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遇见痴傻》 第1章 若是公司行号之间要举办员工不迟到、不早退的比赛,那冠军一定是非「黑白企业」莫属。 只要是上班的日子,黑白企业的员工必定是在八点五十分之前便到达公司。 而下班时间是五点,可是呢,员工们却在五点十分才会陆续步出公司大门。 这是为何原因呢? 黑白企业是冠以两位总裁的姓为名。黑幽,高大、强壮的体魄,帅气、迷人的五官,再加上好相处的随和脾气,未婚,员工们给了他一个外号:黑马王子。 白贝羽,瘦削、挺拔的身躯,优雅、俊美的表相,加上妙语如珠的个性,未婚,员工们也给了他一个外号:白马王子。 两位总裁向来是以身作则。上班时间是九点,而两位王子一定会在八点五十五分相继走进公司。下班时则是在五点五分离开公司。 众家女子便坚守着两位王子每天规律的时间表,看着两位王子上班及下班。 现在时间:中原标准时间早上八点五十五分。 「黑总,早!」黑幽前脚才刚踏进公司,员工们已异口同声向他道早安。 「大家早!」黑幽回了员工们一声早及一个迷人的笑后才步入他专属的电梯。 「喔!好帅、好迷人哦!」 「黑马王子真是帅呆了!」 众家女子陶醉在黑幽迷人的笑容之中。 过了三分钟后,大厅再度响起一声-- 「白总,早!」 「大家早!」白贝羽心情雀跃的和员工们打过招呼后,即高高兴兴的步入他专属的电梯。 「白总今天心情很好哦!」 「他好帅哦!」 众家女子再度陷入陶醉之中。每个人都在幻想着有一天他们能看上自己,王子们深情的眼眸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众家女子怀着好心情及美丽的别想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附注:接下来的剧情,请翻阅星语情话158 恋爱五部曲之「当爱情遇见伤心」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雨,好大的两。 收音机里不时发出台风警报,要低洼地区严防水灾。 晚上十点零七分,强烈台风朝墨西哥湾的波扎利加市值扑而来。 黑漆的彼扎利加市,一艘般的游艇在水面上穿梭,空中有直升机盘旋,这些人并不是警察,也不是某个国际人道救援组织,他们是青蝎帮副帮主奥村建和他的党羽,目的在搜寻青蝎帮老大──安东尼奥范。 这些人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地搜寻自己的老大,摆明了是--叛变。 每一艘游艇都配有大型探照灯,凡是有影子闪动,一律扫射。 此刻,在教堂的钟楼上,有两个人影紧紧依偎,淹水已涨到他们的鞋底。 孟霏像被保护的雏鸡,被范超峰坚强的手臂搂在怀中,她的脸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他的心跳沉稳悦耳,一点他没有害怕的波动。 「我爱妳。」范超峰俯低头,突然沿着她的鬓发吻到耳珠。 「你说什么?」孟霏一愕,只觉得一阵酥麻传到心窝,没听清楚。 「我爱妳,好爱好爱妳。」范超峰将吻转移到她的唇上,而接着她腰的手也跟着加重力道,几乎快折断她的腰了,但她没喊痛,她根本连话都无法说,她的嘴被他的舌占满,密不透风。 他的吻十分强烈饥渴,令她心荡神迷,忘却危险。 半晌,他松开了她,表情凝重:「答应我,永远勿忘我。」 「我答应你,我永……」孟霏虽然觉得他要她说的话怪怪的,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还没说完,肩膀忽然像被刀子砍到似的,痛彻全身,颈子一至,身子一瘫,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附注:接下来的剧情,请翻阅星语情话160 恋爱五部曲之「当爱情遇见永远」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怎么样?我们这个月的收入如何?」黎采心手中抱着两成的女儿,无聊的抠着指甲,并对一旁的会计兼扫地--也就是她这间服饰店唯一的员工黄瑞嘉问道。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啦,她这间服装店由于定价实在是有点过高了,随便一件衣服的订价都在五位数以上。每天是都有客人上门没错,但当顾客只要一看到上头的标价就会咋舌,然后摇头离去,所以生意一向清淡。 老实说,服饰店只要一个月可以卖出三套衣服,她真的是该偷笑了。 尤其她又是这种懒散的个性,只要有客人上门,她全都交待一句「自己来」,根本就不会上前去招呼,多亏请了个任劳任怨的黄瑞嘉,否则她这间「采心服饰店」老早就关门倒闭。 「还不错。」黄瑞嘉笑着点点头。 「卖出了几套衣服啊?」黎采心随口问道。 「四套,净利差不多五仟元。」 「五仟?」黎采心皱起了眉头,将女儿丢到了一旁去,走到黄瑞嘉的身旁,「才五仟叫还不错?」她扬高了音调。 敢情她的小会计以为她们赚的是美金吗!?不然净利五仟元怎么会跟多扯上边呢? 「恕我说一句,妳知道我们这里记帐是用新台币记帐吧?」她双手交叉瞪视着黄瑞嘉。 「我知道啊!老板娘,我是会计当然知道我们记的是新台币,但是……上个月我们扣除水电及我的薪资那些有的没有费用之后是亏耶,所以相较之下,这种盈余本来就应该算是还不错的了!」黄瑞嘉无辜的说道。 黎采心一听到黄瑞嘉所言,眉头都皱起来了,「好吧、好吧!随便啦。」反正,就算亏也不是亏到她的钱,她怕什么! 嗯……不对,应该说她开这间店的钱是从别人那里挖来的,所以不怕。 对,不怕!只要不要冲到她的老本,她都不怕。 附注:接下来的剧情,请翻阅星语情话161 恋爱五部曲之「当爱情遇见残酷」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什么!?要我去保护一个歌手?」陆阙东听到自己的任务,差点没拍桌子兼跳脚。「而且还是个学生歌手!拜托,这叫做当保母,好不好?」一个高中生,只差没要把屎把尿的,除此之外,还什么都很难缠,所以-- 「我不要去哦,要去,派别队的队员去。」想他一个堂堂保三总队的大队长,大毒枭不去抓,去保护个小鬼头?这像什么话! 「这事你还是先看过委托人之后再说吧。」 「谁来说情都没有用的啦。」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以示他的男人本色。 「是吗?」分局长才不信。「别吧话说得那么满,小心待会自打嘴巴。」 「啧,局长,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陆阙东说话一向不打诳话,有几分真,说几分事,我说不去就不去!」 「可是那个委托人长得年轻貌美。」 「她像王嫱、西施都没用啦。」人家他心里只有一个人,悄悄的放在心底好久了,所以--哼,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 「还是看看再说吧,委托人待会就来了。」 「那还要等多久?」他很忙耶。 陆阙东没耐性的在局长办公室内是来走去。 附注:接下来的剧情,请翻阅星语情话157 恋爱五部曲之「当爱情遇见守候」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凯悦大饭店的国际厅内正在发表本世纪末最盛大的一场珠宝大展,各式各样精雕细琢的珠宝玉饰令人目不暇给,光是看就够让人心动的了,更何况是穿戴在婀娜多姿的模特儿身上展示。 悠扬的音乐响起,模特儿的肢体曼妙地随着节拍而舞动,珠宝的亮丽光芒让人目眩神凝,恨不得能将之据为己有。 伸展台上,只见身材玲珑有致的模特儿身着各色系的薄纱礼服,在人造风的吹拂下显得轻扬飘逸,若隐若现的粉嫩肌肤将宝石特有的光芒烘托的更加耀眼。 贵宾席上,只见与会来宾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赞叹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张董,恭喜您,这次的展示会相当成功,由与会来宾争相订购的情形看来,要卖至一件不剩是轻而易举的。」培训这次展出模特儿的公司负责人,本身亦是著名模特儿出身的桑纺惜,微笑着说道。 来宾们争相抢购的热烈情形,让这次展出的情形比预期来的成功,令纺惜心中大石得以落下。 只见珠宝商张有财洋溢着笑容的胖脸频频点头叫好,根本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他臃肿的身材配上宛如弥勒佛似的浑圆大脸,十足就是暴发户的标志。 「谢谢,刚刚工作人员跑来告诉我,这批珠宝直到刚刚为止已经卖了七、八成,有这么好的成绩,妳是最大功臣呀。」张有财竖起大拇指称赞着她。 「哪里,是您这批珠宝漂亮,我只是负责将它的灿烂与美丽展现出来罢了。纺惜还希望张董多多提拔。」纺惜谦虚的不敢居功。 「这是哪儿的话,我还怕桑小姐不肯接我公司的案子,毕竟珠宝展示的风险远比服饰来的高。」张董直言道出纺惜刚开始不肯接下这个案子的顾忌。 纺惜风情万种的回眸淡笑,优雅宜人的气质将她的美烘托的更耀眼,她态度悠然的将长发拨到耳后,让细致无瑕的嫩耳露出来。「没办法,您也知道我这家模特儿公司刚成立不久,一有闪失纺惜可赔不起呀!」 「那这次可有万全准备?」张董一副生意人的口吻问道。 「这次珠宝都是我自己保管,直到刚刚才交给公司的员工拿给筷特儿,安全的很,您放心吧。」 纺惜话刚说完,就看见负责帮她看管这批珠宝的核心干部--孟瑜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纺惜,不好了……」 看她一副事态严重的表情,纺惜一颗心也忐忑不安的狂跳着,微微攒起眉心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张董的人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神情紧滞的对张有财咬耳朵,只见张有财诧异的睁大了圆眼,脸色瞬间成了一片惨白。 他迅速的转过头看着纺惜,一脸不能确信的看着她说道:「庄小姐,真品妳拿到哪去了?快把它拿出来,免得顾客们把事情闹大。」 「我不知道啊,自从贵公司将这批珠宝交给我之后,我一直将它们锁在保险箱里,直到今天才拿出来的。」突如其来的噩耗让纺惜慌了手脚。 「真品呢?真品到哪儿去了?难不成有人能从模特儿身上偷天换日的将珠宝窃走?」张有财口气尖锐的大声吼叫。 这时,原本投注在模特身上的镁光灯纷纷转向两人,哗然声从会场四处响起,看来已经有人耳尖的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纺惜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此起彼落的批判喧哗声,紧绷的心瞬间沉入无底深渊。 完了,看来明天她铁定上各大报头条了。 面对刺眼的镁光灯,纺惜用手遮着额头,以躲避从各个角落不断闪烁的灯光,一脸沉稳的说道:「张董,您放心,珠宝既是您交到我手上的,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决不会让您吃亏。」她以负责任的态度安抚珠宝商,随即一阵旋风似的转往喧哗声不断的后台了解详情。 外表看似沉稳的她,天晓得此时有多心慌,这批珠宝市价超过两仟万,如果没了,她纵使倾家荡产也不够赔呀! 此时,她也只能暗自祈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工作人员开她玩笑而已。 第一章 破落的长堤上,一个单薄的身影独自地来回踱步着,神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见焦急与不安,脸色也越显苍白,紧咬着的双唇渗出丝丝艳红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努力多年的一切全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原本她还奢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罢了! 她越想越愤恨难平,可是,凭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想当初自己只身来到这五光十色的大都会,几经风霜才在机缘巧合下得以照露头角。 虽然至今她仍找不出原因,为何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真品会变膺品,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唉!原本寄予厚望的人,看样子是不会来了,虽然曾四处阿电话找他,也曾留言要他来此会商,以谋对策。可是,非旦他的手机打不通;就连托他的朋友帮忙找人,都反遭他们的冷嘲热讽。 想必此次的丑闻已是众所皆知了,众人避她犹恐不及,他哪有可能还会对她伸出援手?是该死心了! 在这世上她已无亲人,孤伶伶的生活早已让她心生畏惧,她不要再独自度过了,不要…… 对了!「死」!只要她死了,她就可以回到母亲的怀抱,至少疼惜她的母亲会相信她,相信她真的没有私吞那批珠宝,相信她是清白的。 只是心中仍有不甘,仍有太多的恨与怒! 罢了!不然又能如何呢? 只见她渐行渐远,海水已渐浸湿她的裙衫、她的颈项,直至整个人消失在海域里"随着水流载沉载浮之时,她才开始感到空虚、感到害怕…… 堤岸上遗落的红色高跟鞋,独自摆立在秋风里,彷佛是一种讽刺,也彷佛是一种强烈的无言控诉。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夕阳余晖撒落在金色沙滩上,映照着沙滩椅上一个满脸胡渣、身着红色休闲衫、蓝色牛仔裤、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他正出神沉思,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频频叹息,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 蓦然,他从椅子上起身,试图转换思考方武,但依旧只是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天啊!结婚生子真有那么重要吗?」一声长叹后,斩悎嘶声喊出自己的无奈。 忽见海面上似乎有人随波浮沉。真是奇怪!私人专属沙滩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未经许可下擅自闯入,难道巡逻警卫打混、逍遥去了?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往前一探究竟。 惊见是一名女子漂浮在海上,不知是否已溺毙?他不敢有所迟疑,赶忙泅水将她救上岸来。 一探得她尚有心跳,赶紧进行急救。 经过斩悎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后,她终于咳出积在肺部的海水,狠狠的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惊觉眼前目出一个硕大的人头,她吓的紧缩了一下,猛然发现胸前一阵冷飕,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衣衫不整,雪白的胸脯赤裸裸的呈现,她以为自己在落水后,眼前这个登徒子竟然还企图非礼她,立刻二话不说的先赏他一个大巴掌。 啪!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霎时响起,斩悎一个闪避不及,火热热的五指手掌印已经印在他俊逸的脸上。 他摸着那火热疼痛的脸,连忙倒退一步。 「喂!妳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斩悎抚着被打的脸颊,满是气愤的说。 桑纺惜回过神来,看看自己,回想起自己投水自尽;再看看周遭与对方,已然意会。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想非礼我。」 「误会……!什么?妳居然把我看成登徒子。」耿斩悎气馁的拍着额头叹气,想他在女人堆里可是万人迷,怎知在她面前成了企图非礼的无赖、恶棍。 「对不起!」纺惜羞红着脸说道。 斩悎这才怒气稍减,回头瞧着她,从救她至今他才仔细打量起她,发现眼前人儿虽然一副落难模样,但是依旧难掩那份清新脱俗、秀丽动人的气质,而且隐约间似乎对她似曾相见。 「妳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前是否在哪见过?妳是失是落水?还是自杀?」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不知所措。纺惜本想回答他,但又想起自己之所以会落得这步田地,都是因为轻信他人,因此顿时又退缩回去。 「你是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是这番说辞?见猎心喜、意图搭讪?」纺惜故意口气嫌恶,无礼的回问着。 这个女人莫非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想追求她?斩悎满脸错愕,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 纺惜见他无言以对,心中更加认定他就是这种人,脸上流露出鄙夷与不齿的神情,随即别过头望着蓝蓝的大海,不愿再正视他。 可恶!居然有人敢如此轻蔑他,向来只有他看不起人,让人吃拨、受罪,今天居然有人胆敢犯上门来! 「天啊!妳不会以为自己貌如天仙,人人就都想追求妳吧?」 纺惜被他的一番话气的火冒三丈、怒急政心,再加上刚从鬼门关前绕一圈回来体力耗弱,突然眼前一黑立即不支倒地昏眩过去。 斩悎正怀疑她怎么会骂不还口、安静无声,于是侧过头去轻瞄一眼,发觉她竟昏了过去。 他蹲下身来,企图摇醒她,反复尝试了多次,依然无法唤醒她。察觉她双颊异常的红润,小心地伸手轻探她的额头,没想到她居然发着骇人的高烧,看来这次不救她可真的会出人命了。 他再次咒骂着自己,要是刚才狠下心来一走了之,不就没事了吗?现在发现她高烧不退,不是更走不开了? 算了!就好人做到底吧!他抱起她将她带回听涛别馆。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三天后。 纺惜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床沿坐着一个陌生男子,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端视着她。 她害羞的低下头来,却惊觉自己居然身着睡衣,而且连贴身衣物也已经被换过。羞怒之余,她二话不说,举手一巴掌就往耿斩悎的脸挥去,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地滑落脸颊。 还好耿斩悎反应迅速的闪过。「喂!妳是不是有毛病,动不动就想打人。」他愤怒地说道。 可是,她不但不回答,反而哭得更厉苦。 她左于紧握着睡衣的领口,右手拚命的想拭去不断掉落的泪珠,歇斯底里的伸手指着他骂道:「滚!色魔!滚!给我滚!」 这时耿斩悎才恍然大悟,不禁为之失笑,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认为他是个辣手摧花的色魔。 「色魔!你居然还哭得出来!你有没有羞耻心!」纺惜对他恭不知耻的反应感到气愤。「可恶!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拜托!妳也不想想看这是谁的地盘,还放在此撒野!况且事情并非妳想象的那般。」斩悎也光火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同时门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斩悎!你在跟谁呕气?谁跟天王老子借胆,敢跟你吵架?」斩悎的父亲--耿志龙,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开门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登时愣在那。 「老爸!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呢?」 就在斩悎说话的同时,忽见枕头朝自己飞来,还好自己门的快。 「爸!您先出去,我待会就来。」斩悎说着硬是把父亲推出房门,并把房门锁上,想好好整治这个疯婆娘。 谁知接着而来的是电话、闹钟等等,反正能去的都去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左躲右闪的咒骂不休。 耿父在门外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落,不觉摇头笑道:「斩悎,这回可真遇到对手了!看来大事底定,赶快找老伴商量商量。」 于是故事就在阴错阳差卜,热闹展开。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房内,两人依然是针锋相对,最后斩悎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到床上,然后迅速的离开。 天晓得,他才刚迈出房门就被老爸逮个正着,一把抓住他往各厅走去。 到了客厅,耿志龙迫不及待的问道:「斩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否则人家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老爸!您别乱讲,没有的事!不要随便发挥您想象力丰富的脑袋瓜好吗?」斩悎连忙否认道。 「你别骗我了,我可还是耳聪目明的哦。」耿志龙压根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真的没有!」斩悎看着老爸瞬息万变的表情,心中不禁哀嚎不已。 「少来了!凭我们耿家的财势与地位,多少女孩子想得到你的青睐,怎么可能对你又吼又叫,又丢枕头又砸东西的。少骗你老爸我了,我从小看你长大,你有几两重我还会不知道吗?」耿父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有?哼!污混小子连老爸也想骗,幸好他人老心可不老,脑筋可还精明的很呢。想这么蒙骗过关,门儿都没有。 「老爸!天大的冤枉啊!」斩悎无奈的说道。 「斩悎!我们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清白人家,做事就要敢作故当,别让人家看笑话。今天,爸妈既然撞见这件事,就要替人家主持公道。无论是好是坏,反正是你自己挑的,你要负起责任,像个男子汉。」耿父沈下了脸,严正说道。 斩悎看老爸说不通,转向一旁正在窃笑的母亲求救。谁知母亲克然与父亲同一个鼻孔出气,认定他一定是做出了规越矩的事情。 在求助无门的状况下,斩悎哨然叹道:「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们。我出去走一走,顺便安排一下晚宴,好帮你们洗尘。」 他知道现在就算是说破嘴,他们也不会相信,那又何必多费唇舌做无谓的争执呢! 「不错!算你还有点良心,虽然忘了去接机,但还晓得要帮我们接风。算是没白疼你,不会因为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老爸老妈。」耿母赵唯欣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出大门,嘴巴还不忘一再叮嘱,「早点回来。」 斩悎登时为之气结,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无奈的出门。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耿氏企业。 在这栋三十层的摩天大楼有着最现代化的设备,大楼的外观是用铣金属成分的玻璃墙镶砌而成,两侧各有座高速电梯,随着电梯的上升可以鸟瞰全市的景致,但是从外面却不能透视电梯内部。 大门口无论何时总有两个身材魁武、精神奕奕的保安人员来回巡察茗。大楼前有一座美丽的喷水池,喷泉是由左右两个刻镂精细的雕像手上的水瓶洒落池里。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以优美的弧线沿着宽阔的车道来到门口,从车里步出一个穿著得体的男子。 「董事长好!」保安人员朗声问候。 此人就是这偌大企业的负责人,耿氏企业的少东家--耿斩悎。 他把钥匙交给其中一位保安人员,便匆匆走进大楼。见他脸色并不怎么愉悦,众人也不敢造次。 随着一声声的问候声,他搭上专属电梯来到了大楼的顶层,这里是他专属的休憩场所。楼面非常宽阔,里而书房、餐厅、会议室、健身房、游泳池等应有尽有,还有两个专责人员负责打理,并肩负保全职责,男外还有一个老管家替他安排日常琐事。 平常除了商务往来、公务交涉,他大部分的时间就在这栋大楼顶层度过,他的办公室就在下一层,只有经由他办公室内的专属电梯才能到达顶楼,而开启电梯的钥匙则只由他与老管家两人持有,纵使是他的私人秘书,也不能在未经他与老管家同意下到达顶楼。 「少爷!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你不是去机场接机吗?是不是接机没接着,老爷、夫人先行回听涛别馆,所以挨骂了?」老管家关心的追问道。 「不是的,福叔。对了,福叔,帮我安排今天的晚宴,就在公司的采风楼举行好了。商拐上比较不相干的人就别通知了,邀请几个爸爸比较谈得来的朋友聚聚就好,别把老爸他们累坏了,我想他们的时差应该还没调整过来。」 「是的,少爷!」老管家恭敬地响应着。 「对了!这几天可有什么事?」 「陈秘书说:巨廷企业的帐小姐、舞仪企业的萧小姐、还有追梦企业的刘小姐,都在问老爷他们搭几点的飞机,何时抵达,还有今天晚宴在哪举行?」老管家据实回答。 「天呀!莫非她们是包打听不成,否则怎么知道老爸他们今天回国,还想追问晚宴举行的地点,难道她们想不请自来不成。」斩悎的语气充满了嫌恶与不屑。 「少爷!我看你就尽早成家,免得她们一天到晚黏着你不放。」老爸家一边好心规劝着,一边摇头叹息。 「好了!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我求你,别跟我老爸、老姊他们一样,一天到晚唠叨个不停,我都快烦死了。我先去小睡一下,晚宴前一小时再叫醒我,电话我一律不接。」斩悎不悦且埋怨的说道。 老管家闻言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退出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带忙。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听涛别馆。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赵唯欣来到门口,轻敲着门。 「谁?不要烦我,让我静一静好吗?」纺惜无精打采的回道。 「我是斩悎的母亲,开门好吗?」赵唯欣和蔼亲切的说着。 纺惜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是人在屋檐下,她也只好开门。 赵唯欣来到房里见四处一片凌乱,不禁摇头叹道:「唉!小俩口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非得要吵吵闹闹的。」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的端详纺惜。 纺惜被看得不好意思,「伯母您好!」 纺惜现在面容虽然憔悴,但是难掩其标致的长相与秾纤合度的身材,而且全身散发着一种典雅的温婉气质,让赵唯欣觉得很满意。她开口问道:「小姐贵姓?家住哪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纺惜低下头来,不知该怎么回答。悲惨的过去只自令她不堪回首,她实在不想再跟过去有任何牵连。几经思索,纺惜决定瞎掰蒙混。 「伯母!我姓桑名纺惜,是名孤女,自小由姑母抚养,三年前姑母去世,我就双身到此谋生。」纺惜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悲从中来,戚然落泪。 赵唯欣见她神色闪烁,还以为她不肯据实以告,想隐瞒些什么。闻言才知触动她可怜的身世与悲苦的回忆,疼惜的执起她的手,安慰说道:「好孩子!别哭了!以前不快乐的事就别再想它了,把握现在、规划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纺惜从她身上感受到失去好久的母爱与真心的关怀,想起疼她、爱她但不幸早逝的母亲,不由地伏在赵唯欣怀里、搂着她哭得更加厉害。 「好孩子!不哭了!对了,妳跟斩悎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伯母!我们别谈那个色魔!」纺惜未经思索说道,话一出口,随即感到失言,竟在人家母亲面前说她儿子的不是,真是失礼。于是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在闹别扭,无心之言,我不会在意的。现在妳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赵唯欣亲切的说道。 「我和他不算认识,我失是落水,是他救了我。」纺惜娓娓迢来。 「是这样吗?我听王妈说,轨悎带妳回来时,妳高烧不退,他亲自在妳身边守了三天三夜,连王妈想代替他照顾妳,要他回房休息他都不肯。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斩悎每天公务繁忙、又不是没事做,怎可能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如此费尽心力。妳别瞒我了!」赵唯欣怀疑的说道。 「是真的!我没骗您!」纺惜坚决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追问就是!妳稍微梳洗一下,待会我叫王妈给妳带套衣服过 来。我女儿彩翎到英国念书,这儿有留了些衣服,我看妳跟彩翎的身材差不多,就先拿她的衣袋给妳替换。等斩悎回来,我再叫他带妳去选购些服饰回来,打扮一下,晚上大家一起赴宴,介绍些人给妳认识。」随后她便步出房门。 纺惜坐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心想究竟是走还是不走?待在这儿妥当吗?若离开又该到哪去呢? 这时王妈来到门外,带来了替换的衣衫。王妈原本想留下来帮纺惜梳妆打扮,但是纺惜坚持不肯,王妈也只好先行离去。 纺惜最后决定先跟耿斩悎做个了断后,其它的就等离开耿家之后再作打算。她相信,既然上天不肯让她死,一定是有牠的理由,她要追查出那件事情的真相,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少爷!醒醒!该起床赴宴了!」老管家在门外轻唤着。 「喔!知道了!」斩悎揉揉惺忪的眼睛,带着睡意回道。 只不过三天没睡,怎么会如此疲惫?以前通宵达旦裁决重大事件,常常整个礼拜没睡,也未曾有过这种现象。难道是…… 斩悎内心有着一丝意外,还有着一丝的甜意。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吗?关心则乱,因此特别耗费心神?虽然在父亲面前一直想撇清关系,可是心里却有着相反的想法。就如现在,他居然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好想有她在身边陪伴。 这是这几天养成的习惯吗?若是,那未免太容易上瘾了吧!一时间斩悎也无法给出已一个明确的答案。 斩悎快速的洗把脸,整整衣服后步出房门,寻找老管家。 「福叔,今天的晚宴安排的怎样了?」找到老管家后,斩悎连忙问迢。 「晚宴由漱芳斋主厨负责,一切安排妥当,并且已经知会老爷、夫人了。」 「还有,老爷来过电话,要你早些回去陪桑小姐,顺便帮她带些衣饰回去或陪她去挑些衣饰好参加晚宴。」老管家续道。 「桑小姐?哪位桑小姐呀?」斩悎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带回听涛别馆的那位桑小姐呀!」老管家露出讶异的表情。 「她姓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带她回听涛别馆,莫非你也跟那些浮华浪子一般,搞一夜情?」老管家语带惊讶的问道。 「福叔,你想到哪了?」斩悎气愤的说着。 「看你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他们以为她是你的女友,谁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老管家嘟嚷着。 「福叔!她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斩浩郑重的为她答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人花心们想游戏人间?」老管家一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怎么,该不会是老爸、老妈叫你来打听的吧?」斩悎怀疑的瞟他。 「没!没这回事!他们叫我问你干嘛?是我自己好奇!」老管家支支吾吾的。 「别想骗我了!哎!算了!」说罢,斩悎微愠的拿起外套和钥匙下楼,先回听涛别馆去了。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斩悎回到听涛别馆,一进门就见到父母亲已摆好阵势在大厅等他,原本地想先去看她,也只好作罢。 「怎么一出门就是老牛天,你是在嫌我们烦,故意避开我们吗?」耿志龙不悦的唠叨起来。 「老爸!我是去安排晚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处理的,哪是故意避开你们,嫌你们烦?」斩悎谨慎地回答。 「那最好!不过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老爸、老妈难得回来,也不先跟我们介绍一下。」耿志龙斥责道。 「没办法!跟你们讲你们也不相信,干脆不说!」斩悎莫可奈何的说道。 「这是什么话,说了不等于白说!」耿志龙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别再斗了!斩悎你告诉妈,你们怎么认识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计画什么时候结婚呢?」赵唯欣温婉的问道。 「妈!您说什么呀!谁要跟那个女人结婚?跟她结婚恐怕要倒八辈于楣!」斩悎连忙急得矢口否认。 谁知这时纺惜恰巧来到大厅。 「大色魔!你说什么?谁跟你结婚才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纺惜气愤的回嘴,但立即惊觉到自己高亢的声调,顿时又羞红了脸。 纺惜那娇羞的模样让斩悎看得目不转睹,而纺惜骂他的话似乎是充耳未闻,也毫不动怒。 耿氏夫妇见状不禁失笑出声,曾几何时他们的儿子变得这么有涵养,骂不还口,真是一物降一吻,遇上克星了。 纺惜换了衣衫后,分外倩新亮丽、成熟妩媚,一扫之前憔悴模样,再加上她微嗔神态,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好了!好了!这儿就先让给你们两个,我跟你爸爸先回房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别再闹别扭了!」赵唯欣打着圆场说道,神色暧昧的把他们拉到一块,随后扯着耿志龙离开人大厅。 第二章 耿氏夫妇离开后,大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人像是仇人般背对着对方。最后斩悎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不好跟你无关,别整天觊觎我的身体!」纺惜蛮横的回答。 「拜托!谁觊觎你的身体!你把话说清楚!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把你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你早就作古了!」斩悎感觉受到污辱的嘶声吼道。 「把人救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纺惜不甘示弱的回道。 「喂!替你更衣的是王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你别血口喷人!再说别人有没有欺负过你,你自己检查一下也知道,难道你原本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连有没有被欺负都分不清楚!」斩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口不择言,以纡解自己的满腔愤怒。 「你……」纺惜被气得浑身发抖,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对不起!别哭!……」看见她的泪水,斩悎顿时手忙脚乱。 「我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斩悎鞠躬哈腰,拚命作揖道歉。 他最怕女人伤心掉泪了,从前纵使小妹彩翎犯了天大的错,气得忍不住想修理她,但每见她落泪哭泣一切便不了了之。因此他自小总是让小妹耍着玩,虽然自己也明了这个弱点,可是怎么也改不掉,尤其对漂亮的女孩子,这弱点更显得无可救药。 无论斩悎怎么陪不是,纺惜还是泪流不止。 她怎么也没想到无论身处何处都一样会遭人误解、鄙视。投水前如此,获救后亦是如此。真不知道是恶运总缠绕着她,还是她原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才会有如此的遭遇。想着想着她哭得更加伤心,泪水都浸湿了衣衫。 「对不起!我……」斩悎言语真切地跟纺惜道歉,看着她伤心的模样,让斩悎心生爱怜,於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想好好慰藉、疼惜一番。谁知拥入怀后这个女人刚开始时还温顺的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转眼间她居然用力将他推开并且又甩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喂!你为什么又动手打人!很痛呢!」斩悎轻抚着睑出声抗议,但是他这次居然没有开口骂人,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活该!谁叫你趁机占便宜!」纺惜掩口窃笑道。 「好啊!原来你设好陷阱让我往下跳!」斩悎虽然气恼,但是想起刚才拥美人入怀的感觉,还真是叫人神魂颠倒、痴恋不已。 「好了!我们算扯平了!现在大家平心静气,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我爸妈才是!」斩悎率先提议停战,好谋求对策应付双亲。 「为什么把我算进去,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那属於我自己的地方。」纺惜黯然神伤的说道。 「你不帮我就算了!哎!枉费我费尽心力救你一命!」斩悎沮丧的道。 「哈!你这人真现实,居然马上跟我要人情!好吧!我还你人情,但事后两不相欠!你说,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事,那还有的商量!」纺惜暗自感叹人世现实,冷漠的说道。 「好!算你还有良心!要你帮的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假扮我的女友,打消我父母亲要我相亲的念头,直到他们回美国为止。」斩悎开门见山的把条件开出来。 「什么!要我假扮你的女友,那我不是亏大了,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以礼相待,万一你不守规炬,那我岂不玩完了!再说谁知道你父母亲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他们一辈子不回去,那我岂不一辈子陷在这里?」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们以一个月为限!从明天起我带你到通天阁安顿,那里非常安适、也非常安全。平常只有我和两个保全人员及老管家——福叔在那里,出入的人非常单纯,我也跟他们搬回听涛别馆,那里就请王妈照顾你,你满意了吧?」斩悎宣示般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并且将一切安排妥善,静候纺惜同意。 「可以!但是你不准未经我同意就随便跑到通天阎,还有通天阁的一切须任由我处置。」纺惜勒索似的要斩悎交出通天阁的主控权。 「好吧!成交!」斩悎无奈的说道。 「那么我们交换一下基本资料,互相认识一下,免得穿帮!那戏就甭唱了!」斩悎建议道。纺惜点头赞同。 「我先来!我叫耿斩悎,今年三十岁,是耿氏企业的负责人。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彩翎,现在在美国攻读商学博士。我父母亲你应该都见过了,他们今天刚从美国回来。还有……你笑什么?」斩悎不明白纺惜为何突然大笑,停口好奇问道。 「你是在背家谱呀!还是在作推销?你那副模样真令人发噱?」纺惜娇笑道。 纺惜笑得好灿烂、好纯真,让斩悎看了也不忍责怪她,只是微笑回道:「那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互相认识?」 「没有!只不过刚才看你的模样,忍俊不住笑了出来。继续!我不干扰你!」纺惜故作正经八百的说道。 斩悎被搞得无法接续下去,悻悻然的道:「我以后再说!该你了!」 「哇!真没绅士风度,这样子就生气了!看来合作的诚意堪虑喔。」纺惜挖苦的说道。 「我都说完了,换你自我介绍,可要清楚明了,不许有瞎扯蒙混的心理。」斩悎不耐烦的嘟嚷。 「好吧!本姑娘就告诉你……」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距离晚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纺惜呆坐在卧房内,蜷缩着身躯,两眼无神的望着自己的脚趾头。 「为什么发呆?」斩悎在母亲大人的催促下,上楼看看她准备好了没。 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语的垂下头。 斩悎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信步走到她前面,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你发什么呆呀?再不快—点都要迟到了。」 「你们去就好,我不想去。」纺惜轻声答道,连抬头都省了。 「你不高兴?」他专注的凝视着她,希冀从她低垂的脸上找出端倪,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去?」 她依旧不语。 他疑惑的靠向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看着我,表示一下尊重好吗?」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累,想休息。」纺惜低声轻叹,目光深幽迷离。 他望了一下梳妆台上的闹钟。「我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一起出发,你总不会是要我一个人自己去吧?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斩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缓缓说道:「你该不会是怕爱上我,所以想尽量避免跟我在一起吧?」 纺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从不知道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他当真以为天底下就只剩他一个男人吗?就算脸皮再厚,也要有个限度吧! 她瞟了他—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要懂得羞耻,别它忘了自己是只老瘸马,想成为千里驹还早的很呢。」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瘸了腿的老马?」斩悎气急败坏地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摸摸睑上刚毅有形的曲线,「哼!天底下要找到像我这么英俊又潇洒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看你才真的是瞎了眼,良莠不分。」 纺惜嘲谑地扬起眉,低声讪笑。「我看你还不是普通的自恋。」 听她这么回答,斩悎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就只差没脑冲血当场昏倒,他知道如果再跟她谈下去,铁定无直着走出这个房间。 他气闷地怒吼着。「桑纺惜,你到底走是不走?」 「哦!生气了。我道歉,可以了吧。」她面无表情的伸伸懒腰,表情和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她的道歉只是在敷衍。 斩悎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停息怒气,嘴巴反而噘的更高。「要我不生气也行,我给你五分钟,你快点把衣服换了。」 「五分钟?」纺惜没好气的看着桌上未拆封的礼盒,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打扮门面,最少也要一个钟头才够用。」 「喔——」他拉长了语音,走到桌前迳自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晚礼服拿出来,不置可否的看着她。「你要自己换?还是要我帮你?」 「你不要过来。」纺惜惊恐的看着他,失措地尖叫。 「你还没回答我。」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双手作势要将她背后的拉链扯下。 纺惜一怔,顿时小睑红得像黄昏的彩霞,马上从他身边跳开。「我自己来就好。」 斩悎没好气的看着她,嘴角露出狡滑的笑容。「赶快换呀,你还磨菇什么?」 天哪!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要她换衣服也该给给她单独的空间,哪有人象他眼光暧昧地直盯在她身上。要不然……至少也转过头闭上他那对深邃的眼眸吧! 纺惜羞红着睑,指着半掩的房门嗫嚅道:「可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顺便帮我将房门反锁。」 斩悎并没有答应她,反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换吧,我不看你。反正像你这种瘦得没几肉的身材,也没啥看头。」 「你……」纺惜气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在伸展台上,她可是身材最匀称、脸蛋最亮丽的当家名模,居然被他批评的一文不名,在他眼里她简直成了发育不全的黄毛丫头。 这时楼下传来斩悎母亲——赵唯欣的呼唤声。「你们好了吗?让客人久等可不好喔。」 「就快了。」斩悎含糊的朗声回道,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纺惜,挑衅的眼神直锁在她胸前,「快呀!还是真要我帮你换?」 纺惜无余的叹着气,原本想发作的脾气也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来。心想,既然他不肯避嫌地留给她一个清静的空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她只好将就,把他看成是伸展舞台上的工作伙伴,大家袒裎相见并不是件大不了的事。 她娇嗔的噘着小嘴背过身子,伸长手臂要扯下背后的拉链,岂知此时拉链却像故意要为难她似的,竟绞到旁边的衣服,一时之间任她费尽力气,用尽任何方法都拉不下来。 斩悎看着她焦急的扯着衣服,戏谑的眼神瞬间闪了一下,紧闭的双唇也微微地向上扬起,只见他走上前去,故意挑逗的搂着纺惜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际轻声说道:「为什么这么倔,拜托我帮忙,这句话真的这么难说出口吗?」 纺惜整个身躯紧贴在他胸膛上,斩悎鼻息间所呼出的温热气息吹拂存她颈项间,霎时让她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潮。 「我……我……」她紧张的低下头,心跳如雷鸣作响,整个人绷紧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闻起来的味道真棒。」斩悎对她的紧张不是没瞧见,只是调皮的个性又开始鼓动着,於是他更加重力气紧搂着她。 他在她耳边喷出如蜜糖般的甜腻气息,低沉的嗓音就像催化剂,不断挑逗着她的心灵。 自从斩悎救她之后,两人一见面不外乎是唇枪舌战,大打口水战役,像这次这么温柔且亲密的举动可是头一遭,让纺惜芳心不由地为之大乱。 「你……」纺惜涨红着脸,浑沌不清的脑袋早已乱成一团,就连推开他的力气正在他迷人的噪音下化为乌有。 斩悎熟练地将卡住的拉链扳正,以极轻柔的动作将它缓缓往下拉, 霎时,纺惜雪白细致的背脊立刻呈现出来,纤细的腰肢在半掩的衣服中若隐若现,微微翘起的匀称双臀在巴掌大小的三角裤下缓缓的呈现出来。 背后拉链突然被解开,滑细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清凉的感觉立刘袭上也身体,虽然纺惜心里早有准备,但仍不免惊呼出声,赶忙抓紧胸前的衣服,以免它滑落。 斩悎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背脊的优美曲线由上往下滑过,一波波的颤栗袭上她的身躯,他将纺惜扳过身子与他面对面的站着,托起她的下颌,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没有……」她摇摇头。 在他似火燎原的注视下浑身火热,她不安的蠕动着身子,并下意识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因紧张而乾涸的双唇,岂知这个动作就像是无言的邀请,性感中带着暧昧,挑逗着斩悎的心。 她的羞涩引发了斩悎难言的兴奋情绪,他低下头迅速地攫住她的双唇,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高涨的情欲在两人身上不断地刺激,而让他们忘了周遭所有的事,也让斩悎忘了上楼的目的。 楼下,赵唯欣枯候纺惜和斩悎下楼,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只剩不到半个小时,於是决定亲自上楼抓人, 「再等下去,我看天都要黑了。我还是上去叫他们会比较快。」唯欣焦急的目光频频往楼上射出,高仰的玉颈在她持续的仰头后发出抗议, 「依我之见这对小恋人正情话绵绵,早就忘了宴会这档事了。」耿志龙很有经验的发表他的想法。 「去!」唯欣虽然嘴理不赞同他的说辞轻叱着,眼里却露出期待的光芒。 「你上去时走路轻一点千万不要打扰他们。如果情况真如我所说的,我们自己去就行了。」耿志龙以警告的口吻交代,不过他眉宇问却显露出乐不可支的模样。 「我知道,你当我不想儿子快点将纺惜娶进门吗?白痴。」赵唯欣放轻步伐走向楼梯,她翻了翻白眼瞪了一下老公耿志龙,气极了他把她当成迷糊虫。 此时,他们两人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同一个画面,那就是……呃……那种儿童不宜,十八岁以下请回避的画面嘛!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赵唯欣蹑手轻脚的步上楼梯,不断的将走路声压低,恨不得此时自己是只花猫,走起路来不仅轻盈的没有半点声音,而且姿势优雅,不像她为了不发出声音刻意放轻脚步而紧张得满身大汗。 纺惜半掩的房门微微泄出一道灯光,伴随着悉悉卒卒的声响,唯欣高兴得嘴巴都裂成半月型,她立刻向楼下挥手,示意要耿志龙一起上来分享这期待已久的时刻。 耿志龙在楼下看到老婆的手势后也迫不及待的奔向二楼,略微发福的身躯在他急走又刻意要压低声响的动作下,显得滑稽又古锥。 「怎样?」他轻轻地倚在老婆的耳边问道。 唯欣指了指微启的房门内正持续加温的旖旎画面,嘴理含着笑高兴的直点头。 而房内正吻的不知天南地北的斩悎和纺惜,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成人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免费供人参观呢。 「看来下次我们回来时,也就是他们两人办喜事的时候了。」唯欣快乐的倚在老公耿志龙的身上,脸上露出暧昧又欣喜的表情。 「老婆,咱们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和女人亲起热来什么都不管了。」耿志龙似乎对於斩悎拥有和他一样疯狂的血统感到骄傲,直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好。 「好啦,我们也不要打扰他们。」唯欣帮他们轻轻地将房门拉上,将手臂放在老公的胳臂弯里,再度轻手蹑脚的走下楼。 「我看还是留张纸条给他们,免得他们为了这次的宴会失去培养感情的机会。」 语毕,耿志龙拿起电话旁的便纸条,洋洋洒洒地写着令他们脸红心跳的话语: 你们继续, 宴会我们去就行了。 父母留。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美,纺惜真的很美,在她野性美的外表之中,还隐隐散发着一般人少有的灵性。而这是斩悎早就看出来,却一直都不愿承认的事。 女人美丽的娇躯他不是没见过、摸过,但纺惜优美的身躯像是有魔法般,不仅看起来美,摸起来的感觉更是令人有种欲罢不能及纳为已有的冲动、 沉醉在这销魂的感官刺激中,纵然有傲人的耐力和毅力都很难从中逃脱开来。纺惜微眯的眼眸诱人且勾魂,扇形的长睫在脸庞下投射出半月型的阴影,让她显得娇弱无力,更加惹人怜惜。 斩悎微微扳开她的身躯,以艺术家欣赏精美雕塑品的角度看着她,那种不仅是想欣赏,而且还想将其灵魂一并捕捉收藏的想法,让他不禁感到心惊。 他的手指拂过她羞红的脸颊,「你真的好美。」这是斩悎第二次失魂地说出对她的赞叹。 许久……许久……当他的呼吸声趋於平静后,才将环抱着的纺惜放下来。 「喜欢吗?」他的手并没有自她身上移开反而抱得更紧,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仍可深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嗯。」她轻轻的点点头,整个人贴附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气息,她喜欢这种被环抱着的安全感。 他发出满足的笑声。「下次我会记得温柔些。」他的呼吸依旧急促、浊重。 纺惜的心顿时沉到谷底,明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还沉醉在他的挑逗中,无可自拔。 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状,他关心的紧盯着她。「怎么了?」 她轻轻摇晃着汗泪交织的长发,莫名的泪水自眼眶中翻滚而下。 「怎么哭了?」斩悎心疼地托起她的下颌。 「我们该出门了,伯父、伯母还等着我们呢。」她故意岔开话题,推开他闪身躲进浴室。 斩悎惊觉她的反常,才想要拉住她时,她却已经将浴室的门反锁起来。 站在浴室玻璃墙前,乍见两腿间留下的落红,令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她居然随随便便的就被他挑逗成功,将保持了二十四年的贞操付出去。 喔!天啊!她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放荡之事。 「你开门呀!」失去了她的身影,斩悎不安地拍着浴室门大声高喊。 「不要理我。」纺惜随手将马桶盖盖上,痴愣地坐在上面,双手撑着一脸茫然的脸庞,下意识的紧扯着头发。 她是怎么了?一场性爱就让她迷眩了头脑,更可耻的是她居然十分喜欢,几乎是爱上了。 喔!她简直是疯了,斩悎和她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可以将心也遗落在他身上呢? 对她刚刚的回答,斩悎愣了一下,一股担忧之情从他心底窜出。 难道她后悔把第一次给了他?不!刚刚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他相信她也感受到了。他甩了甩头摒弃脑海中杂乱无章的思绪,将门大力撞开。 浴室里,斩悎看见她—脸茫然无助的神情,心疼的蹲下身十看着她。 「你怎么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望进纺惜的眼底,随即又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别担心,我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我没事,只是想独处一下。」她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握住斩悎托着地下巴的手,怯怯地想挪开它,但却被反手包在他宽厚的手掌中,握得更紧。 他低下头热情的亲吻着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让她不醉也难。「你尝起来是如此的甜美。」 一阵天旋地转的麻酥感又袭向她,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这是纺惜一直想拥有的感觉,甜蜜中有着她急於追求的安全感,渴望被疼惜的想法紧揪住她每一根神经。 斩悎当然也明了她此时的感受,他将她圈揽在自己宽厚结实的胸膛里,让她紧紧依附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听见我的心在说什么吗?」他深情地探索着她甜蜜的唇瓣,炽热的吻让她血脉贲张,心跳狂速奔驰。 纺惜困惑的摇摇头,怀疑的看着他。不就是心跳声吗?何况她也从未听过心跳还会说话? 看着一脸茫然的她,斩悎哭笑不得。「它在说,他爱上了一个迷糊的女孩,打从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啊!」她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真的吗?」 「傻瓜。」斩悎爱怜的搓搓她的头发,捏捏她俏皮的小鼻子失笑道:「你说我们是要去参加宴会呢?还是留在家里继续……」 斩悎黑眸中闪烁着暧昧的眼神,令纺惜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你……讨厌啦。」说完,纺惜便将他推出浴室,然后细心的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涂满沐浴乳,享受着香喷喷的热水澡。 第三章 采风楼。 柔和的灯光照耀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显出高贵雅致的格调。 大厅内耿志龙挽着夫人赵唯欣周旋在几位好友之中,笑声不断的自各处响起。 「志龙,我们这群商业界的老战友好不容易终于将你回国了,这次回国打算住多久?」浚颖企业的总裁傅浚哲亲热的握着耿志龙的手。 「哈哈!浚哲,好久不见。我和唯欣在国外可是非常惦念着你呀!难得你肯赏脸,我们今天可得不醉不归。」耿志龙亲热的搂着好友的肩膀,高兴的笑声不断自他嘴里逸出。 「噫,怎么没有看到斩悎?」傅浚哲环视了一下大厅,不解的询问。 耿志龙这下笑得更开心了,脑海里不断闪过儿子和纺惜亲热的镜头,嘴巴笑咧的跟个瓢儿一样。「他呀……哈哈……」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虽然我们是老朋友、好哥儿们,可是你光笑我可猜不透你心里想些什么。」难得看到耿志龙笑得这么开心,惹得傅浚哲好奇万分。 就在耿志龙开怀大笑的同时,斩悎和纺惜已经抵达大厅门口。 唯欣拉了一下老公耿志龙的衣袖,错愕地覆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不是已经留纸条告诉他们不用来了吗?」随即,她神情十分灰败的跺脚叹着气,「该不会他们中途就stop了吧?那我抱孙的愿望不就要落空了。」 「一旁的傅浚哲看到赵唯欣脸上浮现出懊恼神情,也好奇的依循她的视线将目光转向大厅门口,高声说道:「那不是斩悎吗?噫,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孩,长得真是漂亮。志龙,这该不会是你刚刚想告诉我的喜讯吧?』 唯欣听到好友对纺惜的赞美,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心头喜孜孜的笑开来。她边瞄着门口,边向傅浚哲询问。「浚哲,你帮我看看,娶她来当斩悎的媳妇,你觉得怎样,合适吗?」 浚哲锐利的眼光随即扫落在纺惜身上,看着她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斩悎的身旁,巧笑嫣然的应对态度,心中不由的赞叹连连,他转过身低头对耿志龙夫妇说道:「不仅人长的漂亮,连商场上的应对都架势十足,如果你们夫妻俩或是斩悎对她不满意,记得通知我,把他留给叙伦。」 傅浚哲是越看越满意,基於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情况下,他已经开始为长子傅叙伦的婚事打起算盘了。 对他的说辞,唯欣不觉莞而一笑,连忙澄清地说道:「浚哲,你不要说笑了。她可是斩悎第一次肯带回家的女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不满意,等时机成熟,我还想请你当他们两人的证婚人呢。」 「一定。」傅浚哲欣然地接受她这项提议。 「爸、妈、傅伯伯,对不起,我和纺惜来晚了。」这时斩悎也牵着纺惜来到他们前面,热络地向他们寒喧问好。「纺惜,这是傅伯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好长辈,也是我商场上的好老师,我许多经商之道与谈判技巧都是他数我的。」 「傅伯伯好。」纺惜看了看眼前的长者,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和善的笑容更是让人看了就想亲近。 傅浚哲满意的笑着,「斩悎,听你妈妈说,纺惜可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是不是准备要请傅伯伯喝喜酒啦?」 斩悎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灿烂,而身旁的纺惜顿时被这话震住,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了不少,她不安的扯着斩悎握住她的手。 纺惜的反应他哪会不清楚,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假意的轻咳一声,将话题扯离两人身上。「傅伯伯,我和纺惜还早呢,我看喝叙伦或是叙康的喜酒还比较快一些。」 这时,一直期待好消息的唯欣首先发难,故意将他们两人暧昧不轻的关系公诸出来。「儿子呀,人都被你吃了,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 纺惜脸色刷的一白,整个人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妈!这件事我们回家再说。」斩悎不知道唯欣会将话说得如此露骨,连忙将她的话挡下。 耿志龙一见情势不对也立刻加入战局,为了及早让儿子结婚,也开始搅和这淌早已浊的不能再浊的浑水。「斩悎,你们俩在房里做了哪些事,我和你妈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们耿家在台湾可是有头有睑的大户人家,我可不许你负了纺惜这么好的女孩子喔。」 这下,纺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气嘟嘟瞪了斩悎一眼,怒气腾腾的往他脚上用力一踩,不悦地嘟嚷低声:「都是你惹的祸啦。」然后飞也似地逃往大厅角落。 「纺惜……」斩悎被这混乱的局面搅得是一个头两个人,企图但要扯住她地向她解释,却被纺惜甩脱。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蹙起眉心,无奈的说道:「爸、妈,你们太心急了……唉!我会被你们害死。」说完,他也随后追了过去。 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虽然父母亲心中所想的正是他心里规划的最后结局,可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只怕会把纺惜吓跑了。 耿志龙这对想抱孙子想疯了的天才夫妻,被儿子这么一埋怨,整个脸垮了下来,倒是让一旁的好友傅浚哲免费看了一出好戏。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闪身躲入宴会大厅角落的阳台边,纺惜试着让紊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刻意维持在睑上的笑脸面具再也挂不住了。她捂着脸,疲惫的倚着墙壁轻叹。 「纺惜……」斩悎掀开帘子,温柔的搂住她微微颤科的肩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妈……」 纺惜抬起头,细致的睑庞在月光下仍显得有些苍白,她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你早点结婚。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其实,打从答应与他合演这出戏的同时,她就知道,她将扯进一个无法预知的情况理,不过她并不后悔,即使是与他上了床这件事,她也没后悔过。 只是在陌生人面前拿她当主角,她有些无法适应罢了。 「不生气?」斩悎忐忑不安的紧瞅着她。 斩悎担心的语气,令纺惜哭笑不得。「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好,那么我搂着你,你就在我怀里小憩一下。」 「谢谢你,不过今天是你父母亲的接风宴会,你还是进去陪陪他们吧。」说完,她从他身上移开身躯,让身体重新倚靠着墙壁,阖上眼睛假寐。 月光下,纺惜鬈俏的睫毛在睑上投射出一道阴影,及腰的长发在微风中飞扬,令她更加动人。 「纺惜,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斩悎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体贴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你怎么还不进去?」她并没有睡着,恍惚的心神在飘邈的思绪里游荡着,她睁开微眯的双眼,将飘散了的秀发拢到背后。 「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你身边?」斩悎毫无预警的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穿过喧哗的大厅往饭店楼上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双手惊慌地搂住他结实的颈项,感受他强壮手臂所带给她的安全感。 「卖掉。」他打趣地调侃她。 纺惜坚定的摇摇头,「你不会。」 斩佶将她抱进楼上预留的客房,这原本是他预备给母亲唯欣休息用的,没想到竟让纺惜捷足先登。 客房里,温柔的灯光流泄在每个角落,一只圆形的大床摆设在房间中央,温暖如棉花团般的床褥好似在对她招手呼唤着。 纺惜兴奋的将高跟鞋踢落,迫不及待地投入它的怀抱。 她满足地拍了拍软绵绵的被褥,将头枕在松软软的枕头上,乐得眉开眼笑。「谢谢。」 看着她稚气的行为,斩悎实在无法将她和几天前救她时那副凶巴巴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他微笑了一下,带着深意的眼眸看着她,「我发觉你就像个千变女郎,时而凶悍似刺猬,时而温柔似秋水,有的时候更绝了,就像此刻,俏皮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差别吗?」她侧着头,眨着圆亮的眼珠子好奇的望着他。 斩悎讪笑一声,「是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你凶起来实在令人招架不住,我还是喜欢温柔时候的你。」 「听你这么说,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我刺得满身包,因为我不能保证随时都有好心情。」 「好心情?」斩悎大笑出来。「你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则泣,嗔则怒,率性的令人无法忽视。」他夸张的捧着她的脸,狂傲的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下。 纺惜原本就娇艳欲滴的双唇,在他大力的蹂躏下更显得艳丽诱人。 纺惜皱着眉,愠怒的瞅着他。「我累了。」 什么跟什么嘛?只不过是不小心跟他上了一次床,就把自己当成她什么人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两个字要怎么写? 「生气了?」斩悎搂着她的手并没有放松,对她的愠怒视若无睹,迳自大笑了起来,「你还不承认,你看你现在生气的模样,真是吓人喔。」 看他狂傲放肆的笑容,纺惜不由得怒火翻腾,用近乎酷寒的语气冷漠说道:「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趁早离我远一点。」 「喔,真的生气啦?」他正色的看着她。 纺惜闭上限睛,最后索性把被子拉起来将睑盖住,「我真的累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让小女子我休息一下?」 这下,斩悎的脾气也来了,向来就只有别人迁就他,他哪时候如此低声下气取悦女人来着? 他生气地将她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脸阴鸷地微眯着眼睛,双手气愤地握紧。「你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是不是?」 纺惜嫌恶的撇过脸,「是你找我吵架,不要把责任推给我。」 又来了,纺惜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让他差点失神,「算了,你休息吧。宴会结束后,我再来接你。」他沉着嗓音,然后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离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自斩悎离开也不过是数分钟而已,纺惜却彷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的心情有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与郁闷。 她无趣地扯着被单上的蕾丝花饰,突然听到有人旋开门闩的声音,她本以为是斩悎去而复返,而没多加理会,依然紧闭着双眼,故意忽视他的存在。 蓦然,一个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声音,在她床边响起。 「纺惜,好久不见。」 「是你!」纺惜立刻从床上坐起,惊讶的睁开疲惫的双眼,紧绷的神经瞬间犹如欲发之弩,身体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叙康放肆的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她依旧美丽如昔。他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迳自走到她床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瞧你的表情真是难看,好像我是毒蛇猛兽似的?难不成你忘了,前阵子你还四处找我,找的可是多么的急切呀。哈哈——」 察觉她的愤怒与紧张,他狂放的笑声更显刺耳,而他暧昧不清的话语让纺惜不禁深锁眉。 瞬间,纺惜心中的恨与怒澎湃汹涌,一股想杀了他而后快的念头迅速闪过脑海。当初若不是他的再三保证,她绝不会将所有的积蓄投入经营模特儿公司;若不是他的信誓旦旦,她也绝不会接下那笔高额的珠宝展示,而无端被牵扯进珠宝被掉包的纠纷之中。 当时对方一口咬定是她旗下模特儿疏忽所造成,要不就是她私吞掉包的,所有的损失全要她负责赔偿。在这种情况下,公司信誉严重受损,旗下的模特儿人心惶惶的走的走、藉故离去的离去,就在她最旁徨无助的时候他却避不见面,待处理完所有的纠纷后,她也一无所有了。这一切岂是一个恨字所能了得。 傅叙康并不是不知道纺惜此时有多恨他,因为她之所以会落得一无所有的窘境,全部是他精心企划而成的。 都怪她太高傲了,在他费尽心思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后,她仍是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尤物在眼前,哪个男人不春心荡漾、欲火中烧,而她说不给就不给,还叮嘱旗下的职员要小心防范他,这个仇他当然得从她身上讨回来,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傅叙康面对她的怒目言斥,面不改色地讪笑着。「看来你和斩悎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关系或是有了某项交易,否则依他的个性绝不会如此温柔体贴的去对待他身边的女人。」他欺身向前,撩起她披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任其从指尖上滑落,吸纳吐气间阳刚气息直袭向她鼻息间。「该不会已经和他上过床吧?原来你以前的清高都是装的,哼!」 纺惜愤怒地拨开他的手,恨恨地将他推开。「请你放尊重点。』 傅叙康无视於她的愤怒,反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轻浮地伸出舌头往她睑上舔去。「唉!真是可惜,居然让他给捷足先登了。不过幸好我这个人很随和,并不介意使用二手货。 纺惜嫌恶的避开,警告地瞪他一眼。 「别碰我!」 「好。」叙康敷衍的应了声,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我们是老朋友了,总该给点甜头尝尝吧。何况当时你要开公司、接表演,我可是为你费尽心思,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 「你还敢提这件事!这个案子是你保证没有问题我才接下来的,可是为什么珠宝会被掉包?为什么对方没有为这批高额的珠宝投保险,事后才反口说该由我来投保,结果—切损失全要我来赔偿?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纺惜怒目睑瞪着他。 无视於纺惜的质问,傅叙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哪知道他们没有保险,何况当时珠宝是戴在你旗下那些模特儿身上,珠宝发生问题,他们当然是要你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呀,你怎么可以把责任怪到我身上?」 「那你事后人又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她再度追问。 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敷衍回应,「小姐,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当时碰巧我到国外出差,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你的事而将公司放着不管,让底下上万名员工勒紧裤带喝西北风吧。」 她若有所思的瞅着他,不置可否的冷笑着,一语击破他惯用的伎俩,「这么说来,这—切的错似乎都是因为我自己太笨了,笨在自己不该如此信任你。」 面对她的指控,他无辜地眨眨眼。「你怎么这么说呢?谁不知道你桑纺惜是集美丽与智慧於一身的美人?再说你如果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笨女人,我又何须费那么大的劲来追求你。」 傅叙康依然老神在在的面不改色,对她的冷言冷语也只当作是一时发发小姐脾气罢了。 何况,越漂亮的女人也就越有发脾气的筹码和本钱,这是大家都一致认同的事情,不是吗? 「可是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心血与全部财产,你却……」说到伤心处,纺惜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舍不得的话,大不了我再开一间模特儿公司交由你经营。」钱对叙康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不过他也不是好心的散财童子,通常他的付出是要有回报的,而且得是加倍的。 「你会对我这么好?那我的名誉损失又该如何算?」纺惜不信的斜睨着他。 叙康失笑,迅如猛狮般的搂着她的肩膀,以极尽暧昧的口吻说道:「纺惜,你真的很聪明,难怪我会对你念念不忘。没错,我是没有这么大方,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当然啦,我的条件很简单,而你也一定付得起。至於名誉一事,反正都过了嘛,人们是健忘的,很快的大家就会淡忘此事,你又何必耿耿於怀?」 「是吗?」纺惜冷漠地笑了笑,嫌恶的试图甩开他的手。 叙康郑重的点点头,「当然。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有什么,何况只是一间小小的模特儿公司。」 「我?」她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随即爆笑出声,一语道破他最终目的。「我想你应该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这么简单,更明确的说,你最终目的是想要我的人、我的身体,是吧?」 叙康耸耸肩并没有开口反驳。 看着他,纺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好痛、好痛,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昔日信赖有加的朋友,虽然他常出言调侃她,什么想跟她发生一夜情啦、想要她当情妇……可是她从没在意过,一直以为是两人太熟稔了,所以他说话才会如此口无遮拦。 原来错的是自己!是自己太无戒心了,他觊觎她的身体、她的人,早就赤裸裸的表现在言行里,是自己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她蹙起眉心,心痛地摇着头。「叙康,你太令我伤心了,枉费我一直把你当成知心朋友,可是我今天才知道你根本不够格当我桑纺惜的朋友,你接近我、帮助找,目的就是我的身体,想要我臣服於你。」 闻言,叙康心中一凛,震慑於她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怜惜之心,不过很快的又被心底深处的阴暗面所掩盖。 沉默许久,他才毫不讳言的说出他长久以来所想要的。「纺惜,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我想要你的心,从以前就表达的很清楚。瞧你细致光滑的肌肤、神采飞扬的神情,在伸展台上艳丽动人的气质,试想哪个男人不心动?我也只不过是比他们幸运,有机会接近你身边。你说,我能放弃这大好机会吗?别忘了,男人对性爱这种事,通常是没什么耐性等候的,而我也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纺惜如遭雷击,一时间竟无法动弹。他居然说出如此污秽不堪的话语, 霎时,泪水布满她的脸庞,她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去相信一只老早就虎视眈眈在觊觎她的大野狼。「你……到底……想……怎样?」纺惜从他眼中看见欲望之火熊熊燃烧着,这个发现让她感到心惊胆颤。 「你说呢?哈哈——」叙康狂肆的大笑声,霎时充斥在整个休息室内+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回到大厅,斩悎从服务人员托盘上顺势取走两杯酒,脸色阴郁的望着窗外,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 「一个人喝闷酒,她呢?」东方拓悄然的来到他身边,顺手从斩悎手中拿走另一杯酒,在摇晃了一下后一口喝尽。 「在休息室。」斩悎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下好友兼公司大将,随即也将手中的余酒一口仰尽。 「她很美,美人中的精品,难怪素有感情杀手之称的你会对她动情。「东方拓看着好友阴沉的脸,讥笑道。 「你也认为她很美?」看来纺惜的美已经让所有在场的人惊艳不已。 东方拓注意着好友的反应,忍不住叹口气。「看来你不只陷下去,而且还陷的很深。」 他不自觉地蹙紧眉心。「感情的事,谁也无法掌控。」 东方拓侧头看着通住休息室的楼梯,低头沉思。「我总觉得我好像在那儿见过她?」 「该不会你也看上她了?」斩悎瞅着好友,沉着嗓音不悦的问道。 「看上她?」东方拓仰头大笑。「美丽的女子通常麻烦较多,我宁可找一个长相平凡点的,至少我不用整天担心有人会觊觎她的美色!」 不搭理他的调侃,斩悎冷嗤一声。「谬论,那你最好找一个丑八怿,」 东方拓不以为忤,摇头轻笑。突然手拍了额头—下说道,「啊!我想到了,有—次我在餐厅巧遇叙康,他身边的女子就是你的她,当时叙康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是我从没见过的。」 斩悎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你没看错?确定他身旁的女子就是纺惜?」 「拜托,我干嘛骗你,又不足吃饱撑着没事做。」东方拓一脸受伤的表情,目光飘向大厅四处梭巡。「噫!我刚刚明明看见他陪傅伯伯—起来,怎么一下子就没看到人影了?」 「你确定?」斩悎慎重的再次问他。 东方拓斩钉截铁的回答。「没错,就是她。」 糟了!如果叙康出来参加这次的宴会,那么他一定看见纺惜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斩悎心中迅速蔓延,从小他和叙伦、叙康两兄弟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叙康的个性。 叙康好胜心强、占有欲更是凌驾一般人,通常只要是他想要的,便会不择手段的掠夺。依稀记得小时候,傅伯伯有—次从国外回来,送给他—件叙康也想要的玩具,当时叙康大吵大闹的表现出他的占有欲,最后还趁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将它破坏,完全表现出他蛮横倔强的个性,同时也让大家知道,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怎么了?」东方拓见斩悎两道浓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突然觉得情况似乎不大妙。 「拓,我有事先离开,这儿交由你帮我处理。」不等东方拓应允,斩悎便急急忙忙的往休息室奔去。 如果纺惜在认识他之前曾是叙康的女友,依他的个性,他一定会威胁利诱穷尽任何方法要了她,绝不会让纺惜仍保有处子之身,除非他非常在意纺惜。 想到此,斩悎心绪更是慌乱,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纺惜的第一个男人,那么,如果叙康看见纺惜和他在一起,他不敢想像叙康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纺惜。 不!他得赶快回到休息室,要在叙康未伤害到纺惜之前赶去保护她。 喔!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才好! 第四章 「你不要过来。」纺惜从叙康站起身后就以防备的眼神瞪着他,整个人吓得缩到床铺的另一个角落。 「我为什么不要过来?你的甜美可是我梦寐以求的珍品,我可是等不及想尝尝呢!」叙康一步步的往床沿逼近,脸上露出的阴冷笑容,在晕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十分邪魅。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个法治的社会。」纺惜惊喘出声,结结巴巴的话语因害怕而显得尖锐。 「我有的是钱,有本事你去告呀!」叙康冷冷的回答。 「斩悎不会饶过你的。」虽然她不能确定斩悎会为她出头,毕竟两人的关系也仅止於一夜情,谁能担保这个男人肯为了这微乎其为的关系和另一个男人卯上了。 「哼!就因为是他,我就更不会放过你。怪只怪你自己,天底下的男人这么多你谁不找,偏偏找上他。你知道吗?从小他就喜欢跟我争,他不仅抢走父亲对我的爱,更抢走每一份应该属於我的东西,现在就连你,他也要同我抢。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要使出什么手段来。」一提到斩悎,叙康的眼中便充满浓郁的恨意,新仇旧恨像泉涌般一古脑儿的全浮上心头。 从小资质聪颖的斩悎就深得父母亲及世伯傅浚哲夫妻俩的喜爱,傅家夫妻俩简直把他当成自己儿子般的呵护疼惜,关爱的程度远远凌驾於自己亲生儿子之上。 其实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只不过当时傅浚哲并没有将缘由说给他们知道,所以才会埋下叙伦和斩悎这段恩怨。 十几年前傅氏企业曾发生财务危机,傅家的事业几乎濒临破产局面,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傅浚哲只好上门求助於老友耿志龙。 因为当时耿氏企业也正值起步阶段,实在没有多余的资金营助他,正当耿志龙左右为难之际,斩悎知道了便暗地里将外公——赵玉刚送给他的教育基金提领出来,帮助他心中和蔼可亲的傅伯伯,让傅氏企业安然度过危机。 不过这件事耿志龙到今天依然不知道,因为斩悎在接过外公给他的这笔巨款前,曾允诺不得将此事透露给耿志龙夫妇知道,谁叫耿志龙不肯入赘赵家,非得用娶的才肯当他女儿的夫婿,这个仇赵玉刚可记得比谁都清楚呢。 叙康一脸邪魅的逼近纺惜,他边走边将领带扯开,随即西装外套也被他抛落在床铺的一旁。 「叙康……我们都是文明人……你不能……也不可以……强暴我……这是不对的。」纺惜惊恐的吞咽着口水。 「为什么我不能?」他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因……为……我跟他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何况……性爱……这种事不是要在……男欢女爱的情况下做才完美吗?「纺惜试着跟他讲道理,可是在极度恐惧的心理下,整个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放心,没有男欢女爱这层关系,我还是可以让你飘飘欲仙,到时候你将会发觉,爱根本不算什么,性才是最重要的。哈哈——」叙康冷然大笑,双手箝住她的肩膀,让她直视着他。 「龌龊。」纺惜害怕之余也顾不得危险的大声咒骂,她奋力的踢着脚企图将他踹开,夺门而出。 「想走?哈!那也得满足我之后再走呀!」叙康轻而易举的从背后揽住她,并将她用力摔到床上,向前一扑压住她的身体。 「你这个恶魔,放开我。」纺惜不断挣扎扭动着身体,最后还恶狠狠的咬着他的手,直到她尝到血腥味之后才吓得松开口。 「可恶,你这个贱女人,居然咬我。」手臂上的疼痛激发了叙康体内残暴的本性,他往她脸上挥出一个大巴掌,当场将纺惜打得嘴角流血,雨眼直冒金星。 「哼!自找苦吃。」此时的叙康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征狮,伸出尖锐的利爪蓄势待发,做好扑向猎物的准备。 他将手上的鲜血往雪白被单上一抹,接着伸出舌头往伤口舔了舔,一脸狂怒的表情。蓦然,他一双魔爪迅速袭向纺惜胸前,啪嘶一声,礼服上的小肩带被他扯断,胸前的衣服顺势往下滑落。 纺惜只觉胸前一凉,雪白无瑕的肌肤已然露出,「不要。」 她又惊又恼的瞪着叙康,双手赶紧抓住即将滑落的衣服,眼眶里早已蓄满羞怒的泪水。 「哈哈!你以为装出那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我就会怜惜你吗?你错了!或许以前的我是会因此而怜惜疼爱你,但当我看见你被那狗娘养的抱着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眼里跟那些人尽可夫的妓女已经没什么两样。想要我疼惜你,那你可得在床上下下功夫,讨我欢心才行。哈!哈!」 纺惜微微露出的酥胸,高耸而圆润的让叙康看得血脉贲张、欲火中烧,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了,叫她在自己的街冲下高声吟叫,在自己的挑逗中浪声吟哦。 当他脑子里闪过这个画面时,他感到下体一阵紧绷,滚滚欲潮已排山倒海而来。 「你……别过来……」纺惜惊慌的眼眸闪烁着泪光,害怕的蜷缩在一旁。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要你!要你!」他的眼眸在欲火的作用下发红,俊俏的笑脸上带着邪气。 过度的惊慌使纺惜全身虚脱,她想逃,可是双脚像失去知觉似的使不上力,只能抓着大枕头挡在自己前面,企图阻绝叙康的进一步行为。 「你以为区区这个小枕头就能抵挡我?」他愠怒的俊脸没有任何笑容。 他一把抓过那个枕头,硬生生的将它从纺惜手中抢走。 纺惜原本紧抓着枕头的手被他这么一扯,冷不防地整个人被扯到他面前,狼狈的跌仆在床上。 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想逃开,叙康已迅速扑向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 「恶魔……」纺惜轻启朱唇恨恨的辱骂着,但当她迎上叙康那双充满邪魅的双眼时,她又害怕的说不出话。 「不要惹恼我。」他双眉一拧,掐住纺惜下颌的手加重力道,他的视线缓缓地在她脸上游移,看着她那两片红艳艳的唇瓣,在惊吓中微微颤抖,仿佛风雨中的玫瑰惹人无限爱怜,不禁兴起撷取的意念。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攫住她的双唇,带着惩罚意味的恣意吮咬,他的舌头像滑蛇般探入她想呼救而开启的口中放肆翻滚纠缠,狂野的吸吮。 纺惜呆住了!她被叙康狂暴的行为吓呆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放开她!」暴怒的喝叱声在叙康将纺惜胸罩扯落前猛然响起。 叙康讪笑的回过头,可是他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就在他迎上斩悎的狂怒时,纺惜的胸罩已经被他扯落,浑圆有致的乳房赤裸裸地呈现在两人眼前。 看见眼前的景象,斩悎顿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满腔的怒火随即延烧开来,他太了解纺惜现在的恐惧,因为此时的叙康就仿佛是魑魅魍魉般邪恶。 不过他并不会输给他,要比狠、斗凶,他耿斩悎不是不能,而是不屑为之。 「你来的可真快,想必是东方拓告诉你那件事了。」叙康对斩悎的出现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还在他面前用手指放肆地蹂躏着纺惜赤裸的胸脯,啃咬她的嘴唇。 看到像羔羊般无助的纺惜在叙康的魔爪下,吓得直发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深幽的眼眸显得呆滞无神,这模样紧紧的扯痛了斩悎的心,心中掀起—股将叙康大却八块的冲动。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他咬咬牙,努力克制即将爆发出的怒气,愤怒的握紧双拳,就连指甲陷入掌中也不自觉。 「如果我不肯呢?」叙康仍是维持一贯的挑衅言词和轻浮的态度,似乎有意挑战斩悎的耐力极限。 「那么我只有对不起了。」 老天,斩悎这个模样是他所没兄过,不仅恐怖而且骇人。 叙康犹豫的皱了一眉头,似乎正在考虑两人打起来后的严重性,论拳头他不一定会输给斩悎,可是他却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免得他这几年在父亲面前所刻意塑造出的形象大受影响。 须臾,叙康耸耸肩,表情极为无奈的叹着气。「好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纺惜一眼,不慌不忙地将半敞的衣服拉好,狂傲地笑着走小休息室。 纺惜一眼茫然地呆愣在那儿,紧咬着唇瓣微微颤抖着。 看着她痴傻的模样,斩悎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与不舍。斩悎心中默默地发誓,从今尔后,他一定要将她保护的好好的,不会让叙康再有侵犯她的机会。 「纺惜。」他趋身向前,并轻声低唤着。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宁,纺惜呆愣了几秒,随即惊声尖叫,「啊……」 斩悎赶紧趋近床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安抚的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没事了,没事人。」 纺惜原本紧绷的心弦在看清身旁的人是斩悎后,整个人放松的瘫在他怀里,低声啜泣。 「你为什么这么晚上来?我好害怕。」她泪眼婆娑的哽声控诉。 他温柔的将她搂得更紧,让她凝听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吵架,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都是我的错。」斩悎捧着她的脸,心疼的看着她哭肿的眼眸,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斑斑泪痕吻乾。 他知道叙康对他敌意甚深,碰巧又遇上女友琵琶别抱,而男主角正是他的死对头,难免会心生怨恨,这是他可以理解的。 只是,让无辜的纺惜卷进这场风波,还差点沦为叙康报复他的工具,他内心愧疚不已。不敢想像他如果晚来一步,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依叙康刚才眼露凶光的模样,想必不会单只是强暴这么简单的。 「纺惜,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他吻去她睑上的泪水,随即将她用被单整个包裹住,搭上电梯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他温柔地在她耳际边安抚着。「我们回家。」斩悎抱着纺惜上车后,一刻也没停留的往耿氏企业所在的大楼驶去。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从停车场搭上专属的电梯,斩悎抱着纺惜来到他个人专属的休憩场所。 他无视於老管家福叔看到他和纺惜时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福叔,麻烦你打通电话到会场,就说我和纺惜先离开了。」斩悎抱着纺惜穿过客厅时,脚步并未停下来,他边向开门的管家交代,边抱着纺惜往左卧室走去,随后还用脚将房门一脚踢上,阻绝了管家那双好奇的眼神。 「这儿是我下班后休息的地方。」斩佶将纺惜放到床上后,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找了一件休闲衫给她。「你将就点先穿着,等会儿我叫人送衣服来。」 「这……」纺惜惊慌的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紧张的四处张望。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斩悎微笑的保证。「你忘了,我是你的男人、何况身为一个男人,理所当然就是要保护他的女人。」 「你才不是我的男人。」她急切的否认,一张俏脸立刻红的发烫。 「喔!我说错了,应该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从今以后唯一拥有你的男人。」 斩悎知道时下的女人独立、自主且强悍,可是他不知道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和男人上床居然变成无伤大雅的事情,而且不再需要男人负什么责任,最令他受不了的是,好像男人才是受害者似的。 纺惜将从叙康身上所受的气,全一古恼儿的发泄在他身上。她生气的嘟着嘴嚷嚷。「你虽然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并不代表你将会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虽然你救了我一命,我又不小心的和你上了床,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得对你言听计从的。」 「是正吗?除非你要叙康再伤害你一次。」斩惜凉凉的撂下恫吓之言。 只要一想到叙康那满是欲望的嘴脸,纺惜心里不禁冷颤连连,原本羞红的睑蛋迅速变白,一睑惊恐的瞪着他。「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恨你。」 纺惜气的恨不得将他烹了、煮了、吃了。明知道她才刚刚饱受惊吓,现在居然又拿那件事恐吓她,真不要脸。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对纺惜的反应斩悎乐的大笑,他终於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弱点,那么以后要搞定她也就省事多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沐浴后,纺惜看着身上的衣服,一脸嫌恶的左扯右拉,她不喜欢衣服上所散发出的阳刚味,好像他正搂着她似的。 「没想到你穿我的衣服会这么好看,我看衣服也不用送来了。」斩悎端着一盘食物回到房间,他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侧头朝着刚走出浴室的纺惜品头论足。 「喔!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不是我小气,只是让你穿着我的衣服,你就可以随时感受到我就在你身边。」斩悎双手夸张地比画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笑着说道。 「你刚刚喝酒了吗?」她嘲弄的扬起眉梢。 「什么?」斩悎不解。 「如果你没有喝酒,怎么会变得疯言疯语。」纺惜得意的为自己扳回一城。 斩悎为之气结,不知该如何反驳。 纺惜眼巴巴地看着一旁的食物,手捂着早已饿的如乾扁四季豆的小肚肚抗议。「我肚子好饿,可以吃饭了吗?」 斩悎失望叹息,想来晚餐对纺惜的吸引力是比他大多了。「吃吧,希望我做的饭菜不会太难吃。」 「你会做菜?」纺惜小心翼翼的把菜夹到嘴里,尝试着咀嚼两下,然后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原本消瘦的脸颊因塞满了饭菜而显得丰腴许多,她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还会做菜,而且还很好吃呢。」 「是吗?那你多吃点。」看着纺惜大口大口地吃着他精心烹煮的爱心餐,原本郁塞的心情也逐渐好转、 「你也还没吃吧?」说着纺惜夹了一大块肉到斩悎面前,语气含糊不清的说:「一吃起。」 他有些诧异,不过仍张口将那块肉吃了。 之后那整整一大托盘的食物就在你一口、我一口的情况下吃个精光。 「哇!好撑。」纺惜摸摸鼓得发胀的小肚肚,瘫坐在沙发上。「都是你煮的那么好吃,害我要开始减吧了。」 「那么换你煮给我吃,我一定把它吃光光,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减肥问题。」 「啊哈!」纺惜差点笑得岔气。「吃我煮的东西你根本不用担心减肥问题,不过你要担心的是你的胃是不是受的了。」 斩悎不懂。「为什么?很辣吗?」 天啊!看着斩悎呆愣的表情,不禁令她哭笑不得。「是太难吃了,傻子。」 「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我煮给你吃。」斩悎体贴的话语,让纺惜感动不已。 这种被疼爱的感觉是纺惜已许久不曾感受到的,一时之间,她竟被感动的流下成串泪水。 「怎么了?」斩悎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关心问道。 她摇摇头,情绪有些激动地道:「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他微笑地握紧手中柔荑。「你值得我付出一切。」 她抬头看着他。「你不需要为那件事负责,我是心甘情愿和你上床,你真的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斩悎从没如此迷恋一个女人,轻声呢喃着。「小傻瓜,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 她紧张万分的把手抽回来,仓皇的移开突然紧绷的身体,勉强扯开的唇瓣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笑话。」 她已经慌得有些语无伦次,有了叙康的前车之鉴,纺惜实在不敢对男人掉以轻心,搞不好斩悎之所以会对她这么好也是别有居心。 纺惜极力撇清两人关系的表情,严重地剌伤斩悎的男性自尊,两道浓眉紧紧的蹙成一线。 许久,他才从受伤的思绪中拾回说话的能力,自我解嘲的说道:「我在你面前的表现,真的有差到让你退避三舍?」 「不是的。」她极力否认。 「不然是为什么?」斩悎锲而不舍的想找出原因。 她深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乱糟槽的思绪,有些结结巴巴。「我……我只是……怕你和他一样也是别有用心。」 他一脸受伤的表情,低声哀鸣。「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经过这次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谁。」纺惜面露愧意,连声道歉。 「算了,我不怪你。」斩悎抚奈的拍拍她的肩膀,「愿意将事情的来笼去脉告诉我吗?或许我能帮你。」 纺惜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为前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还有今天叙康对她所造成的惊恐,她哭的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哭的连一旁的斩悎心都要跟着碎了。 许久,纺惜才缓住哭声,抽噎地道谢。「谢谢。」他对她的情与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有以这两个字回应。 「对我还需要这么客套吗?」斩悎佯装生气的板起睑孔,但仍不忘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 她被斩悎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紧抿的双唇露出羞涩的笑容,而脸颊上依然挂着一串未滚落的泪水。 斩悎敛起嬉闹的笑容问道:「你曾是叙康的女朋友?」他问这话时心中没有任何醋意,只有担忧。 「不是,充其量也只能说是好朋友,只是我万万没想列,这个朋友竟是伤我最深,害我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提起往昔,纺惜刚平缓的情绪差点又崩溃了。 闻言,斩悎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事情没你想像那么糟,我可不准你自怨自艾的伤心哭泣,难道你忘了我会帮你。」 「我不想欠你太多,我怕我还不了。」她摇头。 斩悎的眼神流露出无限柔情,「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嫁给我当老婆,丈夫帮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纺惜内心挣扎着,她知道斩悎的心,可是在上流社会里仍讲究门当户对,她不想让他成为他们茶余饭后闲磕牙的对象,更何况她只是一只小小麻雀,再怎么变,也无法变成凤凰呀!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只要你父母回美国,我们就毫无瓜葛,至於发生在今天下午的那一段小插曲,就当作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你无须耿耿於怀。」她将眼光移向别处故意不去看他,免得不小心泄漏自己的心。 他趋身向前拥住她的肩膀,霸气的眼神直往她内心深处探索,然后以无比坚定的语气向她宣告:「去他妈的协议。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遵从这个协议,冥冥之中上苍将你送给了我,这就表示你这辈子将属於找,谁也别想改变它。」 纺惜皱着眉。「你都是这么霸道吗?」 「嗯。」斩悎大言不惭的点点头。 她想了一会儿后,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我不属於任何人,你也别把商场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没用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固执?」斩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羁的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不过我这个人最勇於接受挑战,不信咱们走着瞧。」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气得下起逐客令。她怎么这么衰,遇上他这么一个冥顽不灵自以为是的沙文猪。 斩悎诧异的看着她,哪有乞丐赶庙公的,这儿可是他的卧室、他的地盘耶! 他吃定了纺惜吃软不吃硬的个性,立刻露出一脸无辜的笑容,摇头晃脑的提醒她。「刚吃饱了就睡,对肠胃消化会造成不良后果。」 「你有什么好建议?」她不解的看着他。 看着纺惜落入他的陷阱,他将唇缓缓的靠在她脸上,在细致的睑庞上上下摩挲。 「你在干嘛?」纺惜被他莫名的行为搞得心慌意乱,他鼻息间不断呼出的热气,扰的她全身虚脱,一股燥热感袭向她的心湖。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他笑得贼兮兮,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舌探入她微启的唇内,恣意的品尝她唇齿间芳香的气息。 一阵错愕,脑子停顿了半秒之久,她才恍然自己着了他的道。她攒起眉心,试着推开他,但他霸道地将她囚禁在自己胸前,就像要把她吃了般紧紧的吻住她。 她不像他那么洒脱,凡事率性而为,和他上床已是不该,岂可一错再错。 「我的心你难道还不了解,何苦拒我於千里之外?」斩悎睑上挂着微微的笑,温柔的笑容里有着醉人的诱惑。 「这是不对的。」纺惜深吸口气,抬起头看向他、 刹那间就破他专注的眼神紧紧锁住。 「我不管,你不能惹了我之后就想脱身了事。」斩悎凝着脸拒绝接受。 她内心深处的防卫开始动摇,勉强别过头不敢再看他,提醒自己和他纠缠不清是不对的,不论对她或是他都是不好的。 「不要拒绝我。」斩悎的双手突然环上了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拉近自己。「我知道你也喜欢那种身心合一的甜蜜感觉。」 纺惜吓了一跳,用力想挣脱他。「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他的唇紧密的贴向她耳后,细细碎碎的吻不断地落下。「我在色诱你呀。」 在他的亲吻下,纺惜的身体渐渐屈服,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纺惜知道自己输了,身心都沦陷在他柔情陷阱里,一时千头万绪不加该说些什么,只能心随意走,任由紊乱的思绪在心中翻搅。 「老实说,我真的爱上你了。」纵横情场所向无敌的斩悎竟会说出这话,如果让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知道的话,恐怕会有人因此而自杀。 纺惜没有回答,但神情已经不如刚刚的坚毅果决。 当他的指尖在她身体上游移,透过他手指所传来的热力,她温润的身体也开始燃烧。 「我第一次将这颗心赤裸裸的捧到我心爱的女子面前,期望我的真心能打动她。」他毫不保留的将他的心意表露出来。 「给我时间。」纺惜被他这番话感动了,冷艳绝美的睑庞闪过一抹异样光彩。 「我只想要你正视你、我之间的问题,不管你和叙康之间有什么仇恨,请你交由我来处理,相信我,我绝对会为你讨回公道。」斩悎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轻轻地撩拨起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我……」纺惜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在他的挑逗下想要集中注意力和精神理清头绪,却一直功败垂成。 斩悎凝视着她蠢动不安的身子,嘴里扬起坏坏的笑容,他的目的达到了。 「不准说不。」他猛然一拉,纺惜整个人倾覆在他胸前,男性结实的肌肉立刻缠住她的娇躯,一转身将她压倒在地毯上。「纺惜,我爱你,如果我必须使用卑劣的手段才能打消你复仇的念头,我绝对不会放弃。」 「这……不关……你的事。」在他的热吻下,她几乎迷失了,在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她强烈的表达出她的不满。 「别太一厢情愿,通常我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它。」他笑着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后将额头顶着她的,鼻子碰鼻子的凝视着。 因为纺惜对感情太过执着与矜持,所以没有过打情骂俏的经验,对斩悎这种亲密又暧昧的举动,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霎时整个睑羞的红通通。 「你……」 她话还没说完斩悎立刻打断她。「叫斩悎,或是悎也可以。」 「你不要这么靠近我。」 「不,不要说话。」他的唇慢慢的往下挪栘,他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经伸入她衣服里面,探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它,其余的都不要说。」 纺惜闭上眼睛,双手慵懒地揽上了他的脖子,暗暗对自己说道:算了,就再纵容自己一次吧。 她累了,今天经过这么多事,她真的累了,有个人陪伴、疼惜着,何妨再纵容自己一次,想开了之后,她的心情反而轻松许多。 「你说什么?」斩悎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 纺惜摇头淡笑,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吻,柔媚的眼眸勾住他的视线,锁住他的魂魄,巧笑间甜腻腻的反问:「你要让我等多久?」 斩悎对她的转变感到好奇,怔愣的微张着嘴,她趁隙将舌头往内探索,与他相纠缠。 斩悎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羞模样,忍不住在她额上印下—吻,呢哝地赞叹着:「你好美,身体好香、好香。」 她笑着闭上眼睛,这是他们第二次如此亲密,感觉却比上一次更好、更醉人,隔着衣服,纺惜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在他手指的探索下颤抖,由内心深处窜起一波波的热潮,就像要将她融化似的,全身的力气已被抽光,只能无助的攀附在他身上,接受他身上发出的炽热火光与缠绵的吻。 第五章 「叙康,你哪时候要带找去见你父母?」一头长发披肩、五官分明艳丽、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的孟瑜撒娇地搂着叙康的肩膀,那双纤纤玉于早已不规矩的伸入他胸前衣襟内四处游栘、挑逗着。 她是叙康的性伴侣之一,也是纺惜模特儿工作室的重要干部,而那桩千万珠宝掉包案,就是出自於她的杰作。 自从纺惜解散工作室之后,她就顺理成章的被叙康金屋藏娇在郊区的—栋别墅里,每当叙康需要消耗体力与出清过剩精子的时候,他就会到这里找她, 「做我的女人记得不要要求太多,该娶你进门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娶你,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叙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一个旋转,她已经坐在他大腿上,双手再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薄纱洋装已被他扯落挂在纤细的腰际上…… 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在她体内多做停留,更没有温柔地安抚,只是像例行公事似的由她体内抽出,然后迳自往浴室走去。 冲完澡后,换上一身清爽的休闲服,他走向书房研拟未完成的计划书,对於承受不了高亢情欲而耗脱精力瘫睡在沙发上的孟瑜,他连看也没看一眼,更甭提投以关爱的眼神,或是温柔的帮她加盖被褥。 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而孟瑜只不过是他发泄性欲的对象而已。 这就是真实生活里的傅叙康,冶酷无情、永远以自我为中心。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激情过后,纺惜像是初生婴儿般蜷缩着身子依偎在斩悎的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累了?」斩悎修长的食指爱抚似的在她曲线玲珑的背脊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 他的体温就像一座温暖的火炉,正一寸寸的融化她脆弱的意志力,在舍与不舍间……她的抉择竟然是不舍,想要他的心比以前还要强烈。 她不动,黑幽幽的眼眸隐藏在扇形的长睫下,让人瞧下出她的思绪。 没听到她的回答,斩悎关心的低下头探向她深幽的眼眸,「想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道:「你说过要帮我,这件事还算不算数?」 半晌,斩悎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说过的话怎会不算数,告诉我你的计划,嗯……五仟万的资金够不够用呢?」他热切地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记事本,翻开其中空白的一页,边快速写着边接着说道:「地点选在民生东路或是……」 看着他郑重的模样,纺惜不由得苦笑,她按住斩悎挥动笔杆的手,艰困地摇着头。「无功不受禄,我们先把条件讲好,否则你就当作没这回事。」 「帮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如果再加附条件在里面,这不成了交易?难道你要将商业上的交易加诸在你我的关系上?」斩悎皱起眉头,手横过她的肩膀,强势的揽住她,以严峻的脸孔瞅着她。 他果然不笨,一下子就想到她想说什么。 她舔了舔乾涩的嘴唇,深吸口气将所有的勇气凝众在一起,然后淡笑着说道:「我需要资金来复仇,而你借给我的钱,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本事能够全数还给你,也许一个不小心弄得血本无归也说不定,再说我已经欠你太多、大多,总不能再继续欠下去吧。」 「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爱上你也是我自己情不自禁,何况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纵然血本无归也无所谓,只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再去招惹叙康,他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容易摆平的人。事情还是交由我来处理吧,我会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斩悎的执拗,让纺惜无力招架,她虚弱地反驳。「我说过我不想再欠你了,何况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欠与不欠?为什么你总是要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的有如台湾海峡那般宽?」斩悎生气的甩开被子站起来,迳自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高楼外无垠的苍穹, 她无奈的摇摇头,起床后走到衣柜前挑了件袍子走向斩悎,将袍子披在他危上,然后自后面搂着他。「我如果当你的情妇,你认为我够格吗?」 斩悎闻言,立即不给而子的爆出冷笑声。「原配夫人你不当,偏偏要当个情妇,你知道当情妇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吗?你认为你做得来吗?」 一连串的嘲讽与问题轰的纺惜不知所措,氤氲水气模糊了视线,她困难的抿抿双唇摇着头。「你的世界原本就不是我能介入的,当你的情妇至少这笔钱我拿的心安理得,至於我当不当的来,只要你肯教我,我会虚心学习。」 斩悎严峻的脸庞浮现一抹伤心之情。「难道复仇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心底窜起麻麻剌剌的莫名痛感,她低下头想掩饰些什么,泪却再也掩不住地无声滑落。「这不只是复仇这么简单,我想要的是清白,你无法了解那段日子我是怎么活过来的,白天除了要面对一连串的赔偿问题和警方紧迫盯人的调查行动,周遭的嘲讽与戒备疑惑的眼光更是如影随形,我的人格就在那一瞬间全化成污泥,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低垂的睑庞褪去了血色,泪水无声无息的泛滥成灾,纺惜松开紧抱斩悎的双手,垂落身旁的双手紧紧地交握着。 「好,就算你讨回公道,可是伤害早已造成,有用吗?」斩悎狠下心,告知她一个残酷的结果。「我说过,我会帮你讨回你应有的,但我不要你再和叙康有所车扯,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太单纯了。」 「没试过,鹿死谁手仍是未知数。」她不服气的反驳。 他目光危险的眯了起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一切随你高兴。」语毕,斩悎胡乱的穿上衣服甩门离去。 深吸了一口气,纺惜滚落的泪珠比刚刚更凶、更猛,她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台北市东区一间pub昏暗的灯光下,斩悎手中的琥珀色佳酿一杯接一杯迅速没入他口中。 东方拓看着好友如此没节制的喝法,忍不住皱起眉头,故意口出调侃的想舒缓他的怒气。「谁有此胆量卯上了商场上赫赫有名的猛狮?」 斩悎一仰头,又是一杯高纯度酒精的威士忌准确无误地没入他口中,任其在他体内缓缓发酵,对好友的冷嘲热讽,他似乎并不在意。 对他这种反常的行为,东方拓反而紧张起来,他按下他手中的酒杯,脸色凝重的盯着他,问道:「斩悎,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叙康那浑小子找你麻烦吧?」 一阵讪笑后,斩悎拿起旁边的酒瓶,整瓶塞向嘴巴。「阿拓,你交过那么多女朋友,女人心你懂多少?」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东方拓当场愣了一下,不过接着他就放声狂笑起来。「拜托,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并不比我少,女人心里想什么,你难道会不清楚?」 一杯威士忌又消失在他口中,斩悎无谓的挥挥手,「算了,当我没问。」 拿起酒杯东方拓轻啜一口琥珀色的琼浆玉液,英俊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暧昧的笑,而那双仿若会勾人魂魄的眼睛嘲弄般的眯了起来。 「有问题喔,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找我喝闷酒……」 他话尚未说完,肩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斩悎揍了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干嘛,喝醉啦?会痛的。叫你少喝一点就是不听。」 东方拓为了预防斩悎再度藉酒装疯,嫌恶地将他手中的酒瓶与酒杯一并拿开,一脸怀疑的紧盯着他看。「你今天是怎么了,把酒当开水喝?又莫各其妙的问我这些,然后又无缘无故出手打人,该不会是纺惜给你气受吧?」 听到东方拓提起纺惜这个名字,斩悎暂息的怒气立刻又沸腾起来,生气的大手用力一挥,这一次东方拓有所防备的闪开了,而他背后另一位客人却没这么幸运,刚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却成了无辜受害者,啪啦一声应声掉落在地。 对方立刻生气的怒吼:「搞什么飞机?酒品这么差,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已经微醺的斩悎才打算回骂对方一头,东方拓已经眼明手快的在他出声前捂住他嘴巴,并示意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pub通常是治安的死角,且对方又一副混黑社会的模样,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问题,东方拓立刻陪起笑脸,希望能平息这场无谓的纠纷。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他直向对方陪下是,又招来酒保要他将对方今天消费的金额记在他帐单上。「对不起,他今天受到刺激情绪比较不稳定,请见谅,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客。」 对方见东方拓很有诚意的道歉,也就没有再闹大事端。 「算你走运,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饶过你。」男子眼睛一眯朝着斩悎射出怒光。 幸好对方只是纯粹来喝酒作乐的倒也无意惹事,在咒骂几句后便离去。 东方拓见对方离去后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声,才放开被捂着嘴的斩悎。 「斩悎,算我求你,我还没玩够本,要寻死也不要拖我当垫背。」他夸张地擦着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薄汗,仿佛他有多委屈似的。「先说喔,这笔钱你出,不要赖在我头上。」 亲兄弟明算帐,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何况斩悎有的就是钱,哪会在乎这一点零头。 「哪时候你变的这么怕事啦?」简直呕到极点的斩悎,恼怒的推他一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东方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瞥了他—眼才解释道:「那是以前年轻气盛,现在我可是很有气质的绅士,注重修身养性,否则谁怕他来着。」 他说的并没错,斩悎和东方拓两人在读大学时,可是学校有名的武术健将,两人不仅囊括了四届大专院校杯柔道、跆拳道锦标赛冠军,连剑道功夫也是好的不得了。 斩悎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哪时候改行开始当乌龟一族了。「 东方拓咬牙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说话小心点,自己心里不痛快也就算了,可不要惹的别人也跟你一起受罪。」 斩悎脸上起了变化,郁塞的胸口隐隐作痛,神色冷然地站起来,掏出一叠仟元大钞数也不数的往柜台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东方拓知道他一定有问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担忧,半夜把他从温柔乡中挖出来喝酒解闷也就算了,脾气还火爆的吓人,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赶忙追上前去将他拦住。 「你生什么气呀?一整晚就看你臭着一张睑,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惹你这只猛狮?」能够使斩悎郁郁寡欢成这模样,这可是件前所未闻的大事。 斩悎一向是女人竟相诱惑的对象,在商界,多的是愿意为他宽衣解带的女人,不过他从没有真正留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甭提是为哪个女人动心了。 对东方拓的问话,他始终不发一语。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去找纺惜问一问,我想她一定知道。」他故意刺激他,说着就往停车场走去。 「站住!『斩悎怒吼一声,追上前去抓住东方拓的手臂,目眦皆尽裂的瞪着他:「我出的糗还不够,你还要去听她再糗我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啊!东方拓愕愣了一下。「真的是她惹你生气?」 他点头默认。 「为啥事?」 「你非得追问的这么清楚才肯罢休吗?」斩悎一脸痛苦。 「也不是啦,只是接触过伸展台的人,都知道纺惜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不过是个性执着拗了些,就是未听说她曾和谁起过争执。」 斩悎立刻附和。「说的还真贴切,就是那拗脾气让人为之气结。」 「拜托,她又不是圣人,何况纵使是圣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东方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泄气的捶着汽车顶盖出气。「是喔,脾气能拗到正室不当,宁可当情妇。」 东方拓心疼爱车无端卷入这场纠纷,赶忙将他拉到一旁。「老兄,请你手下留情,气归气,我的车子可没招惹你。」 「才捶它一下你就心疼啦,大不了我赔你一辆新车。」斩悎不耐的低吼、 「谢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它。」东方拓立刻摇头拒绝,接着他又好奇问道:「你向她求婚啦?否则你怎会说她要当你的情妇,而不要当妻子?」 「差不多是这样子。」 东方拓被他的说辞气的差点没昏俐,顺了口气后,才嚷嚷着:「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那种差不多的,我真是败给你了。」 斩悎深深的叹口气,满怀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心灰意懒。「我要她放弃复仇不要卯上叙康,可是她偏不听。你也知道叙康的个性,从小他行事就比较偏激,我不要她再次受到伤害,这难道也错了?说什么我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介入的,宁可当个情妇也不愿当元配夫人,你说气不气人!」 听完后,东方拓人略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纺惜的顾忌。「其实这也难怪,耿氏企业的规模实在太大了,难怪她会怕。」 斩悎可不这么认为。「她嫁的是我,又不是耿氏企业,何来畏惧之有?」 东方拓翻翻白眼反驳。「可是你别忘了,你是耿氏企业的总裁喔。」 斩悎无奈地拍拍额头,「她的顾忌未免太多了。」 东方拓笑着耸耸肩。「这坦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你又怎会爱上她呢?」 斩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帮我查查纺惜的背景,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所发主的事,还有她与叙康的关系到底如何?」 「打探她的隐私,你不怕她知道了之后会生气?」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她和叙康有任何牵扯。」 东方拓无奈点头。「好吧。」 看来斩悎真的是深陷爱情泥沼,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换了身分,两人亲密关系依旧如昔,只是感觉有点变了。 当吻不再是斩悎表达爱的举动,而是他用来逼迫纺惜知难而退的试炼石和宣示愤怒与欲望的最佳武器,那么纵使吻的再缠绵,燃烧的情再高涨,也难以照射到心底的阴暗处。 性感丰泽的双唇,挑起的是欲望的火花,却温暖不了彼此的心房,当缠绵的激情过后,冷漠又立刻在他们之间筑出一道厚实的围墙,将两人天南地北地远远隔开。 「公司的进度如何?几时开幕?」他语气淡漠的问道。 自从两人的关系变了之俊,纺惜不顾耿氏夫妇的挽留毅然决然搬出耿家,同时也拒绝斩悎的提议搬到位於耿氏企业顶楼的通天阁,另外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租了一栋二层楼的透天厝。 纺惜没有回答,以微笑来回应他的问题。 斩悎接着又道:「听阿拓说,你没有将银行里的钱提领出来,我真怀疑你没有那笔钱,究竟要怎么开公司?」 「我不打算开公司了。」她耸耸肩,似乎没有打算将计划告诉他。 「怎么,打算放弃报仇了?」斩悎诧异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试图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纺惜强压下急遽蹦跳的心,假借帮他倒茶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没有成功,斩悎慑人的眼光始终没有自她脸上移开。 她叹口气,明亮的脸色暗沉下来。「我没有放弃,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什么方式?」 沉默了好—会,纺惜突然走向落地窗,定定的望着阳台上花花草草,许久,许久,她才黯然地吐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下一个威力强人的炸弹。「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也许是我们该道别的时候了。」 斩悎震惊不已,砰的一声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摔了下来,在桌上打了个滚后,静静侧倒在一旁。 她成功的将他这期间不稳定的情绪全引爆了。 斩悎剑眉深攒,大力甩开椅子步向她,双手扳过她那瘦削的肩膀大力将她拉向面前,紧紧地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再出忍不住满腔的怒火,暗哑着声音大吼:「如果我今天没有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残酷地为我们的关系划下休止符?」 纺惜早就料到他会大发雷霆,所以只是静静地垂下头默认。 「我掏心掏肺的对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难道你就非得要这么狠?这么的无情?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斩悎沮丧的松开她,紧握着拳头往一旁的落地窗挥去,无辜的玻璃因承受不住这巨大撞击,啪啦一声后应声裂开,尖锐的玻璃碎屑四处纷飞,有的刺向他的手掌心,顿时鲜血直冒,和着四处逃窜的玻璃碎屑洒落一地。 纺惜整个人都傻住了,她没有想到斩悎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见到被鲜血迅速染红的手掌,她倒抽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纺惜急步向前,抓着他的手紧张地惊声尖叫。 斩悎无视於她惨白的脸庞,怒气腾腾的将手抽回来,「放心,死不了人。你不是要走?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滚就趁现在。」 看着斩悎近乎自虐的行为,纺惜心痛如绞,她不是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他对她的好点滴在心头,只是好胜心强盛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她要报仇、她要将事情的始末公诸於世找回她的清白;而要取得叙康的信赖进而找到真相,她只有忍痛割舍这段情去接近他,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百分百可行的办法,但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看着斩悎手上不断窜出的鲜血,一滴滴滚落在地板上,漾起一朵朵色彩红艳的邪魅花朵,纺惜眼眶中的泪珠也一颗颗的滚落,她哽咽着声音哀求道:「斩悎,我求你先让我包扎伤口,其他的我们等一下再说。」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要企图敷衍我。」斩悎知道纺惜心软,他紧抓住她这个弱点不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滴落地上的血渍汇聚成一滩小血洼,纺惜知道她不让步不行,无奈的低下头轻声道:「好,我不走了。」 这个倔强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强烈的方式来留住她,她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动容。 斩悎终於放心了,他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她泪水斑斑的细致睑庞,将脸颊上的泪水一一拭去,以极温柔的嗓音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情人,可是我爱你的心天可明鉴。」 她点点头,抿抿嘴唇哽塞着声音回答。「我知道,可是你再不让我包扎伤口,你就是有疼惜我的心,也无法身体力行。」 他像个大孩子似的,刚毅不羁的俊脸迅速露出释怀的笑容,朝着纺惜调皮的眨眨眼睛,「说的也是,那我得快点止血才行。」语毕,深情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随即拉着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在这期间,纺惜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为他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他手上的玻璃碎屑一一清除乾净,当她看清他手上的伤痕是如此的深长且杂乱无章时,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悄悄滑落,颤抖着双手在不断冒出血的伤口敷上消炎粉,再用纱布细心的将它包扎好。 「别哭,这点小伤不会有事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细致的脸庞上摩挲着,暗黑的眸子深情款款。 当她包扎完伤口后,再也忍不住心中奔腾的情绪奔进卧室,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斩悎跟随在她后面走进房间,从背后揽住纺惜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用缠着纱布的手在她睑上摩挲着,粗糙的纱布划过她的脸颊,惹得她全身颤栗,一股莫名欲望竟突地窜起…… 第六章 纺惜复仇的决心并没有因为斩悎的反对而停止,反而更加积极筹措她的复仇大计。 一早,斩悎前脚刚踏出家门,她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直拨叙康的办公室专线。 一夜的纵情并没有耽误叙康上班的时间,他前脚才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震耳欲聋的铃声将办公室点缀的相当热闹。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搁置在一旁后,他不慌不忙的拿起这只隶属于公事外的传情专线。 这是他为身旁众多女友所设的,当然也只有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女子,例如与他上过床或是已到了金屋藏娇的亲密境界,才能拥有这只电话号码,而纺惜算是身分特殊的,居然在还未与他有任何亲密接触就能拥有这只专线的号码。 不等叙康发问纺惜就先发声,冷漠的语调掩不住她特有的香甜嗓音,让人单单闻声全身的骨头就已经先酥了一半。「你有空吗?」 经过昨夜的一夜纵情,精神有点萎靡的叙康在听到这甜美动人的声音后,顿时整个精神都来了。他讶异的瞠大眼睛盯着电话,疑惑地反问:「你是……?」 纺惜冷嗤一声,「哈!这幺快就忘了我是谁呀?想必你那天所说的话,也只是一时兴起的敷衍之词啰?」 叙康脑子迅速地转动,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无数个曾匍伏在他脚底下,乞求他垂怜的女子,最后他不确定地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纺惜?你是纺惜?」他高兴地高喊着,全身就像再度加满能量,闪动着活力十足的光芒。「你在哪里?」 另一端电话线上的纺惜,并没有因为他的热络而喜悦,语调依旧淡漠。「我只是要问你,那天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只要是对你所做的任何承诺不管何时都有效。」叙康马上接口,整个人高兴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就好。」纺惜低下头将喜悦的眼神敛起,一抹厉光倏闪而过。 电话那端传来纺惜的淡漠回应,让叙康焦急万分,他以为她只是在试探他的诚意,声音也显得更加急切。「纺惜,你恨不恨我?」 「恨。」想起那段日子,她没有迟缓地马上回答。 那是一段她想忘也忘不了的惨痛经验,而今天她之所以会找他,就是要他为那件事付出代价,感受一下她当时的痛苦心情。 叙康并没有因为她的恨意而感到愧疚,反而沾沾自喜的以为纺惜是因为恨他,所以才会再度找上他,而他就是要让她忘不了他,与他纠缠一辈子。 「自从那天分开后,我十分的想你,我知道我那天的行为简直与禽兽没什幺两样,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且我早也说过,我会补偿你在那件事所受到的损失。」 「名誉还是金钱?」纺惜立即反问。 叙康脸上浮现难得的尴尬笑容,只可惜纺惜无缘一见,否则心里应该会觉得舒坦点。「不要把话讲的这幺尖锐,这样子我们还有什幺好谈的呢?」 纺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当然,我也并无他意,只是想问你那批珠宝究竟是怎幺被偷天换日的?」 叙康不禁要为她的天真而摇头,狂荡的笑声随即脱口而出,「我如果告诉了你,那这出戏还有什幺看头,除非你肯留在我身边,或许我还会大发慈悲,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你不说那就算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对我的心意,你说我能信吗?」纺惜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刻意将语气顿了一下,脑子一转既然明的套不来,那就用暗的,迂回战术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下换叙康紧张了,赶忙说道:「这样吧,我去接你,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纺惜很干脆地答应道:「也行,你说个地点我一会儿过去。」 「台北交通紊乱,我去接你。」他已从耿志龙夫妇口中得知纺惜已经搬离耿家,他想趁机打探她的住处。 纺惜冷哼一声,拒绝他的好意,「台北市的计程车很方便可以随叫随到,何况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过马路等红绿灯的常识还有,不劳你大驾。」 「也罢。那幺就民生东路的馨香咖啡屋,它的咖啡还不错,我们待会儿见啰。」 「ok!」 纺惜满怀心事的将手中的电话挂掉,含仇带恨的眼里射出一道骇人寒光。 她已经成功地踏出第一步,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为自己讨回失去的公理。 ※※天长地久的踪迹※※ 咖啡屋内,充斥着诱人的咖啡香,精致的点心就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不忍吃下它;忙禄的服务生下断地在其中穿梭,为忙里偷闲或是来此商谈业务的客人,献上最完美的服务与餐点。 叙康端起桌上的咖啡随意地啜了一小口,犀利的眼眸穿过厚实的玻璃窗落在对街一位仕女身上,但见她披肩秀发在微风中态意飘扬,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粉蓝色的紧身衣下,将诱人的身材突显的更加火辣妩媚。 面对路人传来赞叹与忌妒的眼光,她并没有多加理会,扬扬首她穿过拥挤的人群,以优美的姿态穿过马路走向对面的咖啡屋。 她就是有办法吸引大众的眼光,一回眸、一投足,姿态是如此的优雅迷人,掩不住的风采让人想不投以爱慕的眼光都难。 叙康朝着她笑了笑,再度拿起咖啡一仰而尽,不多时,她已经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他面前。 他敛起刚刚犀利的眼眸,当目光迎上她时显得温柔且多情。 「想喝什幺?」叙康体贴的征询纺惜的意见,并适时的提供意见。「这儿的咖啡在台北市是出了名的香醇,它的点心细致、爽口却不腻。」 看着他正经八百的介绍,纺惜脸上刻意绽放灿烂的笑容,媚着声音反问。「这家店是你众多企业下的一小部份吗?」 「哦……」叙康一脸愕然,纺惜调皮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随后狂笑出声。「你真调皮,我被你打败了。不过只要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将它买下来送给你。」 她故做讶异的睁着澄澈大眼再度反问。「你对身边的女人都是这幺大方吗?」 他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不!只有你才值得我这幺做。」微笑的脸上绽出一抹迷人的炫光。 哼!纺惜在心里冷哼着,你这个大色魔谁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幺?只不过她不会这幺容易上当,想要得到她,那可得下番功夫。 「对了,你来找我,斩悎知道吗?」叙康伸出厚实的手掌,将纺惜放在桌上的纤纤玉手紧紧握住玩捏着,脸上还摆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 在他的注目下,纺惜整个神经紧绷,她知道叙康不似一般的纨绔子弟,否则他今天的成就就不会比他老爸博浚哲还高了。 他不仅精明能干,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心狠手辣,这也是他容易成功的最大因素。 纺惜露出迷人的笑靥,菱型的嘴角揉合了娇媚与一丝的不悦:「我又没有将自己卖给他,为什幺要经由他的同意才能出来?找可是自由之身,我想跟谁就跟谁,他可管不着。」 叙康一脸惊喜的表情,碍于老爸的叮咛他尽可能不与斩佶发生正而冲突,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或是不敢。「那幺你愿意离开他吗?」 纺惜不做正面回答,「那就得看你的诚意而定。」 叙康破她欲拒还迎的态度搞得忘忑不安,剑眉紧锁。「你的条件呢?」 「我只想追回那笔珠宝,还我一个清白。」纺惜故作轻松的啜饮了一口咖啡,想藉由轻松的气氛卸了他的心防。 其实,她的要求并不过分,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叙康能答应的,因为那批价值两仟万元的珠宝他早已送给了孟瑜,当作奖赏。 至于还她一个清白,那更是别提了,搞个不好孟瑜将责任往他身上推,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他好色归好色、喜欢归喜欢,再怎幺笨也不会为了女色,将自己的声誉放在地板上任人践踏的。 「我可以将那批珠宝以市价补偿你,钱也可以立刻汇入你名下,甚至要我加倍都无所谓,唯独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公诸大众,那是不可能的。」他耸耸肩。 「也行,那幺我要你加倍。」她也故意耸耸肩,嗲着声音一脸无所谓地附和,噘着小嘴伸出五只手指头看着,缓缓地收起三只玉指。「我也不想吭你太多,就两悎吧。」 噗的一声,叙康将口中的咖啡尽数喷出,哪时候她变的这幺好说话了,如果早知道,他又何须费尽心思布下那桩偷天换日的珠宝掉包案。 「有问题吗?」她诧异的看着他。 她不慌不忙的从背包中拿出面纸和镜子,平稳的将脸上的咖啡渍一一拭去。对他的反应,纺惜看在眼里窃笑在心里,这一切她早已预料到,她就是要让他摸不清她的心思究竟在想什幺! 这下叙康也管不了脏不脏的问题了,他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巾,将嘴角上的咖啡余渍抹去,瞠大的眼晴直落在纺惜脸上。 「就这幺少?」 「嗯!」纺惜郑重地点点头。「我并不贪心。」 叙康以为纺惜是在跟他玩小把戏,—脸防备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的表情找出不对劲?「你不想为自己的损失讨回公道,狠狠地敲我一笔?」 「公道可以不要,可是我要你补偿我所受的损失。」纺惜依旧面不改色。 「这当然,只不过你不是很恨我吗?刚刚在电话中听你的口气,好象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他惊讶的看着她。 「我当然还是恨你的,你也知道我的事业都在那一夕之间全毁了,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那你也知道我的付出是要得到回报的?」叙康挑眉道。 纺惜白皙的脸庞微微变了下。 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淡漠的别过头,避开他紧迫盯人的眼光。「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得到我。」 「你肯?」 「有人养有什幺不好的?何况你又这幺多金。」 叙康的眼眸兴奋的发亮,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探问:「论多金,斩悎比我还有钱。」 纺惜皱了下眉心,静静的啜饮着面前的咖啡,刻意拖延了一下时间才回答他的疑问。「可是他一点也不幽默。」话里大有埋怨的味道。 果不其然的,叙康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立刻高兴的倾身向前靠近她,大言不惭的自夸道:「这一点我是比他好太多了,你要是跟了我,我肯定天天让你笑哈哈。」 纺惜淡淡的用眼尾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在心里讪笑,她又不是白痴,天天笑咧着嘴,能看吗? 她抿抿嘴,语意为难的说:「要我跟你可得是有条件的,一来你不可对我毛手毛脚,除非我自己答应,否则你不可对我霸王硬上弓,你也知道,性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我可不想在你猴急的冲动下完成它,那多没情调呀!」她一脸嫌恶的吐吐舌头,粉嫩的脸蛋在说到性那个字时,还难掩羞赧之情地红了起来。「二来我和你交往的事情我不想让斩悎知道,你应该知道他对我很好也很爱我,最重要的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我不想让他伤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知难而退。」 「这样一来我不成了你的地下情人?」他脸色惨澹地问道。 哪时候他傅叙康的行情变的这幺差,落到只能当地下情人的份? 纺惜刻意做了一个娇媚的表情,含羞带怯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睑无辜的凝睇着他,「你总不能要我那幺现实,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吧?」 叙康无言的看着她,许久后才朗声道:「好吧,不过不要拖太久喔,你也知道男人通常是没什幺耐性的。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希望能名正言顺的拥有你,而不是偷偷摸摸的,你应该知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嗯,就这幺说定。」纺惜侧头想了一想,对他展露了一个娇艳动人的笑容。「你放心,你的等待一定值得的。」 心思单纯的纺惜哪会知道老谋深算的叙康早已料到她的预谋,在往后的时间里他完全不会给纺惜有任何机会探杳珠宝的下落,更甭说再论及此事了。 叙康缓缓的欺身俯向她,直到离她嘴唇不到一寸的地方才停下来。「你知道你很美吗?」 「是吗?只可惜这都是外在的,我倒是希望能做个内外皆美的新女性。」纺惜暗吸了口气,压抑住想落荒而逃的举动。 叙康将手置放在她的脖子上,将她拉向自己,暗示性的朝她释放千万瓦特的电波。「你看起来是如此甜美,我真恨不得能马上吃了你。」 纺惜闭上眼睛暗叹了口气,看来想扳倒他就只有牺牲一点了,她主动的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然后俏皮的对他眨眼睛。「这样是不是让你感觉好一点?」 这是纺惜第一次主动吻他,乐得叙康眉开眼笑邪魅的眼神,闪烁着异样光芒。「你这哪里够,只不过我会等你,等你真正属于我的那一刻到来。」 「我也期待着。」她咬牙忍住心里的嫌恶,极力克制满腔的怒火,依旧媚着声音回道。 ※※天长地久的踪迹※※ 离开咖啡厅后,纺惜心思紊乱地来到第一次和斩悎相遇的海边。 望着汹涌翻腾的瀚海,她的心也随之起伏翻滚。 抬起头仰望着海天一色,夕阳余晖将整个海面和天空渲染成一片绚丽景象,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这样的情绪,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却好象也没什幺值得她高兴的事。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幺了,想到叙康已经一步步落入她预设的陷阱里,她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她与斩悎的感情也即将因此而画下休止符,她的心也就莫名的痛了起来。 在决定要复仇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的告诉自己,爱情对她而言只是个奢侈品,她要不起、也给不了。 是的,她不能因为爱情而放弃复仇,她要叙康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一切。 她站起身子迎向大海,让层层涌起的海浪拂过她的双脚,藉由冰冷的海水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 她要复仇!复仇! ※※天长地久的踪迹※※ 纺惜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只见斩悎急得在屋内团团转的。 她才刚踏进门,他便扭身望向她,四目交会,斩悎眼底自然流露的关怀与焦急正逐渐将她淹没。 「纺惜……」时间静止了片刻后,斩悎才不确定的开口。 「对下起,我忘了打电话。」他心里想什幺纺惜心里多少有个谱,她心存逃避的垂下眼帘避开斩悎炽热的眼光。 一个是存心逃避,一个是咄咄逼人执意问个明白。 许久,纺惜只有弃械投降的份,经过海风长时间的吹袭,感冒这个说大下大说小下小的病症,似乎也在那时伺机侵入她体内,她浑身微微的发烫、头昏脑胀,整个人感觉晕晕沉沉的,意识已经开始恍惚。 她无神地放下手中的皮包,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一脸愧疚的低着头。「我知道你想问什幺,我只是心情不好到海边走走,就是你上次救我的那个海边,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忘了时间,对不起。」 她鼓起勇气迎向他熠熠发光的目光,他抿着嘴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她好紧张。 斩悎打从心里就没想过责备这两个字,有的也只是不舍。 他站起身子走到她旁边,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以无比爱怜的口吻轻斥。「心情不好怎幺不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陪你呢?」 一股热浪涌上心头,哽在她胸口,眼眶立刻泛红地泄下成串珠泪,她哑着声音道:「你在忙,我不能这幺自私。」 简单的一句话将斩悎的心掏空了,这是什幺论调,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她在他心里所占的地位。「傻纺惜。」 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轻拍着她的背脊,搓揉着她披肩的长发,无数个吻落向她额头,微泛着高温的额头,让斩悎刚平顺的眉宇又紧蹙起来。 「你在发烧,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他一把将纺惜拦腰抱起。 毫无预警的动作让纺惜吓了一跳,两手本能地环上斩悎的脖子,死命的抱紧他,「放我下来,人家才不要去医院。」 斩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任由她高声呼喊,仍兀自往门口走去。 「我知道,你怕打针。不过我会要护士小姐轻一点,你放心。」 「你取笑我。」她不悦地噘起小嘴。 「没有。」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脚步并没行因为和纺惜的对话而停下来。 不满斩悎的漠视态度,纺惜一手紧环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不小心掉了下来,一手探向他胳肢窝搔痒,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斩悎的弱点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纺惜,不要调皮,你会摔下来。」成串的笑声不断的自他口中逸出。 斩悎笑着扭动着身子想避开纺惜的禄山之爪,试图板起脸孔警告,但不断逸出口的笑声将他的伪装彻底瓦解。 她噘着樱桃小口撒赖地摇着头,「不管,人家不要去医院。」说话的同时,她那只不听话的小手可没有停下来,搔过了胳肢窝后又转而攻击他的腰际,上下其手的大肆凌虐他的感官神经, 「哈哈……你再不停止,后果我可不敢保证喔,哈……哈……」斩悎边笑边试图板起脸孔,他语意深长的警告着,笑眯的眼眸因纺惜的另类挑逗而布满欲潮。 纺惜兀自沉醉在这个游戏里,根本不理会他所提出的警告,小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美其名是在搔痒,实际上正学着斩悎以前运用在她身上的偷香妙法,玩的不亦乐乎。 斩悎在她巧妙的搔痒手法下,一个不小心,抱着纺惜的手因此而松脱,为了保护她不被摔疼,他以身体做她的最佳防护工具,率先跌落在地毯上, 砰的一声,纺惜只觉得身体跌落在一席肉床上,红艳艳的性感唇办也适巧印在他唇上,一时天旋地转,两条蜜蛇已经伺机纠结缠绕在一起…… 两个灵魂在美妙的胴体接触中翩然起舞,在热切的缠绵中相互爱怜;狂野的情欲在煽情的喘息声中奏出美丽的旋律,一起燃烧,呐喊着……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沉默地凝视着落地长镜,看着晶莹剔透的镜面反射出的清丽佳人,纺惜的柳叶眉又无声无息的紧拢在一起。 穿著一袭设计精巧的白色洋装,将她衬托的有如误落凡尘的仙子。 就是这张亮丽的脸蛋,玲珑有致的身材让她成为众所属目的焦点。她下意识里嫌恶地捏了捏脸颊,那宛如水蜜桃般掐的出水的粉肌嫩肤立刻染上一片红晕,手指缓缓地往下移,轻轻划过微微上翘的性感丰唇,不点胭脂而自红的唇瓣,就仿佛是沾染晨露的初绽玫瑰,隐隐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她看起来很美,美的连自己都感到自豪,难怪叙康会这幺迷恋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得到她。 纺惜唇角讽刺的微微上弯,意味深远地淡笑着,她冷哼的看着镜子。「叙康呀叙康,在你得到我的时候,也就是你准备面对死亡的时候。」 虽然对未来的战局她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叙康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她就是不甘心放弃。她烦躁地咬着下唇,随手将刚梳理好的长发胡乱地拨弄着,披肩的秀发在拨弄中扬起,随后又平整的随着她身体曲线伏贴着,就好象从没被拂乱过。 她悻悻然地走向梳妆台,从各式的保养品中拿起唇笔顺着菱形唇线不经心地描绘着,须臾,原本的丰润双唇更添甜美,光是这性感樱唇就足以媚惑众生。 门后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在纺惜还来不及反应时,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里。她惊呼一声,柔弱的身子撞上他结实的腹肌,跟着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你醒啦。」纺惜仰起娇脸,投以明媚的眸光,一反刚刚阴沉的表情。 「你要出去?」斩悎不悦地开口,双手在她胸前摸索,熟练地撩拨她隐藏在体内的热情。 「嗯,有一些事情要办。」纺惜迷醉的将他的手压在她胸部上,就着他的手在高耸的乳房上按摩着,乳头在他的按摩中渐渐挺起。 「我不准,今天是星期假日,你只能陪我。」斩悎霸气的怒吼。 她侧着头想了一下,笑着点头。「好。」 斩悎乐的笑开了脸,他弯下身子,在她仰起的唇上亲吻着,暧昧的问道:「想要吗?」镜子里照映出纺惜欲火高涨的娇俏模样,他成功的将她的欲望挑起。 在他热情撩拨下,纺惜性感双唇微微张启,胸脯在浓浊的喘息声下起伏着,她不经心的伸出舌头在干涩的嘴唇上舔了一圈!低柔着声音回应,「想。」 纺惜双手环上了斩悎的脖子,激烈的啃咬着、吸吮着他的嘴唇,舌尖在他的喉结上画着圈圈亲吻着。 第七章 从那天起,叙康开始和纺惜约会,依他狂傲孑然的个性居然都没有越矩的行为出现,就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白天他除了处理公务之外,其余的时间他全给了纺惜,不论是吃个午餐或是喝个下午茶,纵然只是短短几个钟头的会面,只要能看到她,他就感到心满意足。 到了夜晚,他又恢复到冷沉淡漠的本性,他将在纺惜身上无法得到的情欲,疯狂的在孟瑜身上发泄,他不管她的感受与体力,尽情的索求直到他筋疲力尽,才疲惫地沉沉睡去。 他无视于孟瑜哀怨的眼神,在纵情狂欢时,虽曾脱口喊出纺惜的名字,但耐力不佳的孟瑜早已在他狂放的激情中迷失了魂魄,丝毫没有察觉他异常的呼喊。 叙康伸出刚健的手臂,紧搂着身旁的温润娇躯,幻想着纺惜的身影。 孟瑜感受到他异常的温柔,低声呢哝着欲求得更多的慰藉,最后索性整个人趴上他的胸膛。 「最近公司很忙吗?」孟瑜扭动着身躯,纤细的手指在他浓密的胸毛上勾搔。 原本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叙康,因孟瑜低柔的嗓音而觉醒,猛然发觉身边搂着的人不是心所想的人。 「你管的太多了。」他不悦地拂去胸前的小手,一转身,将孟瑜的身子反压在他身下,一睑阴骛地瞪视着她。「不要妄想探索我的内心,你玩不起的?」 孟瑜委屈的垂下眼帘,幽幽地道:「对不起。」 一想到他到了白天的泠漠态度,仿佛刻意疏远她似的;可是到了夜晚他又激情加火,仿佛要将她融入体内的狂情,实在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这和往昔的他完全不一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女人的第六感明确地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难道……他找到她了……? 从一开始他就明确的告诉过她,他之所以要这幺做就是为了得到纺惜,帮不帮在她,不过事成之后他绝不会亏待她。 唉!为什幺自己就是看不开? 「想当我的女人,就不要有太多的心思。」叙康冷峻的脸庞亮起了一抹寒光。 「康……我……」孟瑜一时不知该说什幺,望着一脸严肃的叙康,她知道自己越矩了,明知他不喜欢身旁的女人多嘴,还笨得去犯他这个大忌讳。 「什幺都别说了,记住下次别再犯同样的毛病。」他挥挥手示意,原木升起的情欲也瞬间熄灭。 他淡漠地瞟了她一眼后,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流水声立刻传了出来。 孟瑜将落下的泪水,胡乱地用手背拭去,她抿抿嘴唇,强颜欢笑地跟着走进浴室,她知道叙康最讨厌看到女人哭。 「我帮你擦背。」走进浴室的孟瑜,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刚刚忧伤的表情已经被她扫落一旁。 她拿起刷子注上沐浴乳后,跪在浴池前小心地在他背上刷着,刷完后再用指腹在背上轻轻按摩。 叙康舒服的趴在浴池上,对这极尽奢侈的享受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按摩后,孟瑜冲净手上的泡,也跟着踏进宽阔的浴池,从背后搂着叙康,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覆在一起。 「康,你还在生气?」孟瑜将脸贴在他背上,伸出灵活的舌头舔舐着背上的水珠,一双小手不规矩的在他胸前摩挲着,顺着他刚健的体魄撩拨着他。 他倏地转过身,一把搂住她纤细身躯,冷冽的眸光射向她笑意盈盈的脸庞。「你很聪明,而我也不想这幺快就放弃你,只不过该有的规矩我希望你不要忘记。」 「我知道,」孟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不再触怒他,玫瑰红唇微微一翘,将唇瓣印在他唇上。「爱我。」 叙康嘴角轻轻往上一挑,黑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一手攫住盂瑜丰满的乳房,一握一松的揉捏着,直到纷嫩的蓓蕾微微地挺起,一俯身他双唇立刻迎上含住它。 「康……」她喘息着,身体不断地向后仰,将傲人的胸脯向上仰起,更加贴近他的脸,浓浊不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陷入迷情中。 他一手拦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往下探索,在温润的女性核心嬉戏。 「啊……」孟瑜轻吟一声,一阵快感袭向小腹,体内刚孕育出的热潮立刻倾泄而出,顺着他的指尖渗入水中。 她觉得浑身像着火似的燃烧着,忍不住地娇吟出声,狂浪地扭动身子,促使他的手指能更加深入甜蜜花心、 他再次封住她的小嘴,刚刚平息的情欲立刻重燃,狂野的回应她的需求,在情欲的游戏中,叙康有着超强的耐力与体力,加上多金、人英俊又风流倜傥,这也正是孟瑜对他又爱又恨,却又紧抓住他不放的原因。 在不断翻滚的按摩浴池中,一段曼妙的春宫剧正上演着,男的强劲勇掹、女的娇柔妩媚,随着强而有力的冲剌,在池内掀起阵阵的水花,加上吟哦的呻吟喘息声,将偌大的浴室点缀的好不热闹。 ※※天长地久的踪迹※※ 纺惜依旧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每当斩悎到公司上班时,便是她和叙康约会的时候: 而公务繁重的斩悎因自己没法拨出时间陪她深感愧疚,于是也鼓励她向外拓展自己的生活圈,不要把自己闷坏了。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时序进入燥热的酷夏,纺惜待在家里的时间似乎比以往少了很多,往往斩悎从公司回来,面对他的是一屋子的静谧,刚开始他并没有觉得有什幺不对,因为他深信纺惜不会放弃这份感情和约定。 「阿拓,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到pub喝酒。」斩悎一面扯下领带,将疲惫的身躯抛向蓬松的床褥,一面拿起电话拨给东方拓。 「拜托,斩悎你不要压榨我了,我才刚回到家连一口饭都还没吃到,你又找我出去,别忘了,我的加班费可是很贵的喔。」电话的另一端东方拓搂着女友——王梓语,自她身上传来淡淡的芳香,早已令他无限遐想,更何况她静心烹煮的满桌佳肴色香味俱全,更是令他食指大动,如今眼看这两样都要看的到吃不着,怎不令他低声怒吼,哀声叹气。 「没关系,我付的起,明天你到会计室领取。」斩悎无所谓的说道。 「啊……」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大方,一时间他为之语塞,连忙好心的劝着。「斩悎,还是找纺惜陪你去吧,不要花这些冤枉钱。」 「好啊,你把她找回来,我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他的声音隐约流露出无奈。 东方拓在梓语睑上大力的亲了一下,示意她先吃饭不要等他了。「我的天啊,她是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上哪儿,那我岂不是更无头绪。斩悎,不是我要说你,这阵子公司虽然很忙,可是你也不应该太忽略她,小心她跑去另结新欢喔。」 斩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哼着反驳。「你别挑拨离间,我和纺惜的感情好的很,不劳你费心。」 「是,是,我不该多嘴。不如,你来我家吃饭吧,梓语煮的饭菜连餐厅大厨都未必比的上。」东方拓趁着他说话的同时夹了一大块醋溜鱼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的感觉几乎让他连舌头都要吃进去,他边提议着边对梓语竖起大拇指称赞。 「不了,你陪梓语,我自己去吃就行了。」他的声音有些无力感,空虚在这个时候不断的往他内心深处直钻。 他可以想象东方拓现在幸福的模样,又何必拖他下水,陪他喝闷酒。 这下换东方拓紧张了,连忙大声说道:「ok!我陪你去,十分钟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他转身一脸无奈地向梓语道歉。「梓语,对不起。斩悎找我一起喝酒,你也知道,他一喝起酒来状况百出,我答应耿伯伯要看好他的,实在放下下他。」 温柔体贴的梓语颇能体谅他。「没关系,等会儿我把东西收到冰箱就回家。晚一点你回来饿了可以将菜放进微波炉热一下。」 「谢谢,我顺道送你回去。」东方拓感激的搂着她,深情的将吻烙在她额头上。 梓语笑着摇摇头,拿了件外套塞到他手里,拒绝了他的好意,并将他推出大门。「下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很方便的。倒是你该出门了,别让斩悎久等。」 「你真好。语儿,明天不要忙着来煮饭,我到公司接你,咱们去吃法国料理。」 梓语轻摇晃着头,吐吐小舌头朝他扮鬼脸。「不要,太浪费了。」 「可是你好久没陪我出去吃饭了。」东方拓不从的捏捏她的小鼻子,一睑正经的说道:「自从认识你到现在都是你煮饭给我吃,现在该换我好好请你吃一顿啰。」 梓语犹豫的低头沉思,生性害羞的她很少到人多的地方,她怕自己无法适应。 「梓语,你长得这幺漂亮,我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男人,说我是最幸福的男人,你怎能让我失望?」东方拓软硬兼施,还不忘谄媚地在梓语的唇上亲了一个响吻。 「好吧。」她终于点头答应。 「我就知道,我的语儿对我最好了。」东方拓这下开心了,连亲了好几个响吻后,才笑着离去。 「贫嘴。」梓语顿时羞红了睑,目送他离开。 望着东方拓的背影,梓语幸福的笑眯了眼,她知道,她真的抓住了东方拓的心了。谁说浪子是无心且无情的,她的阿拓不仅纯情而且有心, ※※天长地久的踪迹※※ 在布置典雅,气氛浪漫的法国餐厅内,纺惜在叙康的妙语如珠下笑声连连, 「纺惜,你好美。」叙康看着她睑上的每一个表情,深情款款地说道。 「这句话你说了好几次了。」她羞红的把脸蛋埋在手掌里,只露出一双慧黠的眼睛在外面眨呀眨。 「不够,不够,就算是天天说也不够。纺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娶回家,一生一世的看着你、拥着你。」叙康像初坠情网的毛头小子握着她的手猛亲,深情地告白。 「叙康,这里这幺多人,这样不好看。」纺惜言词委婉地抽回手,她没兴趣也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下上演着亲热的戏码,免费供大家观赏。 叙康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生气,反而笑着强行将她拉入怀中,轻咬着她耳垂、狂吻朱唇。 纺惜原先还奋力挣扎想挣脱他的箝制,然而当她意识到,这样的反抗只是增加了叙康对她的兴趣时,便颓然的放弃了。 许久,许久,当叙康缠绵的吻丝毫得不到纺惜热切的回应时,他索然无味的放开了她。 「怎幺,不喜欢我吻你?」他扣着她腰际的手微微勒紧,无言的宣示了他的怒气, 「不是,只是……在大庭广众下,我实在不习惯这幺做。」泪光闪闪的水瞳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楚楚动人,带着幽幽情愁的凝睇着他。 叙康微怒的唇抿成一直线,强烈的占有欲从不允许别人违抗他的意念行事,不过随即他又突地狂笑出声。纺惜性子之烈之于他毫不逊色,当初就是自己操之过急,才会在无意间将她推入了斩悎的怀里,这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他斜眼睥睨着纺惜,漆黑如夜空的眸光犀利的闪过她全身,瞬间又化成似水柔情。「对你总觉得想要更多,可是又怕再度伤害了你,纺惜呀纺惜,我该拿你如何?你知道我的心在为你沸腾?你知道我的情在为你燃烧吗?』 「呃……我摸摸看。」她佯装不解,笑着将手揣进他衣襟内。「才没呢,还不是跟我的温度一样。」 她就是要挑逗他的情,让他为她燃烧、让他离不开她,然后再伺机套出那批珠宝的下落,将真相公诸于世。她不要再背黑锅了。 叙康优美的唇角扬起一抹笑靥,俯身舔吻她性感的红唇,他的唇紧紧的贴在她粉颈上,狂野的啮啃着,每一下都让纺惜心惊肉跳。 她吓得魂飞魄散,死命的推着叙康厚实的胸膛,不高兴的板起冷漠的面孔。「你答应我不乱来的。」 她的淡漠瞬间更将他的热情浇熄,他无奈的叹着气耸耸肩。「纺惜,你还真会伤害我的男性自尊呀,难道我的热情无法将蛰伏在你体内的热情一并点燃吗?」 纺惜扁了扁嘴,「亲热也不是在这里,我才不想成为三级片里的女主角,何况还免费让人参观,多恶心呀!」 「说的也是,是我太心急了。」叙康不同以往的没有坚持己见,反而平顺的附和纺惜的说法。「快点吃,等会儿我带你上阳明山赏星星。」 纺惜防备的问道:「纯粹是赏星之旅?没有不良企图?」 叙康笑着举起三只手指,像童子军一样地发誓。「人格保证。」 她微微笑着,笑容略带几分羞涩,不过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反而更添其柔媚韵味,霎时,叙康不禁看呆了眼,他可以确定,她就是他这辈子想共度终生的伴侣。 餐厅内两个角落,三双黑眸同时锁定在他们身上,一双眼眸充满讶异,另一双却是不解和充满疑惑,她不时的望着身旁的人儿,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一双满是怨恨的眸光,正射出无比凄厉的骇人光芒,而这眼神的主人是尾随他们之后进入的,行为一直鬼鬼祟祟的,深恐被人发现一般。 ※※天长地久的踪迹※※ 夜阑人静时,纺惜跺着愉悦的步伐回到住处,见到斩悎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他浓眉紧锁,伴随着呢喃的呓语声,足见他睡的并不安稳。 她不由的放轻步伐,尽量无声的走过客厅。就在此时,突兀的电话铃声剌耳的响起,原本就睡得不是很熟的斩悎,几乎是跳起来接电话。 「喂……纺惜,是你吗?……喂……」斩悎没有看到立在沙发后方的纺惜,大声的对着不发一声的电话急切的呼喊着。 没多久,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然对方已经收线了。 斩悎脸色深沉的挂上电话,视线却仍停留在电话上,仿佛在思考什幺? 「斩悎……」纺惜怯生生的轻喊;「我在这里,」 他立刻转过头,沉压在心中的重石也顿然落下。「你回来啦。」朝着纺惜露出温柔的笑意,伸出手将她揽到面前。 「嗯。」纺惜心虚的点点头。「你怎幺不先睡?」 斩悎搂着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轻轻的将唇瓣覆上她的,绵密的亲吻着。 「等你、想你、念你……」斩信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嫣红的唇办苫笑着, 「对不起,我不该只顾着玩,冷落了你。」纺惜愧疚地转过头,不敢直视他深情的眼眸。 「不,是我自己最近太忙了。」斩悎叹口气,摇摇头。 「可是我也不该玩到这幺晚,我也有错。」纺惜轻笑着,将身体往他怀里钻,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整个人放松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小懒猫,起来,不准你在这里睡。」斩悎看着她稚气的模样轻笑道。 「可是人家累了,不想动。」纺惜整个人像无尾熊似的赖在他怀里。 斩悎无奈地摇摇头,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知道累,下次就早点回来。」 然后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温柔地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床褥上,自己俯趴在她身旁,以十分宠腻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你都好晚才回来,人家好无聊。」纺惜哈欠连连,睡眼惺忪地噘着小嘴嘟哝不清地抱怨。 「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过最近可都换成我在等门,反而是你比找还忙呢。」斩悎扬扬眉,戏谑地在她脸上大力的亲了一下。 「讨厌,好痛喔。」纺惜捂着被亲的脸蛋轻皱娥眉。 「是吗?」斩悎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大方的将自己的脸送上前去。「我让你亲回来。」 她作势推开他,嘟着的小嘴翘得半天高。「不要。」 「是你才有的,别人可是想亲都亲不到的喔。」斩悎的嘴角露出一个十分邪气的笑容。 纺惜冷眼看着斩悎,伸手捏捏他脸上的肌肤,扯扯他高挺的鼻子,才满意的点点头,「肤质还不错,可以扒下来当猪头皮卖。」 斩悎卷弄着她的长发,握住其中一缕,嗅闻着她的发香, 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一瞬也不瞬的柔情眸光直透她心底。「真狠的下心?」由鼻息间呼出的热气,不断地在她耳际边煽情的蛊惑着。 「你说呢?」纺惜用媚惑的语气反问道。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斩悎心头一阵搔痒,摇了摇头回给她一个迷人的笑。 纺惜伸出双手揽卜他的脖千,用柔媚的语调催情加温,加上滑溜甜蜜的小舌头不断地在他脸上舔舐,在他性感厚实的唇瓣上勾勒着。 「好甜的味道,相信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只不过……」纺惜意有所指的瞄了他一眼,才接着说:「只不过我要先尝一口。」 「有何不可?」斩悎朗声大笑。 「那幺可以开始了吗?」她笑着眨眨媚眼,将他搂近自己胸前。「爱你……」 须臾,衣衫一件件自两人身上除去,热情在两人身上迅速加温,而周遭的温度也跟着持续加温?卧房内,一场既旖旎又缠绵激情的戏码就此展开。 第八章 东方拓站在斩悎办公室门前,犹豫不决的来回踱步,不即该不该进去告诉斩悎他在餐厅所见的一切? 真相有时就像两面刀,锋利的一面会立刻将人伤得体无完肤,钝的一面看似杀伤力较小,有时却能如当头棒喝地将混沌不清的理智敲醒。 然而,东方拓知道不管以哪一种方法,斩悎都会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尤其是像他这么重感情的男人。 办公室内,斩悎侧着头好奇的看着大门,心里默默地数数,他从一数到一直发现东方拓还是没有打开门的意思,这反而让他更感到好奇,难道他遇到严重的问题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该如何启齿?听门外的来回腰步声始终未曾间断,显示出他此时心情定相当烦躁的。 在公事上遇到难关,大伙儿一起想法子解决就行了,难道在阿拓的眼中他是个恶老板?让他怕到连推开门进来都需鼓起极大的勇气? 最近公司是比较忙了些,可是好象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再扪心自问,他从没对他发过飙或运用职务特权对他严词厉喝的情形。那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 斩悎叹了口气,看来他这个总裁是该好好检讨,否则为什么好友兼部属的东方拓会视他如豺狼虎豹? 他走向前去笑着将门打开,只见东方拓双手环胸低着头喃喃自语,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阿拓,我的办公室里有怪物吗?」斩悎将手搭在东方拓的肩上,笑着问道。 「啊!」肩上突然被搭住,东方拓吓了一跳整个人跳起来,待他看沽身旁的人时羞赧地红了脸。「斩悎,你哪时候出来的?」 「时间足够看到一只猴子在我门口碎碎念,还差点把地毯冶踩秃了。」斩悎双手环胸,以审视的光盯着东方拓,想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啊。」东方拓张口结舌的不知该如何反驳,从眼角余光他看到办公室里的员工,因好奇投射而来的眼神越来越多,他索性闪身躲进斩悎的办公室里。 他在斩悎也走进来后赶忙的将门关上,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抱怨地喊道:「从没像今天这么糗过。」 斩悎从他身旁走过,幽冰箱内拿化一罐冰透的矿泉水递给他,揶揄说道:「我还以为我的办公室里藏有毒蛇猛兽,需要让你鼓足勇气才敢踏进来。」 东方拓接过矿泉水猛然的喝了一大口,通心凉的感觉让紊乱的心思顿峙沉淀不少。「阿悎,你真不厚道,说话还真够毒的,根据你这种说法我不成了胆小猪?」 「有吗?不过最近猪价是涨还是跌?」斩悎故作迷糊打哈哈。 「你还真是话不惊人死不休,枉费我这么努力地为你卖命。」东方拓无余地叹口气,随即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的。 斩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是,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说真格的,你鬼鬼祟崇在我门外作啥?」 话切入主题,东方拓马上摆起严肃的脸孔。「阿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很严重的重吗?是公事还是私事?需不需要先心理建设?该不会你想弃我远去?」斩悎走上前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嬉皮笑脸的盯着他。 「拜托你,不要嘻嘻哈哈了,我要说的事与你的感情问题有极重要的关系,如果你不想听,我立刻走人。」东方拓对他毫不在乎的态度感到生气,愤怒地站起身。 看到好友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这才敛起笑脸。「你在外面听到什么谣言?你是知道的,我从不道听涂说,除非是你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该死。」东方拓怒急攻心的在他肩上揍了一拳,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一拳是回敬你对我的不信任,朋友这么多年,我哪时候害过你了!?」 斩悎惨叫一声。「老兄,我可不是你练拳用的沙包,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 他语意深沉地警告道:「谁叫你一副欠扁的模样。阿悎,丑话我可先说在前头,别等到琵琶别抱时才打电话要找陪你喝闷酒喔。」 他话中所隐含之意让斩悎警觉心顿生。 「你看到、听到什么?」他神情严肃地问道。 东方拓嘴角缓缓拐起,「终于肯正视问题了,希望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他的话像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斩悎。 「她怎么了?需要你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我门口乱窜?」他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所有的忐忑不安全发泄在上头。 「叙康,傅叙康,一个你熟的不能再熟识的人。我看见纺惜和他一起出现在餐厅里,两个人亲密的不得了,还公然地在餐厅内调情……」东方拓将那天在餐厅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他边说边看着斩悎,只见他脸色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几乎已到了怒火狂烧的地步。 为了避免自己无端被波及,他连忙安抚地说道:「请克制一下情绪,我可不想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亏他在这个节骨眼还留有幽默感,斩悎冷然的看着他,脑子里门闪无数次纺惜深夜归来的景象。 斩悎不想轻易相信,沉声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看错人?」 「你知道我近视不深,何况梓语他看见了。」东方拓歉然地看着他,「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很重视和纺惜的这段感情,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谢谢。」斩悎一脸寒霜,指节在拳握下劈里啪啦作响着。 对纺惜他有十足的信赖,他知道她不可能爱上叙康,因为她恨死他了。今天他生气的是,她太不自量力,明知道叙康是个可怕的人物,她居然还以身试法,当起诱饵,想从他身上找出证据,这简直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阿悎,我想纺惜之所以和叙康走的这么近一定有她的理由,你何不先平心静气的和她谈谈,千万不要弄僵了。」他分析道。 斩悎冷哼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其它的事我自有主张。」 「我就是怕你一时气昏了头,在公事上你精明果决,可是在感情上你却不及我身经百战。阿悎,我认为纺惜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也被他的固执惹得有些悦色。 「阿拓,如果今天是你,你会怎么做?」斩悎反问道。 「呃……」东方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当场愣住,半晌后,他清了清喉咙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和她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这叫我如何答复你?」 斩悎面无表情的走向落地窗,望着对面林立的办公大楼,神思却已不即飘落到何处。 「如果该做的都做了,该投入的感情都已经放进去了呢?」 「啊!」又是一个惊叹句,东方拓睁大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爆出来。「不会吧?你该不会是以生命来营造这份感情吧?」 斩悎不语。 东方拓震惊之余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趋向前去一把抓着他的肩膀急切吶说道:「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帮你调查清楚。」语毕,他转身就要离开。 斩悎叹了口气,叫住他。「阿拓,别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他急切的摇摇头,此时他恨死了自己的多嘴。 「其实我早该知道纺惜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她只是换另一种方式来讨回公道罢了。」斩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难怪纺惜不要他的钱,原来她另有主张,只是她太单纯了,怎么可能斗的过叙康,只怕到时会玉石俱焚。 东方拓有听没有懂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还记得我要你汇款到纺惜名下的事吗?」 东方拓点点头。 「前不久纺惜把钱退还给我,还提议要和我分手,后来……算了,那都不重要了。」斩悎的心紧紧拧着,对于其中细节他不打算说出来。 哪有人说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东方拓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这件事我当时就问过你,可是你没有回答我,纺惜要这笔钱做什幺?」 他苦笑道:「她的卖身费,她宁可当情妇也不愿嫁给我,你说我能怎幺样?」 「啊……」这个惊奇够大,他错愕地张大了嘴。 看来他是落伍了,不过他也该庆幸,幸好梓语不是思想新潮的新新人类。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下了班,斩悎没有直接回家,反倒是到花坊买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回家,玫瑰花代表爱情,虽然俗气了点,但他只想要她知道他的心。 适巧今天纺惜与叙康没有约,在钟点女佣的协助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就等着斩悎回来享用。 「哇!好漂亮的花,谢谢。」纺惜将手上的水渍擦干脱下围裙,捧起花束深深的吸了口气,芳香的气息中带点酸甜的滋味真是妙极了。 「喜欢就好,今天忙吗?」他揽住纺惜的肩膀,黑黝的眸子紧紧的瞅着她。 她摇摇头。 「你有心事?」她觉得斩悎今天的行为很不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结婚好吗?」他握住纺惜的手,深情的凝视着。 「我们这样不好吗?」她一脸为难。 「不好,我想真真正正的拥有你,想听别人称呼你耿太大而不是桑小姐。」 纺惜顿时无言以对。 她现在不能答应他,至少在她还没有惩罚叙康之前,她无法答应他,即使她是多幺希望能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新娘、他的人。 斩悎挫败的叹口气。「难道我和你的复仇大计相比,是那幺的微不足道?或是你已经忘记仇恨,想投入叙康的怀抱?」 「你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悎,相信我,我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请你给我一段时间解决这场恩怨,否则我不会甘心的。」纺惜否认地摇着头,别人的误解她可以不在意,可是她却无法忍受斩悎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信任。 斩悎疯狂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盈眶。「纺惜,你太让我伤心了,试想如果今天我怀里搂的是另一个女子,你忍受的了吗?」 「这不一样。」纺惜哭着摇头,两手紧捂耳朵。「你好坏,只会恐吓我。」 他情绪失控的高声大吼。「是谁比较坏?我说过我会帮你讨回一切,你为什幺就这幺不相信我,公然的和叙康在餐厅打情骂俏,我的心应作何感受?」 他爱她,他不要和另一个男子分享她,就算是多看她一眼他都会受不了。 她试着平心静气的跟他解释。「你知道,我对他只有恨没有爱,这幺做只是要取得他的信任,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不能误会我。」不争气的泪水像决堤的水流倾泄而下。 他故意别过头不去看她,高声咆哮。「我不能?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她哽咽的反驳。 「好,要我不误会你也可以,我要你立刻与叙康断绝往来,从此以后不再与他有所纠葛,他欠你的我替他还。」 他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个承诺,轻轻的点一下头就能让他心安,她给的起的。 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她的心沉甸甸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起。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伸出手攀上他的颈项,双唇颤科的覆上他的,「悎,爱我,不要生我的气,你知道我是这幺的在乎你,这幺的爱你。」她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手指探入他头发,用指腹扣住他的头,让两人的唇更加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她又来这一招,明知道他抗拒不了她对他的吸引力。喔,她太聪明了。 怒气在缠绵的亲吻下降温了,斩悎激动的亲吻着纺惜的脸、唇、细致的颈顶……她成功的驱走他的不安; 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都因她而悸动、燃烧。「别再和他见面了,他是个恶魔,你斗不过他的。」他心疼的吼着,猛烈的吻上她的唇,将舌深入她口中和她辗转纠缠。 良久,他才松开她,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眼前心爱的人儿,无法抗拒的迷恋在他全身窜流。 她双眸微启地凝望苦他,颤抖着双手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小手在他结实的胸瞠四处摩挲着……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当孟瑜以一袭超短的紧身短裙出现在耿氏企业大楼,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让门口的警卫和接待人员看傻了眼。 就在众人看傻眼的同时,孟瑜已经一路闯关成功,直上顶楼斩悎的办公室,不过最后还是被总裁办公室门口尽职的秘书给拦了下来。 「小姐,你有预约吗?」凌凤身手敏捷的移身挡在斩悎办公室门口。 「你不让我见耿斩悎,如果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孟瑜抬高下巴斜眼睥睨着凌凤,冷哼道。 凌凤文风不动的挡在门口,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论你是谁,要见总裁就得先预约。」 一肚子火的孟瑜早就对凌凤不耐烦了,于是趁凌凤不注意的当口一把将她推开,迅速推开厚实的门闪身而入…… 适巧刚和斩悎谈完公事的东方拓也预备打开门,迎面对上冒然闯入的不明人士,直觉侧身一闪…… 孟瑜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前跟跄了几步,险些儿让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和冰冷的地板做最亲密的接触。 「你是谁?」东方拓首先发难,他双手环胸不悦地看着她。 办公桌前正在审理公文的斩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吵杂声暂时抛下手边的工作,将目光转向门口。 「总裁、特助,对不起,这位小姐要找总裁,我想阻止,她还动粗……」凌凤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趋身向前报告事情的始末。 在办公的时候,斩悎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面对眼前一团混乱的景象,他紧蹙起眉心,满腔怒火蓄势待发。 「凌秘书你先出去,这儿我处理就行了。」斩悎深邃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光芒,明白的告诉大家他在生气。 凌凤一抬头看到斩悎眼中冒出不寻常的怒光,一颗早就忐忑不安的心,狂跳的更是厉害,好不容易在得到他的指示后,如获大赦地衔命逃离。 一旁的东方拓看到凌凤夺门而出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阿悎,你吓坏了你的小秘书。」 斩悎摇摇头,自从追随他多年的秘书赵孝盈请产假后,换了这个小秘书凌凤,他就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怕他怕的要命。每次跟她交代事情就像是在跟木头讲话似的,让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真是累人。 斩悎捂着隐隐泛疼的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孝盈哪时候回来上班?」 「现在就开始想她啦?」东方拓嘲笑的对他挤眉弄眼的。「还早的很呢,别忘了足谁说要慰劳她这几年的辛劳,多给了一个月的产假。」 「喔。」斩悎忍不住低声哀嚎。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东方拓幸灾乐祸地大笑…… 两人就这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早就忘了打断他们办公的罪魁祸首——孟瑜。 她不悦的挤身于两人视线之间,怒眼娇嗔道:「你们说完了吗?」 东方拓用眼尾瞄了她一眼,缓缓地走向前去。 「哦,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没有事先预约,总裁是不会接见访客的,尤其是对擅闯的不速之客更是视而不见。」东方拓故意眯起眼睛,从下到上一脸不屑地打量她,「不过看在你长的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做个好事,你有话就快说吧,等会儿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转达。」 什幺东西!孟瑜愤怒的将挡在眼前的东方拓用手肘拐开,再经过他身旁时还恶意的用高跟鞋大力踩过他,骄傲的就像只不可一世的孔雀。 「闪边去,本小姐没空理你。」孟瑜无视于东方拓的惨叫,趋身走到斩悎办公桌前,双手嚣张地压住摊在他面前的公文。 皮鞋下被踩得隐隐作痛的脚趾,让东方拓有股打人的冲劲,这是他第—次对女人发怒,幸而斩悎出声制止了他。 「阿拓,看来她的目标是我,你先回办公室,其它细节我们等会儿再谈。」 「哼!」东方拓不悦地离开,临关上门前还叮嘱斩悎:「这女人凶的跟刺猬一样,你自己小心点。」 斩悎无奈的点点头,有时候他觉得东方拓真像极了他老妈,有够罗唆,不过他的关心是百分百不可否认的。唉!难怪是好哥儿们。 「你很。」孟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斩悎被她的娇气惹的有点微怒,不过并未显现于眉宇之间,他往后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我不认识你,何况我也不记得与你有约。至于我跟不,恐怕也与你无关。」 孟瑜愠怒地瞅着斩悎。「没错,是与我无关,不过如果你不能看好桑纺惜的行为,恐怕就与我有极大的关系。」 「哈!纺惜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总不能要我限制她的行动吧,这可是犯法的。」斩悎心里震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话挡了回去。 「那她的死活想必也与你无关啰?」 斩悎冷冽地扬一扬眉,低沉地回道:「这次你可说错了,更少我现在就知道与你有关,而你也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哼!她可不是被唬大的,想恐吓她,门儿都没有。 「你最好看紧她,否则你就等着帮她收尸吧。」孟瑜杏眼圆睁地警告。 斩悎随意地拿起桌上的铅笔把玩,坏坏地笑道:「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不过我也要警告你,纺惜身上只要少了根寒毛,我会割下你身上的一块肉作陪。」他冷哼了一声,冰寒的眼眸闪过一抹阴狠。 盂瑜被他气的差点当场吐血,破口大骂。「耿斩悎,我没想到你是个王八乌龟,女朋友都爬到别的男人床铺上了,还能视若无睹,你比我这个弱女子还不如,枉费你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原来也只是个王八龟孙子罢了。」 斩悎手上的铅笔啪啦一声,应声断成两截,肃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扯住站在桌前的孟瑜,直逼视她的深邃黑眸燃起熊熊怒火。「东方拓不打女人,并不代表我耿斩悎就不会打女人。」 「笑话,如果你有本事,就不会让她跑到叙康的怀里。我真怀疑耿氏企业的总裁,是不是个性无能,否则怎幺连身边的女人都要跑出去打野食。」明知道身在他人地盘上要安分,扔不愿自贬声势让他看轻,于是硬仰起下巴蛮傲地与他对峙,内心却不由自主的发着毛。 「你存心找死。」短短的几个字却是他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如果要死也会找桑纺惜当垫背。我孟瑜得不到的,谁也别想从找手中夺走。」 冷嗤一声,斩悎狂妄地大笑。「别高估了自己的身分,在我眼里只怕你连帮她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笨蛋也听的出斩悎话中讥诮意味之浓厚。 「不,我不相信我比不上她,她有的我也有,她会的我也会。她能做的我相信我做的比她更出色。」她大声反驳。 闻言,斩悎嘲讽的反问。「那你能告诉我,傅叙康为什幺会找上她,而冷落了你?这不就是表示你的魅力此她差的最好证明吗?」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就没什幺好谈的了。」孟瑜被他削的一脸青白交加,情绪恶劣的令她转身就想走。 「慢着。」斩悎强忍住即将冒火的性子大声厉喝。「有本事就将他的心抓住,而不是跑来这里泼妇骂街,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多说才对。」 「你……」斩悎这种在伤口洒盐的行为,让孟瑜气得险些脑溢血。「我会让你为今天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 高跟鞋重重踩过的啪啦啪啦脚步声,随着孟瑜的离去消失在电梯里。 ※※天长地久的踪迹※※ 今天铁定不是一个好日子,早上光打发一个孟瑜就够他呕的半死了、中午午餐时间刚到,公司里居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正是让他吃醋吃个半死,只差没跑去砍人的罪魁祸首。 斩悎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真是稀客,看来今天我耿氏企业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一天之内来了两个下速之客,只不过前一个是来闹场的,你这一个又是为了什幺?」 「说话客气点,今天本少爷要不是逼不得已,你这种烂窝我还懒的来呢。」傅叙康目中无人的迳自在沙发上坐下,悠然的翘起二郎腿,一副痞子样。 今天是他和纺惜约定的最后一天,等了一个上午等不到她的回复,于是叙康决定自己来找斩悎,无论如何他都要争取到她。 「既然嫌我们这儿臭,你请吧,没有人拦着你。」适巧东方拓准备找斩悎一起吃中餐去,谁知中餐还没吃着就被叙康的坏模样倒尽了胃口,「我告诉你,阿悎冲着傅伯仙的面子不肯与你计较,做人儿子的最好也识相点。」 叙康深不见底的眸子猛然爆出慑人的光芒,双掌倏地紧握成拳。「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条狗,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住口。」斩悎大声厉喝,怒气腾腾的走向前。「叙康,你别逼人太甚,今天是你跑到我的地盘上,可不是我去招惹你。」 他已经忍耐他很久了,若不是顾及两家情谊,他真想让他知道他招惹的可不再是温驯的小男孩。 叙康满含兴味的眼神扫过斩悎的脸上,狂肆的笑了起来。「哈哈!有意思。」 「你笑够了没?早上枕边人才来这里低声苦苦哀求,下午换主角忝不知耻的来这里叫嚣,真不知道你傅叙康到底懂不懂得羞耻两个字是怎幺写的?」东方拓一把抓住叙康的衣领,想把他拖出去。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叙康也不甘示弱的反手扯住东方拓的衣领。 「哈!问我,还不如回去问你那个孟瑜小姐吧。」东方拓反手拨开他的箝制,论武力他可不输给叙康。 「阿拓,不要说了。」斩悎一把抓住东方拓的肩膀,眉头紧皱。 叙康听到东方拓讥笑的说着孟瑜的名字,心中无名火顿然冒起,这个无知的女人胆敢来这里丢他的睑,回去看他怎幺收拾她。 斩悎受不了他们互相叫嚣的稚气行为,转身严峻的面对叙康。「我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幺?不过我答应过傅伯伯不与你起争执,请不要为难我,你走吧。」 叙康不屑地冷哼。「找还不知道你是个乖宝宝,那如果我老爸要你去死,你去是不去?」 「傅叙康,你别逼人太甚。」东方拓杀气腾腾的,若不是斩悎抓住他,只怕早冲上前去与他干架一场。 「阿拓,理智点。」斩悎一边劝着东方拓,一边反讽着叙康。「叙康只不过是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幺?别忘了你是有水准、有格调的绅士。」 东方拓高兴的转过头看着斩悎,知道他已开始反击,不过他先前那副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惹火了他。「人善破人欺,阿悎你就是对他们傅家太好了,难怪他会欺负到你头上来。」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叙康冷沉地瞅着他。 「阿拓!」斩悎紧张的喊住他,他不希望东方拓介入这件事。 东方拓曾在无意间听到傅浚哲和斩悎的谈话,知道傅家之所以会有今天,其实都是斩悎帮忙的。 他示意的向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会遵守诺言的。」 斩悎松了口气。 平时的东方拓处世圆滑,比斩悎还沉的仕气,可是一碰到叙康,就像狗见到猫似的,全变了个样。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叙康咄咄逼人,一点也不放过。 「想知道,不会回去问你老爸。」他翻翻白眼,不甩他。 叙康气的恨不得当场将东方拓碎尸万段。「你不说,我还是有办法将事情查出来。」 「希望到时你不会羞愧的无地自容。」东力拓学他狂肆的大笑,随即转身拍拍斩悎的肩膀说道:「我想你大概没时间出去吃了,我顺便帮你买回来。还有小心点,别让他爬到头上了。」 斩悎笑了笑:「我知道,管家公,你快去吃饭吧。」 东方拓离去前以极为不屑的眼神朝叙康冷哼了一声才转头离去。 看着好友离去,斩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刚刚他真怕东方拓会憋不住将事情说出来,当初他做那件事就不打算让人家知道,更何况事情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说吧,你今天来是想和我谈什幺?」斩悎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啤酒,将一罐递给了叙康。 叙康看也不看的接过来,「啵」的一声拉开盖环后仰头喝了一大口,面色冷凝的看着他。「我要你放了纺惜。」 「凭什幺?」斩悎心中一阵刺痛,拿着啤酒罐的手一用力,霹啵一声罐子瞬间扭曲变形。 「凭我先认识她的,凭她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凭我对她的爱比你还多……」叙康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大串。 斩悎嗤之以鼻。「你说谎,如果你是爱她的,当初就不会伤害她。别忘了是你将她推进无底深渊,让她痛不欲生的选择以死来作解脱,你还敢说你是爱她的?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承认我为了得到她,态度是太过激进了些,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认为她在一无所有后,会选择投进我的怀抱里。」 斩悎闻言勃然大怒。「叙康,你要招惹全天下的女孩子我没话好说,因为只要你有那个能耐谁也阻止不了你,可是纺惜不行,她是我的女人。」 叙康气的想要杀了他。「你果然已经和她上床了。」 「我们两情相悦为什幺不能上床?我还是她第一个男人呢,哼!你忌妒了吧?」斩悎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该死的你。」叙康被他的话激的挥出怒拳,可惜全被斩悎俐落的闪过。 「我不会死,而且我还会将她娶进门,她将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斩悎也开始反击,招招强猛有力。 一阵拳击脚踢之后,两人都累的停下来喘气。 斩悎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们有多久没打过架了?记得以前我、你还有叙伦,在读小学时可是老师眼里最头疼的,每次只要有打架的事情就一定有我们。」 叙康身体震了震,木然的看着斩悎,陷入一片沉思。是的,那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好好,还曾是同学眼中的三剑客,专门替受欺负的同学打抱不平。 「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叙康嘴硬的死不承认。 「叙康,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我恨之入骨的?」 叙康眯起了眼睛,精悍的眼眸射出厉光。「那我倒想问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幺你有耿伯伯和耿伯母的疼爱还不够,非得要来抢走我的父爱?从小爸爸对你的赞许就此我和叙伦的多,只要是奸玩的他不惜钜资买给你,对我们却吝啬的连一个笑容都懒的给,你说我能不恨吗?」 「叙康,你误会了。我也不希望傅伯伯这样对我,我的压力并不比你们小,何况他也只是因为感谢我罢了。」 「笑话,无缘无故我爸爸为什幺要感谢你?难道这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斩悎为难的不知该说什幺。「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好,我不提,那纺惜你放是不放?」叙康怏怏不乐地怒吼。 「不放。她已经是我的人,我为什幺要放弃她。」斩悎断然拒绝。 「你呀,要不是纺惜非得征求你的同意,我才懒的来找你。」叙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斩悎脚步踉跄了一下,他知道纺惜为了复仇不惜与叙康周旋,可是他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深到可以让她忘了仇恨、忘记复仇。 「这不是真的。」他的心好痛。 看着他—脸痛苦的模样,叙康知道他已经踏入陷阱,立刻转为低声下气以博取他的同情心。「斩悎,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在你身边周旋的女人也不差纺惜一个,何不大方点将她送给我呢?反正人你也玩过了,充其量我也只是捡你剩下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走吧。」斩悎头痛欲裂,勉强耐着性子。 他仍不死心。「斩悎,女人如衣服,既然你已经穿过了,就没什幺新鲜感,何不高抬贵手放了她,我将感激不尽呀」他极尽所能的感动他的心。 「我说够了。」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声怒吼,双手往桌子一扫,满桌子的东西洒落一地。 接着以淡漠的语气说道:「叙康,我警告你,离纺惜远一点,否则你应该知道,纵使今天在商场上你已经小有成就,我耿斩悎依旧能让你一无所有,到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应该很清楚,也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能耐。」 叙康静静的看着他,想了一下,一反刚刚狂傲的气势颓丧的离去。 因为,他知道斩悎从不唬人,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第九章 晓雾山庄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穿过浓密的树梢,稀疏的洒落一地银光。 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纺惜一点记忆都没有,一大早她就为了与叙康的三个月之约的到来而心绪烦躁,怎知下午斩悎怒气腾腾的从公司驱车回来,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抓上车,之后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车程才到这里。 至于自己是在几时睡着的?又怎么会睡在床上的?她更是完全不记得了。 「醒啦?」斩悎正坐在床沿一脸严厉的看着她。 他冰冷的寒颜令她惊慌不已。 「今天又不是星期假日……」纺惜低下头用眼尾瞟扫着,脑海里急速地翻转着,想猜出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话未说完,斩悎便冷冷的打断她。「谁告诉妳要星期假日才能出来度假?」他的口气像吃了百斤大蒜,冲的令她皱起眉头。 纺惜被他犀利的眼光看的心里直发毛,整个身体宛如针刺般的不自在。他今天的态度实在太诡异了。 「可是……公司怎么办?」她嗫嗫嚅嚅,边说还边偷瞄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想着该如何安抚他。 唉!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脾气,连傲气地快被消磨殆尽。 「耿氏企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打垮的,何况公司里还有阿拓掌局。」斩悎以一种听不出情绪的淡漠语气响应。 「你在生气?」纺惜苦着一张小脸,忐忑不安地问。 斩悎对她的关心,嗤之以鼻的冷哼着。「妳会在乎我的情绪?」 纺惜双手不断的扭绞,眨着大眼睛,用力的点点头。「你知道我是关心你的。」 「既然关心为什么还要和叙康茧断丝连牵扯不清?」 她心虚的急急否认。「我没有。」 「没有?」斩悎瞪着她。「妳倒是挺会推的,将一切责任推的一乾二净,纺惜妳真让我伤心。」 纺惜倏地闭上眼,深深地叹着气,成串的珠泪落的更凶、更猛。 难道两人的情已经走到了尽头,缘分已了? 「想要分手就明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更何况我也早就跟你提过这件事,当初是你不肯的呀。」她尽量让语气平缓地说道。 斩悎窜地发出一声怒吼,一把将她的人像老膺抓小鸡般的拎了起来。「原来妳早就迫不及待想滚到他身边。」他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冷声迸出。「妳作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消化他的指控。 「不知道?纺惜。我发觉妳的演技真的不错,妳应该朝演艺界发展而不是光走伸展舞台。」 「你认为我在对你演戏……」她语音发颤,澄澈的黑眸不信的圆睁。 「难道不是?」斩悎一脸痛苦,语音瘖哑地陈述。 「你……我……」她紧咬着下唇,克制着想高声尖叫的冲动。 她又输了,上一次输了钱、赔上了名誉;这次不但失了身,还去了心。 不忍看她流泪哭泣,他转过脸看着云烟飘逝的窗外,他知道如果再不下猛药,纺惜这个小妮子永远不会明了爱情和仇恨在天秤上孰重孰轻? 「在我放妳走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让我们好聚好散。」 他终于提到分手了。不知为何,她的心痛得就像要停止跳动似的。 她直直地望着他,眼眸中氤氲的雾气将她的视线盖住了。「既是最后的相聚,我还能拒绝吗?」一阵苦笑,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悄悄地滑落。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哭,这一切早是她预期之中的事情,但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串珠泪不争气地顺着脸庞、下颔而跌落,她拚命的深呼吸想锁住眼眶中的泪水,无奈泪珠儿仍一颗接一颗的夺眶而出。 她又哭了。只不过这次哭比任何时候都令他心痛,令他不舍。 斩悎走向前去将她纳入宽广厚实的胸膛,他的唇印上她带有玫瑰香味的芳唇,灵活的舌头钻进地唇齿闲,粗鲁的吸吮着里面的琼浆玉液。 这个吻没有半点温柔,反而粗暴的令纺惜心惊,肺部被挤压的不适,令她不断的晃动头颅,可是他却用厚实的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让两人的嘴唇密不通风的贴覆在一起,霸气十足的占有欲令纺惜感到恐惧。 「放开我。」纺惜瞪大眼睛,不断地推着他试图让缺氧的肺部获得喘息。 斩悎冷眉一拐,立即退回舌瓣,「怎么?嫌我不够温柔?」他的手邪气的拂过她的双唇,然后粗鲁地勾起她的下颔。「和叙康的吻比起来,谁的感觉比较好?」 「斩悎,你真的疯啦?」 「我会疯,也是拜妳所赐。」他高声怒吼。「妳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回报妳。」 她不理会他的威胁,不断地摇晃着头想摆脱他的箝制。「你疯了,我看还是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斩悎锐利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之后他那性感的双唇又再度覆上她,她倔强的不肯打开嘴巴让他进去,于是他便故意在她的嘴唇上报复的啃咬着,直到嘴里尝到血腥的气息才罢休。 「悎,你不是说好聚好散吗?」 他二话不说的一把抱起她,转向房间中央的大床,用力的将她拋在上面,然后粗鲁的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再抽出皮带将她的脚绑在床性上…… 孟瑜早上去了一趟耿氏企业,被斩悎左损右讽的,心里简直不痛快到极点,回到住处想阖眼假寐,眼前不断晃过叙康和纺惜在餐厅里幽会的情景,叙康注砚纺惜时的柔情眼神令她冷汗涔涔。 「不!桑纺惜,我绝不容许妳将叙康抢走,他是我的,我孟瑜一个人的,谁也不可以抢走他。」孟瑜满身大汗的从床铺上跳起来,双手无助她靶着头发,低声啜泣。 就在这时候,叙康与斩悎谈判不成,加上东方拓的冷言奚落,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从耿氏企业离开后便直接返回孟瑜住的地方,决定找这个令他丢尽了脸的女人算帐。 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哭泣中的孟瑜。 「康,你回来……」 她话尚未说完,叙康已经怒气腾腾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将她从床铺上扯了下来,往地板上大力摔下去。 「啊!」剧烈的拉扯使孟瑜忍不住大声惊叫。 「康,我到底做错什么事,要你生这这么大的气?」她强忍着巨痛,双手护着被扯痛的头发唯唯诺诺的问道。 「妳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叙康咬牙切齿的反问着,接着二话不说在她的脸上连甩了几个耳光。 孟瑜根本还来不及闪躲,就被这几个迎面而来的巴掌打得眼目金星倒卧在一旁,粉嫩的脸庞就像蒸熟的红龟立刻肿胀起来,嘴角也流下令人怵目惊心的鲜血。 「妳告诉我,妳去耿氏企业做什么?谁允许妳去了?」叙康仍旧不放过她,在她身上连踹了数下,以泄心头之恨。 「我……只是要耿斩悎看好她。」看着叙康一副欲置她于死地的狠样,心头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蜷缩着身体不断地发抖。 「谁指使妳去的?」叙康扭曲着泛青的脸。 「是……我……」 「我警告妳,最好是给我安分点,至于我的事妳少插手,否则我会让妳生不如死。」叙康凛冽的警告她,然后像一阵风似扫过大厅扬长而去。 看着叙康的背影,孟瑜眼里发出恶毒的光芒,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双手愤怒地紧握着,接着白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桑纺惜,我要妳不得好死。」 怨怒的余音不断地在宽敞的卧房内回荡着,久久不散。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远离尘嚣的斩悎和纺惜在度假山庄是是过了一个月没有电话骚扰的日子。 平时的时间,斩悎除了疯狂的和纺惜做爱外,就什么事也不做的搂着她一起看山岚、听风涛,彷佛要将以前没有抓住的光阴全部追回来。 全然不知在台北市的东方拓和傅叙康几乎快将整个台北给翻烂了。 今天两人又为了找寻各自的目标不小心冤家路窄的碰面了,当然一番唇枪舌战又是免不了的戏码。 「狗仔子,你家主人到哪里去了?叫他快点把纺惜交出来,否则我告他绑架、限制人身自由。」叙康已经耐不住性子,以极为挑衅的言词卯上了东方拓。 「谁是狗仔子,你说话最好客气点。看你一副猴急的想找女人发泄的蠢样,简直跟路旁发春的公狗没什么两样。」东方拓也不甘示弱的耻笑回去,带着不屑的眼神还不时的在他身上瞟扫着,彷佛正在观赏一双长相令人作呕的动物。 「你……」叙康在言词上没有讨到好处,气愤的挥起拳头往他脸上扫去。 当然东方拓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大学时代大专杯的空手道、剑道的冠亚军可不是买来的,他轻松的接下叙康强势挥扫而来的拳头。 「野蛮人。」他不屑的冷哼。少了斩悎在一旁耳提面命,他根本不将叙康看在眼里,顶多两人旗鼓相当,叙康绝无法在他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哼!我是野蛮人,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纺惜租屋处前的马路上开打起来。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正当他们争执不休的同时,而男女主角又远离尘嚣,不问红尘俗世地隐居在山野间度假的当口,躲在黑暗中慑人的魔爪正缓缓地朝他们展开。 这天,阳明山上偏远的一处角落里,一对男女正在进行着一项骇人听闻的夺命交易。 「按照约定,如果一个星期内你将照片中的人除去,这五佰万就是你的。不过……如果事迹败露,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一个眼戴墨镜的女人,不急不徐的从皮包内掏出一张写着五佰万元的支票在手里晃了晃。 自从那天叙康像一阵风似的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孟瑜的心也由热渐渐转冷,所有的新仇旧恨她全转移到纺惜的身上,于是暗中搜集信息,透过各种管道寻找可靠的杀手,打算伺机杀了纺惜。 果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眼前这个人正是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杀人魔--李刚。 「安啦。我办事从未失手过,倘若真的阴沟里翻船,也不会出卖妳,道上的这些规矩我还懂得。」职业杀手李刚对眼前这位女雇主不信任的质疑感到悦怒。 孟瑜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妖媚的笑容,使她原本冷艳的脸孔显得更加绝美。「希望能在这一两天之内听到你的好消息。」 语毕,她转身就要离去。 性情残酷的李刚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和她脸上一晃而过的落寞表情,冷酷的心竟然被撼动了,波澜不兴的心湖突然泛起涟漪。 他顿了一下,终究敌不过心魔的蛊惑,于是出声阻止她离去。「慢着。」 「还有事?」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冷言问道。 「除了钱,我还要一样东西。」看着她妖冶的身材,他兴奋地搓着手。 「你的胃口还真大。」孟瑜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问道:「说吧,只要你能将事情办好,而我又付的起的话,我也不会吝啬多给你一点小费。」 「我可以分文不取,还帮妳将这件事办妥,现在就看妳肯不肯。」李刚轻佻地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淡漠的眼神泛起了欲望之火。 现场气氛立刻陷入一阵凝滞。 突然,孟瑜笑了起来。「看来是要我提早验收你的能力啰。」 「妳不肯?」李刚嘴角轻畅,带着饶富兴味的表情,慢慢地将手覆上她挺立的胸脯,动作轻柔地一抓一放揉捏着。 美目笑成半月形,她也不甘示弱的将手往他胯下摸去,品头论足的说道:「不错,够粗壮,只不过不知是不是重看不重用的中干腊肠?」 「妳何不现在就亲身体验看看?」他伸出粗糙的舌头住她脸上舔去,不规矩的手早就伸进她衣服内用力地蹂躏着…… 夕阳西下时分,飘逊的云岚缓缓掠过山峦,纺惜站在阁楼上看着倦乌成群结伴的飞越山谷,偶而伴随着几声低鸣,勾起了心中的悸动,萧索中令人倍感郗吁。 她吩咐餐厅将准备好的晚餐放置在阁楼的木桌上,亦特地点了一瓶年份颇高的醇酒,为这即将结束的恋情划下完美的句点。 「妳就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道别?」斩悎语意深明的瞅视她,看着满桌子的美食佳肴,他的心更沉、更寒。 纺惜一怔,回眸浅笑,径自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至他面前,自己则一口仰尽的琥珀色液体,笑着将杯子倒拿在手上。 他紧双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手,也一口仰尽,并将杯子拋向山崖下。 「为什么?」 「只是想陪你喝一杯。」受不了他炯炯目光,纺惜转而面向阁楼对面的层层山峦掩饰心里的迷乱。 「少来了,妳对喝酒没什么好感,除非避不掉才勉强会沾沾唇。」他不相信她的说辞。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两人心里想什么,彼此都很清楚,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自从那天刚到度假山庄时他大发了一顿脾气后,斩悎就绝口不提有关那天在公司所发生的字事,可是她知道他已经决定放弃两人之间的无形牵扯。 否则,这一个月来他不会对她索求如此强烈,每次只要她体力稍微恢复,他又立刻攀上她的身子与她恩爱缠绵,似乎不将她所有的体力榨光不甘心,说穿了他只是眷恋着在她体内时的幸福感和拥有她时的安全感。 「为什么不回答?」他从她漆幽的眸子看到不经意流露出的忧郁。 「说什么?」无奈的叹息泄漏了她的心口不一。 斩悎是个明白人,早已经猜出她的心思七、八成。这个小女人,他难道真的会将这份感情让给叙康吗?她也未免太不了解他了。 「我和妳之间不会只是回忆,妳最好能明白这一点。」他有预感,他和她之间将牵牵扯扯纠缠一辈子,他不会让他往后的生命与岁月少了她的存在与陪伴。 她笑了,虽然只是浅浅的一笑,不过斩悎还是看到了,而这是度假以来她第一次打从心里笑出来。 「什么事让妳这么开心?」 「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忽地,一阵晚风吹过,背脊传来一阵冷陈,直窜全身,她瑟缩地将身子偎进他怀里。 「为什么会这么想?」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绝对的柔情与爱恋。「都是妳主动说不要我的,害我一颗心碎成片片。」 「你骗人。」她高声抗议。「以前只要我一提出,你就……你就……」纺惜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又一幕两激情缠绵的画面,虽让她心醉神驰,又令她羞窘的不知如何启口。 「我就怎样?怎么不接下去说?」斩悎搂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缩紧,打趣的看着她羞红的脸。 「你知道的。」纺惜不依的撒着娇,满脸酡红的像是天边晚霞。 「这一生我从未失手过,只要是我想要的,终将属于我。」他深邃的眼眸扫过她雪白细致的脸庞,最后在她眼底深处驻足。 「那你那天怎么……」纺惜想起那天他暴怒的情形,以及冷酷淡漠的言语,不由得心情低落,一颗心紧紧的揪成一团。 「我气不过啊,在妳心里我永远都是排在最后。妳自己说,妳哪一次不是复仇第一、面子第二,我怎么努力都沾不到边,想我也是在商界赫赫有名的顶尖人物,谁知一碰上妳,每次都只有吃鳖的份。」斩悎一边理直气壮的数落她的不是,一边又露出像受虐小媳妇似的可怜样,逗的纺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 她紧抿着双唇,眼里闪烁着品莹的泪光。「人家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事情明明就不是我做的,却要我去背负这个大黑锅,不仅事业没了,连名誉、尊严也都赔上了,如果是你,你会甘心吗?」说完,她掩面低声啜泣。 「好了,不要再去想了。我不是答应过妳,要帮妳讨回公道了吗?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他柔声安抚道。 片刻后,纺惜激动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下来,她黯然的低声回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耿、傅两家关系如此深厚,我实在不敢相信上天会垂怜我,何况我也不是你的谁,充其量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 「只是什么?」斩悎内心焦躁的急问。 「露水鸳鸯。」纺惜的头垂的不能再低了。 「傻纺惜。」斩悎心疼的将她搂入怀里、怜在心里。「妳以为我的感情定如此廉价的任人予取予求,随时都准备好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上床吗?妳他把自己当成什么?应召女郎?」他面向纺惜,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严肃的表情里竟有着萧索灰败的伤怀。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 长久以来的经验,让她知道男人看到她时,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什么1?不外乎是想怎么将她弄上床,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原来我给妳的感觉跟色魔没什么两样,难怪妳宁可当我身边的一名情妇也不肯相信我是真心爱妳的。」绕了一大圈,走了一大段的冤枉路,斩悎终于知道原因,暗叹虚掷了许多光阴。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对自己没信心。」 「为什么这次肯告诉我,而不是逃避?」 「今天客房部经理打电话上来,告诉我退房手续已经办妥,我想……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或许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纺惜低垂着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妳认为我会放妳走?让妳自我生命中离开?」斩悎决定今天要她老实说,到底她心里仇恨重要呢?还是他重要? 「嗯!」她螓首微点。 「纺惜,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妳,在妳心目中我可占有一席之地?还是连个小小的角落都没有我立是之地?」 「在这之前我或许还能说我虽然爱你,但是我还能忍受没有你的白子,可是……可是……」纺惜将脸更紧密的贴近他怀里,聆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似乎都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笑了,打从心里开心的笑了起来。 纺惜的话说到一半却没了下文,当斩悎正好奇的时候,她那银铃似的笑声却突然响起,更令他满头雾水、莫名所以。 「什么事那么好笑?」他盐眉的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好傻,居然傻的要放弃眼前的幸福去追求那些迫不回来的飘邈。」纺惜双手环绕着他的腰,一脸幸福的紧接着他。 他松口气,讪讪地说:「好不容易,妳终于想通了。我以为我要等到头发白了、背也驼了,妳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才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妳是爱我的。」 纺惜大胆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个响吻,笑着安抚他,「还好没多久嘛。」 「还不久呀!啊!我的心好痛,好痛。」斩悎紧攒着眉心,双手还夸张地抓住胸前的衣服,一副心脏病发的痛苦模样。 「悎,你怎么了?」纺惜手足无措的在他胸口搓揉着。 「纺惜,我的心脏病发作了。」话未说完,斩悎故做昏倒的模样瘫软在地。 纺惜当场吓坏了。「悎,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她紧张地哭了起来,紧搂着他,纤细的身子在他高壮的身体下显得异常住弱,巍巍颤颤地挪动身躯将他扶进卧室躺下,泪眼婆娑的往他脸上猛亲。「你不可以吓我,我是如此如此深爱着你,你怎么可以在我放下一切仇恨想与你共度白芭的时候忍心弃我而去?悎,求你丑醒,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平安无事……」 看着纺惜泪眼迷蒙的祈求模样,斩悎促狭的睁开眼睛偷瞄了一下,然后从床上一拥而起将她接进怀里,压在身体下面,深情的眼眸紧盯着她。「妳可知道,我爱妳爱的心都疼了?等妳等的心也老了?」 「讨厌,你吓人。」纺惜看到他生龙活虎的模样悲喜交加,气他的欺骗,可是心里又很高兴他真的没事,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深处交互冲击,不禁令她泪流满腮。 双手繁捧着她娇俏的脸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妳知道,我等妳这句话等的好辛苦。」 凝阵对视中,言语在此时已经是多余的,只见绵绵密密的吻不断的落在对方脸上、胸前、颈项…… 虽然山中的夜晚是寒冷的,可是在这雅致的阁楼里室温正持续攀升,满室温馨,旖旋动人的乐章正缓缓的拉开序幕…… 「喔……纺惜……妳是我这辈子的新娘……我爱妳……」低沉的一声轻唤,声音瘖哑而低沉,深邃的眼峰退去犀利,蕴含着柔情万千。 「悎,我也爱你,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纺惜用吻响应。 两人热烈的拥吻,阵阵电流在两人身上交互窜流着,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火被悄悄点然…… 「……啊……斩悎……求你……」纺惜半的双眼一片朦胧,不断的深呼吸,藉以平息体内的热浪。 「不急,不急。」斩悎轻哄道,一记热吻封住了她的呻吟。 他的吻不再含蓄,强烈的欲望狂释而出,激烈的在她身上索求,血液在胸膛内沸腾着,欲火在身体内炙烈地燃烧,所有感官神经一齐一向喊着要求解脱。 就是这副娇躯、就是这副容颜、就是这婉柔细致的心……如此地紧抑着他的心弦,叫他眷恋不舍,想不受她都难。 坚硬的男性象征硕长而热烫,斩悎勉力克制自己想要她的狂猛冲动,想给她最完美的性爱,最甜蜜的爱恋。 缱绻柔情中,斩悎紧揪多时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得到她,不管是心或人。 他终于等到了。 第十章 夕阳余晖中,满天彩霞伴随着几只倦鸟划过天际,黑夜诡谲的幕帘正悄悄的拉起,伴随着几声凄忧的鸟鸣,一股窒人的气息缓缓地向周遭弥漫开来。 斩悎和纺惜将车上行李拿下摆在一旁,纺惜从背包中摸索着拿出钥匙,当她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预备打开大门时,余光中她看到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叙康刚毅不羁的脸型、浓密的眉宇紧紧拧攒成一线,隐藏在太阳眼镜下的眼眸,闪烁着慑人寒光,当他看到守候已久的可人儿终于出现,亲密的挽着身旁男子的手臂,他的脸整个都绿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男主角竟然是斩悎时,脸色愈发难看。 当纺惜从眼角余光看到伫立在对街上的叙康,顿时呆愣了一下,脸上洋溢的幸福神采也迅速黯淡,随即她将头低了下来,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斩悎并没有忽略纺惜情绪和表情的转变,顺着她刚刚视线的方向,他终于明了纺惜为什么不开心了。 他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的搂了她一下,「妳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我在这儿等你,记得别去太久。」她坚持着。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语毕,他看了一下两边行驶的车辆,随及从容的越过马路。 「你带她去哪儿?」叙康锐利的眼神依旧落在对街纺惜的身上,怒声追问。 「有必要告诉你码?一对情侣出去度假,除了游山玩水之外,他们还会做什么事?你想也知道。别忘了,我们可都是有身分地位的人,在大庭广众下大肆谈论此事,你不介意,我和纺惜可没有那个嗜好将私生活公开。」斩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冷讥的笑容里刻意加入一点暧昧不清的想象空间,存心气死他。 「离开她,我警告过你。」叙康火大的推了他一把,邪佞的眼神冒出熊熊火光。 「凭什么?别忘了她现在的身分可是我的女朋友。」他不以为杵,嬉皮笑脸的拍拍身上被扯皱的衣服。 「凭她是我看上的人。」叙康霸道的怒吼。 「理由太牵强了。」斩悎不苟同的摇摇头,接着又拋下一个是以炸昏他的话题。「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纺惜已经答应我的求婚,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届时还希望你和傅伯伯能赏光为我们祝福。」 斩悎边说边看了一下对街的纺惜,深情款款的用嘴型说了「我爱妳」三个字,随之将吻印在手心然后吹了一口气,将这句话用飞吻送给她。 这个亲密的动作不仅惹得叙康怒红了脸,拳头紧紧握着,对街的纺惜也腼腆地羞红了脸。 「你不要脸。」怒火高张的叙康,见不得他们两人隔街传情的恩爱行为,一个右勾拳当场挥了过去。 「你的力气变弱了,该不会是因为纵欲过度吧?」斩悎轻轻松松就闪过他的袭击,迅速地回给他一记直拳后悠闲的双手环胸,耻笑的摇摇头。 面对斩悎的反击,叙康虽有心理准备,依旧闪避不及的被击中右肩,他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再回击给他一个强而有力的直拳,不过都没有击中他。 两人话不投机的当街开打,谁也不肯服输,由于两人都学过武术,打起架来气势自然也比平常人来的凶猛,不过胜负依旧看得出来,没多久已经有人先挂彩了。 叙康皱着眉晃动着刚刚被击中的肩膀,「你以前是故意放水的?」他没想到斩悎的拳击技术已经练到这种地步。 「哈哈!你不笨嘛。」斩悎嘴角微征上扬,嘲讽的笑着。 「我绝不会输你的。」叙康不认输的继续上前挑衅。 「叙康,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惹火怒狮的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温文尔雅的斩悎敛起斯文的气息,阴鸾的眸子闪动慑人的光芒。 叙康感到心惊,不过死要面子的他并没有退缩。「有本事你将我打倒,否则我决不会轻言退让。」 看着对街的两个男人当街开打,心系斩悎安危的纺惜也不管马路上流窜的车辆,迅速的横越马路。 「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顾不得随时有可能被拳头打到,她仍强行介入两人中间将他们左右分开。 正打的起劲的两个人根本不理会她苦口婆心的劝告,不过都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将她拉到一旁。 接着,两人又是很有默契的说同一句话安抚她焦躁的心。「妳别管,我今天一定要他知难而退。」 不过,叙康的语调已经显得有点心虚。 被推至路旁的纺惜,根本没有注意正停泊在路口转弯虚的一部黑色轿车,车内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似乎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那双虎视眈眈的鹰眼自从她出现后就一直将注意力锁定在她身上,而隐藏在墨镜下的犀利眼神则闪动着阴狠的光芒。 突然,黑色汽车油门全开,朝着纺惜所在位置加速度的冲了过来……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原本已打得眼红的两个大男人,在同时听到身旁剧烈的撞击声后,很有默契的立刻停止攻击,将目光转至同一方向。 当他们转过头的那一那,刚好看到纺惜纤细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飞扬起来,随及又呈拋物线的在几公尺外的马路上飘落…… 「不!」 「不!」 一声凄厉的的喊后,两人同时以跑百码的速度冲向纺惜,无奈再快的脚力怎么也追不上她落下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眼前落下。 脆弱的身体迅速窜出一瘫刺眼的鲜红,在她额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早已将她细致的脸庞染成一片殷红,而嘴角不断目出的艳红,就像涌泉似的怎么也停止不了。 「纺惜……」斩悎一把将她抱起来,轻轻的将沾染在她细致脸庞的血债拭去,硬声的希望能唤醒她的意识,心疼的泪水像决堤的江河悄悄的滑下两颊。 晚了一步的叙康,看着被紧接的纺惜一眼后,二话不说的猛追那部黑色轿车,无奈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开离现场,拿它莫可奈何。 「快叫救护车。」斩悎一手按压着纺惜身上的伤口,一手死命的挥舞着,以王者的口吻命令他。 追不上那辆肇事车子的叙康已经够呕的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情敌怀里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他懊恼的吼回去:「早叫了。」 朦胧中,纺惜隐约有听到斩悎焦急的声音,她伸出手想探向声音的来源,无奈全身就像千刀万剐般的刺痛,微微抬起的手又颓然的垂落。 「……悎……」她勉强的挣开眼皮,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纺惜,我在这儿。」斩悎哽声回道。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对……不起……我……没……办法……当你……你的新娘了……」无奈的笑容里,有着不舍与不甘。 「不,妳不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撑着点,为我活下去,妳答应我的,妳怎能失约!」一边帮她拭去不断涌出的鲜血,激动的情绪早已令他泣不成声,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情愿忍痛将她让给叙康,也不愿见她如此。 「纺惜,加油,妳不是一直想知道谁将那批珠宝掉包的吗?等妳好了,我就告诉妳。」叙康也蹲下身子在她耳边刺激她,为她加油打气。 无奈的笑容伴随着一阵轻咳,纺惜口申吐出更多的鲜血。「不……用……了,我答应……阿悎不……再……追究……那……件事……」 才说没几句话,纺惜喘息得比刚刚更厉害,原本明媚的双眸也变得更加涣散。 接着她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叙康……其实这阵子……我和你……在一起是有……目的的……我的心里……只有斩悎一个人……生如是……死亦如是……」 「难道我就没有值得妳眷恋的地方?」叙康苦笑了一下,深点的眼睁闪过一丝难言的痛楚。 纺惜苦笑了一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斩悎。「我的心……只……为他一个人……而跳动。」 输了,他发现自己以往的胜利全是因为斩悎的善意退让,实际上的他不仅在事业和手脚功夫都远远的比不上他,就连追女人的能力也速不如他。 「妳知道妳很残忍吗?」他神情落寞地苦笑。 「这……也是……跟……你学的……」 说着、说着,她又吐出满口的鲜血,一旁的斩悎心疼不已却又爱莫能助,只能干著急的要她少说话。「纺惜妳不要再说了,为自己留一些体力。」 「悎……今生无缘……请……你……多珍重……」 「不!妳不能去下我不管,我是这么的爱妳呀!」他伸出颤抖的手爱怜的抚摸她的脸庞。 站在一旁的叙康懊恼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这样死气沉沉的纺惜不是他想见到的,说什么他也要激起她的求生欲望。 「妳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吗?妳不撑下去如何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她轻轻的摇摇头,却是耗尽她极大的力气。「不……了……」 不忍见她每说一句话,口中即伴随着涌出一大口的鲜血,斩悎心疼的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说话。「救护车一会就来了,妳不要说话,保存体力,为我撑下去,求求妳……」 「今生……无……缘……期待……下……辈……子……当……你……的……新娘……」含泪的眼神诉说着她的不舍与无奈,将头倚进斩悎的怀里,用生命里最后的一口气订下生死契约后,她疲惫的阖上双眼。 听到纺惜在晕厥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叙康的心就像被巨轮辗过般支离破碎,淌着鲜血,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他的存在,他好恨,好恨…… 叙康摇摇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他双拳紧握,仰天大声嘶吼:「不!纺惜,妳不能这么狠心,妳不能这么自私,妳怎么可以心里只有他,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叙康的心碎了、梦灭了,看着眼前的人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视若无人的倾诉着彼此的爱恋,他却像个局外人,这样的打击叫他怎么承受。 救护车的长鸣一声声的逼近,叙康的心却一吋吋的往无底深渊坠落。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医院里,手术室外的红灯已经是是亮了三个多小时,只见面色凝重的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穿梭其中,就是不见纺惜有要被推出的迹象。 「阿拓,我在台大医院,你立刻到我户头提领五十万过来,我急着要用。」 斩悎一手拿着护士小姐交给他一些要缴费的单据,一手紧握着手机,双手不停地颤抖,阴郁的脸色锁在纠结的剑眉下,他用着低沉的嗓音嘱咐着东方拓。 办公室里,东方拓正埋首于眼前一落落比高的公文夹和企划书前,心里正嘀咕着,谁知道就接到失踪了近一个多月,遍寻不着的斩悎打电话来,正想开口咒骂,就被他瘖哑、痛苦的声音吓的连词都忘了。 「阿悎,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最近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出现就要我领钱到医院,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东方拓在电话的彼端喳呼地直嚷嚷。 「我现在没办法说清楚,你来了再说,记得快一点。」斩悎话一说完也不等东方拓有所反应,立刻将电话切断,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紧盯着手术室大门。 东方拓在接获斩悎的通知后,也顾不得眼前的公文、企划书,火速地直奔银行,领了钱就立即赶往医院。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斩悎这么丧志、这么颓丧,彷佛面临世界末日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东方拓一脸疑惑的盯着他。 斩悎无神的眼眸睐了他一下后,无声的将手上单据递到他面前。「拜托你。」 东方拓看了一下缴费单上的名字,心中已大略猜出一二。 「阿悎,放心啦,纺惜福大命大一定没事,你不要太难过。」东方拓走到斩悎身边,拍拍好友的肩膀为他打气。 斩悎痛苦的扯着自已的头发,憔悴的脸上满是自责,他瘖哑着嗓音哽咽道:「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他起冲突,更不应该和他在马路上当场干架,都是我的错。」 「谁?是不是傅叙康那小子干的好事?」东方拓看了一下走廊,疑惑的眼里充满愤怒与唾弃。 他摇摇头。「不是他,是别人撞的。」 「不是他,那傅叙康那王八龟孙子跑哪里去了?是不是看到纺惜这样子就跑了?没种的家伙!」东方拓怒声咒骂着傅叙康。 斩悎深叹了口气,「他去追查凶手了。」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轨悎立刻心急的跑向前去。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叙康不相信的看着手中的报告,是她?这一次车祸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她? 叙康一脸冷漠的端坐在沙发上,就连手中香烟已燃到尽头都没发现。 「康,你回来啦,你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大部份都是给你的。」孟瑜自从知道纺惜车祸重伤生命垂危,心情就特别好,今天她特地到百货公司血拚以兹庆祝。 她一踏进门就兴奋的展示着手中的礼物,直到她抬起眼,这才惊愕地发现他的不对劲。「康,你怎么啦?」 「妳还有脸问我?」啪的一声,叙康将放在桌上的资料和照片甩到她身上。 「这……」孟瑜惊叫出声,整个人脸色大变,她急忙抓着叙康的手,慌乱的想向他解释。「康,你听我说……」 「我已经警告过妳,妳还有胆子敢动她,存心找死。」他不留情的在她脸上连甩了无数个耳光。 几个耳光下来,孟瑜脑门轰轰的作响,整个人像被炸开似的瘫趴在地上。 艳美的容貌顿时红肿不堪,她摇着头尖声高喊:「我不甘心,我就是要她死!」 「她死了,妳也等着陪葬。」无知的女人,今天纵使他傅叙康肯饶她,耿斩悎也饶不了她。 「叙康,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孟瑜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脚,哭红的眼睛期盼的看着他。 「孟瑜,妳真可怜,我一直告诉妳,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妳,妳为什么老是听不懂?在我眼里,妳以不过是个泄欲的对象,妳到底懂不懂?」叙康讥讽的看着匍伏在脚底下的孟瑜,一脸同情的摇摇头。 「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我是这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歇斯底里的尖声怒吼。 叙康冷嗤一声,极为不屑地弯下腰抓起她的长发,在距离她脸孔不到两吋的地方,眼神嫌恶地直视她。「如果妳以为我会要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好友的人,那妳就大错特错了。今天妳会背叛她,下次搞不好妳也会为了某种利益而背叛我,妳说,我会养一只随时会要人命的蝎子在身边吗?」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孟瑜的心死了,她不敢相信自己陶心掏肺付出的结果,换来的却只有无情冷一言。 「我本来就不是人,妳跟我在一起那么久难道还没发现到?」叙康淡漠的上下打量她,双手伸进她微敞开的衣领内,大力揉捏着她浑圆的胸部。「若不是妳在床上能够满足我,我还懒的要妳。」 「啊……我恨你!傅叙康,我恨你!」羞愧、屈辱充斥着孟瑜的心,她用力推开他,失神的冲出屋外。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有意要考验斩悎和纺惜这对恋人,三个星期过去了,纺惜却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而这三个星期以来,轨悎什么事也不做地守在病房前等待纺惜的清醒,每天在她耳边说话,倾诉他心中还未道完的爱恋与疼惜。 一直在追查肇事者的叙康,经过这几个星期没日没夜的追查,他终于找出肇事者和幕后的凶手,让他诧异的是,策划这次车祸事件的主使者,竟然是他万万地想不到的人--孟瑜。 无尽的悔恨顿时涌上心头,他的花心加上女人的忌妒,酿成了这次不可挽救的悲剧,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都是他的错,他太低估女人的能力了。 「阿悎,我要告诉你,凶手查出来了。」叙康愧疚的来到病房,看着面前毫无生气的可人儿,难过的直在心中忏悔着。 这是叙康这么多年以来,首次在面对斩悎时,态度最谦恭的一次,只不过心系纺惜的斩悎,并没有发觉他态度上的重大改变。 「谁?是谁?」斩悎握紧拳头,内心的风暴犹如强烈台风猛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纺惜认识,而你也见过她,因为事发前一个月,她才到你的公司找你谈判。」 斩悎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他心里已经有谱了。 「是她?那个女人不是你的枕边人吗?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的,在你得不到惜纺的时候,就伙同她要置惜纺于死地。」他的声音恚怒的一沉。 「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孟瑜她会做出这件事,事前我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叙康极力否认他的指控。 一阵沉默后,就悎犀利的眼神落在叙康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纺惜一直没有醒过来,我会要她为这件事付出代价,而你也逃不掉。」 叙康知道,如果纺惜没有醒过来,他是真的玩完了,现在的斩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狮,残狠嗜血、霸气慑人,已不是他所能对抗的了。 「你放心,我不会跑、他不要推赖。」叙康笑得很心虚。 恨已经将斩悎原本宽宏仁慈的心蒙蔽了,淡漠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谦和,他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叙康笑了笑。「你知道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因为我也爱她啊!」虽然这份爱已经宣告投降,但他仍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输。随即将目光转向躺在病床上的纺惜,眼底款款深情自然流露。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是爱她的,当初又何必要设计陷害她?」斩悎用鼻子哼气嘲讽。 叙康移身向前,柔情的眼眸直盯着纺惜自嘲。「或许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吧。」但再多的愧疚地无法弥补纺惜现在身心所受到的伤害。 「你滚,在纺惜还没醒过来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咬着牙面无表情地说道,深黝的眼眸中寒光潋潋。 「我知道现在请求你原谅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抱歉!」虽然这个道歉太迟了,但他是真心诚意的。 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纺惜,斩悎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紧握。 「这句话你应该对纺惜说才是,而不是对我,如果你真的有心为你的疏失负责,那么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纺惜,那么我和纺惜会很感激你。」 「你放心,我不会再阻挠你和纺惜,我愿意退出这场战局。不过,在纺惜还没醒过来之前,我希望你能让我为她尽一份心力,请让我和你一起守护她、照顾她。」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深沉复杂,心里更是痛苦万分。 看着叙康诚恳的态度,斩悎深深叹了口气。「你走吧。不管纺惜会不会醒过来,她都是我耿斩悎的妻子,我自己会照顾,谢谢你的好意。」 叙康犹不死心的想开口,「我……」 斩悎却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动手将他推出病房外。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今天,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沉睡了近一个月的纺借,在斩悎的安排下已经由医院回到家里疗养,不知是不是因为搬动对她产生了刺激,还是熟悉的环境在冥冥之中对纺惜的病情产生了作用,竟让她从深沉的睡梦中慢慢苏醒。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在她昏睡的这段期间,她不时听到斩悎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呼唤着,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皮就好象有千金重似的,怎么睁也睁不开。 她首先动了动由于长期卧床已显得不怎么灵活的手脚,眨着枯涩的眼睛四处看着,试着想回想起沉睡前的那一幕,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清晨的曙光穿过床帘流泄在床褥上,她试着爬起来,虚弱的身躯却只能轻微的蠕动了一下。 躺在她身旁一直睡不安稳的斩悎,惊觉有人在拉扯着被褥,倏地从梦中惊醒,整个人一跃而起,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身边的挚爱。 「阿悎,早安。」纺惜微笑的向他打招呼。 「纺惜……纺惜,妳醒了……」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斩悎兴奋地说不出话来,激动的情绪令他眼眶立刻蓄满泪水。 看着心爱的人激动的流下泪水,纺惜想帮他拂去泪水,手刚抬到一半又无力的跌落床上。她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醒来手脚却好象不是自己的,不能灵活运用,真是讽刺。」 斩悎无言的摇摇头,任由泪水在脸上泛滥着,这时候他才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知道纺惜醒了!他的纺惜真的醒过来了! 他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破涕而笑地紧搂着她。「妳终于醒了,妳终于醒了!妳可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我真的睡很久了吗?」纺惜疑惑的眨着眼睛,嘟着小嘴问道。 斩悎心疼的看着纺惜,主治医生说的没错,脑部受创的她已忘掉了一些事情。 「妳怎么可以让自己睡这么久,难道妳没听到我的呼唤?」他捏捏她的小鼻子,用着带点责备的轻柔语气,佯怒的抱怨。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的眼皮好重、好重,人家阿不开嘛!」纺惜无辜的填道。 「哈哈!我不怪妳。」忽然,斩悎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高兴地直转着圈圈,高声呼喊着。「我的纺惜醒啰!我的纺惜终于醒啰!」 这份喜悦似乎也感染到窗外的鸟儿,牠们以清脆的叫声响应着他。 斩悎双手紧紧搂抱着纺惜,他知道他的春天回来了,而这双紧拥着挚爱的手,他一辈子也不愿放开。 依偎在斩悎怀里的纺惜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心想她只不过是小睡了一下,嗯,好吧,就算她睡的比较久,也不用兴奋的这么夸张吧! 不过,被心爱的人疼惜的感觉真好,于是她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此时,卧房内浓郁的浓情蜜意正缓缓的飘荡开来…… ***.转载整理***请勿再次转载***请支持凤鸣轩*** 一星期后,斩悎和纺借的婚礼在采风楼举行。 这是一个盛大隆重又温馨的婚礼,观礼的人将整个采风楼挤的水泄不通。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耿氏夫妇与东方拓,只见他们兴致高昂,毫无倦意的到处招呼着前来祝贺的嘉宾和好友们,热络的与他们交谈。 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纺惜根本还来不及记清楚他们的长相和称谓,就被另一波祝贺的人潮团团围住。 「悎,我们一定得待在这里招呼客人吗?」纺惜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她噘着小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直瞅着在身旁小心呵护着她的斩悎。 纺惜的小小心思他哪会不知道,他也正为大病初愈的她担忧着,深恐她身体负荷不了。 「那妳说我们去哪里好?」斩悎低下头,在纺惜娇艳欲滴的性感红唇上烙下深情的一吻。 「我只想和你独处。」她柔弱的身子紧紧依偎着他,抬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果然心有灵犀,他早就有这个念头。「这是一个很诱人的建议,那妳准备好了吗?」斩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别有用意的笑着赞成。 纺惜尚未听清楚他的话,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抱了起来。「这儿就留给他们,我带妳去一个好地方。」语毕,斩悎抱着纺惜悄悄地从侧门遁走。 她满足的将脸倚在他肩上,灿烂的笑靥盛开如花,她知道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因为她拥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夜深长,情意浓,一个绮丽热情的夜晚正悄悄的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