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平凡职业造就剧情bug》 第1页 [bl同人] 《（综英美同人）平凡职业造就剧情bug》作者：混沌邪恶鲸鱼子【完结+番外】 文案： 司行是个小偷，哥谭千千万万个小偷之一。 但他似乎又不能算一个普通的小偷，他是个有超能力的神偷，就像故事里写的摺纸神偷，他可以把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变成纸，所以他又被称为神偷。 听起来很厉害？才怪。 在这个共走的哥谭也只有被按在地上打的份。 罗宾那群『钞人类』连钢筋都能徒手掰断，他一个小小摺纸人算什么蒜瓣瓣 特别是罗宾，老在抓住自己后兴致勃勃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变成摺纸猫、摺纸狗之类的。 罪犯没有人权？不要面子的吗？ 他忍不下去了，告辞哥谭。 所以，司行决定搬家了，他收拾着行李搬到了同样罪犯超多但是没有英雄最适合他居住的布鲁海文。 紧接着，他发现罗宾也来到了布鲁海文。 oh，shit. 随后他发现他有一个自带的被动能力，即是走到哪儿哪儿就会触发剧情，买菜遭遇闪电的那种。 司行决定和那个每天都在劝自己做个好人的布鲁海文小警察在一起了，当个好人义警什么的。各方势力都希望他加入。 为什么呢？ 望天，喝茶。 大概因为他太强了吧。 啊。原来他这么强的吗。 dc最靓白里透黑英俊犬系夜翼x怪盗嫌麻烦猫系受 ky精看不到我！时间线剧情点全私设！不喜欢就快逃别看了，我流甜文。 内容标籤： 都市情缘 西方罗曼 超级英雄 异想天开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行（亚撒） ┃ 配角： ┃ 其它：说这么多也是废话，就这样吧。 一句话简介：平凡职业造就最强人设 立意：当个人 第1章 插pter 1 熙攘热闹的大道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街道各处播放着流行曲，街道确是空无一人。 与之对应的，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反而是人最多的地方。 脏乱的小巷里，地面上的小坑洞里积着之前的雨水混合着一些别的液体，沾满泥渍的垃圾遍地都是，老鼠嚣张的蹲在阳光之下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 身着暴露的女性靠着斑驳的墙壁抽着烟，打量着每一个路过可能会成为潜在客户的男性，还有不少男女就在阴影下拥吻抚摸。 这是哥谭混乱的贫民区，贩毒、站街等现象在这里都是常态。同样这里也是罪犯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样做法已经与罪犯无异的他们，为了一点可怜的钢镚或者坚硬的黑面包不得不在犯罪率极高的夜晚出来碰碰运气。 在危险的哥谭夜晚，一位青年被推出了房子。 「没钱交房租就给我滚，蠢货。」 伴着女性尖锐的辱骂声，身穿白色衬衫的青年被肥胖中年的女性从破旧的门内推出。 青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的下盘意外的稳，骚动了一下，倒还是稳住了。 青年揉搓着没有多少肉的胳膊，忍不住心中腹诽房租肥婆的手劲有长。 紧接着黑色的帆布包从门内砸出，砸在青年的身上，青年拉开包一看，是他的一些衣服之类的。 「嘿，我的...」水杯还在里边。 青年带着英式口音的话还没说完，门勐地在他面前砸上，关门带上的风让青年产生了一种打到他鼻子的错觉。 他摸了摸鼻子，背上帆布包，顶着探头出来看的邻居们好奇、或是看戏的眼神，面色如常的走出了这个他居住了两月的地方。 在这里，这种被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去的戏码几乎每周都会发生一次。 只不过这次被赶出去的对象是他。 他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的走过他们，无视向投来的中指，嘲讽侮辱性的词语，这些人每周看同样的戏码也不会觉得无趣。 人就是这样，即使生活在最下层，也会下意识的去攀比，去排挤嘲笑周围遭遇不幸事情的人，以此来让自己卑微可怜的内心得到安慰和满足。 至少让他此时表现出骨气，让那些人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想看的是落水狗，而自己偏不是那样能给他们看热闹的人。 走下了楼青年原本算得上懦弱的神色瞬间一变，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与大多数美国人海色双眸不同，青年有一对琥珀色的双眸，在阳光下看起来更像是暖金色。 五官也与美国人不同，青年是亚裔人的五官。亚裔很容易受到歧视，即使在极其现代的21世纪，各种超级英雄层出不穷的美国，这样的现象依然存在。 特别是在弱肉强食极端化的哥谭。 青年走过配电箱时快速的伸出一只手臂，一张白色的细小的卡片从他指缝射出，没人知道他把卡片藏在哪儿的。 纸片透过生锈配电箱的缝隙斩断了里边的电线，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响起，只片这时才像正常的柔软的纸片那样被烧焦成灰烬。 断电的瞬间，楼上传来了租客们怒骂房东的声音。 青年露出一个笑容，抖了抖肩膀离开了这儿。 青年名叫司行，这是他的本名，现在他叫亚撒·卡特尔，是刚来这边的时候办的假证上的名字。 他很小的时候被人口拐卖，卖到了一艘英国国际旅行轮船上打杂工，经常被人欺负但生活也还算过得去。
第2页 后来这艘轮船在美国被查出来有与各国的毒品交易中转记录。 轮船被停办以后，当时不大不小的没有去处，同样被卖到轮船上的孩子因为还小，大多数被孤儿院的修女带走了，还有一小部分年纪不大不小的则是自己想办法在美国生活下来。 他们的年纪对于加入孤儿院来说太大了，孤儿院不需要吃得多并且不会被领养无法给孤儿院作出任何贡献只会增加无谓负担的米虫。 对于社会来说，他们的年纪太小，没有店愿意僱佣他们，因为那在法律上是犯法的。 无论在那个国家，僱佣童工都是在违法。 所以这一小部分只能通过一些『非正常』渠道来获得在这个资本主义美国的社会活下来。 很不幸，司行就是小部分的其中一个。 司行在一起沖轮船上下来的伙伴中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原本有家孤儿院的修女看他长得挺年幼可爱，愿意让他来孤儿院。 但是司行拒绝了，因为在船上颇为照顾他的一个兄弟对他说跟他走会活的更好，所以司行跟着成为了那小部分人。 他们起初流浪的地方是洛杉矶。 洛杉矶是个非常疯狂的城市，光彩夺目的霓虹灯光之下是罪恶滋生。 资本主义极端下，穷的越来越穷，富有的越发富有。 他们带着异想天开，和原有的，很小的一部分藏起来的积蓄和美国警方愿意让他们从船上带走的极小部分物资来到了洛杉矶。 然后他们就被困在了这里，他们没有去处，身上的钱甚至不够租下旅店一天，他们便只能去skidrow（洛杉矶贫民窟）。 贫民窟一般分布在巴士站的旁边，每到了夜晚那里就会变得格外危险。 起初他们并不知道危险会在夜幕降临，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居住在贫民窟的难民会在夜晚如此戒备。 司行还记得，第一晚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他们拿着一副从船上带下来的德丶州扑克一直玩到很晚直到眼皮再也坚持不住紧紧盖上。 第二天早晨。 他们的物资被洗劫一空，包括钱、帐篷、一些生活用品以及鞋子。 白天他们只能顶着住在周围帐篷里的人冷漠、麻木的眼神，光着脚踩在玻璃渣、石子上行动。 即使是伤口感染也无可奈何，身体总会习惯这些的。 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那会使你不停的担心周围是否会有危险。 一个人在不能饱腹、没有棉被，疲惫的情况下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你就只会越加堕落难以翻身。 假如能有温暖的环境，谁又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取得成功呢？ 他们最终被社会同化学会了抢劫和偷东西。 在贫民窟只要是女性，或者长着一张好看的脸的男性都极其容易遭到侵犯，当然也可以让别人出钱，把强-奸变成合奸。 最关键那样能得到可以买到面包填饱肚子的钱。 司行在流浪的时候头髮留的很长，再配上那张亚洲人柔和的脸蛋看上去倒是像个女孩。 曾在船上的伙伴们以及在洛杉矶认识的伙伴们想要把他卖掉，而从小就照顾着他的『大哥』自然不同意。 也是在那时，司行觉醒了能力。 刚觉醒的那段时间，他的能力不稳定，许多人都见到过他使用能力，加上社会的反变种人言论和倾向，他基本每天都在逃。 白天躲在小巷，只有半夜3、4点才会出来找点食物。后来学会控制后，他开始用能够让身体变为纸片的能力去偷盗一些小东西。 那一段时间还引起了一个片区的恐慌，因为偷窃的傢伙没有留下任何行踪证据，让大家都误以为是什么灵体偷盗之类的。 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的校长查尔斯教授来找过他，希望他能去泽维尔学院入学。 司行没有多少犹豫就拒绝了。他这样的人，习惯了危险，他不会习惯无忧无虑的学院生活的。 再加上他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的话，曾是罪犯的他肯定会被排挤，那还不如活的自由一点。 后来司行去了哥谭，听说那里是最适合罪犯生存的都市。 司行通过他的能力偷到了不少东西然后低价转卖，先是一些普通人家的现金、手錶，后来是哥谭贵族家里的珠宝、首饰。 这里可是哥谭，哥谭最不缺少的就是罪犯了。 而这些吃着最贵的面包喝着手打的咖啡的高等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一点小小的首饰丢失吧？ 司行偷盗的技巧越发熟练也越发胆大。而拥有特殊能力的他根本不会被gcpd无能的警察抓住。 为什么这些人这样的无能？ 无论是谁，这样无能的话是不可能抓得到他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臭名昭着的罪犯总能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理由吧。 即使蝙蝠侠一次又一次的抓住他们，可是监管力度不够的话很快就能逃出来。 司行在那时候打响了作为摺纸神偷的名号，他化为纸鹤轻松的从安保机关里取走了各种各样珍贵的宝石，并嚣张的留下了一只小纸鹤代替了原本的宝石。 同时他也找到了一个新的商机，那就是把宝石卖给哥谭灰色地带的收藏家。 他们愿意出大价钱收购，但是司行做事一向比较谨慎，如果他的帐户上突然多出了几十万肯定会引起蝙蝠侠的注意，所以他只收取一小部分报酬。
第3页 并高傲的美其名曰：做慈善。 所以几乎所有哥谭灰色地带的人都自动默认了摺纸神偷是很有钱的傢伙。 可能和奥斯瓦尔德一样是四大家族的人之类的。 实际上没人知道摺纸神偷穷的交不上房租被房租阿姨赶出来。 司行一直适可而止，钱是欲望，只有收敛才能走得长久。这也是『大哥』的死对司行的一种警告。 司行一直都知道如果蝙蝠侠要收拾自己，自己根本没办法逃。 倒不是他交不起房租，而是房东老太婆看他不爽很久了，大约原因是，他曾目睹了房东老太婆背着她老公和别的男人约会，所以才想办法故意把自己赶走。 即使自己没有任何多管闲事告密的打算，也一定要斩草除根。所以房东老太婆特意在这个月正常收房租的日子提前两天来找他要房租并把租金提高百分之五十。 而司行向来是有多少用多少，今天他确实拿不出那比钱。 司行搞到手的宝石要么是卖给黑市要么就还回去了，就像是在嘲讽gcpd、嘲讽整个哥谭无能一样。 摺纸神偷不在乎金钱只是在玩弄你，这是gcpd对他的印象。 司行给他的搭档—— 勉强算搭档的猫女敲了个简讯示意今晚可能要到她家住。 猫女表示习以为常照例说了句你睡沙发也就没什么。 猫女拿着宝石一部分是用于收藏，偶尔司行的客户也是猫女，他们会一起行动盗窃宝石，猫女则会给他一些报酬。 猫女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她说的话至少一半不能相信，司行看不透她，也一直保留着对猫女的戒心。 不过平心而论，猫女是个十分仗义的女人，经常出手相助他。 走过有十几个女人站街的骯脏小道，她们都很明白自己是被从楼上赶下来的没有钱或许还死皮赖脸拖了几天的租客，所以没人询问自己是否需要特殊服务。 而偶尔有两个表示愿意和自己过上一夜大概是看上了他那张还不错的脸。 司行摇头快步走出巷道，走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熟人的地方时，他原本挺直的腰板立刻驼了下来。 他冷淡的表情瞬间垮下，嘴角向下撇起，随着他垂下的脑袋一起散下来的额发挡住了他部分充满了厌倦神色的眼睛。 司行走在路上，寂静的夜晚除了风声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枪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 哥谭的夜晚十分危险，几乎没有闲人会出来逛。 因为你不知道你会不会走着走着就碰到哥谭的罪犯王子或者黑暗骑士蝙蝠侠。 举个例子，假如女孩夜晚被男孩约出去玩，那多半就是离分手不远了，他半夜约我出去是不是想我死？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从某种方面来说哥谭的夜晚是安全的。 毕竟那种大人物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吧。 第2章 插pter 2 所以，看到一个穿着红绿黄三色战服的罗宾在小巷子里蹦跶到底算正常吗？ 司行弓着腰歪着头盯着小箱子里即使在微弱灯光下也格外显眼配色的罗宾。 罗宾被困在几个轮胎做成的束缚里，他又蹦又跳想要挣脱现状。 假如罗宾的配色在月光下不是这么显眼，司行完全不会看到也不会有接下来的麻烦。 讲道理，罗宾的作用到底是不是给一身黑完全融入黑暗之中的蝙蝠侠当诱饵用的。 罗宾这么显眼，和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时候岂不是第一个被看到？ 迪克觉得今天的自己倒霉透顶了，先是早晨起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今天是扫除日。 所以被阿尔弗雷德放在门口的扫帚绊了一下，他的房门的前面正好是楼梯，于是就一路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刚刚夜巡追着逃跑的罪犯去，被跳上阳台的猫吓了一跳踩在阳台的集水池里，为了保持平衡不小心抓到了仙人掌，滑了一跤掉下去砸进了堆积起来的废弃轮胎里。 然后...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迪克被困在了几个轮胎里。 这些轮胎紧紧的卡着他的身子，他钻不出来，但他不想服软给芭芭拉或者蝙蝠侠中的任一个发消息请求他们来帮帮自己。 罗宾不要面子的吗？这么丢人的事情绝对会被芭芭拉每年都拿出来说一遍的！ 迪克一边腿部发力不停跳跃身体试图从中挣脱一边思维跳脱的想，他一定要记住今天，以后每年的今天就名叫『迪克倒霉日』。 迪克这样想着，他甩了甩髮丝上的汗珠，睁开了海色的双眸。 好巧不巧撞上了正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的司行。 海色的双眸撞上那双琥珀金有些呆滞的双眸。 司行维持着弯着腰双手掉在身前像个幽灵一样的动作，迪克停下了不停蹦跶的动作只有个脑袋在外边。 ...有点尴尬。 「今晚月色真不错。」迪克干巴巴地抬头看了眼高高亮起的蝙蝠灯道。 没有多少灯光的小巷子完全盖住了他脸上的红晕，迪克只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司行淡定的转回头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打算继续往前走。 他想清楚了，他是个罪犯，遇到英雄还是该怂一下的。更何况是撞上英雄的丑样，他会被杀人灭口。 「诶！那边那位先生请等一下！」迪克大声喊道。
第4页 「啧。」司行小声的啧了一声，眼睛里是盖不住的不耐烦。 也不知道罗宾听不听得到，听说这一行的耳朵都很灵敏。 罗宾都叫自己了，现在不能再假装没有看到的样子了。明明这么尴尬的画面，只要装作互不相见就可以避免一切麻烦了啊。 假如他听到了希望他能理解他的不情愿，然后不要让他做一些麻烦的事情就最好了。 司行掩盖掉眼底的不耐，转身抬头慢吞吞不乐意地问道：「有事吗罗宾？」 「如你所见。」迪克带着轮胎蹦跶了两下。「我被困在里边了，你能帮一下我吗？我还得去和蝙蝠侠汇合。」 司行不情不愿地走到迪克面前，他瞥了眼被圈在轮胎里的迪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迪克愣住了，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是蝙蝠侠或者蝙蝠少女的话，轻轻松松就用武器弄坏轮胎释放他。 普通人还真不好办。 「你帮我压着轮胎，我试试看能不能钻出来？」迪克迟疑地说道。 随后迪克露出一个阳光满满的笑容，罗宾眼罩下海色的双眸闪闪发光。「麻烦你啦。」 司行盯着迪克的脸沉默了一秒，啧，他笑什么他好烦。 司行移开视线，『哦』了一声。他伸出双手抱住最上层的轮胎供迪克蹦跶。 司行在心中腹诽，罗宾是不是傻，好几个轮胎叠在一起呢，他一个人只抱的住一个，能挣脱就怪了。 迪克先是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 他有些尴尬地瞥了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下垂嘴角的司行，总之司行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不耐烦。 这个路人虽然长得蛮好看，但是看起来好冷漠好兇哦qaq，他是不是要去忙什么事儿啊。 迪克眯着眼睛用手指扫了扫脸，有些纠结的想，他要不要还是叫蝙蝠少女来帮忙啊，虽然极大概率会被对方嘲笑就是了。 布鲁斯倒是不会笑话他，只是那会耽误布鲁斯追捕腹语人的进度，他们好不容易才调查到的腹语人的行踪。 司行翻了个白眼，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罗宾在走神，他也趁着这个时候，袖子里节骨分明的手一翻变成了一把20分米长的微微泛黄的纸刀。 刀光一闪。 突然迪克觉得手臂一松。「诶？」他先是动了动手臂，发现不是错觉。 迪克低头，发现困住手臂的那一节轮胎被斩开了一个口子，迪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司行，只见到对方把手往裤兜里揣的模样。 因为有些晚了，迪克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不过应该是小刀什么的。 出门会带刀具吗？即使是哥谭这样混乱的都市也有明文规定禁止携带管制刀具。 这一疑惑在迪克心中形成，大约是看出了迪克的疑惑，司行漫不经心地回復道：「这是哥谭的夜晚。」 这句话就足够为司行解释了，哥谭的夜晚危险程度不弱于洛杉矶夜晚的贫民区，不带点武器保护自己怎么能行。 司行转身，摆摆手。「那么再见了，罗宾先生。」 这样的动作看似很潇洒，背对着迪克的司行在心中疯狂尖叫着希望罗宾不要再叫他，不要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不要再让他帮忙或者别的什么。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请等一下。」罗宾的声音从司行身后响起时，司行有一瞬间想打死对方，但他肯定打不过。 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帮助了罗宾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小偷啊，什么怪盗啊之类的。 罗宾该不会有什么暴打路人的癖好吧？ 司行回忆了一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的新文节目所提到的关于蝙蝠侠和他的助手。 好像没有这一条。好吧，司行不得不承认他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了。 迪克两步跨到司行的旁边，司行不着痕迹的离迪克远了一步。 这个不算明显的动作被迪克捕捉到了，迪克委屈的撇撇嘴，还没有人这么嫌弃过他。 「还有别的事吗？」司行不懂这罗宾究竟要做什么，忙也帮了还不让他走。 迪克用手指扫了扫脸，他看了看终端上显示的时间，想着这么久了那傢伙肯定已经追不上了只能下次再找他了。 幸好那傢伙没有掌握什么重要情报，不会影响蝙蝠侠那边办事。 「晚上这边挺危险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迪克 迪克此话一出，司行原本还算平淡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罗宾真的好烦，他为什么不能像他父亲？或者说是拍档的蝙蝠侠一样高冷一点。 「你看我长成这样...」司行指了指自己，缓慢地说道：「像是会遇到危险的样子吗？」 听到司行这样说，迪克眯起眼睛认真的打量起司行，然后.. 他的脸就红了。 青年穿着略微发黄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 黑色的髮丝随意搭在额上，耷拉着的眼皮下隐约可见琥珀色的双眸，微皱的眉毛，眼睛下有深深的一圈黑，高挺的鼻樑。 司行有的这些，迪克都有，甚至比司行的更加出众。 关键是司行有一个非常好看的唇形，即使他的嘴角下撇看上去也很有弧度，就像是天生向上翘一般，不仅唇形好看，还很饱满，有些水润。
第5页 就像是果冻一样，让人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迪克干巴巴的说道：「你长得挺好看的，要对自己有信心。」特别是嘴唇，迪克在心里补充。 「？」司行这一瞬间对罗宾感到非常的无力，他迟疑地开口：「那..谢谢？」 长得挺好看，所以要自信的面对晚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事吗？ 「可是我是男人..」司行 迪克一下子严肃了表情，认真的对司行叮嘱道：「男性遭遇犯罪的机率也不小，你这样不行。」 「还是我送你吧。」 这能让罗宾送吗？铁定不能，带着罗宾去猫女的基地？ 瑟琳娜不会弄死罗宾，会把他抓起来去挑逗蝙蝠侠，而自己就不一样了，瑟琳娜会弄死他的。 司行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一个同伴。 「不需要，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司行冷着脸拒绝。 说完司行也不再说什么话，直接就向前走去。 迪克望着司行的背影，眼神没有刚才那般温暖，他低头看了眼终端上显示的信息，眉毛纠结的揪起。 蝙蝠侠要求自己马上回去，可是眼前这个带着英式口音的人也很可疑。 先不提这人的手速能有都快把刀□□斩开轮胎又收回去，这可以算他走神没注意。 关键是普通人的力度怎么可能划开轮胎。 但迪克希望这是个好人，因为他刚刚才帮助了自己，如果是敌人完全可以趁着那段时间解决自己。 所以迪克决定给司行和自己一个机会，他选择回到蝙蝠侠身边。 不过这并不能减轻迪克对司行的在意和怀疑。 司行转拐后不经意向右后方一撇，发现罗宾确实没有跟上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快步离开。 迪克并不知道，他对司行的在意不单单是一种怀疑，更多的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偏爱的，即使遭遇过悲惨的命运，所有人也依旧偏袒他满足他。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强硬的拒绝，所以内心产生出了对司行的好奇。 第3章 插pter 3 司行在一栋老旧的建筑底下停了下来，他辨别了一会儿方向，迟疑的迈出脚向前走了一步。 「嘿，别走了。」女性慵懒的声音从司行的头上传来。 司行抬头，借着昏暗的路灯投下的光芒，司行看到没有戴着头盔的猫女散着头髮。 她从窗户里探出头，表情懒洋洋地道：「两个月不见你就已经找不到我家了？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会难过的。」 赛琳娜的语气一同过往般的充满挑逗，她对谁都是这样的，特别是在遇到蝙蝠侠的时候，语气会更加殷勤。 司行耸耸肩道：「你家一直不太好找。」 「你用这样蹩脚的藉口来掩饰你的路痴？」赛琳娜拉长了尾音。 「这是事实。」司行从不认为自己路痴，猫女家的位置确实不好找，在高地相间、霓虹灯闪烁的大楼中的其中一个，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徵。 「快上来吧。」赛琳娜说完就把头收了回去。 司行瞥了眼附近有无监控设备，随后他化作成片的纸飘上了楼顶，他知道这一片区的监控早就被赛琳娜做了手脚。 司行警惕周围监控设备的动作完全是出自下意识的身体反应。 再过去，他能力觉醒没多久在洛杉矶躲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不够警惕被监控设备拍到。 一群所谓的变种人猎人找到他抓住他，药倒了他，想把他送去实验室，这样他们能获得一大笔足以他们一个月奢靡的钱。 幸好查尔斯教授救了他，查尔斯那时候已经观察他许久了，救下他后他希望自己去他的学校。 司行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后来查尔斯和他的同伴总是会在他遭遇危险的时候出现救他，并邀请他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 司行也一直没有表明态度，他知道查尔斯一直在注意他，倒是查尔斯的同伴觉得自己像个白眼狼。 救过他这么多次也不肯满足查尔斯教授一次，司行对此依旧保持沉默，而查尔斯教授总是温和的对他说，他们会一直等他。 他知道查尔斯教授让他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是为了他好，那里有和他一样的伙伴，可以交和自己一样的同伴，不必担心温饱，这样的生活固然很好。 可是司行有自己不能去的理由。 他记得过去，他和大哥坐在街灯下，夏日的夜晚炎热，蚊虫满天飞，他们一边拍打着飞舞的蚊虫一边诉说着各自不切实际的梦想。 想要成为劫富济贫的怪盗，把偷到的东西分给住在贫民窟的人们，让他们能够有温暖的床香甜的面包，有余力去思考如何用自己的双手去赚钱，而不是在绝望的泥沼越陷越深。 哪个男孩在年轻的时候没有英雄情结呢？ 现在司行能够轻松的做到过去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把从富人家里偷到的东西随意丢给路边的穷人、贫民。 这样做过后，他才知道想法和现实的差距有多大，那些人会被贪婪打败，就像中国的一句古话『守株待兔』所描述的一样。 有了他的一次施捨，他们就更加怠惰每天期待着自己会去施捨他们。 司行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那这样他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他们的约定。 司行还不能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在他达成与大哥的约定之前，即使他现在毫无头绪不知如何去完成约定，他也只是盲目向前。
第6页 楼上有水泥煳成的厚厚的两堵墙，连接墙中间并把中间变成一个密封空间的是铁丝做的笼子，笼子里才是猫女的家门，司行知道这些铁丝其实是电网。 猫女是个独行罪犯，与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小丑之类拥有大帮派的罪犯不一样，猫女并没有手下来保护着她，有的只是一些小道具。 司行化为一只小小的摺纸千纸鹤透过铁丝，重新变为人形，伸手去拉地上的通道门。 没拉开。司行用手指敲了敲铁质的通道门。 「谁呀？」从铁质门下传来了隔着门有些模煳的声音。 「...赛琳娜。」司行无奈地喊道。 这时门被打开，率先从门里跳出来迎接他的倒不是赛琳娜，而是她家养的挪威森林猫，正打算钻下去的司行没有注意到猫，和猫来了个亲密的贴贴。 司行提着猫的后脖颈，跳进屋子里，把门拉上。 赛琳娜的家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一如既往的简洁，充满了现代风和各种各样的猫咪用具，猫女赛琳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猫奴。 司行把他手上还提着的挪威森林猫放在沙发上，自己吐出舌头呸了几下把嘴里的猫毛吐出去，刚刚和猫贴贴让他吃到了不少猫毛。 被司行放在沙发上的挪威森林猫贴着司行的腿开始蹭蹭，和其他高冷的，要么躲在沙发下、要么在猫爬架上用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猫相比，这只是相当喜欢他了。 穿着睡衣的赛琳娜从厨房里端了一杯羊奶分在每一个猫碗里，给新来的两只小傢伙偏心的多加了一些。 分完羊奶，赛琳娜招唿着猫过来喝奶，她扫了眼一点也不为羊奶所动在司行脚边蹭蹭的挪威森林猫。 「它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你呢。」赛琳娜的语气有点酸，这个小混蛋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快一年了每次司行来就六亲不认。 司行仰躺在沙发上，伸手把脚边的挪威森林猫抱起来贴着猫咪的额头，凝视着猫咪海蓝色的双眸，司行轻笑了一下道：「对啊，米娜最喜欢爸爸对吧。」 挪威森林猫米娜就像是对司行的话表示贊同一样的『喵』了一声，还舔了舔司行的鼻尖。 每次自己来赛琳娜家，赛琳娜总会因为米娜而吃醋，别威胁让他下次别来了，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他每次来赛琳娜家，赛琳娜就会像是遗忘了过去说的话一样。 司行眯起眼睛，回忆过去。 米娜是司行捡的猫。 大约半年前，小丑的帮派和企鹅人的帮派的争执升级。 整个包厘街都成为了他们的战争区域，很多人都搬走了，而司行不知道搬到哪儿去就留在了包厘街。 最重要的是，因为小丑和企鹅人的帮派斗争所以外边的房区价格有涨，只有包厘街住在危险地带的人才会搬走。 像司行这样住在角落里人其实比较安全，再者司行有自保能力，所以他也嫌麻烦去搬家什么的。 那天司行刚去超市採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打算在家度过这几天的□□期，天空下着雨，不大也不小，司行只是把衣服自带的连兜帽戴上就提着口袋打算往家走。 他路过看到垃圾桶旁一坨黑色的脏兮兮的东西，要不是那坨脏兮兮的东西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司行也不会低下身去仔细观察这是个什么。 仔细观察后，司行才发现那是一只猫，看上去至少有一个月大了，浑身的毛已经黏在一起，口鼻还在不断溢出鲜血，虚弱得不得了。 司行捞起这只猫就向宠物医院跑去，包厘街的宠物医院全都关门了，公车又不让携带动物上车，所以他只能打车飞奔到哥谭市里最大的一家宠物医院。 宠物医生为猫做了很多处理，最后遗憾的告诉司行活不下来，受伤太严重了建议直接丢掉。 司行没有那么做，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猫带去了赛琳娜家，赛琳娜还真把猫给救活了，并取名叫米娜。 赛琳娜还告诉司行，这只猫的爪子被修剪过应该是包厘街的人养的猫，因为要搬家所以遗弃了它，但又因为是品种猫不愿意让捡到它的人占便宜，才把它弄到半死的。 司行不知道赛琳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看到赛琳娜气愤冰冷的眼神，司行就知道赛琳娜这个爱猫如命的人肯定调查过，说不定那家人还被赛琳娜给报復了。 米娜对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赛琳娜虽然亲近，但每到看到司行时就会一心扑到司行上。 米娜记得是谁把它从脏兮兮的垃圾桶旁捡了回去并在宣布它救治无效时依然不放弃的把它带去了赛琳娜家。 或许捡到它的那天，即使口鼻都在冒血，那双蓝色的眼睛依然倔强着睁着就是为了记住那救了他的人，人们总是说猫是无情的，殊不知猫把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它们敢爱敢恨，高冷的外壳下是火热的心，而那颗心只为自己愿意完全放下防备的人展现。 又撸了会儿猫，司行抱着米娜去喝羊奶，这时司行才注意到这个家里似乎有两个不熟悉的面孔。 「新成员？」司行撇了撇头示意了一下两只还在喝奶的小猫。 「前两天在毒藤女地盘附近捡到的。」赛琳娜。 「她没收拾你？」司行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毒藤女帕米拉·艾斯利，那个红髮性感却脾气暴躁的女人。
第7页 司行上次偷了宝石撤退时误入了毒藤女的地盘，他利用能力变成纸武战士斩断了不少毒藤女防御外敌入侵的藤蔓，毒藤女勃然大怒，他差点被植物捆起来变成大嘴花的养分。 最后司行逃掉了过程狼狈，可是他被那有毒的藤蔓抽到的地方发痒红肿溃烂，并且迟迟不好，他不得已去买了许多植物去找毒藤女，表明自己上次确实不是故意的。 毒藤女看他道歉态度诚恳，愿意给司行一个赎罪的机会，司行顶着丝毫不见好的伤口在毒藤女那里帮忙照顾植物，除虫、浇水、施肥、修剪被虫蛀的植物整整一个月！ 毒藤女检阅过他照顾的植物，才心情很好的把解药交给他让他有时间也可以多来替她照顾植物，她俨然已经认为司行在通过这一个月的照顾植物的过程中懂得了植物的美好。 司行到现在偶尔都会去毒藤女的植物园里帮帮忙，毒藤女的植物都对他亲密了不少。 这一切自然是为了刷帕米拉的好感，万一某天他被追到无路可逃的时候就可以躲进帕米拉的植物园，那些植物们会教那些人做人，反正帕米拉一直觉得缺少肉肥来着。 第4章 插pter 4 可司行明明记得，毒藤女和猫女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好吧也没有那么严重，哈莉·奎因和猫女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过去在蝙蝠侠收拾小丑夫妇的时候，猫女曾给蝙蝠侠提供过帮助去缠住哈莉·奎因让蝙蝠侠成功把小丑和哈莉·奎因双双送入阿卡姆疯人院。 所以哈莉·奎因恨透了猫女。而作为哈莉·奎因最好的朋友，毒藤女没少听哈莉抱怨猫女。 帕米拉居然没有把进入她领地捡猫的猫女变成人肉肥料？ 不太像他认识的那个性格极端的环境保护者毒藤女。 猫女坐在司行的旁边，白皙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倒是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暴露的太多什么的。她妩媚一笑：「她当然想收拾我。」 司行非常扣字眼的注意到猫女所说的是『想』并不是『要』。 「她为什么没收拾你？」司行干巴巴的问道。 「小傻瓜，我知道你和帕米拉·艾斯利认识，所以我跟她说我是你女朋友。」赛琳娜半开玩笑般地说道。 司行原本满脸写着好奇的表情凝固呆滞。 「噗，看把你吓的。」赛琳娜咯咯咯的笑出声。「毒藤女知道我在撒谎，因为她知道你是gay.」 司行原本凝固的表情又变回了他最常用的表情，一副懒洋洋的表情。 「但她通过这句话推测了我们熟识，让我把猫带走滚出她的领地。」赛琳娜换了个姿势说道：「幸好我去得快，不然猫就变成肥料了。」 司行无奈地盯着赛琳娜在他面前晃动的腿道：「就算你知道我是gay也请不要这样在我面前晃好吗？」 「怎么？你会有感觉吗？」赛琳娜甩了甩棕色的长髮好奇地问道。 「不会。」司行即答。 「那你是什么样的感觉？」赛琳娜更加好奇了，司行是他交到的第一个gay友。 「emmmm...」司行沉吟了一会儿想了个描述：「一块没有煮过的猪肉带皮在眼前晃，你会有食慾吗？」 下一秒米娜被赛琳娜丢过来，砸到他的脸上。一片黑暗中和羊奶味中，司行听到赛琳娜气愤地说：「那你和猫玩去吧。」 .... .... 赛琳娜玩着手机，她手机的音量全开，手机里播放着最新的新闻。「由伦敦运来哥谭展示的红宝石『天神希瓦娜的猫』将在xx月xx日的晚上在哥谭博物馆b1区展出。」 屋子里除了猫咪舒服的唿噜声就属这个声音最大。 赛琳娜抬头注视着低着头只有个发窝对着她似乎在认真撸猫的司行，她知道司行听到了新闻的内容。 司行在等她开口。 赛琳娜也不扭捏做作，直接开口道：「有兴趣吗？亚撒？这颗宝石还挺好看的。」 司行抬头，赛琳娜瞭然的把手机从茶几上滑过去，司行拿到赛琳娜的手机瞥了眼手机上定格的画面，那枚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 实际上，以司行的欣赏角度来看，这就是一枚很普通的宝石，甚至还没有路边卖的假钻石精緻。 司行很早就明白，收藏家判断宝石是否有收藏价值的水准就是与宝石对应的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故事。 而这枚宝石恰好就有一段美好的故事和曲折的经歷，传说中由宙斯创造赠与天空神希瓦娜的宠物猫死后幻化宝石而来，能为每一个拥有它的人带来幸运和财富。 曾经有一个樵夫捡到了被天空神遗失的宝石，从此这位樵夫就与幸运相伴仅在半年内就从一名樵夫变成了城主。 这些不知真假的传说能为这枚宝石增加不少知名度和收藏价值。 人都是虚荣的动物，他们最渴求的不过是在客人来做客的时候，用傲慢的语气诉说着他所知道的关于这颗宝石的全部。 司行不喜欢这些闪亮亮的东西，比钱值钱却不能当做钱来使用。 而司行知道赛琳娜看上这枚宝石的理由，赛琳娜喜欢一切带『猫』字的宝石。 司行瞥了眼每只猫咪身上挂着的项圈上镶嵌着的宝石，这些宝石都是名贵的，赛琳娜盗的宝石。 在赛琳娜的卧室里还有很多这样的宝石、收藏品，赛琳娜并不打算卖掉，只是满足自己的收集癖。
第8页 「事成之后我支付你佣金。」赛琳娜走到司行面前把手机拿了回去。 司行打了个哈欠，表情睏倦。 赛琳娜以为是司行觉得钱少了，她眼珠转了转，这次的难度确实比以往都要高。 因为是从伦敦运来展示的，代表了两国收藏家的关系，所以哥谭必须给足面子，防止这枚宝石被盗走。 而哥谭所有的珍品收藏家都明白，猫女从不放过任何与『猫』相关的收藏品，所以这次的戒备程度会比过去高很多。 司行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为她开出的原价感到不满。 赛琳娜以为司行不知道这个，所以想占便宜，但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再继续贪下去。 赛琳娜舔了舔红润的唇瓣补充：「双倍。」 司行在乎的并不是佣金，他只是真的很困了打了个哈欠。「不用，原本的就好。」 这次终于看出司行是很累了的，赛琳娜微笑了一下道：「那就休息吧，明天我们得早点去踩踩点，被子在柜子里，洗漱用品在浴室里你知道的。」 司行胡乱的点点头，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去洗漱完回来抱了床被子就睡了。 昏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的灯光照耀在赛琳娜的脸上，赛琳娜还在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 和司行不一样，赛琳娜既没有像司行那样的变种人能力，也没有企鹅人之类的犯罪的大帮派，她的行动前总会策划很多，包括如何进入，如何退场，以及再遭遇蝙蝠侠后该如何做。 最后一段总是最长的。 司行则在过去刚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还会精心准备计划的每一项，包括潜入时的语言、神色等。 司行发现这些警察根本不会发现只会白白浪费他的精心计划，司行为了增加难度每次偷盗都是即兴发挥。 .... .... 上午的哥谭，雾气蒙蒙的，天气有点冷，地上是湿润的，潮湿的雾气中隐约还能嗅到□□味，穿着橙色亮眼防护服的清洁工人正在清洁地面上过多的子弹壳。 看来昨晚这附近又发生过黑帮的火拼——小丑和企鹅人的帮派斗争再次升级了。 赛琳娜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戴着红色的围巾，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她双手环在胸前微微弓着腰，看起来有些瑟缩，稍有些凌乱的棕发挡住她部分蓝色的双眸。 只有她自己和司行才知道，她的双眸一瞬不眨的扫视着街对面的哥谭博物馆，晚上『天神希瓦娜的猫』会在这里展出，上午博物馆就会准备好一切防护措施。 而赛琳娜现在正在记忆人员分布，人员势力、安保措施以及内场布置等。 司行对此并不关心，他在赛琳娜身后的咖啡店排队，现在是早上八点半，许多早起的上班族都会在这里买一杯咖啡，为自己即将劳累不已的一天拉开序幕。 司行对店员道谢，提着纸袋走到赛琳娜的身边，他把其中一杯温热的被纸杯装着的黑咖啡从纸袋拿出，贴在赛琳娜的脸上。 换来赛琳娜一个有些娇羞又抱怨的眼神，赛琳娜拿下咖啡，双手捧着咖啡。 司行露出一个稍有些无奈的表情，压低声音以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怎么样，赛琳娜。你从中得到了些什么？」 赛琳娜的表情有些赌气，她跺了跺脚，用同样只有他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读卡进入，有红外扫描，b1馆其他文物全部被转到了其他区，下午只展示『猫』。」 他们两的动作和神情都是演的，演成一对情侣给周围的监视者看。 司行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衣，和赛琳娜同款的红色围巾卡其色的九分裤，看上去和赛琳娜配极了。 他们无论是从背影看还是正面看都像是一对普通的，因为一些事导致女方正在闹别扭，而男方正在哄她，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青涩甜美的爱情。 「那还真是为我们做足了准备。」司行耸耸肩。 把这枚『猫』单独用一个展示厅第一是为了方便展览，他刚从咖啡店的电视新闻上看到并猜测这次的展览主要是为了拉哥谭的投资商。 所以为了讨好这些投资商，自然不会让大老闆们站着围观，腾出来的空间自然是为了给他们安排座位。 而且只展示一个东西，抓他们这些『小偷』也会更方便，他们可以安插更多的人员而不会被觉得太过拥挤或者小题大做。 太多穿着黑色西装手持配枪的保安只会让潜在猪肉..啊不，潜在投资商们觉得烦躁和不安。 赛琳娜咕咚咕咚两口喝完咖啡，她把咖啡杯丢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把这些放在眼里。」赛琳娜自信地说道。 「最好如此。」司行倒是觉得今天下午不会有这么简单，这只是他的直觉。 赛琳娜的自信一直维持到了下午见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上的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孩子迪克·格雷森时消失。 赛琳娜去取她送去包养的武器，司行站在咖啡店面前望着赛琳娜的背影消失。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吵架的情侣，女方怒气沖沖的走了，男方在纠结要不要追上去。 第5章 插pter 5 司行转头坐在咖啡店外招待客人的凳子上，打算喝完咖啡再离开，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的一个男人收起报纸，坐到司行的对面，然后摊开报纸继续看。
第9页 司行在男人翻动报纸的声音中沉默着喝完咖啡，把咖啡杯丢进垃圾桶，站起身打算离开。 司行对面那人终于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上挡着他脸的报纸，有些无奈的问道：「司行，连打个招唿都这么不乐意了吗？」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棕色的髮丝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深邃温柔的茶色眼眸注视着司行，即使有些年长了，眼角都是皱纹也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十分俊朗。 司行打了个哈欠，回头对着男人打了个招唿道：「早上好，查尔斯教授。我以为你不想被我发现，所以我就装作没发现你了。」 查尔斯知道司行是绝对不会和自己主动打招唿的，他更想装作不知道，大脑里叫嚣着『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一边找机会在他开口之前就熘走。 「又在说谎。」查尔斯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留情的拆穿。「你的大脑告诉我，你刚才没有一刻不想装作不认识我，飞快跑路。」 即使这样直接拆穿了，查尔斯的语气也是温和的，丝毫听不出任何不满的情绪，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就是查尔斯的魅力，他总会注意到每个人的情绪，并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让对方不会觉得难堪或者不舒服。 对于查尔斯探查自己的大脑这件事，司行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他说不要做这种事，查尔斯进入了他的大脑他也不会知道，倒像是像查尔斯这样直接了断的告诉自己。 他查看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说法更让司行接受。 蛮搞笑的，就像是让强盗在自己家偷窃以后请务必告诉他，而不要悄悄的偷一样。 「...你知道，我不是强盗。我的责任是让同胞们不要走上歪路，而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该做这些事。」查尔斯语气非常无奈却又诚恳。 这句话一出，司行就知道查尔斯依然在窥视他的想法，他『听』到了他刚才关于抢到的那一段想法。 「教授，我知道您让我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能有个光明的未来，能和其他傢伙——」注意到查尔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微微皱起的眉头。 司行立刻改变了一个说辞：「好吧，和其他同胞一样成为英雄，成为x战警的一员。」 「愿意坐下来跟我聊聊吗？就当是陪我这个中年人吃早餐。」查尔斯完全不吃司行那套。 司行舌头顶着上颚发出轻轻地一声『啧』，他坐下，双腿岔开，一脸懒散，既然查尔斯不吃他那套，他也不想再装样子了。 「您有话就说。」司行 查尔斯给向他送餐的店员道了谢，他把桌上，店员刚刚送来的早点向前推了推，放在了桌子中间。 「其实不加入x战警也可以。」查尔斯喝了口他放在桌上的咖啡。 「啥？」司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脸诧异。 查尔斯·泽维尔居然愿意放自己去别的英雄组织？不是说他在为新一代x战警注入新血吗？ 啊啊..听说绯红女巫就被挖墙脚去了復仇者联盟，要是日后復仇者还招人，他去了復仇者联盟，查尔斯教授是不是就相当于被撬了两次墙角，居然能忍让到这种程度吗？ 不愧是被评为歷代英雄里脾气最好的一个。 听到了司行脑袋里以一秒5字的速度快速掠过的想法，查尔斯被咖啡呛了一下，他咳嗽了两声用，用纸巾擦了擦嘴，依旧是优雅的查尔斯教授。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做别的你想成为的职业，不必是英雄。」查尔斯又微笑了一下带着些许戏嚯的神色道：「如果你打算成为英雄的话，还是来x战警最好。」 司行直接无视了最后一句话，接查尔斯的前一句话说道：「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职业。」 「盗贼吗？」查尔斯温柔的绿眸注视着司行道：「这并不是一个职业，这只是在犯罪。」 「因为我在犯罪，所以不可以这样做吗？」司行轻笑了一下，他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指节毫无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查尔斯没有回话，他再次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黑咖啡。 服务员走后，查尔斯才继续说道：「不，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我无权干涉你的所作所为。」 「我只能提出我的建议，但是用不用这样走是你的选择，我只会为你没能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感到遗憾，以及对你的安全感到担忧。」查尔斯说道。 查尔斯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词语道：「因为..在我印象中，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查尔斯曾在一场高学位的交流会上见过布鲁斯·韦恩，那场交流会上来了不少知名的英雄，托尼·斯塔克、布鲁斯·班纳以及布鲁斯·韦恩。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只有他们几个有英雄身份的人才知道这个表面笑的得体绅士的男人骨子里的冰冷和暴戾。 因为蝙蝠侠不和任何超级英雄交好，甚至与几乎所有英雄都是敌对面，托尼·斯塔克曾追击九头蛇驾驶着马克17从哥谭领空飞过。 直接被蝙蝠侠用蝙蝠飞弹给炸了下来，蝙蝠侠才不管你追的是谁，只要进入了他的哥谭那就都是他的敌人。 托尼·斯塔克则是气蝙蝠侠的不知变通让他跟丢了那名掌握着重要情报的九头蛇医务人员。 这也就导致了復仇者联盟和蝙蝠侠的水火不容。
第10页 所以在交流会上，几乎所有和復仇者联盟相关的英雄在遭遇布鲁斯·韦恩时都只是一句客套的问好，托尼·斯塔克甚至直接冷着脸面对布鲁斯·韦恩。 而布鲁斯对此也不屑一顾，他并不在乎托尼·斯塔克对他的态度，依然和女性们有说有笑，只是眼睛里从来没有笑意。 拥有探查人心能力的查尔斯得到的感觉是最强烈的，查尔斯原本并不打算对交流会上的任何一个人使用读心的能力。 但是布鲁斯·韦恩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让他的身体下意识的防御使用读心术进入了布鲁斯·韦恩的大脑。 一片黑暗、暴戾，思维像是冰冷的数据条理清晰，外边还在和女孩们谈笑风生。 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夜晚如何快速的抓住从阿卡姆疯人院里掏出来的罪犯并打断他们的几根骨头，让他们短时间内不能出来作恶。 这样充满暴戾而直接的想法吓了查尔斯一跳，他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酒杯，酒杯里紫红色的酒水染红了桌布。 布鲁斯·韦恩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冰蓝色的双眸中暗藏着风暴。 查尔斯说不出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查尔斯那时才知道，黑暗骑士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超级英雄，无论是行为还是思维。 黑暗骑士拯救哥谭的方法仅仅是以暴制暴。查尔斯不能说这样的想法不对，因为哥谭早就已经病入膏肓，只是他希望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查尔斯瞥了眼垂着眸漫不经心玩着手指完全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的司行。 「蝙蝠侠...他我曾经有幸见过他一次，他很危险。」查尔斯说道：「你如果在犯罪的时候碰上他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查尔斯还是清楚司行有几斤几两，司行并不弱，可以说很强，他擅长用自己的能力做到许多攻击的手段，如果司行来x战警，绝对是能站在战力顶尖的几个人当中的存在。 只是这样的战斗力在被称为人类极限的蝙蝠侠面前还是不够看，首当其冲的就是战斗经验，蝙蝠侠有有不低于10年的战斗经验，而司行只有几年。 况且据查尔斯对司行的了解，司行的战斗大多数情况也只是实在脱不了身以及还小的时候的街头斗殴。 那些甚至不能算是战斗。 「..教授。」司行有些无奈的喊道，他听得出查尔斯是真的为了他好。 「任何事都是与危险相伴的，即使成为英雄，也要面临和那些与我们思想不同的变种人同胞的战斗，他们同样危险。」司行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能保证的只有不加入埃里克的兄弟会成为你们的敌人，所以就让我自由一点好吗？」司行在刻意拉开与查尔斯教授的关系。 司行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查尔斯也不好再说什么，司行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是几年前那个需要他们在暗处帮助才能勉强填饱肚子的小孩了。 又和查尔斯闲聊了几分钟家常，像是什么最近吃得好不好、x学院里又新入学了几个能力怪异的变种人同胞之类的。 司行寻思着自己也该走了，他站起来和查尔斯道了再见打算离开。 查尔斯道：「等一下。」 司行转头只看见查尔斯向咖啡店走去的背影，司行有些不耐烦他依然站在原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查尔斯端着一杯热腾的咖啡走了回来，把他咖啡塞在司行手里。 「喝点咖啡吧，谢谢你陪我这个中年人聊了这么久，那么下次再见。」查尔斯说完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司行一直很怕冷，他刚才冻的手指僵硬只能不停地敲击桌面以此缓解手部的僵硬。 查尔斯背影极其沧桑的转身上了路边停靠着的一辆黑色的轿车。 司行在开门的那一刻瞥到了驾驶座上的汉斯，以及汉斯对自己的，不贊同的眼神。 司行就当没看到的样子，端着咖啡慢悠悠的沿着街边晃荡着走回了赛琳娜的屋子。 第6章 插pter 6 哥谭博物馆b1厅，距开馆展示时间还有半小时。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手持配枪的守卫腰板挺直的站在门边，看着忙碌的众人抬着各种用具路过。 其中一名守卫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因为哈欠而涌出的生理性的泪珠，干脆抱着枪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依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你这样随意不怕被扣工资吗？」另一名守卫问道。 司行耷拉着眼皮瞥了眼另一名守卫，懒洋洋地道：「他们现在没空管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才开放，我们站在这儿只是因为他们想多剋扣我们一些时间，毕竟我们的契约只是从开始展览时开始。」 「这就是资本家，他们想吸干我们每一滴血，我才不愿意让他们白吸呢。」司行摆摆手煞有其事地说。 另一名守卫觉得司行说的很有道理，也学着司行放松了站姿。 「听说今天猫女和摺纸怪盗会光顾这里。」司行随意说道。 「嗯，猫女会光顾每一个带有『猫』字收藏品的展览会，要不是猫女会来光顾，他们会请我们？」守卫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他指的我们这类除了身强体壮什么也没有的穷人。 守卫打量起司行，不带恶意的问道：「你看起来这么瘦，他们怎么会选上你？」
第11页 「我枪法好。」司行眼睛都不睁一下地说道，他把玩着手上的枪。 「哦哦。」守卫也不好奇为什么对方枪法好，在哥谭少一些好奇心也是生存的好办法。 过了一会儿。 司行睁开一只眼睛扫视着守卫，半分钟后他轻轻地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守卫一愣，他转头看向靠在墙边的司行，司行琥珀色的眼中是满满的怀疑和警惕，手甚至握紧了枪。 「嘿，你在搞什么。」守卫有点慌张了，任谁被怀疑都会觉得不安。「我也没见过你啊。」 「你叫什么名字？」司行问道。 「汉斯。」守卫即答。随后他又问司行：「你呢？你叫什么？」 「真巧，我也叫汉斯。」司行站直了，眼睛闪着光，语气兴奋地道：「真没想到我说之前在排表上怎么看到了2个汉斯，原来就是你啊。」 汉斯其实不太记得了，他在脑中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他挠挠头道：「对，就是我。」 「啊，这样就说明问题了。」司行点点头，也不说是说明了什么问题，他的逻辑性其实一片混乱，但他需要的就是这混乱来蛊惑那名看守。 因为被怀疑，即使没有做过也会产生一种下意识的心虚，所以在刚刚被解除怀疑的时候，他不会主动去提问，因为害怕再次被找到『疑点』。 司行倚在墙边，打了个哈欠抖了一下身子，微微驼着腰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儿？额..汉斯。」汉斯问道，他一阵别扭对着别人——看起来长得瘦弱的傢伙喊自己的名字，这也太难受了。 「撒泡尿。」司行向前走了两步，转头回来，眼底带着对汉斯不信任。「要和我一起去吗？」 汉斯知道，眼前这个『汉斯』依然不信任自己，为了博得他的信任，他只能选择跟着去。 「走吧，我也挺想尿的。」汉斯低头整理了一下表情，再次抬头笑得爽朗。说完，汉斯还伸出手去勾着司行的肩膀。 司行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他没说什么，表情平缓，仿佛不在意对方突然的接触动作一样。 距离开场还有二十分钟，受到邀请的宾客们还没有进场，属于内场的厕所里只有他们两。 从厕所隔间出来，司行挤出洗手液，漫不经心的搓着纤长的手指洗干净手的每一寸，静静数着时间。 差不多就是现在了。 「oh！shit！」从隔间里传来汉斯既像是受到了惊吓又像是愤怒的吼叫声。 司行依然维持着洗手的姿势，表情懒洋洋的，甚至还打了个哈欠，但是声音还是中气十足，听起来好像真的很关心汉斯一样。 他高声询问道：「怎么了？兄弟？」 「没什么，这里的水龙头坏了。」汉斯有些恼火的看着不断喷水的抽水器，水从抽水器里溅了他一裤脚。 汉斯向前走一步，去拉门把手，紧接着他发现门把手也坏了，有什么东西卡在了门把手里导致他拉不开门。 汉斯忍不住飙出一句脏话，对门外的司行道：「天，这个门把手坏了我在里边打不开，我被困在里边了。」 司行慢悠悠的晃到门边道：「我试试从外边能不能打开。」说完司行稍微用力的靠在门上，砸出一声响声。 司行道：「噢，抱歉。并不能打开。」 「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开始了。」司行轻飘飘的补了一句。 汉斯这时慌了，他使劲的抽动着门把手试图把门扭开，到后面他甚至开始不断地撞门。 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到的话，不仅会被取消今天所有的工资，按照合同上写的在他该工作的时候，他人不在工作地点，会被罚扣两倍的违约金，也就是5000美金。 他今天的工资也差800美金，像他这样的穷人把能抵押的一切都抵押上去也不可能凑够那5000美金。 「你得帮帮我。」汉斯只能求助于他的同伴，现在他身边唯一知道他被困的人。 达到了目的，司行轻笑了一下，语气淡淡的道：「我会帮你的。你把员工卡给我。」 汉斯立刻把员工卡从下面的门缝递出，但在他递出去的那一刻，脑中产生了疑问，他要自己的员工卡干嘛？ 汉斯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司行强硬的把卡从他手中抽走。司行认真的记了一下卡片上的属于汉斯的脸。 「嘿，兄弟。你是真的想要帮我对吧..？」汉斯的语气有些小心。 他现在心里没底，不，不仅心里没底，他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也在另一个『汉斯』手上了。 他只能期待另一个『汉斯』告诉他，他没有骗他，是真的在帮他。 「当然，这次的展览可能会潜入猫女和摺纸怪盗，不拿员工卡去寻找帮助的话，他们不一定信任我们。」司行随意的说道。 「你等一会儿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司行已经在向门口走着，他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挡着脸。 当他再次放下手时，那张脸居然与汉斯的脸变得有几分相似，除了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依然闪烁外。 .... .... 「a队守住前门，b队守住后门，宾客进场后不允许再飞入一只苍蝇，你们听懂了吗？」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光头男人指示道。 「yes,sir.」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们统一的回覆道。
第12页 「不好了不好了。」年轻的员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星，声音带着喘息，可见是跑了许久。 光头男人微微皱眉，这是哪个部队的？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着的是普通员工的工作西装，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被黑色的墨镜挡了个完全。 这是个哥谭低下的贫民。 「什么事？」男人语气生硬地问。 司行跑到光头男人面前还险些摔了一跤，他稳住身体喘了好一会儿气，他擦了擦头顶的汗开口道。 「a区厕所..厕所里，是摺纸怪盗！」年轻员工的语气有些后怕，显然是还在为刚才在厕所里发生的惊心动魄而感到害怕。 「你在说什么？说清楚。」男人皱起眉，摺纸怪盗怎么会被这个人目睹到？难道摺纸怪盗是傻子吗？直接出现在厕所里还恰好被看到了。 年轻员工的脸颊立刻红了，他微张唇瓣有些不好意思，捏紧了西装下摆松开，再次捏紧。 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抓住这个年轻瘦弱的员工肩膀摇晃着询问道：「你快说，如果真的是摺纸怪盗放跑了他，你知道多严重吗！」 年轻的员工显然被男人的动作吓到了，他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用声若蚊蝇地说道：「我偷看到隔壁那人穿着黑色的短披风和红色的马甲衣...」 像是又害怕他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年轻员工立刻补充道：「他的斗篷就跟有魔法似的，是漂浮起来的。」 听到员工描述的几个光头男人的手下忍不住嗤笑出声用直白暧昧的视线扫向员工。 原来这个小员工是个同性恋偷窥狂啊，用镜子探入另一边隔间去偷看别人还真是下流猥琐。 年轻的员工在这样的视线下更是羞红了脸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起来。 光头男人瞪了他的手下们一眼，他不在乎这个员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只在乎对方提供的情报能让他赚多少钱。 要知道摺纸怪盗在美国的各种通缉令上的『身价』都相当的高，他还得谢谢摺纸怪盗不仅只光顾哥谭。 如果光是在哥谭作案，那抓住摺纸怪盗的赏金还不够他们平分，但是加上外边的一些悬赏，钱就很多了。 年轻员工说的倒是摺纸怪盗的特徵，根据gcpd发布在网上的摺纸怪盗的特徵图就是黑色的只能到腰部长度的斗篷和一件鲜红色的马甲白衬衫，以及一顶黑红色的高帽和黑色的眼罩。 整个人装束看起来就像是万圣节会出现在街道上和小孩子一起玩闹吸血鬼一样。 如果硬要说，整个哥谭的坏蛋都像是会在万圣节出没的怪异装扮爱好者，包括某个蝙蝠怪胎。 但是摺纸怪盗又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猜测摺纸怪盗到底是变种人还是巫师。 他能让他的斗篷浮起来，他能飞、他能把身体变成纸。 第7章 插pter 7 「谢谢你的情报，可我要怎么信任你？我该怎么确定你」光头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年轻的员工。 「额..」年轻员工愣了愣，他想起什么了似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员工证。「这是我的员工证，我没必要骗你们，如果宝石被偷走了，我们都不会拿到工资。」 光头男人看了眼员工证，又看了眼员工，确定是员工证上的脸，他转头对他的手下们道：「兄弟们，这个赚钱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齐声的答覆。 「你得跟着我们。」光头男人对员工道。 员工立马点头。 穿着西装的男人们飞快地跑向a区所在的厕所方向，他们受过训练，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员工就落下了，他们也没人再去在意那个带路的员工已经不见了。 他们背下了这个地区所有的地图分布，根本不需要员工带领就能找到位置。 司行被他们甩到最后，他的手变成纸伸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跑在最后那名员工的衣兜里顺到了属于执勤部队的员工卡。 只有执勤部队的员工卡可以随意进出任意房间。 司行原本因为跑步而痛苦的表情恢復到了他最常用的懒散的表情。 他走回原本光头男人和他的部下说话的地方，拿出刚刚拿到的员工卡刷开门，闪身进入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式西装，他来自英国，是『天神希瓦娜的猫』的主人，为了表示诚意，他亲自来为收藏家们讲述『猫』的故事，最重要的自然是为『猫』找一个新的主人。 其实说是展览会，实则并不尽然。对这枚宝石感兴趣的收藏家可以在展览结束后来找他，后其他感兴趣的收藏家一起进行对宝石的竞价，谁出价高谁就能带走它。 这是行内默认的规矩。 可惜他的想法註定是没戏了。 「你是谁？」年轻男人转头盯着司行有些愤怒地说：「我不是说了不要任何人进来吗？！我不是跟你的老闆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入我的房间吗？」 司行耸耸肩，他扯了下嘴角：「我可不归他们管。」 在年轻男人惊恐地视线之下，司行的手变成了硬纸做成的小锤子。 「接下来，您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了，放心不会太久，不过您的宝石我会替你找到更好的主人。」 说完，锤子毫不犹豫的砸在男人的额头上，轻松的把男人敲晕过去。
第13页 司行脱下男人的衣服，自己换上，以变换汉斯时的同样方式把自己的脸变成了年轻收藏家脸的样子， 司行理了理胸口的领结，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起男人刚刚正在观看的书。另一只手化作无数纸片捲起男人把男人藏在了浴室的柜子里。 噢..不是书，是台词本。 过了两分钟，门被勐地打开。 司行眯起眼睛，打量着开门的方向。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桌子上的一盏暖黄色灯光的小灯现在又多了门外白炽灯透亮的灯光。 「卡利斯先生，请问你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男人吗？」带头的光头男子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司行刚才为他们设下的骗局。 「没看见过。」司行学着贵族说话的方式。 「还有，我是不是说过不要任何人进入我的屋子，你们这些该死的美国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司行拖长调子，听起来傲慢极了，说到最后已经有愤怒的语调。 光头男人只能道歉两声，退出房间，心中暗骂这些该死的贵族，但这毕竟算自己的半个老闆，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过过瘾。 男人走后，房间再次恢復昏暗，司行端起桌上还没来得及动过一口的咖啡轻抿一口惬意的道：「有钱还真是爽啊，一句话就能让人立刻滚蛋。」 耳麦里传来了一段电流的声音，随即女性轻笑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入司行的耳朵。「你学贵族还挺惟妙惟肖。」 司行半开玩笑的说：「那可不？我之前在轮船上生活的时候没少听到这些个大少爷让我滚。」 「哦？你之前还在轮船上生活过？」赛琳娜用随意的语气问道，她把她的打探隐藏的很好。 穿着夜行服的赛琳娜翻过窗户潜入内场，打晕一名女侍从，摘掉眼罩换上女侍从的长裙开始对着化妆镜化妆。 赛琳娜化妆的速度很快，润肤、打底、补色，画眼影行云流水，她很擅长这些，因为她大部分时候想要以正常方式进入某些派对，展现的身份是一名优雅的贵族淑女。 「往事不堪回首。」司行一句话直接回绝了赛琳娜任何打探的可能性，他又怎么不知道赛琳娜是在打探自己呢？ 司行看了眼桌子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开场还有1分钟。 「你准备好了吗？」司行直接问道。 赛琳娜涂上鲜红的唇釉，抿开口红，看着镜子里自己红润的嘴唇，赛琳娜妩媚一笑，随即满意地站起身回復道：「好了。」 .... .... 「作为『猫』的主人就会像是『天神希瓦娜』一生勇往直前、拥有王权、地位，想要的一切，因为拥有它的那一刻你就不再单单是自己，你被赋予了神格，你就是天神希瓦娜。」青年冷淡的声音迴荡在会场。 作为演讲人，他应该调动气氛，以抑扬顿挫富含激情的声音来朗诵宝石的故事。 司行偏偏没有这样，他的声音如同初冬的第一场细雪，让人觉得一阵舒适但又有距离感。 穿着一身长款黑西装的司行，微长的黑髮扎在脑后，琥珀色的眼睛里仅仅装着疏离就像真正的神一样，以冷淡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永远地注视着世人。 关于台词本上的内容，司行没有记住多少，他只是在胡编乱造而已。 大部分收藏家都被司行带来的新颖的介绍方式吸引，他们沉浸与此。 只有两个人除外，坐在前排的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 布鲁斯收到了这场展览会的邀请，原本打算推掉，又想起布鲁斯·韦恩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人前出现过了。 于是布鲁斯·韦恩就带着他名义上的孩子迪克·格雷森一起来了，顺便还能在外人面前表示一下，自己前段时间不出现其实是在庄园陪孩子。 刚到会场，布鲁斯就一头栽下去靠着椅子开始休憩，天知道蝙蝠侠最近忙小丑和企鹅人的帮派斗争已经多久没睡了。 布鲁斯倒头就睡在哥谭上流是极不礼貌的行为，所有人却习以为常，应该说布鲁斯·韦恩今天到这里了就是个奇蹟，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的行为。 只要你足够有钱，谁又在乎你有没有礼貌呢？ 倒是迪克·格雷森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不停地东张西望显得非常焦虑，他一直不太喜欢这类上流的东西。 太无聊了。 在无聊也得坚持下来，期望台上那个演说家稍微讲快一点吧。迪克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台上这个有英国口音的青年身上。 迪克总觉得台上那人的口音和淡淡的语调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过了一会儿司行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停下了对『天神希瓦娜的猫』的吹嘘。 「说这么多，只有让你们亲眼见证它的美，你们才会明白。」司行打了个响指，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 出于身体下意识的警觉，迪克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知道这是『演出』的一部分，为了吸引眼球，只是他的身体反应是下意识的。 这样的气氛烘托确实有用，连迪克的注意力也不自觉集中在了司行面前的方箱上。 所有人都盯着司行面前被红布盖住的方箱，两名身着黑色长裙的高挑女士走上台，一左一右缓慢的揭开红布。 红布飞舞的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透明的方箱里，四个角落打着灯光，一张质地柔软面料金贵的软垫，软垫的中间静静地躺着一只纸折的千纸鹤，唯独没有宝石。
第14页 司行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喃喃道：「宝石呢？」 台下的人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以幸灾乐祸的眼神扫视着失魂落魄的司行并窃窃私语。 『摺纸怪盗吗？听说他和猫女的关系很好，或许他会把这颗宝石送给她。』『这么多守卫也被偷走了吗还真是可怜。』『听说他家公司的资金运转不周迫切想要一笔钱把缺失的补掉才会卖收藏品。』 倒是迪克愉悦的吹了个口哨不带恶意，只是因为事情变得好玩了，蝙蝠侠和罗宾在场的情况下宝石被盗走了。 摺纸怪盗还真是敢啊，说不定其中还有猫女参与。 迪克见过猫女的次数不少，因为猫女也算是布鲁斯的『暧昧』对象之一嘛，猫女偶尔会在布鲁斯调查遇到瓶颈时送一送情报。 作为回报布鲁斯会在打击犯罪的同时救一救偷某个哥谭大势力老大的收藏品而被抓的猫女。 迪克还没见过一次摺纸怪盗，摺纸怪盗比起普通的罪犯，更像是哥谭的一个都市传说。 『你听说了吗？在夜晚降临的哥谭，不仅有黑暗骑士行走夜间维护平衡，还有一位劫富济贫的盗贼呢，每次作案他会留下一只小纸鹤在案发现场，他能把身体变化为摺纸，曾有人目睹过夜晚从空中划过的巨大纸鸟。』 见过摺纸怪盗的人太少了，摺纸怪盗是真正的人吗？他平时也是摺纸？还是说其实都是假的，只是一个小偷在每次作案后会留下一个小纸鹤来表示『到此一游』。 就像是大盗猫女也只是对带『猫』字的收藏品感兴趣一样。 迪克对摺纸怪盗的兴趣简直是upup，他从小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特别是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如果能让他真正的见到，他会兴奋的两天睡不着在客厅里蹦跶的。 迪克并不知道的是，他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见到过了。 第8章 插pter 8 喧譁声响起的那一刻，布鲁斯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真正的熟睡，只是让大脑尽量处于一个放松。 不过现在看来，放松是没有了。 布鲁斯仅听了一部分议论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手掌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猫女又干事了？」布鲁斯随意的问道，只要和『猫』相关的收藏品，那肯定就和猫女有关。 猫女获得了哥谭几乎每一个和『猫』相关的收藏品，除了韦恩家的。 布鲁斯拿出手机戳动了属于蝙蝠车的控制权，看到定位上顶多一分钟就能赶到的蝙蝠车，布鲁斯再度打了个哈欠。 「差不多，不过你看。」迪克指了指软垫上的小千纸鹤。「摺纸怪盗也有出手。」 布鲁斯这才注意到台子上的防尘箱里有一枚小小的纸鹤，他把视线逐渐向上移，目光放在了神情恍惚的司行身上。 布鲁斯本能的觉得有些违和感，以微表情的角度来说，司行可以说是完美了，不安和不可置信时身体下意识的抖动和头部的轻摇都显示了此时他真的很恍惚。 只是眼神是无法隐藏的，布鲁斯觉得台上青年的眼中总有一种嘲讽和冷淡的意味。 半晌。 布鲁斯干脆直接点开了手臂上的终端打开了心跳检测器。 「布鲁斯你干嘛？这么多人，你不怕被发现吗？」迪克压低声音紧张兮兮的观察着周围，幸好周围没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布鲁斯没有回话，在他检测完司行的心跳后他关掉检测器，语气严肃道：「他有问题。」 「什么？谁有问题？」迪克愣了一下。 布鲁斯不带任何情绪的用冰蓝色的双眸瞥了迪克一眼，迪克心虚的低头，他刚才没注意到布鲁斯究竟在查谁。 布鲁斯没说什么，还是难得非常有耐心的对迪克解释了一遍。 「台上那个收藏品的主人有问题，他表现的恍惚和失魂落魄，但他的眼神一直很冰冷，我用检测器查了他一下，心跳很平稳，完全没有因为丢失了宝石而心跳上升。」 这是什么意思？ 迪克的心跳速度突然加快，头脑发热。 也就是说，台上那位有着英国口音的收藏家可能是摺纸怪盗假扮的。 刺激。 这也太刺激了。 突然。 全场的灯光完全暗了下来，只有防尘罩里的小灯还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只是这样渺小的灯光不足以照亮任何东西。 女性们被吓到的尖叫声，男性们的咒骂声延绵不绝。 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迪克都立刻把视线放在了台上的司行身上，他们几乎已经锁定眼前这人是摺纸怪盗，所以出现的事下意识会以为是他做的。 天花板上传来了玻璃被打开的声音，随之投入一片银色的月光。天花板上的天窗不知被谁开了一扇。 为了寻找最后的光，所有人都抬头注视着天窗。 穿着紧身皮衣戴着头盔的猫女坐在天窗边，手上拿着一颗在月光下极其明显耀眼的红宝石——那就是『天神希瓦娜的猫』。 猫女抛着手上的宝石，一点也不担心它会掉下去蹭花或者摔碎，倒是下边的收藏家们都为此把心高高悬起。 猫女居高临下的盯着下边的人，不对..她注意的对象只有一个罢了，布鲁斯·韦恩。 看到布鲁斯冰冷的眼神，猫女妩媚一笑，轻吻了一下手中的宝石，转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15页 这是猫女在对布鲁斯·韦恩进行的挑衅。 布鲁斯站起来向安全通道走去，一片黑暗下没有人注意到布鲁斯·韦恩和他养子的离开。 司行也趁着现在一片黑暗没人会注意到他熘走了。 布鲁斯正了正蝙蝠头盔转身打算告诉罗宾他应该做什么，随后他发现穿着罗宾制服的迪克正在往展厅跑。 蝙蝠侠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迪克的姿势勐地一停，停在了跑步时一个比较别扭的姿势，他僵硬的转回半个头道：「打击犯罪？」 「猫女在另一个方向。」蝙蝠侠。 迪克的嘴角都撇下来了。「我不想追猫女，她会戏弄我。你是她的暧昧对象，你去追她。她会给你面子的。」 「我们之中没有人对付过摺纸怪盗，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蝙蝠侠严肃脸。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我心里有数。」迪克 「服从命令，罗宾。」 「我不。」迪剋死鸭子嘴硬，在挨打的边缘翩翩起舞。 「我无论如何都要看到摺纸怪盗。」 「你可以在我打晕了塞进阿卡姆见他，我每周都给阿卡姆疯人院捐一大笔钱，他们会同意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去探监。」蝙蝠侠这边的态度也很强硬。 「这不一样！如果不是我自己抓到的摺纸怪盗，有什么意义？」迪克大声抗议。 「你去抓猫女也算是抓到了摺纸怪盗，他们一伙的。」蝙蝠侠冷静道。 「别说这些了，在讨论下去摺纸怪盗就跑掉了。」迪克打算直接开沖。 他还没走出去，展厅的后门被再度打开。 刚从展厅熘出来就和蝙蝠侠、罗宾撞上了还不太妙的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的司行表示，我他妈太难了。 司行背着手看着沉默盯着他眼神不太友好的蝙蝠侠和罗宾。 司行缓缓地...缓缓地展露了一个笑容：「请继续，没必要为了我而停下你们的争执。」说完，司行迈开脚，打算若无其事的离开。 还没走出一步，两把样式相似颜色不同的飞镖向他射来，司行的一只手臂化为纸做的长刃打掉其中一个，侧身躲开另一个。 「二打一是不是很不公平？」司行试图说服蝙蝠侠和罗宾再次吵起来。 司行顺便在心中腹诽，他和猫女原定计划是拿到宝石后就熘走，并没有什么在天台的出场什么的。 现在看来，她早就发现了蝙蝠侠和罗宾。 猫女以那样的方式隐晦的提醒自己，蝙蝠侠和罗宾在场。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还很倒霉的开门就撞上了蝙蝠侠和罗宾。 以上是司行自以为的，实际上猫女只是日常挑逗一下蝙蝠侠而已，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 蝙蝠侠没有理会的话。 倒是罗宾笑得灿烂眼睛亮着星星问：「居然真的可以变成纸？纸真的可以这么硬吗？」 「罗宾。」蝙蝠侠呵斥了一声。 罗宾扁扁嘴道：「好吧。」过了半秒他好奇的目光再次投向司行。「...你是变种人？」 注意到蝙蝠侠恐怖的眼神，罗宾眨眨眼，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说了。 第二次见罗宾的司行依然觉得罗宾很烦，甚至这次觉得他更烦了，但是司行希望他能继续烦下去，这样能为他拖延不少时间。 尽管拖延时间不知道有什么用。 「猫女在哪儿？」 司行耸耸肩，回道：「我怎么知道？」 即使他和猫女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同伴，但司行依然不会出卖她。 蝙蝠侠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话，蝙蝠侠微眯冰蓝色的双眼，语气低沉充满压迫感道：「那我会打断你的每一根骨头每一颗牙齿，直到你说出她的下落，我不会感到愧疚，对付罪犯对付你们。」 司行突然就想起了白天遭遇泽维尔教授时教授对他说的话，现在他去泽维尔读书还来得及吗？ 那必然是来不及了。 司行轻嘆了口气，表情变得懒散。迪克觉得这个表情好像也在哪里见过。 司行一只手抬起放在脸前，节骨分明的手指张开盖住全脸，从他的脸开始变化，白色的纸覆盖他全身，他的脸变成了微微泛黄的纸张折出盔甲样，他的浑身也全部变化。 他变成了一只纸折成的人马，纸张再次覆盖他的手臂，一把□□出现。 人马形态很高，几乎快顶到天花板。司行居高临下的盯着蝙蝠侠和罗宾。 □□横面扫向蝙蝠侠和罗宾，被他们跳跃躲过，司行立刻转头攻击蝙蝠侠，蝙蝠侠以守为主，因为被他的□□扫到恐怕就分离了，偶尔会用蝙蝠镖来试探自己。 仅仅看蝙蝠侠的动作，司行就知道蝙蝠侠很强，绝对在他之上，如果能在蝙蝠侠试探出自己的实力水平之前解决他，那罗宾应该就不足为惧了。 紧接着，司行就看见，他认为不足为据的罗宾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从腰带里掏出一罐瓦斯炸弹。 罗宾超大声：「蝙蝠侠，我认为纸做的东西都很怕火。」 草。 不是说蝙蝠侠和罗宾鸟是不杀人的吗？ 纸张再次包裹了司行，他变回了原本的人形，黑色的短披风，红色的马甲和高帽，黑色的眼罩。司行老老实实的举起双手，投降了。 他想通了，反正也不可能打得过蝙蝠侠和罗宾，万一惹急了他们用火烧自己就惨了。
第16页 司行直接了断的说：「我投降了，直接把我送进阿卡姆吧。我以为蝙蝠侠是不杀人的，但是我觉得可能是我误会了。毕竟罗宾能想出用火烧这么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我。」 反正进了阿卡姆也可以很快逃出来的，要是被火烧到他的身体也会直接出现烧伤，直到被烧的地方完全好起来之前，他那一个地方都不能使用能力改变。 而且火烧纸的速度非常快，一分钟不到就能蔓延他全身。 说完司行还瞥了眼罗宾，琥珀色的眼眸里不带任何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迪克就是从中读出了委屈巴巴，也可能是从对面的面部表情看出来的。 形状很好的唇瓣微抿... 等等？ 这个形状？我是不是见过？迪克的记忆联想到了让他浮想联翩魂不守舍的唇形，昨天晚上，懒散的表情、带着奇异英国腔的亚裔青年、好看的唇形、琥珀色的眼睛。 迪克·格雷森，今年二十岁，早早便从警校毕业的高材生、蝙蝠侠的得意门生，他可能知道了什么。 第9章 插pter 9 司行没有反抗的就被拷上了手铐。 「你刚刚变得那个是人马对吧？？你能变点别的动物吗？我挺喜欢狗狗的，你能变狗狗吗？」迪克语气充斥着好奇。 他蹲在司行的旁边，司行蜷着腿坐在地上，手上的手铐使他只能把手拢在身前。 「....」司行闭着眼睛。 蝙蝠侠瞥了眼乖乖坐在地上等通往阿卡姆疯人院专车接送的司行，他沉声对迪克道：「我去追猫女，如果他敢跑就直接用瓦斯炸弹对付他。」 「好嘞。」迪克这次倒是答应的很快，甚至希望蝙蝠侠走快点，他可以和摺纸怪盗多聊一会儿。 蝙蝠侠走后。 迪克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可以变狗狗吗？」 即使司行没有理会他的想法也丝毫不气馁。 「滚开。」司行终于回復了，他为啥刚才不让罗宾滚，还不是因为怕蝙蝠侠揍他吗。 迪克眨眨眼，他换了个问题：「那你很怕火吗？如果火烫到你会怎么样？」 不知为什么，司行总觉得罗宾是在威胁他，如果他不回答就用火烫他。 司行确实想多了，在家里是蝙蝠侠的暖心小棉袄的迪克就是在威胁他。 「....」 司行用略显无奈的眼神瞥了眼迪克。 「你把手铐打开，手铐锁着我我没法变。」司行说道。 看上去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实际上只有司行自己知道那是骗人的，除了抑制变种人发动能力的药物、抑制器或者被烧伤外，其他时刻他都随意可以变换。 那就要看他愿不愿意了，所以只有他自愿被抓，没有他被迫被抓的情况。 「没事，我们来日方长。」迪克的语气格外的轻快，已经对美好的未来有了想法。 当蝙蝠侠发现司行并没有多少威胁性后，按照以往的惯例，蝙蝠侠就会把摺纸怪盗交给自己处理，这样他在每次抓住摺纸怪盗就可以让对方变形了。 只要蝙蝠侠不看到，蝙蝠侠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玩弄超能力罪犯了。 「？」司行抬头，眼神有些微妙。 他有病吧？ 这是今天司行听到过最令他害怕的话，来日方长？杀了他算了。 最后，司行喉咙有些干涩，他干巴巴的说道：「请问送我去阿卡姆的人什么时候来？」没去阿卡姆走过的坏蛋，不是哥谭好坏蛋。 「没有送你去阿卡姆的人。」迪克的语气很轻飘飘。 司行用眼神传达了『什么意思』，他还没来得及回味迪克的话，一根长棍捅向他的脖颈，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迪克蹲在司行面前，手上抱着长棍，盯着眼前被他用武器敲晕头靠着墙壁晕过去的摺纸怪盗。 他眨眨眼伸出手试图去掀司行脸上的半脸的黑色眼罩。 反正他已经看过一次了，再看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吧？ 以上是每次打击犯罪不做点什么就觉得不太舒服的迪克，他洗过小丑脸上的油彩、在企鹅人脸上画过涂鸦、给谜语人扎过小辫。 天下的坏事他什么没做过？ 迪克被防滑手套包裹着的手触摸到司行光滑的皮肤，就像是接触了劣质的布料，司行下意识的皱眉抿唇。 迪克盯着司行饱满的唇几秒，他咽了下口水，移开视线，手指顺着眼罩的纹路摸到眼罩边缘，伸手去抠揭眼罩。 紧接着他发现，那面罩就跟黏在脸上一样，无论他从哪个角度试图去掀开它都无济于事。 很快聪明的迪克就发现了这个悲伤的事实，对方的眼罩可能是身体化为纸变成的一部分。 .... .... 司行是在一阵喧譁声中醒来的，他睁开琥珀色的双眸。 不出意外看到灰暗生霉的天花板，白炽灯挂在天花板上不停地闪烁，只要走两步就会碰到墙壁的狭小空间。 身下是劣质、散发着霉味的床铺和被子，漆黑冰冷的水泥地板。 整个房间里看起来最高级的东西就是那扇带着小窗的厚重铁门，用来隔绝外边的世界和囚禁自己的狭小空间。 而自己唯一能够打探到外界的可能性就是那扇小小的窗户。 喧譁声便是从小窗外边传来，有拳头打击□□的声音，人们兴奋起闹的声音，红色的警戒灯里传来的声音刺耳。
第17页 听起来不太远。 司行站起来走到窗边，额头贴在窗户上，斜着眼睛去看是什么动静，红色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就在关押他的牢房的斜边大约6、7米的位置，一群穿着橙黄色囚衣的罪犯围在一起，摇晃着手臂起闹。 司行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在橙黄色囚衣罪犯们的包围下是另一个穿着囚衣的高大光头男性，他的拳头上带着血渍，还在不停挥舞，隐约还能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 司行不需要继续看下去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正在发生一场罪犯之间的恶性/事件。 司行无趣的撇了撇嘴，耷拉着眼皮，恶□□件无论在哪儿都会发生，学校、家庭、社会，只不过在阿卡姆里这样恶□□件发生的可能性被无限放大。 并且似乎变得有合理性，因为这里关着的都是曾有犯罪前科的、完全没有洗脱罪犯身份的『病人』。 司行收回视线打算坐回去，目光瞥到了他对面牢房同样趴在窗户前围观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明显也注意到了他，男人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奋，即使没有亲自参与，这场斗殴依旧带给他不小的乐趣。 戴着圆框眼镜高高瘦瘦的男人注意到司行的目光，他轻轻一笑，双手抓着小窗上的栏杆，声音嘶哑的和司行打招唿。 「嘿，你好。你是新人吧？」男人心中快速的分析着对面那人可能的身份。 司行略显警惕的扫了对面那人一眼，他不太想搭理对方。 关在阿卡姆疯人院中的罪犯大多都有精神疾病，即使你进去的时候没有病，关久了也就有了。 司行还没来得及说话，穿着白色护理服的几个高大男人拿着电棍从他们的门前跑过，司行的目光追着他们而去。 高大的男人用电棍驱散了参与围观了整个恶□□件的罪犯们，他们先是蹲下给地上奄奄一息口鼻不断溢出鲜血浑身打抖的被欺凌者检查身体。 最终得出的结论为：全身器官多处受伤，放弃治疗。 他们只会治疗被蝙蝠侠打残的罪犯，从不包括被同类欺凌打到半死的罪犯，轻伤还可以考虑，重伤直接放弃。 当阿卡姆护理人员说出这样的结果后，周围在电棍的威胁下被迫蹲下抱头的罪犯们发出一阵唏嘘。 愤怒的护工电棍没带电狠狠地敲在造成了这次恶□□件的主犯头上，也仅仅是这样而已，随即他们拖走了被宣布了『死刑』的那人，血水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痕，他们驱散了所有事件相关的人员。 这里再次变得一片死寂。 司行略微皱眉，这样就结束了？结束一个生命需要支付的代价仅仅是不痛不痒的一棍子？ 假如被欺凌的那个对象是自己又会怎么样。 这时司行才意识到，他入住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他想像中的监狱，也不是他过去在洛杉矶待过的警局拘留所。 这里或许是真的囚禁疯子们的『精神病院』。 他在过去把这里想像的太过简单，因为每天都有发生罪犯越狱成功的新闻，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丑等罪犯依然活跃在哥谭的原因。 以至于他主动的对蝙蝠侠说，把我送进阿卡姆吧。这也就解释了他说完这句时罗宾诧异的眼神。 恐怕罗宾的那个眼神是在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主动找死的人。 被司行忽视了很久的邻居表情阴冷的注视着头依然抵着窗户，眼睛盯着地面走神的司行。 男人用头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窗户，额头与铁门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司行一愣，下意识地抬头。 「我在和你打招唿，你为什么不理我？」男人阴郁的盯着司行。 就在他的对面，就住着一个疯子。 司行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回覆男人。实际上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復，这个人肯定也是个疯子，如果回復他或许会被纠缠上，不回復的话..也可能会被记恨。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友好，他们会认为你好欺负并得寸进尺。这是司行在洛杉矶流浪时学会的道理。 并且他也没有机会和男人打招唿，紧接着闯入了几个身材高大身穿护工服直接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起司行就往外走，司行目测了一下他们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九几高。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一米七三的司行还真就跟小鸡仔似的。 司行被拎到了一个全是瓷砖的房间，房间里带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瓷砖上是些脏兮兮的污垢，有些更像是已经黏在墙上太久没有清理过的发黄血渍。 护工不由分说就开始撕扯他身上的由能力变化而来的衣服，这一下把司行吓呆了，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挣扎，这些衣服看上去像是真的丝质的衣服，实际上只是一层纸而已。 甚至激动之下，他的皮肤已经逐渐趋势纸化，这是他能力使用的前兆。 这时，护工们却突然松手，其中一个护工语气毫无波动地说道：「自己脱，或者像他们一样。」护工指了指墙壁。 司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护工指的是墙上溅射的鲜血。要么主动脱，要么打你到半死再给你脱。 司行反应过来，『他们』也就是说，这或许是阿卡姆的身体检查之类的。 司行放松了下来，他开始脱身上的衣物，他没有表现出自己是个异能者让衣物直接消失。
第18页 到目前为止除了司行熟识的几个人以及蝙蝠侠、罗宾，没有人知道摺纸神偷是异能者。 不要尽早暴露自己的能力也是司行的行事风格之一。 第10章 插pter 10 护工们看见司行在老实的自己脱衣服，他们转身出门，关上门。 司行听到了门外落锁的声音，他脱完了所以衣服併叠好放在角落里，浑身□□的站在瓷砖地上不知道干什么。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他细腻的皮肤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里边除了一个垃圾桶和一扇窗户外什么也没有。 司行走到角落里的窗户边，向下看，楼下四散着持枪的守卫，他们不停地在本来就没多大的操场上巡逻不给任何罪犯逃跑的可能性。 这些对司行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可以把自己折成一只很小的千纸鹤飞出去。所以只需要找到机会变成摺纸鹤飞出去就行了。 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监狱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他要尽快逃出去，并且再也不回来。 就在他思考着这些的时候，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司行回头，两名穿着深蓝色防水服的高大男人走进来，他们手上抱着喷水枪，水枪上连接着白色的长管拖在地上。 司行眉毛一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喷水枪里喷出巨大的水花射向他，冰冷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水珠带着高压沖向他。 仅是一瞬间，就打湿了他全身，司行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水珠打在他身上没有一块皮肤不疼，水珠几乎夺走了他附近的所有空气，让他快无法唿吸。 在水压之下，肺部更是疼得厉害，耳朵也是。他勉强的睁着鎏金色的双眸，阴冷的盯着两名护工。 笑声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挤出，在这些人冰冷的目光下，司行觉得自己就快变成疯子了，他干脆的大笑起来，也不再蜷缩着身子，只是大躺在地上张狂的大笑，仿佛这样他才能唿吸。 阿卡姆疯人院就是个创造疯子的地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耳朵里的翁鸣声逐渐停息，水流也开始变小，司行停下了大笑，实际上他笑的脸有点疼。 司行抹了把湿漉漉的黑髮，低头看见自己的皮肤已经是一片绯红，伴着火辣辣的疼，扶着墙站起来，他的腿麻的厉害，橙色的囚服被丢在他头上，有衣服但没给裤子。 「穿上，出去，左边第一个门。」依然是冷漠的声音。 司行抓着衣服顺手用衣服抹了把脸和头，然后穿上衣服往前走。 他的速度非常的缓慢，腿还在打抖，旁边的护工不想等他，干脆直接的推着他前进，司行好几次险些摔倒。 左边的房间里的东西算是比较多的，一张冰冷的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和工具。 司行被按着后脑勺趴在手术台上，面骨撞在手术台的疼痛让他不自觉闷哼出声，他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背后拳头狠狠的敲击在他的嵴椎骨让他再一次倒下去。 冰冷的手铐和脚铐把他的四肢牢牢地禁锢在手术台上。 司行只能侧着头微眯着眼睛，在强光之下勉强分析他接下来可能会遭遇的事情。 高大的男人手拿着注射器，微微推动注射器，玻璃蓝的液体滴落两滴在手术台上，男人按着他的头把注射器刺入他的脖颈，推动液体进入。 一种酸涩的疼痛从被注射的位置蔓延到全身，随之而来的便是四肢无力，连勉强仰起的头都无力的栽在手术台上。 高大男人戴上手套，手指游走在司行身体需要排查危险的各处，只是被药物麻痹了神经的司行什么也感觉不到。 .... .... 司行被两个护工架着丢进了属于他的那间牢房，他被摔在床上的时候身体的知觉都还没完全恢復。 他维持着被摔在床上的动作，好几次试图爬起来都没有作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司行在隔壁几个狱友欢快乱七八糟的歌声中终于恢復了行动力。 司行盘着腿坐在床上，感受着从身后某个位置传来的酸涩感，他的心情此时真的算是有点微妙了。 他一头磕在墙壁上，努力想要以往刚才的羞耻折磨，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主动请求来阿卡姆疯人院，他出去以后绝对不要再回来。 也难怪那些罪犯大佬们，每次被抓进来老想着跑，要是在阿卡姆里就是这样对待罪犯换谁都想跑路吧。 夜晚，晚餐时间。司行被戴上镣铐走到大厅，那里已经坐了不少和司行一样穿着橙色囚服的罪犯，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司行，原本还活跃的气氛在看到司行的那一刻冷凝了下来。 司行瘫着一张脸，打了饭坐在一个没什么人的位置，看着碗里的炖白菜，身体里还有残留的麻醉剂的不适应感，毫无食慾。 他随口扒了两口根本没熟透的义大利面端着盘子就打算倒掉回牢房。 阿卡姆疯人院和别的监狱不一样，阿卡姆疯人院里没有什么每日的劳动时间，你能期待一个疯子去劳动？ 不过每周会有两个晚上，护工们会组织疯子们坐在大厅看话剧，除了极个别特别危险的傢伙不被拥有观看话剧的权利外，其他所有人只要不是病倒了或者闯祸被关禁闭室。 都得去观看话剧。 恰好今晚就是每周两次的话剧之夜。
第19页 司行刚站起来，他的肩膀就被人按着被迫重新坐了下去。 按着他肩膀的人顺着坐在了司行的身边，司行用余光去瞥那人。他发现这位就是今天用头撞窗户的邻居。 「有事？」司行的语气有些慵懒，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看起来并不会在意男人是否可能会发动攻击，因为早上的事情。 实际上他放在桌子下的那只手纸刀已经覆盖了每一根手指。 只要这人敢轻举妄动，他就会出手先解决他。 「你还没回应我对你的打招唿。」男人声音平淡，完全不像个疯子，他棕色的眸子不带情感的瞥向矮他一节的司行。 「在人际交往中，回应别人这一点很重要。」 男人伸手去抓司行藏在桌子下边的那只手，直接抓了出来，幸好男人的身躯挡住了司行的那只手。「这就是你的能力？」 纸刀在司行手上迅速瓦解，司行抬头盯着男人沉默不语。 「放心我暂时不会把你的小秘密捅出去。」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是觉得司行的反应很有趣。 「再给你一次机会。」 乔纳森问道：「我是乔纳森·克莱恩，你对面的狱友。你呢？摺纸怪盗？」 乔纳森·克莱恩这个名字司行还是知道的，罪犯稻草人，研发了恐惧毒气，以散播恐惧为乐趣，并喜欢从心理上把对手摺磨致死，曾无数次造成哥谭的大混乱。 是哥谭鼎鼎有名的罪犯之一。 「亚撒·卡特尔。」司行的语气很冷淡，听起来没有被乔纳森的话影响到。「你找我什么事？」 乔纳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司行的面部表情以及微动作，确认司行有没有说谎。 「我对你的身体构造很好奇，你愿意借我一点血研究吗？」乔纳森也不客套，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目的。 实际上摺纸怪盗的能力给了他很大的灵感，要是利用得当他或许能够创造新的毒气。 司行眼中划过一丝警觉，他不动声色的隐藏起那份警觉。「就算我给你，你在阿卡姆里还能有储存鲜血的方法？」 乔纳森只注意到了司行所说的后半句的试探，而没注意到司行所说的『就算』，也就是说司行并不打算把血交给他。 对于司行的试探，乔纳森觉得没什么可隐藏的。 「不出意外离开这个地方就这两天的事。这里伙食真的不太行。」乔纳森耸了耸肩，似乎真的只是因为伙食不好才离开这里一样。 「他们会把这里『清洗』一遍，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趁着暴/乱逃跑。」乔纳森。 「嗯。」司行表面答应道，心中腹诽，到时候还会和你一起？只要暴/乱开始，没人注意到他，他就立刻跑路。 看出了司行的想法，乔纳森阴森的说道：「奉劝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假如他们知道你是个变种人，你会立刻被送进研究室。我觉得你不会想进去的。」 司行顿了顿，抬头目光不带任何情绪的扫了眼乔纳森，他端起盘子离开。 摺纸怪盗和稻草人短时间绑定在了一起了，至少白天的时候司行还是这样认为的， 晚上他就被稻草人卖了。 夜晚降临，大厅摆满了椅子，上午还空荡荡的大厅已经搭建好了舞台，司行作为新入狱的罪犯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 司行仅看了台上身着滑稽衣物的人表演了两分钟就猜测到了这个话剧的内容，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的『项鍊』。 司行对台上浮夸的演技、音响发出的劣质声效，没有半分兴趣。 他打了个哈欠翘着腿靠在椅子上走神，这类的话剧他还在船上的时候就看过不少。 就他打哈欠这个功夫，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把他向后拖去，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排少了一个傢伙。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发现拖走司行的那人的手臂上有小丑的纹身也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只能装作没注意到。 司行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两个人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牢房里，牢房里只亮着一盏灯，里面却站了不少人。 司行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背对着他盘坐在床上，所有人都围着他的，处于中心的男人。 男人正在和同伴打着牌，或许是赢了牌所以笑得很大声，声音异常的刺耳。 「你好？」男人终于转过头了，是属于小丑红红白白的油彩脸。 小丑抓起司行的脸颊，凹凸不平的指甲尖嵌入司行的脸颊，他的声音低哑。「这就是你们说的新伙伴？」 「嘿，大家和我们的新伙伴打个招唿。」 第11章 插pter 11 「....」司行沉默的盯着眼前的小丑。 他没有像他过去想过的那样，见到小丑会觉得害怕或者别的什么，他只是很平静的。 或许是白天打的麻醉剂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消散。 「我知道你。你是...」小丑举起的一只手在半空中久久落不下来。 「老大，他是摺纸怪盗。」旁边的一个手下小声的提醒仿佛失忆或者根本没带记过名的小丑。 小丑锤了锤桌子道：「我当然知道！」 「稻草人把你介绍给我了，所以我请你过来，我们会是好朋友的，就像蝙蝠侠和罗宾鸟一样，哈哈哈，好搭档好朋友。」小丑在整个阿卡姆疯人院里眼线可不少，他清楚地知道稻草人所做过的每一件事。
第20页 包括结识摺纸怪盗这名『新朋友』。 而这位『新朋友』身上有着小丑需要的能力，听起来很软弱，但延伸性很大的能力。 小丑胡乱的说道：「谁会拒绝成为小丑的朋友呢？是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丑那双绿眸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司行想了想，如果他拒绝可能会被当场杀掉，于是他配合的说：「是。」 小丑脸上再度出现了笑容，他捧着司行的脸道：「噢噢，好孩子好伙伴。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 司行动了动被人抓着紧紧的反锁在身后的手，很紧，小丑依然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既然现在我们是好朋友啦，我们来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小丑兴沖沖地说道。 「你很擅长偷东西吧？我猜你肯定比那只蝙蝠侠的小母猫更适合这个！」 司行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他眼睛的光，他就知道小丑捉住他是为了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 实际上现在他在小丑的手下只要他愿意也可以轻松逃掉。 「做什么？」司行的语气非常平淡看不出是不是在害怕小丑，他只是在打赌。 假如小丑觉得这样的自己是高不可测的，是拥有底牌的，那他或许能和小丑谈条件。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小丑想要击破自己脸上的那层平静，那就比较糟了。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就连作为怪盗时，逃走和被抓住的概率永远是百分之五十。 只不过你可以通过熟练程度以及对手的强弱来微调心理上的可能性，让心理上自己被抓的概率降低，实际上从一开始的这二分之一的概率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 所以司行只是在打赌。 「实际上，我打算给跟我共舞了这么久的小蝙蝠一个惊喜...」小丑的声音忽高忽低。 「我打算撬开哥谭军火库的大门，从里面运出由过去还在制造军火的斯塔克工业购买的超级军火。」 「boom——」小丑夸张的把五指张开，幻想在他的双臂之间有一个被炸飞了的哥谭。 「把整个哥谭市炸飞。」小丑。 「小蝙蝠肯定会愤怒的把我揍进重症监护室，或许他终于能够狠下心把我杀掉？他最爱的哥谭可是被我毁灭的，如果这样还不愿意杀死我的话...」 小丑忍不住用手捂着脸，他浑身颤抖着，手没有盖住的脸的一角是张扬夸张的笑容。 「坚持那样毫无意义的底线有什么用呢？真是令人烦躁，不过没关系，太早打破了你的底线才会让我觉得无趣..你究竟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呢？」小丑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儿小丑恢復了平静，他抬起头，依然是那张最让人熟悉的笑脸。「所以，我需要你替我撬开军火库的大门，以正规的刷卡验证的方式。」 小丑摆摆手：「我提前研究过了，哥谭的军火库一旦承受超过压感的攻击就会动用军火库里自备的防御性小型跟踪飞弹把那人炸成肉泥。」 他之前派手下去试过了，噢，那个可怜的傢伙扛着rpg去啦，再也没能回来。 所以小丑只是需要自己去打开哥谭军火库的大门。 「知道了。」司行 小丑拍了拍手掌，赞赏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伙伴。」 小丑说完依然没有命令手下放开司行，他盯着司行好一会儿，突然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幅度。 「说起来，你和人一样吗？你是纸做的吧？稻草人见过你使用的能力。」小丑的语气微微拉长。 「那你会很怕火吗？」小丑好奇地问道。 司行眼角一抽，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小丑没等他的回覆，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只打火机，就像是一开始就决定这么做的一样。 他对压着司行的两名手下使了个眼神，两人立刻明白的双手撑着司行的脑袋把司行压在桌子上。 小丑点燃打火机又熄灭，然后再次点燃。他绿眸幽幽的盯着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琥珀色双眸，试图从中找出一点恐惧。 小丑把点燃的打火机凑近司行的侧脸，炙热的火焰凑近司行时，司行的本能在叫嚣着想要逃跑，只是他不能在小丑面前展现出任何害怕，否则只会被小丑利用那份恐惧。 所以，司行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仅仅是注视着火光，很快只是感觉到热的脸上就感觉到了烫伤的疼痛，甚至传来了烧焦的味道。 司行的角度看不到自己的脸成什么样子了，很疼，但他必须保持冷静。实际上要不是现在，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忍耐疼痛，这样的烫伤，他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完全好。 小丑仔细的盯着司行平淡的琥珀色双眸，要不是司行的手指已经捏紧，小丑都快以为这个人根本没有名为痛觉的神经了。 小丑无趣的撇了撇嘴，收起打火机，这不好玩，他根据打探到的消息里说。 摺纸怪盗怕火，因为不想被火烧所以选择进阿卡姆，现在看来是假消息了，那摺纸怪盗进阿卡姆干嘛？体验阿卡姆的伙食和风气吗。 奇奇怪怪哥谭人。 小丑拍了拍手，压着司行的两名他的手下立刻松开锁着司行的手。 司行立起来，努力忽略掉脸上烧伤的疼痛，他先是紧了紧手腕。 司行面无表情的问：「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第21页 小丑摇摇头道：「我得先知道你为什么会同意加入我的计划？」 理由让小丑十分好奇，也可以称唿这样的行为为警惕。 这只是小丑下意识的询问，因为司行隐藏的太好了，既然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不如直接开口询问，或许可以从对方的口气和用词里得到些什么。 小丑当然没有忘记是他让小丑压着对方来这里的，只是如果摺纸怪盗真像他刚才所表现出的那样，那他大可以不答应自己的计划。 而自己手上也没有对方的软肋，没有任何能够威胁摺纸怪盗为自己工作的理由。不过小丑要是真的想弄死司行，应该也是很轻松的，只不过小丑目前确实需要司行的力量。 「找点乐子。」司行打了个哈欠。 实际上司行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实说帮助小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再被蝙蝠侠抓一次揍一顿丢进阿卡姆。 他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因为想所以就做了。 司行在伸手捂着嘴打哈欠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到了脸上还是滚烫的刺痛皮肤，他手指微微一顿。 他想他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他会让小丑的小算盘这么容易成功？小丑想要炸飞的是整个哥谭，他不在乎哥谭里居住的每一个人。 司行恰好也是居住在哥谭的其中一个。更重要的是，火焰对他造成的伤害，他的体质特殊，所以火焰在他身上会造成双倍的伤害和疼痛。 他必须报復回去。 司行的这句话让小丑更是无法分析对方在想些什么。 「哥谭为什么会是这样？」小丑突然发问。 「因为无能之辈创造了我们。」司行答。 小丑仔细的品味了一下司行口中的『无能之辈创造我们』，突然的放声大笑出声。 无能傢伙无法治理好哥谭，在疏忽和贪婪之下创造了怪物，可笑的是他们根本管不好这些怪物，只是让哥谭变得越来越糟。 .... .... 司行通过水面的倒映看着自己侧脸上大约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烧伤部分，他用打湿了的手背轻轻抚上烧伤，带来一阵微凉的感觉，让痛感稍微消散一秒，然后再次袭来。 他不能用水去滋烧伤的地方，那会让他长水泡甚至感染溃烂。 司行轻嘆了口气，再次后悔为什么自己要主动来阿卡姆疯人院，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傻子一样。 一提到傻子，司行脑海里不自觉闪过了罗宾傻笑的脸，都怪这个见鬼的罗宾。 早知道之前遇到罗宾的时候就该不理他，顺便拍下他的丑样发在推特上让他火一把的。 不过被小丑拉去谈话后还是有好处的，比如阿卡姆疯人院的傢伙都不敢来招惹自己，他白天吃饭的时候还听见说，要给他这个新人一点颜色瞧瞧来着。 下午所有人看他都带着惧色，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小丑的『伙伴』了。 第12章 插pter 12 距离司行被拉去和小丑谈话的两天以后，司行脸上的烧伤结痂形成一块疤覆盖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丑，这代表他的身体机能在正常运作修復伤口。 司行的伤口一向好得很快，查尔斯教授对此解释的是，变种人的构造与人类有些不同，他们的新陈代谢进行的非常快，举例某只死不了的狼獾。 烧伤是司行身上能够癒合的最慢的伤了，轻点的烧伤可能要一周，严重的烧伤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完全修復。 如果他是化为纸的形态被烧伤可能更惨，没个半年是不可能好的。 司行穿着橙色皱巴巴的囚服，他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大张伸了个懒腰露出一部分腰际。 小窗外边是闪烁不停地红色警戒灯，和两天前一模一样。只是这次还有枪声，叫嚣声，又与之前有所不同。 穿着白色护工服戴着口罩和头罩的男人打开司行所在的牢房门，枪口指着司行。 司行眨眨眼，似乎看出了些许弊端，配合的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 白色护工服男人扯下口罩露出那张小丑脸，他用嘶哑的声音道：「surprise？」 「他们现在打起来了，逃跑是个好时机。」小丑给司行比了个手势，司行知道这是在阿卡姆疯人院后门集合的意思。 「我们该离开『家』啦。」小丑说完也不等司行，径直跑向司行旁边的牢房一把把门拉开，一枪打死了里边的犯人。 小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轰动犯人们的情绪，这些小傻瓜的脑子里可没有装阴谋论什么的东西，他们只会把看到的东西当做真实的东西。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也被护工杀死，就只能奋起反抗啦。好利用的蠢傢伙们。 司行走出门小丑早就不见了踪影，无数病人蜂拥着向真正的护工们跑去，司行等他们走过。 他穿过楼梯，向楼下走去，不出意外的，任何可以通向别的区域的地方都被封锁。 司行将左手臂化为一把纸制的大刀轻松斩断面前的铁丝构成的门，钻出去，每一道门他都是这样打开的。 紧接着他发现他走错路了，司行沉默着看着眼前的窗户，忍不住暗骂一句神经病装修，这么多个铁门后边就是个窗户，防止自杀用的吗？ 司行也懒得再重新跑了，他直接化作一只巨型纸燕翩翩飞下。
第22页 这时平时巡逻极多的楼下也再也没有看守，他们在楼下试图阻止病友们的暴动。 熘到后门，一辆颜色夸张的跑车停在路中央，亮着橘黄色的探路等在等着他。 司行抬头一看，昏暗的云层下方，蝙蝠灯的灯光映照在云层上，夜晚，这是一个蝙蝠出洞的夜晚。 司行向前跑的动作突然一滞，小丑非要带着自己跑的原因别是想让自己帮忙对付蝙蝠侠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高的司行更加犹豫了。 这时候车门被打开了，身着暴露的哈莉·奎因带着满脸的不耐烦从车里出来，显然她是被小丑推出来催他的。 哈莉·奎因想起司行是小丑现在需要的人，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可以上车吗？」 司行仅看了一眼，他发现这车是双人座的跑车。 「...这不是双人座的？」司行的疑问。 「哈莉，我不是让你别把跑车开出来吗？」小丑用责怪的声音道：「小蝙蝠下手没轻没重的，给新车上漆很麻烦的。」 啊，原本根本没有半分意思这辆车坐不到三个人，只是意思一下这车上漆很难的吗。 哈莉奎茵立刻换上了撒娇般的语调道：「好啦j先生，我知道啦。下次不会犯啦。」 「那你不要上车？」小丑。 哈莉表情变得非常委屈，她甜腻腻地说道：「j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丑探出半个头，假笑：「没办法了怪盗先生，只能麻烦你自己回去了。有事我会联繫你的。」 司行点点头自然是希望离小丑越远越好，听到这句话，哈莉奎茵对着司行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上了小丑的车。 没过多久，哈莉就被捕成为了自杀小队的一员。当然这些都是后来了。 司行看着扬长而去的跑车，抬头望去，似乎看到了天上某个黑色的像是蝙蝠形状的黑影跟了上去。 惨小丑惨。 .... .... 走了两步，司行想起来，他现在无家可归。身上穿着一身阿卡姆囚犯的衣服感觉都到哪儿都会被抓的样子，他用纸幻化了一套普通的衣服先将就着穿着。 实际上纸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用纸幻化衣服对来他说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平时干活需要就算了，这事儿他真不太行。 所以他需要去搞点钱，以他最常用最快的方式。 偷窃。 穿着工字背心低腰牛仔裤的司行就来到了酒吧，这样穿只是为了更好地吸引目标。 酒吧里放着劲爆刺耳的音乐，炫目的灯光闪烁，男男女女交叠在一起在舞池中间热舞，各种香水、酒精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算不上好闻。 让人在皱着鼻头两秒后释然承认这就是酒吧的味道。 司行坐在吧檯前等待着猎物上钩，他现在连橙汁都买不起一杯，只是等待着有人来替他出钱。 uh，酒吧从不缺少的艷遇。 就像他几年前曾经做过的一样。 司行就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又或者是心情不好，垂着眼眸，指节轻敲着桌面，黑色微长的头髮随意的扎在脑后，看上去不羁，侧脸又极其冷漠。 低腰裤和紧身衣没能包住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他稍微一个动作就能露出腰际的人鱼线，双腿微微蜷缩在高脚凳下，整个人看起来修长极了。 这样的人在酒吧里往往是最出众的，司行伸了个懒腰，让自己的魅力随意散发，他能够感觉到远处男男女女投向他的视线。 司行不动声色的咧了咧嘴角，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一位穿着黑皮衣的男性走来，坐在司行的身边。 「请问能和你喝杯酒吗？」男人笑着问道。 司行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撑着脑袋，黑色的头髮散在额头，样子有些几分悠哉的肆意，即使脸上有一块疤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更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羁。 司行懒洋洋的开口：「好啊，你请客的话。」 司行这句话一出，旁边有不少同样在意着司行的男人和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气，后悔自己的迟疑没有让这个俊美的男人今晚属于他\\她。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有的发展。 男人转身对着调酒师点了两杯自由古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司行的手指快速插进对方的裤兜，带着男人携带着的现金收回。 自以为在这儿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司行，并不知道在暗处有一双海蓝色的双眸从他进来的一瞬间注意力就一直在他身上。 男人打算付钱的时候，摸了摸裤兜包什么也没摸到，他有些尴尬的停下了动作。 有一瞬间，他怀疑他的钱其实是被偷走的，只是看到司行冷淡的模样，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在意钱的模样。 这正是司行所需要的错觉，他让自己看起来只是来拥有一个甜美夜晚的普通男性。 他侧头注意到司行依然撑着头望着远处，他有些尴尬的开口：「抱歉，我好像没带钱。」 司行发出一声轻笑，从低腰裤包里掏出一张钞票，夹在手指里放在桌上。 「那就我请客咯。」司行。 男人的尴尬顿时爆棚了，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对方不仅没有露出哥谭人应该有的嘲弄，反而请自己喝酒，本来应该是自己请客的，但男人的自尊心还是不能让自己觉得舒坦。
第23页 即使司行觉得没什么，但是男人还是觉得尴尬，他沉默不语的喝完了这杯酒就离开了。 他完全忘记了他原本规划的，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司行耸耸肩，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慢悠悠的喝完那杯酒，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司行耷拉着眼皮只能看到是个身着连帽衫的男人，喔，还真奇怪，在酒吧里穿连帽衫。 司行开口道：「请让开一下，我得离开了。」 男人没有让开，他的声音清润带着磁性地说道：「请问能和你喝一杯吗？」 「抱歉，不打算喝了。」司行先是回復，听到男人略微耳熟，但声线极好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 眼前的男人长相极好，是人群中万里挑一的长相，黑色的短髮，粗细适度的眉毛、仿佛闪着光点的双眸、高挺的鼻樑，微张的薄唇。 虽然看起来比司行高不了多少，但双腿笔直挺立，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大方。 司行大概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戴着兜帽了，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想被疯狂搭讪的话，适当的隐藏自己的样貌确实重要。 ...啧。 是司行喜欢的类型。 「喝一杯酒占用不到你多少时间的。」迪克手上端着两杯鸡尾酒眉毛微微揪起，语气有些恳求。 「好。」司行忽略掉身上的不自在，他听到自己说，喔，真是没骨气的自己。 反正只是喝一杯酒，绝对不搞别的。他要去买套衣服然后回猫女家凑合一晚，再去租套屋子。 他们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司行微抿了一口杯中颜色如同火焰绚丽鲜艷的鸡尾酒。 抿了一口，舌尖跳跃的辣感，让司行立刻猜出是什么酒，他藏在杯后的舌头微吐，好辣。 特基拉日出，闻着像果酒喝起来格外烈，是司行不喜欢的那种，司行抬头去看迪克，见那人一脸享受。 倒是迪克很享受味蕾被刺激以及口腔里迴荡着的果味。他再次抿了一口，视线转到司行身上，恰好两双眼睛的视线对上。 又默契的从对方身上移开视线。 迪克今天难得不需要夜巡——蝙蝠侠从不让他参与和小丑相关的事情，在他自己能够处理下来的情况下。 迪克决定来酒吧玩玩，如果幸运，他会和一位性感的女孩度过一晚。就像过去的有几次一样，迪克有这个资本让女孩们从他身上移不开视线。 就在迪克坐在角落里寻找着一位合拍的不太粘人的女性时，司行闯入了他的视线。 迪克自然记得几天前才见过的司行，除去他们身上最重要的罗宾和摺纸怪盗的那一层关系，还有罗宾和救了罗宾免于罗宾成为家族之耻的路人关系。 迪克有些纠结要不要把司行重新送回阿卡姆疯人院，于情于理作为一个警察（他前不久通过了警局的考核）都应该把逃犯扭送回监狱。 只是对方过去帮过自己，迪克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所以迪克决定先观察一下摺纸怪盗打算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摺纸怪盗偷了找他搭讪喝酒的那人的钱，果然还是该送回去吗？ 迪克原本打算跟着司行出去后在把对方制服送进局子，他看见转身的司行看见他脸上一块明显的烧伤痕迹时愣神了。 他记得上次见司行的时候他脸上没有那块烧伤的痕迹。那这块烧伤肯定就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弄的了。 他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遭受了什么吗？所以选择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 这让迪克暂时停住了想要直接把司行抓回去的想法，他得问清楚。 布鲁斯每个月给阿卡姆疯人院捐这么多钱，不是为了让病人们受到虐待，而是为了让病人得到更好的治疗。 第13章 插pter 13 现在司行的身上有着被虐待过的痕迹是否证明了阿卡姆疯人院里或许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 或许还有更多人遭遇阿卡姆疯人院里的护工的折磨，而虐待病人在法律里是明文禁止的。 「你长得挺好看，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迪克干巴巴地问道。 他刚说完就有些懊恼，难道对方会直接告诉他，噢，我是个罪犯，我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遭到了.. 司行发出一声嗤笑，对迪克蹩脚的开启话题的方式觉得有趣。 迪克观察着司行的面部表情，这才放松口气，太好了，司行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自己想要搭讪。 开玩笑，自己要是对一个人有『性趣』往那儿一站不需要开口就有人主动来。 司行指了指脸上的疤，英伦腔的声音带着丝丝慵懒的说道：「你说这个啊..」 迪克觉得司行和之前两次见到时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 第一次见到他时，声音夹杂着不耐，似乎帮助他会浪费很多时间一样，第二次见他，他在台上穿着长袍式的西装，声音清冷没有多少情绪，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 现在的司行似乎多了几分活力，整个人都带着身为人的气息，又有一些慵懒的感觉，他的英伦腔真的很好听。 迪克这才想起，似乎司行总喜欢打哈欠一副睡不饱的模样。但这对接下来的话题没有任何用，迪克也不知道为什么思绪会突然散发到这里。 「这个啊..被人弄的。」司行倒是觉得没什么好隐藏的直接模煳了姓名和地点说道：「那里的人都不太友好，按着我的头用打火机烧的。」
第24页 想起了刚进阿卡姆时被高压水枪滋以及手术台上某些不好描述的体检，司行皱起眉头。 说什么司行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迪克勐地站起来靠近司行。「什么？！他们还有别的行为吗？」他指的对别的罪犯做的一些事情。 司行看着离自己只有十厘米远的迪克，迪克的目光中闪烁着严肃，司行僵硬着身体，因为迪克的唿吸打在他脸上了，还带着龙舌兰的酒香。 「嘿..你有些越界了..」司行向后仰着身子，他选择性遗忘了这是个高脚凳，而酒吧的高脚凳向来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司行直接失去平衡栽了下去，他在心中哦豁一声。 迪克眼疾手快的去抓司行的背心的一边，伴着一声『刺啦』衣服被撕烂，迪克也随着力一起栽了下去。 同时带着吧檯上，司行只喝了一口的特基拉日出一起倾倒，整个倒在了迪克的头上。 司行原本摔在地上都还好，他刚打算爬起来，紧接着就看到迪克的俊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然后迪克摔在了他身上。 这给司行增加了不少的压力，司行不禁闷哼出声，司行是那种看起来长得瘦实际上身材很有料的那种，这不代表他能承受另一个成年男性在惯性下摔在他身上。 就像是大多数偶像剧里会有的狗血剧情一样，他们两的嘴唇磕在了一起。 司行瞪大眼睛注视着迪克那双还没缓过神的蓝眸，他注意到迪克的睫毛很长，并且迪克是双眼皮。 「哇哦~酷，玩得这么大的吗？」是来自外界毫不掩盖音量的打趣声。 迪克只觉得头顶凉凉的还有玻璃酒杯砸在头顶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冰冷的酒水顺着他的髮丝他的脸颊，滑到他的嘴唇，再通过他的嘴唇流进司行的嘴唇。 被嘴里的酒辣着了的司行皱起眉，下意识的吐出了舌头试图消散舌尖上的辣意，却忘记了现在的处境，他伸舌舔到了迪克的唇瓣。 随即司行浑身一僵。 迷迷瞪瞪没缓过神的迪克仿佛受到了什么暗示一样，同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司行的舌头，还吮吸了一下。 龙舌兰的果香加一点血的腥甜味。 草。 司行赶忙用手去推迪克的脑袋。 迪克被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刚干了什么，他先是双手撑在司行的耳边勉强立了起来，甩了甩湿哒哒的头，成功把脸上的酒甩了司行一身。 迪克低头看躺在他身下的司行。 对方的黑髮散在耳边，脸色绯红，好看的嘴唇上有个暗红色的血珠，眼神带着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再亲一个啊！」同样是来自外界的起闹声。 迪克看到那枚血珠没忍住又低下头把司行嘴唇上挂着的血珠给吸走了。 得到了迪克回应，外界的起闹声更大了。 司行：？？？ 迪克突然想起了过去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东方人很含蓄来着，他们肯定接受不了第一次见面就接吻了这种事，更何况还在懵逼状态中迎来了第二次。 不过迪克觉得只是贴贴嘴唇根本就不算接吻。而且就算摺纸怪盗的唇形很好看也不代表他会像个变态一样的想要亲吻吧。 说到底，都怪这傢伙的衣服太脆弱了.. 这样想着，迪克的视线随之向下。 司行被扯断的背心衣带勉强的挂在手臂上，露出来的皮肤挂着粉红色水珠，是迪克刚刚甩头甩下来的龙舌兰酒的酒珠子。 迪克忍不住吞下口腔里积累的口水，他的喉结动了动。 司行却以为迪克又要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似的，用脚踹了踹迪克的腿。 「你趴够了吗？」司行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说。 谢谢，他突然就不太喜欢这个类型了。 「啊..抱歉。」迪克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司行站起来，发现周围几乎所有人要么围过来了，用打趣的目光看着他们。 还有部分人视线要么隐晦要么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自己因为背心损坏而裸露出来的部分平时被衣物包裹着的皮肤，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司行有些难堪的用手臂去遮住那地方，作为一个来自种花家的人，即使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英国轮船上和各国人交流，但他无法改掉部分种花家的含蓄和保守。 在阿卡姆疯人院就算了，那是必要，即使再过害羞也无法阻止，但在酒吧这件事完全就是意外。 早知道他就该拿了钱就跑路的。 看看自己吧，贪图美色的自己。 迪克看着羞的连露出来的皮肤都快全变成粉红色的司行，第一次觉得有些愧疚。 酒杯砸在他头上倒是不是很严重，他头铁着呢，怎么看都是司行更惨。 迪克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挠挠头，却发现手上有一块质感奇怪的布料，他低头去看，是司行身上穿着的背心的一部分面料。 迪克仔细的摩擦了一下，发现这衣服其实是纸做的。 啊..这就很好理解了，刚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狱出来，连衣服都买不起，只能用能力先变化一套，然后以最快的方式搞点钱换套衣服。 啊摺纸怪盗是单走的坏蛋，不像小丑出个狱还有人接送，没钱也是很正常的。 迪克诚恳地说道：「我会补偿你的。」
第25页 给你买件衣服或者不抓你什么的，反正每天从阿卡姆里逃狱出来的罪犯多得去了，他可以选择性的瞎了眼。 司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圈都是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他冷笑一声开口道：「给爷爬。」 迪克现在可以感受到司行的愤怒了。 「我买一件衣服赔给你吧。」迪克 司行依然冷冰冰的盯着他，迪克猜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司行可能直接就纸化揍他了。 迪克没有办法，他无奈的嘆口气，上前一步，以极快的速度压着司行能动的那只手，腿压下司行打算踹他的那条腿，迪克凑近司行的耳边。 迪克小声的问：「你是摺纸怪盗是吗？」他当然是，我早就知道了。 感受着司行突然僵硬的身体，迪克装模作样的说道：「看起来我猜对了。」 「你怎么知道的？」司行 「你的衣服面料是纸做的。」迪克 司行这才想起刚刚他衣服被撕坏了似乎有一块找不到了。 「而我是个警察。」迪克。 司行的身体再一次僵硬了，他倒是没想到gcpd的人会在晚上出来玩..或者巡逻？ 司行语气冰冷的问：「你想做什么？把我送回阿卡姆疯人院？」 「嘿..别紧张，我没那个兴趣。」迪克 司行的身体依然没有因为迪克的话得到一点放松。他依然冰冷着目光盯着迪克，他不知道迪克想做什么，但迪克要做的事情他都需要戒备。 至于原因.. 还需要问原因吗？！ 他们一个是条子，一个是小偷！ 迪克只能用放松的语气尽情的抹黑着gcpd，尽管他本人觉得gcpd的警察就是这样的，但这样的话要是被布鲁斯听到了，肯定会得到一个不贊同的眼神。 「你知道我们的，我今晚只是出来找个乐子，蝙蝠侠会解决一切罪犯，你不在gcpd的范围内，所以不要担心。」 「我原本也只是想单纯地约你喝酒罢了，如果可以我们可以更加深入的发展，因为你长得真的挺和我胃口。」迪克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眨眨眼，目光忍不住的游走在司行的唇部。 老天，摺纸怪盗的唇部真的超正。 迪克觉得，像灰姑娘那样通过脚的大小来试高跟鞋，抓摺纸怪盗也可以通过比对唇形来找他，迪克敢打赌在整个哥谭，都找不到一个比司行唇形更完美的男人了。 司行半信半疑的扫过迪克，注意到迪克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唇瓣后，他忍不住相信迪克的话了。 他真的就像个变态一样盯着自己的嘴唇！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司行低声问道。 「唔？刚刚想请你喝酒。现在我想弥补我的歉意，为你买一件衣服。」迪克。 司行又深深地看了迪克一眼，最后轻轻地答道：「好。」 得到了司行的回覆，迪克立刻展露出笑颜拉着司行在众人围观的视线中走出了酒吧。 第14章 插pter 14 因为坦白了自己是警察的身份，迪克发现司行非常警觉地离自己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仿佛这样就可以防御迪克突然的后悔决定把他抓回阿卡姆的想法一样。 迪克表示，他一伸手就抓到了。 司行沉默着跟在迪克的后面，目光警惕的盯着迪克的背影。 迪克也不知道司行要穿什么衣服，他停下了步伐，司行也停下了步伐。 迪克转过身，刚一开口，话还没出口。 司行就勐地后跳一步，一只手捂着被扯断的背心肩带，另一只手藏在背后。 迪克猜，那只手或许已经拿着一把纸刀或者化成别的什么有攻击力的东西了。 司行的双眸在夜晚的霓虹灯下闪烁反光，再加上他一惊一乍的反应，整个人看起来就跟猫一样。 爽迪克爽。 迪克用手指扫了扫脸颊开口问道：「额？你要哪种衣服啊？」 又担心司行万一在意他钱不够呢，迪克再次开口道：「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还挺有钱的。」 典型的韦恩家族败家子式的说话方式。 司行盯了迪克一会儿，挺有钱的？哟？ 那他得挑个最贵的，让这个小警察知道，专盗名贵宝石的摺纸怪盗的日常。 「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司行的语气冷冰冰的。 5分钟后，司行外边裹着一件天蓝色的珊瑚绒睡衣从家居店里走出来了。 迪克跟在后面，竟无语凝噎，摺纸怪盗是不是生活得不太好，能想到的最贵的衣服居然是一套珊瑚绒的睡衣？ 这也不过是花了30美金。 迪克还以为他们会去高端定制店定制一套并让他立刻赶工出来呢。 迪克瞥了眼后脑勺都写着满足的司行，这..是不是也太好满足了一点？ 迪克忍不住摸了下头，摸到头上已经完全凝固成一块一块的头髮，他僵硬了表情，难怪刚才柜檯的小姐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迪克还以为是他和司行表现的像一夜情对象并且他们要玩什么奇怪的y之类的——因为司行的脸全程是红的。 现在看来是对方在注意自己凝固成一块一块的头髮吧。 迪克跟在司行的身后，司行突然转过身没有走了，被柔软的珊瑚绒包裹着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迪克。
第26页 迪克茫然的眨眨眼，怎么了嘛？ 「你还要跟着我？」司行的语气相当不耐烦了。「警察还要跟着小偷回家了？」 啊，对了，他要回家来着。 迪克忍不住想轻轻的皮一下，想看猫更多的炸毛时候，他轻快的说道：「那也行。」 司行先是很夸张的『哈』了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对迪克的话的不可置信。 然后司行轻轻地咬了一下下唇，犬牙刮蹭到了下唇的伤口让司行想起了刚才的事。 他在酒吧和一名警察接吻了，还是两次，并且还是在对方知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 「况且..我现在也没地方住。」司行的声音轻轻的，他都只能去求助猫女，如果猫女今晚不在家，那他就只能去艾薇的植物园和植物凑合一晚了。 凄悽惨惨戚戚切切。 迪克这时才意识到，原来看起来表面风风光光的大罪犯，其实有很多可能都没有地方住。 迪克看向司行。 耀眼的霓虹灯之下，灯光并没有给司行增加一份暖色，在灯火通明中，只有司行是冷色，更是让本就裹着厚重睡衣让人看起来更小的司行看起来有些瑟缩。 迪克觉得有些难受，莫名的难受，就像是在路边看到流浪的瘦小的小猫一样。 不过现在已经很少在哥谭能见到流浪猫了，就像毒藤女提倡保护每一株植物一样，猫女要么收养了流浪猫要么为它们找到了主人。 迪克在心里反覆提醒自己，摺纸怪盗不是路边的流浪动物，绝对不要做出什么不过脑子的举动。 于是乎，迪克听到自己说：「你要不要去我家住，在你找到居住的地方之前。」 哦豁，我在说什么啊。邀请一个罪犯去自己家住，而且他现在住的地方也只有韦恩庄园。 能带着司行去韦恩庄园住吗？肯定不能，刚进去就会被蝙蝠侠提着打包送回阿卡姆疯人院的。 司行用诧异的眼神瞥过迪克，邀请一个陌生人还是罪犯来家里住？这个小警察是小脑瓜太久没洗了？还是对自己抱有某种想法？ 迪克在心中疯狂尖叫，求你别答应求你别答应。 「好。」司行思索了一下同意了，蝙蝠侠已经追着小丑去了，今晚註定是个不眠夜，而罗宾还至今没出场。 谁又知道罗宾会不会在暗处观察自己呢，假如带着这个小警察去了赛琳娜家，暴露了赛琳娜的住址。 先不提会不会被赛琳娜弄死，司行自己良心就过不去。 迪克想了一下，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自然不可能把司行带回韦恩庄园，他得想一想还有哪儿可以去。 说起来他上次和蝙蝠侠闹矛盾的时候，一个人搬到蝙蝠侠哥谭的某个安全屋里住了二天。 当时迪克气唿唿的背着够整整一周的衣服、水、各种各样的零食在安全屋里吃着零食看着电视，等着蝙蝠侠先来找他求和。 结果第二天晚上迪克就主动回去了，非常的没骨气。 蝙蝠侠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和过去一样的事儿指导蝙蝠女孩进行训练。 蝙蝠侠很少去安全屋，一般都是直接回蝙蝠洞，偶尔实在来不及去一趟隐蔽的安全屋。 迪克当初是直接去了蝙蝠侠最明显的一个安全屋，主要是那里的环境还不错，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直面哥谭的景色。 蝙蝠侠从不去那里。 所以让司行住也没什么。 迪克推开门，由人工智慧操控的灯光自动全亮，打开了所有屋子里应该启用的灯光。 「欢迎回来，少爷。」电子女性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迪克愣了一下，他差点忘了这个安全屋里也配备着蝙蝠电脑，那过不了一会儿守在蝙蝠洞的阿福就会知道他带了一位男性去安全屋的事情了。 迪克有些头疼的揉了下太阳穴，阿福知道了就等于布鲁斯也知道了。 布鲁斯会不会一会儿就开着蝙蝠车过来抓司行啊。 司行瞥了眼屋子，黑色的大马士窗帘盖住一半落地窗，地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地面上，装修的很简约现代。 司行突然就酸了起来，他刚刚听到了还有人工智慧管家叫迪克少爷，这个小警察还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而自己，作为一名宝石大盗，gcpd眼中以及各种收藏家眼中极其危险的角色，因为太有钱所以把宝石随手还回去（他人语）的摺纸怪盗穷的连住的地方都无。 迪克原本还担心屋子会不会完全没有生气，被摺纸怪盗察觉到弊端，因为太干净，所以没有活人的气息。 紧接着迪克看到了沙发上，他上次来的时候丢过来揉成一团穿过的衣服，各种各样的零食口袋。 迪克赶紧走上前，两把捡起沙发上的衣服顺手塞到了沙发坐垫下。 司行看到了迪克慌张藏衣服的这一幕，他嗤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迪克显然听到了司行不带任何意味的嗤笑，他僵了一下身子，感觉到火热蔓延了他的耳尖。 迪克干巴巴的开口道：「你先随处看看，有床的房间你随便挑，除了左边第一间，每个柜子里都有新的衣物，你看看你能不能穿上。」 迪克也不知道安全屋里的物资有些什么，他只能随口说道，这些事连布鲁斯说不定都不清楚，因为一直是阿福在负责后勤这块。
第27页 「我出去打个电话。」迪克从连衫帽的衣兜里拿出手机，摇了摇。 迪克自然不需要给司行报备，他只是告诉司行他有事要出去。 迪克出门，跺了跺脚，声感灯立刻亮起。 这个点，布鲁斯应该还在追小丑，没有回到蝙蝠洞，所以他只需要给阿福打个电话... 迪克还没来得及拨通阿福的电话，阿福倒是先给他打过来了。 迪克有些意外，他接通电话。 「迪克少爷，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慈祥，就像是迪克从小到大听到的那样。 但是迪克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额...」迪克试探的问道：「你看到了？」 阿尔弗雷德肯定看到了，这边的蝙蝠电脑会把讯息传递迴蝙蝠洞。 在蝙蝠洞里，得到了迪克去了安全屋的信息出于对迪克的关心，阿福一定会点开监控。 所以阿福肯定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 「您如果指的是，您带了一位陌生的男人去安全屋的话，我想是的，我看见了。」 阿福不知道司行是摺纸怪盗，这一认知让迪克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下一刻他的心又因为阿福接下来的话再度揪起。 「迪克少爷，我知道青春期的大男孩都会有一种冲动..」阿福的声音稍微停顿。 「但我希望在你能有经济条件负担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一切后果之前，不要这么冲动。至少不要把恋人带到安全屋里。」 迪克谈过的女朋友实在不少，他有那样的资本，迪克优秀、长相俊美、好相处。 阿福不明白为什么迪克突然就把兴趣转到了男性身上，不过没关系，他们一家都很开明。 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幸福。 「我不会说什么，但老爷的性格您是知道的，更何况这是蝙蝠侠的安全屋。您直接带回韦恩庄园就好，不必藏藏掖掖的，老爷也很开明。」 阿尔弗雷德盯着蝙蝠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画面。 穿着珊瑚绒的青年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面前一动不动。 是什么才能导致青年穿着睡衣出现？只能是他们刚刚在外边进行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能为了挡住身上的某些痕迹，又或者衣服被撕坏了。 仔细看青年的嘴唇上还有伤痕，迪克少爷头髮乱糟糟的，这样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福...」迪克小声道。 「你放心吧，迪克少爷。我不会告诉老爷的，我会装作今天的事没发生。」 阿福倒是很懂，很贴心。 迪克心情很微妙，尽管过程曲折了一点但是达到了他原本给阿福打电话想要达成的目的。 说完阿福又再次补充了一句。「下次请务必带回韦恩庄园让我们看看，不能每次都通过蝙蝠电脑来远距离观察。」 「...好。」迪克不免有些心虚。 根本就没有这事儿，他要怎么带回韦恩庄园？ 第15章 插pter 15 迪克耐着心和年纪大了不免有些啰嗦的阿福又聊了一会儿，阿福也可能是想到自己现在越来越啰嗦了，他嘆了口气迅速结束了话题挂断了电话。 迪克转身推开门，重新回到屋子。 他瞥了眼弓着背整个趴在落地窗上，看上去就像是太懒了，懒得撑着手所以直接趴上去了一样。 迪克忍不住发笑，这人还真是懒得可怕。 迪克挽起衣袖径直走向放在吧厅的冰箱，他记得他过去在冰箱里放了不少啤酒，不知过期没，如果幸运，他们将得到啤酒喝。 打开冰箱，冷色的灯光打在迪克脸上，扑面而来的还有冷气。 迪克从中拿出一罐啤酒，眯着眼睛在灯光下仔细扫视着啤酒罐上的黑色小字。 看到保质期后他稍微松口气，幸好还有一个多月才会过期，否则他会连招待司行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额...」迪克这时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摺纸怪盗的名字，他不可能按照之前把摺纸怪盗抓进阿卡姆疯人院时，蝙蝠侠通过比对得到了摺纸怪盗的名字。 亚撒·卡特尔。 而迪克不能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按照他现在的身份，一名小警察，没有参与摺纸怪盗抓捕的警察。 他不应该知道摺纸怪盗的名字，就算现在gcpd的档案里已经在上次之后就该有了亚撒·卡特尔的档案。 况且，警察们的传统，除非是审问犯人，否则对待这些个超级罪犯，一般都是直唿其外号。 比如他们从不会喊小丑为杰克·奈皮尔。比起杰克·奈皮尔，小丑才是人们对他最直接的印象，没什么人会去花时间记他们的名字。 况且—— 这些傢伙都是神经病，谁知道提起他们的本名会不会让他们想起难堪的过去，从而发狂。 迪克瞥了眼司行的后脑勺，摺纸怪盗怎么看都是个正常人，额？或许是个变种人。 「摺纸怪盗，你喝啤酒吗？」迪克想了一会儿决定直接叫对方的代号。 迪克等了一小会儿见对方没有反应以为是对方不喜欢喝啤酒，打算收回去的时候。 司行有了动作。 司行微微侧身确保自己的眼睛拥有斜后方的视野，他不习惯别人叫他的代号，他得反应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那是在叫自己。
第28页 司行眯着眼睛看迪克放在桌上的一罐啤酒，他开口道：「我叫司行。」 「啊？哦哦，司行。我是理察·格雷森。」迪克有些绕口的念着司行的名字。 「叫我迪克就好。」轻快的声调。 迪克得到司行的名字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跟着报了自己的名字。 等等？摺纸怪盗说自己叫司行？他不是叫亚撒·卡特尔吗？说起来摺纸怪盗是亚洲人，拥有一个亚洲名字倒也不奇怪。 而且比起亚撒·卡特尔，司行更像是他的真名。 所以他是得到了摺纸怪盗的真名吗？ 迪克心情略显复杂，甚至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知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过意不去。 喝完啤酒，迪克瞄了眼手腕上的手錶（实际上是终端），他看时间差不多了该回韦恩庄园了。 「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迪克暖心的微笑了一下，走到门厅开始穿鞋。 「你要去哪儿？」坐在沙发上的司行跪在沙发上撑着身体，从沙发上探出头，头抵着沙发盯着迪克。 「我回gcpd的员工宿舍住，今晚。」迪克早就猜到了司行可能会问，所以他提前编好了藉口。 司行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可以去帕米拉..毒藤女的植物园里凑合一晚。」 帕米拉的植物园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他得注意不能压着植物，还有就是植物园里飘浮着一股尸臭味——那是艾薇给植物准备的肥料快发酵了。 有些难以忍受，实际上闻多了鼻子也就能自然屏蔽那些味道。 情报get！摺纸怪盗和毒藤女关系很好。 迪克倒是没想到，司行会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在安全屋里所以才不在这里住。 这确实有些奇怪，作为这个屋子的主人『司行眼中的』，他不在自己家里住，不，这不是一点奇怪了是非常奇怪。 司行会认为自己在警惕他这也是应该的，他们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小偷，关键是迪克不在这里住的话，司行会认为自己会回警局带人来抓他吗？ 恐怕自己刚出门，司行就化作纸燕飞走了。那他就真的只能去和毒藤女的植物住在一起了。 迪克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高。 迪克悻悻放下抓着门框的手，他今晚不能回庄园。 他不想让司行误会他是那种人。 「我只是有工作。」迪克关上门手指快速戳动手机给布鲁斯发了条消息表示今晚不回家，他耸耸肩，故作轻松道：「不过明天再去做也没关系，我是个见习警员，不是很忙。」 阿福会为他向布鲁斯解释一切的。 司行盯了迪克一会儿，点点头。 .... .... 白天，不知道多少点了。 迪克勐地睁开双眼，他坐起来双手撑着柔软的床铺，被子从他胸口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迪克揉了把乱翘的髮丝，撇头去看桌上的钟表。 10：21am 他怎么会睡了这么久？迪克想起昨晚他洗完澡疯狂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早起。 结果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距离中午开饭也就还有2个小时而已。 迪克摸了下记忆中应该放在床边的手机意料之中的什么也没摸到，他趴在床上，低头去看地毯。 果然地毯上躺着他的手机，迪克捡起手机，长按了一会儿开机键，毫无反应。 他把手机充上电，穿着短裤就往房间外面走。 想着他又有些懊恼，原本他想早起给司行买早餐什么的，做好一个主人该有的样子。 结果却是起床离吃午餐的时间也不远了。 迪克的对面属于司行昨晚睡觉的房间房门敞开着，床铺铺的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是昨晚有人睡过。 要不是床被是昨晚铺上去的，迪克都要认为是自己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迪克走到客厅才发现地上的垃圾、纸篓里的垃圾已经全部清扫干净了，甚至连客厅里过去被迪克弄乱的沙发也被重新整理过。 而这司行把迪克过去留下的垃圾全都清理了。 窗户大开着，给这个因为长时间没有开窗的屋子消散了浑浊的空气。 桌上放着一份已经冷掉了的荷包蛋盖饭，旁边是一张干净的日记纸，迪克不知道那是从哪儿撕下来的或者是司行自己变出来的。 日记纸用钢笔压着上面用钢笔字迹潦草的写着『记得打热早餐——司行留。』 司行就像是猜到了迪克会起得很晚的样子，或者他其实刚走还没多久。 但是无论哪一种都可以证明司行起得很早，还出门买了食材回来做早餐，并且记得给他做了一份。 等等？他从哪儿来的钱？ 迪克决定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么沙雕的问题上，那只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迪克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回韦恩庄园。 迪克刚进庄园，正好是韦恩庄园日常的午餐时间，布鲁斯·韦恩坐在主位进食。 「午安，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一如既往，他保持着微笑道：「要为您准备午餐吗？」 阿尔弗雷德为了保持食物在最新鲜的状态，他从来不会提前准备食物，所有的食物都是他现做的。 迪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阿尔弗雷德的眼中看出了遗憾，他猜阿尔弗雷德原本认为他会和司行度过一天，不会回来。
第29页 迪克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十一点过才吃过早餐。」 别说，司行做的荷包蛋盖饭分量还挺足，掀开上层的荷包蛋，被荷包蛋包裹着的饭加了许多配料放在一起炒的。 那荷包蛋盖饭是迪克从没吃过的味道，有点甜，还有一些辣，每一粒饭都很香，辣度也是迪克能够接受的。 如果硬要描述，那有点像迪克过去吃过的中式料理。 挺好吃的。 在韦恩庄园，这样的料理是绝无可能吃到的，阿尔弗雷德一向不允许他们吃这种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料理的料理。 比如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阿尔弗雷德是绝对不喜欢他们碰的。 「噢~」阿福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迪克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慈爱。 迪克：？？？？虽然不知道阿福在想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内容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放下手中的刀叉，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宣布他本次用餐结束。 阿福立刻走向前，拿出托盘带走餐桌上中午的所有食物，饭后甜点的布丁和咖啡不算。 布鲁斯轻轻地瞥了眼迪克，他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 他才淡淡的开口道：「以后那种事情，你完全可以和我说。我不是什么会阻止孩子谈恋爱的父亲，那是你的事情，你现在已经成年，你有权利选择要不要告诉我。」 「而告诉我，也必定会得到我的贊同或者反对，但这只是我的意见，我不会改变你的想法。」 要不是内容依然是关于迪克暂时根本不存在的『恋爱』，迪克都快感动哭了。 所以阿尔弗雷德到底跟布鲁斯是怎么说的？ 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在和司行谈恋爱，所以他和布鲁斯也是这么说的吗。 迪克哭笑不得的想到，但他现在无法反驳，在他们眼中他现在就是证据确凿。 哎。 自己造的孽，自己必须吃下。 第16章 插pter 16 模煳的玻璃外能够看到，司行穿着一件套头衫，这是他昨天从酒吧那个想要勾搭他的男人手上偷到的钱买的。 司行手上提着一个纸袋，里边装着昨天买的睡衣。 司行把硬币投进电话亭里的公用电话，手指快速熟练的戳动上边的数字，拨通了电话。 「亚撒？」赛琳娜接通电话后，没有问对方是谁，她就像是提前猜到了这个时候会是谁给她打电话一样。 司行看了眼电话上的倒计时，还有一分半，可以嗑唠一会儿。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赛琳娜。」司行微微挑眉，他换了个姿势靠在透明的玻璃门上，一只手垫着另一只手的手肘。 被垫着的那只手攥着公共电话。 赛琳娜的嗤笑声来得有些远，接下来的说话声音又近了。 司行猜赛琳娜刚刚在忙些什么，白天赛琳娜还能去哪儿？除了家。 或许赛琳娜就是在家里餵猫。 司行想到赛琳娜把她家里最调皮的那一只小黑猫从猫爬架的最上方给抓下来。 「我不傻，昨天阿卡姆疯人院里这么大的动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小丑又越狱了。」 「我猜他肯定对『摺纸怪盗』感兴趣，小丑把你带出来的？」赛琳娜随意的问道。 提到小丑，司行忍不住摸了一下脸颊上的烧伤，他眼神暗了下来。 「啊..算是吧。稻草人是个假惺惺的叛徒。」实际上，他自己也能从阿卡姆里逃出来。 「这和稻草人又有什么关系？」赛琳娜倒是来了兴趣，她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盘着腿坐起来。 「他白天还说着让我和他一起出去，想要我的血做研究什么的，晚上我发现我被卖给了小丑。」 司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道：「这就是哥谭的罪犯，啧啧。」 「别用他一个人代表我们整个哥谭的罪犯，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错，谁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赛琳娜为自己开脱了一下。 「我得找个时间搬出哥谭，工资少压榨多环境一般，还得警惕着头上随时会出现的蝙蝠怪胎。」 「你不想在哥谭住？」赛琳娜有些意外。 哥谭毫无意外是最适合罪犯居住的都市，居然会有罪犯想主动离开哥谭？ 不过赛琳娜确实没在司行的语气中得到半分大多数哥谭罪犯对哥谭的喜爱和执念，或者别的什么。 司行明白赛琳娜话里可能有的意思，他站起来，瞥了眼时间，还有30秒。「我本来就不是哥谭人，你在家吗？我来找你拿我的那部分『工资』了。」 「噢，你来吧。我在家，这次真是辛苦你给我挡住了蝙蝠侠和罗宾。」赛琳娜。 司行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是啊，他们打人可狠了，即使我用上能力也只是拖住他们了十几分钟而已。」 司行选择性的遗忘他直接投降的那部分。 挂掉电话，走出电话亭时，司行注意到天空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 司行伸出一只手把兜帽盖着脑袋，耷拉着脑袋懒洋洋的往赛琳娜家里走。 拿到钱的司行立刻在附近租了个屋子，不知处于什么原因，一个正对街道有电梯，七楼，採光好，空间还不小的屋子比他之前租破旧的小屋子还便宜不少。 屋主似乎是有事，在同他联繫了电话后，沖沖赶来和他签了3个月合同都没给他拿着钱就走了，这让司行一度怀疑屋主是什么要出逃的罪犯。
第30页 当然自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的司行喜滋滋的把沙发搬到了光芒能射到的位置。 按照道理，这几天小丑该联繫自己干活了，不过司行听说小丑刚出逃的那晚就又给被蝙蝠侠抓回阿卡姆疯人院了，连同哈莉奎茵一起。 司行只能庆幸自己那天没有跟他们上一辆车，甚至默默在心里给哈莉奎茵点了个贊。 司行在出门大採购一次后就窝在家里再也不出门了，他下次出门的时候就是『干活』的时候，他一定要挑个不太出名的。 不会引起蝙蝠侠和罗宾注意的收藏品，顺便别和猫女一起。猫女自称是蝙蝠侠的暧昧对象，谁知道蝙蝠侠会不会给她放水。 蝙蝠侠会看自己是猫女的伙伴给自己放水吗？司行回忆起蝙蝠侠露出来的方下巴和冷冰冰的蓝眼睛。 不可能。 司行不想找麻烦，麻烦却准时的找上了他。 敲门声传来时司行正折在单人沙发上，身下一条短裤，双腿掉在沙发外边直面阳光，上半身窝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手臂盖着眼睛午睡。 下一秒，他放开手臂睁开全是血丝的眼睛。 最好有什么急事，不然晚上他就让敲门那人摺纸怪盗的厉害。 司行站起来光着脚用手指抹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扭动把手。 穿着制服的警员见门被打开立刻拿出证明身份的证件。「gcpd。」 司行偏了下头，第一反应是迪克暴露了自己是摺纸怪盗的信息，司行垂下的那只手，纸片已经夹在他的指缝。 在警员开口前，司行还得装作一名普通的市民。 他紧绷着身体抬头，打着哈欠若无其事的问眼前这个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的黑人警察道：「长官有事？」 黑人警官的语气很友好，他自然知道gcpd在市民里的不受欢迎。「我们在调查最近在这附近发生的一起案件。」 「关于什么？我会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司行一听不是关于自己的事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并表示愿意配合调查。 黑人警官一看司行这么配合，他原本公事公办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愁眉苦脸地道：「实际上昨天我们接到报案在亚当斯港口附近捞到一具女尸。 她在被抛下水前就已经被人连刺多刀身亡，我们在这附近找到了杀死的的兇器。」 「那还真是..」司行装模作样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表示对逝者的惋惜。「愿她在天堂过得安好。」 实际上这样的表现只是司行不希望麻烦找上他。 一只手搭在黑人警官的肩膀上，穿着制服的黑髮青年从黑人警官身后出现，黑色的长裤和短靴衬得他腿格外长。 青年长着一张司行短时间内忘不了的脸，有着俊朗的面庞明亮的天蓝色双眸。 迪克·格雷森。 迪克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司行，他先是和他的同伴打着招唿。「杰克，你在和这位屋主聊什么？」 「没什么长官，我正在询问他一些事情。」黑人警员立刻严肃了表情。 迪克并不是一位讨人厌的长官，恰恰相反他是一位非常受尊敬的警官，迪克是歷年来最快通过警校考核并加入警局成为刑侦部小队队长的警官。 同时他也是一位会为队员着想的警官，在平时他们打成一团，在工作时他也会准时准点让他们休息而自己工作到最后。 迪克赢得了他所有管理着的队员的尊重。 司行注意到了这一点，迪克受人尊重。 迪克这时把目光放在了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的司行身上，哦，这还是个熟人。 司行顶着乱糟糟的黑髮，上身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露出颈窝和部分锁骨，劣质的t恤上印着拼写错误的单词。 下身是一条深色的沙滩裤白皙的腿上挂着沙滩裤上吊着的线头，光着脚，在光线下那双腿白的晃眼，还散发着红色的柔光。 迪克注意到对方脸上被烫伤的疤痕已经消失了。 他勉强移开视线，正好触及司行毫不掩饰扫向自己的视线。 司行似乎在通过眼神告诉迪克，你再多看我一眼我就鲨了你。 实际上司行只是在通过眼神表示，你要是拆穿我真身我就鲨了你。 迪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他在黑人警员的疑惑中立刻收回了笑声。 迪克道：「嗯，你问吧，我看着。」 黑人警员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迪克赶忙对他安抚的笑了笑，这让黑人警员放松了许多。 黑人警员问道：「11号那天晚上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11号那天刚好是司行从阿卡姆疯人院里越狱出来的那天，他是去酒吧偷东西的，这种话自然不能直接说出来。 「我在酒吧..找乐子。」司行。 对于司行的谎言，迪克不会选择拆穿。 黑人警员低着头在纸上记录着司行的话，同时问道：「具体一些呢？你不可能一晚上都待在酒吧吧？」 「大约8点到10点那段时间我在酒吧里，后来我去了朋友家。」司行。 黑人警员皱了下眉，一口气问道：「朋友家？家住地址？联繫方式？对方叫什么名字呢？」 司行看了眼迪克，没有开口说话。 黑人警员抬头注视着司行，严肃着语气道：「先生，请配合我调查。您不配合的话，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与这场案件有关。」
第31页 「这或许该问问你的长官。」司行换了个姿势倚在门框上，他歪着脑袋，黑色的髮丝挡住他部分眼睛。 「地址是：谢尔顿园区第一大道1107号，联繫方式是：xxxxxxxx。」迪克轻咳了一声道：「名字是迪克·格雷森。」 黑人警官的笔从他的长官开始开口诉说的那一刻就再也没用动过。 他抬起头看向备受自己尊重的长官，视线又转去司行身上，他的目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等等！！ 长官这话的意思是？ 这位先生口中的『朋友家』其实就是长官的家？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调查这里的居民，长官唯独来看了自己？ 为什么长官没一开始就给这位友人打招唿告诉他，他们两认识？ 再加上这位先生说他之前在酒吧，后来去了朋友家。有没有可能这或许是长官的一夜情对象？ 杰克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迪克没有一开始挑明他们认识，是不想因为他们之间『认识』的这一层关系影响到杰克的判断，但迪克忘记了11号那晚他在酒吧『捡』到了司行。 所以这才让杰克误会了他和司行的关系。 而无论是迪克还是司行都不想去解释这个误会。 第17章 插pter 17 黑人警员确认司行11号晚上在迪克家里后后面的问题也就轻松了许多。 无非是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见到一些奇怪的人之类的，司行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黑人警员。 而迪克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他只是看着，没有打扰黑人警员的调查。 迪克透过敞开一部分的房门视线看向司行的屋子内，从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房屋似乎很大很空旷，没有多少家具。 这就是那晚之后司行找到的新住所？ 黑人警员的笔在记录本上点上一个句号结束了他的这次调查。 他对司行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谢谢你的配合，请保持你的电话畅通，如果有事我们会再联繫你的。」 司行点头，黑人警员合上本子转身打算离开，紧接着他注意到了迪克皱着眉目光灼灼的盯着某处。 杰克的疑惑还没来得及表达他的疑惑。 迪克一只手按着已经钻进屋子打算关门司行的肩膀，迪克前进一步，强硬的把脚卡在门缝里，避免门因为惯力合上。 被这突然一吓，司行差点没直接用指甲把迪克给伤了。 司行平復着唿吸，转头僵硬着语气道：「还有什么事吗？警官？」 迪克用强硬的语气问道「我能进你家看看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哈？」司行挑挑眉，嘴上不留情地说道：「凭什么？是条子就可以随意进出别人的家？」 迪克同样回以挑眉，他直接从裤包里取出由警局局长颁发给他的搜查令，展开在司行的面前。 迪克道：「我有市长和警察局长共批的搜查令，gcpd执行公务，一切拒绝或阻挠都算做不配合警察办案，这可是会进局子喝茶的。」 司行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迪克手中搜查令上的内容，十秒后，他轻轻地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到了最常出现在脸上不耐。 司行踹了一脚门，把门打开，顺便报復心极强的踹了一脚迪克卡在门和门框边的腿。 司行那一脚完全没有余力，迪克疼的龇牙咧嘴，在疼痛中迪克对着司行道：「..这一脚够狠，我完全可以控诉你袭警。」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把脚放在门边上，我一个小小市民哪儿敢袭警啊。」司行假笑了一下，他眨眨眼道：「如果您要因为这个控诉我袭警，那您还挺无聊的。」 杰克站在旁边总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他推翻了迪克长官和这位先生是一夜情对象的可能性，这一看明明就是小情侣吵架嘛。 司行虽然把门打开了，但本身根本就不想让迪克进屋子，迪克干脆侧身从司行身边钻了进去。 杰克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该不该学着像长官那样直接挤进屋子，但又想着这位毕竟是迪克长官的男朋友，那样会不会不太好。 「那个...」杰克还没开口。 司行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径直退开，杰克这时突然发现这人或许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么好相处。 不过他能进房间就行了。 迪克进入屋子后，他没有打量屋子的布局，而是径直走到刚才他从门缝外看到的位置，迪克走上前。 这是连接着浴室的走廊边的墙壁，迪克在屋外只能看到这个位置，他恰好在看向这个位置时看到了一些东西。 天花板紧贴着雪白墙壁的位置有一滴不显眼的深黑血渍，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离远了看完全就是小虫子的残骸。 偏偏迪克不是普通人，他是受过蝙蝠侠训练视觉极其敏锐的罗宾。 迪克仰着头眯着眼注视着天花板上的血渍，他非常确信那是一块深红色的小血渍而不是什么别的污渍。 什么情况下血渍才会溅到天花板上，在伤口流血的情况下大幅度的活动身体。 是个人都知道，受了伤必须减少身体活动，避免大出血，在这种情况下血渍还能出现在天花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受伤的人在搏命挣扎。
第32页 迪克推测，如果在这里有人受伤并挣扎过，导致血液溅射到了天花板上，那么附近应该还有血渍才对。 先不提事后地上的血渍被处理干净，墙面被重新刷漆，动脉出血，血的溅射范围很广一定会有没有被注意到清理干净的地方。 迪克戴上随身携带的工作用白手套，手指贴着墙根的黑色防潮化瓷砖拂过。 再看白手套的指尖处除了灰尘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果然如迪克所料。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杰克立刻拿出蓝光手电筒对着黑色的瓷砖照去，果然清楚地看到了黑色瓷砖上明显颜色不一的血渍，还有几条长长的血痕黏着别的东西。 杰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恐地『嘶——』了一声，这长长的血迹自然不是刚刚迪克白手套摸出来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枯已久。 而迪克和司行则是一眼认出了血痕上黏着着的是皮组织。 迪克立刻联想到他们这次的案件女尸，身上多次中刀，双手手指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再加上他们是在这附近找到的兇器... 迪克扫了眼司行，司行似乎也没有料想到现在的局面，他洁白的牙齿咬着饱满的下唇，低着头沉思着。 迪克看了眼已经在用相机取证的杰克。 迪克耸耸肩对司行道：「我想你恐怕是惹上麻烦了。」 「啊..我看出来了。」司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就该知道一间价格低廉採光极好的房子，怎么也轮不到他低价捡便宜。 迪克自然知道这件事不是司行做的，警局是在13号接到报案捞起女尸，根据尸检报告死者死于11号夜晚。 而案发当晚迪克与司行在一起，司行不可能在蝙蝠电脑没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出去杀人，更何况那晚司行才刚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没有地方住才会被他捡到收留。 更何况据迪克对摺纸怪盗的了解，摺纸怪盗大多数情况下只偷东西不杀人，甚至连伤人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即使这样摺纸怪盗的危险等级也丝毫不比双面人、黑面具等人低。 摺纸怪盗的危险等级之所以这么高，主要是因为他特殊的能力以及随心所欲的行事风格，这让gcpd和那些被摺纸怪盗偷过富豪们头疼不已。 而和司行接触过的迪克认为，司行他的本性并不坏。 抛开摺纸怪盗和变种人的身份，对方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人，喜欢偷懒时时刻刻都在打哈欠，只不过这个普通人恰好是个小偷而已。 当然司行和别的罪犯斗殴那就另算了，摺纸怪盗和不少坏蛋都打过架，比如毒藤女、泥脸、杀手鳄之类的。 毕竟全世界都知道哥谭的疯子的脑袋特别（重音）不好使，只有揍一顿才会老实。 迪克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他正在双标，他已经不自觉地偏袒司行了。 迪克拍了拍司行的肩膀，不自觉用安抚的语气道：「没事的，我知道你没有做过，你跟我去一趟警局我会帮你证明的。」 司行知道自己只有早点去证明完自己的无罪才能接着回来睡，而且有迪克帮自己证明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一趟不完全洗脱罪名他是绝对走不了的。 司行揉了把头髮道：「我先去洗个澡，半个小时。」 「好，我等你。」迪克。 杰克犹豫着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下来和迪克一起等司行洗完澡去gcpd总部，迪克和司行对话的时候自己完全插不上话。 就是感觉非常的累。 「那我...」杰克犹豫着开口。 「杰克你先叫上其他人回去报备吧，我和他一会儿就来。」迪克。 「好的。」杰克在心中腹诽，我还不想在这里当灯泡呢，谁说黑人就不能当灯泡了？ 杰克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司行从房间里扯了两件衣服就往浴室里走。 迪克一个人在客厅里环顾着屋子里的环境，屋子里的东西不多，宽敞明亮，这样的屋子在哥谭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价格可不低。 司行有钱能租下这屋子？怕是犯事了的老闆想捞一笔钱逃之夭夭才低价出给司行的吧。 这种事在哥谭并不少见。 司行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和长裤，微长的头髮扎成马尾脸上也没有平时的懒洋洋，与刚才不修边幅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此时司行正对着黑色的电视屏幕的反光比对领带，他透过反光看出了迪克的疑惑。 司行侧身仰头道：「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至少得让审讯人看到我，不会立马觉得我像个罪犯。」 迪克耸耸肩，选择什么也不说。 .... .... 警局的审问室里，司行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负责询问和记录自己的警员。 「迪克·格雷森。」司行咬牙切齿地念着对方的名字，仿佛咬碎他的名字就能咬碎迪克本人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是你审我？」司行的眼中夹杂着控诉。 迪克煞有其事地说道：「因为我想着不能浪费你刻意的做样子。」 说的跟真的一样。 第18章 插pter 18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板凳，白炽灯的灯光从司行的对面打向他。 司行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迪克，迪克身边还站着另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不是杰克。
第33页 是詹姆斯·戈登。 这位只要是出现了蝙蝠侠的案发现场就必定在现场的戈登警官。 虽然詹姆斯·戈登还未成为警察局局长，但他已经是钦定的和大家默认的下任局长。 戈登在这里，迪克就不能在随便给司行放放水过关了。 「姓名？」 「亚撒·卡特尔。」 「案发当天晚上8-12点你在做什么？」 「在夜店里。」 「你知道我们刚在你的屋子里拿到了死者的血液样本吗？」 「不知道，这间屋子是我12号租的，11号那屋子还不属于我。」 「有证人能证明你的话吗？」 「有。」 迪克突然狠狠地敲了下桌面，声音冰冷的问道：「你最好确保你的话里没有任何谎言成分，否则这都将成为你的罪证。」 司行被迪克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本能的缩了一下身子像是被吓到了。 半秒后，司行才重新有些小声的说道「租给我房子的那人表现的很奇怪，按理说那样的房屋条件不应该那么便宜租给我，他说他有急事，我们甚至没签合同他就走了。」 .... .... 迪克又问了一些问题，没多久戈登就接了个电话离开了，迪克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他知道司行什么都没做根本没有审的必要，只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特别是在自己的领导面前。 见迪克松懈了下来，司行干脆躺在椅子上把双腿交叠翘在桌子上。 同样的为了配合迪克，司行也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他绝不会承认他有一瞬间确实被迪克突如其来的强势吓到了。 迪克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一副老好人、温和的模样，即使在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也没有选择向警方报备，这让司行想不明白。 抓住了摺纸怪盗的话，能得到不少奖金吧？或许身为韦恩养子的迪克·格雷森并不在乎这点小钱。 但是抓住摺纸怪盗能得到的荣耀能让他比现在过得更好，能在警局里得到与他相配的职位的权利。 司行并不想和迪克·格雷森遇见，他甚至窝在家里好几天不出门麻烦都能找上他，他和格雷森就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连在一起了似的，迪克总是能通过那条线找到他。 迪克凑到司行的面前，手掌在司行面前晃了晃。「司行？你在听吗？」 见对方毫无反应，迪克就知道司行走神了。于是迪克嘆了口气，把手指曲起弹了一下司行的额头。 「？！」 「你干嘛？」司行向后仰头双手捂着额头，漂亮的琥珀色双眸里装着不可置信和瑟缩。 「嗯？我？把你从唿啦啦的状态拉出来？」迪克无辜的眨眨眼。 迪克用的力可不轻，让司行一度怀疑迪克是在报復他之前踹他的那一脚。 「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迪克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你现在或许还不能回去，警方还在你的房屋勘察取样。」 「初步推测，是你的房东先生杀害了那位女性。那位女性是一位..额，□□，他们相约在你现在居住的屋子里进行一些事情，不过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使他愤怒到杀害了那位女性。」 这其实是一场很简单的、哥谭经常会发生的案件，因为钱引发的案件。 即使迪克没有看见司行屋子里的血迹，他们也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这附近，不需要多久也能查出谁是兇手。 司行耸耸肩，这些事和他没关系，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什么时候能回屋子里。 「他们大概多久才能做完？」 迪克推测道：「额？两三个小时以后？」他的语气并不肯定。 由于房主在事发后做过处理，再加上司行获得了这间屋子的居住权，对屋子进行了内置修改，所以他们能从中提到的线索其实不多。 主要是布置场景还原现场採集血液样本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调查最近出境的列表，寻找出嫌疑犯一个一个喊回警局进行□□比对就可以了。 司行点点，他推开审问室的门，绕过gcpd的办公区，背后不时响起别人和迪克打招唿的声音、女性邀约迪克的声音，听得出来，迪克很受欢迎。 司行走出警局。 闻到哥谭漂浮着的熟悉的、带着污染的空气，司行唿出一口气，警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极了，冰冷而狭小的审讯室、拘留室他小时候待过不少。 小时候司行因为偷盗被锁在警局里，手铐挂在栏杆上，高度非常的巧妙，他站不直也蹲不下，只能维持弓着身体的姿势整整一晚上。 只是因为他偷了面包房里的两块面包——他当时觉醒了能力东躲西藏饿了太久，实在忍不住。 所以司行一直很讨厌美国的警局和警察，他受到到了不对等的惩罚，警察不会管你饿了多久年龄多大，只要他们觉得应该，那么你就应该，哈，被美国警察的恶意弄死的罪犯可不少。 披着名为正义的壳子，实际上用那身蓝色的制服掩盖骯脏的自己。 「你还跟着我干嘛？」司行偏头盯着跟着自己一起出了警局的迪克。 迪克眨眨眼道：「我下午没工作了。」 今天下午迪克休息，并且迪克相信他的队员没有他也能完成任务，迪克去也只是指挥，倒不如等队员们证据收集齐，他再带队抓人就行了。
第34页 迪克现在更好奇现在没家可以回的司行会去做点什么。 可是这和你跟着我有什么关系吗？ 司行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轻嘆了口气，实在不想费力去驱赶迪克，他耷拉着肩膀。 算了，迪克爱跟着就跟着吧，他又不做坏事，他还能抓他咋的？ 这样想着司行也就懒得管了。 迪克身上并没有染上美国警察会有的令司行厌恶的感觉。 司行瞥了眼迪克，迪克沐浴在阳光下，黑色的头髮并没有用髮胶固定，随意的散在额间，整个人仿佛都散发着光芒，他天蓝色的双眸注视着前面，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看起来非常干净，一点都不像哥谭的人，哥谭怎么会育出这样阳光干净的人？司行忍不住在内心疑问。 洛杉矶也能养出他这样契合哥谭的罪犯，那哥谭有好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行收回视线继续向他心中的目的地前进，这时迪克把视线放在了司行的身上。 司行黑色的髮丝扎成马尾，微风吹动着他的马尾一盪一盪的，从迪克的角度只能看到司行的小半个侧脸和大半个后脑勺，有些宽大的衬衫扎进腰带里，腰带束缚着司行的腰身，让他看起来瘦极了。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很普通的青年，很难想像这样的人是在全世界都鼎鼎有名的摺纸怪盗。 糖果色招牌下，两名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孩趴在玻璃窗前，对着玻璃橱柜里五颜六色的甜筒冰淇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不能怪他们，这些甜筒长得太好看，粉色的脆皮上粘着奥利奥，冰淇淋是兔子的形状，洒上糖果碎屑，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慾。 内德擦了擦嘴角，意识到并没有口水流下他才放松了说道：「我提议，我们把钱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用来买冰淇淋，另一部分留着研究透路线后打车怎么样？」 彼得艰难的把视线从甜筒上挪开，有些纠结的开口道：「我们不知道这里离目的地有多远，每使用一块钱或许都会给我们回程增加负担。」 没错，这两人就是彼得·帕克和他最好的朋友内德，今天中城高中组织学生来哥谭进行两日游的参观。 在纪念公园的排队合影留念时，彼得他敏锐的注意到了角落里正在发生一起抢劫事件。 于是他内心的英雄情结作祟，他和内德冲上去企图抓住两名劫匪，劫匪一看有外人注意到了，立刻转身就跑。 彼得并没注意到两名劫匪并未抢劫成功，他只是追上去，追了不知道多远，两名劫匪一熘烟消失在了小巷里。 而彼得和内德回头就已经一脸懵逼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了，最惨的是他们的手机和大部分钱都放在了背包里，而背包在车上。 惨彼得、内德惨。 所以也就有了现在他们对着玻璃橱柜里的冰淇淋发呆的这一幕。 他们两人掏干衣服、裤子也只有30美金，假如买甜筒那会花费掉至少一半的美金，剩下的钱彼得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打到车回集合地点。 也就是哥谭大图书馆。 所以彼得和内德他们两现在产生了意见分歧，内德希望拿出一半的钱去买甜筒，而彼得担心剩下的钱不能回集合地。 彼得不得不承认玻璃橱柜里的甜筒真的非常诱人，光是看到，彼得口中就已经分泌出了不少口水。 他脑中不断回想着，白色的裹着糖霜的甜筒的味道、甜甜的、轻轻一抿就会化为带着奶味的香甜液体。 司行见到他两，竟不自觉想起了他小时候也曾和他们一模一样。 夏天，他和大哥一起趴在冰淇淋店的窗户上脸贴着冰凉的玻璃眼睛无法从店里的甜筒模型上挪开。 他们和这两个小孩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他们不会思考要不要拿钱去买，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钱买甜筒。 每当这时，大哥就会用衣袖擦擦脸上的口水，拍拍他的背说，等他有钱了，一定会请他、请他们所有的伙伴吃甜筒，还要给他买一个最漂亮的。 想起那一幕，司行忍不住轻笑出声，在察觉到迪克扫过来的视线时，又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迪克却从司行的表情里误会了什么，他对司行说了声等我，就径直走进了冰淇淋店里。 通过透明的玻璃，司行能看到迪克正在与年轻的女店主交谈，女店主拿出手机带着羞涩的表情对迪克说了什么。 看到这里司行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这是在干嘛？提前相约晚点的约会吗？开放的美国佬。 即使这样想着，司行丝毫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视线，他依然盯着迪克和女店主。 司行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路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店里的两个身影，牙齿不自觉咬着唇瓣，双手攥起拳头，攥的紧紧的，就像目睹了男朋友出轨现场似的。 司行看见迪克对女店主摇了摇头，这才稍微松口气，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看见迪克和女店主目光同时放在了自己身上。 第19章 插pter 19 迪克用手指指着自己说了什么，司行不清楚，总之说完这句话后，女店主先是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再也没有用羞涩的眼睛看过迪克。 过了一会儿迪克拿着三只甜筒从店里走出来了。 迪克的脸上出现一个笑容，他道：「今天的事肯定给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说完他把左手上拿着的那一根比另外两根要大一些的甜筒递给司行。
第35页 司行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大号甜筒，其实，从他年纪稍长就已经不再爱吃这些只会增加脂肪的甜点了。 过去大哥答应他的，现在另一个人来履行了。 这种缺失的愿望被弥补的感觉很奇怪。 他抬头看了眼迪克，迪克脸上依然挂着温暖明朗的笑容。 迪克·格雷森，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毕业于哥谭大学，现在是哥谭警局的一名警察。 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司行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甜筒的尖端，捲起一团雪白，这一动作让迪克愣了一下，心中感慨道，果然像猫一样。 司行并不讨厌，事实上他感觉还不错。 司行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对了，你刚刚跟店主说了什么？」 「啊，这个啊..」迪克伸出手试图敲自己的手心，又想起手上还拿着甜筒，他说：「我跟他说你是我儿子，我和你母亲感情稳定。」 听到迪克说有司行这么大的儿子，女店主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继续纠缠迪克。 「....」 ...把我的感觉还不错还回来。 迪克把剩下的两只甜筒分别给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彼得和内德。 彼得和内德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住甜筒。「啊，谢谢。」 迪克耸耸肩道：「这两个是店主送的给我的，我不吃甜食，就给你们啦，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很喜欢？」 说完迪克就再次转身回去，他倚在墙边等着司行吃完甜筒。 「哥谭人好热情，我来之前还听说哥谭人不欢迎外边的人，现在看来是营销号赚我点击。」内德小声的和彼得议论着。 彼得咬着甜筒回復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对哥谭太早下定义，好人就是好人，无论身在什么地方，他们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他们两议论的声音很小，只是无论是迪克还是司行，他们敏锐的听觉都让他们听到了彼得和内德的对话。 迪克和司行快速的交换了个眼神，分别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无奈和嘲讽。 司行咔嚓咔嚓两口咬掉了外层的脆皮连着里面剩下的一部分冰淇淋一起，有一些冰淇淋由于力的作用从脆皮里爆出来，一部分滴在了地上，一部分挂在司行的脸上。 司行伸出大拇指抹掉嘴角的冰淇淋，他微微噘嘴看着手上的冰淇淋。 他伸出舌头快速的舔掉手指上的冰淇淋，然后另一只手从裤包里取出卫生纸擦干净手指和脸颊。 他们刚转身。 「等一下，先生。」彼得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司行知道这绝对不是在叫自己，所以他比迪克慢一拍转身。 「先生..」彼得的视线扫过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温和的迪克和双手抱胸歪着头打哈欠的司行。 「先生，你是警察对吧？」彼得又仔细地看了眼迪克衬衫上那不算明显的gcpd标志，要不是他的视力比平常人更加敏锐他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个。 哥谭警局的刑警和交警、民警不一样，他们不需要时刻穿着特质的明显的制服，分配下来的平时穿的工作服和普通的衬衫没什么两样。 只是迪克的警服又是特制的，因为他第一穿警局分发下来的工作服就因为皮肤敏感而差点住院。 所以他的衣服是韦恩庄园定做的。衣服上gcpd的字样不是印上去的，是一针一针绣上去了，比起印上去的一大块黑色，他工作服上的字样并不明显。 迪克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年纪不大的孩子注意到了这一点，普通人不会有这么好的视力。 「是的。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迪克点点头，语气温和地问道。 「实际上，我们是纽约中城高中的学生，今天是来哥谭进行学游的，因为一些小原因和带队老师走散了。」彼得挠挠头说。 「其实并不算小原因，我们刚刚去打击犯..」内德的话还没说完，被彼得一个肘击更硬生生憋回去变成了一声：「..嗝儿。」 「嘿..嘿嘿...今天吃的有点多。」内德有些羞涩道。 「我们对这附近的路不熟悉..」彼得话没说话，他猜眼前这位好先生能懂他的意思。 听到纽约和中城高中，迪克立刻联想到了纽约的蜘蛛侠，不久前布鲁斯和迪克受到了来自托尼·斯塔克的派对邀请。 尽管蝙蝠侠和钢铁侠并不对盘，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可是有着密切商业合作的伙伴，应尽的礼貌还是要做的。 托尼·斯塔克喝高了以后就开始吹嘘他们復仇者联盟的新门生，一个被蜘蛛咬后得到了超能力、并且本身头脑极好的天才小孩彼得·帕克。 同样喝高的布鲁斯也吹嘘起了正义联盟新来的伙伴，雷霆沙贊，被六神祝福眷顾的超人类，以比利·巴特森和弗莱迪·弗里曼两个小孩为代表的沙贊们。 绿箭侠奥利弗·奎因夹在他们中间嘆着气，因为他无法理解他们吹嘘门生的心情和想法。 也得亏那个角落里只有钢铁侠和蝙蝠侠外加一个沉默的绿箭侠，否则谁都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而奥利弗·奎因是绿箭侠。 或许这新闻一出，还会霸占头条好几天，大概是这样的内容：这些个富豪们是不是找不到事情做？怎么都开始当英雄。 因为托尼斯塔克的过度吹嘘这个原因，迪克·格雷森回到蝙蝠洞后立刻用蝙蝠洞的情报网调查了一部分关于蜘蛛侠的信息。
第36页 迪克点点头道：「所以你们需要我带你们去和老师集合对吧？」 彼得有些羞涩地说：「并不需要这么麻烦，您只要告诉我们这里离哥谭图书馆有多远，怎么坐车过去就行了还有大概需要多少钱..我们身上的钱并不多。」 彼得的声音越来越小。 彼得是个话痨，那是对熟人对家人表现出来的，实际上的他容易害羞也并不喜欢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多言。 像现在请求别人的帮助的情况，其实不多，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经常被拒绝，因为他在学校并不受欢迎。 「唔？哥谭大图书馆吗？」迪克在心中立刻有了路线。 「还挺远的..要穿过哥谭中心的两个片区，而且那中间一边都挺赌的，从这里到哥谭大图书馆大概需要5个小时吧。」 「啊？这么远啊。」内德的脸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再配上他那张圆滚滚的脸看上去有些滑稽。「回去肯定会被老师骂的..死定了。」 司行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又在他们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时，耸耸肩表示什么也没有。 迪克看着两人一脸『完蛋了』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声音清朗的说：「请问，你们方便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这时两人依然没有任何警惕，他们觉得刚刚把甜筒送给他们的警察一定是好人。 迪克听到他们的名字，眼中划过一丝瞭然，彼得·帕克，果然是蜘蛛侠吗。 迪克只知道蜘蛛侠很年轻，但没想到还是个不懂的怀疑和警惕的中学生，托尼·斯塔克这么放心自家养的小孩来哥谭？ 彼得和内德快速的把名字报给了迪克，彼得这时才想起了问了一句：「先生，知道我们的名字有什么作用吗？」 「嗯？」迪克歪歪头道：「给你们备案这样我就直接开警车送你们过去了呀。」 哥谭的公路专门留有一部分给警察、消防队以及急救车过的，只要报备的话，迪克就可以滥用职权把彼得和内德送去哥谭大图书馆了。 更何况报备以后，这也不算滥用职权呀，这也算一起案件，只不过这件案件并不归他这个刑警管。 「太感谢您了警察先生。」彼得高兴的跳起来，内德也尝试着像矫健的小蜘蛛一样蹦一下，奈何身材不允许。 「跟我去警局吧，就在这附近，车库停着警车。」迪克微笑着。 司行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走了，这里没他什么事。 「干嘛？」司行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迪克抓住的手腕，他甩了一下，没有甩掉。 司行抬头看着迪克满脸的无辜。「反正你也回不去家里，也没有事情做，也不可能在路上倒下就睡了，陪我一起好了。」 司行挑了挑眉，意识到迪克是在调侃他眼底浓厚的黑眼圈和永远一副睡不饱神情恹恹的表情。 司行瞥了眼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彼得和内德，他凑上前垫着脚，在迪克耳边小声的吹气道：「搞清楚我们的身份？我是小偷，你是警察，你让我和你上警车？」 迪克先是一个激灵，他从没被人在耳边轻语过，一种酥麻感从耳朵一路传向全身最终汇聚在一起回到耳朵。 迪克忍不住后跳一小步，他捂着那只耳朵红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司行。 司行学着迪克最常在他面前用的那样无辜的眨眨眼，把迪克平时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这也太奇怪了吧？迪克想着，他的耳朵还是一阵火辣辣的。 迪克注视着满脸无辜，眼睛里却闪烁着幸灾乐祸光芒的司行。 他觉得其实还不错。 第20章 插pter 20 迪克轻咳了一声，他揉了揉头髮，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那不一样的，过去你唯一可能被迫上警车是坐在后排，隔着小小的窗户，今天你可以感受一下当警察坐在前排的感觉？」 「没兴趣。」司行顿时黑了脸转头就走。 司行小时候坐警车的次数可不少，无一例外的都是坐在被小窗户隔起来的后排，一边听着坐在前排的警察对自己的辱骂，一边走神的想着这辆车要是出意外了就好了。 司行一点也不喜欢警察包括警察相关的东西，那会让他想起小时候，呕，令人厌恶的童年。 只有迪克，迪克是个例外，他并不讨厌迪克。而司行得花一点时间来思考为什么迪克是个例外，所以他选择离开。 迪克也不知道哪句话冒犯到司行，他望着司行快步向前的背影最终没有选择追上去，他决定先把两个纽约来的小孩送回哥谭大图书馆。 司行拐进了自家对面的公园大门，他瞥眼看到警车还停在楼下，所以他决定去公园里熘达一会儿。 他讨厌警察，特别是美国的警察，这些傢伙没什么能力，却靠着一身皮囊，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领到工资。这些个无用的东西根本会在意无法带给他利益的人的死活。 但是迪克是个例外，司行并不讨厌迪克·格雷森。从一开始就不，即使是知道对方是警察以后，也没能产生过哪怕是一秒的厌恶。 这个热心肠的警察又不单单是热心肠这么简单，他能发现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家里的一些蛛丝马迹。 司行并不想和这个警察有太多的接触，但是现实总是违背而行，酒吧的相遇，充满戏剧性的接吻，调查的案件，就像是冥冥之中上天註定。
第37页 过多的巧合让司行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命运没有因为他的变强而掌握在自己手上。就像是即使他现在变强了那些过去嘲笑他、瞧不起他的人依然瞧不起他。 司行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那些已经过去的，能力越强他就应该放下过去的那些，因为他比他们都要强，那些话和眼神再也无法伤害他。 事实上他根本做不到，即使获得了异于常人的能力，他依然是个普通人，他的思想没有任何改变。 而失去掌控开始的这一切都是来到哥谭后发生的。甚至连自己都背叛了自己，大脑告诉身体，和迪克·格雷森那个小警察保持距离，身体却不受控制依然靠近着迪克。 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且受欢迎的青年，更何况没有人能拒绝迪克的示好。 司行想，他得离开哥谭，越快越好，但是另一边，他又不太想离开哥谭。 同样的自己，不同的想法，司行陷入了这样纠结的境地。 这样想着，一滴冰冷的雨水打在了他的鼻尖，顺着他的鼻尖滑进他的唇角。 天空迅速的黑了下来，夜晚在阴云下更快的降临了。 司行眨了眨眼，随即更大更密集的雨点砸在了他的身上，无数的身影要么打着伞，要么用手、或者手上的东西遮着头，从他身边跑过。 这些人都是有家人的，所以才能表现着如此，因为感冒会引起家人担心，他们都有牵挂，自己又没有。 这样想着，司行突然产生了一种懒惰感，反正淋了雨也不会死，干脆不跑好了。 司行就这样淋着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他只能看到朦胧的他家的楼底下，依然闪着红蓝相间的灯光。 因为是夏天，所以雨水打在司行的身上，浸湿他的头髮、他的衣物，他也感觉不到寒冷，有的只是刺痛和不习惯的哆嗦。 司行垂着头，盯着被路灯照着有些透亮的，地上的红色的、一块一块拼接起来的地砖。 他跨过两步地砖，准确的踩在第三块地砖上，每一步都是如此。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觉不到雨水打在身上让司行愣了一下，雨停了？ 他能看见前方地上形成的小水洼里依然有雨滴绽放的波澜，所以雨没有停。 司行仰头，髮丝上的雨水立刻顺着他仰头的动作滑进了他的眼睛，他眯着眼睛忍着不适，看见了黑色的雨伞内面和一部分额头。 透过已经湿透紧贴着身体的衬衫，司行能感觉到从背后抵在他心窝的冰冷枪口。 「亚撒·卡特尔？」 司行低着头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回答道：「是。」 「我们老大有话跟跟你谈。」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和我走一趟吧。」 司行甩了甩头，成功把雨水全都溅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皱起眉看着灰色西装上的水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但依然履行着他的义务，给司行撑着伞。 毕竟那位大人专门吩咐过一定要给足这位大名鼎鼎的摺纸怪盗面子。 尽管男人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必要，他不认为这以偷盗出名的司行能有多大的实力。 不过是个为钱财而忙碌的傢伙罢了，心里没有权利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现在看来，他心中的鄙视感越加浓郁，这就是摺纸怪盗？ 雨水淋湿了司行的全身，让他的头髮和衣物都紧紧地贴着皮肤，眼睛因为雨水的缘故无法完全睁开，唇色苍白。 再加上司行体型本就偏小，身上又被雨水打湿与持伞男人身着整洁西装的高大的身躯一比，全然一副流浪汉的模样。 连路边的流浪汉都不如，毕竟流浪汉其实也是有地方住的，不会让自己淋雨。 男人鄙视的眼神自然被司行看在眼底。 司行漫不经心的捋了把额前的头髮，让双眼不再被雨水打湿，他轻声道：「带路。」 迪克打着伞走过来，恰好看见了司行跟着持伞男人上了黑色轿车的那一幕。 迪克刚送彼得和内德到哥谭大图书馆他把车开回警局刚从警局出来，天空突然飘起了雨滴并快速变成了大雨。 迪克从来没有带伞的习惯，迪克婉拒了警局女性们羞涩的递给他伞或者邀请他一起打伞去吃完饭的邀请，他从他的搭档的办公桌里抽了把伞。 迪克看见桌上的关于浮水女尸案的调查报告，恍然间想起司行似乎现在不能回家。 那司行能去哪儿？毒藤女的植物园？之前听司行说，他和毒藤女的关系还不错。毒藤女的领地，迪克是进不去的。 或者说因为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在某处淋着雨？ 迪克想起今天司行离开时冷冰冰的表情，连平时最常用的懒洋洋的表情都不再有，迪克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高。 迪克决定碰碰运气，他来到司行家，慰问了一下还在工作的下属们，警察们已经在收拾工具和处理现场，他从楼上望下去正巧就看到了在公园里淋着雨漫步的司行。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被淋湿的司行的身上，让司行看起来有些光泽，看起来就像是油画中的角色，由黑与白的颜料遮盖描述出来。 好看又充满距离感，即使能触摸到颜料，却始终隔着一层纸，永远无法拉近关系。 想到这里，迪克心里有些莫名的心慌，他甚至没来得及和他的下属们打招唿就拿着伞匆匆走下楼。
第38页 迪克眯着眼睛，他和车的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车头的标志，出于侦查的下意识反应，迪克代开了手臂上看似是手錶实际上是标配了侦查器的蝙蝠终端。 蝙蝠终端自动放大扫描出了轿车的相关细节。 瞄了眼终端上显示的内容，迪克海蓝色里眼眸里的小点勐地收缩，像是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车头上银色的骷髅面具表现了这辆车主人的身份，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 年幼时谋杀了双亲继承了亿万家产并组建了他自己的黑帮，与他火爆易怒的性格相配的便是他张扬的行事风格，就像现在这样。 司行的家在企鹅人的领地内，企鹅人拥有着哥谭最好的、最容易揽钱的地势，钻石区和时尚区，所以迪克在这里办案见到司行才会有些惊讶。 黑面具的地盘是上东城和伯利莱。 哥谭黑势力公认的规矩便是，不可以把手伸到别人的领地去，joker和蝙蝠侠除外，没人管得了joker，同样没人管得了蝙蝠侠。 更何况黑面具和企鹅人，都是哥谭有头有面的黑帮势力这样的规则本来就是为了制约大帮派。 黑面具居然把手伸到了企鹅人的地盘上，看来最近要发生帮派斗争了，但迪克更在意的是，为什么黑面具不惜破坏规则也要带走司行？ 迪克打着伞在黑色轿车与自己擦边而过时，他把小型跟踪器黏在了上边，灰色的跟踪器黏上闪烁了两下红光，变成了黑色，完美的与轿车颜色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在轿车里的司行瞥到了车窗外打着伞的迪克，即使雨伞盖住了迪克的大半个脑袋只露出了一个下巴的一部分，司行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司行注意过迪克身上衣服的细节，所以不需要用眼睛确认对方的脸就能辨别出迪克的身份。 迪克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还是站在公园小道连接大道的出口处的。 迪克是在找自己？这样的想法让司行有些意外，他一边告诉自己不可能，一边有觉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司行低下头，琥珀色的双眸里思绪涌动。 第21章 插pter 21 司行的手被抓住的时候，他还在想关于迪克的事情，他想不通为什么迪克会来找他。 眼下他在无时间去思考这些。 司行动了动手臂，他感受到他的手臂被狠狠地钳住，完全动弹不动。 「做什么？」司行抬头扫了眼坐在他身边用手抓着他的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麻烦您能理解一下，老大的住处很隐蔽，我们不希望您万一不识抬举拒绝了老大的邀请，然后被找上麻烦，毕竟您现在可是一枚『烫手山芋』呢。」坐在司行旁边原本持伞的男人假笑了一下。 「虽然我们不畏惧麻烦，但也得尽量避免麻烦，我在这里希望先生您能稍微识抬举一点。」男人补充。 「你们是这样对待邀请的客人的？」司行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这句话根本只是随口问出的似的。 「如果您不愿意配合，我们也只能使用一些暴力手段。」 「请记住，当我们使用暴力手段时。您就不再是我们的客人了。」男人语气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司行不带任何意味的轻哼了一声，男人按着司行湿漉漉的头直接把眼罩盖在了司行的眼前，做完这一切，男人嫌弃的看了眼自己从司行头上沾下的雨水。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扫了眼司行，他愣了一下，掐着司行的下巴，打量着司行。 「哟，其实摺纸怪盗长得还挺不错的，清清秀秀的。」男人有些猥琐地说道：「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 「他是老大要的人。」开车的明显冷静的多的男人说道。 男人对于司机的泼冷水觉得十分不爽，他呸了一声道：「老大真的就看中他的能力了？稻草人的鬼话他也信？」 司行盖在眼罩下的双眸眨了眨，又是稻草人，他在阿卡姆疯人院时就该冷静一点，不要暴露能力，特别是在稻草人面前，这个爱科学的疯子明白自己的研究价值。 主要是他那还是第一次进名声不小的阿卡姆，再加上那些护工的行为实在算不上友好或是礼貌，他才下意识留了一份戒备心。 这次稻草人又把他的秘密卖给了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绝不是小丑。 「不知道，老大的想法我猜不透。」司机。 男人见司机并不打算多言，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他瞪了司机和司行一眼。 这种揣测老大的话是禁忌，男人也就看着人少敢这么说一说。 司行无声地嘆了口气，手指动了动，几块纸片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飞到了刚刚出言侮辱他的男人身上，纸片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脖颈、两边肩膀和腰上。 原本他打算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他行事的风格是诡秘和低调的。 直到他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之前，根本没有光明面的人知道能变化为纸的摺纸怪盗究竟是传说还是真实存在的 司行在罪犯之间就更是低调的可怕，除了他熟识的，归于友人的几位罪犯女士——是的，女士，他意外的受女士们的欢迎。 除去这些人知道他的能力是摺纸术外，基本没人知道。在大部分人眼中，摺纸怪盗不过是个和猫女一样毫无野心的小偷罢了。
第39页 猫女，因为她的名字带猫，所以她就是猫？显然不是，同样的大部分人眼中的司行同样如此。 这一切美好的低调的生活由稻草人亲手打破，司行再次加深了要离哥谭的想法。 司行扯出了一个冷笑，他今天正好心情不好，就拿这些傢伙和他们的老大发泄一下好了，让他们知道他们眼中的『烫手山芋』究竟有没有这么容易得到。 .... .... 车停下来了，司行被推下了车，险些摔倒，又被人抓着手臂提了起来，周围不断起伏的唿吸声告诉了司行，这里的人并不少。 除去唿吸声外，还有水滴富有节奏的敲击金属管道的声音，远处还有机械嗡鸣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某个正在运作的工厂内部。 司行被提熘着上了楼，他面前的铁门被打开，他被安置在了一张座椅上。 「欢迎我们的客人，摺纸怪盗，亚撒·卡特尔。」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周围响起稀稀疏疏的鼓掌声。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也是，自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要他们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自己的名字。 「热情一点儿。」男人再次出声。 掌声这次非常的响亮，可以轻松的听出他们拍的有多用力。 「诚意呢？」司行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眼睛上还盖着的黑色眼罩。 「噢，我差点忘了。」男人的声音中夹着恍然大悟的神色。 仿佛真就如此。 司行知道这是故意不给自己摘下眼罩的，为了杀杀他的气焰，让他明白这里谁是主人。 就像之前小丑对他做的一样，不过比起黑面具的装模作样，小丑更是在玩乐当中顺便告诉自己谁是这里的主人。 男人亲手为司行摘下了眼罩，司行脸上的眼罩刚被摘下，他就被刺眼的灯光晃了一下。 司行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很昏暗，头顶吊着排风扇，他坐在长条的真皮沙发上，他面前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后大约有五六个穿灰西装的男人坐在他身后。 男人穿着白色得体的西装，头上却带着渗人的代表着愤怒的黑色骷髅面具，他翘着腿双手交叠在腿上。 这人的身份司行通过他标志性的白西装和面具便能认出，黑面帮的首领『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 房间很狭小，司行猜，这是为了方便谈崩后对他进行武力压迫或者当场做掉他。 「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来到寒舍稍坐片刻，你的到来让我觉得万份惊喜——」黑面具声调起伏有度地说道。 要不是司行早有耳闻黑面具是个什么样恐怖的黑帮首领，残暴、冷血、毫无人性...司行几乎都快以为解说员才是黑面具的主职。 无论外界对黑面具的评价如何，现在司行的心情不好极了,而他们正好撞上自己枪口。 司行抬头，语气毫无波动道：「直接步入正题吧。这些文绉绉的并不合适你，你我都清楚。」 黑面具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断过了，他感觉愤怒在他心中燃烧，他停下了动作好一会儿才勉强平息了胸腔的怒火。 黑面具想起他的目的是抢在所有人之前让这位独行侠『摺纸怪盗』成为他的人。 黑面具一直认为，并不是有人想要成为独行者，而是条件不足以撼动他为自己卖命而已。 黑面具知道，司行为猫女工作过、也为毒藤女打扫过植物园，那么她们一定是给予了某种能够撼动司行的条件，让司行为她们卖命。 黑面具不认为那两个女人给得起的东西自己给不了，而他今天要做的便是，在试探出司行想要的东西的同时不断加大筹码，让摺纸怪盗为自己所用。 只要拿下了摺纸怪盗，那么他今天不惜进入企鹅人领地，抢在企鹅人之前拿下了摺纸怪盗，这完全血赚不亏。 黑面具的算盘打得响，殊不知全在司行的意料之中。 「好。」黑面具说：「那我就直说了。」 「成为我的部下，让我们联手推翻小丑、推翻企鹅人，干掉蝙蝠侠成为哥谭的新霸主，哥谭有我的名字那必定就有你的名字。」黑面具。 先试探性的丢出了这句话，以此来判断司行对权利有没有兴趣。 「哦？」司行挑挑眉，这幅样子在黑面具眼中变成了对方感兴趣的模样。 黑面具准备的筹码还不少，比如让司行成为明面上的首领，即哥谭的市长，而自己在暗处，这样他们就从光暗两面彻底掌控了哥谭。 无论是谁都无法拒绝这样的条件吧？ 「有我的名字？」司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靠在柔软的靠垫上。 他扫视着黑面具，透过面具上的两个小孔注视着黑面具的双眼。「看得出来你真的非常的希望我能为你所用，既然我现在已经这么值钱了，那仅仅是这样的筹码，我自认为还不足以撼动我...」 黑面具一听有谈判的可能性，顿时喜笑颜开的急忙补充道：「你还需要想要什么？金钱？手下？女人？只要你想，我都能给你。」 「唔..」司行扯出一个笑容，带着浓烈的兴趣，他说道：「你的面具挺好看的。」 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一时间连这狭小房间内的唿吸声都听不到了。
第40页 黑面具的手下们额头流着冷汗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摺纸怪盗，黑面具是他们帮派的代表，而老大脸上的那块黑面具是哥谭独一无二的。 罗曼·西恩尼斯脸上的黑面具是从他父母的棺木上削下来的木头做成的面具，是罗曼对过去的憎恨、是他对未来的憧憬。 这幅面具更是见证了罗曼·西恩尼斯一步一步在哥谭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黑帮势力，一步一步走向哥谭成为令人胆战心惊的罪犯黑面具。 这更是黑面具帮老大的身份象徵。 黑面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拳头握紧又放松，握紧又放松。最终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他本来的样子。「你想要这块面具？」 一副只要司行开口他就愿意把面具拱手送上的模样，但至于他心底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我不想要。」司行耸耸肩，他笑了一下说：「开个玩笑而已，毕竟谁会想要用棺木做成的面具呢。」 司行说：「实际上我从没有过管理经验，先练练手。这样吧，你把你的黑面具帮交给我。」 这下，黑面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剁碎了每一个轻视黑面具帮的人，而现在司行的话已经不止是轻视黑面具帮了，而是在侮辱他的心血。 最关键的是，到目前为止，司行依然保持着模稜两可的态度，让黑面具实在火大到了极点。 罗曼重新戴上面具，语气冰冷的问道：「你是故意的？」 「是的呀，但你能拿我怎么样。」司行撑着下巴，笑意吟吟的回道。 既然他得不到，那其他人也别想得到，虽然损失了得到这个强有力帮手的机会，但别人也不可能变强。 这样想到，黑面具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从身后拿出枪，枪口对准司行。 「哦？早有准备啊。」司行轻笑着，抬起一只手掌。 第22章 插pter 22 迪克穿着罗宾的制服在建筑物上奔跑着，斗篷在他身后飞舞, 他动作矫健, 移动速度极快, 像一只轻盈的鸟儿。 迪克分出一部分神确定终端上定位器显示的位置就在脚下, 他一脚踹开铁丝窗户，守着窗户的那人警惕的走过来。 迪克双手紧抓着窗户上边的窗沿, 两条腿踩在窗沿上，他几乎把自己叠成了一个小方块。 待看守窗户的那人伸出头来, 迪克勐地伸出双腿夹着那人的脖颈一拧，对方立刻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迪克跳进房间，伸手接住快要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响的枪。 迪克把那人软下去的身体拖动到一旁。 迪克利用钩枪攀上挂在半空中的细小钢丝上, 他蹲着身体以居高临下的视线确定着四周的守卫分布, 他思考着，是要先把外边的守卫全部解决，还是先去找司行。 如果先解决外边的看守们, 一会儿逃出去会方便很多，但迪克现在并不知道司行的处境是怎么样的。 黑面具开豪华轿车来接司行就代表着他是来找司行合作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会这么轻易伤害司行的事儿。 但黑面具这个人迪克摸不准，因为他和小丑一样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人, 他是哥谭坏蛋里出了名的暴躁老哥。 万一司行有哪点没有让他满意, 或者黑面具想直接通过暴力手段来迫使司行屈服。 还没容得下迪克想清楚, 某个房间传来的枪声吸引了迪克的注意力。而听到枪声的不止他一个, 所有的在外的守卫也听到了枪声, 迅速往发声地跑去。 迪克眼神一凛, 他拿出钩枪垂直跳下，抓起从他脚下路过的那人，钩枪困住那人的双腿将那人吊起，迪克则翻身躲到了障碍物下。 「罗宾！罗宾在这里！！！」 被吊起的男人仅看到了属于罗宾的黑色斗篷从他眼前转瞬即逝，他一边挣扎着一边紧张的大喊。 两名在他附近的同伴立刻赶了过来，蹲在暗处的迪克扫腿扫倒两人，一个空翻手肘狠狠地砸在两人胸口。 处理完这两人，迪克再次隐匿了起来，因为罗宾的突然来访让守卫们害怕了起来。 他们害怕的不是这个蝙蝠侠的小孩，他们害怕的是，如果罗宾在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蝙蝠侠也在附近。 一想到这里，他们就总觉得暗处有一双冰冷的属于蝙蝠侠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 .... 而在小房间里，拿着枪的黑面具的手下们忍不住退后半步，他们的瞳孔颤抖着，眼前这一幕显然不在他们的最先预计当中。 稻草人不是说，摺纸怪盗的能力只是把身体的一部分变成纸用作武器吗？ 司行脑袋斜斜的放在托着它的那只手上，还是有些湿润的碎发盖着他一边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呈现出的是金色。 那只眼睛里能看见金色的流沙翻滚，这是司行大量使用能力的特徵，过去他从未主动这样是大规模的释放过能力，所以司行也并不知道他的双眸如今变换了颜色。 他只是知道他可以，但没必要用。 过去司行因为一些事情能力暴动过，他在垃圾场的能力暴动直接扫空了一片区域，也正是因为他的能力暴动才让查尔斯教授找到了正在洛杉矶流浪的他。 教授告诉他，他是alpha级的战斗型变种人，只要能力得到系统的训练，他就能变成变种人中几乎最强的存在，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起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学习。
第41页 后来的事情，之前也提到过了。司行拒绝了查尔斯教授的不止一次。 司行翘着腿，动作说不出的惬意，他的另一只手举起，指节自然弯曲。 而司行的面前身后都漂浮着与刚才打向他的子弹数量的纸片，每一片纸上都粘着子弹头，这些纸片将子弹全都挡了下来。 司行将那只举起的手放到眼前，藉由头顶暗沉的白炽灯灯光打量着他的手。 司行没有分出一点神给这些被他吓到的人，他转动着他举起的那只手，同时在半空中停留着的纸片随着他转动手的动作转动起来。 司行观察着这只他从没仔细看过的手。 青筋在他苍白的手背上非常显眼，瘦削、节骨分明的手指自然弯曲，指甲修剪过紧紧的贴合着那层粉红色的肉。 「..原来一只手就能解决你们了吗。」司行喃喃道，不限制使用力量的感觉真不错。 黑面具扫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或者站在司行身后的，被司行的能力吓傻了的手下们纷纷愣在原地。 黑面具咬咬牙，一帮废物，一点变种能力就给吓傻了？早晚把这些赶到底层去。 黑面具从西装里掏出□□，对准司行开枪，纸片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升起挡住子弹。 黑面具立刻反手另一把枪从他衣袖里滑出，他对准司行的脑门开了一枪。 黑面具的蓝色眼眸里是司行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他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黑面具能有现在的地位靠的可不仅仅是头脑和金钱，还有他的一身本领，他是一位惯用双枪的神枪手，他曾与死亡射手发生冲突，并精确无误的用一把□□打碎了死亡射手的义眼。 而黑面具一般不在人前展现自己的枪法，首先是因为他的手下们能为他解决一切，而驱动他们的方式也很简单，金钱或女人。 黑面具在保留自己的实力，以便不时之需，当然这能力在蝙蝠侠面前根本不够看。 但是对付司行，黑面具扯出一个冷笑。 足够了。 就当他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一张小小的纸片从下飞起，几乎是贴着司行的额头挡下了那枚子弹。 「啊呀，好危险。」司行的声线很慵懒，仿佛完全不把黑面具的攻击放在眼里。 他做出握拳的姿势，粘着弹头的纸片裹成细小的纸针，快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整齐的穿透了在场除黑面具和他以外的人的手掌，让他们无法再拿起枪。 一把纸做的唐刀出现在司行的手里，司行甩了甩手。 「比划比划？」司行。 黑面具一边躲避飞舞的纸屑，一边开枪试图攻击司行，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子弹全被空中飞舞的看似羽毛般轻巧的纸片挡了下来。 而在纸片的包围之中，司行站在原地，手上抓着唐刀动也没动过，仿佛手上的刀只是装饰用的。 黑面具咬牙切齿道：「说好的比划，你居然使用额外的异能力。」 这个时候，黑面具居然想起了在他脑海里，从来不曾用过的一个词语。 公平，这并不公平。 他遗忘了自己便是不公平的代表。 黑面具怒吼道：「这不公平。」 司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黑面具跟我谈公平？ 「你们不就看中了我的能力吗？如何？现在觉得自己开的条件配得上吗？」司行冷笑着说道。 黑面具还没来得及回口，门被一脚踹开，罗宾闪身进入屋子关上门。 铁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子弹打在铁门上的声音，铁门上顿时多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子弹孔。 boom—— 门外传来爆炸声，这是他进门前在路上一路喷洒的凝胶炸弹爆炸的声音，这些炸弹并不致命，只是爆炸的威力大概能让人昏厥 罗宾松了口气，表情稍微放松下来，幸好他关门的速度快，不然就被扫成马蜂窝了。 罗宾抬起头，正好看见了提着纸刀站在碎纸中别着头一脸懵逼看着自己的司行和穿着白西装手上拿着双枪的黑面具。 「额..嗨，你们好啊？」罗宾犹犹豫豫的展露一个笑容，他抬手打了个招唿。 这个房间是特制的房间，里边的人听不到外边的一点点嘈杂，但是房间外的人却能听到里边的声音。 这是黑面具专门为了安全设计的，里边只要出现枪声或者叫声，外边的黑面具的手下就可以立刻冲进去。 黑面具倒不怕谈判会被偷听到，他们一般不在这个房间里讲重要的事情，就连之前的和摺纸怪盗的谈判，黑面具也不认为是什么很重要的内容。 只是争取一个人才而已，人争取到了，才会告诉他真正的更重要的内容。 「好久不见啊，摺纸怪盗。」罗宾更加友好和真诚的和司行打招唿。 在和司行打招唿的同时，罗宾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迪克并没有和黑面具打过交道，黑面具一直是蝙蝠侠一个人在负责。 虽然帮助蝙蝠侠潜入时，揍过不少黑面具的手下，也在蝙蝠洞的战斗模拟器内与黑面具的幻影交过手，但这的的确确是迪克第一次见黑面具。 司行的唇角抽了抽，为什么罗宾会在这里？还跟他打招唿？他们的上一次见面罗宾可是把自己抓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好吧，是他主动想进去。 司行盯着罗宾，缓慢的、不情愿地说道：「好久不见。」
第42页 司行身边围绕着他原本快速飘动的纸片也因为现在司行的注意力不集中而晃晃悠悠的速度慢了不少。 就在这时黑面具像是找到了机会一样，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刀，无声无息的掷出去，目标直指司行的后脑勺。 小刀和子弹不同的是，即使是消声过的□□，在子弹从弹口弹出的一瞬间，也会发出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枪声，而小刀是真正的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即使是变种人，被刺中了要害的大脑也不可能活下来的吧，毕竟变种人就是通过脑域力量来操控异能力的。 下一秒罗宾勐地沖向司行，出于下意识的防备，无数纸片立刻挡在司行的面前。 罗宾却举着盾穿过了飞舞的纸片堆，从司行身边一跃而过。 噔—— 罗宾带电的长棍挡下了飞向司行的小刀，小刀在半空中旋转两圈直直的插在司行面前的地上。 「喂喂？偷袭不是个好习惯吧？」罗宾勾了勾嘴角。 司行眨了眨眼，转过身，罗宾正挡在他的面前，被纸片捲起的风同样捲起了罗宾的斗篷和黑髮。 「关你什么事罗宾，你不跟着你的蝙蝠爸爸喝奶来管大人的事？？？」被罗宾这一打搅，黑面具气不打一处来。 可恶，他差一点就能让所有认都得不到摺纸怪盗。 第23章 插pter 23 罗宾左边看了看表情冰冷眼睛发光的司行, 右边看了看黑面具以及黑面具身后被刺穿了手掌为了避免捲入黑面具和摺纸怪盗的战斗而蜷缩在一起的手下们。 罗宾严肃着脸缓缓地说道：「首先, 蝙蝠侠不是我父亲。他是我师父。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每次都误会我们的关系也会让我们很困扰。」 「其次, 我或许会继承师业, 也就是说你未来的对手很有可能是我。你可以当做提前熟悉熟悉对手的战斗方式？」 罗宾突然地把手中带电的长棍一收, 他跳到桌子上蹲着, 嬉笑着脸，缓缓举起三根指头做出发誓的模样。他装模作样地说道：「我发誓，我绝不会继续打扰你们之间的战斗，请继续。」 说完，罗宾就开始鼓着嘴吹房间里飘来飘去的纸片。 黑面具深知失去了刚才由罗宾制造出来，也是由罗宾亲手打断的机会, 他再也没有可能伤害到司行，并且... 黑面具瞥了眼眼中的金色流沙比刚才更加显眼的司行，他清楚地知道司行的愤怒在他的偷袭失败后达到了顶端。 能够证明这一点的, 那就是周围飘散着的纸片从刚才防御着能阻挡伤害的程度到现在, 那些飘散在空中的纸片某一些会突然加速划向他, 他的手上已经被划了几道口子, 衣服也被划破了不少。 黑面具突然放松了站姿，他轻笑了一声道：「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要不要加入我，亚撒·卡特尔。」 「无论你说多少次, 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司行抬头继续道：「黑面帮。」 黑面具轻轻的拍着手, 他道：「很好, 我们的谈判彻底破裂了。你最好尽快离开哥谭，或者找一个能够一直庇护你，没人能够介入他领地的组织。」 「否则，我恐怕杀手和僱佣兵会一直找上你，直到把你的尸体带到我面前，到时我会用你的头骨做成一副新的面具、用你的皮做成包，嵴椎做成挎手。」黑面具厉声说道。 罗宾则是顺着黑面具的话思考了一下用头骨做成的面具，他有些恶寒的抖了一下。 罗宾诚恳的开口道：「你的审美听起来不怎么样。我建议你多去哥谭展览区看看，那里许多小朋友的画和创意作品其实很不错的。」 黑面具没有理会罗宾的话，他从西装包里拿出控制器，按下。 「去死吧。」 boom—— 整个大楼颤动了一下，随后开始倾斜，这栋大楼埋在一层的炸弹爆炸了，而火药会一层层引爆剩下楼层的炸弹。 这就是黑面具最后的手段，事实上，他在每一个他的基地都留有了这样的手段，为的就是防止今天这样的事，以及炸死来抓自己的蝙蝠侠。 今天虽然不是炸死蝙蝠侠，但能带走摺纸怪盗外加蝙蝠侠的罗宾鸟，这样也能让蝙蝠侠知道他对蝙蝠侠的报復，不一定是从蝙蝠侠身上开始的，或许是从他周围的人。 这突然的颤动和倾斜让垫着脚蹲在桌子上的罗宾直接滑了下去，他想站起来保持平衡却踩到桌子上的菸灰缸直接摔了下来。 罗宾直直向司行摔去，司行只来得及瞪大眼睛伸出一只手，半空中漂浮的纸片立刻汇聚在一起企图挡住罗宾，然而刚汇聚在一起便被罗宾手上的盾压散。 伴随着司行的闷哼，罗宾的盾连着罗宾一起砸在了司行的身上。 这时罗宾才突然回神，他眨眨眼，他在一周之内，以不同的身份相似的方式压了同一个人两次。 黑面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要从窗户跳下去，司行来不及管身上的罗宾，他伸出左手，双眸发光左手发力纸片立刻重组附在窗户上。 没来得及封死窗户，黑面具直接撞破了不厚的纸张一跃下楼。 罗宾立刻爬起来，跑到窗户边，只能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越开越远。 司行揉了揉自己被罗宾砸得生疼的胳膊，恶声道：「这就是你们私法制裁者？城市的守护人？还没我一个罪犯努力。」
第43页 司行指的是，罗宾压在他身上时一动不动像王八的模样，而司行却还在用能力试图阻止黑面具逃跑。 罗宾被司行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布鲁斯给他的目标是，并不需要抓住所有罪犯，这些罪犯的互相制约才能维持城市的平衡。 只有他们搞事的时候才把他们抓进阿卡姆。 罗宾严肃着脸道：「早晚会把他抓进去的。」 说完，罗宾走向铁门，拉了拉门栓，门栓被反锁上了。 并且门把手有些发烫，门的四角有些橙红色的亮光，显然爆炸的火光已经燃烧到他们的房门外了。 迪克立刻走向窗户，由于大楼的倾斜，使得迪克的枪勾可以勾住隔壁大楼的阳台。 「我们得先离开，火已经烧到门口了，这扇铁门挡不了多久。」 罗宾把枪绳在自己身上拴紧，投到对面，半蹲着身体背对着司行，两只手放在身后。 司行沉默着看着罗宾这个怪异的姿势，以及那双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 罗宾侧着头，眼罩下的蓝色双眸在快要蔓延到窗户的火焰中闪闪发光。「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到对面去，你放心，我很稳，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司行眼中闪烁一瞬间的不明情绪，半晌后，他嗤笑道：「你别忘了我是摺纸怪盗。」 说完，司行把右手放在眼前，从他的头开始，全身开始摺叠，最后司行变成一只纸折的大雕，他舒展了一下翅膀，他无法在这个房间完全张开翅膀。 于是他跳到窗台上，做出俯冲的姿势。 突然的，司行的翅膀被人抓了一下。司行回了下他的鸟头，镶嵌在纸做的鸟头上的金色双眸像是宝石。 罗宾一脸可怜巴巴，别问他戴着眼罩为什么司行能从罗宾的表情里看出可怜巴巴的神色。 「干嘛？」鸟嘴动了动。 「带我一起呗。」罗宾笑着道：「我没飞过。」 「？你自己不是有钩枪吗？你自己可以飞。」司行拒绝了罗宾的请求。 「那是抓着钩枪盪过去不算飞，而且平时我们用的也不是飞，是利用斗篷滑翔。」罗宾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火焰已经烧上来了，绳索会很烫，我万一撒手了怎么办？」 司行冷漠的回覆：「撒手了就等死呗。」 罗宾挣扎了一下道：「我刚刚从黑面具的刀下救下了你。」 「你刚刚差点把我压死。」司行觉得这刀插得还不够狠，又补充了一句道：「还让黑面具给跑了。」 罗宾现在觉得自己不配了，他找不到理由让司行带自己一程，况且现在外边的温度会让他的手被滚烫的绳索烫化，他的手会黏在上边，让他无法逃脱。 于是罗宾只能沉默着用那双狗狗眼一瞬不眨的盯着司行。 「求你了，我会被烧死的。」据他了解，没人能够在他的狗狗眼攻击之下撑过五秒，即使是布鲁斯也只是撑过了三秒而已。 果不其然，司行妥协了。 「好吧。」司行跃起，飞在半空中，不情不愿的说：「抓住我的脚。」 司行从没尝试过载人。 司行刚说完，罗宾就高兴的跳了出来抓着司行的鸟脚，这一下让司行始料未及，一人一纸鸟翻滚着从半空中掉落。 半空中，迪克忍不住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早知道他就不这么直接跳下去了，这谁想得到摺纸怪盗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道。 其实摺纸怪盗没有必要救自己，而现在因为自己的任性，他们两个人或许都会搭上命。 迪克恍然间想起司行似乎害怕火焰，于是迪克硬生生调转了个方向，紧紧地抱着司行让自己处于下方替司行承受火焰。 火光中，司行被按在罗宾的怀里，连同翅膀都被拢了进去，罗宾紧紧的抱着他，一只手按着他的头，罗宾的深色盔甲冰冷，但司行只觉得温暖，他能听到罗宾有些急促的唿吸声。 他金色的双眸里印着迪克的模样，迪克的斗篷和发尾已经燃烧了起来，他宛如大海的蓝色双眸紧闭似乎已经准备接受陨落的命运。 果然，蝙蝠家族的成员无论大的小的都令人厌恶，特别是罗宾，总是会惹事，制造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司行无声地嘆口气，身上的纸迅速褪去，露出他本来的模样，司行伸出手回抱住罗宾。 风声挟起火花，最终在司行的身后形成巨大白色的形状，漂亮圣洁的纯白的纸制翅膀在司行身后展开。 四张翅膀终于让司行不再因为迪克的力而下落，司行硬生生抱着罗宾，停留在空中，带着罗宾飞出了火光。 迪克察觉到自己没有再继续下落，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司行的下巴，司行的身后纸做的翅膀被火星烧到，翅膀尖有些发红，被火焰照耀的，黑色的髮丝也有了火色的光泽。 像是天空中陨落的天使，即使就快坠入地狱也依然望着天空企图用最后的力气回到不再属于他的天堂。 那一刻迪克觉得自己被什么击中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司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用眼睛表现自己的欲望，即使在下一秒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飞出可能会被波及的范围内，司行在小巷里把罗宾丢了下去，司行顺手用纸刀斩断了罗宾身后还在燃烧的斗篷。
第44页 司行又瞥了眼迪克还在燃烧的头髮尖，迅速地出刀，在迪克阻止之前就刷刷两下削掉了迪克燃烧的头髮尖。 迪克嘴角抽了抽，他能感觉到他的后脑勺有些发凉，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原本柔软的髮丝变得扎手。 「你在报復我砸了你一下吗？」迪克哭丧着脸。「我真不是故意的。」 司行看了他一眼，背上的翅膀早在落地的一瞬间就瓦解掉了，他动了动腿。「不剪掉的话，你的头髮会在一分钟之内被烧光。」 「那？谢谢您？」迪克心里苦。 「不用谢，我应该做的，谢谢你救了我。」司行假笑，说完司行把手插进裤兜里转身打算离开，他怕再不走，他就走不了了。 第24章 插pter 24 司行从来没有忘记他的身份是罪犯, 而罗宾是一名义警。 下一秒, 带着电流的长棍横在了司行面前阻止了司行离开。 「你恐怕不能走。」迪克。 「怎么？要把我抓进阿卡姆疯人院？」司行抄在裤兜里的手指微微发抖, 刚才翅膀上的火星对应他的身体便是他的手臂、和腿。 只要是任何连在他身上的、由纸变化出来的部件都是他本身的延展，但攻击黑面具时用的纸屑则不是, 那是由他创造的。 现在他的手臂、手指，大小腿都在火辣辣的疼，但他不想再回阿卡姆疯人院见那些神经病。 迪克明显地看到了他手臂在微微发抖, 他以为是刚才司行把他拖出来的手臂脱力。 迪克煞有其事地说道：「啊, 按照原本的程序我应该把你抓进阿卡姆。但你刚才救了我, 所以...」 「所以我可以走了？」司行打了个哈欠, 没有像以往一样伸出手去捂着嘴巴。 「你只要变个小动物给我看看, 我就放你走好了。」迪克露齿笑容，他眼睛闪着光「我上次说过的，来日方长。」 司行这才回忆起之前因为『猫』，他被蝙蝠侠抓住而和罗宾产生的对话。 罗宾还记得上次要求自己变成摺纸动物那件事，看来这件事罗宾的执念很大。 「刚才的老鹰不算吗？」 「我想看小动物。」 司行的眉毛挑了挑又放下, 他实在没力气再和迪克做争论了。 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指动了动, 纸折的黑色耳朵的和尾巴出现在他的头顶和身后, 脸上也出现了细小的黑色纸鬍鬚。 司行语气不带任何波动的『喵』了一声, 随即问道：「这下好了？」 迪克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纸折的小猫, 现在的这幅画面可比他想像中的纸折小猫好看多了。 黑髮青年头上顶着有稜角的黑色猫耳, 背后的尾巴软趴趴的搭在身后, 漂亮的唇瓣微翘, 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会有的表情，双眸亮晶晶的，始终带着嘲弄和不在意。 那叫声非常敷衍，就像是迪克小时候在马戏团外餵过的流浪猫，假意亲昵你，博得你的抚摸和食物后转身看也不看你一眼，连叫声都变得很敷衍。 迪克挠了挠头，他摸到自己的有些刺手的后脑勺，苦恼的放下手道：「额...还不行。」 司行误以为是自己的那声『喵』太敷衍，罗宾不愿意放过他，司行手指攥紧又松开，似乎是在平復心中想要把罗宾打一顿的愤怒情绪。 半晌后。 司行轻轻地『喵』了一声，声音非常的微弱，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 这一声直击迪克的心脏，他唿啦唿啦的，仿佛要飘上天。 司行见迪克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他悄无声息地，往左边挪了一点，往前走了一点，正要越过迪克离开。 迪克抓住了司行的手腕，司行皱眉，还有完没完了？要抓就抓，折磨自己算什么本事？ 迪克抢在司行之前开口了。 「你身上的伤不做处理吗？」迪克海蓝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司行的双眸。 司行一愣，他嘀咕道：「你发现了？不可能呀。」 司行收手的动作很快，更何况有袖子遮挡罗宾不可能看得到。 「你可能没有注意..」迪克的手指指了指司行揣在裤兜里的手和司行的腿。「它们在忍不住的打抖。」 迪克很聪明，他一开始还在疑惑为什么司行在打抖，但他很快就想通那翅膀上粘着的火星，或许折射在了司行的身上。 司行被发现了也不再伪装，他抽出手，白皙的手背上，有不少深红色的红点，大小不一。 司行伸出手指戳了戳迪克坚硬的胸甲，他说：「这是因为谁会变成这样？」 迪克有点不好意思了，这确实是因为他的没事找事。 「那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司行重新把手揣进兜里，原本丰富的表情再次变成了他最习惯在罗宾面前表现出的懒惰和不在意。 「管好你自己吧罗宾。别和我这个罪犯有太多牵连，我怕你爸——」 察觉到迪克的眼神有了变化，司行有点担心迪克后悔放掉自己，他立刻改口道：「你师父，发现了我们私下有往来，把我送进阿卡姆特制的那一间。」 私下有往来？这话说的就跟他们真的有关系一样。 他们明明是碰巧遇上的，他被黑面具找上门，罗宾找上黑面具的门。 这话刚出口司行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迪克的脸上因为他的话，出现了笑容。
第45页 「你别多想。」司行补充。 「嗯。没多想。」迪克点点头，笑容更灿烂了。 司行用犹豫的语气说道：「那我走了？」 说完他就有些疑惑的皱眉，他忍不住咬住嘴唇，他为什么要跟罗宾报备？ 司行猜，他大概是担心迪克不愿意放自己跑路，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真烦，自从遇见你后麻烦事就没停过。」司行耷拉着嘴角忍不住抱怨，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罗宾的方向。 然而，小巷里已经只剩了他一个人，只有空气还残留着一句正在消散的『下次见』以及烧焦过的味道。 下次见？下次见个鬼。 司行放松下来，肩膀立刻耷拉下来，此时他才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在疼。 现在他不知道稻草人把他的情报卖给了多少组织，也不知道稻草人是如何向外人吹嘘自己的能力才导致这么多人急于说服自己加入他们。 或者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拿到，以摧毁整栋楼的方式想要杀死他。 哥谭的人全是疯子，司行很早就知道这一点，只是他一直抱着只要麻烦不找上他，那些疯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讨厌搬家，搬家意味着他得重新熟悉周围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司行很讨厌麻烦的事情。 只希望他今晚的爆发能给所有急于求得自己的人一个警告，自己并非什么谁都能握在手里随意摆动、摧毁的棋子。 最好在他准备好搬家前，都不要再有麻烦找上门。 经过今晚这一出，司行稳固住了心中原本还在动摇的搬家念头，他必须离开哥谭，否则麻烦就会不断的找上他。 .... .... 这时哥谭警局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一辆黑色轿车冲进了gcpd总部的庭院，吓得正在打瞌睡的警卫立刻拉起了警报。 一群警察拿着盾牌、枪械和电棍手忙脚乱的冲出大门，戒备的看着这辆横冲直撞的轿车，幸好，这轿车癫狂的像一匹野马，但在没有伤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停下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黑面具从驾驶座走下来，但似乎又有些诡异，他的一只手的手指紧紧地扒着车门，不愿意走出来。 而另一只手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那只紧紧扒在车门上的手，黑面具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指骨被自己打骨折了。 黑面具愤怒而痛苦的吼道：「该死——该死的摺纸怪盗，亚撒·卡特尔我饶不了你！！」 假如摺纸怪盗还能通过能力操控自己，那毫无疑问，摺纸怪盗并没有被自己精心安排的爆炸炸死。 罗曼原本驾车回到了据说，心里想着把摺纸怪盗和罗宾一起做掉了这波怎么也不亏，紧接着他发现他的手臂上贴着一张纸片。 罗曼想起，这或许是他跳窗时沾到的窗户上的纸片，他也就没太在意，只是扯下来揉成一团丢掉了。 紧接着他就发现他的身体不太能控制，有一股力才推动他的身体行动，操控着他走下了楼，上了车，罗曼通过车窗的倒影才看见他的身上不止一张纸条。 他的肩膀、手臂、腿，腰处都粘着纸，并且这些纸不断生长直到包裹了他所有的活动关节，如果这还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罗曼这么多年的黑帮地头蛇就是白当的了。 根本就不是自己逃出来了，而是摺纸怪盗故意放他走的，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他操控着自己来警局自首。 这样的场景让警察们面面相觑，还是资深老警官戈登·詹姆斯率先反应过来，指挥着警员给黑面具戴上手铐。 虽然不理解黑面具为什么突然自首了，但是这种能给自己增加业绩的好事，警察们也不会拒绝。 即使被抓了黑面具的气势也依然不弱，他恶气横生道：「是我自己决定自首的，和摺纸怪盗没有一点关系。」 戈登和其他警察一同恍然大悟，原来是摺纸怪盗给送进来的。 摺纸怪盗又在玩什么把戏？上次被送进阿卡姆逃出来后决定改过自新成为义警？ 而在另一边，司行倚在他家楼下公园的小桥边，他的左手立起，手指有节奏的摆动着，他正是用这只手操控了黑面具去自首。 这是他在被接去见黑面具时途中想到的，假如对纸片施加的力足够，是否能以此操控那人呢？ 他对黑面具的手下试了试，也正是因为操控了黑面具的手下打碎了大楼的自动防锁功能，他和罗宾才能有一个窗户可以出去。 司行扫了眼坐在自家楼下咖啡厅的，大半夜还在喝咖啡穿着西装目光四处游走的人、或者站在楼下看似是一对情侣实际上目光也在四处游走的恋人。 司行转身就走，他不清楚这些人又是哪方势力，可能是企鹅人的势力，因为这里是企鹅人的地盘，不过无论是哪方势力那都是为了他来的，他现在必须去避避风头。 啧，就不能让他在同一个地方稍微住的久一点吗？当人们不想惹上麻烦时，麻烦总会接连不断的找上门。 第25章 插pter 25 坐在韦恩庄园里的老榕树上的迪克晃荡着两条腿, 他手上抓着眼罩, 手指插在眼罩的两个眼圈上转着圈儿。 迪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庄园属于二楼大厅的最后一盏暖黄色的灯—— 它终于熄灭了！ 这意味着阿福做完了明天早上的准备，现在正要回房休息, 而屋子里再也没有别的亮出, 这证明布鲁斯这时应该在蝙蝠洞或者夜巡还未回来。
第46页 迪克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站起来弯着腰垫着脚，保持着平衡走在这还没有他脚掌宽的树枝上，就像他过去在马戏团里最熟练的走钢丝一样。 迪克轻松地翻进窗户里，即使接纳了迪克的体重，窗外的树枝也只是微微抖动而已。 迪克保持着笑容，关上窗户，转身看见了提着一盏小灯站在窗边静静看着他的阿尔弗雷德。 「我还以为您会在榕树上坐到天亮呢。」阿尔弗雷德开口。 吓得迪克差点被窗户砸了手, 他及时的收回了手才免于被被窗户把手砸肿的命运。 而迪克此时才没心情关心自己差点被砸到的手，他有些庆幸至少在窗户面前等着他的不是布鲁斯, 只是阿福而已。 「阿福，你这么晚还不睡呢？」迪克轻快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榕树上？」 阿尔弗雷德语气平缓的说道：「您从小到大, 只要有点事儿就喜欢在那棵老榕树上坐着发呆, 无论谁喊你都不肯下来。」 自己饿了就会下来了。阿尔弗雷德在心中补充。 迪克嘿嘿傻笑两声, 忍不住伸手去摸头髮, 再次摸到了自己那刺手的短髮，迪克忍不住快速的皱了下脸。 阿尔弗雷德自然也观察到了迪克和平时的一些异样, 首先迪克穿着罗宾的制服, 可以肯定他刚刚出去夜巡了, 但没有和布鲁斯一起。 布鲁斯最近在忙关于小丑的案子, 不带上迪克也很正常。 阿尔弗雷德细细的打量着迪克，迪克的斗篷已经只剩下一小块贴在背上，头髮也看起来有些奇怪，脸上更是带着被炭熏过的黑色痕迹，这或许就是他不直接回蝙蝠洞换衣服的原因。 这必定会遭受到蝙蝠侠的质问。 迪克的眉毛高高挑起、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都变成这副模样了，心情还很不错？ 「少爷您是去钻火圈了吗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阿福开玩笑般的问道，语气依然很平静。 「额...」迪克用手指扫了扫脸，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黑面具炸掉基地的新闻就会张扬的挂在哥谭各个版报头条以及新闻首播，靠这些消息赚钱的人从不会迟到。 迪克不知道的是，明天同时传来的还会有黑面具自首的新闻。 阿尔弗雷德挑挑眉，对于迪克口中的明日『小惊喜』稍微有了点兴趣。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对迪克行礼道：「那您早些休息。」 「你也是。」迪克回。 走之前，阿尔弗雷德又想起了什么。 他道：「对了，老爷他在您的房间等您。」 阿尔弗雷德直起身目光扫到了迪克突然变成苦瓜脸的表情，他顿了顿道：「建议您最好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您的衣服我都收拾好放在了洗衣房。」 说完阿尔弗雷德提着灯就走了。 迪克从洗衣房换了一身干净的带着洗衣液淡淡香味的居家服，也洗掉了脸上的炭灰，他闻了闻，身上的焦味已经被洗衣液的味道盖住大半，迪克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万分纠结。 开门还是不开门？ 开门等于直面布鲁斯，布鲁斯今天找自己，专门来自己房间堵自己，这就意味着这事儿肯定跟他有关，布鲁斯肯定已经知道他最近做的事儿了。 不开门等于延长死刑缓期，还是得死，只不过死的慢一点。 迪克深唿了一口气，手放在门把手正欲打开门，门从里边被打开了。 布鲁斯身穿酒红色的睡袍，头髮还没干完，他脸色平静，和阿尔弗雷德如出一辙的表情。 「额..晚上好？布鲁斯？」迪克有些小心翼翼的打招唿，他眯着眼睛观察着布鲁斯的神色。 布鲁斯让开身子放迪克进入房间，他打量着迪克僵硬着身子背对着他走到床边。 布鲁斯淡淡的开口：「你最近晚上在干什么？」 迪克故作轻松地说道：「什么？我没干什么啊？」实际上他背对着布鲁斯的脸上已经全是冷汗。 「你的罗宾制服都烧焦了，你还没做什么？」布鲁斯说。 布鲁斯此话一说出口，迪克就明白，布鲁斯刚才熄了灯，一直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处看着坐在榕树上的自己。 迪克无奈的撇了撇嘴角，布鲁斯没少这么做了，小时候他刚来韦恩庄园，他对父母的死无法忘怀，他几乎一刻都无法待在韦恩庄园，每晚迪克都会熘出去玩。 那时候迪克并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黑暗骑士蝙蝠侠。 而迪克以为自己的行为□□无缝，实际上布鲁斯每晚都在窗口前看到了自己的所有行为。 「好吧——」迪克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完成警局的工作，看见黑面具的人开车到了企鹅人的领地...」 当然当然，是有所隐瞒的讲述今晚发生的事。 布鲁斯皱了皱眉，无声地用眼神催促迪克继续讲下去。 「我跟上去，发现黑面具逮到了摺纸怪盗。」 又是摺纸怪盗？布鲁斯最近听说这个名字的次数不少，再过去，也只有摺纸怪盗偷盗以后才会再报纸上有小小的区域来描述他的盗窃。 但写报纸的人哪儿有看过摺纸怪盗呢，报纸上关于摺纸怪盗的描述几乎全是虚构的、什么千年前溺死于哥谭海湾的亡灵。这些东西太玄乎，基本没有人信。
第47页 虽然网上有不上关于摺纸怪盗奇怪能力的传说，因为他曾不止活跃于哥谭，大部分人也只是把那『传说』当做炒热度，只是认为摺纸怪盗是个偷东西会留下小纸鹤的怪癖小偷。 毕竟偷那些收藏品并不是只有摺纸怪盗的『怪能力』能做到，猫女赛琳娜也能通过她的偷盗技巧和聪明从展厅里拿到收藏品。 摺纸怪盗亚撒·卡特尔能在人们心中留下那样的印象，全部都出自他过去行事的低调。 就连布鲁斯关于摺纸怪盗的资料也仅仅是d级小偷除此之外再也别的内容。 实际上关于摺纸怪盗，布鲁斯要不是上次与其交手过，亲眼见到了亚撒的能力，他也会是那大部分人中的一员。 自从上次抓住摺纸怪盗并扭送进阿卡姆疯人院之后，摺纸怪盗这个名号突然打响了。 近几天的夜巡，蝙蝠侠对周围的对话监听中发现，摺纸怪盗这个名字从罪犯们的口中出现的概率大大提升。 这样的突发概率让蝙蝠侠觉得非常的不妙，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所有人都瞄准了摺纸怪盗。 「继续。」 迪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黑面具想拉拢他，然后被我打了一顿，他恼羞成怒决定炸掉大楼杀死我和摺纸怪盗。」 布鲁斯问：「你让黑面具跑了？」 「他从窗户跳下去了，我必须得先带着摺纸怪盗逃出去。」迪克解释了一句。 「所以就是没抓住？」布鲁斯冰蓝色的双眸不带任何意味的直视着迪克的双眸。 「是..是的。」迪克有些心虚的转移视线。 要知道，打败黑面具的人是司行、带着他逃出燃烧大楼的人也是司行，好吧，虽然迪克打得过黑面具，也能从大楼逃出去。 迪克并不擅长撒谎，更何况是在布鲁斯面前，布鲁斯那双眼睛总让迪克有一种被看破了内心的感觉。 「但我在刚才接到了戈登·詹姆斯的电话，说黑面具自首了。」布鲁斯缓缓地说道。 「哈？」迪克懵逼了。 「据他交代，是摺纸怪盗送他进来的，还让所有人警惕摺纸怪盗，摺纸怪盗被任何一方势力争取到就会造成哥谭的平衡崩盘，所以戈登给我打电话询问要不要提前伏击抓住摺纸怪盗。」 布鲁斯顿了一下继续说：「抢在所有人有可能接触到摺纸怪盗之前，在摺纸怪盗造成更多破坏之前，把摺纸怪盗控制下来。」 迪克皱眉，他说：「不，亚撒·卡特尔不会加入任何势力，否则他今晚就该加入黑面具帮了。」 布鲁斯继续沉声说：「或许是黑面具提出的条件不够吸引摺纸怪盗，但总有人会提出让摺纸怪盗愿意为之服务的条件。」 迪克忍不住的反驳道：「亚撒他并不是那种人。」 迪克看人从来是通过第一直觉，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再加上这几次和司行的相处，迪克发现司行的本性真的不坏，更何况他还救过自己。 在坠入火海时，迪克只记得紧紧地拥住司行，因为他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司行他怕火。迪克从来都是一个把自己放在保护位的人，即使他保护的人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而司行幻化出翅膀时，司行完全可以放开手让他一个人坠落火海，那也算是解决一个敌人，因为他们本来的身份本来就是对立的。 但司行没有放手，反而伸出手抱住他，将他拖出了火海，那怕身上被火烫出不少斑驳的烧伤。 迪克记得，那对环着他手，有些凉和迪克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算有力，只是拼尽全力的坚持着。 「你和他很熟。」布鲁斯用肯定的语气说着。 迪克这才反应过来，他被布鲁斯以一种布鲁斯的方式套话了。 第26章 插pter 26 迪克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是的, 我和他很熟。实际上要不是他拖着我从大楼里出来, 我早就被烧死了。」 「是么？」布鲁斯对此表示怀疑，迪克的水准不可能连爆炸中的大楼都逃不出。 「为了救我, 他身上被火烫了不少伤口。」迪克补充地说道：「上次你也看到了，他为了不被火烧选择直接进阿卡姆疯人院就足以表现出他有多害怕火源。」 布鲁斯做出略微沉思的表情, 从上次摺纸怪盗的主动入狱并不能解释什么, 或许是他想进入阿卡姆疯人院做些什么, 这样时间也对的上。 摺纸怪盗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后，摺纸怪盗才开始逐渐出现在罪犯们、混混们的口中。 摺纸怪盗或许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做了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他打算做些什么？ 这一切会在他抓到摺纸怪盗之后揭开谜底, 处于风暴中心的摺纸怪盗会告诉他, 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做能得到什么。这一切形成了一圈, 在布鲁斯脑中。 布鲁斯表面不显, 他看得出迪克对亚撒·卡特尔的维护, 贸然开口必定会引起迪克的警觉。 「早些休息, 这些事情我会彻查清楚。晚安。」布鲁斯。 迪克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 布鲁斯是一个绝对会刨根问底，解决一切对哥谭有潜在威胁的敌人的人。 迪克心里的怀疑只持续了一瞬, 很快被他新的想法替代, 或许布鲁斯这次选择完全相信自己呢？ 「晚安, 布鲁斯。」
第48页 .... .... 还没等到布鲁斯付出行动, 司行就有了动作。 司行化作一只纸做的小鸟，盘旋在半空。 沉闷的天空闪过道道紫色的惊雷，怕是又要下雨了，惊雷之下，被绿色藤蔓缠绕着的绿色门牌闪烁着，只能看见植物园三个字，上面的冠名早已看不清。 通过破旧的玻璃窗能看见里边充满了红红绿绿的植物，散发着绿色的幽光。 纸做的小鸟停在门前，它小小的身体上有着一些破洞，破洞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小鸟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大门。 一根绿色的藤蔓悄无声息地从后攀上了小鸟的身体捲起，逐渐收拢，小鸟发出无声地惨叫，下一秒被藤蔓扭成一团。 藤蔓甩开那团被它大力扭成一团的纸屑。 双手环胸的司行从阴影中走出，他的左手立起，手指微微摆动，那团纸屑抖动了两下，展开了被揉成了一团的身体，重新化作一只鸽子，飞向司行，稳稳地立在司行的肩头。 无数的植物围在一起，它们交错着，又逐渐散开，毒藤女帕米拉·艾斯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植物园里走出，她被植物托起浮在空中。 她红色的长髮被风吹的飘起，身上某些重要的部位仅仅是植物遮挡，她的身材姣好，皮肤呈现一种灰绿色。 这是她过去被注射了植物毒素后身体发生变异的特徵，她浑身的鲜血变为了叶绿素、同时她也拥有了操控植物的力量，与之相对的她成为了一名偏执的植物保护者。 帕米拉居高临下的直视着站在她身前，环胸仰头看着自己的司行，她绿色的双眸里不带任何情绪。 「亚撒·卡特尔。」毒藤女的声音宛转悠扬，但同那双冰冷的双眸一样，不带任何感情。「你来做什么？」 平心而论，帕米拉一开始并不喜欢摺纸怪盗，他误入了自己的领地，而自己的植物们出于防备对摺纸怪盗进行了攻击，他居然斩断那些『孩子』。 再加上司行的能力是控纸，而众所周知，纸是由植物做成的。 那时帕米拉怒火中烧，一心要把亚撒·卡特尔置于死地。 亚撒·卡特尔听到她说植物破坏者不可饶恕时收回了武器，并愿意弥补她。 帕米拉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白来的人肉养料她的『孩子们』一定非常喜欢，但是，帕米拉又不太愿意这么简单就让司行死去。 仅仅作为人肉养料又如何足以息怒杀死她『孩子』的怒火，她想起植物们到了一个月一次的修剪日，于是帕米拉要求司行来替她修剪并照顾植物。 意外的，司行对此似乎很在行，甚至还提出了一些观点，关于让植物如何更好地吸收养分和阳光，他改善了植物园里的设施搭配让她的『孩子』能够更好地、不需要争抢的就能吸收到阳光。 再过去老会有那么几株植物需要帕米拉的特别关照，它们由于出生地势，在吸收阳光的时候几乎被其他植物挡完，导致它们发育不良，非常矮小。 司行对那几株『孩子』也格外关照，硬是在一个月内想尽了方法让他们吸收到足够的养分和阳关，这些天被格外照顾过的『孩子』已经快赶上其他植物了。 并且，帕米拉自从和植物同化之后，她能感受到植物分泌出来的气体，它们很高兴、它们很喜欢摺纸怪盗。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让帕米拉没有把司行变成肥料，要知道现在要在被工业污染的世界，找到一个如此懂植物、并爱护它们的人非常不容易。 但和司行成为朋友又是另一件事了。 帕米拉非常不舍的放走了司行，但她必须做到约定。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放走司行的第二天，司行就再次回来了，这次他还带着一些照顾植物的道具以及一些他之前对帕米拉推荐过的植物肥料。 帕米拉并不方便出门，实际上她很少离开她的植物们，每次出去做点什么，就会意味着遇上蝙蝠侠、小蓝帽或者那个讨厌的把哈莉迷得死心塌地的男人。 而一旦遇上他们，她的孩子们就会受伤甚至死去。 所以帕米拉只能非常遗憾，她并不能为了肥料而出一趟门，或许她能让哈莉下次过来玩的时候带上那么一点，只是那疯丫头满脑子只有她的j先生，能不能记得她说过的话都是个问题。 司行为她带来了这些肥料和工具让帕米拉觉得非常意外，司行又多留了两天，教帕米拉如何更好的利用那些肥料。 帕米拉一直是用自己的异能力来照顾那些孩子的，她的能力让孩子们能够动起来，她还从未试过司行所说的这样的照顾植物的方式。 事实证明，光用能力给予养分并不能很好的照顾植物，还是得人工。 接着司行时不时会过来看看这些孩子，帕米拉和司行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朋友。 司行轻轻地伸手抓住在不停蹭他脸的绿色的有些刮脸的小藤蔓，他轻而易举的认出了这只藤蔓是植物园里的那一只。 这是一株在毒藤女的能力催动下变异的口红吊兰，也是司行特别照顾的小傢伙之一。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啊。」司行手指揉搓着藤蔓，藤蔓从司行手中熘走，快速的钻回了属于它的盆子里。 司行随着藤蔓回去的动作看去，刚好看见吊兰的红色花朵闭合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羞羞答答的。
第49页 「...？」司行有些茫然地问道：「它怎么了？」 帕米拉从半空中下来，走到司行的旁边，学着司行双手环胸。 帕米拉冷声道：「她喜欢你，你刚刚摸她她害羞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十分钟以前还没有花苞，她十分钟之内强行催生自己产生了花苞并开花了。她真的很喜欢你。」 这是口红吊兰求她帮忙表白的，不过要是能促成一桩姻缘也不错，要是真成了，自己是这孩子的母亲，司行就算自己的女婿。 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司行来帮忙照顾植物了。 老母亲帕米拉·艾斯利如是想到。 司行愣了愣，红晕出现在他脸上，他长这么大还没被植物表白过，他是个正常人，没有像毒藤女那样狂热的恋植物以及恋哈莉癖。 也没有猫女、企鹅人那样对猫、企鹅的执着，司行想，要不是偷企鹅确实不容易，企鹅人肯定就在冰山俱乐部做了个冰库用来企鹅了。 划重点，他是个正常人。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无法接受和植物谈恋爱。 他走到口红吊兰前，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红色的闭合着的花朵，花朵在他的抚摸之下缓缓开放。 司行柔声道：「非常谢谢你的喜爱，但我是同性恋。」 原本在司行的触摸下舒服的微微抖动的口红吊兰突然一僵，随即花朵迅速枯萎凋零，从口红吊兰的盆里伸出不少藤蔓撑起盆，吊兰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回了植物园里。 其背影萧瑟极了，帕米拉看了都不忍心，她抱怨地说道：「你看她多萧瑟和孤独，你伤透了一个女孩的心。」 鬼知道帕米拉是如何从一盆行动的盆栽里看出萧瑟好孤独的。 帕米拉也觉得自己的笑话有些冷了，她调整了一下表情问道：「又走投无路了？」 「差不多。我打算搬家了。」司行耸耸肩。 每当司行走投无路就会来她家凑合一晚第二天再去找住所，但司行第一次说他要搬家了，帕米拉总觉得司行口中的搬家是另一个意思。 帕米拉皱皱眉，问：「你要去哪儿？」 司行认真地说道：「大概是布鲁海文，那里挺好的，犯罪率不高，适合我生存。」 「你离开了哥谭会习惯？」帕米拉有些疑惑。 哥谭有不少坏蛋在哥谭混不下去了，打算去别的地区发展，纽约、大都会、星城、中心城、旧金山这些英雄常驻的城市就不说了。 美国没有英雄的城市也不少，他们出去以后没多久最终还是回到了哥谭，哥谭的人永远无法习惯外在的生活。 他们习惯哥谭永远昏暗的天空、带着酸味的雨滴、被污染的河水、永远带着□□味儿的空气以及他们的罪犯他们的黑暗骑士。 第27章 插pater 27 帕米拉用肯定的口吻说：「不可能, 没有哥谭人能习惯哥谭以外的城市, 哥谭就像毒品，而哥谭的居民是深陷其中的瘾君子。」 司行摇摇头说：「你看我像哥谭人吗？」 帕米拉不置可否地看了眼司行，她干巴巴地说：「我不是什么占卜师不能看面相。」 她看不出司行现在的情绪是怎么样的。她在成为毒藤女之前也仅仅是个内向、娇羞的女大学生而已，她的朋友很少，只有哈莉和司行。 说实在的, 帕米拉不希望司行离开哥谭, 其一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人来替她一起照顾植物, 其二，司行是她难得的朋友。 司行轻笑出声, 显然觉得帕米拉的这个笑话比之前那个有意思多了。 假如帕米拉的笑话能一直这样保持有趣, 那哈莉·奎因也不会抱怨帕米拉的无趣。 「我并不是哥谭的人，我曾在英国轮船上长期生活，后来轮船被查封，我便在洛杉矶流浪，拥有了能力我来到了哥谭。」 司行双手捧起肩头的纸鸽，往前一送，纸鸽在天空飞舞盘旋然后化为纸张飘落。 这是司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动谈起他的过去，他用平静的语气陈述他的过去。 帕米拉把话题引回开头。「你为什么要离开哥谭？是因为最近的...事吗？关于你，关于稻草人。」 帕米拉作为哥谭少数的低调的一线罪犯，她的出场率并不高, 大多数时候她也只是待在自己的植物园里, 或者出去把那些破坏植物的人做成肥料。 这样低调的她很少被蝙蝠侠找上门, 同样的, 罪犯也很少找上她的门，当然—— 更多是因为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她的植物园。 即使是这样的她，也收到了来自稻草人的消息，只是本身并无太大野心的毒藤女并不在乎。 看来稻草人这次是摆明了想要把哥谭搅得天翻地覆，做了这样的事，稻草人便隐匿于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个城市在他的计划之下行动。 司行作为稻草人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只要他存在于哥谭的一天麻烦就会不断找上，帮派之间为了争夺他会发生斗争。 稻草人这盘棋下的可真够大，司行从来不愿意任人摆布，就像他厌恶命运一样。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的领地永远对你开放，只要你愿意我欢迎你永久入住，没有人可以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踏足我的领地，企图带走你。」帕米拉。 司行有些感动，帕米拉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从她对哈莉·奎因的不离不弃，到现在愿意给司行提供的帮助，就能看出。
第50页 司行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在帕米拉心中的地位低于哈莉·奎因。 假如哈莉·奎因告诉帕米拉，她的j先生想要司行，那么帕米拉也会把自己拱手相送。 幸好，自己比哈莉·奎茵更先找到帕米拉。 司行冷笑着说：「不，这些人为了不让别人也得到我，会直接用炸弹把这一片区全部炸毁，他们已经疯了。」 帕米拉沉默了，她想帮助司行，同样，她不想让她和她心爱的植物们为此陪葬。 司行两步跳上了高台，他站在边缘，身下是黑色的海水，他张开双臂，风从下至上，掀起他的衣摆和髮丝。 海风很大，让帕米拉有些担心司行会被风颳走，因为他看起来很瘦。 司行在这样的强风之下，依然睁着眼睛，他开口道：「我在离开之前，会给哥谭一个完美的落幕，作为我成为哥谭的罪犯这么久以来的一个见面礼、同样也是饯别。」 帕米拉微微瞪大眼睛，她那双绿色的双眸里倒映着司行现在的模样，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消瘦的青年面无表情，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计谋和疯狂，完全盖住了过去的慵懒。 他是优雅矫健的猎豹，不是慵懒只会讨好主人的猫。 「那会是哥谭最疯狂的一天。」司行的语气不再平静，变成了一种帕米拉从没在司行身上听到过的语气。 帕米拉居然难得产生了一种兴奋感，那是对『哥谭最疯狂的一天』的期待。 帕米拉勉强冷静下来，她问道：「你要如何制造那疯狂的一天？仅凭你一个人？」 司行眯起眼睛笑了笑说：「一罐我的血够吗？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稻草人肯定够了。」 帕米拉顿时笑出声，她没想到司行会直接猜到了稻草人给他们每个人开的条件。 稻草人过度吹嘘了司行的价值，而稻草人对每个人开的条件是，如果你得到了司行，无论是让他为你所用也好，还是杀了他也好，我只要他的血，一小瓶就好。 稻草人是个科学家，他制造出的很多东西都非常有价值，比如恐怖毒气，那东西一小罐就足以让人民的恐慌，很多罪犯都想要与稻草人进行交易。 稻草人的要价从来都很高，更多时候他要的不只只是钱。 已经有不少收到稻草人关于摺纸怪盗的情报的组织互相传递了信息。 他们通过部分信息的核对得到了一个情报，那就是稻草人非常的想要摺纸怪盗的血，科研人员对奇怪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兴趣。 所以，现在司行以一罐血开出条件，让哥谭的罪犯为自己所用，这些罪犯一定会为自己所用，为了拿到自己的血与稻草人做交易。 更何况是他主动以血作为交易，那么会有不少的罪犯为之心动，甚至还有机会在进行条件交换的时候，趁机说服司行加入他——或者杀死司行。 而司行开出的条件很简单，谁拖住最久蝙蝠侠谁就能获得他的血。 这笔交易对罪犯们来说是稳赚不亏的。 司行同样这样想，这笔交易对他来说是稳赚不亏的。 反正x教授早就给他查过了，他的血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变种人的脑髓才是运用能力的根本。 「你对自己真够狠。」帕米拉欣赏的说道。 「我没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想要我..」司行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愿意把我自己交给他们，只能拿出稻草人想要的东西，他们想要稻草人的东西，就得先满足稻草人。」 帕米拉调侃道：「你不嫌麻烦了？」 刚说完，司行立刻蹲了下来，他一脸丧气说：「麻烦啊。这也是为了未来能过的更好嘛，而且稻草人都整到我头上了，我不整回去就会显得我很逊..干完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 .... 哥谭博物馆里，彼得微微蹲着身体，他手里拿着本子，目光停留在眼前展览柜里的文物上，他的手拽着笔不停地写写画画。 明天学校就要组织带回纽约了，今天下午是最后的游览时间，是彼得最喜欢的文物鑑赏。 站在彼得旁边等待彼得做笔记的内德刚刚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就被旁边的工作人员瞪了一眼，无奈，内德只能收回棒棒糖。 内德再次把目光放在了他的好友身上，他忍不住的催促道：「hey，老兄。你还没有做完你的笔记吗？我们是来游玩的，你为什么注意力在笔记本上？」 刚说完，内德又忍不住抱怨道：「我们难得来这座罪恶之都玩，除了看到一个偷包的小偷外居然一个罪犯都没遇到过，我还想看看传说中的摺纸怪盗，或者蝙蝠侠也不错。」 「首先，摺纸怪盗只在哥谭的都市传说，其次蝙蝠侠只在夜晚行动，现在距离夜晚还有1个多小时。」彼得说。 彼得抬起头两只手指夹起笔记本，用笔尖指着笔记本上由他记下的密密麻麻的笔记，以及旁边他亲手画上去的比对图。 彼得兴奋地说道：「你看这件文物它不棒吗？我很难想像古代人居然能制造出这样精妙的道具。」 内德注意到彼得闪闪发光的眼睛实在说不出扫兴的话，他道：「是啊是啊，很不错很不错。」 随即，彼得语气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这里的工作人员不让拍照。」
第51页 说完彼得又沖沖的跑向了下一个文物面前开始做记录。 内德嘆了口气，摸了摸包里的糖果，想起工作人员不允许他们在这里边进食，内德只能作罢，他抬头观察起路人。 随后，内德的眼睛一亮，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即使那个熟人在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表现得一点也不亲切，甚至是冷漠。 这也依然掩盖不了内德遇到熟人的兴奋。 「彼得快看，那个人是不是之前在格雷森先生旁边的男人？是格雷森先生的朋友？」内德扯了扯彼得的袖子，这使得彼得一笔画歪了，在笔记本上原本精緻的花瓶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长线。 彼得嘆了口气，他撕掉那一页，抬起头说：「假如不是，我想不出理由不揍你，内德。」 彼得抬起头，看向内德看去的方向，彼得自从变异后他的视力比内德、比普通人的都要好的多。 青年的黑髮被方形的帽子压的有些低，身上穿着工作人员的蓝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和擦得发亮的皮鞋，手上拿着对讲机，对讲机放在唇边，嘴巴一张一合正在与对讲机里的那人讨论着什么。 琥珀色的双眸打量着路过的每一个人，似乎在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 「好吧，你赢了。我决定不揍你。」彼得有些可惜的说。 「怎么样？我说了是他吧。」内德得意洋洋。 内德提议道：「我们去和他打个招唿吧？」 彼得有些犹豫，他还记得司行上次冷漠的态度，倒也不能算冷漠，只是他确实和他们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这或许不太好吧？别人正在..」工作两个字还没说完，内德已经兴沖沖的走上去了，彼得无奈也只能跟上去。 「嘿，先生。好久不见。」内德抬起手打招唿，他的笑容配上圆圆的脸看上去有些滑稽。 彼得轻声道：「额，先生。好久不见。」 比起内德的大咧咧，彼得就显得有些害羞，因为司行的表情怎么看都很冷漠，这让彼得实在无法自然熟起来。 第28章 插pter 28 而且彼得在靠近司行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从嵴椎一路上升带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尽管还没有达到蜘蛛感应的程度也依然让彼得觉得非常不舒服。 这时司行正在与一位身着西装的漂亮女士交谈，女士正在询问司行厕所的位置。 司行冰冷的视线扫过他面前的彼得和内德, 也就是这一瞬间, 彼得的蜘蛛感应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彼得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双手捂着手臂。 司行认出了这两人是过去迪克·格雷森帮助过的两名学生, 他收起了冷漠的表情和冰冷的眼神。 「是你们啊。」司行弯了弯眼角，露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 「先生，你居然还记得我们。」内德更加高兴了。「您在这里工作吗？」 比起内德的高兴, 彼得只是抱着手臂警惕的盯着司行。 司行点点头，笑道：「比起关心我的工作，你的朋友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奇怪，非常的奇怪。 在眼前这位先生对他们微笑的一瞬间，他的蜘蛛感应就消失了，错觉？ 彼得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他的蜘蛛感应曾帮助他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内德这才把视线放在彼得的身上, 彼得紧咬着双唇，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司行。 内德刚想说, 彼得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听见彼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词语。 「是的，内德。我现在非常的不舒服, 我胃疼、头疼, 浑身疼。」彼得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真的很痛苦。 内德虽然心有怀疑, 但也不好说什么赶紧和司行道别扶着彼得走了。 一走离司行能听到他们谈话的位置，彼得立刻抓着内德的手臂。 误以为彼得疼得厉害的内德关切的问道：「兄弟，你还好吗？到底是哪个位置疼？旧疾復发了？」 彼得摇摇头，他擦了下脸上的冷汗道：「那人有问题。」 内德闻言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彼得一激灵』它出现了？」 「是的。就在他用冰冷的视线看我们的时候，蜘蛛感应一下子就来感觉了。他对我们微笑的时候感觉就消失了。」彼得描述当时的感觉。 内德想了一下实在没发觉什么时候司行对他们的眼神很冰冷，直接承认又会显得他粗神经。 内德干巴巴的道：「或许他是个很厉害的傢伙，一开始没认出我们，所以你的蜘蛛感应觉得很危险？」 「有可能。」彼得沉思了一下说道。 「那就完了，别这么紧张兮兮的，哥谭没有蜘蛛侠。」内德拍拍彼得的肩膀。 彼得嘴上答应着好，目光始终忍不住放在司行的身上。连他爱做的笔记也没有时间去打理。 过了十分钟左右，彼得依然没有从司行身上看到别的异样，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再被司行分神了，他刚收回视线打算认真做笔记。 下一秒灯光暗了下来，博物馆里挂在支撑柱上，原本正在播放着文物介绍的电视花屏了几下。 黑色的斗篷率先出现在了屏幕里，黑髮戴着高帽的男人斜背对摄像头，风吹动着斗篷，翻出斗篷另一面的暗红色。 立刻就有几个哥谭人认出了荧幕上这人的身份，他们都不太确认这人的身份，因为这是第一次在荧幕上看见摺纸怪盗。
第52页 毕竟荧幕出场这种方式几乎是稻草人、小丑之类的罪犯专利，他们闲得无聊就黑一下哥谭电视塔，顺便嘲讽一下哥谭电视塔的黑客技术。 甚至于大部分人都认为摺纸怪盗只是哥谭真正的都市传说，没人见过摺纸怪盗。 偶尔有也只是曾在gcpd的访谈节目中提到过关于摺纸怪盗穿着的描述，gcpd的鬼话也能信？谁都知道这些小蓝帽就是一群吃白饭的线虫。 屏幕再次一转，戴着黑色高帽的青年坐在红色的单人沙发上，他身穿白色的衬衫和红色的马甲，他双腿交叠，上面那只腿轻轻地摆动着，长靴碰撞在一起敲击出轻巧的声音。 青年翘着腿，脸上的眼罩盖住他的部分样貌，一只被露指手套包裹着的手撑着脑袋，食指轻轻地敲击着脸蛋。 背景是哥谭电视塔，他正在哥谭电视塔里。 青年的眼神有些玩味，他缓缓的开口道：「哥谭的居民们，你们对我可能不熟悉，但我猜你们或多或少都应该听说过我..」 「我想想，穷人的救星？富人的天敌？你们过去是这样形容我的。」青年闭着眼睛惬意地回忆道。 司行的话语，更是让大多数人都想起了这人的身份，有些人露出厌恶的神色，就连曾经被司行施捨过的穷人也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我是你们的都市传说，和蝙蝠侠一样，我是真实存在于哥谭的。我是origamithephantomthief（摺纸怪盗）。」 「天！这是摺纸怪盗！」内德忍不住兴奋地大声尖叫，引得周围的同学对他频频侧目。 内德又不得不压低声音摇了摇彼得的身体。 内德兴奋到有些无语伦次的说：「我真没想到，我是说我确实没想到，我们来哥谭会见到摺纸怪盗的犯案现场，好吧伙计我得收回我之前说这次哥谭之旅是最无聊的一次旅行。」 「听起来origamithephantomthief也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表露身份，我们赚大了！」 如果说钢铁侠是内德过去最喜欢的超级英雄，蜘蛛侠是他目前最喜欢的英雄，那么摺纸怪盗就是内德最喜欢的超级反派。 严格来说，摺纸怪盗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坏蛋，他劫富济贫的事情内德早已有所听闻，内德很小的时候也希望成为一名劫富济贫的侠盗。 奈何他的体重和身手不允许。于是内德成为了蜘蛛侠身后的男人。 彼得也是知道内德对摺纸怪盗的狂热的，彼得同样兴奋，他兴奋的原因是，有罪犯出现就意味着蜘蛛侠有机会出场。 「这还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哥谭的市民。」司行缓缓睁开眼睛，他金色的双眸仿佛透过屏幕注视着他们。 「作为初次见面的见面礼，我决定让你们见识一下完美的『落幕』。」司行没有理会错误的前后语句搭配，他打了个响指，画面一转，屏幕变成了一张哥谭放大版的地图。 「从哪儿开始呢...？」屏幕外传来的属于司行的声音。 司行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游走，突然敲定了某个地方，他手指戳在他选中的地方，开口道：「就从哥谭博物馆开始吧。」 司行话音刚落，无数个身穿黑西装头戴企鹅面具的男人破门而已，彼得反应迅速地拉着内德冲进了厕所。 暴徒手持枪械很快就制服了人群，这些全都是企鹅人的手下，今天他们听从老大的命令伏击哥谭博物馆。 「那么蝙蝠侠我就给你3个小时吧，你能不能在这些可怜的傢伙被杀掉前赶到博物馆。」 「希望你不要被什么事情给绊倒才好。」司行的声音渐行渐远，随即屏幕暗了下来。 转而成为红色的倒计时，三个小时，时间开始倒数，每跳动一下都像是打在他们的心上。 厕所里，彼得一只手撑着墙壁脱裤子，内德在厕所里走来走去，他有些难过的说道：「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劫富济贫的侠盗。」 彼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明白他的好友被网上的一些漫画欺骗太久了，他催促道：「先不管他是不是侠盗，能拜託你把我的蜘蛛战衣拿过来吗？please？」 内德再次嘆了口气把蜘蛛战衣递给了彼得，他知道彼得接下来要做什么，无非是打败那些戴着滑稽企鹅面具的傢伙拯救他们的同学、哥谭的居民。 这种事不该是蝙蝠侠和罗宾做的吗？说起来蝙蝠侠会把彼得丢回纽约吗？理由是滚出我的哥谭。 「你就在厕所里躲好。」彼得吩咐道。 内德胡乱的点点头，显然他还没有从摺纸怪盗并不是他说想的那样的失望情绪中缓过来。 内德忍不住嘟哝道：「我才说了哥谭没有蜘蛛侠，这么快就打我脸。」 司行和一帮学生老师以及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起抱头蹲在光滑的地板上，司行与蹲在他身边的漂亮女士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切都在司行的计划之内，毒藤女会替他拦下蝙蝠女孩、而其他受他僱佣的坏蛋会替他挡下蝙蝠侠，能来到博物馆的就只有罗宾一个。 至少到他想到这里之前，计划都是按照他想的进行的。紧接着他抬头看见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哥谭的英雄盪着蛛丝过来了。 这个身着红蓝制服盪着蛛丝踹倒了一名企鹅人手下的超级英雄可不就是蜘蛛侠吗？ 蜘蛛侠出现在哥谭这合理吗？ 司行立刻想到了来和自己打招唿的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在见到自己时突然警惕和慌张的表情，还要强撑着没事发生，甚至编出了一听就是谎言的理由。
第53页 一开始司行只是以为自己的表情太冷漠了才导致吓到了小孩，现在想来恐怕其中那个紧张兮兮的小孩便是纽约的蜘蛛侠。 司行猜他突然的表情变化就是传说中的蜘蛛感应，不过司行敢保证他从头到尾没有表露出一份杀意。 司行在这次行动中扮演的是全程隐藏的幕后角色，他本来就不打算杀人，所以他顶多是冷漠了一点绝对不带任何杀意。 那么蜘蛛感应感觉到的恐怕是.. 司行瞥了眼蹲在他身边模样有些惬意的吉安娜·哈德森，这位十分敏捷的曾经把蝙蝠侠耍得团团转的超级坏蛋兔女郎。 吉安娜注意到司行在看她，她展露了一个妩媚的微笑给司行。 刚刚吉安娜来踩点问路的时候恐怕忍不住释放了杀意，被蜘蛛侠的蜘蛛感应给感知到了。 幸好司行为了防止像现在的意外——他指的突如其来的蜘蛛侠，他让吉安娜留在了自己身边。 在今天司行要减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没必要的战斗。 吉安娜打趣地问道：「怎么了？你爱上我了？亚撒。」 司行嘴角抽了抽回道：「不敢。」 吉安娜轻轻地唿了口气说：「有什么不敢的？我还挺喜欢你的。」 「..只要你多给我两升血，让我吻你也不是没可能哦。」吉安娜扫了眼司行的唇瓣，她微笑着开口。「不过做别的不可以哦。」 司行硬生生憋下他的脏话，他双手环着手臂蹲在地上。 呵，女人。 第29章 插pter 29 迪克骑着机车飞驰在路上, 他压着机车斜下从两辆汽车的中间穿行而过。 机车上的屏幕亮起，迪克分神伸出一只手打开屏幕上的通讯器。 「蝙蝠侠、罗宾，你们还好吗？」蝙蝠女孩的声音有些失真，依然能听到她在急促的喘息。 「我还好，你们到哪儿了？」迪克回之。 「我恐怕赶不到哥谭博物馆了。」蝙蝠女孩说。「你先过去。」 「什么？」迪克问。 他们在看到摺纸怪盗的宣战之前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夜巡，之后他们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前往哥谭博物馆。 蝙蝠女孩侧身躲过向她袭来的绿色藤蔓，脚尖轻点地面的空隙，不去踩到地上交错的树枝荆棘, 这些植物只要被踩到就会活动起来抓住她的腿。 蝙蝠女孩用那双蓝色的双眸扫了眼她正前方正捧着路过行人亲吻的毒藤女。「我遇上了毒藤女。」 迪克拧动把手打算转弯。「需要我来帮忙吗？」 「不，你去哥谭博物馆。」蝙蝠女孩眼神凝重的看着被毒藤女的亲吻蛊惑而向她走来的人群。 「这些我能解决。」蝙蝠女孩道。 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年幼弱小的少女, 她已经足够坚强和独立，她是警察詹姆斯·戈登的女儿、她是电脑天才、她是——蝙蝠女孩。 再次抬头，芭芭拉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 .... 蝙蝠车疾行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蝙蝠侠觉得有些不对, 这条街道是条闹市街, 即使在夜晚出门逛街的人也不少, 今天□□静了, 安静到有些奇怪。 数枚rpg飞弹从侧面飞来直指蝙蝠车, 蝙蝠侠打着方向盘硬吃了不少飞弹, 即使这样，蝙蝠车也被擦中了轮胎发生了爆炸。 蝙蝠侠在蝙蝠车发生爆炸的前一秒从车内跳了出来。 「瞧瞧蝙蝠侠狼狈的模样。」嘶哑的声音伴着四处的嘲笑声响起。 蝙蝠侠站起来, 直视着眼前的坏蛋们, 随即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下。 杀手鳄、泥脸、萤火虫、急冻人..蝙蝠侠的目光再扫过两名倚着墙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 居然连猫头鹰法庭也有出动。 阿尔弗雷德的语气有些担心, 哥谭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多坏蛋集结起来一起行动，这让阿尔弗雷德感到非常不安。 「老爷，您的左边的那栋大楼上有两名黑衣人，初步判定是刺客联盟的杀手。」 他倒是小看了这位『摺纸怪盗』，居然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集结了如此多的罪犯，并且是在他完全不清楚如何发生的情况下。 对方用了一种更隐蔽的，不会被蝙蝠侠的另一面『火柴马龙』发现的通讯方式计划了这次行动。 这些罪犯都是些无组织的罪犯，但战斗力也容不得小看，更何况芭芭拉遇上了毒藤女，而哥谭博物馆里是企鹅人的手下。 迪克目前还没遇上，摺纸怪盗究竟花了多大的手笔策划了这次行动，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给哥谭的『落幕』指的是什么？ 「他用什么驱使你们行动？」蝙蝠侠沉声问。 萤火虫发出讥笑，他嘲讽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告诉你？」 「我会揍到你们说为止。」蝙蝠侠。 从阿尔弗雷德的口中得知蝙蝠侠也在路上遭遇伏击的迪克正在一路直冲，冷风吹起他的他的髮丝，他警惕着周围，到目前为止只有他还没有受到攻击。 这让迪克有些担心危险是否就在暗处潜伏，等待着他放松。 即使这样，迪克依然分神去想司行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昨晚见面的时候也完全看不出司行会这样做，他只是个低调的摺纸怪盗，也会做出这种抓人质威胁的事情，司行在想些什么？他打算做什么。 即使这样迪克依然相信他的直觉，并且出于直觉，迪克现在非常的平静，所有人都认为今晚是最疯狂的一晚，除了他。
第54页 在蝙蝠家族行动的这些时间里，蜘蛛侠打倒了在博物馆里的几乎所有的企鹅人手下。 司行撇了下嘴，果然即使是配备了先进的武器，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斗得过有超能力加持的蜘蛛侠。 讲道理，假如蜘蛛侠不出现的话一切就会简单很多，谁会想到蜘蛛侠会来哥谭玩呢？ 司行甚至能听到他附近蹲着的哥谭市民偷偷的疑惑为什么蜘蛛侠会在哥谭，也能听到来自纽约的学生怀疑蜘蛛侠跟踪他们。 这下总该吉安娜出场了，吉安娜得拖住蜘蛛侠，不能让他打扰自己。 司行刚这样想，他被人拽着衣领提熘了起来，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 司行被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双手撑着大腿勉强直起身子，那人误以为司行在挣扎，还用枪口砸了砸司行的脑袋。 司行用诡异的目光瞥了眼这个敢于拽自己并用枪口敲他脑袋的勇者，企鹅人没告诉他们今天谁是老大？ 司行想了想他似乎没告诉毒藤女和兔女郎外其他人他的身份。 除了在电视上外，从没见过蜘蛛侠也没去过纽约的真哥谭企鹅人手下声音有些崩溃的吼道：「你不要过来！！！」 他的同胞全被蜘蛛侠干掉了，一部分被蛛丝黏在了一起、一部分被打晕了过去，现在只剩了他。 蜘蛛侠举起双手，他安抚道：「好的，我不过来。伙计你不要激动。」 「你先放下枪。」蜘蛛侠。 刚说完这一句话，蜘蛛感应响起了，他浑身的汗毛立起，凉意更是从嵴椎骨蔓延至大脑。 出于身体的下意识，蜘蛛侠看向司行，司行垂着头，由于被提熘起来的动作，被髮胶固定的头髮有些散乱在额前，持枪暴徒投下的阴影打在司行的脸上。 由于阴影和髮丝的遮挡，彼得看不清司行的表情，只能看见对方暴露在灯光下的唇瓣一边勾起，像是在笑。 彼得现在反而有些担心劫持了司行的那名暴徒。 彼得更加肯定司行是个危险的傢伙，司行会是哥谭的什么坏蛋吗？那要试探一下司行吗？ 彼得咽了下口水勉强保持冷静，他道：「这样吧，我转过身你放下枪，我放你走。」 暴徒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彼得目前所说的确实是他现在能得到的最大的优势。 彼得刚转头，暴徒立刻把手中的枪对准彼得，开什么玩笑，当逃兵可是会被某个小个子瘸腿老大干掉的。 而彼得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头也不回的射出蛛丝黏住了暴徒的枪连着他的手一起，紧接着彼得将暴徒拉过来甩了出去。 突然就获救了的司行眨眨眼，他正打算向彼得道谢，乳白色的蛛丝几乎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出于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司行右手一动，纸做的盾牌拔地而起挡下了蛛丝。 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凭空造纸的能力在哥谭与这个设定唯一对应的便是origamithephantomthief. 彼得瞪大了眼睛，他瞪着眼前的完全遮住了司行的纸盾。 彼得没想到，他原本以为司行只是一个哥谭的罪犯，他没想过对方竟然是摺纸怪盗。 格雷森先生的好友居然是摺纸怪盗？ 一想起格雷森先生提起司行时温暖的笑容，彼得决定在这件事之后一定要把真相告诉格雷森先生，不能让他被一个罪犯欺骗。 但是，如果眼前的这是摺纸怪盗，那么..彼得瞥了眼早已黑屏的屏幕，刚才在屏幕里的是谁？这样的疑问不止在彼得的大脑里产生，其他人也这样想的。 彼得觉得他脑子有点疼了，不管了先解决掉眼前的敌人。 盾牌化为纸屑散在地上，司行的脸上已经覆盖上了黑色的眼罩，他嘴角轻轻翘起，漫不经心地拍手掌。 「真是厉害啊，来自纽约的大英雄蜘蛛侠。」司行再完这句话后，他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幅度对着彼得做了个口型。 彼得在面罩下的瞳孔勐地收缩，他看出了这个口型，这个口型是..是他的名字。 彼得。 在彼得认出了摺纸怪盗身份的同时，摺纸怪盗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慌张感一下子席捲了彼得，自己破坏了摺纸怪盗的计划，他会报復自己吗？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他的梅阿姨。 彼得立马回想起他刚获得能力，却不善用能力，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害死了本叔叔。 彼得怕极了失去的感觉。 彼得定了定心神，他必须把摺纸怪盗抓进监狱里，为了他周围的人同样也是为了无辜的市民。 司行伸开双臂，如同指挥交响乐一般，手臂连同手指轻盈的飞舞，与此同时地上的纸屑飞起旋转黏在了被彼得打倒的暴徒身上并逐渐蔓延。 只见暴徒一个个站了起来，他们闭着眼睛歪着头还在昏厥，手里拿着枪，歪歪扭扭的行动像极了电影里的丧尸，彼得清楚，以他的力道这些人不可能这么早就醒过来。 所以他们是被摺纸怪盗控制了。 被控制的暴徒们重新围拢人群，眼见着蜘蛛侠打倒了最后一个暴徒早已经站起来的人群迫于武器的威胁不得不再次蹲下。 彼得扫了眼□□控的暴徒，他咬咬牙决定先制服摺纸怪盗，只有制服了摺纸怪盗才能解除现在的状况。 彼得小腿发力打算刚冲到司行的面前，身着性感白色兔女郎服的白髮女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第55页 第30章 插pter 30 为了避免被女人手上的小刀划伤, 彼得后空翻离开, 认真的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敌人。 女人有一头白色的捲髮, 头上顶着白色的兔耳朵, 脸上戴着粉红色的眼罩, 眼罩下的眼睛也是粉红色的, 穿着性感的兔女郎服腿上是白色的长靴。 司行见吉安娜已经不再掩饰身份，他对着吉安娜下达命令：「我先走了, 如果蝙蝠家族的任意一员到达了这里, 把这个给他。」 司行把手上的纸鹤交给吉安娜, 随即冷漠的瞥了眼蜘蛛侠, 看的彼得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我能相信你吗？你能拦住他吧？兔女郎。」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你知道我的办事能力。」兔女郎妩媚一笑。 司行隐藏住眼底的怀疑，猫女赛琳娜是个心机重的女人、毒藤女只关心植物和哈莉、铜头蛇危险残忍、兔女郎善变且心机重。 司行表面不显, 他耸耸肩。「报酬事成后你去找帕米拉，她会替我鑑定你是否有资格拿到它。」 「噢？不是吧？帕米拉？你真的不是在搞我？」兔女郎的嘴巴嘟起。「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那个极端的植物爱好者办起事来可认真了，看来自己得加倍努力才行。 「没有。」司行假笑了一下道：「好好努力，别忘了我之前说过的。」 说完司行转身背对彼得就要离开。彼得连忙射出蛛丝企图拦下司行。 「嘿, 伙计。你现在就要跑路了吗？我是指, 你现在就要逃走了吗？」彼得的声音清润，话说个不停, 这次不再是他日常讨伐罪犯们以惯的话痨了。 而是出于一种紧张, 对他刚才对司行可能会报復他的家人的紧张。 兔女郎出刀挡下蛛丝, 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刮掉了刀上黏煳煳的蛛丝, 有些嫌恶的脱掉了手套。 下一秒兔女郎已经到了彼得的身前, 彼得后退半步，他瞪大眼睛。 好快。 「来自纽约的小哥~」兔女郎用手指捲起她的一缕白髮，目光挑逗地看着警惕的蜘蛛侠说：「你现在的对手是我哦，那就不要在关注别人啦。」 彼得也没有机会再关注司行了，他的蜘蛛感应响个不停，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兔女郎身上。 蝙蝠侠喘着气，他刚刚制服了一波罪犯，又有一波新的罪犯扑了上来，即使是蝙蝠侠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战。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的鸣笛声，警方的支援到了，这能减少他不小的压力。 「batman，我们来支援你了。」戈登对着不远处的猪面博士开枪。 蝙蝠侠翻身越过障碍物来到戈登的身边，他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支援博物馆？现在里边的情况怎么样？」 戈登看了眼蝙蝠侠，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蝙蝠侠看出了他的犹豫，沉声道：「有什么就直说，现在不是遮遮掩掩的时候。」 戈登说：「实际上根据我们安插在博物馆里的内线说暂时不需要担心，因为蜘蛛侠在里边。」 「蜘蛛侠？纽约那个？」蝙蝠侠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是的，是他。」戈登。 「他不该在他的纽约待着来哥谭干什么？哥谭的事还轮不着外人来参和。」特别是托尼·斯塔克家的小孩。布鲁斯在心中补充。 戈登在心中腹诽，我犹豫着不肯说不就是担心会听到你这句话。 这时，戈登挂在胸口上的通讯器发出电流的声音，这是戈登与博物馆内的线人的通讯设备。 戈登从黑色的防弹衣上取下设备，打开通讯器。 「餵？」 「sir，情况有些不妙，原本被蜘蛛侠制服的企鹅人暴徒在摺纸怪盗的操控下重新站了起来，现在兔女郎受摺纸怪盗的命令和蜘蛛侠交手了。」距离有些远，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电流。 「又有兔女郎什么事儿？」戈登揉了揉太阳穴。 亚撒·卡特尔这厮手笔还真不小。 他是猫女的长期合作对象、又是毒藤女愿意无条件合作的朋友。 就连性格捉摸不定，一向只有她找别人合作，别人无法找她合作的兔女郎也愿意为他行动。 戈登想了想他在司行的入狱照上看到的，黑髮的一脸懒散的青年，说白了也就一年轻小白脸，现在的女人喜欢这种？ 还没他们警署的迪克·格雷森长得好看。 戈登在心中摇了摇头，现在的女人啊。 蝙蝠侠在意的是从内线口中说出的另一个重要信息，他低声咆哮着发问：「摺纸怪盗操控暴徒重新行动？他现在在哪儿？」 没想到蝙蝠侠在戈登的身边，博物馆里的内线被吓了一跳，才立刻如同倒豆子一般快速说出来。 「他隐藏在人质当中，被蜘蛛侠发现了真身，他现在离开了。」 见鬼的—— 哥谭电视塔里的人是真正的摺纸怪盗吗？恐怕博物馆里的才是真身。 被蜘蛛侠独特的感应察觉出来的摺纸怪盗。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是没用的，蝙蝠侠看了眼正前方抱着手臂，坐在建筑物上的谜语人，谜语人的手下以及别的一些罪犯正在与警方火拼。 蝙蝠侠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他不能丢下gcpd和这些疯子、恶棍交手，这里面有些极端的坏蛋不是他们能应付的。
第56页 「robin.」蝙蝠侠按着耳麦。 「我在。」迪克的声音伴着风的唿啸。 听到耳麦里传出的唿啸风声，蝙蝠侠就明白迪克并未遭到袭击，结合迪克为摺纸怪盗说过的好话，聪明的蝙蝠侠立刻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摺纸怪盗故意为之，他专门为罗宾准备了一条畅通无阻去见他的路。 虽然不知道摺纸怪盗要做什么，但蝙蝠侠依然说道：「他为你准备了这场『游戏』。」 刚断句，蝙蝠侠顿了顿，他本就未曾放平过的眉头更是深深皱起，他不应该形容这为『游戏』，他被小丑过去的所作为影响了。 小丑总是为他创造出，小丑口中的『游戏』拿人的生命为赌注，逼迫他做出选择，一次又一次。 这一次，摺纸怪盗的行动是为罗宾而展开——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不知道摺纸怪盗会为此赌上多少人的性命。 蝙蝠侠沉声道：「只有你能阻止他，在他造成更多破坏之前，robin，缉拿他。」 布鲁斯的语气像一个年长、战功赫赫的军官。 让迪克肃然起敬，他严肃地回道：「明白，蝙蝠侠。」 迪克微微皱眉，海蓝色的双眸被眼前金碧辉煌的哥谭博物馆照耀的闪闪发光，他要进去了。 迪克没有走大门进入，他用钩枪抓住二楼的窗沿从二楼翻进了哥谭博物馆，他行走在房樑上。 迪克的眼睛隔着眼罩观察着下面的动态。 蜘蛛侠正在与兔女郎对战，不应该说是兔女郎单方面挑逗这个来自纽约的年轻的、从没被敌人这样玩弄过的小蜘蛛。 蜘蛛侠的蛛丝满地都是，蜘蛛感应响个不停，从和兔女郎的战斗开始就再也没停下过，兔女郎靠近他拿着小刀吓唬他，但不攻击他，就像是再和他玩耍一样。 蜘蛛侠的眼睛完全捕捉不到兔女郎的动作，只能靠肌肉感知到危险时下意识的格挡，但蜘蛛侠的徒劳对于兔女郎来说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而她更是说上一些充满暗示和挑逗的动作和话语来捉弄蜘蛛侠，彼得面罩下的脸早就红透了。 刚来的迪克自然不知道兔女郎是在玩弄彼得，他只以为蜘蛛侠快要坚持不住兔女郎的攻击，就在兔女郎即将得手刺伤蜘蛛侠的时候。 迪克纵身越下，一脚踢在兔女郎拿着小刀的手腕上，小刀从兔女郎的手上脱落，兔女郎飞快跳远。 兔女郎小声的尖叫：「robin？真是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罗宾把长棍横在身前，他的斗篷飞舞。 「spiderman请你稍微退后一点，她不是你能应付的坏蛋。这件事就请交给我好了。」迪克的声音温和，说到最后带了点严肃地意味。 兔女郎跺跺脚，显然是很讨厌自己的玩乐突然被人打断，她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烦躁和愤怒。 她刚要冲上去与罗宾扭打起来，突然得，她看到她身边漂浮的纸片，想起司行的要求，她脚一扭险些摔倒。 兔女郎稳住身形，她动了动有些疼的脚踝，幸好没扭伤。 「嗯，robin。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兔女郎扫了眼站在蜘蛛侠面前，手持长棍的罗宾。 她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那只快被压扁的纸鹤，她轻轻一吹，纸鹤扇动着翅膀歪歪扭扭的像迪克飞去。 迪克抓着双棍的手放松，他知道兔女郎不可能做到这些，这些小玩意一向是摺纸怪盗的专利。 站在迪克身后的蜘蛛侠疑惑的歪歪头，他能感觉到原本迪克强硬的气息再听到有摺纸怪盗交给他的信物时，气势停滞了一瞬，紧接着转化成了一种更温暖、温和的气息。 蜘蛛侠的疑惑：嗯？ 小纸鹤晃晃悠悠的飞到迪克的手心安分了下来一动不动，迪克按下长棍上的某个键，长棍收缩，迪克把武器收起来。 迪克捧着纸鹤，轻轻地掀起它的翅膀，翅膀上用黑金色的流沙字迹写着『哥谭天文台。』 这是司行留给他的地址，他说他今天怎么没有受到伏击呢，司行是想让他过去。四捨五入等于这场行动真的是司行为他设计的。 第31章 插pter 31 迪克小心翼翼的把纸鹤放进他腰带上的小方包里, 彼得看不到对方眼罩下的表情, 不过这不需要看表情就知道对方处于一种柔和的情绪里。 在迪克盖上方包盖子后, 原本柔和的气息立刻收了回去。 迪克转头一脸严肃的对彼得说：「spiderman！」迪克学上了蝙蝠侠平时叫他的语气。 因为对方太有气势，而下意识跟着对方一起变得严肃起来的彼得大声回答道：「有！」 彼得的双手贴着紧身裤的两边裤缝，昂首挺胸, 双脚微微分开约90°一个标准的军姿。 「噗...」迪克忍不住放松了眉眼, 这个纽约的小英雄还挺有意思的。「放松点小孩。」 彼得刚有所放松，迪克的下一句话又炸得他站直了。 「麻烦你拖住兔女郎啦。」迪克双手合在一起对着彼得做了一个请求的动作。 彼得恍惚间想起, 几分钟前对自己说，让他来对付兔女郎、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的罗宾。 彼得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说：「没问题, 先生。」 没问题个鬼啊！ 得到了答覆的迪克对着彼得微微一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钩枪从他的手臂里弹出，他抓住房梁越出窗外，正如同他是怎么来的一样。
第57页 兔女郎嬉笑着说：「来吧, 小朋友。又是我们的游戏时间啦。」 彼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无声的吶喊, 罗宾先生你快回来，我打不过她啊！！！ 迪克把机车停靠在一边，晚上，本该是人流量最多的天文台此时是静悄悄的，太过安静的环境让迪克觉得有些不安。 迪克上一次来天文馆是和布鲁斯一起来的, 布鲁斯难得抽出了一天白天不去休息而是陪他来天文馆, 因为迪克的假期实践作业是『星空的秘密』。 原本迪克打算一个人去的, 他早上起床换好衣服打算先去玩一会儿的, 而布鲁斯难得没有补觉开车直接载着他到了天文馆。 所以布鲁斯这个傻爸爸，就带着他大白天的在天文台上观察星空的秘密，迪克看着头上洁白的云层一脸郁闷，布鲁斯倒坐在座椅上打瞌睡。 最后迪克的社会实践作业是通过在网上看星星的图片写出来的。 所以在晚上踏入天文台迪克也是第一次。 迪克进入电梯，按动了最高一层的按钮，天文台便在楼顶。 打开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迪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模拟的星空投影在地上和墙壁上，让迪克感觉自己就身处在星海之中，浩瀚、壮观，仿佛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震惊过后紧接着一股别样的孤独感席捲了迪克，迪克定了定神，开始在星海中寻找司行的身形。 突然，他正前方的天文台移动墙壁被打开，风和哥谭密密麻麻建筑的灯光一起洒进了天文台，有人操控了这里。 迪克看见穿着博物馆工作人员制服的司行背对着他，双手撑着护栏，风吹起他的头髮，他像是不知道迪克就在他身后一样。 迪克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司行知道他在这里。 迪克按耐下见到司行时莫名雀跃的心，他想起他的目的，他是来让司行停止这场『疯狂之夜』的。 冷静下来，迪克。做好你该做的事。一只蝙蝠侠出现在迪克的脑海，蝙蝠侠低沉的声音让迪克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迪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站在了司行的身边，双手交叠在栏杆上，他转头看着司行。 按照迪克原本所想的，他应该抽出长棍抵在司行的脖子，冷声让对方结束这个荒唐的夜晚否则就打断他的每一根骨头直到他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几个月。 很帅，但那不是迪克的风格，这是蝙蝠侠的风格。 没用的自己。迪克在心中腹诽。 司行并没有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远离他，他甚至把头趴在栏杆上看着自己，琥珀色的双眸一瞬也不眨地。 显然比起迪克脑子里想的那种，司行更喜欢这一种。 所以迪克又忍不住在心里表扬了一下自己，干得好迪克。 不过迪克可不能忘了正事，他开口问道：「你策划这一切为什么？」 司行带着嘲讽意味的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开口道：「你是傻子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你看我像小丑吗？」司行用手指扯着嘴角，学着小丑那样的大笑，很快又因为疼痛松开了手指。 「不像。」迪克不懂司行在玩什么把戏，老老实实对着司行笑了一下说：「你比小丑好看得多。」 司行愣了一下收回视线，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迪克也是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 司行沉默了一下，终于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他道：「你的注意力总是率先集中在我的脸上，你是个炮王吧？」 罗宾这么会说话关键还一脸无辜无形撩人，要不是司行对约炮真实没兴趣，他就差点心动了。 司行此话一出，迪克差点被口水呛死。 等？？为什么他看司行的脸他就是炮王了？司行还真说中了。 迪克有些郁闷，难道看人不该看人脸吗？ 司行轻咳了一声，他也意识到他的话语给罗宾带来了困扰。他继续沿着刚才名为小丑的话题说道：「我不是小丑那个善于把计划揭露的疯子，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宿敌。」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迪克干巴巴的说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必须阻止你。」 迪克很想在说些别的，他又想起每耽误一秒，就意味着蝙蝠侠和哥谭的市民多一分危险，蝙蝠侠支撑不了多久，芭芭拉更是遇上了毒藤女。 「阻止我？你甚至不知道眼前的我是否是我。」司行轻笑一声。 什么意思？ 迪克灵光一现，他伸手去触碰司行的脸，他触碰到的根本不是人的身体，是明显有着粗糙质感的纸。 在被迪克触碰之后，司行的身体开始迅速瓦解，在消散之前，司行只留给了迪克两句话。 「我离开之后哥谭就会恢復平静，明天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哥谭。」 「再见robin，啊不，应该说是永别。」说完纸张消散在空中随风而去。 永别？ 迪克的瞳孔像是被针戳了一下。 为什么是永别？他决定离开哥谭？ 他离开哥谭了。 这场『落幕之夜』就是他对自己的践行。 迪克的心有些空空的，他茫然的望着漂亮的街景，一时间他分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 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迪克从没体验过这种滋味。
第58页 像是终于愿意拿出放在匣子里珍藏了许久的糖果，剥开漂亮的外壳，但糖果因为存放太久而导致了变质，变得酸涩苦闷。 但会觉得可惜不愿意放下这颗珍藏的糖果依然选择吃下他感受这份变质。 迪克从小在宠爱中长大吃过各种各样的『糖果』，匣子像是对司行的感觉。 他对司行的感觉从原本的兴趣和吸引变质了成了某种奇妙的化学物质，因为是迪克觉得最好的一颗，所以迪克不捨得放弃，即使尝在嘴里已经变得酸涩了。 迪克不得不劝自己打起精神，他安慰自己，至少今天司行和他独处告别，依然又另一种可能是因为司行觉得自己不会揍他，如果是蝙蝠侠不会听他说话直接就上手揍了。 .... .... 蝙蝠女孩捂着左手臂，鲜血从被划伤的胳膊里流出，已经不是正常的鲜红色，是乌红色。 蝙蝠女孩躲在墙后，不敢出声，她咬着乌黑的下唇。 她被藤蔓划伤中了毒藤女的毒，现在她浑身发软快支撑不下去了，这样的她依然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蝙蝠镖。 等待一个机会给毒藤女致命一击。芭芭拉心中知道，她所谓的致命一击也会被毒藤女身边那仿佛有意识的藤蔓挡下，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可能放弃一个可以攻击毒藤女的机会。 毒藤女正在向她走来，她能闻到来自芭芭拉身上带着毒素的血的味道。 她指挥着藤蔓向芭芭拉包围。芭芭拉咬紧牙关。 突然地，毒藤女注意到一只纸鸽在天空中盘旋飞过，她顿了顿，这是她和司行一开始定下的信号，见到空中盘旋的纸鸽即为任务结束。 毒藤女扫了眼蝙蝠女孩躲藏的位置，真是个好运气的女孩，司行的信号要是再晚一分钟，恐怕这女孩不死也得重伤。 毒藤女低声对她身边的植物说了什么，同一时间内，所以被司行召集、僱佣的罪犯收到了来自植物的撤退信号。 随即毒藤女转身离去。 芭芭拉只是看着毒藤女的影子突然远离消失，身边原本跃跃欲试的藤蔓也在毒藤女离开并且走到蝙蝠女孩绝对无法攻击到的番外后，慢慢退远。 芭芭拉探出头去。 原本爬满植物的大道空空如也，只有被毒藤女拦下的车辆和破坏的建筑，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被毒藤女控制过，被芭芭拉打倒的路人。 蝙蝠侠攀上车顶，看着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尚且还有行动能力的罪犯们快速的退去。 蝙蝠侠刚点开终端时间早已过了摺纸怪盗给他的倒计时。现在罪犯们离开了，是否代表着.. 摺纸怪盗口中的『落幕』即将到来。 迪克成功了吗？蝙蝠侠不知道，实际上他们从未真正了解过摺纸怪盗的作案手法。 所有人都难得的在没有人持枪威胁他们的情况下保持了安静，倒计时结束了。 第32章 插pter 32 蝙蝠侠的通讯器还没给迪克打去电话, 迪克的电话倒是打过来了。 「蝙蝠侠, 这场『游戏』结束了。」迪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茫茫的，他盯着眼前博物馆里唯一空了的展览柜。 「什么意思？」蝙蝠侠。 「『落幕之夜』的暴动是个幌子，他欺骗了所有人, 他拿走了古收藏品『落幕』。这就是他所说的落幕的意思。」迪克揉了揉头髮。 在司行消失之后，迪克没有时间多想他立刻从天文台回到了哥谭博物馆, 他还记得那被兔女郎挑逗的可怜男孩。 兔女郎也收到了来自毒藤女撤退的指令，迪克骑着机车赶来刚好遇上跳着从窗户翻出来的兔女郎。 当时的迪克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紧张着司行的落幕究竟会发生什么，哥谭大爆炸？但是现在还没有发生大爆炸, 难道司行在水里投了毒？ 看出了罗宾的忧虑, 兔女郎意味深长地对他道：「你放宽心, 今晚只是他对这个城市的告别而已。」 「他要把整个城市炸上天？」迪克茫然地问道。 兔女郎嘴角抽了一下回覆：「不, 他只是和你们开了个玩笑，你可以去博物馆里看看具体是什么, 现在我要去拿我的报酬了。」 兔女郎开开心心的跳着离开了, 她要去找毒藤女拿属于她的报酬了。 迪克听完兔女郎的话立刻进入了博物馆，蜘蛛侠正在把失去了摺纸怪盗控制的暴徒们用蛛丝捆在一起, 工作人员正安抚着刚被当做人质的旅客们。 恢復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迪克开始围绕着博物馆查看, 他原本以为司行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直到他听见工作人员惊叫着说收藏品不见了。 迪克这才注意到，一个展柜里的收藏品不见了, 只有一个牌子挂在上边, 写着这个文物的信息。 他们都被骗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哥谭博物馆里会发生什么，没有注意到隐藏成工作人员的司行在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偷出了『落幕』。 这就是司行僱佣了如此多坏蛋、策划了哥谭难得一见的大混乱的理由。 听完了迪克讲明所有的蝙蝠侠：.... 所以今天晚上就是白忙活的一晚上？摺纸怪盗如此小题大做就是为了一个名为『落幕』的文物？？？？那他今晚累死累活究竟为了什么？ 司行表示，他就是喜欢看你们慌得要死，最后没事发生时的懵逼表情。
第59页 饶是教养如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以火柴马龙的身份在哥谭暗区听到的脏话。 布鲁斯悬着的心和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布鲁斯阴沉着脸甚至没有和戈登道别，他唤来蝙蝠车。 布鲁斯祈祷着下次不要再让他见着摺纸怪盗，他怕他会忍不住把他揍进重症监护室。 殊不知下一次与摺纸怪盗见面的时候，对方窝在自己的大儿子、自己充满活力的布鲁斯不得不承认最喜欢的一个孩子，他的大蓝鸟怀里，懒洋洋着一张脸喊自己『爸』。 这一声让布鲁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而此时此刻，造成蝙蝠侠如此愤怒、迪克浑浑噩噩、哥谭市民咒骂不停的罪魁在哪儿呢？ 哥谭今天最后一辆通往外界的大巴车上。 司行依靠在不算柔软的座椅上，抛起手上精緻的小文物又用手指接住，他眯着眼，在路灯的强光之下打量着这件文物。 他偷的这件文物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因为它叫『落幕』，仅仅这样？在大多数人眼前是这样了。 只有知晓他全部计划的毒藤女才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这件事本来就是针对稻草人的一次復仇行动。司行搞这么大阵势其一是为了警告其他对他有想法的傢伙。 他，摺纸怪盗，亚撒·卡特尔，并不是什么好驯服的小宠物。他很轻松就能召集到数不清的人，而他从安排到实行计划只需要一个晚上。 其二，是为了隐人耳目。谁会想到他的这次行动只是针对稻草人的报復呢？这么大的阵势。 大巴车发动了引擎，司行把收藏品塞进包里，车上的其他乘客要么聊着天要么玩着手机，司行在闭目休息前最后看了眼这座他生活了几年的城市。 再见了哥谭。 夜幕下，安静空旷的哥谭客车总站，一辆大巴缓缓行驶出站。 兔女郎轻巧的翻过护栏，进入稻草人的领地。 周围一片黑暗，兔女郎摸不清稻草人究竟在哪儿，正当她摸索到墙边点开灯时，锐气夹着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脖颈皮肤，一阵鸡皮疙瘩从那处蔓延开。 兔女郎顿了顿，知道是什么贴在她的脖颈处，是稻草人绑在手上的恐怖毒气的注射针头。 「兔女郎，你来这里做什么？」稻草人的声音嘶哑，他已经两天没睡了窝在基地里捣鼓他的发明。 即使武器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兔女郎依然没有半分慌张，她的语气依然如旧。「我来做个交易，不要激动嘛乔纳森。」 「交易？」稻草人冷笑一声。「你能拿出什么和我交易。」 哥谭想和他交易的人数不胜数，大多数人都支付不起稻草人所提出的价格，只有黑面具、企鹅人等大帮派才有可能出得起他报出的价格，还有一个例外的。 小丑。 小丑一向是过抢的。 「我来猜猜你最想要的东西吧？」兔女郎倒是一点都不慌张。 稻草人有些不耐烦，不过他依然耐着性子打算听兔女郎说完。「哦？说说看？」 别傻了，兔女郎能带来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 「血。」兔女郎笑眯眯的说道。 稻草人愣住了，他麻布面罩下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兔女郎。 稻草人不相信的问：「谁的？」 兔女郎向后仰头大刺刺的翻了个白眼，她说：「oheon.你我都知道是谁的？你这两天一点事儿都没听到？」 「....」除了放给几乎每个组织，摺纸怪盗很强以外，这两天全程待在家里做科学实验的稻草人还真没听到。 察觉到了稻草人的沉默，兔女郎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两天的事儿。 于是吉安娜好脾气的给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稻草人补了一下这两天的事儿。她道：「亚撒·卡特尔召集了一群『罪犯』替他干活，给最努力的，奖励了一瓶他的血，而大家都知道，你最想要它。」 吉安娜又微笑了一下。「那个人恰好就是我。」 她去找毒藤女拿血液的时候少见的没有为难自己，让自己拿着血液滚，所以吉安娜又没忍住挑逗了一下帕米拉，然后她就被藤蔓扫出来了。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稻草人沉声问道。 「你最新研究的r药剂。」吉安娜也不扭捏直接说出了她想要的。 稻草人犹豫了，r药剂是他最新研究出的秘药，能够让人身上的气味完全消失不说还会降低周围人的警觉，他能明白吉安娜需要这个。 只是这个药剂乔纳森做了很久也才只有一小瓶成功制造了出来，就这样割捨出去吗？ 吉安娜眼见稻草人的犹豫，她立刻加把火说道：「在哥谭你可找不到变种人，现在的变种人要么被放进了那什么天才学院，要么加入了万磁王的兄弟会，这两个无论哪一个你都惹不起。」 「而九头蛇虽有涉及抓获变种人，蝙蝠侠却对入境看得严...」吉安娜没有说完。 通过吉安娜的话，稻草人想起了他之前想要从九头蛇手中购买一名变种人被蝙蝠侠查了这件事。 「变种人的血可不好弄呢..你要是不需要也没关系，听说雨果教授对这个也有点兴趣——」 「我答应。」稻草人咬咬牙应了下来。
第60页 正如吉安娜所说，变种人的血在哥谭并不好搞，要想从外边搞到变种人的血就得和蝙蝠侠对线，而r药剂... 他能制造出一次，就能制造出第二次。 稻草人转身去拿药剂的时候，吉安娜就在假装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实际上在注意稻草人的动作。 毕竟稻草人还有一种能够两全的选择，那就是杀了她获取摺纸怪盗的血液，同时也不会损失药剂。 幸好稻草人并没有那样的想法，他只是在保险柜前装模作样的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沖保险柜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r药剂。 吉安娜：... 所以你开保险柜到底是为什么。 吉安娜把手伸进胸口从中取出了摺纸怪盗的血液。 「祝我们交易愉快。」 当夜，稻草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该死的摺纸怪盗——」 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变绿，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显然是中了某种毒素，而毒素的来源肯定是那滩已经变成绿色的摺纸怪盗的血。 藤蔓从绿色的血里生长，肆意破坏着稻草人的实验品。 一张纸条飘飘然地从桌上落下，盖在稻草人已经发麻动不了却依然还在轻微抽动的脸上。 稻草人看清了上面的字。 『...敬你之前的所作为，乔纳森。』 背叛者必将受到背叛。 乔纳森·克莱因和亚撒·卡特尔的梁子结下了。 而兔女郎现在也不好过，毒藤女告诉所有来让毒藤女见证时间领取奖励的罪犯，兔女郎背叛了所有人，她偷走了血液。 兔女郎现在成了全民公敌。 兔女郎有些郁闷的蹲在高台上，她就知道摺纸怪盗还在记恨她之前某次的背叛行为。 不过司行这样的报復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因为这些罪犯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会有新的事情填充伤他们的心让他们遗忘兔女郎。 也是因为司行并不打算狠下心搞她，只是给她一个警告罢了。 只是会让兔女郎这两天不太好搞事的警告。管他呢，她拿到了她需要的r药剂。 今晚是个有惊无险的夜晚。 有人在惊吓之后继续安然入睡，有人辗转反侧註定无眠。 第33章 插pter 33 时间飞逝, 摺纸怪盗的落幕夜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间各个罪犯依然在夜间活跃着, 唯独摺纸怪盗如同消失匿迹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人们的忘性总是很大, 他们很快就被生活的艰辛和新的生命威胁遗忘了过去轻而易举就掀起了一场防不胜防灾难的摺纸怪盗。 这也正是摺纸怪盗想要的，不过到现在来说，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了, 他已经搬离哥谭半年了。 司行现在居住在布鲁海文, 这座漂亮的海滨城市，他在这里找了个安分的工作，他在面包房打工。 这半年他没有再以摺纸怪盗的身份在布鲁海文犯案，第一是为了不让稻草人追过来復仇他，稻草人的报復心很强，他追出哥谭也不是没可能。 第二，司行想试试普通人的生活。 在轮船上长期做过侍从的他在面包房做服务员得心应手, 他和同事、邻居的关系都很不错，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同一个地方居住超过三个月。 这座城市很温暖，连同它的市民也一样温暖。不会像是在哥谭那里充满化学的味道和骯脏的垃圾。 即使这样。 司行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站在冬日难得的太阳下边晒了一会儿。 也该是他干回本职工作的时候了。 司行不适合□□稳的日子, 太久没有和警方进行『捉迷藏』让司行有些心痒痒的。 这得归功他幼年时期的流浪。 这座城市的执法者又是怎么样呢？ 和哥谭的警员一样没用靠着一个穿蝙蝠衣的怪胎拯救？还是如同这座城市一样耀眼是人民的精神支柱呢？ 司行睁开眼睛, 眼前还有红色的残影, 是他刚才闭着眼睛直视温暖的太阳的后遗症, 不严重, 一小会儿就会消失。 也正因这小小的残影让司行没有注意到停在楼下的搬家公司车。 司行从电梯走出, 他一眼就看到了平日里总是紧闭着的他对面的房门敞开着。 他对面的房从司行入住之前就已经没有人住了, 现在要有新邻居搬进来了。 算了, 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只要不是什么讨人厌的开party到半夜的、或者会带女孩回家过夜发出噪音的傢伙就行了。 司行在关上门的那刻，眼睛瞥到了对面房间里背对着他的穿着大衣的有些眼熟的身影。 司行轻微皱眉，没能想起那是谁的背影。 门在白衬衫青年转身前关上了，他刚在搬东西，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动静迪克打算放下手中的物品去与新邻居打招唿。 当迪克把手上的物品放下时，对方已经啪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看来只能晚点再去拜访邻居了，正好他还有行李要收拾。 迪克扫了眼屋子里凌乱摆放的纸箱，迪克揉了揉头髮，把袖子挽了起来，他露出一个充满干劲的笑容，好了他要开始收拾物品了。 迪克在一个月前想警署递交了外调文件，局长请求了他很久迪克也没有选择留下来，扣了一个多月的文件终于在昨天颁布了下来。 今早迪克和布鲁斯、阿福道别，兴高采烈的拖着行李箱踏上了去布鲁海文的路。
第61页 迪克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城市，布鲁海文是他选定的城市。哥谭有蝙蝠侠和芭芭拉就足够了。 而迪克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蝙蝠侠的罗宾鸟，蝙蝠侠的控制欲让迪克与蝙蝠侠几度爆发争吵。 他们需要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他那充满控制欲的蝙蝠老爹甚至想在他的手臂里藏定位器，迪克不能生活在蝙蝠侠的控制欲之下，他想要自由。 迪克甚至没有拿布鲁斯给他准备的钱，一个人带着身上仅有的几千美金就来到的布鲁海文。 他对布鲁斯说的是，他要完全独立起来就不能接受他们的金钱。实际上迪克只是怕自己刚出门就后悔，所以只能仓皇离开。 迪克怕自己只要多待一秒就会怀念韦恩庄园的一切，从而丢人的回去。 迪克直起腰看了眼他收拾了快一个小时的依然乱糟糟的屋子。 这是迪克来到布鲁海文的四小时三十二分钟，其中有三小时他都待在警局里。 迪克已经开始想念阿福的家政能力了。 同时迪克的肚子发出一声惨叫。 他开始想念阿福做的菜了。 阿福是英国海军出生，可能是并不常住英国，所以完全没有受到英国邪恶料理的影响。 他后悔了，他想回哥谭了。 所以... 迪克皱着眉摸了摸肚子。 他先下楼吃个饭再回来继续收拾。 迪克打开房门，恰好，对面那扇门也打开了。 下意识的，迪克把目光放在了对方身上。 青年穿着质地柔软白色的家居卫衣，连兜帽盖着大部分头髮，青年一脸懒散，脚下踩着灰色毛绒绒的拖鞋，他弓着腰，手上提着一口袋的垃圾。 青年比起上次见面时头髮长了一些，面色也好了不少，最直观的便是眼底的黑眼圈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迪克记得他是谁，是半年前化作纸片消失在他面前、消失在哥谭的摺纸怪盗。 迪克何止是记得司行这么简单，司行刚离开那几天，迪克对司行的思念达到了巅峰，他想着或许以后都不能再见到司行。 迪克每晚几乎是想着司行入睡，想着司行慵懒的表情、一张一合的粉色唇瓣，和从喉咙里挤出的轻哼，迪克安抚着自己入眠。 迪克是双性恋，他过去的交往或者一夜情对象也一直是女性，但他确实是双性恋，这不就栽在司行手上了。 他后悔了，他不想回哥谭了。 察觉到对门那人自从开门后视线就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司行不着痕迹的皱眉刚要抬头看看这人要怎么样。 「好久不见，司行。」声音一如半年前的悦耳，清朗中带着磁性。 太久没听见这声音竟然让司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迪克·格雷森？他为什么会在布鲁海文？？他不是哥谭警局的警察？？？ 迪克开口的话让他司行顿时僵住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偏偏是他决定要回归摺纸怪盗身份的时候遇上了他最讨厌的小蓝帽？ 半晌。 司行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手上依然提熘着垃圾袋，他抬头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 「迪克·格雷森。」司行喊出对方的名字。 司行还不死心的扫了一眼对方的屋子，确认了迪克就是他的新邻居。 比起司行的沉默，迪克倒是兴高采烈地说了起来。 「这还真巧，我今天刚找的房子搬过来没想到你也住在这儿呢，我听说你半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停——」司行高声打断了迪克的话。 司行提着手上的垃圾，他不得不打断了兴奋的迪克说不停的话。 大冬天的站在走廊风从过道的一头吹来，冻的司行发抖。 司行有些埋怨的扫了眼迪克，这傢伙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时机、好点的地方说话吗？ 「格雷森先生，如果要聊天请等我下楼倒了垃圾，我会为你准备一杯热可可，你可以到我家里慢慢说。」司行快速的说道。 迪克一时间不知道该难过司行不叫自己迪克改叫了格雷森先生还是该高兴司行邀请自己去他家喝热可可。 或者他正处于这两种之间的一种奇妙情绪，既难过又高兴，不过迪克可以把难过的那部分转变为高兴。 迪克说：「迪克。」 「什么？」司行抬头。 「你以前管我叫迪克的。」迪克委屈的扁了扁嘴。 迪克那双和半年前无异的海蓝色双眸幽幽的盯着司行，平时上挑的眼角低垂着，眉毛也耷拉着，再配上迪克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没得到玩具的大型金毛犬。 司行感觉心被轻轻地挠了一下，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想要去揉一下迪克的头髮。 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迪克眨眨眼，伸出手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司行冰冷的手按在自己的头上，感受着头顶冰冷的手的温度，迪克还用脑袋蹭了蹭司行的手掌。 司行像是触电一样把手勐地从迪克柔软的头髮上移开。 「好吧，迪克。」司行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要下楼倒垃圾。」 「好巧啊。」迪克的笑容很灿烂。 司行扫了眼两手空空的迪克，孤疑地道：「..你也要下楼倒垃圾？」
第62页 「不，我下楼吃饭。」迪克笑容更加灿烂了。 巧个屁，你下楼吃饭和我下楼倒垃圾有什么关系。 心里这样腹诽，表面上司行还是一副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的模样。「噢。」 他们两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迪克轻快的哼着歌，司行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和迪克单独相处他总是有些局促不安，他觉得自己的手和腿怎么放都不对，所幸就僵着身子维持着一开始耷拉着肩膀的动作。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司行立刻就窜了出去。还在电梯里没出去的迪克看着司行僵硬着同手同脚离开的动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紧接着迪克大步走出电梯跟了上去。 司行松了口气，幸好倒垃圾就在楼下左拐，而餐厅在楼下右边。司行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从盒子里抽了张湿纸巾把手指擦了一遍。 第34章 插pter 34 司行转头差点被迪克吓死不说, 还撞上了对方。 这要不是迪克跟着自己，司行打死都不信。 司行后退半步，把在哥谭学会的脏话咽下去, 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尽量保持理智的问：「你不是去吃饭？」 迪克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我突然就不饿了, 我想喝热可可。」 迪克为什么不去吃饭了？少吃一顿饭不会怎么样, 但是会少接触司行几分钟, 现在迪克要抓紧每分每秒和司行接触, 直到泡..咳咳追到手为止。 司行摸不清迪克是在打什么主意，他原本保持着警惕的身体再次松懈了下来。 司行耷拉着眼皮，放松身体。 见鬼早知道他就不该那么说，不过迪克现在已经是自己的邻居了, 而自己暂时也没有搬家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 他的租金还没住满呢。 司行带着迪克回了自己家，递给迪克一双白色的毛绒绒的拖鞋，迪克觉得自己脚上那双更适合司行现在一身白的穿着。 司行只是让迪克随意，司行钻进了 迪克穿上柔软的拖鞋一个人逛起了司行的家。 司行的家和他过去想过的一样，干净宽敞。 以黑白为主调充满了现代感，每一个物品都摆放的很巧妙，让这个不大的屋子看起来宽敞极了，阳台上、吧檯上又摆放着盆栽, 不会让它看起来过于冰冷。 这是韦恩庄园找不到的风格, 韦恩家族是创始哥谭的四大家族之一, 韦恩庄园的风格一直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十八世纪欧风加以修改。 要想从韦恩庄园里找到非常现代的东西，那只能去地底下的蝙蝠洞看看。 从司行在安全屋住过一晚并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迪克就知道司行是点满了家政能力的人。 迪克坐在吧檯凳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他的正前方，被吊起的盆栽的后边是忙碌的司行背对着他的忙碌身影。 屋子里开了暖气，司行进入屋子就摘下了盖在头顶的连兜帽，他的髮丝因为和布料产生静电的关系看上去有些凌乱。 迪克忍不住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他喜欢这种感觉。 迪克对未来的属于他的『家』的想法便是现在这种感觉。 在工作回来之后会有一个人等着自己，给自己做上一杯热可可，然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到10点。 等他睡着之后，自己会穿上夜行衣化身为夜翼行侠仗义，在他醒来前回到他的面前，拥着他而眠。 司行端着一杯热可可放在迪克身边，迪克说了声谢谢双手捧着杯子。 灰色、颗粒质感的咖啡杯抱着有些烫手，热可可上撒着巧克力碎屑，让迪克饿了几个小时的胃一下子就有了食慾，它不顾迪克在心中祈祷咆哮起来。 咕噜—— 迪克肚子里传来的声音不算大，司行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偏头凝视着迪克。 迪克若无其事的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甜腻的热可可，紧接着他的肚子又响了一声。 司行没忍住『噗』的笑出声。 只见迪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更可笑的是迪克依然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 司行笑了迪克一会儿，他问道：「我家里只有面了，我只会做中式的面，你吃吗？」 迪克听到司行说给他做吃的，也不管是什么，先回道：「吃。」 司行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菜，开始烧开水的那一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见迪克饿了就提议给他煮东西啊？ 那是家里最后的面了，明天又得去採购，好麻烦。 想到这里，司行竟然有一瞬间想把面再塞回去。 司行轻轻地嘆口气，想起过去迪克曾收留过他一晚上，他也不能无情到一碗面都不给迪克下。 好烦..要是迪克·格雷森不来布鲁海文这样的麻烦也不会有。 司行瞥了眼从他去拿食材开始就跟着他打量着厨房的迪克，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烦躁，这傢伙别是想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蹭一顿饭吧？ 司行把菜板上红彤彤的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番茄，递给迪克。 迪克接过番茄一脸茫然的看着司行，没搞懂司行是什么意思，迪克盯着手上红彤彤的番茄，下一秒，迪克张开嘴就要咬番茄。 「你干啥？？」司行赶忙从迪克手中夺回了那可怜的番茄。
第63页 迪克歪歪头无辜地说：「你不是让我吃的吗？」 「我是拿给你让你剥皮。」司行翻了个白眼在心中补充，而且洗也没洗过，怎么可能拿给你吃嘛那会拉肚子。 于是司行在旁边专心的切配菜，迪克就在一旁认真的剥番茄的皮。 司行把配料赶在菜板的一边，偏头去看正在剥番茄皮的迪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迪克节骨分明的手指上全是红色的汁液，那枚可怜的番茄坑坑洼洼，甚至有好几个手指印，皮也没剥掉多少。 「您这是杀番茄呢？」司行用上了嘲讽的语气。 想也是，迪克·格雷森，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住在韦恩庄园里，里边指不定多少僕人呢，哪儿轮的到一个大少爷做饭。 迪克有些尴尬，手里抓着番茄放也不是继续剥也不是。 在小时候，他还在马戏团里，马戏团有伙食团，每天他和父母训练完或者表演完都去固定的伙食团吃饭。 被布鲁斯接到韦恩庄园之后，他和布鲁斯的一日三餐都是由阿尔弗雷德准备的，美味且充满营养的三餐。 所以无论是迪克还是布鲁斯，他们都是从没下过厨的人。 额..好吧，迪克曾经进过厨房，做烤松饼弄炸了烤箱。 阿福就再也不让他进了，还絮絮叨叨地说迪克和布鲁斯老爷一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厨房就炸了烤箱。 只是迪克也没想到他连剥番茄都做不到，他以为那会很简单，就像是剥桔子一样简单。 上手之后迪克才发现。 番茄的皮只有薄薄的一层，并紧紧的黏在柔嫩香甜的果肉上，稍微剥开一点，甜美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果肉也被他的手指抠下不少，看上起好不悽惨。 他，蝙蝠侠的罗宾鸟，轻巧、敏捷，战斗水平颇高。居然连一个番茄都征服不了。 司行从迪克手上小心翼翼的夺过那枚可怜的番茄，番茄有一小半的皮已经不见了，里边的果肉坑坑洼洼的，也就是说这么长时间里迪克只剥了一小块。 司行忍不住抱怨道：「你们这些公子哥，还真是一点生活技巧都没点。」 司行把番茄丢到水里煮了煮，捞起来轻松的沿着边缘撕掉了番茄皮。「像这样用开水烫一下，很轻松就可以撕掉，不然我烧两锅开水干嘛。」 迪克也觉得有些理亏，他本来可以帮忙做点什么的，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于是他没有继续说话。 迪克想伸手去摸鼻尖，又想起手上还是黏煳煳的番茄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番茄汁。 这一幕恰好被司行瞅着了，长相俊美的青年，漂亮的海色双眸盯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指，伸出舌头舔番茄汁的模样。 司行一愣差点被手上切番茄的刀切着手，刀打在菜板上发出响声，司行的注意力重新收回来。 司行烦躁的皱起眉，他好烦，难道不能直接洗手吗？卫生很多啊，非要在自己面前舔手指，是故意的吗？ 司行不得不承认，让他烦躁的原因是他的情绪受到了迪克的动作而产生波动。 司行集中注意力在菜板上的番茄上，不再去注意迪克，一会儿切到手指得不偿失。 迪克同时也在观察着司行，司行低着头，黑色的碎发撩在耳后，饱满的唇瓣自然上翘，他认真的盯着菜板上的番茄，刀子上上下下切开番茄。 那双唇瓣看起来像果冻一样，尝起来同样如此，迪克想起了在夜店里那个戏剧性十足的接吻。 迪克和司行总共接触也没多少次，但迪克可以确信，这次的感觉和他过去结交的女朋友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次迪克是认真的，不，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过去交往的女生不认真，只是这一次感觉和之前的不一样。 也或许是因为这是迪克第一次喜欢上同性的缘故。 他喜欢的类型一直是年轻、活泼和性感的女孩，最好要是红髮，就像芭芭拉那样。他在过去也曾和芭芭拉发生过一段恋情。 当时无论是迪克还是芭芭拉都很年轻，他们的爱恋像是一场夜空中盛大的烟火，噼里啪啦绽放出一朵朵花火、充满色彩、却又很快就转瞬即逝留下空白的夜空。 最终是芭芭拉率先提出了分手，迪克欣然接受，他们除了恋人外还可以是亲密的战友、朋友。 即使时隔几年，迪克想起他与芭芭拉的爱恋也会不由自主想要微笑，这会是他记忆最深的画面。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司行的？ 迪克刚在脑中询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下一秒他的大脑像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脑海中出现了司行仰着头，浑身被火光照得发亮，他用手臂托着自己，巨大的翅膀上沾着星火点点。 再度回忆起这个画面，迪克敢肯定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画面，只是当时，火焰几乎烧尽了氧气，当时的迪克无暇去思考这些。 随即迪克的脑海画面再次一转。 穿着黑色工资背心的男人被他压在身下，黑色的头髮有些凌乱的散开，漂亮的琥珀色双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脸色微红。 酒水洒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顺着肌体的纹路流进颈窝，在颈窝处留下一滩香槟色的积水。 ..非常的色气。 司行刚把面条从锅里捞起来，深切、露骨的视线就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像是被视奸了一样。
第64页 司行抬眸去看迪克，通过迪克眼睛看向自己的位置，司行猜迪克在看自己卫衣盖住的某些地方，具体是哪儿司行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司行忽略掉心中的悸动，并告诉自己别表现得像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司行把面碗『咚』的一下砸在吧檯上。 这一声总算把迪克招唿醒了，司行面无表情地对迪克说：「吃，吃了赶紧滚麻熘点。」 说完司行也不等迪克做出什么反应，他从迪克身边穿过走出厨房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迪克耸耸肩开始吃司行准备的番茄蛋挂面。 ... 真好吃！ 第35章 插pter 35 司行提着两口袋的生活物资排队结帐，他的目光扫视着支撑柱上贴着的各种广告。 「..火之高兴？」司行忍不住念着支撑柱上充满艺术风夸张的广告的名字。 什么东西？他只听说过霜之哀伤, 火之高兴是什么鬼？司行有些好奇这会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这夸张的海报让司行的确猜不出会是个什么。 司行还没对这个名字笑出声，柜檯正在给他装东西的柜檯小姐忍不住接腔道：「这是今晚在布鲁海文大展馆展示的宝石项鍊, 名字很emmm别具一格, 实际展品非常的不错呢。」 这个项鍊的创始者是魔兽死忠粉吗？ 「谢谢，我有空会去看看。」司行微笑着说。 没人会希望摺纸怪盗对某个展品产生兴趣的, 摺纸怪盗口中的『看看』会是普通的看看吗？ 看的同时带走它，这才是小偷的做事风格。 .... .... 夜晚警报声响彻整个布鲁海文，受邀参观的众人还在门口检票, 他们一脸懵逼的看着从展馆里钻出无数警卫, 这才反应过来『火之高兴』被人盗走了。 这在布鲁海文并不多见，布鲁海文并没有一位能够潜入艺术展馆的小偷，至少在这近十年来没有听说过文物、收藏品被盗的案件。 在展览前夕, 安保工作完全的情况下，由布鲁海文警署的警察们守护着的文物它被盗走了。 这对布鲁海文的警察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耻辱。布鲁海文的警察不同于哥谭、纽约的警察。 他们没有城市的守护者，要想维护城市的治安不让他们热爱的它沦为第二个哥谭市。 警察们就得加倍努力。幸好在他们的治理下，布鲁海文没有出现什么『小丑』之类名声能响彻整个世界的超级罪犯。 这也是布鲁海文的警察们引以为傲的地方, 他们和别的地方那些没用的警察不一样, 他们就是自己城市的守护者。 而现在！ 一个所有哥谭人都知道且曾经在哥谭掀起巨浪又以个人之力平息了巨浪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出现在了布鲁海文, 还盗走了他们的『火之高兴』。 他就是摺纸怪盗亚撒·卡特尔。 不仅盗走了他们的『火之高兴』还用摺纸做了一把魔兽里的『霜之哀伤』躺在原本放『火之高兴』的地方，非常的挑衅。 鬼知道哥谭的罪犯为什么突然搬到他们的布鲁海文来。 摺纸怪盗的行为几乎把布鲁海文的警察们肺给气炸了, 什么也管不了了他们, 拿起武器开着警车点亮警灯追着天台上越下的黑色身影而去。 司行轻巧的翻过每一栋楼, 他没有一点担心楼下的追兵，他在楼顶像在跑酷一般，而这些警察在楼下用枪试图射击自己。 司行眯着眼打量着被他抓在手上的漂亮的镶着火红色纹路宝石的『火之高兴』，这条项鍊果然不辱其名，非常的漂亮。 作为摺纸怪盗的復出首秀，『火之高兴』还是很不错的。 那他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司行微微偏头躲过差点击中他的麻醉弹，他夹着项鍊的手指微微翻转，项鍊消失在他手里。 随即他下腰躲过另一番麻醉弹，他在包围下被迫往南走。 摺纸怪盗绷直小腿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陷入了警察事先预估好的陷阱当中。 司行扫了眼手持防爆盾，围成一个圈把他裹在里边的警察，以及躲在持盾警察后边拿着麻醉枪紧绷着身体只要他一动就有无数麻醉针射向他的警员们。 其中一个穿着和别的警员不一样服装的警察拿着大喇叭对着司行说。 「摺纸怪盗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 明显，他就是警察们的上级指挥。 司行注意到了站在指挥旁边的迪克，迪克蹙眉盯着自己，紧握着手里的配枪。 哈，这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小警察不会以为搬到布鲁海文之后就从良了吧。 司行瞥了眼迪克，他会告密吗？作为唯一一个知道摺纸怪盗真身的人。 迪克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说。注视着迪克海色的双眸，司行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更多的是心虚。 司行戏嚯的看着这些警察，他轻声说道：「你们不应该给我开口的机会。」 指挥的警察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大吼道：「快对他使用麻醉枪。」 麻醉枪的子弹打在原本司行站着的位置，司行却早已不在那里。 司行蹲在高台上，他的斗篷被风吹起，头髮同样如此，帽子就像是黏在他的脑袋上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司行居高临下的看着警察，勾起饱满的唇瓣。
第65页 两根纤长的手指轻点唇瓣，对着迪克所在的位置做了个飞吻，算是在感谢迪克的保守秘密。 好吧，就算迪克全都说出来对司行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他需要一些时间搬家。 但司行不吝啬于给迪克一些『奖励』，迪克是只『乖狗狗』或许司行不太喜欢，但『摺纸怪盗』需要他。 而司行一直知道迪克想要什么，迪克好几次扫向自己的露骨目光，司行只是假装没看到罢了。 现在只需要给这只做对事儿了的『大狗狗』一点甜头就能让他接下来做出对的选择，向着他的选择。 警察们不知道啊，他们以为是摺纸怪盗挑衅他们的一个飞吻，这让他们感到一阵恶寒，摺纸怪盗这么骚包的吗？？ 好吧，这只是男性警察，女性警员们还是很喜欢这个怪盗青年的，至少从摺纸怪盗露出的大部分特徵来看，对方应该是个俊朗的青年。 迪克看到了司行的飞吻和眼底的狡黠，他无声的嘆口气，眉毛却是高兴的挑起。 他自然知道司行这样做的目的何在，说实话的，迪克觉得司行就像猫儿一样，需要你的时候来蹭蹭你撒个娇，得到好处之后就跳到高台上和你保持着距离冷冰冰的观望着你。 这样的司行.. 迪克表示：我好了。就像在养猫一样。 做完这一切的司行甩了甩身后的黑色短披风，一跃消失。 警察们眼看着是追不上了，他们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这里，却是轻敌了，没想到对方能轻而易举的逃走，这是他们的失算。 小看了这位来自哥谭的超级罪犯。 迪克的搭档黑人警官汤姆注意到了迪克的笑容，他随口关心这个刚从哥谭调过来的优秀警员。 迪克是个受欢迎的男孩，无论是在任何群体中，没人会讨厌他，他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 「怎么？对着摺纸怪盗动凡心了？」汤姆扫了眼骚动不已的女性警察们，开口问道。 迪克收敛了笑容，摇摇头说：「本来就是在对我飞吻。」 「？？？？」汤姆用诡异的视线看了眼迪克。 这个档案全是优秀的，哥谭根本不舍的放手的警员，所有警局女性春心萌动的对象，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汤姆嘆了口气拍了拍迪克的肩，他越过迪克说：「年轻人有自信是好的，不过过度自信是自恋。」 「好了收拾回去吧，我们明天应该准备一套对付摺纸怪盗的『手段』了，他可是来自哥谭的『重要』客人。」汤 姆不再去戳弄他自以为的纯情男孩迪克的心。 迪克耸耸肩没有开口说话，他甚至没打算帮其他警察收拾，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迪克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过作为人群焦点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离开这儿。 汤姆对着手掌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掌，要不是那见鬼的哥谭来客，他本应该在家里陪女朋友喝着热腾腾的咖啡聊着今晚的球赛。 汤姆正欲向迪克抱怨自己的不满，就见着这个新来的、穿着不算厚实卡其色风衣的黑髮青年背对着他们偷偷往阴影下移动。 「格雷森，你打算去哪儿？」汤姆用奇怪的视线看着这位或许是因为他的问题而突然僵住的警察。 迪克背对着汤姆，撇撇嘴，果然还是该用蝙蝠侠教给他的那套，遇事不决忍者潜行。 这也就是蝙蝠侠能在gcpd的楼顶上当着戈登的面，刷的一下消失的原因。 忍者潜行术真的很好用。 幸好，迪克对此早有对策。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迪克和汤姆这边，他们搬弄着东西假装不在意，视线却全都停在了这边。 迪克拿出亮着屏幕的手机，转身对着汤姆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他指了指手机。 迪克快速地说：「我今晚得赴约一个晚餐。」 「所以呢？」汤姆装作听不懂，为难他的同事。 「我想我今天得早点走，我会请你们吃饭的。」迪克。 另一个同事明知故问道：「不是吧？这个点了？你去赴约晚餐？吃谁啊？」 他和旁边的同事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双双开始低笑起来，他们一笑其他男性警员也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开始一起笑了起来。 「什么样啊？」 「亚裔、黑髮、琥珀色的眼眸，个子不高，会做饭，家政能力点满，战斗水平也不错，懒洋洋的像猫儿一样。」迪克眼前闪过司行的模样，他忍不住绽放一个笑容。 不少女性露出了不甘的表情。 这也难怪迪克在今天与她们保持着距离，不接受她们的邀约、咖啡等，原来有主了人家，是哪个女人这么好运拥有了这位年轻俊美的警察呢？ 她们又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了，除了她是个亚裔外，她们也很能打、会做饭啊。 迪克的耳朵红了，他快速补充道：「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要先走了，下次一定请你们吃饭。」 虽然迪克还没有追到手，但迪克觉得这已经是案板上的事儿了。至少刚才的飞吻就让迪克膨胀了不少。 说完迪克就匆匆忙忙的跑了。 哦，是个男人啊。女人们想到。 那没事了。 第36章 插pter 36 司行轻巧的落在灯柱上, 冬日夜晚的林区没有出来亲热的小情侣, 有的只有一片孤寂和缓缓飘落的雪花。
第66页 湿漉漉的空气打湿了司行的鼻尖, 挂着彩灯的松树下种着数不胜数的玫瑰，经过特殊培养的玫瑰在寒冷的冬日依然开放，人们称唿它们为『圣诞玫瑰』。 玫瑰林被白色的护栏保护, 后边是依然在运作的音乐喷泉。 雪花在空中尽情飞舞, 或是落在花上堆积在一起, 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美好。 这一切让司行觉得自己像个外来人，他侵入了仙子的纯白乐园。 司行没听清音乐喷泉里放的是什么。 冷冽湿润的空气夹带着玫瑰的香气顺着司行的唿吸进入司行的肺部，他摘下头上那无论风吹雨打都不会掉落的魔术帽，感受着小拇指大小的雪花落在他头顶刺激着头皮。 司行忍不住在此处稍微停留，他闭眼再睁开, 瞳孔微微收缩, 他的面前出现了另一个人, 是在他闭眼的时间里出现的。 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 衣服的胸口上是蓝色的鸟儿形状, 蓝色一路延伸到食指和中指。 紧身衣更是凸显了他的身材, 宽肩窄臀, 这让本来并不是非常高的男人看起来修长极了，他的双手抓着两根短棍，短棍的两头跳跃着电弧。 男人有着一头不羁的黑髮，脸上盖着一块黑色的硬质眼罩, 他可能刚从大风中逆行而来, 头上结了不少霜, 染白了他黑色的发尖。 两人是这片纯白花园里唯一的异色。 司行瞥了眼堆积的雪地，雪地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脚印，可以判断男人是从天上下来的。 一路追着他。 戚，这种悄无声息出现的方法就像某些个哥谭人会用的方式。 「摺纸怪盗是吗？」夜翼轻快地说：「你好你好，我是布鲁海文的义警夜翼，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司行歪了下头，重复了一次对方的『英雄名字』，语气里难掩疑惑。「nightwing？」 司行不动声色的把礼帽拿在身前挡住部分上身，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改变拿东西的姿势好让自己更轻松。 迪克只当司行口中的疑惑是对他身份的怀疑，毕竟在此之前，布鲁海文乃至全世界都没有一只名为夜翼的蓝色鸟儿。 「是的，或许你现在还没有听过我的名号，没关系，不止你，现在没有人知道我。」 「不过很快布鲁海文的市民就会知道他们有一名属于他们的，在夜间出没的蓝色执法者。」夜翼的话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想法。 司行疑惑的自然不是这一点。 「robin？」司行。 夜翼勐的一僵。 怎么会直接就被认出来了？他已经没有再穿那身颜色鲜艷的制服了，髮型也重新梳过，为什么会被司行一眼认出？？ 没等迪克说话，司行又接着说：「你终于被蝙蝠侠解僱了？我希望不是因为你的话多，尽管我认为你因为话痨而被解僱的可能性很高——」 司行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漠，这让迪克觉得有些丢人，他准备的说辞全被司行打乱都还好，关键是他还光速掉马。 这种感觉就像是，司行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就是罗宾，而自己还蠢到家了在他面前报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小学生那样。 至于司行是怎么认出夜翼是罗宾的，拜託，那个翘臀和说法方式真的很容易认出来。 夜翼有些自暴自弃辩解道：「蝙蝠侠没有解僱我，是我解僱了他..好吧，这么说也不对，我单飞了。」 「也就是说？」司行挑挑眉，语气有些莫名。「你离开了蝙蝠翅膀的庇护，抛下安逸的生活，选择独自来到布鲁海文？」 听到司行的语气，迪克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司行的话说的就像是他一直是被蝙蝠侠保护着的那一个似的。 「我早就成长到能够扛起重任，我曾是少年正义联盟的首领，我很早之前就不再是蝙蝠侠羽翼下需要保护的小鸟了。」夜翼。 聪明如司行自然听出了迪克是在反驳自己刚才口中的关于罗宾『在蝙蝠侠的庇护之下无忧无虑生活』的话。 「说真的？罗宾？」触及到夜翼有些生气的眼神，司行及时的改口。「好吧，nightwing.」 看到在自己叫了他新的名字时又重新展露笑颜的迪克，司行抽了抽嘴角，要不是他需要降低夜翼的戒备趁机逃跑，他才不会顺着夜翼。 「你认为你之前的所有行动都足够危险吗？」 「你认为你在脱离了蝙蝠侠的斗篷阴影之下行动？」司行的语气格外的疑惑。 第一次见到迪克，并大概对迪克的性格有了一个猜测之后，司行就一直好奇哥谭的恶水怎么可能养育出这样温暖温柔的人？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得到答案的问题，很明显，这只蓝色的鸟儿在蝙蝠父亲的庇护下成长。 现在鸟儿选择离开父亲的羽翼独自飞翔，他又真正见过这些潜伏在阴影深处的黑暗吗？ 所以司行对迪克的行为无法理解，假如他年幼时没有和父母怄气跑出家又怎么会连『羽毛』都没长齐就被迫歪歪扭扭的在黑暗中飞翔呢？ 天，这只小鸟居然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足以面对黑暗的程度。 「...」迪克抿了下唇瓣，半晌，他抬起头目光坚定。 「我知道我一直处在保护之下，我想要的，是能够站在他们的身边，不再让他为了我而分神，我不会成为他的弱点。」
第67页 「为此我必须独立。必须经歷挫折和伤痛，直到能成为他坚实的后盾，让他为我露出骄傲的眼神。」 司行顿时觉得哑口无言，他那双夹杂着许多情绪的琥珀色双眸扫了一眼迪克，迪克不确定里面都是什么，厌恶、嫌弃、不理解还有些别的什么。 最终司行肩膀耷拉下来，他几乎被气笑了。「随你的便，呵，英雄。」 司行转身就要离开，一把黑色的飞镖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穿破飘散的雪花钉在他即将迈出去的腿边。 这是经过涂改的蝙蝠镖。 司行停下脚步，刚才还算丰富的表情清空，啧，他以为他刚才的一些话和行为已经足够迷惑这刚刚独立出道的夜翼，让他跑开一段距离。 看起来夜翼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受到蛊惑和迷惑，啧，真不愧是蝙蝠侠的门生。 「把『火之高兴』还回去。」夜翼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臂伸直，带电的短棍直戳司行的背窝，只要司行一动就会受到电击。 司行耸耸肩，这场战斗无法避免，对于司行来说就当是冬日的热身活动，他不想让夜翼过于看低自己。 从而提一些浮夸的要求，尽管那些要求对于司行来说不算什么，甚至让他觉得轻松到不可思议，除去心里忽略不掉的憋屈感外。 某些人需要一个『警告』。 实际上，只要司行愿意，他的小纸片可以完美的融入飞舞的雪花中黏在夜翼的身上，像控制双面人和他那可怜的手下那样，轻而易举的操控他。 这也是最方便偷懒的方法。 但是司行没有选择这么做。 他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战斗，不藉助任何别的辅助，只需要一把武器。 司行转过身，正面对着迪克，就像是变魔术那样把手伸进了礼帽里，缓缓地拉出黑色纸质长棍的一端，同时礼帽的部分也在逐渐减少，到最后礼帽仅剩的部分组合成了长棍的一部分。 看起来有点像迪克还是罗宾时期所使用的长棍。 「想要？」司行挑衅的勾了勾嘴角，看得迪克一愣。「自己来拿。」 司行转动着手上的长棍，弹开迪克抵着他的短棍，夜翼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利落的一个侧身翻抓紧了差点被司行打飞的短棍不说，腿更是狠狠地压在了长棍上。 长棍并不像迪克过去使用的坚硬，材质更像是橡胶，不过迪克知道这是纸做的。 他们就在这雪地上交手了几次，司行的脚掌完全陷入了雪地里，他越是移动就会越累。 司行翻动手掌，长棍再次向迪克抽去，迪克贴着向他击来的棍子翻身越过同时掷出手上的夜翼镖，司行不得不快速转动长棍挡下夜翼镖。 司行不知道这玩意是否致命，但司行知道那东西扎在自己身上一定很疼。 迪克转头一脚将司行踹出，迪克的脚下粘着雪片触碰到司行的衣服迅速染出了一片昏黑。 为了让自己不因为迪克施加的力而飞出老远，司行只能把长棍插进厚重的雪地里，长棍在地里挖开一条长长的线。 迪克即使在雪中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他轻盈的走在雪地上、灵活的躲掉司行的一切攻击，也仅仅只在雪地上留下了浅浅的脚印，司行却在雪地里越陷越深。 最后他的腿已经完全麻痹感受不到任何，司行干脆地躺在了雪地上，他把长棍往旁边一丢，长棍化为礼帽。 果然不行，即使年幼时学习过轮船上的棍棒防身术，那也只是对付普通人的水准，对上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傢伙不使用摺纸辅助完全不可能打得过啊.. 这样想到，司行一下就放松了起来，他耷拉着眼皮。 打不过就打不过呗。反正逃跑他很在行，实在不行把『火之高兴』还给夜翼就好了，夜翼可比蝙蝠侠好说话的多。 司行本来就不是什么有上进心的人，他向来随遇而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人生追求，连做这些事也仅仅是因为小时候的执念。 最终他达成了小时候执念的一半，劫富济贫，他达到了『劫富』，济贫就算了吧，那只会让他们变得贪婪而不自知。 迪克见司行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欲望也收起了武器，坐在司行的身边，他双手撑着地面，仰望着天空。 今天在下雪，抬头依然能窥见璀璨星空。 第37章 插pter 37 司行喘着气, 手肘撑着地面试图坐起来, 却因为使用了太多力有一头栽了下去，砸起地上的雪花。 司行索性就摊开双手躺好了。 他们彼此沉默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攻击, 仿佛就单纯的只是在看星空一样。 除了彼此的唿吸声，司行这才听出来音乐喷泉里放的歌是什么，是小提琴曲一步之遥。 不知道为什么，司行无法对夜翼提起半分杀意和战意，或许是因为夜翼也未曾对自己动过杀意的缘故。 他们之间除了隔着各自的身份牌外平时的相处更像是朋友，司行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讨厌罗宾，罗宾放过他很多次—— 而且和夜翼相处，司行会觉得很愉悦和放松, 这是司行过去刻意忽略的。 他总不能因为夜翼过去放了自己两次就对他产生好感了吧？ 过了一会儿，司行觉得自己快被雪冻硬了, 他坐起来, 捡起已经积了不少雪的礼帽, 伸出手指扫开礼帽上的雪。
第68页 他手指捻着礼帽的边缘, 轻轻一翻, 帽子旋转两周，司行把帽子盖在头上, 一个花哨的戴帽方式。 这让司行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小偷, 更像是个魔术师。 夜翼眯着湛蓝的双眸, 司行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待得马戏团里的红髮魔术师。 那位红髮的魔术师叫什么迪克早就不记得了, 他并不是在台上演出的魔术师，是马戏团里为了吸引小朋友注意力专门在公园里表演的魔术师。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花哨的魔术技巧，只会从帽子里掏出玩具和糖果，所以迪克很喜欢他，因为他们在同一个马戏团里工作的缘故，红髮魔术师总会给他更多的糖果。 迪克早就记不清魔术师长什么样了，他只记得对方节骨分明的手指翻动礼帽的模样几乎和司行一模一样。 「我得走了。」司行打了个响指。 「嘿，你得把火之高兴还给博物馆。」夜翼想站起来。「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夜翼完全动不了，他的身体就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迪克有些懊恼，他早该知道的，不能相信这个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傢伙，特别是在敌对的情况下。 他突然放松下来不想战斗根本就不是想和自己停战，而是换了一种隐蔽的攻击方式。 「放轻松，大男孩。」司行勾了勾嘴角，眼角弯弯的，金色在他眯起的眼皮里一瞬即逝。 司行双腿站进夜翼的岔开的腿间，他下腰用手指戳了戳夜翼的金属硬壳眼罩，随即冰冷的手指游走在迪克同样冰冷的眼罩边缘。 迪克唿吸一紧，糟糕，他要摘我面具，我要双重掉码了！ 幸好，司行什么也没做，他收回手指。 司行俯身在迪克耳边低声说：「这种状态最多持续半个小时，所以别担心第二天不会有人在这里发现一具冻硬了的小鸟尸体。」 迪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该感谢司行留他一命吗？ 「那..谢谢？」迪克眨了眨湛蓝的双眸 听到迪克的道谢，司行再次勾起嘴角，他站起来踢了踢迪克的腿摆了下手。「再见了，robin，不，nightwing.」 突然地，司行又想起了什么，他转头说：「我猜你的紧身衣是御寒的？否则你也不会穿着这么薄薄一身就来打击罪犯？」 迪克眨眨眼，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他的声线温暖煞有其事地说：「实际上，无论多冷为了保证身体时最轻盈的状态我都只能穿这薄薄的一身，其实每晚打击犯罪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没想过置办御寒的战衣。」 这话当然是假的，是迪克说出来骗司行的。 蝙蝠家族的战衣都是特制的，就像蝙蝠女孩芭芭拉，别看她一年四季都穿着那身薄且性感的战服，实际上战服材质都是特制的。 虽不像纽约的钢铁侠战衣那样一看就知道在此上面砸了不少钱以及极其富有科技感，但蝙蝠洞科技制造出来的战衣也不简单。 即使是薄薄的一层面料也拥有极强的抗压、抗火能力，更是用了一部分振金磨成的粉末制成，从某种特定情况来说可以算是非常坚硬，比如能防弹。 而恆温也是战衣的大特色之一，它能自动调节衣服温度使人体温度一直保持在最舒适的状态，这样才能够保持最佳的状态去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而迪克撒谎只是想看看司行会怎么做。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迪克肯定就做出更加真诚的表情和动作了。 司行轻咬了下唇瓣，琥珀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迪克湛蓝色的双眸，他在辨别迪克说的话的真伪。 最后，司行还是选择相信迪克的话，半个小时虽然不长，但迪克那紧紧贴合着皮肤的紧身衣怎么看怎么薄，司行可不想把人冻死背上杀人兇手的称乎，还要被蝙蝠侠追杀。 司行扁扁嘴说：「十分钟。」 说完司行也不再看迪克或者听他的声音，他转身离去。 大概司行走了5分钟，迪克的身体就隐约恢復了知觉，迪克动了动手指，缓慢、勉强的伸出手指扯下了背上让他动弹不得的纸条。 瞬间，他的一只手臂就恢復了运作力，迪克用那只手扯掉了身上其他部位的纸条。 假如司行还在场，他就会意外惊讶，他设置的时间确实是十分钟，而迪克凭藉自己的力量与意志力居然在五分钟左右就解除了这种状态。 迪克把小纸条全部收集起来塞进了他腰带的收纳盒里，他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自己已经被冰覆盖了的头髮，干脆地伸手有些大力的揉搓，把上边的雪全部抖落。 火之高兴没抢回来呢。布鲁海文夜翼的首秀就这么完了，迪克撇撇嘴。 下一秒玫瑰花从里的骚动让迪克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刷的一下，双棍出现在他手中，伴着滋滋的电流声。 迪克警惕的盯着被他们的打斗而破坏的那一块玫瑰花从，只见一只小小的纸人从花朵的后边钻了出来，这纸人倒是有趣就像是有意识一般。 它先是双手抱着玫瑰花叶，探出头观望了一会儿确认了迪克不会突然攻击它，它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这小纸人的脖子上挂着的可不就是宝石项鍊『火之高兴』吗。 小纸人走到迪克的面前，停下了摇摇晃晃的步伐，仰着头像是在看着迪克，但是那张圆圆的脸上一片空白。
第69页 迪克摘下小纸人脖子上挂着的『火之高兴』，他对着小纸人轻轻的发问：「这是给我的？」 小纸人点点头，它见着迪克把『火之高兴』放进了腰带里，它完成了属于它的任务，它转过身摇摇晃晃又要走回花丛。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它的身体，糟糕，这狗逼要撕了它。 它拼命的挣扎，奈何纸做的小手甚至没有手指，软趴趴的手完全搬不动夜翼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指，它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到它的后脑勺。 它转过身，是一张放大的迪克的俊脸，直视迪克海色的双眸就像是克总发糖，让它差点癫狂，它僵着身子。 迪克却突然放松了握着它的力道，改为双手捧着它，他捧着它送到了他的胸口，就像是把它拥在怀里，小纸人甚至能够听到迪克充满生命力、活波强力的心跳。 趁着这个时候小纸人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迪克牵制着它并不紧的双手。 紧接着让小纸人更加理智涣散的事情发生了，它听见迪克轻嘆了一声，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声调，低沉磁性中带着三分呢喃，又有两分无奈。 「...司行...亚撒·卡特尔，我能拿你怎么办？」 「...我太喜欢你了。」 听完这句话小纸人停住了一切动作，随即软了下来。 另一边，布鲁海文的信号塔上，蹲在最高处的司行险些摔下去，他顾不得腿软和心惊，他靠坐在金属护栏上，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他的唇瓣微启，红霞布满了整张脸。 夜翼知道小纸人是由自己操控的吗？司行猜夜翼并不知道，否则要表白刚刚他本人在的时候就该表白了，夜翼看起来也不像是不敢表白的人，他热情、张扬，像一个小太阳。 就连他白面的身份迪克·格雷森也是那样，拥有无数爱慕者，刚才司行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吗？ 那是蝙蝠侠的罗宾鸟。 布鲁海文的夜翼侠。 小警员迪克·格雷森。 他们互相知晓对方的身份，不戳穿。 他喜欢自己。 随后，司行用一只手挡住自己发热的脸，他冰凉的手掌甚至能感到脸颊拔高的温度。 他的耳边似乎还在迴荡迪克富有生命力的心脏跳动，以及迪克充满诱惑的低声。 迪克就像是深海的塞壬，以充满蛊惑的声音引诱过往船只的水手掉入他编织的甜美幻觉，再把水手一点点的拖入深海。 而司行就是水手。 太犯规了... 见鬼的，司行知道，他大概是陷进去了。 迪克把失去了司行掌控的小纸片人塞进腰带的收纳盒里，他只当这个纸片人是司行赋予了一部分异能力而驱动的类似于使魔的生物。 迪克并不知道那是由司行控制五感的分.身使魔。 迪克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的说出他心中想说的话，其一是因为司行的心软和口嫌体正直让迪克几乎欲罢不能，特别是看着小纸人拖着『火之高兴』走过来时。 迪克的情绪顿时不受控制，导致他说出了那些话。 或许司行也对他有感觉呢？否则为什么会愿意把『火之高兴』还回来。 迪克本能的遗忘了司行本来就是个兴趣使然的怪盗。 想到司行或许也喜欢他，迪克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声音越来越来，最后他在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郊外林区放肆傻笑。 第38章 插pter 38 傻笑了好一会儿迪克才去归还了『火之高兴』也让布鲁海文的居民们第一次知道了夜翼。 坐在雪地里傻笑的结果就是第二天, 迪克感冒了。 迪克坐在椅子上，等着警察局医务室里的医生给他拿药, 医生年纪大了有些啰嗦，他背对着迪克在抽屉里翻找着药物, 絮絮叨叨地说着注意事项，以及唠叨年轻人不注意身体什么的。 迪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接过药，声音闷闷地说：「谢谢你医生。」 今天绝对是迪克倒霉日。 医生摆摆手意思让迪克赶紧走别耽误他休息。 迪克走出医务室，回到他的办公桌，今天他得提前下班了。 「嘿，搭档。你没事吧？」汤姆见迪克走过来, 他立刻丢下手中正在查阅的文件。 「你突然晕过去把我吓坏了。」汤姆。 今天早上起床，迪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日里总是精神满满的身体第一次有了劳累和无力感, 这种感觉自他成为罗宾被蝙蝠侠亲手训练以后就再也没有过。 迪克知道, 自己是感冒了。 但这对于活泼的蓝鸟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是感冒而已, 晚上下班配一点药吃过睡了就好了, 更关键的是他快迟到了, 他也没时间再想别的, 来不及吃早饭冲出家门往警局跑。 迪克从没想过他会在刚到警局坐上椅子准备办公时感到一阵眩晕和眼前发黑，他不可控制的一头砸在了办公桌上『当』的一声吓坏了不少同事。 于是他就被他的搭档汤姆背进了医务室。刚躺进医务室迪克就醒了, 通过医生迪克知道, 自己发烧了, 医务室的医生给他打了一道退烧针。 现在迪克觉得好多了, 只是他今天註定不能好好工作了，他的顶头上司倒是非常开明给他开了一天假让他回去休息。 迪克关上门之前还听到他们在讨论关于夜翼把火之高兴归还的事情。
第70页 或许和这一点有关。 迪克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他得回家休息了，医生嘱咐他今天最好不要出门走动，避免加重发烧。 「我送你回去吧。」汤姆扫了眼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女性警员们。 「额..会不会很麻烦你？」迪克顶着被烧的陀红的脸，眯着眼睛扫了眼汤姆桌上的资料。 上面是夜翼归还了『火之高兴』之后离开时划过天空的照片。 「工作要紧。」迪克。 注意到迪克的视线，汤姆把桌上的资料整理好。他说：「这没关系，今天只是讨论一下关于这位布鲁海文的『义警』先生...」 汤姆凑近迪克小声的说：「你现在自己回不去，你是没看到这些女人看你的视线，你想让她们送你回去吗？你不担心她们在路上对无法反抗的你做出点什么？」 迪克想了一下，他这样不可能开车回去，而他确实也比较担心汤姆所说的。 虽然和迪克有过一夜情的女人不少，但那也是互相看对眼以后发生的，迪克不希望发生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那就麻烦你了汤姆。」迪克闷声说。 .... .... 司行下班提着从生活超市里买来的晚餐食材从电梯门里出来。 他的前面是穿着警服的两个男人，黑人警察扶着迪克一步一步向前走，刚才在楼下吹了一小会儿冷风，迪克现在更是浑身没劲只能倚着汤姆。 承担了一个成年男人重量的汤姆走的非常的慢，他担心他走快了会让迪克摔倒。 两个高壮的男人从背后看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 司行默不作声的提着口袋打算从他们身边走过，刚走过去一秒，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司行转头，眼中似乎有疑惑的情绪，似乎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迪克，你干嘛？」汤姆问。 「....」迪克垂着头不吭一声。 迪克是脑子被烧煳了吗？抓路人的手，会被误会是性骚扰的，告到警局就丑大发了。 司行甩了甩手，没能把迪克看似松垮握着他的那只手甩下去，甚至的，那只手翻转了一下整个包住了司行的手。 汤姆差点被吓死了，他急忙道：「额，抱歉先生。我的朋友他..」 汤姆话还没说完，迪克率先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有些低低的嘶哑。「司行...」 「嗯？」司行挤出一个鼻音，他挑挑眉，盯着依然垂着头的迪克。 迪克缓缓抬起头，露出他布满红霞的脸，平时打理工整的黑髮有一缕垂在额头，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上午好。」 不似平常的那么阳光，像是太阳被乌云挡了大半，看起来更是有些虚弱。 从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迪克原本堵塞的鼻子一下子被疏通了，他闻到了司行的气味，迪克说不出司行身上有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像是清晨挂着水珠的松叶。（是他妈的风油精味的） 反正这种味道能让迪克一瞬间把司行和其他人区别开，这也是他能认出摺纸怪盗和司行是同一个人的原因之一。 司行盯着他，眼神示意迪克松手，迪克眼底划过一丝茫然，他没有松手反而越握越紧，直到紧紧地扣住司行的手，又不会捏疼司行的程度，他海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司行。 司行的肩膀耷拉了下来，他妥协了，撇着嘴转头问汤姆：「他怎么了？」 要是在看不出来他们两关系匪浅，汤姆就白长了那双眼睛了。结合刚才迪克对司行亲昵的态度来看，这位或许就是迪克的男友。 只是，这对迪克的态度未免过于冷淡？ 「他发烧了。」汤姆继续说：「我是他的同事，把他送回家。」 汤姆这才想起他并不知道迪克居住在哪一个房里。「迪克？迪克？你家是哪一间？」 迪克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答覆。 司行保持着懒散的表情，他说：「跟我来吧。」 说完他又试着把手从迪克的爪子里解救出来，迪克依然攥的紧紧的，司行『啧』了一声，快步向前走去。 为了不让迪克因为司行的快步而摔倒，主要是迪克紧紧地攥着司行的手，汤姆只能加速向前。 站在门前，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司行嘴角抽了抽。「他没把钥匙给你？」 「没。」汤姆补充道：「他说他把钥匙放在裤兜里了。」 「我双手得扶着他，你能摸一下他的裤包吗？」汤姆非常诚恳的说。 说完汤姆还学着迪克平时那样眨了眨眼，只是配上他高大的身躯以及黑色的皮肤看起来让司行有些想吐。 汤姆见着司行发青的脸色就知道这一招配上他的脸并不好用，哎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谁又不想和迪克·格雷森一样眨眨眼就能钓走女孩儿的心呢。 偏偏这人不自知，明明已经有男友了，还老对女孩做出一些暗示性的动作，比如眨眼、勾唇之类的。 这是汤姆冤枉迪克了，迪克做出的那些动作是习惯，并没有任何暗示的意味，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认为是暗示。 当然不排除迪克在某人面前的故意为之。 汤姆在心中说，我没有摸男人的习惯。 迪克对你这么亲昵，没抬头就能认出你是谁，还握住你的手，一看就有问题好吧，或许迪克在追他，还没追到手。
第71页 汤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司行盯了汤姆一下，看着司行琥珀色的双眸汤姆有些毛毛的，就当他以为自己的想法暴露时。 司行把口袋丢在地上，那只手毫不犹豫的插进了迪克的裤包里。 并快速的从中勾出了一串带着迪克体温的钥匙，迪克只穿了一条裤子，冰冷的手贴着布料摸到了他的大腿让他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司行快速的把钥匙插入钥匙孔扭动，一脚踢开门，弯腰捡起口袋往屋内走，一系列动作用了最多不过五秒，毫不拖沓。 到了家，司行和汤姆一起扶着迪克躺在床上，迪克稍微恢復了些许意识，他松开司行的手，瓮声瓮气的给司行道谢。 司行摆摆手，就要离开。 而迪克只能眼看着司行的背影，他想不出该说什么来挽留司行，这时汤姆就像是感受到了迪克要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一样。 汤姆说：「你能留在这里照顾迪克吗？我还得回警局工作。」 「哈？」司行挑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照顾他。」 「你们难道不是..」情侣吗？汤姆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朋友吗？」 他庆幸自己没有把情侣这两个字脱出口，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词脱口而出恐怕司行会立刻冷着脸转身就走。 「我和他不是朋友。」司行。 一个小偷和一名警察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绝对不可能。 但是他们可以成为恋人。 「并不需要你照顾他很久，只是看着他吃下药睡着就行。」汤姆低了扫了眼脸都快被烧熟了的迪克。「你看他这么可怜。」 司行顺着汤姆的视线看去，迪克埋在被子里只露出部分脑袋，被子紧紧地捂着脖颈，原本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霞，特别是鼻尖，几乎红透了，眼神迷茫无意识的盯着司行。 就像是.. 落水的小狗一样。 看起来真的有些可怜。 而司行一直都是嘴硬心软的典型。 「好吧。」司行烦躁的揉了揉头髮。「我就照顾一会儿，我们互相留个联繫方式，有什么突发事情我会联繫你。」 他们互换完电话号码，汤姆最后看迪克一眼，打算告别，只见迪克刚才还很迷茫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哀怨。 迪克在哀怨他认识司行这么久都没拿到电话号，汤姆刚认识就拿到了，他别是想撬墙角吧。 嗯？ 我看错了吧。汤姆这样想到，随即离开了迪克的房子。 迪克飘乎乎的想，今天是迪克幸运日。 第39章 插pter 39 随着关门的声音，屋里恢復了安静, 只剩了司行和迪克两个人。 司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站起身刚要走动, 迪克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 迪克声音嘶哑的问：「你要去哪儿？」眼睛里还有毫不掩饰的警觉，就像是司行会一去不復还一样。 司行翻了个白眼, 想起迪克是个病人不能对他太冷漠。他轻声说道：「我去烧热水。」 「为什么要烧热水？」发烧已经烧昏了迪克的脑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问一些什么样的傻瓜问题。 「你忘记了吗？你生病了，生病了要喝热水才能好的快。」司行耐着心解释道。 「可是我不喜欢喝水，我可以不喝吗？」迪克。 听到这里, 司行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弯下腰，用手背贴了贴迪克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 随即司行皱起眉，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发烧了, 这个温度可以算是高烧了。 司行没想到昨晚的十分钟会让夜翼病成这样，这让司行觉得有些愧疚。 司行没有再说话，他走出房间, 走进迪克家里的厨房, 厨房里麦片的包装纸丢的到处都是, 还有撒了一桌子的麦片。 麦片可不是什么健康的食物，迪克吃了这么多麦片居然还能保持身材这让司行有些羡慕。 司行拿起壶开始烧热水, 随后他又回到自己家, 从医药箱里取出退烧针。 当他再次回到迪克房间时, 迪克已经睡着了, 他的睫毛磕在一起，微微抖动，浑身时不时抽搐一下，看起来身体的部分机能已经被高烧影响。 瞧瞧这说着要成为能和蝙蝠侠比肩的小鸟，仅仅是来到布鲁海文的第二天就差点高烧去世，作为害夜翼发高烧的罪魁祸首他会被蝙蝠侠杀掉吗？ 唔，蝙蝠侠不杀人。 那他会被丢进阿卡姆疯人院？ 司行一边想着，他把房间角落里的懒人沙发抬到床边，坐在迪克的旁边，把迪克的手臂从被子里揪了出来，针头还没碰到迪克的皮肤。 迪克一个暴起，掐着司行的脖颈将他压在了沙发上。迪克的手臂抵着司行的肩膀， 霎时间喉咙的挤压让司行无法顺畅唿吸，迪克海色的双眸发暗，眼白上是数不胜数的红血丝。 司行几乎快被迪克掐死，强烈的求生欲使他伸出双腿夹着迪克的腰，狠狠地用鞋跟撞击迪克的背。 疼痛让迪克回神，他的眼神清明了起来，他松开手退后跌坐在床上。 「抱歉..抱歉..我..司行..」迪克垂着头。 司行护着喉咙感受着喉咙传来的疼痛感逐渐消失，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恐惧迪克。 司行知道这是出于战斗人员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刚才迪克的眼中没有任何意识。
第72页 司行咳嗽了两声，见着坐在床上耷拉着肩膀和脑袋，连头髮都失去了光泽的迪克。 「你发高烧了，我先给你打退烧针。」声音嘶哑极了，刚才迪克掐他的脖子还是给他的喉咙带来了不少的伤害。 司行再次抓起迪克的手臂，这次的迪克已经恢復了自己的意识，他由着司行给他打了一针。 迪克依然没有开口说话，他忘记不了自己刚才伤害了司行，假如他再晚一点清醒过来，就会见着一具属于司行的尸体了。 司行推了迪克一把，把迪克推倒在床上，他拿起放了热水的杯子递给迪克。 「喝。」 迪克沉默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司行又把手上的药丸递给迪克。「吃。」 迪克吃下药丸，喝了口水。 司行细心地把被子给迪克盖得严严实实。 「你不生气吗？」迪克睁着眼睛问。 司行啪的一下手掌盖在迪克的眼睛上，他翘着腿纤长的手指挑开书页，司行的语气漫不经心的。「生什么气？你能安稳睡觉吗。」 迪克眨眨眼，睫毛扫在了司行的手掌上。「我刚刚那样对你。」 药物里携带了安眠的成分，迪克的眼睛闭上就不想再睁开，但是迪克迫切的想从司行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能别问一下无聊的问题吗？大不了你恢復后让我掐回来。」司行翻了个白眼，只是他的手盖住了迪克的眼睛，迪克看不见。 迪克的声音越来越迷煳马上就要睡着了。「那说好了..一会儿让你掐回来...」 刚说完这句话，迪克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像是小狗睡着发出的甜美鼻音。 「....」 待迪克睡着后，司行把书放在桌上捲起袖子走出房间开始打扫卫生，迪克的屋子太乱了，就和他的厨房一样，各种各样的东西堆积在四处。 杂质、揉皱的衬衫，鞋。 司行对生活方面的洁癖让他无法在这里待上一刻，他像个老妈子一样替迪克打扫卫生。 司行抱起被他叠好的衬衫，随意拉开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东西让他手中的衬衫脱落。 柜子里是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放着摺纸鹤、小纸人和一些纸屑，司行知道这些都曾是源于他产出的道具。 迪克把这一切都保留了下来，像个小男孩一样把珍爱的东西放进透明的玻璃罐子里。 司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笑。 迪克·格雷森，真是一位善良不天真的义警。暖流划过司行的心脏，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 .... 不知睡了多久，迪克觉得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復，他睁开双眼，第一件事是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司行。 司行翘着腿，鞋跟敲击着地面，手上依然拿着书，耳朵里插着耳机，脖子上有明显的一圈已经乌黑的掐痕。 司行察觉到了动静，他摘下耳机转头，俯下身摸了摸迪克的额头，高温已经消散的差不多。 这样一个普通的动作在迪克眼里没有这么简单，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迪克能感受到司行的唿吸，近到迪克想做一些别的事情。 这样想了，迪克就这样做了。 他伸出手按住了司行的后脑勺将司行的脑袋轻轻地向下按去。 迪克的脸在司行面前不断放大。 迪克的嘴唇很干涩与司行柔软湿润的唇瓣完全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吃完药没多久的缘故，迪克的嘴里还留有苦味。 半分钟，迪克放开了对司行的钳制，他用低沉充满诱惑的声线说道：「我喜欢你，司行。」 「你呢？」 这话让司行顿时清醒，原本急速跳动的心脏也开始逐渐降速。 司行一只手握拳狠狠地打了迪克腹部一拳，司行站起来擦了擦嘴，目光复杂戒备的扫了眼迪克。 司行嘶嘶地说道：「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嘴巴咬下来，nightwing.」 司行专门念出了迪克的另一个名字，这是在警告迪克，我知道你的身份不要轻举妄动。 司行说完，还没转身，迪克以极快的速度略过，两只手撑着墙壁，把司行困在了他的手臂之间。 这样充满压迫感的动作让司行下意识绷紧了神经，他抬头仰视着迪克。 「司行..我...」迪克皱起眉，难得硬气的问道：「不，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他的双眸盯着司行躲闪的双眸，仿佛要把司行看得清清楚楚。 「我没有逃避。」司行嘴硬道。 「哦？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迪克咄咄逼人地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你也喜欢我不是吗？那不管我们的结局如何，试试又如何？」 司行的眸子一暗，他讨厌『试试』这个词，这让司行觉得迪克很轻浮。 哈，也对。 迪克·格雷森拥有着上好的前景，惹人喜爱的皮囊和性格，他从小就拥有着别人奋斗一辈子也可能拿不到的东西，他一开始就在制高点。 对待自己也会是这样，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向来不会珍惜。司行不想成为玩物，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隔着一道很长的沟壑。 而从未得到顶多是留有遗憾，倒不至于心痛或者难过。 司行讨厌be，如果不能一直在一起，最终的结局是分开的话，那必定是痛苦的爱恋。
第73页 司行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除了迪克外的。他不知道自己对迪克的感觉能维持多久，大部分的感觉或许只是为了挖掘作为迪克的秘密。 一旦挖掘了所有的秘密他或许就会对此失望，或许迪克能做到和平分手，并很快的走出悲伤，司行无法忍受这些。 无论是因为哪一方的变心还是没有感觉了，这对于司行来说都是背叛，司行不想被背叛，也不想背叛。 司行忽略掉逐渐冷凝的心脏，他缓缓扯出一个冷笑。「喜欢一个罪犯？义警先生，阿卡姆疯人院应该关的是你。」 这句话也让迪克清醒不少，他放开手，司行从他身边走过，直到房间外的房门声响起，迪克才坐在地上，揉搓着自己的黑髮。 布鲁斯会打死他的。而且司行明明对自己也有感觉，为什么拒绝了他？ 迪克有些懊恼，他不应该这么急的，想到司行没有拒绝他今天，所以就膨胀了起来。 他们东方人都比较含蓄，自己的节奏太快了，有些心急。 接下来他又该用什么理由去接近司行呢。在被司行这样拒绝之后。 ummmm... 果然今天还是迪克倒霉日。 和罪犯谈恋爱，那会气坏布鲁斯，布鲁斯或许还会利用他来对付司行，这不是迪克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无关身份的正常人之间的恋爱。同样的迪克不会放弃他身为夜翼的身份。 放弃这两个词从来不在迪克的字典里，他只会愈挫愈勇就如同无数次再与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对手战斗时表现的那样。 第40章 插pter 40 迪克垂头丧气的光着脚从房里走出来又想起这样或许会让好不容易消退的高烧再度发作。 他抬头开始寻找拖鞋所在的位置, 家里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干净了不少, 原本沙发上、地上随处可见的衬衫、鞋已经找不到踪迹。 桌上放着一份被保鲜膜蒙上的咖喱饭。 迪克快步走过去，和上次一模一样盛着咖喱饭的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他的衬衫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摆放位置，以及嘱咐他不可以直接吃冷掉的咖喱饭一定要打热之类的。 原本笼罩在迪克身上的阴霾消失，阳光再次出现在这青年身上。迪克忍不住闷笑出声, 又因为刺激到干涩的喉咙而变成咳嗽, 这依然无法阻挡青年的笑意。 司行，或者说亚撒·卡特尔。眼睛里总是写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讨厌麻烦，脸上和肢体动作也总是说明了他的懒惰。 剥开那层冰冷的外壳内心极其柔软温暖, 柔软又细心。 真是... 越来越喜欢他了。 .... .... 早餐, 今天是冬日布鲁海文难得的晴天, 这一点从云层里冒出的一部分太阳的金黄就能看出来。 因为昨天的事儿根本没睡着的司行，打了个哈欠把名为迪克的幻影从大脑里逐出。 他耷拉着眼皮, 嘴里叼着酸奶袋子一只手抓着酸奶袋子把袋子撕出一个小口。 司行喝着嘴里的酸奶, 把手伸进针织毛衣外套的袖子里穿上外套，今天是圣诞节, 他只是个可怜上班人。 司行原本想给今天请个假的, 无论是谁都不想在圣诞节—— 全年最快乐、最应该休息的一天工作。 谁又不想在圣诞节的时候穿着红色的充满节日气息的衣服抱着热可可窝在家里和家人一起看电视, 吃火鸡呢。 就算司行孤身一人, 没有什么亲人在布鲁海文, 好吧..在哥谭他也没有亲人。 不过司行要是带着火鸡和圣诞专用的衣服去找赛琳娜或者帕米拉, 前者不一定在家, 如果在家一定会微笑着欢迎自己，后者可能会一脸嫌弃，然后把他拉进植物园。 在布鲁海文，司行只有自己。 他的同事们三天前就请好了圣诞节的假，从没请过假的司行在圣诞节的前天请假毫无疑问的被驳回了。 他的老闆为此还安慰了丧着脸的司行，告诉他圣诞节那一天的工资比平时高三倍，并送了司行一篮子的面包作为圣诞节的礼物。 司行会为了这一点工资感到高兴吗？可笑，自然不会。 你见过一个国际知名的大盗为了一点点不超过两百美金的工资而高兴吗？ 不可棱。 司行把可笑的麋鹿角髮夹戴在头上他身上没有能揣这个大号髮夹的包，而戴上这个可笑的髮夹是他今天工作的必备品。 往几次类似的节日都是由女孩们代劳这个，她们喜欢这些可爱的髮夹衣服之类。 今年的圣诞节就只有司行独自面对。 司行喝着酸奶打开门。 他偏头把叼着的酸奶口袋丢进垃圾桶，转头直接整个头埋进了玫瑰里，浓郁的花香争先恐后的挤他的唿吸。 司行差点被花呛死，他飞快的后跳半步。他的面前是迪克。迪克穿着一身熨烫过的深蓝色西装，黑髮服帖，左手抱着一大束花，他正站在司行家的门口。 原本迪克想的，就算他搬出了哥谭市，每年的圣诞节也应该回去看看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只是他才刚搬过来三天就回哥谭过圣诞节，想来还是没必要。 倒不如抓紧时间追求司行，争取明年圣诞节能让布鲁斯见着他的恋人，喔，那他还是第一次带人去见布鲁斯。 而且迪克听阿尔弗雷德说，布鲁斯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罗宾来补上缺失的空位。
第74页 在迪克的软磨硬泡下，布鲁斯终于愿意拍一张照片让他看看他的『弟弟』，他的小翅膀。 大约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副特别不情愿的样子，他穿着过去迪克小时候穿过的罗宾制服双手环胸，一头黑髮不羁的翘起，嘴角高高撇起，看起来是个和迪克性格完全不同的小孩。 他是杰森·托德，迪克的弟弟。 迪克还专门抽空给他的小翅膀邮寄了礼物回去，作为今年圣诞节他不能回韦恩庄园见见他的歉礼也是圣诞祝福的礼物，是一些迪克小时候会非常喜欢的变形金刚玩具。 当然迪克也给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寄回了礼物。 迪克不知道的是，杰森几分钟就把迪克送给他的玩具全部拆开并且失去了兴趣。 迪克见着司行一脸惊恐交加后跳的模样。 司行今天穿了一身亚麻色的针织长外套，里边是红色勾着绿色圣诞树边缘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和皮质的短靴，头上顶着两个鹿角，再加上他一脸惊恐的模样，倒像一只受惊的鹿。 咳..有点可爱。 司行的惊恐，和迪克的预想有些不一样，他原本想的是司行会非常惊喜，迪克就可以藉机邀请对方和自己约会共进午晚餐什么的。 嗯... 第一步出了点差错，司行一头埋进了玫瑰里。 不过没关系，继续走第二步。 迪克展露一个任何女性都无法拒绝的笑容，他轻声道：「亚撒，和我约会吧。」 可惜司行不是女性，尽管他是gay，但是他不吃迪克这一套。 司行摆摆手，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他说：「抱歉格雷森先生，我今天要上班呢。」 附近的邻居都忍不住站出来看看这个新搬进来的帅气小伙，喔，这位新搬进来的帅气小伙子想约他们的好邻居亚撒。 这让他们的圣诞日多了一份乐趣，许多邻居都忍不住端着干过倚在门边看好戏。 看见迪克完美的笑容僵硬崩解，司行觉得很爽。 司行心情很好的拍了拍迪克的肩膀，他嘆了口气，语气难掩幸灾乐祸说：「我很想同意的，但是呢条件不允许，所以你能站开一点吗？我出不去了。」 迪克沉默着挪开了位置，看着司行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迪克郁闷的鼓起嘴巴。 出师不利。 周围的邻居用可怜的目光扫过迪克，看来圣诞夜又多了一只单身狗。 司行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颊，今天是圣诞节，来面包房做蛋糕的人意外的不少。 做完他又甩了甩疼痛的手臂，因为大部分这里的员工都请假了的原因，司行要负责很多，前台包括收银记录等事情全都被他一个人包干了。 哼，他就知道这三倍工资不会这么好拿。 司行从头上摘下那厚重的鹿角髮夹，丢进员工柜毫不犹豫的关上柜门，他揉了揉被压得有些疼的头皮提着今天烘焙过多的小饼干离开了店。 圣诞夜，鹅毛大小的雪花尽情的飘落在这空旷的街道，路上灯火通明，彩色的小灯、巨大的圣诞树、旋转的八音盒播放着圣诞颂歌，店铺面前堆积着空空的礼物盒子，地面和屋檐上铺满了洁白的厚雪。 大多数人会选择在平安夜出门，而圣诞夜是和家人在家团聚的夜晚，即使没有什么行人周边的店铺依然开放，让此时的布鲁海文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空城。 地面堆积厚厚的一层雪上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脚印，这倒让司行觉得有些难得的宁静和..孤独。 司行拢了拢脖颈上的柔软围巾让嘴唇也陷入围巾的温暖里。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入了司行的耳朵里，尖叫声就出自司行前面不远处的小巷，司行眯着眼睛，能看见一位穿着黑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锁着一位女士的脖颈将她拖进小巷。 女士蹬掉了她的高跟鞋，脚在雪地上不停地扭动想要逃脱困境，冬日里雪一旦凝结在地上就会成为坚硬的雪块，磨破了女人的脚底，温热的鲜血在地上很快就凝固起来变成雪地的一部分。 这条小巷外是司行的必经之路。 司行皱皱眉，他不想管这件事，他只想快一点回家。 这样想着，司行掀起针织毛衣外套连带的帽子盖在头上，垂着头，打算快步从小巷外走过。 见有人从小巷外路过，女人的眼中燃起希望，她绝望而悽惨的大喊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听到女人的叫喊，劫匪用铁器敲了一下女人的额头以示警告。 听到声音司行下意识撇头看了眼，女人脸上的妆容已经因为她的眼泪全部花掉，血从她头上的血窟窿里流出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浸湿男人的衣袖。 女人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绝望的灰尘，但在看到冷漠的司行时依然不肯放弃眼中的希望，她眼中还有最后一簇火焰，正在因为司行的无所动容而逐渐消失。 某些画面在司行眼中闪过，最终和女人重叠在一起。 司行放松了原本握紧的拳头，舌头轻轻抵住上颚发出一声『啧』，他掀开帽子。 见鬼的这种事应该是夜翼来做，这不是一个罪犯的责任。哈，说起来布鲁海文的义警先生今天还约他来着，说真的作为英雄这样真的合适吗？ 司行转身，琥珀色的双眸冷冰冰的看着劫匪，他随手捡起旁边信箱上的一团雪，抛出砸在男人的脸上。
第75页 「喂，这位先生。我想您还是放开这位女士比较好？」司行的语气格外的冰冷。 男人维持着头被雪球击退的动作，半晌，他扭了扭脖子，脖子在他的扭动之下咔咔作响，抬起头注视着司行，棕色的双眸里一片森然和暴戾。 光是男人的气势就让司行觉得一阵不适的颤慄，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傢伙。 第41章 插pter 41 司行咬着下唇, 布鲁海文什么时候有这种气势的坏蛋了？在他搬过来的这半年里, 司行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做，他经常去暗区调查，他保证，他绝对没有听说过任何这类角色，也没有见过这类傢伙。 还是说只有超级英雄来到了这个城市，这些罪犯才开始逐渐涌现？这就像是小孩看的漫画一样—— 不可思议。 男人扫了眼手上哭个不停的女人，又扫了一眼看起来还没有他肩膀高的瘦弱青年，他一手把女人推出去。 「我倒要看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本事, 敢在这里逞英雄，我要打烂你的屁股。」男人的声音嘶哑。 他说出的话像是一个小混混小流氓，但又像是在背板一样, 说话没有任何语气上的起伏。 「让我看看你能怎么做。」男人 女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不顾身后的男人赶忙往司行身边爬。 从这个男人身上司行感觉到了久违的危险感，上一次他有这一种感觉还是他正面对上小丑的时候。 司行上前挡在女人的前面, 他瞥了眼抄着手已经悠闲倚在墙上的男人, 他看起来不打算袭击他们，司行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化作纸刀。 男人悠闲地动作让司行本能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经。 司行的另一只手扶起女人, 他的目光没有一刻从男人的身上移开, 以至于他扶起女人的手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把女人甩开。 司行有些茫然的低头，他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女人捞开了衣服, 一个小小的红点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并且以红点为中心, 黑色的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司行的手臂上蔓延开来。 女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司行的手臂, 疼痛在这时从手臂袭向他全身，司行勉强保持着意识，视线扫向女人。 女人原本悽惨绝望的表情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愉悦，她勾着嘴角，唯一没有花掉的口红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妩媚，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只小小的注射器。 在刚刚司行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郎姆洛身上并且没有任何戒备自己时，女人翻出了黏在手心的注射器，并扎进了司行的静脉里。 女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司行的一切动作，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受害者，这本来就是一场针对司行的行动，一场苦肉计。 疼痛让司行再也直不起腰，他狼狈的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嘴巴大张着，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假如他在想不出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他就是傻子。 对了他要唿吸、唿吸—— 还有... 谁也没发现一只小小的纸片从司行的袖口滑出，像一片雪花，完美地融入了周围飞舞的雪花，一阵大风颳来，原本直直垂落的雪花向远处飘去，小纸片也随之消失。 司行再也没有支撑自己的力量，他的双眸磕上，直直的向前倒去，他侧着头砸进了雪地里，匍匐着，雪花落在他的黑髮和睫毛上，青年却在也没有感知的意识。 布洛克·朗姆洛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就这么容易？」 「容易些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用他的变种人力量来对付你？你们在这个小巷会惊动nightwing的情况下对战？」女人用嘲讽的语气说。 布洛克对女人嘲讽的话语不满的皱了下眉，他依然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表达他对司行的看法。 一个缺乏警惕心的罪犯，听说过去查尔斯·泽维尔曾教导过他一段时间，教会了他什么？不会是让他不要犯罪之类的吧，不会吧不会吧？其他什么也不管？ 「亚撒·卡特尔，好歹也是类alpha级的变种人，这样的警惕心真亏他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而没被抓去做实验。」 最不可思议的是女人口中的苦肉计居然对亚撒·卡特尔生效了，明明是个罪犯，还是个很有名气的超级罪犯，为什么要在意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生死？ 这未免太过忧弱寡断，也正是这份对无辜人的怜悯让这个女人得了机会，朗姆洛扫了眼眼前的女人，朗姆洛又扫了眼倒在地上的司行，朗姆洛的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这可能是朗姆洛执行过的所有九头蛇发布下来所有的捕捉变种人里面最简单的一个。 交到他手上的资料显示亚撒·卡特尔是一位极其危险的alpha级变种人，其能力有非常大的上升空间，并且有越级进化类omega级变种人的可能性。 僱主让他们尽量带回完整的亚撒·卡特尔，要不然郎姆洛才不会陪这个女人演这么一齣戏，他会选择直接出手摺断亚撒·卡特尔的手臂。 女人假笑了一下，她卷了卷头髮。「很少有男人能无视一位女性的求助，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男人，认为自己有些能力所以愿意挺身而出。」 听起来女人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确信是她的魅力让司行为她停下了步伐，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第76页 女人扫了眼地上的司行，她拍拍手说：「crossbones（郎姆洛），该你干活的时候到了，你不能指望一dy来抬他。」 下一秒她被郎姆洛掐着脖颈按在了墙上，郎姆洛掐着女人脖颈的那只手微微向上用力，女人就被他整个提了起来，她只能垫着脚不停地挣扎。 这下她不再是蛊惑司行时的刻意挣扎了，而是真的在挣扎朗姆洛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根本无法顺畅唿吸，她快被活生生掐死了。 「第一，我讨厌你的态度。第二弄清你的身份认清谁才是老大。」朗姆洛眯着眼睛。「understand？」 女人的眼里已经出现了红血丝，她艰难的点点头。 朗姆洛放下她，低声威胁道：「你完全可以报告给你的老闆，关于我的所作所为。你的老闆叫什么来着？哈利·奥斯本？我管他呢。。」 「不过再有下次，任何越界的行为或是言语，我绝对会拧断你的脖子。」 说完，朗姆洛扛起地上的司行不去看女人一眼，就像是感觉不到女人充满恨意的眼神一样，他沿着街边的楼梯向上爬，天台上是他们停靠的直升飞机。 九头蛇一直与兄弟会有合作的关系，现在兄弟会正被x战警纠缠分身乏术，他们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关于变种人摺纸怪盗的消息，要求他们抓住摺纸怪盗。 价钱好商量，卖给万磁王情报的人是哈利·奥斯本，也就是俗称的小绿魔。 奥斯本和万磁王达成了什么条件他们尚且不知，不过万磁王似乎不信任他们，于是让第三方也就是说奥斯本工业介入了这次事件。 朗姆洛对此嗤之以鼻，他扫了眼丢在座椅上的亚撒·卡特尔，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变种人？万磁王居然对他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产生了不信任。 还是说担心他们在交换『人质』之前就把司行给弄坏了？噢，拜託。 虽然他们囚禁和杀掉的变种人不少，但只要是万磁王想要的变种人他们都愿意交给他，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代价。 只是这种情况很小，万磁王在乎他的同胞仅限于同他相同阵营的同胞，他并不在乎那些选错了阵营的变种人，只有站在一条绳上才是他的伙伴，他当初所坚持的正义早就扭曲了。 子承父业的小绿魔哈利·奥斯本除了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外，满脑子只装得下蜘蛛侠，现在居然有除了蜘蛛侠外能让他愿意出动的东西，怎么想也有问题。 朗姆洛不聪明，但他也不蠢。他能混到成为九头蛇外勤总队长的身份，除去他的战斗素质外，还有他的直觉。 他的直觉在他至今为止潜入神盾局的行动中多次差点引人怀疑却靠着直觉打消了别人对他的怀疑，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因为神盾局的高层全被九头蛇给渗入了。 直接说神盾局是九头蛇的分部也没问题。 那些可怜的超级英雄，特指復仇者联盟里的几位，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发现神盾局早就被渗透了。 朗姆洛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司行身上。 这个变种人身上一定隐藏了某种能驱动万磁王以及奥斯本行动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註定要被九头蛇侦破。 并加大筹码，从万磁王手中换取更高的利益。如果对方能带来的利益非常的大，那么恐怕即使毁约和兄弟会开战也不会轻易放手。 朗姆洛再一次瞥了眼毫无意识的司行，讲真，他真的不觉得这个毫无警惕心的青年会引发一场大战争。 这么容易就中招，即使逃掉了下次也能轻松的抓回来吧。 朗姆洛对司行的身份毫无了解，只看了关于司行最近会出现在哪儿的行动报告，关于对方的身份，朗姆洛也只是知道是摺纸怪盗是变种人。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半年前在哥谭掀起一番波澜又很好的控制住了波澜的范围，悄无声息退场的摺纸怪盗有多大的影响力。 他也不知道，那张和雪一起飘去远方的小纸条能给九头蛇带来多大的麻烦，不过再后来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他将获得一次重新选择阵营的机会。 第42章 插pter 42 迪克在家里, 他穿着t恤和短裤，家里开着空调, 他不觉得冷。 他窝在沙发上，玫瑰花束放在他的身边，他百般无聊的吃着全家桶。啊，全家桶。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吃没有任何意义了。 司行或许在刻意躲他, 迪克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任何一点钥匙插进锁孔、门打开关上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到目前为止迪克没有听到任何一点来自他对面的声音。 司行或许以一种更隐蔽的绝对不会被他发现的方式回到了屋子, 比如他的摺纸术之类的。 迪克早就观察过了, 这附近全是监控, 司行没有被任何监控录到行踪就回到家里的话务必会引起邻居以及警局的怀疑。 所以这种可能性很低, 更大的可能性是司行还没回家，他或许再躲自己。 想到这里迪克郁闷的鼓起嘴巴, 他觉得手上的炸鸡也变得不香了，他把全家桶放在桌子上, 站起来穿上外套, 决定出去看看。 既然司行在躲着他，那他就主动出击, 他之前就动用特权拿警局的资料网查了一下关于司行的资料, 得知对方在不远处的一家面包房工作。 嗯..至少白天是这样。 迪克刚打算出门，窗户外传来的轻响让迪克集中了注意力, 敌袭？
第77页 迪克瞥了眼被黑色窗帘盖住的窗户。 他从沙发下取出夜翼镖, 反扣在手心, 他双眸里满是警惕，他压低脚步向窗户走去。 掀开窗帘，没有迪克想像中的敌袭，只有一只手指大的小纸人在用它纸做的小手努力敲击冰冷的玻璃面。 纸人或许不是司行的专利，但拥有自我意识能够行动的纸人一定是司行的信使或者使魔。 迪克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凛冽的寒风灌入他充满暖气的屋里，让迪克感觉一阵不适，只是他此刻没时间再去关注那阵不适。 迪克更在意为什么司行会让小纸人来找自己，或许说，是找夜翼。 迪克把手伸到窗外，把小小的纸人轻轻地拿进房间里，小纸人进入房间后开始拼命地打转，转了两圈后，又开始用头撞击窗户的玻璃。 小小的纸人力气还不小，窗户被他砸击出『咚咚咚』的响声，声音不大迪克能这毫无节奏的撞击声中听出纸人的焦急。 迪克猜小纸人是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出去。 或许是司行遇到了什么危险。 而司行在布鲁海文唯一能够用异能力求助的人只有自己。迪克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迪克飞快换上了夜翼的战服把武器全都放进腰带里。 他打开窗户，小纸人立刻飞了出去，迪克吸了口气，闭上眼再次睁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他从窗户一跃而出，一只蓝色的轻巧的小鸟在夜里出现在了这座被雪覆盖的洁白城市。 小纸人非常的人性化，它会在大雪煳眼的时候停下来等一等或许会被雪花混淆了视觉的迪克，只是迪克其实根本不需要小纸人的刻意等待，他的动态视力和反应力可比司行想得好的多。 跟着小纸人的指引，迪克降落在小巷外，地上拖拽出来的血迹几乎被大雪完全覆盖，要不是迪克的眼罩里装着红外探测，他也根本不会发现地上有血迹。 迪克顺着血迹走进小巷，小巷没有完全被雪覆盖，地上还能看见挣扎过的痕迹。 在看见小巷深处淤积结冰的红色斑驳痕迹后，夜翼的心和目光一同冷了下来。他几乎可以想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司行遇到了袭击。 这里没有任何火焰的痕迹或者烧焦留下的东西，那是什么人才能让拥有异能、本身实力并不弱，绝对有能力自保的司行被伤成这样？ 迪克握紧了拳头，一向是平静大海的眸子里第一次搅起了暗色的风暴，代表着愤怒的海啸在他眼底掀起。 .... .... 女人坐在高台上，晃荡着双腿，她穿着长靴，脚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她脱下了诱骗司行时穿着黑色贵服，换上了黑色的皮衣，尽显她那火辣的身材。 郎姆洛也褪下了一身黑衣换上了九头蛇的战服，他正在不停地走动，手上拿着对讲机正在与那头通信，周围巡逻的士兵抱着枪来回走动。 整个巨大堆满杂物的仓库里只能听得见朗姆洛与对讲机里的声音。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后方天台上的窗户被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入并潜入黑暗。 朗姆洛吸了口香菸，他吐出一口烟云说：「见鬼的？你们遇到了的伏击？...恐怕不行，我们正在押运一位对组织极其重要的人。」 朗姆洛瞥了眼地上长约两米宽约一米高约五十厘米的黑盒子，朗姆洛正在和线人联繫要把一个活人运出布鲁海文并不容易，他们需要联繫好内应。 「你明白他的重要性吗？他关系了我们组织和万磁王的合作。而且你明知道我潜伏在神盾局不能与神盾局特工交手，那会让我暴露身份——」 「什么？你是在威胁我？」朗姆洛眯了眯眼睛，待听完电话那头那人的话后，他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妥协。「好吧，半个小时我就到。」 「一二小队带上装备跟我走。」朗姆洛又瞥了眼坐在高台上的女人，他不放心让这个女人守在这里，哈，和奥斯本工业有协议的是万磁王又不是九头蛇。 万一这个女人在他走后带着变种人跑路了他回去又得挨收拾。 「你跟我一起。」朗姆洛没有指名道姓，但女人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女人从高台上跳下，脚底的疼痛让她微微皱眉，她知道郎姆洛并不信任自己，碍于郎姆洛的实力，她不得不配合郎姆洛的行动。 uh... 假如郎姆洛真的敢放她在这里守着，那当郎姆洛回来的时候，她肯定已经带着变种人熘之大吉了。 布鲁海文有奥斯本工业的分公司，她完全可以把人藏在那里再经由她的老闆哈利·奥斯本运出布鲁海文。 「怎么了？」女人，实际上从刚才郎姆洛电话里的交流透露的零星情报她就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朗姆洛快速地说：「接应我们离开布鲁海文的线人遇到了点麻烦，我们去支援他们。否则最近一周都不能离开布鲁海文。」 他一边跟女人交流，一边收拾他的装备，他把一切可能会让神盾局知晓他身份的东西全都留在了这里。 女人皱皱眉说：「最快能多久离开这儿？」 这里是九头蛇曾经在布鲁海文的基地之一，位于一个废弃的油料厂的下方，后来这个基地被復仇者联盟端掉，朗姆洛拥有神盾局的身份证明，所以他能进入这里。 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九头蛇会再次把过去的基地作为临时的驻地呢？最重要的是朗姆洛是通过正规的刷员工卡进来的，不会触发警报。
第78页 作为一名九头蛇士兵，郎姆洛在神盾局里混的风生水起，他是和黑寡妇、鹰眼等人同等级的特工，权限仅低于总管理层，他是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 神盾局发的工资高、包五险一金，还能和美国队长共事，说出来可能没人信，郎姆洛在成为郎姆洛—— 也就是加入九头蛇之前，是一名超级英雄粉丝。 后来生活不如意被坑蒙拐骗般的进了九头蛇，九头蛇给的工资不高，全靠传销带动经济。 作为外勤队总队长，朗姆洛管理着九头蛇里上千名外勤人员，就连九头蛇的秘密武器在解冻投入使用时也是由他指挥管理。 就是这样的他，同时要负责部队里的医检、训练等，偶尔基地里漏电他还得拿着工具箱去充当电工。 在九头蛇，朗姆洛拿着一份工资干着好几个职位的活。 听起来有些卑微呢..搞得他都想跳槽了。 「明天一早。」朗姆洛收拾好东西，背上枪袋。他把菸头丢在地上，军靴狠狠地碾过熄灭烟火，他戴上那代表着郎姆洛的面罩。 朗姆洛不知道线人和神盾局对上的的战场有多复杂，他只是尽可能的多带些武器，使战斗尽快结束。 「好吧。」女人点点头也拿上武器跟上朗姆洛的步伐。 如果能尽快解决那自然是最好的，摺纸怪盗很重要，他关乎着九头蛇、变种人兄弟会以及奥斯本工业的利益。 并且听说x战警的首领、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的院长查尔斯·泽维尔也对他关注有加，查尔斯或许能用他独特的寻找变种人的技巧来寻找他。 所以他们得尽快节省时间，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他们只留下了两个士兵看守装着司行的盒子，两个就足够了，他们的行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提前调查过，司行在布鲁海文没有与任何人深交。 即使司行消失了，在两天之内也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两天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了，那个时候他们早就在九头蛇的总部，说不定和万磁王的交易都结束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异能被完全剥夺的前一刻，司行释放了最后的异能，并指引异能找到了布鲁海文的私法制裁者，夜翼。 第43章 插pter 43 待朗姆洛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驻地, 这个偌大的仓库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组装枪械的声音。 仅剩的两名士兵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双手抱着枪守在黑盒的面前, 一动不动。 黑暗中, 没人注意到蹲在上方的人。 蹲在抓钩绳上的迪克注视着在他斜下方的两名士兵, 他从腰带里拿出瞄准注射器, 里面装的是麻醉剂, 能让人在瞬间失去意识并昏睡几个小时。 这是他成为夜翼时打造的新装备，在他作为罗宾时他没有用过这些，蝙蝠家的潜行一直都是悄无声息地落地把人捂晕，或者勐锤后颈。 这样的潜行方式很方便, 不过对于现在的迪克来说不太方便，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当他们醒来就会立刻反应过来有人潜入。 而且迪克在不知道对方身上是否装有警报器的情况下实在不敢用蝙蝠家惯用的手段莽上去，最重要的是，迪克担心对方身上的东西可能会危害到黑盒里的司行。 所以迪克只能用一种更柔软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细小的针头从注射器里射出, 精准无误的扎进士兵头盔与衣领的间隙里，士兵身体一僵倒了下去。 因为一直在偷听郎姆洛与女人对话，所以迪克知晓危机已经解除。 迪克使用蝙蝠电脑的扫描器找到了黑盒上的开关，他的手指在黑盒边缘摸索，即使隔着手套，迪克也能感受到表面的冰冷温度。 迪克的手指按到了某个不明显的凹陷, 黑盒的四周亮起淡蓝色的光芒, 黑盒的盖子慢慢打开, 白色的烟雾腾起, 包裹着里边的场景。 司行出门时穿着的暖色调保暖的衣物早已被换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胶制衣物在黑盒内部自带的灯光下，有些水色，胸口的一边画着代表九头蛇的红色标志。 司行的双手交叠在胸口，脸色惨白，唇色同样如此，双眸紧磕，他的全身都安置在水中，黑色的髮丝在水中散开静止不动，他唯一露在水平面以外的便是鼻子和部分面部。 水面只有鼻间附近稍有波澜，证明司行还活着。 迪克猜，如果不是因为司行还需要唿吸，他们或许会让水淹没司行的全身。迪克用扫描器扫描了司行的身体状态，确认对方没有别的外伤，他稍微松口气。 迪克没在犹豫，伸出手把司行从水里捞出来。 司行的思维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挣脱了水的束缚，意识逐渐回笼。 司行眯着眼睛，灯光下，紧紧抱着他的熟悉的黑蓝配色，隔着眼罩都能见到的海色双眸里的慌张和担心。 在这寒冷的冬日，司行原本厚实的衣物被剥去，只穿了一身黑色的胶衣更是被泡进水里一段时间的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疼痛。 司行刚想说点什么，他张开嘴，口腔里不属于身体自然产出的冰冷液体涌入喉咙。「..咳。」 冰冷的空气伴着司行咳嗽的动作争先恐后涌入司行的喉咙和肺，感觉像是把空气中的冰碴一同唿吸进去了一般刺激的喉咙和肺部一阵疼痛。
第79页 迪克立刻把司行扶起来，他轻轻地拍着司行的后背帮助他顺气，迪克轻声问：「这样你觉得好些了吗？」 司行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发尖的水滴落在他颈部让他忍不住一阵瑟缩。他的表情因为直面冷水而失去了知觉，他低声道：「我还担心它能不能找到你。」 司行并不能在失去意识之后控制小纸片，他只是给小纸片下达了寻找夜翼的讯息，能否找到全靠司行对夜翼的熟悉程度。 它产于司行的异能力，相当于司行的小部分化身，它会去寻找司行觉得最信得过的人，那就是夜翼。 迪克露出安抚的表情。「它找到了我，现在你安全了，我会带你离开这。」 迪克说完，他负责司行倚在黑盒边，他站起来刚要行动，冰冷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迪克顿了顿。 上一次是他生病浑身热的要命抓住了司行冰冷的手，现在两极反转，变成了司行用冷的吓人的手指勾着他温暖的手。 「你要去哪儿？」司行。 「我去找找这里有什么地方能带你出去。」迪克说道。 他在进来之前就发现了，天台的窗户，包括着周围所有的窗户都只能进不能出。 「好。」司行靠在黑盒上，他垂着头，保持着身体立起不让背嵴贴在黑盒上，否则又会是一股刺骨的凉意。 迪克用蝙蝠侦查器，嗯..现在更名为夜翼侦查器扫视了一圈周围，找到了唯一能够从里通向外边的出口，那便是郎姆洛带着九头蛇士兵离开的大门。 大门是高级的瞳孔密码锁，假如瞳孔对不上或者有一丝因为恐惧或者过度放松的变化就会触发警报。 迪克摸着头转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可怜士兵，啊..唯二有可能打开这扇门的两个士兵都被自己揍晕了，即使扒拉开眼皮瞳孔也会自然上移，无法露出整个瞳孔。 并且他们由于注射了麻醉剂，身体处于一种脑子休息了身体没有休息的状态，瞳孔会因为大脑的过度放松而扩大，这并不能用来扫描密码锁。 大门无法突出，迪克便只能看向周围，然后发现看似锈迹斑斑的铁皮外墙也是由钛合金构成的厚约一分米，仅凭黏胶炸弹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一点哪怕是零星的伤害。 迪克不死心的又围着周围转了两圈，最终确信了他们无法离开的事实。他垂着肩膀走到司行的身边，轻声道：「我们离不开这里。我能知道以你的能力是怎么被抓的吗？」 从朗姆洛的口中得知，这显然是一场针对司行的行动，他必须从中得到一些细节。 司行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假如他没有因为一时脑中重合的身影而做出不符合他的事这一切或许不会发生。 见鬼的伊托斯，他过去认定的大哥，已经死了这么久，依然摆布着他的人生。 劫富济贫也好，摺纸怪盗也好、挺身而出也好，无一例外都被死去的他影响着。 司行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稳自嘲道：「..罪犯就不该有任何一点妄想，去做一些惩恶扬善的事，毕竟我们没有像你们那有的承受能力。」他的尾音有些颤抖。 司行的答案不算准确，但迪克结合他在小巷里见到的血结合司行的话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一场针对你的行动，假如你没有那样做，或许会遭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司行不得不承认，迪克的话有些安慰到他了，如果他没有这样做，或许结局会更糟糕，想也是这是一场针对他的行动。 对方早就知道自己是变种人，还用上了对付变种人的神经毒素，甚至把自己放在乘着水的黑盒里减慢神经毒素失效的速度，同时还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和四肢，以最大限度削弱他的能力。 司行皱起眉，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查尔斯教授一直在关注自己，自己的异能在对方脑海中消失一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抓自己的人是否知道这一点？还是说这不仅仅是针对自己的行动，同时还在针对查尔斯教授。 利用自己引出查尔斯教授再由此抓住『凤凰』，这种可能性很大，自己只是一个alpha级的变种人，而琴体内的『黑凤凰』是omega级的变种人，有着无限的潜力。 想要抓住她的人肯定不少。 而要引出她，就只能用查尔斯教授，要引出查尔斯教授，便要先抓住自己。 迪克听到司行不断打颤牙齿敲击在一起的声音，他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和蝙蝠侠一样有一个长长的披风斗篷，这样他就能把司行圈在斗篷下，很可惜，他不是蝙蝠侠也没有蝙蝠斗篷。 迪克环顾四周，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士兵身上，迪克脱下两位士兵的外套，其中一件盖在司行的身上。 「你还能走动吗？」迪克手上抱着士兵的衣服。 司行动了动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他摇摇头，他的腿并不听从他的使唤，他也无法使用异能力。 恐怕那女人向他体内注射的是针对变种人的药物，能让他失去对异能的掌控力，司行早已习惯异能在体内涌动的感觉，现在他感觉不到身体里的力量，这让司行有些无措。 他不应该把异能当做他的全世界，只有小时候学会的那些三脚猫功夫的自己失去了异能一无是处。
第80页 在这个超级英雄、超级坏蛋横生的社会，没有异能的他等于没有自保能力。 司行还没从思绪从脱离，迪克话也没说的一只手揽着他的双腿，将他轻松抱起。 「！！！」司行瞪大了眼睛。 在身体向后倾倒的前一秒，他眼疾手快的用一只手紧紧抓着迪克的头髮，另一只手抱着迪克的脖颈，脸颊紧紧地贴在迪克的髮丝上。 司行能感觉到紧贴着他屁股和后腰的热度，热度的源头是迪克的手臂，迪克的手臂触碰到地方都让司行一阵颤慄。 头皮的疼痛像万针扎刺，迪克疼的龇牙咧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他飞快地把另一位士兵的衣服铺在地上，他轻轻地把司行放在铺好了衣服的地上。 司行着地了，也就松开了抓着迪克的手，迪克揉了揉髮丝降低疼痛感，他坐在司行的旁边。 「我们今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迪克躺下翘着腿，眯着眼睛注视着天台外的星空。 司行侧躺在迪克的身边，紧紧地抓着身上的那件衣物，这件防护服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温暖，这只是挡风的衣物。 迪克和司行的身体仅隔了几厘米，近到迪克能感觉到司行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气，迪克伸手把司行拥入怀里，司行没有拒绝。 迪克很温暖，他就像一个小火炉，无论在白天还是夜晚，这让司行身上的寒冷稍微被驱除一些，他勉强放松下来。 迪克为了转移司行的注意力，不让他专注在寒冷上，他缓缓说道：「小时候，我和我的爸爸妈妈就喜欢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在冬天。」 司行唿出一口气，把连兜帽戴上盖着他还在滴水的头髮，他僵硬着身子蜷在迪克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明白迪克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司行配合地低声问道。「你们很穷？」 第44章 插pter 44 「不。」迪克摇摇头, 他又想起在黑暗中司行并不能看到他的动作，他改口道：「我在九岁前是一家常驻哥谭马戏团里的成员，我的父亲、母亲以及我是哥谭鼎鼎有名的『飞翔的格雷森』家族的成员。」 司行来了兴趣，他从没去过马戏团，最近的接触也不过是在轮船上远远地旁观过请来的马戏表演团，那些请来的傢伙并没有特别厉害的技巧。 不过对于在轮船上待到乏味的乘客们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遣。 「哦？那是什么样的？」司行问。 「我的天——你没听说过我们吗？」迪克的语气有些惊讶。 司行轻微的皱了下眉，他失笑道：「我应该听说过你们吗？」 「当然。要知道『飞翔的格雷森』一直都是马戏团最出名的节目，每一次马戏团的海报总是我和我的家人。」迪克激动地说。 司行猜要不是迪克现在还揽着自己, 迪克或许会把双手张开比划着名夸张的向他描述一番，想到那副场景司行没忍住轻笑出声。 听见司行的轻笑，迪克弯了弯眼角, 继续说道：「我和我的家人最擅长的节目便是『空中飞人』。」 司行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在钢丝上行走、跳舞, 轻盈的人，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在圣诞节和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是我们家族的传统，预示着下一年也要紧密的联繫在一起。」迪克可能是想起了什么, 话语中带了些许笑意。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个子，父母一左一右抱着他把他夹在里边会让他有些难受, 他甚至无法伸出手去环抱住父母, 他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然后可以回抱两人，那绝对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为了节目效果达到最佳, 我们不会携带任何保护工具，所以『紧紧联繫』在一起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他能感觉到迪克话语里的幸福感。 司行眯了眯眼问：「你的父母允许你成为蝙蝠侠的小跟班？」 司行始终觉得, 像蝙蝠侠那样夜半外出哥谭未免过于危险, 迪克的父母居然同意他这样？ 司行能感觉到他紧靠着的属于迪克的身体一僵, 迪克垂眸，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而司行从迪克的动作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如果那会让你难过你可以不必说。』这句话。 「他们去世了。」迪克的声音很轻，眼神黯淡。 「在我九岁那年，那天就和平常一样，我们在观众的欢唿声中登上钢丝绳，跳跃、旋转、紧握着他们，在空中飞舞..」 「钢丝断裂，我的父母抓着我的手把我丢上了完好的那一根截面上。」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我的父母紧握着对方，仰面注视着我，坠向地面。」迪克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很小了。 「当医生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父亲母亲已经失去了心跳。」 迪克轻声道：「而在他们坠落的时候，我只是倒挂在截面上看着他们，害怕的一动也动不了。这场意外是人为的，因为马戏团得罪了一个大老闆，所以有人想杀了我们给马戏团一个教训。」 司行的瞳孔像是被小针刺了一下，收缩起来，在他的眼中，迪克是个很欢快幸福的人，总是挂着真诚的笑容，受所有人欢迎，像太阳一样，很难想像，这样的人来自哥谭。 所以在司行心中，迪克是一个从小到大生活被幸福包裹的人，这也是司行第一次听别人的过去，他显得有些无措，他唇瓣微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迪克。
第81页 幸好迪克没有打算等司行说话安慰他，他重新展露了笑容。「幸好蝙蝠侠找到了我，他教会了我放下仇恨，并教会我如何成为『罗宾』，是他拯救了我。」 司行知道，其实是蝙蝠侠和迪克互相拯救了对方。 司行注视着迪克因为刚才的内容而变得灰暗的双眸，他可以相信迪克·格雷森吗？ 他想试试。 司行动了动嘴唇开始诉说他的过去，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的过去。 「我很小的时候被拐卖上了一艘国际轮船..」 迪克有些诧异，他只知道关于亚撒·卡特尔这张身份牌虚构出来的过去，以及摺纸怪盗的一部分犯罪史。 对于司行他所了解到的不过就是司行向他展现的那些，有的时候迪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会被司行展现出来的那些爱的无法自拔。 过去迪克遇到的女孩不少，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像对司行那样执着。 自从迪克认识司行起，司行一直都是一个人，而毒藤女、猫女，绝对不是他的亲人，那司行的童年也不会有什么很快乐的感受。 「如果你会觉得难受，可以不必说。我说出我的童年并不是为了让你难过，我很抱歉。」迪克。 司行询问的方向让他必定会触及到他不想回忆的过去，而他不愿意因此隐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他现在依然有家人，提及过去他会难过，但绝不会停滞不前。 司行不一样，他没有家人，他或许被困在过去。 司行没有理会迪克的话，他直直的盯着地面坚持的继续说道：「一开始其实只是想把我的器官割下来拿出去卖，只是那段时间他们被cia盯上了，他们没有办法，就把我放在轮船上当小童。」 「后来这艘船还是遭殃了，不是因为贩卖器官，因为贩毒。我到了洛杉矶和我在轮船上结识的从各个国家拐卖的小孩一起。」 「洛杉矶是个冷漠残酷的城市，它的冷漠和残酷在于能把这里的居民变得同它一样残酷，因为我这张脸过去的伙伴想要把我卖给某些有奇怪癖好的人。」 司行感觉得到迪克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有一瞬间扣紧又害怕捏疼了他立刻放松。 「他们...」迪克的声音很低沉。 这种事在哥谭也不少见，每年哥谭都有小孩失踪，过了几天又找到了尸体，尸体上有被侵犯的痕迹，那些□□拐走了儿童伤害了他们杀害了他们。 迪克的父母把迪克保护的很好，迪克从小被那样露骨视线扫视的次数只手可数，他从没想过司行也会遭遇这些。 司行顿了顿继续说：「他们自然没有成功，我逃走了，我目睹了我唯一当做家人、当做兄长的一个伙伴为了帮助我逃跑而被活生生打死。」 「过去和我一起谈论梦想，诉说着成为侠盗双雄劫富济贫的兄长最终倒在血泊中，只剩下我，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觉醒了属于变种人的力量。」 「接下来我就一直在逃跑，你知道的，这个社会对变种人并不友好。老鼠起来行动的时候就是我出去觅食的时候，早上的阳光穿透云层之前我就得躲起来。」 「后来我遇到了查尔斯·泽维尔教授，他希望我跟着他去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 迪克自然知道，司行一定没有去，否则他也不会在哥谭遇到司行，他一方面希望司行去x学院，那会让司行的生活轻松很多，另一方面又在庆幸司行没有去x学院才让迪克有机会遇到了司行。 「我没去，我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还有没达成的目标。」司行低声说。 「你应该选择更轻松的生活方式。」迪克 「有的时候人生哪儿会给你选择呢？」司行讽刺道。 「不，你有选择。」迪克海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司行。「放下作为摺纸怪盗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 「我不能，我必须履行过去和兄长的约定。」 迪克一个掀手把司行推倒在地，另一只手注意的护着司行的后脑勺，他压在司行身上，手臂撑着地面，眼中燃烧着磷火。「亚撒·卡特尔，或者说司行。你没有任何义务去完成一个死人给你定下的约定，或许你的脑海里会去揣测已经死掉的他的想法。」 「我虽然没见过你的『兄长』，但我想能够捨弃性命来保护你不受伤害的人，最后直到死前的想法也一定是希望你能平安，而不是那些所谓的『约定』。」 「你为什么要建造一所囚牢来囚禁自己？」迪克不清楚司行过去经歷的细节，他只知道司行需要帮助，他需要走出那座囚禁他的囚牢。 司行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反驳迪克，迪克的下一句话完全的堵住了他想要说出反驳话语的嘴。 「你过去失去了家人就像过去的我，现在我有了我的指引，我的家人。我想成为你的家人，指引你、拥抱你、亲吻你，在危险到来前挡在你的面前，好吗？」迪克语气格外认真，目光一如既往。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迪克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司行的心跳声同步了，迪克轻轻地咽下口水，这算是他第二次对司行的表白了。 在黑暗中迪克看不清司行的表情，他本可以使用夜视镜来观察司行的表情，不过迪克关掉了夜视镜，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
第82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迪克的心也在一点一点下沉，他依然屏主唿吸等待着他猜没多少可能成功的表白 迪克有些紧张，直到他听见了一声微不可见的『好』。 第45章 插pter 45 狂喜一下子沖昏了迪克的头脑,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高高地扬起, 他的手伸到司行的腰下将他揽起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 迪克翻了个身换成自己躺在地上司行躺在他身上。 迪克把司行向上提了提, 确保司行的脑袋能紧紧地靠着他的脑袋，司行没想到迪克会兴奋地把他抱起来, 他有些尴尬地用脸颊轻轻地靠着迪克的脸颊。 紧接着迪克的一句话让司行差点一巴掌唿上迪克的脸, 他没注意到他原本压抑的情绪已经消失了。 「再说一遍呗, 司行。」迪克很兴奋, 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出来。 司行忍住了想要煳迪克一巴掌的，可能会被误以为害羞的动作。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说好, 我说我同意了, 听见了吗迪克·格雷森。」 刚说完这一句话, 他的后脑勺被按着，嘴唇磕上了迪克的嘴唇，只不过这次迪克失误了。 司行刚说完话还没闭上嘴，牙齿磕上迪克的嘴唇，霎时间鲜血在他们唇间绽开, 谁在乎呢？在他们的三次接吻中，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是迪克的刻意为之，第三次司行有了回復。 半分钟后, 他们气喘吁吁的分开了彼此, 迪克眯着眼睛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司行。 司行弓着腰, 湿润的头髮自然下垂露出饱满的额头, 苍白的脸上浮现绯红，好看的唇瓣因为刚才的接吻变得殷红，他在因为自己身体的起伏而微微起伏。 突然地，在迪克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一股热意向腹部涌去。 司行坐在迪克身上，自然能感觉到迪克身体的变化，目光触及到迪克嘴唇上的深红色小口子时，司行恶劣一笑，手指狠狠地按上迪克嘴唇上的小伤口。 「嘶。」迪克忍不住痛唿，他张嘴叼住司行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下又讨好的舔了舔。 司行把手指从迪克嘴里抽出，他淡定的在迪克的战衣上擦了擦手指。 迪克眨眨眼低声对司行说：「明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就解决他们带你回家。」 司行动了动手指，迪克或许会受伤，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打得过郎姆洛，那个男人很强，而自己身上现在没有超能力，他无法帮到迪克，他不知道明天早上他能不能恢復。 他不能让迪克冒险。 现在迪克是他的爱人，迪克的安全理所应当被排在第一位。 「你难道对你自己的能力没有点数吗？」司行下意识用上了嘲讽的语气，这句话一出迪克沉默了下来。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司行垂下眸，小声道歉。「抓我的那个人很强，我不想你受伤。」 倒不是指迪克单打独斗无法解决郎姆洛的意思，郎姆洛周围还有很多拥有高科技武器的手下。 迪克稍加思索，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这个危机，即使救下司行带他离开除非回到哥谭，回到蝙蝠侠的庇护之下，否则九头蛇还会一次一次的找上门。 这一次来的人是郎姆洛，听他们的对话来看，还和小绿魔、变种人兄弟会有关，下一次又是谁呢？九头蛇的秘密战士？魔形女？或者是万磁王？ 为了保下司行，迪克不得不做下一个艰难的决定，那会让司行处于危险之中。 「他是郎姆洛，九头蛇的人。」迪克抬眸，他低声问：「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你受到伤害，你信任我吗？」 司行注视着迪克一如既往沉静的双眸，轻声道：「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自然是因为我爱你，我相信你值得我信任——」 司行忍不住勾起唇角。 司行抱怨地说道：「尽管你是个麻烦精，总给我带来麻烦，从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没有哪次没有遇到麻烦。」 迪克笑了，在寂静的夜晚十分突兀，不是成年人的低沉磁性，迪克的笑声干净透彻，蕴含着蓬勃的青春气息，司行觉得很舒适，他忍不住同迪克一起笑起来。 两名青年在寒冷的月下，不带任何意味的大笑着，在这个不同以往的圣诞夜里他们是彼此的家人，述说了彼此深埋心中的苦闷紧紧抱着对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另一个人，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 .... 早晨，大门发出开锁的声音，坐在地上偷懒的两名士兵立刻站起来，拿好枪坐好立正姿势。 朗姆洛嘴里叼着烟，身上扛着枪走了进来，昨晚跟着他一起出去的士兵回来了不到一半。 这边的战场比他想像的严峻许多，神盾局出动了不少人力，朗姆洛还在其中看见了黑寡妇，并与对方正面对上，也幸亏神盾局里有不少九头蛇安插进去的卧底，否则朗姆洛还真就不太好脱身。 黑寡妇似乎发现了他身上的一些弊端，黑寡妇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朗姆洛甚至不敢在黑寡妇与自己战斗中暧昧的问话和动作做出任何回復，黑寡妇能通过他发出的任何声音找到他的信息。 朗姆洛没与黑寡妇缠斗多久便找了个机会抽身离开，幸好支援部队及时赶来，以炸平这个城市为威胁，使得神盾局特工强制撤离，否则昨晚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朗姆洛并不知道他的髮丝里被黑寡妇近身战时藏了一枚小小的窃听监视器，他的所有信息在神盾局和復仇者联盟的眼前没有任何隐私。
第83页 巴顿坐在沙发上嘴里咔咔咔的吃着爆米花，復仇者的成员们围坐在一起见着由朗姆洛所投影出的一手画面。 托尼伸手抓了把巴顿怀里抱着的爆米花，巴顿皱眉高声道：「嘿——这是我..」 托尼把爆米花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理所应当地说：「这是我买的。」 巴顿一见是托尼顿时没了脾气，他堆出讨好的表情。「噢，当然了。托尼·斯塔克我们伟大的老闆。」 坐在巴顿旁边的索尔想去抓巴顿怀里的爆米花，被巴顿打了手。 「为什么我不能吃，托尼可以。」索尔 「你是老闆吗？老闆对食物享有一级享用权限。」巴顿翻了个白眼。 索尔郁闷的皱起眉，配上他不修边幅的造型看上去有些忧郁，他想不出这中庭人的人际关系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该是同等级的吗？ 对于巴顿的吹捧托尼依然很受用，他扬起下巴坐在另一张没坐人的单人沙发上打了个响指命令friday又送了一份爆米花过来。 托尼瞥了眼他们正前方的光子投屏。 「哦，你们已经确定了？朗姆洛·布洛克就是叉骨。」托尼倚在沙发上。 托尼对于朗姆洛这个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一个喜欢讲冷笑话的硬汉，人还不错。 他居然是九头蛇安插在神盾局的卧底，简直不可思议。 双手交合撑着下巴的娜塔莎没有分出一丝目光给托尼，实际上她一直怀疑神盾局里有九头蛇的卧底，在昨晚接触的那位带着x面罩的男人时，她百分百肯定了这件事。 那个男人有意在避开她的动作，也明显知道她某些惯用的手段，所以一直在防备她的行为。这要不是他周围熟识她的人，娜塔莎断然不敢相信。 托尼见娜塔莎不理他，他也不强求娜塔莎去理他，他知道娜塔莎是个一旦沉浸于工作之中就很难从中□□的人，虽然不明显，但她热爱她的工作，热爱神盾局。 现在更是神盾局危急存亡之时。 前不久，尼克·弗瑞更是想办法把史蒂夫送进了九头蛇的总部，他们在一次神盾局的聚会上听一个傢伙说的，噢，那傢伙喝的可不少，嘴也不严，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秘密，第二天就被派出去执行s级任务全队无人生还。 加上从那傢伙口中得到的一些信息，復仇者和尼克·弗瑞以及他的助理聚在一起开会，内容关于神盾局或许有九头蛇的爪牙。 他们去求助查尔斯教授，从查尔斯教授那里得到了来自万磁王埃里克口中的一部分信息。 即九头蛇正在制造出一个能以假乱真代替的美国队长打入復仇者内部，具体想做什么不知，不过可以肯定那是一场大阴谋。 这无疑是给復仇者们一个机会，九头蛇卧底在暗，復仇者在明，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可以转为暗，要知道现在他们已经洞悉了九头蛇的计划。 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安插一位卧底进入九头蛇，毫无疑问，最合适的人就是美国队长。 要知道九头蛇做出来的是足以以假乱真的美国队长，那么他们把真正的美国队长安插进去也不会被发现，他们只会以为是他们制造出来的那位『美国队长』。 哈，要知道假美国队长的制造在阿尔卑斯山上进行，friday早就更改了阿尔卑斯山上的九头蛇基地与外界的通讯连接，所有从阿尔卑斯山传输下来的讯息全被復仇者们接收了。 如果可以他们更需要一位九头蛇的高官来做他们的内应，替他们获得一手情报，目前嘛最合适的对象就是郎姆洛。 郎姆洛外出时这么抠门的一个人，一看九头蛇剋扣他的工资就不少，或许神盾局发下来的工资又被九头蛇顺走了也说不定。 不过即使这样也依然为九头蛇工作说不定是因为信仰问题，能策反就策反，不能策反也只能和其他九头蛇一样处理。 托尼随口问道：「cap怎么样了？希望他没有被一堆美国队长的九头蛇粉丝们围住。」 托尼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哈哈，我不会忘记他们是从二战期间就在作对的。」 托尼几乎可以预见队长被一个个身强力壮手持武器的九头蛇士兵包围着要签名时，那想攻击又不能攻击的紧张感，队长一向不能应付粉丝们，更何况是来自九头蛇的『粉丝』。 史蒂夫紧贴着墙壁，确认四周没有任何监控和人员，他才按着耳朵里的隐形耳麦回復道：「我听得见，托尼。」 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能够回復耳麦里的声音，他刚进到九头蛇基地的那两天，随时随地都有人跟着自己。 所有人都用隐晦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导致史蒂夫逢人『九头蛇万岁』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单独行动的机会，就听见托尼在调侃自己。 史蒂夫猜他们信不过自己再以这种方式监视自己，史蒂夫不知道，那只是迷妹迷弟们见到偶像却又被偶像经纪人要求不要打扰到偶像的模样。 声音隔着耳麦，像是在山里，即使这样復仇者们依然能听到史蒂夫话里的无奈。 「喔！队长居然回话了，感觉你在九头蛇里混得还不错？」巴顿兴致勃勃的问。 史蒂夫环顾四周见到左前方有一队正在前进的士兵，史蒂夫严肃着表情持着印有九头蛇标志的盾从他们身边走过，并在他们对自己行礼时回敬一个『九头蛇万岁』。
第84页 史蒂夫早已换下了身上代表着美国队长的制服和盾牌，转而换上了九头蛇的黑色制服，由鲜血堆砌而来的张扬八爪鱼图腾在他手臂处，他拿起了印着九头蛇标志的盾牌。 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名由九头蛇制造并灌以九头蛇理念的『美国队长』。 第46章 插pter 46 「九头蛇万岁！」巴顿和托尼在耳麦的另一头模仿了一下史蒂夫说话的语气和话语,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笑个不停。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视线终于从屏幕上挪开, 她问道：「队长行动顺利吗？」 史蒂夫还能从娜塔莎的耳麦里听到不远处，巴顿和托尼调侃『美队？在九头蛇里的队长还能叫美队吗？干脆叫蛇队好啦哈哈哈哈哈。』 「暂且顺利。」史蒂夫回復。 「嗯, 注意安全。我们这边得知郎姆洛会送一个变种人到总部，你多加留意, 这位变种人是查尔斯教授的熟人。」 「明白。」 娜塔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索尔、笑得直不起腰的托尼和巴顿, 想起了还在实验室里的班纳·布鲁斯。 看起来整个英雄团队里只有队长和自己还在兢兢业业认真干活。 朗姆洛的脸被烟燻得黢黑, 手臂上有明显的擦伤，他身后的士兵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倒没有见到断手断脚的, 恐怕那些会影响行军速度的士兵已经被抛弃了。 迪克透过士兵脸上厚重的头盔面罩向外看, 昨天跟着朗姆洛一起的, 在场唯一有资格说话的女人不见了。 或许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迪克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朗姆洛, 他或许利用战场把那女人解决了，从迪克偷看的能够知道朗姆洛字里行间里透露出的对女人的警惕和厌恶。 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 朗姆洛随意捡起搭在挂架上的抹布擦了擦脸, 他身后的士兵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疲劳，朗姆洛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先是观察了一圈四周查看与昨日离开时周围有无什么变化。 看起来是没有的。 朗姆洛的警惕心绝不会允许他这么简单的就放下警惕，朗姆洛打开黑盒, 摺纸怪盗依然维持着放下去时的动作，双手合在胸前, 穿着那身黑色的胶衣, 双眸紧闭, 唇色苍白，依然在昏迷中。 在冬日里的冷水减缓了精神毒素的失效速度，他没有一次醒过来，或许有，但在冰冷的水中很快又再次昏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朗姆洛总觉得摺纸怪盗的唇瓣肿了起来，为了印证那或许不是错觉，朗姆洛俯身凑近了掐着司行的脸颊看了一眼，真的是肿的。 他没有注意到司行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以及旁边拳头都捏紧了的伪装成九头蛇士兵的夜翼。 感觉绿帽已经悬在自己头上的夜翼表示：事后一定把郎姆洛揍一顿。 幸好郎姆洛什么也没做，他松开手，站直瞥了眼昨晚作为守卫的两名士兵。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昨天谁吻了摺纸怪盗吗？」 两人顿时一僵，真·九头蛇士兵关于昨晚的一切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很困然后就断片了，醒来的时候朗姆洛队长已经回来了，和他一起守夜的兄弟也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 他确信他昨晚什么也没干过，至于他隔壁的兄弟...他还是不敢说是他隔壁的兄弟干的，万一他恼羞成怒揭穿他们昨晚队长刚走就睡下去的这件事儿，那他两还不得一起死？ 没等夜翼开口解释，另一名士兵便急沖沖的解释道：「或许是他昨晚醒了，因为寒冷而咬嘴唇造成的呢？」 朗姆洛瞥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他的士兵还没胆子真的敢开盒吻司行。 朗姆洛关上黑盒，命令士兵抬起放到直升飞机里。「我们该离开布鲁海文了。」 朗姆洛带领着他的部队刚刚离开，另一架直升飞机在这里降落，对于这个被郎姆洛改变了生物密码的大门，寇森选择直接用rpg在墙上轰了个洞进去。 寇森是根据娜塔莎的指引来这边寻找这郎姆洛暂时驻地里可能会留下的蛛丝马迹的。 然后他发现了被绑在墙角，衣服被脱得只剩一件背心浑身冻的发红，嘴上贴着封条还在不断挣扎的，手臂上纹着九头蛇标记的人。 哇奥。 「黑寡妇，我想有人潜入了朗姆洛的部队。」 通讯器传来一阵电流的声音，然后才是娜塔莎的声音。「会是谁？」 寇森用手指碰了一下在阳光下有着并不明显的蝙蝠刻文的铁绳索。「我想是布鲁海文的义警先生，蝙蝠侠的蓝色小鸟。」 「噢？nightwing？」娜塔莎挑挑眉。 她自然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布鲁海文义警，从摺纸怪盗手中拿回了名贵宝石项鍊的新秀，真实身份是初代罗宾的迪克·格雷森。 啊，这也不奇怪。毕竟布鲁海文是夜翼的地盘，九头蛇涉足了这里夜翼出来管事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夜翼会选择潜伏在其中。 「怎么样？要告诉他的蝙蝠爸爸关于他的小蓝鸟潜入了九头蛇的事儿吗？」寇森用枪托敲晕了九头蛇的士兵，指挥着手下将他抬走。 娜塔莎想起那冷硬、不懂变通的哥谭黑骑士，她原本挑起的眉头立刻皱起。 「你是想蝙蝠侠带着蝙蝠洞里所有的蝙蝠翼一片黑压压的把整个九头蛇总部给包围了把队长给一起炸死破坏我们的计划吗？」娜塔莎。
第85页 蝙蝠侠给外界留下的印象是冷血的黑骑士，不过内部都知道他是个格外在乎家人的人。 之前他的老管家被阿卡姆之子绑架，他愤怒到差点活生生把阿卡姆之子打死破了他定下的不杀的底线，要不是罗宾及时拦下了他他差点就送阿卡姆之子归西了。 「额..不。」寇森不想他的偶像死于另一位来自哥谭的超级英雄的狂轰滥炸中。 「那不就得结了，记住永远不要试图把蝙蝠侠牵扯进来，那傢伙更喜欢暴力行事。」娜塔莎语重心长地说。 .... .... 司行在漫长的运输过程中再次睡了过去，倒不是他愿意睡觉，是他的精神太虚弱了，只有睡眠能降低他精神的压力，睡眠还能让他的大脑感觉不到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刺目的灯光将他强行唤醒，司行睁开眼睛，入目是白色明亮的白炽灯，穿着白大褂浑身蒙得严严实实的科研人员正在他身前身后忙碌着。 司行无视颈部传来的刺疼，他稍微低下头，他的双手被束缚衣捆在身前交叠在一起，双腿被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 司行的目光瞥到了侧边推车上放着的装着蓝色液体反光玻璃瓶，通过反光他得以见到自己目前的状况，白色的束缚衣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浑身，背后的拉链被拉开了一半露出了部分肩膀和背嵴。 脖颈上紧紧地扣着能够记录他脉搏跳动的银制异能抑制器，背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连接着外处。 「数据高于绝大多数已知变种人信息。」男人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在司行耳边炸开。 「放心，打了麻醉。」男人话语像是在安慰司行，又像是在告诉司行真相。「强压检测开始。」 司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外部袭来挤压他的肺部，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这应该是麻药的效果。 「太不可思议了，他的能力波动已经超过我们目前见过的所有变种人。」 「他或许是omega级变种人？要知道我们还从没抓到过omega级的。」 「嘿，即使是omega级的变种人也无法摆脱身为人的基础，他的数值应该在作为人类的基础上增长，你瞧瞧他夸张的人体数值和构造..」 「难怪万磁王想要他，就这样。是我也不愿意放手啊。还没研究出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具体是什么，得去向上级申报。」 说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的灯光暗了下来。 司行试图动了动身体，可惜他连板凳的分毫都无法移动。他开始思考关于九头蛇研究人员所说的内容。 司行听不懂关于自己身体数值的那部分，他不是什么人体研究学家。不过他能听懂最后那一句。 什么意思？ 万磁王想要他？ 万磁王司行倒不是没见过，在他小时候，万磁王还在为他的变种人兄弟会招兵买马，司行也在万磁王的邀请名单之中。 不过万磁王在司行口中得知查尔斯教授先一步找上自己后。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态度随即变得冷漠起来，随口问了司行一句愿不愿意跟他离开得到司行否定的答案，万磁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现在好几年过去了，万磁王重新想要重新找到他？这可能吗？司行这些年行事也算比较低调，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再通过刚才九头蛇研究员嘴里的话，不想放给万磁王，那这是否意味着他体内有某种他们都想要的东西？ 门外传来的细小的声音引起了司行的警惕，他再次尝试动了动身体，依然纹丝不动，他低声咒骂了一声。 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光线照进这个黑暗的房间，司行眯起眼睛打量着穿着白袍，领口扣的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和头套的男人。 男人按下关门键，没开灯走到司行的面前。 司行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没有察觉到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唿之欲出，男人的一句话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也让他体内差点爆发的力量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消下。 「司行，是我迪克。」迪克的声音依然温暖。 「迪克？」司行放松了动作，他的肩膀因为刚才快速紧绷到放松的一个过程导致有些酸疼。 随即司行又严肃了起来。「这里很危险，你就这么出现了？」 「额..放心，我做了伪装。」迪克指了指这一身衣服，他偷袭了一个路过的研究员并把他脱光了塞进了保洁室里。 司行低吼道：「这里是九头蛇的总部，他们掌握了数不胜数的高科技武器，你难道没想过你被发现了会是什么下场吗？」 「想过啊。」迪克答。 「那你还..」 「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迪克注视着司行，黑暗中司行看不清迪克的脸只能隐约看到模煳的轮廓，但是他能猜到现在的迪克会是什么表情。 「我必须确认你是否安全，为此我宁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下一句话迪克的语气变得有些轻快。「而且，你要相信我的潜行技术。我是蝙蝠侠的得意门生。」 司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感觉到一股无力感沖淡了他刚才对于迪克如此大意行动的愤怒，他早该知道的，这就是迪克。 即使是和蝙蝠侠性格、年龄，处事方法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在某些方面迪克也深受蝙蝠侠的影响。
第86页 比如执着和自己的安危永远排在别人之后。 第47章 插pter 47 在夜间拥有非常不错的夜视能力的他也不可能在一片完全的黑暗之中看清司行的模样。 于是迪克把手边的感应灯开到柔光。 迪克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倒吸声, 司行的背部由针头连接着插着数根有小手指粗的管道。 迪克的手指轻轻拂过司行的背嵴，那明显突出像是只有一层皮盖在上边的背嵴骨在他的触碰之下微微颤抖。 司行本身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他甚至有些困惑的在脖颈被束缚衣约束下小范围的偏动脖颈想去看迪克在做什么。 「你..疼吗？」迪克轻声地问道, 司行听不出迪克目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的声音很低, 司行险些没听清。 「什么？不, 当然不疼。实际上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司行回復道，迪克轻笑一声用手指掐了掐司行的脸颊, 司行蹭了蹭迪克的手。 「你还不走吗？那些研究员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司行的嗓音带着些许困惑。 迪克这才想起了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实际上他跟着朗姆洛回来后, 装着司行的黑盒便被运去了别的地方, 是迪克伪装的九头蛇士兵级别无法进入的区域。 迪克不可能在满是九头蛇爪牙的地方乱来（他完全不觉得晚上熘出来找司行也算乱来），于是迪克装作从容的跟着朗姆洛去了行动部队的休息室。 既然他的等级不足以进入个别区域, 那么他的队长, 九头蛇行动队的总队长，郎姆洛朗姆洛·布洛克肯定有。 迪克在休息室里打开属于他冒充的那名九头蛇士兵的储存柜，他假装在收拾东西实则透过柜门上的镜面观察着朗姆洛。 朗姆洛坐在角落里, 他咬着烟, 烟雾缭绕中，迪克看不清朗姆洛的表情，他吸着烟面无表情的用酒精给身上零碎的伤口消毒，放在平时朗姆洛是不会给伤口消毒处理的。 对于朗姆洛来说这样的小伤口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在昨晚和神盾局和战斗中他没有被子弹打穿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这对朗姆洛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 朗姆洛现在在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消毒，原因是他一会儿要去放置保养冬兵的保管舱。 进入保管舱的第一个要求便是全身消毒，朗姆洛现在只是给自己的伤口进行消毒, 一会儿进入保管舱还会被进行全面消毒。 这是朗姆洛的习惯, 每当他执行完单独任务, 就会去见一见这位被冰封在仪器里朗姆洛自认为的『搭档』，每次见到冬兵，朗姆洛近来越来越烦躁的情绪总是能在那一刻平息。 迪克准备找一个机会，从朗姆洛的身上偷到属于朗姆洛的身份卡。 迪克在朗姆洛抽身出门的那刻就打算跟出去的，奈何他刚转身走了一步便被队友拦下来了。 「哈里，你的屁股以前有这么翘？」声音从迪克的身后发出，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 那一刻，迪克明显地感觉到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投向他...屁股的视线。 fuck. 迪克在心中咒骂了一声无论是布鲁斯还是阿福都不允许他说的脏话。 「嘿，兄弟。你不告诉哥几个你这屁股是怎么练成的？我也想有个能让男女孩尖叫的屁股。」 迪克嘴角抽了抽，掩盖在面具下不被任何人知晓，他勉强保持着平静地安利麦片：「多吃麦片。」 「啊这？」 「水果立牌的麦片，信我的，我的屁股就是这么来的。」迪克语气平静的胡言乱语。 「谢了兄弟。」 等到迪克终于摆脱了这些人追出门外，朗姆洛早就消失在走廊里了，迪克只能凭藉男人的直觉走了一个方向。 当他站在错综复杂的路口时，他想他不得不承认他跟丢了朗姆洛。就在迪克思考着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时候，他的左前方的巷道里传来了□□撞击金属墙壁的声音。 迪克瞳孔一缩，身体的反应速度高于他大脑的反应速度，他下意识的向那个方向跑去，以最快的速度奔去见他这辈子见到的可能是最难忘的一件事。 只见朗姆洛的双手被反锁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贴着后腰，盾牌抵在朗姆洛交合的双手上一只手按着盾牌不让朗姆洛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朗姆洛被迫侧着头紧紧地贴在金属墙壁上，颧骨印在金属墙壁的凹面上很疼，他的双腿也被一只更加有力壮硕的腿抵在墙壁上动弹不得，来自另一个人的体重挤压着朗姆洛的肺部让他几乎不能唿吸。 朗姆洛还是第一次被压制到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 朗姆洛急促的喘息着，他没想到他在通往保管舱的路上能恰好撞见美国队长与復仇者联络的现场，这要是还能猜不出这个『假队长』是真队长，朗姆洛就是真的傻了。 本来朗姆洛可以趁着美国队长还没发现他迅速离开并汇报上级，但朗姆洛突然就想起自己前两天还拿着签名板去找这位他自以为的『假队长』要了签名，并让对方写上了祝福话语。 具体内容朗姆洛记不清了，总之回想起来挺羞耻的，大概是什么『朗姆洛是最优秀的九头蛇，要加油』。 他还记得队长当时的表情和眼神都透露着一种怪异，仿佛朗姆洛是个超级英雄迷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儿一样。
第87页 好吧。 虽然他在神盾局里总是把自己是个超级英雄迷的身份隐藏起来，对美国队长也只是对待普通战友的心情没有带上任何因为对方的身份所以就必须敬重的心情。 实际上，谁还不是个看美国队长的漫画长大的孩子呢？ 当时朗姆洛还不觉得什么，刚刚他才反应过来美国队长当时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愤怒顿时燃烧了朗姆洛的心，他觉得他就像是被欺骗了感情的纯情少女，同时他心中有一丝丝心虚。 要知道在美国队长加入復仇者联盟成为超级英雄前，一直在神盾局执行任务，而朗姆洛是行动队的带队队长，他们时不时会一起出任务。 他们的关系虽然没有好友那么亲密，但也是同伴、战友。 而朗姆洛去找『假队长』要签名的时候，没有戴那象徵着郎姆洛的黑白面具，任凭谁在敌对的基地里见到了战友都会感到惊讶和愤怒吧。 想到这里，朗姆洛不由有些心虚，他更像是背叛了英雄事业投身黑暗并在英雄组织里做卧底的叛徒。 管他呢，反正。 草他妈的美国队长。 于是乎，愤怒的朗姆洛举着拳头冲上去，咬牙切齿地称唿队长为『骗子』一边把拳头狠狠地往美国队长身上砸。 在基地里没有携带任何惯用的武器，只有一把忘了从腿绑上取下来的小刀的朗姆洛几乎在瞬间便被拿着惯用武器的美国队长镇压了。 小刀还没□□就被眼尖的美国队长丢到了地上一脚踢出老远。 按照以往史蒂夫会选择直接打晕朗姆洛并把他藏起来，向復仇者的其他成员宣布潜入失败，不过史蒂夫刚刚接过尼克·弗瑞的电话，对方让自己尽量拉拢郎姆洛。 因此史蒂夫决定试试看，试试拉拢郎姆洛，他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让郎姆洛动摇并同意与尼克·弗瑞通电话就行，接下来洗脑的那部分还是尼克·弗瑞擅长。 一向只负责战斗面、或者充当吉祥物的美国队长对尼克·弗瑞的洗脑能力表示肯定，只要郎姆洛同意与尼克·弗瑞通话，那郎姆洛差不多就可以算是他们阵营的人了。 像尼克·弗瑞这种在政治层面混的人，心都脏。 一切都在史蒂夫的计划当中，史蒂夫贴近朗姆洛的耳朵，正欲悄声告诉朗姆洛有一个转换阵营的机会，哪儿能想到会突然从巷道窜出个九头蛇的士兵？ 这个士兵显然不简单，他踩踏着军靴居然没在瓷砖地上发出一点声音。这才导致了在士兵从拐角露出衣角来的前一刻，史蒂夫都未曾发现有人正在往这边走。 史蒂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放手去攻击小士兵意味着再次和郎姆洛打斗起来，这次的郎姆洛会丢掉刚才的愤怒拾起过往的警觉和冷静，这对史蒂夫来说会是一场恶战。 不放手意味着这名小士兵会以最快的速度拨动警报器让整个基地里所有的九头蛇士兵飞速向这里奔来。 无论是哪一种对史蒂夫来说都是有弊无利的，所以他僵在了原地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史蒂夫忽略了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刚刚尼克·弗瑞的最后一句话『或许在这里你会找到志同道合的临时战友。』那时他已经被郎姆洛发现，他没有精力去听清尼克·弗瑞的最后一句话。 史蒂夫有些懊恼，他选择了不放手，这意味着他即将在九头蛇的基地里面临全九头蛇士兵的追捕。 史蒂夫预料之外的场景发生了，这位九头蛇的士兵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 夜翼先是『额』了一声，映入他眼帘的两人暧昧不清的动作让夜翼意识到他可能是打断了别人的『重要』事情。 作为一名有体谅心的暖心21世纪哥谭杰出青年的迪克觉得不能打扰人办正事。 夜翼挠了挠头，犹豫着开口道：「那个..？打扰了，要不你们继续？」 第48章 插pter 48 见着自己的部下赶来, 朗姆洛虽在心中埋怨士兵突如其来的情商，但朗姆洛的眼睛还是一亮，觉得自己找到了摆脱美国队长牵制的机会。 「哈——」里.. 朗姆洛还没来得及念完部下的名字, 他的后脑勺被美国队长按着拉远狠狠地砸在了金属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咚』一声。 这一下砸的朗姆洛顿时眼冒金星说不出话。 夜翼发出了小声的『嘶』，劝说道：「cap, 稍微对郎姆洛队长温柔一点，他还要带队呢，砸傻了不太好。就算真要玩这种疼痛y也请找个隐蔽的角落, 或者你们各自的房间。」 夜翼觉得自己的演技真的出挑的没话说, 他表现的像个真正的关心队长性生活的队员一样。 都说到这个层面了, 即使是作为九十多岁的老人史蒂夫也该懂是什么意思了, 拜託, 他虽然冰封了70多年，但这并不代表他年轻的时候没有了解过这些。 只是二战那会儿哪儿有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这么大，说得这么露骨。 史蒂夫顿时红了脸，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这时朗姆洛也终于从头晕眼花的状态里缓过来了，他立刻大声道：「蠢货, 这是真的美国队长！他潜入了！」 到底是谁蠢啊, 朗姆洛队长。 史蒂夫眉头一皱目光紧盯着九头蛇士兵，糟糕，要完。 只见穿着九头蛇特战队服把脸蒙个严严实实的士兵一愣，慢慢的、慢慢的，摘下了脸上的头盔。
第88页 露出了被头盔捂出汗的脸, 被汗水打湿的黑髮依然没有服帖, 它们乱翘着, 俊美的脸庞被黑色的眼罩盖住部分，脸上的眼罩让夜翼的身份变得明显，这是布鲁海文的义警夜翼。 史蒂夫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显然他在这时想起了尼克·弗瑞的最后一句话。 朗姆洛眼皮一跳，哦豁，要玩。 局面从二对一变成了二对一，只不过从朗姆洛和士兵对战美国队长变成了美国队长和夜翼对战朗姆洛。 朗姆洛也不傻，他知道眼前的局面对他不利中的不利。 朗姆洛扯出一个冷笑，抵在他身后的史蒂夫只能看到朗姆洛变化的脸部肌肉，推测朗姆洛在笑，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史蒂夫的嵴椎骨一路蔓延至上。 难道，郎姆洛还有后招？ 郎姆洛斜着眼勉强的用阴冷的视线扫过史蒂夫，紧接着，开口道：「我劝你们赶紧放开我，这里是九头蛇的地盘。」 史蒂夫松了口气，他露出一个微笑，侧头对夜翼温柔的说：「男孩，能帮我盯着点周围吗？我有点事儿和郎姆洛交谈。」语气就像是对待一个小孩一样。 史蒂夫并不是第一次和夜翼见面了，他们在一次正义联盟和復仇者联盟的交谈会上见过去—— 那个时候夜翼还不叫夜翼，只是跟在蝙蝠侠身边叫个不停的活波的蓝色小鸟，比起冷冰冰的蝙蝠侠，罗宾显得非常有活力并且讨人喜欢。 没有人会讨厌迪克·格雷森这只年轻的鸟儿，就连一向和蝙蝠侠不对盘连同讨厌蝙蝠侠周边所有人和事物的托尼也对迪克·格雷森讨厌不起来。 一直很喜欢小孩的温和美国甜心史蒂夫·罗杰斯对迪克的印象更是好的不行。 夜翼犹豫了一下，他还记得他的目的，从朗姆洛手中拿到身份卡，但他也愿意为美国队长这个国民英雄留出一些时间和空间。 夜翼点点头，转身消失在走廊。 「现在，只剩你和我了。」 朗姆洛听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语气，总之他能脑补出美国队长似笑非笑的表情。 .... .... 没有多久，史蒂夫和朗姆洛就一起走出来了。 蹲在监控盲区的夜翼怀里抱着枪，他见着明显关系变融洽了许多的两人，歪歪头，他已经重新戴上了九头蛇士兵的面罩，面罩完美的掩盖了他的好奇。 史蒂夫的表情依然是严肃的，眼底是见着迪克后稍微放松的温和，朗姆洛一脸不情愿，眼底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即便这样他依然跟在史蒂夫的身边，没有说干掉史蒂夫之类的。 夜翼站起身抖了抖腿问：「你们谈好了？」语气里毫不掩饰好奇，他的目光打量着朗姆洛。 朗姆洛有些烦躁的搓了搓下巴上刺手的鬍渣，冲着口气道：「你看什么看？」 朗姆洛看到夜翼就气不打一处来，夜翼显然是在布鲁海文的时候就已经替掉了哈里一直充当自己的队员，自己一直没发现任何不对，夜翼的目的恐怕是来救摺纸怪盗。 「我希望你的口气能再好一些，布洛克。」史蒂夫。 「哈？」朗姆洛把双手揣在兜里，他踮起脚身体前倾一下，恶劣地说：「你不能指望我对一个潜入九头蛇基地的小屁孩用好语气，这就像是熊孩子。」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布洛克了？！！」朗姆洛压低声调，要不是这里是九头蛇的地盘他恐怕就要大叫反抗。 「我以前一直这么叫的。」史蒂夫眨眨眼，没懂布洛克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今时不同以往，过去我们是表面兄弟，现在我们是强制绑定，你刚刚还强迫我和滷蛋通电话并成功策反我背叛了效忠二十几年的组织。 朗姆洛没有选择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理智告诉他说出来对他没有好处。所以朗姆洛最终只是舌头顶着上颚发出轻轻的『啧』一声。 朗姆洛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双手揣兜一脸不耐烦的东看西看。只是神盾局开出的条件真的很吸引人，这些年九头蛇在各方英雄势力的打压之下基底早已不如当年。 否则也不会轮到朗姆洛充当维修工，修理一下长期没有进行维护坏掉的电錶。 为了维持基地的正常运作、以及把资金更多的投入在新的战争兵器上。为此花费在保养冬兵上的费用和精力大量减少，作为冬兵的指挥官和搭档（自认为的）郎姆洛怎么能够容忍？ 而刚才和尼克·弗瑞的交谈对方明确地告诉自己，只要自己在这次行动中以復仇者安插在九头蛇的卧底的身份为他们提供情报、必要的时候丢弃属于九头蛇的那张身份牌替他们行动、战斗。 尼克·弗瑞会在战争结束后告诉所有人郎姆洛一直是他们安插在九头蛇的卧底，保留他在神盾局的地位不说，并把冬兵永久解冻让他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不过可供冬兵选择的人生并不多就是了。 这对朗姆洛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选择，拒绝他立刻就会被美国队长干掉。 「嗯..咳，nightwing，现在crossbones是我们的队友了。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寻求他的帮助。」 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天？郎姆洛就被说服了？即使这件事对于夜翼来说有多么不可思议，他依然心中狂喜。 因为这意味着夜翼不需要冒着被郎姆洛发现的风险去偷郎姆洛的身份卡。迪克直接开口找朗姆洛要身份卡，朗姆洛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卡交出去，上边是可以查到身份卡人员的。
第89页 所以朗姆洛去搞了一张高级别的某个研究员的备用身份卡交给夜翼，并告诉放置摺纸怪盗的实验室位置，反正已经叛变了，朗姆洛非常干脆地就把九头蛇总部里武器室、实验室等地方的位置供出来了。 当晚夜翼就熘进了关押司行的实验室，也就是现在。 迪克从回忆中抽离，他定了定神一只手摸了把司行的脖子，在司行身体因为排斥下意识的吸气的同时。 被绝缘手套包裹着的小手指快速的插进项圈与脖颈的间隙，大拇指掐着项圈隔开两边。 另一只手包裹着迪克惯用的武器，一瞬间蓝白色的电光炸起，项圈发出一声轻微的『滴』，项圈前半部分被迪克的手指挡住的记录着司行心跳的计时依然在运作。 司行的视线被迪克的身躯阻挡，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郎姆洛告诉我，你脖颈上的项圈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记录身体状况的计器，后半部分是抑制你异能生效的异能抑制器。」 听到这里，司行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果不其然，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流淌的温暖感，他缺失了两天的身体的一部分再次回归的感觉，司行却没有再感觉到异能相伴时的安全感。 司行眯着眼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迪克，大概是因为迪克在身边吧，迪克能让他有安全感，所以当他过去赖以信任的力量回归时，也无法冲散迪克带给他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司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迪克收回拿在手上的短棍。 「我破坏了你脖颈上的异能抑制器，你依然要在九头蛇面前装作没有恢復异能的模样。」迪克说着，低着头捋了捋司行被电不小心电卷的一小节发尾。 项圈上后半部分的异能抑制器上没有任何发光源来代表它在运作，所以即使破坏掉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迪克抬头注意到了司行上扬的嘴角，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揉乱司行的发顶，又想起那或许会引人怀疑，最终只能放下手。 「明天我会切断供电室的电源供给，郎姆洛会带来找你，到时候你跟着他走。」 郎姆洛？司行眯了眯眼，他知道那个在小巷里和女人演了一齣戏来抓自己的男人就是郎姆洛。 要说司行没有一丝对他们如何策反郎姆洛的好奇是不可能的，只是这目前来说并不重要。 第49章 插pter 49 夜翼快速的说道：「我和队长会兵分两路, 我去切断九头蛇基地的电源供给，队长..队长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倒不是说迪克不愿意把他们的计划全盘脱出告诉司行，只是现在留给迪克的时间并不多。 美国队长潜入九头蛇基地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盗取那份记录着九头蛇潜伏在任何组织里的人员名单, 这对復仇者们接下来对神盾局的清洗行动非常重要。 「我得走了。」夜翼用希翼的眼神看着司行。 司行：「嗯, 快走吧。」他假装看不到夜翼饱含希翼的眼神看着自己。 迪克看司行的表情猜, 要不是司行的双手都被捆在身前他可能会摆摆手催自己赶紧走。 「你不做点什么吗？」夜翼干巴巴的开口。 司行坏心的抬头问道：「做什么？」关键是他还摆出一副无辜茫然的表情。 夜翼失望的嘆了口气，时不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扫一眼司行, 又在司行看向他时收回视线。 噗。 司行决定不继续逗他的恋人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嗯..你凑过来。」 闻言迪克立刻凑到司行的面前, 司行偏头亲了亲迪克的脸颊，迪克笑眯着眼睛拽着司行的下巴舔了舔司行的唇瓣。 在司行发作之前，迪克又安抚的吻了吻司行的嘴角，然后再司行咬他之前快速的跳开。 「晚安。」 「嗯, 晚安。」 实验室再一次恢復了黑暗, 司行只能看见自己脖颈上项圈投下的微弱灯光，听到实验室里有规律的滴水声。 不过这次司行不再感到焦虑和恐慌，他原本压抑的心情在刚才迪克的到来之后舒缓了很多。 他的好心情维持到不久后这扇门再次被推开，几名士兵拔掉了他背后的针管抬着他把他塞进了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里。 随即他的嘴被强硬的打开, 一个带着能抵着上颚的金属面罩被挂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防止他咬舌自尽用的, 只要抵住上颚牙齿无法闭合, 那么他想自杀也做不到。 待士兵们走后，由于司行的双手和双腿都被束缚衣束缚着, 他只能维持的士兵把他放置在这里的动作倚在墙上。 司行开始打量着这什么也没有的房间, 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墙壁或者地板都是由大约20cm乘20cm的纯白色方块组成，方块微微凸起呈现一个弧形, 看起来像是大部分沙发会用的纹路造型。 看起来是很柔软的模样, 司行把重心向后感受了一下贴在背上的感觉, 和看起来的一样，确实很柔软。 这是一种特质的材料做成的房间，专门用来关押他们拥有变种能力的囚犯..噗，或者说关押一些有精神疾病的囚犯，防止他们自残。 这倒是司行多想了，这个房间一向是给度过发狂期的冬兵使用的，其他变种人都是随意的丢在带高压电和倒刺的笼子里的。 司行则觉得完全是在大材小用，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他还记得，他现在是『被控制起来无法使用能力』的变种人。
第90页 司行装作不经意的瞥了眼墙角，他能感觉到不少视线从天花板与墙壁的间隔处传来，那里肯定隐藏着一个摄像头，无数人正通过这个摄像头观察自己的动态。 研究员对着面前虚拟投影出的司行的身体喃喃道：「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体内的黄色能量团是什么。」 虚拟的投屏上，只勾勒了司行身体的轮空，心脏处有一个黄色刺目的小点正在向全身上下传输能量。 这是和变种人完全不同的生命体系，变种人之所以从普通人类变异进化成为变种人，原因便是他们体内的x染色体发生了改变。 司行不一样，他体内器官的构造与人类无异却是完全不同的作用，它们更像是用来装饰，让司行与其他人看起来一样的伪装，实际上是由心脏处的那刺目小点向其他部位运输能量的。 这绝不是变种人。 或许他根本不是地球人。 另一名研究员显然冷静得多，他推了推眼镜把手中的记录板放在桌上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他记录板上的数据。 他用笔特意圈了一下记录班上非常重要的一个数据。「它体内的能量波幅和宇宙魔方是同一种元素，尽管波幅完全不一样，不过通过数据比对可以发现那是同一种物质。」 他们都是过去研究宇宙魔方制造武器的那一批研究员，对于宇宙魔方被復仇者取回那一事他们都倍感遗憾，那可是能让九头蛇部队战斗力增加数倍的起源墙啊。 现在？他们居然抓到了一位和宇宙魔方拥有同等元素的变种人。 这简直是上天都在帮他们，帮助九头蛇，希望九头蛇能够早一天掌控世界。 研究员们倒吸了口气，有一个研究员兴奋的问道：「这是否意味着他身体里藏着起源墙？」 戴眼镜的年轻研究员摇了摇立起的一根手指，解释道：「不不不。我更偏向于，摺纸怪盗亚撒·卡特尔他本身便是是起源墙。」 「这怎么可能？」一名老年谢顶的研究员否定。「你知道的，我们也只是借用宇宙魔方的力量而已。没有人类能够空手触碰起源墙，人类无法承受起源的力量，更别提你的假设。」 「那不是假设，是我推断的事实。他是起源墙转为人类，并不算真正的人类，所以他自然能够承受起源的力量，因为那就是他自己。」戴眼镜的研究员依然冷静地说。 一名女研究员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一结论会推翻我们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求证的东西。」 他们都知道女研究员指的什么，那便是他们过去证明的，起源墙是死物，是基于人的欲望放大人的欲望的死物这一点便是错误的。 「假如他真的是起源墙，不，不管他是不是起源墙，我们都必须把他留下来，他的研究价值以及日后他所创造的价值远高于变种人兄弟会能给我们的价值。」秃顶的老研究员说。 「他会是我们消灭復仇者联盟，掌握全世界的关键。」老研究员的口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他不愧是在九头蛇待了几十年的老研究员了，所有的一切行动标准都是基于九头蛇的未来。 这些年轻的研究员倒不像老研究员那样，他们大多数是狂热的实验爱好者，空有想法，没人支持、没有钱，甚至有些关于人体的实验被人唾骂，所以便来了九头蛇，替他们工作。 他们没什么信仰，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危害社会的事儿，只在乎谁给他们钱多，谁能满足他们的想法。 「我们不能把他交给变种人兄弟会，他是我们的，是我们九头蛇的。」老研究员有些癫狂的说。 「那明晚的交易怎么办？」女研究员问。 「这不是我们担心的问题，这是战斗部门该管的事儿，我们只需要告诉泽莫男爵据研究结果表明，这位摺纸怪盗能带给我们的价值远高于万磁王能给的。」老研究员说完发送了条消息。 「还记得我昨晚对摺纸怪盗说对他注射了麻醉药吗，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注射。」戴眼镜的研究员说着。 他们需要通过疼痛来判定摺纸怪盗对疼痛的忍耐值，而至于为什么告诉他注射过麻药，只是研究员的恶趣味罢了。 他想看到司行没什么表情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甚至绝望。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女研究员皱皱眉说，因为司行长得很帅，所以她多看了两眼，她还记得抽去血液和骨髓时司行的表情一直很平静。 戴眼镜的研究员调出了另外一张数值。「在我告诉他打过麻药后，他体内的能量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他的身体承认了他受到了麻醉剂的影响，所以——」 「我把目前已知的起源信息进行一一对比得到的是，他应该是『现实』。」 起源墙可以说是所有力量的本源，它隔开了不同的世界，可以更改已经发生的事情，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从根源上抹去某个东西的存在，也可以从根源上让某个东西降生。 研究员们倒吸了口气。 有一位一直没开腔的研究员冷静地指出了一点。「我们如何得到起源的力量，你应该知道他可能用『显示』的力量直接抹灭我们。」 「他并不知道他有『抹灭』的能力，我们只要不刻意引导他某些思维就无法引发『抹灭』。」戴眼镜的研究员说道。 就像他告诉司行，他对他注射了麻醉剂一样，只要他的大脑无法认同就不能触发『抹灭』，当然这是司行并不知道自己真正能力的情况下。
第91页 而他们只需要瞒着司行不让他知道自己能抹灭现实的力量存在就好了。 「我们可以把他洗脑成为新的冬兵，让他的大脑和思维为我们所用，这样他的力量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只要掌握了他，要消灭全世界的超级英雄组织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我们将改写歷史，我们将重新掌握这个世界。」 第50章 插pter 50 早上司行又被塞回了那间实验室。 他再次被捆在椅子上。新一轮的实验没有持续多久, 研究人员只是提取了更多他的血液。 研究人员给司行注射了一些营养药剂。比起食物营养药剂更加方便快捷。而且能大量减少排便次数。 司行感受了一下被注射的位置有些胀痛很快胀痛感就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飢饿感。 司行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他至少确认了这是真的营养剂, 这些九头蛇的研究员还不想自己被饿死。 没过多久实验人员全部离开了。 司行并不知道夜翼与郎姆洛交涉的时间具体是多久, 只能等待。 而另一边。按照约定前来与九头蛇交易的万磁王、以及维克特。 正待在九头蛇原本约定交换的房间内。这房间一如九头蛇其他地方的装潢一样, 简单、空旷，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瓷砖地, 除了交谈必须要用到的板凳桌子, 再无别的。 资金短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尽量的减少掩体，要知道时不时他们抓到的一些变种人或者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会越狱，只有尽量的减少掩体才能让他们的麻醉剂在最小的耗损情况下达到目的。 穿着一身紫色战衣的万磁王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情绪。 维克特一如他的性格, 浮躁不安, 在这不大的小房间里来回走动。 万磁王被维克特的动作和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的类似于咆哮的声音弄得有些烦躁。 万磁王道：「你能别这么走来走去了吗？」 维克特挠了挠蓬松的头髮，他缩紧了面庞，微张嘴巴露出尖锐发黄的牙齿。他说：「我讨厌和这些鄙的九头蛇做交易,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到不安。」 维克特会这样想倒不是没有原因的，再过去他作为僱佣兵被九头蛇僱佣的次数不少, 他最讨厌的僱主毫无疑问便是九头蛇，他们抠门并富有心机，总会利用维克特不会死的特性，不把任何应有的委託难度告诉他。 导致他闯进去被各种武器打，尽管他的身体会恢復, 但那并不代表他不会疼, 而且在九头蛇身上只能拿到与这次行动应有的报酬不符合的价钱, 这让维克特觉得自己被欺骗的同时还是个廉价的劳动力。 所以维克特再后来拒绝一切和九头蛇相关的委託, 但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是他的老大委託九头蛇工作，即使维克特有千百个不愿意他也得跟过来。 今天实在有些奇怪了，按照九头蛇以往的作风，他们不可能把『客人』晾在这里，要知道九头蛇过去求助变种人兄弟会的时候并不少，像现在把万磁王晾在这里几乎没发生过。 难道他们不怕万磁王一个暴起让整个九头蛇基地就像过去某个体育场一样飞起来送到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给查尔斯教授做礼物吗。 维克特对万磁王说：「还有一个小时就是交易时间了。除了开头来接应我们的九头蛇外，我们没有见到一个人。」 万磁王稍微把他头上几乎从不离身的头盔整理了一下，这头盔是他特制的。 为了防止他拥有心灵感应的老朋友查尔斯教授，进入他的思维探测他的想法所创造的。 他们再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之前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只是他们走的道路和理念不一样，导致现在他们站在了同样为了变种人利益却是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上。 万磁王认为保护自己的族人，就得清除一切将变种人视为威胁的人类。 查尔斯的想法则是和万磁王激进的想法完全不同。 查尔斯认为人类和变种人应该和平相处。 因为在变种人x染色体发生变异之前他们都是普通人，这并不是只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人类，只是他们现在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普通人的进化，他们比普通人更加强大，所以被畏惧被害怕。 虽然表面上万磁王与查尔斯教授是敌人，他们双方带领导变种人兄弟会和x战警是敌人时不时在任务中接触到会进行摩擦。 但是实际上，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里有不少学生都知道万磁王与他们的x教授是好友。 尤其是x战警的队长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与凤凰琴·格雷曾是x教授教导过的第一批学生，更是被万磁王指导过。 无论是凤凰还是镭射眼都是极具天赋的变种人，凤凰是极为强大的omega级变种人，她还未完全觉醒力量仅仅是现在拥有心灵掌控，她的实力依然不容小看。 镭射眼只是beta级的变种人，他的双目释放出的镭射能够在顷刻间将一栋建筑化为灰烬，是完完全全的适合战斗的能力变种人。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镭射眼的价值并不完全体现在他的变种人能力上，他继承了查尔斯的冷静和睿智，以及埃里克的果断坚毅，毫无疑问镭射眼是天生的领导者。 比起随时可能会失控的凤凰，埃里克更想把镭射眼拉入自己的队伍，埃里克总有一天会老去，会无法再继续战斗，甚至可能会失去操控金属的力量，或许会死在与人类斗争的意外之中。
第92页 但是他的事业永远不会终止，他过去行走并留下的脚印不会因为首领的死亡而停下步伐，变种人兄弟会需要一个完美的领导者，就像埃里克需要一个完美的继承者一样—— 鑑于他的几个孩子都不太争气。 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便是埃里克心中最好的领导者。 埃里克也曾经和查尔斯争过这个优秀的孩子，刚带回x学院那会儿那孩子明明更贴埃里克，后来查尔斯就以小斯科特学他笑吓跑了好几个孩子为由，减少了他两见面的机会。 再见面时，小斯科特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变种人了，并且脸上阳光的笑容也收敛了很多，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埃里克邀请过斯科特加入他的变种人兄弟会并告诉他可以随时回x学院探亲..啊不对，这说的就像是嫁出去的孩子，可以随时回x学院见见过去的同学、老师。 可惜那孩子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和查尔斯一样是个理想化主义者，继承了查尔斯教授的想法成为了x战警的队长。 他理智而稳重，坚定而温和，目光长远，是一个出色的领袖，这一点和查尔斯·泽维尔十分相似。 即使是现在，只要镭射眼告诉他愿意加入他的变种人兄弟会，埃里克也愿意在未来把首领的位置交付于他。 但现在镭射眼依然是x战警的队长，而叉战警中已经有了一名omega级的变种人。即使x战警是以守护为目的从不搞破坏的英雄。 埃里克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平，他从小绿魔哈利·奥斯本，口中得知在哥谭有一位摺纸怪盗，埃里克立刻就想起了他过去在洛杉矶，遇到的那名年纪尚小的变种人。 埃里克并不是很看得上对方的能力，更何况那是查尔斯看中的人。而这么几年过去了，查尔斯还没有把他拉入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这不像是查尔斯的作风。 这让埃里克有些想不明白，他本能的忽略了一种可能性，那便是用摺纸的变种人拒绝了查尔斯的邀请，埃里克觉得没有人能够拒绝查尔斯。 不过通过小绿魔口中所说他从他的线人口中得知，摺纸怪盗或许是一名omega级的变种人，他在哥谭掀起了一场大闹，并悄无声息地解决了这场大闹。 要知道释放能力很简单，要什么也不改变的收回来很困难，否则外界也不会把变种人定义为危险了。 这让场面王埃里克有了些兴趣。 要知道他的手下全部都是一些搞了破坏无法收场的傢伙，那会使得愤怒的查尔斯脑他并操控他飞在空中大喊我是中二病。 这导致埃里克在每次手下犯了事儿以后一段时间内睡觉都不敢摘下头盔，生怕被查尔斯脑。 埃里克需要一个能够搞破坏又能平息破坏的手下。 毫无疑问，摺纸怪盗是最合适不过的。更何况他还听说了一些更有趣的信息，比如用纸片来控制别人。埃里克还记得当初瘦弱的孩子可不会这些。 而且根据小绿魔提供的资料上来看，这能力摺纸怪盗才刚学会不久。 一般来说变种人的能力都被限制了使用范围。比如万磁王能控制铁。那他便只能控制金属类的元素，同样的，他能控制像金刚狼或者钢力士那样浑身有金属构造的人。 查尔斯同理，他能控制别人的大脑，而大脑是掌控身体的中心，所以查尔斯能够通过控制别人的大脑来达到控制别人身体。 但埃里克从没听过能用纸来控制别人，人不是纸做的，摺纸怪盗是如何做到的呢，通过一张小小的纸片就能控制别人，这需要非常强大的异能力以及对异能力的掌控力。 普通变种人的能力很难有更大的提升。 但是欧米伽级变种人则不一样，他们有着无限的上升空间。 现在除了猜测摺纸怪盗是omega级变种人外，没有别的能够证明摺纸怪盗能力的这一点。 alpha级的变种人已经是站在变种人顶端的人了。而每一个omega级变种人几乎都是天生的，只有极少数像琴那样获得了凤凰之力而转变为omega级变种人的存在。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一旦爆发都会给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或是灾难就像过去凤凰的大暴走差点毁灭了世界。 他们因此还受到了神盾局和復仇者联盟的警告。 而鬼知道摺纸怪盗又会带来什么？或许现在来看摺纸怪盗还有自控能力。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像凤凰那样受到压力直接暴走呢。 第51章 插pter 51 但这并不代表万磁王不想把司行拉入伙。 所以今天他忍受着九头蛇恶劣的待客态度, 坐在这里。 可是这同样不意味着。万磁王会忍受九头蛇这样的恶劣的态度。 艾里克头也没回的说道：「不需要担心，来到这里的不止我们。」此时监控摄像头的屏幕闪烁了一下，坐在监控室里的九头蛇们只知道万磁王做了手脚却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九头蛇士兵等来了本该在五分钟前就来和他换班的同事, 他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关于同事的不守时。 和他穿着同样九头蛇士兵衣物的男人也自知自己理亏, 他歉意的笑了笑让替他多顶了5分钟班的同事早些休息，一切看上去很正常，没人注意到顶班九头蛇士兵眼中一闪而过的金色。 司行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睁开, 他听得到门外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没有刻意隐藏，所以司行即使在体能被削弱的情况下依然听得很清楚。
第93页 门被打开。 郎姆洛穿着那身黑白色的战衣。腰间别着刀, 背后扛着枪，他的脸上并没有带那标志性的叉形面罩。露出那一张俊美坚毅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出任务归来的模样。 他的一只腿抬起，脚底正对着司行，手上拿着门卡，显然他刚刚刷开门。嫌开门的速度太慢, 又踹了一脚门, 他是这样的动作, 脸上并没有不耐烦, 有的只是冷漠。 司行张开嘴刚打算说什么，郎姆洛拔出刀，干脆地斩开了司行束缚着司行四肢的束缚衣, 连同部分衣物一起。 司行感受到胸口传来与身体温暖不同的阵阵冷风, 没了束缚衣束缚他的脖颈, 他轻松地就能低下头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束缚衣像两块破布挂在他的手臂上, 胸口没了束缚衣的遮挡, 露出苍白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 郎姆洛的刀法很好，斩开了束缚的同时没有触及到司行的皮肤。 察觉到司行可能有的想法，郎姆洛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司行有些迥然的抬头。 郎姆洛已经收回了脸上的笑容，他开口，催促道：「能走就跟我走。」说完也没管，轻松的提起司行的领子拽着司行跑。 在司行穿着的束缚衣被斩断的那一刻，门外红色的警戒灯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全部闪烁不停，司行不需要证明就能猜到，现在有无数的九头蛇士兵正在往这边跑。 并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通道的门就会封锁。 有一队九头蛇士兵从他们正前方左边的巷口里窜出来，正面对上了他们。郎姆洛发出一声轻轻地『啧』，粗壮有力的手臂把司行赶到自己身后。 随即，郎姆洛取下背后挂着的□□，□□的保险栓早就拉下，郎姆洛对着他过去教导过的、现在他的部下，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了他们。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丝毫看不出任何对九头蛇和过去的留恋。 九头蛇的士兵士兵哪儿能想到他们的总队长郎姆洛会是叛徒，一个二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郎姆洛干掉了，即使有反应过来的，也赶不上他的总队长的反应力和杀伤力。 而他们的身后赶来了更多的士兵，郎姆洛捡起地上士兵手中的雷射武器，拽着司行跑，一路上干掉了不少士兵，司行跟着郎姆洛跑了很远，似乎是把身后的追兵甩开了。 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一系列违和感顿时涌上了司行的大脑，追兵太少了，到目前为止，他看到的顶多不超过三个队的士兵，美国队长和夜翼两个人不可能拦下这么多人。 再加上.. 司行瞥了眼郎姆洛的背影，在郎姆洛斩断自己身上束缚衣外边的警戒灯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郎姆洛顿了一下随后很快收回了那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情绪，看起来就像是事先并不知情的样子。 并且司行的能力昨晚就恢復了，司行不相信迪克没有告诉郎姆洛自己的异能恢復的这件事，因为这能降低不少他们行动的难度，而这个郎姆洛表现的是完全不知情。 甚至于，司行隐藏住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郎姆洛低着头，靠近司行脖颈处的项圈，正在思考该如何让它停止运作，如果使用小刀强行破开会释放出强毒素击杀司行。 只有用电流让它内置电路失效才行，郎姆洛在心中想着，突然他注意到司行的发尾有一些被烧焦的痕迹。 郎姆洛微眯双眼，他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觉到一把锐器正顶着他的心口。 由司行的手幻化而来的白色纸刀抵在『郎姆洛』的喉咙，被刀压着的皮肤有些泛红，不用怀疑，即使是纸做的，这把刀也有着不输于铁器的锋利程度。 「别动。」司行压低了声线让他的语气尽可能听起来更加有威慑力。 司行不知道这个可以伪装成郎姆洛除了一些细节外完全没有露馅的人有多强，但眼前这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非常的——奇怪。 司行判断郎姆洛不是本人的依据自然不止是刚才他说出的疑点，还有就是对方身上奇怪的味道，至于司行为什么会跟着对方出来，主要是他不清楚对方具体要做什么，如果贸然戳穿他或许会遭到报復。 郎姆洛的喉结动了动，纸刀划破他的皮肤渗出一点小血珠。 「看起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用刀抵着别人了。」郎姆洛见司行没有半点退缩或者害怕的神色，他突然开口说。 司行并不被『郎姆洛』的话影响，他只是把声音压得更低。「who are you？」 「me？」郎姆洛从喉咙里挤出一段笑声，没有过往的磁性更像是一种女人的妩媚。 正待司行为了郎姆洛的笑声而感到惊异的同时，郎姆洛抓住司行的手臂一个反扭几乎要把司行摔倒，司行为了不摔倒只能脚尖踩着墙面随着郎姆洛的力道在空中翻滚了一圈。 司行的格斗术仅仅是幼年在船上学习的以及流浪时的混混打法，在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郎姆洛侧身一脚踹在司行的腹部，司行撞在墙上，幸好他及时操控纸做了缓冲，只是有些疼，未伤及器官。 而就在这时，天花板还是颤动，周围金属制的墙壁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郎姆洛露出瞭然的神色，他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 距离郎姆洛与司行两层楼相隔三区的位置处，维克特狞笑着骨刃插入他路过一名九头蛇士兵的喉咙，鲜血飞溅洒在银白色的金属墙面上，杀死这一名九头蛇士兵他又立刻飞扑到另一名士兵身上。
第94页 子弹打在维克特的身上无法对维克特造成一点伤害，不，不应该这么说，伤害存在，只是维克特恢復得很快，子弹和雷射造成的伤口没过多久就完全修復。 维克特舔了舔骨爪上的血，大笑着将陷入他身体里的子弹抠了出来，他爱死了现在，爱死了万磁王刚刚交给他的任务，杀掉眼前一切九头蛇的士兵。 这让维克特报了当初被九头蛇玩弄的仇。 九头蛇士兵徒劳的攻击只能让维克特更加愤怒，并加快他们死亡的速度。他们试着使用麻醉剂和抑制变种人能力的药剂来停下维克特的动作，每一枚都停在了空中，在一股强压之下化作碎片。 因为不紧不慢跟在维克特身后的人是几乎被所有普通人恐惧害怕的存在。 万磁王。 万磁王挡下了所有朝他打来的金属子弹，以及朝他或者维克特射来的麻醉剂、药物。 就在不久前魔形女向他传递了信息，关于摺纸怪盗依旧放在实验室里并未进行任何装箱准备，在进行交易的前一个小时还未进行交易品装箱。 如果这个时候万磁王还不清楚九头蛇背叛了他们的交易，那他就不配和查尔斯教授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了。 被欺骗的万磁王并没有那么的生气，他并不担心会丢失『货物』，要知道万磁王来的时候可不止带了维克特一个人，作为保险他让在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和汉克贴贴的魔形女瑞雯也来了。 即便这样，万磁王也直接向维克特下达了肃清的命令，打算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指挥室见见那些个九头蛇指挥官。 高高在上的万磁王一直看不起像九头蛇这样的组织，他们骯脏并且拿他们的同胞做实验，只是直到刚才前都还没有闹翻的必要，摺纸怪盗给了万磁王一个和九头蛇开战的好理由。 这倒是省了一个麻烦，万磁王还记得之前九头蛇抓了x学院的学生做实验，把查尔斯气得不轻，查尔斯生气了，万磁王自然把这事儿记住了，现在不就有了个和九头蛇开战的理由了吗。 九头蛇的指挥部内闪烁着红光，指挥员们手忙脚乱的试图操控被万磁王控制住的金属墙面，他们打算关上舱门，却有一股力与他们的操作做对，毫无疑问那是万磁王的手笔。 慌忙之下，指挥室的里间内，西装革履的泽莫男爵一只手撑着脑袋，眼前的监控屏上显示着万磁王、司行等人的动态，他打了个响指，面前的桌面展开露出晶蓝色半透明的控制屏。 为了防止基地内变种人的暴动，泽莫男爵早就研究出了一种覆盖整个九头蛇基地的次声波波平，能够干扰变种人身体内超能力的发动。 泽莫男爵勾了勾嘴角最终没有启动控制屏，大鱼还没上钩呢。 真·郎姆洛，布洛克·朗姆洛站在门上有个明显脚印的实验室门口傻眼了，摺纸怪盗呢？有人抢在他之前把摺纸怪盗带走了，还引发了暴动。 按照郎姆洛与美国队长、夜翼的计划是，夜翼低调的带走摺纸怪盗，朗姆洛帮助美国队长拿到名单，带着冬兵跑路投奔神盾局。 正在供电室里还未切断电源供给的夜翼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的警戒声，他皱皱眉，停下了正准备用夜翼镖切断电线的动作。 美国队长则更惨，为了不暴露自己是美国队长的身份，史蒂夫在机密档案室门口调了个弯儿带领着一帮九头蛇士兵往暴动发生处跑去。 现在？他们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第52章 chpater 52 司行倚着墙翻滚险险的躲开郎姆洛踢向他的脚, 突然地司行似乎是触碰到了墙上的某个机关或者别的什么，他身后的墙消失了，司行直接摔了下去。 『郎姆洛』凑上前看了眼一片黑暗的空间, 他不需要思索就跟着跳了下去，谁他妈会在墙上造个大洞, 那必定是埃里克。 埃里克为他们制造了一个不会有人打扰的战场，大意是让他赶紧把摺纸怪盗收拾了带走。 司行在半空中幻化出了纸制的翅膀, 虽然无法完全托起正在急速降落的身体，但是他降低了向下的重力没有摔在地上, 司行险险的落在地上，收起翅膀。 翅膀化作纸缠绕在司行手上化为司行的利刃。 司行抬头看去, 灯光似乎是感应灯, 在他落下的那刻便一层层亮起, 到现在已经是通透明亮的环境。 司行勉强分出一部分精神来打量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巨大空旷的地方, 墙上的白色瓷砖积了很多污垢。 灰色的水泥地画着的一个大大的『h』路标、墙壁上贴着的飞行警告牌上锈迹斑斑的内容『严禁携带危险物品登上战斗机』左下角的九头蛇标志，被封锁上的铁网栏杆和禁止令。 这一些无疑都在告诉司行这里是九头蛇废弃的停机场。 司行来不及想要如何离开这里, 他头顶上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惕，只见郎姆洛半跪着稳稳地落在司行的不远处，司行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郎姆洛站起来, 扭着屁股甩着手臂向司行走去, 司行无法形容那个场面，一张硬汉脸胡茬巴拉, 有着结实的手臂和大腿，像个女人一样扭着屁股踩着猫步向司行走来。 呕越。 紧接着, 郎姆洛在不断变化, 他身上的肉在减少就像是橡皮人遇到火焰逐渐融化一样, 褪掉了他变得瘦削，蓝色的鳞片覆盖在他的身上，逐渐显现他真实的模样。
第95页 浑身不着一缕，蓝色的有光泽的鳞片与黑色纹路覆盖她全身，纤细的腰肢，胸前的弧度，一头较长的红髮梳在背后，一双金眸里折射出犀利的光芒。 女人妩媚一笑，想起了司行询问她的上一个问题：「i am mystique（瑞文）。」 司行这一刻有点懵，槽点太多他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个。 是郎姆洛被瑞文替换做出了一些不符合男人形象的事儿还是该吐槽，这个女人没穿衣服阿阿阿。 另一边，夜翼一脚把郎姆洛踹在了墙上，郎姆洛的一句『我操』还没说出，带着强电流的短棍砸在了他的身边，差一点，真就差两毫米就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郎姆洛甚至能感觉到周围跳跃的电弧。 郎姆洛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没想过暴怒的夜翼有这么能打，在他们老一代的超级英雄和他们的敌人们眼中罗宾、超级小子、蜘蛛侠之类的就是没长大的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 特别是没有超能力的罗宾。 直到半秒前郎姆洛被怒气沖沖的夜翼轮在墙上揍的时候他才知道，罗宾不愧是人类极限蝙蝠侠养出来的孩子。 并在后半秒，郎姆洛想到了他可能会有的结局，比如被蝙蝠家的崽子揍的连冬兵都认不出。 如果这时有路过的九头蛇士兵就会看到他们正在被通缉行动队队长被另一个九头蛇士兵按在墙上揍。 「你把他弄丢了。」夜翼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迪克拳头攥的紧紧的，只要郎姆洛说不出让他满意的回答，他的拳头就会狠狠地砸在对方算不上脆弱的脑袋上。 「it\s ok，kid.」郎姆洛安抚的说道，他的大脑即使紧贴着墙壁，郎姆洛依然有余力去思考一些别的东西，比如，为什么夜翼会这么在意摺纸怪盗。 这已经算是不寻常的关心了，拜託，即使那是布鲁海文的罪犯，作为布鲁海文义警的夜翼也不应该这么在乎对方，这里边肯定有些问题。 郎姆洛吞了吞口水，思考了一下继续道：「我现在已经上了九头蛇的通缉榜，你和cap都不可能暴露我的身份，这就意味着有人办成了我的模样带走了你的..」 见到郎姆洛的停顿，夜翼没忍住红了红脸颊。 「男朋友。」 「今天是九头蛇与万磁王交易的日子，万磁王是带着维克特一起来的，但我更倾向另一种，瑞文也潜了进来。」 听到这里，夜翼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自然知道瑞文是谁，曾经一枪杀死了某个研究变种人的科学家引发一场灰暗未来，无数变种人被猎杀未来的女人。 嗯..不过听说这个未来已经被wolverine（狼叔）修改了，至于迪克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嗯哼..查尔斯教授把wolverine逆转未来的旅程写成了一本书，标题叫做『逆转未来』。 这些或许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上有拥有超能力的变种人，有被称为宇宙基石的宝石，还有哥布林、智械危机，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或许在波纳佩岛5100海里远南纬49°51′，西经128°34′的深海里还藏着名为r\lyeh（拉莱耶）的失落都市呢。 迪克对此接受良好，他从小就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对摺纸怪盗—— 他现在的男友抱有如此高的兴趣了。 迪克又在心中补充，或许司行的嘴唇也有一部分原因。 迪克松开钳制着郎姆洛的手和武器，朗姆洛扭了扭手腕。 「我需要你带路。」迪克 「什么？」朗姆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我得在瑞文带走司行之前，找到他。」迪克皱起丝绒般的眉头，他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救走司行，最好的结局无非是端掉九头蛇，至于美国队长，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我需要你带路，你是九头蛇行动队总队长，应该有什么特权之类的可以随意出入这里吧。」 朗姆洛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他说：「在不久前我或许有这个特权，但我可以肯定在几分钟前我已经被停掉了一切特权并登上了通缉榜。」 「你衣领上的士兵终端就能证明这一点。」 迪克衣领上挂着的属于九头蛇士兵的终端正在闪烁光芒，迪克不需要按下去就知道，只要按下去就会弹出闪红的九头蛇新的通缉令，那一定是布洛克·朗姆洛的脸。 朗姆洛替迪克补充道：「不仅有我的脸，还有万磁王、维克特以及你的小男友的脸。」 迪克这才后知后觉他刚刚不小心把他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迪克打算碰碰运气试图用朗姆洛的身份卡刷开一道门，如果打开了那就证明慌乱中的九头蛇没有时间来关掉朗姆洛的特权，尽管迪克知道这几乎没可能。 还有一种，如果门没被刷卡，这张卡会发出磁电波通告所有戴着终端的九头蛇士兵，他们将在2分钟之内被附近所有的九头蛇士兵包围。 朗姆洛试图劝告夜翼，但夜翼只是绷着脸没打算理他，看起来还有几分蝙蝠侠的模样。 所以朗姆洛只能一脸无奈的端着枪准备迎接接下来会有的像是丧尸围城、大妈买菜的人流。 夜翼没有动，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炸开，感觉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但仔细感受又会发现实际上这个声音是直接出现在他大脑中的。
第96页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尝试，孩子。」声音很温和，让夜翼原本不安愤怒的心逐渐平息。 能够使用这种直接在大脑内交流的方法的人很少，夜翼知道的无非是查尔斯·泽维尔教授，人称x教授。 只是x教授为什么会出现在九头蛇的基地里？或许并不是他，九头蛇关押了不少变种人，其中肯定有像查尔斯这样能够心灵交流的变种人。 正在迪克猜测这是不是查尔斯·泽维尔的时候，朗姆洛的怪叫声吸引了迪克的注意。 「holy shit！」朗姆洛惊异的大骂脏话。 「查尔斯·泽维尔？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九头蛇总部是什么超人类交流中心吗？nightwing、captain america、professor x、mao（万磁王）、origami phantom thief（摺纸怪盗）..还有..」 注意到朗姆洛扫向自己的目光，推着教授轮椅的红髮女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phoenix（凤凰）。」 「好吧，phoenix.」 其实朗姆洛更想说，九头蛇总部是什么大妈买菜的菜市场吗？谁都能进来，但朗姆洛仔细想了想，他过去也是九头蛇的一员，他要是那样说和说自己是卖菜的有什么区别。 听到了朗姆洛心里想法的查尔斯露出一个微妙地笑容。 琴·格雷还嫌现在不够乱一样，补充道：「实际上cyclops（镭射眼）、storm（暴风女）也到了，wolverine在外出任务来不了，否则你会见到一个全员到齐的x-men.」 朗姆洛倒吸了口气，顿时觉得九头蛇今天要完，顺便在心中庆幸，他已经跳槽了。 第53章 插pter 53 查尔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对琴的小恶作剧选择旁观。 自从琴体内的凤凰逃出牢笼并暴走，强大的力量几乎杀死斯科特，代表着毁灭的火焰在斯科特身上燃起, 斯科特即使因为灼伤而扭曲了脸颤抖着身体，依然微笑着拥紧凤凰。 也是那时让wolverine明白，斯科特与琴之间的爱情不会被任何东西斩断，即使是毁灭的火焰也无法破坏他们的爱，也是那时wolverine决定放手。 斯科特让凤凰放下了毁灭, 学会了爱, 琴用凤凰之力治好了斯科特，属于『琴』的人格与『凤凰』融为一体, 呈现了现在的凤凰琴·格雷。 同样的, 现在的琴的性格并不像当初那样的温柔体贴, 她融合了凤凰的顽皮和活泼, 变成了现在独一无二的凤凰琴·格雷。 她依然是查尔斯教授的学生，是x-men的一员，是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老师, 是强大的变种人，是x-men战斗队长镭射眼的恋人。 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变化。 「查尔斯教授？」这一声来自夜翼。 眼前穿着黑西装坐在轮椅上, 棕色半场的髮丝随意散在耳畔的帅气中年男人不就是查尔斯·泽维尔吗？为什么查尔斯·泽维尔和出现在这里？ 「是我，孩子。」查尔斯教授对着夜翼温和一笑。 「我知道你内心现在充满了疑惑，我也知道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请放心, 有两名靠谱的x战警已经顺着指引找到了司行。」 夜翼原本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你的意思是你能找到司行？」夜翼的眼睛亮了。 「唔..准确的来说，并不是我。」查尔斯歉意的笑了笑, 脑波检测器无法检测到被九头蛇基地屏蔽器的地方, 所以他只能藉助琴。「是琴。」 「你也有检测脑波的能力？」夜翼问道, 他只知道x学院有一名意念操控的变种人叫做琴·格雷，夜翼能知道她也是因为她是x战警的一员，他并不知道意念操控还包括找人。 之前凤凰暴走的事情被神盾局隐藏的很好，夜翼并未得到过信息。 并不想听夜翼的心声，但对方的心声太吵闹了，琴被迫听到了。 琴站出来适当的做出解释：「我并没有意念找人的能力，我和他之前有一种其妙的感应，你应该知道亚撒·卡特尔是个变种人。」 夜翼顿时就觉得不好了，为什么他的恋人和他没有感应，却和一个x学院的女人有感应，他也想要和司行的心灵感应qaq. 可能是夜翼的心声真的太吵了，也可能是怕夜翼真的误会了什么，导致自家学生风评被害，最终夜翼被愤怒的镭射眼干掉引发一场x-men与正义联盟的战争。 查尔斯解释道：「这或许是omega级变种人之间微妙的互通关系，要知道目前我们见过的omega级也只有凤凰和有可能是omega级的摺纸。」 琴不带任何情绪的瞥了眼夜翼，她知道夜翼长什么样，如果是普通女人肯定会为夜翼的颜值倾倒，但琴不是普通女人。 她有她的完美的爱人，斯科特·萨默斯，是最优秀的变种人之一，有领袖风范是团队核心，待她温柔体贴是绝对的完美恋人，最重要的是斯科特爱她超过一切，琴同样。 在凤凰之力几乎杀死斯科特后，斯科特的镭射眼消失了一段时间，他摘下了几乎是长在脸上的红色护目镜，那也是琴和x学院里的人第一次见斯科特的眼睛。 与斯科特进入状态后严肃冷漠的性格截然相反，斯科特有一双浅蓝色的双眸，下角微微下垂，睫毛浓卷，眼珠微转，微笑着看着你的时候，即使语气严肃，也丝毫没有威慑力，更像是某种小动物。 特别是在任务分配时，自己走神，斯科特有些焦急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第97页 她的男友简直可爱爆了。 她要是个男人，她能社保！她要拿掉斯科特护目镜，把他按在床上，一只手按着斯科特的双手交叠在头顶，坐在他的腹部，看他闭着眼红着脸无奈低声喊她名字的模样，然后用牙齿一颗一颗的咬开他衬衫的扣子。 「咳咳...」查尔斯教授轻咳了两声，把琴从对男友的幻想中拖出来，显然他刚才在琴的脑袋中看到了琴对斯科特的一切幻想。 查尔斯教授虽然看着还是年轻，但他真的已经不年轻了，他哪儿受得了琴脑中如此黄暴的幻想。 查尔斯想了想对琴道：「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可以给你两放两天假，你可以试试嗯..咳，你刚才想的。」 琴倒是没有害羞，欣然道谢。 夜翼不愧是人形打桩机，他从查尔斯和琴的对话中读到了什么，他暧昧一笑祝福琴和她的恋人，得到了祝福琴也是开心得不得了表示结婚的时候会给夜翼和他那位寄请帖。 只有朗姆洛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查尔斯没有遗忘主题，他再次说道：「请和我们一起行动，这是我来找你们的目的，当然更主要的是告诉你你不需要担心司行，司行也算是我的『学生』。」 「你们要做什么？」朗姆洛皱皱眉问。 「救出这里所有的变种人，摧毁九头蛇总部。」查尔斯轻飘飘地说，仿佛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夜翼衡量了利弊，决定跟着查尔斯一起行动，查尔斯安抚的话语让迪克相信x-men能保护好司行，现在摧毁九头蛇断绝日后司行再被九头蛇找麻烦的可能性。 朗姆洛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道：「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泽莫男爵在总部设得有某种能够屏蔽变种人能力的机器。」 查尔斯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没想到九头蛇的科技已经能做到屏蔽整个九头蛇基地内的变种人能力了。 那埃里克会有危险。 「我们得先找到万磁王，提醒他有危险。」查尔斯快速的说道，语气饱含对老友的担忧。 他驱动着轮椅向前冲去。 埃里克屏蔽了他的脑波，他们之间的联繫一直是当埃里克主动想联繫他的时候，他们才会有联繫，现在查尔斯要想通知埃里克就必须找到他。 朗姆洛眨眨眼想起了什么，他嘴巴刚刚张开想要说什么，探测了朗姆洛内心的查尔斯抢在朗姆洛之前说：「去放风层的监控室。」 查尔斯的这一句话一出，朗姆洛就知道查尔斯刚刚擅自翻动了自己的大脑，朗姆洛并不觉得怎么样，他知道过去作为九头蛇行动队总队长的他并没有获得夜翼或查尔斯教授的全部信任，所以对方会监视自己的内心也在朗姆洛可以接受的范围。 查尔斯也没有忘记对朗姆洛道谢，关于他脑内即将出口的情报。 「接下来还要请你带路了，朗姆洛先生。」查尔斯友好的说。 九头蛇的基地深埋地下十几层，更是复杂的方形建筑，构造像是多层魔方，随时可能会变化，可以说是非常复杂，稍不注意就可能会迷失在其中，没有熟人带那会很不方便。 朗姆洛有些不自在的顿了顿，不知所措的他下意识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烟，他很少被感谢和如此友好的请求，更何况是查尔斯这种能够安抚他精神的话语，这让朗姆洛觉得自己做的事儿或许是正确的。 被琴瞪了一眼的朗姆洛耸耸肩，他知道这个红髮女人视线的意思，请勿在只能在轮椅上的中老年人面前抽菸，朗姆洛点燃烟解释：「这是薄荷做的。」 烟味会影响到冬兵的行动，所以朗姆洛很早之前就开始尝试戒掉抽菸，再试过多次无法戒掉后，寇森拿了一包薄荷烟条给他，那是由干掉的薄荷叶做成的，不含任何尼古丁成分。 薄荷吸入肺部可比烟刺激多了，能够让大脑快速的清醒。 对周围的人也无害，一开始朗姆洛也无法适应，后来他发现他根本不是喜欢烟味，而是喜欢嘴巴叼着烟条的感觉，吃棒棒糖太娘气了，所以朗姆洛没多久就适应了薄荷烟条。 当然当然，只有在冬兵面前朗姆洛才会抽薄荷烟条，他的口袋里通常装的依然是富含尼古丁画着令人毛骨悚然包装的香菸。 同时朗姆洛还很嫌弃薄荷烟条的包装，淡蓝色的包装盒上印着笑脸和薄荷叶，看起来非常的安全，朗姆洛认为一点也不适合他这样的爷们儿。 刚才朗姆洛把手伸进包里在不拿出烟盒的情况下抽出了薄荷烟条，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那幼稚的包装。 朗姆洛知道他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并不认识的坐在轮椅上的变种人中老年人改变自己的习惯，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从他拿出的那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 只是朗姆洛也不好意思再把薄荷烟条收回去换成香菸。 看透了朗姆洛内心的查尔斯在驱动着轮椅飞奔向前的同时忍俊不禁，查尔斯觉得外界似乎把这位先生吹的有些过火了。 传闻中郎姆洛冷血残酷，是红骷髅的左右手，格斗术一流、身材高壮速度敏捷、善用枪械飞刀，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头蛇杀手。 更有传闻说，郎姆洛是美国队长的宿敌，从二战时一直活跃到现在。 拥有脑域方面能力的查尔斯再见到朗姆洛的这刻就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第98页 郎姆洛不过是个30出头的年轻人，即使是再为恶势力做事，想法确很简单，有自己在乎的人，甚至从某方面来说，他有些像罗根。 他们是一样从表面上看似毫不在意，实际上总会注意别人感受，并改变自己态度的人。他们总是融不进人群，却以自己的力量改变、推动着世界。 如此笨拙、算不上温柔的人，为了自己在意的人或事物而前进，却是如此美好。 第54章 插pter 54 司行侧身躲过闪着银光的小刀, 小刀转向横面袭来，他下腰匕首的刀刃贴着他的鼻尖险险擦过，同时, 司行的左手化为长刃向瑞文扎去, 瑞文抬脚踢开司行的左臂, 右腿扫向司行因下腰而不稳的下盘。 司行摔倒在地, 他用手肘撑着地面, 抬腿踹在瑞文的下巴上，又一个利落的后翻站起来。 司行意识到瑞文在逗他玩，在不断地削弱他的体力, 她想要尽量保证自己的完好无损, 但司行注意到瑞文的眼中已经有了怒意。 大概是因为自己刚刚踹了她的下巴。 「好吧，孩子。我可能不能随埃里克的愿尽量保存完好的你了。」瑞文勾了勾嘴角，不带任何笑意地说：「不过放心, 我不会把我的同胞拆成几块的。」 纸漂浮在司行身边, 他要化作人马的模样应对认真起来的瑞文, 人马是司行过去用过较多的战斗形态, 人马速度快，机动、应变能力高，非常适合用于近战。 突然的, 废弃飞机场里的一面墙开始晃动裂口, 因为恰好是司行和瑞文身边的那堵墙, 这自然吸引了司行和瑞文两人的注意，他们在这一刻统一的停手望向了那面墙。 司行的手中甚至出现了一个纯白色的纸做的大盾, 司行大半个身体都缩在了盾后, 只露出一个脑袋。 拜託, 那可是金属制成的大约有十厘米厚度的墙面, 得是什么高伤害武器才能让这墙面出现裂痕。 从墙的裂缝中闪过一道红光，瑞文嘴角抽抽，她知道是谁了。 有这种高强度杀伤力的，只有那一个小子，那个x学院里戴护目镜无数次坏了她和埃里克好事的小子——斯科特·萨默斯。 讲真，要不是无论是埃里克、查尔斯，还是汉克他们都护着这小子，瑞文早就抽他了。平心而论，斯科特是个优秀的男孩，如果在普通的家庭里，他绝对就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即使是在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里斯科特也是别人家的小孩，在他的家人因为飞机失事去世后，斯科特被查尔斯收养，查尔斯和埃里克手把手教导斯科特，更有瑞雯、汉克作辅导。 斯科特拥有最好的老师们，他也不负重望成为了现在最优秀的x-men队长，就是性格变得有些死板，不再是瑞雯过去喜爱调戏的那个开朗少年了。 墙面被轰出了一个大洞，塌陷大半，一男一女穿着黑色皮质紧身制服出现在墙后。 青年有一头棕色的髮丝，脸上戴着红色的战术眼镜，青年紧抿着唇瓣，皮衣拉链拉到了顶端，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按在左耳处，眼镜还透露着红光。显然刚才打穿了金属墙面的人就是他。 女人有一头造型中二的白色长髮，皮肤黝黑，皮衣拉开部分露出里面部分背心，两条细长的腿敞开，整个人看起来性感而火辣。 「瑞雯，离摺纸远点。」斯科特的手指依然按在左耳旁的调整器上，透过红色的护目镜，隐约可以看到他发红的眼睛。 斯科特叫她瑞雯而不是叫她『瑞文』是在告诉她，她依然是他们的伙伴，斯科特的手放在调整器上也是再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瑞文抬起手打招唿，似乎没有感觉到斯科特声音里的警告。「好久不见，斯科特和奥萝洛。」 看起来倒是个轻松的动作，仿佛她真的只是在打招唿似的，她的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打量四处想办法脱离现在的困境。 瑞文好歹也是上一代的x-men成员，如果她猜不出现在外边发生了什么，她就是白当了那么几年的x战警了。 斯科特和奥萝洛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意味着查尔斯和琴也在这儿。这就意味着.. 瑞文瞥了眼身旁依然警惕着她的摺纸怪盗。 他们今天无法从九头蛇的基地里带走摺纸怪盗，因为查尔斯在场的那么多次里，只要查尔斯不愿意的话，埃里克总是带不走他想要的或者完成他想完成的恐吓人类的计划。 作为查尔斯的『妹妹』，瑞雯太了解他们了，查尔斯和埃里克，与其说他们是敌人，不如说他们是闹别扭急于向对方证明的两个倔老头。 无论是一直坚信着人类的查尔斯，还是嘴上说着不信任人类实际上每次都会满足信任人类的查尔斯的要求的埃里克。 所以这次『摺纸』的争夺战可能会演变成两个老头一起把九头蛇的总部给端掉。 当下对于瑞雯来说，还是尽快熘走的比较好，她才不想被查尔斯抓住唠唠叨叨好一会儿，她每次回x学院找汉克都是偷偷摸摸去的，就是不想让查尔斯发现。 虽然她知道查尔斯一直都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离开的。但他们都没有说穿这一点。 奥萝洛点点头算是回应瑞雯的打招唿，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手持纸盾的司行身上，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位查尔斯口中可能是omega级的变种人。 「好久不见，瑞雯。你要逃走了吗？」斯科特一眼就看穿了瑞雯的想法，再一次的。
第99页 瑞雯挫败的耷下肩膀，这就是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斯科特的原因，他太聪明了，而且他的贴心永远只留给琴。 「这不算逃走，小孩。你知道查尔斯现在肯定在找埃里克吧，那我们就打不起来了。」瑞雯嘴硬地说道。 暴风女奥萝洛掌控暴风的能力在地下室十几层可能吹不进风，不过她的近战能力才不弱，谁让她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呢。 奥萝洛的近战能力配合镭射眼的红射线，绝对够瑞雯喝一壶的。 即使瑞雯说他们打不起来，她甚至放下了刚才备战的状态，斯科特依然不信任她，斯科特盯着瑞雯，嘴巴动了动。「origami，到我们这边来，我们是查尔斯教授派来找你的。」 司行甚至没有怎么思考，收回了手中的纸盾向斯科特和奥萝洛在的位置走去，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盖完手指的衣袖里藏着一把小小的纸刃。 司行在过去曾经遇到过斯科特，一如既往的是查尔斯教授来看望他，顺便不厌其烦的来询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回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学院。 总是陪查尔斯来的名叫汉克的男人这次没有陪查尔斯来，转而是穿着衬衫戴着红色墨镜的青年和一位穿着皮夹克和白背心不修边幅的高壮男人。 那是司行上一次见镭射眼，他们没有进行任何对话，因为镭射眼正忙着与那名不修边幅的男人吵架。 奥萝洛微微上前挡住司行。 「既然结束了，我们回去找教授。」斯科特说完，突然，他顿了顿，察觉到斯科特不对劲的奥萝洛问：「怎么了？镭射眼。」 「我感觉不到琴和我的心灵连结了。」斯科特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慌张，能让这位冷静的小队长产生内心波动的永远只有琴。 凤凰暴走之后，斯科特便与琴建立了心灵连结，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情绪和位置，而就在刚刚斯科特突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让斯科特有些担心是不是琴遇到了危险，或者更糟。 「唔...」瑞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奥萝洛跑过去扶住几乎站不稳的瑞雯，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砸出声音。 「怎么了，瑞雯？」奥萝洛的语气里是毫不掩盖的担忧，司行歪歪头，看起来变种人兄弟会和x-men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恶劣。 「我失去了变种人的能力。」瑞雯的声音极其痛苦，瑞雯与其他人不一样，她的浑身上下都一直处于使用变种能力的状态，现在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超能因子正在凝固。 这种感觉就像是血液停止流动一样，让瑞雯极其的痛苦。 听到这话，斯科特立刻感受了一下原本应该一直处于赤色的双眸，他感觉不到眼睛里的炙热，斯科特抠下脸上的红色目镜，转头面向墙壁缓缓睁开他的眼睛，想像中红色刺目的光束并未出现。 时隔十多年斯科特再次见到了除了红色外的其他颜色，若是平时斯科特或许还会惊喜一下再烦恼关于失去的能力，现在斯科特直接略过了惊喜那部分变成了烦恼。 从logan口中学的脏话快要脱口而出，奥萝洛抢在斯科特之前吐出了脏话。 奥萝洛张开双臂，想像平常唿风唤雨时的状态，她无法感觉到风暴在她手中成形，也感觉不到任何力量涌现。 「操，fuck。我能力不见了。」奥萝洛。 斯科特咬了咬牙关，如果这时候他还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他就枉为x-men战斗队长，恐怕是九头蛇总部里有某种能让他们失去超能力的装置。 斯科特看了看手腕上的终端，终端显示无信号，他不能通过终端联繫在黑鸟上的汉克和其他人。 「这里有某种屏蔽超能力的装置，见鬼的，我们得立刻找到查尔斯教授他们。」斯科特说。「奥萝洛扶着瑞雯上我背，我们该出发了。」 说完斯科特稍微蹲下身双手背在身后，奥萝洛扶着瑞雯攀上斯科特的背，从始至终他们没有让司行做任何事。 琴和教授与斯科特和奥萝洛不一样，他们是心理能力的变种人，与他们这种纯战斗能力的变种人完全不同。 他们并未进行过多地体术训练，一旦遇到九头蛇士兵，失去了超能力的他们就是普通女人和残疾人。 司行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他无法在感觉到身体里流动的超能力。这种感觉让他再次不安极了。 如果他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第55章 插pter 55 斯科特察觉到了司行的停顿, 他可能捕捉到了司行某些情绪。斯科特背着瑞雯把护目镜放进衣服口袋里，开口安抚道：「摺纸，你走在我和奥萝洛的中间, 这样会更安全。」 斯科特知道摺纸是一名小偷, 甚至于是一名曾在哥谭引起大轰动的小偷, 但斯科特并不认为摺纸和他们一样受过专业训练, 要知道小偷需要的是偷盗技巧, 而不是战斗技巧。 「嗯。」司行低声应道，他决定暂时不暴露他依然保有能力这件事，这或许会成为一会儿扭转局面的关键。 「我们不像之前有能力可以随意行动, 现在的我们就是普通人, 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摺纸，我希望你能把你看做我们团队的一员，听从我的安排, 不要擅自行动。」 司行无所谓的耸耸肩，答道：「好的。」 实际上听谁的都无所谓，在他需要自我判定的时候会自己选择的, 在那之前听从镭射眼的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还能减少团队之间的不默契。
第100页 无论是谁的安全都得排在夜翼之下, 这是司行做出的选择，司行不是什么大英雄，他的世界只容得下自己和在意的人，查尔斯也在其中，只是他的优先级低于夜翼。 斯科特对于司行愿意配合的态度十分满意, 他抿唇笑了笑看起来非常年轻。 他们按照斯科特和奥萝洛原本进来的位置重新走了出去, 走到了他们与x教授、琴分开的位置, 地上歪歪扭扭倒着的士兵依然倒在远处。 奥萝洛从士兵身上搜罗出了一些武器分别交给斯科特和司行, 她自己也拿了两把，现在没有了超能力，人类制造的武器就是他们保护自己的工具。 他们决定顺着x教授与他们分别时的方向走去，或许他们在路上可能会见到倒地的士兵，从某种意义上那算是给他们指路。 九头蛇总部基地安静的不像话，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又像是已经被清除了所有人员，他们盲目的向前走着，也没有看见地上有任何倒下的九头蛇士兵。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方向是否正确，一股压抑感蔓延在他们之间，谁也没说话。 突然地，司行的头微微晃动，他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这边，就是他们正前方的巷口附近，司行瞥向斯科特，见斯科特停下了步伐。 司行松口气，不需要他提醒斯科特，斯科特是个优秀的变种人，这可以看出他优秀的地方不仅是他的超能力。 斯科特停下了步伐，奥萝洛立刻警惕的举着枪瞄准前方。斯科特转身，唇瓣轻启用口语警告他们：「前面有人，分散躲避。」 奥萝洛的反应速度很快，她转身闪进了阴影中，司行转头去看斯科特，原本站着斯科特的地方哪儿还有人。 司行嘴角抽了抽，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知道这些超级英雄的特性就是转头没。 我人傻了，这种几乎全光滑的墙面他们怎么把自己藏起来的？ 这时司行已经能够看到灯光下投在地面上越来越近的影子了，只有一步之遥，怎么办？ 这时奥萝洛踩着高跟鞋从藏匿的地方走出，她冷着脸，拽着司行躲进了原本她躲藏的位置。 奥萝洛的高跟鞋即使被奥萝洛轻盈的动作压低了很多声音，依然不可避免的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咚』。 在这样紧张的情势下，任何一点小动静都会引起九头蛇士兵们的注意，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附近走去，他们已经看到了阴影下属于奥萝洛披风垂下的部分皮扣。 奥萝洛和摺纸和斯科特藏的位置不一样，他们只是把自己置身在阴影之下，原本藏匿奥萝洛一个人完全不会有任何被发现的风险，现在加入了一位成年男性，阴影盖不下他们。 奥萝洛紧贴着司行，她咬咬牙，紧紧地抱着手上的雷射枪，打算在他们发现摺纸前，先发制人跑出去吸引他们的视线，即使她清楚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期间九头蛇的士兵路过了藏在抽水管里的斯科特，斯科特能看见隔着铁丝网他正前方小心挪动不发出声音的短靴和军裤，斯科特不再犹豫，他抢在奥萝洛决定牺牲自己之前。 掀开铁丝网，拽着离他较近的那名士兵的腿将对方绊倒，斯科特从抽水管道里爬出，手肘狠狠地砸在士兵的后颈。 在另一名士兵反应过来拔枪之前，奥萝洛已经从阴影中窜出来对准士兵毫不犹豫扣动雷射枪的开关，红色的光速贴着斯科特打在九头蛇士兵身上，在他腹部穿了个大洞，红色的雷射射出很远很远。 「哇噢——」奥萝洛忍不住感慨道：「我算是知道你的镭射眼是什么感受了，斯科特。这太爽了，我说真的。」 斯科特干巴巴地回道：「当你无法随心所欲控制它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奥萝洛耸耸肩，很快他们脸上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变得僵硬严肃。 因为他们的前方站了不下六名九头蛇的士兵，他们拽着枪对准他们，要是是以前他们都还有超能力的情况下这六名九头蛇士兵完全不值一提，镭射线会直接把他们穿透。 无论是奥萝洛还是斯科特，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陷入了绝境，斯科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还站在阴影下的司行，用眼神示意司行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斯科特收回视线不再去看司行，仿佛那里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斯科特与奥萝洛交换了个眼神，他们缓缓的举起双臂做出投降的姿态。 九头蛇的士兵自然不会买他们的帐，毕竟这两人刚刚才干翻了他们两名士兵。带头的那名士兵用嘶哑的声音道：「把武器丢过来。」 奥萝洛和斯科特照做，他们把武器丢在地上一脚踹出老远，再次举起双臂。 这时九头蛇士兵们的身后传来了有节奏的脚步声，司行猜那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为了印证司行的猜想，男人开口了。 「发生什么了，士兵们？」即使声音被压得很低，语气严肃和冷淡，依然无法否认男人的声音极有磁性。 「我们找到了一些入侵者，captain hydra. 」带头的九头蛇士兵说，从他的声音中很容易能听出他对男人的尊重和崇拜。 被九头蛇士兵们崇敬着的男人，逆着光，金色的头髮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身黑色战衣凸显出男人的身材，手臂处印着红色的八爪鱼图标，垂直下的饱满手臂上挂着黑色的盾牌，
第101页 男人长了一张极其俊美，并且没有人不会觉得这张脸眼熟。那是一张时刻出现在美国各个平台广告上以及復仇者联盟的记者招待会上的脸，没有哪个美国公民不为之痴狂，因为那是一张属于美国队长的脸。 男人的脸上没有属于美国队长一贯的温和，男人的眉头紧锁，表情阴冷，眼神阴郁，这也是区分他和美国队长的唯一方式。 从九头蛇士兵和九头蛇队长的对话里，斯科特的大脑冷静的处理了这些信息并得出了可能性，这位长得和美国队长一模一样的男人或许是九头蛇出于某种目的克隆出的复制品。 九头蛇队长的嘴里吐出绝不会从美国队长口中吐出的脏话。「还愣着做什么？等着他们把你们干翻？」 没人注意到男人因为他从未出口过的脏话而扭曲了一下表情。 男人话音刚落，九头蛇士兵们立刻拽着手铐把斯科特和奥萝洛的手反捆在身后。 司行眯起眼睛。 他不能让他们带走x-men。如果是偷袭的话，他能够保障解决四个左右的九头蛇士兵。 司行瞥了眼走在人群最后的九头蛇队长，不知是不是错觉，司行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像扫过了自己躲藏的位置，但立刻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这让司行实在捉摸不透九头蛇队长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 如果有，他是为什么不把自己抓出来，如果没有，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看一眼这里？ 这些都不是司行现在应该思考的问题的重点，他不知道这位九头蛇队长是否想美国队长那样战力飙高。 美国队长至少也是个蝙蝠侠级别的吧？ 司行凝视着背对着他的九头蛇队长和他前面的九头蛇士兵，他刚向前走一步。 紧接着，司行瞪大了眼睛，看着九头蛇队长缓缓举起盾狠狠地敲在距离他最近两名士兵的后颈上，另外四名士兵立刻反应过来，其中两名被九头蛇队长一个扫腿干掉一个，另一个被他的飞盾砸晕过去，出手干脆而利落。 在身后传来动静的时候，受过训练的斯科特和奥萝洛明白这是个好机会，他们立刻反应过来。 斯科特贴着墙紧绷双臂用手铐锁喉勒晕了他身后的那名士兵，奥萝洛更狠，她一脚狠狠地踹在士兵的裆部，脆骨发生的清脆的响声让在场还有意识的男性都抖了一抖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第56章 插pter 56 解决了危险, 史蒂夫原本阴郁的表情消失，他的眉头纠起，脸上带着歉意的问：「抱歉, 你们没事吧？」 声音是属于美国队长的亲和体贴，这才是他们认识的美国队长。 在史蒂夫动手的那一刻就猜出了一部分真相的斯科特弯下腰从九头蛇士兵的衣服里找出了手铐的钥匙, 斯科特扭动手关节把钥匙塞进锁孔打开了手铐, 转身又去打开了奥萝洛的手铐。 解开了控制，斯科特抬头郑重其事的向史蒂夫道谢：「谢谢你, cap.」 「你们没事就好。」史蒂夫摆摆手。 刚才太紧张导致司行没想起昨晚迪克简短告诉他的，关于美国队长也潜伏在九头蛇基地里，眼前这个美国队长显然是真货，司行从阴影中走出。 「亚撒·卡特尔。」史蒂夫笑的温和的和司行打招唿, 他昨天和迪克交换过情报, 其中就包括司行的信息。 司行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开口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出手呢, 队长。」 「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就动手啦。」 他们都认为司行只是因为太紧张而想要说点什么活跃气氛, 所以都配合的笑了笑。 「嘿, 斯..镭射眼。」史蒂夫想起斯科特似乎并不喜欢别人直唿他的名字，即使史蒂夫觉得那样会显得更亲密和友好。 x-men和復仇者联盟的关系说实在的并不是很好, 之前凤凰暴走復仇者与x-me n差点打起来, 尽管查尔斯平息了双方的怒火，摩擦依然不可避免。 外星人入侵纽约x-men不会主动帮忙，要是威胁到x学院里的孩子们, x-men才会组织学生战斗当做实战训练。 同样的，变种人惹出来的麻烦大部分情况下也都是交给x-men解决, 除了凤凰那次。 凤凰那次復仇者和神盾局的介入让双方都极其不满。 斯科特总是代表x-men去谈判的人, 对政府、对神盾局和復仇者联盟。 斯科特在与復仇者联盟的接触中最多交流的便是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同样是復仇者联盟的谈判代表。 斯科特知道, 即使是老实善良的美国队长也有不可动摇的信念，而斯科特的一切行动指标都以变种人为上。 他们有无数次谈判破裂后的不欢而散。 现在，斯科特为了得到想要的，他必须放低自己的态度。 斯科特勾了勾嘴角说：「没关系的cap，你瞧我现在已经没有镭射眼了，你叫我斯科特也没关系。」 美国队长自然没有斯科特那样的深重心机，每次与镭射眼的谈判中他的耳麦里都有娜塔莎和寇森坐镇指挥他如何言语动作。 天真的史蒂夫露出一个笑容，斯科特·萨默斯是一位年轻、优秀的变种人领袖，虽然史蒂夫和斯科特身处不同的立场，但史蒂夫也稍微能够理解斯科特的感觉。 斯科特的种族背负着骂名和世人的恐惧，斯科特只是想让他的同胞生活的更加自由一些。年轻人的肩上背负了一个种族的重担。
第102页 史蒂夫更是从资料上得知斯科特过去生活在恐怖分子掌控下的孤儿院里，经常遭到虐待、折磨等。 史蒂夫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有幸福的童年，显然斯科特没有，所以史蒂夫即使在谈判中斯科特以一种令人火大的态度与他交流，史蒂夫也从未真正生过气。 史蒂夫下意识的把斯科特当做了年轻的孩子，并在他心中有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对斯科特的可怜。 斯科特并不避讳利用史蒂夫对他的怜悯。 史蒂夫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斯科特。」得到了斯科特一个抿着唇的笑容。 司行注意到奥萝洛在看见斯科特的笑容时，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司行歪了歪头，得到了奥萝洛一个善意的笑容。 「cap，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我们算是团队，这一点没什么问题吧？」斯科特说。 史蒂夫点点头，在这种情况下就不需要区分彼此的阵营了，斯科特的话说的很对。 「那么既然我们是团队了，那由我担任指挥可以吗？」斯科特适当的做出一个为难的动作。「查尔斯教授、凤凰，万磁王和维克特都在这里。」 斯科特指了指司行。「摺纸也是变种人，这里边或许还关着更多的变种人。即使现在失去了能力，他们依然会习惯用变种人的思考方式去思考，所以我更适合担任指挥。」 斯科特一直都是指挥者的身份，他想他不会习惯成为被指挥者。 史蒂夫先是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算是知道斯科特在打什么算盘了。 出去以后，下次復仇者与x-men的交流会上，斯科特和托尼互喷的时候，斯科特或许能用这个哽死托尼，你们的美国队长之前我还带过呢。 史蒂夫倒是不在意这些，他想了一下，过去他指挥战斗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有星期五进行战场分析的，斯科特在这里或许比他更适合担任指挥者的角色。 「没问题。」史蒂夫点点头。 由史蒂夫带领着，他们继续前进，史蒂夫在九头蛇的基地已经待了有些天，他记住了部分基地的构造。 尽管他们依然不知道查尔斯教授等人在哪儿，但有史蒂夫的带领，他们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走错。 史蒂夫背着瑞雯，奥萝洛走在他的旁边，斯科特在前面探路，司行一个人落在身后，他们都没说话，只能听到奥萝洛的鞋跟轻敲地面的『咚』声。 在沉默着前进的同时，烦躁和不安感沿着司行的背嵴一路向上，迪克还好吗？ 他有遇到危险吗？他们能平安的出去吗？ 如果他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司行在心中再度重复道。 就在司行终于忍不住要询问史蒂夫关于迪克的问题时，史蒂夫将盾牌警惕的立起，奥萝洛和斯科特也察觉到了什么警惕起来。 前方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走廊发生了变化，机械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一面墙出现在他们的正前方堵住他们的去路，他们的身后同样如此。 他们环顾四周，只有正面的墙上有门。 斯科特没有徵求意见径直上前打量起金属门的构造，他们没有选择不是吗？假如他们的超能力还存在，他可以直接把墙壁轰开—— 过了一会儿斯科特说出他观察的结论。「这扇门由艾德曼金属构成，不能从外部造成破坏。」 说完斯科特又耸耸肩，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幸运的是，这门没锁。」 史蒂夫知道这栋建筑的构成，是完全模拟魔方制成，中间为枢纽控制着整个建筑可以根据自己的摆动而变化建筑的内构模样。现在他们的四周都被堵上了。 这无疑是在告诉他们，泽莫男爵早就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了，现在给他们的选择只有一个，要么进入那扇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的门，要么就在这里被困死。 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幸运，而是有人的刻意为之。 明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一定是精心布置过的陷阱，他们也只能步入陷阱。这种无力感再次让司行不满极了。 如果自己能做点什么，不让情况这么无力就好了，假如他还有超能力，他会选择放出一个□□，去寻找破坏这栋建筑里让超能力失效的东西，司行在心中第三次重复道。 无数小纸片悄无声息地从他身上剥离，没有人发现，包括连司行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能力并未消失，它们有一瞬间汇聚成司行的模样，又浸过墙面消失不见。 巨大空旷的房间里，白色干净的瓷砖地面倒映着房间里的一切，查尔斯教授坐在轮椅上垂着头，他的身边站着琴和埃里克，角落里维克特躺在地上，他的衣服上血迹斑驳，墙面和那附近的地面同样如此。 他们都□□静了，并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蜡像一般，但史蒂夫的确感觉到了他们平稳的唿吸和心跳，也就是说，他们是真正的人而不是什么虚拟成像。 而斯科特的软肋一直都是琴和查尔斯教授，他一旦在触及他最重要的两个人时，就会丢失那些理智和冷静。 这无疑是镭射眼致命的缺点，尽管无论是琴还是查尔斯或者别的同伴，都在尽力让自己不成为镭射眼的软肋。 比如现在，他们都吸入了过量□□麻痹的毒物动弹不得，大脑却依然能够思考，琴焦急得不得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恋人在看到动弹不得的自己时会做出什么举动呢，他会跑过来，然后步入陷阱。
第103页 但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无法使用超能力的话，omega级的变种人凤凰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琴，教授。」斯科特正欲向他们跑去，史蒂夫拽着斯科特的手臂把他拉回。 奥萝洛和斯科特一样担心同伴，只是她更冷静，她开口道：「别过去，scott。」 被这一拉和奥萝洛的一句话拉回了不少理智的斯科特顿了顿，最终没有向那边走去，只是他的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琴和教授。 查尔斯等人身后的一块地砖发生脱落，一个穿着黑长袍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从地底升起。 意料之中，策划了这次陷阱把他们逼入绝境的人终于出现了。 他勾着嘴角，两条笑纹出现在嘴边，从男人露出的下巴可以看出男人已经不年轻了。 男人把双手搭在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教授的肩膀上。 男人扫了眼站在他面前警惕着的一群人，他开口声音格外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对胜利轻而易举获得的惬意。 「下午好，x-men的镭射眼和暴风女、我的老朋友美国队长，以及我们的摺纸怪盗。」 「海因里希·泽莫。」史蒂夫直视着男人，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这个即使他沉睡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忘记的名字。 史蒂夫不知道为什么泽莫男爵还没有死，不过他猜泽莫男爵使用了某种药物让他活了如此之久，并维持在中年的状态。 第57章 插pter 57 司行能够感受到泽莫男爵在提到自己时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一种盯上猎物的兴奋又像是别的什么。 司行抬头便撞上了泽莫男爵的视线，泽莫浑浊的灰蓝色眼睛里毫不保留对司行的恶意，激的司行一阵不适，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 在他对自己做什么之前, 杀了他。 不, 那会伤害到泽莫身边被他拿来当挡箭牌的其他人。 你看到他对你的眼神了吧？让他抓到你，你肯定会迎来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所以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杀了他。 可是... 别再可是了, 杀了他。 由于这股恶意是只针对司行的, 其他人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史蒂夫看见司行后退的动作, 只当司行是在害怕，史蒂夫拍了拍垂着头的司行肩膀。 「ease..kid, ease，just rx.」史蒂夫开口用他浑厚温和的声线安抚。 司行收回眼中喷涌出来的阴戾和杀意, 勉强抬头露出一个笑容, 放下紧扣着保险栓的手，只有司行自己知道刚才的自己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拔出雷射枪扫掉泽莫男爵的脑袋。 只是那样必定会波及到站在泽莫男爵身边动弹不得的其他人，而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在过去帮过自己。 而刚刚自己却想牺牲他们的生命来杀掉泽莫男爵，司行觉得自己应该觉得羞愧的，为了他刚才不耻的想要牺牲来救自己的同伴的想法。 但是司行没有，他心中的那股杀意并未因为大脑的主观意识而发生变化，司行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躁动，装作和其他人无异。 要让一个人承认他与别人的不同，总是很困难的不是吗？ 观察着司行一举一动的泽莫男爵露出一个笑容, 他知道司行正在逐渐失控,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只需要抽掉摇摇欲坠的堤坝的任何一块砖块, 不受控制的力量就会如同洪水一般冲垮名为理智的堤坝。 然后摺纸怪盗就是九头蛇的了。九头蛇可是洗脑方面的专家。 「给我把你的手从教授身上拿开。」斯科特恶狠狠的瞪着泽莫男爵。 他那双玻璃蓝的双眸没有任何发红的徵兆，他不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镭射眼。 斯科特几乎再次控制不住想要冲过去，被史蒂夫强硬的拦下。 「我猜如果视线能杀人，我已经被你杀了不下5次了。」泽莫男爵的声音悠长又在最后转了个弯儿，他用刻意的惊讶语气说：「噢我忘了，你在不久前的确可以视线杀人。」 「冷静，镭射眼。」奥萝洛。 她特意用上了斯科特在外的代号，就是为了提醒斯科特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他是x-men的领导者，更是查尔斯和埃里克钦定的未来变种人领袖，他的一举一动都决定了同伴的存亡。 斯科特甩开史蒂夫的手，他闭上眼睛，泽莫能看到斯科特的眼珠在眼皮下翻滚的动作，再次睁开眼睛斯科特恢復了平静。 「这才乖嘛，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个高伤害很有研究价值的变种人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毕竟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泽莫男爵笑眯眯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墙面开始倒塌，几十个穿着黑衣的九头蛇士兵蜂拥而至 ，包围着他们，史蒂夫认识这套衣服，这是属于泽莫男爵的独立部队，他们当中个个都是精锐。 其中几名手上拿着造型奇特，头部有两个小尖刺的道具向他们走来。 史蒂夫举起手中的盾牌就要对着向他伸出手的士兵后脑勺敲去。 「cap，我奉劝你不要乱动。」泽莫男爵的声音从士兵们的身后传来。 史蒂夫的目光越过黑压压的人头，直直的锁死在泽莫男爵的身上，他从手中翻出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枪。 □□指着查尔斯教授的太阳穴，泽莫男爵察觉到了史蒂夫以及其他人的视线，他咧嘴笑了下，非常恶意的用□□枪口敲了敲查尔斯的额头。
第104页 「你们伤害我的士兵，我就会伤害他们。我不知道这位手无寸铁的教授能撑得住几枪——」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起来，下一秒蓬勃的杀意从斯科特和奥萝洛的身上喷涌而出，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杀意同时引燃了司行。 没有人会怀疑如果他们的超能力没有失效，独眼巨人的红色光芒与风暴女神的愤怒会同时降临并摧毁这里。 司行要用尽全力才能压制住那部分被引燃的杀意，他的大脑叫嚣着反叛，他浑身忍不住的轻颤。 下一秒斯科特收回了身上的杀意，他拥抱着奥萝洛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奥萝洛用不甘的眼神瞥了眼泽莫男爵，最终收回了身上的杀意，同斯科特一起站在原地静止不动。 「cap，你能收起你的武器吗？」斯科特的脸色有些苍白。「这是无谓的抵抗，我们都明白。」 史蒂夫自然看出了斯科特和奥萝洛的妥协，他们不想查尔斯教授受伤，史蒂夫同样如此。 史蒂夫知道，他在这里，正如泽莫男爵所说，他在九头蛇的地盘，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不可能击败包围着他们的几十名九头蛇士兵。 只会让泽莫男爵那个疯子找到一个伤害别人的理由，史蒂夫和查尔斯教授并不熟悉，但他总是能在各个政治会议上见到这个男人，那是个提倡人类和变种人和平相处的温和男人。 这样一个为了全人类幸福着想的男人不应该受到这些。 史蒂夫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下泽莫男爵，他把手中的盾牌丢出，缓缓举起双臂，和斯科特、奥萝洛一起任由那些手持奇怪器械的傢伙靠近他们。 现在只能期望托尼他们能快一点赶过来了，史蒂夫在今天早晨向復仇者联盟总部发送了信号，现在九头蛇基地的正上空隐匿着一艘飞行舰。 背着弓箭穿着战服的巴顿站在窗前张望，半分钟不到他再次回头看向坐在电脑前的忙碌的托尼。 「托尼，你还没找到吗？」 托尼·斯塔克连个眼神都没有回给巴顿，他从大厦里带出来消遣的小零食，他最爱的蓝莓干放在一边动也没动过。 他低估了九头蛇的信号屏蔽系统，哪怕是他和friday双线操作也仅仅是搜寻到了史蒂夫发射出来的信号一秒不到，若是放在平时，哪怕只有一秒，托尼也能顺藤摸瓜解开这个。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他顺藤摸瓜下去摸了一连串瓜，是的，他搜出了一大堆同一时间响起的信号，出自同一个山头不同的地方，信号源都一样。 托尼知道这是九头蛇为了打乱他的思维而准备的，这对托尼和friday来说都是小意思，但现在时间紧急，托尼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破解全部。 烦躁至极的托尼语气不太好的回覆道：「你行你上，这群王八蛋，要不是过数的马克战衣飞过纽约上空会被cia击落，我他妈直接把这里炸个洞。」 「为什么不让索尔试试把这里炸个洞？」巴顿。 索尔停下正在吃东西的动作，他用手背擦擦嘴，道：「是啊，吾友。只要你们一声吩咐我愿意化身雷电为你们而战。」 「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娜塔莎微微抬眉。 「据我们了解到，九头蛇的总部是一个埋在地底的可一体传送建筑，我们不知道多少电压能让它从纽约直接消失去一个我们在半个小时内绝对赶不到的地方，比如地球的另一边。」 这时巴顿总算了解了托尼的烦躁，他不再去触托尼的霉头，他只是沉默不语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有着黑点的云层，擦拭着他的武器。 嗯...？ 黑点？？？？ 巴顿趴在窗户上，嘴巴张大的看着眼前的那一幕。无数黑点穿过云层向他们的飞行舰靠近。 冰冷的女声重复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正如飞行舰本身一样毫无情感，冷静的接受了接下来会对它机身造成大破坏的事情。「警告，警告。有大量不明飞行物体正在靠近，预计30秒后与本机相撞。」 「what the fuck？」托尼抬起头，他已经能够透过窗外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它们甚至遮挡了阳光，让他们身处黑暗之中。 已经是不可迴避的距离了，碰撞无可避免。 .... .... 史蒂夫等人紧绷着身体，任由几位士兵上前为他们戴上镣铐。 另外的士兵把两个尖锐的部分对准他们的后颈贴近脑勺的位置，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刺疼，紧随其后是一阵酸麻的感觉逐渐蔓延，奥萝洛忍不住闷哼出声。 小小的东西被打进他们的身体里，一瞬的刺痛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或许是司行未曾展现出来的杀意或者战斗力使得众人对他都很放心，所以司行是最后一个轮到注射的人。 司行低着头颤抖不已，九头蛇的士兵忍不住发出嗤笑，对司行的胆小而感到可笑和嘲讽，被超级英雄们不惜自投罗网这么多人救出来的胆小鬼。 史蒂夫等人都转过身注视着司行，斯科特更是在心中祈祷希望司行不要做出什么傻事导致泽莫一气之下崩了他的伙伴。 远处泽莫只是带着兴味和观赏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当一名拿着古怪道具的士兵的手指刚碰到司行的领子时，司行瞳孔勐地一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原本琥珀色的双眸，在瞬间炸成了金色的小点。
第105页 司行低哑着声音吼道：「滚开。」代表着杀意和暴怒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让司行看起来就像某种发狂的肉食动物，花豹或是首狼之类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显然刚才司行瞳孔变色的一幕以及他的低语出现的太猝不及防，让他们愣了神，也让他们不想承认的必须承认，他们感到了害怕。 第58章 插pter 58 其中一名士兵咬咬牙, 拿着镣铐向司行伸出手，下一秒，司行拽着他的手臂一个借力反推的过肩摔狠狠将他摔倒在地,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从这名士兵身上拔下了专属的配给匕首, 匕首快速地划过士兵的喉咙。 血咕噜咕噜的从喉管冒出, 倒在地上的士兵徒劳的用手捂着喉咙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继续唿吸一样，他的腿无力的挣扎，像一条溺水的鱼, 没过多久就因为无法供给血液停止了唿吸。 另一名士兵想要帮忙被司行一脚撂倒，沾着血的手肘狠狠地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名士兵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这一时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唿吸声和血泡冒起破裂的『啵』一声, 在这一刻, 声音仿佛无限放大。 泽莫男爵粘稠噁心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噢~忘了告诉你们了。」泽莫男爵做出一副刚想起的表情, 他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查尔斯，踱步走向司行一边道：「这位不需要上镣铐, 给他打入少量的药物就行了。」 司行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眼神幽幽的盯着泽莫男爵, 只要他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 他的刀就会毫不犹豫的挑断泽莫的手筋抹掉他的脖子。 司行这样的胡乱行为会让查尔斯教授受伤或是死亡。 「origami——」斯科特急切的喊。 该死的，他讨厌一切不受控制的事件发展和不受控制的士兵, 就像某个讨人厌的狼獾。 斯科特向前两步被守着他的士兵拦下, 斯科特狠狠地撞击着挡在他身前比他壮上一倍的大兵, 得到了来自对方拳头锤向他腹部的毫不留力的一击, 斯科特踉跄着跪下。 大兵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密集, 落在斯科特的身上, 斯科特再度抬起头, 鲜血从他口中流出，他哑着声音大喊：「亚撒·卡特尔——」 「斯科特！」 司行清醒了一瞬间，他丢下手中的匕首，嘆息了一声，微微垂下头做出他最高限度的臣服，下一刻无边无尽的疯狂念头再次席捲了他的大脑，他咬着下唇才能不让大脑里疯狂的想法吞没他。 在今天以前他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杀意，他甚至几乎没对人产生过杀意，即使对待出卖了他的情报的稻草人，司行也仅仅是想要报復他，让他感到疼，仅此而已。 一个想法在司行脑中成型。 他抬头，声音低哑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泽莫男爵甩开手上的枪，从一名士兵手上接过尖头道具。他向司行走去的同时，抬头一脸疑惑的问：「what？你指什么？」 「我的想法，我的念头，这些不该出现在我的大脑里。你做了什么？」司行低吼着，他的大脑像一团糟糕的浆煳，让他既愤怒又恼怒。 司行知道他如果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但他就像是深陷泥沼的旅人，惊恐下的挣扎越是想要摆脱现状就会越发深陷其中。 「不，孩子。这些本就是你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至于我做了什么...」泽莫男爵站在司行的身后，两个尖头对准司行的脖颈。「...哇奥..大概是营养剂？」 「唔。」药剂注入司行的皮肤，酸涩的疼痛感让司行几乎维持不住的理智崩塌。 「没有人会认为那是普通的营养剂对吧？」泽莫男爵的手指摩擦着司行的后颈，感受着司行颤抖的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过去的几十年里，九头蛇一直在研究如何对人进行洗脑，列如某个他们最成功的作品。 泽莫男爵知道如何让人情绪崩坏并趁虚而入。 他用了一点小药物去刺激摺纸的恶念，并把他们无限放大，而他只需要提供一点恶意刺激一下摺纸让他的恶意爆发。 让他的情绪爆发，爆发后的精神是脆弱的，而那个时候就是泽莫男爵趁虚而入占有摺纸大脑的最好时间和机会。 「放心，那不是什么坏东西，相反那是个好东西，对你来说，非常非常好。」泽莫男爵的声音响在司行的耳边。 「go fuck youself.」司行咬牙切齿。 对于司行的脏话，泽莫并没有觉得恼怒，相反他觉得非常有趣，看着摺纸在理智和疯狂之间徘徊，他站在悬崖边。 而泽莫便是那站在司行身后的人，只要他轻轻一推就可以把司行推入疯狂。 最有趣的是，泽莫能让司行保持理智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做出违背他意识的事情。 保持理智，步入疯狂。 「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呢？你是变种人，你是强大的变种人。」泽莫用眼睛扫了眼其他变种人。「你和这些劣质货都不一样。」 「只有劣等货才会被消除超能力的物质影响，而你不一样。」泽莫的声音传入濒临崩溃的司行的耳朵里，隔着很远，像是诱惑夏娃咬下禁果的毒蛇。 毒蛇冰冷的身躯贴在司行的脖颈，缓缓地亮出雪白冰冷的毒牙。 「你天生就是支配者，你天生应该支配他们，支配变种人，支配所有人。」泽莫低语着。
第106页 司行喘息着，冷汗一滴滴滑落，他的瞳孔是鎏金色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九头蛇的士兵、x-men、美国队长..还有放在自己脖颈处的手。 我是支配者？不。 你是。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超能力未曾像他们一样消失吗？」泽莫继续说道，他的目光没有一刻停留在司行身上。 闻言，司行闭上双眸，确实如同泽莫所说，他能够感觉到体内窜动的超能力，它们比平时他使用它们的时候更加躁动，它们配合着他大脑里的疯狂杀意叫嚣着想要撕碎一些东西。 无数纸片从司行身上剥离出现，以司行为中心转动起来。 察觉到司行正在根据自己的引导做出动作，泽莫眯了眯眼，他知道他差不多已经成功了，没有精神系的变种人调节情绪，再加上药物辅助他轻松的就崩坏了摺纸。 「现在来试试你的超能力吧，就让这个恼人的、毫无礼貌随意进出别人大脑的男人做你看透自己后的第一个战利品。」泽莫抓着司行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向查尔斯。 司行仅存的理智认为这不正确，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甚至内心因为这个雀跃不已。他小声道：「..不。」 「你是最强大的——区别于所有变种人的不受任何控制，绝对的完美的支配者。」泽莫男爵低声道，他需要查尔斯来作为压垮司行的最后一根稻草。 斯科特不知道泽莫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司行可以使用超能力，但通过泽莫与司行的对话，他大概能猜出泽莫对司行使用了某种药物，才会使司行刚才狂性大发。 现在斯科特确定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在地上挣扎着被两名大兵按紧了。「亚撒·卡特尔，保持冷静，不要让他侵入你的大脑！」 泽莫的嘴角挑起一边，这是一个挑衅的成功微笑，他眼神没有放在司行身上，而是放在他正对着前方的查尔斯身上。 你看，这其实很容易不是吗？人类和变种人永远无法和平相处，因为变种人失控可以轻松的摧毁任何东西，而你马上就要因为你可笑的理念死去。 洗脑从来不是精神系变种人的专利。 查尔斯因为精神毒素而无法动弹，那双包揽了天空的蓝色眼珠依然注视着司行，用最温柔的目光。 即使他知道他接下来可能会遭遇什么，他会被他从小一直关注着的小孩杀死，而且是在对方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 在这一刻查尔斯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生命，他担心他的死亡会给这个小孩带来多大的负担，他或许会彻底崩溃沦为九头蛇的战争工具，这是查尔斯最不愿意看到的。 还有埃里克、他的学生们还有琴和斯科特，他希望在自己死后，斯科特依然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带领变种人，琴会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协助他，而埃里克.. 埃里克绝对会向司行復仇，无论如何这是查尔斯避免不了的。 「对准他使用你的能力吧，最危险最残忍的——你在心中想过数次未曾实践的那种。」泽莫。 「..不，我不能..」司行的嘴巴吐出牴触的话语，身体却不受他意识的控制，依然的将纸片凝聚在一起变成一把即将脱手而出的尖刃。 尖刃成一个圆锥形，覆盖了司行整个手臂的长度和大小。 「就是现在释放它，不要想别的，只是发泄罢了——」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每个人都需要适当地发泄。」 泽莫放下抓着司行手臂的瞬间，尖刃从司行的手臂上脱手而出，穿破空气，携着风声朝着查尔斯教授所在的位置。 「不！！！」 「教授！！！！」 那一刻在司行的眼中，一切都变得灰暗，就像八十年代的老战争片一样，地板是白色的，人物是黑色的，从他身上脱落的尖刃是白色的。 唯独夜翼在他眼中是彩色的。 黑色的短棍上跳跃着蓝色的电弧，黑衣上的蓝色大鸟标识就如同短棍上的电弧在司行的眼中跳动着。 以及从蓝色标识处喷涌的鲜血。 司行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前是夜翼朝他微笑着踉跄的倒下。 「迪克！！！！」 第59章 插pter 59 郎姆洛从通风管道里跳出来, 他猫着腰在指挥室行走着，紧接着他发现指挥室空无一人，他依然不敢挺直腰身, 过去作为九头蛇一员的他自然知道九头蛇的基地里有多危险，即使这里是指挥室。 指挥室里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是技术人员, 但是海因里希·泽莫的办公室就在指挥室的后边, 他的独立部队也藏在附近。 郎姆洛实在不敢放下戒心, 只是眼前的这些实在是太诡异了。 所有仪器都在正常运作, 甚至还有一杯咖啡还维持着搅拌后的运动, 仿佛就在上一秒一位身着白袍的实验者正在搅拌它一般。 郎姆洛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见鬼的实验者都会有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郎姆洛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些味道是从何而来的, 从门内走出来的黑色阴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男人身披白色的斗篷几乎盖住全身，只露出小半截被紧身衣包裹着的腿，以及被金属骷髅面具盖住的脸。 在见到这人的一瞬, 朗姆洛就认清了男人的身份，并让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恶战之中。
第107页 这是他的师父, 安东尼·马斯特斯。 或者说，他还有一个更让人熟知的一个名字。 模仿大师。 模仿大师漫不经心的在白色的斗篷上擦拭着雪白的刀刃，他干巴巴的说道：「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崽子，朗姆洛。」 「安东尼·马斯特斯。」朗姆洛并没有因为模仿大师的话而放松警惕, 反而因为他的话更加警惕起来。 「你就是这样迎接你的师父？」模仿大师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加上他刻意的用语, 让人觉得他像个背课本的机器人。 「你不适合说这些客套话。」朗姆洛。 随着朗姆洛话语的结束, 本就不存在的师徒情消失, 模仿大师抬起头棕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 看着朗姆洛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而不是他过去的徒弟。 「我没想到你现在会为九头蛇工作。」朗姆洛眯了眯眼，从身后拔出他常用的武器。 模仿大师是个坏蛋，毫无疑问，但他不属于任何组织，过去教朗姆洛格斗技巧也只是一时兴起。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叛九头蛇。」模仿大师转动着手上的刀，开口：「谁出钱多我为谁工作，泽莫让我杀你，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模仿大师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毫不在意，哪怕他的目标是自己的徒弟。 朗姆洛立刻紧绷起神经，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战或逃他胜利的概率都只有1/10. 滴答。 滴答。 是血顺着胳膊和短棍落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蓝色被染成了红色，属于迪克的蓝色双眸依然凝视着他。 司行清醒过来，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愤怒与杀意再度燃烧起来，只是这次他把名为泽莫的人从他的大脑里驱逐了出去。 司行想起了真正的自己。 无论他是不是支配者，他都讨厌被人掌控。更何况是被一个本身没有他强大的人掌控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既然是他的力量，那就应该由他来选择如何使用，如何来发泄，反正这里有这么多人不是吗？ 「啊！！！！！！！」 司行的胳膊还没收回来，他闭合五指。 无数纸刃拔地而起，就像是荆棘丛一样，穿透了每一名九头蛇士兵的躯体，血水顺着白色纸刃的边缘滴落，将整个纸刃染成了血色，血、和一些白白黄黄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流入下水道。 原本带着消毒水味的房间这下只剩下了腻过头的血味儿。 这一刻的场面才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九头蛇的士兵被数不胜数的纸刃绞杀，整个屋子里霎时间就只剩了不到十个活着的生命体，纸刃就像是由意识一样的避开了查尔斯教授、史蒂夫等人。 冷汗从泽莫男爵的额间流下，他从未设想过失败的下场，因为在他的计划之下，让司行亲手杀掉对他重要又不是那么重要的查尔斯教授会让他的心崩溃。 但谁会知道会窜出来个夜翼打乱他的计划，夜翼绝对是司行最重要的人，因为那一刻泽莫感觉到司行的愤怒压过了杀意。 愤怒能让人失去理智，同样，能让失去理智的人恢復理智，它加固了司行心中的堤坝。 毕竟失去理智没有加倍失去理智这个说法，愤怒只会填满失去理智后的心灵空缺，让泽莫找不到空隙侵占司行的大脑。 司行垂着头向迪克走去，他的手一挥，被他杀死的士兵全部化为薄薄的血雾让整个房间蒙上一层红色。 史蒂夫立刻反应过来他捡起地上的盾牌就要向泽莫男爵飞去，泽莫男爵的反应速度也不慢，他的手臂穿过司行的肩膀绕到司行身前，手指掐住司行的脖颈，另一只手举起枪对准司行的太阳穴。 「嘿，cap。我劝你不要动比较好。」泽莫男爵扯出一个笑容，他掐着司行脖颈的手不敢放松，他挟持着司行逐渐后退。「他真是个危险的武器，不是吗？」 史蒂夫迟疑着，泽莫笑了笑，看起来赢的人还是他对吗？他一只手伸进衣服包里，取出一个小型蜂鸣器。 泽莫带的手下可不止刚刚被司行暴怒杀死的那些个，在这门后有数百名待命的九头蛇士兵，只要他电晕摺纸怪盗让他失去对超能力的掌控，他退出房间的一瞬间无数枪口就会对准这些失去了超能力的变种人和美国队长。 只需要一秒就能扭转局面。 所以他没有输。 这时，他听见被他挟持的司行发出一声嘆息，带着对他嘲讽的嘆息。 紧接着他松开了挟持着司行的手，一步一步走出了司行的身后。史蒂夫愣了愣没搞懂泽莫男爵在玩什么把戏，他依然警惕着，担心泽莫男爵有后手。 .... .... 朗姆洛和模仿大师的战斗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刚刚拔出刀打算与他对战的模仿大师背后略过一道人影。 朗姆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是摺纸怪盗。他穿着实验室里的束身衣，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气息，他举起纸刀毫不犹豫的把刀尖送进了模仿大师的胸口，那纸刃穿透了模仿大师身穿的防护衣，直至心脏。 捅入心窝的同时，无数纸刃从模仿大师身体里窜出，把模仿大师扎成了一个海胆，霎时间鲜血绽开。 温热的血洒在司行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沐浴过鲜血一样。
第108页 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无论是否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摺纸怪盗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司行冰冷的目光瞥向朗姆洛时，朗姆洛心里一紧下意识握紧了刀，幸好，司行并不打算伤害他，他手指了指他身后的泽莫男爵的办公室，随即化为无数纸片消散空中。 朗姆洛放松下来，他再次庆幸他选对了阵营。 朗姆洛踹开房门，开枪破坏了覆盖整个基地的变种抑制器以及基地的魔方变动系统。 .... .... 「见鬼泽维尔，我早该把那枚枪子送进你的脑袋的。」泽莫男爵怒吼道。 史蒂夫立刻回头，原本还动弹不得的查尔斯双手的两根手指放在太阳穴旁，他用意念掌控了泽莫男爵的行为。 他们已经恢復行动能力了，史蒂夫立刻明白了司行刚才带着嘲讽的嘆息是为了什么，他是在嘲笑泽莫男爵的愚昧。 听到泽莫的话，万磁王皱起眉头，他捏紧拳头，墙壁上的两块手掌粗的钢材颤动掉落，携着泽莫男爵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形成一个x把泽莫男爵困在墙上。 察觉到自己能力回归的斯科特立刻戴上了护目镜，避免他眼睛发出的红色射线伤害到他的同伴，他刚戴上护目镜，琴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斯科特轻柔的拍着琴的背，低声安抚着他的女友。 奥萝洛站在旁边微笑着注视他们，埃里克一脸愤怒的再说些什么，查尔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听着埃里克的抱怨。 史蒂夫背对着他们手放在耳旁的联络器上，正在与其他復仇者联络。 司行仅仅是瞥了一眼，他把视线放在躺在地上的迪克身上，他垂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挡住他已经恢復琥珀色的双眸。 他们都很好什么也没有失去，那自己呢？ 他的心脏抽着疼，每一次唿吸都如同小针扎在他的心口。 司行知道自己的纸刃伤害有多疼，足以把一个人的内脏搅碎，被纸刃击中的迪克不可能还活着。 这都怪他自己，假如他没有失控，假如他没有被泽莫男爵的言语蛊惑，假如他没有认识迪克。 没有那么多假如，事实就是，他失去了迪克。 可能是司行心中的悲伤太过明显，导致查尔斯不需要展开脑域都能听到司行的内心，琴皱了皱眉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 「嗯..咳，司行？」查尔斯推着轮椅走到司行的身边。 「干嘛？」司行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夹着鼻音，口气却有些沖，虽然他知道查尔斯教授和x-men都是来帮助自己的，可他依然忍不住迁怒于他们。「你们已经有大团圆结局了不是吗？而我没有。」 「谁说你没有呢？」这句话不是查尔斯说的，是倒在地上的迪克说的。 迪克坐起来，沾了一些血渍的脸颊挂着属于他的灿烂笑容，黑色眼罩下的蓝色双眸闪闪发光。 目睹了一切的琴从男友的怀中探出头来，她开口解释道：「你的攻击被夜翼用短棍挡开，不过那速度很快，纸刃擦到了他的胸侧和手臂内侧。」 司行唿吸一松又一紧，怒意席捲他的内心，他咬着牙说道：「草你的迪克·格雷森，你他妈玩我是吧？！！」 「这很好玩是吗？看着我因为你难过绝望？你猜怎么着，我他妈不陪你玩了。」 第60章 插pter 60 迪克一愣, 立刻反应过来司行为什么生气，他利索的爬起来，去追赶转身向门走去的司行。 迪克没来得及解释。 「让开。」身后是斯科特严肃的声音。 迪克立刻瞭然, 在司行把门打开的一瞬间，迪克立刻按着司行的肩膀一起蹲下。 子弹脱膛而出的声音响起。 红色的镭射光从他们的头顶划过, 子弹被悬停在空中, 万磁王将它们弹开, 子弹密密麻麻的射进金属墙内。 迪克自然知道刚才的司行会有多绝望, 在□□控命令把武器对准伙伴, 误以为自己杀死了爱人，或许那时候的司行会觉得自己不配被爱，因为爱他的人会被他杀死。 结果自己在司行暴怒杀死了几十名九头蛇士兵后, 什么事儿也没有的站起来了，他能够想像司行的愤怒，就像是被欺骗了感情一样。 只是迪克那时是事出有因, 并不是故意躺在地上装死的。 迪克把司行按倒在地, 手臂环着司行的后背避免他被坚硬的地面磕上, 迪克俯身在司行身上挡掉被镭射眼扫下的灰尘，他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司行惊讶的脸庞。 饱满的唇瓣微启，露出小部分白牙，两枚水润的犬牙抵在下唇，陷入红色肉瓣的包围, 眉毛微微揪起，琥珀色的眼珠泛着水光, 睫毛上还挂着剔透的小水珠, 迪克眼神一暗。 突然, 迪克就很动容, 即使他并不是个有在外人面前与爱人亲密的行为的人。 迪克低下头亲吻司行，把司行的惊讶连同想说的话一起堵在了这个吻里。 没有什么能比充满爱意的接吻更能安抚伴侣的心。 两秒以后，司行闭上眼，他的手臂慢慢的攀上迪克的背，开始回应迪克的吻。 处于上位的迪克清楚地看到了手牵着手从他们身边路过的镭射眼和凤凰、目不斜视的暴风女、坐在轮椅上看不清表情的查尔斯以及推着查尔斯轮椅用不贊同表情瞥了眼他们的万磁王。 被铁条捆住的泽莫男爵从被铁条封住的嘴里发出呜呜声，他浮在半空中跟在万磁王的身后，史蒂夫背着瑞文走过，没有看他们，只是耳朵有些红。
第109页 这位90多岁的高龄老人依然没有习惯现代社会的开放。 一分钟后，司行忍不住敲打迪克的背，他的舌头快麻了，唾液更是从他们相贴的唇部流下。迪克恋恋不捨的收回舌头，司行的怒火已经消失了不少。 迪克这才吞咽微甜的口水，他紧张兮兮的说道：「抱歉，我想我可以解释。」 「嗯哼。」司行发出一声鼻音。 迪克明白，这是司行让他继续说的意思。他微微放松紧皱的眉头 「我不能让你杀死查尔斯教授，因为我不希望你的未来活在悔恨中，所以一直躲在暗处的我找到了出现的机会。」 司行眯了眯眼，下意识想要反驳迪克的话，他讨厌迪克的擅自主张，即使他自己也明白，杀死查尔斯教授他必定会后悔 「你的纸刃擦着我的胸口过去，不是很疼，但我没想到短棍上的电流会和纸刃发生导电，你明白的，大多数纸并不会产生导电反应。」迪克。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导电你被麻痹了神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司行接下了迪克可能会说的话。 迪克苦笑了一下说：「是的，短棍上的电流是高电压，不致命，但会让人一段时间内失去知觉。」 司行站起来，他干巴巴道：「好吧，这个理由勉强过关。」 迪克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想伸手去抱司行，却又在下一秒愣在原地，他拔出短棍眯着眼睛注视着空荡荡的走廊，察觉到迪克的不对劲，司行也立刻反应过来，小小的纸片在他身边起舞。 他们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走廊的转拐处，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敌人。 一道番茄炒蛋配色的机甲以极快的速度蹿出了走廊拐角，金红色的火焰照亮银灰色的金属墙面，看起来就像是背后着火一样。 一看这个配色，无论是司行还是迪克立刻瞭然，这是美国的天才工程师、超级富豪、超级英雄钢铁侠，谁让斯塔克高调到在每一个能印上钢铁侠的地方印上钢铁侠标志呢？ 钢铁战衣险险的停在了他们面前，头盔的挡板卸下，露出属于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的脸。 斯塔克先是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迪克，看见迪克手臂与胸旁的血色后，他立刻打开friday的身体状况扫描。 浅蓝色的光芒扫过迪克的全身，在斯塔克眼前呈现出对方的身体状况。 外伤，出血量一般，短时间内不影响战斗，大幅度摆动可能会造成二次创伤，建议立刻进行处理。 听完分析，钢铁战衣的手臂处弹起一块盔甲，露出里边的银色喷雾装置。 眼见喷雾的小嘴壶对准了迪克，司行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迪克，琥珀色的双眸隐隐有金色的流光划过。 对于司行的动作，斯塔克有些不快的皱皱眉，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他快速说道：「嘿，摺纸怪盗。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这是斯塔克工业花费大量金钱人力时间研制的高效治疗喷雾，你居然在怀疑钢铁侠的动机？」 说到后边，斯塔克的声音越发尖锐。 从史蒂夫和郎姆洛的口里，斯塔克已经知道司行是摺纸怪盗，以一己之力解放了被困的x-men、復仇者，还解决了模仿大师让郎姆洛顺利破坏了抑制超能力的装置。 现在郎姆洛带着x-men去地下室解放被九头蛇控制起来的变种人们，黑寡妇和史蒂夫去寻找九头蛇的档案为彻底剿灭九头蛇余党努力，鹰眼和蝙蝠侠正在寻找并扫荡余党。 迪克安抚的揉了揉司行后颈处突起的骨头，司行顿了顿收回了对斯塔克的敌意。 透明的喷雾洒在迪克伤口处，迪克感到一阵冰凉的舒爽，伤口竟然没有一丝不适，甚至有些发痒，发痒就代表伤口正在癒合。 两分钟不到，迪克就不再感觉到痛意了。 迪克惊奇的扭了扭身体和手臂，他抬头高兴地对托尼道谢。 托尼甩甩手，小声地嘀咕道：「别谢谢我了，你的蝙蝠爹地着急惨了。要是让他发现你受伤了，他可能会炸平九头蛇基地，天——这里有很多资料呢。」 托尼的话像一枚炸弹在迪克开满花花草草的内心世界砸出一朵蘑菇云，留下一个深坑，周围几十里更是寸草不生。 半晌。 迪克结结巴巴地问：「蝙蝠侠他也在这？」 作为知道夜翼是蝙蝠侠过去罗宾的司行探了探头道：「他不是只在哥谭？」 「说来话长。」 .... .... 空中飞舰里每一个人都异常紧张，他们的心跳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速，因为那片黑压压的不明物即将撞上他们的飞舰。 100米。 50米。 10米。 他们终于看清了那片黑压压的，friday无法辨别的飞行物是什么，那并不是什么ufo之类的，那只是一片数不胜数的蝙蝠翼。 蝙蝠翼停在了距离他们的飞舰十米处的位置，飞舰内部依然闪烁着红光，提醒着他们这是危险距离。 「holy shit！那是蝙蝠翼？那是蝙蝠侠的玩意？」托尼揉了揉眼睛，发现这并不是错觉。 「这是仿造的吧？那傢伙会穿着一身黑以喉癌猫耳侠的身份出现在白天还是纽约市上空？」托尼疯狂的吐槽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娜塔莎冷静的赛了一把托尼爱吃的蓝莓干在托尼的嘴里，把托尼疯狂吐槽的嘴堵上。
第110页 带头的蝙蝠翼的舱门被打开，露出坐在舱内的蝙蝠侠，蝙蝠侠盪着勾绳落在飞舰的停机坪上，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舱门外。 天空上凛冽的风以轻松吹倒一个人的力道唿啸着掀起蝙蝠侠黑色的披风，却没能撼动这位黑骑士一分一毫。 黑色的头盔挡住他的大部分脸，只露出麦色的方下巴，紧抿的薄唇和密密麻麻的短胡茬，他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 「他是在让我把他放进去吗？」托尼摸了摸下巴，突然从脑袋里胜出了一个鬼点子。「你们说，我现在启动飞舰开启最高速，能把他从飞舰上甩下去吗？」 柯林顿抚摸着手上的弓，他认真的说道：「我觉得在你把他从飞舰上甩下去之前他身后密密麻麻的蝙蝠翼能把飞舰打穿。」 娜塔莎扬了扬下巴说：「蝙蝠侠带了这么多蝙蝠翼没有第一时间与我们开战，甚至只身站在了我们的飞舰舱门门口，他或许是来寻求合作的，关于队长说的，夜翼也在九头蛇的基地里。」 「大局当前，托尼，我觉得你应该适当放下你们的恩怨。」娜塔莎。 托尼忍不住高声反驳道：「别说的那只是我和蝙蝠侠的恩怨，那是復与正的恩怨。（復仇者联盟与正义联盟的恩怨。）」 这样说着，托尼还是控制着电脑打开了舱门，他小声抱怨道：「希望蝙蝠怪胎不要耽误我们太多时间，队长一个人可耗不了这么久...」 进入舱门听到了经过头盔处理即使是夹着风声，托尼小声的抱怨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布鲁斯的耳朵，布鲁斯藏在头盔下的眉毛皱了皱，他什么也没说。 正如娜塔莎说的，大局当前。 「蝙蝠侠，你有什么事儿？」娜塔莎瞥了眼气鼓鼓的抄着手不愿意与蝙蝠侠多交流的托尼，她决定主动担当起交流者的重担。 「我能帮你们进去。」蝙蝠侠直接了断的说。托尼能查到的东西，他的蝙蝠电脑也能查出来，他自然知道他们现在迟迟不肯侵入九头蛇基地的原因。 第61章 插pter 61 「你有什么目的？」索尔警惕地问。 他虽然从未与蝙蝠侠接触过, 但他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压迫感。 在座所有人包括蝙蝠侠都用无语的视线瞥了眼索尔，索尔一脸懵逼的问：「怎么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道：「索尔，你一开腔就拉低我们復仇者联盟的平均智商水平。」 巴顿悻悻闭上微张的嘴, 他刚才差点就问出和索尔一样的问题了。 索尔问：「为啥？」 「你忘了吗？队长说过，他的鸟崽子也在九头蛇的基地里，蝙蝠侠能在白天走出他的蝙蝠洞, 肯定是因为他的崽子。」托尼。 蝙蝠侠并不为他们的话所动容, 他继续说道：「我能帮你们炸开九头蛇基地，你们需要做的只是替我找到夜翼以及一份九头蛇过去对哥谭计划的档案。」 「这是你们的老对手不是吗？你们比我更了解他们。」蝙蝠侠沉声道。 娜塔莎衡量了一下利益关系, 她伸出手道：「成交。」 蝙蝠侠定定的见着娜塔莎的手，半晌，他伸出手握住娜塔莎伸出代表合作和放下过去仇恨的手。 .... .... 迪克吞了吞口水, 司行能清楚的听到迪克吞咽口水时的咕咚声，他疑惑的歪了歪头，迪克似乎很怕蝙蝠侠，那不是他想要守护和被对方承认的师父吗？ 「所以，蝙蝠侠就在这附近？」迪克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大概距离这里..」钢铁侠看了一眼手中属于蝙蝠侠的那个闪红定位小点。「两个道。」 「你如果要躲开蝙蝠侠离开这儿..」托尼眨了眨那双焦糖色的双眼。「从你左后边出去，不要回头直走, 你会遇见索尔, 他会愿意帮你们离开这儿的。」 迪克感激的看了眼钢铁侠，托尼摆了摆手驾驶着钢铁战衣离开。 迪克抓着司行的手往托尼说的方向跑去。「我们得在蝙蝠侠找到我们之前，离开这儿, 原因具体以后再告诉你。」 司行低头看着他们相交的双手，迪克的手温热暖和, 司行的手是冰凉的, 他想起上次迪克高烧迷迷煳煳的、几乎要摔倒, 却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 那时候的自己觉得迪克麻烦的同时，心里有些开心，因为迪克在意识模煳的时候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可以依赖的人，尽管那时司行把那份对迪克的感情隐藏了起来。 司行抬头，迪克背对着他，他蓬松的黑髮在白炽灯下看起来特别有质感，司行露出一个笑容。 还好。 还好他没失去迪克。 .... .... 迪克有些苦恼的挠了挠髮丝，他们在索尔的帮助下顺利的离开了九头蛇的基地。 现在，他们正前方停放的是黑色的大型战机，机身油亮、没有任何磨损，侧面用白色的喷漆涂着x-men的标志，显然这是属于x-men的战机。 他们的侧前方天空，是索尔化作一道闪电登上的復仇者的飞行舰。他们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蝙蝠翼。 他们身处纽约市外郊区的生态保护区内，方圆五十公里绝对找不到任何人迹，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有车辆了。 如果他们要走出生态保护区，就得徒步50公里，他们今晚得在保护区里休息一晚，而保护区内还不知道有什么野兽、毒虫，在这里休息指不定有多危险。
第111页 万磁王推着查尔斯的轮椅，查尔斯用他一贯温柔的声音说：「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带你们一程，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到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再用车送你们回去。」 司行和迪克回头，他们都明白x-men并不是不愿意直接送他们回布鲁海文，而是黑鸟在满是市民的赛博都市布鲁海文停下未免太高调，无论是司行还是迪克，他们都不太喜欢以这种方式成为人群里的焦点。 x-men里除了暴风女奥萝洛和已经醒来的前任x-men成员瑞文外其他人都在。 察觉到了司行和迪克的疑惑，查尔斯解释道：「奥萝洛和瑞文去带那些被九头蛇抓到的变种人孩子们了，黑鸟并不能装下那么多变种人，所以我们拜託了復仇者帮忙。」 那些孩子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和奥萝洛一起回到学校或者和瑞文一起加入埃里克的兄弟会，或者自己离开。 司行明白了查尔斯的意思，黑鸟上的座位恐怕剩的不多，如果让几名变种人上黑鸟其他变种人上復仇者的飞舰。 遭受过折磨的部分变种人可能会多想，认为他们抛弃了他，这会造成变种人的二度心里创伤。 一视同仁的让他们都上復仇者的飞舰就不会有这个烦恼。 「麻烦了。」司行礼貌的说。 「这没什么，你是我们的同伴不是吗？更何况刚刚你还救了我们。」查尔斯认真地说。 司行抿了抿唇，他知道认真来算的话，实际上是x-men救了他。 查尔斯眨眨眼道：「如果你觉得内心过意不去的话，你可以试着考虑一下我之前说过的，你明白的，我对你的邀请永远不会过期。」 查尔斯的话一说出来，司行就明白对方探测了自己的内心。 司行没有说话，他转头跟着其他人上了黑鸟。 「这么多年了，他对你还是这幅态度？」埃里克皱皱眉。「x-men刚刚才救了他和他的伙伴。」 「别忘了埃里克，要不是因为你他还好好的在布鲁海文烤饼干呢。」查尔斯笑了笑继续道：「那孩子流浪太久了，我们不能逼迫他。」 埃里克没有半分觉得不好意思，他推着查尔斯的轮椅打算登上了黑鸟，查尔斯拍了拍埃里克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查尔斯对迪克开口道：「格雷森先生，他适合在x学院锻鍊他的超能力，还有关于他的能力并未受到仪器的影响，x学院里有专业的科研团队，来观察实验他的能力会不会对他产生危险。」 「你也不希望司行的能力再次像刚刚那样失控吧，无论是伤害到他自己还是他周围的人，痛苦的永远都会有他。我希望你能帮我劝一劝他。」查尔斯说完。 埃里克就推着查尔斯离开了，留下迪克一个人若有所思。 夜翼在战机里找到司行时，司行已经为了他留出了一个位置，一个靠窗的位置，在司行座位的旁边，黑色的战机内部狭小略显拥挤，有一股保养油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辆战机每次使用前都经过了保养。 迪克靠在皮背垫上，动了动，突然转头用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司行道：「摺纸，我冷。」 司行看着迪克，不知道迪克在玩什么把戏，但又想其他不久前被强电流制裁过，现在身体的正常反应可能还没恢復。 于是司行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他迟疑地问道：「那怎么办？」 迪克见目的达成，他眯起眼睛笑了笑，伸出手抓着司行的腰侧轻松的把他抱起来，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他们的腹部紧紧地贴在一起。 「好了~这样我就不冷了。」迪克轻快的答道。 司行维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坐在迪克的腿上，脑袋里有一瞬间什么也没装，又在下一秒装了很多东西，他闭着眼红着脸，小声地低吼道：「我会恨你的迪克。」 迪克轻哼了一声，向上顶了顶胯部，由于黑鸟的设计以速度优先，机顶非常矮小，被迪克这一顶，司行直接撞到了头，发出一声咚。 迪克伸出手揉了揉司行的脑袋顶。 这一声『咚』引来了坐在前排的琴的侧目，她与迪克对视一笑收回了视线。 镭射眼是个沉稳、冷静以团队为先的优秀领导者，平时会把衬衫扣到最上边一颗扣子的他是个疯狂的驾驶爱好者。 他能把平稳飞行的黑鸟硬生生的开出被追击的感觉。 随着机身的突然倾斜，迪克勐地向前倾，牙齿嗑在了司行的锁骨上，司行疼的几乎落泪了。 「□□的迪克。」司行的声音有些高，带着哭腔，听起来就像刚刚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这让驾驶座上的镭射眼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幸好琴拦下了他。 迪克有些心疼，他看见司行的锁骨被他的牙齿嗑出了一个小小的血口子，他开口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乖，我给你舔舔，好吗？」 司行吸了吸鼻子回应道：「嗯。」 就在这时他俩突然一顿，因为他们听到了他们的脑袋里传来的声音。 由查尔斯教授的传音『请不要在黑鸟里调情，否则就让你们俩以为自己是5岁还处于对扎辫子感兴趣的小女孩。』 说完这一句，查尔斯就关掉了读心的能力，他们的脑海里一片安静，查尔斯已经离开了。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一向温和待人有礼的查尔斯教授凶起来的时候比谁都狠。
第112页 迪克和司行对视一眼，温存的暧昧消失，他们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司行从迪克的腿上翻下重新坐回座位上，可能是刚刚做的让人脸红耳赤的事儿被后座的读心者察觉，这让司行觉得非常尴尬。 司行直视着前方，青年的脸皮薄，被迪克刚刚刻意的撩拨，脸上布满了红霞，无论迪克怎么努力吸引司行的注意力，司行都不再把视线放在迪克的身上。 迪克鼓了鼓嘴巴，手臂撑着脸颊侧着脑袋眼神毫不收敛的注视着司行。 这位被哥谭民众称为都市传说的强大俊美的青年，在他不懈的努力下今已是他的恋人，他们互相被对方吸引并相爱，迪克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他们会在一起，并拥有一个家庭吗？ 迪克在过去，与女孩们的恋爱中，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 当他想到这个问题，就不免想到司行目前做的事儿正与危险相伴，他与自己一样，拥有另一面。 迪克应该让司行放弃摺纸怪盗的身份牌，他不愿意那么做，他的私心，摺纸怪盗令他着迷，他或许能看透司行和亚撒·卡特尔，但他永远看不透摺纸怪盗。 摺纸怪盗的一切令他着迷，就像打击罪犯令蝙蝠侠着迷一样，尽管蝙蝠侠并不这样认为。 小警察迪克会和司行成为恩爱的一对，夜翼和摺纸怪盗会是敌人，他会把摺纸怪盗按在无人行进的小巷里，他们会在月下接吻。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敌人，他们在电视节目里、报纸上被人们讨论、调侃，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最恩爱的恋人。 这就像是『史密斯夫妇』。 第62章 插pter 62 想到这些, 迪克又不自觉地想到蝙蝠侠，蝙蝠侠或许会阻止他们相恋，因为司行是个罪犯, 又或许他会默许他们恋爱, 因为这样可以方便他监视摺纸怪盗。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迪克想要的，迪克希望蝙蝠侠能接受司行作为他的恋人，真心的那种。 而让蝙蝠侠承认他们的关系，这绝对是件难事儿。 迪克忍不住皱起眉, 无声的低语, 他会让蝙蝠侠认同他们的关系的，绝对会。蝙蝠侠一向是软硬不吃，所以迪克得慢慢来。 迪克脸上的表情让司行不需要拥有能够心灵操控的能力都能知道迪克在想一些不那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司行安抚般的摸了摸迪克毛茸茸的脑袋瓜, 迪克从思绪里抽身而出，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司行那双担心之意唿之欲出的琥珀色双眸。 迪克抿唇笑了笑, 两枚小巧的虎牙镶在深色的唇瓣上, 手掌撑着脸颊歪着脑袋, 像是剔透蓝宝石又像是晴朗天空的双眸闪烁着微光, 隐藏在黑色紧身衣下的喉结和锁骨，这让迪克看起来既可爱又性感。 司行有些看入迷了, 直到斯科特拉着操作杆操作着黑鸟在天空旋转一周，强烈的失重感让司行失去了平衡险些栽倒，他才回了神。 司行轻咳了一声，决意不再搭理迪克。 黑鸟是兼备隐型模式的高速战斗机, 黑鸟搭载着他们很快就停在了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巨大草坪操场的上空。 黑鸟还没落地，司行就听到了来自下方的骚动。 司行的视线越过迪克忍不住的向下看去, 绿色的草坪操场正在打开露出底下的x-men停机场, 绿色草坪的旁边站着不少学生。 有的学生抱着书, 像是正在学习，听到了黑鸟的声音便从教学楼里跑出来，有的学生满身是汗，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手上抱着足球，显然他们刚刚还在操场上打球。 他们无一列外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崇拜的表情，在这里的学生，他们都把x-men当作偶像，当作未来的目标。 这里就是查尔斯费尽心血用自己的庄园改建的学校，变种人的乌托邦。 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 这和司行想像中的差不太多，因为查尔斯·泽维尔就是这么温柔的人，他的学校、他的学生同样如此。 司行没有太大的想法，唯一有些出入的地方大概就是草坪下的停机坪，关于庄园的模样，司行也在网上搜到过，他过去也不是没有对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产生过好奇。 黑鸟停在地下停机坪内，地下停机坪内有着冰冷的机油味与外边阳光晒过草坪的味道完全不同，地底下的气温没有外边的冬天的寒冷，里边供应着暖气。 「现在还早，汉克还没启动机器，有兴趣逛逛学校吗？」查尔斯温和地问道。 尽管大家都知道他的目的是让司行和他一起来学校，因为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是最适合司行长时间居住的地方。 司行在九头蛇内失控并无视变种人的限制爆发的强大力量绝对已经在外界暴露，復仇者联盟现在已经知晓，神盾局会因此戒备司行。 很快其他组织无论好坏都会知道有一位强大到能够无视『规则』的变种人存在。 查尔斯想要保护司行，同样的，他也存在着私心，他希望能研究出司行身上的秘密，他希望司行能和他们一起站在为人类与变种人和平的道路上，这一点并不难，司行有一个人类男友。 即使那名普通人类男性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超』能力者。 埃里克则是和查尔斯想的不太一样，司行身上的秘密或许能让所有的变种人同胞都不在受限于超能力抑制器的影响。
第113页 埃里克希望司行能完全站在变种人的阵营，能保护他们的同胞不受人类屠杀的同时，报復所有伤害过他们和对他们对有恶意的人类。 至于『机器』，自然是检查司行身体状况的机器，刚刚在黑鸟上，他们又谈论了一些关于司行身体状态的话，司行在九头蛇基地里的失控他们都看见了，司行最终同意在x学院里稍作停留直到做完身体检查。 想到这里，查尔斯忍不住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司行的变种人能力绝对不止是一位隐约有进化为omega级的alpha级变种人那么简单，他也不单单是一名能够掌控纸的变种人。 他可不知道有什么『纸』能让□□化为血雾，况且上次见到司行，司行还只是能够改变身体的构造让他化为纸而已，现在他学会了不少东西。 变种人能开发的能力很少，他们大多都是集中一点，登峰造极。偶尔在那一点上点上一些分歧技能。 比如奥萝洛一开始只能唿唤雷电，现在她能召唤风雨和让云朵聚集，而她最强大的能力依然是唿唤雷电。 如果当初无论司行说什么，他都选择强硬的把司行带回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给司行更多的关注，而不是早早地放心司行的能力能带来的危险程度，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司行昨天也不会因为□□控而失控，这让查尔斯想到了过去从琴的身体里脱壳的凤凰，一想到过去的事情，查尔斯的心脏就一阵抽疼，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最爱的两个孩子。 如果可以，查尔斯一定要阻止意外在司行身上发生，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司行刚打算拒绝，迪克抢在他开口前开口道：「好。」 迪克注意到司行瞥向他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他咂了咂嘴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看看变种人的学院和普通人的学院有什么区别。」 因为查尔斯刚在迪克脑海里留下话，希望他能够劝一下司行多在学校留一会儿，通过查尔斯传给他的一部分信息。 迪克知道，查尔斯非常希望司行能把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当作家，把查尔斯当作家人。 迪克忽略掉心中的不快，他告诉自己，毫无疑问，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是最适合司行待的地方。 埃里克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带着他们走过走廊，看起来十分熟悉的样子，当然，他对这里自然十分熟悉，毕竟在过去，他勉强也算x战警的其中一员。 开放式的环形电梯旁的玻璃展示柜里陈列着歷代x-men的战衣，皮质反光的战衣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看起来沉寂而威严。 司行和迪克都不是x-men的一员，他们没有特别深的感觉，在蝙蝠洞里也陈列着蝙蝠侠每一套不同的战衣，蝙蝠洞的设计更加壮观。 埃里克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怀念，这些战衣过去的主人，他们都是为了变种人付出了生命真正的勇士，他们过去也是埃里克的朋友，直到埃里克不得不见到他们被人类杀死或害死。 埃里克曾经也想过融入人类之中，和他们成为伙伴，变种人不再受到歧视。事实却是，他的妻子、孩子被人类杀死。 埃里克不再相信能与人类和平共处，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早已经过了抱着不切实际想法的年纪，人类那种生物，他们会杀光所有异类，或者驯养他们，无论哪一种埃里克都不愿意去选择。 从电梯上楼，一楼是与地下室完全不同的装设，欧风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像是古时伯爵的庄园。 查尔斯对路过的波比·德雷克说道：「波比，能麻烦你带我们的客人逛逛学校吗？」 波比点点头，他立刻放下了无所事事的心情，他最喜欢这种活动了，向客人骄傲地介绍自己的学校。 波比兴奋地看着人群里唯二的陌生人，他打了个响指，冰雾在他手里逐渐成型最终成为一朵冰做的玫瑰，他把冰花别在领口。「两位，我是波比·德雷克，或许你们对我的另一个名字更熟悉，我是冰人。」 见司行和迪克一脸茫然，一副完全没听过他名字的样子，波比扁扁嘴，他和小淘气已经是x-men的预备成员了，他们已经和x-men一起进行过任务了，但显然，在外边没人听说过冰人。 「我来带你们参观学校。」波比打起精神，飞快地把负面情绪排出身体，兴致勃勃地说。 等波比带着迪克、司行离开，斯科特似乎有些警惕埃里克，他盯着埃里克欲言又止，琴对着查尔斯点点头拽着斯科特离开了这，而斯科特更是一步三回头，最后终于被琴扯离了两人的视线。 查尔斯对埃里克说道：「老伙计，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聊天下棋了。」 埃里克轻微嘆口气，他点头，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向查尔斯的办公室走去，他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原本戴在头上防止心灵系变种人入侵大脑的头盔被斯科特『不小心』用镭射打爆了。 现在只要他有任何拒绝的念头，他毫不怀疑，查尔斯会直接脑了他控制他进去下棋，另外埃里克确实已经很久没和查尔斯一起下棋了，只有下棋的时候他们才能忘记交织在他们之间的利益和仇恨。 只有那时，他们才会想起他们本来是一对最好的好友，而不是现在为了变种人的利益站在不同阵营，带领着不同阵营的同胞针锋相对的敌人。 尽管他们都知道，无论他们私下的关系有如何的好，他们双方带领着的不同的变种人永远都是敌人，永远都是，这便是现在阻隔在两人身前无法逾越的鸿沟。
第114页 他们都知道，他们无法退后，他们只能不断前进。 第63章 插pter 63 学校的食堂里有不少学生围在一起起闹, 他们的目光都交叠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一名白髮戴着护目镜的青年站在桌子边们的中间，手拽着搅拌棍用超高速打奶油，旁边另一位青年目瞪口呆的拿着打蛋机愣愣的看着快银。 「嘿, 皮特罗，阿尔斯。」波比扬起手与明显是在忙的两人打招唿。「你们在做什么？」 「哟, 波比。」快银露出一个笑容，一只手扬起和波比打招唿。 波比毫不怀疑假如快银要不是一只手还抓着搅拌棍并且以超高速运作着，这傢伙会以超速跳到他面前来，在他放下打招唿的手前击打他的掌心。 「槽！皮特罗！你把奶油打出来了。」阿尔斯尖叫了一声看着黑色的桌面上覆满了奶油, 要不是他及时开启了防护罩，不少奶油会溅到他的身上。「你先把碗放下。」 说完之后, 阿尔斯才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波比的打招唿，随即把视线放在波比身后打量着四周的迪克和面无表情显得兴趣缺缺的司行身上。 食堂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波比身后的两位青年吸引，司行穿着九头蛇里的束身衣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 但他旁边站着的迪克穿着一身夜翼的制服，正常人看起来可不会那样装扮自己。 很快就有学生认出了迪克的身份，他们小声地讨论着这位布鲁海文的义警，前段时间nightwing从摺纸怪盗手中取回了『火之高兴』，并在夜晚抓了不少盘踞在布鲁海文的黑帮势力这一条新闻成为了博客的头条。 「他们是新来的学生？」阿尔斯问。明显, 他不是关注超级英雄的人。 快银放下碗, 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到达了迪克的身边, 迪克下意识出手拦下快银一个过肩摔抓起快银。 一阵天旋地转，快银倒在地上, 幸好迪克的反应速度极快，他没有感觉到来自快银的恶意, 而刚才的行为完完全全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迪克立刻一只手放在快银的背上卸掉大部分过肩摔带给快银的力, 避免快银在高速下被他摔断嵴椎。 快银一脸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他发现上面有一滴自己刚刚溅上去的奶油，好吧，这些现在不是重点，一种羞耻和丢人感涌上他的心头。 霎时间，原本闹哄哄的食堂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到只能听到快银急促的唿吸声。 在往常危机训练室里，快银利用他的超人类的速度殴打恶搞他的同学、老师。 他在今天被一个普通的人类揍了，不可能，或许这人不是普通人。 他的超能力是速度在他眼前都会减慢，所以他才能在自己到达他身前时准确无误的抓到自己，嗯，绝对是这样。 迪克有些后怕，他会因为险些殴打x学院的学生而被x教授操控变成一个满脑子只记得编辫子的小女孩吗。 察觉到迪克的担心的司行在迪克耳边小声的耳语道：「放心，就算你成为小女孩，我也依然喜欢你。」 说完还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迪克：完全感觉不到安慰。 迪克看着躺在地上半天不爬起来，放空脑子看起来像个小呆瓜的快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快银的目光移在迪克脸上，隔着对方白俊脸庞上那层眼罩，快银也能看到对方脸上毫不遮掩的担忧。 「皮特罗！」波比也冒出一个头暴露在快银的视野内。 快银整理了一下表情，他站起来嘴唇打开露出八颗洁净的牙齿，他缓缓举起大拇指对准迪克，夸赞的词脱口而出：「卧槽你这超能力牛逼啊！」 司行：？ 迪克：？？？ 迪克愣了一下，知道快银误会他刚刚把快银从高速的状态抓下来，是他的超能力，他无意识的眨眨眼，薄唇微启露出里边的白牙。 波比打算反驳快银的话，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尴尬。 因为查尔斯在看见波比的时候就用在大脑里告诉他，摺纸怪盗是类omega级变种人，nightwing是摺纸怪盗的恋人，是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 快银人如其名，『快』，他不止移动速度快，说话的速度也快，这也就是他总是开口惹怒了万磁王，还能每次从万磁王手里逃脱的理由。 因为他够『快』，上一秒他惹怒了万磁王，下一秒谷歌地图上已经在纽约找不到快银了，他可能已经在义大利西西里了。 「你的能力是放慢你眼前显示的速度吗？」快银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真是个好能力，连我的速度都能放慢到你能抓到我的程度，你有研究过你的能力究竟能把眼前的速度放慢多少吗？」快银气都不换地说。 迪克保持着嘴唇微张的状态，从喉咙里挤出『hmmmm』无意义声音，紧接着他露出一个轻快地笑容说道：「不是噢，我只是个普通人。」 快银沉默了，波比觉得迪克的话可能伤害到了快银这个强大的变种人的内心，于是波比安慰的开口道：「他可是nightwing，布鲁海文的义警，普通人类中的战斗机，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你很正常。」 这话刚出口，波比就后悔了，他觉得这可能对快银不会有任何安慰。 迪克也安慰道:\"我师从蝙蝠侠，能抓住你很正常。\"
第115页 司行瞥了眼波比，又瞥了眼迪克，不明白他们两为什么突然对皮特罗开始人身攻击，他认得这位变种人，快银。 当初和復仇者们一起解决了一场大危机的变种人快银，其姐绯红女巫加入了復仇者联盟，快银则是回到了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学习并以成为一名合格的x-men而努力。 波比轻咳了两声，见着快银一脸呆滞的表情，他打算带着迪克和司行跑路了，在快银恼羞成怒给他远在復仇者联盟能轻而易举毁天灭地的姐姐绯红女巫打电话之前。 波比开口道：「我想我应该带你们去看看危机训练室，那是我们平时训练的地方，它可以根据战斗数据模拟出敌人、队友、场景等。」 迪克眼睛亮了亮，这种类似于蝙蝠洞下的训练室，同样会记录蝙蝠侠与他战斗过的坏蛋的战斗数据并投影出他们，以便迪克训练。 他们还没走，套着一件白大褂穿着卡其色宽大短裤的蓝色野兽走了过来，他先是抬手回应所有和他打招唿的学生们，随后立刻把目光放在司行身上。 在瞧见迪克身后的司行时，汉克的眼睛顿时瞪直了，那双藏在圆框眼镜下的金眸闪烁着兴奋的光，他毫不掩饰露骨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司行，直到司行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迪克以保护者的姿态微微挡在司行的面前。 汉克终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无礼，他挠了挠蓝色的皮毛，收敛了表情，就是眼睛依然忍不住去瞥司行，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抱歉，我只是有些兴奋。」 「亚撒·卡特尔？我从教授口中听说了你，你能无视超能力限制器对你的影响是吧？」汉克见司行保持着警惕的脸，他恍然大悟，他解释道：「我是汉克，x学院里的校医。」 「实验室我已经收拾干净了，跟我来吧。我会提取你的一些血液样本做全身检查，看看你与我们不同的地方到底在哪儿，以及那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汉克转身在前面带路，司行和迪克跟在他的身后，波比见汉克来接人了，便没有再跟上去，他开始安慰人都傻了的皮特罗。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变种人。」 司行无力的解释了一句道：「或许是泽莫男爵给我注射的药物有问题，那不仅会放大我的恶意还会让超能力抑制器对我失效。」 实际上，司行的内心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什么，但他不想再被普通人称为恐惧的异类时，在被异类当作异类，这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无论哪里他都找不到同类，他永远只有一个人—— 汉克完全没有察觉到司行语气里隐藏着的小心翼翼的脆弱情绪。他刷卡开门，露出金属大门内的医疗设施。 「你不要小看自己，你的能力是制造和使用纸不是吗？你从没提过..从我们对你的观察中也从未得到过。」汉克做了个手势，他拉开蓝色床帘露出被床帘隔绝的实验器材。 随后他取出了一根干净的针管，扯了片酒精消毒棉擦了擦司行的手腕，一只手指按着司行的手腕。 针头扎进司行的手腕，抽出暗红色的静脉血，动作熟练的就像每一名医者该有的模样。 抽出了大约100ml的血，汉克抽出针头，让司行按着棉签止血，他把血样放进检验器里，继续说道：「挥手间让敌人化为血雾，这个不包括在我们知道的属于你的能力里。」 汉克弓着腰把电源打开，淡蓝色的光圈在环形的实验器材中亮起。「好了，躺进去吧。这机器能收集你的身体数据，一会儿你听我指挥就行。」 司行眸子暗了暗，忍不住握紧迪克的手腕，迪克微微偏头将司行眼底的焦躁收入眼底，尽管他不太明白司行在焦躁些什么，不过这不妨碍他安抚司行，他轻轻掐了掐司行的手指。 迪克微微启唇用口语对司行说『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迪克一只大拇指搬着自己的鼻头，翻着白眼对着司行做了一个鬼脸。 司行忍不住扯出一个笑容，原本绷紧的神经因为迪克的扮丑稍微放松下来。 司行在汉克的指挥下脱掉鞋子，吸了口气躺在光滑冰冷的检查台上，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手无意识的握紧，汉克启动机器，检查台缓缓挪动带着司行进入的环形的检测器内，只留下司行的双腿在外。 第64章 插pter 64 司行睁着眼睛盯着眼前散发着略微刺眼灯光的包着他的蓝色光圈。 「现在抬起你的手, 你看看你的左手边有一块突起。」闻言，司行眯着眼睛看了看，果然在他的左手边看到了那块几乎融于蓝色的灯光的突起。 「看到了。」司行。 汉克打开记录仪，继续对司行说道：「左手按着那块突起, 输送超能力。」 迪克双手环胸站在仪器边, 目光紧紧的盯着屏幕里正在跳动的绿线, 显然这条代表着司行的心跳。 绿线不断向前, 弧度忽高忽低, 从未停留在较为平和的阶段, 迪克知道司行现在有多紧张, 心脏的跳动频率显示了这一切。 而迪克能做的, 只能是陪在司行的身边, 等待着司行结束体检。 司行犹豫了, 他迟疑地说道：「我的超能力或许会破坏掉这个仪器。」 汉克用毛茸茸的中指推了推眼镜框，开口道：「放心, 这是专门制作收集超能力数据的装置, 只要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它会吸收你的所有超能力转化为能量，并不会让它成型对周围造成影响。」
第116页 「....」司行没有再继续说话。 司行按照汉克的指示对左手边的凸起释放了超能力，他的指尖触碰到凸起，原本只是释放的那部分被吸走了, 现在所有他调动在手指处还未释放的超能力也全吸走了。 他的手指就像个充满气的气球，那个凸起就像是一根银色尖锐的小针, 现在气球被扎了个小洞，装在气球里的氢气拼了命的从小洞里涌出。 或者他的手指上就像是盘踞着一只水蛭, 它吸盘一样的嘴巴刺破了他的皮肤, 尽情的享用着他的血液。 司行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说不上舒服也说不上难受。 只见汉克面前显示屏上多了另一根蓝色的线，蓝色的线的波动幅度很平稳，证明司行的超能力十分稳定，不存在任何不受其主人控制的情况。 「喔，由他小脑控制的能力很平稳。」汉克摘下对讲机对迪克说。 「这代表了什么？」迪克问。 汉克搬了两根板凳到显示屏旁边，他坐在其中一根板凳上，拍了拍另一根板凳，示意迪克坐上去，迪克也不扭捏，坐在汉克的旁边。 「这代表除去能力还未开发和无法开发的部分，他的能力相当稳定他能完全控制它。」汉克解释道。 迪克对汉克的话并不能完全理解。「还有变种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超能力？」 「是的。」 汉克知道从未了解过变种人的普通人很难理解这件事。 「就连普通人都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比如你无法控制你某两块海绵体对吧？变种人和普通人只不过是x染色体发生了改变，本质并无任何差别。」 汉克忍不住在解释中夹了个荤段子，他偷偷看了眼迪克，发现迪克对他的荤段子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汉克有些失望的扁扁嘴。 瑞文总说他缺乏幽默感，看起来太正经了，为了打破瑞文对他的这个印象。 汉克看了不少相关的书，但生性较为内向的他从未在熟人面前试着讲过笑话或者荤段子，终于他等到了一个在陌生人面前打破他沉闷个性印象的机会。 结果对方连个表情都没给他，看来汉克的黄段子是失败了。 汉克觉得有些尴尬，他刚忙转移话题举了个例子。「就像斯科特·萨默斯，我们的镭射眼，他无法摘下他脸上的红石英眼镜，一旦摘下眼镜，红色的镭射光束就会不控制从他眼里射出，因为他在幼年时大脑受过创伤，导致他无法像其他人大部分变种人一样自由操控他的超能力。」 「镭射眼在检测台里，代表超能力的那根线的波动异常。」 「摺纸的超能力很平稳，是非常健康的变种人。」汉克微笑了一下，迪克松了口气，这至少证明司行非常的健康，并没有因为小时候的经歷影响他的健康。 滴—— 印表机发出了声音，血液检测器已经把司行的血液样本报告列印出来，这个血液样本检测能检测出变种人区别于常人的那部分血液以及身体状况，汉克保持着笑容转头扯下报告。 「你看他的数据非常的健康。」汉克开始念化验单上的内容。 汉克微笑的表情随着他念出的内容逐渐凝固消失，转而严肃。「...血液浓度：正常，红细胞、血红蛋白：正常，x染色体变动：超高，心脏处有高强能量结晶，未曾检测过相似内容，无法检验其内容..」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迪克觉得只要是个人就能听出司行并没有汉克所说的那么健康，更何况迪克看到了汉克脸上的表情。 汉克没有立刻回復迪克，他挠了挠头顶的蓝毛，立刻转身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电脑屏幕上投影出司行身体内部结构的模样。 司行的身体和正常人构造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至少从器官和各种皮组织来看是没有的，但司行的心脏中心有个发光的黄色光点。 汉克放大画面，他们看见那枚处在司行心脏中心的光点是块圆形的、看起来非常有质感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迪克的眉头深深的揪起。 汉克揉了揉太阳穴回道：「看起来，有点像某种不明物质。」 这个东西汉克从未见过。 结合司行力量并不是一开始便没有受到消除超能力的控制器影响，而是在泽莫男爵的引导之下才发觉自己并未受到影响，汉克在心中模模煳煳有了一个想法。 太久没有听到耳机里传来汉克的指示也听不到外界声音的司行眯了眯眼，他拔高音量道：「嘿，你们还在吗？」 听觉放大了5倍的汉克听到了司行从检测台里传来的闷闷的声音，他立刻打开对讲机，吞咽着口水打开了某个操控着检测台的按键，平復心情尽量保持语气平稳的对司行道：「现在我打开了超能力抑制器，你试着对你右手方的凸起使用超能力。」 司行感受了一下，果不其然他已经感觉不到体内涌动的超能力了，他摇摇头又想起汉克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他说：「我无法使用超能力。」 汉克瞥了眼本该出现红线，没有出现任何红线，这是正常的，因为没有超能力的输送。 汉克没有动任何按键直接说道：「好了，现在我关闭了超能力抑制器，你再次试着向右手凸起释放超能力呢。」 迪克眯了眯眼，不明白汉克现在在做什么实验，但他的确想看看汉克想做什么，同样他对司行体内不知道会不会对其身体造成影响的不明物也很好奇。
第117页 司行眨眨眼，按着汉克的说辞向右手边的凸起释放了超能力，代表大脑操控着能力的红线平稳的穿过了整个屏幕画面。 汉克倒吸了口气，医务室里本来还算平稳的气息紧张了起来，他并未关闭超能抑制器，而司行在他言语的影响下，成功的释放了超能力。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司行的超能力绝对不止『摺纸』这么简单，从目前司行所表现出来的看，他的能力能无视超能力抑制器。 他的超能力受到别人的言语影响，所以他才会被泽莫男爵的话影响。初步判定，他的能力恐怕是和『现实』有关。 司行能让周围的，他所相信的现实成为真的，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他不再相信他之前相信的现实，并选定信任新的现实。 这样就能解释，在九头蛇基地里，泽莫男爵释放能够覆盖整个九头蛇基地的超能力抑制器时，司行与其他变种人一样没有超能力，他体内的x基因依然会受到超能力抑制器的影响。 但一旦司行不再认为那是真的，一旦认定那不能影响自己时，那它就不能在影响司行使用能力。 汉克从未见过这样的超能力，或许这根本就不是由x基因变异进化的变种人超能力，毕竟刚刚检测司行的身体，他的心脏处还有不明物质再向身体各处传输能量。 这是什么？ 没有变种人有这玩意。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像天使沃伦，他的骨骼构造与其他与人类无异的变种人就不一样，他背后强大有力的翼骨证明了他与其他人的不同。 司行体内这个或许也是他的变种人的证明，不过汉克知道这个可能性非常的低。因为即使是电脑模拟出司行体内的模样，汉克也能感觉到那发光不明物传来的强大力量。 而九头蛇恐怕早就研究出了摺纸的能力，所以才不愿意继续进行交易，把『摺纸』交给变种人兄弟会。 他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x教授，这种未知的属于现实的力量很难让人感到安心。 在过去奇异博士探测到的某个未来里，拥有与现实类似能力的猩红女巫精神崩溃导致全球变种人数量骤减到一百多人，变种人被迫生活在最后的方舟『乌托邦』之上。 司行现在所展现出关于现实的能力并不强大，但他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改变一些既定的事情了，在未来他会不会拥有像猩红女巫那样瞬间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的力量？ 而司行，在不完全成熟掌控力量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周围的人的话所影响。而汉克更不敢随意告诉司行关于他能够改变现实的能力，因为司行是摺纸怪盗不是吗？ 他算不上好人。 鬼知道当他告诉司行他或许拥有能改变世界的力量时，他会不会瞬间发动能力让x学院化为灰烬？ 或者，他会用他的能力作恶，他已经用『摺纸』的这个能力作恶不少了。 这些让汉克不得不警惕并担心起来。 他得先通知x教授，再与对方决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汉克立刻又按照操作流程以及一些别的实验检测将所有数据记录下后，他让司行从检测台内出来。 汉克提取了一部分属于司行的x基因，他和迪克没有进行任何语言或者眼神上的交流，但他们双方都选择了隐瞒这一条听起来会不那么让人开心的信息。 「怎么样，我的身体？」司行问。 汉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幸好他脸上的蓝色绒毛挡住了他的情绪，司行并没有读取别人情绪的能力。「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其他的得等所有信息出来才知道了。」 第65章 插pter 65 当汉克风风火火的拿着属于司行身体的化验单闯进查尔斯的办公室里时, 查尔斯正在与他的老友埃里克下棋。 金属制的门板在汉克的大力之下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碰的一声，不算好听。 埃里克略微不满的皱起眉，对查尔斯道：「我可以把那扇门砸在汉克脸上吗？」 「不可以。」查尔斯表情都没变, 他依然维持着嘴角上扬的幅度, 冷静的将黑色的禁卫军向前一步吃掉了白色的战车。「少了汉克, 找上我的事儿会变多。」 查尔斯拿了托盘上干净的杯子, 倒上一杯茶水，漂亮的蓝眸倒映着明显慌张的汉克，他没有选择直接打开汉克的大脑查看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汉克会告诉他, 也不能让汉克白跑一趟不是吗？ 「喝点茶吧汉克，慢慢说不要着急。」 汉克喘了两口气，翻了个白眼, 丝毫不在意埃里克刚才对他的恶言，甚至对着埃里克比了个中指。 汉克端起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随后他把司行相关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查尔斯教授, 也不在意x-men的敌人变种人兄弟会的首领正坐在x-men首领的身边。 「你的意思是, 摺纸的身体里有某种让他能改变『现实』的力量？他能无视超能抑制器的原因便是因为他改变了现实？」埃里克总结了一下汉克话里的意思。 话音刚落, 埃里克又摇头否决了他刚才出自自己嘴里的话, 他把手上的属于司行的各种化验单丢在桌上。 「这不可能——变种人只是x基因的进化并获得正常人没有的能力，从他的化验单上显示，改变『现实』的东西显然不属于x基因, 甚至于他的x基因释放的能力低于那团不明物。」
第118页 「除非他和凤凰一样，是来自宇宙之间的异种, 附身在摺纸身上。」埃里克。 查尔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种和现实相关的力量有些熟悉..」 埃里克用不贊同的目光扫了眼查尔斯, 偷偷的挪了一下白色的骑士, 不戴头盔的情况下和心灵相关能力的alpha级变种人下棋, 他不会讨到任何好处，所以他作弊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对吧？ 埃里克手上不动声色的做着，他的思维却并没有被打乱，他继续道：「组成宇宙的六枚基石早就消失在宇宙之间，你所说的恐怕并不能成立。」 查尔斯定定的看着埃里克，这让埃里克有些慌张，难道查尔斯打算拆穿自己挪了棋子？看透了埃里克内心的查尔斯笑了笑，继续说：「埃里克，你能看到的世界比能用心灵能力的变种人看到的世界小太多了。」 查尔斯保持着笑容，把手指放在太阳穴处，他眨了眨眼，棕色的捲髮散在耳畔，一瞬间竟然让埃里克觉得有些窒息，岁月不饶人，他们都不再年轻了。 查尔斯拥有明媚温暖的笑容，一如既往。 「比如我知道至尊小超人卡尔·艾尔曾击碎了现实之墙。」查尔斯闭着眼睛，在意识的大海里搜寻着信息。 正因为现实之墙被击碎，另一个宇宙另一个地球才会与这个宇宙的这个地球融合，意识被强行灌入两个世界的人类的大脑里。 查尔斯虽然是强大的alpha级心灵类变种人，他依然无法阻止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意识被强行灌入大脑和周围的世界，但他的意识深处还存放着属于过去世界的部分记忆。 那些记忆里没有名为哥谭、大都会的城市，也没有蝙蝠侠、超人等。 查尔斯并不是唯一还保留着世界融合前记忆的人，实际上上一任的至尊法师古一、神奇女侠黛安娜等等人都还记得。 只是他们都心照不宣。 世界的融合带来了麻烦、同样也带来了更多心怀正义的英雄们，到目前为止依然是英雄多于麻烦。不过可能即使世界融合了，两个世界的人依然无法融合。 復仇者和正义联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敌对关系了。 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不是吗？ 重点是，查尔斯在过去『看』到了至尊小超人的一部分记忆，关于打碎了现实之墙导致世界融合的那部分。 按道理说，现实之墙粉碎，至尊小超人的世界应该陷入混沌，事实却是，破碎的现实之墙吸引了他们世界的宇宙基石，导致世界融合。 而查尔斯刚刚进入汉克的意识里寻找司行的身影，明显感觉到了从至尊小超人的记忆里感受到的相同力量。 属于现实之墙的力量。 现在宇宙基石早已消散已久，世界还未崩坏，之前查尔斯以为是宇宙基石化为了虚无并未消失，现在看来，恐怕是现实之墙的碎片在重组了，它将重新变为隔离不同宇宙的墙壁，阻隔外界。 有一片属于现实之墙的碎片或许就在司行的体内。 查尔斯对埃里克和汉克说出了关于自己过去看到的至尊小超人的记忆以及自己的猜测。 无论是汉克还是埃里克，他们的脸上都有毫不掩饰的震惊，也是，任由谁突然被告知你所属于的世界原本并不是这样，这种毫无逻辑强行扭曲他们世界观的话—— 如果是别人说出来，他们都会一笑而过当作那人的幻想，可是说出这个话的人偏偏是查尔斯·泽维尔。 查尔斯没有理由欺骗他们。 「所以当现实之墙完全修復的时候，两个世界将会被重新分割？」汉克干巴巴的问，现在他那颗不弱于布鲁斯·班纳博士的大脑难得卡壳停下了运作。 查尔斯摇摇头道：「不会，两个世界几乎完全交织在了一起，分裂只会让世界崩溃。重新树立现实之墙可以防止别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再次融合。」 汉克的大脑再度高速运作起来，他听懂了查尔斯话里的意思，他咽了咽口水求证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世界不仅仅融入了至尊小超人的世界，还融入了一些..别的？」 查尔斯点点头，他笑意吟吟的说道：「是的，比如由联合国组织成立的守望先锋就是来自于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不过那个世界并未全部融合于我们的世界，只有一部分被吸入投影到了这里。」 汉克倒吸了一口气。 守望先锋—— 那可是全民英雄，是世界上第一批成立的超级英雄组织，即使守望先锋由于内部分裂早已解散，但每个人都在心中留有属于守望先锋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和组织可以撼动它们在人民心中的存在。 现在守望先锋的成员分散在世界各处活跃，又有小道消息传出，守望先锋正在启动重启计划，这个消息汉克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不能影响汉克激动的心情，他可是听着守望先锋的故事长大的。 他最喜欢守望先锋中的温斯顿，汉克的目标便是成为和温斯顿一样强大的守护世界的变种人。 而现在，查尔斯教授居然告诉他守望先锋来自其他世界，这如何不让汉克感到惊异。 「那..摺纸最终会变回现实之墙？」埃里克问。 查尔斯摇摇头，他说：「我猜并不会，摺纸已经拥有了作为人的意识，那么就不会再变回死物。」 只有完全掌握了力量，让它无法背叛你，它才会化为你专属的利器，而不是会刺伤你的双刃剑。
第119页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够完全的掌控『墙』的力量，不会被其吞噬。属于『墙』的那部分压制着他体内的x基因，但他能通过控制超能力的方式控制『墙』的力量，我们得帮帮他让他完全掌控『墙』。」 查尔斯和司行的接触并不多，查尔斯甚至不知道司行是不是真正的变种人，司行的变种力量可能是司行在高压下利用『墙』所创造出保护自己的利器。 不过查尔斯的心是宽容的，他保护着自己的同胞的同时，喜爱着普通的人类。 所以无论司行是不是变种人，查尔斯都会选择帮助他，就像他过去帮助的每一个变种人、普通人那样。 汉克定定的望着查尔斯，他听懂了查尔斯的意思，查尔斯要让摺纸来x学院学习，由心灵系变种人查尔斯·泽维尔教授亲手指导摺纸如何掌控力量。 「我们过去邀请了他这么多次，他从未同意过，之后也不一定会同意...」汉克皱了皱眉，他显然记得过去每一次查尔斯邀请司行和他一同前往学校司行的抗拒。 汉克道：「教授，您有把握吗？」 「迪克·格雷森是个好孩子，他知道什么对司行好，他会帮我们劝说他。」查尔斯笑吟吟地说：「而我了解司行的性子，就像我了解每一个人我想了解的人的性子一样。他会衡量弊端，选择正确的。」 汉克点点头，打算离开了。 埃里克的眉头自汉克进来后就再也没有舒平过，他开口道：「等等？」 「？」汉克转头，带着明显疑问的目光注视着埃里克，他没有查尔斯教授那样能够探测内心的力量，他自然不知道埃里克在想什么。 「你们就放任一个拥有现实空间力量的人待在你们学校？」埃里克。 要他说，要么把司行洗脑变成完全属于他们掌控的工具，要么就直接杀了他，否则司行一旦失控就可能轻松的摧毁世界。 查尔斯温和的开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埃里克，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人。也不会做你脑中的想法，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你会为了全种族的未来去牺牲一个或者几个同胞或普通人，而我永远不会去牺牲任何人，如果一定有那个人，那牺牲的一定是我。 埃里克似乎是察觉到了查尔斯的所想，他轻轻的嘆了口气道：「那换一个吧，会有多少人知道摺纸拥有『墙』的力量。」 「那些贪婪的人类为了获得平凡的自己无法拥有的力量会做出多么恐怖的事情，查尔斯，你不明白吗？」埃里克低吼道：「他们会像杀死我的妻女一样，杀死x学院里每一个试图阻止或者无所作为的学生，直到他们抢到『摺纸』。」 第66章 插pter 66 「我知道啊, 所以我们要让『摺纸』有足够坚定的意志来对抗精神打击，让他了解并明白变种人的一切，让他真心实意地承认他是我们的一员。」查尔斯冷静地说。 「这样不就是为我们变种人争取了一张强大的保命牌吗？」查尔斯。 查尔斯蔚蓝色的双眸一瞬不眨的注视着埃里克的双眸, 里面的情绪毫不掩饰, 像是一片平静的大海，看似宁静, 但依然致命，至少对埃里克来说是这样的。 「你会帮我吗？埃里克？帮我一起训练『摺纸』，保护他，保护我们的种族。」查尔斯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温和。 你会带领变种人兄弟会站在我们的身边吗？帮我一起锻鍊『摺纸』的意志力, 对超能力的掌控力, 让他永远向着..不，属于变种人的阵营，让变种人平权成功和普通人一样不再受到歧视。 埃里克听见自己的声音, 似乎有些远。「好。」 .... 「喂喂餵？这是认真的？？他体内的力量？这也太浮夸了吧？」托尼把手中从九头蛇基地里找来的资料丢在桌上。 过了两秒, 他又捡了起来。托尼小声地嘟哝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九头蛇还是兄弟会都想要『摺纸』了。」 并不能看懂资料上内容的史蒂夫歪了歪头，托尼总是喜欢这样说话，无头无尾的。 还没等史蒂夫询问托尼话里的意思, 坐在旁边的班纳博士推了推眼镜, 把资料放在桌上, 语气平稳地向其他人解释：「他体内有属于『现实』的力量, 目前从九头蛇研究的资料来看，他体内的力量属于我们知道但从未了解过的, 正联的那些傢伙称之为『现实之墙』的力量。」 班纳的话让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了沉默中。 虽然班纳的语气非常平稳, 但托尼从对方的一些微动作和表情里看得出来, 班纳博士和自己一样正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们同样对司行抱有强烈的想要研究他体内力量的心情。 而托尼一向是一个想做就去做, 并且不惜耗费巨大代价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局的人。 「我想，伙计们。我们得争取一下『摺纸怪盗』了。」托尼。 尼克·弗瑞思索了一下，难得在会议上贊同了托尼的话，他道：「在『摺纸怪盗』没有明确态度加入任何组织之前——」 「我们得尽力拉拢他，可以给他一些他需要的东西，比如免去他过去不光彩背景的新身份牌、一个体面的超级英雄身份，情报、钱、美女..只要我们能够给的，都可以交给他。」 托尼不满的皱皱眉道：「嘿，我才不需要你贊同我的话。顺便一提，目前对我们来说任何一个超级英雄组织在摺纸怪盗的面前好感度都比復仇者联盟高吧？？」
第120页 「为什么这么说？」正埋头玩手机的索尔抬起头问，復仇者联盟有什么不好吗？比隔壁正义联盟格调高多了吧？ 「你看，他男朋友是夜翼，所以他加入泰坦的可能性很大吧？幸好现在泰坦暂时处于分散状态，那就说说正义联盟吧，夜翼的父亲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所以为了讨好岳父，摺纸加入正义联盟的概率也不低。」托尼冷静的分析。 「然后是x-men，其实x-men的好感度也只是比我们高一点而已，毕竟摺纸拒绝了查尔斯带他回学校的邀请每一次。摺纸或许对x学院没有好感，但他一定对查尔斯抱有好感。再说说守望先锋，他们可是全人类的偶像。」 柯林顿插嘴道：「要是现在温斯顿告诉我要重组守望先锋，希望我加入他们，我现在已经是守望先锋的一员了。」 话音刚落，柯林顿明显感到了来自尼克·弗瑞和托尼·斯塔克两人的视线，柯林顿心里一跳，不好，他一次性惹了两个给他发工资的人。 柯林顿立刻接口道：「我只是举个例子来证明托尼的话，关于我们復仇者联盟在摺纸的心中好感度有多低。」 托尼假笑了一下。 史蒂夫点点头，问：「既然我们的胜率这么低，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史蒂夫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盯着托尼。 托尼从来不会说关于復仇者的劣势，在他心中復仇者联盟没有弱点，现在托尼主动提起了这个即使是以调侃的语气，那依然等于托尼有办法解决。 托尼漂亮的焦糖蜜色双眸闪过一丝狡黠，他勾起嘴角道：「你们努力一下，去撬夜翼的墙角。」 「？？？」 .... 司行家门的钥匙在上次他被九头蛇抓走时就掉落了，现在他只能先去迪克的家，司行已经打了电话请了开锁匠，现在开锁匠还没到，所以司行就跟着迪克回了迪克家。 他们身上穿着由汉克给他们的常服，他们甚至还在x学院里洗了个澡为了掩盖身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臭味。 迪克大开门的瞬间，从小缝隙里扑出的味道让迪克想起了一切几天前关于家的记忆，并想在这一刻关门。 见迪克愣在原地，司行从迪克的身侧挤进屋子，随即被屋内的味道刺激的差点地差点飞起来，他捂着嘴呕了一声，这个味道难以形容。 像是某种食物放置太久发霉后，又在密封潮湿的环境下讹了太久，导致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一股令人有呕吐冲动的恶臭味。 迪克敞开门通气，他瞥了眼之前被他着急丢在沙发、桌子上的披萨，披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上面爬满了黑色的霉菌。 「你..你是在家里办了个霉菌派对吗？」司行揪着眉毛，用两根手指掐着其中一盘披萨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迪克侷促地笑了笑快速的收拾起那些发霉的食物丢进垃圾桶，拽起垃圾桶里的口袋，对司行快速道：「我去倒垃圾。」 说完迪克转头提着垃圾就跑，他的耳朵绯红，显然听到了他身后司行咧嘴的嗤笑。 走在倒垃圾的路上，迪克有些懊恼，当初小纸人不知是出于主人的命令还是『自己』的意识来寻找自己。 而自己担心司行的安危，家里的灯没关、空调也没关，垃圾也没收拾，穿上制服就冲出去了，虽然迪克知道，司行并不会在乎这些，但那依然让迪克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羞涩感。 迪克整理好情绪再度推开门，屋里的臭味已经被刺鼻的消毒水覆盖，司行戴着口罩手里拽着抹布正在擦拭家具。 司行温暖的琥珀色眸子扫了迪克一眼，指了指门把，迪克这才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口罩，迪克愣愣的盯着那口罩。 半晌。 迪克张开唇瓣露出八颗洁净的牙齿，他抬起头对着司行露出一个灿烂温柔的笑容，司行顿了顿同样回以迪克一个笑容，只是被黑色的口罩盖住大半张脸，迪克只能看到对方微眯的双眸，琥珀色瞳孔流转着微光。 迪克戴上口罩和司行一起打扫屋内的卫生。 他想，原来他想要的东西就是如此简单，他只是希望在每天回家时自己的恋人在家里等着他，对视一笑，一句欢迎回家，饭后坐在沙发上讨论工作、生活和政治。 收拾完了屋子，他们下楼吃了饭，开锁匠打开了司行的家门，司行带着一些他肯定会用到的东西以及一些迪克屋子里没有的东西搬到了迪克家中，正式地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正式同居的第一周，司行吃完早餐放下餐具一脸严肃的盯着迪克，迪克被他盯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迪克吞下嘴里司行做的咸煎蛋，有些结巴的问：「怎么了？阿行？」 「dickie，我想我们得谈谈。」司行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脸。 一开始，迪克觉得司行称唿自己为『dickie』非常的可爱，现在迪克依然觉得这个称唿很可爱。 但司行一旦叫自己这个名字就会意味着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会发生，比如上次，司行叫自己这个名字，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关于隐私的讨论。 司行认为迪克的一些行为太过了，比如会在司行刷完牙后来亲他，带着满嘴的麦片味，导致司行又得去重新漱口，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司行已经不想再提了。 迪克眨眨眼，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看起来和平时表情没有任何区别的司行。「关于什么的？」
第121页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一个碰一下就会碎的花瓶。」司行摆摆手。 他们刚回来的那晚做了，司行对迪克的体力有了新的认知，他几乎一晚上都没睡觉，至少在他意识清晰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迪克伏在他大气不喘的运动。 之后的一周，迪克对司行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地，除了司行做法，迪克承包了几乎所有家务活，要不是司行强烈抗议，迪克还会帮他搓内裤，这有些太过了。 司行觉得，迪克就像是把当作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实际上他的恢復力非常不错。并且他是摺纸怪盗—— 疑似omega级的超级变种人。 迪克可怜兮兮地眨眨眼妥协了，他能从司行的语气里读出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司行不希望自己把他当作女人对待，但迪克从未和同□□往过，他确定他绝对不是同性恋，但他真的很喜欢司行。 他喜欢的人是司行，他恰好是个男性，假如司行是个女性，他依然会喜欢他，无关性别，只是爱而已。 第67章 插pter 67 司行耸着肩膀歪着脖子用肩膀和脸颊夹着电话, 一只手端着锅另一只手拿着锅铲煎着平底锅内的油滋滋的肉排。 「...教授，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对来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没有一点兴趣。什么？关于我的能力被泄露了，现在很多人都在找我？」司行扭动开关, 关掉火焰。 他皱着眉，改为用手拿着手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能力影响到他现在安稳的生活, 但是泽维尔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让司行清楚的明白如果不解决这件事儿他绝对不会继续有安稳的日子了。 「九头蛇基地内的关于你的研究报告被九头蛇的研究员外发了。」查尔斯说。 这是他们与復仇者交换获得的情报，復仇者们截获了九头蛇的电报信息, 不久前, 斯蒂夫·罗杰斯来找他们谈判，希望能公平竞争—— 啊不，用更官方的言语来说，是希望让司行选一个他更喜欢的组织来指导并保护他。 尽管斯科特和埃里克都不贊同，但查尔斯还是友好的与復仇者们交换了关于司行能力的情报。 「所以？现在是有很多超级英雄、超级坏蛋或者别的什么都在找我？希望把我控制下来？」司行有些嘲弄地说。「见鬼的，我不懂。仅仅是因为我有一小部分能影响现实的能力？就这？」 「我又无法改变整个世界，我的作用范围也只是周围而已。」司行加重音说。 司行隐约知道最近发生在他家附近看似正常实则不算正常的一些事情，这些事在降临到司行头上之前就被迪克解决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司行对此毫无察觉。 现在不就说得通了吗？是某些知道了他能力的组织 汉克并没有对司行说出所有的分析, 只是告诉司行, 他能改变一些发生在他周围的事情。 关于隐瞒司行的力量，第一点是当时汉克还未完全化验出那份力量出自『现实之墙』，第二是为了避免引起司行的情绪暴动。 对于拥有心灵相关力量的人来说, 保持大脑清醒和情绪稳定极其重要，汉克虽然不知道司行的力量是否是用自己的情绪和想法控制。 但他通过斯科特在回到x学院后写的报告中得知, 司行曾被泽莫男爵言语操控差点杀死教授。 汉克猜, 司行的力量或多或少都和心灵相关, 为了保护周围的人, 所以这也就是汉克没有选择直接告诉司行的理由。 埃里克的声音从电话筒的那头传来, 有些失真，语气依旧傲慢。 埃里克：「实际上，你必须学会掌控这份力量，像上次那样轻而易举□□控，你甘心吗？空有力量但你无法成为自己力量的主人，你只能是被人操控的『力量』。」 埃里克的话让司行心头一紧，他自然知道埃里克说的是什么，他那时被药物影响下负面情绪爆发，差一点就在控制下杀死了x教授，他还伤害了迪克。 药物能让自己变得容易被控制，他可以避着针头，但他不可能不喝水、不吃东西，而这些都可能会让他沾上药物。 这一次他只是误伤了迪克，下一次呢？ 假如他的能力没有泄露，他可以当个胆小鬼选择相信查尔斯教授他们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能力，他依然可以欺骗自己，他只是是小警察迪克·格雷森的恋人，鼎鼎有名的都市传说『摺纸怪盗』。 事实却在事情发生的一周之后虚假的现实被敲得支离破碎。 正如埃里克所说，假如他无法掌控力量，那么他就只能沦为被掌控的力量。 而能够教导他这方面力量的，目前来看似乎只有x学院以及神秘的法师派别或许能有些头绪。 随后司行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争执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注意到他们讨论中的主角已经沉默了很久了。 埃里克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查尔斯温和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地询问：「司行，你还好吗？」 「我很好，教授。」司行的语气非常平稳，听起来像是没有被埃里克的话影响到一般。「如果我能稳定控制这份力量会怎么样？」 查尔斯立刻回復道：「没有人再能够控制你，因为你能改变你被控制的现实。」 他必须改变现状，他不能再被控制，他已经陷入了怪圈，他无法再像过去摺纸怪盗、或者亚撒·卡特尔那样游离在边缘，看似踩进了圈内实则一直在边缘游走，以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周遭的一切乃至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第122页 从他觉醒力量到现在，司行一直有一种虚幻感，超人？钢铁侠？外星人？变种人？法师？这些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像是只有会出现在电影里的不科学事件。 但这些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他总是装作融入这个世界，司行也不否认他曾经真的融入它，布鲁海文的阳光、布鲁海文的海岸，一切脱离『超级英雄』的平凡正常的事情。 每当一些『英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们就会打破司行的妄想，不断用现实告诉他，这个世界充满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是那么的—— 假。 只有迪克让司行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假如司行过去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灰色的，那么迪克就是唯一的亮色，蓝色的、金色的，明媚的笑容，连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有颜色和温度。 而就在司行决定放正态度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再次成为了异类，而这一次他或许应该下定决心。 「我明白了教授，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嘴上这样说着，司行却没等查尔斯教授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看了眼锅里还是热腾的肉排再无烹饪的欲望，他把肉排赶进垃圾桶里拿着手机点了外卖。 .... .... 迪克用钥匙打开门，他脸上还挂着笑意，手里提着一些从甜品店里买回的小蛋糕，他刚在门外与邻居交谈。 他们的邻居都知道了在这里居住了将近大半年的年轻人亚撒·卡特尔与新搬来的警察迪克·格雷森相恋并同居了，邻居们的消息如此灵通这都得得益于迪克兴奋时忍不住的大嘴巴。 迪克刚才把买给司行的小蛋糕分了两个给这层楼电梯门正对着的邻居家的两个双胞胎妹妹，他知道司行不会介意这个。 迪克开门的同时想着，司行今晚会为他准备什么晚餐。 司行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復，处于肌肉有些萎靡的状态，所以他们双方都决定先让司行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工作，当然，不是指偷盗的那种。 迪克进门就看见司行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是明显的外卖盒包装。 哦，看来今晚只能吃外卖。 迪克不需要问就能看出来司行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但司行没有主动提起，所以迪克也没有询问，因为他现在捉摸不透司行到底是为什么导致心情不好的。 假如是因为他，迪克贸然询问可能会使司行更生气并挨一顿揍。 虽然司行的拳头就跟猫抓一样，迪克想到。 于是他们在一方尴尬的试图提起话题另一方始终保持沉默的氛围中吃完了晚餐，那顿饭由于彼此的心情问题迪克觉得简直是在嚼蜡，也可能是那外卖的味道实在不咋地的缘故。 饭后迪克接到警局的电话要求他立刻回警局他们的案子有了新的突破。 迪克吻了吻司行的额头，苦中作乐的想，至少司行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那证明导致司行心情不佳的原因不是自己。 迪克并不着急想着和过去哄女友那样去哄司行，他知道司行别扭的自尊心不希望自己把他当作女人，他会等司行自己调整心态恢復平常。 司行回吻了一下迪克的嘴唇，迪克勾了勾嘴角，转身拿起手机、钥匙和工作证件沖冲出门，这次的案件很重要，关乎了能不能抓住布鲁海文内的一个地下毒枭。 司行瞥了眼迪克搭在沙发上的驼色外套，他无奈的撇撇嘴，看来某个男人又忘了带自己的御寒衣服。 虽然现在天气早已没有过去那段时间寒冷，但风可不小，他才不想迪克再次感冒，介于上次迪克感冒时发生的一切乌龙事儿。 司行看了眼自己穿着的厚实红毛衣，把属于迪克的驼色外套套在外边，拿着手机出门了，他打车到警局门口，没有进门只是把衣服交给了保安，让他带给迪克。 会议室的门被敲开，保安打断了他们的会议并递给迪克一件衣物，并告诉他是恋人送来的并让他注意保暖。 迪克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出门急忘带了衣服，但他没想到司行会给他送过来，迪克嗅了嗅衣服，上面除了他们家桃味儿沐浴露的味道外还夹着司行身上特有像是原木的味。 在同组警察们复杂又羡慕的眼神中，迪克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暖笑容，他可以想像司行是如何穿着这件衣服打车到警局的，他的恋人真可爱。 他们专案小组的组长，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官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两声，终于把迪克从飘飘然的状态里拉了回来，组长可是看到了，迪克已经在摸衣服包里的手机了，如果再不阻止他，他恐怕就直接打电话给他恋人了。 他们这组里虽然不全是单身狗，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能忍受一位俊美的青年在办案期间（划重点）公然秀恩爱啊！ 迪克侷促地笑了笑重新坐下，把外套搭在身前，他无法再维持严肃的表情，笑容再也无法从他脸上消磨。 第68章 插pter 68 圣诞节一过天气便逐渐回暖, 地上已经找不到冬日的痕迹，除去温度依然是零下，天空放晴的日子开始多于昏暗的天空。 司行漫步在街头, 双手揣在兜里，周围安静的环境和远处传来的流行乐曲的声音让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一个密闭的安静的环境，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样逃避的想法让他沉重的内心稍微放松下来。
第123页 司行拐进路旁的厕所, 厕所里只有两名男孩，一位穿着红毛衣带着红色针织帽的男孩和一位杵着拐杖穿着蓝色羽绒服的捲髮男孩勾肩搭背在讨论着什么。 察觉到有人来两个交谈得热火朝天连脸都红了的小孩抬起头, 与司行微愣的表情撞上, 不知道是他们发现了他们在厕所里的行为吓到了路人还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偏远的公共厕所会有人，他们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急急忙忙的一前一后地跑进了一个小隔间。 司行抽了抽嘴角, 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在玩什么把戏。 司行双手撑着黑色的大理石洗手池，巨大的玻璃镜子倒映出他现在的模样，柔软的黑髮服贴的散在他额间，眼底总是会有的黑眼圈也不见了, 削瘦的脸颊看起来圆润些了。 配上红色的毛衣和暖调的灯光让他看起来红润极了, 看来这些天他的精神真的好了很多。 司行勾了勾嘴角, 想起富豪们的『好友』摺纸怪盗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他也许该做点什么, 比如去宝石鑑定会走一圈？ 等月亮升起小夜翼来追盗走宝石的『摺纸怪盗』，他们可以在布鲁海文的铁塔上约会接吻，最好在铁塔上半空中隐蔽又不隐蔽的地方做, 从神志不清的他手上拿回宝石还回去。 所有人都会崇拜夜翼打败了摺纸怪盗并再一次从摺纸怪盗手中拿回了宝物, 谁知道摺纸怪盗时用的是什么方法呢？ 这样大胆的想法让司行有些兴奋, 这样兴奋的情绪压抑了和查尔斯教授通话后萎蘼不振和苦闷的情绪。 他挥了挥手, 身上的红色毛衣和卡其色长裤变为摺纸怪盗常穿的装束。 司行不知道他在洗手池面前到底呆了多久，他猜可能有几分钟的样子，他走进两小孩旁边的隔间，能听到隔壁小孩的窃窃私语，他解开裤子打算纾解一下尿意。 「shazam！！！」 来自他左手边的那道木墙后两个小孩几乎重在一起的大喊外加闪电穿破屋顶砸在旁边隔间里带来的耀眼白光和煳味吓得司行抖了抖差点尿在手上。 司行急急忙忙的提起裤子，钻出隔间想去隔壁看看那两被雷噼的小孩有没有事。 他刚走出去隔间，他旁边的隔间被闪电噼的不成样子的厕所门被从里边推开，摇摇欲坠的门终于承受不住里面那人的大力倒塌了下来，差点砸到了司行。 幸好司行他身手敏捷，才免于一难。 迎面走来的不是两个被电烤的黑乎乎的两个小男孩，甚至不是男孩，是两位身高约莫一米八几有着俊美脸庞的男人，他们有着不弱于蝙蝠侠的肌肉，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身披白色的披风，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身后同样披着白色披风。 除了两人相似的装扮外，胸前还有发光的金色闪电标志。 司行自然认得，这是雷霆沙贊。司行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厕所里，原本的两名一红一蓝的小男孩已经不见，结合现在出现的两名沙贊。 如果司行还想不出个为什么，他就是个傻瓜，毕竟正义联盟里有外星人、有亚马逊女战士，雷霆沙贊是小孩变的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两名男性维持着严肃的表情从厕所里出来，在看见司行的时候愣住，同样司行也是。 比利和弗莱迪快被吓死了，他们今天出去玩结果在高铁上坐过费城一路坐到了总站布鲁海文，两个男孩玩了一天哪儿还有钱坐车再次回费城。 于是他们躲在公共厕所里商量对策，比利认为他们应该变身shazam在街头卖艺就像过去在费城做过的一样，弗莱迪认为他们可以直接变身shazam飞回费城，只要飞的够高，是不会被人类发现的。 明显，弗莱迪比比利聪明得多。 他们商量的最终结果就是变身shazam飞回费城，结果谁能想到刚刚进厕所的那个男人能在厕所里待这么久，也不知道是尿不尽还是拉屎或者别的啥的，他们变身出来发现这男人还在厕所里，还凑在他们的门前。 并且，这个男人同样换了一身衣服，这就像是三个超级英雄不约而同选择再公共厕所变身一样。 三个男人挤在厕所里面面相觑，两个超级英雄一个怪盗。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比利，他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对着一脸呆滞的司行道：「先生，请忘掉你刚才看到的一切，我们是穿紧身衣的普通人，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之类的。」 弗莱迪还配合的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司行原本因为看见超级英雄而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他嘴角抽了抽，这个胸前的标志，司行不会不认得这是正义联盟的雷霆沙贊，看起来更像是两个脑瘫？ 司行迟疑了一下喊：「...shazam？」 比利倒吸了口气，弗莱迪倒是很兴奋，很多人都只认识比利，而比利老已经厌烦了被粉丝包围的感觉，弗莱迪严格来算都不是正义联盟的一员，他几乎没有怎么走出过费城。 「是的，是我们。你要我的签名吗？」弗莱迪问。 司行犹豫着，不确信雷霆沙贊是否通过他的装束认出了自己是曾在各个城市活跃过，更是在哥谭大肆搅乱过的怪盗。 「还是..算了吧？」司行拒绝。 「哎没关系，不要害羞。普通人能和超级英雄正义联盟的扛把子沙贊见一面可是很不容易的。」弗莱迪揽过司行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第124页 司行挣扎不开弗莱迪按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他低着头隐藏在眼罩下的双眸配合他微挑的眉头和微张的唇瓣一幅震惊的模样，他这副中世纪吸血鬼戴高帽的装束到底哪里像普通人？ 不知为什么司行总从对面那摸着下巴的红衣沙贊的眼中读出了不满，似乎是不高兴他的小伙伴揽着别人。 「说起来你这副装束看起来有点像某个谁。」比利若有所思。 哦，司行读出了比利语气中的恶意。 弗莱迪一听松开司行，和比利一起打量起司行来，司行知道他刚在厕所里花了不到一分钟想的针对夜翼的『恶作剧』恐怕不能实践了。 也幸好最近摺纸怪盗的名气早已没有过去那么大，这两名身居费城的少年并未认出司行究竟是谁。 厕所的门被推开，一名抽着烟留着莫西干头的男人走进厕所，他站在门口警惕的抓着门框与厕所里的三个男人对上目光，穿着一红一蓝战衣的两名健壮男性围着一名看起来瘦削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在进行一些不好的事儿。 比如打劫之类的。 可是... 莫西干头男人仔细地瞅了瞅两名健壮的男性以及他们胸口的led灯，又瞅了瞅戴着高帽身穿黑红短披肩戴着眼罩的黑髮男人。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比利张张嘴正打算对突然闯入的莫西干头男人说点什么，紧接着他听见那看起来还是有点实肉的莫西干头男性转身跑出厕所，还发出了一声像女人一样尖锐的尖叫。 以及一句「救命！！！两个雷霆沙贊和摺纸怪盗在厕所里！！！！！」 随着莫西干头男人的离开，厕所里再次剩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你..你是摺纸怪盗？」弗莱迪有些不可思议的问，说完也不等司行回復，他转头对比利道：「嗨比利，你觉得我们应该把他抓起来交给警察吗？」 「这座城市不是有夜翼吗？batman的儿子，我觉得我们应该抓到摺纸怪盗把他交给nightwing.」比利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司行咬了咬唇瓣，感觉两人都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成为沙贊的，拜託他们都还只是小孩，还会旁若无人的讨论对策，要是自己想跑，就这段时间他们早就找不到他了。 司行轻声嘆了口气，高声打断道：「好了kid，你们能安静下来听我说吗？」 「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听一个坏蛋说话？」比利恶劣的说，说完他还搬了搬手指，似乎就要揍司行。 「这里是布鲁海文，你们的地盘是费城。你们想回去不是吗？」司行冷静的指出刚刚他『不小心』偷听到的一部分关于他们坐过站到布鲁海文的内容。 比利和弗莱迪交换了个眼神，最终由弗莱迪说：「难道你会好心的送我们回费城？噢，我们才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可以飞回去，把你送去夜翼那里。」 司行心中腹诽，就算你们把我送去夜翼面前，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okok。」司行无所谓的耸耸肩，补充的问道：「你们认路吗？飞回费城的路，我先提醒一句，布鲁海文可是交通枢纽城市，稍微飞错你可能就到旧金山或者洛杉矶之类的地方了。」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比利干巴巴地问：「你在威胁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 「不，我认为你们应该对我友好一些。」司行的眼珠子转了转。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在厕所里讨论这些事，虽然厕所里没有什么异味甚至还有薰香，但司行始终觉得膈应得慌，不过现在他还没有得到这两个小孩的信任，如果贸然提出恐怕会加深他的疑点。 「介于你们刚刚破坏了我今晚的兴致，我没有把你们绑起来挂在布鲁海文铁塔上，还没有感觉到我的友好吗？并且我能找一个人帮你们让你们不至于在布鲁海文越走越远。」司行露出牙齿轻轻一笑。 第69章 插pter 69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信任你？」弗莱迪有些犹豫。 司行明显感觉到了弗莱迪的动摇, 他耸耸肩加大力度：「我认识迪克·格雷森。」 他没想到这两小孩根本不知道夜翼的真名叫迪克·格雷森，小孩眨着眼有些无辜的懵逼。「那是谁？」 司行藏在眼罩下的眼角抽了抽, 看来这两个小孩今天非得捅破摺纸怪盗和夜翼认识这层不被外人知道的关系是吧？ 「nightwing.」司行。 看着小孩眼中依然明显的不信任，司行从身后拿出手机，在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小孩』好奇他从哪里把手机拿出来的，司行面不改色地给迪克打了电话。 此时正在车内与两名同事监视着正前方大楼的迪克接起电话，现在他们的工作并不忙，他们专案组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的居住地，现在他们正在监视这栋大楼, 不过嫌疑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回这里了。 迪克认为嫌疑人在今晚回到这里的概率并不高，并且，这里可不止他们一车人盯着, 只要嫌疑人一出现, 他就不可能逃得掉，即使运气好，逃掉了, 晚上夜翼也会找上他。 「司行？」迪克喊。 「夜翼。」司行冷静地喊出了迪克的另一个名字，这让迪克顿时有些紧张的看了眼周围的同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接电话的内容, 他才稍微松口气。 迪克对着车内的同事比了个手势, 得到同事的一致点头后, 迪克从车后备箱翻出去。
第125页 「怎么了？司行？你现在在哪儿？」迪克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司行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他是警察迪克·格雷森, 而不是夜翼，司行却选择叫蒙面英雄的名字，加上这些天发生在他们周围的事, 和电话里传来的明显第二和第三个人的粗重唿吸, 这如何不让迪克担心？ 越想越觉得司行处在危险当中的迪克忍不住的对着电话那头低声咆哮道：「见鬼的, 不管你们是谁，你们敢动他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活着离开布鲁海文。」 司行无奈地笑了笑他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即使隔着眼罩，比利和弗莱迪也能看到他的笑容既幸福又温柔。 「it\s easy，放轻松好吗迪克。我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遇到了两个迷路的小鬼，我想或许『夜翼』能帮助他们。」 迪克眼底划过一丝瞭然，需要夜翼帮忙的人，要么是背光世界被司行碰到了正在犯罪的罪犯，要么就是夜翼或者罗宾之前认识的人。 司行为了让那两小孩降低防备心理，他一直把电话开的免提，就是为了让那两小孩听到他和迪克的对话。 迪克问：「那他们是谁？」 司行答：「你老爹的同事。」 「...正义联盟的？」迪克问。 迪克和正义联盟的关系说不上多深，他们的交流很少。 毕竟迪克过去是少年正义联盟的队长，哈，少年正义联盟，一群为了在师父/父亲面前表现自己已经不是个小孩的反叛大人小孩联盟。 「嗯哼。」 迪克犹豫着问：「..是巴里？」 巴里·艾伦中心城的金色闪电，全世界的闪电侠，是个和迪克差不多大年纪的青年，因为年龄的关系，迪克与他的交流比较多，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迪克管理少年正义联盟的那段时间里是好朋友，至少迪克是这样认为的。 但迪克立刻又想起了司行刚才说，是两个小孩，正义联盟里的小孩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吧。 「所以，是比利吗？」迪克。 比利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眼睛亮了亮，不再怀疑司行话里的真伪，因为能够知道正义联盟成员代号外真名的人只能是他们内部的熟人。 比利飞快地凑到手机边沖电话那头喊道：「是我。好久不见，夜翼。」尽管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并且上次见面，夜翼还不是夜翼，而是罗宾。 啊，他们有救了不用飞回费城了。 由于比利现在非常兴奋，导致他身上跃起了不少电弧，这些电弧使司行的手机有一瞬间花屏。 司行不再把听听筒的机会交给比利，他按着比利的头让他的头远离他的手机，随即关闭了免提与迪克交谈起来，而无论是比利还是弗莱迪都不敢再去打扰司行，要知道目前只有司行才能联繫夜翼帮助他们。 过了一会儿司行挂断了电话，目光严肃的扫了眼两个大男孩，他开口道：「在夜翼来之前，你们得听我的。」 两个男孩忙不停点头。 司行扫视着他们。「你们能先变回原来的样子吗？除非你们想看到明早的新闻是摺纸怪盗带着雷霆沙贊在街上乱逛。」 实际上他们当中没人会知道，明天娱乐版块会有一小部分是『一男子撞见雷霆沙贊与摺纸怪盗在公共厕所幽会。』 比利和弗莱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喊出「shazam！！！」 一道白色的惊雷再次噼向这个可怜的公共厕所，浓烟散去，原本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又变回了两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司行摇摇头，躲开被闪电噼中导致喷水不止的水管，打了个响指，身上属于摺纸怪盗的装束褪去，变回之前的红色毛衣和卡其色长裤。 「哇噢，你的能力真方便。」弗莱迪闪着星星眼道。 他们变身只能是那身shazam模样的紧身制服，而且必须得喊出『shazam』这中二满满的口号，摺纸怪盗只需要打个响指，谁的逼格高一目了然。 司行对弗莱迪崇拜的语气没什么感觉，他领着两个小孩去了与迪克约定好的一家甜品店里。 司行给两个小孩点了两杯奶茶和一些甜品，无视了两个小孩的窃窃私语，他凝视着巨大的玻璃窗外行走的路人飞速的车辆。 突然地，司行的双眸微眯，他看见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在了甜品店外，这辆的牌子是兰博基尼，是司行从未见过的型号，不少路人也忍不住在路过的时候把视线放在这辆车上。 司行猜，要不是车灯还亮着，肯定不少人要拿着手机上去和那辆车合照。 倒不是司行自恋，司行有一种直觉，这辆车的主人是来找自己的，而且来找自己的事儿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车门被打开，棕发的男人从车内走出，男人戴着酒红色的墨镜露出稍微有些胡茬的下巴和饱满的唇瓣，男人穿着酒红色的衬衫打着蓝色的领带，一条黑色的西装裤让他的腿看起来笔直，有几分潇洒。 男人先是摘下墨镜，露出那双蜜糖般的双眸，他因为车内和车外的温差感到不适，微微蹙眉，从车内取出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身上。 男人一出现就有人认出了他，很多人有男有女带着见偶像的笑容和眼神围着男人想要男人的签名，男人似乎早有准备，他脸上浮现轻佻的笑容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无数附有他亲笔签名的照片散给周围的人。
第126页 然后男人对着一些想要和他合影的女孩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径直向面前的甜品店走去。 司行和那些人一样一眼就认出了男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不是科技落后20年，否则没有人没有理由不认识这个男人。 弗莱迪和比利自然也注意到了外边的骚动，弗莱迪放下手中的叉子动作有些大甚至打翻了杯中的奶茶，沾了不少在桌上。 「哦我的天，那是托尼·斯塔克！」弗莱迪激动地瘸着腿站起来甚至忘了杵拐杖，比利急忙扶住激动不已的弗莱迪，他知道这个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近两年的男孩是个超级英雄迷。 虽然弗莱迪由于比利是正义联盟的成员的原因经常化身键盘侠在网络上与黑正义联盟的部分復仇者粉丝撕逼，但这并不意味着弗莱迪不会在看见钢铁侠的时候激动的跳起来。 「是我看错了吗？他在向我们走过来！！」弗莱迪尖叫一声抱着他的好友以此保证不会摔倒。 托尼露出一个勾人的笑容，配合他蜜糖般的双眸让这个并不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年轻极了，托尼揉了揉低他不止两个头的小男孩的脑袋。 比利有些抗拒，他是正义联盟的核心成员，对方是復仇者联盟的首领，被托尼摸了头让比利感觉正义联盟低復仇者一头一样，他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虽然比利不喜欢復仇者联盟和它的成员，单脱掉了復仇者外壳的托尼·斯塔克在外人看来，是一位幽默、智慧的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 不过比利没想到的是，斯塔克真的就无聊到摸比利的头，以此创造出一种復仇者高于正联的优越感，还让friday拍下来准备再下次超英聚会上发给别人看。 比起比利的抗拒，被托尼摸了头的弗莱迪就有些飘飘然了，斯塔克先生温热的手掌留下的触感仿佛还存在，弗莱迪决定三天都不洗头。 斯塔克径直坐在了司行身边的空位，他还装模作样的问了问：「你们不介意我过来拼个桌吧？」 司行还没来得及拒绝，弗莱迪就代替他，代替他这个出钱给他们买吃的，让他们能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享受着空调带来的温度的人回答了。 「不介意不介意，钢铁..不，斯塔克先生，我们不介意。」弗莱迪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 司行和比利在同一时间瞪了弗莱迪一眼，弗莱迪完全没有感觉到。 在斯塔克坐下的那刻，旁边等候多时的服务生挂着最甜蜜的笑容走向斯塔克，斯塔克随手点了几个甜品便开始等待起来。 第70章 插pter 70 斯塔克在等待甜点到来的同时也开始与他这次的目标司行开始攀谈。 「我们是不是见过？这位不知名先生？」斯塔克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玻璃桌面, 用目光扫视着抱着茶杯的司行。 司行对托尼的装蒜，甚至不能算是搭讪的搭讪表现得非常冷漠。他回復道：「没有，先生。我们没见过。」 斯塔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天知道他接下来的说辞已经卷在舌尖了, 只要司行开口一句和见过相关的词, 他就可以把原本准备好的像倒豆子一样全部倒出。 托尼·斯塔克是什么人？是一个高智商天才科学家、是復仇者联盟的首领钢铁侠，是时不时会和政客、老狐狸尼克·弗瑞周旋许久的演说家。 他会被司行的不配合影响吗？ 会，当然会。比如现在他耳麦里来自復仇者们夸张的笑声就快让他炸了。 表面上，斯塔克还是一幅面不改色的模样，他道：「我想起了, 我们见过，亚撒·卡特尔先生。在某个邪恶组织的基地里。」 「那天我只顾着完成某个黑黢黢的傢伙拜託我的事儿了, 忽略了精神不佳的你，我很抱歉,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 尽管跟我说。」斯塔克眨眨眼道：「斯塔克工业愿为你服务，永久有效。」 来自托尼·斯塔克的承诺等于什么，等于任何一个托尼·斯塔克能给的起的东西，可以是用不完的金钱、可以是让各个组织下发的关于摺纸怪盗的通缉令失效的emp。 更重要的是，司行可以把这份钢铁侠的承诺用在迪克的身上, 它在未来一定能帮上迪克。 比如在披风争夺战里, 迪克可以用这份承诺让钢铁侠乃至整个钢铁军团为迪克服务，关于争夺战，是司行从迪克口中得知蝙蝠侠有了新的罗宾, 自己在夜里睡不着时思考的想法。 如果蝙蝠侠在某日再也无法穿上披风, 那么他的徒弟当中总会有一个人会穿上他的披风成为蝙蝠侠, 司行不知道迪克会不会想成为蝙蝠侠, 无论想不想，万事总得提前做好准备不是吗。 如果是没有接到查尔斯教授电话，托尼·斯塔克的承诺肯定让司行心动了。 接到过教授电话的司行，知道这是一场在被糖衣包裹着的谈判。 于是司行毫不为之所动，他的睫毛轻颤，他不再注视窗外，窗外是不断往里看的人群，这让司行觉得自己是被围观的猴子，他拉着窗帘把窗户挡住。 「请问，你是以托尼·斯塔克的身份还是以钢铁侠的身份来与我交谈？」司行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他的情绪，两名小孩也从司行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东西，他们保持着安静吃着面前的甜点。 司行不懂什么谈判技巧，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在谈判桌上不可以泄露自己的情绪否则会被对方利用自己的情绪加大筹码或者减少筹码。
第127页 托尼眨眨眼模煳而令人舒适的回覆道：「那要看你的需要了，你要你想，我可以是斯塔克，也可以是钢铁侠，亦或者两者都是。」 谈话到这里，司行就知道他们的对话不能再按照托尼的节奏进行下去了，托尼很擅长这个，继续下去他只会在和托尼的对话中被诓骗进去，什么时候着了道也不清楚。 所以司行直接强硬的打断了托尼的话。「有什么就长话短说吧，我实在没什么时间跟你客套，我还得送这两小孩回费城。」 托尼耸耸肩，看得出司行是真的很不耐烦了，为了不让復仇者联盟的好感度在司行心中降为负数，托尼干脆地点开手錶终端的投屏，一份文件传到了司行的手机里。 「你可以看看这份文件，文件里大部分都是对你有利的东西，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復仇者联盟。」 「我们復仇者福利很好，如果你加入我们，神盾局和政府会为你免除一切你过去偷盗累积的287年罪行，你将和我们居住在復仇者大厦内，每月领高昂的工资。」 「并且復仇者的事儿不多，我们不像哥谭的黑黢黢连吸毒的小年轻都要关局子里，这些事儿不归我们管，我们只管和恐怖组织、外星人以及索尔和他家的事儿，一个月就出动那么两三次。」托尼。 听到自家正义联盟的老闆，资金提供人被托尼不屑一顾的提起，比利有些不高兴。 说完，托尼眼睛闪烁着光芒，期待的看着司行，他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没兴趣。」司行冷漠，托尼耳麦里的笑声更猖狂了，紧接着司行更加冷酷的补上了一句。「你不像钢铁侠，你像个搞传销的。」 托尼大受挫。 迪克其实早就到了，奈何门外的人太多挤不进来，更何况甜品店已经被斯塔克包下来，除了司行他们再无别的客人，迪克对着拦着门的保安好说歹说，甚至出示了警局的证件才在保安不情不愿打开门地动作下钻了进来。 迪克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司行身边的托尼，他走上前从旁边抬了个单人沙发，脸上带着最温柔的笑容。 拽着托尼的后衣领子，不顾托尼的抗议提起这个穿上了战甲无敌强脱下了战甲比普通人还肥胖一些的斯塔克先生把他拎起来放在了单人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刚才斯塔克坐的位置。 紧接着，迪克殷红的舌尖划过洁净的牙齿，他灿烂一笑眼睛微眯，他问：「我有错过什么吗？各位。」 表情、神态、看起来格外的无辜，仿佛刚才把托尼·斯塔克毫无形象提起来人不是他一样，也得亏托尼刚刚遣走了这里所有的服务员，司行刚关上了窗帘，否则这丢人的一幕将会是明天娱乐版区的头条。 托尼：！！！！ 司行：？ 比利顺手把信息发到了正义联盟的内部群里：干得好夜翼！ 弗莱迪：...？ 喂，夜翼黑化了吗！ 见迪克来了，斯塔克顿时没了兴趣，他已经被拒绝了他也知道如果这时在赖在这里不仅会让他显得格调低还会让司行觉得厌烦。 这件事得循循渐进，虽然復仇者几乎是最晚来向摺纸发出邀请的组织了，斯塔克坚持认为雷霆沙贊一定是正义联盟派来说服司行加入正义联盟的。 可恶，居然派小孩来说服摺纸，太阴险了正义联盟。 虽然斯塔克很不情愿，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所认定的『没有不为利益所动的人，只有利益的程度没让他心动的人。』这一点在司行身上并不适用。 斯塔克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他对着司行露出礼貌的微笑，他道：「如果你改变了主意，随时给我打电话，不是我的秘书，是我的私人电话。」 斯塔克离开了，原本聚集起来的人群也逐渐减少，但还是有不少人把目光放在甜品店里他们的身上。 迪克不需要问都知道斯塔克说了些什么，但迪克看着因为斯塔克的到来而脸色不太好的司行选择主动绕开这个话题，他得先把两个小孩送回去。 「比利和...？」迪克并不清楚弗莱迪的名字，沙贊的小伙伴们没有加入正义联盟。 「我叫弗莱迪，先生。」弗莱迪笑容灿烂。 迪克点点头道：「我先把你们送回费城。」顺便他还喊来的服务生打包，桌上由斯塔克点的甜点动也没动过，倒不如打包起来送给小孩吃。 这时比利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上面只有一条来自神奇女侠黛安娜的信息，『询问摺纸怪盗要不要入伙正义联盟，五险一金哥谭中心包套房。』 比利沉吟了片刻，突然对着司行开口道：「先生。」 「嗯？」刚从沙发上捞起迪克的外套的司行回以比利一个侧脸，司行知道他心情不佳也不该把脾气发在两个与这件事无关的小孩身上，所以他并未发散他不佳的情绪。 「要不要加入我们正义联盟，五险一金哥谭中心包套房。」比利的声线是少年的柔软清脆。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司行黑了脸，迪克差点笑出声，哥谭中心包套房？这像是布鲁斯·韦恩干的事，可不像蝙蝠侠会干的事。 「不。」司行语气生硬的拒绝了来自沙贊的邀请。 迪克并没有开车送比利和弗莱迪回费城，他只是帮他们付钱打了辆车直达比利和弗莱迪在费城的家附近，迪克所在的专案组目前有案子在身，这註定了他不能远离布鲁海文。
第128页 但他今晚可以不必回到监视的那辆车里，他需要和司行谈谈，在他骑着机车往甜品店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查尔斯教授的电话。 迪克希望司行能加入泰坦，但他不会强迫司行加入泰坦，无论是加入别的超级英雄组织还是选择当一个普通人，只要不是犯罪.. 那种看似是犯罪的情趣不算。 迪克都会尊重司行的选择。 他希望他的恋人打心底觉得快乐和幸福，而不是被现实牵着走，尽管有句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只是因为司行有能力所以他就得承担这一切吗？没人给过司行选择的权利。迪克现在正尽他所能，给司行选择的权利。 假如司行不愿意，迪克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司行，即使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即使非司行不可。 查尔斯的话让迪克深思了很久，他现在或许能保护下司行，但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司行身边，而来找司行的人会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危险。 迪克会尊重司行的选择，迪克也会说出自己的建议给司行作为参考，至于司行要不要听从便是司行的事儿了。 第71章 插pter 71 司行和迪克没有回家, 他们去了一家简约主题的咖啡厅。 咖啡厅主调是白色黑色和蓝色，蓝色柔和的灯光从天花板与墙壁的缝隙中投出，阶梯状的摆放和装修方式看起来充满艺术气息。 这类咖啡厅并不受年轻人的欢迎, 所以大部分来这里喝咖啡的人都是些有工作的人, 点上一杯咖啡，敲着笔记本键盘。 咖啡厅里很安静，除了角落里唱针抵着黑色的胶做唱片播放的londonderry air for violin以及杯底和玻璃桌面碰撞的声音外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大家在进入这座咖啡店后就达成了一种默契，压低声音，不再说话，享受属于各自的夜晚。 迪克和司行不同，他们点了个相对离人群较远的隔间为了避免他们的讨论声吵到其他在这里享受夜晚的顾客。 「阿行, 我想我们该谈谈。」 「迪克，我想和你谈谈。」 同一时间两人压低嗓音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因为压低了声音，再加上柔和的灯光, 使两人的内心在这时格外地平静, 声音也为此显得异常温柔。 他们为彼此奇妙的默契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你先说。」迪克。 司行也没推脱, 他开口道：「今天查尔斯教授给我打了电话。」 「他邀请你去x学院？」迪克问。 司行点头，他咬着下唇，脸上的表情是可见的犹豫，他最终开口道：「教授说, 如果我在x学院, 那会更好的帮我学会控制我的力量, 降低像上次那件事发生的概率。」 「我该怎么办？迪克？」司行。 迪克的眼底划过一丝瞭然, 他知道司行对他说出这件事就代表司行已经动摇了。 迪克了解司行, 就如同司行了解迪克一样, 以前每一次司行都像是今天拒绝斯塔克和比利时强硬直接的拒绝x教授，现在面对x教授的再度邀请，司行却选择把问题抛给了他，这就代表司行心中有了答案。 司行并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司行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支持他的肯定。 现在摆在司行心中最大的问题便是，司行担心像上次一样误伤到自己或者周围的人，更何况上一次他是□□控着的，而司行最讨厌被掌控的感觉，无论掌控者是谁。 司行害怕失控，讨厌被掌控。 查尔斯用一种温柔的方式逼迫司行做出选择，失控或者被掌控。司行选择了失控，显然被掌控带给司行的不舒适感远低于失控时对爱人造成的伤害带来的心灵疼痛。 迪克有些不喜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的做法，不过迪克不会点名，他清楚地知道，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至少迪克知道，查尔斯教授永远不会伤害司行，这个温和的中年男人是真心想要帮助司行度过难关。 「你的想法呢。」迪克的声音轻轻的，这让司行察觉不出迪克的心情和想法，他希望迪克用强硬的话来打醒他，打醒想要去x学院的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司行的声音可谓是相当迷茫了，他微抿唇瓣，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微蹙，看起来困惑极了。 这让原本看起来就年轻实际年龄也很年轻的司行看起来更像个水嫩嫩的高中生。 迪克微曲身子，离开柔软的黑色沙发垫，他身体前倾，越过白色的方形咖啡桌双手捧着司行的脸颊，他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划过司行冰凉光滑的脸颊，他的唇瓣贴着司行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迪克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安抚的意味，他轻声道：「无论你做什么都不需要徵求我的意见，我们是恋人，我们的心纠缠在一起，但我们同样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如果你需要一个答案，我会告诉你，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认为那是正确的。」迪克。 司行愣了一下，明白了迪克的意思，压在他心上沉重的情绪被迪克几乎无条件的支持和那安抚情绪的一吻清除，他露齿一笑，殷红的舌尖扫过虎牙，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微翘唇瓣回吻了迪克的脸颊，司行翘唇的动作让迪克唿吸一紧，想就在这儿把司行按在沙发软垫上亲。 解决了压在心上的事儿，就该解决生理上的事儿了。迪克抓着司行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子，司行这下愣的更久了，随即反应过来，喝完了桌上属于他的咖啡，对着迪克低啸说回家。
第129页 .... .... 卧室门大敞着，从外看去，红毛衣、黑衬衫、领带、裤子、袜子、短裤满地都是，黑色柔软的床垫上，一抹肉色在白炽灯的灯光下，照的发白。 司行瘦长的小腿夹着黑色的被子，他的身上淌着汗液和一些乳白色的不明液体。 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了全身，特别是脖颈处密布的咬痕更是密密麻麻的，司行睁着眼睛咬着唇发呆，琥珀色的双眸有些失神和水润，显然刚才做的运动还没让他完全缓过神。 迪克洗完澡穿着拳击短裤走出来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迪克勾着嘴角从后爬上床揽着司行的腰，撑着手把侧身的司行压在身下，又注意着确定他的动作不会压着司行。 迪克用手指颳了刮司行的鼻樑，得到了司行含煳不清的抗议。 迪克正打算抽身把司行抱去洗澡，这个房挺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浴室里的浴缸太小了只能容纳一个人，等过段时间案子忙完了他一定要去置办一个更大的浴缸。 「迪克。」司行抓住了迪克的手腕。 迪克回头，揉了揉司行本就凌乱的髮丝，他声音低哑地问：「怎么了？」 「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在纽约，离布鲁海文挺远的，我们不能每天见面。」司行的声音闷闷的。 他早就查过x学院的相关信息了，採取住校制度，食堂24小时不关闭，十点熄灯，而且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里的学生大多都是几岁到十几岁的变种人，像司行这样二十多岁的学生几乎没有。 迪克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司行在担心这个，他以为司行会是那种即使内心很想念他，但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人，现在看来司行真的非常不想和他分开。 迪克自然也不捨得和司行分开，甚至只是想到他会和司行分开，迪克就觉得很难受，他们在一起还没多久，现在就不得不面临分别。 但他们之间必须做出抉择，为了彼此。 「在你闲暇之余我们可以视频通话。」迪克说：「我会调停假期，周末我来接你，我想想？我们可以去海边度假区玩，又或者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玩。」 司行明白，这是唯一的权宜之计，实际上他从迪克的话里还是听出来了来自迪克的不舍。 所以最终，司行还是点点头，同意了迪克的话。 迪克轻轻的咬了下司行的鼻樑道：「我抱你去洗澡。」 昨晚的运动让司行醒的比较晚，他起的时候迪克早就去警局上班了，司行吃完麦片给查尔斯教授打了电话，表明自己将在今天上午前往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教授很高兴并询问司行需不需要他们派专车过来接他。 司行拒绝，自己打了辆车到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门口。 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校门上爬满了常春藤，用流畅花体写着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校牌却未被常春藤掩盖，校门半掩着，看起来是在等待他。 司行拉着行李箱推开校门的瞬间，查尔斯教授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请径直往前走，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左拐的大榕树下，我在那里等你。」 司行早就习惯了查尔斯教授时不时出现在他脑内的行为，他耸耸肩尽量放松自己不去想迪克，避免被教授看到一些容易让人尴尬且脸红心跳的画面。 榕树下，从树叶间隙中透下的缕缕阳光打在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性身上。 男人身上没有穿过去每次司行见到他时的那身一层不变的黑西装三件套，反而穿了件灰色的毛衣，卷棕齐颈的柔软髮丝扎成一束放在脑后，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容，看起来有气色了不少也年轻了不少。 查尔斯教授的身后是穿着白色衣物戴着眼镜的汉克，他一只手放在轮椅的把手上，另一只手飞快地点着手机屏幕，注意到司行的视线，汉克抬头与司行互相点头示意，随后再次低下头忙活手中的事儿。 「上午好，司行。」见到司行来了，查尔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上午好，教授，汉克。」司行懒洋洋的抬了下手，声音带着丝丝慵懒，一旦离开了危机范围和迪克身边，司行就会回归懒惰的状态。 查尔斯推着轮椅向前走，明明是个残疾人推着轮椅兴奋不已居然走在他们两个成年男人的前面。「我已经为你办好了入学手续，你只需要签个字就行了，文件在我的办公室里，啊，现在已经9点了，你吃早餐了吗？现在还在食堂的早餐供应期间。」 司行和汉克并肩走在查尔斯的身后，司行歪头用眼神和表情向汉克传递了他的疑问『教授一直都这么罗嗦的吗？』 汉克耸耸肩用眼神同样回復到『虽然教授他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但他实际上已经快50岁了，更年期也过了，他一高兴就会很罗嗦。』 汉克追上查尔斯教授替他推动轮椅，这位中年人的身体不太好，汉克在尽量的避免查尔斯教授进行运动—— 虽然查尔斯老在汉克或者其他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自己驱动着轮椅在地下室里乱跑。 第72章 插pter 72 司行在查尔斯教授时刻不停的提醒下终于去食堂吃了早餐, 由于查尔斯·泽维尔在社会上的地位极高，再加上他家族雄厚的背景和资金鍊，这让查尔斯能在把整个庄园改为学校, 免费教授学生和提供住宿食物外维持正常运作的同时。
第130页 还能修建一座配备各种高科技技术的地下室作为x-men的总部。 食堂的食物用料很好，不会像大部分学校食堂那样敷衍了事, 所以味道自然也是极好的，很显然查尔斯为了他的那帮学生能健康成长几乎什么都用上了最好的。 吃完早餐，查尔斯领着司行前往地下室，他们得对司行的那股力量进行一个检测, 来测试一下那股力量的极限，才能安排下面关于司行能力的训练。 查尔斯教授通过瞳孔扫描器，打开放置了脑波增幅器的房间，门缓缓关上，汉克没有进入房间, 他守在门外，房间内成一个球状，门连通着通往房间中心的一条浮空的道路，最中间摆放着一个头盔。 为了测试司行那股力量的极限，查尔斯为司行准备了一个能够放大司行能力波动的『瓶子』，能够使用脑波增幅器的查尔斯就是那个瓶子, 他能通过司行对他释放的能力放大它, 看看它的极限。 司行打量着这个黑乎乎的房间，一时摸不清查尔斯教授要如何测试他能力的极限，他知道, 教授测试的必定不是和纸相关的那些。 「司行, 在过去, 你属于『纸』的那部分力量是否有变化？」查尔斯说。 司行想了想, 在黑面具把他带去他的基地时，在那辆车上，司行确实想过，他是否能够通过纸来控制人，他越想越觉得可以，于是便在黑面具手下的身上第一次尝试了他想的能力。 事实却是，他的确可以。司行那时还以为是他未曾摸到他能力的边缘，自从在九头蛇基地里走了一遭，他知道，恐怕是他体内属于现实的那部分影响了他的能力。 「是的，所以那是因为我认定那可以做到，所以我属于现实的那部分力量改变了它？」司行思索了一下回问。 查尔斯点点头，司行很聪明，他从查尔斯的疑问中得到了查尔斯想告诉他的。 查尔斯戴上脑波增幅器，一瞬间原本漆黑的房间亮起蓝色的光芒，蓝色的小光粒组成无数人的模样，司行观察着漂浮在他们身边形成人样的粒子，粒子组成的人形做着各自的事儿。 「这是什么？」司行问。 「在学校外的变种人，我能通过脑波增幅器找到每一个变种人的位置，一般我会通过这个来寻找需要我们帮助的变种人。」查尔斯解释道。 司行指出这一点。「这就是我小时候每次遇到危险，或者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帮助我并准确找到我的原因？」 查尔斯大方的承认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他在让司行走进放置脑波增幅器的这个房间时，就做好了被司行发现并揭穿的准备。 「现在，司行。对我使用你关于现实的那部分力量。」查尔斯。 司行挑挑眉，真让他想他还真的想不出如何使用对查尔斯使用现实的力量，并且得是无害的。 「唔，你要不要想一下，我的心理掌控力量无法在你身上实现。」查尔斯眨眨眼，司行没有看见查尔斯的嘴巴在动。 他明白这句话是在司行的脑中说的，所以司行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查尔斯的暗示。 查尔斯·泽维尔是一名alpha级的变种人，他的能力是能够自由进入别人的内心，探测别人的心理和操控大脑，但这些对他没用。 因为他的内心的屏障足够强大，强大到没有任何心灵系的变种人能够进入他的内心，没有任何人可以探测到他的思想，除非他想主动给他看。 司行闭着眼睛，不断让这样的想法充斥他的大脑，他的大脑正在被他的意识欺骗发生改变，查尔斯惊讶的瞪大了双眸，他能感觉到他放置在司行大脑里意识正在被驱逐。 紧接着，查尔斯能够明显到他的大脑正在受到影响，他不仅仅是意识被驱逐了，现实的那部分力量就像是扯不断的锁链紧紧的纠缠着查尔斯的意识，他无法把意识从中剥离。 查尔斯感觉他赖以信任的部分力量正在被剥离，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被强制剥离，就像是被滚烫的火舌烤烫。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汉克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的手机里是司行的身体投屏，心脏里的光点的光芒更加耀眼了。 被脑波增幅器强化的感官让查尔斯同样受到了『现实』的影响，周围蓝色的光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泽维尔急急忙忙地摘下头盔，避免脑波增幅器的影响进一步扩散。 查尔斯喘着气，汗水从他的发尖滑落，摘下了脑波增幅器，捆紧他意识的力量才被斩断，但已经来不及了，查尔斯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他的力量，他发现他再也无法进入任何人的内心了，就像是每个人都带上了阻隔心灵类变种人能力的头盔。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他的双腿第一次不再听从他的指挥时，现在查尔斯再度感觉到了无力感。 查尔斯开始后悔了使用脑波增幅器来感受司行的力量，脑波增幅器不仅影响到了司行同样影响到了查尔斯，查尔斯在意识清晰的时候被剥除了超能力，他是心灵系变种人，这种感觉更是比普通人强烈百倍，这就像是意识清晰的时候被剥除器官一样。 除了疼，找不到别的感觉。 司行睁开眼，他觉得非常的安静，他能感觉到查尔斯的意识不在他的脑中了，这么说成功了？ 「我成功了吗？教授，你现在还能进入我的大脑吗？」司行低声询问。
第131页 查尔斯教授苦笑着点点头，低哑的声音透露了他刚才受到疼痛影响得不轻，道：「...应该说是成功过头了，我似乎不仅不能读你的心了，我可以感觉到每一个人却无法进入他们的心。」 司行明白查尔斯的意思，查尔斯的超能力似乎受到了影响，他的超能力被他的现实影响，他不能再读任何人的心了。 「 ..我很抱歉。」司行。 「不，这和你没关系。是我低估了你能影响现实的程度，你的力量根本不需要脑波增幅器的放大就已经足够强大了。」查尔斯安慰道，即使他现在还在因为疼痛而轻微抽搐。 司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在那一刻他不确定他是否有想过，希望查尔斯读心的能力永远消失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让司行有些心虚。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查尔斯，见查尔斯没有反应，他才想起，查尔斯读心的超能力已经没有了。 「不要动，我把能力还给你。」司行再度闭上眼睛。 由于刚才查尔斯使用脑波增幅器的加强，现在司行很轻松就找到了操作现实的感觉。 查尔斯·泽维尔的读心能力对每一个人类和变种人都有效，并且他的身体非常健康与他那个年龄的其他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他没有因为意外而导致半身瘫痪。 一瞬间，查尔斯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堵塞的管道突然被疏通了一样，他能感觉到他的超能力游走在附近，查尔斯进入汉克的大脑清楚地看到了汉克正回味着刚刚与瑞文的那一通电话。 查尔斯知道，他读心的能力回来了。 随后查尔斯还感觉到某个地方的不对，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腿，时隔几十年，他终于再一次能够感觉到他下半身的反应了。 查尔斯抬头有些惊讶地望着明显是帮他修復了瘫痪的下半身的司行，最终查尔斯开口：「你本可不必这么做，我已经瘫痪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 他的双腿再一次恢復知觉，查尔斯自然是喜悦的，当初他失去行动能力时，他绝望过，每日每夜郁郁寡欢用拳头不停的锤击失去反应的双腿，他甚至希望用他的超能力换回他的双腿。 最终他度过了这个难关，他成为了变种人们的支柱，x学院的校长。 「不，你没有瘫痪。你很健康。」司行摇摇头。「你可以站起来。」 操作现实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进行过一次后，第二次的运作比司行想像的还要简单，他甚至不需要催眠自己，只需要给自己下达一个命令，我想要怎么怎么样那就能够做到。 这就像是捡到了神灯的阿拉丁，只要告诉神灯，想要什么，那么神灯就一定会做到一样。 并且这种力量让司行着迷，只要他想就可以改变周围的一切，那么.. 司行瞥了眼脑波增幅器，他是否能通过这玩意，让所有知道他有『现实』能力的人全都忘掉这些呢？ 查尔斯扶着轮椅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他的脚放在地面上，他能从脚底的神经感受到地面的僵硬和冰冷，他发现，他的腿并没有因为二十多年没有移动而肌肉萎缩，甚至他没有感觉到陌生。 就像真的如同司行所说的那样，他根本没有瘫痪过。 查尔斯站起来了，像普通人一样行走。查尔斯的脚已经几十年没有触及地面，现在查尔斯正兴奋着站在这走廊来回行走。 失而復得总是让人更加在乎和小心翼翼。 过了一会儿，查尔斯心情又突然复杂了起来，司行的力量真正只是单单有一部分来自墙吗？ 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部分，已经包含了时间、空间以及现实。 或许他们都小看了司行体内运作的能力，那可能是凌驾于『现实之墙』之上的力量，至于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这些可以稍后在想，现在查尔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其他人分享他的喜悦。 第73章 插pter 73 查尔斯走了两步, 想起轮椅还在这里，他打算推着轮椅出门给汉克一个惊喜。 他转头，便看见司行扶着他的脑波增幅器想要将它戴上。 查尔斯自然知道脑波增幅器并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忍受的东西，只有像他这样强大的心灵系变种人才能做到使用它, 即使是使用了几十年脑波增幅器的查尔斯也仅仅是能用脑波增幅器来定位变种人的位置而已。 上一次琴私自使用脑波增幅器寻找被万磁王带走的玛丽, 后果是什么？后果是囚禁凤凰的精神囚笼松动, 最终导致黑凤凰的降临。 现在这个拥有操控现实的孩子要戴上脑波增幅器, 天知道那会发生什么。 但查尔斯的位置已经来不及阻止司行的动作,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行戴上了脑波增幅器。 尖锐的疼感像是一根根小针穿破了司行的头皮扎进他的脑袋里, 这让他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通过被脑波增幅器放大的感官，司行感觉到了疼痛以及夹杂在疼痛里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过得太快了, 司行看不清。 不过在外界的查尔斯看得一清二楚, 放置脑波增幅器的房间是一个巨型的投屏, 能够投影出司行大脑里的东西, 这样设计是为了在查尔斯找人的时候, 其他在房间里的人也能看到目标的位置。 他看到司行的大脑里出现了像是浩瀚的星空, 查尔斯清楚的知道, 地球只是这浩瀚星空中的一小点, 因为同样的星空在司行的大脑里出现了不止一个。
第132页 在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宫殿。 宫殿居然在这房间里受到司行的力量影响逐渐成型。 此时, 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内的学生、老师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们能感觉到地壳在颤抖。 「..不，停下, 司行！」查尔斯不能放任司行利用现实的力量在地下还原那座宫殿, 那会使地下室坍塌不说, 还会让整个x学院化为尘埃。 汉克收到了查尔斯传来的讯息, 他变化为蓝色野兽的模样，他甚至来不及惊讶和惊喜查尔斯教授恢復的双腿。 汉克快步上前两步从司行的脑袋上拔下脑波增幅器，与此同时查尔斯立刻进入了司行的大脑安抚着司行的精神梳理着他拧成一块的神经。 司行在查尔斯的精神安抚下用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他揉了揉还未完全聚焦的双眸，注意到无论是汉克还是查尔斯教授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面前，他们的眼神中毫不掩饰被眼前场景震撼的惊异。 查尔斯一眼就看出了，这正是司行刚才脑中闪过的巨大宫殿的墙面。 司行随着他们的目光向前看去，原本黑色的金属墙面被白色的像是水晶一般的不明材质覆盖，凹凸不平，散发着柔和的萤光，组成了古老建筑的墙面，一面乳白色的紧闭着的门就在他们的面前，门上的雕花精緻而神秘。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有一部分金属墙面还未被完全覆盖，这让宫殿看起来就像是被金属的墙面挡住了部分一样，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面墙，门后什么也没有。 当然如果让司行完成了对宫殿的还原，那就是不一样的结局了。 「这是我做的？」司行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查尔斯面色复杂，他亲眼看见不明的水晶物质突然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下往上逐渐覆盖这房间。 「天，我刚刚究竟想了些什么。」司行喃喃自语道。 查尔斯拍拍司行的肩膀，随后严肃了表情对司行和汉克道：「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要向外宣传。」 这时汉克才终于把注意力再度放在了查尔斯教授的腿上。「教授？您的腿好了？」 查尔斯微笑着点点头道：「司行帮了我点小忙。」关于司行的力量，我们可能要重新推翻研究。剩下的这句话，汉克是在自己的脑袋里听到的。 暂时解决了这件事，查尔斯给司行安排了和其他学生一样的课程，一份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毕业证书在这个社会上也是非常有用的。 与此同时。 宇宙之外，一片寂静璀璨的星河之中，一座高耸的白水晶宫殿立在虚空之中，白色的水晶花开放在虚空海内，白色透明的游鱼在虚空中肆意流窜。 宫殿由于受到了来自司行力量的共鸣，它抖动着发出阵阵嗡鸣。 和外表一样，宫殿内部也是亮眼的白色，高高的王座下一身黑袍的男人抱着□□靠着通往王座的楼梯上，他缓缓睁开金色的眼眸，他的眼白是一片漆黑，白色的水晶覆盖了他小半个脸。 他缓缓站起身，他已经睡了太久了了，他用□□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抬头注视着宫殿高处的王座，宫殿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因为宫殿力量的本源在上次某个世界的墙被击碎时，一起被击碎了。 受到了共鸣的不止是宫殿还有它忠实的使徒，在任何生命体诞生之前就存在的守密人。 男人聆听着宫殿的响声，那是它在哀鸣，它在祈求，祈求他拿回它的力量。 男人目光直视着前方。 起源之墙已经破碎，如果力量无法及时补充，无数个宇宙都会因此破碎。 杀掉起源的宿主，拿回起源之墙的力量，重新建立屏障。 这是他必须做的。 .... .... 在学校里的一周说慢不慢说快也不快，司行是个很认真的人，他在上课的时候背嵴挺直笔记本上写着课上的内容，与周围躁动不已的青少年显得格格不入。 司行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即使他有一张俊美的脸，让不少女孩时不时用眼睛偷瞄他，以借笔记的理由与司行搭话，而司行也总会冷淡的把笔记本甩给她们并告诉她们，他有恋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女孩的心。 再加上他每天除了必要出现在教室和食堂，其他时候他都在往汉克的实验室以及教授的办公室跑，其他地方根本抓不到他人。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试图抓住这个年纪比他们大，每天找不到人影的新生。 司行从危机训练室里出来，他浑身沾满了汗水，他刚刚用危机训练室里的模拟器模拟了一场战斗三面夹攻的状态让他很难听到手机在响。 司行除了每天在上课或者在查尔斯教授那里训练精神力掌控外，偶尔也会往危机训练室里跑一跑，自从他进入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后，再也没有任何组织来找过自己希望自己能加入他们。 司行拿起手机，这才注意到今天已经是周五了，他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他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容。 「迪克？」 「我现在在x学院门口了。」 司行顿了顿，除了晚上，被几乎不停歇的训练压得喘不过气让他根本没什么时间想念迪克，现在听到迪克的声音再度让他燃起了那股思念。 司行立刻沖向洗浴间，走的时候还不小心绊倒了路边的桶，他甚至来不及把桶扶正，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第133页 「好。」迪克勾着嘴角，眼睛弯弯的，他可以想像司行听到他声音后手忙脚乱的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模样。 他倚靠在机车边，俊美的青年惹了不少放学从校内出来的变种人学生的瞩目，他们开始好奇这位拥有完美脸庞和完美身材的男人在等谁。 因为今天是周末，而这个男人的车停在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门口，他正举着手机与手机那头的人通话，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司行正在沖澡，而他没有挂断和迪克的通话，他随手拿着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痕。 「嗄，你在穿衣服了吗？」听到麦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来，迪克按耐不住开口问。 迪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洗浴室响起，吓了司行一跳，司行滑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狼狈的抓着栏杆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勉强站立。 幸好周末并没有多少学生会留在学校里，更何况是危机训练室，所以没人见到司行的丢人模样。 「迪克，你再这样突然出声会把我吓死的，我保证。」司行站直，用拇指揉了揉手臂上的扭伤。 隔着听筒，司行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闷笑。「抱歉。」 司行轻轻唿口气问：「怎么？你叫我有什么事儿？」 「唔，只是想提醒你。外边下过雨，记得穿厚一点。」迪克裹了裹身上的卡其色外套，瞥了眼被雨打湿的漆黑色沥青路，路灯的灯光打在地面上，混开了一片金黄。 「好。」司行穿上一套棉衫运动短裤抓着手机熘回了宿舍，换了一身保暖的白色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他穿上运动鞋戴上针织帽，看起来就像个年纪不大的学生。 司行换上衣服就沖沖往外跑，险些撞到了一直住在宿舍里的一些学生，等被他撞到的学生回过神时司行已经跑了老远，空气中飘着一张小纸片，纸片上写着『抱歉』。 司行看见校门外那熟悉的身影时，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对方扑去，扑进对方的怀里，司行紧紧的抱着迪克闻着迪克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司行的大脑先是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即也一起沉溺在了迪克的怀抱中。 司行的头髮刚被水打湿，有些湿润，而迪克的怀抱温暖舒心，带着淡淡的雨味。 周围的学生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入学一周的大龄新生与这位俊美的青年抱在一起，两个人都长得非常养眼，让人羡慕的同时又忍不住真心祝福他们。 第74章 插pter 74 迪克打量了一下司行的装扮, 确定他不会因为接下来的活动而凉到。 迪克笑了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司行见迪克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来了兴趣，他半开玩笑的问道：「怎么？你打算把我卖了？」 迪克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开心了。他没有说话, 只是把头盔罩在司行的脑袋上, 拉着司行骑上他的机车。 没过多久, 迪克把机车停在街道边, 他把车开到了纽约市的某个广场上。 由于刚下了场大雨，广场上没什么人, 红色的地砖拼接在一起, 广场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彩虹喷泉，迪克让司行在车上稍等片刻。 迪克走到花店里买了朵玫瑰, 然后走向坐在长椅上的流浪小提琴手旁, 有些远, 司行听不清迪克与流浪小提琴手在谈论些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 司行看见小提琴手点点头, 随后把他的小提琴从包里取出来开始挑弦。 司行看不懂迪克要玩什么把戏, 他趴在机车上饶有兴趣地撑着脑袋看着迪克，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迪克刚转身就看见了趴在机车上的一抹白色，司行被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跨坐在坐垫上, 趴着的动作更显得他屁股挺翘，上半身趴在车上, 一只手臂撑着脑袋，整个人看起来瘦长，他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迪克。 迪克觉得自己离窒息也就差那么一点，他真的爱死司行了。 迪克轻咳了两声, 把玫瑰花别在胸口, 对着司行伸出手, 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温和优雅的笑容，像是舞会里向女士发出跳舞邀请的绅士一样。 这时那位流浪歌手把小提琴夹在脖颈处，琴弓触上柔软的琴弦，悠扬的曲调缓缓拉出，一曲『por una cabeza』。 「这位先生，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迪克的声音温和有礼。 司行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周围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的路人身上，他低声回復迪克道：「我不会跳女步。」 他之前在轮船上干活的时候，每一个都必须会跳舞，因为有的女士在醉酒后会抓起他们这样的侍从跳一支舞，所以为了避免踩到女士的脚，他们都必须学会这个。 迪克象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再度重复了一句他的邀请，他脸上依然挂着那勾人的笑容，没有人不会为此心动，更何况他们本就是恋人。 「这位先生，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司行拿迪克没办法，他把手放进迪克温暖的掌心里，从机车上跳下来，迪克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这时小提琴曲拉到了『por una cabeza』高潮前的一个小断奏。 从此开始，步入痴迷。 迪克的手搭在司行的腰上，司行从迪克的步伐和动作就能看出迪克主动选择了女步。 所以司行就当主导者，主动伸出左脚走了第一步，迪克配合的后退右脚，紧接着迎来第二小节，重音交换，他们两人都是男性并不会跳出男女舞者的阴阳糅合感。
第134页 虽然迪克跳的是女步，却表现得格外强势，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才是踩着女步的那人。 他们随着节奏时快时慢，时凌厉时优美。 他们更像是对手，在舞蹈中争斗，像一黑一白两只雄天鹅，他们高傲，他们脸上挂着笑容，沉浸在这场『一步之遥』中。 过路的路人忍不住停下看这两位俊美的青年，双手搭在彼此的肩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们的舞蹈像是在交锋，你来我往，又会注意到不伤害到另一方。 被雨水打湿的红砖地上水潭里倒映着两人，周围璀璨的霓虹灯在地上形成一圈圈的光圈，晃荡的水面使两人的倒影交叠在一起，就像他们本就是一体。 随着『一步之遥』这首歌达到最后的小高潮，两位青年喘着气停下步伐，显然这场用尽全力的一舞消耗了不少体力。 他们在喷泉下，白色的水花向天飞翔，坠落，有不少溅在两人的髮丝、衣物上，在亮晃晃的灯光下形成一个个显眼的光珠。 他们注视着对方，一秒、两秒，最大的喷泉再次涌起，彩色的灯光像是暧昧的，气氛有些让人脸红心跳，在这一刻，不知是谁先动的念头，还是两人一起动了念，他们紧紧的抱着彼此的脑袋，唇瓣紧贴在一起。 他们的爱情是青春，像火焰，炙热、滚烫。又像烟花，灿烂、耀眼。让不少已经结婚多年或者还未结婚的情侣相视一笑，回忆起自己与爱人的爱情故事。 或许不能让这对恋人一样让人羡慕产生奇异的感觉，但他们共同的记忆中一定有自己认为最美好的事情，他们只需要对视一眼就能够明白对方所想的记忆。 .... .... 与迪克度过的周末总是短暂的，他们仅仅租下了一间海边的温泉旅店度过了两晚而已，玩乐的细节司行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迪克结实的肌肉，低哑的声线，和迷乱的蓝色眸子。 这不，周天的晚上，司行又被迪克送回了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这次回学校，他发现更多人把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并且几乎全校都知道了，这个插班新生有一个超辣的男友。亚撒·卡特尔是全校目前最神秘也最受欢迎的一个。 他转校刚一周，与同学交流极少，上课认真，从未与他们一起上过危机训练课，就连体育课，所有男孩都在操场上打一场超能力篮球的时候，他也总是坐在树下抱着手机（哦，让孩子们羡慕的一点，他上课可以玩手机）。 并且大部分时候由他们最敬爱的查尔斯教授单独辅导这个新生，最重要，他还有个超辣的男友，他本身也长得超辣。 司行打了个哈欠，用手指捻了捻眼角因为疲倦而产生的泪珠，他的耳朵里是同学们对他的小声议论。 现在好了，司行漫不经心的想着，他的外号继神秘人、教授单独辅导生外现在又多了一个，有个超辣男友。 司行吃完早餐，他打算去图书馆坐一会儿，今天全天的课都停了，在学校里会有一场party，庆祝查尔斯教授恢復了他的双腿，离开了赖以存在几十年的轮椅，再一次以自己的双腿踏足地面。 查尔斯只是告诉了x-men的成员以及x-men预备的几个成员，三言两语地告诉他们，他看低了司行的力量使用脑波增幅器使自己失去了力量，司行如何让他重新获得了力量并恢復了他的双腿的。 其实是司行具现化白色宫殿时，x-men感受到了地底的震动跑到了放置脑波增幅器的房间，看到了墙上覆盖的白色水晶，查尔斯教授对他们解释的。 否则查尔斯会编一个理由来告诉他们，关于司行的能力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查尔斯不能让他的学生们为在放置脑波增幅器的房间发生的事儿而担心。 除了x-men之外，没人知道查尔斯的双腿是如何恢復的，查尔斯只是告诉他们，他的腿并不是不可逆瘫痪，经过这些年的锻鍊，他的腿已经开始恢復知觉，直到前几天才彻底脱离轮椅。 查尔斯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还问了司行的意见，如果司行不希望自己的功劳被隐藏，那他会告诉所有人，那是亚撒·卡特尔的功劳。 司行对此并无感觉，本来帮助查尔斯恢復双腿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他根本不需要这份像是奖章的东西。 司行甚至希望他更低调一些，最好在学校里成为透明人，他只是来学习控制能力的，不是来搞社交的。 因为开party的地点是学校的食堂，现在有不少学生正在布置场景，用上他们的超能力。 能力是穿越物体的女孩抱着装满装饰物的纸箱从墙里出现，上次带他参观学校的冰系，少年用冰做出一朵朵像花一般的冰灯，造火的少年窜出朵朵火花点在花心中，作为灯芯，看起来有些魔幻。 司行还看见上次想跑到他们面前和他们打个招唿却被迪克一个过肩摔制裁的银髮青年，代号快银的青年，化作一道银色的闪光，他走过的位置挂上了装饰用的彩片，同时，桌上的彩片也在逐渐变少。 司行把餐盘摆放到回收的位置，他手臂夹着书面不改色的远离热闹的人群，沉浸在即将举办派对的欢快和兴奋中的孩子们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抹白色的离去。 孩子们的注意力总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图书馆里除了管理员没有任何别人，显然孩子们都在食堂里准备接下来的party，司行找了个角落，拉上黑色厚重的防光窗帘，点上桌上看起来像煤油灯的电灯。
第135页 摊开那本《sophie\s world》，司行拿出蘸水的钢笔，一边阅读一边对书上他感兴趣的内容进行自我理解的批註。 『伊甸园——在某个时刻事物必然从无到有。』批註：生活中出现的任何事物，其本质并非向来如此，只是它们的特性和周围的环境影响它们，最终成为现在的它，并在未来还会不断修正。 据查尔斯·泽维尔说，阅读这类讲述哲学的书可以提高自己的心境，让意识更加坚定，一开始司行对查尔斯的话嗤之以鼻，如果看书就能让他的意志坚定那么他还来学校做什么？ 事实却是，在与查尔斯的长时间的交心相处中，让司行的心境不自觉地向查尔斯的心境靠近，他开始尝试用心去阅读一些哲学相关的内容，司行得到的感觉是，那简直太棒了。 司行感觉自己的心境确实有所增长，他已经不会再因为一些小事而造成情绪波动了。 第75章 插pter 75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司行勉强把注意力从书本上抽离，司行眨了眨有些疼的双眸，他的眼睛注视同一种事物太久了, 有些疼, 依然难以移开视线。 司行掐了掐上鼻樑，合上书本, 他猜现在并没过去多久, 因为到现在为止教授都还未用读心通知他派对即将开始，那就证明时间没有他想像的流逝的—— 那么快。 司行拉开窗帘，一片透白刺伤了他的双目。 「holy shit，这他妈是什么..鬼？」司行喃喃自语道。 他完全忘了他刚在心里自信的想法，关于他的内心不会轻易动摇的话。 窗外天空已经见不到原本的蓝色，白色的水晶覆盖了司行肉眼可以见得到的所有天空, 天上的水晶让城市笼罩在白光之下。 有不少水晶形成巨大的锥形从天上望不到镜头的水晶海里延伸出刺进建筑物内, 并使部分被穿透的建筑生出了白色的水晶, 还有部分水晶停滞在半空，天空中漂浮着细碎的水晶沫。 半透明能看清内部水晶构造, 楼高的白水晶状游鱼在天上飘浮撞击建筑，火光和烟雾、浮空的树木、楼层, 俨然一副末日景象。 司行甚至来不及拿走放在桌上他刚刚还念念不忘的《sophie\sworld》, 他急忙向图书馆走廊跑，同时不停的拨通迪克的电话，即使一直处于对方手机无信号的状态。 城市的通讯网肯定也受到了这场未知灾难的影响, 否则迪克不可能不接他的电话, 当然还有迪克遭遇危险的这一可能, 司行只是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这个。 踏出图书馆的那刻, 一种令人舒适的感觉席捲了司行的身体和精神, 这些天在危机训练室里锻鍊的肌肉酸痛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精神力也在这一刻有所增长，司行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把自己的意识放在了一个广阔的天地，他的意识和精神可以随意而行。 司行甚至在唿吸中不小心吸入了那些细碎的水晶粒，也只是觉得舒服而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物侵入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那本来就该存在于体内一样。 司行有些诧异的捻了下天空中漂浮的水晶粒，要不是巨型的水晶已经穿透了建筑并同化了部分建筑，司行都快以为这其实是某种由托尼·斯塔克发明的高科技增强人体钙物质的东西了。 司行的左手摊开扫过脸庞，纸做的盔甲迅速包裹他的全身，他身上背着白色的弓箭和箭筒，腰上挂着短刀，手里拿着一把约有一米二长的双刃剑。 做好了战斗准备，司行开始往学院中心走，图书馆并未和教学楼、宿舍等集中在一起，图书馆独立在湖边，司行猜，这也就是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的原因。 只是疑点也太多了，图书馆虽然离主楼较远，但也不至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的地步，先不算学校里会造成极大动静的超能力学生—— 司行确实不熟悉学院里的学生具体有哪些能力，但他可以肯定x-men镭射眼斯科特·萨默斯和暴风女奥萝洛绝对可以制造出足够大的动静来让司行注意到。 司行没在学校里看见任何一名学生，由泽维尔教授的祖辈种下的树倒塌了不少，地上残留着白色的水晶残痕和凌乱的痕迹摆明了这里不久前才进行了一场战斗，但大多数残留下的是水晶。 现在学院里安静的可怕，司行忍不住多想，其他人到底遭遇了什么？遭遇了什么才会是连战斗的痕迹都没能留下多少的情况。 这就说得通了，或许x-men根本没机会释放会造成大动静的大范围超能力... 司行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他不能分析这玩意到底能否在瞬间做到击杀所有超能力者，如果这玩意能瞬间击杀超能力者，那么普通人... 司行想起最后一次与迪克分别时迪克的笑颜，顿时觉得窒息感扑面而来。 天哪..千万别.. 司行的思绪突然抽离，他来不及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他抬眸见到一道黑影从教学楼的走廊一闪而过。 是敌人？还是倖存者？ 司行跟了上去。并在转拐的瞬间被抓着衣领拽到了暗处。 司行眯起眼睛，在黑暗中，他的双眸闪烁着金光，把自己拽进暗处的男人穿着一身黑皮衣，戴着一副时尚的红墨镜，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这不是他刚才还在想的大规模伤害武器吗？ 哦，即使戴了口罩，司行依然可以一眼认出斯科特，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戴红石英眼镜？除了x-men的战斗小队长外。
第136页 如若不是没有感觉到杀意，司行敢保证，在斯科特抓住他的一瞬间，双刃剑就会刺穿他的脖子，司行的情绪在几秒内从警惕、杀意到放松。 「嘿，亚撒。快关掉你的能力。」斯科特并不知道司行刚才一瞬间情绪的变化，他只是低声催促道。 说着，斯科特探出头观察着看似宁静安全的周围，他的肌肉紧绷着，完全不敢放松下来。 「其他人呢？」司行不明所以的歪歪头，他解除了身上的盔甲却没有放下武器，斯科特会注意到，他当然会注意到这一点，这正是司行不信任他、也不信任他的话的证明。 斯科特见司行手上依然握着那柄双刃剑，一时情急竟伸手去夺，经过这些天在危机训练室与完全数据模拟的名为『狼獾』的络腮鬍健壮男人的幻影战斗，司行的近战水平上升了不少。 司行手中双刃剑的利刃已经对准了斯科特的脖颈，又在下一刻司行被斯科特撂倒在地，斯科特似乎很在意发出声音，在撂倒司行的同时，他的手掌垫在了司行的脑后，避免司行的脑袋瓜碰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开颅声。 「听着，摺纸，你必须解开它，超能力会引来那些傢伙。」斯科特被盖在红色护目镜下的眼神无法被司行捕捉到，但司行可以通过对方低哑夹着警告的声音和未曾放松的关节可以推断出斯科特的心情不太妙。 「我没时间跟你闹，解除你的能力，否则我就打晕你。」 即使这样，司行也没从对方红色护目镜下看到那本该闪烁的红光，他真的没有一点想要释放超能力的预征。 司行解除武器，武器化为纸片融入司行体内，司行双手撑开向斯科特证明自己的无害。 斯科特见司行没有了敌意，他便也解除了身上的敌意，伸手抓着司行的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见斯科特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司行猜测，大部分人应该没有遇到威胁。司行站起来开口问：「其他人呢？」 「在危机避险室里。」斯科特答。「我马上带你去。」 危机避险室，是当初查尔斯改建庄园修建学校时专门在地下室里划出了一个空间，用于学院遭受毁灭级打击时躲藏攻击和敌人的空间，它由世界上最坚固的艾德曼金属构成，抗压性极强。 里面堆积着各类应急使用的物资，列如食物、衣物、药品等。这是查尔斯第一次开启危机避险室，在过去几次的危机中，从没有哪一次有这样让查尔斯感觉到他们可能正遭遇全灭的危机。 跟着斯科特进入危机避险室，司行注意到几乎所有他眼熟的变种人都在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伤亡，但司行还是注意到孩子们脸上的哀伤和疲倦，老师们脸上的凝重和警惕。 显然他们失去了一些同伴。 斯科特进入危机避险室的瞬间，他的恋人，琴·格雷把他拉过去仔细地查看斯科特身上是否有额外的伤口，斯科特摘下口罩吻了吻琴的额头，安抚他的恋人。 斯科特的体术非常不错，所以他适合在这场危机中出去探查情况以及搜寻别的走失的变种人，学生们必须留下来，他们还不够成熟，女老师们得留在这里安抚学生，不能使用超能力的汉克只是个普通人。 汉克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到司行的面前，查尔斯原本紧绷着脸在看见司行时稍微放松下来，他开口道：「你没事，我们没找到你差点以为你已经..」 「幸好什么也没发生。」查尔斯松了口气，他已经已经失去不少学生了，他怕他再也承受不住再失去任何一位。 司行微微颔首，他皱了皱眉询问：「外边那些到底是什么？」 查尔斯摇摇头道：「很遗憾，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它们是突然出现的，以目前来看整个纽约的天空都被这晶状物质覆盖，其他地区我不清楚。」 司行瞥了眼斯科特，再次对查尔斯发问：「为什么不能使用超能力？」 斯科特走过来解释道：「倒不是不能使用超能力，实际上，你刚才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学院里过多的晶状体，那便是我们的超能力，它们全都变成了那些东西。」 斯科特目睹了一位惊慌之下释放磁电波的学生，不仅磁电波被变为了晶体，他本人更是被那些从晶体里钻出来的水晶怪物杀死。 「而且那些傢伙能通过我们释放的超能力找到我们。」 第76章 插pter 76 「那些傢伙？」司行不明所以, 他在学校里可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位能够称为『那些傢伙』的人。 「你没有遇见？」斯科特有些吃惊，他记得他看见司行时对方身穿超能力变化出的盔甲，紧握武器神色警惕, 斯科特以为司行已经遭遇了它们，并解决了它们。 但碍于这些傢伙的再生速度很快, 并且会通过能量磁场波动来找寻目标所以斯科特才让司行解除超能力, 防止在被那些傢伙找上。 当时的斯科特没时间想这么多, 现在越想才觉得越发不对劲，司行完全没有遭遇那些怪物，并且在外自由唿吸，斯科特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不适感。 「如果你口中的那些傢伙，会动的话, 我确实没遇见。」司行耸耸肩。 斯科特又赶忙问：「那你唿吸时吸入空气里那些颗粒水晶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有不少学生因为吸入过量的水晶物质导致肺出血。
第137页 司行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 他最终没有把他甚至感觉很舒适这句话说出来，反正现在没人能使用超能力不是吗？他不需要担心他内心的想法被人窥视。 对于司行这些天在查尔斯身边的训练斯科特有所耳闻，司行能操作『现实』的力量, 这是否意味着他没有受到影响是因为他下意识改变了一部分既定现实。 斯科特能想到，查尔斯自然也能想到。 查尔斯开口：「我们所有人使用超能力都会产生白色晶体。」 像他这种直接作用于身体上超能力，白色晶体就会直接在他们身上长出, 有个心灵系超能力的学生就中了招。 查尔斯一开口, 司行就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司行开口道：「我使用超能力没有生出那白色晶体。」 「并且, 那些怪物并不会被你的超能力吸引，你能够在白色水晶尘埃下自由唿吸。」 司行歪歪头，他不确定他有想过让他能在尘埃中自由唿吸, 并觉得很舒服这一点。司行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 但又抓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自从司行加强了自身意识对『现实』的影响, 他的想法也越发容易影响到现实。 查尔斯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或许，你就是解决这次未知事件的关键。」这时，他们都没了在学生面前隐藏能力的心情。 「你能试着操作现实力量，让我们同你一样不再受到影响吗？」 「我试试。」 司行闭上眼睛，像查尔斯教他的那样。 这一次司行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在过去他操控现实时，他闭上双眸，那便是一片黑暗，由他随意发挥改变。 这次，他的世界里是一片透亮，司行下意识地皱眉，太亮了，这使他的双眸感到不适。 水晶，和外边同种物质的水晶铺满地面，水晶上坐着身穿黑袍的男人，司行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他，他们就像是两块正负级的磁铁，司行觉得有一股力把自己推向男人。 他想看清那是谁。 查尔斯觉得有什么线索从他脑袋里闪过，他抓住了它，他想起，这些水晶的模样，几乎和放置脑波增幅器的房间里被司行制造出的宫殿部分的材质一模一样。 司行为什么不会被这些影响，或许他体内属于『现实』的力量就来源于此。 聪明的查尔斯很快就想出了这些事发生的原因，这些都是冲着司行来的，而现在让司行使用现实的力量，无非是在告诉虚空中寻找司行的不明物，司行的具体位置。 「司行快停下。」查尔斯忍不住喊道。 司行早已听不清外界的声音，这里出了他的唿吸声，什么也听不见，他眼睛定定的注视着男人，他不断向前，走到黑袍男人的身边，他伸出手想要去揭开男人的斗篷。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无法控制，他只是想.. 司行屏住唿吸。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斗篷的时候，黑袍男人抬起手握住了司行不安分的那只手，那只被白色水晶覆盖的手冰冷刺骨，似乎穿透了司行的灵魂。 司行皱皱眉，想要抽回手。 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低哑，有些耳熟。「你想见我？」 司行点点头，这非常奇怪，这个男人对他有一张奇怪的吸引力，司行想要触碰他，想要看见他，想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那就说吧，说，你想要见到我。」黑袍男人的声音夹杂了些许鬼魅的笑意。 司行注视着对方，眼底是痴迷，脸上逐渐浮现疯狂的笑意。「..我想要见你。」 他是我的。 黑袍男人抬起头，脸上是同司行一样的表情，除去黑色的眼白和脸上的水晶纹路，他还有一张和司行一样的脸。 司行勐地惊醒，恐慌感和被支配感席捲了全身，他试图把手从男人手里抽出，他们的手相合的部分却被水晶黏在一起。 强大的力量从司行体内爆发，水晶在司行身边绽开像水纹一样的涟漪，在避难室里溅射一束刺眼的白光直冲云霄。 在光束触及到覆盖着天空的水晶时，水晶发出了嗡鸣声，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我会找到你。」黑袍男人说完化为碎片消失在此。 黑袍男子消失的瞬间，原本牵制着司行的吸引力同样消失，司行再次睁开眼睛。 司行目光所及之处又是一片白色四射的水晶，他还没抽出意识？冷汗从他额角不断滑落，在意识中被人掌控的感觉可不太妙。 「你没事吧？」司行转头，查尔斯站在他身后，担忧地望着他。 司行迟疑了一下，问：「...其他人呢？」他记得就在他闭上眼之前，这里还是站满人的避难所，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一睁开眼，这里就像是被袭击了一样爬满了水晶？ 「这里遭到了袭击？」 查尔斯神色一僵，随即露出一个苦笑道：「你刚才被意识海里的什么东西困住了吗？我无法叫醒你，这些水晶都是你造出来的。」 那些四射的水晶扎伤了不少学生。 「什么？」司行觉得自己的大脑一下子无法分析这件事情的缘由了。 什么叫..？这些都是他创造的。 「我早该发觉的，这些水晶与你之前造的宫壁材质相同，它们和你有关。」查尔斯又突然严肃了表情，他双臂抓着司行。「这些东西是为你而来的，无论它们想把你怎么样，想要你做出什么决定，一定要坚定本心。」
第138页 不，这些不是他创造的。 是在他意识海里的，和他有着相同容貌的人触碰他手腕时借用他的身体释放的，司行想通了为什么那黑袍男人会引导自己说出想要见到他的话。 那相当于用『现实』的力量创造了一个地址坐标，现在男人能够通过那坐标找到自己。 司行不知道那黑袍男人什么时候会找到自己，找到自己要做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拿男人做的。 「其他人呢？」司行瞥了眼站在查尔斯身后有些警惕他的汉克。 「在你的超能力爆发的时候，我就遣开了他们，他们现在在医务室里。」查尔斯答。 比起汉克警惕司行带来了灾难的不明能力外，查尔斯始终认为如果他刚才早一点提醒司行，这或许不会发生。 司行严肃了表情低声道：「那你赶快让他们远离这里，越远越好。制造出了这场灾难的人正在朝这里来。」 「他在找我，而我刚在意识海里向他发射了坐标。」司行道，这和查尔斯想的差不多。 查尔斯和汉克互换了一个眼神，向外走去，查尔斯回头，发现司行站在原地，并没有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打算。 「司行，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吗？」查尔斯站在原地问，汉克不贊同的喊了声查尔斯的名字，查尔斯并没有理会他，那双蓝眸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司行。 司行摇摇头，开口道：「他是来找我的，和你们没关系。你们今天的损失已经足够惨重了。」 「不。」查尔斯摇头，他开口道：「你是我的学生，而我不会放弃任何人更何况那是我的学生。」 「如果你的记性没有出现差错？我只成为了你的学生仅仅一周，你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司行不贊同的说。 「难道仅一周你就不是我的学生了吗？」查尔斯反问。 司行一时语塞，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开口道：「我会和你们一起去遣开学生，我可以用能力帮忙保护他们，避免一些意外，反正那些怪物不会被我吸引，而我早已经暴露了我的位置，让你们快些离开反而是对你们更好。」 「我们x-men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变种人。」查尔斯点点头，他现在是想让司行和他一起到上边去。 如果一会儿制造这场灾难的人来了，并于司行在地下室打斗起来，地下室坍塌，可能会使黑鸟爆炸，这样司行就很难逃出去，查尔斯并没有忘记司行的弱点。 听到这里，汉克觉得有一阵羞耻感席捲了他的心脏，他刚才的想法完全违背了x-men的准则，但他依然不觉得他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司行还可能继续给他们带来危险，现在远离他才是正确的。 汉克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但他同样会为自己与查尔斯相比较为狭隘的心感到羞耻，这是正常的。 而且汉克可以肯定，只有查尔斯教授会不带任何异心的带着司行继续去接触他们的学生，查尔斯宽广的心胸没有人能够披靡，即使是最像查尔斯的斯科特也不可能，毫无警惕之心的包纳司行。 幸好司行有自己的想法，不打算真的跟他们一起。 第77章 插pter 77 汉克打开医务室的门那刻, 司行明显感觉到在学生们看见自己时，气氛冷凝了，原本还存在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不少学生身上缠着绷带, 他们的视线触及到司行时，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恐惧和瑟缩，他们都在害怕司行。 为了转移学生们的注意力, 查尔斯开口道：「孩子们, 恐怕我们不得不撤离学院了，给你们三分钟拿上你们需要的东西，记得戴上口罩, 抱歉，不能再给你们更多时间了, 情况紧急。」 学生们先是警惕的看了下司行, 然后开始行动起来, 司行假装没有看见他们的目光, 他刚刚抬起双手, 便看见不少偷偷观察着他的孩子倒吸了口气，他们在害怕司行动一下, 无数水晶就会拔地而起, 就像刚才那样。 然而, 没有。孩子们的警惕心并未因此消散。 司行只是把双手抄进了裤包里，不去看孩子们, 他对查尔斯道：「我去外边看看情况。」 查尔斯有些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唇, 最终查尔斯只是说：「注意安全。」 司行点点头, 打开房门, 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靠在走廊边, 凝视着白水晶构成的天空，唿吸着让他舒适的水晶沫。 这些东西，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仿佛这本来就是出自他身体一样，就和刚才在意识海内见到那个男人一样，只不过那个男人让司行的感觉特别强烈，想要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现实意义上的融为一体。 再加上那男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会不会就是自己呢？但这怎么可能？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司行心如乱麻，他凝视着天空思考着可能性，突然地，他眯起双眸，他看见他的斜上方天空的水晶正在向司行所在的方向延伸，而那延伸的水晶上有一个黑点。 即使相隔遥远，司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水晶上立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穿着黑袍的男人没有戴着兜帽，他似乎认为已经没有在司行面前隐藏的必要，黑色的长髮和黑袍肆意飞舞，他的脸上有不少水晶的纹路，他露出来的手臂同样如此，他手持着纯白水晶的□□，他看起来本来就像水晶，只是附上了一层肉色的颜料一样。
第139页 男人察觉到了司行的视线，抬头那双冷金色的双眸对上司行的双眸，男人缓缓露出一个冷笑，开口张张合合。 司行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男人在告诉他『你想见我，我便来了。』。 司行琥珀色的瞳孔勐地收缩，并在瞬间炸成了耀眼的金色。 司行咬牙，放他妈的狗屁，明明就是这个男人一直在找他，甚至还诱骗他公布坐标。 白色巨大的纸翼出现在司行背后，手上出现纸制的□□，司行攀上走廊的护栏，他紧握着□□，双翼包住身体宛如一颗炮弹划破天空，直指天上造成了这次灾难的男人。 x-men带着学生从屋子刚出来就看见司行踩着走廊的护栏飞出去的画面，看起来就像过去x-men的成员天使沃伦一样，耀眼夺目。 男人勾了勾嘴角，抬起手，无数长条形的水晶从天空落下直直的指向司行。 司行挥舞着纸翼避开这些水晶，接近男人，他眯了眯眼，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的靠近了目标，他注意到男人的向后的手势，司行用余光看向后方。 水晶在越过司行后分出了更多，射向其他人。 学生们缩在x-men的身后，斯科特的手指扶着眼镜边，护目镜下隐约有红光闪烁，而这时，男人打了个响指，只见斯科特的表情似乎变得很痛苦，眼镜下的红光也消失了。 司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斯科特如此痛苦，他轻轻的『啧』了一声，掉头张开手，纸做的盾牌拔地而起出现在走廊之前，挡下了所有水晶，尖锐的水晶穿透了纸盾，但也卡在了纸盾里。 等司行再次回头时，男人早已不见，司行赶紧环顾四周。 最后在纸做盾牌的另一边看见了男人，男人已经落在了地面，站在学院其他人的面前，而男人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不明物，看起来像是人类，却全部由水晶构造，他们浮在空中，腿部为利刃，手部同样如此，他们站着一动不动，显然是受到男人操控。 司行猜，这就是斯科特口中的『那些傢伙』。 司行一个急转落在纸盾之后，张开纸翼挡住身后的学生和x-men们，他们无法使用超能力，而司行是唯一一个能够使用超能力而不被影响的人。 如果是过去司行绝对不会以保护者的身份站在前面，现在和迪克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司行的行为不自觉地向迪克偏移，他下意识地以保护者的身份站在了前方，而迪克会在某种情况下纵然司行的某些犯罪行为。 这就是他们在互相影响的表现。 纸盾逐渐消散，水晶落在地上。 查尔斯和汉克从司行的翅膀下方绕出，站在司行的身边，紧接着奥萝洛和还没恢復脸色苍白被琴扶着的斯科特也从翅膀下钻出，同样站在了司行的身边。 查尔斯扫了眼对面与司行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完全不同的男人，司行一开始带给人的感觉是慵懒的，看起来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但实际上既温柔又认真。 而眼前这个男人，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刻意为之，他没有情感，一切行为都像是在模仿人类该有的动作，他只会让人感到心神不宁，他是绝对的命令执行者。 介于男人只是凝视着司行，动也不动，查尔斯决定主动发问。 「你是谁？来自哪儿？为什么要制造这场灾难？」查尔斯，尽管他不认为对方会告诉他，但总得说点什么主动挑起话题，因为男人看起来也没有想立刻开战的样子。 男人似乎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是使徒，来自『起源之墙』。」连同声音也和司行一模一样。 嚯，他还真的开口了。 查尔斯不动声色地咬了下舌尖，起源之墙？他并未听说过这个。 「我来的目的..」使徒轻轻开口，目光再次停在了司行的身上。「现实之墙被卡尔·艾尔打碎了，很疼，我需要补好它。」 查尔斯眼底划过瞭然，这个男人是来自现实之墙的使徒，司行曾创造的那座宫殿，恐怕就是『现实之墙』的部分。 使徒抬起□□指向司行。「他是现实之墙的一部分，我需要拿回他，修补墙。」 使徒似乎没有那么难说话，他的目的很单纯，那就是修补墙面，而『现实之墙』缺失的那部分就是司行。 汉克思索了片刻发问：「非他不可吗？我的意思是，能否找到类似的元素代替他？」 使徒冷冷地瞥了查尔斯一眼，还是耐着心解释：「人类，现实之墙是无可取代的。就连他..」 使徒指向司行道：「沾染了太多的灰尘，也得洗干净才能重新启用。」 查尔斯连忙问：「如果修復了现实之墙，那司..那他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男人有些不解。「自然是回归起源的拥抱，继续以现实之墙的存在维持宇宙之间的间隔。」 「噢。」男人勾了勾嘴角，恶意的笑了笑道：「你们指『人』？那自然会离开这里回到宫殿，起源是没有实体的，它们可以变成它们需要的任何模样，不过它们不能随意降临，那会引起大灾难。」 司行注视着对面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使徒，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他虽然不太明白男人的话，但大部分他也能听懂，也就是说他选择修復墙面，那他就会永远的离开这里。 查尔斯在男人的话里察觉到了些什么，男人不断地提起起源之墙和现实之墙，现实之墙查尔斯明白是什么，但起源之墙他确实不知道。
第140页 男人未曾提过，如果这个世界的现实之墙没有修復世界是否会崩坏，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提起，那就是现实之墙的破损并不会导致世界的崩坏。 「实际上回归起源，永远不死，强大的力量。」 「我拒绝。」司行冷着一张脸开口。开什么玩笑？他要为了一面墙放弃现在的一切？ 司行的拒绝似乎并不能引起男人的情绪波动，又像是他根本不在意司行的选择一样，他开口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会杀死你的肉身带回能量结晶。」 「这是我身为使徒的责任，也是你应尽的义务。即使你拥有了肉身，但那本来就是可以割捨的，不重要的东西。」 「反正只是一个世界而已，这并不重要，摧毁了也无所谓，但你必须回归。」使徒话音刚落，天空上那层水晶开始向下陨落。 如果它完全落下，那毫无疑问，这里会被砸个粉碎，没有人能活下来。 男人举起□□再度对准司行，他身后的『怪物』们咆哮着，像是已经听到了主人传达的战意，它们要杀死司行身后的人，避免他们打扰到自己与司行的对战。 「司行，我们无法使用超能力，那些被我们吸入的水晶粉尘会让我们使用超能力的时候剧痛无比。」查尔斯小声地对司行说。 司行眯了眯眼，咧了咧嘴，无数纸片从他身上剥离组成人形，与男人身后怪物军团同等数量的纸人大军出现，司行声音冰冷异常。「你可以试试看。」 第78章 插pter 78 战斗结束的很快, 甚至可以说是太快了，快到司行觉得不真实，他的纸刃在给使徒身上扎个洞时，司行整理思绪, 注意到, 使徒就像是根本没有躲避的想法。 他只是在等待, 等待司行的武器将他捅穿, 使徒脸上挂着笑意，他伸出双手捧着司行的脸，凑在他耳边对他说：「欢迎回来, 这下你跑不了了, 另一个我, 现在我们完整了。」 司行惊恐的发现使徒正在破碎瓦解成水晶，而这些水晶最终都融入了司行的体内，司行觉得满足感和被完整感席捲全身的时候，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说出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信，他的意识海里存在了无数颗星, 而每一颗星他都清楚的明白那是一个宇宙，他的大脑里在瞬间塞了太多的知识，司行清晰的记得的同时，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 按照某种说法，大脑就像个固定容量的磁碟，当它塞不下的时候它就会自动删掉一些没必要记住的内容, 而司行现在就是无限量的磁碟，他脑袋里塞得东西太多了, 他丝毫不觉得不适, 反而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他和人类不同, 他是宇宙之间存在的最高维度体。 周围人散发的情绪让司行非常不舒服，他很久没有同时感知这么多人的情绪了，讨厌的，想法众多的人类。 天上陨落的水晶依然在落下。 司行现在甚至能感觉到这个地球上每一个人类，太—— 他们都。 太渺小了。 不敢相信，他曾经生活在他众多管理着的世界里的其中一个，如此努力的，毫无疑问的。 而更奇妙的，他觉得，他们本该就如此渺小。而属于『司行』的情感似乎都离他很远。 他明白了使徒的所作，那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使徒是他的一部分，是他被至尊小超人卡尔·艾尔击碎后分裂出的一小部分，放置在宫殿里。 他背负着属于起源之墙的意识，是唯一的小块，现在最后一块回归主体了，起源之墙也应该想起他应该的义务。 噢，当然不是找卡尔·艾尔寻仇什么的。实际上影响并不大，卡尔·艾尔击碎的现实之墙不止一面，可笑，他以为他击碎了虚假，实际上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他依然在掌控之下。 「司行？」查尔斯的声音传入了司行的耳朵。 『司行』回头，他能够感觉到查尔斯的所想，他正在因为自己脸上覆盖的水晶痕迹感到惊讶。 于是他回答道：「这些水晶碎片是起源的一部分，普通人无法承受这个，所以你们会觉得痛苦。」 「起源，是什么？」查尔斯明显的感觉到了司行与之前不一样了，他只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什么也没想。 「你会在纽约时空圣殿的文献里找到关于这个的信息。」『司行』说，他身后天上的水晶还在陨落，司行挥了挥手水晶便瓦解成了数块消失在空中，地面上的怪物、水晶同样如此。 查尔斯感觉到了，体内水晶扎刺的感觉同样消失了。 喀嚓—— 有什么东西断开了。 「放心，这个宇宙的现实之墙已经被重组了，不会再有别的宇宙侵蚀它。」『司行』说着，他的身后出现了巨大的传送门。 查尔斯窥视到传送门里是他之前在司行的大脑里窥视过的白色水晶宫殿。 「你要离开？」查尔斯问。 「自然，这个躯体已经快无法容纳我了。」『司行』抬抬手，让查尔斯听到清脆的水晶破碎的声音，查尔斯看到了司行脖颈上的裂痕。「这个世界无法容纳我的力量，继续留在这里会让这个宇宙爆炸。」 他知道查尔斯·泽维尔会向其他人解释，在每一个世界里，查尔斯·泽维尔都是个出众的领导者，他会明白一切的。
第141页 「那你的恋人怎么办？」查尔斯皱皱眉。 「..迪克·格雷森？」『司行』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 他在他庞大的记忆库内寻找着关于他，关于迪克·格雷森的记忆，捆在轮胎里尴尬的罗宾、被他从火光里拖出来的罗宾、抿着唇微笑的迪克·格雷森，低着头红脸说喜欢他的夜翼，最终停在他们月下的共舞，男人湖蓝色双眸里的爱恋。 「我不知道。」『司行』的声音很沉静好像并未受到查尔斯话的影响。 查尔斯猜起源一定不怎么关注人类，否则他一定会知道，一旦你说出『不知道』就代表，你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查尔斯并不清楚司行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司行和之前的确很不一样了。 说完，司行便不再犹豫，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他踩进传送门内，白色的光圈包围住他，迪克骑着机车赶到这里的那一刻，正好见到司行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入了传送门。 「司行——」迪克的声音并未让司行转身，他只是顿了顿继续向前。 迪克为了让车以最快的速度停下，他用腿剎车，直接从机车上翻滚下来，他滚了两圈甚至没来得及护住重要部位，只是爬起来瘸着腿向司行的方向跑去。 迪克伸出手，想要触碰传送门，没有能量供应的传送门在迪克手触碰到的前一秒关上，迪克一下子栽倒在地。 所有人注视着这身穿着夜翼制服的青年呆呆地坐在地上，他们不需要拥有心灵能力者的感知力也不需要超强的感官便能察觉到青年的失意和悲痛，他就像失去了他的全世界一般。 迪克记不起他是如何被扶到医务室，并处理好了所有伤口的，总之当他从司行头也不回离开的痛苦中抽离出来时他已经坐在医务室里，被磕坏的地方也全都包上了绷带和伤药。 「看到你恢復意识，我很高兴，格雷森先生。」一直守在迪克身旁的查尔斯开口道。 他知道失去爱人对迪克来说会有多么痛苦，有一位心灵能力者在身边安抚他的精神会让他恢復的更快，琴没有多接触过司行，所以琴不适合。 迪克的睫毛先是抖动了一下，注意到这个没有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教授，随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泽维尔教授，您的腿恢復了？」 查尔斯观察着迪克的表情，斟酌着开口道：「是司行使用『现实』的能力帮我恢復的。」 「那很好，教授。」迪克笑了笑。 见迪克并未被司行的名字影响了状态，查尔斯准备继续说，他不能继续逃避下去，迪克有资格知道关于这一切的信息，他没有资格继续隐瞒下去。 「我很抱歉，格雷森先生。」查尔斯低垂着头，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懊悔和悲痛。 「关于什么？」迪克眨眨眼问。 查尔斯把双手的食指和中指闭合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旁，对着迪克说：「我可以吗？」 迪克明白，这是查尔斯打算对他使用心灵系能力的意思，他点点头。 一瞬，这些天司行在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里遭遇的所有事儿，特别是在脑波增幅室内的一切，查尔斯还让迪克看见了，他在司行的大脑里看到的东西，一直到迪克赶来前，查尔斯所知道的事情。 「一切的起源都是我带着司行使用了脑波增幅器，假如他没有使用脑波增幅器，使徒本不会找到他。」 迪克摇摇头，开口道：「这和你没关系，教授。我看得很清楚，是司行自己拿起的脑波增幅器，而且随着司行对『现实』能力的把控越发精准，他变得越发强大，使徒迟早会找上他。」 查尔斯默默的瞥了眼迪克，迪克的话不会让他收回他的自责感，但那依然会让他觉得舒服，只是迪克·格雷森放下的似乎有些太快了？ 迪克从机车上翻滚下来，无视周围的一切眼中只有司行，疯狂奔向司行所在位置，最后失神的坐在地上让人揪心的画面还歷歷在目。 查尔斯并不是说放下不好，只是司行也是他的学生，他都还没从失去司行的悲痛中解放，司行的恋人就已经放下了..？ 「教授，我需要你的帮忙。」迪克抬起头，海色的双眸定定的注视着查尔斯，双眸内的坚定意志和不灭的感情让查尔斯突然意识到，这年轻的布鲁海文私法制裁者做的决定。 「你确定你想这样做？」查尔斯被迪克脑中较为疯狂的想法所震撼，作为理智派，查尔斯很少做出疯狂的决定，他总是维护规则，把自己圈在规则中。 挑战规则的事，查尔斯也只是在年轻时，与埃里克的理念还未分裂时才做过，当他不再年轻，他也在没有精力去挑战规则，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保护同胞身上，而规则的存在是有他的理由的，同样也是必要的。 查尔斯刚在迪克心中窥视到的想法，毫无疑问是疯狂的，是查尔斯见过最疯狂的想法，那已经不是在挑战规则了，那是在挑战万物之源，他们是要更改起源。 连卡尔·艾尔也仅仅是击碎了现实之墙，而他们要做的是，去挑战一切的起源。 查尔斯被迪克的想法吓到的同时，心中也产生了一种激动，寂静已久的心脏再次感受到了血液喷张的感觉，查尔斯·泽维尔，世人眼中温和沉稳的x教授，其实也是个不服命运喜欢挑战的人。
第142页 岁月或许磨灭了他的稜角，却永远磨不掉他的锋芒。 「是的，他在等我。」迪克点点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只有他注意到，司行在听到他的唿唤时，停顿了身子，只有迪克的角度能看到司行微侧的脸颊和金眸里的情绪，以及那副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能看出难过和不舍的脸。 司行。 希望自己找到他。 那他永远不会让司行失望。 第79章 插pter 79 「你确定吗？」查尔斯低声, 再次发问。虽然他清楚迪克脑内的想法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但查尔斯还是忍不住再次发问以此试图压下自己难耐的激动心情。 查尔斯的理智告诉他，去挑战起源之墙, 可能会再次击碎现实, 让这个世界变得易碎, 可现实之墙被破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让这个世界粉碎, 反而是融入了更多新的英雄一同守护这个世界。 查尔斯的本能却告诉他，如果他不怎么做, 他一辈子都无法从愧疚中解脱，而那个孩子, 那个从那孩子十岁起, 他就一直关注着的, 本性并不坏的孩子，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本不该承受这些，无论他的真身是什么, 他经歷了作为人的一切, 在查尔斯眼中他就是活生生的人, 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则, 就得回归起源？ 去他的。 「当然，他需要我的帮助, 他需要我们的帮助。」迪克。 .... .... 下午, 查尔斯邀请到了所有愿意帮助他的所有权威人士, 有班纳·布鲁斯博士、野兽汉克、奇异博士、至尊法师等。 他们在x学院里展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奇异博士史蒂芬从圣殿里拿出了相关现实之墙以及起源之墙的所有信息, 时空圣殿存在于万年之前, 是最早有相关记录的组织。 所有被查尔斯邀请的人在听说了迪克的想法后都打算拒绝, 首先, 扰乱起源对他们的世界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其次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并且成功率太低了。 打碎了现实之墙的至尊小超人卡尔·艾尔实际上也未曾逃出起源的掌控，他们要如何逃脱呢？ 查尔斯对此无可奈何，他们的拒绝不仅是在心里，连脸上的表情都懒得敷衍了，这件事让他们无法捞到任何好处。 或许夜翼和摺纸的故事很感人，但他们是拯救全人类的超级英雄，并不是拯救感情的专家，如果因为这一点就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连蝙蝠侠也听说了这件事，以最快的速度驾驶着蝙蝠翼到达了x学院，黑着脸要带夜翼走。 显然老父亲根本没有听说过一点关于自家儿子恋爱了，对象还是起源之墙这件事儿。 蝙蝠侠觉得除了自己，全世界的超级英雄都知道自家崽子谈恋爱了，而且崽子的对象今天保护了纽约，但被冲击了意识回归了起源之墙。 蝙蝠侠觉得自己很愤怒，为了什么？自然是迪克把这事儿瞒得很好，没有通知他这个父亲，他难道在迪克眼中是严厉到会管着他谈恋爱的父亲了？ 他当然不会管，如果对象是摺纸怪盗，那..那他还是得管！ 二代罗宾跟在蝙蝠侠的身后，看着自家老父亲像是要扯着夜翼的耳朵把他带回家的模样，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素未蒙面，蝙蝠侠最骄傲的罗宾，杰森想要超越的对象。 杰森一直有些羡慕迪克·格雷森，韦恩庄园属于迪克·格雷森的东西可不少，虽然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杰森也很好，但杰森始终觉得自己不如迪克讨人喜欢。 他曾见过布鲁斯夜巡后脱下头盔手指轻轻拂过迪克的照片，眼底全是想念。 杰森想，一定是他不够努力，所以布鲁斯依然怀念着上一代罗宾，那他得更努力追上超过迪克·格雷森才行。 而本该对迪克产生恨意的杰森却什么也无法产生，迪克·格雷森是个很优秀的人，同样他对杰森也不错，杰森无法对任何真诚待他的人产生负面情绪。 所以，当杰森认清这个现实时，他沮丧极了，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追得上迪克，他不可能在蝙蝠侠面前获得和迪克同等的目光和注意力。 现在杰森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获得和迪克同等的关注，他可不想谈个恋爱媳妇搞没了不说，还要被蝙蝠侠追出家门（指哥谭）揍。 他觉得这个差个鸡毛掸子和人字拖的蝙蝠侠和耸着肩膀撅着嘴怕蝙蝠侠揍的夜翼，而且周围还有一大堆围观的超级英雄，这个画面..太难以描述了。 打破了杰森眼中遥不可及的两人的形象。 就这就这就这？？ 蝙蝠侠甚至不想在别的超级英雄面前维持自己冷酷黑暗骑士的形象，一心只想让迪克放下现在危险的想法，他不想迪克受到任何危险。 作为曾经与至尊小超人战斗过的蝙蝠侠，他不认为迪克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动盪，他更担心迪克会因此失去性命，以血肉之躯与如此强大的力量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就像当初，在生命法庭与上帝之怒『幽灵』未曾插手的情况下，打破了现实之墙的卡尔·艾尔也同样被现实之墙影响削弱，也正因如此正义联盟才能将其击退回他的时空解决这场危机。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至尊小超人并不是被击退回了他的时空而是被黏在现实之墙上了，没有人能逃脱起源的掌控。
第143页 「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放下你要做的事，跟我回哥谭或者滚回布鲁海文。」蝙蝠侠低声咆哮。 「不，蝙蝠侠。我不能。」夜翼摘下了他脸上的眼罩，露出他的脸，唇瓣微抿勉强划出一个幅度，那双蓝眸里以一种蝙蝠侠绝对没见过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的大蓝鸟，自由明媚整日高歌，他不该有烦恼，他应该永远快乐，在黑夜中起舞，现在那双理应永远璀璨的蓝色眸子里，附上了一层阴霾，复杂的情绪交错在蓝色鸟儿的眼中，让他看起来连羽毛都没了光彩。 蝙蝠侠很少真正拒绝迪克，他爱迪克，他爱这个由他这个笨蛋父亲养大的毫不憎恨他，会对他绽放灿烂笑容的孩子。 他愿意把一切迪克想要的东西都交给他的蓝色鸟儿，这次也不会例外。 最终蝙蝠侠还是没有揍夜翼，他举着拳头悬在夜翼的脸边注视着迪克毫不瑟缩的表情嘆了口气放下拳头。 「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好了。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多少选择，但我希望你不一样，我想让你有更多选择，我希望你能展翅高飞，而我、阿福、杰森、芭芭拉，永远都是你的后盾。」蝙蝠侠低沉的语气再也没有了过去威胁罪犯时的威慑力。 此时他只是个支持孩子做法、支持孩子勇敢去追回爱人的父亲。 杰森停顿了一下走上来，拍了拍迪克的肩膀，表示对蝙蝠侠话的贊同。 迪克不着痕迹的愣了瞬间，随即柔和了脸上的稜角，脸上再度露出笑容，不再是勉强的笑容 原本，迪克在看到蝙蝠侠也赶到的时候，心里马上有了主意，无论蝙蝠侠怎么揍自己只要不把自己揍到失去意识，他都死撑。 但是迪克自然是希望能获得蝙蝠侠支持的，不过他也清楚，那并不容易，首先这件事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好处，其次太危险了。 他知道，没有人能说服蝙蝠侠，他没打算说服蝙蝠侠支持他，这是他自己的事。 结果，蝙蝠侠突然表明了对自己的支持？并拉上了整个蝙蝠侠家族？ 噢好吧。 迪克承认他有点感动，不，是感动极了。他没想过，他在做出这样任性的决定后，蝙蝠侠依然会选择站在自己身边，这下任性的不仅是他了，连带着整个蝙蝠家族都任性了起来。 迪克咬着唇笑了笑，虽然他很感动，但他现在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了。 实际上他与司行对视的那刻，司行塞了很多东西到他的脑子里，不仅是信息，他还教了迪克不少东西，比如如何避免查尔斯教授完全打开他的大脑让他毫无隐私。 以及关于时空神殿里记载的起源之墙的信息，他全都知道，他甚至知道的比他们更多，比如起源之墙外便是万物起源，白色宫殿名为『普罗米修斯星系』，它是世界上已知一切的答案、一切存在的开头。 还有，宇宙内的任何事物只要接触到起源墙都会被黏在上边，如果是有生命的存在就会像植物人一样无意识的被固定在哪里。 迪克在看见了查尔斯记忆里脑波增幅室里的晶壁便知道该如何进入起源之墙。 原本迪克想和其他超级英雄分享这一点，但他们都不愿意帮忙，而自己的老父亲蝙蝠侠却无条件的支持。 而迪克现在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想让别人介入这件事情，他想司行一定只想看见自己一个人，他其实不需要帮助也可以。 这样的想法在迪克心中滋生，司行只告诉了他一个人关于起源的秘密，这意味着他可能只想让他只身前往。 「谢谢你们，但我想我或许并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迪克说。 蝙蝠侠扫视了眼迪克，正在辨别迪克话里的真假，但迪克的神色完全没有半点夹杂着谎言的模样。 他明白，这孩子是认真的。并且他眼中毫不掩饰坚定，他在坚定些什么？蝙蝠侠很清楚，迪克是个认真的人，无论恋情有多短，他对他的爱人总是认真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蝙蝠侠很担心他担心迪克会为此受伤，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假如这段恋情无法长久，那么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蝙蝠侠更在意的是，那个人究竟值不值得迪克为他这么做。 随后蝙蝠侠又想起就连自己也会为一个完全不值得他去救的人而行动，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罪犯在他面前犯罪也不会放任他在自己面前死去。 更何况这是迪克的爱人呢。 第80章 插pter 80 普罗米修斯星系内圣殿最高处的白金王座上, 穿着黑色的长袍的司行在回归时就几乎被完全同化成水晶的模样。 他原本墨色的短髮变成了水晶质感的白色长髮，黑色的睫毛同样如此，脸上也覆盖了大面积的水晶, 藏在黑袍下的身躯迪克暂且不知, 他紧闭着双眸坐姿端正看起来高洁神圣。 迪克跨过x学院地下里脑波增幅室内那道水晶宫壁上镶嵌着的乳白色大门来到普罗米修斯星系第一眼便注意到了这个。 在纽约的大危机被司行一手解除后，所有存在的水晶全部消失, 没有给地球上的研究者们留下一点可供研究的东西, 包括被那些起源怪物攻击的人或者杀死的人都什么也没能留下。 唯独，只有汉克、查尔斯以及迪克知道，在脑波增幅室内还藏着最后的起源水晶，并且那是司行为迪克开的通往普罗米修斯星系的唯一道路, 不用担心会被黏在现实之墙上, 直接穿过现实之墙与起源之墙的屏障进入普罗米修斯星系。
第144页 感受到有生人侵入了他的领地, 起源缓缓睁开了双眸, 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打开那双眸子是璀璨的金色, 迪克能够轻易窥见里面蕴含的无数星辰。 仅一眼, 起源便得到了迪克·格雷森的所有记忆和身份。 他以格雷森的身份在这一眼里度过了属于格雷森的一生，不仅是现在迪克·格雷森所经歷过的二十一年, 更是连接下来的未来都过了一遍。 迪克·格雷森身上有耀眼的命格线，他生命中认识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同样有着深浅不一的命格线, 显而易见这是位被上帝眷顾的人类，哈, 上帝总是格外喜欢眷顾人类。 但迪克·格雷森与他们都不一样，迪克·格雷森的身上还有不少起源之墙的力量, 也正因有这股力量, 才让迪克·格雷森被普罗米修斯星系认同得以畅通无阻的进入这里。 如果是其他人, 像是x教授或者别的什么人, 恐怕会和其他试图越过现实之墙的人一样被黏在现实之墙直到下一次现实之墙被击碎或者..由迦可汗作死的又想来试试被黏在现实之墙的滋味顺手把他解救下来。 而这股力量并不是他自然产生的，那股力量来源于自己，现在附着在迪克·格雷森身上并于命格线融合。 为什么对方身上不少起源力量，起源自然知道，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哼.. 迪克·格雷森和司行在晚上做人类繁衍的事情的次数可不少，他们会互相咬对方，那时候起源之力就会随着注入迪克的体内。 迪克有的时候会帮他口，同样会使起源的力量注入，起源可不像别的东西，它们会留在体内不断的累计强化拥有者的力量。 起源的力量有着强化本质的作用，这就是一开始只能感应很少一部分的司行到后来越发强大的原因。 从某种程度来说，起源认为自己依然是那个小时候被拐卖长大成为怪盗的司行，只是那部分记忆和人格都已经离他太远，在他庞大的大脑资料库里，那些只是极少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而他选择归回更大的一部分作为起源的那部分，那会让他更有办事效率，他是起源，他管理着每一面现实之墙。 在他被击碎之后，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某个世界的狂笑之蝠越过屏障轻而易举的到达某个世界并杀死了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之类的事件屡次不少。 现在他回来了，自然要保持起源的状态，甚至会比之前更加坚硬。 但他自己也清楚，是他没有收回那道直通普罗米修斯星系的大门，他把那样强大危险的力量留在了地球，目的也很简单便是让迪克能够顺利到达这里。 他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起源一只手握拳撑着脑袋斜坐在水晶质感的宝座上，动作说不出的惬意和慵懒。「迪克·格雷森，这里并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 起源的声音冷冰冰的，迪克察觉自己几乎有些想念这嗓音了，自从他和司行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听过司行刻意压低后的冰冷语气，这不代表他是个抖m，只是这声线真的很迷人。 并且，迪克能从起源的动作里读到属于司行的那部分气息和习性，每天司行窝在他怀里或者沙发上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要知道他在穿越水晶壁时共享到的部分记忆里。 起源在破碎重组之前的模样，高高在上的模样宛如神祗，他连aao和上帝的面子都不会给，起源又怎么会被区区至尊卡尔·艾尔击碎？其中恐怕有aao与上帝的手笔在内，要知道他们两那段时间针锋相对闹得可不小。 得到了起源部分记忆的迪克也知道了aao和上帝的存在，按道理没有可以明白或知道aao，迪克也只是凑巧获得了一丁点零星的，他敢肯定，只要离开了普罗米修斯星系他就会遗忘掉相关的信息。 那些是他不能窥视的东西。 现在的起源动作随意，再也没有过去的高架子，这让迪克认定起源就是司行，再一次的。 所有的宇宙，包括一切起源之物都是从起源诞生，人类作为衍生产物，一切想法自然无法逃过起源的洞察，更何况普罗米修斯星系是起源的地盘，只有oaa的零子介能够屏蔽他的洞察。 所有，起源自然而然的洞察到了迪克的想法，他调整了姿势，再次坐的端正。 迪克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一个笑容出现在他俊朗的脸上。「是你让我来的啊。」 被迪克直接说出了之前想法的起源沉默了一下，开口：「不，我并没有。」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给我留下门？」迪克难得咄咄逼人。 起源轻嘆了口气，他想他本来应该觉得被冒犯的，但对着迪克·格雷森他很难生起被冒犯感，他低声否决迪克的话。「那并不是我为你留下的，那是你的恋人『司行』与普罗米修斯星系联繫的时候强行投影的部分，那并不好回收，从某种意义上它也是现实之墙。」 起源的声音很低，在空荡荡的宫殿内长时迴荡并放大。 迪克会相信起源的说辞吗？ 他自然是不信的，毕竟这种说辞，他在司行口里听到的次数不少，就在他们交往之前，唔？那个时候他们亦敌亦友.. 对于起源的否认，迪克也不着急，他耸耸肩开口道：「噢，好吧。」 就在起源松口气，正了正表情打算对迪克下逐客令，还没开口，迪克抢在他之前开口说道：「那你的眼神呢？」
第145页 即使洞察了迪克的想法，也没忍住愣了一下开口道：「什么？」 「如果你不想我来找你，你离开时那个眼神又算什么。」迪克开口道。 愤怒一瞬间席捲了起源的内心，整个宫殿都在起源情绪的影响之下颤动不已，起源身边更是凝聚了无数半透明的水晶怪兽，咆哮着，等待着主人的命令把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撕成碎片。 「你以为你在说些什么？在和谁说话？你胆敢？」起源咬牙切齿着，微微前屈身体，身上韧性并不算高的水晶出现裂痕又快速合拢。 被起源身上的强压逼得后退了半步的迪克知道自己应该感觉到危险的，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清楚的知道，那人是自己的恋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一样。 迪克咬牙前进了一步，开口说：「你那时的眼神分明再告诉我，让我来找你，让我不要放弃你。」 那时司行的表情淡淡的，唯独那双金眸里灌满了情绪，苦痛、包容、祈求..祈求他不要放弃他，迪克心疼极了，为什么司行不信任自己？ 迪克永远也不会放弃他，就像现在，他应约而来。 「应约？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约定！」起源直接站起来了，那些被水晶制造出的怪物奔向迪克。 即使没有这份约定他依然会前往。 迪克没有在乎那些可以轻松把他撕碎的怪物，只是定定的看着起源，开口道：「我需要你，司行。」 起源一愣，最终挥了挥手，怪物的爪子在触碰到迪克的前一秒，化为朵朵像蒲公英一样的水晶漂浮在宫殿内。 「离开这里，在我把你永远留在现实墙之前。」起源的声音低哑。 起源再也没有说话或者听迪克说话，他挥了挥手，迪克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力硬生生推了出去，他只来得及伸出手抓住一朵就近的水晶蒲公英便被送回了x学院。 迪克眨眨眼，注意到视线变暗，他明白他回到了x学院，他注视着手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水晶蒲公英。 而脑波增幅室内的水晶宫壁也在逐渐消失。 「格雷森先生？」一直站在脑波增幅室内等待迪克·格雷森归来的查尔斯见迪克站在原地，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迪克没有反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水晶蒲公英在他手中消失，然后才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嗨，查尔斯教授。」 见迪克这副神情，查尔斯便大概猜到了最后司行的选择，起源不能选择了维护宇宙的宫壁，那这就註定了司行无法回归。 于是查尔斯再也没提这个伤心的话题，迪克随便对着查尔斯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x学院，查尔斯也知道这个时候，迪克需要自己度过这个心理难关。 他们没人希望司行离开，只是最痛苦的必定是迪克。 所以查尔斯放任迪克离开了x学院，他什么也没做。 迪克之后又相继被布鲁斯、杰森、阿福、芭芭拉，还有泰坦，少年正义联盟的成员们相继找上并安慰他，他只是勉强打起精神不断地重复着告诉他们，他没事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静静。 他总得自己度过这个难关。他的伙伴们坚信他异常难过，所以也没有为难他。 夜晚，没人会注意到的，迪克蒙在被子里，蜷着身子，手上紧紧地拽着那枚发光的白色水晶块，当那朵水晶做的蒲公英散开后，晶粒并未消失，反而是融为了一小块白水晶。 迪克的嘴角微微上扬，倒不像是在难过的模样，反而像是压抑着的新粉。 半年后。 所有人都知道迪克与前男友分手，并且一直再没谈过恋爱。他的好友、同事各种劝他，他也没有再找过恋人，迪克·格雷森是警局最帅气的单身汉，某天警局发布了新的任务。 作为专案组的队长，迪克第一个触及到任务内容。 摺纸怪盗昨夜光临布鲁海文博物馆，盗走宝物，伏击他。 迪克愣了愣，打开放置着白水晶的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白水晶蒲公英，一张纸片落在白水晶蒲公英上，纸片上写着流畅的花体。 waiting for a reunion. 等待重逢。 第81章 番外：一些杂七杂八的结合起来了。 砰砰砰—— 确实算不上礼貌的敲门声隔着门板传入两人的耳朵, 见没人搭理，敲门声停了片刻，随即是更加暴力的踹了两下门。 迪克刚洗了头,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他们昨晚坐在沙发上玩了很久的街机, 导致昨天睡前迪克只是随意沖了下身体便草草了事拥着司行入睡。 今天早上起床吃了早餐迪克才去洗了澡, 司行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他们先是对视一眼, 分别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和警惕。 在他们认识的人里面, 包括时不时会过来做客的泰坦成员他们都不会这样敲门，哈，他们大多数会选择翻窗进来, 或者用魔法，不过大多数情况都会被司行用能力清理出去。 没人能在起源的领域内造次，即使起源的力量大部分都在普罗米修斯星系内，在司行体内只有起源百分之一不到的力量, 但那也足以把地球上绝大多数人干翻。 纸刃在司行身边跃跃欲试的起舞着, 迪克摇了摇头, 司行扁扁嘴收回了纸刃，他抬眸扫了眼门的方向开口对迪克道：「开门去，dickie。」 迪克随手抓了根毛巾顶在头上避免过多的水珠打湿衣领，他打开家门，随即一愣，眼前这人是他的弟弟杰森·陶德，二代罗宾鸟。
第146页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 穿着黑t恤外边套着一件夹克, 背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 黑髮不羁的散在额头, 一张有些硬朗但明显还未完全长开的小脸紧绷着，露出一个和蝙蝠侠有些相似的冷冰冰表情，但又因为本身和蝙蝠侠的性格完全不同完全达不到蝙蝠侠充满威慑力的效果，只会让迪克觉得有些好笑。 「jason？」迪克轻喊男孩的名字。 男孩点点头，眉毛蹙起，从迪克的身边硬生生卡进了屋子里，他打量着屋子里简单却温馨的陈设，放松了眉毛，满意地说道：「嚯，格雷森。这就是你的家？很不错嘛..」 迪克的眼角抽了抽，这副语气，虽然不知道杰森要做什么，但总觉得不会是什么特别好的事儿，而且..他可不记得阿尔弗雷德有告诉过他杰森最近会来他家。 所以... 迪克瞥了眼自顾自把背包放在鞋柜上，但却始终肢体僵硬始终站在脱鞋用的地毯上没有踏上地板一步的杰森。 迪克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杰森是偷跑出来的？ 「你来做什么？」但是该问的迪克还是得问。 「我要过来住几天。」杰森非常自然的开口，仿佛他和迪克非常熟络一样，嗯..基本都是迪克单方面熟络，杰森可是一直把迪克当作要超越的敌人来着。 听到这句话，窝在沙发上玩消消乐的司行终于有了反应，他从沙发上探了个头露出双眸，琥珀色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杰森。 对视线非常敏感的杰森立刻注意到了司行的目光，他高高吊起的心，在没有从司行眼中读到任何排斥、厌恶、不舒服的情绪后终于落下，他轻轻舒了口气，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你好？」 司行挑挑眉，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踱步走到鞋柜附近，从里边挑了双还没穿过的迪克的拖鞋，丢在杰森面前示意男孩穿上。 迪克见司行身上并未散发出排斥的情绪，他有些惊讶，要知道，司行并不喜欢他的英雄朋友们，但看起来司行还挺喜欢杰森的。 迪克经常在司行面前提起杰森，对于迪克的弟弟，司行的好感确实高于其他人，至少高于韦恩家的某只大蝙蝠。 迪克捡起杰森丢在鞋柜上的背包，一个精准的投射，把背包丢进了敞开着的储物柜内。 杰森换上拖鞋，这里并不是他的家，说真的，他都不清楚自己和迪克究竟算什么关系，家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司行的友好超出程度了，这反而让杰森更加拘束。 杰森把他算不上干净的白球鞋放进鞋架上，司行去突然去抓他的手腕。 这使得杰森一惊，差一点下意识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然后勐砸对方的太阳穴。 卧槽，袭击？这是杰森。 卧槽，要被绿？这是迪克。 杰森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反应，避免自己真的一下把司行直接给抡倒，冷静点杰森，这是格雷森的恋人，并且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司行眯着眼，在杰森手臂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只见那个位置闪烁了一下光芒又暗淡下去。 「你做了什么？」迪克不怎么担心的问，他知道司行是不会伤害杰森的。 「屏蔽了老蝙蝠在他手臂里留下的某些东西。」司行咧了咧嘴，眨眨眼。 迪克有一瞬间无语，他忍不住闷笑出声，揉了把司行的头髮，一转头便和杰森那双与自己相似却又不同的蓝眸对上。 「噢，我猜你们要单独聊聊，我不打扰了。」司行说完便转身走向厨房，留下迪克和杰森两人相顾无言。 「...你和布鲁斯吵架了？」迪克问。 「没有。」杰森即答。 迪克瞭然。「噢，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杰森沉默着移开视线，听完了他们简单两句对话的司行拍了拍迪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继续询问下去，小孩嘛，都是这样的，多半是和蝙蝠侠吵架了离家出走。 不过小孩挺聪明，他清楚自己在哥谭无论躲在那里都会被控制欲极强的老爹抓出来，所以干脆跑出哥谭来到布鲁海文，躲在自己的大哥家里。 司行没有任何被打扰的感觉，甚至于他对这个迪克经常提起的弟弟异常感兴趣，也可能是对蝙蝠侠及其家人的研究欲望。 自从司行从普罗米旺斯星系回来之后，产生了一种对人类的奇怪观察欲望，迪克请了一个长假陪着司行去观察人类（主要是怕自家这么好看的男朋友被勾搭。） 从大城市到乡间，几乎司行能想到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种人，他们都见过了。他们还尝试了一些连迪克以前都没听说过的奇怪项目，比如成为高空爱爱俱乐部的一员之类的，直到司行的兴趣逐渐消退稳定下来，他们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现在迪克明白，司行那股对人类的观察欲望又腾起来了，对象是自己的弟弟，蝙蝠侠的罗宾鸟。 事实上，这些天司行对杰森的观察也确实满足了他对观察人类的欲望。司行倒是开心了。 迪克就没那么爽了，因为司行清楚他们这一类人的耳朵特别灵敏，担心杰森听到一些他们晚上不睡觉的休闲活动，所以迪克被司行拒绝了许多次。 在迪克有次忍不住在床上打滚撒娇，用水汪汪的蓝眼睛盯着司行，司行才勉勉强强答应他想要爱爱的请求，哦，是司行替他口的，那不是完整的爱爱。
第147页 但无论是迪克还是司行，都没有想到杰森居然是布鲁斯派来的卧底。 杰森在布鲁海文待的第14天，一通来自哥谭、来自布鲁斯的电话让迪克一大清早就没了睡意。 布鲁斯只有一句话。 是迪克从没想过，他会听到的话。 『阿尔弗雷德快不行了。』 这句话在迪克的脑袋里宛如一颗炮弹落下，来不及多想，迪克抹了把脸，要不是司行拦着他，他恐怕连衣服都不换穿着睡衣就回哥谭了。 司行想了想也跟着迪克、杰森一起回哥谭，或许他可以在阿尔弗雷德一命呜唿之前帮上那么一把。 如果最后一口气都咽完了，那司行就没办法，就算他是起源也不可以私自扰乱规则。 这是司行在布鲁海文住了三年之后第一次回哥谭。 迪克很喜欢阿尔弗雷德。 9岁那年便失去了父母的布鲁斯对父母的印象很少，所以刚从孤儿院接回迪克的布鲁斯完全没有做父亲的经验，他总是给迪克一些东西然后让迪克自己玩去，迪克知道，布鲁斯很爱他。 但迪克在平常生活中接触得最多的是阿尔弗雷德，如果蝙蝠侠是他的父亲，那阿尔弗雷德就是他的爷爷，是迪克继失去父母后，最不想失去的人之一。 迪克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韦恩庄园，甚至启用了布鲁海文泰坦总部里的飞行翼，尽管司行一再强调，如果他需要的话，他可以直接使用起源墙的力量，开个直接到韦恩庄园的传送门。 等迪克紧张兮兮地冲进韦恩庄园，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那身熟悉地黑燕尾服正在为花园里的玫瑰做出修建的阿尔弗雷德，这个时候无论是迪克还是跟在他身边的司行都愣了一下。 司行将信将疑地问：「这就是你总说的照顾你最多的阿福？」 「嗯..」迪克有些心塞。 「他和我想像的状态不太一样，我以为你说的『他快不行了』是指他已经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司行看着不远处已经注意到他们，两鬓斑白但腰杆挺直的老人，有些犹豫地指出这一点。 「我也以为。」迪克。 阿尔弗雷德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他放下钳子乐呵呵地走到迪克和司行面前。「早上好，迪克少爷、卡特尔先生，我想你们这么早从布鲁海文到哥谭，还未曾享用过早餐，出于个人想法，我为你们准备了早点。」 听到阿尔弗雷德叫自己，司行僵着身子，下意识地往迪克身后藏了一下，又在迪克紧握着他的手鼓励的暗示下，从迪克身后走出来对着阿福僵着脸微笑了一下。 他们交往三年了，迪克已经准备好向家人坦白他和司行交往的..emmm，不算秘密的秘密，要知道当初他一意孤行要去普罗米旺斯星系找司行，布鲁斯是唯一没有反对的人，所以，布鲁斯一定会很好接受这一点吧..？大概。 其实迪克也不清楚，他不知道布鲁斯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他们在一起三年，每一年平安夜和圣诞节，司行都让迪克回哥谭和家人度过，迪克觉得不能这样。所以迪克抱着司行跟他说了很久，才勉强让司行答应今年的圣诞节会和他一起来哥谭度过。 结果现在，距离圣诞节还有6个月，一场意外让他们来到哥谭，而这个意外还是个刻意为之的—— 如果迪克还看不出来，这是个把他们从布鲁海外骗回哥谭的计划，他就不当夜翼了。 迪克真有些担心司行会直接化作纸片飞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比如普罗旺斯星系。 比起司行的紧张，之前应该是与蝙蝠侠吵架了的杰森就显得从容多了，他和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招唿淡定的进入了庄园里。 司行没做好见迪克的家长们的准备，特别是其中一个家长还是哥谭的城市义警蝙蝠侠，他还抓过自己。更重要的是，司行很早就没有了亲人，他还没做好拥有新的家人的准备。 司行很期待，同时，他也在害怕。他害怕蝙蝠侠不接受自己，他担心迪克最尊敬的管家阿福不喜欢自己，他顾忌杰森会不理解迪克的想法和选择。 「阿福，我以为你..」迪克连忙开口。 「以为我已经卧病在床？」阿尔弗雷德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司行，他笑眯了眼睛，看起来慈祥极了。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您可是很难得回家一趟，毕竟我和老爷都想看看您决定一生相伴的那位，没有好好招待他，这会让我们显得很失礼。」 迪克揉了揉脑袋拉着司行。「好吧，我们先进屋吃早点了。」 迪克见阿尔弗雷德接受良好，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只要阿福接受了就好，他怕的就是全家人没有人接受他的恋爱对象。 在进入大宅的路上，迪克为司行做着心理疏导，大意是阿尔弗雷德已经接受你了，接下来只需要过布鲁斯那关就好了，对情绪感知良好的司行自然能感觉到阿尔弗雷德在见到他时散发的善意和接受。 他知道这位被迪克和杰森喜欢不已的老人的魅力在哪里了。 10点的钟声刚过，布鲁斯勐地睁开眼睛，他的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一晚没睡，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仅仅睡了4个小时而已。 早晨5点半，夜巡结束的布鲁斯回到庄园，换了睡袍准备进行新的工作，比如在办公桌前坐到晚上，阿福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带着宵夜和不满的话。
第148页 「老爷，你需要把杰森叫回来了。我实在忍受不了和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生活在一起，还有请把迪克少爷也叫回来吧，我想见见司行。」阿福把盛着宵夜地盘子往桌子上一放。 「迪克不会回来的，他更不会带着他那仿佛见不得人的恋人回来。」布鲁斯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拿起餐具开始享用宵夜，打击罪犯一晚上了的他早就饿的连蝙蝠战衣的外壳都挡不住他肚子的咕咕叫。 对于迪克连命都可以不要也一定要去普罗米旺斯星系找的恋人，布鲁斯没有多少好感，但他很好奇，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让迪克这么冲动，把他过去教他的全部都还给了他。 「不，他们一定会的。」阿尔弗雷德神秘一笑，说道：「只要你对他们说我快不行了。」 布鲁斯的记忆断片在他给迪克打电话说了这句话之后，他便被阿福塞进了被子里睡了几个小时。 布鲁斯结束洗漱，换了身衣服往楼下走，眼尖的他立刻注意到了窝在沙发里的两个人头，其中一个人头，他万分熟悉，他的大儿子，迪克·格雷森。 那另一个自然就是迪克宁可与所有超级英雄为敌也要去找，找到后还被咕了半年的，让迪克等了他半年的那个起源之墙化作的青年。 两个人坐在一起，迪克的手臂从后伸出绕过司行的肩膀紧紧的抱着司行，司行缩着肩膀窝在迪克的怀里，抬起头，嘴唇几乎要碰到迪克的下巴，他们两正在小声的议论什么。 布鲁斯猜测，司行或许使用了某种法术，让他听不到他们两在讨论什么。见过的外星人，哦..这甚至不能算人。 布鲁斯开始思考，是否是他过去对迪克的关注太少，导致迪克迷恋上一些奇怪的东西，一开始是摺纸人后来是起源墙，幸好无论是摺纸人还是起源墙，他们实际上都是起源墙。 他早该在监视到迪克在下午放学进入书店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书之后就该阻止他，否则现在他不会看见迪克迷恋上一堵墙。 一边这样想着，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故意把步子踩在地上，踏得很响，引起两人的注意。 果然，迪克和司行停下了他们刚才的小声讨论，布鲁斯走到他们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他能看到司行在看见自己时瞳孔收缩的紧张，以及..自家不争气的大儿子安抚性的轻轻掐了一下司行的腰，司行身体绷直了一瞬间又放松下来。 已经快四十岁的孤寡老蝙蝠侠：面无表情.jpg 放屁！ batman is watch you！ 在迪克不断地暗示下，司行咽了下口水，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布鲁斯，这位哥谭的黑色义警察喊了声父亲。 讲真的，现在拥有起源力量的司行本来应该不害怕蝙蝠侠才对，他的力量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但注视着那双与迪克相似却明显黑暗很多的蓝眸，司行就是怕得要死。 听到那声『父亲』，布鲁斯顿时眼前发黑，他坐在沙发上一句没过脑子的『爸爸不同意』就要脱口而出，阿福把茶点放在桌上，轻轻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强硬的把布鲁斯的理智拉回来，布鲁斯这才想起，他和阿尔弗雷德约定好的，不要吓着迪克的恋人，鑑于他们交往三年，迪克的恋人也不肯来韦恩庄园一次，显然害怕布鲁斯得不得了。 而且，他们今天要做的也不是当着迪克的面，对他决定要託付终身的恋人说\no.\ 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超级英雄都知道蝙蝠侠的初代罗宾，布鲁海文的nightwing和omega级与起源墙联繫在一起的变种人在一起了。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还得得益于迪克把这件事告诉了每一个他认识的超级英雄伙伴。 根据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睡着之前不停重复的话语，布鲁斯必须忘掉司行作为『摺纸怪盗』的那部分，把司行当作一个普通人来审核他究竟适不适合作为迪克的恋人，当然，他们也只是审核而已，如果审核没通过，迪克非要和他在一起，他们也不会阻止。 布鲁斯只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幸福。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盯着司行，盯得司行有些毛的慌，迪克拍着司行的肩膀，同时用埋怨的视线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依然沉默着，直到换了身衣服洗了澡的杰森走出了来，坐在布鲁斯身边的沙发上，手里拿个小本本，姿势非常嚣张，是布鲁斯平时看见了绝对会责备的姿势。 但现在是非常时刻，布鲁斯管不了这么多了。 「亚撒·卡特尔，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毕业生，omega级变种人，起源之墙，摺纸怪盗？」布鲁斯面无表情的说出司行的身份。 司行还没说话，布鲁斯又噼里啪啦的说出一堆。「曾在哥谭掀起一场风浪又在一切结束之前悄无声息的消失，解决了纽约市的『起源入侵』事件，拯救了数百万名民众，并重新回到普罗米旺斯星系隔离宇宙，避免发生撞击毁灭。」 司行听语气完全听不出布鲁斯是在夸他，但是每一句话好像又确实是在夸他。司行犹豫着小心翼翼地开口：「啊..这，谢谢啊，谢谢您。」 「噗——」这是没憋住笑出声的杰森，杰森见所有人视线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布鲁斯还皱起眉眼神仿佛在传递『我教你的礼仪就是这么用的』。 杰森收回笑容，扁扁嘴，这不公平，明明阿福也笑了，挨骂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第149页 司行本来以为自己会迎来一顿蝙蝠侠地数落，告诉他，自己和迪克不合适，他还在想他可能会一气之下带着迪克去普罗米旺斯星系居住。 结果，蝙蝠侠只是问了一些很平常的问题，一个上午就围绕着布鲁斯问，司行回答，结合了杰森在一旁时不时报司行的相关数据的声音。 司行表面上一脸真诚的回答布鲁斯的发问，心里却在骂杰森是个卧底叛徒，幸好司行在对待布鲁斯的问题方面没有任何造假，否则杰森可以分分钟拆穿他。 结束了问话，迪克带着司行回了自己房间，司行直接瘫在床上，柔软的材质让司行打了个哈欠。 「抱歉，我没想到布鲁斯他会这样。」迪克坐在司行身边，替司行揉着肩膀。 司行发出一声舒服的呜咽，他开口道：「至少他没有直接让我滚。」 「以前我交往的女朋友，他见过的，他从没有这样对待过。」迪克笑了一下。「这说明他真的在认真考虑你的可能性。」 「那你觉得他满意吗？」司行抬起头。 「即使他不接受，我也会和你在一起。」 「我希望他能接受你。」迪克自然希望自己的家人能接受自己的爱人。 「但愿如此吧。」司行再次埋下头。 .... .... 阿福翻动着锅里的煎蛋，将调味料撒上，随着温度，煎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停下火，把煎蛋铲进盘子里，关上火。 这时阿福终于有时间把注意力放在门边的男人身上，布鲁斯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头髮些许凌乱，鬍渣也没刮干净。 「怎么了？老爷。」阿尔弗雷德抬起头，布鲁斯一般不来厨房，今天特意来了厨房恐怕和司行有关。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把卡特尔的位置和迪克的位置挪远些，还有今晚做些迪克不喜欢吃和吃不了的菜。」布鲁斯冷淡地吩咐。 阿尔弗雷德愣了下，这他还真没想到布鲁斯会做这种事。 明白了布鲁斯在打什么主意的阿尔弗雷德无奈地说：「...老爷，你不觉得你有些像恶毒公婆才会做的事儿了吗？」 「不觉得。」布鲁斯。 「老爷，我得说这个恐怕无法生效。」 午餐时间，坐在主位上的布鲁斯已经做好了用餐准备，坐在布鲁斯左边得杰森垂涎欲滴的盯着游戏机而不是桌上的食物，阿尔弗雷德有些无奈的坐在布鲁斯的右边，平常他并不和主人们一起用餐。 今天是特殊情况，谁让他的老爷有一个恶毒公婆的计划呢。 司行看着左右一边各一套的餐具摆放，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迪克一直再用鼓励的眼神注视着他，他恐怕掉头就跑了。 司行僵着身子坐在迪克的对面，阿福的身边。 迪克注意到了这次刻意为之的安排，他有些无奈的想，这次布鲁斯又要做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黑暗骑士了，他像个恶毒公婆。 迪克瞥了眼放在自己面前桌上的菜品，顿时觉得自己要完，他想布鲁斯针对的可能根本不是司行，而是自己。 迪克对桌上的，摆在自己面前的绝大多数菜都过敏。 布鲁斯可能想要自己死。迪克有些绝望的想，他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把布鲁斯气到想暗杀掉自己的程度。 和迪克居住了好几年的司行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轻微皱了下眉，抢在迪克开口前略微迟疑的开口问：「你们是想杀死迪克吗？」 「这些，迪克都无法食用。」司行指着桌上的好几个菜说。 阿福把别的、真正为迪克准备的午餐放到迪克面前，对着布鲁斯扬了下脑袋，他传递的意思很简单，即『看吧我早说过了。』 下午，迪克正打算陪司行去见见他的老友，像毒藤女、猫女之类的，迪克有些嫉妒，自然不是嫉妒司行，他嫉妒司行过去的好友们，可以近距离的接触司行。 司行之前跟他坦白他在哥谭居住时的那些事时，告诉他，他有的时候会住在猫女的小窝里，有时候会住在毒藤女的植物园里，毒藤女养的一株植物还对他表过白之类的。 迪克简直快酸死了。 所以他下午一定要陪着司行去见她们，宣示主权。用行动告诉她们，司行是他的，是nightwing的，不会在和你们瞎混犯罪了。 迪克打开房门，打算出门，门口站着的身影让他愣了愣，布鲁斯站在他的房门面前沉默无语的抄着双手看起来已经站了有些时候。 「额，布鲁斯，你为什么不敲门？」迪克问。 布鲁斯偏头视线越过迪克，直接看向迪克身后的司行，随后布鲁斯开口语气平缓的说：「我要和亚撒·卡特尔谈谈。」 迪克有些为难，他担心布鲁斯会和司行吵起来，到时候他该帮布鲁斯还是司行呢？论战斗力必定是司行更高，他可是起源，但是论脾气，布鲁斯可能一点就着。 司行注视着布鲁斯灰蓝色的双眸许久，随后他开口道：「迪克你先出去吧，我和布鲁斯谈谈。」 既然司行都这么说了，迪克自然也不好继续呆在这里干什么，他走出房间，给两人留出单独的空间。 布鲁斯在迪克关上门的那刻便道：「你会为了他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做了错误的决定你会纠正他吗？」
第150页 司行毫不犹豫地说：「我会为他做到他想让我做到的地步，我尊重他的决定，只要他认为那是正确的，那么作为伴侣我便会陪着他，无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你作为起源之墙，无法上天堂也无法下地狱，你会在死后回归普罗米旺斯星系。」布鲁斯对司行的研究可不少。 「是啊，我明白人类的一生很短。」司行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挡住那双琥珀色双眸里的神色。「我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消耗这几十年去陪他，待他死去时，亚撒·卡特尔也会跟着死去。」 使用起源制造的躯体是不老的，他只能目睹自己年轻快活的恋人逐渐老去，到那双漂亮的海色双眸失去光彩蒙上一层灰色，到那洁白的牙齿脱落再也咬不动食物只能吃流状食物。 他会和他一同死去。 到那时，司行剥离现世的记忆回归普罗米旺斯星系成为永恆不灭的起源之墙，独自守护那孤独的宫殿，但这个想法，司行只要光想想就痛苦的不行，他不捨得，他不捨得剥离那和迪克度过的记忆。 可如果不剥离，强烈的思念和巨大的孤独早晚会吞噬他，让他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就像卡尔·艾尔曾经击碎他的一部分，让一些已定的事情发生改变那样。 布鲁斯微微缓和情绪。「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是註定的。即使你拥有改变生死的能力，我也不希望你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逆转生死总要付出代价...你这样，很好。」 司行露出一个苦笑，布鲁斯语句里隐藏的安慰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好多少，他每天都在努力遗忘这个，对司行来说，几十年真的很短。 「你会一直爱他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值得我一直去爱，亚撒·卡特尔的人生是属于迪克·格雷森的。」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 .... .... 迪克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率先出来的是布鲁斯，迪克打算问问布鲁斯他们谈论了些什么，布鲁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就走了，跟在迪克身后的是一副浑浑噩噩失去灵魂的司行。 「怎么了，阿行？」迪克紧张死了，仔细地扫视着司行的身上，确定他身上没有布鲁斯因为恼羞成怒而殴打的伤口。 司行在迪克的声音中唤回意识，他伸出双臂握着迪克的双臂。「咱爸他刚问我...」 迪克眯了眯眼，谈了个话怎么布鲁斯就成他爸了，他之前不是不愿意喊布鲁斯喊爸来着吗？ 「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 迪克不知道布鲁斯到底和司行谈了什么，无论是司行还是布鲁斯，他们都略过了那天的对话，但是迪克知道布鲁斯一定接受了他们的恋爱，否则也就不会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清晨，或许是太阳想为他们的婚礼做见证人，它驱散了笼罩在城市上空的乌云，这是这两周以来哥谭的第一个晴天。 露珠落在白色的玫瑰花瓣上，白色圣神的玫瑰铺面韦恩庄园的花园和前廊，花园被分开为两边，一边坐着大家耳熟能详的坏蛋，上至哥谭鼎鼎有名的小丑、企鹅人、双面人，下至腹语人、风筝人等，这些人在婚礼结束后会被一一遣送回阿卡姆疯人院。 白色的纸屑操控着这些坏蛋们入座而不做出一些破坏现场的事。 当然还有不会破坏场地，并衷心祝福这场婚礼的坏蛋们，比如万磁王，毒藤女、猫女、兔女郎。 另一边坐着超级英雄们，復仇者联盟、神盾局、x-men、神奇四侠、奇异博士、正义联盟、泰坦等。 神父查尔斯·泽维尔穿着黑西装，手捧着书籍，胸口挂着十字架。 作为东家的迪克率先进场，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笔直的西装裤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胸前的口袋上插着那朵白色的水晶蒲公英，黑色的髮丝抹在脑后，露出那张俊美过分的脸，迪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走到查尔斯身边。 随后是司行，司行同样穿着白色的西装，与迪克身上的西装是婚礼情侣款，黑髮没有用髮油固定，自然的散在额头，因为一直在使用能力，琥珀色的双眸维持在金色的状态，脸上是与迪克相似的笑容。 他走到迪克身边。 查尔斯注视着眼前几乎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青年，又看了看青年决定长相厮守的恋人，露出一个最温柔的笑容。 「...请问你们愿意将彼此的生命託付给对方吗？」 「我愿意。」 「我愿意。」 青年的眼底在此刻只容得下对方，在未来同样如此，在这一刻，他们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 毒藤女注视着坐在她正前方的哈莉奎因，哈莉紧紧抱着动弹不得的小丑，手里捧着礼花画满颜料的脸上满是笑容和幸福。 帕米拉露出一个笑容，释然的喝下自己杯中金黄色的香槟，她终于明白自己和小丑的区别了，区别在于哈莉爱小丑，而不是爱她。 布鲁斯沉默着喝着酒，今天他比往日喝的更多，他的眼中印着迪克幸福的笑容，被那笑容感染的布鲁斯也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作为蝙蝠侠，他想要一个不再有犯罪的哥谭，这不现实，但他作为一个父亲，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如果能有命出席每一个孩子的婚礼，那再好不过。
第151页 「cheers？」身穿深蓝色西装的克拉克保持着笑容，走过来坐在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瞥了他一眼，最终端起酒杯与克拉克碰了碰，两人喝完杯中的酒。 克拉克注视着花丛中的那对新人忍不住感嘆道：「他们真美好。」 布鲁斯的嘴角划出一抹嘲讽的幅度，吐槽道：「怎么？你家那位呢？你们当初结婚的时候阵仗可不比这个小，我真的很好奇，超人的粉丝和卢瑟的拥护者们知道你们结婚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表情。」 克拉克指了指坐在坏蛋行列里穿着深绿色西装，一头红髮打理着柔顺的莱克斯·卢瑟。「他在那边呢。」 一提到自家恋人，克拉克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意，注意到克拉克视线的莱克斯同样回以克拉克一个笑容，顺便瞪了布鲁斯一眼。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超人的粉丝和莱克斯的拥护者们绝大多数一开始感到很惊讶，后面欣然接受了这件事并由衷的祝福我们。」克拉克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不喜欢摺纸怪盗，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 「我看起来像是喜欢他的样子？」布鲁斯挑眉。 克拉克仔细地看了看布鲁斯的表情和神色，开口道：「我的朋友，至少你不讨厌他。「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克拉克看着新人忍不住再次感嘆道。 布鲁斯顺着克拉克的视线看过去。 阳光下，微风拂过、玫瑰花瓣飞舞在空中，夹着花香两名青年相拥在一起，手上低奢的银色戒指闪着光辉，他们揉搓着彼此的头髮，交换了他们一个温柔的吻，两位青年都缓和着眉眼，是最放松的姿态。 「哼，他们要面对的还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