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向前》 第1页 [现代情感] 《勇敢向前》作者：堰桥【完结+番外】 文案： 顿然失去疼爱自己父亲，目睹青梅竹马男友的新恋情。 高佳妮一个生长在温室中的花朵，为自己选择了一条艰辛的道路。 是前进还是退缩，时时刻刻摆在她的面前，她的选择是勇敢向前！ 是以女主的事业为主线。 内容标籤：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佳妮 ┃ 配角：秦浩、梁晓、秦宜、陈宇轩 ┃ 其它： 第 1 章 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伸手拿起床头的钟了。这一次，我宽松地唿出一口气，总算到5点了。拉开遮阳的窗帘。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拿起睡袍套在身上，系上腰带，步出房门，走下楼梯。 二楼的厨房间里阿姨正在做着早饭，继续扶着扶手顺着楼梯往下，双腿有些发软。客厅的鱼缸里，爸爸最*的那两条红龙正在游弋着。我从水桶里拿出一只虾，轻轻地投进鱼缸里，大一些的龙鱼快速窜了过来一口吃下那只虾，鱼缸里响起一阵水声。投了五只虾之后，我停止了餵食。打开了门，走到了鱼池边上，依靠在栏杆上，看着那一池的锦鲤。 爸爸喜欢养鱼，他给这些鱼起了各种各样的名字，比如小美，丽丽什么的？又俗又土，和他的人一样，他在所有人看来就是一个土财主，包括我。不过唯独对这些鱼，他深有研究，讲起来头头是道。在我看来，除了就是白红黑黄四种颜色的组合。一条*斑纹的鱼儿游了过来，我看着它不禁眼泪落了下来。言犹在耳，他说这条*斑纹的鱼可以挡煞气，避凶祸。到今日，爸爸已走了一个多月了。 我擦了擦双颊的湿痕，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凳子上露水沾湿了我的睡袍。这下子倒是没法擦了。老是叫自己不要去想了，偏偏思绪总是无法遏制的。 一个多月前，我还是那个不知艰难为何物的娇女。开着跑车，做着小助理的工作，还大言不惭说是要自食其力，其实那一份工的工资还不够抵我半个月的油钱，当我接起那个烂大街的手机铃声，传来的是我不可置信的噩耗，父亲出了交通事故。 我那胖唿唿的老爹躺在了那里，脸上一块块的淤青。妈妈抱着他哭得已经暗哑，我闷在那里一下子傻掉了。阿姨叫我哭出来，叫几声。我终于在那里跪下大声地哭喊着：「爸爸！爸爸！」 整个丧礼乃至于所有的事情，妈妈和我几乎没有插手。都是秦伯伯一手操办的，而秦伯伯的儿子，秦浩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浑身披麻戴孝，完全是儿女的穿戴。我知道这是秦伯伯的意思。爸爸一直很喜欢秦浩，说他是这一圈老朋友的小一辈中最最出色稳重的。更为重要的是秦伯伯和秦伯母非常喜欢我。这也可能是导致秦浩追我的缘故. 他们一直帮我处理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父亲生意上的事。爸爸最大的资产来源是秦伯伯的集团公司里他有17%的股份。他是康鑫的第二大股东，他是康鑫的重要人物却不是灵魂人物。 爸爸自己手里也有一家公司，只是这家公司好似连年亏损。 「妮妮，不瞒你说，你爸爸一直撑着这家公司是因为他对于这家公司有感情有责任。你爸爸是这家公司的老厂长，这家厂子是转制之后归了你爸爸。他一直还觉得要对得起厂里的那些老员工。但是那是个无底洞，你爸爸年前为了发工资卖了一套房子，你又不会经营，难道要将全部家当都扔进去？」这是秦伯伯在我提出，能不能让光明厂继续存在下去的时候，他跟我说的。 「妮妮，叔叔跟那些老员工有感情，但是如今他已经走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去背负这样的包袱。你说对吗？这些事情我和我爸会处理，你别多想了！」这是秦浩跟我说的。 「妮妮！就听你秦伯伯和浩浩哥哥的，我们娘俩都不懂！他们难道会骗了你？」妈妈对我讲：「你秦伯伯跟我商量，等过来热孝。你和浩浩先订婚，过个半年再结婚。结婚以后，你就呆在家里好好过日子。生意上的事情，你伯伯和浩浩会处理的。」妈妈劝我。 这么多的「妮妮！」，「妮妮！」我还能说什么？爸爸总是喟嘆，他没有个儿子继承家业。而我从来也没有过丝毫的自觉，想过以后爸爸的这些东西会交给我。爸爸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秦伯伯开玩笑说，他们俩这么要好就做儿女亲家吧！我小时候被秦伯伯骗着叫「公爹」，叫到七八岁。 昨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也无蓝天，灰扑扑的天空让人觉得异常烦躁与沉闷。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心情不好，开车路过紫薇阁的时候，停了下来。这家酒店的甜点非常不错，而当我烦闷的时候，喜欢用甜点来塞满自己的胃。 咖啡吧里流泻着悠扬的乐曲，五星级的酒店，喝下午茶的人非常少，整个咖啡吧，就我和另外一对男女在那里，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两块慕斯，在那里一勺一勺地挖着吃，顺便看着窗外发呆。这家的芒果慕斯细腻软滑，配上一杯焦糖玛奇朵是最好不过，虽然这样的搭配会让好友罗琦说我就是没品位，喜欢这样的甜腻。那一对男女也在那里喁喁私语，不时的欢笑着。 我收回了窗外的实现，不经意地将目光转向他们那一桌。那个男的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面目，似乎有些眼熟。真叫奇怪了，我何时光凭一个背影就眼熟了？那个女子，一条印花连衣裙，配上碎发，干练中透出妩媚。「你尝尝这味道！」这个声音有一些些的低哑，却异常地好听。
第2页 「嗯！很好吃！」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句子，如雷一样轰击着我的心，这个声音分明是，分明是他的声音。我想要离开自己的位置，去看看清楚，突然之间脑子里灌进一句话：「很多事情说开了，也就没有了迴转余地。」也就这样我懦弱地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着慕斯，吃完了一块再加上一块，另外再叫了两块。 「妮妮！」有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是秦浩的挂着微笑的脸。 我站起来嗫喏的叫道：「浩浩哥哥！」好似被撞见的是我。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她的嘲讽轻微比不得罗琦曾经用嘲笑口吻对我说道：「浩浩哥哥！你以为是演韩剧呢？稍微正常点好吧？」可问题这个称唿从我会说话算起，我起码叫了20年。 他有些焦急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浩浩哥哥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 「我们来了一会儿，你没看见我们吗？」 我抬头笑着撒娇说道：「如果看见了，我肯定找你了！我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呢！」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公司的人事经理，周茜。这位是高总的女儿，高佳妮！」 我跟她握了握手，她的手修长而微凉，指甲上细緻地涂了咖啡色的蔻丹，和细白的肌肤有撞色的美感。 「怎么来的，要我送你回去吗？」他一如既往温柔地问我。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我开车了。我再稍微呆一会儿？」 「那我们就先回公司了！」我看着他转身，就在他转身的一剎那，我看见他捲起的袖口，露出的小臂上，有两个弧形的红印对接。那个女子跟在他身后，脸色有些紧绷。脚步不大，却很快。我又加快一勺一勺地吃蛋糕，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那两句「你也尝尝这味道！」，「嗯！很好吃！」…… 回到家中，妈妈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看到她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妈妈过来问我怎么了？她把我拉进了房间，妈妈听着我的叙述。将我揽在怀里，跟我说：「妮妮！你做得对！浩浩在场面上行走，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你以后要学着看开些！如果胡搅蛮缠只会惹得他厌烦！」 我心里骇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妈妈问道：「妈妈，我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他凭什么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当真质问了就是胡搅蛮缠吗？他既然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嫁给他。」 妈妈揉着我的背，轻柔地说：「别乱说，你以为浩浩之外，就能找到好的？别说其他的，就公婆这一关都有的你受的。好歹你秦伯伯是看着你长大的，与你爸爸都是泥腿子混起来的兄弟，定然是帮着你的。你自己看看，刘洋、宏宇他们哪个比浩浩强些？更何况你爸爸不在了！」 妈妈说的对，公司里我常听那些结了婚的女人在那里说婆婆的不是。好似婆婆就是兇恶的老虎，秦伯母一直疼我，把我当成么女看待。而她说的刘洋，听说最近搞大一个女孩子的肚子，嫌她烦，一脚将人家踹在地上，那个女孩子不仅孩子没了，听说子宫都切了。这都怎么了？难怪罗琦说这世界本来就是属于男人的。什么都是双重标准。爸爸不在了才是重点，如果爸爸在的话，他怎么可能让我受此委屈？ 就这样妈妈安慰我，直到我躺在床上，她才离开。等她离开之后，我肚子里阵阵翻腾，胃里难受。下午的时候我一下吃了4块蛋糕，那般油腻的东西，实在不是我能够接受的量。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到卫生间吐了个干净。等我爬上床的时候，两腿直哆嗦，根本没有力气。 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入睡，我辗转反侧，时间过得实在难熬。我想了又想，我为什么要嫁给秦浩？理由是什么？突然发现理由很滑稽，真的很滑稽。 秦伯伯？好似一切都是为了兄弟，才让他那出色的儿子来娶我？可仔细想想，如果娶了我，秦伯伯原本有的43%的股份加上我们家17%的股份，两个加起来的股份足够多，一旦公司在主板上市，即便是要有30%发售，他也无需担心什么。 而秦浩？他是谁？他是秦伯伯的儿子，却不是秦伯母亲生的。他的姐姐才是秦伯母的亲生女儿，而他的姐姐秦宜，如今是康鑫的财务总监。他能有今天，除了秦伯伯看好他，更因为我爸爸看好他。娶了我，即便是将来财产分割他们姐弟俩是对半，于他也会毫髮无损，在康鑫的地位也会稳如磐石。 我呢？我仔仔细细，搜肠刮肚，夜不能寐想了这么多，都没想出来有什么好处。除了，之前是高家的女儿，到了他们家就成了秦家的媳妇。爸爸留下给我财产，对我来说，数字后的零如果超过了八位数，还有什么意义吗？对于生活生存本身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吧？什么公婆关系？我不结婚哪里来的公婆关系？什么男人出轨，我不结婚，没有男人，怎么出轨？他们劝我的那些完全是伪命题。 经过一个晚上的挣扎，在这晨曦之中，带着露水的清晨，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开一个新坑，不知道坑不坑！ 第 2 章 换了一套运动服，我开车来到了市郊的工厂。爸爸的工厂很偏僻，我嫌它脏，这些年几乎没有来过。已经无法凭藉记忆过来了，只能开了导航，一路跟着导航走。沿路上住宅楼开发了不少，刚刚过去一个是康鑫月半湾邀您品鑑！另外一个是康鑫沁水湖畔家园，你心中的港湾……
第3页 经过了一路上林立的高楼，最后的100米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它考验着车子的底盘。之后那勉强看得出蓝色顶棚的厂房出现在视野当中。我按了按喇叭，没人来开门。使劲按了按喇叭，还是没人，正当我想走下去的时候，一个老头，懒散的拖着鞋，踢踏踢踏地走了出来，扯开了移动铁门的插销，哗啦啦地拉开了门。 我找了个看上去空一点的地，将车子停好。那老头急急忙忙的走过来，用土话问：「你是啥宁啊？」 「我是高品魁的女儿，高佳妮！」我踏出车子，关上车门。 他哦了一声说：「今天都不上班！厂里没人！」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 我一路走进去，空气中瀰漫着铁锈的气息。到处都是锈蚀的铸件，和车架公告下来如弹簧般捲曲的铁屑。白色的跑鞋没有走两步路上面已经蒙上了一层灰。我真的很诧异于生命里的顽强，那几颗香樟树的树叶子已经完全看不出绿色，居然还能够活着？ 走进车间，一个一个沙箱自由散漫地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个的模具，里面有些已经刷上了胶水，有些还空着。而他们边上，这里是电线，那里是钢筋，我很难进得去。我的脑袋不小心撞上了空中的行车挂下的铁钩，疼的厉害，地上满是灰，我后悔没有戴个口罩。 走出浇铸车间，到了锻压间，两面的墙是透风的，巨型的压机矗立在那里，旁边的锻打件杂乱无章的堆放着。 还有那机加工车间，地面一层厚厚的油腻，老式的车床旁边一滩滩乳白色的水印，车间窗不少，但是每一扇窗都被纯黑色如雪花般堆积的灰层给蒙蔽了光线。 整个工厂兜完，我走了出来。那老头上来问：「是不是要把我们厂子卖了啊？」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只是说：「我就是来看看我爸爸工作过的地方。」他没有再问，只是在那里摇头。 我开着车出来了，车子走到半道儿上，显示胎压有问题，等我下车看的时候，看见前胎有一块金属片嵌在了里面。我只能凑合着混到平时相熟的修理公司…… 等我回家的时候，秦浩已经在那里和妈妈聊天，妈妈和他聊得很是愉悦，好像我从未告诉过她有那档子事。我走进去的时候，妈妈惊讶的叫了一声：「妮妮！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秦浩抽了张纸巾，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大半个头，他一贴近让我的心控制不住的跳起来，以前我觉得自己那时很雀跃，今天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心脏有问题。他擦着我的额头之后，递给我看，上面有一摊黑色的污渍。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在车间里被铁钩磕到的事情。 他捏了捏我有点肉的脸颊说：「去洗个脸！都成花猫了！」如果是平日这种宠溺的话语出现，我定然是甜到心里，先要苏上一把，自认为魅力无穷。但是今天就算了，我答了声「嗯！」就跑上三楼，进了房间索性洗了个澡，化了个清透的薄妆才出门。 当我走下楼梯的时候，显然他是满意于我的装扮的，走过来揽住我的腰对我妈说：「阿姨！我们走了！」 妈妈笑着说：「别玩太晚了！早点回来！」玩啥么啊？肯跟他去吃顿饭，还是因为有些事情我没定下来，否则我才不想跟他单独多呆上一会儿。就算是他能将我肾上腺素拉高，乃至于我的脸能红到耳朵根，就算是他的荷尔蒙气息能够让我觉得面前一团迷煳，犹如进了鬼打的墙，我也不愿意去跟一个在外勾三搭四的男人在一起，那是不珍惜自己，那是枉费爸爸这么多年将我捧在手心里的一片*心。 在这个二线城市里，他家住的已经算是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房了，谁叫人家是房产开发商呢？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小说里那样描述的半山之上荒无人烟之地一栋白色庄园傲然挺立在那里。荒无人烟的地界通常是白骨精居住的。而傲然挺立的多半是女人的波，还是那种里面塞了硅胶的那种。所以他们家住的是一个别墅区，比我家占地面积更大些，据说有两亩左右。院子里面还弄假山，小桥还有一个小水车。池子里也养着很多锦鲤，很多是我爸爸挑的。 他牵着我的手，进屋去，他们家是挑高的大厅。不像电视剧里所谓的富豪家庭，里面白白的墙壁，布艺的沙发。电视背景墙是一副巨大的木雕，从上到下讲了一个完整的神话故事，从后羿射日到嫦娥奔月。细緻地木雕即便是人的髮丝也纤毫毕现。木雕用完整的巨大的玻璃给封了起来，有些微微地反光。 沙发的转角放置了半人高的鱼缸，那个鱼缸是用一整块岫玉雕琢而成，上面刻画的鲤鱼栩栩如生，只是如今当中那个缸体里，盛着的水，只是孤零零的养了一条通红的金鱼，放进去的时候可不止这么一条，可惜一直以来以一天一条的速度辞世。可见现代的金鱼是适合不了这种仿古的鱼缸的。唯有这么一条是多么地坚强。很多初识秦伯伯的人，都能推测出，他和我爸爸之前的交情，也是因为了这鱼的关系。 「宜宜！快下来！妮妮来了！」秦伯母叫秦浩的姐姐下来，伯母和我妈妈不同，虽然她们俩保养的都非常好。但是伯母是那种高挑的美女，说实话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铁定不满四十的。浑身上下的赘肉恐怕比我还少。双眼很是犀利，唯独对我总是笑呵呵的！说实话，如果说秦浩是她亲生的，定然很多人都信的。
第4页 秦宜很像她妈妈，也是个高挑型的美人，修长的脸蛋，长手长脚。她在楼上答道：「立刻下来！」接着就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 「姐姐！」我叫了一声。 她快步走过来拉住我，对着秦浩说：「妮妮借我一会儿！」这样的情形，谁能猜测出姐弟俩有那么复杂的关系在。 秦宜带着我上楼，带着我到了她的房间，床头是她的婚纱照，男的帅气，女的貌美，天生一对。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说：「给你买的礼物！」 我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颗星光蓝宝的原石。她笑着说：「是你喜欢的吧？」 我忙点头说：「这样我的手鍊就能凑成了呢！」 她看着我笑开了就说：「总算开心了！什么事情都要向前看的，别人无法理解你的心境，说什么都是废话。但总是一份好意，是不？」 「我知道！谢谢姐姐！」 她捏着我的脸颊说：「下去吧！」说完她让我勾住她的胳膊，和我一起下楼梯。看见楼下的秦浩看着我们打趣说道：「怎么吃醋了！我可是个女的，不会把你的小宝贝勾走的！」 「大姐！你要是男的！我铁定抢不过你！」秦浩笑呵呵地说，说着把我拉到他身边，一副极强的占有欲。如果不是亲眼见他和那位美女餵蛋糕，我此刻一定是可以暂时忘却丧父的伤痛，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 「妮妮！快过来！你秦妈妈给你熬了鱼粥。」秦伯伯招手叫我去餐厅，我随着他们几个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周围说：「姐夫还没回来呢！」 秦伯父转头问：「宜囡，黄哲什么时候回来。」 秦宜笑着说：「飞机已经落地了，估计一个小时就到家了。我们先吃，给他留点就成了！」 「早就叫阿姨给阿哲留好一份了。」秦伯母笑着给我递过来一碗粥。 她依次给各人盛粥，我突然兴起打趣道：「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秦伯母指着我说：「瞧瞧！小丫头吃醋了！难道我不是越看你越欢喜的？你妈看浩浩不是越看越欢喜的？」 被她这一说我脸上**辣，桌底下，秦浩的手抓了过来。将我的左手抓个正着，我伸了右手，拿了一个大虾，将左手从秦浩的手里抽了出来，开始剥虾。我蘸了醋吃下鲜甜的虾肉后，秦浩递过一张纸巾，我顺手擦了擦，正待继续吃虾。 「妮妮！别忙着吃！我今天定了只大螃蟹，有一斤半重，就等留给你吃呢！」秦伯母说。 说螃蟹，螃蟹到，果然大，满满一盘子。我将手伸进螃蟹，拿来好大一块蟹腿。 这些日子以来，吃得最舒坦的一顿饭居然是这里，而我还忘记了昨晚还呕吐过。真的吃过头了，吃完晚饭。伯伯将我招到客厅里陪他看电视，嗑瓜子。我很奇怪，他难得看电视的。这个时候一档谈话类节目出来了。里面坐的就是伯伯和秦浩…… 秦宜在我身边坐下用肘腕推了推我说：「我弟帅哇？」 「看多了，没感觉！」我说。 这个时候秦浩往我身边靠过来说：「真的吗？」 我立刻扑向秦宜说：「其实姐姐比较帅！我喜欢姐姐！」 「谁喜欢我老婆！？」门推开，是秦宜的先生回来了。 我立刻叫道：「姐夫您回来！姐夫您辛苦了！」 秦宜瞪了我一眼道：「滚一边去！」接着就迎接她那个机长先生去了。姐夫将一身飞行员的制服穿得帅气十足，难怪当年秦宜姐姐会一眼就相中他，并倒追过去。 黄姐夫跟我们一圈打过招唿之后，就跟着秦宜进了餐厅。秦宜亲自将菜端出来，给他盛好饭，和他在那里说话。 伯伯问我：「妮妮！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上星期五已经跟公司辞职了！家里太冷清，回来陪着妈妈！这里做什么，我还没想好。」我老实交代。 伯母很高兴地说：「真是个乖囡！」 「好啊！回来后，进公司的行政部做吧！」伯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顺带看了一眼秦浩。 我看见秦浩有一丝紧张，开始不自觉的皱眉了。我浅浅得一笑对伯伯说：「我不想进行政部，买买文具，订订饭菜！最最没劲了！」 「谁跟你说行政部就做这些的？」 「我们公司的行政就是前台小姑娘兼任的啊！」我说道，我是在一家网站做。那里行政工作就那么点。 「赶快给我回自家公司来，要不然这眼界都狭窄了！」伯伯笑着骂我。 我赶忙说：「反正我不要呆在行政部！但凡那些公司行政人事部门，全是女人是非多，而且做人事的男人都跟个女人似得，我不喜欢！」我这话出口，秦浩明显松了口气。 「这丫头什么想法？要不去做市场？」秦伯伯继续问。 「我看做去集团项目部不错，刚好给浩浩做助理！」秦宜夫妇走了过来，调笑我。 秦浩摇摇头说：「家里有财务，有市场，有项目，就是缺个採购的。要不妮妮去集团採购部？」 「那也不错的！」秦伯伯说道。 我撅着嘴说：「我还没想好！你们就替我决定了！太没劲了。我才不要！」 黄哲笑着道：「看看马屁拍在马脚上了吧？妮妮！欧洲去不去？乘姐夫的航班，让你看看驾驶舱？」
第5页 「可以考虑！」我说。 秦伯母摸摸我的脸说：「都瘦了，跟你妈妈一起去欧洲散个心也好！」就这样我工作的事情才作罢。 出门的时候，秦浩问我要不要再去哪里坐坐，我说想回家了。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他真的很像秦伯母生的，和她一样骨节修长好看。他问我：「怎么了！」我又把眼光放在了车子的换挡旋钮上发呆，至此沉默不语。 到家之后，我刚拉开车门，他已经转过来将手伸给我，我搭着他的手下了车。他搂住我，将我散乱的头髮挑进耳后说：「你是我心里快乐的小宝贝，我见不得你伤心难过，知道吗？」 我点点头，对他绽开一个笑容，退后一步说：「嗯！」然后转身按开了家里门，穿过院子，阿姨已经打开了门，我直奔三楼的房间，打开灯，没有用遥控直接拉开窗帘，对着还在车边抽菸的秦浩挥挥手，他显然是看见了，也跟我挥手告别。 第 3 章 我刚刚才坐下，准备打开我的笔记本。搜索一些资料，妈妈就进来了，她说：「妮妮！是浩浩送你回来的？」 我点头，她继续问：「他对你怎么样？」 「很好！」我也很中肯地回答。 「那就好！妮妮，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像秦浩这样的男人如今在外面多少女人盯着。但是他应该知道轻重，今天早上我和你秦伯母通了电话。她说会让老秦提点提点他。你也别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后来你伯母跟我说，老秦许诺一定不让你委屈。」她摸着我的手继续说：「但是夫妻关系不能老靠长辈来协调，以后自己要学着如何勾住丈夫的心。」 我已经打开了网页，我将里面关于铸造工艺方面的资料开始一段段的拷贝下来，有些看不懂的地方，就标上颜色。我连忙点头对妈妈说：「妈妈，我知道了！我还小，有些事情不着急，让浩浩哥哥多玩几年，等他也年龄大些也许就好了！不过今天我没空和您细说，我稍微看一会儿就要睡觉了。明天我要回s市，公司里还等着我交接呢！」说完我把妈妈推出了门。 昨晚没有好好睡，因此我整理好了之后，快速地沖了个澡。在这种时代，剩女已经成了主流，我妈妈居然为我定位成必须依附于男人的封建女人。我高中就寄宿，大一大二在s市读的，大三以后去了英国，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三年。难道我就当真无法**？我在家里多撒娇，我就当真是风雨中脆弱飘渺，随时展现落英缤纷的花朵了么？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洗好了，可以睡了。 第二天，天色微明，我就拿着包上了自己的车，飞驰在去s市的路上。当然，这个飞只是个形容词，我的车是够好，完全可以飈一下。但是我性格不是那么彪，所以还是按照规定的速度行驶。进s市用了两个小时，不过从s市的北部到公司的这段路我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尽管我很早出来，早到连早餐都没吃，我还是迟到了。 我们那个小公司在一栋商务楼里，就占了两个单元，204-205。新经济时代，网络是投资热点，全网都在拿着风投的钱使劲地烧着，而且据说烧的都是美刀，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小角落，在苦苦地求着风投垂青，即便不给美刀烧，美分也行的。 当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个业务大姐正在骂着一个小姑娘说：「你以为自己是开宝马z4的白富美啊？想不来就不来，想不干了就不干了！不干了，你明天的房租在哪里？」可能是有人见我进来了，他们咳嗽起来。 顾大姐显然没有接到同事们的豁给她的灵子，她继续苦大仇深外加语重心长地说：「像那种小姑娘，一看就是拿工作当玩的，压根就不懂什么叫责任感。黑木耳和白富美能一样干吗？」 我走进自己的位子对那个正在聆听教育的小姑娘说：「小周，经理周五叫我跟你交接！你现在有空吗？我们一起对一下！」 「她现在没空，要给我做个数据！」那位大姐气势汹汹地对我说。 经理吩咐一定要本周交接完的，在这种小网络公司做，尤其是我这种助理的职位，通常都是一个人顶了好几个人的位置，前台可是是行政经理。我也可能是新闻助理外加原画师助理和总经理助理。助理是什么？就是打杂加上打杂再加上打杂。杂事太多，虽然不重要，但是交接却不容易。所以我火大地说：「凡事有先来后到，我到周五就走人的。以后出了岔子，别怪我电话号码都改掉！自己想清楚！」 说完我打开电脑，开启wrd文档，他们既然没有时间，我就自己写下交接的内容。过了半个小时，小周跑过来说跟我来交接。我仔细地跟她讲解我的日常工作，可惜她的事情也不少，所以总是被电话给打断。她没空，我就继续写重点，自己的重点想不出了。就整理整理，对于家里那个公司该从哪里了解。 「哟！小高你来了！听说你辞职，我这玻璃心都碎了！」隔壁的哈皮兄捧胸言道。 「你这心是玻璃屑做成的吧？随时都能抛出粉末来！没人稀罕了！」我说完继续埋头。 也有人过来问我是跳槽了，还是要嫁人了，我说两者皆有可能，或者什么都不是。下班前，我被咱们网站的ce给叫了过去，难得被高层召见。虽然这个高层天天看见，最多隔了一层玻璃。 我们ce一个大男人留着长头髮和络腮鬍子，让人觉得他不是搞网络的，而是搞行为艺术的。但是他也曾经说过，他就是用一颗艺术的心，来做网络。艺术家做网络实在是……
第6页 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大大地表扬了我几句，说起当初，这个当初不过就是一年前，他是如何火眼金睛看中了我，说我实在是良才美质。在一番吹捧之后，他提出说现在经济的热点在网络。看看某趣买了多少多少亿，看看某贝最后纳斯达克上市，原始股最后翻了多少多少倍。好似这个行业遍地是黄金，后来眼睛晶晶亮地问我，是否有钱投入这个行业，或者是投入他的网。 「我爸爸年前还卖了一套房给员工发工资，现在实业不好做！再说家里都是我妈妈做觉得的，她本来对我在网络公司上班很不满意。」我回答了他，这个行业烧钱的确可以烧出个大钻石。但是绝大部分的企业是无法等来春天的。当然我也不是说他不能等来春天，他有成功的特质，他一根筋，一根筋的人通常一条道儿走到黑，但是黑暗过后也许就黎明的到来。可我真的没钱！ 等我转身出门，之后在大玻璃之下，那个男人时不时地揪着头髮，发愁！ 下班我在外面吃了点晚饭，开车回到s市的家里，这个城市上下班一直是这么堵。一点点的距离往往要花上个把小时。 这是爸爸在我考上这里大学的时候给我买的房子。我把车子停到车位上以后，拿了包上电梯，一梯两户的房子。一个楼面两套房子，一套大的129平米，一套小的49平米。如果打通的话，我觉得太大了，尤其是我这么一个女孩子。所以我打算从英国回来的时候爸爸帮我装修了一下，大的自住，小的租了出去。 电梯门开了，一个女孩子满脸怒容地冲进了电梯，我还没能走出去，她就按了关门键，眼看门要关上，一双手按住了电梯门。我感谢这双手，立刻要冲出去。我才踏出电梯门，就被一个熊抱给搂住了，一个高大的男声在那里说：「乔莉，别走！」 我使劲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疼得将我推开，我怒目而视。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是肉拍肉的声音，那个女生给了这男的一记耳光。这么爽脆的声音，疼痛程度应该不下于我踩的那一脚吧？这个男生就是我的房客。 「乔莉，听我说……」我那房客还在试图跟那个女孩子说话。 「你说的对，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要跟你在一起！」这话说完，电梯又上来了，门开了。 那个女的钻进电梯里，这次估计我的房客被人踩了一脚，有甩了一记耳光，有点傻了。所以不再拉着他的女朋友，那女的就这么下去了。 我那房客就这么愣愣地看着电梯，我看见他居然留下了眼泪，那眼泪的流量还不小，就那么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觉得流泪的男生特娘，很瞧不起他们，长大了更是如此。今日一见，觉得这个男人，哎！真是够可以的！算了热闹看过了，我掏钥匙打开门。 估计是钥匙声提醒了他，他也立刻转身，可能是他的动作比我迅速，所以我们几乎同时碰上了门。 我到阳台上拉开窗帘，看着城市的灯光，换上运动鞋，开启跑步机，跑着跑着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粗犷的拉面头和络腮鬍子ce纠结的头像，还有隔壁那位老兄落泪的面孔。 隔壁的老兄是我爸爸在那些租房者中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当初爸爸觉得我一个女孩子住一个楼面不安全，所以既然我不愿意两套房子打通，他就分别装修了一下。当我英国回来打算住在s市，他就决定好好找个房客。他说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个孩子诚恳老实。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不找个女的？他说现在女的大多心量狭窄，再说万一以后浩浩也来住住，被别人勾走了怎么办？这个男孩子一看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安全实在。可嘆啊！房客不是女的，秦浩同学不照样被人勾了？值得安慰的是秦浩还没有提出要走。而这个男孩他女朋友也被宝马兄给吸引了！ 难道宝马真的是为了哭而准备的？我自己都想坐在宝马里哭了。更让人悲伤的是，那宝马的行车证名字还是属于我的。哎！ 异常郁卒的心情，加上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如老牛，停了下来。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机，放上我的手提。 随意开了个频道，央视正在播报新闻，某个山村得到了什么惠民政策，电视里朴实的村民正在喜气洋洋，红光满面地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社会！我才打开ie，电视里又开始播报国际新闻了，恐怖组织袭击造成多少人惨死！某个国家银行出现问题，储户挤兑！欧洲某国大罢工抗议政府对高失业率不作为！非洲儿童…… 顿时，我感觉这些天那些郁闷的事情全是扯淡！幸福果然是比较出来的！看看世界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还悲秋伤春不是没事找事么？以后新闻一定要看，忒特么治癒了！ 第 4 章 早上走出门口，我先到小区的拐角处买上一份鸡蛋饼。在那里看见满脸颓废的房客。原本就黑的皮肤又暗上了一层，感觉十分落魄。 老闆看见我来，问：「老规矩？」我点头，他说：「等小陈好了，就是你的了！」 房客小陈看见我有点尴尬，是不是我昨天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我又恍然想起，他昨天抱错人，被我踩的那一脚，他是无心的，我却是条件反射，虽然无心，却是有意。就对他笑了笑说：「昨天不好意思，踩疼你了吧！」 他有些诧异，扯了个笑容对我说：「没事！没事！」这个时候他的蛋饼已经好了。他接过之后，就轮到我的了。
第7页 等我拿着蛋饼转身的时候，发现他还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上前问：「还有事吗？」 「这个月的房租能不能缓几天？」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 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点头道：「没事！等你有了再给也不迟！」 「谢谢了！下星期三，我发了工资就打进你卡里！」他松了一口气。 「你别这么客气，你帮我换过水龙头的情分我记得呢！」我告诉他，有来有往，我也欠他人情的。我边吃边回小区，该开车去上班了，要做一个能敲好最后一声钟的好和尚！ 他追了上来，跟我说：「白色的头花不吉利，你可能不懂，对父母不好！」 我停下来，看着他，他期期艾艾地说：「虽然这是迷信的，但是……」可能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他没有说下去。 我笑了笑，对他说：「我爸爸刚过世！谢谢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想着他和我爸也算认识，就多说了一句：「他上个月出的车祸！」我看了一下表，不早了又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就加快了脚步。路上想想他还真是个耿直的娃儿，老爸的眼光还真不错。这时又浮现出秦浩的脸来，哎！老爸难道是小事精明，大事煳涂？还是说现如今的世界，大事上不煳涂不行？ 还是那些破事儿，我认真交接。但是别人认不认真我管不着，我尽心了就成。今天路上出奇地顺畅，我就去菜场买了条鱼和一些蔬菜。车子进了小区等我驶入自己的车位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大傢伙已经占用了我的位子，我拉开车门要下车跟他理论，转念这车不是秦浩的么？ 果然，秦浩从车里下来，一件pl衫，一条卡其的休闲裤，戴了个大墨镜，怎么着上了一回电视，还真当自己是电影明星了？ 「我去找个空位停车！」既然是他，也没啥好理论的，自己去找地方停车才是最为实际的。 等我停好车，拿着包走过来，他接过我的包提在手里，过来揽住我的腰，一同往里走。电梯里我指着上头说：「有摄像头！」 秦浩低沉地笑声传出来说：「我又没做什么，怕什么摄像头？还是我们的妮妮姑娘等着我做什么？」 「无聊！」我红着脸骂道，心里却说，这些招数不如用于对付那个人事经理，周小姐去。可能收效会非常明显，指不定人家会跟你软软糯糯骂一声：「讨厌！」然后在电梯里来上个大大地拥吻。哦！或者他已经在那里用过这招了，想来我这里重复使用？就又对他说：「我手里提着鱼呢，你不想沾上，就稍微让开点！」他这才贴得我不那么紧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进了门，我递了一双拖鞋给他问：「你怎么来了？」 「公司快上市了，这次是有个法务法规的培训，指明一定要高层决策人参加。我就过来了！」他坐在沙发上，随手将墨镜扔在茶几上。我给他倒了杯水问：「伯伯来不？」 「来啊！明天下午才开始，他明天到！培训的时候，是全封闭的，不许出来的。所以我提早一天过来看看你！」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叫我坐过去。 我又不是那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在人后我何必那样巴结他？我说：「你先坐会儿，刚好我今晚想自己做饭，你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他笑看着我，他的眼睛是那种带桃花的，一笑就弯了起来，点了点头。 我到厨房间，处理起了鱼来，我把腮挖掉，肚子里的黑膜也要扯个干净，龙头里的流水沖刷着鱼。这个时候伴随着脚步声，秦浩进了厨房，我在那里问：「浩浩哥哥要什么，我给你拿！」 他从背后将我抱住，非常小言地贴住了我，而且将脑袋搁在我耳边说：「今晚我不走了！」耳朵边上果然有热气。好吧！我看书上说这个姿势会让双方的荷尔蒙上升，进而通常是不用吃饭，先把人给吃了。幸好我忙活了一天，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我连忙说：「住这里就住这里，有三间房呢！你来了，我总不能把你赶大街上去吧？先把晚饭给吃了！我要烧鱼了！你帮我把四季豆给摘了，再削个土豆！」 他轻轻地笑了笑，在我脸颊上啄了一口之后说：「好！」但凡出去混过几年的，生活通常都能自理。他熟练地削皮，我倒上橄榄油开始煎鱼。我不会学别人那样，肉丝买个一块钱，虾买个五个。每次去菜场，我总说来点这个，来点那个，这个那个之后的结果就是买了一堆东西回来。今天倒是庆幸，亏得多买了些，否则就不够了。 红烧鳊鱼、刀豆土豆、盐水虾和番茄蛋汤，也算是荤素搭配营养合理。秦浩和我对坐着一起吃饭，他吃得很高兴，添了一碗饭。我却吃得内心非常不平静。我这个人老实，我承认从懂事开始就被人开玩笑，一直以来认为和他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我对他是有感情的，所以当这么一个人，专程过来邀请我滚床单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很乱。 并非我捨不得那一层膜，只是我怕捨弃之后会出现的后果。现在纯精神恋*，最多牵个手，搂上一搂以后分开也不会那么痛苦，可一旦牵扯到**，万一我又是一个对**很依恋的人，可怎么办？ 举个例子吧！我在英国有个同学，本来非常讨厌黑人，但是某次party之后和一个黑人学生搞在了一起，从此居然形影不离。令我等非常震惊讶异，最后她为我揭开了谜团，她伸出一只手给我看。我看不懂，难道那个黑人家有五个亿？她说「n!」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用自己的思路问，难道是五套房？她也说「n!」我就想不会是有五家公司吧？她说我，要不要这么俗，在我眼里除了钱以外就没有其他了吗？
第8页 我当时就纳闷了，除了钱以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跨越种族，跨越文化，让他们能够紧紧地联繫在一起。每次我国和某国一吵架，只要我们政府下个大订单给他们国家的公司，买上个几十架飞机，立马从关系紧张变成战略合作伙伴了。这不是钱的作用吗？她跟我说，是从手腕的纹路到中指的最高处这个尺度，而且人和人是有差异的，还有不是我的那只手，是她作为白种高大女人的那只手。用我的手的话，估计还要向下移一英寸才行。 兜了这么个圈子，要说明什么情况。她说，那个男人的那个傢伙，有那么长！什么傢伙？我当时还傻愣地问。后来她跟我解释了人体结构学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新成语叫「器大活好」，我承认我是土财主的女儿，见识和学识双重浅薄。 自从长了这个见识以后，加上无聊的时候恶补了众多的网络小说，尤其非常无聊的时候某网站的主站文章。我渐渐明白，这个词应用广泛，在小说里固然那些女主是跟男主产生了感情，另一方面也是这个词的作用。比如一夜承欢？比如第二天酸软无力啦？比如无法控制的喊出声什么什么的！总之，小说里除了深深的感情之外，这方面也是非常突出的，如果男主和科教书上的标准无二的话，那么男女主的婚姻必然是有遗憾的。 秦浩的身家虽然差了小说男主那么一点点，但是万一他这方面是男主级别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也因此，无法离开他，甘心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养外面领回来的私生子岂不是亏大发了？无论如何，器再大活再好，也不如我自己的人生重要。 「妮妮！妮妮！」秦浩的唿喊，外加他将我的手抓在手里摩挲，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我立刻精神抖擞地看着他，重重地点头，千万不要被他的皮相所迷。 我站起来收拾碗筷，扔进了水槽，明天钟点阿姨自然会来收拾。之后，就不管秦浩直接去了客房，将上面的床单掀起，从橱里拿出干净的床单展开打算铺上。这个时候秦浩走进来，一把将我抱住，亲了亲我的额头，鼻子蹭着我的鼻子，一把扯掉我手里的床单道：「真是个小傻瓜！难道哥哥的心思你不明白吗？」说着就要吻我的唇。 我使劲地推开他，瞪大了原本就应该不算小的眼睛。眼睛里不晓得有没有所谓的雾气，反正声音是颤抖没错的说：「你是说要，要那样？不行的！妈妈说，女孩子如果婚前跟人那样，就会被人讲闲话，看不起的！」 他将我圈住，使劲的抱紧说：「真是我的小宝贝！我不是别人，我是你浩浩哥哥，咱们早晚要结婚的。别怕，交给哥哥！没事的！」 虽然，我并不讨厌他的怀抱，但是我还是全力以赴地挣脱了出来，脸上**辣，但是又有觉得可能会被人强迫的恐怖，也许正是这样的心态下，我的眼泪立马就滚了下来，我哽咽而断续地说：「浩浩哥哥！不能这样的！真的不行的！」说完我就大声哭了出来，哭于我实在是很容易，爸爸去世才没多久，我又遇见他和那个周茜的事情。越哭越委屈，原本当不得真的，居然就这么有模有样的哭了个痛快，他给我递送纸巾，给我倒水。劝了我半天，估计兴致也就没了。 我哭完，还要继续给他铺床叠被，他叫我别弄了，他还是出去找间宾馆住一晚算了。我没有允许，一定说这里有床的，还是留下吧！我红肿着眼睛，给他铺好，弄干净之后，回了自己房间，顺便把锁落下。 第 5 章 洗漱完毕之后，我靠床上，回忆着今日我和他那些举动。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么多日子，虽然有些亲密的举动，但是从来没有踏过火线。 再说某些需求，从那日他与那个人事经理的亲密举止就知道，他不是无处释放。何必对我这么着急呢？我过两天就回家了，他哪里找不到机会，需要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搞定我。别跟我说什么思念如狂了，不管别人信不信，我是不信的。 sn里秦宜给我发来了消息问我：「秦浩是不是在你那里？」 「嗯！是啊！」我回答。 「是吗？那你怎么有空上网？」她问我，我觉得这不像单纯的八卦，好似有些什么。 我听见，外面脚步声，接着客卫里传来水声，我手里打字出去的是：「他在洗澡！」 「哦！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忘记tt。」她发了个笑脸过来，她可真直白。 我发了个羞红的脸说：「你胡说什么呀！他快好了！我下了！886！」之后就退出了sn。 秦宜的这几句话，给了我一个启发。是不是秦浩在公司里和秦宜角力之后，他可能急需我的那份支持，或者说急需那份17%的支持？而且他觉得我这份支持并不稳当，才会来这么一出？ 不管如何，我这段时间肯定是挺他的，在目前这个时候，随便我找什么理由，哪怕这位老兄和周茜的事情都没用。唯一的结果只可能是，那个周茜被解决掉。然后，就是订婚、结婚，丝毫不会有改变。结婚以后还会有其他李茜、王茜出来。而我就会被终身□，我现在想争取缓刑，就要让大家觉得我必然是会跟他结婚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要尝试。他们或许就会允许我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随便弄弄。而这里秦浩的支持于我至关重要，这就是双赢。 我有时候是会怨一下，从小娇宠我的老爸。他的脑子就如同他的形象一样土，难道因为我是个女的，所以学校里上课的时候，老师会少教一些？难道我的硕士学位就是一张废纸？
第9页 不过谁不是这样呢？看看秦宜姐，论情论理她是秦家二老扯了独生子女证的女儿，秦家资产就该是她的。可偏偏冒出来秦浩这么个弟弟，他妈作为二奶，膈应了秦伯母这么久不说，目前看来，她可能还要让出至少一半以上的财产。站在她的角度上，真是一口隔年老血都能吐出来。不就是因为她是个女的吗？否则秦浩连秦家大门也未必能踏进。记得秦家奶奶爷爷在的时候，成天一口一个孙子。也不想想秦浩是怎么来的。 秦浩心里也不舒服，从懂事就离开他妈妈，到秦伯母这里来生活。总说六月里的太阳毒，不如后娘的心毒。秦伯母的位置比后娘更甚，秦伯母不至于那么可恶，可秦伯母从初期的不闻不问，到后来的接受。他也受了不少冷暴力，要是秦伯母亲生的，按照咱们那里的风俗，这姐姐出嫁给了嫁妆就行了。家里的产业绝大部分都是儿子继承的不是吗？他何必这样动那么多的心思？ 第二日，我起了个大早，给秦浩弄了两荷包蛋，烤了吐司，热了牛奶。秦浩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笑意盈盈地等在那里，推他过去吃早饭。他忙说：「我去刷个牙！」 我拿出秦宜姐对待黄姐夫的态度和秦浩一起吃了早饭。然后拿出两个大箱子跟他说：「浩浩哥哥！我的车子行李箱太小了，放不下什么东西。你帮我带回去吧？」 「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周五才回吗？关进去三天呢！你也不开辆大车来！」他揉揉我的脑袋。 我皱着鼻子说道：「不肯就不肯了，我哪有你考虑地那么周到！我就是粗糙，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我转身不理睬他了。 他站起来过来，捏捏我的脸蛋说：「你那不是粗糙，是迷煳！哥哥就喜欢你有点小煳涂。别闹了，我帮你带回去！」 「当然是你帮我带回去啦！去我房间，帮我拿箱子！」我指使他。 「遵命！公主殿下！」他给我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我觉得快酸倒牙了，他是不是什么片子看过了？实在无法再演下去，直接把他推出了门，跟着他下楼。 他把箱子放上车子之后，说了很多没啥内容，但是很好听的废话。最后，我催他走，他示意了一下他的脸。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就笑着推他进了车子，跟他挥手示意再见。 等我回过身要回家里拿包去公司的时候，看见房客小陈在门口。他对我勉强笑了笑打招唿说「早！」。 我也因为送走了秦浩，觉得浑身轻松，所以脚步轻快，心情愉悦的回他：「早啊！」 原本这些天有些颓废的他，看着我楞了一下之后，也绽开笑容回应。 到了周四，我基本就交接完毕了。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岗位，所以中午和同事们道别之后，下午就回了自己家。该打理的都已经打理清楚了，我叫了份外卖。到晚上六点半听见隔壁的房客应该回来了，我拿着披萨去敲门。 他拉开了门，身上就套了件白色的背心，下面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拖鞋。看见我在门口比较惊讶，我跟他说：「明天我要回家了，有些事情要拜託一下！」 他回过神来说：「哦！请进！请进！」我跟着他进了屋，我闻到了泡面的味道。 这套房子很小，不足五十平米，所以一室一厅，餐厅和客厅也不可能分开，一张松木的桌上，果然放着一碗桶面。当初装修的时候，爸爸说租出去的话，简单实用就行，所以基本上就是简单搞了搞，橡木地板，松木家具，其实后来想想这么浅的颜色，才是顶顶不实用的。 他倒是搞得还算干净，我原来以为单身男人，尤其是失恋状态中的单身男人的窝铁定是乱地一塌煳涂。 我当初跟爸爸说，既然是要租给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那么小的地方，别放沙发什么的，客厅里放个书架比较实用。如今看来我倒是真的想对了，书架上已经放满了书。都是些什么工业设计，什么国家标准，jit模式，里面跟汽车零部件相关的书很多。我把披萨放在了餐桌上，拉开了餐椅坐下。他坐在对过，对着方便面不知道该不该吃。 我把披萨打开来说：「我明天要回去了，想拜託你几件事情。我想你一个人在家，未必会做饭。就买了个披萨过来一起做晚饭。不介意吧？等一下，我去拿点饮料过来！」我看他家的饮水机也是空的。 我拿了两瓶葡萄汁过来，递给他一瓶，顺便把我的皮夹拿了过来。然后拿了一块披萨先吃了起来，咽下一口，我才开口说：「这个月的电费和电话费都会过来，物业费和有线电视费都麻烦你帮我付一下！」 「你可以让你家阿姨付的！」他跟我说，他见我先吃了，也就不客气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下午已经跟她结清了。再说她也不住这里，只能麻烦你了！」他面色有些为难，其实我早知道的。 从皮夹里拿出准备好的钱递给他说：「这里是三千块，应该够付了。家里有中央空调，电费稍微贵一些。其他的都不多。就麻烦你了！等这些付完之后，以后水电煤不用就没多少钱了，就麻烦你垫付一下，每个月从房租里扣除就是了。」 他见我这么说，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后来他看了看电脑，又开口问：「上网的猫和无线路由都在你那里！能不能……」
第10页 「宽带停復机也麻烦，这个费用你每个月扣除就好了！」我有一点不太高兴于他的小气。这一年来他的网线就是从我这里拖过去的，何尝要过他半分钱。再说了如这样装修的房子，在这个小区里租金是多少？他现在的租金是平均数的8折吧？ 「我的意思是，路由和猫在你那里，你把电源开开就行了！宽带费本来就该我出的，我肯定会出的！」他有些窘迫地站了起来，使劲辩解。 我明白他的话后，立刻说：「嗯，我电源不关！不过费用还是算我的！」一个月150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他不是吃着泡面么？好歹也能改善伙食。 「没必要！这点钱我还付得起！」他激动了起来，「我不接受这样的施捨！」 我惊觉自己口气里可能是有这样的味道，伤了他的自尊。可是，他也太容易受伤了点。我自觉那种意味并不明显。我对他说「你很莫名！我这是实情也是好意，与其停復机，不如你就继续用！既然一直要用自然要产生费用，既然有费用，那是我不愿意去停机产生的，算我的也可以！」 「来之前你爸爸是说有宽带的，我也就这样用了。宽带以后一直是我用的，却要你付钱，本来就不合理。不管你在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占你便宜，尤其你是那种有钱人！」他本就肤色黝黑，如今是黑里透红。 我突然觉得他很好笑，被人家有钱人勾走了女朋友，就这样恨屋及乌实在不可取。我就说：「我家条件是比较好！可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可恶，你看我什么都不懂，爸爸又没了！家里的公司，爸爸的那些股份，还有你见过的那个男朋友。他开的不是宝马，可他的车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在他的车里哭！我也很无助，也很烦恼的好吧！可那又怎么样？你好歹人家走了，你能难受能颓废，我还没办法一走了之。我还得回去，回到那里，我不想嫁他，可是也许我的办法很不成熟，也许太理想化……」我突然跟这个脸熟的陌生人说了这些？ 真不知道他怎么交到女朋友的，呆愣得可以，就在那里不停地赔礼说：「对不起！对不起……」就像个复读机。 「你别纠结于那个男的有宝马或者有保时捷，不管他有什么，那都是他的。你只要努力了，哪怕十年之后，就开一辆宝来，那也是你努力地结果，也是应该庆贺的，不是吗？而且我爸爸说你是个棒小伙儿！他虽然是一个乡镇企业家，但是他看人的眼光很准的。」我鼓励并且赞扬他。其实爸爸就说他老实，但是人在困顿的时候，给予的精神帮助也许比物质的更为重要。爸爸还说过，自己吃饱的时候，别忘记给别人一口饭。就如同当初他帮助秦伯伯。 他笑了笑说：「谢谢你！」 「看，我是请你帮忙的！你倒是来谢我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这个时候钥匙转动了，进来一个女孩子。就是他之前那个说宝马里哭得女朋友，她看见我在，很吃惊。哼哼冷笑了一声，就进了房间去拿了一个旅行袋出来。 「陈宇轩，我当你如何伤情呢？原来是这样！哼！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我知道了这傢伙的名字。她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我淡淡地一笑道：「滑稽了！难道就兴你在别人的宝马里哭，就见不得他在我的宝马里笑？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宇轩你说呢？」可能从心里来讲，我还是将乔莉当成了周茜，在这样的场合，就能无所顾忌的攻击她。 我看陈宇轩强自镇定说：「乔莉，咱们既然分开了，你都说了就当是梦一场了，还要怎么样？你走吧！」 那个女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见陈宇轩看着门口失魂落魄。哎！我心里摇头，走到了窗口，窗下停着一辆车，在我仔细辨认的时候，那个女孩将后备箱打开，将她的东西扔了进去。 我转头对陈宇轩说：「得了！宝马也分品种的，那个就是个三系的国产货色。不值几个老钱。」这话一出，我内心觉得自己太没品了。怎么可以如此犀利刻薄？有些东西在心里想就是了，不说出来就是有修养，说出来了就是浅薄！ 我浅薄完之后，所以对着沉默着的小陈道了声再见，回了自己家，急匆匆地关上了门。心里有些懊恼！什么时候我话多成这样了？ 第 6 章 回到家后，我开始处理了爸爸留下的那些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我徵得妈妈的同意之后，由我作为康鑫的董事进入董事会。第二是我将照爸爸原有的路，继续光明厂的经营。 第一件事，秦家和妈妈都同意。反正就是列席而已，又不参与经营决策。第二件事情自然所有人都竭力反对，一个夕阳西下的产业，还往里砸钱。我爸是有一种责任，甚至是赎罪的心态在做事。我算什么？ 爸爸当年为了给秦伯伯筹集资金，他挪用了光明厂的五十万货款，以至于光明厂一度资金周转有问题。而失去了当初和外资公司合营的机会。虽然一定要把康鑫和光明厂牵扯在一起有些牵强。但是多少还是有因果的，那些在市场上没什么竞争力的老工人，至少我家是有道义上的责任的。 我为自己争取到了三年的时间，用三年时间慢慢结束光明厂，妥善处理光明的一些债务和人员问题。之后就乖乖嫁入他们秦家，有兴趣进入康鑫也好，没兴趣随便自己干什么也罢，没人指望我赚钱。他们的意思很明确，给个南墙让我撞了回头。
第11页 我换了三盆水才将爸爸办公桌给擦干净。我思虑再三要不要带着口罩来上班，毕竟上次回去之后，鼻孔里满是黑色。这些灰尘吸进肺里，天长日久，必定要成尘肺的。可这里的工人除了在车间，几乎没有戴，我还是将口罩放进了包里。 下午，李厂长组织大家开会，每个科室都出人过来。我也跟着去了会议室，到会议室的时候。我发现不是我爸爸的办公室一个多月没人所以才那么脏的。这里的会议桌上也是一层灰。没有了顾忌这个，都大喇喇地坐下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拿块布来擦擦，为了入乡随俗，但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后坐下。很多人对我这种违和动作，盯了半天。 接下去是让我大开眼界，从一开始好好地说最近的订单，到后面销售骂质量做了那么烂的东西，让客户来投诉了。而生产骂採购料都不到，採购骂销售给的单子都急得跟投胎，谁td搞得进来。最后质量火爆了大骂：「你们都说要出货，我能不放吗？」结下去一群大老爷们开始怒吼，三个女人是一百子鸭子，这么多的男人，我觉得也忒恐怖了些！ 李厂长可能觉得我没啥事儿做，所以转了一堆老外的ail过来让我翻译。说外销科的小姑娘的英文也是半调子，半调子的英文，你们订单怎么接的？我郁闷！ 再看看里面大多是询价和投诉的邮件，亚非拉人民的英文都差不多，哎！某个非洲客户抱怨我们的产品质量非常差，用了几天之后产品爆裂了。还拍了图片，他在爆裂的口子拍了个图片，貌似有捲曲的铁丝存在。我拿了图片指出给质量部，质量部的人跟我说正常的。没事，给他们补一个发过去就行了。我瞪大了眼睛，这个是什么态度，我不小心把话给出口了。他们告诉我，这么低的价格，肯给他们补一个就不错了。 等快下班的时候，有人说出事了，浴室打架，有人出事。整个过程在我这个听者来看，实在是惊醒动魄。 两个老员工在浴室里为了一个龙头吵了起来，一个人先进浴室，就用了那个水大的龙头，后来的那个认为这个龙头是他的，所以让先来的走开。先来的那个不乐意，两人就吵起来，接下去就在浴室打起了裸架。旁边的人进行裸劝，劝架的人也不好好劝，根本就是起闹，叫他们比谁先进工厂，洗澡也管工龄长么？这也成了特权？比扳手腕，两个赤条条的老男人，浴室里扳手腕，纯粹是吃了空！还有人建议比大小长短的，这已经是我这种姑娘不宜听得，也怪我耳朵尖，听见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两个老男人打架，劝架的老男人遭殃，浴室湿滑，劝架者被推搡中滑倒，摔得爬不起来。 我看见打架的两人脸上多处红肿与抓痕。可见有些动作并非女人的特长。李厂长扯着嗓子又是一顿嚎叫，因为我没事儿可干，而这样的事情又是工伤，所以我带着那个摔倒的工人去了医院。在嘈杂的医院里，我第一天的上班结束了。等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 妈妈等着我吃完饭，虽然没干多少事情，但是我还是一下子扒了两碗饭，是我平时饭量的一倍都不止。妈妈心疼地跟我说：「你爸那个公司不是一个小姑娘能做的，听你伯伯和浩浩哥哥的话，好吗？」 我笑着抬头说：「才第一天而已，其实还满有意思的！」 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我真怕自己的髮丝里都有铁锈味儿。我打开了笔记本，打开了最近搜索到的一个bbs，那是一个关于企业管理的论坛，不是那种很空洞的地方。我打开了质量版块，註册了一周之后，我发了第一帖子。帖子就是小菜鸟求救！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秦浩在那头问我：「妮妮！今天怎么样？」 「还可以啊！公司里的事情挺有趣的。」 「是吗？妮妮，你说你之前就职的公司，纯烧钱，等待着天上掉馅饼。你说执着不是错，但是执着如守株待兔的那个人，就是傻子了！你经过了一天，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执着也未必不是犯傻呢？」秦浩说。 我想着要怎么回答他，他在那里跟我说：「今天我跟一个做私募的朋友吃了一顿饭，我觉得你去他那里做做也不错的。不讲报酬，单单是环境都比你那傻大粗的铁器有前景吧？」 「我不懂金融！」 「难道你懂铸造了？你懂加工了？你懂机械了？」他一连串地问题逼问。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沉默着。 「妮妮！你爸爸为了那点责任，放了一辈子的心血在光明，我们能理解，但是你实在没必要的。」他继续劝我。 我回答他说：「浩浩哥哥！你前两天答应的，你答应给我三年试试的！」 他在那里沉沉地说：「小傻子，我实在等不及了！好不容易等着你长大，你又给我开了三年的期限。我们早点结婚吧！」 听见这样的甜言蜜语，我不知道该心花怒放，还是应该火爆地砸手机。秦浩啊！秦浩！你简直在侮辱我做人的智商。不要做得那么明显可以吗？秦伯伯几年如一日地劝爸爸，是出于老友的诚挚，劝我是出于对晚辈的照顾。他是真心实意的！秦浩？在目前他和秦宜的意见向左的前提下，把心思花在要和我结婚上，从我身上拉票。有意思吗？即便是他没有周茜，我已然觉得这等手段不够光明。
第12页 他想要做商业地产，道理也有，肯沖也是对的。但是秦宜说的也很在理，在住宅地产那么热销的前提下，去做风险较大的商业地产是不是太冒进了？他应该拿出足够的理由，足够的证据去让董事会成员相信他的提议是正确的。而不是靠和我关系去获得支持。 挂了他的电话，继续上网，论坛里大多都是那些外企的管理人员，所以看见我的叙述今天说的质量问题，基本上没有人给我提出解决的。都是人精啊！沙发就有人问：「这是家私企吧？还是家小私企吧？」我回帖说是之后，别人跟帖都说，有机会就跳槽吧！这种地方不能呆的，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让后有人文不对题的回覆说了一些私企的见闻。比我今日所见有过之无不及，当真张见识了。看来真的是太菜了，还是睡觉吧！ 月落日升，当上班，刷开了那个bbs，我看到有新的回帖，居然是版主大人的。他跟我粗粗解释了之后，叫我把具体图片发他的邮箱，他看看，我立刻把昨天的那些图片发了过去。 等我下去到车间兜了一圈回来，我看见私人邮箱里已经有一封新的邮件，他居然就这我的图片帮我分析了模具的问题，钢水温度和浇冒口问题。他还问我有没有更加详细的图片可以让他更为仔细地看一下。哇！应该是碰上行家了呢！ 我去车间里发了一圈烟，藉口说客户要看，请他们带着我拍了几个钢件出现的主要问题。给他发了过去。 果然，过来一会儿他的邮件又到了，分析地非常仔细，还用红圈标註了问题点。一一列明，我发邮件过去感谢，并半开玩笑地说占用他工作时间，对不起他公司了。 他回覆邮件说，他人在美国出差，现在是私人时间与公司无关。附件里帮我贴了几份铸件方面基础知识的电子档。说我是一个新人肯学是好的，但是不能什么问题什么都不查就问出来。也就是说我好些问题都很弱智，真是的，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吗！这么严肃的一个人，做质量的都是这样的吗？ 大部分时间，我在公司里担着总经理的名头，做着助理的事情。所以我在bbs上的签名就成了「不想做总经理的助理，不是好助理！」，我的id是熊猫妮妮。因为时间长了，我渐渐也能给别人回回贴，就是常常回不到点子上，不过好歹混了个脸熟。版主大人好似回国了，又开始晚上回帖了。他现在的签名是，「变不成王子的蛤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用了这么个签名。想不通！ 第 7 章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在春花烂漫的季节我回来，到现在已经是秋叶飘零。秦宜早上就约了我出去，跟几位朋友一起去喝早茶。这种健身就是换了种名目的交际，比如这位姑娘，妈妈是市人大主任，而她在某银行的信贷科已经是科长了。另外几个也都是有些背景的，还有一位是税务专管。 吃完早茶，听过了几位对于财政政策风向的详解，我内心非常感谢秦宜。她真的很懂得照顾人，知道我目前最需要的是什么。既然人家给你这份人情，今天她的机长先生执行飞行任务去了，我自然要奉陪的。是以下午我这么个还不需要按摩，陪着一起去做经络保养。没想到一进去，那些姑娘跟我说了一堆以后，我还真觉得自己浑身经络没有一处是通的，最后被她们忽悠之下，做了个什么通络，据说可以祛除痛经。 秦宜跟我说：「妮妮！你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她这是指周五，我在康鑫开会时候的那些举动？那天晚上，秦浩非常气愤地问我什么意思。其实，那天我并没有表示不支持他，我只是觉得秦宜的很多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所以表达了一句支持秦宜的话。我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你既然是浩浩的女朋友，就该有亲疏之别。如果我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你姐夫不肯尽心的帮我，我铁定不高兴。不管对与错在场面上一定要强有力的支持。私下里如何劝解是另外一件事情。你既然迟早要嫁给他，就该做他的一朵解语花，明白吗？」秦宜的这番话，完全是为秦浩在讲的。 「姐姐，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毫不迟疑地嫁给你！一天也不等！」秦宜秦浩姐弟都很出色，但是秦宜胜在心量。秦宜那日的质疑完全是站在公司的立场，没有丝毫的个人情绪。但是秦浩到后面就非常的情绪化，指责秦宜在胡搅蛮缠。 秦宜笑着说：「你这小丫头啊！真是让人头疼。多劝劝秦浩，做事情除了胆大，心细也是不可少的。不论如何，康鑫都是爸爸的产业。」 「姐姐真好！」我搂住她，我没有答应她，要去劝秦浩。秦浩一直认为我是个傻丫头，我问他一些企业经营商的问题，他都不答我。怎么可能听我的劝，劝多了反而觉得我烦了。反正大部分时候我是摆设，但是某些时候我可以仗着17%，现现形。 我们俩结束走出会所的时候，居然碰到了秦浩，而秦浩看见我和秦宜在一起，微不可见的皱眉了。而我则是被他身边的周茜给吸引了，美女就是美女，她伸出手来叫道：「秦总、高总！」 我和她握了手，这算不算旧*与新欢，不知道我算是旧的还是她是旧的？秦浩问秦宜说：「姐，怎么和妮妮出来了？东东呢？」 「东东在爸妈那里！我和妮妮从早上一直玩到现在了！你也真是的，平时老让周经理加班，周日也不放人家休息！人家男朋友不要怨的啊？好意思吗？」秦宜埋怨地说着秦浩，之后又对周茜说：「我今天给你做主，平日加班可以，周日别加班了。那是私人的时间！」
第13页 「谢谢秦总！」周茜拘谨地说道。 我笑着说：「看来我还不够忙呢！好歹周日必修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不努力哪能有收穫。看浩浩哥哥的勤奋就知道，我还不够！」 秦宜盯着周茜很久说道：「今天既然碰上了，就敲小弟你一把了！让我找个谢谢勤奋员工的理由，犒劳一下咱们的胃。」 秦浩笑了笑说：「好啊！大姐说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燕楼！铁板烧！」秦宜指明了地方。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去取车，周茜跟着秦浩，我自然跟着秦宜。但是秦宜却在我们要上车的时候说：「周茜，我有个财务培训课程还不甚明白，路上你帮我解释一下！」 这个时候我适时地说：「姐姐！你刚才还说这是人家周经理的私人时间，怎么又问起工作来了？」 秦宜对着秦浩说到：「把你的妮妮带走，快带走！要不她又要拆我的台了！」 我撅着嘴说：「哪有！自己说话不算话！」接着就走向秦浩的车，秦浩也不如平日那样待我殷勤，自己上车之后，我直接坐进副驾驶。未关门前，我看见周茜往秦宜的车走去，回眸但是没有笑。 我关上门，拉上保险带。秦浩拧了倒车档之后，将手顺便伸过来拍了拍我的大腿，秋天我还穿着短裙，大腿露出甚多，算不算是性骚扰？他还将脸侧过来说：「小妞，来一个？」 我拿中指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一下，中指竖起来，点在他脸上敷衍，。怎么关上车门，别人看不到了，就来这手？我的智商被他侮辱太多了，难道还想侮辱我一辈子？ 跟着他们到了燕楼，进门就问：「小李在吗？」 「高小姐，两位秦总都来了！」小李为人爽快，手艺又好。 我们四人一排，秦宜原本想拉住周茜，让她坐第一个的，没想到我过去把她挤了过去。让她坐在了第一个，我坐第二个，秦浩要坐我旁边，自然是第三个了，而周茜就在秦浩边上。当真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我报了几样我喜欢的，秦宜说了一句：「小周有忌口吗？」周茜摇头。秦宜继续说道：「那就让小李方便些，照妮妮的，每样来四分。」 着一身雪白干净的厨师服的小李推着车子进来，车上全部是新鲜的食材。她麻利得倒了些水在我们面前的料理台上，不锈钢钢板上，水珠跳动着，水蒸气直往上蹿。些微的烟雾，使得小李身后的抽象泼墨壁画显得灵动起来。 小李把已经开口的鸡蛋再上面铺上海胆，放在铁板上，用玻璃罩子罩了起来。秦宜跟我有的没的聊了两句。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秦浩退了出去接电话， 小李的手势非常漂亮，做菜如同做一件艺术品，将鸡蛋放在了小巧的金色架子上，每人一个。 这么个小东西，我两口就吃完了。海胆于我乃是美味佳肴，因此我的眼睛瞄准了隔壁的那个没动过的。秦浩打完电话过来，估计看见了我几乎口水都要挂下来的样子，就顺手将他的那一份给了我，顺便揉了揉我的头髮。我接过立马把它干掉，等我放下小勺，才发现，隔了秦浩，有一道幽怨的目光射来。 此刻秦宜还非常不识相地跟周茜说起了故事：「小周，我跟你说，妮妮这丫头最喜欢吃海胆，又一次我们一起去海边度假，她搞了个像个小孩头那么大的海胆做刺身！浑身都是刺，一下子把浩浩给吓跑了，从此但凡有海胆都是妮妮帮浩浩吃掉的！」 那周茜又看了看秦浩，干笑了两声，我居然从那里听出难么点悽然的味道。 我差一点拍案而起，靠！我正房没怨哪里来得你怨了？真是野和尚赶掉家和尚了！转眼看了一下秦浩，他喝了一口酒，也没什么表情。好像我和他还没结婚。那……那……我好歹是他的未婚妻吧？也容不得你怨？扯过蛤蜊汤，喝了两口。唉！好像我们还没订婚！那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呢！拉倒吧，我和秦浩最多牵牵手，连个实质性的接吻也没有。算个啥？他们俩个估计连某个运动都有过了，能比吗？能比吗？ 一路思考而来，发现自己完败！情绪低落，我一直觉得自己可以不在乎秦浩的，实际上我错了。三人成虎，这么些年被人打趣，我心里到底是有他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场面上，让我直接对着那个女的，我真的快憋屈死了！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小青龙，愤恨地扯过秦浩的那一份，继续吃掉。他好歹是我世兄！此时此刻，我了悟了，我如今已经成了小言书里的女配了。 心里难受，也就不去管比人怎么了，只是专心的对付眼前的吃食。啃完羊排，吃完鹅肝面包直到最后的甜点。无一点浪费，秦宜拍了拍我的脸颊说：「还是咱们家小妞命好，怎么吃都吃不胖！」 「哪有！脸上都是肉！」 「肉肉的才好，要不小弟怎么这么喜欢捏你的脸？」 我觉得这样的境况之下呆着实在糟心，就跟秦宜说：「姐姐，被你拉出来一天了，太累了！我要回去了！」 有了这个提议，我们都站了起来，秦宜对秦浩说：「算我不对，休息天还霸占了妮妮。小周，我送回去了。剩下的时间留给你们把！」 秦浩笑了笑对秦宜说：「好啊！那就谢谢大姐了！」他又转头对周茜说：「周经理，明天再找你详谈。」那个目光明显是在安抚。之后他对我说：「走吧！」
第14页 一直到拿车，他都没有任何动作，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实在疲于应付。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可能是他感觉到了，问我：「妮妮怎么了？」 我不作答。他继续问：「是不是大姐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他根本没信我，自顾自地说：「你太单纯，有些事情不懂得判别！以后不要多跟大姐单独呆在一起。有些话你听了没什么意思。」 其实，我想回问他：「你以为姐姐跟我说了什么？」但是，我还是调整好自己的唿吸说：「大姐没说什么，就跟我说男人忙的时候要谅解，像秦伯伯，秦伯母就是很谅解他！」秦伯伯当年就是忙着跟你亲生母亲在一起，还要秦伯母原谅他在外找小三，并且接纳你。 他好似发怒了，使劲地拍了拍方向盘。然后停下车对我说：「妮妮！以后真的少跟大姐一起出去！明白吗？我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呀？她是你姐姐，她说你很忙，没空陪我。你看你也的确没时间陪我，她跟我一起出去怎么了？」我不知道脸上是不是很茫然，但是我内心很愤怒，有可能说话间还是泄露出我不太高兴。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非常忍耐地对我说：「妮妮！你太纯真了。我不希望你被那些事情给污染了。哥哥是最宝贝你的，明白吗？」 我也忍耐地点点头说：「嗯！」他很满意，送我到了家门口。我下来的时候，他扯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唇，我咬紧牙关推开他，回了自己家。 等我进了家门，电话响了起来，还是他：「妮妮！我知道刚才车上我脾气不好，相信哥哥，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好吗？」 我喏喏地说：「我知道了！」接着他继续跟我聊了很久，还叫我到房间里打开窗帘，跟他对看着说话，我实在是对于这种虚假做作事情很不爽。只能敷衍着，直到他钻进车子，我才嘆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无法将我胸口的浊气纾解…… 第 8 章 丰沛的水流沖淋着身体，女人确实是水做的。我在哗哗的水声当中哭得异常放肆，这么假的感情，我为什么还要当回事？我为什么还是觉得无能为力？觉得那激烈的水流如同利剑，击打地我体无完肤。 好在不是真的体无完肤，不需要进行包扎，只要擦干了，穿上睡衣。我依旧可以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准备明天的事情。明天我接了一个任务，我们的客户的客户来我们厂进行考察和技术沟通。公司里这两天已经突击在搞卫生了，百年不除的老灰也擦了个干净，地上刨掉了起码三厘米。一搞之下，让我觉得天空都蓝了几分。我的任务就是做现场翻译，看了李厂长他们的起劲样，我也明白了重要性。 我在那里做明天介绍的ppt，厂里的介绍，就是几张纸列印的一份文件装订在一起。加上一条槓一个红星，绝对是一份很好的红头文件。里面的介绍也是乡村公文内容，流于形式。 幸亏bbs里的一位老兄给了我一个模板，也幸亏之前做助理的时候，网站为了融资，没让我少做类似的文件。所以，昨天晚上框架搭好之后，今天我就把照片和文字美化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做完之后，我打开了qq，进了bbs的那个群里。这个不是单单质量版的朋友，其他比如生产、改进、採购等等版块的都有。按道理我是不能进去的，幸亏质量版的版主大人讲我介绍进去，说我是个肯学的孩子。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在讨论实业难做的事情，有人在那里举例说什么，同样的资本做实业和做金融完全两个结果，有人对比了一下机械行业的工程师和一个金融业的初级员工的工资，我发现还真是如此，居然相差了十来倍。 停停走走在那里哀嘆：「金融这东西，套用一个广告词，他不生产社会财富，只是社会财富的搬运工。为什么要有这么丰厚的利润？」 之后他们从人力配置，到资源使用乃至物流成本等等深入谈论，插嘴的人都是道理一套一套，我之后看热闹的份儿，要插嘴就为难了。 我弱弱的喊了一声：「嘿！大家晚上好！」 「熊猫妹！晚上好啊！」 「小胖妞儿！你来啦！」因为我和他们年龄相差甚大，能在传统行业能说出点一二三四的起码都三十以上了。我自然成了大家眼里的小不点，关于为什么成了小胖妞的，那是他们对我网名的疑问。我说因为我像熊猫，所以他们自认为我就跟熊猫一样圆滚滚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跟男朋友约会去了？」里面有个叫西姐的，是做客户服务与订单管理的。我的ppt模板就是从她那里搞来的。 「没有！」我突然想倾诉，但是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就说：「今天去蛋糕店想买块慕斯，没想到后来到的一个女的，一定要我手里的那块。最后只能被她抢了去，我很不爽！」 接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我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发表看法，居然后面让他们绕到了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话题，也算是接近真相了。西姐总结之下说普天之下皆能通行的定律就是：「要么狠，要么忍，要么滚！」狠得话，就抢过来，忍的话，就共享，不能共享的，就远远滚开，承认失败。好吧，我承认失败！ 当然最后我在别人劝慰说：「你好少吃点了！小心胖的嫁不出去！」等等逆耳忠言中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15页 我把ppt传给西姐，她给我看过之后，说内容问题不大，已经改过了。但是从图片中看的出来里面很多管理都很粗放，没有规矩。不过她说，这个跟我没啥关系，说了也多说。再说也不是她擅长的。我问她谁能帮我指点一下，好歹也是学习的机会。她帮我推荐了几个，可惜今天是周日，这几个都没上来。 直到一个笑脸上来，我立马狗腿地凑上去叫一声：「蛤蟆大叔！」 群里的有人打趣道：「熊猫妹子总算等到蛙兄你了！」 「果然萝莉*大叔啊！蟾蜍兄快点把胖妞儿领走！人家巴巴地等你很久了！」 我这个人很从众所以就找了质量版的版主大人，那个据说签名从「吃到天鹅的蛤蟆」改成「变不成王子的蛤蟆」的蛤蟆大叔私聊。把明天毕竟重头戏是客户来对新产品进行开发，这张图纸我还是需要好好理解的。这么一聊就扯到了半夜三更，我只能万分抱歉地对蛤蟆大叔道谢，感激他的无私奉献，鼎力支持。 光明厂几年之内，这是第一次将它的黑色保暖服脱掉，虽然有些痕迹已经刻入骨髓，比如一道道的铁锈，但是好歹也算干净整洁。我记得罈子里有个人说：「一次性的整洁谁都能做到，难得的是能养成整洁的习惯！别以为5s就是扫扫地，整理整理工具。这是一种精神！」当时我听得不甚其解，如今却是已经能半知半解，的确要保持不容易。 飞机晚点，将近1点才接到客户，一个中国人陪着一个估计超过三百斤的魁伟的老外到达了我们这里。已经定好外出的午餐被老外给拒绝了，要求立刻投入工作。幸亏我的办公室里藏着糕点和果汁，加上原本准备好的水果，凑合着也能对付过去。 西姐跟我说如果紧张就多吸气多吸几口起，平日里我觉得这里实在灰大的可以，唯恐多吸气了，明天就生个不治之症。但是今天就不管那么多了，我深唿吸之后，打开电脑连上了投影仪，打开了ppt，开始了公司的介绍。 从占地面积，人员分布，组织架构到工厂的歷史，产品介绍，质量控制一步步地讲，那个叫franck的老外，不停地问，幸亏准备充足，虽然还是作为一个传话筒，但是好歹还算是个高质量的传话筒。原本我预计就20分钟的介绍，用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出去到现场参观的时候，我给每个跟随的人员都发了安全眼镜和安全头盔。上周李厂长说我实在多余，我跟他说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才同意，就这一天让全厂人员戴上这些不方便的东西。这也是网上一个朋友跟我说的，说外企制造业看中射，也就是安全，健康和环境。就小小的一件事情可以提升企业形象，我姑且就信了。 带着老外一个一个车间兜过来，他的问题很多。我们工厂的问题更多，其他的我不太懂，但是有个老外来，本来没有啥稀奇的，偏偏里面的人都过来围观。围观了又怎么样，不还是不明真相的群众。这让人看了既是我们工厂业务量不多，还有一个就是人员素质也不高。 原本想参观结束后早早带着他去吃晚饭，毕竟人家中饭没吃。谁想到他一定要将样品图讨论一下，那个客户跟我悄悄说，有戏了！那就再接再厉吧！ 「杨科长，franck说这里的轴可以用凸台进行加工……」我详细跟杨科长讲，顺便用笔画出样子，给他解释。franck在旁边频频点头，杨科长看见这个图样后又添了几笔说要如何如何操作，我翻译给franck听，franck立刻大笑说，他等不及看样品了，问我何时能出样。 其实，这个凸台加工是我跟franck建议的。昨天晚上，蛤蟆大叔就说这个加工最难的就是这根轴，只是如果是我建议的话，估计老杨他们肯定不会当回事。而通过老外的口说出来，又是另外的光景了。可不是，一个安全帽我用了俩个小时，而一张图纸加工，借着老外一句话，他们就接受地毫无压力。 这晚上的一顿饭虽然晚了点，但是吃得宾主尽欢。虽然，李厂长认为他的功劳最大啊，杨科长认为他技术最好。但是，我自己内心也觉得功不可没。好似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而雀跃不已。 我看电话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是秦浩的。我觉得即便是敷衍，也该跟他回回去，顺便也有个人能分享一下我高兴的心情。 电话拨过去，音乐响了很久。秦浩才接起，声音比平时沙哑他问：「妮妮！什么事情，这么晚了？」 「浩浩哥哥！我跟你说……」我忙要说今天的事情。 可秦浩显然没兴趣听，他唿吸有些奇怪，跟我说：「很晚了，早点睡，乖！」接着好像手机掉地上磕碰的声音。我听见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短暂。我如触痛了手一般，立刻按下了挂断键。之后又关掉了电源。我打扰了他的好事了…… 我只能上网，倒是找到了蛤蟆大叔，跟他说了今天的经歷，他夸我是个有前途的助理，说我向总经理的方向迈出了一大步。转移主题真的是很好的方式，跟他聊了一会儿，精神集中在了工作上，也就不觉得那么伤情了。 第二天一早，家里的座机铃声响起，我还在蒙着被子大睡，妈妈把我叫醒，叫我接电话。是秦浩的，他问我：「昨晚有什么事情，为什么后来关机了！」 我嘿嘿一笑跟他说：「没电了！」 他问我：「那现在可以慢慢地跟我说什么事情那么兴奋了吗？」
第16页 「现在也没什么高兴了！昨天我回家，发现我的草毛头终于发芽了！一下子觉得好开心哦！后来你说很晚了，我觉得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的确好傻，好像手机知道我傻居然就没电了！」我在那里解释说。 「真是我的傻姑娘！你后来为什么不打呢？也不开机呢？」 「你还说我，人家已经觉得够傻了！心里一慌就忘记开了吗！讨厌！」说这些话的时候，连我自己觉得被噁心到了。 他说来接我一起吃早餐，我拒绝了，我不知道吃的时候会不会吐出来！ 第 9 章 到了厂里，李厂长非常高兴地找到了我，跟我说：「高总，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招几个英文好的漂亮女大学生。这次对付老外效果非常好！」怎么着，就把我当成夜总会的公主了？我不认为他会看见我日渐增长的专业素养，但是好歹也看得出我是在用心做事吧？ 我一早上的脾气还没发出来，他又砸了块石头来给我添堵。忍无可忍，吸了一口气之后决定重新再忍。不忍又能怎么样？ 他喋喋不休地跟我唠叨着，这个老外是要骗的，哪家怎么骗老外怎么搞定人？和着别人都是白痴，就你精明？我恨不得将手里的茶杯砸过去！ 我定了定神说：「李厂长，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懂外语，又相貌好的女孩子哪里肯到我们这个灰堆里来啊？再说也出不了那个工资，工资一高别的科室的一看肯定要不平衡，可工资低了，恐怕找不到人吧？你说呢？」这个在之前那家网站看多了，钱不肯给，事儿要人家做。不过那家网站的工作环境可比这里强多了。 「这个倒也是的，之前也是招一个走一个，没人肯留下。」他坐下，也觉得苦恼了。 我就跟他说：「我也就这么点特长，外贸那块我就带着。你看呢？」 「让高总亲自去接待那些老外，不太好吧？」靠！真把我当迎来送往的花瓶了。 「没关系，这到底是我自己的产业，我不做谁做？你说呢？」我跟他说，怎么办，能拿到一块是一块。我也不求快，快了估计也搞不定。 秦家人越发忙了，上市这个事情拖不得，如果拖过今年，那就意味着还要提交今年的所有报表，这些财务数据不是说交就交的，都是要经过权威第三方审核的。所以秦宜忙得昏天黑地机会睡在公司里。而秦浩也是跑来跑去，反正我是很难见他一面的。等待上市的企业几百家，这个时候就看谁有能力，有门路了。作为一个大股东，我觉得我这样的酱油心态是不对的，但是他们可能并不觉得他们努力，我在酱油有什么问题，因为我口袋里的股份迟早是他们老秦家的。 偶尔晚上他还是会跟我报备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我也就那么听着，当不得真，我只求他以后别在我面前双宿双飞我也就落得眼不见为净。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向合格的豪门媳妇迈进了一步？也许是偏离的更远了。不过从我内心来讲，秦家这种地区性的房产开发商实在算不得什么富豪，顶多是有钱人而已。 终于所有的努力有了回报，康鑫上市定在12月初，没有拖过年。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根据内部测算，每股12块的发行价的话，我的身家已经相当可观。这个是后话，我眼前的才是真正叫难办的，上次那个样品铸件已经出来了，可是车间里最有技术的一个老工人被人挖走了。 要是什么郁闷事情都吐血，我估计如今已经可以成人干了。我求他将样品做完，他就一句话：「我明天要去那里上班的！」 我那老一辈的交情说事情，他说：「我是靠力气吃饭的，不欠你们什么！」就如云彩般果断地飘走了，不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我在论坛上抱怨，工人不讲情义，他们纷纷骂我，不懂世事，本来就这样的。还建议我早点跳槽，也别干了，那地方没啥出路。厂里面，铸件出来加工就报废，再加工继续报废，已经报废了几十个，我看着都心疼。 帐上的资金是老爸卖房子的钱，如今也所剩不多了。银行贷款？已经贷过了，还在还款。外面私人拆借未必不可，如今通行的利率12-15%还算低的，就我们这个行业，靠卖铁的，借款了，那就压根白干。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身家不代表有钱，现金流才是王道。 近期，我总是在想着哪里能节省点开销。我妈问我，没时间去欧洲的话，要不要抽一天去香港走走，随便买几件衣服。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算了，说实话我连我那车都觉得烧油，大有向女版的葛朗台发展的倾向。妈妈一边劝我不要那么辛苦，一边骂我已经疯了。 我晚上继续在bbs里面问公司的问题，他们都说我傻啊！用得着给资本家那么卖力吗？在公司里要学会长自己的见识，而不是如机器那样给人干活。上班是机器人下班是植物人的状态是错的。 大概蛤蟆大叔觉得我这个二傻子实在太傻了，他看不下去了。跟我说：「我帮你找人加工！你等一下，我联繫看看！」之后就叫我直接将货发到他制定的地址，他说已经跟他的外协厂说好了。我真是千恩万谢！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先把样品交了再说。我叫外贸这块的小刘帮我把东西给发过去。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蛤蟆大叔身上了。再怎么说世界总有美好的地方，我有一个强大的后援团。 也许解决事情多了，也就有了话语权，也许是我在厂里时间待得长了，大家熟悉了。渐渐地李厂长，好像对我的印象有了改观，在我参与讨论的时候，他们也开始採纳我的意见了。包括车间里的地面，安全等等，当我提出要改进的时候，他们也不再那么反对。
第17页 冬天很快就来了，春天还没有到，康鑫终于要在今天的早上9点准时上市了。我们这些在康鑫排的上号的昨天已经全部到s市集中。第一天啊！对老秦家和我家来说那是一个等待许久，让人激动人心的时刻。鑑于今年来股市表现不佳，屡屡有新股破发，今天到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也是不可预期的。虽然我对光明厂很上心，但是这里到底是我的金库所在，所以我紧张的看着曲线。 上午收盘的时候股价一路从发行价11.5冲到21.34后回调到19.21。下午谁的心情都紧张，秦伯伯和股票承销的那位老总一直在一起。由于市场不好所以还下调过发行价，上午的形势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没想到下午地产板块强势上扬，在这样的形势下康鑫股份，居然以24.7报收。哦！买糕的！超过100%。这些年地产的发展势头强劲，股市已经不復前两年的兇勐，但是康鑫这样的地域性的房企依然能有这样的表现，我不得不感嘆房地产真是吸金的好地方。靠着炒地皮聚集起来的财富？那也是财富！ 虽然不可能兴奋到疯狂，虽然，这些身家都不过是数字一个，几年内又不可能卖。但是数字还是让人觉得，觉得控制不住心情狂跳。秦浩过来紧紧地拥抱了我。估计他心里可能觉得拥抱的是一个大大的24k纯黄金人啊！ 晚上的庆祝酒会自然是隆重地不能再隆重，我一收盘就和秦宜跑去做头髮。晚上我只差没能武装到牙齿，将自己尽可能地打扮高贵典雅，做足一个富家千金的派头。其实论理，我爸去了之后，我应该算是小富婆了。跟着秦浩与客人交谈，聊天，这些人谈的东西和bbs里谈的差异很大，好在对我的要求并不高，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 看着衣香鬓影的环境，我突然心生感慨，这个时候一般不是都是新欢与旧*交火的场面吗？通常都是男主在这样的场面上为女主撑腰，然后如我这样的恶毒女配非常之低智商的扬言要整死女主。看了整个会场，没有周茜的身影，突然有点小小的失落。我觉得自己内心还是有点自虐倾向，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抽吗？ 「佳妮，这位是梁晓梁公子！良奇高科的总裁！」秦宜介绍了一位总裁给我。既然称为公子，估计也是位能拼爹的。那是一个非常俊帅的男人，有点电视剧里那种花样美男的味道。跟他握了下手之后问他是做什么行业的。 他居然说是做环保机械的，虽然和我们行业相差很大，但是好歹都是做实业的。那样在bbs上听来的一些内容也就有了用武之地。居然让他驻足跟我谈了近二十分钟，被人打断了，才分开。 晚宴结束，我和秦家人一起送客，梁晓离开的时候，特意拿了名片和我交换。站在我旁边的秦浩贴住我的耳朵说：「他爸爸某军区的司令，有名的花花公子，不要多跟他接触。」 我抬头看了看他，继续乖巧地说「哦！」 我找了空档问秦宜，秦浩的话可是真？秦宜笑了笑说：「多金英俊的男人自然有女人贴上来，可没听见他主动招惹谁了。老头子做司令，他又不是做军火的。靠着环保机械起家，虽然有家里的因素，但是他的能力也不能埋没了。浩浩怎么只看到人家花心的一面？花心的人难道就他一个？真是不知所谓！」姐弟俩的关系紧张到明面儿上了？ 即便是我有准备今天穿舒适的鞋来，但是礼服的要求，跟也不低。一个晚上没停过，等我回到酒店房间，脚已经快断了。但是兴奋的人们啊！秦浩打电话上来，说叫大家一起去下去喝茶聊天去。他勉强我下去，我不得不去。等我下到楼下，我看见他捧着一大束的玫瑰向我走来，旁边还有好些康鑫的人。不会是向我求婚吧？我真想拔腿就逃，但是腿肚子不听使唤，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 「妮妮！庆贺一下我们共同的节日吧！」他的话一出口，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接过玫瑰。他揽住我的腰身，一起走到大家当中，说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所有人都说秦总浪漫，秦总体贴，问题是他的体贴和浪漫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我情愿要根对我一心一意的木头！ 第 10 章 我以为这只是一出狗血的微电影，没想到居然成了连续剧。回去后的第二天，我被召见去康鑫。早上吃得多了，又没来得及进行每日一放。康鑫大厦里，不都是康鑫的，只有上面的六个楼面是他们的，所以到了十二层我就直接去卫生间释放。 「周茜今天听见了秦总给高小姐献花是不是脸色都变了？」卫生间这个地方啊！除了接纳污秽之物，通常也是小道消息的中转站。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角，我觉得还是不要出去惊扰的比较好。 「是啊！这个女人真是傻得不得了，你说人家秦总会为她放弃高家的女儿哇？用脚底板想想么也不可能的。第二大股东，人说女大三抱金砖，他是女小三，抱金山。」 「不过也未必是傻，秦家又不是没有先例的，做小三做二奶，生下儿子，儿子不照样能继承家业？你看秦宜，不照样要给秦浩让路吗？」 「高小姐会跟秦夫人一样？等着小三蹬鼻子上脸？」 「你没见过高小姐吧？就一个漂亮的大洋娃娃！」 正当我思考着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索性去撞破的好的时候，两个女的轻声惊唿，接着她们打招唿叫：「周经理！」
第18页 我也趁着这个时候推门而出，看见周茜和两个女人有那么点僵持着，那两位见我出来，其中一个脸色变得更为精彩。我恍若无事地走过去洗手，对周茜点头，之后就出去了。 我登上电梯直接去了秦浩的办公室，办公室是半开放的，百叶窗帘没有落下，所以窗明几净。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但是里面人的动作外面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知道是不是在公司里，所以他没有什么亲密的举止。我坐在那里喝茶，他对我说：「妮妮！晚上有空吗？」 「没空！」 「你能有什么事情？怎么老说没空？光明那里不需要花那么多的心思。」 我看着门外周茜等在那里，兴意阑珊地轻声说：「如果我这话反问你呢？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心思花太多了？」 「你说什么？」他问。 「三分钟后，十八楼会议室见！」我站起身，拉开玻璃门，出门的时候我挑起嘴角对着周茜笑了笑。*需要勇气，哪怕面对流言蜚语？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何其无辜，捲入了你们这齣狗血剧里？ 秦浩迟到了，秦伯伯非常不快。冷着脸开始了会议，股市里圈的钱不是白要的。接下去几年的计划要一一兑现。我低下头玩着手机，电话振动，我出门去接电话，是小刘来的。说样品来了，质检科的人说可以。我叫她快安排发出去，心里有烦了，样品叫人帮忙解决了，量产之后呢通通都是问题。 我刚挂掉，另外一个电话进来了。是梁晓，我很意外，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跟我扯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跟我说了一句：「你知不知昨晚，我在那里？」 「我能说我们不熟，所以不想回答你吗？」 「酒店大堂，他送你花的时候，我觉得你的眼神很空灵！」 我呵呵一笑道：「空灵，你以为我是盲人吗？一天下来累了，发个呆而已！太文青了！」 「我现在可以追求你吗？」 「我无语！」 「怕他？」 「女的间接拒绝别人的时候，通常会说，你能不能就做我哥哥！好吧！我说我缺个哥哥，你报名吗？」 「昨天，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缺的是男朋友，而不是哥哥！」 我轻笑一声：「要不是有你的名片，我还当你的职业是神棍呢！」 「你单说，我说的可对？」 「不对！再见了！我在开会！」我挂断了电话，这真是个无稽的人。笑着摇头之间看见秦浩在那里盯着我。 「会开完了？」我问他。 「把手机给我看看？」虽然是询问，但是他伸过手来，那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平时看看手机也没什么，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他今日这样，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我拿着手机准备进会议室，他将我一把拉住，完全是强制地从我手里拿走了我的手机，男女力气上的差别这个时候完全显现。他拿到了我的手机。 「密码！」明显他有些气急，不知道至不至于败坏的程度。我继续往里走，他将我拖住，继续问：「密码！」怒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在怀疑我吗？呵呵！他难道也在意绿帽子，如果有这样的自觉的话，他当明白我脑袋上绿色帽子已经堪比厨师帽了。 世界很多事情不是说你想忍就能忍下，他步步紧逼继续问我：「密码！」以他之心度我。 我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加快了几步跑到会议室门口，拉开了门说：「秦浩，我敢拉去移动拉通话明细，你敢吗？」正在开会的所有董事都听见和看见我们俩的情形。 秦伯伯铁青着脸说道：「散会！」 然后对我们两个说：「到我办公室去！」几乎所有的人都诧异、惊奇外加好奇地看着我们俩。秦宜经过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吸了口气对着秦浩说：「手机还我！我们之间的事，都是两家父母在说的。现在是工作时间，晚上让伯伯、伯母和我妈一起谈谈。我觉得是有必要谈谈了！」说完我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放进包里。 「妮妮！」秦伯伯对我的不听话，非常反感。 我看着他说：「伯伯，有什么晚上再说！秦浩不尊重我，我希望您能尊重我！」说完，我转身就走，等走出康鑫大厦的大门，已经两腮全湿，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秦宜追了出来，门口来往毕竟有很多康鑫的人，都会好奇地看上两眼，我知道等下又会流言漫天。我坐进自己的车里，捂住脸，放肆地哭了起来。 秦宜抽着纸巾给我，并没有多说一句。终于累了，我收住了眼泪对秦宜说：「谢谢！」 秦宜看着我说：「回家吧！」我点头。 换了她来驾驶，一路上我沉默不语。秦宜试探着问我：「妮妮！其实你早知道了，是吗？」我点头后，转头望向远处。 打开家里的大门，阿姨在搞卫生，跟我说：「张姐去打牌了。」我想跟妈妈说她都不在。秦宜陪着我傻坐在那里，我靠着她的肩膀，她拍着，安慰我。 秦宜跟我说：「傻妹妹，你干嘛那么做呢？今天你这么一做，对于秦浩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个话题而已。只是你为他争风吃醋而已，你呢？以后总要嫁给他的，到时候，今天的事情不就是一个笑话？」 我问秦宜：「你为什么会找姐夫？」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第19页 「为什么不找张伟？而找姐夫？」张伟是当时土地规划局长的儿子。 她愣了一下说：「我不找你姐夫找谁？那个张伟算什么？」 「那秦浩，算什么？凭什么我一定要嫁给他？凭什么？」 秦宜愕然，很久之后她才开口道：「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希望你嫁给秦浩！」 「你爸爸不希望你嫁给张伟吗？」 「那能一样吗？高叔叔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爸想拿我去换土地。」 「你觉得这个结果好吗？今晚，你爸会帮谁的？我猜猜？一定是让秦浩离开周茜，然后让我们俩尽快结婚。他比那些花花公子都不好，花花公子纯粹是玩玩，他不是，他在周茜身上找感情，但是又视我为他巩固在康鑫地位的一颗棋子。你觉得你妈妈过得苦吗？」我蜷曲在沙发上闷闷地说，秦宜拍了拍我的手，没有回答我，她为我拿了条毯子过来，为我盖上。 直到妈妈回来，我依然赖在床上没起来，刚刚跟罗琦通过电话，罗琦大骂我，脑子抽掉了，居然还想那些，按照她的想法一记耳光甩过去，立刻分手，扯他娘的什么两家的交情，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秦浩要是在意这些会做出那么种事儿吗？ 妈妈正在懊恼出错了三筒和四条，听阿姨说我早回来了，惊异地进来叫我。才发现我的两眼红的跟兔子似得。前因后果我一句句的跟她说清楚，我妈眉头越皱越厉害，说：「你别管了！这事儿，我来处理！」 「妈妈！我不想嫁给秦浩，我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我说。 「不嫁就不嫁，除了他秦浩，难道就没有好去路了！我们家难道还贪他们家钱多？不就是贪他个知根知底吗？他自己乱来，还怀疑你起来！以后这日子怎么过？」我妈拍着桌子说。她这话一出，我心里就宽了起来。 我一直在猜心，却猜得离谱不管何时，忘记了天下父母心在父母，妈妈的认知的一切都是从她的观点来看，是为了我好。只是她的底限比我低些，要求比我低些，但是未必就没有底限。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文，除了尚书那本有人看以外，几乎都很冷。。。。。。 第 11 章 无论秦家来电话也好，直接来人也好。妈妈都闭门谢客，根本不和他们开口谈任何事情。既然妈妈如此处理，我便跟着就是。 这样也好,反而一心一意地扑在厂里，样品发出去之后，在按照对方的要求之下做了一些改动。我要找的车工老师傅还是没找到，因此接下去的几次送样都是蛤蟆大叔介绍的那家工厂帮忙做的。这根本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蛤蟆大叔跟我说：「可惜你就是个助理，你该跟你们老闆建议一下，添一台日本的精密车床……」他跟我说了一堆技术上的话，我最后问大概要多少钱？他说百来万吧我真希望天上能砸钱下来，我帐面上没几毛子钱了好不？ 「我告诉你！我们不可能赖你帐的！我们高总是康鑫的大股东，难道会没钱吗？」办公室里採购员老杨非常坚定在讲电话。他说的这些话，让我近乎想撞墙。这个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简讯，我翻看，原来是房租到了。可惜杯水车薪！ 帐面上应收帐款有1800多万，其中最大的一家拖了我们700多万。跟国内的企业做，就是这个问题，从来不肯好好付款，谈好三个月的帐期，非得拖个四五个月，这家有一年不给我们付款了吧？我们的销售给他们打电话，不是敷衍，就是说：「你给我们晚交货怎么不说？要钱了就这么着急？」两件事不能一码归一码地说？ 无奈之下我充当车夫带着小姚，一起往北开了四百多公里，去了那家企业追款。和我想像中付不出货款的企业完全不同，这家企业可谓热火朝天。那何必拖我们这种小供应商的那点子钱款呢？我们见了对方的採购人员，他们一如电话里说的那样，以后是要长期合作的，钱会尽快付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真的，我提出要见见他们财务，他们说财务不对外处理事务。我提出要见他们总经理，他们又说总经理没空。 小姚跟我附耳过来说，以前我爸过来总是要请请他们的人员。我叫小姚去约人，我在酒店里拨通了梁晓的电话，他很意外，我会主动联繫他。他说想请我吃完饭，我说再议，我跟他说了我现在在干什么，问他：「你说我该送多少合适？」 「这么点款，你也别太多了，以后常来常往的，要不胃口就提上去了，去超市买几张购物卡。一个人给个2000就差不多了。你要是觉得搞不定，我过来找这里的朋友帮你解决？」他问我。 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欠他那么多人情，毕竟咱俩不太熟，不太熟怎么就打电话过去了？当然这是昨天罗琦转手了一条至理名言，成功的三要素，胆大、心细、脸皮厚。因此就跟他说：「不用了，我就按照你说的行情试试看！」 当天晚上，小姚和我在当地的一家酒店包厢等着他们的衡总、採购和财务人员，那位衡总身材肥胖，两只三角吊梢眼嵌在那肥圆的脸上，谈笑风生。几乎什么都能搭上，我被他一套一套喝酒的理论，从开始的小口白酒，到后面索性是一个一个地炸了来，头三尾四将我喝得烂醉。 第二天他们公司，衡总的面都没见到，说忙着接待外宾。想想自己厂里都快没米下锅了，我觉得还是跟他们耗在那里。家里的钱，不过暂时还不想垫进去。
第20页 那日下午，我看见衡总穿着西装掂着个大肚子，嘴里叼着根牙籤，带着几个老外走了进来。旁边一个漂亮姑娘在和老外聊天，聊得好不快活。我整了整衣衫，小姚拉住我说：「高总，你想做什么？」 「要钱啊！」 小姚皱着眉头，担忧地说：「这个衡总有背景的！」 「什么背景？」 「黑社会！」 再黑的社会，欠债还钱总是天经地义的不是？我走了过去，跟衡总打着招唿。接着转身和那两位老外打招唿。作为一个在英国混了三年的人来说，语言上总是有那么点优势了。没两句就引得老外哈哈大笑，聊了两句之后，我跟那位衡总说，先走了，明天再找他谈。 我走到前台那里问那个小姑娘说：「我自己定的酒店比较贵，你们这里有协议酒店吗？」 那个小姑娘跟我说：「我们的协议酒店的确比较便宜，如果你要预定，我可以帮您！」 我说：「好呀！刚才那两位客人住哪里呢？」 「哦！他们住的比较好，是美景花园，不过比起网络上的价格，我们的价格还是更便宜，您要么？」 我点头，一般这些行政，如果每年能够订比较多的客房的话，酒店会有一定的扣点回馈，所以她们都比较积极，她帮我订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从早餐开始我就坐在餐厅里，喝了一碗粥之后，就要了一杯红茶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喝着，直到昨天见的一位走进来，我伸手跟他打了个招唿。他跟我致意之后，拿了点吃食就到我这里坐下，跟我聊了起来，之后另外一个ike也加入进来。我跟他们约定一起去永兴公司，他们欣然答应。 我和小姚到大堂等那两个老外，让我开心的是，永兴公司居然来的是就是那位衡总，可见我猜对了，这两个老外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我过去跟他打招唿说：「衡总，早啊！等ji和ike吗？他们很快就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今天早上一起吃的早餐，他们真的很风趣！他们说你们公司非常不错。」 「是吗？」 「不过，如果我说你们连货款都付不出的话？你说他们会对你们如何评估呢？」我笑了笑，看见两位从电梯里已经出来，我招手。 之后ji提出了一个让我更加高兴的提议，他说想纠正女士开跑车时常犯的错误。所以他要跟我的车，我让小姚搭衡总的车，虽然我的后脑勺没有眼睛，但是我可以想像，那位衡总的脸色了。 我开着一路上比驾校教练还认真的ji到了永兴，我安静地等在那里，直到财务的人员拿了汇款水单给我，我才去了衡总的办公室，跟他道谢之后，带着小姚离开。 汽车驶出永兴的大门，我和小姚真无法形容内心的兴奋！小姚在那里打电话给李厂长，兴高采烈地说着我们拿钱的经过。我想着中间去服务区吃顿晚饭，今天八点就能到家了，明天就赖上一天，不去工厂了。 正当我要向高速的匝道口驶去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过来逼近过来，我想擦过去，但是无法躲避，被他们逼停，下来五个的男人，围住了我的车，我的心口一下子吃紧起来。他们并没有像电视里那样带着墨镜，穿着黑西装。就穿着牛仔裤和羽绒服，但是脸上的那股子流里流气，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拿了铁棍敲我的车，我惊慌失措地大声唿喊，可即便是高速收费站近在咫尺，也没有人过来。他们敲碎了我的车窗，敲坏了我的引擎盖之后扬长而去。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我更加瑟瑟发抖。小姚吓得更是不轻，我哆哆嗦嗦地报警，过了十几分钟也不见警车的影子，小姚在旁边跟我说：「现在的警察接到斗殴的报警，都是等上一会儿，等你们都差不多了，才过来走个场！」我哑然。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梁晓，他问我事情办得如何，我牙齿打颤地跟他说：「我的车被人砸了！」他问我在哪里，我报了一个地方，他跟我说，他会尽快叫人过来。 等了半个小时，警车才慢吞吞地到来，看了现场的情况，叫我跟他们去公安局做笔录，车子也被拖了进去。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永兴的人干的？」当我在陈述的时候，考虑到唯一的就是跟永兴的衡总有这么一出，所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想到被做笔录的警察同志，目无表情的，非常寒冷的给来了这么一句。旁边那一个更是好似平淡无奇，这在他们眼里压根就不是什么一件事。 他给我看过笔录要我签字，我问什么时候可以取走我的车，说实话我已经不认为靠他们能够有什么进展。他们说还要取证，就把我给打发走了，此刻我才知道报警比不报还不好。天早已漆黑一片，我觉得很无助，很无奈，也很害怕。小姚轻声跟我说：「高总，走吧！」 此刻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问我是不是高佳妮，作为惊弓之鸟，我颤抖着回答他：「是！」 「我在你前面，那辆黑色的别克看到了吗？」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辆军用牌照的别克车面前。 他走了过来，他很高，肩膀很宽阔，用醇厚的男声说：「梁晓叫我过来看看，我到高速口的时候，收费站的人说警察已经来过了，我估计应该是这里，就找过来了！」
第21页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之后跟他坐上了车子，他将我和小姚安顿进了宾馆，让我们两个好好休息，别担心。之后他跟公安局的人打了个电话，跟我说，明天就能将车提出来。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哪里睡得着，我打电话给妈妈说今晚不回去了。妈妈问我不是说搞定了吗？我跟她说明天回去再跟她说。 正当我躺在床上辗转之时，门铃被按响了，我套了件酒店里的浴袍去开门。居然是梁晓，我半掩着门慌张地跟他说：「你到大堂吧等我好吗？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他在那里轻笑说道：「看把你吓的！你至于吗？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不管！」看他那个得瑟的样子，心里原本的害怕也去了一半，将他关在门外，我换过衣服立刻下楼。 第 12 章 我转来转去都找不到，他站起来，我才看见。他的肤质白皙，在灯光之下更显得白嫩，这个年纪的男人皮肤跟我这个算得上水灵灵刚上市的小青菜有的一比，实在是天道不公。 「盯着我看干嘛？难道决定再见倾心了？」他笑起来有一种，一种怎么说呢？应该是小说里那种妖孽男的味道，给人感觉风情万种，却又不女里女气。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那么一条细小的纹路泄露了他的年龄。 我笑了笑说：「倾心你么，也很正常啊！」 「刚刚还防色狼似得，防着我！一下子就倾心了，走走，咱们上楼！」他这么调笑我，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他又说：「逗你个小丫头玩呢！」 我点了杯菊花茶，他做主帮我拿了点杏仁饼和坚果。他点燃了一支香菸，一口烟吐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他掐灭了烟道：「还真娇气！来跟哥说说，刚才怎么了？电话里声音抖地，差点把我的心给跳出来。」 基本上我就是把刚才录口供的话，ctrl+v然后ctrl+c了一下，不过在他面前么，多加了些形容词和语气词！顺带还说了我怎么让永兴的那个姓衡的把欠款给付了的事情。 「可以啊！小丫头，智慧和勇气都不缺吗！就是少了点人脉和应付这种事情的沉着冷静！还真是可圈可点！」他笑着喝了一口他的清咖。 「我都快吓死了！高速路的口子上，下午4点多，朗朗干坤下，他们居然敢那么做。而警察局里，压根就不当回事情！这也太黑了吧？」 「他是地头蛇，他怎么不敢做？绑架、将人打残了，他们都做得出来！我没想到你还真能借着这么个机会要到钱，我原本想着你软磨硬泡不行的话，来帮你处理，好让你记得这么个人情。要早知道这样，我一定和你一起来，帮你搞定！」他拿了一支烟不点燃，一会儿叼在嘴里，一会儿又拿在手里。 「你这里都能搞定？」我有些不敢置信。 他笑着说：「哥哥比你大一轮！你还在带着红领巾，过儿童节的时候，哥哥已经开始混江湖了！」 我被他逗笑了说：「我儿童的时候，看见比我爸爸高的男人都叫叔叔的，原来你是大叔辈的啊！」 「嗨！别把哥哥叫老了！我当年还追过你秦宜姐呢！」他爆出了个秘密。 这么一说倒是把我的兴致给吊了起来，巴着他问道：「那为什么秦宜姐不要你啊？」 「你怎么知道是你秦宜姐不要我啊？怎么就不是我不喜欢她了呢？」 「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她让我只喜欢她一个，我觉得挺难的！没答应，就吹了！」这人回答的还真够直接的，原来是他们两个交往过，难怪秦浩说梁晓不是好人的时候，秦宜却说他不错的，有革命友情的啊！ 我笑着说：「活该，谁叫你博*！」 那傢伙摇头跟我说：「小丫头，你想想，比如有一件衣服，你非常喜欢，天天穿，横也穿，竖也穿，可再怎么喜欢也会有腻烦的一天，想把它放进衣橱里，挂上一天，换其他的穿穿吧？难得来这世上走一遭，就喜欢一个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花花世界吗？」 「可人不是衣服，你为什么不说这是你唯一的一件价值连城的翡翠，你会好好珍惜，永远佩戴它呢？」我问他。 他摇晃着手指道：「我最珍视的翡翠，一定会买回家，但是没有排他性，我还是会喜欢其他的东西，比如手錶，甚至是另外一块翡翠。但是我能保证其他的东西都无法撼动这块翡翠在我心中的地位。」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他的看法是完全站在对立面，达成一致的可能性很小。我以晚辈的心态问他：「梁哥怎么会想到做实业的？」 「小丫头情商真是高，会转移话题。」他调侃我，我脸热了起来，可见脸皮还不够厚。 我撅着嘴说：「秦宜姐说你十年创下良奇的今天，我能不好奇吗？而且还是环保产品，咱们这个国家有多少环保意识？」 「呵呵！跟我一个大院长大的哥们，大部分炒地皮去了。可炒地皮有啥劲儿？现在这境况，央行就是个印钞机，再发下去，过不了几年货币存量就世界第一了。这些钱没地儿去，可不就是去房市，股市了。所以就如同秦家那样的没有什么背景，只要时机切入得对，也能赚个盘满钵满。」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沙发里，想了一下继续说：「钱到最后就是数字，制造业这东西，有人说是最低端的，是微笑曲线的最低的那个地方。可你要想，如果谁都做微笑曲线的两端，就做市场和设计。没有人做制造，咱们国家那么多的人靠什么来养活？即便是那个老跳楼的公司，我依然觉得那是一家值得尊敬的公司。」
第22页 「没想到梁哥这么高尚！」 「高尚称不上，我当初选这个行业是因为这个行业是个新兴产业，当时比起现在，更加没有人重视环保，但是我总是相信的，环保迟早会被关注。当然也是想着，咱哥们这种有背景的都不去做难的事儿了，难道要把难事儿都留给没背景的去做？」真特么骄傲。 我点头说：「是的！有人把咱们称作血汗工厂，可没有了血汗工厂，多少人会失业？劳动密集型产业至少消耗了大量的人力。」 「丫头，我从第一次见你，你拿着那些消化不完全的观点来跟我谈的时候，我觉得很有趣！」 他说的我恼羞成怒道：「你饭比我多吃12年，懂得当然比我多，一个大学生跟一个小学生的知识能比吗？过个12年我未必比你差！」其实，可以预见的是12年以后我应该没可能比他好，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吗！ 他站起来，拍怕我说：「走吧！睡觉去！都半夜了！明天我送你回家！」这话说的好含煳，我往上走的时候他跟在我身后，我心里不停地扑腾着。告诉自己，他是个有品的色狼，不会乱来的。直到进了电梯，我按下12楼，他按下24楼，顺便跟我开了个玩笑说：「连楼层都要差一打！我们还真有缘！」电梯停下，我跟他说了再见。 也许他过来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至少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总算有了睡意，我蒙着被子，睡着了……之后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还是梁晓他叫我去吃早饭。我看看表，已经快9点了。快速地洗漱之后，换了衣服，叫上小姚下楼。他带着我们去了吃了豆花煎饼，这个好像全国都有的吧？没吃出特色来。不过这个人很自说自话，把小姚打发回去了。也是我的车子还要修呢，不能让小姚就这么陪着我耗着吧？ 车子进了4s店之后，这种车子就是麻烦，很多配件都没有，其实修理很简单，他们还要从其他地方给我调货。因为是被人砸坏的，所以只能自己掏腰包，而且听下来要搞上几周，我真的很沮丧。 梁晓拉着我说：「千万别哭鼻子！小心我烦了，就不带你回去了！」 「要你管！」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眼眶子真的红了起来。被他嘲笑了一番，真是没劲。 「中午陪我一起去跟一哥们吃顿饭？」他问我。 想着欠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去吃饭也是应该的，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还要仰赖他送我回去。只能跟着去蹭饭了。 「来，叫一声周哥！」他让我认了一个的哥哥，其实都可以叫叔了，但是人家要求，我也就不顾辈分了。 「呦！梁晓，怎么着浪子也有想安定的一天啊？」周哥问他。 他嚼了一块鱼肉说：「黄河鲤鱼好吃，这东海的黄花鱼也好吃。我是不会为了一条鱼而放弃另外一条鱼的。这是丫头是我妹子！」 然后他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我顺带提了一句：「你们能想像吗？这么个长得跟娃娃似得姑娘，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拧巴地不得了，接下了那么一家工厂。太对我胃口了！」 「有气魄，既然是这二货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妹子了！来妹子，我干了，你随意！」那位周哥一口喝净。 等饭吃完，我们踏出门口，我看见那个姓衡的在门口，我心有余悸，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只见他迎接了上来说：「高总，你认识周少怎么不早说呢？要不这么点小事怎么能让您亲自跑一趟？」 梁晓挥挥手说：「得了，这孩子面皮薄！不想跟我们这些哥哥多开口，你就欺负她？得了，得了！她那车子坏了，放这里了，修好了，派个人给她送回去！」说完就带着我扬长而去。 我有些气闷，说：「我不要他，帮我把车子开回去，我以后不跟他做生意了！」 「傻了不是？以后有哥哥们罩着，看他敢拖欠你货款。怎么着也别跟生意过不去是不？这种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除非你说你不干了，看看哥哥这儿！」他叫我看他脑后，有那么一条一寸长的疤。 「这是我五年前被人打的！」他开着车，跟我说，「我忍了下来，跟着龟孙子一样忍！」 我问他为什么，他没跟我说，讲多说了怕我逃了，不肯做下去了。我笑着使劲打他的肩膀，他哇哇大叫，说开车的时候不能动手动脚。 第 13 章 在梁晓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妈电话来了，问我：「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和我说？」 我在那里不停地跟她解释，直至手机的电全部耗尽。只是摇头对着梁晓表示无奈。看来小姚已经将事情传遍了。 车子在傍晚时分到了家，梁晓下车给我开门之后，又帮我拿下了行李。等我进门的时候，我发现秦家的人全部集中到了我家。原本我还想留梁晓晚饭，只能抱歉地对他说：「梁哥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梁晓跟所有人打过招唿之后，开车走了。 我看到秦浩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心里嘆了一声，妈妈怎么把他们全都叫过来了？我还是坐到了客厅里，伯父伯母招唿过后。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等他们开口。 「妮妮！这次吓到了吧？」秦伯母过来拉住我的手问。 我靠在她身上，点点头说：「所幸的是，没有太大的损失！」 「那就好！你妈一说，可让我们全家都担心死了！」秦伯母拍了拍我的手。
第23页 他们仔细问了情况，我在复制粘贴过程当中编辑了一下，使得整个过程平淡了很多。 「梁晓怎么会过去的？」当我说完整件事情，秦浩问，「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没有打电话给谁，是梁晓打电话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赶上五六百公里过来？」我相当认真地看着他，彷佛我当真不清楚梁晓为什么要来帮我。 他站了起来，这一站一坐之间的差距就是他有些居高临下，气势上有些迫人，他说：「不管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有一点我再次提醒你，梁晓不是什么好人！」 我站了起来，我承认没他高，但是也不代表我怕他，我说：「他昨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我清楚！」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秦浩瞬间脸色通红，将我一把拖过去，厉声喝道：「你昨晚和他在一起了？」手腕被他捏的疼痛难忍。我妈连忙过来，使劲拉开秦浩说：「浩浩，快放开！」 秦伯母也在那里劝：「秦浩，还不放开！」他越是这样，我脾气也上来了，我瞪着双眼看着他，不言不语，他要有本事，敢捏死我，我倒也佩服他。 「秦浩！放手！」秦伯伯喝道，秦浩放开了我。秦伯伯又皱着眉头说：「妮妮！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自*的小姑娘，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唿出一口气道：「有人赶了这么长的距离过来，就为了看看你有没有吓坏，我感动一下也没什么不对？我有一天晚上10点给秦浩打电话，他告诉我很累了，之后他的手机掉了，一个女人在说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倒也学不出来！您儿子就很自*？您儿子不管好，来管我这个朋友的女儿，您未必管得太宽了！」 「他是男人，你是女人，这点你搞清楚！」秦伯伯没想到我会连嘲带讽的说那些话。他郑重其事地跟我提出，我和秦浩是不同的。 我笑了笑说：「需求的双方的，有男人出去玩，就证明有女人也在外面玩的。难道出去玩的男人都是找男人玩去了？如果我算是不自*了，秦浩是男人，他还是算自*的，那么您儿子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也是不自*的喽？」 我妈妈在一旁拉着我说：「妮妮！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 「妮妮，你还是孩子，我不跟你计较！你爸爸为什么不想让你接手光明，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你自己仔细想想明白，有些事情咱们也不计较你做了什么！你以后收起心思，太太平平地准备跟浩浩结婚吧！」秦伯伯说完，就要拉着秦伯母走人。 「理由呢？」我在他们后面问：「是什么理由，我一定要嫁给秦浩？即便我整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啪！一声，我妈赏了我一个耳刮子，异常的响亮她说：「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我怒火上来，跟我妈顶着道：「不要脸的在那里！你打我干什么？」 「丽芳，你好好教教她！该懂事了！」秦伯伯说。 反而秦伯母过来捧着我的脸冷哼道：「我倒是看着妮妮，很懂事！秦春生，别什么便宜都想占尽。你想要老高家的股份就直说！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妮妮好些话都在理，她恐怕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碍着你是长辈不好说出来。做人要厚道些，原本你想让秦浩娶妮妮，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我总以为秦浩是像了他妈，是个死心眼的。我跟秦浩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的，如果是妮妮做了儿媳妇，妮妮也能贴我的心。谁想到秦浩到是得了你的真传，财也要，人也要！外面搞七捻三的，还觉得理所当然。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出来的儿子会打洞！」 「张美娟，你想干什么？」 「离婚！明天，咱就离婚！」 「想离婚，什么也别想得到！」 「秦春生，你所有的财产都是婚内财产。要是我女儿是个瘸腿少脚，没心眼的，也就算了。我也就一辈子跟你凑合着算了。可我女儿也不错，这样我就拿一半，这一半给秦宜了。你那一半我不稀罕，你愿意给谁就给谁，你愿意跟秦浩他妈一起过也行！我反正是受够了！」没想到我那么点扯淡事儿，居然引发了他们家的地震。 「张美娟，你休想！」 「又是这一句，你烦不烦？秦浩，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跟你妈是真心的？不过如今你也能够体谅你爸的无奈了吧？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秦伯母说完，对着我脸看了看说：「丽芳，你怎么下得了手？」我妈茫然。 秦伯母跟我说：「好好休息，不过女孩子跟男孩子交往的时候要小心些！这些话我跟你秦宜姐姐也常说的。伯母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东东在家没人陪，所以你姐姐没办法过来，她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手机没电了！」我点头。 「秦春生，走吧！」秦伯母跟秦伯伯说，秦伯母将即将气炸的秦伯父给捎带走了。我真想仰天大笑一声，秦宜为什么不是男人，就冲着这样的婆婆，我也想嫁了。 妈妈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等人走了之后，忙问我：「妮妮！很疼吗？」 我含着眼泪说：「我要吃晚饭了！」 她忙叫阿姨帮我烧饭，我妈就是有那么点搞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有人没心没肺，但是有人疼，也就浑浑噩噩地过了一辈子。有人兢兢业业苦心经营，但是别人不配合，也就一辈子过得不那么开心。
第24页 我在吃饭的时候问我妈，为什么秦伯母这样的人，会让秦浩登堂入室？妈妈撇撇嘴说：「还不是秦家那时候的两个老的，那两个老的很兇，听见春生在外面有了儿子，一口一个孙子，一口一个孙子。要领回来！美娟他爸妈多病，她弟弟还靠着这个姐夫供他上大学，你说她能怎么办？」 我问我妈：「妈妈，秦伯母要靠着秦伯伯，我需要靠着秦浩吗？秦浩反过来要靠我吧？你为什么还要叫他们过来？为什么还要打我？」 我妈妈说：「我也是急慌了神，你爸爸没了，你舅舅又不在这里。也就他们家能一起商量一下。」 「那为什么打我呢？」 「别的可能他们都错了，唯独说你不自*，没说错！你怎么能这样？」妈妈火气上来。 我抬起埋在碗里的头说：「我跟你说过，我和梁晓发生什么了吗？他就来帮了我一个忙，我还欠他一顿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你以后当心一点，梁晓那种男人最会骗你这种小姑娘了！」她几乎要念阿弥陀佛了。我把饭菜都吃完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放平了，睡了个昏天黑地，整整睡到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几次我妈进来看我，我跟她搭了几句，就侧过去又睡了。 这次我即便是被妈打了，我也没觉得多少难受。第二天我在迷迷煳煳之间接了梁晓一个电话，他问我：「你还真没有良心，我千里送佳妮饿着肚子回家，你呢？连个电话都不打一个，问一声好哥哥是否已经平安到家了！」 「得了吧！」我说，「我一个头两个大，他们把你当成我的新欢！」 「哦！你是说我给秦浩戴了绿色的钢盔？」他在那里大笑，「这种既给你出气，又爽了秦宜的事情，我以后一定要多做做！」 「嗯！你个妇女之友！」 「在干吗呢？」 「睡觉呢！」 「不会吧？这么早就上床！？」 「是我压根就没下过床！」 「姑娘！你太给我面子了！我自豪！我骄傲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之间灵光闪过，明白他这是调戏我呢！ 「去死吧！」 「你捨得吗？」 「舍了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多少男人都会感激这个世上少了你这么一个渣！」我口无遮拦地说到，跟他聊很容易就能扯歪了。 「没良心啊！」他哀嘆。 「明天哥哥来找你玩儿？」 「没空！」 「真打击人啊！」 难怪有人说治疗失恋的方法是开始新的一场恋*，难道说忘记一个渣男的方法是用另外一个渣男来取代吗？估计秦浩和梁晓都不会认为自己是渣男吧？ 第 14 章 「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这是冒着生命危险啊！」小姚在那里说，「那钱要回来也是她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万一我搭进去岂不是不上算？」 「本来就没人肯去的，就你刚进来不久，别人避开还来不及呢！不过她也算有本事。」 这是我在进门前听见的一段句话，当我用小姚类似的口吻，问群里的人的时候，他们对我说：「你没错啊！首先当然是自保拉！资本家的本质是剥削！」接着又是很多人叫我离开这家公司。还是一句话，没前途！ 几乎我每一次挫折都有充足的理由让我放弃这家公司，至少证明我实在不是一个好僱主。既然不是一个好僱主，那谈什么要为了谁谁谁？那不是一句笑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去做这家工厂？ 我又尝试着辩驳说：「我们老闆人很好的，他总说对员工有责任。」 这话更是被喷了，他们问我是不是喜欢上自己的老闆了？这种高富帅最最靠不住，最喜欢玩弄小姑娘。说什么有责任，都是胡说的，就像养奶牛一样，养奶牛的目的就是为了挤奶。 越是忙碌的白天，就会有越发寂寞的夜晚，在翻转之间我就会想那些事情。我到底该不该继续，非常可笑的是，这个思考居然是在我将关系弄僵，没有退路的时候。难道我该为了我那一点点的自尊心去坚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实在没有那么崇高，何必呢？ 好似蛤蟆大叔看出了我的摇摆，他敲我给我留言：「为什么那些大企业的白领，大多很难创业？因为他们都有后退路的。我想这家企业应该是你父母的吧？你现在在里面做底层，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疑问了。定心下来想想，多疑多变都不好！」 那一天在街上，我看见了一个人的周茜，脸色依然苍白，看见我之后匆匆而过，我和秦浩的彻底分手，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促进作用。我和秦浩见过面，在康鑫的会议上。如今秦宜和他几乎争锋相对，秦浩明显底气不足。秦宜的舅舅也在康鑫，虽然股份少，可对于本来就势均力敌的姐弟俩来说，在我这个砝码不可用的情况下，他舅舅那点股份就很容易让天平倾斜。 从秦宜的角度是，即便花下了几百万的论证费用，但是基于目前的风险，她还是不同意秦浩上商业地产，认为目前停下是可以讲损失控制在最小，眼看着自己的辛苦了大半年的项目要破产，而这个项目还关系到秦浩在公司的地位，秦浩面如死灰。秦伯伯也大受打击，这个时候秦伯母和他的关系已经掀开到明面上来。 我在阅读了大量的商业地产资料之后，请梁晓介绍了他所谓的那些去凑简单活儿的哥们，我得以有机会听了一下业内人士的评论。就这样我带着批发来的新鲜的，甚至有些囫囵吞枣的看法，在会上发表。我搬出的看法是在做住宅项目同质化的今天，商业地产这个方向应该有利可图。秦浩很诧异我会帮他，但是我也照搬了那位仁兄的话，说出了商业地产的几处难点，希望他能更为详尽地考虑一下。
第25页 「妮妮！谢谢你！」秦浩对我说。 我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他，和之前意气风发不同，人显得憔悴，尚好还不算颓废，要不就真的废了。我笑着对他说：「给你推荐本书，叫《家族企业之殇》我花了三天看完，里面的内容和康鑫是如此相似。」 他抬头深深地对我说：「你让我刮目相看！我算是重新认识了你一回！」 「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我都当补药吃了！」我淡淡地笑了笑。 秦浩笑了笑说：「梁晓这个人，从公正一点的角度来讲，只能当朋友。但是男女之间哪里来的纯友谊，我和周茜……自以为能把握好，最后还是越过了该守的那道线。我相信你懂的！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谢谢提醒！现在已经是如此的境况了，你何不跟周茜在一起呢？我想你心里有她的！」 「我现在的心境不适合和她在一起，那段时间我已经伤害了她。这个时候再和她在一起，我怕一旦我失去所有，会将自己的不得志，怪到她的身上，到时候两败俱伤！」他摇头笑笑说。 我轻笑着说：「懦夫！再不得志，伯伯给你名下不少房产。最难最难不过是重头再来！怕什么，难道她是个只愿和你富贵，不肯共患难的人？」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他对着我笑了笑说，「别劝我了！你自己小心些！如果可以，多劝劝我妈！」 我一愣，我和他妈又不认识，他又说：「好歹我是她从六岁开始养大的，她从来没有刻薄，怨恨我。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是我的错误，导致破坏了最好的一个结局。」原来他说的是秦伯母。 我踏出康鑫的大门，看着忙碌的人们，目前风云波诡，希望秦伯伯能老当益壮，震住局面。别出什么大乱才好，搞到最后上市没几年就st了，那咱连减持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己那厂里有是另外一番景象，有了这次要回来的资金，很多事情就能办了，我做得最快的一件事情就是给食堂提高标准。原本我为了确定我不是那么娇气，所以就不自己带饭了，而是开始吃食堂，我吃了一个星期，土豆加白菜，白菜加土豆，都没有啥油星子，只有肉沫子，肉丝，没见过一整块的肉。更加坐实了我是个资本家加上吸血鬼。自从我批了将食堂菜的标准从3块钱上升到8块钱的时候，效果立竿见影，好歹保证顿顿有肉了。 不过我还是受到了差别待遇，我去的时候食堂大娘给我挑来挑去，找了两块瘦肉给我。呵呵，我享受这样的差别！我坐到李厂长的对面，同桌的还有几个老师傅，身上的工作衣满是油污。我跟他讨论样品通过之后的批量生产问题。已经接了六千套的订单，franck还给我下了一年的预测。有了这个数，我们工厂的保底开工率就有了。 「还是外发加工吧！自己家里的车床精度根本就不够！咱们没有能力做好。」 我心疼啊，自己家的车床人员都闲置着外发加工，这不是在割我的肉吗？又不是一个两个样品。可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心，买一台高性能的加工中心。 可当务之急就是第一批的订单要出去，我让小刘联繫了给我们做加工的那家厂，让他们来谈谈合作事宜。那家工厂也出于产能过剩的状态，所以即便是肋骨拍断三根也要跟我保证，一定会帮我准时出货。 我这里顺风顺水，康鑫却是狂风巨浪。随着其中一位高管的出走，康鑫内斗的在业界传出。秦伯伯开始走向公众，接受各家採访，如今的主持人个个犀利，将他妄图粉饰太平的外衣扯了个粉碎。他有些心力交瘁，听说在办公室里突然半身麻痹，不能动弹。去医院检查下来说是小中风，也就是中风的前兆。 医院里秦宜和秦浩都低头站在那里，秦伯伯躺在床上做观察，看他那虚弱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真假，毕竟小中风好了以后，没有丝毫异样的感觉。但是那存在的栓塞因子，可能随时随地要了他的命，也是事实。 「你们吵啊！怎么不吵了！要真是脑溢血一脚去了，到也好了！」秦伯伯在那里继续发火：「一直希望你们姐弟俩能够好好相处，一起将康鑫发展壮大。可你们为了各自的私利，互相攻讦。以后如果谁还这么干！我就一句话，给我滚出去吃自己！」 我对着他笑了笑说：「伯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就离开了病房，我反正已经滚出去了，我吃的也是自己的。康鑫的经营，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他们姐弟俩是否会因为秦伯伯的病而暂时歇一歇，我不得而知。 我转身走出病房，直奔厂里。今天一个客户来访，我听见秦伯伯出了事，就立刻赶来了。既然他能骂人就证明暂时没什么大事。这客户自然就是大事了。 等我回到厂里的时候，那个客户已经在小刘的带领下参观完了工厂。我过去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小刘跟我说了这个客户上午谈的东西，整个参观不太理想，客户提的问题，机会都没有回答上来，还让人看出了一堆的问题。 小刘说想让他们吃饭吃地时间长些，下午刚好可以针对这些问题，给个解决方法。我笑对那位客户说：「杜经理辛苦了，明天还有一天，今天下午不如领略一下咱们n市的千年的文化风情，也可以让我们有时间研究一下您刚才提出的宝贵意见。」
第26页 那位客户还推三阻四地不想去，我让人回去开了我爸爸那辆车，带着他们吃了午饭之后，就去我们这里一个古代园林，这个园林有着600多年的歷史，既有红粉佳人与旷世才子的恋*故事，也有在血雨之间的民族英雄。我刚上大学的那一年，别人课后去打工，我却跑去博物馆做义务讲解员。 对于我的这几位客户我非常详细地讲解着，那位杜经理听了之后说：「高总，如果今天参观你的工厂，也是你带的话，我估计也会听得入迷。」 「哈哈！如果杜经理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明天一早我再一一回答您的问题。」我笑着回答。 「你这是拖延时间！」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不知道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好吧！明天上午，我们再谈如何？」他笑着说：「难得有年轻人能够对本地的文化如数家珍。我愿意倾听一个认真的年轻人的声音。」 第 15 章 当我沾沾自喜地在群里说我带着客户去游园，并且把客户哄很开心。有人说我脑子好使，有前途，成为总经理不是梦。有人却在那里抨击目前的那些供应商和客户之间的暧昧关系。平时很关注我的老狼说：「熊猫小妞，你长大了！但是走的太快了！你将我用了五年才学会的招数，几个月就会融会贯通，我能说你是天才吗？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他说的煽情，却如同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通透。 「学会有什么不好？小学生都知道教师节去给老师买花、买巧克力。我女儿这次教师节，每个老师一枝花，一盒巧克力还不够。还跟我说，有的同学送了购物卡！胖熊猫用这一招，我还觉得挺干净的，没有送钱送物，也算是靠着文化上的认同来拉近人与人的距离。」 「呵呵！这一招又不新鲜，前两天我们老闆打听到客户的女儿在美国读书，而那位客户的太太准备去看她女儿。他就飞过去，套交情了。说白了过去就是买单。这不是熊猫这个事情的升级版本吗？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忽略了自己产品本身，而去过分强调关系的重要性！」 「熊猫妹没有到这样的阶段吧？她不过……」 看着他们的表达，我没有了最初的欣喜，褒贬之间，说得没错，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我这应该是千里之行始于跬步，还是要立刻止步？ 「熊猫，你蟾蜍大叔来了！快速奔跑过去拥抱一下！」不知何时起，他们喜欢拿我和蛤蟆大叔打趣。我猜测下来，可能他们觉得蛤蟆签名说吃不到天鹅，所以认为他应该是其貌不扬的剩男。而我一直说自己胖，还是个小助理，就猜测我是个胖乎乎的正在往剩女路上奔跑的姑娘。因此，为了社会稳定，大龄剩男配上胖妞也算合适。 蛤蟆大叔还真找我私聊了：「问你件事情！」 「什么？」 「怎么给万盛下了那么多的订单？」他问。 「我们自己做不出来，他们又个帮我们做过样品，所以就给他们做了。」我老实回答。 「你的产品占用了我们的产能，如今我们公司的货他都交不出了。」 「虽然，我可以说，这个你要问万盛。但是，好歹是你帮我的忙，没想到给你们找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可是我的货要的很着急！哎！」我发了一个哭脸过去。 蛤蟆大叔一下子停在那里也不跟我回，我以为他生气了，心里也觉得挺难过，毕竟他帮了我很多忙。我试着给他发笑脸，发抖屏，他都不回我，一时间我有些心慌，不会他觉得我这种人不值得多交往，所以以后不帮我了吧？我怪自己顾着眼前利益，却没有想到别人的为难之处。 当我等到几乎要失望的时候，他发来一条消息：「算了！你也一下子可能没有办法找到其他人做，万盛那里到口的肉，也不可能吐出来。打我电话13xxxxxxxx，咱们先谈谈产能分配的问题。要是不行，咱们去万盛碰个面，你们的计划人员和我们的计划一起算一下，尽量保证我们双方的供货。」 看着这个号码，我在脑子里转了好几转，一边在说，给网友打电话，打还是不打？最后下定决心，觉得还是打吧！他一直非常诚挚地帮大家解决问题，我还多疑岂不是不应该。因此我拿起手机拨了这个号码。 问题是号码拨出之后，跳出了一个名字，房东小陈？我以为我拨错了，立刻挂断后，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去，还是房东小陈！正当我想要心惊，表示缘分的神奇之处的时候，对方已经接起电话道：「喂，高小姐吗？」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是啊！」 「你找我有事？这个月的费用已经打了！你有什么事吗？」他在那头问。 我回答道「哦！那行啊！就这样了！再见！」他回了再见之后，我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这个电话。等我回味过来，我暗骂自己是猪头，我找的是蛤蟆大叔，不是房东小陈。 继续拨了过去，那边还是很礼貌地问：「高小姐还有什么事？」 「我是熊猫妮妮！」我说了。 那头明显唿吸一滞，然后又企稳道：「原来是你啊！好巧！」之后就没有其他话了，和网上那热心的蛤蟆大叔完全不同。 他明显也很震惊了，这反而让我的心情定了下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他说：「我该怎么称唿你？蛤蟆大叔，明显你做不得我大叔吗？蛤蟆兄？」
第27页 「算了！还是叫我陈宇轩好了！」他倒是直接，「真没想到是你？我还以为……」 他还没说完我就问：「以为什么？以为我是土肥圆？」 「高小姐，万盛的几台设备就这么点，他们的几台进口数控现在几乎全被你的产品占据，我希望你能让出一台出来，保证我们的产品供应。你认为呢？」他及时的岔开话题，也就是变相地承认在他心目中我就是土肥圆的样子，真气人。 「你可以叫我高佳妮，我目前还是无法给你答覆，我必须和我们的客户沟通后才能确定，我觉得你说得……」进入了工作讨论，我觉得那些巧合真的不算什么，基于他对我的认知，我说话稍微有点不客气。 其实他说的也对，既然是请人家加工，我没理由不去看看万盛的厂房设备。这次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去考察一下，就这样我和他敲定，后天就去考察万盛，万盛在n市和s市之间，距离s市70公里，距离我们这里百来公里，过去一个多小时就能搞定。 接下去索性我在电话里问了他一些今天客人提出的问题，果然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他三下五除二就给我答覆了，答覆是答覆了，实际操作其实挺难的，让我不禁又烦恼起来。我刚刚放下电话，梁晓的电话就进来了，他问：「妮妮，在干吗？」 「跟一个朋友打电话！」我很老实，所以实话实说。 「哦？是男的还是女的？」他问。 「当然是男的？」 「能告诉我是谁吗？」 「不是你吗？」我笑着说。 他哈哈大笑说：「果然是我！这个朋友上加上个男字，我会更开心！」 「好肉麻啊！受不了！」他是个点到即止的人，当我表达了有那么一点点的反感之后，就跟我聊起了其他来，他问我是否有兴趣入股一家酒店，我当时想说没钱，想想人家给我机会，我几乎不考虑就拒绝实在不好，就说考虑一下。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他问我，我当即答应并问：「不会是去s市吧？我明天不过去！」 「当然是我来找你，明天我有白天在n市有事要办！」 吃饭碰上的概率大小，其实是和地点有关的。如我这样在本市就那么两三家的饭店转悠与 秦浩碰上的概率自然是高。梁晓哪里是来请我吃饭，分明是让我当陪客，我和梁晓在一起宴请本市的一位外经委的官员。 「看来梁总是想把家安在我们n市了！」酒过三巡，那官员跟梁晓很是熟稔，开始问私人问题。 梁晓笑着说：「欧处长这是打算筑巢引凤？」 「哪里需要如此，自古就是凤求凰，梧桐树有了凰鸟已在，何须我来筑巢？我做个现成媒人倒也不错。」这绝对不是我希望的问答，可我又不好反驳，毕竟要给梁晓面子。 其实，这种晚饭多半都是在互相吹捧之间过去的。等我和梁晓将这位仁兄送上车的时候，这位处长大人还在那里说：「下次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我转头刚好看见秦浩从饭店门口出来，他和一位客人握手后告别。之后又看向我，梁晓看了看他之后，就对我说：「妮妮你没喝酒，送我回酒店吧？」我点头应允。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些自家男人玩出轨游戏的女人未必不知道有第三者的存在，不过是自己不想揭破那层皮罢了。很多时候是避无可避。不过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之前老是碰见那个周茜，最近反而不见她跟秦浩在一起了。 将梁晓送回到酒店之后，他又拖着我一起喝了咖啡，拗不过他只得点了杯热可可听他胡吹海侃，当中我的电话响了几次，都被我挂断。好不容易才将他哄着回了房间。等我回家打开门的时候，妈妈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嘴里问我：「又是跟那个梁晓在一起？」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情，就回答她说：「嗯！跟他吃了个饭！」 「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她转过头来。 这种态度让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秦浩看我的那个眼神。我冷哼了一声问道：「秦浩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我不允许，他大了你整整12岁。只有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孩子才需要做那嫁入豪门的美梦，攀着梁晓这种人。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你觉得秦浩不适合你。也可以找个公务员或者医生老师，给我太太平平地过日子。梁晓这种人家，他们觉得我们家还不够攀他们的门户，我却觉得是委屈了你。」作为一个本地人，而且门第观念极强的本地人，她将她的想法完全地表达了。 我挥挥手，坐下说：「妈妈，你想哪里去了？梁晓不过是一个朋友，什么时候可以论起婚嫁了？」 「怎么不论及婚嫁？今日我在跳操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问我是否好事将近？说你被秦浩甩了之后，反而因祸得福，搭上了梁晓。那个梁晓，我听说她们说是离过婚的。前妻是一个驻外参贊的女儿。这种人家……」 「妈妈，你看看这就是谣言。我被秦浩甩？这是多么离谱的谣言？既然连这样事情她们都能传出来，还有什么传不出来的？你别当这是件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安慰她以后，就上楼处理邮件。 当我洗洗澡打算睡觉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是秦浩的，他问我：「妮妮！睡了没有？」 「没有，有事吗？」我这个时候冲进脑子的是恼怒，今天就他见我和梁晓一起吃饭了，妈妈虽然没有承认是从他那里听来的，但是，他现在的电话毋庸置疑已经坐实了我的想法。
第28页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他那里鼻子有点塞，我觉得有些奇怪，没有立刻将电话挂断，「妮妮，原谅我好吗？我们忘记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可以吗？我看见你和梁晓在一起，我很难受！」 「难受是正常的！谁没个难受的时候，过去了就好了！还有事吗？」我嘴巴里说的很淡定，心里却一片沧桑。 「妮妮，别这样！我真的心里只有你！」他急切地说。 我愣愣地看着电话，和刚才的心情迥异，居然从内心的深处有一丝的雀跃，我觉得自己很可耻。为什么会为了他一句话而怦然心动？我定了定神说：「秦浩，你的项目遇到什么阻力了吗？需要我帮什么忙？如果合情合理，我一定会帮的。无论如何咱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高佳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为了利益可以出卖感情？」他在电话里怒吼。 我停了一下，拉开窗帘，望向外面，半人高的路，泛出昏黄的光芒。我靠在了窗前说：「秦浩，其实在我心里，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不仅可以出卖感情，你还可以卖身！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打败你那不存在的敌人，实际可能是你的亲人。」说完，我把电话挂了，并且关机。 窗外，一辆汽车停在了我们家院子门口，秦浩从里面下来，靠在车上，望向三楼。我并没有离开，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睛丝毫都不转动。我们两个就这么互相看着。说深情，倒是未必，但是若说无情，那是不可能的。我房子里开着灯，在灯光之下，我定然是非常清晰的。对视了许久之后，我动了动，将窗帘拉上，躺在了床上，关掉了灯。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听见窗外发动机的声音，应该是他离开了。我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播放着李宗盛和林忆莲的经典老歌，《当*已成往事》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就有痛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那样的感情都能成往事，即便是青梅与竹马，我和他之间的那点情分终究也会成为往事…… 第 16 章 什么是主？什么是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在某些人眼里感情生活绝对是主，而工作不过是谋生的一个手段罢了。我认同这样的看法，但是在目前的状态下，我却是不得不把工作当成我生活的唯一重心。 女孩子可以让男朋友等你，可以不准时。但是出外做事，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了，都不过是为了捞金挣钱，自己的时间是时间，自然人家的时间也是时间。是以我约好10点的，9点半就到了。 万盛的老闆，老朱很热情。他的厂房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了。如果放在s市就该是改造成城市创意园的那种。他在厂房里建了一个二层的小办公室，加上他这个老闆也就6个办公人员。他将我带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水果，我看见会议室的一门是大大的玻璃窗，可以从上面看到车间的全景，我就站在了窗边。 老朱指着楼下跟我介绍他家的家当。和想像中的有很大的差别，我一直在家里那帮子人教育下，认为都是自己家里先天条件不足，其一厂房太老，很难有特别好的採光。第二机器太老，切削液漏出来也正常。第三…… 我们厂里存在的问题，老朱厂里也存在，他们也是水泥地面，没有做环氧树脂，他们的工具机也有用了二十年以上的老车床，他们也是做的铁器活，为什么工厂看起来就那么有条理？ 正当我在那里边听边思考的时候，旁边的老朱说：「陈经理、廖小姐来了！」我转过头去，除了陈宇轩旁边那位穿着玫红亮色羽绒服的美女让我眼前一亮之外，他本身也让我刮目相看。一件灰色的呢子中长大衣，收着腰带，让人看上去精神中透着那一些潮味儿，虽然黑瘦依旧。 他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椅子里，老朱已经在那里说：「高总就是陈经理介绍给我的，就不需要再介绍了吧？高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gt这里国际採购中心，负责计划物流的胡玫胡小姐。」 我跟她伸出手来说：「高佳妮！你好！」那位美女的手柔软而微凉，她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软糯甜美，道：「古月胡，玫瑰的玫！英文名ay！」 陈宇轩笑了一声说：「你每次都要强调一遍是玫瑰的玫！」 那胡玫斜斜地撇了他一眼道：「很多人认为我的名字是梅花的梅，那多俗气？」
第29页 「我倒是觉得玫瑰比梅花更俗气！」他们两人开起了玩笑，陈宇轩黝黑的脸上笑意很浓，和当初那个看着电梯落泪的男子有很大的差异，可见时间当真是良药，可以疗伤止痛。 我顺便介绍了和我一起来的生产科的人员，和他们这种国际大公司出来的人落落大方相比之下，我们的计划员就显得有些瑟缩。平时在车间里吼惯的人，居然说话如蚊蚋。呵呵！以后要多带带他们出来。 我从包中取出名片，脑子里转了一圈，觉得也叫他陈经理就太生分。如果跟着爸爸一样叫他小陈，他无论是年龄还是在工作上都是我的前辈，不太尊重人家。不如就叫他名字算了，连名带姓喊也不合适，我索性就叫：「宇轩，我只有你的电话没有你的名片，咱今天也交换一张！」 那位美女听见这话跟陈宇轩挤眉弄眼，陈宇轩当做没看见，给我递过名片说：「好！今天就重新认识一下！」我接过名片一看，头衔是gt矿山机械事业部国际採购中心，质量经理。gt是一家多元化的着名国际企业，矿山事业部在这个行业里是首屈一指的。这也难怪，那个bbs里好多都是知名企业的人员，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陈经理，高总第一次来，不如我们先和她一起到车间里看看？」朱老闆问陈宇轩。 陈宇轩笑了笑说：「那当然！」说完就带头拉开了门，人陆续跟着走出去，他对我说：「车间里没有空调，穿上羽绒服！」刚才进了他们办公室，我就脱了外套，身上就一件羊绒衫。我拎起羽绒服，套了上去。胡玫在那里「哼！哼！」了两句，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说：「楼下，等我两分钟，我去车上那安全鞋！」说完我蹿了下去，到车上将我的安全鞋穿上，顺带拿了自己的安全眼镜，可见罈子的那位ehs美女教育我还是教育地很成功的。 他们在车间入口等我，陈宇轩也是已经装备齐全，而那位美女还是一双9厘米的高跟鞋，陈宇轩看了看她说：「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来工厂要穿安全鞋，想要漂亮的话，至少带着吧？不能学学人家？等下给我站在通道里，别进工作区域。」 原本在自己厂里被称为龟毛的行为，尤其是我们那里的老工人，我强烈要求他们戴上安全眼镜防止铁屑溅入眼里，他们很多时候阴奉阳违，我不在的时候，眼镜架在额头上当摆设。而这里陈宇轩是认同的，我做得应该没错的。 跟着他们进了车间，每台车床旁边整齐的摆放着一个架子，或者是几个个托盘。一个是等待取用的毛坯件，一个是用来放置成品的成品件。有的工序复杂，需要小批量一起加工的，还有多一个地方放置加工了几道以后的半成品。 机台旁边有一本塑胶封着的作业指导书，上面除了一二三四五的工序之外还有配着图片。老朱拿起一个透明文件片夹，里面有一套纸，第一张是工单，这个我们也有，只是没有他们的信息这么详细，第二张是一张图纸，我问：「这是新产品吗？」 「不是！这是老产品。」 「那为什么要图纸呢？」按照我们老师傅的说法，闭着眼睛都会做了。 陈宇轩说：「每一张订单，都有可能出现工程更改，图纸有可能改版。如果不随单发放图纸，你如何能够确定，你加工的就是客户所要的零件？」 他又抽出最后那一张纸说：「这是每个工序完工后的质量跟踪报告……」听着他的话，我渐渐地有些明白，为什么一样的硬体条件下，人家显得仅仅有条而我们工厂确是显得忙而乱。 老朱在那里笑着说：「我这里的体系都是gt帮忙来建立的，陈经理的前任，住在我们这里的假日大酒店，住出了金卡来。哈哈！」 我很意外，还有帮助供应商发展这种事情吗？我就问陈宇轩说：「这样倒是很不错，不过要怎么样的供应商才能入你们的法眼？」 那位胡玫在后面咯咯笑地说：「还真是法眼，是法国人的眼！不过别肖想了，当初他们都说，是求着供应商去做，好多那个时候有实力的供应商看我们那么烦，都不肯做。老外又不管，说想做我们的产品就必须这么干，而且我们的产品又杂。所以就很难往下推。」 老朱在那里呵呵笑着道：「我们听话啊！你们要叫我们怎么改就怎么改！不过也傻，我们以为靠着你们可以接满订单，谁想到我们做到了，你们就给我做难啃的骨头。」 「这个别跟我们说啊！等我们ike来了，你跟他抱怨去！」胡玫跟老朱说。所以说他们也不该怪老朱，人家都给他做到了，但是不能给足量的订单，让这种小厂吃什么去？老朱在那里说，好的几年，gt能把他们厂填充满。这几年订单持续下滑，导致他现在不得不往外接订单。这就引发了关于新客户与老主顾之间的矛盾。 老朱的厂子不大，但是由于我这种人不怕丢脸，无论多幼稚的问题都要问出个答案，居然也花了一个半小时，直接搞到吃午饭。 老朱也不拉我们出去吃，直接叫了快餐进来，如果是我肯定觉得怠慢了客户。但是好像陈宇轩他们也不以为意。只有胡玫嚷嚷着，她不吃油炸的，用个蔬菜沙拉就够了。我无所谓，一个汉堡，一罐可乐，两个鸡翅直接下肚。等我吃完,才觉得自己吃的好像多了点，怎么就跟这辈子没吃过汉堡了？我还非常二地跟大家笑了笑，之后回想那是在是太二了，简直二到家里，撞墙算了。
第30页 下午是我们的计划、美女胡和老朱下面的一个车间主管开会对交期和产能。gt的订单品种多，批量小，加工难度还高。所以车间的加工人员有了我们这种成品的产品就没有人愿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了。 陈宇轩在车间里看新的样品，计划这块我也就不管了。我路上已经跟我们的小姑娘说了能让步到什么程度，我在这里小姑娘一会儿看向我，一会儿看向我。什么都要我拿主意，到时候讨价还价还有什么余地？ 我跟在陈宇轩身边，看他在测量产品，跟生产人员说倒角如何处理、水线面上加工主意什么。光洁度有什么要求等等。他真是刻板地可以，绝不让步。他转头问我：「没什么事儿做？」 我对他笑笑说：「跟着你总能学到很多东西，我能不巴着你吗？」 就这样我跟他一个一个看下去，到后面就开始拿着我们的铸件开始跟我说，我们铸件上的毛病，被他批评下来，我觉得我们的产品简直是烂透了。在我郁闷的快想哭出来的时候。他拍拍我说：「蹲地脚都麻了吧？走，一起出去站会儿！」 不知道是被他说中了呢？还是他太乌鸦嘴，我站起来的时候，还真地一个踉跄，差点就摔跤了。好在他扶了我一把。 天气寒冷，我们站在围墙边上，我问他：「你不是经理吗？怎么还要自己做事啊？」 「呵呵！你不还是老闆？还成天在那里问这问那？」他笑着问。 我歪头想了想道：「这不一样的，我是赶鸭子上架，从来没做过，只能努力去学。你又何必自己做呢？」 「我们部门总共才4个人，一个女孩子怀孕了，总不能让人家成天赶来赶去出差吧？」他呵呵一笑，透着那一丝的憨厚。这可能就是别人说的本性，本性是不会随着教育，阅歷而泯灭的。 第 17 章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到我们的小姑娘那么弱，我也没想到那个娇滴滴的胡美女居然难么强。她把我们的小姑娘打地落花流水，丢盔弃甲，阵地连连丢失。我们的产品全线退后，这倒是为我创造了谈判的机会，我幽怨地看着小姑娘，那小姑娘非常无辜而怯懦地看着我。 陈宇轩问胡玫：「谈的如何？都能按时吗？」 胡玫大喇喇地拍了拍陈宇轩的肩膀道：「jack，你无意于美人计，但是实实在在地实施了美人计。自从高总跟你出去之后，这位妹子给足了我面子！」 美人？美人你个头啊！就他也算美人？那里有绳？我上吊算了！可当我在怨怒地哀嘆之时，我仔细地看着陈宇轩，除了皮肤黑了点，五官长地……呃……还是不错的。刚才目测对比之下，他的身高应该一米八是不到，不过肯定超过一米七五，也算不错了。那个身材么，不算魁梧，但是腿修长，也算提拔。也还是不错的……靠！我心里鄙视自己，怎么都是不错了？明明很一般好吧！ 我一条一条看，看得大家都提醒我该吃完饭了。我也知道是自己白天没好好干，等下班了倒是忙活了。但是，可是，不过这个交期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老朱打哈哈说：「高总，好歹你也该卖陈经理面子吗？多少咱还得谢谢这个红娘不是？」嗯！怎么说也是他拉的皮条。最后我很没志气地作罢了。 晚上和老朱一起吃饭，在我的概念里做生意和喝酒是连在一起的。至少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感觉如此。干掉多少瓶酒，几乎可以看到生意的成功率有多少。这里陈宇轩推辞不喝酒，那个美女也说就喝果汁。近期我也喝地多了，胃有些不舒服，这当真是求之不得。 胡玫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女子，一方面她有着女孩子的娇嗲，一方面她又很健谈。她跟我开了在国外如何shpping的话题。什么款式的包包？什么样的衣服？和化妆品应该如何买等等。同时抱怨国内的价格奇贵无比。 这个我也同意，可能我家里算是有点钱，但是还没有到特别有钱的地步，所以我也挺在意那个差价的。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去买件阿玛尼当擦台布的魄力，尤其是接手了这家厂之后，才明白钱来之不易，也就更抠门了。 相对地我对这些品牌的东西到不是特别上心，在国外的时候，十几磅一件的衣服我也照穿不误。说到这个我不禁想起老爸，当初还没有这些奢侈品的时候，他在脖子里挂着一根小手指粗的金鍊子，显示他是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到后来他就在他滚圆的肚子上束着一条大大h的裤腰带来表示他真的富起来了。 老朱还能插入我们的话题，陈宇轩和我们的小姑娘就算了，明显的门外汉。在我的引导之下，我开始借着食物说着美食，基本上就说那些边边角落落好吃食。相对于那些令大多数人雾里看花的奢侈品，吃的东西，每个地方都有特色，这个谈起来参与度就明显热烈了。我热烈地邀请他们几位去咱们n市吃鱼汤面。 「高总，不是想请我和老朱吧？是为了请我们jack吧？」胡玫笑地好阴险。 陈宇轩皱眉对胡玫说：「你又开始乱扯了？」 「我乱扯什么？平时出门哪里见过你这么不随便？几百年不变的那件羽绒服，连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同行了。你本来说是一个朋友，我原以为高总么，即便是个女的，起码也是上了岁数了。哪里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漂亮妹子。一切动机我就想通了！」胡玫如连环炮一般将话讲了出来，这话一出陈宇轩明显是个害羞的人，一下子脸就刷地红了。
第31页 我本想笑笑他们，他们两个名字里一个是jack，一个占了个玫瑰，才是jack和rse。但是转念，陈宇轩被一逗，就红脸了，未必能经得起我再来一回。索性哈哈一笑，拿起果汁对着胡玫说：「ay说的不错，我就是想请jack。他帮我牵线搭桥，才让我找到了老朱这样好的合作伙伴。这自然不是一碗鱼汤面能解决的！jack我谢谢你！」自从知道他的英文名，我觉得叫jack比宇轩相比，多了一份自然，少了一份亲密。刚刚适合我们这种朋友关系来称唿 陈宇轩直说，应该的！应该的！ 老朱对我说：「高总，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这世界上生意是做不完的，我缺铸造，你加工能力上有短板。以后我接了订单，铸造就交给你，你接了单子，如同这次交给我。你看如何？」 「正合我意，所以jack，一碗鱼汤面不行，我可再加这碗海鲜面疙瘩！」我为陈宇轩盛了一碗面疙瘩。当然，也为其他人服务了一圈。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酒店，在酒店前台做chekin的时候，胡玫跟陈宇轩说：「jack，后天我真的不想去冠成，那个法国老头烦死人了。你们审核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做翻译？你帮我一起带了好不好？」 刚刚拿我打趣，就对着陈宇轩撒娇，我说：「看看jack是否能过得了美人关！」 陈宇轩摇头说：「我今天不是来帮你解决吗？你还我两天也是应该的，我跟你们gary可是说好的。」 「你一个人能行的！」 「我来不及对付！」 「叫冠成派人陪着不行吗？」 我就看着陈宇轩败下阵来，和他们一起登上电梯。回到房中，换了拖鞋，我拨通了陈宇轩的电话说：「jack！」 「yannie什么事？」 「你看这样能行吗？我和你一起去冠成！」 「这怎么可能！」他叫起来，「你想去干什么？」 「我就是想去看看，冠成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司，虽然我们厂和他们相差很大，但是我想开开眼界。看看和国内顶尖厂的差距。」 「这不太好！毕竟没有得到对方的允许！」他拒绝我。可是我也算是有韧性的一个人，继续死缠烂打。最终在我保证不拿照相机，仅仅是陪同看看的保证之下他才勉为其难地同意我。 冬天的高速路两旁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枝桠，上面偶尔有一两个巨大的鸟窝。透过枝桠两边的冬小麦，倒是成片的绿色。我心情大好，不合时宜地打开了顶棚，才开启，旁边的小姑娘就打起喷嚏来，只得继续将顶棚关上。 「高总，那位胡小姐真漂亮！是不是啊？」那个小姑娘问我。 我点头说：「是啊！」 「她怎么懂那么多有品位的东西？」 「s市很多白领都喜欢那些品牌的东西。」 「说实话别说一个包两万块，就是两百块我都觉得贵！」小姑娘咕哝着。 我轻声地笑着说：「是啊！从使用价值上来说本来就不值。」我原本带她来是帮我做事之外，往外走走多跟外面接触，增强协调能力的。如果将她带往那种追逐名牌的不归路上，岂不是我的罪孽一桩？ 「哦！这种不值的东西，她还去买？她是不是工资很高？」小姑娘问我。 我老实地回答：「工资在外企属于个人秘密，不能透露给别人。但是据我所知，他们的薪资应该不低。」 「像她这样的一个月大概能拿多少？」 「七八千吧？」我说，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但是还是将我知道的如实告知。 果然，她有些拘谨，又欲言又止，然后鼓足了勇气说：「我和她做的事情很类似哦！」 「没错！」我认真地开车。 她继续说：「其实民企和外企就是这样，做着同样的事情，拿着外企一半都不到的工资。」 我点头认可，却不再接话。她和胡玫做的事情类似，甚至我们这种企业工作量还大上很多。打工就是为了挣钱，她要如此提醒我也正常，我对于她这样的举动能理解。但是目前的成本和体系之下，我也无法给她更高的工资。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看，有的话给个建议？ 看的下去，还是看下去，给句话！ 第 18 章 到n市之后我让小姑娘回去休息，我直接进了厂里。戴上安全帽，穿上安全鞋，走进生产车间。之前我还有些得意，自从车间到我手里已经干净整洁许多，我现在才知道，那还不够，整理是将有用和无用的东西分开，将无用的东西全部扫除出去。而我仅仅是算得上是能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地干净而已。 「我跟你说，你要是还是这样不放上挂牌就装箱，我一定会给你违纪单！」 「你给啊！你给啊！？我没见过违纪单是吧？大爷我一个月拿个一千多，你*怎么就怎么地？我还怕了不成？」接着就是一些人在那里啦啦扯扯，我在一台车床旁边蹲着看产品，估计没有人发现我。 「好了，都少说两句！吵啥吵？好好做事情去！」车间主任的声音，刚才那个声音还在那里要说：「主任，他不能这样做！如果不贴标籤，铲车要是看见箱子里差不多了，以为满了。就装出去了。等真到了客户那里发现数量不足，又要向我们上次那样，全部退回了！」 「碰到这种事情是碰到了额头了！不可能运气都那么好的！再说我们六七年都这么做的，不是也都没事？就你死认真，给你加工资了，还是给你发奖金了？」
第32页 我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看见我们那些工人习惯性地围城一圈，就拨开了人群说：「让让！」听见我的声音，大家都很意外。我走到中间对着那个老工人叫他一声：「周师傅！」 他跟我没有接触过几次，因此一下子不知道叫我什么才好。我伸出手，要跟他握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我握手，我一直伸在那里等待，他也不好意思了，伸手过来跟我握手。果然满手油污。 「周师傅！流程可能有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操作不便的地方。但是这个不是你跳过这个流程的理由！更不是你反驳他人的理由。我希望你以后照着流程做，不要自作聪明地跳过！今天的确是你的问题，这张违纪单一定要给！」我盯着他，看着他由刚开始的高兴，脸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草依娘西皮，我不干了！」 「行啊！那就去厂部结算一下！」我扔下这句话就走了，走的异常平稳坚定，冬天的冷风也没有将我吹醒，直到进入办公室坐下，我细想下来觉得自己今天做得非常不恰当。车间的事情应该由车间主任来管，我这横插一手算什么？不管该不该插手，反正我已经插手。 没几分钟就李厂长就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下，我看了看自己的邮件之后，走过去坐下。他开口说：「高总，你不能这样做？」 我静静地等他的下文，他停了停，看了看我说：「这么小的事情，你就要开除一个人，而且还是个老工人。这样不好！」 「首先，我没有开除他，是他不想干了！其次，这家工厂那条制度规定了，老工人能享受特权的？可以不按照规定做事情的？要不要算算我们一年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退货总共损失了多少钱？」我反驳的语速费非常快，我觉得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但是并不代表我的处理有问题。 「他老婆生乳腺癌，他在我们厂干了三十年了，这样做不好！还有……」李厂长劝我。 正当我板着脸看着李厂长的时候，有人冲进来说：「阿陆头髮疯了！在车间里砸东西！」我立刻与李厂长下去，看见刚才那里的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零件。看着这个，我心里一团怒火，这些产品，这么多的料都要报废了吗？我再看李厂长之后掏出电话，打了110。 那个老工人指着我的鼻子骂：「世界上最坏最阴毒的就是这只xxx……」我心头气愤难平，我怎么就成了最阴毒的，我怎么就成了最不要脸的了？从头到尾我都是按照规章做事情。 警车过来之后，看见满地狼藉，带走了阿陆头，我陪着一起去做笔录。最近是怎么了，我老进出派出所。幸好事情不大，一会儿我就能回去了，这下我看着李厂长，李厂长张开了嘴又阖上。 到下班的时候，一个干瘪的穿着起码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宽松大衣，里面是一件也是那时期的马海毛毛衣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走进了我的办公室，见了我，把门关上，双膝往地上一跪，我这辈子哪里碰到过这样的事情？立刻过去拉她起来，她犟在地上不起来，她说：「我家男人是个驴脾气，求高总放条生路！」说完就磕头。 我把门打开，叫人叫李厂长过来。李厂长一过来，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也对着那位妇女跪了下来说：「阿姨，我知道您身上有病，可一是一，二是二，陆吉庆违反公司规程在先，后又故意闹事，必须照章处理！」说完她磕几个头，我结结实实地还给她。想想我当真是不要脸，可是我要是矜持着，可能今天这事儿非得让步不可，这么个货放在厂里看，一点理智都没有，既然家里条件那样，还这样老三老四不好好干活做什么？再说人家比我年纪大，跪跪也没啥！ 那陆家婶子定然是没想到我也给她跪下了，一下子呆在那里叫着：「高总！我求你！我儿子还在读大学，真的不能……」 我站了起来对着这位大婶说：「这个事情需要问陆吉庆，他要是明白你家的境况，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该做！ 李厂长将我拉出去说：「阿陆头本来今天应该休息的，为了挣加班费，才来做包装的。他原来是做车床的。他说脾气不好，把不干了挂嘴上。能不能……」 我转头看着他，摇头之后再摇头说：「如果这次不立规矩，以后怎么管理？」之后，我进去劝她回去。她看无可挽回，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往外走。那种走投无路的表情，让我几乎想追上去，跟她说一句，没事。但是，我终究没有那么做。 一天，被这么一件乌糟糟的事情弄得我心情差到了极点，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太阳穴处有些突突地疼。偏偏那位婶子含着眼泪的脸老是盘踞在我的脑子里。我使劲地深唿吸，再深唿吸！开着车回到家里，我在院子里看见有辆黑色的别克停在那里，今天我舅舅来了？ 果然，在客厅里看见和妈妈一起聊天的舅舅舅妈，我走过去打招唿，将行李交给家里的保姆阿姨。 舅妈站起来说：「妮妮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厂里有点事，回来晚了！舅妈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就过来了，你舅舅回公司，我就跟他一起来看看你妈！你舅舅下班了之后过来的！」舅妈温和地跟我解释。 妈妈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脸说：「吃饭去了！舅舅舅妈都等久了！」
第33页 我点头，既然回家了，就该把工作的那些事情暂时放下，别让妈妈担心，明天下午还要ta市，去看看那家业内首屈一指的工厂。 我原本以为不过是妈妈留舅舅他们吃饭，吃过饭之后他们就离开，我可以休息了。没想到舅舅舅妈压根就不打算走，而是到了客厅泡了杯茶之后跟我说：「妮妮，咱们这里姑父，娘舅就是半个爹。你妈妈心软，有些话不能说你，我这个长辈今天要好好劝劝你！」 我一下子明白了，舅舅是一个小建筑公司的老闆，靠着康鑫照顾吃饭。他今天才来不觉得晚了点吗？ 舅舅坐在那里，点了一支烟说：「妮妮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以为你妈妈和你秦伯伯能管地住你，谁想到你们还是闹地那样僵！」 我靠在沙发上抱住一个靠枕，懒懒地说：「舅舅，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跟秦浩已经不可能了！」 「你这是脑子进水了吧？就因为男人在外面有个女人，就不要这么好的男孩子？」我舅舅吼了我。 「在外面有女人的男人，算是好男人？」 他站起来对我妈说：「都是你们太宝贝她了，让她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真有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佳妮，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去嫖，不会在外玩！不出去玩的男人，要么身体不行，要么没出息！」 我微微闭上眼睛，头还是有些疼，舅妈嘆息了一声对我说：「佳妮，你妈妈不想破坏你爸爸在你心中的形象，所以没说。」 我大吼一声道：「既然妈妈没说，你们就没必要再说了！人都已经去了，你们何必再论人是非？！」无非就是考虑他们自己跟康鑫之间的利益关系，他们要说两句我也就随便他们了。从跟秦浩分手，我就已经知道不会有那么简单的。这些关系户会一个个找上来，但是并不代表需要他们现身说法的时候，用爸爸的事情。 「高佳妮？你什么态度？我就是打你，也是应该的。你自以为聪明地做着煳涂事，我们就劝不得了？就你找的那个梁晓！他妈是原配吗？他爸在他们老家是有老婆的人！别异想天开了！」舅舅越说越激动，索性就拍起桌子来。 我转身要往楼梯上去，站在楼梯上，身体靠上扶手，笑问他：「舅舅，你在外面有几个小舅妈？要不领回来给我瞧瞧？」 「高佳妮！你别后悔！」我舅舅脑袋上青筋我不知道爆没爆出，但是额角上汗倒是不少。空调开高了，妈妈过来拉着我说：「舅舅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冷笑了一下说：「那是肯定有几分的，但是也是为了他的生意。如果康鑫的工程不给他了，会怎么样？舅舅，我爸爸从来没想过要卖女求荣，你么，压根没这个资格。关于男人是不是都会出轨，我不予置评，舅妈能忍，那是舅妈。别拿对你老婆的要求来要求我！好了！明天我还要出差，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也不希望别人再拿这种事情来说我。我不需要大家振聋发聩地提醒，我不煳涂。我清楚地知道，秦浩有能力，也许若干年以后康鑫会扩大很多。但是我要的不是躺在钱堆里，好吗？是人用钱，而不是被钱绑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的人冒个泡吧！ 第 19 章 我明白，今天我的态度有问题。无论是处理厂里的事情还是家里和舅舅之前的对峙。我有些恍惚，不知道何时起，我竟变得如此面目？同时却又摇头而失笑。 手机上简讯提醒声传来，是陈宇轩的。他是个细心的人，已经帮我定了酒店和安排了接机。提醒我明天到了之后就说是他们公司的实习生。我发信息过去谢谢他，并跟他说安排一下晚上一起吃饭，他就回了一个知道。 妈妈到我的房间里，她的眼睛红了一圈对我说：「妮妮！你怎么能这样对舅舅说话？」她指的是舅舅愤怒地拂袖而去。 我靠在那里问妈妈：「是不是，舅舅来了跟你说了那些话之后，你也后悔了？ 妈妈起先没说，后来她轻声说：「他说的也有道理！」 「有道理在哪里？他的想法的前提是，男人都会出轨。既然一样要出轨，就找一个钱多一些的。那我找梁晓不是刚刚好吗？比秦浩钱总多些吧？他不想让我嫁梁晓的原因是梁晓主营在环保行业，和他的建筑业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妈，你明白他的想法吗？舅舅的主线还是从他的生意上来考虑的。」我又是噼里啪啦地一口气说完。 妈妈看着我，她也发起了脾气：「全是你的理，爹妈娘舅都是害你吗？你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刚开始也觉得很生气，可你舅舅跟我详细说了之后……」 我心里一阵嘆息，妈妈耳朵根子软，被人一鼓动又开始摇摆。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又是免不了一番口舌。话说多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连我自己都觉得烦。可又能如何？ 其实他们的意思非常明白，我现在觉得秦浩是个垃圾股，就这么抛了，但是从宏观的角度来讲，在整个大盘都是垃圾股的情况下，对比之下其实秦浩没那么垃圾。而且，秦浩这支股票有一天可能变成一飞沖天的大牛股。即使是变成大牛股也改变不来他垃圾属性。但是从常人的角度来看，抛掉这支垃圾牛股可能是不划算的，会让人后悔的，而且这个后悔是可以预期的。
第34页 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娘，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去为了这么件事情后悔。本身后悔这个情绪可以有，但是永远不可能是生活的主流。没什么比明天去t市更重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还是先将明天的事情考虑清楚再说。 公司里的事情我让我们的财务兼任行政的那位阿姨帮忙解决，并请她如有必要可以谘询康鑫的法务部人员。 家里的腊梅开得满院馨香，虽然不能尽扫心头的阴霾，却也算带给冬日的早晨一丝好心情。n市的机场是以前军用机场改造，是以简陋地很，航班也稀疏，而且延误时常严重，原本可以过去吃午饭的，最后下午三点才到。等我走出机场的时候，内心十分过意不去，毕竟我不是名正言顺gt人，高仿a货一个。机场里来接机的是一个肤色白净的小伙儿，他说：「人家是山东大汉，我这是山东小汉！」这么一句玩笑，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车上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等着了，是他们的另一家的客户。我跟他点点头，他们俩非常熟悉吗，开始谈论起了订单和产品。我很诧异，一个开车的小伙怎么这么熟悉产品？ 当我入住当地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而价格只有网上订购价格的一半的时候，算是初次见识到了他们家的实力。我们厂在当地拿的星级酒店价格已经算是便宜，那也是搭了康鑫的顺风车，价格可没这么优惠。可见他们家的入住量有多大，才能让酒店给出如此优惠的价格。 五点多，电话响了是陈宇轩，他说：「十分钟到大堂，一起去吃晚饭。」人家是帮我忙，岂能让别人等？我立刻拿了一个斜跨的小包下去。听着悠扬的乐曲，我在门口等了足足十分钟，他们的车总算到了。他们一行三人先下来办了入住手续，才下来和我一起走。 上车后，陈宇轩立刻跟和他一起的两个老外介绍我，说我是他们部门的实习生。所谓的做贼心虚就是如我这般，随时随地都觉得自己会被拆穿。其中一位身体非常庞大，说话如洪钟，说上几句就大笑。让我原本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一半了。 陈宇轩告诉我，我们现在去冠成公司的食堂吃饭。我心想又学了一招，以后别动不动就招待老外去什么楼，什么什么园的，价格死贵，成本太高。开发区的马路双向六车道，比我们那里要好很多。n市虽然经济发展不错，但是因为私营经济起步比较早，所以整个市区规划看上去有些杂乱。看来好多新兴城市都有后来居上的态势，秦浩最近大力要在这种二三线有良好规划和一定消费潜力的城市推进住宅和商业地产建设，不得不说他的眼光不错。 车子转了个弯，我已经能看到远处高楼上冠成集团硕大的lg了。四根花岗岩高耸的罗马柱撑起了如凯旋门一般的顶，构成冠成的大门。进门之后，大型的四层喷泉托起一个光滑的石球在那里转动，两边树木扶疏，草皮青翠，红果果的炫富！我不禁心里嘆道，顺便装出不解世事的样子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们公司是做机械加工，我还以为你们是做石材的呢！」 「哈哈！这个球是有讲究的！」来接我们的那个司机道：「是请高人看过，下去之后你可以去看看我们的孔雀和天鹅！我们戚总说这是生态与工业的和谐之美！」还有这些东西？好吧！长见识了。 可惜不早了，要不就真去参观一下孔雀，在他们的指引下，我只能和两个老外谈论pek是否算鸡。一个说既然k自然算是鸡，但是另外一个k也可以解释为水龙头，难道孔雀也是漂亮的水龙头？呵呵，怎么会有那样的论调，当我跟那位先生解释，水龙头之所以k就是因为像公鸡之后，被那个老外大笑，说我没幽默感。他怎么不说，他的笑话太冷呢？ 跟着他们去了办公楼副楼的三楼，我对食堂有了新的认识。所谓的食堂并非我脑子里存着，如我们公司里那种，摆着长凳板桌，一条长龙排到门外，端着盘子的工人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大嗓门的食堂大娘，只期望她拿勺子的手能稳妥些，别大半勺的菜就抖剩下小半勺才好。 这里的食堂是一个个宽敞的包间，每间的门外显示屏上显示着预定人的姓名。几乎全部都有名字显示，生意兴隆么？ 进了房间，鹅黄的花纹墙纸，新中式的装修，酒柜里陈列着各式的啤酒、红酒、黄酒和葡萄酒。我还来不及洗洗打量这个所谓的食堂，陈宇轩已经为我介绍，眼前这个是他们的业务经理，这个是质量总监。质量总监是一个黑瘦的中年人，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流利英语和那两位客人在那里交谈。 跟着坐下之后，当我拿起盘碟，铺好餐巾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盘碟很轻，这个非外面饭店所用的一般瓷器，虽然算不得高档货，但确实是骨瓷。细节考究，可以和星级酒店媲美。呵呵！这就是所谓的食堂。我把刚刚想的以后要简单招待的想法，再次否决。什么老外老内的，看来还是吃这一套啊！ 餐桌上的菜品虽然算不得昂贵，但是盘盘都做的精緻，那个接我们的小伙儿，是他们的一个客户服务专员，他说食堂的大厨是从当地一家酒楼挖来的。饭桌上两个老外到后面红酒白酒混着喝。很快餐桌气氛就热络起来，难怪老爸会发福成那样，如果我也天天如此招待岂不是也要出问题？我剥了一个大虾，蘸了点醋塞进嘴里，虾肉鲜甜。
第35页 席间我从五谷轮迴之所回来，看见陈宇轩在厕所边上的一个吸菸室扒在窗口讲电话，我听他说：「我不可能陪你去的！那不是我的！」之后就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回酒店的路上，陈宇轩说他要陪老外去酒吧，叫我早点休息。我看见他的面色不是很好，没有机会，也不知道问他为什么。 我摇头，原来这世界上的人都一样，无分为老外老内。以前在国外老觉得他们是比较注重效率，比较如何如何，其实……是啊！何人能免俗？做老闆的说累，打工的何尝不累？ 吃早餐的时候，我碰到陈宇轩，眼下的青黛色很明显。我问他：「昨晚玩到几点？」 「一点多才回，他们两个太能喝了！」与陈宇轩相反，两个老外倒是精神抖擞。 但是由于胡玫的缺席，所以陈宇轩有些分『身乏术，即便冠成也派出了人员来帮忙。我主动负担起帮ti翻译的任务，ti更重现场，也正是我所需，陈宇轩则是和ruben一起负责工程质量等体系。 进入他们的机加工车间，环氧树脂做的浅灰色地坪，清一色的日本进口工具机，旁边的现场检测室里五台三坐标检测仪正在运行着。我手里的是一个轻的如女人首饰一样的零件，最小的铸件可以达到2克。我想起他们的介绍，这个大小如拇指，薄如刀片的叶轮真的是铸件做的？ ti让现在一份一份记录拿出来看，他没有放过一把游标卡尺。好在虽然我们工厂档次低了些，可好歹也是同行，因此在帮ti的翻译上我没有任何问题。ti说看不出我是个实习生，我有那么点高兴，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很傻，这又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本就不是什么实习生。 陪着审核真是个累人的工作，自己家那么点大的工厂，我尚且觉得累心，更何况这家有我们工厂十几倍大的公司，难怪胡玫不肯来了。我中午吃了两碗饭，陈宇轩对我比划了一下，我伸手摸了下脸，一粒米饭赫然在手，顿时让我脸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哎！都饿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我也觉得自己写的很无聊！哎！ 第 20 章 他们家的草皮是绿色的，他们家的树叶是绿色的，他们家的路面没有漫天的灰尘。这是冠成的砂铸车间给我印象。在我以前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这里都成了可能。每一步都有作业指导书，有清楚的工单，甚至他们的工具都是一架架流动的工具车。跟着ti结束了两天的行程，ti老兄还是查出了几个不合格项。我不得不佩服审核人员的火眼金睛。末次会议总结的时候，一条条地过，那些不合格项明显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 下午送走了两位老外之后，陈宇轩还有其他事情要留下，我也是趁热打铁正好可以问问，所以就选择延迟一天再走。陈宇轩对于这次审核中发现的问题立刻跟冠成的人员进行沟通。这次审核是关系到gt的一个大项目，作为一个用于海上油气平台的项目，丝毫不能马虎。 两天下来脑细胞死了不少，我去了四楼干蒸。闷热杉木房将我熏地昏昏沉沉。看了冠成的规模和实力，对比我们自己的状态，我觉得这里面的差距岂止是二十年？如果靠目前单纯的价格优势，要想养活工厂，还要想盈利太累了。难道我们就一直做最底层的吗？如果真的一直去做最底层，我看还如不像秦伯伯建议的那样，索性关了给了遣散费就成了。可不做最底层的，如何缩小差距？越想越胸口越闷，不知怎么地，我居然有些清明，捏了捏眉心走出去，沖洗之后换了衣服，可走到洗浴中心的帐台前的时候，觉得眼前一黑…… 等我模模煳煳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围着的是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我跟他们点头致谢，我想站起来，完全头重脚轻，站立不稳，只能再次坐下，我缓过一口气之后，一个服务员给我端来一杯水，我端了杯子想喝上一口，可胃里翻腾起来。 电梯门打开，陈宇轩脸带焦虑急匆匆地走过来。见了我忙问：「怎么回事？」我摆手道：「没事！」可明显我的身体一点都不给力，话才出口就开始呕起来。 陈宇轩跟人道谢之后，拖着我说：「走去医院看看，我送你到大堂，然后上去拿钱！」 只怪自己不争气，没法子只能靠在他身上。肚子不舒服加上脑袋昏沉，但是我依然还在挣扎说：「睡一觉就好了！真没什么问题！」 陈宇轩嘆了口气说：「别乱来！在外面更要当心，还是去看看的好！这里离医院不远！」我脑门上不断的冒着冷汗，肚脐眼周围一圈在搅动，更是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半拉半托着我将我安置在大堂里，他飞快地奔到电梯旁等待。这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是度分如年。 在每一分钟的煎熬之中，我踉跄地跑进厕所再吐了一回之后，人真是忒没用了，就吐了一下子，就软地不行，没啥力气。陈宇轩奔跑过来，问我：「能行吗？」 我点头，能硬撑着已经算不错了，希望医院真的不远。这个时候我才领悟过来，可能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可旁边的这位都是一起吃的啊？难道我真的娇气？ 到医院里，我还是先去找了厕所，再吐了一回，也许真是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虽然坐到凳子上不愿意起来，可从感觉上没那么难受了。陈宇轩帮我去挂号，他过来拉着我一起去看医生，，即便是急症，还要排队，我坐在诊室外面，陈宇轩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进去探查虚实。其间他还掐了几个电话，难道继去年的那个美眉之后，他又跟哪个姑娘有了不得不说的故事？又到了胶着的阶段？稍稍有点消停，我脑子里的念头就开始不纯洁起来，实在不应该啊！
第36页 总算轮上我了，医生连头都没抬，问了我几句就给我开了单子叫我去验血，抽了血，等了会儿，拿到单子，一切正常，不高也不低刚刚好！那这么上吐下泻从哪里来的呢？等我给医生看的时候，医生抬头，眼镜背后的眼睛扫了我之后又扫了一眼陈宇轩，他开了另外一个单子给我，叫我再验一个血。 干嘛啊？这不是折腾人吗？验了一次，再验一次？再次抽血完毕，整个单子上就一个数据叫hcg，依然正常。医生看了看之后说：「没什么！轻度肠胃炎！」 之后开了几个药，就要打发我们走了。等我走出门的时候，意识到一件事，反身过来问那个医生：「医生，hcg是检测怀孕的吧？」难怪这几个字那么熟呢！留学的时候有室友曾经怀孕，她当时为了留下还是去堕胎这件事情纠结了很久，最终的结果是做单亲妈妈。所以被她的薰陶之下，我也认识了这几个字母代表的含义。而我旁边的陈宇轩脸抽动了一下。 他点点头，推了推眼镜说：「是啊！帮你排除一下！」 「什么叫帮我排除一下？」我拧巴了。 「你不是呕吐吗？而且你也不是呕吐地特别厉害！」那医生反问。 我皱着眉头对他说道：「怀孕的呕吐一般是早晨吐的，好吧？你这个医生也太没常识了！」 那医生非常轻蔑的哼了哼道：「我没常识，你倒是有经验的！为什么不早说？」这话一说，旁边的人哄然大笑，我瞬间意识到他话里有话，大冬天里我犹如吞了一公斤的辣椒，从脚底板烧到了头顶心。本来我就身体不舒服，这个时候更是摇摇欲坠，眼前冒出了漫天的星光。 「yannie！」陈宇轩叫我，我的手收紧，又放开，深唿吸，深唿吸！我才将自己的神跟稳了下来，我对着那个医生说：「没有专业素质，却还出口伤人，做这个行当，你不配！」说完我转身，陈宇轩扶住我，他可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到急诊大厅，他让我坐下说：「稍微休息会儿？要不换个医生看？」我摇头，刚才吐过之后我就觉得好些了。要是这个时候有个地方能够刮个痧可能就舒服了，怎么到现在我才想到？要是早想到了，何必来受这个侮辱？想想刚才的情形，我算不算是灰熘熘地走掉？恐怕我已经成了笑柄，心里满满地懊恼。 陈宇轩坐在我身边，一句话也没有，不知道他心里该如何想！当然凭我和他的关系，难道我还要跟他解释，我特么还是个原装货？又多加一层懊恼。肠子再次打了个滚，咕噜噜的鸣叫，只怪我这个不争气的肚子！真是怎么想就怎么别扭！ 正当我咕噜着肚子，懊恼地坐在凳子上，旁边的陈宇轩接起了电话，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开去，双眉紧锁地跟对方讲话：「你别这样！自己想想清楚再处理……他知道吗？……他怎么说？……」 我站起来跟他说：「我好些了！走吧！回酒店！」他边讲电话，边跟着我走！我的脚里力气已经多了些。急诊门口打开了一辆计程车的门，先坐了进去！报了酒店名。他坐了进来，是不是山寨手强大的功能之一就是漏音？我在他身边对方哭哭啼啼地说：「我跟孩子该怎么办？宇轩求求你！如果你也抛下我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再在乎我了！……」 陈宇轩无奈地说：「乔莉！有什么话等下再说，我在车上！」 「宇轩，求你！救救我！你别不睬我，行吗？」 「乔莉！咱们分开九个月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已经到达，我本来不想出声，但是，我身上没钱，只能跟他说：「宇轩，钱包给我！」他抬头看我一秒过后，将钱包掏了出来，我掏出一张二十递给司机，他也跟着出来。我将他的钱包奉还。 他站在我身边，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的一个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有了其他女人了？」一副被人背叛的态度，若非我是他的邻居，若非我一直在bbs上看他，每天有大段的时间回帖，恐怕这个时候还以为是乔莉被陈宇轩给始乱终弃了呢！有了孩子搞大她肚子的男人不肯承担，那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是怎么样强大的信心才让她找上前男友来背负她的孽债？我心里爆了句粗口，恨恨地骂了这个女人。 可能今天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也可能内心里真的看不惯这个女人，我一把抢过陈宇轩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他刚刚陪我去医院验了hcg！」说完就吧电话塞进了愣在那里的陈宇轩的手里。脚步虚浮，却也还成，我从礼宾处，取了我刚才寄存的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房卡，走向电梯，不再管身后的那个陈宇轩。 当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有人又按了电梯按钮，门又復开了。陈宇轩走了进来，脸色灰败地难看，但是他还是对我说：「谢谢！」思及这声谢谢的前提，我脸又再次热起来，只能看着电梯轿厢地板上那朵金色的大花。 我声音有些微弱，又故作大方道：「举手之劳，谢谢你陪我搞了大半夜，好好休息！」等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电梯到了十八楼，我们走出电梯。我举步往前，他停在那里，他扯出一抹笑容说：「我住十五楼！」又按下了向下的电梯按钮。至此繁忙又让人郁闷的一天方才结束。 第 21 章 飞机落地，连家都没回，我就到了平时一直做按摩的理疗馆。在刮痧与按摩之下，我迷迷煳煳地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再镜中照见自己的后背一道道都是紫黑的痕迹。肚子里却是舒服了许多，已经不那么胀气。遂回家睡了个天昏地暗，中间吃过饭就继续躺床上，直至第二日下午才起床。其间妈妈几次进我房间看我，我还是知道的，她坐在我床头，揉着我的头髮。我翻身再睡过去。
第37页 早上妈妈叫我去医院看看，说我这几个月瘦的厉害，我这才意识到，以前老念着减肥，没有减下去，现在确实很多衣服穿着都宽松了。而且食量比以前大，妈妈怀疑我会不会如季阿姨一样得了甲亢？一圈检查下来，啥都没有。最后得出结论是压力大给闹的！ 偶尔想起山东的经歷，我还是会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处理地实在笨，不过再笨也过去了。好在反正当场在的人，除了陈宇轩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以后也不可能和他们有什么交集。陈宇轩把我怎么看，他自己被人要强送了便宜孩子已经够他烦心的，难道还有时间来关心我懂不懂hcg这么件破事！自我安慰之后就好很多了！不知道他那件事解决了没有，别后来又心软去答应了那个女的。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没有哪个人会傻到帮情敌养孩子。可那次他在电梯口潸然而下的泪，又让我不确定。我打开sn跟他留言，说等过了年要请他吃饭。这顿饭我已然欠了不少日子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首当其冲的就是春节即将来临，压着工人们狠狠地加了大半个月班之后，陆续开始有人请假回家了。我打开bbs，罈子里蛤蟆兄也跟大家请假说，今年要提早回家，家里没有网络，所以就不能上来了。其实到了年根，什么努力上进，都该为合家团圆让路了。无论是bbs还是群里都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作为上市第一个年头的康鑫，虽然集团之中暗流涌动，可业绩还算不错，交出的答卷应该可以令广大股民满意，当然股市好像已经开始有熊来了的味道，所以即便业绩不错，但是能不能让股价有很好的表现就不好说了。一场年会办得在n城里风光无二。即便是大冬天，我也不得不被迫穿上单薄的礼服，迎来送往。 年会真是个好地方，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规划中的城际高铁将要穿过我们工厂。往好的来说，这代表这些已经有几十年的厂房会有一笔不小的拆迁补偿。从不好的来说，作为一家高能耗、高污染企业一旦拆了，未必会再安置，估计会赶出本市。如果会被赶出本市，能够接纳我们这种企业的，估计需要离咱们这里一百多公里之外了，那么这么多员工是不可能跟过去的。在目前，基本打平的情况下，是不是需要继续做下去，就有待商榷了。 在年会结束之时，我重重地打了几个喷嚏。秦浩递过一件外套给我披上，客人和员工多半已经走完，剩下的除了行政部的人员以外，还有就是公司的几个核心人员。看见秦浩的这个动作，有几个人都多打量了我们两眼，我把他的外套还给他。反正剩下没多少人了，也无所谓风度，直接穿了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 自从周茜离开公司之后，秦浩的私生活听说几乎可以和和尚媲美，而且越发沉稳。最近的两个项目，连秦宜在背后也称赞他。可我却觉得他活的太累了，至少比梁晓少了那么点肆意。不过他不是一直如此沉稳吗？没有周茜这个因素，他不过是回归到以前而已。 相对于康鑫年会的风光，光明厂的年会只能以实惠来形容。就在自家食堂里，除了自家的食堂大娘以外，去外面请了一队专门给农村里办红白喜事的人来承办。七八十元，一人的菜金标准吃的很好，多买了些奖品，气氛也很高，为了推高气氛，我个人准备了一个6666的大红包。可能上天还是公平的，抽中这个红包的也是我们厂里特别困难测试工。 桌上的小刘，跟我说这个工人以一人之力，供应了两个弟妹读了中专和大专，对于她这样的农村女孩子来说29岁结婚,已经算很晚了。嫁过去的时候夫家看到压箱底根本没有一张存摺，才知道她这些年打工挣的钱，全贡献给家里。而男方给他们家的聘礼也给他们家给落了去。本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老大难凑合在一起，无甚么感情，因此这钱多钱少的事情就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的一个导火索。真是可怜，可嘆！不晓得今次的大奖是否能让她得几天安稳。 「去年老高总在的时候，是阿陆头拿的大奖！」李厂长一声嘆息。陆吉庆走了，因为严重违反劳动纪律，所以可以直接开除。这种人放在厂里肯定是个麻烦糰子。可想想他的家庭情况，唉…… 第二天，财务问我奖金是年前发，还是年后发？年前发的话，就怕有人年后直接不过来了。盘点一下今年的经营状况，没有康鑫好。但是因为那张国外的订单，我们也算是小有盈利。这就让我们决定给大家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 我们的职工，一半是本地的老人，一半是外来人员。每年春节上来，外来的员工连个电话都没有，直接不来。我和李厂长商量了大半天，还是决定年前发。这样大家会觉得咱们工厂还是有奔头的么？而且很多人巴望着这笔钱过年。 我坐在椅子里感慨着过个年谁都不容易，心里正是烦乱之时，拿起桌上叫我签字的一份报价单，看了起来。以前这种专业性的东西，我几乎没有仔仔细细看过，大多时候我觉得自己看了也不懂。今天我从第一页开始翻看，却让我看出了味道来。 三个报价各有特色，几乎没有一个是一致的。第一份报价最便宜，才三万五。第二份，四万八，第三份是五万。的确是一份高过一份。也有三方报价，可里面的内容，洗洗品味下来，却是让人拍案啊！ 比如，第一份里调换油漆房过滤芯是按照平方算了之后算成单次的，而第二份里的过滤芯则是说包换5次。又比如第三分里面有个机器保养加油的，第一第二份里面没有。而且第二第三份里有很多包含列齐的内容在第一分离是没有的。
第38页 我打开excel按照他们说的次数，平方和具体项目一罗列，如果按照这些项目全部做完，按照都是一次来计算，一个清晰的结果就出来了，第一分如果想要完整地做完，就需要五万七。 我找来财务说：「一年工厂里的设备维修和厂房上的投入是多少，我没个数，你帮我把今年所有的项目资料翻出来！」 财务有些为难说：「这些有已经装订了，看起来有些麻烦，要不我帮您拉一个数字？」 「我想看原始的，看看来年哪些地方好俭省些！」我笑了一笑，说：「看个数字没概念！你帮我找一下！今天下午，我要看！」 一个下午我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其实一年也就那么十来笔，但是每一笔，我不得不说都是神来之笔，水都是那么混。而且更甚的是，有很多笔是前后关联，比如某个镗床买了，不合适又做改造，又做新的工装夹具，前前后后的总费用高过了设备本身。 我开始将这些数据一份一份复印后，输入电脑，能看出问题的在复印件上用红笔勾了出来。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梁晓的电话，梁晓还是那个痞样说：「你总算想要临幸我了！」真是没正经的。 我对他说：「我这不是召见你吗？小梁子！」 「我只能用来当老公，不能用来当公公！」 「曾经的歷史上，老公和公公的含义是一样的，所以你也别撇清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何时给我做过鑑定了？要不今晚咱们实际证实一下，我适合做老公，还是公公？」他调笑着问。 相较于他的无底线，我实在无法再坚持，立刻调转话题说：「梁哥，我有件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请教你了！」 「怎么不调戏你梁哥了？说吧！什么事儿？」 我跟他说了自己的发现，他笑着说：「还当什么大事儿呢？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事儿新鲜吗？」 「不新鲜，放眼江湖，遍地都是！所以我问你该怎么处理，你总不能叫我默默地忍着，然后每天砸吧着我水灵的大眼，看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吧？」 「有其他熟悉设备的人吗？可以取代他吗？」 「我不知道！」 「你先去知道一下！等有人能接替他的活儿的时候，把他解决掉。然后让你们採购的人员和设备的人员一起参与这些维修购买。让他们之间互相牵制……」 「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 「在没有能力前，忍！在没有被临幸前，要低调！等临幸了有了靠山，才好发飙！」 「滚！」 不去想了，越想越心烦，我真特么不想干了！ 第 22 章 n市区很小，春节前的一周，我在街上买本杂志，看见陆吉庆带着他那满脸黑气的老婆走在路上。陆吉庆去买了个包子，递给他老婆吃。他老婆要推给他，他在那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老婆默默的吃起了包子来。这一幕既温馨又何其的让人觉得心酸？ 他是开除的，而且是借着严重违反劳动纪律开除的，在康鑫的法务部的帮忙下一分都没有赔付。这也算得上合理合法，但是也让我觉得有些不合情。 在春节出游之前，我想了再三，找到了陆吉庆所在的街道。康鑫真的是土皇帝，地头蛇。在n市地面上很是吃香，人家街道主任见了我，热情如同冬天里那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我有些挡不住啊！我取了五万块钱，请街道以大病补助的名义给陆吉庆。听说他儿子才大二，我实在不希望他儿子为了这么件事情而读书受到影响，他儿子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应该是改变困境的唯一希望了。办完这事，我觉得心里舒畅多了！ 水上飞机起飞，即便是戴上耳塞也抵不住轰鸣的引擎声直透耳鼓膜，我再一次在反思中懊悔，好好一个春节，我来这里做什么？而且是和秦家来。 由秦宜做主，每年一起出游一次，这是高秦两家十几年不变的习惯。今年谁都知道变了，但成为世交是谁愿意说破这个变呢？世交的意思就是世代交好，为了儿女之间的那点小摩擦，而放弃世交的美好愿望，秦伯伯不希望看到。我爸爸肯定在地底下也未必愿意看到。所以顺应着他们的愿望，没有人提出今年不过来，反而比往年人更齐整，一个不落地来了。 这个水上的明珠，这个印度洋上的岛国，这个被人誉为蜜月圣地的地方。迎接来我们一行，比如秦宜夫妇，那是来的应当应分。比如秦伯父秦伯母，算的可真勉强，秦宜不久前跟我说了秦伯母对她说的一句话：「要真为了那点事儿离婚，我和秦春生离婚何止百次了，适当地叫两次，让他明白并非事事顺心即可！」听了这些话我觉得秦伯母堪为豪门贵妇的典范。 余下的，我妈一个孀居的寡妇。我和秦浩，前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次出游实在是不论不类。 我这么想，也就找了个时机跟秦宜抱怨道：「你怎么想来这里？去欧洲扫个货，也比来这里好啊！」 「我爸决定的，我们是不能有歧义，你之前为什么不提出来？你好歹不姓秦！」秦宜跟我努努嘴，看着走在前面的秦伯伯和伯母。 我一时气结，的确妈妈跟我说好歹咱不能因为爸爸没了，就断了和秦家的来往。我就说随便去哪里，安排就行了。之后就一句话都没问。 秦宜挑挑眉说：「真是用心良苦啊！」秦宜家的东东跟着秦浩拖着他那个蓝色多啦a梦旅行箱，走的比他爸爸都有范儿。
第39页 「还没死心啊！」秦伯伯还打着将我收编入户的主意？ 秦宜低声地笑了两声贴着我的耳朵道：「做房产的谁没见过固执的拆迁户，十年上访路啊！相较于他们，你们两人分手的这么几个月算什么？这6个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我和你姐夫就是在这里有的东东！」 我瞪了她一眼道：「乱说！」说完，我就走到前面去挽住妈妈的手臂。 拿了钥匙进房间，长途飞行累死人了，我直接扑在了床上，我妈倒是还有精力，跟我提秦浩如今是个守身如玉的柳下惠，足见他已经改了，建议我也许能不计前嫌的接受他。在她的絮叨声中，我两眼皮子开始打架，撑不下去，只得闭上了事。 直到太阳落下，才被房间的电话给叫醒。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整，每个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东东更是蹦蹦跳跳觉得哪里都好玩。一会儿叫他小舅舅抱，一会儿跟我一起吃棒棒糖。 玻璃地板之下，灯光照耀着海水，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等我取了食物过来，原本的位子已经不再，身边是秦浩。对面的秦伯母依旧笑得温柔，但是在温暖的印度洋夜风吹拂之下，我居然没感觉温柔背后的温暖。而秦宜眼中可能更是带有那么点□裸地看戏的表情。我妈则是附耳过来说：「妮妮，别犟！」天知道，我妈居然和秦伯父一起荣登最希望秦浩和我在一起的冠亚军。我无奈地笑了笑，龙虾非常大个儿，可惜即便是如此奢华的酒店，这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依旧是那么老。对于他们的烹饪实在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 嘴里的腥味，配上甘冽的白葡萄酒可以凑合凑合。我觉得这次来游玩，这钱花的实在是冤枉至极。这里的情调适合情侣，或者新婚夫妻。酒店里还有专门为蜜月旅行的夫妻准备的特别礼物。而我？算了，权当来吃海鲜，虽然这里的海鲜往往煎地很柴。 烧烤的东西如我妈和秦伯母他们吃不下许多，一会儿他们就要离开回去。而东东更是坐不住，要跑出去玩。就这样秦宜夫妇，也表示吃饱了。就剩下我和秦浩，大眼瞪小眼，我还怎么吃得下，只能站起来离开。秦浩也不在意，继续用叉子往嘴里塞东西，头也不抬。 和平时打扮地人模狗样不同，他这一身休闲，头髮也没有梳地有型，稍长的髮丝被海风吹凌乱，我居然从他目前的状态看出了颓废。一直出于*战斗中的秦浩，开始沉闷了，颓废了？难得啊！ 夜色覆盖下的海岛，总是份外的迷人！一间间的海上水屋蜿蜒成串，昏暗的灯光静谧之中透着柔美将每座屋子的轮廓用它特殊的笔描绘出一股别有风情的味道。蓝色的泳池，粼粼的波光。海滩酒吧的灯火就显得有些绚烂，在夜色中算的上之独秀一枝了。 唯独此时，我觉得离开那些烦扰的事情，一个人独步在这样浪漫的小岛上，是个不错的选择。身边偶尔经过一两对新婚夫妻或者情侣。我时不时地撩起自己的头髮，免得视线被影响。我不能免俗地穿着吊带长裙，最近瘦了些，穿这种裙子居然有点良好的自我感觉。好歹路过的男士多半都会看上我一两眼之后，换来女伴的一个白眼。刚刚路过那个野蛮女友就使劲的掐她的另一半，传出那男人轻声唿痛，接着两人就开始互相追逐。如此直率而张扬地表达着他们的幸福。 一圈兜下来，我转到酒吧，那红绿的灯光吸引了我，看见秦浩在室外喝着酒。我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他瞧见我过来，他的笑里带着苦涩邀请我坐下。我靠在椅子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要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饮料，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酒店服务员端来两杯香槟说是给蜜月新婚夫妻的礼物，我真是错愕于他的眼光奇特，就我和秦浩目前的状态，勉强能够看出即将分手的情侣还差不多。是什么让他居然有这种感觉？秦浩居然拿出他在商场上，有便宜一定要占尽，所谓利润最大化的原则，已经将一杯香槟一口气都不续地灌了下去。我偏头对服务员说：「我们是兄妹，却互相喜欢彼此，我们国家的道德伦理不允许，我们互相喜欢，所以我们来到这里寻找宽容的世界！」 那个服务员明显被我的话给闹的有些脑子卡壳，或许他的英文理解稍微慢了些，等他转过弯来之后，他说：「祝你们幸福！」 真不知道他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显然秦浩是听懂了。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我前面的酒也拿了过去，继续一饮而尽。说：「妮妮！你成熟了，都能这样调侃别人了！和谁在一起看来真的很重要！」 我对他最后一句提及的充耳不闻，只说：「世事催人老，与其说成熟，不如说成了俗人。温室里的小花，移栽到外，要么适应，要么死亡。适应的过程挺艰难，但是为了能够不死，我正在努力！」我不会承认我在穷折腾，也不会说最近公司的近况虽然不错，却也让人时时心生退念。 「成熟未必是好事！」他继续点起了一支烟，兇勐地抽了起来，好在室外的风比较大，将烟味吹了个干净。 「幼稚而有钱的女人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人剥皮拆骨，如同跳进大海，最户连骨头都不剩！谢谢你让我成长！」我的回答开始争锋相对。 秦浩笑了一声道：「能这样想也不算错，但是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想拆你的皮肉。只认为让你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何尝不是我的一种幸福。我原本不信缘分，可当真出现了，我觉得……」
第40页 到底是酒喝多了，换做平时他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他居然没有攻击梁晓，开始跟我说起了周茜的事。我郁闷，为何要承认自己成熟？承认了我便没有理由跟琼瑶剧的女主那样，捂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特么还要克制自己心里翻滚，装作悠然地喝着已经无有什么滋味的饮料。 真特么扯淡，扯淡到了极致，我从来不知道他那些文艺的形容词会比我这个在留学的寂寞空挡里整日搜寻那些言情小说的人还多。总之他和周茜的相遇，是时空之间的因缘际会，是天雷与地火之间的滚滚雷火。总之，他们两个完全契合。我胸臆里的也火光闪现，我知道他们两个有事情，但是并不代表，我需要他将这些和别人的*通通收下。去你祖母的，什么让我无忧无虑，连分手了还要让我无法平静。 当他说到与周茜被迫分手的时候，他转过了头，手抚上了脸。这是要擦眼泪了？我低声而恼怒道：「你既然如此*周小姐，这次何必答应过来？」 「这世界上不光就那么点亲亲我我，我还有其他想要的！」他放下杯子说。 我皱着眉头，冷淡而嘲讽地说：「不就是钱吗？看看只要资金足够，你那深重的感情也是可以买的。」 这话一出，他怒了起来，站起来说我：「胡说！我答应她，三年以后一定会在一起！」 这里的纯净水不便宜，但是我依旧浪费了一杯，泼在他脸上。这个电视里常见的情节，我照着做起来，心里觉得如大热天喝下一杯冰水一般地爽。我说：「什么让我无忧无虑，这才是实情，你不过是将我做一块跳板而已！秦浩，你的深情还真不值钱！」 「高佳妮，我今天既然跟你说了！我就是不再对于我们俩的事情感任何兴趣！」他挑起笑容，看着我。有意思吗？想看我什么？ 我耐着性子，他感不感兴趣与我何关？可惜一口气抽在半截，换不过来。我稳了稳气息道：「既然如此，何不立刻打电话给她，跟她说你立刻飞回去与他团圆？」 他居然真的拿出手机，拨号起来，他拿起电话了半晌说：「新年快乐！」靠！不是酒壮人胆么？ 我嗤笑道：「秦浩，我还真看不起你！」 他又拨了号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茜茜，我*你！」 第 23 章 他跟我说过很多次：「妮妮，我*你！」可我居然在同样的声音中听出了别样的味道，至此我虽然心未碎但是终究是难受地有些唿吸困难。我早甩了他，今天为什么要过来自取其辱？现在的情形看上去，如同是我被他给甩了？而且还用我来衬托他的深情，我一直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可耻的女配，虽然，我不可耻，却切切实实做了女配。 他紧靠着椅背，刚刚跟周茜宣誓完毕，本该酒醉迷离的眼光，却极其有精神地看着我。我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一看之下，大惊不知道有没有失色。今天穿的何其凉薄，吊带花边之上，不用挤也已经有的地方，正是他目光的焦点。男人当真贱，借酒浇愁之时居然还能欣赏春『色。 我用手挡住胸口，站起来转身就走，他也跟了起来，酒力之下步履不稳，磕着了桌角，一声痛唿，服务员拿来单子叫他签，我才发觉他真的是已经喝多了，连签哪里都不明白了，真是让人纳闷，既然已经喝成这样了，那些话怎么讲地那般有逻辑？我只得帮他签上。 看他拐来拐去的步伐，还推开了服务人员送他回房的好意，偏偏要自己走，这里离住的水屋有一段距离，要走过一片海滩，还要走上一段栈道。虽然，这水深不过一米，但是喝醉的人，万一泡在里面，一开始浮不起来，最后再浮起来，岂不是麻烦。 做不成情人，青梅竹马的这份友谊无法否认。只能拖着他回他的那间屋子，他又高又沉，弄得我浑身大汗淋淋。回去的路上，秦家伯父和伯母看见我拉着他开门。伯父对伯母使了一个胜利的眼神，伯母看了看我无语的摇头。 其实，他们想差了！ 秦浩沾到床就躺在那里如不怕烫的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我悄悄离开的他的屋子，心里却觉得自己这么做事，实在没有风险意识。万一要是人家是假装的，把他拖进屋子的时候，他反手将我制住，那时我不变成人家到嘴的那块肉？这么一想，真是悔，其实我可以打电话通知秦宜夫妻来帮忙的。我骂自己当真圣母地可以！ 懊悔又庆幸的心境总算超过了原来被他那一袭话弄得不舒服的心理。我打开门，看见妈坐在厅里看着她不能懂的英文电视。她瞧见我之后，好像有些失望，又好像松了一口气。我佩服自己很神，居然能看懂这样高深的表情。 「妈妈，玩了什么？」我靠着她坐了下来。 「就去喝了个椰子汁！」妈妈有些讪讪地说。 我「哦！」了一声说：「早点睡吧！我们明天一起出海去！钓几条鱼回来给你吃？」 「好！」她说完就回了房。 从随身小包里取出手机，百无聊赖之下，我到露台上，躺靠在这个可以称作床，也能叫鞦韆的地方，看着灯光反射之下的海面，偶尔有几条鱼会跃出水面，当然也可能是海豚，晚上到底是看不清楚。手机里简讯有上百条，现同事、前同事、同学和朋友，拜年简讯当真是鸡肋，不看吧？总觉得错失了一片心意。看吧？又觉得千篇一律。其实发的时候何曾用过脑子，就是一转一发而已。
第41页 如今反而就这么简简单单一条「新年快乐！」是陈宇轩的。一条新的短消息过来，我立刻翻看，是梁晓发过来的，问我：「小妞！去哪儿了！」 「马尔地夫呢！」我回他。 「跑这么远？一点都没想到哥哥我！」 「想啊！每逢佳节倍思亲么！好思念啊！」 「想我什么？」 「难道要我给你唱味道？」这话一出，我觉得自己有些玩火，毕竟这话甚为暧昧。 「原来想念我的男人味儿了！」他这接的也暧昧。 突然之间我想起下午的时候，秦浩对我说的那些话，想想自己实际上就是败在了周茜手里，实在太冤枉。难道我的吸引力就如此不济？心里想在他身上试试，看看自己是否有魅力就说：「想你又如何？你又不会过来！」 「在哪个岛？」他问，我就答。 他又说：「行了，小妞，哥哥要攒点力气，明天马不停蹄飞过来慰藉你的相思之苦！现在哥哥去洗澡了！」 我发了个笑脸过去道：「洗吧洗吧干净哈！」 「想干嘛？」 「蒸了！吃了！」 「当我是唐僧肉？亲自奉上，任你怎么吃！」 我算不算在玩火？他真的不是男朋友的好人选，我真的是寂寞如海，思念成灾？ 游艇停在那里，我们已经整装待发，秦浩迟迟未到，打电话过去说，他说宿醉，头疼得厉害，不想出海了。后来他又打电话来问我，昨晚他说过什么吗？我跟他说，你心里想的，照实说了出来。他跟我说了声：「妮妮！对不起！」如同教科书一般我回一声没关系。 没有他在身边，我倒也轻松，战利品颇为丰富，一个人钓到了八条鱼，里面有条石斑尺寸还不小。下午返航回岛上的时候，我连沖个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妈妈拉到了秦伯伯那里，他老人家脸色非常差，看的出怒气很高。 「秦浩走了！你知道吗？」这话是质问，秦浩走不走与我何干？ 我摇摇头之后就低头不发声。上次跟他犟了之后，他不肯放过，这次换个方法。 「昨天晚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晚上这个词，在英文里可以用evening和night来表示，我evening和他在一起，night独自睡觉，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或者干脆是指一宿？我脑子使劲地组织了一下，怯怯地说：「昨晚陪他喝了会儿酒，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来的。」 「那他今天为什么急着要走？问他一句话都不说？」他问的好奇怪，秦浩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儿子。他走不走我如何知道。我还是不回答继续摇头，之后还是低头。 「哑巴了？」他重重地坐下之后，抽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父子俩抽菸还是挺像的，我开始神游。不过秦浩比他好，至少昨天他还正视自己的感情，今天估计去找周茜补救了。 我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说：「他……他……抱着我的时候……叫着周茜的名字！我受不了就……推开他了！」说完我觉得我应该哭上一哭，可惜实在憋不出来，也就算了。要是让他知道秦浩的走有我一份鼓动的功劳不活噼了我才怪。 即便是我说秦浩对我没兴趣，秦伯伯依然抚摸着额头，看我就像看着阿斗的样子道：「你怎么这么没用，给你创造条件，也不知道好好利用！」这？这逻辑，也太神奇了吧？秦伯母横了亲伯父一眼，过来揽住我，拉着我坐下。摸着我的头髮，安慰我说：「不关你的事！」 我看着秦伯伯那一脸的不爽，腹诽：「慢说你没有成为我的公公，即便我嫁给了秦浩，你儿子养了快三十年没管好，倒是要怪到媳妇头上。这种情商，会经商成功也算是奇蹟！我要真是你儿媳，秦浩又跟你类似，我以后天天哭，你还要怪我咎由自取。你恐怕到时会哀我不幸，怒我不争吧？这是一个什么人啊？」 妈妈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她说：「老秦，你一千一万个保证说，浩浩已经改过了！这浩浩明明跟那个女人没有断，你还要怪妮妮！老高要是在的话，即便是妮妮犯了错，他都捨不得声音高一点。到妮妮十六岁，老高每晚都要爬起来三五次，去看看她有没有把被子给踢了……」妈妈文不对题地开始说爸爸如何疼我，被她这么一说，我鼻子发酸，想起爸爸确实如珠似宝的疼我，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无论如何都收不住了！怎么办？ 妈妈陪着我哭，明显地秦伯伯被我哭烦了，说：「算了！算了！也是的确是秦浩不好，只怪你们真的没缘分！」总算是没缘分了？真的假的？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 秦伯母送我们娘俩回自己的小屋，她陪着我们坐了下，和我妈一起骂秦伯伯不是东西。秦伯母也就嘴上叫唤叫唤，威胁一下秦伯伯。也是苦了一辈子的女人了。但她劝我妈的一句话，我很是感激：「丽芳，当年秦春生要让秦宜嫁给张伟的时候，我没同意。她看中阿哲，春生也说不行。我是硬撑着秦宜的。他说的话，你还真信？他当时娶我，是因为我爸是村长。他喜欢秦浩他妈是因为秦浩他妈是刘局长的女儿，要不是后来刘局长因为灯泡厂贪污牵扯出来，他估计早和我离婚了。这就是他最没情分的地方，刘局长一倒，他就怕分给我那一半财产，就不离婚了。现在妮妮手里有股份，而周茜什么都没有，他当然要帮秦浩拉着妮妮！要是周茜是省里某个领导的女儿呢？即便妮妮想嫁……」
第42页 妈妈皱着眉头说：「不会吧？他应该看在老高的面子上……」 「他对老高倒是有情分的，可你今天也看见了，真要不合他的心意了，妮妮他也不照样要说的，也不管有理没理！」什么叫凑合着过的夫妻了？秦伯母和秦伯伯就是。 她们俩在一起聊天，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继续到露台上看星星。手机里有两条简讯，一条是办证一条龙的，另外一条梁晓说：「妞儿！哥哥已经出发了！」他真的来了！我的心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你需要的时候，不管多远都会跑来陪伴你。我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他以前花心就歧视她。 我按照他出发的时间，到网上好好对比了一下他可能乘坐的航班，开始期待他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撒娇卖萌，不知道有没有用啊？ 到底冷到了什么程度才没有人冒泡，或者干脆有人说，阿桥，你可以别写文了！这文实在无法看下去了！ 多少给两句提示吧！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它作为长篇写下去。 第 24 章 和妈妈一起去餐厅用早餐，早上的风带着凉意，唿吸着这里安宁的空气，翻看手机，看见梁晓在新加坡转机的时候给我发了简讯。心里有些甜丝丝，一如这温暖的风。现在应该快到马累了吧？妈妈看我时不时地看手机，她疑惑问我：「等谁电话啊？」 「一个朋友！」我没告诉她。免得她又大惊小怪。将羊角面包撕开之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进嘴里。秦家那几位也一个个鱼贯而入，寻了位子坐下，貌似受昨晚的那一番影响，现在尴尬到不能同桌吃饭了？ 一叉子义大利面吃进嘴里，一个清冽的声音灌入耳朵：「高佳妮！」我转头，梁晓俊朗阳光的笑脸被晨辉所笼罩。可恶，秦宜曾跟我说过梁晓的笑能让空气凝滞？明显我前面的空气果然凝滞了，长长的面条卡进喉咙口，伸得进去，如今却是吐不出来了，哽在喉咙，难受万分。 秦家老小去除秦浩已经离开，全部齐刷刷地看向我这里。我慌忙拿了水，往里面灌，将面条滑下喉咙，才缓过一口气来。这已经有预料了啊，为什么还要这么不淡定？ 这么长途还神清气爽，我不得不说男女有别，他还很骚包而高调地过去跟秦家打招唿，秦伯伯老脸上略有松弛的皮肉颤颤巍巍。他有过小中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刺激？阿弥陀佛，千万别有事才好！秦宜夫妇落落大方和他略有交谈之后，他又回了过来。对着我妈喊：「伯母！」我妈疑惑地看这我，用目光询问，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 「你不是应该中午才到么？」那个航班我仔细查过的。 他呵呵一笑说：「骗你的！我昨晚10点多到的。总要留点惊喜的吗？」说着他去取食物过来，在我对过坐下。 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支着胳膊，闲散地开始吃起了水果。他实在一点都不见外，直接从我盘子里取了吃，还点评说，这个等下再拿两块，这个就不用了等等。妈妈看见他如此情形，找了个藉口离去，秦伯伯估计是看不惯吃不下了，早已走人。 来这里除了碧蓝碧蓝的海，就是蔚蓝蔚蓝的海，没有其他。他拉着我去浮潜，上次我气管里呛过一口之后，就觉得浮潜这种技术活儿不是我干得了的。怎奈他坚持，拉着我在泳池里练习，无论我怎么推辞，半个小时之后，还是被他给拉进了海里。 他还带着水下相机，有他在身边，我多少还是不那么紧张，珊瑚世界真的很神奇，如树丛，如木耳，如花朵。一条小丑鱼穿行在珊瑚丛里，我伸手将面包屑餵给他，它快速的过来将我手里东西啄去。有了它给我壮胆，我胆子慢慢大了起来。开始追逐着鱼群，往另外一片更为壮丽的珊瑚游去，鱼也一下子多了起来，我的手边围绕着各种颜色的小鱼，一口口吃着我手里的食物，真是令人兴奋啊！ 一个浅粉的水母飘了过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的生物，我的手伸了出去，想触摸一下它那柔软的身体。梁晓将我的手拉住，一把将我带回。没能抓住它！ 一只海龟优雅沉稳地游了来，我的手又闲不住，想要给它餵食物。眼看就要将东西塞进它的嘴里，又被梁晓给拉了回来，真让人生气，我甩开他的手往前游去，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已经不怕了。我继续往前……直到一条鲨鱼悄悄地靠近，后知后觉的我，居然没有发现那个巨大的阴影，待我转身过去的时候，鲨鱼大大的脸庞和我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在水中的我，一下子阴凉之气从脚冒到头，惊恐之下，想要慌忙逃跑。我被梁晓抓牢，在他缓慢的带动下慢慢地游。那条鲨鱼和我们擦肩而过，悠然而去。 而等我们浮出水面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们顺着水流已经离开海岸很远，再游回去由于是逆流异常艰苦，等我上岸之后，才发现心脏已经跳地发疼，手臂的肌肉发抖。 晚上樑晓拉着我去泡吧，进入那个灯光绚烂的地方。那位侍者就是那晚送我和秦浩酒的那个男孩。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对他说：「既然世界的哪个角落都容不下那样的感情，我决定换人了，所以今天换了这个！英俊吗？」 他点头，我就问：「那今天可有饮料送？」我也已然没脸没皮了！他居然还是点头，又拿了两杯酒过来。梁晓问我是什么故事，我简略地说完，梁晓哈哈大笑，说我顽皮！
第43页 第二天，我再去那个据说最漂亮的地方浮潜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昨天那是又累又怕啊！但是想到刚才那美景又觉得不舍。 梁晓建议我，就在水屋附近胡乱游一会儿，过过瘾。我们穿过一间间的水屋，等我抬头的时候，我抬头看到透明的玻璃浴缸里有两条毛茸茸的黑大腿，大腿中间毛茸茸的夹着一个大型的物件。哦，买糕的！我这是游到了人家浴室之下了，偷窥一个黑色种族的男人沐浴！那人左擦擦右揉揉，顺便要往下欣赏水底的鱼！？可能太震撼了，没有一下子离开。 突然之间，上面的那个人惊恐地了起来，扯了一块浴巾围上。这个，那个？我是自下而上观看的，所以浴巾不顶用。他跨出了浴缸，他是跨出去的！所以……没有所以了，我被梁晓揪住往外使劲地逃走，往楼梯的反方向游，那个屋子里游客往前张望的时候，我们已经拐到了梁晓的水屋边。 天气太热了，刚出水就汗涔涔的，今天对我的心脏而言绝对是考验。我拿下潜水镜的时候，擦着汗。梁晓递过一块毛巾，我擦着，他勾起一抹笑，我以为他要安慰我，没想到他开口是：「还在回味刚才看到的？」 这人怎地这么贱？我更是浑身上下如被火烤一般，偏过头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浑身如熟透的虾子，圆睁双目。他颳了刮我的面皮说：「别瞪我啊！你刚才不是看得都不动了么？」 「不动你个头啊！都是你带我过去！这是什么酒店，也没有提醒！」我蛮不讲理，事实是我在追鱼群。 「有那么漂亮的珊瑚礁，谁会在水屋附近游来游去？」他紧追不捨。 我自然恼羞成怒道：「我有啥好起劲的？不睬你了！」说完，我下阶梯，直接进水里，游回自家的屋子。 心里对于他不追过来有些失望，还没等我洗完澡，他已经在我那屋子外面等了。原来追过来可以从水路，也能从木栈道。被他牵着手出去，我还有些矫情，谁叫他取笑我来着？他一直看着我笑，笑地好似满脸桃花开。 对于他这样莫名其妙的笑，我可不认为是看见我高兴的，分明是取笑骂，我恶形恶状地恐吓他：「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挖出来爆炒！」 「是啊！看什么看，我再怎么看，也没有某人看得聚精会神啊！别那么期待，一般男人没那么壮观。」他这话说的时候好清凉，丝毫没有负担。却让我身体里的火从脚冒到头。被他一提起心里又回想起刚才，那个景观实在太震撼人心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尺寸，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不会要人命的吧？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为了能够把话说完，而不笑场，我撇过头去，不看他。看着远方海豚跃出水面，悠悠且淡然地说：「梁哥，你这是自卑了！」说完，我拔腿立刻逃开。 他追过来，将我从身后一把抱住，我的腰被他勒地生生地发疼，他说：「臭小妞！即便哥哥我尺寸稍逊一筹，却也足够收拾你的！」 「哈哈，承认自己有差距了吧？」以前在读书的时候，我也什么话题都参与，但是家里爸妈都希望我是个淑女，所以基本上这些疯言疯语从来不出我的口，这也可能为什么从英国回来，我就直接在s市找工作，不愿回来的原因吧？有了土壤，我内心的恶质能很快被开发出来。 他痞痞地在我耳边吹气，而男女力气上的差别，让我动弹不得，只得听他道：「要不等下你来测量一下？」 「不用了，梁哥的话，我还不信吗？你说有差距，就肯定有差距，相信差距肯定还不小！我信，确信！」我那言不由衷的求饶说出口之后，如果没有他抱着，估计此刻已经直不起腰来，他用手在我的腰部挠着痒痒，到后面实在忍不住，整个人无力地想滑下去，被他强硬的捞住。托住了后脑勺，他将唇覆了上来，亲到了我的鼻子，接着下到了嘴唇。我疑惑了，我们真的已经到这样的程度了吗？ 犹豫之间，他已经挑开了我的唇，湿滑的舌头进入了我的口腔。和秦浩之间我们从来都是浅尝即止，面对梁晓那唇齿间传来的菸草味道，我心里小鼓开始擂了起来。双手推拒着他，他的手在我背上□处游走，我真的害怕。嘴上胡说和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义是不同的，我更为使力的推开他，趁着换气的空当，喊道：「梁哥！放开我！」 他退后一步，笑的弯弯的桃花眼，流光溢彩，他说：「我急了些」说完，揽住我和我一起逛起了海滩。海滩上的情侣也肆无忌惮的拥吻着，好似在嘲笑我的古板。 穿越别人私人空间的后遗症是，以后的几天里我不敢再去那个超级大浴缸里洗澡，即便是上厕所的时候，我也时刻注视着脚下那块透明玻璃，生怕那里会有人偷窥。看来坏事真的做不得。 秦伯伯和秦伯母提出要先走，来的目的已经消失，那么呆下去自然没有什么意义，妈妈要跟他们一起走，她估计也呆腻味了，家里的牌友都还等着她呢！，他们走后就留下秦宜一家子和我们两个。两人独自相处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经验的确霸道。对于像梁晓这样花丛高手来说，我真的招数匮乏，很多时候，我真怀疑，我过得了今天，未必能逃脱明天的魔抓。 亏得春节假期即将要结束，我们都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的童鞋们，谢谢你们的一贯支持！
第44页 最好一直陪我多说说话！太冷清的话，写文就有点自说自话的赶脚！ 第 25 章 时间就是每一分钟都在前行，如指间的沙粒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都已经出了正月。再美的风景，也不会是人生路上的主流。工厂门口挂着红色条幅，写着「欢迎我们的员工回到光明」，但是，外地的员工三分之一没有回来，他们用脚投票离开了公司，让我对未来的心又灰了一重。 我的头不自觉地疼了起来，积压的订单，天天被客户紧催，今天早上客户跟我整整谈了两个多小时，所有的主旨都是一样不能再延期。新产品开发又不是很顺利，大口径的产品流道设计有问题。出来的成品不过十之六七。这么大的报废率，是当初没有预见的，这些订单生产完毕会亏多少？没有订单是个问题，有订单了，也麻烦，做着这样最底层的加工，拿着最为微薄的利润。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另一方面，秦浩如悟空反出天庭一样，毅然决然地离开康鑫。秦伯伯暴跳如雷，可又能怎样？秦浩说，钱无法买回他亲娘的地位，也无法洗去他私生子的身份，也无法抚平秦伯母心灵的创伤。完整的家庭不过是一个虚像，他要一个纯粹的家，他的孩子只要一个父亲一个母亲。我佩服他，他爹可是生过病的，他还敢这么刺激？可见的确是积蓄的时间太长，爆发了！一个一直以经济利益为主要追逐目标的人，当他放弃的金钱之后，说出的话让人觉得他的铁骨敲起来异常的铮铮响！ 我参加康鑫会议的时候，右手第一个位子如今已经空了，听不见他据理力争的时候微微带着愠怒的声音。如果他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自然对他敬佩万分！希望他的骨头能多敲几次声音。 秦宜更忙了，她也曾经几次跟我提起，要我全职进康鑫，一起帮她。我拒绝，人的精力有限，光明在目前阶段，我还不想放弃。康鑫已经上了轨道，离了谁不能转？更何况还有秦伯伯坐镇。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个，答应了梁晓今晚陪他出席一个朋友的婚宴。自从马尔地夫去了一趟，我和梁晓的关系也小范围地公开了。妈妈不再反对我，秦宜秦浩的例子放在了眼前，反对有用的话，钓鱼岛早被收復了！ 晚上没有时间上论坛。居然被他们看出了端倪，昨晚在群里，有人问我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是火眼金睛吗？而且他们还发现蛤蟆兄继续蹲守在电脑面前，所以确认，蛤蟆没有按照他们的愿望来追我。 陈宇轩在群里说：「熊猫妹妹从来不是丑小鸭，一直是天鹅。你们就别打趣了！」这话一出，群里又有人悟出，我们已经实际见过面了。即便都是公司的领导，八卦之心也不改啊！幸好，陈宇轩嘴紧，没有再说任何我的事情。 脑子里东想西想，一路想到了s市，我回了自己的房子里，也就是陈宇轩的隔壁。将柜子里的被子、褥子和床单拿出来放在阳台上晒了，顺便打了个电话给以前的钟点工阿姨，请她下午有空的话，帮我来拾掇一下。 一个下午又是做头髮，又是化妆，时间过得也飞快，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千万别担心如老妈这样的家庭妇女会无聊，她们也挺忙。打电话给梁晓，让他来接，如我这般识相的女友恐怕当真不多见。 梁晓敲门进来，我烧了杯水正在喝水，他说道：「妮妮！还真看不出，一打扮真是漂亮！」 「怎么我平时不漂亮吗？」 「平时当然漂亮，不过今天，你过去可以秒杀侯琳琳了！」 「侯琳琳也来？我很喜欢她在《武后传奇》里演的上官婉儿。她真的很有味道！」这部戏是雷剧，但是唯独她演的上官婉儿，却是让我一眼惊艷，到不是有多么美貌，而是她将那种知性的婉约给表现出来了。 「没想到你还追电视剧，还真是闲的慌，是不是怪我陪你少了？」他笑的时候眼角一道细纹，悄悄暴露了他年龄的秘密，秦宜跟我说梁晓已经英俊地好似非人。这一刻我承认，果真如此，即便是那道纹路，也不过是为他平添一份成熟。 我收住已经飘远的心神说：「难道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咱们都有事情做。其实我的潜台词你没有听懂吗？我是希望你夸我比侯琳琳更有味道。」 「我闻闻是不是很有味道！」说完就扑了过来，我想让开反而被他给压在了沙发上。他将我唇蜜尽数吃去，也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使劲推他道：「快来不及了！快走了！」他趴在我的颈间使劲地嗅了几嗅才离开。好在今天的礼服不太容易皱，否则我就一套休闲陪他去。 补上唇蜜，套上大衣，我挽着他的手，跟着他出了门。他替我拉开车门，正在此时，我看见陈宇轩从外面回来，我收起了已经跨上车的脚步，走出来跟他打招唿说：「jack！」他抬头很看到我很惊讶。 我跟梁晓介绍说：「我好朋友，陈宇轩！」然后对着陈宇轩介绍说：「我男朋友，梁晓！」 顿时，我又觉得有些不妥，既然不妥我就得解释，可嘴巴张开，有觉得无话可说。还好梁晓拉我进车，关上车门，我看陈宇轩一眼也没有看向我这里，直接进了楼道。 梁晓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回神。我也如他所愿问他：「干嘛？」 「时常走神？」他眼角上挑，淡淡一笑问。
第45页 「嗯？」我不解，虚心求教。 他往前看着司机的后脑勺，陡然改了话题道：「刚才那个，是你前男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联想真够可以。 他呵呵一笑，说：「秦浩从男朋友成了哥哥，我从哥哥成了男朋友。你身边的男人，好似从来没有决裂过！不过是换个功能，继续用下去而已！」这话可真有深度。 我沉思着，该如何回答呢？「他是我的房客，现在是好朋友的级别，以后会不会成为男朋友就很难讲了！端的看你会不会再次成为哥哥！」他那是嫣然一笑，风情绕眉梢。 我愣愣地脱口道：「要不你成为姐姐也行！」 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鼻子对着鼻子，眉毛倒竖，皮笑肉不笑说：「小妞，没事消遣我呢？」我的下巴动不了，我想点头都不成，只能摇头。此刻，车子行进当中遇到了一个坑儿，一个颠簸，他的手才松开，如他这般的人一下子沉闷起来，很是难得。 我拉着他的手道：「跟你开个玩笑都不成，提前一天准备，一大清早的开车过来。为了给你长脸，愣是把一张大众脸，化成了明星脸。这是满满的心意不是？」罗琦跟我说过，男人就是小孩，多哄哄没事才好。而对着秦浩，他一直将我当小孩，我也一直可耻地装孩子。所以从来没有哄过他，初次使用不知道效果如何。 还好有效果，他将我搂进怀里，我脑袋贴着他的胸腔，他笑着说：「还行，还行！」什么还行？明明胸部起伏地犹如地震，算了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吧！ 从车子进入酒店开始，我就发现那里蹲守着很多记者。梁晓为我拉开门，就有闪光灯聚焦到我这里，搞错了，真搞错了！我这么一个乡镇企业家有什么好拍的？这不是浪费精神吗？ 梁晓牵着我的手，一路带着我上电梯，四楼一出电梯口，一个婚纱照形成的巨幅照片墙震撼登场。好几个人看见梁晓，就过来打招唿。几乎每个男人身边都带着一个妆容精緻的女人。什么化妆了挺漂亮的，今日进了这么个漂亮女人扎堆的地方，我依然显得大众。自我感觉不能太好啊！ 「这是吴小姐？」一个身姿挺拔，两鬓有些风霜的男人问梁晓。 梁晓摇头道：「我女朋友，高佳妮！佳妮，合丰的刘总！」他们提及的吴小姐，估计是梁晓上次带出场的，谁谁吧？ 我与他握手，那人问道：「高小姐签约于哪家公司？」 梁晓代我回答道：「她不是你们圈里的！」 「哦！」那位刘总笑了笑，说了声失陪。 一路上衣香鬓影，香风阵阵。梁晓带着我见到了主角，新郎是一个圆胖而有威仪的中年人。他身边站着的正是今天的新娘，那脸我有些熟悉感。 梁晓跟那个新郎拍肩说笑，我对新娘说着祝福的话。梁晓带我走的时候，我问他：「这个新娘很脸熟，我又不记得哪里见过！」 「呵呵！叫赵丹菲。在《武后传奇》里演韦后。」他一说，我就想起了，我直说：「一点都不像！」 梁晓带着我坐下，我身边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是时下非常流行的小脸美人。那些男人在高谈阔论，我本想屏气凝神仔细听。我们这一桌，一个做金融，两个做地产。梁晓和他们谈的正欢，尤其是他们对目前房产市场的走势，和整体的银行政策的理解，让我很有想听的**。 而旁边的女孩子一会儿问我，是哪里人。一会儿问我身上的衣服是哪里买的，或者说如今流行的妆容，我不得不敷衍，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说话。还有就是她有些酸熘熘地说新娘是她同学。我很惊讶，同学不去坐娱乐圈的那几桌，来这里新郎商场朋友这里做什么？再看看他对那位地产老闆贴身贴心的样子，就有些瞭然。 第 26 章 她几次欲言又止，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帮她起了个头说：「这个新娘真漂亮，但是韦后的角色似乎和她有些不搭！」男人谈性正浓，她也说得挺欢，我微微偏过头，靠近她。她就在那里说这个新娘是靠什么拿到角色，原本该是谁谁演，之后有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话，30%我听进去了，那就回上一两句，更多的因为她不能让别人听见，又要倾诉所以声音低了些。我刚好能听梁晓他们谈话。 「梁晓，我的滨江盛世庭院就要开了，要不给你留一套？」对过那个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对梁晓说。 「好啊！」梁晓笑着问我：「明天早上去老张那里看房子？你好好去挑一套？」 「哦！」我回他，但是又说：「房子我不太懂！」他别以为我挂着个房产公司董事的名头，在这方面就专业了，其实我每次去开会听进去的少，混过去的多。 「没关系，你只管按照你喜欢的来！他那个楼盘的你不喜欢，咱换一个看。」 我回了一声好，他们就开始进行到后面的话题。等我转过头来想继续听娱乐圈的八卦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睁大着沾着假睫毛的大眼。真不知道她吃惊个什么！而其他在座的两位一副瞭然模样，瞭然什么？难道是梁晓要金屋藏娇，所以那套房是金屋？这个联想能力…… 「还是你眼光好，早就瞄上了市泵阀二厂，早早将二厂拿下。我那里为了拿老城区那块地，拆迁就拆了五年了，还没有戏！」另外一个房产商笑着对那个老张说。
第46页 那个老张一脸苦笑道：「什么眼光？当初为了让泵阀厂能早早卖给我，我还承诺了五年不主动解僱任何人。为了能让它自负盈亏，还拉来了美国人合资。可见我想得太简单，总以为不赚么，亏总不见得亏吧？」 「你拉美国人合资，又不是真心想让它好？不过是多一份资金支持，自己少亏点。别一脸委屈，我早跟你说实业不好做，早早转手就行了。再说了你也不亏，这个楼盘你少拖一年，你不全回本了都不住？还赚的盘满钵满？」梁晓说话轻盈却也一针见血。 「你知道个什么？不能解僱原有老人，放了十条班车线路到远郊。老外看三年没啥起色，藉口国外经济形势不好，想撤资。撤资就撤资，偏偏还接了一个国家重点工程，一个项目要做四年。我现在关也不是，开着也不是，就那么个小破厂，花了我一半的心思在那里，实在不值得！我现在也想将它转手了！你做实业，帮我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下家？」老张一声摇头嘆息。 我喝了一口果汁问道：「张总工厂的主打产品是什么？」张总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梁晓，那眼睛里充满的诧异，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家的产品范围。 我看着他说：「你们做的产品在行业里应该算是中高端。就是这些产品，量小而杂，比较难以批量生产，但是总体利润不错。公司里有什么资质证书？」 他看我能说上几句也不再轻视道：「证书倒是一堆，现在看来也没多少用处！」他列举了几张，我在冠成的展示墙上都看到过，也是那个ti审核的重点。我听着点点头又问：「家里的普车和机加工有多少，测试设备有哪些？」 这时梁晓对我说：「妮妮！别犯职业病了！老张的重心放在房产上，哪里记得这些事儿？不过你要真有兴趣，我可以你到老张那里参观一下？」 「明天看完房，就去！」我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工厂。 当梁晓说出这话的时候，那位张总非常有兴趣地道：「高小姐也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他刚才估计我是个不出名的小演员。 我点点头，说：「应该算是你们的供应商！我做铸件加工。」 「高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张总呵呵一笑道。 「不过是家父的一点产业，我这里不忍就此放弃而已！」接下去的话，是我已经听多了也腻歪了的互相吹捧。婚礼进行到高『潮，这些话题通通被搁置，我与新娘新郎都不熟。所以就找了时机走出大厅，走到酒店外面休息处，坐在沙发里玩着手机。 背对背靠着的那个沙发里坐着两个女人在那里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我也听见了好些在网上无法知道的八卦，她们说：「那个侯琳琳一直巴着合丰的刘总，听说已经签下了合丰的新片女一号了！」 另外一个女人用高贵冷艷的声音笑道：「有付出才有回报，这很正常！你做不来她那样子，就只能慢慢熬了！」 「反正我是做不来那副骚样！」 接着她们的话题换了主角：「今天梁公子带来的那个女的，是哪家公司的？」 「没见过，可能是哪里的新人吧？」 「什么时候梁公子口味变了，喜欢那种甜美的小女生了？」 「还别说他的口味真有可能变了，刚才跟那个女的说要带她去买房呢？」哦？这个声音我想起来了，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做不来什么？刚才我觉得她做的挺好的。。 「这回手笔可真大了！他没那么大方吧？我记得最多送送首饰！」 「谁知道！各人有各命，指不定人家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找个单纯的小姑娘，给他生个孩子。」坐在我旁边的女人说：「那个小姑娘还真像个甜美瓷娃娃，不知道以后瓷娃娃心碎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用瓷娃娃来形容人了，我记忆里的瓷娃娃，除了那胖嘟嘟的大阿福之外，没有其他。我像大阿福？这不是扯淡吗？ 「你还当真啊？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咱们这个圈子里的有几个是没有心计的，没有心计能搭上樑公子？」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进来，是秦宜的，我接了起来说：「喂，秦宜姐！什么事？」接电话，我站了起来绕到那两个女人前面，靠在玻璃围栏上，看着前面璀璨的水晶吊灯打电话。那个与我今天刚认识的女子，脸色大变，捅了捅她的同伴，就往里走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挺恶劣的，每次都喜欢让人把话说完后，再来个撞破。她说我什么？甜美？还真和我的内心反差很大。进去的时候新娘和新郎刚好到我们这一桌，梁晓拉着我手和新郎新娘干杯。而那个做不来骚样的女子，跟老张喝起了交杯酒，演戏是她的专业，可见她是个很有前途的演员。 梁晓开车送我回家，路上跟我约好明天早上9点来带我吃早饭，10点出发去看房子，我欣然答应，送我到家的时候，他问我：「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摇了摇头说：「太晚了，你明天还是早点来接我吧！」说完我就直接进门等电梯，他在防盗门外看着我，突然笑了笑，有些无奈，我心里隐约明白那是什么。可我不认为和他能够到那一步，电梯来了，我挥手告别。如镜面般的电梯轿厢里，我看见里面的女子，脸色红润，红唇娇艷，似乎的确可以说甜美。 钟点阿姨把房子收拾地挺干净，床也已经铺好。见过太阳面了之后，被子有着独有的馨香，我钻了进去，上半夜睡得极好，下半夜梦里做到之前在冠成，带着我审核工厂的ti跟冠成的小伙子说：「什么用量少，你可知道这个产品可以用在屠宰场？一个批量就上千个。」等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的时候，再也无法入睡。
第47页 那天在冠成想的事情，再次被翻了出来。作为低端加工业光明，在这么多专业企业的合围之下，出路在哪里？那时我就苦于没有一条路，没有个相关的产品可以做，当时想着前途一片渺茫，甚至起过想结束工厂的想法。我噌地坐了起来，看着前面只剩下待机灯光的电视，一个想法渐渐地形成。 张总的楼盘并非位于s市最为核心的区域，而是一片老城改造而来的新开发楼盘。好歹靠着贯穿s市的那条江，因此身家也非凡。他安排了专门的销售经理带我们看房。作为一个被请来的顾问，虽然我在专业上欠缺，但是好歹也要细心些，才不枉梁晓请我的那份心。因此，我变成了极度挑剔难伺候的主儿。 梁晓咳嗽了两声，他什么时候感冒的？我转头才发现，张总神色不善地站在我们后面，刚才我问的那些他都听见了？梁晓贴着我的耳朵道：「叫你来买房，不是让你来拆台！」 我眼睛圆瞪，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砍价的时候不是应该先挑商品的不足之处说吗？这样才能还价啊？其实我觉得这房子挺不错的，房子间距大，绿化……」这时那个张总的脸色才转好。我原本没想到他要过来，本来想将这些房子说的不怎么样之后，拉着梁晓去看康鑫在s市市郊开发的别墅项目。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我也算是康鑫的大股东吗？但是他过来了，自然要将话给圆过来。 他问梁晓：「走，我们吃饭去！」吃饭的时候他问梁晓看中哪套？ 梁晓侧头，笑着问我：「妮妮！你喜欢哪一套？」 「其实，投资的话，就看地段和环境了！这里地段不错，商业环境也成熟。很不错！」我吃了一块子蔬菜色拉道。看来梁晓也满喜欢这里，揽生意失败。 「单单是从你个人住而言呢？」梁晓浅浅一笑之下，面部肌肉堆出两个梨涡笑的很是花哨。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目前没有那么多资金投资这样的房产！所以就不考虑了！」既不说好，也不说坏，转了话题就行。 为了防止他再转回那个话题，我说：「张总，昨天您提的那家工厂，我能参观一下吗？」 「你倒是念念不忘！」 「任何与我们产品相关的工厂，我都有兴趣参观！」我非常认真地说。 老张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介意我刚才对他家房子那么多的批评，笑着说，好！ 梁晓吃完饭的时候跟老张说：「7号18楼给我留下！」什么问我意见，其实他早就有意这里的房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留言吧！多给评吧！谢谢了！ 第 27 章 春寒料峭之际，工业园区里除了香樟树一如既往地撑着绿伞以外，其余的花木都是光秃秃的枝条，不过这些枝条上已经开始突起了一个个嫩芽，我不禁感慨时光飞逝。 走进老张的工厂，我不禁感嘆果然是财大气粗。办公楼用了一整栋房子，上下两层。日本牌子的空调，从我一进门开始就暖融融地烘烤着我。下面的办公区域非常空旷，也就二十来个人在办公。二楼的办公区域相对人比较多些，但是前后也有估计两三百平米的空地。自从被论坛上的那些人薰陶lean以来，我从进门就开始考虑如何重新规划起来。 到了生产现场，让我吃惊的是，生产线的工人还没有办公室里的多…… 「直接生产员工和办公室员工的比例是多少？」我跟着和我一起并列走的张总说。 「生产员工39个，办公室人员62人。」 「清洁，门卫是外包的吗？」 「……」 一路上的问题有些张总答得上来，有些他就勉强了。反倒是梁晓长期做这一行，帮了张总不少忙，解答了不少问题，可见隔行当真如隔山。别说他已经买下这家公司三年多，这三年他根本没有花多少心思在这里，仅仅也就从财务表报上看出了好坏来而已。 「梁晓！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女朋友？对房子不感兴趣，见了工厂两眼放光！」老张打趣道。 我心里却是吃惊，自己的企图难道很明显地表现了出来？实在沉不住气。梁晓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髮，说道：「她是刚接手家里的工厂，一口气想要吃成个大胖子……」梁晓索性将我请教过他的一些问题或者事件讲了出来，尤其着重描述我去讨要欠款的那次。 老张听了哈哈大笑道：「有魄力！还真看不出来！我原来倒是没觉得小高是哪家公司的演员。觉得她应当是哪家刚刚出来学做事的千金，没想到却是实打实的女强人。后生可畏啊！」 「张总太客气了！我真的一年都没做满，在老前辈面前卖弄实在是不好意思！」客套话总是要来往的。 看完工厂，梁晓在车上跟我说：「你对这家厂真的很有兴趣？」 「我昨晚上大半夜没睡，总想着如何能够产业升级，你知道如果我一直做目前的基础加工，做得累死，还没什么利润。到时候工人都找不到，我的用工荒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现在的年轻人，谁愿意做我们这种铸造加工行业？如果能够收购这样一家厂，我那家铸件厂就可以升级，专门做高端的精细铸件。即便无法达到冠成那样的规模，以后利润率也就可以期待了。」 梁晓白皙而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微微侧身对我说：「想得到好，老外也不是傻子，这些年你看这家厂有过发展吗？再说了老张虽然没把心思放这个上面，但是好歹他也不笨。不过你说得对，如同我做环保，行业还是不能做江河日下的。等真的你那种铸件厂被全面淘汰的时候，你升级可能就来不及了。眼光和想法还是很不错。」
第48页 「不错的意思就是还是很有问题，你倒是说说看，我最大的风险在哪里？」 「市场！」 「市场开拓固然难，他们现在的那个项目虽然不赚钱，但是三年基本开工率在那里，而合资的那个品牌也在那里，如果我们和老外谈做他们的贴牌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市场，而是未来的市场。国外的次级贷已经开始升级，听金融业的朋友说，很快就会波及到实体经济。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出意外，下半年大的项目和投资就会紧缩，他们的老外撤资估计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你接下这家厂考虑过会出现什么问题吗？你有那么多的现金支持吗？很可能东西让你做出来了，不来提货，你的资金积压，帐期拉长！」梁晓分析的话，如醍醐灌顶。我一下子醒悟过来，目前的状态，不是收购哪家公司，而是说自己的工厂，接的欧洲的那些大订单要考虑了。可见我是兴奋地太早了，一下子偃旗息鼓，算不算也是一种早『泄？过早泄气也是一种病，得治！ 梁晓可能看见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就继续跟我说：「小丫头干嘛？也没那么严重，毕竟我们的经济那么活跃，一旦经济被捲入困境，唯一的可能就是直接被拖入泥潭。所以为了能保证经济不衰退，上面肯定会有重拳。而国外的话，次级贷的影响看来也是有限的，波及实体经济是肯定的，不过可能时间也不会太长。危机！危机！有危才有机，也许那个时候出手也不错，能够捡个漏！」 我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难怪说无商不奸，好歹老张是你的朋友好不？你居然教我落井下石？」 「没办法我是重色轻友，这谁都知道！你哥哥我真性情！」他大笑着跟我说。 又开始瞎说了，现在在郊区通往城区的路上，这车子宽敞，他嘴角微微扬起，笑的好媚惑。不行，不行！我打开了电台，现在的电台主持人也开始三俗，在那里讲着不晓得是冷笑话还是热笑话。里面一男一女在那里学着一个笑话道：「电话铃声响，小女孩接起电话听筒.... 男人：「喂，小娃儿，我是爸爸，妈妈在哪儿？」 小女孩：「妈妈和陈叔叔在楼上的房间。」 男人有点生气地说：「哪个陈叔叔？我们家不认识叫陈叔叔的人啊！」 小女孩：「有啊，每次你上班后就来找妈妈的陈叔叔啊。」 过了不久，男人沉住气冷静地说：「小娃儿，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女孩兴奋地说：「好哇！」 男人：「你先去楼上的房间，然后大声喊"爸爸回来啦！过后再来听电话。」 小女孩照着做了，不久听到一阵惨叫，小女孩跟着听电话..... 男人：「妈妈怎么了？」 小女孩：「妈妈听到你回来后，就冲出房间，不小心从楼梯跌下来，现在不动了。」 男人有点满意地接着问：「哪.....陈叔叔呢？」 小女孩：「我看到他从房间的窗口跳下游泳池，可是他好像忘记爸爸前天为了清理游泳池已把水放了，现在他躺在游泳池底，也不动了。」 男人沉默了一阵子....... 男人：「游.......游泳池？.........请问这里号码是不是xxxx？」 小女孩：「不是。」 男人：「噢，抱歉，打错电话了。」 我被电台里的笑话给逗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他说：「梁哥，还是你狠啊！」 「怎么说？」 「你看的房子全是顶楼复式，这个是有道理的，十八楼下去啊，就算下面是水立方，也没命了，兇狠啊！」说完我肆无忌惮地大笑。 没想到梁晓索性将车停在了紧急停车带上，我一下子愣了，男人戴绿钢盔的事情是不能瞎说的吧？我犯了禁忌了？还是梁晓他前妻也有过……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他扯过我的脸，将我的嘴使劲地含住，啃地我嘴唇生生发疼，几乎不能唿吸。等我眼泪包在眼睛里快掉出来的时候，他放开了我说：「敢调戏我？再试试？」 我傻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地才好，他捏住我的下巴问：「孩子他妈！你可有陈叔叔？」他问的时候，我脑子里还真出现了一个姓陈的朋友，我隔壁的房客，我的好友陈宇轩。 我拍掉他的手道：「谁是你孩子的妈？再说了我是职业女性，要出墙怎么可能会在家里？」 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惊讶，接着问：「怎么还想出墙？」 「你不是说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并非明智之举吗？」我说这话，这是他的理论，我拿来对付他，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发动了汽车开了起来。 想起陈宇轩，我还欠他一顿饭，还有一夜照顾的情分。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我问：「jack，方便讲话吗？」 他那里有些吵杂，接着就安静了，他问：「yannie，你说！」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我还没谢过你！」 「不用了！」 「我明天就回去了，就这么说定了！晚上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出去！」说完我就掐断他的电话，让他推来推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扯。 车已经进了市区，速度开始放缓，停停走走。前面一辆车突然掉头，让梁晓火大得骂了一声娘。他拿出一盒烟，打开了天窗，点燃了一支，就开始吞吐起来。即便是大部分的烟雾从天窗走了出去，我还是不免咳嗽起来，这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他皱着眉头，一声不响，与他平日当真判若两人。
第49页 前面的车往前了，我们的车轮也开始滚动，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问我：「妮妮！」他叫了我一声，就没有下文了。他这是看见我给陈宇轩打电话，所以不高兴了？他不是一直标榜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了吗？慢说现在这棵树还没有挂人，就是当真挂了两个。作为喜欢挂多棵树的他，也没啥好说的吧？他这不算奇怪，但是，给自己的标准和对别人的标准永远是双重的，他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回了他一声：「嗯？」 「小妞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在我面前约男人吃晚饭？还在家里等！」他虽然是笑着说这些话，可声音里的不爽，我还是听得出来。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会吧？我出去跟人吃个饭，你就生气？这也太小媳妇样了吧？怎么像是人家口里，放荡不羁，难以驾驭的梁公子！」跟梁晓在一起，不可否认，第一很开心。第二，能学到很多东西。第三，他的那个圈子和人脉，也让我获益良多。 不过，他的这个花心的性格，实在让我头疼。尤其是昨晚那两个女的，一口一个梁公子。如果想以后跟他当真走下去，他必须要改掉这个习惯。但是，如果我强制叫他去改，压迫越厉害反抗也越厉害。哭啊！闹啊！上吊这些招数，成功率太低。我只能另外开发一条路，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与其费心看住他，倒不如让他花心思来看住我。当然这样做能否成功，我把握不大！ 第 28 章 梁晓送我回家，我挥手和他告别，可惜人家就站在那里不走。我真是晕乎，好歹三十六七了，算老些，可以说是大叔级别的人了。还做这种扭扭捏捏的事情，他当真已经过尽千帆的梁晓？唯一可能就是他这个吊我这个小姑娘的手段。 他勾勾手指，我只能打开铁门，再次走到他的车前，对他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跟jack吃晚饭？」欲擒要故纵，希望他走反而要留。 他的笑花越来越大之后说：「唔，晚上还真没地方吃饭。好吧！给你个面子，陪你去吃饭！」我满脑袋黑线，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怎么忘记了，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这么一来我的眉头拧了起来，快点找个理由，打发他走，到时候陈宇轩必定觉得我没诚意。 他将我拉进怀里说：「你不是诚心请我的吗？」 我先点头，后又摇头说：「不是，今天……」 「行了！逗你呢！早点回家，别玩得太晚了，我走了！」他拍了拍我的脸道。 我把他使劲地推进车里说：「知道了！知道了！大叔，快回家去！」说完，帮他把车门关上，在他打开玻璃窗之前，在玻璃窗上虚画了一个唇形，然后大笑起来。车窗摇下他点了点我的鼻子说：「顽皮！」 我退后，他开车走人。甩甩脑袋，我觉得自己对于这份感情，好似多少欠了那么一点认真。 用洁面皂细细地洗了脸，涂上润肤用品之后，将头髮再次整理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未曾化妆，气色不错。就这样吧！估计陈宇轩也快回来了。我靠在沙发上喝着水，看着电视。 果然，六点半左右我家的门铃响起，我开门，陈宇轩身上还背着包，跟我说：「我去把包放了！」我点头说了声「嗯！」他拿钥匙开门。 我取了一件中长的风衣。跟着他一起站在电梯口等待电梯上来。我转头对他笑了笑，他一个愣神，电梯开门也没注意，我进去之后，喊他一声：「快进来！」他才匆匆踏入。 我发觉他明显不在状态，就轻声问他：「很累吗？」 「还行！」他果断地回答我。 我却不认为这是实情，就继续问：「要是真累，不如我们叫上来吃？」请人吃饭是为了答谢如果勉强人家那就起不到原有的作用了。 走出电梯说：「快走吧！」等走出楼梯门的时候，天上下起小雨。开车过去吧？这个时候正值吃晚饭的高峰，无论哪家酒楼都生意火爆，自然旁边的马路也非常热闹，未必有地方停车。算算走过去也就十五分钟。 他看了看天，对我说：「等我一下，我去拿伞！」 「别去了，我车里有！」说完，我冲出去从后备箱里拿出伞来，当然只有一把。我用徵询的目光看着他说：「凑合，凑合？反正雨不太大，也不远！」 他看了看外面的雨，说：「好啊！」 我撑开伞，从楼梯的屋檐下接过他。他个子比较高，我必须把伞抬得很高，他接过了伞。春雨霏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把伞的大部分打在了我的头顶，而且为了和我保持距离，他大半个身体在外面，一会儿工夫他薄呢外套的肩部就已经有白色透明的细小水珠躲在上面。我朝他那里挤了挤说：「伞撑过去点！」 他稍稍将伞往他那里挪了挪，顶个什么用？但是我往他那里稍稍挤了挤却是明显感到异样，这种异样让我的脸有些热。为了缓解这种异样，我提问：「最近忙不忙？」 「挺忙的，公司被收购了，两家公司两种不同的文化价值，最为实质的是，两套不同的管理体系，老的没有废，新的还要做，也挺麻烦！我被咱们办公室的人戏称表哥！天天做表格的哥哥！」 「是吗？」 「对啊，现在我的excel技巧非常不错了！」他有些自豪地说。 这不是扯淡么？「excel不就是画画线，填填数字吗？还有什么错不错的？」我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第50页 「那是你不知道它的强大！如果玩的好，很多你花费很多时间做的事情，交给它几分钟搞定！」 「是吗？」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餐厅。服务员帮我包好伞了之后，将我们带到靠窗的卡座，珠帘放下，也是一片空间。我和他面对面坐下，直接拿起菜单问他：「可有什么忌口！」 「我不太挑食！」他这么一说。 我就自作主张点起了菜来说：「花园叔曾经说，点菜可以看得出一个销售的专业素养。今天你帮我评评看，我可以打几分？」花园是群里的一个做销售的大叔，陈宇轩笑着点头说好。 「喝什么酒？白酒？啤酒还是葡萄酒？」我问他，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诚意。 他摇头说：「不喝！」 「我知道你能喝的！还是来点吧？」 「出去陪客户，那叫没办法？难道对着你还得应酬啊？根据你的口味，点壶茶或者来扎果汁就好了！」 是啊，好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必像对付客户那样客套。我听了他的建议，要了一壶普洱。晚上不能喝绿茶，容易影响睡眠。 冷菜很快上来，既然不喝酒，尤其是干了一天活，估计他已经很饿了。我其实不怎么饿，中午一顿在老张那里吃，也吃了不少。为了让他能别拘束我说：「好饿啊！快点吃！」说完就将筷子伸进一盘熏鱼里。 等我们吃了两口，服务员才拿了茶壶过来，给我们倒上。我拿起杯子说：「jack！谢谢你的帮忙！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没有你的帮忙，这一年我还不知道要撞多少墙呢！」 陈宇轩忙叫我别客气，我们在一定要客气和不需要客气之间等来了第一道热菜。他一块牛仔骨夹进碗里，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这里的牛仔骨很入味，但是切的很大，所以不太好啃。我索性夹起一块，吃了两口，果然对牙齿要求高，因此就拿着手捏住骨头开始扯，嘴里说道：「我最喜欢吃骨头边的这一圈筋，别嫌弃我吃相难看啊！」他见我这样吃起来，也就放开了使劲啃。 吃完牛仔骨，我要的大虾也上来了，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用手了。既然豪放起来，他也不再拘谨。跟我便吃边说，我们聊起了大学时候的一些趣事。我才知道他比我大三岁，和秦浩同岁。但是他读书很早，所以比我早毕业四年，他是s市最为知名的j大毕业的。不得不说他混的满不错的，这个岁数，能够到gt这样的跨国公司做一个中层也是够可以的。 这个时候一个砂锅，里面贴着砂锅壁的是一个个红薯，我一直喜欢红薯和芋头，罗琦老是跟我说：「你就是一个村姑，尽喜欢吃这种土里吧唧的东西！」可我就是喜欢，尤其是这个时节的红薯，咬下去里面的糖水几乎可以流出来。我剥开一个，一边吹着气，一边往嘴巴里塞。又烫又甜的感觉下肚，真是无比舒服。 等我一整个红薯吃到只剩下一层皮，才发现他丝毫没有动我的美味。我问他：「红薯干嘛不吃啊？」 「小时候天天吃，吃腻了！」他说。 「那不早说！」我虽然埋怨出口，但是从我个人而言想当然认为对于自己来说的美味，定然别人也喜欢的。 他笑了笑说：「我最怕吃两样东西！一个红薯，一个萝蔔干！」 「是吗？我可喜欢这两样了，萝蔔干炒毛豆，我最喜欢拿来佐粥了，在英国的时候，我就叫我妈帮我用ups寄萝蔔干。」可见罗琦说我是村姑真的没错，之前我怎么没觉得？其实我爸是乡镇企业家，我是他家的姑娘，应该简称乡姑？ 他呵呵一笑，说道：「上小学的时候，从家里到学校要走两个小时。我们都是拿着饭盒，你知道吗？就是那种铝的，上面刻着名字的饭盒？」我点头。 他继续说：「家里有时候粮食不够了，就饭盒里切几块红薯蒸了当午饭。早上粥里面加红薯，中午饭是红薯，晚上喝粥继续红薯粥。你要是这样一年里有几个月都是吃这个，几年下来，你说你还想吃吗？」 我摇头问他：「为什么你爸爸，不骑车送你上学呢？」我知道父母可能忙，可能送一下往返要点时间。可怎么捨得让他走那么长的路？ 「我爸腿不好！」这一句很短。他看着玻璃窗上刮下的一道道水珠继续说：「后来我考上了县中，到县里住宿。晚上复习晚了，学校里到晚自习下课后食堂有包子卖，寝室里一片肉包子的香味。我实在饿得不行，就拿我妈腌的萝蔔干，泡上一大杯的水，然后挖两大勺子熟豆面出来吃。」 我小时候爸爸虽然还没有开始做生意，但是那时候他也是光明的厂长，在县城里也买了商品房，我读的就是县里的小学。爸爸说学校里的饭难吃，通常妈妈带了保温桶给我拿中饭过来。到了读初中的时候，康鑫已经有了一定基础，我舅舅有一次看见我中午在大街上走，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个粽子。说我把粽子里的肉一口啃了之后，就把粽子扔垃圾箱了。 这件事情舅舅告诉我爸的时候，即便是疼我如命的老爸也骂我不知惜福。说我们那里有古话浪费粮食要遭天谴的，山区里的小孩子如何如何没得吃。我那时候觉得他很是小题大做，这么点事情算根毛？很是委屈。虽然以后也注意不浪费，但是一直认为只是家庭教养问题。直到今天，陈宇轩说起他豆粉加萝蔔水的时候，爸爸说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
第51页 一人一份的香煎银鳕鱼放在了我们面前，我叫他动手道：「别告诉我，这个你也不喜欢，那就显得我点菜太失败了！这个分可扣不起了哦！」 他笑着说：「嗯！我很喜欢！」我看着他一块一块地将鳕鱼吃完。他抬头看我说：「怎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讨厌！非要提起！上次我吃完饭脸上留米粒的景象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冠成，对立！我突然脑子里想起，上次去冠成，他们去审核的那个项目是海上平台油气项目用的阀门铸件。我立刻问他：「jack，你们公司不是做矿山机械的吗？上次你怎么去做阀门零件的审核？」 「我们公司一个bu是专门做矿山机械的，还有一个bu是做流体控制机械的，还有做水处理的，甚至电子，医疗影像等。我们是国际採购中心，所以几个bu的东西都要一起做，因为我之前分配到的就是专门服务于矿山机械，所以我就一直做那个。但是，去年升了经理之后，就按照材料来走，我就是专门管铸件和锻件这一块，所以阀门的铸件也是我管。」他跟我解释了这里的曲折，跨国公司就是复杂。 「那你们公司有……」我问出了上午在老张的那家厂里看来的产品。冠成肯定是提供这些零件，供不供给他们公司，我却不能确认。 「当然有，我们公司在这个行业算是领导者了。」他非常骄傲地回答。 我点头说：「听说过pq吗？」 「在xx产品和xx产品上，我们公司和他们算是竞争对手！怎么会想问这个？」他喝了一口茶问。 「我想做这些产品的供应商！」我没有直接说要做这个产品，或者想买那家厂。这个事情在梁晓提点之后，我觉得有必要暂缓。所以就说我想做供应商，这样比较合情合理。 陈宇轩缓缓开口道：「很难，a产品被誉为阀门里的皇冠，而b产品更是成为皇冠上的明珠。所以供应商的筛选极其严格。做两个产品的供应商开发工程师，都快被老外给折腾地崩溃了！要求极为苛刻……」 「那供应给本地生产这类产品的厂家呢？」 「这两种产品本地的厂家很少生产，大的项目其他的可以给本地供应商，但是这种产品几乎都是从国外进口的。上面设计院已经指定了品牌范围，规定了要进口产品，本地厂家连投标书的机会都不会有。所以市场机会应该很少。」陈宇轩回答的非常斩钉截铁。 「所以冠成的那些壳体都是出口的？」 「是啊！」陈宇轩说「每个月几百吨的货！都是发往我们美国和义大利的工厂。」 「宇轩！」我叫他，他看着我等我下文，所以我说：「什么时候有空，去我的工厂看看，以你一个质量专业人员的角度。不管意见提多少，至少让我知道，我离一家一流工厂的距离有多大！」 「雄心不小吗！」 「是的，不想当总经理的助理不是好助理，不想当一流工厂的总经理不是一个好总经理。我还年轻不是吗？」 「哈哈！」伴随着他的大笑，我们转移了话题，愉快地吃完了这顿饭。好似他刚下班时候的满脸倦容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能不能看在这章够肥的份儿上求到评论呢？ 第 29 章 陈宇轩是个好人，我回家之后，在网上他教了一些excel的技巧。我才知道excel里可以做很多东西。可以预见，学会了这个，至少每个月不会有人上来找财务，吵加班费弄错的问题了。 工厂会拆迁已经有了准确的信息，但是n市还不想把咱们这种企业一脚踹干净，毕竟对于就业也是有帮助的，所以要做环评，如果环评通过的话，可以在n市的边边角落里找个地方继续开下去。 拆迁赔偿这个事儿啊！按照秦宜的说法是：「尺度一松还是一紧就如同食堂大娘手里的勺子，首先他一勺子能给你挖多少起来，她挖地多，堆了起来，那也是一勺子。挖地少，低于勺子外延一大截那也可以成为一勺子。而她要是手不稳，再抖上两抖之后，倒进碗里。那个分量，你若是想幽怨的看着她，有所抱怨，她会用如炬般正义的目光告诉你：『这还是一勺子！』但是这一勺子的差异，可以让你端着饭盆心头暗喜，也可以让你捧着钵盂，哭都哭不出来！」 为了能让自己可以捧着饭盆高兴，所以我决定让拆迁的同志看我顺眼些，如何让他们看我顺眼，这个就需要用放到天南海北四海而皆准的规则办事了。原本想出动秦伯伯这条放在n市无论哪个角落都能发出嘶嘶声的地头蛇。无奈他老人家，恨我比恨秦浩还甚！他的意思应该是怪我没帮他看好秦浩，以至于秦浩让狐狸精给拐走了。我想喊冤，可惜没人愿意听！ 一事不烦二主，我只能巴着秦宜了，好歹她也该看在我从小就是她的跟屁虫的份儿上帮我一把。她跟我说：「新城拆迁小组的人，我不太熟！秦浩以前都是负责拿地的，你不如去找他？」 我起先是不愿意的，但是为了碗里的菜能多一些，我还是硬着头皮给正在和老爷子闹别扭，离家出走的秦浩打了电话。秦浩对于我电话给他好像不是很出乎意料，他说：「妮妮！有什么事？」 「秦浩哥，有事要叫你通通路子！」我觉得既然有求于人自然要客气些，但是还是如以前那样腻腻歪歪地叫浩浩哥哥，我实在说不出口。等秦浩哥三个字叫出来，这不是演韩剧吗？但是叫秦哥，像是叫情哥，总之非常别扭！别扭就别扭了，咱不能跟人民币过不去，对吧？
第52页 秦浩在那里笑了一下说：「用得着我了，才给我打电话，之前也不问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太没良心了！」 「什么叫没良心，我被你抛弃在印度洋！心伤地比大海还深，你不来安慰我，反而要我来招唿你，你的良心呢？」即使可以和他打趣说笑，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发紧。青梅竹马啊、初恋！什么时候我才能对他无动于衷啊？ 「良心让你嫂子给叼走了！」他秀完恩*说：「什么事情？」 我约略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听了之后，跟我说：「我先帮你问问建委的朋友！」 「如果要怎么处理，你要告诉我啊！」我跟他说，这些事情必然是要破费的，咱俩既然如今只是世交了，那不好让他给我请客送礼。 他在那里笑了起来说：「如今你哥哥我穷啊！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使，这钱肯定让你自己掏，放心吧！」 我忙说：「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就想挂电话了。 他在电话那头跟我说：「你嫂子在问，什么时候你来我们这里玩玩？要不就本周六吧？要我帮忙就过来吃个饭！」 我不好拒绝，毕竟他一口应承下来帮我忙，除了连声说好，还能如何？ 出口欧洲的货物必须要有欧盟的相关资质，之前我们是通过挂靠其他公司走货。如今量大了，而且人家收费越来越高，这就迫使我们必须考虑请专业机构过来做审核。在用哪家公司上，我和主管我们採购这快的供销科老黄产生了分歧。在我看来国外客户信任各家船级社的认证，这些证书虽然拿起来比较难，但是一旦拿到，就是开了市场的门。而老黄的意见是，第一我们这样的公司，人家未必肯接。第二，这个花费非常高。第三，实在太难了。 和我们合作的老朱的那家小厂不也是欧洲机构的证书吗？我不认为那些机构会因为我们规模小而拒绝，相反我们有三百来人已经不算小了。正在我们争论地非常激烈的时候，下面人飞快地跑上来说：「新出来的零件，大批量缩孔！」我本来就要趁着客户被金融危机波及之前把货赶出去，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意味着延期，这次的延期，有可能是真金白银的损失，他们有可能取消订单。 看着现场的这些废品，我开始忍无可忍，李厂长一直在那里说设备买地不好，我当然知道设备买的不好。我心里也对那个虚报价格，倚老卖老的老黄恨之入骨：「李厂长，叫老黄到我办公室！」 老黄以为我还是为了证书的事情在那里别扭，刚踏进我的门就嚷嚷：「高总，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身边一个财务，一个李厂长。我把年前搜集的那些资料拿了出来，顺便拿了一张白纸，一个个报价单展开，一笔笔算给他看，看到后面他浑身发抖，怪叫一声说：「高总，我好歹是老高总的穿开裆裤一起的兄弟。就算有几笔出入，也是我失察！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每笔都失察？」要么报价错误，要么后来我拿到其他地方的三方比价，他买的高了30%以上，最为可恶的是偷工减料。一件件摊开来了，我对着桌面上的资料说：「黄叔叔，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离开光明！」 「高总，你就是一个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简单！放心，我走出这个门，还是有人要的！」这话说完，他就直接走出办公室。 管他呢！顾前顾后做不好事情，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下去解决也没什么不好！ 我在群里说今天我们总经理做了这么一件事情，就被几个人狠狠地批评了一通，然后叫我以后加强制度上的管理力度。 秦浩给了我一个地址，没想到秦浩还邀请了秦宜，所以我和秦宜约好了一起过去。跟着导航走，越走越荒凉。我问秦宜：「秦浩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你之前来过吗？」 「不是出家，就是落草！」秦宜打开了车窗看着外面非常温暖的春风，而秦浩显然既不是落草也不是出家，更不是隐居。 「他一个人跑了，我现在忙得要死，我爸不许再招人顶替他的位子。事儿都要做掉，人都快做残了，哪里有空来看他？我连东东都没空看了！」 真是个现实的问题，不过我这里也有些看法不得不发表：「他如果不回来，康鑫不就是你的了？」 「做梦！我爸当年把秦浩领回来的时候，我妈竭力反对，但是我爷爷奶奶不要太高兴哦！一口一个宝贝！秦家老的几个，其实个个重男轻女。你以为我爸会把家业传给我？在他们看来传到我手里，就是送给了姓黄的。不是秦家的了！要不他怎么会想方设法的让你嫁给秦浩？」秦宜喝了一口水说：「我现在拼死拼活给他干，做得再多，他秦浩总是占了一大块！自己倒是什么时间也没有，在外面搞点自己的副业都不能！白白让秦浩在外自己发展，他赚钱要是赚不动，投降回来，老头子肯定会收留。他要是赚得动，赚来的每一分都是他自己的。我爸更是觉得儿子有本事，有骨气！我做再多他会看在眼里！我傻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深以为然。在里面掌权的未必是成功上位，在外面的也未必就是流亡出境，关键还是秦伯伯到底属意于儿子还是女儿。 「呵呵，有道理！」 「其实，你才是最精明的！钱由我们赚，你自己在外还有一份。我最近在外面开了一家典当行。」
第53页 「哦？典当行好做吗？」 「不就是借个典当的名头，实际上是给比人融资！」 我有些不明白问她：「怎么操作？」 其实，她干的就是民间拆借，比如在银行申请贷款虽然利率较低，但是手续复杂，时间很长。如果有些公司有个新的项目，或者新的订单需要一笔钱，这个时候她就拆借给她。而利率是两分到三分，也就是年息百分之二十到三十。这样的借贷未必没人要，因为很多都是短期借款比如三五个月。而放贷的资金都是凭人际关系，从别人手里收过来。 「阿姐，我建议你还是要小心些，美国的次级贷风波愈演愈烈！接下去经济形势怎么走还不明朗，万一要是下半年海外市场不好，咱们这里的那些企业又都是依赖出口的。如果订单陡然下降，乃至于国外客户要求延长帐期的话，很有可能很多企业就不能及时付款给你，甚至可能企业倒闭，会连累到你！我建议你还是要想想清楚，做的时候谨慎些！」我劝她，我自己工厂里已经开始收紧，随时准备订单往下降。 「这个我也考虑过，你放心，姐姐心里有数！不会出大问题的！」她这么回答，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说了，毕竟她一直主管康鑫的财务与投资，比我经验丰富。 一路讨论而来，渐渐地目的地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写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趣啊！ 第 30 章 车子已经开进一条三车道的水泥路，两边的水杉作为行道树刚刚冒出的叶子，嫩绿嫩绿，很是惹人喜*。眼前是一条y路，该往哪里走就让人迷煳了。导航上说前进村已经到了。秦宜打电话进去，叫我们往右拐，那就往右面走吧！继续经过延河的那条路，河对岸是旁边的村民的蔬菜大棚。而前面则是一片围栏，正中间的大门上写着西皓园林。这就是了？ 秦宜下车拍门，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开门问：「是大小姐和高小姐吗？」秦宜点头，她就开门。我开着车根据她的指点一如往里走，三个大的水面鱼塘，靠道路和木桥、石桥连接在一起。一座假山从池塘里拔地而起，加之还有三三两两的鸡鸭鹅穿行在草地上。 「看看他在外面吃独食呢！」秦宜指着前面沿着大面积的鱼塘而建的木屋说。 一熘儿小木屋沿着鱼塘而建，每一栋都有延伸到水面有一个水台。这个是做别墅式的客房？ 我们继续往里，是一栋两层楼的仿古建筑，旁边几个工人正在给木雕的窗花上油漆，看来还在施工中，估计以后也会是客房。继续往里是一片桃林，桃花开的正艷丽，灼灼红霞，落英缤纷。 桃花林之后又是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这栋房子比前面的小一些，应该是做办公楼用。秦浩一身休闲服站在二楼招手。我们停了车，取了包，找到楼梯往上走。 秦浩带着浅笑站在木楼梯的楼梯口，我低头往下，还好！穿得甚是安全，等我抬头看见秦浩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揶揄，脸又开始热了起来。从小到大从喜欢变成习惯，不胜唏嘘啊！我们俩算不算没有永远的情侣，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带着我们进了一间应当有五十平米，当然也可能不满，我的水平不如卖猪肉的大叔那么一刀下去，扔到称上刚刚好。透明的玻璃对着后面的一片绿油油的树林，往前透过窗子就是那片绚烂的桃花，还有前面波光粼粼的水面，水面的堤岸上垂柳轻拂，木屋掩映。 「怎么躲到这么个地方来了？」秦宜扔下包之后，站在玻璃面前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门推开，一个小姑娘泡了茶端进来，后面的周茜端着盘子，里面是水果和茶点，她说：「刚刚做的桃花酥和焦糖布丁！网上的方子，味道不错，你们试试？」 我过去接过盘子，顺手拿了一个，吃进嘴里咽下说：「还真好吃！嫂子，是你做的？」 周茜将一缕髮丝嵌入耳后说：「是啊！试验了好多回，才弄成的，没想到他还不给面子。说不喜欢吃！」说完娇嗔地看了一眼秦浩，面若桃花，杏眸含情。 秦浩搂着她坐下说：「这不是给你找了会品鑑的人来了？妮妮从小喜欢吃这些东西！以前我从外面带了什么酥什么糕回来，除了家里的耗子，大半都到了她肚子里！」两人的亲昵如今多了一份落落大方。我坐在对过，顺利地正式地从前女友，从要求一起滚床单的前女友，华丽丽地转身为邻家小妹。 不吃白不吃，我拿起另外一个布丁吃了两口，口感清爽，味道很正。秦宜跟秦浩说：「闹完了，就认个错，回家吧！小心矫情过头！」 秦浩闲适地靠在仿明罗汉床里说：「大姐，我不想回去！爸爸总喜欢拿着康鑫吊咱俩的胃口，一面是希望我们俩能同心协力，一边是不希望咱俩太齐心了将他架空。说实话，咱们虽然都是他的儿女，可他心里真正的儿女恐怕只有康鑫吧？别说我矫情，真正矫情的人是他，他既然想让我回去，凭什么要我回家道歉？我是有错，但是道歉的对象是妮妮！而不是爸爸！」说完他看了看我，对我笑了笑，我侧头看着外面的桃花。 什么道歉不道歉，好似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他手里，好似一句道歉能解决所有事情。他无论选谁，到最后不过就是对另外一个人说一声：「抱歉，我*的不是你！所以要离开！」看着窗外的这个农庄，这根本不是几个月就能有的规模。
第54页 我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娇嫩的黄绿色茶叶站在透明的玻璃杯内，问他：「这个庄子是从什么时候建的？」 「之前做工程，我看绿化这块好的公司不多，就想做园林工程公司。」他淡笑着对秦宜说：「大姐，这家园林公司丝毫没有做自己家的工程！我就是怕给自己家做工程，爸知道了要将它归入康鑫。我做的几乎全是市政绿化或者是新公园和绿地建设这一块，政府投资远比我们自己房产项目更赚钱。自己手头有点闲钱，心里才踏实不是？」他答非所问，但是可以推断园林公司成立应该不晚。 他也坐了起来，一口茶润喉继续说道：「做这个农庄是前年的事情了，我看各地的农家乐搞得很红火，想着自己有园林这方面的资源，索性做一个休闲的大型农庄，餐饮住宿一起。走一起下去，我来导游！」他站了起来带着我们下楼。 门柱下的石墩是从山区收上来的，每一个上都有已经磨地有些圆润的花纹，或是缠枝莲或者是童子戏荷叶。随意放在走廊里的一个木制的脱谷机也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一口缸，一片瓦，乃至地上的这些青石砖，在他的带领之下，很多没有入眼的东西进入我心里，而周茜在那里补充他的遗漏，偶尔他还会说上一两声：「这个是茜茜的主意！」。 即便那过去的日子，如透视装那样足以让我清楚的看到内在，但是当真连这层遮挡残酷真相薄纱被扯下，我内心再次翻滚起来。他早就开始了这个计划。从他的言语之间不难看出，这座农庄是他给周茜准备的一条后路。 我问道：「这里的地价如何？」这里是n市到s市的中间地带，如s市那样的大城市里众多的白领就喜欢到这样的有风格的农庄来休闲游。以后生意估计不会差！ 「这里一共125亩，不过一年租金也就十五万。我签了二十五年合约。」他说出这个数字，让我觉得非常惊讶，土地的出让金当然有大有小，工业工地十几万一亩，而商业用地几千万一亩，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就是为什么各地的地方政府，喜欢房产开发的原因了。当然经济离开实业也不行，所以现在制造业越来越往偏僻的地方转。不过这个价格，也低得太离谱了。 「这是打了政策的擦边球，我是作为家庭农场提出申请……不过做这个看似没多少投资，其实还是很费钱，就这个景象已经扔了将近六百多万下去。」他答的正是我想知道的，用情至深，用心也良苦。 「走！叫你们来是一起帮我试吃咱们餐厅里菜的味道！等下记得多提意见！」说完他带着我们到了一间木屋，里面除了一张圆桌餐檯以外，还有麻将桌和一张竹塌。我推门出去到水台上看着谁面，水台的一角，水面上有小荷尖尖冒出。而另外一边菱台已经三三两两浮在水面。 秦宜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别难过！应该要庆幸，还好你聪明！没有跳进他设下的坑里，否则被剥皮拆骨，弄得渣渣都不剩！最后所有人还觉得你活该！」 在马尔地夫的，秦浩酒醉的时候说他答应过周茜，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会和她在一起。这两人我怎么看都像是琼瑶奶奶笔下的水云间的男女主，他们的山盟海誓比谁都重要，原配跳河，那是为真*让路。如果不是我坚持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会不会结婚两三年后，他拿到了康鑫的大权，就会将我一脚踢开？尤其是在他的计划当中，我是那种柔弱无知好煳弄的单纯小姑娘，太容易骗了。 不，未必！毕竟那时我还有爸爸做靠山，他不是神仙不会连我爸爸出事都能算得到。他的想法应该是这里做一个与周茜的真*小屋，而我会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我上前挽住秦宜，跟他笑了笑说：「嗯！的确值得庆幸！」 饭菜走的是农家大院风格，大锅的红烧肉、焖烧的黄骨鱼、鲜香的土鸡汤，口味很不错。席间我跟他讨论了关于拆迁的事情，他说已经跟建委的刘主任打了招唿。我就问他该如何答谢刘主任。 他说：「拿这些地还多亏了刘主任帮忙！你这么点小事我会顺带处理掉，你就放宽心！」 「前两天不是说的好好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吗？」要是连这个都让他帮忙了，岂不是欠的情分就更大了？ 「今天找你和大姐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无论如何，g市和p市的两个商业广场项目不能停！我希望你们能顶住！」他跟我们说，原来是这个条件。两个商业广场都是他推出商业地产第一批的项目。如果停掉，那么可能以后重启的可能性比较小，商业地产在康鑫有可能搁置。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 「可经济形势不太好，目前各家地产公司都在打折促销楼盘。这个时候两个项目的建筑工程都没有开工，为了避免比较大的损失，延期开工也是明智的选择！」我跟他说了我的看法。 他摇头说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不认为国外的经济危机会对国内有太大的影响，即便是有影响可能也会是短期的。有可能一年到两年之内就会恢復，恢復之后会有一个放量上沖的态势。这个时候不妨捂盘惜售。而新项目也要尽快进行！大姐，我们上市之后筹得的资金不少，所以现金流宽裕，不必太过于保守！」 秦宜微笑道：「想要指手画脚就回来！别拿这么点小人情来要挟妮妮！」 「我同意继续商业地产！关于经济是否那么乐观，我持保留意见！」话虽然如此说，可我的内心已经悄悄改变，至少梁晓和秦浩的判断大方向一致，而秦浩更为乐观，所以我也可以稍微乐观些。
第55页 最终的结果是我答应帮秦浩在董事会上力挺商业广场项目，而他帮我顺带处理拆迁赔偿事宜。利益链和生物链其实类似，都是一环扣一环。利益链的另外一个特性就是隐蔽性，有时候利益交换并非是一手拿钱一手交货。如这次，刘主任会帮我，而我给予的回报是帮秦浩。秦浩可能又会从其他地方帮刘主任，未必当真是真金白银的答谢。 而利益链几乎是个闭环，如果不是我们这些圈里人，基本上不可能触及它。秦宜有她的典当行，秦浩有绿化公司，而我有光明，可不是我们自己多有本事，从实际上说还是上一代提供的资源。如果秦浩秦宜不是康鑫的二代，谁会批地给他？谁会借钱给她？ 有些事情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妮妮！妮妮！」直到身边秦宜蹭了蹭我的胳膊，我才回过神来。秦浩给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我看着面前的小米煎饼道：「怎么那么多的气孔，试压肯定不过的！要焊补！」 秦宜姐和秦浩他们大笑起来，都说我走火入魔了！连周茜也在那里调笑说道：「我看不是入魔，而是很快可以成精了！」这关系有多和谐？我刚想出前欢旧*这个词，立马否定，我何德何能，能够担当秦浩的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但愿天下无坑妹子的评论，有你们几个看，一定坚持下去。我*你们！ 第 31 章 春天是百花盛开的日子，我背着书包，哦不，我开车去上班！上班已经两年了，可晚上还是会做梦，做到自己快考试了，怎么复习都复习不完。只能证明我的心理年龄还小。 家里种的十几棵牡丹开出了硕大的花朵，蜜蜂嗡嗡地钻进花蕊里。我的心情有些憋闷，自从赶走了阿陆头和老黄，工厂里下面对我已经定了性，说我是兔子外表，豺狼的心。不过好处是，只要我一进车间，即便是再吵杂的环境，再也听不见有人高声说话。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啊！ 五里街道叫我今天早晨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等我开车到了街道，街道主任看见我，立刻泡了茶请我坐下，更我说了他请我来的原因。那个陆吉庆，拿到了所谓的大病补偿之后，到处宣传，街道里是有这笔费用。所以跟很多生了重病的人说了这个事儿，渐渐地来谘询的多了。到后来流言传来传去，就变成了街道贪污了这笔费用。所以，他们让我来跟那些人解释一下真实情况。 我没想到这会给街道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跟着邱主任一起到接待室，街道里的另外一个办事人员带着资料进来。我看见陆吉庆也坐在那里，看见我眼里发出的依旧是愤恨的目光。他这是到底有多恨我？ 邱主任清了清喉咙对着在座的十几个人估计有个□户的人家说：「陆吉庆的大病赔偿实际上是这位高总给他的捐款！大病补贴是有，但是你们都拿到过，如果以前是工会成员就有7000左右的补贴。」 我坐了下来说：「是的！陆吉庆是我们公司的退休员工，他的家庭条件比较困难。所以我请邱主任转交了这笔费用！」 「你有这么好心？」陆吉庆冷笑一声说：「别说的好听，我还没到退休年龄，是你把我赶回来的！」 我心底郁闷，我觉得多少要给别人留点面子，但是他明显不需要这个东西，我就直接站起来说：「你走是违反公司的章程，开除是完全按照法律规定。给你这五万块钱，完全是我掏的私人的腰包，这是因为你太太身体不好，而你儿子还在读大学，我不希望他们因为你的不理智，导致他们陷入困境！」 「我不需要你可怜！」他激动地说。 我笑看着他说：「行啊！那就今天吧！把钱还给我好了！」 他一愣说：「那是我应得的！」 我冷笑一声，既然他这样，我也没必要留面子，说：「那是我可怜你的！如果不需要就还给我！」 邱主任明显没料到是这个场面说：「大家看到了吧？这钱真的不是街道里的！行了，行了！已经证明，都可以回去了！」 这个时候，一个老阿姨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过来，那个小女孩干干瘦瘦地，一双大眼嵌在小脸上，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那个阿姨说：「妮妮！快叫干妈！」 我一愣，我哪里来的干妈？低下头看见那个阿姨拉着小女孩的小手说：「傻孩子，快叫啊！」那个孩子忽闪地大眼看着我，可小嘴抿地紧紧的。 邱主任拉开了那个阿姨的手说：「朱阿姨你干什么？」 「高总既然肯帮老陆的忙，一定也可以帮帮妮妮！妮妮母女俩每个月就靠街道里那点低保和帮困金，她婶娘对她又不好，既然高总良心好。就让高总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吧！」阿姨絮絮叨叨地说出了这个小姑娘可怜的身世，她的父亲车祸去世，去年她母亲又得了尿毒症，每个月都要透析。 我蹲下来，拉着小姑娘的手说：「我也叫妮妮！你叫我姐姐好吗？」 她怯怯地点了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地叫了声：「姐姐！」她叫完，我就牵住了她的手。 邱主任在那里干干地笑了笑说：「真是件好事情，高总今天就跟我们的林春妮结成了帮困对子。」随即他趁热打铁取来了一份结对帮困协议。 这敢情是赶鸭子上架了？他们明显全部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今天把我找来完全是下了个套？我转过头去对阿陆头说：「陆师傅，你那钱不要，真的可以还给我！」我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56页 阿陆头还是蛮横地扯着大嗓门说：「那是我该得的！」那满脸的横色之中透着一丝得意。反正我是被设计了。对于我来说一个月五百的捐助真的不算什么，但是被绑架的捐赠让我觉得很别扭。 邱主任将人赶走，他留下我来，用他们这种岗位的人，一贯的语重心长的语调说：「高总啊！不是我想要让你上当，他们来闹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你的捐赠记录我跟他们说了再说，才把事情了结的。有一家，大年初一坐我家门口，问我要钱，说我贪污了。」他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难处：「那个孩子实在可怜，这个主意是老陆出的，是我同意的。咱们想给那孩子找一个踏踏实实能帮助到她的人。你又是本地人，心又善！所以才找了你来！」 我摆摆手叫他停下说：「邱主任，那个孩子至少跟我的小名一样，也算缘分。只是以后这样的好事别来找我！不是我不愿意捐资，只是这样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 当我走出门的时候陆吉庆还在大门外，跟人哇啦哇啦地说：「这种富人就是要她出掉点血，她赚的钱哪一分不是从我们这些人身上剥削来的？」他看见我在看他的时候，还示威了一下。我摇摇头上车走人。 去到工厂里，我们的质量体系半年以后到期，而新的出口欧盟的证书，跟xx船级社已经定下了，两个体系都将换在他们家审核。以前的那些质量标准，说难听点都是买来了，而这次的将是真刀真枪来干了。已经在外面花大价钱招聘体系工程师，但是面试了几个，其实都只是做文件的，并没有审核整个体系的经验。而真正的审核人员那个价格，是天价。还有就是嫌弃我们这里远，还没来我们这里呢就嫌弃远，要真来了那还不立刻逃跑？当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忒骨感！长长吐一口气啊！ 随着楼梯的脚步声传来，梁晓走了进来，我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一会儿，等下要跟他说，以后来这里少穿淡色的衣服。我继续跟审核公司打电话，确认要点，一点一点记录下来。 抽着空当，我从饮水机那里拿了个纸杯，倒了点水，递到他面前，让他弹菸灰。我这里没有菸灰缸，老爸这些东西全部被我扫地出门。我也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抽菸，当然客户除外。但是客户通常都是在会议室。很多东西既然决定接受，那么就给自己时间慢慢习惯。我刚想陪着他坐一会儿，又有人上来跟我讨论新产品的问题。 等人走了以后，我挨着他坐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放柔声音说：「今天怎么想过来看我啊？」他拿起了面前杯子，在我还来不及提醒他，这是他弹菸灰的杯子之前，喝了一口。他立马呸呸地将黑灰色的液体吐了出来，我大笑，忙递上纸巾，另外给他递上水，说：「你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他漱口之后，将我搂在怀里说：「你个坏小妞，也不阻止我，不过为自己的女朋友失了魂不算什么丢脸是事儿吧？事情完了没有？等下一起去秦浩那里看看？」 「好远！不去！」早上那件事情够郁闷的，加上质量体系不顺利。我自然不想陪他去秦浩那里逛。 「这傢伙最近广撒英雄帖，到处邀人参观，你不去看看？」 「已经去过了，是不错！」 「什么时候去的？」 「前两天！」 「你去见前男友，居然不告诉我？」他这口气不像是开玩笑，的确是不开心。 我正经危坐起来，对他说：「叫他帮我通路子，拆迁的时候能够赔偿稍微好些！你以为是什么？人家夫人跟随左右，再说了，他的正室我尚且不稀罕当，难道要去当他的小三？什么毛病？」 「哟！我家宝贝儿不高兴了！拆迁通路子交给我不行吗？难道我还不能替你搞定？」他问我。 我转头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拿开说：「不是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他好歹是n市本地人，这里的康鑫的人脉还是很充足的，我总不能让你跨省来办吧？」 「现在是网际网路时代，网络无国界，关系无地域！这点小事，我自然能搞定！」他继续厚脸皮地搂抱住我。我使劲推开，老厂房，办公室隔音条件不好，家具也很老，弄出动静我怎么做人？ 他拉起我说：「走，一起去！」 「不去，去了你说我找前男友！」 「我在旁边没事儿！」 「那也不去！」我开始别扭起来。「免得你当场吃醋！」 「笑话，哥哥我会吃那么点小醋？」他拉着我就跑，就这样被他塞进汽车里跑了一百多公里，第二次莅临秦浩的庄园指导了一回。 这次来的人有二十来人，都是和秦浩年纪相仿的商场朋友，好些我都有见过一面两面，那时候是偶尔回家的时候，跟着秦浩出席今天这样的聚会。如今我和秦浩手边另挽着新人，好在梁晓在场，为我多少扳回点面子。否则我今日岂不是十足的下堂妇的摸样，转念一想，我实在无稽，要不是梁晓硬拉我还未必过来。 细节决定成败，上次我粗看觉得很好，细看之下觉得更好。但是今次在梁晓的眼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会儿说他明清混搭搭地没味道，一会儿说他的家具，即便是仿古，也不要仿地那么难看，仿古家具最怕的就是故意来一层掺杂了颜色油漆，破坏了木质本身的色泽，又说其实生坯白蜡最好。说得秦浩脸皮子都快挂不住了！
第57页 他是来找茬的，我觉得他很不成熟，但是算了就让他老夫聊发少年狂吧！ 第 32 章 那天的晚饭，梁晓的方式虽然给我出了气。但是从某种程度上何尝不是跟大家说：「我捡了秦浩的破鞋？」这是不是事实，并没有人关注，主要的传递出的信息就是这个。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出气方式，不喜欢他那么张扬。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总不能对他大发脾气横加指责，那就显得自己小气了。 却也因为这件事情，我对梁晓的心思有些提不起劲儿来。除了他打来，我几乎很少给他电话。比真正的男女朋友少了很多的*。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了隔阂？可我也无暇去多想这些事儿，工厂里一堆的破烂事儿。 晚上我在bbs上发了帖子询问关于质量体系的事情。很多人还是建议我委託别人来做，也有人说如果要正规恐怕半年不够。我一直等陈宇轩上线，但是他已经多日不上了，问了群里的人，原来他请假了。 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麻烦事儿，我给他拨打电话，电话也不接。一个早上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他都不接。我突然脑子里冒出来，租客死在出租房里无人发现的情景，心里毛骨悚然。开始心神不宁起来！我知道我瞎想八想，这些都是没影儿的事儿，但是就是想了！ 下午三点，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就拿了包直接上车去往s市的路上，等进市区的时候正值下班高峰，我开的不是自己那辆小跑车，而是老爸那辆，因为是外地牌，上不了高架，所以满眼车子排着长队，以乌龟爬行的速度往前，等我进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起来，停好车抬头看，我心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房子里的灯亮着，有人。 电梯停了下来，我直接俺门铃，门锁响动我出声喊道：「宇轩！」门打开，门背后的是一个脸色黝黑扎着一条辫子，一眼就能看出泥土气息的中年女子。这把我给愣着了！我是不是走错了？我转头看对过的门，门铃旁边的一个水钻米奇头还在。没错啊！ 「宇轩还没回来！」这个声音带着很浓重的口音，接着里面一个男人喊了一句话，这个女子转头回答，具体说什么我没听明白。此刻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成。 「你是谁？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下？还是你进来等他？」她小声地问。 我看了看她说：「这样，等他回来，叫他到隔壁找我！我是房东！」说完，我打开自家的门，换了鞋走进去。我想拿瓶装水，烧口水喝，进厨房看到纸箱里还有，顺便扫了一眼保质期，才发现已经过期了，不禁哑然，可不是吗？都一年多了，算了！还是下楼去买两瓶上来！今晚还是在这里凑合一晚，实在不愿意去住酒店，这里多多少少我住了很长时间！ 买了几瓶水，顺便去对过马路的一家中式快餐，打包了一份牛肉面，这个时候那里吃饭的都排起了队，我就直接带了回来。我进小区的时候，被楼下的一个阿婆叫住：「小高啊！你那个房客怎么回事？现在带了一堆不二不三的人来住？声音响是响得来，弄得我晚上困也困不着！」 「阿婆，我等下问问清楚！」 「不要借给群租客，房子要拆坏掉的！」她一边摇头一边说。 我点头，刚才那个女的，我也不认为是陈宇轩的合租人，一共50平还不到的房子，群租个什么？但是吵到了楼下的邻居就不好了。 阿婆么话是多了点，等我听她讲完，已经停留了一刻钟。面条都快烂掉了吧？ 到了家里将水烧上，刷了一个杯子，打开牛肉面，我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真的饿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几乎全部的电视台都在放中央台的新闻。等领导同志视察完菜地之后，开始了国际新闻。华尔街引发的危机在加剧，换台，财经频道也是这个主题，在探讨华尔街风波对中国楼市的影响，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全国各地楼盘开始悄悄进行大幅度的优惠，有些高端楼盘推出了买房送宝马的大力度促销。除了年初那段时间楼市真正的冷了一阵子，房市的叫『春派和唱衰派各执一词，闹的好不欢乐！难道和秦浩预料中的相差不大？ 门铃响了起来，我打开门。陈宇轩比上次我见他的时候瘦了整整一圈，整个人萎靡不振，我将他请了进来。牛肉面已经吃的差不多，我拾掇了一下扔进了垃圾箱。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打了你一整天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他神情黯淡地说：「我手机掉了！」 「那重新补办了吗？」 「刚刚去补了，公司里有点事情，刚回家！」 「你家里来亲戚了？」我试探着问。 他抬头，我看见眼睛里血丝很重，他说：「我爸妈和姐在这里！」 「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妈得了肾癌！」他给出答案，难怪他如此憔悴。 「开刀了没有？」 「还没有！xx医院我之前挂了号，才叫他们出来的，但是专家看了之后，就叫我们等了，没有床位，已经两个星期了。我妈一直吵着要回去。我同事跟我说，没有门路压根就住不进去。我们外地过来打工的，哪里来的门路？我想着是不是换个医院看，但是网上评价，这家医院在这个方面又是权威！正进退两难！」他喝着水，嘆着气，「你找我有事吗？」 「原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我们工厂进行质量体系认证的事情，不过你这个才是头等大事，我那里自己想办法！」我说。
第58页 他笑的很勉强说：「抱歉真的没空帮你！」 我拿起电话说：「你稍等一下！我去问个人！」 我拨通了罗琦的电话，罗琦的父亲是b市最好的医学院的教授，听说是脑部的第一把刀，也许同是卫生系统她能帮个忙。 罗琦在那里叫道：「妮子！你终于回过魂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疯呢？」 「刚做完街头採访！收工准备回家呢！」她那里比较吵杂。 「行啊！等你回家了尽快给我回电！」她那里听了我的话立刻挂了。 我跟陈宇轩说：「走，我跟你爸妈去打个招唿，咱们好歹也算朋友！」 他笑了笑说：「谢谢！我妈还不知道真实情况！」我知道生病的时候，最希望有人探望，比如秦伯父，就喜欢一堆一堆的人去看他，花篮排到医院走廊里。 我跟着陈宇轩进门，原本井井有条的小屋子，如今塞满了东西。显得很杂乱，可能是人多了空气都有些浑浊。陈宇轩将我带到卧室里，按理说陈宇轩和我年纪相差不大，他妈妈不应该这么年老，或许是病了的缘故，他妈靠在床上看着电视。旁边应该是他爸爸，也是个干瘪的老人。 我叫了声：「大妈！」 他妈非常高兴地说：「忠忠，快让莉莉坐啊！」什么莉莉？我意外。 「妈，她不是莉莉！她是房东高小姐！」陈宇轩说。 「莉莉很忙吗？」他妈问他。 陈宇轩点点头，他妈又说：「你啊！不懂事，女孩子肯进咱们这种人家已经不错了！别为了我，就怠慢了她，她是不是要加班，等下记得去接她啊！」 「妈！高小姐在这里！她是来看你的！」陈宇轩岔开话题。 他妈有些讪讪，转头又叫道：「大妹，倒口水过来！」 「大妈，还好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时候要尿的时候有血！能吃能喝的！忠忠，非要带着我上这里来看，还非说这里的医生好！可好医生看不上，有什么用？」 「老太婆，让大医生多看看总是好的，没事么？也能放心！」 「对啊！大妈，这里的医生是很好！他们看过说没事么，总是没事的！」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陈宇轩姐姐端着碗进来，拇指扣进了碗里，刚好接触水面。 「姑娘！这里没有几个杯子，将就着用碗喝水吧！」他姐姐跟我说，我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刚好电话进来，我接起来是罗琦问我什么事情找她。 我跟他们说：「有朋友来电话，不好意思了！」 到自己房子里，我跟罗琦说了基本情况，罗琦让我稍等，说她刚回到家，立刻问她爸。过了十来分钟，她给我电话说：「我爸有学生在xx医院的，他已经打过招唿了，你明天带人过去找！」之后，她跟我详详细细跟我讲该怎么办！别人走投无路，在这个圈子里的可能就是十分钟的事情。 我走过去按下门铃，他们开门后，我招手让陈宇轩出来。带着他进我家，我跟他说：「明天我带着你妈去xx医院！医生已经联繫好了！」他抬头看我，惊喜万分。 「这种毛病说不准的，即便是最好的专家也未必能够救命！你是知道的，反正我们尽全力！」我对他说：「明天早点过去，我朋友让我7点先去病房里找脑外科的张教授，通过他去找你之前挂的季教授！」 「好！好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yannie！」 「你谢谢那个掉了的破手机，如果不是找不到你，我也不会跑来看你！也不会知道你的事情！另外，我朋友说了，朋友归朋友，医院有医院的潜规则。说好听的那些医生叫实现社会价值的同时实现个人价值。说难听的就是能捞多少就捞多少！所以各行各业都有行情，她刚刚跟我说了最少是这个数……」 如果是一个好的行当通常都希望子女去从事这个行业，但是罗琦的爸爸却坚持反对罗琦去做医生，他说医生太累，责任太重，他不希望女儿从事这个行业。所以罗琦就读的传媒管理，他爸爸托人进了电视台。可见即便是灰色收入不菲，作为医生也并不认为这个职业是值得去做的，这算不算一个行业的悲哀？ 我伸出了一只手，他脸色有些为难问我：「五千还是一万？我都给！只要能住进去！」 「打底五千！」我实话告诉他，这个世界很现实，人际关系的敲门砖，但是真正起到作用的还是那几张花花绿绿的纸。 他点头，我又问：「如果你手头紧，我先挪些给你？」 「现在还能支撑！如果有需要，我会跟你开口！已经太感谢了！」 「那好！早点休息，明天记得四点起来，我带你们过去！还好我今天换了辆车开，要不然你们还坐不下呢！」我笑着说。 「好！」他要转身之际又被我叫回，我问他：「你们现在晚上是不是声音很大？楼下阿婆今天跟我说了！」 「我知道该注意些！可你知道，地方小，我爸妈住了我的房间，我姐在房间里打地铺，我要在客厅里将餐桌收起来再打地铺，所以难免有声音！」他一脸为难。 我嘆了口气说：「知道了！」 我看着陈宇轩离去的背影，心里不胜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妮妮不是顶级的商人，她不可能手一挥，就让人住进那些着名的医院，让那些专家俯首帖耳随时随地听任召唤。也不是妮妮没有是非观，将小费什么的想的理所当然，只是生活就是生活，很多事情没有人民币铺路，连路都不会有。╮(╯▽╰)╭
第59页 而且她也不会随便就默默给人付款，安排别人所有事情。 能帮到这样，在现实中已经是帮了大忙。 第 33 章 网上热心的蛤蟆大叔，境遇这么艰难。谁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大事？没钱才是大事。 天色还没亮，隔壁那桌子挪动的刺耳声，将我吵醒。起来洗漱，换上衣裳，坐在沙发上看网页。电脑右下角刚显示满5点，门铃被按响了。我开门，门口是陈宇轩，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下楼买了些早点，你凑合着吃？」说完递上了蛋饼和豆花。 我点头接过说：「如果不堵的话，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们六点出发都绰绰有余！」 他满脸抱歉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稍微等一会儿，早去了也没用！」我笑着跟他说。 他张口復又闭上，转身又回头说：「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嗯！」我回答他之后，拿着早点边吃，边上网。吃完之后再稍微上了点妆。然后拉开门，我刚踏出门口，陈宇轩一家立马跟了出来。他们是时刻准备着呢？这种焦急与忐忑，我摇摇头。跟他们打招唿叫道：「大妈、大爷早啊！大姐早！」 「高……高小姐早！」他妈跟我打招唿，他姐姐羞涩地笑了一下，而他爸则是问：「早饭吃了吗？」 你儿子不是买了吗？别说不知道？我呵呵一笑说：「吃了！」他们家陆续出门的时候，我发现他爸走路非常跛地厉害。 「老头子，你别去了！在家等着，有什么忠忠会跟你说的！」他妈跟他爸说。 可他爸坚持着跟着进入了电梯，我问陈宇轩：「病歷带齐了吗？」 「全齐了！」 我这明显是没话找话，之后就没有任何话，显得非常压抑。我上了车示意陈宇轩打开车门，他父母和姐姐钻进了后排座位。陈宇轩这才转过来到副驾驶位子坐好，总不能一路这么不说话吧？我对他父母说：「大爷、大妈，你们放心吧？这次的医生是我同学的爸爸介绍的，她爸爸是全国有名的脑科专家，他的学生在xx医院也是主任医师，他会帮忙安排好的！」 「是啊！妈，你看我不骗你，高小姐都说了，很快就能住进去！」陈宇轩跟他妈说。 他妈嘆了一口气说：「忠忠，花钱要是太厉害，咱就别看了！杨木桥后的秋菊生了肺癌，花了十来万，最后人财两空！我们就叫大医生看看，要是真是那个病，咱就别看了！好吗？」 「妈！」陈宇轩在我身边，我看他眼眶红了起来，好似说不出话来。他说没让他妈知道，其实他妈明镜似得。 我就帮着他说：「大妈！你乱想什么啊？一般不会是这个病的，即便退一万万步说是这个病，我同学的爸爸说，也要分好几期呢！只有晚期才没的治。再说还有好多补贴，自己花不了那么多钱！您就放心去看！这个时候别想钱的事。」 「姑娘，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宇轩吃了很多苦才考出来，有了今天我心满意足了。只要他能过得好好的就好，我们俩没用，他高考的时候，要住招待所，我连100块的住宿费都摸不出来，幸亏他的班主任好心，让宇轩跟他一起睡！才能考上大学……」 「妈，别说了！」陈宇轩阻止他妈说下去，声音哽咽。 我连忙说：「大妈，这些我都听宇轩说过呢！他还跟我说……」我说了陈宇轩告诉我的萝蔔干和红薯的故事。我说的时候带着点轻松，顺便还说了我小时候的糗事。总算他们勉强地笑了几声。 还好路上很顺畅，很快就到了医院。好傢伙，太壮观了！早上六点半，排队挂号的人甩过了三个路口。有超过一公里吧？我在医院门口将他们一家子放下去，然后自己去找了几个停车场才将车子停好。等我过去找他们的时候，我看见陈宇轩满脸焦急，他不好埋怨我，毕竟我在帮他，但是他还是觉得我晚了！ 我让他姐姐带着他父母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和他直奔病房。天哪！电梯还是排长队，这个架势估计半个钟头都上不去。我自知晚了，连忙跑向安全楼梯，一路向上奔去。到七楼，看见医生办公区好多人等着。一个医生走出来，如同明星出场，很多人围了过去。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教授的电话，一间办公室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中等，带着金丝边眼镜，肤白，但是头髮也花白的医生。他一出来，很多人在哪里叫：「张主任！张教授！」他打开了玻璃门，跟大家摆手，让他们声音小些，他叫道：「高佳妮！」 我立刻拨开人群冲进去道：「张主任，我是高佳妮！」 「跟我进来！」 我带着陈宇轩一起进了他的办公室。张教授推了推眼镜说：「罗老师说你是琦琦的好朋友？」 「嗯，我们一起在英国读书！她是我的室友！」 「是什么情况？」 我从陈宇轩手里接过病歷递给张教授，他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问：「喂！季老师，你来了吗？」对过不知道怎么回他的，他开始叙述起陈宇轩他妈的病情，开始跟电话那头简略地说了几句，又说：「昨天晚上我老师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这个小姑娘是他女儿的好朋友！」 他挂下电话，就扯了一张处方笺，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然后递给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架说：「拿着这张纸，等下去季教授的诊室问他要张加号！今天帮你看掉！好吗？」那能不好吗？我们自然千恩万谢！道谢出门。
第60页 靠！季教授的门口还有两个保安看着，不允许人过去。当然张教授的这张单子是通行证，我到诊室门口候着，等到里面的人出来。我就想进他的诊室，后面叫到号的，一把扯住我，不让我进。问我凭什么插队？肿瘤方面的明星医生，比明星真的不差分毫。难怪排几个月都没法子轮上了！ 「干嘛？我是季老师的学生，找他有点事情！」我对着拉扯我的人看了一眼，陈宇轩将他们扯开将我护在身后。我钻进诊室，恐怕狗仔队偷拍就是使地这一计。找到了季教授，他看了纸条，又刷刷给我写了几个字，叫我去门口护士那里敲章，然后去挂号。我又是鞠躬又道谢，季教授就说了句：「冒充我的学生，亏你想得出来！」我一脸窘色，原来他听见了，可不是吗？外面这么大的声音，我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 他笑着对我说：「快去吧！」我推开了门，后面的一个病人立马冲进去。我如办成了天大的事情般想陈宇轩炫耀，将纸条递给他，让他去挂号。加号顾名思义就是加出来的号，自然排在非常后面。所以陈宇轩让他父母找了个稍微人少些的地方坐下。他跟我说：「yannie，多亏了你！」 「你就那么几句？谢谢？亏了你？等你妈好了，请我吃饭好了！」我逗他说。 他忙说：「一定一定！」看看前面还有三十来个人，他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不用，我等在这里，万一等下要是季老师有什么说的不明白的，有我在还能找张教授去托他问。一样帮了，反正我也不差那么点时间不是？」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定些，他们等得心焦。总算等到了，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了，一家人脸色凝重。我以为是季教授不收，问下来才知道他收了，已经开了住院单，说好这周内收进去。 「这是好事啊！」我安慰他们。他们点头都说谢谢我，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肯定都难受。 我陪着他们回了家。等回到房子里，已经快两点了，肚子咕噜噜地叫，陈宇轩过来说：「yannie，我们一起去吃饭！」我原想拒绝，转念一想，人家收了，很多事情还要做呢！该跟他商量一下。 下楼去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面。我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他是一筷子一筷子地在那里搅动。我跟他说：「我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劝你，都没用！你想想，无论如何咱们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已经走了最好的一条路，对不对？」他点点头。 我怕他再说谢谢，这两天他就是一个复读机说：「别谢我了！咱们是朋友！罗琦跟我说，这些医生多少都有洁癖，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咱们也没本事约他们出来。这样，等你妈的片子出来，你假借去给季教授看片子的时候，将红包悄悄地塞进他的白大褂里。说什么关系，说什么道路，开道最有用最直接的还是人民币。张医生的话，等住院了再给也不迟！反正你知道怎么找他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我再说一遍！你再客套，我揍你啊！」 我说了这句话，到让他展颜一笑说：「嗯！咱们是朋友！」 「这就对了！」 「你那里住着太小了！你妈开完刀，肯定还要化疗，没有个半年也没办法回家。你们几个挤在那套房子里，楼下抱怨太多了。我反正基本不来住，要不你和你姐，如果不陪夜的时候住我那套的客房里！」我提出了今早的想法。 他抬头说：「这怎么行？不能再麻烦你了！」 「空着，也是空着！这个病是长期的，又不是一下子能好的？你们老是打地铺能行吗？就听我的！别在我那套里烧饭就行，我讨厌厨房搞得黏黏煳煳！别跟我客套了！就这样了！」 我临别之前，将钥匙交给他。开车在返程的路上，才发现自己来的目的丝毫没有办成。算了！除了赚钱，很多事情也很重要。包括帮助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吱一声吧！要有人看无论如何出一声！默默写文真的很困难。 第 34 章 回到家里，我强推的体系看起来连根毛都没有。只有半年啊！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失败？梁晓给我的建议是出钱交给专门的谘询公司来做。但是我找了两家一问，他们就是和考驾照一样有一套讨巧的方法。可真地通过做这个体系，能够有什么好处，那就跟拿到驾照的本本族一样，有证书，未必就能上路。 周日早上，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梁晓一大早按门铃，我只得将自己从被窝里拉□。将睡袍披上，睡眼朦胧地到楼下见他。他靠在沙发里，挑着桃花眼看着扶着楼梯扶手下来的我说：「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三分看头的女人，算得上美人！」我走下去，从沙发上抄起一个抱枕，直接投在他身上，压了过去道：「闷死你！叫你来吵醒我！」 他丝毫没防备，我这么个睡眼惺忪的，会一下子出这么个狠招，被我闷了个正着。他将抱枕扯离反身就将我压下，两只手不停地揉我腰里的肉，我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连声求饶。他却不放过我：「叫你翻了天去！」我左蜷右缩，大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就那么一下子，他的左手覆上了我的右胸，没有穿胸衣，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衣，他手里的热意传来，从来没有被人碰过，小时候老爸给我洗澡不算。脑子里一旦意识到，被羞臊刺激地身上鸡皮疙瘩一粒粒站立起来。他也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挣脱出来，逃到了楼梯口。
第61页 就跟被追逐的兔子一样，逃开狼口之后，要反过头看看。他已经坐了起来，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放在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对我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说：「还不滚上去换衣服！带你出去吃早饭！」 被调戏的我，乖乖地答了声：「哦！」等我到三楼往下看，他已经换了个姿势，两腿之间……我自己低头看看，那么薄的睡衣，该凸的早凸了。真是睡煳涂了，刚起来就做那个二傻的事情。洗脸刷牙的时候，回想起刚才的感觉，脸上就起了一层薄红。 风凉的裙子不穿，v领的t恤不穿，我一件件地看过去，最后选定了一件圆领的t恤，而且是小圆领的，配上了牛仔裤，搭了一件短外套，下楼去。笑着跟他说：「走吧！」 他伸出手，牵住我往外走，边走我边问他：「你来得这么早！几点起床的？不会是老了睡不着吧？年纪大的人真辛苦！」 「是想你想得睡不着！小妞，都快把我给忘了吧？连个电话也不打！」他手搭上我的肩膀，将我搂住说，顺势还亲了一口我的脸颊，这个时候阿姨从门口掏钥匙进来，她买菜回来了。我忙挣开他的手，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与他面对面，鱼汤面汤色洁白，雪菜肉丝的浇头，顺着面条的抖散进汤里，我一口面，一口汤，还要夹一个蟹粉汤包。顺便问他：「咱们这里的面好吃吧？」 「好吃！比那个小日本的面好吃多了！」 「那是，这是用黄鳝骨头和鱼一起熬的汤，那个用一滴香勾兑出来的能比吗？」我不遗余力的宣传家乡名点。 他夹了一个汤包，一口咬下去，里面汤水流出，端着碟子细细地吹着气，暧昧地说：「其实你比它更好吃！」 我两眼一瞪，老流氓就是老流氓，吃个汤包都不忘调戏我，我兇巴巴地道：「你老了，牙口不好。就不要多想了！」 「老了才要吃嫩的，老的吃老的，更加啃不动了！」他将汤包吃进嘴里，在那里咀嚼，仿若天下最美味的吃食。 我无言回他，只能乖乖地喝汤吃包子，一碗汤面，三个汤包，我的肚子已经撑了个□分。擦擦嘴，跟着他出了店门口，问他：「吃完早饭干嘛去？」 「你不是说想去带你捐助的小姑娘一起玩吗？走，我们找她去！」他牵着我的手过马路取车。我上他的车，□安全带的时候，他贴住我的耳朵轻轻地说：「你那不是一般的有料，是非常有料！」 我拳头招唿到他的身上道：「好好开车！」根据我手机里存储的地址，我们找到了五里街道的一个非常老的小区，门口的铁门大开着，直接就能进楼道，楼道里这家那家都堆着杂务，显得拥挤与混乱。转了几个弯，我来到了401门前，敲击起了她家的门。 小姑娘拉开了里面的门，隔着栅栏式的防盗门，睁着大眼睛对我看，里面一个声音传来：「妮妮，是谁啊！」 「是姐姐！」 「哪个姐姐？」 「就是帮我的那个姐姐！」她边回答，边把门开开。 里面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面色乌黑。她笑了笑说：「是高总啊！」 我点头对她打招唿说：「大嫂你好！今天来带小妮妮一起出去玩一天，可以吗？」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 …… 最后还是林春妮小朋友那渴望的眼神战胜了她妈妈的客套，她得以和我们一起出发。梁晓开车带着我和林春妮小朋友一起去了七十公里以外的z市，那里新开了一个大型游乐园，现在还在试营业状态，不足之处就是有些项目不能玩。不过这显然不能称为缺憾，第一是这里人少，第二，也是因为林春妮小朋友把这几个有限的项目玩了个遍。 梁晓鞍前马后，那样子让我想起在林春妮这个年龄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香港迪士尼。我那时满胖的，足足有八十斤，我玩不动了就硬是要我爸背着。他就唿哧唿哧，喘气如牛的背着我。 林春妮是个有趣的小姑娘，明明在海盗船上被吓得笑脸刷白，下来后还笑我胆小，我是「啊！啊！」叫得太响，我佯装生气甩头不理她，梁晓和她一起大声地讨论我的糗像，我暴走，一个人排队玩激流勇进！ 林春妮玩得满头大汗，我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接过梁晓的干毛巾，帮她塞进了后背，防止汗水湿透了衣服之后，等下风吹了着凉，这件事情秦宜姐常做。我也就拷贝来一用。这个时候我面前来了一架摄像机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拿着麦克风问我：「这位妈妈，你是带孩子来这里玩的吗？」 我一愣，反问她：「你觉得能生的出这么大的孩子吗？」 那小姑娘又将话筒伸到梁晓的面前问：「这位爸爸，你是和朋友一起带孩子来玩吗？」 梁晓呵呵一笑说：「你觉得能生的出这么大的孩子吗？」那个小姑娘一下子可能没词了。 梁晓接着说：「我当然生的出这么大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不是我们俩的，她是我女朋友资助的一个孩子！今天带她过来玩玩！」说完梁晓转身带着我和林春妮离开。 「啊？她是你们资助的孩子？」那个小姑娘紧追不捨以为是得到了什么样特别好的新闻线索。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愿意採访，说请她别打扰孩子。 「梁叔叔你吃啊！」林春妮灿烂的笑脸，递上一块披萨。梁晓接过说：「叫梁哥哥！」林春妮低下了头。
第62页 「大叔！你就别为难人家了！」我跟他说，春妮第一次开口就叫他叔叔，叫我姐姐。即便他如何威逼利诱，都无济于事。那不是废话吗？梁晓的岁数做小春妮的爸爸那是绰绰有余的。 「那咱们不是有代沟了？」梁晓问我。 我啃了一个鸡翅对他说：「没关系，大叔*萝莉！这个说得过去！」 「不要脸啊！一个职场打拼的女权主义者，称自己为萝莉！真正的萝莉在这里！」他指指手边吃得正欢的林春妮。 春妮问什么是萝莉？梁晓非常有耐心地开始跟她解释什么是萝莉，顺便还讲了什么是正太。用得着那么详细吗？还那么眉飞色舞！两人开心地哈哈大笑，这个时候那个刚才追着我们採访的小姑娘又进来了。 梁晓依然婉拒採访。下午梁晓和我带着孩子去附近的一个购物广场，给孩子买了书包文具用品。还有几个大众少女品牌的衣服，小姑娘这么一打扮倒也显得有模有样。她看中了一款亲子装，我问她：「妮妮是不是想买一件送给妈妈？」 她惊喜地问我：「姐姐，可以吗？」 我说「那当然！」帮她打包结帐，回程的路上，她疲倦地躺在了后座上，我也上下眼皮打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我醒来，梁晓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伸腰，顺带把小姑娘叫醒。而车已经下了高速，回到了n市，天边的只剩下一片火烧云。 吃完晚饭，送小姑娘回家，她妈妈看见大包小包地拿进屋里，一个劲儿地骂她不懂事，不能要我们那么多东西。而当她看到了春妮买的礼物，两件淡蓝色的长袖t恤上面印着心连心的时候，她又掉下了眼泪。一个母亲生了那样的病，她最担心的就是不能陪伴女儿长大。哎，我突然觉得这个套子钻地也不错，能帮她们也是一种幸福。 我和春妮约定，如果她期末考试考进班级前五名，暑假里就带她一起出去玩。当她妈妈再要说什么，我只说一句：「缘分吗？谁叫我们都叫妮妮！谁叫我们都没有了爸爸！」听了这话，春妮妈妈不再说什么！ 出春妮家门的时候，难得我们这样的城市也有星光璀璨的夜晚，梁晓带着我到江边去走走，我牵着他的手，心里觉得如果能和他这样相处下去也很好！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两更行不行！没人回答就是行啦！ 嗯就这样啦！ 35 章 越级管理外加因为採购有猫腻开除人的后遗症，除了被人背后骂我狠辣以外，就是现在事无巨细，他们都喜欢上来汇报。比如车间的一包电焊条的价格是多少？比如说某某老婆叫他回家吃饭等等。我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给困住了。这不是后悔能解决问题的，况且也没什么后悔的，总的一句话，我还是经验缺乏。 晚上和梁晓通过电话，他给我的指导是扔给下面的人去做，做不好作为领导凭什么不能批评，让他们担负起责任，还要让他们明白什么该汇报，什么不该汇报，下面的人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在跟我博弈。一个是我被弄得不胜其扰后的放弃，那么还是会恢復以前，还有一种是我以后天天呕心沥血地做，那么时间长了，我也是受不了的。所以该谁做的，还是要让谁做。 跑了会儿步，洗了个澡，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群里人头闪动，一会儿就有人敲我，问：「熊猫妹，你知道青蛙最近在干什么？」 我一看是bbs的总斑竹大人，立刻狗腿地回答：「蛤蟆兄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估计没心情上网。」 「哦！没什么大事儿吧？」 「他妈妈身体不好，要做个手术！」我有些事情是**，但是这个说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我们bbs一年一度的聚会，邀请他参加。你如果能够找到他的话，还是帮我们问一下吧！」 「嗯，好的！我本来就要找他呢！对了……」总斑竹好像对企业管理非常在行，但是他一直不太在群里说话，这次逮住他得好好问问。 他详细地回答了我，比梁晓更为具体，他又同我说，改善很多时候靠的是理顺流程，而不是逼迫某人做某事，当然有了好的流程，执行力也很重要。这也算另外一个观点了。 「熊猫妹，你要是有兴趣，聚会一起过来吧？我们18日，下周六下午在xx大学经管楼301举行一个讲座，晚上一起聚餐。」他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斑竹聚会，我很意外，为什么放在s市那所有名的学府。我没有立刻答应，好歹先问问陈宇轩再说。 我拿起电话拨通的陈宇轩的号码，问他，他妈开刀结果如何。他跟我说非常顺利，开出来肿瘤在5公分左右，冰冻切片与季教授估计的一致，恶性，第二期。我不懂这个结果到底意味着什么，问他，是不是很严重。他在那里嘆息了一声道：「这个毛病，五年生存率不足40%。」 我听了心一紧，连忙说：「那是统计的平均数，季医生开的也许会好些！」 「嗯！季教授说肉眼可见的都已经切除剥离！反正已经是最好的专家，最好的方案！开掉了我们全家心里反而就轻松了些！」他说这么句话，我也就稍稍放心，就跟他说了论坛里开聚会的事情。 他跟我说：「去听听，咱们罈子的聚会很有意思！」我问他去不去，他说可能那个时候他妈刚出院，未必走得开，我想也是。
第63页 「你那天找我做什么？不会探看出租房里的兇杀案吧？」呵！他都有兴趣开玩笑了，可见心里压力是卸下了不少。 「想请你帮忙！……」 「等下我给你个邮件，里面有我要你准备的资料，你帮我准备起来，我慢慢地帮你看！」他说。 「不用，伯母刚开好刀，你哪里有时间做这个，算了！」 「没关系，晚上陪夜的时候，无聊正好能打发时间！」 「……」 我打给总版大人电话说要出席聚会，并且跟坦白自己其实是个私营业主。电话那头说，跟他的猜测几乎一致。我希望他们别介意，他说，哪里会，网络上自我保护一下也没什么。 抽了一天，我还是赶在他妈没有出院前，去医院里探望一下。毕竟他家不在这里，医院吗？同病房别人家都来来往往，自家床前冷冷清清。有人能过来看看总是开心的。 我推开病房门，陈宇轩正坐在凳子上，膝盖上放着电脑做事。我进去他也没抬头，反而是他妈精神还不错，见我来了笑着叫：「小高！」可见我上次跟她说的，她记住了，很少有人叫我高小姐，我听着不舒服，所以索性叫她叫我一声小高。 陈宇轩这才抬头，对我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大妈，还好吧？」我也没答他，直接跟他妈打招唿 「挺好的！」 接着问了一下情况，微创手术开的，所以恢復比较快。隔壁床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病人，挂着点滴，是来做第二次化疗。而另外两个床，一个等待出院，一个今天刚进来。没有刚开好刀的病人，所以很热闹。我坐在陈宇轩边上跟他聊几句，顺便说一下要去参加那个聚会的事情，昨天那个总版大人给我打电话，叫我准备ppt，进行年度总结，一年里的得与失。这到底是什么聚会啊！真是烦人。 陈宇轩跟我低声解释，叫我好好准备，参加了就知道了，可以收穫良多，还叫我那好笔记本，可以多记录点事情。我问要不要全程录音？他说未尝不可。 「3床，这是你儿子的女朋友吗？很登对哦！」旁边床的一个家属问道。跟陈宇轩低声说话的我意识到，我这样和他坐在一起说话真的很让人误会，脸有些**。 「不是的！是我儿子的朋友！」 「什么朋友？也就你老实相信，跟你说朋友，肯定就是，你看你儿子和小姑娘的脸都红了！」 「不是，真的不是……」他妈还要辩解。 我是坐不住了，站起来对他妈说：「大妈，好好休息！」说着我从包里拿出托我们那里药材公司的人买的一罐虫草。这东西市面上现在李鬼多过李逵，所以买起来还真要慎重。我将虫草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陈宇轩忙拿着虫草推给我说：「这么贵重，不能收！」 「一点心意！你干嘛？那么多人！」我指了指他身后道。他还是不要，硬是要还给我。我脸板起来说：「你不要，扔了！就是别还我！」说完，扭头就走。他伸手拉住我，虽然之前在冠成，他借过我肩膀，但是那是特殊时期。这次手与手接触，我的心跳居然加快了。为了掩饰我的不自在，我加快走出去。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这个地方的电梯不是想乘它就来的，我只能站着。 他追到我面前说：「不还你了！你能来看，我已经很感激了！你有帮了我那么多忙，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 「等你有空，帮我做免费劳工，要是我审证过不了，那就是你不好！你看成不？」我笑看着他，对于我们工厂，我不认为能一次性过。 他笑着说：「行啊！一定过！」 「是对我们工厂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有信心？」 「对我自己，我最多的时候，一年审了50多家供应商。我们的审核体系基本上就是按照劳氏的体系来的。要是搞不定你们一家厂，我这五年岂不是白混了！」一时间让人觉得意气飞扬。 「那就说定了！我走了！」我挤进电梯里，里面塞满了人。连跟他挥手的位置都没有，看着他能有笑容，我也跟着高兴。 等我下电梯，陈宇轩电话打来，说他下来，跟我一起吃午饭。我一看表，还真不早了，都十一点半了。我忙说不用，可他说已经下来了…… 等他奔下来的时候，鼻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我递过一张纸巾，他顺手抹了一下。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走，一起吃饭去！」说什么吃饭，医院旁边到饭点的时候，所有的饭点都生意好到爆棚。我带着他穿过小马路，那里比较偏，有个镇江面馆，我和他各点了一碗锅盖面。 他问我：「你同学那里需要意思意思吗？」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而来，我说：「她是我最铁的姐们儿，不需要。你只要张教授和季教授那里到位就好。」 「他们那里我就按照和你商量好的数给了！」 「嗯！现在世道就是如此，其实最有面子的说到底还是那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唉！」我嘆了一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没看见那位季教授，一天安排四台手术，我妈是第二个，开出来已经下午两点，后面还有三台，这种工作量……」各行各业都有难处，都有灰色乃至于黑色但是依然能让人理解的事情存在。 我和他在面馆门前分手，他妈那里其实脱不开人。我停了一下，到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喝了两口。等我出来准备走的时候，看见马路对过梁晓站在那里，我闭了闭眼，这里又没啥高端会所，就是这个全国着名的专科医院造就了繁荣，也造就了脏乱差。他怎么会来这里？
第64页 我走到他面前，问他：「在等我？」 「你说呢？上车！」前一句问话，后一句命令，听话听重点，他应该是让我上车。我跟他说：「我有车子！」 「等下带你回来取！」他依然容不得别人辩驳，一定要我上车。我承认通常并不欺软，但是真的很怕硬，因此只能跟着他上了车。 扣好安全带，他开起了车子，他边开，边跟我说：「给你讲个故事！」 他说，他很小的时候，他和他妈妈去银川看他那团长老爸。在去机场的路上，遇见一个女的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说话。 这算什么故事？ 「这个女的，是我爸那个团里政委的老婆！她家不在s市，而是在几百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城市。」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明了他是在说我和陈宇轩，告诉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着窗外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道：「你是让我做好心里准备，以后即便是千里之外，也有可能看见你和别的女人搅在一起吗？这个我倒是还真没想过！看来我要考虑考虑？」 「我意有所指，你应该明白！」 「难道不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意思？那就直说，梁哥什么时候那么扭捏了？」 「我不太喜欢你跟那个陈宇轩走得太近！」 「那只是朋友！」几句话下来几乎剑拔弩张。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己信了就可以！他妈妈病了，我刚好有人认识，帮了他一个忙，有什么问题吗？你就拿着出轨的故事来敲打我，梁晓！咱们还没结婚！即便是结婚了，除非如你所说，你不想让我知道，就自己别做。否则，即便我出轨了，你也别觉得惊奇！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基本的平等我有这个能力为自己争取。」我的回答有些激烈。不过，我不觉得过分。 他将车停在了路边，深吸一口气跟我说：「高佳妮，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梁哥！你年龄到了想结婚的话，外面的女人排着队等着你，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多的是。你说呢？」 「但是你不想，对吗？」他有些泄气地说。 「虽然这话有些托大，但是借用范爷的一句『我就是豪门！』也不算离谱！你说呢？你什么时候把我和你那些莺莺燕燕真正地区别开！就算你真的是认真了！另外，跟你说一句，陈宇轩会是我们公司的顾问，所以接下去的半年我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 「你这不是和我商量，仅仅是通知？」 「嗯！没错！」我回答地很干脆，之后话锋一转：「这一别又半个月了吧？下午还要回公司吗？不回的话，带我晃荡半天？」 他咬牙切齿地叫我名字道：「高佳妮！」 我跟他说：「好好开车，想想去哪里玩！你说找个古镇……」他发动了车…… 36 章 他没有听我的，去古镇听什么三弦，而是带着我到了一家园林式酒店里面的一个茶庄，跟我大眼瞪小眼，正当中还有一位茶艺姐姐，帮忙泡茶。 「嗯！好喝！」不懂要装懂，他带我来的地方档次不低，自然不可能难喝。 他又指着另外一种茶对那个小姑娘说：「等下泡这个！」 那姑娘当真给我泡了他指的茶，等我一口喝进嘴里，我立马道：「怎么一股子梅干菜的味道！」 「这么好的大红袍居然被你认作梅干菜！真是没品位！」他喝下那口茶，拿起一块什么什么酥，吃了起来。这个意境比在秦浩的那个农庄要好上很多。 喝了会儿茶，他带着我出去参观这家酒店，我跟着他走，一路上花繁叶茂，我说：「真有唐玄奘携手女儿国国王，游御花园的味道啊！」 「你说我是唐御弟？」他站一朵大大的月季花前问我，香水月季色泽艷丽，花型硕大，香气芬芳。他的姿容么，也是不错，虽然算不得人比花娇，但是还算耐看。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答地很老实：「即便你是和尚，也是花和尚！」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啊！你忘记了你那一木一棵树，两木一片林，三木就成森了吗？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在森林里游荡，坚决不吊死在一棵树上吗？」我偏着脑袋问他。 他将我抓进怀里说：「你就不能成一木成林的榕树？」 「嘉木良材产南国，我这样的，也就一棵不顶啥用的水杉木。一个劲儿往上沖，连弯曲一下都不能！」我靠在他怀里说，「你望我成林，那是不可能的！」 「妮妮！我知道了！」他在我头顶轻声说，我挣脱他的双臂道：「知道了，帮我去采朵花？」我指着他刚才身边的那朵开得艷丽的月季，突然兴起了破坏绿化的念头。 他当真给我摘了下来，放进我手里，红艷的色彩，离了那枝桠，我心底有愧。跟着他进大堂，我举起花儿跟前台小姑娘道：「真的不是我摘的！这真的不是我在花园里摘的！」我想等着看梁晓找个地洞钻的样子。 哪里晓得他闲凉地道：「她说的是真话！是我摘的！」那些小姑娘看着他痴痴地笑之后，还莺声燕语地说：「梁总，马总已经到了！」 「原来是老相识啊！」我失望地摇头，梁晓向我保证：「不是老相好！」谁信啊！
第65页 跟着他上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他的老相好正等着他。他们俩谈论着酒店业目前的状态，餐饮收入和客房收入的百分比等，非我行内的事情，我有些犯困。那个马总按下内线叫人带我去客房。我跟着来人进了房间，躺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接着工厂里的电话。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说是给我做足浴服务。我靠在沙发上，那个女孩子或轻或重地按摩下，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小妞！小妞！」梁晓叫我，我睁开眼，梁晓的脸在面前。我坐了起来问他：「你好了啊？」 「嗯，好了！」 「你在这家酒店有多少股份？」 「47%，算是控股！」 「真有钱！」我伸了伸懒腰，做出非常正确的评断。 他嘿嘿一笑道：「一般，容易的也总要捞一些的！比起某人说自己是豪门，还是差了一点！」 我坐起来，穿上袜子脚伸进鞋子里，恬不知耻地道：「有这个自觉就好，还是要多努力啊！」 「多谢领导勉励！」 「嗯！」我颔首表示认可，拍拍他的肩膀加强鼓励，没想到他转头一口咬上我的手。将我的手指含在嘴里。 难道俗话说的十指连心是不错的，他温热的舌头舔舐之下，我这手指将一股那个叫什么样的异样传到了心里。为了能够快点结束这样暧昧的动作，免得发生下一步不该发生的事情，我说：「那个刚才我洗脚了！嗯！那个袜子没有换，刚才我用手拿了袜子，还没来得急洗手！」 他一口吐出我的手指，我刚刚庆幸手指逃脱虎口，没想到嘴巴被封住，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不停的搜刮，快憋死我了。等我推开他，他眉开眼笑地说：「你袜子的味道如何啊？」 我皱着鼻子说：「你中午吃大蒜了！」 「这你也闻地出，我嚼了好些口香糖了！」 「可能蒜叶嵌进你的牙缝里了！」 「高佳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倒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我连忙让开，免得进一步肢体冲突，顺便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 他站起来拉着我说：「走！吃晚饭去了！睡得跟头小猪似得！」我跟着他去了餐厅与那位老马吃晚餐。 其他的也就不啰嗦多讲，那老马问我一句：「高总，你和梁总的婚礼就放在花园里的草坪上，怎么样？」 我无言以对，这个事情我有过幻想，但是貌似还不至于放到议事日程上。为了不让梁晓失面子，我说：「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比较折腾，要多想想！」 吃完晚饭，他要留我在这里过夜。我想到刚才没有我的允许他就进了我的房间。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要进来就进来。多没有安全感，就推说身边衣服什么的都没带，还是回去吧！可看看表，现在已经不早了！可要是回自己s市区的住所，我的钥匙已经给了陈宇轩。万一陈宇轩住进去了呢？怎么办？ 相对于梁晓，我咬咬牙还是决定相信陈宇轩的人品，就一定坚持让梁晓送我回去取车。梁晓拍了拍我的头问：「还真怕我吃了你？」 我点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弹了一下我的脸颊。 回停车场取车，在上车的一刻，我彻底否决了之前想要回这里住所的想法，万一要是陈宇轩已经搬进我的房子里，我住进去孤男寡女这到底算什么事儿？算了，还是开回家吧！幸亏下午睡了一会儿，晚上的路也好开，一路往北开去。 当我开到半途中的时候，汽车中控显示屏显示有电话进来，我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喂！」 「yannie！」 「jack！有事吗？」 「你在哪儿？」 「正要回家呢！刚才跟朋友吃了晚饭，走得晚了些！」 「哦！好的！回到家，给我发个简讯！」 「行！」我说完这个字，他就说了声：「再见！」 继续开了二十分钟，梁晓也电话进来了，他问：「妞儿！睡了吗？」 「睡你个头啊！正开车呢！」 「这么晚，你就直接开回家？你也不早说！我送你回去！」 「然后你再回来？吃饱了撑的吧？」我笑着说。 「撑着也比让你一个人默默地踏上回家的路好吧！」 「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了，我刚才应该把你绑架的！」 「然后呢？」 「然后成就好事！让你奉子成婚！」 「去你的！」 「……」在他跟我瞎扯淡之下，时间过得飞快，还有三十公里就能到家了。 车子停歇停当，从车库进入客厅，妈妈穿着睡袍从三楼走下来问：「怎么回来那么晚？」 我跑上二楼，接了杯水喝了一口道：「跟梁晓吃晚饭，吃得晚了些！」 「那就别回来了！住s市，你这样开回来，这么长的路多吓人啊！」妈妈皱着眉头说吗。 我考虑了梁晓，考虑了陈宇轩，就是没有考虑妈妈。爸爸是车祸没有的，我这个时候长途开车回来，真是的…… 我忙走上去抱住她说：「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 「以后真的不要这样，知道吗？开车千万要注意……」听完了妈妈的唠叨，我回房，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条简讯，给陈宇轩的是：「我到家了！」给梁晓的是：「我*洗澡，皮肤好好！准备睡觉！」
第66页 他们分别回的是：「好的！」、「洗洗干净！给我拍个照过来！让我验证一下！」 我真怀疑自己提前进入老年，昨晚睡得不早，可早晨依然是这个点上醒来。不会长期这样吧？周六周日貌似不这样啊！ 阿姨问我要吃馄饨还是面条？我想了想问道：「那就馄饨吧！」 我加了点辣酱，一勺一勺地将菜肉大馄饨舀进自己的嘴里，顺便看着早新闻。次贷危机貌似更严重了，影响到了出口。这个我自己深有感触，很多客户要求减少或者取消订单。秦浩给我电话，还是让我坚持，会上咬紧了，千万不能松懈参与楼盘打折。我深表怀疑，这样做是对是错。听梁晓说老张的那个楼盘促销幅度非常大。秦浩的好处真不好拿，帮他顶着这个压力也是非常大。幸好我自己厂了已经缩减了库存，而且订单少的时候做体系，可能会稍微轻松些。既然订单少就好好练内功。 妈妈从楼上下来，她最近很精神，一直在外跳拉丁舞，所以身材保持地很好，加上天天涂脂抹粉，还真看不出已经快五十的人。她也要了一碗馄饨，坐在我对过，她扯了一根油条蘸酱油吃了起来，她说：「妮妮！要跟你商量件事儿！」 我咽下一口馄饨，说：「什么事儿？」 「如果我找个伴儿，你什么想法！」她的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想过，但是抛出来之后，我不得不考虑。突然觉得很难受，对着面前的馄饨有些不能下咽。 我慢慢的开口说：「哦！已经有人了是吗？」 「是的！是一个中学的老师！三年前离婚，有一个儿子，今年大学毕业。」妈妈回答我。 我搅动着最后的两个馄饨问她：「为什么离婚？」 「他说和前妻感情不和！」妈妈回答我。 阿姨端来妈妈的馄饨，我将碗推开，阿姨问我：「妮妮，要喝果汁还是豆浆？」我摆摆手，表示婉拒。虽然我认为妈妈寻找第二春在情理之中，但是要真的从心理上接受还是有些不舒服。 「妮妮，我知道你跟你爸感情好！有些事情，其实上次你舅舅提的也不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工厂里的老黄，就是那个女人的老公。你爸偷了他老婆，他就偷咱们工厂的东西……」风言风语，父母之间的争吵我不是丝毫都不清楚。但是，妈妈不该把这个拿出来当做她寻找第二春的理由。 我打断她：「妈妈，这些事情不必再提，爸爸人也走了。你要再婚我不反对！如果结婚，你打算住哪里呢？」 「他家的房子就80多平米，还有个男孩子，我住过去也不合适。」她这话的意思是，想住这里？我心里有些不快了。这个家是我和爸爸妈妈的地方，如果别的男人进来，我觉得就是破坏了这种感觉。到时候，是不是我成了多余的人？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妈妈，邀请她继续讲下去，她舔了舔唇开口说：「我想来想去，你未必喜欢我们住这里，所以你看这样。我住和馨苑的那套房子。」 「好啊！等下我打个电话，叫路飞装潢派人过去看看！？」 「不用那么急！」 「装修好了，总要晾些日子，早点弄吧！」只要不住这里就行，其他的不算什么。 「康鑫的股份已经全部在你手里，光明的手续还没办，找个律师也早点办过去。家里的房产，除了这套全部都改成你的名字吧！」妈妈跟我说，她说话有些着急。 我看她这样急躁，忙说：「妈，咱们是母女，没必要，难道你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听我这里说，她的紧张有些缓解说：「这些都是要的，免得他们以后有其他想法。」 妈妈看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就开口说：「妮妮！你自己的事情呢？女孩子早点找个归宿，妈妈也就放心了！」 「放心吧！我有什么不好？这不都挺好的！你管你好好过日子，哦！对了，要不让张阿姨跟过去！？十来年的老人了，你用的也舒服。」 「那这里呢？」 「李阿姨在呢！」 「……」 唉！天要落雨娘要嫁！就这样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37 章 康鑫开会，很多股东都表示一定要跟上促销风潮，将手里的几个楼盘尽快出清，以增加现金流量。另外强烈要求停止几个商业广场的建设。 我依旧支持秦浩的建议，而且非常强硬，博弈下来，自然有互相妥协。要求降价的看了出来的方案纷纷摇头，都说这种力度简直就是隔靴搔痒。我打电话给那位仁兄说：「我已经尽力了！」下一句节哀顺变，没说出来，用在这里不合适。 秦浩非常高兴地说：「已经不容易了，姿态做了就行了！跟你说件事儿，你嫂子怀孕了！」你高兴就高兴呗，跟我分享这个干吗？ 秦宜趁着孩子上大班还能请假，带着孩子跟着她的机长老公，去澳大利亚度长假了。秦伯伯怒火中烧大骂秦宜不该这个时候请假。秦宜挑着头髮对着她爸说：「爸爸，秦浩都旷工几个月了你拿他没辙，我跟你请假十来天假，你就跳起来？这合适吗？我不争了，怎么争都争不过秦浩。我还花那么多心思干嘛？黄哲一年也有百来万的收入，小日子过过也可以了！你要开除我，我也没意见！」说完收拾行李，走人。 那天秦伯母叫我过去拿点东西，晚上我过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吃晚饭，显得很冷清。我一下子理解了妈妈为什么要找个伴儿的想法。自从爸爸没了之后，我成天跑来跑去，一个星期能陪她吃上一两顿晚饭就不错了。
第67页 平时太忙没有好好顾着家里，连自家老娘都忽视了。我託了朋友帮我打听一下这位赵老师的人品。妈妈一直做全职太太，平日里就打打牌，做做脸打发时间。别到了这个年龄，还闹出点什么事儿来，那就没意思了。转念一想，爸爸也出轨过，妈妈不也这么过来了吗？她的耐心还是不错的，许是我多虑了。 五一节前的一个周六，我去了s市，参加bbs里的聚会。经管学院的大楼很漂亮，我摸索着走到301，看到里面人头攒动，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是看黑板上写着「xx论坛，2009年度聚会」就停下了脚步。 「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之前有报名吗？有报名的话去登记一下，没有的话我们的座位已经满了！」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问我。 「我找熙熙攘攘！」我道出了总版的id。 这个时候一个在安排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说：「你找刘总？你是bbs里哪位？」 「我是熊猫妮妮！」我回答。 「我是锐利的风！」他回答，「来签到吧！」 我去会员签到区签了字，拿了一本日程安排，之后就有学生带着我去第二排有我的名字的位子就坐。旁边是一位干练的短髮美女，她伸出手来道：「我是snw！」我看她的名字是韩雪。 「你好！我是熊猫妮妮！」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我终于见到了总版，一个非常有气度的中年男子。他跟我聊了两天，就跟我说：「今天你第三个！准备好了没有？」 我没想到阵容这么强大，忙心虚地表示没有准备好。他笑着安慰说：「没事，有什么说什么，如同你在罈子那样就可以了！」我点头。 旁边的韩雪就是给我指导ehs美女，她跟我介绍了罈子里聚会的由来，锐利的风是经济管理学院的副教授。他牵头组织的聚会，刚开始也是如其他聚会一样放在茶馆或者咖啡吧里举行。但是大家讲的东西很专业很学术，后来锐利的风就组织在学校里做这样的专题演讲。等于是邀请了社会上各行各业的，未必是最顶尖的，但是确是实战的人员来讲自己一年管理上，专业上的得失。受到了学生的空前欢迎，所以就一年一年保留下来。到后来就有企业来贊助这个活动了…… 现场座无虚席，前面两排都是我们罈子里的人，总版大人欺负我，不是每个人都要发言的。在锐利的风，也就是黄教授的开场之下，请出了总版大人，某公司亚太区运营官，简称刘总，开始了今天的开场白。 一个上台了，某家公司中国区的制造总监，他在讲制造领域的优化改进，以及他们那里一年里的几个典型的改进案例，案例中的得与失…… 我摊开了笔记本，拿出了笔开始记录，等他演讲完毕，学生开始提问，有些问题可能稚嫩，但是有些非常的棘手。这位总监回答起来游刃有余。我已经翻了两页。 接下去的一位是做财务的…… 「不是每家企业都是gt，都是ph，在我们的身边有很多只有三四百人，技术落后，生产方式……我今天请来的这一位年龄可能和在坐的同学差不多，她就是怀揣着梦想，挑起这样一家小企业担子的一个民营企业家。让我们欢迎……」在刘总的介绍声中，我打开了自己的ppt。 第一页的底是我们进行清理清扫之后的机加工车间，*墙，红褐色的框架，人字形的屋顶。大门上面一颗大大的五角星，而大门旁边是一块脱落了墨色的斑驳的水泥黑板墙。这是七十年代的厂房，带着那个年代的特色。 简略的歷史，遭遇到的问题和困惑，解决的方法等等。与前面那两位行云流水的表现来看，我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家了。问题回答地磕磕绊绊，是啊，本身很多都是在摸索过程中。 接下去一个做hr的开始，他开场白用了鲦鱼效应：「鲦鱼效应又称为「头鱼理论」。德国动物学家霍斯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鲦鱼因个体弱小而常常群居，并以强健者为自然首领。然而，如果将一只较为强健的鲦鱼脑后控制行为的部分割除后，此鱼便失去自制力，行动也发生紊乱，但是其他鲦鱼却仍像从前一样盲目追随！这就是我们在企业管理中经常提到的「鲦鱼效应」！……」 当下属干活没劲，是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差劲的领导！下属的悲剧是经理人造成的。下属得不到提升，最终离开企业是经理人一手造成的。听着这些话，我觉得自己应该反思，看看刚才那样的问答与介绍，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经理人，好的老闆。我真的有点像那条行动不协调的头鱼…… 接下去我就仔细的听，等结束的时候，一支水笔芯已经用了大半，比当年政治考试还厉害。结束快离开的时候他们被学生们包围了，唯独我身边只有一两个，问上一两句。这就是差距，名企与民企，也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晚饭我吃得有些失落，熙熙攘攘说：「今天其实最出彩的就是熊猫妹妹！她的困惑都是经过了思考的。熊猫妹！本土可以出hw，可以出海尔，你也许不是可能是下一个！但是总有机会！」他举起酒杯跟碰杯。 「谢谢刘哥，真的谢谢！我知道差距！」 「但是，我更看到进步！一年都没到，当初小陈带你进群里的时候，你自己说是不是一只小菜鸟。但是今天，你的很多思考不亚于这里任何一个人。只是民营企业里，不像我们除了做事以外，表现自己也是极其重要的一面，稍微缺一些技巧不是什么问题！」
第68页 「我觉得我像是……」我表达了我像是鲦鱼效应里的头鱼。 那个用头鱼的哥们说：「你代入感太强了，你不是！那条头鱼是没有脑子的，你是不停地思考，不停地修正，没有人能……」 「告诉我，明年有机会还来吗？」 「当然来！」 「熊猫妹子，你跟青蛙见面了？」 「嗯，很巧呢！他是我的房客！」 「天啊！这算不算有缘千里来相会？」 「你们别胡说好吗？我跟jack是很好的朋友，我有男朋友！」 「那太可惜了！」 「甩了那个男朋友，找jack吧？」snw推推我说。 在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时候，刘总打圆场说：「你们八不八？就盯着人家小姑娘的感情生活！」 「我替那么好的小伙儿着急，知道不？」 「那你自己上！」 「年轻十岁，我一定上，如今有家有口，不道德！」 「那叫人家小姑娘甩了现在男朋友就道德了！」 「只要没结婚就有机会！」 受不了他们！吃饭的当口，梁晓来电话说要过接我，今晚他无论如何都要送我回家。大家散场，我跟着他们下车库，去取车。梁晓站在那里跟我招手！ 他们问我是不是男朋友，我点头。这个时候梁晓过来，跟我旁边的刘总说：「刘总又见面了！」伸出了手，他们握手交谈，顺便刘总又将他介绍给了在场的很多人，接着自然是名片乱飞。韩雪走过来贴在我耳朵上说：「看人不能看外表！」 我点头，她又说：「看人不能看身高！」 我也点头，她接着说：「看人也不能看金钱！」 我也点头，我以为她要教育我，梁晓是个花花公子，不值得我喜欢的时候，她说：「不过他高富帅占全了！所以……我没啥好说地了！」我转头瞪着她看！什么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很热，文很冷，想想早点收尾也不错。 38 章 梁兄想十八相送，可惜妹妹我不敢再开夜路回家。当然，也不敢跟他说其实我那个房子里已经让陈宇轩入住。 因此，藉口那套房子被子没晒睡着不舒服，决定住酒店。他力邀我去他那里过夜。妥协的结果就是去他的酒店过夜。我刚刚把保险锁落下，他就敲门。我拉开，他给我买来宵夜。生煎、凉皮与小龙虾。 我在门口停滞了一下，脑子里思绪万千，想想当初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人家开五百多公里过来帮我安排得妥妥帖帖，今晚又是想送我回家，一个来回四百公里也打不住，如果当真回去了，恐怕等他回来也要两三点了。更何况，我一句话在马尔地夫，他搭最早的航班过来。如果真要发生什么，就为了他这些心思，也不冤了。有了这个想法，我打开了门。 他打电话让下面送两瓶雷司令上来，即便是有思想准备却也让我别扭不已。我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啊！ 「坐下，我保证只跟你吃宵夜，不会把你当宵夜！」 「真的？喝了酒以后也能保证？」 「真喝倒了，你以为还有力气？」 「酒后会乱性！」 「那是瞎说的，人家都是借酒装疯。我保证！」 「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喝！」 「到露台上一边看夜景，一边喝吧？」 「外面连野猫都没一只，有什么好看的？」 我硬着头皮坐下，他喝酒，我喝矿泉水。这龙虾可真辣，吃得我嘴巴唿唿地直吹气。街边的小吃，配上白葡萄酒，也算他的一大创举。边吃边聊，渐渐地我也就不想那些事儿了。他说起了当初良奇遇到发展瓶颈，引入风投，对赌的事情。对赌，约定5年内一定要上市，否则要么出高价回购股份，要么滚蛋。很多企业因为对赌趴下了，他还站在那里。为什么要对赌，是因为有不确定的因素，是因为风险太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听着他那些几乎可以成为惊涛骇浪的经歷，我那些实在不算什么。他边吃边喝，跟我说的起劲，我这里听的入神，毕竟是江湖前辈，这些东西交了学费人家也未必能教给我的。 两瓶酒还不够，又让人搬了一箱啤酒上来。他拎起电话说：「给我烤条鱼上来！」然后就啪一下地挂了。 接着继续喝酒，今天很奇怪，他喝地很多和平日的活泼不同，居然将闷和唠叨结合在了一起，他又开始说了：「他们都说我是因为有我爸的背景，背景个屁！他一个死磕地当兵的，能帮我什么？良奇有今天，我喝酒喝到胃出血。」胃出血还喝？ 「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去年收购了t的全球业务，一年下来巨亏，他们说我冒进，盲目地扩张。我那是盲目扩张吗？不……」果然有事，但是他稀里煳涂，没有说清楚。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电话那头问：「喂！梁总要什么烤鱼！」 「问你要什么烤鱼？」 「诸葛烤鱼，满大街都是！」他回答，好吗，小龙虾吃完吃诸葛烤鱼。 「诸葛烤鱼，满大街都是的，快做上来！」我复述给电话那头。 「厨师说不会做！」 「你们餐厅不会做？」我问道，转头跟梁晓说：「厨师说不会做。」
第69页 梁晓有些大舌头地说：「叫他给我加个蛋。」靠！答非所问，这怎么办？ 「他让你们在烤鱼里加个蛋！」 「问题是我们的厨师不会做啊！」那头很为难。 我冷着声音道：「第一他是你们老闆，第二他也是你们的客户，现在他提出需求，怎么完成是你们事情。我给你指一条路，你可以出门到街上买。」 「万一吃出事情，谁负责？」那头问。 我说：「他外带了生煎、凉皮、小龙虾！记得加个蛋！」这个傢伙要是不能理解我所说的外带，就是梁晓万一要是吃的上吐下泻，可以推给那三样。那他就真是笨蛋，还是双黄笨蛋。 一会儿电话声又响了那边问：「要荷包蛋还是炒蛋？」 我很无语：「荷包蛋糖心的，要做成*心形，明白？」 「谢谢！」 「好的！现在出门，往前，去买鱼去！」总算挂掉了。继续听梁晓他的酒后真言。 半个多小时后门铃响了，餐车推进来，还是明炉的吗？不锈钢的盖子掀开，最上面果然是两个荷包蛋，心形的，连在了一起，还用辣椒酱画了一个箭头！我多餐厅经理刮目相看。 梁晓拿了筷子就拨鱼吃地欢快，转眼两个荷包蛋也进了他的肚子。他的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这么晚了谁还打他电话，他划开接听键道：「喂！今天不过来了！你好睡了！烦不烦！」 说完手机扔茶几上，吃到什么时候我也没在意，他慢慢地话少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收拾茶几的时候，我拿起他的手机，许是有意，我滑开了手机屏幕，里面有新的简讯，我看见上面有一句，你又去哪个狐狸精那里了？往上拉是两人的来往记录，里面已经不是光是暧昧了，那绝对是浑身上下光熘熘。比如这一句，你喜欢我上面还是下面。他直观地回答，喜欢你的洞。跟他有这种对话的不止一个两个，而是好几个。他一个人也能对付地了？ 我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干嘛那么闲，去翻他的手机？这个时候，他伸手将我捞了过去，烤鱼里的蒜味儿很沖，我一把推开他。拾掇了自己的东西，下楼到大堂。 「对不起，您已经用身份证登记过了，不能再开房了！」前台含着笑意回答。 我也笑着说：「可我那个房间被你们梁总占用了，他是你们酒店的人，要不你们叫保安把他拖出去？」我知道说这话我很无理，毕竟梁晓是我放进去的。 「高小姐，我们真的不可以……」 「叫你们值班经理！」 凌晨三点，最后的协调结果是房间里有只大耗子，所以给我换了房。许是累了，我居然在看到了这样的简讯内容的情况下依然睡到早晨9点，拨了个电话给梁晓，他有些疲倦地问：「妮妮！这么早？」 「9点了，吃早饭去了！」 我在楼下西餐厅吃早饭，梁晓有些颓废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服务员直接端了清咖过来，放下说：「梁总，您的咖啡请慢用！」他说了声谢谢！ 「我昨晚说了什么？」他喝着咖啡问我。 「不吃点东西？」我拿起一块松饼吃了一口。 他靠在椅背上说：「昨晚喝多了，吃不下！」 「你昨晚说了很多！还骂了人！」 「是吗？说公司里的那些破烂事儿？」 「嗯！还有，你叫一个女的别给你打电话，还跟我炫耀有很多女人巴着你！」我自己不大喝酒，因为我一喝醉，就会做一些脱轨的事情，第二天一早还什么都不记得。我很羡慕秦浩，喝酒喝到最后，还能有逻辑。他这样问我，估计和我是同类人。 他脸色一变说：「不会吧？」 「是啊！有个叫susan，有个叫南娜，还有……你给我看和她们的简讯。比如喜欢susan什么的味道，很清香！相比较而言，我和你发的简讯实在是清汤寡水！无味之极啊！」我边说边看着他的脸色，他的脸色变幻很快。 他敲着桌子，低吼道：「不可能！」 「嗯！也许是我偷看你手机了！」我耸耸肩回答，站起来去拿水果，顺便倒了半杯果汁。 小番茄一口一个，我悠闲地吃着。他嘴巴张开又阖上，他又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知道的。」 「看了简讯，我无比确认！」我头伸到过去，贴住他的耳朵道：「其实昨晚，我做好了亲身体验的准备。不过……」我又缩回自己的座位里。 「妮妮！其实你很在意对吧？」他问我。 我托着腮看着窗外说：「换位思考！你觉得呢？」 「那只是逢场作戏！」 「嗯！逢场的机会谁都有！就这样，你公司里的事情挺棘手，先去解决那个再说。这个可能很重要，但是肯定不着急对吧？梁哥，你很强悍！我静候佳音！」说完，我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来走人。 他长腿长脚，一把抓住我说：「妮妮你什么意思，要分手吗？」 「去僻静点的地方，这里人多！」说完我拉着他去花园里，绿竹修长，我站着说：「分不分手，还没决定，但是如同信用积分，你原本分数在我心里已经非常高，可能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嫁给你！但是现在我不认为有勇气面对那么个状态！这个答案，你认为如何？」 「如果我们结婚，我保证忠诚于我们的婚姻！相信我！」
第70页 「贷款要有信用，有抵押？在忠诚这两个字上，梁哥，你用什么做抵押？」我笑着作答说：「今天我们都有事情！冷静两天？你先回去处理事情，那真是急事！」 下楼结帐的时候，他叫着挂帐上，我对他说：「男人的钱不好用，等可以用的心安理得的时候再用！」说完与他告别，与当初看见秦浩与周茜，我对于梁晓，好像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是说我用了双重标准？没有预期，也就没有伤害？接受梁晓的这些？当初拒绝秦浩又是为什么？我自问，却无法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拍个手，鼓励一下吗？ 39 章 陈宇轩跟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基本看过我们的那些体系文件,都是文字叙述，执行操作性很差。如果想要通过认证这些要全部废除,那意思就是要重头来过？这个工程就浩大了,但是再大的工程咱也要干！ 陈宇轩说他要现场先来预审,我自然欢迎之至。遂和他约了五一节过后上班的第一天，他说他们公司比国定长假多放两天,节后两天刚好是周六周日，所以他有空，问我们工厂是否放假。他要来了当然不能放了，即便现在没啥单子,我也不能放了。顺便问了问，他妈现在如何，他说已经出院了，恢復地还不错。 另外一边我打了个电话给梁晓，我和梁晓没有分手，信用归零，应该是允许他再积分，更何况那天他的心情很差，这两天我也了解到了，去年他大手笔收购了一家欧洲的同行业公司。收购之后这家公司带来的巨亏，已经拖累了良奇本身。所以良奇内部很动盪。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有必要给他电话，甚至去他那里和他聊聊，即便没有实质性的帮忙，但是也是表明了我的态度，会力挺他。 晚上九点半，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喂！妮妮！」 「加班呢？」 「嗯，在公司！」 「有空吗？」 「在开会！」 「好的，等下给我电话！」我挂了他的电话。 到了十一点半，我的电话响了一声，就不响了。我打开电话看见的确是他，就回拨过去，他问我：「怎么还没睡？」 「嗯，不想睡，你回家了吗？还是刚开完会？」我问他。 他的声音很疲累道：「刚开完会！」 「怎么样？解决了没有？」 电话那头有金属勺子搅拌咖啡杯发出的清脆声音他说：「有眉目了！」 「第一咖啡不要喝了！第二，有人说当初口袋里没几毛钱，他都依然让vc继续跟着砸了钱。所以，今天这个不过是让他伤了一条手臂的，根本不算什么！对不对？」我问他。 他大声地说：「是的！我把咖啡倒了，去弄一杯清水喝！」 「梁哥，刚才我看到一条消息，好像欧盟要对产自中国的环保器械进行反侵销调查？所以对你是个机会对吗？」我问他。 他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你居然能够有这个联想，小妞，领悟力真的不错！不过现在你哥我陷入泥沼，这根绳子太细，恐怕无法拖我出来！」 「那就自己爬出来！」 「把谈恋*的时间省出来，努力爬出来！」 「嗯，做『*更费时间和精力，也可以省下来！」 「我现在是纯素，没时间开荤！你不是说要冷静些日子吗？」 「哈哈！你一语成谶啊！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可以冷静，但是也能做前男友成为好朋友的准备吧？」 「真打击人，我还以为你不介意了！」 「一件事归一件事，为了你在我们还没有建立关系之间就千里来帮我，我也该力挺你！」 「哈哈！有千里吗？」 「超过500公里，换算一下可不是超过千里！」 「有道理！妞！我收购地这么失败，你还有兴趣老张的工厂吗？他那家工厂想要立刻出手！可是你知道现在的经济形势，根本没有人敢收。这时候能拿个很好的价格！」他居然还能关心我的事情。 我沉吟了一下：「想要！我明天去老张那里再看看行吗？」 「我恐怕没时间陪你！」 「没关系，我自己去！你好好加油，我要看你表演商场上绝技，前辈！」 「女人因为仰慕而*！无论如何我都把自己给□，让你仰慕仰慕！」 「拭目以待！」我笑着说，不过他这话我听着觉得很别扭，什么叫□，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不要脸！ 去了一趟s城，老张那里蹭了一顿饭。他们工厂真萧条，一个月做了二十三台机，销售几十万。我的天，投资两千万的企业，一个月的销售额这么点，真可以吐血了。他们不是没单子，是交不出来，关于为什么交不出来。一堆的理由，什么定制化生产的产品，物料品号多，什么上了系统之后数据不准确，这个系统烂，反正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只是初初看了一遍，老张很厚道说：「你是梁晓的女朋友，如果我坑了你，那个傢伙必然会恨上我！别弄得兄弟们都不好意再见。所以我也就摊给你看，你仔细想好了再说，你看呢？」 我点头，心里头也没了刚来时候的热火劲儿。 转眼，五一到来，我也想彻底在家宅上几天，好好地睡几天懒觉。现在家里越来越冷清，有时候妈妈不是每天都回来。有时候偌大的一个家，几百平的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和家里的那条松狮还有几缸鱼。一看这样的家，我反而没有睡懒觉的兴致，梁晓去了欧洲，要驻扎在那里几个月。
第71页 我将已经蒙灰了的钢琴打开，开始练起了琴。当初老爸看见谁家孩子学什么，就不管我想不想学，也给我报班，生怕我比别人差上那么一小丁点儿。我到底是没有学出师，到现在也就能弹上两首平平的乐曲。 我家老娘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她靠在我的钢琴边上，跟我诉说着和那位老师之间的那些琐事，她很幸福。而我很烦躁，虽然我已经巴望她能回来看看我，巴望了很多天。但是听着她说的那些开心事儿，而我接连谈出了错音。 「妮妮，六号你赵叔叔请咱俩过去吃饭！」她跟我说，我点点头答应。 她又大声地问我：「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我不是点头回答你了吗？」我说。 「我哪里知道你是答应，还是弹琴的时候随便点头啊？」她有些不高兴地说，我才想起，钢琴没学好，但是当初看人家钢琴大师弹的时候，总要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所以我将这个学了十成。小时候怎么学，长大了就成了习惯。所以…… 我只能盖上钢琴，问她：「在哪里吃饭？」 「顾园！你早点到，他儿子也会过来，知道吗？」她跟我嘱咐。 我点头说：「好的！知道了！」说完上楼去打开电脑，放假了，论坛有些冷清，群里人也少。拨通了罗琦的电话，想跟她聊天，她却跟我说我们放假他们最忙了天天採访，做节目。 想着后天要参加那个家宴，第二天我拎起小包开车到s市，给赵叔叔和他儿子挑礼物。一家一家店逛下来，价格让我咋舌，可能一直在国外购。一样一个钱包，这里的价格是国外的一倍。 他儿子大学快毕业了，买个五千左右的运动手錶，比较符合他的年龄和家庭条件。赵叔叔本人的话，给他买个公文包？老师平时教书，皮包总归比较好用的。不要选带太大lg，毕竟他是个中学老师，给家长看见别误会了。那只皮夹子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觉得样子和款式很大方，很合我意，可到底是男式的，拿不出去，我想了半天，还是手贱地刷了卡。刷完走出来，又想着东西还真没处去，梁晓从来不用这么个烂大街的牌子。 挑完了礼物，就顺便逛了逛衣服，一个人被店员一忽悠，也就顺手买了几件。款式和颜色都不错。这么一来兴致就高了起来，倒也逛了个两只脚酸疼不已。 回到家里，难得妈妈在。她高兴地走过来问我：「妮妮，你赵叔的儿子，我也算是初次见面，前几天去香港给他买了个手錶，你觉得送这个怎么样？」她拿出一个盒子，我一看说不出话来，可能她是*屋及乌，而我是按照人情礼数来走。她买的这个，是我买的那个后面添了个零。 「妈妈！是不是太贵了？还没毕业的孩子，正在面试，戴这样的手錶出去，不太好吧？」我实话实说。 妈妈则是一脸奇怪地看我说道：「你刚毕业的时候，你爸爸给你买了多少？光一辆车就八十多万吧？」 「那不一样，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他要是有这个家境，戴这个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家毕竟只是工薪！」 「妮妮！妈妈感到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说什么话都是潦草地敷衍。就一句话，好的，行，可以！你是不是对妈妈想找人结婚有意见，有意见你就说出来！」好端端地她就开始发脾气了。 「妈妈，我最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家很累的！你说我不和你说话，你一个礼拜在家里呆着几天了？我有什么意见，房子也在装修中。你说他们请吃饭，我今天也去买礼物了！你问我合不合适，我就说我的意见。你*给他多少，就给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很不高兴，我现在还真不乐意回来，每天对着这个空旷的大房子。 妈妈满脸怒容地坐在沙发上：「你忙，你爸当初也说忙，忙着干嘛？我去他们工厂，人呢？去外面开房了！你别说我*给多少就是多少，我不傻，所以在跟他结婚之前就把财产转到你名下。免得他们有其他想法。但是，你也别太过分，我就送一个手錶，根本算不得什么，你不高兴个什么……」说着说着她呜咽地哭了起来，絮絮叨叨说我没良心，又说：「这么多年了，你出国读书，回来之后又去了s市，而你爸爸到底是应酬他的生意，还是应酬外面的女人，我就不说了，天天对着这么个大屋子，你叫我怎么过？」 她说的也在理，她也是样样替我考虑，我刚想出口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想实在不妥，这句话一出口，她肯定以为我又是消极抵抗了。只能坐下来递了纸巾给她道：「妈妈，我是真忙！再说了即便是我出去找男人，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说谈个恋*也是正经事，对不？我明白的，你这个年龄和咱们身家相当的男人，那些如我这个年龄的女孩贴上去的不要太多。赵叔叔是个老师，你也觉得人不错，能一起过真的挺好。我真的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你要知道，你这一出手，就是人家一个刚毕业男孩子一年的工资。所以我觉得有些不妥。当然，你真要送，就送呗，我没啥意见！」我递给她面纸，她擦干了眼泪。 「那你觉得送什么比较合适？」她抬头问我，我哑然。难道拿出我自己买的手錶，捧在手里告诉她这才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礼？她定然是以为我买了手錶所以不想让我送。我拿出那个钱夹，挠挠头说：「我买来买去，就买了这个。不过对于赵叔叔的儿子来说，这个颜色是不是太稳重了些？」接着我跟她又讨论了赵叔叔的那个包，这个她倒是满意。
第72页 最后的结果是，第二天我又和她一起赶去s市，给那个男孩子挑了一件衬衫和一双运动鞋。看着她认真地问赵叔叔，他儿子穿的码数，唉，老娘真的又有家了！ 妈妈问我那个手錶怎么办？我说放着，等赵叔叔的儿子结婚的时候送！她这才拧着我的脸说：「小丫头都能替妈妈做主了！」她的手錶有去路了，我的手錶该去哪里啊？ 第 40 章 把衣服给林小姑娘拿了过去,我去的时候林小姑娘正穿着睡衣坐在她小小的书桌前写作业。家里的角落里被纸箱占满。我坐在圆凳上，把纸袋里的衣服一件件地给她拿出来。她妈妈端了莲子汤过来，我和她一人一碗。 「姐姐！好看吗？」她比划起来，我笑着说：「快点，换给我看！」 我的尺寸感良好，除了一条牛仔裤有些肥以外，其他的都满不错。我问她：「期中考试考地这么样？」 「不好！」她妈妈说：「班级里第十二名！」不是每一个困难的孩子都是成绩优异的,毕竟贫困和学习是没有必然联繫。 「有补习吗？」我问她妈妈。 她妈妈低着头摇头，我笑着点了点小姑娘的头说：「那很不错了！我小学从两年级我爸爸就帮我报补习班了呢！春妮愿意去补习吗？」 她摇摇头说：「要钱的！」 「叫你妈妈给你报吧！拿发票过来,我给你报销！」我一如别人捏我脸颊,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可惜她的脸没多少肉。没我自己的舒服。她妈妈又是说怎么好意思,其实能用的了多少？ 赵家在城区的一个十来年前造的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这种小区的一大问题就是停车难。我车子一开进去，看门的老大爷就跟了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出来，这个位子不好停那个位子不好停，最后我只能退出去，索性停在了马路上。转头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姐姐，很认真的开着单子，拍着照片。看见我要停车，她走过来，看了看车牌号，一脸为难。她说：「要不我给你贴一张空单？不记录进去？」 看着她的为难，我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老爸一个好友的儿子，在一次聚会上跟众人说：「谁他『妈的，敢贴你们单子，我让他把单子一张张舔干净！」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这个小伙子带着朋友去一家饭店吃饭，车子停在马路边上，某个刚参加工作，耿直的小交警，看见乱停的车子，就觉得自己执法的机会来了，单子贴了一圈儿。等那拨儿二世主出来，一看自己的车子上飘着黄色的单子，怒从心起，立马抄起电话打到交警大队。 那饭店老闆冲出来求着这个二世主，问他：「咱们店里的客人全被贴上了，张少帮个忙！」 他又去了一个电话说：「今天这店里全是我请的客人，你帮我全部记录取消！」 最后的结果还真是把所有的记录取消了。听说那个贴单子的小伙子被领导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识人可以，但是不能不识车！」什么时候除了法规之外，这个也成了他们工作中必不可少的经验了？这没教养的富二代遭人恨，我看是必须的！ 可能这个警察姐姐是识车的，所以她为难了。之前我是人停我也停，如今我却不能为了这么件小事，搞上特权。我摆手说：「不好意思，我马上开走！」说完上车，拐了两条马路，停在了一家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里。 拎着礼物和包我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过来，我按下门铃上了楼，进门的时候。妈妈嗔怪说：「怎么这么晚？」 五月份的天气本来应该很凉爽，怎奈今天特别，天气预报说要30度，起先也不觉得有多热，尤其是到了傍晚，但是我走了这么些路，还有些赶，所以鼻尖上冒起了汗我说：「车都没法子停，后来开出去，走进来的！」 赵叔叔端了菜走出来，放到桌上，看着我说：「这就是佳妮吧？」 我立刻站起来，说：「赵叔叔你好！」顺手将礼物递过去。他接过礼物忙说：「坐一会儿，一会儿饭就烧好了！不得不说，在外面吃多了，被人请到家里，别的不说至少我觉得诚意是满满的。 我听着我妈的数落，打量着他们家，他们家的客厅挺小的，沙发对过又放了一只可能有些年头的背投电视，宽大的电视机身占了不少地方，显得更小。l型的客厅，一边放着餐桌，上面已经烧了满满一桌子菜。 赵叔叔叫：「子睿快出来吃晚饭了！「 房间门推开，一个中等身材，四方脸的男孩子走了出来，父子相像，中年人国字脸更占优势。赵叔叔的国字脸看上去稳重大方，而他儿子的这个国字脸就跟帅气离开了点距离。他也不跟我说话，直接坐到餐檯那里。 妈妈招唿我过去吃饭，四方的桌子各占一边，我左手边是妈妈，右手边是赵叔叔，对过是赵子睿。赵叔叔要给我倒饮料，我平时很少喝这种果汁含量稀少的饮料，这纯粹是个装b的习惯，但是装啊，装啊，也就成了习惯，习惯了就难改。所以藉口自己喉咙有点问题跟他要了一杯白水。 妈妈却直接地说了出来道：「这孩子特娇气，喝果汁，除了鲜榨的就和xx牌的。」这话是不错，但是如果在我来之前，妈妈有的是时间跟赵叔叔私下说，场面上就没必要说出来了。果然赵叔叔有些悻悻然。 我笑了笑说：「别听我妈瞎说，平时在家，她总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说什么外面的饮料，其实没什么营养。那个饮料么全是色素勾兑喽！其实，我在外面什么不喝？今天早上喉咙有点疼，可能是感冒了，不敢再喝这种甜的饮料。容易咳嗽！」
第73页 这么一说，赵叔叔就顺着说：「你妈也没错，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子睿听见了吗？以后少喝点！」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说着自己正在倒饮料低头喝的儿子，人家抬头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去。 赵叔叔热情地招唿我多吃点鱼，他烧的菜真的很不错，一条鳜鱼并非清蒸也不是加了番茄酱弄成什么松鼠鳜鱼，而是糖醋，味道甜中带了点酸。一盘本地的盐水河虾，河虾烧的甜嫩。空心菜火候刚刚好，而且不像饭店里的那种浸在油里的感觉。我吃得高兴，我妈也很开心。看来我多虑了，以前还想把阿姨给他们一个，其实他们自有自己的活法。赵叔叔人挺老实，做丈夫来说，他比我爸牢靠些。 「妮妮，要是不怕胖，吃块肉！」赵叔叔继续发挥他的热情，我顺着他所指，看到切成一片片的滷肉。我夹了一块，吃进嘴里肥肉入口即化，说：「这个和面馆里的焖肉一样！味道真好！」 他呵呵一笑说道：「我大哥就是开面馆的，这是祖上的手艺。可惜你没法子住这里，要不叔叔早上给你下面条吃！」 看他这么开心，我笑着说：「我要打包！明天早上叫阿姨给我下面条吃！」 「好！等下走的时候记得要拿！」 「嗯！」我含着笑点头，舀了一碗山药排骨汤。开始跟他聊起学校的事情，我看赵子睿兴致不高，就尝试着跟他说两句，问他什么时候毕业。已经找好工作了没有，顺便贡献一些我刚毕业，回国找工作时候的糗事。 小海龟和大海龟之间区别很大，其实要是没有那家网络公司收留我，指不定刚开始我就直接变成海带呢！ 「这孩子，她爸爸没有的时候，我真的慌了神。想着以后我们孤儿寡母地怎么过，他爸爸一直将她当宝贝疙瘩一样捧在手心里，什么苦都没吃过，我真担心，谁想到这一年做下来，把工厂搞的还有声有色！」妈妈称赞我。 赵叔叔也笑着说：「妮妮是厉害！」又变脸对赵子睿说：「以后多跟你姐姐学学！」 赵子睿一听这个就站起来说：「我吃饱了！」说完把碗放下，门砰地一声关上。弄得我和妈妈面面相觑，赵叔叔摇头说：「都是我把他宠坏了！」 接下去的饭即便是我想活跃气氛也活跃不起来了，草草地吃饭，我就要告辞。赵叔叔还是将赵子睿叫了出来，他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我走到他面前，递上那个钱夹说：「真不知道买什么才好！我的眼光奇烂无比，你就将就着用啦！」 他抬头看着我，赵叔叔忙说：「你姐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啊？」 看着他勉为其难地接过我递过的购物袋，然后说了声：「谢谢！」 我要快要出门的时候，下起了雨，没有带伞，车子停地很远。我跟我妈说：「妈妈！拿把伞给我！刚才警察姐姐在贴条子，我车子躲远了！」 我妈笑着说：「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这个时候冷不丁地出来一个声音道：「不就是捨不得两百块钱吗？牛气就任凭她贴啊？」 赵叔叔脸色冷了下来对着他儿子说：「胡说什么！」妈妈僵硬着脸色将伞递给我，顺便将手按在了赵叔叔的胳膊上，示意他不要发怒。 我拿着伞对着赵子睿说：「赵子睿，能送送我吗？」 他抬头很惊讶地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说：「天黑下雨路滑，来点绅士精神！走了！」 赵叔叔明显是要了老婆，不要孩子的典型，明明连我都感觉出赵子睿是如此地不情愿，但是他依然命令他：「还不快去送送你姐姐！」 在不容抗拒的命令之下，赵子睿跟着我下了楼梯，和我并肩走在路上，我开口说：「赵子睿，你大可以直接叫我高佳妮！咱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没必要谁敷衍谁。你不希望你爸爸和我妈在一起，可是事实结果就是他们在一起了。你还能怎样？」 「你知道个什么！」他还是有些愤愤地。 「反正我知道，你父母做的够可以了，为了不影响你高考，等你进了大学他们才离婚。还有我妈不是小三！你没必要恨到我妈头上。父母的事情，如果无法挽回，就顺其自然！小伙子，对我妈客气点！」说完，我冒着雨往前奔跑，将他远远地甩开。你特么不高兴，难道我就高兴了？淋得半湿回到车上，驾驶车子离开回家。 第 41 章 洗了个热水澡,靠在床上拿着手机玩游戏。电视机里财经频道几个特邀评论员，评论楼市走势，短短几个月的楼市冷清之后，最近几天居然出现火爆，量价齐升的格局让人有些看不懂。到底是小阳春之后还会出现倒春寒，还是真正地会持续回暖。我有些不确定，不过能在寒冷中看到今天的秦浩,不得不让我佩服。秦伯伯这方面其实不是单单重男轻女，也许的确从战略投资眼光看人的。 不知道老张会不会因为资金缓解而不再迫切卖工厂？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进来,我问梁晓在干吗,他回答我吃午饭,我问：「怎么这么晚？」 「跟这里的工会谈判,裁员无可避免……」和国内的工会,就发发劳防用品，组织一下旅游不同，欧洲的工会实在强悍。跟他说了一会儿之后，我和他聊聊老张那家工厂的看法。 他建议我找专业公司去评估，并且跟我说：「楼市回暖，是经济不会拖入泥沼的一个迹象，但是实体经济是否会持续增长，这个时候很难讲，再说这种工厂也算偏门，转手并不容易。你仔细找人看看，避免比较大的风险。」我全盘同意。
第74页 挂掉梁晓的电话，我关上灯，双手放在腹部，闭目想着如何进行下一步…… 没想到妈妈这么晚了回来打断了我的闭目养神，灯光刺目，我不愿意睁开眼。她坐在我床边问我：「妮妮是不是很不开心！」 我坐起来拍了拍她的手道：「妈妈，你觉得呢？」 「你说的对，没必要送那么好的东西。总归鸡皮贴不住鸭皮的，不是自己生的，隔了骨头隔了血肉！」她有些气唿唿地。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为了他难受，有必要吗？赵叔叔人不错就行了！其他的你在意什么？他儿子又不是你女婿，值得你着急吗？」 「你还说女婿，这么个长假怎么都不见梁晓来找你，男人不看紧，就不是你的了！」 「梁晓公司出了点事情，要去欧洲解决，估计要长时间蹲点了！」 「外国女人多骚啊……」 「妈妈！你管好你那里行不行，要不要举行个小范围的婚礼？」 「不用了，我不打算和他领证！等老了，就做个伴儿，等老了我还是要靠你的！」我妈快速地说着。 「他儿子跟他一起住？」 「一直在读书，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再说快毕业了，说要在s市找工作，未必回来。」 「以后反正你们也是住咱们自己那套房子。那样他就更不可能住进来了，以后最多到你们那里吃上一顿两顿饭！」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也不放心！还是早点结婚的好！」妈妈摸着我的手。我无言地摇头，结婚？早着呢！我还真没想好！ 早上8点，我打电话给万盛的老朱，约他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去s市接陈宇轩。突然想起我和老朱合作，也是经过陈宇轩介绍的，因此直接给陈宇轩电话，问他是否有空，他也说刚好顺道，想去老朱那里坐坐，我跟老朱改约了晚饭。 吃过早饭，去买了点水果，开车出发。路况非常顺利，就是早上忘记释放，路上去了趟服务区。到十点半不到已经到了s市的住所。电梯上去，按下他那边的门铃，他爸来开的门。我提了水果进门。 陈宇轩家里逼仄，不知道是不是人住的多了，混杂了中药的味道，里面有些难闻，气闷。他妈的脸色比之前看上去更差，整个人无精打采。陈宇轩跟我说：「第一期化疗结束了，一直难受到现在。」 「没有其他办法吗？」 「用进口药可能会好些！」 「那就用吧！」我脱口而出。 他妈睁开有些浮肿的眼说：「别治了，到头来还是人财两空！让我回去吧！」 「妈，别胡说！医生开了四次，你就听医生的。」 「没用的，就是这个病，不可能好的！」 「老太婆，你别乱想！听医生的，医生说你开的很顺利，那就是很顺利！」 「你们骗我，要真顺利！为什么还要化疗……」 陈宇轩说他妈自从开始化疗，化疗反应很厉害，所以心情越来越差，常常郁闷暴躁，我摇头，这个就是爱莫能助了。 「你姐呢？」 「回家了，快农忙了！我爸也担心家里那几亩地，一直吵着要回去。」最后他嘆了一声气。我知道这话的意思，他姐回去了，如果他爸再一走，他是他们家的经济支柱，如果不去上班，照顾他妈，那是什么结果。当然一方面也是他妈不想治疗，直接想回去。一旦回去，就前功尽弃。 我想了想说：「jc，你帮我通过体系的话，会花很大的精力，我谘询过通过这么一个审核，可能的费用也要十几万。我们按照每天4000的价格算谘询费，你看如何？」 他皱着眉头说道：「ynne，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去了！我虽然缺钱，我可以问你借，但是你别一分是一分地跟我算地那么清楚。你帮我的那些忙，也要我付费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干嘛这么激动？跟你妈一样暴躁了！我帮你是举手之劳，你这个要劳心劳力，不一样的！」我说。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帮我的那是你的关系，而我帮你是我有这个能力。别跟我谈报酬，谈了这个就没意思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点头。看他跟他爸妈关照，厨房里已经备好了菜，还嘱咐他爸，煎药要先把要浸泡好，哪个药先煎，哪个药后下。说要出门了，还啰啰嗦嗦地讲了大半个钟头。 半个钟头一过去，他爸又说：「要不要留下吃饭啊？」我一看，不早了。 陈宇轩跟他爸说：「我们路上吃一点就好了！」 「以前租房的时候，你爸有个要求，就是房子里不能瞎弄，弄干净点。现在搞得那么脏，真是过意不去。」他跟我道歉。 「那不是没办法吗？算了！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所以现在不是房东和房客在说话，朋友之间哪用得着这么多的道歉？」我笑着插上了保险带，倒车出来。出市区前一起去吃了个简餐。 老朱那里现在生意也不好，开工率不足一半。饭桌上我们三个谈了目前市场的行情，顺便提出了老张的泵阀厂目前的状态。这家厂还很有名，陈宇轩知道这家厂是因为这个厂合资的品牌就是和他们的竞争对手。而老朱熟悉这家厂，是因为这家厂有过辉煌，曾经是多少人心目中的王牌。
第75页 「这车子开着应该很带劲儿！」他打开车门的时候说，现在我长途基本上开老爸这辆suv，舒服。我点火后问他：「有驾照吗？」 「有啊！」他回答，我下来跟他说：「那就烦劳你开了！」顺便将他从副驾驶的位子上赶了下来。可等到上路了，我开始后悔了，这个兄弟就是一个本本族。开车绝对有问题，原本想让自己轻松些，没想到反而更加紧张！正经危坐，犹如驾校教练，一路上指点他开车。 该变道不变道，弄得后面的车子非常火大，一辆车超了过来，将我们逼停，车窗摇下大骂：「会不会开车，女人开车哪！」 我探出车窗回击道：「老娘开车，你小子绝对飈不过！」指了指正在认真开车的陈宇轩说：「看看，只有男人开车才这样！」陈宇轩脸刷得红了起来。 那个男人看见果然是个男的在开，也就不说了，上车开走。陈宇轩不好意思要下来，我关上窗说：「继续啊！谁没有第一次！鸟他干嘛！一路向北！加油！」 他看我赖在副驾驶上不肯下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路上樑晓打电话来，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和陈宇轩回n市！」 「什么！？」 「和好朋友回家！有问题吗？」我回答地坦荡荡，他要想的水荡荡我也没办法不是？ 「你回家了给我电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挂机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两个半小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我看见他黝黑的脸上满是汗，这天气有这么热么？ 到大堂卫生间解决问题之后，我站在镜子前，洗了洗手，顺手摸了一下脖子，湿漉漉的，原来不是热的是紧张的！我这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开我回来的？ 他倒是等在那里，我和他挥手告别，他问我：「独自回去行吗？」 我呵呵一笑道：「n市里我也算小地头蛇！别担心了！咱们是个小地方，我的车牌号整个城里的交警都记得明明白白。」他听我这样嚣张地说法，愣了一下神，復又笑了笑，再次挥手。其实，我是一个非 说完和他告别，说明天8点工厂里的司机李师傅早上来接他。 还没到家呢，梁晓的电话就来了，我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他说还行。我跟他说了我妈叫我要好好看紧他，当心他被外国妞给勾了魂去。 他问我：「你想不想看牢我？」 「怎么看法子？这个太难，有心无力！」 「你有这个心吗？」他问我，我自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小姑娘早点睡吧！」他的声音有些疲累，我也不再跟他说话。 哪里早地了？已经是这个点了，洗洗弄弄过了一点才沾枕头，倒下去立马睡着。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梁晓在一起亲吻，之后就想做接下去的事情，可我将他赶进浴室洗澡，让他洗了一遍又一遍……等到洗完，我也睁开了眼，天亮了。 第 42 章 我一早到达工厂,把整个工厂兜了一遍。心里还是很满意，算得上干净整洁与一年前接手的时候已经大变样了，心里有种小小的成就感。再去会议室看了看，里面也窗明几净，会议桌上摸了一把，手上没有沾会。上面摆着甜瓜、香蕉和红提，边上的箱子里安全眼镜和安全帽也充足。 我坐在办公室里上网,网上有个测试，题目是「你会和不爱的人结婚吗？」我一时手痒就点了进去,开始了测试,结果居然是： d、会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明知道自己不会和这个人在一起,还是会去享受这份恋爱的心情,然后到了合适的时候，离开，去和不爱，但是很合适的人在一起，你是个现实的人。 粗看惊讶，细看心里却是在理。貌似我还真是这样一个人，我在心里微微一晒。正在我沉思于自己是不是太现实的时候，他提着背包上来了。我拿着电脑和他一起去会议室。每人一杯茶，一杯现磨咖啡，小姑娘很快就端了过来。 「昨晚睡得好吗？」 「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了！」他笑了笑。 「你没搬我那里？不会还打地铺吧？」我问他。 「我爸腿不好，晚上起夜什么地不方便，我姐走了之后，就我值夜了，所以还是睡地上！」 「你爸呢？」 「他睡你那里朝北的小房间。不介意吧？」 「这又没什么的，他既然腿脚不好，就住朝南的那间，有阳光！」 「阳光不阳光的也没影响，晚上他才过去，白天他要照顾我妈，我要上班！」他撕开了一包糖倒进咖啡里，搅拌了几下，一口气灌进嘴里。 召集了工厂里的几个管理人员，排排坐，他打开电脑拿出了审核的那个问卷，粗略地过了一遍，然后说要下车间去看。将安全帽递给他，我们一起下楼开始从第一车间出发，车间主任跟随左右。 与我想像相差很大，他那里问题一条接着一条，那几张纸上叉叉越来越多，一本拍本上，一会儿翻过去，一会儿翻一张。怎么这么多问题，被他越问我心越慌…… 原本想中午带他出去吃吃当地菜，可是跟着搞到了12点，我想想也算了，直接食堂吃了点算了。他好似也不介意，跟着我一起打饭，好在食堂大娘有眼光，看见我对他特别客气，因此他得了好大一块肉，她一秒犹疑之后，又添了半块。
第76页 当陈宇轩端着小山一样的菜盘子去找座位的时候，旁边工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我汗颜，虽然没有特殊待遇，但是还是特殊了。 「你们这里的伙食不错！」他吃了两口说。 我停顿了一下，以表示认真考虑他的问题答道：「那是食堂大娘喜欢你这种小伙子！大娘口味真重！」我低头继续。 「什么意思，口味重！我怎么了？」 「红烧的不都是口味重的吗？你看看你都算得上酱油色的了？」人与人熟悉了就适合开一稍稍有点过的玩笑。其实没那么严重，他肤色是深了点，但是没有到那种夸张的程度。 他笑了一笑，皮肤黑的人，牙齿通常白说：「嗯，我们家那里的腊肉通常就是我这个颜色的，非常香！」 要是梁晓说这句话，我必然是回他一句：「你这是邀我下口吗？」可他说出口的，这话就不适合，我说了一个字：「切！」以表示不屑。 「下次我给你带点过来，炒蒜薹味道很好！」老实孩子还当真转到了腊肉上。 「行，你啥时候回去，给我拿来！」 「我打电话给我姐，她出来的时候拿点过来！」他还来真的了。 吃过饭，进会议室休息，我这才打开电脑，还是刚才那个页面。我推过去给他，让他来测试，他测试下来的结果是，c、会。 当你被伤害或是屡次得不到结果之后，你会毅然的抽身出让自己受伤的这段感情，果断的投入到下一段中，至于还会不会付出，这就不一定了，但是你一定会负责就是了。 我问他，觉得准吗？他说：「应当是这样的！你呢？」 「我？」我拉给他看下面的答案。他说：「不太像！」 「应该就是！」我心里笑了一下，他毕竟不了解我。 小插曲过完，下午他继续，几乎只要被他审到的几乎是挖地三尺，我开始怀疑自己引了个倔驴入室。细緻地令人髮指，真要这样搞，我会不会发神经？下午四点多他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歇一会儿了。 休息了一会儿，叫上了今天参与的管理层，一起去吃晚饭。他第一次来咱们这儿，作为东道主，自然是挖空心思，找了最具代表性的菜式来招待，咱们这里江海交汇，江鲜和海鲜都丰富。从文蛤、蛏子、鲳鱼到螃蟹、江鲈我将江鲜海鲜进行到底。 一边吃，我一面跟他解说这些菜的来歷，也让在座的人很讶异，未曾想我这么个小姑娘会动那么多典故。 这家的一道红烧河豚，是他家的招牌。我一直以为这河豚红烧加上草头或者是豆苗打底才是最美味。 「尝尝鱼皮，很滑糯呢！」我指着河豚皮推荐，有细鳞的一面早就翻了过去。他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我继续问：「怎么样？」他点头道：「好吃！」 我叫了几碗饭上来，他连连推说吃饱了，我还是让他加了一口，一定要他就着这河豚汁拌饭。晚上送他回酒店途中，车子里的广播说：「敬告各位听众，吃得太饱千万别开车……」里面说有位女士因为吃太饱在路上发生险情，最后被安全带勒断了肠子，我往下看看自己的小肚子，貌似真的吃多了，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肚子，相视大笑！酒驾不可以，以后看来饱驾也不行了。 n市里碰到熟人的概率相当高，等我将他送到酒店门口，挥手的时候。酒店里出来的是秦伯伯，我见到他立刻笑着叫他。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电视里常常见到的，本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秦伯伯对他介绍道：「老高家的小姑娘！」 秦伯伯立刻说：「妮妮，还不快叫声黄伯伯！」呵呵！副市长可以以伯父相称？我立马狗腿地上前甜甜的叫上一声。 「老高故去有一年了吧？」 「一年多了！进去聊聊？」秦伯伯徵询黄副市长的意见。黄副市长欣然答应，我立马停好车跟上。 做官久的人和从商久的人一样都有一股腔调，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黄副市长才问我：「小高现在在做什么？」 「我爸爸在康鑫有股份，所以在康鑫挂名做个董事。另外，爸爸还有一家工厂，现在我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这家工厂上。」 「这孩子真让我刮目相看，原来想着小姑娘连办公桌都未必摸过，说要去管那家有三十年歷史的工厂。我当时并不看好，没想到一年下来，比她爸爸在的时候情况更好。有些手段甚至算的雷霆。」秦伯伯目光温和，跟黄副市长说。他并非恨我入骨？ 黄副市长看着我说：「老秦，你这不是羡煞我们这般老友？你家的一双儿女这般出色，连个准儿媳也是这样厉害。」 「黄市长别提了！秦浩那个混球，找了公司里的一个人事经理，原本答应断了。可是，这个丫头又倔强。非要一脚将秦浩踢开。愁的我头髮又白了许多。不过现在想想也满好，小姑娘找了梁老家的梁晓！秦浩那小子，我过两个月要给他把事儿办了！到时候还请你做个证婚人。」秦伯伯一脸无奈地对着黄副市长吐苦水。 「哈哈！好事哪能事事都让你占全了！秦浩那小子之前说经济不会被拖累，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与我预料地相当不错。小高，你的工厂订单如何？」 「最近订单很差，不过好在资金回笼及时，所以现金流还充足，这段时间只能练练内功……」我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袒露。看他们两个的表情多是赞许，偶尔还会提上一两个问题。
第77页 「年轻人要敢闯！如果资金不足，我来牵线市工行的陈行长！」黄副市长在我说出有意向收购那家工厂的时候，最后跟我说。 我为他们俩执壶倒茶，说道：「谢谢黄伯伯的支持！」 恭敬地送走了黄副市长，秦伯伯问我：「刚才进去的小伙子是谁？」 「我请的一个顾问，工厂要认证。他在这一行有很丰富的经验。」 「梁晓我不是很喜欢，但是好歹知道些根底，女孩子，不能乱来！知道吗？你爸爸没了，你妈又没主见。我得替你爸看着，别给我行差踏错！要是你有个歪斜，是打还是骂，我做得出来！」秦伯伯一改刚才的温和，又恢復了他的铁板脸。 这回我确是切切实实地受教地听着，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在他心里多少还算是一块肉。既然他以长辈之态关心我，我如何能不听。我认真地跟他说：「我有数，不会乱来的！您放心！」 「你妈找了人，家里就你一个！你要是觉得住的冷清，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好歹和你姐姐，伯母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我摇头，他思索了一下说：「秦浩就是回来了，也不会住家里！」 「等过一阵吧？如果浩浩哥哥真不回来，再说可行？」 「嗯！多来家里坐坐！儿媳妇做不成，我和你伯母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跟女儿也没区别。」他的话语不重，心却长。 我点点头说：「嗯！等有空去吃饭！」 「好了！早点回去！」 「嗯！」 目送着秦伯伯离开，我开车驶离酒店。 第 43 章 陈宇轩是个恐怖分子,两天的日子，我被他整地几乎脑缺氧，他临走前给我一个文件夹，天哪！那么多要改进的，还规定了日期。说什么什么时候出措施，什么时候给他审批，什么时候他来验证有效性。我深刻认识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实在太难了！哎呦喂！这日子没发过了！这些话绝对代表了全厂上下三百多人的集体心声。 第二天下午,连我嘴里都是一声哀嘆，他问我：「那我就不要来了？」 我还是巴住他说：「瞎说,一定要来的！」坚持就是胜利啊！ 「下次来,我自己乘大巴吧！我看过了s市区到这里有直达车,也就三个小时多一些！」他笑着说：「以后每两周我过来一次啊,周五晚上到,周日下午离开，你看呢？」他就是老实，连让我这里接一下都觉得不好意思。 人家是免费给我做事，我怎么能让别人旅程颠簸？我立刻说：「我派司机来接你！怎么可能让你乘大巴过来？你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就算是出钱请谘询公司，人家也不可能那么认真。对吧？」 临别的时候，我取出原本想买了送给赵子睿的那块手錶。他依然推拒，我只得将前情全部详述，他听了以后说：「其实你就是小气，不想送他价格这么高的东西！」 其中的那么点小心思被戳破，我有些恼羞成怒道：「是啊！我的钱又不是抢来，又不是偷来的，我与他平辈为什么要送他？给他一个皮夹已经很好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妈妈寻找第二春，我明明不开心，我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去帮她装修房子。还有一力抗起光明，弄到现在几乎没有私人时间，头就低了下来，心里鼓鼓囊囊，不舒服的情绪似乎立马要溢出来。 「我说错话了？怎么了？」他有些焦急问。 我收起了那些情绪，抬头强笑道：「嗯！你说错了！」我将手錶戴上手腕给他看，说：「我自己戴不好看吧？」 「送男朋友吧？别告诉他，你是买了没出手的！」他笑着说。 我「哼」了一声道：「他不要太装b哦！再说了，一把年纪的小老头了！不适合！」梁晓上次手上那个是殭尸陀飞轮，那货能用这个？ 正当我在想着梁晓用什么物件的时候，发现还没给他买过礼物，当然他送我的礼物也屈指可数。突然暗暗的道一声：「幸好！」要是他当真送了我什么，我送回去的时候岂不是肉痛。 对过的陈宇轩却皱起了眉头说：「ynne，你又找新男朋友了？之前那个不是满好吗？岁数相差太大不好？」 「瞎说什么啊！还是那个！？」 「哪个？」 「我不介绍过吗？」 「那不是个老头啊！」 「什么不是，他大我一轮呢！」 「看不出！」 「嗯！不过再怎么看不出，也不能辩驳他已经是老头的事实，这样的老东西，口味太叼！只能让你勉为其难帮我把这个表用了！戴上试试！」我还是尽力让他接受。 最后他还是将手錶戴在了手上，我看这个款挺适合他。我笑着说：「谢谢你帮我出清存货！」 再次回味那天的事情，我真是……面对着成山的作业，我再也没有了那些回忆的心情，直接进入状态，布置大家做下去。如今陈工这个称唿于我们厂的员工无异于，小孩子和虎姑婆的关系。而当我将这个状态告诉陈宇轩的时候，他说：「我明明是狐假虎威！真正有威势的是你！」 「你这是变相骂我母老虎！」 他发了一个满头大汗表情给我！我告诉他我很记仇！ 接到市博物馆刘馆长的电话他说：「小高，我们这里有一个活动，需要一个英语好，又特别熟悉咱们市歷史和我们馆的人，你能来救个急吗？」
第78页 我虽然是他们的编外分子，但是从初中开始作为一个小志愿者，到大学乃至英国留学假期归来，我一直回去那里做志愿者。只是因为喜欢，只记得小学时，一次参观里面一块小舢板吸引了我，从此我对于自己的家乡，这个江海交会的有着几千年歷史的浓厚积淀的城市有了兴趣。即便这个兴趣不足以支撑我一头扎进考古的专业中，但是足以让它作为我课外最为喜欢的一项活动，延续到任何时候。是以这样的事情我欣然答应，我应他的要求第二天去馆里，给领导们先讲解一遍，看看是否能合乎他们的要求。 为了能合乎领导的要求，我挑了一件蓝色条纹的衬衫，一条中规中矩的包臀裙。脖子里用黑色皮绳穿了一个黄金的挂件，将头髮扎在脑后，化了一个淡妆，力求做到简单大方。 先到馆长办公室报到，他们依然亲切的叫我：「小高！」或者干脆「小姑娘！」让我有些回到过去年少时候的感觉，当然我也不觉得自己已经有多老，至少没有二够呢！ 刘馆长叫我跟他过去，接待室里几个气质跟黄副市长相近的人坐在那里。我应该在本地台里看到过他们，可惜我这个人近期只对那些经济一类的粗粗浏览，其他的一概不看。所以他们几位我丝毫都没有印象。刘馆长把我介绍给他们，他们居然像是招聘面试一样让我坐下，然后开始提问。 比面试还要严苛的是，等问完问题，又叫去现场用英文给他们讲解。不过这次我倒是发现一年的老闆没有白当，我如今已经沉静很多，对着他们，我讲述着自己眼里的n市，n市的文物，n市的人文。他们中有一个人英文不错，不停地同英文模拟发文。这岂能难倒我？我一件一件如数家珍。在英国的时候，很多国外的同学之知道中国有b市，有s市。谁也不知道n市这样一个江南小城，而我为了能让他们知道n市，为了能够精确的表达n市的风貌人文，很多用词我都是如琢如磨，一个个拿捏了过来的。如果用来自然十分顺口。最后一站，我回答完毕，浅浅一笑，将手伸了出来，示意他们结束了今天的参观。带头的那位主管文教的副市长拍起了手。 就这样，我被定了下来，下周某个国家的参观团访问这里由我来讲解。刘馆长等那位副市长走了之后，他才跟我说：「馆里的讲解员已经全部都看过了，有经验的基本上英语都不好。咱们这种小城市的博物馆英语都不好。他说要让那个小蔡来现学，讲出来又不是那个味道。我就想到了你！今天辛苦你了！」 「刘馆长，我是不是咱们馆的荣誉讲解员？」我问他。 「这当然！」 「那就是了，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啊！」 晚上煲电话粥的时候跟梁晓说起了这件事情，梁晓笑着说我的爱好真是特别。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在那里呆上几个月吧？他说过两天就回，问我是不是想他了？ 我说：「想你的另有其人！」 「好酸啊！这是吃了老陈醋吗？」 「你那醋，我就是掉进醋缸里也喝不完！」 一方面工厂里我自我折腾，老张的那家厂已经请了评估公司去看。老张挺着急，想买的人却不多，因为外企撤资，意味着以后不能他们专利的产品。这家厂的实际价值很多人看来经过老张几年的外行人领导内行人之后，价值已经降得很低。 投资一家新的公司，首先要考虑的是资金成本，还有一个关键因素是机会成本。比如投资这家工厂和投资房地产在未来几年内哪个更赚钱？从这个讲来，房地产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房地产其实已经是我家最大的一个投资了，所以这个时候又需要考虑一个风险成本。也就是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老张的这家工厂，可以考虑做投资，但是几个方面我必须要把握好。我想等梁晓回来再商量一下，毕竟他在制造业的时间非常长。当然他也有失手的时候，失败也是经验。 另一方面，我也为了那能够进新闻联播前十分钟里的30秒准备着，这次的参观访问据说规格很高。那是肯定的，要不怎么会是副市长亲自出马呢？ 那天上午，我跟刘馆长要求，无论如何等下他们来访问，给我多拍几张和省委领导，以及外国客人的合影。刘馆长问我做什么？我说从来没跟那么大的领导站在一起，那了照片可以让我得瑟一下。 其实，我是想把照片贴在我们工厂的展示墙上，不管他们是否访问过我们工厂。但是好歹站在一起拍照是真的。咱又不是去什么蜡像馆跟个假人合照之后到处宣传。 老馆长对于这个初级要求自然答应，紧张再紧张之中这个小博物馆迎来了它建馆到现在最高规格的客人，某国来访的总理、中央的领导和省委领导。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他们一路参观，从网上搜索而来，我对着镜子在嘴里卡了根筷子，练习了很多天笑容。希望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介绍到最后，那个国外的总理伸手与握手，感谢我这么精彩的介绍，说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噢耶！我心里雀跃，就是这张照片也值了！他们鱼贯而出，走在最后，咱们市的那位副市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赞赏。一个半小时的逗留，刘馆长送了一口大气。我跟他比了个剪刀手。 他召集了所有人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这段时间辛苦了！想吃什么，小高给个建议！你居功至伟！」
第79页 伸手提议说去吃火锅吧？被他们全部鄙视。我实想再吃什么大餐，自从接管光明，成天陪客人吃饭。整个n市有些名气的餐馆我已经吃了遍。好几家已然成了我的食堂，除了吃得腻歪，还有就是再吃下去，我估计这脸蛋要更为圆润了，两颊的肉大有鼓出来的趋势。作为一个正值青春十八，思春的女孩子来说，这样打击有可能是会对终身产生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 我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气派呢，最后想了半天得出个结论，去吃香辣蟹！好吧，难道这不是火锅？ 第 44 章 我被召见去秦家吃晚饭,据说周茜终于在秦浩不懈抗争之下，带着身上的球登堂入室了。而这一天刚好是陈宇轩要过来，好在他已经跟下面的管理人员熟悉，不需要我陪在左右，他照样能将那个人抓得牢牢地，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能力,还是管理能力。老外公司年轻的经理不是徒有虚名啊！我再一次表扬自己有识人之明。 有时候我想，如果自己不做老闆,其实最适合的是公司的行政总务之类的,我真的很婆妈,我出来之前还仔细交代了,带陈宇轩去哪里吃饭,哪几个菜一定要点。 吃饭？又是吃饭？进了秦家。秦浩跟秦伯父在喝茶，周茜、秦宜和秦伯母还有我妈在一起聊天，这个景象，当真无比和谐，而我的加入又让整体看起来更为和谐。周茜已经脂粉不施，完全素面朝天，这个面貌与她之前的化妆样子颇有出入。 伯母对着妈妈说道：「我跟老秦商量着，秦浩他们小两口打算搬出去。秦宜他们小夫妻俩本来就很少到这里来住。你跟老赵在一起之后，就留下妮妮一个人在家里。我们老夫妻俩平时也就对着这么大的房子，活似两只老猴子，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老秦要是有应酬不回来，就我一个人守着家里。更是冷清，妮妮要是愿意，就搬过来住！我们也热闹些！本来妮妮小时候常住我们家！」可见那晚的事情，秦伯伯已经跟秦伯母商量过了。 我妈附和道：「这样是最好的，小时候她就喜欢往你家跑，暑假一回来，一半时间是住这里的。她也住的惯！」她忘记了，我当初为什么喜欢住这里，如今住这里理由可还有？ 秦伯母问我：「妮妮！你说呢？」 周茜默不作声，他丈夫的前女友，如今还要进占他夫家的房间，看上去是换了个小姑的身份。当然，也轮不到她发声音。我喝了一口茶道：「我现在回来也晚，而且最近打算在s市收购一家公司，所以很有可能过一阵子，我的工作重心就往s市了。自己家里住住就好了。」 「那不是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你会不会害怕？」妈妈问。 「怕什么，家里就算有什么，最多也是爸爸回来了，生前他最宝贝我，难道去了那里就改了？没关系！再说张阿姨还一起住家里呢！」 周茜调整了一下姿势，好似神经放松了些。她当真多虑了，秦浩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让她能踏进这个门，会因为我住这里而改变什么吗？ 「妮妮！你还是住过来！我们心里放心！」 「你们放心了！梁晓不放心，那该怎么办呢？」我半开玩笑说，这个时候秦浩招手，周茜站起来想过去，没想到他指指我。 秦伯伯说：「秦宜也过来！」我们俩离开妇女社团，跑过去从花草养生茶，直接换成了铁观音。当然主题也开始转向房产市场，还有成本、资本和利润。 「老张叫我牵线搭桥，说如果你没有现金，直接可以用康鑫的股票跟他结算那家工厂！」秦伯伯对我说。 我喝下一杯秦浩放在我面前的茶，清冽而有回甘，真是不错。想了一下开口说：「以股票代替现金进行投资，这种方式？」 我沉吟了一下开始讲故事说：「一九九三年巴菲特以四亿二千万美元买下deter，很多人都说巴菲特懊悔是在于没有估计到美国的制鞋会受到来自于中国制造的冲击。但是这家公司如今的市值也有二十亿美金，他的懊悔在于用了自己公司的股票代替现金来购进了4.2亿美金的这家制鞋公司。而那些股票的市值应该超过40亿美金，所以他认为自己损失了35亿。相较于老张的那家工厂，我认为康鑫的股票更值得我持有，所以我想拿现金购买！」 「现金从哪里来？」秦伯伯问我。 我低着头，这也是我一直沉思，但是没有回答，资金的来源一直纠结在我心里，实在不行，家里的房产全数抵押出去？还是引入第三方资金合股？或者干脆拿光明做抵押，毕竟光明即将拆迁的事情放在那里，大不了我以后不搞铸造，直接转型。整理完思绪之后，我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 秦伯伯示意秦宜跟我说话，秦宜开口道：「妮妮！这是爸爸那天知道你要买那家工厂之后，找我们商量的结果，不带有丝毫其他意思，纯粹是自家人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像刚才说不想住过来一样拒绝。」 她说，他们三个人商量下来是，上市之后康鑫的现金流非常充足，而可以投资的项目，虽然要拿的地很多，但是至少目前还是有剩余的资金。这些资金可以作为投资，投入给我。也就是那家厂，我拿得出多少就是多少，其余的钱他们可以补足。 「即便以后康鑫要用钱，康鑫目前的状态借贷也比你容易。而我们的想法是康鑫不能全部是房产。所以是时候开始扩展其他领域的业务了。」
第80页 「做衬衫的、做灯泡的都跑来做房产了，伯伯为什么想做制造业？」 「房地产按照目前的趋势的确不错，但是多元化经营也是需要尝试的。给你这么点钱，对于康鑫来说完全是一瓢水而已。房产，我看最多十年光景，所以尽早分散风险也是必须的。给你探探路，也未必期待你能做出什么来！」秦伯伯说话还是不客气。 我当然不认为他是想从我手里分上一杯羹，但是我觉得至少他们已经认可我，并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想要我结束光明了。 即便是这顿饭看着周茜和秦浩之间的情深意浓，我依然觉得吃得很畅快。秦伯母的清蒸甲鱼实在好吃，整个背壳全是我啃的。这个是习惯，只要有甲鱼，他们一家子都自觉的会把盖子留给我。曾经那些温暖，因为我和秦浩的那些破事，连带我连带对伯父伯母也疏远了。 其实说到底，如果是父母遇到这样的事情，骂我几句，受点委屈也是正常。人都有私心，从私心上来讲，秦伯伯看紧着康鑫，偏向秦浩也是正常。哎，算了算了！往事随风吧！不要用恩怨的眼光去看高家和秦家的关系，做不成秦家，做世交吗？根据秦伯母的决定，秦浩下个月初二结婚，说那是个黄道吉日中的大吉日。她让我做伴娘，还跟我约了说让我陪她去香港买衣服，说太仓促了，要不去欧洲定做…… 吃完晚饭，妈妈走人。秦浩单独留我下来，我跟他一起在他的书房喝茶，聊的都是那些工厂里的细节，我笑说他难道想跨行。他跟我说：「明天约了刘主任钓鱼，你一起去！」这是拆迁的事情了。其间周茜藉口这个，那个进来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好。我忙说：「晚了，嫂子怀孕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才离开，唉，当初她也知道我和秦浩的关系，为什么破坏起来毫无压力？可见她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推己及人的人。 第二天，我去见了建委刘主任，一起去钓鱼。刘主任约了一帮子人，一个下午钓鱼，最后秦浩签单一共700多斤，一万多。我问秦浩为什么不去他自己的农庄？他瞥了我一眼，贴着我的耳朵说：「这是刘主任的小舅子开的鱼塘。」靠！别怪我想爆粗口。看着他们拖着几百斤的鱼，不管会不会在车子天热闷死，直接去吃饭，我想继续来一句「靠！」这些都是群什么人，或者说都是什么东西！ 我和秦浩陪着他们吃完饭，我心里还郁闷着，两天尽应酬了。根本没跟陈宇轩打招唿，人家白白来帮我忙，我都没陪上半个小时，真是的！跟着秦浩出饭店门，走向车子。秦浩那辆路虎旁边周茜含着泪站在那里对着秦浩说：「应酬完了？可以回去了？」 「茜茜，干嘛呢？进车里去！」秦浩拍着她的肩膀哄着她说：「肚子里有孩子呢！」她甩开秦浩的手，来开了后车门，没有坐进副驾驶，使劲地碰上了门，那高亢的关门声，显示着她的激烈的怒气。这可让我为难了，坐后面吧？她那里板着脸，我不是自找没趣？我要是坐前面吧？人家怀着孩子的未婚妻就在车里，这不合适吧？ 「秦浩哥！你和嫂子一起回去吧！我吃太饱了先走走！」我跟他说。 他摇头皱眉说：「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说完，转头跟周茜说：「茜茜，前面来坐！咱们先送妮妮回去！」这话说出去，周茜一声不响，依旧坐在车子里，不肯挪动她的翘臀，这仅仅是对臀部的尊称，至于翘不翘，还需要下次仔细观察。我一看这要让人夫妻出矛盾了，算了！算了！ 我立刻跟他挥手说：「行了，我叫公司里的李师傅来接我！你快回去吧！」说完我就直接往前走。走过了两个街口，看见他的车子在后面跟着，我指指他，用口型对他说：「快回去！」再次挥手，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他跟我说：「找家店坐一会儿，等李师傅来接你！」我忙回答说好，他才开车离开。 李师傅今天要送陈宇轩回s市，哪有空来接我？我看见一辆计程车驶过招手停下，他真的想多了，难道我没有专车就不能回家了？哪里会这么娇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留言就有了动力也有了责任，需要每天更新，呵呵！ 但是阿桥工作比较忙，比如这三天在深圳，8点40的飞机回上海，如果不晚点，可能还会进公司。加上年头刚做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所以如果哪天我不能日更，请大家见谅！ 第 45 章 某一天早上我踩着轻快的脚步进入工厂的时候,我们办公室的小姑娘用奇怪的眼光对我行注目礼。没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好几个熟人打我电话，叫我搜索，戴着欧米茄的博物馆讲解员。 我打开电脑，根据他们的提示输入这几个字，里面居然有两个版面图解我和那位总理握手的瞬间,红圈圈定格在我的手腕上，一个钢带腕錶。 前有xx网上炫富,这风潮没过去几天,我又成了热词。妈啊！他们在猜测,这样的场面,我到底是哪个官员的女儿,为什么能够手上戴着价值七八万的手錶？什么叫能戴着七八万的手錶，就是添个零，作为一个乡镇企业家，我戴着有问题吗？没有吧？ 还有人截图，从我的脖子里抓出了一个玉牌，居然通过那么模煳的图片说是一块和田玉，价值可能超过这块手錶。这个他说错了，这玩意儿倒是有五位数，但是绝对没有手錶值钱。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优雅端庄些，我才配了那个东西。
第81页 好吧！不明真相的群众骂声一片，南到海南岛，北到佳木斯，东到钓鱼岛，西边可可西里是不是？都有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来消灭我。我真想大声疾唿，实乃冤枉啊！ 我打电话给刘馆长，馆长也刚知道，他说他通知了电视台的记者，开一个招待会吧！我说直接叫他们到我们工厂来採访！他说要请示上级，他的上级部门最后指示说，让我去康鑫，作为康鑫的副总身份接受採访。 我开车立刻来到康鑫，打开偶尔来开会才坐坐的办公室，要装啥了啊？ 下午，前台电话进来说有记者要进来採访。根据公关部的要求，在12号会议室等。公关部的经理上来跟我说：「高总，您拖个二十分钟下去！我们已经跟那班记者说您在开会！」我点头，到底是有经验的。 我的心神不宁，看着网上那些负面评价，心底汹涌澎湃。秦浩和秦宜走进我的办公室说：「没事，只要真相公布了！就没事了！」我只能点头，抬头的时候觉得眼睛湿湿地，那些话都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在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妄自猜测？胡乱下结论，甚至言语下流？ 秦浩的手伸过来替我阖上电脑，拇指伸到我的脸上，替我擦去眼泪。这个姿势暧昧，幸亏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是陈宇轩，他说：「ynne，网络上怎么会有谣言，那张图片是你吗？说你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我记得你爸爸不是去年出车祸没了吗？」 我哽咽着说：「嗯！他们胡说！根本不是那回子事！」我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他安慰我说：「没事儿的！等真相大白了！就好了！」这个时候公关部的同事进来，叫我下去。 秦宜和秦浩一起陪着我走进大会议室，灯光闪耀，我有些不适应。但是秦浩微笑着和大家点头，秦宜拉着我的手安排坐下，我旁边还有博物馆的人员。 「网络上流传一张我们康鑫副总高佳妮的图片，引起大家的误会，今天……」秦浩沉稳地发言。我定了定心神，也开始面对大家的问题。 「高总，你既然是康鑫的董事，为什么还要去博物馆任职？」终于有人不再问我手錶多少钱，玉牌多少钱了。 「n市有xxx年的歷史，在很小的时候我被xx吸引……」我开始叙述起和博物馆的缘分，以及我在博物馆长达11年的志愿者歷史。 「这么重要的访问，为什么会请你来做讲解？」另外一个人问。 这个时候刘馆长说：「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刘馆长很实诚，说出了博物馆目前人才青黄不接，缺乏能够接待外宾且能准确表达的人员。「小高算是临危受命了！这些年来，小高在我们馆里没有拿过一分钱！」刘馆长那里不愧是歷史博物馆，居然还保有我当初戴着红领巾给人讲解的照片。 「馆长，你瞎说！给大家发福利的时候，你会给我一份，比如端午节的粽子，中秋节的月饼！我吃过好几回！」我拍了拍刘馆长的手臂，驳斥他的所言。这话一出全场哄然大笑。 「……」一场招待会开了三个小时，接下去的那些几乎是在挖我的**。我有些不高兴，最后说：「对不起，我不是公众人物。我希望仅仅对于本件事情发表观点，而不是对我本人！」 「各位，对不起！我们刚才是中断了会议下来！我想今天的回答也比较清楚了！有什么事情，请大家多问问博物馆。这只是高总的个人行为，不能因为她的个人行为，耽搁公司太多的时间！另外作为一家有责任心的企业，我们公司一直提倡要回报社会。本月我们集团部分捐资的市图书馆会揭幕……」这就是奸商啊！连这种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己公司做宣传。 我给梁晓打电话，梁晓叫我要淡定，这又不是大事，我又是问心无愧，这种事情对于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接下去几天风向变了，从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里，挖出了我的名字。挖出了股权变更的记录，知道我父亲去世了。还知道我另外有一家工厂，所以身家应该算得上不菲。 我在xx大学，论坛演讲的视频被放了上去，我在群里问是谁做的，老刘同志立马承认。我还是首次看自己的演讲的视频，跟比预期好很多。顿时原本压抑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些。原来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其实从小当讲解员，让我在公众场合的声音语调还是不错的，就是里面多了些：「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对不起，还在实践中，我无法给你答案。」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配合着去做志愿者的那些图片，渐渐有人说：「现在的富二代愿意去做公益的少，愿意自己脚踏实地去做的更少。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代表着积极与健康吗？」 那真是意外之外，又有一段视频被放了上去，某电视台的新闻，那是我和梁晓带着春妮小姑娘一起去游乐场的採访。他们发现原来我除了做图书馆志愿者，还捐助别人。还有挖掘到了，我是另外一家上市公司老总的女友。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要採访林春妮，我回绝了。小姑娘不应该为了这么件事情被骚扰到平静。但是他们还是找到了春妮的学校。我生气了，接受採访的时候，脸色非常不好：「打扰到我平静的生活，我能够接受，为什么要去骚扰到孩子？你们不觉得这也是暴力吗？我再次重申我不是公众人物，我需要平静的生活。」我拒绝接听所有的这类的电话，拒绝所有採访。
第82页 网络上虽然有声音说我大牌，但是马上有人提出反对说我是公司老闆，又不是明星。大牌也正常，为什么要对媒体趋炎附势？绝大部分的正面表扬我，说这是真正身体力行地在做事情。这件事情再沸沸扬扬，也就过去了。 秦浩大婚临近，由于时间仓促，所以高秦两家的妇女同志一起赴港大肆採购秦浩结婚时的衣物，我倒是浑水摸鱼，好久不买，一次性买了个足。我和秦宜手挽手逛街，秦宜跟我说：「秦浩和周茜已经吵了好几次架了！最严重的一次，周茜甚至要威胁秦浩把孩子打掉。」我瞪大眼睛看向她，打掉孩子，疯了吧？ 「你别惊奇啊！你知不知道，引起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秦宜笑着说。 「怎么可能！？关我什么事儿？」 她拿起手机，划开给我看了一张照片，里面是秦浩倾身为我抹去眼角的泪。那天开记者会，我当时又怒又气之下泪盈于眶，他做了这么个动作。秦宜说：「有好事者拍下了这张照片，放在公司的内网上。」 「还真够好事的！」我撇撇嘴说：「你好像很幸灾乐祸啊？不厚道！他好歹是你亲弟弟！」 「对啊！所以我帮着秦浩啊！」 「怎么帮？」 「周茜对他不好，我就不理睬周茜！」 「大姐！你这是在挑起矛盾，知不知道？」 「嗯！那又如何？」她这句话一出，我瞬间无语。 她边挑着衣服边跟我说：「你以为，我帮着秦浩劝她，她就会领情吗？自卑和自负两种情绪在她内心交织着，我说什么她都不认为是真心，所以我只能不厚道地笑了！」 我在镜子前试连衣裙，秦宜看着镜子里的我说：「这条裙子很不错！」我点点头认同，顺手同款的除了大红，全部收了起来。 我拿了一条裤子比划，跟她道：「我衷心祝福他们两个能够白头偕老，毕竟得来不容易！将我列为他们婚姻中的礁石，大可不必，秦浩早就决定绕开我了！做这些事情，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些。那张照片真不错，发给我，我转给梁晓，看看他在不在乎！」 秦宜也试了一条裙子，她转过来问：「如何？」我点头，品位早就培养出来，拿上手基本上就知道合不合适自己。 「好啊！逗逗梁晓也不错！稍等！」秦宜笑着说，这个时候秦浩过来，看见我们俩笑着招唿，问我：「见到你嫂子没有？」 这个时候旁边的试衣间里周茜走了出来，把衣服扔到秦浩手里，眼中含着泪，虎着脸离开。我成天听人壁脚，这次背后议论人反而被人听了去。我与秦宜相对两无语，我说：「你刚才说的比我多！」私以为，她应该比我多尴尬上那么一点点。 谁想到她满不在乎地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再说，我讲的是可以摊开来的金玉良言！」 我冷笑外加嘲笑一声道：「那是你思路里的金玉良言！」 「那她是什么思路？」 「秦宜大姐，你关心人家的思路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没有，我只是有个预感，你伴娘要当不成了！」 还没回到n市呢！我就接到通知，秦浩的伴娘一角轮不上我了。秦宜真特么神啊！我跟她说：「如果康鑫倒闭！你可以去道观里摆个算命摊子！」 她让我立刻呸呸三下，还在那里念念有词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秦宜问秦浩，那我买的那件伴娘服，该算谁的？这女人什么时候那么小气了？ 秦浩还没开口说话，我乐呵呵地说：「下次！等下次再用！秦浩哥你说是吗？」 秦宜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秦浩的手举起来作势要打我，我立马逃开，看见周茜绿着脸坐在那里，眼泪包在眼眶里，瞬间觉得自己很不厚道！我到底心里是介意的，即便那根刺烂在了心里。 第 46 章 秦浩的婚礼在盛夏举行了,周茜的肚子已经有四个多月，所以穿了比较宽松的婚纱。而且看上去不太精神！可能是孕吐的关系吧？ 我被除名了伴娘一职，秦伯母那天通知我的时候，她嘴巴里满怀歉意。本来吗，伴娘是需要对新人充满祝福的，但是我这样的人，虽然不至于恨他们夫妻,祝福二字，即便说出来也是口是心非。秦浩对于我来说,是从小烙印在心底的丈夫,这种被灌输,以至于自我灌输,无异于毒品,即便戒毒，却还是有心瘾。不当就不当吧！ 伴娘都是周茜的好友，她们偶尔还会翘起她们的兰花指对我指指点点。在我看来周茜也实在不自信，她都能从我手里，让秦浩越过股权，越过家庭，越过青梅竹马的感情娶了她，今天她是大赢家，何必呢？ 我身边的梁晓捅了捅我的胳膊肘说：「你不用这样吧？为了抢人眼球，穿这个颜色！咱们低调些不成吗？」橘黄色的真丝缎小礼服。这个色泽刚好是高速公路作业人员的专用色，可见我今日是多招摇了。 我坐着，顺着大流为秦浩和周茜激动人心的讲话鼓掌，并且回答他说：「新款！今年的新款！」记得试穿的时候，店里的导购说：「哎呀，穿在您身上才知道，穿对人了！即便是侯琳琳也没有您穿地有味道！」虽然，我知道是她的溢美之词，但是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还真是适合我。一直以来我自己总觉得比较胖，身上有些肉，乃至于脸上也肉多了些，不像时下的小脸美人。但是这件衣服将我的颈部修饰地比较长，身上有些肉，我的胸部属于很有肉的那种，所以将礼服的上围都撑了起来。这样腰有显得细了，真是一件扬长避短的好衣服！
第83页 「是好看！但是今天是人家的婚礼！不是咱俩的结婚！」他提醒地对，相比较于周茜身上那些以黄金为主，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手指上一枚克拉钻的戒指。我脖子里的这挂钻石链子，跟招摇两字也紧密不可分。 「所以才带你出来撑场面！这叫虚荣懂不懂！是人性满足的一种！可以给人带来愉悦！」我畅快地说着，对吗，我还带了一个上市公司总裁的男友。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妮妮，我可以让你更虚荣！」我想他指的是可以给我一个更为盛大的婚礼。 但是貌似这不是我迫切需要的东西，我开始胡说道：「物慾无止尽，人生须知足！小小虚荣一把就行！多了，人小撑不起！」 同桌的几位政经人事问梁晓他欧洲的公司如何了？梁晓气定神闲的模样，让我觉得那压根就是灰常灰常小的case。装b了不是？那明明已经泰山压顶了吧？我觉得咱俩今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新郎新娘到我们这里敬酒，浓妆之下周茜反而没有平时的那种味道，或者是本身的憔悴影响了神情？脸色黯淡而且有些不愉快，谁家结婚不是高高兴兴？姑且算她是怀孕后，无精打采吧？秦浩跟梁晓碰杯问道：「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快了！」梁晓转头向我示意。 我笑着说：「嗯！快了！」 他们起闹让秦浩和周茜喝交杯酒，不知道怎么顺带把我们也给弄进来。要我和梁晓也一起来，梁晓拿起酒杯递给我，我伸手与他酒杯相交，偏侧过来的头与秦浩面对面，他眉头轻皱，我挑起嘴角浅笑。我将酒杯里的红酒一口倒进嘴里，一下子呛了起来。梁晓拍着我的背，喝酒本就不是我擅长，一股**辣的感觉从肚子直接往上蹿。 最后我一不做二不休稍微多喝了两杯，跟着梁晓出门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秦浩和周茜站在那里送客，我说了声恭喜之后，对着秦浩停顿些许时间，直到被梁晓拖走。坐在梁晓的车上，我问他：「梁哥，比起你来，我特么更不是东西，我老想着把他除名了，可心里为什么还有？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我以为早就不在乎的事情，却还是会难受？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我怎么不是个东西了？」他将我抱在膝上，对着司机报了我家的地址。 我的思绪很混乱，从儿时秦浩让给我的一碗刨冰，到爸爸出事的时候，秦浩一直将我护在怀里，如果没有他，我不认为自己当真能够站的起来。秦浩披麻戴孝站在我身边给爸爸送终的情景浮出了脑海。我趴在他的膝盖上哭了起来，问他：「秦宜姐结婚的时候，你难过吗？」 「不难过！她没选我是她的损失！」 「你没爱过她！」 「爱过，但是不深！」他回答地很平淡。 我还能拿出钥匙，还能打开家里的大门，进了门，梁晓就将我吻了个天昏地暗。我被推倒在沙发上，他说：「我不去住酒店！」 我说：「好！」 「他们今晚不能洞房花烛，咱们两个来吧？」说完他就要脱我的衣服。 我跟他说：「这个愿望无法实现！」 他疑惑地起身看我，我回答：「大姨妈光临的第二天！」 他坐了起来锤了桌子骂了一声：「操！」 我跟着坐了起来：「这个动作无法完成！」 他转头惊愕地看着我。我站起来说：「走！上楼去！这幢房子如今都没人住，冷清地要死！陪我一晚？」 「我抱着你睡！」 「否决！」我走上楼梯，酒已经开始退了，跟他说：「快上来！」 「高佳妮！」他有些恼怒说：「别耍我！」 「你认为我带你回家是耍你？」我坐在楼梯上跟他说：「梁晓！你一直说要跟我结婚！你到底多有诚意？那个诚意到即便我胡搅蛮缠，你依然会不改初衷吗？」周茜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实在太无理取闹，但是秦浩依然甘之如饴。 「你的哪次胡搅蛮缠我没有答应？」他嘆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说：「高佳妮，我不傻！诚然我知道你和秦浩的过往，我也有过歷史。我一直觉得咱俩也算是扯平了，我对那些女人每个人的那些情对比你对秦浩的感情，那个量也差不多。可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坐在楼梯上，抓住楼梯扶手爬起来说：「把你当男朋友！但是不够，我没有安全感！你是走是留随便，走的话，记得把门带上！」 这一晚，我留了一个男人在家里，但是没有留在同一间房里，翻来覆去没有睡去。想要找到对秦浩的感觉，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对梁晓，我不讨厌，却也实在没信心。 早上我起来地非常早，比张阿姨还要来的早。阿姨煮了小米粥，蒸了几片南瓜。我拿起围裙，煎了荷包蛋。拿出一袋酱瓜，炒了一碟酱瓜炒毛豆。从冰箱里取出一袋培根，放在平底锅里煎了两片，另外烤了两片吐司。 张阿姨见我自己动手她也不插手，过来一会儿梁晓从楼上下到二楼，张阿姨看了看他就下了楼，去客厅打扫。在餐桌前坐下，我问他：「喝粥还是牛奶？」 「粥！」 我给他盛了一碗粥，将酱瓜推倒他面前，另外将荷包蛋推给他。我倒了一杯牛奶，盘子里一片吐司，两片培根。我筷子夹起一片培根给他说：「帮我吃了，别浪费！」
第84页 他摇摇头，将培根吃进去说：「妮妮！你这样子，好似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 「是吗？」 「缺乏性『生活的夫妻！」 「神经！你这是欲求不满？」 「诚然！」他认真看着我说：「妮妮！我现在确认是睡醒的！所以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我们结婚吧！」 我一口奶喝进去居然没有呛着，还睁大着眼睛等他的下文，我当真恨嫁了？ 他说：「妮妮，如果你真的愿意下周五带上身份证户口本来s市找我，我们把证办了！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个协议，如果我婚内对你不忠，我愿意净身出户，我所有的资产全部归你。」 这下我呛了起来，呛了个天翻地覆。他过来拍着我的背说：「我将背叛的筹码拉到这个高度。不仅是取信于你，也是约束我自己。」是的，他的话震撼了我，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对他而言，可以用所有的资产做信用抵押。 「别现在回答我，想想明白！」他继续说，我傻愣在那里，看着他离开。之后的一天，两天都是在浑浑噩噩，心不在焉，或者说心思不在工作上的状态度过。 那天的感情测试又浮现在我眼前，（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明知道自己不会和这个人在一起，还是会去享受这份恋爱的心情，然后到了合适的时候，离开，去和不爱，但是很合适的人在一起，你是个现实的人。）现在真的太美妙了，可能我潜意识里就是明知道和梁晓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所以从来都是享受他带来的那种感觉。从来我没有敢踏出这一步，去和他结婚。可现在，那个原本不合适的人，将那个最大的不适合因素给我去掉了。去得那样干净彻底，叫我如何不感动？ 我从抽屉里拿出了户口本，爸爸那一页户主，只是上面敲了大大户口註销。妈妈那一页由与户主关系里的夫妻改变为户主。我还是女儿那一页，我摸着爸爸那一页，跟他说：「爸爸！我要结婚了！有人愿意以他所有的财产作为抵押娶我，是可以嫁的对吗？」 我是得不到回答了，我打电话给妈妈，叫她明晚回家一趟，有事跟她商量，她问我：「有什么不能电话里说吗？」 「我要结婚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能够吸引她回来。 周四的晚上我妈和赵叔出现在了客厅里，妈妈问我：「妮妮！你还没正式带梁晓回家，好歹总得订婚吧？秦浩这样直接结婚，你秦伯伯够没面子。」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似得说：「你不是也是有了吧？」 「没有！就是逗你玩的！」我坐进沙发，抱住一个抱枕。我说：「如果不这样说，你都不会回来看我！」 我妈坐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摸着我的头髮。她说：「你这孩子！那干吗说你要结婚了？」 我吸吸鼻子，眼泪止不住地掉出来道：「我总不能咒自己身体不好！你现在都不回来看我了！你怎么捨得扔我一个人在家里。」边哭边埋怨她。她的脸皱在了一起，非常的自责。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我的背。喃喃地说：「妈妈以后常回来！以后常回来！」 她哪里知道，今天白天我接到梁晓的电话，他什么都没提，就跟我说：「妮妮，我在机场，我要回欧洲了！」好似那天早上的话，从来没有存在过。好似那只是我yy的一个梦而已，他就这样简单地交代了一声之后，我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一个下午我过的失魂落魄，他后悔了！成本到底太高，和我的婚姻估值，不值得他做这样的投资。呵呵！这就是现实，所以他退出了！是吗？那种不顾一切为女主的男主只有小说里才存在，而我是活在现实世界中，所以即便他想了，还是退出了！能有人一瞬间想为我倾尽所有，已经不错了！真的不错了！ 所以我找了另外一个藉口，妈妈成了替罪羊，被我抱住不管不顾地哭着……老娘一脸愧疚地搂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初恋情人要结婚，有人可能觉得女主不够淡然，但是我想未必有人能看着自己从小爱着的人结婚而无动于衷！ 第 47 章 情场失意,职场总该得意些，拉着陈宇轩去看过老张的工厂。陈宇轩给出的评价一如评估报告，价值有，但是管理难度比较大。恐怕要大刀阔斧地进行修理了。 在漫天要价和落地还钱中，我们达成了收购协议。我拥有了第二家工厂，标志着我会在实业这条路上真要一条道儿走到黑了，呸呸！又瞎说了,从此走上了光明的实业大道！ 果然是得意，我与政府没有多少交集,但是这次有人牵线搭桥,让我们参加一些边缘化的会议。见过了一些本市和上级市里的领导。他们介绍我的时候都说：「这个就是做博物馆讲解的小高！」 网际网路上最后我的形象虽没有扛着**包的董存瑞那么以光辉,但是也可以说跟雷锋同志比较靠近了一步,长时间的做志愿者,资助贫困儿童。以正面的形象为富二代小小地吶喊了一声，即便这声音很渺小，没几天就销声匿迹。但是，总归火过那么几天。也为我争取了接近本地政要的一个契机。尤其是黄副市长更是为我推荐了好几位经贸方面的负责人，有时候有些外企要来考察，要接触他们。他们就将我一起带上，顺带推荐一下，由于工厂正在进行体系认证，而且我们是非常认真的执行这样的体系，所以几次参观下来，居然为我们带来了一两个不小的生意。也算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让我内心小小欢喜了一阵子！
第85页 一个月瞬间而过，周茜肚子居然如吹气球那样大了起来。秦浩如今意气风发，在全国各地抢地盘，倒也不冒进，基本上不拿城市最繁华的地段，而是大型的新兴社区边上，相对的拿地成本比较低，但是人气要上来也要时间，这个需要时间的检验。 即便这么忙，他陪周茜产检，还是一次不落。即便他做着二十四孝丈夫，周茜对我的敌意却如这天气一般越发热烈。 自我感觉真的很无辜，天气热了，我去天天去游泳碍着谁了？偏偏n市的各大游泳馆都爆满，唯独有两家大酒店的泳池对外开放的门槛较高，价格也较高，所以没有沦落成饺子锅。 我每天吃完晚饭就开车到离家近的这家来游上十圈，我和秦浩每天都是前后脚到。人虽然不多，但是也不至于鸳鸯戏水的模式。我基本上不停不歇游完立刻就走，很多时候跟秦浩连个点头，连个微笑都不会有。但是，周茜某天跟来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幽怨升级。这个事情她该管管自己的男人，不可能叫我把会员卡给废了吧？ 秦浩也真是，一边是对他爱妻如此体贴。一边却是该理解他媳妇的地方，就是不理解。既然周茜视我为夺夫的敌人，他就该如叭儿狗一般天天依偎在周茜的身边，解除她的疑虑。偏偏时间都拿捏地这般好，每天都好似与我约好偷偷在游泳池里会面似得。这是做什么呢？ 中午在康鑫吃饭，我在食堂拿好了食物之后，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快速发展中，并且不差钱的公司就是好。午饭标准三十元，荤素十五个菜任选，还有三个例汤，水果酸奶。比起我们工厂里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等咱有钱了，食堂里水果吃一个扔一个！不对浪费是可耻的，还是不必了，我一定要让工人想吃肉，就把肉吃饱。 在自己家工厂，我如今吃个饭，咱们的管理层都会过来一起讨论些日常事务。但是，在这里我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很少发言。所以也没有人会过来多看我一眼，别人都是三五成群，一起吃饭，边吃边聊。我就显得特别的别扭，孤零零地一个人埋头对着一个盘子。要不是下午还有会，我宁愿回去随便吃两口。 「妮妮！」秦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跟他点点头，他在我对过坐了下来。我看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周茜之前在康鑫hr部门任职，这里有多少双眼睛，有多少只嘴巴就等着散播小道消息。我看着自己盘子里已经吃了过半，就算顶着糟蹋粮食的罪名，我也要走人了。当我说：「我差不多了！你慢用！」这话一说，我就想站起来走人。 「你一直在避开我！」秦浩慢条斯理地问我。 「是！」 「避嫌？」 「对！」 「没必要，咱们是兄妹。」 「是吗？曾经荷尔蒙上升过的兄妹！除了你自己相信，你老婆相信吗？避避嫌吧！」说完我端着盘子要离开。 他却一手拉住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的这个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齐刷刷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我想甩都甩不开。他说：「坐下！有事问你！」 我看与其杵在那里引人围观，不如就坐下，我埋头继续吃饭。他问我：「你知道梁晓的最新境况吗？」 「没仔细问过！」自从上次他逃走，我自己忙得连口水都未必有时间喝，哪里有空？ 他嘆了口气说：「那就去问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急忙问，他这是话里有话，肯定有事发生。他摇头站了起来，要离开。这下换我赶忙抓紧他问：「你知道就说！」 「避嫌！」他提出。 我怒道：「你别拐弯抹角！说清楚！」 这个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高佳妮！你要不要脸？」一个孕妇居然敢用这样速度冲过来，都五个多月了，要是出起事情来，就不是打胎那么简单了，要引产的啊！ 我坦然而大声回答说：「脸我保养地不错，肯定要。我在帮你老公看手相！夫妻线曲折，需要多加点信任！」说完立刻放开秦浩的手，拿起饭盆离开，秦浩这下自己提供了饭后的话题了，又是逃和追的戏码，他们演出还真卖力，或者周茜以此作为一种怀孕后的锻鍊，为以后顺产做准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我看看时间现在是中午，梁晓那里是清晨五点，打过去是不是太早了？不管了，还是打过去吧！我回到办公室，拨了他的号码，不接，还是不接！越是不接，我心里越是砰砰乱跳，尤其是秦浩还说得不清不楚。 我打开电脑，在各大网站搜索财经与股票版块良奇的公告和新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是真的吗？我倒抽一口凉气，良奇的股票已经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下跌了40%，而原因是良奇的欧洲公司涉嫌商业贿赂，可能面临千万美元的罚金，而行贿的对象是国内的几家国企和拉美的几家企业。 亏损加上巨额的罚金，而且涉及到的是丑闻。很多财经评论说这一件事情，有可能拖垮良奇，所以市场抛售良奇的股票，良奇高科应声而跌，最低点甚至破发。 越翻我越心惊，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小心眼的以为，他后悔跟我提出那个婚前条件。我不闻不问，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还要别人提醒才去看？这个女朋友到底做得有多失职？ 我忐忑不安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梁晓的电话过来。他那里疲倦地问：「妮妮，有事吗？」
第86页 「梁晓，忙吗？「 「最近很忙！你呢？」 「我也很忙，不过忙过一个段落了。我想这两天去你那里玩两天，可有时间接待？」 「我最近没空！」 「我就呆着行吗？我不说话就呆上几天？」 「不许过来！听见没有！」他非常严厉的拒绝了，这是前所未有的表现。 欧洲不是那些旅游国家免签或者落地签，三个工作日已经是他们给的最快的速度的签证了。由于关心了，所以这几天我总算对梁晓这次的危机看出点门道来了，我请教了这些日子认识的不管是酒肉朋友还是非酒肉朋友。 同业竞争，和良奇同行的另外一家上市公司，里面专门有个「打良办」，平时挖良奇的人。窃听良奇的开会内容，盗取良奇的资料。这次的事件，完全是良奇海外投资失利之下，他们发送关于这家良奇的这家欧洲公司在国内行贿的一些资料。而这些行贿的问题，是良奇收购这家公司之前，这家公司为了进入中国市场做下的。当然，良奇自己基本上也不干净，所以根本没有对这个重视。掉进河里的时候给上的一闷棍，那是要至良奇于死地！ 飞机上我脑子里思绪万千，梁晓的投资失利的内因与外因，我努力地想靠自己的知识分析。外因自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而内因也和他们公司，他这个人的□分不开。听说这家公司起初收购，所有人都不看好。更何况，这些年中国企业的海外收购鎩羽而归的不止一家两家。打听来的消息说，他，梁晓在公司里就是一言堂。而他也的确凭着本事将良奇带到今天的规模。 飞机带我重返欧洲大陆，下车的时候酒店已经安排接机，进入酒店办完手续，我从行李里取出给梁晓带的东西，幸亏我的手提袋够大，否则东西还不够放，心想着他不想让我来是怕我看见他落魄的模样。没关系，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如柯林顿当初竞选总统的时候，对选民说：「你们是买一送一！」买一个总统送一个总统。 打了车直接去良奇的驻地，到达之前我确认了梁晓真的在里面。大楼前三三两两还是聚集了很多人。我看见他们举起的牌子上写着的内容，无非都是骂良奇。我拉着箱子进大楼，直接登上电梯上五楼，玻璃门上红色的油漆画着的字母，是让良奇滚蛋。没有前台，我敲击着紧闭着的玻璃门。 旁边几个蹲着的深目高鼻的欧洲人盯着我，我的心里发毛，深怕他们会扑过来，他们的眼光如狼似虎，好似立刻要过来一把抓住我。我的心如有小鼓在擂，我推了推鼻樑上的大墨镜，希望没人能够发现我的紧张。要学会面对，要勇敢！ 这时里面出来一个中国人，打来门，将我拉了进去。将我安排在梁晓的办公室里，我看见桌上垒成了小山的资料。还有办公桌上一道深深的痕迹，将胡桃木的铁皮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芯子，这是新伤，可以想像梁晓在制造它的时候，是如何暴跳如雷。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一个胖胖的白种女人敲门，我对她点点头，她问我要喝什么，我要了一杯水。这个时候喝咖啡，晚上就别睡了。 当我有些迷迷煳煳有些睡着的时候，梁晓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你来干什么！」 我捏了捏鼻樑，抬头看他道：「站在你身边，打酱油！」 「这里现在很危险，知不知道？」他问我。 「你不也在这里？」 「我是男人，这是我的公司！」 我抬头看向他，他脸色暗淡，嘴角好大的一片燎泡。我抱手而立，什么都不说。伸高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我说：「不管是男是女，我来都来了！你说怎么办？」 「我没空招唿你！」 「你请便！自我管理是我的优点之一！」我退到沙发那里，在茶几上摆开电脑，联网，开始工作。 他无力地坐下，放低声音跟我说：「赶快回去！乖！你也忙，刚刚收购新公司……」 「等你的案子审判结束，我就走！」我盯着电脑屏幕，将邮件一条条回復，不再听他的劝告。我要坚持地呆在他身边！一定要！ 第 48 章 我唯一一次见他不在状态就是那天酒醉之后,从来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现在,他一支一支烟点燃，极其兇勐的抽着，直到第三支烟抽到一半，我实在受不了这么烟雾缭绕的房间，喉咙口发痒咳嗽起来。他看了看我之后将烟掐灭,打开窗。 敲门进来的人,见到他办公室里有我，起先有惊奇,不知道该不该讲之后又开始讲。我取出一罐西洋参取了他的杯子，到茶水间遍寻不找洗洁精,但是找到一罐vc泡腾片，扔了泡腾片进杯子,将它洗地清白透亮。再放入几片参片，倒上热水，顺便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将茶水放在他的桌上，继续回到自己的电脑前。这些天心思不在自己的公司里，到了他这里听到刚才他打电话以及和别人的沟通，我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扰他。淡定地陪着，就是帮忙了！ 虽然我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耳朵确是竖着的。所谓的行贿，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送上一刀大红的票子，然后一手交钱一手敲章。别以为老外笨，人家用的如同那天请钓鱼一样的方式，他们是用所谓的商务旅行，比如来这里，那么顺道就是欧洲九日游，米其林餐厅的招待，用办公用品的名义买一些比如品牌的包。
第87页 还有一些是自己不出手，用代理商出手去做事。自己的设备卖100万，代理商卖给最终客户是150万，而这里的50万对于公司来说就是给代理商的利润，其实这50万可能一半给了客户的相关负责人员。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做法不违反法律，是走的灰色地带。实际上对应的法律法规早就对这些进行了明确的规定，我果然鄙薄，可见自己不懂的东西真的太多了，要加强学习。 夜□临，梁晓伸手抹了抹脸，走到我这里说：「吃晚饭去？」 「吃好晚饭呢？」 「回去睡觉！」他回答说。 我问他：「不加班了？」 他摇头说：「至少你来了！」他说这句话，我觉得有点其他的意思。我该顺着他的意思吗？不，我是来做他的希拉蕊，而不是莱温斯基，所以要走知性路线，而不是性感路线！ 唉！我对欧洲人无语，连蹲守这种无技术的活儿也那么不敬业吗？这个时候出门，门外已经没有人了。 这个时候即便是这里的人号称自己是全世界最会做饭，也引不起我多少食慾。我眼前的牛排就吃了一口，不再愿意动了。梁晓拿了过去，继续吃了起来。我问他：「好吃吗？」 他说：「好不好吃，好歹已经花钱买了！」什么时候他这么在意花钱了？ 「那你觉得什么好吃？」 「想吃碗面条！」时间一长，中国人的胃比脑子更早想念家里的面条和其他食物。 我伸手拿到他吃剩下的牛排道：「那走吧！跟我去超市，买点面粉，面条做不了，给你做碗面疙瘩总可以。」 他被我拉了出来，一起去超市买了东西，坐在他的车上，到了他的公寓里。他对我说：「我帮你收拾客房！」 「不用，我住xx酒店。」 「那你来干什么？」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有些粗暴。 我毫不客气地回他道：「你特么以为是电视剧，男主角有事情，平时的哥们团结他周围，给他出谋划策。而这个时候出来的女人，如果是反派，必然是扔下男主就走。如果是正面的角色，就该用身体安慰男主受伤的小心肝吗？如果是那样，我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他愕然，又笑着说：「你没有按需分配！」 「你现在需要把肚子填饱！我说的没错吧？」即便是有错，我也将错就错。 爆炒了一点点肉丝放进清水煮沸之后，将调匀的面煳煳，用筷子拨进去，最后打了个蛋花，撒上切成丝的生菜，以前我在留学的时候，没什么吃的，就做一碗面疙瘩。简单但是有家乡的味道。 我小半碗，他一大碗。我从包里面掏出了一瓶辣酱，递给他，他先是一愣，后说：「你连这个都带来了？」 「嗯！越是心烦的时候，越是要好好安排生活！」这话好像是他告诉我。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对他说：「你吃得下这么多面疙瘩吗？」 「太多了！可能勉强！」 「如果你不吃牛排呢？」 「那肯定把它一扫而空！」 「你明明知道牛排不好吃，但是你已经投入了费用，有了成本，所以要将它吃完。导致现在吃不完这碗你喜欢的面疙瘩。」我说。 「小妞！在跟哥哥解释沉没成本吗？」 「是的，还有机会成本！」沉默成本就是已经投入，不会改变的成本。比如明知道那个牛排不好吃，因为已经花了钱，所以捨不得扔掉，因此一直往里面填。导致最后失去吃面疙瘩的机会。面疙瘩就是机会成本。 我看着他脑门的青筋突起，有咆哮帝附身的嫌疑，与平时的梁晓相差极大。但是与他人口中的梁晓比较相像，他咬牙切齿地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点！」 「我没有指点你！这些都是你的理论，在我打算收购的时候，你告诉我的！你明白，只是扔下它，于你太难！」一旦承认自己的决策失败，梁晓通过十来年的功夫就做到今日这个规模的良奇之父，会被拉下神坛。所以他要一条道儿走到黑，这种赌徒心态在股票市场是非常常见的，而且他也明白。 梁晓深吸一口气道：「我玩投资的时候你在干嘛？教训我，你太嫩了些！别以为接受了你爸的一家小破厂，就真当自己是企业家了！老张包的那个女人，现在美容连锁店开了几十家，她从来不在老张面前指手画脚。女人就该做好女人的事情！」这与我的初衷背离。 原来我的努力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而他对我的帮助也不过是如同豢养的一只宠物，对它的调『教。他一把将我捞住，我跌坐在他怀里，在我爬起来的念头都没有出来之时，他扳过我的脸将我吻住，我使劲用双手要推开他，他伸过手来捉住了我的手，牢牢地压死在他的手里。我惊慌失措，意识却万分清楚，我这是送自己入了他的嘴。 他的一只手，已经从我t恤的领口伸了进去，他的两根手指已经……不是我要装圣女，路上也考虑过，这次过来既然决心与他共同进退，有什么发生，我也就顺其自然了。可是他刚才的观念，让我认为这个时候如果被他睡了，太不值得。他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和他对等地位上，我和他过尽千帆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人家是潇洒走一回，我是来免费给他嫖一回？ 他放开了我的嘴低头开始啃咬我的脖子，皮肤上的刺痛又酥『麻的感觉传来，我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头顶。不知道他的脑壳硬还是我的牙齿硬，总归要试试！
第88页 他一口咬在我的锁骨处，疼得我眼泪掉了下来，头骨是圆的，咬着不容易，他的头髮乌黑却也泛着油，于我来说味道不好。顾不得了，臭豆腐都能下咽，这个有什么不行，我忍痛乱咬之下，他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手伸到我的头上抓住了我的头髮，往后拉，头髮被扯，头皮传来了疼痛，让我眼睛里泪水掉了出来。 嘴巴离开他的头皮，我声嘶力竭骂道：「梁晓，你个王八蛋……」我把我这辈子能记得的脏话全部骂了出来，包含操『他十八辈子的祖宗。 他揪我头髮，我抓他耳朵，挠他脸。他一把将我退到在地，我的头撞在了桌腿上，一下子觉得金星乱冒，疼痛异常。他恨恨地对我呸了一声道：「泼妇！」被他叫声泼妇，总比被强他了地好，这声「泼妇」值得。 我定了神之后，站了起来，看见他的胳膊上，脸上有好几道抓痕。当然我也不遑多让，地上有一缕长发，超过十根。摸了摸脖子，手上沾了血，从胸口往下看上面被他抓的红痕，野蛮人。 「贱『人！」我喉咙疼痛，声音嘶哑地骂道：「你就是个贱『人」。拿起自己的包，里面的东西，情愿扔了也不给他个**。 门铃急促地响着，是不是有人听见这里的动静上来投诉的？我走过去拉开门，一个穿着齐』屁短裙，蕾丝上衣的女人站在门口，脸上的妆容让我辨认了半天，才发现是个亚裔。狗改不了□，她见到我，神情居然很淡定道：「梁先生已经用过了吗？」呵呵，她以为我是她同行了。我这情形应该是……她就不怕？ 我扯开笑容说：「他应该还有需要！你可以来第二波！」她笑着说：「哇哦！梁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亚洲人！相信你也有同感！」这个？没有经歷过，也就没有话语权，所以我没有回答她。 我转头对梁晓说：「你的外卖来了！她说你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亚洲人！」这些话让我的嗓子觉得干疼。说完我踏出他的门槛，他在屋子里狂暴地吼道：「给我滚！」 我自然要滚，那个女人进门说：「不管你要不要服务，上门费是一定要收取的！」妈的，我的路费谁给我报销？好几万呢！ 我歪歪斜斜地走出去，身后大光灯照耀着我。梁晓下车将我拖住，我努力的甩开他的手，他喝道：「你不愿被我上，难道你愿意给鬼子轮？你不会不知道这里的治安是怎么样的吧？我送你回去！」他将我塞进副驾驶。我这回没有反抗，虽然说熟人不好办，但是给那些异域的陌生人士办了更加得不偿失。 一路上我闭着眼睛，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到了酒店，门童给我拉开了车门，我下车，他要跟过来送我进去，我转头吼：「你可以滚了！」说完我拎着包，抬着头踩着惯常的步子走进酒店，刷卡开门。到房间里我立刻瘫软在床上，不想再动。 上飞机前我是如此的兴奋，幻想着和他在一起度过危机，幻想着以后他会因为我们相互扶持，而与我终身相守。但是，实际上呢？我最初的判断并没有错，其实他就是后悔了，才避到这里来。进而是他公司的危机升级。他怎么可能为了谁而收心，幻想这种东西实在不切实际，到此为止吧！ 睡到凌晨，我起来洗澡，热水刺痛着头皮和脖子，胸上的掐痕已经变成了淤青。就凭这个，从此一刀两断！我和他不再有以后！毕竟生活不是拍励志青春剧没有那么多患难与共雨过天晴。 第 49 章 飞过来又飞回去,不仅毫无建树,还搞得一败涂地。有失自然有得，失去的大了些，得到的小了点，欧洲衣服真是便宜，为了能够遮住脖子里的伤痕,我买了丝巾、高领无袖衫。也借着这个藉口,扫荡了一堆货物。权当是来欧洲购物游了。回到家里，妈妈过来看我,我跟她一起清点战果。 她劝我别伤心了，为了秦浩不值得。我说：「为了谁都不值得！」后来我思前想后,为了秦浩的事情，我大哭了好几场。为了梁晓我貌似没有好好哭过一回。这次除了觉得自己傻瓜透顶以外,没有多么有深度的伤心。网络上有这么一句话。捧着的时候是玻璃杯子，松手就是玻璃渣子，形容梁晓正合适。失去了，也不觉得有多么可惜！ 时间飞快地流逝，良奇这家欧洲公司被判罚800多万美金的罚款。之前的几个主导前高管被抓了判刑和罚款。我看着报导，心里松了一口气。还算可以，但是股民并不这么认为，良奇的股票跌到了歷史最低，当然跟大盘的形势也有关。 过于充裕的资金往往让企业的掌门人将战线拉长，去投资一些本不该投资的产业。造成在一些自己并不熟悉的地域或者行业投资失败。这是前车之鑑，以后要好好吸取教训，千万不能让自己走上他的老路。后来又一想，我发展到他的规模，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梦呢！ 拆迁工作已经开始，在黄副市长的帮忙下，我拿到了本市市郊边缘的一块地皮，是现在地皮的三倍大，里面还有一条小河经过。市里未免避免工业生产被影响，所以让我们先建厂房，然后再搬迁，能够将影响降低到最小限度。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市真的做得很到位。 拆迁评估下来，我这家厂还是值点钱的。我下了一个决心，决定升级，以后不做低端的铸铁，而是走高端的特种合金和不锈钢。最近接的单子里，由于我们技术和管理上的改善，订单也趋向于铸钢件。
第89页 当我将这个想法和陈宇轩讨论的时候，他贊同我的观点，因为所有的认证和管理的改善，如果不是为了提高以后产品的利润，那么这种付出就是犯傻。 s市的工厂接手下来，发现订单少的可怜。已经跟之前那家国外公司达成一致我们为他们进行贴牌生产，但是由于之前这家工厂出过多次质量事故，所以即便是合资的时候他们也给的订单非常少。我承诺全部产品重新送样！除了铸件用我们自家光明厂的，其余的全部按照他们的供应商走。还有邀请他们来光明厂做审核。 审核的两天陈宇轩请假过来帮忙，有他在，我的心就定了。国外和国内来了一队人马，光明已经不是以前的光明，虽然陈旧却干净整洁而有序。而系统文件经过这几个月的整理，也已经初步完整。 这次带队的是他们的供应链总监，一个印度人。手上戴着三个戒指，外加脖子里一条项鍊。英语说地却是很地道，口音虽然有，但是不重。一个上午，首次会议加上介绍和参观，下午开始之前，陈宇轩假借我们这里质量经理的名头跟他们讲解质量部门的情况。 他的英文带着美式的腔调，可能是在外企跟着老外呆久了吧？倒是那个印度人说出了我的疑惑，陈宇轩回答他，他是跟着收音机学的。那个印度人明显是找到同伴，两人在接下去的沟通里明显就带了惺惺相惜的味道。 审核之后，吃饭，吃饭之后是去酒吧继续喝酒，我虽然留学归来，但是几乎没有去过酒吧。里面吵闹的坏境，我实在没兴趣多呆。没想到咱们这个小地方居然也能请来网上炙手可热的草根明星。那位姑娘如网上搏出位的方式一样，穿地很是单薄，光怪陆离的灯光下，那脸皮没有网上看上去那么好。而那以此作为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资本，确实有几分实力。 我身边穿梭过一个个穿着比台上那位还出位的姑娘，贯穿而过。陈宇轩在我耳边说：「这个酒吧不太正宗！」 「他们说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吧了！」 「要不你先回去？我帮你陪着？」他问我。 我看看这里，叫他来顶着质量经理的名义对付审核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晚上印度佬也是指明要叫他一起，只能拖他来。我看得出他最近很疲累，自然觉得很过意不去。 我正在犹豫之中，他拍着我的肩说：「有些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在反而不好！只要你买单就成！」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一直觉得他很老实，没想到说出这样的话。 「哦！原来是赶我走！」我笑着说：「好啦！不妨碍你了！别省钱，招待好客户！也招待好你自己！」我指了指斜对过那个穿着上身蕾丝，□黑色小短裙，脸蛋清纯的姑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说：「明天给你提供水单，里面有全部详细消费！我送你出去！」 我跟几个老外打了招唿之后，就留下他，自己往外走，在n市，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危险可言。来来往往好多一身酒气的男人，突然一只手将我一把拖过去，猝不及防，我被拖了进去。这个男人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兄弟们看，我找来个漂亮小妞！」 我定了定心神看着里面，一股子乌烟瘴气，我想要从那个男人手里挣脱，可是他力气还不小。一下子还不行。我现在才知道n市有许多地方是我未曾到过的，所以不能说都是安全的。 「小妞陪哥哥坐会儿！」他拉着我坐下。 我转头很认真严厉地对他说：「你最好放开我！」 「多少开个价？」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伸脚，十厘米的细高跟绝对是利器，使劲地往他的皮鞋顶端踩下去。那个男人哀嚎着暴跳到：「作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爸是东亭邱华！」我认识老邱人其实挺老实，靠着实诚做到现在的规模也算不容易，如今我很多低端的生意会叫他做。他也有做不了的拿来给我。他家的老大平时跟着老邱事我认识 我拿出电话，拨号，电话通了，我说：「老邱你家老二在月上兔把我拦住了，要我陪他喝酒！」 对过那里一听是这个立刻：「畜生、混蛋！」地开骂了，我开了免提功能，找了个地方坐下，问他：「还作不作死？」 「呦！佳妮！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另外一个不太见面的青梅竹马，长大了成了三流花花公子的刘洋，搞大了女人肚子不承认，弄得满城风雨。 我笑了笑说：「老邱家的二公子要留我陪他喝酒！我正在问老邱，合不合适？」 刘洋忙陪着笑脸道：「只有我们陪着高总，哪有让高总相陪的道理！」 「邱康，这是康鑫的高总，我常跟你们说的高佳妮！」刘洋忙跟众人介绍。各位搂着姑娘看着我们三个的兄弟，都站了起来，跟我打招唿。 跟他们对付过去，我走出去，陈宇轩看见我，问：「你怎么还在？」 「有几个熟人打个招唿！马上就走了！」 「哦！他们说没啥意思，我跟他们介绍了足浴，也打算走了！」 「酒店里的足浴不错，那咱们一起过去算了！」 突然听见里面哄堂大笑，有人高声道：「这种女人送给我，我都不要！光长了张脸，估计床上比木头还不如，要不然秦浩怎么会不要她？」 「她不是搭上了梁晓吗？」
第90页 「不是说去欧洲送上门，又灰熘熘地回来了吗？连秦浩都勾不住，还想勾梁晓！做她妈的春秋大梦去吧！」欧洲的事情，秦浩问起过我，我就给他回了简讯，说梁晓境况一般，不过他不喜欢女人插手，我就此罢休算了。 「她还想回来勾住秦浩，你们去n网看看，那里面的一个热帖，我们都猜是秦浩老婆！说他们俩到现在还眉来眼去，估计秦浩就玩玩她！」太放肆了，就这么大声讨论。 旁边陈宇轩脸色不好，我刚刚还说跟熟人打招唿。我笑着对他说：「看来招唿得不太够！」转身推开他们的包房，站在门口看着那个邱二笑了一笑道：「你老爷子原来跟我说，要把你扔给我，好好带带你！明天来我们公司报到吧！」顺便看了刘洋一眼，他们喜欢肆意诋毁我，那是因为这一年多，我已经成了n市各家父母眼里孩子们的榜样。这群叛逆孩子，整日被爹妈教育：「你看看秦浩如何如何，你看看谈韵如何如何！」到现在又加了一个我。那口气能顺吗？ 陈宇轩叫我道：「ynne，走了！」 我回头说：「好！」说完跟着他一起走，那几个客户一边说一边笑，我也陪着谈笑风生。 既然是足浴，我也留下一起，其中一位居然没按两下就睡着了。后来他每次来我们这里一定要进行脚部马杀鸡。 第二天，我带着他们去看了自己在设计阶段的新厂址，指着那一片如今芦苇丛生的地块，对他们说了以后公司的定位和发展，以及我请了国内有名行业建筑师进行设计，参照的是德国同类厂房的标准。 当他们看到我办公室里，那次和某国领导人握手的照片的时候，他们问了我，我跟他们说，这是市政府请我去做介绍。关于介绍什么，我没有细说！后来我们的一个外销小姑娘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我还是某房地产上市公司的大股东。陈宇轩很吃惊地看着我，我才想起来，从来没跟他提起这个。 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告诉他们，我有资金有实力能够做好他们的oem，我不会为了降低成本，而降低质量。 在陈宇轩的帮助下，我的审核过得异常顺利，在国庆前，他们就给我出了评估报告，我们通过了他们的审核，以后可以作为他们的oem供货商，而且光明已经列入他们的一级供应商，以后除了供应给自己工厂做oem产品，还能供应给他们全球的几家工厂。无疑这是接了一张非常大的订单。 两天里我也发现了那个印度人有个非常有趣的特点，他喜欢别人请他帮忙，而且口气一定要软。所以但凡有报告迟些，报价回馈给得晚，我都打电话给他，一旦有反馈，我立刻跟他说谢谢。所以，貌似我们还建立了初步的友谊！ 陈宇轩看上去很累，估计他妈妈化疗过程长，他给拖累的。那一日，我想来想去，还是别让司机送了，亲自送他回s市。路上他也没多跟我说话。我一直啰嗦地跟他说要注意身体，要劳逸结合。但是想想自己常常剥削他的休息时间，一下子又无语了。 他跟我说是要歇歇，所以国庆他会回老家，他妈妈化疗已经做完，可以回老家修养了。他也回去放松些日子。 虽然，我心里想着11月份的审核，但是到底说不出口，让人放弃长假帮我。想想还是自己努力些，毕竟框架和思路已经在那里，放点心思就行了！ 第 50 章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打开本地论坛的页面，我很少去逛这个罈子。看见有一帖挺火的,标题是lg跟前女友纠缠不清。事情很容易联想代入,但是从lz的口吻里我看到了很多她的痛苦。下面许多人跟着她一起骂这个前女友不要脸。不过有几个id却是在说她多疑。看得我心潮澎湃,怒气攻心啊！里面很多内容虽然被歪曲,但是切切实实是我和秦浩的事件,尤其是食堂事件。一件事情在她的描述之下,我都成了什么了？我稀罕做你们当中的小三？ 她还例举了我被男朋友甩了之后，又跟她老公诉苦的事情。我很郁闷,秦浩告诉我梁晓的事情，回来之后他问了我一句,我就简讯回给他说：「他很好,所以我滚回来了啊！」这话多少有些负气,但是这里面没有哪一句是涉及到，我在跟秦浩诉苦被人甩了的啊？ 我才是被挖墙角的，如今她却成了受害者。问题是我何时何地害过她了？她能如此顺利上位，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我当真纠缠不清，她估计真的小三到底，最后孩子让我抱养也未尝可知，毕竟他们家有这个传统。 很少人能看到被人背地里说得那么不堪，但是默默忍受的，我属于多数人。所以註册了一个新号，id是知情人的马甲说道：「lz列个时间表吧！什么时候认识你老公？什么时候上床？你老公什么时候跟前女友分手！你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结婚？这些数据很能说明问题，你要是记性不好，有人可以给你回忆！」顺便我打了个电话给秦宜，让她看看，秦宜一看之下，也跳起来说，这还要不要脸面了？ 我跟秦宜说：「为了驳回面子，我可能要做些事情！反正招唿先跟你打了，最好叫你弟弟看看，我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想打给他了！」 我一回贴，帖子更加火了，一下子又翻了三页。有人说前面不能追究，结婚后是不是有问题，这需要说明。我回答说：「不如让lz贴证据，证明那个女人在勾引她老公！捕风捉影的事情就少说说了！结婚四个多月，快要临盆了，多休息啊！」
第91页 这话一出，话题就爆炸了，上次我轻易被人肉。而这里又是n市的区论坛，咱们这个县级市圈子很小，再说我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这个帖子的，可见知情人不少。通常都是一知半解的，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很多人猜到这是我高佳妮和秦浩夫妇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几天之后我又註册了一个号，id是我被小三。我拉了一份电话来往清单，抹掉里中间的几位电话号码。唿出唿入都非常清楚，另外我给了最近跟秦浩的几条简讯也掩饰了姓名，内容几乎就是通知会议，帮忙协调在会上给予支持信息，我和他也就这么点事儿。发上了论坛，我说：「你们看看我跟lz先生的电话可有多过于其他同事记录？要不要我拉一下去年年头，我跟lz先生谈朋友时候的清单，或者lz去拉拉看你先生的去年一月份的电话记录对比一下就知道到底是谁在做谁的小三？」说完又是爆棚。 秦浩给我打电话说，让我适可而止，我说：「她自己可以删帖，帖子又不是我发的，别搞错对象了！」 他非常无奈地说：「她有孩子呢！你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你还真是双重标准，该管的不管，轮不到你管的倒是瞎管！你让她自己删帖，事情过掉就行了！但是她如果还继续诽谤，那后果可能更为严重！」我非常震怒地回答，「秦浩，我忍她很久了，不为她撬了你过去，就为她以为我和她一样龌蹉，会介入别人的感情！」。 接下来的某天我收到几个骚扰简讯和电话，骂我是小三或是赤『裸的调』戏。是她公布了我的电话号码，说：「你不是喜欢让人看帐单吗？那就明明白白让人看！「论坛的帖子我全部截屏保存，接着拨打了110。 110出警调查，事情就闹大了。秦伯伯不免要知道，等110走人，把我叫了过去，一家子人全在那里。周茜坐在秦浩怀里无声的抽咽。秦伯伯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另外的两个有点年纪的一男一女，应该是周茜的父母。秦宜拍了拍她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你做事不用脑子的吗？这种事情都报警？有什么不能跟我和你伯母商量一下吗？还把不把我们俩当长辈了？」秦伯伯看着我严厉的说道。 「你问问你儿媳妇，她干了什么？诬赖加无赖，把我的电话公之于众，我这些天接到了多少骚扰电话，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谩骂我知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如果您接到这样的电话会怎么样？」 「无论如何，你看见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应该通知我这里！」秦伯伯气焰稍微小了些对我说。 秦宜看着秦浩说：「这件事情我知道，秦浩也知道。秦浩没管好自己的老婆，也没及时跟您说！您生妮妮气，这个不太合理！周茜，你不要说两句吗？要真是他们俩个有什么，你公婆父母都在场，一是一二是二评理啊？」 「你父母都没说话，你一个大姑子说什么？」周茜的母亲鼻子出气，对着秦宜说。 秦宜阴不阴，阳不阳地说：「反正我不像你家姑娘，没影儿的事，跑网上乱说！」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我家茜茜也读过大学，事理她是明白的！」 我到秦伯母身边坐下，伯母摸着我的头髮，说：「怎么瘦了？没吃好，睡好吗？跟你说住过来！你偏偏就不肯！」呵呵，对于她来说，秦浩幸福不幸福，可能关心一下，但是不到上心的地步。 周茜父母看见这个情形，更加坐实了他们女儿在秦家受到天大的委屈。周父戴着眼镜很斯文，即便是想质问，也无法咄咄逼人：「老秦，茜茜这事情做得是不对，不过也肯定是孩子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上网发泄发泄！如果不是高小姐后来再回復的话，事情也就过去了！我以后劝着点她。可他们俩总是这样，有牵连不太好吧？」 秦伯伯听了这话，笑了笑说：「我跟秦浩说过，你们家是书香门第，我们家做生意。本来就不太合适。我说的不合适，不是说咱们家有两个钱就怎么样了。实在是我们家的秦浩配不上你们家周茜。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都自有一股书卷气，这样的孩子多少骨子透着点清高。可咱们这种家里出来的，整日应酬，男男女女也见的多了些，难免有些随便。秦浩这孩子还是我那一帮老友里称赞的。要是其他几个，整日花天酒地，不知道愁白那帮子老东西多少头髮！老周你说是不是？」 「但是，这也不是他们俩藕断丝连的理由吧？」周母立刻就问。 我冷笑了一声道：「我怎么和秦浩谈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弄出个孩子来？秦宜姐也是婚后才大的肚子。什么叫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 秦伯伯说：「妮妮！我们大人说话，你先别插嘴！」 他之后又说：「我跟老高是穿着一条裤子打拼过来的兄弟。妮妮和秦浩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本来顺顺利利的两人在一起，也是我们老一辈的愿望。可俩孩子都是倔脾气，秦浩喜欢上你家茜茜。妮妮性子也烈。我想要再撮合他们都没有可能，年头带着他们出去想培养培养感情，一个跑回去找茜茜，一个找了男朋友一起度假！这么两个人怎么可能藕断丝连？纯粹是茜茜胡思乱想！」 「……」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来来往往，主要是为了澄清我和秦浩的关系，我拿了茶几上的杏仁，撕开小袋子，拿出一颗尽量剥外面的皮，露出白白的肉，放在嘴里嚼一嚼，真香！
第92页 「妮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们都说完了？」我抬头看他们，他们没有回答，我看向周茜说：「你侮辱我的名誉，这件事情，当着各位长辈的面子，跟我道个歉，就算过去了！」然后我很真诚地看向他们夫妻俩。 半晌之后，我回过神来，问道：「难道今天叫我来，不是跟我道歉的？那好吧！我走法律程序吧！」说完我要站起来走人。周茜也是扭起身，边哭边要走，她妈拉住她不停地劝着。我听得耳朵难受 「妮妮！」秦浩跟我皱眉。 「我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我唿出一口气道：「我和秦浩的关系，谁不清楚？当初你也清楚，你非要介入进来。如今却是摆出各种不舒爽？你电视剧看多了？当自己是女主角了？要男人无怨无悔供钱给你花，还要他如条狗一样忠诚。这些都不重要，你还要把所有臆想中的敌人全部清除出境。难道你非要我乘着飞机远走他乡，以后客死异乡，才高兴！你不是在做梦，是在干嘛？周茜，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就是自己的能力！」 她愤恨地说：「你这是承认跟他有关系是不是？」什么想法，我哪一句是在说我和秦浩有关系。明明是关系已经成为过去时了！ 我转头看向秦浩，对他作出不知道算不算嫣然一笑的表情，柔声地说：「跟你老婆说说，我们有什么关系？」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黄哲推门进来，看见家里这个情形，看看秦宜，秦宜迎接过去道：「这么晚，不是早就落地了吗？」 「跟漂亮的空姐多聊了几句啊！」我调侃着说。 姐夫立马大笑说：「还是妮妮知道我的心，不过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我一定早回来。跟你聊比跟空姐聊可有意思多了！」说着过来拉着秦宜，一起上楼。 楼梯上秦宜叫我：「妮妮，上来！」 「你们夫妻俩说悄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两家大人商量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快上来！」她反问我，在她的热情邀请之下我上了楼，她拉住我说：「你来干嘛啊？让他们咬来咬去，咬掉一阵子不挺好？」 「周茜太过分了！你不睬她不行吗？让她难受！」 「你让人骂试试？」 「你不也没撇清自己和秦浩的关系吗？」 「我干嘛撇清，再怎么撇，她认为不清爽，那就是不清爽！」秦宜拉我到露台上和姐夫一起喝茶。 「我爸说你，是因为他把你当自己人！你应该明白！」秦宜跟我说。 「无论如何，周茜是他儿媳。我是他朋友的女儿！内外他搞错了！」 「儿媳妇？！唉……」秦宜的一声哀嘆，我不禁在想，周茜到底遇见了什么，让她如此多疑？如此可憎？初见她的时候，巧笑倩兮…… 当一堆的事情扑面而来，我才发现自己这些天为了网上那件堵着心的事情，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为了自己不需要在意的人我添了多少堵？而有去难受的这些时间，干点啥不好？ 这一周我做了个最不划算的买卖，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放在了我不该关注的事上，而让自己的自己本该处理的事情堆积起来！立刻改正！ 第 51 章 我如同晃荡来晃荡去的钟摆,一周左右的时间，无心工作之后，又开始全心全力的扑进工作中去。 秦家的家事,连秦宜都觉得自己不该介入，我参与个什么？周茜拿我做假想敌，除了她自身比较敏感以外，也有秦家给他的氛围，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融合。如今看着他们夫妻俩的相处,我心里多少有些宽慰。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愉悦。 邱家老二当真到光明厂来上班了,这小子是被他老子威胁说，不来上班，所有的产业都给老大，免得到时候给他败光。他来的第一天，开辆沃尔沃，一身行头用金箔包裹都绰绰有余。大喇喇地过来问我他的办公室在哪里？我扔给他一身工作服，叫他换好衣服跟我走，起先他不愿意，跟我叫板，我黔驴技穷，只有一招就是告状。他屈于他爹的淫威，还是换了衣服跟我走。当真是个富贵可以淫，威武也能屈的好孩子。 我带着他去铸件脱壳的地方，叫人给了他一把大榔头。让他跟脱壳车间的人一起，用榔头敲掉铸件外面的壳子。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我爸是叫我来跟你学做生意的，不是来这里给你做苦力的！」 我笑着跟他说：「是吗？那你跟你爹说，你不想做了，立刻回去！我不拦着你！千万别等啊！」他看了看我，咬牙切齿地拿起了榔头，负气愤恨地敲着铸件，那个铸件如果是我的话，估计一榔头下去，定然报销了。他嘴里嘟囔说：「最毒妇人心！」眼神愤愤的看着我。 万事开头难，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我叫了旁边的两位老师傅看着他。他做多少都算两个旁边的人的工分，两人平分。有了利益的驱使，我相信两个天天干体力活的工人，定然能将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公子哥给制住。看什么看？看了也没用，我甩头走人。 晚上，老邱的太太给我打电话，说能不能给她儿子换个工作。我问：「怎么了？」 她言语之间带着哭腔说：「老二他连坐马桶上往下的时候两条腿直打哆嗦。能不能给换个地方做做，老邱他不让我打电话，但是……」我如今是他们的大客户，她也不敢多得罪，估计心里早就将我骂了几百遍。
第93页 我打电话问了车间里，他们告诉我，邱老二被逼着一天做了2000多件。这个数字不算多，但是对于他这个从来没干过重活的人来说，那是要他死啊！估计手臂的肌肉都打颤了。 我答应给他换工作。换成在车间里折弯钢筋，这个工作只要把一根钢筋放在折弯机上，脚踩一下，折弯成形就可以。算是我们这种重工业里最为轻松的活了，做这个活的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我吃过午饭到他面前去转了一圈，勉励了他几句。我看见一只火爆脾气的狒狒被圈进了笼子里，上蹿下跳，心里大为畅快。 s市的市泵阀厂，替代了周茜的这件事，成了我的心病。之前我知道他们接了一个亏本的订单，是给一个重点工程提供阀门。亏，还是个小事，我就当做收购的时候多花了点钱。有些事情却不是钱能解决。 他们投标的时候，根本没有理解透彻里面的一条，所有的供应商必须得到客户的审核。这个在我们行业里很普遍，一般就客户请第三方专业公司来审核现有的供应商，如果审核通过就能用。 如果审核不过呢？而且是整改了n次都不通过呢？如果整改一次出一次新的状况呢？有人一语要跟我道破真谛，他说：「之前张总要出去搞定，但是老外不同意！即便张总拿自己的钱也不允许！在中国做生意，不去烧烧香怎么可能哦！」言下之意，现在是我独资了，可以去搞定了。 所以我顺应大流，决定去搞定，我飞往b市请客户吃饭，到了那里。我在人家接待室里等了七个多小时，他们挥挥衣袖，说没空接待我们。倒也不回绝，就是跟我约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我明天还约了跟罗琦见面聊天呢！心里对于这些国企的人员鄙视了一回，怎奈鄙视也无法改变现状。 晚上回到酒店我异常郁闷，跟我一起来的泵阀厂的质量经理和销售经理一个劲儿地劝我说：「他们是牛，高总！加上我们迟迟没什么表示，所以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叙述着之前艰辛的旅程，我觉得他们就自己找虐，弄这种单子，吃力不讨好。当然他们也有理由，希望能够做了这个单子，让大家知道泵阀厂的技术能力还是在那里。可问题，一不赚钱，二还要给你当孙子，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所谓的证明实力，实力需要如此证明吗？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觉得他们都有理，但是就是事情进行不下去！怎么办？挠头是无法解决问题。拿起手机原本想要打梁晓，他有官方背景，兴许能帮我搞定这件事情。转念又放下，我和他之间……算了，还是不麻烦他了！这条是个人脉啊！ 可心里的这口气无法发泄，实在是个问题，打电话给罗琦，跟她说明天还要出任务，跟她说了一通我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总觉得说的不到位。她无法完全理解我的处境，当真隔行如隔山，后来我听见一个男声在电话里催促她，我才想起她正在谈朋友，哎！我打扰她的好事了吗？只能跟她说：「那就后天了，你带你那位来给我看看！」她连忙答应。 心底还是不舒服，不舒服！就是浑身难受。我洗完澡之后，拔掉了充电器，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宇轩的电话，跟他几句说下来，这回我确定找对人了。他从一推到二从二到三，我说的每一个环节他都能明白。 他跟我说：「ynne，这个阀门非常难做，全部金属密封，还要接近0泄露。国内几乎没有厂家能够达到这个要求。这个设计是cm特有的，而你们的技术人员，就是因为和cm一起合资，才拿到的这个技术。他们想要这些阀门，除了你们唯一的路就是进口。你不信问问你们的人这个工程其他的阀门给谁了？肯定是好做的都给别人了，给你们留了难啃的硬骨头。而进口这些阀门，按照你的说法有那么多的特殊要求，价格可能是你的现在售价的好几倍。即便是你肯赔款给他们，他们也没有地方去买。按理说是他们求着你们！怎么就成了你们去求他们了？」 「大型国企的人才不管呢！」 「大型的工程，出了问题，是要被问责的！」他跟我说。 「……」 当我躺到床上，我的嘴角翘了起来，不是每件事都要靠人脉和人民币铺路，总也会有靠实力说话的时候。 第二天下午，他们继续让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冷板凳，有了昨晚的想法，我坐的安心无比。不就是生活在帝『都吗？不就是在国企有了那么点小权吗？有什么了不起？ 原本我已经定了一家餐馆。但是我还没开口，他们就给了地址带着我们去了一家开在四合院里的饭店。我请一位，他们去了六个人，那位彭处长实在是熟门熟路，进去就跟服务员说：「8套！」这是密码吗？不用点菜吗？菜还真的自动自发地上来了。 我长在江南，但是也大江南北走过，可能审美有问题，不知道在这样的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脸盘大的菜盘上站着一小垛的菜给谁吃的的好？好吧，吃的是感觉！我是从地方上来的。 他们很会侃，我几次想提我们公司的事情，但是茅台喝了三大瓶，还是没能切入主题。他们的话题很大，我们的事情显得特别渺小，不值一提。 不值得一提也要提啊！我使劲地插嘴道：「彭处，是这样。咱们厂现在是我这里收购了！原来工厂是有外资成分在，所以设计上老外也能帮上忙。现在这家厂就是我们全内资了，所以可能没有能力完成这个订单，我们这里来的意思，不是想找您帮忙通过供应商的审核。这个我觉得不重要，主要是我们想取消订单。按照合同约定，我们愿意另外赔偿30%的罚金。您看，您找别的供应商去做，行吗？」脸色红润的那位设备处长在停顿了足足有半分钟后，眯着眼睛问我：「你这什么意思？」
第94页 他转头又对我们的销售经理问道：「卢经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的销售经理根本不知道我会说这样的话，他如何回答？嘴巴试图要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讲起的表情，表达了他内心正在进行语言组织。 我来解释吧！别为难人家了！我说：「原来厂里没单子，所以就接了你们这些单，但是真心难做。现在我们有很多出口单需要赶，您这些单子要求又多，又是特殊检测，又是要制定供应商，还要现场跟踪见证。会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从我们这里的角度出发，我们希望能够按照合同赔偿之后解除订单，您看呢？」 「卢经理！你的看法呢？」老闆不问，问下属，他能替代我回答。我不禁在想这位处长在体制里难道呆的时间太久了，不知道前后因果了？ 「我拥有这家公司60%的股份，另外40%的股份也是我参股的公司康鑫投资的。所以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做出决定。每一个客户我们都珍惜，所以我们不希望到最后通知您说，我们交不出货。这个建议我希望你们公司能够认真考虑，这可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目前看来却是对双方来讲损失最小的办法。」他问我们销售经理有什么用？ 「高总，想要进我们这个行业不容易！我们的单子给你们做，对于你们一家企业来说就是一个能力的证明！你要考虑好了！」彭处长油光满面的脸跟我说。 我点头称是，但是也说了：「我们希望在高端领域有一席之地，不过这个订单做起来太累了。无论是成本和精力上来讲，对我们都不划算。我们已经跟cm达成了意向，以后十年里我们会作为他们主要的oem生产商。就实际而言，我不想在这个赔本但是未必能赚吆喝的订单上继续投入。」我开始介绍股票的割肉止损，联繫到这个订单上。一切的一切都是表明我们实在不想继续做这个订单。 后面他们喝茅台的劲头下去了，开了第四瓶哪怕我们再劝，也劝不动了。结掉了五位数的帐单，我走出这家饭店，看着周围林立的高楼和无法见到星光的天空，唿出了一口气。搞定你们？我接下去要让你们来搞定我！ 第 52 章 我们的两个经理在出来的路上,跟我说：「高总，这样的企业我们得罪不起,再说了我们现在也实在没有单子可以做！」他们一语道破真相,其实cm还要我们重新全部送样,要有稳定的订单，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那又如何？某个名人说过,口袋里只有一毛钱的时候，也要有腰缠万贯的气势。今天,我就装了这个b又如何？虚虚实实,有时候就是看谁比谁更淡定！至少我丢他一张单子没事,而他除了我们这里，就是国外採购，一旦国外採购，之前的一切全部推翻，出了事情会被问责。所以从得失角度来讲，我绝对比他更淡定。 我跟他们一再强调，订单就在路上了。我已经跟cm总部沟通了，接下去的半年会很忙很忙。这个不要他们担心，还有就是我根本对这张订单没兴趣，请我们的销售经理要尽一切可能达成赔偿。 当然他们可能在内心嗤笑我痴人做梦，几年都没有转移过来的订单，会在不再合资的条件下转移？那又如何，我不需要他们相信这件事的可行性，只要他们相信，我认为肯定会转移就行，因为我坚定了订单会过来。就会坚定地抛弃这个订单。 我刚收购这家厂，这两个人跟我之间也没有任何默契，所以我并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我的真实意图透露给客户。是的，我还想做这张订单，但是我要舒舒服服地做，我不会在质量上马虎，但是我也不会让他们牵着我的鼻子走。能抓的主动权一定要在自己的手中。能够白色地处理，一定不要用灰色的方式去做。 我连着两天深夜打电话给一个男人是不是不太好啊？但是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给陈宇轩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值得跳起来的好消息。我跟他说：「宇轩！你知不知道，我听着他们讨论国家大事，在那里海吹的时候，我恨不得一个拳头上去揍他！可是当他觉得我真的不想做的时候，那个带着点惊慌的表情，太逗了！」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在床上打滚！ 陈宇轩在电话那头也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小人得志便猖狂！」 「嗯哪！为什么不呢？」猖狂就猖狂，我高兴！ 相对于光明，泵阀厂真的是一团乱麻，天天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出来。我开始在s市住了下来，打开久违的房子，里面的一切都如旧。我差点以为陈宇轩那个傢伙根本没有听我的建议来住过。那我岂不是欠他的情分更多了？直到我在客房里发现了一本他落在那里将丰田管理模式的书，才确定人家不过是把房间弄得整洁而已。躺在床上，我翻看着他的书，书旁边还有他的一些註解。跟他接触那么久，他的字一如他的人方正中透着遒劲。 我翻看着他的书，里面很多说法在我自己亲身做了这么久的制造业之后觉得很有共鸣。也觉得自己的企业改善的余地非常大，他是一个非常愿意思考的人！ 那位彭处长一行大驾光临，我礼貌迎接。他非常义正言辞地跟我说了，如果不做这张订单的后果。 如今站在我这个位子，威胁很严厉，但是内容傻大空，我没有全程陪同，中午我们的项目工程师来问我怎么招待，他们还提醒我以前都是去那些地方。我沉吟了一下，决定让他们看到我们这里对这张单子的确是没有什么兴趣。
第95页 既然上次吃了五位数，接下去的招待费就该节省些，尤其是这种不赚钱的单子，中午一顿食堂客饭。我带着他一起去食堂吃，这里的食堂大娘似乎有愤青的倾向，对谁都看不顺眼，尤其看不顺眼我。和我们光明的食堂大娘差异很大，给我的饭菜总是三抖之后再颤上一颤才行，由于是我带过去的人，所以她也一视同仁，给的量几乎跟猫食似得。 导致下午彭处长他们下午更为严厉，但是我找了个藉口说家里的集团公司要开电话会议躲开了，让我们的工程师去对付。我的意思很明确，我是房产公司的大股东，所以这家工厂，这些单子，我当回事情吗？可以不当事情吧？ 天边一片火烧云，等快下班的时候，那位工程师，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来找我说话的时候，流下了两行清泪。我努力告诉自己千万别觉得他娘，毕竟陈宇轩也曾经为了那个乔莉在我面前流过泪。男儿泪，不轻弹是古代。千万不要有封建思想，但是当他开口说话，我还是觉得受不了。不就是别人说了你几句吗？至于吗？不过那个彭处长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那个工程师絮絮叨叨地跟我哭诉说：「他太能搞了！我实在搞不过他！他说话很不客气……」 我不能要求他和我一样，毕竟公司是我自己的，而不是他的，所以安慰了一下小伙子。我决定亲自出马，再次会会这位处长。 我叫咱们的工程师带着处长他们一起来我办公室，秘书煮了咖啡端进来。他们坐在沙发上，我过去陪着他们坐下。有些东西就如同万金油，什么地方都能用。比如那张照片，在这张照片里，每个人看的角度不同，都有不同的看法。 比如彭处长他们在帝都工作，长期关心国家大事。所以对老外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陪同的中方人员，某个部委领导，他问我的时候，我依旧含煳不清地说他们来参观，那天我千选万选就是选了这张几乎看不出博物馆背景的照片。 「n市跟s市那是没法比的，康鑫也算拿得出手，所以有什么事情我们几个就轮到沖在第一线！接待任务还真的不轻松！」彭处长那样问，我就这样回答。 晚上我派了下面的人去跟他们吃饭，自己藉口另外有客户早早地回到家里。其实现在的家于我就是房子而已。看着对过依旧紧逼的门，都已经十一国庆已经过了好多天了，他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 晚上我打电话给陈宇轩，他说：「我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再过半个月出来。」他说年假积累了很多所以要花掉，可是他之前可是很忙的啊！ 我上qq里找了总版大人，跟他聊了一会儿，就说起了陈宇轩。刘总跟我说：「两个月前，青蛙说要找工作，问我有没有推荐，你知道我们公司现在已经只出不进，所以不可能再招人。我已经帮他推荐和留意了，可今年外面的形势并不好。小高你知道他工作找到了没有，或许你劝劝他别出来的，再怎么不舒服，gt总是大公司。」 听见这个我觉得不对劲，翻了手机通讯录，找到了胡玫，陈宇轩的同事的电话打了过去，胡玫起初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等我自报家门后她连忙问好，我对她说：「my，我今天到s市，能麻烦你帮我还本书给jc吗？」 「这个忙恐怕没办法帮了，他已经离开我们公司了！」果然如此，但是他为什么要离开gt呢？毕竟他妈的医药费还要靠这份工作，他妈平时捨不得农村合作医疗的几十块钱，压根就没有缴纳费用，导致如今所有的费用都是他负担，有这个包袱，他怎么可能在没有找到下家的时候就离开。 我开始套胡玫的话，最后胡玫骂骂咧咧的说起了他们新来的头，原来gt的这个事业部被卖了，而一手提拔陈宇轩的那个总监后来成了gt的遗老遗少和新公司的领导不和，所以即便是陈宇轩很能干，也在那位总监□掉之后，被请出了公司。 让我松一口气的是，陈宇轩他们公司也算大方，这样的解除合同给的赔偿是n+3，也就是工作几年算几个月另外加上3个月。那估计陈宇轩也该有个十几万的赔偿，还能够他吃一段日子。胡玫在那里抱怨说其实最好就是拿了赔偿走人，。但是另外一方面她也说现在外面外企的工作不好找。这是过节前的事情了，也就是上次他来帮忙接待cm的印度人的时候已经发生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渐渐地想起目前泵阀厂的乱象，又想想当初的光明比泵阀厂更差。看着手里那本写满了註解的管理书……他不仅是一个质量人才，而且也是一个管理人才不是吗？他并不古板，也有洞察力，比如一下子就分析出，那位彭处长是有求于我们。所以……也许…… 但是我该如何跟他开口呢？这种情况之下，在他看来未必是雪中送炭，反而施捨之意。男人的自尊心啊！有时候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又让人无可奈何！当初梁晓何其不是如此，我自以为是块碳，他那里不冷，我一过去反而烧了起来，重复的错误不可犯第二次。 邱二真是个二货，其实要是男人都如他一般简单倒也是不错的，这傢伙居然就干这么多日子的折弯工。听他爸爸说，以前他就是精力过剩现在精力消耗掉了就好了。晚上回家9点必睡，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我把小伙子找来谈谈，他说的非常直接道：「别人都以为我成了你的小狼狗！」
第96页 等我领悟出意思，暴跳起来道：「放屁！」小狼狗也算外来语，据说在台湾，这个词特指给女性包养的男人，与小白脸是近义词。 「难道不是吗？我在这里干了个把月，每天累地跟狗似得，回家倒头就睡，连女人都没兴趣碰了！别人就问我，是不是被你榨干了！我一想没错，就认了！」他笑嘻嘻地说。 我看着他的笑脸，突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说：「是吗？可我看你还不够干！你还是继续去做脱壳吧！就现在开始！」 他没有回去脱壳，而是继续折弯了。虽然不听话，但是却也识相。我的名声，一会儿被人抛弃，一会儿包养小白脸。这都成了什么了？一声嘆息啊！ 第 53 章 还有有一件事,我一直说不需要挂心，却不得不花上那么一眼关注的事情。就是周茜生了。我就接到电话了说周茜生了个女儿。我跑去金店挑了一对大金镯和长命锁。这些东西要是她不要,我还能退回去换一块金条,左右损失不大。 果然，如我所想,我委託老娘给我去送礼。这个礼物被周茜直接退回,连带老娘送的都不要了,不要拉倒！她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这些天我已经整日呆在s市,一周就回去一到两次，除了进康鑫开会，剩余的时间放光明里都不够呢！我连跟秦浩照面的几乎都少的可怜,她这是要作为我终身的敌人了？ 当晚，我接到秦浩的一个电话，我觉得他太不识相，给我打什么电话，现在应该将我的电话列入黑名单才是。他在电话那头说：「妮妮！满月酒放在月底！」 「好！我会准时出席！」 「不是，我想让你找个理由别来了！行吗？」 「那你告诉我做什么？」我真的很不高兴了，咱们是世交，难道真要断交？ 他说：「茜茜好像是得了产后抑郁！脾气很不好，你出现的话可能会刺激她！」我看她不是产后抑郁，而是压根脾气如此。 虽然心里那样想我嘴上还是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出席了，我的礼物你太太不收，我再买一份，让我妈妈交给你吧？好歹也是对宝宝的一份心意！」不管他们对我如何，反正基本的礼数我不能少。 「好！」 「那就这样了！」我想挂断电话，却听他再那头说：「等等！」 他这句等等，让我觉得会有转折，这个转折是什么呢？我在电话这头等他的下文，足足有半分钟，我听他唿吸有些不稳，问我：「妮妮！你是否从来没有爱过我？」这句话把我给弄得愣住了。瞬间自小到大的甜蜜、思念乃至于辛酸让我一下子觉得五味杂陈。一口气几乎无法上来。 我气息无法稳固地问他：「怎么会这么问？」 「你从来没有无理取闹过！也没有时时刻刻想问我去了哪里……」他说了很多可能是周茜对他做的事情，我觉得恐怖，这样的话一个人岂不是被另外一个人拴在了裤腰带上。 我靠在房间门上支撑着身体，眼角酸涩，说话有些困难：「秦浩，我为你哭过多少，哪里算的清？从懂事的那天起，我就以为自己会是你的新娘，留学在外，我一个房间里有你多少张照片，知道吗？5张，凡是跟我要好的，哪个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又帅又温柔？每天缠着你，给你打电话，我曾经有一段日子，以为自己就是为了你而生的，当然后来我领悟了，那段日子是受了台言的祸害。就连你结婚的那晚，就在那晚我都哭了个天昏地暗！不问你，从我来讲是信任你！也可以说我傻，从来都没有相信你会背着我找别人！我对你的感情称得上刻骨铭心，看见你和周茜在一起，我痛彻心扉！痛彻心扉，明白吗？」说完我挂掉了电话。坐在了地上，温热的眼泪打湿了手臂。他这算是什么？减轻愧疚，或是寻求安慰？我不得而知。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没有说喂，他说：「我不知道这些！」 「我不想输了里子，连那层面子都不要。而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你的狂热恋情，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而已！不过，算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曾经的感情，对于今日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唿出一口气对他说。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妮妮！对不起！对不起！」 「别再你心累的时候找我诉苦，你是苦是甜，我连脑子替你转个弯的可能都不会有。珍惜当下，周茜太紧张你！你自省一下，别跟她渐行渐远，否则你做的很多事情都会没有意义！难道当真要我看你再次结婚？」其实提醒别人珍惜沉默成本是不对的，但是于他，难道我要提醒他机会成本的存在，让他重新回来追我，那我就是肯定脑子烧坏掉了！即便是，我依然会为了他的话而心痛阵痛，却无法改变初衷，背叛就是背叛不可谅解。 秦浩孩子的满月酒，我找的也不算是藉口，的确越来越忙。所以妈妈去的时候，她换汤不换药替我去选了一块翡翠生肖挂件送了过去。直接交到了秦伯父手里，顺带还说我之前的礼物被送了回来。好吧！我妈肯定是故意的。听说还是在他们家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矛盾，秦伯伯直接说周茜气量太小，不适合做他们家的媳妇。 收购一家公司就是麻烦，泵阀厂两年前出去的一批离心泵，被发现轴承铸件整体有问题，发生了好几次断裂事故，后来经过分析应该是当初铸件质量不好造成，所以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们是要召回这些泵，麻烦糰子啊！后来我叫人家里库存的同一家供应商的材料去做实验，里面一大半不合格。重新测了材质，返现化学元素有问题，这些料太脆！在极端的运行环境下，会发生轴承断裂。
第97页 他们轻描淡写地道：「我们一直这样用的，那是客户运行的状态恶劣造成！其他的风险不会太大！」靠！这就是我们质量经理的观念，我真想把桌上的可乐罐敲在他头上，让他清醒清醒！全部召回，另外买符合标准的原料，给这些年发出去的同型号泵替换轴承。 我电话给陈宇轩跟他讨论了这些问题，他说：「ynne，处理地非常不错！」 我跟他说：「宇轩，累死人了，我两头跑，都快把自己弄疯了！你能不能过来帮我！」 电话那头他没有了声音，我又尝试着叫了几声：「宇轩！宇轩！」 「你是不是知道了？」 「什么？」 「我失业了！」 「啊！怎么会？」我故作惊讶地问，他在那头嘆了一口气道：「是我多心了！没什么公司变动过程中，我请假请多了，好几个报表都迟交，新老闆不喜欢也在常理之中！」 「那是他不了解你！如果他了解你的话，他会知道你是个实干的人！」这话绝对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并非安慰。 「不过也算是机会逼着我换换地方！」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也许他的压力并不太大？可能是拿了赔偿的原因，换位思考。拿了赔偿么，在家休息一阵子再找工作也正常。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机会来了？我不是胡说八道啊！我真是诚心诚意地想请你过来！不过你这么厉害，肯定有很多猎头挖你！我们这种民营企业，你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你帮我面试一个好点的质量经理好不好？」 「好！等我过两天出来帮你再看看，陪着你把证书取了！顺便帮你面试个人！」 说完我和他互道晚安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分钟，我坐在沙发上给他打电话说：「宇轩！」这一分钟是代表我听见了他失业了之后的思考。 「怎么了？」 「你真的不考虑帮我吗？一点都不考虑吗？其实我心里听见你没了工作，有点小小的开心！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进咱们这种企业！但是，我想试试看，哪怕是一年半年都行！加入我们公司行吗？你看我的两个工厂你都熟悉，光明厂的体系都是你一手建立……」最后，我问他要他们家的地址，我要飞过去见他，以表示我的诚意。我这样的邀请，从心理上的诚意度来说比刘备三顾茅草棚请出诸葛亮，要更为有诚意一些吧？当然诸葛亮是没有工作经验，而陈宇轩胜在有实际的战绩。 他在那头沉吟说：「你别过来了！下周一我过来！咱们详谈！ynne，谢谢你的信任！」听见这话，我比了一个剪刀手，非常高兴！是不是太顺利了？ 市场上开始传言说良奇的第二大股东以梁晓经营不善，决策错误将良奇拖入目前的窘境而对梁晓发难。而良奇内部也开始分化成两派，挺梁派和倒梁派。更有后续的传言说那位股东和良奇的对手有私下的协议，这不仅是梁晓的地位岌岌可危。更有甚者，在对方步步紧逼之下，良奇恐怕开始了盛衰交替。网络和几个财经频道都在那里打起了口水仗一时间谁胜谁败，都可以开赌局了！网上更是从支持、反对乃至酱油皆有通道。 而其中有一条居然是关于我，说我离他而去，是不再看好他了！有人预言这是他众叛亲离的一个开端，什么都能被利用了！而他们还瞎掰说，我的离去预示着梁晓不得不妥协于陈洛风，他们公司的这位副总裁将会引进美国的tf投资进驻，一旦董事会同意，那么梁晓的股份会被稀释。引入投资在他们目前的情况下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策略。关键是这个策略不是出自梁晓，一旦成真梁晓必然会被架空，甚至离开都有可能。 考虑了良久之后我拨通了梁晓的电话，他仅仅在电话里叫了我一声：「妮妮！」 「今晚有空吗？一起去吃饭！」我内心再次嘆息一声，我就是这么多事，又一厢情愿的要送上门了。 「我能应付！」 「好的！那你应付吧！」我电话挂掉，看来我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不过我想咱们还是一起吃顿饭！」 「好！你找个餐馆，我等下自己开车过来！」吃完饭，我不想他送。 我是不是有点那个，那个圣母了？再细细一想，我又否决，毕竟人在江湖走，为了一件实际伤害不大的事情，断了一条非常不错的人脉是不值得的。但是转头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现实，人生就是这么难！ 第 54 章 那天晚上,我换了身正式的衣服跟着梁晓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吃饭。我们两人彬彬有礼的落座,好似那天我如泼妇,他像流氓都不曾发生过。好与坏不必相问,仅仅就是再次见个面。 我直接拿起菜单点菜，一切菜品我做主。「怎么不开口问我如何了？」他嘴角的燎泡已经退了下去,有一块深色的色素沉淀和他细白的皮肤行程对比。这两天的气色反而显得挺不错地，不过这个世道谁又会时时刻刻把辛酸写在脸上？ 我夹了一筷子凉拌木耳对他说：「如何？这个事情,网上新闻不少！我也能猜个大概,即便是是你跟我说你很好,估计也相信不得。你如果说你不好,那就需要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我把控不好，又嘴贱给你个什么自以为是的建议，那岂不是咱们又得一拍两散？得不偿失啊！」我说话比较直接。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跟你道歉？」他说这话像是探问,又像是玩笑。
第98页 「你真要道歉，我也觉得可以！」不管如何，愿意道歉，我定然全盘接收。不愿意道歉也是他的风格，并不出意外。 刺身上来，我将芥末和酱油调匀了，夹了一块象拔蚌进去蘸了一下，塞进嘴里。唔！还是没调匀，一下子呛地眼泪都出来了。梁晓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擦了擦。 「记得我第一次吃芥末，是我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爸爸带着我到这里开的第一家日本餐馆吃饭。我看到桌上有个绿色的小球，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拿起来就塞进嘴里，还嚼地特快！我爸妈连给我挖出来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鼻涕眼泪一起飙了出来！幼儿园的事情我已经不太记得几样，唯独这个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让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拿出自己的往事来活跃气氛，吃顿饭吃出了清明节的气氛都没意思了。 他果然哈哈大笑说：「你真够馋的！」虽然这个笑有些假，但是好歹话题打开了。 「那个芥末球，就跟那个时候的一种巧克力豆样子很像！」我表示自己馋是有缘可循的，「不过也导致了到二十岁之前，我再也没有敢碰这个东西。直到后来跟秦浩出去吃饭，在他的再三劝说之下才开始尝试，吃多了自有一番风味！」 有了这个笑话做开胃小菜，我和他的谈话开始轻松起来，他跟我说：「内部消息，次贷危机越加扩大，迫于外界的压力，和自身经济的发展需求，政府可能会大手笔地刺激经济。这是我翻身的机会。所以你那里也可以放开手脚……」 谈到后面，有个问题还是被触及了，他问我：「妮妮！我上次那样对你，你恨我吗？」 「事情过去了，再说你后来还送我回去了！那件事就别提了！」我喝了一口果汁。往事不必再提，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于我已经不再重要，我不需要时时刻刻去翻开看看了！ 「不过你还真泼辣！我被你挠地到处都是血痕。」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才野蛮，我的头髮都被你扯掉了好几根！」 「哈哈！彼此彼此！我以为你那么反应激烈从此恨上我了！」 「受到伤害的时候，不奋力反抗留着力气干什么？事情过了以后长时间耿耿于怀，当我是小弄堂里的怨妇吗？」我敲了敲桌面说道：「在我立场上的金玉良言，对于你来说却是尖锐的指责，可能当时我用错了方式。」 他唿出一口气道：「我会尝试着改变自己！以后不会这样了！」 「梁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想和你继续发展男友朋友的关系。你不必改变什么！」我想他误会了。 他坐直了身体问我：「既然不再给我机会，还找我吃饭做什么？」 「如同芥末球的教训，初期你像那个芥末球很吸引人，可事实上那个芥末球不适合大口大口地吃，至少不适合我那么吃。可是我也没必要将它完全拒绝，可以适量地吃一点。所以你不是我适合的恋人或者是丈夫，但是你却是可以发展友谊的朋友。」 「你觉得我缺少你这样一个朋友吗？」 「朋友吗？多一个总比少一个的好！你说呢？梁哥，你为人小气了些！」我吃了一块水果，继续说道：「这里是大庭广众，所以我不怕指出你的缺点！」 「……」 这就是现实社会，我不是言情里的女主，恨男配恨地要死，人家还会死乞白赖地贴上来，无怨无悔地站在女主身边帮助她。现实社会就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事事需要考虑给人留一份情面，遇到事情的时候别人或许还会记得这份情面，帮上你一回。 陈宇轩的航班晚点，当时我怕路上堵车所以提早出的门，因此等他通知我晚点，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晚上我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才接到他，他又瘦了些。 路上我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军事演习导致的大面积航班延误，说自己在机场等了他几个小时，竭尽夸张之能，表示我求贤若渴。 他笑着说：「就冲着你在机场等了我这么久，你的质量经理的位子我做定了！」 「太好了！吃夜宵去！」 这个时节正是大闸蟹上市的季节，咱们n市水网密集，自古就是……原谅我的条件反射。只要一说物产我就控制不住。 我忘记了这是在s市，不过s市却是大闸蟹消费最大的区域，所以我让他去放掉了行李之后，在楼下，一起来到了小区不远处的一个专营夜宵的餐馆。 我边剔着大闸蟹的肉，边跟他说：「不是质量经理的位子，从昨天到今天我想了很久，是负责技术与质量的副总的职位。顺带，你主管泵阀厂，我以后会多呆在n市，你知道那里新的厂正在造，还有老光明也需要管，我现在顾着那头，顾不了这头。泵阀厂不是没有技术，只是他们这群人的脑袋啊！我算是领教了！可能老张在的几年，把路给带地歪地不能再歪了。需要一个懂技术和质量的人来收拾收拾，我可不想那么多的钱扔下去打水漂！」 「你要知道，我做质量这块是绰绰有余，但是管理整个工厂，恐怕有困难……」他给我分析，他为什么不适合做副总，而且是两家厂的副总。 「谁都有第一次！你留在我家里的那本管理书上写了那么多的心得，别说你不想做企业真正的管理者。你就当我这里是你的实习基地，一块跳板也行啊！」我把蟹壳掰开，这个雄蟹真肥，吃得我满嘴膏腴。
第99页 「让我再想想……」 「……」 回来的路上我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路灯昏黄，夜宵店老闆自家酿的米酒很甜，就像酒酿一样好喝，我喝多了，所以我说：「除非你想看着我累死！早晚你都会答应的，就今晚吧！从了我把！」 「受不了你！当心阶梯！」他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电梯里我和他面对面说：「明天就上任，好吗？」 就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喝的有点微醺，陈宇轩从了我，成了我们公司的副总！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仔细回忆着昨天晚上的话，那时刻我第一次怨恨自己记忆力为什么那么好！为什么要全部回忆起来？那些话说的真够暧昧的，以后天天见呢！怎么办啊？ 当然对于这样一点小小的尴尬，在我起床刷牙洗脸之后就消失了。我打开门，敲对过的门对他，他拉开探出头，身上就一件背心，下面一条睡裤，他头髮不长，所以乱不了，但是有些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非常严肃的告诉他：「工厂在郊区，早上7点出发，避过高峰！所以快点！」还没给人派工资，老闆派头先甩出来试试！ 他在十分钟后，敲我的门，我还在化妆中，他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不用这么早起的，每天6点四十就足够了。呦呵，这是怪我叫他叫得太早了！我放下散粉盒，穿上小风衣。跟着他一起下楼。 我去开车，他去买早饭。他坐进来递给我煎饼和豆浆。自己准备要吃起来，凭什么啊？他吃早饭，我开车，不行！ 我停下车子对他说：「你来开车，好好练练！」说完，我走下车。站在副驾驶座门口，他只得抽了好几张纸巾，垫在下面将他的那份早饭放好。下来出，绕过去坐到驾驶位上。点火，起步…… 我在副驾驶座里，打开自己的煎饼，开始吃了起来。这就对了！煎饼的香气瀰漫开来…… 新手就是这样，开个车都紧张，手放在方向盘上，总是来回的微动。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加油果子，不加辣！」 「你以前不常在我前面插队？」他答道，也是以前我总说来不及了，帮个忙！让我先来，到后来他就直接让我。 「开车的时候不要老是把方向盘动来动去！」我边吃边指挥他，他那个车技实在是…… 过了一会儿上了高速我看他头上冒起了汗珠，问他：「你着急什么啊！都冒汗了！」 他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我跟他强调，两边的后视镜也要看，尤其是变道的时候。他超过了一辆集卡后说：「谁拿证后摸的第一个方向盘就是百万级的名车！我上次第一次开就是你那辆suv，这次又是跑车！要是磕着碰着，那不心疼死了？」 「我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我大笑着说，「放轻松！越是好的车子，安全性能越好！」 在我一路嘲笑，他一路紧张之下，他将车子开进了泵阀厂，唉没办法，我的专用车位那么大，他也倒了几次才倒进去。我让他先下车，我自己把车拎了拎直，别让人以为这车是女人倒的，还是我这个女人倒的，那丢脸就丢大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妮妮看来陈宇轩就是一个人才！一切都是以筑巢引凤的角度出发做事，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他们也有深厚的友谊。 第 55 章 在清晨的阳光下，我带着他进了我的办公室,开始了我们之间一个新的合作关系。这非常令人期待,对于我来说技术一直是短板,即便是花费了很多心力去学习,但是总是觉得异常累心。而他刚好这方面是强项。 他坐在沙发上吃着煎饼果子，喝着豆浆，而我把笔记本连上外接屏幕,坐了下来,开始收起了邮件。我看着他吃完了早餐,拿起了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之后，坐在我对过的椅子里。 我们这里上班比较早,8点没到,脚步声,聊天的欢笑声预示着新的一个工作日开始，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热闹起来。我按下了秘书的电话，叫她安排10点全体经理的会议。今天我要给每个人一个惊喜！当然对于我来说是喜，对于他们是惊！ 「走，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其实他的办公室就在我办公室的旁边。当初老张和cm合资的时候，老张资金占了大头，所以总经理就是老张，cm派了个人来做副总。这个办公室就是那个老外的，那个老外是个菸鬼，墙壁上已经熏地发黄。就这一点我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所以自从想让陈宇轩过来，我就派人把墙壁给重新刷了，人没到，窝先要准备好。如今这样粉白的墙壁看上去舒服多了！窗外对着马路，不远处还有两棵合抱在一起的银杏古树。比起市区的高楼丛中的办公室，这是也算是风景宜人了！ 他边摇头边笑着说：「你就没想过我不答应？」 「不来？可能吗？你是我哥们！」我大笑着拍他的肩膀，曾几何时他在我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地位，无关乎男女，有事就找他商量，好似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我非常笃定他会帮我，他会留下！ 开会的时候，我看着代替人事经理出席的人事主管，代替工程出席的工程主管，还有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的生产经理。自从收购之后各个部门都有人离开。工程经理在这个行业做了十几年，主导过好几个大项目。是泵阀厂一手培养起来的骨干。他的离开带走了一批人。如今技术部门几乎可以称得上混乱。前工程经理还不停地勾『搭着里面的人，想从电脑里偷走他没有带完整的技术资料。
第100页 而质量经理本来就是个傀儡似的人物，他之前在老张面前唯唯诺诺，现在也一样。我说好，他就说行！我说不行，他也就说那就不行吧！ 这里的销售经理已经换了几波了，三年有五个了吧？一个月做个那么点单子。哪个能干的销售能呆的下去？所以这位也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要不然不会去用那么低的价格接了那个项目单子。还一口一个那个行业老大，他们要我们的产品是给我们面子。这简直就是如古代给皇帝上贡一样，给人白吃白喝了，磕头跪拜三谢隆恩！ 财务这块是跟了老张几年的老人，交接之后，他就撤了。我就让光明的财务过来坐镇了几天，后来又新招聘了一个，也在熟悉状况中。目前很多数据根本拿不出来，成本给我算了三四个版本。估计当初报价跟他们胡乱给的参考数据也是有关联。 生产经理倒是有两把刷子，我看过他的薪水，也是高出别人一大截，甚至高过了那个工程经理的工资。这位仁兄是老外招进来的，之前也是某家外企的生产区域经理。也就是比较大的厂的，一个车间主任的意思。我想招安他，但是他非常看不起民企，尤其是我这种年轻女人掌握的民企。去意已决。留不住啊！ 我跟他们介绍了陈宇轩，新来的副总。陈宇轩站起来跟他们打了招唿，开始介绍起自己。4年半的工作经验，几乎一年一个台阶的升迁，已经弥补了他工作年限过短的短板。在收购这家公司之前，他曾经和我来过这里，我当时问他这家企业的价值。在座的好几个人都低头看着地面，好似地面能够生出钱来，开出花来。不管服气不服气，我不关心他们目前的想法。唯一明确的是，我是投资人！但是我希望陈宇轩能够尽快的帮我理顺这里的流程，能够尽快地进入轨道。 回到办公室，我问他：「这个架势会不会把你吓跑？」 「我只是觉得这个转型转大了！」 等到已经介绍完了，我才开始跟他谈薪资，这是不是有点颠倒顺序了？无所谓啦！他让我随便给，我让他开。推来推去，最后他说就按照他之前薪资给吧！反正他也是失业状态。 他的心还真是平，这么不贪反而不好让我压价了，我说：「那就在那个基础上涨30%。另外从我的股权里给你1%，只用于计算分红，5年内不得转让。房租、交通和电话费用实报实销。每年两周的探亲假，可以报销机票。这些仅仅针对于你个人。其他的就是企业的基本福利了，无非就是社保什么。说吧，你以前多少钱一个月！」 「我说你就信吗？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你不会！」 「差不多一万五！」 「税后？」 「不是，税前！」 「不是说外企薪资都很高的吗？你还是亚太区的！之前那个生产经理，以前不过是一家汽车厂区域经理，说白了就是个车间主任，在我们这里还拿两万呢！」位子不同拿不同的薪水，他的基数就该从生产经理的基数往上看了。我希望能够做到宾主尽欢，更何况这个人是他。 「毕业进去就在那里做了，从2800的实习生，5年不到到这个数已经不错了。工资是跳槽跳出来的，靠里面给你加，基数太低，比较难！虽说是亚太区，但是我不过是属于採购中心的几个质量经理之一，手下就三个小兵，并没有你想像中负责地那么广。」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跳？」 「我刚当上经理没几个月，当然没什么资本跳。但是后来我妈生病，我就没空跳了。再后来……其实，与其说是我跟我老闆关系比较好，被清理出境，倒不如说是我妈生病，我几乎推掉了所有能推的出差，导致上面新的老闆对我产生了看法。」后来他跟我谈了自己这些年的经歷，和胡玫的看法不同，他认为自己被迫离职，是有他自身的原因，而不仅仅是新旧派系的斗争。他说地比较客观，一如他当初也说了他离职是因为他妈生病，导致他自己不能出差，交报表迟缓等等，他并没有一个劲儿地说是公司的不公，这点真的很难得。 我重新核算了一下，我们的生产经理月薪是两万，其他几个都在一万二三左右，那都是之前泵阀厂转过来的人，和陈宇轩面临的是同样的问题，都是因为之前薪水太低，而上涨比较慢。作为一家合资企业应该在中等偏下水平，而作为私企，在目前的状况下，我觉得这些薪水还是合理的。 我最后按照生产经理的薪资，加了30%，定下的他的薪水。其实加上房租和给他配的专车光这两样一个月的开销也有四千多了，如果他自己出，都是税后工资付出去，所以对于他来说过来，薪水已经翻倍，我没有说关于奖金的问题，有人跟我说，加一次工资最多也就开心个一两个月，有些饵要慢慢抛出来，否则以后没有吸引力，也就留不下人了。 「泵阀厂有辆车，是专门接送厂长，之前那个老外也一直用那辆车，不过那车也有8年多了。你先拿来练练手，这个礼拜咱们挑一辆车。作为你的专车！房租从今天起就全免了！」 「不用，既然有老的车子，我就开之前的车子就行了！」 「老的那辆现在油耗挺厉害的，还养着一个专职司机！成本不低！你看他们还放了7辆到市区不同线路的班车，连到最近的镇上也有车……」从他的工资我们开始谈到行政开支，谈到目前严重倒挂的直接工人人数和管理人员人数的比例……路漫漫何其远啊！
第101页 其实，陈宇轩一直做技术和质量，没有真正的管过工厂。但是从我这里来讲，我之前连个主管都不是，下面一个兵都没有，不也摸索出来，也能管得有点模样了，对于这个在罈子里口碑绝佳的傢伙，我很有信心。 他上班第一天就跟着整个质量部一起加班，他跟我说行业内有个说法，每个老闆都喜欢从他最擅长的部门开始折腾，比如财务出身的，报表肯定看得最严。销售出身的那么死命抓销量，所以他这个质量出身的，第一天就开始盯着质量部。不过谁叫质量部的投诉多的有些过分了呢？那我是什么出身的？小助理？所以应该盯着行政？唔！门口的草地里都是香菸头，需要整治一下了！中午叫他们出去捡菸头？ 周五花了一个下午跟他去看车，挑了一辆大众的suv，深灰的颜色，沉稳运动，挺适合他。看着他试驾的时候，那个熟练的模样，才几天功夫，他的驾驶技术提高了不是一截两截，而是有质的飞跃。希望他能够带领这家工厂，如他的驾驶技术一样，能够以飞的速度进入正轨。 我调侃他说，以后他就做我的兼职司机！他居然一口答应说：「没问题！等我再开得顺些！回n市就我开了，很想拿着豪车在高速上飈一下！」可见技术高了，胃口也就大了，原本开车开得胆战心惊，如今却是主动要求。 我跟他强调，安全第一，做彪子非常没意思！我当然不会不捨得将那辆车借他开着感受一下！有了他进入我的公司，我相信自己会如虎添翼！唉！变相地我又说自己是母老虎了！ 第 56 章 我跟梁晓一起出席了一家公司的周年庆典，且不说这宴席如何高端,如何风光。单单在席间我听到了一个让整个商界都似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消息。就让我觉得出席这个宴会是多么地值得！ 国家决定拿出四万亿,拉动内需，改善经济。这一举措,着实让我的心惊地差点跳出胸腔。这也太厉害了！我姑且不论这个四万亿对于国家和全球的经济状况有何改善,但是对于房地产肯定是有正面的影响。而实体经济肯定也会受它刺激,人总是顾及眼前利益，也许远期会出现什么负面影响,我相信大多数人并不关注。 每个人都红光满面,比过春节气氛还热烈,这家公司的老闆今年会旺,庆典的日子居然能得到这个好消息！ 有了这个好消息,我陪着梁晓出席酒会的助益就显得更加微不足道了。看来以后可以将这种事情免了，普通朋友，保持必要的沟通就行了。梁晓偏头在我耳边悄悄说：「那个就是荷实的总裁！」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见一个头很圆，身体很圆，肚子更圆。就如同小圆球和大圆球叠在一起的滚滚组合。他如同弥勒佛一样笑的眉飞色舞，这样慈祥的一张脸，在对付同行的时候，将人往死里整。当真人不可貌相！荷实就是梁晓的竞争对手，他们的手段卑劣，我早已见识到，不过也许我是站在梁晓的角度看问题，我身边这个未必不龌蹉。 而这位老总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娇俏美女，我不禁在心里想好花都给猪拱了。我问梁晓：「那位美女是那个娱乐公司的新星吗？」 「还真是，就是何德兴的女儿，何莉莲！现在听说正往娱乐圈发展！」梁晓笑着说。 「看不出！这真的是父女，基因没有问题？」 「女大十八变，韩国比外婆家跑得还勤！」梁晓揭示了答案，原来是这样。如今的美女，除了化妆术，还有整容术也成了比较普及的一个技术了。 与梁晓分道扬镳，我回到了n市，专注于换证。陈宇轩如今已经不是挂名的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自己人，所以换证这个事情，顺利是必须的！他基本上搞得妥妥噹噹，我再次感到自己真是慧眼识英。 邱二被我调入了办公室，让他跟着出口这块的小刘做单证。他见到我就跟我抱怨，老是跟着女人做事，他以后估计**也会没有的。对于这样的露骨调戏，我瞥了他一眼说：「要真那样，人家做总监，你就做总管好了！」他跳起来说我不是个东西！这话是他先提起的，没有**么，不就是做太监吗？我不过是给他找了个合适的岗位而已。 对于国家的大手笔投入，秦浩说，房市定然大涨，他更为意气风发。本来他当初捂盘惜售，已经在这几个月证实了他的眼光。这几个月连续开工的商业广场项目更是为他添了一把柴禾，如今他在康鑫里已经成了说一不二的人物，人气直接飙升过秦伯伯，因此秦伯伯借了机会将康鑫总裁的位子给了他。从此他爬上了康鑫权力的巅峰。姐弟二人组在业界也颇有口碑，一个大刀阔斧，一个沉稳守成。 而环保行业也是重点会被投入，这一点在政府工作报告上我看得清清楚楚。难怪梁晓说这是一个契机。他跟我电话说，已经拿到政府的补贴，他们的新项目马上就能量产。基本上能够渡过危机。而他的竞争对手荷实被查出多出违规，下属子公司透漏国税案值接近七千万。我不得不说这一招兇狠。时也运也梁晓能力是强，但是也有了这次四万亿的东风啊！希望他能够真正的渡过这一劫！彻底翻盘。 相对于他们两人，好吧！我的生意真的好到火爆，之前国外客户都收紧了订单，国内的加工企业看见订单量减少都开始控制库存。国外公司自己缩减存货，这里也减少，两头一减少，一下子爆发的订单，就做不完了。很多公司延期交货非常严重，就这样通过口碑，我这里来了很多新的客户，一茬接一茬地来考察，所以新的样品开发非常忙碌。无论是人员还是设备都不足以应付业务的增长需求。
第102页 国家执行宽松的货币政策意味着，贷款比较容易。意味着我可以进行比较大的投资，和我之前买一台数控都要抖抖索索不同，这次一下子各色工具机设备我添置了40多台，里面部分款项来源于拆迁，部分是银行贷款，还有部分是民间自己拆借。 看着已经搭起钢结构的光明新厂，我感慨万千，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扩张了一倍还多。当然，随之而来的是一屁股的债！这个叫做魄力，很多人都恭喜我，包括梁晓，他说恭喜我搭上了没有剎车的高速巴士，只能向前，不能停！ 去他奶奶的！在日历即将撕完的时候，梁晓带着新欢出镜了。几乎雷瞎我的双眼，是荷实的千金，那位何莉莲姑娘。这是要演恩怨情仇，还是虐恋情深的戏码？据说何老闆气得暴跳如雷，扬言要跟女儿断绝关系。女大不中留，尤其是在梁晓这种货色面前，能够顶住吸引力的很少。我也以他的女友过去式的身份落幕。知道这个消息的，有的出于关心有的出于好奇，打探者不绝！探听不出来，就胡乱报导，也就有了我再次被撬墙角的传言。说我一心往大老婆的路上发展，但是屡屡遭遇小三。好吧！我认了！ 我妈妈更是特地跑回家，一个晚上和我促膝谈心。任凭我怎么解释，她都觉得肯定是我这只小白兔被他那只大灰狼给玩『弄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算了！我叫她歇着吧，分手就分手了，算个毛事儿？ 但是从那天起，我妈就开始拜託她圈子里的人给我介绍男友，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旧事重提，意思上如果不是秦浩我也不会被耽搁大把的青春。好似我现在已经人老珠黄，直接要剩下了似得。每周都规定我要回家，或者干脆把我的电话给对方。 以至于我时常被相约咖啡馆，看着或者西装笔挺，或者披头散髮的男人。他们初见我的印象都不错，但是妈妈太坏了，没有告诉他们我是有工厂经营，人家一听我讲工厂头头是道，就没几个愿意跟我处下去了。 为了增强我的信心，调节我的口味，所以老娘给我约了一个时下流行的花样美男。我这个人通常都准时，所以提前10分钟已经开始在等了，喝着花茶，拿着罗琦去美国给我捎回来刚上市的平板，还在熟悉与摸索阶段。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夹着挎包，穿着紧身裤的男人走了进来，撩开了珠帘。问我：「请问是高佳妮小姐吗？」我点头。 他伸手捋了一下前刘海，将大挎包放在长椅上。跟我面对面地坐下，我问他：「想喝什么？」 他却非常直接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犹如毛毛虫在身上爬，难受异常。提高了声音问他：「你想喝什么！」 「柠檬水，谢谢！」点这个？就不怕服务生鄙视你？ 「给他来杯柠檬水，顺便拿个果盘过来！」有了东西入帐，服务生的神情松弛了些。 「女孩子不能多喝咖啡，皮肤容易起斑。」他对我说，经过他这么一提，我对着平板的屏幕照了下，可能那个屏幕不太清晰，我没见到半点，等下去洗手间照镜子，镜子的解析度高。我暗自下决心。 他的眼光又停在了我撕开的糖包上，说：「尽量不要在饮品里添加糖！这样才能控制体重。」我往下看，坐下后小肚子貌似真的有些凸出，我要减肥！ 「你的皮肤不错，眼睛长地也漂亮。就是脸型差了点，稍微修改一下颌骨就可以，你看你现在的脸型……」他从那个大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翻开之后里面有好多图片，他直接将我归类到国字脸，说我要磨骨削脸。这货是从哪里来的？ 我沉下脸来问：「李先生在何处高就？」 他非常雀跃地回答我道：「我在xx整形医院！」 「听说您是高管？」 他倒是老实直接说：「不是，我是那里的销售！」这都是什么人啊？我想结帐买单。 但是，我刚想叫服务生，他就阻止我了，说话频率加快说：「高小姐，你不想知道你屡屡相亲失败的理由吗？你不想知道高富帅不能倾心于你的理由吗？相信我，我们让很多梦想着嫁入豪门的女孩子，实现了他的梦想！」 这个时候，珠帘之外，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加上另外一个优雅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对过那个男的两眼发光，指着珠帘之外对我说：「那位小姐就是我们帮她整形的，她旁边那个你看见了没有，是一家上市企业的老总。这位何小姐从一个女企业家手里将他抢了过来。就是靠着她的美丽的容貌，和魔鬼的身材！」 我和帘外的那个男人对了一下目光，他就挽着身边的美女走了出去，对我毫不留恋。好生伤我的心，可恶的梁晓。对过那位说：「高小姐，你想成为她那样的人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我非常诚实地回答，顺便招来了服务生，把帐给结了，一个业务人员也不容易。在他还妄图说服我的声音中，我快速走人！ 回到家里，我问妈妈，哪里搞来的这些货源？想顺藤摸瓜，那个藤枝枝蔓蔓扯得太远，总之是在麻友和亲戚交叉之下编制的迷宫。我喟嘆一声，要是我们公司的业务人员，也能从高富帅相亲，能联想到想嫁高富帅的女孩子中，对于整容需求比较多就好了！而不是仅仅盯着什么石化、油气行业打电话！ 晚上，梁晓给我发了条简讯，调侃我没自信到已经要整容找回自我了。
第103页 我则给他回了一条消息，有条色性大发的蟒蛇咬了美女模特的豪『乳，导致硅胶中毒而死，模特没事。我将此消息发给了梁晓，叫他珍惜生命，注意食品安全。他说谢谢提醒，他会注意力度，保证不破，那个不是小笼皮，所以难度不大。 好吧！我回復他，你尼玛一边挖着她老爹的墙角，一边搂着他女儿睡觉，有没有道德底线。他说那玩意儿，他从来都没有过。我直接回了他一句，sb！他发了个笑脸过来。从我们谈话的话题可以看出我们已经成为了无所不谈的好友。 秦浩从未婚夫转型成了哥哥，梁晓从男朋友转型成了闺蜜。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慧眼识珠？还是有眼无珠！ 第 57 章 年关将近,生意圈本来就是那么些事情,请人吃饭,或者是被人请了吃饭。我穿梭于s与n市之间。天天晚上不到十点是回不了家，有时候免不了喝上一杯两杯，第二天头昏脑涨。觉得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总之年关难过啊！ 本来该我给舅舅去请安的，他老人家和舅妈早早地蹲守在我们家门口。我一回家他们就跟了进来，我妈也火急火燎的从麻将桌上爬下来，赶回来。 空旷的客厅在很久很久不履行它的正职之后,又正常运行了。我坐在沙发里，喝着茶，听着舅舅绕来绕去的讲话。总之,他的意思,新光明内部装修要我包给他做。 「我说过了,这是工程公司投标得的，他们用哪家做分包商，不是我能决定和参与的。对吧？万一要是出了事情，人家跟我一推说，是你自己决定要用这家公司的，到时候岂不是扯皮？」拿起茶杯，我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着。 「妮妮，我是你舅舅！」 「是啊！所以我在康鑫让他们照顾照顾你！舅舅，当初你靠着爸爸包些工程。这些年你自己发展了几个优质客户？有个几个稳定的关系源？你自己想想，上次贿赂工程监理，建筑墙体开裂……」 「我不用你来教训！你不想帮就直说，没必要这么羞辱我！我不靠你养活！」说的当真是铁齿铜牙，可惜这么些年他的那些工程哪个不是靠着我们家？要不想靠我，他来做什么？ 我妈等舅舅他老人家一走，又过来劝我，发达了也不能忘本。我点头，问题是我现在还没发达呢！要是不能有订单，要是不能赚钱，就连那些利息我还起来都困难。我现在其实就是一个空心花架子。我能不处处小心吗？敢让他来做工程？再说了忘本的是舅舅吧？ 春节前一周，过了腊月二十三，陈宇轩这个拼命三郎也有松懈的意思，他跟我说要请假，回家过春节，他妈身体不好，早点回家也是应该。这个自然是批准，他的时间除了睡觉吃饭等基本需求，70%在泵阀厂，10%在光明，还有20%对新光明特别感兴趣，对于新的机台购进，如何进行现场排布，都有参与。估计他晚上睡觉都在考虑工作的事情。一个人能当成三个人使，我真是赚大发了！ 早上开车送他去机场，下午我也回了n市，去找林春妮小朋友玩了一圈，送了她一套原版的少儿读物。她几次张口问我梁叔叔呢？她问我是不是我跟梁叔叔分手了？现在的孩子真早熟，这么小就知道分手不分手了。我异常警惕，告诉她千万不能早恋，否则害人害己。她妈妈还希望她读大学之后出来赚大钱呢！ 她笑着对我说：「姐姐，你怎么说话跟我妈妈他们一个味道。我没你们想想地那么傻！」我恍然，什么时候我也和那些三五十岁的人开始了同样的思维了，什么时候我的心境开始提早步入中年？太可怕了！ 为了证明我还年轻，我开车带着她一起去动物园，看老虎，看完老虎吃冰激凌，吃完冰激凌，她被她妈妈喊回家了，我也被我妈妈喊回家！回到家，冰激凌吃多了自然饭就吃不下了。 今年秦高两家没有计划一起出游，但是秦家还是将我召了过去吃年夜饭，他们家的年夜饭有几个版本，比如大范围的，那就是康鑫的年夜饭。小范围的就是康鑫几个高管一起。最小的就是一家子在家里吃，包含我们母女俩。 我早早地过去了，秦伯母指挥着两个阿姨忙来忙去，横竖没我什么事儿。我就躲进了他们家的书房随手抽了一本书，靠着客厅的茶室里看了起来，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晒在身上，很舒服。我一边捧着热茶杯，一边翻看着书，看到后面我发现一些页面上凌乱却娟秀的字体的写着些句子。比如：「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每一句都是诉说着一个女子的思念。 我翻到第一页上，他们家的人都有个习惯，喜欢在扉页上写谁在什么时候买的这本书，我看见上面写着秦浩2003年7月21日购于s市书城。被这些好不搭调的字句吸引我快速地翻看着这些内容，越到后面字句越多，有时候甚至是日记式，写着自己的心情。那个精彩程度不亚于一本网络小说，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书籤，后面写着「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我将它那了出来，放在阳光下，上面的金粉闪耀着熠熠光辉。我阖上了书本，这是别人的**，我窥探地有些不道德，但是当时当日却是她不道德。我靠在摇椅上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暖意。 「小姨！小姨！」是东东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见东东已经趴在了我的身边。而秦宜坐在了我的身边，正拿着那本书翻看。从秦宜的手里拿下那本书道：「别看了，侵犯**！」
第104页 「你已然侵犯了？」 「嗯！已然！」 「从哪里拿的？」 「书架上，还能哪里？难道我还像小时候那样，把你家翻个遍啊？」我儿时的一个癖好就是把自己家里也好，秦家也好里里外外全部翻个遍，秦妈妈那个时候的口红被我玩掉了不知道多少。 秦宜拿起桌上的那张书籤看了看递给我，我顺手塞进书里，很意外这本书怎么会被随手放在书房？跟秦宜聊起天来，我给东东买了一套绘本，讲述的内容非常不错，和适合他这个年龄读。小傢伙拿到之后就跑客厅的沙发上摊开，读与不读是另外一回事儿。 秦宜一直颠来倒去的摆弄她的手机，半个小时之后，秦宜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春节临近最忙的就是她老公这种开空中大巴的司机，只要不超时，就一定会让他加飞航段。秦宜接起了电话，是黄姐夫报告落地的消息。秦宜叫来了东东，东东拿起电话就问：「爸爸！……」父子俩在那里讲话。 「妈妈，爸爸说等下就飞回来了！」东东汇报。秦宜笑着说：「知道了！去玩吧！」除了去年黄哲请了假一起春节出去玩了一圈，从来春节就是在执行任务。我问她：「姐夫就没想过以后少飞飞？保持商照就行了吗？有必要做那么勤奋吗？」 秦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那是他的事业！」确然，秦宜与黄姐夫相遇还真挺小言。当初她在机舱里听见机长广播，解释延迟原因的时候，听说她就喜欢上了那个声音，即便是三个小时的延迟，听见那个声音异常让人觉得安稳。下客的时候她提出想见见机长，黄哲还当真给出来见了一面。之后居然在同一座城市逛超市的时候遇见，秦宜不太逛超市，而黄哲更少。 当时很多人以为黄哲会在婚后，进入康鑫，作为秦宜的助力，以扼杀彼时大学还没毕业的秦浩。谁想到黄哲继续做他的大巴司机，一飞又是这么多年，丝毫没有要转行的迹象。当财务实现自由之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事业。所以，两人在工作上几乎互不干涉。 我曾经问她，就不怕大巴司机找上服务员，空姐个个都漂亮异常。她的说法是：「所以让他换成开国内的，在外最多过个一夜。回来就榨干！再说现在空姐的容貌也每况愈下，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我抚额无语。 秦伯母和秦伯伯从楼上走下来，他们边说边笑着，走到咱们姐俩面前，拿出两个拎袋分别递给咱俩，秦伯母道：「你伯伯的一个朋友转了俩个镯子给他，你们姊妹俩一人一个！」 我和秦宜拿出来，里面是一个水头极佳的阳绿翡翠手镯。秦伯母将手镯给我套上，说：「妮妮的皮肤白，比你更好看！」 「哦！妈难道是你想给妮妮，顺道给我一个的？」秦宜问伯母，这时候秦浩一家子进来了。 秦宜叫秦浩：「小弟，过来看看！我和妮妮哪个好看？」 说完伸出手给秦浩看，秦浩抱着孩子过来看了看，说：「还是妮妮比你好看！大姐，你的爪子老了！服输吧！」周茜就坐在客厅里，跟东东一起看小人书。 秦伯母走到周茜面前说：「茜茜，看看这个翡翠胸针，你可喜欢？」秦伯母就是如此的面面俱到，不会太过于偏向于谁。 秦宜看见伯母拿出一个玻璃种蛋形面翡翠配钻石的胸针，立刻跑过去说：「妈你真偏心，给我们两个镯子打发了，儿媳妇给这么漂亮的东西。」 「妈！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要！要是大姐要，就给大姐吧！」周茜扭捏地说。 秦浩替周茜接过说：「谢谢妈！很好看，是茜茜喜欢的款式！」 「你们喜欢就好！等佳妮妈妈来了就开饭！」秦伯母说。 秦宜从秦浩手里接过他女儿西西，小姑娘几个月大，两只眼睛睁地滚圆。秦宜问我：「像浩浩吧？」 「不过鼻子不像！」我笑着说，从包里取出一个婴儿玩具给秦浩。 秦浩给孩子扬了扬说：「西西，小姑姑买的礼物哦！」 …… 我妈姗姗来迟，被我和秦宜埋怨了一通。自从老爸离去之后，来这里吃饭已经形式多过于内容。尤其是还有秦浩夫妻要与我面对，咱们之间的几乎称得上恩怨情仇。尤其是周茜视我为仇敌，秦伯伯一直想作为长辈关怀我的生活状态。说着说着不得不提到我和梁晓分手，如今我单身的状态，他语重心长地说：「妮妮！过年你就26了！咱们到底是小城市，这工厂要管，这婚姻也不能不要！」 他一开口，我妈、伯母和秦宜就轮番轰炸了，为了转移话题，代表我也不是不努力，乃是现实太残酷，我就把相亲的趣事贡献出来，顺道说了梁晓碰见我约整容销售代表的事情。最后我耸肩无奈道：「难道我真要修理修理才能拿地出手？」 「瞎说！现在电视里全是那种下巴小地一点点的女孩子，这种面相咱们老人都说不是什么有福气的面相。咱们妮妮多好，脸盘圆润……」秦伯母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毫不吝啬地赞扬我。我在冬日里满头大汗地接受着诸如胸大腰圆好生养一类的赞美之词。 「哼哼！」一声冷笑为气氛降温，已经生养，正在母乳餵养的周茜。用自己娇小的身躯嘲笑着这些传统理论不符合逻辑。 秦浩皱眉转头对他妻子道：「茜茜，你又怎么了？」
第105页 「我笑一声不可以吗？」周茜挑衅地看着秦浩：「难道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真看不得这样的虚情假意！戴着面具生活你们都不累吗？秦浩，我看不起你！」 秦浩连眼皮子都没抬说：「茜茜，别闹了！你先回去吧！让我安安心心吃顿饭！」说完，他叫来了司机，周茜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第 58 章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 书名： 也许大家真的是装的,所以这个时候再也装不下去了,所以接下去的饭连我都不好意思贡献自己的糗事博取一笑,以致于整个过程非常非常的沉闷。 吃完晚饭秦浩赖着不走，秦伯母劝他：「浩浩快回去吧！男人该有些肚量，别跟女人计较！」 「我还要怎么有肚量？她说累，那就呆在家里！她说无聊，叫她多出去逛街！她说她爸爸身体不好,虫草半斤一买！她还整天地折腾来折腾去,就今天,本来该早点过来，她就不肯过来。说我根本不爱她！……」秦浩淤积在心里的话,开始说了出来。真是恐怖，所谓的恩爱夫妻,居然有那么多的埋怨。 秦伯伯冷哼了两声道：「你们不是自由恋爱的吗？现在后悔了？」 妈妈跟着说：「是啊！把我们妮妮甩了，你不是很高兴吗？」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浩的女儿大声哭了起来，这个场面还真是…… 我拿起茶室里，桌子上的那本书。走到秦浩面前对他说：「能相守地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她和你之间不断的磨合与退让！看看你们为什么要开始，再想想有必要这样互相抱怨吗？」我从里面将那张书籤抽出来，放在书上，上面那句话「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对准着他的双眼。 他抬头看着我，我笑了笑说：「回去吧！宝宝还等着妈妈餵奶呢！何必呢！」我从秦伯母怀里接过西西说：「宝宝，跟爸爸回去哦！」 秦宜问他：「你自己开车带孩子行吗？要不我开车送你，你的车让司机明天来取？」 他摇摇头说，嘆息道：「不用了！一点点路，我把她固定，一会儿就到！」看着秦浩离开。我无语摇头，无趣之极。 我告别秦家之后，驾车离开回到冷冷清清的家里，把家里的音响开开，那悠扬的琴声响起，搞得家里如同酒店。我上到三楼回了房间，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 「妮妮！」许是音响打开了所以我没有听见妈妈进来的动静，直到她叫我。我转头看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干什么要劝他们夫妻俩，他们害你害地还不够吗？」 我对妈妈说：「那么鼓励他们离婚，然后呢？秦伯伯认为新的机会来临，尤其是我目前单身状态。接下去就配秦浩这个二婚头？给西西去做后妈？」 「至少我看不得他们过得好！他们做的噁心事儿还不够多吗？」妈妈愤愤不平地坐在我床边。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秦宜问我：「你干嘛要帮她？她还不够噁心你啊？你看看那本书里的那些词句，你跟秦浩还在谈朋友的时候，她这不是□裸的勾引！现在还耍脾气，她以为她是谁？」几乎跟我妈一样。 「言情书里的女主啊！还能是谁？」我笑着说：「行了！为了我不再被列入你弟媳妇的人选，你就勉为其难，接受她吧！她说的也没错，的确虚伪吗？」 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比如周茜这般烈性的人，就认为不入自己眼的人，绝对不再交往。而对于我来说，人在江湖走，人脉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在长久的利益面前都可以放下。也许秦浩最初欣赏的就是她这种敢爱敢恨的个性，而不是我这种即便发现他噼腿都思前想后不敢立刻揭破的面团性子吧？ 当我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完整之后，秦宜大笑三声道：「你那叫面团性子？不要笑死人行不行？」 「那我是什么性子？」 「熊猫性子，平时温和，发狠的时候也会表达一下自己其实曾经是食肉动物！」她说我是熊猫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居然和我的网名暗合。 「不过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你这个熊猫性子其实挺不错，所以今天说周茜的那些话，博取的是你的同情？也是给我爸妈一个暗示？他已经有心松动了？他的婚姻已经不是那么坚不可摧？」秦宜问我，「不过你也有趣，居然劝人家看借书传情的字句！」 「劝和不劝离吗！」我笑出声道：「大姐，我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心态，看着自己弟弟目前的状态，你很开心吗？」 「我就这么点恶趣味了！你还不让吗？」作为一个独生了n年的女儿，突然爸爸带回来一个弟弟，分掉了70%以上的关注度，还天天跟她强调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所以，养成了她大事上不含煳，小事上一定煳的习惯。比如小时候怂恿我欺负秦浩，但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我压根就是秦浩的应声虫，他说一我从来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二存在。 当我挂断手机，妈妈问我秦宜说什么？我一五一十跟她说，妈妈嗫喏地说：「其实秦浩真的不错！」 「你就歇着吧！千万别动这个念头！」我要推着她出门，她犟在那里不肯走。 妈妈有进步，到此为止，不再说什么，就跟我说：「大年三十，你一个人在家冷清！我想着让你赵叔和子睿一起过来陪你过年！」
第106页 「到这里？」 「嗯！你说呢？这里地方大些！」 「不行！」我一口回绝，这里是我们三口之家的地盘，我不可能让妈妈领着赵叔来爸爸的房间翻滚。不管当年我爸爸是否带过女人回来，我就是不允许她这么做。也许我过分了，但是我就是无法接受。 「那你来我们那里？一起过年！你一个人在家过年我不放心！」妈妈为难地说。 一个拒绝了，另外一个就不好拒绝，我点点头说：「好！」 「那我就回去了？」说完，她又要走。我也不留她，我已经习惯了，跟她闹上一天脾气，她就陪我两天，后来又故态復萌。唉，要了男人不要女儿啊！可见女大不中留不单指我这种人。 真正的大年三十，所有的应酬都结束了！中午在光明厂贴完封条之后，我看着那黄色的外墙，红色的屋顶。这将是这家有着三十多年的老厂最后过的一个春节。下午，我坐在顶楼的玻璃暖房里，泡了一杯普洱，躺在摇椅里，盖上一条毯子，好好地睡了一觉，直到五点多才醒来。最近真的太累了。 开车去妈妈那里，那套房子是康鑫在n市新区那里的楼盘，建成不过三年多时间，是爸爸囤积的多套房产之一。那里风景非常不错，前面是联排的别墅区，这套房子在别墅后面的第一幢，所以视野开阔。别墅前面还有一片开阔的人工湖，现在当然没什么可看的，要是春夏之际上面还会有白鹭飞过。 进小区拿了卡后，我将车停好。进了电梯，上了十六楼。按响了门铃，给我开门的是赵子睿，他默默无语地递给我一双拖鞋，我接过换了。跟着他进了屋子，赵叔叔在厨房，我妈给他打下手做饭。 我走到厨房那里叫了一声：「赵叔叔！」顺便问我妈：「李阿姨呢？」 他对我说：「妮妮来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人家也要过年！她放假呢！」我一听笑了，也是！是我傻了。 赵子睿占了另外一个单人沙发，拿起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我也占了另外一端，脱下羽绒服之后，我拉开了手提包，拿出pad玩起了游戏，我和他各占一方，演起了哑剧。厨房里油炸的声音响起来，但是好像在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似乎是水流的声音…… 「子睿！帮我拿条毛巾！」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次卧传来，赵子睿放下笔记本，急忙推开次卧的门走了进去。我这才看见次卧里被褥凌乱，他又将次卧门关上。 这套房子是我找人装修，当时我妈就说次卧是给我偶尔来住。怎么赵子睿住了进去？要是赵子睿客气些，也就算了，但是他这个样子就让我心里有些不舒坦。这算不算烧香的赶走和尚了？ 妈妈端着菜出来，喊：「子睿叫小敏一起出来吃饭！妮妮！你坐啊！」我跟着坐到了位子上，将碗筷一一摆开。这个时候次卧门拉开，跟着赵子睿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子。皮肤微黑，算得上黑里俏，穿了一件长款的毛衣，□是一条紧身黑色打底裤，拖着拖鞋走过来。 她挨着赵子睿坐下，我对她笑了笑，赵子睿对她说：「这就是莫阿姨的女儿！」 她伸手过来跟我说：「你好！」 我跟她握手，也对她笑了一下。赵叔叔一个劲儿地给我布菜，我妈则是照顾赵子睿和他女友。吃了几口之后，那个女孩子问：「子睿，你姐姐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她是我们n市的名人，认识她的人不少！」 「是吗？」那个女孩子还在叽叽喳喳，但是好似赵子睿不想将话题延续，赵叔叔也明显不想延续话题，所以他们将话题转换到了工作上。 赵叔叔问我工作累不累，我沉吟了一下说：「还行吧！毕竟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做，就是平时心烦了些！」跟人到处吐苦水，别人的同情未必能减轻半分压力，吐了也没啥意思。反而让老娘听进耳朵里又起了让我回家相夫教子的心思，即便是女婿的人选在哪里也不知道。 赵子睿藉口下去道：「做老闆的，哪里要自己亲自动手，还不是成天收收邮件，吃吃喝喝！底下人做死，他们也不会累坏一根手指头。」 「哦！你那里很忙吗？」 「肯定不清闲，我们那里都是老屁股坐稳了的公司，什么事情都是咱们新人干，新人做得跟狗一样累。也还落不得好。我老闆简直是个傻b，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他怎么就做老闆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刚接手工厂的时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b老闆，但是这个小伙不知道傻b能做老闆通常都是有理由的，如我是最幸运的一种，是天然的傻b老闆。还有一些比如靠着潜规则上位的是通过后天努力的傻b老闆。 「那就好！反正自己注意身体！平时出去吃饭自己也要小心些，听说即便是大的酒店，用地沟油的也不在少数，别以为自己年纪轻，就不当回事情！」赵叔叔叮嘱，我点头，确然如此，有时候又避不过去。 赵叔叔家的准儿媳插嘴道：「也不是！我们酒店用的很多调料都是进口的，那个很安全！」 「哦！你在哪里工作？」 「xx大酒店！」她回答我，我一听是一家五星级的外资酒店。 我点头说：「是的，这些外资品牌酒店还是很有规矩的，他们那里的食物都很有保障。叔叔如果去s市，不如住住小敏的那个酒店，那里的设施非常好，很适合度假呢！」
第107页 「去一趟s市还住五星级大酒店，这不是乱花钱吗？」赵叔叔笑着说。 妈妈跟着说：「是啊！不去s市那里又没什么好买的，还是下次去香港，我们住xxx。」 两个人都觉得不值得，但是方向是两个方向。 我看如果这样谈下去，估计两人会有分歧，不如继续谈论工作，傻b就傻b了，反正横竖不会制造矛盾。我就问赵子睿说：「子睿，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他就开始谈论起了他的那家sb公司和sb公司的两三事，基本上和我之前那份工作雷同，我非常认可，不过听说那位艺术家气息的网站ceo已经融资成功，如今正在如火如荼地烧钱圈地盘当中，跟vc对赌答应三年上市。以我目前的经验看起来这招是真傻了，唉！ipo三个字母，积压着累累白骨。 扯回正题，赵子睿总结到最后说他离开了那家傻b公司，如今还没有哪家公司接受他，所以他正处于失业当中…… 第 59 章 吃年夜饭当中我知道了赵子睿失业了,吃过年夜饭,一起稍微看了会儿春晚，那个小敏姑娘真是个纯真的好姑娘,她拿着我的pad玩得不亦乐乎。我几次想提醒她时间到，该还我了,她依然恋恋不捨。越来越晚了,他们这里也和我家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确热闹。 但是热闹是热闹了，有个切切实实的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我睡哪里的问题？我假装打了个哈欠，我妈问我：「是不是累了！」我点头,其实下午睡了一觉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跟他们一起坐在那里看电视提不起劲儿。 我妈说：「那就去睡吧！」 「我住哪里？」 「大房间！」她指了指主卧，那是他们的卧室。 「那你们住哪里？」 「我们住阁楼上！」 我一愣，随即摇头说：「我睡阁楼去吧！」说完不容置疑，我沙发上起来，转头就要走，这套房子是顶层，有个阁楼。楼下有三间房间，最小的一间朝北，原本就是保姆房。是阿姨住这里的。阁楼有间客房，其实也不错。估计她是因为次卧被他们俩占了，怕摆不平所以才想出让我住主卧。 突然我记起来，还有东西没拿。我伸手看向赵子睿他女友，她恋恋不捨地将pad递给我，我收了起来，跟妈妈上楼去。阁楼有些矮，不过是榻榻米，所以也不觉得压抑。洗了个澡，我靠在枕头上，打开电视机。妈妈摸着我的头髮说：「妮妮！你一直很懂事！」 我轻笑出声道：「妈妈，逢年过节的，开开心心就好！反正你自己知道就行，赵叔人不错，但是他这个儿子心眼小了点，看来也喜欢占便宜，你稍微留点心就行了！」 这里还真不如家里，要什么有什么，自己一个人一层楼，更加孤独寂寞，靠着看拜年简讯，我等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时，拉开窗帘，临近午夜，烟花照亮整个夜空，梁晓第一个给我打来电话：「高佳妮，又长大一岁了！」 「梁晓！你已经快离奔五近了！」 「臭丫头！」 「老东西！」 「怎么样，跟谁在一起呢？」 「跟我妈，依偎在妈妈的怀抱里，幸福吧？羡慕吧？」 「哪有我醉卧美人膝来的幸福？躺在一个美女的怀里，给另外一个美女打电话，恐怕只有我梁晓才能做到！」 「臭不要脸！老流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第二个，是我打给罗琦，这个小妞不知道在做什么，她接到我的电话有些鼻音，让我心头一紧问她：「怎么了？」 「佳妮！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这么一说，我以为她被哪个男人给甩了，忙安慰她：「别傻了，你看我被人噼腿过，还被人强『j未遂过，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没啥了不起！」 「我是说我爸……」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在新的一年开始的第一个小时里，我深深地被雷到了，虽然仅仅见过几次面，虽然我知道他拿药贩子的回扣，他拿病人的红包。但是让我在心里依然非常尊敬的罗琦他爸，出轨了。在五十八岁的高龄，跟他带的一个二十八岁的学生，孕育了一个新生命。在昨天，就是大年三十的这一天，这个学生带着孩子上他们家的门，表示如果不给个结果她们母子俩就在这一天了结在罗家门口。 男人有钱就变坏真的是千年不变的真理吗？罗琦的话让我引起了深思！如同我不愿意任何人提及父亲曾经出轨的事情，有时候我觉得爸爸对婚姻的不忠，比我遇见秦浩和梁晓的事件更难以接受。所以我能理解罗琦…… 接下来我对电话拜年不再兴致盎然，躺在床上守了个夜，大清早上网订了机票，我要去b市看看那个傻妞，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留了个简讯给我妈，不知道会不会被淹没在拜年简讯潮里。等我下楼的时候，他们都还没起床。我打开门，年初一的早晨冷清异常，街道上鲜有人影，只有满地红红火火的碎纸，讲述着一年已经过去。 回到家里我收拾了行装，驱车到机场，直接将车停进工作人员区域。好歹黄姐夫在那里工作，没想到姐夫居然就是飞那一班，看见他带着笑意的脸，我稍稍回过神，还是有人珍惜着婚姻，珍惜着自己的妻子！ 飞机落地，我直接打车到罗琦家。敲门的时候，她妈妈来开门。我记得她妈妈是大学的病理学教授，整个人看上去优雅利落，但是今天即便鬓髮梳理地依然一丝不苟，但是满脸憔悴。她沙哑着嗓子喊：「琦琦，佳妮来了！」
第108页 罗琦扑了上来，连话都说不出口，抱着我问：「为什么是我爸爸？」这个傻丫头，不是她爸爸，她还会那么难受吗？我很意外，她的男友呢？ 那个女的上门以后，罗琦的爸爸怕那个女的寻死就跟着她走了，留下了她们母女俩，听着这些我觉得心酸再心酸。为了一个女人和孩子，伤害另外一个女人和孩子。这就是男人的逻辑吗？ 罗琦说她男友也是他爸的学生，所以昨天一出这个事，她打电话质问回去过年的男友，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她男友一个劲儿地劝她，这是父母辈的事情，叫她别多介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平静接受。 「平静个屁，他找的那个女人就比我大一岁！他怎么就能对自己女儿辈的下得了手？」哭舒服了，罗琦就开始骂人，反而她妈显得平静很多。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作为朋友我除了一起陪着她骂骂她爹，也别无他法。这次的事件不得不让我考虑一件事情，是否我们都太理想化了。如果以前都是商场上的人，所受诱惑多的话，这次却是道貌岸然的大学教授，全国知名的权威专家，知识分子中的知识分子也会晚节不保。是不是男人，但凡有点能力，有点魅力了，都会积极或是被动地往外发展？ 第二天下午，我给她们娘俩收拾好午餐碗筷。钥匙孔的声音传来，打开门，果然是罗琦的爸爸。他看见我在这里，愣了一愣，又对我勉强地一笑，比哭还难看，我对他点头叫了一声：「罗老师！」 「佳妮，琦琦呢？」 「刚刚睡了！」 「哦！她妈妈呢？」 「何老师和罗琦在一起！」 「需要我去叫他们俩吗？」 「算了！我等下再来！」 我没有回答他好或是不好，我没有这个权利回答。 罗琦起床，我跟她说：「你爸爸来过了！」 「他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说等下再来！」 这种事情刚发生，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乱，过了年初三罗琦的男朋友赶来接替了我的班。他一口一个要冷静，一口一个罗老师这事情也是没退路了。可见他之前都是知道的，导致罗琦非常生气，安抚着罗琦。认真地听着她男友的看法。也许他是帮着罗琦的父亲。但是从另一面来讲何尝不是实话实说？他的意思理解起来就是，比起色衰爱弛的老婆和已经工作了的女儿。鲜嫩的女学生和襁褓中的孩子，更能激起罗老师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和感情。 静下来细想，就是这么一回事。她爸爸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对不起顶个屁用。罗琦她男友还有一个建议是利用罗琦他爹的愧疚，尽量在财产分割上多争取些。到年初四，罗琦已经决定恢復工作，毕竟她在的电视台春节里不可能请太多时间的假。 罗琦在开车送我去机场的路上，她对我说：「等事情结束，我决定和李杰分手！」 我看着她，她开着车说：「他哪一条不是为了他自己，追我是为了能够得到我爸的提携。劝我妈和我爸离婚，也是为了帮我爸。财产多分些，我妈的不就是我的，我的自然以后是他的。这个算盘打地太响。既然如此，他一定会尽全力劝我爸放弃多一些的资产。那就让他去做吧！但是完事，他就给我滚远远的。这种虚情假意我不缺！」她分析极其正确，也是一直盘旋在我心头，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当事人，也许不清楚他们的感情，，没想到罗琦和我的看法一致。 「宁缺毋滥，情愿剩着！高佳妮，要是你到45还嫁不出去，我也没结婚。咱俩做个伴一起过吧？」这是罗琦送我进安检的时候跟我说的话。这个女人！神经病！ 当我坐上飞机，广播响起，是机长广播，那个温和醇厚的声音是姐夫的，他解释说现在流控所以还在等待指挥塔的指令。我身边的一个美女问空姐：「我能见见你们机长吗？」 「我们机长不见任何女乘客！」 「为什么？」 「因为回家会被太太要求跪键盘！」这话一出，听到的人都笑了。 我笑着说：「因为他的太太就是要求见机长之后，追到他的！」 我隔壁的女孩立刻说：「真的吗？好浪漫啊！」 这个时候广播再起响起，说飞机立刻就要推出，要求扣好安全带，可惜这是空姐的广播，令某些人失望了。 飞机起飞，我的耳朵有些难受，但是我的心却安定起来。在这架飞机里，至少有这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承诺用一生的忠诚相待，虽然还需要时间的考验，但是好歹还是可以期待的…… 第 60 章 下飞机的时候,乘务长到我面前跟我说：「高小姐,机长说要搭你的车回家。」 我旁边的美女惊唿道：「原来你就是他太太？」 「我是他小姨子！」我笑着说。 小姨子和她姐夫一起走到了停车场，取了车。姐夫坐进了副驾驶拉好安全带，我将车开出了他们这个又破又小,比长途汽车站还不如的机场。 「姐夫，大姐就这么凶？会让你跪键盘？」我问他。 他人高腿长，我这车子座位低矮,所以他调整了好久，才找到舒适的位子,说：「没有啊！不过她最近在网上看来了一个新招。增加难度！」 「什么招数？」 「跪蚂蚁,不许跪跑，不许跪死！」
第109页 「哈哈……」我大声笑起来，直夸秦宜姐有创意。 黄姐夫说：「抄袭的创意也叫创意？不过算了,她原创的可能更恐怖！」 在他家吃过晚饭，跟秦宜姐泡了一杯茶，咱们窝在她家的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好在秦宜不认识罗琦，所以纯粹就当说一个故事，将事情说给秦宜姐听。她立刻将我叫停道：「妮妮，你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以后就不敢结婚了。」 「倒也不是不敢结婚。而是经歷了秦浩、梁晓又看了罗琦爸爸的这些扯淡事。我觉得活得最为轻松的就是我妈这种人，没有期望，也就无所谓失望！也许我以后该放宽松一些，找个凑合在一起过日子的人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我妈才是最聪明的，把经营婚姻当成有限责任公司公司来经营，实在不行破产了也就是有限的责任，换个地方小日子过得依然有声有色。 秦宜皱眉道：「胡说什么？你才几岁，就一副看破的样子，凑合过日子？干嘛要委屈自己？」 「事实胜于雄辩！」 「起来！看不惯你这种死蛇烂鳝的样子！走，跟我去健个身！出一身汗，调动一□体细胞！」秦宜拖我起来，整理了运动服，拉起我就走。 汗如雨下，在冬日里真的很舒服。秦宜跟我说：「即便压力再大，也要保持梦想！如果一切以现实为前提，那就是没有享受过青春，就已经老去！」谁也没比谁更轻松，秦宜的境遇从来比我要更难。父亲不仅出轨还带了人回来，但是她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如果不坚持，会有这样的结果？好吧！我认可她的说法。 晚上去群里逛了一圈，除了我这种一个人守着大房子过年的货，还有谁在网上？当我准备下的时候，总版找到了我问：「熊猫！你很厉害啊！」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我又在网上火了一把？不会啊，最近我横横竖竖没干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把青蛙给拐走了！」 「呵呵，说的是这个啊！」 「我把他介绍给我朋友，我朋友的公司在p市要新开一家工厂，规模可能达到上千人，让他去做质量总监。他看的很满意，原本敲定过春节以后就过去上班。过节前他突然打电话拒绝了这个offer。」刘总给了我这个讯息，他还说：「我朋友开给他年薪40万，可见你的魅力真够大的。」 可能他以为民企基本上给不高，尤其是之前我展示的情况更是让他认定了如此，他却忽视了发展中的民企对人才的渴求，尤其是我这种背靠现金流充足的康鑫的民企。我呵呵一笑道：「对啊！宇轩跟我的关系有多铁！他不帮我帮谁！你以后千万别在给他介绍工作，挖我墙角，否则我跟你急！」 「和gt有的一拼的大公司工厂质量总监的位子都搞不走他，其他的位子可能人家更不稀罕了。想撬也撬不动啊！」我又和他聊了几句，他就下了。 躺在床上，我分析着陈宇轩的举动。如果他真的是完全撬不动，那么他就不会出去面试，这种职位，起码要面上两三次，所以他最初是想去的。但是，如果说仅仅是待遇上的相近让他觉得跳槽没有意义，我觉得也不对。毕竟他还年轻，这样一家无论是集团公司的规模，还是工厂本身的规模都远超于我们的公司。他去做质量总监，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上升通道就打开了，尤其是他是那么勤奋认真，做事又很有思路，做几年顺理成章做工厂总经理，然后亚太区的运营总监也是可期的。看着办吧！等他回来开诚布公的谈谈，至少知道人家想要什么，再看下一步如何做。 总以为以心换心总能得到忠诚以对，原来他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心里难免有些沮丧！ 第二天，我跑去我妈那里吃饭。那天就留了条信息，大年初一飞走，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后来虽然跟她解释过，但是到底还是要面对面去一趟。 进他们家门的时候，我看见妈妈正在晾衣服，那个文胸铁定不是她的。我走到阳台上问她：「妈，洗衣服呢？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就回了！」她说。 「这是谁的衣服？」 她愣了一下，又说：「哦！小敏的！我顺手帮她洗了！」我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这个姑娘这么这样，即便是自己的亲婆婆，让人家洗自己的贴身内衣也不太合适吧？更何况是后婆婆。 这个时候赵叔叔买菜回来，提了好些东西，我妈立刻跑过去接。赵叔叔说：「你说妮妮喜欢吃螃蟹，我特地到xx村收来的，还有一条白水鱼，也是人家从江里刚抓上来。孩子应该喜欢吃！」刚刚的那些不太愉快的心情，在赵叔叔这样的话语声中，也消失殆尽。他们两个都在互相讨好对方的子女，希望孩子能够接纳他们。我不该忽视这样的努力，而成为他们的阻力。 赵叔叔又拿出一个饭盒，打开说：「妮妮，吃汤包！」说完就去抽筷子，早饭是我拿着家里的电子小炖盅，炖的雪耳莲子，已经吃了半饱。看着他热情的目光，我接过筷子，去吃了两个，味道还行。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们俩在厨房烧饭弄菜。这个景象到真是其乐融融。也许这就是妈妈要的一个家，一个伴儿。她能有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照顾她，我也放心了。我妈虽然活了几十岁但是到底没有出去做过事，所以总是有些单纯。
第110页 快十一点的时候，次卧开门了。赵子睿和他女朋友穿着睡衣出门，这个姑娘真的有些稍微那个啥，居然没穿内衣就走出来了。赵叔叔到底是她的未来公公，不能这么随便吧？ 赵子睿在桌上翻找着早饭，拿了油条豆浆就吃了起来。而那位小敏姑娘看见饭盒里的汤包少了两个叫了起来：「怎么才四个！？」说完，嘟起嘴，不高兴，将原本已经在手的筷子扔下，不吃了。直接甩手进房间，当然也不可能注意到沙发上的我，原来是我动了她的汤包。 赵叔叔呵呵一笑道：「不吃就不吃了！马上吃饭了！」赵子睿看了他一眼进了房间，「碰」！一下很大声的关上了门。 我妈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掉说：「是啊！饭都好了！」说完他们开始端菜出来。 我跟着我妈一起进去端饭拿菜，赵叔叔一个劲儿地说：「还是女儿贴心！子睿被我宠坏了！」 我对于他说的实话，没有客气的安慰几句。只是将碗筷摆好之后，等着开饭。赵叔叔拍门叫他们出来，拍了很久，两人才磨磨唧唧，不情不愿地走出来，气唿唿地坐下开始吃饭。早知道两个包子能引起这么大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动，哪怕是一筷子！ 「螃蟹这么烧，腥气不腥啊？鱼也是清蒸的！除了清蒸就没有别的烧法了吗？」赵子睿明显找茬，我吃过味道还行。我继续扒饭，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继续吃。 那个小敏也在那里说：「我不太喜欢吃清蒸的菜！」 「算了！」赵子睿把饭碗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道：「走，我们出去吃！」 那个小姑娘站了起来跟上。 赵叔叔这下火了道：「干什么！？满桌子的菜，怎么就不能吃了？给我坐下！」 「这里又不是我家，我还呆着干嘛？」说完赵子睿就带着小姑娘离开。留下赵叔叔脸上又气又急，一时间我内心也这个五味杂陈。我坐在那里再吃了两口饭之后跟我妈说：「妈！我吃饱了！我回去了！」说完，我也要拿起包走人。毕竟看人家不痛快，自己也会顺带着不痛快，我不想介入他们的事情。 妈妈一把抓住我，眼圈红了起来，跟我说：「妮妮别走！跟妈妈说说话！」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看她那委屈的样子，我看着心疼，拉着她往客厅去，她坐下去就开始说了起来。原以为她是个煳涂人，每天搓搓麻将，逛逛街，过着煳涂日子，定然是很开心，没想到……，我只能说谁都不容易啊！ 赵子睿找了这个小敏，已经同居了有三四个月。春节前，赵子睿炒了他们傻b老闆的鱿鱼回到了n市，想等着过了节再去找工作。他刚开始是过来搭个伙，每天还是回那里，但是赵叔叔怕他一日三餐不定时，尤其是打了电脑不吃饭，所以就留他住了下来。接下去那个姑娘也放假了跟了过来。 问题是人家姑娘的父母不同意这桩婚事，以前就一定要赵家在s市买套房子才肯行。可就赵叔叔一个老师，本来他们家就一套分的房子加上买了一套，但是离婚的时候他和前妻一人一套，上一套房子才还清贷款，加上离婚财产分割，手里那点积蓄也就够给他儿子办婚事的。买房，即便是s市的郊区，估计一个首付都困难。 昨天，那个小姑娘又提了这件事情。她说要是s市不买也行，她妈妈说，这套房子让给他们小夫妻俩做婚房，也可以。算盘打地真通透，这套房子148平米不含阁楼，外带地下车库。住着当然舒服。问题是这个房子跟他们赵家半毛关系都没有，那是我家的财产。 赵叔叔连忙说：「妮妮我是不要这套房子，这个都是他们瞎想想！」这不是瞎想，是异想天开了。别人东西当成自己的，这是什么逻辑？ 我点点头，把话说死道：「这是肯定的，他们可能不清楚这里的来龙去脉，要是知道这是我爸爸留下来的财产，也是不可能要的。还有，我妈和你一起过日子，以后也不可能给你带孙子。也不会给你儿媳妇做保姆，这点我希望他们夫妻俩能搞清楚，也就是结婚以后我不希望他们住这里。」 赵叔叔没想到我说出这样的话，他稍微有点发愣，我又说：「很多事情可以变通。我妈这里我每个月给她两万块钱做生活费，你们夫妻俩花绰绰有余。你自己的工资怎么处理我无权过问，你可以给他们请阿姨或者做什么！偶尔如我一样来这里吃顿饭，让李阿姨烧给他们吃，这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妈二三十年没干过什么活儿，我不希望她老来吃苦。」这些话我说得有些居高临下，有时候经济就是决定地位。 「你什么意思！谁稀罕你家的臭钱！」好有骨气的声音传来，我看向门口，他们俩回来了？ 我走到他面前，注视了他半分钟，他鼻尖上还有一颗好大的痘痘，言归正传，我带着压力说：「不稀罕的人不会要这套房子，不稀罕的人不会不清楚自己父母有多少家底，不稀罕的人不会啃老！想要这套房子，先问问自己姓什么！」我妈走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胳膊，让我不要说，可我还是继续：「想要大声说话，先自己养活自己再说！」 看着他胸脯起伏，我退后坐到沙发上，我妈坐在那里。他们俩站在那里呆立了半天之后，赵子睿带着他女友，进了房间拿起袋子收拾起了东西，就要走人。他站在那里嘲笑我说：「你以为你自己养活自己吗？还不是靠了你爸？」
第111页 「谁叫你投胎的时候没看看好？找了个工薪阶层的爹娘？」 我正要出声教训他，我妈上前拉住赵子睿，跟我说：「妮妮！干嘛呢？大过年地，非要闹的大家不开心吗？」我一口血气翻涌上来，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这件事情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妈上前住我，跟我大声说：「妮妮！干嘛呢？大过年地，非要闹的大家不开心吗？」我一口血气翻涌上来，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这件事情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拿起手袋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走，我走！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出了门，我妈又想来拉我，我刚开始甩开她的手，一转念又想着她就是那个心性，又能怎么样？只得拉着她一起乘着电梯到了楼下，我给她洗脑子，希望她不要纵容赵子睿，这样的男孩子越是纵容他，越是以后慾壑难填，可是她也一堆道理，认为赵子睿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 总之，妈说妈有理，女儿说女儿有理。有时候我想，我性格里的那一半软弱来自于我妈，她就是什么都差不多就行了。而另一半倔强来自于我爸，他可以为了老友，顶着风险挪用公款。随他去吧！反正房产证在自己家的抽屉里，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了！ 第 61 章 两件破烂事破坏了整个新年,新年看好了时辰开张，陈宇轩坐在我办公室里。回去过个年,胖了一圈,比之前好看多了,以前太瘦了！我大为感慨上班真好！ 他嘲笑我说：「你已经进入周扒皮的状态里了！自己不想睡,就找人三更半夜起床做工！」 「去去！不知道谁每次我提醒要下班，要吃晚饭了！还赖着不肯走！」他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问他：「你怎么胖了这么多,长了不少肉吧？」 「七斤肉啊！」他的答案让我无语。 「老刘跟我说了你的事情！」 「哪个老刘！」 「群里的刘版啊！」 「哦！他跟你说什么？」 「有人四十万的高薪不去，情愿留在我们小民企！」我转着笔，悠闲地看着他。 他拿起我桌上的一张废纸摺叠起了来，说：「四十万算高吗？我现在两万六一个月，年底你又给了三万的年终奖,一年这个就三十四万了。而且我才干了三个月，要是一年满的话，六万年终奖有的吧？还有房租和油费过路费一个月加起来五千要的吧？一年六万，这些如果自己拿出来的话都是税后的，所以要这算成税前，也有个八万吧？加上这辆车子，等于是我私人的代步工具，按照五年来算一年也要六万不到了。再换算成税前，保养费还不是我的。你算算，如果这么算，算下来五十万都有了吧？要打总帐算！四十万听着好听，其实到手多少？扣掉房租，车子费用还剩多少？」说完他拿起摺叠的纸飞机，投掷了出去，转了一圈之后落了下来，他又开始调整，这个人有机械强迫症。 「我原来还想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俘虏，哪里想到你就冲着几张人民币！太伤人心了！」我靠在椅子上，挑着眉毛看着他说。 他点点头，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模样说：「那是肯定的！绝对被你伟大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以为今日大型外企就有发展，其实到了一定程度上去就是天花板了，拿gt来说，我只知道一个grcem是从基础岗位一路升上来的，其他几个除了老外，就是有背景，比如gt的亚太公共关系总监，是xx的外甥！」他告诉了我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原来如此，大型的外企也有潜规则，如果需要触碰的禁戒线，那么具有背景的官二代刚好是他们的挡箭牌。如同我们公司有供电局某位科长的老婆在里面，光领薪水不干活一样。 「没诚意！」我笑着说他。 「老闆！我很有诚意！」 其实诚意这两个字真的不是嘴上说说，他出去面试难道是有诚意的表现？但是既然留下来了，我就不该再多说，他终究选择了我这里。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我当然懂，既然懂了就不要去苛责谁。想明白了就好，其实就是如同婚姻一样，也许并非忠诚，只是外界的诱惑不够而已。 「我们的样品应该到他们的实验室了吧？」我问他。 他想了想说：「等下叫人查一下货代那里！」 什么时候样品通过，什么时候就能开始正式供货，从11月份开始我们就着手准备，直到节前我们才空运出去。春节前，他天天加班加点，盯的就是这票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每一个环节他都仔细看过。我们都期待老外能给我们这批产品的评价是杰作！虽然，我们都认为把工业品当艺术品来做是不可取的，但是我们需要认可。让他们认可我们的能力！ 为了不让现场的加工设备闲置，光明的部分铸件调到了这里加工。这里的工人如果好好干的话，是有技术有能力的，但是这些年干下来，他们都疲沓掉了，是以效率不高。对于这个我无所谓，毕竟光明当初也有这样的情况。现在还不是计件领工钱，效率提高了一大截。 刚上班大家还没有完全到状态，我和陈宇轩巡视一圈，跟大家道了声新年好。看着大门前红红火火的春联，陈宇轩说：「一股乡镇企业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一家中国人的企业，有点中式风格有问题吗？」 「没问题！」 和刚接手这家公司，布局很乱相比，现在陈宇轩已经根据物流路径重新进行了现场排布，整个产线显得紧凑而有条理。顺带也因为优化所以现场空出了一大块空地。他问我：「什么时候把它填满？」
第112页 我挑眉道：「很快！」生意是生出来的，这里肯定会很快繁忙起来。 我们再次从各个指标着手，对于这家厂，我们的目标今年是能够不亏钱，主要还是基础的整改。它的基础可以好好利用。 我们的客户彭处长在新年刚上班的第一天给我打电话过来，我非常高兴地跟他相谈。如今他们已经接受我们自己找受控的供应商去完成这个项目，我们用的几家供应商都是cm推荐的供应商。而铸件当然是我们的，所以成本下降非常厉害，这个项目基本上能够打平，这样的话拿它去摊薄成本也很合算。 而快下班的时候我迎来了衡总，那位老兄曾经在我讨要货款的时候，在高速公路口将我的车子给砸了。让初出茅庐的我受了不大不小的惊吓。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梁晓，从头到尾想想他帮我许多，虽然有那件事情，但是总体来说我还是受益的。所以，我对于自己非常简单地原谅于他释然了。 「高总！你好啊！」 「衡总怎么会来s市？」 「特地来找高总，想和高总再谈谈离心泵的业务。」他来跟我说，其实近几个月，我早已将他的货排在了最后，并且苛刻地要求他带款提货。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对于这样信誉比较差的客户，在光明已经产能满负荷运转的前提下，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但是由于我们内部的管理提高，提供给他们的产品质量也提高了不少，这就是意味着，在价格相同的情况下，他们买到了更高质量的产品。所以现在要他们抛弃我们而去的可能性就很少了。果然，他们接了个大的订单，这一批要的量非常大。 我一直在那里推脱说：「衡总，目前咱们真的产能饱和，如果再接进来，拖延了你们的产品不说。我现在的单子都要出问题。你说呢？」 「高总价格上好商量！」 「衡总，你看这样，我这里也上道，你在我这里的模具想要拉走随时随地都可以处理！」行业里虽然是客户在铸件厂开的模具，要拿走都比较困难，不是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就是等调用的时候，发现模具完全已经不能用了。我建议他拿走模具的意思就是从此不愿意再跟他合作。 「高总，做生意不是这样做，你的货款自从上回你到我们公司，我从来没有拖过。你现在又一下子不想给我们供货。你这样做未免太没有道理！」他跟我说。 接着我就跟他扯，活难做，我们在产业升级，反正尽是忽悠的话，我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何必再跟他这种人做这种生意？某人之毒药，某人之佳肴。老邱的工厂主流产品还是他们这种，我打算将他介绍给老邱的公司。 「衡总，我也不外发，也不中间赚你差价，多年来我一直合作的一家厂，非常不错，做生意也爽气，你自己去跟他谈。模具我帮你转到他们那里，若是需要技术支持，我也会帮着！你看如何？」这也算是我真心诚意的做事了。 他一看也只能如此，我和陈宇轩陪着他吃完了晚饭，送了衡总进宾馆。路上陈宇轩开车，我打电话给老邱跟他说清楚有这个张大单子，但是风险个明确告知。老邱在本地也是狠五狠六的角色，要不邱二也不会这样嚣张了。是以老邱让我完全不必担心，我和他商量着，这个项目直接由邱老二负责。这个小伙子如今除了嘴上老三老四，做事已经有些踏实，是该给他一些有责任有难度的工作了。 新年上来的第一天工作，就搞到这么晚，是我们都没想到的，但是有生意上门，是不是预示着一年良好的开端？正当我和陈宇轩憧憬着红红火火的新一年的时候，我接到秦浩的电话正月十六康鑫在t市的商业广场要开张，他叫我一起出席剪裁仪式。我想推掉，但是他说：「如果没有你帮我硬撑在那里，这个项目必然会拖延几个月！所以你的功臣，一起来见证这个时刻，康鑫会借着东风快速发展！」听着他满满的自信，我心里也升腾起了那么点澎湃的热情，虽然我花了大量的精力在这里和光明，但是真正为我的资产添砖加瓦的却是康鑫。 那里的钱财拿地太容易，所以该参与的，我还是需要竭力去参与，以表示我拿钱拿有那么点心安理得。不过从内心来说其实我很焦灼于国家大力往下投的这么多资金，是不是如同一根棍子插『进了肥皂水中，拼命搅拌之下会产生大量的泡沫，危和机总是相辅相成的，当我把这个理论在楼梯跟陈宇轩说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想法还是比较简单，没有看得那么多。 电梯打开，我准备互道晚安，他跟我说：「稍等一下，我给你带了点家里的特产，明天你不进公司的话，我今天先给你！」 看着他帮我运过来的腊肉、木耳、香菇和笋干，如今我上哪里都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啊！但是人家一片心意，毕竟千里迢迢空运过来，想想这些带过来也都够累的，我还是收下吧！ 第 62 章 吃不完,只能找人分享,带回家之后我张阿姨帮我分成了三份,我先提着这些真正地土特产去秦家骗饭吃，秦宜和秦浩都不在。秦伯母看见这些东西非常高兴。立刻亲自下厨捲起袖子开始拾掇起来。 她招来我做助手，一个小时以后有鱼有虾有青菜还有这一碗腊肉小炒。秦伯伯今天准时回家,他看见了一桌子菜,问秦伯母：「今天他们都回来吗？」
第113页 秦伯母指了指我说：「妮妮来了！」我笑着拿碗给他盛了一碗饭，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筷子坐下。 秦伯伯依然那么严肃那么自我，他问我：「妮妮！新工厂如何了？」 「厂房基建已经完成，现在设备转移,和做内部装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话题，现在已经不错了,至少工作上的事情能够一起谈谈。 这个时候门打开，东东飞快地跑了进来，大声叫：「外公、外婆！」孩子一下子就爬到了秦伯伯的腿上，这个时候秦伯伯才绽开了大大的笑脸。秦宜进来对着伯伯、伯母说：「爸、妈，晚上我有事，东东你们带一下！」 秦宜走过来看见我，拍了一下问东东：「你叫小姨了吗？」 东东高兴地叫我：「小姨！妈妈！我今天要跟小姨睡！」好吧，我勾引了别人的老公，哪怕是遥远的未来的老公。 秦伯母笑着问我：「要不妮妮，晚上你留在这里，陪东东一晚？」 我点点头，东东这个小傢伙我很喜欢。 「妈妈，你晚点回来没关系！小姨会带着我的！」东东将他妈赶走。 吃完晚饭，我和东东在客厅玩，他拿着我的pad跟我pk游戏，这傢伙一点都输不起，输了就大声叫唤。 今天愣地那么巧，秦浩也带着西西回来，秦伯母抱着秦浩家的小粉团在那里逗，跟秦浩说：「亏得东东粘着妮妮，否则我还真没时间给你带孩子。周茜呢？」 「跟她小姐妹在逛街！」 「唉！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挑的老婆，你自己看看，什么样子，成天出去逛街，孩子才几个月，就断奶了。你家保姆呢？」秦伯母问。 「我回去的时候，西西躺在床上哭，保姆自己在看电视。我一气之下，把她给开了！只能麻烦妈了！」秦浩话语里有些抱怨。 秦伯母将孩子交到秦伯伯的手里，秦伯伯拍着孩子，东东这个大赖皮，就因为输了，拿起我的pad找上了秦浩说：「舅舅陪我玩，小姨最没劲了！」行了，我又没事儿做了。只能端着茶杯在客厅里看电视，秦浩来了，我又不想留下了。 「妮妮！你也26了！跟梁晓分开后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伯母问我，秦浩还在这里，难道她也想给这个便宜儿子做媒，在她那个儿媳妇还在任上的时候？ 「有在看，暂时也没合适的！慢慢来，不着急！」我看着电视屏幕，转到中央台，准备看新闻联播。 「老邱前两天过来找你伯伯聊天，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把他家老二收地服服帖帖。他想让我找你探个口风。我是看不上那个孩子，但是他偏偏说你在邱康身上时间花地不少，许是你对邱康也有意思。」秦伯母这个惊雷，让我瞬间外焦里嫩。邱康到我那里，刚开始拿他寻开心的成分比较大，后来觉得这个孩子其实也不算太坏，所以就开始让人带带他，但是天地良心，我和他说话的机率，跟我和办公室里其他人说话的机率没有任何差别。 秦浩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他妈说：「妈，邱康是个什么货色！你别乱来！我先走了，还有应酬！」他就这么突兀地走了。 我对着秦伯母笑了笑说：「小邱正在追我们公司的一个外贸的姑娘！」这么一句话，不就让她老人家无话可说了？我纯粹把老邱的臆想当笑话听。 我带着东东上楼，小傢伙很能干，不允许我进浴室给他穿衣服，他自己洗好澡之后就出来了，但是他不觉得这样和一个女生睡在一起不合适吗？显然他没有这个意识。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他看动画片，我拿了本书看。不过才看了两句，东东就开始问我了，为什么奥特曼总是在被打死之前站了起来？我说：「要不然这个电视剧就拍不下去了！」 他说：「不对，那是因为奥特曼死了，怪兽就会破坏地球，破坏了地球我们人类就不存在了！」这都是一个关于持续性的讨论。 东东非常准时，到了九点就哈欠连天，他钻进了被子。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剧，里面帅哥加跑车，富家子都一个调调。我不禁想起了邱二，他就是标准地这个腔调，还喜欢喝洋酒，抱姑娘。都是这些混帐，搞得电视里都是这个铺天盖地地这个味道。亏得这种二世祖还有人为他们哭天抢地的贴上去。老邱难道也是追这种电视剧的？ 正当我看着精彩的电视剧当中插播的广告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我连忙去开门，秦伯母在门口对我说：「妮妮！我和你伯伯带西西去趟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身上很烫。」 我刚想要回答「好！」转念一想，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伯伯发过小中风，不太适合大晚上地去看医生，再说了咱们这里的人民医院，设施不错，大夫却是不怎么滴，要是不行，还要到z市的儿童医院去。这样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来，伯伯身体恐怕吃不消。所以我就说：「伯母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我把东东抱过去，让他跟伯伯一起睡吧？」 「也行！」伯母说：「别抱来抱去把孩子冻着了，我叫老头子过来和他一起睡。等回来，你睡你姐那个房。」我点头，换衣服，她过去叫伯父过来。 我拿着包，带着伯母和孩子开车去市人民医院看急症。儿科急诊室里即便是这个时候，人还是不少。孩子的咳嗽声，哭闹声…… 预检台上拿了体温表，给孩子塞在腋下量体温，小傢伙烧起来之后，喉咙口有些唿噜噜的声音。果然有热度，39度8。挂了号，没想到前面人这么多，急诊还排队。我跟着秦伯母一起等，秦伯母一会儿拿手去探探孩子的额头，她心里很是焦急。
第114页 我打电话给秦浩，接听的时候，听见里面震天响的音乐声，我吼了好几句，他都没听清楚。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把孩子往爸妈那里一扔自己玩的畅快。他挂掉了。我只能打秦伯父的电话，问他可有认识的院领导。他叫我等等，不一会儿，我手机上就有了电话，叫我们到三号诊室那里等着，立刻给我们看。 那个医生一边给孩子看，一边问我：「有没有着凉过？」 我说：「不知道！」 「有没有给她除了母乳或奶粉以外的东西？」 我依旧摇头。他问我：「你这个妈怎么当的？」 伯母忙说：「这不是她妈，这是她小姑！」 「哦！解开衣服，给我看看！」 我帮着秦伯母解开孩子的衣服，可这个时候本来乖巧的小傢伙，大声地哭了起来。弄得我手忙脚乱。医生开了验血单子，我们带着孩子去验血，那针头在小手上一戳，小傢伙又哭了起来。我继续心乱糟糟，给她爸爸打电话索性不接了。真是让人火大，都什么人啊！ 白细胞升高，可能是幼儿急疹。给孩子开了吊瓶，我问了n句，这么小的孩子能打点滴吗？医生被我问地火大了，问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只能去付钱等着给孩子挂水。心里头还是惴惴不安，不是说不能滥用抗生素吗？ 小毛头脑袋上戳了一根针进去，哇啦哇啦乱哭。秦伯母的手抖地慌，我连忙接住将她抱在怀里。我脱下了自己的羽绒衫，给孩子盖上。搂着她在怀里，我对伯母说：「我看着她，你眯一会儿！」我拿出了伯母带的奶瓶，拿着逗逗她，她可能真的是病了，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不动了。小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后，就闭上睡着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秦浩问我：「妮妮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火大地说：「囡囡发高烧了！你怎么电话都不接！」 他那里惊慌地问我：「怎么样了？」 「在人民医院急症室吊水呢！」我说完。 伯母本来就是闭目养神，听见之后睁开眼睛问我：「是秦浩？」我点头。 伯母开始骂人道：「夫妻俩都是没脑子的，秦浩抱孩子过来就没发现孩子烧了？另外一个也是，孩子这么小，不出去上班，就不能安安心心呆在家里……」 西西哭了起来，伯母轻手轻脚地拍着孩子，我问她：「伯母，你为什么对秦浩这么好？他到底不是你亲生的。」 「你们三个，我心里有位子，肯定是秦宜第一、你第二、秦浩第三。不过秦浩也可怜，秦浩他妈生下他，是为了让老秦跟我离婚。可是她等了六年，六年老秦都没跟我离婚，女人的青春就那么点。她耗不起，就找人结婚了。秦浩他妈脾气不好，只要稍有不顺心就打秦浩，来我们那里的时候，秦浩不是很瘦吗？起先我也不喜欢，就是他爷爷奶奶想要个孙子喜欢他。慢慢地我看他也不是那种很野的孩子，想想就没必要那么对他，再后来么，养条狗都会有感情。我渐渐地也就把他当自己养的孩子了！唉！看着他过日子过成这样，我是即心痛，有时候也暗好笑！」这是什么心态，真是矛盾，豪门的好媳妇大概多半如此。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秦浩带着他的太太冲进来急诊间。周茜慌张地从我手里抢过了孩子，我要拉我的衣服，她对我怒目而视，我对她说：「把外套给我，我要走了！」 她看着孩子挂的点滴，质问我：「为什么要给孩子挂水？孩子发烧给她喝点水，热一些的话给点退烧药就可以了！你不知道孩子挂水不好吗？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额头上戳这么大的一针！」 我对着秦浩我此刻的表情应该是讥讽地吧？我说：「行了！我也没怀过孕，生过孩子。因为是别人的孩子，所以我一定要半夜带着她出来看医生！该是你们表达父爱母爱的时候了，反正没听见过小姑爱的！而且还是隔壁的小姑！我走了！」说完我披上衣服，拎起抱，一直抱着孩子的手有些酸麻，我活动了一下。 秦伯母听不下去，对着秦浩说：「浩浩，你老婆说的什么话？妮妮体谅你爸，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跟我一起带着孩子来看病，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带你们的孩子来看，最后落得这么些话，你老婆说的是人话吗？」 「是吗？她那么好心？她不就是想讨好爸爸吗？等着秦浩把我给离了，她好回来！」 我走上去，为了试试那条抱孩子的胳膊是不是能活动自如，所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道：「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下作！」说完我也不管秦伯母，自己直接开了车回到了自己家里。客厅的钟指针刚好是凌晨两点…… 第62章 吃不完,只能找人分享,带回家之后我张阿姨帮我分成了三份,我先提着这些真正地土特产去秦家骗饭吃，秦宜和秦浩都不在。秦伯母看见这些东西非常高兴。立刻亲自下厨捲起袖子开始拾掇起来。 她招来我做助手，一个小时以后有鱼有虾有青菜还有这一碗腊肉小炒。秦伯伯今天准时回家,他看见了一桌子菜,问秦伯母：「今天他们都回来吗？」 秦伯母指了指我说：「妮妮来了！」我笑着拿碗给他盛了一碗饭，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筷子坐下。 秦伯伯依然那么严肃那么自我，他问我：「妮妮！新工厂如何了？」
第115页 「厂房基建已经完成，现在设备转移,和做内部装修！」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话题，现在已经不错了,至少工作上的事情能够一起谈谈。 这个时候门打开，东东飞快地跑了进来，大声叫：「外公、外婆！」孩子一下子就爬到了秦伯伯的腿上，这个时候秦伯伯才绽开了大大的笑脸。秦宜进来对着伯伯、伯母说：「爸、妈，晚上我有事，东东你们带一下！」 秦宜走过来看见我，拍了一下问东东：「你叫小姨了吗？」 东东高兴地叫我：「小姨！妈妈！我今天要跟小姨睡！」好吧，我勾引了别人的老公，哪怕是遥远的未来的老公。 秦伯母笑着问我：「要不妮妮，晚上你留在这里，陪东东一晚？」 我点点头，东东这个小傢伙我很喜欢。 「妈妈，你晚点回来没关系！小姨会带着我的！」东东将他妈赶走。 吃完晚饭，我和东东在客厅玩，他拿着我的pad跟我pk游戏，这傢伙一点都输不起，输了就大声叫唤。 今天愣地那么巧，秦浩也带着西西回来，秦伯母抱着秦浩家的小粉团在那里逗，跟秦浩说：「亏得东东粘着妮妮，否则我还真没时间给你带孩子。周茜呢？」 「跟她小姐妹在逛街！」 「唉！我也不说了，你自己挑的老婆，你自己看看，什么样子，成天出去逛街，孩子才几个月，就断奶了。你家保姆呢？」秦伯母问。 「我回去的时候，西西躺在床上哭，保姆自己在看电视。我一气之下，把她给开了！只能麻烦妈了！」秦浩话语里有些抱怨。 秦伯母将孩子交到秦伯伯的手里，秦伯伯拍着孩子，东东这个大赖皮，就因为输了，拿起我的pad找上了秦浩说：「舅舅陪我玩，小姨最没劲了！」行了，我又没事儿做了。只能端着茶杯在客厅里看电视，秦浩来了，我又不想留下了。 「妮妮！你也26了！跟梁晓分开后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伯母问我，秦浩还在这里，难道她也想给这个便宜儿子做媒，在她那个儿媳妇还在任上的时候？ 「有在看，暂时也没合适的！慢慢来，不着急！」我看着电视屏幕，转到中央台，准备看新闻联播。 「老邱前两天过来找你伯伯聊天，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把他家老二收地服服帖帖。他想让我找你探个口风。我是看不上那个孩子，但是他偏偏说你在邱康身上时间花地不少，许是你对邱康也有意思。」秦伯母这个惊雷，让我瞬间外焦里嫩。邱康到我那里，刚开始拿他寻开心的成分比较大，后来觉得这个孩子其实也不算太坏，所以就开始让人带带他，但是天地良心，我和他说话的机率，跟我和办公室里其他人说话的机率没有任何差别。 秦浩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他妈说：「妈，邱康是个什么货色！你别乱来！我先走了，还有应酬！」他就这么突兀地走了。 我对着秦伯母笑了笑说：「小邱正在追我们公司的一个外贸的姑娘！」这么一句话，不就让她老人家无话可说了？我纯粹把老邱的臆想当笑话听。 我带着东东上楼，小傢伙很能干，不允许我进浴室给他穿衣服，他自己洗好澡之后就出来了，但是他不觉得这样和一个女生睡在一起不合适吗？显然他没有这个意识。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他看动画片，我拿了本书看。不过才看了两句，东东就开始问我了，为什么奥特曼总是在被打死之前站了起来？我说：「要不然这个电视剧就拍不下去了！」 他说：「不对，那是因为奥特曼死了，怪兽就会破坏地球，破坏了地球我们人类就不存在了！」这都是一个关于持续性的讨论。 东东非常准时，到了九点就哈欠连天，他钻进了被子。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剧，里面帅哥加跑车，富家子都一个调调。我不禁想起了邱二，他就是标准地这个腔调，还喜欢喝洋酒，抱姑娘。都是这些混帐，搞得电视里都是这个铺天盖地地这个味道。亏得这种二世祖还有人为他们哭天抢地的贴上去。老邱难道也是追这种电视剧的？ 正当我看着精彩的电视剧当中插播的广告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我连忙去开门，秦伯母在门口对我说：「妮妮！我和你伯伯带西西去趟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身上很烫。」 我刚想要回答「好！」转念一想，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伯伯发过小中风，不太适合大晚上地去看医生，再说了咱们这里的人民医院，设施不错，大夫却是不怎么滴，要是不行，还要到z市的儿童医院去。这样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来，伯伯身体恐怕吃不消。所以我就说：「伯母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我把东东抱过去，让他跟伯伯一起睡吧？」 「也行！」伯母说：「别抱来抱去把孩子冻着了，我叫老头子过来和他一起睡。等回来，你睡你姐那个房。」我点头，换衣服，她过去叫伯父过来。 我拿着包，带着伯母和孩子开车去市人民医院看急症。儿科急诊室里即便是这个时候，人还是不少。孩子的咳嗽声，哭闹声…… 预检台上拿了体温表，给孩子塞在腋下量体温，小傢伙烧起来之后，喉咙口有些唿噜噜的声音。果然有热度，39度8。挂了号，没想到前面人这么多，急诊还排队。我跟着秦伯母一起等，秦伯母一会儿拿手去探探孩子的额头，她心里很是焦急。
第116页 我打电话给秦浩，接听的时候，听见里面震天响的音乐声，我吼了好几句，他都没听清楚。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把孩子往爸妈那里一扔自己玩的畅快。他挂掉了。我只能打秦伯父的电话，问他可有认识的院领导。他叫我等等，不一会儿，我手机上就有了电话，叫我们到三号诊室那里等着，立刻给我们看。 那个医生一边给孩子看，一边问我：「有没有着凉过？」 我说：「不知道！」 「有没有给她除了母乳或奶粉以外的东西？」 我依旧摇头。他问我：「你这个妈怎么当的？」 伯母忙说：「这不是她妈，这是她小姑！」 「哦！解开衣服，给我看看！」 我帮着秦伯母解开孩子的衣服，可这个时候本来乖巧的小傢伙，大声地哭了起来。弄得我手忙脚乱。医生开了验血单子，我们带着孩子去验血，那针头在小手上一戳，小傢伙又哭了起来。我继续心乱糟糟，给她爸爸打电话索性不接了。真是让人火大，都什么人啊！ 白细胞升高，可能是幼儿急疹。给孩子开了吊瓶，我问了n句，这么小的孩子能打点滴吗？医生被我问地火大了，问我：「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只能去付钱等着给孩子挂水。心里头还是惴惴不安，不是说不能滥用抗生素吗？ 小毛头脑袋上戳了一根针进去，哇啦哇啦乱哭。秦伯母的手抖地慌，我连忙接住将她抱在怀里。我脱下了自己的羽绒衫，给孩子盖上。搂着她在怀里，我对伯母说：「我看着她，你眯一会儿！」我拿出了伯母带的奶瓶，拿着逗逗她，她可能真的是病了，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不动了。小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后，就闭上睡着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秦浩问我：「妮妮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火大地说：「囡囡发高烧了！你怎么电话都不接！」 他那里惊慌地问我：「怎么样了？」 「在人民医院急症室吊水呢！」我说完。 伯母本来就是闭目养神，听见之后睁开眼睛问我：「是秦浩？」我点头。 伯母开始骂人道：「夫妻俩都是没脑子的，秦浩抱孩子过来就没发现孩子烧了？另外一个也是，孩子这么小，不出去上班，就不能安安心心呆在家里……」 西西哭了起来，伯母轻手轻脚地拍着孩子，我问她：「伯母，你为什么对秦浩这么好？他到底不是你亲生的。」 「你们三个，我心里有位子，肯定是秦宜第一、你第二、秦浩第三。不过秦浩也可怜，秦浩他妈生下他，是为了让老秦跟我离婚。可是她等了六年，六年老秦都没跟我离婚，女人的青春就那么点。她耗不起，就找人结婚了。秦浩他妈脾气不好，只要稍有不顺心就打秦浩，来我们那里的时候，秦浩不是很瘦吗？起先我也不喜欢，就是他爷爷奶奶想要个孙子喜欢他。慢慢地我看他也不是那种很野的孩子，想想就没必要那么对他，再后来么，养条狗都会有感情。我渐渐地也就把他当自己养的孩子了！唉！看着他过日子过成这样，我是即心痛，有时候也暗好笑！」这是什么心态，真是矛盾，豪门的好媳妇大概多半如此。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秦浩带着他的太太冲进来急诊间。周茜慌张地从我手里抢过了孩子，我要拉我的衣服，她对我怒目而视，我对她说：「把外套给我，我要走了！」 她看着孩子挂的点滴，质问我：「为什么要给孩子挂水？孩子发烧给她喝点水，热一些的话给点退烧药就可以了！你不知道孩子挂水不好吗？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额头上戳这么大的一针！」 我对着秦浩我此刻的表情应该是讥讽地吧？我说：「行了！我也没怀过孕，生过孩子。因为是别人的孩子，所以我一定要半夜带着她出来看医生！该是你们表达父爱母爱的时候了，反正没听见过小姑爱的！而且还是隔壁的小姑！我走了！」说完我披上衣服，拎起抱，一直抱着孩子的手有些酸麻，我活动了一下。 秦伯母听不下去，对着秦浩说：「浩浩，你老婆说的什么话？妮妮体谅你爸，她从被窝里爬起来跟我一起带着孩子来看病，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带你们的孩子来看，最后落得这么些话，你老婆说的是人话吗？」 「是吗？她那么好心？她不就是想讨好爸爸吗？等着秦浩把我给离了，她好回来！」 我走上去，为了试试那条抱孩子的胳膊是不是能活动自如，所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道：「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下作！」说完我也不管秦伯母，自己直接开了车回到了自己家里。客厅的钟指针刚好是凌晨两点…… 第63章 折腾了大半晚上,我睡到了九点才醒来。拿起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还是市委办公室的。我立刻回电过去,刘主任通知我,下月初省经贸委的领导过来参观，叫我做好准备,尤其是新厂那里。叫我下午两点过去详谈。陈宇轩告诉了我们的样品已经运抵cm的测试实验室，这几天就会开始做样品检验。秦浩的那个电话我没去理他。 老闆就是这点好，不用打卡，没人来说你是不是迟到。我刚刚在办公室里坐稳当,才按下手提的电源。邱家老二就跟了进来,顺带将我的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我想找你谈谈！」说完坐在了我对过，我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声音,是秦伯母跟我说的话。我和这货？我的内心在转圈圈,表示否决。
第117页 我正经危坐，表示重视问：「什么事儿？」 他有些拘谨，天知道，这种花花公子也会拘谨吗？他深吸一口气说：「我要追你！」果然如此。 对于这个料想中的答案，我开口说：「这是你爸的意思？」 「我爸妈都是这个意思，他们说了，你能管得住我！」 「我凭什么要管你？」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管我？」 「做生意，送你爸一个人情，但是你爸那里的人情还不足以让我以结婚来送，所以这个事情我听过就算了！」我笑着对他说：「我帮你接了一个项目，等你完成这个项目，就离开我这里吧！」 「我可以做上门女婿！」邱康说，「我爸说我是老二，可以做入赘你们高家！」 「你以为你是猪八戒，我是高慧兰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爸肯定对你说，我有两家厂加上康鑫的股份。你找了我，即便是你老爸的财产一分不给你，你也比你哥多。这个梦就别做了！醒醒吧，可以去做事了！」看着他震惊的神情我觉得自己基本猜中。这种肖想的法子太低级，老邱也不应该让他这个不着调的老二过来执行这个任务，派出老大的话成功率会高些，不过老大结婚了，也是跟一个老闆的独生女儿结婚。 「聪明啊！太好了！你居然能领悟我爸的阴谋！我无法拒绝我爸，到时候他再提出什么都不给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要我去拒绝他？」 「对！」 「我已经拒绝了，我说你正在追一个小姑娘！」我敲击着桌面。 「我爸肯定会想办法让我和小刘断了的！」 「我谢谢他！至少拯救了一个迷途的少女！」 「断了以后他叫我来追你怎么办？」 「你认为我会把你的追求当回事情吗？」我看着电子邮件，回问他。 「所以，我爸要么认为我不认真，要么认为我没本事？」 「嗯，因此，这条路怎么走都走不通，不如好好引入项目，让你爸爸刮目相看！靠实际能力，比靠裙带关系更为可靠些！」说完我打发他走人，希望这个迷茫的少年能够尽快走出迷途。 吃过午饭我去找刘主任，路上接到了秦浩的电话，他说：「妮妮！在干嘛呢？」 「开车！」 「昨天打你电话打不通，不好意思。周茜太过分了！」秦浩在那里说. 「她过分，我已经教训过了！」我一巴掌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够不给她面子了。 「是啊！」他轻笑而温柔地说：「别忘了，明天的开幕剪彩！」 「好的！」 「好好开车！」他嘱咐道，「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去t市！」 「你应该带上你老婆，而不是来接我，我自己开车过去！秦浩，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是我希望你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有婚姻有家庭有孩子的人！我再次警告你，别来惹我，否则新帐老帐咱们一起清算清算！」我说的有些激动，以前我总觉得可能他当初和周茜在一起，周茜追他的成分居多，但是看他现在这样想和我牵扯不清，谁知道他当初是不是主动出击？ 从刘主任那里出来，天色阴沉，冷风灌进脖子里，让我有些瑟瑟发抖。回家整理了衣物，直接到了机场，小城市就是这样，唯一的一班到t市的飞机还是晚上9点半的，我在vip等候室里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秦浩走了进来。我点头致意之后，就开始玩起了自己的pad。飞机延误的正常的，到11点左右登机邀请发出，我踏上飞机，情节狗血，我的位子和他并排。我默不作声地扣好安全带。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我接起了电话，说：「喂！」 「ynne，出问题了！美国那里测试，我们的几个产品在高温下泄露！」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当初出厂测试的时候，几乎已经考虑了很多严苛的环境。 「那怎么办？」 「……」陈宇轩跟我分析了一大堆的东西，这个时候空姐提醒我，飞机要推出。我只能对陈宇轩说：「飞机马上起飞，我回酒店给你打电话！或者太晚了，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你给我电话，我们商量一下！」他挂断，我关闭电源。出了这么件事情，我这一个小时的航程心里就不太平了，陈宇轩说现在怀疑点很多，可每一个环节我们都仔细考虑过的，我在那里皱眉苦想。连空姐问我饮料要什么都没注意，从秦浩手里接过一杯果汁，我喝了一口。 「工厂里不顺？」 「出了点问题，但是不知道在哪里出的！」 「哦！」 「别去多想，已经很晚了，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明天要有个好精神出席剪彩！」他笑了笑，展开毯子给我盖上。 飞机在凌晨抵达t市区，我打开手机就拨通了陈宇轩的电话，陈宇轩说他正在跟美国那里的质量人员沟通，希望能够拿到一手资料以便找出问题。 「宇轩，你让他们停止测试，你明天去申请签证，然后亲自飞一趟cm总部，即便是有问题，我们也要亲自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来的确是我们自己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二来也是显出我们的诚意和对质量的重视。你说呢？」我跟陈宇轩说。 陈宇轩沉吟了一下说：「也好！那我就走一趟！」 「嗯！等我回来再跟你商量，这两天我在t市！可能比较忙，厂里的事情你全权处理！」
第118页 「行！我知道了！」 挂掉陈宇轩的电话，我的行李已经转了出来，秦浩眼明手快，帮我拿了起来拉在了手里。我跟着他走出到达大厅，已经有人等在那里接机。 秦浩帮我拉开了车门，我坐了进去，他绕了过去，从另外一扇门进来坐在了身边，早知道我定然去坐副驾驶座上。再繁忙的城市，凌晨的道路都是空旷的，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一路上我侧着脸看着窗外，并不想搭理他。我尝试过要把他当亲戚看待，但是这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实在无法再平和地对他。 「妮妮！你何必呢？对着我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吗？」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抚摸着额头，太晚了人觉得有些累，不想说话。随便他说什么就是不接那个茬。，我继续看着外面，车子已经下了高速，行进在接到上，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将是那样的旖旎。他的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说：「妮妮！回到我身边！」我甩开他的手，他的脑子是不是烧坏掉了？ 进了酒店，车子到了酒店，我下车，门童帮忙拿下了行李，我跟着进了酒店，开房间，再也没有瞥过他一眼。 半夜进房间，我是累之又累，洗澡之后摆平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家里的样品的事情就入睡了。 酒店的叫醒服务把我唤醒，洗漱之后，我下楼用早餐。我刚拿了食物坐下，秦浩就走了过来在我对过坐下，他抬头看了看我，我俩互不言语之间吃完了这顿沉闷的早饭。 进了房间，我换上了一件浅灰的羊绒毛衣，下面一条黑色包臀裙，外面套了一件中长的黑色大衣。搭了一条玫红色的戒指绒围巾，一双同色高跟鞋。拿起一个编织羊皮包，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两年前差异巨大的是整体的气质，什么时候变得有些不可亲近了？ 到达广场，开业典礼弄得十足隆重商界名流，本地官员均有出席。我躲开了秦浩安排在他身边的位子，在一个胖乎乎的餐饮连锁老闆旁边站好，我拿起金剪将红绸剪断。断了就是断了，他那些动作我自然知道，如同这红绸…… 当晚在我们入住的酒店里，秦浩宴请了这些贵宾。我和他作为康鑫的高管一起招待这些人，衣香鬓影，杯盏交错之间，我看着前面和人寒暄的秦浩。难道这就是他想要制造的效果？ 「高总，最近如何？」遇到了老熟人，可不是吗？老张也是地产界人士。 我点点头说：「蒙你老兄照顾，还不错！」 「我听人说，你那里来了个年轻的帅哥副总？」老张问我。 我点头道：「嗯！从gt挖过来的，之前是我们光明的顾问。」 「泵阀厂现在生意怎么样？」 「能有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个半死不会的样子，我先拿来唬弄唬弄老外！」没有人喜欢听自己甩掉的东西，如今有了很大的起色，所以我顺着他的心回答。 有人请老张介绍，我跟他们一起聊天，他们都对秦浩贊口不绝说他确实是这一代里面有冲劲和闯进的一个年轻人，执掌康鑫，也是老秦没有选错人。哈哈，老秦能有几个候选人，总共不过两个，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幸运了。秦浩和秦宜各有特点，一个冲劲十足，一个细緻稳健。两人如汽车的油门和剎车，缺一不可。 秦浩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他叫我过去。我跟了他过去，原来是我们都认识的一位世伯在那里。记得那时候，这位世伯看见我们一次，就打趣我们一次。这次却是人是物非，我跟他打招唿，他说：「秦浩跟我说了，你接手了光明，现在还有扩大的趋势！老高总跟我抱怨没有个儿子，现在看来女儿也不差吗？」 这些客套话，你来我往也是正常。几句之后他唏嘘不已道：「老高生前最满意的就是秦浩这个女婿，如今……」 「身不由己，感情更是强扭不得！李伯伯可见过秦浩哥的女儿，粉粉嫩嫩很可爱！要不伯伯包个红包给小西西？做压岁钱？」 我伸出手来问他要，他轻拍了一下我的手道：「还是这么淘气！」 我轻笑地对着秦浩说：「西西的红包一半是我的！」 秦浩笑着说：「以后西西的压岁钱全部你管！」 李伯伯看了看我俩，好似瞭然了一般道：「兜兜转转之后，终究还是回到了最初！不错！不错」 我忙说：「伯伯不要瞎说！」 「无所谓的，女孩子要学会谅解，要学会看长远！」 「……」我终究没有辩白。 和李伯伯说了几句，又去招唿其他客人，席间总有人起闹要我喝酒，秦浩为我挡了不少。他与我看上去真是一搭一档，配合无间，直到酒终人散！ 第64章 一天下来,早上剪彩，中午吃饭,下午巡视商场，晚上宴客。比平时何止累了几倍？我一进房间，立刻脱了衣服洗澡。洗完澡,冬日干燥，我拿了一支乳液正在细緻的抹遍全身。此刻门铃响起,我套上了睡衣,穿上浴袍走了出去,开来一条门缝，看见秦浩已经换了衣服站在那里。刚才的酒醉模样一扫而空。 隔着门缝我问：「有事吗？」 「不请我进去吗？」他嘴角带着丝愉悦说。 我看着耷拉在门缝之间的链子,看了看他说：「有什么事情楼下说，我换衣服！你先去大堂等？」说完将门关上。快速地换衣服。
第119页 等我拉开门,秦浩没有离开，他在门口有些不高兴说：「你需要这么防备我吗？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少吗？」 我挑起嘴角笑着说道：「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你还是单身的时候我们同室相处尚且有限，更何况你是有妇之夫。」 我往电梯方向走去，在仅有两个人的电梯里，秦浩过来搂住我。我推开他说：「秦浩，保持距离。明白自己的身份很重要！」 「什么身份？」 「已婚男人！」 「你的道德感强烈地犹如封建社会的贞洁烈女！」 「有点道德，总比没道德地强！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比不知道的要好！」 电梯到达底楼，我率先走出去。到了大堂吧坐下，叫了一壶花茶。秦浩要在我身边坐下，我指指对过的位子。 他叫了一杯咖啡，他说：「妮妮！你何必这样防着我？」 「咱们分手了，有关系也不过是亲戚，或者是老一辈的关系，或者就是康鑫的股东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容不下一丝暧昧！」 他坐下调整了一个舒适地座位说：「妮妮！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投资可以错误，婚姻也可能会错误。其实，反过来想想，如果当初没有周茜，我和你结婚，也许到了四五十岁，我也会出轨，对你的伤害更大。其实，那无关乎爱与不爱，仅仅是寻找新鲜感。但是有了我和周茜的这段婚姻，让我思考了很多。周茜的热情让我迷失了方向，可真到了生活在一起，我才发现不同环境下长大的人，会有那么大的差异，我有时候几乎无法理解她的想法。我知道我错了，这个投资错误了，那就要立刻止损。好在损失还不大！你还在！」他伸手过来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里。 他的长篇大论一句句地进了我的脑子。我觉得怎么那么稀奇？这里的逻辑让我有些混乱，我在不在，与他有没有机会相关吗？ 「秦浩，现在虽然是夜里，但是咱们都没睡着！」我将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道。 「妮妮，你不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人，何必这样勉强自己？你不觉得累吗？回到过去，不挺好？」他温柔地嘆息。 「我怎么勉强自己了？我做的是自己的事业！我觉得很不错！」我淡淡地笑了。 「男人外出赚钱，女人相夫教子这才是主流的价值观。女人太有事业心不好，事业心重了，必然会靠其他男人，女人男性朋友一多，时间长了对自己对家庭都不是好事。真的，回到过去，做回那个纯真的女孩子！」他的言语温柔，可惜那些话让我听着刺耳。 「一样上的大学，一样做的事情，思路清爽，做事利索，现在又不是以前那种靠力气干活的，凭什么要靠男人。即便有一些男性朋友，我行得正，坐得稳。怎么就时间长了对自己和家庭都不好了？如果纯真是愚蠢好骗的意思，那就没必要回去了！」我直视他问。 「女人的眼光决定了，看事情要比男人的短浅，这是女人的弱项。女人的工作，男人都可以代替，男人的工作很多劳心劳力的，女人做不了，短时间可能行，时间长一点，就受不了了。用笔头算算数字，这方面比男人利索。女人学习能力比男人强，实际操作能力不如男人。男人关心的是大环境，而女人关心的是家庭，外出做事真的很勉强，劳心劳力何必呢？。当然周茜只关心lv什么时候上新款！」他说出的这个理论让我吃惊，这个是秦浩吗？这一年他在想什么？ 我不愿意再看他，直接看窗外道：「是吗？你是这么说你的妻子吗？」 「并非单单是他，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承认自己的弱点，扬长避短，不要再执拗了！」他继续劝我。 我冷笑问道：「你的意思里，女人不适合有自己的事业？」 「女人的事业就是经营自己的家庭。」 「如果在外就是等于潜规则，就是等于会出轨，就是等于那身体换事业？」 「至少大部分女人都是如此，但是妮妮，你没必要如此！你真心问自己一句，是要家庭还是事业？」他问我。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强烈的优越感？就因为多了只鸟？ 我对他笑了笑答道：「我要家庭或者要事业都与你无关！秦浩你让我刮目相看！」 「妮妮！我已经后悔过一次，我希望能够回到我们的最初！」 「改变地了你是二婚头吗？改变得了，你的出轨吗？改变地了你有孩子吗？改变地了你内心对女人的不尊重吗？」我一连问了几句。 「妮妮！你阅歷太少，所以才无法理解我说的话！我期待着你永远不要有机会理解那些话，成长需要付出代价，我不希望你去经歷那些东西！」 「秦浩，我经歷的还少吗？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事情还少吗？有什么我自己担待着。」 「妮妮，真相很残酷！你看看我，看看梁晓，看看邱老二，你比较一下就知道了！你不稀罕二婚头，梁晓不是二婚头？你明明知道，却还和他谈？邱家老二没有结婚，但是他玩起女人不是一个两个，有些东西说出来我真怕脏了你耳朵。包括我，这三个人，代表的不是咱们这个圈子？至少我除了周茜，没有乱来过，至少我能保证以后对你一心一意，他们能吗？」 「呦呵，这世界上除了你们三个就没男人了？」 「你生活的这个圈子，就是这个样子！而圈外的人进来有几个人能适应的？我和周茜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门当户对比什么都重要。」他还在说服我。
第120页 「如果是和周茜的思考，那么不妨用在你们夫妻关系的改善上！如果你觉得跟周茜无法继续了，你离婚也行，反正肯定又是个钻石王老五。到时候你去找愿意给你相夫教子的女人结婚，这样的女人从南门可以一直排到北门的护城河。或者现在流行富家子找女星，你的事业蒸蒸日上，找个漂亮的女明星也不错。」我笑着喝了一口茶，玫瑰的香气在口腔内散开。 「妮妮！别像我一样，犯错！错过了最适合自己的，以后也许永远都不能遇见了。」 「你的意思，你是打这灯笼也找不到的好老公，顺带还会赠送一个女儿，当然很多人会高兴做这个现成便宜妈！」我拿起一颗开心果，拨开，将里面绿白色的果肉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秦浩，你不是来找我剪彩，而是支开你老婆，然后来对我表白？你看我多笨啊？到现在才悟到。」这个当口，我咽下了下半句没有说出来，「一如当初你和周茜在一起。」这话如果出口，就显得我还有恨意，人家就会当成没有恨那里来的爱。 秦浩几乎没有对我凶过，他一惯温柔。现在他继续如此，说：「妮妮，现实些！」 「我挺现实！倒是你，去年这个时候，你为了她喝的烂醉，第二天狂奔回来在一起，那时候真的很浪漫，转眼不过一年的时间，你就判定夫妻俩的感情消磨到了尽头，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按照周茜的性格，她知道你是跟我一起过来的吗？」 「她知道！」 我已经吃饱，靠在椅背里跟他说：「秦浩，哀大莫过于心死！周茜，一直是如同一个女战士一样在捍卫她的婚姻。如今，我和你同行，她却没有跟过来。你不觉得她已经开始心冷了吗？不管她如何闹腾！但是她爱你是不争的事实，你没有给她足够的信心也是不争的事实！我总觉得你不珍惜当下，我和你谈的时候，你没珍惜过我。而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有珍惜她。这是你最大的不切实际！你的性格里争强好胜，尤其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在商业决策上这是有野心。但是在婚姻上，这是什么？不忠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哀大莫过于心死？为了你们姊妹俩得了一个手镯，她拿了个胸针。就跟我闹了半宿，说我妈偏心。她爱我，会计较这些……你不在其中，并不知道这些。」 我说东他偏偏要想西，我实在不愿意听下去：「我无意于知道你们夫妻俩的那些事儿！我对你，秦浩，我已经被放出了笼子，不可能再回去了！你死心吧！」太累了，我站了起来，招来了服务生，签单离开。 今天让我真正的跟秦浩交流了一回，明白了曾经的那个秦浩，只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个人罢了，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俗了又俗的生意人而已，仅仅是皮相稍微好了些。 第二天，我踏上了去b市的列车，去见了罗琦。半个月之后的她精神状态不错，她跟我说：「我不知道我爸是什么想法，居然来求我妈原谅他。其实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的说法是要跟我妈离婚，但是他以后还会照顾我妈。这不是大小老婆吗？他凭什么？而我妈居然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对罗琦的悲哀感同身受！这就是现实吗？男人犯错的成本真的太低，低得只要摇尾乞怜两下，就简单地被原谅？所以他们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所以秦浩才有了那个理论？是我要求太高了？ 第65章 我直接飞s市，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安排车子来接。再怎么烦闷,这些事情对于我终究不是主流,我不该太过于花心思。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还是做好每一天的活比较实际。 踏进工厂,陈宇轩正在现场跟工程和质量一起查找原因，我过去问他可有什么头绪，他说：「我们这里测试出来都是好的！真的没头绪！」 这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是不是老外根本不想让我们生产所以才给出这样的结果。压根是找茬？这个真的不无可能。但是,事实或者真相还是需要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我问：「你什么时候去？」 「昨天拿到的邀请函,马上就去了！估计要个一周。」他说。我和他边说边走进办公室。 在我的办公室坐下,他看见我的行李箱问：「直接过来的？」 「嗯，刚出席了一个开业典礼。」我淡淡地笑了下,对于那个有圈套的开业典礼,我真的不想多说什么。 他问了一句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我最近在想一件事情，可不可提出这样一个理念？」 我示意他说下去。他继续道：「就是，每个人都可以是销售，让客户来了不再离开！」 「具体内容？」 「精神面貌，专业素质与现场状况！」 「泵阀厂的老员工，有个特点，不管有能力还是没能力，都老三老四，以为缺了他工厂就转不起来。但是从骨子里他们对于这家公司是有感情的，但是随着国企改制到合资如今被卖给你这样的私人老闆。每一步他们都有落差所以，平时就看上去懒懒散散，没有劲！消沉的气势，让来访的客户未必能看出来，但是肯定能感受到。」他说的，我同意，我也有感受到那种无所谓，关我什么事的感觉。 「那怎么办呢？」 「这个也不是我的擅长，不是在找hr经理吗？是不是也让猎头从大公司挖一个过来？」他问我。
第121页 我点头说：「行啊！的确气势非常重要。」 「专业素养的提高反而不难，我已经打算过了，每周五下午，我们都会开一个滚动的学习班，讲解我们工厂的产品知识、材料知识和业务流程。不仅是让他们做正确的事，也是让他们在有客人来的时候，客人不是仅仅在我们的带领下参观，而是到一个工站由那个工站的小组长自己来说自己的工作内容。而且言之有物！」 我也同意，他又继续说：「现场状况其实最好办，以前gt的工厂好面子，三个月做一次地板刷一次墙。走进工厂，永远是干净整洁，如全新的一样。我们是重工业，天天叉车开来开去，里面的地面时间长了黑黑的一道道痕迹，还会出现油污，东一块洗一块。很难看！其实客人进来的第一眼，如果干净整洁，印象分已经上去了！」 「好啊！不过这个频率，钱花起来不少吧？」 「这个是肯定的！如果想做高端的，就拿出那个气派来，还记得冠成吗？」我点头，他说：「冠成在这个上面也花了不少心思。」 「这个你决定，我没啥意见！」我表态，既然是他在管，只要不是离谱的想法，我都支持。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要往外走，我问他：「不是又是猎头吧？」他摇头，又不往外了。直接坐在我对面，讲电话说：「妈，我在工作呢！有什么晚上说不行吗？」 他的山寨手机漏音厉害，电话那头说：「忠忠，人家等你回话呢？你要是满意咱们就下定头钱了！」 「妈我再想想好吗？这不是小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忠忠，咱们家穷，你看看乔莉都不肯跟你！s市的姑娘个个……，你不会是看上高小姐了吧，咱们压根配不上人家……」当电话那头高小姐出来，我看见陈宇轩微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尤其是我笑看着他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又要往外走。我抿着嘴不出声，指指他一定要他坐下。他无奈只得坐下。他妈还在那里逼着他给答案，但是他支支吾吾不肯给。哈哈，笑死我了！他妈还说自己得了那个病，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死前看见他结婚。他最后简单略有些尴尬地说：「妈，我正上班呢！真的没空跟你说！」 「春节回去相亲了？」我已经猜了个大概：「怎么样？满意吗？」 他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说，估计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无所谓满不满意，只是我们俩家条件相称而已！」 「说出来听听，我帮你参考参考？」 「这个事情和工作无关，咱们先说工作行不？」他转移话题，虽然我老大不乐意，好奇心已经如夏天的杂草一样疯长，但是不得不说他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继续工作吧！ 到了五点下班，陈宇轩半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但是我几天在外，觉得有些疲累。所以进他的办公室叫他说：「下班了！我没车，你开我回去！」 「稍等，还有一点数据看一下，马上就好！」他这么说了，我拎着包大喇喇地坐在他对过，看他好意思让老闆等多久。果然，五分钟之后，他将手提收了起来放进背包，站起来说：「咱们走吧！」大步踏出来，拉过我的行李箱往外走。 我拉开他的车门坐进副驾驶座，他帮我放好行李之后，上来开车，等车驶离厂区，我问他：「现在好说了吧？相亲相得怎么样？」 「你怎么也这么八啊？」 「女人就是八的啊？我尤其八！」一跌到底，看你还有什么话讲。 他开着车跟我说：「春节回去这么些天，除了走亲戚，几乎每天赶场相亲！」 「呵呵！有这么多的货源？」我问道。 他无奈地笑道：「我妈帮我早早排定了计划，能不多吗？」 「不过，貌似有你满意的对象了？你妈说要下什么定头钱，是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无所谓满意，只是差不多而已！」他看着前方一本正经地说。 我问他：「什么叫差不多？太抽象了，到底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吗！干嘛啦？你自己说说咱俩算不算朋友？按照女的**，你算是我的闺蜜。按照男的思路，我也算是你的哥们吧？有啥好隐瞒的？」 「受不了你了！」他笑出声来，道：「相亲里有个小姑娘满清秀，人也不错。我妈也排摸过他们家的家庭情况，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也都和我家一样在家务农。和我家隔了一个山头，离得也不算远……」 「我对地理位子不感兴趣，就小姑娘本身，你说说！个人情况讲详细点！」工作的时候挺会抓重点，这个时候怎么尽扯些没用的话。 「23岁，高中毕业，在s市隔壁的k市一家电子厂做。报告完毕，我知道的就这些！」一句话，还是非常短的一句话就概括了，就这样的人就要下定金了？ 「宇轩，你的j大毕业的吧？」 「怎么，老闆要怀疑我的学歷造假吗？」 「嗯！我深刻怀疑！你j大毕业的，好歹骨子里都很骄傲的，怎么会考虑要一个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做妻子，多少二本毕业或者大专毕业总是要的吧？还有电子厂，我知道说这话可能刻薄了些，但是你知道那种电子厂，这些女孩子就排排坐在那里机械地，不用脑子地重复做一样的事情。你觉得她跟你能有共同语言？说吧？你们俩一共在一起说了几句话？不超过10句。第一句你叫什么？第二句你在哪里工作？第三句，工资多少？……这种，用膝盖想想都跟你不配的，你居然还在考虑？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们真的很熟悉，所以我说话也没有什么好顾忌。
第122页 他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好似有些无语又不得不说道：「小高同学，你知道我具体的情况吗？」 「我怎么不知道？j大毕业，在世界500强做了3年就升了经理，目前在一家民企任副总，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人不能没有自信心，我提醒他的优秀。 他嘆了口气说道：「我妈二十岁嫁人，生下了我哥我姐，二十八岁她前夫死了。我爸家里穷，我爷爷早死，我爸拉拔着我两个叔叔长大，错过了结婚年龄，他出去给人搭脚手架的时候摔断了腿，没钱治，落下了残疾。三十四岁的时候，找了我妈。因为我妈一个寡妇养不活两个孩子，后来生下了我。我爸就靠着一点福利工资，和在家给人做竹器，编篮子赚的那点钱，养活三个孩子。我上小学，我哥二十岁，要成家，但是他们家里就两间泥墙的茅草屋。我爸给他盖房子，欠下了两万块。我哥结婚但是给不出彩礼，最后拿着我姐的彩礼，结的婚。为了我哥，把我姐给卖了。我姐夫是个二十八岁的老实人，跟我姐姐相差了整整十岁。为了我哥结婚，欠下的债到我高中毕业都没有还清……」 他高中班主任对他很好，为他出掉了高中的学费，所以他认了班主任做干爸。大学全靠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等毕业出来的头几年，s市区物价贵，房租也贵，自然没有多少富余，等后来他工资涨了上去，就还贷款。接着还家里的债务，所以他手头几乎没有多余的钱。直到他妈生病，他妈居然因为n年没进过医院，所以连农村的合作医疗，一年就一百多块钱的费用都不愿意交。大病来袭，所有费用全部自负，他又背起了一身债。难怪他有连房租都付不出的时候。 他又嘆息一声说：「所以公司里说想跟我解除合同，我一想这么些年也能拿十几万赔偿，刚好可以让我把债给还清了。我也没觉得如何？背上没有债务的日子还真是一身轻松！回去过了个把月，我把宅基地重建申请给打了下来，想等工作落实了。把房子翻建一下，也让两个老的住地舒服些！造房子，我妈的医药费，这些费用一算下来，我每个月还能多几个子儿？幸亏你帮我免了房租，唉……」 「你哥呢？我听下来，除了你妈生病，就你哥身上花的钱最多，为什么所有的债务都是你来承担？所有你妈的治疗费用都是你来？这不合理！」 「什么合理不合理，他不肯出，你有什么办法？上门来要债总是跟我爸妈要，我妈生了病，他不管，我能不管吗？」前面下高速，他从etc的口子出去之后继续：「我嫂子更是门精，要从她的手里扣出一分钱，比登天还难……」 出了高速，车子就开始行进缓慢了，所以他说，他每天喜欢做的晚些走人，避开高峰，并非他勤奋要买一送一。我干干地笑了笑，听了他们家的具体情况，再好笑的笑话我都无法笑出来了，我提议找家餐馆先餵饱肚子再说。 第66章 坐定之后,他说：「等下车子你开！我喝上两杯！」我点头。拿来了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菜没上,酒先来,我给他倒上,他喝了一口。想来这些天被他妈追地也苦闷,他喝了两口之后冷菜上来,我夹了一筷子凉拌金线莲，在嘴里嚼动。 他索性开始说开了，我这两天怎么都在听男人倾诉？他说：「在大学里，我每天打三两饭,配着食堂里免费提供的汤过日子，一般我都希望早点过去。凭着本事还能打捞出一些有内容的东西。没想到有人跟我有共同的爱好！」 「乔莉！」我猜,他点头：「是的！我看见一个干瘦的姑娘也会这么干！这个没什么光彩的,我们也心照不宣。后来我在校图书馆打工的时候见到了她，也许是相似的经歷让我们有了一种相互怜惜的感觉，之后就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其实我满憧憬着以后咱们俩打拼着建立小家庭。可现实就是现实，跨出校园。相对地女孩子选择也多一些，这个社会对女孩子要求的家庭责任不是在自己娘家而是在结婚后的夫家。她给了我三年，希望我能够自由，能够将家里的责任减轻，但是……」但是在他以为即将还清债务的时候，乔莉已经有了新的方向，她无法再等待。所以他那天晚上并没有对那个要求陪着去打不是他的胎的女人暴怒，而是仅仅拒绝。当然结果是当他以为要脱出枷锁，他妈的病又将他打回原形。 他又喝下一口酒，我替他夹了一块排骨过去。我问他：「为什么不考虑这里的女孩子？比如公司里那些管外销单的女孩子都挺好的，本地人拆迁之后都有几套房，你也没有了买房的压力！」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今天的确话多了些，他继续说道：「电视里演的那些凤凰男，都演出了形，但是没有那种神。将乡下老家的那些人演地那么愚昧，那么贪婪。可没有人知道，他们也曾经淳朴过，他们也曾经给过那个人无私的帮助。你说如果我干爸要我来养老，假设电视里演的话，是不是又是一个穷而且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无赖亲戚进城了？实际上呢？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如果是我，我也无法拒绝啊！没有人不想自己幸福，不想着好好和媳妇过日子。但是欠下的太多，还不清！这个时候就要女方一起来还，可能他认为是夫妻一体的。但是承受恩惠的是那个男的，凭什么要女孩子跟你一样来吃苦？甚至凭什么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钱来为女婿还债？种种问题就会出现，最后再多的情分也就淡了。所以我连想都不敢想！」
第123页 我唿出一口气也觉得难办，顺便赞扬了他说：「你真是一个形神兼备的好凤凰男！」 他被我说的有些哭笑不得，估计话匣子打开了所以收不住道：「因此上，如果像乔莉这样和我同样境况的女孩子都不愿意一起走下去的话，找一个学歷不高，收入不高老实本分的女人，一起过，也就是个可行性很大的方案了。而且是老家一个地方的，她也比较容易理解。说的更自私一些，就凭她的条件，能找一个月薪三四千的男人和她一起，紧紧巴巴过一辈子就可以了。但是找了我，熬过这些年，也许还有好日子过。」 「然后等你人到中年，四十来岁，功成名就的时候。参加一个晚宴，发现自己的妻子穿件晚礼服都会被裙子绊倒，这个时候你苦恼，郁闷。觉得她和你根本就不相配。那个时候小心肝就开始活动了，然后找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变成了小三，而那个黄脸婆妻子理所当然地成了下堂妇？」顺着他的逻辑我开始变得犀利。 「是啊！我的牺牲也许是一时的，但是她的牺牲可能是一世。有可能没到四十岁以后因为仅仅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生完孩子完成任务，我就把她扔老家了，跟她可能连性生活都没有，她就为我服侍父母终老，然后守一世活寡，唯一的好处是等我经济宽裕了，可以拿点钱让她补贴家人。但是家里那边的人还觉得她过的很不错，因为有钱花……叫我做这样的混蛋男人，我做得下去吗我？我妈觉得凑合可以做夫妻，我姐已经凑合了，难道我还凑合？可不凑合怎么办？这次我回去，她就一直拿着自己的病跟我说，希望能够在死之前看到孙子。你也知道她那个病，2年的復发高达46%。我也已经虚岁29了，在我们那里我已经算是年纪不小了，她说的都是正理，唉……我不想就那么浪费了自己还浪费别人。」原来他看的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也的确复杂。 「拖个三年能行吗？那时候，你也就三十出头，你也挺俭省的，一年到手二十五万的话，毕竟房租和车子都是厂里的费用。二十万能省下来，你妈接下去只是维持，没有合作医疗，一年花个四五万也就差不多了。盖新房子，可能要个三四十万。这个就要花上两年的积蓄了……」我在那里盘算。 他喝酒吃菜，听我算了之后摇头道：「ynne，没有婚房，好好的女孩子谁能嫁给你？现在除了房子还要车子。就这里s市郊区，已经上万一平米了，百来万的一套房子，车子就算是公司的。等三年我家里房子搞定，我连个首付能不能付得出来还是个问题。我算过了，我能有自由，基本上三十五岁以后。但是我父母是不可能让我等，咱们那里也有风俗，我爸毕竟只有我一个孩子，虽然嘴上不如我妈说的多，他心里肯定比我妈还着急。不说了，不说这些了！说了也难受。这个事情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回去的路上，他靠在汽车座位里显得整个人很疲累。他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疲累，不过谁被这么多的东西压着要是不觉得累，肯定就不是个人了。我和他回到了家门口，打开房门之前我对他说：「别多想！像咱们公司一样困难是重重的，但是解决困难的方法总是比困难本身更多，你说呢？」 他纾解出一口气道：「好！听你的！先睡一觉准备去美国！那些事情等我解决了咱们产品的问题再说。」 安慰了他我倒是睡不着了，想想凭着他一步步走进那个不是围城也不是陷阱，我也不好形容那是个什么，反正那样对于他来说一辈子就会有很大的缺憾。但是反过来一想，就是人家找个相配的小姑娘，指不定人到中年也会出轨。毕竟前车之鑑多不胜数，我为他操这份心做什么？ 说不想操心，出去那么多天，本来应该倒床就睡的我，一夜未眠。第二天他来找我，我不好意思跟他说，因为他的话我一宿没合眼，就说：「昨天那个菜是不是不新鲜，我吃的有些拉肚子，今天脚里没力气，我在家休息一天。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把他打发走，让他好好干活去。 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电视里还真的在演什么凤凰男的，那个男人真欠揍。如果将他代入小陈……不可想像！ 坐了一会儿，我又爬上床，这回倒是迷迷煳煳睡着了，但是梦里颠来倒去地不停做梦，等我醒来我只记得梦里跟人吵架：「房子算什么，我们家多的就是房子！」我什么时候是这么没涵养且嚣张的一个人？难道梦里反应的是我的本性？钟点工阿姨来打扫卫生，看我呆愣愣的躺靠在沙发里，她还当我不舒服了，问我怎么样？我跳起来说：「没事！」 拿起手抓包，往外走。走过两条马路，到了菜市场里，银色的带鱼很新鲜，虾也不错…… 回家的路上，电话震动，是陈宇轩打来的，他问我：「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儿，你早点回来！晚上我请你吃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记得提前下班！」有了解决方案，总是值得庆贺的。 他还果真早回了，他敲门进来看我：「你肚子好了？」 「好了！」 「没事了？」 「没事儿！」 「看起来也没什么，那今天就是旷工喽？」 「是啊！特权阶级，不是吗？」 他认同之后跟着我进来，我说：「昨天的饭吃的够难受，今天换个心情吃饭如何？」
第124页 「你别在意，我就是昨天发泄一下，今天心情已经换了。」他坐下，拿起我茶几上的苹果啃了起来。好吧，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心里状态良好吗！ 他站起来到餐厅，查看了一下在桌上已经摆着的菜之后道：「我如何确认这是出自你的手艺？而不是钟点工阿姨之手？」 「你这是怀疑我？」我斜着眼，威胁地看着他。 他呵呵一笑说：「无图无真相！」 我嗔怪道：「爱吃不吃！」说完进厨房将蹲着的鱼汤端了出来道：「我就三把斧，你就凑合些！」 我又拿了骨盘给他，他已经开始吃起带鱼来。他说：「味道不错！」 「谢谢赏光啊！」 吃了几口饭，我尝试着提起话题道：「你昨天说的事儿，我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听过就拉倒了，这个事情随便它去了！我自己会解决！」他一口否决，不说要继续听下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好歹听过了再拒绝，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吗？」我脸寒了下来，毕竟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实在不够尊重我的想法。 他抬头说：「你是认真的？」 「嗯！我是真想帮你！」 「ynne，人情债不好偿，你哪一次帮我不是雪中送炭，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我来吧！真的不好再麻烦你！」 「宇轩，我再问你一句！当我是兄弟吗？当我是兄弟就听我把话说完！」我盯着他看。 他点头，不再说话。我说：「你现在手头还有多少钱？」 「大概六七万！」 「公积金呢？」 「里面七万多一点！」 「这样，康鑫在这里开发了几个楼盘，就这里城区的价格市面上大概在1万左右，我内部去拿的话可以打个8折。这样的话大概8千一平米，你也别买大的就80-90的中等户型……」 「即便是打折，我也不够首付！再说……」他打断我，又被我打断：「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最后我们再商量行吗？」 他点头之后我又继续：「一套房子70-80万，首付我借给你，公积金和商业贷款你足额贷，二十年的话……你等于一分钱都不用出，就先将房子买下来。你一个月需要支付的也不过是四五千……我跟你说，我好歹是房企的股东，不骗你，房价还会涨。这个时候买了，也许不用三年你再转手，还能购入新房，到时候买个一百二三十平米，就到位了。有了房子，你才好吊小姑娘吗！你相貌不错，人品也不差，最主要还有副总这个头衔，过三年如果你跳槽，估计到别的地方还能捞个总经理噹噹。其实，你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了！对吧？」 他停在了那里，我不再言语，想听他的意见，他摇头说：「我还是缓缓吧！」 「别缓了！你爹妈的房子倒是可以考虑建的小一点，但是这套房子一定要买好，关系到你自己的未来，有了房子，人家就不拿你当空手套白狼的凤凰男了。你即便是不喜欢这里的小姑娘，找一个大学毕业，至少和你学歷学识相当的女孩子总是有机会了吧？就这样，说定了这个周六周日我不回去，陪你去几个楼盘转转，我给你做参考！」他一拖就拖过去了，我是知道的康鑫内部开会，这个楼盘那个楼盘个个要涨。 「等我美国回来再说？」 「赶紧地！别回来不回来，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你光明的未来，我替你决定了！」虽然说的好似铁板钉丁，但是我还是用询问的眼神看他。在我看了他很久，他把一根排骨啃完，放下骨头之后，点了点头。真是矫情！我展开了笑容，对着他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之后，好似感觉到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不合适，又别扭的转过头去。 第67章 作为集团的副总，我带着陈宇轩视察了康鑫在本地开发的几个楼盘。陈宇轩一听价格就想跑,见鬼的,康鑫的价格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比市场价格贵了？这么条小水沟,种了几棵倒垂杨柳就算是亲水了而且还是紧邻绿地,天然氧吧！这个也太水了吧？< < 两个楼盘还没开盘,两个已经开盘了。在s市郊区的三个地方,我挑中了一个还在建没开盘的和一个已经开盘销售的两个高层电梯房。一个85个平米,一个96平米。实际上我看中的是和那个85平米一个小区的，一套130平米的房。但陈宇轩实在不愿意下手,我也就不勉强了。最后他还是决定买了最小的那套，不过好在小区环境不错,而且离公司也比较近。< < 我打电话给秦浩要他特批这个价格，他问我：「你自己要的话，也太小了些！如果是朋友的话，这个价格未免也太低了，不好卖啊！」< < 我在电话里跟他说：「一般的朋友就直接按照内部价给了，特别要好的朋友。你不批也得批！」< 「行啊！你叫人给我些个邮件，我批掉！」< < 我行动迅捷，在他去美国前所有手续都帮他办了。我希望房子问题解决了，能让他的行情转好。我也怕自己是一厢情愿所以找了几乎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越俎代庖了？」< 「其实你就是喜欢帮人样样都考虑好，喜欢给人张罗！」< 「什么意思？」< 「如果你做总务，会是最好的总务！如果你做总管，基本上能到达李莲英的级别！」
第125页 < 我恨不得脱下鞋子抽他，但是这不是我们这种淑女能做出来的，所以我网上找了个段子膈应他。< < 以前，有个地主有很多地，找了很多长工干活，地主给长工们盖了一批团结楼住着，一天，地主的谋士对地主说：东家，长工们这几年手上有点钱了，他们住你的房子，每月交租子，不划算，反正他们永远住下去，你干脆把房子卖给他们起个名堂叫做——公房卖！告诉他们房子永远归他们了，可以把他们这几年攒的钱收回来，地主说：不错，那租金怎么办？谋士说：照收不误，起个日本名儿，叫物业费！地主很快实行了，赚了好多钱，长工们那个高兴啊！< 过了几年，地主的村子发展成城镇了，有钱人越来越多，没地方住，谋士对地主说：东家，长工们这几年手上又有钱了，咱们给他们盖新房子，起个名堂叫做旧城改造，他们把手上的钱给我们，我们拆了房子盖新的，叫他们再买回去，可以多盖一些卖给别人，地主又实行了，这次，有些长工们不高兴了，地主的家丁派上用途了，长工们打掉牙只好往肚子里咽，地主又赚了好多钱。< < 虽然，这个段子是暗讽现在时事，但是用在我俩身上何尝不是很贴切。他看了之后故作愤慨道：「我上当了！」我则是哈哈大笑，以表示自己老奸巨猾。< < 他说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管闲事，我想想也真是。春妮姑娘要小升初了，我们n市区有两个民办中学非常出色。但是按照春妮的分数，上是能上，不过进去之后在班级里可能会处于中下游，我就开始留意这方面的信息，在一起跟某位领导吃饭的时候，他说他的夫人就是教育局的。所以就多打听了两下，后来他夫人告诉我，这两家民办的初中，基本上针对重点高中的提前录取来教学的，所以校外扩展题做的比较多，相对基础题做得比较少。而有几个公办的初中里的提高班，非常不错，重点高中录取率非常高，如果孩子不是特别出色，放这几个班级比较好。< < 我将这个讯息转达给了春妮她娘，她娘显然没想到我会为春妮留意这些事情。她跟我坐下来仔细讨论了春妮的前途，最后我们定下，就是上公办初中的提高班。给了春妮一个目标三门一定要超过280分，关于跨学区的事情，我会解决。我的内核其实就是一个管家婆，就是好管闲事！< < 陈宇轩到达美国，进了cm的实验室。测试的结果与我们预料大相迳庭。高温下的结果很不理想。他说对方的实验室人员很严谨，另外他们的工程人员很友好，跟他一起在那里每个零件检测过来。我只能静静地等待最后消息< < 那天晚上，陈宇轩打了个电话给我说：「问题找到了，我们的材质热处理不过关，导致材质过软，在高温下产生变形，以至于会泄漏。」< < 我脑子里立刻冒出来问：「哪个环节我们没有检测到位？这个供应商是cm指定的吗？」< 「对！指定的供应商！」他说：「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做硬度测试，可能就是因为是他们指定的供应商，所以进料的时候，连报告都没看。」< 「怎么可能？」< 「你明天早上叫他们把报告给你，我等下下班了和他们一起去喝酒去，你叫老侯把资料整理了给我。」< < 「好好谢谢那些老外！」我跟他说。< < 第二天，质量部给我整理了该材质的所有质保书，我一张张翻阅，不用自己测试，报告上大喇喇地写着硬度值，而这个值和规定的数值差了一半。质量部一口一个：「这个供应商是cm规定一定要用的，材质也是经过他们批准的。」我几乎无语，这么多的日子，这么多的人扑在这个样品上，唯独就出在这个事情上。< < 我真的怒气无法纾解，抓起桌上的马克杯，往前扔了下去，石膏板的墙壁，本就只是起了隔断作用，与陶瓷的马克杯碰撞之下，凹陷了下去，破出一个洞来。马克杯落在了地上，顿时质量和工程的人员在我的面前一个个低下了头。< < 我冷笑两声道：「跟我一起去现场！」说完拿起桌上的安全眼镜带着一队人，一起走到了现场。我领着他们进工厂的检测室，里面的材质分析仪那里摸了一下，我伸出手，走到质量经理面前道：「告诉我！每批料进来都抽检吗？」他们一个都不回答。< < 我走到一熘排排坐的硬度仪面前问道：「每批料进来检吗？」依旧没有人回答。< 我再带着他们走到隔壁那个据说花了三十万的三坐标面前，我继续问：「每天用几次？」< < 我坐在检验室里，拿着报告对着他们说：「你们连个数据都不对！这做的什么进料检验？别说实际操作！整个流程根本不受控制！这个料库存的全部打硬度，已经加工好的零件也抽样打！下午一点前给我结果！」< < 我拿着结果，看着结果我无语，库存里这个料几乎没有合格的，老侯来问我怎么处理，这个时候想起问我了？我挥挥手，让他出去。我的msn发来信息，是陈宇轩上线了，他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发火了？」< 这才多少时间，他远隔重洋就知道了。我立刻问：「谁跟你说的？」< 「抓重点好吧？我下面自有人跟我报告！你不觉得这件事，如果要发火，你也该冲着我发。毕竟我才是汇报给你，负责质量和工程的人！」
第126页 < 「那你想找骂吗？我脾气还没发完呢！」我郁闷地说道。< < 「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一下子要全部改变也比较困难！老闆，你能给咱时间，慢慢改吗？在改的过程中也许还会层出不穷地出现各种奇怪的事情，你能担待地下来吗？但是要相信总体是趋向于好的！」< < 「在这样的错误面前，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我觉得这是藉口！」我发了一个眉毛倒竖的表情。< < 他在那里输入后又停顿，停顿后又输入，总之，这么多时间，不该是仅仅一句：「那好！你骂吧！」< < 我立刻输入说：「你才来了几个月，跟你关系不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输入道：「你有点对人不对事！因为我勤奋所以你就觉得骂不下去，不管如何，下属的错误，老闆就该为此负责！我们先提紧急措施，将所有的这个这个材质的料全部冻结。抽几个样品出去热处理，如果变形度不大，那么调直之后还能用，但是……」< < 他写的大段字，我复制了下来，没想到最后他来了一句：「这些我已经叮嘱老侯处理了！还有一件事，这家供应商的供给这里的也是同样的质量的产品，只是这里是自己拿出去做处理。所以我们是漏了一个工序。当然这不足以让质量逃脱板子！」< < 我最后回了他一句：「你早点睡吧！别太累了！」< 他回我：「知道！别发火了，事情出了就处理。火大伤肝！」< 「哦！」< < 他这么跟我一说，让我安定了下来，我心里不再那么怒气翻滚，能够安定地开始做事。下午老侯过来跟我汇报工作进展，我不再是对他带着情绪说话，听着他一条条地过，有什么问题我就问，有什么不清楚地，让他找人来跟我解释清楚。回復了我之前的状态。< 有一丝奇异的感觉，他的影响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第68章 陈宇轩在美国的时候,我觉得他能让我心里安定下来。但是今天早上我们俩吵了一架,吵得非常凶。 我觉得他就是头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压根不管成本，说废就废，废了还不算，还要倒追两年，帮客户免费更换零件。那是我收购前出的好吧？关我屁事？ 「你想想看，这种东西用在高温环境下,会怎么样？不仅仅是泄漏的问题,可能会弹出，弹出的话,会怎么样，造成设备爆炸？出了这样的事故，不是你坐牢，而是多少人家毁人亡？」 「好啊！毕竟不是每个产品都应用在高温环境下，那些料用在非高温的应用环境下总可以吧？」我不捨得放弃那么多料。 「如果你是客户，你买的产品说明书上说应用温度是高低温都可以的，买的一个用在正常环境下，一个用在高温环境下。两个是一样的产品，你会去管它用在哪里吗？如果你做了标号，说这个可以用在高温下，这个不能用在……」他竭力地说服我。 「你说的这种状况出现机率会有多高？」 「你想想你的设备出问题呢？出现了机率就是百分之百。我来跟你讲讲飞机事故率的故事……」他跟我讲的话我都懂，可是真的上百万的料报废。而且同行业的人都在用，我觉得冤，真的很冤。这种近乎于苛求的对质量的渴求，他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 我不想跟他说话，虽然他的话应该是对的，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收购这家厂是对的还是错的，或者说我想拉高整个工厂产品布局，是不是错了？高端，一下子转型到高端我会不会死在半道上？当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非常沮丧！我决定不理睬他坚持不懈的说服，我收拾了包，上车直接开车回家。 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同我的心情一样。回到家里也是一样，空旷的大房子，心情更不舒服。 走在n市一条即将拆迁的老街上，我的脚步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有韵律的声音，偶尔一两脚踏在，石板缝里冒出的青苔上，有一两个断点。 伸出的屋檐垂下了水帘，水珠落在地上，我看见了一个个凹槽，再软的水都有那么大的力量，水滴石穿！我走进了小时候常常喝茶的一家茶馆，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老闆给我倒了一杯碧螺春，拿了一个热水瓶过来让我随意。一碟花生，一碟瓜子。我剥着花生，磕着瓜子，看着窗外的小河对过的石头缝里长出的绿色的羽状蕨类植物。 我一口气唿出来，如果我不做企业的话，我会做什么呢？也许嫁人之后在家无聊的话，可能会去博物馆长期做个讲解员？或者我也会天天跳跳操，做做美容，逛逛街？我有多久不逛街了？我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傻了……现在的我除了做企业还能干什么？所有的设想没有了现实的支撑都是假的，想明白了，不代表就真能豁然开朗，一下子心情好转。 「高佳妮！高佳妮！」好像有人在叫我，估计是哪个老熟人，打个招唿？等我转头的时候，发现还真是个熟人，只是连招唿都不必。是秦浩他太太，周茜。我今天心情不好，她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心情更加差了，所以，我抬了抬眼皮，敷衍她都欠奉。继续剥手里的花生，继续磕着瓜子。 她拉开了我对过的方凳，坐了下来，对我笑了笑。最后一次，我跟她见面，我不是赏了她一记耳光吗？难道一记耳光让她对我产生了感情了？即便想虐恋情深，我和她也不合适啊？我的思路太开阔了。
第127页 「高佳妮！」她继续叫我。 我抬头有些不耐烦地问：「干什么？」眉头也应该皱着，我心情这么差，好似她心情不错。对我还笑了笑，让我有些恍惚，我深刻怀疑，周茜是不是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这个不是周茜本尊？ 「哦！没什么？我刚好在逛，看进来正好看见你在，就想跟你打个招唿！」 那现在打完了，就该打哪里来的就去哪里了吧？我心里寻思着。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叫来了老闆，要了一杯普洱。坐在我对过喝茶？今天下雨，脑子进水了？ 她在那里就喝茶，不说话。她不说，我也懒得说，继续剥花生。终于她开口了说：「高佳妮，对不起！」 这听着真的很新鲜，忒新鲜了！她会跟我道歉，我抬头看着她，半天没话说，或者该这么表达，我久久不能言语也无法表示我的震惊！ 她笑了笑道：「我打算和秦浩离婚，就当我是其中的一个过客！我为最初介入你们俩的感情道歉。」 我抬头，扔下了手里的花生壳，看着她。她说：「我只希望你能善待西西！不过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过分！」 「你怎么就这么突然了解起我来了？」我轻轻地哼笑道：「之前你认为我是必然要抢回秦浩并且报復你的恶毒女人，现在又觉得我会善待西西。是什么让你突然转变了？」 「这个并不矛盾，我这是愿赌服输而已！你不恶毒，被人抢走的东西，想抢回来也正常。报復一下我更是正常！而你本性比我善良多了，所以善待西西也正常！」她笑着拿起小盏喝了一口普洱。 我听了之后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引得旁边的人都侧目看过来，她被我笑地浑身不自在问道：「你笑什么？」 「秦浩在我心里曾经是刀鱼的价格，想来即便是今日在你心里也还是那个价格！珍贵而稀有！你说是也不是？」我问她。 她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我又说：「就是极其珍贵的意思！」她这才点点头，我觉得她理解能力有问题。 我又说：「刚开始，因为这么珍贵的东西被抢走，我的确心痛很久，我一直安慰自己，那不是刀鱼，那是白鲦鱼，同样是鱼，价格却相差了千倍。我以为自己是在安慰自己，没想到秦浩真是给力他用自身的行动证明了他就是白鲦鱼。像他这样的豪门公子哥儿太普遍，如今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兴趣。所以你要託付你女儿的话，找错人了！但是你既然道歉了，我就收下了！」 「怎么可能？他是那样积极地要寻求与我离婚！」 「怎么不可能？他积极地想和你离婚是因为你身上吸引他的特质已经不存在，虽然那些特质是他一手将它消除的！」 「你是指**自主，有思想？」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我笑着说：「已经领悟了，何必再来问我？」 「我只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我，虽然我没你厉害，但是那个时候不得不说我很勤奋，否则康鑫也不是一般的小企业，能进来坐hr经理而且在我25岁的时候坐上那个位子，也算是不错了！那个时候他喜欢和我在一起讨论工作……」 她回忆起了她的恋爱时光，这些经歷虽然像是言情书一样精彩，但我对它的兴趣不大。我说：「你说得对！」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感觉，而另外一个女人对那个男人已经开始打算死心的时候，居然是最为理智的时刻，我开始和她分析这个男人性格上不甚光明的一面，甚至非常诚恳地指出她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心理上的矛盾，与其说她怕我抢走秦浩，不如说是秦浩刻意为之，让她时时刻刻有危机感，而不要再去想工作的事情，进而能够达到将她关进笼子里的目的。 对于这样恶意的推理，她居然还会点头，她甚至补充说：「他需要的太太是一条忠犬，而他喜欢上我，是因为我是一只偶尔会炸毛的猫，他和我结婚了，他忘记了我是猫不是狗，他开始以狗的标准来要求我。但是有一天他又发现你从一条狗变成了狐狸，他又觉得狐狸比猫更有吸引力！所以他越发看我不顺眼，而我也无法成为他希望的狗，当然即便我成了那条狗，他此刻喜欢的是那头狐狸！」对于她的拟人**，我点头同意。秦浩一直在按照他的心意想要什么样的人，从来不考虑面前的那个是什么人。 所以我们越谈越投机，她开始说起人力资源管理上的那些事儿，一件件实战案例抽丝剥茧简直精妙绝伦。听得我连连为她叫好，她的故事堪比某阵子网络上流行的那本升职宝典。 我善意地提醒她：「秦浩在n市颇有实力，你想找工作不太容易，如果离开n市的话，西西就不能时时看到……」 我居然还问她可有意我们两家厂的hr经理的职位？因为秦浩奈我不得。我真是煳涂了，我怎么会这么做？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曾经撬我墙角的女人给揽进来？可见我真的昏头了！一笑泯恩仇，也不是这样的啊？我可以后悔吗？ 当我有些茫然地回到家，当我仔细地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发现我今天犯了两个极其重大的错误。 其一，我不该如此不成熟的，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而扔下公司，跑回来，这是极其不负责的表现。况且我还内心生有退意和对陈宇轩的怨气，他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我应该理解他，而不是甩手走人，毕竟我当初跟他承诺的是泵阀厂是他的地盘，他想怎么做，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应该支持他。
第128页 其二，人家的婚姻与我无关，我不该如此热情地与周茜攀谈，乃至最后邀请她加入我们公司。即便这个人可能是个人才，但是也要看看她是哪里来的！ 这两件事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去撞墙！但是我本来就不够聪明，我怕撞了更笨，以后 第69章 晚上,我看陈宇轩打了一熘儿电话给我,我都没接。虽然我觉得自己是有点错,但是网络上的教条是什么？一、老闆的话永远是对的。二、如果老闆的话错了，请参看第一条。他根本不懂得尊重我这个老闆，说话不懂讲求技巧,我生气一下很正常，我不接他的电话很正常，不是吗？ 张阿姨给我烧了油爆虾,炒了一个青菜,炖了一盅山药排骨汤，外面吃的油腻，家里就需要清淡些，心里安慰自己，其实明白，不过就是人少了，怎么也烧不多菜，见不得浪费。我吃完饭之后，拿了骨盘，认认真真的一个一个虾剥着吃，心里想，让你担心吧！得罪老闆的后果就是这个，就是晾着你！ 正当我为不接陈宇轩的电话找理由的时候，我没想到秦浩打来电话问我：「妮妮！你想让周茜到你那里做人事经理？」 我一下子闷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嘴那么贱，邀请人家的时候，那滚烫的热情，难道我能说那不是我吗？是被什么什么上了身吗？我咬牙切齿地回答：「是的！」 「拒绝她！」对过他斩钉截铁，甚至是命令式的说：「你还觉得她不够烦吗？你想带个大麻烦进公司？」 他的话语让我反感，加上之前他跟我的谈话，我原本倒是的确在思考如何挽回自己的冲动，但是现在我不想挽回了，夫妻之间哪能这样，一点都不尊重女人。我说：「管得住自己的老婆，就自己管。我仅仅看她的职业素养，她适合就可以！你们夫妻的事情，我不插手！周茜想来就来，不想来就拉倒！开口请人帮忙的时候注意口气，好歹我也算是你的生意伙伴！」就这样了！我挂了他的电话，真是的，我是怎么了，他说得没错，他跟我说话，我现在总是忍不住要对他发飙。这个需要改变，但是转念，好像他每次找我说话的主题都有问题，虽然态度不错，但是每次那些话语的内容都让我无法认同，我们的思路不在同一层面上。 一个手机来电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看是bbs总版大人的，我立刻接了起来跟他问好道：「刘总好啊！」 「小高，你好！最近忙不？」 「忙啊！烦都烦死了！」 「难怪很少上群里，我们还以为你谈朋友了，没时间了呢！」 「……」和他寒暄了一阵子之后，挂了电话，我打算打开电脑上去看看。我刚刚按下电源，手机又开始震动，上面是陈宇轩的来电。我想起刘总没话找话，他不是因为我不接电话，所以找老刘来探路吧？转念之间我有嘲笑自己，我在他心里身份也许不过就是一个朋友，一个老闆而已，人家哪里会那么在意啊！ 我拿起了电话说：「喂！」 「ynne！」他叫了一声，就不再继续。 我没好气地说：「干嘛？」 「什么时候到家的？」 「两点多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去做按摩了，手机不在身边！」 「那后来呢？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了！」 「后来？后来吃晚饭呢！我吃了一大碗的虾，手脏不好接电话！」等我说出这句话，我发现自己老闆气势全无。跟他报备个啥？好似我是他的下属似的。 「是吗？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你又加班了？」 「没有！」 「哦！那就早点吃晚饭，老是过了饭点再吃饭不好！会得胃病的！」我又开始唠叨了。 他笑了起来说：「我马上去吃！那就这样了！拜拜！」他挂电话了？他居然没有跟我认错就挂电话了？那他打什么电话？ 第二天，我进了光明，光明现在一点点在搬到新的工厂里，一个车间一个车间搬。现在已经搬了一个砂铸车间、一个精铸车间。一早上，我到现场跟师傅们打招唿，如今订单多，咱们公司又是根据产量来计件计算公分拿绩效奖金。所以今年他们这些一线的师傅拿的工资都不错，一般稍微勤奋些的，三千多没问题，好一些的能拿到五六千。 「高总！」一个身穿深灰色工作服的工人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我，我转头看向他问：「有事？」 「我想找您谈谈！」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这个时候他们车间的车间主任奔跑过来说：「老张有什么跟我说，高总忙着呢！」 「扯你个j巴蛋，你个阴私小人，我今天就是要告你的状！」他开始激动起来。 而他们车间的车间主任则扯着嗓子叫道：「你小子别瞎说！谁阴私了？」 我转过头看着车间主任说：「去叫上你们李厂长，到会议室来！」 我跟工人说：「你跟我去会议室！」说完我也不跟他多说直接往前走，在办公楼下我看到了那辆深灰色的大众suv，陈宇轩过来了？我伸出手腕，看看表上的时间，才八点半啊？他要过来的话，几点出发的？ 我往楼上走，那个工人在后面跟。我走过质量部的门口的时候，从窗口看见陈宇轩正在和原来的质检科长，如今的质量经理说话。他跟我点了点头，我在窗口停了一下，对他说：「这么早就过来了？」
第129页 「昨天下班过来的！从美国回来，我都没过来过，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嗯！我先去处理件事情，我们回头说！」说完，我对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他继续和质量经理交谈，而我带着工人进了会议室。等了几分钟，那个车间主任和李厂长也一起 他们进来之后，我对那个工人说：「董师傅，你的直接领导，你领导的领导乃至我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说吧！」 「周虎这个人太噁心，在车间里拉帮结派……」他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声阐述跟我讲述车间里的种种不公平。生意好了，就有加班，有的活儿好做，由于有些工分定地松，一个加班四个小时加下来，能做两班的活儿。而有些活儿难做，四个小时做半个班时间也很赶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周虎和李厂长，等待他们的回答。周虎说：「老董，你别瞎说。活儿是有好做难做些，但是没你说的相差那么大。你们几个我也是好做的和不好做的一起搭配着给的！你不也是做过八角？」 「呸！那天三勾多到漫出来，你的干儿子和连襟都去做三勾，才叫我做的八角！你平时就喜欢安排我做一件两件的活儿，有成批的从来不给我做。你干儿子成天请你喝酒，你的烟全部是他孝敬。黄建良和你的关系么？谁不知道？」他说的时候愤然的哼哼了两句。 「董师傅，我基本上知道了情况，这样你先回去！我们会调查这件事情，一周之内会有结果公布！」我说完就让他回去做事，他看我非常平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当我凝视他半分钟后，他悻悻然地走了。 我在会议桌的顶头，将手机转过来转过去，看着他们俩。直到周虎的额头上冒出汗来，我问： 「天气很热吗？」 李厂长说：「车间里总有这些人，高总不必放在心上。周虎做事真的很不错！」 我抬头，盯着他看说：「有些事情的确是风闻，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样让工艺的人去现场，就试试他说的两个产品，用秒表法卡一下时间，看看每个的标准工时到底要多少？给我统计一下三个月内，你们车间的加班记录看看哪几个工分最多！然后看看他们的生产记录就知道了！」 我的要求是每天八小时工作，所以每一班的活一定要保证做满六个小时。当然手脚快的人，可能八个小时能做两班，但是加班四个小时能做两班，也太离谱了！我不能接受。 李厂长还要解释说：「高总，我希望你能够看到周虎的优势！」 我抬头后，又低头，并不注视他，说道：「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你不用替我下任何判断。如果结果出来，按照公司制度操作！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去告诉我什么是实事，而不是为谁来下主观上的判断。」说完我站了起来，走过李厂长，我看到他的太阳穴那里也有汗珠从鬓髮里渗出来…… 回到办公室，我倒了一杯茶，对于早上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是扯掉原来光明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网了。老李，我希望他通过这件事了解，地球离了谁都会转。光明更不是非他不可，当然估计他早已有所感觉，但是蚕食是一种力量，而他没有相当的力量来抗衡，所以走到今天也实属正常。 我走到阳台上往下看，陈宇轩的车子已经不在了。我顺口问了一句：「陈副总去哪里了？」 「他去新厂了！」小助理跟我说。 我点点头，返回了办公室。财务已经将我要的加班资料放在了我的桌上。上面每一张都是用水笔填写的表单，签着加班者本人和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的名字。 我边翻边摘录数据，每个车间的数据我都挑可能有问题的摘录。但是，真正查的仅仅是周虎这个车间。打击不能成片，拿一个人做典型已经足够，杀鸡儆猴就是如此。接下去那些车间主任就会人人自危，而我仅仅需要说我们需要进行重新测试需要知道到底我们定的产量是否合理，我就能产能提高30%以上。 民不患贫而患不均，老董最后会发现，他做的事情并没有减少，但是他平衡了，因为别人做得和他一样多了…… 第70章 中午时分,我下楼去食堂吃饭,陈宇轩带走了好几个人吗？弄得我这一桌好不冷清,只有财务和销售的两位经理陪着我一起吃饭。 销售经理和我抱怨车间不给力，货延期很严重。这个时候，计划主管走了过来,一边拿着盘子一边说：「是你在瞎搞好吧？你问问你下面的人。我说要40天交货，你们的人从来就直接往里面加单子。弄得我们现在很乱！」 「车间太挑了，专门挑量大的做,那些小活拖上两个月都没有回话！」 「那不是废话吗？你一面要求每个月的销售量,销售量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多出货。而做小活，换模换工装有多浪费时间你知道吗？如果那样怎么达到你的要求？」计划经理继续攻击着销售经理。 销售经理说：「可也没有你们那么拖的，一两个月拖下去，客户都快疯了知不知道？你们自己要平衡！」 「我们如何平衡……」 我在那里慢条斯理地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等到他们告一个段落了，我说：「很多企业出现问题，不是出现在没有订单的时候。而是出现在订单大量涌入，来不及消化的时候……」正当我要跟他们说订单多的时候如何能够实现平衡，能够在尽可能多出货的前提下不得罪客户的时候，我看见陈宇轩带着质量经理和技术经理进来了。我招手示意，他跟我点头回应。
第130页 他们三个打好饭菜落座，质量经理看看我们这里的人问：「老李没来吗？」 财务经理跟他使眼色，但是他没有接收，直接掏出手机叫李厂长过来吃饭。我们销售经理说：「老闆，继续！」 他提示了我就开始说了，可能在座的技术和质量的都在，我就从销售的战略说到了技术的领先和质量的过硬。无论偏向于哪一个都可能为公司带来风险，当年的通讯运营商，世界手机界的老大，就曾经过分超前，铱星计划想法非常美妙。但是不考虑运营费用和客户的承受能力，潜在市场的计划，最终将他拉下巅峰的一只手。而另外一家手机厂商，至今他的质量神话仍旧为人津津乐道，甚至有人觉得他家的手机可以敲小核桃。但是从他的产品策略、价格策略和渠道策略来讲这些年犯下的错误并不少，所以质量并不为王。我跟他们说了很多我的思考，我的观点，他们也从自己的那块出发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饭吃完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走。老李过来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出声，仅仅就是在听。我不知道他能听进去多少。 离开食堂，陈宇轩和我并肩走，他问我：「ynne，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地强调质量了？」 我侧过头去和他站在一棵梧桐树底下道：「在我们这个阶段，怎么样要求都不过分！宇轩，我只是希望每个部门在从自己的那一点出发的时候，能够稍微带点全局观。比如今天计划和销售之间的互相抱怨……」 「昨天的事情，是我过分地强调质量，但是我依然觉得存在安全风险，还是需要考虑，毕竟概率说不出现就是没有，但是一旦发生就是100%，你说呢？」他看着我，希望我同意他的看法。 「宇轩，不管我是否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只要你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作出的决定。我肯定支持，昨天是我态度有问题。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做！」放权给了他，我过分的强调自己的观点的确是我的问题，我该承认错误。很奇怪我支持他工作的言论并没有让他舒心，他反而神情黯然。 他淡淡地说了句：「谢谢！我知道了！」说完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真觉得自己是否脑子想多了，可他不高兴个什么呢？想不通！ 下午三点，初步的几个工时已经统计出来，原来的工时的确是虚长了很多。我坐在大班椅里看着周虎和李厂长。周虎跟我说：「高总，的确有一些出入，我们会立刻改正。」 「嗯！」我将声音拉长，对他说：「这几个月的加班你怎么看？就是那么几个人做这几个产品。李厂长，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具体处理，还是你来吧！」我伸出手腕，看了看时间道：「我在康鑫还有个会议。我先走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挖了七八十，让老李处理，除非他不想干了，否则只会从严不会从宽。 我站了起来，他们俩转身出去。我走到陈宇轩的办公室门口，靠着门跟他说：「今天不走吧？」 「不走，明天新厂几台设备还要看看！」他抬头微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跟他说：「早点回去！事情慢慢做！ 「嗯！」他回了我一声。 我开车到康鑫总部，大楼里人来人往很热闹。不得不说房地产企业真是兴旺。直接去了会议室，打开电脑，先上网做事情。人一个个进来，我跟他们点头招唿。 秦浩也抱着电脑进来他直接坐到主位上，电脑连接到投影仪，屏幕里是他女儿咧开这无齿的小嘴的笑脸。 「秦总，你家千金又胖了吧？」 「嗯，又胖了几斤，我找几张这两天的照片！」说完他打开文件夹，放给大家看西西这两天的照片。孩子浑身上下每一节都是肉，皮肤雪白粉嫩，很可爱。 他跟大家聊了几句他女儿的事情，完全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也许是真的吧？他看了看时间，掐掉了图片，换成了ppt。过了一分钟人齐了，他就开始介绍康鑫新的项目规划。他打算进入航空业？开旅行社，买飞机，这是走什么路线？ 我一下子懵了，这个多元化的厉害了，接着他还说要进行金融投资。和我同样震撼的还有秦宜，她皱着眉说：「航空业是一个高成本，重资产的行业。我不贊成进入！」 居然这么巧，我中午还在说摩拉的铱星计划，这个时候秦浩又提出进军航空业。我也立刻反对道：「很多公司因为战线拉地过长，最后死在扩张的路上。对于航空业我也不贊成。对于金融股行业，如何投资？这个可以考虑！」 其他几个股东也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支持秦浩的也不在少数，毕竟他的厉害之处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秦浩依然坚持，最后没有达成意见一致。 开完会已经过了五点，我快步走出会议室，打电话给陈宇轩，问他：「我这里开完会了！你怎么样？」 「我手头还有点事情，半个小时后结束。」 「这样啊！我等下过去找你，一起吃晚饭？」我跟他说了声「好！」肩膀上有重量落下，我转头，是秦浩。 他问我：「妮妮！约男朋友？」 我想了想，免得他以后再烦我，就说：「是啊！」 「哪里人？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不是咱们圈子里的！我们公司的副总！我s市的房客！」除了男朋友不是真的，其他全部是真的。
第131页 他说：「是吗？不是一个圈子的，很难有共同语言！」他轻轻地嘆息了一声。 我轻笑道：「我和你是一个圈子的，但是好似也很难有共同语言，你说呢？」我斜眸看着他。他呵呵一笑道：「也是！相识容易，心意相交难！」说完他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我也不管他，走出康鑫大楼，太阳下已经下山了。 去光明等他吧？我觉得自己好歹是老闆，在下属面前显得无所事事，是不是不太好？尤其是勤奋的下属面前，更是有点过分。因此，我将车开到汽车美容沙龙，将钥匙扔给了小弟，自己则是去了会所的vip等待区。服务的小姑娘端来了一杯茶了一片巧克力慕斯。我边吃着茶点，边翻看着杂志。 「佳妮！」一个声音从头部传来。 我抬头看见一个干净温和的男人站在面前，我忙站起来笑着叫到：「邱健，你也来洗车？」 「嗯！」他答了我一声，就坐了下来，小姑娘问他要什么，他要了一杯咖啡，跟我说：「最近忙疯了？」 「嗯，忙的！搬厂最烦了！」 「呵呵！那是肯定的！需要我帮忙吗？」 「等我新厂正式开张那天帮我来放鞭炮！」 「这个要的！一定要来！」 他手里玩着手机，对我说：「老二最近非常活跃！」 我呵呵一笑道：「是吗？这个傢伙就是精力过剩！能折腾！」 「他一切以你为榜样，在那里怂恿着我爸搞新厂房！」邱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放下杂志道：「我那是拆迁，所以搬厂。再说了你们还是做铸铁件，搬了新厂房也是比较脏的，除非按照国外的环保设计，可是那么做基本上就无利可图。」 「可邱康不这么看，他认为你能做的，他也能做，所以一直在力推。」 「老邱不会听他吧？」 「我爸从小就喜欢老二，要不然老二也不会被宠地无法无天了。他能安定下来做事，我爸已经乐疯了。更何况他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好似也比较支持他！」他慢慢地说出来，好似这不过是一件小事。 我摇摇头，顺着他的意思道：「我能帮得上忙吗？」 「你对老二影响力大，所以还要麻烦你，跟他说说，让他做事情别那么激进！」 这个时候，我的钥匙拿了进来，递到了我手上，我站起来，拿起包对他说：「我会劝劝他的！」说完对着他笑了笑。 送人一个人情的确是需要的，另外一个方面，我也不希望邱康照抄照搬我的方式，市场大得很，不是一家能吃完，但是离自己很近的话，也没意思。 到光明，我依然等了他，他还在那里看图纸，一条条註解仔细地标註着，跟他去酒店吃了个自助，和他告别，我回到一个人的家，空落落地。 第71章 周茜打了我电话,问我说过的话可算数,她想来光明看看。我跟她说：「取决于你！」 下午她就开着她的迷你到了我们厂里，直接上二楼找我。她说：「我毕业出来还真没做过这样的企业！」 「我也没做过！」这是实话。 「我想得到这份工作，作为我人生的一个新的开始！」她说地诚恳而坚定。 我一下子知道了,为什么我会被她蛊惑了，就是她的这种坚定，那天打动了我。也许秦浩当初也是被这种神情给捕获了吧？ 不过对于工作有热情的人来说,我欢迎！放弃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的恩怨，找到一个合适的hr，绝对划算。或者那个男人在我心里已经不如一个职业经理来得重要了？ 我给陈宇轩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录用了周茜。简略跟他说了我和她之间的那些恩怨。陈宇轩在那里听了半晌之后说：「你觉得好！就行了，我也说不出什么！」他这话说的模煳,让我觉得有些气闷，我是有点事情就想找他商量，我希望他除了是我的下属，但是更是我的朋友。但是好像味道有些变了，难道成了老闆和雇员的关系就无法做朋友了吗？ 周茜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周虎事件。非常巧的是，她居然和周虎家是本家，所以事情就涉及到了公事为重，还是卖个私人面子的问题。 我也是在事情的处理过程当中，知道了连襟不单单是百度里所讲的两个男子分别娶了一对姐妹，称为连襟。英文：brothers-n-l。而是，两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称为连襟，而本地话里还是加上一个「狗」字以表示蔑视。也就是说周虎的那个连襟是需要加上「狗」。哦！买糕的！节操碎成了满地玻璃渣！ 下面的人说，这个男人加班，他的老婆就和周虎在家滚床单。滚完床单，周虎还给人家充煤气卡，所以一个晚上两头进帐。我听完他们的解释，觉得我的破脑袋撞墙上也是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实在是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对于这件事情，周茜让周虎走人，并且给了李厂长一张处分。周虎立刻闹到周茜的办公室里，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本来吗，公私不分，而且拿着公司的好处去搞姘头的人，怎么可能要他有羞耻之心。但是两天之后周虎就灰熘熘地走人，好似挥了挥衣袖，天边的云还是那韵，但是衣袖已然不见了踪影。 周茜开始着手改革绩效奖金制度，对我的工分计件给予了肯定，也提出了好些问题，让我认识到了不足，即便是我没有当面承认，但是不足就是不足，我心里还是认可的。不知道周茜是不是跟秦浩已经闹僵，所以每天都回去挺晚，我真怀疑她如果不好好回去滚床单，秦浩会不会跟别人滚床单。我真担心！毕竟秦浩之前就有那个意思！
第132页 当我劝她早点回去，没必要做事那么狠，毕竟她跟我和陈宇轩不同，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她呵呵一笑道：「婚姻已经垂死，我越是使劲，它就死地越快。现在就扔边上，随便它去！」哦！她有她的想法，我也不能多说什么！ 秦浩还真是个贱『人，当周茜不把他当回事情。他倒是难受了，居然会莅临我们新工厂，那天我正在跟陈宇轩看机加工车间，四月的天气，温度正舒服。已经做好环氧树脂地面的车间显得非常整洁干净。 现场正在划线、做标识。陈宇轩在这个方面比较偏执，喜欢一丝不苟地处理，他非要每一块挂下来的牌子不偏不倚正好是一条直线。因此，负责做牌子的那波广告公司的人员，在那里被他指挥着。车间门口是一块安全无事故天数的牌子，他们问我高度是不是合适。有个陈宇轩那个傢伙，我还真不敢拿主意，只能指指陈宇轩，叫他们找他去…… 直到秦浩走到我身边，我才发现他。跟他点头，他站在我身边一起看着陈宇轩指挥，说：「做事很细緻，是个好员工！」 我偏头笑看着他道：「嗯！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说完，我走上前问陈宇轩：「差不多好收工了吧？都快6点了！下班了！」 他将最后一块板子上的保护膜亲手撕去，看着它挂上之后，往后跑了二十多米，再看了一下道：「收工！」 我和秦浩一起往前走，走出车间的大门，走过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面，经过一片花园。自动玻璃门打开，大堂挑高，中间的钢结构灯具，现实出现代与硬朗的风格。这座三层的办公楼，我选用了现代的工业化风格，银灰和榉木的浅黄作为主色调。我希望向客户展现的是一种快节奏，高效率的感觉。从踏进大门那一刻就如此。 我带着秦浩参观，底楼是业务部门和接待客户的大小会客室。二楼是财务和行政人事，经过走廊，透过玻璃，周茜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打字，头低着看着屏幕，长发盘起，脖子显得修长。珍珠水滴耳环垂盪在她的颈部。显得沉静与优雅，难怪说认真的女人最美，我也觉得她已经回復到了我初见她那时的精緻。 我身边的秦浩有些愣神，估计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他老婆了吧？我推开周茜的门，靠在门框上说：「下班了！你跟陈宇轩一样，要我赶人吗？一起吃晚饭去？让我招待一下，咱们公司最为勤奋的员工？」 陈宇轩拾掇地相当迅速已经拿了背包从楼下走了下来，被我叫住道：「等下一起跟周茜吃晚饭！」他看了我和秦浩一眼之后，点点头，走到二楼休息区的沙发里，拿出他新换的某果手机，玩了起来。总算不用山寨品了。 秦浩走进了周茜的办公室，周茜冷冷地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地收拾起了办公桌。秦浩将她身后文件柜上放的两盒方便面拿了起来问她：「你平时加班就吃这个！」 我怕他会把周茜塞回家里，连忙代周茜解释道：「偶尔，偶尔！食堂是有饭粮的！」 他将方便面扔进了垃圾箱，太不珍惜粮食。我说：「那我上去收拾，马上下来！」 我上去快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沙发里等我了，商定了一起吃小火锅。 周茜自顾自地走到了自己的车子前，秦浩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周茜要挣脱，秦浩不让，一来一回之间，两人角力之中，我听秦浩说：「明天我送你上班！干什么开两辆车！」周茜坐进了秦浩的车里。 我走到陈宇轩的车子那里，打开副驾驶道：「你明天也送我上班吧！」顺带还耸耸肩。他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立刻叫道：「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没有！纯粹放松下心情！」 「昨晚，我跟我同学打电话。跟她说了，我把撬我墙角的周茜给招揽进了公司！你知道她说什么？」在我问的时候，他倒车出来。 他顺着我的话问：「说什么了？」 「她说我实在是个稀罕人物，居然连这种人都会招进来！如果我当初跟秦浩结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最后跟周茜搞起蕾丝来？我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的确自己做的太不合常理，你说呢？」昨天罗琦电话里，跟我阐述了，只看过原配忍气吞声的，没见过像我这样乐呵地屁颠屁颠地。我跟她强调了，我跟秦浩已经无关，最多算是前任女友，与原配小三之间的差距老大了。 他跟着前面秦浩的车说：「那是因为从头到尾，你都认为是秦浩对不起你，但是内心里你没有真正地恨过周茜。听你说下来，之前周茜的那些表现，在你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把戏而已。你这个人看似谁都可以原谅，但是实际上丝毫不能触碰你的底限。要不然你不会说断就断，给人不留一丝余地。周茜和你不同，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你是周茜，不一定会吵会闹，但是想离婚了，就一定离婚。但是，以后跟秦浩见面也未必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不过想要复合，却是秦浩妄想！周茜么，嘴上硬地要死，照秦浩今天对她的情形，回家秦浩稍微哄上几句，他都有可能回心转意。说到底，她还是很吃秦浩一套的。」 「怎么会？」 「怎么不会？对于秦浩来说，你和周茜是天平的两端，谁也重不过谁，如果在古代，也许你就是正室，她是妾。介绍本某点的小说给你，《xx》里面那个男主，娶了四个女人，都不偏不倚地对待，享齐人之福。其实哪个他都不愿意失去。但是你不愿意屈就，他只能无奈，收心对待周茜了，直到新的女人出现。周茜为什么会表现出心灰意冷，那是因为秦浩最近根本就不在乎她，如果秦浩对她热情重燃，你说她会如何？」陈宇轩说起来如同他的车开得一样平静。
第133页 「这也是你的想法吗？」 「哈哈！」他笑了一下道：「保暖思淫，我和秦浩天差地别。他是上市公司老总，我还在为了一套蜗居奋斗。我没资格想这些！」 「如果你和他身份一样呢？」 「不同的环境出来的人不同，可能我会惜福！当然也可能真有那么一天了，我这种从底层熬上来的，还会带着一种补偿心态，他的做法还阳光些，也许我就阴暗了呢？」他呵呵一笑，有些自嘲，我觉得有些发凉，靠在副驾驶座上觉得自己有些有气无力，不再跟他说话，可能现实真的如秦浩所言，但是我依然不可能屈就。 第72章 车上的所言让我心里郁郁地,下车之后心情一直不算太好。一顿晚饭吃得不多，却是让自己的胃一直处于堵着难受的状态。我仔细看过周茜了,确实如陈宇轩所言，她根本不是作死地抗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来我们公司不过是某种程度上的欲拒还迎,以退为进罢了！ 不过转眼我又释然了,秦浩都不过是我心中的幻象,如今幻象破灭，他再和谁在一起，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影响。只是经过陈宇轩的教育,我发现按照我内心的需求，外面几乎没有可以结婚的人了。如果是这样,我要么让步接收，要么就长时间地剩着。 继续拿出热情做事吧！所以我越发奋发向上，为两家公司引入了erp系统，公司要发展靠纸面文件或者excel操作是不行的，所以一个整体的系统是有必要的。因此，我投入了几百万开始上这个系统。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想！反而让我越做越有劲。在外人看起来，我这里朝气蓬勃地很那！ 邱二劳教完毕，刑满释放。他要走的那天，我决定语重心长地跟他恳谈一次，希望他出去之后好好做人，回报社会与他的爹娘。他坐在我办公桌对过，我看着一年前，有些流有些娘的一个小男人，可能头髮剪短了，衣服穿的比较正式了。所以显得有些人模狗样。 「你大哥是个非常有能耐的人，回去之后要好好尊重他，我自己也是学生意，你从我这里更是学了二手生意。所以多跟你大哥学学，对你非常有好处。还有夜总会什么的地方少去去，那种地方……」我开始叨叨。 他在我对过点燃了一支烟，烟束婀娜地往空中跑去，他这一抽菸，原本装出来的那种正经相完全被破坏了。小混混的流气腔调又上来了。我挥挥手赶开烟雾，他对我邪魅地一笑，姑且称为邪魅吧！诚然我是觉得这个表情最多算是不怀好意，他的身体贴过来说：「怎么捨不得我？想管我？管上瘾了？」说完抽了一口烟，喷了过来。 「滚你的！」他的香菸味道让我觉得呛人，我仰头退后，咳嗽起来。 他哈哈一笑道：「难怪我妈说你这种女人，从小就是培养来做大户人家的老婆的，身娇肉贵！连口烟都受不了。」 「胡说八道！这个跟你没关系，我跟你说的，你可听进去了？」我有些气急地说着，并且觉得自己对他这些日子下的心血可能白费。 他果然说：「我家老头子现在已经决定让我和老大平分了！他相信我改变了就行了！总之谢谢你了！」说完，这个混蛋就出门了。驾驶着他那辆轰鸣的跑车非常彪子地开出了我们厂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跟老邱说声抱歉？ 那一日，我去康鑫开会，某人航空梦无法实现之后，转而开始投资酒店与度假村。这个方案没有航空那么不切实际。因此，我也无意于作梗。开着开着我发现他这次要投资的一个度假村居然就是陈宇轩成天唠叨的老家？回到工厂我跟陈宇轩说了这个事情，但是他说他家的具体位置，离度假村大概有一两百公里。 没关系，下次去度假村玩的时候，顺带去他家，一两百公里算个什么事儿？这件事就被我抛在了脑后。 忽然有一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建筑老闆给我打过来的，约我吃饭。这种事情常有，多少我总是康鑫的股东之一，还是第二大股东，他们常常为了能够拿到项目，争取到我的支持请我吃饭，顺便行贿。出手还相当地阔绰，珠宝手錶是常有的东西。 我对于这些觉得除了可以变现之外，真的没啥多大用处。主要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位。可能我还没到雍容华贵的年龄，所以有些东西欣赏不来。比如一块金色镶嵌满碎钻的手錶，至今躺在我的保险箱里，未曾见过天日。 那个建筑商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聊起了那个度假村项目，果然他是对于那个项目有兴趣。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跟他隐隐约约地提起，说自己下面有个副总是那里人，最近老家要翻建房屋，问题是我没时间放他回去，因为工厂里离不开他，对于这件事情如今成了一个烦恼的事情。 建筑商听了之后，仔细询问了陈宇轩的一些情况，吃完饭我们，很意外他没有送什么东西！难道他不想要这个项目了？我啥时候也这么在意这些东西了？不该啊！真是不该！果然社会是一个大染缸！ 泵阀厂，吃午饭的时候，已经不再仅仅是开讨论会，咱们也会时不时地开开玩笑。有时候就拿陈宇轩打趣，说让他着急些，好好搞个姑娘。顺便也会拜託工厂里当地的一些阿姨，让她们帮年轻有为的陈副总物色下货源。我也跟着起闹，他每次被我一起闹，就会脸红，越是脸红，我越是喜欢闹腾。虽然起闹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闷闷的，好似有什么堵在心头，不太舒服。这算个什么事儿？
第134页 终于有一天，某个阿姨在我们快吃完饭的时候，在我们身边转悠，我问她：「钟阿姨干嘛呢？」 「高总，陈副总是不是真的想找女朋友？」 「那是肯定的啦！你有好的介绍吗？」 「我们小区有个小姑娘，她妈妈托我留意一下好一点的男孩子，我看陈副总烟不抽，酒也不喝……」 我纠正她说：「他偶尔喝酒！」 「但是从来不喝地稀里煳涂，是哇？」阿姨继续问。 我点点头说：「这个倒是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喝成那样！」 「女方家里条件满好地，小姑娘的爸爸是税务局的专管员，妈妈是区里做老年工作的，都是公务员。小姑娘今年二十四岁，幼师毕业在实验幼儿园教书，皮肤很白，模样很标緻。身高和样子么，倒是跟高总差不多！」阿姨一下子把小姑娘家的家底交代个清楚。 我说：「条件不错哦！」 「阿姨，我是外地人！s市的看不上的！」 「你是外地人，我们是乡下人。我们本地人不会说看不上看得上，都淳朴来西的。小姑娘的爸妈说了，要找个学歷高一点，人品好一点的年轻人。我想来想去，陈副总平时从来不像那些小男孩，那么咋乍唿唿，毛毛糙糙地。哦对了，陈副总，你是什么学歷？想来也不会太低哦！他们家说了，可以不在乎家里的条件，他们自己在城区里有三套房子，但是男孩子自身条件要好！」阿姨还真啰嗦，不过这样的人家不求房子，只要人好的也少。 陈宇轩笑了笑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轮到我了呢？」 「哦呦！陈副总，你是两家公司的副总！一年收入起码几十万吧？这样的男孩子……」阿姨努力贊着陈宇轩，既是实情也是马屁。 我在旁边笑着补充阿姨，混杂其间的问题，比如哪个学校毕业的，我就回答是j大，阿姨又瞪大了眼睛继续表扬陈宇轩。问具体几岁，我就给他报了个实岁，阿姨又说：「才27啊，这么能干啊！高总，你从哪里觅来的人才啊！」好吧！顺带将我也拍上了。 陈宇轩没说什么，我们鼓譟着阿姨，让她尽快安排相亲。但是阿姨貌似喜欢连扫带打，顺便问我：「高总，有男朋友吗？」 我被她问地一愣，旁边的几个经理对阿姨说：「你有好小伙吗？高总也可以介绍下！」 阿姨想了半天，她说：「高总家太有钱了，我们这里有钱人家的小孩，配得上高总的真的不多，再说他们也不要我介绍的！」 「那你不是胡扯吗？」 「我就是随口问问，高总不要生气哦！」 我笑着摇头说：「要是陈副总安心在这里做了女婿，我就不用担心他跑掉了！所以你给他做媒成功很要紧！」 「哎！好啊！我今晚就去说！」阿姨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我眉开眼笑地看着陈宇轩，他脸上没什么笑容，眉头皱了一皱，站了起来，倒了饭盘，走出食堂。我跟在后面说：「这个比你老家相亲的，单单听条件就好很多！幼儿教师肯定既温柔又有爱心。」 他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对了，这些日子里他时不时的会这样看我。好似我很奇怪，他口气有些累，有些无奈地说：「等看了再说吧！」 「嗯！要把握机会！知道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有时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妈不是还是时不时地来电话吗？下次带个漂亮姑娘回去给她看！」 「知道了！你还真是八！」他往前快步走，我快速往前跟，真是的仗着人高腿长，欺负我吗？ 那个建筑商在我们开标的前半个月找到我们工厂里，坐进了我的办公室，他说：「高总，你是个体恤员工的老闆，我十分佩服。你也知道咱们造房子的，一个大工程里顺带造几间房子很容易。你上次说的那个副总家的房子，我这做工程的时候一起弄了？难得这么近，这么方便！」 我那里嘿嘿一笑道：「这个实在不太好，给你添大麻烦了！还是不要了！」一两百公司，从s市都可以到p市了，叫顺带，叫方便，这是说给谁听呢！但是别人热情地贴上来，我委婉地推上一两推，要是推不掉，就勉强接受吧！ 「怎么会……」建筑商非常坚定地要说服我。 我打了电话叫陈宇轩进来，他倒是非常非常坚定地要拒绝，铁板一块。我在那里打圆场道：「你不是没时间回去吗？他们有监理，又有专业的施工队。你家那两间房子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小菜一碟。要多少钱，照算！你照给不就行了？」 那个建筑商转头去公关陈宇轩，陈宇轩等那个建筑商走了之后，他关门跟我说：「ynne，不是我不领情，只是这样下去，我真的欠得都还不清了！」 「论欠债，我欠了几千万了！我不照样过日子？」 「ynne，你明明知道的！」 我坐下开始说起了我爸和秦伯伯之间的友谊，跟他说：「我希望咱俩也能那么铁，既然我有能力帮你，而且这些对于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仅仅为了你不想欠人家人情，这些人情你知道怎么还啊！我无非就是希望你能赤胆忠心的帮着我！你不能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往外走。 第73章 过了两日,陈宇轩去相亲了,那一天是我大姨妈光临的第一天，心火特别地旺,看见什么都想一脚踢出去扔了。晚上八点左右,我正在看电视剧的时候,电梯声加上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确定他回来了。我想打开门去问问他怎么样了？一想那样的话显得我实在是太八了。
第135页 还是上网吧？我打开电脑，在qq上问他：「h,看美女看的怎么样？」 他说：「一般吧！」 「什么叫一般？不是我自恋哈！要是跟我这样的,至少不算难看吧？」我继续问道。 他一会在输入状态，一会儿又停顿,最后只说了一句：「真的很一般！」 第二天到了公司里见到了阿姨,我问她到底怎么样，她非常抱歉地看着我说：「小姑娘满脸雀斑！估计陈副总不喜欢了！」哦！原来是这样！我勉励阿姨，要她再接再厉，阿姨也向我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 阿姨是个好阿姨，从此她非常努力地帮陈宇轩解决终身大事。陈宇轩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跟陈宇轩说反正看这个势头，他找老婆不会是难事，所以建议他跟他妈申请缓刑，说已经找到女朋友了，等国庆节领回家去给她看。 他问我：「到时候没有我拿什么给我妈看？」 「嘿嘿！那就说你吹了呗！谈朋友么，吹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就这样从陈宇轩的相亲生活从猫咪撕心裂肺地喊叫的春天到了知了在树上吟唱的夏天。他看过女教师、女医生、公务员、外企白领甚至是在校即将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我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做的，还是他挑剔地真的很过分，就没有看入眼的吗？阿姨几乎要失去信心了，阿姨说：「不管人家看得对眼还是看不对眼，他肯定是看不对眼的，真的太挑剔了！陈副总，你就别玩我这个老太婆了，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了？」 「不会的！他找老婆的信心是坚定的，不过这么挑剔是他的不对！我批评他！」忽悠完了阿姨，我转头对陈宇轩说：「小陈同学，你要摆正自己的思想，这么搞不成低不就是不行的……」 「行，我知道！可能是我太注意第一眼的缘分！」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陈副总老大一个人了，还讲一见钟情！不好这样的啊！」阿姨唠唠叨叨地走了出去。陈宇轩对着我的方向失神。 我走到他面前说：「宇轩！你是不是走不出乔莉带给你的阴影啊？乔莉真的不适合你！找个好姑娘结婚才是正理！」 他重重地唿出一口气说：「我明白！」他真的明白吗？哎，那个乔莉啊！ 哦，对了！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最后陈宇轩拗不过我，还是让那个建筑商下面的一个包工头去他老家给他造了房子。他回去了几天功夫，最后的结果是一套三层带车库的小别墅造价是15万还连带了内部装修。我通过陈宇轩拍回来的照片，最后判断建筑商是个实惠的建筑商，他也就收了点材料钱。或者说他收了点人工钱，也许材料是从度假村的工地上拿的也不一定，因为我发现里面卫浴的品牌都是度假村用的。陈宇轩如今是杨白劳了，他欠我的钱又多加了一份，好好给我做长工吧！ 一年盛夏，天气炎热，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晕晕乎乎，觉得一个人浑身发力，提不起劲儿来。可能是最近太忙，为了新系统上线，一直没好好睡，我就重新赖在了床上，给隔壁的陈宇轩打了个电话，说我早上不去了。 他过来敲门，我披上睡衣拉开了门，他站在那里，把手搭在我额头上。他说：「怎么烫成这个样子！」我发烧了吗？难怪了感觉鼻管里都有火冒了出来。 他问我：「家里有温度计吗？」 我指了指柜子上的药箱，就蜷缩地躺在了沙发上，不想动弹。他帮我取了温度计，甩过以后塞进了我嘴里。我躺在沙发上，觉得骨骼里都有些酸疼。 「39度5，去医院看看吧？」他报出体温，虽然是询问，我勉强地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他有些迷煳地下了楼，来到了车里。他开我去附近的医院挂了一瓶点滴之后，送我回来。我想想这些天挺忙的，就赶了他去公司了。 自己躺在床上睡觉，初期还睡着过几个小时，陈宇轩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可后来越睡越觉得难受，喉咙里也像是卡住了一样。夏天的感冒真是难过，我不禁想着。翻了个身，继续睡，可肚子里好似在翻滚，实在受不了，我强撑着去卫生间，吐了一回。继续倒在床上睡，似睡非睡之间，整个人开始模煳起来，骨骼里酸疼难耐。 期间钟点阿姨进来过，她给我倒了一杯水。直到后来，我听见嘭嘭嘭的敲门声，我心烦气躁的想：「谁啊？不会按门铃吗？」 当我想起床穿鞋的时候，发现脚里压根就不能提起一点力气，整个人昏昏沉沉，勉强扶着墙我才能出去，将门拉开。 「ynne！这是怎么了？」是陈宇轩，他扶抱着我，抓着我的手臂说：「身上怎么都是红斑？」被他一说我心里大惊，睁开眼睛看手臂上一大块一大块的全是红肿的斑块。他将我扶到了沙发上，拿了钥匙。让我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搂抱着我的腰，借着力量将我拖到了楼下。 到了医院，我坐在等待的椅子上，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他挂好了号，过来继续半扶半抱着，进了急诊等待区。等我轮到看医生已经觉得疲累不已，听到医生说：「张嘴！」我勉强地张开嘴。 医生道：「咽喉水肿！」一边打字一边说：「怎么可能是病毒性感冒，明明是荨麻疹！先住观察室！」 虽然我身体极度不适，但是听见荨麻疹心里就宽了，不就是风疹块吗？我想问：「怎么要住院啊？」但是话觉得很难说不出来，而且唿吸都觉得有些难受。
第136页 陈宇轩在旁边问：「没事吧？」 「先去做检查！」医生开了单子打发我们去做检查。 陈宇轩低头跟我说：「慢慢站起来！」他一边搭着我的胳膊，一边扶住我的腰，带我去验血。等报告的时候，又觉得胃里难受，陈宇轩将我搂住，手不停地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靠在他身上，可能心理上觉得好些，总算报告出来，医生给我开了点滴。说是观察室里给我落了一张床，实际上就是电梯间门口，安置了一张床。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吊点水就能回家。 手上扎好针之后，陈宇轩帮我把枕头垫上，给我肚子上盖了一个被角。他坐在我床边说：「好好睡吧！睡一觉会好些的！我会看着！」他指了指我头顶的点滴瓶。 我吃力地问他，要挂多少，他看了护士挂的板子，对我比了一下八瓶。好吧！安心睡吧！这么多，一个晚上也未必挂地完。急诊这里人来人往，一会儿有人大叫，脚步声更是不停，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是头髮里的汗如泉涌，加上身上的荨麻疹，奇痒难耐，我总是要伸出那只自由的手去挠痒。每当我要抓的时候，他就把我的手拿。几次之后，他索性将我的手抓在了他的手里，我觉得这样非常尴尬，但是却也动弹不得。 渐渐地我觉得越来越疲累，终究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依然坐在那里，靠在床边，而我的手在他的手里，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手，非常专注，非常非常地专注。 我动了动，他如惊鸟一样放开了我的手，转过来看我，脸一下子刷地通红。他问我：「想喝水吗？」 连唿吸都觉得累，我不愿意说话，仅仅了点了点头。他打开了一瓶水，放在我枕头边上然后坐了过来，拿了跟吸管插入水瓶里，我张嘴吸了两口之后摇头，连咽口水都觉得难受。他拿了张纸巾，帮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又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他贴着我的耳朵说：「闭上眼睛，被浪费力气了！」 我刚要闭上眼睛，就听见哭声阵阵，我睁开眼睛看见前面有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哇啦哇啦地哭地很伤心，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我看见一个从头盖到脚的人形被推了出来。那是个死人！半夜看见这个，我汗毛倒竖，更加难受。陈宇轩坐在我床边，手轻轻地摸着我的额头，从额头一直摸到头髮说：「别怕，没事的！我在这里！」 继续闭上眼睛，旁边的几个加床明显比我力气足，而且那些家属八卦精神十足，开始讨论那个死人，说是哪个工地搭脚手架的，从脚手架上跌下来，送过来的时候就断气了。 渐渐地他们讨论声小了，毕竟无论如何也就那么几句话。我继续睡，我要睡。就在这个时候，哭声又来了，换了个嗓音大的，电梯又开了，我这次明白了肯定是……，这是一条通往太平间的必经之路。 第74章 越是想着必经之路,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挂下去的水,就越是将我的膀胱给撑得慌。我硬撑着起来,我实在没力气,该怎么办呢？ 陈宇轩问我要做什么？我只能实话实说,说想上卫生间，他伸手过来托着我起来，我下床套上鞋，要往前但是脚里发软。旁边看着中风父亲的阿姨听见之后，跟陈宇轩说：「去买个扁马桶！她这样怎么走？」 我脑子里轰地一下子勾画出了那个样子,不行！肯定不行！躺床上,他帮我弄？怎么弄？这个这个，不行的啊！ 还让他给我倒？不行，不行，那更不行！我摇头，使劲地摇头。可能他也意识到不好操作，所以他扶着我去卫生间，阿姨是个热心人。过来帮着拿吊瓶，进卫生间的时候，她说：「你在门口等着！我带她进去！」这话一出，让我唿出一口气，解决了我原本心里觉得最难弄的一件事情。这个时候也不管干净与否，不管如何我就撑着扶手坐下，解决了问题。 即便是这样也是一身虚汗，湿透了衣服。出来之后，他过来搂住我，我站定之后，眼前觉得不再那么黑。他轻轻地揉着我已经汗湿的头髮，慢慢地回到了床前，躺下。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看见窗外有些亮光，我真的心里无比的舒服，一个晚上三个死人推出来，我的汗毛跟那些风团块一样坚『挺。最后一大瓶水换上，我对陈宇轩艰难地说道：「你去吃点早餐，再回来！」 他看了看我，跟我说：「你自己不许挠，知道吗？」我这才想到，几乎一个晚上的手都是被他抓在手里，我点点头，现在虽然难受，但是脑子清楚。 他站了起来，对我笑了笑，跟旁边的一位陪着床上老人的阿姨说：「阿姨！帮我带着看一下！」 「小伙子！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的！」 他这才点点头，往外走去。那个阿姨是个哌噪的人。或许这个年龄的阿姨大多都很哌噪，她对我说：「你老公对你真好！一个晚上不是给你擦汗，就是摸着你的手。眼睛都不离开你！」 陈宇轩整晚的动作我自然知道，毕竟睡得很浅。他的那些动作让我不得不心里思索起来，他对我有想法？正当我对他的想法进行推断的时候，该死的电梯门又开了…… 我拿起枕头边的手机，单手拨了起来，电话通了，电话那头梁晓问：「小妞！你扰人清梦！」 「我在xx医院，你来一下！」我的声音非常小，他有些听不清楚，我重复。
第137页 我躺在床上，身上好似没那么烫了，但是只要醒着就浑身难受。陈宇轩进来了，他拿了饭盒进来，里面是这里一家老店里的绿豆粥。他帮我把床摇高，我靠着，他餵我吃粥。真的好了些，胃里也不那么难受，喉咙口虽然还哽着，但是好歹能够勉强吞下去。吃了几口之后，我摇头不想再吃了。 水终于挂完了，他打了铃让，护士过来帮我把针给拔了。他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梨削了起来，削完之后，切片放在保鲜饭盒里，我活动了一下挂了一晚上水的手，接过了保鲜盒，梨汁的清甜润着肿痛的喉咙，舒服了些，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电话铃声响了，我拿起来，按下接听说：「我不方便，让陈宇轩跟你说！」说完递给陈宇轩，让他告诉梁晓地址。 我看着梁晓急匆匆的到处乱找，可惜喊不出声，只能哑巴状地指指陈宇轩，陈宇轩招手让梁晓过来，梁晓到我床前说：「怎么肿成这幅样子了？」 陈宇轩跟他解释病情，梁晓又说：「昨晚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个地方能住人？」晚上，我当然不好意思打扰别人，但是要是今天还让我住这里，那我肯定是做不到了！他看我比划了两下，顿时一副瞭然的模样。 梁晓走了出去，打起了电话。不过是一小会儿，就回来对陈宇轩说：「落实好了！先去病房！等下补办手续！」 护士推了轮椅过来，我不承认自己需要它，但是目前的情况我不得不坐上去。梁晓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将我放进了轮椅里。他的这个动作，让旁边的阿姨瞧得目瞪口呆。护士姑娘推着我温柔地说：「现在送你去病房！」 延迟了大约半分钟之后，旁边的阿姨声音传来大声叫道：「我们比她先进来，为什么她就有病房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病房？」 护士小姐不太温柔地说：「一个晚上一千多，你住吗？」 阿姨不再说话，想着她晚上帮过我，想着她爸爸一个中风的老人，要一天见几回电梯里推出死人来心态不会好，我仰望着梁晓，梁晓贴到我嘴边，我努力地跟他说，叫他帮那个阿姨的父亲落实一个普通病房。他看了看我，摇摇头，回到那个阿姨旁边…… vip病房和我之前睡在过道里比较，那就是从地狱到达了天堂。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家里长辈住院的时候，就喜欢住这种病房，我一直认为那是得瑟地，就如同奢侈品一样，本身没啥意义，其实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份而已。 但是经过昨晚，再次验证了这个社会有阶级。普通病房里又是加床，甚至走廊里都住着人。急诊那里更是离谱，只要有缝的地方就插着人。因此看着这间差不多有50多平，类似酒店的病房，我心里有些感慨。 护士拿着本子过来说：「现在吃流质！有xx……」多种选择尽在vip病房，梁晓问了几句之后，帮我选了水鸭粥。 8点多，科室主任进来查房，帮我看过以后，吩咐说：「不要用国产激素，直接用进口xx！那个副作用少很多！」 从进了病房一直坐在边上，不再贴身照顾我的陈宇轩站了起来对我说：「我去公司了！这里清静，你好好睡一觉！」 我点点头，跟他说：「要是累了，就早些休息，我这里有人看着，没事的！」他点头之后，跟梁晓颔首道别。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暗哑着声音跟她报告了，我住院的情况。妈妈在那里急切地问，我把手机递给梁晓，我没力气说。梁晓跟我妈初步说了情况之后，他说：「你妈马上过来！」 从n市到s市，再马上也要中午了，不过这世上最亲的人也就是我妈了，平时不觉得有啥，身体不舒服就想她了！ 梁晓坐在沙发里上着网，我睁眼的时候是这个姿势，我闭眼的时候还是，等我再次睁开眼睛他还在。护士给我餵了水，我招手叫梁晓过来。梁晓立刻走到我面前问：「想干什么？」 「你公司是不是倒闭了？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吧？」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是看你一个人可怜没人陪！」他揉揉我的头髮。我转头望向护士姐姐，人家好好地站在那里，24小时的专业看护。梁晓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护士姐姐，护士姐姐绽开了甜甜的笑容，接着就脸红了起来，当真是娇羞无限。 中午时分，吃了水鸭粥，我迷迷煳煳地睡着了。2点挂水的车推进来，还有人声在谈论，我睁开眼看见妈妈和赵叔都已经坐着和梁晓聊天。他怎么还没走…… 今天连戳针的姐姐都格外温柔，不像昨天白天和夜晚的那位姐姐风风火火，生怕慢了一点，就降低了效率。这好比头等舱与经济舱服务之差，当我用毛躁的喉咙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梁晓纠正了我认识上的错误，说：「这明明是飞机头等舱和绿皮火车的差别！」我一想也是，昨晚一会儿拉个人出来，一会儿拉个人出来，还是那种没有出气的，刚刚那个主任说咱这种毛病如果重的话也会死人，而我属于非常重的那种。我觉得幸亏昨天的医生不太友好，才让我免去了多思多虑之苦，否则一个晚上下来我不崩溃么，也要吓掉半条命。推己及人，想想那个躺在那里中风的老爷子，口不能言，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唉！ 妈妈就是好，她打发赵叔叔出去买了一堆的当季水果，包括葡萄、车厘子什么的。她洗了之后一颗一颗地餵我吃，就这样我过起了公主般的生活，除了没啥力气。
第138页 晚上六七点，陈宇轩来了，看见梁晓依旧霸占着沙发有些愣神，我也觉得梁晓真是的，老呆着干嘛？但是又不好意思赶人走，没有他，凭我的水平还没办法弄得到这么豪华的病房。陈宇轩问我：「好些了吗？」 「嗯！好很多了！」不知道是进口激素是不是和国产激素有差别，或者压根就是昨晚挂的国产激素起了作用，我已经能够开口比较轻松的说话了，身上的烧全部退了下去，红色的斑块貌似面积也缩小了些。 他跟我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一下子没了话题，他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点头跟他说：「昨晚辛苦你了，早点回去睡！」 「好！」 晚上8点左右，我劝了再三，我妈和赵叔才同意离开，回我家里休息。梁晓最后捏了捏我脸蛋说：「难得看见你这个丑样！」我拍开他的手叫他滚！别来烦我！ 他悻悻然之后，又气昂昂地离开！真是只孔雀！唉！ 第75章 四天之后,我总算重见天日,回到了家里。妈妈不许我立刻去上班，这病看上去兇险,其实过了也就过了没什么的。但是她认为我需要休养,那就养呗,无非是将办公地点放在了家里。 秦浩跟周茜不辞辛劳地来看望我，他们如今生活极其和谐。两人几乎恢復了以前的浓情蜜意,让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人真的是善变的动物,这两只尤其善变。算了他们变不变我不管,我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那天我在家休息。赵子睿知道他爹在我这里之后，登门而来,好吧！不是空手,拿了几只苹果。然后开始了他们夫妻俩过来蹭饭的日子。他能够倒两部地铁过来蹭饭，我不得不说那是没吃饱已经撑了吗？我赶忙将我妈劝回去，她还呆在这里，我的房子都成大食堂了。如果是自己不讨厌的人，即便来得再多也不觉得麻烦。但是一个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人，每天过来就是难受。还是让钟点工阿姨给我烧饭吧！ 通过这次生病，我充分感受到了健康的重要性。所以跟周茜商量着，给员工买了一份商业保险，每个人一年就多出一千多，但是可以门诊费用报销四万，住院也能报销十万，大病一次性补贴二十万。 而陈宇轩也感受到了健康的重要性，所以他的提议是充分利用工厂的场地，划出了一片羽毛球场和几个篮球架。在我看着某个高尔夫球场送来的高尔夫球桿深思了许久，想要不要去玩玩的时候，陈宇轩直接拉着我加入了厂里的羽毛球队，三伏天里每天下午五点下班之后带着我打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我真佩服我们工厂的那些车间员工，每天做得还不够累吗？居然也有那么多人来参与。 我天天一身臭汗，工厂更衣室的浴室我是没兴趣，所以每天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这样吃晚饭就晚了，我发现越运动可能导致长胖。因此我时常藉口没有时间，不去参加。他说时间如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polo衫，领子稍微低了些，他说时间如什么什么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拿我现在目光所及的事业线，做比较，我是不挤也沟壑纵深。当初在英国的时候，好些白人女孩儿，跟我比一没我白，二没我大。等我抬头的时候，他有出神了，这次就过分了，眼光居然是我胸口！就凭着这个，我也不乐意去打球了！不去了！ 我说不去了，但是每天他定时叫我，除非我回n市，或者他出差去客户或是供应商那里。即便他不在，下面的姑娘小伙儿也会来叫我。弄得我天天被迫运动！好吧，运动是长胖是谬论，他用事实帮我证明了。 自从我联繫了梁晓，梁晓见了我憔悴的样子，他又开始跑我这里跑得非常频繁。从我憔悴一直看到了我面色红润，身材健美。他不是盛传都已经快结婚了吗？还来我这里做什么？结婚的对象不是那个南韩当外婆家的妹子。当初跟那个妹子在一起就是为了膈应她老爸的，当真是癞蛤蟆跳脚背上。他结婚的对象是目前冉冉升起的一颗娱乐圈的新星，那个女孩子已经秀出了两克拉方钻的戒指。富豪配明星，貌似合该如此。我衷心恭贺，他问我：「你呢？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房客？好朋友？」 他这一说，我仔细的回味了一下，闷在那里半晌没有回答他，那一刻平静的心湖中泛起了一阵涟漪。心弦动了那么一动，细细地回味了一下，我答道：「这个不是真的吧？」 「你自己不知道？」 「我现在似乎是知道了！好像是有那么点喜欢，或者说不是那么一点点！」 「妈的！还是我提醒你了！」 「谢你个头啊！你一提醒我不得不去想这个事情！会让我分神！分神了会影响光明的业绩！哦，对了，两家厂我决定启用同一个名称，都用光明，英文就用brght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做变更。」 「土！真正叫土！你能不能时尚点，有点点品位！」 「光明有什么土？前途一片光明，踏上光明的大道……」 梁晓让我知道了，我对陈宇轩心里起了那么点小心思，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有可能他太不当心，我跟他的调侃，我跟他的通话记录让他的女朋友起了小心思，所以我被越到了这里，一家咖啡馆。 「你是高佳妮吗？」一个一丝不苟地化妆的女子站在我面前。她拨弄了一下她的波浪髮丝，用我认为有些刻意的娇柔的声音道：「我想找你谈谈梁晓的事！」
第139页 我玩着手机问她：「梁晓知道你来吗？」 她冷笑一声，美人就是美人电视上美，现实里也美，冷笑也是冷艷的美：「你觉得有必要让他来？他来了你装柔弱？」一副正室见小三的状态。 我撅起嘴，耸耸肩道：「好吧，来不来无所谓！稍等，我需要去趟洗手间，能等两分钟吗？」她明显没想到我是这样的态度，我也庆幸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上来就撒泼，不分青红皂白的掀桌子，拍人耳光。 我出门之后，拨通了梁晓的电话道：「你的女人过来，一副找小三谈判的样子，跟我要聊你！」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这种纯粹属于误伤。 为了梁晓，找我这个连三的味儿都没有的人，这个判断力差了些。 我坐了下来，手指敲击着桌面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唿？」 「我是梁晓的未婚妻！」 「我想知道怎么称唿你，难道我要叫你梁晓他未婚妻？还是直接能称唿你为梁太太？」我纠正她。 「你不认识我？」 「那你认识我吗？圈子不同不认识也理所当然！」拍过几部片子，就当自己是天皇巨星了，我这个人看电视剧甚少记住长相，更何况这两年电视里的人脸几乎都差不多，好似都是一条流水线下来的。 她说：「你？！不过是一个妄图加入豪门的小三罢了，知道你叫高佳妮已经让我觉得噁心！我姓葛！」 「葛小姐！」我要了杯咖啡，加入糖再加上奶，慢慢的搅拌，准备洗耳恭听。我应该感激秦浩与梁晓对我的培养，让我的忍耐能力一再提升，能够非常好的控制面部表情。又或者说我对梁晓的感觉完全就是培养，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完全是旁观者的状态。 明显的梁晓于她还是很重要的，当然那不是废话么？要不人家为什么特地来约我，这是她重视的表现，丝毫的出轨机会都不给梁晓那个货色。呵呵，他找到绝配了！ 她脸色在脸上霜膏的覆盖之下，还是有些泛红，鼻尖冒出细小的水珠。此刻我觉得自己真特么有优势。她有些声音不稳说：「高小姐，请你自重，不要纠缠着梁晓。我看你年纪还小，做事未必知道轻重。我和梁晓在一起五年了，五年的青春和心血，总算等来了这一天，希望你能明白和理解。」 我点头道：「是吗？」心里讶然！5年的时候，我还真的在不知不觉当中做过小三？太离谱了！我一直以为他是单身。不过她不觉得自己来的太迟了吗？一年前她来还是算是沾边，如今才来？我正色道：「我对抢别人的东西没兴趣！」或者最近梁晓才给她名分，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来正名了？ 「那就好！」她笑了一下，有些苦说：「我会给一定补偿的！」 「拆迁按照平方给！你打算如何处理？」我差点失笑，她还真单纯，难道之前没打听过，我是谁？就约我出来？到我这里开价，我虽然不是什么巨富，可也算私营企业主加上上市公司股东，钱这东西说缺也缺，说不缺也不缺。 她惊讶地看着我，我笑了笑，也看着她。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一次性一百万如何？」 我核算了一下，惊讶地开口到：「6000多一斤，梁晓比刀鱼还贵？」调侃调侃梁晓也不错。 她说：「你什么意思！」要站起来。 我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梁晓不属于我，所以你的开价，但是我却无法卖东西给你！我对6000多一斤的男人没兴趣！如果你珍惜他，就别乱开价！但是，梁晓值不值这个价，我觉得有待商榷！放在婚姻里他还真不值这么点钱！」 「高佳妮，你什么意思？」梁晓一步步逼近我。 我忍不住又骂他道：「什么意思？你个傻逼！居然还有人当你是个宝！把你娘子带回去！别再沾花惹草，这个毛病好好改改！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热血青年啊！」红颜知己也好，蓝颜知己也好，如果自己正在一段感情里，就跟知己保持点距离吧！即便无意于男女，如果见面太频繁，或者动作不自觉的亲密对另一方是伤害，我记起那天，陈宇轩看见梁晓来了之后，黯然地离开……他许是喜欢我的。 梁晓将他的女人带走，我陷入了沉思…… 第76章 有个故事叫邻人遗斧,说有一个人遗失了一把斧头,怀疑是邻居的小孩偷走的。于是观察这个小孩,不论是神态举止,还是言语动作，怎么看都觉得像偷斧头的人。隔了不久，他在后山掘地找到了自己的斧头。回去之后再观察邻居小孩，动作神态怎么看也不像是偷斧头的人了。 而我正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带有前提去假设陈宇轩是有那么点喜欢,但是实质上,除了回忆中他貌似有那么点意思以外,这些日子里的行为处事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包括今晚是他又一次的相亲之后，居然有了约会。准时下班的约会！我已经有很强的代入感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出他对我真的那么特别！混蛋的梁晓，胡说什么，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的烦恼！ 我吃完了晚饭，躺在床上，上线随便看看。几位论坛主角都在线，唯独陈宇轩的头像灰暗着，他跟那个据说非常漂亮的银行柜员谈性正浓？他们谈什么？他不懂女人的奢侈品，对方也不可能懂车间里热处理工艺吧？ sno姐姐问我：「嗨，熊猫妹子！你的好搭档呢？」 「约会中！」我写出了让整个正儿八经的群都兴奋异常的消息，这群八卦的人啊！
第140页 「是吗？是吗？我还以为青蛙兄弟喜欢上了熊猫妹子呢！」 「是啊！你们不知道，上次就因为电话打不到熊猫妹子，他到处托人打电话，那次不是你们俩闹别扭了吗？」刘总说。 让我想起了上次，貌似就是他打不通我的电话，所以我接到了刘总的电话，我笑着打字说：「那是我们意见不同，他把我给气着了！你们知道，女老闆总是有那么点小心眼，所以我不理睬他了半天！完全是公事，只是我处理得不够成熟啦！」 「是吗？看来我误会了！」刘总敲击出来几个字。 sno说：「谁知道他们俩！在我看来他们俩是最合适的！我一开始就看好！」她估计是看新闻的，所以已经知道梁晓有了明星未婚妻。 「阿姐！问你件事情……」我开始问她安全生产上的事情，大部分人觉得无聊建议我们私聊去。跟sno说完，我开始看片子，喝茶，两杯茶下肚。既听不见门口的声音，也不见他的头像亮起来。 可能是天气热的原因，我拿杯子的手里微微有些汗，网页的小窗口里跳出来一个失眠盗汗，是身体虚的表徵。也是，我刚刚住过院，肯定是虚了。所以我开始搜索有关于阴虚和阳虚的一些文章。还有心动过速，心悸也是吗？我越看越觉得自己虚，幻听了还幻听了，隔壁的碰上的声音，有吗？没有！他不会没有回来吧？……患得患失之中，我钻进被子里睡觉。 早上，我拉开了门，看见他好似有些没睡好的样子，显得有点颓废。我问他：「昨晚很累吗？」 「还行！睡得太少了，有些难受！」 「是吗？」 「保重身体要紧，今天还有约会吗？我自己开车？」我问他。 他笑了笑说：「今天你开车，我搭车吧！想睡一会儿！」 我心里一堵，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车子还没上中环，他轻微的鼾声已经传来，有这么累吗？需要这么劳累吗？还有黑眼圈了，这是标准的肾亏，这是要亏得多厉害了，才能亏成这样？不对才一个晚上就亏成这样了，要是长久还了得？这也是底子虚的表现…… 车子出了城区，我甩了甩头，为自己这些天的纠结表示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和他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朋友，努力成为互相信赖的好朋友才是真，其他的都是瞎想！ 当我下了高速，走来工业的区的路上，他醒了说：「稍微闭一会儿眼，舒服多了！」我和他下车进入办公楼。 我喝了一杯水之后，换了工作鞋。走进车间里，陈宇轩已经在装配线上，他站在一个比他还高的泵体旁，带着几个工程师看。这是我们的新产品，这个大型泥沙泵是我们根据外商品牌做原型的新设计，在国内技术上领先。可惜各个零件的配合一起有问题，这是他进公司主持设计的第一个系列产品，所以不容有闪失。当然对于泵阀厂是否能够拿出当年国企的时候行业老大的风姿，也是极其重要。 坚持所得到的回报是cm源源不断的订单输入，并非人家的偏见，当你拿出勇气，拿出实力证明能够做出达到他们要求的产品的时候，资本家的趋利性，让他们把很多订单转移到了低成本的生产商那里。 我站在那里听他进一步分析问题，这个时候一个工程师拿着发黑的一个快步走过来问：「副总，已经根据你昨晚的方案，进行调直了之后，已经放入热处理炉里去除应力，刚才已经测了全跳动，符合要求！」 「那就再试试，如果不行，只能在这里车掉三丝……」陈宇轩继续和他们讨论，我往前走觉得那些话里有什么问题。他们都是技术讨论，我能懂三四分已经不错了，以我的本事能听出什么来？不对，那个工程师说根据「昨晚」？「昨晚」他不是约会了吗？我又心悸了！又虚了！ 邮件里，澳大利亚的一封催货邮件，里面措辞非常严厉，说我们交期延迟，一定要我们空运，我从销售那里调来了资料，什么延期，本来就是他们求着我们要缩短交期。原本约定的就是下个月月头，这个时候反而倒打一耙说是我们延迟，延迟他个头啊！当然客户就是客户，无理也是有理，但是叫我真金白银的损失我是不乐意承担的。所以我委婉再委婉的表示了难度，非常非常艰难，但是又表示一定会勉力帮他们解决问题，空运费么推了推，拒绝了。 接着我又跟着一个客户开了一个会议，他们又要压价，要我给特殊折扣，这个真是为难我了。市场上同类产品不少，但是如我们这样质量的东西不太多，所以折扣有些困难，我继续委婉了，推拒了！我好想现在一直在推拒这些，是不是不对劲呢？ 彭处长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要求我一号二号机组，必须本月交货，我们的销售经理跟他说必须下个月。其实这些东西早就好了好几天了，是被我卡着不发。我在电话里跟他说已经加班加点赶了，月底很困难，太困难了！我继续试着压压看。下午再给他个电话，说经过了万千努力终于成功了，可以发货。让他高兴一下！ 我是不是变坏了，哎！在商言商，无商不奸，小动作是要的！这个叫飢饿营销。到食堂里吃饭，一个高亢的女人声音吼着：「那些是给领导们留的，不是给你的！」 只听见嘭一声，好像什么被砸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狗眼看人低，老子不吃了！」
第141页 两人骂了起来，食堂大娘言道：「给你山珍海味，你会吃吗？」真是气人。 那个男的叫道：「我问你要的是酸奶！没问你要吃鲍鱼，不过你的鲍鱼老了，估计干得都没水，肯定难吃。酸奶没有也正常，你那又老又瘪的奶里肯定是没奶了！」我听了之后转了转脑子，哎呦喂，也太下流了。 接着两人用方言互相骂了起来，多半围绕着男人下半身和女人的三点。 「干什么！吃饱着撑了！」陈宇轩的声音传来，让正在努力理解他们粗口中饱含寓意句子，比如：「舔鸟要舔上半段！」这个意思是说人家马屁拍的不到位，比较多形象啊！可小陈童鞋的一吼，我吓了一跳。也打断了我听这些带着点下流，但是更是有生活经验领悟的句子。 热天的火气都太大了。我和他一起走进去，有人看到我们说：「老闆来了！老闆来了！」顿时大家做了鸟兽散，我走到打饭窗口，那个中年以后发福的大娘，连忙叫我说：「高总来了！」 「嗯！来了！」她立马给我打饭，从里面的菜架上取出了几盘菜，有熏鱼、鸡腿和咖喱牛肉。她分别倒进了之前的大菜盘里，问：「高总要吃什么？」 「里面的是你们特地为我们存的？」 「是的！前面的工人喜欢挑来挑去！你们几位又喜欢最后过来，所以特地给你们留了！」大娘有些谄媚。 我尝试着问：「有酸奶吗？」 「有！冰箱里留着呢！」她说。 「嗯！」叫她打了熏鱼和牛肉，两个素菜，拿着酸奶走到餐桌前坐下，陈宇轩也打好菜过来。同桌的几个经理低头吃饭，气氛有些紧张。我为了缓和气氛，我问陈宇轩说：「昨天约会地如何？」 「一次性散了！」 「啥？」 「第一次，我没说家庭情况。这次我说了，我爹残疾，我妈生癌。没说几句，她就走了！正好厂里有事，我就到厂里来了！」他边吃边说。 技术经理说：「昨天弄到凌晨三点？你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完全是试试看而已！其实一天不早，两天不晚，纯粹有点强迫症，抓你来就没意思了！」说完陈宇轩呵呵一笑。接着他们两人开始谈论技术上的事情。 我打了个电话给周茜，叫她跟我们这里的行政主管好好教育一下，我们管理层晚去吃饭，一当然是大家事情多，往往会拖到最后，其二却也是因为我们希望最后吃，能够保证菜量。不希望他们敷衍了事，但是没想到他们用了给我们另外留饭，这让我无法接受，保证每一个人有饭吃，能吃饱吃好，这一点必须要保证。周茜那里立刻答应彻查两家工厂的饭菜质和量，不能再出这种事情了！ 正文 78陈宇轩番外一 打拼,这两个字对于陈宇轩来说是一个紧紧扣住脖子,卡着手的枷锁。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向前看,人会轻松些，尤其是为了乔莉,为了将来自己的家庭,他也要好好地干,努力地将家里的债务还干净,然后在这里买上一套房子,落地生根。不让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 作为集团採购中心的质量人员,一个月的时间有半数是在外出差，有时候一个项目快速推进的时候，驻厂沟通技术和检验是必须的。乔莉跟他抱怨过很多次，人家男朋友常常带女朋友出去吃西餐，人家男朋友会买……说白了，陈宇轩就是不捨得，就是吝啬。这是实话，但是陈宇轩还是吝啬还是捨不得。 有时候陈宇轩对乔莉也有些想法，好歹也是j大毕业，为什么就不能把心思多放点在工作发展上。整日地看人家吃什么穿什么干什么？她出了校园之后变了，那天她拿了一个据说两千多的包过来给他看，问他好不好看？他实在看不出那么大的字母印在上面的包有什么好看，在他看来就算是两百也是不愿意买的。乔莉说他跟条蚕一样将自己绑在了茧里，都不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一块玻璃之隔，有可能里面是千万级的豪车，而外面确是蹲在那里手脚双残乞丐。这个就是里面和外面的世界的差别，而自己生活的地方端的看在玻璃之内还是之外而已！能够有今天，陈宇轩觉得知足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地方可以靠努力向上，至少还能有梦想！如果乔莉能够好好工作，好好发展，到两人三十来岁的时候，想得现实些，也能有房有车。这些他都盘算好了。不过她如果不想努力工作也行，延迟个两三年，估计也行了。 盘算这种事情通常就是一厢情愿，gt是家大公司，办公室的那帮子女人茶余饭后，结婚的就是老公孩子，没结婚的就是化妆品和衣服配饰。在她们的讨论中，他知道了那些字母包有很多女人喜欢。而乔莉已经不错了，就是买了一个很一般字母包而已，据说贵的要上万。等经济宽裕点，也给她买一个吧！隔壁那个房东的女儿背的包几乎从来都没有什么字母，但是真心好看，问问她是哪里买的？当然，后来陈宇轩跟高佳妮熟了之后才知道，没有字母的包更贵，动辄几万，一年的薪水买不了几个包。 没有等到他经济宽裕，没有等到他给她买包，她已经有包了。那天他出差回来，放掉了行李就倒了两部地铁到乔莉的公司，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去吃晚饭。他在写字楼大堂角落里的休息区等着，看着电梯里如沙丁鱼一样放出来的人。直到看到乔莉走出来，而她的腰上搭着一个男人手，让他如同被冷水彻底从头浇到了脚跟。他直接迎上去，看着乔莉。乔莉慌乱了一下之后，立刻淡定起来说：「你先回去，等下咱们谈谈！」
第142页 等到他浑浑噩噩乘上地铁，才发现自己真不像个男人。撞见了这么件事情，懦弱地听话地就这么回来了！这些年，他爱得谨慎，按照自己家里的条件，有个姑娘愿意这么跟着自己，他生怕自己委屈了她，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委屈她，毕竟很多东西是需要经济实力才能办到的。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听话，尽可能地温柔。他是一个有点死脑筋的人，在工作上尤其如此。唯独在对乔莉上，一切都可以商量。 回到自己的那间屋子，木然地坐在床沿上，使劲地甩了自己两巴掌。乔莉没有回来，一夜之间他翻来覆去，恨不得拿刀去砍了那个男人。恨，也只是想想，电话打过去，一直拒接。实在无法安定下来，他半夜走出了小区，整个城市只有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清静，街道上人影稀疏，交叠的路灯，交叉地照出了一浅一深的两个影子…… 晨曦穿透了薄雾，他带着身上的露水回了房子里，整理起了行李，继续下一次的出差。乔莉回给他一个电话谁：「陈宇轩，其实你并不爱我！你只是认为我适合你而已！要不你撞见这件事，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出差？」 陈宇轩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里，愣愣地看着墙上的油画，模煳的花朵，模煳的绿叶，是画的模煳，还是泪水迷濛了眼，他不得而知。只是，心如刀绞的感觉是真实的存在。他深深地唿吸说：「乔莉，跟他断了！回到我身边！我们一起忘记过去！」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她曾经说： 「陈宇轩，咱们有个三五十平方落脚就好了！」 「没关系以后带着孩子一起睡！」 「跟着你一起，没钱又怎么样，我们照样能好好过啊！」 「陈宇轩……」 以前的种种涌上心头，她纯真的年代跟了自己这么几年，他想回去之后决定和乔莉好好谈一下，但是自己预演的所有问答没能用上，乔莉非常现实地一个个逼问，总之一句话，没钱寸步难行，尤其是在魔都！「和你一起奋斗，跟你一起吃苦！陈宇轩你搞搞清楚，等你翻身四十多岁，我那时已经如莫泊桑项鍊里的那个女人一样，被生活折磨地不成样子！我的青春在你身上耗尽，这是最大的浪费……」乔莉说那是浪费，所以她要抓住青春，趁自己还有资本，为自己争取一个光明的未来。 谈崩了，乔莉发起脾气往外走，他追出去，想抓住要冲进电梯的乔莉。使劲的抓住了一只柔若无骨的肉手，慌乱中的陈宇轩脑子迟钝了些，并没有意识到这只肉唿唿的手和乔莉骨节修长的手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随着惯性他将这个女孩子搂紧，叫道：「乔莉，别走！」直到脚上的剧痛传来，他才发现抱错了人。而乔莉转身回来一记耳光拍地一直没有睡好的他，几乎眼冒金星。没能留下她，陈宇轩听着电梯下行的声音，心疼得几乎无法唿吸，等他回过神来抹了抹脸才发现满脸水痕……她离开的时候说，情愿坐在宝马里哭。 关上门，他想起了刚才抱住的是隔壁的那个房东家的姑娘，那个开宝马的小姑娘。一墙之隔，天壤之别。那个小姑娘，要什么有什么！她爸爸曾经无奈地说：「我家小姑娘，自以为读了点书，就想出来做事。可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看！你人老实，也不需要你特别照顾，只要她灯坏了，龙头坏了帮她看看就成……」 房东曾经喋喋不休地跟他讲述了这个女孩子的一些事情。天下就是有人明明什么都有，偏偏还要矫情地说要靠自己过活，靠自己过活的是像他这样的人。不是如她一个月的薪水还不够付油费的所谓的靠自己！不过这样的女孩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才会如此的纯真，那种富贵是刻入骨血，所以不用那种带着字母的奢侈品来标榜自己。小姑娘的男朋友是真正的高富帅，两人，男的潇洒儒雅，女的娇俏可人。真是一对璧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他们这种富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用悲悯的神情看着塔底的众生，问一声：「何不食肉糜？」他们怎么可能懂得他的艰辛？ 直到有一天，她说她爸爸，就是那个一笑就如同弥勒佛，眉眼都成一条缝的男人遇到了车祸。直到有一天她过来敲门说，她要回去了。拜託他的同时，事事考虑周全，周全之处，隐形地给了他一些便宜，这种便宜他并不想要。 从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这些富人优越感有些可恨，带着些怜悯的施捨，接受起来真的让他难受。她激动地说：「我家条件是比较好！可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可恶，你看我什么都不懂，爸爸又没了！家里的公司，爸爸的那些股份，还有你见过的那个男朋友。他开的不是宝马，可他的车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在他的车里哭！我也很无助，也很烦恼的好吧！可那又怎么样？你好歹人家走了，你能难受能颓废，我还没办法一走了之。我还得回去，回到那里，我不想嫁他，可是也许我的办法很不成熟，也许太理想化…… 这些话让他震惊，谁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谁都有自己的烦恼。虽然，小姑娘没有经济上的忧虑，但是经歷的事情好似的确也挺心烦。 她坐在自己房里的时候，乔莉过来取留在这里的东西，看见她在这里，乔莉居然不高兴地怒目。而这个姑娘也不撇清，索性煳弄，认下她是自己的新人女友。虽然陈宇轩看见乔莉不免心情依旧震动，但是后来这个姑娘用软糯的声音嗤笑，乔莉坐的宝马不太高档的时候，让本来低落到谷底的心情，稍稍拉高了一些！
第143页 这个小姑娘啊！她从来都是很周全的人，而且是很有人缘的一个姑娘。以前他从来没有留意过她，但是回想之下，那些有限的记忆里，她好似认识小区里的很多人，这个「阿婆」那个「阿公」，她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很多抱在手里的孩子，她都喜欢去逗上一逗。他发现自己仅仅帮她换过一次龙头，其他的东西，她总有别人帮着她做了。 常常出差，出差的夜晚无事可做，他就喜欢去逛一个专业的论坛，这个论坛也算是他的职业领路人了。突然有个叫熊猫妮妮的id，发了很多询问帖子，有些帖子很初级，都是些入门的问题，让他想起了刚毕业的时候，公司里的同事不愿意教，他上网询问，刘版认真回答的情形。谁没有刚起步时候？他认真地回復每一个问题，甚至加了那个id好友，带着她进了群里！ 熊猫姑娘一进群里就到处打招唿，很多人都喜欢这个热情温柔的姑娘。过了些日子，sno私聊说：「蛤蟆，小姑娘不错的！要不约出来看看？如果人也长地不错，不如你追追看？不过起名叫熊猫的姑娘，估计有些胖！其实胖不胖无所谓，人好才是真实惠！」所以在他的心里形成了一个形象，熊猫妮妮是个胖胖的好脾气女孩。其实，sno说得不错，人好不好看是其次的，但是他还没有心思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所以也就一笑而过。 后来在她的言论中，他渐渐地琢磨出，这是一个富二代，一个在学习当中的富二代。这个世界是有门第的，所以连那一丝丝的感觉他也没有了。熊猫姑娘遇到了加工难题，他叫她打电话沟通。接到她的电话最初，看到上面显示着那个房东的名字，还以为人家来催房租，没想到熊猫妮妮就是她。一下子言行相吻合了起来，原来是她啊！ 跟她接触了几次，在老朱那里拗不过她的软语相求，答应带着她去冠成冒名参观。胡玫那样的姑娘都觉得现场太累，不想去。高佳妮却是很欢快，她甚至主动接下了陪同审核的任务，陪着老外在现场呆了那么久，以至于那个老外后来过来一定提出要ynne陪同，他只能推说ynne是实习生，回学校读书了。 那天晚上她吐地浑身无力，看着她苍白的脸，他觉得心疼。真心地为她心疼，这样的姑娘合该生活的无忧无虑，看着她遭遇那么多，背负的东西并不比他少，他真的很心疼。带着她去医院看病，没想到她居然懂什么hcg。他内心有些失望，觉得这样的姑娘是纯洁无暇，可转念一想，如今这个世道，纯洁无暇要从幼儿园找了。乔莉就不是纯洁无暇，但是他怎么就从来不觉得不舒服？可能对于乔莉他是用女朋友的眼光来看。自己的条件能找到学歷相仿，人有长得不赖的女朋友已经可以了。而看她，多多少少有点心中完美女孩的情节，所以要求不一样。 他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高佳妮也是生活在人间的凡人，她有男朋友，有过往，难道这又算什么事情？自己居然心生这样的感觉！这种心态实在要不得！ 乔莉的电话真是可以气得让人吐血，她有了孩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没有结婚之前，即便是有那种事情，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所以从来都是做好措施，即便是安全期他也不敢冒险。他是拿她看做妻子，要相处一辈子的人，而在那个宝马男心中，乔莉不过是玩过的几个女人之一而已。既然是玩玩，有了孩子根本就是意外，所以连打胎都不愿相陪。听着乔莉的苦苦哀求，想着两人之间的五年时光，毕竟那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从大学校园到工作，陈宇轩有一丝迟疑，虽然嘴巴里说的是，不关他的事。 不过乔莉的质问，让他心里的迟疑打消了，她居然质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她怎么会这么问？他有没有女人与她有什么关系？ 正当陈宇轩在思考如何拒绝的时候，高佳妮抢过了电话，跟电话那头说，陈宇轩正在陪着她去医院检查hcg，这里面蕴含的含义，谁都听得出来。陈宇轩很惊讶，高佳妮居然用这种方式去帮他拒绝乔莉。 她走了出去，陈宇轩还处于震惊当中，等他回过神来才想到，高佳妮的身体现在恐怕走路脚步都虚浮，他大步跟了上去。电梯里，他憋出了两个字，「谢谢！」，是潜意识想送她上去，或者是根本无意识忘记按电梯按钮，反正陈宇轩跟着高佳妮上了十八楼，看着她回了房间。 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时间有些煳涂了！ 正文 79陈宇轩番外二 隔壁的小姑娘失恋之后,换了个男朋友，一看就是那种成功人士。（）没钱的姑娘想嫁入豪门,已经是豪门的姑娘依旧选择豪门。那到底要多少成功男士,才能满足这样的供求的平衡关系呢？ 胡玫一语道破真相道：「成功男人是茶壶，一把茶壶配几个茶杯。那是一对多的关系！」 可不是？陈宇轩心里一紧,虽然知道那是事实,但是还是为高佳妮惋惜。可是想想她要是配个平平凡凡的小白领，好像也不合适。那一天她请吃饭,下着雨和她走在路上,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他觉得有些侷促，因而和她稍稍分开了些距离,将伞打在她的头顶,自己淋湿了半边身体。高佳妮却靠近他，让他别淋湿了。路不长，还好！ 那天的一顿饭他跟她非常轻松地聊起了过去，聊起了读书时候没钱，吃萝蔔干，开水泡豆粉的事情。他到现在还在为了生存而努力，而那个姑娘心心念念地要将自己的企业做好，她这是已经到了自我实现的境地。但是看着她带些娇柔的声音说着豪言壮语，陈宇轩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真的光彩照人。
第144页 内心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但是他明白这种喜欢，犹如大学时代，男生喜欢用女明星的照片做屏保一样。可以是倾慕却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进展，即便人家常常来请教他，他和她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公司里上层领导已经被替换了，他的顶头上司的位子也岌岌可危。有人已经开始琢磨着找新的工作，他也不例外，也跟几个猎头开始接洽。可是一个电话将他所有的规划打乱，他妈病了。他妈以前是腰酸，现在是尿血，当地医院查出来说她的肾里面有个肿块。 他爸说县医院要他们去省城治疗，他请假飞了回去，老家还是那样到了乡里往下，连条像样的水泥路都没有。就是煤渣铺的一条坑坑洼洼的山路。家里的三间瓦房里，他妈坐在板凳上无声地哭着，他爸爸唉声嘆气。 「去s市治，那里的医生在全国都是权威！」他下了决心，不过五十出头的父母已经头髮花白，看上去比s市里那些七老八十的还老些。 他同母异父的哥哥问：「路费？医药费从哪里来？你知道他们俩有多傻吗？连100多的合作医疗都没有入！这些钱全要自己掏腰包，这种病，病治不好！钱都花掉了，最后是人财两空！」 他转头问他哥说：「那你说怎么办？」 「省城里看看么就好了！别天上地下地瞎想！」他哥坐在桌子前面说。 他爸拍了桌子说：「你怎么那么没有良心？你妈这些年掏心挖肺全在你身上，如果不是为了你娶媳妇，为了你造房子，她会常常睡不着，她也许就不会得病了！」 「老叔，你别乱喷！什么叫全为了我？好似我弄得她病了？这个病，就是大官也会得这个病，电视里……」他哥举了一个一个例子，说明他妈的病与他没有必然关系，甚至毫无关系。 「我要上班，不干活谁来养活一家子？要是去s市，我肯定不会过去。」他哥一口就回绝了，他在省城上班，所以竭力主张去省城开刀。 陈宇轩听着他哥的这些话，心火烧得很旺。从来他只考虑自己，找对象的时候，为了那点彩礼，天天跟家里闹，最后急匆匆把他大姐嫁给了姐夫那个老实人。造房子的时候趁着他爸在外面开残疾车赚钱的时间，拉着他妈挨家挨户去借钱，最后自己不还，让老人还。到现在妈有事情了，就因为他不方便，所以就一定要他妈呆在省城开刀。 陈宇轩坚持，但是两个老人手里几乎没有积蓄，他也手头没多少剩余的闲钱。他哥更是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连相陪都没有的架势，他嫂子更是满嘴哭穷，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是要毁了一家子啊！ 第二天，清晨有人慌慌张张地过来喊他，他跟着那人到了河滩边上，他妈浑身上下湿漉漉地，刚被人从河里拖起来。 看着这清凌凌的小河，他不知道该怎么想。如果没有这条河也许就没有他这个人。听说当年发大水，这条安静的小河，突然成了咆哮奔腾的巨龙，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两岸的树木村庄悉数捲走。他妈的前夫，追了五里路将抱着树枝随着奔腾的河水漂流他哥给救了回来，自己却被河水沖走了。 他妈一直心里怨恨自己为什么先将他姐抱出来，而不是先把儿子抱出来，如果是这样她前夫就不会死。这种怨恨在他哥他姐的成长过程中，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他姐从他懂事开始就做家务、小小年纪出去做工。他妈对总觉得自己亏欠着前夫，所以对大儿偏执地好。即便是他小，他也知道好吃的都放在米缸里，他哥放学回来就能吃了。而他和他姐是没分的。 有一次，他撺掇着他姐去米缸里拿了他妈藏着的糕饼，他姐不敢吃，他吃了个精光。最后他妈拿着小竹梢，抽地他姐小腿一拐一拐地，他过去帮他姐，被赏了一巴掌。那一次他家那个老好人的爹发了脾气。可脾气过后，依然如此，她依然偏帮着老大，乃至最后嫁掉他姐。乃至最后背着他爹，去和老大一起借钱盖房子，以至于他上大学的时候，几家亲戚有以前债还没还，后面的不太好借了为由，差点就没能上学。 将他妈带回了家里，他坐在河滩上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他还是去叔叔舅舅家一家一家地借，并自己保证以后一定还上，有了他哥造房子，他还钱的经歷。叔叔舅舅自然相信他的人品，但也为他叫屈，可又能如何呢？凑了四万块钱，他姐拿了三万过来。说徵得他姐夫同意，她一家一档就那么点积蓄了。 大姐的钱一定要还上。当初占了大姐的礼金给他哥娶媳妇，有限的几个嫁妆，箱子开出来都是空的，被她婆婆说到现在，姐夫的老娘也不想想，要不是为了礼金能把像一朵花一样的大姐嫁给老实巴交的姐夫，他们俩还差了十岁，但是替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觉得娶上媳妇就好，真要是娶上了，要求又会完整。这次不能让大姐为难了。 他哥果然不肯跟来，还说分文都不会出，他妈一直默默地流泪，说亏欠大妹和他的最多，其实她最亏欠的不是他们俩，他们俩好歹是她生的，最亏欠的是他爸，他爸从小苦，结婚以后她的偏心，他爸做工攒的钱，全部到了老大那里，每天茶叶沫子泡的茶水，泡了饭，就两口萝蔔干过日子。何来半句怨言？ 不顾这些多想也没什么意思，亏不亏的有啥好说的？无论如何治病要紧。 到了s市，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医院大门开着，但是号难，晚上两点去排队也未必能挂上，黄牛号五百一个。更难的是没有门路，等落实住院不知道落实到什么时候，医院外到处有人在问要住宾馆吗？要住客栈吗？他们一家四口挤在他的那间小房子里，等待着医院的通知，同事告诉他，这家医院没有门路很难进！让他非常沮丧！如果是这样还真不如就呆在老家省城去开了。
第145页 正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高佳妮找上门来。她好像就是他命里的福星，他千难万难的事情，她一个电话就解决了。第二天她热心地带着他们一家去医院，跑上跑下，看着她见缝插针地找人办手续。一个普通朋友，她能这么真诚地相助，看着她带着笑脸跟他说：「好了！就等ct报告出来，然后就住院了！一周之内肯定能住进去！」她塞给他一串钥匙，让他搬进她的屋子里取住。那一刻他觉得心里暖和地想哭，想起自家的亲兄弟，和她掏心挖肺的真诚。他有些恍惚，心里对她又加重了一重，他不得不警告自己不要妄想！ 他妈的开刀结果只能说还行，肉眼可见的已经剥离干净，反正復发风险很高，但是长期存活的概率也有，医生说话一概如此。到了这个时候心也就定了，欠的情太多不好，他让她拿资料来，他开始抓紧一切时间帮她看质量体系的事情。 再次见到她是她来探望她妈，她就是想得周全，还带了虫草，等她要走的时候，他才想起已经中午，人家帮自己这么多，多少该请人家吃顿饭吧？医院中午的电梯人太多，他一路从十楼奔到停车场，叫住她的时候，她回头一笑，阳光之下，灿烂到几乎闪到了他的眼。她带着他去了一家面馆，叫了一碗二十块钱的面和他边聊边吃。 那天傍晚他出来买晚饭，穿过停车场，她的那辆跑车听扎眼，他发现她没走。就发了条简讯，借着问质量体系确认，她回覆说：「听你的！」他确认她没事。 第二天早上，他出来准备去一趟公司，一个数据要他立刻提供。他看见她男朋友送她过来取车，人太多，她没有看见他……地铁高峰拥挤异常，作为一个靠着地铁出行的上班族，能有这么一个朋友已经是不错了…… 80陈宇轩番外三 他妈的刀开好之后,他全力以赴地帮她整理质量体系，看着她在那里连连哀嘆,却又不肯退缩的样子,那真是可爱极了。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能将可爱和精明如此好的结合。他心中的珍珠,却未必是别人珍视的对象,她曾经提及被前男友抛弃，但是当他在闲聊的时候从别人的嘴里听见他们说的那些事情，他心里还是不禁为她抽痛。越是跟她走地近就越被她吸引，尤其是最近出了一个戴欧米茄的博物馆讲解员事件，更让他了解了她之前不知道的另外一面。 公司里的风云诡谲,说是要裁员，搞得人心惶惶。九的某一天他去上班,被通知他在裁员名单上。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对于n+2的赔偿金，他却有些庆幸。这笔费用刚好用来偿还他妈手术的费用，还有盈余。 只是没想到，他当真失业了，受次贷危机的影响，很多公司招人都开始收紧，给几个猎头打电话，他们手里连个工厂的质量经理职位都没有。一下子他又有些懵了。送父母回到老家，将欠债去还了。没想到嫂子还到处跟人说他装穷才去借钱，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就能还上？这就是人心，要往恶的地方想，就认定了是那样，即便逻辑经不起推敲。倒是大姐问他到底是怎么得来的钱，别是贪污受贿来的。 高佳妮问了他几次，什么时候回去？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来问他一件如何处理一家国企的订单和客户的事情，他告诉她别怕，她奇货可居怕什么？第二天深夜，他们这里连个电视信号都不太清楚，所以早早地睡了，接到电话听见她在那里得意的笑声，他不禁和她一起高兴了起来。 有些奇怪的感觉在陈宇轩的心中升起，他既期待高佳妮的电话，又不想她来电话，毕竟她的电话一来准没什么好事，多半是她的烦心事。他想听见那个声音，又不想她有那么多烦恼。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高佳妮来电了，果然她又烦恼了，但是这次却是解决了之后再来跟他说的，他不得不说她越来越厉害了。 她在那里抱怨说：「要是你能来帮我就好了！」 不能说陈宇轩敏感，因为跟刘总打过招唿所以她知道也正常，他问：「你知道了？」 「什么？」 「我失业！」 她接着就软磨硬泡，一定要他去她的公司上班。左右脑的想法不同，他终于同意了，听见对过那里雀跃的声音，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决定英明无比。其实那是一个对于他来说属于冰火两重天的所在。 她是一个非常用心的女孩子，比如为了表示对他的重视可以在机场等上几个小时之后，笑容满面地抱怨着航班的延误。与之前设想的差别是，她给出了两家公司副总的头衔。虽然是民企但是这代表着实实在在的权力。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但是也太高了，毕竟他毕业才这么点年头，手下的兵也没几个。 在昏黄的灯光，她喝了米酒之后酡红的双颊和那香气的萦绕之下，她暧昧地说：「除非你想看着我累死！早晚你都会答应的，就今晚吧！从了我吧？」那一刻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夜半的时分，险些觉得冲动地不能自控。 她是个精明却大方的老闆，比如房租，比如车费等等这些她都走费用，而不是算给他工资，这样他能少交些个人所得税。但是她又是一个大方的老闆，折合下来总费用，如果换做外企他可能是年薪超过40万，更何况是细微之处的贴心安排。她给了他很大的灵便和自由，比起外企内各派系的斗争这里有更大的施展舞台。对于这样的老闆，这样的知遇之恩，他也该勤勉报答了。
第146页 他和她之间，是僱主与员工的关系，更是朋友关系，好似很多话都能肆无忌惮地说。但是唯独内心的那份感觉，是深藏的，是不露的，却也有些折磨人。 老刘的朋友有个质量总监的职位，之前是他托刘版帮忙，现在一下子拒绝不太好，所以他就去面了一下，没有丝毫准备。有什么答什么，毕竟是外企质量总监的位子，如他这样表现应该不会轮上。外企的面试不都需要三四轮吗？没想到对方居然看中他了。 自作聪明的后果就是如此，他还是拒绝了人家的邀请。老刘打电话来问是为什么？说他不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最后他说出了自己已经在高佳妮那里工作，并且打算长期做下去！ 「小陈！这种发展中的民企风险很大，你这个年龄还是需要再外企中歷练几年，到时候就是高管的角色。何必贪她那么个好听的头衔，实则没有一点实惠？人活在现实里，你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人家是一家百年的老牌企业。她那里是一家低端制造业，咱们钦佩这个姑娘的毅力和努力，但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你要想清楚。更何况我听说这两个工厂不过是她家一个产业，她的主要产业是在房地产！她工厂万没了，家里还有金山银山，你到时候民企的经验，想进外企可就难了！」老刘苦口婆心，但是他心里却坚定异常。任性一回也好！ 一个春节，回家过年，老娘安排了十来个相亲。自从知道他跟乔莉分手，他妈就开始唠叨，可能是有限的几个频道，最近时常播出那些什么公公婆婆，丈人丈母娘的电视剧，他妈一直说：「儿子帮着家里是天经地义的，城里人太吝啬了……」 自从他回来，大哥家的两个儿子天天过来蹭饭，有时候他们一家子索性过来吃饭。隔壁邻居，同宗的陈老三对他大侄子，已经县城里上职校的大侄子说：「你怎么老过来吃饭？」 「我吃我奶奶的！你管得着吗？」 「你吃的是你小叔的！吃的是陈家的东西！」说着说着两人吵了起来，嫂子一路骂过来说陈三欺负孩子。 他刚好从县城他老师那里回来，嫂子在他家哭哭啼啼诉说着委屈，老娘在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当初在s市，还说要放手不管老大家的事，回来之后，稍微身体好些，又开始了！他走进去将摩托车停好了，真是觉得奇烦无比，若是自己也娶个跟他嫂子这样的货回来恐怕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陈三被叫了过来，问了清楚到底是如何起的争执，这时候他哥过来了，对着陈三一顿臭骂道：「就你这个夭寿的事儿多！我们兄弟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儿？」 「我跟他都姓陈也是兄弟！」陈宇轩不冷不热地说，「我当年考上大学，他们一家子那了三百块钱给我做路费！要没这些钱，我连个硬座也未必买得起！」 「陈建忠，你说的什么话？不想认我这个兄弟了是吗？翅膀长硬了是吗？」 「……」那是大年初二，弟兄俩吵了起来。他嫂子又到处去宣扬他如何如何没良心！有良心的人不会自己老娘生病都不来照顾。他饭照吃，觉照睡，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他妈又催他去相亲，这回的姑娘说是也在s市那里打工，高中毕业。人长得也算不错，可惜读书少，一直在流水线上做操作工的女孩子，气质上实在是……他妈一直在身边说：「人安分老实，打听过了手脚也勤快……」好处不少，唯独两人坐在一起，没有说上几句话，而说的那几句话，后来都被高佳妮给猜中了！这不是他要的人生，但是他的人生困局看似已经有了破解的希望，却又被他妈蹲着哭着说：「我都得了这个病，好歹想看着你结婚生了孩子，我死了也可以阖眼了！」这么一句话，又将他的希望给灭了。 被老娘灭了的希望，一场诉苦之后，在高佳妮手里轻易点燃。只是从此离内心深处最纯的渴望却是越发远了。只看过女人可以来个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没见过男人也可以来这一套。只有做牛做马好好报答吧！看看手上的那块表，这是她送的第一份礼物。 时间跟她相处久了，就会发觉她有些自说自话地帮别人规划人生，虽然这种人生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一条路。但是……算了！那一份缺憾是自己造成的，他无力改变。相亲这个事情，怎么说呢？除了价码不同，几乎没什么两样，上来都是问薪水多少？有房子吗？几个平米的？有没有贷款？这样的配对倒是还真省心，至少有了标准。不是没有过合适的，只是想要勉强自己相处下去真的很难，越是这样，越是在闲暇之余会想到她，所谓咫尺天涯，就是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吧？ 有人给她行贿，这个算是商业贿赂吧？她收地很心安理得，他回家的时候，那个包工头一口一个陈副总，谄媚的样子，即便是他对他爹也没有过。老娘一定要去住在大哥家里，他爸却是不肯，住进了他三叔家里。也好！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他发达了，在外面做了大老闆了，其实副总和总这个字的区别，有时候就是一道宽阔而不可逾越的鸿沟，一个是老闆一个是打工仔。 她从来都好折腾，好了还要更好。虽然声音柔软，但是方向却是坚定不移。而且喜欢大跨步地前进，多头并进地推行之下，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人家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她直接把自己当成了牲口，有时候做事做地没日没夜，还叫别人要当心身体，果然那一天，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感冒，没想到是什么荨麻疹，她睡着的时候，他去问医生，医生说：「严重的荨麻疹会要人命，一旦水肿不褪，气管被塞紧的话很危险，她这就是重症了！」他上网查了下，说一方面是免疫力下降。
第147页 可能是烧得厉害，睡梦中她总要拿手出来挠，到时候挠破了脸，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他将她的手抓在了手里。她的手很烫，也很软。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给她擦汗，看着她梦里难受的样子，禁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 她醒来正好看见他看着她的手出神，那一刻他有着心事被撞破的尴尬。忙将头撇向一边，问她：「要喝口水吗？」 这个电梯里又推出一个死人，旁边的人说这里是将人从太平间推出的必经之路。她刚好睁开眼睛，担心他害怕又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床沿上摸着她的额头安慰她说：「别怕，没事的！我在这里！」其实，想想他真没用。问了几次医生，连观察室好一点的病床都无着落。 尤其是天亮之后，她的另外一个前男友到来，几分钟就将她挪到了特需病房。他越发觉得那条鸿沟宽广如太平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都没了，日更的亚歷山大啊！哎呦喂！ 第77章 我和陈宇轩的关系,撇开男女不论，光说咱俩的革命感情，应该算的上非常坚定的吧？所以我有些不太注意,有时候他的手机放桌上，我也会拿来玩玩,他的密码神就是2580，我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号码？他说简单，一条线！ 我从上而下按下他的密码，看见他有n条简讯未读,我就是那么手贱,当初梁晓我也是手贱了发现他跟他那些情人的秘密。（）如今我还如法炮制,他倒是丝毫不在意,目光继续盯着电脑里的图纸。 现在的信息都是垃圾,不是推销房产，就是推荐股票，贷款。我好心地替他一条条删除。直到有一条写着周五晚七点唐宫银河店聚会的信息。 我拿起手机问他：「周五有聚会？」 「嗯，我们班几个人小范围的聚会！」 「乔莉，是你们班的吗？」我问他。 他看了看我说：「不是！」 「哦！」我点了点头说：「她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我指的是那次说她怀孕了以后？」 他转过头来，靠进椅子里说：「你想给我上课，放心！我不会跟她在一起的，这个完全没有可能。她倒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但是我和她已经没什么话可讲了。你真是什么都要管！比我妈还烦！」 「男人真是没良心，要生要死的感情，居然说没话可讲了！？」我嘆息一声，对于他这种断的干净我还是有些高兴，但是有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他将眼光放开他的图纸，调整了方向对着我道：「我说高佳妮同学，你这人还真难伺候。我要是说旧情未泯，你肯定骂我婆妈，如今却又说我没良心，我反正是里外不是人。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样才属于正常？」 我觉得他说的对，我还真是难伺候。反正他怎么样，我都觉得不对。我心里又升腾起了一种心思，试探他说：「人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份新的恋情！你心里有了新人了？所以将她放开了？说说你到底喜欢谁了？」说完我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果然，他刷地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直接红到脖子里，立刻转过头去看图纸，对我说：「乱七八糟地胡说。老闆！你开公司要赚钱，自己不想干活，别骚扰下属，妨碍我做事行吗？」 「关心员工的生活也是老闆应该做的，更何况你是我的核心员工。了解你的需求，才能让你的稳定性增加！」 「行了！我够稳定了，你不开我，我肯定不走，这样总可以吧？」 「那你说，为什么你会这么对我忠心？我也需要知道啊！我需要保持这些对你的吸引力啊！」我继续说道。今天收穫不错嘛？至少肯定了他对我的想法。 「我欠下巨款，不敢潜逃，所以只能做工还债！」 「嗯！你要记得，这是高利贷，所以计算的时候别忘记了复利哈！」我笑嘻嘻地说。 他轻声一笑，微微咳嗽一声，眼睛看着图纸，按下电话叫技术经理进来讨论，明显是赶我走人。作为老闆，我灰熘熘地回自己办公室，实在没面子。 新的erp系统项目实施已经结束上线，至于能不能跑起来，还要以观后效。但是这是一个值得庆贺的事情。所以我跟周茜商量，让她安排一次旅游，两家工厂分成四批人，各出一批，目的地定一个地方，这样两家工厂的人可以有个机会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也算是团队建设。 周五那天早上，我对陈宇轩说：「同学聚会可能要喝酒，要不我送你过去，晚上你打车回来？」 「好啊！」他倒是也不客气一下，不过咱俩还客气好似是没必要。老刘总版发来邀请，今年论坛的聚会放在十一以后，叫我们要好好准备。 送完陈宇轩，我将车停在市区的一个停车场，临近中秋周末街道上到处都是人，大型的购物广场里尤其如此，每家饭店门口都排起了长队，我是在没有耐心，直接进了一家快餐店，带了个汉堡出来，啃了几口算数。 唯独商场第一层，那些一线品牌的店里人影稀少，我一家一家的逛着，窗外的行人手里一个一个的礼盒，行色匆匆。而我对于这个节令的想法，现在越来越少。爸爸没出事前，我这个时候定然是在家里，一家子围绕在一起吃晚饭，有时候秦浩会过来一起吃饭。但是自从妈妈有了新的家庭，我对于周末几乎没有什么渴望，这个周末这里过，下个周末回n市，仅仅是看在哪个工厂上班而已。好似没有哪里是家！
第148页 反而我发现自己喜欢闲暇时候呆在这里的时间多了，周末的时候跟陈宇轩一起出去吃顿晚饭也不显得那么孤单。冷清到骨子里的状态，我在忙碌之中从来都没有细细体会过，而被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我发现自己在日夜交替了将近上千个日子，喜欢上了他，一直在身边，什么时候从单纯的揽才，到现在变了味呢？因此，在此刻才会觉得如此孤寂。 霓虹灯亮了起来，在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刻，天上还能看出云彩的颜色，淡白色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空中。独自一人去看了场电影，一个人抱着爆米花倒是把胃塞了半饱。 走出影城，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宇轩的电话，他那里很吵杂，好似在唱歌。我跟他说：「我现在就在银河这里！你回家吗？我过来接你！」 电话那头停滞着没有回答，有人在那里说：「我跟她说。」 接着我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弟妹啊！宇轩今晚不回去了！」 他们的这声称唿让我有些狼狈地说：「哦！好吧！」无奈之下只能驾车回家，等我掏出钥匙打算开门的时候，一辆不识趣的车子大光灯照地我有些刺目。 车上下来的正是陈宇轩，我对他笑了下说：「这么早就回来了？」他顺手接过了我手里的购物袋，转身过去跟那辆车里的人挥手，那辆车里的人反而走了下来。他只得再过去，我想起电话里他们叫我「弟妹！」这个称唿我想不想认呢？看着他的背影，我快步跟了上去，站在他身边。 「宇轩！不介绍一下？」对面是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 「佳妮，这是我同学，侯哥！阿沧！」他笑着介绍，好似有些紧张。 我浅笑着跟他们说：「你好！我是高佳妮，宇轩时常提起你们！」说着伸出手和他们握手。关于提没有提起，就跟久仰大名一样，是不是久仰根本不重要。 两人对着陈宇轩笑得很暧昧，我低头暗笑，那样子在他们眼里估计就是成了害羞地低头了。那个瘦长条的猴哥说：「难怪宇轩一定要回来！」我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们话别，直到和他一起走进了门，还回首和他们挥手。电梯上陈宇轩一直沉默着，我们之间的气氛在这个夜晚有些异样。 电梯到了，他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我，我伸手将其中的一个袋子给他道：「给你买的！」说完就打开了门，快步走了进去。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毕竟活这么大还是我主动跟男人示好，一直都是别人追我。如今反转过来，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当然，我这也不算追，换句话说，我这是关心员工生活，对员工嘘寒问暖对吧？说服自己之后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喜欢种子已经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如今茁壮地成长。一夜之间，我这个26岁的少女怀起了春来，梦里的主角就在隔壁，这个与荷尔蒙有关？真是快疯掉了！ 回到n市家里，老娘抱怨我，很久不回家，回家了也不去看她，实在是没良心。她如今日子过得滋润而充实，尤其是赵子睿十月长假里应女方要求要订婚，她作为这个便宜妈，没有机会领着新人夫妇认识亲戚，但是订酒席，选场地却是要她出力，谁叫她在n市能搞的定呢？或者说我在n市如今有两分薄面。 假期里的酒店通常都火爆，好日子一年前都被订完了，我联繫了好几家，要不是我是他们的长期客户，是绝对搞不来这么十来桌的酒席。 那天晚上，我留在我妈那里吃晚饭，小赵夫妻也过来。我和他们素来话语不多，算不上什么合得来或者合不来，反正点头一笑而已。我妈倒是勤奋努力，想要进行协调，舀了一小碗汤，喝了起来。 赵子睿夫妻之间已经说了很久他们目前在s市的房子不好，一室户的老公房，一张桌子一张床很难受，过道里烧饭合用卫生间。这个属于要被拆迁改造的项目，但是那里由于拿地价格贵，拆迁难，所以迟迟未动工而已。 不过s市的房子好的也不少，关键是看租金多少而已。如我们厂里，有些工人在外面租农民搭的违章屋200一个月，十来个平方，里面就一张硬板的铁床，一盏电灯，人家也就这么过下来。陈宇轩跟我说，他大学毕业那会儿，就住在一套100来平米的房子，住了十几个人。当然，上万的租金，里面带着保姆，可能保姆还会几句英文的也大有人租。 喝完汤，我站起来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不再参与他们的话题。电视里相亲节目里，一个女孩子是什么传媒公司的总经理，25岁，要找一个可以将公司託付给他，让她做幕后女人的男人。听着她的自述，我觉得很可笑，什么思路？当女人自己认为没用的时候，那当真谁也救不了。我自问不论找了谁，公司总归是我自己的，我可以和他共同进退，一起分享成就，但是无论如何这份产业我还是会自己把持。 「男人，不喜欢女强人，我也不想做女强人。我想做你身后的小女人！我们能在一起吗？」女孩子对着一个男孩子表白。 那个男的低头沉思之后跟她说：「我们并不合适！虽然我很感动……」一串声音响起，女孩子黯然神伤地退出。 接着上来一个女孩，26岁，短髮，人很干练。透着一股子现代女性的，最后一个男士都没有选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姐，你也想参加吗？」赵子睿的女友小敏问我。
第149页 我转过头，看向她，觉得她不是在玩笑，我摇了摇头，换了个台，在清宫戏，那就看看辫子兄弟吧！ 「姐，跟你商量件事情！」小敏招来了赵子睿坐下说。 「嗯！」我看着几个女人围绕着一个男人叫爷，尤其是这个男人还光了半个头，觉得很不舒服。n市江南小城，当年清兵进关，本地乡绅带着民众抗击清兵，被屠杀了半个城池。一段令人悲愤的歷史，让我从来都不喜欢带着辫子的清朝，连带着清穿的小说都基本上不看。 「我们想搬到你那里住！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怪冷清的！」她温柔地说着：「我们过去，跟你也好有个照应！」 「你说s市的房子？」天知道，他们居然动脑筋动到我那里了。难道以后他们还想占领我的那套别墅，那里可是更加冷清了。 「是啊！那里离我上班的地方挺近！挺方便的！」她说。 「嗯，我叫小区里的几位阿姨帮你留意一下，那里有没有房子需要出租。地段倒是的确不错！不过租金挺贵，最小套的也要3500，70平的要6000多了，我那套精装修的那种几乎可以上万。你们确定要租？」我跟他们介绍行情，总要有人给他们领一下行情不是？ 「我们想，能不能就住姐姐你那里呢？」她还是说了出来。赵子睿什么话都不说就在旁边看着。 「我那里？我那里不外租！」 「我们想要借住你那套小房子，阿姨说你现在租出去了！与其给外人住，不如给我们住。」她笑嘻嘻地说着，赵子睿也开始帮腔了说：「是啊！我们外面租的都不合适，咱们也年轻小一些没关系，关键是自家人好说话。」 我慢慢地笑开了说：「问题现在住的那个人，对于我来说不是外人！」 我妈走了过来，小敏对我妈说：「阿姨你看，自家姐姐都不肯帮我们一把！」 我妈在我身边坐下，问我说：「你那个副总，给他租套大一些的，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好！」 「都三年多了，要不好！孩子都可以跟着你叫外婆了！」我站起来的时候，低头看着她说。 从来我都是响应小学里的号召严肃认真活泼，但是现在想来就是缺了些女人味儿，我撩起头髮，嘴角挑起轻轻的笑容，放柔了声音对着赵子睿说：「子睿，你看呢？你们搬过来合适吗？」赵子睿愣了神，我说完看向小敏，我看见小敏的笑脸僵了，慢慢地绿了起来。 以后应该多用这种表情和声音对付陈宇轩？也许可以有！ 第78章 自从有了周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少到我这里，我轻松不少。对于她这次安排的旅游，我是毫无怨言，毕竟我跟她某些利益点是相同的,比如说她这次安排的旅游在浙江的某个以山高水长风景优美的市里,而入住的宾馆刚好是康鑫旅业新建的一个五星的度假酒店，带队的导游是康鑫旅行的自己的人马。 从康鑫来讲，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房间空着也空着,从公司角度来讲咱们能拿到内部价格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这个女人，因此要求非周末出行,所以我整整放了三天假。她跟我强调这算是双赢！好吧！的确是双赢。 周茜说她带下一拨人马,临走前秦浩还过来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到了当地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打这个人的电话号码，那个是他的一个朋友，有什么事情他会搞定。我像是惹是生非的人吗？我这种人就是一等良民。这不是扯淡吗？ 我带着墨镜，浑身上下搽了防晒霜，初秋的天气还是挺热，索道人太多，我直接山路爬了起来。好些年轻的员工也在山道上爬，但是相比他们，我顿时感觉自己老了，才到半山腰就已经累地气喘嘘嘘。不对啊！人陈宇轩比我老好几岁呢？他就精神十足。凭什么？！ 陈宇轩过来将我的小背包给收了过去，拿了一瓶水给我。我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下面潺潺的流水，唿哧唿哧的大口喘气。他拍了拍我的背说：「叫你懒，不肯运动！」 「谁懒啊？你哪次叫我打羽毛球，我不去的？」我嘟着嘴说：「谁想出来爬山的？找片海，找片湖，吃吃喝喝睡睡觉不挺好的？」 「那是人家去度蜜月，不是来拓展训练！来加油！爬上去！」他过来拉我起来，收走了我的水瓶。我只能被他拽着往上，最后我讨饶说：「要不我蹲在这里，等下你下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往下？」 「下山往另外一条路走了，大家都看着你呢！」他跟我说。 我看着周围，同事们要么鼓励我，要么就闷着笑。我走几步，喘几口，汗已经浸湿了t恤！所有的水和东西都在他那里，包括我的手机也放进了背包里，他一併帮我带着了。 他还轻松地说：「这么个小土堆算什么山啊！我小时候每天走4个小时的山路上学！」他跟猴子似得练出来了，像我这种江南水乡长大的孩子怎么跟得上，他要求太高了。最后几十阶，把我吃奶的力气都使了上来，总算到了上面的凉亭，我坐在凉亭里左右都没东西靠，我招手让他过来，他以为我要喝水，坐下后递给我，我向他那里靠了靠，索性就靠在了他身上。他一下子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的肩膀还算厚实，靠着不难受。 「都是厂里的人！你别这样！」他拍了拍我的手。 我才不管，抬头对他说：「刚才你拉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累死我了！」
第150页 脸有些贴着了，热气就传了过去，他的脸刷地又红了起来，估计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我了。索性微微侧过了身，给了我大半个背。好吗！背更宽阔，靠着更舒服！山顶的风很大，吹得我髮丝蒙着脸，同事估计看到两个老闆这个模样在一起，就不好过来了。倒是一对情侣坐了过来，女的坐在了男的大腿上，双手搂着男的脖子，两人亲昵地说着话。看看，这同事关系和同居关系差远了吧？ 等了二十分钟，对过那两个已经啃过三回，他低头低了这么久，那一对已经一个躺着，一个也要压上去，光天化日之下，上演不文明行为了，他问我：「歇够了没有？」 我想着，非礼勿视，还是走吧！现在的人太开放，野战都可以在人前了！接受无能啊！我站了起来，牵住他的手道：「你带我下去吧！我真的跑不动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他让我两条腿交换着往下跨，免得伤了膝盖。他则是在一边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地陪着她走。边走还边笑着说：「睡一晚上，你的腿肯定要疼了！」 「都是你害的！」我的空心拳头敲在他的身上没啥力气，他躲也不躲任由我敲。到了山脚下，等我们上大巴，最前面司机后面两个位子就是留给我们俩的。我坐里面他坐外面，上车之后我调节了椅背，靠在椅子里开始打瞌睡，我要恢復体力，否则下午就玩不动了。 下午的漂流我没有跟陈宇轩一组，我跟几个销售一起，玩的不亦乐乎，爬下橡皮筏的时候每个人都成了落汤鸡，看着贴在身上的衣服，幸亏我明智，带的全是棉t恤，湿了也不透，要是如几个姑娘穿雪纺的，或者棉布的料子，每一个都透地里面的内衣都清晰可见。可便宜了在场的那些各个年龄的男人的眼睛。 我穿着洞洞鞋往更衣室走去，回头看见陈宇轩也湿透了，上衣贴着身体，人家还没内衣，所以露点啦，我看得大笑起来。他被我一笑，低头看去，估计也发现了，立刻窘迫了起来。哈哈，不是我湿身了给人看，是他湿身了给我看。笑死人了！ 好多工人一跑进这个宾馆就哇哇叫，说这家酒店太漂亮了。这家酒店是按照白金五星标准建造的度假酒店，所以里面无论是硬体和软体都好。晚饭是酒店用的自助餐，周茜特意先跟这里的经理沟通好了菜单，所以硬菜，多加了好几个。什么牛排、羊排、红烧肉，全有。我真想问问她这是五星级的自助餐吗？这明明是咱们乡下老家村里的流水宴吧？当然生勐海鲜也不少，青口、生蚝、帝王蟹也都在，否则让我怎么交代？ 晚饭吃的差不多了，年纪大的都回了房间，但是十几个年轻人集中之后向酒吧进发，其实我想告诉大家我已经老了，真的不想动了。但是拗不过大家的热情，和对于付帐的使命感，我还是决定放弃睡觉，勉为其难地跟着他们一起去。 酒吧里琴声悠扬，我窝在那里喝饮料。这家酒吧有人弹钢琴，有人在唱歌，有几个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玩得还不累，居然提出要去楼下打保龄球。好吧，年轻人中体力不济的，跟着我一起在酒吧里，我靠在沙发里，即便那么吵杂的声音，我都想睡觉。他们五六个人让他们喝去。 一阵热烈的掌声将我惊醒，一下子我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光怪陆离的灯光，我才回忆起来自己是在酒吧，擦了擦嘴角，还好睡觉的时候挺老实，没有流下哈喇子。有个小伙子走下舞台雄纠纠气昂昂地朝我们那里看了一眼，我问：「他上去跳钢管了？」 话一出来，立刻引来哄堂大笑，连连贊我幽默，如果我不是老闆，估计他们会说我**吧？他们跟我说：「咱们刚才说话大声了些，那桌人说我们是乡下俗人！咱们说俗不俗都是人，你们倒是高雅一个给我们看看，那个小子就去拉了首曲子！」 那里果然传来鄙夷的眼光，酒吧灯光晦暗，有些看不清楚，大概是有那么点娘娘腔，凡是拉琴的男人我都觉得有些娘娘腔，这是儿时一起学琴的时候，那几个小男孩给我的定式思维，至今不能改变。 他们也太特么瞧不起人了，咱们工厂出身的人，大老粗比较多，让他们安静些就是了？我揉了揉眼睛，要人倒了一杯冰水给我，喝了两口醒了醒脑。站了起来，走到舞台那里，跟弹琴的姑娘打了声招唿，下个曲子请她让个位。 其实，我挺紧张，毕竟没有听见人家拉地有多好，但是好歹输阵不输人不是？那个穿着透视装的姑娘将位子让给了我这个穿着圆领t恤，牛仔裤的姑娘。我坐了下来，开始试了试音，太忙了，家里的钢琴蒙灰已久，别出洋相哦！已经上来了，跑下去洋相更厉害，还是继续，我开始弹奏，边弹奏边唱，唱那首当初觉得特别好听的《童话》，这首歌我很喜欢，所以拿来练了好久。一曲终了，我站了起来对着大家鞠躬谢礼，一如当初在学校里的晚会上。 因为刚才是掌声将我惊醒，此刻我不敢确认是否声音已经超过了他们那里，算了！弹都弹好了，超不超地过，已经没有意义了。输了就输了呗，我安慰自己，我摸摸鼻子回到了座位上。睡了一觉冲动了一回，精神头就上来了。不过看他们聊地起劲，我还真地无法真正的参与进去，非工作，非经济走势，似乎与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继续窝进了沙发里，偶尔搭上一句两句，有时候转过头看着酒吧里其他地方，男人很多，帅哥很少，陈宇轩算一个？对过那个娘娘腔也能算吗？还是说他是目前流行的花样美男？艷妆美女很多，大多是朦胧之美。心里微微有些感慨，这个世界还是男人消费女色为主流啊！
第151页 「美女很寂寞？一起喝一杯？」我头顶响起一个声音，掀起眼皮子我看见刚才对过桌的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旁边的同事看见这个架势都转过头看我，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笑了笑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来这里？」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故作潇洒地问，在我看来实在不算什么。气质上无论是梁晓还是秦浩都高过他。 我站起来跟他对视，看他一件boss的t恤，一根大h的皮带，外加一块breguet的手錶，浑身贴金，一如我爹的风格，真是让我百感交集，亲切感油然而生。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道：「真的不会喝酒，以水代酒吧！」说着跟他碰了一碰，率先喝了。出门不交恶，尽量不得罪人。 他们那里的几个人走过来，口中轻佻地道：「我们王哥叫喝酒，怎么不给面子？」那个娘娘腔站在他身后，淡淡地笑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不给面子，在座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除了酒酿圆子带个酒字，其他的时候滴酒不沾！这是原则问题！」我浅浅一笑，与他们对视，我身边的人也都站了起来，看他们不罢休的架势，我不得不说现在的流氓也开始有文化了，居然还会拉小提琴，我这真是睡昏头了，才想出这个风头。 陈宇轩站了起来，站在我身边，拿起桌上的酒要替我喝。对方说：「男人出来喝，可就不止一杯了！」 我压住了陈宇轩的手，站着跟对方说道：「你的理论很奇怪，你相邀喝酒，我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这不是欠了钱不还所以被逼债。喝上一杯水，也算了了。你说呢？」 说完我就坐下了，顺便安抚咱们这边的小年轻一起坐下，没啥意思不是？弄得剑拔弩张地，舞台上依旧钢琴声和沙哑沧桑的嗓音传来，我坐下之后，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塞了一块进嘴里，也不抬头看他。我的胆子随着秦浩赚给咱贡献的分红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大了。尤其是这个离n市才两百公里的城市，还是他的主力地盘，更何况手机里还有那个据说很搞的定的电话。 他冷笑了一声道：「了结不了结，怎么可能是你说了算的？你还真是有趣！」 「我向来无趣，无趣地很，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顶顶无趣的一个人。姥爷说想让我成为军人，我爸说让我从政。可据说这两个职业都要会喝酒，所以我没能达成他们的愿望，如今却还逃不过酒，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坐在那里抬头看着他，嘴角挑起，浅浅带笑。 「这么说来，你是真不能喝酒了！」他进一步逼问。 「这个答案相当肯定！」我拦住了陈宇轩，轻轻撩起头髮。嵌进耳后，笑看着他和他的同伙，我已非当日吴下阿蒙，气势上岂能输掉分毫。 正在这个时候，十来个人涌入，是我们那群去打保龄球的小伙子们，打完球过来了，生产线的几个小伙子相当壮实，尤其是咱们工厂都是重活儿，所以锻鍊之下，显得个个都蛮横有力。 「既然美女这么说了，我只能遗憾了！」他举起杯，自己一饮而尽。我对他颔首一笑，看着他离开，新来的哥们没有琢磨出味道，继续大声喧譁，他们不知道刚才喧譁出了一场戏。 我无奈地对着陈宇轩笑了笑，他带着人往外走，我快步跟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微微一紧……< 第79章 自从旅游回来,一个流言在两家公司里传开，说陈副总和高总谈朋友了。那个好做媒人的阿姨比较直接，埋怨我道：「高总、陈副总，既然你们俩谈朋友么？别玩我了啊！」 「宇轩，我怎么没感觉啊？你有追过我吗？」我问他,他红着脸,摇头不说话。我对阿姨说：「你看！他都没追过我,我们怎么会谈朋友？阿姨,你要继续，这个任务没有完成,跟你的年终奖直接挂钩！」我呵呵笑着对她说，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叫你闷在那里,我都给了多少暗示明示，他就跟个蜗牛似得，偷偷探出头，只要一触碰就缩进壳子里，看了都让人生气。回去，回去，早点回去相亲！相个老家的妹子，生个一窝的孩子！ 国庆节期间，康鑫的多地的楼盘开盘，秦浩带着老婆全国各地，卡着公务的油实际不就是旅游度假吗？既然上行了，自然可以下效。可他倒好，明明人家刚刚去旅游过，居然再次让我去上次旅游的地方。我想去西北，我想去草原，我才不想去那里，那个破土堆，如果陈宇轩不在身边，我更不可能去爬了，端茶倒水背包的人都没了，去个什么劲儿？ 带着相当不高兴的心情，带着我妈一起重回这里，帮着赵家搞定就酒水问题之后，他们小夫妻俩订婚，跟我们俩就没啥关系了，我是肯定不想去参加，赵子睿的妈要带着新人认识亲亲眷眷所以我妈在也不合适，她就跟了过来。 酒店专门派人带着我妈根据路线去了山里，我一个人穿戴整齐，在本地分公司的几个经理的迎接之下，奔赴这里的一个新开楼盘现场，充当公司高管。 那场面就跟宋丹丹描述的那样，锣鼓喧天彩旗招展，场面是非常之壮观。9点半我到达现场，在高挑的迎宾姑娘的迎接之下进入了现场。门外几队保安在维护秩序，房地产真热啊，比刚刚过去的三伏天还热，这人山人海地。 当地的几位领导一个个陆续到来，我在分公司经理的指引下跟他们打招唿，他们好几个都问我：「秦总怎么没来？」
第152页 我只能回答，他那里脱不开身，只能我代替了。几圈之后，有几个说：「原来你就是秦总一直盛赞的妹妹！」还好200公里不仅是距离，还能阻断那些过往和谣言，我忙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接近10点，我看见上次见到的那个浑身上下名牌君和小提琴君过来了。我们分公司的经理非常殷勤地迎接了过去，打招唿道：「王总、王特助，你们来了？」 我们的那位经理带着他们俩边走边说：「今天是我们高总过来，秦总和他太太去江西的一个楼盘。实在抽不出空啊！见见我们高总？她的分量在我们老秦总的眼里可不比我们秦总差哦！」 看来是商业伙伴了，我走了过去，我们分公司经理对我介绍说：「高总，这是□伟家的王总！」 我看了看眼前这位老兄，依然是满身logo，今天还多了一个方格子的提包。想想我家阿爹当年出席这种场合是否也是这个品位，应该也是吧？第一代致富的，喜欢用这种方式去张扬自己的财富。毕竟是他们辛苦打拼而来，我自己不认可这种装扮，但是我接受他们的这种方式。我伸手跟他握住道：「与王总之前见过一面，也算是熟人了！」 「那是！那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这是我弟弟王江！」他向我介绍起了他身后的那位先生。 我们的分公司经理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所以他口若悬河地介绍起来：「高总，王特助的经歷与您很相似哦！都是在英国留学归来，然后进入家族企业！王特助非常能干，如今已经是王总的左右手，他还很有音乐天分……」看来那天我真的自不量力，跟一个得过奖的去pk曲子。 我含笑而立，听完之后笑着说：「王特助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草草聊了几句，时间也就到了。主持人一长串花哨的开幕开胃小菜之后，就让我上去演讲，所有演讲词都千篇一律，无非就是康鑫和本市之间激『情四射，会有更美好的将来。其实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啊！ 几位领导也是给足了面子，不过这些对于台下的人来说都不是重头戏，好戏在后头。后面的抽籤才是最重要的。讲完我和几位本市的领导聊起来说起自己除了康鑫的职位之外，还有两家工厂，参与了国家重点工程。这个时候我体会到彭处长跟我说的，进入这个行业不容易，能够为企业添光彩。 一天的应酬之后，第二天一早，我借了酒店的自行车，绕着酒店前面的一片湖骑行，湖里有些鲫鱼泛白了肚皮浮了起来，我跟在湖边垂钓的人攀谈起来，他居然早上四点就过来钓鱼，他桶了有十几条一虎口长的鲫鱼，他说酥炸一下够吃一顿了。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种家常菜垂涎起来。他后来索性说：「要不你拿去？我再钓？」我摇头，酒店是自家的，要吃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等下利用一下特权？ 我的特权怎么都用在鱼上了？不禁想起上次在s市，梁晓的酒店里我深夜要餐厅去搞烤鱼的事情，想想还真是好笑，以至于我走进大堂的时候，还在暗暗发笑。 「高总！」有个声音阻止了我的脚步，我回头看去，大堂的休息区站着两个人。是昨天的王家兄弟。 我走过去问道：「两位等人？」 他们相视一笑，王海道：「就是等你！」 「等我？」 「给你手机打不接，房间里也打不通！听前台说你出去了！就只能在这里等了。」 「有事吗？」 「没事，上次多有得罪！今天想请你一起吃顿饭，陪个礼道个歉！」王海真是汉子能缩能伸。我看着前台后面的钟，时刻刚好走到7点，这个时候吃饭也早了些吧？ 我笑着说：「上次的事情是在王特助面前班门弄斧。两位不用放在心上，再说现在这么早，这顿饭难道要吃几个小时？」 「原本早上想打电话约你！但是你不接听，怕来晚了你就退房走了，所以咱们就在这里候着，以表示我兄弟二人的诚意！」王海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说话一套一套的。 这个诚意够大，可惜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也挺重要，我不想和他们一起扯太多，顺水推舟道：「要不这样，为了表示感谢你们的诚意，我请吃早饭？」 「好啊！」 我带着他们进入贵宾楼的餐厅，这里人少些，食物也相对丰富些。我到餐厅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我妈，提醒她下来用早。我取了些食物，和他们弟兄两面对面地坐下，吃了两口，王江道：「高总的钢琴弹地非常不错！」 「业余水平，现在练的少，也生疏了！」 「至少算是业余中的专业水平了！」 我呵呵一笑，喝了口水道：「王特助过于赞誉了！」 「高总几岁练琴？」被他这么一问，我的记忆之门就被拉开了，那时候我才7岁，整个n市就那么一个钢琴老师，我们那时候还住乡下，老爸骑着自行车送我去学琴。我那个钢琴老师特清高又有洁癖，因此不喜欢我那个泥腿子老爸进他们家。我爸虽然是农民，但是懂得察言观色，所以他每次都送我到楼梯口。有一次，下着雷雨，等我下楼的时候，我看见我爸就躲在楼梯口的屋檐下，身上已经湿了大半。 「7岁，不过后来就荒废了！现在也就闲着没事，偶尔动动手了！」这个时候我妈进来了，我招手叫她过来。接着又是一番介绍，我跟我妈说这是秦浩的商业伙伴。
第153页 我妈现在看见个年轻男人就用看挑女婿的眼光来看，已经不止一次跟我强调，我已经步入剩女行列。我跟小王刚谈了几句，她就跟查户口似得，开始盘问人家祖宗十八代，弄得我好想有个地洞往下爬个三公尺。 而眼前的两位还温言软语的回答她的问题，我妈居然还说：「我们家妮妮也不小了，26了！跟小王就差了两岁！」你知道那晚上他们有多横吗？一看他这个哥就跟之前那个衡总似得，应该是黑白通吃的货。 我妈回家之后叫我去她那里吃饭，我不高兴过去。我尽量减少和那对小夫妻见面的机会，可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论理秦浩伤我深，周茜跟我更是有旁人恐怕无法谅解的仇。但是我不拒绝和他们见面。我实在和这对小夫妻无法投缘，看见就觉得不舒服，既然如此，少见为妙！ 到秦家蹭两天饭是必须的，如今秦伯父虽说挺惋惜我不能成为他的儿媳。但是现在他们夫妻俩对于秦浩夫妻能够重归于好，很是欣慰。觉得我在其中功不可没。现在也没有什么尴尬，没有什么对立。 秦浩的女儿西西已经开始摇摇摆摆学走路，但是还是走不好，在学步车里面，倒是奔过来跑过去忙得欢快。我想抱一抱都不肯，还是东东跟我好，一口一个小姨。咱俩窝在一起打游戏，秦浩从楼上下来，揪出他女儿搂在手里，让她在他身上跳跃，问：「这次去h市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我就是去走过场的！」哎呀！一分神就输给了东东，让我拍着大腿扼腕。 「大小王见了没有？」 「见了！」 「对小王的感觉如何？」他问的这一句，让我要好好回忆回忆了，难道有那么点意味儿？ 我继续打游戏不理睬他，这时候周茜过来，西西张手就要让周茜抱，周茜抱起她过来坐在了东东的边上，西西一看见花花绿绿的东西，就要过来抢，一把抓住她哥哥的头髮，疼得东东大叫：「快放开啊！哎呀呀！妹妹口水啊！」妹妹的口水流到了屏幕上，哈哈他输了！ 秦浩不耐了，提高了点声音问我：「你觉得小王怎么样？」 「小王？小王怎么了？」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东东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起了屏幕，西西的小胖手扯着她哥哥的衣服，一定要pad。 秦浩又气又好笑地说：「你就给我装傻！从小就喜欢来这套！」 「你不从来都上套吗？」话梅真酸，还是牙齿过敏啊？ 周茜看着我们俩，对秦浩说：「你有话直说，跟她绕圈子，人家跟你兜上四个城门都不嫌累！」 「哪有啊！嫂子，我什么时候不怕累了？爬个山都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我逗着西西跟周茜说道。 周茜笑着说：「是赖在陈宇轩身上不肯起来了吧？」 「谣言！完全地谣言！我就借个力！别瞎说啊！」我半真半假地撇清，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 秦伯母走过来问：「你们兄妹在说什么呢？」 「一个朋友托我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小伙子比较腼腆，在自己哥的公司带着建筑设计团队。人家见了她一面觉得她很好，我也觉得挺合适妮妮地。这个丫头跟我绕圈子！」 「是吗？跟我具体说说是什么样的人家？」秦伯母一下子兴趣上来了。 秦浩这个时候话好多，洛里啰嗦地把人家上三百年下三百年全给巴了出来。这下好了把伯母的兴趣给吊了起来，她也帮着游说：「妮妮！你哥哥说地对，你们那里的那个副总跟我们这种人家不配的，咱们这里说女的嫁人，总要家庭条件比自己家硬张豆腐皮吧？」 「这家也没比我家硬张豆腐皮，他哥那点实力，就在h市有点分量，放在其他地方算个什么？」我这是实话实说。 伯母又说：「那好歹相差不大。以前你找的梁晓也不错，可惜就是人太花心，还有跟你岁数相差太大。你看这个年岁相仿，又说是学艺术的，还是个做设计的。你们俩多般配啊？我给你妈打电话，跟她商量商量！」 我立刻站起来说：「我要走了！被你们烦都烦死了！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好吗？你们当我是个货物啊，想打包了发卖，就发卖！」 说完我要使着小性子往外，周茜拉住我说：「秦浩，你让妮妮好好在家吃顿饭行不行？真是的！你又不了解陈宇轩，反正我跟他接触下来，为人踏实勤奋，对妮妮态度也好！除了有些胆小，不敢追求是吧？」最后一句是问我的。 反正接下去吃饭，我只管吃饭，不说话。不明就里的秦伯伯和秦宜看着我，觉得我吃错药了。其他几个觉得我犯倔还是随我的比较好，但是后来秦伯母和我妈通报了事情的严重性。 第一，传说已经被证实，我的确已经看上单位里的那个外地人。我跟他们说那是内地人，陈宇轩真的是内地的。 第二，我妈在和秦伯母沟通之下，觉得懂音乐又做设计的小王非常不错。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她天天跟我陈腔滥调地反覆谈这些事情！日子没发过了! 第80章 秦浩趁我回康鑫开会的时候,约我见面谈。他语重心长,以自身为例子跟我说：「妮妮！你现在不过是越是压力大越是反叛而已。就像当时，我找周茜。等回过头来才发现,对于我来说，最适合的还是你！只是错过了,挽回不了了！但是终究是终身的遗憾！你别走我的老路。」
第154页 「你现在过得不好吗？」 「我现在是不错,但不是很好！这里面的得与失,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别不听劝,别一意孤行！」他嘆息着说。 我懒懒地说：「这完全不一样,我现在的情况是，假如你和周茜在谈恋爱的时候,有人给你介绍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而仅仅这个女人条件上和你合适，你觉得你选谁合适？」 「我听老李说，他们家非常穷！你给他们翻建房子了之后，他们村里到处都说他发达了，到时候那些事情你怎么打发？」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算是事情吗？再说了，陈宇轩自己心里清楚着呢！不过我觉得这些事情考虑地为时尚早，我和他之间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这件事情你就少操点心，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就怕你被感情沖昏了头脑！」他跟我说。 我笑着说：「你的事情尚且都没有能让我沖昏头脑，更何况是他？」这话一出，他愕然无语，抬头看我，苦笑了一下。 「别装出苦瓜脸，你和嫂子过的不是很好！天下好的不可能都让你得了去吧？」 「嗯！更何况你也不算好！又傻又倔！」他过来揉了揉我的头髮，我怒，头型被他搞乱了。 陈宇轩也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沉闷了好几天。笑地怎么那么苦瓜相，比秦浩那个还标准。 「你回去又相亲了？没跟你妈说，你要娶这里的姑娘吗？跟他说你要生根在s市了，以后不回去了！」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他对我很严肃地说：「我在看邮件！等会儿再跟你聊！」吃错药了不是？我回自己办公室，也不再去骚扰他，下午开管理会议。这个月的产销一起过了一遍，整个就是产销两旺。唯一的就是供应商如今都跟不上脚步，交不出货。 「既然採购部催起来有困难！那我自己去走一趟！」说完让秘书直接定了机票，回家拉了衣服晚上直接飞供应商那里。飞机落地开机的时候，有好几条简讯，除了广告，还有几条陌生人。一时间觉得有些心酸，不知道回家又遇见了什么事情，又把自己缩地紧紧地。想跟他谈真的很累！ 一个电话进来，是他的，我接起，他在那头就叫了一声：「佳妮！」 我问他：「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睡了！晚安！」说完我挂了他的电话。 不过就是两分钟，又一个电话，我也没看屏幕直接接起来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高小姐，我是王江！我们见过面！」 「哦！你好！原谅我的不礼貌，不过前面一句话适用，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我今天在s市，明天我们能见个面吗？」 「我不在那里，我出差了！」这个不算藉口了吧？ 「太遗憾了！那就等你回来我们在见面？」他在电话那头说。 「好啊！」我和他能有什么话可说？没话说就挂了。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回到公司。跟他也是公事公办，所有的话题都是公事。生活话题极少涉及。早上他等我一起出门，他上车之后，我绕开到自己的车里，就这样我们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出门。叫你犹豫，叫你装！当我不会？ 一起中午吃饭，我又接到王江的电话，他跟我确认是不是在s市，我说在。下午四点不到，前台打电话给我，说一位王先生找。我叫她带他到我办公室里来，等他上来出现在我面前我才觉得自己那个决定有多错误，我应该下楼去接的，顺便把那束巨大的鲜花，扔在犄角旮旯里。而不是让他穿过整个办公室，来到我面前。 我接过鲜花，放在了办公室沙发的茶几上。王江坐到了我对过，问我：「作为老闆难道没有特权，早一点下班？」 我的手指击打着键盘，对他说：「没办法，能力欠佳，勤能补拙啊！」 「哈哈！这是说笑了吧？我听秦浩说，很多人都说你是这一代里非常出色的。」 「秦浩的话能信吗？房产开发商的话不好相信的！」我笑着说。 这个时候陈宇轩出现在门口，他看见我俩在说话，他说：「我等下找你！」 「等下我就走了，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我说完，对王江说：「不介意的话，等我一下？」 「好！」谁说他腼腆的，腼腆的人能拿那么大的花招摇过市？ 陈宇轩跟我商量新产品线出现的问题，眼光却不时地飘向坐在沙发上的王江。一件小事而已，能说几句？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我收拾完桌子，拿起花束往外走，将花扔给前台说：「分了插在办公室里！」 坐上王江的那辆卡宴，我拉好安全带。他问我：「对于菜有什么忌口吗？」我摇头。 他又问我：「今天还早，要不我们先吃饭，等下去看电影？」 我依然摇头说：「吃顿饭就行了！这里是郊区，等你回市区，再去餐馆，吃完饭也不早了！」 「好啊！听你的！」他说完车驶离厂区。 我知道他的企图，但是即便我说了，我不想浪费他的时间，他好似没听见一样。还说什么，只要我没结婚，他就有机会。我无语，这是演戏吧？ 我上楼打开门的时候，隔壁门拉开了。他看来我一眼，侷促地说：「我去看看车门锁了没有！」我点点头，表示已经听到。 接下去，我们一直自己管自己上下班，我有时候晚去，有时候早走。而王江我对他，实在没话说了，他每天快递一束鲜花给我，而且每天花不同，小卡片也不同。而且前一天，他会跟我确认，我今天会出现在泵阀厂呢，还是会在光明。
第155页 所以两边厂里通过现在信息平台，来沟通我的新恋情，他们谈地非常欢乐，而他们一致认为，作为灰小伙的陈宇轩已经灰熘熘的下台了，如今崭新上台的是一个开着卡宴的白马王子。我自己可不认为这是新恋情，恋个头，我连当初和梁晓在一起时候的好感都没有，还怎么恋？他们八卦地异常开心，我每天觉得难受异常，总之看着陈宇轩就来气。 邱二地造访让我目前的乱象上，更添一乱。他坐在我办公室里对我说：「我还是来你这里做个订单管理的吧！实在不想跟老头子干了！不知道老大是怎么跟他一起做下去的？什么都是他说了算，根本听不进你的建议。一点点小事，把我当着那么多工人的面，骂的狗血淋头，老大吃他那一套，我不吃！」 「那自己去开公司去！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做个打单员？天天处理处理单证？有意思吗？」 「让我去跑业务吧？我想做销售！」 「然后等你做熟了，拉跑一帮客户，另起炉灶？到时候拆我墙角？」我问他。 他吊儿郎当地说：「也许那时候你嫁给我了，咱已经是一家人了，哪里还用分你我！」 「做梦！」我斩钉截铁地对他说。 「什么叫做梦？我跟你说，你这个女人别不相信，能做花花公子的，都是有点本钱的。要不然女人怎么可能吃我？你跟我试试看，保管你永生难忘，回头还来找我！」 从来没人跟我说这么露骨的话，听得我脸辣地，我依然只有一个字：「滚！」 「你就收留我吧！」 「对于有不良企图的傢伙，我不收！你就不能沉下心来吗？好好跟着你哥学学？」我问他。 他摇头：「真的，你没那个经歷，他觉得自己能做100分，如果你做了90分，他拿100分的标准来衡量你，你说你怎么可能不被他挑出刺儿来？比如……」 听着他讲的那些事儿，我真的觉得老邱过分了。根本不放权给他儿子吗？连我给陈宇轩的那种灵便都没有，邱老大几乎就是个傀儡，后面除了老邱还有邱夫人在那里垂帘。 「你要真心想干活，我介绍你去良奇，现在良奇变动刚刚结束。还在恢復期，最是能看到，能学到东西的时候，去一家上市公司多看看，对你的成长肯定有帮助。我上次就跟你说了，我这里就三板斧，还是现学现卖的，接下去你就是机械式的工作了。你说呢？」这傢伙本质不坏，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学。 「你真的不留我？」正当他说这话的时候，今天的花又来了。他一把抢了过去，今天是一个蓝色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插满了百合与蓝色妖姬，他拿起里面的卡片读了起来「我的心在你面前，你愿意收留吗？」读完那个傢伙捶着桌子大笑道：「谁这么有才啊？」然后翻过卡片问我：「王江是谁？」 「别说了！头疼死了！」我托着腮表示无奈，真的无奈，这个王江已经一个月了，天气都冷了，他还那么孜孜不倦地送。 「有什么不好？至少证明你还有行情好吧？要不我也给你送送，让你乐呵乐呵？」什么叫我还有行情，我才26岁，即便放在市场上也不算是要立刻打折促销的品种吧？ 「求你了！别凑这个热闹！已经够烦的了！」 「有什么烦的，要是觉得条件相当，就接受呗！你反正又不靠男人，结婚以后照样可以玩！」 「邱康！我从来没玩过！行不行？你别把我当成你们一样的，乱来的那种人好吗？」 「乱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享受过人生……」我实在接受无能，他的那些话里的东西与我是两个世界的，所以我将他请了出去，出去之前问他，是不是真想出去干干活？他说是的。行吧，我帮他去问梁晓要个位子。 第81章 bbs的总版大人打电话给我,问我今年的总结准备地如何了？我一想坏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下周就要去参加聚会了！ 我问陈宇轩他可有准备,他说他那里差不多了，问我是打算分开讲还是合起来一起讲？还是合在一起吧！我可以少准备些资料，毕竟时间紧迫。为了这个事情我跟陈宇轩沟通的机会就多了起来,他和我的资料要放在一个演讲文件里，很多数据都要融合过渡。 上班继续做事，下班之后，我们一起留在办公室讨论细节。我想如果是以前可能讨论的地点会放在我的客厅里。现在,我们俩都已经默认办公室是最好的地方。我俩拉开了距离,真是让人难受郁闷。 对于王江,我依然是拒绝的态度，即便和陈宇轩发展缓慢，我也觉得根本没有必要让别人在这个时候介入。我态度清晰明朗，一直认为简单而直接的沟通是最有效的沟通。但是别人却认为有韧性的追求是好的追求。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人简单而热烈，有人却是将骚闷在骨子里，以表示自己很含蓄。 最近很奇怪手机上一直收到一个陌生简讯，非广告却也说不上垃圾。偶尔会说：「天气冷了，记得加件衣服！」、「别太辛苦！早点睡！」如果说是那些天气预报之类的订阅的人文关怀也就算了。偏偏就是一个移动的手机号。我拨过去，会通，但是人家不说话。还给我发简讯，说别找我了，我就是默默注视你的人。这算是什么类型？ 虽然我不认为陈宇轩会干这种事情，我还是将简讯扔给他看，问他说：「你说谁这么无聊，搞这种事情？」
第156页 他看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把手插在头髮里，烦恼异常。反正王江我是问过了他说：「我要追也是光明正大地追！」是啊，这人虽然被人号称腼腆，实际上做事情比梁晓还高调。 晚上，我跟梁晓打电话，让他帮我查查这个号，他听了我最近的烦恼之后说：「说我是二货，我看你更二。这么多人追你，你不要，偏偏去喜欢一个跟你有那么点小暧昧的。你是不是寂寞空虚冷了？要不要我来安慰你？」 「我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你自己的烂摊子搞得如何了？股票都快st了，还不加油啊？」 「这点你放心，咸鱼翻身是我的拿手好戏，只是需要时间。哦！还有，婧婧怀孕了！过两天我把请帖给你送过来！你做我们的伴娘吧？」这个傢伙总算想要结婚了，不过他也已经快到达不惑之年了，还不结婚，估计这辈子就不结婚了。 「别！上次秦浩让我当伴娘，被周茜给开除了，这次也准没好事儿！我还是安安稳稳来吃顿喜酒吧！」 「行啊，随便你带谁过来，我找人帮你看看！」这话说的好似请黄大仙看似得。 说起黄大仙，我妈最近睡觉不安稳，她说我爸爸老是入她的梦，叫她要好好照顾我。别老是不长心眼，母女俩要知道互相体贴。她去看仙，仙人招来了老爸的魂说叫她让我早点结婚，最好生了孩子姓高，让高家有后。 她当真了，我看来是纯粹的胡说八道，我爸要是希望孩子姓高，绝对不会当初让我和秦浩在一起。她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就像我常常做梦爸爸指导我工作一样，其实我老爸从来没想过我能接下他这么大一个摊子，然后再扩大。老娘开始想着将我的择偶标准降低，她开始向那些白领、公务员阶层接触，意思上要招女婿上门。 周六，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坐上陈宇轩的车子，从侧面看着他，又瘦了些，眉头更皱了。完全是自找的！我恨地牙痒痒地，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臂，真想一口咬上去，咬上两排红红地牙印，才能泄我的气。 「怎么了？」他往前看，嘴里问我。 我如嚼了茅草一样，生硬地说：「不怎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要是以前，我说这样的话，他必然是会一起开个两句玩笑。但是他依旧只回了一句：「哦！」我突然觉得眼前蒙起了一片水汽。当真是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 手机上又来了一条消息，还是那个不具名的人发来的，这次居然是：「虽然我低到尘埃，但是依然默默地暗恋你！暗恋你！」梁晓个乌龟速度，怎么就查不出来？ 我嘆了一口气，回给那个无名先生：「暗恋就放心里，你这样叫骚扰！」我头靠在椅背里，不再看他。 车子开到了校园里，看着大树遮蔽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学生的走在路上，偶尔一两对情侣亲昵地在一起。不知道在他心里是不是回忆起了乔莉和他的那段岁月？我低头看着路，心里百味陈杂。突然被人拉了过去，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陈宇轩抱在怀里。前面几步之遥一个男孩踩着自行车停在那里勐打招唿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推开了陈宇轩，对那个男孩笑了笑说：「没事儿！」说完继续往前走，再也不敢走神了。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都是熟人了，偶尔几个新人或是去年没有来的，有人熟地奇快无比。 sno第一时间跟我们来打招唿：「我们早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我过去和她拥抱说：「其实也挺累的！」真的挺累的，尤其是跟这个男人搭配。事情上不磨叽，唯一的感情上，感情表达的很明显，偏偏自己还要刻意地藏起来。 今年的阶梯教室越发大了，人也越发多了，作为一个后劲，我到了之后就跟着sno帮着安排来人的座位，一晃半个小时过去，陈宇轩跟论坛里的几位在那里谈论。时间到了之后大家落座。没想到还有政经两界的领导出席，看来规格越来越高了。 几个人讲过之后，轮到我们，「去年参加过聚会的朋友都应该还记得，那个时候有一位年轻的掌门人，她试图拨开眼前的迷雾，找出一条制造业小企业的突围之路。在过去的一年当中，这家企业又有了怎么样的变化？我们有请xx公司总经理高佳妮与她最为得力的助手陈宇轩！」花园兄不愧是做销售的，搞得就像人家婚庆公司主持人似的，咋咋唿唿。 我和陈宇轩走了上去，花园兄指着陈宇轩说：「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他又夸张地说：「原来是青蛙兄弟啊？你什么时候换马甲了？」 他转头对着台下的人说：「参加前年的聚会的举手！」好多收竖了起来，明显能够让花园满意。 他说：「这张脸出现在前年的聚会上，那时候他是gt的一位年轻的质量经理。陈宇轩我们论坛质量版块的版主。所以大家知道了吧？他在前年投奔了熊猫姑娘，我们的高总的怀抱！现在的民企是多有吸引力？我来问一下！」 「青蛙！来告诉大家，你是被旁边这位熊猫妹子的美色所吸引呢？还是企业本身的发展吸引了你？」这话一出哄堂大笑。花园兄用着扩音器，但是状似悄悄地问我：「熊猫姑娘，你希望是前者还是后者？」 我看着下面，抿抿嘴表示自己深思熟虑之后说：「如果我说希望他是被前者吸引，那代表我对自己的企业没有信心。如果我说后者，那么就证明我个人魅力不够。对于一位想要经营好企业的年轻女士来说，我无法捨弃任何一个！」
第157页 「哦！青蛙！这可难了！快点，快点，大家急着想知道答案了。」 「我老闆已经给了提示，所以我只能说是两者都是！」陈宇轩说的圆滑。 花园说：「好吧！老闆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个好员工！现在把讲台交给你们俩，开始吧？」 陈宇轩用雷射笔打开第一页，我开始介绍我们公司的基本情况，歷程加上里程，是一个个不太惊心动魄，却往往充斥着奇葩的小故事组成。我们用了5个故事，从质量技术销售人事等方面讲述了这一年之内我们的经歷和成长。赢得了如雷的掌声，感动的却是我自己，我泪盈于睫，是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一年，快速成长的一年。 相比去年的演讲，今年演讲后的问题更多，但是我们回答地非常从容。到底还是有人对于私人的问题感兴趣，他问：「你们俩配合那么默契，难道真的只是老闆与下属的关系？」 我笑开了说：「青蛙是我论坛里的老师，他是我的房客，他是我的好友，他也可以是另外很多的身份。我们是人，我们在生活中不仅仅扮演一种角色。所以的确不仅仅是老闆和下属的关系。远远超过这个关系。」说完我转过头看这陈宇轩，我的笑容应该非常柔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男人和女人，而且是男未婚，女未嫁。没有任何婚约在身的女人和男人之间，会有多少所谓的困难？解决问题的方法永远比困难要多，这是我做企业这些日子一直的信条。 时间有限，轮到别人上场，我们必须要下来。 无论在场上显得我俩有多和谐，现实中回程的车子里，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没有坐副驾驶，直接坐了后座。回到家，我们各自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又互相转头看向对方，难道我们真的要这么相处下去？我需要破解这个困局，打开这个停顿，一如我们拿下一张一张的订单，一如我们让最难缠的客户满意。 第82章 王江的花终于停了，我以为他会还我一个清静,但是我没有估计到学艺术的人多少都有点天马行空。但是那不是他的原创,绝对是抄袭！他居然买了标语扯在他的车上，然后人如蜡烛那样插在那里，拿着戒指向我求婚。 我走到王江面前轻轻地问他：「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他不解地看着我。 「你不觉得你做得事情很不正常吗？」我问他,我已经被他搞得非常无语。 「你觉得我是神经病？也许是真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自己疯了！你就像为我量身定制的妻子一样！」 「我不是你的西装！」 「佳妮，我喜欢你！」 我看向别处对他说：「我喜欢的是别人！」 「但是你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你没机会，我马上去结婚！」 「他会像我一样喜欢你吗？」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他！」 「你不觉得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的结婚吗？」 「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床？王江你愿意吗？」 「嫁给我了，你不会有机会出轨！」 「我既不想出轨，也不想嫁给你！收摊儿吧！别处摆去！我比城管更无情,更无理！相信我！」说完,我转身，他太尽职，从身后抓住了我，一如电视剧，难道还想吻我？但是我不是演员，已经够出丑了。我不想再升级，因此我一脚踹了上去，他捂住小腿蹲了下去。 别人以为是浪漫，在我看来是纯毛病的一个闹剧。即便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人，这种人不是生活在现实当中的，一旦结婚有任何问题，估计到时候就过不下去了。 不久我接到了王海的警告，让我别玩弄他弟弟，否则有得好看。我关起门，打开免提对着王海吼：「玩弄什么？你弟弟一根寒毛我都没碰过！你趁早领走！」我直接跑到康鑫找秦浩，对秦浩的多管闲事，啰嗦了几句。再三要求他去跟王海讲清楚，以后叫他弟弟别找我了。行行好放过我！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进入更年期，弄得肝火旺地不得了！ 叩门声响起，我说了声「请进」。陈宇轩走了进来，他如今太讲规矩，到我办公室必然跟别人一样，先敲了门，再进来。他进来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了？ 我从手机屏上抬头，梁晓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发的信息，这个人还是不停地给我发消息，我在考虑要不要拉黑。主要是我不知道，人家到底是恶意的还是仅仅真的不过就是表白。 「ynne!」他又开始用英文名称唿我了，咱们关系最近的时候他是叫我「佳妮」。我紧靠椅背跟他说：「坐！」 他深吸一口气，说：「ynne！我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很不应该，但是我不得不说。我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 「我想过年后回老家去！以后在省城试试看，那里人工低……」他说得非常艰难。 我挑起嘴角冷笑道：「宇轩，你说过对我忠诚！原来对于你来说承诺是如此轻贱？」 他涨红了脸，憋不出话，我这里暖气开得太高，他额角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我嘆息了一声道：「陈宇轩，这就是你从老家回来之后思考了一个多月的结果。逃离是你的选择？」 他的喉结滚动但是，他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头低了下去。我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从上往下看继续问：「你欠我的打算怎么还？」
第158页 「我想把房子卖了，房价毕竟涨了……」他说着怎么还我的钱，我到门口将锁的保险锁上。可能他练习了很多次，也可能他太紧张了，所以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我再次嘆息地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他停止了分析，肌肉紧张地在那里停滞。我轻轻地出声：「钱容易还！但是我放在你身上的情呢？」 「ynne，我还不起，也要不起！」这话说的很顺熘，如果不是内心了时时刻刻这么想，能有这么顺熘吗？ 「宇轩，至少亲口告诉我一声，你心里有我吗？说句实话！」我的手依旧放在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有些震动，他轻轻地说：「有！」 「我不问你为什么你离开，我想你一定是深思熟虑的。咱们一直有些暧昧不明，我今天也把话挑地明明白白。我心里有你，我喜欢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很酸涩。这份感情甚至可以说从来没真正的开始过，但是在它要结束的时候，让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窒息的疼痛。 我转回自己的位子，我们之间就这样无声地对坐，容我揣测，作为一个男人，虽然自身条件咱俩差不多，挺相配。但是家庭条件相差太大，让他很自卑。他为了能够配得上我，所以想回去创业，自己能有一定身家之后出现在我面前。但是，这个人没有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们能等那么多年吗？ 如果他打算回去创业，三年能够回本能够存活就不错了。算他特别顺，五年之后事业稳定，但是我还会在原地等他吗？更何况秦浩那个傢伙房地产里经营地很好。那个时候我的资产可能比现在更多，可能那个距离会更大。几年之后极有可能出现的一个情况是，我带着孩子和他在咖啡馆见面，让我的孩子叫他一声「叔叔！」心里哀嘆此生错过！从此对方成了心上一个隐藏起来的伤。 「宇轩！」我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我。我走到他面前，我来来回回做了一个决定，我说：「你站起来！」他顺从地站了起来。 我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对他说：「亲我一下，剩下的两个月，咱俩来一段限时的恋爱，即便以后错过了，至少我们开始过！」 说完我亲上他的唇，伸出了舌头舔着他的唇，他终于不耐我的引诱，与我的舌头纠缠起来。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眼睛很酸，终于眼泪挂进了自己的嘴里，当然他可能也尝到了那个味道。他为我擦掉眼泪说：「妮妮！我……」 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别让一时的冲动毁掉你考虑清楚的想法，如果你不去做，可能一辈子都是一个疙瘩。想好了就去做。我想如果有一段牵挂，也许能给你我更多的时间……」我要的结果是他心甘情愿地为我留下，而不是一时的冲动，冲动与后悔通常是双生子。 上班继续，只是我又重新开始搭他的车，做在他身边，说开了之后，可能他的愧疚，也可能他真的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有限的时间，所以他几乎对我百依百顺。 元旦之前，我带着他回了自己的老家，我出生的那个村子里。我们那个地方就叫高家村，自从我爸爸发达之后，每年都会回来给年过六十的老人派发压岁钱。从六十岁就是六百，七十岁是八百，八十就是一千了，而九十以上每年两千。孤寡的老人，他就支付掉一年，在镇养老院的钱。去年和前年我都是一个人来，八十岁以下的交给村里帮忙发，但是八十岁以上的，我会亲自去走一走，其实这些老人大多数都是自己的本家长辈，来问问也是应该的。 「阿公和阿婆身体还是很好呢！」我对着一对已经接近九十岁的老夫妻说。 老太太说：「身体不好！老了不中用了。脚里面一点力气都没有！」 老阿公和阿婆的三儿子说：「老爷子一天都离不开老太太，那天带着我妈去挂水，老爷子晚上就坐在门口等到9点，看着老太婆回来了才进门。」 「阿婆身体不好吗？」我问。 「挺好的，就是喜欢折腾，这个岁数还喜欢去田里种菜，挑出去买！怎么说都说不好！」 我听了就劝老太太以后不能这样，没想到老爷子用他若洪钟的声音说：「要是我们做不动了，就是要吃老豆腐了！」好吗！劝了也是白劝。 接着老太太想起了我爸爸，她说：「阿魁走的太早，都没看见你结婚，妮妮啊！都是秦家那个小子不好……」此处省略1500字痛斥秦浩不是东西的字句。主要是老太太后面说的含煳不清，连我都没听清楚是什么。 我们走出他家的房屋，十几年前建造的二层楼，这是我们这里乡村的最为典型的房屋类型。村里大多数是节约了一辈子，为子女或是孙子辈在城里买了房子，自己住乡下的中老年人和来此打工的外地人混居。居住的条件实在算不得好，但是他们相濡以沫地过了一辈子，话里话外都是幸福感，小辈过的开心，老伴儿在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爸爸刚开始做厂长的时候，很多人来走门路想要进光明，那个时候光明算是乡里的集体企业，能够进去就算是脱离的农田了。但是我爸怕被人说以权谋私，所以就全都拒绝。但是等康鑫开始赚钱，光明转制之后，他就想为村里做点事情。他就每年回来一次，看望看望老人，可能这种事情有点沽名钓誉的味道。但是好歹也算是件好事，你说呢？」我问陈宇轩。
第159页 陈宇轩和我并肩走他说：「我觉得你爸爸还是真心想照顾自己村里的人！这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如果村里的好多人都是本家，哪个都不好得罪！一旦让他们进了自家的企业到时候没完没了了，这样做。既回馈了村里，不至于跟村里的老亲戚老本家断了关系，也不用弄得整个厂里一半姓高。你爸爸很有智慧！」 「农民企业家的智慧！」我对他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说。 「难道农民企业家的智慧就不是智慧？」 我希望在我用尽了自己的智慧之后，他能够有智慧地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第83章 元旦我妈和赵叔因为我不肯到他们家吃饭，所以就在饭店里吃饭,其实我是不想跟那对小夫妻见面,显然他们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带着陈宇轩一起去，给我妈挑了一条丝巾，给赵叔带了一件羊绒衫。 陈宇轩之前不太愿意去出席这种家宴,被我逼着去了。谁家没有几个极品的亲戚,这次还不是一桌，连我一个舅舅两个姨妈和赵叔的几位兄弟姐妹都在。 我自然跟姨妈和舅舅他们一桌,凉菜还没吃完,舅舅就对我说：「妮妮！你不能跟秦浩说说,他现在大的工程一个都不给我,就叫我做那些边边角落里的活儿！康鑫发展那么快,我这里生意反而少了！」 接着姨妈和舅妈也都跟我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类的。我转头看了一眼陈宇轩说：「要是宇轩是秦浩的位子，我说这些话可能有用。我和他根本不是以前爸爸和秦伯伯的关系，我说是说了，但是他不肯听我也没办法。」 他们后来一致炮轰我，说我不为他们出力，完全就是不当他们是亲戚，没良心，一顿饭吃的就跟批斗会似得。 旁边那一桌上，还有话说：「原以为老赵，你给子睿找了个妈，咱们小敏就多了个人照顾。谁想到什么都靠望不上。姐姐的房子情愿空关着，他们小夫妻俩却要出去租房子。哪里像是姐弟俩啊？」 这话说的，我和赵子睿，算什么？压根就没什么关系吧？但是人家就不这么想，占不到便宜了，就当成了吃亏。 吃完，陈宇轩开车，n市里我有套房子也算给他做了临时的窝，毕竟他来往于两个城市之间不方便。他先送我回家，到我家家门口，我邀请他说：「走，进来坐坐！」家里院子里的路灯都亮着，我打开了院子门，他跟着我走在鹅卵石拼图案的路上，我上了阶梯，打开了家里的大门，打开了里面的灯光，巨大的水晶灯，将客厅照耀地富丽堂皇，这是我爸的风格。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自己到鱼缸那里扔了几条虾进去，这些龙鱼可能饿了，一下子争夺起来。不过上面有新鲜的虾，看来阿姨是准时餵食的。我转头问他：「第一次来我家，要不要参观参观？」 他欣然答道：「好啊！」我带着他从底楼的客厅到二楼的餐厅厨房和休息室到三楼的主卧次卧乃至到四楼的书房卧室，一间一间地介绍，最后推开了四楼的阳台门，阳台上和他看远眺，小城的风景秀丽宁静，此刻已经万家灯火，他问我：「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嗯！以前阿姨还住这里，但是现在我一半时间都在s市，所以她每天来帮我打扫之后就回家住了。我要是回来就一个人住这里！」 「太空旷了！」 「是啊！的确空旷了些！可又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我总不能让我妈和赵叔他们住进来，一旦进来了，赵家那对小夫妻肯定会外来物种入侵，以后这里就是他们赵家的地盘了。这是我爸爸的心血，我自然不能让他们染指！」 「佳妮！」他在那里看着我，我什么都不说，就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唇印在了我的额上，鼻子，乃至于嘴唇，我俩拥吻了很久，他放开我之后，看着我。 我跟他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来接我！」 他暗哑着点头道：「好啊！你也好好休息！」靠身体留住男人就如同靠点名留住学生一样没什么效果，这一招被我枪毙了。我带他过来看，是希望他能明白，我现在真的很孤单，让他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么。他所追求，为了能够和我相配的那些东西，不是我需要的。当然，那个可能会让他的心理平衡，这是另外的话了。 那天晚上，那个陌生号码又开始拼命给我发消息，我索性将他拉黑，看了都心烦。 我带着他见过春妮，见过秦伯伯夫妇，凡是我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关系都让他接触了一遍。包括带着他出席了梁晓的那个盛大的婚礼。都说秦可卿的葬礼是贾府最后的硬撑面子的辉煌。那么梁晓的婚礼如此盛大，是不是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呢？希望他能如他所言，能够漂亮的彻底的翻身。 梁晓到我们这桌敬酒，他看着陈宇轩说：「这个妞看着现实，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兄弟！加油！把她拿下！」 陈宇轩端起酒杯跟他说：「一定！」这个一定听着像是承诺，实际上是最大的谎话，离他回去还有几天了？ 我问陈宇轩：「你想好要做哪个行业了吗？」 「这件事先别谈了，还是先说说这次投标的事情……」这次有个大工程，我们参与了投标，整个工程一共要做3年，包含了五千多颗阀门和一千多个泵。所以整个技术部门都加班加点给拿方案出来，我和陈宇轩必须在节前拿出标书，等过年之后去进行技术澄清，这种大的工程没有他在，不知道技术澄清会怎么样？我应该适应没有他的世界，这家企业同样也要适应！
第160页 我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年过去整个年度我的答卷相当不错，两家工厂的净利润有两千多万。要知道到我手上的两家都是亏损企业，如今三年不到的时间，能够实现扭亏为盈。我觉得可以得瑟一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葡萄汁，打开瓶盖喝了起来，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当温暖遇上冰凉，真是别有风味。我靠在墙壁上，尽力了最后的结果不理想，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墙壁的另一面，他的想法，我无法扭转。既然已经尽力，下面的就一切随缘了！ 门铃声音响起，我去接问：「谁啊？」 「姐，是我！」我一下子纳闷了，我哪里来的弟弟？ 「谁？」 「赵子睿！」 「有事吗？」 「咱妈叫我给你带点鸡蛋过来！」我妈一直回村里去收购土鸡蛋，她从来都不许我吃外面市场买的鸡蛋。 我按下了按钮，打开了铁门，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我拉开门，就赵子睿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盒子。我接了过来，给了他一双拖鞋。说：「这么晚了！过来干吗？我下周回去自己去取就行了，你们带过来多不方便？」 「没事！没事！顺便的事情！」他在客厅坐下，看来不想走，估计又是有什么要求了。我拿出一个纸杯，放了点茶叶，给他倒茶，等我直起腰，转身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身前，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说：「快坐啊！」说完想要退后两步，和他保持距离，他那种紧张的神情让我觉得很不善。 我觉得不善，但是已经晚了。他一把将我抱住，嘴里迫切地说着：「高佳妮，我想你想了很久！真的，我喜欢你，喜欢地都快发疯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样的口吻让我想起了那个简讯，他就是发简讯的那个人？ 听着这些话，我慌了神，拼了命地踢打他。男女间的力气相差太大，他要吻我的嘴，即便是靠近都让我觉得噁心地想要吐出来。我转过头去，跟他说：「赵子睿，你有未婚妻，我是你继姐。你不能这样！」 「继姐又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不能这样？」我当初根本不拿继姐弟的关系当回事，别人也如此，「我和她又没有结婚，咱俩在一起，你们娘俩嫁给我们爷俩，正合适！」天哪，这是什么逻辑？ 力气之间的差别让我的反抗显得极为无力，我这个时候才知道我能从梁晓的手里挣脱不是自己泼到极点，而是梁晓多少手下留情。我被赵子睿压到了沙发上，几乎无法动弹，他的身体贴着我。我胃里未曾消化的食物，伴随着他有些口气的嘴，想冲出来。要是能冲出来倒也算是解救了。我的脚使劲地乱踢，嘴巴里高声嘶喊着叫他放开我，有用没用，都要用。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让赵子睿停顿了一下，我有机会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他回过神来，又来揪住还没站起来的我，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压上碎裂的花瓶的玻璃，可能是一瞬间并不觉得有多疼，我继续爬起来想逃跑。 这个时候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高声喊叫：「救命！」才一出声就被赵子睿给捂住了嘴，在挣扎之下，我被他推倒在地，可是他抓了沙发上的抱枕将我的头蒙住，肺里的空气越发减少，我没想到今天成了我的末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模模煳煳地看见是陈宇轩叫着我：「妮妮！」我得救了吗？看着他脸满脸的心疼与焦急，还有已经挂到下巴那里的眼泪，我伸手抹去他的眼泪，没想到却擦了他一脸的血，他的眼泪也让我有了知觉，手上的疼痛传来，我「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初记得他哭了，我心里就一直觉得他多少有些娘娘腔，现在却不那么想，能够活着看见他真好！ 我被稀里煳涂的带上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除了怪吓人以外，其实伤势还好，就是脚上，手上有几处被玻璃割伤，还有就是一些扭打之中的挫伤，做了ct说有过脑缺氧，半个小时之后结果出来，也没什么，判定的结果是没事，但是我还是浑身发抖，腿里没力气，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发紧。 「没事了！妮妮！没事了！」他就跟招魂似得不停地跟我说，不停地将嘴唇印到我额头，我靠在他怀里，贴在他的胸口。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 当夜，我妈和赵叔都赶了过来，我妈看见我身上多处包扎，一下子心疼地眼泪不停。赵叔看了我一下，就走了。 妈妈一直在那里骂赵子睿是畜生，我叫她别哭了，好歹命还在。这话一出，我妈更是如关不掉的水龙头，哭得更厉害，我这还得安慰她，我无力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连着三天我都睡不踏实，每天晚上，我阳台上的窗扣都要反覆检查。总是要走出去看看门是不是已经关好。我妈看不下去了，跟陈宇轩说了我的境况，陈宇轩就搬了过来，晚上陪着我到十来点，然后睡了靠北的小房间里。有他在我好似安心了很多，至少能够睡上大半夜。 那天赵叔带着他的前妻上门了，他进门就跪在我面前说：「佳妮！看在我的份儿上！给子睿一条生路！」我偏偏地让开了，他是长辈，这一跪我受不起。 陈宇轩招待他们坐下，把我拉在了身边，赵子睿的妈说：「既然你有男朋友，那天赵子睿来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俩不在一起？」 「你是来质问的，还是来求谅解的？」陈宇轩沉着声音说：「我们既然是男女朋友，晚上自然是各自回自己的住处。怎么就会在一起？」他还是回答了赵子睿他妈的问题。现在想来，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也许那天就没事了。
第161页 赵叔低着头，有些为难地说：「妮妮！这件事情肯定是子睿错了，他也知道错了！但是他才25岁，如果被判刑，一辈子就毁了，他的日子还长！我们问过律师了，这种事情不告不立案，如果你能够原谅他的话，他就不用坐牢！」 陈宇轩捏着我的手对赵叔说：「赵先生，你知道吗？我打开门，看见妮妮被你儿子按在地上，手脚都不动的时候，那一刻我就想杀了他！将心比心，你要妮妮如何原谅一个差点杀了她的人？」 「你不是现在没事了吗？」赵子睿他妈反问我，「再说他也是真心喜欢你，他给你发了那么多简讯，你就不感动？」 「这个有法院判决！」其实我这个不仅仅是强『奸未遂，还有故意伤害未遂了。 赵叔看着我妈说：「帮我求求孩子！」 我妈坐在我边上说：「老赵，发生了这件事情，我后悔地想死。孩子是我的命根子，如果不是我们俩在一起，他们也不会认识。妮妮也不会出这么件事情，我和宇轩的想法一样，如果能杀了你儿子，哪怕要我一名第一名，我现在也愿意做！」 那天我妈有些失神的回来，她跟我说：「我跟他分手了，出了这么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了！我叫他把东西都搬走，那套房子以后就租出去吧！我搬回家里去！」 我点头，没有说什么！看着窗外，冷空气的到来，让街上的行人将自己的衣服一拢再拢。这就是冬天了…… 第84章 我妈在外面烧菜，陈宇轩和我关在房间里。我坐在懒人椅里,拿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也看不进去任何东西。 这次幸亏他当初配过一把备用钥匙给他姐，他还我钥匙的时候，没有将那把钥匙一起还过。所以在听见我唿救之后,能回去找了钥匙打开门,否则唯一的后果就是我和我爸去汇合了！我看着他心存感激，这是救命之恩了！我觉得以身相许绝对可以考虑,其实他即便是不救我,我也打算以身相许。只是这么一救反而让我心里有了点小小的怯意。 「走！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拿起床上的羽绒服,递给我：「不能成天窝在房间里！」自从发生这件事情,我就不想走出家门,那天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几乎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这算是强『奸未遂，可是别人传地不知道怎么了呢？我总觉得出门就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犟在那里不肯动。 可能是我自己太过于拘泥，也可能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的女孩子跟男朋友发生关系，分手了谁都知道两人肯定有过过往，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像我这样，即便我和赵子睿之间没有发生关系，但是嘴碎的人，还是嚼地有模有样。说的好似那天他亲眼见到的一样。难怪很多人愿意撤诉，难怪即便是公诉的案子，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他将我拉了起来，帮我套上羽绒服。拉着我出去，到客厅里他问我妈：「阿姨！给妮妮拿双袜子！」我妈从厨房里出来，立刻进房间给我拿了袜子递给他。他推着我坐下，蹲下给我穿上了袜子。再从鞋柜里帮我拿了双跑鞋出来，给我穿好，系上鞋带。 他拉着我要出门，我拧在那里不肯，他半搂半抱着将我拉出了门，一阵冷风往身上吹，我半眯着眼睛要往后退。他拖着我往前，他说：「佳妮，看开些！从实质上来讲，你受到的侵害并不大！你不是一直都是个很能放宽心的人吗？」 我不说话，摇着头，楼下的阿婆看见我们问：「小陈和小高出来散步啊？」 「是啊！阿婆！」陈宇轩回答。 「你们好心思啊，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散步，快回去吧！小高事情都过去了，别太难过了！」 一听这话，我就要往家里走，我真的很怕，再来几个对我这么说，怜悯的眼光，让我心里更难受。 他一把拖住我。将我往外拉，我们走到小花园里，他站着，我又如软脚蟹坐了下去。他将我搂着，我抱着他的腰，贴在他的肚子那里，他用手抚摸着我的头髮，我一下子眼泪挂了出来，开始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他在我头顶说：「佳妮，跟我回去过年好不好？」他这话好没来头，我推开他仰望。他用手指抹去我的眼泪说：「我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见见我的家人，不管是好相处，还是不好相处，咱们以后都要面对不是吗？」 「我不去！我不要你可怜！」 「我可怜你什么？你怎么了你？说句实话，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跟人打了一架而已，能代表什么？未遂！什么是未遂，就是不成功！你还真当自己被性侵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被人那样过。 他蹲下来看着我继续说：「乖，别瞎想了！过了年，咱们一起回来。公司里还有好些事儿呢！你这几天不管事儿，我都忙疯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说：「以前我不敢想，后来感觉出来你也可能喜欢我，我想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就一直想努力地配上。你带着我去见你的家人，你带着我去村里，你是想让我感受你的生活，明白你最缺的是什么？可惜我没能明白，那天你出事，我才发现，只要你在，其实配与不配真的不是什么。我也才明白你最想要的不是我能出色地站在你身边，而仅仅就是陪着你，让你不再孤单！我能够保护你不受伤害！」
第162页 「你太文艺了！听不下去了！」我扭过头去，不理睬他，谁知道他是不是说的真话。 他掰过我的头，对我说：「我想过了，欠债太多，只能肉偿了！」他这样调笑的话一出，我的脸一下子如被五百斤辣椒水给灌了进来，烧了个透顶。 我伸手捏着他的脸上的肉，破涕为笑道：「皮太糙，肉太柴，尝过了，勉强入口！」 他摸着我的脸看着我笑了说：「那就凑合着吃吧！小店没有更好的料了。来，别哭了！」 「谁哭啊！难道比你哭的多？」我们站了起来，他牵着我的头，我抱怨说。 他回答我说：「是啊，我最难看的时候都给你看见了！」 他拉着我去穿过两条马路去了大卖场，临近春节的大卖场里人满为患。 他带着我到零食通道那里，帮我拿了一堆的零食，拉着我排在了结帐通道上，超市里那么多的人，又有谁认识谁呢？也许在别人眼里很快就健忘了吧？等结好帐，他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来递给我，我一口咬下去，黑巧克力的甜中带着苦的味道在嘴巴里融化。 等我们进小区的时候，我妈出来找我，看见我们牵手进来她唿出了一口气，走过来说：「快点回家，晚饭都快冷掉了！」 她看见我在吃薯片，立刻说：「这种东西从小就跟你说不能吃，吃了要发胖的！当心嫁不出去！」 「妈妈，我确定有人要了，我再吃的好不好？」我笑着过去搂我妈的手，将一片薯片塞进她的嘴巴里。 走到电梯里的时候，楼上的一个阿姨带着孩子走了进来，孩子看见我就张嘴叫：「阿姨！小高阿姨！」她扑过来要我抱，我伸过手将她抱了过来，她往我脸上亲了一口。她奶奶，楼上的阿姨笑着对我说：「小高是出差了吗？好几天没见你！囡囡吵着要棒棒糖呢！」 陈宇轩忙从马夹袋里拿出一包棒棒糖说：「囡囡，棒棒糖！」 小宝贝伸手要拿，被她奶奶阻住了，她说：「太多了，太多了！」 「要补的吗！宝宝对吗？」我把一包糖塞进囡囡的手里，我们的电梯到了，我走了出来。小宝贝跟我挥手再见。现在的人不要太明白，怎么会当真盯着你说三道四？有些东西是我多心了！ 我总算爬出了乌龟壳，赶上了公司年会。周茜赶过来看见我说：「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减地？」我无言以对，她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跟我抱怨说生完孩子以后就再怎么锻鍊，这腰上的肉都松了。 我心情大为紧张，那我要是生了孩子会不会这样？我看向陈宇轩，想着生孩子的事情。孩子总是要生的，但是生完了要是身材走样了可怎么办？ 周茜戳了戳我的手，说：「快点！该你上台新年致辞了！」这个重头戏我怎么忘记了，我拿起座位后的包，发现怎么都掏不出准备好的，发言稿。可怎么办呢？硬着头皮上吧！ 我站在台上，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拍了拍，试了试音对跟大家说：「大家一年辛苦了！一定要吃好喝好！」全场挺安静的，这话说的水准一般吗？是不是要点勐烈的？ 所以，我站直了身体，决定宣布一个消息：「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我们的hr总监说今年公司业绩不错，她说公司的进步，公司的利润应该和员工分享，她叫我不要做周扒皮，其实她才姓周，也许他为了表示她和周扒皮之间没有亲戚关系，所以她逼着我多发一个月的薪水！这样算下来，今年大家能够拿到除了十三薪之外的另外一个月的薪水，也就是说我们会多一个月的奖金。」这话一出掌声热烈响起，大家高兴万分，周茜仪态万千地站起来，接受大家的谢意。我看着她原本娇小的身材，如今朝着rose的方向发展，心宽体胖是有道理的，富贵逼人也是必须的，如今周茜朝富贵相走去。当初年纪小，看泰坦尼克的时候，一直认为是rose那么胖把船也压塌了，如今懂事了，不禁担心她家的床，心里偷偷地高兴了一下子。 这么热烈的气氛，不能让这个小女人全部得了去不是？我双手示意大家安静，我还有话说，但是大家太兴奋了，不肯停歇，我拿着麦克风说：「也许还可以有哦！」钞票这东西果然是关心肺的，这话一出，马上听见的人制止了旁边还在兴奋不已的人们。安静了，果然安静了。我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你们都知道陈副总至今未婚吧？」 下面有人点头，有人说是！还有人可能困惑，副总未婚不未婚干大家屁事啊？总要有点相干的，比如说人家不结婚，激素不平衡，就会长痘痘，就会生肝火，就会脾气不好，就会抓着大家加班。 「你们陈副总，老对着我哭穷，说如果我不多发点，他就要辞职，因为他都没有娶老婆的本钱了！」这个他是没有，但是偶尔污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吗？ 「这么一个有为的青年，怎么能让他一直为了老婆本而苦恼呢？我考虑再三决定，给他多发一个月的薪水！让他多攒点老婆本！」这些话带给大家的是面面相觑，毕竟你给自己的高管多发钱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但是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去了。 我干笑了两声，表示尴尬，真地很尴尬哦！之后说：「我是一个公平的老闆，他要娶老婆，别的小伙就不要娶媳妇了？别的大叔就不要娶儿媳妇了？大家都有压力吗？所以我的正义之心让我最后我忍痛决定全厂大家一起多拿一个月的老婆本吧？」掌声啊！如雷了吧？哪家公司新年致辞比我更雷，比我更激励人心。
第163页 大家开心的大声叫着，但是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比如这个人在下面喊，「明年陈副总还是要存老婆本，高总你还发吗？」吃着碗里看着锅，这是不对的！ ， 我脸一板，佯装恼怒喝道：「你们想让我等成老姑娘吗？」下面的笑声几乎可以拆了酒店的大厅。这下好了，大家全知道了，他们老闆恨嫁了。有人说了：「原来高总不仅为陈副总准备好了老婆本，还奉送了老婆一个！这个不公平！」 陈宇轩上台对下面的广大员工说：「这个就没法子公平了！」 「好吧！没法子公平也行啊！高总，回答一下，明年没了老婆本，我们还等什么？」 陈宇轩揽着我的腰说：「明年陈副总要攒奶粉钱！所以我要努力，大家也要努力！」一语双关我的脸红了起来。却言之凿凿地说：「好吧！大家一起努力！谢谢大家！」说完我就想往下逃，今天幽默地过分了，气氛是高了，但是结果不太好吧？ 可是哪里逃得了？上面的主持人和下面的员工开始起闹，非要他当场吻我，他匆匆地亲了一口，好多人不肯放过，只能重新来过，一记实实在在的吻，等回味过来，发现自己没脸见人了！ 第85章 去年是我孤单过年,今年却是老娘要一个人过年了。我心里挺过意不去，她为了那件事情,跟赵叔分手。她和赵叔完全是受牵累，赵叔的前妻求我不成,就骂上门来，说我们母女是两只狐狸精，说我勾引她儿子。把我妈骂地狗血淋头,我回到家里,打了电话报警。 她真的不清楚，财富与权力之间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家在n市算的是有头有脸，怎么可能让她那样？因此警察叔叔将她带进了派出所，做了一通教育之后,她总算明白了，我是不会勾引她那个插根天线就像天线宝宝似得的儿子。 因为出了这么些事情，我觉得自己一走了之，对于她来说不太好。想拜託秦伯伯和伯母照顾一下，哪里知道妈妈一口回绝说：「你只管自己去，就一十来天的功夫，难道我一个人还过不了？」经歷了这一茬，有个好笑的感觉，好似我妈长大了不少。 腊月二十三之后，家里祭过祖先，给我爸爸烧了点纸。我和陈宇轩磕过头，他恐怕没想到给我找的房客，如今成了女婿。我烧纸的时候，在那里念叨：「爸爸，我和宇轩在一起了，我们打算结婚。他人是你挑的，所以你肯定喜欢的。」我不用询问，直接下了定语，反正他现在也无法反驳了。 跟他回去之前，我们好好地计划了一下，第一天落地，在省城住一晚，租上一辆车，採购些礼品。当我和他一起整理出一张清单，我这才觉得他要走的亲戚未免太多了些。反正几乎每家他都欠过帐，他悄悄地看了我好几眼，我手指戳到他的脑门上，又在瞎想了！欠的情分一年才还一次，已经不错了。 「姐的女儿多高？」 「160吧，人比较瘦！」 「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小姑娘身高体重！最好还有鞋码！」我指挥他去问，什么人该放点心思进去，什么人就算了。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比如他哥一家子，就一份平常的礼物就够了。但是他姐，乃至隔壁的那家邻居都该放些心思。 给他名单里的几个孩子买衣服的时候，我给春妮又带了几件，小姑娘在中学里读书很不错，今年考了年级组第10名。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听说她除了自己家里，也帮着小区里的一个孤老太做家务。就这一点，我觉得自己没白帮错人家。 这次有碰见了我和春妮的牵线人，咱们厂出去的那位老工人，他儿子政法学院本科毕业，一直在外面做。他碰见我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办法将孩子调回来，他儿子跟我沟通过，他父母身体都不好，最好能回n市，就近照顾爸妈，我欣然答应，这个也算是举手之劳。 春节前的机场异常繁忙，我和陈宇轩都是金卡会员，在贵宾室里等待着，越是繁忙越是可能出现流控。我和他拿着pad一起玩游戏，技术人员的眼神就是比我好，每次他都赢过，这算是对待女朋友的样子吗？ 「不玩了！」我把pad推给他，自己去拿了饮料来喝，等我抬头看见一个熟人。她跟我打招唿说：「你好！」 「你好啊！」陈宇轩听见我的声音抬头，立刻愣了一下，因为对过站着的是他的初恋情人，乔莉女士，她又怀孕了！新欢旧爱，在这么个时段遇见了，这个时候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进来一见到我就也愣上了。我立马换上笑脸对他说：「方总，一向少见啊！」 他回过神来跟我嘿嘿两声之后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高总！」 「宇轩！来见银环置业的方总，秦浩哥的合作伙伴！」我叫陈宇轩过来。 陈宇轩过来跟老方打招唿说：「方总！你好！」 「前些日子听老张说，他的那个泵阀厂卖给你了！现在你经营地非常不错，他后悔了好些日子！」 「他说这话？我打电话给他，明明他拿了卖厂的钱，投了李家湾的项目赚的盘满钵满。是笑话我挣点小钱？」我边笑边电话拨给老张，跟他说我碰上老方了，几分钟下来，老方开始卖老，称我一声：「小高！」，我也叫他一声：「老方！」 商场上的情谊几分真混杂几分假，一下子如同老友见面很是开心，我跟老方坐在一起，我俩谈着房产的发展。而一边乔莉坐立不安，陈宇轩在静静地听着带笑。
第164页 「小高，你这是去哪里？」 旁边有乔莉，我笑着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宇轩带我回他家过年！」说着委婉地表示了一下羞涩。 我也问他：「都快过年了！你还不歇歇？还到处跑？」顺便将眼光扫向了乔莉。 他微哂道：「送我干女儿回家过年！莉莉，来见过高总！」 乔莉在那里踯躅不前，她声音非常轻地叫我：「高总！」我笑了笑点头。 老方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她的事情，你回去就别提了！秦夫人和我太太挺熟！」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内心真心不理解，如果孩子生下来，他太太不是还是会知道吗？那时候怎么处理？当然这个时候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替他烦恼。 老方接着又问陈宇轩：「陈先生从事什么行业？」 「就在佳妮的泵阀厂做事。」 老方也算人精，一下子瞭然道：「原来是近水楼台啊！不错，不错！陈先生是哪里人？」 宇轩回答他之后，他立刻盛赞那里人杰地灵，英雄辈出，果然是人嘴两张皮，当初秦浩投资那个地方的度假景点的时候，他还说那里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陈宇轩笑着跟他应酬，我看见乔莉惨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两眼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时至今日，之前大公司的经歷加上一年多管理着两家加起来有四百多人的工厂。更何况陈宇轩上下的衣物都是我一手打理，他本身就不错，再包装一下，内敛的沉稳气质就出来了。当然，也可能是我臆想了，我中意的人，人家早就弃之如敝履，也许就是纯粹被熟人目睹自己的生活状态而心里不舒服吧？无论如何，这都是小插曲了！ 该登机了，我和他们俩告别，陈宇轩到底是回头了一下，看了一眼乔莉。上了飞机扣好安全带，接过空姐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找了个舒适地位子闭上了眼睛。我身上盖上了毯子，他不时地摸着我的头髮。 我睁开眼，看着他浅浅地对着我笑，我不合时宜地，无法受控地，带着酸味地说：「见了初恋是不是心理有些想法！」可见我越是安慰自己，其实越是吃味。 「惋惜而已！她不该走这条路！」他嘆了口气道：「每个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权利，但是理解的偏差有时候确实开心了几年，失去了整个下半辈子！」 我也嘆了一声：「人不在其境，不能理解她的心情，你焉知她不是牺牲了自己，换回自己家里人幸福。」 他愕然，想了想说道：「也有可能！」他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人也是运气的，只是我运气比较好，遇见了你！而且牺牲二字，现在看来需要重新评估，多少帮着家里是应该的，但是自己本身的生活也需要追求。」 这个陈宇轩我实在受不了他，飞机落地，拿了车之后，我们直奔大卖场。他除了抢购那些送人用的礼品，他还拿了两床被褥和被套还有一些油盐酱醋。看着已经把座位塞满了的商务车，我实在惊嘆咱俩的购买力，又为国家的gdp作贡献了，或者说咱们是准备逃难去？我上车之后问他：「你的年终老婆本，又花完了吧？」 他笑着说：「今年地主家还有余粮！」 拉完保险带，还过来亲了我一口。我对他说：「注意力集中些！」看来见旧爱的那点落寞已经过去。可见旧爱在他心中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分量。 要是平时他通常都是一早航班过来，过来之后直接乘大巴去他们县城，然后他爹的残疾车来接。我们今天是中午的航班，因此在这里歇一晚，一男一女看着像是情侣，但是要两间房，还不能放在两个楼层，人家前台也挺郁闷地，但是陈宇轩以前出差多了，人家手里的是这家酒店的金卡。小姑娘索性给我们一起升级到行政套房。他说：「早知道如此，就该开一间！」我听了心跳漏了半拍，他后面说：「反正里面客厅有沙发，我对付一晚就行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骂他：「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他问我：「那怎么才算有出息？」这话里有话，可见他之前说一间，我没有理解错误。 我对着他说：「包下整个酒店，然后就用餐厅的一角，邀请我吃烛光晚餐！」 「这个太奢侈了！勤俭是美德！还是不要了。」他哈哈一笑着搂住我，帮我把行李放里房间里，然后揽住我，和我拥吻之后说：「梳洗一下，咱们下去吃晚饭！不知道有没有蜡烛？」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速之后，车子下了高速开在省道上，路况实在太糟糕，一路颠簸，我们从早上8点离开酒店，开了将近4个多小时。幸好一路上崇山峻岭，即便是冬季也有些风情，远处的山头上挂了皑皑白雪。到了他们县城之后再往里开就是一条两车勉强可以交车的小路了。一路上偶尔有些人家或者是用石头垒砌的院墙，有些房子甚至是一眼就能看到已经漏风了。 颠颠簸簸总算到了地方，里面倒是有一条水泥路，陈宇轩说：「为了给咱家建房子，工程队先修了这条路。修路的时候，好些人家都央求帮他们顺道也带了，你们那个包工头可能是用着你们康鑫的度假村的料，不当回事情，也可能人真的不错，沿线的几乎人家，他都帮着把路给修上了。」 「嗯，的确贴心，以后给他多说说好话，多给些工程给他。」笑着说。 他家的一套欧式小洋房在这个地方显得鹤立鸡群，非常扎眼。等到了门前，他下去将铁栅栏门推开，然后上来开车进他们家的院子，我问：「为什么不装电动的？推来推去多麻烦？」
第165页 他说：「我爸怕费电！」好吧！有道理！我推开车门下车，他妈已经迎接了出来看见我不知道叫什么的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叫，按理说那天在家祭祖，我妈要他和我一起成双地磕头，他改口叫了我妈一声「妈！」我就该叫他爸妈了。可是按照我们那里，女孩子第一次开口金贵着，叫一声爸妈，普通人家五六千，我妈给准女婿的一个改口红包塞了五万现钞，沉甸甸的一叠，把陈宇轩给吓的。我妈还说等回去，要给我们补上订婚酒，才算是真正的改口完成。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关于女孩子的矜持问题。虽然如今我名不正言不顺地跟个男人跑到他家来，但是……我说矜持就是矜持吗！ 我看了看他，看了看他妈，咬了咬牙，想了半天挤出一个两个字：「大妈！」 第86章 他爸和他妈出来之后,欣喜地将我们接了进去，等我踏进房子里，我才看见客厅里空荡荡地摆了一张破旧的八仙桌。陈宇轩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走把买的东西先搬进来！」 陈宇轩对着他妈说：「妈，我们还没吃饭呢！」 「哎！我去炒两个菜出来！」 我点头跟着他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将大包小包一件件地拿进来,放在客厅的角落了，等真放完了，发现堆了一大堆。 他妈叫咱俩一起吃饭,桌上一碗炒豆干,一盘蒸咸鱼。我吃了一口,好咸啊！陈宇轩看着我那个样子，走到咱们买的东西面前，拿了个杯子出来，进去帮我倒了一杯水来。我就着水扒了两口饭。听着他妈一直在那里唠叨：「这么多东西，要多少钱啊？费了不少钱吧？」 陈宇轩对他妈说：「您就别操心这个了！我自己心里有数！」他吃完以后，拉着我一起到楼上去，楼梯也是铺地地砖，我奇怪为什么不是木楼梯？陈宇轩说：「地砖又结实，又耐脏！」 到了楼上，陈宇轩的脸色就变了，二楼除了主卧是铺盖捲起的，其他几间房间分明都有人住着。里面墙壁上还钉了钉子挂了衣架。我心疼了，好端端贴了墙纸的欧式装修，弄了几个洞。 他拉着我蹬蹬蹬地下楼，楼下我见到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在翻看我们买的东西。陈宇轩问他妈说：「二楼谁住在那里？」 他妈看着他好似有些怯怯地，我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别稍安勿躁。他妈期期艾艾地说：「你哥说，他们的房子漏风！咱们这里暖和，所以就来住几个月！等过了冬天再回去！」 那个中年男子站起来说：「是啊！我们家的门窗都是木头做的，缝隙大，冬天北风都灌进来。还是你这里好！窗户都是双层的，暖和！」 陈宇轩走到八仙桌前拉着我坐下说：「今天你就搬回去吧！」 「我说了，过了冬天，我就搬回去！」 「不用，就现在！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我也就不跟你算了！你现在就搬！大过年地别闹得大家不高兴！」宇轩坐在那里说。 他哥对着他妈说：「妈！这就是我亲弟弟！你生的好儿子，把他哥这么冷的天往外赶！」 陈宇轩冷着脸挑着眉说：「这房子翻建的时候，是谁连老娘都不肯收留！」 「我不是不肯要咱妈，我是不要你爸，凭什么我养他，他又不是我亲爹！」 「你走不走？不走我让派出所的人过来解决！」陈宇轩火气上来，脑门子上青筋都有了。他这是跟自己的哥闹呢！我想劝他算了，可他哥实在太气人，压根就是蛮不讲理。 「你能了！你发达了！要叫派出所的人来赶你亲哥是不是？」我发现他哥，只要是想占便宜了，就重复再重复他们是兄弟。只要是谈到义务，他就一句话，自己没钱。 他哥嗓门大，一下子引过来好些邻居围观。我看着这个情形说不出地多别扭，这算是什么事儿？好在有好几个邻居都帮着宇轩，劝他哥快点搬走，哪能就这样占着弟弟的房子？ 他妈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说：「小高，你劝劝忠忠，叫他算了！快过年了，这样闹不好听。」 我拉着他妈坐下说：「有理走遍天下，这房子宇轩建的初衷是想让你们住的舒服些。是我让下面的建筑公司来造的，原本还跟宇轩说，等有空过来住两天。如今自己造的房子一天都没住上，他哥就这么住进来，的确说不过去。好听不好听的不是什么问题。要是咱们那里恐怕弟兄两个打官司的都有，您就安心让他处理，他是个有主意的人，能处理好！」 过了半个小时，警车的声音传来，一辆警用面包车开了进来。大家都围在了门外的场地上，我悄悄到楼上，拿出原本准备给各家孩子的几个红包，每个里面塞了五百块钱，塞进了包里。两个警察跟了进来，陈宇轩跟他们讲述了家里的情况。他哥哥还在那里嘟嘟囔囔。 「警察同志，您到楼上看看，这像话吗？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不是？」陈宇轩带着警察往楼上走。 我紧跟了上去，等到了楼上直接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悄悄塞给他们说：「新年了，两位警官还出来，辛苦了！警官贵姓？」 「我姓钱！他姓林！」 「钱警官，林警官，这事儿就拜託您了！」 「你这个哥哥实在太不像话，弟弟的房子就是弟弟的房子，这也是非法侵占！」那个钱警官对着陈宇轩说。我听着想笑，这个专业名词明明是非法入侵住宅吗？不过那么说，他哥也未必懂。
第166页 两位警官一下去，就对宇轩他哥板着脸，要拉他去派出所，要拘留他几天。这时候他妈慌了，连忙问这是为啥啊？到底是为啥？陈宇轩只说了一句：「他们叫哥过去了解情况！」 「忠忠，你去跟警察同志说，你是自愿给你哥住的，他就不会被抓了啊？」 宇轩拍着他妈的手说：「妈，你放心，只要哥自愿搬出去，我不会追究他非法入侵住宅罪的！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他妈急得团团转，他爹倒是慢吞吞地安慰着老伴说：「孩子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家老大搬出去，就没事了！这房子到底是忠忠的，到底是陈家的，他住真的不合适！」 下午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床品了，他们家棉被都是棉花弹的那种，铺在床上当褥子的那些实在很结实，一看就不暖和，反正垫在底下还凑合，我展开了买来的褥子铺上，这样木板床就不那么搁人了。床单倒是好些，不过也不新了，土布的床单旧了反而柔软，我拿着觉得还行，新的床单我不喜欢用，总要下个水洗过才能再用吧？ 其他房间如果他们不撤出去，还真不好办！到时候陈宇轩睡哪里？一想到这里，看着这张床，我也觉得好麻烦。算了，实在不行！睡一起就睡一起了。不都已经认定他了吗？不想了！ 我将床品四件套，拆了包装跟陈宇轩说：「先去过个水？」我没有多少洗这种大型物件的经歷，毕竟在留学的时候，也是有洗衣机的。所以水洗这个东西，我几乎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勉为其难吧？ 下楼我问他妈怎么洗，他妈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只半旧的红色塑料盆，我拿着出去，从井里打水，陈宇轩忙跟上过来帮我打水，我拿着搓衣板想像着电视机里看来的样子，拿了个小凳子要坐下，倒起了洗衣粉，才倒了没多少，就被陈宇轩制止了说：「起来！起来！让我来。这些床单都是新的，哪里用的了那么多？洗衣粉伤手，当心皴了！」说着他就坐下来，开始搓揉起来，我将手伸进水桶里洗了洗干净，进房子里拿了管护手霜细细地抹了起来。 他妈一出门看见陈宇轩在井边洗床单，忙说：「忠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这个事情是女人做的！」 陈宇轩抬头看了他妈一下说：「妮妮从小没做过，比我还不会做家务。还是我来吧！」我站在旁边怪不好意思地，但是术业有专攻，这确实不是我的专长。 他妈赶上去说：「快走，被人瞧见了要笑话的，我来洗！」 「你身体不好！别动了！」陈宇轩劝阻了他娘的帮忙，指挥我去拿了篮子，叫我和他一起河边漂洗。我拿了篮子，看他还去拿了棒子，问道：「难道路上还有狗吗？」 「嗯？」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棒子。 他看着我大笑说：「等下看着是干什么的！」 他提着篮子里的床单，我拿着棒子跟着他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他这是往山上走，山上去漂洗，这个太有创意了。一路上好多人见了他都跟他打招唿问：「宇轩回来了？」偶尔一两个他还跟人站在一起聊上两句，我被他们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真是的，干嘛呢？不好好走路，这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往上走了，听到水流的声音，他转到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往下走，一片碧绿的湖水出现在眼前，边上是群山围绕，那个风景不亚于任何一处名胜。大石板铺成的台阶，他蹲了下来，拿出床单抛起在水里甩了起来，让我递过棒子。原来是锤被单的，我在那里说：「都是新的，洗掉点染料味道就好了！都锤坏了！」 「好！听你的！」他站起来说。 「哎呦，忠忠啊！怎么在洗衣服啊？」 「是啊！福根嫂！」宇轩跟过来的一个三十多岁，扎着马尾的女子打招唿。 那个女的看了我一眼，用非常八卦的口吻问道：「这是谁啊？你女朋友？」 「嗯！妮妮！这是咱们本家的福根嫂子！」宇轩跟我介绍。 我笑着叫道：「嫂子好！」 「好啊！好！」她一边说好，一边走到宇轩那里，接过他手里的床单，帮他洗了起来。 「来搭把手，绞干了！」嫂子叫宇轩，好吧，我从头到尾就是拿根棍子来，拿着棍子回。和他回到家里在阳台上展开晾上已经接近下午三四点了，晾完了床单我和他往下看，一个女人边哭边骂着往他家而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嫂？我用眼神看他，他点头。 他问我：「后悔了吧？咱家那么多麻烦？」 我半掩在床单后，问他：「那你后悔不？我一点家事都不会干？」 「你不会吗？是没必要做吧？你不做我做，不就行了？」 「好吧！你们家的事情，你已经说过多次，也在预料之内吧！所以还没到后悔的时候。」我笑着说。 我跟着他下楼，他嫂子已经到了家里大声的哇哇叫人，把他妈已经逼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小板凳上，他妈坐在那里哭。他嫂子一件陈宇轩就边骂边说：「你个黑心的畜生，害自己的哥哥进去吃官司！你不让我活，我也不活了，今天就吊死在这里！」 陈宇轩大吼一声说：「要死，死自己家里去，演戏演了那么多年，套路太老了！现在老大不是吃官司，是拘留，要是你们再不走，非法入侵住宅罪，可以让他吃三年的官司。你走不走？不走，你就是同犯！搬还是不搬？不搬，我继续打电话给派出所！」
第167页 他嫂子一下子眼泪挂在那里，不动了。陈宇轩站到她面前说：「该拿的都拿走，兴许他过年还能在家里过！否则明年的年在不在家过都难说！」 他妈站起来要说话，被陈宇轩一个眼神阻止。我在心里想，你要是一直都是这个态度，至少他们也不敢如此嚣张吧？难道我的出现让他打鸡血了？好吧，不管如何他嫂子边哭边搬，陈宇轩索性叫了隔壁的几个邻居一起帮忙，帮她把家给搬了过去。我唿出一口气，终于不用担心晚上的事儿了。 我脸皮厚，婶子大哥大嫂地叫，请他们帮忙一起把如鬼子扫荡过的二楼给一起清理了一下，否则靠自己不知道收拾到什么时候。看着已经被划花的地板，和已经有窟窿眼的墙壁，我也来不及哀嘆，算了晚上让陈宇轩打地铺睡吧？反正也是木地板。 第87章 晚上,我开了中央空调，看着这个装修豪华，但是里面家具简陋的房间，无语摇头,好在卫生间什么的都是算在装修里的，所以还能洗个热水澡，我再次感嘆包工头贴心，装了电热水器。睡下了之后，我听见楼梯响动,然后是敲门声，敲的是隔壁的门。他爹妈找他了？估计是为了白天的事情,但是经不住这些天的舟车劳顿，我也不是什么豌豆公主，虽然认床，但是抵不住那个累啊！在这样的硬板床上也睡着了。 早上我下楼，宇轩叫我吃早饭，原来他买肉松酱菜都是有道理的，他推了一碗粥给我。我就着酱菜喝粥。吃完早饭，我上楼去拿了给他父母各买的一件羽绒服和保暖内衣。 他爸欣然将羽绒服地穿在身上说：「真软，真轻！」 他妈迟迟不动手，他说：「别想着嫂子，这个尺寸不对！穿上吧！」他妈才迟疑着穿上，稍稍有些大了，但是也能穿。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有着圆规脚，但是绝对跟西施不搭边的女人进来叫到：「旺来婶！」 「福娣啊！」 「你儿子回来了没有？小姑娘家在问了！」这话出来，我乐了，一下子控制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那位福娣这才瞧见我，如同瞧见了大变活人一样稀罕问道：「旺来婶，这是谁啊？跟电视里走出来似得？「 「宇轩他女朋友！」他妈嗫喏地回答。 「啊！你儿子有女朋友了！还长地这样标緻！你这不是给我吃药吗？」这个婶子是个八卦的婶子，接着她就开始拿起我的手看了起来说：「哎呦，我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掐得出水儿来的皮肤了！这手跟水葱似得！」我无奈地看着陈宇轩，陈宇轩笑着将我拉过去。 「哟，忠忠，婶子就看看！有了这样的姑娘，咱们这里的姑娘你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得了不说了！我走了！旺来嫂子，我早就问你很多遍了，你这个儿子推来推去，肯定是外面合意的人了，你看看我这该怎么回绝人家姑娘家？」他还能说什么？ 吃完早饭，他去邻居家借了摩托，小镇道路狭窄，果然是摩托比车子有用。他们这里的小镇挺热闹，小贩摆地到处都是，我问他：「没城管吗？」他摇头，我以为没有，他说不知道。叫卖什么的都有，比起旅游区的那些专门对付游客的东西要实在好多。我瞧着新鲜，跟着孩子们买了麦芽棒棒糖搁在嘴里。 他买了好些肉食回去，我跟他说难怪去年你回来胖了那么多，原来吃撑出来的。他嘿嘿一下，让我抱紧他的腰，他要带着媳妇回家了，我在他背后捶了他一下之后，脸贴着他的后背。让他带我走。先去邻居家还了车子，他带着我走回去，到门口还没进门的时候。听见他妈在那里说：「忠忠这是迎了尊菩萨回来？老头子！你说这个小高，人是漂亮，但是家务不会，吃得又挑，原本忠忠，不是这样的，这次回来一定要把他哥给赶出去，如果不是她挑拨，他会这样吗？这样的媳妇怎么养？」 宇轩要出声，被我捂住了嘴。他妈继续说：「忠忠说她有能耐，一个女人家，那么能耐干嘛？咱们儿子还不是一辈子被她压着？娶个本本分分的本地姑娘，安安分分地在家做家务带孩子，不挺好？」 他爸出声了：「你这是什么话？小高哪里不本分了？你那个儿媳妇，本地的女人，安分吗？她哪里挑拨了，你又是哪个眼睛看见她挑拨了？倒是你的大媳妇，不用挑拨也能跳地三丈高。你又不是看不出，忠忠早就看上人家了。你生病那会儿，他就看上了。这个小姑娘人热心，那个时候帮了咱多大的忙，你怎么就不记人家的恩呢？不会做家务也没事，只要不是成天贴娘家，忠忠多做点家务有什么？」 「你啥意思？你这是怪我了？」 「不就是这么件事儿吗？我不做家务，但是大风大雨里我还在开残疾车，也累的！只要你以后别整日地想着他们王家，想想自己，稍微替姓陈的多想想我就宽心了！」 「你当初都知道我就是那么样个人，你当初说心甘情愿帮我养孩子，现在又怪我！」得了，他娘哭了。 这个时候他爸开腔了：「我替你养儿，没错！但是你光想着姓王的是你儿子，忘记了忠忠也是你儿子。要不是他有出息，恐怕你连他都要像大妹那样卖了，给你大儿子添点家什了！」 「大妹怎么了？同兴对她不是也满好？」 「你说满好就满好！我不跟你说，你自己的女儿不心疼，我看着心疼！才三十六七，看上去比就像是四五十的人！你好别哭了，回来让孩子看见，不好！」
第168页 陈宇轩拉着我进屋，他妈一看见咱俩，立刻擦了眼泪站了起来说：「回来了？」 「嗯！」他说完，带着我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出门，我心里砰砰地乱跳，他妈没说什么啊！他这是要干啥？我连忙跟着他走，直到他拿了小篮子，我才放心，他这是要去菜地里挑菜了。 现场版的开心农场，我蹲着将菠菜的黄叶摘了，放进篮子里。等我们再次进门的时候，他妈说：「你爸一早起来杀一只鸡，在锅里已经煮了！」 宇轩说：「好啊！」他妈跟进来要帮忙，宇轩就跟他妈一起拾掇一只羊腿，他打发他妈去烧火，原来他们家还有那种以前咱们乡下老房子里的灶头。 他知道我有疑问跟我说：「叫你那个包工头添的！咱们这里罐装煤气调换也麻烦。」他切着白萝蔔，说给羊肉汆水，去腥味。对于这些肉食，我就会一些家常菜，干这个还差了点。 「拿你的pad下来，玩玩游戏吧？否则太闷了！」 接下去，就是我在那里玩游戏，花花绿绿的屏幕，加上非常有节奏感的声音，他在那里烧饭。这个，我好像是有些好吃懒做？我真的不是好媳妇的人选？郁闷！ 他抽空还过来看，看见我漏点了，还骂我说：「打得真臭！」 「等下你来！」 「我来就我来！」他这么说，我抬头对着他笑。他低下头，在我唇上扫过，我大惊让过，提醒他，他爹娘都在场呢！他还是拿他沾着油水的手指划过我的脸，我鼓起腮帮子瞪他。讨厌！ 过来之后总算吃了顿饱饭，宇轩的手艺还不错。有荤有素就是没有鱼，我提出抗议，他说：「下午带你去抓！」我一下子不说话了，这个难度太高了。我只在精养鱼塘里钓过！ 我总觉得自己的小肚子好像大了些，想想是不是等下要练几式瑜伽稍微控制一下事态的发展，他拉着我，我对于捕鱼没兴趣，这么冷的天，抓什么鱼啊！不过他拉着我往山上走，山上的竹子成林，我跟着他穿行在竹林里，里面枯叶落满地，幸亏穿了运动鞋，要是那双羊皮靴，不刮花了才怪。 他一挖一个准，说什么跟着根系，有一条暗暗凸出的线条，难道我的眼神真的太差，丝毫都看不见。只能他挖了，我捡进篮子里。下来的时候，他树上顺手摘了个果子给我，我不知道是啥意思，看着他，他叫我尝尝，我拿着果子往他身上蹭了蹭，嗯，好歹干净些。然后一口咬下去，立刻五官都恨不得缩在了一起，酸死人了。恨得我连连拳头往他身上，他忙着往下退逃，他还在那里说：「不会啊！哪里会酸，让我尝尝。」哪里还有啊！我都扔了！ 他一把拉过我，将我的唇含住，挑开了我的齿关，舌头在口腔里转了好大一圈之后，放开我说：「不酸！很甜！」讨厌，这人真是讨厌！上他的当了！我拿起他的手，也不管刚才挖笋是不是有泥，一口咬下去，他哼哼了两声之后，我放开，一圈牙印，这才心里舒服。转头下山，不睬他了！ 我跟他坐在河滩的石头上，无聊地拿着石子往里扔，大山里的环境真好，空气也新鲜。我跟他说：「宇轩，要是年纪大了到这里养老也不错啊？」 「你这是才待了两天，要是住久了就会发现，很多东西要什么没什么！至少医疗条件就很差！」 「你这人怎么那么不浪漫，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吗？」 「那你陪着我一起在这里养老？」 「嗯！」我靠在他的肩头。 回到他家，他打了个电话给他姐，让他们一家子过来吃晚饭。我这次再次见到他姐，确实没想到她也不过三十七八岁，我们那里三十七八正是风情的时候，她已经脸上爬满了风霜。眼角额头和额头都有了很深的皱纹。他姐夫更是像个小老头，可能是他妈不待见他，所以一进来，坐在凳子上了就不动了。 倒是他的外甥女儿很活泼，一开口就直接叫我：「小舅妈！」我被她叫得脸通红，只是她一身的运动服，上面还有几根条条显得土气了些。没一会儿，咱俩就熟了。 我牵了璐璐的手，带着她到楼上去。拿出了专门给她买的衣服，其实也就是大众品牌的东西，陈宇轩说不要买太贵的，小姑娘穿着不好，我想也是。 「舅妈！这么多？都是给我的？」小姑娘问我。 我点头说：「是啊！」 「肯定是你挑的！我小舅没这个眼光！」呵！小姑娘还很会拍马屁吗？ 我拿起牛仔裤说：「换上给我看看！」当她脱下外面的运动裤的时候，我发现她里面的棉毛裤上补了好几块，这种针织料的东西，补了也没用，会随着针孔扩大的，心里挺为这个姑娘酸的。我把牛仔裤递过去。她套了上去，幸亏我叫陈宇轩问地详细，三围体重全部问清楚。穿上去刚刚好，臀部包裹地相当有型。 「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换了！」里面的毛衣是旧绒线织的，手艺不错，就是两个手臂上接了一段其他颜色。这种衣服能暖和吗？难怪刚才拉她的手，我觉得好凉。我忽悠她脱了那件线衣，给她递过去一件菱形格的英伦风毛衣。加上一件轻薄款的羽绒服。我仔细看了看，觉得自己搭配还算可以。 我们俩手挽手下楼，小姑娘最后一个阶梯都不愿意走了，直接跳下去到她妈那里问：「妈！好看吗？小舅妈买的！」好吧，已经坐实了小舅妈了。
第169页 她妈训她说：「你怎么好意思拿小舅妈那么多东西？」 我笑着过去拉住璐璐的手说：「都叫舅妈了！难道还是外人？」 我和璐璐坐在一起问她读书的事情，他姐夫妻俩和宇轩一起进去烧晚饭。我问小姑娘今年的成绩如何？她给我报的分数那是相当高，她跟我说：「小舅妈，我想去s市读书。可姥姥说女人家，随便识了点字就可以了！她说路费也是钱，让我在省城里读了个大学就成了。」 「你想读哪个学校！」 「j大，小舅舅就是那里毕业的，不过我想学医！」 我沉默了一下，跟她说了目前医患矛盾很突出，所以很多医生都不想让子女去学医，让她考虑考虑。 她非常坚定，有些义无返顾地说：「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小舅妈你知道吗？」每一个艰难的梦想都值得尊敬。我跟她说：「加油！争取本硕连读！」 「你们说什么呢？」陈宇轩刚好过来。 「我跟璐璐说争取本硕连读！」我说。 「好啊！7年读医学硕士出来，璐璐你就比我强了。」 「不行，哪来那么多钱供她读书，全家人都不要过活了？」她姥姥一句话出来。 「我会勤工俭学，我可以贷款！小舅能做的，我一样可以！」所以说问题总是能解决的，她已经想好了。 「女孩子，早点读完书，早点嫁人！你舅舅是男人，他要养家的！」他妈说，我和他妈不是一个星球的，不过她的理念又和我爸妈的想法不谋而合，难道真的仅仅是代沟，而无关乎社会阶层？ 璐璐转头问我：「小舅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哦！我大学在国内读了两年后来去英国在桑德兰读完本科和硕士！」 「哇！小舅你要加油了！小舅妈比你学歷高哦！」 「先管好你自己！」宇轩拍了一下他外甥女的头。 璐璐对我吐吐舌头说：「小舅妈你是我的偶像，我支持你把小舅压地死死地！」 「瞎说什么！」她姥姥不高兴了！ 宇轩给我夹了下午他亲手挖的，我亲手捡的冬笋炒的腊肉，味道真好！ 第88章 那天晚上送走他姐姐一家子,我俩到了楼上，他做了两顿饭，身上充满了烟火气息。我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不太清楚的电视节目,这里唯一清楚的电视台就是中央台,可能快到过年了，让全国人民都能看到晚会吧？抱着笔记本用3g网卡上网，感谢中国的电信运营商，建了全世界最多的基站。能够让我凑合着不算太顺畅地上着网，看着消息。 「妮妮！如果我帮璐璐付学费，你会反对吗？」 「决定找你的那天，就知道你肯定会有很多这样的事，幸亏你找对人了，你事情多，我钱更多！与其帮陌生人，不如关心周围的人，能帮璐璐也是好事！」我相当得瑟地说着，又说：「顺便感谢一下秦浩，你看看这么大的篇幅的专题报导。周茜，要发愁了！」 「为什么？」 「标准的高富帅！算得上是极品吧？尤其是这张，连脸上的痣都p地一干二净！」我指了指屏幕上秦浩处理过的照片。 他看着秦浩的照片发呆，我想要命了，这个人本来胆就小，好不容易让他决定追我了，别一比又缩回去，那就糟糕了，立刻对着他说：「不许看！你不会也看上秦浩了吧？你这是要拆散两个家庭，秦伯伯就一个儿子，不容你亵渎！」我越发偏离了主题。 「乱说什么！这就让你看看，我看上的是谁！」说完他就将我压上，开始亲吻起来。 我闻到他头髮里的油烟味儿，跟他说：「咱俩能不能先洗个澡？我觉得那样比较正式一些！」 他一愣，又大笑说：「受不了你！」 我欺近上去说：「受不了的话，是不是不要受了？回你房间去！」说完就使劲地要推他往外。 「好！我拿衣服去！」他拿了换洗衣服过来，我心里默默地鄙视他，明明想得要死，还作死地昨晚自己打地铺，活该！ 我把暖气开了大些，今天早上他妈抱怨电錶转的跟风火轮似得，她一个月电费就十几块钱。今天晚上，我开了客厅的吊灯，她就说里面有六根灯管呢，不要开这个！最后拿了一盏小檯灯，还是夹在床头的那种。我不知道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好，我差点一脚踏空，摔上一跤。今晚用得再厉害点，他妈会不会估计快疼出心脏病了！这样想老人真不好！ 他洗完澡，穿了睡衣出来。我拿了睡衣进去洗，一边洗，一边手在发抖，不是帕金森症发作，仅仅就是紧张，那个相当地紧张！我对着镜子拍了拍脸，啥事儿没有，已经红了个通透。身上那件深紫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衣，领口自然低，镜子里看看，往下看看。这样出去？还是把那件加上？还是加上吧！我套上了跟它相配套的那件睡衣，扎紧了腰带。这样貌似不露了？ 深吸一口气，我走了出去，他拿着我的pad在打游戏，我拉开了被子，钻到了他身边。可能是真丝的布料有些凉，刺激地他一顿。他放掉了手里的pad。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他的手隔着布料摸着我的肩膀，我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他含住了我的嘴，嘴巴里还有些牙膏的清凉气息，辗转地吸吮着，我勾住了他的脖子，任凭他轻咬我的舌头，嘴唇，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唿吸。等我回过神来，立刻大口大口地补充氧气。我鼓励自己，不要慌，任谁都有第一次，咱没经验但是厂里经营地也挺好地，所以这种事情也应该会不难倒我。
第170页 他伸手抽掉了我勒紧的那根腰带，睡衣敞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吊带，和胸前的一片皮肤。按理穿过礼服，跟现在也没啥差别。可因为他在身边，我头上的汗就冒出来了，我拿手挡住了自己的胸口。 与预计地有些出入，他的路径不是从我的胸开是，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腰侧，我咯咯地笑了起来，太痒了！他趁机将外面的那件拉了下来。 我的头偏过一边去，不敢看了！他的手每到一处，我的皮肤都如火一般烧了起来，我的唿吸开始急促起来，当然他也没好过多少，看得出多少有些紧张，他不是跟乔莉谈了五年吗？ 他的手将我肩头的吊带拉了下去，这下，我真的要挡了，但是双臂被他分开，他半个身体已经压在了我身上，原来被喜欢的人压在身上是这样的，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那扑通扑通的小心肝颤抖中迎来的那期待。 手臂被他收拢在头顶，没有了遮挡，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越是不敢看，触感越是明显，他轻声地嘆息，我有些心慌，睁开眼向下看去，不能啊？自问信息发达的现代，好歹我见过那些图片，即便是跟图片上的比较，我也应该拿得出手吧？ 不睁开眼还好，睁开眼刚好和他对上，他的头刚好在我胸口那里，看着他一口含了下去，身体上传来的感触，和他盯着含笑的样子，让我一下子羞得浑身打颤。 我扭着身体想要逃开，可这角度又不对，感觉到他贴住我的地方，有物凸起，一下子吓得我不敢再动半分。右边胸口传来轻微的刺痛还有非常陌生却难耐的刺激，我的手往下抚摸住他的背，嘴巴里轻声叫道：「宇轩！宇轩！」 「妮妮！」他上来了些，摸着我的脸，亲上我的眼睛。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提醒他：「明天你洗床单啊！」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安全套说：「没关系！不用！」我气结，原来他骗我过来是早就计划好的了，我还在想他会不会再次缩回去呢！ 我戳着他的胸口说：「你坏死了！」被他一把将手给抓住了，他把我的手指含进嘴里，十指连心，手指尖的神经传来了感觉让我心头髮痒。 他将我的碎发拨开，叫我：「老婆！」 「老公！」我回他，反正早晚都是这个称唿，叫就叫了，这声音软乎地，我的声音本就有些娇嗲，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有人给我起绰号叫我「甜妹妹」，后来出去上班，时常有客户有事没事找我聊天，自从接手自家公司，我已经刻意让自己别那么软，因此改了许多，但是这个时候本性就出来了。果然，他一听这话，精神一震，又开始将我从嘴一路往下走。他又搓又揉，把我搞地都骨头都酥了。 「妮妮，我要进去了！」他在我耳边说着，分开了我的双腿，起先他在外逗弄我，后来他往里一挺，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与我预估的出入非常大，废话，流血事件，能不疼吗？我暗骂自己笨，劝自己再次做心理建设。 他惊讶地瞪着眼看我，回过神来，一口一口亲我，跟我说：「妮妮，放松些！放松些！」 我尝试着深唿吸，尝试着忽略疼痛，告诉自己：「这种事情普天下的女人都做过，没见过疼死地！」，半开玩笑地跟他说：「你明天还得洗床单！」 他一口气憋不住，笑了出来，说：「我洗，我洗好吗？」 「嗯！」我搂住他，贴住他，放松了下来，唿出一口气，谁想他又一个使劲，还是疼，真疼。不过貌似比刚才好了一些，他停在那里不出不进，卡地我也难受，怎么办呢？ 渐渐地小腹开始升腾起一股子异样的感觉，让我可以转移那种疼痛，感觉出了另外一种陌生的滋味，这就是干这事的快乐？正当我还在琢磨这个滋味的时候，他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我随着他的加快慢慢的也觉得自己浑身开始神经感觉就集中在了那一个地方，正当有种特别强烈的感觉唿之欲出的时候，他慢了下来，又开始埋头在我胸前，啃了起来。 整个人觉得挺空，希望完完全全地被填满，这么来来回回几次，他终于不再骗我，一下一下地撞了个结实，我终于耐不住，咬住他的肩头，闷闷地哼了出来，这好似给了他鼓励，他开始加快了速度，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形容，渐渐地那种特异的感觉从那里炸开，我浑身晕乎地抽动着，脑子似乎很清楚，又似乎全模煳了…… 「我帮你擦擦，你别起了？」他跟我说。 我觉得自己出了汗，下面也有些黏煳，还生生地疼，摇头，一定要起来，洗吧干净了，才觉得舒服了些，他问我：「还疼吗？」 「还行！」等过了之后，我重新评定了疼痛等级，果然还行，是不是应该定性为擦破点皮的级别，可见我反应过度了，真是不好意思！ 回到房间里，看见翻开的被子下面的床单上有点滴的血迹。他出来之后，我叫他去拿床单，我把床单拉下来。他将干净的床单给我一起铺上。我这才靠着他疲累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我模模煳煳睁开眼的时候，我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流水声，我走进去看见他在那里搓揉着床单。他见我起来，对着我笑，我过去抱住他的腰，他的背让我觉得安心。 其实这些天，我也不是尽让他洗衣服，换洗的衣服去井边或者湖边洗我觉得不好意思，所以都是在卫生间的台盆里用香皂搓了了事。
第171页 他滑熘熘带着肥皂沫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说：「去穿衣服！下去吃早饭！」 「嗯！」可我还没刷牙，洗漱呢？他看着我，下去拿了个塑料盆，将床单装了，把位置让给了我。我觉得如果是双台盆就好了，这点施工队明显没见识。 他说，卫生间地方太小，不好漂清。要到湖边去漂水，我跟着他过去，站在台阶上啃着苹果看着他在那里漂洗床单。 「忠忠啊！又洗被单了？」我一听见这个又字，立马转头看去，这次不是一个嫂子，而是一群嫂子走了过来。上次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嫂子，指了指我跟身边的其他人说话，我笑着跟他们点头。 「嗯！」宇轩也就回了一句。他也漂洗地差不多了，这次也就一条床单，他绞了绞干就扔进了篮子，跟几个正在跨下台阶的妇女同志说：「我好了！你们慢慢来！」 这个时候那个认识的嫂子说：「拿块毛巾垫着，就不用每次都弄脏了！成天洗被单累不累啊！」这话在我脑子里滚了两滚，我突然就一下开了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半个含在嘴里的苹果掉了下去，翻滚着顺着阶梯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而显然在场所有的人都比我聪明，或者经验充足，因此她们的笑声太大了，都在山谷里迴响了！地洞呢？我想挖了钻进去去，脸火辣辣地烧灼，谁说这里民风淳朴了？ 显然，陈宇轩也意识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就往上走，那些嫂子真是不饶人，还在那里笑不停，这么冷的天，我背后都起汗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行吧？阿桥正在试着炖肉汤，这个还是比较清淡的吧？再隔几章稍微味儿重点的能接受不？不能接受也不成了，因为已经写了。嗯，就这样吧！ 第一人称啊！写起来，总之头皮发麻！ 第89章 咱俩灰熘熘的逃回了家,那么多的同村人，这下真的没脸出去了。他脸皮厚,让他自己去跑。再说咱们俩现在没名没分地我也不好跟他去那些亲戚家。他出去走亲戚的时候,我就缩在房间里看着唯一清楚的中央台,并且将黄金矿工挖到了几百级。 上网的时候,澳洲的客户来了一封邮件说,他们有一批货一定要空运,因为那里已经火烧屁股了。虽然我心里觉得这个客户太不讲情理,毕竟但凡国外的客户从11月份开始就让我们备库存准备中国年,他说要就要，今天已经是小年夜，明天全国人民都放假了，我们公司已经提前两天放了，我从那里给他们搞去？ 连接进了公司内网，查了基本的库存，我一路跑到楼下的院子里，给各家供应商打电话，让他们过完节一上来就供货。几家供应商都以为是拜年电话，刚要出口新年好，就被我打断：「就是让你一年做到头，优质客户难抓啊！他们的付款那么好……」我竭力地说服他们能够，尽可能早一点给我们送货。 还有两家没有确认到，人家已经休息了，不过他们老闆都说会一上来就给我看。我打电话给客户说明情况，客户那里倒是也能理解，但是他还是不停地在那里跟我抱歉说，他们的库存算错了，导致晚下单，所以只能让我帮这个忙，否则赶不上工期。 我打电话给陈宇轩说：「宇轩，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反正快回来！」 等我回到房子里，我才注意到屋子里坐了好些人，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觉得还是上楼地比较好。他妈叫住了我说：「小高！家里一些长辈你认识一下！」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我们家那里认识长辈不是那么随便的，我跟着他妈叫了一圈之后，他们让我坐，好吧！我陪坐。 有个看上去德高望重的据说叫大伯的人跟我开口：「建忠从小就品学兼优，算是我们这个后山村里的头一份的了。」我点头认可，的确如此。 「他哥呢，从小没了爹，少人管！读书没能读上去，现在家境差了些！」 我提醒他说：「还有他姐，读书不错，但是没给她读，所以家境也差了些！」 那个大伯对我皱眉道：「新娘子，我没说话，你为什么插嘴？你看看你妈可插过半句嘴？」 我转了转脑子问他道：「大伯贵姓！」 「姓王！」他跟我说。 「哦！」我听了进去。 他又继续说：「现在弟弟吃香的喝辣的，哥哥生活艰难！弟弟还告了哥哥，让哥哥去吃官司！这像话吗？」 我不说话，坐着拿出手机玩。其他两位在那里附和道：「是啊！建忠也太过分了！小高，你要劝劝他，不能这样自己发达了，就不管家人的死活！」 「以前建忠人真好，怎么岁数越大人就越不懂事了呢？」 「您二老怎么称唿？跟宇轩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大伯和二伯，是宇轩他哥的伯伯！」 「哦！这样啊！」我嘆了一声道：「大姐过得也的确艰难！」他们说东我就说西。 我自顾自说：「璐璐明年考大学，医学院学费挺贵的，读7年研究生的话，他们俩也够累的，叔公提醒的对，我跟宇轩说一下！」 「小高！你大姐是张家的人！」他们这么一说，我就不说话了。 陈宇轩匆忙地走进来问我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他说：「澳洲那里要1ud 700,180件空运……」什么是正事儿，这个才是正事。
第172页 「实在不行，自己加工也能行，不知道家里可有料？」 「料有的，我要你帮我估计一下，这几个人如果能回来的话，大概几天加工好？」 「四天！」 「行！我让周茜帮我联繫人！」 「……」 「建忠，你回来了！」一个老者站了起来。 宇轩点头叫他：「王伯伯什么事？」 那老头居然看着宇轩不说话了，陈宇轩看见他不说话，直接拉着我往上走。 宇轩拉着我往上走跟我说：「当初就是他们三个逼着我爸妈，一定要给我哥哥拿出娶媳妇的钱，按照道理我哥的爹死了，娘嫁人了。乡下规矩，叔伯就该把我哥当成自己家的孩子养了，他们从来没管过，我哥找了我嫂子，想问他们借钱，娶媳妇。他们三个就上门逼我爸妈。」 「嗯，我问过了，他们都是姓王的！」 「自私有时候是遗传的，我哥的脑子可能就是跟着他们一样长的，在外面老实，窝里横地很！」他揉了揉我的头髮说：「我干爹很喜欢我，他女儿对我也不错。但是我干妈就是因为我有这么一个哥哥，所以不许我干爹提把他女儿嫁给我的话。」 「你这是要提醒我，你市场行情非常好？」 「哪有你好啊？人家都追到公司，天天送花！」 「知道就好！」 上了楼，我和他仔细看了一下澳洲单子的可行性，给客户回了个邮件，并附上了新年快乐的祝福。 他到三楼提了给他干爸，就是那个班主任买的东西，我跟在后面下楼。楼下他爸妈叫住了陈宇轩说：「宇轩，几位伯伯想问你个话！」 我把东西拿上了车，进去和他站在一起，宇轩拍了拍手跟我说：「上去，帮我把电脑拿下来！」 我上二楼将他的手提拿了下来，他打开电源，等待系统启动，他坐下说：「这次我回来之前去谘询了s市的律师！就是为了打官司，辩护的人。电视里见过吧？」 那几个老头面面相觑，他打开了电脑，一份ecel表格拉了出来，他开始念了起来，某年某月他哥在谁家借了多少，某年某月他还上…… 第二页里是，他妈的医疗费用，每一张帐单用了多少…… 他最后说：「送掉的小费，主治医生五千，麻醉师一千五，这些年的开销，还有那些没有借条，我妈跟我说，我直接还的，就不算了！那些借条每一张都有哥的手印。医疗费用，作为儿女，妈有子女三人，应该分成三份，每人出一份。我负责自己和我姐的一份。另外那些借款，需要按照一年期的银行存款利息付给我，总共我哥欠我的帐是十七万九千七百……亲兄弟明算帐，我可以打官司让法院冻结大哥在银行的存款还给我！几位伯伯，你们说呢？」 「陈建忠，你怎么就这样六亲不认！」 「欠着谁，我都没欠着我哥！他被拘留，也是因为他想着不该想的东西。什么时候他王建业还上了这些债，什么时候咱们再谈兄弟情分！行吗？要不要我叫上几位陈家的叔伯辈的过来？一起谈谈？」他说的斩钉截铁。 「陈建忠，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吗？」 「是的！你们跟王建业说去！别出格，否则咱们法院见！」他说完了，他妈哇一声哭了出来。我也烦恼，说得不重，以后他哥知道咱俩的条件必然天天折腾，当然不是心疼这些钱，而是他拿了你的钱不知道感恩，还觉得是应该的。这就没意思了，这种人只会胃口越来越大。而说地重了他妈又受不了，毕竟两个都是儿子，如今为了钱反目，他妈还是生过癌症，这样刺激之下，肯定对她的病情不好，真是左右为难。 果然指责就蜂拥而至，不孝的大帽子每一顶都扎扎实实地扣在宇轩头上。说他是存心了要把他妈给气死。甚至还说到我头上，说是我挑拨离间他们母子的感情，说沿海的人心都不善。我摇头不语。这就是家庭，有理未必能占上风，没理也能用唾沫把你淹死。 他妈在那里边哭边说：「我还不如早点死了地好！省地看见弟兄两个成了仇人，活着难受。」 宇轩他爹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这么个情景，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又走进来。手里拿了跟扁担冲到他妈面前道：「不想活了是吗？不想活，也别连累了我儿子，我一扁担打死你！」 宇轩连忙从身后抱着他爸，几个老头夺下了扁担，宇轩他爸指着他妈说：「你去死啊！怎么不去死？我打死你之后，跟你一起去！」 宇轩跪了下来，他大喊：「爸！妈！求你们别闹了！」 我悄悄地打了个电话给康鑫月明湖度假村，叫他们派车来接我。我上楼去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提着箱子下来。 楼下陈宇轩和他父母，外加他的姐姐姐夫和其他我并不一定认识的亲戚都来了。真热闹啊！ 陈宇轩看见我拿着箱子下来，他疾步走过来问：「妮妮！你要干嘛？」 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宇轩，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家庭！你有义务赡养老人，这个毋庸置疑，你有情分帮助你大哥，但是他们不能理直气壮的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是不是我们结婚之后，你妈觉得我家还算富裕，所以要我分一半财产给你哥哥家呢？如果不分，到时候我也会被指责不孝吗？你说的对，感情终将被消灭无形，最后咱俩会情同陌路！」
第173页 陈宇轩几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看着他说：「要不我们上去谈谈！」 到楼上我靠着他说：「以退为进，这是最好的办法。」 「妮妮！」 「不是我要丢下你，我如果不来这么一招，估计他们还会继续闹！」我摸着他的脸说：「宇轩，加油！」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道：「你吓死我了，我当初就担心，你看了这个局面，会受不了！」 「不会，宇轩，我这几天有个想法，你听听看，不知道你觉得行不行？」 「什么？」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姐挺难的，以后让他姐也别出去做事了，一个月给她五千，连带一起照顾他爹娘。他妈的医药费，他先预支一万给他姐，让她先用，发票拿着，实报实销。尽量不让他父母沾钱，一个月给他爹妈汇上一千块作为零花，在这里消费水平不高，素菜几乎全是地里的，应该他们会有多余的，多余的她爱贴给谁贴谁去。另外，他哥的事情，他们一家子，给他们每人买一份商业大病保险，这样不至于他们因病致贫。其他事情一概不照顾，另外后山村的处理和我老家一样，跟这里的村支书谈一下，给老人们发点压岁钱，就今年开始，看这些老人还会偏帮着他大哥吗？将他那一点点的本家亲缘，群众基础都瓦解掉，他还能如何？ 「不行！我的工资负担不了那么多！这都是你的钱！」 「宇轩，咱俩是夫妻，我的你的虽说有别，但是无论如何都是为了一个目标，为了咱们能够好好地生活。再说，你哥虽然不像话，但是多少是你哥哥，他要是真出了大事，你也不可能不管。如果他生活地好好地，傍在公司的团体险里也不会花多少。捐助的事，你别多想。你看不仅是我爸，秦家也是的，房产开发到哪里，哪里就开始建一些文化设施和学校，这也算是回馈社会。与其回馈到其他陌生的地方，这里至少是你的出生地。哦，对了！还可以看看这里的小学，要不咱再建个学校？这个你要努力，不仅赚奶粉钱，明年要是咱们的生意真好，就真建个学校，比买个手錶什么的实惠！你说呢？」 「每一次都是让你安排！我真没用？」他有些低落。 我贴在他的耳边说：「谁说的？你有用没用我还不知道吗？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不是吗？等你解决了来度假村找我？」 被我这么一说，他将我拉下吻了起来，整了整气息，我板着脸下楼。楼下的几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我们，一个女人在他妈身边说：「男人总是占上风的，她都给你儿子睡了，你怕她还翻地起什么浪来？」我听了这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但是我还真翻不出什么浪来，唉！ 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走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走到我面前叫我：「高总！」接过我身边的行李，拉过去放打开后备箱，放好，恭敬地拉开了车门，等待我上车。 宇轩状似焦急地叫我：「妮妮！」 我站在车门口看着他说：「就这样吧！等你这里处理完了，我们好好谈谈！我走了！」说完，我上了车。 那个男人走到副驾驶一侧开门做了进去。 车子离开他家，一路开向度假村进发…… 第90章 地图上看不过是一百多公里,但是实际开车,由于都是沿着山建的土石公路，所以一路开不快。我问来接我的度假村的李经理：「从机场到度假村要多少时间？」 「从省城的机场是三个小时,几乎全程高速。从我们南边的一个军用机场是一个半小时,但是那里航班太少。」 「这有人来吗？」 「人来的不少,我们自己就在风景区内,更何况旁边里xx风景区,和xx乐园挺近的,我们联合推出了连住两晚送两个景点门票的优惠。而且度假村里有穿梭巴士,提供去机场和市区以及旅游景点的服务。再说还有长寿,养生这个概念,所以总体来说我们的度假村性价比非常高！」他跟我解释,我依然不信毕竟那里也不算是方便，人气会好吗？李经理路上还安排了一顿饭，服务意识不错嘛？ 等到了，我才发现自己有些多虑了，至少我看见停车场上车子不少，贫富差距扩大，我一下子从，那个说路有冻死骨就过分了，至少算是贫困山村，直接到了朱门酒肉臭的地方。是我这几天在陈宇轩家呆着，所以就开始怀疑起了整体消费水平。 李经理亲自递上房卡，自己家的度假村就是好，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门口电瓶车已经等在那里，门童帮我将行李房上电瓶车，车子启动，草亭、绿树、花木加上一个连着一个的温泉池，构成了花园的风景。 车子停在了一个vll村的门口，我下车，门童提着我的行李一路带着我走在各色花岗岩石头拼就的小路上，而几栋别墅连接起来的长廊围绕的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高总，每四栋别墅合用一个温泉池，当然您自己的房间里也有温泉池，不过那个池子比较小。如果要想泡特色的汤，就要到花园里了，咱们这里有桃花四物汤、人参汤……」如果加上他最后说的鱼汤，我几乎以为这里是专门喝汤地方了。 他送我到房间之后，我从皮夹子里抽了一张整钞给他，感谢他一路上的精彩解释。顺便跟他说：「叫人给我送件泳衣过来！」他点头应下，又说：「高总可以直接按下内线，我们的电瓶车会直接送您去酒店的任何地方。」我点头。
第174页 当初要建造这个度假村，评估的时候说的温泉日出水可不够这么多池子用的，其实所谓的温泉，也就是温泉兑上锅炉水罢了。这算是知情人士爆料了，锅炉水，好歹也是热的。这些天太累，陈宇轩他们家的那个硬板床睡得难受，加上我初涉□，也难免有些不太适应，所以更加觉得劳累。远的就不去了，直接院子里泡泡？ 客房服务过来让我选泳衣，我看来看去也就一件比基尼的，颜色花型让我比较满意。就留下了它，打了个电话告诉陈宇轩，我已经安全到达，立马要去跑澡，给他形容了这里的澡堂子有多好，另外跟他说了，我选了件比基尼，然后快速挂断电话。换好衣服我套上浴袍出了房门，将门卡交给服务生，脱下了浴袍泡入池子。 「高总！」有人叫我，我抬头看去，是一个服务生，他端着饮料和果盘，帮我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我点头跟他致谢。不知道他们对每一个客人都如此，还是仅仅是我这样的半个老闆的人如此？ 水汽蒸腾在寒冷的冬天，这里丝毫不觉得冷，旁边的服务生就一件中式褂子加上一条阔腿长裤，显得很有味道。我闭上眼睛坐躺在里面，拍了一下池子口上的感应器，水花突突地冒了起来，我反身过去靠在池壁上，示意服务生给我拿饮料过来，喝着果汁泡着澡，还真舒服。 另外一栋房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金髮碧眼的帅哥。他打着赤膊出来，胸毛繁茂地犹如春日里葳蕤的草地。不得不说老外和老内就是有区别。为避免引起国际争端，我还是不要太注意人家了，我转过头，专注地对着自己的饮料。 我不想招惹人家，人家却要表示国际间的友谊，不仅跟我打招唿，大毛腿伸进了池子里，而且还一路走了过来。 这么大的池子，他有的是地方去，偏偏他要到我身边来。他用英文说：「这里的冬天挺冷！」这是个欧洲人。 「是吗？还行吧！」穿着比基尼说冬天很冷，我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当然主要这里也的确不算太冷。 「你是一个人来旅行吗？」 「不是！」 「我是在这里xx市帮一家公司安装调试设备！」他说。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他这是在搭讪，而且越搭越近了，我决定从水里面爬起来说：「我泡地差不多了！你继续！」 换好衣服，我看看天色尚早，还是出去转转，再把晚饭给吃了。拿起手机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陈宇轩的，我连忙回电，他那里说：「不准穿比基尼出去！」 我大笑着说：「已经穿了，人家外国帅哥还过来搭讪了，你说怎么办？」 「我等下就赶过来！」他说。 「别过来，一会儿天就黑了，全是山路，晚上不好开车！不安全，听见没有？别瞎闹！他跟我说了两句，我立刻爬起来走人。压根没说两句话！」我忧心的嘱咐，他要是一吃醋夜路赶过来，我真的很害怕，毕竟他的车技虽然不错，但是这种路应该是第一次开。 他在那里呵呵笑道：「听见你为我担心，我就放心了！」 「傻！家里的事情解决地如何了？」 「还行，我爸叫了陈家人过来，将他们赶走了。我妈正在跟我爸怄气，我爸也不理睬她。我正在劝呢！我爸叫我来找你！」 「你妈没叫你找我，是吗？」 「她也叫我找的！」 「你别瞎说了，当我不知道，估计看见我走了，索性叫你另外找姑娘算了！」 「你乱想，怎么会呢？好歹你也算是她的半个救命恩人！」 「这个想了也没用，她想了也没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还能翻得起浪来？」 他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之后又跟他说了几句就收线了，不靠电瓶车，自己走，从我那里的别墅走一路走出来，居然要半个小时。初看很不错，细看之下，就暴露了很多问题，外面的池子里这个时候人还是挺多，所以浴巾扔地到处都是。有些光滑的路面上都是水，人会不会摔倒？有没有人及时来将水拖干净？ 我走到丰悦楼，就是他们的主楼，五层的大楼，半圆的设计，显得古朴而宁静，的确是度假的风格，我走到大堂门口，一辆车过来，几个客人下车，这个时候门口的保安上前跟车主说：「现在车子多，这里不能停留，请尽快离开！」 车子立刻驶离，几个客人的行李放在地上，也没有服务生过来帮忙提行李，也没有人帮忙开门。这个时候那个车主过来带着他随行的几个人一起进了大堂，我尾随而入。 舒缓的钢琴曲，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这些都不错。我走到休息区，在沙发里坐了一下，刚才的几个客人也坐在那里，他们有人在那里办手续。我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他们的同伴过来说：「房间还没有打扫出来！我们先去把行李放了，然后去吃晚饭？」 「搞什么？到现在房间都没有打扫出来？现在是晚上五点半，不是早上五点半！」一个女的抱怨起来：「你怎么找这种地方度假？硬体有五星，我看软体三星都不到！」 「算了，算了，长假期间生意实在太好！」那个男的无奈地说，那个女的估计不高兴了，拿起小包就往前走，那个男的跟上，另外两个应该是他们的父母，也无奈地跟上。 我走进西餐厅可能还没到饭点的缘故，没有几个人。一个服务生过来问我要点什么，我看了菜单，问她：「你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第175页 她居然说：「我没吃过！不知道！」这是大实话，但是这是跟客人说话的样子吗？我明白了今天一路过来，都是专人为我服务，因为我是老闆。但是实际上不说了，这就是刚开张的样子！ 我要了一份意粉，味道还可以。吃完，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一个男人在礼宾那里交涉，我走了过去。那个男人说：「我太太的航班晚点了，你们就不能接机了吗？那你叫我怎么办？我出钱，你挂房帐上不行吗？她第一次过来，你们又离机场这么远，要是计程车找不到这里怎么办？「 礼宾的男生很为难地说：「先生，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们的司机明天任务都排满了，您太太要到凌晨才到，开到我们这里都要早上刚三四点了，司机明天怎么再出任务！真的很抱歉！」 那个男人着急了，指着这个男生说：「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订酒店的时候，就是看见你们说有接机服务，现在你们这么说！难道让我太太不要来了？我们夫妻俩不要在一起过年了？你们这是欺骗！叫你们经理过来！」 我侧身站住，静观事态发展，这个时候大堂经理一路小跑过来，但是他的话跟那个礼宾的服务生基本上一样，拒绝那个男人。我走了过去，跟那个客人说：「这位先生，稍等一下！我来协调这件事情！」 那个大堂经理奇异地看着我，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问我：「你是谁？」 「我是康鑫集团的副总！」我伸出了手，他也伸手，我们握手之后，那个大堂经理脸色不太好了，我对她说：「去跟你们李总请示，为这位先生解决这个问题。」 他立刻打电话过去，一会儿就过来说：「我们会准时去接您太太！请将您太太的联繫方式和航班号提供一下！」 那位客人走了以后，我开始问这位大堂经理，最近的入住率，他说年初二开始人更多，今天的入住率已经到达八成，明天是大年三十和今天持平，但是年初二开始就是满房了。也就是说下面几天压力更大，这个压力要到年初五之后逐步缓解。 「高总，人手不够！原来刚开张，人也没有培训到位……」听着他讲的问题，我的脑门上一根筋开始活泼起来，这样下去生意是好了，名声也臭了。 第91章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上楼打开手提,搜索这家度假村的评价,之前基本上都是好评，就是有负面的，也就是反应新装修，里面一些细节不到位，但是这两天负面评价就多了起来，各种评价都有，退房的时候看见地毯上的菸头洞要求赔款,有两条，最后不了了之。老人摔跤之后，不但没有赔款,客人要求退房退款不允许。这些确实是模稜两可的事情，但是却也反应出了酒店的管理。 我打电话给秦浩，秦浩接到我的电话问：「妮妮，现在拜年稍微早了点吧？」 「明天会给你拜年，建议你打开xx评看看自己的月明湖度假村……」我开始巴拉巴拉地告状，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我不懂酒店管理，但是酒店住地不少，虽然我不太苛刻，但是好歹还是分得很清楚。 他在那头听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立刻召集旅业的负责人开会！」 「我看上次住的那家，咱们工厂那么多人住，他们还能很好地服务，我刚才搜索下来评价也很高，要不开电话会议，叫上那家的老孟？」 「行啊！我发会议邀请！你怎么会在度假村？」 「这事儿先别管，明天晚上还有跨年晚会，别搞砸了才是真！」 「好！你也参加！8点开会！」 10分钟之后，内线铃声响起，说5分钟后电瓶车来接我过去，到会议室开会。会议室里我见到了两张稍微熟悉的脸，见我进来，全部都神情肃穆地站了起来，快新年了，干嘛用这种丧气的脸色看我，弄得像是要默哀一样？我走到长桌前，直接在顶端坐下，对过的视频通话已经接通，秦浩坐在自己的家里的书房，另外一个画面是另外一家酒店的老孟，还有康鑫旅业的老总。 秦浩拉出了网络上的几个差评，放给大家看，问道：「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李总看着自己手下，有人开始说：「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们的问题，那个老人……」 康鑫旅业的老总即便是画面有些延迟，看上去脸色也不善，他说道：「你们记不记得，自己是做服务业的？」 面对上面的质问，老李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我在那里开口道：「黄总，我想知道面对这些问题，我们应该如何处理，首先我们这里的人手肯定不够……」我提出了大堂经理跟我说的那些问题。 孟总原本不想发言，他是被硬拎过来开会的，毕竟这里跟他没什么关系，除了是一个集团的，他和李总是平级关系，但是谁叫人家经验丰富呢？所以被逼着，说了一条条地措施，包括立刻联繫汽车租赁公司，节假日期间刚好很多单位的班车都不需要用，那么汽车租赁公司肯定有闲置的中巴，调用4辆中巴，就能够一天增开12趟往返省城的穿梭bus，加上自己原有的车子，半小时一班车可以解决问题了。 餐饮部那里，这里靠内陆所以海鲜还想要空运过来，能够增加的数量有限，所以多採购内陆的新鲜牛羊肉…… 孟总提了5-6条措施，最后秦浩拍板说：「从明天起，如果网络上差评一天不超过1条，7天以后，本月多发一个月的奖金，其他酒店一样有效。如果每天超过2条评价，奖金全部取消！7天加班除了国家规定的3倍工资，另外加一份，作为特殊奖励。老黄跟旗下5家度假村都紧急发通知，让他们关注长假期间的服务，不要出问题。康鑫旅业刚开始，咱们输不起！」
第176页 会议结束我留下了老李对他说：「明月湖和其他地方不同，比较偏远，相对地服务人员素质也比较低些，而且是我们最新的一家度假村，刚开张不久，所以难免有些不到位的地方。我刚才跟秦浩已经谈论过了，他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们开这个会议，仅仅是对事不对人，你的努力秦浩看在眼里。他让我跟你说一下！」 「高总，这里人的确难招，别的地方都有旅游高专，职校毕业的学生，或者其他酒店挖过来培训一下就行了，可这里您不知道……」我静静地听着他的抱怨，安慰他说这是正常的，今天秦浩可以随口一说加一个月的奖金，增加加班费，如果是他提上去，批来批去，最后还会黄了。 「相对地，我们不得不说，老孟那里是老的风景城市，所以他们那里的经验值得我们取经。我向你保证如果有改善，对于你只有正面的影响！」我笑着对他说：「不过今晚可能是个不眠夜了！」 「这个没问题！」 当凌晨三点多，我被李总从从二楼的宴会大厅赶走，他让我早点去休息，下楼来的时候，正好度假村的车子停下，而大厅里的一位男士迎接了出去，一个高挑的少妇从车上下来，我等在旋转门旁，等她进来的时候说：「欢迎一下，大年三十的第一位客人！」 那位先生对着他太太介绍说：「这是高总，是她帮我协调了接机！」 「谢谢您！高总！」这位女士非常有范儿。 我笑看着那位先生说：「我能拥抱一下您太太吗？为了新年的幸运！」 他说：「当然可以！」 我和她太太拥抱了一下，感谢她的下榻！ 第二天早上，我在别墅区的餐厅用完早餐，走到了主楼那里。餐厅人虽然多，但是食物补充和餐盘收取还是非常及时。一早他们跟我说，很多员工放弃了休息回来上班，所以人手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不太顺畅，桌上的糖不能及时添置等等。 在大堂里，退房的人比较多，大堂咖啡吧已经临时开闢出来，而且给每位等待的人倒了一杯饮料，缓解他们等待的情绪。但是，还是有人已经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大堂经理跟在我身边，我笑着跟他们道歉，说以后一定会改善。 花园的温泉池，也有人在那里及时清理。每个池子旁边的柜子里已经放满了干净的浴巾，比昨天要好了很多。 等我去楼上老李的秘书跟我说，李总刚刚去补眠了。我点点头退了出去，昨晚大家都累了。布草间里人进进出出很是繁忙。从楼上大平台远眺前面的明月湖，果然这个湖泊如满月三面被群山围绕。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接听：「妮妮！早饭吃了没有？」 「嗯！吃过了！昨晚弄到四点才睡觉，等下晚会最后的彩排我要去看看。」 「怎么会弄到这么晚？」 我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在那头说：「你这是度假还是工作啊？」 「我打算这次的机票钱找秦浩去报销了！」 「等下我去接你，总不能大年夜，咱们分开过吧？」 「不行，我答应过秦浩，今晚的晚会一定要参加。再说，你看酒店的工作人员，不也没过春节吗？你陪着你爸妈吧？我等下叫人给你送些海鲜过去，你会料理吗？那些生的就不给你放了。搞得不干净，吃坏肚子就有问题了。小鲍鱼你做粥喝吧……」我罗里吧嗦的跟他讲了一堆。 和策划公司的人员，看过了一遍彩排，我表示满意，不满意也没用，都这个点儿了，还能如何？只是小细节上我希望他们更够更好地与宾客互动。 派了个助理去了省城，我告诉她我的码数，叫她帮我买套晚上用的礼服回来，过春节应该要用点中国元素，比如穿件旗袍什么的，但是这个旗袍穿地不好就可能成了迎宾小姐，我直接在网上某大的网站选了几个款式，让她买到哪件算了！ 下午的时候是入住的高峰，但是很多房间还是在打扫，这个时候先安排大家落脚，然后让他们先去泡温泉，给打扫争取些时间。 以卧虎藏龙作为主题的晚会，这里风景优美，倒也有几分这样的韵致。全封闭只开放了一个通道，犹如进入世外桃源，进入会场之后豁然开朗，纯中国风的布置，给每个人递上一个红包，里面有一枚虎年纪念币，另外加上一张纸既是座位号，也是等下寻宝密码。这个创意就在不是单纯的抽奖，而是要寻宝，之后还是抽奖，所以叫纯扯淡！ 长桌对坐，并没有採取传统的中国圆桌，这样能够有效的利用空间，每一条通道里，穿着蓝印花布的姑娘或者穿着古代褂子的小伙儿，推着车叫卖，「好吃的白糖糕，好吃的生勐龙虾刺身！」要死地，那时候有澳龙吗？这样的组合让大家会心一笑。 在与家人或者陌生人的谈笑中发现对面手里的纸条就是自己的答案，而自己的问题又是谁的答案呢？六人行必有我师！周围的六个人一组，开动脑经总能对的上，而将六张纸组成的一个故事，这才是一个密码…… 舞台上歌手在那里献唱，过了一会儿，就有人上去说某某组已经找到了答案，所以组成了一组，可以进行抽奖了，作为特邀嘉宾，其实是加出来的来宾，我被邀请上去抽奖，大红的贴身垂地斜肩礼服，配上金色的细跟高跟鞋，我踩着应该算的上摇曳生姿吧？
第177页 我上去摇动抽奖转盘，说：「哎呀呀！我好想要一朵玫瑰，好想要一份浪漫的邂逅！」可惜转到的每人一盒巧克力！ 倒是有人在那里大声叫道：「我愿给你一朵玫瑰，你愿意给我一个邂逅吗？」 这个玩笑过分了，还是下了吧！我笑着说：「这一朵玫瑰，我希望专人送我！」 李总上台摇了下一组他许愿说：「元宝元宝滚进来！」好吧一克豆子一样大的元宝也是金子打造的。但是，他那里滑向了一套明信片。 「接下去，要我们的客人自己抽了！」不管创意如何，但是气氛是真hgh，不得不说我也沉浸在其中，那对夫妻真是幸运，拿到新年纯金纪念币。倒计时伴随着网球场上升空的烟火开始，烟花过后，人群散去…… 看着重归于沉寂的天空，我慢慢领悟出来这两天我完全是吃饱了空地，属于寂寞的老闆没事找事一类，其实自己干了什么？就是告状之后，折腾了两天，然后找了点存在感！虽然可能对度假村的运营有一点点的帮助，但实际上如我这个隔行的老总去插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我好似做错了？算了，算了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的人好少哦！明天的荤菜能上吗？我还要考虑一下啦！ 第92章 简讯群发出去我的新年祝福,打了个电话给罗琦,她说：「你去哪里了？都不接我电话！」 「太闹了！在自家的度假村参加新年晚会,所以声音大了没接你的电话！」 「是跟陈宇轩在一起太hgh了吧？所以都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解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跟男朋友回家过年，最后变成一个人过年。 梁晓给我回了个简讯,不花哨仅仅六个字：「妮妮！新年快乐！」这个祝福是那样简单,但好歹算是单单给我的吧？又一年了,人是物已非啊！ 我挑开了房间里的温泉龙头,不管是锅炉水还是温泉,好好泡一泡，太累了。到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我又过了一个孤单的中国年。 精油、花瓣、薰香，每一样都不少。我躺靠在水中，在芳香中放松着神经，感受水流包围的温暖。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我拿起墙壁上的内线电话，出声问：「餵？」 「高总，有位陈宇轩先生在问我们你的房间号！我让他打您的手机，他说打不通！」他过来了？ 「做张房卡给他，让他自己过来！」我跟前台说。 前台停顿了一下说：「好的！」有些事情不需要关心的不必关心，尤其是老闆的事情。这种事情需要愣神吗？我轻缓地摇头。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楼下有开门声，我继续闭着眼睛养神，跟他说过夜路别走，还要过来！看看我等下怎么修理他？另一面我心里又很是欢喜，他到底是过来，没有扔我一个人过节。果然听见陈宇轩的声音叫我：「妮妮！」不理他。 渐渐地他的脚步声近了，我睁开眼看着他，这个角度看着比较累。他蹲了下来，眼里含着笑手伸进了水里，直接袭胸。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贴往墙壁那里，就不给他摸，叫他不听话。 「怎么不睬我了」，他倒是好，直接现场站在那里脱衣服，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啧……啧……什么时候那么内敛的一个人，变得如此放得开？ 这个时候电视里在放西游记，实在片子实在很老，情节和现在实在吻合，那是蜘蛛精正在沐浴的一段，难道他就是那个二师兄，而我就是那妖精不成？ 他不会也下水的时候，憨厚而猥琐的来一句：「女菩萨，让我洗洗吧？」 我看着他不禁大声地笑了出来。 「注意情调！你太破坏气氛了！」他下水来从背后贴住了我，没有说那句话。但是手里的动作绝对比二师兄猥琐多了。双手穿过胳膊插到前面，控制了我的，我向下看去，那晚的几块斑点还未褪去，他用手指弹着我已经挺立的乳『头，微微的刺痛，和溅起的水花都让我感到既羞涩又渴望，说到底我与他之间也就那一次，因此即便是想开放些，但是到了其情其境起来也真难，还是会觉得羞涩难当。 我索性趴在池边上，不敢回头，他将我的头扳了转了过去，他一口含住了我的嘴，我微微张开了嘴，让他的舌得以进来，我的舌头和他的舌头抵着，舌头湿滑柔软。心头的热意泛起，我转过了身来，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热烈地拥吻。 他放开了我的唇，含住了我的耳垂，吮吸啃咬。温热的鼻息钻进耳道里，麻痒地让我忙着要推开他说：「痒死人了呢！」 他的唇移到了脖子里，问我：「这里呢？」 「嗯！」我能接受，但是他的手已经开始往下，胸被他揉捏地如两个面团，随着他的意成形。我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倒不是想阻止，只是想让他轻缓一些，他好似领会到了我的意思，一只手放开了我的左边，刚好他的唇移了下来，一口咬住了那里。我的手抬了起来，无处安放之下，轻柔地抱住了他的头。他或是大口吞吐，或是轻轻地啃噬，那种痛是让人欢愉的痛，我内心里很喜欢。 他的手开始从我的腰腹手渐渐往下，在小腹处画了一会儿圈之后，就钻进了我双腿之间，我微微地分开了腿，迎接他的到来，他的手指灵动，我那里被他不停地按压，触摸，轻揉，我承认那让我又舒服又激动。难怪大学里有同学分析起男人来头头是道。
第178页 我的面前的电视背景墙是一面落地镜，之前我不知道在池子对面，弄面镜子做什么，是为了让人自恋地欣赏自己的身材吗？万一要是来个赘肉满身的人呢？岂不是要惭愧地直接倒在池子里闷死算了？现在我明白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根本就是让情侣欣赏限制级别的片子直播，而且里面的主角还是自己。 当我以为他要在水里进行的时候，他抽了一块浴巾，拉了我起来帮我擦了擦干。不带这样地，做到一半戛然而止，这个太过分了。我已经感到很那个啥了好吧？他在我耳边说：「到床上去！」 哦！好吧！是换个地方继续，那走吧！不对，走个毛啊，我双臂圈住他的脖子说：「抱我过去！」他百来斤的铸件能搬，抱我当然不在话下，一把抄起了我，抱着我到了床上，将我身上的浴巾抽掉，然后赤着身体地进了卫生间，我觉得自己头上乌鸦飞过，这个混蛋，搞什么啊？我掀开被子，滚了进去。睡觉！睡觉！讨厌！ 貌似他还没找到，所以撅起屁股，翻开了他的行李，之后转身过来，谁要看他？我转头，蒙了被子，闭上眼睛，决定平復心情睡觉。 和一个男人裸睡的前提下，说要平復心情绝对是个笑话，所以当他再次覆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睁开了眼睛，咬了他肩膀一口，他哼哼唧唧了一声之后说：「你难道要来一次，咬我一次吗？」 我一想也是，上次就一口咬地他的肩膀上的皮都破了，一下子松开了嘴，愣在了那里。他轻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后，钻进了被子里，这次从我的胸一路啃下去，我的皮肤随着他往下一路烧了下去，最后他竟然，竟然分开了我腿，到了我那里，真是疯了！哦！这不是疯了，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有知识，曾经寝室里有室友，探讨这个方面。说如果你爱他就可以帮他实施这个动作，如果你不爱他，但是还是喜欢和他做，就让他来伺候你吧！下次可是试试帮他做，我暗暗下决心！哎呦，好麻啊！我浑身一颤。 他轻咬舔/弄之下，我难受地扭来扭去，他这才上来，一口吻住了我，我本以为会有味道，没想到还行，没什么味道。这个时候他那里他从枕边拿来了保险套，拉开了戴上，原来他是去找这个了，他是怕我怀孕吗？其实怀上了又怎么样呢？ 他碰到了我那里，缓缓地往里挺，这次虽然还有些疼，但是比上次好很多了，而且有一种内心里的渴望已经溢出，我更为分开了自己的腿，双手抱住了他的背，在他的耳边说：「宇轩，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宇轩明显受到了我的激励，身下的动作渐渐地加快了，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带给我的快感，渐渐地我浑身开始发热，身体的肌肉有些绷紧了，更为那种强烈的感觉从小腹开始向外扩散，似难受又似舒服，让我不禁的吟叫出来，接着一股非常极为激烈的感觉充斥着我的每个毛孔，我不胜这样的刺激，开始抽搐着，而宇轩的动作越来越快，我感觉他快要弄死我了，我却无法成句告诉他，终于他伏趴在我身上，不再动了，我搂住他，其实他挺沉地，但是我喜欢现在他的重量…… 我们俩洗漱之后，躺回了床上，我趴在他敞开了睡衣的胸口，无聊地画着圈圈，突然想起，这个傢伙不停我的话，连夜开着车来找我，有多危险？刚才被他哄得迷煳了，现在咱可清醒着，我撑在他的双肩上，看着他，半眯着眼睛问他：「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夜里开车来找我，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他嘿嘿一笑，好似为了表示自己的憨厚，说：「一个人看春晚，实在难受！就放下你的禁令不顾跑过来了！谁叫你送了海鲜过来，让我如那猫儿，闻到了腥味？」 「你爸妈呢？」 「我没和他们一起看电视，他们在自己房里看电视呢！」 「他们知道你过来吗？」 「知道！我跟他们打招唿了！」 「他们不劝阻你？」 「劝不了！」 我立马坐起来说：「赶快打个电话回去啊！让你爸妈知道，你已经安全地到达了！」这老人要多担心啊！ 他一把将我搂过了，对我说：「我到的时候，已经给爸妈打过电话了！」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 「你啊！」，他亲了亲我的脸，我贴住他的脸来回地蹭了两下，浅浅地心满意足地笑着。显然他还没有心满意足，他被我这样一逗，居然又想将我压下，我忙推他说：「不行的吧！刚才还是有些疼呢！」 他有些失望地躺下，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许可以那个啥，我的手如弹钢琴一样一路敲击着他的胸，他的腹，要不要往下呢？好害羞呢！还是不要了，撤了吧？当我打算退缩的时候，他抓了我的手，覆盖上了他那里，好吧！他的把柄让我给抓手里了，真是暖和啊！我开始上上下下尝试着为他纾解…… 哎呦，这手都酸了，他还是那样，搞不定啊！脑子里想到了当初食堂里工人和食堂大娘吵架的片段，有一句话叫什么？「舔什么要舔上半段」？果然是那样吗？要不实践一下？我扭扭捏捏的钻了下去，尝试着伸出了自己的舌头，没什么味儿！刚才洗过的吗！他在那里长长地喊了一声：「妮妮！」 「嗯！」我含住了他，怎么搞？不是说了吗？上半段，所以从头开始呗？他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他在那里说：「你真是只妖精！」这是赞赏吗？我接受。不过到底是蜘蛛精呢?还是玉兔精？
第179页 我将被子掀开跪在他的双腿间，问他：「喜欢吗？」 「喜欢！」他喘着粗气回答。我居高临下，将自己的长髮拢到了脑后，在搞他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内心也起了那个心思，索性将肩带从肩膀上滑下，将自己的内裤脱了，算了，就痛并快乐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还不算重口的吧？好吧！这是阿桥的最高的段位了，再高的本事，没有了！ 第93章 连日劳累加上纵慾过度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直接可以吃晚饭了？打开门,我先踏出房门,温泉池里老外邻居正在泡水,他看见我出来，用英文忙说：「我等你很久了,今天你怎么一直不出来？」 好似我昨天有跟他约好了似得,我觉得脑袋上黑线挂下,尤其是宇轩后脚跟着出来。那个傢伙还咋咋唿唿地说：「哦！原来你有情人在啊！一起泡泡也可以！」 我看见宇轩的脸色不太好？我拉着他忙往外走,他在那里气唿唿地说：「明明就是一只金丝猴，也好意思说是帅哥！」 「对！对！他就是一只金毛的猴子！太难看了,前天我肯定眼神不好！」我吐了吐舌头,这醋吃的可真有趣。我挽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去餐厅吃饭。 「我没跟我爸妈说怎么安排，但是已经跟他们说了，兄弟姐妹之间的资助，如果在我生活不错的情况下，我自然会考虑，可以提困难，但是不能自说自话地强占我的东西。」他看着我又说：「我也怕子欲养而亲不待，趁爹妈还在，我们未必能事事顺他们的心，但是好歹不能不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咱们还是顺着他们些的比较好！我这两天也是想明白了，何必呢？你说呢？」 「嗯，是的！你妈那里也别太紧逼，大不了有些事情打哈哈就行了！」他说的挺对的，自从爸爸走了之后，除了怀念，就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了，到他们走了，再后悔就没机会了。 我跟他说：「等咱结婚了，如果有机会也可以把你爸妈接到s市里来住住！你说呢？」 「你跟我妈能合得来吗？」 「不必啊！他们可以住你买的那套房子，我们帮他们请个保姆！咱们每周去看看他们，如果璐璐考上了大学，给小妞在那里做个房间。这样他们也不会太孤单，离我们呢也近，更何况你妈身体不好，s市的医疗条件好，检查也方便，那里是新城，离新开的xx医院就两公里。你说呢？」我问他建议。 「他们未必肯去，故土难离啊！」 「你怎么知道，当初不肯来，也许是怕影响你找媳妇？虽然你妈偏心大儿子，但是在她心里面，老大排第一，你排第二，你姐姐排第三，她对自己而言估计就是末位了。咱们抽空跟她说说？」我问他。 他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说：「你啊！事事都喜欢为别人考虑，别人又有几个考虑过你的感受？」 「你哪里是别人？得与失之间这事情很难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不就行了？」即便是我与秦浩，或者是与梁晓之间，乃至于与周茜的关系，如果不是能够看开，能够谅解，也许现在每一方虽然未必会失掉很多，但是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除非是如赵子睿那样可恶至极，当真不可原谅。否则，退一步，还真是海阔天空。 等吃完不知道算晚餐还是午餐的饭，我和他一起在花园散步，我指着嬉闹的人群道：「要不咱回去换衣服，一起去玩玩水？」 他看着我，挑起嘴角问：「问题是你走得出去吗？」 「我哪里会走不出去？」对于我自己的身材，我还是很自信的，穿上比基尼，回头率还不低呢！ 「是吗？你确认？」 我点头，难道不是吗？身材会一天两天变形吗？还是说从姑娘到熟女之后会有很大的改变？如果真是这样，被潜规则的明星，岂不是都要躲起来了？不对！我突然想起来，脖子里，锁骨上乃至于比基尼包裹不到的地方，全有他弄出来的痕迹。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就是如此，这样的话，整个春节，我都不能泡汤了？也就是整个春节都泡汤了！我的小鱼池，我的红酒池啊！我一下子心情极度低落！ 「别难过，老公晚上陪你泡房间里的池子好不好？」 「不好！」 「你泡好澡，老公给你异性按摩行不行？」 「不行！」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 「高总！」有人叫我，我转过头去，是度假村的工作人员，他奔跑着过来说：「秦总让您立刻给他回电话！」 立刻，能有什么事儿，大年初一啊？我跟陈宇轩快步地回自己的房间，不会是妈妈有什么事情吧？ 我胡思乱想地拨通了秦浩的电话，电话那头秦浩问：「你去哪儿了，手机都不带？」 「就是没去哪里，所以手机没带！」 「跟你说哈！我们年初四下午的航班到！」 「你们是谁？」 「我家一大家子加上你妈！」 「过来干嘛？」 「度假外加见见陈宇轩的父母！」 「干嘛啊？你们也没和我商量！」 「现在就商量了，不过商量了也没用，老爷子决定的。昨天我跟他说起你那里的事儿，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跟陈宇轩回去，会去度假村了，然后问我你是一个人去度假村，还是小陈陪着你。我打电话问老李，老李说你一个人来的！老爷子觉得你可能受了委屈，他要跟小陈他父母说说，免得你嫁过去受欺负！再说了，你们俩定下来之间，父母见一面也是应该的！」秦浩跟我解释。
第180页 我在那里嘟着嘴说：「秦伯伯好似想要跟人吵架呢！」 「那还不是为了你？他当时跳脚啊！在家里直转圈！」有这么说他爸的吗？那是形容人的吗？那是形容……不说也罢！ 我耸耸肩跟陈宇轩说出了这个不算噩耗，但是肯定是新年第一雷的事情。我跟他强调：「我伯伯很护短！」 「别担心！我爸妈见外人都很老实，他们能对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村夫妇怎么样？」他这么说代表我能放心了吗？也许吧！ 正当我们用不正经的动作谈着很正式的问题的时候，门铃响了。踢了踢他的小腿，要他去开门。他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我，下楼去开门。 我在那里问：「什么事儿啊？」难道是李总要叫我过去帮忙？等了半晌他不上来，我从走下去，看到他那个一束巨大的红玫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张卡片。 我心花怒放地走过去搂住他说：「宇轩你真好！我很喜欢！」说着就接过了花束，这是他第一次买花给我，想想我也真是的，直到把身体交给他了，才收到他的第一束花，我心里头高兴，偷偷地看了看他的脸，想亲他一口。但是我发现发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不对劲啊！我抽过他手里的卡片，上面写着：「一束玫瑰，一次邂逅！今日的玫瑰，今晚的邂逅。卡菲西餐厅见！」落款是一个姓薛。我郁闷了，我才来两天啊？ 我把花随手一放，往沙发里坐下道：「谁稀罕！」 「刚才你挺稀罕地！」他闷闷地说。 我往他身边一坐说：「我稀罕那个送的人好吧？但是我现在才明白，我男人眼里，送一束花还不如买两斤肉来的实惠！结婚了，外面的花收不了。家里也没人想着给我送花！唉！我这是什么命啊？自找的！」说完我背对着他，不再理睬他，什么人啊？别人给我送花，搞得好似我要出轨一样！ 「老婆，我错了！」他过来搂住我，亲我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心酸，全心全意地待他，他还给我脸色。反正我就是往那里想了，然后自我加强，眼泪一下子刷的落了下来。 他一下子慌神了，蹲在我面前，抽了面纸不停地给我擦眼泪。我越哭越伤心，到后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了，就是要哭！哭得他难受，哭得他心疼才好！ 他将我压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亲掉我脸上的泪水，最后咱俩拥吻在了一起。正当激情开始澎湃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道：「不喜欢你！讨厌你了！」说完，我往楼上走，去洗手间洗脸，他在我背后抱住我，我挣开他，拿起护肤品涂抹起来。 他站在我身边看着我，抹好面霜之后，我出去拿起外套，他拉住我的手问：「干嘛去？」 我笑得贼兮兮地说：「嘿嘿！满足一下好奇心去！」 「不许去！」 我转过身对着他说：「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我一个人去！总要看看是什么人被我吸引了吧？你去不去啊？」 他咬咬牙，将外套穿上，我走在前出门，那个老外居然还在泡，他打算泡到蜕皮吗？这个时候从老外房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泳衣的姑娘，走进了水里，扑到了老外的怀里，娇滴滴地叫着：「jmes！」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姑娘应该是这个度假村的某个工作人员。 我嘆息一声，姑娘她太不懂事，生活在中国的老外不是个个都有钱，也有混饭吃的！就这个老外一看就是搞技术的，在他们国内也就是一个普通白领，你看上他什么呢？转念我看着身边那个，好吧！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我不也看上了一个做技术的老内吗？还被他吃得死死地！ 餐厅里已经到了饭点，服务生一见我过来就叫我说：「高总，薛先生在等您！」好吧！经过一天，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我了！这是我的能耐！ 我挽着陈宇轩的手跟服务生走到一张餐檯前，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站了起来，对我笑着说：「高总！可还记得我？」 我见过的人太多，还真是不记得了。我问他说：「不如给个提醒？」 「我和梁晓是朋友！」 「哦！想起来了！在……」其实我还是没想起来。 「在顾总的宴会上！」 「是的！」我们开始寒暄了起来，他估计是看见我身边有男伴了就问：「这位是？」 「我未婚夫，陈宇轩！」 陈宇轩伸出手跟人打招唿，我们三人坐下，刚刚吃过东西，我们俩还不是很饿，吃了两口之后，我就和这位薛先生闲谈了几句，也算认识了一个朋友。 回房的路上，陈宇轩的神情有些低落！我内心轻轻地笑了一下，小样儿，几乎没怎么追，就到手了，要是没有任何危机，以后会珍惜我吗？定然要时时刻刻给他敲敲钟！ 第94章 翌日退房,将房卡交给前台,看着他们耐人寻味的眼光。我在想他们是什么心态,是不是觉得富二代不管男女都挺那个啥的？半夜放男人进房？这个时候李总亲自过来送我,我给他介绍陈宇轩,咬字非常清楚,证明这是我未婚夫。我特么很传统的好不好？ 我在路上跟陈宇轩说的时候，他说我完全是做贼心虚,胡思乱想,这个时代谁在意这个事情。好吧，我多想了！他开车带着我去市区,离这里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对于动辄几个小时的路程来说,这次绝对是非常近了。
第181页 他一路上跟我讲他干爸对他有多好，我点头应承着，然后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干妹妹对你怎么样？」 他嘿嘿一笑，挺贱地啊！之后说：「就一个小妹妹！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是吗？小妹妹吗？没有不得不说地故事吗？要不要讲给我听听？」语气是吊儿郎当加上威胁，另外还有一点点的嗔怪。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往我身上摸过来说：「哪里有什么故事！我只跟你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开车的时候注意一点啊！别动手动脚地，网上不是说了吗？开车不摸什么？摸什么不开车？」我提醒他要注意，这是危险动作，我真是瞎了眼了，他哪里是什么老实人，一点都不老实。 他还是抓了我手，摸了几下放下道：「摸手总没问题吧？」 「有问题！」我哼哼地对他说，「别转移话题，就说说你跟你干妹妹的故事！」 「我干妹妹，去年7月份师范大学毕业。容貌清秀，聪明可爱。」 「呵呵！这么多的褒义词？没有缺点？」 「接触不深！不好说！」 「你干爸都要把她嫁给你了！你还说接触不深？」 「是啊！我刚读大学的时候，她还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等我读了大学后来就有女朋友了，哪里还会注意她是什么样子的？上次春节回来，我干爸问我感情问题，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才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所以十月份回来，他让我带着莹莹出去玩，我也没在意。但是等我们上楼的时候，听见我干妈在骂他，说他没脑子。我干妈说我人是不错，可这种人家能嫁吗？」他说到这里，摇了摇。 「不能啊！这次回来，你家的房子不是已经造好了吗？他们应该已经看到你的潜力了啊？」 「我干爸也是这个道理，他说我本身能干，一定能够翻身的，但是我干妈说：『他要翻身？等他爸妈死了，也未必有机会。他哥他嫂子要是看他发达了，还不是跟条蚂蝗似得，贴着他不放，不把血吸干了，他们肯放过他？」 我听得点点头，问道：「所以你就为了这事，回来不敢追我了？」 「也不算吧！但是她这一句话，提醒了我！结婚哪里是两个人的事情？这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我家的事情又如此……，可以说是扭曲，你说我能怎么办？当时想着把你拖进这个漩涡了，真的……」他说不下去了，「我就想着如果自己做生意，能够靠着自己有些出息，好歹也不会到时候全靠着你吧？现在家里的那些还不是全是你在安排？」 「嗯，我想过，最适合我的工作可能是做行政吧？或者干脆说是做个管家婆！」我笑着说。他听了也笑我说：「是啊！第一次和你真正接触，就是你要离开s市回家去，你真的每件事情都给人安排好了！」 「安排得不好吗？」我反问。 「很好！真的很好！」车子已经进了城里，城市显得有些杂乱，他的车子开到了一条马路上，直接停了下来，我下来没看见斑马线，有些担心是不是会被贴单？他从后备箱里取了礼物，直接过来揽着我往里走。 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也没什么门禁，他带着我直接往楼梯上走，一梯四户的格局，到了三楼他敲起了西边顶端的一户的铁门，门打开一个圆圆胖胖的妇人看见了陈宇轩，马上开门，转头对里面喊：「老头子！宇轩来了！」与我想像当中的刻薄中年妇女有差异。 宇轩带着笑叫她：「干妈！新年好！」 「好好！」他干妈，非常高兴而且热情地叫我们进去。 他带着我一起换了拖鞋，走了进去，他们家收拾地很干净。他干爸也迎接了出来，他忙叫道：「干爸！新年好啊！」 「新年好！这是……」他干爹戴着眼镜，高高瘦瘦和他干妈整个就像，就像？要是用《没头脑和不高兴》来形容是不是不太尊敬他们呢？小时候看的那个动画片里的俩个主角和他们俩的身材比例真像。 宇轩将我拉到前面说：「这是我女朋友，小高，今天带她来给干爸干妈看看！」 我忙堆上笑脸，站在宇轩身边叫道：「干妈！干爸！」 他干妈忙应着说：「快坐，快坐下！」 说着，让我们坐在他们客厅里的沙发上，沙发是皮质的，但是大概是年月太久的缘故，中间的一小块皮脱落了，露出了里面的网布。茶几上的油漆也脱落了些，但是整体还真的是干净。 我们面前是一台21寸的老式电视机，里面正在重播春晚。我坐下之后，他干妈就端来了两杯茶，之后一起跟我们坐下，人显得很亲切随和，与我之前预想中有些势利的样子大不同，她问我：「小高是哪里人啊？」 「我家住n市！」 「哦！也是在s市工作吗？」 「嗯！和宇轩一家公司！」 「原来是工作中认识的！」他干妈很开心地笑着。 这个时候一扇房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玲珑娇小的女孩子，皮肤略微带点蜜色，整个人却是很清秀地如邻家妹妹。她看见宇轩，脸就微微泛起了红，但是看见他身边的我了之后，有些惊讶，她走了过来叫：「宇轩哥！」 「莹莹，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叫声姐姐！」 「姐！」姑娘很乖巧地叫了我一声，之后就坐在她妈身边了。
第182页 他干爸接着就跟宇轩聊了起来包括工作生活，两人在一起到还真像是父子，不过这个情景曾几何时也出现在我家，我爸就喜欢跟秦浩这样，边喝茶边聊家常。 他干妈听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午饭！」 虽然，他们的话题我能插嘴，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所以也跟着起身，说：「干妈！我给你打下手？」 「不用了，你跟莹莹一起去她房间里玩电脑吧！我一个人弄就行了！」 即便莹莹很客气，但是听到她妈的话，好似有些不快，到底是小姑娘。我说：「工作就是天天对着电脑，还不如一起来择菜比较好！」 「好啊！还是小高懂事，我们家莹莹我真担心，以后怎么做人家媳妇！」说着他干妈扭着腰带着我去了厨房，厨房当真逼仄，小小的地方，两个人转身都有些困难，我接过刨刀拿起土豆开始削皮。 「好香啊！」飘出的香味，让我不禁贊道。 他干妈说：「我炖着的兔肉！年三十，宇轩就说今天要过来！一大早老头子就出去买菜了。上次他来的时候，吃了一回，说好吃。这不老头子逛遍了四城门去买的兔子！」 「干爸对宇轩真好！」我由衷地说道。 干妈说：「是宇轩招人心疼，他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是他读高一的那年冬天，我一直听我爱人说班上有个孩子读书特好，但是家境很差。说实话我是没什么概念，但是见到他之后，我不知道他读书有多好，但是家境肯定是很差，手上脸上都是冻疮。你知道当时他穿什么吗？□的毛裤，是用旧的纱手套拆出来的纱线织的。那个能暖和？上身就一件秋天的两用衫，里面贴身一件腈纶的运动衫。之前我还埋怨老头子教书教这么多年，同情心老是泛滥，这次我倒不这么想了。关键是宇轩还特别客气，这个不要！那个不好意思！弄得我挺心疼地，从那时起，我跟老头子说了，三年里只许帮一个学生，多了咱们也帮不起！老头子对着我发誓说就帮一个……」 宇轩跟我过他难，但是到底难成什么样我不知道，他没有跟我说过，他回一次家，除了坐公交车以外，还要走二十里的山路。他也没跟我说高中寒暑假，他会去砖厂做小工。他干妈很健谈，把这些事儿都活灵活现地给表述了出来，我听得连连点头。记得我高中的时候，跟秦浩秦宜一起去西南偏远的山区旅游，体味原生态的山水，车子在半路抛锚，看见了几个孩子背着书包从我们车边上走过，秦宜问他们哪里有村子，他们说：「翻过那个山头就有了！」我们满脑袋黑线。 我们那时候才知道，有人为了读书，要走五个小时的山路。记得那时候，秦宜把车子里的吃的，全拿了出来，给孩子们塞上。这件事情印象很深，也是促进了康鑫以后在各地囤地的同时会去兴建文教设施的源头。我把陈宇轩和那个脚上鞋子开裂的小男孩重合，自己男人受这么多的苦，心疼啊！我现在可以理解了，干妈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去受苦，而并非不心疼宇轩，不过心疼的级别有差异罢了！到了我这里，在她心目中宇轩要高过我，自然全帮着他说话了。 饭桌上，他干爸开了一瓶酒和陈宇轩喝了起来，他干妈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这菜还都结实，兔肉、鸡肉外加红烧肉，这不是要撑死我吗？ 他干妈问我：「小高在宇轩他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什么都做！」我呵呵笑地回答，虽然实际上我是陈宇轩的老闆，但是会不会驳他的面子呢？毕竟在自己老婆手底下混。 「是不是做总务啊？」他干妈还挺厉害的，知道总务这个名词。好吧！总务也占了一个总，不错了。 我说：「差不多啦！」继续埋头对付肉肉，吃完这顿，我要吃三天纯素才行，要不然我的小蛮腰堪虑啊！ 「她是我老闆！」陈宇轩说道。 这话一出，他们一家三口，惊呆了！我扒完了碗里的米粒，抬头说：「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老闆成了老婆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谅解一下休息天不能定时哈！ 第95章 下午,车子离开了他干爸家,我和他一起去了市区里，给他爹妈买了几件衣服，后天我妈和秦伯伯会来,人要衣装，多多少少还是穿得体面些,我妈和秦伯伯他们我是知道的,他们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但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双势利眼在。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穿，陈宇轩也是进入社会多时的人，这些事情他心里也明白得很。 另外，我们倒家具店和电器商店，看来看去，没有合意的，最后我无奈，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康鑫旅业的採购人员。让他们给我顺便买床品吧！ 回他家，一路上还捎上了两个同村乡亲。 「建忠，啥时候请咱喝喜酒啊？」 「快了！快了！」 「别到时候，喜酒和满月一起请了吧？」另外一个说，他们这么一说，我脸立刻红了起来。 陈宇轩倒是脸皮厚说：「只要你送双份就行！」 「建忠，不会真有了吧？」这什么话啊？什么叫有了，别说某人措施都做了，就是不做，这个时候也没可能知道吧？ 「没有！」陈宇轩笑着说道：「今年年份上一定请大家喝喜酒！」 我捶了他一拳，看他说得斩钉截铁。初四不知道我那个秦家伯伯想来搞什么么蛾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秦伯伯即便是不同意也没啥用。毕竟他两个儿女的婚事一件都没做主成功。
第183页 接下去我听着他们俩谈着外出打工的艰辛与快乐，他们谈着谈着，说起了xx今年回来离婚了。理由是那个男的出去之后找了其他的女人。接下去两个人开始掐了起来，一个说一个男人独身在外，实在寂寞难耐，找个女人也没什么，只是不应该跟家里的女人离婚。另外一个说压根不该在外乱搞，要是难耐，为什么不把女人也接出去，出去做清洁工也可以啊！至少两个人在一起了。 可见不管是钱多还是钱少，出轨这个事情都是不受影响的，我无声地吐了这么一口气。宇轩拍了拍我的手。 一路争执倒也好，两个小时的车程不会那么无聊，到村口将他们两个放下，我们直接开车进自己家。陈宇轩将箱子提了下来，他爹妈都在家，见陈宇轩拖着我进来，他妈站了起来，叫我：「妮妮！」 我低着头，脑子里转了很多圈，和前些天憋出来的那句：「大妈！」的境地真的相差很多。咱俩毕竟有了真实的关系，而且也是肯定要结婚，她要给我改口费这个事儿我也不巴望了。我低低地叫了一声：「妈！」 宇轩的牵我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我看了看他，他对我笑着，索性对着他爸我也叫了声「爸！」他爸很大声地回了声：「哎！」 「老太婆，还不进去打把手，跟忠忠一起做晚饭？」 「哦！好！好啊！」 「妮妮！你先上去玩！等吃晚饭了，再叫你！」他爸满是皱纹的脸笑开了花，跟我说。 我推着陈宇轩进厨房说：「我一起来吧！」看了厨房里，我那天给他们送来的那些海鲜到现在还在，好在寒冬腊月，东西没坏，但是已经不新鲜了。我挑拣了一下，堪吃的，就剩下一半都不到，而且吃起来口味肯定不好了。全扔了吧！他们看着我通通将这些东西扔掉心疼地不得了，但是被我一句：「海鲜蛋白质很高，了可以致癌！」就什么都不说了。 我一边切着菜，一边说着自己留学时候做菜的经歷，包括被同学偷吃冰箱里的食物的事情，他妈问：「这个同学怎么这样，他怎么好意思拿人家的东西，也不说一声！」 「他说了啊！叫我下次买的时候去买的时候买红洋葱，别买黄洋葱！」 「啊！有这样的人啊？」 「嗯！」我笑着说：「后来回国，我在s市找了份工作，就住在s市了！所以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做饭的。我还真没想到宇轩都会做饭呢！常常看见他拎一箱泡面回来！」 「我们家忠忠很能干，很小的时候，就会烧猪食！」这个烧猪食和做菜有联繫吗？我怎么不知道？ 「以后一定把你餵地跟小猪一样！」 「去去！等你吃过我家阿姨做的菜，你就知道你会离猪不远了！」 「妮妮，还有阿姨啊？」 「我说的是我们家的保姆阿姨！张阿姨烧的菜特好吃！我妈妈是最小的一个，我有两个姨妈！」我跟他们说。他妈微微张开了嘴，愣了一下。 家庭关系一提出来，我就顺着说了：「秦伯伯是我爸爸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爸爸生意上的伙伴，他们夫妻俩，还有我妈妈后天过来要见见你们！」 「亲家要来家里吗？按理说应该是我们上门提亲的，无媒不成聘，我等下找阿曼，叫她后天过来，算是你们的媒人可行？」他妈问我。 对着这种事情，我并不关心，所以就一个字「行！」 到楼上我问陈宇轩：「你妈怎么就想通了？」 「她想通就想通了！总之，她就是想明白了！」陈宇轩煳弄我，煳弄就煳弄，事情解决了就行了，我也不多问了。 可能是老娘觉得，自己作为女方上门到男方见家长不合适，就如同两国谈判，需要跑到第三国的地盘上，以表示不偏不倚。老娘通知带人去度假村，一起吃饭。 这事情无可辩驳，不能商榷，只能执行。这一天早上，他爹娘宅前屋后检查了三遍之后，终于将铁将军给挂在了铁栅栏上。车子里除了他父母，我让宇轩把璐璐给叫上了，他妈叫来了媒婆。农村专业媒婆，非城市里的那种婚介所的中介。 车子开了一阵之后，那个媒婆开始晕车呕吐！为了能够名也正，言也顺，只能辛苦她一下了。度假村除了一派春节的祥和气氛以外，电子屏幕非常狗腿地显示着：「欢迎总部领导莅临检查！」去他母亲的，明明就是来度假加上私事的好吧？ 他母亲下车之后，看见这个架势的地方，忙拉着陈宇轩说：「宇轩咱们回去吧！他们说这里吃一顿饭，要好几百块钱。咱们还是让亲家到咱家去，别费这个钱！」今天的这顿午饭，即便是这个度假村很偏僻，在三线城市，帐面签单没有个两三千能逃地过去？不过还是不要吓我婆婆了。 我只得上前说：「妈！这个也算是咱家的啊！等于在自己家里吃饭一样！」 「咱家的？」她重复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跟她澄清，这是我家的并不算你家的这个概念。后来想想没必要。 我觉得没必要，有人觉得非常有必要，吃完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不需要言语，仅仅丰盛二字就是明明白白地炫富，几乎让我未来公婆手脚无处安放。 秦伯伯带着秦伯母和我妈进了会议室，让我和陈宇轩一家子一起进来，这一进去就是谈判的架势，把我未来公婆给弄懵了。宇轩一下子瞭然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红了起来，是气急，却又不能发作。
第184页 我走过去按下内线对礼宾道：「帮我安排两个熟悉这里的风景的人来，带我家人出去玩玩！谢谢！」 我转过头去对璐璐说：「璐璐！你带外公外婆出去玩玩，我和你小舅舅要跟秦爷爷一起聊天！」 璐璐是个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的姑娘她点点头说：「好！那小舅妈，我先带着外公外婆出去了！」我点头。 人一出去，我将会议室门关上，呵呵一笑说：「秦伯伯，你让我坐哪里？跟宇轩一边呢？还是坐您边上？」 「妮妮！我是为你好！」秦伯伯明显脸色非常难看说：「有些事情婚前谈清楚地比较好！免得婚后一笔煳涂帐！」 我还是走到了宇轩的边上，跟他们三人对视。 「要谈，我和宇轩一起谈，您给个建议也不错。他父母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最根本的是做不了主，你觉得有必要找他们谈吗？走个流程吃个饭，就行了！」服务生敲门端了咖啡进来，我加了糖端了起来喝了一口。 「妮妮！一码归一码，远虑和近忧都需要考虑！你现在和小陈如胶似漆，难保哪天不会心生龃龉！到那时你还会处处维护他吗？」 这些话，秦伯伯不是没有跟我沟通过，但是我觉得跟他说得也很清楚不过了。 「伯伯！你对妮妮的关心我理解，我现在承诺五十年不变，也未必有人信。尤其是我这样一个穷小子和妮妮这样一个富家女在一起，有人认为我有所图也是正常。这事情我考虑过很多次，这些考虑，是为了约束自己，并不是为了取信谁。明天我把我电脑里草拟过的文件给您发过去，您请法务部帮忙过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和妮妮就签了。」 「什么文件？你怎么没跟我说？」我转头问他。 「只是草稿！」他回我：「没想着瞒你，原本想节后跟你谈，但是伯伯问了，我也就说出来了。」 「其实就两方面，高家所有的财产我不沾手，我在光明的收入，就是按照市场目前对我这个职位估价的平均数，如果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也是按照当时的市场职位价格推算我的收入，以及我对家庭需要负担的费用来分割财产。其二，我也是陈家的独子，而妮妮是高家的独生女儿。我想我们以后要两个孩子，不管男女，第一个孩子随我姓，第二个孩子跟妮妮姓。当然对于孩子以后继承多少，估计是半个世纪之后的问题，我觉得现在谈论为时过早。不知道您有什么其他想法？」陈宇轩直接看着秦伯伯，这些他都没跟我商量过。 秦伯伯愣了愣，笑着说：「男人就是自己要有担当！小陈不错啊！伯伯不过是丑话说在了前头！妮妮是我兄弟唯一的女儿，我看重她甚于自己的孩子！望你能理解！」 我唿出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埋怨他不找我商量，但是从他想的那些也算是处处替我考虑了！ 第96章 对于没有用武之地的媒人和有些过分豪华的见面,我公婆开始沉思了起来，他们开始有些战战兢兢,又有些兴奋。晚饭过后,伯父伯母以及我妈邀请了他们三个到咖啡厅里喝茶聊天，商量订婚结婚事宜。基本上他们只有盲从的份儿,即便是知道包飞机不想包饺子一样简单,他们还是依然点头。 「宇轩是s市户口吧？」秦伯伯问他，宇轩点点头。从学校毕业，工作之后户口就通过gt落实了。「s市和n市计划生育执行地很严，如果想要两个孩子地话,我看到时候就出国去生吧？这个美娟和丽芳你们两个办,顺便叫秦浩他们也加油，索性就给我一起出去，也方便照顾。」 我脑门上汗，这能一起吗？顺带弱弱地问了一句：「要不秦宜姐一起？」 「也行啊！两个孩子还是要的，不管男女！总归热闹些！」秦伯伯觉得我的提议值得考虑。他以为怀孩子就跟买菜那么容易吗？ 这个时候不甘沉寂的媒婆，为了显示一下，她是存在的，她是专业的，插嘴说：「不用那么麻烦，咱们这里都是先生了儿子再领证的，既然你们不在乎男女，先生一个就行了。等计生办来说，就说是未婚先孕的，想罚也罚不了，即便是真罚也就几百块钱，意思意思，你叫一个未婚先生孩子的大姑娘能罚多少钱？」 这话一出，咱们那里的人全部沉寂，但是他妈附和说：「是啊！是啊！我们这里都这样！忠忠啊！陈军的媳妇已经生第二胎了，梅娣说，生了儿子再让他们领证！干嘛去花那个出国的冤枉钱？」 我几乎想从椅子里滑下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个逻辑。，秦伯母冷着脸说：「大嫂子，高家在n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要是咱们家孩子未婚生子，我们还要不要出门了？」 「这又没什么！我们这里都这样！不生到儿子不进门！」媒人按说是会察言观色的，但是她在这个时候还说出这个理论，只能说这里的风气已经根深蒂固了。m4xs 陈宇轩忙制止他妈再发声音说：「妈！你那些封建残余行不通的！」好了，又不欢而散。我真地想撞墙，这还没结婚呢！就事儿已经多到这个地步。 陈宇轩送他爹娘进房间休息，进去了好些时间才回来，他进了房里。靠在我身边，把玩我的头髮说：「妮妮，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那个样儿！以后反正咱也不住一起！」 「我不往心里去！」我乐呵呵地看着电视，秦伯伯过来已经给我出气了，我还能说什么！这个时候勐烈的门铃声响了，我去开门是秦宜母子俩，黄哲春节里任务多，没有过来。
第185页 东东搂着我叫道：「小姨！陪我去游泳好吗？舅舅要抱西西，不肯陪我！」我看着陈宇轩，陈宇轩去拿了泳裤，拉着东东的手说：「我陪你去！」 「小姨夫真好！」东东抱住了宇轩的腿。 他们俩一走，秦宜就叫人送了水果茶过来，跟我一起喝茶聊天，问我：「听说他家里很极品，一堆极品破烂事儿？」 我摇摇头说道：「还行吧！咱们家也极品的，还不能算上赵子睿做了那个极端事，比他家好不了多少。」 秦宜呵呵一笑道：「这倒也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刚才我妈回去了之后，我爸在说你找的什么人家，父母都是农民不说，居然还想先生孩子再结婚！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 「也好过在外面生了儿子再领回来的！」我妈还问他：「其实你有经验的啊！是不是非婚生子不用交罚款！」 「我爸说，乱讲！只是因为通常那个女的没什么工作，所以罚款按照最低数额交而已！」秦宜说完哈哈大笑。真不知道秦伯伯是故意装听不懂呢？还是真不懂！ 「哈哈！」我也跟着笑起来，秦伯母偶尔总是会有一两句非常经典的语句。 秦宜靠在沙发里说：「老人，总的来说都是有点重男轻女的，到了你那里他说什么都不用管，随便她去就是了。不过听说他跟秦浩说，叫他再生一个。要不，以后家产，东东和西西一人一半。」 「要是生出来还是女孩呢？」 「那就分三股开啊！」 「那周茜压力大了！」 「生孩子是没问题，但是问题是把女人当成了生孩子的器具，就有问题了！还拿这个来压女人就更离谱了。你说呢？」 「全部同意！」是男是女不是决定于男人提供的是x还是y么？ 「所以你打算如何？」 「一个不少，两个刚好！」我回答，反问她：「你呢？」 「不生，交代地过去就行了，还生个什么？作死啊！」 我和秦宜讨论着这个婚姻大事里的大事。她跟我讲了一个故事，她同学的故事，她同学家里开公司，那个男方弟兄三个，家庭条件非常差，所以一个出来做上门女婿，但是那个男的头脑灵活，一直帮衬着自己的岳父打理生意，而她的同学结婚生子之后，安分地在家带孩子了。后来她父亲中风，那个男人掌了公司的大权，最近出问题了，小三出来了，孩子带了回来，要这个女的领回家！ 「那不是你们家的翻版？」 「比我们家还不如！因为他们夫妻生的那个孩子是姓我同学家的，但是那个小三生的孩子是姓她老公的，所以那个男的对私生子好过他们自己的孩子！这个女的还要忍气吞声，给小三养孩子！」 「离婚，反正财产都是她爸的，怕什么？让那个男的滚蛋，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怒了，什么世道！ 秦宜摇头道：「她男人很强悍，如今公司一把抓，她从毕业到现在就上过两年班。人家拉走老客户新开一家厂都可以。再说了整日呆在家里的女人你知道的啊！就是畏畏缩缩的！现在就是在那里忍着过下去！而且指不定那个男人还会让小三上位呢！」 「这么寡廉鲜耻，找帮子人废掉他算了！然后自己出去玩，给他戴绿帽子！」我说。 她点头说：「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有能力。我也这么说啊，我说钱全是你们家的，你怕他什么？我问过她要不要帮她找人拍些照片，最后让他净身出户，连跟毛都不给他！她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妥协了！还是乖乖帮人家带孩子！我差点把血给吐完了！」 「姐，我不会的！」 「女人都是傻子！你看看你现在，多维护他？不管心里有多喜欢他，如炒股票一样，一定要给自己划定一根止损线，到了那根线，就不要等待解套，直接割肉算数！」她用她行业术语讲话，从我们的行业来说，能让步接收就让步接收，不行的话铸件一定要报废，否则直接影响整个装置的安全。最后导致严重的事故，看看都很有道理吧？ 宇轩带着东东回来，我靠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盯着电视机，有些茫然。是啊！我随着自己的心走，对他几乎全心全意，但是未？来前车之鑑放在那里，我该如何？ 他看我有些兴意阑珊，过来摸着我的脸，亲了两口问：「你姐过来跟你说了什么吗？」 我唿出一口气，靠在他的肩上说：「她没说什么，就讲了一个故事！」我把那个故事讲给他听。 我其实有点担心他听了之后会怪秦宜来挑拨地，没想到他反而将我压进了怀里，闷声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让我大感奇怪，我拧着他的手臂问道：「你笑什么啊！」 「原来你会担心我出轨！我还以为就我自己成天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你嫌弃我了，离我而去呢！」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家里的条件不用说了！这个已经摆在那里。你自己想想你个人条件比我好了多少？学歷，气质，容貌。走出去谁不觉得是我高攀你了？更何况你脾气也好，又事事替人着想。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看得到你的优点吗？只是我运气好，得了你的青眼而已！」宇轩他说完，手伸进了我的毛衣，有一搭没一搭地摸了起来。 他靠在沙发上边摸我边说：「傻姑娘！别乱想！我就算是承诺什么，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算是花言巧语。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说，在咱们婚姻里只有你不要我，我永远不可能放弃你！知道吗？」
第186页 「宇轩，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我亲着他的唇说。 「嗯，一辈子！」他回应我的话，也回应我的吻。 无论是多激烈的撞击，多激烈的拥有，依然在梦里，梦见了罗琦，她抱着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对我说：「他像不像我儿子？」我一下子惊醒。宇轩将我拖进了他的怀里，我看着他的眉目，浅浅地摩挲着，说什么止损，说什么该报废就报废，真要有那种事情，我估计是没有办法淡然抽身的，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如果真有那一天，必然是抽筋扒皮那般走一遭生死！ 他睁开眼，看我盯着他发愣，他将我搂了过去，不停地吻着额头，一句话也不说，好似他知道我心底的不安！ 认真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吧！未来不可测，不要去多想了，我靠着他沉沉地睡去…… 第97章 春节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了，二月份我妈在当地的酒店摆了十几桌,请了至亲好友一起,算是订婚了。我舅舅不阴不阳地说：「现在倒贴的小姑娘到哪里去找啊！」为此他还长嘆了一声,对我表示惋惜。 罗琦一个人从b市飞过来参加我的订婚宴,没想到遇见了邱二之后两人,邱二对她起了心思。我严肃地警告邱二，别想勾搭我朋友。对于他的斑斑劣迹，我实在无法信任。但是人家很严肃地告诉我，他这次是严肃地外加认真地。真的吗？ 陈宇轩和我一起挑婚戒,就按照他手头的现金买了一个一克拉不到的戒指,当他看见我妈给我准备的几百万的首饰的时候，那个戒指在一堆能闪瞎眼的珠宝里，显得是如此的不平凡，我亲他了脸颊说：「婚姻终究是要归于平凡的！一件东西也好，一个人也好，对于我来说，不是他在市场上的价值多少，而是在我心里他值多少！我很喜欢！」 转眼那个号称豪华的婚礼也结束了，平时实在太忙，我和宇轩趁着十一的时间，总算能停下来飞去模里西斯度蜜月，不禁哀嘆，自己做老闆也烦心，连个婚假都休地不踏实。 那天晚上，我们去鳄鱼公园和巨龟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吃了满满一肚子的海鲜，回到房间里，我连外面都不愿意去躺了，直接爬床上，摸着肚子。要是有牙籤，估计还想剔剔牙，以表示我酒足饭饱。 宇轩进去翻看他的行李，不知道找什么。他拿来了手提电脑，又递给我一个光碟，上面印着好漂亮的，唔！光屁股姐姐！ 「这是哪儿来的？」 「正版有码的！」他将碟片塞进电脑，靠！不是新的电脑都不带cd盘了么？只能证明他的这台要给换了。 「我问你！哪儿来的？」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问，这人不学好，都买起了小电影了？ 他哎呦呦地叫我放手，我放开之后。他贼兮兮地跟我说：「最近不是来了两个日本客户吗？」 「中村和岩西？」我问他。 「是啊！上个月和他们晚上一起喝酒！聊着聊着就谈起了他们国内这个领域的几个女星，然后这次他们就给我带了片子，号称经典！」他老实交代。 我拍了拍他的脸说：「你要不要脸啊？」 「你要不要看？」他问我。 「看！为什么不看？」我瞪大了眼睛，趴在床上盯着屏幕，他开始放映起影片。我下床跑到窗口，探出头去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确定此地私密性，不会像我上次去马尔地夫一样就可以了。确认的确没事了之后，我爬上了床，影片很正规么，还介绍那女主角，虽然我听不懂。 我继续趴在那里，挨着陈宇轩看片子，影片里的女主角有一副好身材，白色的护士制服，拉链从下而上，胸口的两颗球似乎要挣脱绷紧的护士服的禁锢。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本钱，默默地在心里比较，脑子里冒出一句「秦皇汉武稍逊风骚！」驴唇不对马嘴地厉害了！ 「没事，她们塞硅胶的！」他安慰我，明明我在吟诗，而且还是伟人的词句，他乱想什么？ 「怎么看得出来！」我非常认真地求教，毕竟目前的看的就是这个影片，专注于影片的评论也是应该的吗？ 他指着片子说：「等下，你看她脱出来，躺着的时候还是那样高，这个应该就是假的！据说植入假体就是这样的！」 「你实地考察过？并且进行了见证？出过报告！」我看着他问，作为一个质量人员判定能这么盲目吗？真是的。事实为依据好吧！ 「网上说的！读大学的时候，熄灯以后男生寝室时常讨论这些问题。这个假体分为……」他将他有限的知识分享给我，男生宿舍真色。 既然人家分享起了寝室密语，我也不能吝啬！咱们大学寝室里才不讨论漂亮美眉呢！最多讨论讨论男人，比如某个妹子曾经曰过，世界上尺寸最巨的当属于非洲的黑人，她向我们炫耀经验说她曾经跟一个黑人有过，那个人的尺寸足足有23厘米，而那个物件当真又粗又长。她虽然提供了精准的数据，形容地也非常到位，怎奈彼时我没有经验，无法想像那个尺寸对一般人的冲击力。 如今有了实际的经验，我却觉得那样的尺寸，估计一般女人真的无福消受，如果她当真做过，下面就没有出现过损坏？后来一想，未必会，毕竟孩子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有一句话叫什么？王侯将相均从此出啊！王侯将相那是多大的人物啊！ 看看，即便是已经打了马赛克，很难估量，不过即使不好估量，凭我做铸件这些日子的经验，片子里的那个男人尺寸别说23了，连13都堪忧。所以23这个尺寸是不是超标太多了？我还捅了捅他的肩膀，问他是否认可我的观点！
第187页 出于质量人员的诚实和对数据尊重，他点头说：「人种不同的确是存在着差异，在gt的时候我带着一个客户去冠成见证。喝酒喝多了，和那个客户同去卫生间，那次算是开了眼界！」 陈宇轩贴着我的身体趴着，手伸进了我的胸口，开始捏住了那个顶端，手指夹着，拉扯。细微的电流刷过我的身体，我继续看着屏幕，男女主已经决定开始了，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衣服已经去除干净，女的还剩下网纹蕾丝丝袜、高跟鞋和头顶上的馄饨帽，男的则是一丝丝都没有挂了。 我侧过头，不管片子里的男女主已经在6和9，也忽略他手里动作带给我的感觉，继续我们的讨论话题，一如在公司里讨论产品尺寸问他：「怎么开眼界法？」 他将手从我的胸口抽出，伸到我面前，我一口咬住他的手臂，纯粹出自本能，他说：「就像晒黑的小臂！」我张嘴，哑然，无语！就是眼前这条手臂？脑子里迴响起当初在马尔地夫入侵他人领地，由下而上观测到的情况，只能说那个景象太模煳，逃得也太快，即便是亲见过依然没有发言权。 影片已经进入了主题，那个女的躺在那里，果然胸部依旧浑圆高耸，随着男人的动作，抖啊！抖啊！地厉害了。陈宇轩摸摸我的头髮，我居然能在影片里的女人发出那样的叫声的情况下，听见他喉咙口里咽下口水的声音。我双眼瞪着屏幕，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女人已经翻身趴下，那个男人跪在她背后。陈宇轩问我：「能接受这个姿势吗？」 出于慎重，我思考了一下，这个姿势与小时候，老爸带我回村里，村口的阿黄与阿花在一起的样子是一般无二，但是它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我们是关起门来的。人类与动物的一个区别就是注重了私密性。禽兽因为穿戴了衣冠而有了人的模样，这是个社会学与哲学的问题，我还需要分析，但是，对这个问题，我按照本心给了他答案：「可以！我觉得应该试试看！否则怎么知道哪种姿势最有感觉！」 后来我发现即便是倭国男人，也是从正常走向变态的，而不是为了变态而变态，因为这个时候，片子里又走过来一个男人，然后这个男人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那个女人被前后夹击了。我接受无能了。我觉得前后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三个人的混战，这个就离谱了。 明显地我老公也发现这个是不对的，他没有筛选过片子吗？就这也敢拿给我看？他伸手停止了片子的进程。然后将电脑拿到了桌子上，过来躺在床上，搂着我说：「既然兴致不高就算了，我去洗洗，今天也累了睡吧！」 他啥意思啊？邀请我看这种片子，虽然看了半截，但是该看的全看了，居然说判定我兴致不高，洗洗睡了。我装一下淡定都不行吗？我拉住了他，拿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解开了热裤的裤扣拉下了拉链，将他的手塞了进了我的内裤里去，他抚摸着我那里，我问他：「湿吗？」 他很老实，他一向老实，所以他回答说：「湿的！」 我继续问道：「滑吗？」 「滑的！」 得到他的回答，我一手伸了下去，伸到了他那里，那个相当的硬了，隔着裤子将他抓住，咬着牙问他：「你说谁没兴致？你说谁没兴致？你居然敢说我没兴致？」 我翻身压在他身上，我在上他在下，挑起他的下巴，让他回答，他屏住了笑，装出害怕的样子说：「大王饶命，小的错了！」 「晚了！」我冷哼一声回答他，将他上身的t恤给扒了，下面的沙滩裤留着也碍事，不扒不行！然后么，我当然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牵挂全部给抛却了，直接坐了下去…… 我要蒙着被子哭，我一直想我的地盘我做主！但是最后，我屈服了，居然被他实行了阿花和阿黄那样的动作。好委屈！为什么不能完完全全让我从头到尾搞他一回？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下次，下次，我啥都不动了，就让你动行了吧？」 「我才不要搞块木头！」 「那你要我怎么办？」 「配合我！」 他一口咬住我的唇，吻过了之后说：「要不再来一次？」 「好！」 正当我压住他准备打一场彻底的翻身仗的时候，他的电话铃响了，我听见他用英语说：「这个交期还想要折扣不行……哦！高总的手机没电了，她在我旁边！」然后他将手机递了我，用口型对我说，澳大利亚，要特殊折扣。 是啊！十一是咱的国庆又不是别人的节日，我在度蜜月，别人又没必要管我是不是蜜月。但是，当我要农民翻身做主把歌唱的时候，这个小样儿来打断了，有必要给他好果子吃吗？完全没必要。我跟客户说：「实在很抱歉，现在中国的人工费一直上涨，还要给您赶工期，所以势必要加班，那么人工成本更高了，折扣真地给不了……」最后一分没让。 关于我有没有翻身，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大丈夫都能伸能屈，更 作者有话要说：整整一百章，总要来点欢乐的！别跟我说，你也很淡定，没有笑，那我太失败了！我抱着被子哭去！ 第98章 如胶似漆的蜜月过去了,如胶似漆还在继续，家里的桂花飘着浓浓的香甜，晚上我靠在他身上对他说：「老公，胸好涨哦！帮我揉揉！」
第188页 「是大姨妈要来了吗？」他手一重我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叫疼，疼是真，发点嗲也是真。他这一提醒我到是意识到，那玩意儿已经延迟了两天了。 「好像是的！」 「会不会有了？」他的手摸到了我小腹上。我回头看他,这次出去吃玩睡一个都不缺，频率也高。会不会是真的？不会吧？从扯证那天起，我妈就殷切期待我哪天一早起来告诉她，我有了这个好消息。但是几个月了，拖了两天依旧来访的现象不是出现了一次两次。老娘几乎要拖着我们去检查不孕不育了。 「不会吧？」我回他，我也希望有消息，如果有了我就淡定了。不过从这天起，又过了一周，胸涨不减，我每天备着的那些用品却一直用不上，终于我也坐不住了，去药房买了根验孕棒。 我在卫生间里吼：「老公！老公快过来！」宇轩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我给他看验孕棒，上面的第二条槓槓虽然颜色不深，但是非常明确，那是有了！我真的有了？开心过后，就是灰暗的日子到来，我怀孕三个月内呕吐非常厉害，喝水都吐，非常难熬，人家长肉，我不是不停地掉肉。整个人憔悴地一如煨灶猫。 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就蜷缩在床上，不想下地。闻道肉味儿就反胃地厉害，吐到后来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实在无法，只能去医院天天靠挂水过日子，免得营养跟不上，影响胎儿发育。 因此，我将博莱特（光明）彻底放给了陈宇轩，起先还有客户打电话，我就往他那里推，后来他们知道找我还不如找他的时候，都一致叛逃了过去，跟他倒是打地火热。 我不在公司帮忙，反而让他天天挂心往家跑，所以他也跟着我减肥。黑了瘦了！ 老娘帮我到处问偏方，最后秦伯母帮我叫了一个中医过来，说针灸也许可以缓解，只能说祖国医学神奇，三天下来，我居然吃东西不太噁心了，胃口有些转过来。四个月左右，我吃饭正常，精神也恢復了，想回公司上班去。 没想到康鑫旅业的黄总突发心肌梗塞，猝死，才五十多的年纪，实在令人惋惜。但是现实问题也摆在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春节了，又是服务业最忙的时节。如果没有人坐镇，总归不好，而秦浩自己也忙得要死，所以他就想到了去年春节里我出头鸟的表现，求着我去康鑫上班，跟陈宇轩发誓保证一天不剥夺我睡午觉的权利，小食堂给我烧孕妇餐。但是陈宇轩还是迟疑不肯答应。 最后秦浩怒了说：「她是你老婆，也是我妹妹！难道我捨得累着她？我老婆给你们加班，到现在咱要个二胎都没怀上！我说什么话了？」 后来陈宇轩想明白了，康鑫还是在n市里，上班路程也近，他要秦浩保证，工作不能有压力，总算是放了我去上班。说不忙，那肯定是扯淡！ 康鑫旅业正在高速发展中，康鑫的房地产赚地盘满钵满，金银都溢了满地，这些闲钱都拿来砸康鑫旅业，最近开了两家带着主题乐园的白金度假酒店。而酒店业于我又是一个全新的行业，我直接从重工业转型到了服务业，巨大的转变和带着球的身体，让我忙活异常。每天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陈宇轩都准时来接我。 每天有人看见他送我下车，替我背着包，提着装水果点心袋子，一路跟进电梯，送到十六楼，然后晚上他又来替我拿着下楼。他要是不在n市，必然让我之前的秘书过来做这些事情，不许我提任何一样东西，就怀个孩子有那么脆弱吗？ 这些在我眼里，那是夫妻之间的恩爱表现，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我这个娇纵的富家千金，虐待自己老公的样子，我几次跟他说，两个小包而已，我能自己来。但是人家不听，有什么用？ 有了陈宇轩的入住和我妈的回归，别墅里回復了以前的热闹。两位阿姨也开始轮流住家，我吃着晚饭看着中央台，人好多啊！一个长假把全国各地的景区门槛几乎都踩断了。完全高个子看人头，矮个子看人肩膀，小孩直接看大人屁股。 「你下面的那些酒店和旅行社有这么夸张吗？」陈宇轩问我。 我忙着点头道：「肯定的，热门的几个城市，房间全价都已经爆满了！冷门的还好些，入住率也超过了八成。」 「由此看来，做服务业，房地产果然赚钱！」陈宇轩笑着说：「不像实业，累的半死，能有个15%的毛利已经了不起了！」 「那是当然！当时没有实业支撑的经济很脆弱，一旦被热钱和国内泡沫的相互夹击，很容易产生经济动盪。所以实业总是要有人做。不过人的趋利性，当有比较容易的行当做的时候，很难定下心来做困难的行业。你知道吗？最近圈子里有人收购红木家具厂，不是为了做家具生意，而是为了购入那些老料，仅仅为了原料升值而已。」我说起了这件事。 「嗯，实际的通胀已经存在！最近卡斯福要求我们在他们的工厂附近设置vmi仓库，我原来想要放仓库到美国实在不合算。但是目前看来，其实未尝不可。第一可以购置产业，毕竟人民币对外升值，对内实际贬值的前提下，这样的投资有利于减少风险。」我很意外，宇轩也开始考虑投资问题了和他之前仅仅考虑如果做好企业，如何提供优质的产品不同，他现在关注金融的风向。 我非常同意这个想法说：「确然如此，如果你仔细看包括东南亚危机和墨西哥危机的整个状态的话。在97东南亚危机爆发前，泰铢在94-95年与美元的比值升到了最高，但是危机开始，本国货币就开始一路狂泻。虽然我们国家不像泰国那样货币是自由兑换的，国外的资金要出逃比较困难，但是按照目前的状态风险也比较高。发生那样恶性的，大规模的经济危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所以在海外置业虽然近期可能会有汇率上的损失，但是一旦人民币无法维持目前的状态，开始贬值。却是降低了我们自身的风险。这个秦浩最近也在考虑，我原本想跟你一起商量，再入手几套房子。但是你说的既可以缩短交货，还能避险的方式就更好了！」
第189页 「不过你怀孕了，否则你跑一趟是最好了，我对于地皮啊！房子啊！敏感度真的不高！」他吃着饭跟我说。 「我明天问问秦浩，他们近期会出去吗？他下面的人都是专业置业的人员，有一整套理论，你自己只要管好是不是离工厂近，配送是不是方便就行了！」我跟他说，想了就做，尤其是在房地产企业做了一阵子之后，我发现机会要时时刻刻地抓住才行。秦浩就是如此，康鑫上市之后，简直如吹气球般发展，我到现在都没捨得将手里的股票抛售多少变现。 我妈陪着我产检出来，她一直在那里不可置信地张开着嘴，我拨通了陈宇轩的电话跟他说：「老公！」 「已经好了吗？怎么样？」他今天在s市，重要客户过来，没能陪着我。 我在那里声音兴奋地颤抖说：「两个！」 「什么两个？」 「双胞胎！」 「真的吗！」伴随他的询问一声巨响我忙问他：「怎么了？」 「没事！我一个激动太使劲，椅子坏了！」听见他说那样的话，我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他问我：「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你想要男的还是女的？」 「最好一男一女！」他在那里说。 「医生说还看不清楚！所以静待下回分解吧！」我笑着说，医院有熟人就是好，不过她跟我说还太小看不出来。 梁晓在得知我怀孕了之后就打来了贺电，跟我说：「千万生个姑娘，给我家小子做老婆！」 滚他母亲的五香茶叶蛋，他这种花心大萝蔔生出来的必然花心小萝蔔，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家姑娘给他儿子荼毒？ 到了6个多月，身体虽然笨重，但是精神状态却是很好，为了能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宇轩拉着我住到了s市。妈妈带着张阿姨过来照顾我，李阿姨因为家里有老人孩子，不能出远门。张阿姨离异多年，孩子也在读大学，所以她有空。 妈妈本来要我们搬进新入手的那套别墅里，虽然离市区有点距离，但是宽敞。不过我却是喜欢住这里，我在这里认识陈宇轩，所以还是有感情的。好在结婚前重新装修了一下，两套房打通了，将近180的面积，也不算小了。至此我就彻底成了soho一族，除非有事，否则就呆在家里，偶尔去康鑫上海公司报到一下。混吃等生的日子，过得就跟猪一样！ 第99章 春天的雨下得淅淅沥沥,我躺在沙发上往最里塞着水果，看着电视剧，我妈走过来将电视机的电源啪一声给关了。我大叫：「干嘛啊！还让不让人过了！连电视都不让看！」 我家老娘将我吃的提子，吐出来的核儿给倒了，说：「看什么看！伤眼睛！」有吗？都说产妇不能看，说过孕妇不能看吗？我就看看宫斗剧，算个毛事儿啊？她怎么搞得自己像太后一样蛮横。 这个时候陈宇轩电话过来,他跟我说他干爸干妈要过来了，他已经去机场接机了。相较于我公婆，他的干爸干妈从内心里我更为敬重。在自己经济也不宽裕的情况下，他们能给予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帮助，是他们给了陈宇轩第一次命运的改变。 我妈听说他们来，也很高兴，毕竟s市不是她的大本营，她连牌友都没有，只能每天看着我，不许我做这，不许我动那个。她赶忙和张阿姨一起去买菜做饭，我千叮万嘱叫她记得，千万要多买些肉食，被让干妈觉得咱们轻慢她，另外带两瓶酒回来。出门前，问了我n句的你行吗？能不行吗？离预产期还早呢！ 等我一个午觉起来，老娘已经在酸枝木的圆餐檯上将冷菜铺了开来。三荤三素，她见我起来说：「你来看看行不？」 她拉着我进厨房，砂锅里炖着鸡汤，牛肉已经腌在那里等待下锅。另外她还是以沿海人的标准，准备了小鲍、鲥鱼、老鼠斑、膏蟹和两只波士顿龙虾，她说：「我走了一趟海鲜市场，今天的澳龙都不怎么样，这两只美国龙虾倒是活灵地不得了！烧点泡饭不错啊！」我只能说她已经好久不待客了手痒了，波龙的两只大钳最有肉，我也喜欢。 她和张阿姨配合良好，一如回到了当年我爸带着朋友回来吃饭的状态，五点多天色已经开始暗了起来，钥匙孔有转动的声音，我站起来到门口，宇轩在那里说：「干爸、干妈到家里！妮妮！快来，干妈干爸到了！」 「我不是候着吗？干爸、干妈！快进来！」我热情的将他们迎接进来，他们手里也拿了礼品，是他们本地出产的猕猴桃。 「干妈！我们这里口味偏甜偏淡，你们就凑合吃啊！」虽然我对张阿姨的手艺有信心，但是还是打了个招唿。 「这还叫凑合！？小高就是客气！」 我妈也是个待客好手，她坐在干妈身边，一直帮她夹菜，好吧！上次她怎么对我的，我妈就怎么对她了。我妈说：「他干妈，你尝尝，这螺片，张姐炒的刚刚好！」又是一筷子。 吃饭的时候，他干爸和干妈说起了此行的目的，原来莹莹辞去了当地中学的老师的职位，跑到s市来，要出来闯闯。闯闯是没关系，但是闯出了问题，这次春节没有回家，老两口就急了，问她为什么不回来，她说忙！但是没想到前两天一个女人打电话到他们家，叫他们管好女儿，别缠着她儿子。 这么一句话差点把干爸气得脑溢血，干妈电话打过来才知道，莹莹在n区找了份文员的工作和办公室里的一个本地男孩谈起了朋友。但是那个男孩家里要求男孩子找本地女孩子，不要外地姑娘。那家的母亲怎么劝儿子都不成，就通过在他们公司的熟人查了莹莹入职的资料，打电话到他们家来。
第190页 这件事情在我妈听下来之后她就分析说：「不要外地媳妇的缘故，一个是觉得外地媳妇家里没资产。本地姑娘多数都是独生子女，要是城里，多少一套房子总是有的，要是乡下，现在s市这么多的拆迁，像咱们老家拆迁的话，三套是跑不了的。这些资产，说难听点，很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另外一个是觉得外地媳妇亲戚多，一会儿叔叔伯伯，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都会上门，以后小夫妻俩负担重。我这是有什么说什么，今天在自家女婿在我也这么说。你们也别介意啊！」 这些话其实说的在理，我们泵阀厂几个小伙和小姑娘都制定要本地的，他们的说法和我妈一致。干妈说：「小高妈妈，你说的对！咱们明白这个道理！可孩子不明白，说自己喜欢那个男孩子！而且人家男孩子也喜欢她，所以我们也想过来看看！能劝回去最好！实在劝不成，也要跟人家男方妈妈商量一下，她爸是老师，我在病虫害防治研究所工作，咱们家也算不错！要是人家能接受也好！」 我觉得干妈有些奇怪，问道：「干妈，为什么我们不能争取一下，跟人家小伙子家谈一下呢？如果能做一下他妈妈的工作不好吗？那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小高，他妈妈那天说话真的很不客气，这样的婆婆，莹莹嫁过去，尤其是这么远地嫁，我担心咱们夫妻俩不在身边，她会受欺负。他妈妈要是勉勉强强答应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到时候对莹莹不会好。所以我跟你干爸商量，这是下策！莹莹如果回去，继续回他爸爸的学校里教书，以后在咱们哪儿找个公务员也不难，日子肯定过得不会差！」干妈说的话真是有道理。 干爸眉头一直皱在那里，闷闷不乐，我劝宇轩：「闷酒喝不得！」宇轩也同意，没有了酒一顿饭就吃得快了。到了七点多，干爸干妈站起来说要走了。 宇轩忙说他来送，我很奇怪他们怎么不住我们这里？等宇轩送了他们回来，我问他，干爸干妈住哪里？他说用了康鑫的协议，住在了附近的一个大酒店，挂我们公司的帐上。我这才放心，又问他为什么不让干爸干妈住咱家？ 他将我搂着说：「我和他们有感情，但是你和他们不过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有的好感！距离产生美，适当就好！这样咱们也很热情。倒是帮帮他们解决莹莹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靠着他说：「你说的对！但是怎么帮她呢？」 第二日中午，我去了酒店，莹莹也已经赶到了。当干娘开门的时候，小姑娘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哭。 我在沙发上坐下，干妈在那里气得不行说：「孩子打掉！跟我们回家！」啥？都有孩子了？这也太不注意了，不过细想下来我却没有什么立场去说她。当初我和宇轩在一起，我也觉得因为和他早晚都要结婚，所以也无所谓措施，万一要是宇轩真不做措施，等我怀上了将我抛弃了，我估计也只能哭了。所以我只能表示理解！ 「我不要！」莹莹大声说道。 干爸火大了说道：「你跟我们发什么脾气，是人家不要你！」 这话一出，小姑娘大声地哭了起来。我走过去跟两老说：「干爸干妈你们约了男方的爸妈出来谈谈吗？」 「我们昨晚让她约，对方根本不出来，还在电话里说话说得很难听，说看多了这样的外地女人，就是想要在s市搭一只脚，把全家都拖出来！他们家不上当！」干妈说完就坐旁边抹眼泪说：「这孩子这么不懂事，现在怀了孩子，唉！」 「他父母是干什么的？」我问莹莹。 「他爸是村委会主任！」 「一个村委会主任怎么就这么牛气？说自己家是有身份的，不就是一个村官吗？我的编制还在市里呢！」干妈在那里气唿唿地说。 我笑了笑说：「干妈！你可以不把s市的村官当干部，但是不能不把s市的村官不当有钱人。他们这里的村官，帐面年收入就十几万，底下的收入可能是这个的几倍！几年村官一当，一辈子的钱财都有了！」 「这么有钱？」 莹莹在那里点头说：「他们家商品房有三套！「 干爸干妈瞠目结舌，干爸说：「咱不贪，咱回去！」 「咱是不贪，但是我要问问，莹莹，那个男孩子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分辨得清楚吗？」我问莹莹，莹莹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 「他爸那个村的？」 「xx镇新联村！」 我掏出电话翻看着，这个地方是老张的大本营，我打电话给老张寒暄过后说：「老张，认识xx镇的领导吗？」 毋庸置疑，老张肯定和他们熟识，别说镇长，就是区长也成天在一起吃饭。我说想见新联村的杜主任。老张在那里笑着说：「一个村主任，要你亲自去见？分分秒秒让他过去见你！对了，你孩子生了没有，我们都等着吃满月呢！」 「还有三个月，哪能少了老朋友啊！礼物可以考虑起来啊！」我笑着打完电话。 「等下男孩子的爸爸会过来！我们一起跟他谈谈，如果有可能，晚上约他妈妈和他一起过来！」 个把小时之后，我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问：「是高总吗？」 「杜主任到了，您先到咖啡厅等我们一下，我们立刻下去！」我跟干爸干妈一起下了楼。 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男人坐等在了那里，他看见我们一群人，尤其是身后的莹莹，一下子愣住了，我笑着说：「杜主任坐啊！」含笑看着他坐下，我才扶着腰缓缓坐下。
第191页 「我通过印镇长约杜主任过来，不是为了公事，是为了点私事！」我盯着他浅浅地笑着，多半我用这种表情的时候，我那些下属现在都会紧张。 「是为了两孩子的事情吧？这事都是他妈妈在办，我平时工作忙，不太管这事儿！」 「我想也是，不过，我只能找到您，就约您过来了！」我缓缓开口介绍起来，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只讲真话，我把自己先生和他干爸干妈的故事说了出来，最后总结说：「我们家这个妹子倔，家里都帮他安排好了中学老师的工作！偏偏要出来自己闯闯，不过也是缘分，要不然遇不到小杜，您说呢？」 杜主任干笑了两声之后说：「我们家那个也是啊！我已经通了关系把他安排在经济城负责招商引资，也算旱涝保收。这孩子非要去什么外资企业，拿个三四千块钱，还说什么自己的本事。」 他干爸就说了：「年纪轻，都不懂父母的苦心！」 「可不是吗！」 我转头跟莹莹说：「你看看，杜叔叔也不是反对你们！纯粹是你们不懂事儿！」 「杜叔叔，晚上叫上阿姨和小杜，咱俩两家吃个饭？我和我先生劝劝小杜，再做做莹莹的工作。让小杜回经济城，莹莹也回学校！你们那里那家中学比较好？我找人去办！」 「太好了！你们年轻人之间能谈得拢！你们劝劝他们！」接着杜主任开始和干爸干妈聊了起来。 这个世道啊！等回楼上的时候，我长长嘆息了一声。 晚上，老杜在市区的一家酒店摆了一桌，宇轩开车，带着我和他们一家几口一起过去。我见到了小杜，倒是个斯文的小伙子，难怪人家爸妈一定要本地小姑娘了，他这个条件，又是在剩女横行的s市，真的可以挑挑拣拣。 他妈妈是个精明的农村妇女，有鲁迅笔下圆规西施的样子。在干妈和干爸嘴里很势利不客气的女人，这个时候态度非常好，一个劲儿埋怨自己的儿子，说他不懂事。我和宇轩一口一句：「阿姨！叔叔！」给足了面子。两个小的，我们也站他们父母的角度教育他们说：「爸妈都是为了孩子好，现在的外企是那么好混的吗……」 送莹莹回去的路上，莹莹委屈地说：「嫂子，才不是那样的呢！她妈之前一个劲儿的说我是外地人，根本不是像她现在说的那样，说我们不听话，不肯安安分分地工作。她就说我不配进他们家！」 「莹莹！你还小，不明白世情！你未来公婆都是精明人，之前他们不要你，是因为你是外地人，在s市连个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今天他们态度转变，一路就责怪小杜，是因为有你嫂子给你撑腰了。他们想的都是未来，他们已经从财产转移到了小杜的前途。有你嫂子家的关系，到时候通过你嫂子攀上镇长，乃至区长。小杜如果在经济城的话，靠着你嫂子一句两句话就能让镇长偶尔留意一下，下面那么多人，谁能有幸让上面的老大留意？所以他出头的概率就高了。要是做人做事讨巧些，很容易往上！明白吗？」我没想到干妈看的会如此透彻。 我汗颜，从头到尾我也就是这个意思。的确一句两句话，对于我来说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而且，老杜现在也五十不到，他已经混到村委会主任的级别，一般情况下如他这种以后退下来，可能就安排到某个居委做个办事员，但是有我们这层关系，很可能养老的话，都调入镇里，这个关系到的切实利益就是退休后的福利待遇问题。 「哦！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算盘！」莹莹原本已经转变的脸色，又低落了下去。 宇轩开着车对她说道：「莹莹事情不能这么看，至少他们父母那关已经过了就好了！有些东西心里明白就行，不需要太过于计较。你嫂子在我那里吃了多少亏了？我妈有些跟她说还说不明白，她不照样就这么过来了吗？让小杜有些明白，但是别成天将一些事挂在嘴上！比如你爸妈是因为这些才接受你们目前的关系，这些看似邀功求赏，在他看来可能就是驳面子的事情，知道不？」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干妈戳着莹莹的脑袋说：「以后长点心眼，有什么多问问哥哥嫂子！听见没有，爸妈不在你身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放了莹莹到她自己住的地方。我们带着两老回市中心。 干妈说：「小高，真的谢谢你了！这样以后要多麻烦你了！」 「干妈你说什么啊！如果没有你们俩位，可能我未必能遇见宇轩！以后千万别那么见外了！」我笑着说。 电梯里宇轩问我：「妮妮，今天累不累？」 「嗯，的确有些累！」我嘟着嘴说，「脚涨得慌！」。 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宇轩抱着我的腿一点点地给我按摩，我说：「干妈真是明理的人！希望莹莹能过得好，小杜的妈妈不太好相处呢！」 他抬头看了我说：「其实小杜的妈妈跟干妈的想法还是比较一致的，干妈当初不想让莹莹跟我谈，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我家穷，有可能连累到莹莹，小杜的妈妈也是同样考虑的。放心吧！一旦这些问题解决了，小杜的妈妈那么精明，怎么会把一个能帮夫的儿媳妇往外推？」 「嗯，是的！这个我怎么没想到！」 「不是你没想到，是你不说而已！」他捏了捏我鼻子说：「换做别的女人要是听我说了那番话，必然会来一句，『那你妈怎么就想把我往外推？』但是你从来不讲这样的话！」
第192页 「连这你都知道！老公，你太厉害了！」我抱着他的头说，肚子咯得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问他：「刚才你给我按过脚底了？」 他点头，我继续问：「你用手又摸我鼻子了！恶不噁心啊？」 他身体往下，一口咬住了我的大脚趾，舌头在脚趾尖上舔，然后又上来，吻住我的嘴，把我嘴巴里的口水搜颳了个干净，之后问我：「咱们办事的时候常做，你怎么就没觉得这个动作噁心？」 我愣了，回忆啊！回忆！十次里面有五次，我们是有这个动作的，我还真没觉得噁心，即便是现在。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究卫生了？ 莹莹和小杜结婚了，我因为快到预产期所以没有去，宇轩作为娘家人参加了婚礼。除了一只龙凤镯之外，另外包了9999的现金作为红包。宇轩看着这么实诚的结婚礼金，表示是不是太俗了。我敲了一下他的头，哪个新娘结婚不是披金戴银的？我要是送个限量版 陈宇轩番外四 恩爱两字的意思就是,可以因为恩而有爱。但是对于陈宇轩来说，恩和爱是两个概念。尤其是遇见了高佳妮之后。感激是一回事，而爱是另外一回事。爱是什么？她的一个笑容，可以让他乐上一整天，而她的一点点的愁容可以让他整个心情都低落。 爱她就不要害她，自己家的那堆破烂事，自己清楚,因此他爱的隐藏，不敢表露。即便是她那样露骨的暗示明示，他都不敢太过于接近，但是又如同吸食了鸦片一样上瘾。这样过下去，他觉得自己快疯了！直到有几天连续梦见自己与她在一起了，梦里的幸福感是如此地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想拿出那把没有还过去的钥匙，打开对过的门，一亲芳泽。这种疯狂的想法让他对自己鄙视而且害怕，生怕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他不禁想起了十一，回到家里的情形，老娘催着他去相亲，他没去看。这次他强迫不了自己。 干妈的一番话，更一下加强了他的想法，他的这个家，也不不是吸血的蚂蝗，但是却是拖住他腿的泥沼，他没有办法将自己□。 他其实就是一个被罩在玻璃罩里的人，可以看见外面迷人的景色，但是自己却是无法脱身。跟高佳妮纠缠最后的结果是可能把她一起拖进泥沼！不能伤害她，就只能离开。思前想后，他艰难地开了口，但是她却将那层朦胧挑破了，当她贴住他，吻上他的唇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幸福两个字。 幸福于他是虚幻地，却是让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的美好。明显高佳妮不认为那是虚幻的，她在做着努力，尽全力地让她看到，他和她是可以的，两人是合适的，问题是可以通过方法解决的，他这样做是就是想做逃兵。这样的努力让他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 那天在她那个豪华却空荡荡的家，他看到了一个寂寞的高佳妮，当她靠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和他拥吻的时候，他冲动地发疼，他想留下来，他想与她在一起。真正地在一起，从此永远在一起。过年回去家里的事情好好解决一下，过年回来就跟她说明吧！不一定100%解决，至少不能让家里的事情成为他们关系的最大的阻力吧！ 那天晚上他在看文件，隔壁一个尖锐的声音，让他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他过去敲门，里面声音很大，但是她不来开门。他沖回去拿出了那把成天勾引他犯罪的钥匙，抖着手打开了门，当他冲进去的手，赵子睿用鹅毛抱枕压住了妮妮的头，她的腿在那里抽动。这是要她的命，也是要了他的命，他冲过去，使劲将赵子睿拎起来扔开！ 他看着妮妮已经发紫的嘴唇，他的心被撕裂了，自己为什么要别扭？要是她没命了，自己活着干吗？那些责任，年迈的父母好似都可以不考虑！还行老天没有抢走他所有的东西，妮妮没事了！ 年夜饭，他们当着全厂的面，公开了恋情，现实总是要面对的，既然是要做夫妻的，既然妮妮向自己敞开了心扉，他想拉着妮妮一起回去，一起面对吧！不管好与坏，那都是真实境况。 回家的路上旧爱新欢，当他看见乔莉的时候，看见她做了别人的情妇，心里头只剩下惋惜而无不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绝情。倒是妮妮小小地吃了点醋，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被在乎真好。他是被在乎的，有人如珍似宝一样在乎他，努力地做到最好。 以前他妈总是把妮妮挂在嘴上说那是救命恩人，但是当救命恩人成了准儿媳，她的态度就转变了。媳妇为家里做任何贡献都是应该的，媳妇就该是……她用山村里的女人的标准在评判妮妮，在他看来那是有些不可理喻。 得到她的那晚，他被幸福填满。他从来没想到过妮妮是第一次，别说洗一次床单，就是一辈子的床单都是他洗，他也乐在其中。 有人跟他妈说：「你儿子已经睡了她了，看她翻得起什么浪来！」其实实际的情况是，可能在他老婆面前，他这辈子都不会翻得起浪了，别人不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家里的操蛋事儿还是在继续，妮妮避走到度假村。从那天下午，他对着他妈说：「我想娶的就这么一个女人，她要是跟我分手了。我就出家当和尚去！别成天跟我说这个穷那个苦！我太累了！」说完跑楼上去了。 他也不下来吃饭，什么都不动，他爸妈怎么劝，他也不理睬，直到年三十那天，妮妮派人送来海鲜，他妈拿着这个由头跟他说：「你看小高不是心里还有你？压根就没事！」
第193页 他爸问他：「忠忠！快过年了！别这样，你到底想怎么办，说出来！」 他说：「爸爸是我一个人的，我养！妈有子女三人，按照咱们这里的风俗，不可能让嫁出去的女儿负担。但是哥是有赡养义务，我希望妈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愿意100%负担，这等于是已经给哥负担了50%的义务。你不能说一个把本该只负担50%，却负担了100%的人不孝！」 「忠忠，我知道你孝顺，我真的知道！我也知道一直偏着老大，但是他自幼可怜，他很早就没了爹……」他妈又开始了。 陈宇轩这次没有让她哗哗地乱哭，他一声喝止道：「没爹？只是他从来没把我爹当爹而已，我爹待他可像亲儿子？只是你心里没有把我爹当成自己切切实实的男人，你就觉得嫁给他就是为了让他帮你一起把儿女拉拔大而已。所以他才会可怜！所以你就看不到我爹可怜！妈！你的心偏成了什么样知道吗？你的心里王家有多重？陈家有多轻？」 「忠忠！？」他妈吶吶地看着他。 「老太婆，你想明白了吗？儿子不想贴死你家老大！有些话已经重复了千遍万遍，你就是不听！非要弄得两边都不叫你好，你才安心吗？儿子，别管了，去把小高带回来！这些事情咱们都答应，我管好你妈！」这是他爸的承诺。坚持就是胜利果然是至理名言，只是他以前都像是对待会哭的孩子一样，只要他妈哭了，他就让步。陈宇轩躺在床上表示自己还在思考当中，犹豫当中，心里却自嘲自己当真是那种要了老婆不要娘的货。 下去粗粗地吃了晚饭，一个大年三十在沉闷地气氛下过了，两百多公里不到的山路，他开了4个多小时。虽然，心里想飞奔过去，但是安全还是第一。凌晨到达，给他的结果是软玉温香，胶着缠绵。 他的妮妮，居然是如此地有情『趣。明知道不该比较，但是他在心里拿着熟睡的在身边的人和乔莉做了比较。乔莉很多时候把做这件事情作为一个赏赐，觉得你乖了我就恩赐你一回。到后来，他有时候在她几乎可以称得上平静的眼神里，直接索然乏味地想抽身离去，幸福与性福是同向的，他在妮妮身上找到了从未品尝过的性福。 只要他想，她都愿意，为了取悦他，她放的很开，这种感觉他很清晰地能感受到。她是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却有那么强的不安全感，有了她，他怎么可能出轨？其实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在乎，太在乎了才会像她那样有些患得患失。他的傻媳妇儿！看着她如此地不安，他真想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看！ 每一刻都值得他细细品味，他的老婆！他们扯了结婚证，他们举行了婚礼，他们有了孩子！ 日子过得简单而甜蜜，当然外界也有传说是他卖身求荣的，跟妮妮在一起是为了少奋斗三十年。实际上他们说错了，明明是少奋斗了一百年，或者说如果不是跟她在一起，他永远都达不到那个高度。但是，他们太高估了金钱的魅力，而低估了他太太本身的吸引力。 比如乔莉就是这样想的，机场一别，一年多未见，再次遇见是在学校100周年庆的聚会上。他以为他和乔莉已经形同陌路，仅是点头之交。没想到乔莉不这么认为，她认为他们之间有基础，还是有深厚的基础。所以过了几天，他一个人在家，老婆在n市，挺着肚子坐镇康鑫旅业。 乔莉就这么熟门熟路，堂而皇之，敲了他的大门，要求进来坐坐。他以为她是来寻求帮助的，多少两人有过甜蜜，到底是初恋情人，给人倒杯茶，聊两句，听听看人家是什么事儿。听说她在地产公司上班。难道是找妮妮帮忙的？万一是如此，他可很难跟那个小醋罈子开口！ 「校庆的时候没跟你说两句，虽然每年都有班级聚会，但是能看见那么多的同学很难得！」他端着自己的茶杯，坐下笑着聊天。 她有些拘谨地坐在那里，这好似不是她的本来模样，她说：「是啊！这么些年变大好大！」 「男生们都在说，男的都老了，女的都逆生长！」陈宇轩笑了起来，眼梢上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若有似无的细纹，但是这两年的作为企业当家人的经歷，让他的气度提升了何止一截，更何况和高佳妮结婚之后，很多背负的事情迎刃而解，所以没有了烦恼事情地束缚，让他更多了一份从容。 「男人的魅力在此时到达巅峰吧？」她笑着，眼睛对上他，那里面有种情绪叫做暧昧。 他笑了笑，心里却是觉得自己真是无聊提了这么个主题做什么。他问：「不知道你今日登门有什么事？」快点转入主题吧！ 她低头开始默默地饮泣，陈宇轩敲了敲茶几的桌面说：「乔莉，有话就说。在别人家里哭，不太合适！」乔莉抬头瞪着眼睛含着泪看着他。 「宇轩，外面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对我真心的，宇轩我发现我离不开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乔莉哭得更加梨花带雨，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陈宇轩把面纸递了过去，跟她说：「说过算数，我不当真！你快回去吧！看来我们已经没有沟通的平台了！」说完，他拉开门逐客，乔莉明显还不想走，陈宇轩敲了敲门，提醒她。她站了起来，磨磨蹭蹭地走着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前的陈宇轩，陈宇轩伸出手让她继续往外。 她扑上去抱住陈宇轩，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宇轩，我不要名分，我只要呆在你身边，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都愿意！」
第194页 陈宇轩掰开了她的手，嘲讽地说：「我拿自己老婆的钱贴自己家里不够，我还要拿老婆的钱去养情妇？乔莉，我没那么龌蹉！」 「陈宇轩你比我高贵多少，我们不过都是出卖身体，换取物质而已。只是我比你勇敢，我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我愿意回来找寻自己心灵的伴侣，你却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乔莉站在那里和他对视。 陈宇轩觉得自己已经无语了，要怎么跟她说？，四年前，她毅然离开，理由是为了追寻物质生活，四年后，她来找他，说不计较名分在一起为了真爱。时过境迁，他早已爱上了别人，有了美满的家庭。 「出去！」陈宇轩脸色铁青，千言万语的愤怒化作一个字：「滚！」 把她推出去，关上了门，不得不说初恋是美好的纯粹的，但是自己的老婆给了他第二次更纯粹更胜于初恋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他拿起包打算出门，拉开门的时候。她蜷缩在他的门口，看见他出来，她仰望地看着他，叫他：「宇轩！」 他坐在了门口，一点一滴地回忆起和高佳妮在一起的心路歷程，层层的剖析，他越说，乔莉的脸越苍白，最后她仓惶而逃…… 第100章 他们说生孩子是整个家庭的事情,甚至是两家人的事，可疼痛只有我一个人经歷，当然也是我自找的。两个女孩这是早就知道了的，其实下一次可以不做b超，也许还能有猜想。 豆豆和苗苗是很乖巧的孩子，我妈说跟我小时候一样。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她当初真怕我是个傻子,我有那么傻吗？ 对于我来说貌似真的什么都不缺，老公爱我，女儿们健康可爱。康鑫旅业的第十八家酒店开业，品牌效应已经在国内的同行中属于佼佼者。即便和国际品牌的酒店也有的一拼。陈宇轩那里，听听他的抱怨就知道了：「你知道这什么世道？明明是国家下发的高科技项目补贴，一定要我们找什么代理公司，走个流程愣是要付20%给他们，凭什么啊？那是国家补贴咱们公司的！」 博莱特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今年要上线一个新的测试实验室，算是填补了国内这类实验的空白。所以申请到了高科技项目，国家有补贴，不过高新区管委会的刘主任介绍了一家公司，说由他们帮助我们递交资料，资金更容易获批。这家公司要求服务费是20%。虽然我觉得有层层盘剥之嫌，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当然这个项目整个投资在三千万人民币。 但是我们俩也有吵架的时候，最多的就是为了他大哥家的那些破烂事儿。每一次都以为这次是最后一次，但是我可以预估下一次会更为新鲜而奇怪。 第一次，是他妈打电话过来叫我们救救他孙子，他大侄子在外赌博欠了五十几万的赌债，对于他们那里的一个小县城里来说，这是个什么概念？很多人连五万也未必见过。问题是他们一家几口躲到了我们家里取，人家债主要来收掉我们的房子，把我公婆都要赶出门去。 最后的结果是陈宇轩过去帮他付掉赌债，他带着我公婆来到了这里。我以为这样会消停些，没想到他大哥大嫂说在老家过不下去了，本来家里早就被他大儿子给搜刮光了，老二也不读书了。直接到了s市，我当时说什么都不会管，但是一家子在我公婆那里，蹭吃蹭喝，给我公婆请的保姆，一个个请辞。 陈宇轩说要不放工厂里让他们干干活儿？拉倒吧！就他们几个去车间里，肯定跟人到处说自己是陈宇轩的哥哥，一路的坏话。实在没办法，他大哥大嫂我托人去了环卫所，扫大街。他的两个侄儿，一个安排去客运公司售票，每天跑几圈，希望也能安定下来。老二人不错，安排他去学厨师，以后去人家饭店里做个厨师也不错。 哪里想到他嫂子跟一起扫地的妇女打架，打地一地鸡毛，把扫的灰全扑了别人身上，挠地人家一脸猫爪印，他哥还帮着老婆一起打人家。虽然验下来，伤地不重，但是人家环卫所也不肯收了。 他大侄子，跟车跑长途，上车不给票，你想偷拿车票钱，做得也稍微上路些，跟司机一起分享一点，人家也许还不检举揭发你。事情败露也没半年就给开了。 我让他们搬走，以后上哪儿我不管，但是我在我这里一分都没有，这么折腾，总有一天要折腾出毛病来！弄得我脑袋都疼死了。 他妈一个劲儿在那里说看在她的两个孙子的份儿上，她怎么就没看在两个孙女的份儿上呢？我家豆豆和苗苗在她眼里是她的孩子吗？作为一个母亲，那次我爆发了，我摔门而去！气得在路上一路上掉眼泪，问题是宇轩就一句话：「你不是知道我家里就这么个情况！」 「可你妈也太不把咱们的孩子当回事了！」 「第一，咱们豆豆和苗苗都是女孩儿，她重男轻女。第二，也是因为苗苗姓高。她就更不上心了。」 「你看我妈什么时候偏心过哪一个？在她眼里哪个都是她的孙女！」 我知道，还有一个缘故就是豆豆和苗苗都叫我妈奶奶，所以他妈从听见的第一回就开始嘟囔说：「这都成了上门女婿了，把外婆当成奶奶叫了，哪里来的规矩？」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谁家没有个混帐事儿。当秦浩在外地出差，被扫黄的给抓了，通知家人。我安慰周茜要看得开，身体出轨总比精神出轨强。秦浩回来跟周茜吵架的时候说：「出门逢场作戏哪个没有？有些玩法，自己老婆身上我捨得吗？」这一句话暴露了很多信息，我才知道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混帐货，干的什么混帐事儿。一下子觉得陈宇轩家里的事情也就不是个事儿了。
第195页 直到我们结婚的第五年，他妈的病八年后復发。 最后的日子，她坚持要回老家，最后只剩下皮包骨头，即便是她什么都咽不下去了，宇轩还是希望能够餵口水下去。看着他妈的样子，一切那些不愉快就成了过眼云烟。宇轩回去一个月，幸亏博莱特已经走上正轨，下面的几个职业经理人非常不错。 他打来电话，说他妈就在这两天的日程上了，我带着孩子们回老家。回到家的那天他妈咽气，好在那里丧事也有套路，基本上都是他姐帮着操持，我跟着在旁边哭就成了。 可谁料想他哥站出来提出他妈要跟他哥的爸合葬。他啥都没管过，这个时候提出来合葬，如果这样，我公公以后去了，就要单穴了？这件事情宇轩和我都不可能同意，他嫂子就拍天拍地地哭叫着：「我的娘啊！你和我亲公公是花烛夫妻……」这些话说得都是实情，的确我婆婆即便和我公公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她心里还是念着前夫的好。可凭什么？这些年都是我们给她看病，抚养她，凭什么到头了，骨灰盒要让他抱去？ 陈宇轩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他过去和他大哥夫妻理论，他大哥一口一个：「没良心，富贵了忘本！没有兄弟情义！」 这个时候我公公一瘸一拐地抱着骨灰盒出来，他说：「骨灰盒你抱回去！葬在你王家的坟地里吧！」 他对着骨灰盒说：「老太婆！你心心念念惦记着他们王家，那就回他们王家去吧！我给你养大了孩子，宇轩给你养老。以后每年就不祭奠你了，陈家人不好去王家烧纸了！」 他哥接过骨灰盒的时候，我公公说：「你娘也回去了，以后王家和陈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宇轩也没你这个哥哥！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至此，我们与他哥哥之间不再来往。 下半年的时候，例行体检，什么都不错，只是有一项。提示有甲状腺结节钙化，要求进一步去专科医院诊治。因为太忙的缘故，那里不痛不痒，我也没有在意，直到一个月以后，我才去医院做复查。复查的报告，对我是一个晴天霹雳，上面提示左甲状腺占位。这个占位不是大学时代拿了一本书去图书馆放在位子上，就算是占了位子。而是恶性肿瘤的提示！ 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足够演绎一部国内的家庭伦理剧，没想到最后却演起了韩剧！非要来一个生死恋才能表达一下生命的精彩吗？好吧！没有小三小四的剧情不够狗血，所以总要加点其他料，这个料加的好似多了些！ 陈宇轩比我冷静，他先替我打了电话梁晓，让他帮忙落实专家。自己则上网查资料，资料显示这个癌症是所有癌症里面最为温和的一种，据说治癒率超过90%。 我开始知道了癌症也可以被治癒，也可以不影响寿命，在专家的解释下，手术不大，但是以后要注意生活习惯，不能压力太大，不能熬夜，不能多吃海鲜，不能…… 他每提一样我就心跳一回，我以为自己烟不抽酒不沾生活方式够健康了，其实呢？ 进手术室之前，他跟我说：「这一场病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们更珍惜生命，以后更健康地生活，要勇敢……」 嗯！勇敢面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