段里解决左邻右舍的家庭矛盾。 并且一再保证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秦淮茹受了点惊吓，目前在医院静养，她表示远亲不如近邻，也不想两家亲戚的关系闹僵，不要求你们赔偿医药费，只是希望你们能在傻柱的谅解书上签字，许长贵你们家是什么意见？” 会议接近尾声，多闻也把来意说明了。 木桌前面，挨了半天批的许长贵明白自己家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要是还扯着不放可就容易犯众怒了。 黑着脸刚要点头答应，可年轻气盛的许大茂不干了。 从小到大和傻柱斗好不容易才掰赢一局，他可不甘心这事就这么完了。 “我们凭什么签谅解书啊？” 许大茂一把剁过他老爹手里的档案袋摔在地上 ，面向院里的老少爷们 一把扯开身上的棉衣 ，露出缠着绷带的上半身： “大爷大妈们 ，你们是看着我和傻柱从小光着屁股长到大的 ，这么些年了，我挨他的打有多少次那都数不清了 。” 许大茂扯着嗓子大喊 ，面容狰狞， 嗓子都带着嘶哑。 “这一次好不容易有官家给我做主 ，我凭什么就算了 。” “再说了 ，我和媳妇吵个架动个手那是我许家的家事 ，论的着她秦淮茹上我家挑理儿去吗？” 许大茂喊完见效果不错 ，周围爷们也有不少支持他的， 腰杆挺的更直了 。 舌头还跟牙打架呢 ，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碰碰那是难免的 。 院里大伙琢磨过来 ，也是纷纷点头 指责傻柱就是莽汉子一个 ，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 “还有秦淮茹 ，先 不说她挨打是不是装的 ，我妈只是把厂里的传的瞎话学了学 ，又没指名道姓的 ，她还急眼了 。 说我妈和娄董事关系不干净 ，败坏我妈的名节。 大家伙评评理 ，这事要搁你们身上 ，你们动不动手 ？” 许大茂这次那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敞着怀拿手指着仨大爷 ，就差没骂街了 。 “小同志 别激动 ，我劝你先把档案袋给我捡起来放桌上 ，” 多闻语气说的挺和蔼 ，脸上可没有笑模样 ，这许大茂当着他的面把档案袋摔地上 。 那是档案袋嘛？那摔的不是他的脸嘛 。 第232章 许家妥协了 气势这玩意儿 ，看不见摸不着的 ，但是你还真不能说它没有 。 多闻披着大衣走到木桌旁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副手铐 ，钢制的铐子 轻轻的点着桌面 。 发出不大的声响 ，愣是吓的整个院里 围观的老爷们没一个敢说话的 。 “公安同志 您消气儿 ，大茂这孩子他不是冲您 。” 许长贵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 ，连忙猫着腰把散落在地上的笔录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放到桌上 ，赔着笑脸一个劲的说着好话 。 然而 ，多闻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根本不搭理他 ，手里的铐子像是不小心的把桌上笔录打飞了 。 眼睛很平静的看着许大茂：“给我捡起来 。” 别看许大茂平常人五人六的像个人物 ，真碰见茬子了 ，也是心里打鼓 。 低着脑袋都不敢跟多闻对视 ，张了半天嘴 ，楞是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 “你小子发什么呆呀 ，赶紧捡起来 。” 许长贵一脚踢在许大茂的腿窝 ，给他踹的跪在地上 ，手忙脚乱的把地上散落的笔录捡起来整理好交给多闻 。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同意 也不要紧 ，你撒什么火 。 ” 多闻在桌子上磕了磕笔录上的灰尘 ，脸色缓和了不少 。 “我这可不是冲您 ，都是秦淮茹她们一家太欺负人了 ，一时火没收住 。” 气氛缓和了不少 ，许大茂也恢复成老油条的模样 ，指着自己的肋条骨 诉苦 。 “许大茂你还是人嘛？我儿媳妇挺着大肚子被你老娘摁在地上打， 她都看在一个院里邻居的份上不跟官家追究了 ，你还拿傻柱的事不放 。 你这分明就是让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死呀 ，你个臭八辈的 ，你算是缺了大德拉 。” 贾张氏今在车间溜达着转了一天 ，一点都不累就下班了， 感觉还挺好 。 正沉迷着以后自己挣钱自己花的美梦中的时候 ，被院门口的老娘们告知自己儿媳妇被人打进医院了 。 急忙就往医院蹽， 头开会才算赶回来 。 本来事态正跟自己儿媳妇儿预料的一样 ，许长贵迫于脸面签上谅解书 ，谁知道许大茂吃错药了似的 ，把这大好局面给搅和了 。 这怎么行？许家要是不签 ，没准秦淮茹借自己的两百块钱过后全得给了许家 。 贾张氏想到这儿立不住了 ，扭着肥胖的身子就挤出人群 。 论骂街她可没怕过谁 ，更何况她家还占着理呢 。 贾张氏跳着脚跟唱戏似的指着许家父子的鼻子就骂开了 。 “贾家妹子 ，有事说事 ，当着街道王主任的面 ，咱们可不兴骂人 。” 许长贵父子俩鼻子都快气歪了 ，可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俩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娘们扯着嗓子对骂。 只能借王秋美的虎威让贾张氏老实点 。 “张二丫，现在正在 开会，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 ，不许骂人 。” 王秋美拍了拍桌子 ，制止了院里大伙起哄的声音 。 “王主任呀 ，你可得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呀 ，我家怀茹做错什么啦 ，这寒冬腊月的挨顿打还不算 ，还让院里大伙这么编排 ，这是不给我们家活路啦 。” 贾张氏看人下菜碟， 王秋美开口后 立马就不闹妖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鼻涕都滴答在衣服上 。 “大伙都静一静 。” 王秋美起身 ，皱着眉头脸色也难看起来 。 今这大会开的简直就是一点水平都没有 ，骂街的、哭冤的 。 这要是传出去了她这些年攒下的铁娘子名声 怕是都得臭了 。 不光是她 ，院里木桌边上坐着的仨老头脸上也是一阵阵发烫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 个个拉着脸看着许家父子俩 ，恨他们这么没眼力劲 。 “说实话 ，我今天对咱们四合院太失望了，简就是失望透顶。 ” 王秋美说到最后语气加重 ，激动的手都挥舞起来：“我来咱们院也大半天了 ，咱们的雷锋精神 、邻里和睦精神 ，我是一点都没有看到 。” 说到这里 ，王秋美老娘们话风一转 语气缓了下来 ：“当然了 ，这些不怪大家伙 ，都怪我这段时间对咱们院里的工作不上心 ，对大伙的思想上疏忽了 。我会写一份检讨贴在咱们街道的宣传栏上 ，望大伙以后多多监督 。“ 王秋美这招苦肉计玩的棒极啦 ，围观的老爷们立马就为她鸣不平 。 “王主任 ，这都不怪你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这谁也没有办法 。” “就是呀！咱们群众里面有坏人 ，趁人家当家的不在 ，欺负孤儿寡母 ，这种人渣我们应该赶出大院去 。” …… 一时间群情激愤 ，就连仨老头也就坡下驴给王秋美说好话 。 谁知道正好撞在枪口上 。 对于院里的大家伙 ，王秋美不好说什么 ，怎么说也是法不责众， 都一棒子打死也确实不合适 。 可对于三老头她就没有那么顾忌了 。 “你们这管事大爷是怎么当的？街里街坊的思想工作做不好也就算了 ，磕锅碰碗的矛盾也调解不好？ 你们给我个准话 ，到底还能不能干好 ，要是胜任不了？就趁着大伙都在这 咱们重新选举 。” 王秋美语气倒也不是吓唬狗似的那种严厉 ，相反还很平静 。 可就是这种淡淡的平静中透露出的那股子失望劲才是最伤人的 。 这些话下来 ，这就相当把这仨老家伙这些年的功劳苦劳一下全都抹了 。 易中海脸上虽是自责 ，但还算淡定 。 二大爷刘海中可就表现的有些急了 ，拍着胸口连连保证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就怕王秋美把他唯一能拿出手的名头给收了 。 “行了 ，你们也别赌咒发誓要机会了 ，谁的孩子谁抱 ，谁的责任谁担， 等明天我让宣传员小刘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把这件事在咱们区吗好好通报一下 。” 王秋美紧了紧脖子上的围脖， 做出要走的姿态 ：“今年让咱们红星四合院在区里好好扬扬名 ，行了， 今儿就到这了 ，大伙散了吧 。” 王老娘们说完就迈步往前院走 ，但是被围观的老少爷们给拦住了 。 “别介呀 王主任， 咱院里这么些年可一直都是区里和睦标兵 ，不能因为许家这一户把咱整个院里的贡献都给毁了吧 。” 院里众人拦着王老娘们 不让走 ，你一嘴他一舌 的 ，情绪非常激动 。 有那急脾气的汉子 ，奔着许长贵就去了 ，抬脚就想踹他 ：“许家的 ，这事你们父子俩表个态 ，不行你们就搬走吧 ，你们爷俩不懂事 ，别连累咱们这些老街坊呀 。” 矛头渐渐指向了许大茂他们爷俩 ，获得了阵阵声援。 “王主任啊 ，这是说啥话呢？我们和秦家怎么说也沾着亲戚呢 ，两家人那能真掰了？刚才那么说就是想让秦家长长记性 ，要不然这傻柱出来又犯浑可咋整 ？” 许长贵见这事态往大的整 ，马上就成了全院的罪人 ，也是草鸡了， 一点都不敢耽搁 ，挤进人群抓着王老娘们的手，脸上硬是挤出笑脸来：“王主任，刚那是闹笑话呢 ，您咋还当真了 ，这谅解书我们家签 。” “开玩笑？大冷天的 ，大伙都在这冻着陪你开玩笑？” 王老娘们儿假装生气的甩开许长贵的手 ，紧接着又给他一个甜枣：“不过嘛 ，你有觉悟还是值得表扬的 ，但是那，咱们院还是得上街道的宣传板报好好宣传一下“ “啊！” 许长贵张着大嘴都傻了 ，觉得这老娘们这是不把他们许家赶出院门不算完的节奏呀。 王老娘们不理会吃惊的许长贵， 转头看向三大爷阎埠贵：“老阎啊 ，你是当老师的 有文化 ，你把他们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事写出来润色一下 贴咱们街道的宣传栏上 。” 王老娘们见目的达成也就不装了 ，脸上笑盈盈的还特别交代要重点贯彻邻里和睦的精神 。 “这我拿手 ，您就瞧好吧 ，要是写的不好 ，您把我这三大爷的名号撤了 。” 阎埠贵自然是满口答应 ，仗着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话说的那叫一个硬。 “签字我们签 ，但是秦淮茹编排我家的瞎话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她回来要当众给我妈道歉 。” 许大茂这时候也是认栽了 ，只是还年轻 不够老辣 ，脸上表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 “嘿 ，许家的崽子， 人秦淮茹说的是实话呀 ，不然你以为你那放映员的美差是怎么来的？” 热闹和睦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 瞬间冷场 。 众人寻声都看向靠着墙根 ，穿着破棉袄的三癞子 。 这小子还以为大伙都看着他 ，说明自己讲的有道理呢 ，烟卷都不抽了 扔在地上，裹了裹连纽扣都没有的破棉袄 ，呲着大黄牙傻笑 。 第233章 借宿 说话是一门艺术 ，有些人讲话察言观色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总能恰到好处的说到人家心里 。 可更多的还是分不清状况 ，一张嘴竟说砸锅的话 。 聊不了两句就能把天聊死 ，就比如四合院里的老光棍三癞子。 院里开个大会好不容易把许秦两家的矛盾大事化小了 ，这老家伙愣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 ，开嗓子就给人许长贵难堪 。 那话是能当众说的吗？你让人以后的脸往那搁 ，扇你俩嘴巴子都是轻的 。 “这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讲 ，影响团结 。” 王秋美不悦的瞅了三癞子一眼 ，瞧他那一身捡破烂的装扮也没跟他较真 ，只当一个没脑子的傻憨憨说胡话而已 。 “王主任啊，我可没瞎说，我瞧的真真的。 就前几年大炼钢的时候 ，街道上给我安排去钢厂拉废铁料的活 ，半道上我尿急 ，就想着在厂门口的那片杨树林子里解决 。 您猜我在林子里看见啥啦？娄半城正抱着高春凤啃呢 。” 三癞子见王秋美不信 ，急啦 ，立马讲起来曾经的那段往事 ，说的那是绘声绘色 ，一点都不像现编的。 “老几位 ，我三癞子别的本事没有 ，就我这对招子贼毒 ，我还看见老许他媳妇的左屁股蛋子上还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呢 ……” 三癞子觉得自己成为院里众人的焦点还挺得意 ，美滋滋的从兜里捏出点烟叶拿纸条卷起来叼在嘴里 ，正准备开始讲第二段回忆的时候就被二大爷给打断了 。 “你小子一天天编瞎话没个够 ，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 见三癞子还说上瘾了 ，王秋美淡淡的扫了刘海中一眼 。 刘海中的脑子在领导面前转的挺快 ，立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 离着老远 ，一声吆喝给三癞子都吓一跳 ，止住了嘴 。 “二大爷 ，我这可不是瞎编 ……” 三癞子一点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梗着满是黑皴的脖子还犟呢 。 丝毫没有发现眼珠子冒火的许长贵已经把凳子拎了起来 。” “肚脐眼长后面还返了你啦 。” 刘海中见他说话不好使 ，气坏了 ，抓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就砸了过去：“赶紧滚蛋 ，再瞎说八道让你把院里厕所舔干净 。” 光天光福有眼力劲儿呀 ，兄弟俩都不用他爹动手，连推带拽的把三癞子往后院赶 。 “王主任让您看笑话啦 ，这是院里的老光棍叫三癞子， 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说话经常不着四六 ，一点都不能信 。” 会开完了 ，刘海中在维持完之后再现场秩序 ，和易中海一块在王秋美前边引路 送客，给她解释三赖子的情况 。 “对于这种身体有毛病的同志平常生活咱们院还是要关怀一下的 。 不过也要分情况，真要是影响集体团结了，该敲打还是得敲打， 你们心中要有数 。” “明白明白，一会我们俩去找三癞子好好谈一谈。” 俩老头满嘴答应 ，一直送到了四合院门口 。 “多闻同志回家吗？我骑车送你 。” 还没寒暄几句 ，多闻领着冒绿光的许长贵也出来了 ，正好和王秋美打一对脸 。 “谢您嘞， 不过不成 ，我这还得回趟局里把高春凤放出来 ，秦淮茹 没受伤也不追究 了，再扣着也没啥意思，给她放出来吧。” “那可感情好，我代这院里谢谢您啦，去年虎子给我拎了瓶茅台，我还没舍得喝，抽空啊，请您喝酒，回见啦。” 王秋美笑着客气 ，事情办的皆大欢喜 ，这老娘们脸上笑的褶子都开了 。 倒是多闻听见赵虎给王秋美送了瓶茅台 ，醋劲出来了 ，脸上的笑模样慢慢没有了 。 “公安同志 ，坐我自行车去吧 ，还能快点 。” 跟院里俩大爷道了声回见， ，还没走几步 ，许长贵又返回去推着辆八成新的二八大杠出来了 ，脸上挺着急的 也不敢催促，赔着笑脸打着哈哈 。 “着急了 ，当时你媳妇动手的时候咋没拦着点 呢 ，现在知道着急有个屁用 。” 多闻越想越气 ，把火全家撒许长贵身上了 ，一点好脸子都没给他留 。 给许长贵都说懵了 ，推着车把 ，推也不是 骑也不是 。 “你自个去吧 ，到地跟值班的提我名就行 。” 到了胡同口多闻挥手让许长贵自己滚蛋了 ，他掉头就朝着轧钢厂里方向走了 。 边走还边嘀咕：“嘛的这虎崽子， 夜壶镶金边就踏马嘴好使 ，有好酒不跟你叔送过来 ，你给个老娘们弄蛋那？今我非得好好跟你老丈人聊聊不可 。” ………… “阿切阿切 。” 一大片杨树林子边上 ，树叶掉在地上厚厚一层 ，走道都哗啦啦直的响还陷脚 。 赵虎手里左手拎着三只被他用土坷垃打死的野鸡， 右手还拎着两只没死透的大灰色兔子 。 一连两个喷嚏 ，让他不由的把手里的猎物扔在楚恒身上 ，腾出手来紧了紧身上的皮夹克。 “一想二骂三挂念 ，你小子在家不敢好事 ，这下挨骂了吧 。” 楚恒连忙躲开 ，免的身上衣服被蹭的血里呼啦的 ，稳住身形后还不忘损赵虎两句 。 “滚踏马狗哨子， 这踏马是我媳妇想了我 两次 。” 赵虎笑骂完 ，瞅着地上石头垒起的土灶正烧着水 ，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哎呀 ，咱们大少爷也会干活呀 ，我还以为你就知道吃饱了不饥呢。” 楚恒被赵虎变着嗓子嘲讽也不生气 ，从副驾驶上拿出早上俩人买的烧饼摆掰成小块就想往锅里扔 。 “别耍嘴皮子了，这黑灯瞎火的 ，一会咱俩吃完去得去前边找个村子过夜 ，要不然得冻死 。” 赵虎瞅着楚恒这操作 ，咋看咋熟悉 。 找个小盆 ，掰几个馒头 ，再倒点剩菜汤子进去 。 这不跟他前世喂狗的操作一模一样嘛 。 想都没想 ，赵虎抬脚就想把锅给踹喽 ，楚恒眼尖给拦住了：“你抽风啦 ，踹翻狗食盆咱俩都得饿着 。” “饿着？跟着你爹我出来还能让你饿着？看不起谁呢 。” 赵虎指了指地上的野味 ，叫他赶紧收拾收拾上车 。 这一天下来赵虎也是服气了 ，堂堂粮店一把手车都不会开， 本来他都想好俩人换着班开，星夜兼程 的，早去 早回来 。 结果楚大少上了车 ，不是吃就是喝 ，烟锅子还倍儿紧， 一会儿一根的 ，整得整个驾驶楼子都烟雾缭绕， 跟踏马拍西游记似的 ，开会窗吧 ，还不让 ，说容易吹感冒喽 ，把赵虎都气服贴了。 “恒子 ，还杵着干屁呀？赶紧上车呀 。” 赵虎瞅着楚恒还不收拾 ，拍着车门催促 。 “这水都快烧开了 ，倒了多可惜呀 ，要不凑合一顿的啦 ，这都快十二点了 ，你还能在哪吃去？” 赵虎都无语了 ，抓起俩人的水壶就给他扔了下去 ，语调带着哀求：“恒子咱哥俩商量个事呗 ，哥把你送回去 ，你让你媳妇来吧 ，成不？你都踏马不赶个好老娘们啊 。” “你丫滚 ，你当我想来那 。” 赵虎的实话直接就戳楚大少的肺管子上了 ，端起锅来就想泼他一脸 。 第234章 借宿2 别看赵虎说话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羊八劲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 现在不赶后世，夜生活 没有那么丰富，尤其现在农村地区 ，一到晚上油灯都不舍的点 ，家家户户 早早的就钻被窝睡觉了 。 “我说啥来着 ，跟着你爹我出来 ，还能让你吃不上饭？你 当我这些年跑车白混啦 。” “呸，孙贼你丫的占便宜没够了是不是。” 楚恒对赵虎的话很是不爽，就想着啐他一口老痰。 兄弟俩开着车一连过了好几个村子， 全都黑压压一片 ，一路上赵虎可没少落埋怨 。 现在好了 ，扬眉吐气 ，怼的楚恒鼻子都快气歪了。 一座不大的村子 ，八间土坯房，院子中木头杆子上还有红旗 ，瞅着应该像是大队部 。 隔着老远就瞧见屋里的灯光，应该是还烧着火炉子 ，挺亮堂 。 院里大门没关 ，赵虎直接就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 “同志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赵虎俩人刚下车屋里就出来个汉子 询问他俩的来意 。 “同志你好 ，我们四九城粮局的 ，跑过冒了 ，过来借个宿 。” 赵虎下车拿出粮局给批的的条子客客气气的递过去 。 “爷们 ，劳驾给整口热乎饭 ，这一路上我们兄弟俩净吃凉的了 。 楚恒下车给正看批条的年轻人扔了根烟 ，说话大咧咧的 ，惹的人家直皱眉头 。 “大哥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我们有粮票 ，您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 。” 赵虎虚踢了楚恒一脚 ，自己也点了一根 ，去车里把装着野味的麻袋给提溜了下来 。 开门的这个爷们有点个三十岁的模样 ，小平头 ，瞅着不像是老庄稼汉，像是有点文化的 。 “天怪冷的快进来吧 ，不怕兄弟你笑话 ，我们这边粮食也紧张 ，刚这位兄弟让我弄口热乎饭 ，那是叫了我的短儿了 。” 小平头瞅了眼麻袋里的野鸡野兔 ，放下心来 ，掀起门帘招呼着俩人就往屋里走 。 “哎呀我去。”楚恒冻坏了 ，闷头就往屋里走 ，刚进去就又捂着鼻子跑出来了 。 赵虎没有进去 ，搭眼往屋里扫了一眼 ，人还不少 。 屋里得有个七八口子 ，中间用土砖围了个圆形 ，里面烧着柴火 ，屋里个顶个的爷们都把鞋脱了烤脚了呢 ，都是糙汉子 ，那酸臭味都传屋外边来了 。 “来客人了 ，都把鞋穿上 。” 小平台冲里边吆喝了你们一嗓子 ，冲赵虎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笑了兄弟 ，我是这红山公社的主任 宋庆江， 还没请教……“ “我叫赵虎 ，这是我兄弟楚恒 ， 这天寒地冻的能理解 。“ 赵虎无所谓的哈哈一笑 ，和小平头握了下手 ，这就算是认识了 。 正所谓言语压君子 ，衣冠震小人 。 屋里的爷们虽说不情愿， 可看赵虎俩人身上的行头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老老实实的把鞋穿上 。 等屋里的臭味散的 差不多了 ，赵虎俩人才进去 ，先是 散了一圈烟 ，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一点也不显着生分 。 宋庆江那是相当讲究 ，赵虎一个不留神 ，发现他把自己老娘都给喊过来了 。 都快凌晨十二点了 ，老太太进屋就在炉子上坐锅烧水 要给野鸡泡水退毛，身手看着挺是利索 。 “哎呀 姨呀 ，您别忙活了 ，这么晚了早点 休息吧 ，一会我弄就成 。” 赵虎连忙拦着 ，谁知道老太太还不高兴了：“你们老爷们聊没意思了的都是国家大事 ，这些活呀我们 干就成 。” “成，那我就偷个懒 ，这样，您把这三只鸡炖了就成， 那两只兔子留给您补身体。” “不成不成 。” 老太太她还没说话 ，小平头立马站起来一个劲摆手。 “什么踏马的不成 ，我说成就成 。”赵虎假装莽劲犯了 ，一拍桌子 把屋里众包爷们都吓一跳 。 “老太太就这么说好了 ，您要是不收 ，那我们兄弟俩扭头就走了 ，接着赶路去 。” 可能是老太太瞅着楚恒俩人的大手表、大军勾 ，还有赵虎那黑光锃亮的皮夹克 。 知道俩人不是差钱的主 ，这才笑着答应了下来 。 “我说宋哥 ，你这怎么还把老娘给喊起来了 ，我们兄弟俩对付一口就成 。” 趁着老太太出门抱柴火去了 ，赵虎小声对着小平头埋怨 。 “兄弟 误会了不是，我娘就住在这屋旁边 ，许是听见咱们说话的动静了 ，这才过来帮忙啦 。” “就是 ，你想啥呢 ，真当你多大脸呢 。” 楚恒烤着火 吸溜了一口碗里的热水 ，也在一旁帮腔臭掰赵虎，被瞪眼了一眼才算老实。 经过聊天 ，赵虎弄明白了 ，这宋庆江原本是镇上的小科员，脑袋不开窍跟他们领导顶着干了几回， 被明升暗降的下放到红山公社来了 。 刚来没房子 ，就一直住在大队部里 。 他老娘和媳妇就住在旁边 挨着牲口棚的那间屋 ，天冷了 ，队里牲口怕冻 所以一直烧着火 ，借着这个光 ，他老娘的屋还算暖和 。 “妈，你给我抱下孩子，我来吧。” 正说着 ，一个脑袋上包着头巾，像是坐月子的小娘们抱着孩子出来了。 那孩子肯定是个带把的，那嗓音哭的嗷嗷响亮，让赵虎还挺不好意思的。 “嫂子，我不知道你们都睡了，这嗓门大了点，把你们吵醒了。” 小娘们挺瘦，脸蛋小麦色，梳着俩大辫子，形式作风有股子农家姑娘的干练。 揭开棉衣的扣子，把衣服一撩，就当着这屋里这么多大老爷们的面就开始奶孩子。 奶着孩子，还不忘冲赵虎摆手呢“没影的事，我这奶水少，孩子是饿醒的。” 小娘们这一扭头，反倒把赵虎给羞够呛，连忙把头转向一边。 正使劲吃奶的孩子可能是嘬了半天，没吃着奶水，急得又是一阵哇哇大哭，撕心裂肺的那种。 急得小娘们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嫂子别急，我车里还有桶奶粉，我给你拿去。” 小平头想说的啥，刚张嘴就被赵虎顶回去了:“你别哔哔，又不是给你拿的。” 说完就去了车上，为了掩人耳目赵虎专门在车上焊了一个小箱子，一直锁着，一路上可把楚恒好奇坏了，问了半天赵虎也没搭理他。 工夫不大，赵虎进屋把奶粉递给小平头。 当爹的看自己孩子饿成这样，那也心疼啊。 给了赵虎一个感激的眼神，没有说话，回隔壁冲奶粉去了。 “你踏马瞎瞅啥呢，没见过给孩子喂奶的呀，想看，回家看你妈的去。” 赵虎回了屋就瞅见一个脸色黝黑的老爷们死死的盯着人家小娘们喂奶，踏马馋的哈喇子都快溜下来了。 赵虎跟人家不熟，不不好直接骂，抬脚就把楚恒给踹倒了，指桑骂槐的喷了他一脸口水。 “谁呀，谁瞅谁是王八造的。” 楚恒立马就明白赵虎的意思了，手里没喝完的热水趁着摔倒全泼那黑爷们脸上了。 兄弟俩一唱一和的，给这老家伙臊的脸上黑红黑红的，都抬不起头来。 第235章 你这思想觉悟可不行 “王主任 ，你们接着聊 ，喃家里还有点事儿 ，喃就先回啦 。” 被赵虎他俩这么一顿损 ，脸皮再厚的爷们也没脸在这屋里待呀。 大黑驴 臊眉耷拉眼的跟旁边的一个年老的汉子小声的交代了一句 ，低着脑袋就出了屋 。 “这老黑 ，丢人都丢到外边来了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 大黑驴口中的王主任也觉得脸上臊的慌 ，他走前都没有正眼搭理他 ，直到出了屋门才气的拍桌子骂街。 “你们爷们不都这一个德行，我可是听说你王狗剩可半夜净敲寡妇门。” 小平头他媳妇从隔壁屋过来，挽着袖口要帮她婆婆干活，顺嘴就插一句。 把王主任的脸都给整绿了。站起来就喊:“庆江，你家这口子瞎说八道你还管不管啦。” “这就急啦，当初我们公社地里插黑旗的时候，你说话可比这难听多啦。” 瞧得出小娘们也是一个泼辣性子，一点都不带草鸡的，插着小腰底气比他爷们都足。 而她所说的地里插黑旗，也是这年头的一个特色，就是看那个公社粮食亩产打的最少，就在他们地里插上黑旗公示，以此来激励他们。 “金玲小点声儿，孩子刚睡着，别给吵醒喽。” 两间房是打通了的，宋庆江撩帘回屋轻声安抚他媳妇去给他娘打下手。 “王哥，跟一个妇道人家叫什么真呀，这不让虎子兄弟俩看笑话嘛。” 转过头宋庆江在屋门口提了一壶热水，给众人碗里满上:“这大晚上的天冷，喝点水暖暖身子。” “水就不喝啦，我还是那句话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王狗剩脖子一梗，直接把宋庆江嘴里的殷勤话给堵死了。 “庆江啊，也别怪老汉我不人情，我跟县里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要是明年粮食产量没有达标，县里它可不能给我好脸子。” “不是，你俩说话我咋就听不懂啊，啥事吵吵把火的？坐下好好说说。” 大晚上的一屋子人不睡觉 ，赵虎本来就挺纳闷，这一听俩人的聊天，他就更好奇了。 瞅这意思，这俩人之间怕是有个大故事呀，连忙把华子掏出来又散了一圈，竖着耳朵坐好就等着听故事。 别看赵虎声音不大，可上位者的气质在那摆着的，王狗剩和小平头就愣是不敢说个不字。 这一聊起来那可就热闹了，屋里爷们你插一句，我拌一嘴的，谁都觉得委屈。 等小平头他娘把一锅鸡肉炖好端桌上了，赵虎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小平头刚调来，红山公社就插了黑旗，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臊的抬不起头来了。 就想着要改变现状，可红山公社的条件不允许呀，人少地多，平常还能伺候过来，可一到旱季挑水浇庄稼就不够看了。 就那么几个青壮，一天天都累都吐唾沫子了，挑的那点水浇进地里都不够太阳吹口气就蒸发的差不多了。 水浇不透，粮食自然也就没办法高产了。 所以小平头就想着挖条渠，把水引进来，可手底下没人呀。 就那么仨瓜俩枣的壮劳力，要是都去挖渠了，把庄稼留给老弱娘们，那产量不更完犊子了嘛。 一看这法子行不通，小平头就想了个招，把王狗剩给约了过来，想着往人家公社借点人过来，等挖好渠，两家公社一块用。 这王狗剩的胜星公社，该说不说的是办得真好，地多，人也多，还都是些老庄稼把式，年年粮食产量都在县里排的上号。 那人员富裕的，都在公社里办起育红班养老院了，把老人孩子聚集在一块派专人照顾，剩下的都安心伺候庄稼。 跟红山公社娘们带着孩子去下地喂奶的场面一比，那可讲究太多了。 可想法是好的，可架不住这王狗剩是一根筋呀，任凭小平头说破嘴皮子就是不同意。 就怕把人借出去他地里粮食产量下降，影响他在县里的排名。 对此呢，小平头也表示理解。 怎么说这王狗剩也只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祖上全是给人家打长工的佃户，身上老农思想严重也算是正常。 “你俩可别跟他们瞎白话了 ，肉炖得啦 ，快尝尝姨的手艺 。” 一聊起来就没个点了 ，刚弄明白怎么回事 ，小平头他老娘就把大铁锅给端上桌了 。 忙着给赵虎俩人摆碗筷， 嘴里还 不闲着：“王狗剩 ，你真是狗咬屎橛子不撒嘴 ，都多长时间了？还在着犟 ，你呀 ，就是怕我儿子做出成绩超过你 。” 老太太别看是县里过来的 ，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毒 ，把王狗剩的面子全给他撸了 。 “宋庆江 ，我大小也是一个主任 ，你瞅瞅你娘说的话 ，什么态度 。” 王狗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会跟个老娘们计较 ，拍着桌子把气撒到了小平头上身上 。 “就这还主任呢 ，这觉悟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婆。” 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娘们家家的 不能蹬鼻子上脸 ，说了两句就拿起桌角的空暖壶进厨房了 。 楚恒是真的饿坏了 ，当着这么多人面也没说客气客气 ，撕下根鸡腿拿过一块杂粮饼子就往嘴里塞 。 嚼都不带嚼的， 差点没噎死他 ，端起赵虎晾在桌上的温开水一口就干了 。 这才有了闲工夫插话：“老王叔呀 ，要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 眼光要放的长远 ，格局要大 ，要充分整合资源 ，团结兄弟单位共同渡过难关 ，只要发心是为了人民群众 ，哪怕是做错事了上级领导也都是能理解的 。” 楚恒这小子话讲的官里官气的 ，还装模作样的深吸口烟 ，一副当领导的模样 。 可王狗剩也没上过几天学 ，愣是没听明白说的是啥 ，但也不想露怯，就一个劲的夸楚恒说话有水平 。 说话见 ，赵虎也吃的差不多了 ，翘着二郎腿掰折根鸡骨头剔着牙 损楚恒： “恒子 ，你说话能让人听懂才是真有学问 ，你来听听你说的是啥？什么踏马的资源 ，什么踏马发心的 ，都是粗人 ，咱唠点大白话不行嘛 ，你装鸡毛犊子。” 赵虎拿起桌上的烟 ，又是挨个散了一根：“老王叔 ，你听我给你唠唠你就明白了 。” 王狗剩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半天 ，这才心疼的点上火：“早就看出你们兄弟俩不是一般人了 ，这烟怕是在县里都不好弄着。” “您客气 ，这小子也就在四九城粮店当个主任 ，手底下管的人还没您多呢 ，至于我嘛…算了还是不说了 ，就算我扇他俩嘴巴子他都不敢跟我动手 ，剩下的您自己琢磨 。” 赵虎嘿嘿笑着装了一个小小的逼 ，惹的楚恒一个劲的撇嘴 。 聊天嘛 ，不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聊点别的 ，算是热热场子 。 赵虎聊了一会慢慢的也就正经起来：“老王叔 ，你说这县里的领导都头疼些什么事呀？” “那还用说 ，肯定是这手底下个别的公社粮食产量不打标，不好跟上面交差呗 。” 聊了会天都熟悉了 ，王狗剩也不装了 ，见赵虎俩人都吃差不多了就伸手从锅里捞了根鸡脖子啃的嘎嘣直响 ，都不带吐骨头的 。 “还是的呀 ，这时候你要是替领导分忧把红山公社的粮食产量提上来 ，那你这功劳在领导心里可就有份量了 ，到时候领导去别处开个会 ，拿这事一吹 ，你老王叔可就名声在外了 。” 楚恒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 ，在一边帮嘴：“功劳先不说 ，就这份互帮互助的觉悟那也是值得表扬的 。” 王狗剩听这话，捏着下巴颏一琢磨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呀，但手低下人怕是有情绪， 那有自家活还没干完 ，先去帮外人事呀 。 ” “外人 ？那有外人 ？都是乡里相亲的怎么就成外人啦 ，单凡有人敢这么说话 ，您上去就抽呀嘴巴子 ，保证没人说您的不是 。” 赵虎瞅这老小子还是有点犹豫 ，接着加了把火：“您不帮也没啥 ，反正要是明年庆江他们公社粮食不达标 ，就把责任推您身上呗 ， 就说挖水渠他们人少 ，找您借人 ，您眼皮子浅不借 ，这才导致导致庄稼收成不好 ，到时候甭管怎么着 ，老王叔 ，您八成呀都得连带着吃瓜落 。” “嘶“ 王狗剩一琢磨，有点道理呀，担心的倒吸一口凉气 ，扭头看小平头 ，似乎想要确认他是否会不会这么干 。 正好碰上了小平头发亮的眼神。 “庆江你…” “王主任呀 ，这事我可求了您好几次呀 ，到时候领导问起来您再装傻充愣 那可不行昂 。“ “这大冷天的 ，我车里有酒 ，要不咱们喝点？” 话都说到这了 ，这事八成也就黄不了了 ，就差给王狗剩个台阶让他舒舒服服的下来 。 第236章 闹剧 在炎黄家有一种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文化 ，就是酒桌文化 。 你甭管是办点啥事 ，只要把这人叫过来 ，整上一桌好酒好菜，大家伙一块推杯换盏把人给伺候好了 ，那这事基本就没跑了 。 酒 ，赵虎车里常备 ，当然了，都是些大铁桶装的散篓子， 茅台五粮液舍得他可没敢往车上放 ，都在他空间里躺着呢 。 菜 ，车里倒是还有点花生米啥的 ，但是大晚上的也就懒得弄了 。 就锅里剩的还有不到两只鸡 肉，捞出来拆吧拆吧装盘 ，凑合喝两盅得啦 。 “虎子兄弟 ，这酒可是好酒呀 ，这曲味？这是老白干呀 。” 挨着王狗剩的一个佝偻腰汉子 ，瞅着模样就像个酒鬼 。 楚恒把酒桶拎上桌就一直舔嘴唇咽唾沫 馋的都不行了 ，打开酒盖拿鼻子一闻 ，就笃定的说出了酒的出处 。 “老哥你这鼻子可不孬 ，一看就是杯中老手 ，一会儿咱哥俩可得多喝两杯 。” 赵虎给着笑脸顺着佝偻汉子说道 ，其实这是什么酒他早就忘了 ，主要他空间里太多了 啥酒都有 ，都是以前跑车路过酒厂跟人家拿肉换的 。 这年头喝点酒倒也不是啥陋习， 上了岁数的老爷们很少有不喜欢酒的，养着一家老小的压力都大 ，谁都愿意喝点酒暂时放松自己一下 。 对此 ，宋庆江他媳妇和他老娘也都不反对 ，还给切了一盘咸菜疙瘩当大伙当下酒菜 。 屋里在坐的都是老实汉子 ，酒场开始 ，还有点拘束 ，等一碗酒下肚那一个个就放的开了 ，伸出那脏兮兮的抓着就奔着赵虎俩人吃剩下的鸡肉下手 。 吃的是满嘴流油 ，骨头都嚼碎咽下去了 。 王狗剩早早的就晕乎了 ，倒不是他酒量不行 ，主要赵虎他们针对人家呀 。 赵虎先和他碰了一杯 ，一口气干了 ，王狗剩能不跟着干嘛 ，他要是敢直接舔一口就放下 ，虎崽子都能把桌子掀了 。 这边刚把碗放下 ，楚恒又把酒碗端起来 ，几句官场场面话就把王狗剩捧的高高的 ，不喝能行？ 最后宋庆江拿出求人办事的态度 ，把姿态放低也灌了王狗剩一碗 。 三碗下肚 ，当是就把这老王头给喝美了 ，甭管说啥都拍着胸脯子答应 。 还大着舌头说他儿媳妇在大队里当广播员 ，唱歌贼好听 ，要不是赵虎他们拉着 ，没准真能喊过来唱上一首 。 宋庆江这小子也开窍了 ，就怕王狗剩过后不认账 ，还写了张条子让他摁了手印 ，完事这才笑的跟偷了人家儿媳妇似的 ，那叫一个淫荡 。 赵虎打的酒清一色的都是高度数 ，半桶酒下去也就把这屋爷们灌了个差不多 。 正当赵虎考虑怎么把他们送回去的时候 ，刚才走的大黑驴又来了 。 被他媳妇揪着耳朵给拽进了屋 ，后边还跟着两男一女仨孩子 ，冻得脸蛋子通红直流鼻涕 。 大黑驴他媳妇是个黄脸 婆 ，干巴瘦 ，呜呜渣渣的像个泼妇 。 但人家说话办事可一点没含糊 。 当着宋庆江的面一连五六个嘴巴子就打在大黑驴脸上 ，打的他脸蛋子通红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臊的 。 被宋庆江费了好半天劲才拦住 ，扭头进屋又跟他媳妇赔不是去了 。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大黑驴都这艹兴模样了 ，屋里的爷们也都挺给面子， 谁也没张嘴说风凉话 ，拉过凳子就叫他过来喝酒 。 倒是几个孩子被吓到哇哇大哭让赵虎心疼 ，去车里拿了点大白兔糖给他们把兜塞满了 ，又哄了半天，几个孩子才漏出笑脸去里边屋里找他们娘玩去了。 桌边大黑驴整出这么一出 ，让大伙也挺是尴尬 ，你瞅瞅我 ，我瞅瞅你的 ，谁也不知道说点啥 。 大黑驴也识趣 ，知道自己丢了人了 ，耷拉个脑袋也不说话 ，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 喝过酒的都知道 ，这人要是兴致高了 ，且不好醉呢 。 能喝半斤喝八两都不带晕乎的 ，可要是心里装着事喝闷酒 ，喝不了几口就得迷糊 。 大黑驴就是这种 ，刚喝两碗就拍着桌子把碗给摔了 ，想要借着酒劲炸刺 。 可桌边这么多爷们谁踏马惯着他呀 ，也都黑着脸开口就骂：“你要是喝不了就别喝 ，这不是你家炕头 ，耍酒疯回家耍去 。” 说话的是王狗剩 ，这老货也是喝了不少 ，见大黑驴这么不给他长脸 ，就着他的衣领子就往外边走 。 “你少给我装主任 ，你小时候没饭吃的时候是谁给你拿了俩饼子？吃到狗肚子里去啦？” 喝多了的人他可不管你是谁 ，神智早被酒精给糊住了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他也不惯着 。 大黑驴一把扯开王狗剩的胳膊 ，转身使劲一甩 ，给他摔了个狗吃屎 。 “你疯啦 ，敢跟我动手？” “你你少拿你哪破主任的名头吓唬我 ，真要按乡亲辈你还得管我叫一声老舅， 怎么了 ，老舅还打不了你了？” 屋里两村的汉子赶忙把俩人拉开 ，给他俩倒了碗水让他们醒醒酒 。 “你这楞货，还反了你了。” 这屋里吵闹声早就传到了里屋 ，大黑驴他媳妇从屋里窜出来 挥着手奔着他就过来 想扇他嘴巴子 。 可喝上头的爷们是随便哪个娘们就能打的嘛 。 黄脸老娘们刚把手举起来就被大黑驴一脚给揣在裤裆 ，把老娘们踹的倒退着就趴地上了 。 骑上去就撕他媳妇衣服 ，嘴里还说不占小平头便宜 ，让他也看一眼扯平 。 “这踏马黑逼老头子酒品真踏马差 。” 赵虎叼着烟 看着小平头朝被吓呆了的仨孩子努努嘴， 让他先把孩子抱屋里去 。 刚开始赵虎还想着人家村里的事 ，还是别掺和 了，整不好再弄的里外不是人 。 可这会他是真烦了 ，码的 ，喝点猫尿把胆子都喝肥了 ，满屋子撒野 ，你当你是谁爹呀？ 烟都没掐 ，走道大黑驴身后轻轻的给他后脖梗子来了一下 。 当时这老逼头子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 “老嫂子 你别担心 ，没下狠手 ，让他睡俩点，一会儿就醒了 。” “你就应该打死他 ，这老畜牲活着都浪费粮食 。” 黄脸老娘们见赵虎这么说， 这才舒了一口气 ，整理好衣服起来照着大黑驴腿上就来了两脚 ，不解气的张嘴就骂 。 “行了 ，今这场酒就到这了 ，都喝了不少 ，也别回家了 ，在这屋凑合眯会就得了 ，反正天也快亮了 。” 小平头他媳妇金玲挤到桌前把酒桶给收走了 ，像个女主人似的发号施令。 说完还抱过来两床草垫子铺在火炉旁边 。 屋里老爷们还有几个好酒的显然还没有喝尽兴 ，但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 有本村离家近的也都告辞摸黑回家了 ，至于胜星公社那边汉子都喝了不少，一个也没走 ，都躺在草垫子上没一会儿就打起鼾来 。 大黑驴他媳妇刀子嘴豆腐心 ，还想着把棉袄脱了给她爷们盖上 ，还没盖呢就被看不下去的小平头他娘给拽回她的屋里 。 赵虎和楚恒也累了一天 ，瞅外边天都快亮了， 也没去车里拿被子 ，俩人把大衣脱了盖在身上 凑合着躺下 。 门外呼呼的风声 ，屋里炉子烧的正旺也不觉的寒冷 。 燃烧的木头噼啪的作响 ，格外催眠 ，一屋子喝了点小酒的汉子睡得那叫一个香。 第237章 大领导 夜色下的强武县 靠山屯村 ，天还没亮 ，山里的雾气腾腾的涨了起来 ，白茫茫一片 ，让人觉得这个冬天更加寒冷 。 此时这个不大的村子里 ，家家户户都已经忙活开了 ，点上平时舍不得点的油灯，把炕头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穿上，烧水洗脸 。 “哎呀 ，你个婆娘洗快点嘛 ，磨磨蹭蹭的 ，一会大领导都来了 。” “催啥的嘛 ，现在天还黑着 ，领导咋可能来 。” 靠山屯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在上演着一样的场景 ，把自己洗漱干净就出门往村口方向走 。 “主任 ，是那个大领导要来呀？报纸上见过吗？“ 靠山屯村主任齐志强也是把自己那套洗的都发白的中山装穿上 ，许久没刮的络腮胡子也修理的干干净净 。 这会正安排人拿着铁锹挖土把村口坑洼的地方填平 。 “不知道呀 ，昨我去县上开会 ，说是首都下来的大领导 ，那肯定上过报纸呀 。” 此时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都自发的把大路两边烂树枝子捡走 ， 翘首以盼的看着村口大路。 “来啦 ，来啦 ……” 正当齐志强还在吹毛求疵的检查村口街道环境的时候 ，一个瘦猴模样的小矮个儿飞快的向着村口跑来 。 别看个不高 ，两条小短腿倒腾的倒挺快 ，跟土狗似的 ，舌头吐在外面大口的喘息 。 “到哪啦 ？在报纸上见过没？” “没看见人 ，一，一辆吉普车 。” 村口围过来的村民还想着再问点别的 ，可是瘦猴喘得跟哮喘病犯了一样什么也答不上来 。 “行了 ，你先回大队喝口水 歇会，其他人咱们往前走走去迎一迎 。” 齐志刚领着大队人马往前走了没几步，一辆军绿色带着篷布的吉普车就开了上来 ，离人群老远就把车停下了 。 “翔领导 ，是翔领导呀 。” 看着车上下来的人 ，齐志刚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翔叔朝他们热情的挥手 ，这才带着小跑的飞奔过去 。 “翔领导呀 ，真没想到您能过来 ，您比以前瘦了 。” 靠山屯以前也算是老根据地了 ，这里的村民也都不是第一次看见翔叔 。 这次翔叔过来 ，大伙感觉亲切的不行 ，全都围了过来 。 齐志强一个粗壮汉子 这时候激动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紧紧的握住翔叔的手 ，都说不话来 。 “乡亲们好呀 ，我来看大家伙来了 。” 翔叔拍了拍齐志强的肩膀 ，向人群挥手 ，立马就被激动的村民给围住了 ，全都想上前给翔叔说句话 ，就像见到自己亲人一样。 …… 在前往靠山屯的土路上 ，一辆大解放歪歪扭扭的行驶着 ，屁大点工夫不到就已经熄火好几次了 。 驾驶篓子里赵虎骂街的声音都能传出二里地去 。 “哎呀我艹， 这踏马方向盘上挂根骨头 ，狗都比你开的好 。” 赵虎叼着烟 ，脚蹬在仪表盘上 ，骂的楚恒跟孙子似的 满头大汗都不敢还嘴 。 楚恒俩眼紧盯着前挡风玻璃 ，俩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手上青筋都蹦出来了 ，屁股只敢坐在座位的前三分之一 。 满脑门子汗都不敢擦一下 。 “你踏马要方向盘喂奶呀 ，离远点 ，换挡 ，给油 。” “虎子 你别说风凉话，这破车挂不上档呀 。” 楚恒使劲的拍了拍档把子 ，让赵虎看看什么情况 。 “离合都没踩到底 ，你要是挂上了就见鬼了 。” 赵虎看都没看就把毛病给他指出来了 ，还不忘再损楚恒一波：“恒子 ，这长得也不像呆傻模样呀 ，咋开个车都赶老太太生孩子了，这么费劲呢？” 这一翻说教 ，赵虎是过足了当教练的瘾 ，骂的楚恒都免疫了 ，就当他是在放屁 ，也不回嘴 ，大解放继续龟速行驶 。 前晚赵虎俩兄弟喝酒误事 ，在宋庆江家一觉就干到了傍晚才醒 ，兄弟俩晚饭都没吃 ，洗了把脸就开车朝强武县赶 。 一宿夜车开下来 ，赵虎是越开越憋气 ，我这边开了一宿车 ，眼都没眨一下 。 你楚家小子倒是跟大爷似的啥都不耽误 ，坐在副驾驶上吃喝没够还不算 ，烟还得要抽中华的？这给你惯的 ，不知道姓啥了都 。 正巧天也亮了 ，赵虎下车在路边撒了泡尿 ，上车就把楚恒赶到了驾驶位上 。 楚恒一开始还不干 ，说不会开车 ，赵虎眼珠子一瞪：“不会就学 ，咋你娶媳妇没人教你 ，怎么入洞房的时候就能找着窟窿眼呢？” 兄弟俩一翻讨论后 ，楚恒最终被赵虎亮出的拳头给征服了 ，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 紧接着楚恒的噩梦开始了 ，本来他这一路上看赵虎开车也都弄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 不就是油门刹车离合 ，还有一根挡把子嘛 ，还以为自己能简单就上手呢 。 结果开起来后 ，跟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要么就是熄火起不了步 ，要么就是掌控不了方向 ，好不容易把车开起来后 ，油门稍微跟不上 ，发动机立马就又给憋死了 。 从强武县到这里的一路 ，楚恒被赵虎给骂的呀 ，好几次都想把靠背上的五六半摘下来 给他来一梭子。 用楚恒的话说就是 ：“姓赵的 ，你踏马侮辱我人格 “ 俩人的任务本来到了强武县衙也就算完事了 ，可是强武县太穷了 ，不说大解放 ，就连拖拉机都没有一辆 ，说什么要找乡亲们借几辆驴车来 运粮。 赵虎一看这个 ，算球吧 ， 送佛送到西，还是我们兄弟俩跑一趟吧 ，拿过条子就又朝着县领导说的靠山屯村赶 。 就想那谁家的小谁说的一样 ，世上没有难事 ，啥事练的时间长了 ，都能掌握这件事的技能 。 楚恒这一路上遭的罪没有白遭 ，也慢慢掌握了这辆大解放的脾气 ，至少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经常熄火 。 伴随而来的就是楚恒脾气羊八起来了，跟路怒症似的，不是骂路修的窄了，就是嫌起人家赶牛车给他让路慢了。 要不是赵虎知道这是新手晋级成功的通病，说啥也得给他来俩嘴巴子。 “哎，前边那群人有事没事呀？没事给让个道，马路上是你家开的呀，压死几口子我可不管埋。” 到了靠山屯村口，见一大堆人堵在路口，隔着老远楚恒就把脑袋探出窗外骂街。 “兄弟，在人家地头上咱别这样，一会人家给你围起来打，你都说不出理儿来。” 哪知楚恒学会开车了，自信心爆棚，都没把赵虎的话往心里去。 拍了拍靠背上挂着的步枪:“怕啥，倒是后朝天搂一梭子，我看那个敢呲牙。” 车离的近了，赵虎一眼就看见村口停的那辆吉普车，指着上面的v字打头的军牌照:“恒子，还是别拿枪了，我怕你留不了全尸呀。” 第238章 粮来了 “翔叔 有日子没见了 ，这身子骨还好吧？” 大解放离得近点后 ，赵虎一眼就看见被人群围在中间的翔叔 ，推开车门就跳下了车 。 “我身体好着呢 ，倒是你， ，回来之后也不去海子里汇报一下去 ，老爷子可天天念叨你呢 。” 翔叔在这个地方看见赵虎也很开心 ，拍了拍他胳膊 同时指挥着村民往边上靠一靠 ，好给大解放让出一条路来 。 “叔 ，我这不是忙嘛 。 等回去了一定过去 。” 赵虎说着话，瞅见在翔婶身后的燕梅了 ，两眼放光的就往人家身边靠 。 燕梅看见赵虎眼闪过一丝惊喜 ，紧接着就隐藏起来 ，恢复成一贯的冰冷模样 。 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虎也不好意思牵燕梅的手 ，站在她身后悄悄的往她兜里扔了块从老苏家带回来的巧克力：“没舍得吃 ，给你留着呢 。” 燕梅嘴上没说什么 ，倒是用后胳膊肘轻轻往后顶了顶， 嘴角挂起一丝甜甜的笑 。 “刚开车的是谁呀？简直跟你一个脾气，嘴这么臭。” 本来还在偷闻燕梅的发香的赵虎 ，见燕梅昂着头用下巴颏指向解放车，他顺着目光一看，立马也是生气了。 “恒子你踏马不开车等啥呢？等着吃席上菜呢 。” 不怪赵虎这么不讲究 ，在翔叔面前落楚恒的面子 ，实在是丫的太气人 。 村口这边的村民都站成一排 ，把土路给让出来了 ，你不赶紧开车过去 ，还把火给熄了 ，咋滴， 真把自己当大爷啦？ “虎子 ， 还是你来吧 ，我这腿使不上劲 。” 车门打开 ，楚恒半边身子探出来， 哭丧着脸语调都快哭出来了 。 “就这点出息你也是踏马没谁了 。” 赵虎一眼就看出来了 ，楚恒这丫的就是吓的 。 上去一把给他拽下来 ，打火开车， 麻溜的就把大解放给开进了村口 。 “你这小同志以后说话可得注意分寸 ，像刚才这种影响团结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 “是 ，是 ，您批评的对 。” 翔叔脸上挂着笑 ，语气也不严厉 ，就像在教导自家晚辈 。 可反观楚恒就草鸡了 ，低着脑袋 ，俩腿都微微的打颤。 “叔 ，这小子平常说话不这样 ，这是刚学会开车 兴奋过了头了 。” 见自己兄弟草鸡成这模样 ，赵虎还是够意思的 ，站出来替楚恒说好话 ，换来一对感激的眼神。 “翔领导呀 ，别在村口站着了 ，进村咱们去大队部喝点热水 。” 齐志强这时候插话进来 ，领着大伙就往村子里走 。 进了村子翔叔也没有直接去大队部 ，而是去村里各家各户转了一圈 ，看看村民生活有什么困难 。 可是转了一圈 ，都说没什么困难 ，让翔叔别为他们操心 ，这种报喜不报忧的心态赵虎太明白了 ，也只是杵在一旁笑而不语。 。 “小姑娘快 过来吃糖 。” 转了一圈也快中午了 ，就朝着靠山屯的村委会走 ，刚过拐角碰见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背着满是枯树枝的竹筐从赵虎他们身边走过 。 穿着洗掉色的小红袄 ，手背上全是冻疮 ，燕梅一下就心疼了 ，蹲下身把赵虎给她的巧克力塞到她的手里 。 “我奶奶说不可以吃别人家的东西 。” “呵呵小妹妹真乖 ，你叫什么名字？姐姐只是想让你尝一尝味道好不好“ “我叫招娣 ，嗯 ，我奶奶没说不可以尝 。” 燕梅撕开包装把巧克力掰了一小块递到招娣嘴边 ，馋的小丫头拿舌头舔了舔就放进嘴里了 。 “有点苦 ，还有点甜 ，很好吃 。” 小丫头把巧克力在嘴里转了一圈 ，可能是发觉巧克力融化的太快 ，就想吐在手里 ，回家再吃 。 “招娣别吐 ，姐姐这还有呢 ，都给你 。” 燕梅好笑的给小丫头擦了擦满是巧克力色的嘴唇 ，伸手就想着把巧克力塞进她的衣服兜 。 却被赵虎从兜里掏出的大白兔给抢先了：“这巧克力提神儿 ，给孩子吃多了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 两个衣兜全是鼓鼓囊囊的大白兔奶糖 ，招娣的俩眼都迷茫了 ，拿出一颗看着糖纸 ，不知道是啥 。 “这是奶糖 ，很好吃的 ，这一兜是给你奶奶带的 ，这一兜是为了谢谢你帮我把糖给你奶奶 ，奖励你的 。” 一听兜里全是糖 ，小丫头眼珠子立马睁的大大的 ，就开始摇小脑袋 ，两只手犹豫着往外掏 。 直到听赵虎说是奖励给她的 ，这才停了手 。 一脸不舍的模样 ，可是把大伙逗的哈哈大笑 。 “招娣呀 ，你上学了没有呀 ，吃的饱吗？” 小丫头天真的模样让翔叔也来了兴趣 ，蹲下身子问话 。 “没有上学 ，我奶奶说学校离的太远 ，等我长大了再去 。” “吃不饱 ，老是头晕 ，等头晕的时候就去找奶奶 ，她就把省下的窝头……“ 小姑娘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齐志强给打断了：“招娣乖呀 ，外边太冷了 ，赶紧回家吧。” 小姑娘挺听话 ，背上小竹筐就走了 ，可能是想早点把兜里的糖带给她奶奶。 “翔领导呀 ，小孩子嘛 ，肠胃小 ，饿的快 。” 翔叔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站起来摆摆手示意齐志强不要说了 。 脸色很不好看 ，闷头走进了大队部 。 正值中午 ，大队部里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翔叔刚迈脚进去屋，就又退了出来 。 “桌上这些是哪来的。 ” 翔叔语气少有的严厉 ，赵虎扭头也瞄了一眼 ，屋里桌上肘子、烧鸡、炒鸡蛋 ，边上还放了两盘子大馒头 。 看到他都想竖大拇指了 ，这小官当的 ，真会来事 。 “这些都是咱们公社养的 ，这不快过年了 ，杀了吃肉 。” 齐志强胆子立马就弱了下来 ，但还是低着头把话说完了 。 就是语气虚的厉害 ，是个人都能听出在说谎来 。 “行啦 ，别踏马扯犊子啦 ，人都没吃的了， 你拿什么喂 ？” 赵虎倒是挺理解齐志强的为啥这么做的 ，伸手把粮局的单子拿出来拍在他的胸口：“以后少弄这些花活 ，有困难就上报 ，你瞒着能瞒到什么时候？” “七吨，大米！” 齐志强拿过条子一看，惊讶的喊了出来。 “对，那大解放车里全是四九城调过来的粮食，一会吃完饭核对完后给我写个收条，我回去还得交差呢。” 大队部里其他人听见齐志强的大喊，也是不敢相信，都围过来甭管认不认字就想抢过条子看看。 第239章 包产到户遇到的困难 “我艹 ，虎子 ，这玩意儿你真吃的下去？” 在靠山屯大队部后院的晒粮场上 ，村民的爷们喊着号子把大米从车上卸下来 。 人人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 楚恒哭丧着脸蹲在房顶 ，手里拿着个发黑的窝窝头 ，扔也不是 ，吃也不是 。 “不吃咋整， 你要敢把它扔了浪费粮食 ，别说翔叔了 ，老子先踏马抽死你 。” 赵虎也在房顶看着下面热闹的称粮分米 ，嘴里嚼着窝头已经半天了 ，慢慢的才往下咽呢 。 这顿饭是让赵虎开了眼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边已经困难到这种程度了 。 就这手里的黑窝头 ，靠山屯的人叫它代食窝头 ，就是把玉米芯、豆饼磨成粉 ，掺点少量棒子面 ，蒸成窝窝头 。 味道还算其次 ，口感就要了老命了 ，嚼半天不往下咽 ，还齁剌嗓子 。 楚恒也没招了 ，苦笑着学赵虎把窝头掰成小粒 ，一点点的扔进嘴里 。 头中午的时候 ，自从知道赵虎拉来的大米是调给他们村的， 村主任齐志强就跟疯了似的 ， 饭都不吃了就要找人把粮食卸下来 。 看他这么急 ，赵虎也不好意思先吃饭呀 ，挺上道的把车开到了晒粮厂上 ，方便他们卸车 。 等再回去 ，齐志强就被翔叔安抚下来 笑呵呵的啃着窝窝头 ，见赵虎进屋 ，连忙给他迎上座 ，殷勤的倒了碗水递给赵虎： “赵虎同志呀 ，这一路辛苦了 ，我代表我们靠山屯的乡亲们以水代酒对你表示感谢 。” “您太客气 啦，老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感情有 ，喝啥是酒 。” 赵虎嘴上也是打着哈哈 把水一口干了 ，俩眼瞅着桌上的黑窝头 ，脑袋一阵懵逼 。 鸡呢？肘子呢？炒鸡蛋、大白馒头呢 ？怎么就去村口把车开回来 ，就都变成窝头啦 。 赵虎求知的眼神看向楚恒 ，只是被楚恒当做没看见 ，把头扭向一边 “别瞅了 ，那些肉和馒头我让他们去拿给村里的老人了 ，你小子有意见？” 翔叔眼里带着笑 ，横了赵虎一眼 。 “叔 ，你这是扯那去啦 ，不满您说 ，我从小就稀罕这玩意 。” 赵虎一嘴干掉半拉窝头 ，假装吃的很是香甜 。 一人两个窝头一碗水 ，这顿饭也就算完事了 ，直到下了桌 ，赵虎也才干掉一个 ，剩下的那个窝头被他揣进了兜里 。 吃过饭齐志强就忙活开了 ，找人开会讨论分粮 ，翔叔也在一边看着 。 本来按齐志强的意思就是把粮食全入村里大食堂的库房 ，还是每人按定量分配 。 可是村民们都饿怕了 ，再加上上级部门已经下来文件 说不强制各村执行大食堂的制度了 ，都纷纷要求把粮食分了 过个好年 。 对此齐志强还想说点啥 ，可翔叔在边上看着呢 ，他也不敢张嘴 ，只能顺从民意了 。 赵虎也趴窗口听了一会 ，就没兴趣了 。 分东西嘛 ，吵闹太正常了 ，一开始说安户分 ，可孩子多的人家不愿意了 ，这么一分 ，有的家里七八个孩子 ，十来张嘴 ，分的这点大米也吃不了几天。 那就按人头分吧 ，人家孩子少的也念嘴 ，反正就是觉得自己吃了亏了 。 最后齐志强拍了桌子：“就按人头分 ，这是上级领导调给咱们整个靠山屯的粮食 ，只要是靠山屯的人 ，那就都能分到一份粮 。” 会开完了 ，也就忙活开了 ，本来赵虎还想领着楚恒上去搭把手 ，可人家不让 ，非说他俩是客人 ，让他俩找个暖和地方歇会 。 听人劝吃饱饭 ，今天太阳日头还挺足 ，赵虎搬了个板凳就上房顶上坐着看他们忙活 ，别说还听有意思。 “虎子 ，下来吧 ，跟我去地里看看去 。” 晒了有一会工夫，舒服的 楚恒都睡着了 ，听见院子里翔叔的招呼 ，赵虎把凳子拎着就下了房顶 。 翔婶没有跟着 ，就翔叔和赵虎俩人 ，腿着往地里转悠 。 这个村名叫靠山屯 ，其实离山还远着呢 ，属于平原地带，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或多或少的都有地块 。 稀稀拉拉的长着麦苗 ，应该是浇水次数太少 ，长势不是很好 。 “虎子 ，你也看到了 ，方圆十几里都没有水源 ，真要按你说的包产到户 ，到时候怕是给庄稼地浇水都有困难呀 。” 走累了 ，翔叔一屁股坐在田埂上 ，叹了口气： “刚才我也了解了 ，村里现在两口井都已经打不出水来了 ，就现在喝的水都是靠人往二十里外的普陀河拉来的 。 在平原地区像靠山屯这样的村子可还不在少数 。” 走了半天 ，赵虎烟瘾早就犯了 ，怕熏着翔叔 ，特意往远处走了两步 ，这才把烟点上：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从老缅家运过来的粮食怎么也能把今年给撑过去 ，缺水浇地咱就打井抽地下水呗 。“ 赵虎回想着他前世小时候 ，帮家里浇地 ，那时候每个大地块都有一口地下水井 。 用的时候合上闸 ，水就呼呼的抽上来了 ，顺着田埂把水引进自家地里 ，浇完地合上闸， 在水表本上写走了多少字 ，回去大队交钱就完事了 。 “这是个大工程啊！” 听着赵虎一阵瞎白活 ，翔叔感叹了一句 。 “工程大怕啥？咱们家现在人多 ，别说靠机械打井了 ，就是人挖都能把水井给它挖出来 。 等把基础设施完善喽 ，把地承包出去 ，到那时候十几亩地一头牛 ，老婆孩子热炕头， 谁家都日子没有奔头 ？” “等粮食多了 ，咱就再养点鸡鸭 ，玉米杆子喂点猪羊 ，逢年过节的吃点肉那也不叫事呀 。” 可能是赵虎描绘的蓝图太幸福了 ，就连翔叔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真希望这一天早点来呀 。”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翔叔 ，这才那到哪啊！咱们炎黄家只要万众一心恢复汉唐的荣光那也只是时间 。” “哈哈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呀 ，没想到你这小子也会念诗了 。” 翔叔被说高兴了 ，心气都提了一节 ，神采奕奕的就往回走 ：“我这就回四九城开会 ，把打井的设备人员统计一下 ，看看能不能扩大规模 ，你呢 ，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 赵虎一楞 ，现在就走 ，他可是还想着这今晚找燕梅聊聊天倾诉一下相思之苦呢 。 翔叔要是现在就回四九城那还聊个蛋呢 。 “叔 ，明天走吧 ，你看这天都黑了 ，多不安全呢 。” “没什么不安全的 ，早一天回去 ，那咱们炎黄家的老百姓就早一天吃饱饭 。” 翔叔挥手 ，大义凛然 。 “那能让梅子留下不？” “你 ，滚蛋 。” 第240章 翔叔离开 知道翔叔今天要走 ，可没想到要这么急 。 冬天黑的早 ，不到五点天就擦黑， 齐志强效率还是挺快的 ，一晌工夫就把分粮食的事弄清了 。 这会儿抱着一大盆杂粮糊糊吃的那叫一个香 ，呼噜呼噜的跟喂猪也差不了多少 。 要不是偶尔抬起头来夹一筷子咸菜 ，楚恒都以为他是拿脸蛋子吃饭呢 。 “云贵川这些地方 ，由老缅家运粮的火车直达 ，华北地区 ，离四九城近的 ，以节省货车短缺由各公社派人自己来拉 ，距离远的地区就靠车队来运输了 。 剩下的省份 ，考虑到都是产粮大省，自身粮食还不是太紧张所以就往后排 了，预计年后到位 。” 楚恒两腿并拢 ，手指紧贴裤缝 ，小腰挺得倍儿直 ，最后还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汇报完毕 “， 把正吃饭的齐志强呛的直咳嗽 。 “行了 ，干的不错 ，小楚不好意思 ，耽误你吃饭了 。” 翔叔对于粮局的安排也还算满意 ，笑着拍拍楚恒肩膀让他别这么拘谨， 坐下吃饭 。 “不耽误不耽误 ，这是我的荣幸 。” 楚恒这小子被翔叔这么客气的夸奖 ，腰杆挺的更直了 ，脸蛋子上的肉兴奋的都直哆嗦 。 “翔叔 ，这天都黑了 ，不行今就在这睡吧 ，明早再出发 。” 赵虎和翔叔的司机俩人在屋外彻底的把吉普车给检查了一遍 ，身上搞得脏兮兮的全是土和油 。 进屋后还想着再劝一下 ，怎么说这黑灯瞎火的开车也不如白天安全呀 。 “虎子 ，你别劝了 ，这老头子死拧 ，他做的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梅子也陪我憋一天了 ，你陪她出去走走 ，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出发。 ” 赵虎说着话 ，眼神直往艳梅身上瞟 。 还是翔婶善解人意 ，笑着把燕梅朝赵虎推了一把 。 “虎哥 ，你还没吃饭吧 ？你先吃饭 ，我陪着出去走走就行 。” 楚恒兴奋的过头了，再加上不了解状况 ，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撩开门帘弯下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滚踏马犊子 ，那都有你 边上凉快去。” 赵虎一脚就给楚恒踹一趔趄，踢的这小子脑子里一阵莫名其妙。 楚恒的一番好心 ，差点坏了赵虎的好事。被一脚踢的老实了不少，在门口屁话都不敢放了。 赵虎给了翔婶一个感激的眼神 ，牵着捂嘴偷笑的燕梅就出了门 。 往常靠山屯这个点 ，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在家窝着 ，今天可能是分着粮了 ，心里欢喜，街道土路上随处可见都是三五成群聊天的村民 。 看见赵虎还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 弄得赵虎想偷摸沾点便宜都不行 ，急得是抓耳挠腮的 。 俩人也不敢走的太远 ，就一直围着村子转悠 ，谁也没有说话 。 “想我了嘛？” 还是燕梅率先开了口 ，短短几个字 ，竟然让这个壮硕女汉子羞红了脸 。 赵虎这时候玩起深沉来了 ，看着眼前坚毅眼神的姑娘 ，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 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 ，燕梅见赵虎不回话 ，立马就多想了 ，扭头就想往回走 。 “想了 。” 赵虎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两个字脱口而出 。 可是为时已晚 ，燕梅还是不停的挣扎 。 这要是一般爷们见状也就撒手 ，说好话安慰去了 。 可赵虎是一般人嘛 ，自己娘们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这要是松了手 ，燕梅都能扇他嘴巴子 。 “别闹了 ，这疼 。” 赵虎握着李娜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 ，脸上表情装的很是痛苦纠结 。 这招贼啦好使 ，燕梅见自己在赵虎心中这么重要 ，挣扎也就越来越没劲 ，最后竟靠在赵虎的怀里 。 一条小胡同里 ，俩人就这么抱着 ，挺安静 ，赵虎鼻子里的呼吸气 喷在燕梅脸上 ，闻着自己朝思夜想男人身上的味道 ，燕梅不由的越抱越紧 。 因为她知道 ，俩人难得见的这一面一会儿就要分开 。 “今年记得早点去我家拜年去 ，要不然我咬死你 。” 温存了一小会 ，燕梅起身起身观察了一下周围 ，见四下无人轻轻的朝赵虎脸上啃了一口 ，害羞的脸上有些红晕 ，握着小拳头威胁他 。 不亲还好 ，这一亲 ，赵虎直接上头了 ，一把扯过起身要走的燕梅 ，给她摁在墙上 ，嘴就叼了上去 。 天色这时候已经黑透了 ，一步宽的小巷子里 ，伸手不见五指， 稍微有点的星光也被赵虎宽大的肩膀挡住 。 只剩下一阵呜呜声 。 等赵虎领着低着脑袋都燕梅回到大队部时 ，翔叔翔婶已经回房间休息去了 ，只剩下楚恒坐在桌前满脸惊讶 的看着他俩 。 “瞅啥呢？叫嫂子 。” “嫂嫂子？“ 楚恒吓得嘴里的眼都掉下来了 ，结结巴巴的勉强叫了出来 。 “滚蛋 。” 燕梅羞恼的使劲踢了赵虎一脚 ，逃也似的就回屋去了 。 “虎子 ，你们早点休息吧 ， 这几天开车也辛苦了。” 八点不到 ，小咪了一觉的翔叔收拾好东西出来 ，见赵虎他们还等在屋里 ，笑着让他们别担心 。 “叔呀 ，您别担心我 ，倒是您 ，坐一宿车 ，明天还得坐飞机回四九城 ，这身子骨受的了嘛 。” “这算什么 ，当年过草地的时候 ，我可是走了两天两夜都没合过眼“ 睡了一觉的翔叔精神头很好 ，也看不出疲惫 ，和赵虎有说有笑的 。 司机打着火 ，朝赵虎点了点头 ，吉普车缓慢的开出了大队部 。 “齐志强呢 ，他干嘛去了 ？” 从赵虎回屋就一直没见到他 ，就朝旁边楚恒问了一嘴 。 “他今也忙了一天， 翔叔让他回去家睡觉了 。” “哎 ，不是 ，你小子别打岔， 老实交代 ，你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 。” 大队部里也没有外人了 ，楚恒跟有病似的 ，原地一个大跳 ，又跳到赵虎跟前 ，问他和燕梅的关系 。 “什么踏马什么关系 ，大人的事 ，小孩子少插嘴 。” 赵虎笑着骂了一句 就往屋里走， 可楚恒并不想就整么放过赵虎 。 他也不是傻子 ，早就看出俩人的关系不那么纯洁了 ，虽然是有些意外 。 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 况且好不容易抓到赵虎的把柄了 ，他还不拿捏一下？要知道这来的一路上 ，楚恒被赵虎给骂的比三孙子都孙子 。 这时候还能不报仇 ？ 第241章 不着急回去 “好啊 ，哥们给你心连心 ，你跟老子玩脑筋 ，恒子，你别怪虎哥我不念旧情 ，等你走了 ，你媳妇我给照顾着 。” 赵虎舒服的往凳子上一坐 ，瞅着楚恒一个劲的挑眉。 拳头也捏的咯咯作响 。 楚恒这小子到底是飘了 ，张嘴就说回去要把燕梅这事告诉李娜 。 以此想要拿捏赵虎 ，出一把路上受的窝囊气 。 可赵虎岂是他能随便拿捏的 ，一脚就给他踹地上了 。 这下好了 ，现在别说要不要打小报告了 ，就是回不回的去都是问题啦 。 “哎呀我艹，开个玩笑嘛 ， 虎子你来真的呀 。” 一脚下去 ，劲可能稍微使大了点 ，疼的楚恒一个劲捂着肚子干呕。 “开玩笑？我去你大爷的 ，老子刚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 赵虎上去又收着力道补了几脚 ，完事给楚恒扔了包华子算是当封口费。 大队部里就他俩人 ，一翻打闹弄的屋里一片狼藉 ，也没人过来找事 。 “行了 ，别叽霸装了 ，赶紧起来打扫一下 ，咱们也出发呀 。” 楚恒一听要走呀 ，立马肚子也不疼了 ，跳起来就开始收拾 。 一出来就好几天，他早就想回去了。 三下五除二把屋子收拾板正 ，早早的就跳上了副驾驶 ：“虎子 赶紧吧 ，我都想我家大红啦“ “着毛急 ，咋滴 ，晚回去两天 ，你媳妇能给你带绿帽子？” 赵虎把烟头踩灭 ，嘴角带着搞怪的笑就上了副驾驶。 也没二话 ，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就窜出了靠山屯。 月朗星疏 ，照明也就是靠着两个车大灯 ，好在大路上基本没啥车 ，所以速度还可以 。 这出来也好几天了 ，猛的要回去了 ，楚恒丫的还挺兴奋 。 都快成话痨了 ，烦的赵虎都头疼 。 “恒子 ，哥求你了 ，你把肛门闭上了吧 ，不行你睡会觉成不 ？” 赵虎一手抓着方向盘 ，邦邦给了楚恒两拳 ，这小子才算老实了消停的坐好。 “虎哥 其实呀 ，我算看明白了 ，这爱情呀 ，其实就是一种欲望 。” 楚恒安静没一会儿 ，又开始哔哔了 ，不过没有大喊大叫， 赵虎也懒得搭理他 。 “你看呀 ，我和我家大红刚见面的时候 ，牵个手我都心脏腾腾的跳 ，就跟触电似的 。” “等结了婚 ，时间久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 ” 楚恒点上根烟 ，还越说越上瘾了 ，瞅着小模样还有点深沉 。 “不满你说呀虎哥 ，有时候除了我家大红 ，我现在瞅别的小丫头 ，我都想跟人家处处 ，然后和她啪啪啪，最后给她在外面养起来。。” 可能是看见赵虎的风流了 ，楚恒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听的赵虎心里也一个劲打鼓 。 然后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随后张嘴就骂：“滚蛋吧 ，老子能跟你似的 ？你这叫土狗发情 ，老子这叫博爱知道嘛 ，都是老子的心头肉 。” “哼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 ？” 楚恒笑哼一声，见赵虎恼了 也不怕 ，嘿嘿一笑 ，把大衣盖在身上 ，闭上了眼睛 不再言语 。 翌日 ，清晨红日出东方 ，楚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冻的浑身打颤：“虎哥到哪啦？怎么这么冷？” “到哪？到东北了呗？“ 赵虎恶作剧得逞般哈哈大笑着把皮夹克扔过来：“恒子 ，这人生短短几个秋 ，你不来见识见识这北国万里冰封的场景 ，那不白活了嘛 。“ 一听这个，楚恒这下那还顾得上穿皮夹克呀 ，慌忙的就朝车外瞅 。 入目 ，一片茫茫大雪 覆盖大地 ，显着是那么空旷 ，偶尔路过的村庄房屋模样也是大变样了 。 大大的院子 ，篱笆围墙 ，低矮的土坯房上还铺着草 ，明显就不是中原地区的建筑风格。 “虎子你大爷的 ，这大冷天 ，咱回四九城弄个小碳炉子 ，烤点红枣花生 ，再烫好茶 ，不比来这强呀 。” 楚恒就像个孩子似的 ，一个劲抱怨 。 “来这自然有来这的道理 ，你别跟个怨妇似的叭叭了 ，想回去呀？行 ，你走吧 。” 赵虎听的烦了，一脚刹车把车停下 ，推开车门让楚恒下车走人 ，楚恒看了看外边冰天雪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咽了口唾沫， 又把车门给关上了 。 “那个 ，东北地区 ，地大物博， ，更是全国工业的领头羊， ，我能来这一趟 见识见识，这也算全托了虎哥的福了 。” “早这么上道不就完了嘛 。” 赵虎扔给楚恒跟华子 ，自己也点上一根提神：“不逗你拉 ，这不快过年了嘛 ，钱叔让我给大楼里弄点肉食 ，算是发福利了 ，要不你以为我来这干啥？” “不是 ，虎哥 ，你来你就自己来吧 ，你捎着我干啥呀 ，没准我自己坐火车回去 ，我现在都在我媳妇被窝里使劲呢 。” “瞧你丫那点出息 ，老子问你 ，去年给你家拿的那条大胖头鱼好吃不？还踏马不来 ，要是不来 ，别说鱼了 ，吃屎都踏马不给你 。” 楚恒刚消停下来，又开始了抱怨 ，可算是把赵虎惹恼了 ，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 “那先说好了 ，我可得给店里孙姨她们带点 ，怎么说我也是三粮店的主任呀！” 一根烟抽完楚恒也想通了 ，来都来了 ，怎么着也得从赵虎手里扣点福利回去 ，不能白来这一趟呀 。 “呦 ，还孙姨 ，咋啦 这是？跟刘朝这犊子一样 ，喜欢岁数大的 。” “去你大爷的 。” 和楚恒逗着嘴 ，赵虎把车拐下了国道 。 在市区里的供销社门口停了车：“去里边买的烟酒点心 ，瓜子糖啥的也来点 。” “我艹， 这么多钱 。” 赵虎打开了他用来打掩护的钱箱子 ，一沓沓码好的大黑十让楚恒眼一阵阵发直 。 “废话 ，没钱人家白给你鱼 ，就凭你长的丑？” 赵虎从钱箱里拿出五十块钱 ，又掏出钱包把相应的票据抽出来递给楚恒：“麻溜快点昂 ，一会儿吃完早饭你开车我睡一觉 。” 小县城的供销社门帘不大，门框上刷着绿漆都有些掉色，门玻璃更是挂着厚厚一层土。 楚恒推门进去，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就一个圆脸横肉娘们正守着炉子靠着火，一见有人推门进来，还没抬头，脸蛋子立马就拉了下来。 “别干杵着，赶紧把门关上，就这么点热乎气还让你放跑了。” 楚恒一愣，他在四九城里不说算的上人物，但买东西也没让人给甩过脸子。 然后一想这也不是自己地盘，也就没有计较。 “你好，咱这烟酒都有什么牌的，麻烦您给介绍一下。” “你脑袋上那俩窟窿眼是出气似的，自己看。” 圆脸横肉娘们也不知道是来例假了还是绝经了，靠着火炉连起身都意思都没有，说话还特难听。 气的楚恒都想骂娘了。 那货架子上针头线脑，铁锹镰刀还有尿罐子，啥玩意都有，这踏马怎么看？ 第242章 供销社 “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领导呢 ？我要投诉 。” 楚恒一脚把炉子底下码着的煤球踢倒 ，把当主任的身段都摆了出来 ，小脸崩的很严肃 。 其实也不怪楚恒发这么大火 ，横肉老娘们多少的是有点过分了 。 你要是把柜台货架上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 ，那楚恒也说不着什么 。 货架上乱七八糟的 ，布料被好几把铁锹头压着 ，角落里一堆锅碗瓢盆 ，酒倒是摆在柜顶上挺好找 ，可你倒是把酒瓶上面的土擦擦呀 。 “拿来的小币崽子 ，敢跑老子这撒野。 ” 许是屋里动静大了点 ，北墙通里屋的小门被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小老头骂骂咧咧的推开了 。 “三舅 ，这外地货找你呢 ，还说要投诉我呐 。” 老娘们瞅着小老头出来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站起来胳膊交叉在胸前， 就像看猴子似的看楚恒 。 “小币崽子还反了你了 ，要买东西就赶紧买 ，不买就滚蛋 ，想闹事也得要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 小老头别看干巴瘦 ，脾气大着呢 ，顺手就抄起把镰刀在楚恒面前比划 。 “我艹你姥姥 ，你踏马给我等着 。”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更何况楚恒也是个要脸的人 。 不过这小子也没脑子一热就往上冲 ，还留了几分冷静 。 知道自己对上带着家伙的瘦老头 ，还有旁边看戏的胖娘们 ，肯定占不着什么便宜 ，放着狠话就想出门去车上把步枪拿上再来把场子找回来 。 “买个东西咋还骂街了呢？” 还没出去 ，赵虎就推门进来了 。 大解放就停在门口 ，屋里骂街放狠话他是听的真真的 。 楚恒看见赵虎进来 ，立马就有了主心骨了 ：“我虎哥来了 ，老逼头子 ，你再拿着破镰刀给老子比划一个？艹。 ” 赵虎一进来 ，块头子都快把门堵上了 ，个头又高， 活活就是活土匪形象 ，一下就把老头给吓愣住了 。 “后生 ，老话说猛龙不过江 ，现在是新社会了 ，可不敢胡来 。” 瘦老头悄摸的把镰刀放下 ，换了一副嘴脸 ，带着颤音强撑着把话说完 。 他心里敢肯定 ，眼前这高大俊俏的汉子手上肯定沾过不少血 。 赵虎笑了笑 ，掏出华子 递给老头一根：“老哥 ，我这兄弟头一次出远门 ，脾气暴了点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 “虎哥你……” “恒子 老话怎么说来着，这出远门呀 就好比去去外地卖筐 ，该受点气就受点气 。” 楚恒听完都有些蒙了 ，都有些怀疑眼前的赵虎是别人冒充的 。 “嘿，小伙 ，给我也来一根呀 ，姐瞅着你就比你那兄弟顺眼 ，就他那币样的还敢来我这扎刺 ，也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 。” 旁边抱膀子的娘们在赵虎一进来的时候，话都吓的不敢说了 ，可过了一会发现也不是凶神恶煞的 。 胆子立马就足了 ，晃着大肥屁胡就过来要烟 。 “这路上不好走 ，我们买点东西 看朋友，劳驾给找找 。” 抽着赵虎的好烟 ，老娘们也不好意思干巴杵着 ，主动走进柜台帮忙翻腾 。 应该是客人少的原因 ，这小县城的供销社东西还挺全 。 老娘们和瘦老头一翻翻箱倒柜 ，还真整出不少好东西 。 “这绿豆糕来两斤 、江米条和长白糕也给称点 ……” 点心整了整整一大兜子 ，赵虎又看向柜台上面的酒水 ，因为是送人的 ，烧酒啥的看都不看，倒是通州老窖还有西凤一样来了一箱 。 最后还整了箱桃罐头 ，也让楚恒搬车上去了 。 “大兄弟 ，没想到你还挺阔绰 ，结婚了没 ，没结婚姐给你介绍一个 。” 胖娘们麻溜的给点心过称 ，过完称每样都都往自己兜里装点 ，见赵虎瞅过来 ，还给他飞了个媚眼：“姐沾光吃你两嘴点心 ，你不能生气吧 。” 赵虎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怕吐出来喽 。 这圆脸跟圆脸是真不一样呀 ，自己媳妇娜子的脸蛋 ，满满的胶原蛋白 ，配上两个小虎牙，妥妥的娃娃脸 。 可眼前这老娘们 ，鼻孔朝天 ，翻着厚嘴唇子 ，一双大小眼刚给赵虎媚了一下子 ，好悬给他留下阴影喽 。 等楚恒把东西搬完结账 ，赵虎满满的把笑容收起来，拍了拍瘦老头的肩膀：“老哥 ，事办完了 ， 咱把账算一下 。” “什么账 ，不是给完钱票了 。” “刚你拿镰刀朝我兄弟比划的事忘啦？“ 赵虎笑的更加灿烂 ，捏着老头的后脖梗子让他动弹不了：“卖货就有个卖货的样 ，买东西来还得先给你们当孙子？咋滴 ，你们皇帝老子呀 。 “ “好哇 ，老娘本来还瞅你挺顺眼的 ，没想到你这犊子也是一路货色 ，消停滴放开我三舅 ，要不然我王大花让你出不了这个县城 。” 胖娘们见这场面也是急了 ，抓起秤杆大声的放着狠话 。 “把你手里的破棍子放下 ，老子不打女人 ，但你要是不知道好歹 ，你看爷们抽你丫的不？” 楚恒见这胖老娘们还敢扎刺 ，上去就是一脚踹在柜台上 ， 发出的响声， 吓了老娘们一跳 ，嘴里不服的继续骂着街 ，可就是不敢出柜台 。 “行 ，我就说我这对招子看人差不了 ，果然是个狠茬子 ，我认栽了 ，你说这账怎么算 ，我接着 。” “十块钱吧 。” 赵虎说完 ，老头没说话 ，倒是楚恒不解的看着他 。 “行 ，十块就十块 。放我起来 ，我去拿钱 。” 老头弯着腰被赵虎捏着脖子半天了 ，也是难受 ，听见开出的条件 ，反而松了口气 。 可直起腰后就愣住了 ，不明白眼前这个大块头为什么要给他十块钱 。 “拿着吧 ，裤子钱 。” 就在瘦老头一楞神的功夫 ，就听见“撕拉“一响 ，腿上凉嗖嗖的 ，连内裤都被赵虎撕成破布条子了 。 赵虎把撕成两片的破棉裤扔在楚恒身上：“还踏马愣着干嘛 ，赶紧跑 。” 顺手推了蒙圈的楚恒一把 ，俩兄弟抬腿就往车上窜 ，天冷 ，大解放也没熄火 。 没拉货空着车 ，一脚油门下去 ，嗷嗷的就往前窜 。 “大家伙快去看看呀 ，供销社里的王大花和他三舅乱搞男女关系啦 。“ “光着屁胡让人家堵屋里；啦 。” 大解放起步后 ，赵虎就扯着脖子吵车窗外边喊 。 这时候楚恒也明白了过来 ，笑骂了一句：“还得是你呀 ，真损 。” 接着也把脑袋探出窗外：“快去看看吧 ，可别让那耍流氓的跑啦 。” 供销社开在街道上 ，邻居都是剃头理发 、开饭店干买卖的。 大早上没多少顾客上门 ，都在门口扫雪呢 ，听见赵虎俩人的喊声 ，也是好奇呀 ，把扫把一扔 ，撒呀子就往供销社跑 第243章 什么，开除啦? 供销社里 ，王大花和瘦老头看见赵虎俩人着急忙慌的跑了 。 下意识就追了出去 ，刚到门口 ，就听见俩王八犊子扯着嗓子造他们的谣。 俩人立马就明白是故意整自己的了 。 瘦老头当即爆了句粗口，俩手捂着命根子就往回跑 。 王大花也是好心 ，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就想帮她三舅护着点那堆提喽蒜挂的玩意 。 俩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对赶过来看热闹的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 在他们的眼中 ，王大花把衣服脱了 ，扯着她光屁股三舅就猴急的往屋里走 。 本来还只是看热闹的怀疑心态 ，现在一下就实锤了 。 “呦呵 ，大花 ，知道你男人在林场上班 ，一年回来不了两趟家 你憋的慌 ，可你要找你也得找我呀 ，咋滴 ，我不比你三舅壮实呀 。” 一个秃顶大胖子 ，应该是个伙夫 ，身上油脂麻花的围裙都没摘 ，指着俩人的狼狈模样 ，哈哈大笑的说着风凉话 。 “刘一刀 ，你个猪头焖子 ，再踏马没屁隔了嗓子 ，老娘一屁胡坐死你 。” 进了屋 ，刘大花也是脸涨的通红 ，但泼辣性子一点没丢 ，隔着门破口大骂。 “成 ，今晚上爷们等着你 ，让你知道咱老刘的金刚杵也不是吃素的 。” 这时候门口人越聚越多 ，来的晚的 ，没有看见瘦老头的狼狈模样 ，就听瞧见的人讲 ，然后脑子里就有画面 ，当真了 。 “杨老狗 ，嘛的 ，你还算是个人 ，自家外甥女你都不放过 ，你不怕天打雷劈呀 。” “人面兽心的东西 ，瞒的还挺好 ，几十年老街坊了 ，我今才知道你姓杨的就是一畜生 。” 谎言重复千遍 ，那就是真理 ，而且人们情绪顶上来以后 ，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 对于事情是不是掐头去尾胡编乱造的 ，那已经不重要了 。 “活该 ，早就该让他们长长记性 。” 赵虎把车停到远处 ，俩人又鸟悄狗馊的跑回来看热闹 。 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的楚恒算是出了心中的恶气 。 “走吧 ，街道办的人来了 ，没热闹看了 。” 供销社门外 来了好几个戴着红袖箍 的老娘们 ，费了半天劲才算挤进屋里 ，估计是问话去了 。 赵虎分了楚恒根华子 ，俩人溜达着就往回走 。 这事说到底还是有点扯 ，稍微查一下就明白瘦老头是让人给算计了 。 为此 ，赵虎还特意开着车离开县城 ，又跑了俩点去市里吃的早餐 ，就怕让人给逮着。 本来要按楚恒的意思就是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 ，然后找个招待所住下 ，好好休息休息 。 可被赵虎拒绝了 ，年关越来越近 ，要是多耽误两天 ，没准年三十都够呛到家 。 豆腐脑 、油条、大碴子粥 ，热热乎乎的 早餐，对于开了一宿车的赵虎 来说，那就是珍馐美味 。 吃完饭 ，赵虎窝在副驾驶迷瞪眼 ，楚恒慢慢开着 ，这小子有进步了 ，至少开着车整个人身体放松下来了 。 不像刚开始那样身上的肌肉紧绷着 ，眼睛瞪的像铜铃 ，动不动就把脑袋探出窗外骂街。 俩人换着班开车跑了一天一宿 ，终于在后半夜到了松市 ，这里离茶缸湖很近，正巧刘国权在这边工作，所以赵虎先过来和弟兄叙叙旧。 由于太晚了 ，也没联系刘国权 。 赵虎找了个澡堂子，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在里面凑合了一宿 。 一觉睡到快中午了 ，俩人这才奔着松市衙门口走 。 上次刘国权去四九城提了一嘴 ，说是镀金回去就是市里宣传口的主任了 。 那给他羊八的 ，三斤酒都没给他灌趴下 。 这把赵虎打定主义 ，非得好好吃他一顿不可 。 到了衙门口 ，把车停在路边 ，俩人下了车就大咧咧的往里走 。 赵虎就不说了 ，楚恒怎么说也是四九城下来的呀 ，老话讲就是见官大一级 ，区区一个市级衙门 ，一点都不带草鸡的 。 “你俩找谁呀？有事啊？我给你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 传达室一个看起来挺有文化的老头 ，隔着老远就瞅见他俩了， 明白不是一般人 ，寻思了半天还是壮着胆子把人给拦了下来 。 “大爷对不住 啊，着急 ，忘了规矩了 。” 赵虎笑呵呵的就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根 ，话说的很客气 。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战友的地盘 ，不能让人家跌了份 。 “呦， 中华 ！听口音你俩是四九城来的吧 ，找谁？我给你打个电话 ，到时候领你过去 。” 看门老头说话间就把电话拿起来了 ，看着赵虎等着他把人名说出来 ，他好拨号 。 “打给你们宣传科的刘国权 ，就说他四九城的虎爹和恒叔来了 ，让他赶紧滚下来迎接 。” 楚恒笑嘻嘻的在后边插了一嘴 ，叼着烟没个正行 ，要不身上的气质摆着 ，活像个小流氓 。 “啊！” 老头啊了一声 ，把话筒又给放下了 ，赵虎纳闷：“咋啦？这小子生官啦“ “不是 ，你们说的刘国权前些日子让领导给开除了 ，你们上别处找他去吧。“ “我艹， 什么时候的事？他人现在在哪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去别的地打听去吧“ 老头明显不愿意多说 ，撂下电话就把门口的小窗户给关上了 。 楚恒和赵虎俩人对视一眼 ，闷头就往里边闯 。 对于身后老头的叫喊 鸟都不鸟 。 俩人都听出来人家老头是不愿意惹麻烦所以才不说的 ，所以进了衙门打听到宣传科的位置 ，直接奔着正主就去了 。 市里衙门院子挺大 ，中间是一座二层大楼 ，宣传科在二楼最里面拐角 。 门被里边反锁了 ，楚恒上前推了半天没推开 ，赵虎没那耐心 ，一脚过去 ，直接连门框都给踹烂了 。 “你们是谁？谁踏马让你们进来的？给老子滚蛋” 屋里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年轻俩手系着裤腰带 ，脸涨的通红 ， ，抓起桌上的墨水瓶就朝赵虎砸过去 。 桌子底下慢慢的爬出了一个短发瓜子脸的小娘们 ，背过身默不作声的整理着自己衣服 。 赵虎微一侧身躲墨水瓶 ，看着楚恒一眼 ，也从中看见了惊讶 。 到底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就是会玩 。 “给你打听个事儿 ，刘国权为什么被开了？现在他搁那呢？” 知道这白日宣淫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赵虎一点也没客气 ，揪着他脖领子上来就是一嘴巴子 。 第244章 找刘国权 “虎哥，咋上来就动手？咱不是来问事的嘛？” 松市治安衙门里 ，楚恒小声的问着赵虎 ，他是真没搞懂丫怎么这么大反应 。 在人家地界上打了人，自然被雷子给带走了。 这点上看，赵虎还是个讲究人，老老实实的没出什么幺蛾子。 “嘛的 ，看见好白菜被猪拱了 ，一时没收住火。 ” 赵虎也是一脸晦气， 坐在屋里的板凳上抽烟。 他是有点先入为主了 ，老觉得刘国权这事和那娘们唧唧的小子肯定脱不了关系。 正赶上这逼玩意儿玩的还挺花 ，这才上了手。 “老哥 ，你翻来覆去都看了几遍啦？要是不信就发封电报去四九城核实去 。” 抽完烟赵虎有点不耐烦了 ，眼前这个大檐帽明显的就是想拉偏架 。 赵虎他俩刚进来的时候还拿着把破枪吓唬他俩 ，好让他俩认罪蹲班房。 “啪”的一声， 赵虎就把军官证摔他脸上了 。 让这老小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用赵虎的话说：“踏马的 ，老子去衙门办事 ，见这小兔崽子耍流氓， 上去扇他俩嘴巴子 ，有毛病嘛？” 大檐帽岁数不小，也知道这是踢倒铁板了 ，嘴巴张了半天才含含糊糊的开口。 “那也不能不问清楚就随便打人呀 ，人家那是两口子。 ” “两口子咋地 ，他咋不上大街上亲热去呀？我还拎点点心看看那小子去呗？扯踏马淡。” 赵虎冷笑着一把夺过证件就往外走 ，大檐帽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更别提拦着了。 这一番狗屁倒灶的事下来 ，倒也不是一点没有收获 ，至少刘国权家在那被他俩问了出来。 大解放也被大檐帽开了过来 ，出了治安衙门 俩人直接上车就奔着城外。 刘国权家离茶缸湖倒是不远，有个一天的路程吧，叫蘑菇屯，村外边不远就是一大片老林子。 每年七八月份，林子里盛产榛蘑而得名。 屯子里路修的不错，挺宽敞的，积雪不多，看的出来经常被人清扫。 房屋建筑也是极具东北特色， 家家户户大篱笆院子 ，正中几间土坯房 ，房顶上盖着稻草。 这时候正赶上东北人家猫冬呢 ，街道上人不多 ，赵虎俩人早早的就下了车 ，一路打听着就往刘国权家走，想着给他个惊喜 。 “哎呀我滴妈呀 ，你瞅你那肚子 ，提溜当啷的都赶上怀孕的母猪了” “这不等你来投胎了吗 。“ “说话咋这么损呢 ，你看你那腿 ，都赶上猪脚了 。” “你细 ，玛德你三条腿都细 ……” 大门虚掩着 ，赵虎楚恒俩人鸟悄的就进了院子 ，刚到屋门口就听见刘国权那熟悉的东北口音在屋里和一个娘们斗嘴。 俩人相视一笑 ，透过门缝赵虎看见刘国权正好背对着门口 ，无声的歪歪头，示意楚恒上去动手。 许久未见 ，楚恒玩心也起来了 ，脱下大衣拿在手里 ，猛的推开门，一把就罩在刘国权脑袋上 ，憋着嗓子：“不想死的都别动 ，老子帐帘不正 ，下山图财不图命 ，要是乱动老子走了火 ，到了阎王爷面前可就怪不得我了。 ” 还在剧烈挣扎的刘国权听见楚恒这么说， 挣扎的力度慢慢就小了：“朋友 ，还是雏吧，干这一行出来办事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个佛爷的地界？ 老子当年在三锅地界上拼刺刀的时候 ，你怕是还穿着开档裤的吧” 刘国权还算是冷静， 可对面在灶洞边上洗衣服的黑胖小娘们可就惊了 ，扯着嗓门大喊大叫的 ，衣服也不洗了 ，从灶台里抽出根没烧完的劈柴拿在手里就要上前跟楚恒玩命 。 被赵虎给拦住了，露着笑脸指了指自己和楚恒，示意老娘们他俩没有恶意，闹着玩呢。 黑胖老娘们看了看俩人的一身行头也不像是土匪，慢慢的放下心来。 “呀！” 老娘们看着赵虎这张脸猛的惊叫一声，指着墙上挂着的相框瞪着眼珠子不敢相信。 相框里有赵虎在边境巡逻时候的点点滴滴，虽然行头不一样，但块头子和样貌没变，被老娘们给认了出来。 “操，媳妇你没事吧！小逼崽子赶紧给老子放开，我媳妇要是少一根毫毛，老子活劈了你。” 黑胖娘们儿惊讶的叫声显然是让刘国权给误会了，还以为是把他媳妇怎么着了呢。 在地上一个劲的挣扎打滚，想要挣脱楚恒的束缚。 “老刘我没事，他们只图财不害命，你快把钱拿出来呀！” 黑胖娘们眼珠子一阵转悠，假装焦急喊着。 听见自己媳妇没事，刘国权明显的松了口气：“朋友，我认栽了，把我放开，我去拿钱。” “少废话，你说地方，我们自己找。” 楚恒说的是呲牙咧嘴都带着喘气，可见把刘国权老实的摁在地上也费了不少劲。 “后屋墙脚地砖下面有个铁盒，钱在里面。” 刘国权很是不甘心，又是一阵打滚想要挣脱。 被楚恒两条胳膊使劲捆着才没有得逞。 “拿了钱就赶紧滚，要是敢说话不算数，哼，在三锅地界上大开杀戒的虎霸王听说过没？那是老子兄弟。” 赵虎一点不见外的盘腿坐在炕头上，美滋滋的抽着烟，听着不甘心的刘国权找场子放狠话。 反倒是那小黑胖娘们儿，听他爷们说完，两条小短腿带着小跑的就往后屋撩。 一顿刨砖头子的声音过后，小娘们抱着个装糖的铁盒子出来。 盒子不大，里面“哗啦哗啦”的直响，把赵虎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 看赵虎好奇，小黑娘们儿也挺讲究，麻溜的就把盒子交给了赵虎。 又生气的走到刘国权身后，使劲的踢了他屁股几脚，嫌弃他藏私房钱。 赵虎摇了两下，也不墨叽轻轻一掀，盒子就打开了。 想象中的金条啥的破灭了，就几个把破金戒指，还有俩手镯,臂环。 都是镂空设计，大多镶嵌着宝石，看形状不像是炎黄家的款式，反而有点像三锅家那边的设计。 “权哥，就这几块破铜烂铁你还当宝贝呀？这可不是你风格呀？还有没，拿出来，给兄弟长长眼。” 脑袋被套住的刘国权听见这话都愣住了。 腔调太熟悉了。 猛的翻了个身，把身子正了过来，抬脚就朝趴在他身上的楚恒就踹。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嘴可没闲着，扯着脖子就喊：“虎子，我糙你大爷的……” 第245章 找丫的去 “你小子发电报过来说不干报社了，要当官。 我跟楚恒还想着吃你顿好的喝一壶呢 ，来了一瞧 ，糙，让踏马人给开除了 。” 炕头上 ，赵虎给刘国权扔了根烟 ，一个劲的臭白 ，说的他脸都黑了。 “巧霞呀！别做饭了 ，一会就让他们俩滚犊子。 ” 刘国权被说的有点气急败坏了，扭头满嘴唾沫星子朝他媳妇喷。 “你破嘴铲子瞎说啥呢？” 炕头对面 ，刘国权他媳妇正撅着腚烧火呢 ，见她爷们满嘴跑火车 ，拿过烧火棍子就要抽他。 “虎子 ，你别听老刘瞎说， 一会嫂子给你炖两只小鸡 ，你们爷们好好喝一顿 。” “谢谢嫂子，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赵虎搓搓手 ，也是第一次见刘国权他媳妇，话说的挺客气。 “你好意思吃呀！空着手来也就算了， 还踏马整这么一出 ，刚才我要是在使点劲儿，大声恒就算废了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他媳妇交代。“ “行了， 别跟个怨妇似的了， 不就是小金库充公了嘛 ，我踏马就不信你在三锅地界上就弄了那三瓜俩枣的。 ” 见刘国权说起来没完没了 ，赵虎这边也开始挽起袖口 ，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爹打损伤 。 “什么 ，踏马的小金库了，那些本来也是给我媳妇准备的惊喜 。” 刘国权一听 ，这是要把他老底给抖搂出来呀 ，伸出黑爪子就想捂赵虎的嘴 。 被一脚给踹炕地下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楚恒把大解放开了回来， 手里大包小包拎着从供销社买来的礼物推门进来 ，一瞅这个乐了：“哎 ，权哥，你们这习俗好呀 ，行这么大的礼，虎子你起开， 我坐这，也让权哥给我也磕一个。 ” 楚恒把礼物和车钥匙都扔桌上 ，迫不及待的窜上炕盘腿坐好， 等着刘国权给他磕头。 “我磕你奶奶个攥 。” 刘国权大怒 ，猛的就把楚恒给扑倒在炕头 ，骑在他身上扇他后脑勺 。 一边扇还一边骂呢：“我叫你不学好 。” “我叫你帐帘不正。” “我叫你装土匪。 ” “啪啪啪”刘国权越打越顺手， 都打出鼓点来了。 “虎子出的招， 权哥你咋光打我不打他呢 。” 身下的楚恒叫屈， 刘国权下意识瞅了旁边一眼， 正好对上赵虎真诚的大眼珠子。 刘国权打了个寒战 ，扭过头继续抽着楚恒 。 “我叫你说瞎话 。” “我叫你冤枉人……” 一番打闹下来 ，刘国权也算消气了 。 美滋滋的翻腾着俩人带过来的点心和白酒。 “以后来哥这别拿这些花里胡哨的， 都自己人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啥？” “滚犊子吧， 一点没见你少吃。 ” 刘国权嘴里槽子糕都没有咽下去 ，说话那叫一个虚， 让赵虎一个劲撇嘴。 “ 说着话，刘国权媳妇已经把菜做好摆桌子了。 一大锅小鸡炖土豆块子，还给炒了盘鸡蛋。 赵虎刚把一瓶西凤酒打开就被刘国权给护住了：“虎子，咱哥们这么久不见来点烧刀子吧，这好酒留着，过年我给老丈人送礼使。” “行啊，一会再给你拿条华子，别到时候跌了份。” 知道刘国权现在混差了 ，一身军大衣都带着补丁，赵虎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楚恒这个没眼力劲的吃饭都堵不住他的嘴 ，一直在叭叭 。 “权哥你是不知道呀 ，松市县衙看门那老头， 一听我俩说是要找你 ，那脸色变得跟踏马吃了屎似的， 都绿了 。” “糙 ，绿就对了 ，老子这把阴沟里翻船 ，彻底把名声给毁了 。” 刘国权一口把小半碗烧刀子干了 ，脸上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 “你说我们弟兄们喝酒， 巧霞你凑什么热闹 ，盛点菜你滚屋里吃去。” 就因为黑胖娘们见自己爷们喝酒太凶了 ，劝了两句 ，这刘国权拍着桌子想轰媳妇。 “你兄弟来了就嫌弃媳妇啦？我这嫁过来给你当牛做马下地干活收拾家 ，现在我连上桌吃饭都不成了呗？ 你兄弟好， 你跟你兄弟过去呗 。” 巧霞这个小娘 们儿那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两片厚嘴唇子一张怼的刘国权张着嘴话都说不利索。 “你这张嘴老子早晚给你撤歪了它， 话太碎。 ” “你不吹牛逼嘴刺挠啊？还扇我嘴巴子？你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你看我干不干你个房倒屋塌。” 黑胖娘们儿也不是吃素的，俩手插在腰间，气势比刘国权还牛。 这夫妻俩人斗着嘴 ，赵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可比听相声热闹多啦 。 直到刘国权面子受不了站起来举着手要发飙了， 赵虎这才一脚给他踹趴下：“不是 ，权哥你这是要展示啥呀？不行我陪你练练， 外边受了气拿媳妇撒靶子，你是真有出息。 ” “糙，我踏马逗媳妇玩呢 ，我可舍不得动她一手指头” 刘国权豁达的哈哈一笑：“虎子恒子，我跟给你们找的嫂子不赖吧，急眼喽还能跟我过两招呢。” 刘国权被自己媳妇骂的抬不起头来，他也不觉得丢人 ，爬起来当着赵虎俩人的面就了啃黑娘们脸蛋子一口。 一把狗粮差点把赵虎俩人噎死。 “你要死啊！以前不见你这么腻歪人。” 到底是个娘们，巧霞虽然虎了点但也受不了这肉麻劲， 擦着脸上的口水就羞的跑回屋里。 “说说吧， 屋里就自家兄弟了 。” 赵虎扔给刘国权根烟， 给他酒满上聊起正经事。 “说什么？” “装傻是不？咋的就让人开除啦，我可不信你小子贪赃枉法了。 ” 楚恒给刘国权把烟点上也在一旁帮腔：“有啥事你就说，磨叽啥？， 要是不来东北这趟， 弟兄们还不知道权哥你混这逼样。” “我踏马咋样啊 ，有吃有喝还有媳妇伺候着 ，小日子美着呢。” 刘国权不想被弟兄看不起， 强颜欢笑把他那黑胖媳妇就是一顿夸， 说伺候他都快赶上他妈了 。 “淡了，感情淡了呀，恒子喝完这碗咱就回四九城，这么久不联系了，人家都不把咱当兄弟了。” 赵虎一脸唏嘘的跟楚恒碰了下碗，仰头就干了。 楚恒也起身配合着穿衣服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嘀咕呢：“我说啥来着，别去东北，咱回四九城多好，到时候把老魏他们叫上，咱们东来顺涮锅子多好，晚上还有媳妇暖被窝，怎么着也比来这强呀。” “别几把扯犊子啦 ，我还不了解你俩咋想的？就踏马想看我笑话是吧 ？” 刘国权被俩人拙劣的演技给气笑了 。 拿过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掉叼在嘴上， 剩下的就朝着赵虎砸了过去：“想听故事就赶紧回来坐好， 踏马的，这大热乎炕都留不住你俩？” “你等会再说昂，我去车里拿点瓜子来。” 赵虎呲着大牙说完抬脚就往外边走 。 楚恒还想跟着一块去呢 ，被一脚给踹了回来。 这小子觊觎大解放上焊的铁箱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第246章 找丫的去2 “你说呀？我脸上又没有花，你瞅我干鸡毛？” 赵虎坐好后久久不见刘国权开腔，拿着大搪瓷缸子敲了敲炕桌。 “虎子你瞅我这鞋底子像不像茶楼里说相声的惊堂木。 ” 刘国权拿着破棉鞋往赵虎面前递了递 ，一股咸带鱼味立马就飘了出来 。 “像你二大爷 。” 臭味赵虎往后仰着身子就开骂。 “那你摆着龙门阵干啥？我踏马还以为我家变茶馆了呢？” 刘国权指着炕桌上瓜子、茶水、花生豆、很是不满。 尤其楚恒这小子 ，盘着小腿往炕头叠好的被子上一靠，嗑着瓜子 就跟以前公子哥似的咋看咋欠揍 。 “老刘 ，来了就是且，你怎么跟人说话呢。” 巧霞回屋把一身干活穿的破衣服换了 ，穿上了压箱底的红线衣。 也不嫌乎冷，就这么出来把赵虎他们带来的桃酥装进盘里端到炕桌上。 刘国权不高兴了 ，那红线衣是他媳妇嫁过来时候穿的， 现在明显的小了一号， 巧霞那俩奈子勒的形状都显出来了。 “上次我那几个叔伯弟兄过来 ，你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甩脸子， 现在虎子他们来了 ，你把自己打扮这么漂亮 ，你要干啥？出墙呀？” 刘国权说的话好悬让赵虎把嘴里的茶水喷出去。 扭过头看了一眼楚恒 ，俩人都没敢接话。 还出墙 ？我草，哪来的自信。 刘国权他媳妇长的要说难看吧， 那是严重了， 但也跟好看不搭边。 黝黑的小胖脸 上被这寒冷的气温都冻裂了 ，满是油腻的头发都快成绺了 ，指甲缝里还竟是黑泥 。 虽然换了身衣裳 ，拿铅笔画了画眉毛 ，但赵虎表示他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他可享受不了这艳福。 “你那狗嘴里就吐不出一个好词来。 ” 巧霞下炕对着刘国权屁股蛋子“哐当”就是一脚：“虎子是不是你过命的兄弟？我打扮打扮不也是给你长脸的吗 。” 巧霞不解气的一连踹了好几脚， 转身把炕头的鸡毛掸子拿在手里翻旧账：“可别提你那几个叔伯兄弟了 ，进了屋就盯着我屁股蛋子瞅 ，咋的，是没见过好老娘 们儿还是没见过生他养他的地方啊！” 这话越说越混账了，楚恒也是怕打起来 ，坐起来连忙插话 劝架：“嫂子你别跟权哥一般见识 ，他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赶紧来炕上暖和暖和。” 说完还赶紧起身让出个地方。 “就是，唠唠咋还急眼了 ，还听不听故事啦？” 刘国权也是就坡下驴 ，脱鞋上炕挤在了他媳妇边上 ，拿过赵虎的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敲拖着戏腔：“这江湖险恶呀！尤其是这官场 ，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满肚子却是狼心狗肺。 ” 刘国权一脸悲愤，语调押韵就跟说定场诗似的。 赵虎斜着瞅了他一眼 ，心里打定主意 ，要是这玩意儿再扯犊子玩就抽他丫的。 “这事还是从我四九城回来说起吧 ，当时报社上边就找我谈话啦 ，要给我加加担子，说我从四九城镀金回来就让我去市里宣传口当个干部 。 等我回来，档案早就调过去了， 宣传口大科长 ，这官不算小了吧 ？” 说到这，刘国权苦笑一声：“没等我高兴俩月就踏马让人给下了套了。” “咋的了， 手底下有刺头呀？” 楚恒听的入迷，瓜子都不嗑了， 趁着刘国权停顿插了一嘴。 “刺头？那到没有 ，就是我说话跟放屁似的， 没人听呀。” “瞅你丫这出息， 这不让人架空了嘛。“ 赵虎把手里的瓜子扔回盘里， 吸溜了一口茶水， 点上根华子 ，吐着眼圈就把刘国权的老底给揭了。 “谁说不是呢，后来我弄明白了，糙他大爷的，我的副科长是踏马知府的公子爷，叫刘泰，长的娘们唧唧跟太监似的，一天天就知道照着镜子往头上摸雪花膏。 ” “就是那个瘦高个、深眼窝，薄嘴唇那小子吧？还带个眼镜。” 楚恒一拍桌子打断刘国权， 语气有些激动。 “哎对， 就那逼崽子，别看说话轻生细语的，手段可高呀，宣传口的爷们看见他全都弯着腰鞠躬 ，丫的说啥就是啥连个敢顶嘴的都没有。 ” 刘国权说完话锋一转看向楚恒：“咋的，你见过这小崽子？” “何止见过呀 ，那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楚恒笑着把昨天他俩去衙门找他的事说了一遍，尤其赵虎扇提溜着裤腰的刘泰这事更是描述的绘声绘色，让刘国权哈哈大笑，分外解气。 “虎子你直觉挺准呀！我踏马落着逼样全踏马让他们两口子害的。 ” 刘国权也点上根华子，起身从饭桌上端了两碗酒过来和赵虎碰了一杯，接着咬牙切齿讲了起来。 “我当时都认草鸡了，一天天老老实实的喝茶看报就图个清闲。 可这逼仔子还踏马给我下绊子。” “咋滴了。” 赵虎后仰靠在身后的被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脸已经拉了下来，显然刘国权的遭遇让虎崽子有些生气。 “中秋节没几天，大早上 我去单位上班，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个娘们在喊救命。 我当时也没多想，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说到这，刘国权停顿了一下，歪着头瞅赵虎：“虎子，你猜我进去看见啥了？” “还能瞅见啥？坏了人家两口子好事呗。” 赵虎随口一说，刘国权立马就竖起大拇指：“说对了一半，当时俩人还没结婚，就因为我，这对狗男女才成了两口子。 ” “咱老刘不说是啥正人君子吧，但也算个好汉，看见这事能不管，我当时一脚就给那公子哥踹出去八丈远。 然后就把上衣脱了给那娘们盖在身上，本来还想着再给刘衙内松松筋骨，给他脑瓜子打放屁喽。 谁成想，这犊子也喊起救命来了。” 刘国权讲到这苦笑一声：“踏马的，没吃着狐狸肉还特么的惹了一身骚。” 见屋里人还瞅着他，刘国权把手里烟头摁灭：“剩下的不用我讲了吧。 ” “那娘们反水了吧，把脏水扣你脑袋上了。” 楚恒说的很是笃定。 “可不被儿，老子衣服都在人家手里，还光着个膀子，黄泥巴进裤裆，上来就被保卫科捆局子里去了。” “不是，你小子战场上那机灵劲去那了？这么大个局就没看出点端倪？” 赵虎也被这事整的哭笑不得，拍了拍刘国权的脑袋，问他当时咋想的。 “糙，我进屋那会，那小娘们都被扒的就剩个裤头了，我还咋想？先煽了那狗日的呗。” “也没毛病，要搁我也得中招啊！哎对了，那娘们叫什么名儿？” 赵虎琢磨了一下，点点头，人家就是奔着刘国权去的，早就打听好了他的脾气秉性才设了这么个局，一般人还真是没招。 而且，对呀那个小娘们，赵虎反而有些好奇了，要是换别人她们可没有丫这么有魄力。 “叫夏荷，瓜子脸，长大挺文静的，谁知道心眼子这么脏。“ 提到这娘们儿，刘国权也是没有好脸子，捏着拳头一口浓痰就吐在地上。 第247章 找丫的去3 “行了权哥，本来以为你要给我拉泡大的， 没想到，整了个帅的 ，走吧，咱爷们陪你找回场子来 。” 话聊到这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家弟兄一番好心让人欺负到这份上，怎么着也得要个说法。 赵虎还就不信了，占着理儿还得踏马受着委屈 ，还有王法吗？ “算了吧虎子，那宣传口的工作我干着也不痛快 ，就这样吧，反正我这小日子过的也挺好。 ” 刘国权见赵虎把衣服穿上起身就往外走，连忙拦住他，也是有点草鸡不想再惹事了。 “工作的事 ，你丫手段不如人家高，丢了算咱没本事，不要就不要了，大不了来四九城跟着我混饭吃。 但这口窝囊气不要个说法不成，有理儿走遍天下没理儿寸步难行，我就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锅是铁的 。” 赵虎的话让刘国权一顿沉默，楚恒都看不下去了：“咋了，权哥，是不是让这帮小子把胆子给吓破啦 。” “滚蛋，枪林弹雨老子都不怵，还能怕他们几个瘪三。 ” 刘国权大怒的骂完，语气渐小：“我就是怕连累了我那报社老领导。 ” “怎么茬？” 赵虎立在门口接过楚恒递过来的烟叼着，纳闷咋又跟报社有关系了。 “废话，老子被泼的什么脏水你们不知道？ 要不是我那老领导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吵着要替我去四九城喊冤去，吓得那几个杂碎放了手。 这才能囫囵个的出了局子，要不然现在老子坟头草早长半米高了呢。” 楚恒在门口等的都烦了，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把屋门打开，伸手就要拽着刘国权上车：“知道是你老领导救的你，这跟咱去找场子有鸡毛关系呀，两马子事。” “恒子，这里头的事你不知道 。” 刘国权被拽了一个趔趄，止住身形把手抽了回来指着自己脑袋：“当时我被一个大檐帽给我脑袋上来了一棍子，装昏迷偷听到的 ，他们警告我老领导这事我要是翻后账，第一个就整死他。” “我糙，这是踏马的一个小小的知府？跟他们土皇帝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赵虎都震惊了 ，气的手心都痒痒了，一脸正色：“权哥，只有死人那帮孙子才会放心，这事要是拖久了等那帮孙子腾出手来 ，怕是你和你的老领导走半道上就得让人套了麻袋。 ” “嘶” 刘国权不是雏，相反他也算老油条了，一细琢磨赵虎的话，倒吸一口凉气。 “走吧。” 赵虎见刘国权想通了也不多劝，起身出屋就上了车打着火。 “走吧权哥，跟着虎子你还怕啥？” 四九城出来的楚恒更是一点都不草鸡，封疆大吏他都见过，更别提这些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了。 “糙，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刘国权本身也不是怂人，想明白后反而激起了凶性，披上大衣就往外走。 “当家的，你等等我，我跟你们一块去 。” 巧霞手里握着把菜刀也顾不上披衣服了，急忙从屋里冲了出来。 “你个娘们家家干嘛去，老实把家给我看好喽。” 巧霞直接就把刘国权的话当放屁了，绕过他，一拉车门就挤上了车。 “还看个屁家，你要是回不来，这家还是家嘛。” 小娘们俩眼红彤彤的，小词还真把刘国权给感动了。 刚要松口让一块去，楚恒就拼命的给他打眼色。 大解放驾驶室空间不大，巧霞上来了刚刚好，可这娘们为了给刘国权再留出点空间，死命的就朝楚恒身上贴。 再加上出来的急，身上就一件红线衣，俩大奈子都快砸楚恒脸上了，吓得他赶紧往赵虎这边挤。 “嫂子，你还是往家等着吧，我权哥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脑袋赔给你。” 后斗还空着呢，也不是挤不下，赵虎主要是觉得一个娘们跟着去，多少是有点不合适，这踏马又不是旅游去。 “你赶紧下来滚屋里去，不行你就跟着楚恒当官太太去吧，奈子都快塞他嘴里去啦。 ” 刘国权瞅自己媳妇使劲往楚恒身上挤，醋劲大发的一把就给他媳妇拽下了车，一个劲的往屋里推。 “放你娘的屁，你个脏心烂肺的玩意儿。” 巧霞急的都快上火了，见刘国权还满脑子龌龊，拿着菜刀跳着脚就骂。 等大解放一脚油门出了院子，小娘们倔强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扶着门框歇斯底里：“刘国权，你给老娘活着回来。” 给车上赵虎乐的哈哈大笑：“权哥，啥时候结的婚呀！就冲嫂子担心的模样，你这媳妇就娶的值了。” “那是，要是一般人我也看不上呀。” 赵虎一脸轻松的模样感染了刘国权，心中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底气贼啦足。 叼着小烟，翘着二郎腿给赵虎介绍着周围地块和屯子里的稀罕事。 半夜，天又下起了小雪，路上湿滑，赵虎也没敢让楚恒换班开，到了早上才到了松市。 “虎子，不行咱先去吃点饭去，着啥急啊！” 楚恒睡的迷迷糊糊的被赵虎扇醒了，看着眼前熟悉的衙门，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糙，拉泡粑粑给你呗，咋踏马就知道吃。” 天也不早了，衙门口进进出出的全是上班的人。 出了这事，刘国权怎么说也在这是个名人了，赵虎没让他下车，把楚恒薅下来，俩人先去里面踩踩盘子。 有了上次看门老头的教训，俩人这次没走正门，绕到衙门北角上，翻墙进去的。 “虎子，我就说咱来咱来早了吧，那小笔崽子都还没上班呢。” 进了衙门，赵虎的块头子太扎眼了，怕把小衙内给吓跑了，就在墙根地下的凉亭蹲着抽烟，让楚恒先去把人给盯住喽。 “县太爷呢？找不着小的，找老的也一样。” “也踏马没人，没准知道咱们兄弟要来找场子，连夜跑路了呗。” 楚恒把脸上伪装用的墨镜还给赵虎，揣着手蹲在赵虎对面也是不知道怎么整了。 赵虎看了看手表，这踏马都快十点了，还堵不着人，再等下去也是够呛。 站起来，把墨镜又扔给了楚恒：“把他们爷俩儿住的地儿打听出来，咱们去他家逮丫的去。” “我去，私闯民宅呀虎子？哈哈我喜欢。” 楚恒手上从赵虎兜里掏出两盒中华，整理了一下衣领子带上墨镜就往办公楼走。 身形贱兮兮的让赵虎瞅着他那后背直想给他一飞腿：“你丫懂个蛋，这叫踏马的上门拜访。” 第248章 今儿开了眼了 老话讲：“上赶着不是买卖。”其实这和套话也是一样。 你要是上去就叫住个爷们，打听别人家的住址，那谁能给你说实话。 万一你是找人家寻仇的，那人家不成帮凶了嘛。 对于人性的把握，四九城出身的楚恒那更是不犯这低级错误。 楚恒就在大楼门口转悠，帽子压的很低，不时的探脖往楼里面张望，装作很焦急的样子。 “兄弟，这是有事呀？要找谁？我带你找去。” 也就两袋烟的功夫，楚恒就被一个穿中山装的矮个爷们注意到了。 “谢您了，我这进去转了一圈了，没找见人，许是还没来的吧。” 楚恒上下扫了一眼中山装，大胖脸，眼珠里满是市侩，胸前兜里还插着一根钢笔，应该是个小领导。 见钓来的鱼还行，楚恒微微躬腰，客气的敬了根华子，满嘴京味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呦，京城来的吧，出手就是阔绰，这好烟怕是我们县太爷都抽不上。” 中山装美滋滋的抽了口，吐着烟圈，眼睛上下打量着楚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嗨，这也是托人弄了两盒，冲门面用的。” 楚恒见鱼儿彻底咬钩，整了整自己的大衣，弯腰弹了弹大军勾上面的浮灰。 故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行头。 果然，抬头见中山装还在看着自己，楚恒有些傲气的伸出手去：“认识一下，四九城粮局谢浩然，还没请教……“ “我叫孟东，总务科的。” 楚恒报假名一点没有拖泥带水，和孟东的手使劲握了握。 中山装早就看楚恒的气质不是一般人，一听还是吃公家饭的，那更是热情了，拉着楚恒手就大楼里走。 “咱们兄弟就算认识了，走，去哥哥办公室歇会，别在这冻着了。” 中山装拽着楚恒往里走，脸上装作熟悉的模样询问：“浩然，你们粮局大当家陈天放可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呀，他怎么样，身体还硬朗嘛。” 楚恒进了大楼也就不再推辞了，俩人有说有笑的着往前走。 听见中山装的问话，楚恒心里暗骂老狐狸，嘴上却是一点不虚：“孟哥你怕是弄错了，我们粮局大当家叫肖战英，你说的陈天放我还真没见过。” “哎呀，你瞧我这脑子，不是粮局的，是邮局的。” 中山装笑呵呵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放下心俩来，把楚恒让进办公室。 办公室挺大，里面四五个爷们每人手里都有张报纸聚在一块侃大山。 还有个年轻点的小姑娘在旁边殷勤的伺候茶水。 看见俩人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起立朝中山装问号好。 从那谦卑的模样可以看出来这帮小子已经被中山装训的服服帖帖了。 中山装矮个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装作大气的摆摆手让众人坐下。 把楚恒让到了一张靠窗的办公桌旁：“谢老弟，大老远的从京城过来有啥事啊？跟哥说说，能帮的我老孟一定帮。” “东哥，那兄弟我可就不跟你客气啦。” 楚恒一听这老油条套话，立马就拿出烟来给他续上，捎带脚的给屋里几个爷们都让了一颗，姿态不卑不亢，把京城高干子弟威风劲都抖出来了。 “谢谢妹妹，不抽烟来颗糖吧。” 楚恒散一圈烟也算和办公室里打了个招呼，翘着二郎腿坐在中山装对面。 刚坐下，屋里梳麻花辫的小姑娘就端了一杯水过来。 楚恒抬胳膊露出闪亮的手表接过水杯，还顺势抹了玉手一把。 小姑娘混在男人堆里，可能被揩油揩多了，脸都没变抓过楚恒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一甩辫子扭头就走。 “怎么了兄弟，看上了？要不哥给你撮合撮合。” 楚恒放浪的模样让中山装更加放心了，一脸淫荡的挤着眼睛。 “东哥，不闹了，咱聊正事。” 戏演的差不多了，楚恒也就正经下来：“东哥不瞒你说，我这次过来是想找咱们县太爷给行哥方便。” “家里老二从部队上下来了，分配到咱们松市，家里人脉都在四九城，使不上劲。 这不，老爷子就派我过来备上厚礼过来拜访一下嘛，好给我那兄弟某个肥差。” 楚恒说这话声音不大，还故意拍了拍鼓囊囊的衣兜，让人觉得里面有不少票子。 一席话可是把中山装感动坏了，这兄弟是真不把我当外人，暗地里的话都摆明面上了。 没说的，中山装一拍桌子：“浩然兄弟，你能这么说也是没把哥哥当外人，这样吧，今晚上我攒个局，饭桌上我好好给你敲敲边鼓，让你看看哥哥的本事。” 中山装也不怕办公室的人瞎传，拍着胸口就把这活给拦了下来。 反倒是让楚恒眉头微皱：“东哥，晚上怕是不行，这年关将近，兄弟我这不也着急往回赶嘛，您要是方便，就陪我去县太爷家里走一圈你看怎么样？” “这……” 中山装犹豫了，他基霸也没有多大面子，刚才吹牛逼是想着晚上把楚恒介绍给县太爷，以此来展示一下自己的人脉，让县太爷看看他在京城也是有人的，顶多也就算个互惠互利。 现在让他领楚恒去家里找人去，他这一个喽啰头头还真有点发怵。 “还是别去啦，到家里你也找不着人。” 正当中山装沉吟着想着拒绝呢，门口桌边一上岁数的老头凑了过来。 呲着大黄牙一开口，烟臭味差点熏楚恒一跟头。 楚恒这时候也顾不上恶心了，连忙掏出烟给老头让了根华子：“老哥你可别吊着我，我这真有正事。” 说着把手里的半包华子塞进老头手里。 老头一个劲的摆手说客气，眼神朝着中山装瞟，想看看他这小领导是个什么意思。 “东哥，兄弟我也不是雏，懂规矩，这事不管成不成，你那一份肯定是少不了。” 楚恒见老头这副模样，转头又给孟东戴高帽子，不时的看看手表，装的很是着急。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俩谈这个，那不外了嘛。 老高头，你要是知道县老爷在那？就赶紧说，别跟我兄弟整大喘气这套。” 孟东听见帮不上忙还有孝敬那，美的咧着大嘴都合不上了，假惺惺的一个劲摆手。 “高大爷，不瞒您说，我昨晚上就到了，一直等到现在，是真着急呀。” 高姓老头一看楚大少说话办事富得流油也是眼馋了，车轱辘话扯了半天就是唠不到正点上去，想着就是也弄点好处出来。 楚恒还能不明白，也懒得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伸手就把那包还没开封的华子塞进老头的上衣口袋。 抓着老头的手拍了拍，话说的像是哀求，可身子却是靠在椅子上脸色不悦的像是在听手底下马仔的汇报。 第249章 玩的真花呀 头晌午，北城的郊区村庄。 赵虎看着眼前都快塌完了的废弃村庄，连下车的动作都没有 ，扭头看着楚恒：“就是这地？这踏马那像有人住的。” 村庄里低矮的土坯房大多数都残垣断壁，这大中午的连个炊烟都没有。 “没错，那老小子说的就是这，他老娘上坟烧纸的时候看见的。 说这是刘家县太爷的祖宅，打仗那会让小八嘎家给扫荡过，这村子也算荒废了。 ” 楚恒嘴里嚼着烧饼，说话也是没有多少底气。 他也弄不明白堂堂一个县太爷跑这鸟不拉屎的地干嘛来。 “虎子，来都来了，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大不了晚上了咱去他家等着，我就不信这老小子晚上不回家。” 刘国权一上午在车里早就憋不住了，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走吧，看看去。” 赵虎想了想也没有开车，一是这个村子有些年头了里面道太窄，大解放开不进去，二是他老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就怕是楚恒让人家给下了套子。 三人进了村子里越往里走越是纳闷。 主要是村子太荒凉了，这么些年下来，院墙屋子早就塌了个差不多。 就连棵高大点的树都没有。 “虎子，八成就是这家了。” 村东头，刘国权迈步走向一家明显被修缮过的院子就要敲门。 被赵虎拽了一下：“先等等，跳墙进去。 ” “不是吧，又跳？虎子咱爷们又不是来做贼的。” 刘国权还没说什么，楚恒先不干了，一大早去衙门口跳墙他可是费了牛劲，现在又让他跳，多少的是有点不情愿。 “这荒郊野岭的就踏马一户能住人的房子，他把院墙修这么高干什么？” 自家弟兄，赵虎一点也没惯着，上去就给了楚恒一个后脑勺，把左轮手枪也扔给了他：“一会你先在外面警戒，小心点。” “虎子，你的意思是特……” 刘国权话没说完就被赵虎拍了拍肩膀给打断了：“权哥，你从后墙那边进去。” 说完赵虎轻轻一跺脚，俩手就扒在墙头翻了进去。 院子里青砖铺地，收拾的也还算干净。 “虎子，屋里没人。” “嘘。” 刘国权手脚也不慢的翻墙进来，从窗户往里扫了一眼，刚开口就被赵虎拿手指竖在嘴唇示意他别说话。 赵虎体质加强了呀，耳朵更是灵敏，刚才一阵“滴滴滴”的电流声更是让他疑心大起。 刘国权见此立马就警戒起来，从后腰摸出把军刺拿在手里。 顺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最后锁定在院子东墙的杂物间，被一张厚铁板门堵住。 赵虎脸上也严肃起来，扣住铁门的缝隙，双臂用力“哐啷”一声就把铁门从墙体撕了下来。 “什么人。” 屋里也是一声紧张的大喝，后句还没又说出来，就被窜进屋里的赵虎一拳轰飞了。 “哎呀我糙，这老货是是县太爷？” 赵虎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刘国权。 一拳轰飞的那小子赵虎见过，正是衙内刘泰。 反倒眼前这个提溜着裤头的秃顶矮子，让赵虎有点意外。太特么猥琐了。 光着身子，裤子胡乱的缠在腰间，这会还想摸衣服兜里的配枪呢。 “虎子我有点懵呀，瞅着意思是人家扒灰让咱给坏了好事的吧。” 刘国权说的不是瞎话，这戏文里也不敢这么演呀。 两男一女，身上连件裤头都没有，要说没干点啥，谁能相信。 刘国权一脚就给猥琐老头踹躺下，从地上衣服里摸出把大黑星出来，往密室里转了一圈。 密室不大，小衙内让赵虎给打晕了，一台老式电台让个娘们挡在身后。 “夏荷？这就对上号了，说你们是什么人？” 刘国权瞅着眼前陷害他的娘们立马就全明白了。 拿枪顶在她的脑门上喝问，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人家光着屁胡的身子上瞧。 夏荷双手捂脸，俩腿微微张开，看的刘国权一愣，紧接着手腕一酸，手枪就让人家给夺了。 “呀嘿。” 一脚踹刘国权腿窝上，给他踹的跪在地上，手腕还被反拧在背上。 “我是什么人，死人是不配知道。把手举起来。” 小娘们握着枪还以为翻盘了呢，拿枪指着赵虎脑袋让他高举双手。 “权哥呀，你踏马的把劲都使你媳妇身上去了吧。” 赵虎一屁股坐在猥琐老头身上，无语的拿下嘴角的烟头就往刘国权身上砸。 “滚蛋，老子是一时大意。” 刘国权也臊的慌呀，但还是嘴硬的找场子。 心里也是没有多少害怕，他可不相信赵虎能栽倒一把小手枪上面。 “虎哥，什么情况呀？这娘们什么人。” 听到声响的楚恒跑了下来，看见这场面，立马把左轮瞄准着小娘们。 “什么人？你听这口音听不出来？八成小八嘎家过来的特务呗。” 夏荷这几句话说的字正腔圆，一点毛病没有，可恰恰没有一点地方口音反而就是最大的毛病。 “我糙，权哥真的假的，真让这个娘们儿给拿捏了。” 赵虎笑着给楚恒讲了一下事情经过，听的他一脸不敢相信。 “滚滚滚，老子这是让着她呢。”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又不是你媳妇，你让着她干啥玩意儿。” 瞧着三兄弟一点没把她当回事，旁落无人的还聊了起来，夏荷怒了，把枪口冲下顶住刘国权的脑袋：“都闭嘴，不然我打死他。” 赵虎也不想过分的刺激这娘们，万一在走了火那事不就大了嘛。 挥手示意楚恒把枪放下，起身就朝着夏荷走了过去。 “砰砰砰” 小娘们是个狠人呀，见楚恒放下枪，把枪口一转冲着赵虎就连开三枪，可惜全都打空了。 三枪过后，赵虎早就抵在夏荷的身前，低着头大手捏着人家的下巴颏：“这小脸蛋长的真不孬，可惜了。” 刘国权趁机一骨碌爬起来：“虎子，审讯交给我，老子让这娘们儿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 “行啦权哥，别放狠话了，咱俩再不走，没准虎子就该动手啦。” 楚恒有眼力劲呀，把县太爷和衙内背着手捆上压着就往外边走。 还拽了恼羞成怒的刘国权一把。 “虎子，那我和恒子先在外面等着你，你可得快点。” 在刘国权这个角度看过去，赵虎手抬着小娘们儿的下巴，看着人家的脸，身子离的还挺近。 还以为他要干点啥呢，贱笑着就往外走。 “滚蛋吧，都跟你似的。” 赵虎啐了一口，有些可惜的指了指指了指地上的衣服让小娘们自己穿上。 刚才他可是真的心里痒痒了。 这小娘皮子在手枪被赵虎捏成一团废铁，脸上立马就变了。 拿手指头一勾，脸蛋上眼珠子水汪汪的，七分哀求，三分放浪的，小嘴微张，贼诱人。 第250章 干点正事 老话怎么说来着，拔出萝卜踏马带出泥。 这两天松市可算是热闹了，一辆辆军车开进来接管城防，老百姓生活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官老爷们可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两天时间不到，起码抓了十几口子戴官帽的。 坊间说啥的都有，有说是青蛙省过来的特务闹的，还有说是有人拿公家钱出去养女人让上面知道了。 但老百姓更爱听的还是带点颜色的，很多人都说是县太爷扒灰，让自己儿子给知道了，领着人给堵在床上。 然后狗咬狗把这些年犯的事全都交代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穿出去的，一个个老爷们三五一堆的叼着烟就开始瞎白活。 就连赵虎也觉得他们说对个一半吧，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见猥琐老头使劲的推着夏荷的屁胡。 可随着审出来的口供，赵虎弄明白了，跟扒灰没鸡毛关系。 那只是老百姓骨子里的劣根性，下意识那么想的。 当年小八嘎家长让老米家两颗大蘑菇给吓尿了个屁的。 早早的就把白旗给立起来了。 他那边一认怂，留在炎黄家的特务们没可没法回去呀。 直接就让他们潜伏了起来，代号“影”。 这个刘衙内还有他爹就是其中的两个。 俩人跟本就不是父子，也只是解放后相互有个照应，算是组了个队吧。 近年来小八嘎家从战后废墟中慢慢的又站了起来，在他米爹的扶持下发展的还挺好。 觉得腰子有硬了，想着搞点事，同时也不满足大量特务都沦落在炎黄家底层位置。 就启用了夏荷这个暗棋，让他们先在一些县城慢慢的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待命令。 “虎哥，你是真神了，你咋知道那三条狗是小八嘎家的人呢？” 松市招待所，楚恒头发抹的倍儿亮，皮鞋都擦出人影来了，进了屋一屁股就坐在了赵虎身边讲着他听来的消息。 “这不费话嘛，青蛙省那边要是敢过来的最起码也是精兵强将，丫的敢在咱们这边光屁胡玩？ 怎么样，是不是就跟我说的一样就，招出来几个臭鱼烂虾？” 赵虎都没正眼瞧他，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喝着小啤酒。 这两天可把他烦坏了，天天都有人来找，还有几个说是陈向前教官操练出来的，要过来拜拜祖师爷。 “可不呗，手艺这么烂，漏洞百出的，就夏荷那个娘们儿还勉强算是条大鱼，潜伏的时间够长。” 楚恒也是一脸晦气，觉得运气太差了。 赵虎倒是无所谓的笑笑，等抽出空来早晚给丫糙的算总账。 后仰着身子把烟从裤兜掏出来扔给楚恒一支：“权哥呢？你俩不是一块出去的嘛？” “权哥报社老领导要高升了，说是要当个代理县太爷，在家里开了一桌，权儿让我过来叫你呢。” 楚恒说完还挤着小眼老声老气的学着说话：“小权啊，你要是不想在衙门工作我也不拦你，这样吧，你先把报社这摊子给盯好喽，剩下的以后再说。” “走吧虎哥，再晚点人家没准都开席了。” 楚恒说完伸手就想着把赵虎从沙发上拉起来，可惜一点没拉动。 “怎么拉虎哥，权哥可是自己弟兄，也没面子？” 这话一出，赵虎一愣，挑着眉毛：“几个意思？” “虎子，不是那意思，我来时候可是打着包票呢。” “滚蛋吧，这两天你踏马的天天下馆子，你不觉得腻呀？瞧你丫这打扮，咋的，要当新郎官？” 赵虎瞅着楚恒这狗舔似的脑袋就气不打一处来，嘛的，抓俩特务不够你忙的呢，谁组局都去，吃的脑满肠肥。 “得，我不去行了吧，权哥老领导可是说了，你要是不去他可不开席，没准一会权儿提溜着个狗脑袋就得过来找你。” 瞅着楚恒没骨头贱样，赵虎上去就给他踹地上了，想了想：“你过去跟权说一声，就说我累了，他能明白。” “那他老领导那，脸可不能好看喽。” 楚恒也不知道收人好处了还是咋滴，还想着再劝劝赵虎和他一块去。 “他老领导跟我有鸡毛关系，他爱基霸好看不好看。” 一句话怼的楚恒差点咬着舌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开门就要走。 “等等，把车钥匙给我。” “嘛去呀虎哥？这大晚上的。” 楚恒疑惑，但还是把大解放的钥匙扔在桌上。 “嘛去？远嫖近赌知道不？我去找暗门子玩玩你去不？” 楚恒当然不信赵虎说的，还想着再问两句，被赵虎一瞪眼给吓草鸡了。 等楚恒走后，赵虎寻思了一下，他要是不过去，刘国权这愣货没准领着他老领导要在这里摆上一桌。 索性，觉也不睡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下了楼。 乌云遮月，街面上也没有人大解放咆哮着就出了城。 当然了，肯定不是去暗门子，年关将近，又经过刘国权这事耽误了这么多天。 赵虎也是有些急了。 就想着赶紧去查缸湖把鱼装车，好回去和媳妇一块过个年。 至于说的暗门子其实也就是扯淡，主要是不想让楚恒一块跟着。 那家伙属猫鼻子的，稍微有点好东西就能跟你翻出来。 就更别提赵虎从空间里搬出来的这一车物资了。 查缸胡离市区不远，赵虎奔驰一夜，头中午的时候就到了达玛大叔的部族。 两年时间，部族里的变化还挺大的，记得上次赵虎来这里木屋很少，很多都是厚帐篷。 这次过来，都快成一座大型村寨了，就连牲口棚都是木头修的。 大解放一脚油门轰进村寨，可是风光了一把，不少部族孩子疯了似的就朝赵虎跑过来。 他们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个会跑的铁盒子里面有自己喜欢的糖果，和阿娘喜欢的布料点心。 “达玛大叔，别来无恙呀？” 赵虎从车斗里抱了一箱二锅头夹在胳肢窝迈步就朝着最大的木屋走去。 至于跑过来往车上爬的小孩子们，也只是告诫跟过来的老娘们糖随便吃，把孩子看好，别摔着了。 达玛老头自然也看见赵虎过来了，躲在门后，还想着偷袭一下闹着玩。 抓着赵虎左胳膊搭在肩膀上就想给他来个过肩摔，可任凭老家伙脸涨的通红连赵虎的脚趾头都没动一下。 “赵虎兄弟，你还是像猛虎一样健壮，倒是我嘛，老了老了。” 达玛老头还是一样不愿意长辈分，热情的招呼赵虎落座，从箱子里抽出一瓶二锅头就往嘴里灌，臊眉搭脸的说是要赔罪。 第251章 风波 “咋滴啦？还赔罪？你们父女俩今没毛病吧，刚我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你闺女趴在窗后面偷偷瞧我，打招呼也不回，好像欠我账似的。” 赵虎让达玛整的是一脑袋浆糊，老觉得他们父女俩今天怪怪的。 也没多想，起身从屋里火盆的架子上摘了两条烤鱼，窝在椅子吃着。 这一宿车开下来也是有点疲惫。 达玛老头是个直性子，肚子里的事要是不说老觉得憋的慌。 抬手从酒箱里又抽出一瓶二锅头递在赵虎手里，拿着他的酒瓶和自己的碰了一下仰头就干了。 一抹嘴巴子，低着脑袋也有点不敢看赵虎：“前年兄弟你来的时候，咱们在酒桌上说好了，要把闺女嫁给你，可现在娜日莎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英雄，不能嫁给你了。” “……有这事嘛？” 赵虎嘴里嚼着鱼骨头，嚼烂了就品上一口小酒咽下去，脑子里使劲的回想着当初喝酒的场景。 的确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部族的爷们喝多了。 有个瘦高的汉子喝了不少，非要把还是孩子的闺女嫁给赵虎当媳妇，惹的桌上其他爷们嘲笑。 然后，也敬佩赵虎豪爽的性子，顺着话头子 ，也纷纷表示要把家里闺女嫁给他。 记得当时有个酒品差点撒酒疯，光着膀子跑回家把他媳妇和俩闺女都给扛过来了，还说是让赵虎随便挑。 “是有这么个事，不过我记得我当时可一个也没答应呀。” 弄明白怎么回事的赵虎也是松了口气。 多大个事呀！又是拉着脸又是低着脑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死了呢。 “你没答应？那我指着娜日莎的时候，你为什么点头。” 话说开了，达玛的情绪也好了很多，一拳头擂在赵虎肩膀上责怪他。 “你当时喝多了，嘴里叽里咕噜说的是啥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你问我你闺女的漂亮不。” 赵虎都无语了，叼着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达玛这时候像是心底的大石头落下了似的，开心的就朝外边正搬运物资的老娘们喊了几句土语，看神情应该是召集人过来喝酒。 “咋滴，娜日莎要结婚啦，糙，用我这当叔的置办点家当不？” 赵虎坐在椅子上把腿一盘，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往常都是小娘们哭着喊着要给他当媳妇，这猛的让个娘们瞧不上还真有点不适应。 “不用，俺们部落里和你们不一样，不喜欢大操大办，真要是喜欢，两个人敬苍天一碗水酒就算是夫妻了。” “我的意思是你把你姑爷叫过来让咱也开开眼，我也替娜日莎看看这孩子的人品怎么样。” 赵虎边吃边说，脸上故意一副平常的样子，可要是细听，老觉的有股子酸劲儿。 “巴达尔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木讷了。” 达玛可不管赵虎的心理活动怎么样，也不会想那么多，说完迈步就出了木屋子叫人去了。 这一出去工夫可不短，等赵虎把酒喝完，盖着羊皮毯子眯了一小觉也不见人回来。 眨眼天就黑了下来，部落里的在冰湖上劳累了一天的爷们也都回来了。 看见大解放停在门口，知道是赵虎来了，顾不得和婆娘亲热，咧着大嘴就往木屋走。 “这达玛也忒不靠谱啦，让他把姑爷牵出来溜溜，这踏马都快半晌了还没回来。” 屋里来的爷们都没空着手，有酒有肉，把屋里大木桌摆的满满登登的。 赵虎也不见外，不等着人还没到齐就招呼众人喝了起来。 期间这虎把事一说，惹的全屋的爷们哈哈大笑。 “虎子兄弟你还是别等了，达玛大哥要是去了巴达尔家，那没准晚上都不回来了。” “就是，就是，巴达尔的阿妈可不会轻易的把达玛大哥放回来。” 赵虎一听，这帮粗汉子挤眉弄眼的模样，这明显的话里有话呀。 撂下酒碗，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有一腿？” “哈哈哈哈，老情人啦。” 一众糙汉轰然大笑，声音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两碗酒下肚，赵虎都没怎么套话，就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俩人老伴死的都早，算是偷摸的搭伙过日子。 有意思的事，达玛俩人还以为瞒的挺好，殊不知屋里这老兄弟们早就知道了。 “我说踏马这老货出门这么着急呢，感情这里边有事呀。” 赵虎一边笑骂，一边把酒满上，提议大伙齐端一个。 “不过，这两家变一家也挺好。” 说曹操曹操到，赵虎喝完酒刚感慨一句，达玛就领着一个圆脸汉子进来了。 “巴达尔去给他阿妈去镇上买药去了，我就在他家等了一会儿，没想到你们喝酒都不等着我。” 达玛这话一出，更是惹的屋里爷们笑开了花，鬼哭狼嚎的起哄。 达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屋里的爷们都喝多了撒酒疯呢。 赵虎看不下去了，偷摸的指了指达玛脖子上好几处的吻痕，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调侃：“老哥，这趟工夫可不短，战斗力挺强啊。” “老了，年轻那会儿不到后半夜完不了事。” 老头听这话，不动声色的把围脖调整了一下位置，顺带着还给赵虎装了一把。 瞅着老头还在打颤的双腿，赵虎都没搭理他，扭头看向屋里的圆脸年轻人。 “就你要跟我抢媳妇？” 赵虎上下扫了一眼巴达尔，膀大腰圆，长的挺精神，就是愣头愣脑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犟种。 “我喜欢娜日莎，她也喜欢我，他是我的媳妇。” 果然，听见赵虎侵略似的话，巴达尔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双手握拳攥的紧紧，瞅意思是想碰一碰。 “这小子像个爷们。” 赵虎心里赞叹，脸上却更加阴沉了，一巴掌拍在实木桌子上。 “砰”的一声炸响，半尺厚的桦木桌被他这一掌生生的给切下去一个角。 屋里众多汉子们也都停下了载歌载舞，诧异的瞅着一脸杀气的赵虎，场面顿时落针可闻，可能都在寻思着一会儿打起来帮谁。 “娜日莎，是我媳妇，我不怕你。” 巴达尔咽了口唾沫，明显是吓着了，但没有退缩，脸蛋子憋的通红，半天，还是吼了出来。 赵虎不屑的掏掏耳朵，也不再强逼这愣小子了。 从大衣兜里摸出两沓大黑十甩在桌子上：“是条汉子，这钱你拿走，你给不了娜日莎想要的幸福。” 这下不光是巴达尔生气了，就连屋里看热闹的爷们都的攥着拳头想要揍赵虎。 “说话呀，你阿妈看病不是需要钱吗？离开娜日莎这就是你的。” 这时候赵虎也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侮辱人了，但没办法，戏已经演到这了，硬着头皮继续唱黑脸吧，正好看看这小子对娜日莎是不是真心的。 “谁要你的臭钱。” 巴达尔脸上愤怒的都扭曲了，不顾达玛的阻拦，右手一个重炮拳就朝着赵虎面门轰了过来。 可惜，冲过来的快，飞出去更快，被赵虎一脚给踹的趴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你想死吗？为了一个女人。” 赵虎轻松的撩到挡在巴达尔身前打抱不平的爷们，一脚给他掀翻在地上。 踩在还想起身的巴达尔胸膛上，居高临下：“还要不要跟我抢娜日莎？” “够了。” 巴达尔还没说话，一声姣喝传来，木屋的门被猛的推开，娜日莎跑进来挡在巴达尔身前，像头母豹子似的看着赵虎。 第252章 大姑娘坐月子 “你跟我出来。” 屋里众爷们被娜日莎愤怒的姣喝声吸引，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双手叉腰抬着脑袋，柳眉倒竖。 也许是屋里人多，小丫头给赵虎留面子吧。 冷声说了一句就朝外边走。 赵虎可就傻眼了，他可是清楚的看见娜日莎眼眶红红的，泪水就在里边打转。 这跟还是不跟呀，戏演到这份上，万一跟出去，传出点什么了，他可不好收场。 不由的把脑袋看向了达玛：“大哥，我这侄女啥意思？我是去还是不去呀？” “你当时自己点的头，自己解释去，话说开了就好，放心吧，娜日莎是个傲气的女娃。” 达玛看着跑出的闺女，眼底里也闪过一丝心疼，拿出腰间的旱烟袋一连嘬了好几口。 “站住，你要想去找娜日莎，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巴达尔这时候踉跄着站起来，紧走两步拦在赵虎身前，眼神里满是坚定。 “滚滚滚，怎么那都有你，你先等会，我先把那边的误会解开了，回来再给你解释。” 正烦着的赵虎，哪里会吧这愣小子当回事，跟拎死狗似的拽着巴达尔的脖领子就给他扔在椅子上。 出了屋门，娜日莎正在门口不远等着他，见赵虎出来，一句话不说的就朝家走。 部族的木屋都是一层的，区别只是大小而已，样式基本上都一样。 娜日莎的屋子就在前面不远，挨着一棵大槐树盖的，树下面还有个简易的秋千。 “不，不是，大晚上的你关门干嘛？” 俩人进了屋，娜日莎伸手就要关门，赵虎急忙抓住门框子，一只脚都伸到门外了，作出随时跑路的样子。 “不关门也行。” 娜日莎使劲的拽了下木门，发现木门微丝未动，叹了口气，掀开厚草帘子出去把腰间的弯刀挂在了门框上。 完事，进了屋就把煤油灯给吹灭了。 “不，不是，你你吹灯干嘛？这大晚上的。” 赵虎吓得都有点结巴了，连忙掏出打火机把灯点亮。 “你。” 娜日莎狠狠的瞪了赵虎一眼，杏眼圆睁警告他。 歪头又把灯给吹灭了，似乎怕赵虎再次点燃，小丫头吹灭灯后还把煤油灯给收了起来。 “咔嚓” 钢制打火机火石转动，点燃里面的汽油，火苗子蹭蹭冒了出来，把屋子里照的比刚才还要明亮。 “丫头，你啥事你就说，你别整这一出，怪吓人的。”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娜日莎也不废话了，摘下头上的皮帽子随手扔在地上，站在床边解着大衣扣子：“我和你的婚约是父亲安排的，我不反对，但我知道，你的心跟本不在这里。 今天晚上我是你的，过了今晚婚约就算作废。” “来吧。” 娜日莎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虎，眼神很复杂，似有情和怨，还带着一点点的恐惧。 闭上眼睛假装勇敢的说完就站在了床边。 “来你二大爷，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 赵虎懵着懵着就给气笑了，捡起地上的大衣给娜日莎披上。 “婚约的事是个误会，当时喝多了谁知道你爹说的是啥？” 娜日莎看了看身上的大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黯然了下来，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赵虎。 “呼”一口大烟圈吐出来，赵虎慢慢恢复了状态，把烟夹在手指头上，像个长辈似的点着娜日莎的脑门：“丫头，叔把话给你撩这，你的婚姻是你的自由，你想给谁结婚就跟谁结婚，但凡谁要是敢拦着，你告诉我，脑袋瓜子非给他打放屁不可。” “那你刚才跟巴达尔争我是假的？” 娜日莎脸上平淡，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渐渐冰冷。 “怎么说我也管你爹叫一声大哥，自己侄女结婚，我多少也得上点心呀，巴达尔那小子我考验过了，是个爷们除了愣点其他没毛病。” 疙瘩解开了，赵虎也心里舒坦，正好跟娜日莎年纪相仿说话也不觉得拘束。 一屁股坐在床头，叼着烟翘着二郎腿还夸小丫头找了个爱他的爷们。 “滚。” “啥？” 赵虎一愣，不明白这丫头片子抽的什么风，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滚出去。” 这下娜日莎是扯着脖子大喊，手指着门口，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就滚这就滚。 赵虎不是傻子，隐约着觉得这丫头好像好像是喜欢自己才发的这么大火，站起来撩开门帘就往外边跑。 出了屋本想着上车赶紧溜吧，别一会儿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转念一想，这跑了那行啊，他可是从人家闺房出去的，到时候泥巴进裤裆，他就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整了整衣领子迈步就朝达玛的木屋走。 “真踏马的大姑娘坐月子，费劲不落好。” 刚进屋，赵虎就一阵大声的抱怨，吸引了屋里所有汉子的目光，尤其巴达尔的，跟刀子似的，蹬着俩大眼珠子才瞅赵虎呢。 “看鸡毛啊，我去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就回来了。” 众人的上下打量让赵虎腻歪，好像他干了什么见不的人的事情。 “娜日莎刚才喊什么，你是不是……” 赵虎刚坐下，巴达尔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揪着赵虎的衣领子质问，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赵虎这把罕见的没有动手，掏出钱包，让巴达尔看上面他李娜的合照：“这个娘们是我媳妇，刚才跟你闹着玩，就是想看看你对娜日莎是不是真心的。” “那我的娜日莎刚才喊什么。” 巴达尔显然是没有听进去，拽着赵虎的衣领子一点都不带松手的。 可把赵虎给气坏了，握住巴达尔的手使劲一捏，疼的丫立马跪了：“我踏马是惯的你了不，她喊啥我哪知道？你小子是不是以为老子耍流氓拉？去你娘的吧，老子把他当侄女看。” “刚才没喊什么，就是想让他快点滚蛋。” 娜日莎的清冷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让巴达尔脸上露出憨笑，忙跑过去把她迎了进来：“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被这个混蛋欺负了呢。” “哎，我刚说啥来着，费劲不落好，现在我都踏马成混蛋了。” 赵虎也没跟个傻小子一般见识，拿起桌上的两沓钱，走到俩人跟前，顺手轻扇了巴达尔一后脑勺：“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不是都解释完了了嘛，老子咋还是混蛋了。” “这钱，丫头你拿着，一来算是给你俩道个歉，二来就当是我给你俩的新婚礼物。” 娜日莎深深的看了赵虎良久这才接过钱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只是失落的情绪是个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第253章 再次启程 老话说：“蠢娘们找个她喜欢的人当老公，聪明的女人会找喜欢她的当爷们。” 在这一点上娜日莎绝对算的上是聪明的，好家伙，那是把巴达尔拿捏的死死的。 误会解开后，酒局也算正式开始了，娜日莎这丫头明显就是有心事，两碗酒下肚就喝高了，抱着把马头琴就扯着嗓子嚎丧。 哭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巴达尔刚小声的安慰两句，脸上立马挨了个嘴巴子。 赵虎看不过去了，上前拽了这愣小子一把，想着让他先别招惹那小丫头。 没想到，巴达尔好赖不分，屁股坐在凳子上连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一脸傲娇，手臂挣扎中还想着给赵虎一小杵炮。 以赵虎这暴脾气，要不是醉醺醺的娜日莎一直唱着情歌拿眼瞅他。 他非得让巴达尔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饶是赵虎的厚脸皮也还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酒场早早的就散了席。 第二天一大早赵虎就拽着还没睡醒的达玛去湖边冰屋那里抬鱼装车去了。 他老感觉这地再待下去，娜日莎准得出幺蛾子。 他可不是柳下惠，脑袋一热没关住裤裆的玩意儿说的就是他。 “别瞅了，今年冬捕的大鱼都给你留着呢。” 湖边的冰屋是用冰块子垒起来的，上面盖着草垫子，相当于天然的大冰箱，能保证这些鱼到了来年二月份都不变质。 赵虎在昨晚的席间就知道了，因为刘国权的破事他来晚了，冬捕已经结束了。 还想着一会得好好挑挑，别在拉一车小鱼回去丢了面子。 “达玛老哥，太够意思了。” 都不用赵虎挑，入目冰屋里全是四五十斤的大鱼，卖相还挺好，冻的梆硬，鱼身上面结了一层白霜。 保证拉到京城还是新鲜的。 “你小子大方，我们也不能小气喽，这条鱼是我们茶缸湖冬捕以来最大的一条头鱼了。 怎么样？比你给我留的那箱茅台难得吧。” 达玛肩上扛着一条快两米来长的大胖头鱼走到赵虎跟前放下。 自得的抽着旱烟让赵虎上眼。 “这鱼可不小了，得有个百十斤吧。” 赵虎拎在手上掂了掂，脸上咧开了花。 这条鱼弄回去喽，多给他长脸呀，而且还是条头鱼。 “一百零九斤，我活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捕到过这么大的鱼。” 俩人在屋里转了一圈，叼着烟在车旁聊天。 说话间，大解放就被昨晚一块喝酒的汉子们帮忙装的满满登登的。 赵虎散了两盒烟，挨个拥抱道别。 “眼瞅就中午了，吃完饭再走，我让娜日莎给你烤鹿肉串吃。” 赵虎坐上车都打着火了，听到这话还犹豫了一下，可达玛的后半句一出口，赵虎一脚油门踩下去，大解放嗷嗷的就窜了出去。 松市离茶缸湖可不近，本来赵虎还想着等去了前边县里给刘国权去一封电报，让楚恒自己坐火车回来，他就不反回去接他了。 谁承想，刚出了查岗湖他就被一辆吉普车给截住了。 “虎子，你大爷的，我就知道你不打算管我了。” 开车来的是刘国权，这小子现在又支楞起来了，头发梳板板正正，钢笔插在中山装的上衣口袋里，还挺有文化人那味。 反观楚恒就不一样了，头发炸的像个鸡窝，衣服扣子都系错了一个。 下来车大声吼叫着抬脚就踹大解放都车头。 “想死你就接着踹。” 赵虎一脚踢在楚恒屁股上，给丫踹成鹌鹑，也没有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国权：“这身行头不赖，权哥你这是官复原职拉？” “糙，拉几把倒吧，顶了我老领导的班，比在县衙舒服。” 刘国权一拳擂在赵虎肩膀头子上：“虎子，叫你喝酒去你都不去，我牛批都吹出去拉，面子丢大了。” “不去，最烦你们酒场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要是去了没准桌子都给你们丫掀了它。” 大马路上赵虎和刘国权叼着烟叙旧，知道这一别短时间内也就见不着了，烟都没舍得吸，就怕这烟抽完了就该分道扬镳。 “昨儿我老丈人过来了，说是挖着根老山参说是要我带给你，玛德，楚恒这小子着急忙慌的，弄的也没装车上，等明年有时间了我给你送过去。” 赵虎一听有好东西，打开吉普车门就往里面翻腾。 一听刘国权的后话，立马泄气了：“孩子死了你踏马来奶了，没有的东西你说这干啥。” 烟抽完了，赵虎碾灭烟头：“行了，又不是见不着了，咱爷们别整娘们酸不溜的那套，回吧。” “成。” 刘国权眼眶是有些发红，怕被赵虎看出来，说完就钻进车里。 看着吉普车走远，赵虎转身也就上了大解放，一脚油门就开了起来。 剩下在后面一路跟着车跑，舌头都吐出来的楚恒。 “我糙，虎哥咱别这么玩儿，我还没上车呢，等等我呀！” 倒车镜中楚恒的狼狈模样，让赵虎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非但没有停车，反而油门踩的更勤了。 约莫也就五六里地吧，楚恒就受不了了，脸色煞白，俩手插着腰踉跄着往前跑。 瞅着楚恒实在是迈不开腿的架势，赵虎这才缓慢的把车停下。 等楚恒追上来，脸上都没人模样了，头发一溜溜的搭在头皮上，嘴角都泛起白沫子了。 “呦，这不是楚大少嘛，瞅这体格子也不行呀，您还是得多练练呀。” 楚恒弯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哪还有空搭理赵虎的嘲讽呀。 胸膛像是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气都喘不匀了。 “虎哥别闹了，我这一宿都没睡觉了，赶紧让我上车。” 好半天楚恒气儿才顺了，赔着笑脸拍着车门子。 配上一脑门子汗还挺滑稽，整的赵虎都来了兴致逗他。 “可别，咱这大货车是什么破烂呀，您身份金贵可别脏了您的身子。” “我错了，我不该踹你的车头，我给你擦干净行不？” 听赵虎憋着公鸭嗓说话，楚恒哪里还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这话就跑到车头，拿袖子照着他刚才踹的地方就使劲挥胳膊：“来虎哥，下来瞅瞅，我可是把这车当我媳妇擦的，锃光瓦亮。” 折腾这一趟，日头都生老高了，赵虎见这小子这么上道，也就不逗他了。 等楚恒上车给他扔了根烟：“你小子跑两步路就造这样，歇会吧 ，我先开着弟妹跑一圈。” “滚你丫的……” 第254章 回来了 “我糙，今儿什么日子，没听说是庙会呀？” 旭日西坠，京城近郊的路上满是赶牛推车的老百姓，属实让赵虎有点纳闷。 往常就算是有庙会，这个点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呀！ “谁知道呢，看这推车赶牛的架势都像逃难的。” 楚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双眼睛熬的通红，满脸疲惫的随口回应了一嘴。 这一路上这小子是真拼命了，为了早点回家，和赵虎是两班倒的开车。 赵虎嘴馋了提议下顿馆子都被这小子给拒绝了，从怀里掏出俩烧饼扔过来让凑合。 得亏是驾驶室不大，要不然赵虎都寻思着拉粑粑都得让拉在车里。 “大爷，劳驾问您一下，这么多人往城里挤干嘛去呀？天也不早了。” 大解放靠着路边停下，赵虎下来拦住名拉车的老头，掏出烟来很是客气。 老头岁数也不大，只是常年风吹日晒脸色黝黑，头上又裹了块破毛巾，佝偻着腰看起来岁数大一些。 “哟，后生这过滤嘴的烟可不便宜。” 老头接过烟上下打量着赵虎一眼，借着赵虎伸过来的打火机把烟点上，猛嘬一口舒服的吐出个烟圈：“干嘛去，有好事呗。” “啥好事呀？这么多人一起？” 长的高看的远，赵虎左右瞅了瞅，这条路上的老乡亲们不说摩肩接踵，那也差不多了。 而且看后面的人影，长龙还在不断的增加。 “天大的好事，喃们村长说了，上面的大领导知道今年收成不好，要给各个公社发粮食，像喃们这些离的近的，自己去拉回来就成，可不敢给人家运输队添麻烦。” 老头这么一说，赵虎就明白了。 看了看周围熙攘的人头，对现在四九城里面的情况心里也有了一些预判。 “这么多人，也没给你们公社排个先后顺序嘛？全都一窝蜂挤过来，吃什么？住哪？。” 赵虎脑袋就是一阵头大，粮局出的主意都是什么玩意儿，就是拿脚丫子想也不能这么整呀！ 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管的过来嘛，要是再出点什么事，那乐子可就大了。 “也说是让各公社分批领粮，可谁敢在家等着呀？万一粮食被别的公社领完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瞅着赵虎眼里的担心，老头裂开大嘴，拍了拍在腰间绑着的干粮袋： “城里有亲戚的就找亲戚去，没有的就在城外窝着，盖上被子再捡点柴火点个火堆冻不死人。 咱们爷们受点罪不打紧，领了粮食也好让家里孩子吃顿饱饭过个好年嘛。” “嗯，是这个理儿。” 赵虎也说不出别的词来，跟老头道完谢回到车里。 大解放慢悠悠的跟在人群后面走。 也就几里地，楚恒愣是开了一个点才算进城。 正如老头说的，各个公社的人们都在城外驻扎，还有好多大檐帽给分配地方维持秩序。 进了四九城情况就好多了，虽然不拥挤了但街道上也比往常要热闹的多。 楚恒耍了点小心机，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前门粮店门口。 用他的话说就是：“百货大楼员工那么多，这车鱼要是拉过去，怕是连根 鱼刺 都没他的份。 赵虎对此也没说啥，这一大老远跟着自己跑了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吃两条鱼也是应当应分的。 粮店里这时候灯火通明，大解放还没有停稳就从里面跑出来个短发老娘们 ，扭着头透过车玻璃看见开车的楚恒。 跳着脚都就往里店里挥手招呼：“大红，大红快出来，真是你家恒子回来拉。” “徐姨，你们在店里呀，怎么还不下班？” 楚恒也不管他现在胡子拉碴的，装的挺潇洒的就下了车，叉着腰，不知道还以为是凯旋归来的将军呢。 “嗨，值班呢，咱们粮局下来的命令，说是到春节期间各个粮店晚上也得开门，还允许城外各个公社队长签字打欠条赊粮食。 这不嘛，今就收着好几张欠条都给你媳妇了，到时候记得对账。” 说话间，就从屋里跑出个小娘们一脑袋就扎进楚恒的怀里。 来人正是楚恒媳妇倪红。 “哎哎，干嘛呢，多少的避着点人呀。” 到底是小一个月时间没见了，俩人抱了半天就没有分开的打算，脸还越凑越近了。 赵虎一看这，赶忙就是一阵干咳提醒她俩，不然一会儿都怕演上现场直播喽。 “虎哥，你要是嗓子疼就去医院，干嘛呢，我们小两口分别这么久抱抱都不行啦？瞧你磕咔的。” 倪红脸皮子薄，被赵虎一阵咳嗽立马清醒了过来，使劲把楚恒推开。 俏生生的跟车里的赵虎打了声招呼。 倒是楚恒裤裆支起老高，撅着嘴抱怨。 “废话，你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要是不咳嗽两声没准你丫就得让人逮局子里去，治你小子个有伤风化罪。” “我抱我自己媳妇怎么了，我看谁敢？” 回到粮店的楚恒腰板子立马就硬拉，张嘴就吹牛鼻。 “呸” 这把赵虎都没搭理他，坐到驾驶位上把车掉了个头，脑袋探出车窗：“赶紧的吧兄弟，我还着急回家抱媳妇去呢，这鱼你不要我可走啦。” 赵虎说着就要摇窗户走人，特意踩了两脚油门，大解放原地发出一阵轰鸣。 “媳妇去拿几条麻袋出来，这趟远门本主任可不白出去，咱们粮店今年高低过个大肥年。” 楚恒可不敢让赵虎走呀，一个助跑就攀上了高栏，上了车顶把苫布解开一个角。 “麻袋？还两条？我糙。” 赵虎想到这也不在车里坐着了，叼着烟就下了车看看楚恒丫的有多大胃口。 “徐姨，今年咱们粮店能不能吃上鱼肉可就看你的了，你可得把虎霸王给我拦住喽。” 见赵虎下车，车顶上的楚恒立马就心虚了，连忙叫短发娘们拦住赵虎。 短发老娘们儿本来还翘着小嘴偷笑楚恒小两口那，可等车上的苫布被掀开后，一条条冻的梆硬的大鱼立马就把她惊的长大了嘴巴。 “恒子，你小子这是吃冤家呀！那一条鱼都三五十斤了，你还要装多少呀？” 眼瞅着楚恒跟老鼠进米仓似的装起个没完，赵虎挽着袖子就要上车顶揍他去。 还没上呢，一旁蹬着大眼珠子的老娘们一把就给赵虎抱住了：“虎子，你看我们主任是和你一块出去的，那这车鱼怎么说也得有我们主任一半吧。” 老娘们更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想要车上一半的货，气的赵虎都想指着鼻子骂她长没长牙。 “徐姨呀，我跟恒子哥们啷叽的倒是没啥事，可百货大楼可还有一千多张嘴等着过年呢。” 赵虎也不能跟你老娘们一般见识，苦笑着一边劝着，高举着双手还不敢使劲挣扎，就怕让人误会。 第255章 觉悟高 “小虎子你干嘛？还敢跟我动手？我可告诉你，我跟你老丈母娘郑娟可是小学同学，小心我给你告状去。” 短发老娘们发觉赵虎开始推搡她了，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大声的训斥，给自己壮胆。 “徐姨，我倒是不敢跟您动手，可你不看看你抓我那拉？” 赵虎也是满脸的无辜，想往后撤一步吧，奈何姓徐的娘们她不撒手。 “嘶” 老娘们往下一看，立马倒吸一口凉气，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好孩子，你没事吧，姨还以为你裤兜里藏了防身的家伙呢，怕你动粗才一直抓着，快进屋让姨看看抓坏了没有。” “没事没事，不用不用。” 老娘们也不拦着赵虎了，扯着他的衣服就往屋里拽。 借赵虎俩胆子他也不敢进去呀，脑袋一个劲都摇晃。 “糙，你丫笑个屁。” 车斗上的楚恒早就不装鱼了，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下来了，气的赵虎一脚踹在车后轮上。 大解放后尾立马横移了两米，楚恒一个坐不稳大脑袋冲下栽了下来。 吓得倪红捂着脸尖叫。 “砰，砰。” 两条装满冻鱼的麻袋掉在地上，摔出好几条大鱼。 楚恒则被赵虎接住，拎着他的后脖领子狞笑着看着他：“兄弟，别说哥哥不给你机会，有啥遗言赶紧跟弟妹说，说完咱好上路。” “我糙，虎子有你这么玩的的嘛，吓死我啦。” 回过神来的楚恒心有余悸，脸色都没血色了，俩手捂住心脏，撇着嘴眼瞅着眼泪就要流下来。 看的赵虎是一阵腻歪：“憋回去，可别给爷们丢人啦，刚装鱼不是装的挺欢实的嘛。 没吃过肉啊？你小子去我家那次让你空着手回去的，怎么那么馋呢。” 徐老娘们自从知道刚才手里握的棍子是赵虎的子孙根后，一张黄脸变的通红，眼神看赵虎都直愣了。 又被楚恒捂着肚子一顿笑，早就臊的躲进屋里。 临走还想拉倪红进屋，可是楚恒这小媳妇放心不下留了下来。 “恒子你也真是的，公家东西都有数的，你装起来就没完，你让虎哥怎么跟百货大楼交差呀。” 倪红见楚恒被赵虎接住，放下心来，两步走道楚恒身前护住了他。 听话听音说的都是楚恒的不是，可赵虎哪里看不出来这是护着他爷们怕他挨打。 站在一旁咯咯直笑的看着小娘们表演。 “我，我这不是给金宝他们也装了点嘛，往年咱们弟兄聚会都是你们请客，就我身上一张整票都掏 不出来，寻思着给他们分点鱼，省得你们看不起我。” 楚恒让个娘们护着，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说的话把赵虎都说愣了，就好像第一次认识楚恒一样，掰着他的小脸看了半天才撒手。 “糙，风从虎云从龙，顶天立地大丈夫迎风战雪好男儿，自己看的起自己，谁敢笑话你。 还整这虚头巴脑的这一出，你都不赶个好老娘们。” “就是，你是工资都交给我了，可家里钱放在那里你也知道，以后出门不许抠抠搜搜的。” 倪红觉得是自己管的太严了才导致楚恒这么敏感，也是抱着他柔声安慰。 “弟妹呀，不是哥说你，以后让我兄弟手头宽裕点，老话说钱是男人的胆，一个爷们连胆都没了还叫什么爷们。” 赵虎起身掏了两根烟分了楚恒一根，整理了一下大衣就想着走人，被倪红给叫住了：“虎哥等一下我去屋里拿钱，我把鱼钱给你，不然少了这么多怕是不好交差。” 说话间赵虎都上了车打着了火，闻音从车窗探出脑袋：“交差？给谁交差？踏马我兄弟吃我两条鱼还要钱？弟妹你笑话哥呢。” 赵虎说完摆了摆手，松完离合带点油门，大解放缓慢开出前门街道。 后斗高栏上的苫布解开了一个角，赵虎也只是简单遮了一下没有绑绳，一路上怕鱼掉下来开的并不快。 到了百货大楼停车来到后厨，厨房里应该是刚吃完晚饭正在刷锅清理卫生。 “孙哥，还有吃的没？踏马的 这一路净嚼干粮了，给弄兄弟碗热乎的。” 厨房里赵虎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边和干活的师傅们打着招呼，一边手底下翻腾着蒸笼粥桶的找吃的。 “别人来就是刷锅水，虎子你来那肯定是要啥有啥。” 孙国庆听见声音从杂物间出来，见赵虎还没吃饭，撂下茶缸子就把围裙给系上了：“还有点五花肉，给你弄个土豆丝炒肉片成不？” 翻腾了半天，赵虎从盖着的竹筐里找了几个窝头，还有点温乎劲，没有嫌弃的塞进嘴里：“别费事拉，孙哥你给整个鸡蛋汤，这干不次咧的忒噎人。” 孙国庆也没二话，拿起地上的热水壶就往锅里倒水。 “孙哥，我看前边大楼里挺热闹呀，怎么这个点了还没下班？” 趁着水开的工夫，赵虎跟众人散了圈烟，和孙国庆闲聊打屁。 “还不是城外那群人闹的，钱经理说年底了，买东西的人多，白天怕他们挤不进来，晚上多开两个小时再关门。” 水开了，孙国庆往锅里打着鸡蛋，还没说话，就被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的二狗子接过话头，说话多少带着点怨气。 “师傅，这趟虎哥又拉了一车鱼，比上一次的还大还多。 二狗子说着还用胳膊笔划一下大小。 “就你话多，没个稳重劲。” 把汤盆给赵虎端到桌上，孙国庆腾出手来拍在二狗子脑门上训斥。 “孙哥这趟鱼拉了不少，你找人卸了吧，留下个十来条个大的，一会让弟兄们拉到城外给老乡们炖几锅鱼汤喝，这死冷寒天的暖暖身子也好呀？” “成，不过会计可是下班了，这黑灯瞎火的到时候差了斤两你可别怪我。” 孙国庆抽着烟寻思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反倒二狗子撅着个嘴老大不情愿：“虎哥，都这个点，明天还得上班，这要是鼓捣完都得后半夜去了。” “母鸡下蛋都没你能吵吵，后半夜怎么拉，年纪轻轻的少睡会儿死不了人。” 孙国庆瞅自己这徒弟翅膀硬了，还敢跟赵虎犟嘴，当时一脚就踹了过去：“不愿意干就滚蛋，这有你说话的份嘛？” “别别，孙哥，二狗了这两天加班累着啦，能理解。” 赵虎连忙拦着，想了想的确是自己有点装 大尾巴狼了，当即立马改口：“哥几个见谅，刚才我这说话没说全，要是去城外帮忙煮鱼汤的，大楼里分鱼的时候多分几斤，我亲自去找老钱说去。 要是不愿去也没关系，累一天了，都能理解。” 赵虎这话一出，厨房里众人脸色立马都好看了，有理有面的谁听了都舒服。 “虎子 这话说的可就外道了啊，咱们工农是一家，老乡们都来到咱们家门口了，吃好喝好咱没那条件，但喝口热乎汤咱可差不了事。” “就是就是，虎哥，不行也别跟我们多分了，省下的鱼拉去城外煮汤吧，不然我怕到时候人多弄的水不拉饥的再丢了咱们百货大楼的人……” 赵虎看着屋里大大小小这二十口子 人踊跃报名，一颗心也是暖暖的，答应下来：“行，那就拿上二十条大鱼，不过先说好，到城外要是累了可不兴给老乡摆脸子，那边肯定有大领导视察，要是弄砸了这事，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第256章 城外情况 “帐篷够不够？要是不够赶紧报告，最近天气降温千万不能把乡亲们冻着了。” 夜色阴沉，不时的飘下点零星的雪花，城外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国字脸在听完眼前的大盖帽报告后，脸色严肃的下达命令。 “领导，把局里备用帐篷都带过来了，老乡们挤着点够用。” 大盖帽应该是刚忙活完，摘下帽子脑袋上都热出了雾气。 “那就好，年关将近了，你们治安衙门辛苦一点，一定把这些老乡们照顾好。” 国字脸冷峻的神情缓和不少 ，领着身后的几个人在营地里视察。 近三百多顶军绿色的帐篷分成几个区域，让白天还在乱成一锅粥的营地立马规矩了不少。 帐篷之间的过道里还有不少带着红袖箍的老娘们在大檐帽的带领下进出帐篷统计着什么。 一切看着很是井然有序。 “货站那边的粮食怎么样？到位了没有？” 转了一圈，国字脸满意的点点头，从大衣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支夹在手上，没好气的问起吊在队尾的肖战英。 “报告，粮食已经到了一批，准本让几个先来的公社装车带回去，只是有个别的公社闹意见，说他们离的远所以的才来的晚，要求先分给他们好回家过年。” 肖战英今天挨了顿批，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低着狗脑袋都不敢大声说话， “我今天说你说 错啦？你摆这要死的样子给谁看呢？” 国字脸瞅着肖战英的衰样，火气腾的就上来了，烟都不抽了，夹在两根手指头上指着他就骂：“瞧你干的什么事？你的工作要是做好了这一千多口的乡亲们在这受冻？” 骂的肖战英一句顶嘴都没有，手掌贴着裤缝俩腿绷直，端是一副老实宝宝的模样。 “老肖，既然粮食到了一批就赶紧安排吧，先送走一些老乡咱们的压力也能减轻一些。 大檐帽插话进来，转移了这尴尬的气氛，在国字脸身后偷偷的给肖战英使眼色，看的出来俩人关系挺好。 肖战英也不白给呀，顺着话题就赶紧在国字脸面前请示：“老领导，这个节骨眼上咱这第一批粮食先给那个公社呀，不行就老办法抓阄您看怎么样？” 话说的姿态很低，把国字脸捧的高高的。 老领导都叫出来了，国字脸多少的也给肖战英留了点面子，也不好再指着鼻子训他了，吐出一口烟气想了一下，摇摇头：“不妥，还是按距离远近来分吧，要不然离的远的公社怕是年前赶不回去。 至于来的早点公社群众心里肯定会有怨气，要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 “是保证……领导小心。” 肖战英话还没有说完，一束 灯光就照了过来，紧接着一辆大解放带着轰鸣声就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吱…… 一阵刹车声响，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阵青烟，好在刹住了，大解放在国字脸面前停了下来。 “踏马了个巴子的，小鬼子的子弹都没要了老子的命，今差点让你撞死，给我下来，怎么开的车。” 国字脸脾气再好也给气着了，一脚把趴在他身上的肖战英踹开，起身就要过去拉大解放的车门。 “什么人？赶紧下车。” 不等国字脸过来，一旁的大檐帽一把拽开车门，连配枪都掏 出来了，指着车里都吓傻的二狗子就往车下拽。 “吴二狗，你丫的怎么开车的？要是想死别拽着我们，我糙你大爷的。” 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带着怒气从车后的高栏里传了出来。 跟下饺子似的就从车后斗跳下来十多口子爷们。 个个捂着胳膊、脑袋脸色不善：“二狗子，你不是说你会开车嘛？就这么开的？” 本来还撸胳膊挽袖子的众人还想着给二狗子的颜色瞧瞧呢。 过来后，看见穿着制服拎着把大黑星的条子在这，说话立马就文明多了。 “把枪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国字脸瞅着吓成鹌鹑似的吴二狗和一众戴着围裙和套袖的众人，也明白刚才应该是场意外了，挥挥手让大檐帽把枪收了起来。 拍了拍瘫在地上的吴二狗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小同志别害怕，你们是那个单位的？这么晚了来这干什么？还有，这么开车可不行呀，技术还得多练练。” 既然知道是误会，国字脸脸上的怒气也就消了下去，笑呵呵的问着。 “大领导好，我们是百货大楼后厨的，您，您抽烟。”吴二狗也是个怯场的茬子，平常在百货大楼嘻嘻哈哈的吹牛皮，一到真场面 立马就结巴了。 从裤兜里掏出赵虎给他的华子哆哆嗦嗦的就想着给国字脸他们散烟。 这烟还是二狗子听说这里有领导在特意给赵虎要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见面。 心里落差太大，加上给吓的，二狗子说话都带着颤音。 “哟，小同志还挺有本事呀，这烟平常我都舍不得抽。” “虎哥给的，要不然我们哪能抽的起这么好的烟。” 看 国字脸接过烟，而且也没什么架子，二狗子慢慢的也就把心放回肚子，划着根火柴讨好似的给国字脸把烟点上。 “虎哥？\" “就是……” 二狗子刚想说话，就被肖战英抢先在国字脸耳边嘀咕起来，他早就看这辆带高栏的大解放眼熟了。 “那你们干嘛来了，这么晚了你们不休息呀？” 国字脸也是官场上混的，肖战英稍微一说，立马就明白是谁了。 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帮子厨师打扮的爷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可是没有多余的 粮食找人来做饭。 “虎哥说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能让乡亲们寒了心，让我们过来熬点鱼汤让人家喝碗热乎的暖暖身子。” 这年头的爷们脾气都急，眼瞅着国字脸聊起来就没完了，他们可等不了。 趁着国字脸和二狗子 说话的工夫就把车上的大铁 锅卸了下来。 找了块空地就忙活开了，鱼肉都在厨房收拾好了，剁成大块堆了两竹筐。 捡了一些碎砖头子支在铁锅下面，点燃柴火往锅底下扔几个煤球，刮着点小风，还没等打水的爷们回来，火就着了起来。 “好，好，好。” 国字脸看了看竹筐里的鱼块，和忙活着的众人，脸上也带了点激动。 “有觉悟，有人情味，这才是榜样嘛，都别愣着这了，咱们也去帮忙。” 国字脸说着挽起大衣的袖子也帮忙捡起砖头来。 第257章 再见秦刚 隆冬腊月大晚上的，月亮早就看不见了，天空阴沉着飘着小雪。 从高空鸟瞰整个四九城也就南城的货站和南城外的临时营地俩处地方灯火璀璨。 都快后半夜了，人们还聚在一起，热闹的跟赶集似的。 “师傅，你这手艺跟师娘学的吧？煮个鱼汤你放这么多姜干嘛。” 这边架起大锅煮鱼汤，香味可是吸引了不少公社老乡，三五一堆的就朝灶台这边围 了过来。 国字脸见人多，也不帮忙捡砖头了，找了个小土坡就站了上去：“乡亲们，都别挤，保证一会让大伙都喝碗鱼汤暖暖身子。” 敞开着大衣，挥舞着手臂，样子贼有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鱼汤是他安排的呢。 国字脸喊完话就干巴站着也不合适，这么多人瞅着呢。 他跑去给厨房二灶朱勇那帮忙烧火打下手去了。 也不知道是刚才喊话上头了还是咋滴，竟然教起厨师炖鱼了。 “用踏马你废话，我乐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少给我在这块里挑外撅的，不服咱就练练。” 朱勇忙的也是一脑子汗，人太多了，本来以为带了五口大锅肯定够了，可是到了地方，这一千多口子爷们往这一杵。 丫立马傻眼了，十来口子添水烧柴的都快忙成陀螺了，整块的生姜都来不及切，砸吧砸吧就往锅里扔。 正上着火呢，国字脸还搁着说风凉话，朱勇的脾气立马就爆了，四十多岁小老头的长脸立马拉的跟驴似的。 怼的国字脸都愣了，他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让人这样急头白脸的骂过了，拳头握的咯咯响，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这年头的爷们在炎黄家家主的带领下那是真正的挺直了腰杆，谁管你是什么领导，要是碍事张嘴就骂。 “大 领导你别生气，朱勇师傅是个急性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在我们厨房也就我师傅能降的住他。” 二狗子不够硬气，不知道从哪整了个小马扎拿过来让国字脸消气。 “生气不至于，就是这么好的鱼汤放这么多姜不糟蹋了嘛。” 国字脸大气的摆摆手，看着锅里奶白色的鱼汤一脸惋惜。 “你懂个蛋，还糟蹋了，你知道这些老乡啃多长时间干粮了？ 现在你别说鱼汤了，你就是烧锅水扔块肉片他们都觉得是美味。 我多放点姜是想让大伙喝完出出汗能暖暖身子，你要是真有闲工夫就去找点锅来，省得在这跟大爷似的指挥人，被窝里伸脚丫子子你算几把手。” 朱勇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事了，拎着把汤勺子就找了过来。 人太多了，先不说得干多长时间，就是一会老乡们喝汤的时候挤过来，把锅推翻再烧着一两口子，那可就坏菜了。 “把咱们的同志叫过来维持一下秩序，把所有公社主任都叫过来开会。 另外统计一下老乡们有多少带锅的，都借用一下，咱们大伙齐心协力吃碗热乎饭。” 这时候就显出国字脸的用途来了，坐在马扎上屁股都没动，张了张嘴就把事情交代了下去。 “朱师傅，现在你看我是几把手啊？” 国字脸说完之后，场面立马就动了起来，也就一袋烟都工夫搬过来二十几口小锅，都是那种平底煮饭的锅，老乡们带着用来烧水使 的。 把锅架上喽也不闲着，在各自公社主任的带领下挑水的挑水，捡柴的捡柴。 “德行，我这脾气算好的了，要是虎子在这你整这么一出，嘴巴子不给你扯歪了他。” 朱勇嘴上说的不客气，但还是从棉服口袋拿出烟来给国字脸扔了一根过去。 这意思也就是承认国字脸牛批了。 到底是老爷子说的对，在人民群众面前哪有什么困难。 大几百号的人挑水捡柴，效率别说有多快了， 就剩下二狗子他们等水开了往锅里放鱼 肉就行。 到后来连放肉和佐料的事都省了，只需要动动嘴就成，老乡们淳朴谁也不想干看着不干活。 都 争着抢着伸手帮忙。 天上的雪花渐渐的停了，柴火捡了很多用不完，在营地里点了几十堆篝火。 老乡们围着火圈烤着干粮，没事嚼上两嘴再喝口热汤，有不少会唱两句小调的再吼上两嗓子，整片营地什么口音的调子都有，嘈杂的说话还得大声吆喝，别提多热闹了。 和营地热闹相比，独自走着夜路的赵虎可就没意思多了。 在后厨的时候看见他那辆越野指挥车就停在厨房门口，因为心疼二狗子他们就把大解放让他们开走了。 结果，他小舅子李天意许是怕有人把这军车开着玩惹出事来，光把车停这了，把车钥匙兜家里去了。 气的赵虎一边走一边骂他。 “快快，都跑快点，秦老驴可是个炮仗脾气，这要是打伤了人可了不得呀。” 刚到四合院胡同口，就看见一大帮子人连呼哧带喘的往这边跑。 领 头的脑袋上带着一顶破棉帽子被颠到地上也顾不得捡了，听着声音很是熟悉。 “哎呦秦老哥，啥事呀这么急？ 前边四合院就是咱家，一会来家里坐坐？” 赵虎眼神叼，漆黑的小巷子里一眼就看出了来人正是他以前下乡帮扶的秦家村公社大队长秦刚。 “赵，赵虎？” 秦刚一个愣神停了下来，要不是赵虎的块头子一般人不好模仿，他还真不敢认。 “水清、强子，你们先带人过去劝架，可别让秦老驴伤了人，我跑不动了，一会就过去。” 秦刚这话一点都不带说假的，本来就靠着一股心气硬挺着，和赵虎一说话，把劲卸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条腿还无意识的抖着。 强子，赵虎认识，是秦家村的后生，长大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出力是一把好手。 见状也不废话，跟赵虎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往前边跑了。 “老哥这是怎么了，让狼撵啦？” 赵虎伸手想把秦刚拉起来，可是秦刚是真累坏了，挥挥手让赵虎别管他，直接躺在地上了，胸腔上下起伏的大口喘气。 第258章 许家风波 “人多怎么拉？也不可这四九城打听打听我们许家，你们这些外乡人敢在这撒野？活腻歪了吧。” 赵虎和气还没有喘匀活秦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里边传过来嚣张的骂声。 听见这声音，秦刚立马就明白这声音是在说他们公社的人，脸上立马着急了。 “秦老哥消气，听声是后院许家老头喊的，走吧，我陪你看看咋回事？” 赵虎给秦刚让了根烟，让他放下心来，扯着他快步就往院里走。 秦刚在胡同口走过来这一道把事大概说了一下。 就是他们公社里几个村子出人过来拉粮，秦老驴说城里有亲戚，就不在城外受罪了，领着侄子秦 水清就进了城，谁承想还没两天就打了起来。 至于原因，这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他也没来的及问。 “呦呵，虎子回来啦，吃了没？要是没吃一会让你婶子做点给你送屋里去。” “别费那事了，虎子来根叔家凑活一顿，铁蛋娘刚把锅坐上，一会就熟饭。” 进了院门，院子里生人明显的多了不少，穿着 打着补丁棉袄土褂 ，一副乡下人模样，看样子都是因为这次进城拉粮过来找亲戚借宿的。 “根叔，您就别跟我客气啦？后院许大茂家咋啦？扯着破驴嗓子喊啥呢？在大门口都听见了。” 院里人看见赵虎回来的这么晚 ，都围过来打个招呼，怕他没吃饭，扯着他袖子就往家走。 “嗨呀，这不京茹他爹过来了嘛，住了两天，八成是受气吵起来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虎子这事咱可别掺和。” 跟在赵虎后面的秦刚听见这个可等不急了，不等赵虎搓着手往前紧走了几步就停下了，回过头急切的看着赵虎。 这大杂院的房子盖的本来就乱，再加上黑灯瞎火的，他都不知道后院怎么走。 “根叔，先不聊了，有空来家里喝酒，我过去瞅一眼去。” 看出秦刚着急了，赵虎跟院里爷们客气了几句，带着秦刚就去了后院。 “你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告诉你们，四九城按老辈的话说可是天子脚下，那是有王法的，我看你们谁敢动手，想吃牢饭不成。” 后院里易中海站在台阶上大声吆喝，指手划脚的底气很足。 把院里这帮秦家村过来的爷们给唬的低头耷拉脑袋，相互瞅着也没人敢叫板。 “王法？我倒要看看你们这院里有什么王法欺负我们这些种地的外乡人。” 秦刚人家怎么说也是当小领导的，知道的事情也多，吃过见过的主，易中海这两下子在他眼里还是有点嫩了。 说完一把推在强子身上：“强子去报官，就说我们这些乡下人让城里人欺负了，让他们过来主持公道。” 秦刚脸色涨红，鼻子呼呼的喷着粗气，看着气性子挺大，伸手差点把强子推一趔趄。 “这兄弟有话好好说，不是什么大事，咱别给官家添麻烦了。” 易中海急忙两步跳下台阶把要要报官的强子给拦住了，凑过来打着圆场。 易中海明白唬不住人家呀，甭管占不占理，真要是把事闹大，给他扣一个破坏团结的帽子，别说他了，就连街道上王主任也够喝一壶的了。 “虎子，你别干瞅着呀，给你一大爷介绍介绍。” 硬的不行来软的，易中海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管事大爷的身份，看秦刚是赵虎领着进来的，话里话外透 着跟赵虎关系挺好。 赵虎也没拨易中海面子，把去秦家村帮扶和在胡同口碰见的事说出来。 “你看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不是？” 易中海就坡下驴，亲切的握着秦刚的手，话说的挺自责。 “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呢，今怎么就您一个人唱独台戏？” 赵虎环顾一周，院里看热闹的不多，应该是被易中海哄走了。 许大茂脸上带着巴掌印蹲在家门口，像是打了败仗似的，他爹许长贵也没好那去，鼻青脸肿的。 “这两天来咱们院里借宿不少，竟是些吵架拌嘴闹矛盾的，他们家里有事也就没过来，我自己帮着调解呗，也不是什么大事。” 易中海拉着秦刚在凉亭底下找了个凳子坐下，说着话就把这事给定了性质。 “秦老驴，不，秦丰屯，你说说怎么回事，不是来姑爷家借宿来了嘛，怎么打起来了？ 真要是喝了二两马尿犯了驴脾气，我可不管你，你自个蹲局子去。” 易中海把秦刚的面子给的足足的，秦刚也有意大事化小，板着脸把态度表出来。 坐在凳子上腰杆挺直，脸上不带笑模样，连平常顺嘴的外号都不叫了。 “京茹你说吧，你们家这一出戏可是新鲜事，哪有亲家打起来的。” 秦丰屯的确配的上他那外号，就好像属驴的，听见秦刚叫他，梗着脖子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凉亭台阶上，两条 胳膊交插在袖管里 蹲下身子也不说话。 还是易中海看出秦刚的尴尬，插了句嘴解了围。 “虎子哥，秦老叔一大爷，是许大茂他们一家打我，我爹看不过去了才动的手。“ 秦京茹脸上有带着巴掌印，头发散乱的诉起苦来，说着话眼泪还流下来了。 “你个小妮子放屁，你敢说不是你先动手打的我儿子？” 许家门口坐着的高春凤听见京茹的话，腾的就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被撕坏口子的碎花棉袄，指着秦京茹就骂。 骂完不解气，紧走两步还想着再上来和秦京茹撕扯。 “干什么？有完没完？许长贵管管你家这口子。” 易中海眉头都皱成川字了，拍着凉亭下的石桌站起来，眼珠子都快冒火了，属实把俩娘们吓老实了 。 “哎呦我操，许大茂还是你行，当着丈人爹的面敢打人家闺女。” 赵虎把许大茂叫了过来，给他扔了根华子过去：“舌头还跟牙打架呢，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合，说说吧，这天也不早了。” 许大茂脸上本来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呢，可赵虎叫他，脸上立马就挂了笑 模样：“ 虎子你别听这傻娘们在这白活，她眼皮子浅，非得为了点钱跟我闹。” “你混蛋 ，你偷拿我的钱请客送礼，还说我胡闹，我挠死你。” 赵虎坐在这可算是给了秦京茹底气了，窜过来抬手就朝许大茂脸上来了一下，立马血印子就出来了。 第259章 许家，家务事 “反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 秦京茹瞅着还在嬉皮笑脸不当回事的许大茂 是真气坏了，眼泪都不擦，蹦着高儿的就挠了许大茂一个满脸花。 高春凤本来就觉得自己当婆婆的威严被儿媳妇给践踏了，坐在门槛上生着闷气。 还没等气消又见自己宝贝儿子的脸蛋都被挠成花猫了。 这哪还能忍的下去，红着眼眶像个泼妇似的跑过来一把揪住秦京茹的头发往自己怀里拽。 另一只手使劲的扇她嘴巴子。 “臭娘们儿，老子要了你的命。” 高春凤看见自己儿子被挠心疼的受不了，人家秦丰屯也一样啊。 当着老子的面打老子闺女，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也别回村子了，骂他窝囊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蹲着的秦丰屯猛的蹿起来，一把抱住高春凤的水桶腰使劲一举给她摔的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就这还不算完，气头上的秦丰屯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顺势一屁股坐在高春凤的肚子上，也学着她刚才打秦京茹的样子，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使劲扇她的脸蛋子。 “我叫你打我闺女，叫你打我闺女……” 秦丰屯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每抡一次胳膊嘴里就念叨一次。 没一会儿就把高春凤打的都精神恍惚翻着白眼，两只手都顾不得护住 胸口被撕烂的棉袄了，任由自己空门大开。 “你个挨千刀的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给老娘打死他。” 恍惚了一阵的高春凤被疼的回过神来，腾出手，忍着脸上的疼痛，抓着秦丰屯的脖领子朝自己爷们大喊。 其实喊不喊也没啥用，许长贵在秦丰屯骑在自己媳妇身上的时候就已经动了真火了。 抬眼向着周围扫了一圈，就想着找趁手的家伙给自己的亲家脑袋上开个口子。 被高春凤这么一喊，也顾不得找了，抬手把自己皮腰带解下来，；俩手拿着腰带的两头，一把就套在秦丰屯的脖子上，使劲勒着他往后拽。 咬牙切齿的许长贵，还真有点要把秦丰屯勒死的模样。 “爹” 秦京茹大叫一声，也不拦着许大茂救他妈了，跑到许长贵跟前，拍打着他的胳膊让他松手。 “额，额咳，咳” 秦丰屯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脑袋后仰眼睛看天，喉咙里咕噜半天说不出一句正话来。 两只手非但没有抓脖子上的腰带，反而在高春凤空门大开的胸口就像打麻将洗牌似的一个劲瞎划拉。 “哎，你们准备干啥？人家家事你们添什么乱？要是闲的腚 眼疼就把鞋脱了数数脚趾头。” 院里先过来的秦家村爷们，也是怕闹出人命，七八口子拉着许长贵，想把他拉开。 废了半天劲，许长贵的手反而越攥越紧了。 赵虎喝住秦家村的汉子，又给易中海和秦刚俩人一人又续了一颗，安抚住他俩。 “一大爷，老秦哥，这劝架呀，你越劝人家打的越凶，咱看着就得啦，真要弄死一口子就偿命呗，反正都是一家子，也没外人。” 赵虎说话声音不算小，故意说给红着眼的许长贵听的。 挺管用，刚才七八条汉子都没掰开他的手，听了赵虎的话反而慢慢松开了手上的皮带。 一脚把骑在高春凤肚子上的秦丰屯踹开，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媳妇，撒气似的把拽他胳膊的秦京茹推倒在地。 许长贵黑着脸站在一边，也不说话，鼻孔呼呼呼呼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秦丰屯。 赵虎见自己的话奏效，桌子地下轻轻踹了易中海一脚，眼神示意他赶紧说两句做个和事佬。 “都消停会吧，也不怕让院里的外人看笑话，我都替你们丢人。” 易中海是老狐狸了，拍着桌子站起身咧着嗓子就把场子给镇住，然后语气慢了下来，开始给甜枣。 “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 “他一大爷，你是不知道呀……” 高春凤大庭广众之下让秦丰屯骑在身下在胸口上一阵划拉，再泼辣的娘们这时候也知道臊了。 脸蛋子红的像是猴屁股，可听见易中海的话还是忍不住抱屈。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指着鼻子 打断了：“春凤啊，你先别觉得有多委屈，要我看呀，今这事要是没你也成不了这样。” “放屁，她个小妮子打我儿子还有理儿啦。” 高春凤嗷的一声嗓门又上来了，大声的放了句粗话，不过这么多人看着 易中海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娘们一般见识。 “你还别不服气，人家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个当婆婆的掺和什么？越帮越乱，乱弹琴。” 虽说犯不上和老娘们一般见识，可易中海让娘们给顶了两嘴，也有点恼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一大爷你抽根烟歇会，天也不早了，还是先让京茹说说因为啥打起来吧？” 这易中海嗓门一大，许长贵可就不舒服了，本来就觉得自己媳妇让人吃了豆腐气正不顺呢，又瞅见自己媳妇让人家指着鼻子吼，拳头捏的嘎嘎响，眼神都变了。 赵虎见状把桌上的半盒华子扔给许大茂：“让你这俩爹抽根烟消消气，这大半夜的院里街坊们都睡了，要是吵醒了跑过来骂街，到时候就好看了？” 扭过头把京茹扯到桌边让她坐下：“你接着说，许大茂怎么就花你钱了？” “妮儿，有啥你就说啥，你爹我还活着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委屈了你。” 秦丰屯叼着烟就蹿了过来，气势汹汹的站在桌边给秦淮茹站场子。 “秦家大叔，小两口的事让人家自己解决，你们这些长辈越帮事越大。” 赵虎说完让秦丰屯离的老远，许家父母也被许大茂拽在屋门口坐下来。 这才扭过头看向秦京茹，点上根华子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呜呜，虎子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许大茂他，他就是一个混蛋。” 娘们儿嘛，水做的，还没开口呢，秦京茹的眼泪鼻涕就哗哗的流下来，披头散发的抱着赵虎的胳膊就开始哭嚎。 嚎了半天，没说几句有用的话，反而抱着赵虎的胳膊是越抱越紧了，身子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这么多人看着呢，赵虎也要脸，这秦京茹在他怀里这么扭来扭去的，让他也是难为情，这要是一会裤裆有点啥反应，可就丢大脸了。 赵虎腻歪的站起身来一把抓过许大茂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不耐烦的开口：“许大茂你媳妇真磨叽，你来说。” 第260章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老话不是说的好嘛，娘们管家房倒屋塌，虎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许大茂可他媳妇强多了，坐在石凳子上脖子一梗，拍着桌子就讲了起来，越说越理直气壮，拿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秦京茹，恨不得起来扇她俩嘴巴子。 “滚，滚犊子，你横什么横，要我说呀你媳妇揍你没毛病，那钱就是人家的，可你倒好瞒着人家一声不吭的就给花了，你还有理了。”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回轧钢厂了嘛，和同事之间联络联络感情，万一以后要是当了宣传科科长，京茹的面上不也有光嘛。“ 借许大茂俩胆他也不敢跟赵虎犟嘴，被吓唬的缩着脖子小声的给自己找理儿。 “现在知道老实了？还动手打媳妇，老爷子讲的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的话你忘啦？” 许大茂说了半天，院里这些看热闹的也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前些日子京茹去电影院找许大茂的时候，被一个放电影的学徒给欺负了，赔了三百块钱。 两口子花了点，剩下二百，许大茂就给了秦京茹说是她的私房钱，让回趟娘家啥的也阔绰阔绰风光一把。 可没成想，钱还没在秦京茹手里热乎两天呢，就被许大茂给偷走了。 秦京茹不干了，太欺负人了，好歹也得通知一声啊，这不明显没把自己当媳妇看嘛。 委屈的秦京茹挽着袖子就跟许大茂撕吧起来，正好让她婆婆看见了。 当婆婆的高春凤能惯着你这当儿媳的？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打的秦京茹嘴角都流血了。 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半点也没有避讳来家借宿的秦丰屯。 秦丰屯当时就在屋门口，听的是真真的。 怎么说也是个带把的爷们，当着他的面打自己的闺女，哪里会受的了这个气呀，脑袋一热也就动了手…… 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赵虎牙都疼了，也不知道怎么管，觉得待在这也没啥意思了，就想着领着秦刚这一伙子回家里喝点，叙叙旧。 可架不住易中海拽着他的袖子不让走，偷摸的告诉赵虎让他唱个黑脸，先把许家的事平了再说。 可黑脸都唱完了，易中海还不开腔，气的赵虎给他分烟的时候装作不小心把烟扔他脸上了： “我的一大爷哦，天可不早了，院里这么多口子可都等着您给主持公道呢。” 易中海心说：“你这叫唱黑脸？你多少也得骂两句我再开口啊。” 不满的看了赵虎一眼，嫌弃他骂街不如刘海中，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干巴坐着了。 拿着烟头在石桌上敲了敲，慢条斯理的叼在嘴上站起来，挺着胸口装派头： “京茹别怪一大爷不向着你，不管怎么说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再说了，许大茂拿钱也没有瞎花，真要是当上了科长你面上也有光不是。都是两口子啥偷不偷的，以后可不许再说啦。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院里净贼呢。” 易中海话说的轻声细语的，语调也慢，可就是不那么让人信服。 没没等他坐下，秦丰屯骂骂咧咧的窜了过来要揍他，被赵虎拦住了还不罢休，跳着脚的就开骂：“放你马的屁，他说拿钱联络感情就是真的啊？我还说是逛暗门子去了呢，今要不是我在着，我闺女就被他们许家打死个球的了，你还帮他们说话，就你这还管事大爷，狗屁大爷。” 秦丰屯可能是觉得秦家村的人都在这给他站场子，腰杆子都硬了，拉拉着脸指着易中海就破口大骂。 光骂还觉得不解气，还想着动手，可身子被赵虎摁着根本挣脱不了。 一着急上火，握着拳头奔着赵虎的面门就来了。 刚开始赵虎还觉得这老头给自己闺女出头还有点尿性。 可后来看见这老小子坐在高春凤身上吃豆腐后就看明白了。 丫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顶多就是村里那种无理搅三分的盲流子。 见还敢给自己拿拳头招呼，也不管丫是秦京茹的爹了，爱谁谁。 胳膊使劲一抡，就给这老头甩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 秦丰屯掉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嘴里喊着疼，挣扎着就想爬起来。 “秦老驴我踢死你个狗日的，你踏马都丢人也不看看地方，等回了队上，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秦刚见这货闹起来没完，还敢跟赵虎动手，也是生气了，两步跑到秦丰屯身边抬起脚丫子就往他身上踹。 “秦老哥行啦，差不多就得啦，不差这一时半会的，等回去再慢慢立规矩吧。” 秦京茹摇着赵虎的胳膊替老爹道歉，不时的抱着胳膊蹭下奈子，赵虎不得已也得卖个面子打个圆场。 “一大爷，要我说这事咱别管了，该叫厂里保卫科就叫保卫科，该送治安局就送治局。 越劝越不知道好赖，等进了班房吃点苦头就懂事了。” 这么一番闹腾，都快到后半夜了，再加上天也冷，夜风顺着后脖领子灌，就连看热闹的人都没剩几个。 “许家的，你们是个什么意思？是经公还是你们一家子回家自己掰扯？长贵你给句痛快话。“ 许长贵黑着脸没说话，但也知道家丑不外扬，站起来没说什么就往屋里走。 高春凤还想着再骂两句街，撒撒气，还没等开口就被许长贵拽进了屋里。 “还闲不够丢人？老实呆着。” “我丢什么人，你个窝囊废，自己媳妇让人在眼皮子地下吃了豆腐，你才丢人……” 屋门咣当一声关上，许家两口子特意压低的吵架声传出门外。 “爹起来吧，咱们一会去表姐家住一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走什么走，今这院里要不给咱们父女俩一个说法，谁踏马都别想睡觉。” 秦京茹是个有眼力劲的，跑过去扶她爹，可被使劲的推开。 秦丰屯在乡下好勇斗狠的无赖性子使了出来，拿着地上捡的半拉砖头站在通往中院的月亮门。 一副要玩命的架势，要是在乡下肯定能唬住不少人。 可在这院里，谁鸟他呀。 “秦老哥，还是你来吧，我要是动了手，京茹的面上也不好看呀。” “成，虎子让你们看笑话了。” 秦刚脸上被臊的火辣辣的，跑到秦丰屯跟前一脚踹他肚子上，指着自己脑袋：“来，朝这招呼。” “不是，大队长，咱让人欺负了，你咋帮着外人。” 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秦丰屯满脸不服，但也不敢真拿着砖头干秦刚。 只是瞪着俩眼珠子恶狠狠的看着赵虎和易中海，好像在说：“你俩等着，有种放学别走。” 第261章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2 “我踏马是不是给你惯的拉？给你好好说话，你当我好说话呢？” 赵虎被秦京茹的老爹给恶心到了，揪着他的脖领子就给扔到石桌旁，眼神厌恶的低头看着他：“来，你告诉我你咋想的？” 秦丰屯这时候也懵了，往常在村里耍横玩命的这招在这根本就不起什么效果。 立马就软了，缩着身子都不敢看赵虎都眼睛，一个劲的往秦刚身边爬。 “虎子，你别搭理他了，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他估摸着还以为是在家门口那一亩三分地呢。” 秦刚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梆梆”两脚就踹在秦丰屯屁股上：“秦老驴，在村里有多少人到我这告状了，没时间搭理你就算了，你还想着在城里称王称霸了？你长那脑袋了嘛。” “秦主任呀，这也不全怪我呀，家里婆娘不争气，生的都是丫头，没一个带把的，我要是不硬着点，还不得让人欺负死？” 秦刚踹了两脚，转头就给他说情，秦丰屯眼睛一转顺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彻底被赵虎吓破了胆，认了怂，说话都弯着腰。 “爹，别说了，都怪我嫁到了城里，要是听俺娘的话嫁给铁牛我看谁还敢欺负你，呜呜……” 秦丰屯话说的这么委屈，京茹立马就受不了了，抱着他爹的胳膊哭的嗷嗷的。 “闺女，别说这话，爹老了，连自己闺女都护不住了，你别怪爹就行，呜呜。” 说着老头情绪也顶上来了，抹着鼻涕和闺女抱头哭起来。 尴尬的院里人相互瞅了瞅，谁也没说话。 “哎，哎爷们，差不多得啦，你整上这么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爷们欺负你们父女俩呢。” 赵虎看不下去了，点上根烟，喊了两嗓子。 不喊还不要紧，一喊，这老头哭的声音更大了。 “嘿我这暴脾气，你还当上杨白劳了。” 赵虎烟都不抽了，走到跟前拍拍秦丰屯的肩膀：“刚才你摸你亲家母的奈子你咋不哭啊？这会显着你委屈了，你是那好鸟嘛。” “我，我那是被皮带勒着脖子喘不上气，手不听使唤。” 秦丰屯听赵虎说这个，立马精神了，大声的给自己辩解。 一边说还一边往秦刚身后躲，他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汉子要是揍他，乡亲们是没人敢上手帮他打架的。 “你还真要色是不要命的主，都是老狐狸你装什么聊斋?\" 一个跨步近身，赵虎抬手就掐住了秦丰屯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 “放，放手。” 憋的满脸通红的秦丰屯使劲扒拉着赵虎都手，眼珠子往上翻都看不见黑眼仁了。 “虎子住手。” “虎子哥，你饶了我爹吧” “快住手，快住手。” 院里秦家村的人可是吓坏了，跑过来拽着赵虎让他松手。 尤其秦京茹，给吓的俩腿瘫在地上，抱着赵虎都大腿话都说不出来，哭着一个劲的摇脑袋。 “秦老哥放心吧，瞧把你吓得。” 大冷天的，秦刚脑门子上全是冷汗，俩手死死的拽着赵虎小臂，手指用力的原因骨节都发白了。 “大伙看见了没，这才是被勒脖子后正常的反应。” 赵虎把手松开，秦丰屯一屁股坐在地上，嗓子跟风箱似的连呼哧带喘，低着脑袋不说话了。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这么一番演示下来，都明白了刚才秦丰屯是故意吃高春凤的豆腐。 “你大爷的。” 许大茂骂了一句，但没敢在赵虎跟前动手，站在一旁狠狠的盯着秦丰屯。 秦京茹上前想说点啥，也被许大茂拿胳膊推一趔趄。 “老爷们敢做敢当，摸人家奈子不敢认还想着耍横当爷儿，你脸咋那么大呢？” 秦丰屯被说中心里的龌龊，脸上也是臊的慌，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缩着身子嘴都不敢张。 瞅他这副完蛋玩意儿的样子，赵虎也懒得搭理他，坐下拍了下桌子：“我就问你，你这顿打挨的冤不冤？” “不，不冤。” 犹如蚊子哼哼的声音从秦丰屯嘴里说出来，让赵虎眉头皱起来：“大声点，听不见。” “不冤。” “早这么说不完拉，瘦驴拉硬屎，你是那个么。” 秦丰屯不演委屈了，赵虎转头把许大茂叫了过来：“这不是还没升官的嘛，就涨行市了？偷着拿钱还敢打媳妇，赶明儿李福要是过来你再陪两杯是不是还要打老丈人？” “没打没打，我都没动手，都是我妈打的，我还给旁边拉架来。” 许大茂被轧钢厂开除后艰苦讨生活也算知道了人情冷暖，锅是铁的。 更是明白赵虎都一句话都能决定他以后是吃干的还是喝稀的。 那都不带一点犟嘴的，赵虎说啥是啥。 看见赵虎嘴上烟都烧到烟屁了，掏出烟来要给赵虎续上。 “行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的事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大家伙都散了吧，天齁冷的。” 歪头让许大茂给自己点上烟，赵虎也招呼着众人散了。 夜风刮的跟刀子似的，在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院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看热闹了。 现在闹剧落幕，老少爷们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往家走。 就剩易中海还在为院里的荣誉做着最后的努力。 满嘴官腔的在后面给众人打着保险：“今儿这事那说那了，出了这个门，谁要是再外边添油加醋的嚼舌根子，坏了咱们院里的风气，可别怪我老易不讲邻居情分。” 秦刚走在前面，听见从后院传过来若有若无的吆喝声，脸上表情倒是有些想笑：“到底是天子脚下呀，一个院里大爷讲话都这么有觉悟水平。” “啥水平呀，一大爷就是这毛病，院里出点啥事就想着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刚听赵虎这么无所谓，也没说啥，本来也就是闲聊。 到了前院赵虎家门口，站住了脚步：“虎子回去吧，别送了，说实话，今着多亏了你呀，要不然呀准得打起来。” “赶明家里有啥粗活儿，就去城外分粮点招呼我们一声，咱们秦家村的汉子们就有把子力气。” 秦刚拦下赵虎让他留步，笑着道别，把赵虎都说的一愣：“啥意思？都这个点了还回去睡草窝？秦老哥你也没把我虎子当人呀？” 赵虎生气的拽着秦刚就往屋里走，身形的悬殊，就跟拎着只小鸡崽子差不多，边走边吆喝秦家村的乡亲们：“到这就是到家了，谁要是敢走出这个院，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第262章 刘朝来了 午夜，赵虎把秦刚一伙子人领回家，打开灯后看着满屋的灰尘愣住了 ，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出来苦笑：“老秦哥，我这出了趟远门，败家娘们儿也不知道回娘家住了多长时间，都不是外人，先打把手先帮我把房子先收拾出来。” “都是小事，不过虎子，都是乡下的粗人，可收拾不了多干净。” 秦刚嘴上叼着烟打量了一下客厅的装潢，笑呵呵的和大伙一块打扫起来。 屋里虽说都是糙汉子，但都眼里有活，都不用吩咐，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 “简单扫扫就成，明天让我媳妇回来再好好收拾就行。” 赵虎把簸箕递给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强，你先去东屋把炉子点上，暖和暖和。” 把手从水桶里简单涮了下，掏出烟来散了一圈：“都不是外人，客气话就不说了，我去厨房弄点菜，一会都多喝两杯。” “大晚上的别麻烦了，都不是外人。” “就是虎子，这都不算活儿，捎带脚都事儿，都带着干粮呢。” 屋里的汉子虽说是乡下来的，但还挺讲究，知道这年月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都想着给赵虎省点粮食。 十来口子壮劳力的饭食，搁到人口少的家庭里都够人家吃半个月了。 “别说那话，客随主便成不？四九城有四九城的规矩，帮忙了不让吃饭那行？一会都吃饱喝足就是给我赵虎最大的脸了， 赵虎从卧室里拿出条烟来仍在茶几上让随便抽，套上围裙就进了厨房。 秦刚也想着跟进来打个下手，被赵虎指派到去杂货间搬桌椅板凳去了。 主要就是怕一会从空间里拿东西被瞅见。 李娜也不知道从娘家住了多少天了，屋里灰尘都落了一层，厨房的米面罐子也都空了，估摸着是一块带到娘家了。 剩下点干挂面在橱柜里，赵虎从猪油小瓮里刨出的一大块猪肉。 这年月也没个冰箱啥的，人们储存肉食都是放在罐子里然后往里面倒上熬好的猪油。 等猪油凝固隔绝空气，这样储存下来的肉食放上一个冬天一点都不带变质的。 从空间弄出袋子花生米，赵虎抓了一把嚼着，抓起手上的小半扇猪肉就出了厨房。 “老秦哥，这大晚上的也别做太费事的菜了，咱们煮点肉头子，在炸个花生米，你说怎么样？” “肉就算了，炸上二两花生米就挺好，我们这也都不是外人，你可千万别破费。” 秦刚看着赵虎手里的肉，喉咙和其他爷们一样，都是暗暗的咽了几下口水。 但还是让赵虎弄简单点，因为猪肉上粘着猪油，他还以为赵虎为了招待他们，人前显贵装大肚子汉把过年吃的年货给拿出来了。 “那哪行啊，到了我这怎么着也得吃饱喝好，秦哥你听我的，下酒菜简单点，不过酒咱喝好的，茅台管够。” 东屋的炉子烧了起来，房间里暖气片很烫，屋里温度上升。 脱掉大衣，把猪肉切成拳头大小的肉块，让大强在东屋炉子上烧水把肉煮上。 厨房的液化气炉子上架上锅倒油炸起花生米来。 本来赵虎这点活儿是想让老秦帮忙炸的，他去弄猪肉。 谁承想秦刚太小家子气了，在旁边拦着不让多炸，一个劲的说浪费。 都给赵虎说烦了给安排到客厅里洗碗筷。 做饭这点事说着挺简单，但真做起来还挺麻烦，尤其现在都过了凌晨十二点。 街坊邻居早就睡觉了，搬桌子剁肉刷碗，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吵到人家。 不过，屋里人手挺多，对于吃的也没啥讲究，每人忙活一点也就完成个差不多。 花生米炸了两大盆，一盆撒上盐，一盆撒上白糖，早早的就端上了桌。 猪肉头子煮好，筷子一捅就透，捞出来擦干水分刷上点蜂蜜简单过油炸一下撒上盐粒子和辣椒面也端上了餐桌。 “老秦哥，我先提一杯。” 大圆餐桌边，赵虎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在秦家村公社大伙没少照顾我，苦活累活都替我挡了，虎子我记在心了。 今能在四九城聚在一起，那是老天爷给的缘分 ，按理儿说咱应该下馆子让虎子我尽尽地主之谊，可是今太晚了下饭店也不合适，大伙儿招到不周可不能挑我理儿。” “别的话也就不说了，没外人，都在酒里。” 赵虎说完仰头就把杯里的酒干了。 “好酒量。” 桌上都是秦家村公社年轻一辈的爷们，按辈分都是一辈的，喝酒根本不耍滑，二两的玻璃杯全都干了。 “虎子可别这么说，就这一桌子酒肉，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要是还算招待不周，那就算我们没良心。” 都是性情中人，一杯酒下肚，关系亲热不少。 大强说着话把胸口拍的啪啪作响。 “虎子让你见笑了，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赵虎连提三杯，招呼大家喝酒吃菜，秦刚拿着筷子敲在水清伸手抓肉的手背上。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当在自己家呢？有筷子不用下手抓，你牲口啊？回去再收拾你。” 秦刚说话声音故意压低可赵虎还是听见了扭过头来和秦刚碰了一杯：“秦哥，这也没多长时间没见呀，咋这么见外，要是在这样我可就觉得你没我把当人拉。” 笑着说完，赵虎拿筷子插了两个大肉头放在水清碗里，：“水清这大晚上的饿坏了吧？别听老秦的，尝尝你虎哥的手艺，要是腥喽就吃两瓣蒜解解。” 秦刚这一筷子把水清打的脑袋抵在桌子下面，觉得自己给大伙丢人了。 好在赵虎会做人，也下手抓了一个肉头子一口肉一口蒜的啃着，算是给水清这兄弟打了个样。 “虎哥，真香。” “哈哈哈哈，香吧，吃两口算就更香了。\" 大伙估计也都饿坏了，抱着肉头子吃的满嘴流油。 就连秦刚也放开了，拿着酒杯找赵虎喝酒，手里肉头子都不带放下的。 “虎子家里来且拉？这么热闹，在大晚上的在门口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说话间，屋门被推开，刘朝叼着烟头走了进来，带着雪花的大衣下面还拎着一盒子京八件。 第263章 刘朝来了2 “你小子属狗的吧，干活的时候不来，刚开吃你就到了。” “那是，闻着味儿来的。” 刘朝也不在意赵虎暗讽，像进自己家一样把大衣脱下来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虎子，你这不够意思呀，有好事不先紧着自家弟兄。” 刘朝脸冻的通红，坐在桌边端起酒来自己就上了一气儿。 插起块肉头子抱着就啃，一边啃还一边埋怨赵虎。 “好事？不能啊，我这出去跑车刚回四九城，有个鸡毛的好事？” 赵虎一口气连干了两个肉头子，也是给腥着了，叼着烟泡了一壶热茶端过来刮刮油水，扔给刘朝一根华子，难得的没有怼他。 “你敢说不是你让厨房朱师傅领着二狗他们去城外做鱼汤去了？” “这天寒地冻的去城外干活，这踏马是好事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积极性了。” 肉头子这玩意儿，要是平常不咋沾油水的人吃，那是真香。 可要是身体不缺肉的人吃，稍微吃两嘴就觉得腥了。 赵虎沾着辣椒面就着大蒜勉强才把一个肉头子吃完就再没敢往装肉的盆子里伸手。 刘朝也一样，吃了两嘴肉头子就再也吃不下了，抓了把花生米扔嘴里嚼着下酒。 俩人碰了一杯，闲聊起来。 刘朝吐出口烟圈一拍大腿满脸后悔：“虎子说实话啊，二狗子他们抬锅搬灶的时候我就收着信儿了，当时我不是忙着嘛，就没去。 你可是不知道啊，买点粉全擦脸上，正好在城外碰上大领导视察，他们这帮犊子可是露大脸了。” “忙？忙你个狗嘚，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就是叫你你都不去。” 听话听音，赵虎立马就知道这是厨房的弟兄们去帮忙让上边的领导给表扬了，刘朝没有捞着脸，在这酸呢。” “嘿，还是你丫了解我。“ 跟自家弟兄聊天，刘朝也不装，大大方方就承认赵虎说对了。 “我们过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一辆大解放车上拉了好多鱼，感情是虎子你安排去的？” 秦刚他们从城外过来，知道点情况，插话进来。 桌上秦家村的人把肚子也垫了个差不多，都抓了把花生就着小酒加入了话题。 “刘朝，虎子的铁瓷，保卫科的。” 刘朝端着杯酒，在赵虎的介绍下敬了一圈，也算认识了。 老爷们喝酒就是这样，碰下杯子就算认识了，越喝越有感情。 “我这刚开着车把老钱从城外送回来，虎子你是没瞧见，这给老钱美的，都哼上小曲儿了，直夸你会来事呢。” “嗨，也别这么说，这都是领导有方，外加上咱们厨房的弟兄卖力，跟我赵虎没有一点关系。” 赵虎也高兴呀，笑的眼都看不见了，但还是故作矜持的挥着手。 “低调，低调啊，哈哈……” “糙，要不怎么说钱叔稀罕你呢，你放屁这味儿跟他一模一样。 那大领导夸他，他也是这个说的。” 刘朝憋着嗓子学者钱振军把刚才的话又学了一遍，逗的屋里所有人哈哈大笑。 “呦二大爷二大妈您们可是我这屋稀客，吃了没？朝子去再拿两副碗筷来。” 喝着酒聊着天，刘海中两口子推门进来，让赵虎以为是大晚上他们说话声太大扰民了呢，连忙客气的搭话。 “虎子别忙了，这不是朝子兄弟说过来喝酒，我让你二大妈酒菜都预备好了，这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们两口子打算出门迎迎，听见朝子在你这屋说话，过来看看。” “嗨呀。” 刘朝一拍脑门：“刘哥，这事怨我怨我，这出了点事，拉着我们经理去了趟城外，回来看虎子屋亮着灯就进来看看，这喝了两杯就忘了时间。” 刘海忠挺着肚子，虽然被放鸽子但脸上半点不舒服的意思都没有：“哪里话兄弟，哥哥就怕你这大晚上下着雪路滑再摔喽，你没事就成。” 说着话，刘海忠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什么，虎子你们就先喝着，要是菜不够了跟你二大妈言语一声，让她把菜给端过来，朝子没事儿就行，我们两口子就先回去了。” 朝子？赵虎心说这有日子不见你俩这感情处的挺好。 想归想，也不能真让人家走呀，刘海忠酒杯都倒满了，而且光站起来说话，俩腿一点没动，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二大爷您这是看不起我？来我这儿酒都没喝就要走，是嫌弃我这菜呀，还是嫌弃我这酒呀？” 赵虎假装生气的站起来拉了刘海中两把。 “虎子说什么呢，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就是你给我倒杯水二大爷我也能喝出茅台的感觉来。 这不看你屋里来客人了，怕打扰你嘛。” “嘿嘿，二大妈您也别站着了，没看见我我二大爷都点我了嘛。“ 赵虎拿着茅台把二大妈也给让到凳子上坐下，给这老娘们也满上了一杯：“二大爷不走，您可也不能走，我这一会儿煮面条还想着劳您搭把手呢。” “这老头子看见酒了就走不动道，虎子你会煮面你去后院喊我一声就成，我一妇道人家在这坐着影响你们爷们喝酒。” 二大妈拦了半天，赵虎还是把酒给她满上了，拉扯好一会儿才坐下。 “敬枝儿，你去家里把桌上的炒鸡蛋端来，给虎子添俩菜。” “二大妈别忙了，我这下酒菜够了，你尝尝这肉头子看看我这手艺怎么样。” 赵虎连忙客气两句，没拦住。 刘海忠下了圣旨二大妈抬腿就要回家端菜去。 “嫂子你把这京八件带回去尝尝，这是稻香店今儿新出炉的。” “朝子，你这来哥这带什么东西呀，敬枝不许要。” “刘哥不是给你的你别说话，这是给孩子的。” 刘朝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点心匣子就往二大妈手里塞。 二大妈推辞不要，刘朝硬给。 说这话就推搡出了屋门，也不知道嘀咕了两句什么，二大妈这才红着脸收下了。 “刘哥你这没把我当兄弟呀，大晚上的因为盒子点心，推搡来推搡去的，让人看见多丢人。” “家里什么也不缺，那两个小兔崽子也都大了，以后可不许这么破费了。” 刘朝落座后一阵埋怨，让赵虎都直想踹他：“行了，赶紧过来喝酒，我还以为你丫懂事了呢，感情东西不是给我带的。” 第264章 刘朝来了3 “德行~虎子，一盒破点心你还吃醋了，赶明我领你去小梨花胡同好好放松行了吧。” 刘朝让赵虎因为一盒子京八件给怼的哭笑不得，当即就放下话来要领着赵虎去暗门子潇洒潇洒。 大气的拍着胸口：“放心，一切消费你朝哥我掏钱。” “滚犊子，老子还怕染上病了呢，你小子以后也离我远点，谁知道你中没中招？” “滚滚滚……” 屋里的笑闹声鼎沸，尤其是老爷们在聊女人的时候喝点酒就更热闹了。 直到二大妈端着盘大葱炒鸡蛋扭着腰身进来，赵虎他们才慢慢止住淫笑声，满脸正经的聊起刚才后院许大茂家的亲家打架这事儿。 “这老许家我看呀这真是要翻天呀，前两天就因为他家的这点破事害的我们哥仨差点被街道上的王主任给撸了管院大爷的名头，虎子你等过两天的，我非得好好敲打敲打让这老小子知道这个院里谁是爷。” 饭桌刘海忠和秦刚一伙喝的挺开心，当然向着他们说话。挺着肚子学者他们厂里的领导拍起了桌子。 “二大爷您可歇了吧，这马上过年了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事了，怎么说那是人家家事，人家就是打出狗脑子来也是人家的事呀。” “没错，刘哥老话不说嘛，清官难断家务事，可别到时候你惹上一身骚。” 外面雪下大了，二大妈端着菜过来走到这两步路，落得满身是雪花。 刘朝找了条毛巾一点也不避讳的给人家擦雪，嘴上一点也不闲着：“我看虎子处理的就挺好，各大五十大板，谁也不向着。” “就是老刘，秦老驴这货在我们公社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这一直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你看等这边事完了回去的，我好好让他在公社大会上现现眼。” 刚才刘海忠说要收拾老许家那也是看在秦刚的面上，现在人家当然也要向着许长贵一家说话，这叫礼尚往来。 酒桌上就是这样，你给我面子，我还你里子，说话都说到对方心坎里，这酒越喝就越亲热。 没一会儿工夫俩人都想着称兄道弟了。 “虎子，今这桌破费了，你看这酒是茅台，肉头子还管饱，说句实话，要不是虎子你，我们秦家村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是猴年马月也吃不上这样的席面。” 二大妈煮了一锅挂面，拿大盆端到了桌子上，秦刚拿起桌上的酒瓶摇了摇，把剩下的福根倒进杯子站起来敬了赵虎一杯。 “秦哥，你这话我听到都见外，咱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我赵虎的脾气你也知道，向来不会来虚的，今天肯定是招到不周，咱们秦家村的弟兄可不能挑理。” 赵虎也是连忙站起来一口也把杯中酒给干了，抱着拳表示今碰见的太晚了，家里也没备什么东西，要是面面俱到肯定是不可能的。 “虎子哥，别这么说，这是俺长这么大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就这烟还有这酒，我敢说就是我们乡里当官的没准抽不上呢。” “就是，你看这面条子都是鸡蛋卤子的，光闻这味我都能干俩窝窝头。” …… 赵虎说话这么讲究，秦家村的爷们当时就坐不住了，轮着敬赵虎酒。 “我提一句，杯里有酒的都匀一下，干一杯，完了咱们吃饭，吃完饭热热乎乎的都给我回城外睡觉。” 秦刚端着酒杯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瞅了眼秦家村的爷们，眼神里威胁的意味挺浓。 “嘛丫秦哥，我说你这今天喝酒老捧我，感情在着等着我呢。” 赵虎听见这话，放下盛面的筷子就不干了：“今谁都不许走，外面雪这么大，又都喝了酒了，万一在冻个头疼脑热的咋整。” “哎呀虎子你别急，我这真不是跟你客气，你看啊，我们这一帮常年不洗澡的糙汉子在这睡，把这屋子被子弄脏了咱先不说。 主要是人家领导们给我们分的帐篷还在城外呢，往这边跑的急，也没留人看着，我也是怕到时候让别的公社给占了不是。” 啥帐篷不帐篷的，赵虎现在听啥都觉得是秦刚在给他客气。 “别说这话，都是小事，帐篷占了我再找人给你要去，反正今要是你们要是去城外睡去就是不成。” “要是怕挤不开就去我那睡去，我那也有地方，老秦，这四九城的爷们要面儿，这你们要是去了城外睡去，这往后虎子还当不当人了？” 刘朝这时候也不偷摸的盯着二大妈的腚瞧了，放下饭碗帮着赵虎劝。 “朝儿，你是不知道那帐篷有多紧张，我这废了半天唾沫说了多少好话才要了一顶，这要是占着资源不回去，赶明让人家领导知道了，这不骂死我。” 秦刚嘴上说着，眼神可没闲着，示意让秦家村的汉子们赶紧吃，谁要是吃的慢了，眼珠子立马就瞪了过去。 “那就更别操心了，我刚从城外拉粮驻地过来，那边乱的跟锅粥似的，四九城多少单位派人过去帮忙了，你那帐篷估计早就被人占了，等明天你在跟那边管事的把情况解释一下，再要一顶，他要是不给你就提虎子的名，保证好使。” “啊，怎么这么多人？” 刘朝连说带比划，弄的秦刚张口结舌，怀疑是不是故意骗自己的。 “嘿，这事得怪虎子呀，他弄了一车鱼过去让我们经理露了大脸，开了个头……” 话说一半，刘朝点上跟华子嘿嘿一笑：“你就想去吧，这四九城有多少单位，那些头头们谁不想在那大领导面前显摆一下自己觉悟高呀。” “朝子，是那个大领导啊？” 刘海忠那是资深官迷，听见这官场消息喽立马就精神了，拽着刘朝的袖子小声打听。 “刘哥你是知道呀，咱四九城最近就这老乡们进城拉粮一件大事，上面能不重视嘛，又是天子脚下这么近，一般小领导能镇的住场子？” 刘朝没把话说透，拿手指了指房顶：“刘哥你就猜去吧。” “对了你们轧钢厂杨厂长也带人过去了，领了一伙子机修给老乡们修车轴呢，让领导表扬了两句，给丫高兴的咧着大嘴都想蹦起来。” 第265章 刘海忠要去城外表现积极性 “二大爷咋的？困啦？” 屋里刘朝和秦刚聊起城外的热闹事的时候，赵虎发现刘海忠不知道咋了，端着一杯酒也不喝，眼神直勾勾的愣在哪里。 被赵虎拍了下肩膀，吓得刘海忠浑身一个哆嗦，酒被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走神了，走神了，敬枝去拿扫帚收拾一下。” “二大妈别忙乎了，留神别扎了手。” 摔碎杯子的声音把屋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赵虎客气的拦了一下拿扫帚的二大妈就让开外置让她把玻璃渣子扫走。 饭都吃的差不多了，屋里的爷们吸着烟闲聊天，见刘海忠整这一出，也是好奇。 “刘哥喝了还不到一斤呢就醉拉？想啥呢？” 刘朝给刘海忠点上了根华子，把凳子往他跟前凑了凑。 “虎子朝子，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刘海忠猛吸了一口，吐了嘴浓烟：“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不刚才听见你们城外去了那么多领导，我就寻思着要不要也去那搭把手。 哪怕插不上话，就是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呀，万一赶上个大领导高兴，没准也能在轧钢厂给我个官当当。“ 刘海忠也不藏着掖着，心里想啥就说啥。 让赵虎和刘朝面面相视，心说这老刘真是真想当官呀！这大雪天也不怕冻着。 “二大爷你说这话细琢磨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夏国老爷们嘛，就没有不想当领导的。 能理解。 赵虎摸这下巴想了想开口：“要说是跟大领导说两句好话让他给咱封个官那是放屁，根本就不可能。 可要说一点作用也没有，那是说瞎话。” 刘朝点头也跟在一旁搭腔：“刘哥，你这技术业务这一块没啥毛病，要想在轧钢厂往上升一升唯一的缺点就是学历不够。 可咱要把这积极性和觉悟提高一下让你们厂长看见喽不也能扬长避短嘛。” “说的就是呀。” 刘海忠一拍大腿：“我刚才就是这么想的，朝子你刚才也说了城外去的可是天大的领导，万一我老刘家祖上冒青烟碰上喽，我拍拍马屁，那我在厂里升官的事还不是他老人家一句话都事嘛。” 刘海忠越说越兴奋，搓着俩手，眼睛里都冒光了。 “老刘你可别这么想，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四九城是什么规矩，但在我们乡下是最忌讳搁锅上炕的。” 酒桌上喝的挺热乎，秦刚也是把刘海忠当朋友了，开始手把手的教他：“真要和是那大领导碰见了，你可别拍他的马屁，要夸就夸你们厂长。 一来呢，咱们在大领导面前就是个屁，哪怕把家底给他人家也不往心里去。 二来呢，你让你们厂长在领导面前脸上有光了，等回了厂子他能忘了你的好？” “对呀，老秦要么你能当大队长呢，这脑子就是比我好使。” 刘海忠也是觉得秦刚说的没错，都想着立马起身回家收拾收拾工具就往城外跑。 就连赵虎也都给秦刚挑了下大拇指。 “刘哥去了以后真要碰上领到喽可得管住自己这张嘴，因为咱不知道人家是个什么脾气，万一那句话说错了，人家一个眼神咱在厂里干这么多年的苦劳可就没了。” “对头，在我们乡下，你不会说话顶多就是落一个实在的老实人。 可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瞎说话，万一招领导厌烦了，在领导眼里就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假大空拉。 所以呀，可得管住嘴，宁愿不说也别说错。” “嘶” 刘海忠说到底也只是个厂子里抡大锤的粗人，从来没有想过说错话还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也萌生了退意。 “要不，还是算了吧，出点力气倒是没啥，可万一我这一身酒气再说错话喽那可就坏了。 别到最后没打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二大妈扫完地给桌上老爷们倒了一壶茶水，就搁旁边站着，听到刘海忠大晚上的要出去，立马嘴角就勾了起来。 拿身子轻轻的蹭着刘朝的肩膀，眨了眨眼。 这会儿见她当家的又不想出去了，立马脸上就不高兴了：“当家的你这平常老说没机会表现，现在机会来了你又打退堂鼓了。 要我说呀，你以后就老实的抡大锤得了，怕这怕那的，就不是个当官的命。” “滚滚滚，你懂个屁，别逼我在虎子这扇你，还管起老子来了。” 刘海忠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媳妇看不起，脸上立马就挂不住，大声的呵斥自己媳妇。 “刘哥吵吵把火的这是干啥，嫂子说的也没错，这的确是个机会。 刚才你也说了，就是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呀。” 刘朝站起身来挡在二大妈身前，可是把老娘们感动坏了。 “朝子，你刘哥我这平常就大大咧咧的，这又喝了酒，这要是碰见领导喽，没控住鼻子地下的东西张嘴骂了娘，那不坏了嘛。” 刘海忠也没多想刘朝为啥这么护着自己媳妇，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惹的一屋子人轻笑。 “嗨呀刘哥，先不说城外那地人山人海的，大领导能看见咱不，就是看见喽人家也不见得会搭理你。 你想啊，咱能想到去城外帮忙在领导面前露个脸，轧钢厂里别人就不会想到了？这四九城里多少单位呀？没准人家早就去了。” “这倒是实话，咱们四九城爷们住天子脚下都多少年了，脑子里别的是不成，可这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一个个都门清。 轧钢厂里但凡要是知道杨厂长去了城外，那估计都恨不得拖家带口的过去露脸去。” 赵虎把凳子拉在一边喝茶，看着刘海忠纠结中觉得挺好玩儿，但没有一点看不起他的意思，变相的给他加油打气。 “虎子这么一说到提醒我了，当家的，你把光天光福也叫上，他俩见过杨厂长，去了让他们兄弟俩好好找找，咱干活得在领导眼皮子地下干。” 二大妈从刘朝身后探出身子，只是说话时眼光闪烁怕是还有别的什么私心。 第266章 不勉强，那泡澡去 “爹别打了，我们去还不行嘛，啊啊，疼啊……” 大杂院上空，光天和光福两兄弟凄惨的叫声飘在上面。 就跟拿棍子打狗似的，叫的嗷嗷的，那叫一个让人不忍。 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的行为惹的不少小声的咒骂从各屋传了出来，但好在刘海忠没有听到。 “都回去吧，怪冷的，院里有我们爷仨做代表发扬发扬风格就够了。” 大门口，刘海忠裹着大衣，肩上挂着木头工具箱，手上还拎了一把大锤，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路中间冲赵虎他们挥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丫真的是大公无私。 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光天光福兄弟俩形象差点意思，使劲佝偻着身子跟在后面，满脸不情愿。 “你们俩这是去吊孝？都给老子有点笑模样，要是坏了我的大事，回来腿给你打折它。” 街道拐角，已经看不见人了，只剩下带着酒气暴躁的声音传了回来。 “这么冷的天，老刘为了当官还真舍得是下本钱。” 阎埠贵家离的近，被刘家两兄弟嚎叫的声音吵醒，这给他气的，裹了床被子就出来了。 看见刘海忠一身干活的行头，愣是没骂出口，换成了感慨。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邻居，这都让您看出来了？” “我这对招子也不是出气似的，老刘这人，他抬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 “行了三大爷，离天亮还有俩钟头，抓紧回去再睡会吧。” 赵虎让满脸起床气逗的阎老头咯咯直笑，给他扔了根烟。 “这还怎么睡？岁数打了，醒了再想睡着可就难了。” 阎埠贵不抽烟，但也知道手里华子不便宜，宝贝似的攥在手里，想着以后去学校找抽烟的人换点实惠东西。 这人啊手里夹着烟，就想着抽着聊会，尤其人多的时候。 赵虎散了一圈烟，秦刚他们点着了就杵大门口聊了起来。 也不着急回屋了。 “虎子，傻柱快出来了，估计年前就能回家吃个团圆饭。” 阎埠贵也不着急回去了，裹着被子站赵虎旁边唠点闲嗑。 “呦，三大爷你这神通广大呀，这消息都能扫听的到？” “我那有什么神通，就拿你三大爷打擦。” 阎埠贵让赵虎闹了个红脸忙着解释：“前些日子一大爷领着我和老刘去号子里探望了一下，里边的管教说的。” “您老几位真不错啊，又不是啥光彩的事，还探望上了。” “嗨，老易组织的，说是代表院里监督傻柱的改造，就怕这愣小子在号子里犯浑。” 看出赵虎疑惑为啥这么快就放出来，阎埠贵也不藏着，把秦淮茹挨打和许家写谅解书的事给赵虎学了一边。 “好家伙，您这么一说，这秦淮茹本事可不小，傻柱这事傻人有傻福，给掏上了。” “谁说不是呢，这要换一般娘们，早就哭天抹泪麻爪了。” 一根烟抽完，赵虎瞅着秦刚他们还不打算动地方，直接就催了：“秦哥走吧，领着人去家里睡会儿去。” “虎子，你别怪你秦哥驳你面儿。” 秦刚摆摆手，脸上带着点别扭：“我们商量了一下，这天马上就亮了，也都酒足饭饱了，睡觉就算了，我们几个回城外收拾收拾家伙事，把架子车啥的该修的修修，正好老刘也过去了。” “我说抽着烟不动地方呢，感情在这等着我呢。” 赵虎不愿意了，拽着秦刚就往家走：“到家了哪有住城外的道理，你说你跟我客气啥？” “虎子哥，别拽了，俺们是真的不困。” “真的，我们几个贱皮子，真要睡好房子肯定睡不着，还不如去城外窝一宿睡的香呢。” 秦家村的爷们也不知道让秦刚怎么灌输的，全都围了过来，个个脸上苦大仇深，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赵虎家睡觉去。 “我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住着吃人的妖怪呢。” 赵虎瞅着他们实在不愿意，松了手，自嘲了一句。 “哈哈哈……” 秦刚见赵虎不在勉强，心里一块大石落下，被赵虎说的开心大笑。 “虎子，别怪秦哥我跟你见外，只是我们这些村里的土疙瘩们没那享福的命，真要躺你家床上喽，别说睡觉拉，就是光翻个身也不敢呀。” “不睡就不睡吧，跟着我走，我给你们找地方睡去，保证你们睡的香。” 赵虎看出他们的拘谨，但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也想着好好招待一下。 “不是，虎子你这……咱可不兴变卦的。” 秦刚还以为赵虎反悔了，后腿几步慌忙摆手。 “我变个屁卦呀，咱们找个池子泡上一泡，吃个早餐，也算给接风洗尘了。” “这……” “这什么这，秦哥我也算给咱们公社出了巴子力气的，你不能把我的面子当鞋垫踩呀。” 看秦刚还犹豫，赵虎抓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走吧，这个点浴池正好换水，咱们给它洗个头一遭。” 说完扭头招呼裹着被子的阎埠贵：“三大爷您也别杵着了，一块去吧，我请。” “这要泡澡一冷一热的，我这身子骨可禁不住，虎子你们去吧，再过会还得揍饭呢。” 阎埠贵虽说爱占个小便宜，但也看出个眉眼高低来，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成把，那就不管您啦。” “朝子走了，洗澡去，人多热闹。 “虎子，你们先去吧，我家厨房柜子腿折了，一会让刘朝帮我修修。” “早说呀，用帮忙不？正好现在人多。” “不用，你们快去吧，也就垫两块砖的事儿。 刘朝还没说话，二大妈就替他推辞了。 “对，虎子你们去吧，我昨儿刚在清华池洗的。” 刘朝愣了下神儿，被二大妈拿手碰了下后腰，立马改口。 “那行，朝子你以会儿把我屋们关上，别进了老鼠。 赵虎也不多劝，领着秦家村的人就出了门口。 “走吧枝儿，我先给你修修柜子，然后再好好给你修修下水 道。 刘朝怪笑着，手上一点也不老实。 听出弦外之音的二大妈轻哼一声，扭住刘朝后腰：“哼，德行。” 接着左右看了看小声嘀咕：“咱俩别一块回去，我先回去，一会儿你再过来。” 刚走没两步，二大妈扭过头来给刘朝抛个眉眼：“也别太慢喽，麻溜的。” 第267章 高春凤 黑夜正浓伸手不见五指，似黎明前的黑暗。 门口影背墙边，刘朝斜靠在上面，嘴角烟头忽明忽暗。 抽的很快，眼瞅着就烧到烟屁股了，刘朝把烟头扔到雪里，迈步就朝后院走。 刚走到后院，一阵女人哭泣声传来，把做贼心虚的刘朝吓了一跳。 “嘛呢，许家嫂子。” 集中精神借着地上雪地的白光，看清楚哭泣声的来源。 松了口气的刘朝把手里的大黑星插回腰间，语气有些抱怨：“许家嫂子这是咋了？哭啥呀，大晚上怪渗人的。” 也不怪刘朝抱怨，许大茂家门口大开，屋里也不开灯，高春凤瘫坐在门口，身上还是那件被撕烂的棉袄，整个人披头散发的。 也就刘朝仗着有点身手，要换成别人，没准都能吓尿了。 “嫂子，家里没人啊？许老哥他们呢。” 高春凤低着头没有搭理刘朝，只是哭声渐渐变小，只剩低微的抽泣。 “哭啥？没啥过不去的坎。” 瞅着高春凤哭红的桃花眼，微微颤抖的肩膀，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刘朝不由的咽了口唾沫，挪不开眼：“许家嫂子，我先扶你起来，这地上凉，别一会冻的感冒发烧了。” 刘朝这小子是有私心的，要换别人也就是扶着胳膊给拽起来。 可他呢，蹲下去直接就给高春凤来了个公主抱。 饶是现在伤心欲绝高春凤也被吓了一跳：“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嗓音揉揉的，带着沙哑，应该是冻感冒了。 拉亮灯，刘朝把高春凤抱到床上，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故意装作恶狠狠的模样：“干嘛，这孤男寡女的，你说我想干嘛。” “扑哧。” 高春凤被举着爪子装大灰狼的刘朝逗笑了：“嘿，想不到你这么一个威武的爷们也会臭贫，我都快当奶奶的人了，可不吃你这一套，省点劲留着逗小姑娘去吧。” 高春凤这一笑，脸上立马就恢复了点生气，不再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这就对了嘛，这脸比刚才漂亮多了，我刚从虎子喝完酒过来，嫂子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要我说，犯不上生这么大的气。” 刘朝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一出，高春凤立马脸就又冷了下来：“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想要坐起来送刘朝出去，她好关门。 可刚直起腰还没等坐起来呢，哎呦一声就又躺下了。 “嘿，嫂子你这可真是大小姐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刘朝敢忙把她扶好：“你这八成是扭伤腰了，外加给冻着了，不过好在没发烧，热敷一下能好点。” 刘朝一点不见外的拿手贴在人家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没有发烧，拿起高春凤脚边的暖水袋就去给她打热水。 北方的冬天很是寒冷，一般家家户户除了烧炉子对抗以外，还会备上热水袋。 有那节俭一点都家庭舍不得买，就找输液用完的玻璃瓶装上热水封好盖子，抱在怀里效果也是挺好。 “我这也是嘴欠，嫂子你也别生气，我嘴上就缺一个把门的。” 说着话，刘朝就把热水袋倒满热水，撩开高春凤的后腰，给她热敷了上去。 一边轻手轻脚的忙乎，嘴里可是没有闲着：“要我说，这老许哥也不是男人，自己媳妇让人欺负了，屁都不敢放一个，耗子扛枪窝里横的货，真踏马都窝囊。” “你能别提那个废物了成嘛。” 高春凤脸上怒气一闪，恨恨的说了一句就把脸扭在一边。 “许大茂他们两口子呢，他们就放心家里留你一个人？” 刘朝眼馋的盯着高春凤后腰的那抹雪白，嘴里连忙换了话题。 “去他爹那院了。” “也是个没良心的货，他老娘让他媳妇给欺负受伤了，连管都不管？这小子心挺大呀。” 刘朝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呀，高春凤本来就心里委屈，自己好心的为儿子出头，弄的一身伤痛，可落的个家人埋怨。 自己丈夫呢，非但没有保护自己，反而最后还对她拳打脚踢。 说出的话，更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现在反倒是刘朝这个外人帮自己说话，一时间她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眼泪哗哗的就是止不住得往下流。 “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刘朝慢慢的蹲了下去，抓起高春凤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脸上。 用大拇指把高春凤的眼泪擦去：“以后，我保护你，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够伤害你。” 轻声说完把脑门缓缓地顶在高春凤的额头，俩人都鼻子越来越近…… 高春凤眼眸猛的一下睁大，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又 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 “呦，朝子，找你半天啦，感情在跑这来了。” 窗外二大妈一声呼喊，听在刘朝耳中如同炸雷一般，吓得他猛的站了起来。 高春凤也是忍着腰疼转过身去。 “嫂子，我这不是过来看见许家嫂子在门口站不起来，给她扶屋里嘛。” “您放心，这就过去给您修橱柜去。” “难得朝子你还记得帮嫂子修橱柜呢？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不三不四的狐狸精给迷住，找不着路了呢。” 二大妈真把自己当成刘朝的嫂子了，气势汹汹的进了屋，话说的那叫一个拿腔拿调儿。 她是真气坏了。 本来好不容易把家里碍眼的都给支出去了，不顾寒冷的把棉袄换上一身暗红色小褂，就等着刘朝过来欣赏。 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人。 心里急的跟猫爪似的。 迈步就出了房门打算 迎迎去 ，刚走到许大茂家借着灯光往窗户上一瞅，就看见刘朝蹲在人家床前伺候着呢。 气的熬唠一嗓子，奔着高春凤就过来了。 “他二大妈，您这说话里边可带着刺呢，我着刚才跟人撕架伤了腰，瘫在门口动不了，刘兄弟心善扶我进来，这做好人好事怎么到了您嘴里就这么脏呢？ 怕不是您的心脏吧。” 高春凤也是被那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现在回过神来一点都不带心虚，半点嘴上便宜都不让二大妈占。 第268章 同志回去吧 “我心脏？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个屋，你还有脸说我心脏。” 二大妈怎么着也是这院里管事大爷的媳妇，平日里在这院也没受过别的老娘们的臭脸子。 当即立马双手往后腰一插，脖子一梗：“都是千年狐狸你别给我玩什么聊斋，你年轻那会什么样，院里人谁不知道。 我问你，刚结婚没几天，那娄半城见天的过来找你，天天晚上才回来，谁知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是往常高春凤和二大妈吵架说两句也就忍了，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当着刘朝的面，她格外爱惜自己的名声。 鼓着眼睛，咬着牙挣扎着做起来：“你放屁，还我孤男寡女的，你叫刘朝去你家修柜子就不是孤男寡女拉？ 还说跟娄董事出去，我给人家当佣人打扫卫生，不出去给你家扫呀？ 倒是你，这么编排娄董事，万一传到人家耳朵里，就不怕给你家那口子小鞋穿，别忘了，人家可是在轧钢厂当领导呢。” “狗屁的领导，厂里早就传开了，姓娄的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别到时候把他抓了，把你们俩那见不得人的破事抖搂出来，老娘我看你还有脸见人？” 老话讲三个女人一台戏，刘朝现在觉得说的一点没错，这才两个他都觉得头大。 俩老娘们都是急头白脸，说话跟连珠炮似的，谁也不让着谁，要不是刘朝杵在俩人中间，早就撕吧起来了。 “哟，您操的心可真不少，我这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您呀，脸蛋长大跟窝瓜似的，身段像水缸，就是想跟人家传出点闲话，怕是人家都不答应。” 最终，论养气的功夫还是高春凤更胜一筹，斜靠在床头，眼珠子往上一翻，说话怪声怪气。 尤其还当着刘朝的面说自己丑，把二大妈都给气哆嗦了：“我挠死你个不要脸小贱蹄子。” 说着两只手弯成鸡爪，开启了战斗模式。 “这大晚上可别动手，有什么事好好说。” 刘朝刚才可占了人家不少便宜，当然不能让高春凤受到半点伤害，拦在俩人中间拽着二大妈就要往外走。 “呦，他二大妈这就走呀，不送啦，这大晚上的家里没人，让人家刘朝别待太久，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看见刘朝保护着自己，高春凤高兴了，憋着嗓子都不好好说话了，在床上翘着兰花指像是打了胜仗的大将军。 这二大妈还能忍，脑门上的火气腾腾的往上燎，再加上刘朝为了高春凤使劲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也不帮着自己说话，心里委屈的都不行了。 又生气又委屈，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出来了，猛的推了刘朝一下，顺手把他后腰上的大黑星拔了出来，枪口指向高春凤：“叫你胡说八道，看我毙了你。” “住手，放下枪。” 刘朝在枪被拔走时心里也是惊了一下，在看见手枪保险还没打开，立马表现似的挡在高春凤身前。 把这老娘们感动的眼珠子都红了，心里霎时间全是刘朝挺拔的背影。 “把枪放下，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时大意枪被掏了，刘朝脸上也不好看，拉着臭脸大声的呵斥。 二大妈本来心里就觉得委屈，又被刘朝这么吓唬，更激动了。 拿枪的手不断挥舞，让刘朝都心惊胆颤的，就怕二大妈不小心碰到保险走了火。 “啪” 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呼在二大妈脸上。 “闹够了没有？啪啪啪啪啪。” 刘朝把枪夺回来，抬手又是五个嘴巴子。” “你敢打我？我不活啦，呜呜……” 二大妈霎时间如同一个满心怀春的少女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无助模样，瘫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动了手，刘朝也不后悔，这犊子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真要是枪响了，他可就毁了。 “行了，别哭了。 还有胆子动枪了，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 刘朝不带半点感情的吼了一句，也不搭理两个老娘们，把枪好好的放回腰间的枪套里，把二大妈扛在肩上，就出了屋门。 一路上二大妈还在小声的抽泣，她现在也明白过来刚才是有多危险，也不怎闹腾了。 但碍于刚才刘朝打她了，还是一点不配合的使着性子想要跳下来自己走回家。 哪怕回到刘海忠家里，俩人小声的争吵也没停。 “你干什么？现在想起我来了？ “你走，去找那姓高的狐狸精去。 “别碰我，你不是喜欢吃娄半城的下水嘛，你去呀。 “呀，朝子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屋里没有开灯，就这么黑着影，吵架的声音慢慢的传了出来，只是声音后来变得有点怪异。 夜终于静了下来，只是东方已经微微的亮起一抹鱼肚白。 相比较刘朝今晚周旋于两个娘们之间的心累。 远在城外拉粮驻地的刘海忠更多的是身累。 从四合院到城外可不近，刘海忠这一路小跑过来，早就浑身大汗。 幸亏是身上的工具箱和手上的大锤早就扔给了光天光福，要不然就不光是嘴角起沫子了。 “终于到了，光天光福把家伙式给我，精神点，跟我走。” 刘海忠张着大嘴好一会儿，才把气息调匀，出了一身汗，体内那点酒精也跟着排了出去。 拿过儿子递过来的工具，大步流星的就朝帐篷区域走。 北城临时驻地，帐篷连成了片，一眼望不到头，天还没有大亮里面就人头涌动，嘈杂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只是听的不真切。 “你们几个站那，干什么的？” 没走几步，就从一顶挂着治安标牌的帐篷里蹿出俩人跑了过来，拦在刘海忠前面。 “同志同志，我是轧钢厂的，这天寒地冻的乡亲们不容易，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过来的俩人，一人穿着治安服，另一个个头稍微矮点的戴着红袖箍，应该是街道上的。 刘海忠老老实实的半点不敢放肆，举着手里的锤子和工具箱：“我是高级锻工，给老乡们修个车架啥的都不在话下。” 先是红袖箍过来，问了三人的一些基本情况和住址，冲穿治安服的高个点点头，表示人没有问题。 “红星四合院？这大晚上走过来可不近，觉悟够高的呀。” “啥高不高的，为乡亲们服务，是咱们工人老大哥应该做的。” 这段话，刘海忠在来的路上都不知道在心里预演了多少回了，现在更是张嘴就来。 听的治安员都竖起大拇指：“是咱四九城爷们，只是……” “只是什么？” 刘海忠接过治安递过来大前门点上，随口回了一嘴。 “只是我们治安领导下命令了，除了乡下来的老乡以外，城里的任何人都不让进。” “什，咳咳，什么！“ 刘海忠听这话，一口烟憋在嗓子里，呛的直咳嗽。 “是这样的，城里不少单位都派人过来，还有自发过来帮忙的，人太多了，已经出了不少乱子，上级下令没有他的批条，任何人不让进来。” “同志，你还是回去吧。” 治安也是看在刘海忠满头大汗的份上，跟他多啰嗦了几句。 只是听在刘海忠的耳朵里，心立马就凉了半截。 折腾这大半宿，腿都溜细了二两，结果白费劲。 “同志，你要真想帮忙，就去你们轧钢厂打申请……” 看出刘海忠脸上的灰败，街道上的红袖箍安慰了几句。 天色渐亮，雪不知不觉得又慢慢下大了。 父子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垂头丧气的顶着风雪往回走，样子很是狼狈。 第269章 谦儿 “虎子，要我说咱就别花这钱了，都不是外人，这么多人就是光洗澡他也是个钱呢。” 去呼家楼浴池的路上，秦刚被赵虎拽着往前走，一路上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让赵虎破费。 浴池离大杂院不远，说着话就到了大门口：“老秦哥别说话行不，我今这车没在院里，要不然，我拉着咱们去清华池了，那大池子泡着才舒服呢。” “真进去呀虎子？我听说这里边就是光洗澡就得小一块钱一个人，这还不算上洗澡票。” 秦刚扫了跟着过来的十来口子秦家村的爷们，眼神里满是心疼。 这得收多少粮食才能抵的上洗澡钱呀。 “秦哥，要心疼也是我心疼呀，你就别操这心啦，到了四九城咱们就客随主便成不？” 这边赵虎还跟秦刚在浴池门口拉扯呢，大强几个爷们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下，过来拽着赵虎的袖子：“虎哥，不行咱回吧，家屋里有暖气也不冷，咱们烧上一大锅开水，拿大盆舀着洗也能洗的干净。 水清刚才说了，这城里洗澡可不便宜，咱们这么多人得要好几块呢，咱还别花这冤枉钱了。” “好家伙，你小子也跟我添堵啊，这里面有床，一会洗完还能眯上一觉呢。” 赵虎笑骂了一句，跟这憨子也没客气，抬脚给他踹进屋里。 “秦哥，咱别在这大门口拉扯，让人看见喽，不好看，跌份儿。” 这话也是说在秦刚的软肋上，他明白这四九城讲究个有理有面，就怕自己想着给他省钱的好心，让赵虎把面儿栽喽，那就操蛋了。 转头嘱咐跟过来的汉子：“进去喽都老实点，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这摸摸那碰碰的，里边的东西可金贵。” 秦刚总算想通了，赵虎也松了口气，这和老爷们在路上拉拉扯扯的他也难受。 因为明白秦刚他们是好意，也不敢说重话，就怕伤了人家都面子。 “呦，虎子，这点过来你可是稀客。 浴池柜台里边，一胖子坐凳子上正拄着腮帮子打盹呢。 秦刚他们这一伙子人进来，说话吵吵闹闹的给他吵醒了，不满的站起来刚要骂街，看见了赵虎赶忙换了副笑脸走出柜台：“来的正好，里边刚把池子里的泥汤子换了，正好能洗个干净的。 “是嘛，那我们可是有福了，东哥这点了怎么没回去？值班呀？。” “可不呗。” 胖子名叫宋东，是这呼家楼浴池的经理，也托过赵虎弄过猪肉，没少给他洗澡票。 说着话，赵虎走到柜台把钱包掏出来正要买票，被宋东过来拦住了：“怎么拉虎子，过来洗个澡还掏钱，你这不是打我脸嘛。” 说完扭头冲柜台里边的短发小姑娘抬了下手，让他赶紧把票开出来。 抬头看了看秦刚一伙人：“虎子这几位是？” “亲戚，这不家里来且了，高兴，多喝了点，正好估么着你家池子换水，过来洗个头一泡。” 虽说宋东硬拦着，赵虎还是掏出钱票递给那短发收银小姑娘：“小丽，给开十一张票。” “经理，虎哥这……” 小姑娘不敢做主，扭头看向宋东。 “东哥心意领了，这公家买卖可不能瞎胡闹，一码是一码。” 赵虎没二话，把钱掏出来拍在柜台上，这来人不少，宋东给面子，咱不能让人家难做。 “你说你这是干啥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拉，显着矫情。 小丽给打个折，票就别收了。” 顺手又把洗澡票给赵虎塞进了钱包装他兜里，还不等赵虎说话就先开口：“你别跟我像个娘们唧唧的扯拉，有事求你。” “啥事？” “马上年根了，你这要是有门路再给找点肉，比市价高点都成。” “不叫事，抽空给你弄头猪，不过你自己找屠宰师傅收拾。” “那可说好了……” 赵虎俩人在柜台抽着烟客套，秦刚他们早就拿着票进了大浴室。 正聊着呢，浴池里边传来于海气急败坏的骂街声。 “哎哎哎，你们几个跟泥猴子似的，先拿盆舀了在边上洗洗，我这刚换的水，别给我糟蹋喽。” 赵虎在外面听见，烟都不抽了，迈步进了浴池里边。 于老爷子他知道，说话直来直去，秦刚这伙乡下来的本就拘谨，就怕在伤喽他们自尊心。 “老于，我平常怎么教你们的，就这么跟客人说话，我可告诉你，这都虎子亲戚，他一会抽你狗日的我可不管。” 宋东比赵虎还快，带着小跑进来浴池，指着于海的鼻子笑骂。 “你看我这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老几位我这可不是冲您，就这臭小子不好好上学给我气的，说话冲个点，您们多担待。” 于海也看见赵虎进来了，赶忙笑着手指一光屁股小孩赔礼。 “您别介，不怕您笑话，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头一次来这地方，不懂规矩，您多理解。” 秦刚一伙脱了衣服，身上雀黑，也不怪人家说他们，脸上也有点臊的慌。 “虎子，你看着，都怪这臭小子。” 于海走到正玩蝈蝈的孩子边上，奔屁股抬手就是一巴掌。 “于叔，打孩子干啥？没外人，都是自家弟兄。” 说完指着于海给秦刚他们介绍一下。 都是老爷们，气量足，又有了赵虎在一边圆场，刚才的尴尬立马消失了，场面称兄道弟的，热呼的不行。 “于叔这么晚了怎么还把谦领着来了，明儿不上学？” 宋东见没事了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赵虎简单冲洗了一下大马金刀的坐进池子里。 弄了块热毛巾敷在脸上，叼着烟，泡的舒舒服服。 “这踏马臭小子我算是没着了，也不好好上学，一天天不是逮虫就是遛鸟，这不，往人家女同学铅笔盒里放蜈蚣，老师让我领家来思过。” 于海在浴池说好听点是试水温的，其实干的活可不少，跟保洁差不多。 这刚上班，拿着墩布正忙活着呢。 “那不随根嘛，四九城那些老古董们现在不也还摆着夏玩核桃冬玩蝈蝈的谱嘛。” 赵虎出了池子，从衣裳兜里抓出一把奶糖递给孩子：“谦儿过来给你甜甜嘴。” “老于家这孩子也闯荡，大大方方的就把糖接了过去：“谢谢虎子哥。” “说啥呢？叫叔。” 于海抓着谦儿的脖子又拎了过来，硬是给赵虎长了一辈儿。 “于叔别闹，人谦儿叫的没错。” 赵虎怕老于抹不开面揍儿子，把谦儿抱进池子里，逗他： “这大胖小子，挺沉，来给虎哥揪个鸡儿吃。” 孩子嘛还小，挺实诚，在鸡儿上抓了两下，把手在鸡儿上揪了两下，手指头伸到赵虎面前：“给，吃吧。” 赵虎看着小谦滴溜溜乱转的小眼，脸都绿了：“滚犊子。 第270章 见李娜 “掌柜的，自己数人头，每人五根油条，两个糖饼，一碗豆腐脑，先上着不够再要。” 呼家楼拐角胡同里，一间不大的早餐铺子，赵虎领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的就杀了进来。 豪气的开口把正在炸油条的老两口都听呆了，要不是瞅见于海父子俩也在，老两口甚至都以为是有人拿她俩开玩笑。 “爷们，照你这么说的，这女同志和老于家小子可吃不了这么些。” 早餐摊老头数完人头，指着小谦儿问赵虎。 “吃不了打包带走，您放心糟践不了，照我说的上。” “得嘞儿，您今儿算给我们老两口开个大张。” 虎霸王一副老子有钱的模样，正忙活的老两口也高兴，手脚麻溜的就先把豆腐脑舀碗里端了上来：“老几位，先吃着占个嘴，糖饼油果子马上就得。” 后半夜洗澡，赵虎可没等秦刚他们，主要是舟车劳顿，再加上喝了不少，没泡一会儿就困了，出去找了个铺位躺下就睡着。 至于秦刚他们应该是没少泡，过来的时候手脚还有点浮囊。 昨晚上就说好了，要请吃早餐，正好老于父子还有柜台算账的小丽也下班，索性就一块请了。 要按赵虎的意思，就是大伙走远点，找个大点的店面吃顿好的，也算正式的给秦刚他们接风。 谁承想，全员反对，秦刚他们放出话来要是赵虎不听话，他们就回去啃干粮去。 最后还是于海拍的板，来到这里。 小店面，买别的没有，就是糖果子油条豆腐脑。 这才有了刚才赵虎暴发户的模样。 就这地敞开了吃，吃的急头白脸，对于赵虎来说也花不了多少。 “虎子你别看这地不上台面，可韩大爷两口子做的果子油条那叫一个地道，多少年的手艺了。” 于海是这的常客，拿着小碗熟门熟路的舀了点韭菜花酱还有腐乳放在桌子，把这地夸的跟御膳房似的。 “是嘛，那我的好好尝尝。” “爷们，老于这是捧了，还御膳房？他门朝那开我们都不知道。” 守着油锅的老头，接过老太婆递过来的几张带红糖的面饼，扔进锅里，驾轻就熟的给糖饼翻着个，听老于夸他夸的太过，笑着插话进来： “我们老两口就普通的庄稼把式，年轻时候逃难过来的，这不，岁数大了也没个孩子，街道上可怜我们老两口，就给了这么个差事干着。” 炸油条的老头老绷着个脸，不咋露笑模样，但却是个话唠，天南地北的啥都能给说上两句，反观他老婆子，不说话在一边干着活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插话进来，也是嫌弃自己老头吹牛太过，给他拆个台。 这韩家老两口干活麻利，油条糖饼基本上是一锅出来的。 赵虎他们也不是吃饱了着急上班，所以一个个吃的慢悠悠的，光顾着说话了。 于海也不知道怎么了，旧账重提，话题就聊到自家儿子要骑洋马子了，那个他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哎哎，嘛呢于叔，动什么手啊。” 于海气急，拿起筷子就要敲儿子脑袋，被赵虎挡住了：“要我说还是谦儿这孩子有志气，比你祖宗强，你祖宗谁骑过洋马子，别说骑了，丫让人家打的踏马江山都丢了。” 赵虎叼上根华子，抹着谦儿的脑袋宽慰：“谦儿，你虎哥也不白给，今儿把话撩这了，你小子以后好好学习，考上水木大学喽啊，就来找我来，甭管你是想骑东洋马子还是西洋马子，你虎哥这事我给你办了。” 正说着呢，看见于海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赵虎连忙收住话头：“当然了，骑归骑，你要是当媳妇可不行，找媳妇还是得找咱们大夏国的，贤惠，知道不？” 赵虎吃的差不多了，见柜台会计小丽脸色透红的啐了他一口，玩心起来了，指着她：“看见没，以后找媳妇就找你小丽姐这样的，盘亮条顺屁股大还好生养。” “呸，你们瞎教孩子怎么还说到我身上了。” 小丽让赵虎当这么多人面夸她，心里挺美，但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虎哥，你把我说这么好，我跟你过日子去怎么样？” “那可惜撩了，我要是早两年认识你那可多好。” 开玩笑嘛，赵虎也没当真，随口就是一说。 可紧接着一句温柔的声音就插了过来：“是嘛，那我把位子腾出来，你俩过去呗。” 听到这话，赵虎头皮都麻了，扭头看向胡同口，李娜推着自行车都快走到跟前啦。 “娜子，你咋来了？” 赵虎笑的有些尴尬，赶紧起身拉了张凳子过来：“吃饭了没？我还说一会儿开车去爸妈那接你呢。” “嫂子，我这嘻嘻哈哈惯了，单位里他们都管我叫人来疯，您别当真。” 李娜正牌夫人的气场，让小丽赶忙站起来，低着脑袋就跟让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似的。 “快坐下吧，别听你虎哥瞎胡闹，他这人呀，就爱瞎说八道。” 李娜坐下，赵虎赶忙拿了双筷子，给她往碗里夹着糖饼：“这地儿这么偏，怎么找过来的？” “你还说呢，我这去了厂里听一大爷说你回来了，在澡堂子里一晚上没着家。 我就找过来啦，到了浴池，人家说你让于叔领着在这吃饭呢，我打听着就过来了呗。” “嘿，还一晚上不着家？这易老头这不胡说八道嘛，” 赵虎连忙解释：“跟着秦哥他们在一块喝酒来，太晚了，说让在咱家睡，打死都不干，我就领着来浴池洗个澡顺便还能眯会。” 赵虎说着给秦刚他们介绍了一下李娜。 “弟妹呀，这来四九城来的匆忙，给你们添麻烦啦。” 秦刚这么一伙人在赵虎家喝酒把屋子弄的挺乱，出来的时候也没收拾，现在碰见了女主人，多少显得不好意思。 “哪的话，赵虎从你们秦家村回来，给我说过你们，说辛亏你们照顾他才没吃多少苦。 感谢还来不及呢，倒是我家虎子不懂事，来且了，那有让上澡堂子睡觉的。” “可不敢这么说，这大冷天的泡个澡，别提多舒服了。” 李娜过来，也就刚开始有些冷场，这么一聊天，也知道李娜是副热心肠的性子，也就聊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要走的时候，赵虎看小谦儿还在皱着眉头想事。 给了他个脑瓜崩：“小子想啥呢？吃饱了没？” “虎哥我在想，东洋马子和西洋马子是什么马，是戏文里唱的汗血宝马吗?” 这话问的，把赵虎问愣了，感情是误会了，下意识看向于海，正好和他瞅了一个对眼，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龌龊。 “对，啊对，就是汗血宝马。” 于海也点头，：“是，对，就是那史书上写的，那叫，叫什么大腕良驹。” 第271章 这雪下的好呀 “秦哥你要是不愿意等着排队分粮，就去货站找李雄辉，提我名，他就给你安排了，不过走到时候，可得低调点，千万别张扬。” 吃完饭要散场，赵虎把秦刚拉到了胡同角落说悄悄话，想着给老秦走下关系。 让他领着人早点回去，这下着大雪在四九城待着也受罪，早点回去过年也好。 “虎子，好意心领了，咱不能为了自己，让老乡们戳你脊梁骨。” 秦刚心里明镜似的，也不愿意让赵虎为了他浪费关系，笑着拍拍他肩膀：“不就多等两天嘛，在这歇着又不干活，抽空还能来城里逛一逛，这日子美着呢。” 见秦刚拒绝，赵虎也不多劝了，反正估摸着也就这两天的事。 于海父子和小丽熬了一宿，打了声招呼先回家去了。 “大队长，我这边都收拾好了。” 水清把吃剩下的早餐用油纸包好，提溜着过来通知秦刚。 “行了虎子，我们这就回去呀，咱们人多，这两天家里要是有啥力气活就过去招呼一声。 “成，有活儿肯定不跟你们客气。” 赵虎目送着秦刚一伙离开，牵着李娜的手捧在嘴边呼热乎气：“这么冷的天不往家待着还出来找我来，还怕我不回去呀？” “想你了嘛。” 李娜笑的小虎牙都露出来了，也不抽回手，就这么让赵虎捧着。 灰蒙蒙的天空中，刚停一会儿的雪，又飘了下来，下的挺急，这一时半会儿肯定停不了。 “娜子你先回家，我去趟百货大楼把车开回来，一会儿还得出趟门。” “好你个虎子，下这么大雪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 李娜板着脸假装生气，紧接着又咯咯笑了起来：“你骑车驮着我，咱俩一块去好不好。” “那你可抱紧了。” 赵虎伏地身子，抓着车把，俩腿使劲蹬着脚蹬子，自行车猛的就窜了出去。 女士自行车没有大梁，李娜坐在后座上抱着赵虎都熊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任由雪花落在她俩的身上，嘴角勾起个月牙。 “多好的小两口啊，真般配。” 天气不好，赵虎他们走后早餐摊也就没有人了，收拾面案子的老太太瞅着她俩恩爱的模样怀念起了以前的时光。 韩老头拿下嘴上的烟头扔在雪地里逗他老伴：“可不般配嘛，这两口子跟两头狗熊似的，没瞅见把自行车都快压扁了。” “那也比你强，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还有脸说人家，赶紧的，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喽……” 年根地下的百货大楼比往常更加忙碌了，更是不少从城外过来的老乡进来过过眼瘾，长长见识，好回家跟老婆孩子吹嘘自己见过世面。 大楼里摩肩接踵，挤的的快成一锅粥了。 人挤人的模样，让李娜有些失落，她还想着跟赵虎一块去里边逛逛呢。 “走吧，等过完年人少喽，我陪你好好逛逛。” 赵虎现在就怕李娜脑袋一热，非得挤进去凑凑热闹。 要是平常也就舍命陪君子了，可今儿真不成。 两口子直接来到后院，还没进去，就听见孙国庆在厨房里边嫉妒声音。 “老朱，别给我扯别的，你就说今晚上怎么安排吧？ 先说好，档次低了可不行，最起码得来瓶大曲。” “老孙，你说别的去吧，我是差事的人？一大早我就让我媳妇把家里老母鸡宰了，晚上你就请好吧。” 朱勇面上一点看不出被宰的肉疼模样，眉开眼笑的，说话都中气十足，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谁家醋缸翻了，我搁门口就闻见了。” 都不用问，赵虎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孙国庆昨天晚上喝多了没去城外帮忙，让朱勇代他煮的鱼汤，结果让大领导表扬了，他搁着酸呢。 果然，看见赵虎两口子进来了，孙国庆揉着胸口埋怨赵虎：“弟妹你给评评理，要不你家虎子昨晚上灌我酒，那今天上报纸的就是我啦。” “哈哈，怪我怪我，行啦吧，我也欠你一顿酒行不行。” 孙国庆肉疼的模样逗的赵虎挺开心的，也没有说损话刺激这点背的小老头。 “朱哥上报纸啦，那没说的，得请客昂。” 赵虎散了一圈烟，把二狗子递过来的车钥匙揣进兜里，坐在李娜旁边。 厨房里暖和，也没着急走，主要是让李娜缓缓身上的热乎气。 “那没说的，老钱奖励了五十块钱，我拿了大头，晚上家里备一桌，虎子领弟妹早点过来。” “今儿可不成，一会儿还有点事。” 赵虎客气的拒绝，老钱还以为赵虎是陪媳妇呢，不满的嚷嚷：“哎呀，虎子要孩子啥时候要不成，还急这一两天的呀？ 我可告诉你，想让老朱这铁公鸡出回血，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去大爷吧，那会我请客也没见你少吃了。” 孙国庆的话不光把李娜闹了个大红脸，还把朱勇说给说跳脚了。 “想啥呢孙哥，真有正事，这事要是办不好，老钱都不让我上班来。” “那你就先忙，大不了等你忙完了，我豁出我这老脸去，说什么也让这老朱再请一顿。” “嘿，我说孙哥，您可真是我的亲大哥，咱可不能逮着蛤蟆攥出团粉来。” 朱勇一听还让他请客，铁公鸡性格上来了，老脸都块皱成个囧字了，惹的厨房大伙哈哈大笑。 赵虎也没在厨房多呆，等李娜缓过劲来，俩人就上了大解放。 其实从北疆国回来，赵虎就一直琢磨什么时候去见一下老爷子。 上次翔叔去金塔国的时候就带话了，让赵虎回去喽见他。 虽然翔叔说了不会治他的罪，但赵虎心里还是一个劲打鼓，索性就一直拖着。 正赶上今下的这场大雪给了赵虎灵感。 说干就干，回到四合院，赵虎车都没有熄火，就跑回家里。 着急忙慌的把大衣甩在沙发上，把里衣扯下来，光了膀子。 “你个傻子，大白天的就想这事，着啥急呀。” 赵虎这么急切的光了膀子，把李娜整的都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把门锁好，把帘拉上。 “你个虎娘们儿，你想哪去了？赶紧的，把我那件作战服找出来。” “你这进屋就光膀子，谁知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李娜知道自己想歪了，害羞的跺着脚，也明白赵虎肯定是有正事了。 也不废话，弯着腰撅着腚，把脑袋伸进衣服柜里翻腾。 “咕咚” 李娜扭头看着咽口水的赵虎：“你不着急办正事去啦？” “正事？你不就是我的正事嘛。” …… 第272章 辣椒 被李娜曼妙的身姿耽误到了中午，赵虎也没心情吃饭了。 穿上大军勾，作战迷彩裤，钢头皮带系紧。 上半身直接就光了膀子。 把瘫痪在床上的李娜都看傻了：“虎子你把大衣穿上啊，外边可下着雪呢。” “没事，这点小雪算个屁，你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赵虎没有过多解释，嘱咐李娜好好休息，推门出去。 至于为什么这身打扮，这灵感还得来源于赵虎上辈子的语文课本。 赵虎记得很清楚有篇课文讲的就是负荆请罪。 里边的插画就是一个健壮的老头，光着膀子，身上绑着一捆柴火棍子，单膝下跪抱拳赔礼的画面。 他还记得当时在讲课的d罩杯女老师是这么说的：“负荆请罪，是背着荆条去向人认错，表示服罪，自请严厉责罚，是一种主动认错的态度。” 如今，下着大雪，赵虎光着膀子，任由雪花落在大金刚一样健硕的身躯上，被体温烘化成雪水，上半身湿漉漉的，像摸了层猪油一样泛着光。 这寒冷的天气更能体现咱爷们认错的态度，这态度有了，老爷子哪怕发火肯定也得收着点嘛吧，大人得有大量。 就是这荆条不好找，赵虎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在他简陋的知识理解中，估麽着就是背上一捆树枝子。 这细细的树枝也没啥诚意，赵虎直接就去牛棚拆了几根腕口粗细的棍子用绳子绑好背在身后。 还别说，这么一身行头下来，院里的邻居们谁看见赵虎喽，都躲得远远的。 有那自认跟赵虎关系好的老娘们，还想着上前问问他是不是病了？ 可也在赵虎严肃的表情下止住脚步，甚至鼓足勇气都没有胆子往前再迈一步。 只能目视着犹如在世般的赵虎走出大院。 许是扮相的原因，赵虎也是没由来的收起平常的嬉皮笑脸。 平静的目光下似乎隐藏着如雷霆般的气势。 把车开到北海公园，这里对面就是大夏国王廷所在。 红墙石柱，门口两尊威武的石狮子。 门口站岗的哨兵在大雪纷飞下犹如雕塑般伫立。 还没等赵虎走到门口，门里就出来个神情冷峻的爷们 ，瞅着赵虎这么副辣眼扮相，肩上开扛着一条近两米长的鳙鱼，眼睛里慢慢有了笑意。 面瘫脸上嘴角扯动：“来啦，都等你一天了。” “老邢，啥意思？知道我要来？” 来人名叫邢军，是老爷子的侍卫长，他这话一出口，赵虎脸上刻意营造的严肃直接就破功了。 “古月先生说了，你小子长的五大三粗，心里可是猴精猴精的，这下雪天肯定会搞些名堂。 从昨天开始，就让我在门口等着你了。” 邢军上下打量的围着赵虎转了两圈看他的扮相瞧个稀罕，抬脚踹他屁股上：“你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昨天就来呢，害的老子白等你一天。” 赵虎以前跟燕双鹰一块来过这里几次，跟邢军也交过几次手切磋过。 俩人也还算熟悉。 挨了一脚的赵虎也不装严肃了，抬手把肩上的鱼扔进邢军怀里：“妈勒个巴子的，胆肥了敢踹老子，是不是皮痒了，一会儿给你松松筋骨？” “嘿，古月先生说的真准，你小子就是属狗脸的，一个不高兴就呲牙。” 邢军脸上肌肉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被赵虎当玩具一样揉捏的记忆涌上心头，慌忙的后撤半步：“跟我走，赶紧的，牡丹厅等着去。” “呃，邢哥，昨儿有点事当误了，要不早就就过来了。 兄弟跟你打听下，这得等到啥时候啊，我这家里火上还坐着锅呢。” 赵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心里已经再打退堂鼓了。 “现在知道叫哥啦？嘛的，切磋的时候你下手挺黑，一点可没当我是你哥。” 刑军扭过头还样八起来了：“别想跑，古月先生说了，你要是跑了，以后有作战任务，可就没你的份了。” “嘿嘿，那能啊邢哥，我这不是尊重你嘛，好歹你可是大内第一高手呢。” “滚，寒颤我呢，第一高手让你当孙子似的打着玩？赶紧的，牡丹厅等着去吧。” 得，这下就是想跑也不能跑了。 赵虎悻悻的和邢军并排往里走，嘴里聊着闲天：“老爷子现在身体怎么样？我这趟去东北，一铁瓷说找了根几百年的老山参，抽空我发电报让他送过来给老爷子补补。” “还是老样子，白天忙完公务，晚上熬夜看书，现在也不肯吃肉了，脚脖子因为缺乏营养都浮肿了。” 邢军脚步没停，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心疼模样。 “咱回事？厨房干什么吃的，他说不吃肉就不吃肉啦，医生怎么说？” 赵虎听这可就急了：“不吃肉咋行，这要是身子累夸了，你们踏马负的起责吗？” “先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劝了，劝不动。” “一帮废物点心。” 赵虎抬手将邢军怀里的胖头鱼夺了过来：“厨房在哪，领我过去。” 邢军也是知道赵虎都脾气，爷们废话俩人直接就去了厨房。 别看这红墙大院的，厨房其实并不大，负责老爷子伙食的也就俩个人。 看见刑拘领着光着膀子的赵虎抱着条鱼进来，瞅了瞅他背上背的大捆柴火棍子，也是一脑袋问号：“邢侍卫，这是？送鱼还是柴火的。” “哎哎，你谁呀？进来就乱翻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厨房重地闲人免进，这要是给先生吃坏肚子喽，老邢你们谁负的起责？” 赵虎进了厨房，就是一阵翻箱倒柜，果然正如邢军所说，菜框里面就有点为数不多的白菜萝卜。 “虎子，这是江师傅，江伟，老炊事员了，打过草地那会就负责先生伙食的，旁边这位是江师傅的徒弟。” 邢军瞅着江伟都快急眼了，连忙把赵虎拉过来介绍：“赵虎，猛虎大队队长，负责对外作战，对内安保，受先生直接领导。” 江伟本来还以为是新来的厨师呢，进来就看米看菜的，还挺专业，结果听邢军介绍完，就是一大头兵，立马对赵虎没有好印象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大队的队长，这里厨房，不是你的练兵场，请你出去。” 江伟摆着臭脸，赵虎也不恼，立正挺胸，打了个敬礼：“老兵，您是老前辈，别跟我这新兵蛋子一般计较。 我就想问问咱这厨房没肉也就算了，辣椒怎么也没有？” 第273章 辣椒 不让吃? 赵虎本来还打算向着厨房负责人兴师问罪。 可在听说江伟那是跟着老爷子走过草地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敬礼打的是标标准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新兵蛋子。 江伟也在赵虎一声声老兵的称呼中，眼神也变得柔和，额头上的抬头纹都舒展了不少。 一声老兵，那是一种认可，是当兵的最高荣誉。 “我想起来了，你小子上过报纸，在边境上二三十口子硬是凭着把大刀把十倍兵力的梵国巡逻队杀的溃不成军，先生还给你写过批语呢。” 江伟一拍大腿：“我就说我看你小子就觉得亲，等今儿忙完了，咱爷俩高低得喝上一壶。” “能陪爬雪山过草地的老前辈喝酒，那是我八辈子的荣幸。” 俩人小的敬佩老的是老英雄，老的欣赏小的一身虎胆，敢打敢冲。 俩人越说越热乎，都恨不得拜个把子。 “田生，田生，你小子眉毛地下那俩蛋是出气使的？赶紧给虎子搬个坐去儿，倒茶，倒好茶，把先生给我的碧螺春拿出来泡上。” 寒暄半天，江伟看见赵虎还背着柴火棍子扛着鱼，张嘴就骂旁边看热闹的小徒弟。 “江叔，那我可不跟您客气了。” 赵虎把肩上的鱼扔到案板上，一屁股坐在田生搬过来的椅子上，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江叔，我都叫您叔了，您别憋着，想问就问。” 江伟坐在赵虎旁边，瞅着赵虎这身打扮，心里好奇的紧，想问问什么愿因吧，还觉得刚认识跟赵虎不熟，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拿着小徒弟沏过来的茶水一个劲的喝，掩饰尴尬。 “那我可就问啦，在这地界，你这身打扮，虎子你这是唱哪出啊？” 江伟也不是有心机的人，当即就开口问道。 还佩服的竖了个大拇指：“甭管你今是程门立雪还是负荆请罪，都算是让我老头子开了眼儿了，这四九城我见过多少大人物，像你这样的，可是头一个。” “可不头一个嘛，一般脑子好使的谁能干出这事来。” 邢军从一大早瞅见赵虎的打扮就一直憋着笑，现在可是逮着机会了，笑的都合不容嘴嘴。 看赵虎就跟看傻子似的。 “滚滚滚，你丫懂个锤子。” 赵虎跟刑军可没好脸色，骂了他两句，把头转了过来，脸上也是无奈：“江叔，您这不都看出是负荆请罪了嘛，还拿我逗乐子。 不瞒您了，战场抗命，过来认罪来了。” 江伟点头，像是早就料到的样子：“打败仗了还是打胜仗了？” “哼，要是打了败仗我还有脸来这，提着脑袋过来我都嫌臊的慌。” “那就没事，事不大，战场上瞬息万变，靠听指挥打仗，没有自己的脑子，那往指挥部里扔根骨头，牵条狗来都行。” “叔，叔，知己呀，你是不知道呀，就为这事我可没少挨翔叔批评。” 赵虎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掏出烟来给江伟敬上：“来，来续上，叔，我给你点上。” “江师傅，这小子可是属狗脸的，您别被他骗了，刚过来的时候，这小子可是放话要收拾你呢。” 江伟当兵的出身，可不愿意听这声所谓的江师傅，抬头厌恶的瞅了眼邢军：“我们爷俩就是有误会，那也准是你小子挑起来的。” 邢军这话倒是提醒赵虎了，收敛笑意，拿壶给江伟杯里续上水，神色认真：“江叔，我听刑军说老爷子现在的伙食连肉都吃不上了？那伙食费也不应该呀，难不成是让人给克扣了？” “敢，谁敢扣先生的伙食费，我拿着枪找他玩命去。” 江伟大怒，站起来拍着胸脯，可回想赵虎说的也没毛病，叹了口气坐下：“还不是乡亲们日子过得苦给闹的，先生说了，什么时候全国的老百姓吃饱饭喽，他什么时候吃肉。” “这不胡闹嘛，这没营养累到了，那不更坏事了。” 赵虎都不知道说啥了，感情老爷子也有这意气用事的时候。 “谁说不是呢，先生要是肯吃肉，我就是把大腿剁下来炒熟喽给他端上去。” “江叔，你看这么着成不？” 赵虎琢磨了一下，跟江伟商量：“咱给他弄个辣椒炒肉，哎，老爷子爱吃辣，咱把他馋虫给他勾出来。 端桌上喽告诉他，要是不吃，就到泔水桶里喂猪，到时候看他吃不吃。” 赵虎说完，屋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蹬着眼珠子看他。 邢军跟是长大了嘴巴：“虎子，你吃了豹子胆了，敢威胁先生？” 江伟没说话，但瞅赵虎都眼神就好像在瞅智障。 “你甭管威不威胁，好使就成，你们没胆子，我来。” 赵虎起身把背后的棍子解下来放在一边，找了个大盆倒点温水给胖头鱼解冻。 “江叔，你给我整点辣椒还有剁椒来，我今天给你露一手，保管把老爷子的馋虫给勾上来。” 看着江伟不动地方，还在发呆，赵虎催促：“看见没，今年查干湖冬捕的头鱼，我弄来正好给老爷子补补。” “这菜就得辣味才好吃，您给找找，刚我没找到。” “没有，连辣椒都没有，就更别提剁椒了。” 江伟手上一摊：“夫人不让先生吃辣椒，说是人家医生讲了，上了岁数的人吃辣椒对身体不好。” “放屁，什么狗屁医生，还不让吃的辣的了，咱夏国的川人湘人那个不吃辣，那没胃口了全得靠辣椒开胃。” “说的就是呀，不光开胃，还发汗排湿呢，少吃点也不上火。” 江伟也是拍了桌子，看来也是在心里积怨已久。 抱怨完，又无可奈何的坐下，点上根烟：“你也歇会吧，夫人早就把辣椒收走了，你就是别处找来了，也上不了先生的桌。” “夏天的时候，先生还能找块地儿偷偷的种点下饭吃。 现在这寒冬腊月的，连种都没地种。” “江叔你帮我把这鱼收拾下，我车里有辣椒我去拿。” 赵虎起身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倒要看看老子的辣椒谁敢抢。” 第274章 是惯的你了不 江伟虽说是野路子出身的炊事员，但什么事就怕长期坚持。 小二十年代做饭生涯，一身手艺也不是盖的。 而且为了古月先生吃的好，也是遍访名师学习厨艺，夏国的各大菜系虽不说全都登堂入室，但也是样样精通。 在赵虎从外边扛了两袋子各种辣椒后，江伟还在扭捏的寻思着要不要听赵虎的话。 “江叔，你要是不敢，你就起开，反正我说的这道菜你也没见过。” “放屁，你叔我做饭的时候，你小子还在你娘肚子里呢，什么菜我没见过。” 看着赵虎笨手笨脚的把鱼头切下来，江伟带着点赌气的成分把他推到一边：“行了行了，就你这手法还做菜呢？起开吧，快别糟蹋这么好的鱼肉了。” 赵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让他拿刀砍人杀敌他绝对是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可要是切菜，那还真有点张飞绣花的感觉，就刚才切了两刀葱丝，差点把手指头给剁下来。 “这就对嘛，怎么说江叔您也是战场上脑袋栓裤腰带上趟下来的，现在听见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赵虎也乐的清闲，给邢军分了根烟，两人找了把椅子坐着当起了监工。 “田兄弟你也别闲着，鱼头一会江叔做，你拿剩下的鱼身子做一道水煮鱼，加麻加辣听见没？” 被赵虎指使田生有些慌了手脚：“还是师父做吧，我还没做过，我怕做不好。”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完蛋玩意，当兵的不上战场，多久也是新兵蛋子。” 赵虎这么说自己徒弟，江伟还不愿意听了，手里把鱼头劈开，拿刀刮着里面的黑膜，手都没停，抬头给徒弟撑腰：“田生，去二灶把锅烧上，就按我教你的做。怎么着也不能让个门外汉看扁了。” “这就对了，看上一百遍不如自己动手做一遍，当兵的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吓死，这点骨气得有。” 田生听了师父的话，鼓着勇气把灶台火封打开，片鱼备料，热锅烧油。 一步一步的做的格外认真，让赵虎很是欣赏。 “别看了，这鱼头你打算怎么弄？赶紧的，一会儿这炒辣椒的味飘出去，准有人过来找麻烦。” “怕啥，江叔，我把话撩着，一会儿甭管谁过来，我给你扛雷。” 赵虎把烟掐了，走到案子前面，江伟也手脚麻利的已经把葱姜蒜备好，鱼肉打上了花刀。 “叔，这鱼头你最拿手的是什么做法？” 赵虎打算先听听江伟的意见，要是要是人家有拿手绝技，那就按人家的做。 “草鱼吃腰，鲢鱼吃肚，鲤鱼吃身，你这胖头鱼最好吃的地方就是鱼脑袋，加块豆腐炖了，主要吃它个鲜味。” 江伟说完，让赵虎给否决了：“咱还是按我的来吧，我教您一道剁椒鱼头，一会儿做完您老给拿拿味。” “还你教我？就你小子拿菜刀的手法，你怕是连土豆丝都不会炒吧。” 江伟嘴上看不起，手上却老实的按着赵虎的吩咐起锅烧油把葱姜蒜炒出香味，盛出来备用， 鱼头用葱姜汁淹上入味。 赵虎难得的没有抬杠，心里却暗暗的撇嘴：“老子是不会做饭，但老子看过《舌尖上的美食》你看过嘛？” 剁椒鱼头这菜没有那么多道工序，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按赵虎教的做法把鱼头放盘里支起来盖上剁椒蒜末，最后浇上上葱油，最后送入蒸锅就算齐活。 “大火蒸还是小火蒸？蒸多长时间？” 完活后的江伟心情不错，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从茶叶罐下边掏出珍藏的半盒小熊猫来给赵虎和邢军每人散了一根：“你俩算是来着了，先生奖励的，尝尝味。” “什么火蒸？蒸多久？” 赵虎叼着烟嘀咕着，脑袋都快转成浆糊了，也没想起电视上是怎么蒸的。 索性也就不想了：“您看着办，反正蒸熟就的了呗。” “好嘛，感情你小子就动嘴皮子的事都动不利索。” 江伟到底是大厨，经验丰富，虽然赵虎没说，但也估摸出个蒸入味的时间来。 剁椒鱼头这道菜省心也不费事，可水煮鱼就不行了。 重油重辣的，厨房里没一会工夫就被炸辣椒的辣味给填满了。 把赵虎和邢军呛的捂着鼻子咳嗽，江伟师徒俩人倒是一点没受影响，在灶前研究着火候。 “江师傅，江师傅，不是说好不让烧辣菜了嘛？您怎么又不听劝，非得我把夫人找来才好使是吧。” 正当赵虎俩人想要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厨房门被猛的推开，进来一个小年轻，个子挺高，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说的话听起来客客气气的，可配上这小子瞪眼的表情，就是让人心里忍不住架火。 “那个啥，兄弟，不管江师傅的事儿，是我让做的。” 赵虎掏出烟来敬过去一根，赔上了笑脸：“这不，知道先生最近胃口不好嘛，正好查干湖弄过来一条头鱼，就稍微做点辣的给老爷子开开胃。” “小兄弟还没请教？” 小年轻盯着光膀子的赵虎，没有说话，还是邢军给解了尴尬：“这是夫人给安排的生活秘书，负责先生的饮食起居。”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不管你是谁，你现在把衣服给我穿好，然后马上出去。” 小年轻脾气还挺大，训完赵虎喽，又盯上邢军了：“邢队长，这里是给先生做饭的地方，是重地，以后不要领着任何不三不四的过来。 您是侍卫长，这点安全意识应该有。” “是，苟秘书教训的是，我这就带赵虎出去。” 赵虎还想着和这小年轻理论一下吃辣的事情呢，就被邢军硬扯着往外走。 “人家苟秘书说的没错，咱们先出去。” 出了厨房，赵虎小声的问邢军：“这丫的谁呀？这谱摆的，比老爷子都大。” “苟顺，夫人眼前的红人，就这么说吧，没有这小子点头，你就是把菜端到先生跟前，他都敢把菜撤下去，先生说话都不好使，就听夫人一个人的。” “那你呢，就干巴看着？揍丫的呀？” “糙，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有翔叔护着。” 邢军发泄似的捶了赵虎一拳：“走吧，一会我偷摸给老爷子把菜端过去。” “你丫是真废物。” 赵虎摇头，也没说别的，刚要迈步走，厨房里传出江伟着急的声音：“苟秘书不能倒呀，这是糟践东西呀。” 赵虎止住脚步，转身就奔厨房，就看见苟顺端着一盆子水煮鱼就要往泔水桶里倒，被江伟师徒费力拦着。” 赵虎这个气呀，一把夺过水煮鱼的盆子放在桌上，揪着他脖领子：“这踏马给你惯的，臭泥鳅沾点海水真把自己当海鲜啦。” “啪啪啪……” 一连几个大嘴巴子把苟顺的牙都给打飞了。 第275章 吃了它 一连挨了赵虎五六个嘴巴子，苟顺都蒙了，这是什么地方？ 大夏王廷所在，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讲规矩。 苟顺捡起的眼镜带上，浑身都气的哆嗦了，但也没有朝赵虎动手。 甚至都没有骂街，眼神阴冷的看着赵虎：“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记住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苟顺年纪不大能在王廷工作也恰恰说明了他的能力，和高认知，他非常明白像和赵虎这样的愣头青硬干，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虽然挨了打，但也没有立刻表现出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就要出去。 门口不大，赵虎块头子又壮，站在门口直接就把门堵了了个七七八八。 苟顺使劲推着赵虎的肩膀想出去，把脸蛋子都憋红了，都没把赵虎推动一点。 “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瞅着宠荣不惊的小秘书，赵虎也是暗暗点头，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根：“爷们，我赵虎脾气急，刚才看见你要把我和江师傅辛苦给老爷子做的菜倒进泔水桶，一时没忍住动了手给你道个谦。”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请你让开。” 苟顺抬手把递过来的烟打在地上，赵虎也不生气指指自己的脸蛋：“你也可以双倍的打回来，我保证不还手。” “但是你要走，先把泔水桶里你倒掉的鱼肉吃完了再走。” 刚才赵虎进来的时候，江伟俩人已经拉扯了一段时间，过程中端着的菜盆里的鱼肉难免会有一些掉进泔水桶里。 现在赵虎指着泔水桶的几片鱼肉还有一些黄豆芽让他吃了，着实让苟顺忍不了。 脸上当时就黑了：“士可杀不可辱，我办不到。” “虎子你快让开，让苟秘书过去。” 邢军冲苟顺点点头表达善意，轻轻的踹了赵虎一脚让他做人留一线，别把关系弄这么僵。 “抱歉让不了，鱼肉是我给先生带的，你要倒掉，我不怪你，职责所在嘛，但你不能浪费。” “放肆，你还要拘禁我不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在这里称王称霸。”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被赵虎逼着吃泔水桶的食物，这怎么可能。 简直是欺人太甚。 苟顺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会这么狼狈。 生气的一脚把泔水桶踢翻，指着赵虎都鼻子大骂。 “称王称霸我不敢，但你浪费粮食不行。” 赵虎眉毛一挑，脸色也拉了下来。 “虎子差不多就行了，赶紧的跟我走。” 邢军也是诧异赵虎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小声的劝解。 “没事虎子，都是刷锅水不脏，一会我捞出来洗干净就行，糟践不了。 你俩别吵了，都是老爷们，犯不上。” 泔水桶被踹倒，污水流了一地，田生赶忙拿着墩布收拾，江伟也没闲着，拿了个碗把撒出来的鱼肉捡进碗里。 也当起了个和事佬。 这么多人说和，苟顺气性子慢慢降了下来，看着赵虎：“让开。” “不让，除非你吃了它。” 赵虎把江伟手里的碗夺过来，递到苟顺眼前，语气也是不带商量的意思。 “混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赶紧跟我滚。” “我草，完了。”看见苟顺生气的爆发，心里哀嚎的大叫。 他可是知道赵虎是个顺毛驴，真要硬顶，他可不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草鸡。 果然，赵虎一把抓过苟顺的脖领子把他提溜起来：“最后一遍，吃了它，不然把你按进厕所吃大便。” 杀气，邢军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赵虎的杀气。 “虎子松手，这里不许胡闹。” 邢军脸上也认真了，一只手甚至已经摸到了后腰的枪上，心中警铃大作，就怕赵虎犯浑过了头把苟顺给宰喽。 苟顺被赵虎慢慢的放下，心脏扑腾扑腾的快要跳出来，他一个文人，被赵虎都眼神看着，不知怎么了，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 最终，苟顺低着头，抓起碗里的鱼肉艰难地塞进嘴里…… “可以让开了了嘛？” 赵虎点头侧身让开门口，苟顺深吸有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今天他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秀才遇上兵，那种完完全全的无力感，让他觉得分外屈辱。 “虎子，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真把这当你金塔国的水泊梁山拉？我告诉你，刚才你要真动了手，翔叔也保不了你。” 苟顺走后，没有外人，邢军跳着脚骂街，把枪都掏出来挥舞着，光骂还不解气，连着踹了赵虎好几脚。 “军哥抽根烟消消气。” 赵虎往邢军嘴里塞了根华子。 “消个屁，你小子犯浑不要紧，我也得让你连累的吃瓜唠。” 赵虎倒是无所谓，哈哈一笑拿出打火机给刑军点上：“我也不知道咋了，知道老爷子想吃口辣菜，还得听这小子的，火气就腾腾的往上冒。 他个小崽子算老几啊？还管上老爷子了，扇不死他我。” “滚滚滚，牡丹厅你自己去吧，老子得去先生那汇报一下，至于你这个愣种，自求多福吧。” 邢军猛吸了两口就把烟头踩灭，大步流星的出了厨房。 “得儿，江叔我走了您先忙着。” “哎，好好，有空常来…呃，慢走啊，我这还有个菜就不留你了。” 江伟也算见识了赵虎的狗脾气，都没敢多留他。 出了厨房，赵虎也没敢在这地瞎溜达，老实的背上棍子就朝牡丹厅走。 “这古月太过分了，咱们从香江过来，居然就把我们晾在这里，我看他这是翅膀硬了，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老头子别瞎说，人家先生肯定是在忙，这不是家里，你把你那倔脾气收收。\" 牡丹厅门外，赵虎还没进去，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听声音好像是两口子，岁数还不小。 刚推开门，背对着门口在八仙桌边喝茶的一老头听见动静，就猛的站了起来。 结果看见是个光着膀子背着棍子的年轻人，又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把赵虎整的一脑袋雾水，纳闷自己也没得罪这老头呀。 牡丹厅上下两层，古香古色的木质建筑，正中间放着两把太师椅，其中一把，一位身着藏青色旗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着。 赵虎没好意思过去，走到书桌边上拉出把椅子坐在上面，好奇的打量着正喝茶的白胡子老头。 第276章 别打啦 屋里老头一身灰色的长袍马褂，别看岁数大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留着半尺来长的花白胡子，给赵虎的感觉像是以前的教书先生。 赵虎打量着老头，老头也抬头看着。 以他的学识当然看出赵虎这一身打扮是效仿古人的负荆请罪。 魁梧的身体，霸道的气质，饶是老头正在气头上，心里也是赞叹一声虎将。 只是赵虎仰靠在圈椅上，翘着二郎腿抖脚的模样，给老头留下的印象直线下降。 “老先生，来一锅子？” 老头毫不避讳的眼神，让赵虎也是有点不自在，拿起桌上的烟盒敬过去一根，也算认识一下。 可是举着根华子，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老头直接傲娇的把脸转向一边。 “小伙子你抽吧，我们家老柳抽不惯这种。” 老太太看出赵虎的尴尬，客气的替老头拒绝，算是给赵虎留了一些颜面。 碰了一鼻子灰，赵虎也不丧气，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回椅子，脚翘在书桌上面，看着窗外的风景。 冬季，天短夜长，天空更是灰蒙蒙的，才下午四点多，天就已经擦黑了。 “柳先生，柳夫人，这是给你们准备的饭菜，请慢用。” 门被推开，一名军装侍卫端着个托盘进来，摆上了一碟炒萝卜条，一盘馒头。 侍卫起身要走时候，柳老头跟神经病似的猛的拍了下桌子：“你就给我吃这个？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是谁？ 去把这些撤喽，没胃口，给我洗几个水果来。” 柳老头发完火，顺手把装馒头的盘子掀翻，四五个馒头满地轱辘。 “你怎么能糟蹋粮食，这白面馒头就是我们先生也不是经常能吃的到的。” 侍卫岁数不大，也是气坏了，握着从地上捡起来的馒头委屈的找老头理论。 “柳公明，你怎么能这样呢，亏你要是读书人。” 老太太忙站起来给小侍卫道歉：“小兄弟对不起呀，我家这老头就是倔驴脾气，不用管他。 “老太太没事，不就是想吃苹果嘛。” 赵虎走了过来，心里有事有些生气，面上不动声色，拍拍小侍卫肩膀：“兄弟你带着这位夫人去找邢军，让他领着去我车里拿去。” “是。” 小侍卫认识赵虎，打了个敬礼，站在老太太身边。 “这……” 看着赵虎大冷天的光着膀子，剃着青皮，活像是山里的土匪，老太太犹豫，身子不动地方，看向柳老头。 “去吧，王廷重地，我不会有事的。” 柳老头当然明白自己夫人在想什么。 也看出来赵虎这么做是故意支开自己夫人。 但在这地方，他心里一点不带害怕，他就不信赵虎敢在这里对他动粗。 “后生，屋里就你我二人了，你待如何？” 老太太跟着侍卫出去，柳公明坐在凳子上底气十足的看着赵虎。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老先生应该知道这事诗吧。” 赵虎叼着烟，手上慢慢的给桌上的馒头剥皮：“看您岁数大了，这脏皮就不让您吃了，您把这馒头吃了就成。” “我要是不吃，又怎么样。” 老头也是个犟种，站起来看着赵虎，颇有点舍身就义的味道。 把赵虎都弄纳闷了，心里琢磨着：“糟老头子糟蹋粮食，还有理儿了？” “老先生，看您也是读书人，咱不能不明白事理吧，不说别的，就您这行为，怕是三五的孩子也比你您懂事。” “哼，鸡鸣鸭叫，多管闲事，括噪的很。” 许是知道赵虎说的在理，但柳公明放不下自己读书人的脸面，张嘴说完坐在凳子上扭过头不再搭理赵虎。 “嘿，我这暴脾气。” 赵虎让这倔老头给气着了，握着拳头发出嘎巴声响：“老头，给你面子叫你声先生，刚在厨房有个小子糟踏粮食，让我扇了好几个嘴巴子，你可别不识好歹。” “你敢动手？你可知道我是谁？匹夫，殷殷狂吠大放厥词。” 柳公明还生气了，觉得赵虎不尊重他，站起来一抖马褂的下摆，指着赵虎鼻子就骂。 “娘的。” 赵虎都多长时间没让人骂过了，而且还被骂的文绉绉的。 气的一把拔开柳公明指着自己的手指：“老头，你应该庆幸你岁数大了，要不然我把你蛋揪下来当炮踩。 就你这样的还读书人？吃屎去吧。” 赵虎也不再客气，粗鲁的骂声把柳公明气的脸上铁青，胸膛起伏：“匹夫，匹夫，你非男儿。” “还老子不是男儿，就你是行了吧，糟蹋粮食为老不尊的货还有脸说我，呵忒。” 好大的一口浓痰吐在柳公明脸上，老头立马就安静下来了。 “那个，不好意思嗷，不是故意的，烟抽多了，嗓子不舒服。” 这不解释还好，赵虎这一解释，柳公明直接发飙了。 “气煞我也，老夫给你拼了。” 小老头想抓着赵虎衣服，可奈何赵虎上半身光着膀子，滑不溜手的。 读书人嘛，也不会打架，只是两只手使劲推搡着赵虎。 推搡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可赵虎纹丝未动。 说是推搡，老头也没有多少力气，就跟摸差不多，赵虎嫌弃的一闪身。 柳公明一下就推了个空，咣当就栽在地上。 “老头，就你这样的还牛什么呀？不吃馒头还想吃苹果？你也配，都赶不上那好老娘们。” 赵虎说归说，也还是走过去抓着老头胸口的衣服把他提溜起来。 就怕地上太凉，给丫身子骨冻坏了。 刚把柳公明提溜在手上，门就被推开了。 门外，古月先生还有翔叔陪着刚才出去的老太太，还在有说有笑的聊天呢。 结果推开门看见赵虎跟拎死狗似的把柳公明提在手里。 “孽畜住手。” “兔崽子，反了你了。” 俩位老爷子同时大吼一声，奔着赵虎就过来了。 “翔叔，老爷子，你们听我解释呀，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子。” 赵虎被揍的抱头鼠窜，嘴里一个劲的解释。 “老头子，你别吓我呀……” 旗袍老太太抱着地上的老头，哭的撕心裂肺，更是加剧了翔叔和古月先生的愤怒。 俩人对视一眼，每人都从赵虎背上抽出根碗口粗的棍子，兜头就打。 一点没有留情，棍子抡圆了打在赵虎身上发出发出沉闷的梆梆的声音。 “嗷嗷嗷，别打啦，救命呀……” 第277章 挨打 挨打也是一门学问，幸运的是这门学问在赵虎前世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记得那时候还小，被高年级的表哥带去了黑网吧。 那个年龄，别说网络游戏了，就是台小霸王学习机都对赵虎有足够的吸引力。 就更别提排队等机子的空闲时间，在网吧里转悠，眼神跟雷达似的扫描看那台电脑上上的缩小窗口播放着岛国爱情动作片。 想不上瘾都难呀。 这么一来二去的，家里抽屉放的零钱越来越少，家大人也不是傻子，稍微用点手段就把真相查出来了。 难免少不了一顿棍棒加身。 不过好在赵虎机灵，每次挨打的哭喊声都好似杀猪，眼珠子故意往上翻出白眼，一副随时断气的模样。 做父母的见这状况谁还忍心或者有胆子照死打呀， 没打两下，就让赵虎逃过了一劫。 换做表哥可就不行了，丫自诩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每次棍子抽在身上的时候，都昂着脖子咬牙硬挺。 以至于赵虎经常看见表哥走路一瘸一拐，疼的呲牙咧嘴。 就好比现在，别看赵虎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其实屁事没有，主要就是给两位老爷子提供点情绪价值。 要不然，俩老爷子打了半天，累的满头大汗，结果看见赵虎舒服的直哼哼，那估计枪毙他的心都有了。 就这样在屋里滚完，又跑去屋外滚，打了约么有个半小时，赵虎寻思着差不多。 抱着脑袋假装受伤猛的惨叫一声：“老爷子我知道错啦，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哼，你也有今天，中午的时候你那目中无人嚣张气焰怎么没有拉？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该管的别管。” 俩老爷子也是被赵虎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以为把脑袋给他打伤了呢。 赶忙气喘呼呼的停了手，打算检查一下，别真给打坏喽。 还没等过去呢，苟顺呲牙咧嘴的就窜了过来对赵虎嘲讽，笑的眼珠子都看不见了，一点没有中午厨房那会儿的深沉。 “夫人，没错，就是他中午打的我。” 苟顺这个开心呀，指着赵虎对快步走来的妇人告状。 本来他就是领着靠山过来找场子的，谁承想，还没等发力，这小子就被古月先生给教训了，看样子还挺惨。 苟顺立马神清气爽，憋了半天的闷气消散了大半。 好不容易才严肃下来，想着以上位者的姿态再批评赵虎两句。 还没等开口，眼前一只大脚就给他踹飞出去。 “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跟我还装上了？被窝里伸脚丫子你算几把手？” 两位老爷子误会了揍他，他也就忍了，可苟顺这小子赵虎可没打算惯着。 看见赵虎身手这么生龙活虎，俩老爷子都明白过来是让这小子给耍了，对视一眼默默地的又提起了棍子。 “哎，哎，老爷子，你们要是为了柳先生揍我，咱没二话，毕竟咱嘴上没个把门的骂街来着。” 赵虎点头认错的说完，一直躺在不远处的苟顺，：“可要为了这小子打我，我不服。” “有什么不服的？苟秘书都跟我说了，阻扰人家工作，还打人，你还有理拉。” 夫人站出来柳眉倒竖，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更是带了一层严寒。 “就是不服，就是再来一次，照样抽他嘴巴子。” “你。” 夫人指着赵虎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先进屋，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古月先生扔掉手中的棍子，迈步进了牡丹亭。 “公明老兄，这小虎子行事向来不受拘束，让你受委屈喽。” “惭愧惭愧，古月老弟，细细想来这事起因全在于我，放不下这酸儒的脸面，害的这小同志受着无妄之灾。” 柳公明扑空摔倒那一下，本就没什事，主要是气急攻心，一时间张不开口。 古月先生和翔叔拎着棍子打赵虎都打了半个小时，早就缓过劲来了。 “我就说我是冤枉的吧，跟个老头动手，我丢不起那人。” 赵虎低着脑袋最后进来，听见柳公明为自己平反，赶忙扯着脖子喊冤。 “无妨，公明兄，咱们边吃边说。” 古月先生似乎看透柳老头内心想法，不在乎的大手一挥引他入座。 也就赵虎在外面打滚的工夫，厨房里已经把晚饭送到了牡丹厅。 桌上相比以前的伙食，对古月先生来说，丰盛了不下一个档次。 大盆的水煮鱼，上面浇的热油还在滋滋的响，看来是刚端进来。 红彤彤的剁椒鱼头，刚才上的炒萝卜条，还有一盘已经切成块的苹果。 “公明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真要深究起来，其因还是在我呀。 我太忙喽，冷落了兄长，我敬兄长一杯，算是赔罪。” 众人落座，赵虎和苟顺立在一边。 古月先生亲自给柳公明倒上杯酒。 “岂敢岂敢，想我柳公明读书万卷，这气量竟还不如一个小后生，真是惭愧。” 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柳公明脸带愧色的说明原由。 柳公明和先生二人本是至交好友，常有书信往来，难得这次有机会来到京城看望古月先生，结果古月先生太忙了，一直脱不开身，让柳公明觉得自己被怠慢了，所以对小战士大发脾气。 赵虎看不过去，过来讲理儿，正在气头上的柳公明哪里听的进去。 这才有了后续的发生。 “小同志，还有赵虎，老朽真诚的向二位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柳先生不碍的，我接受您的道歉。” 门口站岗的侍卫进来敬了礼，紧接着又退了出去。 “我这就更没事了，都在酒里，我干了您随意。” 赵虎像个猴子似的，趁机坐上桌，拿过喝茶的杯子给自己倒上，豪爽的一口就干了。 “莫道昆仑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 这才是我认识的公明兄嘛。” 古月先生开心的笑着，更是频频动筷，一盘剁椒鱼头更是已经见了底。 “医生说了，少吃这些辛辣的，对身体不好。说了你多少次了就是不听。” 夫人说完皱着眉头抬手把两个辣菜挪到一边，把那盘苹果给古月先生推了过去：“你今天吃辣吃的不少了，吃点苹果，酒也少喝。” “夫人，有句话先生说的对，就是医生的话只能信一半儿。” 赵虎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站起来又把水煮鱼和剁椒鱼头挪回原位：“这中医上讲了，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就，就像有些人身体里有湿寒症状，吃点辣椒反而对身体有益。” 赵虎无视夫人跟母豹子似的眼神，拿过茅台给两位老爷子满上，躬身端起酒杯：“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祝您二位长辈福寿安康，幸福绵长。” 第278章 辩理儿 “瞧瞧你这侄子，都给你惯坏了，专门给我唱反调。” 赵虎又是把菜摆回去，又是敬酒的，夫人的脸色可不好看了。 但屋里人多，也不好跟一个小辈计较，只能拿话点着翔叔。 “夫人说的是，这臭小子立了些功劳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是该好好敲打敲打。” 翔叔笑着点头，画风一转：“先生和我并肩战斗了半辈子，我可是知道他是无辣不欢，正好今天公明先生也在，咱们下不为例，夫人你看好不好呀。” 翔叔站起身来打了圆场，重点的照顾了一下柳公明夫妇面子。 屋里场面立马融洽了许多。 “说的不错，公明，翔余是我最重要的兄长和战友，虎子和小顺是小辈。” 古月先生笑呵呵的抬起手：“今天就是场家宴，不讲规矩，大家畅所欲言。” “小顺过来坐，没听你姨夫说是家宴嘛。” 古月先生都说是家宴了，夫人也不好在说什么，拽着苟顺让他入了座：“老翔，虽说小辈的事咱不该掺和，但正好大家伙都在这呢，你可得给我个解释，瞧你侄子给我外甥打的，肿的都快成猪头了。” “呦，这么严重，怎么回事呀，快说说。” 翔叔看看苟顺肿起来的半边脸，心中纳闷，赵虎虽说平时顽劣了一些，但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 想事这么想的，但人家长辈找来了，面上还是露出严肃的表情：“小虎，给你说了多少回了，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赶紧道歉。” “翔叔，姨夫，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我去找江师傅安排工作，跟江师傅对于伙食的安排出现了点分歧，还没等我俩解决完分歧呢，这位小同志上来揪住我衣服动起手来。” 苟顺这时候装的挺斯文，见桌上人都瞅他，扶了扶眼镜，慢斯条理的讲述起来。 讲了半天，听话听音，给屋里众人留下的意思就是，他是无辜的，赵虎是个神经病，他有暴力倾向。 这话说的，屋里除了两位老爷子呵呵一笑，看出这小子没说实话来。 其他人就不行了，瞅着赵虎光着膀子，胳膊上能跑马的土匪模样，心里下意识的就把苟顺的话当成真的了。 “呵呵哈哈……” 赵虎在桌上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捞了一碗鱼肉下手抓着吃，喝酒也是对瓶吹。 一边吃一边听苟顺瞎白活，到最后都给听笑了。 用手背抹了把嘴上的油，把刚才敬酒用的茶杯放在苟顺跟前：“装，你接着装。” “你……什么态度。” 苟顺演的还挺像，站起来指着赵虎，眼眶里似有泪水在打转，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只是这么一副扮相，除了博得了两位女士的同情，在坐的老爷们儿全都暗暗的皱了眉头，觉得苟顺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哎，给我收回去，大老爷们整这出哭叽尿嚎给谁看，瞅你模样也得三十多了，你不丢人那？” 赵虎大吼一声，吓得苟顺打了个哆嗦，差点吓尿喽，这完蛋模样就连夫人都嫌弃的瞅向别处，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拿过老爷子跟前的特供烟，大方的给屋里爷们散了一圈，剩下的顺手踹回自己兜里。 “夫人，我赵虎敢做敢当，人确实是我打的，但您得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点上根特供，赵虎站了起来承认打了苟顺，说话还挺有底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爹打儿子呢。 赵虎不带一点怵的，不就是讲理嘛，别说自己站着理儿呢，就是不占理他也有把握无理搅三分。 “怎么跟夫人说话的，虎子，这个态度可要不得。” 翔叔就坐在赵虎旁边，瞅见夫人脸都拉下来了，赶忙训了赵虎一顿。 “翔叔教训的是。” 赵虎也知道把这地当自家炕头不合适，豪爽的给夫人抱了个拳，表示歉意。 “这事也没有苟秘书讲的那么复杂。” 赵虎索性也不坐下了，直接就站着讲：“前些日子去了趟东北，人家茶缸湖老乡送了我条胖头鱼，说是今年冬捕的头鱼。” 赵虎张开膀子比划了一下鱼的大小。 “这我也舍不得吃呀，寻思着给先生送过来尝尝鲜，跟江师傅我俩在厨房忙活了俩钟头才把菜做好，还没等歇口气，苟秘书就进了厨房，说是不让先生吃辣的，端起鱼肉就往泔水桶里倒。 好话说了半天，人家是油盐不进，不得以我才动了手。” 说完，赵虎指着桌上的鱼肉：“就这菜，幸亏我拦住了，要不然全得让苟秘书糟践喽。” 听赵虎讲完。 古月先生拍拍桌子：“虎子坐下吧，事情邢军已经给我汇报过了。” “小顺你照顾我的生活饮食，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 现在国家困难，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糟蹋粮食，这是原则问题，另外工作态度是不可取的，以后要改进。” “是，先生，我知道错了。” “还有你虎子，不管怎么说打人是不对的，你要给苟秘书道个歉。” 翔叔为了照顾夫人的情绪，也是让赵虎赶紧低低头。 …… 晚饭结束，屋里就剩几位上了岁数的老爷子在喝茶。 翔叔回想着赵虎走前梗着脖子不服的道歉，笑道：“这小虎子虽说一片赤子之心，但还是太莽撞了。” “莽撞点好啊，想想你我年轻的时候，不也一样剑拔弩张敢于天公试比高。” 古月先生笑着放下手中的书，靠在椅子上，回想年轻时俩人打江山的模样：“三十岁前不张狂没有出息，三十岁以后要是还张狂，就更不会有出息了，看来是时候磨磨这头小老虎的性子了，要不然以后可难当大任。” “公明兄你看呢？” 古月先生看向一边喝茶的柳老头，想听听他对赵虎的评价。 “说句实话，古月老弟你可别不爱听，我看赵虎这孩子胆量魄力比你年轻时候可大的多啦。” “哈哈哈哈，柳先生看人真准，就没有这小子不敢干的事，刚才要不是我在旁边坐着，想要这愣小子道歉，那可比登天还难。” “能立功也能闯祸呀。” 翔叔给两位先生杯里续上茶水，感慨一句。 “闯祸不怕，就怕他不闯祸。” 古月先生似成竹在胸：“明天先让这小子去老罗那待几天，磨磨性子，等过完年给他找个地方好好锻炼锻炼。 第279章 牛死了 一大早，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是停了，太阳公公很给面子的露出脸来。 昨天去了一趟海子，让赵虎这些日子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回来的不算太晚，高兴和媳妇拎着条鱼就去了老丈人家喝酒，心情不错，爷俩儿喝了不少，索性直接就住家属楼里。 一大早赵虎拉着媳妇从老丈母娘家回来，刚进门就被栓子堵在门口。 “虎子哥不好了。” “嘿，啥玩意就不好啦?大早上的说什么丧气话。” 赵虎上去就给了栓子一个脑瓜崩：“有什么事慢慢说，瞅你那一脑门汗。” “牛，牛死了。” 栓子急的都带着哭腔：“昨晚上后半夜雪下大了，我就怕给牛再冻坏喽，还拿着草垫子给它盖上了，今一早去喂牛的时候，发现已经僵了。” 栓子低着脑袋一个劲的自责：“虎哥对不起，我要是在牛棚里点个火堆，兴许牛就不会冻死了。” 赵虎看出栓子心里的愧疚，给他扔了根华子笑道：“在牛棚里点个火？你就不怕再把房子给燎喽。” “你先别上火，我给你说，这牛本来就是草原上淘汰的大种牛，岁数大了配不了种，给我弄过来就是让吃肉的。 现在死了正好，省得天天还得喂豆粕饲料的也不长肉。” 赵虎拍拍栓子肩膀安慰：“这是好事昂，瞧把你急的，班都不上了。” 说着话，几个人就走到栓子家门口的牛棚。 大种牛身上盖着厚厚的草垫子躺在棚里不动晃。 食槽里还有剩下的豆粕和白菜帮子。 “你也别上班去了，先帮我把这牛收拾了。” 赵虎两脚就把这简易牛棚踹塌了，两个膀子一使劲把近三千斤的草原大种牛拖在空地上：“栓子你先把这牛棚收拾喽，柴火棍子留着一会儿烧火炖牛肉用。” “虎子，院里爷们都上班去了，剩下嫂子和大妈们可干不了这活。” 李娜跟在赵虎身边，看着跟小山似的死牛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不呗，这么大的牛，光解剖割肉就费不少事，就不说垒灶搭锅这些粗活了。 累死院里的娘们儿她们也干不了这活。 “现在知道这老爷们不光床上有用了吧。” 赵虎捏捏李娜的笑脸逗她：“行了，你先屋里歇着去吧，多烧点热水，一会儿人来了，帮着给泡点茶就行。” “呸，嘚性儿。” 赵虎当着栓子的面逗媳妇，李娜脸皮薄，害羞的啐了他一口，害羞的就跑回屋烧水去了。 赵虎一开始是想着把牛扔车上，拉屠宰场去让给收拾喽，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那地人多眼杂，这么大的种牛谁瞧着不稀罕？这来路指不定让他们给传成什么样呢，别到时再给滕青山添了麻烦。 还是在家里鼓捣吧。 “别傻笑了，去骑着你嫂子的自行车去城外分粮点找秦家村公社的秦刚，就说我这有活需要人手，问一下，要是不忙就都让他们过来。” 栓子听吩咐点头答应，刚走出去还没两步又被赵虎给叫住了。 从兜里拿出两包烟扔给拴子：“傻柱现在还在号子蹲着呢，这样，你顺道再去趟百货大楼后厨找孙国庆，让他过来帮忙。” 说完看栓子还是个小伙子，不放心的又交代两句：“这求人办事的得勤散烟，别拿架子，知道怎么说没？” “放心吧虎哥，我奶奶教过我。” 栓子答应一声，就去推自行车了。 赵虎也没闲着，找了件围裙套在身上，钻进杂货间把以前置办的大锅铁灶搬出来，接了根水管过来冲洗。 时间不长，门外响起吉普车的刹车声。 “我糙虎子，你家这牛死的正是时候，正好这两天身子骨虚得补补，一会走时候给弄条牛腿给我装车上。” 还没见到人，刘朝的破锣嗓子就传了进来。 “你丫的脸咋这么大呢，牛粑粑要不，老子亲自喂你嘴里。” 赵虎把锅架在铁灶上，正烧水呢，看见刘朝进来，顺手拿了根柴火就砸了过去。 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掏出烟来递给给后面跟着的孙国庆还有吴二狗：“孙哥，二狗，我就不说客气话了，一会儿走时候割两块肉带走。” “滚蛋，你要是客气，我领着二狗扭头就走。” 孙国庆接过烟点上，瞅着院正中间的大牛，也是有点犯难：“虎子不行就想法弄到大楼后厨去，那人手多。 就咱们几个，这么大个牛就是收拾一天也收拾不完呀。” “孙哥，一会还有十来口子帮忙的呢，这要送去单位，一千来口子，人家叫声虎哥，你是让吃不让吃？” 赵虎陪孙国庆瞅着烟，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孙国庆琢磨也是，赵虎这人缘好，这牛你收拾好了炖上，谁不想吃两口，请谁吃不请谁吃的，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俩人聊着天，抽完一根烟，孙国庆带上围裙从装家伙式的箱子里抽出把细长的尖刀，准备忙活。 没让着急动手，赵虎把大解放车上用的防雨布铺在太阳地下，把牛拖到上面。 拿着他那把黑色战刀：“孙哥，这粗活交给我，这剥皮的细活就交给你了。” “好家伙，虎子你这膀子力气可太吓人了。” 孙国庆羡慕瞅着赵虎都块头子，交代二狗去拿盆过来：“虎子你先把牛头剁下来，让二狗把毛喽。” 赵虎点头，轻轻一刀过去，洗脸盆大小的牛脑袋就被赵虎割了下来。 “好刀。” 孙国庆赞叹一声赵虎利索的身手，也没废话，拿着尖刀顺着脖子开始给牛剥皮。” “孙哥，小吴，累了就歇会喝点茶，白糖也给你们放桌上了。” 李娜在屋也忙活着，见来人了，提着两壶刚烧的热水放在院里桌上。 “行了弟妹别客气，这没外人儿，你招呼其他人就行了。” 这边忙活开了，院里没上班的老娘们儿也都陆续的过来帮忙。 李娜端着一簸箕花生瓜子忙活跟她们客气两句。 “朝子，你小子是真行，进了院就往后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院二大妈是你老娘呢，真够孝顺的。” 四条牛腿加上一根牛尾巴，被赵虎剁了下来，孙国庆这边也把牛皮剥了下来。 俩人喝着茶水休息一下，就看见刘朝跟着二大妈屁股后面走过来，鼻子都差点气歪喽。 “这还有啥说的，肯定是想他娘了呗，馋奶了。” 孙国庆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跟着向刘朝打趣。 “虎子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小心我让你二大爷回来抽你。” 二大妈不愿意听了，脸上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潮红一片。 狠狠的冲孙国庆啐了口唾沫。 第280章 秦淮茹的请求 头中午，秦刚领着人也过来了。 进了院洗了把手就开始忙活：“虎子，昨儿就想问了，这牛什么品种？这么大个。” “草原上淘汰的种牛，好像是北疆国那边引进来的，具体我还真不清楚。” “我猜也是，咱大夏的牛可没有这么大个头。” 牛肉解剖也费不了多大事，主要就是内脏的处理。 孙国庆这会的阵地已经换成了灶台，和二狗子忙活着炖大锅菜。 秦刚他们负责收拾内脏，赵虎也没闲着，把牛肉大块大块的切下来放到旁边的桌案上。 也不着急，聊着天就把活儿干了。 院里的老娘们不多，除了几个收拾内脏里剥出来的脏东西，剩下的都跟在灶台边上打下手。 “朝子，帮我把水抬过来，我一个人抬不动。” 高春凤脸蛋上描眉抹腮红，站在洗漱池招呼刘朝帮忙抬水洗菜，声音柔软韵味十足。 “来了，来了。” 刘朝把手里的柴火塞进灶台里，带着小跑就过去了。 “呸，狐狸精，老黄瓜刷绿漆发什么臊。” 二大妈今天瞅高春凤格外不顺眼，嘴里不干不净的嘀咕着，手上的菜刀剁在土豆上，啪啪作响。 “他二大妈，嘛呢，劈柴呢？过来帮我把这粉条捞出来。” 三大妈来的最早，一大早就帮着李娜把粉条泡上了，现在正好下锅。 “慢点，跑那么快干嘛，瞧你都出汗了。” 高春凤瞅着刘朝跟条小狼狗似的跑过来，笑着拿袖口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没事，刚才烧火来烤的，你歇着，这点活儿我来就行。” 刘朝挽起袖口，就要朝当上装满水的大铁盆使劲，让高春凤给拦下了：“可别，挺沉的咱们俩一块抬。” 直径一米多的铁盆，装满水，一个人抬确实费劲。 刘朝高春凤俩人一人一边弯下腰准备俩人抬着走。 高春凤等了半天不见刘朝使劲，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看啥呢？” 自己棉袄上的两个纽扣没松了，这么一弯腰两半拉雪白明晃晃的就展示在刘朝的面前。 刚要身手去遮挡，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住了手。 高春凤扑哧一笑：“看够了没，赶紧干活。” “啊，干什么活？” 刘朝下意思擦了下嘴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高春凤。 “傻样吧，一会忙完了我让你看个够。” 高春凤似乎很享受刘朝对自己痴迷的样子，故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逗他。 “朝子赶紧的，这牛肉还等着焯水呢。” 孙国庆一声破锣，打断了刘朝的想入非非：“来了，崔什么崔，齁沉的。” 刘朝嘴上答应着，也不着急了，凑到高春凤耳边：“那我可是当真了。” 二大妈剁着土豆，眼珠子可一直主意着这边，看见俩人还说上悄悄话了。 “啪。“ 把菜刀摔到案板上，挽着袖口，晃着膀子就过来了，像是要打架。 “抬个水磨磨唧唧的，起开，看我的。” 二大妈多少掺了点个人恩怨，过来一膀子就把高春凤推了个屁股蹲。 “嫂子，干嘛呢？使这么大劲干嘛。” 刘朝赶紧把高春凤扶起来，给她拍拍屁股上的浮土：“没事吧，摔疼没有。” “朝子你，你为了这个狐狸精你居然吼我？” 女人心海底针。 二大妈呆呆的看着刘朝立在原地，眼睛红红的，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 “呦二大妈怎么还哭啦？朝子你也是，那么大声干什么，瞧吧二大妈吓得。” 高春凤打情骂俏似的锤着刘朝的胸口，要不是夹着嗓子说话，还真像为二大妈鸣不平。“ “哼，什么哭不哭的，瞎说什么，风大眼睛里进沙子了，我回去洗洗。” 二大妈狠狠的瞪了刘朝一眼，跺着脚就朝后院跑。 只在空中留下了呜呜的哭泣声。 “朝子，忙完没，给你派点活儿。” 赵虎力气大，刀也快，早早的就把牛肉切成了大块，正和李娜交代着，让她改改刀，给孙国庆和秦刚他们每人切上个十斤八斤的带走，就当时谢礼了。 二大妈抹着眼泪跑回后院，他当然也是主意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用腚眼想，肯定也和刘朝脱不了关系。 “怎么了虎子，啥活啊？正烧火呢。” 刘朝把水抬了过去，叼着烟跑到赵虎跟前表功。 “烧个蛋。” 赵虎抬手把刘朝拽到屋门后面：“我问你，二大妈咋哭了？是不是你小子把人家当成大楼里那帮老娘们，说浑话来着，把人气哭了？” “说啥呢？弟妹你看看你家这口子。” 刘朝挣扎半天没有挣脱赵虎的铁手，求助的目光看向李娜：“我刘朝怎么说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欺负老娘们儿？我丢不起那人。” “滚，我踏马看你像条泰迪。” 刘朝的话赵虎虽然不信，但还是松了手：“朝哥咱挺大的大小伙子，别天天的往老娘们跟前凑了行不，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 “那是那帮传闲话的心脏，我问心无愧。” 刘朝脸都不带红的，胸口拍的贼响。 “我信了行不。” 赵虎也是无奈，拍拍刘朝的肩膀，去厨房拎出来三条牛腿：“你开着车，给钱叔翔叔还有老爷子，每人送一条过去，麻溜着点，送完回来吃饭。” “我去，这好几家，累傻小子呢。” “别得了便宜卖乖，你要是不想去，一会我去送。” 刘朝嘿嘿一笑：“那能啊，你这家里这么多人帮忙，主家不在这想什么话，跑腿的小活交给我就行了。” 刘朝不傻，给领导们送礼，这落好的事他能不干，多少人想混个脸熟都没门路呢。” 当即也不嫌乎累了，近二百多斤的牛腿扛在肩上，带着小跑就出了屋。 刘朝走后，院子里还在忙活，赵虎也不能在屋里躲着。 刚出屋门，就碰见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拿着扫帚帮着栓子清扫剥牛留下的脏东西。 赵虎上前拦着：“秦姐别忙活了，挺着肚子别在累着喽，家歇着就成，熟饭喽我让栓子给你端一碗过去。” “没事，不是啥重活，怀孕了觉多，这不睡醒了听见前院有动静，就赶紧过来帮忙了。 赵虎给秦淮茹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歇着，听见这话也是笑了：“多好呀，在家里歇着照顾孩子，就你那婆婆那懒样，早就该让她去厂子里锻炼锻炼了。”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站起来拉着赵虎都手：“说起我这婆婆来，正好姐还有事求你呢。” 赵虎眼睛眯起来心道：“感情在这等着我呢。” 第281章 抓我? “秦姐，你老婆婆的事我可管不了。” 赵虎一摆手：“好嘛，我这费劲巴力的帮她，扭头她要不高兴了，接着往我家再来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我受撩受不不撩？” 赵虎甚至都没问是什么事，直接就把话头子堵死。 “哪能啊，我婆婆这次是真知道错了，她要是再敢去你家闹去，等傻柱出来，我们两口子直接就给她送乡下去。” 秦淮茹料到赵虎会拒绝，抱着赵虎都胳膊满脸哀求，似乎知道赵虎都软肋在这里。 “哎哎，秦姐嘛呢？这么多人看着，傻柱还在蹲栅栏，这要传出去什么花边新闻我冤不冤呀？” “虎子，就当这次是姐求你啦，我是真怕我那婆婆在厂子里给累坏喽，你是不知道……” 秦淮茹继续抱着胳膊不撒手，还一点不怕别人看见，奈子都快贴赵虎身上了。 都不给赵虎回嘴的机会，小嘴叭叭的说起贾张氏的惨状。 起初，秦淮茹领着她婆婆张二丫去办理顶岗手续的时候，却被分配到了翻沙车间时，心里就已经有谱了。 明白这是厂里为了讨好赵虎故意惩治的她婆婆的。 就是想说情儿也没门路，只能让张二丫吃点苦头。 谁叫她看不清个眉眼高低呢。 刚开始张二丫日子还挺滋润，当兵三年母猪也边貂蝉，翻沙车间里全是老爷们儿，这给张二丫调过去，可是馋坏他们了。 虽然丑了点，但总比没有强吧。 所有老爷们儿这进了车间，总是有意的往张二丫身边凑，她的活儿也是你帮一把他帮一把的。 就连打饭都是他师傅黄大牙亲自给跑腿。 这给张二丫高兴坏了，虽然经常被车间里这帮牲口们沾点小便宜，但这老娘们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心里觉得还挺美。 每天下班扭着腚哼着小曲，别提多自在了。 翻沙车间的车间主任陈大民开始也没当回事，让李福暗地里点了两次明白过劲来。 知道这老娘们得罪人了，李福把她特意弄过来受罪的。 想明白这点以后，偷摸的给车间这帮牲口们开了个小会，还杀鸡儆猴的扣了黄大牙半个月工钱。 立马就把这帮犊子们占便宜的心火给熄了。 自打那次开会以后，张二丫的日子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 哪怕她故意贴上去给这帮糙汉子们占便宜，也都每人敢帮她。 给她累的手脚起泡，连呼哧带喘，走路都不成形了。 就这还是天天挨批评，月月扣奖金。 每天下了班以后，第二天早上还得让秦淮茹拿着棒梗来威胁，才磨磨唧唧的上班去。 秦淮茹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这事的关键人物就是赵虎。 否则别说再翻沙车间，就是坐了办公室，也得给人当牛做马穿小鞋。 也是怕真把张二丫累病了，家里没有了挣钱的耙子，日子过不下去，这才过来求这赵虎开恩。 “虎子，就当姐求你了，等你得空了跟那李厂长说一声就成，等我婆婆回来喽，我让她给你跪下磕头，行不？” “可别，我可受不起。“ “虎子别聊了，孙哥饭都好了，赶紧过来吃饭。” 赵虎俩人拉拉扯扯的让李娜看见了，那心里能好受喽？ 压着火气就把赵虎喊了回来。 “秦姐，咱先吃饭吧。” 赵虎听见喊声赶忙把秦淮茹的手巴拉开，客气道：“等我得空去轧钢厂看看，你婆婆要是知道错了，不跟我玩这疯娘们撒泼这一套，咱们这邻家壁舍一个院住着，我也肯定帮着说两句好话。” “成，虎子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 “可别，太捧我了。” 赵虎把烟叼上：“先说好昂，也是不成，你可别怪我不尽力就行。” 赵虎也没把话说的太死，主要就是想看看张二丫这老娘们知道锅是铁的没有。 要是他记吃不记打，再过来给他添膈应，难不成还得欠李福个人情？ 来到灶台，孙国庆他们已经打上菜了。 人多，图个省事，把土豆、豆腐、白菜、粉条子、还有牛肉放在大铁锅里炖上，美曰其名大锅菜。 本来赵虎估么着这么大一头牛怎么着也得鼓捣到天黑。 中午就随便凑合一顿，天黑再吃顿好的，谁承想人多力量大，这还没到晚上就把事儿给清了。 也是不好意思：“秦哥孙哥，咱就别搁家吃了，走，领着弟兄们下馆子去，我请。” “别烧包了，有牛肉吃还下什么馆子。” 孙国庆手里拿着块粗粮饼子给来帮忙的老娘们们盛菜，不时的啃上一嘴嚼着：“自家弟兄不讲这个，等过年放假你小子再请也不迟，先欠着吧。” “成，到时候咱涮锅子，我弄瓶好酒。” 老爷们啰嗦这点屁事显得没起子，赵虎也不多劝，点头答应下来。 “虎子，活儿就忙清了，我们就不吃饭了，还得抓紧回去呢。” 秦刚在旁边水盆里把手上的血污洗干净，擦着手就过来说要走。 “不是秦哥，走那去？来我这干活不吃饭，是打我的脸还是嫌弃这菜不行。” “没事，一会我安排人去饭店里打包俩硬菜回来。” 赵虎抓着秦刚的手不让走，掏出钱包出来招呼栓子去买菜去。 “想那去了。” 秦刚赶紧把赵虎的钱包夺下来塞回他兜里：“我的意思是，上头分的救济粮下来了，我们这不是着急回去嘛。” “这么块？” 赵虎纳闷了，这年头火车慢的跟头老牛似的，怎么可能这么块就把粮食都运过来。 “这场雪下的及时，粮站上的大领导开会了，先让我们把这头年要吃的粮食领回去，剩下等明年开春，说是让部队帮忙给运，省得我们在这雪地里遭罪。” “人民子弟为人民，这也挺好。” 赵虎感慨一句，还是没撒手：“着急，着急也得吃饱了再走呀，放心不让你喝酒。” “我们过来的时候，把粮车让人家粮站上的同志照看着，主要是怕人家等急喽。” “那也不差一顿饭的工夫呀，都赶紧洗手吃饭。” 说完把李娜拽到跟前：“媳妇，给秦哥他们都肉切好没，一会给他们带上。” “别，拿什么肉哇，这又吃又拿的像什么话，到时候让人家笑话我们乡下来的不懂礼数。” 秦刚听还给带肉，放下碗，把嘴里的肉菜好不容易才咽下去，才把话说出来，急的直摆手。 “秦哥来四九城了，听我的，你别推辞了。” 正拉扯呢，门口一阵传来一阵摩托挎斗子的轰鸣声，紧接着就进来十来个带着大檐帽的治安员。 板着脸，走道还挺横，还没到跟前呢就大声吆喝：“谁是赵虎？站出来，跟我走。” 第282章 让你露脸 近二十口子大檐帽的到来，把前院挤的满满当当。 黑着脸，一副捉拿犯人的表情，把不少正吃饭的老娘们儿给吓着了，撂下碗就往后缩。 “虎子，他们这几个意思啊？要不要我去通知钱经理？” 孙国庆和二狗子站在赵虎身边，大有点豁出去和大檐帽干架的意思。 “治安同志，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刚快步走上前掏出烟来，想着缓解一下气氛。 “没什么误会，别妨碍公务。” 看得出来的治安员们都不是小喽啰，每一位都底气十足，眼神狠辣。 挥挥手无视秦刚，快步的走向赵虎。 “虎子，他们……” 李娜紧紧抓着赵虎的手，从说话的语气都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说实话，赵虎也有点懵，琢磨着自己也没范啥事啊？再说了，就是犯了事儿那也轮不到治安上来抓老子。 多特么的丢份呀。 越想越懵圈，索性不想了：“朝阳你们这是唱那出儿啊？” “别套近乎，赵虎，我们干嘛来你不清楚？赶紧老实交待问题。” 领头的治安员，拉着个脸叉着腰，一点面子都没给赵虎留。 这给赵虎气的，丫糙的，是你们混大了，还是老子混差了，给你们惯的。 “找我干嘛？赶紧放屁，算三个数。” 赵虎也懒的费脑子想了，不说是吧，就打的你们说。 “一” “二” 这边轮到马朝阳坐蜡了，还没等数到三，赶紧跑过来握着赵虎的手笑嘻嘻的开口：“别别别，虎子，这不是阳哥想你了嘛，开个玩笑嘛。” “别，您可是大名鼎鼎的治安队长，跟我开玩笑，您多跌份啊。” 马朝阳这一笑，院里气氛立马就松了，孙国庆擦了把额头小声的骂了了一句：“踏马的，吓老子一跳。” 骂完又把碗端了起来。 就连好脾气的李娜，都生气的给了马朝阳个大白眼。 “赶紧的，干嘛来了？” “虎子别动手别动手，罗局叫我来找你的，至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赵虎松开竖着的两根手指，扭头看了看马朝阳身后跟着一大票穿制服的，眼神露出询问。 “这不正好我这帮老战友从四九城各个分局过来看我，都听说过你的大名，就一块过来了。” 马朝阳说完，拉着赵虎向旁边走了两步，贴在赵虎耳朵边上嘀咕：“虎子给哥个面子，先让我在战友面前露个脸，等晚上我安排全聚德。” “露脸？” 赵虎斜眼瞅着马朝阳，心说不扇你嘴巴子就算不错了，还想露脸。 好，老子成全你。 “阳哥，你说你还亲自过来，你找人稍一声不就得啦。” 赵虎眼珠子一转，掏出烟来，笑着给跟在后面的治安员散了圈烟，把马朝阳的面子捧得高高的。 “早就听说阳哥你的身手，在整个四九城都排的上号，来都来了，正好切磋切磋，就当教弟弟两招。” “虎子你……” 马朝阳治安出身，敏锐的觉察出，赵虎这是要整他呀。 “别说话，保证让你露脸。” 赵虎眨眨眼，嘴上莞尔一笑。 赵虎这一笑，把马朝阳的顾虑打消了。 想着四九城虎霸王的名头，立马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赵虎来到门口的空地。 “虎子够意思，不过你得多打几招再躺下，要不然骗不过他们，晚上哥哥弄瓶好酒好好犒劳你。” “放心，兄弟心里有数。” 赵虎笑着摆出架势，等待马朝阳的进攻。 “小心了。” 马朝阳向前跨步，蹦拳直奔赵虎面门。 赵虎嘴角勾起，抬起左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虎子你……” 马朝阳不傻，在被抓着手腕那一刻，心理就知道坏事了。 “该我了朝阳哥。” “兄弟别介。” 赵虎就当没听见朝阳的哀求，脸上笑容不变，右手张开抡圆了“啪”给了马朝阳一个大嘴巴子。 打的他凌空转了半圈，刚晕晕乎乎的站稳。 “啪” 又是一声脆响，反方向的又转了半圈。 两巴掌下来，马朝阳的脸蛋子就肿的跟猪头一样。 赵虎赶紧扶着他：“谢谢阳哥的赐教，您刚才那半步蹦拳打的那叫一个威猛，差点我就没防住。” “嗨，我这都没出重手，等哪天有空喽，我再好好教你几招狠的。” 马朝阳虎死不架，站稳了拍开赵虎扶他的手，话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只是眼神里都快冒出火来，赵虎就当没看见啊。 “别改天了，难得今有机会，也让您看看我的虎拳硬不硬。” 赵虎举起砂锅大的拳头，咯吧咯吧，炒豆子的声音响起。 “哎呀，忘了我还有个案子要忙，改天吧。” 马朝阳一拍脑门：“行了虎子，话我带到了，你一会去趟罗局办公室，可别忘了。 说完，扭头就往门口走。 “阳哥饭点了，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赵虎不说还好，说完马朝阳不走了，改成小跑了。 还挺块，他那帮老战友，们愣是没追上。 “虎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脸肿成那样，回去喽怎么见人。” 李娜给赵虎手里塞了碗肉菜，嘴里埋怨这。 “活该，要我我都想揍丫的，那有这么开玩笑的。” 孙国庆吃饱了，守着灶台口抽烟，也是觉得马朝阳玩笑太过。 主要觉得是他们穿的那身制服不合适，这年头穿治安服来上这么一出，知道的是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犯事了呢。 尤其老娘们，嘴跟棉裤腰似的，还不知道怎么瞎编排呢。 秦刚孙国庆他们也没多待，吃完饭去屋里喝了壶茶就走了。 赵虎因为一会还要去局子里，也没多劝，寒暄着送到门口。 “娜子，你把那肉收拾收拾，还有条牛腿给爸妈那边送过去，我去老罗那一趟看看啥事？” “知道了，晚上早点回来。” 李娜让马朝阳整这一出弄的心里很是担心，但也知道肯定是有正事，懂事的没让赵虎多劝。 开着车，很快就到了治安总局，是一处三进的大院子，中院办公区是一处三层的小楼。 赵虎进来以后还特意找了找马朝阳。 可惜，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敲门进了罗局的办公室，赵虎就跟自己家似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给老罗扔了根华子：“罗叔，听朝阳说你找我，啥事啊？” 第283章 关禁闭 “什么！关禁闭。” 赵虎在听说老罗找他是要他过来之后关他禁闭。 屁股底下就跟按了弹簧一样，腾的就窜了起来：“凭什么？罗锦如你凭什么关我禁闭？” “嘿，你小子果然属狗脸，罗叔都不叫了？” 罗锦如坐在办公桌前悠闲地喝着茶水，半点没被上蹿下跳的赵虎影响。 “给，你小子刚孝敬我的华子，还给你，我可不敢抽，别一会就因为这根烟，你在给我俩嘴巴子，我冤不冤呀。” 罗锦如捡起赵虎刚才扔在办公桌上的烟砸在赵虎身上，冷哼一声侧过脸去。 “别介啊叔，您就是借我俩胆我都不敢，我这可不是冲您。” 赵虎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把兜里的半包烟都塞进老罗的兜里：“你这是干啥，侄子孝敬你的，咋还能不领情呢？” “少来这一套，不是冲我，那就是冲古月先生喽。” “可别，冲老爷子，我就更不敢了。” 罗锦如拍着桌子冲赵虎瞪着牛眼：“那踏马不还是冲我嘛。” “不是，凭啥呀，我老老实实的凭啥管我禁闭呀？” 赵虎算看出来了，跟这老罗讲不了理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罗锦如的大腿干嚎：“没天理呀，冤枉啊，来个苍天大老爷给我主持公道啊……” “滚滚滚，你小子再把狼给我招来。” 罗锦如拿起地上的暖壶给赵虎也倒了杯水指着对面：“老实坐好，像什么话。” 赵虎奸计得逞，赶忙的坐在罗锦如对面：“叔，到底是因为啥呀？我这两天就跟那没出阁的小姑娘似的，一不招灾二不惹祸……” 话还没说完，赵虎腾的一下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是不是苟顺这小子算计我，糙特么的，老子找他去。” 说完迈步就往外走，拳头捏的嘎嘎响，走路都带着股邪风。 “哎哎，回来。” 罗锦如大声的叫住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给老子坐回来，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定性都没有。” 罗锦如点上根华子，深吸一口，鼻子里喷出两条白烟：“实话跟你说，叫你来我这是先生的主意，你翔叔给定了个战场抗命的罪名。” “战场抗命？不是，没完啦？” 赵虎哭丧着脸：“这事不是清了嘛，合着昨晚上俩老爷子拿着腕口粗的棍子给我一顿暴打就白打了呗。“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小子就知足吧，一不让你蹲号子，二不让吃窝头，就让你在这办公室陪着我，别得了便宜卖乖。” 罗锦如指着墙根地下的行军床：“呐，床都给你备好了，这段时间就陪着我吧，正好咱爷俩晚上没事还能喝两盅。” “怎么是张单人床啊，这晚上我媳妇过来怎么睡？” 赵虎说的还挺认真，把罗锦如都听懵了，端起喝茶的缸子都不往嘴边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你媳妇？” “对呀，我这刚结婚没几年，我们两口正腻歪着呢，您总不能忍心把我们两口子分开吧。” 赵虎把头扭回来，说的一本正经。 “好小子。” 罗锦如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武装带握在手里就要抽赵虎：“你小子给你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还把媳妇带过来，把老子这地当招待所？” “别打别打，开玩笑嘛，这么大个人了，咋这么不识逗呢。” 赵虎被抽到满屋子乱窜，好半天才正经下来：“我要给老爷子打电话。” “就知道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罗锦如没废话，拿起桌上的电话把号拨了出去，电话接通，老罗对着电话把刚才赵虎都状态描述了一下，惹的电话那头大笑声都传进赵虎都耳朵里。 “给，你翔叔。” 赵虎接过电话，声音都带着哭腔了：“翔叔我苦呀，你和老爷子不能这么干呀，不是都打了我一顿嘛，咱不能咬住尾巴不松口啊……” 赵虎干嚎的还挺像，都带上了抽泣声音。 可电话那头的翔叔大怒：“你小子说谁咬着尾巴不放？骂谁是狗呢？” 赵虎立马就怂了：“叔，您听那去了，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 “这个比喻不恰当，赵虎我告诉你，让你关禁闭都是照顾你了，要不然就你战场抗命的罪过，早让你进军事法庭了。” 紫光阁里，翔叔拿着话筒和古月先生对视一眼，俩人嘴角都慢慢勾起。 电话筒里半天没有赵虎的声音传来，翔叔还以为把话说重了，叹了口气也软了下来：“你小子也别多想，就好好的在总局里呆着，都领兵打仗了还毛躁的像个毛头小子，像什么话，让你这次关禁闭的主要目的就是好好磨你的性子，听到没有？” 总局办公室，赵虎听着话筒了翔叔语重心长的声音，一只手在下巴颏上摩擦，眼睛盯着房顶思索。 “翔叔，你看这样行不行。” 赵虎点上根烟打算把在金塔国备上绝招使出来。 夏国人甭管什么时候都会留上一笔过河钱，饱备干粮雨备伞，这些都刻在骨子里了， 早在赵虎回国前，就已经把在金塔国搜刮来的黄金准备好了，加上在梵国密室弄来的三十吨一共约么七十吨的样子，用来当自己的赎罪银。 当即也不藏着掖着了对着话筒：“翔叔，咱家里缺外汇都快缺疯了，虎子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不嘛，咱人缘好，人家金塔国老百姓们说我给他们除暴安良让他们过上了幸福的日子，非得给我送黄金。 我不收还不行，说我看不起他们。 您看这样，我把这黄金交出来，您跟老爷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我这禁闭给免了，也不多就七十吨，多少是我为建设祖国一份心意。” “啪嗒。” 翔叔手里的话筒一个没拿住掉在地上，古月先生冷哼一声捡起话筒：“你想什么呢，这事是拿钱就能摆平的嘛，我告诉你犯错改正不是做买卖，态度要端正。” “是，保证态度端正。” 赵虎听着里边严肃的声音，下意识的立正：“老爷子我保证认真悔过，只是只是您看我这晚上能回家住不？不为别的，主要就是我媳妇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爹妈死的早，家里也没个人照顾，放心不下嘛。” “嗯，这态度就很好嘛，看在你小子认错态度的份上，准了。 那什么……” 赵虎哪敢还有别的二话，见好就收，十分上道的表示：“我这马上给老弥去封电报，让他给咱们的工作人员联系……” 挂了电话，罗锦如都看傻了，嘴上叼的烟都烧到烟屁股了还没有察觉。 冲赵虎举着大拇指：“你小子打仗这么挣钱？” 第284章 平淡生活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条条铁链锁住我心田~何时才能回到我的家园~” 傍晚，治安总局办公楼响了一上午的歌声终于被罗锦如的咆哮声打断。 “行了，别唱了，你大爷的赶紧给老子滚。” 罗锦如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的指着门口让赵虎赶紧滚蛋。 这一个下午，打又打不过，骂他吧，人家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给你嬉皮笑脸。 罗锦如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这一下午赵虎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盯着他，嘴里歌声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词。 都给他唱洗脑了，公文上签字都写成了铁锁链。 “罗叔，这怎么行，老爷子说让我跟你学习，你这都没下班，我哪敢回家呀。” 赵虎的行军床地下满地的烟头，证明了他的这个下午也是十分的无聊。 听到罗锦如吼着嗓子让他走，这才收起躺式二郎腿，忍着回家的兴奋，在确定是不是老罗给他下套。 “虎子，叔求你啦，你赶紧滚行不行？” 罗锦如一铁骨铮铮的汉子，哭丧着脸就好像吃饭吃到了苍蝇一样：“我这一下午就因为你，半点工作进展都没有，你要再不走，你就陪老子加班。” “走走，叔你别上火，我这就走。” 确定老罗不是给自己下套，赵虎穿上鞋二话没说就开门往外走。 “自己工作能力不行，还怪我唱歌，哼，事儿他姥姥。” 刚坐下的罗锦如听见从门外传来的嘀咕，额头青筋暴起，手里握着的钢笔松了紧，紧了又松。 终于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惹不起躲得起，老子明天就换办公室。” 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见马朝阳脖子上顶着个猪头下班，赵虎赶紧亲热的迎了上去：“朝阳哥，等你半天了，走呀，不是说好全聚德了嘛。” 马朝阳离着老远就看见赵虎了，脸上立马就绿了，扭头就想往回走。 被赵虎两步就抓住了胳膊：“嘛呢，老爷们说话得算数，拉出来的屎可不兴再坐回去。” 马朝阳一听这个更来气了，指着自己的猪头脑袋：“你还好意思吃全聚德？我今就因为你，在老战友面前脸都丢干净了，还全聚德，吃屁吧。” “不是你说要露脸的嘛，你看多好，这么富态的大脸，谁见喽不多瞅两眼？” 赵虎故意装傻眨巴着大眼看着他，气的马朝阳都懒得张嘴，迈步就往门外走。 “糙，你还生气了。” 赵虎不干了，走在后面抓着马朝阳的后脖领子把他塞进摩托的挎斗里，掏出从老罗办公桌偷出来的车钥匙。 直接打着火，轰着油门出了门口。 “你还怪上我了，你领着一帮子大檐帽去院里逮我，街坊四邻的还以为我犯事了呢，我这以后怎么在院里混？这要是传邪乎喽，我走大道上都得让人指着脊梁骨议论。” 赵虎开着摩托，嘴里也不闲着，似乎他才是受害者。 马朝阳细细琢磨，还真有几分道理，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快到全聚德门口的时候才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呀！瞧你给我打的。” “我都想打死你，你丫当时是没看见，把我媳妇都吓哆嗦了，我可告诉你，我媳妇这个月例假还没来，没准是怀上了，真要让你给吓小产喽，你赔我个儿子。” 戴高帽子谁不会呀，赵虎眼睛都不眨的编个瞎话就扣在马朝阳脑袋上，说的他眼珠子瞪的溜圆，嘴唇长了半天，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虎子真去呀？” 全聚德门口，下了车的马朝阳杵在摩托车旁不动地方。 “多新鲜啊，都到门口了不进去，咱俩跑这么远来瞅人家门脸好看呀？” 马朝阳没有说话，脸蛋涨红，翻出自己空空如也的裤兜让赵虎看看。 “我去，没钱你中午说话那么硬。” “废话，当时你小子都想扒我皮了，我要不这么说，没准得死在你院里。” 马朝阳脖子一梗，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走吧，我请行了吧。” 进了全聚德，马朝阳就好像要把受的气吃回来似的，要了两只烤鸭，拳头大的肉饼一口气要了十来个。 两瓶梨花白直接在柜台就给打开了，拎着回到桌子。 “阳哥你这是吃冤家呢，眼大肚子小，多跌份呀。” “咋了？心疼了，就这我还觉得点少了呢。” “心疼个屁，我怕撑死你丫的。” 俩人斗着嘴，一点都不耽误喝酒吃肉，等出了全聚德，两瓶梨花白也已经见底。 马朝阳吃美了，依在摩托上叼着根牙签剔着牙：“兄弟今让你破费啦，你放心哥不白吃你的，以后这治安局里哥罩着你。” “哼” 赵虎都气笑了：“罩着我？我怕在局子里提你名得让人打死。” 一路上斗着嘴，等把马朝阳送回家回到大院都快十点了。 李娜在屋里听见摩托的轰鸣赶忙从屋里出来，看见是赵虎回来，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罗叔找你什么事？” “没事，跟朝阳一块吃了点饭。” 赵虎把大衣递给李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罗叔局里缺人手，让我过去帮几天忙。” 赵虎怕李娜担心，找了个借口，根本没提关禁闭的事。 “哎呀，我还寻思着没几天过年了，好好在家陪着你呢。” 给赵虎倒了杯茶水，李娜还没等坐下就被赵虎拉着坐他腿上。 “没事，反正也不累。牛肉给爸妈那边送过去了嘛。” “嗯，爸妈说家里过年的肉不少，等年后回娘家不让瞎买东西了。” 屋里壁炉烧的很旺，太晚了没开大灯，只有床头亮着两个小小的起夜灯 拉上窗帘，昏暗的灯光下李娜坐在赵虎腿上说着家长里短的悄悄话。 “媳妇，大过年的给你爷们磕一个呗。” 慢慢的赵虎就开始不正经了，推了下李娜的后背，让她起来。 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把钢头腰带松开，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对着李娜眨了眨眼睛。 老夫老妻心有灵犀，赵虎想啥李娜一眼就看出来了。 找了个垫子扔在赵虎跟前跪了下去娇哼一声：“就知道糟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