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在古代》 第1章 穿越前 1937年12月某日,刘茂中正和两个玩伴在河边捕鱼。突然看见山顶上影影绰绰几百人在树木草丛里穿梭隐伏,深蓝色军装,遮耳沿帽,石壁上架着四、五挺机枪。日本人? “赤古,强仔,快跑,好像是日本鬼子。”刘茂中慌忙压着嗓子喊叫。 却见赤古,强仔趴在河岸一块大石后伸头探望。原来,他们也已经看到。 刘茂中抓着湿滑的河草,死命往岸上爬,想拎住俩人退回河边,借着河床的凹陷向远处逃离。 刚探出半头,看到赤古,强仔依旧趴在石头后不动,不知道他们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是吓呆了无法移动。 正此时,“嗖嗖嗖……嗖嗖嗖……”,一排又一排的子弹从头顶上空飞过。刘茂中扭头回望,远处田间地头的人影像中了魔一样歪扭栽倒。 “橐橐橐……”,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着咔咔咔的机枪声。刘茂中怂着胆子再看那俩货,头低着趴在石后一动不动,不知是已经中弹还是吓晕了过去。 无奈,刘茂中反身一跃,趴在浅水里,然后慢慢蠕动到有水草遮挡的地方,俯身装死。 一排又一排的脚步声从堤堰上经过,庆幸的是堤岸离着河床有五、六米距离并生长许多比人还高的荆棘。 脚步声足足响了半个多钟,这该有多少人啊? 听着声音远去,刘茂中慢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向河岸两边看去,生怕有滞留的鬼子,万一一个不觉就窝窝了。 轻轻地爬到那俩货的身边,一簇臊味冲鼻而来,嘿,这俩小子竟然吓晕了。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后衣领,缓缓退回河里,把两人的头往水里按。 “咳咳咳……”,刘茂中迅速的捂住他们的嘴。 “你奶奶的,想死别咳那么大声。”刘茂中把食指竖在唇边,对着他俩做个噤声的动作,并用低沉的闭气语音警告。 “那些鬼子都走了?”回魂过来的强仔望着刘茂中。 “嗯。” “咱们先回家吧,看看家里人怎么样?”赤古恢复一些神志。 “好,不管家里怎么样,接了家里人往西面那座最高的山脚下集合,什么东西都不要带了,轻装便捷,等鬼子走了,也许明后天就又可以回家了。”说完,刘茂中又补充了一句,“记住,最多半小时,省得大家担心。” “好!”赤古,强仔同声应道。 仨人的家在城外,属于农户,村的四周全是农田,离西面山约一公里,离南面七公里处是南京城。农闲时,要么相约上山打猎要么下河摸鱼,补垫家里人穷瘪瘪的肚子,偶尔有大的猎物才去城里卖掉。 偷偷摸摸回到村头,仨人瞬间眼睛就红了,一股颤栗的气往脑门直冲,晕晕乎乎的,感到心在狂跳,双腿却无力软绵绵似要摔倒。 只见村里一片狼藉,瓦掀墙塌,路面上,门槛边,拐角处,处处躺着人。残肢断臂,或俯仰,或蜷缩,要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 “爹,娘……”,三声哀嚎,三人分向自家家里奔去。似像狼奔却又像踩在棉花上,跌跌撞撞。 远处,七公里的南京城,炮火轰轰,震得大地颤抖。 三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南京城总有部队顶着。 花了四个多小时,用木板车,流着泪,把村里和家里一共930具尸体集中搬到村外荒地上。然后挖坑,能分辨又是一家人的集中在一个坑,炮弹炸的稀烂无法辨认的集中在另一个坑。 天色渐渐暗沉,中饭没吃,晚饭没吃,摸的鱼也丢在河里。肚子里却有一股浊气把肚子胀的饱饱的,只感觉喉咙干涩。 挖了十几个坑后,预计要五十多坑个才够,算来最快明晚才能挖好,而且还要挖一个很大很大的坑给那些不能辨认的乡民。 歇息的时候仨坐在一起,商量处理完村民后何去何从?是继续在家里耕种?还是找部队当兵?亦或者直接找那些恶魔报仇? 三人商量了半夜。 留在家里伤心,触目就是剜心的痛,不选。去部队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而且一进部队就不是你说了算,报仇的事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不选。最后仨咬牙切齿决定,直接报仇,家里有柴刀和猎枪,干! 第三天一早,三人背着从家里剩下的几斤米和换洗衣物,三根猎枪三把柴刀,洒泪离开村子向南京城走去。 轰隆隆的枪炮声愈来愈响,离南京城也愈来愈近。天空中飘着魔鬼般的黑烟,张牙舞爪,畸形怪状。 猫着腰贴近一公里处仨人寻了个凹坑蹲在里面,震耳欲聋的炮火在肉眼里疾速飞逝,来来往往交织在空中。 三人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手中的烧火棍,怎么很人家打?怎么报仇?冲上去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份。 三人的心拔凉拔凉直往裤裆里掉,难道报仇无望? 窝在凹坑里商量,只有一个字“抢”。 抢坦克是不可能的,不会开。抢机关枪也不知道能不能熟练掌控?那个打一枪推一下枪樘的就算抢过来又怎么能够与人家抗衡? 飞机?飞机就更扯淡了。 仨人情绪低落,黯然神伤。看着城外黑压压的鬼子,铺天盖地散围在城墙外,少说也有五、六万人。还有队列前面一幢幢的坦克、装甲车,迫击炮,以及天空中会屙屎的战机。 望仇兴叹哪! 第四天,鬼子陆陆续续进城,城里的枪声几不可闻。 第五天,外面大批量的鬼子已经八八九九进了城。仅见留在城外设卡各路口十几个十几个的兵。 “有了。”突然赤古轻轻一拍大腿。 “什么有了?你要拍也拍你自己的大腿,你拍我的腿干嘛?”强仔呲着牙低吼道。 “快说。”刘茂中疲倦的面容闪过一丝希冀。 “我们专找落单的,或才三、五个人的,把我们的枪换成他们的枪,然后多抢一点鬼子的地瓜雷,遇上大群的鬼子就跑,失散了我们就在西面最高山顶上会合。怎么样?”赤古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好,鬼子太多我们人少,只能智取。陈强,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刘茂中看向强仔。 “我说呀,抢了枪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帽子反戴,衣袖卷起,这样我们仨自己好辨认,也能送更多的鬼子进地狱,最好每人完成一千名额,这个仇算是为村里报了。如何?”陈强反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 “好,等晚上再行动。趁这个时间把计划再稠密一点,完成任务后全身而退,大家在山顶上庆祝。”刘茂中总结议论。 “好!”陈强赤古两人应道。然后思索,断断续续补充了许多注意事项,最主要的是要全身而退,为村里保留优质种苗。 天黑尽后,三人顺着路旁边的渠沟一寸一寸摸到岗哨亭。数一数,十个鬼子。伏在沟底,有水,衣裤尽湿。一直等,等到约十一点,有八个鬼子睡觉,两个鬼子靠在三叉木架上值勤,打着呵欠。连日炮火连天,估计这四、五天也没怎么休息好。 十二点半,呼噜声响起,值勤的两个鬼子压低帽子头滴滴像瘟鸡一样。 刘茂中陈强一跃而起,向两个值勤的鬼子靠近,赤古则奔向那八个睡猪。柴刀像刮鱼鳞一样飞舞。 三人套上鬼子衣服,脖子上腰上挂着满满当当的地瓜雷。在岗亭里面看到两个滑筒炮,炮弹有五箱,一箱六枚。 “我有个想法。”赤古压低声音用气语说道。 三人蹲在亭岗背后,城墙上有探射灯左右晃悠。 “说。”另两人用低低的气语问。 “把那两个迫击炮带上,炮弹一人抱一箱,进城去,找个鬼子密集睡觉的地方把十八发炮弹全射出去,射完我们就往山上跑,撩倒五、六千鬼子应该没问题。”赤古看着两人的目光坚定的说。 “这样可以,一打完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山顶跑,量他们不敢进山,定会以为引诱他们进伏击圈。”刘茂中分析道。 “这个好,我和茂中负责打炮,赤古,你刀快,就负责城楼上探照灯的鬼子。炮弹打完,五秒内必须猫腰撤离。”陈强对着赤古,眼神坚毅。 三个人利用探照灯扫过去后的空隙,一路摸到护城河,城门已破坏,周围城墙也有许多坍塌的豁口。所以城门处没见有守门兵,整座城都已沦陷,估计鬼子认为也没必要处处设卡了。 溜着墙根进了城内,就见空旷处处处停着箱式货车,乌龟模样的坦克,地上一溜排睡着全是日本鬼子,一眼望不到尾,没一万也有八千吧,旁边也是一溜排摆放着重机枪,滑筒炮之类。 “打吧,天助我们,事不宜迟。对着那些货车打,车里面装的应该是油。”刘茂中陈强回头看到赤古蹲在一架三蹦子摩托车旁边。 “上面的解决了?” “解决了。打完炮我们骑这个电动水火车,到山脚再弃车登山。” “嗵嗵嗵……” 也不懂调整高低度,也不懂射程远和近,怀着一腔怒火与悲愤一通乱射,往人堆射,往汽车坦克位置射。全凭屙屎插到牛墩子——碰巧。 三分钟十八枚炮弹全部发射完毕,有两枚落在汽车上,连续的爆炸声,冲天的火焰,一辆传递一辆的轰隆隆声,震撼的心尖尖狂飙。 跳上已经打着火的三蹦子车上,一切皆配合默契。跑出五公里后,城里才从另三个门有汽车摩托追出。 还有几百米到山边的距离,把三蹦子推下小河,河水淹没,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爬到半山腰时,天已经亮了,爬到山顶时,上午10:49分。走走停停,累,饿,困,乏,又充斥着一丝丝欣慰。不管炸死多少鬼子,总比聊胜于无好。 在山上呆了三天,三人也感叹了三天,又哭又笑,又悲又痛,没想到能活着出来,没想到能为村民讨回点公道,更没想到以个人实际力量能多毁灭那么多鬼子,不敢想象的悬殊,原以为一人玩一个鬼子就顶天了。 第四天早上,三人准备下山窥探还有没有危险。山顶上无水,最顶上是悬崖,云雾缭绕,不知深有几何。悬崖与对面山峰相距三百多米,纵是神仙也难飞度。 三日来,打了两只獐子,远远不够三人祭肚。青壮年纪,赤古20岁,刘茂中陈强19岁,皆是饿狼猛虎年龄。 往下行若二百多米时,头顶飞机嗡嗡飞过,天空飘洒一阵雨水。正口渴难耐,唇干舌裂,张口等着树叶滴落的水珠。 “咔咔咔……吐。”水滴一入口,三人惊觉不对,一股汽油味侵喉刺鼻,只因口渴,未及多想。 须臾,山下传来哔卟之声,兼之浓烟翻滚。或许嫌火力孱弱,飞机又在上空飞了两次洒了两次,诺大个山,山林中一切生物皆超度西方。 返回山顶,极目处,所有周围山巅尽皆山火燎烈。飞禽惊飞,野兽狂窜。这一刻,所有的生灵,心里都在祈祷什么? “千军万马未曾死,未卜今朝葬山林。无争峥嵘耕田汉,野草闲生不得秋。”赤古望着天空悲呤。 “纵使烈火焚我身,亦不夙鬼蛇蝎心。崖棺葬我天地椁,一跃飞翔回故乡。”陈强望着悬崖哭唱。 “今生兄弟来生见,未了心愿幽冥诉。但教天赐神佛力,翻江搅海灭鬼清。”刘茂中望着两人泪潸潸。 三人手肘挽着手肘,面向悬崖,当烈火燎到头发灼热难受时,纵身一跃,回故乡…… 第2章 奇迹附身 天空白云飘飘,山涧流水咚咚。鸟鸣啁啾,悦耳心舒。 一阵刺痛把赤古疼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四周瞅了一圈。发现自己附在一棵树杈上,此时的形状,就像猎人吊在猎枪上四肢软垂的死兔。 挣扎着想翻个身,“叭哒”一声,从三、四米高的树枝上掉到地上。死了,死了,此时不死更待何时?软绵绵躺在地上,四肢无力,犹感觉眼珠还可缓缓旋转。一度想昏迷过去。 脑子里面也没想此刻身在何处,想的是茂中、强仔不知是否在旁侧?仰躺着,努力想侧翻个身却软软的毫无力气。罢了,先躺会儿吧。 天渐渐黑了下来,算了,先睡觉,明天恢复了些力气再计较。 正迷迷糊糊欲睡之时,突然感觉身上似有物爬行,睁眼借着微光一看,顿时寒毛炸竖,惊诧的不自禁张口欲喊。一条犹似小儿臂粗的蜈蚣在赤古的肚腹间游走。 死了,死了,此时不死又待何时?赤古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想把嘴合上却再也无法关闭。就这样像面瘫患者张口嗷嗷待哺,颤栗栗腿间一股暖液流出。 蜈蚣爬到赤古唇边,一头扎进赤古的喉咙,像破处一样硬往里挤。赤古感觉喉间痒痒的,口腔里痛痛的,怕是被蜈蚣硬挤造成的后果。死就死吧,正好肚饿,怎也做个美美的饱死鬼。 约一小时后,腹部传来阵阵绞痛,痛得似临产的孕妇呼天怆地。同时丹田处一股火烧火燎的热气如三昧真火焚烧全身,在全身百脉乱窜,四肢,头顶,脚底,处处炙烤,关节骨骼咔咔作响,这种又痛又火炙的感觉无法言语描述,孙悟空在太上老君丹妒中也不过而此吧! 痛,持续了一夜,汗,洒了一瓢又一瓢。晨光初露,痛疼渐渐平息。 赤古试着坐了起来,记得跳崖时,右手挽着茂中,左手挽着陈强,如果不出所料,他俩定散落在一左一右。因疼痛挣扎了一夜,已经分不清坠落时的定位谁在左谁在右了。 管它呢,先找齐了再说。哪怕是尸体,也必须找到。一想到尸体,一大波寒意浸满全身。 先向左边走去,约二十多来外,只见刘茂中呆呆的坐在草地上。 “你能站起来吗?”赤古问道。刘茂中像傻子一样不言不动。 赤古伸出右手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往背上一背,往右边走去。约行五十米外,陈强如出一辙似刘茂中呆呆的坐在地上。摔傻了?不死就该庆幸,发什么呆? 赤古左手拎住陈强,感觉两个人都轻飘飘的,似乎加起来不足30斤。饿瘦了?饿瘦了好,以后省米俭布。 把他们放在自己摔落的地方,拍拍俩人的脸颊。 “喂,醒醒,你们的女朋友找你了。” 就见刘茂中,陈强转动着眼珠。 “完了,完了。”刘茂中说。 “坏了,坏了。”陈强喃喃。 “什么完了?坏了?” “我吃了一个蝎子,完了。”刘茂中道。 “我吞了一只蛤蟆,坏了。”陈强道。 “嗤,以为什么太不了的事。我咽了一条蜈蚣,跟我比,你们真的是小巫见大巫。”赤古向河边走去,口渴,懒得理他们。 他们跟在后面。 “你不担心?”刘茂中追上来问。 “担心什么?” “担心后遗症呀,毒发身亡啊。” “嗤,要毒发早毒发了,现在多活一刻我们就多赚一刻,担心个鸟,开开心心过一天是一天。你摔下来没摔断骨头吗?现在不是好利索了?看你活蹦乱跳跟上来的步子,你不觉得这是奇迹?”赤古宽慰道。 刘茂中低头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蜈蚣也就手指尾或拇指般大,怎么我吞的蛤蟆就比你的蜈蚣小巫见大巫了?”陈强趋上来不甘心蜈蚣比蛤蟆大。 “我咽下的蜈蚣有小儿手臂粗细,明白了没?” “是不是大浮夸了,这么大你咽得下?” “信不信由你,是它霸王硬上弓的,不是我自愿的。懂不懂?” “哦……”陈强半信半疑无言以对。 三人来到河边,捧水掬喝。商议何去何从。爬上这万仞深渊的峭壁是无力为之的,只能绕路而上,或绕路出了这谷底再计议。 收掇了一下丝丝缕缕破烂的衣服,洗了把脸。辨明方向,往南走去,南边是南京城,如果日本鬼子走了,就可以在城周围顺便找些食物填填肚子。 一直走了三天,粗略计算了下路程,翻山越涧,拨草折荆,每天也可徒行40至50里。印象中跳崖山顶上直线离南京城也约莫十公里左右,怎么个走了三天还未到?莫非走错了方向?可再次辨别方向,是往南没有错呀! 三人停在一个山巅上,取出河里捕获已经烤熟的鱼干,边吃边商量。下了此山,是一望无际碧绿的草甸。 极目处,哪里有城墙楼角?三人面面相觑,半天,无有决论。返回落崖处,似不可能,回去只有喂蚊蛇蝎,一路走来已深有体会。虽感觉虫蚁不敢近身,但也在身周二米外嗡嗡作响不胜其烦。 不管它了,一路往南,先找到人烟再说,仨人最后一致意见。 山林时,遇到河溪,三人洗了澡,也浆洗晾晒了丝丝条涤妆的炫酷衣服。可一进入草原,十几天未见一条河。狮子,豹子,老虎,狼等猛兽却不少见。奇怪的是这些动物不敢靠近三人,三人发现这奇怪的现象,以是追逐着老虎狮子奔跑,最后把老虎狮子豹子一律抛在身后。三人哈哈大笑,在追逐中玩的不亦乐乎,虽百思不得其解是因何道理。但最后各人各捉了一物作座骑,潇洒悠闲的在草原上一路向南。配上丝丝缕缕的衣袖和裤腿,风一吹,还挺拉风的。 又行五天,前方小丘后传来气势磅礴的马嘶人吼的震撼。由于小丘挡住视线,一时不知情况。总感觉有上百台巨型音箱同时功率大放,莫非,前方在搞演唱会? 赤古骑着狮子,刘茂中骑着老虎,陈强坐在豹子身上,停在小丘上。就见前边约三公里处,漫地遍草的地方铺满了顶盔戴甲的人,一望无垠,没有上百万人,也有六、七十万吧。中间留有约一箭之地的沟壑,如此可见是两队人马在约架,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欺负了谁家的孩子,导致两家的家长约人掐架? “来的及时,好戏还未开始。”陈强扭头向俩人哈哈笑道。 “嗯,不像日本鬼子,鬼子都有枪有炮有汽车,你们看两边,前面的全部骑着马,拿着刀矛戟斧,而后面的是一排一排的弓箭驽箭抛石车等,双方如是,只是衣饰不同。”刘茂中分析道。 “没错,不是日本鬼,也不是我们民国军队的服装。左边的是青褂红裤,盔甲闪闪,右边的奇装异服,头饰鸟翷。也不知是斧头帮还是什么帮闹矛盾,我们还是走吧。”赤古看着前方说道。 “走?干嘛要走?多好的机缘?看看多过瘾。”陈强这十几天来已体会到自己非是彼时之自己,一蹦可蹦百来米高,平飞可掠千米之外,抓石如齑粉,劈树如刀斧,指插如锥钻。这百万之众,又怎放在眼中? “走吧。”赤古对跃跃欲试的陈强说,“去劝他们回家吃饭吧,他们不认识你根本不会尿你;帮吧,帮那一边都不好。所以,顺其自然,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有这闲情,倒不如找到日本鬼的老巢,灭其族,荡其国。”刘茂中念念不忘家亡村毁的仇恨。三人不知道他们逃离南京城后日本人屠杀30多万南京军民的后事,要不,在他们以后到达日本海岛只杀剩一千多人时会给他们留下野种,致使中国的近现代遭到日本惨绝人寰的侵略。 “我们现在不试试身手,何来到日本岛国去复仇的信心?要知道,那些鬼可是有炮有枪的。” 刘茂中赤古乍一听,觉得道理充足,此时不展示一下实力,如何胆敢踏足枪炮之地? 遂默认了陈强的歪理。 但无法认定帮那一方正确,只好坐在“宠物”上静观其变。 双方的哨探已各向自己的头领汇报了山丘上出现的三个“怪人”,破烂衣衫,骑着虎豹,仙不像仙,丐不像丐,莫名其妙,神鬼莫测。 大战一确即发,两边战鼓铜铜,人呼马啸。“嗬!嗬!嗬!……”之声不绝于耳。 要是两方一发冲锋,马仰车翻,血肉飚飞,该是多么壮观和震撼人心的场景,那可是几十万对几十万的对杠,该有多少家庭哀伤愁悲。 “怎么还不开始?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我要叉死这个领头的娘们将军。”估计这时候陈强血液里已经躁动狂飙。 “稍安勿躁,你看,两队人马各有十几人骑马向这边奔来,且静侯分解。”刘茂中安慰陈强道。 “有意思,那我就再等等。可是,他们战与不战以我们何关?” 赤古看着对面两拔人马,“可能是看到我们骑着狮虎豹,心奇,是以派人一探详细。” “***###@@@***…………”,奇装异服的骑马人上来一顿叽里呱啦,不知说啥鸟语。三人云里雾里。一齐扭头看向另一边襟褂红裤人。 红裤有二人跃下马,一齐抱拳弯腰施礼,其中一人说道:“敢问三位仙尊,云从何处来?飘往何处去?吾乃大明周圆章朱将军属下偏将刘怀祖,这位是陈副将陈文通。敌方乃蒙古腌人,侵吾国土,略吾士民,抢人妻女,奇民食粮,残暴凶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双方互下战书,决一生死,护吾正义,扬吾国威。三位仙尊,大战在即,望后退里许,免刀斧疾石误伤尊体。” “噫?听得懂?这个人说话听得懂。哈哈!”刘茂中哈哈大笑。 “你回去吧,我们自有分寸。只是看个热闹,两不相帮,你放心去维护你国的正义吧!”陈强只希望他们打起来,然后看那个厉害就缠住他练练筋骨。 在他们谈话中,蒙古人已派了两个人回去禀报。 “朱元璋,明朝,那就是我们的人了?”赤古对那个自称刘怀祖的人说,“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吗?” “大……”一旁的副将陈文通见人敢直呼皇上名讳,亦欲喝止,但胆字还未说出,就被刘祖怀快速止住了。 接着说:“是的,现在的皇上尊姓为周圣名圆章,国朝为大明。” “那好,你们回去吧!该打就打,别客气。我们仨自在这里观赏。哎,对了,我们两不相帮,回去吧!”赤古对着这个大明的偏将刘怀祖说道。 将将送走红裤人,那边厢回去的两骑马带来一个与红裤脸面相仿的人。 下马躬身抱拳施礼,“敢问三位壮士,可是中土人士?可是说中土方言?” “是呀,是呀,果然说我们话的人比较有礼貌。”陈强坐在豹子上也拱拱手。 “蒙特库大将军懿旨,敕令三位速速退后,如若不遵,格杀不赫。三……” “好霸气,好威风!哈哈哈……”陈强哈哈大笑。 “怎么处理?古哥。”刘茂中向赤古问道。 “翻译和马匹留下,其它一掌劈了。等会儿认出哪个是冇脱裤把他手脚卸了。” “好的……”刘茂中陈强各隔空劈出一掌,骑在马上的十三人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的倒下马来。相隔二、三十米,只因马在狮虎豹面前已经是极限距离,要不是骠悍的战马相信百十米已经不敢近前。 第3章 逍遥游 “总共14匹马,13匹用绳子首尾相连,剩下一匹给这个翻译官做坐骑,让他负责看马。”赤古斜眼看着软绵绵趴在地上的翻译官并吩咐道。 “哈哈哈,恭喜你从翻译官荣升为弼马温,别嫌弃,这可是天官之职,寻常人可企望不及哪。”陈强戏谑道。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不想老叫你弼马温哦。”刘茂中问那个翻译官。 翻译官坐在地上,只盼有人来救他。太可怕了,眼睛都还没眨完,十三个人就没了。幸好自己懂得蒙古语,要不现在已经直躺躺躺在草地上作肥料了。几十万人的战争,谁给你收尸? 蒙古人见红裤大明人已回去,而已方毫无动静。当探究清楚后,分出3000人队围绕过来。不是惧怕三人,三人何足道哉,是担忧三人站的小丘后有埋伏。 与此同时,双方战阵擂鼓全响,撼天动地,乌云翻滚,草木遁逃,蚁虫昏厥;怕不是九重天宫桌倾椅倒,怕不是东海海水沸腾,怕不是十八层地狱恐慌…… 随着各自三声炮响,千军万马一齐嘶吼,都想以气势压倒对方。战车先冲,然后步履相随,一层一层,一叠一叠,不比刀斧,冲撞的势力已经让马肉、人肉、车轱辘碎屑在空中蜂蝶飞舞。这一战,大罗金仙慈众生,阎罗喜笑开门迎。 这一战,从午时开始,战至天黑,从天黑战至天亮,昼夜不辍,历时五天四夜。残留的战马在哀嚎,幸存的兵卒在挣扎蠕动。好像一切已经安静,天空还是那样湛蓝。草木似乎未曾走动,只是伏在那里静静的安睡,滋滋有味吮吸着人造青汁液。 那三千人在奔过来放了第一轮箭后,就排着队去阎王殿报名去了。在箭还在空中飞翔时,三个人一起出掌,“啵啵啵……”波音的声音像雷达一样向外扩散,三千颗人头如同鸡蛋白的红的流在大地这个锅中。 “小人叫……小人叫陈辉建,我也是中土人士,曾经没有战乱时,也在两地经商,因会说两地话,被蒙特库大将军抓去帐下充任翻译。好汉饶命,仙长饶命,小人父母日日在中土盼望小人,他们衣寒食贾,也不知现在生死如何。”说罢鼻涕齐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刚刚看到三千人马朝这边围过来,陈辉建心花怒放,得意之情洋溢脸庞,又咬牙切齿暗暗发誓,等会你三个不管死活,都要在脸上狠狠地跺两脚,捅六六三十六刀,不如此不解此日之恨…… 正在心里畅快淋漓地幻想着时,就见三千匹马带着三千俱无头人身奔到还剩下二、三米外停下。太诡异了,太诡异了,空中的箭像密集的松针轻飘飘垂直往下坠。 吓得瞬间把嚣张的美丽气焰生生压熄,跪在地下不停磕头,双掌不停扇自己的面颊,直至牙缝出血,整得要多惨有多惨,以取得一丝丝怜悯,饶了这条狗命。 “你是汉奸,是卖国贼,本不想饶你狗命。奈何我仨人难得来一次草原,剩此机会游乐一番。只要你不作妖,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只要你表现好并忠心不二,兴许我们离开此地时就放你回归故土。”陈强对头已经磕破血的陈建辉说,看到他额头和脸颊都已高高肿起。 “起来吧,去把散落的马收拢在一起,不可丢失了。”刘茂中接着说道。 第五天,十几万匹马收拢回约三万多匹,其余死的死,伤残的伤残,也有另一边战场无法回拢逃亡四散的。 “好了,你现在带我们去指认一下谁是冇脱裤。”赤古看着这几天忙的瘦脱形的陈辉建。真不想叫他的名,想起日本军队里的汉奸,心里就一阵恶心。能忍住不一掌拍死已经是他前世修来剩余的薄福了。 “是,是,小人在前引路。”陈辉建点头哈腰。漫山遍野的尸体,无处落足,只能踩着尸体向那中军大旗走去。两军的大旗斜斜插在地上,欲倒未倒,像两条角斗的牛低头仇视着死死盯住对方。 “走吧。”陈强拎住陈辉建的后衣领,瞬息移到二千米外的中军旗下。狮子老虎豹子在大战第四天已被三人驱逐出二十公里,时不时对着马群嘶叫嚎吼,吓得群马惊悚乱窜,不赶走它们不是办法。留下战马可有大用途,狮虎豹只能烧烤,暂时用不着。且看它们这段日子骑行的苦劳,也抵得过放它们一条生路的恩赐了。 “这个就是蒙特库大……”,陈辉建指着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此人横在地上可占三个人的空间,用牛高马大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当头头的果然有几斤几两,命硬的很。去尸体里找些水囊,浇醒他。”陈强命令陈辉建去找水。 “等会他醒过来,如果温顺良善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逞凶悍恶就卸了他手足,让他生不如死,用他的余生去懊恼去忏悔吧。”赤古边观察着四周边说。 “我觉得这里不是民国时代,难道除了民国外的地方还有其他国家或朝代?日本国是有的,可他们都用枪炮了,怎么这里还是用冷兵器?刚才那个叫刘怀祖的人,说是大明,大明是不是就是明朝?”刘茂中问出了心中疑惑。 “如果他所说朱元璋是现在的皇帝,那我们走到了明朝初期?”赤古接道。 “假如是明朝,此次统军的将帅应该是徐达,因为只有徐达奉朱元璋的命令追击元朝遗老。可我所了解的历史徐达只带了十万兵马追击,并没有现在看到的几十万之众呀?”陈强在旁边听到俩人的议论继续分析下去。 “喂,你知道现在是公元几年?”费神猜还不如直接问,于是赤古问刚取了水往回走的陈辉建。 “三位仙尊,如果是我的中土故国的话,现在是公元235元。如果是蒙古这边是没有纪年的,他们还没有自己的文字呢。”陈辉建哈着腰,并把水囊的水淋在蒙特库脸上。 “咳嚏……”,可能是水流进鼻孔骚痒,一声咳嚏把蒙特库咳醒来,蒙特库茫然四顾,看见四个人站在身边,右手向旁边摸索,抄起一把刀,也不顾自身力气未曾恢复,扬起刀就向最前面的一人砍起。 “咔咔咔咔……”四声连响,手臂从肘,小腿从膝,连皮带肉扯了下来。“帮他用布缠一下断口,走吧,没意思。”陈强扔掉四肢对陈辉建吩咐着。 “等等,三位仙尊,救救我。”另一边的旗帜下有一物蠕动。 “刘怀祖?”三人异口同声,因为这声音他们熟悉,这几天与他们谈过话的屈指可数。 刘茂中先冲了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足。“咔咔咔……”三声,把刘怀祖的两条断腿和一条右手臂接上,检查到只有左手完好。“给他喂一点水,并找些布条给他断骨处简单缠一下。”陈辉建给痛得昏迷过去的刘怀祖喂了水并缠了布。 刘茂中抓住刘怀祖腰间金束,瞬息移动到小丘山上。 “走吧,给他留几百匹马,那尸堆中还有许多哀嚎的伤兵,他醒来自会处理。”刘茂中放下昏迷不醒的刘怀祖。 陈辉建骑在马上,手里牵着三头公马,后面的马群浩浩荡荡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亦步亦趋。刘茂中在马群左边,陈强在马群右边,赤古押后。前后左右都相距五、六公里。 他们的方向不是往蒙古草原深处,因为他们从陈辉建口中了解到,蒙古是没有固定都城的,带着帐篷随水草随季节迁徙的。现在这一仗,估计都只剩下老弱妇孺,而精壮有也只怕是葱花味精了。 他们要回中土去看一看,确定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如果当朝的头头是仁义君子,那这些马送于他以资国富也无不可;如若暴征苛捐之辈,就灭了他;哪怕他是南京弃城不顾民众死生的那个主。这样的主有个屌用! 月余之后,仨终于看到了长城轮廓。一片不禁喜悦充满心腔,自小未曾离开过家乡,长城是从私塾老师口中得知的,百闻不如一见,相见不如相拥,相拥不如相知,相知不如深入。 叮嘱陈辉建看好马,三人纵马到山脚无路时,飞身一跃。赤古一跃在二十公里外的城跺,亦叫烽火台;刘茂中中间借力一次,也到了赤古所站的烽台上;而陈强中间借了两次力,才御风到两人身畔。“为什么那条蜈蚣不钻进我口中,太不平公平了。要是三条都是蜈蚣就好了。”陈强堪堪停下,甚觉遗憾。 “知足常乐。想我等未跳崖之前,胆小如鼠,鼠目寸光,畏首畏尾,所见所识皆如井底之蛙;然今时,豪气干云,藐视群鬼,驱一切邪恶之徒,缚猛虎,搏雄狮,何惧之有?我观三人之功,各有优势,在于地利之间。”赤古开导道。 “那你说说,我的优势在哪?或者说是在什么地方可以发挥?”陈强欣赏着景色追问赤古。 “你猜。” “猜不着。” “三山六水一分地。现在明白了么?” “哈哈哈!那不是我强过你俩?”陈强笑得很开心。 “对,在水里你强过我俩。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还要仰仗你打前锋。” “没问题,自家兄弟,义不容辞!” “我呢?又在哪里可以发挥我的优势?”刘茂中先揣测了一下自己,结果猜不明白于是问道。 “你呀,适合巷战,越狭窄或拥挤的千军万马越能发挥你的长处。我估计我们仨得到了那三个神物的元丹,所以才蜕变得这么犀利。但我们有天敌。” “什么?我们有天敌?”刘茂中陈强一脸诧异。 “对,我们有天敌,重点主要防惫的是公鸡和蛇。” “嗤,我以为是哪咤和二郎神。”陈强满脸不屑,“我还准备进城后来个蛇煲鸡滋补一下。哈……” “别太意,我说的鸡和蛇,非生活中的鸡蛇。而是有像我们一样好运的奇人吞食了它们的元丹,那就麻烦了;纵然想友好,但万物相生相克,天性不容也。” “那我们抢先找到,就永无后顾之忧了。”刘茂中妙想天开。 “想法是好的。第一,必须与它有缘;第二,我们仨不分离上千公里以外,合力自保是无虞的。第三,我们从善而流,弃恶如屐,洁身自爱,锄凶助良;对方也是人,相信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好吧,心中有数,时刻提防。接下来我们不妨以《长城》为题各赋诗一首作今日之念,两位兄长,如何?” “好!”赤古刘茂中答曰。 第4章 山寨一游 “我欲乘龙遨苍穹,两旁翠色化飞羽。星辰不知君之意,妆成卿颜玉腕珠。”赤古率先吟赋。 “我欲乘龙御风行,揽尽天下人间花。携手知心不悔迟,漫漫时光共白头。”刘茂中一往情深。 “我欲乘龙潜入海,鞭碎夜叉与婆罗。巍峨城门春风沐,四海清平海平清。”陈强念念不忘日本鬼子造成的切肤之痛。 “叮咚……东京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叮咚……宝淘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叮咚……多多拼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噫?这是什么?怎么我的面前有块玻璃一样的面板,有图片和文字显示?”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奇也怪哉,难道在这长城墙上又有什么奇遇?”赤古满腹狐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两位兄弟,先接收吧!我们死中求生,也许这是另一桩奇遇。……接收。”最后一句是对着玻璃面板说的。 “接收!” “接收!” “接收完毕,恭喜你开启生活之旅。一机在手,生活无忧,五湖四海,风雨相随。本机工作人员时间为每天上午9:00到下午17:00,咨询请点击左下角<问号>。开机请说‘开启’,面板将在五秒内自动为你打开,关机请说‘关闭’,系统将在二秒内自动消失。请先自行熟练, good bye。”三个脆生生的小妹声音在光滑反光的面板里整齐划一的传出。 “这是什么?从未见过的东西?”三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慢慢研究,勿急。……关闭。”赤古试了一下,反光的玻璃瞬间就消失在视线里。“奇了,哈哈。” “关闭。开启。关闲。哈哈哈哈哈哈……”三人正玩的开心有趣。突然山下传来马群惊慌“咴啾啾……”的嘶呜。 “下去看看,莫不是陈辉建老匹夫失控了马群?” 三人瞬息飘下,就见上百人围着马群,牵的牵,扯的扯。十几个骑着马的人,有在指挥的,有在吆喝的……一片嘈杂。有五个似乎是头头,纵着马围着陈辉建打转,并不时挥着马鞭向陈辉建劈头盖脸抽去,而陈辉建则蹲在地上“嚎嚎”着,似在哀求着什么。 陈强后来居上,再次纵起,在空中离着一里左右距离,拇指扣住食指,“叭叭叭叭叭……”对着那五人的头顶连弹五声。爆头,五俱尸体栽落马下。 赤古跟刘茂中则对余下的人扬起双掌,成形一列罡风,不轻不重的把上百人卷起堆在马群外的一块空地上。没有受伤,待会得问问情由。 人堆里,暴起二十几人,抄起散落在旁边的刀剑枪矛,向刘茂中赤古虎吼吼冲来,不所谓不凶悍。 赤古刘茂中扬起左掌,把右手附在背后。二十几人在两人扬起左掌的一瞬,二十几个人头变得像炊饼一样扁平。“砰砰砰……”摔地上的声音像骨牌倾倒。 又有十几人站起,余下七、八十人却软面似的瘫在地上。刘茂中欺近那十几人,一人一秒,十几秒后这十几个人双臂已经从肘处卸落,惨呼哀嚎。这些是不安分因素,但罪不致死,且受惩罚,免日后祸害生灵。 赤古横目扫视,已算出余下还有93人。此时黑鸦鸦众凶徒已跪下不停磕头,口中唱喏:“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们从何而来?因何夺马?”赤古厉喝道。 陈强已经指令陈辉建收拢安抚马群,三人站在一起,气势慑人。 “好汉容禀,吾等在‘仙峰山’上落草,距此地二百余里,前几日啰喽探得四位好汉有几万匹马群,二位山寨主带着两个武师一个谋士,他们……他们已死在好汉手里。”一个像小头目的人向前跪行两步,粗布麻衣,残破旧褶。又颤颤巍巍说:“好汉饶命,吾等也是虾兵蟹卒,寨主有令,不敢不奉。望好汉宽恕……” “好吧,起来吧,全部起来,你带我们去山寨,其余人去后面赶马。”赤古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都骑上马,快些赶路。老老实实,生命无虞;若想逃离,这片草地会感谢你们的。” 若是往日,陈辉建会打心里嗤之以鼻,去山寨,那不是送死?做了这些日子的观众,狗仗人势的桀傲心理,从头发到脚趾头的部位变得像梳顺的毛发服服帖帖。 四天后,众人来到山脚。 这四天,三人也摸熟了反光屏幕的操作。开启后,首页功能依次排列:购物键,储物柜,取物屉,存钱键,实物兑换……等等 左下角一个问号,右下角是余额显示。 此时余额显示为零,表示任何物品都还不能购买。 三人吩咐93个悍匪和陈辉建留守看马,分派他们破伐树木,在空旷地上搭建马场。陈辉建负责监工,如有不安分者,上山办完事后送他回‘老家’。 小头目引着三人上山,路途中已得知此人贱名叫“矮古”。矮古一路把三岗六哨的人往山上赶,都回去“聚义厅”广场‘开会’。哨兵们了望山下,俱是自己人的人影,还有成群成群的马匹。心中暗暗窃喜,此次下山收获颇丰,只是奇怪未见两位寨主和军师…… 上得山来,得到消息的匪徒们乌泱泱聚在广场,约有四、五百人之多。见矮古领着三个未见过面的人,头发长长,乱糟糟像后世特马斯形象,衣袖裤腿丝丝条条,像彩旗一样飘扬,脚上却穿着蒙古牛皮靴,没有袜子,看着不伦不类,肮脏邋遢,污秽恶浊,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矮古,这三个人是谁?寨主和军师们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跟着下山的其他兄弟们呢?” “快说呀,是不是这三人挟持了你?” …… 矮古望着众人,让他们安静。“以后这三位好汉就是我们的新寨主,旧寨主和武师、师爷都已经死了……” “啊?怎么可能?寨主和武师都武功高强,朝廷都拿武师们没办法。说,是不是这三个人害死的?”一个剽悍的铁塔汉子趋上前伸手想抓赤古的衣领。 “叭哒。”陈强站在赤古右边,抬起左掌对着铁塔汉子的头扇了一下,二百多斤的大汉飞越寨墙,往后山不知跌落何处。众人都还没看清,铁塔汉子就在原地消失了。 “大家安静一下。”赤古背负着双手,“不服我等的站到左边,一会慢慢解决;已经有家室的站到右边;愿意跟随我三人的,站在中间。” 赤古话音刚落,又有七、八个凶巴巴的人冲出,指着赤古三人嚷嚷:“比乞丐还乞丐的癞痢,初来乍到,三言两语就让吾等兄弟臣服于你,岂有此理?” “叭叭叭……”七、八响后,这七、八个匪徒又在众人面前消失,却见三人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刘茂中、陈强也学着赤古的样子把双手负在背后。一幅潇洒的气势飘然洒脱,可惜衣服有点烂。 “现在开始站队,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五分钟是多少时刻?大大王。”矮古哈着腰骤上来问道。 “你会按脉吗?按脉跳动300次时间就到。就由你来计时吧。” “喏,大大王。” 约100跳的时候众人已站好。中间愿意追随队伍里有一百多人,左边不愿意的有二百多人,右边有家室的也有二百多人。 赤古走到右边。“你们当中有愿意留下来继续在这生活的站到中间去,不愿意留下的每一家发20两自行下山,给你们两天时间收拾,后天下午必须离开。”然后转头对刘茂中陈强道:“左边的都是不安分因子,是危险炸药;不必劝化,现在就送他们上路吧!” “是。”刘茂中陈强答道。 扬起手,一阵像琴音一样的波波声响起,二百多颗人头如桌面上的纸团滚落地下,静静的,无风跌落。 刚才不是说慢慢商量吗? 吩咐中间那堆人打扫‘战场’,要下山的继续在广场等待。 让矮古带路去藏宝库房,捏开三道重锁铁门。走进一个深十米的地下空间,空间若有300平米,够宽敞,够坚固。十米的深度三重铁门铁锁,非山寨头目难以进入。 “你先搬两箱银子出去,下山的人以一个家为单位分发20两,不够再来搬。”赤古吩咐道。 “喏,小人这就去叫人过来帮手搬。”矮古弯腰点头,然后外出叫人。 等匪徒们搬银子出去后,赤古对刘茂中陈强说:“现在我们的购物面板余额为零,除了银子留下来给山寨调用,其余的金条、珠玉、翡翠、字画、瓷器等等之物点开‘实物兑换’键看能不能换成余额里的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神奇屏幕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例如牙刷牙膏面巾浴巾,衣服鞋帽被袱帐纱,汽车摩托自行车,水桶锅碗调味料,女人头饰衣裙内衣裤,男人剃头胡刮指甲钳……无所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赤古滔滔不绝,陈强刘茂中点开‘实物兑换’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知一根金条可兑换多少钱?也不知一个瓷器能让余额显示多少数字?原寨主的地下宝藏东西实在太多了。这可是公元235年的古物,看着余额里噌噌噌往上涨的数字,三人忙出了汗。天将近晚,三人扫视了一下地下室,除了剩下的五十多箱银子,已再无物可兑,扫荡过的密室如瓷砖地板,净光洁亮,毛发无存。 三人互看了余额数字。陈强23.78亿,刘茂中21.26亿,赤古18.68亿。左上角人头像旁边一闪一闪显示vvip金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天快黑了,先出去有时间再慢慢了解。 来到广场,还有二百多人在等着。加山下92人,以及后山的女眷小孩。三人也懒得管这些,估计这些匪徒家眷今晚都会在惶恐中度过,算了,明天再给他们‘定心丸’。倒是这“仙锋山”名字恰切,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三个人都是仙人呢? 叫来矮古,吩咐他派人去打扫三个房间,旧的衣物被袱送给有需要的人,只留床榻即可。做好饭送给山下看马的人,明天中饭后召集全体人员‘开会’,包括老弱妇孺。 第5章 遮风避雨 三人各自走进清扫干净的房间,除了床榻,就是桌上摆饰的瓷器珊瑚翡翠等。这些应该是品级较高,价值上等,所以摆在房子是陶冶情操。 这些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凶徒,也配如此高雅的东西,简直是暴殄天物。一扫,全部归于‘实物兑换’,余额显示又多了2个多亿。 赤古点开购物按键,席梦思床垫,罗纬轻纱缦怅,锦绣棉被,拖鞋,运动鞋,衣服成套成套选了十几件自己喜欢的;把桌子摆满花盆:玫瑰,芍药,菊花,牡丹,夜来香等等,琳琅满目,耀眼生光。 最后点了个五人沐浴桶,旁边摆上洗头水、沐浴露、须刨、剃头器等物;叫人送上热水,美滋滋的泡了一个钟,浑身舒坦。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聚义厅吃早餐时,相视哈哈大笑。一律平头,胡子洁净,三人又返回到二十年华的精神头。陈强穿的是战靴、野外军裤、拉链上衣,简洁清爽;刘茂中西衣西裤黑皮鞋,英气中透着丝丝文雅;赤古穿的一体白色的运动装运动鞋,冲劲中蕴含着点点内涵。 吃罢早饭,仨坐在聚义厅。 “哥,你再买件披风,人才有派头,像南京的那个光头傻不拉叽的披风一披王者之气就出来了”陈强建议道。刘茂中也睁着赞成的眼光看着赤古。 “好吧,现在就买,下午开会正好用上。你俩也选一件自己喜欢的披风,仨人一起威。” 刘茂中点点头,“大哥,昨晚尽情购物,才花了系统里面显示的3千多元,几十亿什么时候才能花完。” “莫心急,我让他们建足球场,篮球场,练武场,跑马场,高尔夫球场;还有三个人每人建一座五层复式高楼,里面是私人游泳池,私人保玲球,私人健身房,私人……保证让你花钱花得痛哉快哉,乐,不思蜀。” 陈强接过话,“这个设想好,听得我都心痒难耐,垂涎欲滴了。不过大哥,你准备让我们在这里定居?” “也是也不是,我预计三年内完成大体这些方针,剩下的细微末节,准备这3年培养些骨干,让他们接着完善。三年后我们下山,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 “我明白了,大哥。一切以大哥马首是瞻。”刘茂中激动的说出心里话。 “先跟你们说清楚,按照历史的进程235年是三国争雄时代,但从那个什么的将军刘祖怀和陈建辉口中得知,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我们暂不管这是什么朝代,也不管这个朝代的另一边有没有民国。我们现在要做的,既然我们仨有这个身手,除完成此仙峰山的建设,还要在三年内造制100艘巨舰,舰上不必造炮台、抛车石等,只建成装货物即可。” “为何?”刘茂中陈强满脸疑问。 “三年后,我们下山,用半年的时间到岛国把日本种族灭了,用一年的时间搬尽我们可以利用的物资。茂中,三年内你负责招人,每船1000人,共十万人,男女皆可,年纪在18岁至35岁,免费发放统一制服,招一批训练一批,水陆同练;合同期五年,每个月工资每人五两。细节你拟个计划书,三人参考无误后你即下山实施。” “好的,交给我。”刘茂中答道。 “大哥,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震动当今朝廷而产生误会?”陈强担忧。 “没事,放心。他们要误会,我就夜探皇宫,从床上拎起皇帝跟他说个明白。”赤古开解。 “哈哈哈……大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大哥安排我什么任务?”陈强追问。 “你呀,把沿海所有的船坞跑遍,价钱随他们开,一定要制造坚固且耐抗风暴,必须能顶18级以上的海浪飓风。不愿意接单的,强制他接单,第一次温和礼贤,第二次武力震慑,第三次还不答应灭了他。完成一百艘定单后,在最靠近这个仙峰山的海边选一块适合建造码头的地方建个巨型码头。” “好的,大哥,我什么时候下山?”陈强问。 “今下午开完会后,明天开始计算,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我们去一趟草原,把这些用度经费运回来。二十天后,各办各事,我留在这里办学,培养人材并修建我们养老的后花园。” “好呀,好呀!”刘茂中陈强激动的憧憬着美好未来。 …… 下午,广场上。 赤古站在一座高台上,后面三张真皮大沙发上刘茂中坐左陈强在右,三张绛红梨木台放着三个瓷杯泡着极品浓香型铁观音茶,热气绕缭。 台下乌泱泱众人,包括山下93人,家眷妇女,老人小孩,足有五百有余。众人股栗战战,牙齿打嗑,筛糠抖腿,不知台上三凶如惩治,昨日没见到的都听到传闻二百多人只因不愿归附一下子就灭掉了。 只因是山匪,下山也无路可走,朝廷逮到一样人头落地,不死也发配边疆更加生不如死。只祈求新来的三大王像原来的死大王一样打打骂骂盘剥一下就烧高香了。 人群中十几个原山大王的妻妾眨巴着杏眼妩媚多姿,希望引起新大王的注意重新得到恩宠吃香喝辣。却发现新三大王正眼也没瞅她们,问新大王身边的‘近臣’矮古,得知三个新大王提都没提过她们,失落的心情纠缠了她们一夜,此时又燃起星星之火,希望散会后新三大王带她们回房,听说还有没见过的新床新帐暖和和的被子…… “诸位叔伯,婶姨,兄弟姐妹,你们别怕,且听我说。如果你们是恶人,那么我们三个人也是恶人;如果你们是好人,那么我们三个也是好人。大家回答我一下,你们想不想做好人?”赤古披着披风,站在台上。 “……” “……” “好,你们不想做好人,那就是想做恶人了?” 一个老者上前,怕是知道时日无多,于是壮着胆子向前:“大王,做良人无食果腹也,吾等往日曾是大明朝平民,恶霸欺凌,苛捐杂税,征兵抓丁,旱灾水涝,迫不得已上山自保,若非上得山来,怕早已成路边野骨。” “好,我明白了,留下来的都是苦命人。如果你们想做好人,我们三个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再时问一次,你们想不想做好人?想不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想!我们都想做好人,都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大声点。” 众人齐吼,声震房梁,“我们都想做好人,都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惊起山林群鸟窜飞。人群不再战栗,热血沸扬。 “好,你们都是好人。做了好人后,我们怎么带你们过好日子呢?”赤古转个方向,向站在台角边一人说道,“矮古,你带几个人去聚义厅把看到的新东西都拿一件出来。” “喏。”矮古快速地带看几个人奔向聚义厅。 “大家看看。”赤古指着一件铁疙瘩,赤古一指,一旁一个小喽啰快速拿起摆在台上的东西向众人展示。“这个是锄头,这个是铲子,这个是大剪刀,剪草的;这个是勾镰,勾上面的树枝,还可以勾割人不容易靠近的荆棘……”,赤古一一介绍,并详细说明使用方法,一直介绍到棉被和棕榈床垫时喝了口茶。 “谢谢大王……” “谢谢新寨主……” 众人欣喜在激动中。 赤古按了按了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告诉大家一件事,这个仙峰山从此以后没有寨主,更加没有大王这个称谓。大家记住我的名字,本人姓陈,耳东陈,名秋东,20岁属虎。从这一刻起,年纪比我小的,可以叫东哥,年龄比我大的,可以称呼为阿东。这是我二弟刘茂中,这是我三弟陈强,他们的年龄都是19岁属兔。” “嘘……” “这,这,这……” “怎么可以这样……” …… 台下众声嘈杂。 “安静!”陈秋东提高音量,让台下安静下来。“如果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这样称谓,可以统一称呼我们三个人为先生。记住,如果从明天开始在称呼上有人犯错,第一次关闭三天,一天吃一个窝头;第二次犯错,逐下山去自生自灭。” 陈秋东拿起茶杯听着台下议论之声。 “还有,大家且往下听,这些农具是免费发放,10岁以上65岁以下每样农具一手一件。至于旁边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呢?”陈秋东把手按在棉被上,看着众人希奇的眼神。“这两样东西是棉被和床垫,是奖励。怎么奖励呢?顺着河流两边五公里范围内开荒,家庭或个人谁开荒2亩地奖励棉被一床,开垦3亩地的奖励床垫一张;开垦越多荒地的人以后会奖励棉帽,棉袄,棉裤,棉鞋,让你们冬天不再挨冻。” “哇……”,众人窃窃私语,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挨冻是知道的,现在盖的都是用野草和稻草编织,穿的衣服是麻衣,四体透风;就原寨主几人稍好,有布料衣服,有布料填上草絮的被子。 “最后几句话,大家仔细听好,这里每一种农具聚义厅里都有一千件,矮古和这位长者负责分发与登记,达年龄者男女有份,多余的找个地方堆放,以后有损坏不能再用的农具去矮古和老者手里登记换取。” 陈秋东走回中间座位坐下,端起茶杯。问刘茂中陈强还有什么补充。 刘茂中手里拿着一张纸,“你刚才说的题纲,我与三弟补充的要点都写在纸上,你看看,明天就要走,时间仓促,就不上台浪费时间了。把这张纸交给矮古,让他与老者照着做。” 陈秋东让矮古带着众人去分发农具,并叮嘱他分完后与老者回来,有话交待。 矮古与人众高高兴兴进入聚义厅。 二柱香之后,矮古与老者回来,都显得激动异常。把一摞竹片交到陈秋东手里,“先生,这是登记领取农具的人员名单。” “好,做的非常好,感谢两位,辛苦了。对了,老伯,您怎么称呼?” “先生,吾与先生是本家姓,贱名荣添。”老者陈荣添嘴唇抖动,内心喜悦与激动碰撞,没想到新来的先生如此和谐。 “明天我们三人要下山一趟,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就能回来,麻烦两位今晚挑一百忠实壮汉,明早辰时在山下集合。山上的事两位照纸上所例行事即可,以开荒为主。若遇官府和其他山匪攻击,只要不伤人命,尽可让他们抓人或把东西抢走,等我们回来,龙潭虎穴,铜墙铁壁都可以把你们救回家。切记,切记。” 矮古和老者陈荣添认真聆听,频频点头,嗯嗯应喏。 “藏宝地下有五十多箱银子,我们走后,你俩进去清点一下,把锁头换上新的 。”说着从旁边拿过三把新的铜锁和钥匙,两人相顾愕然,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铜锁。“有不明白的事,先放下,我回来再帮你们解决。好吧,你们先去把外出人员安排好,早点休息。我们仨的晚饭不用送来。” 陈秋东回到卧室,刘茂中俩人已在一起准备火锅,牛肉片,羊肉片,生鱼片,鸡柳肉,鸭脯肾……金针菇,时新青菜,满满当当摆放在火锅旁边。调料,酱料,一人一份。 “看来你俩没少研究这个神奇的购物光屏。今中午聚义厅买那么多农具被袱,也才减少一万多元,看来这钱耐用。”陈秋东笑着道。 “是呀,今晚的餐具,盘碟碗筷,食材酱料才花了八百多元;三个人加起来60多亿,可以救多少贫寒交迫的人家。”陈强感叹道。 “大哥,你房间摆了那么多奇花异卉,颇有雅致。过段时间要不要购些钢琴、吉他、等乐器附庸风雅一翻?”刘茂中夹着生牛肉往锅里烫。 “要的,要的。”陈秋东边说边点头。“虽然不能成为大师,但这个陶冶情操的音乐却是不能缺少的,要不生活就失去了许多阳光。” “音传天赖歌震林,翩翩彩裙蝶舞飞。”陈强。 “纤纤弱柳蜂腰围,少郎采折更护花。”刘茂中。 陈秋东举起冒着白沫的麦香啤酒, “干!” 第6章 重回草原 辰时,三个人下得山来,一百人已在等待,看来他们卯时已经到达,头发衣服透着湿气。 “告诉你们,带你们去草原不是去打仗,是去搬东西回来;所以,你们尽管放心。现在,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各人挑一匹马,配上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来领早点。”陈秋东站在人前扬声说道。 “先生,那我留在这里?还是跟三位先生一起?”陈辉建凑上来问。 “你跟我们一起走,你会草原话,易于沟通,必须跟着。现在去帮我仨人牵三匹马过来,回来再领早餐吧。”陈秋东等众人背转身去挑马时,在发光的面板上点了104个汉堡包,104瓶2升的矿泉水,堆在地上。 “大哥做事就是有魄力,从不拖泥带水。”陈强看到自己的大哥恬淡干脆,由衷佩服。 刘茂中在旁边问道:“大哥,要不要给他们换上一把好刀?” “暂时不用,让他们轻身前往,要的是速度。到了那边要马匹有马匹,要骡车有骡车。回来时还要带一批年轻的女性,山上还有很多单身汉。” “哦……高明。”刘茂中、陈强。 …… 五天后,104人的队伍已经纵深1500里,每天跑行300里;每人一匹马,不能让马匹超负荷运动。 第一天晚上歇息,104人在一处小丘后每人领取了一个人形睡袋;众人大呼惊喜,正愁没有帐篷,原来三位先生早有安排;晚上睡觉暖烘烘,为扎营和起程节省了许多时间。 第三天,草原的风越来越疾,众人裹紧破碎麻衣,缩颈拢袖;到了晚上,104人又在一小丘后每人领取了一套棉帽、棉衣、棉裤、棉鞋,外加一件遮膝长袄。众人诧异惊讶,对三位先生发自心底的钦佩,从小到大没穿过这么好的衣鞋;更重要的是此次去搬运,先生们却早已一路安排好了。 三人则多穿了一条保暖三角裤,他们是没有的。 还有早晚,歇息后与起程前,三个人漱着矿泉水在刷牙,他们也是没有的。只引得101人瞠目结舌,暗叹这么好的豆汁为什么不给他们喝一杯? 三人商议后的意思,直入草原最深处,反向兜底往回扫荡,所遇不管大小部族,一律清缴金银器皿。只留银两让他们搬运,其余全部在‘实物兑换’功能区兑换成余额,轻易简捷。 “大哥,我加个建议,找到主力,摧毁他,所得金银并不会比小部落少;一,可以瓦解他们侵犯中土的实力;二,不耽搁我们原计划二十天返程时间。”刘茂中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可是去哪里找大部落?”陈秋东。 陈强催马往前几步,“大哥,我想再多两天时间我们就可见到大部落了。今天早上那上千人的骑兵徘徊在我们三、四公里外,只要我们斫杀些人,相信很快会引来大部落首领。” “这办法是不错,但引来各大小部落的骑兵,我们会陷入无休无止的纠缠中,太浪费时间了;况且人力有穷时,我们的罡气从用开始算起,也不知能威慑多长时间,枯竭时就怕虎落平阳。”陈秋东。 陈强骑在马上再次靠近了一些,“大哥,二哥,勿须担忧,我先上,若我力枯竭;二哥上,若二哥力枯竭,我们算好时间,大哥掩护大家一起回撤。” 刘茂中赞许地点点头,“这计划好,乃上上之策。” 陈秋东也赞同,“这方法可以,实施中如有变数再行调整。那你去吧,抓两个活口回来。” “是。”陈强一缕幽影已在三公里外的马群边沿。“波波波……”三掌轻轻连挥,碎肉横飞,余下十几人呆若木鸡。 陈强一手抓住一个,有点像头目,头目知道的事比较多。“你们可以回去报信了。”没人听得懂,但反应过来后已调转马头一哄而散。像菜地里的麻雀扑棱棱急窜。 “哈哈哈,大哥,二哥,我回来了。”陈强把两个俘虏摔在地上。 “你过来。”陈秋东向那个翻译陈辉建示意了下,“你问问他俩,他们的那个叫什么的草原最大的‘大王’住在哪里?” 刘茂中则带着100个壮青年去收拢马匹。 “***####***…………”,陈辉建一通翻译。 “###***……***……”,两个人跪在地上一阵叽里咕噜,边说过向身后指去。 “先生,他们交待最大的部落距此80里远。”陈辉建弯腰哈头。 “这么近?哈哈。我还以为要用些严刑逼供的手段才能得到消息,没想到这么没骨气。”也懒得问他们的太大王叫什么名字,反正是死尸;更懒得问他们是什么朝代什么部族。与已无关,要的是金银宝物,要的是建造大船灭了日本鬼种族。 管它是蔑儿乞部落、乃蛮部落、还是塔塔儿部落,凡是侵犯中土的都不是好部落。灭了! “大哥。”陈强坐在马上,“他们如此轻易交待,一问即答,想是我们寥寥几人,去是送死。所以他们才一问即答,可见居心叵测。” “那就劈了,带着累赘,放了只会转身噬咬。” 第六天早上,一众人带着七百多匹马停在帐篷五公里处。大大小小的帐篷一望无际,直延伸到目力不及的晨雾中去。 帐篷外排列着上万人的马队。个个腰挎刀,弓上弦。怕不是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这百几人。如此大阵仗而严阵以待,想是警惕后面还有大军队埋伏,要不,谅这区区几人焉有狗胆直入龙潭? “哈哈哈,等会儿他们会后悔干嘛不排兵百万。”陈强哈哈大笑。 大笑声中,就见对方战阵中纵出两匹马,缓缓?来。料是前来问询。 “二弟,三弟,无需啰嗦,叽里呱啦不想跟他们废话。咱们各出五掌,把它全灭了;然后三弟你直入中军帐,把那些肥头大耳侵我中土的大小狗官一掌毙了。” “波波波波波……”,十五掌劈出,雷达波音向外扩散,各人挥出十成罡气,笼罩了一万人马所站的区域。 前方像飓风吹伏麦田,掀翻远处许多帐篷。一片一片的麦穗贴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像睡着觉的宝宝,挺安祥。 几秒钟的安静过来,传来群马的沸腾,“嚏啾啾”之声不绝于耳,躁狂的马匹四散狂奔;料是此次波音太强,震乱了马群的脑神经。反向奔逃的,踏坏了许多帐篷,撞伤了无数蛮夷;正向奔跑的,全给三人震晕在地。 等这一波嘈杂声过去,陈强已飞入中军帐。最大的帐篷,最高的旗帜,没错的。或许正在召开‘会议’,人员还挺齐全的,五、六十人的首脑会议,帐外几千的勤王之师。在陈强轻轻挥出三掌后,但见碎木烂布如彩蝶飘上空中,势尽又如花瓣般慢慢飘落;还有红色的雨雾伴随,恰似婚庆礼炮万筒齐放,煞是好看。 陈秋东刘茂中带着101人进入中军帐,吩咐他们沿路搜索马车、牛车、骡车,多多益善。 陈秋东从腋下拿出一卷卷轴,摊开对翻译陈辉建说:“这是安民告示,贴在人群密集处,告诉他们,我们招募10岁到20岁未婚姑娘,包吃包住每月500文。” “先生,人都跑没影了,刚才去找牛车,见到的都是孱弱之人,能跑的都已经跑了。”看来陈辉建的翻译功能暂时不启作用了。 “好吧。”陈秋东悻悻的把卷轴塞回腋下,穿着长膝大袄,也没人觉得奇怪。“你去叫他们把银子装车,除银子之外的任何值钱的一针一线你让他们搬到旁边那个比较完好的帐篷里,我们三个人会处理。这里装完车后,一路扫过去,帐篷里有人的,不要打扰,没人的帐篷,搜到银子全部装车。” “是。”陈辉建恭恭敬敬。现在他和那一百人一样,感觉自己就像悬崖边的浮土,在三位先生面前轻轻微风一吹,完了。 刚刚面对上万骑兵的时候,他们是想逃的,不逃的都是傻子。先生让他们掩住耳朵,看着先生们向前飘了三公里左右,也没瞧清楚三个人抬手踢脚的动作;然后就告诉他们找牛车马车。神仙,肯定是神仙!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睡着了? 一路搜索。 几十万人的中央集结地,数十万顶帐篷。最后只能专挑大的帐篷精简,这此必是大官员或是士族长的营地。 十天后,装满了五百多辆牛车马车,剩余的空车还有三百多辆。陈秋东下令,一并带回去。此刻回去,辎重难行,停停歇歇,最快怕也得十天后。 最初陈秋东有考虑到把银子放入储存空间的,所以才说十天至二十天足矣;后来却考虑成堆成堆的银子一个个装进储物室太麻烦,累到猴年马月。 陈强的面板余额显示203.866亿,刘茂中的面板余额显示178.553亿,陈秋东的面板余额里显示156.228亿。左上角人头像旁闪烁的是“至尊金卡主vvvvip”。vvvvip是什么意思三人闲暇时对“?”号客服小妹已经了解清楚了。 全场购物8.5折优惠。 “大哥,几十万人的部落,才一万多兵卒,太令人怀疑了。”陈强道。 “这有什么奇怪,那场双方加起来上百万人的群架,估计剩下的兵卒十不存一了。”刘茂中。 “二弟说的有道理。”陈秋东接着分析道,“如果还有可战之兵,他们为什么不进营绞杀我们?正常人的眼里,我们这百来人是不值一哂的;如果惧怕我们,四周帐篷纵火也够我们麻烦。料来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去四处小部落召集有生力量。” “大哥说的是。回程路上警惕一些。”陈强。 “出发吧,现在是出来的第十七天。”陈秋东拿着一元一瓶的纸装菊花茶(8角5分买的),发觉系统里什么饮料都有,五花八门。“我要先回去,我们的后花园万不能让人鸠占鹊巢。五万人内的兵马,在你俩掌下灭杀起来应该游刃有余,也不相信他们这么短时间能集结到。” “好,大哥先回去。这里有我们押运你尽管放心。”陈强,刘茂中同时说道。 仙峰山上,一片狼藉,屋倒地翻,尸横遍地,血迹未干;妇婴慈童,耆老弱男,尸横就地…… 陈秋东站在广场一个高处,目呲牙咧…… 回来刚好是第二十天傍晚…… 陈秋东像豆影一样激射下去,瞟了一眼马场,空空如也。 盯着痕迹一路追寻下去…… 第7章 营救回山 300里外,成群成群的马,成群成群穿着制甲的兵。纵向十几公里,横向里许。看来这一趟收获颇丰。 陈秋东围着这浩浩荡荡的军队转了一圈,似一缕轻烟,连马匹也未惊动慌神。 兵围着马群,马群里二十几架板车装着满满当当的货物,五十多箱银子,三个人的席梦思床垫、锦被也赫然在目;有农具、还有上千张花花绿绿作为奖励的棉被、棕垫…… 200多男男女女寸缕不着,光着腚在马车后使劲推行。男的浑身鞭痕,女的身上稍好。冷风嗖嗖,纵然如此,仍见许多男性胯间昂头雄赳,怒指前方…… 300多里,一天一百里,也是三天前的事了,加上这些官兵上山抢夺的日子,这些女性该受了多少欺凌? 陈秋东很想把这些官兵引诱到一个地方集中屠杀,但总有些留下看守官兵,留下的官兵就会给山民造成伤害。救不出山民,此次救援就毫无意义。 如果从头或从队伍后一路杀过去,还未杀到一半估计就四散而逃了;陈秋东实不想放过一个狗杂官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你。 而且三万匹战马也收拢不回了,从此,横梁一梦,大部分变成野马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众兵卒安营扎帐;上百个穿着官服的人骑着马围着寸丝不挂的女人打转;官大的先挑,官小的排后。众女惊慌失措吓得双手捂胸蹲在地上,头埋在膝间。 上千围观的官兵哈哈大笑,淫邪的眼神像狼一样盯着腹肌处的黑色青丝,光洁高耸的白面馍馍,吞涎着口水,裤子已改变了它原有形状;污言秽语飘满这个天空……他们也许以为这个山匪窝已经荡平,此地再无匪患,回去申报请功等着嘉奖升官。 舔了舔嘴唇,升官之前先尝尝鲜肉,过几日快活神仙…… 这是绝好的机会,难得大小头目聚在一起。围过来的上千人必须灭了,外围的尚可饶恕一回。 陈秋东像飘在空中的叶子,二十米高时,双掌崩击,掀翻一片;十米时,四指握拳,然后疾速向目标弹射,丝丝劲风,穿体而过,挡者尽死。五米时,收劲,落在一辆比较狂躁的马车上。 “大……大……先,先生……”男的嚎啕大哭,女的嘤嘤猫咪。 激动啊…… “好了,等会再哭。男的去右边小山丘后穿衣服,一人一套;女的去左边,小树林有棉裤内袄还有裙子棉鞋,别弄错了。”陈秋东边说边向四周围上来的兵卒弹指,四、五百米就不能靠近,不能让他们靠近,惊吓了拉物的马匹不好。 陈秋东现在又不想全部杀尽了,实在不想与大明朝结怨太深;综合分析,自己也是这片土地孕育的人,看这些官兵肤色和原山匪体貌(况且刚刚还研究了一下人体结构)与自己无有二样。 冲上来的平时肯定凶神恶煞,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之徒;杀了这些戾气冲天的鼠辈也算为大明朝净化空气。 当再没有恶兵冲上来时,陈秋东却堵住这帮叫嚣的兵卒,二千多人。 外围远远的一千余人骑着马如鸟兽鹿撞,陈秋东也懒得管他们。 二千多人,外围远处的有些想牵马逃跑,陈秋东像幻影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掌毙了。就这样静静的堵住了半柱香,掌毙了上百人。 全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陈秋东从腋下拿出一个磁吸高音喇叭,高声吼道:“放下手中武器。一、二、三……” 嘡嘡嘡、当当当、咣咣咣金属跌地之声。 “你们这些破铜烂铁送我也不要,所以不必惋惜。”陈秋东的声透着扩音喇叭轰轰轰耳震心跳,“分1500人去把散落的马牵回来,400人把尸体收集堆起来,100人把装货的马匹调转方向。你们妄想逃跑,逃跑会让尸堆里多一俱你的。马上行动,多出来的人自行站队。”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穿好衣服的男女山民来到陈秋东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小声泣哭。 “我看你们的脚都受伤了,一个个拎着鞋子不穿,等会儿各人牵马骑回去。” “谢谢先生……” “谢谢先生……” …… 众人齐声称谢,想说走回去又觉得太过吹牛。 黎明,收拢回两万多匹马。 第四天午时,全部回到山脚,把马拴入栅栏。 “来,全部过来。”陈秋东举着喇叭,让山寨的人站在自己背后,面对兵卒。“你们这些拿刀子过生活的,肚子里都有或多或少的戾气;所以看到旁边那一堆铁链没有,那是脚镣。每两个人一组,互相拴在一只脚脖子上。” 人群一阵骚乱,有些人想逃离。陈秋东闪电又毙了二十几人,终于乖乖安静,排着队把镣铐套在自己脸腕上。 “你们别想挣脱镣铐,只会越挣越紧,直到把你的脚剪断。” “你们可以逃离,只要你们有本事在一天一夜逃到500里外,我就不追杀你们,让你们脱离这里自由自在。”因为马有千里马,两个人共乘一匹,一天5、6百里是没问题的。 “今晚你们睡在马场边,晚饭就甭吃了。明天500人上山把尸体背下山来,300人在东边挖坑,300人负责炊饮,锅碗瓢盆,油盐米菜放在西边靠河地方,明天过去就可看到了,土灶、柴火自行解决。” “余下的人全部去牧马,下午每人必须背一捆马草回。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逃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人员你们今晚分派清楚,明天辰时各行其事,如有争执,毙了。不管你任何天大的理由。” 说完,转身带着寨人向河的上游走去。剩下的二百余人都是青壮年,一路上,陈秋东都看到他们在媚目传情,有胆子大的已走的很近,互相捉对儿。 向前若三里许,转过一个小坳,就看见前边广阔的草地上堆着一堆东西,奔向前细瞧,众人顿时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全是此生没见过的精细米面、果蔬肉食、碗碟锅桶……等等等。 “大家听我吩咐。”陈秋东手里没有拿扩音喇叭,把它搁在地上。“一部分人淘米做饭,一部分人拿这个最大的锅去烧水沐浴。” 众声欢呼,忘了伤痛,忘了这几天的屈辱,都去忙碌。 陈秋东分发了20斤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男女各一桶;自己的是小瓶装。 指着三张折叠在一起的特大号帆布,让人打柱,每隔100米围个浴室,自己的在中间,便于两方照拂。 晚饭后,陈秋东给每人分发了白色的药粉和纱布,让他们沐浴后互相帮助敷药,纱布一日一换。 最后把90多个女的叫到一旁,让男的退后几百米。对她们说: “我知道姐妹们心里苦,遭此厄运,我也愤慨。” “这一堆淡黄色的药片,受过侵害的姐妹,每人取三粒,一日一服,可防止生小孩;如果不想再嫁人并且希望能生个小孩的姐妹,就不必服用。” “你们无需害羞,这是人伦之常;爱恨情仇,七情六欲,生老病死,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和面对的;美好的生活与爱情人人向往,苦涩的蹂躏人人规避与痛恨。” “你们眼中的三位先生,曾经也是苦难人。只是有了一点点奇遇,所以你们以为我三个人很威风。” “其实,你们遇上三位先生,也是你们的奇遇;在外人眼中他们也很羡慕你们,觉得你们很幸运幸福。所以你们要走出这几天经历的阴影。” “那些兵勇也有好人,也有家室,他们的家人如果知道他们的遭遇也会很伤心很惦记。放下仇恨,忘掉过往,向前憧憬,人会活的很精彩,很开心,很幸福。” 陈秋东望着众女,心里念念,自己又何曾放下对日本鬼子的仇恨。 “先生,我们记住了,谢谢你的开导。”然后个个都把药片取了装在兜里。 陈秋东召来男人,告诉他们今晚没有帐篷,但有睡袋;睡袋放在浴室后面五十米的地方,一人一个。 然后分派他们明天的任务,对着浴室的河对岸搭建三座桥三个茅坑,浴室后面修吊脚楼。中间修三间宽敞些的卧室即可,你们男女的卧室修建越多越好,以后或许还会有人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你们有互相喜欢的,可以结合夫妇,两情相悦,不必拘谨。建房的砖块放在上游二公里,所有物资一应俱全。然后总结了一句话: “明天推荐两男两女跟我去办事。解散,睡觉。” 第二天,陈秋东带着两男两女来到山脚。男的叫张通云,李福平;女的叫刁兰花,罗芍药。 山脚平整草丛上,真皮沙发一套,茶几一张,泡茶工具整齐,旁边十几桶五升桶装水;特大太阳伞十把插在沙发周围。 陈秋东叫通云,福平煮水,兰花、芍药泡茶。他们不懂,陈秋东指点他们明白后戴上墨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上山下山忙碌人群。 昨夜一夜未睡,悄悄的在河上游卸了几万块砖,砌墙刀子等一应工具;然后跑来布置沙发;并暗中如鬼魅般在二千多人的睡梦中游荡了一圈。 中午,陈秋东让福平,通云从沙发底下拖出米、菜和小型炊具;让芍药,兰花从茶几抽屉拿出碗筷菜碟。四人惊叹连连,就着桶装水简单做了个午饭。 饭后,陈秋东冥想了下来到这里的日子。如果还在民国,应该是三月仲春,正是耕种时节。而现在这里,却搅乱了日子,凭天气感觉,现在是七、八月气侯,这里是长城外,再过两三月也许铺天盖地的雪就落下来了;马料、马棚要准备好,御寒之物要准备好;所有的一切个人都没必要担心;但两千几人的吃喝拉撒就要详细计划计划了…… 埋尸的已经处理完,过来汇报后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陈秋东本来想着等人齐了再拿扩音喇叭开个会,细细一想,这方法太累人;于是招手叫来几人: “你们仔细听清楚。”陈秋东拿着茶杯翘起二郎腿,“第一,你们的厨房往下游六里处堆有4千多套牛仔衣服和鞋袜,全部颜色是一致的,每个人两套衣服两双鞋两双袜子;把你们换下来里里外外的衣物全部烧掉。不要让我检查出,检查到了,毙了。记住没有?” “记住了!” “第二,今晚你们推荐二十个比较机灵忠心的人给我,作为我与你们之间的传令兵,叫他们明天辰时到这里等我。记住没有?” “记住了!” “第三,今天开始,除了通宵达旦地劳作外,你们必须每天晚上沐浴,检查到谁不沐浴的,脱光衣服关马棚三天三夜,第二次不改的,毙了。记住没有?” “记住了!” “先把这三点传达下去。回去领衣服吃饭吧!” 第8章 经营仙峰山 陈秋东带着四个人回到山坳,让他们传达自己的意思,今天发衣服,男的两套上衣裤子,女的两套秋冬季长裙;系统出品的衣服就是好看,不像这些人原来穿的衣服拖拖拉拉。 一忽儿,张通云李福平刁兰花罗芍药各拿着两套衣服回来,激动异常,更多的是惊喜;浴室后50米处怎么那么多神器?先生太厉害了,不知道从哪里搬回来的,又没听见200多人有谁赶马车帮忙拉回来。 “先生,那五十多箱银子和你准备奖励的棉被,还放在山脚;先生准备怎么处理?”张通云躬身为礼。 “就放在那里不用理它,那些马车上的棉被,等那些兵建好房子给他们用;我们这边建好房子后给你们全新的、更好的、另一种颜色的。”陈秋东坐在厨房附近,屁股坐着一张旋转的靠椅,手里拿着一瓶3元的绿茶。陈秋东发现,这里的一两银子兑换系统里的余额是103元。用之不竭,倾力用之。 “先生,你的主卧室今天已经建好了,今晚可以住进去,其他的在陆续修建。”李福平。 “嗯,你们对我倒挺关心爱护的,速度如此之快,谢谢你们。兰花、芍药,我浴室后50米处有强力墙纸,你们俩去拿回来糊上去,粘到你们手举起来的高度即可。”然后详细讲解了一下墙纸用途。 “福平,通云,你俩让他们把手头的活先放一放,这两天在山坳入口地方建一座长1000米,宽500米的仓库;过几天二先生三先生回来,带回来的货物必须有个地方堆放。” “是!是!”福平,通云躬身,向里面走去传话。 陈秋东瞬间消失在原地。 围着2000多人的活动范围转了一圈,铐着脚镣的双人个个背着马草往回走,一千多人的割草量,绕着马厩堆积起数百个料垛;可能他们也在分队竞争;陈秋东嘴角含笑。 …… 营救后第六天,辰时。 二十个穿着牛仔裤服的人站在沙发十米外,陈秋东坐在沙发上;通云福平点火烧水,他们用的是打火机,边用边啧啧称奇;兰花芍药在洗刷茶具,桶装水摆得满地,足有上百桶。 “你们把名字交上来,我先看看你们的名字。以后你们俩人一组,十个人去监工,十个人在这沙发旁边驻点。”陈秋东右腿叠翘在左膝盖上。 二十汉子面面相觑,他们没有竹片,没有毛笔。 “先生,吾……吾等无……无……”一汉上前嗫嗫嚅嚅。 “我明白了,稍等。”陈秋东转身沙发后,约一会钟,沙发后就有了一箱a4纸,一盒圆珠笔。陈秋东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放在茶几上。“你们一个个上来,把名字写上。” 一盏茶后,纸张上歪歪扭扭写着:黄启先,罗柳聪,刘彬文,李强,李根……等等等,铺满纸张。 “好,好,好,很好。”陈秋东端起芍药俩人泡好的菜,“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要大声说‘到’;我说完事情后要回答‘知道了’。” “黄先岩,罗聪柳。” “到!”两个人大声回应。 “你们俩人负责监督建房,两个人一间;共建两千房,以后还会有更多人的;人数给你们500名额,自行挑选。房子建好后那马车上的被子你们就可以领取了。” “知道了!”俩人一阵激动,这几个晚上冻得牙齿打磕。 “你们所需的砖块工具在东边埋尸往南三公里的地方,每天晚上亥时至寅时禁止任何人在取砖处逗留,你俩负责在那里插个牌子。” “知道了!” “先下去吧,马上实施。” “是!”黄罗转身下去。 “刘文彬,李子强。” “到!” “你俩人负责监督牧马割草,人数100名额;另挑300人加固马场并搭建马棚,共400人。” “知道了!”刘文彬,李子强中气很足。 “下去吧,马上行动。” “是!”刘李转身下去。 “李小根,曾兴亮。” “到!” “你俩人负责监督厨房修建,厨房旁边加一个存储粮食的外室,与厨房隔绝火患。人数给你们300,自己去挑拣。” “知道了!” “下去吧,马上动手。” “是!”李,曾转身下去。 “刘良伟,陈均育。” “到!”俩人叭哒一声站直。 “你们俩负责带剩下1140人上山,由于此峰海拔1660米,就先优待你们了,上面已经有1140件睡袋,一人一件。你们的任务是拆除所有旧房屋,拆除后把所有地方整平。”陈秋东喝了口茶,换了个姿势。“全部地方整平大约300亩,整好后,我会派人送建筑房屋的图纸上去。砖石工具锄头和你们吃用炊具等,放在广场往内5里处。” “知道了!” “好,现在就带人上去。记住了,不能随处拉屎拉尿,必须集中在下风口。否则,一律毙了。” “是!”刘良伟,陈均育匆匆赶去带人。 陈秋东目光射向余下的12人。 “由于人数太多,我就不叫你们的名字了。你们干什么呢?在你们昨天取衣服的地方有六张台,12张椅子,是给你们坐的。现在去搬回来,什么时候搬完什么时候再告诉你们任务。” “是!”十二人拖着脚镣走成六对。远远一看,还以为感情深厚、勾肩搭背。 “兰花,芍药。” “到。”脆生生的声音像黄莺。 “以后你们回答‘在’,不要跟他们一样,让我在听觉上产生混淆。今中午想吃粥,给我煲两碗粥,你们自便。” “好的,先生。”兰花答道。 芍药帮杯子筛上茶,壮了壮胆。“先生,我可以和你说话吗?” “可以,任何人都可以。我又不是魔鬼,凶神恶煞、横蛮无理之人。” “先生,这茶台和你坐的凳子太精致了,我……我从未见过;还有这衣服,真真的又暖和又……又漂亮;我们心里都很感激你。” “你要跟我说这些吗?哈哈,你好像想说的是其他事情吧?” “先生明鉴,这是我和众兄弟姐妹们要说的话,只是大家惧怕,不敢当面与你说。” “很好,这个传递信息的职位你做的很称职。只要你们良善,我就良善,会让你们的生活越过越富足。” “谢谢先生。只是这许多官兵留在这里,朝廷总有一天知道,总有一天会派兵过来;到时又有许多死伤,又要先生劳神累心了。” 兰花凑上来说,“是呀,是呀。先生从救我们那天起,就见你天天忙,要多休息。” “哈哈,我也谢谢你们的关心。”陈秋东啜了口茶,“你们放一百个心,三百里外的地方我已把它定为入侵者的坟墓。” 陈秋东心里盘算,若有第二次官兵到来,就把头头斫杀了,其余的全部赶回来搞建设。再抽个时间进皇宫与“朱元璋”喝壶茶,如果不能和平相处,就灭了。把他的建设据为己有,这里让它成为烂尾工程,哈哈! 陈秋东心里正暗乐,粥就已经煮好并端上来。 有钱有物就有人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欸欸,侍女呢?好像还差好远?! 不管它,喝粥。 未时,十二人大汗淋漓用马车拉回了桌椅,摆在二十米外的地方。陈秋东给了他们六把太阳伞。 “你们先坐下,进入体会一下充当丞相的角色。别扭捏,坐,坐。”陈秋东抬手虚按。 “谢谢先生。”先生的称谓,陈秋东第一天就强制他们牢记。 “先生但有安排,尽管吩咐,吾等全体俘奴无有不遵。”一人站起身道。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贱姓张,朋运。” 陈秋东在名字后画了个勾。 “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全部人员的名字登记上来,愿意留下来的,在名字上按手指印,我会把你们的家人接过来;不愿意留下来和需要考虑的,我给这些人一个月时间选择,并发10两银子给坚持要走的人路费。” 此语一出,十二人有激动的,有内心矛盾挣扎的。 陈秋东拍着已移到茶几前边的纸箱,“以后你们拿这些纸和笔去用,不要给我拿竹简汇报,谁拿竹简我就惩罚打手掌十次。” “哈哈哈……”十二人包括旁边的四人轻轻笑了。 “你们每天到场的时间,是辰时初到酉时末,风雨不改。明天你们抽50人过来包括你们,一起建‘办公厅’,你们那个位置建长度10米、宽度3米;我这边建长度100米,宽度10米。这是图纸,派个人过来拿一下,单位我已换算成你们现在的刻量度了。” 结果上来了两个人,一张纸似乎要合力扛抬。 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把十二人这几天要干的安排的满满当当,够他们忙乎的了。 酉时,陈秋东回到山坳新的卧室,躺在新买的席梦思床上。闭目睡觉。 让张通云李福平刁兰花罗芍药自行找活干,沙发厅建好后才让他们过去听侯差谴。晚饭不必送来,洗澡水派人烧滚。 亥时,一道豆影在山上山下掠过,添物的添物,添具的添具;煞是费神!看着源源不断的物资从取物屉里蹦出来,貌似进入了一种主妇购物狂的疯癫状态。 偏自己的是“东京”面板,所有物货都比“宝淘”,“多多拼”贵了许多。但对于百亿余额,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陈秋东觉得,三人吞食圣物是三个人的奇遇;但浮现在三个人面前的发光面板,绝不是三个人的奇遇;而是深深觉得,这个系统里的那个世界太恐怖了,把生意做到了宇宙中任何一个空间,溯古追未,前世今生,无孔不入,逢缝必进,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实力帝国? 陈秋东向往着那样的世界,好希望从山崖跌落时,走呀走,走到系统里面的那个富裕的世界里去;那沙发,那茶几,那席梦思,那飚悍的越野车(系统里介绍的),那摩托车,那房车……等等,等等。不要说兰花芍药她们对已看到的沙发等物惊讶好奇,自己心里都全部是惊诧和诡谲(只是藏着不说而已)。 但暂时不敢买摩托、汽车来威风一下(系统里有汽油购买,上次营救烧尸的汽油就是系统里的),怕惊吓了这许多魂。 只能等待,等到去日本岛国碾压它。 卯时,陈秋东回到新卧室,洗了澡,换上睡袍,蜡煤小炉里煮上猫屎咖啡(包装上写的)。 睡到巳时,穿上衣服,披上披风,在山上山下众人的视线里晃悠晃悠。 然后晃到一小矮山丘,疾向三百里外的营救地飘去…… 第9章 兄弟相聚 三百里外,陈秋东从贮藏柜拿出张摇椅,选了一个最高的山丘,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摇着折扇。 系统里有太阳能风扇,陈秋东这几天都很忙,没搞懂,所以没有选择。 这里是长城外,这里望眼尽是平原,山都是山丘。 逃散的兵卒今天是等七天,料来朝廷得到消息,最快也是半年后,圣旨传来传去,调兵集粮,诸多繁琐事;最近的城镇量他也没有可战之兵。 世事多变,俗事多缠。 如今一搅,二弟刘茂中招募之事,三弟陈强造船之行,都可暂时缓一缓。 拘留朝廷如此多兵源,大明朝岂肯善罢甘休?一个朝廷,哪怕给外族欺凌,忍辱苟且;然,对一个自己统治的地盘,再无能,也必须率兵围剿,怒鞭扬威,愤戈戮指。 必须在大明朝举兵之前,与二弟三弟登皇宫拜访一次,坦陈于利,晓之于弊。 自己半路夺了江山,一,会影响朝代更迭,二,会破坏龙脉走向;况自己三兄弟只想吟花赏月,湖闲山适;管理万千生灵,非我此生之爱也! 要做皇帝也要去日本做,那里才能杀伐酣畅,恣意逍遥。 算来草原之行已经是第24天,凭二弟三弟的身手,不应该会碰上厉害高手。草原的大本营都没一个厉害脚色,返程途中反而藏龙卧虎?唯一的可能是二弟三弟太贪心,一路大小通吃。 陈秋东不知道的是自己猜对了。 此时的刘茂中陈强距离仙峰山还有两日行程。 两人的系统余额已经突破二百亿点,余剩的300多辆马车也装载无空隙;一路上二十几个部族尽数荡平,牛羊马匹如汪洋大海,强抓的女性一路嗷嗷啼啼…… 如此景观,草原部落怕几百年也难复原了。 而如此短的时间,如此成果,绝对的雷霆手段,绝对的闪电风暴! “三弟,你先回去向大哥报个平安,让他安心勿惦。” “ok,二哥,这两天路程辛苦你了;如果‘家中’吉祥,我明天一早赶回来。”陈强拱拱手,打马向仙峰山飞奔。 刘茂中扬扬手,马影已在三里外。 深夜,新卧室。 陈秋东已安装上太阳能灯,室内一片锃亮。 陈强,秋东坐在更豪华的套装沙发里。 “大哥,你是不是太仁慈了,还顾养这二千多渣滓,要是我全劈了火烧。”陈强了解了陈秋东回来后的事。 “三弟,你和二弟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不是说好一路速回?”陈秋东反问。 “大哥,勿怪我和二哥心狠手辣;实是我和二哥返回二百多里之时,四面八方约有三万人马围剿过来,二话不说嗖嗖嗖射过来的全是火箭,前面老虎豹子开路,彻底激怒了我和二哥,所以才决定出此下策。” “既然如此,你和二弟带回那么多马骡、女人,一时半会怎么安置?闹不好会引起骚乱,一味的杀人恐吓不是高明之举。”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勿忧。我先回二哥身边,二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的,你去吧。人马回来我来安排。” 丑时,陈秋东闪出新卧室,向东边坟地再向南堆砖石处飘去,离砖石再往南一公里,陈秋东购买了5000件睡袋和米粮衣物洗浴等应用之物。 现在辨认方向的方法以沙发为座标,沙发面南,背后一里处是上山路径;坐在沙发上,左边为东,右边为西,右边三里地为西北山坳,是原山寨民的新家。 马场离沙发直线20公里,陈秋东的极限诡秘身影26.8公里,五息到达;在陈秋东可掌控范围之内。 马场暂时围挡有一千几亩,右边往西五里是河流,河面宽一百几十米,终日水流不竭;马场左边往东是俘虏二千兵卒的房舍基地,马场前面是去往蒙古方向无垠的草地。 见面后的第三天,即是从去蒙古算起的第二十七天,浩浩荡荡押着上千辆银车的二先生三先生回来了。山寨的男女欢欣雀跃,见到了一百个平安回来的原山寨汉子,双双泪流;刚回来的汉子,了解到山寨狂风吹过又遭霜打,更是伤心。 陈秋东指派12个传令兵,六个去安排马匹,六个去安排妇女;给了他们两张纸,所以需要完善的要求都写在纸上;给妇女的纸上最后一句写着:妄想逃离,逃离,明天焚尸堆里多一俱你的尸体。 这边,陈秋东让回来的一百人去洗漱睡觉;其余的二百余男女全部过来搬银子,放到那还未盖顶的仓库;不知道要搬几天,后面的银车连绵五、六公里;陈秋东让他们每天辰时初酉时末搬银子,修房子的事情先放一放,晚上正常休息。 那么多银子摆在外面。 怕什么? 急什么? 这就是陈秋东三个人的底气。 “二弟,三弟,今晚先去休息,明天中午再为你俩接风洗尘。你们回来我的心也安定了许多,感觉又豪气冲天了。” “哈哈哈……”刘陈哈哈大笑,回自己的新卧室。 子时,马场前面十公里,一人一椅一伞一横箫;哀哀怨怨、悠悠绵绵、凄凄戚戚…… 卯时,马场前面十公里处,空无一物。 第二天中午,太阳伞下,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已往东草地移开半里,以免影响“沙发工作厅”工程。 “哈哈哈……”陈强。 “大哥,你真是识得叹人生。清风伞下,幼草作陪,涛松相伴,近日可有佳作让两位弟弟净心洗髓下?” “大哥信口拈来,何须故日藏旧?即兴应景,方显俊雅。是不是大哥?”刘茂中一旁打趣。 “这个吟诗作赋改日再谈。我现在有件至关重要的事跟你们商议。” 张通云等四人在配菜做饭,旁边堆着啤酒、饮料、各式菜品:猪肚牛杂,鹅肠鸡心,鸭肫鹿肉,扇贝斑鱼……张通云、刁兰花四人未煮已狂吞口水,做饭的动作显得特别利索。 “大哥,你说,我俩听着。”陈强。 “官兵袭剿仙峰山,造成今日之状况,大明朝肯定不会放过一个小土匪山寨。朝廷得到的消息,过程无疑是扭曲的、扇风点火的,断定仙峰山都是一窝穷凶极恶之徒;上次过来的约略有五千官兵,这次必定会派上万官兵,我不担心朝廷派多少兵马,我的意思是……” “大哥,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选择在大明朝管辖的地方垒窝,要在这块土地休养生息,赏花观月;那我们就忍声退让,我有三个提议,你俩选择一下。” “大哥,你往下说。” “一,在朝廷派兵之前,我们进宫找皇帝协商;让他协助我们造船,兵源他出,日本运回来的物资金银,一点不留,全给他。” “二,我们退出大明朝管辖范围,到其他海岛或国度去发展。” “三,灭了大明朝,自由自在,从此高歌。” “我选三。”陈强仰起脖子干了一杯啤酒。 “我选一。一行不通,才考虑二。”刘茂中也喝了一小口酒。 并点了一支‘华中’烟(盒子上写的),“大哥,你感应到没有,我的灵魂都飘荡在这片土地的上空,在这里如婴寻乳,鸡黑归窝。” “感应到了,所以才在这里大兴土木。” “蒙古那边,虽也有血脉同根的感觉;可是退到那边,那边没有海呀,今生灭日本的梦就要破灭了。”刘茂中弹了弹烟灰。 “是的,假想一下生活在海处,思想里已经出现了一种孤魂野鬼的感觉。所以,还是必须在大明朝身上解决问题。”陈秋东。 “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怎么去?谁留下看家?”陈强。 “从那些俘虏兵口中得知,皇帝住的地方距此四千多里。想一路潇潇洒洒,体味人间烟火,就开车或摩托车;想快,就坐热气球。家里不留人,仨人一起。” “哇,大哥,你早就考虑周详了。”陈强夸赞道。 陈秋东招手仨人低头聚拢在一起,压低声音说:“那些银子,我们可以放在储物柜;只要把手按在银子上,开启储物键,就可感应进入;天涯海角都可带着云游。” 然后又提高正常声音,“十天后,观定风向就出发。留下几个月粮食给他们,要逃的让他逃,反正也喂不熟;愿留的自然知道这里的富足。” “大哥,我有个妙想,你和三弟听听。” “你说,二哥,看看与我想法是否一样?” “我们既然有手按在那个什么上的功能,我们就不必去皇宫了,去了也是多余。”刘茂中靠在沙发上,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化装成富商去订购海船,聘请海员。到了那边,灭了日本鬼族,所有物资该兑换的兑换,该储藏的储藏,双手一拍,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回来。怎么样?” “二哥,你的想法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陈强抢过话头说道,“我们去海边抢一艘大船,勒令船夫出海,简单快捷,何来那许多繁琐!” “你们的想法都很好,我都赞同。最主要的我希望是轻轻松松出海,开开心心回来,然后平平安安在这里生根发芽。” “与朝廷的麻烦一日不解决,就一日不得安宁。那天晚上回来,看到矮古和那个老者陈荣添躺在血泊中,确实怒发冲冠。大家倒想个万全之策,现在我心底舍不得这三百多寨民再受伤害。” 言谈中,饭菜已经摆上。 陈秋东让李福平张通云刁兰花罗芍药四个人坐下吃饭。 四个人不敢。 陈秋东提高声音说不坐下吃饭就不要他们了,换四个胆子大一些的人过来。 四个人才坐下,想起旧寨主的苛刻寒酸‘年代’,泪珠在眼眶打转。 …… 饭罢,三人剔牙啜茶。 细细想来,与朝廷的矛盾确实麻烦。 皇帝要是下旨止杀,一切云淡风轻;可一个朝廷怎么容许山匪存在?怎么面对死者家属?怎么平服臣民的舆论?怎么维护皇帝的尊严? 要么带着三百余寨民出海?要么带着三百余寨民去蒙古隐居生活?让这里成为一个烂尾工程? 或者化装成平民生活在大明城市里?可没有“身份证”呀!找那个什么将军的刘祖怀办个“身份证”?好像可以,又好似有后遗症;万一系绊在这凡尘俗事中,还怎么过自己逍遥无拘束的生活?太违本性了,不行,绝对不行,坚决不行! “二弟,三弟,经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放弃这里,遣散所有人,带上三百寨民,这里定不会再成为安乐窝。” “大哥,我们可是三百寨民的仇人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亲属毁在我们手中,你不怕他们下毒?背包捅刀?” “在我们睡觉时,寻常人蹑手蹑脚靠近300米范围我们就感知到了,这个不必担忧;毒,就更对我们不起作用了。” “既然大哥不坚守这里,那我们就坐热气球去旅游;看到山寨匪窝也装作看不见,看到持强凌弱的才伸伸手,看到孤儿寡母的就救济下;这个发光面板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儿继孙,估计都是随着我们消逝而烟消云散的可能性大。”刘茂中。 “大哥,二哥,我们能不能乘坐热血球横跨大海飞越日本岛?要不要试试?”陈强突发奇想道。 “不是没有可能。”陈秋东说道,“我们要了解热气球的使用寿命,要了解去日本岛的距离,还有海面的飓风……等等其他因素。了解清楚了,就可一试。” “大哥说的对,稍安勿躁。我们多坐热气球多了解一下。留在这里只有多造杀戮,我们魂附之地,不能制造太多血腥。赶明儿,每个人发一百两路费,几万马牛也送给他们,或者放生。”刘茂中。 向晚,各人回房,各抱各被。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让张通云四个人去通知山寨人,明天辰时到“沙发工作室”广扬集合开会;让陈建辉去通知蒙古妇女;让十二传令兵去山上及马场通知,并把钥匙交给十二人,让他们今天先把所有人的脚镣打开。 转变太快,陈秋东头脑有点晕乎乎的。扶着头,坐在“沙发办公室”;前几天还呕心沥血地憧憬建设美好家园,给迟回来几天的两位弟弟一番惊喜;现在,一簇旺旺的火堆,突然倾盆熄灭;心里扭痛着,燋脆燋脆的。 只为了在魂归之地得到一片安祥,不知不觉却给安魂的地方烙印上山匪的印章。 要是山匪不来抢马匹,要是官兵不来剿山寨;也许,现在,早就,在那些日子进了城,把马匹送给了守边疆的大明英雄;受到大明英雄的热情招待,天天与大明英雄豪言笑语,醉宿拼抵。 然后,然后和两位弟弟在各大城市街巷,各个乡间田野……体味人生趣乐,歌舞灵魂曲音! 这一切的向往,此一刻,成了泡沫梦幻。 第10章 遣散 天亮了,天越来越亮了。 陈秋东手里掌握人员数据:山寨327人(包括带去蒙古的100人),俘虏兵2360人(昨天解开镣铐,晚上跑了532人),蒙古妇女3770人。 陈秋东拿着高音喇叭,另给陈辉建一个,让他翻译。 高音喇叭嗡嗡响。 “今天叫大家来开会,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自由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每个人发放100两银子,马匹任你们牵,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起争执,两个人争执,两个人毙了,四个人争执,四个人毙了。领了钱,牵了马,一直走,不要回头,不要啼哭;回头者,毙了;啼哭者,毙了。山寨的人去帮忙发银子,现在开始!” 陈秋东走到“过去式沙发办公厅”,和早在这里的刘茂中,陈强喝茶。 “大哥,你一嗓子,毙了,很多想哀求留下来的都不敢开声了。”陈强。 “不这样必定有许多人哭哭啼啼。尤其是跟着去蒙古的100人,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是绝对的可靠大树,是绝对的安全保护伞,许多人都跟他们一样门儿清。”陈秋东。 “大哥,等一会有人敢冒着‘毙了’的风险要求留下的,就带他们去我们的‘落崖’处,凭我们现有资源,什么王国不能建造?”刘茂中。 “谢谢二弟提醒,我也正有此意,带他们回去,再有人来侵犯,与天斗与地斗都灭了他。”陈秋东。 “大哥,有人帮我们建造后花园,这样就可以更放心去日本了。这次带人回去,凭我们的身手和热气球必须上悬崖顶上去研究研究。”陈强。 “正是如此,如果能回去,就不用去日本岛国了,直接把来南京侵略的这些鬼子毙了。”陈秋东。 …… 五、六千人的路费发放,从巳时起至申时,蒙古妇女,俘虏兵员,全部领钱走了,走的干干净净、冷冷清清;327个的山寨人,跪在银车旁边,低着头。 最初的一天,对三位“先生”是痛恨的,痛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一拨人跟着去蒙古转了一圈,一拨人从屈辱中的死神线上回来;吃的,穿的,用的,三位先生对待凶悍的敌人和对待安分人的区别;都在他们心里深深作了比较,恨意渐消,更多的依赖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占据了上风。 更重要的他们已经是大明朝生死簿上的黑户,要么惨死,要么是更悲惨的发配。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怨念紧紧跟随“先生”?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你们想跟着我仨人。那么好,给你们二天时间收拾,只收拾我们用过的东西,蒙古人、俘虏兵用过的一律不要,还有这牛车上原作为‘奖励’的棉被棕垫,点火烧掉。行动吧!”陈秋东站在人前。 众人磕头大喊感恩谢谢,去山坳里收拾东西去了。 心里是既惋惜又窃喜。惋惜那么多又美又漂亮的物资付之一炬,窃喜这一跪终于可以追随先生不再挨饥受饿;先生们来之前,寨民麻衣烂裤,泥墙草寮,咽树吞皮;原指望大王们下山夺得马匹,回来后能有马肉味尝尝。却……却不料,新先生来了,生活更……更……更美好,日日能吃肉,天天穿暖衣! 陈秋东仨人用了一个晚上,把排了五、六公里长,放在马车上剩余的银子,全部移入储物柜贮藏起来;把所有能点火的物料焚毁。遗留的半拉茬墙以及成堆成堆的砖石,已足于惊艳这个朝代的史书上撰写“外星人”传记。 陈辉建已给仨人打发走了,多给了他一百两;本没有什么交集,认识又是在蒙古人的阵营,见面又是狗仗人势的恶心;念在是大明朝的肤色,饶了他狗命。 “二弟,三弟,马场那边还散落有几千匹马,我决定让它自由自在、遨游草原,我们带着也是累赘。” “听大哥的。当时圈拢马匹,也是想着换些钱粮。后来长城上得到发光购物屏,其实,那时已经可以放弃。让马匹回到该它生活的地方,也是功德一件。”陈强。 “大哥,只是人数太多,要不然全部可以坐热汽球,而且担心他们在空中不懂得操控。”刘茂中。 “这个方法我也想到了。”陈秋东说,并又扯了个话题,“最近泡在浴桶里,发觉自己的身体可以浮在水面上,去河水中测试了下,也可以踏水而行。所以我想尽快把他们安顿好,我们仨去海边印证下在咸水中会否有此功能?” “真的吗?”陈强闻言疾向河边飞去。回来这两晚都是在小桶里撩水净身,所以与刘茂中都还未发觉自身有另一种奇异。 “真的?!夏天可以躺在河荫下睡觉咯!”刘茂中惊喜欢呼。两个人开心得在水面上踏浪玩耍。 众人起程,行非一日。 月余后,回到仨人最后一次下山的山下草地。陈秋东令大家就地扎营做饭憩息,明天再行计议。 “二弟,三弟,过来一下。我有个计划,你俩参考参考。” “大哥你说。” “我的计划是三步骤:一,我们现在所站的这片草地,开发成仨人开车骑摩托的玩耍之地;二,我们曾经喝过水捕过鱼的那条河,绕着它的走势建造大家落脚的家园;三,我们落崖的地方设为禁地,建三座独立私人庭院,以后找到心仪之人就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怎么样?” “哈哈哈,好,好,好。大哥我赞成。”陈强开心大笑,“那我们去外边抓一些恶徒回来做奴隶,一年内建好,靠我们自己建太慢了。” “此意最妙,让恶徒建房开荒。并引流些良善女子回来,不然,这三百几人就会有许多男性孤独终老了。”刘茂中思虑缜密。 “按正常手段引流良善女子,此方法似乎不妥。世上哪有那个女子会信你们的话并胆大得跟你来深山跟陌生男人结婚。”陈秋东从系统里面又购买了一套沙发,反正以后在这里活动要用,迟买早买没什么两样。 “去土匪窝里解救,去妓院里抢夺,去日本掳掠。”陈强觉得这事很简单。 “妓院的地方不纯良,土匪窝却事繁情绕、丝藕连襟,去日本岛乃上上之策,无后顾之忧、无束手缚脚之虞。就这么定了。” 翌日,仨人带着众人进山。 车丢在山边,上百匹马自由吃草;三百多人人人背一点锅具碗面、睡袋衣物,徒步爬山。仨人当时从河边出来走了一天半,这伙人走了八天才到那条河;因为一路斩草劈树,颇费一番工夫。 陈秋东三个人戴着口罩走在队列后面,一路喷洒“济草除”(瓶子上写的)。以后就可以形成一条出山之路了。 陈秋东之所以没让他们丢掉背上的累赘,是考虑到不可能每一餐都买一个锅;如果用一次就丢一次,然后又买一次,这么神奇的“魔术”视角冲击会让众人神经错乱。 大伙卸下东西,坐在干燥地方。 陈秋东叫来云、平、花、药四个人,交给他们几张纸,让他们照着图纸要求传达下去。 房屋“构造图”要求房间一律向南,长度、高度、式样,一一已标注明朗。 另几张纸则是密密麻的要求: 一:先建仓库,厕所 二:后建房舍 三:开荒,掘井,人工湖 四:河的名字:三河坝(寓意仨人在此停歇过) 五:居地名:兴宁城(寓意以后兴旺安宁) 六:…… 七:…… 八:…… 九:…… 十:…… 写了很多很多,后面都是关心人众的生活细节,身体康健…… 最后写着:往北方向,20里,禁止进入。(会有告示牌提示) 三人来到落崖崖下,抬头上望,一片朦胧。三个人各各往上蹦了蹦,纷纷从20千米,10千米,7千米高处势尽下坠。 目触处,灰蒙蒙一片,哪有崖顶?看到的是空中飘着淡淡的丝线,和红红的颗粒。 三人计议,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就用热气球飘上去瞧瞧,顺便去大海。 十天后,厕所建好;二十天后,仓库建好。砖石三人直接卸在基建地上,也不用他们,像在仙峰山一样跑二公里去拉回来。 仓库干爽后,到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仓库里,疯狂购物,米、面、油、盐,和各式调料;500米长,200米宽的仓库,硬是给仨人用去了五分之四;五分之一的地方,则是玻璃货架,刀伤药、感冒药、解毒药,温补药……林林总总。 白天在山林无人处,几十万只羊,鹅,鸭,鸡,兔,狗,猪……满山遍野,自由散养。 在所有湿洼地,撒满麦草,象草,药草,鲜花……等等等等种子。你见过的,你没见过的,只要系统里有的,全部抛在这方圆上百里的山旮旯里。 三人在建房四里内,挂了三层太阳能灯,晚上,亮得地上的黑芝麻都清晰可见。 众人疑是星星掉落,惊诧得互相传播,原来天上的星星是这个样子的。 一顿操作下来,每人的系统余额才各掉下一百多万;对于200亿的数字,仨人“忧心忡忡”,要不要修条高架桥,直达海岸的高速路? 如此一合计,就必须要把日本的男丁也抓回来? 三年后,“兴宁城”三个字,挂在入山一日路程的一块风水宝地上,门楼高9.9米,阔6.8米;门楼两边是高8.1米的长墙,两边各延伸5.5公里(暂时才延伸了一公里多点)。 进门后是随着山脊起起伏伏6米宽的地砖路,步行半日,到达河边。过河后,是长一里,深半里的广场;再过了广场,一条4.9米宽的幸福路直向后山往北伸延;道路两旁上千套三室一厅整整齐齐。 92个女孩配对了92个男人,小孩呀呀学语;剩下的男人表现的好像与我无关,天天垒墙铺路,喂鸭养猪,打鱼弄狗。 靠近河边的叫休闲路,运动场的叫健身路,人工湖叫知音堤…… 栽种兰花的叫兰花径,栽种芍药的叫芍药亭……惹得刁兰花,罗芍药开心得相拥大跳。 一日。仨人聚在“恩生崖”下。 “恩生崖”是三个人取的名字,三个人的房子各用33个“箱装集”(搬出系统时看到铁屋贴的标签)摆成一座院子。玻璃门玻璃窗,心里漾着美美的舒适,多少小妾都够住了。 三个庭院前面是10个“箱装集”组成的会议室。 “大哥,这三年来,汽车、摩托熟到可以表演杂技了,热气球也已熟能生巧。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陈强。 “我们可以用热气球横渡大海,到达日本岛;去年我们去海边测试‘浮功’,不但成功,还可以像在蹦蹦床上一样跳跃。”刘茂中。 “嗯,这三年没有外敌侵入,也没有路人误闯;‘家’的安全我是放心了。方圆一千里范围也转了个遍。”陈秋东颇为劳心,“那我们三天后启程。” “可以。” “可以。” 陈秋东接着道:“我们坐热气球去,到了那边,有多少船就拉多少女人回来,让这里的每个男人配百十个。哈哈哈!” “那配对剩余的怎么处理?”陈强。 “让她们去养鸡喂鸭,扫厕掏坑。”陈秋东。 “你不来几个端茶倒水的?”刘茂中。 “不要,最好你们也不要。” “那我们如何讨老婆?”陈强,“大哥,你已经23了喔。” 第11章 三仙过海 “等从日本回来,我们去大明朝京城,凭我们的才情,要个千个百个还不手到擒来。”陈秋东。 “吹牛吧,第一,我们没身份证;第二,走了二千多朝过相的兵卒,这个时候朝廷有我们仨的画像也不一定。”陈强。 “我们化妆,系统里有胡子,假发,穿上大明朝的服饰,谁认识你?至于路引,远离京城四、五千里的小城市找恶霸地主‘借’几个,何费吹灰之力?”陈秋东。 刘茂中坐在箱装集的沙发上,吸着华中烟。“也是,也是, 我们只在进城、住店、搜查时需要用一下身份明证,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大哥高明。” “我们只需要在街上或租赁官办角技场举行几场‘演唱会’,来几首‘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的歌,还愁迷不倒万千姑娘?”陈秋东打了个哈哈。 “对,对,对。”陈强喝着‘花雪’啤酒,“门票归官方所有,他们还不屁颠屁颠巴结?我们再来一波免费送口红、皮筋、发夹.指甲油……等,铁定场场爆棚。哈哈哈……” …… 第三天,热气球在“恩生崖”底升起,升到5000米也看不到当初的崖顶,空中柔柔软软的丝线,红红的血幕;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最初的模样。 三人戴上头盔,和护目镜。考虑到轮流休息,需要留一人添油,所以共用一个吊筐。 到达海岸,商议休息一天。第一次飘越重洋,海风横吹竖刮,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飘到日本岛。充足的心理准备和体力在上遇到突发情况才不会慌神。 “大哥,二哥,到了日本,我们怎么动手?是毫不客气一个一个城市用波音掌扫过去?还是下去领略下异国风情?”一处避风海礁背面,陈强拿着从系统里购买的鹿腿在翻烤。 “民国1937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有飞机大炮机枪;现在如果是公元238年,不知道现在的日本是不是也如此厉害?不然,我们就要专挑武装力量突袭;若等他们的飞机飞起、大炮架起,也够我们喝一壶。”刘茂中用刀片着牛排。 “我说呀!”陈秋东往嘴里塞了一块鱼肉,“异国风情就不必领略了,也不必去感受猪粪狗臊之腥味。到了那边语言不通,直接干,我们最强的是波音掌,一掌最远的波及范围可扩到六里。不速战速决只会危害自身。” “正是此理。干!”刘茂中举起手中的奶他维(包装纸盒上写着)。 吃饱喝足,仨人走进沙滩上的箱装集。现在他们不睡睡袋了,明天起来,一掌劈瘪,丢进大海。有钱就要有有钱人的霸气。 在天空上飘了四、五天,给海风吹得一忽儿向左,,一忽儿向右;终于在第五天看到了一块陆地。 把热气球点火烧了,如果陆地上着陆,担心目标太大;仨人跳到海里,踩着q弹q弹的海面,陈强潜进海底,说看看能不能遇到虾贝美女。 陈秋东刘茂中走了20多海里,才登上陆岸,见陈强还未上来,于是坐在沙滩上等。 “二弟,你穿上这个地方人的服饰,乔装一下,往前面去打探打探;若这里不是日本岛,就不要犯太多杀戮。”陈秋东。 “好的。大哥那你在这里等三弟,差不多可以下去找找。”刘茂中边画妆边说。 “这个自然。不管能不能探到消息,三天内你必须回到这个地方。” “明白,大哥。”刘茂中化妆完毕,一幅五十多岁有胡子的形象。 刘茂中起身向内陆地飞去,五公里后,一路看到田舍茅屋,农人着装怪异,从没见过。 刘茂中像片叶影,穿过田埂草地。 二十公里后,经过一个小镇。 六十公里后,看到一座城墙,约莫几十万人的城市。 刘茂中找到一个隐秘凹地,匿住身形,等天黑。 …… 向晚,刘茂中掏出小型灶炉,丢进易燃块,往迷你铝锅放些米、排骨,倒入矿泉水,将熟之时,再掺进‘心空’青菜。 美美地扒了八碗,浑身劲力四溢。 戌时末,离城门五、六百米,刘茂中纵身一跃,城墙都没沾,像箭矢一样窜落街角荫黑处;之所以没在房顶停留,是因为不了解这个地方有没有比自己更厉害的异类。 刘茂中溜达了一圈,选了一家亮着灯火的大院;门楣上左扭右撇的字也不认识。 转到另一边墙侧,潜入院内,一群家狗一样的犬物窜伏过来;刘茂中轻轻扬了扬手,微微的波风拂在犬只身上,无声无息七、八条影子像困倦似的突然酣睡在地。 刘茂中站在窗外,从敞开的窗扉看到里面十几个人围着桌子在吃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料是一家子。刚“下班”?这么晚才吃饭? 听了七、八分钟,看到里面暖暖温馨的氛围;刘茂中眼角泌出了泪水,虽然听不懂说的言语,也不知道谈话内容;但看着看着,刘茂中想起了南京城外的那个家,泥砖瓦屋,每一次摸鱼回来的那一餐,何尝不是如此,弟弟妹妹、父母还有爷爷,围坐在一起,笑意殷殷,夹着鱼,你辞我让。 转身离开,消失在黑夜中。 …… 十几个大院下来,各色人生尽现眼底;鸟语鹊声,不知所云。 走到一处低矮平房巷子里,打更的声音表示此刻已经是丑时初;刘茂中在一鸡舍旁撒了一泡水。 二百米外,小孩啼哭,哭的很苦楚。刘茂中瞬间竖起了耳朵,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妇女在唱歌谣: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吱吱叫奶奶,奶奶不肯来,叽里咕噜滚下来。” 又唱: “小蝌蚪,长尾巴,游来游去找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来了一只大青蛙。” 刘茂中站在破旧的门框下,这是自己听得懂的语言;本想明天一早再来,但从小孩的哭声辨出身患病疾,所以才哭的如此凄惶。 房里黑灯瞎火,只听到妇女边唱边拍小孩安抚的声音。 “咳咳……大嫂,请开一下门,我可以治你小孩的病。”刘茂中立在用几块木板拼起来的门口。 “谁?你是谁?”妇女惊骇异常,难道真的来了一只大青蛙?看来以后晚上不能乱说话,尤其是下半夜;妇女裤子湿了一渍,寒毛炸起。 “我是好人,是晚归出诊的铃医,刚好辨识到小孩哭声患有恶疾,恐拖延不得。”刘茂中在门外拱手,黑乎乎的也没人瞧得见。 “我没钱,我小儿也没病,你走吧。”妇女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刘茂中打开强光手电筒,把一粒“停立泻”(包装盒上写的),用纸垫着放在地上,说道: “药我放在门口,你等会出来拿,用温水喂服,天亮我再送第二次药过来。”刘茂中又在门口放了一盏‘气死风’灯和一罐煤油。转身消失在夜幕中,找地方睡觉。 天亮后,刘茂中穿着这个地方人的衣饰,头上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戴了顶大毡帽;在人多的街道上晃晃悠悠,呓语梵音,不知其意。偶有人攀谈,刘茂中“哑哑哑……”摇头翻眼,人才知碰到的是哑巴,叹气惋惜这个人一身的光衣靓衫。 刘茂中大意断定此地非日本岛国,日本男人光额梳髻夹木屐、女人则穿长裙背上背被子;这里听不到“八格牙鲁”,行走穿着言语的感觉全是另一种风格。 晃悠到巳时末,刘茂中来到昨夜矮房巷子,肩上挎着个药箱。 药箱上刻有这个地方的文字,刘茂中用20两银子高价在一药店购得,药房伙计开心的心花怒放,正好掌柜今天叫他去丢一个旧药箱,就碰到了这个“咿咿呀呀”拿着一张画着药箱纸的人,右手伸出银子左手扯自己放在一旁的药箱,才恍然大悟。 残破的茅草房门口,聚着二十几个人,邻居?亲属?家人? 家人没那么多吧?应该是邻居。 刘茂中出现在人群背后,听到妇人正与那群人叽叽咕咕说着“鸟语”。 咳嗽几声,妇女看到了肩上挎着药箱的昨夜神秘人;喧嚷声嘎然而止,虽然妇女表情怔怔,但没有了昨晚的惊慌。 刘茂中跨前几步,“我是昨夜的郎中,刚刚从大明朝迁徙过来不足一月,所以本地语言还不会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如果你的小孩昨晚服了药,相信这时刻已经好了。” 妇女从惊愕中‘苏醒’过来,没有回答刘茂中的话,而是叽里呱啦向人群说了一大通。 众人散去,三女二男踟蹰未行。 刘茂中观其色辨其味,已知二男疥疮化脓,三女(老妪)患有妇科恶疾;刘茂中也不言语,打开药箱一阵捣鼓,用宣纸包了三十包药片。转身向妇女说: “两个男的每人五包药,每隔六天服一次;女的每人十包药,每隔二天服一次;服此药期间,禁止服用其它药物,服完可痊愈他们身上的病痛。但必须勤沐浴。麻烦你转述一下。” 妇女机械中透着一丝丝伶俐,对着五人说了几分钟,五人散去。 刘茂中半弯着腰进入房中,盯着床上一岁多的婴孩。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妇女说: “小孩得的是痢疾,药力已经起效;喏,这是开胃健脾的药汁,每天一次给小孩服下。”刘茂中把手中的一瓶“中江牌”健胃消食口服液轻轻放在床头。 “谢谢你,我不叫喏,我叫梅秋。若不嫌弃,以后可直呼贱名。”梅秋强作镇定,心里嘀咕:虽然你救了我小孩,怎么可以大咧咧进我房间? “你家人呢?”刘茂中打量着四周透风的泥坯墙。心里想着要不是希望从你嘴里了解些这个地方的情况,昨晚就连夜出城了。 “家中只剩奴家和奴家女儿。”梅秋神情哀落。 “想必这是你夫家,你娘家人呢?” “五年前举家从大明朝逃亡到这里,家人因各种祸事而亡故;去年奴家给本地一赖痞强霸,不久以后在街上生事也给人打死。” “你在这里依靠什么生活?”看着破旧的茅舍,刘茂中深深佩服生命的坚毅。 “捡槽食,邻里施,外乞讨。”梅秋目珠含泪。 “你姓梅?” “嗯。” “我想请你做我的‘翻译秘书’,每天包食三餐,外加一天一两银子,你干不干?” “什么是翻译秘书?书只在大明朝时读过几本。来到这高丽,都没碰过。”梅秋奇怪‘翻译秘书’是什么书,不知道是不是和资治通鉴一样晦涩难懂的书? 听到包吃三餐,视线移到自己的小孩脸上激动得眼睛生花。 “秘书就是,假如我与这边的人说话,你告诉我他们说什么?然后我说的话你又告诉他们我说的意思。”刘茂中可不打算与这里的人有什么交集,等大哥三弟会齐,在这个地方游玩一下,让梅秋充当‘导游’。既来之,则安之!钱多到花不尽花,今生除了灭日本就剩下观山叹海了。 “准备请多久?我带着孩子会妨碍你行医吗?”梅秋满眼希冀,以为是到医馆去,在他看病时帮忙翻译。 “少则十天,多则半年。” “啊!这么短?”梅秋从喜悦中掉到丝丝失落里,又轻轻的说,“也是,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半年已经学会这里的高丽话了。” “不够半年我也会付够你半年薪酬,够你母女买屋买田过一辈子了,这边的生活水准很低,一文钱可买两斤米。”半上午的时间刘茂中可不是白瞎悠的。 “嗯,谢谢你。”梅秋给小孩子喂了一盖子消食口服液,“我明天去你的医馆?还是现在跟你一起过去?我怎么称呼你?” “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郎中。由于医馆刚刚租下,还没有打扫,煮不了吃食,所以晚饭准备在你这里解决。”说着,从腋下掏出两个汉堡包。“中午你就吃这个吧,我现在出去一下,晚饭前我会带菜回来。” “呀……” 第12章 人参炖鸡 梅秋“呀”了一声,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别怕,有什么说什么,坦诚相见。” “我想,你在这里吃晚饭不方便,怕别人碎嘴;不过,不怕,你听不懂。”梅秋嘴角含笑。心里计较,有钱怕什么?到时到远一些的富人区买新屋。 梅秋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l,这个可是贵人;就是在这里住也没啥子毛病的;平时没钱买香烛供奉神佛,今天却天降喜神,不,是财神;领到‘工资’的第一件事就先拜拜神佛,梅秋悄悄合了合手,先来了个空头支票。 “这个先给孩子吃,其余的吃食暂时停止,包括你身上的。”刘茂中从腋下拿出一包十斤装米粉(米碾碎的粉)和一包白糖,并教她如何烹饪方法。 梅秋莫可名状地盯着刘郎中的腋下,太神奇了,他的衣服里怎么可以放这么多‘杂物’?带小孩的吃食?关心我的小孩?他是谁?他从大明朝来,姓刘?学医?难道是曾经那帮花花公子里的其中一个? 刘茂中见她痴痴发呆,转身掩上门离去。 梅秋想:这个人怎么没有印象?看他的样貌,五十出头,嘴上胡子遮唇;他是当年追慕者之一?这么大年纪,似乎不可能;亦或者是远房亲属?可他为什么不表明?不,不,不,他是郎中,昨夜偶尔路过的郎中,自己胡思些什么,真真羞煞人。 那一年,自己十四岁,期盼着“及笄”之礼;门槛进进出出许多来牵线的红叶,院墙外,歌声是多么动听,琴音是多么优美: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 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 悄悄的爱过你这么多年 ……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昨夜你不是叫我出来吗?那怎么不敲门?) …… 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 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你是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你这个冤家,为什么不早两年回来?) 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 梅秋泪流满面,曾经是多么幸福快乐的女孩,天真无邪憧憬花海月影。 昨夜,看着孩子拉肚子拉到像在幽冥间游走的样子,已经决定放下这个死鬼留下的冤孽包袱,然后卖掉死鬼的房子;回大明朝去,哪怕给抓住杀头,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故乡。 可孩子的哭声,却勾来了这个‘贵人’;是真的不经意路过呢?还是已经在附近‘关注’了我很久?如果是不经意的路过,可……可天底下自古以来又有哪个郎中不要诊费帮人看病的?还……还说要在我这里吃饭。 晚上会不会喝酒?喝醉了要在这里过夜?可,薄薄竹板搭建的床…… 梅秋一忽儿沉浸在往日的甜蜜中,一忽儿又清醒明白这五年来烙印在骨子里的卑贱。 …… 近晚,刘茂中拎着新锅,猪肉,大鸡,青菜……,穿过房间,到后门靠墙的灶台;经过梅秋身边时,放下两套这个时代的衣服。梅秋现在穿的是又旧又脏,还露背裸腿非常“时髦”的后现代潮流时尚百搭。 吃饭时,梅秋眼泪叭哒叭哒地喝着人参炖鸡汤;刘郎中说,去他的医馆“上班”,必须穿上得体的衣服,所以她穿上了。 刘茂中把五盏“气死风”灯扭到最亮。“明天我要去接一下我的大哥三弟,这是预付给你的十两银子,半年的银子我已放在房梁上,有一条不易察觉的黑线连在你的床头,需要用时用手一扯,它就会掉下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啥事都还没帮到你。” “因为我们都是大明人,不要想那么多;异国他乡相遇,我们就是共同的力量。” “为什么提前预付了薪酬?怕我反悔不帮你吗?” “非也。我担心见到大哥三弟后,计划有改变;又不想失信于你,男人一诺千金;万一没回来,付了酬金,也算已经聘请过你了。” “你什么时候把银子放上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去洗青菜的时候。” “哦!那上面有多少?我想退回给你,你一定不会答应;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300两,足够让你过上富裕日子;财不露目,须谨慎掩藏。至于原因,异国他乡遇到故人,心里觉得亲浓爱渴;仅此而已。” “前面一句,让我庆幸遇上你,让我有了生的希望;后面一句,让我泪水滂沱,故乡明月,子归乳巢。大哥,我要认你做大哥,我要叫你做大哥,可好?” “可以!” “大哥,假如有一天,你要回大明,带上我,行不?” “行!” “哥,你可带有酒来?妹心里激荡,想一醉渲泄下异国郁闷,惦怀下故乡清风。”说完盯着刘郎中的腋下。 刘茂中本想着拒绝,但提到故乡,自己又何尝不是夜夜惦记?松脂灯下,亲香缘圆;祖叮父嘱,母宠兄敬;丝丝恩情,深炙魂灵;说得对,万千飞翔,终究要回归乳巢。 摸索着从腋下提出两瓶“岛青”啤酒(标签上印的),二斤椒盐花生。就着瓶口,两人频频碰杯;随着时间的推移,床下滚动着一百多个瓶子。 正是: 武松搂虎羞花闭, 惠下提笔扫千军。 不在故国培土壤, 却在异域并蒂开。 …… 第二天,梅秋给小孩的哭声吵醒。觉得头有点晕昏,觉得手脚酸软但全身舒泰;肚子里长久积蓄的翳疾顿觉松松弛驰、空空荡荡、惫惫赖赖,一湖池水平静湛蓝说不出的恬淡! 刘茂中下午回到海边。一路慢慢的砸巴着嘴,回味无穷;22年了,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好吃的菜,不管它是不是回锅肉,自己就是没尝过,美味带来的震撼,渴望天天都有此菜下饭。 …… 那天,陈强潜入海底,像蟮鱼一样溜滑,一窜五十里,一窜又五十里;惊喜发现真如大哥所说,在水里自己果然“得海独厚”。玩耍了半天,想着该回去了;于是横向窜蹬了几下,这样离岸近些。 却不料海底不辨方向,反向离岸更远;看到前方两条硕大的玉柱,合有几十人围抱之粗;这是啥子宝贝?能不能兑换余额? 好奇心驱使,陈强游到近前,用手抚着其中一根玉枉,开启系统,没有任何提示。 难道是“大禹”放在东海的定海神针?怎么会有两根呢?孙悟空不是借走了一根吗?可没有提到龙宫里有第二根啊?难道某一根是我的? 一连串的狐疑,陈强决定泅入海底一探究竟;边泅边在两根玉柱上往回抚摸,“变,变,变小。”嘴里念着自创的咒术。 玉柱毫无回应。 良久,足踏海底,两柱之间,一宽阔的洞口映入眼帘,周围生长着许多飘舞着的海草。陈强向洞口继续潜入,心里执念,定要一窥全豹;不可无功而返,那怕在里面刻上“到此一游”也不虚此行。 又潜行许多,前方炫彩刺目,壁上地上处处布满密密麻麻千状百形的发光“石头”,精美无比,令人贪欲垂涎。 这里是龙宫? 管它呢,陈强打开系统。“叮,叮……”系统提示此物可以兑换余额。 一阵欣喜,赶在龙王还未出来“迎接”,先赚点钱再说。 两柱香之后,陈强发现这些“石头”可比陆地上的金子银子值钱多了;这一忽儿,余额显示三百几亿,很快就可以突破四百亿了。 看着满壁满地的发光“石头”,取不尽取;如果全部取完,亿的单位会不会变成兆? 陈强抹抹额上的汗,才发现手背挥出去的是海水。 正想再次收割一波,余额有500亿的时候就出去了。 “森,森,森……”四面八方传来森森之声,这是波功发掌的声音,难道这里也有人会波功?怎么身上没感到丝毫威胁? 凝目一瞧,四周石缝里,沙包下,悬壁上有东西迅速冲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也没用,四周密密匝匝全是这种东西),头上、手上、脚上、衣服内里,全给这东西布满;低头一看附在胸前的东西,陈强哈哈大笑,甚觉有趣。原来都是些高一掌、宽三指光溜溜的小矮人。 也不知这些小矮人对自己的身体有无毒害,正欲运起罡气震落;却感觉小矮人牙咬手挠,感观上传来一阵酥麻的舒服;于是任其表演,兑换余额也忘记了,尽情享受了一番。 “咔嚏……”连打了几个咔嚏,把爬到鼻孔边的小矮人喷出老远。有几个在撬唇挢齿,陈强张开嘴,让他们爬进去当席梦思睡觉觉也好;不成想,小矮人泌出一股黏液,滑溜溜溜进了喉咙;陈强瞠目结舌,这整的是哪一出?整出个人吃人? 满脑子迷糊…… 很快,腹部传来丝丝热气,某个东西瞬间澎涨,一翘一翘,把附在上面的小矮人弹飞出去。 噫?还有滋补功效? 陈强从身体最酥痒的地方抠出几个小矮人,全扔进嘴里吞了。吞了十几个,感觉像吃了顿饱饭;浑身热气蒸蒸,血液在身体里汹涌澎湃;不能再呆了,必须出去,一手抄起一个小矮人,得给大哥二哥补补,像针影一样飞速窜出洞口。 快到洞口时,附在身上的小矮人纷纷跌落,料是他们的阴阳分界线。 陈强不知道,现在他的功力已远甩大哥二哥十几条街,一跃可飞三百里,一掌可波及百里之外。 上得海面,找到陆地方向。见大哥坐在一张摇椅里,也先不搭话,把两个小矮人摆在地上;转身从“多多拼”购得xxxxxxxxl码的裤子,衣服已给小矮人弄的破破缕缕,尤其是某处,穿了个大窟窿。 刚刚穿好衣服,就见二哥从远处姗姗而来。陈强不知他也刚从别处回来,以为在溜达散步。 冲着两个人大喊:“大哥,二哥,我给你们带回了‘人参果’。” 转身去取,却见自己摆放小矮人的地方坐着两个与自己一般高矮的大姑娘,只是光溜溜的,冲击着视觉,刚平服的某处又瞬间“昂首挺胸”;可好裤子够大,要不然又会“逃出”。 边从“多多拼”购出两件长裙边问:“你们是谁?我那俩个小矮人呢?站起来,是不是给你们坐在屁股下面了?” “我俩就是小矮人,我们是你的梓童。”两个姑娘边套上裙子边应道。 “梓童?什么梓童?乱七八糟,我问你们,你们怎么会一下子长这么大?哦,对了,你们怎么还会说我们的语言?”陈强看着穿好长裙的两人,亭亭玉立,没发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叫娟媱,这位小妹妹叫羽毛,我们是你的夫人,我们的心从你握住的时候已经与你心意相通,以后我们就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跟着你我们就说你的语言。”媱娟一一回答。 “你们是我的夫人?那怎么附在我身上那么多的小矮人不与我心意相通?” “他们没有与你离开,强扭的瓜不甜。我俩是你主动带离的,你带我俩回家,我们做你的绕指柔。” “焉有此理?焉有此理?”陈强想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搙一把,“我随手带离,并无挑拣;要是我抓住两个公的又怎么样?难道也跟我回家?” “是的,也跟你回家。要么做你的下奴,要么做你的娈童。” “啊?”陈强一身鸡皮疙瘩,转身向大哥二哥走去,不再理这两个人。 第13章 高丽人参 “坐。”陈秋东指着边上多出来的两张摇椅,“说吧,说说你俩这两天的经历。” “大哥,先别说这些,我带你和二哥去吃人参果,可以强身壮肾。还有许多宝石,比金子银子值当;你们看,我的余额都378.56亿了。”陈强边说边打开发光面板,凑近给他俩看。 “相公,两位哥哥,你们不用去了。”毛羽娇媚媚说,“那洞府一百年开一次,每百年造一个奇人,现在想必已经闭合了。” “怎么可能?那洞口哪里有门?你莫要骗我。”陈强站起来扼腕叹息。 “每百年在特定的时间,都会开启一次,等候有缘人。有时百年出几个,有时百年无缘分。而相公是最后时间进来的,过了时间有没有有缘人都会闭合。”娟媱站在陈强身边的摇椅旁,让他坐下。 “哼,就你懂得多!”陈强呼地一声坐下。 陈秋东双手往下压压。“你们说的什么人参果,洞口的,闭合的;我还没听出个大概,你来,你先说说海底经过。你说完再二弟说。” 陈秋东从腋下掏出两张马扎凳递给娟媱羽毛两人。 “呀,二哥有故事?二哥也去海里有奇遇?”陈强很八卦地嚷了一嗓子。 “你先甭管二哥有啥故事,先把你的说完,然后自然就知道你二哥的事情了。”给每人分发了一瓶‘橙粒果’。 于是陈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添油加醋、外加煽风点火,说到神奇处,手舞足蹈;说到诡异处,气概冲天…… 听得娟媱羽毛都以为是另一个地方发生的事! 等刘茂中也把这两天的经历说完后。 陈秋东道:“二弟,既然你答应带她离开高丽,那就带她回我们的兴宁城吧!趁着你去带她的时间,我们一起去游历游历!” 当晚,五个人分了两个箱装集住下,陈秋东刘茂中共一个,蒙头睁眼到天亮;“隔壁”传来一夜的砰砰声。 第三天,五个人站在三、四十米外的城门口(带着两个女人步行),研究着进进出出的人有没有给官兵查验身份。 也许没有战乱,城门口没有看到把守兵卒;或华服、或破衫之人悠闲进出,摇扇的,挑担的,各走各路。 五个人“大着胆子”蹑足屏息,小心翼翼进了一家饭馆,才“长舒”了一口气。 陈秋东吩咐众人,吃完饭分开游玩,免目标太大。 一,尽量不惹事,若玩的开心,进入下一个城市,或名山大川。 二,若有事惹上身,海边集合。如果穷追不舍,毙了。 三,每晚戌时末亥时初在约定地点碰一下头,商议明日行止。 吃完饭,陈强领着两女开开心心向热闹处闲逛,两女很厉害,会说高丽话。 刘茂中提着饭店打来的食盒,向平房矮巷走去。 陈秋东则走出城门,向远处的田间走去;与城市相比,陈秋东更喜欢田间泥土芬芳气味。 因为他就是农村长大的人。 陈秋东躺在一高隆的田埂上,晒着下午的太阳,周身暖洋洋舒服。 草缝泥隙爬出许多蛇蝎虫蚁向远处遁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陈秋东笑微微嘴边含着狗尾草。 陈秋东很想回去,回去民国那个家,平平凡凡的生活,安安静静看日落日出。那里有他喜欢的姑娘,小巧的姑娘,活泼无忧的姑娘;每次送鱼给她,她都笑得很甜。 不知道她心里明不明白自己的情意? 有几次,克制不住想把她揽入怀中。可是,又害怕再看不到她的笑容。 日本鬼子来了,从此,真的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 她很安静的躺在血泊中,自己像江河决堤的洪流,紧紧的拥抱着她;那时候多么大胆,终于敢揽她入怀,她没有拒绝,原来她也是喜欢自己的;你看,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她都千依百顺;偎在自己的怀里,她一定高兴得喝蜜一样甜蜜。 自己舍不得放手,自己跟她说了许多话,说得自己的泪水没有停留过;她很乖,乖得睡着了,可自己说到天明,她还是没醒。 多希望日子往回走走,走回日本鬼子没有进村的日子;自己一定牵她的手,告诉她:我想揽揽你。 一个本该正正常常到老的美丽善良的农村姑娘,因日本鬼的到来,生命灿烂的季节戛然而止。 …… 此刻,躺在田埂上的陈秋东,看到远处的牧童,和垄沟弯腰的农民,虽然服饰不同,但陈秋东已把它幻化成自己老家的景致。 看到了父母劳作的身影,弟妹呼喊躲在草垛后偷懒的哥哥;哈哈,自己现在就“躲”在这里偷赖。谁叫妈妈太过啰嗦,谁让爸爸太过严肃,跟着他们干活很乏味,自己躺在这里看白云,多么高风亮节,你们有这水平吗? 酉时,陈秋东随机走进一户农家;左手伸出十个一两银子,“哑哑哑……”(向刘茂中学的)指指农户的鸡,又指指灶台,然后做个扒饭的动作;表演了几遍,农户家中终于有人明白,高高兴兴捻起一个银子,杀鸡做“饭”。 很快下田晚归的人,从这户人家经过,得知廖伯家来了个“有钱的乞丐”;大家欢欢喜喜过来瞧新鲜。 陈秋东看到人群中许多人都有病症,招来几个比较严重的人,取出药片,示意他们服下。 这可不得了了,陈秋东正端着腻歪歪的碗,扒拉着黑乎乎的饭时;外面来了一群打着松树脂火把的人,陈秋东一看情状,就知道都是来求医的了。 先前服药的也未必有那么快见效;但他们知道来了个郎中,来了个不收诊费的郎中;都希望过来碰碰运气。 服过药的那几个人手里攥着三、四枚鸡蛋,陈秋东一看,就明白他们的意思,微笑着摆摆手。 由于语言不通,陈秋东决定明天带刘茂中他们一起过来。 放下碗筷,突然人众中传来两个人的嘀咕声。 “哈哈哈……”陈秋东开怀大笑。这叫什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应该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大伙看着哈哈大笑的“有钱乞丐”,莫名其妙,吃个饭就一两,他们一年节衣缩食都存不起来。 陈秋东招手示意俩人过来。“你们是大明朝人士?” “不是。啊!”刚说了个不是,又啊了一声,急忙捂住嘴。 “别慌,我也是大明朝人,是一个普通的大明朝平民。”陈秋东用最平和的语气说道,并将周身的霸气散掉。 “先生因何到此?看你华丽服饰也是有身份的官人。”一年龄稍大的说。 “经商到此,听闻高丽多人参,于是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收到千年参王。我有棉服锦被作为交换,因语言不通,你可以帮忙传译一下。”陈秋东对两人道。 “小事一桩,举手之劳而已。”于是俩人叽里咕噜向众人说了一番话。 众人始知,原来是经商的商人,来的非是“哑巴郎中”。 “先生可到家中坐坐,略尽故土情谊。”老者说。 陈秋东抬头看看时间(天空),点点头道:“亦可。” 转身向做饭农户微微弯了弯腰,拱了拱手。 年纪大者作了自我介绍,刘姓文裕,50有余,年轻的是二儿子斌杰,30出头;家中老妻儿媳,大儿在来此地途中病故,大儿媳与小女都嫁入本村户头;在此落户已有十年。 陈秋东知道这一家子肯定在大明犯了事,无立锥之地,所以才远涉重洋(陈秋东所走的路线都是海洋,以为整个高丽都在大洋彼岸)至此立家,当下也不细究。 茅寮坯墙,豆碗灯油,比那个廖伯家“富裕”多了;趁着黑暗朦胧,陈秋东拿出两盏民国煤油灯,并一桶50kg装的火水油。 刘文裕满眼诧异,又感激涕零,口中连说老哥客气。 陈秋东仨人都是五十岁的妆扮,唇粘胡须;刘文裕看着满脸红润的陈秋东,暗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 刘文裕的老伴佝偻着身子煮水“彻茶”,咳咳不休。 陈秋东道:“若是我邀你一家同返大明,阁下可愿回去?” 刘文裕感慨叹息:“回不去了,虽魂在故土,但肉身已不属大明朝了。多谢老兄关爱。” 陈秋东劝道:“我也与大明朝有点点歧误,现我所住地方,已远离大明政地;若兄台与我返回,衣食定然无忧,住宅更是千舍万间,你回去绰绰有余,一切都不必担忧。” 刘文裕摆摆手:“老哥高义,一面之缘,情深意厚;小老感激不尽,故土弃我,而此处已生半根,弃舍去留,此番情绪,实一语难尽,望长兄宽谅。” “若老兄执意不回,也不便差强君意;这样罢,我留五百两予你,留作安逸晚年之资。” “爹……”一直没出声的后生刘斌杰叫了声爹。 “不可,万万不可。”刘文裕制止了二儿子,对陈秋东道,“交浅言深,何来恩情受先生厚赠;此事不可,万万不可。” “爹,我想跟先生回去,我们一家人都回去。来此十年,哪日不念故国?”刘斌杰憋不住心头想法。 “你……”刘文裕气急呛喉。 “好吧,我先回城去了,你们慢慢商榷。”陈秋东站起身来,把五百两布袋轻轻放在身侧。“若是有缘,我会回来再问问你们;若是一月内没来,我可能有事已经回大明去了。这是给你老伴的咳嗽药,一日一次,五日可根治。” 说完跨出门口,刘文裕父子把灯跟出,大门外,那有人影? 陈秋东来到仨人约定的地方,刘茂中陈强吸着“华中”烟,斜靠着衙门后花园亭子的柱子上。 “若是在有狙击步枪的日本地方,你们就成了夜间的活靶子。虽然不惧弓箭,但小心为妙。”陈秋东的开场白。 吓得刘陈俩人速速把烟头摁灭。 “多谢大哥提醒。”俩人异口同声。 “刀矛剑矢见多了,就麻痹了机枪大炮的犀利。日本之行堪忧呀!”陈秋东乘势提醒。 “定当谨记,大哥。”陈强向石凳坐下。 “有些我们用过的东西,必须带离我们出现过的地方,事后找机会焚废。虽然我们不怕敌对势力,但尽量不要制造太多杀戮。”陈秋东只希望过平稳的生活。 刘茂中默默捡起烟头,并把陈强的也捡起用纸包起来。 “大哥,准备在这里呆多久?”陈强问。 “那要看你们,我身边没什么大事。”陈秋东答道。 “我这边那个她,想把房子卖了才走。”刘茂中。 “我这边没什么事,这里再玩几天也可以,马上去下一个城市游玩也行。”陈强。 “这样,时间定在三天后走,去找一些名胜古迹观览观览,城市都是大同小异,看多了也腻歪。”陈秋东想,城市的东西没有比自己的系统多,进城也没实际意义。 “三天后我们在城外五公里处等,怎么样?”陈强。 “可以。”刘茂中。 “二弟,女人节俭持家是好事,但要因情度势,雷厉风行才能快意人生。那房子你出钱支使个人佯装样子,高价速卖。余多点时间在人世间纵情风云,高歌漫步,超凡脱俗,岂不快哉?”陈秋东充斥着完美人生信条。 “大哥,我知道。正考虑着‘强行’带离,走远了让她无可奈何。大哥一提,醍醐灌顶,堪称完美。”刘茂中由衷赞赏。 第14章 白头山之行<1> 陈强回到旅馆,刘茂中回到矮房巷子。陈秋东飞出城墙,远离人类居住的地方,找了棵大树,洗漱完毕,拿出睡袋,横在树枝上睡着了。 一觉至天亮,夜间远处传来的人喧马嘶声也没打搅到陈秋东的睡眠;天下之事,何其之多,好奇总是烦事多缠;别人的城市,自有别人去管。 左右无事,缓步向刘文裕家中走去,算算步程,除沿途观赏风景外,可赶在中饭前到达。 昨晚“住”的地方离城一纵之距,五十多里;现在也可一纵到达刘裕文处,还可赶个早饭。 但陈秋东喜欢山野田间气息,慢悠悠溜达,看到河渠,下去抓鱼,野草串好,提在手中。 自己来到这样的世界,可纵可飞,已经是“不正常”的人了,二弟三弟也都是不正常的人。一米八二的身高,体重也就在十几二十斤左右,身上浊气尽无,心境一片清明,似乎比“以前”聪明多了;尤其是惊世骇俗的诡异身手。 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念念不忘以前的日子?以前的家?以前的田野气味?现在终于知道了,那是因为家,那里有亲情,那里有温馨。二弟三弟有了系绊,他们有了温馨,有了亲情,以后有了孩子,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家…… 从山径出来大路,陆陆续续有人赶着牛车马车进城,这些都是比较“富有”的人吧?陈秋东拦住一个看着面善的人,手里伸出一两银子,指指他的牛车,想租借一上午。 面善的人摇摇头,嘴里叽里呱啦说着话;在陈秋东看来,他好像才是哑巴。 陈秋东又拿出一两银子,面善人以为对方要买自己的牛车,虽然两银子够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舍不得卖呀! 旁边一个两腮凹陷嘴巴微尖的人牵着马车凑过来,他在旁边看了个明白,也以为这个不说话拿着二两银子的人要买牛车。 壮着胆子伸出十根手指,然后又指指自己身后长得非常苗条的马匹。陈秋东明白,这个人要十两,自己也不知道这边的物费;于是又掏出八个。两腮凹陷的人把银子接过,把自己手中缰绳交给陈秋东。喜滋滋步行进城了,十两银子可以买四、五匹丰满肥屁的壮马了。 由于语言不通,陈秋东想租借的意思变成了买,也好,省事。 牵转马头,与众人进城的方向反向而行。 快到刘文裕家,马车已经满载负荷,下面堆着食物酒水,上面堆着五米高的被袱衣袜,用绑带绑着…… 刘文裕家今天真是人齐,小女儿夫妇,曾经的大儿媳夫妇;昨晚陈秋东的到来,让他们今天开展集思广益,投票表决的活动。 听到马打嚏的声音,二儿子刘斌杰跑出来一探究竟。 “爹,陈先生来了,你快出来。”刘斌杰像见到亲人一样,昨晚一夜在梦想回大明中激动。然后又叫了一声“先生”,跑过来牵马绳。 陈秋东原想着今天去城的另一边逛逛,但昨晚与二弟三弟见面后习惯性出的是这边城门,遂决定还是来刘老汉这边看看。 “斌哥,麻烦你去把廖伯一家人叫过来吃中饭。”陈秋东吩咐解着绑带的刘杰斌道。 刘斌杰看着这个五十几岁,面色却比自己还红嫩的先生叫自己哥,以为是客称,也不以为意,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 刘文裕与老伴,还有一大家子出来,看到这么多物,人都傻眼了。回神过来的刘文裕连叠声地一口一句:陈兄做生意就是信誉好,昨晚说以锦被换参,今天就带过来了。 心里更坚定这个陈先生是经商的。 陈秋东让众人帮忙卸货,并说:“文裕兄,这些东西都是给你和廖伯的,一人一半。” 刘文裕忙不迭道:“使不得,使不得,那敢要先生如此贵重之物。你还是用这些物换参吧。” “参我会用银子购买,棉袱大占位,带不了那么多。这两袋米你与廖伯一家一袋,锅、碗、筷、刀砧等也是。一人一份,棉被衣服你二家分完多出来的,麻烦你们帮忙分发给村中老人。”村中来了许多人,忙从腋下掏出糖果,交给昨晚就看着像村保的一个人,让刘文裕告诉他分给围观小孩。 围观有人拿着参左张右望,找机会与忙碌搬东西的刘裕文搭上话,问这么暖和的锦被多少支参可以换得? 陈秋东问明参的价格,百年参二两,千年参十五两,其他年份各不相等,这是以往收购商过来定的价位。 这里的参竟然这么便宜?陈秋东给拿着参的人双倍银子,卖参人眼馋馋的盯着被子,心里有遗憾,但看到手里的银子又开心的转身去通知四邻。 远处的大山,连绵起伏。陈秋东不知道,他们的定价在他们这个时代是非常公证的了。 刘文裕请了那个村保模样的人一起吃饭,村保拿出两根千年人参,陈秋东给了他一百两。欢喜的瞬间对刘裕文一家客气死了。 那个廖伯带着一家人过来,反正也无法沟通,见到陈秋东频频敬酒。陈先生带来的酒喝下去真真的舒服,顺滑滋溜,热腹抚胃。精致的瓶子上写着“台茅”。 陈秋东说,所有东西都是自家家簇的工坊做出来的。众人结舌,刘裕文更是从昨晚听到千舍万间后,此刻又听到漂亮的锅碗什么的全是陈老爷家的业产,心里的震动久久不能平静。 内心里还有四成不想回大明的心慢慢消溶。况且感觉中陈老爷不是一个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恶霸地主,良善得还送暖服锦被予老人。 饭毕,众人散去。 新茶壶,新茶杯。内室,陈秋东对刘文裕父子说:“刘兄,斌哥,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可有结果?” 刘文裕站起躬身道:“感谢陈兄的银两和物品馈赠,陈兄高风亮节,仁义擎天;鄙人子孙有富,世代恭奉先生无尚德声。” 刘斌杰接着说:“先生,家父一直坚持不回大明,我等只能尊老父心意。在此万分感谢先生厚爱。”说完,跪下拜了拜。 陈秋东也不好勉强,哈哈转移话题,让他们去帮忙收购人参,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来的机会应该不多。 陈秋东不知道,由于五百两的馈赠,让刘文裕家富裕起来,从孙辈开始学文习武,到玄孙传下的来孙一代,有个刘成桂出生,因时局动荡,战乱频发;遂改姓李,凭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的文胸武体登上王朝顶端。 此地人参真多,收了十几支千年参,百年参、几十年参收了一麻袋。 马车也送给刘文裕。 刘文裕父子留宿留晚饭,陈秋东推说带来的货物要倾售处理,背起参袋,告辞远去,至无人处,放入储物柜贮藏。 陈秋东没有回城,纵身掠向高山,用奇幻的身形逮了两只野鸡,野鸡的扑棱,惊走许多獐兔。 一只烧烤,一只用千年参炖汤;食欲大动,腹饱肚富。缓缓踱步下山消食。 山脚,几百人拿着破刀锈矛,断杆裂锄,伏在一凹陷草地。陈秋东听不懂他们嘀咕什么,豆影身形掠过他们向城里飞去。 与二弟三弟见了面,互说了一天蚁咬虫跌、蜂伤花落之事。 分开后,陈秋东跃上城头,俯视着这座几十万人的萤火城市;正想返回去探探官家府衙,却见廖伯刘兄村落火光冲天,暗道一声:糟糕。豆影已停留在村上一棵最高的树巅之上。 村民大呼嚎叫,有的追着一群人,有的扑火泼水;看到刘文裕父子在救火搬物,人,安然无患,稍觉心定。 陈秋东摘下一爪树叶。 那群人抱着锦被,鲜艳夺目,肩扛手抬,料是银两锅碗。 动我之物,焉容秽垢。 陈秋东手筋爆凸,显是已暴怒火燎。 手一扬,喉间吻过,呛啷碗碎之声,扑通醉卧之姿;一颗豆影从树巅扑下,拎起一个预留的恶汉,消失在夜色中。 …… 言语不通,懒得严刑逼供。 拎着恶汉,顺着山林略大的路径,四处飞驰。翻过几座高山,三十里半山腰,几栋吊脚木屋。 陈秋东把那恶汉掼在屋前,躲在侧旁盯着。 屋里头人听到声音,出来,看清断手断脚的人脸,忙向旁跑去。须臾,呼拉拉从四处跑来五、六百人,加外出的几百人这个窝就有成千人了。 一妇女抱着地上的人哀嚎大哭,呼天抢地…… 是这里了,陈秋东扬起手,准备鸡鸭鹅猪,虾鱼蟹贝,全部用波音掌灭了,免留余孽祸害人间。 突然,后面又跑来上百个孩子。有两个小孩冲上来跪在地上跟着痛哭。 慢慢放下手掌。原来你们也有家室,看着一群衣衬褴褛的人,有的还披着草织裙装。 陈秋东从蒿草后走出,疾步上前。“咔咔咔咔……”把地上人四肢续上,并贴上四张“狗皮膏药”,顺便把这人搞晕,免得多嘴多舌。 众人愕然…… 走到一个“佛堂”样的厅舍,系统提示有物可兑换(系统现在可以自动开屏,陈秋东一头雾水),只有这里的东西比较奇特,用手按在“厅”中的一件木雕,瞬间进入系统,余额多了一千多万,噫,挺值钱? 陈秋东掏出一张财神爷的像贴在原位,左手下垂,从衣袖里哗啦啦流出二千多两银子堆在地下。 再拿出金粉毛笔和一张纸,唰唰唰唰写下四句话,放在台上,转身飘飘而已。 管你看不看得懂,自己找人问去。 像头儿的人捡起纸,不明所以。人群看看头儿手中的纸,望望地上的银子,瞧瞧墙上的财神,瞄瞄地下的伤员;才想起找找神秘人。 身后,只有风吹着草尖摇动。刚才那个“人”?天空还是天空,树木还是树下;出山的路,没有人! 纸上写着: 善有善福 恶有恶祸 勤生惰死 贫奋富济 …… 余下的时间,陈秋东徜徉在高山密林深处,山鸡炖人参,獾肉焖参王,舒心畅意,写意人生,夫应如此。 第三天,陈秋东站在城处五公里,脚边放着五只活生生的山鸡和两只活兔。 当看到出现在视线里拖儿带女的人影时,已经是巳时末,看着这两个没有潇洒劲的两位弟弟,陈秋东哈哈大笑。 两条影子疾掠而来。 “大哥,什么事这么开心?捡到金元宝了?” “欸,大哥,改行了吗?准备在这里开鸡场?” “不是开鸡场,这是给你们补身体的;也不是捡到金元宝,是捡到幸福。看到你俩佳丽相伴,为你们高兴。” “哦,原来如此。” “等大家回到兴宁城,再为你们补办热闹。这些鸡兔,今晚找个安静的野外,团聚团聚。” “谢谢大哥。”陈强牵着两女的手过来拜见。 “大哥。” “大哥。” 两女躬身拜见。 “勿须见外。” 刘茂中牵过母女,她们是凡人之躯,行走较慢;茂中让她们见礼。 “梅秋见过大哥,大哥三弟进清津城也未到小妹寒茅,让小妹端茶沏水。”梅秋抱着小孩,小孩脸庞红润,料是刘茂中精心调理。 “甭客气。只要你们幸福,我就替你们高兴。”陈秋东大手一挥,示意起程。陈强刘茂中帮忙拎鸡兔。仨人都已经去须复原,简朴素雅。 向晚,六人一小孩在一傍山近河处停歇。 陈强带两女搭帐篷,这里风清水丽,替换箱装集感受另一番情趣。 刘茂中带着母女宰杀鸡兔,两鸡一兔炖千年参,其余烤熟。 梅秋边拔鸡毛边痴痴望着刘茂中年轻英俊的脸庞,心里像灌了蜜一样。 男的喝啤酒,女的牛奶果饮。 陈秋东搭灶台,摆锅具,蒸米饭。 众人忙得开心冒汗。 第15章 白头山之行<2> “无人处时,可升热气球带她们在空中体会下飞翔之乐;道路开阔时,可教她学会骑驾之趣;系统里有手机、对讲机。手机在这个特定的时空区域还不能用,对讲机去草原那会儿由于对系统不熟悉而没有搜索到,是近几日翻阅面板才发现,大家可以人手一台。”陈秋东放下酒杯,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与二弟三弟。 “大哥,我们一直在一起,何须这种劳什子?声音太嘈杂,系统现在有推荐功能,我也了解了一下。”陈强拿起鸡肉撕咬。 “大哥,那个系统所在的世界太恐怖了,如果用这种可以万里传音的东西,我们的一言一行会不会都展现在他们面前?从而有对我们产生不利因素?”刘茂中往梅秋母女碗里盛参汤。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你俩说的不无道理。这样,我们预备一下是好的,毕竟这东西既方便又便捷;我们可以在约定的时间段短暂联系一下,互通安平;只需说话诲涩一些即可。”陈秋东放下筷子,盯着俩人道。 “大哥,听你这话我们要分开?”陈强急促促问。 “我准备独自去白头山一趟。”陈秋东道。 “那我们一起去,一起去热闹。”刘茂中。 “大哥谁惹你不开心了?还是那个地方有仙女等你?”陈强看着陈秋东,满眼疑问。 “毋须多疑,大家长大了,该独立去历练历练;我们的身手不再是南京城外小山村的弱儿,只要我们多行善事,苍天定然知晓。”陈秋东又喝了一口啤酒。“二弟,我引荐你去开城这个地方,适合你和她母女去的地方,让她知道在高丽住了这么久的都城;三弟,你可以带她俩去牡丹峰,那里是淡水湖,而且盛产牡丹,见证你们咸淡相宜。” “大哥就适合去白头山,找个白头偕老的仙女?”陈强的俏皮话,引得大家咯咯大笑。 “大哥说的正理,是该独立历练;凡间屑小已无所虑;异灵之界,只要我们秉承道义,谅无冲突。”刘茂中帮陈秋东陈强斟了酒。“可是,大哥,我实舍不得三兄弟分开。” “最多也就分开一、两月而已,半年内,不管千山万水,仨人都必须返回兴宁城,商榷日本之行。我们有水上浮行之功,也不必造船了,造船太旷日持久且外事难预。就这么决定吧。”陈秋东说完,示意仨女收拾东西,把茶沏上。 仨女喜滋滋去烧水拿壶。 …… 洗漱完毕,众人钻入帐篷。 陈秋东又从帐篷出来,纵身向山顶飞去。 刘茂中陈强知觉,也不以为异,大哥就是这性情。当年去河里摸鱼,他也独自跑到上游。 山上有庙,庙里有泥浆塑佛。陈秋东感知,这里有凡间高手。 形容开石裂碑,坍墙摧树的就是这些人。 但在陈秋东仨人面前,这些人的份量就如同米粒与磨盘,不可同等相拟。 飞身潜入佛龛上面横梁,抖开睡袋,一觉酣睡,天亮方醒。 陈秋东欲与神佛相遇,梦中坐谈。可一夜过去,帝、神、佛、魔,仙踪、鬼祟,无有应感。 飘出墙外,敲响山门。 良久,一小僧前来开门,左掌立于下颚,依依吖吖一通问询。 陈秋东肯定听不明白,哑哑依依,双手比着吃饭动作。 小僧引入饭堂,端来稀粥斋卜。立着掌转身去大堂颂唱。 “饭”毕,无人理料;庙祝也不会接见一个漂萍过路之客。 陈秋东来到唱佛堂,依门而立;影影绰绰十几个光头僧在晨灯下低眉含首,梵音飘散,颇也好听。 拿出一枝毛笔,在一堵墙上刷刷刷: 佛下座僧瘦伶仃, 衣衬褴褛傻癫痴。 若有光鲜衣帽靴, 该明此衣何处来。 佛是虚妄惑众生, 佛是奸徒障目叶。 寄生不知羞廉耻, 众生才是真神佛。 莫道芸芸皆浑浊, 自有清者洞观明。 神佛不施衣与食, 众生才赠金和银。 贪生忌死不劳作, 只乞同情扮犬生。 长明灯里无长生, 长生只在心平常。 清修空明原是好, 可惜歪邪不求真。 真佛就是自身佛, 自身才为妙谛法。 自身生银自有食, 自身行脚却风邪。 枯坐百年谁喂你, 悟来还是你自身。 万年佛身万年泥, 还不明了撞孝悌。 脱出虚幻见自心, 自心明清立成佛。 原来耕种才有食, 食裕丰足满堂佛。 盼神盼仙盼衣物, 我是神佛赐百升。 写罢,左手斜伸,从衣袖里“咯咯咯”掉入功德箱一百两。转过檐柱,飘然而去。 众僧啷啷怆怆出来庙门空旷地,更有武者庙前庙后寻觅,回禀未见有人;僧众清醒,望空而拜,修行半生,真真的这次遇到“我佛显身”。 …… 半月后,六人一小孩,游了五个大小城市,不知名的山山水水,或热气球上开怀呐喊,或摩托风驰电骋。开心的日子,人人脸上洋溢着春风。 “二弟,三弟,今日暂别。祝你们旅程愉快,记住,外面再好玩,必须半年内回到,当然了,玩腻了,也可以先回;现在是七月初,大家都赶回去团聚过春节。” “大哥,都听你的。你也旅程愉快。最好带回来个仙女嫂子,我们集体热闹。然后去日本,岛都把它击沉。”陈强有点眼红,恋恋不舍。仨人一个村,三个家庭,但现在在这个时空区域已亲如一家。 “大哥。”刘茂中眼睛也微红,“大哥……” “有什么话就说,弄的那个,那个什么似的。谁先回去,利用时间继续建设和加固,自己喜欢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还有,对讲机一星期必须联系一次。”陈秋东蹲低身抱起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会蹒跚迈步了,大家都叫她“笑妹”,只因她喜欢笑。 “三位弟妹,祝你们旅程愉快。回到了你们的兴宁城堡家后,好好努力布置。” 陈秋东放下孩子,转身慢慢走远。 “大哥!旅程愉快。”五道声音。 就等这句话,听完这句话。原地,瞬间消失了人影。 …… 白头山下,一条人影出现在山脚;绒衣羽服,长袍羊帽,穿高靴戴手套,护目镜,厚口罩。 此时这条人影正在摆弄热气球,准备飞临最高点。 公元238年七月中旬,这个荒芜的世界,也只有陈秋东能买到这么“高科技”会飞的东西。 陈秋东看着白皑皑的山峰,目测山腰落一次足就可二次飞临山顶;但他谨小慎微,白茫茫雪下谁知道是虚是实。所以选择热气球,上去还可以先绕整个山峰窥测全貌。 此时的陈秋东不单可以踏雪无痕,还能御风而行。 但他敬畏神仙,自己有这样诡异的身手,究竟是何因?他要到所有未知、人迹绝踪的地方去寻找原因,天上或虚空里,是否有神界仙宫? 所以每找到一个仙气飘飘的地方,都要停留九九八十一天,用自己的神识去感应,用自己的好运去偶遇。 本应该二弟三弟一起来,但没料到那么快就破了男处;以后会不会浊气也越来越多呢? 不是自己像庙宇的人一样愚昧,是自己真真切切有了奇遇。 他在佛堂留诗,是劝戒凡身肉胎;混沌之人,没有奇遇,是万难净化神智的。 坐在热气球上,绕着山峰飞行几圈;发现雪山连绵万里,不知通向何处?欲一直飘去,又恐此地就是仙居;错失了机会,难再续缘。遂选择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峦,降落实地。 缘来缘尽。 从无至有,从有至无;无时太长久,有时太短促。若是能互换,生息无尽头。 就像天地同寿,日月恒存一样。 转眼十天过去,每日打坐(那天早上依在门框上看到的)。 转眼二十天过去,每日打坐(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转眼三十天过去,每日打坐(持之以恒,铁杵磨成针)。 转眼四十天过去,每日打坐(水滴石穿,绳锯木断)。 转眼……(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第八十一天,陈秋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每星期与二弟三弟联系时,都去百里外的农家买一只鸡,让两位弟弟听听鸡叫,示意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毋须担心。 每买一只鸡,就丢下一两银子。 第五次去时,看见人家开始垒屋。 第十一次去时,一家满脸笑容,盛请入席乔迁之喜。 旁边还有五家,家家提鸡,满脸祈盼。 陈秋东遂每家分发十一两。围着篝火,烤鸡炖参。 陈秋东顿悟,原来自己就是神仙。 陈秋东顿悟,自己是不是没有提鸡拜仙?可自己找不到他的家呀?他自己又不来。 …… 陈秋东升起热气球,延着皑皑白雪的山脉向前游览,他已经没有下去的兴趣。 看到有猎户,看到有道友,他们抬头大呼“神仙”。 有忏诚者,磕头跪拜。 陈秋东对着所有跪拜者丢下五十两银子,向高处升起。 后来历史证明,这条山脉,越来越多的道友来此修行。 《影》曰: 水中虚影两相看, 你是我来我是你。 他来拜佛我是佛, 我欲求仙他亦仙。 …… 陈秋东在空中看到下方有古城墙,且衣装服饰看似是大明朝的人;紧着对古城墙的眷恋,还有想打探一下“南京”位置的念头,遂降下“云头”。在离城五十里外焚毁热气球,换过服帽,徐徐向古城走去。 这里是后世的黑龙江地界,但陈秋东不知。 城门口贴着十几张“捉拿榜文”,画图描象,布匹悬挂。 也懒得瞅一眼,见城卒只搜身掀帽,并不查验物证;于是在怀里揣了一两银子,随着人流慢慢进城。 把银子搜走后,兵卒还理直气壮地在背后推了一把,嚷着快快滚开,别妨碍公办。 进了一家饭馆,喧闹非凡,正是饭点。 二楼有雅座,但陈秋东在大堂选了一个角落。甩了二两银子给小二,这是饭钱,但你不必上菜,也不必找赎,送一壶滚水就可,佷滚的滚。 小二傻懵,这可是可以宴请十围台的二两银子呀,口中连呼“怪人”提水去了。 陈秋东听着周围可以听懂的话,浑身舒服。 拿出一个带盖的茶杯,倒上一小包“音观铁”,沏上滚水。美滋滋地吹着雾汽,侧耳听着周围议论的八卦鲜事。 正听得津津有味又百无聊赖时,门口进来三女食客,挎刀带剑,料是江湖中人,大家闺秀也必不到此种地方。东张西望,径直向陈秋东走来,这张台正好一缺三。 大刀阔斧在木凳子坐下,也不掩口羞目,嚷道:“小二,上茶。” 陈秋东拿起茶杯,想上二楼雅座。 一女道:“噫,你的茶好香。” 另一女道:“坐下,你啥么子意思?” 第三女横刀拦住,“茶是此店出售?还是阁下私有?可否分尝分尝?” 陈秋东复又坐下,从腋下捣鼓出三小包“音观铁”放在桌面。心里嘀咕:若是城外,尔等已横卧就地。 一女提起一旁的滚水,看看小二送过来有污垢的茶杯,又瞅瞅面前这个男人的茶杯。问道:“你可还有这样的茶杯?” 陈秋东又捣鼓了一阵,递出三个瓷盖杯子。 一女盯着这个男人的腋下, “噫……?”好奇想用手摸摸,又觉唐突。 另一女捧起杯子,惊讶连连,女人媚态尽显,“这杯子怕不好贵吧?大明朝就没见过。” 第三女把茶水沏上,用鼻子深深嚊闻,一幅陶醉的样子,斜眼看着这个男人。 陈秋东看到她们的菜已上桌,站起来,二楼也不想上了,准备离开。肚子“咕”了一声,得去城外弄点吃的。人参鲜得多。 第16章 萨尔虎城 “坐下,你又站起来干嘛呢?” 陈秋东拱拱手,“我要回家了,我娘叫我吃饭了。” 三女反应不过来,狐疑问道:“你不是在这里吃饭吗?” 一女道:“他菜都还没上呢?我们可是看着他进来的。” 另一女抽出剑,“坐下。你一进城我们就盯上了,最近盗匪太多。你,十分可疑。” “要打架吗?你们可知我爹爹是谁?” “谁?”三女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莫非是京城来的公子? “我爹是耕田的,力气可大了。” “哈哈哈……”三女笑得泪水都拼出来。这是个傻子?进店也不吃饭? “莫说你爹是耕田的,县大爷我们都不怕。”一女擦着泪花道。 “真的假的啊?那我们一起去县衙走一遭?” “真的,真的。县大爷算什么?”三女心中暗乐,正想找借口绑住他带回衙,如此轻巧的骗回去,还不是大功一件。 “那走吧。你们的饭菜要不要打包?” “你还挺细心,看来错不了了。小二,把菜包起来,说不定晚上有用。”另一女招呼小二过来。 走出饭馆。 “要不,我们比一下跑步?看谁先到衙门?”陈秋东对背后跟着一个,两边各一个的三女说。 三女心中暗想,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匪徒,自己急着去衙门? 一女道:“好呀,好呀,我们就比一比。” 另一女道:“你想逃?在我们辣手铁腕三姐妹手中,你别痴心妄想。” 第三女道:“二妹说的有道理,他就是想逃。” “我保证跟你们去衙门,不逃也不跑。” “那走吧,刚开始看你一个人在馆子里呆坐着许久不说话,现在话还挺多。”说着拍拍腰间的剑。 走了五十多米。 “要不,我们来立定跳远?比比谁蹦得远。” “什么是立定跳远?好玩吗?”第一女问。 “立定跳远就是两脚并拢,弯膝往前跳。你们谁蹦得比我远,我就奖励那个人一瓶香水。”陈秋东边说边示范了一下,并从腋下拿出一瓶茉莉花‘龙古’香水,在三女鼻子前晃晃。 三女一阵迷醉,太香了。渴望得到的心瞬间把去衙门的事情忘记了。 第二,第三女还未见到香水前想说的阻挠话语,马上变成: “比就比,赢了你可不许耍赖。” “我们是画线一个一个比?还是并排一起跳?”陈秋东问。 “一个一个比太浪费时间了,我们并排跳。”第三个挎刀女说,心里想快点得到香水,这可是没见过的,像那提在手中的杯子。 “预备……开始……跳!”四个人站在用脚画出来的一条横线上。 三个女孩撅着屁股一蹦的时候,陈秋东瞬间消失,连围观的人都毫无知觉。 陈秋东疾向衙门飞去,看看衙门的县大爷是不是横蛮无礼之人,如果是草菅人命的狗官,捏暴他的喉管。 三女脚掌落地,前后看看,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自己都蹦出九点几米的距离,难道他蹦到二十米外? 不对,是不是蹦上屋顶? 三女跳上屋顶,四周了望。反应过来后,大呼:“上当,上当……” “想不到一个没吃中饭的人,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蹦出我们的视线。” “这个肯定是盗匪,轻功这么好,这两个月出现的采花贼莫非就是他?” “应该没错,你看他拿出香喷喷的香水,肯定是专门勾引女孩子的。刚才我们不是差点被骗了吗?” “哎呦,想想就寒毛炸竖;是呀,要不是现在清醒过来,今晚……今晚……我们……我们……” 三女心有不甘,誓要抓住这个“采花贼”;在城里四处转悠,并通告了城门守卒,直到天黑才回到家。 进到府衙,往内院经过厅堂时,听到里面推杯换盏,畅笑高语;还有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里面。瞄窗一瞧,就看那个“逃犯”尊坐上位,爹那么大的官和本县县令却坐下首。顿时柳眉倒竖、银牙切齿,三女气呼呼蹦入堂来。 却说陈秋东闯入衙门,随手拎起一个门役,让他指路认门。很快找到衙内一小厅,见四个人坐在一起聊着什么话题。 “你们谁是县大爷?我有状告。”只见四人中有一人缩了缩。 另有两人却奔了上来,“你,你是仙尊?” 陈秋东也认出了一个叫什么刘怀祖刘将军的,一个叫什么副将陈文通。大难不死,却预外在这种地方碰上。 “你是这里的县令?”陈秋东对着刘怀祖问道,以为他在此地述职。 “不是。见过仙尊。”刘怀祖更加坚定这个人就是仙尊,想跪下感谢救命之恩和赠马之情,最后还是拱了拱手;陈文通也在旁边拱手,叫一声,“拜见仙尊。” 陈秋东跨前两步,向着那个缩了缩的人,“那你是县大爷了?城门兵卒搜刮民财,三女街上无故捕人,你如何处理?” 原想着进城找几个和善的人问问“南京”城之事,到晚上再去毙了那些恶心的兵卒;完事后回家,春花秋月、吟诗作赋,弹琴谱曲。 外间之俗物,任它云舒风卷。 “仙尊说的是哪个城门?还望告知。”那个县爷还没答,刘怀祖已先躬身答道,“那三个女子,想必是贱下女儿,冒犯仙尊,真真罪该万死。吾必严惩,以释仙怒。” “既是你女,那就算了;泼辣辣的,动不动拔刀弄剑;如在荒野山郊,此刻怕已魂游太虚了。”陈秋东挑了张太师椅坐下,掏出“宝怡”矿泉水。“至于城门口兵卒,我想都是一样的货色,你看着办吧。” 刘怀祖冷汗流满后背,这三个不受管束的无知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听仙尊语气,三女似乎无恙,要不,就该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刘怀祖示意县令与师爷速去处理城门兵卒,然后转身挽留陈秋东一定要留下,让自己尽尽地主之谊。 “你要我留下吃个晚饭也无不可,但你别仙尊、仙尊的称呼我,我也是平凡人。你可以叫我古弟,我叫你怀哥。如若应允,则留下,你看如何?”抬脚向门外走去。刘祖怀约四十相仿,自己才二十出头,理应为小。 “自当应允,自当应允。”刘祖怀喜滋滋的盘算,有了这么厉害的兄弟,仙峰山的匪患就可求之施于援手,五千兵马出去巢倾卵覆,十不存一。刘祖怀怎也料不到心目中驾虎奴豹的仙尊会是去当“土匪”。 “那好吧,正好有一件事请教下。”陈秋东停步复座。 “不敢,古兄但凭吩咐。”刘怀祖吩咐陈文通去安排酒宴。 “是古弟,不是古兄。” “是,是。以后都叫汝古兄。” “好吧,随你的便。我且问问,这大明朝可有个‘南京城’?离此地多远?” 刘怀祖真的没胆凌架于陈秋东之上,当时可是看着三人,挥挥手,就把三千人马毁灭,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 “不曾听过南京城,也许不是大明朝的属地。古兄,转头我让县令查一查。”刘怀祖已经叫人端上茶水,让陈秋东坐上上位,自己下首相陪。 “你在此就职吗?上次石破天惊的那场战斗,气势磅礴;你亦是虎胆雄狮之人,朝廷可对你有赏赐升迁?”陈秋东用自己的茶杯,不是不礼貌,知道自己当初也是穷苦人;可现在二百亿的余额,用之不竭,只有带入自己消失的那一天,所以多用一分是一分。 “托古兄之福,朝廷对所有生还人都有赏赐予升。吾今所部驻扎在萨尔虎城以西,昨日有事进城,所以才幸得偶遇古兄。”刘怀祖自己给自己斟茶,“听闻蒙古大本营都给人摧毁灭迹,连他们的成虫撕汗也已尸骨无存,蒙古再也翻不起风浪了。我猜定是古兄仨人之壮举。” “只因他们惹了我大明朝,所以必须除之。” 刘怀祖一听‘古兄’称“我大明朝”,甚是欣喜,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 “古兄,尔可知仙峰山狡匪?甚是猖獗。大明五千兵马只撤回八百余人。”刘怀祖想向陈秋东添茶,又缩了回来。 “也给我们灭了。”陈秋东不想与大明纠缠不休。这块可是魂归之地,所以一句带过。 刘怀祖却更是狂喜,仙峰山匪贼太过猖獗,五千兵马都可对抗,听回来兵卒说还是一人所为,只是相隔太远未窥得清晰形貌。 “古兄,朝廷第二次派兵清剿,回报只剩残墙断壁;吾虽猜兄之所为,但担忧匪首漏网,今听古兄之言,方释怀放心。” “对,匪首已灭。两匪首一师爷两武师和山寨,都已经被我踏平,以后勿虑,尽可高枕酣睡。”陈秋东如是说,希望朝廷经过刘祖怀的申报,以后不会再盯着仙峰山余众。就是不知道遣散的二千多人为什么刘怀祖没有提起?当下也只能装糊涂,以后事败以后再说。 谈话问,县令、师爷回来,向刘怀祖陈述城门守卒处理经过,陈秋东在旁听得还算满意。严重的解除兵籍,附逆的收监自省。 酒宴摆上,陈秋东被刘怀祖恭为上位。 县令,师爷,刘怀祖,陈文通下首相陪。 县令,师爷见往时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不可一世,处处威风凛凛凭气势都可震蚁惊蝇的大将军样子不复可见;自始至今一直低呤浅谈。料到此位年轻后生定有过人之处,于是跟着刘将军的样微笑相陪。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 席间正说些趣事,气氛融洽、哈哈假笑时。堂门外拥入三个女子。 “爹,你怎么跟此人喝酒?” “爹,快抓住此人。” “爹,他欺负我们。” 三女在这里不敢拔刀,只用辣手铁碗,这个伸手指一下,那个又伸手指一下。意思指的人就是口中说的人。 “放肆,速速闭嘴。”刘怀祖离席扬掌,想扇耳括,反手强忍。“快快拜见古伯伯,恕尔等无知之罪;他就是救吾一命的仙尊。” “啊!”三女杏眼惊睁,父亲重伤回来后与家人说过战场始末,当听说骑狮跨虎坐豹的神奇人物,早就崇拜神往,不想今日得见。“他,他,他不是采……他,他是……” 另两女伶俐乖巧,马上连衽臻首,“见过仙尊,见过古伯伯。请恕小女懵撞,希望古伯伯大人不计……不计刚才过。” 然后气鼓鼓的,肚子里连叫冤屈,他才多大,古伯伯?什么古伯伯?屁伯伯还差不多。 县令,师爷更是震撼,他俩可是知道当时战况详情的人,狮虎豹也,骑在上面的喔。刚刚的假笑,瞬间收敛换成……苦笑。 “来,这一场我输了,这是给你们的奖励。”陈秋东从腋下拿出三瓶‘龙古’香水。 三女赶紧接过,紧紧捺在手中。口里却非常客气:“谢谢古伯伯。胜负未分,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奖品,你还是收回去吧!”然后把香水紧紧握住,把手背在背后。 “我早就到了,而你们却蹦到现在才回来,说明你们蹦得比我远。应得的,应得的。” 刘怀祖见新结义的兄弟没有责怪的意思,暗暗长舒了口气。当时可给他说的话吓得卵缩屁坠,三女要是没了,可少了三份收入。 第17章 捉了个采花贼 “古兄可欲收徒?吾此顽劣三女,崇尚武侠;偷跑出来瞎搞胡闹,吾正欲勒令她们回去,却遇古兄仙缘。娟儿,春儿,芬儿,汝等不是想找高师学艺吗?此时正在眼前。”刘怀祖最后这句话却是对自己三女说的,家里还有霞儿,梅儿两个幼女,最小的男孩才两周岁。 “别,你们别过来。”陈秋东看到三女欲往前行,连忙制止,“我不会武术,也不懂武术。好了,肚饱心醉,该告辞了。” 刘怀祖哪肯相信?看对方无意收徒,也只索作罢;可惜了三个痴迷江湖行侠梦的女儿。 陈秋东不知道,他走后,三女又“逃”出家门,四处追寻自己,直到后来从日本回归,才在一个农家偶然情况下才得知。 而三女当日在听到自己父亲讲述骑狮虎豹的事情时,那时已憧憬神往,现在又见真人在此,听说要走,急忙忙道: “请古伯伯教我等骑狮虎豹之术,其他不敢妄求。”三女实在喜奇欲慕,禁不住跪下。 “你们只要发誓以后不鲁莽行事,不仗势欺人,不横蛮无理;当可授你等骑虎奴豹之术。” “娟儿,春儿,芬儿在此发誓,以后不鲁莽行事,不仗势欺人,不横蛮无理。心里永远谨记古伯伯箴言。”三人异口同声,莺言燕语。 县令,师爷听到这个姓“古”的高人愿意传授神术,急律律向后堂走去,带自己的女儿出来也拜师学艺。只可惜等两人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到厅堂,姓“古”的已经离去。 “把你们的三个杯子拿出来。” 娟儿,春儿,芬儿乖巧的把杯子摆在桌面。 陈秋东拿出三瓶“夫农”山泉水,把三个杯先用水漱漱,然后倒满半杯。 刘怀祖,陈文通和三女,张口挢舌,惊为琼浆玉液。 用针尖刺开中指,每杯滴入三滴血。“把此水饮下,当可瞬息蹦出三百米外,狮虎豹狼蟒,皆可臣服于你。非扰民之虫害,勿轻易杀生。” “谢谢古伯伯,谨遵教诲。”三女跪下磕谢。刘怀祖陈文通也跟着弯腰致礼。 等五人抬眼看时,“古伯伯”所站的位置古伯伯已不见。 众人挤出门框,只见夜色深沉。 “现在这回尔等相信了吧?是不是高……”刘怀祖“人”字还没说完。 三女奔向桌子,端起精美的杯子“咕咕咕”喝得一滴不剩,还用玉舌?了?杯沿。才缓过气来说:“信,信,信,爹,你为什么不多留古伯伯几晚?” 娟儿,春儿,芬儿在檐门口蹦跶了半天,还是九点几米。 也是她们痴迷,并坚信不疑,始终相信武艺是靠勤学苦练的,一直在蹦跶蹦跶。 一时辰后,娟儿猝不及防,一蹦蹦出二百米外的衙门口,惊慌失措时屁股着地,痛得呲牙咧嘴,花容碎裂。 春儿,芬儿咭咭大笑,纵身一跃,过去扶起。 直羡慕得围观县令,师爷扼腕顿足。 …… 陈秋东越出城外,准备找个山岗休息一晚,明早回“兴宁城”。 兴宁城建设三年,倾注了三年的心血,感情已经深厚,此刻已经是归家似箭的游子心情。 夜色中,前方小路,一条人影扛着一物,一纵一百余米,一跃又百米外,颇是身手了得。 想起三女怀疑自己,于是缓步跟在后面。陈秋东准备把他的老窝端了,斩草就必须要用“剂草除”才能快速见效,蚁蚊虫蜱,归尘化土。 跟行二十余里,此人中途只稍息了一次。密林深处,十几米的削壁,一人宽点的山洞,花贼飞身钻入。 如此身手,料来这样的人金银易得,怎不住高墙大院?陈秋东转念又一想,如此龌龊损家毁女之事,墙屋都是官府易搜目标,唯有深山人迹罕到之地,才是玩花折柳、攀山探穴的上佳之选。 陈秋东贴在洞口,听着花贼弯弯绕绕行了二、三百米,遂跟了进去。 却给一道石门挡住了一人宽点的通道,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开启开关;想一掌毁了石门,又怕响声惊动贼人。 设此门石,正是提防官兵或比自己厉害的人设计的;但有响声,就从后面洞穴溜走,出口在三里之外峭壁,下有溪流,藏有一舟,可在最短的时间遁逃。 陈秋东微怒,伸出右手用罡气在石门边斜挖出一条扁身而过的缝隙。 往前走,又遇一石门。陈秋东侧耳倾听,尚有上百米距离;如若惊动贼人,自己可不想爬洞追击。狡兔三窟,偷食的人不会不留后路,没道理自己把自己封死。 来到第三道石门,已可听到人声。陈秋东同时也想到,这贼人与仙峰山的某位寨主颇有因缘,都是三重石门,难道是一师所授? 如此腌臜之人,学了本事却干腌臜之事;天怒人恨,雷劈电击。方净了人间空气。 里面传来“咻咻咻……啪啪啪……”的声音,频率密集。陈秋东莫名的某处起了反应。 听呼吸,里面有二十几个人。但没有淫贱猥琐男声;进山时,原以为会是山寨窝点,淫徒万千,又该费一番手脚了。现在感觉,难道是独行贼?听呼吸其他的都是弱弱的女性。 双手按住石门,暗运内力。先是裂纹,然后“啪”的一声,也是啪声,单调短促,堆了一地碎块。 花贼猛然惊起,亢奋的东西在起身的同时还在晃晃荡荡;花贼怔立当场,还不知道来者武力如何?否则已经窜洞逃离。 映入眼帘,八十几平方的一旁石壁,挤坐着二十几个寸缕不着的女性,由于终日不见阳光,更显白晰,但个个憔悴。 另一旁石壁倒绑三个女子,脚上头下,已一路随着中线剖开,残花飘零,艳红点缀。 陈秋东怒火填心,冲向已经抄起刀的淫贼,卸手拆腿,“咔咔咔咔”把四肢拗断。准备把他吊在城门口,让丢失女儿的家属,用鸡蛋菜叶什么的发泄下,别让伤心憋出病来。 淫贼瘫软在地,陈秋东也不理他,任他天花乱坠,求饶贿赂。 后进一小型山窟,灶台,米具,破衫烂裤;顶上有两个烟洞,或许就是逃跑的后路。 “叮叮”,系统提示,自动就是好。左右望望,看到灶台后有夹缝,堆着一小堆物什(金银翡翠宝石)。陈秋东把全部东西兑换,余额显示多了八百多万,现在真正突破了二百亿。203.89亿。 这贼是富贼。 陈秋东走出,对那些女孩说:“里面有新衣服和鞋子,去里面换上。莫伤心,莫哀怨,好好回家,每个人一百两路费,多了你们也拿不动。” 原路返出,外面已经东方泛白;陈秋东也不问淫贼如何开启机关,单手按在石上,碎裂如羊粪。不敢远力发掌,坍塌了这些女娃就麻烦了。 两个一次,十几次才把众女抱到离地十几米的地下,最后才拎淫贼。腿骨帮他续上,让他强行走路。如果拎到城门,这段路想当大爷没门。 二十几里山路,走走停停到晚上才到进山口。 陈秋东从发光面板,购得两个大锅,一袋米,碗筷,十几只家鸡,加二支百年人参。放在附近一条小溪边。 “前面一百米处有两个锅,一个锅煮饭,一个锅煮水沐浴。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各自找马车回家。” 众女跪谢。有哭泣的,有说着感恩的。 陈秋东拎起淫贼。转身又道: “你们可有无家可归的?” “有。” “有。” …… 有十几个女孩刚站起又跪下。 “没家回去的,可愿跟我?” “愿意。” “愿做牛做马,请壮士收留。” 十几个女子一叠声说道。 “好,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说完,拎着淫贼离去。 城外,一里地草丛里,陈秋东拿出几个“包堡汉”,两支水,几只真空包装鸡腿。 “把这些吃了,够你顶三到五天了。” “好汉,饶了我吧。保证改邪归正,保证改恶从善,保证改过自新,保证改弦更张,保证改头换面,保证……。” 陈秋东把食物丢在他身上,向后跃开一公里。可不能跟你说话,万一心软了可造孽了。那么多女孩,方圆五百里都给祸害了,没个一两年恐积攒不了。 剖花破蕊,当时干这些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我饶你?苍天(家属)又岂能饶你? 掏出四枚大号钉子,一卷黄色胶带,几粒“片痛止”,笔,墨,布。 “你与仙峰山哪个寨主有什么关系?”陈秋东又回到淫贼身边。 “好汉饶我一命,但有所问,知无不言。” “那你不必说了。”陈秋东抬头看看天色。 饶命才说?我岂敢饶你?世人知道了,还不吐沫淹了我? “那是我二哥,是二位寨主的武师。我叫张飞海,二哥张飞尚,还有一个大哥和师傅。二哥前段时间已经死了。好汉你饶了我吧,如果我死了,师傅和大哥会用你想不到的方式报复的。” “哦,你倒是提醒了我。哈哈。”陈秋东想,可不能只断骨头,筋也必须挑了。要是自己离开了,这三、五天的时间给他师傅或大哥碰巧救走,那么,断了筋的人想再做祸害人的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提醒了你什么?” “你提醒了我,应该主动出击先去找他们,告诉我,他们的狗窝在哪里?” “…………” “你既然敢告诉我,你还有师傅和大哥,说明你或者他们不惧我。言下之意,他们会来找我;反之,我去找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呢?”陈秋东又道。 张飞海一听有理,让他自动送死也好。自己飞行百米,已少有敌手,所以才能避开高手擒获那么多美女;大哥飞行二百余米,师傅飞行三百开外,你去还不是嫌命长? 自己给他拿住纯属意外,大意轻敌:陈秋东拎着他来到城边,路上是把他震晕的,不想听他一路絮絮叨叨;刚才倒纵一公里,食物砸在脸上,真的没看到,以为去旁边小解了;至于山洞石门,才两指厚薄,一般粗汉都可以拿锄头镐碎。所以,张飞海心里盘计,就算你不饶我,你的狗命也会给师傅、大哥灭了。 张飞海不知凡界武者与奇幻附体者的天壤之别。 于是,张飞海说道: “此城往北1500里,有座山叫‘毛公寨’,我师傅住在山上;我大哥住在山下墟镇‘搂荣福’山庄。先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张飞海心中咬牙切齿,你身死之日,就是我庆贺之时;若我不能逃过此劫,那我就在黄泉路上设茶等你。 陈秋东看看天时,已经是亥时末。拎起张飞海,跃到城门左边十米处,用内劲吸附着墙壁,用钉子成“大”字形把张飞海这个淫贼钉住,并挑断了手筋脚筋,看你飞,看你以后怎么飞?让你一厘米也飞不了。 拿着胶纸,往还是原色原味的躯体中间的“胡子”粘去,这胡子儿童不宜,尤其是小姑娘。 并给他喂服了几颗“片痛止”,身旁挂了个条幅: 采花贼是我 一切忙完,离众女两公里远的地方选了个地方寐目。 第18章 毛公寨<1> 卯时末,陈秋东洗漱完毕,缓步来到众女聚集之地。 有些身体稍好的已经起来,羸弱的依然躺在睡袋里。看着这群可怜的女子,给她们生活上的关怀比什么语言都金贵。 除了最近掳来的四、五个女子,其余的全部染上妇疾。 二十七个女孩,有八个坚持回乡,剩下十九个愿意听从安排。 她们去的想法和留的原因也没那么多时间了解,于是说道: “众位姐妹,你们暂时在这里停留十天,十天时间把身体休养好。八个要回乡的姐妹,由于你们的家乡太分散,我也不能一个个送你们。” 说着,拿出二十七瓶‘洁炎妇’和二十七盒对症药片。 “上面有用法说明,你们照着使用。”说完,示意两个身体好些的女子分发下去。 “我要离开十天,十天内就可回来,你们在此静心等待,不必惊慌。本来打算送你们进城休养,两相比较,这里比城里更安静、更安全。” 边说边从树背后抱出两个纸箱子,里面是‘奶牛’和‘包面’。让她们分发。 “往河上游不到一千米(众女迷糊,什么是米?),我已在那里为你们安排了住处,三个‘箱装集’住人,第四个是给你们做饭沐浴的;米面油盐(这个米听得懂),洗刷用具基本齐全,这十天时间的米菜足够你们支配,所以也不须顾虑。” 带着众女进入‘箱装集’区域。 “等我回来,会给你们每个人带一匹马,八个人的一百两也会同时带回来。好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吗?我晚上才走。” “恩公,要是有坏人进来,我们该怎么办?”一女胆怯怯问道。 “这个安全问题,我已经安排妥当,大家无需担心。只要你们不离开住处十米范围,保你们平安无事。” 陈秋东昨夜假寐时,已下定决心先去“毛公寨”灭了张飞海的师傅和他的大哥,因为与自己回兴宁城的方向南辕北辙,如果先回兴宁城,这事就不知拖到什么时候;延时的放纵,会造成这些恶人的雷霆报复,后果就是又有许多家庭给祸害了。 所以接着又考虑到,是让这些女子自行散去?还是安排去城里暂住?深思熟虑后,马上马不停蹄去密林布置。 “恩公,你去哪里?可要我们帮手?”第二个女孩问道。 “你们帮不上手的,我去的地方远在一千五百里,也可能五、六天能回来,所以你们真的可以安心等待。但一定要记住,你们住的地方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跑出十米外去看热闹。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女像吃了颗定心丸。 在“箱装集”周围,陈秋东已布满太阳能电网,相信这个时代的人,碰到电会以为是鬼魅,从而落荒而逃。 五百米,圈了一根裸线,牌示:禁入!里面有老虎 四百米,圈了两圈线,牌示:第二次警告!请马上退后 三百米,圈了三圈线,并在地下布满见血封喉针,牌示:第三次警告!此处通往阎罗殿 二十米,圈围的是三米高,肉眼看不到的纳米透明“沾弹”膜。粘上了,只有等自己回来用特殊药水才有救了。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一掌毙了;都到了这个范围还饶你?玉皇大帝都要摇头苦笑了。 并在“箱装集”上面树顶装了一千伏强力电网。任你凡间可以飞行五百米的高手,也瞬间变成焦炭。 “你们准备昼食吧,我出去一趟。申时做好晚饭,我回来吃夜。” 众女应声“好”。脸上有了些许欢颜。 去城门口转了一圈,远远看到,围了许多人群;兵卒开僻出一堵人墙,旁边架着长梯,也不见人上去。 陈秋东再进深山,找了个地方躺下,补一下昨晚的觉。 …… 饭时,十九个姑娘脸上洋溢着笑容,另八个却愁眉深锁;也不知道她们是在想啥? 陈秋东简单教了她们一些二人一组、三人一组、五人一组背靠背的防御技术,和其他生活中该注意的事项,并安慰她们踏踏实实住下。 众女“嗯嗯嗯……”应答。好奇的眼睛盯着陈秋东看,这么年轻怎么人生阅历那么丰富? 晚食后,走出五百米防御外围,陈秋东提身纵向二十公里外;升起热气球,往北飘去;跨山越河,比骑马快多了。 天亮在一驿站远远的落下,焚毁热气球,粘上胡须。 向驿站人打听“毛公寨”离此多远?问了四、五人后,其中一人说:一直往北,约七百里偏东一座最高的山就是。 此人恰是“搂荣福”所在墟镇的人,在驿站这里当值。陈秋东塞给他一两银子,暗道:运气真好。 三十公里处,有个小城。陈秋东也不想进去,找了个荒野,支起迷你锅具,鸡蛋、面条、青菜,吃了个早点。 然后钻进睡袋,美美的在树荫下睡觉。 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腥气。陈秋东闪电站起。异兽?陈秋东感观里直接接收到的是异物信息;这里非山灵水秀之地,怎么会有异类?同时心里传来一阵“咚咚”悸惊撼震。 无法分辨对方是善是恶,先有两缕灵异气息飘来,很快只剩下一息。 意识驱动着陈秋东向十公里外飘去。 浅水湖泊,野草浮生。 一硕长硕大的蟒虫,嘴边金光一闪,唇边留有几片似羽毛的东西迎风扇扬。 “哈哈哈……老夫从此可飞行万里,幻化虚龙,天仙接引,座坐佛列。哈哈哈……哈哈哈……”蟒虫昂起十几米高的谷斗蛇头,眼睛随着摆动左斜右视。 噫?还会说话?真的是灵异之物。 陈秋东转身欲走,人兽各行其道,非我交攀之物。 “想走?虾米蟹脚,小丹也是丹。”蟒虫斜眼张口,作势吞食。 “等等,你刚才吃的是什么?还不够你饱腹么?”陈秋东暗道,我命休矣;人家万里,自己才五十几里,想逃也没机会了。 “金鸡,是老夫追了几千里,追她到筋疲力尽才捕获的。你在前边睡觉,原也不屑于你那点内丹,既然送上门,就莫走了罢。”蟒虫嗡声嗡气,张口下探。 “等等,再等等。放我一次吧,佛不是都是好人吗?”陈秋东退后几步。 “成佛后才是好人,明白吗?休再啰嗦。”蛇头疾探而下。 “等等……”陈秋东缩成一团躲到一个洼坑。却给蛇舌卷住送入喉中。 一路滑入,陈秋东双手左抓右扯。滑行五、六十米终于扣住一凹陷地方,下面三、四十米就是翻翻腾腾的胃液,再跌下去必死。 心神定下来后,左瞅右瞅,上有毒牙,下有胃水。见胆囊旁有一拳头大小圆珠,发着蓝蓝幽光。这定是它的内丹,哼,你要我死,我也要你命,大家同归于尽。 系统也在这时候“叮叮”响起,那定然是宝贝了。 陈秋东一手摘下吞入肚中。你吞我,我也吞你。 突然,地动山摇,海翻天覆;蟒虫在地面上翻滚咆哮,喉咙“呕呕”作响,料是想把喉管之物吐出。同时响起:小子,出来,老夫放你走就是。 太迟了,陈秋东想,似你这等恶虫,成佛也非好佛。 也不答话,滚到它的心瓣,运起吃奶的罡气,一爪抓破。 蛇身不动,口唇闭合。本就幽暗的空间更是漆黑。胃液处一闪金光浮起,陈秋东速伸手捞起,放入怀中。 高丽七人游玩半月那时,已知三弟可浮飞三百里,这颗金鸡内丹必须留给二弟。 空气憋闷,呼吸急促。陈秋东急向唇齿爬行,脚踏下唇,掌撑上颚,放手之时,闪电蹦出。 坐在地上,陈秋东拍拍心口,惊魂难定。臣兽凶灵,自己连搏击的机会都没有。在它们面前,渺如尘埃。以后行事,当小心为是。 点开购物键,买了把八十米大刀,沿着蛇脖旋转了一圈,剥下蟒皮,实物兑换换得余额三十七万。买了三十桶五十公斤的太空牌“腐蚀水”,全部淋在裸肉身上。 自兽自称“老夫,老夫。”,那就是还有一条“老母,老母。”?万一给她发现端倪,要求赔偿,此生休矣! 沿着山径准备找个地方,等到晚上再升热气球;那个浅水洼地气味太刺鼻了。 约行二里,见一八、九岁小女孩伏在两具老者尸身上痛哭。蹲下身问:“小妹妹,发生何事?莫哭,莫哭。”随手递给她一瓶水。 小女孩瞄了陈秋东一眼,没答,继续摇晃尸身痛哭:“爷爷,奶奶,你们醒醒,我们回家去。” 陈秋东看到旁边散落的柴木,明白是来进山打柴的。看两者脸色,料是吸入蟒蛇毒气致死,小女孩倒是奇迹生还。就像有人中头奖五百万一样。 “小妹妹,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答。继续哭。 “我帮你葬了爷爷奶奶,可好?你爷爷奶奶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不是的,我爷爷奶奶累着了,只是睡一会儿。” 陈秋东见小女孩的脸色开始漫延黑气,再不施救,恐有生命之忧。掏出“贝川蛇胆解毒片”;小女孩不吃,说:你的是毒药。 无奈,用针在小女孩脖子上把她扎晕,撬开她的嘴,滴入自己中指的血。挖个坑,处理了她爷爷奶奶的遗体。背起小女孩向山外走去。 田间,散落几十几户人家。一问才知,这家是三年前逃荒到此的,来时就爷孙仨人。 问明家地,是茅瓦竹墙。把昏厥小女孩放在床上,掏出新锅,人参隔水炖蒸。 此时天色已晚。有邻里过来问清情况,摇头叹息,真是可怜人家,转头回去。 陈秋东自己青菜捞粥吃了一顿。在“民国灯盏”影下走来走去,几次想升起热气球走了算了。 东方泛白,小女孩醒转,上了趟厕所,怔怔地望着房后远处的山。 “那边有热水,有新衣服新鞋。等会过来吃朝。”陈秋东在屋前另砌个新灶,烧火鸡肉煲粥。 “过年才洗的,过年才穿新衣服的,我不洗。” “啊,过年才洗?”怪乎背你回来时有异味,还以为是蛇毒散发的。 “你去洗澡,我把这个送给你。”说着伸出巴掌上的蝴蝶皮筋。 小女孩两眼生光,“真的?” “嗯,真的。” “那你先给我。”女孩一幅不相信的神情。 “可以,只要你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我再给你一个。” “真的吗?” “真的,骗你是小狗。” 小女孩拿起蝴蝶皮筋兴冲冲进去了。 …… “你宰的是我家的鸡吗?我家有23只鸡。”小女孩喝着粥。 “我帮你买了,卖多少钱一只?” “镇上六文钱一只,不过我不收你的银子。” “为什么?” “我家没有那么精的米,你又给我新衣服,抵过了。”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曾春娟,八岁。你可以叫我小妹妹,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哥哥。” “哦,那你是希望有个哥哥了?我叫陈秋东,你可以叫我哥哥,也不要叫我的名字。” “嗯,哥。” “嗯,小妹。今天晚上我就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曾春娟眼睛泛泪,“哥,带我再去看看爷爷奶奶,我想他们。” “嗯,走吧,趁早。” 山坡上,陈秋东掏出香烛纸钱,熟鸡,熟鸭,饼干,苹果等供品;惹得曾春娟边烧纸钱边哭边咽口水,过年都没鸡鸭吃,尤其是那没见过的“夹心饼干”。 直到太阳快下山,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第19章 毛公寨<2> 回到家地,天色已黑。 “哥,明天再走成吗?我一个人害怕?” “你老家在哪里?老家还有亲人吗?我送你回去。” “不记得老家在哪里了。” “这些邻里有关系好些的叔叔伯伯吗?你可以住到他们家去。” “我不住他们家,我住哥哥家。” “我家也破屋烂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怕,只要有哥哥在就成。哎,哥,你是迷路了吗?” “我没有迷路。” “那你的家在很远很远,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可以找到,你不用担心。” “嗯,哥,你坐这里,我去煮晚食。”说完去屋后抓鸡。 “好,我去烧水洗澡。” “又洗澡?好浪费柴火的,我爷爷奶奶去……”,去山上打柴才背回一点点,没说下去,又马上说:“哥,明天陪我去墟上卖鸡,还有一条羊,好吗?” “可以。你真的跟我回我家?” “真的。就不知够不够盘缠回你很远很远的家?” “够的,我身上还有些碎银。” “哥,要不,你别回去了,就住我家,爷爷奶奶开荒有八分田。” “哈哈哈……,等我从日本回来,倒是愿意住在这里。” “日本?日本是谁?是你好朋友吗?” “不是好朋友,是哥的仇人。” “哥,我帮你报仇,你看,宰鸡我都不怕。”说着拎起拔光毛的鸡晃一晃。 “你爷爷奶奶辛辛苦苦喂的鸡,你怎么啥得吃?你好像对哥很大方哦。” 曾春娟眼睛又红了起来,“哥,不是我大方,我也舍不得杀……” “那你还杀?” “我……我没啥招呼哥。” 看来杀一只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山上的鸡鸭饼干这个哥又不让带回来,说家里还有,可瞄了那么久桌子上哪里有饼干?莫非他说的是他很远很远的家里? 嗤…… 第二天一早,曾春娟牵着羊,陈秋东挑着两篓鸡,还剩二十一只。 十几里路,八岁的孩子走到墟里,已经是午时初。在菜市场摆好,陈秋东交了二文钱摊费。 瞄准一个像是要买鸡鸭的管家,转头对曾春娟说:“小妹,哥去一下坑厕,很快回来。” “哥,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别怕,很快,很快。”急匆匆跟上那个管家模样的人。 转个弯,视线外,拦住那个人,掏出二十两银子。 “老兄,慢行。刚才你经过的那个小姑娘是我的妹妹,这二十两你去把她的鸡羊买了,那些鸡羊算我送你的。” “真的?天下有这么好的事?你不会是骗子吧?”说完,四处看看有无“巡警”。 “你放心,我不是骗子。我刚从远乡回来,赚了些钱,我只想让我妹高兴,仅此而已。” “世上奇事真多,这也让我碰上。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管家模样的人伸手接过银子。 “好的。” 摊位前,小女孩东张西望,紧张的要哭的样子。 “小妹,我帮你找了个买客。” “哥,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哭啦。”泪目打转。 陈秋东示意那个管家上前。 “小姑娘,你的鸡羊我买了,二十两卖不卖?” “卖,卖。哥,你找的买客是大好人。”高兴的拭了拭眼。 “嚅,这是二十两银子,鸡羊我就带走了?”眼睛却看着这个当哥的。 陈秋东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并点点头。 曾春娟接过银子,开心的说:“你带走吧,都是你的了。” 管家模样的人看到小姑娘开心的样子,始相信这个当哥的“把戏”是真的。于是叫来人帮手提鸡牵羊。 “哥,我请你吃捞面,赶不回去做昼了。” “好,你不心疼钱吗?” “心疼。但那个人好像不懂市价,我多赚了六两多。” “心疼那我们就回去吃。” “不,不回去。哥挑了一路,肩头一定很痛吧?” “不痛,我一甩都可以把鸡笼甩到对面那座最高的屋顶。”说着指指二百米外的高屋。 “哈哈……哥骗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 茅瓦竹墙。小女孩在收拾包袱。 陈秋东叫她不要收拾,说了几遍。她舍不得扔掉旧衣服,还在爷爷房里“搜”了三十几文铜板。 看她双眼泛红,留恋地东瞅西望。 “你可以把屋子让邻里叔伯婶姨照看一下,等你长大些时,懂事些时,我再带你回来看看。”陈秋东尽量的安慰。 曾春娟泪水滂沱,“每年清明都回来,好么?哥。” “有时间也无不可,但有时会没时间的。” “嗯,那就有时间再回来。” …… 晚上,陈秋东让曾春娟戴上眼罩,耳塞,并扣上头盔,叮嘱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惊奇,不必大惊小怪。 曾春娟“嗯,嗯,嗯。”点头。 陈秋东用皮带把曾春娟绑在背上,提身纵起,向北逝去;他要试试可以飞浮多远?用时速度多长?为飞渡日本做到心中有底。 六千多里后,势尽缓落,用时约半柱香。陈秋东明白,如果加上金鸡内丹,定可腾飞万里。蟒蛇说的话应该还是可信的。 尽管如此,陈秋东已满心欢喜。比那五十多里的距离,真的是蚊鹰之别。 大难不死,后福随身。 寻路往返,找到驿卒描绘的山峰,目测“海拔”才六、七百米,但事实是比周围群山略高。飘下山峰五十里外的小镇,绕了二圈,看到了门楣上“搂荣福”三个字的牌匾;确定是这个地方无错后,飘然镇外,找地方休息。 小女孩已经在背上睡着,亥时了。 陈秋东准备明天拜访。不能盲目滥杀,里面肯定有拘禁之人,一掌下去不小心就会伤及无辜。 第二天起来。 “哥,我们在什么地方?昨夜风好大,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来,这是奶牛,这是荷包蛋,这是叉烧包。”陈秋指着摆放在布垫上的吃食,并叫她去刷牙洗脸。 陈秋东教了她刷牙方法。 “哥,我们在哪里?是回你家的方向吗?” “是的,是回我们家的方向。现在在离你家的下一个墟子;今天办点事,也许明天就又可启程了。” “哥,来,吃叉烧包。”说着递过去一个包子。 陈秋东伸手接过,“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把这个面纱带上,眼罩也带上。” “眼罩不带。” “为什么?” “我要看你。” “但你不要大呼小叫,会震坏我的耳膜。” 昨夜一路尖声大叫,叫累了就沉沉睡去。 “嗯,我会忍住不叫的。哥,等下还是背我吗?” “对。” “谢谢哥,昨天去墟子我的腿还酸着呢。”一双小手抚在一起,心里甚是喜悦。 …… 搂荣福,占地千亩。大门进去,是五亩宽阔场地,四进院子,最后面分割成后花园,练武场和跑马场。在这个没有城墙的墟镇里,搂荣福大院,属于让人敬畏,让人仰慕,让人可望不可及的圣地。 张飞任正在第二进院子食昼,一家人齐齐全全。张飞任居上座,偌大的一张餐台,全是清一色艳可方物的女子;三个夫人,十四个小妾,晏笑语语,花枝抖动。 旁边两个管家,十几个婢女。一进,二进的院门口各站着二十几个剽悍大汉,无怪乎创下偌大家业。 “报……”二进院跑入一个门童。“大福主,外面来了个背着小孩的怪人,说,说二福主,三福主是他杀死的;叫大福主出去见他。” 张飞任放下筷子,推开左右的妻妄,非常淡定的说:“是不是来讨钱的?给他几两银子就是了。” “不是讨钱的,他站在大门口,我推也推不动他。” “那就让一进院的勇士把他打残了,丢去喂狗。” “是。” …… “报……”门童跑进二院,“大福主,一进院的22个勇士死了。” “怎么就死了?自杀的?”张飞任站了起来,有点不淡定了。那可是能纵飞二、三十米的高手,飞檐走壁家常便饭。 “喉咙,喉咙全部出血,那个怪人只是手指弹了弹。” “走。二进院,三进院,四进院,还有练武场的勇士全部叫过来。”张飞任边往外走边指令。 二进院也是22人,呼啦啦跟在身后;有人跑到后边叫人。十七个妻妾乐呵呵跟了出来,就喜欢看打残大胆狂徒的场面,刺激;主要是大福主威风,看他打爆别人的头,满心都是崇拜。 张飞任走到一进院门口就不走了,站在檐下;22个勇士则摆在檐外空地。 凝目一看,三百米外的大门敞开,中间站着一个背小孩的人挡住门口;妆容五十开外,胡须,小孩纱巾蒙脸,似是子孙;衣饰倒也光靓,不似乞者。 “你是谁?因何到此?” 若是往常,张飞任早就上去扇几个耳刮子了。但看到地上躺着的二十二具尸体,必须弄清楚再说。 这就是有实力人的砝码。 “我是你两位弟弟的仇人,你两位弟弟是我杀的。”胡须人说。 “你吹什么牛?我弟弟纵横天下,朝廷都拿他们莫可奈何。你意欲何为?”张飞任坐在下人端来的椅子上。 说话间,后面又来了一大泼人,足有二、三百,个个一脸争功夺奖跃跃欲试的表情,对躺在地上的尸体漠然无视。 对面胡须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你三弟说,他大哥和师傅很厉害,会找我为他报仇;我怕你们找不到,所以我来了。” “我两位弟弟因何得罪你?中间是否有误会?” “没误会,没误会。你有一个弟弟下山抢马;另一个弟弟在山洞里藏了三十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比你还多。” “不如我们交个朋友?过去的事既往不究。如何?” 两个弟弟五、六年来在江湖上如鱼得水,鲜有敌手;每年还送银送女回来。听这老汉说话,倒是个劲敌,只是江湖中什么时候出了个厉害角色?不知道师傅比之如何? “交朋友我倒是喜欢的,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们的人全部来齐了吗?后面屋子里还有没有?” “你要动手了吗?”张飞任抬手让人围过去。 “不想死的速速离开,给你们十个呼吸时间。”胡须老汉往前走了几步,大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围观。 几百个猛汉口唱“呵呵呵……”声围了上来。胡须老汉抬手向坐在椅子上的张飞任两条小腿弹了两指,然后才向凶神恶煞冲上来的众徒反手扇出一掌,罡气像清风一样吹过众人脸颊,凉飕飕的甚是舒服,突然很想睡觉;鼻孔两个孔挤在一起,喉管瘪了下去,呼吸不出,感觉肺都要炸了;倒下的时候扭曲了一下身子,着地的时候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五亩的地上叠着许多睡觉的人。 胡须老汉缓步来到坐在椅子上张飞任的面前,十七个妻妾站的地方一片水渍,一股异味刺鼻。 老汉拎起张飞任,从一进院转到四进院,系统“叮叮咚咚”作响,像嗷嗷待哺的雀儿。看到精美的摆件,也不兑换余额了,贮藏在储物柜里,最后余额也多了二亿多,真真骇人,包括了地下藏宝室。 在跑马场一个大杂间放出一百多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也不知道抓了这些女人做啥子? 第20章 毛公寨<3> 胡子老汉不让她们走,让她们站在跑马场。 “你们谁上来割他一块肉,发路费200两,吐一口唾沫的,发路费100两,没有上来的,发路费10两。”说完,胡子老汉把张飞任丢在地上,手筋脚筋已捏断,让他发不出功力伤人。 众人正在玩的“不亦乐乎”,在四进院探头探脑的家丁仆婢,向那些拿着银子往外走的女子了解情况后,也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特别痛恨大福主张飞任的女子,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招天外飞虹,划出的弧度像项庄舞剑…… 金乌西坠,繁星挂顶;虫语蝍蝍,寒风清露。 毛公寨山脚,三里地处,一堆篝火燃烧,上面架着两只整鸡,锅里炖着千年人参汤,芳香扑鼻。 陈秋东正在翻烤架上烧鸡,旁边箱.装.集.传来撩水声音;陈秋东要求必须每天洗澡,新衣服新鞋新袜,除蝴蝶发筋外,还有蜻蜓发夹,蜜蜂头饰等;曾春娟开心得把旧衣物全扔了,还夸赞自己越来越大方了。 “哥。”曾春娟穿着裙子出来,现在是十月中旬,里面套着薄款棉裤。“那个像羊奶一样的沐浴露以后都有吗?” “有,以后都有。放心用,不用孤寒。” “还有那个玫瑰花香型的洗发水也一直有吗?” “什么都有,什么都一直有。” “真的?” “真的。等你长大些,耳环,口红,手镯什么都有。” “那我现在就要。” “你还小,会被别人抢走的。” “哥骗我,哥那么厉害,谁敢抢?” “我敢抢。” “哈哈哈……,哥送的东西又抢回去,要不要那么小气?” “说笑的,别当真。我教你读书写字,弹琴唱歌跳舞要不要?” “要。哥,这些你都会吗?” “教你是绰绰有余的。” “那回到你家里有琴吗?” “有。在家里有时间我都会弹琴。” “哎,可惜这里没琴,我想听哥弹琴。” “我教你乘法口诀怎么样?” “什么是乘法口诀呀?” “来,你跟着我念:一一得一,二二得四。” …… 戌时,曾春娟在箱装集睡着了。陈秋东跃到箱装集上面,撑开一把太阳伞防夜露,钻进睡袋。想: 曾春娟是谁?怎么直往血液里面钻? …… 毛公寨山顶,寨门前,陈秋东背着曾春娟,老的粘着胡须,少的青纱遮面。 陈秋东直入禅院,禅院大厅供着“鸿钧老祖”;陈秋东双手合十,躬了躬身子。然后找个椅子坐下,掏出一瓶“橙粒果”,弯手递给小妹一瓶“奶牛”。 张飞任三兄弟的师傅笑面弥陀程新增,另有一别名“蛮牛”。据称,十几岁未发迹前,是村中一霸;偷鸡摸狗,纯属不值一提;霸妇侵寡,强猪奸狗,掘尸煮骨,那才是高人一绝;由于是恶魔转世,邻里纷纷搬离,他却是如蛆附骨,脓疮生根,如影随形;乡人莫可奈何,稍有不慎,多有骨断筋裂之伤。 也是乡人幸运。一日,来一云游方士,鹤毛蔽衣,皂角靴袜,颇有世外修仙之姿。 见其(蛮牛)鬼碌幽光,冥缘狱份;喜其牛形马状,爱其腐心蚀脑;遂收之为徒,带离乡下。 乡邻始得一片安宁。 程新增正在后院打座,脖间毒蛇,罐中蝎子,突然四处乱窜,瞬间无影无踪;罐中未逃者,尽皆撞死蛊中。 程新增惊疑不定,难道有异灵圣物光临?怎的自己毫无征兆?直至蛇蝎异动,方才知觉。 惊得寒汗篦出。自己已突破飞纵六百米境界,谅除当世师尊八百米极限再无竞手。 忙忙奔出后院,跃上屋瓦了看,四无异处。只得下地,去前院大堂拜问“鸿钧老祖”。 进得厅堂,见一五十老汉,背背小孩,安坐椅上。忙笑着打了个唱诺:“无量天尊,敢问天师仙鹤驾从何处?可有贫道相帮之需?” 陈秋东见此人,六十有余,七十有多,道衣长袍,白眉黑须,脸润唇乌,半仙半魔,却谦卑微笑;若是常人,断难揣摩其心。 “你是张飞任,张飞尚,张飞海三个人的师傅?”座上人问。 “正是贫道之徒。敢问天师尊姓,可是贱徒旧识?”程新增观其年纪,也只有与大徒相仿,是以问之。 “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师傅在哪里?还望告知。”座上人不答反问。 “师尊在万里之遥,苦寒之地,昆仑山脉,仙居佛地之中。”程新增就从未怕过谁,何况是师傅,告之何妨? “并把名字也告知一下,到时方便印证。” 程新增已暗生怒火,如此无礼之辈,直问直询,太也可恶。站这么近,也没觉对方气露劲生,不如一拳砸死。 于是说道:“师尊名讳,上蒋下尧佑。天师若是有缘,尚望屈光登临。”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道童现身,谛听音息,又全是女子呼吸。 陈秋东往外走,这里是鸿钧老祖真象,也不知道有没有虚空仙佛,想想自己一身诡异身法,还是应该尊重谨慎些好,不要在此溅血玷污净灵。 程新增见这一老一小离开老祖尊前,正合心意,双掌暗蓄劲力,一出檐台,立毙双尸。 程新增撩衣跨出门槛,抬头看时,那有人影?又是一阵冷汗泌出。 鸿钧老祖显灵?是来考验自己的?妈呀,刚才自己好像还……还要杀了他。 突然自己软塌塌摔落天井,肩筋,腋筋,腰筋,肘筋,膝筋,全部已断,别说运劲,爬都爬不动。 眼碌碌乱转,什么都看不到。 完了完了,千日万日忏诚参拜,今日却一朝尽弃。 陈秋东又从前院扫到后院,再到地下宝库,三重大石门,如出一辙。宝石珠玉翡翠全部放入储藏室,尽量不兑换余额了,用不完。买瓶水才几元钱,还打8.5折。 这个宝藏才真厉害,尽力不兑换余额都显示多了十一个亿。估计,合师徒四人之力,穷积薄发,大肆偷刮,真真的了不起。 最后掀开了一块木板,地下昏暗潮湿的地窖,臭烘烘堆积着五十多个女子,也不知道要那么多女子干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要开歌舞团?陈秋东叫她们上来,让她们去洗澡,那边已经有换洗衣物。 曾春娟已从陈秋东背上下来,正一张花猫脸似的给十个大锅烧水。 “把这个欺负你们的人渣踢下山去,不管生死,一直踢到你们解恨为止,滚到那里是那里,让他狼咬狗拖,蚁咬蛆钻。山下已经有56袋银子,每袋200两;不要哄抢,要互相友爱。要是哄抢,也就跟这个坏人一样坏了。”陈秋东对五十六个已换洗完毕的女子说。 众女跪下,然后表演滚木下山。 …… 毛公寨离兴宁城不足三千里,一个纵飞就可到家的事。但陈秋东现在需要掌握的是,多远用多大的劲力,这种技巧必须熟练控制,才能挥洒自由。 在毛公寨做了晚饭吃后,把当今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全部处理干净。 “小妹妹,我教你飞,好吗?” 陈秋东给曾春娟滴了约一小杯的血,也不知道多少滴,所以要试试她能飞多远,并让她熟练掌握飞行要领。 “好呀!哥,我也要像你一样飞,以后想见爷爷奶奶就不用骑马了。” “好,你记住。吸气,纵飞,缓缓呼气,缓缓下落。” “记是记住了,什么时候才能练得会呢?” “来,把你的手给我,我带着你飞。等你熟悉了,就觉得很简单的。” “嗯。”把小手伸过去。 “我们朝家的方向飞,飞咯。” 试了十次,陈秋东已试出曾春娟可飞行43里左右,已经超越二弟。更坚定了要把金鸡内丹给二弟服下。 第二天白天,陈秋东带着曾春娟继续飞;二十次后放手,三十次后曾春娟潇洒自然,一个小身影“卟卟卟”往前窜,尽在密林高山窜行,一路领先咯咯咯开怀畅笑。 晚上露宿荒野,鸡蛋煮面条,大快朵颐。 第三天,陈秋东伴着曾春娟又飞行了十九次,总纵飞四十九回,终于到达二十七个女孩子暂住之地,来回历时八天;曾春娟已进退自由,左右悠然;虽无内劲施为,但陈秋东已满心舒坦。 五百米范围,陈秋东伸出双掌,把上空、四围的物什尽数收拢揉碎,薄膜粘了些许野鸡、山兔、鼠猴。 二百米,陈秋东扬声吆喝:“众位姐妹,我回来了。” 这里一切,路上陈秋东都已经告知曾春娟,这里的姐妹都是跟“搂荣福”和“毛公寨”放出来受苦的女孩子是一样的,要量力帮扶她们,安抚她们,曾春娟很懂事的点头答应。 候了一两分钟,众女整衣欢呼而出,喜极而泣。“大哥,大哥。”,“恩公,恩公。”,之声此消彼起。 “众位姐妹,这是我的小妹,姓曾。大家可称她曾妹妹。来,小妹,见过众位姐姐。”陈秋东把手搭在曾春娟肩上,惹得众女唏嘘不已。 “曾妹妹,好。”众声一口。 “见过众家姐姐,姐姐们好。”曾春娟弯了弯腰。 众人簇拥而入,淘米切菜。陈秋东见众女容光,病疾已好七八,略加些时日当可痊愈。于是又给每人一盒对症药片。 饭后,有四女坚持回家,她们的家都在附近,而且是新近捋来的。所以伤害稍小,且念家情切。另四女愿意跟随大家。 31匹马,一人一匹,余一匹驮衣物,一匹驮锅碗。回家四女每个200两,足够她们衣食无忧。 陈秋东等她们去林外整理马匹行装时,伸出双掌揉瘪四个箱装集,用劲掺入地底,平复地面。 路非一日,日行百里,晓行夜宿,徐徐回归。 十余天后,二十五人到达山门。散放马匹,步行而入。 刘茂中,陈强从“对讲机”得悉大哥回来,已直接到山下练车飞摩的草地迎接。 陈强先回二十有日,刘茂中后回十余天。 “大哥。” “大哥。” “来,小妹,见过二叔,三叔。两位弟弟,这是我结识的小妹,曾春娟。” “小妹曾春娟见过中二叔,强三叔。”路上曾春娟已从陈秋东口中了解“兴宁城”一切详细,对陈秋东描绘的满园花草画面向往不已。 刘,陈点点头,应了声“小妹好”。分从腋下掏出金镯凤珠作为见面礼。 “二叔,三叔好。”后面23个女孩呼啦啦叫唤。 “哈哈哈……你们叫二哥三哥即可,比他俩大的叫二弟三弟。”陈秋东听到后面称谓哈哈大笑。 “二哥,三哥好。” 行至“兴宁城”门牌,众女张口喔嘴,望着两边延伸视野外的围墙,暗叹此番来对。 来到三河坝广场,众城民已排队齐刷刷参礼拜见,人群中一帮小孩睁着铃铜大眼打瞧。 陈秋东吩咐云,平,花,药四人安排众女住处。进入新居,众女子又是一番欢呼感叹;开心泣哭祸尽福来。 三兄弟带着曾春娟向后山闪逝。 第21章 城中悠闲日 娟媱,羽毛,梅秋三女整治酒席,嫌曾春娟太小,不让动手。 “哥,饼干呢?”曾春娟来到陈秋东三兄弟聚会的‘恩生厅’。她已满屋奔了个遍。“你不是说家里有很多饼干吗?” “哈哈哈……你这小脑瓜子想的是什么?饼干吃多了不好,会蛀牙。” “你不是说我的是银牙吗?怎么会变成蛀牙?蛀牙和银牙谁漂亮?” “哈哈哈……哈哈哈!”惹得刘茂中,陈强也哈哈大笑。怪乎大哥只带此女入禁地,原来如此有趣。 “你去外边厨房转一圈,我这就给你取。”陈秋东说。 三人点开购物键,忙从里面购得朱古力,饼子,糖果,面包,蛋糕,瓜子,棒棒糖,果冻,牛肉干,猪脯,豆干,花生……等等等等。摆满了十几个果盘。 等曾春娟回来,杏眼圆睁,津生口齿;急匆匆奔上来,左抓右兜。身后跟着蹒跚步滞的小“笑妹”也如法炮制。 “勿贪多,一日浅尝些许即可。睡前禁吃,必须刷牙。晃眼你就九岁高龄,必须懂事乖巧。为小妹妹做个好榜样。” 曾春娟坐在陈秋东膝上,口里含着棒棒糖,手剥朱古力,往陈秋东嘴里塞。 “哥,我看到好多乐器,你什么时候教我?” “但有闲暇,定然教你。我与你二叔三叔说会儿话,你带小妹妹去玩,好吗?” 曾春娟满兜糖果,正欲找个地方大快朵颐。于是嘴里“嗯嗯……”点头,牵着小“笑妹”出去了。 “大哥,我看此女身手轻捷,似在二哥之上,莫非她也有奇遇?”陈强。 “非有奇遇。偶遇她时,身中蟒毒,滴血施救,是于有此变化。”陈秋东。 “如此神奇?那我亦可给梅秋母女试试?”刘茂中。 “当可。”陈秋东端起音观铁茶,“二弟,三弟,我有一重要事与你俩说。” “大哥但说,我等恭听。”陈强。 “机缘巧合,我偶得两丹,一为蟒丹,我已服之;二为金鸡内丹,我思虑再三,三弟已有二次奇遇,此丹当让二弟服食。你们以为何?”。遂把遇蛇之事与两位弟弟略述一遍。 “无妨。我百心赞同。”陈强。 “不可,大哥危身险胜,九死一生。此丹理应大哥自己食服,我万万不敢受授。”刘茂中。 “三弟莫急推却。据我所知,世间尚有一‘老母’,待我寻得,再予于二弟。到时三人齐驾,渡海赴日,灭其族荡其鬼。” 在三人印象中,一直以为日本此时有飞机大炮,所以一慎再慎。 “大哥,我已有媱,羽两女,疲于应怠;大哥何故又送我一‘老莫’?小弟恐难消受。”陈强。 “此母非彼莫,乃一蟒蛇母性;公性凶残,谅此母亦非善类;若任其修真渡劫,恐成仙成佛之日就是天灾人祸之时。”陈秋东。 “大哥,若是恶物,为何今时乃不见其祸患人间?”刘茂中。 “我估其一,凡人浊气满体,非它吸精纳华之选;估其二,天地虚空处,有冥神制约,所以不敢肆意妄为。”陈秋东。 “为何我等无此虚空天神感应?”陈强。 “料来我等未达虚空分割界线,亦或我等皆行善无劣,所以无视;正如大象之于蚁,雄鹰之于雀。不过,若有哪日无意中犯违虚空,我等亦无惧。”陈秋东。 “大哥,因何无惧?”刘茂中,陈强异口同声。 “系统中有纳米‘弹膜’,纳米‘核膜’,尤其是核膜,只要我等布满此处,料他莫可奈何!”陈秋东。 “若我等在外,岂不惨遭厄运?”陈强。 “非也。若能达至虚空分界,我等定然有感。届时速入膜内,衣食不愁,不再出谷,过我逍遥,活我真实;安生乐死,快哉人生。”陈秋东。 “但愿灭日之后,任它天崩地裂,山塌海啸,我亦坦然自若。”陈强。 “是也。且莫留此遗憾。”刘茂中。 言谈间,酒席摆上。 三人遂转移话题,家常琐事,衣着鞋袜。 饭罢,夜幕降临。太阳能灯白炽锃亮,四周仿似月洒乌坠。喜得曾春娟蹦着小腿一叠声:“哥,哥,哥。” 换盏重置,添茶盘香。 陈秋东说:“二弟,三弟,转瞬新春即至,你我又长一岁。我24,两弟23。我有一想,欲与两弟商榷。” 陈强,刘茂中:“哥说。” 陈秋东为两人沏上茶,“一,年后,我欲带曾春娟昆仑山一行;二,当年我们从这上面山崖跌落,以为南京在南面,所以一直往南走,遇两军对垒,而生出如许繁杂。我细细思之,南无南京,上面亦无崖顶,所以……” “所以大哥想让我俩往北走走?”陈强接口道。 “聪明。”陈秋东赞道。 “大哥,我们一起行动不好吗?生死相随,荣辱与共。”刘茂中说道。 “不,除了日本之行,三人必须在一起外,其余皆须独行。” “可我俩不是独行,大哥才是独行,怎叫我俩放心?”陈强急促道。 “在高丽之前,三弟是三人中最犀利的;现在反之,二弟服丹后,料可浮飞四、五千里,所以二弟必须跟你在一起。”陈秋东对陈强道。 “我听大哥安排。但大哥你去昆仑山所为何事?”刘茂中。 “昆仑山有一恶獠,传徒祸女,传徒孙亦祸女,必须除之,还人间安宁;原也一个纵飞来回,半日就可释然。但最主要的是,我想以曾春娟速度驰行,一路感受有无虚空,再在昆仑山坐悟一、二月,看看杀戮日本可会遭受天谴,那可是灭种亡族之举也。”陈秋东说出心里所想。 “灭了就是,何需多虑?往常哥仨可没这许多顾后瞻前。大哥,今日却是为何?”陈强提起日本,想的就是同归于尽;当然,最好完好无瑕回来,两个已经有了肚子。 “四年前,从这里出去,慢慢发现身体异状,于是一路学术纵飞,伏狮骑虎驱豹,以为世间唯我独尊,灭日本乃分分钟之事;6000余里飞行,你我做梦也不敢如此贪婪;所以,必须谨慎三思而行。”陈秋东纵观全局。 “那哥的意思是打退堂鼓了?这也太无趣了罢。”陈强嘟囔道。 “大哥的意思是择其恶者而除之,择其善者而从之;毕竟每个地方都有恶善之分。大哥,对不对?”刘茂中。 “二弟分析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曾春娟坐在一旁,此时已是戌时,打着呵欠。“哥,二叔,三叔,我先回去睡觉了。” “好,你先回去,记得洗漱刷牙。”陈秋东应道。卧室也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 “哥,你早点回来,我一个人怕。” “怕个鸟?你还不知道哥厉害吗?谁敢到此。” “鸟?哪里有鸟?哥,明天抓一只鸟给我玩玩。” 众人哈哈大笑。惹得娟媱,羽毛,梅秋羞红着脸带着小孩退出,回房去了。 …… 闲来无事,弹琴唱曲,锄草栽花。天空飘起了雪,妆树画地,去污净垢。心胸怡然,更添情怀。 云,福,花,药,已为每人添衣加被,烧炉送柴。仓库里,三人回来后又添了许多物事。 陈强,刘茂中忙着教妻女纵飞,由于已有月孕,所以只教技巧。 陈秋东则教曾春娟弹琴识字,歌舞诗词。 一日,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小手在兰花径,芍药亭赏花观雪;身后跟着云,平,花,药四人,提着茶具火炉,糕点小食。 云,平,花,药四个人已升为四大管事,一切任何大小事务全权处理,不必申报。虽衣食无忧,三人最初的要求,必须开荒种地,所以青蔬谷物、鸡鸭鱼虾也四季常有。 芍药亭,亭外雪花飘飞。 面南几百米是三河坝,左广场,右池塘,后靠山梁几十亩稻地;围着芍药亭的是二亩整齐划一的各类名贵鲜花,更远处,池塘,河堤则是参差不齐,杂乱无章的奇花异荤,铺天盖地煞也好看。 茶煮好,果展开。 “你们在这里住了三年多了,感谢你们的辛勤付出,相信你们也住出了感情。你们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不要有客住他乡的思想。不管我们仨兄弟在不在这里,这里都是你们世代祖孙的家。我们不需要依附任何朝廷,自耕自食,永远幸福。”陈秋东端起茶杯与五人碰了一下。 四个人浸出了泪花。干嘛一说就让人感动的话?还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不是暂住吗?我们不是有朝一日还要回大明朝吗? “这里一花一草都有你们的心情,这里每一条路都有你们的汗水。所以记住,这里是你们的家。并且你们四个人要告诉大家,这里是他们大家的家,要共同维护,共同繁荣。一起努力,一定要活的比大明朝好。大明朝不理你们,你们就要自己理自己。自己活的富足,自己活的精彩,你们一个个都是皇帝,自己当自己的皇帝,自己给自己发奖励,自己给自己升官。这里不用纳税,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嘤……哇……呜……嚎……”四个人大哭。带得曾春娟也哭了起来。 良久。 半炷香…… 一炷香! 四个人渐渐止了哭泣。 “好了,别哭了。本来想说些高兴的话,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些话。可能是担心你们不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总之一句话,记住,这里是你们的家。” “记住了,先生,这里是我们的家。”四人收泪抹眼。 “我看你们四个人都情投意合,刚好又是如此配对。借用一下我所知道的诗句,送你们两句诗。” 曾春娟美目流转。 “云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灵药至窍。兴旺安宁子孙福,桃花源里彩蝶飞。” 四人弯腰致谢,“谢谢先生。仙峰山仿若梦,这里也是梦,没想到这里是幸福梦。” “哦!是不是以前惧怕我?没想到我带给你们的全是美梦,对不对?” “是的,先生。我们太幸福了。”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活出自己是主人的感觉来,把那些奴婢的思想赶跑。知道吗?” “知道了,先生,我们告退。” 四个人回去忙事了。 “哥,给我作一首诗。你的诗太美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我也想容。” “作诗是要灵感的,灵感来了,就可信手拈来。书读的多,也可借鉴一下的。” “哥,你冷不冷?” “不冷呀?” “我冷。”说着坐到陈秋东怀里。 “你不怕别人看到?” “不怕。你是我哥。” “你不会害羞吗?” “害羞是什么?我只知道害怕,晚上我一个人就害怕。” “你不要吃那么多糖。” “我喜欢吃棒棒糖。” “我准备过完年带你去昆仑山。” “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让我去我就哭。” “那边很冷的,比这里冷一千倍。” “我钻到哥的怀里。” “要是有人打哥哥,你怎么办?” “我兜里有饼干,给他饼干吃。” “等你长大了,是要嫁人的,你要常常回来看看哥。” 第22章 春节 “什么嫁人?” “嫁人就是你有喜欢的男孩,你嫁给他,到他家生活。” “我喜欢哥,我已经在你家里生活了。” “肯定要喜欢哥,哥也喜欢你。但你嫁的是你爱的人。” “我爱哥,就像爱棒棒糖一样。” “你还小,长大了想法就不一样了。” “你已经长大了,你的想法一样一样就成了。” “我教你游泳,要不要?” “要。可现在下雪呀?” “呀对,我教你滑雪。” “滑雪我会,不用你教。屁股坐在斜坡上,就滑下来了。”说着,曾春娟扭了扭屁股。 “呀,哥,你兜里有什么?刺到我了。” 陈秋东站起来,飞到二百米外的塘堤上。曾春娟跟着飞了过来。 “哥,是武器吗?你把它丢了?”说着,瞅着陈秋东的裤兜。 “嗯,丢了。” “唉,太可惜了,哥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宝贝。” “走,我们散散步。看雪花飘散,听花儿呢喃。” “哥,为什么这里叫知音堤?” “当时是随意提的,没想那么多。” “像随便就救了我,是吧?” “是的。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当时我可想了很多。” “哦,你不是不说话吗?当.时。” “当时我伤心,怎么说话?而且我以为你是坏人。” “后来为什么又不以为我是坏人了?” “你说你家里有饼干。” “哈哈哈……原来你一路那么乖,是为了到我的家里吃饼干。” “现在是我的家。” “哦?” “你是我哥,我哥的就是我的。” “好像很霸道喔。” “不是好像,是真的好霸道。” “这么小,要学会谦虚。” “哥,背我。” “累了吗?” “嗯。” “那我们回家,晚食时间也快到了。”陈秋东把曾春娟背上。 “哥,走慢一点。” “为什么?” “回去你又要与二叔三叔说话了。” “你这小脑瓜子想的还挺多的。” “我想的最多的是饼干,棒棒糖和哥。” “哦,饼干排第一?” “哥放在心底。” “还蛮挺沉重的。” “对,哥永远跑不了。” “这句话好像不是八岁人说的哦。” “我九岁了。” “你的生日到了吗?哪一天?” “就今天。” “哦,为什么不说?有什么愿望吗?哥帮你实现。” “真的吗?” “真的。” “要是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罚我站在外面冻一夜。” “不成,你武功那么高,冻不着你。而且,我心疼。” “我保证说话算数。” “嗯,其实你不用保证我也相信你。那我说了?” “说吧。” “我的愿望是枕着哥的手睡觉。” “嘿,是挺大的愿望。” “好像挺不乐意哦。” “挺乐意。” “你不答应,我去外面站一夜。” “哈哈哈……” …… 转眼,年三十夜。 灯笼,闪烁灯,沿着千间房舍道路,绕着广场,一直沿伸到“兴宁城”牌门。牌门上更是挂着两只大大的灯笼。 喜庆之气,充溢着这片“兴宁城”天空。 陈秋东带着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带着家人;他们要一起与曾经苦难的人过一个欢快的新年。 这一次比头三年还没建设好的时候,是顶峰的热闹。 河堤边,摆放着上万捆烟花,准备从亥时初一直放到接福子时。 陈秋东他们坐的位置,是搭建好一米高的平台,摆在广场往千舍房间的接口处,也属于整个广场的正中间,面向“兴宁城”牌门的康庄大道。 酉时开席,戌时表演节目,亥时燃放烟花。 下午的时侯,大家就忙忙碌碌。广场摆着四十几张大众席,充当厨师的在厨房忙碌,山林里早就抓了许多散养的鸡鸭牛羊,有专门喂食的场地,时间一到,成群的散养就会回来吃食。 摆碗碟的,摆水果的,摆碧雪、喜七的,忙忙如穿花蝴蝶,匆匆如飞腾战马。 虽然“兴宁城”这个地方不需要用银子,但陈秋东仨人在开饭前两小时,还是给众人发了红包,都是稀罕稀奇之物。如果外来人无意进来,定会以为误入“蟠桃盛宴”。 男人的红包三件:手表,墨镜,t型刮须刀(他们的胡子太硬了,电动的刮不动)。 女人的红包可多了:手镯,项链,口红,画眉笔;丝袜,耳环,兄罩,指甲油。 小孩的红包:都是模型,坦克,飞机,汽车,摩托车;木马,刀剑,积木,潜水艇。 与这个时代简直格格不入,不伦不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可好,他们的衣服在“兴宁城”里穿的不是大明朝的服饰。 后来的23个女孩,开心的都想回家去接父母过来。 花了一个半小时发红包,剩下半小时陈秋东仨兄弟开席讲话。 仨人站在台上,手里人手一把扩音喇叭,左手捏着演讲纸。 嗡嗡之声响起,喇叭开启。 仨人一起念:兴宁城众位兄弟姐妹们,新年好! (下面响起稀稀啦啦掌声,先生们新年好)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给大家拜年了。 (掌声雷动,给先生拜年了) 现在是公年239年,让我们一起欢庆迎接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掌声轰呜,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这里是我们的家!大家一起念。 (这里是我们的家) 这里是我们的根! (这里是我们的根) 我们的家坚决不容许敌人的侵犯! (我们的家坚决不容许敌人的侵犯) 誓死扞卫我们幸福的家园! (誓死扞卫我们幸福的家园) 吃饭! (吃饭) 喇叭关掉,嗡嗡之声熄灭。 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抢着龙虾,濑尿虾,海参,鱼翅,斑鱼,扇贝,海蚌,三文鱼…… 鸡肉,鸭肉,牛肉,羊肉,兔肉,鱼肉,猪肉……大家看不到。 这两年,满山遍野几十万几十万的禽兽,随便吃,吃腻了。 饭罢,撤掉残羹剩菜,沏上香茗;女的喝红茶,男的散落在四十几台围桌,吞云吐雾抽着“华中”烟。与二先生平级,满满的自豪感。 旧寨主,大明朝村保,镇长,县大爷,你们统统滚蛋见鬼去罢。 琴声悠悠响起,首先登台表演的是九岁曾春娟。 但见她坐在钢琴前,平时散落的头发扎起马尾辫,淡红长袖衫,浅绿拖曳裙,足蹬白色长筒马靴;一幅飘尘脱俗之感,如风中摇曳绿叶,似灿然怒放玫瑰;仿似云雾中,犹在水中影;欲触而在远,欲放又在前;抓心复挠肺,渴喉又唇干! 琴声绵绵如细雨,缓缓似春风;听得,吞云吐雾者烟烧指;听得,红茶喝到衣襟里。小孩趋台前,百灵羞启嘴。 但听: 我从山中来\/还归山中去\/莫道我是柔弱草\/长大亦花开\/花开君莫摘\/只为我哥开\/ 无缘亦有缘\/泪湿襟怀前\/碎为片片落片片\/哥为我培土\/我复生机燃\/燃燃炽火热\/ 我从山中来\/还归山中去\/莫话我是小不点\/长大亦贴心\/花开只待哥\/哥要取回家\/ 哥要取回家\/哥要取回家…… 陈秋东疾步上前,压低声音说:你干嘛改我歌词? 这是我的家,她竟改成‘哥要取回家’,不可谓不人才。从山中来归山中去,寓意从仙峰山至兴宁城;整首曲子哀伤又夹着欢愉。听者痴迷,闻者欢悦,感者泪流。 报幕员兰花,芍药上前:下一个节目,三位先生表演“霹雳舞”,请用热烈的掌声请三位先生登台…… 随后太阳能音箱响起轰炸激烈的街舞曲。 众人看得神昏目眩,大魔幻了,太空步,真的好像在天空中行走;擦玻璃,真的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们。台下广场,且看:坐的人流了口水,站的人手抬脚扭。 直玩到亥时初,点火,烟花升空。 瑰丽绽放,暗了星星,亮了凡间。乳儿挣地要点火,醉汉扶墙欲升空。 好一个兴宁城,赞一个恩生崖;弹一曲前生情,歌一首今生份。 年初一,陈秋东,刘茂中,陈强各带家人,来到山下茫茫草地。 刘茂中,陈强各开一部自己喜欢的类型车,带上家人,潇潇洒洒体验驾驶乐趣。 刘茂中的梅秋还好,本是弱体凡胎,对这些“异类怪兽”,淡定平静,看夫即可;夫欢随喜,夫怒随恨。 陈强两位却怨他了。本是水中疾速之物,离水之后,无地可游;见摩托如飞,甚想驾驭这个陆上怪物;陈强担心她们跌倒,她们却说当初太猴急,要不然现在也可像曾小妹一样无忧蹦跶。 再看这边,曾春娟小号紧身衣,小号紧身裤,足着黑靴,头戴头盔,手戴手套;俨然一副小可爱跃然眼帘。 陈秋东带着她转了七、八圈,自己就跃上摩托风驰电掣,向远飘去只剩摩托影子。 玩到中饭也不愿意吃,随便咬了个包子玩到太阳下山。 “哥,你真好玩。” “什么我真好玩?” “不,是跟着你真好玩。” 正月初二,上午带着曾春娟在兴宁城墙慢慢渡步,从这一头牵着小手往5.5公里处走去,背着‘小布点’又往另一头5.5公里至尽头;看墙内外雪景,闻玫瑰花香沐浴露。 下午购得滑雪板,在墙外平常人要走一天到下山草地的这片雪山,溜溜溜地滑出满山‘哥要取回家’的欢快笑声。 有上百个胆子大的城民,也在欢天喜地学玩。陈秋东购得五百几副雪板、雪?、专用服饰、帽子、手套、护膝等,堆在一旁任他们取用。直至元宵节全体城民、小孩分拔分拔地过来玩。真正体验了一把春节快乐。 “哥,你真好玩。” “又什么哥真好玩?” “不,是滑雪真好玩。” 正月初三。升起三个热气球,带着‘小不点’俯瞰整个兴宁城。另两个是刘茂中带着梅秋母女,陈强带着媱娟、羽毛。不过他们升起不高,也就三至五百米。 “哥要取回家”的那个人,却嚷着要升到最高,摘几朵白云绣在锦被上。 正月十五。恩生厅,酒席中;白炽灯火,一片光华。 锦布铺桌,十围台。坐着大小八人,喝“醋果苹”,饮“液粮五”。海鳖炖人参,清蒸金枪鱼,酸甜麻花海螺肉……吸啦啦鲜美可口,滋啾啾舌肉难分。 “二弟,三弟,我和小妹五天后启程;你们自己安排,但最好在十天内。” “大哥,城里大小事务都有云福花药四人全权料理;我们是否先把‘核膜’围起来?”刘茂中担心家里留下的四个女眷,醉翁之意。 “我已把所有住人的地方先行围了,其他外围去日本之前再围。” 陈强,刘茂中睁大双眼,“大哥,你什么时候围的?” “昨晚。” “我俩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哼。”曾春娟在旁哼哼。 “我现在已如风中飞絮,你们自然感应不到。” 陈强,刘茂中长长呼了口气。 “怪乎大哥老是说虚空,遮莫真的有?” “大哥做事就是滴水不漏,虑事周全。那我们就可放心外去了。” “那‘门’我已做了卷帘,也做了标记,待会儿你们去熟悉下。至于城民那里我转头抽空会叮嘱他们。”陈秋东对媱娟,羽毛,梅秋说。 “谢谢大哥。” …… 第23章 昆仑山 “二弟,你俩以三弟的速度向北奔驰一个月的路程,沿途凡遇城镇皆停留若干时间,问询所在地情况并用你们的观察能力观察。”陈秋东转而对刘茂中俩人说。 “是,大哥。” “不管有无结果,三至四个月必须回来。我也是。” “好的,大哥。” “每十天用‘对讲机’联系一次。若有你们应付不了的意外,6000里我会瞬间到达。” “大哥放心。我们会一路施济平民,远离邪恶。” “三弟说笑了,你会远离邪恶?怕不全部都给你拍死吧?”陈秋东。 “哈哈哈……”,刘茂中,陈强。 其他女性皆掩口浅笑。 …… 正月二十。 陈秋东对曾春娟说: “小妹,给你三个选择。” “哪三个?把我放在家中洗衣服吗?” “一,抱着你一瞬间到昆仑山;二,崇山峻岭你我飞行;三,骑马。” “去昆仑山有多远?” “2500里许。” “那么近?那我选择骑马。” “骑马也可以,去山外草地选两匹散养的马。” “一匹就够了。” “为何?” “我还小,一个人骑马会摔倒的。” “对于马来说,是长途跋涉;一匹会很辛苦的。” “那就让另一匹跟在后面。” “好像也有道理。” “不是也有道理,是哥善解‘马’意。” …… 两天后,帐篷里,青菜煮面条。 “累不累?小妹,这两天。” “不累,很开心。” “开心就好,我还担心你累着。” “哥,你累不累?我帮你揉揉肩。” “哎呦,我的小妹还会关心人。” “我天天都关心。” “关心什么?” “关心马,每天都让一匹休息。” …… 第五天,野外,帐篷里,辣椒炒兔肉。 “哥……” “嗯!” “哥……” “嗯!” “哥……” “有事吗?” “没事。” …… 第十天,帐篷外,篝火烤鸡。 “哥……” “有事吗?” “哥,你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最想过的是跟二弟三弟去河里摸鱼,然后把鱼带回家让家里人高兴,并……并且送……送一些给村里的人。” “哥,你眼睛怎么红了?好像要哭了,我去拿一些纸巾给你。”说着跑到帐篷里。 “哥,是不是想家里人了?我的伯父伯母他们呢?还有二叔三叔的……?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你们的感情一定一定很好啰?” “是的,我们的感情很好。”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伯父伯母?要不把他们接过来,我煮饭给他们吃。” “……” “哥!” “嗯。”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小妹,你最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最想过的是,哥挑着鸡,牵着我的手,我牵着羊,去墟上;还有回家的时候,第一次趴在哥的背上,那种感觉,我想天天这样过。” …… 第十五天。荒郊,帐篷里。人参炖鸡汤,锅里蒸汽腾腾。 “哥,好像越来越冷了?” “你的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莫非想钻到我怀里?” “不是。我在想,应该节约用水,我们共用一个浴桶。” “我有大把水,这个不用担忧。” “柴火也要省着用,多出来的留给上山砍柴人。” “好像有道理。” …… 第十八天,昆仑山山脚。 陈秋东俩人穿着太阳能热丝毡服,太阳能热丝帽,太阳能热丝靴,面戴玻璃罩。浑身热烘烘似在夏初。 “小妹,三个选择。” “哥,哪三个?” “一,升热气球俯瞰整个昆仑山;二,抱着你快速绕山十圈;三,慢慢上山,从这一头到那一边。” “我选三。” “好,走吧!”牵上她的小手。 这个时候的昆仑山,成四方型豆腐状,全部还是被白雪覆盖,不单是季节问题,还属于南极的板块,终年积雪不化。 后五百年,妖魔鬼怪在昆仑山作祟,惹怒天宫,下旨发动天轮劫,封为圣地。并把昆仑山像麦牙糖一样拉伸,绞碎这个豆腐形,让人间魑魅魍魉无法修行,变成直至民国年间的固定形状。 一大一小身影溶化在雪山里,远远一看,像两只蚂蚁在向上爬行。 天空暴雪飘飘,飓风隆隆,把刚飘落的雪块,吹得向远处砸去。 爬行了半日,陈秋东看到曾春娟小脸红扑扑,似杜鹃花开,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热气烘的。 “小妹,冷吗?” “不冷,走路走起来更暖和了。” “热也不要敞开衣领,仪表显示零下230度,一热一冷容易邪恶侵体。” “知道了,哥。是不是不用洗澡了?” “要。” “呀?这里一木一草都没有,全是白雪。” “勿忧,哥自有办法。” “嗯,相信哥。哥,我要拉尿。” “那我们今天就走这么远,找个地方休息。” “哥,这个玻璃屋跟家里的箱装集一样大小,真漂亮,可以看外面的雪花。” 这个玻璃屋自带暖气,电源在没有阳光照射下可持续100天。有折叠充气地床,折叠布质马桶,折叠布质浴池,四围帘布拉伸。售价才一百多万。对于200亿点的余额,眉头都不用皱一下。 “哥,用外面的雪花煮水吗?”曾春娟看到飘到玻璃上的雪溶化成水。 “不用,出去太冷了。室内温度25度,一出去就反差太大了。” “哥,哪怎么煮水?” “我来,你坐着。” 陈秋东往浴缸倒入桶装水,点开加热键,设置五十度水温,十分钟后自动跳至恒温。 “哥,你为什么闭上眼睛?”曾春娟泡在浴缸里。上次借口说日历上写着不宜沐浴,这次又借口打座时辰到了。哼! “打坐是要闭上眼睛的,这才够真诚。” “那等一下睡觉,我也打坐。” …… 第二天,曾春娟懒洋洋不愿起床。说没在这样的地方住过,要多住几天。看雪花飘飘,心旷神怡。 陈秋东原想把屋装在昆仑山最高顶,但曾春娟一说,反正要呆一两月,这里背风,也正适宜。且离山脚近在咫尺,倒是无意中得来的理想之地。 “我出去打一些没吃过的野味,晚上回来。” “嗯,我做好晚食等你。”曾春娟很懂事,知道哥去干什么,自己一点屁本事没有,不能拖累他。 “我会以这个玻璃屋为中心点,前后左右十米范围布上‘核膜’,够你活动了;外物进不来,你也出不去。所以你放一百个心踏实在这里等我。” “那你怎么进来?” “我在外面站一晚。” “不。”曾春娟突然跃起,穿着丝绸四角裤,抱住陈秋东。“你别出去。等我,我也去。”又匆匆转身去穿衣物。 “开玩笑的,小傻蛋。我在上面一千米处留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真的?” “真的。我怎么会傻到自己进不来。” “哎,你这玩笑。”一边扯着陈秋东衣袖一边摇头,“不过,好幸福。” “明天给你些花苗,你可以种花;再抓些奇异的鸟回来陪你。” “嗯,我只要你这只鸟陪我。” 陈秋东把四周围起,上面留孔的时候,五百米高身形已顶不住雪山罡风;想,除非有高过自己七千里的异能,否则甭想进入;一千米高度的设想遂作罢。 热气球是升不起了,只能步行。系统里有玻璃风雪保暖服,行走可以,但纵跃腾飞无法发掌。 顺风八千里都可以,逆风二千里都难。可想罡风之凌厉。陈秋东顺风转了一圈,六万里周长,气喘吁吁。一开始踏入昆仑山就不相信张飞任的师傅蒋尧估在此,现在更加坚信。一个凡尘肉胎之人怎么可能在这里修行,果然是奸诈之徒。 登山只能明天再来,反正来日方长。就是自己的功力不知道能登多高?最高处不知是否连接虚空。 第二天,陈秋东开始往上爬。也不敢飘飞,飞起来就会给罡风不知吹到何处去?可不像绕着山底转圈一样。 爬到一千米高,罡风更是猛烈,嗖嗖狂风雪块猛砸。又蠕行了几百米,实在寸步难行。自己又不会穿雪之功,雪底也不辨方向。 望望上面,极目处白茫茫飘雪,根本无法窥视。 第三天,陈秋东顺着风势斜着往上登,至二千米高时,沟壑纵横,有些地方需要纵跃,险象环生。高处的罡风可不像山底,可以硬杠飓风逆风飞行一千余里。在这么高的峰腰,抬抬脚都能跟着风往前走。 陈秋东暗叹自己曾经骄情自傲,不可一世;在天地威仪下,自己是多么渺小。 只能盼风停雪止了,让太阳出来温柔它的猛躁。 下得山来,见‘核膜’这三天来给积雪覆盖了厚厚五、六米,遮挡了玻璃屋对外的视线;这韧性,还真不是吹的。 取出火油,在一米高处凿出一圈凹槽,倒入槽内,点火焚雪。凹槽范围化成水后,“叭嗒”轰隆隆四散成碎块, 陈秋东到蒙古看过蒙古包。于是把‘核膜’围成蒙古包状,高才三米。中间的预留孔越往上越细,最后细成一米宽口;如果到一千米就会细成拳头般大小了。 “核膜”毫发无损,原来还有防火功能。 要是烧毁了,也准备不要了。但既然完好,陈秋东就保留了下来。取出药水和专用刀子,均割了一人出入的小门;又购买了配对门帘。同样外物难侵,风雪挡外。 只能利用风停雪止这段时间,安心冥想,静心感应。看看这昆仑山是否有玄妙之机? 每日上午打坐,下午与曾春娟侍花弄鸟,追逐嬉戏;百平方地,春光明媚;任它膜外风雪肆虐,我独膜内温馨独享。 时间易逝,日月更迭,忽忽月余。 一日,风势渐小,雪花更加如温柔少女,轻飘飘软绵绵再无悍妇爆竹之姿,艳阳亦高照。 道一声:小妹,你等我。最多21天,最少九天,即可回来。 留下米食。 纵身飞升,最初一千米飞跃,担心飓风突至,谨慎一点还是好的。有句话叫做:小心能登万年山。 三千米,突见左侧白雪隆起,状似蟒蛇,长度百米,与“老夫”形像,只雍大了许多。 莫非这是“老母”?我说静悄悄没来报复,原来在此。 冬眠?睡觉?修炼?还是死了?如果死了,狂风骤雪它是怎么上来的?难道比“老夫”还犀利? 蹑手蹑脚地行近,拿出八十米大刀,轻轻的,轻轻的刮去积雪。须臾,果然露出甲粼。 陈秋东也不管它是不是“老母”,一刀下去,从头剖到尾巴。 有个人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还有个人说: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结果他们都当了个小头头。 不对!我算不算小头头?我也有几百号人了。 急速去肺叶胆囊间翻找,勾出了三个内丹。难道它又吃了两个什么圣兽?还是女的都喜欢怀三胞胎? 把丹揣入怀中,拉上拉链。弯腰取出胆囊,拳头大小,张口吞下,这可是百毒不侵的圣药,本就百毒不侵,现在更百毒不侵。 上次只是功力低微,给“老夫”吓得屎滚尿流,都忘了取其胆囊;这一段时日一直心中懊悔不已。 第24章 沙漠之鹰 蟒皮也不要了,兑换了那么多余额,用也用不完;如果有一日,成了无主之户,还不是欢喜了那个系统里面的“掌柜”? 陈秋东左看右边,看看这里是不是“老夫”的窝,万一它还有二老母,三老母,这反扑的势头可真不是好对付的。 陈秋东嘀咕:谁叫你当时不问青红皂白,这叫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秋东心情太好,想大声笑笑,又怕引起蚂蚁嫉妒;想吹吹口啸,又担心嘴里被别人扔一只苍蝇。 虽然貌似轻松解决,但当时也砰砰心跳,真担心它突然暴起。一刀下去,那是用了六千里射速对付百米,可不敢藐视。 掏出三十桶汽油,拿出防风打火机。“嗙”的一声,烈火腾空,可惜了“老母”无疾而终。 在气味刺鼻之前,陈秋东继续往上攀登。现在,每经过一寸土地,陈秋东都仔细扫视。这叫作:食髓知味。 很快来到五千米高,现在是二百米纵跃一次。停下喘息了会,吃了面包,喝了水,那里一拖踏,现在都已经是未时了。 继续往上,感觉呼吸急促。二百米的纵跳,变成一百。六千米时,购得“瓶气氧”,背在背上,舒适了许多。 也就“恩生崖”用热气球试过一次最高,平常的都是二千至三千米。现在用体力爬行,就更消耗能量了。 七千七百米到顶,茫茫白雪,一掌平,形如豆腐。没看到“人”,也没看到仙,只看到两具尸体。 刮开积雪,一个形似螳螂,尸长两米;一个下半兽身,上身人形;俱无衣衫,一辨即明;胸口洞开,让陈秋东联想到了,这两个人兽与“老母”大战,“老母”吞食了这两个异类的内丹,仰头哈哈大笑。这俩异类突然暴起,砸落“老母”跌下四千米。死了?晕了?还是伤了?反正现在是灰了。 看来还是不能哈哈大笑,哈哈大笑要仰头,一仰头就上当。庆幸自己刚才克制住了,没有哈哈大笑。 本来陈秋东想在这里打坐三七二十一天,现在看来要即刻下山,远离这是非之地。 为何?因为很有可能其中两个内丹,是这两个异兽的。自己又放在怀里,万一给他同伴或兄弟姐妹一搜,百口莫辩,还会诬陷你又杀尸又夺宝。虽然可以放在储物柜,但内心里就是排斥放进去,也就只能随心意了。 一刻也不能耽搁,一个纵身就飘到玻璃屋。也别企盼其他异类有内丹,“老母”也不是傻子,她找的肯定是千年万年修行的对象,这才是至宝。 让曾春娟收拾东西回家,自己把玻璃屋和核膜用掌力揉碎糯成团,掺进二十米深的土地。 “哥,不是说你要在上面呆21天吗?” “哎,上面有一个老奶奶,起码上千岁了。她给了我三个内丹,说给你一个,然后让我带你回家。”说着随手洗了一个内丹给曾春娟。 “什么是内丹?”上次给刘茂中内丹的时候陈秋东把她支出去了。 “内丹是能让你更快的见到自己的爷爷奶奶,要直接吞,不能嚼。” “那太好了,来,哥,给我。” 俩人走到山脚,马也不见了。 “小妹,我们去追二叔三叔,看看他们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好呀,哥,你说去哪里就哪里。只要不离开哥。” 辨明方向,一路往北。 第二天,带着曾春娟飞行,发觉她极限可以飞行五千七百余里,又惊骇又不可致信。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必须要远离这些圣山神地,万一碰上“老夫”这样的人,二话不说,一口给你吞食掉,多谢都不用说。 “哥,你的鸟飞了。” “什么我的鸟飞了?” “你给我的鸟全部放生飞了。” “哦,听你的意思还想?” “嗯,回去的时候你要给我很多很多鸟,我要养在恩生崖。” “那还不简单,随时给你。” 陈秋东等曾春娟熟练远飞的技巧后,一个浮飞,第三天已经远远超在陈强刘茂中俩人前面。从对讲机得悉,他们在沙漠中,三百里,三百里的纵飞,一路未见城廓,只偶尔遇到驼队;向他们打听;没人听过“南京城”。陈秋东叫他们慢慢的来,自己在前面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沙漠狂风滚滚,躁热腻汗,与昆仑山又是另一番光景。 陈秋东摆出四个箱装集,全部带有太阳能力格牌“调空”。 “哥,为何摆四个箱装集?” “一人一个。” “不,另一个做厨房,我来做饭。” “外面做饭。” “外面很容易下雨的,下雨了怎么办?” “好像有道理,那我再摆一个。” “再摆一个做沐浴房。” “哦,对,那就再摆一个。” “再摆一个做厕坑,宽敞。” “那还是缺一个,那就再摆一个吧。” “再摆一个,我就外面站一夜。” 陈秋东在箱装集的上空,斜斜铺上屋脊形状的“弹膜”,谨防下雨猝不及防。六个箱装集成口字摆放,中间留一片空地晚上篝火。 “哥,前面有一群狼,要不要逮几只玩玩?” “不要,它们在我们面前是弱者,我们不能以强欺弱。” “可是,它们盯着我们这里,肯定心怀不轨。” “你仔细瞧一下,它们是趴着的,它们不敢惹你的哥。可能是肚子饿了。” “那拿一些什么东西给它们吃?” “沐浴房有两爿猪肉,全部烤了给它们送去。” “猪也是弱者。” “那就烤你。” “哎呦。”曾春娟一屁股坐在沙上。“哥,我更弱。” …… 第六天,陈强,刘茂中到达。 “大哥,大哥。”俩人叫道。 “二叔,三叔好。” “嗯,曾小妹好。” “来,二弟,三弟过来。”陈秋东招手让他们坐摆放在中间的桌椅。 陈秋东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伸手递给陈强。 “这是什么?大哥。”陈强问道。 “这是‘老母’的内丹,你且服之。”陈秋东也不知那条蟒蛇是不是老母,在不确定之前,权当它是老母。 陈强激动的伸手接过,“大哥,谢谢大哥。这又是一番恶斗得来的吧?弟何幸荣之。” 陈秋东把事情的经过说于俩人知悉。 俩人连连咂舌惊叹,连说大哥你是福神降生,以后会有更多的福泽绵绵。 陈秋东说:“二弟,三弟,勿骄勿躁。想那孙行者十万八千里,大闹天宫亦压太行山五百年。我的极限才六千六百余,在虚空世界,简直不值一哂。” “大哥,那我们就往十万八千里努力。”刘茂中道。 “二弟,我愿保持现状,再不敢高攀。凭此能力,游行凡世,造福益民。勿忘我等之前身,贪婪无壑,利令智昏,终有一日难得善终。” “大哥说的是,大哥说的是。”俩人应道。 “大哥,是我的不是了。”刘茂中补充道。 “二弟勿自责。贪银慕金,升官发财,原是人之常情。但应适可而止,有句话说的好,知足常乐。”也是有了这一场谈话,仨人余生才在‘恩生崖’善始善终,安享‘晚年’。 “我就知足常乐,有哥就成。”曾春娟在旁插话道。 仨人哈哈大笑,刘茂中内心的一点尴尬也尽皆释怀。 …… 四人在沙漠又停留了十天,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沙漠风情。算来前后已有二月日子,料南京城不会距离万里之外。遂准备打道回府。 “大哥,真想一路奔下去,不知前方是何光景?”陈强渴望的望着前方。 “待你生下龙凤,择一时日,当可携妻抱幼,饱瞰天下湖光秀气。”陈秋东。 “就是,我亦如此想。”刘茂中接口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陈强看着旁边默默收拾残物的曾春娟,平时都百灵鸟样吱吱喳喳。 “我看着哥就成了,哥就是整个天下的湖光秀气。” 众人又哈哈大笑。仰头看见天尽头一黑点,当有万里之速向这里疾射。 陈秋东一等大家退出‘弹膜’外围,准备施功揉毁。见一黑点,遂停手观望。 黑点至千米高空盘旋往复,绕着四人不停打转,斜目窥视。 “哥,好大的鸟。” 体形硕大,展翅百米,确实好大一只鸟。 “大哥,像是鹏。”刘茂中。 “大哥,二哥,我看像鹰。”陈强。 “速速退入‘弹膜’下。”陈秋东急道。 “为何此鸟盯着我等?”陈强。 “很有可能我四人有丹。”陈秋东。 “怎不下来,却在上空盘绕?”刘茂中。 “可能惧惮我等功力,没有一击完胜之把握。所以大家不要落单。”陈秋东边盯着上空边说。 陈秋东又道,“大家戴上口罩,护目镜。等会风沙扬起,怕有一番恶战。” 对峙了半柱香,大鸟又下降了三百米,伺机而动。 陈秋东心里暗乐,这是一只傻鸟。不知道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吗? 要是刚才一下子冲下来,大家定然手足无措。恭喜你没有读书,看不懂《孙子兵法》。 陈秋东利用这个鸟犹豫的时间,迅速把四周用‘弹膜’围了起来;他要活捉这只鸟。核膜只是坚固,弹膜却有粘性,任你大象、鲸鱼无不臣服。况两膜皆是透明,根本无法识辨。 又半柱香过去,下降到五百米,周围风沙狂飙,雾尘荡起。 “难道我们很厉害吗?厉害到让它小心翼翼?”陈强。 “我出去诱它。再让它扇,弹膜沾上过量的沙粒,就失去功效了。”陈秋东。 “慢,大哥,不宜冒险。我有一计。”刘茂中道。 “二弟快说。”陈秋东看着弹膜已经沾上沙尘有点急。 “我们可在膜上面放些鸡鸭鹅羊,它必受诱。”刘茂中。 “妙计,二弟,不错。”仨人遂手忙脚乱从腋下掏鹅掏羊。 “就不知它醉翁之意不在鹅,而在我。”陈强。 “不下来,我们就激怒它。仨人一起扬掌。”陈秋东道,谅五百米大可一战。 须臾,果不见下来啄食。看来是吃过早餐才过来的。 “一,二,三,发。”三人六掌。 “森,森,森……”,一用就是波音,可不敢轻敌。刚才那鸟速度,仨人万万不及。它的黑影像子弹飞驰,而仨人的速度,像手撤木块。天壤之别。 “怒了,怒了。哈哈。”陈强盯着满天飘舞羽毛的天空说。 “来了……” 刘茂中还想说大家戒备。就听“嘭”的一声,那鸟粘在‘弹膜’顶上。 “别扇了,再扇你的双翅也会沾住。”陈秋东扬声大喊,也不知它会不会说‘老夫’,但目的已达到,准备以和为贵;如此厉物,可莫卷入异族纷争。且沙尘太大,遮目闭眼,呛得戴着口罩也连连咳嗽。 “大哥,你不是说活捉吗?咱再发几掌?”陈强问。 “你看,左翅粘住了。”刘茂中率先发现了异状。 “上面的朋友,请停止你的扇动,再扇你的右翅也就粘住了。”陈秋东再次扬声。 那鸟暴怒,用喙狠狠啄膜;不幸,双钳似的嘴喙,亦粘在弹膜上。奋力甩着脖子,暴跳如雷,想蹦双爪,却蹦跶不起来,像苍蝇在粘蝇纸上拉起丝丝。双眼狠毒毒地盯着四人。右翅不再扇动,料此鸟不是完全笨到一加一等于二的不懂地步。 良久,风尘俱歇,雾散阳现。 四人走出膜棚,远离右翅范围。 “大哥,宰了?”陈强。 “大哥,应该有内丹。”刘茂中。 “我是这样想的,晾它几天,等它心境平和,枭气渐敛,放它归路。”陈秋东。 “却是为何?这可是千金之宝呀!”刘茂中道。 “要我说,宰了炖汤,壮阳。”陈强摆出一副英雄气概神气。 “哥,什么是壮阳?这汤你要喝多点,可别给二叔三叔多喝了。” 第25章 返程归家 哈哈哈……,不经意的一句话,惹得仨人哈哈大笑,笑的泪花都出来。 “对,对,对。大哥喝多点。小妹,别担心,保证让大哥多喝。”刘茂中,陈强齐声道。 曾春娟挠挠头发,一脸纳闷,有什么好笑的?平时人参炖鸡汤,我都是给哥盛得满满的。 “它是异界灵禽,修行不易。不要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因,单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果,亦是功德一件。”陈秋东。 “大哥,就怕它不受教化呢。”陈强掏出一把刀跃跃欲试。 “三弟,听大哥的,大哥自有因由。”刘茂中附和大哥。 “你们肯定奇怪,我为什么杀蛇而放鸟,同样是攻击威胁我们的怪兽。为什么厚此薄彼?” “正是,大哥。”陈强刘茂中俩人道。 “其实也没有许多的原因,是意识驱动我这样做。” “意识?”俩人又异口同声。 “是的,是意识。两次杀蛇,我的意识都没有丝毫犹豫;但这鸟,意识却让我止步。你们要明白。” “意识到这次是什么?”陈强。 “也许你俩,或更多的修行者,认为仙界是美妙的,自由自在的;所以搏命地往前挤。但我不这样认为,而且这次意识告诉我,杀了它并吞了它的丹,我们就可以纵飞万里,离那个虚空也就越来越近;但我看到的前方是火,你越靠近就越焚烧你的躯体。所以必须适时止步,我们就在这个层次多好。上不扰虚空,下可助平民,岂不悠哉?” “大哥,要是放了它,顽劣不羁,反口噬咬,这又该如何?”刘茂中。 “毙了,毫不犹豫毙了。这样来的丹心安理得。”陈秋东斩钉截铁。 “大哥可有良策?放后而不噬咬?”陈强问。 “这个简单。晾它几天后,问它可愿和平共处?不愿,毙了。若愿,先松它左翅,赐它药水,让它回家自行释缚喙与爪。” “高,我怎么就想不到?我想到的是拔光它的毛,剪了它的喙。”陈强拍拍额。 “三叔,你是不是在家里经常拨两位三嫂的毛?” “叫三婶。” “就不叫,本来是叫你三哥的,凭白无辜的让你长了一辈。哥也不知咋糊涂的?” 哈哈哈…… “你这小鸟毛,随便你叫,高兴就好。”陈强气笑而妥。 陈秋东却在一边暗暗想:小妹呀,我可是亦父亦兄的宠你呀! …… 四个人在背风处又摆了两个箱装集,静待五天。方见此鸟垂头耷眼,凶光不现。 “我先把你的嘴解开,你要是同意就别动;你要是余怒未消,就用你的右翅扇我。”陈秋东站在大鸟正面二百米外,刘茂中,陈强,曾春娟站在身后。 半刻钟,纹丝不动。睡觉了? 陈秋东纵身飞到它的喙前,刘茂中跃到它的左翅,陈强拔出刀站在它的屁后,曾春娟刨了沙坑架柴烧火。 取出药水,稀释粘度,又用清水淋干净它的嘴。 “说吧,你是鹰还是鹏?” “鹰。鹏岂是凡人可见。”声音哄哄,震得耳膜生动,仨人向后掠出百米。 “因何窥视我等?” “废话,窥丹呗。你以为你的肉很鲜?” “还是一只伶牙俐齿的鹰。我问你,放了你,咱和平共处,你能做到吗?” “能。”倒是简直,就一个能字。 “为什么能?” “不能也要能,不然五天前就给你们炖汤壮阳了,现在都变成坨坨了。” “你倒是想的明白。以后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路人,但千万别成为敌人,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能不能烤几只鹅给我吃?饿了。” “小妹,烤几只鹅过来。”陈秋东转头向曾春娟喊道。 “好咧。” “你不是吃生的吗?” “烤的香。” “那平时谁烤给你吃?” “平时吃生的。” “那你跟着我,我天天烤香的给你吃。” “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 “我家里还有九只老婆,加我十只,你养的活吗?” “你的胃口还挺大,来一带九。我养的活,来一千只我也养的活,只要你们乖乖不闹事,每天保你吃香嚼脆的。” “那我回去带过来?” “慢,你一个白天能飞多远?我说的是一口气,中间不停留的。” “十万八千里没问题,如果稍息一下,二十三十万也可以。” “好吧,你去把你九只老婆带过来。顺着这个南边方向直线找我们。” “好的。” 陈秋东把它左翅膀和爪子全部放缚。 鹰,“腾腾腾”地跑到火架上,架上烤着三只鹅,狼吞虎咽地叼起一只痛快的嚼起来;早就闻到肉香味流了很多口水,只可恼陈秋东最后才给它松爪。 吞了两只,咬住最后一只,腾空向北飞去,比来时悠闲多了,徐徐滑翔。 “大哥,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收服它了。要是我,非严刑逼供一番不可。”鹰飞后,四人聚在一起,陈强说。 “大哥,你问它可以飞多远?这又是为何?”刘茂中。 “你猜。” “我猜大哥挖了它的丹,以后我们仨就可以鹰程万里了。”陈强抢着说。 “我猜大哥让它看家护院。”刘茂中。 “都不是,是日本。” 陈强,刘茂中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道理,有道理。”俩人一叠声地说。 “走吧,我们回家去。” 三个人二个半纵飞就到了家。曾春娟则趴在陈秋东背上,不愿自己飞,说刚才偷吃了一块鹅肉,肚子胀的很。 陈秋东发现陈强可浮飞六千三百里,刘茂中五千八百里,比曾春娟多点。 去日本的信心太大增加。 直接在“恩生崖”降落,没有惊动城民。 媱娟,羽毛,梅秋见四人回来,兴高采烈,挺着肚子,各相拥抱。 曾春娟抱起两岁多的“小笑妹”,教她叫“姨姨”,姨姨给你饼干吃。 陈强在旁边揶揄:“叫你姐姐就不错了,还想无故长一辈。” 曾春娟翻了个白眼,很大方的说:“三叔,如果你叫我姨姨,我送个蝴蝶结。” 陈强还没反应过来,“小笑妹”在旁边嚷嚷:姨姨,姨姨,我要蝴蝶结。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安排曾春娟弹琴练字后。到城居去找云,福,花,药。当四个人到来,又让花,药俩人去把后来的23个女孩也叫过来。 人齐后,大家相见问侯。由于当时没有设计会客厅,就在幸福路摆上桌凳,当街坐谈。引得其他没有通知的城民,放下手中活也来凑热闹。 “姐妹们,由于人太多,也没全记住你们的名字,所以不要见怪。你们在这里生活习惯吗?” “习惯,很幸福,谢谢先生关心。”二十三个女孩齐刷刷说。 “我叫你们过来,是要跟你们说,你们一定很想家,一定很惦记家里人,家里人也一定很挂念你们。你们别哭,我刚刚说话你们就哭,下面你们就听不清了。” “先生,我们不哭。姐妹们,别哭,听先生说话。”一个女孩站起来。这群女孩全部十四、五岁到十七、八岁,个个貌美如花,都是“采花贼”精挑细瞄过的。 尽管如此,还是哭了半刻钟才抑制住。陈秋东尽量给她们丰衣足食,可她们还是苦,思家的苦。 声音小些时,陈秋东继续道:“我愿意你们去把父母和亲属接过来,只要愿意来的都可以接过来,我非常欢迎你们的父母家人过来。过来必须和睦相处,兴宁城不会让你们的亲人挨冻受饿。” “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来回路费,你们统一回去,统一回来,我会在暗中保护你和你的家人。如果回去后,和家人商量不再回兴宁城了,我也会给你们每家五百两,让你们以后不为生活所困。” “哇……”下面又哭了一片。陈秋东也不制止,任由她们哭。云,福,花,药想去劝,也给陈秋东示意不必劝。 这次就哭了半柱香,考虑到先生还有话说,所以个个都拼命的压抑哭泣声。 “路上的安全,你们一点都不用担心。回家的路线,你们就以上次临时住了八天的地方为中心点,把方向,距离让张通云,李福平,刁兰花,罗芍药四个人帮你们登记,然后再交给我。接到家人后,也在那里会合,统一回来。姐妹们,大家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先生。”二十三个女孩回应。感动得围观的原仙峰山人也泪流满面。他们也或多或少有亲人在各个城镇村乡,但他们不敢回,真的不敢回,早就是黑户了。尤其是剩下七、八个原寨主的夫人,更是唏嘘不已,感触良深,默默在一旁流泪。 “给你们十天时间考虑和收拾,十天后出发。张通云,李福平跟着你们去,安排你们一路来回的食宿。好了,可以先散去。” 陈秋东留下,云,平,花,药。 “先生,要是她们的家人不愿来,而她个人又想来,这个怎么办?”张通云问道。 “那就让她给家里留两百两,自己安安心心回来。兴宁城到我说的中心点路线,我会画图给你和福平。” “这里出到山外草地,叫大家只带换洗衣物就可。山外我会给你们准备五十辆马车,水、食物、炊具都有,至于马吃草料,叫大家休息的时候帮忙收割。” “她们回家的银子,我会放在她们住过的那个地方上面,你到时每人分发二百两就可。” “先生,你把银子放在那里安全吗?”李福平问,也是张通云,刁兰花,罗芍药,仨人想问的问题。 “我一路暗中保护你们来回,会算好时间放在那里,所以不必担心。到了中心点,你们俩人住在那里等,并告诉她们最多等一个月。如果一个月没回来,也叫她们不用心慌,我会逐个登门拜访,一定安排好她们的生活。” “先生,那你不一路陪着更好,让她们做饭给你吃。”刁兰花俏皮的说。 “先生自有他的用意,兰花。”罗芍药说道。 陈秋东考虑的却是,不能相挨大近,有些事必须回避。而且十五天后就是清明,倒可顺便给曾春娟爷爷奶奶祭祀一下。 “你们四人听着,这两天或有十头大鹰来我兴宁城,你们抽调十个人出来,天天负责烧烤,早上烤十只,下午烤十只,牛羊鸡鸭鹅兔什么的,你们自行安排,以鹅的大小作为参考供鹰食,烤七、八分熟送到城东面二十里的山脚抛下即可。” 一切交待完毕,陈秋东回到“恩生崖”。 曾春娟没有弹琴写字了,拿着陈秋东的三角裤在阳光下左照右照。见陈秋东回来,赶紧藏在身后,脸瞬间愁得通红。 陈秋东也装作没看见,不能先说话,一说话又不知道她有什么刁钻古怪话题。 过了良久,静悄悄的。 陈秋东从内室出来,“小妹,过十天带你回家,去见爷爷奶奶,你准备一下。” “哦。” “我去找你二叔三叔说会话,一会晚饭你自己过来吃。” “哦。” …… 第26章 护行<1> “哦,对了,去你家乡的时候,我的衣服要带两套大明朝的。” “知道了。”然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真啰嗦。” 恩生厅,刘茂中,陈强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着什么。见陈秋东进来,叫了声大哥,重新煮水沏茶。 “二弟,三弟在此正好,有些事与你们说说。” “大哥说。来,喝茶,你最喜欢的音观铁。”刘茂中斟上一杯递过来。 “大哥,是不是去日本?”陈强一脸兴奋。 “一,这两天你们留意一下巨鹰到来,把它们引到东边最高那座山峰。禁止它们嘶鸣,告诉它们,吓跑了满山牛羊鸡鸭鹅,它们就吃不到香喷喷的烤肉了。” “二呢?去日本?”陈强一脸期冀。 “二,你俩跟它们培养感情,每天轮流骑着它们在草原或沙漠小范围熟练,免得渡海时手足无措。” “嗯,终于说到点了。”陈强很激动。 “大哥,我一定熟练驾驭它们。”刘茂中也给自己斟上音观铁。 “三,等你们两个生下小孩,就可以计划渡海了。” “还那么久,又要到年底了。”陈强情绪瞬间低落。 “大哥,好像没有提到你要训练哦?”刘茂中想点起华中烟又放下。去日本大哥说禁止带烟,要不要这样谨小慎微吧? “我护送后批来的女孩回家接亲,回来后就训练。” “还有四吗?大哥。”陈强拿起自己的神叶五闻闻。 “四,去日本非止一日。游湖光山色的话建议你们带妻女过去;考虑身体原因的话建议你们不带。最终决定权在你俩。” “个把月的事,挥几掌就大结局了。”陈强一脸不屑。 “来日方长,我就不带了。”刘茂中道,意思是以后相处的日子多着呢。 “好。明日你们带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布去东山引鹰,那一种颜色对它们辨识最强,以后就用那种颜色。”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哈哈,肯定是我和二哥喽。”陈强开心一笑。 …… 十天后,张通云,李福平带着二十三个女孩上路。整顿马匹,收割草料。左望右望,不见暗中保护的那个人。遂扬鞭前头带路,顺着图纸描绘的路径向中心点出发。 “先生对我们太好了,此生无以为报。此番又让我们回家接亲,这份感激无法描述。”一个叫兰秀的女孩对另一个女孩说。此次张通云,李福平安排两人一车,以便路途相扶。而此车安排了三个女孩同乘。 “是呀,我都想以身相许,可先生却只对曾小妹好;她也是外边带回来的吧?”另一个叫婷婷的女孩。 “唉,我们就不要做癞蛤蟆梦了,何止你这样想,我梦遗的时候都是他。”第三个叫燕柳的女孩接着说。 “哈哈,你知不知羞?”兰秀轻轻拍打着燕柳的腿打趣道。 “羞?羞?山洞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你俩在那个的时候还扭着腰胯呢。”燕柳反驳道。 “那是反抗好不好?”兰秀就是不承认。 “别以为我没尝过那滋味,一刻钟下来,抓心挠肺的都不随你了。”燕柳不饶地说。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就不知父母肯不肯来兴宁城?”婷婷岔开话题说。 “我父母肯定会来,我家在农村,割猪草的时候给这个死贼捊了来;突然消失不见,父母都不知多心焦呢?”兰秀道。 “我家在镇上,家也颇为殷实,不管父母来不来,我都想回家看一看。”燕柳说。 “我呢,父亲是县丞,他们肯定不会来了。家里给我定了亲,我是无脸回去才随大家去兴宁城的;可到了兴宁城,想家又想得猛,所以还是决定回家与父母交待一声。”婷婷道。 “那你是准备见了父母后,又一个人回兴宁城咯?”燕柳问婷婷。 “是的,我无脸呆在父母身边给他们造成影响,我更无脸见那个定亲的人。我准备老死兴宁城。”婷婷回道。 “兴宁城也还有男儿郎,何必苦了自己?”兰秀劝慰婷婷。 “就是,你看那些单身的天天围着我们讨好;你不选一个吗?”燕柳也劝着婷婷。 “到时再说吧,回去都不知道会不会给父母锁起来?可千万别惹怒了先生。”婷婷回道。 “也是,我回去也不知父母会不会把我关起来?”燕柳附和道。 “我不怕,我家里都挺穷的,我跟父母说清楚兴宁城的富足和温馨,他们一定会随我来的。”兰秀很有信心道。 忽忽月余,众女回到暂住的山边。 看到原来住的地方又摆了许多箱装集,想起前尘往事,洞深幽禁的苦难日子,一个个泪水又叭嗒叭嗒往下掉。要不是先生救出火海,料不定此时仍在洞中饱受摧残;不,不,料是此时已经骨瘦如柴,形如枯槁,厌倦得都给死贼丢去山林喂狼了。 “众位姐妹,大家聚过来,每人领取二百两,休息一晚,明天换上大明朝的服饰各自回家。”张通云,李福平在十几个箱装集转了一圈,从其中一个箱装集里面扛出四大包银子。 “明天每人赶一匹马车回去,方便你们的父母乘坐,家里人多的,也可以带两匹,三匹;尽量简装回来,家里旧的衣物锅碗就不要带了,兴宁城的情况你们知道,带了也会截留在山外。”李福平拿着一张纸。这是箱装集里面‘捡到’的。 “我和李福平会在这里等你们一个月。一个月没回来的,先生说,你们不要慌。他会去你们家说服你们的父母,如果家中父母对你们好,关系融洽,那你们可以留在家,并给你个人私有五百两;如果父母亲属给你们雪上加霜,摧残暴打;先生说,毙了。”张通云接过纸详细解说。 “云哥儿,什么是屁……屁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怯生生上来问,张通云的方言口音有点重。 “不是屁了,是毙了。”张通云纠正道。 众女擦着泪花笑得又苦又涩。 “还有,你们回家后,可以借口向家人说,你们是外出经商,赚了点钱才回来;借口随便你们编,就是不能太老实。先生说,这是善良的谎言,对你们有好处。”李福平补充道。 “知道了,谢谢先生,谢谢两位哥儿。”众女应道。 “好了,大家去休息。”张道云学着先生的口吻说。 第二天,众女换上大明服,四面八方散去。 有回城里的,有回乡镇的,有回村落的。 兰秀赶着一辆马车,绕过萨尔虎城向北而去。三十里时,经过乡镇,进去采买了些肉食果品,衣饰鞋帽;五十余里,到一山脚,傍山散落着三十几户人家。 山洞出来时,深深的笼罩在禽兽折磨下的阴影里,只觉得无脸回去,心里想的是投河上吊。到了兴宁城,才有活的盼头,心里的阴霾也变成了阳光。此时又“衣锦还乡”,信心满满,春风拂面,很快就可以见到父母了,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今晚,又可以与两个妹妹挤在破床上嬉笑打闹了。 还有二里地就到家了,兰秀真想扬声大喊:爹,娘,秀儿回来了。 路口树旁,闲散的依着七、八个衣着破旧痞里痞气的棍儿。见前面一辆锦华马车,车旁一女孩牵着马绳,衣着新颖,头发盘髻。在这阳光照射下,仿若一朵兰花在路上飘移。 棍儿呼啦一声围了过来,涎着口水,全没了惫懒劲儿,睁着鼠眼獐目,从头到脚四下溜瞅。 “昆哥,胜哥,清哥,华哥,权哥,新哥,龙哥,伟哥,我是兰秀,我爹娘在家吗?” “哎哟喂,原来是兰秀呀。” “啧啧啧,这一声哥,骨头都酥了。” “我是醉了。” “我是硬了” “……” …… 上来摸衣扯袖。往常都是在她屋前屋后打转,去田里,也跟在屁股后头。那天听说去拢猪食,偷摸摸潜去,却只见竹篓,不见人;以为躲在沟里小解,四处不得寻觅。从此天天不见,原来今天却天仙般临凡,那能不挠心? 吓得兰秀撇下马车,用从兴宁城练来的滑雪功向家里滑去,气喘吁吁把门关上。再吓得父母手里的鸡兜掉在地上,怔怔地和正在切猪食的弟妹转头望着她。 “爹,娘,妹妹,弟弟,秀儿回来了。”拍着胸口,眼里蹦出了泪。 村路上,八个棍儿却兴高采烈分着肉食果品,还撕打了起来,马车也倒在沟渠,慌得骏马拼命挣扎。 “哎呀,秀儿呀,这快一年了,你跑哪儿去了,你可知道爹娘念你呀?”兰秀娘踉踉跄跄走过来抱住秀儿大哭,弟妹也跟了上来牵着姐的手哇哇哭泣,兰秀爹猛然蹲下来双肩耸动。 许久,兰秀娘才牵着兰秀坐下,嘘寒问暖,问清饱饥宿卧。两个妹妹端上碗水,弟给兰秀爹拉去劏鸡煎蛋,侧耳倾听屋里说话。 “爹,娘,我在外面‘买’了屋子,回来是接你们过去住。” “闺女,你哪来的银子买屋哦?可别哄我。你回来娘高兴,你别哄爹娘。呀!”兰秀娘虽然看到兰秀穿着新褶裙,但那敢信,以为说糊话,轻声细语安抚。 “爹娘,是真的。那天去割猪食,一商人的马车陷在泥坑。叫我帮忙推,还说推一里路给一两,结果就推了二百里,娘,是秀儿太贪了。” “哪银子呢?那商人可有给你?” “给了,放在马车里,刚才村头给狗儿抢去了。”兰秀知道银子肯定已经荡然无存了。 “走,去拿回来,孩子爹,秀儿的银子给村里的狗抢了。”兰秀娘一听狗儿就知道是那一帮子杂碎,平时都是在家里这样悄悄咒骂。 “爹娘,别去。先生叮嘱我们遇事不吵不闹,不争不执。爹娘,没事,我们不要了。” “先生?先生又是谁?” “先生就是‘卖’屋子给我的好人。” “闺女呀,你拿了银子就直接回家,干嘛那么久才回来?又干嘛外面买屋?拿回来给弟弟读书多好,早点回来爹娘也好安心。” “娘,回来的路上迷了路,碰到了好先生,他建的房子环境很好,又没有狗儿,全是好人。于是我就‘买’了屋接爹娘弟妹过去。” “那敢情好,听闺女的,听闺女的。”兰秀娘穷了一辈子,那能相信?怕是女儿外面受了刺激,只能一叠声顺抚。 晚上,围墙外,趴着八个黑影,听着里面不停的撩水声,鼠眼变成猫眼,猫眼变成牛眼,在门缝里,在简陋的草泥贴的墙缝里,左瞄右觅,寻的最佳角度。 “外面回来就不一样,洗白白。”一个黑影小声嘀咕。 “那香气,没闻过,受不了了。”另一个压低声音回应。 “等她洗完,就冲进去。快爆炸了。” …… 第27章 护行<2> “那香香的什么不是全给你喝了吗?怎么她还有?”又一黑影轻轻的说。 “谁知道?肯定她兜里放着有,等会一并抢了给你喝,让你也尝尝。” 八个黑影正瞪得眼睛发涩,一阵微风吹来,感觉自己腾云驾雾,然后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清晨,兰秀爹娘早起发现门口有辆很漂亮的马车,马儿正在安逸的嚼着禾秸。 “秀儿,快起来,外面有马车,你来看看。”兰秀娘走到三姐妹的房间门口。 “爹娘,这就是我带回来的马车。”兰秀穿好衣服出来,一眼认识。掀开车帘,里面自己用剩下的170两银子还在,多了些碎铜板,沐浴,洗发,牙刷,牙膏都是新的;自己乡镇上买给父母弟妹的新衣服也在,就肉食果品不见。车内放有一纸条: 莫慌! 兰秀紧紧攥着纸条,泪水狂奔。“先生,先生。”嘴里喃喃。 下午,村里散开了山顶上有八个扁了头尸体的消息,像豆干一样扁。村保匆匆去乡镇报了地保,地保又火急火燎去萨尔城报了衙门。最终发现天天在村口树下的八个人今天没有“上班”。 没有人去怀疑刚回来的兰秀,一个十六、七岁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搬得动八个男人上山?藕葱一样的小手怎么可能去拍这么腌臜的东西?脑子有问题才去怀疑?看到抢夺东西过程的零碎村民也不敢声张,摸摸自己的头,还好,今天还是圆的。 兰秀住了十余天,爹娘把猪鸡卖了,锁好空荡荡的院门,向“中心点”绕城回来。张通云,李福平,热情接待。而且每天早上起来,都发觉箱装集多了许多应用之物。 …… 燕柳回到镇上,此镇叫“华五”镇,具体名字的出处无从考证;十五、六岁的燕柳小脑瓜子想的是其他欢喜事。 一日,在楼上窗口弹琴。窗框养着自己喜欢的紫荆兰,粉红色,是自己最喜欢的。楼下是家中经营的布匹店。临窗弹唱,偶尔看到俊俏小生,痴痴望着自己,也羞红了脸,心里却酿了蜜一样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这种朦胧的感觉很幸福,似乎又有一丝丝期盼,那种想拥抱在一起的萌动,却又有另一种微渺的难以触摸的东西在压抑自己。 那一日,自己弹的是《烟花颂》。琴声中,一男子抬头仰望,二十岁多了,虽也俊朗,可你这个年纪不能这样瞧奴家,奴家才含苞,岂是你可窥测的?以后,我不能再在这里弹琴了。书上说:招蜂引蝶。莫非描述的就是我?哎呀可不好,明日开始不再开此窗了。 晚上,自己睡得死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那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怀中,刚有点点欢喜;却发现自己一丝不缕,慌慌惊魂挣扎,又发现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白肉,更是魂飞;禁不住就哭了起来。 那里很冷,又黑,吃的是馊的,又没有水沐浴。刚开始是舒服的,是没有体验过的粉红色紫荆花;后来,片片花落,根须有点桔萎,沙土开始干裂。又后来,只想一死了之,可那偷身贼说,谁死就杀谁全家,还剖了三个姐姐的肚子震慑我们,她们太坚贞了,宁死不遂贼意。想着家人的安全,自己六神无主只能忍辱偷生。 又又后来,先生来了。原以为又来了个恶贼,正在绝望时,先生却给了众姐妹阳光,我的花朵又开始开放,茎须又有了生命迹象,像向日葵一样天天想着先生。那八天想了很多,反正也无脸回去,不如跟着先生,或许哪一天早晨,先生经过我的身边,我的露珠就沾湿了他的裤衩……不,是衣袖。 好了,不想了! “爹,娘,哥,嫂,小侄子,我回来了。” 我现在是充满阳光的,先生说,忘记过去,自信还我。那里是我的家,先生们说:誓死扞卫我们的家。所以我不怕,我还有另一个家,那里还有梦,这个梦就算不能实现,我也要做,因为这个梦太美了,美到不愿醒,那就不醒。 “跑去哪里野了?太不像话了。”燕柳爹看她穿的整整齐齐,蹦蹦跳跳进来,红霞扑脸,充满活力;好像喝了人参炖鸡汤似的。 “儿呀,你可愁死老娘了,这都快一年光景了。看你的模样,似乎生活的还挺不错的。”燕柳娘叫珍玉,扶着燕柳的双肩前后检查,没发觉丢失什么零件,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妹子,我们都报了官,哥现在就去衙门给你消档。”燕柳哥柳岩说完,转身往外走。 “哥,这事不急。我们先做饭吃。”转身去马车里提下一只鸡一只鹅,是自己‘偷偷’从兴宁城带回来的,先生反正还笑嘻嘻看着我捉鸡呢。只是辛苦了这一路,惹得众姐妹侧目;哼,她们就少带了兴宁城的其他卤鹅蛋、卤鸭蛋吗?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可瞧着仔细呢。 “儿呀,你究竟去哪儿了,快跟为娘说说。那阵儿采花猖狂,我们挺担心的;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哦。” “妹子,喝水。”燕柳嫂芳芳递上一杯水。“娘,妹子容光焕发,恰似新春喜气,你就放宽心吧。” “这丫头,平时也不见疯,这次却疯了一年,也不给家里来信;下次我也这样,看你急不急?”燕柳爹叫辉仁,姓胡。 “爹,别那么虚玄,才几天好不好。这次出去我一定告诉你们。”燕柳把鸡鹅递给柳岩,想跟着进去,脱离爹娘轰炸。 “慢着,做饭你哥嫂会做。你回来。”辉仁品咂出燕柳的话中有味道。 “爹,娘,我很久没做饭给你们吃了。这次我学会了烤全鹅,还带了辣椒,保证你们吃得唏唏呵呵。” “什么是辣椒?”胡辉仁给燕柳一岔话题,瞬间又忘了叫停她是为何事。主要这个辣椒没听过,这是重点。 “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保密。”燕柳说着把娘也拉走了,烤鹅方法必须要教会娘,看他们的生活状况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走呢? 吃饭时。 柳岩说:“妹子,今年你二八年华了,哥有个同窗好友,给你相看相看?” “哥,我想带爹娘还有你和嫂,侄子去游玩,把这里卖了,去不去?” 胡辉仁嘴里唏唏呵呵咬着辣嘴的鹅肉,点点头。“吾儿就是有孝心,吾正想去游玩。铺子不必卖,交给你哥嫂以后谋生。” 珍玉接着说:“儿呀,去游玩要花很多银子,我不去。你爹存不了几个银子,街痞官税月月来,你以为家里有金山银山哪?” “爹,娘,你们等等我。”说完从兜里拿出几张白色的纸擦擦油腻的手,丢在桌底,转身去后院马车上拿银子。 一家人瞪着铜铃样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纸,等燕柳背着个袋褡回来后,先问:“儿呀,你擦的是什么布哪?洗干净了再用,丢了多浪费。” “当啷。”燕柳把银子放在自己坐的位置上。一家人又瞪大了眼睛,噫,好像是银子的声音。难怪她回来一脸喜气,原来捡到宝了。不,不对,是哪里抢的? “爹,娘,这银子够不够?永远游玩不回来的那种。开不开心?” “不开心。”胡辉仁瞪着眼说:“这是哪家下的聘礼吧?你怎么不经过爹娘?难怪你哥给你提亲你不吭声。” “哈哈哈,是我下的聘礼。马车一回来就有手下人向我汇报了,果然,果然。”门口一满脸胡须的铁塔汉子带着一帮子人穿过布疋,走向后堂,弄的乒乒砰砰。看到烤鹅,人参炖鸡汤,狠狠咽了咽口水。 一家人站了起来,神情紧张,温馨的家人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胡老汉,上个月欠的一两安保费还没给,现在有银子给了吧?”随手拿起凳子上的银袋甩在肩上,左瞄右瞄地打量胡燕柳。 燕柳退后几步,“银子你拿走,200两,够你一辈子征收了。走吧。” “好,爽快,老子喜欢。你也跟我走吧。”说着去牵燕柳的手。 柳岩横在中间,“蛮哥,虽然我舍不得银子,但我妹说你拿走就拿走。莫欺寸霸尺。” 蛮哥抬脚踹在柳岩小腿上,“咔嚓”碎裂的声音,好好的受了这无妄之灾。以前都是扇几巴掌了事,这次终于看到美人儿回来,以前的骚劲又蠢蠢欲动。 人长得太漂亮也是麻烦,时时让人垂涎。 胡辉仁,珍玉急忙赶上去搀扶柳岩。 蛮哥扛起燕柳就向外跑,像扛了一块人体玉石。后面那帮人却把马车上的米面和洗漱用品全部搜光,马车倒是没有赶走,不知道是不是拉到街上太招摇? 先生给的“太阳能击电棒”又放在马车上,叮嘱随身携带,自己太大意了。真是:不听靓仔言,吃亏在胸前。 自己那里给肩膀压得好痛。 蛮哥回到镇尾的宅子,把玉石摔在床上,叫后面跟进来的喽啰把玉石绑起来,喽啰浑水摸鱼忙的满额冒汗。蛮哥看到狠狠把巴掌扇了过去,抬脚向那地方踢去。喽啰像守门员一样闪电把腿夹紧,仓惶惶关门出去。 蛮哥搓了搓手,他奶奶的,去年天天去都不得其便,最后下了决心夜里爬楼上去,却发现只有空床被。真是霉气,这次还能放了你?别转眼又一年不见。 侧耳听听,厅堂里静悄悄的,这帮龟崽子,听墙角还真有一套,还练会了屏息呼吸之功。 不管它,鉴赏玉儿重要。 回眼一看,床边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后生哥,无声无息,猛的炸起了一身寒毛。 “你是新来的吗?太不懂规矩了。出去!” 那个人站着不动,像雕刻出来的石像。 又见已经解了绳子的美玉紧紧抱着这个人的腰,心里难受的好想大哭一场。 “老二,老三,这个狗娘养的是不是你们新招来的?快点拉出去巴掌扇死。” 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扁了起来,对面的那个人也扁了起来,视线里的一切东西都扁了起来,最后扁得看不起来。 系统“叮咚”作响,燕柳紧紧抱住那人,再不松手,死死不松手。刚才那人打了个噤声手势,不说话就不说话,让我的露珠沾死你。 那个人带着像水蛭一样的燕柳前厅后院地下窖走了一遍。然后回到爹娘处,帮柳岩续了骨,贴了四、五张“狗皮膏药”,留下二百两银袋。说了声:别怕。从后门出去。 燕柳流着泪奔出后门,夜幕黑黑。无力地软瘫在地。 第28章 护行<3> 萨尔虎城向南八十里,有一下属小县,远平县,人口刚刚突破万人。 县丞肖清伟正在笔走龙蛇批改着什么公文,台案左首堆着一捆捆竹简,台案右边是笔架,砚台。一个小役在研墨,不时打打葵扇。端午时节,肖清伟却忙出了汗。 “报,县丞大人,小姐回来了。”门口跪进来一个小军。 “把她关起来,别让她再抛头露脸,不成体统。”上次进庙上香,四个小役只扛回来一顶空轿子,气煞老夫。 “大人,小姐正在陪夫人哭,不好下手。” “她们哭完了再关,等会关起来就没劲哭了。” “喏!大人,要是夫人拦住咋办?” “这倒是个问题,容老夫想想。” 小军在地上跪得左膝盖好痛,又不敢换右膝。右膝也痛。 半炷香,这个县丞好像忘记了,皱着眉头在看竹简。 小军嘀咕:他妈的,等我存够银子,我也去读书,我也考个官当当;比你官大,到时也容老夫想想。 小军悄悄退出,靠在门框上,很忠诚的守候着。 “你……嗳,你过来。”县丞搁笔看到地上空荡荡。 “喏,大人,用铁链还是绳子?”小军又跪了进来,现在穿了两条裤子。 “把两样都取来,吾先试试。” “大人,不可。你是大人。” “恬躁,速速拿来。否则,五十大板。” “喏!”小军从门边哗啦啦取出铁链。 “用力把吾绑牢。否则,六十大板。” 只听骨节咔咔响,把好多个地方勒出了形状。 “大人,可够牢?” “够牢,走。” “大人,去哪?” “废话,肯定是去绑小姐咯。” “啊!大人,这也成?”小军心想,原来这就是容‘老夫想想’的妙计? 步调咯咯咯在后院响起,婢女杂役看到县丞五花大绑的模样,吓得忙慌慌跪下,“老爷!老爷!” 后院哭声未止,铁链“叮叮当当”传进厢房;两个泪人抬头望去,吓得夫人以为又来劫匪,大喊:人来哪,抓刺客。 夫人眯起眼睛惊恐端详,果见某处刺突了出来;再眯一会,原来是自己的夜伴。 “你个死鬼,装神弄鬼干啥?”说着揪住了县丞耳朵。 吓得跟在后面的小军腾腾退出天井,想乘机扭扭小姐手的梦破灭。 “爹,谁把你绑成这样?女儿帮你出气。”婷婷上前解开铁链。 “哈哈哈!没事,女儿凭空消失,想我儿定遭苦楚,所以为父也尝尝此般滋味。确实难受,确实难受。” “爹,孩儿没事。爹,你瞧瞧,女儿的脸是不是比以前更肥嘟嘟了?” 县丞揪揪婷婷腮帮子,“嗯,是比以前肥嘟嘟了,前后都更肥嘟嘟了。莫非,那事与你无关?” “爹,什么那事这事的,别瞎猜。女儿不小心滑下山崖,扭伤了脚,一猎户救了我。我养好脚才回来的。” “原来如此,那要好好多谢那猎户。我在那山谷派兵找了半月,轿卒又说一转身就不见你。原来那猎户把你背走了。说说,他在哪?我该好好奖励他五十两大银。” “我回来的时候,人家还送我二百两呢。他不需奖励。” “那也好,省了。二百两在哪?给我看看,是真是假。” “爹,女儿肚子饿了。娘,那银子给你,爹不要假银子。” “要,要,要,假银子也要,女儿的孝心怎能不要?” “婷婷,以后我们都不去上香了,就呆在家里。如果还去上香,下次就罚为娘的滑下山去;我也要肥嘟嘟。” “你想二百两是吧?给你,给你。我不要你肥嘟嘟,就这样瘦嘟嘟的也挺好的。” “娘,爹,我回房了,困。” “嗯,你回吧,晚食再叫你。” “婷婷,银子在哪里?爹给你保管,寻得夫家的时候再送一半给你。”肖清伟跟出来后说。 一晃眼住了五天,晚上沐浴完,准备上榻。响起门声,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婷婷姐”,细辨是曾春娟。于是问道: “是曾小妹吗?” “是我,婷婷姐。” 曾春娟闪身入来,一米二左右,齐到婷婷山峦。 “小妹,你怎么来了?先生呢?” “婷婷姐,哥说,你可以留在家里,等你父母休老时,随时欢迎你们来兴宁城。那是你的家,暂住也是你的家,开心伤心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家。婷婷姐,我走了。你闩好门。” 婷婷回味着话,抬头,曾春娟已不在。 妆台上放着个大包,好像五百两。 …… 那个“开会”站起来说话的女孩,说,先生,我们不哭的女孩。叫小莉,蓝小莉。 家在萨尔虎城西南三十里,乡村,离山若三、四里,所以村落像在平坦的丘陵地带。 家里母亲才三十多点,正是徐娘风华;父亲在财主家打短工,挑着谷担,田埂上滑了一跤,覆散了谷粒;给财主纵狗咬得伤痕累累,无钱药石,遂挺了十几天,望着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满脸的不舍去了。 小莉突然间就长大了,十四的年纪,挑起了家里的责任。 安抚好母亲和十一岁的妹妹,踏上了去镇上状告的路;半路草丛里蹦出来财主,带着两个凶奴,把她扭回了院子,绑在牛栏柱上,一盆盆冰水兜头淋下;不能用皮鞭了,她的父亲才又是狗咬又是鞭笞,陨了人命。 花有花的方法,花必须淋水,才能生机盎然,突显它的妩媚;小荷才露尖尖角,话是馒头更似包。 淫邪的笑声中,屋顶上坐着个男人,颇有点俊朗的男人,衣袂飘飘,在风中是一道亮眼的景。 财主直到嘶吼的‘老虎’出现,才悻悻丢下凹凸弯弯的花儿离开。瓦上的男人飘下,扛起半昏迷的花儿去另一个地方栽种。真是: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娘,娘,芬妹,我回来了。”小莉推开柴门,见到骨瘦瘦的母亲和瘦瘪瘦瘪的小妹。当即跪下,伏在娘的怀里。“娘,我回来了,小莉回来了。娘,我是小莉。”泪水已经打湿了母亲的旧布衫。 也不知母亲在嚼着什么,黑乎乎的一团,慢慢微睁开眼,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哭的人,听声音好熟,看穿着像谁家的千金,肉肉的脸,一头乌发整齐盘结。 “你是谁呀?妹子,你可别叫错了娘。” 小妹妹芬儿在旁边看得真切。“姐,姐,娘,是姐,是姐。”手里也拿着黑乎乎的东西,脸上嘴唇都是黑乎乎。 “娘,我是莉儿,娘,莉儿回来了。” “儿呀,娘都死了好几回了,给村民救回。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你走了,我的心都空了,我的魂也没了。小莉,你真的是小莉吗?”面前这个明艳的人儿,确实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女儿。 “是我,娘,我是小莉。你问问小芬。妹子,你告诉娘,我是莉儿。” “娘,是姐,真的是姐。姐,你没吃昼吧?我的分一半给你。”小芬脏兮兮的手办开黑乎乎的东西,现在是午食时辰。 小莉接过小妹的吃食,才看清,野紫菜伴糠,揉捏的团。 “娘,小妹,你们等等,我重新给你们做午食。”去马车把东西全部搬入家里。把‘太阳能击电棒’别在腰间。先生说:不吵不闹,不争不执。但先生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我都记着呢。 午食后,小莉拿出洗浴用物,帮娘,帮小妹都洗了澡,给她们换上新衣。娘俩都吃上了肉,鸡肉,还有咸鸭蛋,咸咸的,很香。边洗澡边咂巴着嘴。 晚上,娘仨挤在一起,盖着暖暖的新被,小妹翻来覆去,小莉跟娘说了一下午的话,晚上躺在床上还嗉嗉囊囊,不知不觉睡去。 第二天,小芬家门口的锦绣马车,就成了爆炸惊叹。一间小茅屋,半拉厨位,就这样的人家,咋会有马车?莫不是小芬寻了个好夫家?从此山鸡变凤凰? 蓝胜平财主得知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也啧啧啧称奇。还听邻近说,她家飘出了肉香;比较熟稔的人都分了些咸鸭蛋,咸鹅蛋。 蓝财主带着四、五个凶奴,午息习惯也罢黜了。一路逢人就说,去关怀关怀小芬娘俩,莫入贼人。 小莉清扫屋子,准备再住一晚就带娘,小妹离开,远远的离开。这自小长大的地方,让它干干净净,一切霉气扫除。 听到门外马喷嚏和人声吵杂,赶紧把娘,小妹护在身后。 柴门推开,进来肚大胖墩的蓝胜平蓝财主,和几个歪瓜裂枣的身影。小莉紧紧把手放在后腰。 蓝财主看到一个美女怔了一下,细细一看,是已经十五的小莉,以前是田间小花,现在宛如是迎风舒展的芙蓉。 看看左右没有男性,遂哈哈猥笑: “小莉呀,你在哪里偷的马啊?我看到有人去报官了,你快去我家躲一躲,我保护你。” “你出去吧,我家里不欢迎你。” “狗儿,你去牵马,呆仔,你拦住那母女,傻鼻,沙虫,你俩人把她扛回家。在远怀楼村,那一样东西不是我的。哼哼。”蓝财主大声呼喝。 小莉拿出“击电棒”,扑哒,呆仔倒在地下。小莉护着娘,小妹退后几步。 “傻鼻,沙虫,上。狠狠地扭死她,长大了像野藤花了,我要把你的刺撸掉,撸光。”蓝财主挺着气浮气浮的大肚子喝斥。 小莉想,这恨是无法化解了。伸手向傻鼻击去,沙虫一脚踢飞小莉手中击电棒;捡起,也不会用,拎起来把仨母女砸晕,全部塞进马车里,打包带走。免得还要派人去镇上的路设伏。 牛栏柱上,绑着三个人,浑身已经湿淋淋,折腾到晚食。长时间的捆绑,尿已经流了几次,感觉口干。 小莉抬头看看瓦面,黑暗中,屋顶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小莉瞬间泪水流了下来,激动的双腿打颤。“先生,先生……”昏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中心点”箱装集里,娘,小芬躺在身旁,务自未醒,头上贴着消肿膏,遂心中大定。闻到鸡肉味,出来一瞧,看到张通云,李福平在填火……炖人参汤。 第二个过来的是兰秀带着父母两个妹妹和一个最小弟弟。 第十二天,燕柳带着父母哥嫂侄子到达。 众姐妹欢喜叙别。 然后的日子前前后后总有十七个姐妹带着家人来到“中心点”。还有六个姐妹没有回来。 一晚,曾小妹带来了最初回去的四个姐妹,众姐妹围上来欢呼雀跃。曾小妹告诉大家安心,另六个姐妹回到家安然无患,已分赠私房各五百两。 曾春娟又告诉大家:哥吩咐众家姐妹再休息三天,三天后启程回兴宁城。再传达了些陈秋东的话给张通云,李福平。 一路无话,平安进入兴宁城。气势巍峨的牌楼,连绵极目的墙围,风光旖旎的三河坝,一幢幢的三房小屋,白墙绿瓦,满山牛羊鸡鸭。众家属嘴巴啧个不停,仿佛进入魔幻世界。幸福路广场入口上面,挂着兰花,芍药安排的条幅: 欢迎您回家! 沿途贴着:和睦相处。互助互爱。不吵不闹,不争不执。这是我们的家。等等小标语。 众家属瞬间热泪盈眶,满满的温馨包裹全身。 第29章 恩生厅 城居往北二十里是禁区,再往内五里是恩生厅,厅后一千平米空地,栽花种草,养鸟遛人。空地过去是三座用箱装集围成的院落,每座隔空三百米,正正的在崖底下位置,门向西方。依次是陈秋东,刘茂中,陈强。 这次护送回来已是八月上旬。回来后陈秋东在恩生厅往东,用玻璃箱装集围了个小院子,约一百二十平米。惹得刘茂中,陈强也继续往东用玻璃箱装集建了院子,门俱向南。三家哈哈大笑,摆了乔迁之喜,热闹了一番。 整完已是九月中旬。接着南以城墙为界,北以恩生崖后五公里为终,东以鹰山5.5公里为始,西以5.5公里为末,依城墙之势,铺天盖地铺上核膜,高约五百米,空隙留半米;离地一百米高,再铺弹膜,与核膜纵横交错。忙完,已至十二月中旬。 刘茂中十一月份上旬梅秋生一男娃,陈强十一月下旬娟媱生一女,羽毛双胞胎皆男。尽皆喜气洋洋。 兰花,芍药,燕柳,兰秀,小莉,第一次踏足禁地,看着三位先生住的玻璃卧室,满眼新奇。 兰花,芍药负责接生,燕柳,兰秀,小莉照顾月子。玻璃箱装集足够居住,五女分别住在刘茂中,陈强院子。晚上五人摸着玻璃,拉开落地帘布,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繁星群山,心荡漾得个个双双杏目迷糊一片雾气。 燕柳,兰秀,小莉银牙暗咬,我也要住在这里。三位先生还没有做饭洗衣端茶的俏人儿呢,再不捷足先登,恐座无虚席了。 月子满后,欲送三人下山。兰花,芍药接生五日后已先行下山,城居琐碎需要她们。 燕柳,兰秀,小莉,扑扑扑跪下。问明原因,原来是要留下来服侍三位先生。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相顾愕然。告诉她们,我仨人不要人服侍,你们是穷苦人,我们也是穷苦人,独个生活已经习惯,不需要官爷那一套。 三女跪着不动。心里已经喜欢上玻璃屋,不住,心里难受。 燕柳心里还嘀咕,曾小妹也是跟我们一起翻山越岭回来的,为什么她住在这里就坚如磐石?只是口里不敢说。 好说歹说,就是不起。仨人回恩生厅喝茶,她们却像少林寺门口,在风雨中跪三天三夜要求方丈收留为徒的顽固分子。 最后,曾春娟蹑手蹑脚地在她们耳边耳语了几句。仨女欢喜得踢踏踏地跑进厨室。马上就是午食时间了。 曾春娟笑微微走进恩生厅坐在沙发上靠着哥的肩膀哼“哥要取回家”的调子。 “二弟,三弟,当初要求你们招人造船的时候,我想怎么样也要三年才能灭了日本。随着我们功力的提升,现在我感觉半年至一年时间应该足够了。” “大哥,多了,多了,一月足矣。除非我们在那边游玩忘蜀,你可知,我们当初波音六里内,现在呢?百里有余。”陈强就是自负。 “大哥,我也觉得一年太多了。两月吧,两个月把日本挫骨扬灰。”刘茂中想起日本就义愤填膺。 “我还是本行‘择其善者而从之’的方针。以心换心,若我仨与敌对阵,谁愿波及家人?你们说是否?”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从就是放,而不是孔子的学。但是,如此一来,你觉不觉得与干脆利落背道而施?反倒像缠脚布又臭又长?”陈强振振有词坚持自己理念。 “三弟所说,不无道理。这样吧,我提三个方案,供你们选择一下。” “大哥,你说。”刘茂中摸摸肚子。看看旁边泰然自若的曾小妹。 “一,就是我刚才提的择其善者而从之;二,我们一起从这一头扫到另一头尾;三,我们分三段各自击破。” “我选三。第一,第二,没多大区别。”陈强知道第二条听着过瘾,跟大哥在一起肯定颇多制肘。 “我随便吧。我觉得条条都好。”刘茂中觉得不管那一种方案只要能灭日本就好。 陈秋东转头看向肩膀,这个小丫头还黏在身上。“小妹,去煮昼吧,快午时了。” “我通知城居的人煮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那也好,你去接一下。”陈秋东。 “不对,他们不可以进来,这是我们仨神圣的地方,不能让人随意进来。除特例。”陈强。 “也不对,香味都飘过来了,难道已经送到了门口?”刘茂中。 其实,以仨人的功力,何尝不知三个女子的走动和厨室乒乓切菜之声。只是见仨女意志坚定,也就随船就势了。 以前的厨室在恩生厅后面与原居地两者中间,位置偏西。事忙,所以一直没有改变。 燕柳,兰秀端饭菜进来,摆在曾春娟抹擦过的餐桌上,羞红着脸,担怕三位先生说什么。 “坐下一起吃。小莉呢?”陈秋东问。平常三家都在厨室饭厅用餐,这里除了庆喜之事很少在此。 “小莉送餐给两位夫人。先生,我们回厨房吃。”燕柳说,就想与兰秀退出。 “等小莉过来一起坐下吃,去把你三个人的碗筷也拿过来。”陈秋东说道。 曾春娟在背后使眼色又点头。燕柳兰秀总算看明白了。“是,先生,我现在就去取碗。” 等小莉回来,众人上台。 仨女头低低扒拉数米粒,不敢夹菜。 惹得曾春娟哈哈大笑。 “三位姐姐,你们知道我第一次来什么样子吗?” 仨女好奇地抬起头,只是没说话,表情已经告诉大家,想知道。 “我呀,一进来,就撇下我哥,满屋乱转,翻箱倒柜地找饼干;找不到,还气势汹汹找哥要呢。哈哈哈,你们的样子笑死我了。”曾春娟捂住嘴巴,怕饭粒喷出。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也笑了起来,并笑骂道,你是小滑头,众位姐姐怎能跟你比。 陈秋东道:“燕柳,兰秀,小莉,这里没有贵贱之分,只要本着良善,就心安理得,问心无愧。活的就会坦荡、自然。不要有心理压力,记住,这里是我们的家。” 刘茂中,陈强也劝慰她们:放宽心,胆子就大了,行事也就随意了。 仨人伸手去夹了菜,自己做的必须尝尝,万一放咸了下次好修改。 饭罢。 仨女分工恰当,一女捡桌洗碗,一女泡茶沏水,一女扫地抹凳。瞬间让陈秋东三人觉得平常是少了点什么,现在才发现原来少了这些操作。遂懒虫上来,斜靠着沙发等茶喝。 曾春娟则悄悄的跟了仨女出来,轻轻的说:“三位姐姐,我哥的衣服我会洗,你们莫动。” 恩生厅的三人瞬间把茶喷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强,刘茂中回自己的玻璃居看望妻小。 陈秋东也回到自己的玻璃卧室躺下想想些事情。曾春娟捷猫似的跟了进来,跳起趴在哥的身上。 “哥,你准备把三位姐姐安排住在哪里?马上就天黑了。” “住在那里都可以,这事你安排一下。” “还住在二叔三叔家最好,方便照顾两位嫂子;要不住在旧居室也可以。” “旧居室晚上她们肯定害怕。二叔三叔家人多怕吵着娃儿,要不就住在这里吧。” “哥,我已经把门锁住了,她们进不来。” “锁住干嘛?一年四季有哥在就不用锁。” “哥,她们要‘偷东西’。” “你别乱说,三个姐姐听到了伤心。” “她们要偷我压住的东西。” “你压住什么?呀,你把我比作东西?” “这东西宝贝着呢,此东西非彼东西也。” “那你也压得一时,压不了一世呀?” “哥,要不这样,你给我一些弹膜,我把你粘在我胸口。” “哈哈哈,我粘你还差不多,你抬得起我吗?” “对,对,哥把我粘在你胸口。” “怎么吃饭?” “一起吃,你喂我,我喂你。” “怎么上茅厕? “一起上。” “怎么沐浴?” “一起沐。” “怎么打敌人?” “一起打。” “怎么逛街?别人看到会笑话。” “我趴在哥的胸口,闭上眼睛,我看不到就可以了。” “睡觉也这样睡吗?” “对呀,那你还想怎么睡?” “我说的是侧身,怎么侧身?” “很简单呀,一起侧。” “哎,真拿你没办法。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哥。” “上次你拿我的底裤看什么?” 曾春娟瞬间脸红,把脸贴在陈秋东颈边不说话。 “说呀,我很想听。” “真的说?” “真的说。” “有一天,我听到三叔对二叔说:二哥,你的鸟笼给风刮下来了;我正好奇二叔什么时候养了鸟?就见二叔捡起了他的底裤,于是我就回来研究哥的,两边那么大的窟窿鸟不会飞走吗?哥,二叔为什么拿这个养鸟?不是有鸟笼吗?” “你为什么不研究你的,而研究我的?” “我没有鸟呀?况且我也不用这个养鸟,我用竹笼。哥,你可别拿这个养鸟,拉了鸟屎不好洗。” “鸟肯定要养的,不然以后你会后悔?” “那我帮哥养,什么样子的鸟?拿出来给我看看。”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才给你看,给你养!” “哥,我现在十岁,还有八年,太久了。你放在哪?我去找。” “你找不到的。” “我天天找,夜夜找;你总要去喂食,我在背后偷偷跟着你。” “二十里内的断枝声我都听得清,你怎么跟我?” “你睡觉的时候我先把你的耳朵塞住。” “哈哈,我天天早上起来都要掏耳朵。” “要不,我灌醉你,让你的鸟饿的喳喳叫,我就听到了。” “哈哈,我的鸟只听我的话。” “我就不信我诱惑不了它。” “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或许可以。” “哎,岁月太漫长,何时见哥鸟?” “走,吃夜去,我听到你三位姐姐摆碗筷的声音。” 晚饭后,陈秋东在自己的屋后摆了三个玻璃屋给仨女住;只可惜挡住了她们要眺望远方的视线。 转眼,春节又至。公元240年。一个大的25岁,两个中的24岁,一个小的10岁。 依然是与城民欢度年三十晚。邀请了随女入居的亲属参加表演,谁上台表演奖励一百两至一千两,气氛瞬间比去年还要欢腾。虽然这里用不了银子,但他们就喜欢银子,没什么比银子更让他们兴奋。 年初一开始,陈秋东,刘茂中,陈强,曾春娟训鹰培情,一直到年宵节。梅秋,娟媱,羽毛,又各各责怪了自己的那个人一顿,害她仨人失去了许多乐趣,‘发誓’以后再也不晚上玩游戏了。 兰秀,燕柳,小莉,由于胆小,只能在草地上呐喊助威;满眼羡慕曾小妹,要是能变,一定把自己变成曾小妹。 第30章 纵横日本<1> 恩生厅,香茗缭绕,香盘氤氲。 在恩生厅,兰秀,燕柳,小莉这个年可过得高兴了,从年前五天开始,直至元宵节,满茶台五花八门的糖果。天天开心的脸庞像杜鹃花一样,看着她们的吃相,曾春娟满脸的‘鄙夷’。过了年,兰秀十七,燕柳,小莉,各十六。年三十那天出去,还满兜兜糖果带出去给父母家人吃。先生们给了她们一个没见过的大胶袋,用棍子三个人轮流抬着。曾春娟一路哈哈大笑,笑得像海棠花弯了腰。 “大哥,该出发了吧?”陈强也随行随市喝起了音观铁。以前井龙,尖毛,炮红大什么的都喝,现在有人泡茶,也懒得自己动手了。 “是该出发了,大哥。再拖下去小妹都生胡子了。日本回来,去大明朝逛逛,看有没有南京?”刘茂中道。 “二叔,三位姐姐都没有胡子,我怎么会有呢?” “她们的胡子藏着。”陈强接道。 羞得三女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里面的热气扇憋的脸都发烧。 “是该出发了,你们说,何日出发?”陈秋东说道。 “大哥,我想在北面最高峰建个太阳能‘站仙台’,走的就更无虑了。”陈强说。 “哦?且说说看。”陈秋东。 “我在系统里见到一面饼似的铁盘,大一百平,电力一万伏,红色按钮开,绿色按钮关,且带远程开关功能。只要有邪魔外祟围绕这里窥视,必选一落足点,而面饼铁盘是优先之选。大哥,二哥,认为如何?”陈强。 “我赞同。”刘茂中道。 “既然二比一,那你们明天上去搞定。大概要多少天?”陈秋东。 “一天足矣。卸下即可,调试开关没问题就没问题。”陈强。 “最远在多远可控制?”陈秋东。 “说是二千里,但也需试过方知。”陈强说道。 “好,二弟,明天陪三弟去。多一层保障多一份安心。” “是,大哥。保证完成。”刘茂中。 “但你们必须用漆笔写上‘此圈禁入’,心善之人必无恙。”陈秋东。 “对,大哥说的对,定当做到。”刘茂中陈强应道。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带着曾春娟飞到鹰山。 “鹰兄,早上好!” “兄弟可是贵人哪,想见一面都难。” “现在才正月十八,头半个月可是天天陪着你,还不满足?” “我想住你家,可你就不许。” “我家地方小,我们常人住的八十平,你鹰兄一只就占据了,哪容得下?” “兄弟,要不你搬过来?我这里宽敞,我就是想天天跟你聊一两句,跟你说话特解闷。” “你又不是母的,我过来干啥子?” “要不,让两只给你?兄弟。”鹰眼斜视着曾春娟,可惜没有笑齿。 “拾人牙慧,非君子之所为。鹰兄,十天内或有可能渡海一行,帮我挑两只得力母将,加你三只。可好?” “兄弟开口,无不应允。” “好,我俩人共骑乘于你,可耐多远多久?”说着攀住了曾春娟的肩。 “日不落山,月不升天。你俩如两蚁放我背矣!”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到时随时过来,随时出发,怎样?” “随时恭候!兄弟,可有美酒?” “我有七十二度烧乐长,鹰兄可敢饮?” “敢!兄弟可愿与我一醉?知音难觅,知已难寻。兄弟让我聊慰此生。” “亦可。但言在先,我只一瓶;你,随你几桶。” “真的随我饮?” “真的随你饮。叫你九只夫人过来,一齐痛饮。小妹,下山找云,平携两只熟透鹅鸡上来,你也陪鹰兄小饮一杯。” “是,哥。”转身飞入广场。 “鹰兄,等会你等早食送来即开饮,如何?” “悉听尊便。够我醉饮,任随君意。” 陈秋东满山摆开十个大屯谷桶,向北延伸,长达二里;每屯注满一千斤烧乐长,看得鹰公鹰母兴奋用喙梳翅,但人兄弟叮嘱,禁止嘶鸣,要不真想唱一曲《泉水叮咚》。 须臾,鹰食送至,各分拣后重站桶旁,等待人兄弟举杯。 平时每鹰一鹅,得先生交待,今日每鹰一鹅两鸡。 陈秋东掏出一瓶斤装烧乐长,两只小杯,与曾春娟齐向鹰群伸杯。高声扬道: “鹰兄,鹰嫂,感谢你们以此为家。来,干杯!” 众鹰齐齐频点头。人兄弟特交待,若要啁呜,可去千里外,尽情嘶吼,这里必须强忍,要不就没得香肉吃了。 陈秋东曾春娟仰头干尽。 鹰群俯首牛饮,嗖半桶下去,肚子涨圆。瞪大了陈秋东曾春娟的眼睛。 “鹰兄,往日不知尔等喜酒,饶恕,饶恕!以后待我日本归来,每半月必供应一次,如何?” “感谢兄弟,替九只夫人感谢兄弟!” “但言之在先,若酒厂有酒,必诺此言;若酒厂无酒,鹰兄可莫怪责兄弟哦。” “明白,明白。哪个酒厂能经我等消耗?兄弟莫忧,此酒饮完,可换别酒。就不知兄弟有几许银子。哈哈。” “银子无忧,至死不休。” “好,兄弟,你和弟妹,酒已饮完,当可回先。我今朝高兴,先醉眼一宿,自便,自便。” “告辞!鹰兄。”说完携手曾春娟回恩生崖休息,有点醉。 …… 正月日尾,翻新月头。 二月一号一早,四个人穿上“服航宇”,驾鹰飞空,向东飞行,至海折而向北。 午时,飞临一岛;绕岛一圈,见下方约三十九万平方陆地,有许多地方火光冲天,乌烟滚滚,这边一泼,那边一泼,几千几万的人影在持棒握铁混战撕杀。 择一沙滩,降落停歇,此时,时间已至太阳浮西海。 “大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日本。”陈强说。 陈秋东正在用药水稀释前胸贴着曾春娟背上的弹膜,剪了一巴掌大一块,很快松脱。“三弟,明天一早你与二弟,从岛头至岛尾,把那些在撕杀中的先全部毙了。下手前再次去确认一下是否是盘髻着屐的,还要谨防他们的飞机大炮;穿上防毒面罩,这群鬼惯使毒气。” “是,瞧我和二哥的,大哥你与曾小妹、鹰兄在这里坐镇。”陈强兴奋劲冲。 “大哥,你在这里坐镇就成了,我心定。有我和三弟足矣。”刘茂中边脱‘服航宇’边说。 曾春娟在沙滩上堆柴点火,今晚要烤三只鹅,四只鸡。柴火都是三个猛汉就近劈来。 “兄弟,照我说,你们4个人都在这坐镇,我跟我的两只夫人搞定。”鹰公说道。 “鹰兄,这是我们三兄弟的世仇,也是我们全国民众的世仇;你不必参与,你和两位嫂子驾着我们就行了。”陈秋东。 “对,必须我们自己亲自动手,才能解了心中之恨;鹰兄,谢谢你的好意。”刘茂中在旁道。 “鹰兄,谢谢你,也辛苦两位嫂子了。这仇必须我们自己亲自动手的,否则这恨无法释怀。”陈强也说道。 “好的,随便你们,三位兄弟,祝你们旗开得胜。”鹰兄找两位夫人交颈去了。 “哥,我们不去吗?我也想去看看。” “小妹,我们明天睡觉。” “啊,今晚睡一晚还不够吗?” …… 第二天凌晨,早食后,刘茂中,陈强驾两鹰母从岛头升起,向战火处飞去。 “鹰兄,你留在沙滩上,捕几条没吃过的大鱼回来,今晚我们烤鱼。” “兄弟,听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留在沙滩上,你俩好像也要走哦,那多无聊?” “不会无聊的,捕鱼已够你忙的了,你还要花时间挑鱼呢。” “那好吧,不过你要带一些东西回来给我吃。” “鹰兄,你想吃什么?” “ 糖果。” “哈哈哈,鹰兄,你怎么会想到吃这个?” “这个曾小妹老是嘴里巴嗒巴嗒嚼糖果,她又不给我,她说才带了几个。” “好,今天晚上给你带回来,你两只夫人也有。” 陈秋东,曾春娟,跃上一土坯城墙,看清城下果是盘髻着屐之人。遂两人换上他们相似衣饰,头戴帽子;跳入城内,向街上人多哄沸中踱去。 远处传来,“森森森”波音声,估摸着只用了两成功力。 城里本就乱糟糟如猪栏牛槽,此时又经外面跑回来的鬼,大肆渲染,小抢小偷变成大抢大夺。 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站在街檐下,静静的看着狗窜鸡飞。 体弱者跌街伏屎,凶悍者提着大包小包抢到的东西哈哈鬼气阴森。 “哥,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语言?叽里咕噜听不懂,而且个个长的面目可憎。” “小妹,它们说的是鬼语,都是从阴曹地府逃出来的凶魂,由于没了管束,凶枭之气就更是滋生,所以面带鬼气,容生牛马之形。” “可是,你看,有些女鬼也长得很美丽。” “小妹,天地有阴阳,万物相生克;有缺必有补,有圆必有扁。想这就是老天给它们的一点补偿吧。柔化它们的枭气。” “可他们一点都没柔化,哥,你看,那几个美丽的姐姐都给撕破衣服了,还打得头冒血。哥,上去救救她们吧。” “不急,等等再看。” 许多仓惶的身影在俩人面前跑来跑去,也不辨南北西东。传说外面来了两个驾鹤仙神,正在惩罚罪大恶极的深井太郎和河边太郎族。 很快午食时间,“森森森”声在更远的地方传来。 “哥,这个‘粥宝八’很好喝,我喜欢,以后我天天要。” “可以,但也不宜多吃。”陈秋东,曾春娟坐在马扎凳子上。边吃边看着街上狗毛鸡羽随风飞。 很快围上来一群衣衫破碎的雌雄难辨鬼,陈秋东指了指一百米外挡墙角落里的发霉面包。雌雄难辨鬼哄的一声围上去,撕衣扯头发出嚎嚎吠声。 突然又一群獐面獠牙之气袭来,前头一鬼向陈秋东当胸抓落,陈秋东倏地站起,那鬼咔嚓一声森森白骨从右肩胛穿出,插入后面挨得近的幽睛,一晕一哀鸣。 “八嘎。”又一怒鬼,吊涕拖涎,右掌疾向陈秋东面颊劈落,咔嚓,此鬼右掌反向弯折,软塌塌反贴臂背,煞是恐怖。 咔嚓咔嚓咔嚓……一呼吸间二十几个鬼的兽手兽脚,全部反向生长,只留脖子还算正常。乍一看,绝对就是一种新的舞蹈动作。 陈秋东牵了曾春娟的手,离开滚了满地的蛆蚓。缓缓向“衙门”踱步行去。沿途风景不堪入目,屎蝇撞脸,尿洼溅袜。赶紧与小妹换上齐膝水胶靴。 “哥,我看到了胡子,原来姐姐的胡子长在那里。哥,我怎么没有胡子?” 曾春娟一路上看到了衣不蔽体的女子,这些都是遭受抢夺和施暴的结果。 同时,陈秋东也觉得,这里没有枪炮飞机。呆了一上午,也没见有穿军绿色衣服的日本兵,也没见有持枪的人。难道我们仨真的从崖上跌到盘古世界? 二弟还说这事办完后去大明朝找找“南京”,看来我们仨都多么希望回去呀,回家去啊! 到了“衙门”。类似衙门吧,因为这里门槛高大,这里穿梭人的服饰也比较冠新布靓。 陈秋东在榻榻米桌子上坐下,本来想静静的观摩一下鼠窜身影,聆听一下鬼音魔语。但呼啦啦又围上一群歪鼻斜眼之鬼,盯着桌子上坐着的一大一小两个陌生“鬼”。原来它们很快认出来了不是同一类鬼。 一呼吸,陈秋东又帮这六、七十个鬼摆出了新舞蹈动作。系统声“叮叮”悦耳。 忙到傍晚,曾春娟已趴在哥的肩上小睡了会。 第31章 纵横日本<2> 回到沙滩,篝火升起。鱼香扑鼻,随风西散。 鹰兄在远处与两只夫人聚在一起悄悄分着糖果,嘿,真甜。跟着人兄弟就是幸福,吃香嚼甜的。 “二弟,三弟,今日战况如何?” “大哥,估摸着才前进五分之一。”刘茂中。 “怎么这么慢?我观察了一下,分三天尽管够了。”陈秋东。 “三弟说,他要慢慢品咂品咂这味道。第一个地方,三弟出手凌厉;第二个地方,他开始抱着臂笑哈哈在吟诗呢。”刘茂中。 “这是为何?”陈秋东。 “三弟说,他要在上面看着那些疯狗癫狼互撕杀,这是不用门票的电影。还在上面下了几场人工雨呢!”刘茂中。 “哈哈,随便你们,你们看着办,反正我不理你们。”陈秋东。 “大哥,你今天真的睡觉?刚才看小妹还睡眼惺忪的。”陈强凑上来问。 “我在帮你们打扫战场。顺手兑换余额。” “那大哥明天继续,我和二哥搞定就成。”陈强吃着鱼块。今晚烤鱼,鹰兄抓了三条二吨重的鱼。 又一晚过去,朝霞泛红。吃罢朝食,刘茂中,陈强从岛头升起,继续‘工作’。 “哥,我们还进‘城’吗?” “不进了,那是儿童不宜之地。” “那今天去哪?不会真的呆在这沙滩上睡觉吧?” “我带你去看花。” “兄弟,我也要去,可不能拉下我了。” “可以,鹰兄,待会一块去。” “哥,等我换上裙子,在花下我跳舞给你看。” “好,我弹琴你跳舞。” …… “哥,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好漂亮。” “没有你漂亮。” “真的吗?哥。”心里像倒了一罐蜜进去。 “真的,你让哥醉。” “哥,我十四的时候你就把我采了吧。” “为何?” “城居的姐姐们说的,她们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哥,姐姐们教了我很多,个个都羡慕我。” “未到十八,此事休提。来,我谱曲你唱。” “哥,你教了那么多歌曲,唱哪一首?” “《倾心谣》吧。” “嗯!”右手捏着裙?,等着旋律响起。眼睛清清地盯着哥。 琴声响起,快三慢四,快四慢三,悠悠愉悦的旋律伴着花瓣的飘落,人似花飘舞,花随人翩跹,不知人间勾心事,只见眼前俏人儿。 但听琴声中,嘤嘤歌喉,唱道: 月是人儿月挂空\/ 百花风中争妍开\/ 此花为谁美\/ 谁摘此花回\/ 闻花薰君醉\/ 醉君记得宠花意\/ 莫让花萎心伤泪\/ 花是君之目\/ 花是君之耳\/ 花是君之魂\/ 且莫乱在花丛中 乱走不知回家径 独一枝美颜\/ 妩媚你独看\/ 莫透了心思\/ 采撷当季最佳期\/ 为我醉我为你美\/ 让你一生醉\/ 我…… 让你一生醉\/ …… 旋转着,余音中,不识花是裙,还是裙是花;眼中见花不见人,心独念一人。 “兄弟,教教我,太好听了。我吃糖都咬到爪子了。” “我能教会你,都能教会你弄烧烤了。是不是?鹰兄。” “对对对,还是教我烧烤,这才实在。恁那婆娘也不懂什么浪漫,只会撅起屁股……哈哈,兄弟你继续,不打扰你了。” 如是,日日来,弹琴赏花,呤诗厮磨,滑肩坐怀,集花拈鬓。 直惹得鹰兄晚上在转角沙滩处忍无可忍乓乓乓。 一个月过去,二个月过去,半年过去,游遍了此岛所有秀丽之地。鹰兄因之在侧,只能每日提供百斤美酒给它小酌,开心得任你随你。 半年后,刘茂中,陈强“汇报”,开始打扫战场,兑换余额。整个上空飘浮着狗肉味,汽油味。 等刘茂中,陈强兑换完余额,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四人站在陈秋东到达过的那个“城市”高墙,望着城下弱女老妇,和摆着舞蹈动作的那些,不足二千剩余。 陈秋东说放过它们吧,其它的都已经被你俩灰飞烟灭了,没道理还没有过足瘾。兄弟俩也只能听大哥的,跳下墙回到沙滩。 晚上,篝火狂欢,举杯向月。 由于心情舒缓,且两鹰嫂劳苦功高,每鹰奖励五百斤烧乐长,直醉的鹰兄鹰嫂五天后才陆续醒来。 仨兄弟在沙滩上画格玩跳,弹弓拍纸,回到了那遥远的又似乎是昨日的故乡。河渠摸鱼,田间插秧;父母呼儿,小儿唤哥。插秧的时候还心不在焉,偷摸摸老瞧旁边娇小的那个身影,她也卷起裤脚在田里干活,额头上有汗,好想过去帮她擦擦。 三千啤酒,六万花生,仰脸望天,醉卧沙滩。一忽儿笑,一忽儿跳,一忽儿举瓶相碰。那一天的故乡,那一夜的故乡,他们已经忘记,自己有没有哭?但今夜,仨人哭了,哭得很大声。吵不醒鹰兄,带哭了小妹。 那时候,壮志凌云; 那时侯,梦想冲天; 那时候,梦碎了! 只当了个护村队队员,却没有把村护好。 今夜,明月当空,海风徐吹; 那一夜,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一夜,纵酒高歌,赋诗吟哦; 那一夜,目滞神呆,脑空头白。 谁能告诉我,时空可倒转? 谁能告诉我,河水可逆流? 你若不来欺我山河,我如何恨你? 你若不来霸我寸土,我如何仇你? 你苦不来屠我村乡,我如何灭你? 大道轮还,日月更迭! …… 第六天早晨,霞光铺地,金沙银海。 起飞,午时,鹰山降落,转飞恩生崖。 跨火沐浴,喷酒驱邪,揉碎旧服,崭新衣鞋。 当日一夜无话,次晨醒来。恩生厅,燕柳,兰秀,小莉摆上早点稀粥。媱娟,羽毛,梅秋携女带幼,俱来坐席;家兴城宁,此厅,原仅仨兄,现十五人矣! “大哥,此后行程如何安排?”刘茂中道。 “年后,欲带小妹去嵩山,武当,华山,峨眉,等地一游,归期未定。二弟三弟勿念。” “大哥,大哥,大哥。”陈强急了,“我仨兄弟怎可分开?东西南北亦一路,白天黑夜总相在。” “就是,就是。大哥。”刘茂中亦急了。 “哈哈,看你俩说得如此激烈的。若是往常,仨兄定然成影,但你们俱有家室,顾好家人乃你俩重中之责。” “那你也早点成家,娟柳秀莉随你拣选。”陈强。 “大哥,这里是我们的魂宿圣地,总得给我们个归期话。否则,哪能不念兄?”刘茂中。 “开花并蒂之时,就是我归期之日,必与两位兄弟喜庆一堂。”说着把手搭在曾春娟肩上。 柳,秀,莉,耸肩痛哭,百转千回。 “大哥,二哥,郎君,莫事,莫事,尔等俱是千里之行,眼眨之瞬,何故如此急躁?”媱娟在旁劝慰。 “弟妹说的对,仨兄弟天天回来见面都可以。搞的我都吃醋了。”梅秋哄着小儿。 羽毛在旁道:“看来我们仨姐妹还需努力,多学招式;才能分化他们仨这份黏稠。”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独曾春娟在想:去峨眉学招式吗? …… 离春节还有一月,陈秋东把城居的仓库填满,多添了许多生活日常用品,女性例事,一应俱全,无有遗漏。况城民有耕有织,可保二十年亦不愁矣! 一日,陈秋东携曾春娟至城居,穿过幸福路,来到挨着广场最前排两边的房子。 左边住着张通云,刁兰花;右边住着李福平,罗芍药。 陈秋东把他们叫到广场观众席。 此时的广场,靠近城居这边搭了二千座席,两旁各一千位;以后要建临时舞台,就在三河坝那边了。观众席同时能看到往城门的那条康庄大道。 “我过来主要是问一下今年春节的事情,你们四个人是怎么规划的呢?”陈秋东等他们坐下后问。 “先生,主要是参照往年春节登台表演的步骤,只增加了一些些变化。”张通云道。 “哦,说说听,都是些什么变化?” “一,在吃完团圆饭后,在广场中间拢一堆大篝火,大家手拉手跳舞。”张通云。 “唔,很好。增进感情,年味更浓。” “二,角力和跑步两项。反正幸福路又长又笔直,奖金20两到50两。” “有创意。但奖金必须提到100两起步,以后这种大节日都100两起步,才能把气氛掀上高潮。还有第三吗?” “三,滑雪比赛,很多城民都挺厉害了,个个跃跃欲试。准备在正月1,2,3号举办,三天时间。” “真的非常不错,感谢你们四位的付出,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友爱第一,奖金第二。还有第四吗?” “没有了,先生。但很多城民想骑先生们的摩托车。鹰……鹰就算了。” “哈哈,摩托车我满足你们,正月四号至元宵节。鹰不成,你们驾驭不了。” “先生,生活琐事我们都可以处理好,也不敢麻烦先生。就是有一件事想跟先生提提。”罗芍药接着说。 “你说,别怕。我们一起解决。” “就是还有二百多个男子没有配偶,如果后面来的21个姐妹愿意配对,也还有214个会单身。先生,可有办法?”罗芍药道。 “哎呦。”陈秋东拍拍额,“我都把这事忘了。谢谢你,芍药。等我想想办法。哦,对了,你们有什么好建议?” “可惜他们没有了大明朝的牙牌,否则现在腰缠万贯的他们娶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对不对?先生。”李福平道。 罗芍药揪住李福平耳朵,“你现在腰缠万贯了,神气了是吧?” “哈哈。”陈秋东笑道,“是好办法。这样吧,你四个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买来的?如果要,过了年,我让二先生或三先生去大明朝牙行买,半年内就可结对,过了242年他们就有小孩了。哎,也真是,早配对的小孩都四、五岁了,真对不住他们。” “先生,你呢?你为我们操心,你都还单着呢,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别老是惦记我们,我们都对先生万分感激了。”刁兰花说。 “我哥已经有了,你们不用担心。也千万别给他相看,我哥心很软的,一不小心他答应了。那个人会很伤心的。”曾春娟很着急的插话道。 “哦,先生有了?我们倒是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大喜?先生大喜的时候可要举城欢腾哦!”刁兰花说。其他仨人皆眼睁睁地看着先生,希望先生告诉他们。 “哈哈,看你们嘴馋这份喜酒的样子,就告诉你们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曾春娟幸福的靠在陈秋东肩膀上。 其他四人则前后左右四望,无处寻找的样子。其实他们心里明镜似的,全城谁不知道呢,只是故意装出一幅俏皮模样。 怕也只有柳,秀,莉,在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真是可怜了她们一片痴情。其实,27个女孩中,又何止她们三个? 第32章 取换了娶 陈秋东又叮嘱四个人,只要鹰在,就继续给它们提供吃食,永不停歇。 然后带着曾春娟飞到鹰山。 “鹰兄,中午好呀!” “兄弟,可是又要出去活动活动?” “暂时不用了,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去游玩。英,法,德,沙,日,美,意,奥,这八个地方。日,你已经去了,其余七个更好玩,它们那边有烤牛肉,煎牛排更是一绝。” “兄弟,你说的八个地方我不懂。但你说的煎牛排一定要尝尝。” “鹰兄,千里万里,对你来说都是等闲之事。我准备过了春节,外出游玩。方向是一直往东走,每半月我会在到达的地方,最高的山峰上插一面红色旗,你我共醉。为防琐事羁绊,可互等三天。” “其他事都答应你,但千万别拿红色害我,红色让我以为是火。黑白皆可,就不能用红。” “哈哈,鹰兄,那我们就约定白或黑。” “兄弟,此处无茶饭相待。你看,是不是该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哈哈哈,想不到鹰兄如此有趣。你也知道,你也是看着我布防那种粘膜的,你不怕再粘二次?哈哈哈!” 曾春娟也在旁捂嘴抿笑。 “那就算了。兄弟,为何不用我驮你去游玩?那不是你我日日可醉?” “我想用我人类的脚步去丈量山水,这样才能体受到诗情画意。如果你驮着我去,就如囫囵吞枣,没有咀嚼的滋味了。” “好吧,你说的我也不懂,兄弟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你需要用我时,千万千万不能忘了我,不然我会生气。” “定当谨记,莫敢相忘。鹰兄,我先回去了。” 回到恩生厅,简单用了午食,回房休息。 曾春娟又爬了上来。 “你还怕我飞走吗?十一了,越来越重了。” “我就要压住你,我还怕我轻了,压不住你你会浮起来。” “好像有事对我说?看你的样子。” “哥,你的鸟我找到了。”曾春娟扒在陈秋东耳边很轻很轻的说。 陈秋东打了个寒颤,“你说什么?什么给你找到了?” “别那么大声,哥,你的胡子我也看到了。” “啊?!”陈秋东猛地坐起,轻轻把曾春娟推在被子上,惊疑地望着她。“小妹,什么时候的事?你可别吓我?我现在血压升高。” “哥,别这么一惊一乍好不好?你的鸟还不是我的鸟?我刚看到的时候还研究了半天呢,纤毫毕露我都已经记在眼里,它还会一蹦一蹦呢,真的很像。”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很清醒呀,你睡觉还磨牙呢。” “大海彼岸,金沙滩边,醉哭歌笑,上吐下泻。” “哦!”陈秋东揉揉头发。“哪你看了多少天?” “四天四夜。天天换洗,夜夜擦抹。” “不对,那二叔,三叔呢?你也这样?” “我哪敢碰二叔三叔?我把他们拖进玻璃屋,盖上厚毯毡,每天喂些水。后来越来越臭了,我都戴防毒面罩了。” “唉,真难为你了。谢谢你,小妹。来,让我抱抱你。” “第五天,你们已经醒了。我都已经决定了,第六天不醒,我就帮二叔三叔清洗了。如果真的帮二叔三叔洗,哥,你会怪我吗?” “不会,真的不会。我不会怪你,我会很感激你,因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而且是明白轻重缓急的孩子。” “我不要做孩子,我要做你的人,你骨子里的人,你血液里的人;哥,你要记得,十八的时候把我娶回家。我不要歌里面的那个取,我要真的娶。哥,好吗?” “好,我娶你。我永远永远记得。我等你长大,我等你成熟。到那一天,我就把你摘到心房里,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了。” “哥……”曾春娟把头深深埋在陈秋东怀里。 …… 晚饭后,恩生厅,太阳能灯,白色耀眼。音观铁茶,翡翠玉杯。 “二弟,三弟,也还没听你们春节后的行止,但我先说一件事。就是城居还有二百多个男子未有配偶,如果你们在家,可商量着办理;如若已安排行程,我再另行安排。怎样?都说说见解。” “大哥,我在家,你说,怎么为那二百个男子找配偶,我来办?”刘茂中。 “大哥,我也在家。我想把城居再建设一下,等奶娃会走跳时,我再带她们去游玩。” “你俩谁去办理我不管,你们商量着选择。一,去云,平,花,药,四人处核实人员,有多少男的就配多少女的;二,去最近的城镇牙行买女奴,多少钱都买回来,但不要买多。不要配来配去配到天荒地老还没配完。三弟,你有什么好构思?把建设兴宁城的方案给大家分享一下。” “大哥,城门至下山草原的路没打好,常人要走一天,我想把它铺上石砖;二,幸福路没有接到恩生厅,25里长,对我们没影响,但长久来说要考虑一下生活在这里的她们。嘿嘿。”说到这里笑了一下。 “这两点我都非常赞成,以后她们都可以骑摩托办事。你接着说。”陈秋东。 “三,我想在我们的玻璃屋后面建三栋各三层的空间室,最上面为私人游泳池。”陈强接着道。 “我非常赞同,你放开手搞。我就坐享其成了。二弟,你可有什么好的构思?” “我想办学校,大哥,过了春节,有些孩子们就五、六岁了。”刘茂中。 “非常好的建议,我喜欢听,也非常赞同。二弟,这个私塾,你放开胆去做。等我生了十个八个的教育可仰仗你了。”说着笑微微看看靠在肩上的曾春娟,她已经在打瞌睡,没反应。 倒是急了一旁的兰秀,小莉,燕柳。 陈秋东接着说:“二弟,三弟可还有什么补充的?” “暂时没有了,大哥。”刘茂中,陈强应道。 “好!”陈秋东应了声好,接着道:“燕柳,小莉,兰秀,你们坐下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娟媱,羽毛,梅秋瞬间竖起了耳朵,嘿,大哥有戏了。 “你们三位在城居可有相中的人?或者原来的老家有没有?我去帮你们绑回来。” “没有,老家也没有。”仨女本来一本正经的,后面一句帮你们绑回来,马上就神情轻松了,笑了起来。 “城居的男子要不要再去相看相看?我给你们放长假。这恩生厅对你们三个没有禁忌,永远可以自由出入。”陈秋东把在钓虾公的曾春娟抱在怀里。 “我们不相看,先生。”仨女应答。 “那你们有什么标准?告诉我,我去外边帮你们留意。” “先生,我们仨姐妹商量好了,今生不嫁。先生就别为我们累心费神了。” “你们三位可别吓我。看看你们的曾小妹,小小年纪就会霸位。你们再不去争取,就没有你们的位了。” 曾春娟睁开了一只眼,然后马上合上,往陈秋东怀里挤了挤,故意转侧。 “先生,我们真的不嫁了。你跟曾小妹去游玩,我们去服侍你俩。” “我们去外面乞食,不是去做富家公子,怎么养活你们?” “先生不要去讨,我们三个人去讨,讨回来给你们。”小莉说。 “你们给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先生去解决。” “哈哈,那还不是我照顾你们?” “我们为先生讨饭食,先生自然要保护我们。” “这是什么逻辑?说来说去好像我请你们一样。哈哈。二弟,三弟,技穷了,请赐高招。” “大哥,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陈强。 “大哥,我也好困,我都是硬顶的,现在顶不住了。”刘茂中。 “不是。”陈秋东焦急了。“你们不是说,东南西北亦一路吗?” “我说的是东西南北,肯定不一路咯。”陈强带着妻小退下,刘茂中也带着妻小退下了。 “燕柳,兰秀,小莉,你们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出去这个问题,容我跟小妹妹商量商量,最好是你们三个直接找小妹谈;她的意见占八成,我的占二成。好,先回去休息。别急,别慌呀,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回到卧室,看到怀里睡得死沉死沉的曾春娟,也没办法商量了。把她横在床上,脚吊在床梆,脱下鞋袜帮她擦脸洗足。也不敢给她沐浴,睡着了容易着凉。 第二天晨曦,拉开窗帘,满眼尽是白雪,沐浴房里传来昨夜那个邋遢鬼的补澡声。 陈秋东满头无绪,到现在还没想出个好方法。最初的原来,想的是只跟小妹待花开;小妹刚刚唱了“且莫乱在花丛中”,现在就好乱,想不出办法。她们仨人跟在身边,虽说不嫁人,但总该给她们找夫家;如果一直拖,就变成了自己的责任。也可能自己自作多情,但昨晚她们仨人的表现由不得你不多想。 “哥……” “嗯。”回头正想问问她的意见,商量商量。却见她光着身子出来,陈秋东原地蹦起,失声大嚷,“喂……”。然后又一蹦,蹦到床边,拿起被子把她包起来。说事实话,陈秋东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光屁股。以前八岁的时候,都是她泡在水里,帮她擦过背,告诉她那里要清洁,也就三次,都是偏着头的。床上共眠,都是下了严令必须穿睡衣。 哎呀,陈秋东的眼睛第一次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失去了。 “哥,如果你经过一片花海,你看不看?” “看呀,三河坝沿河堤都是我种的啊!” “对呀,有些花都是你种的。虽然别人可以摘,但别人想到的还是你撒下的种子开的花。” “我听不懂,你表达的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种的花,别人摘剩的,就都是你的了。你怎么能看着花凋谢呢。” “不是。我已经在私人的土壤里栽了一株独自为我开的花,我的土壤里已经栽不下了。” “我让让。” “让让也不行。让了,我就会看到我养的那株花位子小了,然后营养肥料分散了,本来珠圆玉润的根茎,一天天在我眼中变得枯瘦,变得干裂;任我怎么浇水,再也不见肥润。不成,那么小块的土壤怎可百花众生。这块土壤是只给你的。” “哥!”曾春娟跑过来紧紧抱住陈秋东的腰,把脸贴在胸膛,泪水流下,被子滑落,光洁洁的与窗外白雪交相辉映。 “哥,你不是说我八成,你二成吗?” “对。但这个问题上,我十成,你零成。小妹。”拿了睡衣帮她披上,虽然玻璃屋内有暖气。 “哥……”,跳起搂住陈秋东的脖子,两脚离地跨过他的腰,一双小腿在后背稳稳绞住,睡衣再次滑掉。“哥,亲我一下,就一下。” 陈秋东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她羞得埋在他的脖颈里。陈秋东伸出双手往下勾住,托住了腻腻的两瓣,怕她摔落。 把她抱到床上,帮她盖住被子。转身回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虽然里面也有雪景,不急,再等几年。 “小妹。” “嗯。” “谢谢你帮我解惑。我决定带上她们,带她们去外面找适合她们的土壤。” “嗯,我听哥的。” “留在家中,肯定就枯谢了,这么美丽的花儿可不能默默无闻的在兴宁城独自开放;既然不能在这里找到她们需要的土壤,那就带她们去迎风招展,总有一处,她们会碰上她们甘愿飘落扎根的人儿。” “嗯,哥,是的。这么美丽的花,留在这里,虽然妩媚,但肯定肯定孤独,寂寞,伤心。外面,会开心的。” “没错,在这里,她们虽然在悄悄绽开;其实,暗暗的都是隐忍,隐忍的忧伤,隐忍的假美。” “是的,哥,外面才开得鲜艳。” 第33章 出游 午食后,燕柳,兰秀,小莉,春娟,在厨房一个小角落里,窃窃私语。很久很久,仨女得知大先生带她们一起出去,开心笑得像怒放的山茶花,朵朵红艳染上双腮。嘴里轻轻的哼唱着歌曲,很好听,但春娟听不懂,可能是她们自家珍藏的。 仨女在想:先生对曾小妹真好,先生真乖,对曾小妹的话言听计从,这八成的功效真是有效;以后必须要多让让小妹。 恩生厅。 “二弟,三弟,转眼几天就新春了。公元241年,我26,彼25了。怎没听两位弟弟为小儿庆贺‘赏丁’?”陈秋东啜起了茶。 “大哥,我和三弟原定是再推迟一年的,但大哥要仙踪鹤云。所以,决定元宵节大庆三天,借喜气与大哥共享。”刘茂中。 “去年因日本之行而忽略三位小侄和一侄女的庆生,今年必须搞,必须隆重,烟花爆竹,不必吝啬。四个小侄的礼,翡翠金玉,两位弟弟不比我少。哈哈,我就赠几个字给他们了。”陈秋东。 “谢谢大哥,定让小子们永记大伯恩宠。”刘茂中,陈强道。 …… 年三十,兴宁城。核膜下,弹膜中,裹住了快乐,裹住了喧嚣。让幸福的氛围一直在兴宁城旋绕,往复,经久不散。 晚饭前,陈秋乐,刘茂中,陈强贺新年致词。 晚饭后,篝火晚会,全民牵手踢跶转圈,看着后来十七个女孩的家属,以及独立回来的四个女孩,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眼中沁出了泪光。刘茂中,陈强的泪光是给火烘的。 晚会后角力表演,个个雄性荷尔蒙展现的淋漓尽致,腹肚肌,肱二头肌,纤毫毕现。勾引了二十一个坚守阵营女孩子的防线。除柳,秀,莉外。当然,还有一个小不点。 接着奔跑节目,二十一个,不,现在是十八个女孩,她们在幸福路两旁拍手跳脚,“加油!加油!”莺莺燕燕燕燕莺莺地助力。 这三个节目下来,登台表演的节目搁浅了。时间已经到了燃放烟花爆竹的时间。 接下来,三天滑雪比赛。 角力,奔跑,滑雪,争得头三名的猛汉,被女孩子围住了,递水擦汗。 猛汉伸起双手,扬着肱二肌,仰天长啸:天生我鸟必有用啊! 骑摩托爱好者只能玩到正月十四了。因为十五,十六,十七,三天时间是二先生,三先生小儿的“赏丁”之喜。 彩旗招展,灯笼红烛;桌铺锦布,凳垫棉蒲。 幸福广场,人声喧嚷,桌上台面,酒壶咣当。感染得十七个女孩的家属抹着高兴泪,嚷着要回家接三姑六婆,七婶八姨。 四个独立女孩更是恼恨家人:朽木不可雕也!宁可在家寒冬单衣,不知兴宁锦衣玉食。 鹰山,因春节的沾光。更是日日加干进嚼。羽毛生光,肚腹肥圆。 陈秋东在十五当天,最关键的时刻,送上自己金粉红纸写的四幅十六大字: 道,德,诚 孝,悌,忠,信 礼,义,廉,耻 仁,智,爱,和,平 整整在幸福广场酒宴中挂了三天,众人仰望,颇有心得。至宴罢,方给媱,羽,梅秋,卷轴珍藏。 …… 乡间田路,马铃叮当。六匹骏马,五匹骑人,一匹驮物。一男四女,男的光鲜,女的明艳。 这五个是奇怪的人,起码在大明朝是奇怪的。奇怪在哪呢?奇怪在逢城不入,遇镇不住,专走乡间小路。 衣饰华丽,丽影容光;田间耕者,尽皆抬头。莫不是宫中太子,内宛妃嫔?却不见官随旗招,兵拥器护。真真的奇也怪哉! “故人西辞兴宁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这句唐朝李白诗,现在真的非常贴切我们的境况啊!”男子在马上感叹道。 “哥,我们都出来一个多月了,你一路吟诗作赋,我也没帮你执笔记下,真可惜了这一路佳作。”一个最小的女孩说。马尾长裙,挨着男子最近。 “曾小妹,哥作的诗,他自己肯定记得住,要不,早就叫我们拿纸找笔了。”一紫衫红裙女孩接着说。 “柳妹,说的是,哥何许人也。毋须我等操心。”后面又一女孩说道。 “秀姐,柳妹,莫打扰哥,我最喜欢听哥吟诗。哥,你再作一首。”这位说话的女孩穿白色裙衣,素雅静洁。 “四位小姐,若想听我吟诗,必先打赏一文银钱。小生饥肠辘辘,想向农伯买一番薯吃矣!”男子在坐骑上弯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女大笑,最小的那个小姑娘还笑的跌下马来,男子赶忙闪身扶起。 草坪绿地,大树荫。六匹骏马停行嚼草。 一女架锅,一女淘米。白裙女孩向农伯买了十几条窖藏番薯,给银一两,喜得农伯多送几条;最小女孩忙拿胶袋过去兜装。 米香阵阵,薯味焦香。男子依树假寐,小女孩在旁摇扇;等待饭熟薯透。 “哥,吃饭了。”三个比较大的女孩说话。 “今天轮到谁喂我吃饭呀?”男子懒洋洋的说。 “我。”,“我。”,“我。”,“我。”。四女抢答。 “噫?你们没有记录的吗?怎么乱糟糟的?” “今天是‘共喂日’。” “哦,还有这样的节日吗?这么幸福的节日,必须传承下去。” 男子端起碗,夹了菜,拿了两条烤薯,跃到最高的树尾梢,最小的女孩也跟着跃了上来。你夹我碗里,我夹你嘴里。 树下三个女孩,望‘树’兴叹,狠狠跺了跺弱足。害得旁边经过的蚂蚁翻着白眼,以为地震。 慢悠悠又行二十余里,天色将晚,暮霞拨天。 三个帐篷,一作沐浴,一为三女共居,一为男子与小女孩同住。 路农晚归,皆啧啧称奇,莫知明细。 第二天,吃罢早朝,收拾一夜留下的残迹。转而向北。 “小妹,再过十余天,就可到你的旧居了,清明前,赶回祭祀爷爷奶奶的时间非常充裕。”男子跟并驾的小女孩说。 “哥,不急。慢慢的走就好了。”小女孩回道。 “柳妹,秀妹,莉妹,你们的旧居就回程的时候才绕路去看看了。回兴宁家后可跟父母家人叙叙,让他们放却念乡之情。”男子又对后面的三女说。 “哥,我们听你的。”三女回答。 突然,天边响起一炸雷,四、五呼吸间倾盆大雨。男子忙忙摸索腋下,掏出六件长膝雨衣,分发四女,再去遮挡后面马匹物资,这里可驮着用剩下的米。 “哥,我们的衣服都湿了,咳嗤……”紫衫红裙女孩刚刚说着就打了个咔嗤。 “那我们搭个帐篷,今天就不走了。”男子看着突然而来的大雨,帐篷也不是办法,于是移出一间玻璃屋,急忙忙扔下马护着四女进去。 “哥,我们的衣服都在马背上。” “我去拿,你们等着。”紧了紧雨衣,冲入朦胧雨幕。 四女打开包袱一看,包袱衣服也早已浸水泡湿。 “你们先泡澡,我帮你们烘衣。” 由于布质浴池太小,四条像驳光树皮的白影站在池边,用瓢勺水从颈淋下。 男子赶紧转身,手忙脚乱地拿着八字形粉色眼镜,小三角粉色巴掌旗,在火旁翻来覆去。 “哥,你鼻孔流血了。”小女孩比较关心他,时时回脸看看,看到流血,像小白鱼般飞过来。 另三个也冲了过来,蹲在旁边递纸堵孔。像白玉羊羔凝脂围在身边,似晃晃悠悠山尖示威傲娇。 “哥,你别吓我们,你怎么啦?”四女惊的想哭,那个小的已经流了泪。 男子赶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没事,可能番薯烤得太焦了。你们赶快洗好穿暖衣服,别冻着。” 也不烘衣了,转身拿出四套干燥新衣服给她们。自己也换上,却见四个人流着口水看着他,发呆。 “你们怎么了?干嘛这种表情?” “没事,哥,只不过我们在观赏风景。你不是说一路上要留意观察吗?”四个人回道。 这五个正是陈秋东,曾春娟,燕柳,兰秀,小莉等人。从兴宁城出发已有月余,一路到此,由于是荒乡野路,没有地名。到此突遇倾盆暴雨。 “哥,你的鼻孔还流血吗?”曾春娟等俱穿好衣服,过来问。 “来,小妹,坐我腿上,让我抱抱你。”曾春娟很乖巧的坐上去。 “你现在开始,如果要说话,悄悄跟我耳语,知道吗?”陈秋东附在曾春娟耳边轻轻叮嘱。 “嗯,我听哥的。”曾春娟也附耳轻声说。 “哥,我们也要抱。”三女见到,撒娇。 “你们已经长大了,十八,十九的。小妹还小,不同。快去煮昼吧,听话。” 三女转身去做饭。 “哥,你的武器又刺着我了。”曾春娟附耳轻声说。 “很快,你坐进来一点。”小声的回道。 很快,饭煮好,陈秋东伸了个懒腰,鼻血已经止住。 第二天,黑云,大雨变成了霖霖细雨。 第三天,黑云,泥路变成了泥巴浆糊。 第四天,五人穿上雨衣,跨上马,一路细雨霖霖。 唐代诗人杜牧: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陈秋东现在也想找个像杏花村一样的酒家,细细品酌一下杏花酒。 虽然腋下有,但人贪的就是那种诗意。在一个村落,村落里有间酒家,而酒家又刚好有正宗杏花酒。在落水的临窗檐前,举杯慢啜,那该有多惬意! 二里地,朦胧雨丝中,果见前方有村落。就不知道是不是杏花村?不知道这个杏花村有没有杏花酒? “四个妹妹,我们在前面那个村子里面找一下有没有酒家?” “哥,你带头。”四女隔着雨帘应道。 穿过泥泞田埂,把马拴在村外吃草。步行进去找酒家。 一进村头,果有一间类似酒家的门阔。只是上面没有挂“杏花村”布旗,所以远远没有看到。 撩眼一看,有四个客,三个年轻女孩,一个道袍皂靴,手拿挥尘,正仙风道骨与三个女孩谈话。 陈秋东老远就听到这里的谈话内容,所以才奔着过来。要不,还真不来。 装做不认识的样子拣了张桌五人坐下,陈秋东扬声道:“店家老伯,有什么最好吃的拿过来尝尝。” 一女孩站起来,想过来相认,却被道人伸手拦住,手掌成爪向前。 另两女孩也站起来,隔着空间喊道:“古叔叔,是我们,娟儿,春儿,芬儿,快救我们。” 曾春娟这边四女瞅瞅陈秋东,又瞅瞅三女,满脸诧异,哪里有古叔叔?她们叫那个道士吗?怎么又对着我们的哥喊? “谁也救不了你们,真是艳福齐天,又来四个雏儿。比你们三个更鲜艳。哈哈……哈哈!”道土开心得犹如大鱼钻进裤裆里。 “你叫蒋尧佑,对吧?”陈秋东从腋下掏出些物事。 第34章 娟儿春儿芬儿 “你怎么认识我?” “刚才老远的地方,我就听到你说,逃不出蒋某人的手中。” “那我也没说名字啊?” “前两年听你徒弟程新增介绍过你的名字,所以知道。” “那你怎么认识我?” “不认识。腐肉虫蛆远而避之。” “那你还跟我说话?” “有时田间牛羊粪闻闻也无不可,提醒自己下一脚别不小心踩到。” “你好像在我面前很有信心?把你那四个女子留下,你走吧。” “等一下,我问问。喂,四个美女,他说你们留下,跟着他不用吃番薯。我先走了啊!”陈秋东作势欲走。 “哈哈哈……”四个美女笑的花枝招展,惹得那道士心火难捺。 “蒋尧佑,说了那么多话,你好像不关心你徒子徒孙的?” “他们怎么了?”蒋尧佑问。 “原来你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我刚从关外回来,五天前碰到这三个女子。” “凭你的本事还不手到擒来,怎么要五天?” “老夫在感化她们。” “还挺有耐心的,果然跟你的徒子徒孙不同。尤其是那张飞海,猴急猴急。” “你怎么认识他们?你是我徒儿的朋友吗?” “呸。你徒儿徒孙是我杀的,是仇人。你可以动手了。” “你吹什么牛?不说我徒孙,单我徒儿就可飞纵五、六百米。除了少林方丈和我,恐怕这天下我徒儿可排第三。” “你徒儿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摔了一跤,就这样子给我压死了。” “你说话真是浮夸。” “说了那么多话,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的师父在哪里?还有你的老巢在哪里?” “我师父在昆仑山,我的老巢在西藏。” “又是昆仑山,你知不知道?我专门找你去了一趟昆仑山。” “我师傅真的在昆仑山。”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是一条蟒蛇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蒋尧佑满脸惊悚,这个人连师傅是蟒蛇都知道。怎么没给师父吞噬了,真是怪哉。 “都跟你说过了,我去过昆仑山。好了,快点告诉我你的老巢在哪里?跟你说话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我的老巢在西面五百里最高的那座山,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玩玩?” “好,等我吃点东西再去。都不知道我那来的耐心跟你说那么多废话。”说着摊开右手向蒋尧佑挥了挥,一把缝针从蒋尧佑下嘴唇穿过上嘴唇,随着气体操控在嘴唇上翻来翻去,停下来一看,密密麻麻的针线已把嘴巴缝上。 左手同时“倏”的一声,甩出一副脚镣,锁住蒋尧佑双脚脚踝;捏碎蒋尧佑双手腕关节。 “你在那里等我一下。认真的学一下我与美女怎么交流。” 说完就不再理他了。 扒拉过四张台拼在一起。“娟儿,春儿,芬儿,过来坐这儿。小妹,叫三位姐姐。还有你们,自个儿认识,这个我不管。” 说完向店老伯走去,点酒菜。 点完酒菜,回来看到,七个女子已经吱吱喳喳的混在一起。 陈秋东也不理她们,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 有人问:你们怎么认识古叔叔的? 有人问:谁是古叔叔呀?难道是我哥? 有人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会碰到这个恶贼? 有人问:你们怎么称古叔叔叫哥? 有人问:你们怎么叫我哥叫古叔叔? 有人问:你们怎么会来这小村庄? …… 五花八门,喳喳吱吱,不一而是。 等饭菜酒水上来,众女才把声音调小。 陈秋东坐下,曾春娟马上挨着坐下。肢体语言告诉大家:这哥是我的,你们甭想。 “古叔,我们仨姐妹也要叫你哥,要不我们就要叫她们姨了。好不好?” “看来你们总结下来的第一重要话题就是这个,好,我答应你们了。”说完得意地瞟了一眼蒋尧佑。 “古叔,哦不,哥,我们仨姐妹找你三年多了,一直找不到你。今天太幸运了,会在这里碰到你。” 曾春娟听到找了三年,呕了一喉咙酸水。 “哦,还有这事?找我干什么?你爹不急死?” “我们找你拜师呀!你一闪就不见了。” 陈秋东一听,还真挺心疼她们的,风餐露宿,一找找三年多,也不知道她们盘缠何处来。 “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家去吧,别把你们的父母急白头。我不会武功,真的。” 娟儿,春儿,芬儿,哪信?一脸失落。都说滴水穿石,哪里穿了? “哥,你们去哪里?我仨姐妹也跟你们一起。” 陈秋东侧脸看看曾春娟,见她正低头喝一碗荷包蛋煮糯米酒,没什么反应。 遂抢过来三两口喝光,扬声道:“老伯,再来八碗荷包蛋煮糯米酒。” “嗳,好的,马上端来。”柜台传来回应。刚才威风八面的蒋尧佑咽了咽口水。 六个女子纷纷把自己的荷包蛋煮糯米酒递过来,“哥,喝我的。”六声齐唱。 陈秋东探头一瞧碗里,荷包蛋咬得有月牙形状的,有o形的,有单牙齿印的,有给嘴唇压得更扁的……于是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现在轮到我们四姐妹总结的问题了。”燕柳这边说道。 “哦,你们也有问题?说吧,别怕,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哥,你怎么认识娟春芬仨姐妹的?她们怎么会叫你古叔叔?以后我们可以叫你古哥吗?” “哎呦,好多问题哦,好,一个一个来,以前我们仨兄弟在草原碰到她们仨姐妹的爹…………”。于是把怎么认识她爹,怎么认识她们,她们怎么要学武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给这边的四人组听。最后说:“随便你们叫哥,还是叫古哥,你们喜欢就成。别拘谨。” 滔滔不绝说完这些,已经撑灯了。 从午时进来,直聊到酉时末。曾春娟已经打了几次呵欠,百无聊赖,意兴阑珊,兴味索然。只想找个地方压住自己的哥,真担心他“乱走不知回家径”。 陈秋东结了帐,还不到一两。掏出五十两银子给酒家老伯,叫他别怕,我们都是农家孩子。 陈秋东提起蒋尧佑飞过稻田,在五公里地推开一坑,把他掩埋在地下,晚上冷,别冻着了;露出肩膀以上,在头上搭了个避水布,现在还下雨,老是淋雨会感冒。 用时不到半刻钟。 飞回“杏花酒家”,给一人一把强光手电筒,背上曾春娟在前头引路,后面六个女孩刚刚好每人牵一匹马。 娟、春、芬说她们的马都给蒋贼一掌拍死了,才一路给他撵上,缠夹不清。 一过稻田空阔地,摆着四个玻璃屋,成半口字形摆放,上面铺着核膜,任你千级台风也不入风浸雨。 每三女一间,曾陈一间,如果明天还下雨,第四间做厨室餐厅。 娟儿春儿芬儿仨女看到玻璃屋瞠目结舌,想想自己露宿野外的苦,百感交集,悲从中来。 晨曦微露,公鸡打呜。 六女忙忙碌碌弄早食,曾春娟倒成了“懒婆”。柳、秀、莉哪敢让她动手? 陈秋东飞到五公里处,挖出蒋尧佑左手,接上骨,贴上续骨膏,扯下唇线,丢下两只包堡汉和一瓶水。 回来慢慢品咂月牙形早餐。 “哥,来,这块肉给你。一会儿你抱着我坐马。” “好,又累了吗?” “我的马让给姐姐们骑。” “曾小妹妹,谢谢你,我们商量好了,两个人共一匹。”小莉说。 “姐姐们,别客气,你们轮着坐,这样屁股没有那么疼。” “啊!”六个女孩听到在陈秋东面前提屁股,瞬间脸红,不再吱声。 “哥,她们怎么脸红啦?是不是吃的荷包蛋煮糯米酒还没散去?” “应该是吧?也许想起了自己的情哥哥,心里很甜蜜。” “我也是,每次想到我的情哥哥,我的心里也很甜蜜,很幸福,很快乐!” “哦,你也有情哥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天机不可泄露也!哥,我先保密。” “好呀,那我也有情妹妹 ,我也保密。” “不成,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刚才那块肉还给我。” “在我肚子里,你来夹回去。” “你别动,我来,我有办法。”曾春娟说完,站起来亲了一下陈秋东。“嗯嗯,好吃,回味无穷。” 旁边的六个女孩子,现在不脸红了,换成满脸的羡慕。哎,为什么自己就没这胆子呢? 天还下着雨,蒙蒙细雨。 八人来到蒋尧佑“家里”,陈秋东让众女在原地稍等。 陈秋东挖出蒋尧佑,提到了三里外的河边,拎住头发,把他沉在水里左一撇右一撇溅起水花,说:叫你传个好徒弟,窝藏五十六个女孩,她的家人有多苦;然后又左一捺右一捺激起水浪,说:叫你再传三个好徒孙,搂荣楼,仙峰山,萨尔虎山山洞的女孩,她们的家人天天在哭,天天在煎熬。 我帮你收拾残局,我帮你立地成佛;喃喃自语地在河里帮蒋尧佑清洗,把他一夜的秽污洗净,换上大裤衩,又提了回来,绑在树上,用胶纸封住流血的嘴唇,防止他吐口水。 “燕柳,兰秀,小莉,你们仇人的祖师爷在此,上次你们身体弱没让你们发泄仇恨,现在替你自己和在兴宁城的姐妹们报仇吧!” 转过头,“娟儿,春儿,芬儿,你欺负他的时刻到了;用你们最聪明的头脑多想花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尽情地报复,痛快地发泄吧。上!” 丢下六条马鞭,牵上曾春娟的手往远处行去,任六个女孩子发挥。 一炷香后,回到绑蒋尧佑的地方。 远远看到,柳,秀,莉三女还在鞭笞。二十七个山洞女孩,假如每个人十鞭,也够她们手酸了。倒便宜了蒋尧佑,才承受每人十鞭,而且还是弱质女子的“暴力”。 又过了一炷香,六女才停下来。 陈秋东把满脸满身血渍还没断气的蒋尧佑俯放在马背,一直没听他言语,倒演了个哑剧。整匹马用布垫着,蒋尧佑的身上太污了。 八人一路继续向北。 路途泥泞,连日下雨,又全是乡间村路,哪里来鹅石铺路? 穿上长筒水靴,倒也横行无忌,只是马常有失蹄,老是把蒋尧佑颠簸下来,滚成一身泥垢,难以分辨,状如树墩,这种滑稽形象,众人尽皆哑然。 柴湿草润,做饭也成了赘累,只能一路啃包喝水。陈秋东变着花样购买各式包点,吃得个个眉开眼笑,大赞美味。为什么不早一点拿出来?是不是下雨的日子才有特殊供应? 第35章 蒋尧佑道观 “三位美丽的小姐,你们真的不回家了吗?不担心你们父母?”陈秋东对跟在身后的三个娟儿春儿芬儿女孩说。 “我们留了字条给爹,要出来找你拜师,没拜成功就不回了;我爹知道我们三姐妹喜欢行侠仗义,所以他不会担心的。”芬儿说。 “哦,你们喜欢行侠仗义,说说你们是怎么行侠仗义的?” “我们一路往东,到了海边,那个地方叫潮州。一直走到没地方了,才又回到这里,准备再往草原那边去找你。”春儿接过话说道。 “因此,你们的行侠仗义是杀了一条猪?”陈秋东问。 “对呀,我们在潮州那边也做了很多惩恶扬善的好事呢?”娟儿骄傲的说。 “你们就没遇到厉害的猪吗?” “没有,我们做的都是好事。直到回到这里才碰到这个贼人。”芬儿恨恨的怒视了一下马背上的蒋尧佑,可见其确实怀怒。纠缠五天,的也可恼。 “那你们三年来的盘缠怎么解决?” “我们三姐妹每人带了一万多的银钞,现在都还有许多呢。古哥,找个大镇子我仨姐妹请你们吃好东西。”娟儿。 “哦,大明朝还有纸钞啊?” “有,古哥你看,这些都给你了。”春儿从怀里掏出一叠银钞,大约七、八千两,伸手递给陈秋东。 陈秋东忙赶马往前,摆手说,“你们留着,以后带到夫家去。” “我带到你家去,古哥。”春儿接着说。 曾春娟坐在陈秋东身前,共骑一匹。听到春儿的话,翻了个白眼;不过他们走在前边,没人看到。 …… 再前行十二天,到达曾春娟“老家”。在漏水漏风的茅屋安顿好众人。 第二天,陈秋东跟曾春娟带着果品烧鸡烧鸭香烛冥币,去祭拜曾春娟的爷爷奶奶。摆好供品,焚烧冥钱。又是一场痛哭,哭累了,默默坐到太阳下山。只希望时间慢点,只希望时间倒转。 回来休息了一天。 第四天,陈秋东叮嘱六女自己煮食洗衣,自己要和曾小妹去“蒋尧佑家玩玩。”。六女闹着要一起去,陈秋东嫌大家一起去太慢了。 “古哥,曾小妹去就不慢,我们去就慢。我仨姐妹可以一跑三百米呢。”芬儿不服,说古哥办事不公。 “小妹可以飞行五千多里呢,带她去怎么会不公?” “这样说就更不公了,你教她那么厉害的飞行术,教我们才300米。嘤嘤嘤……”春儿哭了,拜师的念头更执迷了。哼,还说不会武术,教小小的小妹就那么厉害。 “好了,晚上就可回来。除非蒋先生‘热情’好客,多呆两天。” “我知道,哥和小妹躲起来,哥要把肉还给小妹。是不是?哥。”小莉很聪明的说。 “嗯对,我们很快回来。”左手抱住曾春娟,右手拎起外边草地上的蒋尧佑。“倏”,消失在六人面前。 六女久久不能反应,像石蜡站在原地。 西行五百里,最高峰。绕着山峰飞行了一圈,见东西南北各立着三道卡,木料大门牌坊模样,应该是玄关。山峰尖顶下行二、三百米,六十几间房舍的庙观,庙观再下行五、六百米一片农田,上百个男女在耕作,细看,全部好像是残臂断腿的。 陈秋东抱着曾春娟落在庙观屋顶。 解下蒋尧佑脚镣,揉瘪,一甩掺入山脊深处。把蒋尧佑抛在道观门前,静静的看着动静。 观内涌出四十几个青袍盘髻之人。低头看看地下,又抬头看看屋顶。 “师兄,师兄。”,“师弟,师弟。”,“师父,师父。”下边乱哄哄一团。 “尔是何人?”一年纪大点的灰袍人大吼。 “……”,上面屋顶没回应。 “尔是救吾兄者,或是伤吾兄人?” “……” 只见这人穿着大明华服,左手挽着一个粉红色衣裳的小女孩,右手伸出手掌,等飘落中的雨水,似在净手。 “汝再不言语,诛杀。” “……”。没有动听。 难道是聋子? “上,把他围起来。格杀勿论。” 十几个青袍影子跃上屋顶,扬刀劈向不说话的两个人。 屋顶上的高个子收起右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旋了一圈,把手里的水全甩了出去。然后又伸手在等雨。 十几个青袍者惨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滚落屋瓦,或跌落屋瓦。屋顶又只剩下两个人站着,静悄悄。 “上,再上二十个。杀,别留手。” 又是一轮旋转,华服男子把手里的水,变成豆粒大的珠子,那一片光晕,煞是好看。甩完又去等雨。 三十几个人的惨哭哀嚎夹杂在一起,小女孩反脸伏在男人怀里。男人拿出耳塞,很温柔的堵住她的耳朵。 剩下七、八个着青袍和着灰袍的人,丢下伤者及蒋尧佑,向四处山梁散逃。 男人的右手,四指握拳,向逃散的人影隔空弹射。 奔跑的人,最远已在千米外。突然觉得两小腿脚踝一痛,然后滞行了几步,俯身跌倒,想再纵跳已是不能。 陈秋东跃下屋顶,牵着曾春娟的小手,从一进院扫到第五进院。系统“叮咚”叫得挺欢,再欢也不换余额,全部塞进储物柜。 进入左边地下窖口,三重大石门,五、六百斤有余。破石而入,暗箭簇发,揉团掺入地底。 耀眼钻石珠宝,琳琅翡雕银刻,堪比蒙古大营,直忙乎了一夜,方尘干沙净。 走出地窖,晨光熹微。 倾耳细听,盲眼匪贼已跌跌撞撞跑的满山满林。 为什么是匪贼呢?陈秋东昨日早就听到另一边地下室,乱糟糟上百个女子惊叫,这样的人不易安抚。需等她们冷静下来。 而此时正是时候,又是三重百斤石门。让小妹叫她们自己出来。 昨天看到的耕作者,瞧见不是官兵,于是大着胆子过来窥探。因为东西南北三座玄关他们冲不出去,要不然此时早已杳无踪迹。 几个缺腿少臂的领头人找到陈秋东。 “好汉,我们都是山下附近农人,原也四肢健全,给这帮恶道打残致伤,为其耕作。好汉,可愿放我等下山求得一活路?” “可以,可以。众兄长莫慌,尔等把附近卧地匪徒绑牢,有仇报仇,有恨泄恨,报完泄完,你等可领银二百两下山,安心度日。” 众耕者掏耳揉眼,什么?二百两?肯定听错了,二百两,一世无忧矣。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忙忙的把附近匪贼捆绑。 陈秋东幻起身形,运起罡气,把远一些的,有些已到山脚的,拢在气体中,全部又送回“家”,你们迷路了。 道观广场,四十六个,加蒋尧佑四十七个,合“家”团圆。 陈秋东吩咐领头耕者,谁卖力报仇的,奖二百两,没力气抽插的奖二两。那结果,真是热火朝天,手也不残了,单腿也走得过双腿的时候了。 陈秋东回到第五进院,见曾春娟正在安抚那百多个女子。破布遮身,光腿赤足。也不知道这大明朝的皇帝是吃啥工作的。 曾春娟见哥进来,不再说话,依在他的左旁,这边干净,右手回去要用一百度的水帮他洗洗。 陈秋东扬声道: “众家姐妹,莫慌,莫惊,莫怕。左边净室有你们穿的衣服鞋子。现在,你们要做的事就是,烧水洗澡,换好衣服,然后第四进厢房是厨房,那里面有米有菜,麻烦众姐妹做三百人的饭食。吃饱后,你们的仇人在外边广场。谁卖力鞭打的,奖励银子三百两,不卖力抽打的奖三个铜板。大家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恩人。”众女稀稀落落应道。谁相信你的鬼话,又衣服又银子的。哼,老姐先去左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衣服?光屁股也确实挺尴尬的,虽然长得很肥圆,为什么他不看呢?说话望着天空的,难道上面有个不穿衣服的仙女? 陈秋东携着曾春娟的手,把四个方向十二座牌坊用罡气震塌。然后选了东边唯一的下山路,埋锅做饭,人参炖野鸡。 离广场大约一里多点,可清楚的看到“醉张飞鞭笞肥督邮”好戏。这可是花了重金二百两买来的门票。 第二天辰时,陆陆续续有男女过来领赏。陈秋东指指下山方向,左边竖着牌子,牌子上写着:女性莫入,英雄领银处。右边插着木板,上书:美女领银,颜笑花开,重新生活,永不回头。 下午,人去山寂。陈秋东在道观周围泼了汽油。他主要的意思是,看能不能把黑色的天空烘干烤晴。 …… 回到曾春娟旧居,一住就住到242年又一个清明后才走。这一住,可富了许多邻居,可乐了许多“亲戚”。 曾春娟舍不得走,想起四年前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唏嘘不已,感触颇多。 虽然年年清明有回来,但这里是和爷爷奶奶生活的地方,感受自是不同。兴宁城住了四年,现在自己的家在那边了,那边有哥,对,那边有哥,那边才是自己以后真正的家。 六女又各有感触: 柳,秀,莉想,哥去哪就去哪,反正都是出来找机会的,万一那一天他喝醉了呢?错把我躯作春娟。所以,越想越美,越住越开心,越住越……哎呦,不对,为什么他除了荷包蛋糯米酒就不再喝其他的呢? 娟儿,春儿,芬儿想: 要是有哪一天他带我飞来飞去就好了,就实现了梦想,此生无憾了。看他天天在这田间行走的身影,虽然不懂诗词歌赋,但也还是蛮不错的,起码会虚心学习耕田。做女要知足常乐,莫看他山玉,忘却此山石。于是越住越会做饭,越住越……想抢衣服洗。 陈秋东把曾春娟的旧居拆了,围了十亩地的院落。然后请人建房,九十九套客室,八个人也各有主卧室,喜得七女个个笑欢颜。不过曾春娟那间主卧室都是形同摆设的。 堪堪十一月完工。来帮忙的人全村出工,外面五个铜板的苦力,这里是三倍。怎不叫人一个欢喜? 一日,新房。 曾春娟说:“哥,你对我太好了,要是早一点遇到你,我爷爷奶奶就可以享福了。要是还活着,现在肯定天天笑呵呵。” “小妹,过去的就不要念叨了。那天遇到你,我也是劫后余生。要是你爷爷奶奶发生的事是今时今日,我定可救活他们。可那时我也弱不禁风哪。” “哥,那天你发生的事我知道了,常常想起都是一把冷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的幸福,我要溶化在你的血液里,永远为你奔流。” “小妹呀,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多么希望不让一粒尘埃沾到你,我多么希望你是我心中永恒的爱。小妹,不要离开我,离开我你会把我的血全部抽干。” “哥呀,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我不会离开你,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如果有一天要离开你,我也会在你面前萎去,让你的眼帘永久永久印上我的影子一世不磨灭。睁开眼是我,闭上眼也是我。哥,抱我,紧紧的抱住我,就再也不用害怕失去我了。” “小妹,我抱你,你也抱住我。把手箍紧,谁也别想掰开它。” “嗯,哥,我抱紧了,我箍紧了。” 第36章 东春苑 日升日落,月起星伴,日子翻到十二月。 谷粒归仓,泥味芬芳。 一天早食完,陈秋东召集七女会商。七女闻知,个个妙目妍开,玉耳清恭;唇艳齿贝,凤颈顾盼。 陈秋东开曰: 众位妹妹,今居新屋,喜气欣天;借此吉日,宴请四邻;同喜同乐,共享福泽。妹意如何? “哥,定在哪天?”曾春娟。 “哥,真的大宴居邻吗?赞成是赞成,我怕我爹知道三姐妹在此,又给他带回家了。”芬儿。 “小妹,我准备把日子定在本月十五号,宴请十天。”陈秋东,“至于芬儿仨姐妹,你们是该找婆婆了,如果没记错,过了年,娟儿22,春儿21,芬儿20,你们不慌吗?” “慌,慌,怎么能不慌?可是有人明知杏花就是眼前人,却问杏花何处寻?唉!”春儿。 “偏离了,偏离了。我谈的是乔迁之喜,却变成了谈婚论嫁。哈哈。”陈秋东,“我先说说计划,一,把酒宴摆在外边空地上,外边也有五亩之阔。二,进大门后到会客厅,只进邀请之人。三,会客厅往后的地方,就只允许我们和兴宁城来的人进入。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皇帝来了也是莫可奈何的。” “哥,要不要请二先生,三先生过来?”兰秀。 “不请了。这里是小妹邻里,就不混而为一了。”陈秋东。 “哥,那些镇上里正,县上知县,还有府衙里的人,你怎么办?建这么大屋,怕不早知道了吧?”燕柳。她生活在镇里,想法自是不同。 “所以我叫你们来,就是集众人之智。我的意思是,他们以礼而来我以礼相待。若是无故找茬……” “就把他毙了。”陈秋东还没说完曾春娟就接上了口。 “哈哈,不是这意思。这是小妹的根,我怎么舍得污秽此地。” “哥,若是按正常程序而论,应当是我们递柬相邀。”娟儿。 谈到官呀兵呀,小莉,兰秀就不说话了,她们内心深处自然不想接触这类人。 “不邀,不邀。来则待之,去则避之。我做人的准则是:背后微风自吹拂,不染前头半丝埃。”陈秋东。 “哥,你跟我和兰秀一模一样。你说的话,真的是我俩的心声。”小莉正不想言语,没想到哥是知心人。 “哥,你好像会作诗?”娟儿,春儿,芬儿倏地站起。 “嗤……”曾春娟这边四个人嗤了四声。 “好了,不谈诗呀歌的,等会又偏离了。如果真的宴请,其实最辛苦的是你们六个妹妹,想想十天忙碌,都替你们心疼。” “会心疼吗?真的心疼?”六女瞬间阵线联盟,脸上充满幸福表情。 “你们知道你们怎么辛苦吗?”陈秋东。 “无非是去外边捡桌扫地喽。”六女应答,脑瓜子倒是想得一致。 “外边事无巨细都请人做,我出钱。”陈秋东,“而你们六个,负责在这大门内院煮食,我们八个人的台摆在会客厅,遥遥与邻同乐。” “哥,你和小妹呢?是不是负责帮我们捶背捏腿?”娟儿,春儿,芬儿。 燕柳,兰秀,小莉掩嘴窃笑,似乎感觉成功在望。 “我和小妹,负责拿皮鞭站在你们身后,谁偷懒抽谁的屁股。”陈秋东。 “来呀,来呀,你抽呀。”六女一齐转身拱起臀部。 曾春娟听到拿皮鞭,正开心着呢;看到六女拱起臀部做的亲妮动作,马上满鼻孔喷出来的都是醋气。 下午,陈秋东伏在会客厅的桌子上,写写画画,陈列宴请章程。七女在旁出谋划策,查漏补缺,非常过瘾的当了回女诸葛。 第二天,陈秋东步行一里路找到里正家。里正才刚吃完朝食,见到陈秋东来到。忙不迭地迎上来: “哎哟喂,陈先生,陈大财主,屈尊驾临,荣幸之至呀!快,快,里面请,里面请。小花,上茶。”最后对内房里扬了一声。 里正家五间泥屋一天井,待客就在天井矮几上。周围居民比较密集,约有二、三十家。倒显得曾春娟曾经的家遗世独立,离群索居了。 坐下,茶端上。 陈秋东在里正不断索问光临寒舍所为何事的情形下,说道: “里正叔,是这样的,我曾小妹家刚建了新屋,为了增加喜庆之气。经我和小妹商议,为了感谢邻里伯叔和婶姨们的帮助与照顾,决定于本月十五号午时起宴请全村老幼同庆乔迁之喜,摆宴十天,至二十四号未时结束。里正,你掐掐,此事可宜?” “哎呀,高义呀,高义呀。陈先生,垂你和小阿娟青眼相加,怜爱邻里,我罗波伟先在这里感谢了。先生,可有小可代劳之功?必倾心办理,竭诚而为。”里正说着望着陈秋东。 “正想劳烦里正叔操劳,先道声辛苦了。主厨,菜品,桌台,椅凳,筷碗,就席人数等等,一应大小琐碎,都得麻烦里正叔辛劳了,你就当自个家事来办。我先给你一千席钱,你只需往奢华里置,不必省银,我只要风光。银两不够,你再尽管开口。”陈秋东道。 “哎哟,先生呀,一百两你都吓晕我咯。一千两?先生,你莫不是要采买龙肝凤髓,豹胎虎鞭吧?” “里正叔,莫惊慌。有的好的你全力购置,摆一百台,一千台亦无所谓。银子有余,是你的,银子不足,你开声。保你采买大气。里正叔,怎么样?”陈秋东看着发怔的里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哦,哦,先生呀。我该怎么说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哎,你真真吓倒我了。阿娟儿几时认得你这么好的大哥,真是祖宗保佑,四方神佛拱照呀。”罗里正都语无伦次了。 “莫慌,莫慌,里正叔,还有一事与你说,你且镇定。凡参与宴会者,皆利红一两;帮手忙活的,二两;有突出良善人,五两。”陈秋东伸手扶住想摔跌的里正。 “哎哟,先生呀,你莫再一吓再吓,老朽晕眩,且容我缓一缓。”里正喘着粗气,喝了口茶。自古未有,自古未有啊,吃席还有利是赏给。活五十载,真是开眼了,足慰此生了。 “先生,你是大善人。我现在明了,你是借宴助帮我们左邻。想我们一年耕作,十几个铜板;一两银子之巨,两年也未能积攒。唉,春娟妹子,咋就那么有福呢?定是观音送子,凤体临凡了。先生,你贵人也,老身……老身在此替全村跪谢了。”里正颤颤巍巍欲跪下。陈秋东急忙扶起,让他坐下。 “你莫感谢,该感谢你们的是我和小妹,感谢你们以前邻里之间的照拂。里正叔,你叫村民畅怀食饮,切莫提鸡兜卵,切记,切记。告诉大家:不吵不闹,不争不执;友爱互助,解恨释隙。我就欢喜了。如能保持三年安祥平和,245年我必送每户五室两厅砖房。劳你在在传达。”陈秋东看着罗里正认真的说。 “先生,你莫阻我,你莫阻我。这次我必须跪,必须替全村民跪。春娟儿呀,你是福星下凡,财神宠我村哪。以前我怎么就那么不睁眼呀,凤体贵枝我都瞎了眼看不到啊!”罗里正跪下呯呯磕头。陈秋东也不敢用力扯起,只能闪身旁边。 “里正叔,此事就这样定下了,一切都劳烦你了。这是一千两,你收好。”说着从身旁提起一个布袋移至里正面前。 “不劳烦,不劳烦。我一定尽心让先生和春娟儿满意。我等会儿就去办,等会儿就去办。”里正已经是真晕乎乎了。 “哦,对了。里正叔,你尽管可以买辆马车代步,需要多少辆就买多少辆。以后马车就归你了,村民要用,只管借予,不必吝惜。总之一句话,用去多少银子,你不用过来申报。但银子不够,你一定要开口。好了,我先回去了。”陈秋东转身提步回“家”。 “先生慢走,先生慢走,我记得,我记得了。”罗里正头脑晕晕。 …… 回到“家”里,六女正在炒菜,准备午食。 “哥,怎么那么久才回来?谈的怎么样?”曾春娟双手在围裙上擦擦,她正在布碗置筷。 “一切谈妥,我们就等着观烟花听爆竹了。”陈秋东。 “哥,能不能再带六个女孩回来?”娟儿,春儿,芬儿。 “为什么?” “我们也想拿皮鞭。” “哈哈哈……你们带六个如意郎君回来,就是正确的。到时随便你们拿虎鞭还是鹿鞭。哈哈!” 六女羞低了头。这个哥,玩笑开不过他,不是他对手。 “哥,到时能不能吟几首诗,助助兴,添添彩?”小莉。 “作诗要灵感,要应景,这样的诗才有韵味。到时再看吧。我现在有两件烦恼事。” 七女诧惊,哥有烦恼事?俱皆回眸看他:哥,你有什么烦恼事?快跟我们说,妹帮你解决。 “第一,为这个宅院起个好名字。” “切……这也是烦恼?第二呢?”众女切切。 “第二,六个漂亮的妹妹怎么样才能把她们嫁出去。” “哈哈哈……哥,我们就不嫁,一辈子烦你,烦你一辈子。哈哈!”众女觉得这个哥太有“哥”的风采了,连这个也操心? 陈秋东确实操心,过了年,兰秀20,燕柳,小莉各19。怎不叫人一个烦?救出她们,马上就有五年了。当时看着她们十五、六岁懵懂的脸庞,现在却是艳若桃花的面容。过了花期,怎一个烦字能解决? 还有娟儿,春儿,芬儿,为了拜师,竟然在外奔波露宿三载余,真真无言描述。在彼,这份感情,或许是根深蒂固;在此,这份相识,是如微风掠起水面,泛不起一丝波澜。唉!唉!唉!怎一个负心推得了却? 想起小妹,其它,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此生不渝已情却,再无花枝绕栏开。 “大家冷静,不能冲动,好好考虑一下未来。”陈秋东劝道。 “哥,我们已经冲动四年了,未曾后悔。况且过了年你也已27,小妹才12。我们也送你一句诗:苍凉长夜孤枕眠,待得花开君亦老;总道痴心换真情,真情却换苦海心。”六女之意。 曾春娟在旁泪水奔流,跑回房间伏被痛哭。 “你们哪,太犀利了。” 众女有点懊悔。 陈秋东跟着进了房间,仰躺在旁边,也不言语,随她痛哭。此时无语胜有语,心意相通万载知。 本来开开心心的,嗯嗯呢呢共进午餐;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来了个大转折。菜也冷了,饭也凉了。饿的肚子也被这个突击而来的清冷气氛掩盖。 不是谁的错,错的是太相知! 第37章 魂离 笑过,哭过,安慰过。 晚饭众人又聚在一起,六个女孩向曾春娟表达了歉意。曾春娟很大度的说,众位姐姐们别往心里去,小妹是自己爱哭,与姐姐们无关。 大家心知肚明,也就只能含糊其辞地略过去了,毕竟要生活在一起。 万事俱备,只待十五。 罗里正把全村183人统计:上至九十高龄,下至昨晚出生,无一漏缺。席设二十围。 至于主厨,绕过镇子,直接去找县城出名酒楼承办,一口价八百两,十天全包。 罗里正拿着余剩的二百两找到陈秋东,说明情况。陈秋东听后,又给里正五百两,让他预防额外拖亲带故的人员。陈秋东告诉里正,你自己手里有银子,若要有什么补买补办,才有底气跟酒楼洽商。罗里正觉得有理,带着五百两辞出。想来退银子的,反而变成了700两。得,必须买马车了,上次去县城用的还是村里乡绅家的牛车。 十四下午送来桌凳等物,铺开在五亩地中,在白雪地里,摊上红台布,此景恰好相得益彰。 陈秋东在大路边放置二十个洁厕,男左女右各距五十米,各各十蹲。对于陈秋东来说,这才是重中之重。除此事之外,烟花爆竹都可次之。 十五上午辰时初,陈秋东找到罗里正,再次交给他200两。叮嘱他,全村183人加酒家来的15人,全部发一两利是。其它应诺的二两,五两奖励等宴会结束再兑现。并让里正找村里十五岁以上的男子,负责整个巳时燃放爆竹,和晚上整个戌时的烟花。罗里正看着花钱似流水的陈大财主,满脑子懵懵的点头答应。 六女在大门内院张罗自己的吃食。 娟儿,春儿,芬儿想:哪一天把哥带回去,也这样搞就满足了。 燕柳,兰秀,小莉想:父母家人都已经在兴宁城丰衣足食了,不然,真真的也想荣耀故土呀!曾小妹命真好。 曾春娟穿红披彩,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发现十二岁的自己还真是美人胚子。今天心情很好,心里默默祈祷:爷爷奶奶,你们不用担心我了,五年时间我赚了个“哥”。 巳时一到,万爆齐鸣。离席位半里远开始,一直往外路延伸,噼里啪啦,空中烟火光芒,地上披红散花;村民还把入村里的所有大小路径,全部燃放爆竹,看着条条财路,条条通家。脸上笑容就未停过,小阿娟,你的财,你的福,也进我家了。 巳时末午时初,爆声止歇。近者耳朵嗡嗡,远者仍看烟味飘飘。众邻归席,等候里正发银。 陈秋东见人数已齐,右拿扩音喇叭,左牵春娟小妹,登上离地两米高的讲台。 此台乃四张人字梯搭建,上铺平整木板,宽若六平米。基脚被陈秋东狠狠插入地底,稳如磐石。 众邻坐在桌前,交头接耳,纷纷发表自己的巧妙绝伦:我家跟小阿娟最亲……的话题。 争论不休时,突见小阿娟妹子携陈先生踏出大门,登上台板。 但见小阿娟粉色长裙,大红襟袄,脖围狐裘,脚穿短筒靴革,盘发高云。这一场气势,震得众邻惊愕阵阵;这一身衣饰没见过……也就算了,这盘发? 可好曾春娟没有穿金戴玉,不然,定能昏厥几人。 这盘发?莫不是你已经认定了陈先生?前几个月建大屋,你不是向众位伯伯婶婶介绍的是“兄妹”关系吗?还有屋里头的六个姐姐。 再看陈先生,蓝色长袍,大明装束。右手拿着个什么“怪物”? 陈秋东,曾春娟登上台,向着众邻躹了三个躬。吓得邻里慌慌站起来,手足无措都看着罗里正。 罗里正学着弯了三次腰,众邻如是。 陈秋东把喇叭举起放在与曾春娟中间,一起唱喏: “众位高邻,众位伯伯叔叔,婶婶嫂子,大家好!” “欢迎你们莅临‘东春苑’,今天是东春苑乔迁之喜。众邻同喜同乐,请诸位高邻多饮几杯。开席。” 随着一声开席,下面又闹哄哄热闹起来。 议论着大门门楣上面挂着“东春苑”三个字的牌匾。牌匾是在陈秋东曾春娟说欢迎莅临的时候,后面的六女同时扯下红绸,“东春苑”展现在众人面前。 简单说了几句,陈秋东携带着曾春娟的手走入内院,外面已经觥筹交错,兴致高涨;山珍海味,人人满嘴溢油。 “哥,我们也开席吧?”六女问道。 “开席!” “小妹,今天是你入主新居的日子,一定要多喝几杯,姐姐们敬你。哥,我们也敬你。”六女同贺。 七女喝的是葡萄红酒,陈秋东喝的是七十二度‘烧乐长’。刚开始想着今晚是去见鹰兄的日子,经不住六女热情周到的频频碰杯,一瓶酒下去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开启第二瓶的时候,醉眼朦胧见到六女的衣襟湿淋淋,笑谑道: “众位妹子,你们醉了,喝酒都倒歪了。”回头看到,小妹已醉伏在台席上,一脸的幸福笑颜。 于是心情甚好,六女却是海量,热烈的又喝了一瓶,自己才醉倒在桌上。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抬自己进房,有人在帮自己擦拭身体,以为是小妹,伴着美梦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申时才醒来,小妹犹未醒,也太不经喝了。觉得身上黏黏稠稠,遂去沐浴,发现胸口臂上许多爪痕,虽觉奇怪,但发觉未有中毒,也不好意思问六女。 拾了些厨房鸡鸭海鲜,交待六女照顾好小妹。飞去五百里原蒋尧佑道观那座山峰,附近也就这座山最高了。 “鹰兄,昨晚有事羁绊,望谅,望谅。”鹰兄的体质相当于八十平米的房子,所以酒宴也就没有请它了。来了,反而会吓死邻居。 “一年也就这一次晚到,兄弟毋须挂怀。”鹰挡住整条下山路,太硕大了。 “来,鹰兄,这里四只鸡,四只鸭,四季发财,四季平安,还有些海鲜鱼。”把肉食放好,往谷屯里注酒,烧乐长,七十二度。这个屯放在这里九个月了。 “兄弟,每次过来,也就是想跟你聊天,与你聊天特解闷。给你感染得枭气都少了很多。” “对兄有帮助就好。不吵不闹,不争不执;若是他人一欺再欺,毙了。鹰兄,嫂子们都还好吧?” “多谢你的二弟三弟,它们的酒都是你两位弟弟提供的。我呢?喜欢跟你说话,所以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呢。呱呱呱……” “鹰兄,这天上有没有神仙?或者你有没有遇到过?” “你好像准备在这里长居了?是不是兄弟?还回你那个兴宁城吗?” “回,怎么不回?鹰兄,我问的问题你怎么不回我?” “没有,我怎么回你?” “你不是活了五千多年了吗?没碰到过?” “没有碰到过。哎兄弟,你好像还没聚亲吧?我有一侄女,才一千岁,长得也蛮漂亮的,要不要介绍给你?” “鹰兄,你喝醉了吧?每次五百斤,没见你醉,怎么这次醉了?” “不对,不对。你我兄弟相称,要是你娶了我侄女,又该改口叫我叔。兄弟,这个叔我可不敢当,算了算了。” “要不你认个妹子啊,把妹子介绍给我,你我还是兄弟,喝起酒来也不别扭。” “对,还真有一只,今年刚好四千八百岁,彩礼给对方十万斤烧乐长就可以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兄弟。” “不考虑。我要去逛街,怎么带它?我是坐桌子吃饭的,得给它做多大的屁股凳?是不是?鹰兄。” “这酒好喝。我无非就是希望亲上加亲。既然没办法,那就以后再谈。兄弟,告辞,九只老婆今晚又荒野了。” “告辞,鹰兄。” 把残碎骨头用罡气吸起,扔向另一面山。骨碎招蚂蚁,下次来都不好落足。 弄完一切,飞回东春苑。个个已入睡,遂轻手轻脚又沐浴了一次,上塌寐目。 直到第二天被外面来吃酒席的鼎沸人声吵醒。 小妹已经在帮众姐姐准备午食,原来已过吃朝时间。 “哥,你醒了?那边还有一碗粥,先垫垫肚子吧。”曾春娟放下手里青菜,过来牵住陈秋东的手,好似很久很久未见。 “嗯,小妹,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今朝早上呀。” “哦我问错了,是什么时候醒酒的?” “昨晚,戌时左右吧,给外头的烟花吵醒。问姐姐们,知道你去见鹰兄。于是我洗了澡在塌上等你,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那你有没有觉得头痛头晕?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只是觉得以后不能再喝多了,误事。哥,我都觉得好久没见你了。” “来,小妹,陪我去喝粥。” 六女围过来,“哥,醒来就跟小妹恩恩爱爱个不停,把我们就忘记了。” “那能呢?看到你们在忙,我正在找皮鞭。” “哥真是有趣,忙,不表扬妹妹们,还找皮鞭。那我们也陪哥喝粥,小妹,我们晚食的时候才做了。” “我找皮鞭是打小妹的。” “你就会哄我们开心,你疼都疼不过小妹来,哪会打她?看你吃粥都要带着她,就差天天含在嘴里了。” “哈哈,好吧,你们都很乖,去煮昼吧。乖。” “乖有什么奖励么?哥。” “有,皮鞭。”陈秋东觉得她们的眼神很?眛,碍着小妹在此,要不,身子都快黏上来了。 六女转身去洗菜。没有拱臀,心想这点诱饵已不在乎了。 陈秋东喝完粥,站起身来。突然感觉身体像掏空了血肉一般虚弱,莫非昨天晚上去见鹰兄受了风寒? 遂匆匆留下一句话:吃昼不必叫我了,我去休息一下,全身感觉无力。 返回房间,脱下鞋袜,盖好被子,合眼睡了过去。 睡梦中,看见自己的神识飘离身体,在房间里游荡。 小妹进来,静静的坐在床边,支着腮痴痴的望着自己。看着她的哥睡得很沉,才出去跟姐姐们吃昼。 下午众姐妹坐在会客厅聊天,天近傍晚。小妹进来房间,看见自己的哥仍然睡的很稳,便轻轻的趴在哥的胸上。十几息后,曾春娟疑惑地抬起头,又把脸轻轻的贴在哥的脸上。 突然,像疯了一样摇晃着陈秋东,“哥,哥,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我,你别吓唬我。哥……”从轻轻的摇晃,变成剧烈的摇拽;从轻轻的呼唤,变成声嘶力竭的嚎叫。 陈秋东想叫她别伤心,哥在你身边呢!却发觉自己说不出声来,只急得在房间空中打转。 六女在外边听到曾小妹的嚎啕大哭,纷纷莲步移动,急急进来。 看到古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曾小妹伏在哥的身上,鼻涕齐流,嘤嘤恸哭,双肩剧动。 而小妹却言不停歇的嚎天喊地:哥,你醒醒,你醒醒。我不能没有你,你不是说可以救活我爷爷奶奶吗?你为什么不救你自己?哥,你醒来,我要你醒来…… 六女瞬间明白是怎么事了,马上趋到床前,跪在地上,摸着古哥的脸。悲从心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跟着小妹一起哀伤。 由于现在是晚上,赴宴的邻里吃完中饭就都回家去了,周围没人知道。因为十天宴席是只吃中午的。 六女六神无主,曾小妹已由声嘶力竭变成嘤嘤饮泣。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很快,外边响起了烟花升空的爆炸声,东春苑里面的情况就更没人知道了。 众女只知悲痛,呆呆地坐在床榻周围。哥是睡着了,哥是喝醉酒了,明天他又会起来,跟众妹妹嬉笑怒骂,嬉皮笑脸。 谁会相信呢?这肯定是哥又在变着法儿跟我们开玩笑。 第38章 伤心曾春娟 陈秋东见众女孩只坐在旁边流泪,晚饭也不见她们吃,就这样一直坐在周围。 曾春娟更是痴呆,鼻涕不擦,眼泪也不拭。只是怔怔望着哥的脸,时儿握着哥的手,时儿趴在哥的胸口。 陈秋东也无法,又不能言语。用意念解开发光面板,系统启动,正常存在。 可好还能用,要是随着自己的魂身分离而消失,那自己在这个大明朝就得去卖炊饼重新开始了。 时已子夜,除了虫啼啼唧,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曾小妹更是安静,哭喊了一个时辰后,慢慢的只流泪,慢慢的泪干。她是不相信哥会舍得撇下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的。要走,也要告诉我小妹一声,我要跟你一起走,冥间地狱,滚油磨肉,我也跟你一起。 陈秋东飘到外边,在堆放爆竹的地方,添加了消耗掉的烟花等。用核膜把大门围起一个宝盖头形状,挡住了内外通行,这几天不能让外人来打扰。 从空中飘回内室,六女扶着自己的螓首,闭合蛾眉,在打瞌睡,也许这两天兴奋太过,睡眠不足,又加上一夜的情绪波动,实也难顶。 小妹趴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她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东西? 夜深寒冷,陈秋东掏出七件大氅,为七女披上。 曾春娟瞬间惊觉,“哥,哥,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妹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不会舍得丢下小妹的。是不是哥?” 六女也惊起,四顾惘然。“哥,你去哪里了?快点回来,我们害怕。哥,我们害怕。” 又嘤嘤嘤地开始哭泣。 陈秋东很想安慰她们,可是说不出来话。虚幻的神识在空中飘浮,无能为力。 第二天,曾春娟为哥擦身沐浴,穿衣换洗。六女去煮了稀饭,她也不吃,独自去炖了人参鸡汤。 喂汤的时候,却怎么也撬不开牙齿。曾春娟也不言语,用自己的嘴含住参汤喂食,汤汁从唇边全部流失,脖颈枕被浸湿。 看到哥怀里从昆仑山带回来的,还剩一粒的内丹,也无法为他送服了。 第三天,也即是宴请的第五天,七个女孩知道大门出不去了,就知道,肯定是哥在保护她们。遂芳心稍慰,不再手足无措,失魂落魄。 宴请第六天,镇长,县令同来。如此轰轰烈烈的烟花爆竹,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自己的治下辖区,不来报备不来送礼都已经忍无可忍了,现在更可恼的是,大宴宾朋,也没有他们的份。从刚开始的高傲期盼请柬邀函,慢慢变成积攒的怒气。 由于担心是京城大人物或其亲属来此置地建房,便耐着性子派人去打探。得知消息是只有一个曾春娟小姑娘在此村住过三年。五岁跟随爷爷奶奶到此村生活,八岁爷爷奶奶意外身死,从此离开这里不见她,今春回来祭拜才重居旧屋。其他倶不知详。 哼,一个小小女孩子,兴风作浪,不谙世事,来,待老夫教教你。于是,这一天,县令,镇长,八人大轿铜锣喧天地过来。 来到东春苑,正是村民热闹非凡的就席时间。罗里正急急巴巴迎过去,前头引路。 到了东春苑大门,却发生怪异之事,怎也靠不近门口,只停在六尺外,想上去拍门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在门口吵吵嚷嚷,摆足官家面子。约有半个时辰,从里头飞出一个裹着石块的布团。 县令让人捡起,上书: 安心吃席 莫要喧哗 先生醉酒 恕不接待 罗里正朝朝早起,必先过来东春苑巡逻一番。每见昨夜燃尽爆竹,次日又堆叠如山,知道陈先生不喜见人,反而很感激先生在背后对村民的关爱。 他以前就喜欢一个人在田埂上走来走去,那时就很少与人答话,只往避静处走,所以陈先生不见“外人”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怪县令、镇长多事,打扰我们吃肉。 里正张罗县令他们坐席。县令、镇长也不客气,那么远路不可能空着肚子回去。可欢喜了后边随行的衙役轿夫,整整齐齐又配了三张台。 宴请第七天,也即是陈秋东睡觉的第五天,曾春娟吃了些稀粥,她现在已经心中大定,感觉哥一直都有在身边。 且看,除了他为大家披衣之外,还在仓库里放了许多米粮菜油等等物料。房门口摆有各式各样的鲜花树苗,定是让众位姐姐去种植。哥你是在修炼吗?六千多里还要更上一层楼吗?可是,哥,你要告诉我们一声啊,别让小妹担心行不行?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不然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对不对哥?小妹等你醒来,一辈子等你醒来。不,不,不,你很快就会醒来,哥是不是?哥,等你醒来,我要和你说话,说很多很多话,我还要跳舞给你看,我要唱:哥把我娶回家! 宴请第八天,府尹,县令,镇长呼呼啦啦又带了七围台的仆从衙兵。人声鼎沸,马嘶辕响。 府尹不信邪的在大门口“研究”了半天,最后肚子饿了,才名正言顺大大方方坐下吃席。 偌大的十亩宅院,也不敢叫兵役爬墙。三米高的石砖,把十亩地全部围绕。不要乌纱帽的傻子才会去做糊涂事,自己拼命贪腐了十几年都起不了这个东春苑。看来,要想办法和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好好结纳,这可是财神爷。你没看到,吾府尹大人来了她都不接见吗?此人必有来头,必是皇室贵胄,必是……嗯,这块肉好吃,鲜舌蜜齿。 府尹在心中暗暗较衡。 县令,镇长见府尹一幅沉思吟哦的样子,嚣张跋扈的念头也不敢萌芽。人家府尹都是老姜巨辣,自己算那根?? 宴请第九天,曾春娟在内室帮哥沐浴,每天都要沐浴。哥是爱干净的哥,自己刷牙还是他教的呢!自己刚开始还想蒙混过关,结果给哥“很凶很凶”的下了死命令。你看,哥,我的牙很白,是真正的银牙了。上次你还跟我说,说我的银牙已经上升为贝齿了。 哥,你快点醒来,你要跟我说话,我想听你说话,我想听你叫我“小妹”。哥呀,我想你抱抱我,抱紧我;现在每天都是我抱着你,已经抱了六夜六天了。等你醒来,我要罚你抱我六万六千夜。听到了吗?哥,你要答应我哦,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外面站一夜,心疼死你。 宴请第十天。未时,宴席结束。 上至九九高龄,下至昨日学步,人人打扫,个个积极。白雪无痕,洁净如初。“肥料”也已归田,厕坑也已抹拭;害苦了苍蝇,只能望坑兴叹,饿着瘪瘪的肚子转战千里“它乡”。 戌时,最后一晚的烟花,仍然在村里各大小路径呯嘭炸响。先生说,要远离住宅,所以大家就遵命执行了。 十天下来,加上十亩地的大院深宅,村邻们心里,已经全部对小阿娟妹充满了敬仰和羡慕。 昨日的玩伴,心里又是另一种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的愁绪和可望不可及的距离,已经在他们脑壳里慢慢的滋长。 这个烟花见都没见过,还放那么多。小阿娟呀小阿娟,明日我又要去挖野菜了。 连日来的疲惫,六女已经睡觉去了。劝小妹不必再守望了,现在都已经第七天了,谁见过七天没呼吸的人还会醒来? 六女也很悲伤,都是十五那晚六姐妹太过失智,轮番轰炸。那时候怎么就克制不住呢?每人三次花销,再多的银子也会用光。唉,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也不敢告诉小妹,小妹知道了,还不找你们六个拼了这条命? 可那时候六姐妹想的是什么?想的是必须要拥有,必须要得到,必须要霸占。还有无法控制的购物狂热。魔鬼呀,你们六个都是魔鬼啊!当时,哪里有想那么多?满脑子想的都是机会难得:促销活动,物美价廉。唉,现在冷静下来,已经在自己的房里跪了千万遍……忏悔! 亥时末子时初,陈秋东觉得自己飘荡的神识在往身体里靠近,一寸一寸的靠近,最后进入体内。这是一种昏厥过后意识回复的苏醒。可是,这一场昏睡也太久了。太久了,害的七位妹子日日夜夜担心,尤其是小妹,衣不解带;醒着时,痴痴凝望自己,睡觉时,枕着自己的手,温柔的像猫儿。 哎,小妹,你的哥,回来了。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这张小脸,蛾眉深锁,是谁给了她愁颜? 自从五年前,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天天是那么快乐,天天都是那么无邪。可是回来这里,原想着给她更多的安康,哪曾想又让她有了伤痛!是不是,以后不再回来?回兴宁城去日日可看到她海棠花开! 曾春娟本就浅寐,搂着哥的脖子,把腿横在肚子上。就是这么霸道,就是这么撒娇。哥身上的香味,是苿莉花香,他说他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我也用这种香味。哥,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用手抚摸我的脸,你的手是那么温柔,你的手是那么温暖。哥,这都是我的功劳,是我帮你用一百度的水洗的。 轻轻的把眼睛睁开,轻轻的,怕这个美梦一下子离开,哥的手又不摸我的脸了。 “哥,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你别走,我正在梦见你,你跟我说说话好吗?白天,你不跟我说话,梦里,你一定要跟我多说话。我好不容易梦到你,你快说话,哥,等一会,梦又要离开我了。” “小妹,这不是梦,是真的哥回来了。哥也日日夜夜想着你,可哥就是说不了话。我觉得我是空的,所以我飘在空中。小妹,小妹,哥回来了,你不要再悲伤。你要笑起来,像以前一样快乐,我要给你全部的爱和幸福。” “哥,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我好欢喜。哥,你终于说话了,你要说好多好多话,不要再让小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为你煮饭,我为你洗衣服。哥,你听到了吗?你快点跟我说话呀!” “小妹,你把眼睛睁开,不要再闭着了。你的哥,真的回来了。你看,我都抱着你呢!” “我不睁,我不睁。等我睁开眼,你又一个人呼呼大睡了,一动不动不理我。哥,你知道我多么孤独吗?我好孤独好孤独,你快点回来,回来带我飞,带我去没有去过的地方。好吗哥?” “好!我带你去开心快乐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不会再孤独,永远永远哥陪着你。” “嗯,哥。我好欢喜,我现在又开心了。这个梦是我日日夜夜求来的,求菩萨保佑,让我见到我哥,让我跟我哥说话。哥,你不要再叫我睁眼了,我是不会睁开的,一睁开,又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 “好,那你就不睁开。我抱着你去倒水,哥有点口干了。” “哥,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走路?你要带我去你去的地方吗?为什么今天才来带我。我的心等得都已经憔悴了,你再不来,我也要跟你一样呼呼大睡了,让你也着急着急。” “小妹,水瓶没水了?怎么几天没回来,滚水你也不煮了?” “哥,都给你洗手用完了。你放我下来,我现在就去煮。你把我的腰攥得好疼!” 第39章 磨刀砍柴 东边鱼肚露白,映照大地,与满稻田的雪霜,幻化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陈秋东抱着黏在身上的小不点,站在六女的房子门前,用最大的声音扬空大喊: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皮鞭来了,快起床煮朝了。 声音嗡嗡震荡,曾春娟猝不及防,急忙用手捂住双耳。 声音停歇,曾春娟也在陈秋东耳边,用尖细的嗓音吼道:哥,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我的耳朵都震聋了。 说完,又轻轻咬了一口陈秋东的左耳垂。 嗳,是有点震耳,陈秋东揉揉酥麻的耳朵。 顷刻,从六个房间摇曳出六朵婀娜多姿的晨露山茶花:有红的,有紫的,有黄的,有绿的,有白的,有橙的…… “哥,你…你醒啦?你这个懒猪,一睡睡那久,害我们姐妹流了那么多泪!” “哥,皮鞭应该打你才对,我们八个人中你最懒。” “懒猪,懒猪。哥,你要吃什么?我们去做。” “哥,下次睡觉,麻烦你提前写个布告,我们才好揭榜应征。” “哥,皮鞭在哪里?使用权在我们手里才对。” “哥,你等一下,很快有朝食。小妹,你跟哥去房子里等。” 六女回房洗漱梳浴。 “我要吃瘦肉粉肠粥。”陈秋东对着背影说。 “好的,等会就宰你这条懒猪。哈哈哈……” 房间里传来许多画眉笑声。 陈秋东带着附在身上的水蛭来到客厅,把她放在餐台椅子上。 “小妹,过几天就春节了,你考不考虑给你以前比较亲熟的人家送份年礼?你儿时的伙伴优先也可。” “哥,听你的。你觉得该送就送,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也要跟着一起去,一起去给大家拜年。我的意思是,全村每户送十斤肉,六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每人一两银子年喜。” “哥,我知道你有很多银子,可又从没见过你怀里有。能告诉我银子从哪里来的吗?” “可以。带你去的搂荣福,毛公寨,大海彼岸的海岛等地,这些的金玉银锭,你都亲眼看到我往身上藏,因为哥有一个百宝箱,可以储存很多东西。小妹,那时候你都很好奇,为什么现在才问?” “哥,那时候的心思全在你身上。现在却面对村里的穷困潦倒日子,才想起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的生活,你都不知道我们活的多苦。哥,所以我现在才想起来问你。” “没事,总有一天要告诉你的。小妹,我向里正保证,三年内,村里邻里之间,能保持和睦安祥,我给他们每家五房二厅的大屋。银子我已经放在仓库里了,几千万两,绰绰有余了。” “哥,银子放在这里安全吗?你不是说过了年清明之后就离开这里吗?” “走之前把四周和上空全部用核膜密封,任一只老鼠也钻不进来。” “哥,你对我太好了。虽然村里的邻里,以前没有一家对我家好的。但,哥你爱屋及乌,我还是很感激的。让我在村里扬眉吐气,让我给爷爷奶奶长脸。我都想给哥跪下磕头相谢了。” “哎呀,以后千万莫再说相谢的话。小妹,切记切记,不然我会假装生气的。” “哈哈,哥,你莫生气。我只是想起刚跟爷爷奶奶到这个地方落足的时候,心里苦。那时没田地,没有哥哥弟弟,受尽村里的气。哎,不提了。哥,你很博大,我向你学习。” “所以你迫切的想认个哥,结果我就中奖了,刚好给你砸中?” “哈哈,哥,看你说的。要是那天你没从那里经过,或者你匆匆忙忙而过不理我,也就没有我今天的开心,更别提幸福了。现在肯定还在这里住茅房受欺压。” 陈秋东一把将小妹搂到怀里,心里一阵酸痛。 六女从旁经过,“啧啧啧”满脸戏谑,又满眼羡慕。厨室已经不在前院,都整理回固定厨房。只是经过,来找一下他们在干什么,结果看到太温馨的一幕。 陈秋东等她们进入厨房,接着问曾春娟。 “小妹,那时候把你送回家,我是想撇下你的。我赶着去毛公寨诛杀祸害燕柳姐姐她们的恶魔。后来你说,明天陪你去卖鸡羊,我才觉得不能舍下你。你又是什么时候认定我这个哥的?什么时候放下戒心不怕我是坏人?” “哥,卖鸡后我还担心你抢我银子呢,哈哈。二十两加三十三文钱,我可以回来修屋了。哥,吃完捞面回来的路上,我慢吞吞的跟在你后面,那时候真的走不动了,你把我背上。突然,我就觉得我有哥了,我还在你的脖子滴了很多眼泪,你也不说我,那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怎么就碎了呢?不是很幸福的吗?” “是幸福的碎了。要是早一点有哥,我在村里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哥,那时候你没看到我身上有很多伤疤吗?” “嗯没看到,那时候叫你去沐浴,我哪敢看你?只是觉得你很瘦弱,就炖了人参鸡汤给你喝。” “哥,那时候你肯定是嫌我脏。哥,谢谢你,把我养成肥肥胖胖的。” “那时候你说,过年的时候才洗澡,确实吓我一跳。哈哈……” “哥,卖鸡羊的二十两银子和三十三文,我都藏在恩生崖的家里,准备我十八岁的时候交给你,现在看来都不需要了。” “需要,需要。我要把它们拼成两个心字形状用弹膜粘在新房子里,日日看到日日甜蜜。” “嗯!” “小妹,明天我带你去砍柴,让你真正体受一下有哥的幸福,怎么样?” “你不是要带我去拜年吗?又变成带我去砍柴了?” “发利是银子和猪肉的事,交给里正去办理。拜年的事就先取消吧!去不去?去的话,今晚上我磨刀给你听。磨刀的声音比琴声还好听呢。” “去,哥带我去那里我都去。哥,我的旧衣服都丢了,怎么办?” “就穿新衣服去,怕什么?弄脏弄破就不要了。” “嗯,要是碰到山大王,我先跑,哥,你断后。” “哈哈。好,我断后,我去给他当压寨郞君。” “哥,山大王都是男的,没有女的当大王的。” “山大王有妹呀姐的,这个你放心!” “不成,哥,还是你先跑,我断后吧!” “听你的意思,你很想当压寨夫人?” “是啊,我很想当。哥,你去把他山寨夺了,日日你把我抢去。好不好?哥。” “吃朝了,哥,小妹,聊天都可以聊饱肚子。你俩一点都不饿哦。”兰秀,小莉端着吃食先进来。 后面四女鱼贯而入。没有瘦肉粉肠,这些小姐们也不可能跑去镇子上买。纯白粥,青菜两碟,罗卜干一盘,咸菜一碗。食指大动。陈秋东喝了八碗粥,惊得个个杏眼睁得如大红花朵,展颜争艳。 陈秋东说: “众位妹妹,过五、六天就是年三十了,你们要不要去镇上逛逛?采买过年新物?” “哥去吗?”众声。 “我不去,我要带小妹上山砍柴。你们去镇子的话,我给你们银子。” “我们不去,我们也上山砍柴。哥,打条山猪回来过年,可以替代你,我们就不叫你懒猪了。哈哈……” 娟儿,春儿,芬儿,自不会去镇上招摇,给爹手下的兵发现撵回去,就不能跟哥过年了,回去过年多无趣?以前“冒险”跟现在自是不同心境。 燕柳,兰秀,小莉,就更不用说了。离开哥哪里有胆出去?以前的阴影依然盘绕心中。有哥在,当然开心,因为从不畏惧。 “好,你们不去也可以。我给你们一些面粉,做些你们喜欢吃的炸角,甜粄,金团,等等。花样随便你们摆弄。” 陈秋东当然可以从系统里大肆购买,但他就只想给这六位蝴蝶找些事做,停在厨房里,也是另一种赏心悦目。 “哥,做这些必须要先砍柴,对不对?而且砍柴人多力量大,弄多一点,我们八个人还可以篝火晚会,边烤猪边跳舞,那多惬意。对不对?哥。” “有道理,那你们负责砍柴打野猪,我负责借小妹裙子跳舞给你们看。这样安排好不好?” “哈哈哈……好,到时我们帮你剪短一点,反正小妹有两房间的衣服。” “好了,说正事。不是不带你们去砍柴;第一,你们像花间彩蝶,满山飞舞,会给农民伯伯影响晚上睡眠质量;第二,我去镇子上,县城,府城请一些公子哥儿,俊儒雅生回来,在门口广场举办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对猜谜,油盐酱醋等学识才艺,给你们调剂调剂生活。要是有看上眼的,就过去交流交流,要是有味道了,就跟对方谈谈下一步品尝方式。怎么样?哥对你们够关心了罢?” “哈哈哈……哥,你要不要这么太搞笑?” “哥,这个真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已经品尝过了,不会再去品尝其他的酱料了。多谢哥。” “哥,你还是专心砍柴吧,这些事就不要费心了。” “你们真的不急?都二十上下了,怎么倒变成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不明白,不明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们的心思莫测高深也。” 这时候曾春娟说话了。 “哥,砍柴刀在哪里?我先去磨刀了?” 陈秋东从腋下掏出八把砍柴刀,分给一人一把。 “走,我们先去磨刀。别光练嘴皮子,不合格的不准上山,留在家里做饭。合格的前头带路,见到野猪先给它一个飞吻,先把它迷死算了。” “哈哈哈……哥,见到母的你要抢到前头,肥水千万不要流到外人田。” “好,就怕到时眼花,错把你们当成猪。” “我们早已经是你的猪了,你却偏爱肥水流外田。” “管你们是猪还是肥水,先磨刀吧!小妹,你的刀我帮你。”陈秋东一时没反应过来\\u0027我们早已经是你的猪了\\u0027这句话的意思,以为是惯常取笑的话语。 “不用,哥,我可以的。”曾春娟应道。 一磨刀,才知道,个个都是飞虎下山,蛟龙出海。 娟儿,春儿,芬儿,三年多的餐风露宿,真不是假的。 曾春娟自小上山砍柴,虽然当了几年娇小妹,磨起刀来仍然熟练如常。 这边,小莉,兰秀那真是一马当先,勇悍无比。 八人中,略差的就是燕柳了,在大家嘻嘻哈哈的打趣戏弄下。燕柳急了,要留她一个人在家煮饭了,小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想哭的节奏就差“哇”的一声了。 陈秋东想过去帮她。她心里很甜蜜,感到泪水滑到唇边都变成了蜂蜜。但看到曾小妹纤细的身影,在水的倒映中上下不停起伏。遂不服输的加快了速度,狠狠的在刀石上磨擦。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东春苑的正中间,此处作为内河流。横穿东春苑东西方向。 东春苑的建筑是把十亩地,全用三米高的砖墙围绕。大门向南,门口空地算是广场。进门又是一个小场地,然后是挨着东西墙根的会客厅,现在都是八个人的吃饭地方。过了会客厅,左边右边一直往后都是房间。八个人的主卧室在右边,左边是仓库和厨房。 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才用很短的时间建成。 第40章 十八个盗贼 第二一早,全体出动,外加六匹马。这些马休闲的太久了,匹匹肚大腰圆像乡绅财主。 得给它们找点事做,上山驮柴。 陈秋东第一次有了点不好意思,自己在后头赶着六匹马,驮着柴刀,绳索。前头七只小兔子蹦蹦跳跳。一路的笑声让树枝上停歇的鸟儿纷纷侧头,疑惑:此山何时又来了一群花雀?怎么吱吱喳喳比我还悦耳? 村人更是诧异,当得知他们是上山砍柴后。 当娘的:孩子,你看小阿娟那么有钱,都还去上山砍柴,你也要吃苦耐劳呀。 当妻的:叫你懒,叫你懒,吃老娘一脚。说完一脚踢去,竹篮里面的鸡蛋撒了一地。 砍柴的结果: 曾春娟,兰秀,小莉,砍了一抱围,劈的都是臂粗臂长一样的树干,捆得整整齐齐。 燕柳,劈了一小捆锄头柄相仿的树枝。 娟儿,春儿,芬儿,捡的是地上掉落的,全是手指般细小的杈干。还得意洋洋:哥,这个易起火,保你用起来顺手。 陈秋东劈了四大捆,惹得驮柴的四匹马,翻着白眼怒视他。 绑好柴木,陈秋东叫她们原地休息。向深山处纵飞,半炷香后,拎回两条野猪,十几只山鸡,七、八只獐子,狍子。然后打道回府。 在下山路口,远远看到罗里正在路旁等着。 罗里正向众人鞠了鞠躬,陈秋东也向他回礼。 说:罗叔,正好有些事跟你说说,省得我去你家跑一趟了。 里正回道:“阿娟哥,我也有事跟你说。买马车三架,额外招待府尹他们十围台及其它散用,剩下还余五百八十九两。阿娟哥,你看,什么时候送过去给你?” “罗叔,你自己留二百两家用,我再给你一千两。补给当日宴席帮忙的大伙二两和五两的事,这个你看着办吧。并给村里的老幼每人发一两过年利是,家家再给十斤肉,这些都麻烦你操办操办。剩下的钱,过了年后,发动村民俢桥铺路,通渠扩河。你看可以吗?” “哎哟,阿娟哥,大感谢你和阿娟妹子了。我替全村谢谢你们。” “甭用谢,罗叔。你们都是小妹的好邻里,应该的。这一条山猪你叫村民抬回去,给每家分分。”说着陈秋东从马背上拎起来一条已经震晕捆扎好的野猪。 “怕有四、五百斤吧?阿娟哥,你们好本事啊,我们遇到山猪怕早都没命了。个个弱质彬彬的,可要注意安全哟!” “罗叔,我们先回去了,快吃饭时间了,改天再聊,改天再聊。” 回到东春苑,简单吃了午饭。大家忙碌汤猪宰鸡,今晚瘦肉粉肠煲粥。 必须要让她们忙起来,不然每天小脑瓜子闲的,尽想些花汁染甲,炭笔描眉之事。 当然,她们用的都是陈秋东送的高档胭脂水粉。 欢喜得个个没事就迎阳招展,见哥摆柳。 处理猪鸡獐狍都在东春苑内人工河,洗刷剥皮刮毛。个个欢天喜地,不知劳累。娟儿,春儿,芬儿,还下到河里去,弄得全身湿透,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她们吃了什么,把身体补得这么结实。 晚上就不同了,白天的野蛮劲,像泄气的皮球,软塌塌的早早上床就寝。 睡至亥时,陈秋东耳中传来二十里外,十七、八个杂乱轻巧的“飞行”脚步声,一纵之间怕有二、三百米,的是人间高手。 正惊疑这群人所为何事,却发觉全部是冲着自己东春苑而来。 在距离东春苑二里地停下。须臾,陈秋东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你们注意了,据抓来的村民口里了解到,里面住的都是有钱的主儿。七个女的,一个男的,都是弱不禁风的人儿。待会儿进去,男的乱刀砍死,女的带回去给兄弟们一起享受。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余下众人轻声答道。 另一人说道:“白牙庄主,这个主儿宴请四邻,家家施银。要我说还是去抢村民好,起码不是硬茬子。” “你傻呀!”又一声音道,“抢村民能有多少?又麻烦。里头就一个男的,怕个鸟?他的银子少说也有几百两,要是搞个一、二千两的,你山鸡怕睡梦都笑醒了。” “大家别吵了,就按过来时候商量的来办。男的不留,女的和值钱的全部带回去。走……” 这个好像也是一个头,扯开早就系在脖子上的蒙巾,遮住鼻子以下,露出阴森的眼神。 后面十七个依样画葫芦,并拔出腰间短匕长刀。几个纵跳,来到墙下。蹑足潜踪摸索到后门,“嗖嗖嗖…”十八个身影跃过高墙。贴着两排房子,分开两边一路搜查过来。 很快就摸到了六女的房间窗下,屏息窥探。另一边的飞贼已经在撬锁,那是陈秋东放了几千万两银子的仓库。 摸到燕柳,兰秀,小莉窗外的四个匪徒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抬不起来了,想喊叫招呼同伴,感觉双唇紧紧胶合在一起,张也张不开来。四匪疑惑:来的时候没有吃糯米粘糕呀? 伸手去址,噫?怎么扶在墙上的手变成它的了,粘住了?想拿拿不回来了?只能怔怔地呆着等同伴发现过来援救了。 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来的方向,黑暗中站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个半大小孩,悄无声息。瞬间吓得寒毛倒竖。 摸到娟儿,春儿,芬儿窗下的四个匪徒,从缝隙里往房子里瞄,以为会跟前面探查过的房子一样,又是空的。正想换下一处,却听“叭哒”一声,跟着烛火亮起。蟋蟋蟀蟀穿衣之声,四个哥们心率狂跳,涎着口水又凑近了看。 突然房门骤开,三声娇斥:何方鼠辈,看剑。 三个房间飞跃出三朵带馨香的花儿,抖起手中剑,向四匪刺去。同时大喊: “哥,小妹,有贼进屋,快快起来。” 见陈秋东和曾小妹的房里黑灯瞎火的没点反应,估计是睡得跟猪一样。 当下也无暇多想,使出军营里向武师们学来的越女剑与匪贼们战在一起。 “海底捞月”,“猿猴偷桃”,“叶下藏针”,“回眸一笑”……一招一式,打得四匪 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娟,春,芬闯荡江湖,也鲜有敌手,毕竟是可以纵飞三百余米的境界。除少林释怀方丈一千一百米,武当长泰真人九百九十米外的当世高手。三女确实算是江湖中的佼佼者了。 战至半炷香,四匪险象环生,手臂,腿上已有几处刀痕,划破的伤口,腥气冲鼻。 四匪暗暗叫苦,自己都是二百余米的高手,今日却要载在三个小娘们手里,以后也没脸出来混了。 偷眼向另一边搜索的十人队,却一个人影也不见。难道他们已经背上银子走了?这帮孙子,平时还称兄道弟,有钱大家花,有女大家干。 待明日,赌咒发誓的誓言,就会应在你们这帮龟儿子身上了。 三女同时使出一招“叶下藏针”,把逼退到墙根的三匪挑断脚筋,再合力一招“海底捞月”把最后一个匪徒制服。 “刷刷刷刷…”剑走腋下,左腿盘坐右腿,“回眸一笑”轻点四贼眼睛,收剑抹垢,一气呵成。真称得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现在四个匪徒脸色苍白,双手捂脸,强忍疼痛。唉,灯烛太暗,都没有瞧清。 “叫你们看,挖了你们的狗眼,等会还要挖你们的狗脑,免得晚上睡觉还在回味。”娟儿用剑拍打着其中一个人的头。 春儿也拿剑砸着另一个,“只有我们的哥才可以看的,你们有什么资格?等会把事情弄清楚了,你们就可以去地下反刍了。” 芬儿把剑插回剑鞘,“娟姐,春姐,我们去看看哥和小妹,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哥他们怎么睡得这么沉呢?” “我们在这里,三位姐姐。”曾春娟的声音。 三女向声音处望去,看到曾小妹牵着古哥的手站在空圹地,同时也看到战战兢兢的燕柳兰秀小莉三人急急从房间出来,奔向曾小妹身边。 “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那里才热闹呢!”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走向仓库。 “哥,你和小妹不是在睡觉吗?舒服死你这个懒猪哥了,我们三姐妹却累的满身汗。”娟儿。 “哥,我们帮东春苑擒了四个淫贼,你准备奖什么给我们?”春儿。 “哥,奖我一瓶茉莉花沐浴露。”芬儿。 六女跟在身后,看到库房门大开,影影绰绰似乎里面有人影,娟儿,春儿,芬儿马上拔出剑,挡在众人身前。 “哥,小妹,小心。这里还有贼人。” 陈秋东忙忙躲到三女后面。“三位姐姐,快快保护我,我怕!” “哈哈哈…哈哈哈…”曾春娟捧腹大笑,前仰后合,看到哥滑稽的动作语言,忍禁不住。 娟儿三女莫名其妙,曾小妹不怕吗? 燕柳三女看曾小妹如此无忧,遂也放松许多。刚才她们怕的原因,是一直没看到陈秋东和曾春娟出来,芬儿三姐妹又不知能不能打赢恶贼。 六女往门里细瞧,看到有十个人站在银堆旁,也不前进抢银子,也不后退逃离,只硬梆梆杵在原地。料来双脚是给什么东西粘住了,更有几人,变着腰在做腰椎间盘突出运动,猜测是想弯腰搬脚,不曾想却连手也粘牢了。 真不敢想象,这十个人现在的心里有多 恐慌。 陈秋东看到大家已经看过了,于是说道: “众位妹妹,我们回去继续睡觉。甭用理这些贼人,饿他们几天,过完年再处理。” “是,哥。可我们三姐妹不敢回房睡觉了。”燕柳三女之意。 “别怕,我把另八个贼也拎过去,让他们也开开心心团团圆圆过个年。” “哥,必须要把这四个匪贼处理了,不然我三姐妹无法安心过年。”娟儿三女之意。 “可以,哥听你们的,只要你们开心快乐,能做到的哥一定让你们满足。”陈秋东拎起四个倒霉鬼,飞向五百里蒋尧佑道观,先把圆圆的上部分拍成扁扁的形状,然后浇上汽油,去垢除污。 来去半刻钟,陈秋东对等在房门口的七女说: “别怕,大家痛痛快快重新洗澡,把换下的衣服处理掉。明天大家睡到中饭才起床,让你们也做回懒猪。” 转身又去把剩下的十四个贼的嘴全部用胶带封住。吵吵闹闹说要跟这里的“老板”谈话,谈个鸟?三更半夜的。你们白天养好精神出来活动,还要我陪着你们,你们想的真美! 只有我才那么大方,让你们看一堆银子不收门费。 陈秋东看众女回房,才牵着小妹的手进去。 一进去,又突然转身往外走,并对曾春娟说: “小妹,你先沐浴睡觉。我去把那些贼移出来,别把他们的腌臜留在我的库房里。” 见曾春娟点头“嗯”才提步往外走。 陈秋东摆好十四个齐腰高木桶,一个桶有两个人的空间,还带座位,实在对这些“贵宾”仁至义尽了。来了没啥招待,凳子总是要有的。 睡醒起床后,刚好是午时。曾春娟坐在梳妆台前碎羽啄毛,陈秋东三下二下洗漱完毕,去厨房看看。 兰秀,燕柳,小莉在忙碌;却不见娟儿,春儿,芬儿三女。 问之,才得知还在做懒猪。 溜达一圈回来自己房子,到门口,看到娟儿三姐妹用水冲洗门坪,背对着自己。 于是轻手轻脚潜入房里,吁了口气。 这三姐妹个个伶牙俐齿,又都是干柴。一定要远离磁场,她们释放出来的烧烤孜然羊肉味,实在大诱人了。令人馋涎欲滴,抓心挠肺。 可惜没有银子买,银子都是给小妹存的。 陈秋东却哪里知道?他的银子已经给六女都挪用过了。挪用得太多,才导致“公司”瘫痪七天八夜。 进来看到小妹仍然没有碎完毛发,便躺在床上糊思乱想。 想草原,想仙峰山,想萨尔虎城外的山洞,想搂荣福,想毛公寨,想昆仑山,想大海彼岸,想兴宁城的恩生崖…… 想的最多的是小妹。 想自己三兄弟跌落山崖后,自己都在忙什么?或者自己在找什么? 找南京城?现在自己不是正在利用小妹十八岁之前的这几年,慢慢的在找吗? 第41章 幸福的在一起 曾春娟悄悄爬上来,压住怕浮起来会飞走的人。 “哥,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宁,好像挺担心失去你这块土壤的那种感觉。”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是不是最近没有给你人参炖鸡汤喝?” “不是鸡汤的事,哥。再喝就变肥小妹了。这是我的感觉吧!说不明白的感觉,反正脑子里就是有这样的怪念头。哥,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那就别傻想,多想想以后你的娃叫啥名字?” “嗯,你这样说,让我感觉好甜蜜,又感觉好像会不好意思,这种不好意思怎么心里甜丝丝的?哥,这是为什么?” “因为里面有你的爱,因为这个爱里面还有我也在,所以你心里就甜滋滋了。” “那你心里现在有没有感到甜丝丝?” “有。我每一看到你,心里就甜滋滋。一没见到你,我心里就惦滋滋。” “哈哈,哥,真的吗?听到你这样说,我心里好欢喜。” “真的!小妹,是哥的心里话,是心里面感受出来的。” “哥,好想钻到你身体里面去,永远不再出来。免了这剜心的彷徨煎熬。” “小妹,开心点,快乐点。越是想这些飘渺虚无的东西,心里越苦,就越让自己活的累,而且还会让自己变得很小气。小妹,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好吗?等我找个机会,带你去一个我们俩都喜欢的地方,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我盼着这一天早点来到。哥,可是你舍得二叔,三叔他们吗?” “凭他们的本事和生活能力,我是舍得离开他们的;但从感情方面来说,我们三兄弟是海不枯石不烂的真情,不是任什么东西都可以替代的;但从家庭来说,我又舍得他们的,因为这个家,是你我的;这个家,必须放着你这个宝贝在里面,这个宝贝是我的,永永远远是我的。所以,因为家,二叔三叔也会理解我们的。” “嗯,哥。可是要你等太久,我对不住你。哥,大明朝的闺阁娃秀,都是十二,十三定亲,十四,十五就可以过夫家了。哥,你为什么要定这么古怪的规矩?能不能改改?哥,我求求你改一改好不好哥?” “好,小妹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因为你是我的血,没了你,我会干枯。但是,小妹,说真的,这件事情容我考虑考虑,好吗?别急,别急啊!小妹,哥不是大明朝的人,我没有这个朝代的牙牌或路引,所以一路带你过来,我都没有进城镇,走的都是乡村小路,现在你明白哥的身份了吗?” “哥,我不管你是不是大明朝人,这些我不管;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哥,哥去哪里我去哪,哥回哪里我回哪。哥,我们不需要活在他们的地方,我们活在我们的地方,他们也别想来我们的地方。哥,对吧?我说的对吗?” “对,小妹说的对。我们可以建一个兴宁城,我们可以建一个东春苑,那我们就可以再建一个城,里面只有我们俩和你生的娃。” “哥,我又不好意思了。怎么这句话会让我的心狂跳呢?哥,你试一下,心呯呯呯的。” “我不试。” “那你就听一下。” “嗯,这个可以,我听一下。” …… “哥,小妹,你们说悄悄话都可以把肚子填饱了。快点出来吃午食了,芬儿三姐妹都在门口听了半天流泪了。”小莉,兰秀,燕柳三女在房门口大声嚷嚷,像发怒的小鹦鹉。 陈秋东还有些话想跟曾春娟说的,结果给她们一打扰,霎时就忘记了。只能牵着曾春娟的手出来,去会客厅吃饭。 “六位妹子,今晚上把山鸡宰两只炖人参汤,大家一起喝。猪肉吃不完,用盐把它渍起来,晾在太阳下晒晒,也是很美味的。” “哥,喝那么补的汤,你受的了吗?我们六姐妹可受不了。”娟儿。 “就是,哥,曾小妹喝了也受不了,你不是害大家吗?”春儿。 “我好像不是要跟你们说这个事,等等,让我想一下。”陈秋东摸摸额头。“嗯对了,上次不是给你们面粉了吗?随便蒸一些馒头,不用太精细,给那些盗贼祭祭肚子,别饿死了。” “哥,为什么不把他们处理了,过年的,摆在仓库门口,又挨着厨房那么近,心里很疙瘩的。”燕柳兰秀小莉意思。 “好,容我想想。刚开始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要把你们掳了去怎么怎么样,我都怒火攻心,准备把他们一掌毙了。但我发现有几个是仙峰山遣散的兵,所以一直在考虑是先问问他们,还是不问就直接灭了。” “哥,直接毙了,入室盗窃的还会有好人吗?要是我们打不过他们,现在绑住的就是我们了,饿肚子,大小便失禁的也是我们了。哥,你何必仁慈呢?”六女一致认为。可能她们做饭的时候都闻到泄物了。 “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把我的考虑又倾斜在毙了这一面。” “哥,真的不能仁慈。你说你在仙峰山放了他们,按你的做事方式和你的慈心,肯定还给了他们银子,这样都不好好生活,还要去干杀人抢物的事。这次放了,下次又去害别人,哥,于心何忍?”六女振振有词。 “嗯,在我考虑放了还是毙了的这个问题上,又往毙了倾斜许多了。” “哥,别犹豫了。臭烘烘的过个新年多影响心情,而且摆在厨房附近,那些恶贼老是盯着我们看。你说,多闹心?” “对,哥,反正你要留他们过了年才处理,我们过年的时候就不笑。” “我们全部不笑,就你一个人笑。” “哥,你都不知道他们往厨房这边看的眼神,我们六姐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秋东看她们喋喋不休的言论,心动摇了。于是说道: “各位妹妹,你们的鸡皮疙瘩可不可煲汤?过年就多一份美味佳肴了。” “哈哈……,哥,煲了汤全部给你喝,让你过年最开心。” “哥,笑死我们了,怎么到了你这里鸡皮疙瘩也可以煲汤?哈哈哈……” “还说你们不笑,就只会骗老哥哥我。行,晚上的时候就去处理。年三十的跳舞晚宴,轮到我剪裙子了。” “哈哈……,哥,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哎呦,哎呦,眼泪都笑出来了。” “哥,你要剪短一点,最好剪到只剩裤头带。哈哈哈……” “好了,把碗收拾一下。都回去午休,把昨晚上的睡眠补回来。”陈秋东站起来牵着曾春娟的手往回走。 “哥,又回去说悄悄话了吧?就不腻歪死你们。” “哼,哥就只会偏心。” “姐妹们,大家别嚷嚷。我发现一个问题,拿下哥容易,但必须要过曾小妹这一关。姐妹们,大家想想办法,怎么哄小妹。” “娟姐姐说的对,我们都听娟姐姐的。” 陈秋东低头看看曾春娟,发现她眼眸中噙着泪花,于是加快了脚步拥着她进去。 进了房里,陈秋东帮曾春娟洗了把脸,把她的头拢在自己怀里。 “哥,我想去田埂走走,那是你最喜欢去的地方。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可以,那我们穿上水鞋。稻田里现在全部还是雪水,别沾湿了裤脚。” “嗯…” ……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状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小妹,你要笑起来,怎么越长大越眉愁? “哥,让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是十岁那年,你教给我的,现在我唱给你听。只给哥听,只给我的哥听。” “嗯!我听。” “最后的拥抱那么紧\/下一秒还是要分离\/我轻轻擦去你的泪滴\/送你飞向他的怀里\/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你\/注定是遗憾的结局\/下辈子让我早点遇见你\/再也不要伤心哭泣\/我说下辈子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第一个遇见你\/弥补这辈子所有的遗憾\/让我爱的痛快爱的淋漓\/我说下辈子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第一个遇见你\/不让别人分享你的美丽\/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我说下辈子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第一个遇见你\/弥补这辈子所有的遗憾\/让我爱的痛快爱的淋漓\/我说下辈子如果你愿意\/请让我第一个遇见你\/不让别人分享你的美丽\/ 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 陈秋东的心揪得好痛好痛,蹲在田埂上,头埋在膝间,双肩耸动,已经泪流满面。嘴里喃喃: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 曾春娟轻轻的靠在陈秋东背上,双手紧紧的拥着陈秋东的腰,就这样默默无语。 …… 晚上,陈秋东把十四个木桶截兜在罡气中,纵飞到蒋尧佑道观,点火焚烧了这些木桶。 这些木桶已经污秽腌臜,不堪再用了。想那一百两也买不了恶魔的良知,马匹任他们牵走也改不了他们走向正途,哪留着何益? 看着曾经的兵卒,李小根,罗聪柳,曾兴亮,陈均肓…他们乞求的眼神,陈秋东的心也在挣扎。 可曾经的仙峰山下,你们表现的是多么乖巧,谁知道你们的心底却隐藏了肮脏恶毒的念头。若你们“光临”的真是弱小的家室,他们的家该有多惨?他们的女眷现在是多么的悲痛欲绝? 想起无名山洞幽禁的三十个女孩,怒从心头起,在火光中转身飞回。虽也眼光中有泪,但这些泪都是为你们的父母哀伤的。好好走吧,别再让你们的父母家人悲痛惦记了。 …… 转眼几天过去,年三十如期而至。 内河边,堆着一大垛七个女孩七双小手捡拾回来的木柴。个个穿红着绿,裙飞袖舞。脸儿在火光中波光潋滟,涟漪婆娑;羞煞了河水,溶化了冰层。 “哥,这个给你吃。”曾春娟拿着一串烧烤好的肉片递给陈秋东。 “哥,喝这个。”六女围了上来,人人手里端着一碗人参鸡汤。 陈秋东接过曾春娟递过来的肉串,站起来身。 “妹妹们,你们喝,喝漂亮了明年都找个如意郎君。兴宁城,东春苑两个地方,随便你们选,可以把妹夫带回来定居。” “哥,怎么老是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要赶我们姐妹们走?” “哥,我们已经找到如意郎君了,这个你不用操心了。” “哥,要不我们喝酒?七十二度的烧乐长我们也要喝,好不好?” “小妹,我们先喝。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希望我们众姐妹以后年年团圆,年年吉祥。”娟儿斟满了一杯酒,递给曾春娟。 曾春娟伸手接过,觉得不能拂逆了姐姐们的盛情,而且过年就是要一起开开心心的。 “小妹和众位妹妹,女孩子不要学会喝酒,醉了很容易失仪。来,我们喝饮料,这个醋苹果就很适合你们女孩子喝。”陈秋东从旁边搬过两箱果汁饮料。 “哥,就一杯。喝完了我们跳舞给你看。哥,好不好?就一杯。”春儿娇滴滴凑上来。 兰秀,燕柳,小莉,芬儿她们在一旁自斟自饮已经喝了三、四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她们眼角就流了泪,是伤心的还是过年太过开心?没人知道。 “嗳,嗳,嗳,你们怎么了,都说不要喝酒。你看看你们,怎么就哭了?我喝还不成吗?来,大家开心起来。莫哭,莫哭。”陈秋东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过年真的个个不笑?我不是已经把木桶清理干净了吗? 第42章 第二次喝醉 曾春娟给娟儿,春儿你一句我一句“小妹,过年要喝酒才有气氛,有气氛才能开心。是不是?不要像哥一样的,破坏新春佳节。”曾春娟喝了十几杯,醒倒在地。 兰秀,燕柳,小莉,芬儿你一杯我一杯与陈秋东碰杯。“哥,我们姐妹们心里苦呀,在幸福中苦,在快乐中苦,在期盼中苦,在无穷无尽的梦里苦。哥,喝吧,喝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喝了开心就会回来。哥,你听明白了吗?” 陈秋东喝了一瓶就再也不喝了,上次喝了两瓶让小妹伤心了七天,这次不能再让她伤心了。 抱起小妹,回到房里,一起倒在床上,也没力气洗漱了,感觉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睡在火山旁。 第二天醒来沐浴,回忆起昨天晚上,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穿好衣服,看到小妹还醉酒未醒,轻轻的抱住她,内心满是愧疚。 下午酉时,曾春娟醒来。看到陈秋东抱着自己,两眼通红。 “哥,你没休息吗?怎么眼睛红了?是不是担心小妹也睡七天八夜?傻哥哥。” “嗯,小妹,去洗漱吧,洗好了我们出去吃晚食。”陈秋东想了很多,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想了,心情也平复了许多。既然:入山只见藤缠树,出山又见树缠藤;藤生树死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亦缠。 既然,不能把藤斩了;既然,不能把树拔了。那就只能小心的呵护,让其生机盎然蓬勃盛开。 斩了,是对一棵树木七柱花苗,平白无故的残害,好好的鲜艳,变成凄凉! 鲜艳与凄凉,谁会去选择痛苦?而且还有一柱无辜的蓓蕾! “哥,走吧,姐姐们等一会又要在门口嚷嚷了。”曾春娟挽着湿漉漉的长头发。 “嗯,走吧,肚子饿了。小妹,你想吃什么?哥给你做。” “姐姐们做什么就吃什么,哥,不用这么对妹好,我已经天天泡在蜜里了。” 厨房里,蝶穿蜂飞,个个如雨后花蕾艳柔怒放,娇羞欲滴。 “众位姐姐,辛苦你们了。有你们在,一点忙我都没帮上。”曾春娟放下湿头发,放开陈秋东的手过去帮忙。 “小妹,不辛苦。不用你帮忙,我们都会。” “小妹,你跟哥去饭厅等着,我们很快就弄好了。” “小妹,真的不用你帮忙,做这些我们熟手。” “小妹,你别进来,等会哥又心疼死了你。” “小妹,乘,带哥去饭厅,别让他乱跑。” “小妹,去吧,去饭厅,做这些我们都开心着呢。” …… “好吧,有劳各位姐姐了,那我就坐享其成咯!”曾春娟牵着陈秋东的手进饭厅。 饭菜做熟,端上,有人带头说话了。 “哥,今中午村里面的邻居都送些鸡,鸭,蛋等东西过来。他们说谢谢你和曾小妹,今天大年初一,说一定要收下,新春吉安。所以我们姐妹就收下了。”兰秀,燕柳,小莉吃饭时汇报。 “收下就收下吧,也不能忤了乡邻的一片心意;太拒绝了,反显得不近人情。”陈秋东把一块靓肉夹入曾春娟碗子里。 “哥,我也要。”六个碗伸过来。 娟儿说:“哥,你对我们天天都不近人情。喏,我要两块。” 陈秋东往每人碗子里夹了一块肉,最后加夹了一块给娟儿。“你吃多一块,你最有力气。” “哈哈…,哥,我们也要多一块,我们也有力气。”刚缩回去的五只碗又伸过来。 陈秋东又往每只碗子里夹了一块肉。“你们可不能吃得太胖,不然会像六条山猪。” 六女听了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知道哥是答应了,喜气漾满了妩媚。 曾春娟却以为六个姐姐吃得太肥,以后坐在餐桌上会像山猪一样。于是把咬了一口的靓肉夹回陈秋东的碗里。“哥,我不能长的太肥,我要像燕子一样轻。” 小莉,兰秀,燕柳说:“小妹呀,你就不问问哥喜欢胖的还是瘦的?” 芬儿,春儿,娟儿说:“小妹妹,哥力量大的很呢,吃胖一些也不用担心。” 曾春娟想起那天刚卖完鸡羊,哥吹的牛:可以把笼子一甩甩到二百米外的‘谎话’,遂抿唇轻笑,甚觉有趣。 “好了,你们可不能拿小妹打趣,更不能欺负小妹。不然,哼哼……”陈秋东呵护着曾春娟,可别说着说着忘了形。 “我们哪敢啊?小妹是你的心尖宝贝,也一样是姐妹们的宝贝,我们还要仰仗曾妹子施恩沾露呢!” “胖呀瘦的不要刻意去节制,顺其自然,多吃才能身体好,瘦了就要及时补,就像树苗要浇水。”陈秋东夹了一点素菜给曾春娟。 “哥,是的,要顺其自然。” “哥呀,以前我们都风餐露宿,那有那么讲究?” “对,哥,跟着你才过上了好日子。” “谢谢你,哥!” 曾春娟道:“我也是。” 六女都觉有趣,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泪花溢眼。 陈秋东见六女笑得花枝乱颤,遂起身说道:“昨晚喝醉了, 耽误了放烟花,今晚补回来,可别清冷了春节氛围。” 众人相拥而出,到外边广场路口。 夜幕下,摆了一里长的烟花,燃起一个,就会连续射出,不必再点。旁边五十米外还堆有一堆小山似的烟花爆竹。原是叫村民同乐的,因‘事情’耽搁,村民又没有得到许可,却把烟花冷落了。 七女同去点火,寓意七仙下凡,七女同夫。 也许是同福吧,反正当时吱吱喳喳的,没听清。 七女一人点一捆,惊慌慌地跑回来。等烟花在空中炸开,流星雨散,光芒划空,朵朵花开;七女蹦跳着拍着藕手,欢天喜地,尖声呼叫。 陈秋东站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蹦跳,真担心有七枚人造蛋从裙子里面溜出来。 烟花吸引了村民,原本燃放过烟花的年轻哥儿,更是一马当先。这可是一生都未参与过的娱乐,岂可因为胆怯羞涩而错失。 陈秋东看到罗里正的时候,招手叫他过来。“罗叔,明晚,后晚都可以叫村里后生哥哥过来点放,最晚可以放到亥时结束。元宵节亦如是。” 罗波伟激动的说:“阿娟哥,太感谢你和阿娟妹子了,还有六位小阿姐。我们世世代代都没有这么热闹过,我今生无憾了,村民也无憾了。老天保佑啊,老天派你们到我们石源村布福施恩哪!” “罗叔,不必感谢。小妹曾经的家既然在你们村,那就是她的福气,她的福气必然要回泽村民。所以你不必感谢。罗叔,我们还要感谢你们送的鸡鸭呢。” “哎呀,阿娟哥,些许鸡鸭就莫提了,村里穷,这都是厚着脸皮送的了,请阿娟哥莫要嫌弃我们寒酸就好。” “不会,不会,罗叔,我们都感谢你们,收到你们的礼物,个个都开心。说明村民们心里还是喜爱我们的。” “喜爱,喜爱,咋能不喜爱呢?你是我们的财神爷,家家都感恩阿娟妹子带回来的好福气。连村里最穷的阿刁古家今年都吃上肉了,念叨着要过来给阿娟妹子磕头呢。” 曾春娟在旁听着里正叔连连夸赞她,心里滚动着满满的幸福感和荣誉感,仰起头用爱意缠绵的眼睛瞧着自己的哥。 “罗叔,我别无所求,就是希望村民和睦相处,家家安居乐业,人人衣食丰足。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也是我希望看到的愿景。和睦了,什么都好说;不和睦,大家都梦碎。别的村我管不了,因为我和小妹没有住在那里。罗叔,希望你与村民明白。”陈秋东跌落山崖前的遭遇 ,让他感触颇深。一个国,一个村,一个家,必须和睦安祥,不争不执,才能人人幸福快乐。虽然不能做到全人无瑕,但尽力往和睦这方面努力是对的。 “阿娟哥,经村里商议,想在元宵节请你和阿娟妹子,还有六个小姐姐,在村里的祠堂聚食。虽是浅疏陋菜,万望阿娟哥和众姐姐莫推却。村里决定,把阿娟妹子的爷爷奶奶恭添在祠堂里面,阿娟哥,你看可好?” 陈秋东听到宴食,原想推辞,但听到要把小妹的爷爷奶奶请回祠堂,同时心中正在计划元宵节过后,准备让里正请人修葺小妹爷爷奶奶的墓室。于是点头道: “罗叔,谢谢村民们的挚爱,却之不恭,届时一定叨扰,莫怪失礼就成。正好有一事相烦,到时再与你商榷。” “好,到时全村恭候阿娟哥,阿娟妹子和众位姐姐大驾。” “罗叔,千万记得,平素简菜即可,万万不可大鱼大肉,这我可不欢喜了哦!” “一定,一定。阿娟哥,大鱼大肉村里还真摆谱不出。倒是阿娟哥,阿娟妹子和众位姐姐莫嫌弃才好。” “不会,不会,罗叔,你先回去吧,早点歇息。来,这把手电筒送给你,它叫手电筒,用到没光的时候你放着,我每年会回来一次,到时给你换新的。” 罗波伟惊奇的看着这个会发光的怪物。“好,我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歇息。” 陈秋东抱起打瞌睡的曾春娟,后面跟着六朵兴味索然的夜百合,哥不陪她们说话,窝了一胸膛的“火”。 众人进入院子,把大门闩牢。 “哥,把小妹放床上后,我们也要抱,不能厚此薄彼。我们三姐妹千山万水追寻你,你可知道这三年多的日日夜夜我们风餐露宿的凄楚吗?我们哭过多少次?我们念你念到唇干口裂。可是,这一年来一起生活在屋檐下的日子,你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我们。你看到我们日日无忧无虑,天天嘻嘻哈哈,这些都是我们装的,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你的心你的眼全部是小妹。哥,你知道我们姐妹的苦吗?好不容易遇到你,好不容易爱你爱的如此刻骨铭心,你怎么可以冷却了我们姐妹对你的痴情。哥……” 娟儿,春儿,芬儿一过完会客厅就发飙,不单窝了一胸膛气,更是有了神魂合一之后,看着那个只抱着小妹橐橐地在前面走,对后面跟着的人也不关问,也不候等。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窝蜂地全倾泻出来。 兰秀,燕柳,小莉低着头抹拭眼泪,她们心里的苦楚又是另一番情境了。 陈秋东抱着曾春娟,慢慢的转过身,懵了。低头看小妹,想看看她有什么表示,她却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假装不知道 。 第43章 皮鞭侍候 “大家先回去洗澡睡觉,明天再谈好吗?小妹累了。”陈秋东彷徨无计,只能让她们先冷静,好让自己有点时间思考。 “小妹,小妹,你的心里只有小妹,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们的渴求吗?哥!”六女或扶柱子,或蹲下趴膝,或相抱在一起,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真的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现在却是六枝春带雨,堪堪多了五枝。 “待我跟小妹商量商量好吗?小妹现在都还全然不知道啥回事呢!” “正好告诉小妹,反正迟早要知。何不早点告诉,了却了一桩白日强欢,了释了一席夜寐难寝。” “真的,我不想负了你们,你们的长情我何尝不知?那是比海还深的沉重。众位妹子,大家冷静,明日再谈好吗?”陈秋东只想与小妹快点澄清,若是小妹知道后闹了情绪,那就得赶快把她带离,到一个永远无人知道的地方,清心耳静。这是一朵洁白的云,可不能沾染了尘世俗物。 “哥,把我的土壤让一点给姐姐们吧!我不能独享,那么多姐姐喜欢哥,那是我的荣幸。”曾春娟在怀里抬起头,轻轻的说。 不,陈秋东在心里呐喊。不,小妹,这是你独享的,一生一世独享的。 陈秋东浑身颤抖,手足无力,软软的倒在地上,晕了。 太突然了,为什么要这样表白?为什么要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况下表达?我不是一直在考虑吗?考虑一个周详的能皆大欢喜的良好结果吗?好了,现在气急攻心,尤其是小妹出乎意料的话,震撼的犹如耳边炸雷。 …… 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也即是正月初四。 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小妹伏在自己的身旁,累得她趴在床榻边睡觉。肯定又是衣不解带,伤心难过的相陪了。 慢慢的看到六女也在周围,白素清雅,淡若清河。显得整个房间是那么静谧。 “哥,你醒了?”曾春娟也不知是不是属猫的,刚呼吸大了点声,她就惊觉。 “嗯,我醒了。小妹,累了吧?”陈秋东看不到自己的面颜,估计都苍白的吓人。 六女围了上来。“哥,对不住!你赶我们走吧,让我们继续去外边幻想自己的如意郎君。” “别急,别傻。等哥缓一缓劲,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快乐生活。” “哥,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我也答应姐姐们一起生活了。哥,你别往心里去。”曾春娟端过水凑近陈秋东唇边。 陈秋东倏地坐起,双手扶住曾春娟的双肩,双目烔烔望着曾春娟的眼睛。 “你知道什么?你又答应什么?小妹,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哥,我已经哭过了,你睡了多久,我就伤心了多久。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释怀了。哥那么肥沃的土壤,栽千花种万粟,必茂盛繁开。哥,若我独傲桑田,定不堪风力摧朽。哥,你明白了吗?” “你很伟大,你很无私。你高山仰止,你鹰掠九天。不枉了哥教你那么多学识,竟然用哥教你的知识来说服哥!厉害,厉害了。小妹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知道否?” “不知道,我只知道哥睡觉了不理我,让我伤心让我哭。我要哥,永远永远的。你不要离开我,哥,不要有下次了,好吗?你睡觉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陈秋东为她拭去了泪,把她揽在怀里,深深的吻了她的眼睛。“小妹,是哥对不住你!哥睡着了,把你一个人留在清醒世界,我却浑浊无知。不知道你的无助,不知道你的孤独,不知道你的哀伤。哥要带你离开这里,去找我们都喜欢的地方。” “不……”六女围了上来。 “哥,你不能走,你不能这么无情。哥,姐妹们求求你,别扔下我们。哥…”六女嚎啕大哭。 “哥,就让姐姐们做你生活中的花儿,让小妹做你灵魂中的伴侣。哥,莫再等了,等小妹盛顔开放的时候,正是姐姐们的这个时间,你又何必狠心把眼前百花萧杀?”曾春娟把唇凑上去,想用温情溶化这块痴心。 陈秋东抱起曾春娟,向门外走去。不是自己狠心,是这块土壤小妹已经撒开了茎须,如果移动,肯定萎蔫;如果直接就在旁边栽种,必然把肥料吸走!唉,现在变成:情空君不至,情满君已迟。若要君进来,徒増君伤心。 六女在陈秋东下床瞬间,“咚咚咚咚咚咚”地堵住门口,知道哥一走出门去,眨眼间就会无影无踪。那怎不叫一个心死?怕从此血液不再奔腾! “哥,你飞到千里万里去,我也会回来,这里是我们的家。难道你能舍下我不回来?”曾春娟紧紧的搂住陈秋东的脖子,生怕他真的抱着自己飞走。哀莫大于心死,姐姐们就会精神崩溃,万念俱灰。自己已经尝过两次了,也没细细照照镜子,自己十二岁的头不知有没有白发? “我出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冷饭,半天了,你们也不张罗两口鸡皮疙瘩汤给我喝,看来是存心折磨我了。” “有有有,哥,我们马上去做饭,你和小妹饭厅等着就成。”六女展顔抹泪,悬着的心直放到脚底下死死踩牢,不再让它飘起。太吓人了,都失禁了许多檀香味。 残阳似血,白雪映红,正是做饭好时辰。 陈秋东抱着曾春娟往客厅走,曾春娟挣扎下来不让他抱,伸出小手握住一只大手。她觉得好像应该要公平公正,不能厚此薄彼。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现在的陈秋东很彷徨:坚守初心吧,六朵玫瑰今生也就开放到此了;带着小妹远离吧,此时此刻,已经成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虽然小妹表现的很大度,很无私;如此一来,曾经的耳边呢喃,就都变了味儿。 想不通,就暂时不想吧,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现在重要的是按抚各个女孩的情绪,别一激动一糊涂,做出一些轻生的傻事;让自己一辈子自责,懊悔,那就得不偿失了。 谁又会去干,刺激他人悲痛欲绝的窝囊事呢?怕不…只有神经错乱者吧!这可是六朵鲜花,辣手摧花的事真真干不出来。虽然变了味儿对不住小妹,也只能慢慢的渡劫自己心中的魔了。 哎,不想了,走,让她们哄自己吃饭去。 菜汤摆上,碗饭盛好。正准备举箸夹菜,六个女孩齐刷刷跪在曾春娟面前。说:小妹,姐姐们无以为报,只能请小妹受我等一拜。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的接纳,今生今世都以小妹唯命是从。 吓得曾春娟一激灵反跪回去:姐妹们,莫要如此,折煞小妹了。你们喜欢哥,说明我的哥是块宝,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了,姐姐们,都起来吧!以后一家人和和睦睦,不争不执,不吵不闹。好吗?姐姐们! 陈秋东在旁边傻懵懵看着这一出戏,心里嘀咕:你们是不是跪错了?我才是这个家的主要劳动力好不好?个个张冠李戴,左屐右靴,没文化真可怕,说的就是你们七个。 当下也只能压住狂跳激动的心,若无其事的说:吃饭吧,以后皮鞭就打得名正言顺了。 “哥,不用客气,以后你觉得哪个偷懒,就狠狠的抽她,抽到她讨饶。” “嗯,是该如此。”陈秋东非常满意的夹起一箸菜。 “哥,我们皮实着呢,你用最大力抽,保证小妹们以后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 “唔,肯定要越来越好吃,不然就浪费了许多油盐。”陈秋东又夹了一块靓肉给曾春娟,希望她早日茁壮成长。 “哥,多抽我,我现在做的饭菜最不好吃,多抽几次,激励我把厨艺提上去。” “可以,只要你虚心学习,总有一天会成为大师级别的。”陈秋东拿勺子在汤里翻了翻,看到不是鸡皮疙瘩汤,就又把勺子放下。 “哥,还有我,我总是把盐放得太少了,不够味儿。哥一定要多尝尝我做的菜,勤加点评。” “嗯,这个必须要的。”陈秋东放下筷子,看着最后两个还没说话的。 “哥,不用望着我,你也不用抽我,我主动煮饭,主动煮菜,全包了。一定让哥吃得肚饱肠肥。” “嗯,主动积极是对的,希望你多创新式菜单。”陈秋东望着最后一个。 “哥,你不用瞧我。除了正餐我会拿出看家本领炒菜,偏餐我也会做许多点心,不让哥饿着肚子。” 陈秋东满意的点点头,“你的勤劳会得到回报的,谢谢你的点心。” 这时候曾春娟又接上话了。“哥,姐姐们不让我去厨房,今天开始我也要学做菜。好不好?哥。” 陈秋东顺顺曾春娟的长头发。“有姐姐们做菜饭就成了,你挤在厨房里,万一抽错了你不好。” “哥,你老是宠我,从来都没有打过我,也打我一次吧!”曾春娟扭头看着陈秋东。 六女已经在旁边笑得死去活来,这个小妹,难怪哥宠她,洁白无瑕的天真可爱。 “好,等你长大了,哥天天打你,到时你可别躲在姐姐们背后求助。好了,把桌子收拾一下,今晚全体好好歇息。明天开始品尝各位做的菜肴。” …… 晃眼到了元宵节这一天,申时初,陈秋东带着众女出发。 村民们在罗波伟里正的领头下,上午就在祠堂里忙碌开了。祠堂里面摆放祭品,香烛,三牲牛羊猪。 上午先祭祀了本村的祖先,这些陈秋东曾春娟他们就不参加了;下午酉时某刻,是经过精心挑选供奉曾春娟爷爷奶奶牌位的吉利时辰。这个是要赶过来参与,上香,跪拜,是必须要的了。 曾春娟一早就想着过来参与,与村民们共同劳作。给陈秋东阻止了,一怕小妹太劳累,二怕小妹触景生情提前伤心难过,三怕村痞流子有意无意去碰小妹的衣角,惹出自己心里的酸水不好克制。 陈秋东八人一出现,呼啦啦跑过来几家先行看到众人的户主,向着曾春娟就想磕头跪谢。陈秋东早就防着,运起罡气,让众邻跪不下去。连连安抚:各位邻里叔婶,莫要多礼,小妹年纪还小,不堪受拜,切莫让她长了心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都去忙乎吧,别耽搁了做事。 众邻哪能不感激?从小妹回来石源村后,到建房工钱,建房奖励,和平日里的恩施,再到乔迁新居的喜银,还有过年得到的利是等等。家家基本都已赚得“盆满钵满”,平素想见小阿娟妹子,她只在屋里头,想见一次凤顔也是千难万难。 建房子那段时间也是如此,住在几个奇怪的“透明房屋”。偶尔有幸说几句话,可那时候都还没体受到小阿娟妹子带来的震撼。现在是真心的想致谢,却给她的哥拦住了。 弯腰说了几句客气话,转身忙活去了。 然后又来几了拔,曾春娟躲到陈秋东背后。始信哥不让她过来的原因,暗暗庆幸早上没有过来。不然,自己“吓得”肯定哭的 稀里哗啦。要是来一个纵飞摆脱,村民们还不真以为小阿娟妹子是凤凰下凡? 第44章 樱桃红唇 酉时某刻,吉辰。 陈秋东八人接过罗里正燃好的香,陈秋东曾春娟跪下向着牌位磕头。牌刻“曾某某太公灵位”,“薛某某太婆曾氏嫡姻”,各下行小字几个:孙曾春娟女敬孝。 六女在两人身后鞠躬三曲。陈秋东让她们不必跪拜,她们只得照做,眼里却是红红的沾了泪水,都是曾小妹惹的。 曾春娟早在踏入祠堂门槛时,情绪已经开始波动;待见到爷爷奶奶的名字,已是黄河决堤,瀑布覆泻,再也无法抑制。 但见: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又见: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 还见:杜鹃再拜忧天泪,精卫无穷填海心。 站在周围的罗波伟和比较有“地位”的邻里,见小阿娟妹子如此情真意切,悲伤欲绝,个个泪湿衣袖,鼻红喉堵。 三拜之后,起身上香。曾春娟竟然冲前几步,抚着爷爷奶奶的名字。“爷,奶,我是阿娟儿,你们听到我说话吗?我想你们,我好想你们。要不是遇到哥,你们的小阿娟儿肯定在外边流浪了。爷,奶,你们安心歇息,我会常来看你们。你们有什么话跟阿娟儿说的,你们就托梦给我,听到吗?爷,奶,你们听到了吗?” 六女本是流泪,这时却被带动的嚎哭了起来。水波浪滚,红唇扁鲫。整个祠堂,是另一种弦乐小曲,琵琶呜呼,二胡映泉。 闻者不知身在祠堂内,犹似一梦飞入七仙峰。 宴席时,曾春娟也无心吃食,低头靠在陈秋东左肩。陈秋东想跟罗波伟说几句话后即回东春苑,于是对坐在下首的罗波伟说: “罗叔,闲话往后再叙。借此吉日,现有一事相托。” “阿娟哥,你说,你说,我定竭尽全力。” “客气了,罗叔。我想把小妹爷爷奶奶的坟地,修葺一新。麻烦你叫人帮忙,工钱三倍,在清明前修好。你看成吗?” “行,行…阿娟哥。你要建多大规格?还有,砖石这边可没有哦,只有泥浆土坯。” “砖石浆料那边已经齐备,你只需带人过去即可。至于规格,长九尺,宽六尺,碑高11尺7寸。取意:五魁首,三界九重天。来,罗叔,这是一千两。剩余的银子,你跟村民们商议商议,农闲时把祠堂扩建到三倍或五倍都可,这个你们商量着办。” “哎呦,阿娟哥,来,干一杯。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和阿娟妹子了。来,来,吃菜。” 陈秋东把酒干了,搀起曾春娟。“罗叔,我先带小妹回去了,别受了风邪。罗叔,望谅,望谅。” 跟村民们又是一番寒暄,告辞出来,背上曾春娟,呦呵着六只花鸭子回家。 回到东春苑已是戌时,各各洗漱就寝,外边烟花轰轰隆隆也无暇顾及,一夜无话。 鹰兄已经在正月初一开始,就再没来过。它说越往东越多人类,不适合它翱翔展翅;且浊气密集,实不宜灵禽鹰视;况兴宁城有二弟三弟供酒,酒馋可解。只望兄弟早回,再聊四千八百岁的那个义妹。 时间匆匆,转瞬来到二月中旬。一日午间,厨室大炒腊肉,焖虾焗鸡。突然,六女一齐干呕,掐喉抚胸,花容变色,甚是辛苦。 陈秋东和曾春娟在饭厅听到,不知何事,愕然探视。 “姐姐,你们怎么啦?是不是哥打你们打得太凶了?把身体打坏了?”曾春娟一脸关切。 又转头对陈秋东说:“哥,以后别打姐姐们了,夜夜听到她们惨叫,你干嘛这么狠心?姐姐们,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做饭。” 陈秋东本来还在懵圈,经小妹无意话言,瞬间明白。“各位妹子,都回去休息吧,我做些清淡的吃食给你们送过去。” 六女摇手。“哥,小妹,我们没事,只是闻到了肉腥味难受,一会就好。哥,给我们几个口罩,避避油气就好。” 陈秋东强行拉她们去客厅坐着,让她等食,吃完再去歇息。 跟曾春娟走进厨房继续做食。 厨房里,曾春娟说: “哥,你别打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偷懒的。还有,哥,你打姐姐们的皮鞭在哪里?给我,我去把它剁了。” 陈秋东打了个激灵,把别在长袍后面的皮鞭递给曾春娟。“小妹,拿去吧,起码到明年这个时候不会再打她们了。” “以后都不能打她们,姐姐个个那么乖,怎么我就没见过她们偷懒,就你看得见?” “好,以后不打她们了,去外边找几个回来继续打。” “哥,你怎么打人还打上瘾了?要不,你打我吧,外边的姐姐我不喜欢。”说着又把皮鞭递回去。 陈秋东简单做了八碗青菜汤粉,端上桌,大家开吃。 “哥,小妹,害你们担心了,又要你们去厨房操劳,我们姐妹真没事。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娟儿舒展了一下身体。 “姐姐们,今天开始,哥再打你们,我帮你们顶住。哥再凶也不会打我的,你们放心。”曾春娟看姐姐们辛苦的样子,义愤填膺。 “小妹,姐姐们没事,真的,你别担心。以后我们炒菜不炒那么猛火了。”春儿拉着曾春娟的手安慰。 “原来你们是炒菜油烟熏的啊?那我就放心了,姐姐,你们哪里不舒服?我去拿些药给你们。” “不用,小妹。谢谢你关心,快吃吧,呆会汤粉凉了。”芬儿想把碗子里的粉扒拉一些给曾春娟,又缩回来,陈秋东不允许大家这样饮食。 “哥,你看,姐姐们多好,一点都没怪你。”曾春娟侧头看向陈秋东。 “小妹,哥对我们个个都好,怎么会怪他呢?小妹,你瞧瞧,姐姐们是不是比以前美丽多了?”兰秀摸摸自己的脸对曾春娟说。 “嗯,个个姐姐确实都比以前圆润多了。我要不要给哥也打一下呢?我太瘦了。”曾春娟望着众姐姐的脸,又轻轻拍拍自己的脸。 “小妹,哥下手太重了,你别惹他。你快吃吧,别尽顾着说话。”燕柳幸福的瞧着陈秋东。 “真奇怪,你们个个挨打了还这么开心?”曾春娟很狐疑。 “妹子,把碗给我,我去洗碗了。”小莉捡拾着桌子。 众人起身,厨房还有半熟的吃食,需要去处理一下。 陈秋东曾春娟走入房间。陈秋东说: “小妹,爷爷奶奶的墓,罗叔已经带人修好了,明天把最后的碑竖起就算完工了。要不要过去放放爆竹?” “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哥的。哥,你给里正叔那么多银子,却给我一支口红也舍不得,姐姐们就个个都有。” “你去照照镜子,唇红的像樱桃,又何必多此一举?” 曾春娟跑向镜子。说: “哥,什么是樱桃?是吃的吗?还是口红的名字?” “哦对,我们的内河边种几棵樱桃树,明年就有吃了。小妹,樱桃是一种水果,可以吃的。” “哥,那我的樱桃给你尝尝,看是不是一样的?”说着努起嘴唇。 “肯定是你的好吃,不用尝我也知道。” 曾春娟跳起搂住陈秋东的脖子,双脚卡住后腰。“哥,什么我都知道,你和姐姐们也别蒙我。怪只怪这只樱桃还没长成,唉……!” 陈秋东心都碎了,这一声唉,肯定是多少个夜晚积攒而成的。她也有耳朵,怎么会听不到?而且是小猫一样机伶的人儿,时时紧张自己,半夜里衾寒枕冷,不见自己的灵魂人儿,怎不泪湿沾巾? “小妹,哥对不住你!” “哥,别难过。我的难过都已经过去了,大明朝都是妻妾成群的。你又何苦为难呢?哥,小妹不是大度,小妹也很小气,我的心尖尖都在抽痛。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为我已经辛苦了许多年,你看看二叔三叔,早就春风得意马蹄疾。你呢?黯然销魂独自伤。现在好了,你已经释放了你的巍峨,品尝了人世芬芳。哥,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虽然我的心很痛很痛,但我爱哥,我愿意为哥付出一切。”说着把头深深的埋在灵魂人的怀里。 “哥,你别流泪。小妹已经哭过千百回了,你第一次晕睡了七天八夜,都是小妹帮你清洗,你的什么我都深深记在脑海里。但是我的宝贝却变了个样,当时我是很疯狂的,我的宝贝坏了,变形了。我心里一切都明白,有人动了我的宝贝,有人用坏了我的宝贝。哥,你别哭,只要你心里宠我,我就还是卖鸡羊那时候的小妹。哥……” “哥,我小气的时候在想:要是跟哥悄悄的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那该多好!我大气的时候在想:假如哥也是一朵花,哥早就到了怒放的季节,我又怎么能为自己的自私拴束哥的花期?哥,能认识你,已经是我的幸运。我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又有什么傲娇去贪得无厌呢?” “小妹……”陈秋东痛哭出了声,紧紧的拥住这条水蛭。 “哥,你第二次晕去的时候,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哥不再醒来,我就随你而去,我会再等你七天八夜。哥,第二次的时候,我又看到我的宝贝,它怒目圆睁,生机勃勃;我知道它在苏醒,我知道它在寻找它的需求。哥,可我帮不了你,我又心痛又内疚;我只能以泪负罪,我想把我的泪流干,来得到哥的谅解,得到自己无能为力的责罚。哥,好好耕耘姐姐们吧,她们已经孕育了你的种子,你再也不能推卸,那是你的责任。知道吗?哥!”抬手抓扯衣袖,为自己灵魂依附的人擦拭眼泪,却把自己的泪水 揩在对面那个人肩膀上,反正这衣服自己洗。 “小妹,谢谢你谅解哥。你知道哥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曾春娟好奇的抬起头,满眼的泪水。 “小妹,我好怕好怕你知道事情后一飞而去,千山万水,东西南北,去何处寻你?我一直在思虑,跟你用怎样最温柔的方式告诉你,怕你知道后,接受不了而离开我。小妹,我也已经考虑好了,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打击而离开我,我准备找你一年,一年找不到,我就回我们第一次遇到的地方,一掌把自己毙了。可好,谢天谢地,你没有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哥,我只会与你一起死。虽然第一次的时候,我的心碎了,但我也没想过离开你,看着躺在床上的你,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除了二叔三叔,你就只有我了。我除了哥,就再也没有什么了。所以我不会离开哥,哥也别离开我,不管天消地灭,不管海底漏穿,哥也别离开我,不然,我会瞬间枯死,比你的六千里还要快!哥……任何时候都别丢下我,小妹没有你不行。” “嗯,不离开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带你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我要天天看你笑,我要天天看你无忧无虑。我要听你说:我也会滑雪;我还想听你说:哥,银牙和蛀牙谁漂亮?小妹,这是我最大的梦想。” “哥……”曾春娟搂得更紧了。 第45章 买婢女 第二天,众人早早起床,梳羽箆毛。此日已经是年后二月十七。 八人骑乘四匹马,另两匹,一驮香烛祭品,一驮爆竹。踏着泥泞小路,往山里走去。 今日竖碑,吉时巳时。 第一轮爆竹声声响,竖碑。 第二轮爆竹声声响,碑成。 献上祭品:鸡鸭鹅鱼,染红猪肉,花生饼干,橙子苹果…… 六女分两边帮忙烧冥币,陈秋东曾春娟焚香插烛,跪磕三头。 忙完一切,第三轮爆竹声声响,大吉大利,三生亲缘 。 周围围了五、六十人,陈秋东交给罗波伟一百两,让他每个人发一两,不管是帮忙的还是闲散的,领了银子后可以先行回去,自己要陪小妹待到傍晚才回。 村民错愕得暗暗“发誓”:以后哪里看到阿娟小妹子她们的身影都要往前凑凑。 罗里正更是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多出来的四十几两就奖给自己了?要不是听到阿娟哥儿说三年后帮大家免费起屋,现在都忍不住就想动工了。 陈秋东待众民散尽后,开始吩咐了。 “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众位婆婆听着:两人淘米,两人洗菜,两人砌灶。听话的,皮鞭侍候。” 六女惹得想笑,看到曾小妹还在焚烧纸币,强忍着喜悦的心情屁颠屁颠忙碌。 “哥,你干什么呢?要不要安排揉肩捏背的?” “不用,谢谢你们了,辛苦各位婆婆了。所谓吃喝拉撒,我去旁边转弯处为你们搭建拉撒。” 饭熟菜齐,众人围围而坐。墓地地表已全部铺上地砖,再铺上腋下掏出来的野炊席垫,干干净净,完完美美。热热闹闹与大家的爷爷奶奶吃顿饭。 陈秋东右手拿着筷子扬了扬,先开始发话。 “六位婆婆,跟你们说两件事,也算是家庭会议。” 六女一听家庭会议,那真是喜上眉梢,看来地位在逐步巩固。 “第一件事:你们的三聘六礼,媒妁之言,这个就免了,我不喜欢这个。你们给父母家多少彩礼金,随便你们开口。用花轿抬你们进家,这个可以补补,但必须要等到小妹时一起。也许你们有意见,但希望你们多考虑。” 六女各自盘算,有点欢喜,有点黯然。 “第二:你们也许十月份就会生养,所以准备买十二个婢女回来给你们使唤,但不能欺负人家。下个月就清明了,清明过后我跟小妹出去走走,你们安心在家过日子。就这些事,欢迎各位婆婆各抒己见。” 这下子就急了,刚刚为“巩固”的喜悦之情,瞬间化为乌有。 “哥,带上我们,不能把我们扔在家里。”这个是重点,最先爆发出来。 “哥,我们不要彩礼,不要三聘六礼,我们可以等小妹一起。但是哥,别扔下我们,假如你是我,你心会不会滴血?” “哥,真的别扔下我们,有什么错,我们改,你不在身边,还有什么意义?”哭了,开始哭了。 “哥,去哪里我们都要跟着你,知道你喜欢小妹,反过来的意思,我们也喜欢你啊。哥,你不能把喜欢你的人伤心哪!” “哥,假如又有更厉害的贼人偷爬进来,伤害我们,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心疼?你不会懊悔?” “哥,二十七个姐妹里,哪个不对你倾心?我们三个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会那么幸运得到你,一定会羡煞了余下的二十四个姐妹。哥,听到你说,我们下个月就要分开,我现在心就开始痛了;哥,我们是多么在乎你,如果你跟小妹出去了,我担心我……我会承受不住,哥!” 陈秋东一下子思乱如麻了,以为很简单的事,怎么到了那么多脑子里就变复杂了? 自己带小妹去外边溜达溜达,让她们在家里幸福的生活,又还有婢女,又不用再风餐露宿。咋的就要跟着受苦?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 “大家听我说,我跟小妹出去转转,九月底会回来,最迟十月上旬,赶回来与你们六位婆婆同甘共苦;分娩后,我鞍前马后让你们幸福的当一回太上婆婆好不好?” “真的十月份左右就回来吗?哥,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跟小妹,永远不回来了。”小莉。 “哥,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真担心你跟小妹又在外边建一所房子逍遥快活,不再理我们姐妹。”春儿。 “哥,你要出去几个月,我真不敢拦你,但是把你锁禁在家里,又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哥,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到清明,这件事看能不能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兰秀。 “最好的办法就是,哥,每次在六个姐妹中转流三个出去,可以照顾哥和小妹,家里留下的又互有期盼。对不对?哥。”娟儿。 “哥,我先跟你们去,我照顾你和小妹。”燕柳。 “还有我,哥,我宁愿在外边给你打,我也不愿在家里承受寂寞。”芬儿。 “芬姐,你想的美,哥就是因为不想打我们,所以才带着小妹远遁。”小莉。 “大家冷静啊,这一吵嚷,饭菜都凉了。来,小妹,想吃什么,哥夹给你。”陈秋东夹了些青菜给曾春娟。 这时候曾春娟说话了。“哥,姐姐们的身体确实不宜远行,而且是颠簸不平的路途。姐姐们,你们就在家安心等我们回来吧,哥不回来,我也会赶回来,我一回来,他就会跟回来。所以姐姐们放心,这个家,是我们的家。” 六女听曾小妹如此说,心里的沉重瞬间得到了舒缓,虽然舍不得分开一天半天,但小妹这样一说,总是有了盼头。 “大家莫急,莫慌。小妹说的很有道理,你们的身体两月有余了。如果你们爱护你们肚子里的孩子,就老老实实在家保护,大门也莫出,里面的空间足够你们活动了。如果你们不在乎你们的肚子,那就跟我和小妹一起去颠簸吧!” 六女听了陈秋东的话马上就紧张了,齐齐放下碗筷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不成,怎么能让我的肚子去颠簸?这可是千辛万苦采酿的花蜜,要是颠簸没了,自己在哥身上得到的幸福就全成了泡影。 于是很宽容大度地说: “哥,你跟小妹尽心去玩吧,家里我们看着,我们盼着你们回来,这个家需要你们。”这个是管家模式的人,有主见。 “对,哥,你喜欢干什么,我们姐妹都全力鼎力支持你。”这个是事业型的性格,有冲劲。 “哥,我们守住家,老老实实守家。”这个老实,是个守妇道的人。 “哥,我们在这里,你千里万里我们姐妹都牵挂你,你千年万年也要记得回来看妹妹们。”这个会说话,煽情。 “哥,要是我们有急病,怎么联系你?联系不到你,我们该怎么办?哥…”这个想的是现实,是个过日子的人儿。 “哥,都是我们太饿了,吃得太饱;有你的地方,不管是天南地北还是在这个家里,从来都不会心慌,现在…现在心好乱。哥…”这个比较柔弱,依赖性强。 这时候曾春娟又说话了。 “姐姐们,你们安心在家,好好把家里打理整齐,莫慌,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家呢? 假如哥把我放在家里,我会等他一辈子;我会把心里想说的,全部写下来,日日夜夜写,等哥回来给他,让他知道我心里的思念。 各位姐姐,也许哥要去找他的梦,也许哥在追寻着什么。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但我们七姐妹既然喜欢哥,那就支持他。对不对?姐姐们。”这个真是红顔知己。 陈秋东望着山林草木,看着满空飞舞的纸灰蝴蝶。慢慢的说: “妹妹们,我没想到那么快就给这份情缘绊住了,从来都没想过那么突然。 我就像刚决堤的江河,难以阻挡,我也有错。 你们好好孕育幼芽,精心呵护;一应对症药物,家里粮油盐酱,仓库里我都会仔细补足。 给你们一些鸡鸭,放在后院饲养,打发闲日时光;内河有锦鲤,还有樱桃,梅花,桃树等等果苗,足以排遣妹妹们的寂寥时间了。 明天我去买些婢仆,既可解救她们的苦难,又可分担你们的劳累。 还有,我给你们留下六台对讲机,紧急情况下呼叫,我会在几息之间出现。 再有,四面的围墙外,我会屏障十米高的核膜。既然,田地已经开荒,我就会好好保护。” 众女怔怔听着,心里充满了甜蜜又填塞着失落。甜蜜的是,哥爱护她们,失落的是,要与哥分开;多希望像小妹一样幸福,分分秒秒和哥黏在一起。 “哥,我们要去茅,憋死了,你陪我们去。”必须抓住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该撒娇的时候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 第二天,陈秋东带着曾春娟去卖鸡羊的镇子,打听到这里没有牙行,又赶往县衙。 叫出牙婆,说:“把你里面十岁至二十岁的女孩子全部带出来给我挑,不管美丑。” 牙婆凭借着自己半生年老市侩的眼光,一下子就感觉出这是大顾主大财主,心里马上盛开了阳光明媚。 “是,先生,老奴马上去叫,先生先坐。阿花,上茶,上最好的茶。” 陈秋东拿了瓶牛奶给曾春娟,桌上的茶没动。 等了片刻 ,牙婆呼啦啦带了七、八十个女孩女娃出来,估计把隔壁同行,都倾巢而出。怎就不担心这个主顾只挑两个呢? 陈秋东站起来身,看着街门前乌央央垢面蓬头的一大片女娃,心里一阵抽痛。 “女的多少银子?男的多少银子?”陈秋东问,称谓也不屑于加上。 “先生不是只买女的吗?”牙婆不明,怎么一下子又问男奴了? “问你你答。”陈秋东还想加一句莫要啰嗦,但觉得多说一句都恶心,于是没说。 “女娃八个铜板,男的铜板十三个。”牙婆看着周围自己养的鹰豢,一点都不惧。 “牙行里面不管老幼男女,总有多少?” “怕不有五、六百个吧?”牙婆也没统计过其他牙行,只知道自己行内有233个。 “你再去清点,报给我。顺便问一下他们,有自愿卖给我的,都出来。” 陈秋东等牙婆走后,扬声问留下来的七、八十个女子。 “你们谁愿意卖给我的,站左边,不愿意的,可以回去了。” 六十多个站在左边,余下的转身回去了,觉得这个“财主”有点凶,买回去肯定也没好日子过。 一会,牙婆真带了五、六百个男女出来。行里规矩,本来要顾主亲自去牢槛里挑,但陈秋东坚持不去,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牙婆为了不失去财路,加上自己老江湖的眼光,相信这个是大顾主,于是答应。做“生意”就必须要八面玲珑的嘛! 陈秋东又扬声对后来的五、六百人喊: “你们谁愿意卖给我的,站右边。”左边位置不够了。 五百多个站了过去,个个衣衫污秽,馊味刺鼻。 陈秋东把口罩帮曾春娟戴上。 第46章 戴面纱 “你去结算一下,多少银子?” 很快,牙婆回道: “财神爷,一共七千八百吊钱,折合银子七十八两。” 陈秋东付了银子,一文钱也没多给。 转头对六百一十三个男女说: “你们出北城门,出城门十里地有饮水有食物;吃完后再继续往北走,到天黑的地方,看到有洗漱用具,换洗衣物,你们就停下。 在原地就地歇息,男左女右,不能混淆。明天早上我再去跟你们说话。听明白没有?” 男男女女想跪下,陈秋东运气托起。 “听清楚的前头带路,没听明白的后面跟着。快点走吧,你们肚子不饿吗?” 陈秋东曾春娟进入一家馆楼,牌上镂刻:云居酒楼。 看起来还不错,陈秋东想:要带小妹体验一下酒肆 ,不知道以前她有没有渇望进这样的地方吃饭? “哥,刚才放食物饮水的时候,后面有牙行凶神恶煞的人跟着,你为什么不赶他们离开。”在二楼找地方坐下后,曾春娟说。 “不急,小妹。如果晚上还在附近徘徊,那就送他们去蒋尧佑道观修仙。”陈秋东用一百度的滚水帮小妹涮碗。 “哥,什么时候带姐姐们来这样的地方吃饭?让她们也开心一下。” “哦?那就是说,你现在很开心?” “开心,哥,我很开心。以前爷爷奶奶带我一路往石源村走的时候,经过镇子买窝头,我就痴痴的望着这样的地方,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香味。” “哪你有没有做美梦,从酒楼里面出来一个哥,带你进去吃肉肉?” “没有。那时候奇怪爷爷奶奶为什么不进去买好吃的,尽买干巴巴的窝头,还是我哭闹才买的。” “那你们在路上吃什么?”陈秋东无法想象大明朝平民们的生活,更心疼小妹那段日子的经历。 “哥,说出来你别生气,是我和爷爷晚上去别人地里偷挖的瓜蔬,白天就和奶奶挖野菜,是猪吃的那种,实在饿的没法了。” 陈秋东心里一阵一阵揪痛。于是又问道: “你和爷爷奶奶到了石源村,又怎么有银子买田买地?” “我也不知道奶奶哪个衣旮旯里藏着银子,路上每次帮他们洗衣裳都没见过。但是后来,全给里正和挨着地块的邻里诈去了。哥,我现在不生他们的气了。” 曾春娟怕自己的哥发怒,后面解释了一下。 陈秋东却想,难怪你很少闹着去外边溜达,还以为你乖,原来心里有小九九。 菜饭端上,香气扑鼻。 “小妹,来,开吃。都是你点的菜,以后哥学着做给你吃。” “哥,你已经做了很多好吃的给我吃了,以后轮到小妹做给哥吃。哥,你别跟我争。” “好,我不争。我帮你捶背。” “哈哈,哥,我就没见过爷爷帮奶奶捶背,咳嗽的时候都是我帮奶奶捶。” 陈秋东正想答话,邻桌一声音飘过来。 “小妹妹,你哥瘦不拉几的,没力气帮你捶。还是我帮你捶吧。”旁边一桌六人,其中一个站起走过来。 曾春娟本来坐在陈秋东对面,听到声音后,急忙起身钻进陈秋东怀里。 “别怕,小妹。”陈秋东轻轻拍着曾春娟的背心。心里怒火中烧,牙行恶贼都可以给他们时间思量 ,冒犯我的小妹,你去死吧! “哥,我不怕。我们走吧,别理他们。”曾春娟搂住陈秋东脖子,偎在他怀里。 陈秋东抱起曾春娟下楼结帐,菜都还没吃两口。本想在二楼一掌就毙了这种人渣,想着这是生意场所,算了,忍一次。 人家可不管你想啥,哈哈大笑跟着下楼来,刚才在楼上伸臂没拦住,以为这一大一小哥妹害怕,一不留神给他们跑了。 六人下楼后围住正在结帐的两个人。 “小妹妹,过来我抱你,你哥没力气的。”六人淫声靡靡。 陈秋东丢下两锭银子,也不管有多还是不足,闪身站在酒楼门外。 六人眼眨一看,两人在门外站着。 “哎呀,还有两下子哦?” “哥们,上。” “如花似玉的娘们今天必须弄到手,老子斋了好几天了。” “不知哪里冒出的仙女,得让她尝尝我过山龙爷们的辣味。” “就从没见过这么勾魂的小娘们,你没见刚才送菜的小二都流口水吗?” “那还等什么?龙哥,今晚必须要让让兄弟们,别你一个人独享。” 掌柜在柜子里愣里愣懂拿着两锭银子,给那么多?唉,这么好的人,碰上这阜城的瘌痢头麻烦咯,今天这对兄妹又要惨兮兮了。 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想去说两句公道话哪有这个胆?这阜城里谁敢惹过山龙? “哩?八个人呢?给瘌痢头带走了?”掌柜揉揉眼睛。 “小二,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说着跑出去左右张望。 “掌柜的,我没看到,你看到了吗?” 掌柜狠力一拍小二脑勺,“叫你流口水,叫你流口水。那些剩菜今晚你吃掉。” 陈秋东用左手抱着曾春娟往衙门走,刚才用右手把六渣滓反掌拍飞百里之外,虽然用的是罡风,但也必须要用一百度的水净手 ,不然绝不沾染小妹一丝。 …… 衙门里,县令,县丞,师爷正无聊喝茶闲谈。反正无刁民申冤,难得浮生半日闲。 抬目间,见一男的抱着一个女孩,后面跟着衙役,拿着水火棍左拦右截却拦不住。 男的穿着崭新对襟大明服,女孩粉色长裙,头垂瀑布秀发,馨香袭鼻,是茉莉花香型,这大明朝就从没闻过;心扑扑狂跳,神智迷糊。 男的走到县令十五尺处停下,周围的衙役好像给什么挡住了,在九尺外欺不近身。 “你们谁是县令?”男的开口道。 县令在椅子上扭扭坐姿,看看县丞和师爷,却发觉他们盯着女孩看,还好,张着的嘴没流口水。 “麻烦县令派人下乡到石源村,帮六百一十三人去奴还籍,给他们分田种粮。需要多少银子?我给。”男的语速极快。 县令回了回神,想:这是谁?见本官不拜,忒也胆大。 县令试探着问:“你是东春苑的苑主?” 男的不出声,定定的站着,纹丝不动。 于是县令又说:“先生,办理户籍,向来村报镇,镇报县,县报府;府又批县,县复镇,镇传村,村到户。先生,还没有官员下乡办理的先例。” 男的耐心听完,揽起后面十几条水火棍,咻的一声,把十几条水火棍全插入地砖下,直没不见尾。 “办不办?办,两倍价格,不办,东春苑一切大小事大明朝莫再管。听明白没有?”男的吼道。唬得县丞师爷也不敢再盯着女孩看了。 “办,办。下官马上派人下乡。”县令已经意识到这就是让自己两次吃闭门羹的主,而且是大财主,回来的路上府尹还透露出结交的意思,没想到自己好运先碰上了;必须亲自去办理,才有机会接触他。 “要多久有户籍官下乡?” “半月,最快的速度了。没那么多籍薄,要赶印出来。望先生谅容谅容。” “好,半月后到石源村,让村里的里正给你们做帮手。办好了,今年春节你们三人每人一千两奖励;办不好,日日回来看看这柱子。”说完,这个男的向柱子伸了一下拳。 县令,县丞,师爷扭头望去,看一人合抱的柱子多了一个拳头窟窿,后面十尺外的柱子也有。 惊恐地再扭头望向男人,发现原来的地方已经没人;心又狂澎澎乱跳,看向外面,全县衙役五十多个全部到达,围在门口,方信刚才并非做梦;问询衙役,衙役回:没看到有人出来。 陈秋东回来东春苑,六女正在围着灶台忙晚食。见陈秋东曾春娟回来,六声哥,六声小妹,精灵刺耳,舒心抚贴。 “姐姐们辛苦了,小妹又偷懒了。”曾春娟挣下怀,跑进厨房。 “小妹,姐姐们不累。饿坏了吧?跟哥去饭厅等,很快就好了。” “小妹,不要你动手,等会哥又说我们偷懒了。” 曾春娟真怕她们挨打,牵着陈秋东回到饭厅。陈秋东却转牵她的手去净手洗脸才回来坐下。 “小妹,以后出去记得戴面纱,今天哥匆忙,忘记了。” “哥,我答应你,不给别人看,惹哥哥生气。以后只给哥看。”曾春娟早就明了哥的糟心情,原来哥呵护得自己如此之深,自己的心,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全化成了柔水。 陈秋东本来想以礼去衙门,合规合矩要求县令帮忙办理;并准备出钱把牙行取缔,释放苦奴。后来一气牙行跟踪,二气无赖搅缠,三气为官者道貌岸然。最气的是无赖的淫言狎语,准备今晚寻回尸首,再鞭尸泄愤。可以容你横行逆施,却不容你满脑子亵渎小妹念头;浑身冲天火滚,不鞭尸难咽气顺。 “小妹,吃完晚食,哥要出去,你早点就寝;可能天亮回来,最迟不会超过吃昼。” “不…小妹什么都答应你,就不答应离开你一刻,哥。” “夜凉雾重,寒气侵体。小妹。乖,在家等哥。” “我不乖,就不乖。我要跟着哥,我要把七天八夜补回来。” “以后慢慢再补不成吗?” “现在开始补,补到白头闭眼才算完。哥,你不带我去,我就在门槛坐一晚。” “好,我带你去。穿上人形睡袋,戴上面罩,别把脸冻裂了。” “嗯,这才是好哥哥,我给你吃一个樱桃。” 好巧不巧,六女端菜饭进来。 “妹子,今天去外边买了樱桃回来了吗?” “对呀,小妹,樱桃放在哪里?是甜的?还是酸的?” “我要甜的。” “我要酸的。” “哥,樱桃放在哪里?姐妹们三个想吃甜的,三个想吃酸的。” “哥,小妹,樱桃放在哪里,我现在就口水馋涏了。” 陈秋东说: “樱桃酸中带甜,甜中带酸。各位妹子,樱桃五、六月份才有,现在是二月下旬;等我想想,看有没有其它替代的。别急啊!”陈秋东不知道发光系统里有没有?这个要花时间找一下。 “小妹怎么说给你吃一个?哥,莫非就买了一个?” “我跟小妹回来的路上,在一棵树上摘的;整棵树上就一颗樱桃,没办法,太金贵了,我一个人吃了。” “哎,也是,哥要是不吃,也不够分的。哥,明天看能不能带一些回来?” “是呀,哥,酸的甜的,多带一些回来。” “唔,都答应你们。这是我的疏忽大意了,早该为你们准备。莫怪,莫怪呀!”陈秋东真还想不起这个季节有什么酸甜水果,主要自己是门外汉。 “吃饭,吃饭,哥,小妹,我帮你们盛饭。”娟儿。 “哥,近来好像没有人参了,都有一段日子没煲鸡汤了。”春儿。 陈秋东经春儿提起,突然才发现高丽带回来的人参已经用完。系统里的人参寡淡无味,高丽带回来的人参清香鲜甜。于是说道: “这次跟小妹出去,有机会就带一些人参回来;但你们记住,生产前不能太补,不然反而造成生产困难。 还有呀,我把兰花,芍药叫过来帮你们顺产,别人我放心不下。” 燕柳,兰秀,小莉听了暗暗欢喜,原来哥那么关心我们。 娟儿,春儿,芬儿却不同了。 一个说:哥,你哪里还藏有妹妹? 一个说:哥,她们漂不漂亮?比我们如何? 一个又说:哥,是不是要叫她们姐?肯定是前面的当姐了,对吧哥? 第47章 二十滴血 陈秋东回答三女道: “兰花,芍药是兴宁城的管事,她们俩已经配有夫婿,是别人的心肝宝贝;燕柳兰秀小莉她们三人认识,有时间你们可以多了解一下兴宁城情况。” “我就说嘛,哥除了小妹,其它外人在哥面前都是水火不侵,油盐难进的,怎么就又多了两个,原来如此。” “哥,她们什么时候过来,要走多久的路?” 陈秋东回道: “我们走走停停到这里,用了差不多两个月。要是让她们骑马就太辛苦了,而且一路有风险。 我让二弟三弟用热气球带她们过来吧,顺便参观参观东春苑。” 娟儿春儿芬儿三女睁大了眼睛。 “哥,什么是热气球?听你的意思肯定比骑马快了。” “对呀,哥,快给我们说说。” 陈秋东看看天色,酉时末戌时初了。说道: “三位妹妹,哥还有事跟小妹要出去;这个问题你们可以问秀柳莉三位妹子了解,或者等明年你们身体康健时,带你们亲身体验,保证让你们开心。” 说完拉着曾春娟的手回房沐浴换衣,留下一脸憧憬神往的六女。 夜幕下,一身穿成人熊模样的曾春娟紧紧挨着陈秋东坐在树杈上,紧张兴奋的心情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似又回到了毛公寨山脚下的夜晚,又好像从毛公寨回二十七个姐姐临时居住的地方,哥一路牵着自己的小手飞驰的那种味道;那种味道是只属于自己的,那种时光也只属于自己的;从来都没有一丝担忧哥会从自己身边流失。 可是自从接到二十七个姐姐,就开始变味了;自己一点都没有发觉心碎的日子在向自己悄悄蔓延。唉,太猝不及防了。现在小心也没用了,只能死死的跟着他,跟到有一天他把自己塞到肚子里去,从此我就再也不害怕了。 两里外,传来女孩子挣扎呼救的声音;那里有十几个牙行恶犬,此时正在打发漫漫长夜,从女孩堆里拖了一人一个。恶犬想:这些男男女女都是自己牙行里的奴仆,又不见买主;遂助长了淫邪之心。说实话,就算买主在,又何惧之有?一不见他带有幕客,二不见他孔武有力,瘦不拉几文弱书生模样,一巴掌扇过去,门牙都掉他十七八个。 有些女孩是刚陷入牙行的,性子还比较刚烈,所以在挣扎反抗;有些则逆来顺受,任人摆布,默默流泪。 黑暗中,一处略高的土坡上,站着一个硕大的人影。没有月色,二月旬末;那个黑影看着忙碌的人群,咳嗽了几声,惊觉了几个还没进入状态的类人犬。 几人抬头,连带了十几个全部抬头,暂停了“美味佳肴”。突见怪异人影,又悄无声息,瞬间鸡皮竖立,头发炸起,蔫了油条,缩了台湾热狗。 类人犬忙忙兜裤拔刀,各使绝招:饿狗扑食,豺狼展翅,金龟独立,黑爪掏心……招招凌厉,式式威猛,风云色变,人神俱畏。 你看那:风卷残叶吹面扑,刀锋森森从无敌。窜高伏低你莫走,看我今夜展萎风。 那个怪影向后退开五丈,待“高手”临近,又退五丈,越发兴奋了这些恶犬,原来是无胆鼠辈,装神弄鬼戏耍老子。追,不剁他七八十刀也不知道老爷的“萎风”。 怪影又再次退后了五丈,十几个女孩穿衣哭泣,担心这个怪影是不是来救自己的?如果是来救自己的,该怎么办?帮又帮不了,报官又报不了,偏偏是买主选的这块荒凉野外。 有几个性烈的女孩侧耳倾听,众恶霸追去的方向静静的,没点声息,难道怪影完了…哎呀呀,这可怎好? 可是,恶霸怎么不回来?难道又在那边聚餐?这边清蒸,那边烧烤?换换口味??? 天亮了,六百一十三个奴籍苦命人起身,折好自己的睡袋,穿上自己的新衣服;满脸开心的想:这个买主真好,有新衣服,还有暖暖的“棉服”,比在牙行里破衣烂衫挤在禾稻里舒适,而且还是“单人贵宾床”。 点点人数,却少了一百零三个,正欲寻找呼唤,女孩那边却传来尖声惊叫,速去围观;女孩另一头草丛中趴伏着一百零三个“失踪人员”,这些兄弟,有“床”不睡,却跑来这里练蛤蟆功,真是勤劳的小蜜蜂,大晚上也不忘采花炼蜜;真是精神可嘉,值得表扬。 凑近一看,中间一人,背后粘有一条幅: 欲行不轨,毙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老兄弟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高!高!厉害!果然高手在牙行! 众人纷纷找地方躲起来,扭干了隔夜水份,排空了阻碍步行的冗荷。继续结伴往北而行,没办法,没银子买东西吃,这里又没有“士多店”,只能忍饥挨饿,咬牙坚挺。 长途跋涉身心软,辗转脚程难入蜀。三五一行皆憔悴,耳鸣眼花星星现。写尽了浩浩荡荡五百一十人现在的疲惫身姿(不是现在累的,是长久牙行阴暗潮湿积累的。)。 约行五里,晨光中,但见柴火百堆,铁锅百个,精米百袋,无有菜蔬,一路整齐齐摆放河畔之侧;前头一条幅: 速速用餐,饱食赶路,清扫余物,背上铁锅,四十里路,东春苑止。 众人忘忧弃愁,转而迎欢接乐;管它往日悲苦,只为今朝吃饱。 奔上去,男左女右,各各合伙同心,个个你帮我助。 众人知是买主所为,却向南边伏拜: 南海观音菩萨保佑、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发愿偈、蛮萨咒…… 饭粥半熟时,但见今晨起“床”方向,烈火冲天,浓烟滚滚,毕驳作响,定又是观音菩萨保佑我们……惩恶罚魔了。 陈秋东在远处瞅着人堆里再无宵小之徒,鼠窃蛇行之辈;方背上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小妹归回东春苑。 原想早上见众人一面,说几句勉励良言;但子夜时辰,见本是苦难同怜人,亦行狗盗鸡鸣龌龊事,遂心情欠佳,不见为妙。 把曾春娟轻轻放在床上,想转身去找里正全权办理五百一十人入籍和吃喝安住等事;这个小猫咪却双手勾住陈秋东的脖子不放。含含糊糊的说: “哥,你要去哪里?哄我睡,我要你哄我睡。” 陈秋东哭笑不得,你不是睡得小猪猪一样了吗?怎么还哄你睡? 只得坐在床榻边,轻轻的帮她拉拢被子,慢慢弯腰伏压在她的脖颈,让她感觉自己在她身边。半炷香后,勾住脖子上的春藕玉笋才软垂下来,帮她掖入被内,在她的樱桃上点了一下,看着睡梦中的甜蜜转身出去。 罗波伟罗里正家,五房一天井,土坯泥墙,半瓦半茅。 “罗叔,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了。又要劳烦你操劳,不知可有余暇?”陈秋东入门寒暄后直问里正有没有时间。 “阿娟哥,有暇,有暇。你越找我我越开心,你说,我听,必尽力而为。” “好,罗叔,越来越痛快了。我在县衙牙行买了五百一十个奴籍,男女都有。半月后,会有衙门专员下来本村办理脱奴入籍之事,我已许县令两倍费银; 届时给官家的两倍银,麻烦你付给他们,钱一会儿给你,还有其它事相烦: 一,帮我管理一下这五百一十人的规矩,莫乱糟糟。 二,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十岁至二十岁,勤快良善老实的女孩子;我想挑十二个女孩进宅内帮手。重点是良善。 三,帮我监管起屋,地块随便你帮他们选,我唯一的要求是男女分开,必须一百丈以上的距离。 四,官员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们,尤其是银子方面。 暂时这些,罗叔,你看怎样?” “阿娟哥,一定办好,这些都没问题。那村里的人去帮忙建房可以吗?”罗波伟先想到的是为村民赚些银子。 “罗叔,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村里在修河扩路,建祠忙田;会还有剩余劳力吗?” “不急的地方村里都可以暂缓,而你带回来的五百多人吃喝拉撒必须先解决,不然就乱哄哄了。对吧?阿娟哥。” “好吧,随便你安排,你全权处理,做对做错,你不必过来问我,当是你自家事。我提到的,你尽量做到;我没想到的,你尽量完善。好吧罗叔?” “好,你这样说,我就放手干了。” “这是一万两,罗叔,我估算户籍费用,建房费用,茅厕路道等等,能想到的项目不会超三千银,但预多莫预少,你干起来才有底气。” “阿娟哥,我就奇怪了,那些奴籍不改,就全部是你的奴仆了。为何要花钱为他们正籍?给他们自由身?阿娟哥,我发现你人太好了。” “罗叔,建房最好建到山那边,不要占用农田。你选好地方后,我会连夜让家里的砖石浆灰拉过来。因为清明过后我要跟小妹出趟远门,十月间才回来。 所以一切大小事你全权负责,想找也找不到我问了。明白吗罗叔?” “明白,我一定做得完完美美。” “好,罗叔办事我放心。我再啰嗦两句就回去了。一,在清明之前帮我选十二个女孩出来,不够也可以,只要良善,有多也可以。 二,尽快选好建房地,我要把运过来的砖石浆料放好。就这么多了,告辞。” “慢走,阿娟哥。”罗波伟想:原来你家是做砖石浆料发家的,难怪那么有银,花起来毫不在意;就是不知道怎么一夜运过来的?不想了,人家没两把刷子,何来赚那么多银子?况且这是商业机密,怎可能让人随便知道? 陈秋东回来,看到曾春娟坐在门槛上,一纵飞过去,一把揽住:傻丫头,这不是白天吗? “你坐在这硬疙瘩上疼死了吧?我看看,都印出一条红痕了;来,我帮你揉揉。” “哥,我睡足了,你别担心,我只是顺便在这里等你的。” “那你洗漱了没有?” “还没呢?哥,我刚起来。” “那一起,姐姐们都在厨房忙碌了,洗好一起出去吃午食。” “嗯… …哥!” “有事跟我说吗?” “没事,就想叫你哥!” …… 饭厅里,陈秋东拿出六个杯子,往里面各滴了二十滴血,一滴血可以蹦飞一百米;当世高手少林方丈才一千一百米,足够六位“婆婆”自保了,只是肚子已经显山露水,颇是麻烦。但危急关头,倒是权宜之计。 曾春娟在旁边看着哥滴血,心剜痛剜痛;知道是为六个姐姐准备的,也只能含泪不言语了。 六女把饭菜摆好,陈秋东待众人坐定。 “六位妹子,把这杯水喝了,一人一杯。” “哥,这是什么水,给宝宝的营养吗?”六女齐问。 陈秋东看着娟儿春儿芬儿。“这是上次给你们三位喝的训狮驱虎驭豹圣药,你三位带着秀,柳,莉妹妹喝,喝完吃饭。” 娟儿春儿芬儿惊喜连连。“哥,这次可飞多远?” “你们三位应该可以飞二千三百米,她们三位二千左右吧!但我给你们忠告,千万千万别在大着肚子的这段时间去蹦跶,不然,你们就会哭一辈子了。 尤其是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好勇好斗又好动,一定要克制一下,知道吗?” “知道哥,我们姐妹不会傻得拿宝宝们开玩笑。”娟儿春儿芬儿喜滋滋一口喝下。 兰秀燕柳小莉似懂非懂也跟着喝下,反正哥不会害我们,我们从山洞里出来,他都一样宠我们。而且娟儿三姐妹满脸喜色,定是比“鸡皮疙瘩汤”还要补的汤。 第48章 加三把锁 下午,五百一十人到达。陈秋东让他们继续往山间走,离东春苑约十里。那里已经分开男女之区,各距五百米;茅厕,米粮,碗盆一应俱全,所需用度至年尾估摸足够。 并分给他们每人十两银子和每人各一小袋各式菜籽,让他们在蔬菜成熟前先跟村民购买。 忙至晚间,回来晚食,食完掏出对讲机。 “二弟三弟呀,大哥想你们了,你们明天或后天过来,咱们三哥儿叙叙。顺便把兰花,芍药用热气球把她们带过来,这边有事情给她们做。” “哈哈…大哥呀,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好,明天问问兰花,芍药她俩,如果她们愿意,后天给你送过去。”机里传来陈强哈哈之声。 “二弟三弟,往东直行,二千有余,三千不足的地方就能找到我,我会在附近最高山峰之巅插上红旗做坐标。” “大哥呀,我跟你说哪,有个叫婷婷的女孩子又回来兴宁城找你了,都来了四、五个月了,天天带着四个女孩子在兴宁城牌楼下等你,这是怎么回事哦?”刘茂中声传来。 “这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呀,二弟三弟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大哥,你的对讲机都没接通过,是不是太忘了在那边?这五个女孩进进出出去外边找你都三四回了,一回来就坐在牌门下,好像望夫石一样。劝她们也不听,牛脾气犟犟的,死活都要找你。”刘茂中传声过来。 “二弟三弟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那就把她们一并带过来吧,见面再详谈。” “好吧,大哥,见面详谈。”陈强刘茂中说完关了机。 这边七女围在饭厅旁,听陈秋东聊天。各个千姿百态,面疑媚生。 兰秀,燕柳,小莉心知肚明,无所谓的态度。 曾春娟长长一声心底叹息,想起了恩生厅,秀,柳,莉三姐姐的跪求,自己还傻傻的“出谋献策”。唉… 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就精彩了。 “哥,又有五个姐姐来?” “哥,认识我们在前?还是认识她们在后?该叫妹?还是姐?” “哥,看你清汤寡水的,东春苑也没见你逐浪追花,怎就认识了普天姐姐?遍地妹子?哈哈…哥,快,老老实实交代。” 曾春娟已经沁出了泪水,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心有多痛。忙低头拭去涟涟泪水,不想给哥看到。 这又怎么不给哥看到呢?两人挨着身坐在一起,你身躯的悸动,像电流传遍他的全身。 自古多情空余恨。陈秋东想:自己并不多情呀?只是希望以自己的能力,尽量去帮助苦难之人,难道这也有错?难道错在当时在无名山下回头一问:你们可有无家可归之人? 可当时想的是,一为救下她们,送佛送到西;二为带回兴宁城去给原仙峰山未配偶之人相处。真没想那么多,就想了这么小小两点。 不对,后来让她们回家探亲和带家属到兴宁城定居,她们表现出来的可是:全还有家呀?哎呀妈呀,难道她们在临时“中心点”的八天,她们商议了惊天“阴谋”? 难怪冥冥之中,对“搂荣福”和“毛公寨”释放出来的人,没有回头再问:你们可有无家可归之人? 哎,多想了,多想了。也许她们回来找我是为了还五百两银子给我,就是这么简单! 陈秋东抱起曾春娟速速回房,要赶快用自己的温情孵化她心里凝固的血液。 六女在饭厅僵住了笑脸,木然地捡拾着桌台。 回到房里,一起横卧在床榻,他抱着她,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他紧紧的抱住她,她往前怀里贴了贴。 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抱着。 这就是孵化?对,这就是孵化! 一呼吸,二呼吸,十呼吸,二十呼吸,直到五十呼吸,她挽回了手也抱住了他。 至此,孵化完毕。 “哥,小妹很好,你别担心;小妹爱哭,以后不哭了。” “小妹,哥带你离开这里,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以前,你只在爷爷奶奶面前哭过,那是亲情;现在你的泪,每一次都是哥带给你的伤心泪。哥对不住你,越想让你开心幸福越背道而驰。” “哥,别这样,小妹开心幸福着呢!那么多姐姐喜欢哥,我很荣幸,说明哥真的是宝贝,我流的是幸福泪。” “我先认识娟儿三姐妹,她们误会我是采花贼,然后真的给我遇上采花贼,救了二十七位姐姐,并从采花贼嘴里知道他还有师父和一个师兄,我在去追杀他们的路上,遇到了你。 从此,你我像两张“弹膜””一样无法分开。小妹,如果用药水把它分离,两张弹膜就都坏掉了,再也无用了;所以,我和你,只能永远永远粘在一起,谁想撕裂,就是你我生死之时;小妹,答应我,任何时候都做我的贴身宝贝。好吗?” “嗯!哥,我都说过了,就算我枯萎,我也会在你面前瞬间枯萎;我要让你的眼睛永远记住我枯谢的那一刻。哥,你现在知道我爱你爱的如此之深么?” “小妹,别说了,我不希望有那一刻。如果有那一刻,我也在你面前瞬间枯死,在你的最后时刻,永远永远互相映射。” “哥,别说了,不吉利。”曾春娟转了个身,趴在上面。“哥,我告诉你一个心愿。” “嗯,你说。” “哥,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我在深山里搭个草寮,我穿上娘子红裙,你穿上郎君新服,抱我进洞房,好不好哥 ?” “好,我都答应你。可是为什么选择在深山里?而不是恩生崖或东春苑这里?” “因为我要叫很大很大声,比六位姐姐还要大声。” “哦?你就不怕草寮倒塌了?” “嘻嘻…不怕,哥,好不好?” “好,只要小妹开心,我心里就无憾了。小妹,那你要好好锻炼身体,从明天早上开始锻炼,怎么样?” “哥,你教我跳舞的时候,劈一字,拱桥弯腰,什么我都学会了,怎么还要锻炼?” “此锻炼非彼锻炼,现在锻炼练的是耐击打能力。明白吗?小妹。” “哦,哥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你要让我时时刻刻黏在你身上,不然我心里慌慌的。” “好,就像饭粒粘在我鼻子上。” “哈哈哈…哥!”曾春娟紧紧把头偎在哥的脖颈里,双手紧紧搂着不放。 …… 第二天早上,陈秋东带曾春娟在内河旁边空地锻炼身体,穿上紧身衣,扎起马尾辫;教她几个动作让她自行练习后,转身去把三米高的围墙,到一排排房子的面积,全铺上弹膜。 算了算了从外边跃进来的落足点,就是这个范围,只要不知内情,落下时就会像苍蝇飞入沾蝇胶,任你扯断双足也难再飞出。 墙外边的十米高核膜只能等晚上了;原计划是要昨晚上布置,结果与小妹说悄悄话错过了。当然,说悄悄话重要。 中午吃昼时,陈秋东把十几袋酸甜水果放在饭桌旁边的茶几上。有柠檬,青梅,山楂,橘子,酸枣,杨梅,李子,葡萄,石榴,弥猴桃,当然,还有鲜艳欲滴的樱桃…… 吃饭间,陈秋东说: “各位妹子,酸甜水果已经有了,你们挑自己喜欢吃的,我们就多种这样的果树,为以后你们的女儿做准备。” “哈哈哈…哥想的还挺长远,谢谢哥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哥,你为什么不说为以后的小妹做准备?哈哈,笑得我肚子疼。小妹,你看,哥多宠你。” “就是,小妹,哥这是借花献佛,投桃报李,在在为的是小妹。” “哎呦哎呦,笑的肚子不成了,春姐,这是哥窃取经验,以后就得心应手了。” “小妹,你真幸福。” “小妹,你也要对哥好一点,多为他种些甜水果。” 曾春娟扒拉了几口饭。“谢谢姐姐们,我已把哥一身涂满了蜜,都已经甜死了他。” 陈秋东放下筷子说: “六位妹子,你们看到这墙壁上的铃铛没有?这个铃铛响起,说明大门外边有人找,你们尽管放心开门,因为外边还有一层核膜; 预留有一个卷门出入,还有两个一捺宽的窗口传递小物件,这些开启方法只有我们八个人知道,所以现在还算是秘密。 如果里正过来要银子,仓库里有,可以适当的给他,因为我已经留了足够多的银子给他了。 还有,如果有人来闹事,不管他是皇帝还是魔鬼,你们甭理它,敢惹六位妹子生气,我回来毙了他。 十二个使唤的帮手,我们莫要欺负她们,大家都是人,要将心比心;富贵生活,谁都渴望;她们沦落漂泊,也是无奈。 十五、六岁以上的,要是找到有夫家,就给她们一份嫁银,算我们半个家人吧。当然,必须是老实乖巧良善的才有。好了,各位又可以各抒己见了。” 这时候曾春娟先说话了,怒气冲冲一拍哥的大腿,“恶狠狠”地吼: “哥,为什么别人家就可以十五、六岁?我就要十八岁?你是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秋东尴尬一笑: “小妹,冷静冷静,哥教的词不能乱用的,这叫做各家有各规,我家的规矩略有些不同罢了。” “不成,哥,我家的家规也要改,改到十三岁,这叫遥遥领先,赢在前头;不然我不叫你哥!”曾春娟银牙切齿。 “不叫我哥,难道你还叫我弟?” “叫你郎君,叫你夫君,叫你老爷!” 六女瞬间眸子发亮,对呀,为什么我就没想到改叫哥为夫君,郎君?还是小妹聪明,以后要跟她多多学习。 “小妹,打个比方:一棵小树苗,哥去攀的话,容易弯驼折断;当树苗长大的时候就可以承受我的重量了,你明白吗?” “不明白,为什么人家就不怕弯驼折断?到了我这里就弯驼折断?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曾春娟歇斯底里吼道。 陈秋东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怎么每次说话都有漏洞?这次又给小妹把住了,每次都是她静悄悄的在旁听,六女喋喋不休,今次转到她做主角。真是头痛,于是说道: “小妹,这个问题容哥再想想,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别急别急哈!” “麻烦夫君快点想办法。不然明天我就出去置买嫁妆。” 六女激动的站起来。“妹子,姐姐们陪你一起去,把姐姐的也买回来。” 陈秋东只能打个假哈哈: “明天我把库银加三把锁,半夜把你们的衣服藏起来,看你们怎么出门?” 曾春娟反应快捷: “明天我把夫君的衣服剥下来,我穿夫君的衣服出去,这有何难?哼!” 陈秋东道: “小妹,别夫呀夫的,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叫哥吧,这样有糖分。” “你想的美?还想有糖分?就叫你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曾春娟得势不饶人。 “哎,轮到我哭了,我也去房间里哭一下,晚饭你们就别叫我了。”陈秋东假装往房间走。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七女笑得眼泪直流,弯腰捶腿。 第49章 我要臭哥哥 笑过之后,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往后山走去;留下六个吃酸的人儿在家喂鸡喂鸭,鸡鸭都是幼苗,细细养大才有那份吃的意义。 “哥,你真的挑十二个女孩给姐姐们使唤吗?是不是一人两个?哥,那我的呢?我也要两个。” “你要两个干什么?我要两个还差不多。” “不成,哥,假如你要两个,太不安全了;算了,我也不要了;有哥服侍我就成了。” “噫?怎么变成我服侍你了?不是你服侍我吗?” “哥,谁服侍谁还不是一样?那么客气干啥子嘛?哥,我有一事叮嘱你。” “你说,我听。” “你可别在那十二个女孩子面前吟诗弹琴,让人家不知不觉,陷入爱河魔障中无法自拔,就太害人了。” “哦,听你的意思,你就是这样进来的?” “哪不是?一曲《相思断肠》,一曲《今生不悔》,一曲《爱你爱到天荒地老》,哪一首不把我迷得灵魂离体,全附在你的身上。” “哦,那我小心一点,要多吃萝卜。” “弹琴跟吃萝卜有什么关系?哥,你怎么扯到罗卜上去了?你太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我说的是琴,你却说萝卜,风马牛不相及。” “相及相及,小妹呀,你想想,我一不小心弹了琴,就有蜂蝶围上来;要是我多吃萝卜,一日三百回排气,谁敢靠近我?对不对?” “哈哈哈…臭哥哥,我要臭哥哥;没人要就更好了,就我一个人要。” “来,小妹,这路烂,还是我抱你吧!” “嗯,哥,我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这很正常的,人长大了就会变重一点。” “哥,那你要感谢我。” “怎么又感谢你了?莫不是你在内河里种了萝卜?” “我帮你练力气呀,我不知不觉重了,你不知不觉力气大了。你说,是不是我的功劳?” “嗯,好像是你的功劳;可是我没有樱桃奖给你呀?” “哥不半夜逃走我就欢喜了。” “哦,这倒有点为难。今晚我还想把外面的核*膜围起来,过了清明我们去玩就玩的放心。” “不跟你说了,此半夜非彼半夜,你我心知肚明。哥,没事,我理解你,也理解姐姐。” “谢谢你,小妹,以后加倍呵护你。” “哥,我想十五岁的时候就得到你的呵护。远的不说,燕柳姐,小莉姐,都是十五岁。二十七个姐姐里,有几个还是十四岁的呢,她们都已经在兴宁城成家了,你怎么不阻止?” “你满小脑瓜子想的啥?尽想这个那个。” “我满小脑瓜子想的是哥,没有哥,食之无味,寝之不安。” “你还学会茶饭不思了?” “对呀,你不是说: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不对不对,我日日见夫君,就是半夜不见君。” “哈哈!你还会绕弯儿又绕到这个话题上。好,小妹,把事情安排好,以后的时间就全部是我和你的了。” “哥,还是带两匹马,一匹在后面跟着。我比较爱惜马匹的。” “唔,你这爱惜马匹的方法还真独特;可千万别给六位姐姐学去了,要不然后面就会跟着七匹空马。” …… 陈秋东跟曾春娟站在一高山坡上,望着下面有挖地基的,有碎土种菜的,有浆洗衣服的,有挑土填整的…倒也勤快。再晃个把时辰就要天黑了,五百多人还在干活;一时也看不出人群中哪个女孩良善?哪个女孩心计多?得想个速效办法,却一时无计。只能去后山放鸡。 牵着曾春娟的手,跃至二十里外,嗖嗖嗖嗖……从系统里购买鸡兔羊狗猪,几十万几十万往外奔;直至天色朦胧,人影难辨,倦鸟归巢。陈秋东背起曾春娟飞起直落东春苑内河中。 六女正在客厅前空地翘首以盼,却不知两人已在屋中。 陈秋东拍了几下手掌,六女惊喜奔过来。 “哥,你跟小妹在哪间小屋子里幽会?那么多房子也真难找。”娟儿明知两人出去,却打趣道。 “哥,要幽会也正大光明,我们保证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学习。”春儿也凑趣。 曾春娟也不害羞,歪着头靠在哥的肩上,一脸甜蜜笑容。 芬儿接着说:“要给哥和小妹人参汤补补了。” 兰秀上场:“哥,我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与你一起独处?我们也是有梦有话跟你说的。” 陈秋东心抽痛了一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可现在却取了七瓢,心里实在对不起她们。 燕柳说:“哥,可想个办法挤点时间给我们。久旱逢甘雨,大家都懂。” 太扇情了,小莉流了泪水,想起自己绑在牛栏柱子上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先生先生,今天终于变成了哥,也得到了哥;可是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今天才知道,嘻嘻笑笑中,缺少小妹一样的恩爱呢喃。最后蹦出一句: “哥,小妹,吃饭,我去端菜。”慢跑着奔进厨房,厨房里才有纸巾;小妹在旁,要不真想用哥的衣袖。 陈秋东也很内疚,今天的局面怎么会弄成这样?当初的当初,只想与二弟三弟找找南京城,找到了最好,就可以回家了;找不到,三兄弟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此残生;当初,没问过二弟三弟要不要娶妻生子?自己是从没想过的,自己满脑子想的是如何灭了岛国,就了了此生宏愿。 如此简单的直线路途规划,咋就变成了满路鲜花,而且还徘徊在花径中迷失。好似没有沉沦,又好似已经沉沦。 好似沉沦:是已经在为她们牵挂,原以为的萍水相逢,却变成了知己内人。 好似没沉沦:自己却还在心心念念去寻找南京城,拼尽全力在挣扎出这条花径。 遇上小妹,是一种全新的父爱,激活了自己内心沉淀的死泉;渴望以一种父爱的情怀与小妹相伴到老;谁知道,却左引右牵的变了味儿,一丝丝漪涟,一丝丝期盼。 一半是推却,一半是不舍。 假如当时,医好小妹,抬脚就走,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现象;可是,为什么抬不起来脚呢?至今无法透彻。 也许唯一的解释:是命里的注定。 没人知道,陈秋东真的抬脚走了,他心里还在盘算办完事后回来找曾春娟呢!只是他掩藏在心中从不对人说。 而且,这个年龄了,二十七了,还不主动出击去找花媒。说明什么呢?说明他真的一直在坚守了此残生心愿。若不是六朵白云飘过,淋湿了他;相信,现在他还是一块干巴巴的裂土。 “哥,愣着干什么?吃夜食了。”曾春娟已经齐到陈秋东肩膀子上,明年就能长到下巴高了。但现在说话还要昂起头。 饭桌上,陈秋东说: “六位妹子,哥不是不宠你们,何况你们对我一片痴心;我不是木头人,对你们的真情,我会想办法回报,尽我能力让你们体受家庭的温馨,还有你们渴望依靠的男性胸怀,我都会想办法满足这份需求。 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万里奔波的情意我很感动,原想着没什么馈赠你们,但现在已经结合在一起,我就会扛起我的责任,你们一点都不用心慌。 秀,柳,莉三姐妹,你们同样不用心慌,该给的我一定会填满这份空隙。你们知道,我们素不相识,我一样保护你们,呵护你们,所以我不是寡情薄意之人。现在已经有了灵魂交溶,我就会更宠爱你们。所以你们真的不用糊思乱想。 这是我的家,也是你们七个人的家,也希望你们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精心经营,和睦相处。和睦了,大家都能得到幸福,不和睦,一切都会鸡飞蛋打。 记住:要和睦,要包容。做到这一点,我爱你们一辈子鲜艳,护你们一辈子甜蜜。 如果做不到,等待我们的就是妻离子散,冷锅死灶。 你们都是聪明人,我就说这么多了,你们自己权衡。” 曾春娟笑问:不是各抒己见吗? 六女在哭,却给曾小妹气笑了鼻涕。 “哥,怎么不提提我呢?”曾春娟摇着陈秋东手臂撒娇。 “你呀,还有什么好说,整颗心全给你占去了,姐姐们一丝丝都争不过你。” 曾春娟骄傲的仰起下巴。“可是,哥,我的宝贝却给她们先用了,你说,我吃不吃亏?” 六女一听:是呀,这个我们又比小妹幸福了,如此一来,又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这本来就注定是曾小妹的东西,却给……却给我们霸占了。小妹,谢谢你,谢谢你的宽容,谢谢你的大度;我们都向你学习。瞬间泪水就不流了,心里是满满当当的实在。 “我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你的宝贝呢?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花过一文买的?怎么像地主婆一样,专抢平民百姓的东西。” “哥,你吃了我请的一碗捞面。” “银子是我出的,你的二十两三十三文一分没少哦。” “反正我不管,你的就我的。你不答应,我也把你灌醉!” “哈哈,我还没醉,你都先趴下了。怎么灌醉我?” “哥,那我醉了的时候,你偷我的“宝贝”,好不好?” 六双眼睛睁的太大的,在认真学习;原来小妹真有水平,小小年纪就勾住了哥的魂,佩服!佩服! 陈秋东没法回答,于是说道: “收拾碗筷,大家早点歇息,明天你们的二叔三叔来了,又有的你们操劳了,真心疼你们六位妹子。” “哥,不是有新的七位姐姐来吗?让她们煮饭扫地。” “哈哈,你这小机灵,算盘打的叭叭响。到时再看吧,这旧的六位姐姐真的不能太辛苦了。” 六女由衷的敬佩,小妹反应怎么就那么快呢? 回到房里,曾春娟说: “哥,今晚你要围核膜,我去帮你。” “不用,小妹,你早点睡觉吧。你早点睡,哥心里就高兴了。” “哥,那我看着你干活。” “为什么?外面很冷?” “我的眼睛离不开你,它不听话,老是要瞧你。” “哈哈。你把它闭上不就成了?” “闭上了,它又睁开。哥…” “嗯,快点去洗漱吧!明天早点起床锻炼。” “哥,我考虑了一下,你还是背着我去干活吧,免得我坐在门槛上,你又心疼我。” “那就回来再洗漱,把那个人形睡袋穿上,保暖。” 陈秋东在正门和后门各竖四条白钢铁柱子,两边侧墙各十根柱子,下插十米深,上升十米高;然后运起鬼魅身影,十米高的膜墙全部缠满;在正门开了两人宽的卷帘门,门两边齐肩高各开一捺长一捺宽小窗口;后院大门密封,不留门。内河连通外面的缺口,院内下插五米深的白钢网,院外下插五米深的白钢网,内外保护,两边缺口同样。 任它何方神圣,也一时不得其门而入;除非上方射入火箭火攻,到此地步,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结了。 核膜与墙距约二米,陈秋东想布上电网,想一想还是算了;这也太杯弓蛇影,杞人忧天了。 六女也不去镇子、县城溜街,何来惹上邪恶之徒? 最后在外边广场右侧竖一桩,抓空凹形,放入无线门铃按钮。一切搞定,回房睡觉。亥时初开始,亥时末结束。 第50章 绣花拳 第二天一早,曾春娟内河旁锻炼身体,陈秋东溜达到养鸡的最后进,燕柳兰秀小莉在喂鸡,手扬着谷粒,嘴巴里“咕咕咕…”地唤鸡,蛮有一种小媳妇儿的味道。 兰秀小莉纯农村长大,一点都不违和;脸上全是幸福陶醉的笑容。三女看到陈秋东,叫了三声哥。 陈秋东抬头望望天,三声哥像三只百灵鸟在头顶飞过。 燕柳看到远处曾春娟在汗流满面练劈一字。于是迅速地跑过来,抱住陈秋东,把脸贴在胸膛上,闭上眼睛,无限柔情的低叫一声“哥”,然后越抱越紧。 陈秋东反抱她的后腰,知道她思念得苦楚,于是任她抱紧,不敢推开。 兰秀,小莉很配合的移位,挡住了曾春娟那边过来的视线。陈秋东以为她们会全部过来相拥,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现象。 “你们有话跟我说吗?三位妹子。” “哥,我们想叫你夫君,我们六姐妹都商量好了。”兰秀率先说道。 “这个好说,我答应你们,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干嘛呀?”陈秋东抚着燕柳的长头发,给她安全感。 “夫君…夫君…夫君…”三声齐喊,也许在夜里练了千百遍。 “嗯,我对不住你们,不能给你们花轿。以后只能从其它地方弥补回给你们了。” “夫君,不用对不住我们,我们是自愿的。”小莉说,很想冲过来抱抱。 “花轿过了也就过了,大宴宾朋是要的,你们三个在兴宁城住过,如果摆席的话,你们想在这里摆还是兴宁城?” “你不是说等小妹一起吗?夫君。”燕柳抬起头问。 “等小妹的话,你们的孩子都六岁了,所以这个必须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给你们两个方案,你们选择一下。” “夫君,你说,我们听着。” “第一,元宵节回兴宁城为你们和我们的六个小孩一起大宴宾客。 第二,在东春苑这里,我们八个人摆小席宴,我一个一个给你们重新披上红头巾。 你们六个人可以仔细商议一下。不急。” “夫君,我们选择第二。”三女同声。 “好,那就劳烦你们通知娟儿春儿芬儿,问问她们的意思,看能不能统一。” 娟儿春儿芬儿在做朝食,这时站在厨房门口一起扬声大喊: “哥,小妹,三位妹子,吃朝了。”凤吟鸾吹,飘荡在东春苑内。 等曾春娟简单洗漱回来,大家一起开吃;大白粥,青菜,萝卜干,咸菜煎蛋。 娟儿开口了。 “哥,明天轮到我们三姐妹喂鸡鸭,秀柳莉三姐妹在厨房;你可要记得还要往鸡场走,别懵懵懂懂又来参观厨房哈。” 陈秋东微微一笑,还未说话,兰秀先道: “娟姐,春姐,芬姐,我们今天开始改口叫夫君了。” 春儿啧啧嘴:“看来各位妹子今早的功劳还不小,谢谢你们。夫君。” 陈秋东没反应,怎么说着说着又来了一句夫君。 众女看他呆木木在扒粥,浑不在意。 于是忍着笑,一起大喊: “夫君……”如木鱼咚声,又如晨钟入耳。 陈秋东停下筷子,“何事?” “我们七个妹妹帮你盛粥!”六女笑道。 “那也还差一碗,我要吃八碗呀?” 七女怔住了,脑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时又不能清晰浮现。 六女抢着说: “第八碗我们一起帮你盛。” “嗯,也好。一会午食后,厨房里有鱿鱼,海参,鲍鱼,龙虾,猪利,牛肚,羊排……辛苦你们弄一下,准备晚上迎接你们的二叔三叔。” “那么快到?”娟儿春儿芬儿一脸惊讶,“夫君,不是差不多两个月的路程吗?” 兰秀燕柳小莉春娟不以为意,都在山外草地见过,尤其是曾春娟,若无其事。 “他们从空中而来,山不能挡,水不用阻,所以比较快。”陈秋东向娟儿春儿芬儿解释。 三女仍不太相信,虽然闲聊时听了兰秀燕柳小莉三个妹妹描述兴宁城盛景,但热气球的魅力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大。 “哥,不是,夫君,我们三姐妹找你找了三年多,千山万水,沟壑高山,那是一种怎样的艰辛;要是有这种空中飞的东西,也好叫我们姐妹早日找到你。”娟儿说着流了泪。 “哥,哦不,夫君,我们姐仨是幸福的,终于找到了你。”春儿芬儿也流泪了。 陈秋东怕她们太伤心,一发不可收拾,自己本就感动她们的痴情,从开始的执着学武变成了哀愁思念。说道: “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离合天注定。现在呢?天注定我们是聚合,千山万水回报了你们的真情。所以别回忆了,快乐起来。” “哥,不,夫君,我们流的是幸福泪。”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表达。 曾春娟腹语:怎么跟我说的话一样子的?也是流的幸福泪? “你们还是叫我哥吧,这个习惯了。” 曾春娟这时候说话了。“我就不叫你夫君。” 陈秋东道:“对,大家都叫哥。” 曾春娟说:“姐姐们夫君是要叫的,才有味道。我呢?我就叫你狼君。” 陈秋东道:“郎君也可以,但现在为时尚早。” 兰秀燕柳小莉起身:“夫君,我们帮你盛粥。” 陈秋东道:“六位妹子,一会我跟小妹出去,中饭就不回来吃了,晚上接到二叔三叔才一起回来。” “夫君,我们也一起去,好不好?别总是把我们扔在家里。”六女反应猛烈。 “大家都出去了,谁煮晚食?”陈秋东问道。 “夫君,十二个使唤妹子怎么还没有来?”六女终于觉得家里有人使唤真好,一开始还觉得有众姐妹就成了,要外人干嘛? “各位妹子,一个热气球最多能挤坐六人,我又不能用罡气运送你们,罡气伤身体。这倒是麻烦。” 这时候曾春娟说话了。“哥,升两个热气球吧,我带三个姐姐,你带三个你的心肝妹子。” 陈秋东听得心嘣嘣直跳。“小妹,我怎敢让你独自驾球?你甭把哥的心从嗓子里吓出。” “哥,我是谁啊?我是飒爽英姿的草原摩托骑手;别怕,哥,最多把你尿吓出来,衣服我帮你洗就是了。”曾春娟从来就不知“怕”为何物,只要哥在身边。 “这样吧,我升两次气球送你们过去,先到的准备午食,我们过个浪漫的野外眉目传情。” 众女不明什么是“浪漫”,但眉目传情是知道的,心里瞬间就甜蜜蜜。 “娟儿春儿芬儿有几招三脚猫功夫,你们先过,我放心一点。”陈秋东原不想在石源村升热气球引起民众恐慌,但想,二弟三弟过来也必在门外广场降落,遂不再考虑太多。 第一趟曾春娟跟着过去,陈秋东让她操作,在一旁指导。 第二趟,陈秋东让曾春娟独自升起,独自降落,还在空中假装闭上眼睛,练练自己的胆。果然是飒爽英姿的草原小俊马,不对,是摩托小不点;安全着陆后,晃着马尾辫脸儿红扑扑。 陈秋东先竖了一面红旗,然后躺在摇椅上偷看六个屁屁用桶装水洗菜切肉;曾春娟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吹着山风,闻着松脂味;哥刚才悄悄跟她说,别让六个姐姐知道这里是蒋尧佑道观,免得吓得她们吃不下饭,遂在一旁独自回忆操作热气球的流程。 娟儿端上一杯音观铁茶递给陈秋东。“哥,夫君,我们的不是三脚猫功夫,以后你要说绣花拳和绣花腿,好不好?” 娟儿没了以前风风火火泼辣辣的形象,必须要向小妹学习,说话要加个“好不好”,才能勾哥的魂。 “哈哈哈…好,以后叫你们绣花拳妹,绣花腿妹。” 芬儿跑过来,“哥,夫君,还差一个。” “你呢?以后就叫你绣花腰妹,这样公平了罢?” 曾春娟在旁边把耳堵住,鼻孔里“哼哼哼”了三声。 兰秀燕柳小莉也跑过来。吓得陈秋东坐起紧张的说: “小心肝,你们别跑行不行?摔倒了肚子就漏气瘪了;你们不哭,我要先哭了。” 六女的肚子,已经隆起,一眼可见。 “夫君,我们不跑;你叫我们多多锻炼慢跑,所以刚才我们是慢跑。” “你们也要取名字是不是?” “是,夫君,帮我们取一个比姐姐还要好听的名字,好不好?”兰秀燕柳小莉满脸期盼。 “好,帮大家取,以后就叫你们鸡肝,鸭肝,鹅肝,怎么样? 娟儿春儿芬儿在旁边侧耳倾听,哥夫君取的名字会不会比我们的还好听? 一听之下,回味一下,就再也忍无可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山谷回荡,捧腹泪流,弯腰带咳。 惹得曾春娟在旁边也掩嘴窃笑。 兰秀燕柳小莉却不干了,跺着腿说: “不成,不成,夫君,必须要重新取一个。” “对呀,夫君,我都想哭了。” “夫君,重新来一个,不然,帮你盛饭的时候,我把眼泪掉你碗里。” “行行行,目汁拌饭也不是不好吃;这样吧,前边加个小字怎么样?这够恩爱了罢?” 娟儿春儿芬儿在临时灶台喊:“小鸡肝,小鸭肝,小鹅肝快过来盛饭,哥夫君喜欢目汁拌饭。”说完还在洋洋得意大笑,自己的名字好听。 八人围桌而坐,折叠圆桌,塑料胶凳。七女没见过,啧啧好奇;陈秋东也没见过,只是觉得这桌凳方便而已。 山风徐吹,松香树涛,这一种意境难描难绘,只觉周身舒畅,趣味无穷。六女想着:要是在这里醉一场的话,今生就更无憾了。只可惜小妹不能志同道合。可惜!可惜! 饭罢,陈秋东说:大家先歇息个午觉,睡醒养足精神了,你们再准备晚食,就在这里招待你们的二叔三叔他们吧,吃完了再带他们回东春苑。 娟儿春儿芬儿说:“哥夫君,这里黑天瞎火的,又没带灯盏,却如何是好?” 曾春娟和兰秀燕柳小莉三女在恩生厅见过,知道哥有办法,所以一点都不着急。 “绣花拳,腿,腰妹子,东春苑亮如白昼的太阳能灯你们是知道的,等我睡回觉就挂,莫慌莫慌。” 陈秋东选了一开阔地,铺上十米宽十米长的野外布垫,掏出些瓜子花生开心果酸奶甜品放在中间。 “你们不睡觉的可以嗑瓜子花生,我先眯一会。” “夫君,我弹琴给你听。”燕柳小声说。 “好吧,正好催眠。”又掏了一架琴筝出来。 燕柳自去弹唱。 那条水蛭双腿早就死死扣住会飞的人儿,两手搂住脖子,闭上眼睛先行睡了。是不是睡着了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六女围上来,琴也不弹了,瓜子也不嗑了;齐拢拢过来闻这个心里惦的,脑子里想的松脂香薰。 陈秋东鼻子也冲进了满山杜鹃花儿的味儿,心神涟漪,脑迷心跳,血液乱窜;遂抱起水蛭,放在自己膝间,坐在瓜子旁。 “来来来,都过来,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听的故事,给哥分享一下。 从娟儿开始,往下轮。” “哥,夫君,我们的故事老多了,早就想说给你听了。”六女回道。 “哦,那好,一个个来,还是一起?” “哥夫君,还是一个个来吧,我先来,我是大姐。二十二了。”娟儿抢先。 “好,你先来。” 第51章 兰花芍药到来 “从前,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眼巴巴的坐在爹的营帐前,看着许多许多的兵哥哥在练操,一看一天,一看一天,娘叫她回家,说,女孩子不能在这种地方抛头露脸。 可是那个女孩子就是喜欢练武,她就是不回家,不回娘的身边。她在梦想:她要练武,练很厉害很厉害的武术;长大了要去闯荡江湖,找一个比她厉害的哥,她要把她的柔情化在这个哥的身上。 当她十八岁的时候,家里的父母催促她,要找个婆家,不能再拖了,整天拿刀抡剑的成何体统?可是有一天,她的爹接到圣旨要去草原与蒙古族对战,一家人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却把婆家之事耽搁了。 等爹回来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爹满体鳞伤,她哭了,她的四个妹妹还有个弟弟跟着娘悲痛欲绝,感觉天塌了下来。 天幸的时候,当爹的伤慢慢好了。当爹的告诉一家人,有三个年轻的仙尊,骑虎骑豹骑狮子,是这三个人救了他,他要好好的报答三位仙尊。 她不哭了,她开始在幻想了:要是能找到这三位仙尊,拜他们学艺,以后就可以跟爹去征战了,不能再让爹受伤了。 她带着两个也喜欢学武的妹妹逃离了家,满天下去找这三位仙尊学武。有一天到了萨尔虎城,她们碰到了一个“坏人”,她们怀疑这个是采花贼,玉面朱唇,一进城东张西望; 料是无错,于是在后面悄悄跟踪;三姐妹到了饭店门前往里张望,发现是个古怪的人,不点菜,不吃饭,却提了一壶滚水自斟自饮;三姐妹冲了进去,拔刀抽剑就要擒住他…” 曾春娟兰秀燕柳小莉一听已知了大概,定是哥和娟儿三姐妹了,担心往下去他们会打了起来,好奇的继续倾听。 曾春娟在陈秋东怀里早就张开了耳朵,只是甜甜的伏在怀里,很骄傲哥有人崇拜又有人叫仙尊,这个自己从来不知道,于是嘴角溢出了笑容。 娟儿接着说下去: …鼻子里却闻到了茶香,这可是家里面从没有过的味儿;于是那三个女孩跟他说话,一搭话觉得这个人蛮挺有趣的,又说他娘叫他回家吃饭,又说他爹是耕田的;逗得三姐妹忍住笑意,板着脸带他去衙门;路上这个人却有许多鬼主意,又是比跑步,又是比立定跳远… 曾春娟兰秀燕柳小莉四女已经忍不住想大笑了,这个哥太有趣了,怪不得自己日日神魂颠倒。于是又继续听下去: …比立定跳远的时候,这个滑头“采花贼”却不见了,一下子就不见了;当时,三姐妹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恼得火冒三丈,恨的是直跺脚;满城乱找,还拿出腰牌强迫城卒拿住了杖责一百板。 到天黑的时候回到衙门,却发现她们的爹找到了萨尔虎城,要带她姐妹仨回去;正想再次偷偷溜走,却听到了那个“采花贼”的笑声,刚开始怀疑是不是被爹和衙门抓住了。听了几句,这个“采花贼”还坐在上首得意洋洋呢! 三姐妹也忘了要逃避爹的念头了,冲了进去刚说了几句气话。三姐妹的爹介绍说,这个“采花贼”就是仙尊,还勒令三姐妹叫“古叔”…… 曾春娟四女在旁恍然大悟,原来古叔是这样来的。 …三姐妹知道这个古叔就是仙尊,于是忍住“委屈”叫了这个没大几岁的古叔;这个古叔给了三姐妹一人一瓶茉莉花香水…… 曾春娟四女睁大眼睛:哥那么早就给人家香水了?难怪人家三姐妹对你痴心了。 …欢喜的三姐妹忘记了怒火,闻着瓶子的香气心花怒放;于是多叫了几声古叔,越发的想拜他为师。可这恼人的“采花贼”勾去了姐妹仨的魂,还给三姐妹喝了他的血;一下子又不见了。你们说,这个“采花贼”可不可恼?该不该“恨”他?” 春儿在旁边接过话头:“姐,我来说吧!那三姐妹给她们爹带回军营后,不到半个月找了个机会又溜了出来,想着就个古叔不可能在草原那边生活,瞧他的肤色定是中原人。于是往东人口密集地方找…… 陈秋东想,那时候正是浩浩荡荡带着二十三个女孩回兴宁城的路上,你们要是往关外找,也许就不用受这三年多的苦楚了。真是鸳鸯多磨难,燕雀单行独自飞。 …在路上,三姐妹开始是开心的,满怀期待,以为很快就可以找到古叔;可是一年后,两年后,渺无音讯。三姐妹开始哭了,有时候抱头痛哭,有时候半夜哭醒;越是念叨越想古叔,越是找不到越想见他。想起他的俏皮话,想起他的滑稽样,日日拿着他给的香水不舍得用,这是三姐妹的梦想,就靠着这些支撑着三姐妹。 路上的艰难就不必说了,路上的瘌痞恶犬也无须再述。可是,再苦再累,三姐妹也没有放弃,那怕找到日坠月碎,山平海干,也要找到。谁知道这个牵走了三姐妹魂的人去了何处?(说到这里七个女的都哭泣了起来,陈秋东此时心情更是难描难述。) 找到了海边,那个地方叫潮州,再也没路走了,三姐妹商议,决定往蒙古去找,哪怕那里是敌国,也绝不畏艰难险阻;如果在蒙古再找不到,就出海,去海岛上去找……(听到这里,陈秋东的泪也给勾了出来)” 芬儿接过来:“二姐,我来说。 …在回程往蒙古找的有一天,遇到了恶魔蒋贼,给他纠缠了五天四夜,比所有的磨难都更让三姐妹恐惧,以前要么可以对付,要么可以逃离;可这次这恶贼太厉害了,那时候三姐妹多么希望古叔从天而降,多么希望古叔像他突然不见一样,而突然出现在三姐妹面前。 那几天的晚上,三姐妹轮流值守,短刀时时握在手中,一旦恶贼用强,就自戕陨命。天可怜见,快崩溃的时候,古叔出现了;他还是那么年轻,他还是那么迷人,他还是那么有趣。 三姐妹看到古叔,想奔过去,想拥抱他;可是古叔身边有四个女孩,没办法,只能死死的跟着,再也不要让他一下子不见了。可是这个古叔像木头人一样,不懂的三姐妹的心思,不懂的三姐妹的情意。 半年多居住在石源村的日日夜夜,他就愣是不懂;天天看他只宠着一个小妹,天天只带着一个小妹,于是三姐妹与另三姐妹混熟了,原来,另三姐妹也是情痴丢魂人;于是六姐妹一拍即合,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醉酒伤心时,六个姐妹做了一回“采花贼”,正所谓一回当“贼”,一世当“贼”,六姐妹又做了第二回“采花贼”。 哥,夫君,小妹,我们六姐妹对不住你们。” 说完故事,六女已经鼻涕眼泪哗哗滴流。 陈秋东抚胸长叹,想揽住她们安慰安慰,却发现水蛭紧紧搂住他的腰,生害怕自己飞走一样。 曾春娟也是百感交集,有点欢喜哥是别人的甜心;更多进入内心的是:我的饼干给你们“偷”吃了,可万万不能整箱搬走! 陈秋东看着兰秀燕柳小莉说: “轮到你们的故事了,也说说吧!” 三女回道:“夫君,我们的心已经揉碎在你身上了,再也无法离开你了,离开你,我们只有一条死路; 夫君,虽然我们不能给你第一次,但你仍然那么宠我们,关怀我们,我们已经知足了。 我们的过往你是知道的,伤心事就不提了,但心里面对你的倾慕,却是一辈子也无法说完的。 希望有机会在别处,给我们姐妹一次了了内心情话的时候。 夫君,太阳偏西了,我们去准备晚食。” 说完,也不等陈秋东答话,生怕他挽留,三女急急向灶台走去。 夜幕降临,天际残亮。 远方天空出现两朵硕大的球形怪物,待得清晰可见。陈秋东向反方向劈出两掌,“森…森…”声传千里,云散雾开。 球上之人似已知觉,降下高度,徐徐下坠。一柱香后,球篮里出来两男七女。 陈秋东奔上去去与两男拥抱。 “二弟三弟,辛苦你们了,把弟妹们晾在家里。” “哈哈哈…大哥,说什么辛苦。走,你的新狗窝在哪里?回去再叙。”陈强打着哈哈。 刘茂中趋步往前,“大哥,你准备在这里请我们吃晚食吗?烤全羊?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在稻田里烤蚯蚓炸蚂蚱?哈哈哈…” 曾春娟行上前来,“二叔三叔好。哥天没亮、牙没刷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哈哈哈…小机灵鬼,你哥会不让你刷牙?你的银牙不要了?你莫骗我,你莫骗我。”陈强给他逗得乐死了。 六女围上来。交刷刷喊:“二叔好,三叔好!” “噫?这三个我认识,还有三个……哈哈哈,好好好,我又多三个侄女了,不对不对,是多了六个。哈哈,大哥,厉害厉害。”陈强看着六女肚子满脸疑问,但还是很开心。 刘茂中却看得清楚,“大哥,你把她们的肚子都打饱了?你的打气筒可真真了不起。哈哈哈…” 另一边七女,莲步带云,向陈秋东弯腰,“大先生好,见过大先生。” 其中一个却从人众中冲出,抱住陈秋东,泪水奔流。“先生,先生,我终于见到你了。好后悔没跟你一起走。”这个从人众中冲出的女孩已清清楚楚看到昔日同车姐妹的肚子,懊悔不迭,克制不住拥住陈秋东。陈秋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曾春娟一看,是婷婷姐。于是说道: “婷婷姐,你抱错了,那个人不是先生。” “啊?”婷婷忙推开抹眼细瞧,没错啊?“曾小妹,为何不是先生?我看是真的呀?” “他叫哥,不是先生。”曾春娟又说,“得快就会上升为夫君呢!” 陈强刘茂中哈哈大笑,这个小鬼头又玩什么花样。只能先打个哈哈。 娟儿等六女心里却有点酸:八碗粥,八碗粥,第八碗粥来了? 陈秋东:“二弟三弟,兰花芍药,还有后面四位姐妹,来,先找个地方坐,慢慢聊,慢慢聊。”陈秋东认出那四位女孩的相貌,但记不住她们的名字。都是临时中心点最先离开的。 陈秋东见夜幕四合,冷风侵体。有几个女孩已经缩肩拢臂。 “三弟,你把柴火垄多几堆,二弟,你用核膜把周围围起来,围的像院墙一样即可。” “好的。”刘茂中陈强各忙各。 陈秋东购出十七件长膝大氅,分发给众人。气球上的臃肿衣服不适合下地后活动。 装上太阳能灯,核膜内,亮如白昼,众女见光,不再惊慌,尤其是后来的七女。 最开心的是娟儿等六女,这可是非凡的夜晚,值得纪念的夜晚。只可惜不是与夫君独享,要是有哪一天与夫君如此浪漫,并喝酒眉目传情,那就真是无憾此生了。又无憾此生?对对对,就无憾此生。 第52章 贵宾室 拼了三张八仙台,圆桌也不要了;台上摆了许多果汁饮料,众女不敢喝。陈秋东已明其意,站起来身放出一个箱装集,摆上五、六个马桶,回来说: “众位美女鲜花,你们尽管放开肚子吃喝,无需担忧净手之地,蛇蝎虫蚊,更加不用惧恐。有我们三兄弟在此,蚊虫都在远处发火呢,恼我们在此霸占了它们的地盘。” 一席话,惹得满桌哄堂大笑,气氛瞬间融洽。 “大哥,凭我感觉,近一年来,你春风得意马蹄疾呀!”陈强笑谑道。 “我看大哥是,暗香流动袖添香。”刘茂中补充道。 陈秋东正欲回答,旁边一只小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扭头一看,是水蛭一样挨着自己坐的小妹。但听她说: “哥,你不准吟诗,你又忘了?” “哈哈哈…大哥,小妹可管得你紧啊!有玄机,有玄机。”陈强看得有趣,先大笑了起来。陈强与刘茂中坐下首两边,陈秋东曾春娟倒坐了上席。 刘茂中也看得开心。“大哥,这是秀恩爱呢?还是妻管严?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陈秋东扒开曾春娟小手,低下头说: “我不吟诗,现在开始我专吃萝卜。” “哈哈哈…”三张台就曾春娟哈哈哈大笑,提着的心宽怀了不少。众人却不明其意,吃萝卜有什么好笑的。 “来来来,二弟三弟,吃烤全羊。兰花芍药还有四位小鲜花,辛苦你们了,一来就忙这忙那。”陈秋东又转头对婷婷道:“婷婷,看你好像累了,快吃完,一会回去早点歇息。” 兰花芍药和四个女孩站起来。“大先生,我们不辛苦,一点点小事。” “嗳,你们六个婆婆也辛苦了,吃多点,天冷,一忽回去泡澡泡热乎一点。” “夫君,我们不冷,这里很浪漫。”六女没有起身,但一起回答。 满桌除陈秋东曾春娟外,俱感刺耳,虽已隐约猜到,但六声夫君,众人还是震惊不小。 “大哥,不错不错,成绩斐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陈强拱手打趣。 刘茂中转头问道:“大哥,这是何解?” “此事回去再慢聊。来来来,二弟三弟,以茶代酒,此处不宜饮酒,回去再补。”说着端起茶杯与两人碰了一下。 娟儿等六女听到饮酒暗暗欢喜:夫君,饮多点。小妹,你也饮。 山巅风啸,苍松摇摆。 饭罢菜停,升起两个热气球,待先行回去的人进入篮内,陈秋东刘茂中快速用核膜围住坐篮,使其不透风寒冷。陈秋东抱起曾春娟与刘茂中各跃入一篮先回东春苑。留下陈强守护绣花拳三女和兰花芍药婷婷。 陈强待他们升空后,扬起罡气,全部揉挪成团,箱装集,八仙桌凳,圆桌,沙发,摇椅,锅碗,屏障核膜等等,全部掺入地下五十米深,此处山体比较松软。 直骇得绣花拳三女和兰花芍药婷婷瞠目伸舌,又心痛这么多新美东西,又震惊三叔、三先生的恐怖武力。 绣花拳三女更是感叹,自己凭什么行走江湖?更奇怪:哥夫君,为什么不教自己武术呢?虽然喝了他的血可以纵飞二千三百米,可是,自己的力量,只能捡筷子般的干树枝。哎,什么时候得学此新招式,降服哥夫君必须教真功夫。 等陈秋东带着水蛭曾春娟返回,陈秋东又扬了一掌,把残渣剩骨散飞到山峦密林深草之中。升起热气球,全体回归东春苑。 娟儿六女安排新来七女住处,里面皆有浴桶被褥,鞋袜新衣,热气暖床,沐液发波,纸巾垫片…无所不有,无所不全,直震得兰花芍药和婷婷五女感叹城居与直辖区的不同。 陈秋东抱着水蛭带刘茂中陈强来到会客厅隔壁“隐秘”私人贵宾室。亮起白炽灯,满堂生光。 贵宾室与会客厅一墙之隔,与陈秋东卧室亦是相邻;平时都没进来,每半月娟儿六女擦拭一次。 这时兰秀燕柳小莉三女先匆匆赶回来煲水煮茶,陈秋东“赶”她们回去,叮嘱一定要泡热乎才能出浴,不然,没有皮鞭奖赏。感动的三女流泪,若是在城居随便找了个男的,哪有这么好来关心体贴自己? 陈秋东问曾春娟: “小妹,一,你回去洗漱早点歇息;二,离开我的大腿,起身煮水泡茶招呼二叔三叔。” 曾春娟起身扭着逐渐成熟的黄蜂腰去泡茶沏水。 “大哥,这一年来,你都住在这里栽花种柳,侍情酿蜜?”陈强问道。 “也算是吧,我也未曾料到,会滞留于此。天奈我何?我奈不了天意。”陈秋东答道。 刘茂中道:“大哥,此地到兴宁城几息之间,因何不回?可是与弟有了隔阂?” 陈秋东忙坐直了身子。“二弟,此言大重了,万莫再说。隔山隔水,不隔兄弟情。我刚刚言罢,乃天意也。我亦懵懂难明,因何停步在此,滞足不移?二位兄弟,可瞧出端倪?” 陈强接道:“大哥呀,我与二哥刚到,如何能窥破天机?” “就是,大哥,可说说情由?由我与三弟参详参详。”刘茂中关切问道。 “在恩生崖之时,我即盘诘,带上小妹,游大明,观山水;登嵩山,临武当;顺觅南京城。浪荡至小妹二九年华,即回恩生崖与小妹入大堂之喜,宠闺室之蜜;从此隐匿恩生崖。可谁料,满盘乱糟。”陈秋东尾尾道来。 “大哥,听你之言,我约略猜知。 一:此生只宠小妹一人,除小妹之外无有其它;反之,若不遇小妹,你欲孤老终生。 二:起因在恩生崖带出。(意指秀柳莉三女,恐隔墙有耳,不便言明) 三:路途再生岔缘 ,兄因愧对此情,慈心大悲;兄欲定海神针,再行前步。不料根生茎扎,导致无法移足。 大哥,兄弟可分析的十之八九?”陈强窥闲伺隙,一望洞穿。 “三弟,乃高人也。经兄弟分析,我幡然醒悟,醍醐灌顶;路生岔缘,慈心大悲,根生茎扎,无法移足。 三弟,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懵懂到何时。问题是,我已经无法移足,舍之不顾,非我本心。” 刘茂中劝道:“大哥,我等兄弟,自不会劝大哥做违心之事;你我兄弟三人,谁也不会去做摧心剖肝之罪恶。当然,除蒙古之祸,岛国之仇。 大哥,顺之则安,拂之则苦。你认为如何?” “二弟,三弟,也仅能如此了。谢谢你们的释解,也谢谢你俩今晚良药。心舒坦许多,还是兄弟知己也!” 曾春娟在旁皱眉:我就不知己么?只是不敢打断,只为哥儿仨添茶。 陈强:“大哥,我原以为你在此地风生水起,意气飞扬;却不料如此多愁,茎须横生。真是苦煞了我的大哥。” 刘茂中:“非也非也,大哥这是无心插柳之福,三弟,你我羡之不及啊哈哈哈…是不是大哥?” 陈秋东道:“我事说罢。且让我听听二弟三弟在家之福音。” 陈强抢先道:“我无事可说,日日古井无波,只两儿一女慰心藉灵。倒是二哥喜得新枝,培育的翠绿欲滴。哈哈…” “哦,二弟何处寻得桂枝?听三弟之言,定是璞玉了?”陈秋东一幅恭喜之情。 “璞玉是璞玉,不过出产牙行。”刘茂中道。 曾春娟一听紧张了,牙行也有璞玉?那得赶明儿想个办法把十二使唤女辞了,心中暗暗搜罗计策。 “哦,那也无有不可。 瓦砾亦藏金,山石亦出玉。恭喜二弟。”陈秋东恭喜道。 “大哥,城居单身男子已全部配偶,是二哥办滴,他捞了个外快。哈哈哈…”陈强挺羡慕的样子。 “二弟,你所规划的泳池楼,恩生路,外城大道怎么个情况?”陈秋东问道。 “大哥,你不提我都忘了跟你说。泳池楼已经完工完善,什么时候带小妹回去,你俩可尽情鸳鸯共浴,鸾颠凤倒,四周屏蔽,飞鸟难窥,尽管放心忘我。 恩生路也已完工,早上与二哥带着家小一起晨跑呢。 外城大道,才三分之一,年底完工没问题。”陈强细细描述。 曾春娟又有想法了:三叔真可爱,会用鸳鸯共浴;虽然自己已经练到不会脸红,但甜蜜死我了。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二弟三弟,你们这次回去之后,多种些酸果甜枣之类的树,以前都不知道。 还有,兴宁城有你俩坐镇,谅也无事,不然,早该跟我说了。只是要在城居多贴些和睦这样类似标语,会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大哥,你现在才有经验,恩生崖和城居处处都有酸李甜枣树了。你想一下,城居多少配偶,对不对?说句实话,系统里买的还真不如摘着吃快乐。”刘茂中经验丰富的道。 “大哥,都还没问问你,这是何处?此屋原址可是小妹故居?”陈强问。 “这附近叫石源村。这个地方是小妹和她爷爷奶奶以前住的,不过现在十亩地大部分是出钱买的。”陈秋东详细说之。 “我和三弟进来就进了这贵宾室,哈哈…我们是贵宾。明天要好好参观参观这十亩地的规模。”刘茂中。 “二叔三叔,哥建的房子说只接待兴宁城的人,外人连皇帝都不一定让进呢!”曾春娟那么久没说话实在闭得难受。 “住兴宁城的人真是有福了,日日衣食不愁,还给大哥千山万水记在心里;就不知道他们知道了怎么感激大哥。大哥真是大慈大悲之人,莫非是菩萨转世?”陈强觉得大哥建个房子都还想着给谁住,真是慈心。 “二叔三叔,哥是真的菩萨转世,不是假的。”曾春娟雀鸟一样。 “哦!可举个例子听听。”陈强刘茂中好奇,虽然了解大哥,但不知最近有何菩萨行为? “二叔三叔,说出来吓死你们。” “如何吓死我们了?等一下,让我把核膜围起来再听。” “哈哈,二叔三叔,你们跟哥一样有趣。” “所以你从来都不怕我们。” “二叔三叔,你们不知道,哥在这个石源村乱派银子。要不是我跟了他一段时间,恐怕吓晕得我现在都还没醒。” “是挺吓人的,还有更吓人的吗?” “你们可坐好扶稳哦!” “嗯,我们已经扶稳了。你说。” “前几天,哥说要去牙行买十二个使唤的人,你们猜一下,他买了多少个?” “十三个?” “不对,反正就吓死人的数字。” “我不猜了,等一下给大哥吓死了,就回不去看你嫂子了。是不是一百三十个?” “哈哈哈…” 陈秋东待小妹开心过后,笑声甫歇,说: “二弟三弟,今晚就到此吧,明天再聊。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小妹,你先回房。” 曾春娟装作没听见,抱住陈秋东的腰,要他抱。陈秋东只得把她背在背上,前头带路,她却在背后一直吹气,吹他的耳朵,吹他的脖颈,左吹一下,右吹一下。惹得陈秋东痒痒的,真想一口吞下她。 安排好刘茂中陈强回来的路上,陈秋东翻过曾春娟横抱在前面,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顿乱亲,痒的曾春娟咯咯咯大笑。 此时正是亥时末子时初,惹得辗转难眠的人儿既羡慕又吃醋。 第53章 借十一个晚上 回到房里,陈秋东靠在浴室门侧。 “小妹…” “嗯…” “有一事跟你商量。” “你说,我听。” “趁你二叔,三叔在此,我想让他们见证一下,你六位姐姐披红盖头的过程。” “哥,这个可以,不就是夫妻对拜吗?给姐姐们一个安慰是要的。” “小妹,谢谢你。” “甭客气…” “小妹…” “嗯!” “还有一事跟你商量。” “何事?” “想向你借六个晚上。” “此事容我想想!” …… 第二天早上,刘茂中陈强正在内河边晃悠,参观东春苑,陈秋东趋了过去。 “二弟三弟,不睡个懒觉?” “大哥,九十九个客房设计的不错,全部是骑楼式的走廊,下雨天也可以从会客厅直到房间,大哥的奇思妙想真可以。”陈强先夸赞起来。 刘茂中正在河边撩水逗鲤鱼。“加大哥的八个主卧室就是一百零七间房;大哥,为何不是一百零八? ” “当时没考虑过这些问题,脑子里想到什么,就按着想法做。”陈秋东回道。 “附近可有什么美丽景致?吃完早食,大哥可否带我们去转转?”陈强问。 “前两天从牙行里买了五百一十个苦难人,现在安放在山下,一会过去那边看看。其它地方不去也罢。”陈秋东。 “大哥,三弟,那边在招手吃早餐了,我们过去吧。”刘茂中刚好站起来看到。 …… 吃罢早食,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带着刘茂中陈强穿出核膜门。核膜之事,昨晚上进来的时候陈秋东已经向他们说明白了,两人知道是大哥为清明节后外出做的防范措施,是也没多提建议。 四人纵身飞起,在十里外高丘上停伫,看着下面忙碌的早起人影。纵向三里,横向半里,正在起屋造路;堪比兴宁城居。 兴宁城原仙峰山人数三百多,加牙行买回来的配对人数,加十多个女孩的家属,还有已经蹦蹦跳跳的四、五岁小孩,也才六百多人数;大哥这里的规模势逼兴宁城,着实吓刘茂中陈强一跳。 “小妹,谢谢你昨晚上没有告诉你哥吓死人的做法,不然二叔三叔还真就睡不着了。”陈强。 “嘻嘻…二叔三叔,我没骗你们吧?”曾春娟非常得意。 “没骗,没骗。还是小妹好,提前打了预防针。以后你的喜糖,要多留几颗给二叔三叔呀!”陈强。 “没问题。不过,二叔三叔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 “哦,几颗喜糖就要二叔三叔帮忙了?”刘茂中凑趣道。 “对呀,你们帮了我的忙,就可以提前吃喜糖了。” “哎哟,看把我嘴馋的。快说快说,什么忙能早点吃到喜糖?”陈强。 “哥定了个非常非常糟糕的家规,你们帮我说说哥,让他改一下。” “是打手板的家规吗?看你的手掌都嫩嫩的,你哥不会这么狠心吧?”刘茂中道。 “哥定的家规是十八岁才给我披红头帕,我想改为明年。好不好二叔三叔?” “哈哈哈…”刘茂中陈强装作没听见,转头与陈秋东聊了起来。 “大哥,看这规划,不像是你的手笔啊?” “对呀,大哥,为何突然买这么多人?” 陈秋东:“这是村里的罗里正全权负责的,给了一万两银子,随便他摆弄,我不管。 至于为什么买这么多人,我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冲动想解救他们出来。 当然,我还毙了一百零三个欲行不轨之徒,心里也没有一丝怜惜,真是怪事!” “大哥,这应该是心里黑白分明的天秤导致的吧?不用思虑太多,乱了心神。”陈强。 “二弟三弟,在你们没回去之前,帮忙见证一下那六女的行堂之礼,让她们给二弟三弟敬杯叔茶。怎么样?”陈秋东。 “这个可以,大哥,有了我和二哥的见证,她们心里还能不定吗?”陈强。 “三弟,她们敬茶的时候一人一个手镯吧!”刘茂中。 曾春娟轻轻的转身蹲在地上,头埋在膝间,流了泪,觉得好委屈。二叔三叔是“坏人”,二叔三叔是“坏人”,帮别人不帮我。 “好,一会中饭就给她们说。我们先回去吧。”陈秋东抱起曾春娟飞入东春苑内河,知道她哭,也不让她自己蹦了。 厨房里十三个姐姐妹妹在忙碌,最勤快的是婷婷和新来的四个姐妹,一度把兰花芍药与娟儿六女挤在厨房外;可这五个表现得最忙碌的人儿不会呀,都是县城或府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家闺秀。 最后还是兰花芍药和娟儿六女把她们“请”出去,个个弄的乌头狗嘴,惹得后面八女捧腹大笑。 四女有三个是府城的,一个是另一县城。分别叫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究竟是何事又离开家找到兴宁城,此时仍然是一团谜。只能等解语花窍窥兰香的人儿出现了,才能明白花蕊心之喜乐。 席间,已经换了大圆桌子旋转盘,会客厅宽敞。把旧桌撇到内广场旁。 曾春娟挨着陈秋东坐着,个个女子羡慕的流口水,只有兰花芍药淡定些。 曾春娟却窝心,怎么家里越来越多人?不用耕田都有吃么? 开席,陈秋东先说话: “来来来,大家边吃边说话,这样才有气氛。食不言寝不语,在东春苑用不上。 首先说声二弟三弟辛苦了;再欢迎兰花芍药婷婷和四朵无名花的到来。 吃,别客气。别只顾着欲语还羞,听到四朵无名花你们觉得有趣是吧? 兰花芍药得待到过年才送回兴宁城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俩陪陪这六位婆婆。别笑,你们含筷轻笑的样子,真担心筷子蹦出来一句话:美女,饶了奴家罢,别把我咬碎咯。 (哈哈哈…众女刚才紧张的样子轻松了许多) 我呢,说这么多话,是想让你们在轻松愉快的心情下,给这六位婆婆贺声喜。 今晚,我准备给她们盖上红盖头,让众姐妹们和她们的二叔三叔见证一下,从此六位婆婆正式入驻东春苑。 饭后,大家陪六位婆婆进房去,帮她们把鸡皮、鸭毛、鹅羽梳妆打扮一番,还有要把绣花拳脚收起来,变成粉拳粉脚哈,绣花腰的那个就不用变了。我留在这里布置喜堂,酉时等你们出来。 好了…欢迎大家各抒己见。” 六女听到这一席话:太惊喜了,太意外了,太突然了。夫君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呢?害的我小心心嘣嘣嘣直跳,夫君,你大给力了,怎么我感觉好幸福呢?怎么我流泪了? 兰花芍药起身向娟儿六女道:“恭喜六位妹妹,贺喜六位夫人,也恭喜大先生繁花集锦,满床花开,六怀带柄,噙金衔银。”说完落座。 婷婷站了起来,后面四朵无名花也站了起来。婷婷说: “哥,我们也要参加。” 震得个个目瞪口僵,这又是哪一出,千山万水赶来嫁人? 曾春娟暗暗点头,果然,果然,昨晚过来,今天就升级了,变哥了。 娟儿等六女心中嘀咕:不是八碗粥吗?怎么附带了四碗?难道是点心? 刘茂中陈强心中有数,五女天天在兴宁城门口坐成望夫石;只是一经证实,也觉惊奇;怎么好像不会害羞的? 兰花芍药心里深深遗憾,仙峰山的时候,大先生天天带着我俩,谁也没有我们俩早认识,为什么当时没有这个胆?没渴求过也就算了,明明当时先生一说笑话时,心都鹿撞羞涩;哎,都是这羞涩害了我。 陈秋东装傻。“好,你们也参加。你负责摆糖果瓜子,那四朵无名花负责贴喜字,点红烛。这样安排就人人参加了,你们看,这样安排还合理吧?” “哈哈哈…”曾春娟靠着陈秋东的肩膀哈哈大笑。 兰花芍药扶着娟儿等六女进房,时间紧迫。而且留在这里笑得心口疼,再待下去莫笑岔了气。于是笑得泪花拼出的八女,先行退下。 后面四女悠悠说道:“哥,我们也要参与,别让我们再错过了;我们愿意做小的。” 陈秋东道:“做小的也可以,贴喜字站得太高也确实不适合女孩子干。这样吧,安排你们扫地和斟茶水可以吗?” “哥可要说话算话,以后我们就做小的。那哥给我们五条红头帕。”四女摊开手掌伸过来。 “我还要红衣服。”婷婷往前几步,伸出双掌。 陈秋东正要再说话,陈强摆手示意莫再说。从系统里购得五件红喜服,五条红头帕,交给五女。喜得五女开心蹦跳。“谢谢三叔,谢谢二叔。哥,你在这里等我们。”说完扭着马屁屁走出饭厅。 “大哥,多的话也不说了。你就当作花群丛中过,沾了一裤粉,我就问你,你舍得一巴掌拍下去吗?如果舍不得,就好好捊下来,酿蜜。反之,就是粉心飞碎。”陈强。 刘茂中道:“更可怕的是,一巴掌拍下去,有些飘到茅坑旁,那得该有多凄凉?大哥,她们在你的身边,再怎么说,也朝盛暮合,生机不息。对吧?” “顺其自然吧。还有二十二天就清明节了。”说完拢住曾春娟的肩,觉得这条路越来越岔了。 “哥,是不是要借十一个晚上给你?”曾春娟仰头问道。 “借一个晚上吧,给她们全体开个会。” “白天开会不成吗?” “好,那就改成白天。” “哥,我很大方的,就借你十一个晚上。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咯。” 陈强抢着道:“小妹真乖,你哥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让他想一想!” “哥,我们先回屋吧!二叔三叔麻烦你们帮忙布置一下。哥酉时再出来。” 刘茂中陈强答道:“好,我们搞定。你跟你哥好好聊聊。” …… 房里。 “哥,我吃再重也压不住你,我没办法。 你不想飞,但风刮着你飞,你也没办法;而且是你这种不想伤\\u0027风\\u0027的性格。 我就只当我的饼干没有看护好,遗忘在外头,给人家看到了,吃了就吃了呗。 我以前没想那么多,手里拿着饼干就高兴;我要是早意识到有人抢我的饼干,昆仑山就不该再回来。 哥,把她们安排好吧!你愿意带我走,我跟着你走;你愿意留在这里,我跟着你留在这里。”说完仰躺在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哭,解决不了问题。 “小妹,我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失去你。我也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情感, 也许以前的我缺少了什么,在你身上得到了,所以才有无限的柔情宠爱你。 小妹,我现在的感觉是:如果没有你,我六神无主。所以,你不要离开我。” “哥,我不会离开你。我都想钻进你的身体里面去,我哪里有勇气舍你而去呢? 酉时你就出去吧,去完成你一个男人的责任。我在房里等你,不管你是十一天回来,还是十一万年才回来,我都在这里等你;永远永远等你。” “小妹,让我抱抱你好吗?我好累,想睡会儿觉。” “嗯!” “小妹…” “嗯,哥,你这次千万不要睡太久,我不想再哭伤心泪了,我只想流幸福的泪。” “……” “哥…” “……” 第54章 写家训 酉时,会客厅。红带挂门,彩条飘室;红色灯光,红双大喜;红烛摇曳,锦绣铺凳。 刘茂中弹唱《鸳鸯浴白头》,陈强鼓乐摇头晃脑。 再一曲《繁花似锦之锦缎被》,悦耳舒心,美美和缓,飘满东春苑,塞进众人耳,那叫一个欢心爽意,那叫一个脉脉含情。 最后陈强再来一场爵士鼓,嗵嗵嗵…声震心房,梆梆梆…直入灵魂,叮叮叮…芳心荡漾;未入堂前拜见人,先醉今宵烛光里。 红衣俏佳人,鱼贯出房门。袅袅娉娉摆柳腰;莲步纤纤金步摇;云鬓高盘露玉颈,深藏郎君醉许多。 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花染腮儿红,眼生溢水眸;臀坠金华蛋,巍巍山包尖;郎手不得闲,鞭儿沉壑涧;白雪仰天开,化作白雪同。 陈秋东给曾春娟捏着鼻子催醒:胸前戴红花,头顶财主帽;脚蹬绅士靴,腰缠金 玉带;巍峨男儿郎,俏生真郎君。 一拜天地,二拜红烛,三为玉颈粉脸朝夫君:红盖帕内窥郎君,粉唇轻抿咬那人;那人低首看地儿,地儿无镜照襦裙。 拜罢。陈秋东扬声:“请二弟,三弟高坐。众花今日荣升婆婆,请各位婆婆排队向你们的二叔三叔敬茶,今夜开始贵为恩生崖之主家婆婆。 和睦,互助,包容,谦让,是今后十一位婆婆必须做到和谨记在心的重点。但做日日向阳花,莫作野外荆棘丛。” 言罗。兰花端茶杯,芍药执茶壶,站在刘茂中陈强座位旁边,等侯十一夫人上前敬茶。 白藕红莲翘指尾,声声咩咩念喝茶。 “娟儿敬二叔,三叔喝茶!” 刘茂中陈强沾嘴浅口,各赠稀世手镯一对:“祝娟儿和睦合家欢。” 一路下来,轮到最后一个。 “芷萱敬二叔,三叔喝茶。” 刘茂中陈强喝茶,赠稀世手镯四只:“祝芷萱美满幸福快乐。” 完毕,已经是戌时。陈秋东道:“辛苦两位弟弟和两位兰花芍药妹子了,你们且先回去,早点歇息。明天再大摆宴席吧! 十一位夫人随我到娟儿房间,我们十二个人悄悄的说一些恩爱话,莫给第十三个人听到哦!” 众人咯咯咯大笑,互道晚安,各回各房。 娟儿房间,暖气风扇,更绘红腮,眸光荡漾。 陈秋东摆出十二张藤条靠背椅,垫上软蒲,生蛋蛋部位是必须要保护好的。 “十一朵小红花,都说说你们心里的甜言蜜语给我享受享受吧!让我也开心一下。”陈秋东坐下后开启聊天程序。 “夫君…”十一声黄莺出谷。 “嗯!舒服,再来。” “…夫君!”十一声黄莺啼啼。 “唔,可以了,叫多了就鸡皮疙瘩了。” “哈哈哈…哈哈哈…”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不紧张了。 陈秋东个个看完粉面桃花,玉颈明眸。“好,我想先听听婷婷和四朵无名鲜花的琴弦萧曲。娟儿六姐妹已经霸占了我半拉田地,看来都已经赖账赖定的了,要她们“还”是不可能的了。好,婷婷,你先来?还是一起来?” 娟儿等六女听到“赖账”两字,咬唇轻笑,六只粉拳捶在背上。 “夫君,她们叫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我们二十七个女孩,在山里住了八天的时候,天天谈的话题都是你,个个盟誓暗许,非君不嫁。”婷婷。 “哦?一二三四…才来了八个,还有十九个,她们已经在路上了吗?要不要去接一下?” “哈哈哈…夫君,你太贪心了。”众女大笑,娟儿等六女开心得上来捏肩揉背。 “夫君,你高高在上,见你一面都难。十九个女孩在兴宁城心死无望,又给城居男子追的心动神颠,所以…所以都嫁了。”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倒是进城了解了个透彻。 “那恭喜她们花开并蒂。还是你们八个女孩厉害,那么“高高在上”都给你们爬上来了。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我连你们的名字都没记住,你们就回家了。是不是回家去练攀爬技术,练好了你们才过来的?” “哈哈哈…”芙蓉四人大笑,娟儿婷婷她们也大笑。芙蓉说:“我们四人是苦命人,每日愁肠百结,天天想着你,找不到你就再无生存之趣了。早知今夜如此幸福,实该早点遇到夫君,起码能给夫君一个完璧。 夫君,我们四人心里苦,见到你虽然踏实了一些,但就刚才,还是惶恐不安的;现在听夫君几句,才觉天下事都是小事,我们开心多了,我们给夫君跪谢了。 ”说着就要与飞燕,月儿,芷萱跪下。陈秋东抬起手,她们跪不下。 “起来,坐下,不要跪。我喜欢你们婀娜多姿的娇柔,可千万不能损坏了。记住,要替我好好保管,不然,没有皮鞭奖赏。” 娟儿等六女一听欢喜的不得了,六女同声:“夫君,我一定帮你好好保管,你要多多鞭策我们。”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一头雾水,夫君说皮鞭娟儿六人还那么高兴?莫非是好吃的东西?没办法,她们是老江湖,自己是新来的,只能慢慢学习。 “婷婷,我听了你二叔三叔说了你们五个人来兴宁城的情况,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也确实感人,像你娟姐,春姐,芬姐一样感人,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拒绝。 一个女孩子能放下矜持,而且凭你们家的生活条件,所受教的礼仪束缚,实难为你和四位高手妹妹了。我感谢你们,你们个个都让我感动。 好了,今晚就谈到这里,早点歇息,你们都太累了,看得我心都疼。” 飞燕,月儿,芷萱从椅子上站起:“夫君,我们还没有跟你说话。” “说话是要银子的,你们有没有带银子?说一句话给我一两,这个收费标准应该不贵吧?” “哈哈哈…”飞燕月儿芷萱大笑,娟儿婷婷芙蓉等八女也笑得忍无可忍。 飞燕月儿芷萱婷婷芙蓉统一连盟:“我们没带银子,夫君,不信你来搜搜。” “搜就不必了,万一你们报官,把我抓起来怎么办?” “哈哈哈…夫君,我们想向你诉诉相思之苦,全给你搅成开心事了。”婷婷五人又笑又说。 “你们要是早一点过来,愁肠百结早就帮你们变成愁肠一结了。” “哎呦…哎呦…你不要再说了,夫君,我们喘不过气来了。”十一朵夜来香,迎灯盛开。个个笑得弯腰打折。 陈秋东看看时间,快子时了,心里惦记着曾春娟这个小鬼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洗漱睡觉。于是结束话题道: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谢谢你们对我的垂爱,千山万水都不忘,给我你们的花香,这一份馥郁,我会永远铭记在心;还有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个个都让我满心感动,我觉得有你们对我的好,我很幸福。 记得明天煲白粥,咸菜煎蛋很好吃。好了,散会,记得泡澡要泡热乎一点,晚安。” 留下一脸反应不过来的一群白玉兰,刚刚说的还挺煽情的好不好,突然又来个咸菜煎蛋?反应不过来,反应不过来,唯一反应过来的是:我们的早就不是蛋了,而是柚子形了。 陈秋东疾跑回房,还好,门槛上没看到小身影;往房里面找,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闻一闻,有洗漱,背对床外。 于是赶紧洗浴,擦干头发,轻轻的躺下。 一只小手揽过来。“哥,是你吗?” “不是。” “哪你是谁?”小手没有缩回去,而是揽得更紧。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真麻烦。”陈秋东侧身也抱住了她。“小妹,睡吧,哥回来了,你现在安心踏实的睡吧!” “嗯,哥,我睡了,你也睡。” “唔!”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心。 ……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牵着曾春娟来到饭厅。曾春娟放下手,走去厨房帮手,发现熙熙攘攘十一个姐姐在忙碌,自己无法进入。 站在一个不碍事的旁边,“研究”新来的五位姐姐,婷婷姐她是认识的,但没有深入了解。后面四位,自己名字都还不知道,哥怎么就不“伤蜂”呢?“感冒”曾春娟不知道,知道了必然会加上:哥不伤“风”,独只爱感冒。 陈秋东看曾春娟去厨房,也不再担心。转身跨进厅里。 陈强见了陈秋东进来,连忙问早:“昨夜湖中泛小舟,满月悬空照九洲。大哥,早上好!恭喜恭喜,三弟在这里恭贺你湖中泛舟乐逍遥了。 刘茂中接着问早:“赤壁连锁东风起,丢盔弃甲博望坡。大哥,早上好!贺喜贺喜,二弟在这里恭喜你永享赤壁之福。 “二弟三弟早上好,你们倒是在恩生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了。” “对呀!我们这时候都在恩生路上跑步呢。”陈强。 “大哥,中午再为大哥的喜缘庆祝一番,傍晚我和三弟就先回去了。”刘茂中。 这时兰花芍药进来为三人沏茶,陈秋东说:“兰花芍药,早上不要沏茶,倒三杯白滚水即可。” “是!大先生。”兰花芍药为三人倒上三杯白滚水。 “二弟三弟,你们要回去我也不拦着,免得弟妹们挂念。你我见面易得,几息之间,掏对讲机的时间都没我们快。 二弟三弟,兴宁城的安危和繁荣先仰仗你们了,还有,鹰兄和它的九只夫人麻烦你俩每半月提供一次酒吧!大哥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甭客气,大哥,怎么越来越客气了?一点都让人不习惯。”陈强连连摆手,表示以后莫再说。 “这是两支千年人参,是在高丽所得,属于珍藏版了,哈哈…二弟三弟带回去给弟妹们补补。”陈秋东拿出两只精美盒子递给他们。 “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哈哈,大哥,谢谢呀!”陈强满心欢喜接过。 刘茂中:“三弟,怎么就不客气推辞一下,大哥都说是珍藏版了。就两支应该是大哥留给小妹的,我们倒夺人所爱了。” “甭客气,刚刚都说甭客气了。”陈秋东。 陈强:“二哥,你看,是不是啊?大哥都说甭客气,我们客气什么?最多在恩生崖多种几条番薯还给小妹。” 兰花芍药在旁听得窃窃偷笑,她俩在抹桌摆碗。 吃罢早食,兰花芍药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七女去厨房忙碌中午喜席,再也不让大着肚子的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动手了,只得待在客厅里为陈秋东三人做些沏茶削皮之事。 曾春娟跑去最后进院子喂鸡喂鸭,都才拳头般大,甚是喜人。 “来,二弟三弟,趁这空闲,帮我写几幅字儿吧!”陈秋东在大圆桌子上铺开几十张红纸,金粉墨汁两瓶,狼亳毛笔两枝。 “大哥字比我们靓,因何要我等代笔?”刘茂中陈强问。 “留下她们二叔三叔的威仪和亲恩在此,让她们真正体验家的完整与温馨,我说你们写。” “好,大哥你说。”刘茂中陈强蘸笔等待。 “第一写:和睦等于幸福,争执等于灭亡。” 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站于旁边观摩,暗喜成为第一聆听人。 “第二写:要做花儿鲜百日,莫作野外一天棘。” “第三写:温柔得恩宠,泼辣弃糟粕。” “第四写:包容面生佛,谦让心蕴德。” “第五写:幸福源于亲,温馨源于爱。” “第六写:日日请做仙女美,罗刹夜叉避远离。” “第七写:你给我一滴柔,我回你满室宠。” 此时,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心里波澜起伏:夫君,我要给你全部的柔,你要日日夜夜来恩宠。 第55章 猜谜语中的奖 “第八写:忘记愁苦事,只记今日福。” “第九写:早起问声好,就寝道晚安。” “第十写:心怀蜂蜜意,肚子自然圆。” “哈哈哈…”刘茂中陈强大笑。“大哥,这个也写?” “写,写吧,自然有用。我只想安宁平静,不想狗跳鸡飞。 第十一写:大度必得福,狭隘床笫冷。” “等十二写:日日笑脸开,烦恼滚蛋走。” “大哥,十二个房间都有了,还有其它地方要写吗?”刘茂中陈强再问道。 “进客厅写上:抬头笑脸迎,低头问声好。”陈秋东续道。 “大哥,虽然有些地方意境重复,但强调也是一种必然。好,接下来应该是厨房了吧?”刘茂中陈强。 “厨房进门柱子上就贴:洗碗有碰触,唇齿会咬肌。但给温柔情,碗好唇齿全。” “唔,好。大哥,虽然通俗,但也易懂。难为大哥一番苦心,二弟三弟祝福你,一生和和美美;回去也要向你学习,温馨的港湾总是让人感动。”刘茂中陈强。 这边娟儿等六女已经深深震撼,以前在家总是见父母有争执,弄的自己心烦意乱。夫君,你让我们懂得太多了,以后我们一定一定温柔,让我们的温柔包裹整个家,一辈子。 “夫君,我们六姐妹去把这些字幅贴起来。”娟儿等六女边叠着红联边说。 “好,都贴在门口的柱子上,注意安全。贴好了就净手食昼,今天可是你们的喜庆日子。”陈秋东原不想她们动手,但一想,也许可以给她们另一种感触,遂答应下来。 这时候喂鸡鸭的曾春娟回来了。“哥,二叔三叔,今天怎么没听到你们哈哈哈大笑?昨晚隔壁房里可热闹了,嘎嘎嘎…嘎嘎嘎,声声入耳。” “哈哈哈…你来了我们就开心了,你不来,二叔三叔和你哥都闷的像木头人一样。”刘茂中陈强。 “二叔三叔,你们帮我把家规改一改,我也开心。” 曾春娟自己去倒了一杯白滚水,桌子上的喜糖饼干水果她看不到。并给自己的哥和二叔三叔添满茶。 “改到十九岁可以吗?哈哈哈…”陈强端起茶杯问道。 “三叔,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我今年刚好十九岁。”转头又对陈秋东说:“哥,我十九岁了,怎么办?” 陈秋东道:“既然已经过了,那就等下一次十八咯。” “哈哈哈…”刘茂中陈强开心大笑。 刘茂中道:“小妹,还是老老实实好。” “嘿嘿…二叔三叔,等你们的女儿长大了,我也帮她们定一条家规。”曾春娟“恨”的牙痒痒,一口把水喝干。 “小妹,二叔三叔家的家规都已经定好了,不能修改了。”陈强。 曾春娟:“二叔三叔,不谈这个了。今天是哥的大喜日子,做兄弟的要跟你们的大哥多干杯,大家一定要开开心心。” 刘茂中陈强:“这个必须要的,这个必须要的。” 陈秋东已知她心意,也想学娟儿六姐妹的花招。于是向陈强刘茂中使眼色:“二弟三弟,我上次因为办理乔迁新居,喝醉睡了七天八夜,致使小妹伤心;这次不能再醉了,大家小酌三杯即可。你们回去也不宜酒后吹风。” 曾春娟气鼓鼓坐在陈秋东身边:上次怎么就那么傻?只顾着伤心,有句老话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真真无错。 陈秋东却想:赶快带离这个地方,不能再让她受到“不良”影响。 …… 酒席摆上:红焖猪肉,酱香蹄子 ,爆炒腰花,扑丸,鱼丸,酿豆腐,虾仁香茹油麦菜,甲鱼鸡汤醉龙虾,荷包蛋、糯米糍,红粄底……等等琳琅满目,碗碗顶新鲜,碟碟热气腾。 陈秋东站起来:“二弟三弟,兰花芍药,还有十一位婆婆,来,大家干了这杯酒,祝十一位婆婆以后和和睦睦,互爱互助。干!” 刘茂中陈强站起来:“祝大哥和十一位嫂子幸福安康,儿女满堂;子登将才,女为巾帼。干!” 兰花芍药站起来:“祝大先生和各位夫人美满长久,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干!” 曾春娟站起来:“哥,十一位姐姐,小妹祝福你们鸾凤和呜,不争不执,不吵不闹,和睦融洽,幸福温馨。干!”干完杯中酒,迅速低下头落座,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叭哒哒哒往下掉。但她没有往房里走,她知道哥不喜欢这样的人;况且自己这么小,实实无力竞争。 十一位婆婆站起来:“感谢二叔三叔和兰花姐姐,芍药姐姐对我们姐妹们的婚庆见证,我们敬你们一杯。 感谢夫君对我们十一位姐妹的恩宠,我们一定不吵不闹,不争不执;为夫君生儿育女,持家暖被。 十一位姐姐感谢小妹博大宽容,谦逊忍让。姐姐们无以为报,感怀于心;请小妹受姐姐们一拜。”说完齐刷刷退至凳后,向着曾春娟跪下磕了头。也已泪流满面:一泪欢喜终得君,二泪感激小妹情,三泪自己沧桑成了家。 曾春娟想起身过去相扶,给陈秋东按住了肩,实实受了十一个姐姐的一拜。 …… 宴罢,茶上。 十七人在隔壁贵宾室饮茶嗑瓜,哆嗦繁冗,叮嘱交待,祝福恭贺。至申时,陈秋东等众人陪刘茂中陈强送到内河,拱手作别;手方抬起,倏忽之间,刘茂中陈强已在娟儿六女,婷婷五女,兰花芍药面前不见,怔怔惊愕;陈秋东扶住曾春娟,带着众女继续回贵宾茶室;兰花芍药知他们有话嗉叨,于是告退,打扫刚刚中午残局,扫地洗碗。 陈秋东等十一位婆婆换上新茶,纷纷落座,挽住曾春娟肩膀说:“我向小妹借了十一个晚上,补回你们的花烛夜。你们要一人一晚聊天?还是一起共度十一个聊天夜?” 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老姜弥辣,急急抢说:“夫君,我们要一起聊天。” 陈秋东看着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呢?” “我们听六位姐姐的。”婷婷五女垂下头答。 十一个婆婆都鬼精鬼精,一个人聊天,还有十个晚上又是衾寒枕冷;一起聊天,十一个晚上都有笑话听,何乐而不为?全没有浪费! …… 第十二天一早,门铃响起,开大门,见罗波伟站在树墩门铃按钮下。上刻:有事请按铃! 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出来。 “罗叔,可有要事?” “罗叔叔好!”曾春娟向罗里正问好,然后偎在陈秋东怀里就不说话了。 “阿娟哥好,阿娟妹子好。”罗波伟也有样学样回道,以前村里都是五五六六乱称呼,现在觉得自己也挺文雅。 接着说道:“阿娟哥,你要的十二个使唤女孩找齐了,有三十多个嚷着要来。是不是明天早上带过来给你挑?” “不用了,罗叔。从我“老家”过来了七个女孩,暂时家里头有她们操劳足够了。 罗叔,你让她们继续在那边建房种菜,官家分了田,就让她们老老实实耕种。 还有,罗叔,通知五百一十个人安分守己,若有外人骚扰,让他们忍耐一下,等我回来解决。” “可以,我会通知到位。还有呀,阿娟哥,县令带着镇子上的户籍员已经在登记了。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打了,罗叔。再过七、八天我就要外出办点事。你好吃好喝尽管招呼他们,办好了户籍和分了田地,过年我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他们利是。 还有,你继续观察那些女孩子,也许过年的时候需要。记住,我只要善良心好的人。 你不要告诉她们,说东春苑这里春节要人,免得她们在你面前使心计。” “我记住了,阿娟哥,要是有急事找你。屋里头的姐姐们能通知到你吗?” “罗叔,打个比方,有山匪过来杀人放火你可以过来通知;像官府抓人,或五百一十个人里面有偷鸡摸狗的,你不用来。”陈秋东方圆五百里都查看过了,没有土匪,但难保一千里外的。 “你不说鸡狗,我都忘了,前十几天,满山遍野都是鸡鸭羊狗猪,人人都抓了许多,家家都喜笑欢顔。 阿娟哥,是不是菩萨保佑我们村?是不是阿娟妹子带给我们村的好运?” “是菩萨保佑。你们尽管去圈养,让大家都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这十几天都在忙这事呢,家里都放不下。附近镇子,邻村,满山都是在抓鸡抓猪的人。阿娟哥,你要不要也去抓一些回来?” “不用了,罗叔,谢谢你。还有其它事吗?” “就是你给我的银子太多了,阿娟哥,要不要退回来给你?” “不用,有银子你好办事,说话也有底气,就你那里放着吧!” “好,谢谢你和阿娟妹子。我先回去了。” …… 回东春苑后,吃完朝,然后跟曾春娟一起动手栽樱桃树,栽了十二棵。 吃完昼,跟曾春娟躺在内广场摇椅上晒太阳,寐午觉。十一个婆婆看到曾小妹趴在上面,也不方便过来打搅,只是心里好想再借十一天。 晚食,大圆桌子也没撤换,十五个人,就该这么大的桌子。 菜饭摆上,众人入席。 十一个婆婆又重新站了起来,弯腰:“夫君晚上好!小妹晚上好!我们帮你们盛饭。” 陈秋东,曾春娟震惊了,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陈秋东更是震惊,来到大明朝第一次心嘣嘣直跳。怎么还有这个?自己可没教她们这些,而且也不喜欢这样。 一时也不知道这样的“风俗”该不该?心里想:既然她们创造出这种礼仪,说明她们也用了一番心思,暂时也不好拂逆她们的真诚;只能等自己慢慢想一下再说。于是说道: “都坐下吧,就试一下变成婆婆后装的饭会不会更好吃?” 一句话,十一女又笑了。 带得兰花芍药也起身向陈秋东曾春娟弯腰:“大先生晚上好,曾小妹晚上好!” “好!好!都好。来,先从芷萱开始帮我们装饭吧,千万别往里面吐口水哦!”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满桌笑喷了泪。曾春娟在她们笑的时候,先拿了自己的碗和哥的碗,盛满饭回来。 待笑声甫毕,为免小妹装饭让芷萱尴尬 ,于是说话:“唔,这饭里全是小妹的味道,我猜起码往里面亲了五次。 小妹,下次让芷萱姐姐来,让我试一下她的甜不甜?” 曾春娟白了陈秋东一眼,小声说: “哥,十一个晚上还没尝够吗?是不是大混淆,忘了味道?” 陈秋东给曾春娟这样一说,自己先尴尬了起来,于是夹了一些菜曾春娟碗里。说: “娟儿春儿芬儿,你们有没有想家?有没有商量什么时候回家去看一下父母?” “夫君,我们不想回,回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夫君了。我们镇子上都不去,就怕给爹派出来找我们的兵碰到。”娟儿春儿芬儿。 “总是要考虑一下的,既然现在不想回,那就以后抱着三个娃娃回去,就说你们猜谜语猜中得的奖品。” “哈哈哈…哈哈哈…”满桌子人喷饭,连曾春娟也把头埋在碗里,生怕饭喷出来。 “夫君,你还是别说话了,笑得我们鼻子里都擤出了饭。”兰秀燕柳小莉。 第56章 再借六天 陈秋东待她们笑声小了以后,继续问:“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刚来,暂时也没有什么奖品带回去。婷婷的情况我知道一点,她父母是大明朝的父母官,要回家一趟比较容易。 就是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家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把父母家人接到兴宁城?以后就可以与兰秀燕柳小莉三位姐姐一起回“娘家”了;当然,都是带着奖品回的,有奖品才能扬眉吐气。 怎么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 “夫君,我们都是被家里赶出来的,我们四位姐妹在家里已经无法抬头做人了,再也不会回去了,左邻右舍都知道我们的丑事。只有夫君对我们好。”芙蓉说。 飞燕接着说:“夫君,我和芙蓉姐姐,月儿妹妹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们以前就认识,出了这种事情之后,以为回家会得到父母家人的安慰,可是他们却雪上加霜。 于是我们三个约好一起逃出来去找夫君,路上先碰到婷婷姐姐,过几天又遇上了芷萱妹子,她还走在我们前头,只是脚扭伤了,给我们赶上了。夫君,谢谢你给我们幸福。” 陈秋东:“哎呦,芷萱夫人,你的脚好了吧?前几天种树都看你挺卖力的,早知道我辛苦一点。” 芷萱羞得低下头,说:“夫君,我的脚已经好了,多谢你挂怀。 夫君,你不用劝我们四姐妹回去了,就是带着奖品我们也不会回去了;是家里赶我们出来的,不是我们不爱家。你知道的,最爱家的就是我们四姐妹,怎么样也要第一时间赶回去,心里只想着别给父母太多牵挂,谁知道回去会这么惨!夫君,跟着你,我很快乐,过去的事情我都在逐渐忘记了。” 陈秋东道:“忘记了好,人就要快乐起来。尤其是你们鲜花一样的人儿。” 月儿说:“夫君,我们现在都很快乐,都是你带给我们的。我们谢谢你!我们一定会好好活着报答你。路上我们四姐妹都约好一起死,是婷婷姐姐救了我们。 她说知道兴宁城在那里,她知道夫君在那里。我们才有了生的盼头,谢谢婷婷姐,谢谢夫君,谢谢小妹。” 陈秋东道:“我也谢谢婷婷夫人。” 婷婷说:“夫君为何谢我?” “你给我带来四朵漂亮的花,所以我谢谢你。”陈秋东道。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一听,心里要有多甜就有多甜,真想趴过去。都是做梦年纪时候渴望的甜言蜜语,今天终于听到了。 陈秋东转头道:“可别冷落了兰秀燕柳小莉三位夫人,你们说说,可有想回兴宁城看望父母家人的?” 兰秀站起来说:“夫君,我们三姐妹有想过父母家人,但是我们更想夫君,夫君在那我们就在那,你不须担心我们,我们现在眼里心里全是你。” “唔,这就是女生外性了。好,等你们把奖品生下来的时候,我再安排你们回去炫耀一下。”陈秋东。 陈秋东一句话又引来哄堂大笑。 燕柳也站起来说:“夫君,我们姐妹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都是那恶贼,害我们姐妹那么苦,心里真遗憾不能为夫君花开第一次。 夫君,谢谢你,那么宠我们姐妹。” 陈秋东故意摸摸头,道:“不知道城里还有没有愿意为我花开第一次的人儿?改天要去城里多转转。” “哈哈哈…” “哈哈哈…夫君你还是别说话了,笑得我们肚子疼了一次又一次。” “夫君,你一出马,保证八十婆婆都跟回来。哈哈哈…” 陈秋东道:“好,八十就八十。还有小莉夫人没说话,为了公平起见,允许你喝两碗酒壮壮胆再说。” 小莉说道:“夫君,我已经有奖品了,我已经很满足了。众多姐妹可能我最幸运了,娘一声都没有责怪我,还念我念得要去寻短见。 夫君,等我把奖品生下来,你就带我去兴宁城回娘家。我把我妹妹也跟了你,夫君,好不好?” 陈秋东又转过头曾春娟这边,说:“小妹,好不好?” 众人看到陈秋东滑稽的样子,笑得肚子一挺一挺,顶的桌子上碗里汤汁都洒了许多。 陈秋东坐正身子继续说:“兰花,芍药两位妹子,因为你们会接生,所以到过年之前你俩要辛苦一点咯。” 兰花芍药道:“大先生,我们不辛苦,我们很乐意。” 陈秋东接着说:“兰花芍药,你们已经成家有了小孩,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想家里人;但是过年之前忍耐一下,几个月很快过去的。 利用这段时间,你俩把接生的技术教给十一位婆婆,以后她们要是还吃那么饱,就可以互相帮助了。可以吗?兰花芍药。” 兰花芍药听到怀孕的肚子给先生说成是吃那么饱,很想大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说:“大先生,我们一定倾囊相授。你也是我们的恩人,在寒风中把我们救下来,要不是有你,我们肯定已经没有性命了。” “过去的事就甭提了,要快乐,我要让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尽可能的快乐。这样吧,你们俩,也叫我哥,先生先生的,一点都不好听。 我当哥都当上瘾了,现在只有小妹叫我,太冷清了。行不行?兰花芍药。” “真的?真的可以叫你哥?先生!”兰花芍药惊喜站起来。 “真的。” “哥!” “哥!” “嗯,嗯。哈哈哈…” “哥,我们早就想叫你哥了。在你救下我们的那一天,所有姐妹都想叫你一声哥。 可是,那时候你太严厉了,要求我们叫先生,后来还赶我们走,那时候我们都很怕你。 哥,今天终于圆梦了。我…我俩要是有芙蓉妹妹她们的胆量就好了。唉!”兰花说到最后叹了口气。 十一个婆婆睁大眼睛,哇,夫君在兰花芍药两个姐姐身上还有故事?改天一定要好好打听打听。 芍药接上话题:“哥,那天你和二叔三叔赶我们走,我们是冒死一跪的,反正去哪里都已经没有生路了,还不如死在哥的手里好。 我们都知道你仁慈,但是你为了救我们,看到我们的惨状,你发了怒火,所以你才杀了那么多官兵… (众女一听,哇塞,夫君还杀过官兵?怎么我们俱不知道?) 哥,万幸我们遇到了你,要么现在还在仙峰山穿寒衣啃野茅;要么已经在官兵手里受尽凌辱冻死在路上。 说到凄惨,众位姐妹,我和兰花姐跟你们是一样的惨。别看我们现在穿着光鲜,吃得富态,这一切都是哥给的。哥不让我们跪,不让我们拜,但我们心里,早就愿意为哥付出一切了。”说完,兰花芍药已经哭了,终于可以和先生说说心里话了。 陈秋东等两女哭声小些时,说道:“等一会我也哭一场,有没有人安慰我? “有…有…有…”十四声知了一样的声音传入耳中。 “哥,你快哭,我安慰你。” “夫君夫君,快点哭,我宽阔的胸膛给你依靠。” “夫君,什么时候哭,我去拿脸盆。” “夫君,你想伏在哪里哭?我给你伏。” …… 哭罢,笑罢,收拾碗筷,已至戌时。 陈秋东总结话题:“夜深了,大家早点歇息。晚安。” “夫君,你先回去吧,我们有话跟小妹说。”众女团团围住曾春娟。 曾春娟不明所以,对陈秋东说:“哥,你先回去,姐姐们要跟我说话。” “好,不要说太晚。”陈秋东转身先回房。 众女让曾春娟坐在客厅沙发。 “姐姐们,你们说吧,我听着。”曾春娟看着十一个姐姐齐全,此时已经猜到她们的心思,无非就是哥的事,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娟儿看到兰花芍药已先回房,于是带头说道:“小妹子,再过七天就是清明节了,估计第八天你们就要出发了,以后几个月都是你跟哥在一起。 这…这六天借给我们可以吗?姐姐们求你了。” 曾春娟不知道怎么答,这样的事又没有急智。但今晚听姐姐们说话,个个都是苦命人,点点头说:“我答应你们,我回去问问哥。” 众女刷的一声全部跪下,说:“谢谢你小妹,以后我们一定对你好好的。” 众女各开开心心回房,刷牙洗脸,茉莉花香。带好银子,娟姐房间集合,一两银子一句话,便宜。 …… 第七天早食后,陈秋东带着曾春娟飞向她爷爷奶奶墓地,今天是清明节。 焚纸钱,插香烛,摆祭品;这次只有两个人来。 其他六女练气功正达到第四层,所以不来为好;后面来的姐妹们又好像与此节并系不太,所以也不必来。 在香烛纸钱浓烟下,陈秋东说:“小妹,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你会不会舍不得家?” “哥,说实话本来是我舍不得家的,但现在看来是你舍不得家了。”曾春娟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想念爷爷奶奶?眼睛里有泪。 “小妹,我的计划是坐热气球直接先去高丽,采买一些人参,再一路慢慢游山玩水,你看怎么样?” “我都听哥的,你就是我的灵魂,我的心。” “小妹,你有什么梦想吗?” “我的梦想可多了,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咋还问呢?” “小妹…” “嗯!” “你最想住在哪里?恩生崖?还是东春苑?” “我最想住在你的心里,天天看着你,看你在想什么?” “想事情是在脑子里面想的,心只不过是一个代名词。” “那我住在宝贝旁边。” “小妹…” “嗯,哥,你想我了吗?” “是的。” “那你靠近我一点,你那边是逆风,看你眼泪流那么多。” “小妹…” “哥,你不要靠那么紧,爷爷奶奶看着呢!” “你说,爷爷奶奶会不会喜欢我?” “以前应该是喜欢的。” “现在呢?” “要是爷爷奶奶还在就好了,我也想问问他们喜不喜欢你。” “要是爷爷奶奶还在的话,他们不喜欢我,你怎么办?” “我偷偷的跟你跑。” “爷爷奶奶你不要了?” “等我猜谜语中了奖,再回来看他们。” “可是我没教过你猜谜语呀!” “姐姐们都已教过我了,我都会。” “你倒是虚心好学。” “哥,你在深山里搭一个屋子给我住吧!我在那里等你。” “此事容我想想。” “现在才四月份,过九个月我才十三岁,到十八还要五年多;你呢?到时是三十三。” “你算这些日子干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是你,你是我,这又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你给我买饼干吃呀!” “哈哈…哥,你也会嘴馋?” “会嘴馋,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那么好?” “应该不会,哥,你不懂女人心。” “大的哥就可以宠小妹,大的姐就不可以宠小哥,这是何道理?” “因为小妹会撒娇,会流泪,流泪哥就心软了。” “哦!有道理,每次一见你,你没撒娇我的心都化了,更不要说你撒娇了。小妹,我有没有打过你?” “没有打过我,没有骂过我,对别人凶神恶煞的脸色也没给过我;给我的全部是柔情蜜意,五年了,我一直包裹在你的蜜罐里。” “有没有对我害怕过?” “没有,哥,有时好想你打打我。” “等你大一点的时候再打你。小妹,你想不想去私塾读书?” “去私塾恐怕先生都比不过我,我去干嘛?” “送你去私塾,看有没有你更喜欢的男孩子。” “哥,你不懂女人心,一点都不懂。” “小妹…” “嗯,哥,太阳下山了,我们中饭都没吃。” “你把我的腿都坐麻了,站不起来了。” “那我背你。” “武器会刺到你的背。” “我喜欢。” “那好吧,你背我回家。” 第57章 去高丽的路上 晚食,是一场哭泣交响乐,揪得曾春娟的心在考虑要不要再借些日子给她们。 陈秋东去每个人的房间放下成百上千套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鞋袜渎衣,孕裙孕裤,头饰发夹,浴巾浴帽…能想到的都购买得一应俱全。以前就已经很多衣服了,但陈秋东觉得女人都喜欢漂亮的衣服,所以希望能把她们的心思转移。 也想留下些看家护院的犬神,考虑对孕期之人会不会造成什么病菌感染,只给每人一把太阳能棍击电,这个东西比绣花拳、绣花腿、绣花腰厉害。 从陈秋东所居住地,一个纵飞就可到达高丽区域,再来一次三分之一纵飞,就可出现在五年前买人参的刘文裕村;但他不知道远近距离,又想着带曾春娟体验一下空中之乐,且能让曾春娟熟练热气球的操作,以后有需要帮手的地方多了个人才。 天朦朦胧胧,洗漱完毕,穿暖衣裳,众女未醒,蹑手蹑脚;抱起曾春娟飞到一千里外无人烟山岗,太阳在另一面山背露出晨曦。 “小妹,辛苦你了,麻烦你煲粥,我要吃你亲过的粥。”陈秋东掏出一个铝包,米,桶装水,青菜放在裸石上。 “哥,青菜捞粥吗?” “对,吃清淡一点,浊气少一点。” “哈…哥,下次萝卜煲粥好吗?” “好,小妹说怎样就怎样,你也要排气吗?” “哈哈哈…我给哥闻。” “可以,闻就闻。我俩来个排气大战。” 曾春娟大笑,“哥,我肯定战不过你。可是,喝粥老是要排水,等会在空中怎么解决?” “我们就在空中比谁的远。” 曾春娟哈哈大笑,“哥你还是别说话了,笑的我岔气了。” 吃完早食,升起热气球,飞了一个时辰多,在一处荒山河涧降落,太阳已经正空。 “小妹,今中午吃腊肉焖饭。辛苦你了。” “哥,我想游水。”曾春娟望着河流说。 “现在天气还凉,再过两个月吧!到时我教你。” “好,哥,到时候你可别又闭上眼睛打坐。” “有泳衣,不用闭。” “我不要泳衣。” “好,我负责在周围巡逻。” “哥,饭好了,这碗给你吃。”曾春娟在那碗饭里闻了几下。 饭后,升起热气球,飞了两个时辰多,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草坪降落,太阳已经慢慢西沉。 陈秋东摆好箱装集,放好浴桶,出来草地帮曾春娟煮饭烤鸡。 “哥,为何不用玻璃的?” “待会吃完夜食,我俩躺在上面看星星,这个箱装集牢固些。” “嗯,哥,你给我讲故事。” “可以,《嫦娥奔月》,《牛郎织女》,《女娲补天》,《后羿射日》……,这些你都听过了,好像没什么讲给你听了。” “哥,你以前喜欢过谁吗?就是没认识我之前的那个喜欢;就讲这个给我听。” “以前有过一个,但我几乎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喜欢。”陈秋东一下子明了,原来喜欢小妹,是把曾经的那个她揉合在小妹身上。 “可以讲给我听吗?让我吃一下醋。” “哈哈…酸死你,一会你又要流泪。小妹,不要说了罢?” “不说也可以。哥,你摘一颗星星给我,好不好?” “好,不过我要踩在你肩膀上才够高。” “哥,饭熟了,烤鸡也熟了,我剥给你吃。” “嗯,你喂我。” “你也喂我…” 饭后,躺在箱装集上面。 “小妹,你趴在我身上干什么?这样你不是看不到星星了?” “我听哥的心跳声,这个有趣。” “小妹!” “嗯…” “这荒山野岭的,你害不害怕?” “……” “哥,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不看,你老是把裙子旋得太高。” …… 第二天晚上,箱装集上面。一条大河边,篝火燃烧,映亮水波纹。 “哥,去高丽回来后,就到这里游水。” 这条河,碧波荡漾,宽阔连绵。四野无人烟,鸟雀啁啾呜。 “可以,到时我泛一小舟,在旁边守着你。” “哥,再来一壶酒,弹琴小妹听;妹做美人鱼,给哥下酒食。哥,好不好?” “嗯,这倒是美味佳肴,秀色可餐。现在就馋死了我。” “哥,我困了,回箱装集歇息吧!”曾春娟知道,哥就只会说,不行动。什么秀色可餐,哄人的。 …… 第三天上午,约莫离刘文裕村还有六、七百里,陈秋东曾春娟在热气球里,看到下边辽阔原野有两阵人马正在撕杀,十几万的兵马,正在打的热火朝天,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在天空中,陈秋东问曾春娟:“小妹,如果我在下面当将军,正在那里跟敌人拼杀,你在家里会怎么样?” “我在家里煮萝卜,让哥多吃一点,不用打,都可凯旋而归。” “哈哈哈…”陈秋东大笑。 “哥,你坐稳一点,待会摔下去,我就真的要煮萝卜汤给你打仗了。” “小妹,你也喝,我们并肩作战。” “我不跟你并肩,我要你抱着我。” “嗯,也可以,这样打起仗来,你负责熏前边,我负责熏后边。这叫兄妹同心,其利断金。” “哥,用词用错了,叫夫妻同心。” “小妹,要不要下去帮帮他们?这下又该有多少亲人伤心了。” “哥,第一我们不知道谁是坏人;第二不用这么麻烦,我有办法让他们停战。” “哦?什么好方法可以挽救他们的妻子失了丈夫,儿女失了爹?” “哥,你不是有许多银子吗?撒下去。”曾春娟说着去掏陈秋东的腋窝。 “哈哈哈…小妹,你别痒我。” 陈秋东向下抛洒几十万两银子,砸得下边正在鏖战两军头痛脑糊:下雨了 ?不,是下银子了? 两军停止对峙,纷纷抬头仰望;见天空一硕大怪物,物中有一男一女,惊为仙人。 莫非白头山传回来仙人赐金赠衣的故事是真的? 陈秋东绕着两军后翼往后延伸抛洒银锭,也不知道有几百万两。 两队人马仗也不打了,分向自己队形后方捡拾银子。 见双方战阵正在逐渐分离走向,不再绞杀。遂拨高热气球向刘文裕村飘去。 在土匪窝山林降落,找到以前呆过的风水吉地,埋锅造饭。 “小妹,这里是五年前我煮食的地方,在这里住了三天。”陈秋东指着一个地方说,旧痕已经不见。 曾春娟望望周围山高林密,崖壁峭立。说道:“哥,你跟哪个妹妹在这里浪漫?眉目传情?” “我跟我自己。小妹,你先煮水,我去抓几只野鸡回来。” “不,我要跟你一起。” “好。”陈秋东抱起她,运起身形,转了半圈,抄回两只山鸡,够吃了。一只烤,一只煮汤,喝汤舒服。 “小妹,先将就一下,吃饱了下去收购人参,晚上就有美味鲜汤了。”陈秋东帮曾春娟拔山鸡毛。 “哥,你不要吃太补,我帮不了你。”曾春娟已经串上了一只鸡在翻烤。 “小妹,等会儿记得戴上蒙巾,我容易忘。”陈秋东把剥洗干净的整鸡放入汤锅里滚煮。 “嗯!哥,我有那么吓人吗?”曾春娟继续翻滚烤鸡,并匀上辣椒粉。 “你美的我都想一口吞下,你说要不要蒙上脸?”陈秋东往汤里放盐。 “哥,你太暴殄天物了。”曾春娟拿起烤鸡闻闻,试试熟不熟。 “为何?”陈秋东用勺子勺了点到汤到碗里尝尝味道。 “这么美的人儿在你面前,为什么你有这么大的克制力?”曾春娟用刀剖碎鸡肉放到盘子里。 “因为…因为…小妹,汤好了,我们喝汤吧!”陈秋东盛了两碗,吹了吹递给曾春娟。 “因为我还没有熟透是不是?哥。”曾春娟接过碗。 “啊小妹,这山林里的山风就是凉爽。”陈秋东边喝汤边夹起剖碎的烤鸡。 “哥,就按大明朝的律法,十五,不能再迟了。不然…不然…”曾春娟也边喝汤边夹烤鸡肉。没煮米饭,两只鸡已经有多了。 “不然下次带你去草原,在草原上骑老虎狮子,可有趣了。”陈秋东喝完了汤,又起身去盛。 “哥,我吃饱了。”曾春娟气鼓鼓放下碗。 “哈哈…小妹,哥逗你玩的。再吃一点,等会儿小肚子咕咕咕…”陈秋东帮曾春娟盛汤把鸡腿放在碗里。 “哥,汤我不喝了,老是找地方麻烦,把鸡腿给我吧!”曾春娟用筷子叉起鸡腿。 “小妹,我们多谈谈诗词歌曲,怎么样?”陈秋东也吃饱了,准备把锅碗废掉。 “谈来谈去还不是你教的哆啦咪发唆啦西?哥,先睡个午觉吧,有点困。”曾春娟躺在陈秋东摊好的棕榈垫上。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万物复苏,人易犯困。 申时初醒来,陈秋东抱起曾春娟身影一闪,站在刘文裕家门口,但见屋塌墙倒,不见人踪。 到廖叔家看看,有一五、六岁小孩,在房门口愣怔怔望着陈秋东和蒙着脸的曾春娟,里面出来一妇女,认出是在自己家里吃过饭的“富乞丐”。 陈秋东拿出系统里购买的人参,在妇女面前晃晃。妇女明白,指指稻田方向。 陈秋东也明白她的意思,人都去田里耕作了。于是点点头向稻田走去,从散落在田地里的人群中找到了满腿泥的廖叔。又拿出人参在他面前晃晃,廖叔半天后从浑浊的眼光中认出了“收参人”。点点头向播秧忙碌的村民哟哟哟一声,人人扭头望向廖叔这里。 陈秋东背着曾春娟回到村口等,田埂上太多泥巴,曾春娟要自己走,陈秋东不让,怕她滑跤。 很快,田里的人都回家去了,田也不耕了,耕田是明天的事,卖参要紧。回家拿出五年来珍藏的人参,赶到村口陈秋东站的地方。 卖参值钱,耕十年的田也不如卖一枝参,何况这买主出几倍银子购买。后悔了中间卖过人参的人,那个“低价”的收参人来过,说哄抬物价的那个神经病不会再来了,于是骗了几户户主把参卖了。 现在看到这个有钱的“神经病”又来了,在家里两夫妻吵了几句后急急拿着十年人参跑来。 人群中陈秋东看到那个村长模式的人也在,由于无法交流,陈秋东向他点了点头。 这个村长可不得了,拿出五支千年人参,十几支百年人参,洋洋得意,他家现在住的不再是茅顶泥坯,换上了泥砖石瓦了。 陈秋东也记不清当时给的是什么价,当时都是高低不齐乱花银子,现在翻译刘文裕又不在村里。没办法,结果想了个办法:在地上从一两到一百两,把银子排好;示意他们自己估价,把参放在相应的价位上给钱。 忙到日落西山,收了两麻袋人参。还有人打着手势叫陈秋东不要走,他们要去通知邻村的人。陈秋东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们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自己在这里准备呆两三天,心里想的是:换个地方与小妹“眉目传情”,惬意生活。 廖叔拉着陈秋东去他家里吃饭,要感谢陈秋东上次送了那么多新碗新碟新被子给他。 陈秋东万般不愿曾春娟在这种地方吃饭,虽然小妹也是一年才“洗一次澡”出身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陈秋东就是觉得她碧玉无瑕,不虞纤尘沾染。 陈秋东曾春娟坐在廖叔低短的凳子上等晚食,廖叔一家人在厨房忙碌。 坐了一会,陈秋东起身从外边“搬”来了一张大圆桌,二十几张塑料凳子;筷子碗子,锅铲瓢盆,洁精香皂等等,虽然许多东西上次已经给过,但毕竟已过了五年。陈秋东又给曾春娟的位子垫上软包。忙完一切,回头看到廖叔一家又激动又惊愕的表情。 陈秋东哈哈大笑,摆手示意廖叔他们继续去炒菜。 吃饭时,廖叔左看右看,那两袋人参咋就不见了呢?苦于无法交流,只能频频让陈秋东曾春娟吃他家里养的鸡肉。 第58章 清林庵 饭罢,陈秋东牵着曾春娟的手起身告辞,偷偷的塞给小孩手里十两银子,转个弯飞回山林背风处。廖叔两手提着鸡站在门口找不到人。 摆出一个“箱装集”,两台太阳能热气扇,暖烘烘沐浴就寝。 “小妹,想不想去参观你二嫂子梅秋的旧居?去的话后天带你去,看完就回大明朝。”陈秋东侧躺着与曾春娟面对面说话。 “也可以,去看一眼吧!”曾春娟揽住陈秋东的脖子。 “小妹,明天上午睡个懒觉,中饭的时候才起来。怎么样?” “肚子不饿就多睡一会儿,反正下午才去收购人参。” “回大明朝后我想去找一下嵩山和武当?都是毛公寨程新増口里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 “哥,找到了嵩山武当,你是在证实什么东西吗?” “是的,小妹,我想找一下我小时候的家,与大明朝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好呀,哥,我好好奇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看看你小时候长大的环境是怎么样子的。” “我八岁的时候穿的还是开档裤,下雪天都没鞋袜穿,冷得直搓脚。” “哎吆哥,你那么可怜,我比你幸福,我还有麻布料衣服。” “是啊,每年冬天都跟你二叔三叔钻稻禾垛,那里面暖和。” “哥,那你是不是也是一年洗一次澡?” “夏天的时候天天洗,跟你二叔三叔去河里游水,从最高的地方蹦下去。” “就不怕把我的宝贝蹦坏了,你真是的。” “小妹,你怎么不关心一下冬天?冬天冻的都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不懂。哥,如果找到你小时候的家,你会不会在那里建房?我要嫁给你,到你家里去住。” “好,找到了我就在那里建一个很漂亮的高楼给你住,让你做我的老婆。” “哥,什么是老婆?是婆婆的意思吗?” “老婆就是夫人,婆婆这两个字是我说笑说着玩的。” “哥,老婆不好听,我不要这个称谓;夫人也不好听,我也不喜欢。” “那就叫妻子,或者叫娇妻。” “娇妻好听,我要做娇妻,我要做哥的娇妻,好不好?” “好,千万不要做泼妇,我最讨厌的就是一个泼辣又蛮不讲理的女人。” “我不会做泼妇,我要做温柔的女人。哥,现在开始叫我娇妻好吗?” “哈哈…睡觉睡觉,哥困了。” “……” 第二天下午收购了五麻袋人参,附近乡邻上午已经在翘首以待,地上的银子随便他们估价。欢喜得个个见牙不见眼。 第三天下午,陈秋东曾春娟站在以前梅秋的旧居。虽然已经被别人住进去了,修葺了一番,但看到附近的低矮破烂房屋。曾春娟仍然是唏嘘不已,原来梅秋嫂子也是苦命人;怎么身边全是苦命人,连花钱像流水的哥也是苦命人,苦命到八岁还穿开档裤。 两人走到转角处,纵身一飞,消失在梅秋旧居。在三百里外的荒山升起热气球,慢悠悠往大明朝方向飘。 …… 雾气薄云中,见下方已是大明朝服饰,遂找个荒山野岭降落气球。换上大明朝新服,两人牵着手,徐徐下山。 此时已经离开高丽第十五天了,一路停停歇歇,嬉戏打闹,心宽身又松。 找田间农伯问询,知道这里是幽州地界。再一路往前,进入一小圩镇,街上行人稀疏,市集寡淡。 陈秋东放下背上的曾春娟,牵着她的手进入一小饭馆,擦拭过凳子才让曾春娟坐下。 馆内占着三桌,加起来都没有十个人。陈秋东叫来小二,问道:“你先帮我上一壶滚水,点菜稍后。” 小二转身提了一壶水上来:“富哥儿,需要什么菜?” “来两碟青菜,一条鱼,白米饭两碗。小二,这附近可有马匹市场?”陈秋东点完菜问。 “有,往东三条街就有骡马市。”小二说完转身去厨房,转身还瞟了一眼戴面纱的曾春娟,心里嘀咕: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儿? 陈秋东在烫洗自己购买的杯碗筷,泡了淡淡的茉莉花茶给曾春娟。 “哥,有两个问题问问你。”曾春娟撩起面纱喝茶,好想扯掉,太碍事了。可哥不许,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可以。 “你是不是想问,我耳朵那么灵还问哪里有马卖?第二个问题是问:会不会有三个娟儿姐姐冲进来?” 曾春娟赶紧掩住自己想大笑的嘴唇,轻声说:“哥,你大厉害了,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你还有一问我都知道。”陈秋东往曾春娟喝空了的杯子继续添茉莉花茶。 “哥,是什么?我正还有一问题想问你。”曾春娟好奇的睁着妙目。 “你心里在说:哥,这茶怎么那么清香?以前为什么不拿给我们喝?对不对?”陈秋东望着曾春娟又空了的杯子。 曾春娟妙目睁得更大了,“哥,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爬进我肚子里看到的?” “我要是能爬进你的肚子里就不出来了,里面一定很温暖。”陈秋东继续往她茶杯添茶。 “哥,要是现在又有三个‘娟儿春儿芬儿姐姐’冲进来,你怎么办?”曾春娟又喝光了杯子,自己动手添,并给陈秋东加上他自己独饮的音观铁茶。 “如果是认识的,我请她们吃饭;如果是不认识的,又不是苦难人,我会突然消失。”陈秋东答道。 “哥,听你的意思,如果是苦难人,你就会请她们吃饭了?”曾春娟喝够了茶水,把杯子放在一旁。 “我会给他们银子,让他们买田买屋。”陈秋东道。 “哼!”隔桌传来一声哼,也不知是不是感冒了,还是吃饭呛到了。 陈秋东扬声喊:“小二,结帐。” 小二跑过来:“富哥儿,马上菜就上来了。” “先把帐结了,是多少?”陈秋东问道。 “六个铜板,富哥儿,还要不要添水。”小二哈着腰,职业习惯。 陈秋东把一两银子放在小二手中:“饭菜给我装起来,我要带走。” 小二转身去后,陈秋东把桌子上的瓷碗,瓷杯,瓷壶,筷子全部揉成粉末,扬手洒出窗外。拎着包好的饭菜和找零,牵着曾春娟的手走出饭馆。 路过刚才进饭馆就已经看到的一对乞丐母女:“大嫂子,这个饭菜、碎钱给你和孩子。”说完牵着曾春娟的手去马市看马。 简单买了两匹马,配上鞍,往西出市集,刚才听到那边有钟声。 一出市集,曾春娟就跳到陈秋东这匹马,坐在前面,头靠在陈秋东右肩:“哥,给我两个包堡汉,一瓶水。” 陈秋东找了块荒地,铺开席垫,与曾春娟坐在上面吃。陈秋东担心在马上一颤一颤哽着曾春娟,坐下来安全。 “哥,等会儿你去抓两只山鸡,晚上我煲人参汤给你喝。”曾春娟咬完包子后说。 “小妹,这个等晚上再说。我听到那边有钟声,不知是寺庙还是庵堂,想去看一看。” “哥,是不是求姻缘签?我把我的生辰八字告诉你。”曾春娟用水净手。 “哈哈哈…你个小鬼头,这个你也懂。” “哥,不用求我们都合得来。万一给它骗了,太影响我们的关系了。” “我不是去求签问卜,我去看他们愿不愿意布施僧粥,给落难人一条生路。” “哦,还以为你去求姻缘签呢,害我高兴了一下下子。” 陈秋东托着曾春娟上了马,继续前行,后面跟着的马是曾春娟爱惜保护的对象。 往前五里许,半山见一庵庙,牌匾风残,依稀可见写着清林庵。十丈外墙,庵有三进,里面有几个香客,皆为四、五十妇女。 陈秋东拴好马匹,牵着曾春娟进入大堂,往功德箱放了五十两银子,点了六支庵堂随喜香烛,焚着后分给曾春娟三根。 曾春娟学着陈秋东样子弯了三次腰,双手合十捧香,拜毕,左手插香,次第正插。 十几个光头比丘尼,盘膝而坐,面向观音,低眉垂眼,坐于中堂,念经修心。两眼不窥世间物,双耳不闻人间声。只听刚才银锭响,腮帮牵动耳垂佛。 须臾,众尼散去,午课颂完,自由活动,或尿或休憇。 陈秋东与曾春娟坐在一进庵堂石檐下,这里曾春娟也不敢让抱,只能挨着坐。陈秋东正欣赏“啊嘛哩嘛哩啊……”,听得悦耳舒服,一下子就没有了,这五十两的“门票”有点贵。 坐了半天,也没人理陈秋东,尼尼只作这个陈秋东是寻常香客,或是拐卖妇女儿童的那个什么来的在这忏悔祈祷。 陈秋东招手过来一个不是很漂亮的比丘尼,看她一身轻松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排尽。 “贫尼法号青竹,请问施主有何事相询?”这个自称青竹的贫尼单手竖于胸前。 陈秋东站起来,双手合十:“请问青竹贫尼,晚上可有斋饭素菜提供,我和小妹想在这里求得一餐。哦,对,我姓陈,耳东陈。 “陈施主,我叫贫尼青竹,晚上有斋饭素菜,但晚食不接待男施主,还请陈施主乞谅。” 陈秋东道:“贫尼青竹,我在外边等,让我小妹晚食时进来端九碗饭出去。不知可否?” “陈施主带了很多人来吗,小庵布施不了太多。” “贫尼青竹,就本人与小妹,我吃八碗饭小妹一碗。”陈秋东放下了双手,老是合着不自然。 青竹心里想:怎么那么大食?贫尼贫尼的,师父也不尊一声。说道:“陈施主,本庵缺米少粮,有个稀粥野菜就不错了。待贫尼去问问庵主再来回陈施主,稍等。”转身向第三院进去,料是庵主歇息念经修行之所。 少顷,青竹出来,依然单掌竖于胸前,五指敬天。“两位施主,无姑庵主说了,只能给你们一人一碗腐竹糙米粥,已经是最好的吃食了。还望勿怪。” “一碗就一碗吧!我们去外边等。”陈秋东说,“哎,对了,青竹贫尼,可否通传一下无姑庵主?我想拜见一下她。劳烦了。” 青竹道:“陈施主,天色近晚,本庵不宜接见男施主了,还望见谅。陈施主可明早再来上香朝拜,祝福你和你小妹美满永恒。” 陈秋东道:“好吧,我和小妹在大门外边等晚食。劳烦青竹贫尼通知厨房多放些腐竹。告退。”曾春娟学着样弯弯腰告退,但没合掌。平素都没做过这个动作,很不习惯。 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时没。 酉时三刻,庵内送了两碗粥出来。没见贫尼青竹,是一小尼姑,木盘托着两碗腐竹稀汤,但见只有水,不见米,粥水上漂着三根尾指长的黑色腐竹。 陈秋东先往木盘里放了二两银子,才接过两碗粥,递一碗给曾春娟。 小尼姑手足无措,看着银子很想要又不敢要,端着两锭银子的木盘不知进退。 陈秋东悄声说:“你拿回去给无姑庵主,她不会怪你的。空碗你明早再出来收回吧!”陈秋东看到这个小尼姑好没胆,于是鼓励她。小尼姑转身回去,并掩上了大门。 陈秋东对曾春娟说:“小妹,这是哥求回来的鸳鸯粥;我们把它喝了吧!” 曾春娟喝完有点甜味的腐竹米汤。“哥,我肚子还饿。” 陈秋东心里暗暗好笑,中午你才吃了个面包,怎能不饿,于是说道:“小妹胃口好,把哥吞了罢。”把碗放在庵外烛台炉沿,牵着曾春娟手往北,那边山林传来水声,晚上歇息的好去处。 “哥,把你吞了,明天我吃什么?”曾春娟不要陈秋东牵,要抱,一下午没抱了。 陈秋东抱起曾春娟说:“小妹你把我吞了,一辈子都不会饿了。” 曾春娟刮着面前人的鼻子,闻到他的味道顿觉好安定。“把你吞了,就看不到哥了,我不吞。” 在三里外河边,陈秋东摆出玻璃屋,拉上布帘,放上热水,让曾春娟先洗漱。自己幻起身形,逮了两只野兔;回来的时间,快到小妹都还没跨入浴桶。 第59章 布施 野兔一只洗剥,兔肉焖饭;另一只拴在旁边草地,明天早上炖人参汤。 曾春娟出来,饭已熟透,米香兔肉香飘出十里;曾春娟小唇抿了一下。饭里陈秋东添了墨鱼蚝油,那是一个相当的香。 “哥,这饭好香,我怎么做不出来?”曾春娟束好湿头发,上来帮忙盛饭。 “那是因为饭里面,有哥对小妹的爱宠。”陈秋东接过曾春娟递过来的饭,这个她喜欢做,得给她经手。 “哥,那怎样才能把我对你的喜欢,放在饭里给你吃?”曾春娟已经开始吃了,实在太香了,不,实在是有点饿了。 “我告诉你个秘密:饭熟的时候,脱掉鞋袜,往里面踩踩,饭的香味就出来了。”陈秋东眯着眼睛看曾春娟的反应。 “哈哈哈…哥,这个饭里是不是你踩过了?不过哥踩的我喜欢。哈哈…”曾春娟端着碗笑的不行。 陈秋东把马扎凳搬过来挨着曾春娟坐。“小妹,这个是墨鱼,味道像不像袜子?” “像,每次帮哥洗袜子,我都闻到了;刚才我真以为你踩了,原来是这个东西。”曾春娟把墨鱼块喂入陈秋东嘴里。 “小妹,明天晚上我们烤鱼,我看到这河里面有鱼。”陈秋东把兔骨头咬掉,肉塞入面前人的小嘴;面前人张口咬住。 “哥,这河里面有那么多鱼,清林庵的姐姐们为什么不捕了来吃,偏要过这苦日子。”曾春娟吃完了,把碗放下,等眼前人的碗一起洗。 “一,她们有戒律;二,她们要修炼凡体躯壳;三,菩萨心肠是她们秉持的佛性;庵里面这许多姐妹们,是在洗涤过往的尘垢,清心斋口就是她们追求的余世生活。”陈秋东抢过碗去河边洗,让曾春娟坐着别动,河堤湿滑。 “哥,她们追求这样的生活好还是不好?”曾春娟很奇怪一个人为什么有肉不吃,偏要这样折磨自己。 陈秋东洗好碗回来。“如果世事分成十分的话,她们这样的生活,八分是不好的,这叫消极惫懒,不思进取;二分是好的,印证了“不吵不闹,不争不执”,人间多了和平日,生活少了仇和恨。小妹,你现在的性子,正好十分,请继续保持,哥喜欢。” 陈秋东担心自己的解说,不知对曾春娟会否造成负面影响;只有说:哥喜欢,她才不会去模仿别人。 “哥,知道了,我们继续保持说悄悄话。哈哈…哥,你还没洗漱呢,快去快去。”曾春娟推着陈秋东进玻璃屋。 ……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俩人喝完人参兔肉汤,听到钟声敲响,梵音传入耳中。 来到庵门第一进大堂,供奉的是香客朝拜的文殊菩萨;陈秋东往功德箱放入五十两,都是一两银子一个,叮叮咚咚跌入木箱内,堪比梵音仙乐,打乱了里面几节音符。 陈秋东这次是听完了整首歌唱,不说别的,这音律曲调,确确实实让人舒坦,恍惚自己也跟着飘荡在云端。 也不打扰她们呤呤嗡嗡,静静的拿了两个蒲团和曾春娟坐在不碍事的檐台上。闭目养神,昨晚说悄悄话说的有点晚。 半个卯时半个辰时,晨课给束,众尼散去,或尿或食朝。 贫尼青竹与几个新鲜贫尼,走到陈秋东两人面前。青竹没说话,有一个新鲜贫尼说话,可能是庵中“带头二姐”。单掌说道:“贫尼梅花,见过陈施主和这位小妹。庵主无姑师姐有请,且随我等去后院叙茶。” “有劳。”陈秋东牵上曾春娟手,跟在全身都是香烛味的五个新鲜尼后面。梅花贫尼说完就转身前头带路,也没先来几句:你是谁?到此何干?还要九碗饭吗?等等客气话都省略了。 踏入第三院,却变成了一排茅寮木柱,竹墙柴门;倒也别致,甚觉清雅。料是三分之二的贫尼宿舍,中间类似一厅房陈设的地方却无人在座。 庭院空旷地方,一苍松古柏,伞开如盖,盖下有石桌,六个圆滚石墩,墩坐一女,年约五十,盘发青丝,皂衣麻鞋;与光头贫尼反差相照。陈秋东想:那朝那代那地盘,头头都是有特权的。 梅花向前稽首:“无姑师姐,陈施主带到。” 陈秋东确定了此人就是庵主,拉着曾春娟先在石墩上坐下,反正下一句话就是:老尼无姑见过陈施主,请陈施主就坐;还不如我帮你省了,待你说完这几句话,自己还要像小孩子一样站着。 陈秋东从腋下掏出约十斤的茉莉花茶包,递给老尼无姑。说道:“无姑小姐姐,你要不要泡茶?这个茶送给你了。” 旁边五尼掩嘴窃笑,庵主无姑却突然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惊疑看着此人。若不是旁边有个鲜艳夺目的小姑娘,都要怀疑此人是否是浮浪子弟? 陈秋东见状,抬手往下压,“无姑大师,莫慌莫慌。来,坐下。你昨晚上在我们住的地方呆了一个时辰。没事,你没打扰我,我也没打扰你享清风明月。” 陈秋东见无姑没说话,于是转头对青竹,梅花五尼姑说:“这个拿过去把茶先沏上来,我小妹喜欢喝这个茶,保证你们也喜欢。记住,水一定要煮滚,泡的茶喝起来才香。” 青竹转身去泡茶,留下四尼伴在庵主身边。 庵主无姑本来有许多话问的,给陈施主一闹,不知说啥好,昨晚看到收上来的五十二两银子,激动了一夜。又去“偷听”人家说的悄悄话,呆了一个晚上都舍不得走,全是让自己心里鹿撞的好听话语,脸上热辣辣的冷风吹来也不觉冻。这个陈施主还给我留情面,说只呆了一个时辰,在那些小贫尼面前保持了威仪,起码可以说自己是去窃取敌情,没人怀疑,只会佩服自己艺高人胆大。 陈秋东也不想啰嗦,知道庵里的人忒多繁文缛礼,于是开门见山道:“大师无姑,你一息可飞五百余米,确实厉害了。来,坐下,别弄得我像主人一样。 我这次找到贵庵,一,可以为你们扩建清林庵,分发新衣;二,劳烦你们把附近穷苦人,召集到你庵下开荒种地,菜籽粮种我提供。 你们每年可适当收一丝丝租钱,以供庵内香油;你们所需做的就是召集他们以及提供一点点保护,就这么简单,要不要考虑一下?好了,我说完了,希望你们各抒己见。” 庵主无姑狐疑不定,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坐在檐下的人,看着平平无奇的,虽然衣饰有点光鲜,但就这么照着这个陈施主说的话,得该花多少银子?简直不敢想象,莫非这两个小男孩小女孩吃了我庵内的腐竹糙米汤,中了毒,说糊话?还是真的是有钱人,给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感化了?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你终于显灵了。 梅花四个光头尼,头上青光一闪。惊喜问道:“陈施主,你所说当真?” 庵主无姑却镇定了一些些,打了个稽首:“阿弥陀佛,陈施主,既然你有此财力,为何不找官家,却要找我等弱质贫尼?” 陈秋东打了个哈哈:“无姑大师,这么说吧,如果我给官家十万两银子,可能九万九千进了私囊,余下一千请人在附近铲铲草皮做做样子;然后就是一茬一茬的推托和借口。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陈秋东看到茶一直没上来,从腋下掏出八支纸质包装牛奶,递给小妹一瓶,自己一瓶。其余的放在石台上,谁拿不拿,谁疑心重的都可以一目了然。 梅花四尼喉咙咕咕,庵主在侧,不敢动。看着曾春娟吸得滋啦滋啦有味,拼命夹着双腿忍住。 庵主无姑说:“阿弥陀佛,陈施主真是大善人。老尼有一事担忧:若是施主所说是真,可一旦官家找上来,收这个费,收那个费,最后不单给他们榨取干净,还惹了一身臊。我们又斗不过官家,怎么说他们也是上面的。陈大施主,可有良计?” “如果你答应行此善缘,今晚我把十万两银子和菜籽谷种以及你们的新袍卸在你的房里。官家的事你们尽管放心,我每半月会在暗中巡视一次,若有丧尽天良的官兵,他们的头就会扁了。当然,如果他们协助你们行善,我会太大的奖赏他们,出乎他们意料的奖赏。我这样说,你还有什么担忧吗?各位贫尼小姐姐。 ”陈秋东这时候才看到青竹提着水壶水杯过来。 庵主无姑激动的腹背颤抖:“阿弥陀佛,陈施主,老尼答应你,今晚你就在我房里卸下物料。明天早课后我即安排人员下山传播。” “好,你再清出一个空房,晚上为你们堆放米粮。有贫苦人上山,第一时间让他们搭建茅坑,别弄的满山飘香。茅坑弄好后,随便你安排,我不管,也不用向我请示。 每隔一年时间我会去你房里看一下,银子不够或物料用尽,我会给你添加。”陈秋东准备起身。 庵主无姑也不便挽留,桌子上没见过的东西也好想滋溜一下。说道:“阿弥陀佛,陈施主,那就不留你了。每一年的今天老尼在房里恭候你大驾。” 陈秋东牵着曾春娟手回到三里外的玻璃屋。小妹煮昼,自己躺在玻璃屋地板上想些事情,衣服外出脏,不躺床上。 曾春娟弄的是鱼汤煮青菜和白米饭,就这么简单。 “哥,饭好了。”曾春娟盛好两碗饭坐在旁边等。 陈秋东出来,“小妹,我们明天搬离这里,到五十里外去找个无人烟山林。” “嗯,这鱼头你吃,哥。”曾春娟把一块鱼头夹到陈秋东碗里。 “小妹,你也吃一块。以后鱼肠不要丢了,鱼肠也很美味。”陈秋东在盆子里没翻到鱼肠。 “下次弄给哥吃,刚才我不敢弄。哥,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曾春娟吃着满鼻子土腥味的鱼,直皱眉头。 陈秋东看到皱眉头皱鼻子的样子哈哈大笑,“小妹,晚上我来弄,不管是煮的还是烤的,都让你回味无穷。这可是天然的,最美味不过。” “哥,哪好意思你来弄?你教我,我弄给你吃。”曾春娟含着鱼头,眨着妙目看大笑的陈秋东。 “小妹,我准备在这里呆三到五天,把物料卸完就走,往东走。”陈秋东也吃得皱眉头,小妹不会弄,是好腥。 曾春娟放下碗不吃了,“哥,哪不是像娟儿姐姐她们的路线一样?哦对了,哥你有没有想她们?” “想肯定想的,但我更想你,只希望日日夜夜跟你在一起。”陈秋东老实回答。 “你可以每次吃完晚饭飞回去陪她们,明一早又回来,继续赶路,岂不甚好?”曾春娟出谋划策。 陈秋东掏出一罐罐头鱼和一瓶腐乳 ,“小妹,试试这个,这个也很美味。” 曾春娟又端起碗,“哥,这个好吃。要是小时候有这个吃,那该有多好。” “小妹,我的心只在你身上,这是一个很古怪的情况。我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你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偏巧是我身上缺少的,在弥补着我。”陈秋东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以前那个她可没有这么活泼啊! “哥,我身上有金木水火土,你全缺,哈哈哈…”曾春娟开心死了,哼,哥需要我,我不怕了。 第60章 树上玻璃屋 “你这调皮捣蛋鬼,等你十八岁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陈秋东也觉有趣,莫名其妙曾春娟来了这么一句。 “是十四岁,不是十八岁。哥,不管你来自小明朝还是大明朝,都必须按大明朝为准。就这么说定了呀!小妹一言,两匹马难追。”曾春娟歪着头,妙目连眨,我电晕你。 陈秋东扭开头,确实有点晕,心都化了。“小妹,睡个午觉吧,晚上要去清林庵卸银子和米,到时别没精力。” 两人挽着手进玻璃屋,碗也不洗了。“哥,晚上可要带上我,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好,到时你趴在我背上睡觉,女孩子晚上不睡觉,肤色就不美了。”陈秋东把衣服换掉。 曾春娟盯着地上的衣服,“这衣服不要了吧,洗了都没地方晾,周围的树上全是毛毛虫。” “那就不要了,等以后找个向阳地方你再洗衣服吧!”陈秋东知道她喜欢洗自己的衣服,能说不要实在难得。 躺到酉时起来,也没睡,一直在说悄悄话:他教了她男女身体结构区分不同常识;他告诉她女孩子到了十三四五岁开始会有月例,面对这种情况不要惊慌;他传授了她如何预防疾病和对症下药的措施;他又教了她接生的基本理论,并告诉她孩子是怎么来的,不要去迷信什么送子观音。她好像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认真的记住在心里;一直萦绕在心间的好奇与疑惑终于全部诠释。以前问姐姐们,她们也不知道,只说到了一个年纪就会做梦,梦想有个好男人宠自己,幻想中会害羞,也会甜蜜…可是身边的姐姐们以前都不甜蜜,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让痛苦侵占了身心。对于哥教的她们全不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知识。曾春娟觉得哥真厉害,也庆幸自己相遇了哥,让自己懂的那么多,起码比姐姐们懂的多。 陈秋东向河边伸出右手,吸出四条草鱼,刮鱼鳞,切鱼腮,剖鱼肚,去腥衣,翻鱼肠……一气呵成。锅里放上油姜蒜泥,微香,倒入去骨鱼肉鱼肠,转锅,再翻鱼身,放入滚水五碗,沸腾,倒入切碎葱花、芫茜、薄荷,胡椒粉…即熟。端上热气腾腾的鱼汤让小妹趁热喝。 曾春娟看着乳白色的鱼汤,鼻中不再有土腥味,全是香喷喷的鱼肉味。吹吹汤油,几口吞咽,意犹未尽,咂舌品鉴 ,啧啧称奇,上去抱着就是一颗樱桃赏赐。 汤喝两碗后,拿起三条界花腌盐鱼,架于火上烘焙,慢慢旋转,涂抹酱料,九分熟时,洒上孜然,再翻一次,入味可口。撕成小块,让曾春娟端着盘子叉着吃;曾春娟直吃完一条才恋恋不舍放下刀叉,担心哥不够吃,得让着他,吃饱了,才有力气抱自己。 净手抹嘴,洗的是芦荟去污液,擦的是清风明月纸。陈秋东拢着膝盖上的水蛭,说:“小妹,今晚的烤鱼太香了,清林庵的墙根上趴着一群小尼姑,也听到后院那个无姑师太念了几百句\\u0027南无阿弥陀佛\\u0027。哈哈,我们明天一定要搬家了。” “哥,你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哥处处是家,天下都是家。”水蛭偎在怀里。 “小妹,哥带你去城镇里住客栈,怎么样?”外边开始有点凉,又是在河边摆的玻璃屋,于是陈秋东边说边抱着水蛭回屋内避风。 “哥,我不去,别人盖过的,你也不让我沾染,何必呢?”曾春娟起身去放洗澡水。 …… 亥时,清林庵静悄悄,众尼俱已歇息。陈秋东用长布带兜住水蛭背在背上,防止睡着了滑下来。闪入无姑师太房门,用手敲敲。五百米绝世高手,并没有感到有人站在自己门口,听到敲门声才知觉。问道: “是陈施主吗?” “是我,无姑师太,请开门。”陈秋东说完退后几步。 无姑师太心里嘀咕:白天又是小姐姐又太师太师的,现在终于正经叫我师太了;可惜没糖果,不然奖你一个。 等师太开了门,陈秋东说: “无姑师太,先带我去看空出来的房子,如果房子够大。就把银子衣袍米全卸在一处吧,你看怎么样?”陈秋东把背上的水蛭往上抛了抛,感觉细微的鼻息已经睡着了。 “好吧,我也不知你要卸多少?且去看看也可。”无姑师太前头带路。 也就在对面二进院子,几步之遥。推开房门,有点霉味。陈秋东打眼一看,放十万两银子和尼袍是够用了;米只是应急的,能卸多少是多少,有银子她们自己去买,太依赖了不成。况且砖石是不卸给她们的,处处砖石,太招摇了。 陈秋东转头对无姑师太说: “师太,你先回房歇息吧!卯时初你可以过来检验。我的朋友们推着鸡公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他们不喜见外人。” 无姑师太很奇怪:你的鸡公车怎么没声音?天下的鸡公车都是依依呀呀的,你的鸡公车的轮子抹了猪油?但还是点点头: “老尼告退,辛苦陈居士了。”无姑师太稽首回房,说好银子放我房间里的,明天还不是要我又一次辛苦搬过去?问题是这个陈大炮吹的牛皮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秋东等无姑师太走后,掩上板门,打开强光手电,整室生光。 先卸十万两银子,卸完银子卸尼服,尼服卸在银子上面,干净整洁,全院加伙夫三十三个女人,每人三套,随便她们分配,这个自己就不管了;内衣内裤不会给她们,主要不适合她们,晾晒在外边,万一给有文化的官僚发现拿出来做文章,反而害了她们。 卸完衣服再卸一袋一袋的白米,卸的都是精米。陈秋东原计划卸一千袋给她们,应付个一两年没问题,谁知道卸到三百袋整个厅房就满了;没办法,只能随缘了,佛家都讲究个缘分。最后在留出来的一个小旮旯里放几十类菜籽种,谷种,玉米种,花生种,黄豆种,茄子,苦瓜等等等等。在墙上用墨汁写上:此处所放乃粮食种子,请按季节耕种,万勿食用,免遭天谴 ! 看看时间,已是寅时四刻,附近无有鸡啼,全凭感观。发光系统里有手表,但陈秋东不喜欢,心里排斥,排斥的东西陈秋东就不勉强;就像怀里一直还揣着第三粒内丹,就是不愿意放入储物柜。 陈秋东背着水蛭,闪回玻璃屋,轻轻把水蛭放在床上,脱衣除袜,帮她掖好被子。自己再去泡了热澡,抹干头发,天已微亮,也无心再听梵音,倒头歇息。 至午时醒来,曾春娟已经弄好青菜米饭,饱餐一顿,揉碎一切器皿,掺入地下一百米深,背上曾春娟往山高林密处找寻新居吉地。 从清林庵往东至千里之处,寻得一高山河溪,古树参天,荆棘丛生;降下速度,择一干爽河岸,扬起罡气,把地下荆棘连根拔起,滚向河对岸;惊醒蛟虫篷飞,四处乱窜,满空密布,遮天蔽日。陈秋东曾春娟虽不惧蚊虫,但数量庞大,乱撞乱飞,管你前头是火,还是油,如盲眼者,不知深渊。 陈秋东运起罡气罩,护住自己和心中宝贝;蚊虫良久不歇,眼见日暮西山;只得转身寻半山向南古松,劈杈削枝,整出两条硕大横杆,把玻璃屋架于上面。若是拉开窗帘,四野风光尽享,实是一理想佳位。 此处山鸡,野兔,獐子,狍子甚多,在另一棵大树底下辟出五十平米空地,燃起篝火,煮饭炖汤;把几百桶桶装水掀开盖子,围绕排在空地边沿,防止山火。 吃完晚食,两人坐在玻璃屋前面树枝上,看夜空景色,享清风吹拂。 曾春娟靠在灵魂人怀里,说:“哥,过几天离开的时候,这里就不用拆了吧?四野无人,荆棘塞途,以后到了这边,可以直接歇脚。” 陈秋东轻轻摩沙她的耳垂,说:“好,小妹,哥答应你。走的时候用核膜围绕起来,四周洒上硫磺粉,除草液,以后回来这里还是干干净净的。” 曾春娟反手轻轻捏对方的耳垂,说:“哥,把河边的蚊虫赶跑,以后就可以抓鱼了,这里的更天然。” 陈秋东耳垂痒痒的,抓住她的小手含在嘴里,说:“唔,明天上午,我把除草的,除蚊的,除蛇的全部洒在河堤两岸,清出半里长两岸净地,然后在两岸抛满花种子,以后我们再来,就会有鲜花向我们微笑,我与你牵着手一起赏花。” 曾春娟换了个姿势,说:“哥,河面上搭两座桥,这边一桥,那边一桥,你站一桥,我站一桥,我们在空中眉目传情,好不好哥?” 陈秋东把她抱在腿上,担心树枝坐久痛了她,说:“可以是可以,就怕给你电晕,掉下河去。” 曾春娟大笑,用手轻轻捶打他的胸膛,说:“哥,你把弹膜粘住鞋底,就不会掉下去了。” 陈秋东把环腰抱着的手紧了紧,说:“到时那一份煎熬可难受了,只有光脚飞过去,吻住你的眼不让它眨。” 曾春娟咯咯笑得乱扭,说:“哥,能不能把河里的虫子清除干净,过两个月天气就热了,我要学游水。” 陈秋东思考了片刻,说:“可以这样子,在河两头拦上密网,然后在中间水域撒上灭虫药粉,待澄清之后,就可下河游水了。但我有长五十米、宽五米的帆布游水池,到时候我弄好这个给你游,这样安全又清洁。好不好?” “好,听哥的。哥,歇息吧,风吹来有点凉。”两人起身回玻璃屋。 第二天,吃完朝食,陈秋东让曾春娟待在玻璃屋内,把门窗关好;自己穿上防化面罩和连体密封服,跃到一千米的山下河流,在空中运起罡气,“嘭嘭嘭…”连连挥掌,把河堤两岸二千米内的杂草刺藜连茎拔起,滚滚卷飞到远处;惊得蚊蝇蛇鼠四处碰撞,大呼:今日遇到恶人,你让我等去何处安家?兄弟姐妹们快逃哪! 清空刺藜,陈秋东往两岸抛洒除草根的,除虫卵的,驱蛇鼠的,各式药粉像不要钱似的,把沿河地表厚厚铺了一层,长达六百丈,宽约十丈范畴。 忙完这些,飞回玻璃屋洗漱吃昼;饭后喝了壶音观铁茶,飞回河边继续“工作”。 河宽三丈有余,相隔五百米各架一座塑胶造型拱桥;左岸,右岸树荫底下都摆放了十张塑料圆桌圆椅,并配备两岸各一座塑形蹲厕;向着玻璃屋一千米路途弯弯曲曲倾倒除草药水,以后就有一条宽二丈的浪漫小径了。忙完这些,回顾细节:觉得花卉、樱桃,桃树,梅花等以后下过雨洗刷尽药粉再种,并不急于一时。沿着河岸,从这一头到另一头,一路往河里丢下几千包五十公斤袋装鱼饲料,顺手抓了两条十几斤的鱼飞回玻璃屋,心情大好。 第61章 辈辈子 飞回五十平米空地,踩着塑胶假草垫,除鞋除袜除防护服,穿着裤衩把一桶又一桶桶装水兜头淋下,抹上茉莉花洗头液,涂上茉莉花沐浴露,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 曾春娟边烤鱼边看着地上的衣服,说:“哥,这些衣服还要吗?” 陈秋东闭着满是泡沫的眼睛,答道:“这些衣服鞋袜统统不要了,小妹,等会儿我会处理。” 洗漱完毕,穿上新衣新鞋后,把旧衣旧鞋旧防护服全部揉碎化成片片布蝴蝶飞入远方野草刺藜中。看着空中蝴蝶纷飞,曾春娟发呆暗叹:哥洗澡怎么那么快?才用了一炷香时间。 陈秋东接过烤鱼翻滚,说:“小妹,明天在这里再呆一天,后天去看看清林庵,找到马匹,我们继续骑一匹,跟着一匹,去找我以前住的那个南京城地方。怎么样?” 曾春娟去煎鱼,鱼太大,切了半条煮汤。说:“哥,我喜欢这地方,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月再走吧,反正又不急。” “可以,小妹,你给这里取个名字,以后我们去到哪里都有了念想。”陈秋东把烤好的鱼撕成碎块,方便那个人吃。 曾春娟把熟了的鱼汤盛好,端过放在塑胶桌上,五十平米的空地也摆了塑胶桌凳。说:“哥,这里就叫甜蜜谷或者恩爱谷。” 陈秋东把拔了鱼刺的肉塞到她嘴里,说:“那就叫甜蜜谷吧!以后我们甜甜蜜蜜。恩这个字,兴宁城有了个恩生崖,不要重复。” “嗯,那就叫甜蜜谷。”曾春娟把鱼肠喂给那个人,那个人喜欢吃鱼肠,上次四条鱼鱼肠他一个人吃了九分之九。“哥,要不要把姐姐们接过来?” “为何?”陈秋东很奇怪,这里才刚刚弄了点模式,咋就那么快考虑这种事了? “一,最近我看到哥很辛苦;二,东春苑离村离镇离县城太近,以后总会事多;三,我喜欢这里,太喜欢了;四,哥喜欢深山老林,喜欢与世无争。所以把姐姐们接过来是对的。”曾春娟感染了陈秋东的说话一二三四,并把陈秋东的性格研究透彻。 “既然担心东春苑人杂是非多,为什么不接去兴宁城?”陈秋东心中已明白,这千里之远的深山,非凡人可踏足。 “哥,兴宁城相差无几吧?住着原仙峰山人还不可怕,最主要的是靠近草原与长城关隘,一旦发生战事,难免给溃退的散兵游勇闯进来;又要惹怒你和二叔三叔犯杀戮。”曾春娟的性格越来越像陈秋东了,奉行不争不执,不吵不闹! “小妹,我也说个一二。”陈秋东想把问题彻底问清。“一,如此一来,二叔三叔也要搬过来吗?二,姐姐们过来了,你不担心以后十一个姐姐闹的鸡飞狗跳?” “哥,我们和十一位姐姐是一家人,只要有我在,谁敢无理取闹,我就赶她回东春苑,让她永远见不到哥,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胆。我可是好心让她们来这里过安乐日子的。”曾春娟见陈秋东默许自己说下去,于是继续说:“二叔三叔武力如此吓人,我们不必担忧他们,而且他们也有自个儿的家;你们三兄弟每年可以带着家人聚会一次,又亲妮又不忘兄弟情;长久住在一起,你们三兄弟情如血脉,但小孩呢?小孩的争闹很容易造成妯娌之间的狭隘,然后上升为你们三兄弟心照不宣。哈哈,哥,我说的不对,你别生气啊!” 陈秋东惊奇的看着这个小不点,说的话好像蛮挺有道理的。点点头道:“小妹,你的建议我采纳。姐姐们接不接过来的事,十月份回去,再相处几个月,如果个个都是温柔贤惠的好夫人,过完年我们就把她们接来;如果暴露了她们丑恶的一面,我和你就装傻吧,让她们一直住在东春苑。你看我说的这样可以吗?小妹。” 曾春娟也点点头,说:“哥,就这么定了。我们做的仁至义尽就问心无愧了。哥,先让我俩过一个月的甜蜜日子。” 陈秋东赶忙接口道:“不是一个月,是一辈子。” 曾春娟赶忙接口道:“哥,不是一辈子,是辈辈子。” “哈哈…”两人笑着滚在五十平米都铺满塑胶野草的地方,紧紧的拥着,有多大力拥多大力。 来甜蜜谷第三天,陈秋东把五十平米的圆圈扩大到五百平米,在五百平米边沿锄了三米宽的流水防火沟,并用核膜屏蔽了五米高的空间,防止火星飞溅。这样一来,玻璃屋古树底下,前后左右杂藜尽除,成了光秃秃的土壤表皮。陈秋东购出花苗和番薯秧,在整个五百平米的边边上,锄碎土坷垃,淋湿土层,让曾春娟穿上长筒胶鞋栽种,回味小时候的劳动乐趣。 第四天早食后,陈秋东曾春娟飞回清林庵。站在山顶大树上,看着半山腰的清林庵,山下已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在搭建茅厕,两匹马也有人在饲养。周围静悄悄亳无异状,庵内早课散场之后,有几个女尼下山,远远看到她们在与衣着破旧人在聊着什么。陈秋东见风平浪静,转身与曾春娟返回甜蜜谷。 第十天,甜蜜谷下了暴雨,整整下了三天,窝在玻璃屋内到第十五天,雨丝也停歇了。陈秋东两人穿上长筒胶靴,到河边两岸抛撒花粒种子,系统里有的,全购买了撒入沿河河堤。 忙完已至酉时,纵回玻璃屋。中午是在河堤塑胶桌子上吃的面包,现在打了两只狍子,陈秋东洗剥,曾春娟架柴烧火。 “哥,附近有许多老虎,你为何不打来了吃?”曾春娟用柴火弄得脸有点脏,陈秋东不敢在这山林里用猛火油,太危险了,况且用柴煮饭香。 “打些山鹿,野山猪,野兔野鸡就够了,老虎以后再说吧。这方圆六百余里全是古松苍柏,尤其是二百里内,人鬼难进,荆棘遍布,无处下足。你我出入都靠飞跃。小妹,这附近河里,野蛇甚多,改日我做蛇羹给你吃。要不要?”陈秋东把剥了皮的狍子用刀剁块。 “哥做的肯定好吃,你敢吃我也敢吃。这叫:舍命陪哥子。”曾春娟说完笑了笑,满脸乌涂涂,露出一口小白牙。 陈秋东把狍子肉放入锅里,加上辣椒翻炒。说:“小妹,明天我在两棵大树巅上扯上两根铁丝,一条矮点的给你踩,一条比较高的给你晾衣服。可要注意安全哦!” 曾春娟未语先笑:“哥,哪不是有个人的鸟笼随风飘扬?哈哈哈…” 陈秋东无奈,答道:“小妹,你莫笑我,某个人的小帆船不是一样笑傲甜蜜谷?” 曾春娟更是忍禁不住,笑个不停,太觉有趣。一边打开饭盖看看一边说:“哥,我们今晚喝酒好不好?” 陈秋东知她鬼主意,但还是故意问道:“小妹,为何喝酒,是庆祝明天有地方晒衣服吗?” 曾春娟转身去洗脸洗手,再炒个青菜就可吃饭了,旁边五百平方的一角,堆着上千桶装水。说:“我们今天庆祝乔迁新居,是要喝酒的。” “可惜这里不敢燃放烟花爆竹,不然也挺是热闹。小妹,今晚跳舞给我看,我弹琴。”陈秋东已把青菜也炒好,坐在凳子等曾春娟盛饭。 天色已晚,十几盏太阳能灯亮得掉针可寻;山下一千米外,沿河堤岸,亦是耀眼光白。 “哥,今天撒花种籽有点累,改天跳给哥看。我喜欢和你说话,我们说会儿话就可以了。”装好饭,两人挨着坐,故意抢菜,却是你往我碗里夹,我往你嘴里喂。 “小妹,以前教你乘法口诀,诗词歌赋,琴弦音律;现在开始我讲《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的故事给你听,然后再教你四书五经,五行八卦;加强歇后语,猜谜语,对对子等层次!你现在都伶牙俐齿,如果学到十八岁,相信大明朝再无敌手。” “不是还有你这个敌手吗?哈哈…”,曾春娟端着碗歪着头看旁边人。 “我不是大明朝人,所以我也尽量尽量不进城。若不是想寻找一下南京城,了了心愿,我愿待在兴宁城不走。” “可好你有出来,哥,要不然我现在在讨食了。万一给人卖到牙行就惨喽!” “天幸遇到了你,要不我也了无生趣。”陈秋东感慨道:“那天,与你二叔三叔,海边起航,欲往大海彼岸,风却把我们吹到了高丽;奇怪的是我执意要与你二叔三叔分开去白头山,呆了八十一天;原想着即刻返程找你二叔三叔回兴宁城,又阴差阳错升起热气球沿着雪山飘到萨尔虎城,遇到娟儿三姐妹;出了萨尔虎城抓到采花贼,救出兰秀燕柳小莉婷婷她们二十七个,更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小妹(曾春娟摇摇头,认真听下去。)?我在回兴宁城和去追杀张飞海师父和他兄长这件事上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去诛杀淫贼,不能让更多家人受苦了。还有更奇怪的,半路我停下来问毛公寨的路径,莫名其妙的要找个地方休息,哈哈,然后遇到了你这个哭泣的小妹妹。别不说,小妹,送你回家后,当晚我就想离开你的,却不知给什么拴住了,就是抬不起脚来一走了之。你说怪不怪?小妹。” 曾春娟放下碗,伸手搂住粗腰,说:“要不就是我有金木水火土淹了哥,要不就是我长得太漂亮迷住了你。是不是哥?” “哈哈哈…”曾春娟一席话惹得陈秋东大笑,“你当时满脸泥尘,又毒气缭面,哪能看出你美?哈哈,而且你一年不洗澡的味道直冲我鼻子,都没熏晕我已经是万幸了,哈哈哈……” 曾春娟靠在怀里,说:“我现在就熏死你,你快点晕。” …… 第十六天,朝食后,陈秋东飘上树巅,购买出两条百米长的伸缩白金钢,插入地下二十米深,隔十米空间再插一根伸缩白金钢,高出树叶二米处拉一条钢纤线,高出树叶三米半再拉第二条钢纤线。 曾春娟在下面看到陈秋东已经牵好线,提着一个塑胶桶飘浮上来,站在陈秋东身侧,一起晾衣服。最后曾春娟用食指旋转着那个人的笼子,咯咯咯大笑。说:“哥,下次回来长住,抓些漂亮的鸟儿给我养。” 陈秋东站在飘荡不定的线上上下起伏,大声道:“小妹,你身手亦迅捷,为何不自己抓?” “哥,我最喜欢的鸟都抓不住,没信心,还是你比较熟练,麻烦你了。”上空风声太大,曾春娟也扬声说话。 “好,我抓给你,你可要好好侍候,多积累经验。以后,甜蜜谷就真正鸟语花香了。”陈秋东携着那个人的手飘下来。 下午,午食后。 陈秋东把弯弯曲曲一千米长的路径上枯死的杂藜扬起罡风卷飞到眼光尽头。撒上厚厚的硫磺粉,铺上塑胶假草;一眼看去,翠绿嫣然,弯折那头,充满浪漫几许,令人心驰神往。 挂上太阳能灯,晚霞已铺天。俏人儿奔上来拭汗,跺着小腿儿在绿茵上蹦跳。正是:天涯芳草绿茵茵,绝代佳人何处寻。至今鹿女回眸处,白云碧海绕香魂。美人无意留踪迹,多情自有后来人。千般功业成粪土,一段风流万古存。 第62章 甜蜜谷 第十七天,陈秋东把河堤两岸的树枝全劈了,成为光秃秃的树杈,不劈的话,沿河两岸树荫蔽塞,土地潮湿;夏天倒是荫凉,其它季节凉飕飕的对人体健康影响太大。 阳光照耀下,陈秋东心情一片舒畅,两千米的两岸河堤,阳光充足,地表开始干燥。陈秋东准备把两岸全部铺上大理瓷砖,以后就可以与小妹骑自行车了。 说干就干,午食后即刻行动,运起罡气,嗖嗖嗖瓷砖飞舞,胶合在泥土上整整齐齐,宽三米。日落西山,铺完一边河堤。回家吃饭,明天再干。 第十八天,上午铺完另一边河岸。看着两排光芒反射的地表,开心得真想与小妹大醉一场。 下午,把一千米弯弯曲曲的情侣路,钉上栅篱笆,把外边的枝蔓隔绝在外;死不悔改伸进来的,一掌毙了。 太阳沉在西边树梢,慢慢的暮色四合。俏人儿在五百平米连接情侣路的边沿翘首以盼。 第十九天,在河边情侣路口往内十米,用砖石叠起三米高的平面,长二十米,宽八米,以口字形摆了十二个箱装集,箱装集上面再摆十二个玻璃屋;玻璃屋上面可以同时升降两个热气球。 箱装集、玻璃屋的门皆面向河流,因为那边为南。下午,陈秋东在一个箱装集卸下厨房用具,一个箱装集卸下桌椅碗筷,一个箱装集卸下沙发茶几,九个箱装集卸下米面粮油。三百几亿的余额不知几时可以用完,十二个箱装集用掉了一百二十万,十二个玻璃屋用掉一千二百万。三百亿的余额不能退换回银子,只能消费;那就只能拼命花费了。 厨房卸下用具后,曾春娟已经在洗刷锅碗瓢盆忙碌晚食。上面半山的所有东西懒的运下来,那个树上的玻璃屋晚上睡觉风吹的摇摇晃晃,老是惊醒,陈秋东说这样的屋子不好,摇得两人压来压去。陈秋东还说,上面烧火,不安全,容易引起火烛,还是在河流边比较谨慎。曾春娟很听话,哥说什么就什么,自己昨日穿的衣服也不用叠收下来。你看,自己在厨房忙碌,他在上面卸了一个玻璃屋的被褥后,把剩下的十一个玻璃屋全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裤裙子,什么超短的,什么拖曳的,随便你穿。欢喜得曾春娟在厨房哼着曲子甜甜蜜蜜。 第二十天,陈秋东把玻璃屋的四周连着地下五米深全围上了核膜,高与玻璃屋齐平。若是哪一天,山洪暴发,泥石倾泻,俱可挡于外边,核膜内自巍然不动。 第二十一天,陈秋东教曾春娟骑自行车,转了一圈曾春娟就已经会了。陈秋东在两座拱桥旁边再架了两块三米宽的平面桥梁,方便曾春娟两岸悠转。 看着她开心的身影,听着她咯咯大笑的声音;陈秋东把河边纵深三十米左右的空地全铺上了街砖,铺了五层才歇手,高出了骑自行车的瓷砖路。这块土地还有许多光秃秃的树杈大树,原计划这两边泥地种些花生,玉米,番薯,辣辣之类的。考虑了一晚,住的地方附近应该干净整洁为好;开荒栽种等以后再向外围扩散,周围五公里都抛洒了大量的除草液,就等着刺藜枯黄。 第二十二天,吃完早食,晾晒衣裳:晾衣服的地方已经改为陈秋东铺的五层街砖上,拉的铁丝还可以用来跳舞。 陪着曾春娟骑了一个时辰的自行车,那个调皮鬼闹着摩托车也要玩,陈秋东于是又放出来两台摩托,一男装款,一女装款。 突然,陈秋东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飞到曾春娟身边把她从摩托车上抱下来。抬起她的左胳膊,在腋下闻闻,又抬起右胳膊,在腋下闻闻。痒的曾春娟哈哈大笑,说:“哥,我全身汗,你是不是想姐姐她们了?”说完堵住了他的嘴,最近看他一直在克制。 陈秋东抱起她,飞回箱装集沙发室,定定的盯着曾春娟的眼睛。说:“小妹,哥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 曾春娟很奇怪,问道:“哥,啥子事?与我的汗味有关吗?喜欢你就闻嘛,我又不会怪你。” “这是另一回事,你的味道我当然喜欢。”陈秋东去沏茶,接着说:“小妹,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姐姐是你带回临时中心点的;然后二十一位姐妹,以及她们的家人和张通云李福平,还有你我一起回兴宁城。对吧?” “对呀!哥,这有什么恐怖?一路都没有异样啊?”曾春娟接过茶,一口喝掉,出了汗口渴。 “小妹,你有没有细想?你带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姐姐回临时中心点,我在远处看着,但记不住她们的名字,而且与婷婷来到东春苑我都还想不起她们的名字。你现在想起来什么恐怕吗?”陈秋东为她沏满茶。 “想不起,哥,你告诉我,要不,你再闻闻?哈哈哈…”说完抬了抬手。 “小妹,你想一下盖完红盖头的第二天晚上芙蓉四个人说的话。”陈秋东一本正经。“她们芙蓉飞燕月儿三个约好一起离家的,说路上先遇到婷婷,又过几天才相遇到芷萱。小妹,这四个人不是被你带到临时中心点,然后一起回兴宁城吗?怎么又突然从家逃出来找我们呢?” “哥,你别说了。”曾春娟一闪纵入怀里,满身汗味。“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为何?难道她们会变化?所以你也怀疑我?” “她们不会变化,我都没感觉到她们异类气味;想那\\u0027老夫\\u0027,二十几里我都能感触到。小妹,莫慌,一切有哥。” “也是,哥都跟她们那个十七天了,没道理闻不出来,哈哈…”曾春娟挨着哥心里镇定,又开心笑起来。 “我现在只能这样分析,她们四个人都刚好有个孪生姐姐或妹妹。”陈秋东也感到口干,连喝了几杯茶水。“第一可能是:芙蓉四个人回去老实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惹了父母嫌弃,而她们的孪生姐妹却记上了心,所以你带的是假的芙蓉四人。 第二可能是:婷婷碰上的四个人是假的,有心记住了婷婷说的话,而婷婷在黑暗山洞里伤心的情况下,不可能个个记得清楚,所以糊里糊涂带上她们去了兴宁城。小妹,你有什么看法?” “哥,婷婷姐她们二十七个人可是在临时中心点共同生活了八天的,婷婷姐在半路相遇到她们四个没道理认不出来。”曾春娟站起来撩着衣服扇汗,陈秋东把头扭开一边。曾春娟接着说:“哥,婷婷姐五个人去了兴宁城,她们孪生姐妹必然要在城居碰到,城居的人肯定惊讶八个天仙般的人儿,满城皆知;就是奇怪二叔三叔兰花姐芍药姐来了为什么不提?” “有可能你二叔三叔以为兰花芍药会汇报,而兰花芍药又以为我二弟三弟会跟我说;所以结果大家都没说。”陈秋东顿了一下又说:“小妹,奇就奇在婷婷和芙蓉四个当事人为何不提?” “哥,别多疑了,今晚回去闻闻她们的腋下不就知道了?哈哈哈…”曾春娟用干帕擦着身,故意的往前凑。 “小妹,我们出来也有两个月了,下个月就是六月份,天气也会越来越热了。我们先回东春苑去看看你的姐姐们,然后回来帮你弄游水池。”陈秋东把她抱在怀里,扯下衣服盖住肚子,老是在面前露肚脐,容易肚子疼。 “哥,什么时候回东春苑?”曾春娟问。 “今晚亥时回,暗中观察几天,没事了再回甜蜜谷。”陈秋东考虑一下后说。 “哥,你是不是担心芙蓉姐四个人使坏?娟儿六位姐姐可是有了你的宝宝了哦!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嗯,看看再说吧!今天我来煮昼,你去洗漱一下。” 陈秋东抓了条鱼,煮汤,加一碟青菜,简单一餐。主要心神不宁,没有证实之前,一切都是凭空猜测。 陈秋东想去完善一下其它细微末节,也无力行动,吃完饭呆呆的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在洗衣服的曾春娟,穿着两分裤,露出半拉山猪臀,真想一脚踢到老虎堆里去。 亥时,两个人飞回东春苑内河,三千多里,一瞬即至。东春苑静悄悄,十三个女子已经歇息了。陈秋东曾春娟逐个在她们房门前待了半刻钟,鼻息细微,偶尔传来反辗的声音。陈秋东没发觉什么异常。携着曾春娟的手在附近山窝钻进睡袋就寝。 第二天早上,煨了两个山芋头,陈秋东拿出两件\\u0027衣服\\u0027,说:“小妹,把这件衣服穿上。” 曾春娟看着陈秋东伸过来的两只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衣服?莫名其妙,问道:“哥,哪里有衣服?不会是让我穿空气吧?哈哈…” “小妹,这是隐身连体衣裤。你把腿抬起来,我帮你穿。” 曾春娟很听话抬起腿,只感觉一双手在摸摸索索,痒得想把他按在火堆里与山芋一起烤。 穿戴完毕,陈秋东拿着自己那件往树身上盖去,说:“小妹,你看。”曾春娟看到半截人高的树干不见了,甚是惊诧。问道:“哥,这就是隐身衣?” 陈秋东点点头,把一幅眼镜戴在她脸上,说:“等会儿我穿上隐身衣你就看不到了,戴上这幅窥视眼镜你才能看到我。所以别怕。” “哥,这是什么眼镜?我好像可以看到了胡子。” 陈秋东忙转过身,把隐身衣裤穿上,眼镜戴好。握住她的手,飞回东春苑内河,找到以前的躺椅,抱着她坐在一起,悄声说:“现在说话要附着耳朵说,别大声嚷嚷。” “哥。”曾春娟附在陈秋东耳边轻轻轻轻的说:“我看到娟儿姐,春儿姐,兰秀姐,婷婷姐,芙蓉姐,还有兰花姐,芍药姐她们的很多,其她人的都是稀稀疏疏。哥,我说的对不对?” 陈秋东肚子咕噜一声,觉得吃了个芋头又饿了。遂不答话,掩住她的嘴,认真观察十三位女子。发现她们挺和睦,喂鸡鸭的喂鸡鸭,煮早食的煮早食,扫地抹桌的扫地抹桌;井井有条,语笑嫣嫣,无有不同。分别两个月了,谈的话题最多的还是自己,说什么锄头柄又给谁磨损了,说什么锅铲柄又给谁用到反光了,说什么擀面杖谁藏起来了怎么找不到了;这样的话题,不一而足,哈哈大笑,开心快乐的氛围,没有勾心斗角的样子。 观察了三天,一点端倪都没察觉到。第四天在荒岭顶上看了一刻钟五百一十人的劳作,此时两人已拿下眼镜,只穿着隐身衣。表面看不出山下劳碌人的异状,也不想去干涉太多,已经仁至义尽了。握着曾春娟手往甜蜜谷返回。 飘到四十里上空,陈秋东瞥眼看到下方约有三、四万的兵马正往石源村方向行军。陈秋东两人在二百里外刹住身形,返回东春苑附近,停在一棵大树上,瞧瞧这支军队欲往何处?之所以飘那么远才折回,陈秋东原想不理,但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头,所以又返了回来,找了棵枝繁叶茂的树藏起来。 申时,此支军队到达东春苑,领头的将军在马上大手一挥,吼道:“诛杀妖孽,格杀勿论。”,三万多的兵卒团团围住东春苑四周,拉弓搭箭,拔刀执矛,竖盾披甲。吓得陈秋东曾春娟屁眼抽筋。细细瞧去,前头是上千个仙峰山遣散的“乖兵”和几个石源村的癫痫病号。 陈秋东不问也明白了:仙峰山的砖石,沙发,茶具桌椅;还有东春苑的砖石屋,水泥屋顶,轰轰烈烈的烟花爆竹,神神秘秘万难得见东春苑的人进出这些事情;哪一样不透着诡异? 陈秋东狠狠拍了拍旁边人的屁蛋儿,暗暗长舒口气:一切都是天机,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芙蓉四个人的“恐怖事件”,鬼使神差在这里呆到第四天才走。要不然,那六个肚子里,我的六个宝宝就…就…,陈秋东不敢想下去,十三个女子在里面,自己可是已经把她们当成了家人,纵有千错万错,唠叨磕碰,也是自己的家人,渗入心底里的亲人;岂容他人擦掉一根亳毛?每一条毫毛都是我的,每一根汗腺都是我的!陈秋东看着围在东春苑密密匝匝的三万多兵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得双手双腿颤抖。 陈秋东曾春娟飘入东春苑,十三个女子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屁滚尿流。娟儿三姐妹拿出腰牌要出去与将官理论,哪有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东春苑围剿的?十三女惊慌的六神无主,大骂:“夫君狂鬼,你这个死贼头,勾心勾魂的大采花贼,十七天不会疲倦的大猩猩…把我们丢在这里就自个儿带着娇花嫩草去外边逍遥快活;你要是再不回来,十月份骨头你都见不到了,现在回来,我们的骨头还可以给你煲汤!”对对对,还有对讲机,骂着骂着又想起还有对讲机:外面已经在射箭劈核膜,一时不得其法,众兵卒更坚信:此地果然是妖魔无疑;娟儿六女忙跑房里取对讲机,突然一阵风卷来,十三个女子飘浮空中,消失在东春苑。五百里外的蒋尧佑道观高山顶上,小莉,芷萱,兰花,芍药,芙蓉,飞燕,月儿,这几人已在空中吓晕;余下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婷婷,怔怔迷糊,刚刚还在东春苑,怎么好像来到那夜浪漫眉目传情烤全羊的地方?开目四望,四处无人,一时懵懂无知。 陈秋东让曾春娟脱下隐身衣,按抚十三女的情绪,转身飞回东春苑。陈秋东原想他们若是不太过分,自己就像仙峰山一样悄悄搬迁就是了;可回来看到,兵卒已经向空中射入火箭,虽然砖石不易燃火,但是,此仇已经是不可泯了。 陈秋东幻起身形,飘入院内,把几千万两吸入储物柜,还有贵宾室的稀有摆件,以及十三女的贴身用物,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她们却已经用出了感情,什么安慰都不如让她们见到自己送的灵魂礼物;像送给娟儿三姐妹的茶壶茶杯,茉莉花香水,她们三人,三年寻找的路上可一直舍不得用,藏在怀里一直温暖;还有兰秀珍藏的“莫慌”两个字的纸条,这些都是她们对自己一点点念想的保证。 也就半炷香时间,一切东西都归入储物柜里。东春苑已有星星之火燎起,要扑灭也是挥挥掌的事;但陈秋东想:既然老天不留东春苑,那就随它去吧!小妹说的对:东春苑离村离镇离县城都太近,早晚事多。 小妹,你咋就看得那么透彻呢?你还是一个臭鸡屎的小女孩哦! 陈秋东把十三女和曾春娟留在山顶,再无后顾之忧,虽然罡风运送她们有伤内脏,但把命活下,就是今世的福报。 咋不第一时间就灭了这三万人呢?陈秋东想的是:希望他们的恶毒,给自己灭绝他们的时候能够问心无愧;既然老天不阻止他们,那就等着他们酿的恶果继续扩大,让自己无愧于天地,用波音掌赏赐予他们吧!大热天的,来了,没什么招呼;不好意思,只能向你们招招手。 陈秋东飘浮到一千米高空,向着东春苑“森森森…”三掌,把东春苑劈得砖石如齑粉,粉尘飘散在风中;待得尘静粉无,太阳余晖仍然是如此明媚耀眼。昔日曾春娟爷爷奶奶的两间草寮,仿佛从未在人世间出现过;他们,不知从何而来!他们,不知从何而去!石源村,曾春娟和她爷爷奶奶从没来过:石源村,渐渐的忘记曾春娟和她的爷爷奶奶。又好像在田间地头偶尔能说起他们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是真的,你若不信,去我家看看银子。 第63章 一家团聚 陈秋东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快速除下隐身服,放入储物柜里;然后从储物柜里取出一个铁锅,伸掌在锅底乱擦摸,把黑黑的手掌往自己的嘴角勾了个大笑脸,并在两腮上旋了两佗黑玫瑰,然后敲穿锅底。 在众女面前二十米处降落,大喊:“十一位鲜花夫人,兰花芍药小妹,我回来了!” 刚才还呜呜咽咽的十三个女子,转头突然看到陈秋东的脸,个个哈哈哈大笑,一时不知愁苦是何物? 陈秋东从背后拿出一个铁锅,把中间穿窟窿的锅罩在脸上,又大声喊:“各位夫人,不好意思,我们家的东西我只抢出一个锅头。” 众女笑得前仰后合,不能止歇。纷纷跑上来把陈秋东按在地上,接下来就是十一张啄木鸟嘴,往陈秋东脸上一阵疯狂嘴啄;直把脸上的黑锅巴吻舔干净。 “孩子,孩子,注意我的孩子。”十一个夫人听到陈秋东关切的话语,甜蜜蜜不情不愿慢吞吞的站起来。曾春娟过来拉起陈秋东,用纸巾拭去他脸上的口水。 陈秋东升起二十个座位的大氢气球,把十四女拢入篮内,缠上核膜,跃进坐在一起,操控氢气球向甜蜜谷飞行。陈秋东在天空中给每人分发了一瓶水,告诉她们不必惊慌,开心点,甜蜜的生活在向我们招手。惊慌过后,众女又见到了自己的主心骨,顿时心驰身松,才发觉腹胀水多,在空中下起了人工雨,陈秋东抬头看到十四轮明月升起,雨如箭簇,篮壁反溅,一头一面,咂舌品尝,略腥略咸。 陈秋东加大氢气球马力,在寅时末到达甜蜜谷上空,降落玻璃屋上面。个个拥着厚被,口角涎玉沫珠,呼呼睡得正酣。 把她们一次两个抱入沙发椅上,旋开热气扇开关,让她们的躯体得到温暖,谁自然醒来谁先去洗漱。陈秋东转身去箱装集口字形中间摆出两个玻璃屋,供兰花芍药歇息,因为玻璃屋才有自带折叠浴缸。 卯时末,全体人员洗漱完毕;兰花芍药找摸到厨房,动手准备早食。还发现自己住的周围,九个箱装集装的全是米粮,战栗的双腿瞬觉走路有力,原来这个八年前的哥,早就万事俱备,未雨绸缪。 陈秋东往厨房一角放下百箱粟米面,让兰花芍药煮面条,煎三十个荷包蛋,你们吃不完的给我。 在厨房门口摆了个二十人围坐的大旋转圆桌,虽然露天,也别有一番风味。若是下雨,盖上核膜,万雨不侵。升降热气球改日再行选地方。 叫十一位夫人坐在桌边,与曾春娟并肩坐在一头,开始动员饭前安慰。未先开口,十一夫人先齐呼:“夫君,你果然和小妹另设新居,却把我们糟糠撇一边。” 陈秋东哈哈大笑,扭头看看曾春娟。果然女人的心思就是不一样,优先考虑的竟然是自己的前程命运。陈秋东打了哈哈后说:“莫慌,夫何处为家,尔等亦何处为家。鲜花正茂,万莫自怜自艾。今晚放鞭炮,为你们驱寒复暖,如何?” 十一夫人听闻,面漾桃色,妩媚浮现,眉山雾黛,霎时乖巧玲珑。 曾春娟安慰众姐姐,说:“姐姐们,大家是一家人,以后莫要拜跪,妹无力承耕。哥以后如天之烈焰,衣物被褥,共晾共晒,衣不发霉,袜不生菌。各位姐姐,一定要做到永远和睦,不争不执,不吵不闹。可好?”曾春娟两月来的共处,实实感受到那个人近日来开垦甜蜜谷的艰辛,而自己又手软脚绵,鱼不能捉,水不能滚;煎的鱼都是土腥味浓郁,实难下咽。煎鱼烤肉,姐姐们熟巧,自己占着厨房只会浓烟滚滚,呛鼻堵喉。算了,哥不是宠我宠得无法无天吗?我又何必不宠哥宠得肆无忌惮呢? 十一夫人听了曾小妹一席话,感激涕零,从脚趾头一直往上到头发尾,每一个毛细孔都是那么的舒畅,那么的甜蜜。急急十一声齐唱:妹子啊,姐姐们都给你感动的想哭了。谢谢你,小妹,今生今世姐姐们永远永远尊敬你,爱戴你。 十五碗面条,一碗一个荷包蛋,另十五个荷包蛋搁在一个大盘子里。人人一个荷包蛋即够,另十五个荷包蛋全入了陈秋东肚子。 食完朝后,曾春娟带着众人参观甜蜜谷,走完一千米情侣路后回来,陈秋东才知道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女俱练两月气功,于是买了酸梅蜜枣给她们解馋,开心的五女碧波荡漾。 …… 第十二天,偃旗息鼓 ,放假三天。 朝阳升起,霞光满天。陈秋东带着曾春娟在玻璃屋旁边摆放游水池。原计划的二十米长的泳池舍弃,改为长一百米,宽五十米的大游泳场。原有树杈桩,运起罡气,连根拔起,填沟整壑,把高低起伏的地面整理得服服帖帖。瓷砖垫底,再加上塑胶野草铺设;翻腾滚压,弯腰驼背,尽皆可为。 此时已是六月上旬,天气燥热,短裤背心,也汗流浃背。陈秋东往泳池里倒入万桶桶装水,方堪堪填溢。曾春娟看到水满湛蓝,开心的当场换衣,边游边嚷:“哥,你也下来,这水好凉快。”可惜不会游,站在水中一沉一浮,呛鼻咳嗽。 陈秋东本不想下水,现在也无了办法。只有教会她,整个夏天,才能让她心有旁骛,嬉水忘我。 换了泳装,漱脚洁蹼,跃入水中,拿出南京城捕鱼捞虾的绝招,托起俏人儿的肚皮,循循善诱,孜孜不倦。教了一刻钟,已成浪里白条,鲸伏鲨潜。 当晚,半山古松,玻璃屋前。陈秋东两人坐在树枝上,枝上包了两层海棉垫,柔软舒服。这三天假陪曾春娟,无有异议。 一人环腰抱住,一人斜身靠依。一人指着天空说:“哥,这清凉之夏,繁星点点,燥热西沉。该不该感谢小妹?” 一人低首吻眉,感激道:“禾苗复生,裂田润湿。怎一个感谢够酬?” 一人道:“万世复轮,我不贪婪,只愿今生,陪君于老。” 一人握住另一人手:“陪,我陪,山平海穿,我亦陪。小妹,非哥贪婪,此时已是负荷重责,难再舍却。早知今是,彼岸回来,还待什么年后,应早与你隐匿遁形,无了昨非。” 一人也把手儿紧握:“哥,莫自责。爱缘自来,非你之意;请担重责,方为男儿。恨妹幼小,勿能展翅鸾凤和鸣。” 一人垂泪:“你一路跟随,我半路迷途。如若是你,我会肝肠寸断;天幸你心高肚阔,纳我秽行。” 一人吻了泪眼:“莫再提,永远莫再提。” 一人往下吻了唇,一人仰儿往上接;一人心里道:恨不待你十八时,日日夜夜尝樱桃。一人心里说:终于不是求来吻,化我心魂入你身。 一人轻轻咬住舌,一人转动搅缠绕;一人心里道:莫怨哥儿君生早,只恨苍天捉弄我。一人心里说:天幸今生相遇哥,谢谢月老牵此绳。 一人紧紧搂住腰,一人死死攥住颈;一人心里道:待到花开时,日暮西山沉;花开当采撷,花落谁家幸?一人心里说:待到花开时,朝阳东升起;花开哥娶回,入屋做娇妻。 一人张开口,呼呼喘粗气;一人闭上唇,慢慢在回味。 一人问:“哥,还去继续找南京吗?” 一人回:“不去了,等我哪日闲暇,用一日逛完大明朝。” 一人嗤嗤笑道:“哥,可得带上我。” 一人道:“我一个人去,你在家煮好晚食等我回来。” 一人道:“哥,我有种感觉,你想一去不回来。” 一人:“……” 一人:“哥,我猜的对吧?你告诉过我,看到娟儿姐姐的父亲在打仗,你们三兄弟是准备往草原去的,结果反了方向,到了仙峰山。哥,不要违逆天意了,好吗?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吧!这是小妹喜欢的地方,难道你真要舍小妹而去,以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这人已经嘤嘤哭泣。 一人轻轻拍着另一人的后背:“……” 一人:“哥,你去哪里都带上我们,我们不能没有你。哪怕你在前头一万里,我们也在后面慢慢跟着你;跟着你,我们的心安静;离了你,我们会哭出血泪。” 一人搂住她,心疼的不行。“小妹,我不是凡人,我是一个会蹦会跳的人,我该去我去的地方。” “我也会又蹦又跳,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一人揽住他的腰,生怕一松手,飞了走。 “我原想着与你在大明朝慢慢的走,慢慢的尽量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三掌就灭了三万几人,其实一掌已经足够,可我愤怒得连挥了三掌。” “说明你爱娟儿姐她们,不然你不会愤怒。哥,你去哪里过平常人的生活,我就陪你到哪里去过平常人的生活;你在这里过,我就在这里陪你。” “好,小妹,就在这里陪你们过平常人的生活,不再走,也不再去找南京城了。越出去越多事。想着普度众生离苦得乐,却换来糟心折磨心烦事。” “这才是好哥哥,这里甜蜜谷就是平常人过的生活,何必还去其它地方寻找呢?对不对?哥,我冷!” “好,我抱你回去。要不要我抱?” “肯定要,不抱,我就在这里呆一晚。” “小妹,老实告诉你,我就是准备在甜蜜谷这里与你过平常人生活的。可是,老天偏缠住我不放。” “哥,你是说娟儿姐姐她们吧?你应该这样想:老天怎么对你那么好,一颗樱桃未熟,送你十一颗熟樱桃,应该感谢老天,不然你会爆炸。哥,我分析得对不对?” “对,小妹,你去找衣服,我帮你放水。” “还闭眼睛吗?” “闭。” “哥,可否十五?” “我正在考虑此事!” “哈哈…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高兴死我了。” “你是幸福死了,小莉,芷萱,月儿,她们三个是十四就承受了苦难;兰秀,燕柳,芙蓉,飞燕,是十五受了苦难;婷婷是十六遭痛苦;娟儿,春儿,芬儿,虽然避过了这份罪,但又遭受来此我这里的罪;大好年华,硬是从十六十七十八拖到二十二一二二;想想都心疼她们。” “哥,你心慈。姐姐们也幸运了,遇到了哥,若是嫁给别人家,相信听不到她们那么多笑声。而且你看,她们在哥面前说话从无羁绊,她们生活得多畅意,其它地方我不相信她们在夫家能如此肆无忌惮,哈哈大笑,又打又闹。是不是?哥!” “你说的对,在别人家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却是希望你们快快乐乐,永无愁容;越无拘无束越好,越说明我还算称职,给了你们快乐,给了你们幸福。” “可是刚才我还哭了呢?哥,别再让我提心吊胆好吗?让我睡个好觉,踏踏实实的好觉;别让我老是半夜惊醒,担心你不在身边。” “好,明天我就扛上锄头,去开荒种地,养活你们的小肚子。” “哈哈哈…哥,我也扛锄头,跟你一块儿下地。哥,我洗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你莫骗我,都没听到穿衣服的声音。” “衣服过年的时候才穿,别磨破损了。要跟着哥勤俭持家,明天我去清林庵把十万两银子讨回来。哈哈哈…” “你莫去,清林庵的尼姑都知道了你哥那么有钱,全部跟着你回来,这里就变成甜蜜庵了。” “哈哈哈…不跟你说话了,笑死我了,哥,快去洗漱吧,要不就用我洗过的水,现在开始节省过日子。” “你有没有生个蛋在里面?” “哎呦哎呦,笑得我肚子疼死了。你都没喂谷给我吃,怎么会生蛋?哈哈…” 第64章 石源村 第二天假,与曾春娟上午骑自行车,下午游水,晚上的密林,寒气侵体重,于是改为在大树玻璃屋内说悄悄话。 第三天假,与曾春娟上午在大树下锄地,下午抓了条蛇,在五百平米的空地上煲乌黄豆蛇汤。 第四天,酉时开席,十一个人盼着太阳快快下山。再不下山,明天发动姐妹们挑土把山填高。 饭桌上,蛇羹一煲,焖鱼一条,蒸鸡一盘,鹿肉两碗,山猪肉一盆,两碟油麦菜,鱼头豆腐汤一锅。 十四个女子叽叽喳喳端菜盛饭,然后团团围坐。曾春娟挨着陈秋东坐在左手,右边隔一张凳才是娟儿,然后依次排下去: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兰花,芍药。 当然,兰花,芍药已经成家,现在的身边是妇产科女大夫兼陈秋东义妹,所以她俩不划分在十二女的关系中。自从认了陈秋东为义兄后,胆大了些,活泼多了些,话多了些,主意多了些。 开席时十一女起身帮陈秋东曾春娟盛饭的自创规矩,在她们来甜蜜谷第一个晚上,就已经被陈秋东取谛了。换上了自由自在的散漫、自然、无拘束。 陈秋东先说话:“大家吃饭,边吃边聊,増加气氛,饭菜更香。 由于过去的十一天里,有某些一群人:有喜欢玩翘翘板的,有喜欢玩跳绳的,有喜欢荡秋千的……,不一而足;个个如猛虎出山,那一顿霹雳咆哮:真是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两位义妹,哥说声对不住,打扰你俩歇息,上次的木耳塞不要了,不隔音,这次的是海棉的,绝对隔音。来,两位义妹先拿着,一会吃完饭别忘记了。”伸手递给她们四个海棉耳塞。 兰花说:“哥,不用给我们,我们都没戴。” “为什么不戴?戴起来睡眠才充足。” 芍药道:“哥,这是世上最美妙动听的五记板,如此悦耳的旋律为什么要拒绝呢?” “哦,你们还懂得音乐?” 兰花道:“哥,我们俩都是七、八年的老音乐家了,怎么会不懂音乐?” “那你们还没有听腻吗?” 芍药道:“哥,你去问一下天下人,好听的音乐谁会厌?除非是道貌岸然之辈。” “哦,好像有些道理。那你们听着音乐不想自己弹一曲吗?” 兰花道:“弹十曲都想弹,问题是没有聆听者。自己暗暗独弹虽然也悦耳,但总是乏味许多。” “哦?那个倾囊相授的技术,她们十一个人学会了吗?如果学会了明天我送你俩回兴宁城去找知音,怎么样?” “她们还没学会,哥,九月份也许有人会先生,现在都六月中旬了,没必要先送我们回去。这荒山野岭的,有我们在,哥也放心。是不是哥?”芍药道。 “是的,你们在我放心。可苦了你们了,这半年多要你们吃斋。” “吃斋确实容易肚饿,各个夫人却吃得满嘴流油,向夫人们借油是不可能了;哥,你不用担心,也谢谢你的关心;我们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兰花道。 “那辛苦两位义妹了,你们需要什么礼物吗?过年的时候我送一些给你俩。” 芍药道:“哥,看你好像有很多人参,夫人们都补的红光满面;给我和兰花一人一条人参,过年带回去给弹琴人。好吗?” “好,这个满足你们。过年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回兴宁城,我的二弟三弟也要给一些。” 兰花芍药齐道:“谢谢哥!你跟夫人们说说话吧,可别冷落了她们。” 陈秋东点点头说:“是该跟她们说说了;先跟娟儿春儿芬儿婷婷四个人聊聊,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三万多围剿东春苑的兵马里,有你们四个人的父亲在里面,现在你们是什么想法?都说说,别掖着藏着。” 娟儿先说话,说:“夫君,如果我父亲在里面,虽然我三姐妹很心疼,但现在都已经变成粉尘了,说再多的话,都已经回天无力了。夫君,别往心里去,也许这些都是天注定吧!” 春儿说:“夫君哥,我爹爹不知道多崇拜你和感激你,发生在大明朝的异事,我爹一看就明白,肯定知道是他心目中的仙尊所为。所以夫君,你不必担心,我爹不会去做剿杀东春苑的糊涂事。” 芬儿说:“夫君,如果我爹做这种反目成仇的事,我的心也向着你;谁叫他要做糊涂事呢?草原上,我爹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手,如果还来东春苑,哪不是不自量力吗?” 婷婷有点紧张,有点自我安慰的说:“夫君,你别担心,我爹是文官,带兵打仗的事不在他范畴内。如果我爹真的在里面,娟儿姐说的对,都已经化成尘土了。夫君,以后莫再提了。” 陈秋东又点点头,说:“好,莫再提。来来来,大家夹菜,边吃边聊。现在兰秀燕柳小莉,你们三个发表一下近日积累的想法。” 兰秀说:“夫君,我有两个亲妹妹,到过年时,一个十八一个十七,我想把她俩带过来给夫君,好不好?” 陈秋东哑然失笑,说:“就样的事你找小妹说,她是我的管家,哈哈……,以为你要探讨一下新创菜色,却来了这么一出。来,这个给你。”从怀里掏出“莫慌”两个字的纸条递过去,顺便把娟儿三姐妹的小物件也给了她们。 燕柳站起来,说:“夫君,以后别离开我们,好吗?前两个月太难熬了,缺盐少油,又不敢去镇子上买,只能天天吃又干又涩的糠粄。 ” 陈秋东忙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以后千万别想着去镇子,我多卸些油盐出来给你们炒菜就是了,别慌呀!” 小莉急急把口里的饭吞下,说:“夫君,我也有一小妹,过年时也是十八,我想叫她过来补了我的不足,夫君,明天我找小妹商量商量,好不好?” 陈秋东转头看看曾春娟,看到她一脸莫测高深的笑意,也不知她此时正在想什么。于是又转头对小莉说:“小莉夫人,你和兰秀的事莫再提了,兴宁城丰衣足食,天宽地阔,最是生活的好地方;这里穷山恶水,荆棘丛生,土地贫瘠,不适合她们的生长。来,我夹块肉给你。”往她碗里夹了肉。 陈秋东看向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说:“四位小夫人,你们也有奖品了,心里都很甜蜜吧?”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站起来说:“夫君,我们心里都甜蜜。” 陈秋东接着说:“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四个人是不是都有一对孪生姐姐或妹妹?” 芙蓉刚坐下的屁屁又站起来,回道:“夫君,我们四个都有孪生姐妹,我和飞燕的是孪生妹妹,月儿芷萱两人的是孪生姐姐,夫君,她们偷偷跑了出来,现在在兴宁城成了家了。” 陈秋东扭头看看兰花芍药,兰花芍药点点头,回道:“哥,是的,她们都在兴宁城成了家。” 陈秋东长舒了口气,四个人都有孪生姐妹,而且给自己碰到了,天下竟然有这么诡异的事,比我飞行六千多里都要诡异,遂放下心来。说道:“兴宁城欢迎她们,如此机灵多心计的女孩,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肯定很聪明。” 飞燕说道:“夫君,我说她们笨呢!挖空心思,巧借我们四个人的名义,千山万水跋涉到兴宁城,不找夫君,却找了仙峰山的旧鸟,只为贪图兴宁城的繁荣,我说是目光短浅才对。” 月儿说:“对呀对呀!夫君,我们才是聪明人,保证给夫君生聪明伶俐的小孩。” 芷萱说:“夫君,你看,我们四人和婷婷姐都聪明,我们只认你这个宝,排除万难都不迷失在兴宁城,一心只把你这颗明珠追到手。” 听得兰花芍药心里更是懊悔,都怪自己在仙峰山和建设兴宁城三年的时间里错失良机,而且我俩还是九十多个女子中挑选出来的机伶人。唉,要是早一点认识芷萱她们多好,一起结伴同行,胆量自然壮。 陈秋东却听得开心,连连说了几个好,然后才道:“你们记住,不管生男孩生女孩我都喜欢,一样宠你们,不厚此薄彼,不重男轻女,所以你们不要有这个心里障碍。记住了吗?” “记住了。”十一声亮亮堂堂,莺声绕梁。 然后接下来又是吱吱喳喳,个个争着要生女孩,因为夫君宠小妹。 …… 第二天,吃完早食,满面春风的陈秋东背上曾春娟飞临一千里处的清林庵,站在山顶上一棵树叶繁茂的大树上,看着下面庵内外的情景。 清林庵刚刚早课完毕,庵内外散开三三五五晒太阳的尼姑,个个新袍新鞋,脸上喜气洋洋;料是:真空包装,舒适熨贴,馒暖沟和,正是:山涧花飞开,酥麻停蜂来。日焚三炷香,夜眠一指忙。 山下平地,已有许多搭建的木屋,开荒了一垄一垄的裸土;观其模样,土垄湿润,或是已经播上了种子。 清林庵的无姑师太倒是诚心参佛,普度众生,度了许多穷苦人。 陈秋东见不需使用波音掌,也无其它事与无姑小姐姐聊;背上曾春娟转身向北,飞临三千余里外的石源村山顶,却让陈秋东瞋目切齿。只见:五百一十人的地方,人去屋倒,猫鼠不见,静悄悄山谷幽静。 那一边,上千个官兵押着石源村三百多村民,村民步履蹒跚,歪歪倒倒给官兵驱赶往大路,最是苦了抱幼扶老之人,也不知押往何处? 更可恨的是,二百多兵勇挥锄镐凿,正在撬推曾春娟爷爷奶奶的墓地,陈秋东想都没想,一掌波出,森声过后,那两百多兵卒不知道跑哪里偷懒去了,一个都不见。 陈秋东低头看着流泪的曾春娟,说道:“小妹,别怕,我们把爷爷奶奶的墓地迁到甜蜜谷去,以后清明你就有个念想的地方了。” “嗯!哥,你把村民救下来吧?”曾春娟抹了泪,突然感觉心里很镇定。 “不急,来,小妹,我们先去把爷爷奶奶请出来,装包背在背上。”陈秋东牵着她的手跃到墓前。 陈秋东拿出两个口罩,帮曾春娟戴上,再自己戴好。 运起罡气,先把墓碑揉成粉末,扬掌把上面土层掀开,露出棺木;把骨块倒入丝绸包好,再塞放进瓷罐里。用布袋捆扎牢固背在后背,扬掌把土堆推平,了无痕迹;抱起一直在颤抖哭泪的曾春娟离开这里。 一千多官兵前头二百米处,站着一个人,站着一个背着背包的人,左手还抱着个女孩的人,两人都戴着蒙面巾,神神秘秘。 一“将军”模样的人,见那人站在路中并无让路的意思,打马上前,狠狠一鞭抽下,大喝:“大胆狂徒,死一边去。” 站在路中的那人,右手扬起,马匹上的“将军”突然消失,只剩空马踏蹄打嚏。 后面十几个“将军”,驱马上来两个,一个往左边稻沟探头看看,一个往右边水渠低头瞧瞧。摸头抓发,满脑迷糊:“人呢?” 石源村村民已经认出了小阿娟儿和陈先生,有怨恨的,有激动的。怨恨的:都是你这俩个扫帚星带给我们的灾厄;激动的:小阿娟儿真是活菩萨,给我们送银送好吃的,现在又来救我们了。 两个“将军”拔出腰刀,向挡路的人砍去。 …… 第65章 把皇帝拎地上 站在路中的人,右手再抬。但见三匹空马在交颈互嘶,欢喜踢蹄,马身转松,下田寻找青稞嚼食。 路中人向后飘出两百米,因为剩下十几个骑马“将军”在挥手,押送队里面冲出两百多手执长矛的兵卒冲上来。 冲到“路中人”二十米近时,突然双腿膝窝处一痛,不自觉地跪了下去,然后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抬头一看,两百多个人面对石源村的方向跪着;想挣扎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痛传入大脑,挣扎了几次,不敢再尝试,只能乖乖不动。 还剩下十二个“将军”呆呆愣傻,进亦不是,退亦难堪。抬起有点软的手向后面的押送兵挥动,却发现无人上前;尾队已出现骚动,聚在一起商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路中人见无人上来,又看看天色,午饭快到,抱着的那个人在耳边轻声说:“哥,我尿急。” 十二个“将军”正想派代表过来协商如下内容:一,分一半村民给你?二,缴获了六万多两银子,你四我六? 正感觉此计甚妙,十二个“将军”就学着嫦娥奔月的姿势在空中飘舞,然后,膝盖后的筋断了,胳肢窝上的筋也断了,颈椎上骨骼传来叭嗒一声轻响,垂头闻到了昨夜喝的酒味。当到达目的地后,发现刚才消失的三个“将军”已经在这里跪拜,自己落地后与他们圈成一个圆圈,一起软软的跪着。甲问先来的三人:你仨丫的在这里找啥? 路中人连连挥掌,掌尖朝前,一股气把押运兵与村民隔开;村民看到:这些刚才凶神恶煞进村后,踢门踹壁,摸床抖被,推柜拉屉的人~好像跟我儿子差不多大的人,这时候怎么全向石源村方向跪拜?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再看路中人,路中人站的地方:空空如也!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什么似的。 此时陈秋东已经在百里外的深山里,站在小河裸石上,守着蹲在地上的那个人,听着射入河中碰撞在一起的“淙淙淙”声,陶醉得吟诗一首:万籁听吹奏,支颐品春潮,搦管吹兰香,感物知夏天。 穿束缚绑好,抱起在山林绕了一圈,抄起两只野鸡,回到裸石上,就水洗剥烧烤;味香鲜甜,蜜汁流唇。 吃饱喝足后,在裸石上摊上竹席,说着悄悄话睡了个午觉。申时,罗波伟罗里正五房一天井的家里,陈秋东曾春娟坐在矮木墩做的凳子上。陈秋东帮某人垫上软包,自己随意坐下。 看着满脸惊魂未定的罗波伟,陈秋东说道:“罗叔,莫怕。跪在外头的人,叫村民别动,饿死了找棵树给它施肥。罗叔,真的不用怕,以后三天两头我会回来看一看,保护你们的安全。” 罗波伟用手擦擦脸,尽量放松,陈秋东让他别沏茶,所以也没沏茶,家里的茶壶都已经摔碎了。说道: “阿娟哥,阿娟妹子,我现在心里一片乱,也不知说啥好,也不知做啥好。” 陈秋东继续安慰:“罗叔,经过这次劫难,你应该可以看出谁心善谁歪歹;你把心善的人叫过来,每人发一百两,可以开始建房子了。”这个朝代十两银子就可以盖个两堂屋。 “阿娟哥,没有几个人,没有几个人,刚才你走后,地上跪着一千多人的时候,村民就在队伍后面的马车里哄抢,你一年来给我总共三万多的银子,我只拿回来七千多两。现在外头还有许多村民在搜兵卒的衣兜 。”罗里正连连唉声叹气。 “那我就不管这样的村民了。罗叔,只要村民还在这里住,我就会不定期过来瞧瞧。那些官兵你叫村民莫怕,安心过日子。我现在就想问一下,你知道五百一十人抓到何处去了吗?”陈秋东听到这么个模样的村民,已经不想在银子方面支持他们了,有空闲时间就过来转转,其它不再理管。 “阿娟哥,你都不知道那两天多恐怖,是在五天前,杀了好多人,只把年纪小的姑娘带走,至于带到何处,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以为村里会没事,带着村民在那边清埋尸体,唉,可怜的人儿。 你那东春苑怎么的了,一下子全成了平地,想去叫六位姐姐帮忙联系你,也找不到人了。 对了,阿娟哥,她们都还好吧?” “好,她们都好,劳罗叔挂念了。罗叔,我跟小妹先告辞了,以后再聊。”陈秋东扶起曾春娟,并把软包拿在手中。 “阿娟哥,我还有许多话跟你说,你莫走,留下来吃夜食吧?”罗波伟想留下阿娟哥多说说话,现在心里慌的很,希望能得到些什么好的保障。 “罗叔,你先把家里整理一下,十二天后我回来看你,到时跟你吃个中饭。告辞了。”陈秋东牵着曾春娟快步往转角处走,也没兴趣去看大路上的兵卒,主要心里感到厌恶。曾春娟却远远看到自己曾经心爱的家,现在平整无痕,往日甜蜜恩爱的笑声再不能在那里响起,一切都寂寥无声,眼角又渗出了伤心泪。 一到转角,陈秋东就抱起那个人,速速离开这伤心地,向甜蜜谷疾速飞回。 十一位夫人和兰花芍药在厨房门前的空地望着天空,现在都快酉时末了,怎么还不回来?中午对讲机也联系不上,肯定又跟小妹去外边打野食了。 兰花芍药低下头回厨房继续温菜,却看到陈秋东抱着那个管家从五米高的楼梯轻轻踏着步回来了。两人同时惊喜的大叫: “哥,小妹,回来了。” 十一个有点酸疼的脖子扫过来,高兴的围住了楼梯口。陈秋东从她们的头顶跃过,把曾春娟放在床上,她已经睡着了。一放下床,脖子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知道她在假睡。凑过鼻子在她腋下乱闻,痒的她哈哈大笑醒来。 十一个人,“夫君夫君”叫得欢腾,陈秋东让她们一个个去净手,准备吃饭。曾春娟也净了手坐在左边,右边的一个空位不知留给谁坐的?没人知道,陈秋东又不说。问管家,也说不清楚。 端起饭碗后,一个个问陈秋东,今天跟小妹去哪里眉目传情?以后可不可以出去的时候轮流带她们出去浪漫? 陈秋东往曾春娟碗里夹了块靓肉,今中午没吃米饭,现在必须要让她吃下一碗,不能老是半碗。然后说道: “十一位夫人,你们要是不急急忙忙把枕头塞到肚子里,轮流带你们出去的问题,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因为我现在也渴望与你们单独眉目传情,是该找个时间要和你们好好交流交流了,可你们不给我机会呀!” 娟儿吞下口饭说:“夫君,生完孩子后,再补给我们好不好?” “你舍得丢下孩子出去吗?”陈秋东问。 “反正我们轮流出去,留守的姐妹们帮忙带,反正她们都可以帮忙喂孩子。妹妹们,我说的这个方法行不行?”娟儿是大姐,二十二。 “行!…”旁边十个声音尖啸竹林,脸上一片憧憬。 “好,答应你们。把你们闭在这狭窄的空间,确实不好。改天我去上面的山巅上盖个大房子,让你们浏览四周风景,这样有益身心健康。”陈秋东考虑很多,窝在这山谷中,再温柔的性格也会憋疯。 芷萱端着碗站起来,说:“夫君,我们五个人的枕头还不大,可以先带我们吗?小妹,可以吗?” 曾春娟点点头,算是答应。自己跟后面来的五位姐姐接触的时间实也不多。 月儿放下筷子,说:“夫君。我们好想好想,希望能跟你独处一天。”说完坐下,好像还有许多话想说,但却只憋出了一句,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秋东道:“是该给你们这样幸福的日子,这是你们这个年龄该享的甜蜜;如若不然,我也觉得怪可怜了你们。风花不来,何来雪月?最甜蜜的年纪享最甜蜜的梦,过去了,难再追回。你们也厉害了,有勇气站出来抓住这个梦。” 兰花芍药越听越“伤心”,我和我那个只在屋里弹琴,哪有哥浪漫?会带着夫人去外边风花雪月,满足她们这个年岁的旖旎梦。正是:旖旎风光无限好,婆娑烟雨遍畴茵。听娟儿夫人说,她们是喝酒的,我要不要也喝酒呢?不行不行,这会陷哥与无耻境地,万却不复之深渊!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金瓶梅西厢记看多了? 飞燕站起来,用纸巾抹了抹嘴,说:“夫君,你去山上搭房子的时候,带上我,我去帮你。” 芙蓉站起来,用手撩了撩头发,说:“夫君,我也去帮忙,你知道的,我力气很大。” 兰秀燕柳小莉站起来,摸摸肚子,说:“夫君,你下来的时候,我们帮你洗手,干了一天活,手掌肯定沾上很多松脂。” 娟儿春儿芬儿站起来,捶捶后腰,说:“夫君,你下来的时候,我们帮你洗脸,干了一天活,脸上肯定粘上许多蛛丝。” 陈秋东见十一个人轮流说完了,个个妙趣横生,尤其是六支老姜。说道: “明天我和小妹还要出去,明晚回来,中午就不在家吃了。” 十一夫人全部站起来,很温柔的说:“夫君,我们在家做好夜食,等你和小妹回来吃。” …… 天亮后,吃完朝食,红光满面的陈秋东背起小管家,飞向东北方向的皇宫,甜蜜谷距皇宫约五千余里,比曾春娟的极限五千七百里距离还要近五百里。 疾速飞行半炷香还没燃完,就到了皇城。陈秋东的六千六百里的极限才堪堪半炷香,加上五年的熟练掌握,更是太大缩短了疾飞时间。 陈秋东粘上胡子,曾春娟戴上面纱,站在皇极殿堂门口,这里正是开朝会的大殿,门口突然悄无声息站着两人,甚是吓人,女的粉色长裙,男的褐色长袍。 皇极壂内正在上朝,人影幢幢,歌功颂德。陈秋东一喜,要的就是你们人齐,一掌劈了,太无趣;还不如让小妹做我的皇后娘娘过下瘾。 陈秋东揽住皇后娘娘的腰,闪身而入,如风似尘。无人察觉,也无法察觉。 六十几个早朝大员,饿着肚子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阿谀奉承,曲膝迎合。此时正是辰时末,卯时三刻就可下朝回家吹螺吸蚬了。 众朝臣说完话抬头看时,大明朝周圆章皇帝坐在地上,“龙御”座上并排坐着一个“胡须老童”,一个“蒙巾仙女”;各个朝老怔愕萌朦,面露疑色;不知是谁家顽童,还是哪家武将家眷? 前排左右各上来一人,手执象牙笏板,齐齐唱喏:此处仍威仪皇宫,朗朗太极。你俩是谁家孩童?还是新进姑爷?请速离开,否则,非治尔等轻皇辱帝之罪! 陈秋东不理他们,转头对曾春娟说:“小妹,这就是皇帝的位子,下面那些人就是大明朝最大的官。有什么感觉?” 曾春娟附耳轻声说:“哥,我有点害怕。” 这时有三个人跨脚想往外走,刚抬起第二步,发觉没抬起的那脚脚背一痛,低头一看,脚面上钉着一个铁蒺藜。心中大呼:这是何人所为?吾白白嫩嫩她见犹怜的金足,汝钉个窟窿干啥子? 这时大壂阴暗角落房梁上飘下十几个暗卫,都是当世高手,蹦跶六百米至九百之间。入暗卫最低要五百米以上才能入选。冲到下面朝臣位置就再也闯不进来了,好像给什么阻住了。看到以前威风凛凛的龙顔坐在地上不言不语,不移不动,不知死活,想走过去拉出来也无法靠近。 这时又一人上前,迎壂跪下,大呼:仙尊,我认出你来了,你是仙尊……下面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封住了,想张张不了,想撕撕不了;反应也算快,知道仙尊不让自己攀近乎,于是默默退至角落站定。 这些发生的事,都是同时连贯前后相差无几的瞬间。陈秋东边应付边靠近小妹耳垂说: …… 第66章 皇帝家吃昼 陈秋东边应付边靠近小妹耳垂说:“小妹,莫怕,怕个鸟?现在哥是皇上,你是我的皇后娘娘。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皇后娘娘?” 曾春娟附耳低声说:“哥皇上,我愿意做你的皇后娘娘。但我还是觉得跟你坐在家里吃饭幸福。” 陈秋东又钉了五个人的足,这次换了长钉,穿过脚面钉入地下一捺。 “小妹,我们在做戏。肯定是我们的家才幸福,这是别人的家,我们到他家来玩玩,把东春苑的损失让他赔回来给我们。”陈秋东揽住她的腰,给她镇定。 那两个拿白板子打屁股的又上前刚才位置:“敢问阁下是…”,刚说嘴唇就张不开了,感觉嘴唇粘粘稠稠的,用右手一摸,右手也跟唇粘在一起,抬起的左手半路退回,左手心里说:关我鸟事?要我救你,怎么可能?平时挖洞抓馒头都是你右手在干,由于老子左手没那么灵活,十次都没有一次我。你看看,这样的口腔洞也是你一马当先。 大壂中,两个前排最大官的左丞右相,右手掩着嘴,作哈气状,莫非:昨夜蚬味仍留存? 曾春娟感觉镇定了许多,以前在脑海中望尘莫及、高不可攀的皇宫也不过如此;还不如甜蜜谷我的小家呢!也不如我坐在家里主位的那种幸福感强。 “哥皇上,你有没有当皇上的感觉?我没有当皇后娘娘的甜蜜感,哥,要不咱俩喝酒吧?喝酒就能感觉到了。”曾春娟仰头望着这个心里的皇上。 “小妹,这个以后再说,好吗?我先问问坐在地上的这个人。”陈秋东左手抱住她的腰。 “嗯,哥,你去问吧!我坐矮一点。”曾春娟伏在陈秋东腿上。 陈秋东这时候才发觉大殿上六十多个人,只要是面朝太极龙椅方向的,个个盯着曾春娟看。是她的衣服太好看吗?还是她的悄悄话给你们听到了,弄得你们也想喝酒? 本来就想赶他们出去了,不想跟他们辩论。最近发觉,自己的口才只适合桃红李白,不适合与这些盯着小妹看的人大谈:子不语怪力乱神。 现在又不想赶他们走了,恍然大悟,原来大家是同类项啊!这些人跟自己一样是假正经:一只手摇着说不要,一只手却往外伸。 还是他们厉害,当了大官,自己里正都没做过,真失败。 扬起右手,罡风旋转,气流像针尖尖一样钻入六十六个大明朝朝臣和十三个暗卫的膝弯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陈秋东再拔动气流,让他们的身体全部朝龙椅跪拜,当然,也包括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的爹刘怀祖在内。什么时候放他们?等皇帝与我吃了御膳再说。 殿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御林军,挤塞了每一个空隙,弯弓搭箭,把皇宫里珍贵的名种花卉踩踏的支离破碎,香消玉殒。 陈秋东左手抱起曾春娟,右手拎着周圆章,让他带着去御宴的地方,到了地方,把他放在下首座位,不要老是高高在上,坐那么高,民间疾苦却一丝丝都看不到。 叫他吩咐上菜;须臾,菜饭就上来了。摆放了七七四十九个菜,有汤有稀,有煎有炸,有蒸有焖…琳琅满目,星河璀璨。本来有皇后,贵妃,陪吃的午宴,只剩三个人坐在珍馐佳肴面前。现在那些“很贵的人”听闻了皇上身边贴身太监们的禀报,有两个“怪人”敢把皇上拎起来,从金銮殿一直提到御膳厅,六百米的距离,这得该有多大力?轰隆隆拿着戟、钺的御林军跟在后面也莫可奈何;皇后和众嫔妃站在御膳房门外团团转,搓手顿脚,惊慌失措。 陈秋东隔开三米远坐在桌子一侧,那个主位看也懒得看。每一样菜都夹一些给小妹尝尝,好吃的记下来,回去后做给她吃。碗筷都是自己腋下掏出来的,这皇宫里的碗看着光洁,但还是用自己带的好,毕竟是讨吃嘛,讨吃肯定要自己带碗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秋东问。 “周圆章。”周圆章本来想拿出威风吓一吓这两个胆大包天的“怪人”,却觉得手软脚软,没了脾气,只能先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了。 “银库里还有多少银子?”陈秋东很忙,边说边帮曾春娟和自己夹菜,顺便也往周圆章碗里夹了些,叫服侍的太监站远些,别口气喷到菜盘里。 “银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孤也不知,这都是内务府的人在管理。”周圆章肚子饿了,夹了些菜吃起来,虽然惊吓得腹中浊气饱胀,但吃还是要吃的;谁知道接下来有什么变故。 “你做皇帝真失败,掌握整个大明朝,却不掌管金银,不去了解金银调配用度,你如何为大明朝百姓谋福利?”陈秋东真不想跟他聊这些,这些都是他的专业,自己别聊着聊着然后指导起来就变成越权了。系统“叮叮”作响,左手拉着曾春娟右手,把所有瓷器、书画、雕塑精美的艺术品全扫入储物柜。银库里的银子陈秋东也不想要了,一是,自己拿来实在没地方花;二是,人家一大家子人也要养活,给自己卷走了,大明朝又多许多落难人,到时还不是自己于心不忍解救他们?这叫做:脱裤放屁……多此一举。到时把这些精美的艺术品带回甜蜜谷,摆在一千米的情侣路两旁,如此悦目赏心的雕饰,倒是可以收获不少来自十二个海棉体的冲撞呢! “两位高人,仙居何处?可否赐告尊名?日后可日日祈祷!”周圆章见外边的御林军近在咫尺,咋就进不来啊?又见陈秋东一点都不客气,在帮自己打扫御膳厅;顿时觉得大家都是“一家人”,真想过去帮他俩擦擦额头的汗。对了,还有那个姑娘,身上怎么就那么香呢?蒙脸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多美呀,秋波盈盈,狐目流转;我的心呀,我的魂呀,莫名的全附在她身上;这个杀千刀的胡子鬼,老是跟她搂搂抱抱,也不知累不累?累的话,换孤抱抱行不行?行的话,孤带你去其它殿堂,那里还有许多你喜欢的“烂瓷旧罐”。 刚刚想得口角流涎,就被陈秋东拎起来,一间间寝室扫过去,扫得干干净净的;明天开始杂役婢女可以放假三天;不对不对,可以失业了。 一直扫到酉时初,整个皇室才扫了三分之二。陈秋东停了下来,捏开周圆章的嘴,抛入他口中五颗蓝色药片,逼他吞下。说道:“这是猛性补药,不是毒药,你放心。”然后指指二十几米外跟着一大丛花花绿绿的衣裙,说道:“她们就是你的解药,弥补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好了,明天我再过来,还有些话到时要问你。”也不等周圆章回应,抱起曾春娟走到转角巷道,用了半炷香的一半时间回到甜蜜谷,自己的疾速飞比曾春娟快多了。 在甜蜜谷择一空旷瓷砖地方,先铺上一百平米的核膜,防止回潮;再在上面垫上厚一掌高的海棉,防止瓷窑东西碎裂;把瓷器书画卸为两堆,第三堆卸的是金钗步摇,欢喜得早就围在旁边的十一位夫人和兰花芍药撅着马屁屁在细细挑选。她们头发上插的虽然更精美,但都是仿制品,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而地上堆着的全是真金真银,女人当然更喜欢金子;插得满头尽是闪闪发光,脖子都给压得缩短了一节。陈秋东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江洋大盗,在坐地分赃?看来剩下的东西明天不能再要了,这种分赃的感觉实在怪怪的。 第二天辰时,经过昨夜的洗髓活经的陈秋东,满脸红光来找“志同道合”的周圆章,看看他今天会不会满脸春色? 牵着曾春娟的手,慢悠悠走到早朝议政威武殿。看到七十九个跪姿人,膝盖上都垫了蒲团。昨夜抬到御医院,一夜针灸推拿,没有一个御医可解,无奈,天将亮时只得又抬回了太极殿。 陈秋东曾春娟站在入殿门槛,皇位空空如也,料是还在后宫犁田耙地;不得不说,这一方面,还是挺“勤政为民”的。 运起罡气,把刘怀祖吸出大殿,放在殿外广场上,用汽油为他清洗两唇粘住的两指宽弹膜,再运气把他双腿复原。昨夜回去也没有说给娟儿春儿芬儿三夫人知道,担心她们知道了后影响高难度动作的训练课程。曾春娟也不认识三位姐姐的爹,所以也不能未卜先知地提谁谁谁的爹跪了一晚上的事情。 刘怀祖嘴巴释放后连声称谢,兄弟毕竟是兄弟,你看那七十八个人还在大殿内跪着,兄弟感情就是好,先把我“救”下来。却不知道自己的三个女儿也叫过他哥,关系真是一团糟。 “仙尊兄弟,我现在说话不会封嘴了吧?兄弟,你怎么会来皇宫呢?莫非皇上冒犯了兄弟你?”刘怀祖活动着手脚,想起草原两军对阵时,斜眼看到仙尊灭三千蒙古兵的恐怖,一下子那些人就全睡觉了;还有后来传回来蒙古大营被仙尊三人捣毁的军侯情报,处处令人恐惧。这次在萨尔虎城百里外驻扎的军营里,接到圣旨,要求火速赶来皇宫,面圣皇上,一起与众朝臣商讨剿灭石源村东春苑妖孽的军情。自己隐约猜到这“妖孽”会不会是仙尊,又觉得仙尊不可能住在这种贫瘠乡间村镇;左右不决,昨晨朝会,刚刚进入剿灭东春苑话题,仙尊就进来了。 刘怀祖现在还不知道,东春苑已经不存在了,众臣要商议的是三万多兵马在二十天前,前去围剿东春苑的时候,全体兵马消失不见了。有惊慌胆小的臣工建议息事宁人,赐金赏银安抚善待;有好战又疾恶如仇的武将,嚷着坚决铲除蛀脚沙虫,头虱跳蚤。 陈秋东不答反问;“知道你三个宝贝女儿现在在何处吗?你和你夫人可有惦记她们?” 刘怀祖忘记了刚才问了什么问题,听了陈秋东的话。忙忙说:“兄弟,你神通广大,帮老弟找找她们回来,可好?她娘天天流泪,说回来就把她仨丫嫁了,别再在外边野得四、五年还不知道回来。” “你回去告诉你夫人,别担心别惦记了,她三姐妹已经找到好夫家了。三姐妹现在开心幸福得乐不思蜀,明年吧,明年春节我劝她们回家去见见你们。”陈秋东没有提娟儿三女的名字,还不想给曾春娟知道,忙完这些事的时候再慢慢告诉她:这个老是弯腰作躬的老头子就是娟儿三姐妹的爹。 “仙尊兄弟,果然神通广大,手到擒来,茫茫人海中都能找到。做兄弟感谢你了,我派出上千兵卒出去找了五年都渺无音讯。兄弟,可否告知哪户人家?过几天辞程皇上后就去看看她们,给她们送些衣物银子,免得她娘挂念。”刘怀祖唠唠叨叨,关怀之情忘了来皇宫的大事。 “该忙什么你就去忙什么吧!进去告诉他们,等会我用完膳后再过来帮他们医治,让他们别急啊!”牵上曾春娟的手去往后宫。 第67章 与大明朝皇帝聊天 后宫外苑,围了三层御林军,披甲戴盔,持戟执钺;密不透风,水泄不进。排成人墙,还有流动交叉巡逻骑兵。气氛紧张,威武凛凛。铜墙铁壁护卫着大明朝的核心“龙哥”。 陈秋东揽起自己的皇后娘娘,运起幻影,如风似尘,清风掠过,进入许多鸟啼饥号的一间大院深宅里。但见白雪堆堆,蛛丝丛丛,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令人晕眩血停,气急喉蠕。忙忙取出两副墨镜,与自己的皇后娘娘急急戴上,并把她的头搁在肩上,面向门口,观赏湛蓝天空。 随手抄起一件“龙袍”,垫着衣裳抓住光颈龙椎,幻回御膳厅。逼令周圆章把袍子穿上,递过去一瓶五十毫升的“解热清心化淤凉茶”饮料。待他穿好龙袍。才把自己的娘娘放在旁边锦凳子上。 “龙哥,先吩咐御膳房做些最好吃的珍馐美馔上来吧!吃完午食,以后再来找你的机会应该不会有了,所以请你放心。”这个龙哥五十出头,正是龙精虎猛岁月。 “小五子,叫御膳房做三大碗最美味的`蚯羹蚁汁蜉汤`,朕要好好感谢两位……两位……不好意思,两位怎么尊称。”周圆章全身冷却后,神智恢复,机灵重生。昨宵龙啸苍穹,搅海探渊;大小舢舨,一番惊涛,一番骇浪,最后全部驶回港湾静静停泊。实是登基以来,叱咤风云,指挥若定斩杀蒙古草原骑兵的最大胜仗。刚刚在收缴散兵游勇时,这位哥儿却大方的说不要了。说这些散兵游勇是沧海一粟,失了大将军威风。你看看,高人就是高人,一下子就把我捧到大将军位置;这位小哥儿值得交,尤其是小哥儿身边的那位凤躯狐腰,更值得交。 “你可知道石源村东春苑之事?就是三万多兵马围剿东春苑这件事。”陈秋东不想告诉龙哥自己的名字,也没兴趣跟他谈这个名不名的小事。若要让自己结交他,实在一点兴趣都无。还不如在甜蜜谷锄地栽花,各过各的生活来得有趣。 “知道,知道。不是三万多,是五万,朕怎么会小气到只派三万多兵马。刚刚你都还说我是大将军呐。哈哈……”周圆章看到这个人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伤害自己性命的意思,还帮自己在草原上驰骋了一夜,心情自然舒畅,引为知己。又怎么会把面前这两个人与四千里以外穷山恶水的东春苑挂钩?就算要上皇城告御状,没有三五年怕也爬不到皇城。 “为何要派兵马去石源村覆灭东春苑?东春苑有什么地方冒犯大明朝吗?”这时候美味佳肴已经陆续上来,陈秋东也不客气,站起身帮自己和自己的娘娘夹菜,尝一下这个时代,最大酒楼做的菜色味道如何?也没工夫给下首坐的龙哥夹菜了,吃完问几句话后,还不如回自己的甜蜜谷躺摇椅舒服。 周圆章本不想回答,这个人太没礼貌了,见朕不拜,说话还咄咄逼人。但考虑到能不能找个机会向他再讨几粒绿橄榄,哪怕用“很贵的荔枝”换也行。忍住些微不适,说道:“小哥儿,你都不知道那个东春苑多妖孽,去年春节,八百里传回来的奏折,称石源村有个东春苑,东春苑有放在地上乒乒乓乓响的怪物,那妖雾,呛人口鼻;还有在天空开花的古怪物事,花都是地上开的,怎么会跑天空开呢? (曾春娟听到妖雾和天空开花,用手掩住面纱,拼命克制笑出来。) 还有呀,小哥儿,仙峰山凯旋而归的两千兵,回来都说仙峰山有三个男妖怪,半夜里凭空多出来很多很多砖石,铁锅,什么沙发,什么太阳伞,什么棕榈床垫;哎,反正很多很多怪物异事。 后来派兵去围剿,那些妖魔却不在仙峰山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去年,有人发现妖怪又在石源村出现,又是一样的砖石,这些砖石大明朝从来都是没有见过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后来派那两千凯旋兵暗中查访,果然又是仙峰山的妖怪在石源村出现,县令,府尹递上来的折子,还说,没到门口就进不去了;你说,世上哪有这样进不了门的怪异事? 小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妖魔鬼怪?是不是要诛杀他们,还大明朝一片朗朗乾坤? 小哥,朕告诉你这么多朝廷绝密,是不是再给朕几颗野生橘子?”兜了一大圈,最后这句话才是中心主题。 陈秋东非常厌恶,厌恶这些人的政治策略,他们的脑子里不想着让自己的大明朝繁荣昌盛,富强发展,造福民生;却想着怎么压制新鲜事物,把新鲜事物都演变成妖物怪事,永远让民众生活在底层苦难中。自己一直构思:先完成自己找“南京城”的小小心愿,并在漫漫路途中,一路观察这个误闯进来的大明朝是怎么样的民风政令。然后直接找到大明朝的头头“龙哥”,给他储物柜里的一切资源,给他余额里的全部“新鲜事物”。自己用不完的余额,不造福于民,留下来终有一天会给系统吞噬。可是,这个大明朝太令我“伤心”透了,赶了我两次热血沸腾建设的家;仙峰山时,为了不与大明朝产生磨擦,建设一半的工程都停下来;东春苑这里,却真真要了我的命,那里是我和小妹一生灵魂的归宿地,你大明朝却不相容。哎,要不是三掌灭了五万兵马解了恨,此时此刻,你龙哥的皇城怕不已经灰飞烟灭了。 陈秋东从身旁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有一千粒“绿豆子”,告诉周圆章说:“这里面的补药,最好每七天补一次,而且必须要有\\u0027解药\\u0027在你身边。”说完把自己和曾春娟用过的碗筷收入一个小袋子里,拉上自己的小皇后娘娘,到朝堂运起罡气,恢复七十八个人的膝关节疼痛症,把那些雕刻过图案的嫩脚掌人一些药粉,一日一换,三日结痂,七日发痒,发痒时可用蚬肉适当擦抹缓解。 转回甜蜜谷,正是酉时三刻,把缠在脖子上的手轻轻办开,让她先去洗浴更衣,再回来吃夜。 兰花芍药在厨房忙碌,十一个夫人像出巢的黄蜂般飞过来,开心得又蹦又跳,也不怕把藏在衣服里面的枕头抖落下来。陈秋东不让她们靠近,告诉她们,自己还没换衣裤。十一女只好乖乖挺着圆圆的大肚子,顶着餐桌坐下。陈秋东看着十一个肚子,想的却是:要是有一天小妹的肚子也这么大会不会更开心一些些?然后看向她们插了金钗的头发,说道:“夫人们,昨天交给你们的消毒药水,有没有把金钗银簪消洗过?” “洗过了,夫君交代的事情,我们怎敢忘?”十一女纷纷表态。 “洗过就好,担心你们一高兴就忘后脑壳去了。”陈秋东见曾春娟梳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自己进去把玻璃门关上除下衣服,美美的泡了个澡,出来正好吃饭。 等曾春娟帮陈秋东盛好饭后,陈秋东看着娟儿春儿芬儿说:“三位夫人,昨天今天出去,都见到了你们的爹,他很好,他让我传话给你们:让你们不用担心家里父母,家里一切都好,你两个妹妹也找到夫家了,你们的小弟弟也喜欢练武,你们的娘天天看着笑哈哈。”陈秋东半杜撰半真实的说,善解人意的话才是最好的人参汤。 娟儿撒娇说:“夫君,是我们的娘,不是你的娘,你们的娘这样叫唤的。” “好,是我们的娘。哈哈,你不说我们的娘,我都没想过自己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娘。”陈秋东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加曾春娟,自己有十一对岳父岳母。要不是去蒙古、岛国、毛公寨和蒋尧佑道观搜罗了些财物,靠自己去河里捉鱼,日后还真没钱去拜见岳父岳母。 春儿说:“夫君,还有我们的爹。” 曾春娟知道今天哥谈话的那个人是娟儿三姐妹的爹,心里替三位姐姐心疼,又奇怪哥为什么要折磨娟儿姐的爹。 陈秋东心里却说:当官当兵的没有一个是好人。日本鬼子来了,那个光头人连自己的总统府都敢不要,害了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接过春儿的话题,陈秋东认真的说:“好,是我们的爹。春儿,还有其他夫人,以后我会一个个和你们回家,让你们在娘家人面前,幸福快乐,扬眉吐气;所以,你们安心的在这甜蜜谷里好好生活,别胡思乱想,别把不好的情绪带给肚子里的宝宝,知道吗?” 十一个夫人听了夫君愿意陪自己一起回娘家,满心欢喜,心里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有夫如此,妻复何求?肯定不会把糟糕的情绪带给宝宝啦! 陈秋东趁热打铁,知道有四个夫人跟父母的关系比较强,说道:“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四个夫人也莫担忧,只要夫君我跟你们回去,保证你们的父母开开心心迎接你们;不过,可说好了,你们以前的闺房可要让我享受一下哦!”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女听到闺房,羞得脸儿红红,又甜蜜又仿佛回到了那个做了很多春梦的房间。心里想:要是夫君真的跟自己在那个房间双双相依,说些自己当年的心里话,哪该有多甜蜜?好憧憬好期盼! 陈秋东觉得曾春娟还没安慰到,还没等众女开口说话,自己又先说了:“小妹,你的闺房就是我,哥永远是你的闺房,好吗?” 曾春娟正迷茫哪里才算自己的闺房:恩生崖?还是东春苑?还是这里甜蜜谷?听哥这样一说,心里顿时漾起了一涟涟甜蜜水波。放下碗,钻到陈秋东怀里,双手抱住他的粗腰,说:“哥,我愿意,你就是我的闺房,我现在好幸福。” “好,小妹,你的闺房永远都带不了别的男人来住了。”陈秋东帮曾春娟抹去了眼睛里的幸福泪。 “哥,我的闺房只给你住。”曾春娟拭了眼泪,端起碗扒拉了些饭到陈秋东碗里,把自己的甜蜜分一些给他。 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说:“夫君,回娘家,我们的闺房也给你住。” 陈秋东哈哈哈大笑:“你们的闺房回去一看,给你们的爹拆了做茅厕就尴尬啰!” 众女大笑,包括曾春娟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却“气”得肚子一鼓一鼓。 婷婷笑出了声:“夫君,我的闺房小妹进去过,香喷喷的,夫君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算数算数,我现在就想去。”陈秋东一个个安慰,心里在考虑着怎么安慰兰秀燕柳小莉这三个夫人,尤其是兰秀和小莉。 兰秀小莉神色有点黯然,燕柳还稍好一点点。 陈秋东看着这三个夫人的脸色,安慰道:“兰秀燕柳小莉三位夫人,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你们的父母都已经在兴宁城了。 以前你们住的闺房,也许已经给老鼠霸占了,不过,莫要凄戚。我猜此刻老鼠们一定在你们曾经的闺房里举行拜天地,想想我就吃醋, 那里可是留有三位夫人小时候尿床的味道呢,这个味道只可以我闻,它们怎么可以闻,我现在就过去把它们毙了。”说完话陈秋东却坐着一动不动。 十四个女子却笑得前仰后合,兰秀燕柳小莉脸上的阴霾已经不见,给笑得满脸潮红,是一种快乐又幸福的潮红。 第68章 追杀陈辉増 次日辰时初,带上曾春娟,带上香烛纸钱铁铲。来到半山腰五百平方地方,择一向南避水佳穴。先挖个窟让曾春娟点烛烧冥币,说些念想、定坟之类的吉利话。 陈秋东挥铲如下雨,很快就挖了个宽一臂,深一腿的圆坑,四周贴上瓷片,把曾春娟爷爷奶奶的瓷罐放在圆坑底,撒上许多各式金玉珠银填满周围缝隙。再在地表上面勾出一层深半臂,长两米的棺材形状,贴上瓷片,再次撒上金玉珠银,铺满整个棺形。 地表上面,垒了一座高二米,宽二米的蒙古包形状墓室,寓意:双宿双飞,天地同伴。 做完这些,可以说已经完工了;但陈秋东围着蒙古包砌了二米半高,五米长的冂字形砖墙,以后清明点烛烧纸就不用担心引燃山火了。至此,终于把曾春娟的爷爷奶奶合葬在一起,这是她今生唯一的念想和精神依靠。 冂:邑外谓之郊,效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林外谓之冂。 凡冂之属皆从冂。 提出一包白米,在周围十米范围,绕圈圈天女散花,寓之为:谷粒满仓,福?十指! 把纸币香烛移入冂墙内,坐在马扎凳子上,边燃边说悄悄话。 曾春娟说:“哥,谢谢你。弄的你腋窝全是汗。” 陈秋东说:“小妹,不用谢。能不能借你衣袖擦擦汗?” 曾春娟说:“哥,旁边有树皮草根,我去拿给你擦汗。” 陈秋东说:“小妹,你怎么那么坏?刚刚帮你爷爷奶奶安了家,所以才流了汗。” 曾春娟说:“不是我坏,实在你是别人家,所以我的衣袖不能借。” 陈秋东说:“为什么突然变成别人家?为何又忽然我们不是一人家?” 曾春娟说:“为什么要说你的爷爷奶奶?咋不说是我们的爷爷奶奶?” 陈秋东说:“那是因为我没文化,谢谢小妹你的开化。” 曾春娟哈哈哈大笑:“哥,我不跟你玩了,一本正经也给你说得惹人笑。” “小妹,我们明天还要出去,去看看五百一十人还剩下多少人,都给抓到哪里去了?”陈秋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马扎凳坐着阻止血液循环。 “哥,这是朝廷的事了,你就甭管了吧?”曾春娟也站起来伸懒腰,并踢动着腿解麻。 “这是我买回的苦命人,找到后带回甜蜜谷来,以后兰花芍药妹子回兴宁城去了,你十一个姐姐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哥,以后男的要娶媳妇,女的要嫁郎君;如此繁杂的环境,我相信,到那时候你又要搬离此地了。”曾春娟了解面前这个人,只想有个隐秘地方,只与自己独享;现在他好不容易愿意让十一个姐姐同处一地。若是来了外人,他必定又要去另找一个甜蜜谷;可他的慈心又希望人人幸福,尤其是在身边出现过的人。 “小妹,我想过这个问题了;若是他们到了嫁娶年龄,就在这六百里以外的山林边沿给他们安家;也可以送他们去兴宁城。”陈秋东总是操心他人的幸福,希望天下人都和睦相处,不争不执。 “哥,到他们成家的年纪,还可以送他们去清林庵,无姑师太也可以保护他们。离甜蜜谷又近,才一千余里。” “送他们去清林庵也是可以的,这个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必须十万火急救那些剩余的人脱离苦海,不能再受伤害了。” “他们也许给抓进监狱里,也许给那些肥头大耳的人瓜分了;这样找起来会不会挺麻烦?” “是有点麻烦,而且他们真的给关在监狱,我又必然要把里面的人全部放出来,这样就跟大明朝的政法产生摩擦了,会陷入无休无止的纷争中。” “哥,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已经解救过他们一次了,对得起他们了;是他们命苦。如果你继续去救助他们而所衍生出与大明朝的矛盾,就与你奉行的不吵不闹格格不入了。” “小妹,你真是我的知己啊!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救了他们,一怒之下,肯定又会杀了另一些人,另一些人也有家有亲人;这…这真是一个策手的问题!” “哥,要不这样,找县令或府尹问问剩余人的去处,如果是给肥头大耳的人瓜分了,那就算了,毕竟那些苦命人不清楚跟着你,是不是又是下一个肥头大耳人! 如果在监狱中,你就勒令当官的释放;至于监狱里的其他人,哥,你就真的要狠下心,不要去理了,不管他们是无辜的还是触犯律法的。好吗?哥。” “好,听小妹的。真的乱放监狱里的人,不小心逃出了穷凶极恶之人,好心反倒办了坏事。” “哥,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去吧!你看,你的十一个夫人找上山来了,今晚你又要教她们练\\u0027威字\\u0027形动作了。” “哈哈哈…你学的abcd……怎么可以乱运用哦!” …… 府尹大堂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青裙蒙面女孩,一个唇生胡子男。辰时的太阳正照着这两个人的后背,把两个身子投射在地上溶为一个影。 镇长,县令,府尹,三个地方三个人,先找谁后找谁,陈秋东是简单考虑过的:要问就问高层,越高层越知道事情的详细与经过,就没必要在下层浪费时间了。况且陈秋东实在不想再送人去蒋尧佑道观了:万一问镇长问不出子丑寅卯,问县令问不出甲乙丙丁,就有可能怒发冲冠,一掌毙了不学无术之人;还是直接去问知府好。 府衙果然与县衙不同,县衙只要没人擂鼓伸冤,还可以翘起脚来,叹茶嗦螺。府尹此时正在衙内召集群僚,吩咐日常事务。陈秋东在门口听了半天,也没去打扰他们。水利农田,工商税收,薪酬待遇,绩效考核。 大约一顿饭时间,众僚散去,陈秋东闪身而入,挡住了想往后院进去的府尹,用罡气把他按回椅子里,自己和曾春娟后退几步站立。 府尹黄宏鉴奇怪自己为何坐回椅子里,定睛看时,前头站着两个衣着整洁的人,平平无奇,一男一女;观其相貌,不似衙内人员。突然的变故,府尹黄宏鉴反应也没显得过于惊慌。毕竟现在是白天,身上也没感觉痛痒,且衙门口有差役,何惧之有?府尹定神之后向两个俊秀的人问道: “两位童生,尔等是哪位官家子婿?从何进来?” “从大门进来。”陈秋东答。 “门口衙役都放汝等进来,那就是自家亲友喽!坐,快坐。”府尹转头向外喊了一声上茶。 “请问,石源村山边居住的五百多人,你们弄去哪里去了?”陈秋东曾春娟不坐,又往后退了一步。 “尔等不是衙门亲友吗?小哥儿小妹子,这事非尔等可问之,快快回家去罢!”府尹黄宏鉴见男的虽有胡子,但面色嫩滑,一副老童生模式,而那个女孩更是娇艳,似笼纱牡丹,又似盛开芙蓉。 “东春苑你知道吗?知道就快点回答。”陈秋东不想与府尹啰哩巴嗦,要卖弄口才不如回家与十一个夫人卖,与夫人说话妙趣横生,滋味无穷,与你枯燥无味。 府尹黄宏鉴倏地起身,结巴问道:“尔…尔等就是东春苑苑主?果然是生的出尘之姿,凡间珍品。老生一直仰慕求见,无缘而返,今日真是祥云降瑞,彩鹤衔喜。请坐,快请坐。”又向外嚷了句上好茶。 陈秋东听他言语,料与此事无关。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如果你是良善之人,我自会与你结交。” 府尹黄宏鉴听了结交两字,满心喜悦,连连扼腕兴嗟,说道:“如何尊称两位?可否告知!” “可叫我陈先生,其它的你暂时无需理会。” “好好好,陈先生,来来来,坐,这位小仙姑也坐。 去年清明节时,尔等出现于石源村,镇子村长乡勇俱皆知闻;当陈先生大兴土木建造东春苑之时,县衙得知砖石浆灰从未见过,惊悚之下上报于吾,吾上报于朝廷;未曾想朝廷调查得知,尔等乃仙峰山之妖孽……” 陈秋东打断他的话,说:“我不想听这些,你只告诉我五万兵马从何而来?石源村抓捕的人现在何处?” 府尹见两人仍然站着,不愿就坐,也只得由他,说道:“这五万兵马是朝廷从边疆调拔过来,是分批两次,第一批三万人马围…围剿东春苑,第二批人马过来找不到东春苑,以为山边建造的就是陈先生的雅居, 遂把那里男的屠杀,年轻漂亮的女子捆绑带回边城。” “好,谢谢你。统兵者何人?两万兵马现往何方?”陈秋东算了算了日子,罗里正说五天前发生,到现在兵马就离开八、九天了,偌大一支军队,为何来去匆匆?一时也不想去深究,只想解救自己买回来的苦命人。 “三万兵马的统兵将军叫陈文通,此时已经不见,不知是不是走岔了路口;二万兵马的统率将领是陈辉建,是这八、九来年升官最快的人了,听说这人说话做事都八面玲珑。 两万兵马在此府衙登科画甲之后,匆匆向西回边城去了,也不知这个陈辉建为何如此来去匆匆?”府尹黄宏鉴一意结识东春苑苑主陈秋东,事无巨细详细陈述。 陈秋东也不知道这个府尹抱着什么心态要结识自己,怎么跟其他人不同?人人都说是妖孽,连当今龙哥都这么认为;这个府尹倒是有点怪。陈秋东也没心情现在问他这些问题,有机会以后再说,没机会也无所谓。于是抱了抱拳,道了声告辞,牵上曾春娟的手往拐角处走,不想在这些人面前玩突然消失,免得又多一个人说“妖孽”。 黄宏鉴跟出去相送,到了门口,看到许多刚才“开会”的人和衙役仆从,从地上三三五五歪扭着身子站起来;恍然大悟:难怪半天没人送茶上来,原来是集体摔跤,那就算了,不送茶水的责罚免了。却把出来送别的事情忘了,忘了向左右张望。 陈秋东带着曾春娟飞出城外,找了一处荒山野岭,停下来做饭煮菜。 “小妹,先泡壶音观铁茶给哥喝。”陈秋东躺在草地上,也不用垫布了,这里的草柔软,附近石缝里爬出许多蜈蚣,蝎子,青蛇向远处逃避。陈秋东摇摇头:自己有那么毒吗?我做的可都是好事哦! 曾春娟一边煮水泡茶一边学着陈秋东的语气:“哥,去给小妹把蔬菜洗了。” “好咧,小妹说啥就是啥,小妹说向东我就向西跑。”陈秋东起身倒出桶装水的水洗空心菜。 曾春娟哈哈笑说:“哥,为什么向西跑?哪不是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妹,我跟着太阳从另一边去东边,那边弯过去凉快。”陈秋东把洗好的空心菜掺入粥锅里,今中午山鸡肉煲粥。 曾春娟歪着头想想:怎么从另一边弯过去凉快?然后突然明白,另一边是黑夜,太阳从另一边绕一圈从东方升起,哥就跟着到东边了。 想明白后笑得肚子都疼,这个哥太有趣了,这么乏味的事情到了他这里都是那么有趣,让人快乐。于是曾春娟问了个老生常提的话题:“哥,要是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 “我先把河水抽干,顺便你们帮我捉鱼。”陈秋东帮曾春娟盛了半碗粥,并帮她吹吹。 “哈哈哈…哥,你倒挺会算账,我们下河去帮你抓鱼。哥,不跟你说话了,笑的肚子疼,快帮我揉揉。”曾春娟把肚子挺过去撒娇。 第69章 解救 “揉揉就揉揉,怕个鸟。”陈秋东帮她揉揉肚子,感觉好像以前稻田插秧时,摸到滑溜溜的泥巴,不过一坨是黑的,这一坨是白的。 “哥,不是怕个鸟,应该是怕个舢。哈哈哈…” “哦对了,小妹,什么时候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宝宝,那我才真叫高兴呢!我好期待。” “我也好期待。哥,我帮你盛粥,吃完睡个午觉。” “来,碗给你。小妹,等会儿我们不要疾速飞行,改为匀速飞行。” “来,粥给你。哥,他们两万多兵马,人吃马嚼,又带着累赘,一天算它一百余里,日子算它十天,也才跑出去一千余里,我们眨眼就到,还不手到擒来?” “要不要杀那些兵卒?小妹。” “如果没有虐待牙行买来的人,就没必要杀人;如果看到像兰花芍药姐她们那样,在寒风冰雪中受苦受难,那就毙了这些魔鬼,让恶兵魔卒的家人去反思吧,为什么你的家里就会有这种人?” “说的有道理,小妹,每次想起兰花芍药和兴宁城其他人的遭遇 ,心里就觉得没有狠狠的惩治那些恶兵魔卒,冰天雪地让人赤脚光身,那些魔鬼的心是什么东西长的?不单不心疼,还一路摧残折磨,他们是怎么做的出来?” “哥,下次还遇到这种恶兵魔卒,我也跃向空中向他们劈一掌。” “哈哈哈…你这小手手,帮我脸上挠痒痒还差不多。” “哥,天天都帮你挠痒痒。走吧,飞到一千里再慢慢匀速飞行。”曾春娟想起那些牙行买来的人也许正在受苦,也不午休了,早一刻解救出来早一刻少受折磨。 很快飞行到一千里上空,再缓缓向西飞行了三百里,已见城墙,前面一万五千兵马正在陆续进城;后面五千兵卒还在远远的后方埋锅造饭,肚饱汤足,众兵正在草坪平地开心玩游戏;把拗断箭头的羽杆搭在弦上,向前方惊慌失措四窜的光腚女孩射箭;谁射中那里银子一两,谁射中那里银子二两……一直赌到十两,十个部位,谁的箭法高谁得到的银子多。 记得当时去牙行买奴籍的时候,是以女性为主的,买了六百一十三奴籍,灭了一百零三个男奴籍,五百一十个人中,剩下的四百多都是女子,男子已不足一百。 五百一十个人,在石源村山边开开心心建设美好未来的人,走了一千里路,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脚底已经起泡,起泡的地方已经溃烂,溃烂的地方已经化脓流黏;本就痛疼不堪,又遭堕箭之痛!回想曾经家中未破落时,自己亦是家中一娇女,为何老天如此不睁眼:一坠牙行饥寒渴,二坠恶魔鬼兵尽摧残;日里嬉戏扮小丑,夜里无衣鬼上身。来了菩萨买出行,此时菩萨在何方?后头冤魂二三百,只剩残躯七八十。救苦救难观世音,何时降临解厄危。 一千里路,血和泪;一千里路,苦与痛。一路倾倒成白骨,一路受虐身心残。是什么坚强的意志使你们活了下来?是什么期盼的渴望让你们一路坚挺?来了,解救你们的菩萨来了,救苦救难解危厄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你来了;再坚持一下,有热乎乎的稀粥,萝卜伴粥胃口好;有暖洋洋的衣裳,裙罗襦裤贴身穿。 此时,五千兵卒中,已有一千多换上铁矢箭头的兵勇,满弓瞄准光腚女孩,只等旗令兵举旗放下。 原来这些兵勇已得到陈辉建左拐将军命令:不能留下祸胎进城,必须斩杀于城外,违令者,抄家处决。 …… 当年,陈辉建离开仙峰山时,找了一个隐秘的草丛角落,等待了两天,看到陈秋东三兄弟带着仙峰山人,一路向西北方向。 待到仙峰山众人走尽,陈辉建背上二百两银子,高高兴兴吹着口哨向东边大明朝找自己的老家。由于蛰伏了两天,所有马匹已给蒙古妇女赶尽,不剩一匹。 徒步行走半月后,路遇五万兵马,给抓去做了伙夫,跟着兵马炊事班,又回到了仙峰山,陈辉建走得脚软手绵;最窝囊的是二百两银子准备回到县城开荤的梦想也成了泡泡,全给了最前面骑在马上“带路”的那人,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也要成为前头带路的人。 此支兵马围剿仙峰山时,收拢了绕路回来的二千三百六十个“俘虏兵”。 这些“俘虏兵”商议回军营定没什么好下场,大家都是俘虏身份还不如就在仙峰山这么好的环境下长久居住,众俘虏兵一拍即合。却不想给曾辉史带的这支五万兵反围在山顶。无奈情况下,急闪一智,“俘虏兵”在曾辉史将军面前大吹法螺,说仙峰山是他们二千多人用谋用计千辛万苦攻下来的,现在还剩三百余“残匪”向西逃亡。大将军曾辉史开心哈哈大笑,自己不费一兵一卒攻占仙峰山,大获全胜;又把每个“俘虏兵”身上的一百两搜括进囊中,算作“俘虏兵”此次攻占仙峰山缴获的物资,向朝廷申报为凯旋兵。双方皆大欢喜。“俘虏兵”权衡野外生存还不如回归军营,回去虽不能吃香喝辣,但好歹得到了朝廷认可,荣耀加身。于是一路回城路上,详详细细向曾辉史大将军禀报了仙峰山所有自己知道的妖孽“底细”,再经这位曾辉史大将军上报朝廷。 发生这些事时,陈辉建正在军营后方伙夫营汗流浃背,不知前头将军帐中发生的啼笑皆非之事。 直至回到城郊驻扎时,一日,给将军曾辉史送饭食的小兵嘎晚上睡觉时受了风寒,伙房里头的老油条,个个推搡陈辉建去送吃食。陈辉建本着“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心态,垂头丧气提着饭食去将军营帐,提心吊胆会不会给将军大人在狗蛋蛋上踹一脚。惶恐不安进入帐中,放下饭食,听到曾将军正在与几个“蒙古外交使女”正在交流两军交战的贴身体会。陈辉建听到他们的交流简直就是鸡同鸭讲,风马牛不相及。大着胆子说:将军,我懂她们的话,我可以帮你译解。经过一番交谈,得知两人都有个“辉”,哈哈大笑结拜为兄弟,从此陈辉建陪在曾辉史身享受免费肉食;算算账后,比起两百两来,反赚了不少。 经过机灵巧变的奉承和时不时贡献些品肉技巧,陈辉建得到了曾辉史的一步步提拔,最后竟然可以带兵操卒。此次,曾辉史接到朝廷圣旨,再次统兵五万,去石源村剿除原仙峰山余孽,现在又在石源村兴建了一座诡谲的“东春苑”,人不能进门,还大放妖雾魔云,务必大力铲除。 曾辉史接得圣旨,分派从其它军营刚调动过来,准备继续升官发财的正将陈文通,统带三万兵马做第一路先锋;陈辉建统领两万兵马做第二路剿妖后翼,曾辉史隐身在军队大车马里孜孜不倦与“蒙古使女”交换两军和平共处,磨合相融之策略。 陈辉建带兵到达石源村附近时,天色已晚,去请示曾辉史军令,曾辉史大骂陈辉建:你不知道兵贵神速吗?等到天明妖魔早就跑了,哪还有你我功劳?速速下令连夜斩杀,漂亮的女孩全部带回来。 天亮后,站在后方“督战”的勇武将军陈辉建看到山脚边全是与仙峰山一样的砖石,吓得肝胆俱裂,股战而栗。这是自己亲身陪着去蒙古溜达一圈的“三位先生”才有的砖石。完了完了,吾命休矣!想当初蒙古之行,是亲眼看到“三位先生”怎样大展神威除杀蒙古大营的;自己刚庆幸这几年鸿运当头,难道好运气今天这么快就到头了? 忙向曾辉史汇报了“三位先生”的前后详情,曾辉史听陈辉建描绘的草原恐怖片,也吓得卵缩肠短,丢下会集陈文通三万兵马的计划,急急忙忙带上两万兵卒,返回自己的老窝。仙峰山“凯旋兵”描述的是大获全胜,自是耀武扬威;现在经陈辉建讲述的恐怖故事,又加上三万兵马凭空消失,派出去的情报侯五十里内,鬼影不见一个陈文通所统带的兵,如此诡异的事与陈辉建说的蒙古恐怖片太吻合了;曾辉史也是卵缩肠短,与陈辉建打马速速撤离。心里暗暗祈祷:石源村东春苑的事与我无关,千万千万别找我。 …… 四千兵围观一千余弯弓搭箭的兵,大呼:今朝有米今朝饱,明日无粮明日寻。一阵风卷来,突然觉得面颊一痛,然后像狂风吹过的稻田,麦苗全部伏倒,连麦穗也扁扁的粘在泥土里。 剩余的七十八个女孩在炎热的午后,汗流浃肤。是惊恐?还是劫后重生激动流下的汗水?一时无法分辨。 这时一个绿色长裙小妹子走向前来,说道:“众位姐妹们,莫慌,你们得救了。往东五百米,有米有衣裳,各自洗漱煮食,吃完再带你们离开。” 七十八个窘态难堪的女孩看到这个温情小女孩和站在远处背对这里男人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伟岸;顿时明白就是出现在牙行救赎她们脱离苦海的两位活菩萨,也顾不上腿脚痛楚,不自禁跪了下去,频频磕头,嘴里喃喃说着痛哭流涕含糊不清的哀嚎。 陈秋东面对二百余里外的城廓方向,心里百感交集,是进城灭了恶兵魔卒?还是放任自之?最后选择的是:不出来就留你们一条狗命罢,毕竟大明朝还要你们守边疆,要是无人据守,豺狼进来,会有更多的平民在铁蹄下沦落为苦命人。就这样定定站到太阳挂山顶,曾春娟跑过说:“哥,她们都穿戴整齐,吃饱饭食了;现在怎么安置?” 陈秋东牵上曾春娟,来到七十八个女孩面前,把一袋东西放在地上。说道:“把这些药拿去互相帮助敷扎,官兵造饭地方有五百多匹马,随便你们挑选,马匹旁边有七十八袋二百两银子,你们拿上银子都回自己以前的家里去吧!” 说完也不等她们跪下磕头道谢,揽住曾春娟细腰,走到一下坡丘背,在众女视野盲区,飞身出现在驻城一百里地,城内正有二千骑兵出来“寻找”五千兵卒,这个时候怎么还没回来?陈秋东心里恼怒,把二千骑兵的头全部拍扁,揽住曾春娟跃上半空,运行起罡气,把二千骑兵尸身拔动旋转,在草地上排列成一行人体艺术字:跨越此界,全城毙了。 与曾春娟回到甜蜜谷,太阳已经下山,甜蜜谷的太阳能灯亮满所有开垦出来的地带。十一个夫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翘首望着天空,此时已经酉时末戌时初了。 陈秋东两人在玻璃屋顶上停下,陈秋东对着十一个夫人背影大呼:“喂,我和小妹在这里。” 十一个胖嘟嘟的肚子转过来,高兴得雀跃欢呼:夫君夫君快下来,我们都想你了,不,还有想小妹。兰花芍药也从厨房里钻出,手里拿着锅铲一脸笑咪咪:哥,小妹,快去洗漱,晚食做好了。 两人洗漱出来后,陈秋东不声不响拿出七个杯子,往里面倒入半杯“泉山夫农”水,往每个杯子里滴入二十滴血,看得十四个女子心尖尖抽痛。陈秋东说道: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位夫人,还有兰花芍药两位妹子,把这杯里的水喝了。” 七个女子捧着杯子,早就流出了许多泪花,怔怔望着陈秋东,不知喝了这杯水,是不是安胎良药?可是…可是兰花芍药两人没怀肚子啊?难…难道背后……? 陈秋东看着她们迷瞪的表情,说道:“这深山恶谷,豺狼虎豹甚多,你们是凡躯俗体,喝了这水后,再也不怕蚊叮虫蛟了,快喝吧!娟儿等六位老夫人早就喝过了。” 娟儿心疼的扯了扯陈秋东的衣袖,说:“夫君,不是三滴就够了吗?滴那么多,痛死我们的心了。” 陈秋东说:“十一个夫人一碗水端平,别愣着,快喝快喝。一会凝固了,我又要重新滴过了,有什么话,喝完再说。” 陈秋东看七个人还在犹豫,转头对曾春娟说:“小妹,再去拿七个杯子出来,她们还想看我滴血呢!” 七女子一听,呼啦把杯里水的喝光。春儿芬儿还在一旁指点,杯沿上的要舔舔,太珍贵了,当初她们三姐妹舔的可干净了。七女照做,看到这动作陈秋东把头扭向一边。 第70章 带回三十六女 陈秋东待七嘴八舌的众女稍稍安静,说:“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位夫人和两位义妹,以后你们生活在这里,再也不用怕狮虎豹蛇了,你们可以把它们当作马匹,它们会乖乖的认你们做主人…” 婷婷等七位女子惊喜地睁大眼睛,虽然十一夫人坐在一起闲聊时,听娟儿等前六夫人提过,但她们都大着肚子,没见过她们展示身手;没想到今天这么幸运的事情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夫君对我们真好啊!以后回娘家还受气的话,很快就可以骑上老虎跑回来,再也不用受娘家的委屈了。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闹哄哄的声音小了些时,陈秋东接着说道:“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五位暂时不要蹦跶,兰秀燕柳小莉三夫人都还没有蹦跶过呢! 兰花芍药两位义妹,倒是可以练习练习,洗衣做饭空余时间可以让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指导一下纵跳平衡技巧。两位义妹,学会了后不要在兴宁城太招摇,免得全兴宁城的人呼啦啦围上来要我滴血,到时哥就变成一张干巴巴的番薯皮了。兰花芍药记住了吗?” 个个听到番薯皮掩嘴想笑,但更多的是感激,流出了泪,说不出来是感动还是给这个男人惹笑了泪水。 兰花芍药流的泪水更多,原来哥对我们这么真诚爱护,忙说:“哥,你放心,我们回到兴宁城不会太招摇,除了紧急情况平时都不会使用。” “好。晚上找个无人地方还是要练习的,熟能生巧嘛!第一,也算这段时间辛苦两位义妹操劳的奖赏了;第二,是哥给两位义妹的礼物,金银财宝在兴宁城也用不了,对吧?所以这是最好的礼物,而且你们还可以用来傍身。来来来,吃饭,一会儿菜里面全是你们的泪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妹子放得太咸。”陈秋东指挥她们端碗吃饭,并往曾春娟碗里夹了些青菜。 若是往时,必然哄堂大笑,但现在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这个男人流了太多血,都喝进了我们的肚子里,一生再也无法分清,是你的血在我身上流畅,还是我的血在追寻着你。 兰花放下筷子,说:“哥,我们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这却如何是好?” 芍药也道:“哥,你想要什么礼物,妹子有的都送给你。” 陈秋东看着两位义妹,说:“你们边吃饭边聊,不用放筷子。我倒是有几个建议提供一下,希望你俩回兴宁城与张通云李福平共同布置下去。” 十四双眼睛盯着陈秋东看,支楞起耳朵静听下文。 “第一,有什么手艺的兄弟姐妹们和他们的家人召集起来,把闲置的房子开辟出来做商铺,给他们经营各种营生,一可以把银子流通起来,二不会让太多人产生惰性。 第二,你们四个人要在孩子中发现好苗子,培养管理兴宁城的日后接班人。但一定要记住,两位义妹,挑人一定要以良善为主,其它次之。记住了吗?” 兰花芍药齐道:“记住了,哥,还有第三吗?” “哈哈…你们也学会夫人们和小妹的俏皮了。好,第三,若有争吵不休不可调解的人,你们胆量大一点,把他们赶到城外山林开荒种地。 假如赶到城外还是无休无止纠缠不清,我们三兄弟任何一人都会把他毙了,不管是哪位兄弟姐妹还是他们的家人,决不相饶。不是兴宁城不容他们,是我个人不容他们,我非常讨厌这样的人。 两位义妹,哥这样说,你们管理起来应该有胆量了吧?” “有胆量了哥,现在觉得腰壮了不少。”兰花芍药认真的回答。 “好,争吵是难免的,但一定要冷静下来后反思一下,及时纠正错误,这样的人还是可以容忍的。最可怕的就是纠缠不清之人。 我说完了,下面各抒己见。” …… “夫君,什么时候上山搭凉亭?” “哈哈…过两天,过两天。” “夫君,什么时候带上我们肚子小一些的人出去玩?” “哈哈哈…过两天,过两天。” “夫君,我也要学游水,你要教我。” “哈哈哈哈…好好好,都过两天。” “夫君,近几天小宝宝老是在我肚子里踢。”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过两天,都过两天。 什么?你说什么踢两天?不对不对,你说什么在你肚子里踢?” …… 次晨,吃完朝食,陈秋东曾春娟出现在解救七十八个女孩子的地方。 先去写着“越过此界,全城毙了”的“鱼腹浦”陆逊困地八卦阵瞧一瞧。晨曦中,有仵作在“号脉”,有民夫在挖坑沃肥,明年这一片空地,又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好场所。在中空悬停俯瞰,并不见兵卒穿衣人,于是回返昨日营救七十八女地方。 在一土丘背风处,围坐着三十六个小小女孩子,稚嫩的脸庞是疲倦,是日日夜风吹过的黑紫,唇干发枯,年纪约莫十一、二岁。 陈秋东在二百多米处咳嗽了一声,有胆大的悄悄探出头,惊惶四处张望,好像她们的伏身丘坑是天下最安全的堡垒。 探头的三、四个小女孩瞄了一忽儿,又看看前后左右没“敌情”,才一跃而起,大呼:“恩人回来了,恩姐姐回来了。” 三十六个小女孩围过来,恩公,恩姐姐叫个不停。曾春娟与她们年龄相仿,却高出了她们一个头,肤白胜雪,圆润丰腴,映衬之下,两者相形见绌。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么?”陈秋东握着曾春娟的手,轻声问这些小女孩,怕声大了吓着这群“惊弓之鸟”。 “恩公,我们不会骑马,而且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了。”一个小女孩回答,好像十三、四岁。 “哦,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没见到你们的银子啊?”陈秋东早就看到她们的手中和附近没有银子的踪迹 。 “恩公,恩姐姐,我叫曾小霞。我们的银子都给其他姐姐们分掉了,剩下来的马也给姐姐们赶跑了。”曾小霞回答。 “哦,你也姓曾,别怕,大家都别怕。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吧?”陈秋东听到一连串的咕噜声。 “恩公,我们吃过朝食了。恩公,你和恩姐姐的家在哪里?我们跟你回家好吗?”曾小霞咬住饿得颤抖的唇。 陈秋东看到附近的草皮都已经翻转过来,知道这群小女孩吃的是什么了。于是问道:“你们要想跟我回家,不要叫我们恩公,恩姐姐。从现在起,叫我古叔叔,这位是我的小妹,也姓曾,叫春娟,你们就直呼她的名字好了。大家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我再给你们二百两银子。” “古叔叔,春娟姐,我们做得到。”三十六个小女孩一起回答。 “好,那就一起回家。现在你们往后面一百米转一圈,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地方有馒头和水,你们去找一下,我看看谁厉害。快去吧!”陈秋东待她们转身,闪电般在草丛中卸下一堆“包堡汉”和瓶装水,也不知道超出了几多,闪身又回到曾春娟身边站着,好像从没有移动过。 “哥,那么多人,氢气球都不够位吧?哥,我自己也升一个,好不好?”曾春娟依偎着陈秋东,看到这些同年人的模样,才真切的感觉,自己原来是多么多么的幸福。 “不是不可以,但你是我的命尖尖,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给你一个人独驾。小妹,放心,哥还有一种五十人的氨气球。”陈秋东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 曾春娟听到心尖尖的话,一股甜蜜袭上心腔,问道:“哥,下次会不会又有一个一百人座位的?哈…” “真有一百人座位的,小妹,它叫航天舰,速度堪比我们飞行的五倍。”陈秋东有问必答。 “哈哈…哥吹牛,就像第一次去卖鸡羊哥吹的牛。哦不对,哥吹的牛都是真的。哥,还有没有比航天舰更厉害的?”曾春娟越来越好奇。 “有更厉害的,小妹,有一种可以坐一万人的宇宙舱;还有一种东西巴掌般大的,无论哪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听到对方说话,还可以在这个巴掌里面看到你,你也可以看到我。可惜大明朝这里用不了。”陈秋东也唏嘘不已系统里面那个世界的恐怖,平时都是在翻阅系统里面看到的说明注释。 “哥,什么时候升起航天舰带姐姐们一起去游玩,就再也不用一个一个轮流了。”曾春娟心里已蔚然把十一个姐姐当自家人了。 陈秋东心里却说:小妹,她们需要的是一个梦,一个少女时代的旖旎梦。但陈秋东不愿拂了她的善意,回答道:“可以,小妹,到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甜蜜去游玩。” 这时曾小霞带着几个小女孩先回了来,脏兮兮的手拿了好多“包堡汉”递给陈秋东两人,一脸兴奋的说:“古叔叔,春娟姐,前边草丛里真的找到有馒头,这两个给你们吃。” “好,我们也吃。小霞,你去叫大家慢慢的吃,别哽着,我们不急啊!”陈秋东接过包堡汉递一个给曾春娟,撕开包装纸带头吃起来。 曾小霞身边的几个小女孩看到陈秋东也吃,高高兴兴转身去传达大家慢慢的吃。 “古叔叔,这个馒头怎么那么好吃?中间还夹着没煮熟的青菜,古叔叔,这个青菜也可以吃吗?”曾小霞把中间夹的生麦叶抽出来。 “可以吃,小霞。一起吃没那么油腻,你去告诉她们别丢了。”陈秋东想先让她们净手后再吃,人太多一下子也顾不上了,只能等回到甜蜜谷再说。 …… 陈秋东升起航天舰,给三十六个小女孩每人发了一顶遮耳帽,篮子太高,成年人齐胸位置,她们根本无法自行进入。先把曾春娟抱进去,让她在里面安排小女孩们排坐;待得全部进入篮子,围了一层核膜,一是让她们在高空没那么恐惧,二是航天舰速度太快,气流太强;虽是夏天季节,羸弱的体质也禁不住吹。 午时初,航天舰飞临甜蜜谷上空,由于航天舰体质太大,无地降落。陈秋东背起曾春娟,运起旋流罡气,在五百米高空,把三十六个小女孩捧放在河对岸铺了五层街砖的地面。半空的航天舰在陈秋东跳落前已经熄灭了气罐阀门,崩塌在茂密树枝顶端,待得空闲,再割下布料来做防水棚。 三十六个小女孩倒是没有一个晕厥,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有的眼神惊慌,有的好奇东张西望,有的一脸兴奋……陈秋东尽收眼底。 走到游水池,丢入太阳能电热棒,半炷香煮沸六十度水温。对曾春娟说:“小妹,你去叫她们全部进这里面洗澡,进去之前先把脚搓净,洗完换上新衣服新鞋,旧的不要了,堆在一边,改天我会处理,辛苦你了小妹。” “不辛苦,哥,交给我吧!”曾春娟满口应答,过河对面去叫三十六个小女孩来这边洗澡。 陈秋东找到兰花芍药,说:“两位义妹,辛苦你俩熬一大锅粥给那些小女孩,你让她们叫你姨吧!如果不喜欢当姨,就让她们叫你俩姐。” 兰花芍药笑嘻嘻回道:“哥,不辛苦,别太客气了。粥里面要不要放些鸡肉?” “也可以,但别太油腻了,她们的胃口一下子会受不了。”陈秋东转身去找十一个夫人,不知她们在房子里交流什么经验,那么大动静也没有出来。 第71章 谷中生活 来到芷萱房门口,十一个夫人全在里面,个个像山猪般的体形,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挤在里面的;由于陈秋东脚步轻捷,她们都没发觉门口站着有人,仍然在窃窃私语,好像在互看肚子,手里拿着锦布料在缝织小孩肚兜,说到开心处,还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陈秋东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了声说道:“夫人们,我回来了。” 室内寂静,然后哄的一声,像蜜蜂出巢,雀跃着奔上来,先看看陈秋东身后,发现曾小妹并没有在,围上来就是一顿乱啃,又搂又抱。那一份亲热劲,不亚于麦芽糖,“夫君夫君”叫个不休。 陈秋东待她们静歇下来,说道:“家里来了三十六位新客人,你们的兰花芍药姐去帮新客人熬粥去了,今天我们的午食,麻烦十一位夫人去忙碌一下,辛苦各位了。” 十一位夫人齐道:“夫君,我们的饭食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呢!” “那好,我先随便吃两碗,你们等小妹和兰花芍药再吃也可以。”陈秋东想去厨房看一下。 众夫人跟在身后,“夫君,你还要出去吗?为何吃个饭也急急忙忙?” “吃完饭,我想把三十六位新客人的房子搭好,别晚上露宿外头。”陈秋东走进厨房,揭开锅盖,果然满满的一锅菜在温着。 “夫君,我们去看看新客人好吗?你先慢慢吃。”说完就想往外走。 “走慢一点点点,小心你们的宝宝。她们都在光腚子洗澡呢!还有许多十七、八岁的棒小伙,你们敢去看吗?” “敢,我们敢看。哈哈哈…”十一个夫人走得更快了。其实十一位夫人早在玻璃屋里拉开窗帘看到了,都是一群小妹子,看到陈秋东挺忙,下去也挨不着他,所以都没有出去。 走到楼梯半途,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却转身返了回来,坐在桌边怔怔地看着陈秋东喝汤吃饭。 “你们肚子饿了吗?我帮你们盛饭。”陈秋东看着她们眸中一汪汪的秋水,已明白她们的心思。接着说道:“明天我和小妹不出去了,越出去越多无休无止的事情。你们五位夫人都说说吧,你们想去哪里?想怎么陪你们?都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帮你们完善一下。” 婷婷说:“夫君,我们商量好了,都不出去了,我们五个人帮你搭凉亭子,好不好?” “好,你们坐在旁边跟我聊天,也算给你们一个独处的时间了。” 芙蓉说:“可以背背我们吗?好想像小妹一样幸福。” “好,答应你,背你转圈圈。” 飞燕:“夫君,我只想靠着你说说话。” “唔,也答应你,边说话边干活。” 月儿:“我想枕着你的腿,听你说笑话给我听。” “没问题,答应你,这样也不妨碍我说笑话给你听。芷萱呢?芷萱你说说你的要求。” 芷萱:“我没有什么要求,姐姐们的,我都想。好吗?夫君。” “都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开心就好。不过,你们也要说说小时候流鼻涕的故事给我听。” 五女齐道:“夫君,说到开心时,你要帮我们擦鼻涕。” “一定一定,都帮你们擦干净。” “谢谢夫君,不打扰夫君用饭了。我们现在下去看十七、八岁的棒小伙了。”五女满意的下楼梯。 陈秋东看着五个背影,哼了一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走在最后的芷萱回头应了句:夫君,你是吃着锅里的看着天下的。 …… 放下碗,陈秋东在河对岸,选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摆放了三十六个玻璃屋,屋屋带沐浴缸 ,成“冖”字形摆放,这样的摆设让人住着有安全感,尤其是小女孩子们。三十六个玻璃屋摆下去,占地才一百二十米长。在“冖”字形后面竖起了三米高的核膜墙,任它牛鬼蛇神也无法进入;再在“冖”字形上空平着三米后墙高度,拉了五米宽的膜棚,遮挡住了整个“冖”字形上空,任它冰雹刀斧从天空落下,也安然无恙。自己超然物外的功力都做到滴水不漏,她们就更应该住的安心了。本就亮晶晶的沿河两岸路灯,陈秋东再在核膜唇角加装两盏太阳能灯塔。玻璃屋有内厕,半夜也无须外出起夜;亮堂,只是为了让三十六个小女孩住的更安心,毕竟这深山老林中,夜半风吹树叶嗖嗖嗖。 忙完一切,申时刚到。疾飞至森林边缘,捉了条正在咆哮的老虎,提回甜蜜谷,看到曾春娟正在找自己。于是一边剥虎皮一边说:“小妹,那边有两个大锅,两锅水都用柴火烧滚。” “你去抓虎也不带上我,害我跑到上面树屋去找你。”曾春娟边添柴边说。 “小妹,有什么秘密跟哥说吗?我才离开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陈秋东把剥下的虎皮晾在铁丝上。 看到虎皮已经剥下,三十六个小女孩才敢围过来,“古叔叔古叔叔”叫个不停。 陈秋东看着曾小霞说道:“小霞,你去把三十五个人的名字登记下来,把年龄也写下来,古叔叔才好称呼你们。快去吧,写完了大家来这里吃饭,今晚我们露天野餐好不好?” “好,谢谢古叔叔,谢谢春娟姐。”三十六个小女孩欢欢喜喜去新居登名写字。新居就在右边过桥十米开外,陈秋东放下手中活,在她们的门口空地上,摆上写字台,纸笔高脚凳子等。回来听到曾春娟说: “哥,她们洗澡的时候,我发现她们个个瘦骨伶仃,这该遭了多少罪啊!”曾春娟不敢想象她们的体形,怎么瘦得见皮见骨不见肉。 “小妹,别急,等她们慢慢恢复健康。牙行里已经遭受了不少罪了,又经这一千里路的折磨,她们的生命力如此坚强,实在令人佩服又心酸。”陈秋东相信半年内,个个必然就会恢复生机盎然,就像山洞里的二十七个女孩,到了兴宁城,也就半年时间,个个娇艳如初。 “哥,煲一些人参鸡汤给她们喝吧!”曾春娟一烧火又把脸弄黑了。陈秋东想笑,又怕一笑出声她又要去照镜子,于是忍住。 说道:“小妹,这个是自然要给她们补的,但要慢慢的来,补的太猛,反而适得其反。”陈秋东这时看到十一个夫人和兰花芍药过来了。兰花芍药还抱了木柴过来,这些木柴都是前段时间劈树杈弄好的。 “哥,我也谢谢你,要不是早早遇上你,不要说活不活命,起码我现在就像她们一样。”曾春娟感触良多,实在不敢往深处想。 陈秋东看着眼前珠圆玉润,丰满臀厚的曾春娟,真想哈哈哈大笑。但看到十一位夫人越来越近,兰花芍药已抢前帮曾春娟烧起了火。只得说道:“小妹,去搓把脸,等会儿回来擦桌子,我在这里摆三台东春苑一样二十人一围的桌子。今晚滚虎肉鲜汤,保证你能吃三碗。” “嗯,哥,你把桌子摆好,我马上回来?”曾春娟回自己的玻璃屋。 陈秋东叭叭叭把虎肉斩成巴掌块大,先放在一旁。往腾腾翻滚的两个大锅里放上八角、陈皮、茴香、老姜、黄栀子、……先熬煮一碗饭时间;边做这些边对夫人们说:“夫人们啊,我给你们一些事做做,来,跟我来。” 十一个夫人跟在陈秋东身后,乖得像野猫等鱼。 陈秋东在离汤锅二十米开外摆了三张大围桌,一桌二十人,坐不满人的那台可以摆放东西。五十一张凳子让十一个夫人擦拭,别曾春娟一个人干。摆放好桌子,在上空二米五高度拉上核膜,四边皆延伸桌外三米宽度,马上就夜幕四合了,雾重露寒,可别让这些女人染了寒露。明天再把四边用核膜围挡,竖两条圆滚木,作显眼进出门框,以后这个地方就是大家的集体饭堂了。 回来锅台,往两个大锅均匀倒入虎肉,兰花在烧火,芍药在煮饭和洗一大篮子青菜。 此时三十六个小女孩已经回来,陈秋东示意她们去帮忙擦桌子,不要太靠近锅台,挺担心她们碰翻了虎肉,碰翻今晚就白忙乎了。名单的事不急,边夜食边了解,两全其美。 在旁边再放了一个大铁锅出来,把五十一个人用的新碗筷放入锅内,注入清水,自己蹲下烧起了火,为这些碗筷消毒。兰花芍药近来太辛苦了,早中晚都是她俩在操劳煮食。 曾春娟回来:“哥,我来吧。你在后面帮我捶背。” “哈哈哈…”陈秋东小声笑了一下,只有曾春娟能听到,凑近她耳边咬牙切齿说:“小妹,现在我好想狠狠的掐你一把。” 曾春娟也凑过去:“哥,等你放假三天的时候,到上面树屋随便你掐。” 陈秋东起身用长柄锅铲去两个锅里翻了一下虎肉。拿出两大捧蒜头、姜、薄荷叶、加入盐,味精,一起放在一个大脸盆里,端到曾春娟面前捣鼓,对蹲着烧火的曾春娟说:“小妹,你现在蹲在这里,会不会突然生一个蛋出来?” 曾春娟听到生蛋也想哈哈大笑,哥怎么就那么希望我生蛋呢?上次都说不喂我吃谷,怎么生蛋了。看来他心里也很矛盾,又希望我生蛋,又怕我过早生蛋。 “哥,已经有十一个母鸡帮你生蛋了。小妹再过三年帮你生蛋好吗?”曾春娟凑到陈秋东耳旁说。 “好,小妹。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陈秋东低头认真捣蒜蓉,跟小妹在一起,自己也是满心的甜蜜。 “哥,既然明天开始不出去了,我想游水。”曾春娟脸上又开始脏了,可能老是用手梳头发弄的。 “好,我在山腰树屋下帮你摆一个小型的游水池,行不行?” “行。哥,你明天干什么?”曾春娟向陈秋东脖子上吹气,看他流了许多汗。 “我躲在草丛里偷看你游水。” “哈哈哈……”曾春娟这次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了出来,掩口都来不及。这个哥怎么这么有趣?看我还用偷偷摸摸吗?越想越想笑。 陈秋东赶紧去翻虎肉,四十八双眼睛全看向这边,早就看到他们嘀嘀咕咕了,只是大家不过来打扰而已。 用筷子插了插虎肉,确定那些小女孩完全可以咬得动了,捞出虎肉,装了三盆,放在三张桌子上,边忙边让全体人员全部去洗手,然后都坐着别动,谁都不许过来帮忙,别越帮越忙。 把酱料分发下去,一人两个胶膜手套,吃虎肉不会弄得满手油脂。到曾小霞手里拿来人员名单,回来坐在曾春娟身旁。摊开纸张一看,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扭扭歪歪,忽大忽小,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有些不会写的字,还用圆圈圈代表。看得一旁的曾春娟又哈哈大笑,也想不笑,实在是忍无可忍,陈秋东却压制住了,只咧了咧嘴。 十一夫人和兰花芍药听到笑声很是好奇怪,齐向两人看,又不方便围观过来。陈秋东忙把双手往下压压,说:“你们就不要过来了,三十六个小女孩说了些祝福语,看得我和小妹高兴。” 夫人们,兰花芍药:哦,祝福吉言,是该高兴。 三十六个小女孩:我们没写祝福语呀,不知何事惹古叔叔春娟姐开心?下次真的要记得写上几句。 第72章 建了个小型泳池 待众人吃得五、六分饱,看着涂得满脸是油的三十六个小女孩,陈秋东开始说话了: “十一位夫人,兰花芍药妹子,等会儿吃完饭后,把碗筷收拾一下,你们先回去歇息,我还有话交代三十六位新客人。明天开始大家就在这里用餐,上边的厨房也转移到这里。” 十一位夫人齐道:“夫君,我们听一会儿话再回去歇息好吗?” “可以,别坐的太久,会腰酸背痛的。” “知道了,夫君。你也要早点歇寝…”十一个夫人言犹未尽。 陈秋东微笑着看兰花芍药。两女道:“哥,我们收拾完桌子就回去。” 陈秋东问曾春娟:“小妹,这虎肉汤好喝吗?” “好喝,哥,我已经喝了三碗了,下次还要。”曾春娟用舌尖舔舔红唇,意犹未尽。 “小妹,下次吃豹肉,再下次吃鹿肉…好不好?”陈秋东用食指在她的舌尖上撇了一下。 “哥,待会我也要早点回去歇息吗?”曾春娟去咬手指,没咬住。 “你迟一点回去,我有事情要你在旁帮忙。”陈秋东与曾春娟转坐到那张人少的桌子,面对三十六个小女孩,三十六个女孩“古叔叔春娟姐”齐齐问好。陈秋东说道: “今天晚上,你们吃得有点油腻,明天会拉肚子,但是,大家别怕,把肠胃里面的积滞排尽了,以后身体就会健健康康。知道吗?” “知道了,古叔叔。”三十六个女孩答。 陈秋东把七十二支“霜康皮”交给曾春娟,示意她每个人发两支:“今天,看到你们一直在抓痒痒,那是因为长时间没洗澡的问题,现在春娟姐给你们每人两支止痒膏,回去洗澡后自己涂抹。记住,以后天天沐浴,知道吗?” “古叔叔,我们记住了,要天天沐浴。”三十六个女孩看到曾春娟发的东西,又对曾春娟说:“谢谢春娟姐姐。” 陈秋东接着说:“你们以后住在这里不要怕,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我和春娟姐还有十三位姨,以后都是你们的亲人。明白么?” “明白,古叔叔,我们也是你们的亲人。”三十六个童言无忌。 陈秋东曾春娟和十三位姨笑了起来,觉得天真无邪的人真可爱。 陈秋东又说:“有什么话想问的,大胆说出来,不用担心害怕。来,我现在问问你们,住在这里有没有害怕的,害怕的举手,我帮你们打消害怕这个念头。” 有一半的人举起了手,其他剩余的好像在假装大胆。陈秋东笑微微问道: “你们害怕什么?说出来,古叔叔帮你们解决。” “古叔叔,我们害怕毒蛇,害怕又有坏人来把我们带走。” 陈秋东拿出三十六个杯子,往每个杯子滴了一滴血,在里面倒了三分之一的水。三十六个小女孩莫名其妙,曾春娟和十四个姨却想上去把杯子摔了,给陈秋东眼神制止住。 “来,把这杯水喝了,以后这林子里的蛇遇到你们,就会远远的逃走,而且蚊子蝎子都不敢靠近你们。”陈秋东让曾春娟劝她们喝下,然后说:“这个地方坏人是进不来的,你们尽管放心;如果真的有坏人进来,古叔叔吹一口气就能把他们灭了。” 陈秋东早就把六百里余的密林旋飞了几遍,此荒野中并无异兽怪物,每次烧烤的香味吸引了虎豹狼虫,但在五十里外就不敢再踏足进入,因为这座山林里面有一个比它们更恐怖更凶神恶煞的猛鬼。 “古叔叔吹牛吧?古叔叔吹一口给我们看看,以后睡觉就不害怕了。” “你们看着啊!”陈秋东对着三十米外一棵五人合抱的树干吹去,嗖的一声洞穿树身。五十个女子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太远了,看不到。 陈秋东有点尴尬 ,想搔搔头发,手上又有油渍。弯身拿起一块地砖,把臂伸直:“你们看清楚喽。”对着四指厚的地砖轻轻吹了一下,一个小洞赫然在目。三十六个小女孩瞠目结舌,另十四女倒不以为意。陈秋东双手轻轻一揉,全成了粉末。看到粉末,三十六个女孩,都激动得想把这粉收起来明天做“包堡汉”,你的手痛不痛倒在其次。 “现在你们住在这里还怕不怕?”陈秋东看着三十六个小女孩。 “不害怕了,古叔叔。晚上我们也敢出来向毒蛇挑战了。” “哈哈…看到毒蛇,你们不钻到床底下就算你们厉害了。现在,我再问你们,谁会做饭炒菜的举手。” 全部举起了手:“古叔叔,我们会做饭,但炒菜是什么?我们没听过。” “会做饭就行,炒菜我会让你们的姨和春娟姐慢慢教你们。现在我要挑十个人出来,负责以后一家人的一日三餐,小霞,你推荐一下。”陈秋东现在知道有十几小女孩比曾春娟年龄大,但统一叫姐简单,能者为师嘛,况且小妹已经有十一个姐姐了,不能再添加了。 小霞站起来说:“古叔叔,我们都是十岁到十三岁,我让十三岁的给一家人做饭,十二岁的去服侍姨和春娟姐姐,十一岁的去种菜,十岁的去淋花。这样可以吗?古叔叔。” 陈秋东刚开始也这样设想过,但最后推翻了这个想法。曾小霞提出来的建议与自己当初的设想如出一辙,心里好惊讶这么小小年纪就虑事如此周详,简直可以用刮目相看来形容。难道经历的磨难让她想了许多不是这个年纪该想的事?当下很欣慰,微微笑着对曾小霞说: “小霞,你安排的很好,我非常高兴。我是这样想的,你重新考虑一下好吗?” “古叔叔,你说吧!我听着。”曾小霞站起来说。 “让十个人做饭,其他的二十六个人喂鸡喂鸭,我还准养几头猪。后天开始,辰时三刻到巳时三刻,让你们的春娟姐教你们识字弹琴,下午各忙各的,行吗?” “古叔叔,可以是可以,我们能跟着春娟姐识字很开心。但是我们要服侍你和姨,不然我们住在这里不自然。”曾小霞知道,给别人买回来都是要服侍主家的,上次古叔叔买回了去东春苑都没让我们干什么,这次必须要争取一下。 “记住,小霞和众位小妹子,我们这里没有奴仆,我们这里是互相帮助。比如说,做饭的谁哪天不舒服了,其他人就可以调过来帮忙一下;还有再打个比方,你们姨有了肚子,过几个月生了小孩,身体会比较虚弱,你们可以过去帮忙几天,也不是长久的仆人。知道吗?希望你们都能记住古叔叔说的话,好吗?” “古叔叔,我们就是仆人,你说的话我们不明白。”曾小霞和几个年纪十二、三的一时闹不明白怎么不是仆人?在牙行里都是就样打骂训话的,说:谁买了你们,去了谁家就要怎么怎么样去服侍主人,无条件服从。刚才吃饭古叔叔不让帮忙,个个如芒刺在背,还让大家坐桌子;反正现在满脑子浆糊,就是不明白古叔叔怎么与牙行教的不一样? 陈秋东见十一个夫人还在等着,兰花芍药洗完碗已经回去了,曾春娟和其他年纪小的都显出了疲乏,说: “这个问题慢慢来,以后你们就明白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明天再说。记得回房后都要洗澡啊!”陈秋东“拎”起曾春娟扛在肩上,看着她们过了河进了房才赶着十一只\\u0027母鸡\\u0027回玻璃屋。 …… 次晨,太阳从东边山尖升起,正照射着古树枝干上的玻璃屋。当时,这棵十几人合抱的参天古树,离地九米高有两根巨大的躯干向东延伸 ,摆放玻璃屋再理想不过,清除细枝末节四平八稳。 古树玻璃屋下,陈秋东扬起双掌,把附近本就已清除干净杂藜的地方再推平,再压实;在长三十米,宽十米的范围撒满厚厚的硫磺粉,铺上防腐木,摆上二十米长,五米宽的塑胶游水池,把周围多出来的防腐木全铺上假塑料胶草,一片绿茵,令人心情愉悦。还把三十米泥土外围竖起防腐木团团围蔽,阻挡内外视野,放了斜塔楼梯直上玻璃屋。开心得曾春娟上来拢起衣袖为陈秋东抹汗,并赏了颗樱桃。 注满水池,两人滚入池内。畅游了几回合后,身上多了许多\\u0027刺藜\\u0027刮伤的血痕。 “哥,为什么要我教她们识字学琴?在这甜蜜谷里好像没什么作用吧?”曾春娟坐在仿真\\u0027皮凳子\\u0027上。 陈秋东揽过仿真\\u0027人造棉柱\\u0027,回道:“等她们长到十五、六七岁,去了夫家不易给家婆家翁欺凌。” “可她们已经跟大明朝脱节,没有官家登记在册的户籍,以什么身份嫁人?”,\\u0027人造棉柱\\u0027颈贴\\u0027皮凳子\\u0027胸前。 “可找娟儿三姐妹的父亲帮忙入籍,或直接贿赂官家入籍,并给小霞她们在县城,府城,皇城等地买屋。”\\u0027皮凳子\\u0027紧了紧\\u0027人造棉柱\\u0027的腰线。 “哥,这方法很好,亏你能想到。现在的问题是,她们能不能找到好人家?”\\u0027人造棉柱\\u0027扭了扭腰盘,在\\u0027皮凳子\\u0027上寻找最佳坐姿。 “这是有一些些麻烦。要么贴榜招婿从中筛选,要么去乡下找忠厚老实的耕田哥。” “乡下的会不会失了许多情趣?他们是不是比较木讷?让这些姐妹少了很多甜蜜?” “我以前是耕田的,你也是乡下的,怎么我们就一身都是蜜?” “对了,哥,你怎么懂的那么多知识?问好就说\\u0027下路\\u0027,晚安就说\\u0027鬼摸你\\u0027。哥,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小妹,周围二十里地撒的除草液已经见效,那些野草荆棘已经枯死,我想清理出来全部建成粮仓。” “为什么?哥!” “因为附在我身上的这个诡异系统,当初它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三兄弟身上的,我担心有一天会无缘无故就消失在我们的面前。到时候我们就变成穷光蛋了,你也没有新衣服穿了,我的余额还剩下二百九十亿多的家产就会荡然无存。” 人造棉柱滑溜溜滑下皮凳子:“哥,那你快建仓库吧!建十万个仓库,我的衣服最少要霸占一万座。” “哈哈…好,建十万个,把里面的余额全部花掉,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部买出来,还有储物柜里的银子,这些才是我们的保命根本,我估摸着储物柜里怎么也还有上百亿两银子金子。” “哥,把储物柜里的银子金子拿出来就可以了,那些余额能用就用,不能用也无所谓。哥,你身手那么好,一文钱没有也不怕个舢。” “哈哈哈…小妹,我就担心这诡异身手有一天也会消失呢!” “那就做个平凡人,我们永远飞不出甜蜜谷,辈辈子在甜蜜谷。好不好?哥。” “行,辈辈子在甜蜜谷。到时你要多生蛋,一年一个蛋,好不好?” “嗯,只要哥多喂些谷,保证年年生,生到哥哥笑的见牙不见眼。” “小妹,起来吧,不能泡得太久,不然皮肤会泛潮。” “咽,哥呀!吃完午食去清林庵看看吧,明天你要去山顶建凉亭,我要教她们识字,大家都没时间了。” “好,听你的,走,下去食昼。” 第73章 空中歌舞 下午,未时,清林庵后山,枝繁叶茂大树的横枝上,坐着两人,晃悠着四条腿,往上看,发现才一个人,再细细一看,原来是两个靠在一起的人;一个长头发披肩,粉红色连衣裙,纤腰俏肩,红唇凤目,眉眼含春,原来是个娇娇滴滴美人儿;另一个短发平头,长衫褐裤,虎腰熊背,朱唇鹰眼,目射精光,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耕田汉。 美人儿说:“哥,下去拜谒无姑师太否?” 耕田汉说:“小妹,一去拜见,必多繁杂碎琐之事,我只想清静;料那十万两银子,养万人三年足矣!况观山脚之贫户,亦才二、三百人而已,不虞堪忧,不虞堪忧也!” 美人儿说:“哥,若是如东春苑之祸,又有魔官鬼兵侵扰,你如何处之?” 耕田汉说:“若是恰好相逢,必一路杀至皇城,举国灭绝;若是事后知悉,则任之由之,天命如此不可违也!” 美人儿听闻举国灭绝,打了个寒颤,忙化作一浴缸温柔水:“哥,不管相逢与事后,你都别忘了妹,妹只想与你共浴新泳池。” 耕田汉轻轻的拍拍美人儿背:“小妹,舍天舍地不舍你。若是有朝一日,哥哥再无此异能,穷困潦倒无一文,你…你却怎生好?” 美人儿拿起耕田汉左边那只手,贝齿轻轻张唇咬:“哥,吃草根咽野菜,不追天不追地,妹一生只追哥一世。” “嘘!”耕田汉把右手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妹,无姑师太出来了。” 美人儿抬头看向耕田汉的视线方向,见无姑师太正以极限五百米的速度在崇山峻岭中“飞行”,手里提着一小袋物,一路向北;遇树蹬树,遇石踩石,绝不足沾泥地。在陈秋东曾春娟的眼中,如同兔子在蹦跳,在常人的眼中,却是闻风不见影的诡异。 而北边正是甜蜜谷的方向,难道无姑师太知道陈秋东曾春娟的隐匿住所?陈秋东不相信无姑师太会知道自己的落脚地甜蜜谷,以无姑师太的身手根本跨越不进六百余里的原始森林,况且欺近甜蜜谷方圆五十里范围的异味和风声不可能逃过自己的嗅觉和触觉。 陈秋东两人一路跟随无姑师太“飞行”四十余里,无姑师太在一座山谷底半人高的土地庙前停下,此处已是山高林密,背阳向阴,极难有什么季节的阳光能照射到此阴暗山沟。常人站在这种山谷,阴森气息定然令人浑身寒毛乍起。 陈秋东曾春娟站在一千米外野茅丛后,“不敢”靠得太近,四处乱窜的蛇虫会让无姑师太惊觉!但见无姑师太戴上斗篷帽檐,伸手在土地庙第三排拿起一块瓦片,“啄啄啄啄啄…”敲打了五次,须臾,从地底下无声无息升起了两个一黑一白也是戴着斗篷帽檐的“人”。吓得曾春娟一下子把头钻在陈秋东腋下,死死搂紧。陈秋东把她抱起揽在怀里,感觉到她的心怦怦怦激跳。轻声说:“小妹,别怕,哥没感到是异怪。”这么近距离,一点异类气息陈秋东都没有触摸到。想五年前,那条“老夫”二十里处自己都感觉到了,而且功力当时还只能蹦跶五十余里的境界。 白檐帽把无姑师太推在草地上,一顿乱棍敲打;半炷香后,黑檐帽上去又是狠狠的棍棒交加。抽打完毕,白檐帽交给无姑师太一颗白色药丸,无姑师太张口吞下;黑檐帽拿出一颗黑色药丸,无姑师太揣入怀中。估计是什么“疗伤圣药”。陈秋东想听听他们交谈内容,全程听到无姑师太阿弥陀佛的“阿阿”的念经声,还有棍子打在身上的“扑扑”声。药丸收好,无姑师太交给他们带来的那一袋东西:“这是一百两银子,以后你们自己出山去买米粮,要我一个女子背一袋米进山,实在太惹眼。” 白檐帽道:“那个大善人究竟给了你们清林庵多少银子?来了那么多穷酸鬼,得花不少银子吧?” 无姑师太:“你们别打大善人银子的主意,若是给他知道了,你们也就活到尽头了。” 黑檐帽:“要不我们也住到山脚下去,天天可以大蒜醮醋。” 无姑师太:“不行,你们去了,我还要不要做庵主?我的金丹从哪里来?大家只可以一个月见一次。你们把丹炼好,帮我把功力提升到三百丈,我就每十天过来送一壶清凉水。” 白檐帽:“这可以商量,那我们努力炼丹。今天这两颗金丹,帮你提升二十丈距离应该没问题。” 无姑师太:“我先回去了,不能离开太久,下个月再见。” 黑檐帽:“下个月我们给你提升五十丈的丹丸。” “好,谢了。”无姑师太纵身“飞回”清林庵。 陈秋东待黑白檐帽从地面消失,抱着曾春娟跃到那个地方,低头看到地底下有两个窟窿,洞里黑咕隆咚。自己的发光面板自动启开“叮叮”声响,但陈秋东已对金银不感兴趣,没有当初系统余额还是零的时候有激情,现在要那么多财宝也没地方使用。这次看无姑师太和这两人也并非是穷凶极恶之人,只是个人的私下互补,这样的事与自己无关。就是好奇系统提示这窟窿内有财宝,他们是不懂得?还是不敢拿出去花使?看看天色,酉时上下,陈秋东揽起尿裤子的肉团团起程回甜蜜谷。 空中,美人儿说:“哥,我终于在…我…我的闺房尿床了。” 耕田汉在空中大声嚷:“我知道了,你羞不羞?小妹,这套衣服不要洗。” 美人儿在空中也扯开尖嗓子大喊:“哥,我好羞羞,但我更甜蜜。回去我就把它藏起来。” 耕田汉在空中吼着粗喉咙唱:“满空的花香随风…飘扬,飘到哥的鼻子里狠狠的…打了个阿嚏!” 美人儿在空中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在耕田汉怀中抡起双拳轻轻的帮他捶肩。 耕田汉看到美人儿脸儿泛红,不知是羞涩?还是幸福的?大声接着吼唱: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跳下了山岗,走过了草地,来到哥身旁。泉水呀…泉水你到哪里…你到哪里去?唱着歌儿弹着琴弦…流向远方,请你带上我的一颗心,绕过高山一起到海洋…” 美人儿这次就真的是羞答答了,把整颗臻首埋在耕田汉的脖颈里,双唇狠狠的“咬”住他的脖肉,又甜蜜又害羞,害羞到把腿闭直,不敢再跨在他的腰上,好像五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害羞。 “小妹,我把你抛高高。” “嗯!但我穿着裙子哥。”美人儿在耳边说。 “没事,这空中没人看得见。来了,我抛了啊!” 五大三粗的耕田汉,本来在一千米高空中匀速飞行,这一抛直向两千米高空飞去,耕田汉在下面托着脚底追随。但见: 伞开雪丘无芳草,\/xue.gou.chu.hua.yi.xian.hen。\/待得蛟龙潜海入,\/bai.yun.liang.pan.zhan.hong.hua。\/ 耕田汉怕高空太冷冻着美人儿,拿出长袍把她包裹住,抱住她向下急急坠落,疾速飞回甜蜜谷。停在半山树上玻璃屋,抱着搂住自己脖子不愿松手的她,边放热水边看她的脸色有没有冻着,还好,满脸甜蜜笑容还带一点点羞。 听着背后哗啦水声,陈秋东说:“小妹,明天上午你去教小霞她们识字,算数和炒菜方法,下午回来这里学游水,明年夏季带你去大海游。” 曾春娟对着陈秋东新换的薄款运动装,泼水把后背弄温,谁叫你不下来:“哥,你明天上山顶搭凉亭,中午不回来吃昼吗?” “看情况再说吧!小妹,在大海里,我可以浮在水面上,到时你可以在我肚子上蹦跳。”陈秋东转身抓住乱动的柔荑,水面波纹粼粼。 “那不是很好玩?到时候看我能不能把你公鸡的蛋踩出来,哈哈哈…”挣出了手,继续泼水。 “小妹,搭完凉亭,我想在二十里范围边缘开垦出来的地方,全建造一排弧形米仓围绕整个甜蜜谷,估算建好要到八月中旬了,再把所有能想到的生活物资填进去,就到九月中下旬了。”陈秋东除掉湿衣,叫她出来,山下面要催吃晚食了。 “哥,那也挺好的,接下来就是等待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六位姐姐生蛋的佳期了。哥,激不激动?”凝脂蹦出,妆成一堆雪。 “说不高兴是假的,但突然发现,我不再是原来的我。”简单浸泡了一下起来重新穿上干服,已经听到山下有抬头看天:怎么去外边眉目传情的人,还没有回来的议论声。 “无非就是原逍遥自在的一个单身公鸡,突然有十一个母鸡帮你生了蛋,哥,慢慢的就会习惯了,走吧,下去吃晚食。”把湿头发在他背上蹭蹭,反正这衣服我洗。 四十九个大大小小的女子,看到出现在情侣路头一身夏天晚风吹拂的两人儿,“夫君…小妹。”“哥…小妹。”“古叔叔…春娟姐。”飘荡甜蜜谷。不是什么,看到这两人,心里是一种安宁;不是什么,看到这两人,心里是一种家的温馨。 陈秋东无意识的抬起了右手,向四十九个人摇摇手,算是打招呼了。摇了四、五次,突然一个怪怪的念头传入脑海里,自己怎么那么像以前南京城的那个弃城而逃的头头? 以后千万别摇了,自己可不想弃甜蜜谷而去呀!赶忙把右手藏在后背。 曾春娟放开陈秋东左手,跑去新餐厅帮忙整理晚食碗筷,进去发现什么都准备好了,自己根本动不上手。 背后负着手的陈秋东在河边绕了一圈,看到河里的野生鱼密密麻麻,各式各样说不出来名字的鱼儿在十米宽的河水中川流不息。考虑要不要在荆棘尽头开挖一个大型水库,把鱼儿都引到水库里去喂养? 晚食桌子上,陈秋东逐个问了每个人的近况,安抚她们心里浮现出来的躁动和不安情绪,直到个个脸上笑开花,个个心里灌了蜜;完全像一个十级证书的合格心理咨询师,又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全能型男保姆。 看着一个个艳丽夺目的笑容,陈秋东心里也很欣慰。有人千山万水来追寻喜欢自己;有人在生命危险地带等待一晚上,相信自己会回来救她们,不疑有它跟着来到山高林密的深山谷;有两个忠肝义胆、无怨无悔的义妹;还有一个肥肥的水蛭永远永远相依。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感动到好想把储物柜里一百多亿的金子银子都给她们。 第74章 山巅凉亭 太阳刚刚升过山尖,陈秋东右手婷婷,左手芙蓉,把她们送上西边二千米高的山巅,再回来抱起飞燕月儿,让芷萱趴在背上,一齐在巅峰汇集。在山巅五百米外,撑开六把遮阳伞,让她们坐在软皮沙发上,拿出茉莉花茶,吩咐她们煮水泡茶,搭凉亭的事不用过来帮忙,给自己泡一大杯音观铁茶放凉些就成。 五女看着自己的夫君,挥起双掌,把山巅刺藜蒿草连茎扫净,狂风卷着一滚滚刺藜跌落北山深谷。露出一千平米的空旷黄泥土,古松苍柏仍留原地。 跃在空中的夫君对着五百平米的圆圈连连拍掌,把黄泥土地都拍硬拍实;落地后,一片片光洁亮晶晶的瓷砖,在夫君手中飞起,一块块胶合在五百平米的土地成形一个圆盘。中间三百平米铺上弹膜,不知夫君从何处移出一座硕大凉亭,刚好胶粘在三百平米的弹膜上面。但见凉亭高三米,顶盖成斗笠形,亭内的夫君在一阵捣鼓,二十五间房子围着亭子内则一间间出现,然后亭子里面游水池,台球,乒乓球台,网球壁,羽毛球场地……等等五女没有见过的古怪物事出现在视线中,奇怪得张口瞪眼。再看到夫君站在太阳下,用桶装水从头淋下,洗漱除汗。这凉亭就算搭好了?一个时辰还差一点点才到好不好?不是要搭五天吗?夫君你那么快搭好干什么? 陈秋东把五棵“松树”移入亭子,蜕掉松树皮,松树上有十坨松瘤,得仔细诊脉。蹲下看松树的松针,每一棵松针有稀有疏,有密有茂;此时临近午时,太阳炙烈,松脂泌出,忙碌了三个时辰,中饭也无暇顾及,终于把膏腴之地收拾妥帖。 “夫君,喝茶,你的音观铁茶。”婷婷五年前十六岁,以前青涩的她现在显得成熟稳重,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娘家过的怎么样? “谢谢你婷婷,辛苦了。”陈秋东接过茶,猛喝了几口。 芙蓉执壶添茶:“夫君,我帮你添上茶,我们是不是还有四天可以上来?”芙蓉五年前十五岁,当年的她满脸坚韧,坚韧到在临时中心点待了八天还要回家。 “剩余四天也上来,说话是算数的。”陈秋东仰口又喝完了茶。 飞燕端上一碗面条,五年前也是十五岁,脸上已没有那一年的忧郁:“夫君,这是加餐的面条,你快吃吧,搭凉亭辛苦。” 陈秋东接过碗两三口呼啦进肚:“谢谢飞燕夫人,这也是你们加餐的吃食,都去吃一口,别饿着肚子里的宝宝。” 月儿,芷萱轻轻捶捏着陈秋东的双肩,五年前她俩都是十四岁。月儿转到前面坐在腿上,抱着粗腰,把脸贴在胸口,闭上眼睛,一脸沉醉:“夫君,抱抱我。” 陈秋东知道,这五个人的小脚,都丈量了上千里路去兴宁城找自己,真的是想起来就心疼,把她紧紧的抱了抱:“芷萱,来,你也来。” 芷萱坐在另一边,亲住他的唇:“夫君,终于找到你了,当初为什么要自卑的离开你,你看兰秀燕柳小莉三位姐姐多聪明。” 婷婷芙蓉飞燕又站到了后背去,好像拿着粮票去人民公社排队买粮。 “今天开始,你们五位比兰秀燕柳小莉幸福了,她们仨可没有享受过这么浪漫的地方。”陈秋东安抚她们。 亭子四周布幔飘飘,凉风清爽。六个人坐在亭内软皮沙发中,婷婷又去端来六碗面条,坐着再次加了一次餐,清静浪漫的地方肚子容易饿。陈秋东一个人吃了六碗,肚子胀的吐了六次。 “大家以前伤心的事就莫再提了,把它忘了,知道吗?”陈秋东看着五人的臻首峨眉:微微一笑酒窝妙,美目顾盼眼波俏。 “夫君,我们知道了,在你身边天天都快乐。”五女也不愿去回忆过去,那是痛苦的源泉。 “你们都会弹琴歌舞吗?” “会,我们都会,夫君。” “好,太阳下山了,明天再上来。” …… 第二天,山巅凉亭,琴声咚咚。芙蓉飞燕弹曲,月儿芷萱舞蹈,婷婷在沙发茶几旁沏茶。 跳的都是轻柔小巧的舞蹈,琴弦弹奏也是舒缓柔和的轻音乐,每一曲清音幽韵都在五分钟止歇。她们差几天都已有五个月肚子了,不能剧烈旋转。陈秋东只是想了解一下她们的才艺,以后也就不用自己费心费神去操劳小孩们的启蒙。 一曲清音一盏茶,琴声舞步新亭台。一首清歌一眉眼,夕阳香径滟滟山。 婷婷靠着喝茶人的肩:“夫君,今年大家都回兴宁城过春节吗?” “如无变故,正常情况下是要回去的,兰秀燕柳小莉三人的夫母家人在那边,离开有一年多了,要带她们回去,免得家人惦念。 婷婷夫人,你和娟儿春儿芬儿,还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娘家,我会另外择选时间陪你们一一回去拜访,别急啊!” “夫君,我父母都是很随和的,也很逗笑,去我娘家你不要害羞。”婷婷把茶壶杯子刷子全抚摸了遍,这新凉亭的时间寸金寸银。 “哈哈…我脸皮儿厚着呢!婷婷,今年在哪个地方过新春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知道吗?不要以为你的夫君厚此薄彼就撅嘴巴。” “夫君,我们姐妹们都不会的,你放心,东春苑贴的金玉良言我们都牢牢记在心中。”婷婷捧起茶壶左瞧右瞧,这茶壶太讨人喜欢了。 “回兴宁城三个原因:一是回去与我的二弟三弟聚一聚,等小妹十八才回去的原计划全打乱了。 二是兰秀燕柳小莉三人回去看望家人。 三是送兰花芍药两位义妹回去,她俩的夫君在家里冷锅死灶几个月了。” “哈哈哈…夫君你太搞笑了。” “回到兴宁城后,那也是你们的家。算算日子,你们五个都是正月临产,大家就在那边出了月子以后再回甜蜜谷吧!” “听夫君的。夫君无论在哪里,都不要撇下我们,好吗?夫君。” 歌罢舞停,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女围了上来,把婷婷手中的茶壶霸占了过去。 “只要你们温柔,不做泼妇,任何时候我都把你们捧在手心。”陈秋东又想喝茶了,示意她们沏茶。 “夫君,我们都温柔,跟小妹一样温柔。”五女齐答,一个一个轮着沏茶。 “温柔就好,可是你们沏茶的样子一点都不温柔。” “哈哈哈…夫君,茶要喝热的,茶凉了品不出味。”五女开心的频繁轮流斟茶。 陈秋东又把回兴宁城的计划和回她们娘家的安排复述了一遍给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人听。 芙蓉斟满了一杯茶先走到一旁:“夫君,回到兴宁城,其他十九个姐妹该羡慕死我们了。” “那你们回去别太张扬,要低调,不要让人家因羡生恨,知道吗?”陈秋东把斟过茶的芷萱移到一边坐好,她和芙蓉急抢着先斟茶。 月儿说:“夫君,回到兴宁城,是另一种别样的幸福,想想就开心。”斟完茶自觉让给飞燕。 飞燕边斟茶边说:“夫君,那边可以放鞭炮,是不是更热闹。” “肯定热闹,你们开心归开心,别蹦蹦跳跳,要爱护好我们的宝宝。” 婷婷提了一煲滚水,连斟了两次茶。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转身也想去提滚水续茶。陈秋东摆摆手说:“太阳落山了,先回去吧,明天上来教你们打台球。” …… 第三天晨曦微露,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假意帮忙兰花芍药煮朝,把陈秋东挡在新餐厅入口:“夫君,我们也想去山顶凉亭吃加餐面条。” 陈秋东一听就知道这六位夫人打听清楚情况了,说道:“第六天我要建仓库,一天带一个去帮忙,到时你们六个可别懒惰。” 六女一听开心了:“夫君,我们不懒惰,我们带音观铁茶去,帮夫君沏三次茶。” “好,泡滚烫一点,热茶好喝。” “遵命,一定煲最滚的热水给夫君泡茶。”得到陈秋东允诺的安排,欢欢喜喜去帮三十六个小女孩抹桌摆凳子。 山巅之上,暮气沉沉,山风骤起,把刚才的晨曦遮盖得无影无踪。陈秋东担忧曾春娟,飞下山来,在小孩新居找到正在教乘法口诀的曾春娟:“小妹,我带你去山上凉亭吧,待会狂风暴雨,你在身边我才放心。” 曾春娟把他往外推:“哥,别担心小妹,再怎么样我也可以飞行五千多里,要找你还不容易吗?你答应姐姐们的承诺,就要说到做到,别做失信人,快走吧!” 陈秋东不敢太违拗曾春娟,只得在河堤边界用核膜蔽挡住小孩居所,任它水漫金山也浸不进去了。十一位夫人居住的玻璃屋,一早建设时就已围挡了十米高的核膜,稳如泰山。但也跨进去叮嘱剩下的六位夫人和兰花芍药关好门窗不要出来。在她们的推搡下闪回山顶,二话不说,先在五百平米外缘插入十米深的核膜,再团团围绕三米高的充气凉亭,直围到离地十米高才停下。山风狂啸,树斜杆弯,凉亭内静如晴日,岿然不动。 五女从沙发后面慢慢站起,面色青白,地上湿渍一片,闻到味道,陈秋东哈哈哈大笑。五女跑上来把这个哈哈大笑的人按在地上,把剩余温温的茶水全滋在他身上,有些茶水倒在哈哈大笑的嘴里,呛得咳嗽连连。 “夫君,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你就只惦记小妹,把我们撇在这里。”众人瘫软在地,呼呼喘气,惊恐难安。 “我一个都不会丢下,你们放心,要是丢了一个,老天我都把它毙了。只是你们太分散,我一时也彷徨无计。”陈秋东把泳池水注满,凉亭上面是太阳能瓦面,自带加热系统,按下开关即可。 “夫君,彷徨无计,第一计就想到小妹。” “哈哈哈…好,这不是第二计就想到你们了嘛。你们看,外边风停了,来的快去的急,是过境风云。”陈秋东把她们抱进池内,自己也洗漱一番,把池里的水全溅到外面一滴不剩时五女才苍白尽去,桃红回泛。 池水溅完,一上午已经过去。下午教她们打台球,至太阳下山,婷婷趴在台桌上进了三球,芙蓉进了二球,飞燕月儿芷萱一人进了一球。进一球的羡慕进二球三球的技术好,进二球三球的更仰慕进一球的时间瞄那么久。 第四天,陈秋东基本了解了五个夫人娘家的情况,只是自己不喜俗事,听过也就忘记得七七八八了。自己的心思都不在别人的身上,她们的家人,如果要银子可以给银子,要大屋可以给大屋;要深入与她们的家人交往可能性是不大的,五位夫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倒记了一些些。 自己的心思除了想去找一下“南京城”,还有更大的一个心愿埋藏在心底:那就是想去寻找曾春娟的出生地,想去寻找一下她的父母还在不在人世,或现在过得如何。找到了,一定好好善待他们,当然,如果是恶人,就悄悄遁走假装不知道;也当然,像曾春娟这么和善美丽的人儿,父母也应该是良善的。这个找曾春娟父母的想法,陈秋东就连曾春娟本人也没跟她提起过;提起,担心曾春娟会日日想起来,人就多了一份愁苦。 壁球,羽毛球……这些运动都不适合五位夫人玩,所以第四天还是打台球,上午加下午,人人进了六球,欢喜得用药酒擦着手肘和膝盖上的淤青,陈秋东心疼得每人发了两对护膝,以前都没玩过台球,倒是自己疏忽了。 第75章 山洪暴发 第五天山巅之上,气流闷憋,吹的风都带着燥热,感觉似要下雨,抬头看看,天空却云淡风轻,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窥伺不出一丝玄机。 一千平米的开发,五百平米的夯实,三百平米的凉亭,若是常人,没有一年半载怕是难得见效;锯木刨木,凿木雕刻,挖坑立柱,钉梁盖瓦,这些都是繁琐工夫。陈秋东本着满足五位夫人的少女情怀,且山谷闲来无事,不享受鲜花泡茶,山泉淋浴,难道还要跑出去惹事生非?与周圆章站在街上对骂:来呀,你来呀,你过来啊,看我敢不敢揍你。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有傻子才会去做了。 温香在怀,软玉在手,这才是人生追求的安逸生活。找“南京”这事,先放一旁吧!走到半途,总是有诸事纠缠;不如不出去了,万一又碰到搂荣福和毛公寨遣散的女子在找自己,甜蜜谷就会变成熙熙攘攘的一个集市:卖枸杞子酒的,卖清补凉的,卖豆腐脑的,卖豆浆的……全是女的在经营,买客就只有我一个;她们倒精,想把我储物柜里的银子全赚走。 接下来,六个人在山顶凉亭玩连诗句游戏。怎么玩呢?就是一首七律诗,每一句,一人只说一个字,循环往复连下去,考考才智,也看看每个人的想法拼凑在一起能不能水乳交融,拼不好的“罚”蹲马步一次。 陈秋东先来了一个“我”字,婷婷来了一个“愿”字,芙蓉来了一个“化”字,飞燕来了一个“作”字;每连一个字众人就在纸上写着,便于思索。月儿接着说了一个“一”字,芷萱说了一个“汪”字,现在又轮到陈秋东了,这可难倒了他,这五个卖豆浆的是不是随口乱凑的?如果加个“水”,倒也简易,但想流传千古就难了;如果加个“茶”字,好像自古以来都没有“一汪茶”这个词汇。陈秋东抓耳挠腮,五女热血沸腾,想看他蹲马步,然后可以在后面对着屁屁来一脚。 人急生蛋,不对不对,人急生智,陈秋东赶紧说了个“泉”字,“一汪泉”这个词总说的过去吧?五女卯足了劲的大腿松弛下来,想踢他挂树上仰视欣赏的愿望实现不了了。 第二句轮到婷婷开始了,婷婷思考了许多词汇,难以选择。最后用有一点点红肿的嘴唇才说出一个“流”字,芙蓉说了一个“入”字,飞燕说了一个“君”字,月儿说了一个“怀”字,芷萱说了一个“照”字,陈秋东又说了一个“君”字,又轮到婷婷,婷婷说了个“心”字。此句拼成:流入君怀照君心。月儿开心地蹦到陈秋东面前抱住他,又高又兴,又亲又吻:“夫君,我照你,我照你。” 如此循环往复,边思边考,边说边改,最后组成一诗:我愿化作一汪泉,流入君怀照君心。六九柱子妆新亭,瓦牢椽固龙凤翔。 奖罚分明,统计结果如下:芷萱月儿飞燕各蹲马步五次,芙蓉婷婷各蹲三次,陈秋东零次,坐在沙发上欣赏表演。连着五天吃面条,今天更是超负荷运动,直累的个个讨饶,“哀求”能不能先记帐,先休息几天,几天过后再补回。陈秋东没答应,面条怎么可以隔日,隔日就馊味了,进过厨房的人都知道面条新新鲜鲜才好吃,放久了没汤。 …… 晚食在新餐厅,五十一人正在用餐,闷热的天气人人吃得汗流浃背,吹着太阳能风扇也止不住汗水。 陈秋东端着碗走出核膜棚,外边正在起风,突然看到东边天空黑云滚滚直压地表,有几滴水滴落头脸。陈秋东有种不祥的预感侵入脑海,放下碗,抱起曾春娟,让大家都别吃了,什么都别管,全部回两层玻璃屋子。 撤离中,雨水已把众人淋湿,雨越来越大,惊慌中楼梯打滑,欲速则不达,还有几个小女孩想回自己那边的玻璃屋。陈秋东先放下曾春娟,让她等在上面安抚胆小惊慌的人。自己运起最快的身速两个一次放入五米高的箱装集和玻璃屋空旷地。天空已经轰隆隆炸雷,闪电直划大地。陈秋东顾不上全身湿漉漉,跃到玻璃屋顶,把整个玻璃屋上空全用核膜遮盖。 下来后让大家别慌,都去洗浴换干爽衣服。小女孩有一半在低声哭泣,从没遇过如此迅猛的暴雨狂风,都说新衣服都在河堤那边。陈秋东回入自己屋内,一会儿时间,让曾春娟把衣服抱出去给三十六个小女孩,自己也换上了干燥衣裳。 透过玻璃壁看到,河水已经溢出河堤,把两岸的新餐厅和小女孩的玻璃屋全泡在浑浊的山洪中。此时从进来到遮盖核膜,已过去半个时辰,相当于后世的一个钟。别说小孩子,陈秋东也从没遇到过这么猛烈的狂风骤雨。用倾盆大雨已不足以形容,用龙啸虎吼也不足以描述这一场飓风。曾春娟偎在陈秋东怀里,其他换洗过衣裤的也聚拢在一起,脸色发白。 虽然雾气蒙蒙,看不到远处的树倒枝断,但在自己的脚下,洪水已经漫上三米高的砖墙,这些砖墙都是没有用浆灰砌筑的,都是陈秋东直接堆成五米高的墙基,万幸围了核膜,要不已经给洪水推翻。 这时轰隆一声,山崩地裂,似炸雷,似山倒;十一个夫人和兰花芍药,三十六个小女孩没有一个不哭的,蹲在地上抱住头瑟瑟发抖。只有曾春娟贴在哥的身上“镇定自若”,陈秋东连说“莫慌,莫怕。”也失去神奇作用。这一声臣响,陈秋东估计百分百是半山树上的玻璃屋给“吹”下来翻滚造成的。 半夜亥时,没人敢去休息,半闭半睁着无神泪目,等待风停雨歇。可是雨撒得欢,风吹得喜,一如最初狂野。洪水已经浸到箱装集,里面的米粮也全部泡在水中,陈秋东用核膜把楼梯口封住,也阻止不了缝隙里水的渗透,况且自己在狂风中也难定住身体。原来自己在大自然中如此渺小,用罡气稳住也摇晃摆动,跟核膜的牢固比起来,简直是高低立判。 天亮后,五十一人全挤在二层玻璃屋内,惊恐和疲惫,有些十岁、十一岁的小孩已经睡着了,曾春娟不愿回房,陈秋东抱着睡在怀里。 风还是一样肆虐,雨还是一样张狂。陈秋东低头看看脚下,洪水已泡到了箱装集一半位置,约有六米高以上,而玻璃屋是叠在箱装集上面的,底座八米,要是雨继续下到晚上,就得爬到玻璃屋十米上面去了。可上面也不安全,狂风还在呼啸呢!难道用弹膜粘住,五十一人在玻璃屋顶上像水蛇一样摇曳? 陈秋东把曾春娟放在房里,说:“哥去山顶上看看凉亭,如果没摧毁,我们就搬过去,大家好歇息,肚子也饿了。” 曾春娟:“哥,如此狂风,你要注意安全,我不能没有你。” 陈秋东:“就算给吹到十万八千里,哥也回来找你。” “哥,要不你带我一起上去吧,要吹一起吹,一起去十万八千里。”曾春娟扯着手不放。 陈秋东抬眼看风向,从东刮向西,山顶在西边,上去容易,回来谷底就逆风了。可不上去看一下,箱装集那里的厨房也煮不了吃,大家吃包堡汉?对,小孩子喜欢吃这种“馒头”。把包堡汉卸下一人两个,瓶装水一人一支。 带着曾春娟缓速飘起,一出核膜,给风吹成疾速,“吓得”陈秋东紧紧箍住曾春娟的腰,滑下去就变成洪水美人鱼了。一千五百米高度时风小雨稀,二千米风缓雨羞。山顶凉亭完好无损,难道狂风暴雨在一千米高空“发狂”? “小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姐姐们接上来。”陈秋东放下她并安慰了几句。 曾春娟好奇的盯着凉亭里没见过的东西,同时闻到浓郁残留的“茶味”:“哥,这里安全,你去接姐姐们吧!我在这里等你。” 陈秋东下降到一千米时,给飓风吹得直往后退,试了几次,越吹越远。心里也开始恐慌,自己的功力还比不过飓风。急速下坠,附在古树上呼哧呼哧喘气,给摆动的树梢扫在脸上,痛疼不堪。 双腿死死勾住树枝,掏出头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戴好,手握两把匕首,一棵树一棵树寻找风势流速往前蠕动,一个时辰,终于钻入核膜玻璃屋内。众女正等得恐惧加剧,又见一颗无发无眼的头钻入,吓得尖声大叫,十岁的女孩晕了几个。 陈秋东拆下头盔,连连安抚。待看清是陈秋东,十一个夫人和兰花芍药哈哈大笑,忘了惊恐,围上来又捶又打又亲又搂,连兰花芍药也忘了身份,是等得太久期盼后的激动。 陈秋东让她们背对背排好圈,轻轻用罡气拢住四十九人试了试,感觉若在风和日丽二千余里没问题。最后试到十个人一次顺风御行有八成把握,但散落下来就难寻难找了。五个有十足把握顺风送上山顶,陈秋东不敢冒险,这飓风可不是儿戏。自己一向谨慎的性格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看箱装集的水位又上升了半米之多。 陈秋东用核膜圈住兰花芍药,她俩上去要先烧水煮饭。回程的时候,陈秋东在两千米上空,飘浮到超出甜蜜谷一千米才下坠;一落到气流旋涡中,急急找巨树阻挡风速,移动的身形轻浮浮毫无着力感,用了半刻钟到达玻璃屋,把娟儿春儿用核膜缠住。在空中两人大呼小叫,陈秋东双臂往上移箍到两人痛得呲牙裂齿才不呼喊。 如此来来回回十八次,才把全部送上山顶。小孩都是三个人一次来回,至下午酉时初,水位已上升到玻璃屋楼梯,风雨依然不息。上流许多纵横交错的河流全部涌入甜蜜谷经过,奔入西边低洼湖江。 陈秋东“瘫”在凉亭沙发上,不觉得累,觉得体力仍然充盈,只是觉得费心费力的家又给老天废了,很恼火却无可奈何。这是小妹喜欢的家,小妹第一次跟自己说喜欢这里;恩生崖没听她说过,东春苑虽然看到她开心,但也没听她说过;这里,亲耳听到她说:哥,我喜欢这里。 老天,斗不过你,连飓风都可以把自己来欺负;算了,君子不与老天斗。仙峰山离开时是惋惜,东春娟离开时是愤怒,甜蜜谷的摧毁是无奈。曾春娟等人帮陈秋东捏肩也没多太感觉,只觉得这突然而来的转折点太快了,自己都没有一点准备。 伸了个懒腰,个个都还要自己安慰呢!可不能自己先颓废 。曾春娟伸过来一杯茶,眯开眼一看,这几天满地的纸巾全给小孩子们扫走烧掉了,回头看看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女,个个脸上得意洋洋,先上来也不扫;再回头看看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一幅暖昩含糊的嘿嘿江湖笑脸;这些人不扫还可以理解一下:一方在炫耀,一方在暗示补偿。可是兰花芍药两个义妹呢?她俩不是任劳任怨的吗?难道气不打一处出来?不对不对,小妹呢?小妹是第一个上来的。当下也不敢看她,又伸了个懒腰,突然在十一个夫人面前消失,连小妹也消失。十一个夫人没办法,只好去帮忙煮晚食。 一千平米的泥地圆圈,陈秋东给曾春娟套上长筒水鞋,把她脱下的鞋别在腰上:“小妹,你站在这里别动,哥把这个范围也围起来。”陈秋东是真怕了,不要明天这山顶再来一场飓风,不知去何处落足。 “哥,五百平内已围了一圈,这里要围高一点,围到像昆仑山一千米高去。”曾春娟老老实实站着不动,听哥的话,并把他腰上别着的鞋取下来拿在手中。 “昆仑山是五百米高,这里也围五百米吧!昆仑山的飓风跟下边甜蜜谷的风力差不多。”陈秋东是安慰曾春娟的,昆仑山还可以逆风飞行一千余里,这里怎么寸步难行?难道这里是谷口?还是自己用的纸巾太多?一时无法索解,遂不再去想。 第76章 山上人家 五百平米圆圈内围起才十米高的核膜,陈秋东原准备在一千平米外沿,围一百米高即可。经曾春娟提起昆仑山,幻起身形,把核膜插入地下一百米深,一直往上五百米高空,成形一幢硕大蒙古包,密不透雨,任它再来一场甜蜜谷的倾盆暴雨,一千平米内也巍然屹立,滴水不渗。 在南北方向各开一扇卷帘门,五百平米核膜处错开风力也各开一个卷帘门;东西方向延伸一个凸字形屏障,长三米,宽三米,高三米,如此设计,为的是住的安心。 吃完夜食,也不闲聊了,继续完善新家。看着她们有许多话想说,只得告诉她们过两天。 在两层圈圈内先挂上太阳能灯,绝不留暗影。灯光亮堂之后,五百平米膜内摆放了五十一个玻璃屋,都是双向对着摆放,就是再胆小的人也不害怕了;陈秋东曾春娟的两个玻璃屋在南;十一位夫人的在北;兰花芍药两个人的在东;三十六个小妹子的在西。布置好这些,她们就可以先洗漱歇息了;凉亭内的二十五个充气房子不带洗澡浴缸,且狭小只有一张双人床,先放着,以后再考虑。 转而到一千平米圈内,这里还是黄泥地,夯实,撒上硫磺粉,因为这里要做米仓,厨房,饭厅。铺上瓷片之后,摆出二十一个箱装集,每个箱装集三米长;由于有四个出入口,把挡住门口的四个箱装集对放在西边,这边是厨房和餐厅位置。 西边十里外是断壁悬崖,北边六里外是悬崖峭壁,东边是一路山脊延伸到二千米山下的甜蜜谷,不过,荆棘塞途,常人是无法行走的;南边平缓山形,直至六十多里外才斜斜深入谷底,以后这方圆六十多里可以开发出来升降:热气球,氢气球,氨气球,航天舰,宇宙舱。 宇宙舱可以坐一万人,老天如此“宠溺”陈秋东,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得上? 弄完这些,摆放米粮和各位爱美雌母鸡们的花花绿绿衣裙的事情,只能明天再搞了,现在必须先抓紧洗漱歇息。亥时了,那条水蛭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给她折叠椅子也不坐,非要陪着练站功。心疼的把她抱回新玻璃屋,放水沐浴。看她好像也有许多话要说的样子,让她明天再说,别一聊聊到公鸡打鸣,虽然山顶上只有一只公鸡,但也是需要休息的。 次晨,简单吃完真正的面条早餐,四个箱装集利用起来做厨房,中间巷道摆三张大圆桌;十二个箱装集堆放米粮油盐酱醋茶;剩余的五个箱装集全是孔雀衣,凤凰裙。由于现在还是七月初,也有许多蝉翼装,欢喜得十一个夫人要在凉亭内展翅飞翔,热情邀请贵宾陈秋东免费入场品鉴。 陈秋东背上水蛭,飞临甜蜜谷上空,下方仍然狂风暴雨,山洪滚滚;如此神奇的两重天,大明朝怕也只有陈秋东一个人碰上了。雾霾重重,也看不清谷底的玻璃屋淹没过顶没有?甜蜜谷里面,不要说米粮锅碗瓢盆,不要说女人们的衣服裙带,单周圆章家里打扫卫生回来的金玉珠宝和摆放在情侣路两旁的瓷器名雕,就全部都被洪水猛兽抢了去,没想到洪水老前辈,它也是一位资深艺术鉴赏家。 陈秋东看到曾春娟流了泪,急速返回山顶;要她快乐,要她欢笑,要流泪也要流幸福的泪。 回到山顶,陈秋东准备把东西南北,半里内树枝全劈了下来:一,不要挡阳光,二,当柴火,现在烧的都是易燃块,煮的吃食差了好多。边劈树枝边对死死夹住自己后背的人说: “小妹,别怕,有哥在。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吗?有就说出来,别放在心里。” “哥,我没有什么话说,就挨着你,我就开心了。”曾春娟用衣袖帮陈秋东擦汗;手帕自己擦过鼻涕了,不方便擦在他脸上。 “我猜猜呀,小妹,看我能不能猜到?”陈秋东已把东面的劈完,半里内的树全变成是光秃秃的树丫。 听到树枝倒地的声音,兰花芍药,十一位夫人,三十六个小妹子全跑出来偷瞄,看到飘在空中的两个是我方友人,并不是无发无目的“妖怪”,卷起门帘:“古叔叔,我也要上去,下来背我。”“夫君,夫君……”。“哥,小妹,今中午没肉食,麻烦打两只蚂蚁回来。” 这两千米高山,没有野兔,野鸡,没有虎,豹,狮,狼,猪;只有北面悬崖山谷底有两条水桶般大的蟒蛇,但它们不是“老夫”那种异类,是正常的爬行类动物,也游不上三千米高峭壁,人兽无害;陈秋东也不愿去杀生它们,因为那是两条,有时候能听到欢快的咝咝声;去打扰人家太不文明了。 至于它们为什么不怕自己,陈秋东也懒得去研究。或许它们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的两条蛇。 “哥,别猜了,我知道你猜的中,但我更愿意跟着你的心意走。”这时两个人已经在南面上空,曾春娟接过陈秋东递过来的纸装牛奶,自己喝一口,喂他一口。 别人夹菜他都要禁止,我喝过的他就要。我心里想:哥,我担心我爷爷奶奶的坟地。哥,要不,我们回恩生崖吧!可是,你还在这里辛辛苦苦建设,晚上还忙到深夜,说明你是不想回兴宁城的;也许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又怎么能拂逆你对我的好呢? “小妹,什么都不要担心,有哥呢!这飓风再猛,刮了地面,也刮不了地下安憇的爷爷奶奶;等风停了雨停了,我带你下去用核膜围起来,一万年一亿年他们都在那里恩恩爱爱,说着悄悄话呢。我估计啊,爷爷奶奶一定在议论我们,我们的奶奶说:老头子呀,你看我们的小阿娟儿,长的那么丑,还找到这么英俊的后生哥。” “哈哈哈…哈哈哈…哥。”曾春娟在陈秋东背后哈哈大笑,把手里的纸盒扔掉,双手扳着陈秋东的双腮,往自己嘴边凑:“哥,给我亲一下。” 陈秋东停在一棵树丫上,回头让她亲,亲到下边的人儿喊吃昼了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弄得西面北面的树枝还没劈。 …… 吃昼的时候可热闹了,大家一扫昨日的颓靡。 十一位夫人:小妹,你才是高手,太浪漫了,姐姐们甘拜下风。 三十六个小女孩:古叔叔,我们也要在天上飞,什么时候带我们飞一飞。 兰花芍药:哥……哥…… 曾春娟从脚趾尾开始,一直甜蜜到头发尾梢,低着头扒拉着饭,回味着舌尖传回心头的震撼,要把这一份激动永远永远,深深的刻印在脑海里;以前也有过,以前是快乐,这一次心腔怎么会嘣嘣嘣跳呢?众人却以为曾春娟给大家取笑得害羞低下了头,谁知道现在她扒的每一粒饭都是甜丝丝的。 陈秋东看着三张桌子的人,奇怪在这缺氧的高山上,她们怎么会没有呼呼困难的现状?昨天就留意了,观察到现在,难道都是因为喝过了血? 陈秋东待她们安静些后问道:“你们有没有头痛,头晕,恶心,胸闷,想呕吐,还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们没有这些感觉,古叔叔。”三十六个小孩深呼吸几次后回答。 “哥,我们也没有。”兰花芍药。 “夫君,其它症状没有,就是呼吸有点困难。”十一个夫人笑咪咪回道。 十一个夫人陈秋东不担心,因为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都上来过,包括兰花芍药都是一样的二十滴血;就是担心小孩,难道一滴也那么神奇? “好,没有这些症状就好。以后我们就把这里当做家好不好?”陈秋东往曾春娟碗里面夹了些青菜,跟着自己五年,人参什么的乱补,要适当的素食一下了。 “古叔叔,你在哪,我们的家就在哪!”一个叫彩云的小女孩说,十三岁的其中一个。 陈秋东想搔搔头,又没有这个恶习,怎么一回答就跟小妹一样?说道: “好,只要你们乖,古叔叔去那里都带上你们。你们的劳作分配不需要变动,等我把南边的地开发出来,你们就在那边种菜种花好不好?” “古叔叔,我们还要种番薯,春娟姐说,你喜欢吃番薯。我们都在甜蜜谷锄了一块地儿了。”曾小霞抢着说,自己必须要说话,我可是个头。 “哈哈哈…好,种番薯,但一定要注意锄头的锋利。”陈秋东觉得好“无辜”,那次在路上说要吃番薯,纯粹就是开玩笑的,小妹却记在心里。 小莉说:“夫君,也安排一些活给我们干;太闲了,肚子不知是吃得太饱还是怀了两个。” “哈哈…个个都是怀两个。你们十一位夫人围着这粮仓巷道早晚散散步,我就高兴了;但要走慢一点点,防止打滑。”一提到打滑,陈秋东突然想到这是光面瓷砖,内外圈都要垫上毯子才成。 “古叔叔,我们什么时候怀两个?”一个十岁的紫鹃说,童言无忌。 “哈哈哈…”除了三十六个小孩,满桌的人笑喷。曾春娟也略微尴尬的笑笑。 陈秋东头皮发炸:“等你们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古叔叔送你们下山,像娟儿姨,春儿姨,芬儿姨一样勇敢行走江湖,勇敢去寻找自己喜欢的夫君,好不好?” 娟儿春儿芬儿一听夫君夸赞她们,一脸的骄傲。 “古叔叔,我们不下山,娟姨春姨芬姨她们有武术,我们没有,下山又会给坏人抓到牙行去了。”十一岁的翠粼。 “只要你们好好跟春娟姐识字学琴,谁努力的,我就先让她可以飞四里,少林寺方丈才飞二里地呢!”曾春娟在桌子下捏了一下陈秋东的腿,表示我很心疼知不知道? “古叔叔,现在我们都可以飞三十丈,我们一定跟春娟姐努力识字。”惜凤十二岁。 “好,只要个个都乖,就有新衣服穿,有大米饭吃;要是谁不乖,古叔叔和春娟姐还有十三位姨就送谁下山,到时可别哭哦,知道吗?” “知道了,古叔叔,我们都乖。”三十六个小孩抢着回答,声音亮堂。 燕柳挺着大肚子站起来:“夫君,我会弹琴,我也识字,可以帮小妹分担一下。” “可以,现在七月上旬,你们有什么才艺的都辅导一下她们,武术也一样可以。”陈秋东知道夫人个个都懂得些诗词歌赋,除兰秀和小莉,当然,她俩可以教三十六个小孩耕种。 “古叔叔,我们要学你的武术,一掌把树劈断的那种功夫,以后我们就不怕牙行的坏人了。”妙可十三岁,对牙行的人恨之入骨。 陈秋东知道她们小小心灵里面的苦,是无可奈何不能翻天的苦:“妙可小妹妹,把过去忘记,只记今天开始的快乐和幸福,好吗?” 妙可:“古叔叔,我知道了。但我想学你的武术,以后我保护你。” “哈哈哈…好好好,你保护我。只要你努力识字,把姐姐和姨她们教的记住,并且会使用;到时候你得到古叔叔传你的四里飞行,大明朝已经没有人可奈你何了。” “哥,我们收桌子了,你和小妹要不要去凉亭喝茶?”兰花芍药站起来收拾,十个帮厨的小女孩也紧紧动手。 “辛苦兰花芍药两位妹子了,把桌子收了就去歇息一下吧!等我把附近的地清理出来,带你们去熟悉飞行,都没看你俩去练过。” “真的吗?哥。”兰花芍药满脸开心,来东春苑到甜蜜谷再到山上家,第一次激出了内心的喜悦。 “真的。学会飞行,回兴宁城以后你们的安全我就放心多了。”陈秋东接着说:“小霞,忙完了手中活,带三十五个小妹妹先去自读。还有,十一位夫人和小妹跟我去一下凉亭。” 第77章 幸福居 进入凉亭,先把台球,乒乓球台等“碍眼”物事往南缩小摆放位置,在北边圈成一圈六十人坐的真皮沙发,留四个大肚子可出入的缺口 ,每一分割沙发前面是弧形茶几,中间空地可容纳十几只蝉翼飞舞。 十一位夫人坐下,曾春娟煲水沏茶,陈秋东不让十一个夫人动手,担心她们碰着磕着,这是真正的滚水。 人人面前瓷器大茶杯,不用频繁斟茶。陈秋东看着一圈的茶杯,奇怪的念头又进入脑海:怎么那么像“南京”会议? “我让你们进来,是想问一下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觉得跟着夫君三次迁家好辛苦?有没有觉得跟着夫君好可怜?来,都说说吧!”陈秋东待曾春娟沏好茶坐在身旁后说。 “没有这些感觉,夫君,我们都很幸福。”十一位夫人纷纷表示。 娟儿站起来说:“夫君,你别想那么多,我们的家就是你,不在乎什么地方。” 春儿站起来说:“夫君。你在哪我们的家就在哪,只要你在我们身边,露天为家我们姐妹们也幸福。”可能是三年多的风餐露宿已经习惯了。 芬儿站起来说:“夫君,姐妹们眼里心里全是你,天涯海角跟着夫君都幸福。” 兰秀站起来又坐下:“夫君,我肚子疼。”说完一笑神秘秘。陈秋东过去帮她揉一揉。 燕柳装作站不起来:“夫君,我肚子更疼。”陈秋东又过去帮忙。 小莉也不站了:“夫君,宝宝在踢我。”陈秋东又过去,终于明白,自己提的问题,在她们觉得都是“废话”。 陈秋东看向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也肚子疼吗?”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把腿伸直搁在茶几上,入目尽是西面北面还没修剪的树叶:“夫君,我们腿酸,都是作诗罚的。” 陈秋东扯了五根松针,回到坐位说:“以后这里就叫幸福居,这凉亭就叫幸福亭,我们住的房子,小妹的是幸福一号,娟儿夫人的叫幸福二号,一路排下去。厨房也加个幸福,叫幸福厨房。” 曾春娟在帮陈秋东捏着肩,听到一号,停下手,幸福的靠在臂膀上。 十一位夫人嘻嘻哈哈,掐指一算算,自己排第几。 陈秋东看着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说道:“你们敢不敢住悬崖?” “敢!”十一位夫人答,都想:有夫君在怕个鸟:“夫君,为什么住悬崖?” “我想在北边悬崖下落一千米处,再建一座五百平米的核膜屋,这个高度的落差对你们的纵飞都是等闲之事。一是冬天可赏雪,二是夏天可避暑,三是不打扰幸福居的娃娃们。”陈秋东已经去观察过北边山崖,都是岩石峭壁,不怕崩塌,不怕洪水,不怕飓风。 二号娟儿:“夫君,好期待哦,什么时候可以住进去?” 剩下十个夫人也开心的问:什么时候可以去那里眉目传情? “要等你们生完孩子后,再进去住吧!我跟小妹先去把那里建设好,建牢固一些,上下左右裹三层把中间位置围起来,以后你们可以尽情的在那里面练嗓子了。” 一层核膜坚韧到可挡后世的核弹,一层弹膜可以粘住极速射过来的炮弹,但陈秋东不知道,只以为用越多越安全,而且余额里还有太把钱。余额显示核膜一平米.9元。现在还有二百八十多亿的余额,不把余额用完,实在挺担心系统里面的老板饿肚子。 十一位夫人听到练嗓子,顿时一片哗然,就近和坐在一起的姐妹窃窃私语:我一定要练到把核膜震碎。另一个说:震碎了不是要掉下山谷?又一个说:怕什么?你没听清楚夫君说裹三层吗?再来一个说:就是就是,等你掉下去时,你的嗓音早就练完了。 …… 第二日上午,把一千平米的内圈外圈垫上防滑地毯,下午把西面北面半里内的树枝变成树丫。 第三日,陈秋东曾春娟两人去三千里外的石源村与罗波伟罗里正共进午餐。罗里正说:想带着一家去南方“逃荒”。陈秋东也没什么好的建议,给了他三万两银子,让他去南方找个安稳城市,买屋做个富家翁。一年后,罗里正在一个小县城,开了家私塾,自己做起了先生,天天待在大宅里吃喝也实在无聊;想栽些幻苗青果,却发现肥料都在老家石源村施放殆尽;无奈,只能望银兴叹。 第四天,陈秋东曾春娟站在幸福居南面树丫上:“小妹,我原想把这六十余里地的树木杂草全部铲除,开辟出来栽花种粮,用作升降热气球场地等,但现在我又有了新想法。” “哥,让我来猜猜你的新想法。”曾春娟望着六十余里的森林,山巅上的古树最高的才三十米左右高,不似甜蜜谷下边的古树百米往上。 “哦?那小妹猜猜,我看你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厉害了。”陈秋东很奇怪,小妹怎么能猜中自己心思?这想法是四天前在幸福亭众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提北边山崖时突然冒出来的,由于此想法不成熟,都没与谁提起过。 “你想用核膜在树梢上全面覆盖,升降一万人的宇宙舱都没问题了,我猜的对不对?哥。”曾春娟在背后对着耳朵吹气。 陈秋东一把把她从后背转到前面,有点惊骇:“小妹,是不是我说梦话给你听到了?”陈秋东心里盘算的正是想用核膜把树梢覆盖,曾春娟一猜即中。 曾春娟咯咯笑道:“哥,你没说梦话,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不砍树除草。” 陈秋东把两只手叉在她腋下,前后翻看这块花布料,凝窦满腹:“好,小妹,你说说,我还挺好奇了。” 曾春娟也把两只手插到他腋下,却提不起来:“哥,如果把树木杂藜铲除了,变成光秃秃的泥地,就会造成水土流失,几年后老天又要赶我们走了。” 陈秋东对这些话不奇怪,都是自己教她的知识,奇怪的是她怎么猜得中自己的心思,于是问题:“小妹,那天我提出清理土地种番薯的时候,怎么不劝我?” 曾春娟提不起他的双臂,转而去抬他的两爿牛屁:“哥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哥把这座山推倒,我也跟在后面帮你擦汗。” “哈哈哈…你还学会哥唱妹随了。”陈秋东把她抱回怀里,一双小手在背后不安分翻山越岭。 曾春娟轻轻抚着他的脸,那天狂风肆虐,树枝鞭笞留下的伤痕:“哥,还痛不痛?”并凑上去糊一些自己酿造的“灵汁妙液”。 “你天天一有机会就帮我涂抹,早就不痛了,小妹,我们开始吧!” “嗯…” 往东一里,往西十里,往南六十里,先竖柱子,高出地面一百米,高出树梢七十米,后再覆盖核膜,用时十五天。最后在东面核膜柱子边缘,屏蔽起十米高的膜壁,尤其是在幸福居这个部位,膜壁高百米;在空中看着才三米高的幸福亭,陈秋东哑然失笑:自己对这场东边来的风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完工热气球起降广场,心情太好,看着肉眼难辨的透明核膜,好想去把周圆章的小女儿提过来吓一吓。那天帮她们家里打扫卫生,不多谢不说,起码看到有五六个十三四五六七八岁的小妹子用她们最“温柔”的眼睛瞪着我,吓得当时的我,好想把这些不同品种的花移到甜蜜谷与瓷瓶一起摆放在情侣路。 花了两天时间,带上兰花芍药在核膜广场练飞跃,第一天上午已掌握,下午已熟练;第二天两人又假意不会,说睡一晚上又忘记了。某个人觉得,你们睡一晚,胆量大了许多才对。也不知道她们怎就把张通云李福平忘记了?难道花苗都喜欢端回谁窗台就为谁开?飞行中,一忽儿挡住了“树”的视线,一忽儿又爬到树的后背,一忽儿也把自酿的药汁涂在树干上,还坐在树杈子上,精心灌溉了两次从家里带出来的两壶温水。 …… 北边山崖底,水草茂密,湖洼连连,间有清凉鱼儿游戏,成百上千只彩蝶在小花儿上飞舞。谷底太深,光照稀有,生长的树木都是低矮瘦小的杂科。 谷底,离蟒蛇盘居五里地外,陈秋东放出十几万只鸡兔,把两条蟒蛇招引离开崖底,自己准备在崖底往上两千米处凿壁挖洞,碎石跌落莫砸伤了两条蟒蛇。 蟒蛇游近,围着陈秋东曾春娟所站谷底岩石绕行一百二十圈,又回到原来的栖身之所,蛰伏盘起,昂头咝咝。 陈秋东不明其意,背上自己的水蛭,跃到两条蟒蛇二米咫尺,未究原因,系统已先“叮叮”乱响。陈秋东左右环顾,难道这里也有金银财宝?入目处,皆是水草杂根,无有其它。 顺着蟒蛇“呶嘴”方向看去,崖壁湿滑,野花藤葛,亦无异样。陈秋东在崖壁边左右走走,那里叮叮声响亮,那里停下研究。 这时候曾春娟说话了:“哥,崖壁枯木旁,粉红褐色物,应该是蟒蛇守护之物,或是它们要告诉我们的什么宝贝。” 陈秋东也已看到一大丛圆形伞状物,几百朵如斗笠大之物,散长在崖壁四周,但自己满脑子想的是“金银财宝”,全部心思还在壁上研究寻找蒋尧佑传下来的暗关铁门。 陈秋东把右手搭在一朵“斗笠”上,回头看两条蟒蛇的举动,两条蟒蛇一昂一趋,像在点头,似在欢喜。陈秋东拗下一朵,以为蟒蛇要吃,递到它们唇边,蛇身却左右摇晃,如同人在摆手。 陈秋东特奇怪,自己感知,这两条蟒蛇并非异类,却怎会如此有灵性?懂得肢体交流? 点开系统里的“实物兑换键”,发光面板显示:仙菇,克,价值三亿九千万,是否兑换? 陈秋东关掉兑换键,想看看说明简介,却一片空白,难道这也保密?吃了会成仙咩?仙茹仙菇,叫香茹多好,还可以香茹炒鸡肉。 陈秋东把这一朵仙菇放入储物柜,用手指指远处鸡兔,示意它们离开。蟒蛇盘身昂首,并不移动,继续在一昂一趋做着“仰卧起坐”。陈秋东转身离开,“叮叮”之声太吵耳,叫个不停;既然你们不走,我就不凿壁了,只搭核膜行不行?蟒蛇咝咝叫唤,不出谷反往谷内游曳。陈秋东判出它们在“呼唤”自己两人,于是跟在蟒蛇后面,“金银财宝”可能在里面,好东西都是比较隐秘的。 但陈秋东已对金银不感兴趣,连这个“仙菇”是不是吃了能成仙都不感兴趣;现在感兴趣的是盼望小妹快快长大,忍她太听话很久了,总想狠狠的一日揍她二十四顿! 沼泽温地,寸步难行,陈秋东只得背起这个“仇人”,飘在树叶枝桠上,亦步亦趋地跟在蟒蛇身后:蟒蛇“闪电”般往里爬行了十余里,在一弯腰驼背的穹顶山崖下停住,所停之处,是十亩左右的湖泊。 陈秋东傻眼了,难道它们来此是回家里?自己弄错意思跟来了?此处阴森寒彻,冷凛骨幽,比无姑师太去的“快乐谷”何止森冷百倍;尤其是头顶约一千米高处,形状像弯曲手掌的穹顶笼罩着下面,真担心它肚子饿了,拿了自己去当点心。 陈秋东急急掏出两件遮膝大棉袄,先给面前这个“仇人”穿上,在自己故意不会穿衣服的样子下,用她的温柔帮助好不容易穿戴上。 这个山谷谷底陈秋东没来过,当时来甜蜜谷时,飘到此处上空,看到两件蟒蛇正在做自己也喜欢做的事,而且此处背南阴森,于是一闪而过。心思全在小妹说的\\u0027我喜欢这里\\u0027的那块地方。遂把全部心丢在搞甜蜜谷的建设中。 第78章 北崖奇遇 此时是午时初,寒冷加剧了肚子饿,掏出两个包堡汉,一人一个咬嚼着看蟒蛇的举动。 蟒蛇还是一昂一趋摆动着身躯,莫非上面有什么宝贵东西?而它们又上不去? 陈秋东曾春娟飘浮到弯曲手掌下,一路慢慢寻找三重铁门暗关。谷底地面根本看不清上面情况,上来才迷迷糊糊看得是四条完美无缺的手指缝,拇指与食指的间隙容五六人并排进出尚有余盈。陈秋东把曾春娟负在背上,一会又移到前面抱着,再等一会又负在背后,最后决定还是抱在前面好。陈秋东担心里面有暗箭射出,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把曾春娟保护在自己全神贯注的前面安全;负在后背,这种地方,谁知道有没有小偷把她偷走? “哥,莫怕,有小妹在。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曾春娟搂牢他,没看到过他这么紧张,感染的自己害怕,忍了一上午的温水,全渗在他身上。 “小妹,我不怕,是这个地方太冷了,噫,不对不对,怎么我身上温温的?”陈秋东拿出强光手电,往每个手指缝里照照,往里面扔了四个包堡汉,一条缝一个,“咻”的一声全给指缝吸了进去。 “哥,把这件棉袄也收藏起来,还有里面穿的衣服。”曾春娟又兴又害怕里面有怪物,这可是第二次在闺房…感觉好开心。 “好,收藏起来。不过也太多了吧?棉袄都渗透进来。”陈秋东准备退回出去,下降了些高度,离开指缝的吸力。慢慢思考起来:里面有金银?有天下第一武功秘籍?有削铁如泥宝剑?有比小妹还漂亮的小姑娘?有吃了能成仙的丹丸?可这些没一样自己感兴趣,反而挺害怕这里是“虚空”入口,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自己现在可还舍不得堆在房子里的十一垛干柴。 “哥,我们回去吧!犹豫不决的事就不如不做。”曾春娟想回去换衣裳,这么阴森的地方,别一忽儿又吓出来。 “小妹说回去就回去,哥最听小妹的话了。”陈秋东闪身飞到谷底往上二千米的地方,这个地方是观察了几回选下的吉地。也没跟两条蟒蛇打招呼了,非亲非故的担心回去打招呼给它们缠住,而且是第一次见面,谁知道它们有没有安好心?危险的事让我去冒险,我可没那么傻。对对对,等我忙完半空浪漫悬厅,再下谷把它们送进指缝里去,让它们去冒险。 陈秋东百转千回,想了很多细微末节。在悬崖壁歪着生长的一棵树上停下,拿出衣服给曾春娟换上,把换下的衣服叠好放在塑胶袋子里。 “小妹,你在这棵树杈上等我,我开始搭悬厅了。”陈秋东原计划在石壁上挖一座宽一百米,深五百米的岩洞;里面堆放自己上百亿的真实金银,堆放些米粮,要是有哪一天自己突然“消失”了,也饿不了“干柴”们的余生,有了这些积蓄自己也“走”得放心。现在看来只能先把悬厅搭好,挖洞的事以后再说。 “哥,我在这里等你,要帮忙的时候叫我。”曾春娟坐在一艘充气汽艇里,底部用弹膜粘牢树干,有一头粘在崖壁上,就算树断了也有时间借力跃飞;艇内可坐六人,已给陈秋东垫上两床棉被,舒适柔软。 这一忙就忙到九月上旬才完工,最多三天可搭建好的悬厅硬是拖上那么长时间,陈秋东天天“找”借口,说是出来北边崖壁搭悬厅,却天天在崖壁上与曾春娟眉目传情。 白纤钢掺入山壁五百米深,露出山壁五百米长,上下左右各三层核膜围挡中间五百平米的圆形悬厅。三百平米是中心点的中心点,里面只有沙发,浴缸,和席梦思床垫;四百平米线圈时,是环绕泳池;五百平米线圈时,是观山、观雪、观谷底的外栈道。 九月十日上午去甜蜜谷转了一圈,原开发出来贴了街砖的河堤两岸地方,全部覆盖了厚厚的淤泥,已经面目全非。下午把曾春娟的爷奶墓地俢葺一番,在“冂”字形外围上下裹了两层核膜,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狂风暴雨了。 九月十一日,去西边四千米谷底探索了一下,是一条横穿大河,暂时没有什么新计划,还是在悬厅里快乐。 九月十三日,在悬厅软席上滚得满身大汗的曾春娟说:“哥,那日蟒蛇带我们去的穹形崖下,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 “没感觉到什么,小妹,我是故意的,骗你可以抱我紧一点。”陈秋东洗漱换衣。 “哥,既然没感觉到有危险,为什么不进去?”曾春娟也照样洗漱换衣。 “小妹,我是这样想的,这世上除了你对我有吸引力,什么东西都吸引不了我了,那怕里面有仙丹吃了可以升仙成佛,我也不感兴趣。”陈秋东牵着她来到外围栈道观山吹风。 “十一个姐姐呢?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仙丹呢?”曾春娟吹着崖风,长发飘飘,陈秋东情不自禁把脸贴了上去;曾春娟的身高已齐到陈秋东下巴。 “姐姐们在我而言,是一种感动的爱,是一种负责任的爱;而对你的爱,是一种想流进你血液里的爱,没有你,我会发疯,我会失去理智,我会满天下找你,这份爱就是让我成仙还是成魔的区别。所以什么长生不老,在我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哥,我也是,好想好想溶化在你的血液里,日日夜夜在你身上流畅;不对不对,我不化你的血液里…你的血要给别人喝的。” “那你化哪里?” “化你的鼻子,化你的嘴唇;不对不对,也不对,你的这些别人都要碰的。哎呀,哥,我没地方化了…”曾春娟急得跺脚,想遍哥的全身都没地儿化,气的想流泪。 “小妹,我告诉你,哥有一个地方别人没有碰过,你可以进去。”陈秋东把想流泪的她拢靠在自己的身上。 “哥,我想到了,化在骨髓里。但是…但是,哥,里面会不会太闷?”曾春娟听着他的心跳声,整个人都溶化了,忘记了刚刚说了什么,专心的在数着心跳声。 陈秋东把她抱起,跃进深谷,在空中来来回回飞翔,曾春娟什么都忘了,双腿勾住腰,双手搂着脖子:“哥,我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嗯,是重了一点点,身上多了两杯子肉。” “哥,别飞太快,风大听不清。”曾春娟爬高一点,耳朵对耳朵,鼻子对鼻子的高度。 “我说你重了二两。”陈秋东凑着她的耳朵说。 “我把它减下来,哥,你告诉我哪里肥了?” 陈秋东对着对面呶呶嘴:“减不得减不得,那是我的,你可别乱动哦!” “哥,我好欢喜,终于慢慢的可以为你开花了。”幸福的搂紧牢牢贴在一起。 “小妹,我们下谷底去看看好吗?那两条蟒蛇咝咝叫个不停。”谷底,两条蟒蛇昂首咝叫,只可惜不能言语。 “哥,你送它们去指缝里面吧,我们不进去就是了。”陈秋东早把自己送蟒蛇进去的想法与曾春娟说过了。 “好,听小妹的。”陈秋东也不废话,疾速降落,运起罡气,把两条水桶粗大的蟒蛇罩在旋转气流中,两呼吸之间就把两条蟒蛇送入拇指与食指间的缝隙,“嗖”的一声进入里面。 陈秋东懒得跟它们交流,不可能自己浮到空中低头问:你俩愿不愿意进去啊?你俩要不要我帮忙啊?……纯粹就是废话,搞清楚了自己都学会蛇语了,会咝咝了。 两条蟒蛇进去后,陈秋东曾春娟两人避开指缝正面,飘在一千米上空出谷方向。 指缝后面,一盏茶后,传来两条蟒蛇翻滚的声音,好像是在痛苦蜕皮。里面的空间究竟有多大多高?空阔到两条二十多丈的蟒蛇都可以容纳,陈秋东不感兴趣。找“南京”城的念头都已慢慢的淡去,寻找曾春娟出生地的想法却愈来愈浓。 再过一顿饭工夫,从拇指缝里走出两个约莫二十岁左右,光身火球一般的一男一女,尤其是脐下,碗大火球灼灼。陈秋东转头看看曾春娟,见她正怔怔地望着那个男的;曾春娟回眸看看陈秋东,见他正眯眯地盯着那个女的。 一男一女飘到陈秋东曾春娟面前,微微屈膝稽首,男的举着一金色幼苗,上面生满金色叶子递给陈秋东;女的举着一银色幼苗,上面生满银色叶子递给曾春娟。说:“谢谢哥和小妹两位的救苦救难之恩,哥,小妹,请把这两棵仙灵吃了。” 陈秋东挽着曾春娟向后飘开一丈:“我们吃完了是不是就变成两条蟒蛇了?” 陈秋东心想:你俩吃了就变人,我俩吃了就变蛇;虽然变蛇咝咝起来也快乐,但自己和小妹还是这样好,起码人身上的某两点蛇身上是没有的,这该失去多少欢乐? 一男一女见陈秋东滑稽的样子和言语,笑了起来:“哥,不会让你俩变蛇;吃了,你俩都可以瞬移十万八千里。” 陈秋东怀疑的望着这两柱“野草”,这阴暗角落也能长仙灵?问道:“你俩怎么会称呼我们哥和小妹的?还有,十万八千里外,有没有神仙,佛祖或者妖魔鬼怪?” “听到你们这样互相称呼,所以我们也这样称呼了。这天空下,有没有神仙或者其它,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没有遇到过。”光身男答。 陈秋东见曾春娟痴痴的望着那条昂立的毛毛虫,急忙取出两件大长袄递过去给蛇男蛇女。“两人”不接,同时说:“哥,我们不需要衣物,寒暑更迭我们都是这样。” 陈秋东想想也是,它们是蛇身时,就没有衣物穿戴。问道:“里面就只有四棵仙灵吗?这两棵你们吃了吧!” 蛇女答:“里面还有许多仙灵,你俩进去采摘可以,别人飘不了这么高,就算进去了也会给里面的飓风绞成血雨。” 陈秋东拿出两条三角旗和一个八字眼镜,蛇男的是深黑色的大三角旗,教它穿上;蛇女的是薄款红色蕾丝款,叫发呆的曾春娟上去教它。 “你们是在这里安家吗?还是到十万八千里外去找神仙居所?”陈秋东看它们穿戴好,准备离开,回幸福居过自己的幸福生活。懒得管它们是从天上下来,还是从地下上来,只要互相不打扰,就愿意与它们和睦相处,不吵不闹,不争不执。 “哥,小妹。”它们的称谓只是名字,没有哥哥妹妹的那种意思。“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会离开这里;我们要守护仙芝和仙灵。” 仙芝吃了可以驻顔永不老,仙灵吃了可以轻身十几息之间飞行十万八千里。 陈秋东不知道,也不想向蛇男蛇女打听这些功效;连它们有没有名字也懒得问,估计它们也没有名字。问道:“你们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个家给你们。” “麻烦哥给我俩安个遮风避雨的家,谢谢哥和小妹。”蛇男蛇女躬身退到一旁。经商量,就选择在穹形手掌下。 蛇男蛇女见这个“哥”把凹凸不平地面上露出的岩石挥掌劈平整,摆上两个玻璃屋,一桶洗头沐浴共用的香液,十几条三角旗,十几个八字眼镜。 第79章 仙灵草的功效 摆放好玻璃屋后,教它们如何使用一切东西,陈秋东叮嘱它们勤洗澡,虽然你们的身材不错,但腥气味太重了;也只有曾春娟没听到她嫌弃。 “你们要米菜做饭吗?”陈秋东准备卸些米粮给它们。 “哥,小妹,我们不需要,平时我们吃的都是灵草仙芝。”蛇男说。 “你们不是吃老鼠吗?我去抓一些老鼠给你们?”陈秋东耐着想回家的性子,现在是午时刚过。想回家无非是继续在悬厅上与曾春娟说悄悄话。 “呕……”,蛇女听到老鼠,抚肚弯腰,想呕吐。“哥,我们不吃这些腌臜东西。” 陈秋东看到蛇女呕吐痛苦状:“对不起,我不了解,下次记得不说了。” 蛇男看着神奇的屋子,把金叶仙灵塞给陈秋东,激动的说:“哥,你就是神仙,还问什么神仙佛祖?这么漂亮透明的屋子,我们就变化不出来。” 陈秋东把仙灵放入储物柜,给曾春娟的银叶仙灵也放了进去。蛇男蛇女看着陈秋东手里的东西突然消失不见,睁着四只美丽的蛇眼睛,双双说:“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们可以吗?” “我没有仙法,这是另一个未知世界附在我身上的东西。你们可以蛇身变人,而且还长生不老,又能飞十万八千里,做人做蛇都不能太贪婪。”陈秋东劝导着它们,千万别今天贪一些,明天贪一些,最后就变成蛇吞象了。 “我们不贪,只是好奇。哥,你把仙芝都采回去吧!算是我们感谢你和小妹的礼物。”蛇男上前说,给陈秋东赠送的布兜包住蛇卵极不舒服,等这个名字叫“哥”的人走了,就撕掉。 “采了就不新鲜了,需要的时候我再下来采,又能时不时与你们见面。是不是这样更好?”陈秋东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高明,又有两个“保管员”守着,随采随新鲜,何乐而不为? “哥说的方法不错,留在原地反而新鲜了。哥,小妹,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去抓两条鱼给你。”说完,两条蛇男蛇女跃入渗冷的十亩湖泊,可能是身上灼热难耐,需要去冷却一下。 曾春娟看着蛇男蛇女跳入冰冷的湖水,心里真佩服它们,偎着陈秋东悄悄低下头,心里很好奇:怎么它的擀面杖般细长?哥的是…… “小妹,东西掉了吗?你在找什么?”这里幽暗森黑,陈秋东想挂两盏太阳能灯,蛇男蛇女说它们不需要,所以穹形手掌下,黢黑一片,湖水那边才有一点点泛光。 “哥,我发夹掉了。”手不经意滑过,蹲了下去。陈秋东捏开手电筒,把两个人站的周围照了个遍,最后照上她的头:“小妹,发夹在你头上呢,没掉。” 曾春娟用手摸摸头:“哥,这阴冷湖水的鱼可以吃吗?” “可以吃,这段时间大家都没吃鱼,正好带回家去。”刚站起来,曾春娟又低头找东西,陈秋东只好把她抱起来。 一顿饭时间,蛇男蛇女各抓了一条五十多斤的金鳞鱼,陈秋东用两只大厚胶袋装起,金鳞鱼在胶袋内蹦跶。 陈秋东看着湿淋淋的蛇男蛇女,腹部的火球已经隐匿,衣服也给湖水冲走了,也不见它们冷到打颤。问道:“你们从小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是的,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 “这上边生长仙灵草的地方,你们还是蛇身的时候上不去吗?” “哥,我们蛇身的时候,靠的是泅游行走,游到蛇尾直立时就掉下来了。” “你们的父母呢?” “我们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它们在哪里?” “两个月前南面山坳的骤雨狂风你们知道吗?这边有没有波及?” “我们在这边两千多年了,这边从没发生过飓风暴雨,只会下雪。南面那边的山谷,每一百年发生一次,而且这指缝里面的罡风会从东山那头带出去。” “哦,就是说,这指缝里面的空间可以直通到六百里外有个出口?” “是的,里面山洞全是金色银色的石头,所以才孕育了金银两色仙灵草。不过,常年飓风在里面旋转,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进去的。” “好,谢谢你们解惑。我们先回去了,以后需要仙芝和仙灵草再来找你们。”系统一直在穹形手掌下“叮叮”作响,原来里面是金色银色石头,但陈秋东没兴趣,随它系统喧嚣。 “哥,小妹,要常来看我们。” “可以,祝福你们恩爱和睦。”陈秋东终于知道飓风猛烈的原因了,也终于知道两条蟒蛇为什么不怕自己,一是它们也是人身,并非像“老夫”和鹰兄那种不会幻化人身的异兽,而且它们有求于会悬空飞翔的人帮助采摘仙灵草,所以说什么也不会因自己的到来而“逃亡”。 “哥,小妹,也祝福你俩恩爱幸福。” …… 这一谈话就拖到酉时三刻,飞回幸福居,陈秋东刮鳞剖肚把金鱼斩小块后,才让兰花芍药带着十个小孩把鱼煎煮,特别交代鱼肠烹饪方法。 吃完夜食,陈秋东召集五十个女子坐在幸福亭,把洗干净的银色仙灵草用滚水泡开,一棵仙灵草一个人吃,可以飞行十万八千里,如果分开来吃,她们可以飞多远呢?如果可以飞到二千米外,以后就不用自己滴血了,免得人人心疼自己,尤其是小妹。六十人的座位上,五十双眼睛盯着陈秋东忙碌,他不要大家动手,全程一个人不知在捣鼓什么?曾春娟虽然知道仙灵草的功效,但不明白自己的哥用意何在?指缝山洞里不是还有很多吗??一人一株不就成了! 陈秋东却不这样想,第一,小孩子长大了,不知道她们的性情会如何变化?都是吃过苦的苦命人,也是把仇恨深埋在心底的人;生活在自己身边,虽然自己在做努力感化她们的事情,但万一感化不了呢?到时个个十万八千里,自己都无法操控,跟自己一直秉持的良善方针就背道而驰了。 第二是夫人们,难免哪一天不争风吃醋?最担心的还是小妹说的话:大人们可以互相谅解和包容,小孩呢?长大了,闹了口角是非,也许一件小小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导致家庭支离破碎。 还是谨慎一点好,能飞跃二千米,还图求什么天鹅肉?人家无姑师太“辛辛苦苦”送米送银才达到五百米呢! 陈秋东把泡出来的仙灵水分了四十九杯,说道:“这是我和小妹,寻回来的仙灵草,能提升大家的飞翔距离,你们把它喝了吧!如果有效果,以后就不用你们的夫君,你们的哥,你们的叔叔滴血了。” 曾春娟“恍然大悟”:原来哥是这个意思,太高兴了,以后哥不用滴血了,我就可以钻到他血液里去了。 十一个夫人好奇问:夫君,我们以后就可以超出二千米了? 陈秋东点点头。 兰花芍药心里想:不枉认了这个义兄,对我们怎就那么“恩宠”。 三十六个小孩:这个古叔叔还没有考我们学的才艺,就奖励我们两千米的飞行,是不是年纪大了,犯迷糊忘记了? 兰花芍药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十一个夫人见曾春娟面前没有杯子,不知道她跟夫君是不是先吃过了?还是拿我们喝这种不知是什么野草汤来做试验?最怕的是滑胎汤就麻烦了。 三十六个小孩有欢喜的一口喝下的,有望着十三个姨她们喝不喝的?有迟迟疑疑在想的:这又不是古叔叔的血能有效吗? “停!”一盏茶左右,陈秋东提起双手掌往下虚压,示意还没喝的先停下来,兰花芍药和七个小孩有喝,其他余下的一半人端着杯子在闻香味,太香了,比茉莉花茶还香。 陈秋东把剩余的四十杯仙灵草汤倒入暖水瓶,边倒边说:“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没做,大家还没喝的改天再喝,已经喝过的,明天我带你们去试飞。好了,大家回去歇息吧!” 人人一头雾水,也看不出来陈秋东是喜是恼。躇躇回房不敢忤逆,心里憋着许多话想问又不敢问。 陈秋东叮嘱兰花芍药和七个小孩,如果有什么肚子疼或其它不适,可以来一号幸福房子找自己。 在幸福一号房子里,陈秋东把洗净的仙灵草生吞咀嚼下肚,等待药力发作。 曾春娟问:“哥,你是不是疏忽了一件事?”这一阵子时间,曾春娟也梳理清楚了陈秋东的心思。 “是,小妹,哥现在想起来就后怕。”陈秋东抹抹额头,坐在床榻上等待药效。 “哥,当时两条蟒蛇进入指缝后,不久时间就传来翻腾苦楚之声,我们在外边可听得清清楚楚。哥,你是在担心这个吗?”曾春娟过来挨着他坐下。 “是,小妹,是哥疏忽大意了。心里只想着飞行的好处,却忘了药力发作的后遗症,看来我做事还是不够稳重。”陈秋东边说边感应腹部的变化。 “哥,别自责难过,小妹也疏忽了,小妹也有错。”曾春娟靠在陈秋东身上温柔的安慰着。 陈秋东把一个计公里数据的太阳能怀表放在口袋,一锅烟时间,开始腹部温热,然后是灼烧。 “小妹,你在房子里等兰花姐他们,哥去外边试一下飞行距离。”陈秋东站起来,觉得全身滚烫,扒开裤头一看,腹部碗大的火球,红彤彤显示在脐下。 曾春娟看得心惊肉跳:“哥,你去试一下吧,兰花姐她们来了我会安抚。” 陈秋东穿戴上头盔,防风连体服,在南面核膜广场奋力直线向空中窜飞,十九息后势穷下落;由于担心家里,陈秋东匆匆看了下公里数据,显示:公里。记在心里后,直线同速飞落核膜,核膜凹陷到地,把陈秋东又反弹到九万高空。再次下落时,在一万公里空中换成缓速,用了半炷香时间才平平稳稳降落核膜。急急回入一号房,看到兰花芍药和七个小孩站在门口,曾春娟正在安慰她们“莫慌”。“哥,我们的腹部热乎乎的,是不是发病了?…”,“古叔叔,我们也是,好像有火在烧,会不会死?…” “别怕,这是正常现象,古叔叔现在就带你们去试飞。”陈秋东查看了九个人的腹部,鸡蛋般的红圆,色泽淡浅。 两个一组试飞后,九个人都是1836公里多一点点,即是三千六百七十三里。看着兰花芍药面色潮红,还有自己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明白是什么原因。把九个人“赶入”幸福亭浴池,幻起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身形,急速飞落北崖谷底,在十亩湖泊三次来回提取寒冰水,倾满池缸,让她们浸泡到身体不灼热再出来。跟曾春娟交代一声:今晚我住你十一位姐那边。运作起已经熟练掌握的柔和罡气,拢住十一位夫人飞到北崖悬厅,到午时才回来吃昼。 厨房里,曾春娟和二十九个小孩在忙碌;去幸福亭看了下,寒水已经变温,一个个“发烧”未退;把池水放尽,再次去寒潭提了三次冰水,至晚食,九个人才回复如初。 第二天,陈秋东找到蛇男蛇女,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它们听,并问它们可有什么灵芝仙草抑制身体发作的燥热。 两蛇人笑咝咝说:“哥你忒也胆大,没有阴阳在侧,如何敢乱食乱用?此仙灵草无中和对应草药 ,就算有,也不会去克制仙灵草的全效药力,谁会舍得去破坏圣药神功?” 陈秋东讪讪笑答:“是我无知,是我鲁莽了。”说完暗暗庆幸自己没贪婪,未有让小妹先服,不然倒让她受了煎熬。 回到幸福居,把暖瓶里的银草药水全倒入西边大河。夫人们明年再喝吧,剩下的二十九个小孩等她们找到夫君或送到昆仑雪山之地去再服食,北崖谷底的寒冰水太浑浊,昨日应急是实在没办法。兰花芍药且先送她们回兴宁城去,由于从高丽买了人参回来,选了甜蜜谷做为据点,反而离兴宁城距离五千余里,当时东春苑离兴宁城才不足三千里。 再次中饭时,兰花芍药和十个帮厨小孩在忙,陈秋东问:“两位义妹,要不哥送你们先回兴宁城?” 第80章 幸福厨房 兰花芍药放下锅铲,双手在围兜上擦擦:“哥,今天是九月十五号,兰秀燕柳小莉三位夫人很可能这两三天内就生了,我们如何能回?” “要不这样,晚上送你们回去,早上接你们回来?”陈秋东倚在厨房门框,为这事也头疼。小妹说过:饱汉不知饿汉饥。 兰花说:“哥,万一三位夫人晚上生呢?你说的不是良策,我们有办法解决,哥你就别担心了。” “什么办法?你俩可莫骗我。”陈秋东退到饭桌边坐下,如果接张通云李福平过来,就没人管理兴宁城了;自己在外面的居所,除了二弟三弟,实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芍药把手伸伸,让陈秋东看到:“哥,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怎么成?饮鸩止渴,画饼充饥,如何使得?”陈秋东又想挠挠头,以前从来没有搔头的坏习惯,最近怎么老是有这种想法冒出? 兰花转身去揭锅盖翻菜:“哥,我们面前就有饼,可是我们吃不到。” 陈秋东猛的一起身,对着两人笑了笑,转身去找曾春娟了。 芍药对兰花说:“都怪我俩胆小自卑,当初在仙峰山,给那些官兵兽牲欺凌,以为已经是掉落灰尘的豆腐;你看哥,对兰秀以下的八个夫人,从无奚落,嘲讽,看扁,一样的宠爱有加,当初我们怎么就那么傻?” 兰花把菜盛在碟中:“妹子,莫大声嚷嚷,还有许多小女孩在旁呢!我们命苦,别再提了,提起来钻心的痛,兴宁城建设三年,天天跑到他面前汇报,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们九十二个女子个个孤傲了不起呢!” “姐,听娟儿六位夫人说,她们是喝酒酿的果,我们…我们…”芍药看看左右,不敢说下去。 “你的家不要了?我们的小孩不要了?妹子,把心死了吧!就算我们带了小孩过来,也不能陷哥于无德境地。”兰花把菜装好,吩咐小孩们去喊姨她们过来吃饭。 “姐,我俩飞一次半就可在兴宁城与幸福居打个来回,转身都没那么快,以后想小妹了,就可以一日三回过来蹭饭吃。”芍药开心的幻想着。 “小妹小妹,她自己都不够吃,那还轮得到你我。”兰花想用手敲敲她的头,二十五了还天真得像十五,发现手上拿着筷子,也就没有再敲下去。 “兰花姐,芍药姐,你们要过来蹭饭吃,随时都欢迎你们过来,你们忘了十二个箱装集堆的全是米吗?”曾春娟牵着陈秋东的手出现在厨房餐桌,松开手过去拿出纸巾擦凳,这是陈秋东坐的,每次都是他帮自己擦,现在开始自己也要帮他擦了。 如果在山下望幸福居山顶,看到的是平日雾气氤氲,晴天是白云飘飘,如幻如梦;但身在二千米高的幸福居,却习以为常,无所感触。如果有常人偶尔碰上,定会以为雾气山上有仙居,白云飘处有神在。 兰花芍药尴尬一笑:“小妹,我们是打趣取笑,人还没离开幸福居,我们就开始怀念了。” 曾春娟擦好凳子,拉陈秋东过来坐下:“兰花姐芍药姐,以后你们在兴宁城培养了接班人,就可以过来长住了。我随时欢迎你们,是不是?哥。”最后这句话转头对陈秋东说,前晚试验飞行成功,哥再也不用滴血帮人家增加功力,昨天开始,心里乐开了花,昨晚哥又去了悬厅,还推着他去呢! 陈秋东端起小孩们盛过来的饭,她们都抢着做这些事,一直记得自己是牙行买回来的,要无条件听“主人”的话。陈秋东点点头说道:“小妹,婷婷五位姐姐准备在恩生崖生小孩,到时候还得麻烦兰花芍药两位姐,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娟儿在右边隔一张凳子上的位置上说:“夫君,假如在恩生崖过春节,我们六位老婆婆过完元宵节先回来幸福居,可以吗?” 陈秋东看着娟儿:“夫人,听你这样说,你们六人是商量过咯?只要你们开心,不管什么原因,夫君都支持你们的意愿。” 春儿嘴巴含着筷子,陈秋东让她改过来,她就是不改,说:“夫君,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脑子里已烙印上这里才是与夫君切磋武艺的地方。” “哈哈哈…学会了两招绣花腿就是有底气,显摆起来劲儿足足的。”陈秋东转头看向芬儿兰秀燕柳小莉:“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芬儿把碗底的饭粒扒完:“夫君,还有我的绣花腰呢,你不觉得我的功力増长很多?” “对对对,増长很多,动作没有以前那么生涩了。兰秀燕柳小莉的小鸡肝小鸭肝小鹅肝功夫也使得虎虎生风,刚劲勇猛,希望你们都再接再厉,来年更是踏雪无痕,摘叶飞花,好不好?” “古叔叔,我们也要练这么厉害的功夫,娟姨春姨芬姨已经教了我们许多,以后轮到古叔叔教我们了。”曾小霞盯着大家的碗,准备随时盛饭,刚才芬姨的碗给彩云先抢了去。 除余下的三十五个小女孩,十五个“大人”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眼泪拼花;曾春娟也算大人了,因为她知道大家的谈话内容。 兰秀看到曾小霞莫名其妙的脸色:怎么每次她们一说话大人就笑,难道我们说话很幽默吗?安慰着:“小霞,叔和姨笑,是鼓励你们,只要你们做个良善,温柔的女孩子,古叔叔就都喜欢;他有许多绝招,像:如来神掌,隔空点穴,雪山采莲,龙跃深渊,草原追踪……等等等等,这么厉害的看家本领,你们想不想学?” “想,古叔叔,我们都想学。”三十六双眼睛满脸期冀,却不知所云;只以后功夫就是功夫,饭菜就是饭菜。 燕柳看着三十六个女孩说:“你们想学的话,要努力做到不吵不闹,不争不执;古叔叔还有近身搏击技术,像:穿臂锁喉,泰山压顶,海底捞月,顶腰撞膝,倒挂金钟……等等等等,这些个绝杀本领,非身经百战之人,万难抵挡。” “古叔叔,是不是像燕柳姨说的那么厉害?你什么时候教我们?”三十六个女孩越发渴慕了。 “这些绝招古叔叔都不会,是姨她们糊编乱撰哄你们多帮忙盛饭呢!”陈秋东不置可否,难得兰秀燕柳小莉她们开心,就让她们多开心一点,生的小孩也更健康。 小莉对三十六个女孩子说:“古叔叔才是哄你们的,刚开始我就以为他不会武功,都是我教他的;后来,你们猜怎么着?八卦连环掌,鸳鸯连环腿,嘿嘿哈哈双节棍,棒打景阳虎,枪挑穆桂英……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你们说,这么厉害的功夫要不要学?不学的话就要失传了。” “要学要学,我们都要学,古叔叔,为什么只教姨她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教我们一招。” “哈哈哈……”十一个夫人和兰花芍药忍无可忍大笑。曾春娟则端着碗侧目看着陈秋东想:哥有这么厉害吗?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创新招教我? 这时候轮到婷婷了,婷婷看着这些虚心好学的脸孔,说道:“小妹妹们,要想学武功,必须要练好基本功,一字,弯腰这些都不值一提,最主要的还是蹲马步,只要把这个基本功练好了,你们以后就是:惊涛骇浪船不翻,随风摆柳任逍遥。姨就是没练好基本功,到现在腿都还酸疼呢!这是姨一点点经验,希望对你们有用。” “谢谢婷婷姨,我们记住了,一定努力练好基本功。” 芙蓉站起来说:“小妹妹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多谢你们天天姨姨姨的叫唤,唤的我们开心不少。姨也没什么礼物送你们,只能忠告你们几句话,别那么早练气功,练了气功,想跟古叔叔出去快乐潇洒都没机会了,个个姨到现在都懊悔不已呢!大家记住了吗?” “记是记住了,芙蓉姨,练气功有什么不好?你这个方法我们不采纳,还是婷婷姨说的实在。” 芙蓉摇摇头笑笑坐下,练气功好,怎么不好?练气功和出去玩,肯定选择练气功啦! 飞燕见芙蓉姐碰了个“软钉子”,忙打圆场说:“练气功有练气功的乐趣,其中滋味,非蛊中人不能体会,累也心满,倦也意足;并非一无是处,只能说是利大于弊。大家别灰心,记住,葵花永远向着太阳转。” 月儿看大家都瞧着自己和芷萱,站起来先说道:“小妹妹们,姨她们都说了内外家功夫,像什么兰花拂穴手,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就不说了。我来说一些古叔叔的饮食秘诀:石磨豆腐浆,白糖搅拌,鲜甜可口,你们想不想吃?” “想吃,月儿姨,怎么饭桌上从来没有?” 月儿看着她们舔唇馋嘴的样子接着说:“古叔叔不单懂得做豆浆,还懂得做蜜糖豆腐脑,那一口鲜嫩,口颊留香,啧啧…馋不馋死了你们?” “馋…馋,月儿姨,还有其它好吃的东西吗?”三十六个小女孩全围上陈秋东身边,嚷着古叔叔现在就做给她们吃。 “还有哪,粉肠红枣桂圆汤……哎,姨不说了;古叔叔这人啊,你们就要缠,缠他五六七八年,缠到他心软,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们都不会缺了。” 芷萱坐着不动,也不言语,几个小孩跑过去,摇着芷萱的手臂说:萱姨,古叔叔还有什么好吃的,你也说说,我们记住了,就缠住古叔叔做,到时也分一碗给你,姨,好不好? 芷萱看着热切的小眼神,不忍拂拭,说道:“该说的其他姨都介绍的五五六六了,我就说一下古叔叔的耕作技术吧,古叔叔以前也是耕田能手,现在的耕作技术更是出神入化,莫测高深;小妹妹们,你们想不想听?” “想听,萱姨,你快告诉我们吧!”个个好奇,又围拢到芷萱身边来,古叔叔怎么什么都会?尤其是分派耕作的十几位小女孩,更是虚心好学,侧耳倾听。 “五字真言,你们记住咯:甘蔗斜着插,树木直立种,糊田播秧苗,后院栽葵花,池塘有莲藕,湖畔养鲶鱼。照此耕种,勤于施肥,日日硕果,月月丰收。小妹子们,记住了吗?”芷萱说完,饭也吃饱了,喝了几口鱼头汤。 “萱姨,记住了,但我们不懂,要多久才能学会?” “慢慢来,哪有一下子学会的?你们的春娟姐天天在古叔叔身边得到真传,都还没有融会贯通呢!你们不信,去问问春娟姐,她学的可比我们多多了。”芷萱把围在自己身边不散的小妹子们推到曾春娟那边去。 曾春娟咯咯咯地笑,觉得个个姐姐说话都妙趣横生,趣味盎然。忙说:“各位小姐妹,不要老是学一家功夫,要采百家之长,你们想不想学几招外家武术?” 众人皆不明白,定定望着曾春娟,小孩子也是一脸好奇:“春娟姐,哪里有外家功夫学?外家功夫比古叔叔的厉害吗?”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们要学外家功夫,就找兰花姨,芍药姨她俩学,保证你们出师以后纵横幸福居,姨姨们望尘拜伏。”曾春娟又把小妹子们推给兰花芍药。 满厨房空间哄堂大笑,连陈秋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戏谑地看着兰花芍药,意思是:顺便也学一下你们的外家功夫,取长补短嘛! 第81章 指缝里面的世界 兰花芍药看到呼啦啦围过来的小妹们,心想这一顿饭怎么吃成这样子了?又是功夫又是耕田的,自己可没有什么厉害的外家功夫传授给你们。只得求助地望望众人,希望有人出来解围一下,看到的却是个个比小妹子们还好奇的表情,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兰花说:“小妹妹们,姨没有什么厉害的外家功夫,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千招会不如一招精。这一招是什么,你们想不想听?” “想听,兰花姨,教我们吧!我们学会了,长大了就保护古叔叔,他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也要对他好。” “真是好孩子,学会了我的绝招,就麻烦你们代替我传给古叔叔行吗?”兰花也戏谑地瞄一眼陈秋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兰花姨,好,我们答应你,一定帮你把绝招传给古叔叔。” “姨只会厨房绝艺,就是椿米,把稻谷放在石臼里,用杵不停地捣,一直捣到谷壳去皮,出来白白的米粒;这一份细功夫,要耐心,要坚持,要勤筛,不把谷皮椿破不罢休。小妹子们,把这一招练会了,任它是稗谷还是石粒,都叫它粉身碎骨,糠谷不存。” 十一个夫人听得暗暗钦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简单之中见真彰,一招制敌,见血封喉;佩服!佩服! 小孩们却没多太反应,兰花姨虽说的气势磅礴,撼天动地,但一时品不出妙处,还不如婷婷姨说的基本功,来得真切实用。 小孩们却不知道,两者之间皆存在异曲同工之妙,择优汰劣互补之功,只是说法不同而已。 芍药看了小孩们呈现出来的沉闷气氛,为了不冷场,接过话题说道:“来,姨给你们说说我炒菜的技艺……” “芍药姨,炒菜的技艺我们就不听了,猛火,热锅,油盐酱蒜,这个我们都会。” “那慢火烹饪呢?”芍药不甘,难道我们的外家功夫真的枯燥无味?死水一潭?可是来了七八个月了,一招半式新招我们也没学会有啊? “芍药姨,收碗抹桌子喽!回去午休一下,我们要把其他姨教的用纸笔记下来。” 众人散去,“气”得兰花芍药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一定要像杨露禅一样偷学到陈氏太极拳。 …… 公元243年九月十八日上午辰时,海拔二千米的山巅,幸福居,兰秀产下一女,取名:陈彩凤 九月十九日未时,燕柳产下一女,名:彩莲 九月二十日戌时,小莉产一女,名:彩鸾 直忙得兰花芍药脚后跟打后脑勺,三十六个小女孩给俩人指挥的团团转…… 十月十一日子时,娟儿春儿芬儿肚子疼,娟儿产一子:珍珠。春儿产一子:翡翠。芬儿产一子:琥珀。前后相差无几,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挺着大肚子半夜也在忙碌,用自己初学到的接生技术尽心尽力施展。 曾春娟是兰花芍药的第三副手,全程为兰花芍药提了许多宝贵意见,使慌乱的两大主力得到稳定发挥,惊讶曾春娟怎么比她俩懂的还多、还详细?一时不明其因,只是看到曾春娟镇定自若应付自如的表现,擦着满身汗水钦佩有加。 陈秋东像所有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蹲在墙根抽“旱烟锅”,从古至今也没有人研究明白这时候的男人都在想什么? 陈秋东的“旱烟锅”,给闲暇之余的三十六个小妹子,曾春娟,兰花芍药,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抢了个精光。陈秋东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两个泡沫箱子,里面可是有近两百条冰棍呢!她们四十六个人散落在各处角落,啧啧之声响遍幸福居核膜内,成形此起彼伏的交响乐。个个还在他背后温柔的捶了几拳,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只有曾春娟在他一旁默默陪他蹲着,拿着冰棍轻轻舔着没有发出声音。 …… 很快在上午陪一个夫人聊天,下午陪一个夫人聊天,循环往复的日子中到了出月的十一月十二号。其间,陈秋东还去与娟儿三姐妹相遇的“杏花村”收购了全部的糯米酒,在甜蜜谷下方山林天天抓六只野鸡,给六个夫人鸡肉炒酒大补特补;人参炖鸡更是不可或缺。酒香味馋得“其他人”暗暗鼓励自己快点享受这样的日子快点到来。 十二日中午午食,是庆祝满月酒的日子,今天炒了五十只野鸡酒,馋了一个月嘴的小孩高兴的心情自不必说,娟儿六位夫人才是真正的开心,看着自己瘪瘪的肚子,再过一个月就可以蹦跳了,到时大胆的喝两杯“仙灵草”汤,要飞得比兰花芍药的距离多一倍,而且还可以与夫君的六千六百里双宿双飞,飞得比他远,还要停下来等他呢,想想就开心。 酒菜摆上,山珍海味不须详述,人人面前一大海碗野鸡炒酒,“许多人”盼着今天陈秋东要是能喝醉就好了。一千平米的核膜外,已经是白雪皑皑,铺山盖谷;这样的环境可以放鞭炮庆祝,但陈秋东担心吓着小宝宝们,不放,只答应晚上放烟花,烟花可以到远一点的核膜广场上面去。 喝了一海碗糯米酒后,陈秋东直接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恭喜六位夫人做娘亲了,以后要越来越温柔,别动不动打小孩出气。” 六位夫人笑道:“夫君,我们还要越来越漂亮。” “只要温柔就肯定漂亮,母夜叉一样,鬼都怕你们是不是?”陈秋东又喝了一海碗糯米酒,甜甜糯糯,甚是舒喉,也觉得自己的话匣子打开了:“首先要感谢兰花芍药两位义妹和婷婷五位夫人以及三十六个小女孩加上我的小妹,你们辛苦了,来,我敬你们一碗。”众人举碗相碰,陈秋东喝了第三海碗。 兰花喝完酒说:“哥,你都说了千百遍辛苦我们的话了,以后莫再提了,太见外了。” “好,不提就不提。我去兴宁城转了个来回,离此幸福居五千六百里,我准备把十一位夫人的飞行距离提升到六千里;兰花芍药两位义妹也提升到六千里,但是你俩回兴宁城的那天才给喝了。 至于小妹和三十六个小妹子就过了元宵节,我再带你们去昆仑山,帮你们提升飞行到六千里,大家一视同仁。好了,我说完了,下面各抒己见。” 芍药:“哥,现在给我们喝也可以,还要熟练熟练飞行技巧呢!” “有道理,这个问题我考虑一下。下面谁还有问题?”陈秋东不喝酒了,夹了块鹿肉给曾春娟,自己也夹了一块,鹿血给了十一位夫人和兰花芍药与小妹生喝了,小孩子们还不能喝,血气太旺不好,而且现在个个都红扑扑了,曾春娟传回来的消息,说她们个个都长肉了。 “古叔叔,我有一个问题。”曾小霞站起来,贪喝了四海碗糯米酒,脸色不再像以前憔悴了。 “好,大胆地说出来,只要不是骂古叔叔的话就放心说。” 众小孩窃窃偷笑,大家已经越来越有胆量了,古叔叔从不责骂人,摔碎碗他还笑自己买的碗不够结实,大家紧张的心给他惹得笑哈哈。 “古叔叔,为什么去昆仑山?”曾小霞问道。 陈秋东想笑,这也是\\u0027你有一个问题\\u0027?说:“因为昆仑山的雪零下二百多度,你们吃了仙灵草汤身体会发热,在那里可以为你们降温。” “古叔叔,这里不是下雪吗?这里也可以降温,为什么要跑那么远?而且现在喝了仙灵草汤,过年去兴宁城大家就不用坐热气球了。”彩云一长串的说,给人的感觉她脑子好活。 陈秋东给彩云一说,如醍醐灌顶,对呀,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夫人们,都没有去谷底寒冰湖,按道理那里应该更早结冰才对,结冰就无所谓水的\\u0027浑浊\\u0027了;其实冰湖的水也清澈粼粼,只是陈秋东嫌它有鱼腥气;如果可以利用寒冰冰层,何必舍近求远?于是说道: “彩云说的对,值得表扬,明天我先抓个人来试验一下,看有没有效果,你们谁愿意给我抓?”陈秋东看着众人,除曾春娟外,全部举起了手,兰花芍药更是往前倾,还乱眨眼。 陈秋东左右为难,踌躇不决 。如果是兰花芍药两人来“试验”,太冒险了,万一她俩“不听话”,不愿卧在冰块上,后果不堪设想;十一个夫人是理想人选,但生了孩子的人身体虚弱,未生的哪敢让她们怀着孩子卧冰?小孩嘛?听话是听话,选谁好呢?小妹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也许是最“不听话”的人,但是…但是… 最后陈秋东说:“大家别争啊!明天抓小妹去试验,大家有意见也无效了,就这么决定呀。” …… 夜幕降临,在离幸福居二里地核膜广场,往外延伸摆了三十九排烟花,每一排一百座,让三十六个小孩,兰花芍药,小妹每人负责一排点火燃放。 陈秋东和十一个夫人在帐篷内避风雪,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看着烟花拍手欢叫,她们三月份来到东春苑,跟在陈秋东身边还没玩过烟花,难免高兴。娟儿六位夫人看了半刻钟先回去了,担心小宝宝着寒,果然母爱浑然天成。 曾春娟点了一次火,兴冲冲回到陈秋东身边不玩了,剩下许多烟花淋雪;兰花芍药放了一半也回来了,头发落满烟灰火药;小孩子们却不管不顾,开心的把曾春娟和兰花芍药剩下的烟花都点完,才意犹未尽回家,路上喋喋不休,估计今晚兴奋得难以入眠了,这可是关在牙行里面从来不敢奢望的快乐。 …… 次日辰时,陈秋东曾春娟飘落谷底,与蛇男蛇女打了个招呼,用温度计去冰湖试试结冰层温度,显示-156度,冰降仙灵草产生的燥热足够了。在寒湖上,陈秋东并没感觉寒冷,曾春娟却冷得牙齿磕碰。 陈秋东把护风连体衣加玻璃面罩与曾春娟各各穿上,自己必须进拇指缝里面看一看,否则,以后一直会麻烦蛇男蛇女进去采摘。 蛇男蛇女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会变化的“异类”,突然间变得无目无鼻,真真的吓死人,不对,真真的吓死蛇;难道“他们”是神仙? 陈秋东在拇指缝里的飓风中犹如闲庭信步,不再是那日甜蜜谷的“吴下阿蒙”了;但曾春娟不成,像极了那日风中逆行的自己。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四面观察,并无自己想像出来的宝刀宝剑,武功秘籍,神仙鬼怪,虚空隧道…等等! 进入指缝里,约莫一千平米的空间,闪闪发散金色银色光,陈秋东就不明白了,这里面闪闪发光亮晶晶,外边却黑夜笼罩,乌漆麻黑,这个世界奇妙事真多;恰似甜蜜谷的狂风暴雨,高过一千五百米空中就风小雨细。 但见左手边,地连壁全是金色岩石,生满金色仙灵草,难计其数;再看右手边,壁连地全是银色石岩,生满银色仙灵草,不计其数。难道天下人都可以飞行十万八千里? 陈秋东却忘记了自己可以在这里闲庭信步,别人进来会给罡风绞成肉沫这一茬。 系统“叮叮咚咚”响的真欢,这个未知世界里面的“掌柜”怎么那么贪心?自己高达三百几亿的余额他还不满足,真真的欲壑难填! 陈秋东戴上面罩是为了预防飓风卷起的风沙,但却未出现;只有狂风肆虐,并无飞沙走石。陈秋东就不明白了,怎么老天专与自己作对?自己想像出来的情形,它偏与自己不同?左手拔了十几支金色仙灵草,右手拔了十几支银色仙灵草,塞入怀中。反正遍地是这种泛滥成灾的“野草”,不必客气;自己进来之前,想着金色拔一株,银色拔一株,就激动死了,没想到老天又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 紧紧抱着曾春娟,往飓风旋转的隧道往东“走”去,要一探究竟,不然就会像放烟花的小孩子一样,今晚睡不着。越往东金银色石头越来越稀疏,仙灵草也越来越稀罕。“走”到三分之二路程时,见一窄小约两人并行巷道往南岔开,出于好奇心,陈秋东往南闪进一千里,此处风静声哑;耳中听得两人嘀咕之声,幻影趋近,原来是“无姑师太”的两个甜心心在采挖稀罕金石银石,怪不得那日自己的系统会“叮叮”作响。陈秋东退回一千里内的正轨罡风道,对那两个“别人”陈秋东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活你的,我活我的,但千万别惹我头上,不然,跃上空中拍你三掌“森森森”。 此罡风道起码可容六七辆马车并行,宽阔平坦,给罡风日日打扫得干干净净。陈秋东一路向东,到这一段也再无观察意义,不就是稀疏的金银石头和仙灵草嘛?如果是周圆章家里那些用杏眼“暗送秋波”的女儿在这里落难,还有一丝丝兴趣,来个顺手牵女,倒是有些激动,就不知小妹会不会揪自己的耳朵? 越往东罡风道越往上…… 第82章 一年吃一锅饭 越往东罡风巷道越往上,最后陈秋东在一悬崖峭壁三千米洞口给飓风“推出”,飘在空中回头一看,此悬崖总高五千余米,比西面四千米的崖要高。飓风出了洞口六千米范围消散在空中,若是相遇到另一股飓风,就会相亲相爱卷入甜蜜谷。陈秋东心想:它们真恩爱,一百年见一次面,还跑到我甜蜜谷来炫耀。 看看天色,还差两刻才到巳时。幻回谷底冰湖,用桶装水洗尽一株银叶仙灵草,让曾春娟生嚼吞咽。曾春娟很听话,毫不犹豫三嚼两嚼吞落肚,靠着陈秋东说:“等会先试飞,还是先躺在冰层上降温?” “先试飞吧,小妹,让你体受一下欲火焚身的感觉,那感觉真是美妙,千载难逢,可别错过了。”陈秋东诡异的笑笑,并互相戴好头盔,防风连体衣裤就不用换了。 “哥,要是小妹受不了,你会不会抱我去悬厅?”很快,曾春娟面色已经微红。 “不抱你去悬厅……”陈秋东说一半不说了。 “哥,那你抱我去哪里?”一盏茶了,曾春娟扭扭捏捏,旁边的蛇男蛇女幸灾乐祸。 “抱你在空中缓速飘浮……”陈秋东查看了曾春娟的变化,也是碗大的火球在腹部燃烧。牵着她的手避开穹形手掌笼罩,找一硕大裸石:“小妹,来,我们直线向上空一跃,预备…跃!” 嗖嗖嗖,十九息后,势穷速竭,疾速下坠。曾春娟已如一百度滚水,死死缠住不放。用了一炷香,回落冰湖上面,陈秋东与她一起躺在冰层上,因为她的手办不开。 背面冷却了,反过来覆面冷却,如此循环往复十二次,曾春娟恢复往常,已经是下午申时。站起来曾春娟第一次发了“恼火”,对着陈秋东胸膛“狠狠”猛捶,又把他手臂脚腿扭到淤青,陈秋东站着不动,任由她发泄完毕才抱起她与蛇男蛇女告辞。 “哥,还痛吗?先别回去,晚饭时间还没到。” “痛,怎能不痛?不过哥心里甜蜜蜜的。” “刚才真想你,你怎能这样捉弄小妹?” 陈秋东抱着她飘到悬厅,坐在沙发上,给曾春娟泡了杯茉莉花茶,自己的是音观铁。 “小妹,不把你这样子试一下,我不敢给她们喝这仙灵草水,辛苦你了,小妹,哥对不住你,让你受这煎熬。” “她们喝了仙灵草之后,你直接让她们躺在冰湖上不就可以了吗?不用似我般先试飞。” “没错,是这个道理。就怕万一有疏忽,假如到了你这般火噬烈燃的时候,试一下看,还能不能用冰湖镇服,如果镇服不了,哥就做罪过事了。” “哥,你做事太谨慎了,人家还巴不得寻找漏洞呢!偏你就思前虑后滴水不漏。” “婷婷以下的五个,明天开始我把她们一个个带过来,然后才是兰花芍药和三十六个小女孩,再然后是娟儿她们六位。小妹,你可有什么建议?” “哥,十一位姐你肯定会带到悬厅来的,我没意见。但是,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 “哦,哪一件事?你说说看。” “你六千六百里可以勉强逆飓风而行,现在你给所有人六千里,要是有哪一天人心思变,知道指缝后面有这种神奇仙灵草,她们会不会进去冒险贪婪呢?” “小妹,你说的不错。我只考虑大家回兴宁城便捷,还有你我十万八千里可以压制她们,却没想到她们也可以进去采摘。哎,怎么老是慎而不慎。” “哥,也别太担忧,但愿姐妹们长大了永远是好人。反之,两位蛇哥蛇姐那里她们凭六千里身手就过不了关;再有,情况真的糟糕,哥或许可以考虑把仙灵草毁掉。” “小妹,暴殄天物,万不得已哥是不会做的;还有,蛇哥蛇姐也是良善类,是很容易给人家说服的;你看我们,它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为难过我们,还对我们恭敬有加。” “那就别太担忧了,哥,既然已经答应人人六千里,那就说到做到吧!如果真有意想不到的事,也许是老天纵容的,就像我们的甜蜜谷,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小妹说的不错,你这样说人力不可为,我释怀好多了。我们两个人在幸福居尽量避谈仙灵草的来处就成了。 还有蛇哥蛇姐,我都已经叮嘱它们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扰,所以它们也不会来我们的幸福居。” “哥,还有一事你考虑没有?不是小妹小气,是小妹帮你弥补一下漏洞。” “你说。以后哥帮你填补漏洞。” “哥,我的漏洞你还要等两年。” “走题了走题了,刚才说到哪里?” “就是过年回兴宁城之事,三十六个小姐妹,你是带她们住恩生崖呢?还是住兴宁城居?” “这事是有点头疼,这几天我也在考虑这事。我呢,原想带她们住恩生崖,后来考虑到你二叔三叔有小孩,人多太吵闹了不成;想把她们放在兴宁城居吧,又担心她们惹了事,或泄露我们许多秘事,就她们小小年纪可飞翔六千里这事,我就怕她们太张扬。” “这事可以分而化之,你看看行不行?一,问小姐妹们有没有想留在幸福居看家的;二,放在兴宁城居看她们的品行;三,择优进入恩生崖服侍婷婷姐五个人的生养。” “虽不是很高明的计策,但也算涓涓细流之妙计,这事我再慎重考虑一下。小妹,肚子饿了吧?午饭都没吃。” “哥,好像不会饿,身子也轻了许多,还有幸福居里面的谈话声音我听得到。哥,娟儿姐她们在谈你那个东西呢,说很久…很久…” “小妹,你用手按压住耳背,然后默念我听不见,三天后你就可运用自由。不然,人多吵杂的地方,四面八方的噪音会让你烦躁不安。” “你帮我按,哥,坐我后背,我要靠一靠。” “好,是累了吗?” “能不累吗?在冰层上,妹按了你几个时辰都按不住你。” “所以,喝这个仙灵草汤必须慎之又慎,万一你哥给别人按住了,我就要跑回房里哭鼻子了。” “哥就会说假话,怕不跑进房子里偷偷的笑。” “小妹,要不我扮蓝采和,你扮何仙姑?不对不对,不行不行,何仙姑要去喜欢吕洞宾,呸…呸…呸…”陈秋东自言自语,听得曾春娟一头雾水。 “哥,怎么啦?”曾春娟回头怪怪的看着这个怪怪的他。 “我的意思是,我们扮神仙去救苦救难。” “第一,我们自己扮自己就成,何必去扮别人?第二,走出幸福居这里就会有许多繁杂琐碎之事,你还没怕吗哥?东春苑死了那么多兵卒,也许官兵正在四处找我们呢!第三,哥,我只想与你在幸福居这里,哪也不去了,好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故事曾春娟听过,一点也不稀奇;倒是说话越来越像陈秋东了,动不动就来个一二三四。 “出去走走是要的,像兴宁城,大海,草原,沙漠这些地方都要去逛一逛。” “是不是还有嵩山?武当?华山?峨眉?…哥,尽量去人少一些的地方,比如去大海就很不错,我要踩你的肚皮。” “估计现在你也可以在水面浮了,我也踩你的肚皮。” “你就不怕我的肚子打滑?滑到草原去?” “你有草原了吗?” “没有,还是光……哥,要不你的借一些给我,用弹膜粘到我这里来?” “此事容我想想,先回去吃夜食吧,北崖这边暮气沉沉了,西崖那边估计还夕阳无限好。” “我们可不可以在西崖也搭个悬厅?就我们两个人的?” “西崖那一片大部分是土质稀泥,容我想一想,年后在那边搭个悬空的核膜屋,过两年你也可以在那边练嗓子。” “哥,现在开始我要吃一锅饭,快点长大。” “好,一年吃一锅饭。” …… 调配了仙灵草汤,若要飞行六千里,约一瓷杯多一点。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人在悬厅每人试飞一天。 兰花芍药和三十六个小妹子,两人一组,在冰湖层面上用了十九天试飞。看到这么多人,蛇男蛇女惊讶地问:“哥,你家里怎么那么多人?” 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六人,也用了六天在悬厅上试飞。 由于喝仙灵草汤的标准均匀不同,人人飞行距离有多有少,但没一个低于六千里,可也没一个超过六千三百里。 全部人员用时三十天,日子来到十二月十五日,再过十天就准备倾巢回兴宁城了,没人愿意留在幸福居守家,人人想去兴宁城体验一下不同的年味,个个都盯着陈秋东,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陈秋东让她们努力练习平衡和起落点的选择,降落时别一不小心踩在别人家的茅坑里,让人家骂你偷个粪还那么辛苦从高空“潜入”来;惹得众人嘻嘻哈哈去练习。 把这边的情况和人员数目,在对讲机里与刘茂中陈强“汇报”了一下,他们的建议是三十六个小孩可以住恩生崖,年二十五至元宵节前后也才二十天,既然大哥你可以允许她们在你的新居\\u0027幸福居\\u0027居住,恩生崖也无有不同。 转头,陈秋东叮嘱三十六个小孩:别在兴宁城展示你们的神乎奇技;别泄露幸福居的情况;开心的地方可以大声叫嚷,休息的场所要保持安静;别与城居的小孩发生争执,要互相谦恭。 事无巨细,叮嘱再叮嘱,惩罚与奖励。惩罚是:送回牙行;奖励是:允许在幸福居穿蝉翼服。 兰花芍药在二十号那天回兴宁城去了,是陈秋东在马屁屁上踢了两脚“逼”她们回去的;兰花芍药要二十五日一起回,陈秋东却让她俩回去布置一番过年的喜庆,准备在兴宁城牌楼降落,带着小妹,十一位夫人,三十六个小孩步行进入兴宁城,与城居民众打个招呼:你们\\u0027失踪\\u0027两年的大先生回来了。 突然陈秋东觉得自己非常像老太婆了,回兴宁城要带一些这两年赚的\\u0027银子\\u0027回去:二弟三弟仙灵草各一株,驻顔不老仙芝(系统显示的仙菇)各一朵;至于二弟三弟的夫人小儿要不要飞翔,这样的事见了面再谈。 兰花芍药各带了一支千年人参回去;兰秀燕柳小莉各一支五百年人参和若干仙芝,让她们仨带回去给家人,年二十九三家进恩生崖团聚一回;城居男:华中烟,剃须刀;城居女:胭脂水粉,裙襦袜带;城居小孩:玩具糖果,水枪木剑。这些东西二弟三弟肯定不会缺少予以,但自己所赠意义自又不同,况见面无\\u0027礼\\u0027实有违和。 二十五日辰时,兴宁城牌楼,出现四十九个人,一男四十八女。男的平头寸发,运装短靴,身边一朵迎风招展穿裙玫瑰花;身后六个嫦娥女子抱着娃,再后五个大肚下凡女,还有后面三十六朵刚刚绽妍开放小菊花。 刘茂中,陈强在牌楼等待,见面拥抱拍肩,戏谑调侃。婷婷想向陈秋东介绍一下当初在这里变成“望夫石”也没找到机会,只得老老实实跟其他四十七人一齐“吼”:婷婷见过二叔,三叔。(下次过年不用那么辛苦来到这里接) 城居广场,张通云兰花,李福平芍药,带领全城六百多老老少少列队迎接:“欢迎大先生荣归故里”,“祝贺十一位夫人衔珠含玉桂还”,“恭迎曾春娟小妹龙蟠凤舞”……等等等等挂满城居广场上空。陈秋东想摇摇手打招呼,最后变成点头微笑,曾春娟在左边拉着手颔首浅笑,后面十一夫人和小孩们亦也如此。 陈秋东让张通云兰花,李福平芍药去把后面二十辆马车上的东西分发下去;欢腾声中,兰秀给她的爹娘和两个小妹一个弟弟拉回了家中。兰秀看着陈秋东,陈秋东告诉她:年二十九一早带家人进恩生崖即可。 第83章 兴宁城公元244年 燕柳在人众中找到家人:父亲母亲哥哥嫂子小侄子,家里人看到燕柳的大肚子,为自己的女儿攀上高枝激动得想向陈秋东磕拜,却怎么也跪不下,只得作罢;陈秋东早就预防了三个夫人家里人的举动,点头简单说了:你们先与自己的女儿聚聚,我们过几天再叙。 小莉的娘跟一个十七岁的妹妹喜极而泣,拉手牵脚;小芬羡慕的抚着小莉抱着的娃:“姐,小侄女出生几个月了?”“三个月多一点!对了,小芬,你在这里找了夫家没?”小芬羞羞答答:“姐,没呢。有人围着我转,可是我不喜欢,娘还要我照顾呢!”小莉看着自己的夫君,曾春娟,娟儿春儿芬儿,还有三十六个小孩他们都进恩生崖去了;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人却给旧姐妹缠住问长问短,看着婷婷五人的肚子,旧姐妹跺脚踢石。小莉接着说:“娘,小妹,我们先回家吧!今晚我给娘和小芬妹人参炖鸡汤。”三房一厅带前院后院,后院给小莉娘养了鸡鸭兔羊,前院给小芬种满了各色从三河坝移栽过来的鲜花。 小芬边煮水边问:“姐,你跟大先生一走就快两年了,上次二先生,三先生过来跟我和娘说,你们住在东春苑一个更大的屋子,我和娘才放下惦念你的心。”小莉陪着娘坐在沙发上,看着娘满头白发,和家里二叔三叔给的富足生活,喜忧参半:“妹子,姐和夫君已经没在东春苑住了,又搬了个新家。”小芬端过两杯水,一杯给娘一杯小莉:“姐,姐夫对你好不好?娘老念叨她的大女儿在外边会不会吃苦挨打。”小莉哈哈笑说:“娘,小芬妹妹,你们喝过蜜糖水没有?”小芬说:“家里有很多呢,都是二先生三先生送的。姐,你是不是要喝?”小莉笑道:“姐现在不喝,夫君天天都给我们姐妹们喝蜂蜜,大声一点都没训斥过我们,怎么会打呢?娘,小芬,你们就放心吧!”小莉娘算是听明白了:“小莉呀,大先生对你好,我就放心了,我就放心了。”小芬坐到小莉身旁:“姐,听你说话的意思,大先生有很多夫人了?” 小莉把小芬刚坐下的兔屁屁往上抬:“妹子,去煮昼,别饿着娘。”小芬起身去灶房:“姐,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小莉看着婀娜多姿,穿着蓝色衣裙的小芬试探着问:“妹子,现在夫君有十一个夫人加一个曾小妹;姐姐想把你带到夫君身边去,你可愿意?”小芬从灶房门伸出头:“姐姐,娘谁照顾?”小莉:“这么说你愿意咯,第一句不是拒绝,考虑的而是跟了出去关心娘。”小芬:“姐,我见过大先生几次了,早就暗暗喜欢,我十五的时候娘就催我了,不然怎么拖到十七?”小莉:“照顾娘的事你甭担心,我天天回来见一次娘都可以。”小芬:“姐,你们住的很近吗?骑马回来要多久?”小莉:“住在哪里先别管,小妹,你答应就好说,年二十九我们去恩生崖团聚,我再找个机会问问曾小妹。”小芬:“曾小妹我也见过,有次大先生来这边说话,我还看到曾小妹挨着大先生坐,当时我心里都急死了。哦对了,姐,不是找大先生吗?怎么找曾小妹问呢?”小莉笑道:“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夫君听曾小妹的话都不知道有多乖呢!”小芬眼睛发光羡慕的说:“我要是能做曾小妹就好了。”小莉道:“你想做?我们哪一个不想做?娘,你先坐着,我跟小芬一起煮饭。”小莉娘拉着小莉手:“大女儿,你抱着娃就别去忙乎了,陪娘说说话,娘天天都挂念你,让娘好好看看你。”小莉反握住娘的手说道:“娘,你别唠嗑过去的苦难,我们都要把它忘记;夫君说,只记今天开始的幸福和快乐。” 小莉娘:“好好好,我不唠嗑,女儿回来,要说开心事。”小莉看着娘的白发,四十岁都还没有,上次回去老家,娘都像六十的人,这次恢复旧貌,头发却还是白的;想起夫君给众姐妹的人参和仙芝,忙去翻出来:“娘,我泡这个仙芝水给你喝,保不齐明天你的头发就全变黑了,又是我们两姐妹漂亮的娘亲。”小莉娘听着高兴:“小莉呀,娘十五就跟了你爹,十六有了你,过了年你都二十了;可是你看看你小芬妹,一点都不急,娘怎么能不白了头?”小莉:“娘,你别急,我这次回来就带小芬妹去找天下最好的夫婿,明年这时候就有两个小娃娃叫你外婆了。”小莉娘听着那叫一个欢喜,呵呵笑道:“还是我大妹子有本事,只要你们都有了家,娘一个人在这里也安心了。” 这时候小芬又从灶房里探出头:“姐,刚才姐夫身边的那个美人儿是曾小妹吧?看上去和我一般高矮,可是…可是十个我都比不了她一分美。”小莉:“妹子,别怕,勇敢点。夫君很好,曾小妹也很好,你一接触就知道了,跟他们在一起,你就知道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轻松。但,你要把曾小妹身上的优点学过来。”小芬在厨房大声应:“姐,我知道了。年二十九,我跟你一起去找曾小妹。”小莉把泡出味的仙芝水端过来:“娘,你喝,你看一下我的头发,乌丛丛的,你说你的女婿多宠我。”小莉娘喝完仙芝:“小莉,娃给娘抱一下,她叫什么名字?光顾着听你俩姐妹唠叨,都忙了我的小宝贝。”小莉把娃递过去:“娘,她叫陈彩鸾;你看,她盯着外婆呢!”小莉娘呵呵乐:“陈彩鸾,真好听;乖宝宝,快叫外婆,外婆养有羊,给你羊奶吃。”小莉:“娘,你别给她喂羊奶,我的够她吃。”小莉娘左瞧右瞧陈彩鸾,爱不释手:“好,不吃,我的小彩鸾,外婆给你煮红鸡蛋。” …… 燕柳怀里的陈彩莲,在回家的路上就给燕柳娘李珍玉接过去了,用额头亲了一次又一次;看得胡辉仁直皱眉头:咋就没对我这么好过?今晚借陈彩莲的衣服穿上“骗”她来个张冠李戴? 回到分配给胡辉仁一家居住的三室一厅,胡辉仁夫妻一房,胡柳岩夫妻跟他们的小孩一房,预留一间刚好燕柳母女可住。 胡柳岩看到自己的妹子与这里的大先生俢成正果,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去年小妹子回家来辞行,死硬坚持要跟大先生与曾小妹外出游玩,当时担心她耽误了成家,偌大的一个城主怎么可能与你开花结果?现在看到自家妹子不单开了花,还把果实也带了回来,实比自己洞房那晚还激动:“小燕子,刚才回来的路上你说,年二十九去恩生崖,那可是城居民众的禁地,妹子真是好福气,我们一家都沾了光可以进去,到时我们要带什么见面礼吗?” 胡辉仁凑到李珍玉面前看小彩莲:“我们带布匹去当见面礼,卖了店铺带了许多布料过来,早知听小燕子的话,什么都不要带,弄得当时那过来的一路辛苦。” “爹,夫君说了,以前有什么技艺的都可以在兴宁城开店,过了年,兰花姐芍药姐估计就会安排。”燕柳说完回房奶孩子,夫君在幸福居出发前交待六个生过孩子的夫人:回到兴宁城别当众掏“凶器”,不然幸福居永远不欢迎“持凶横行”之人。 胡辉仁听自己的女儿说大先生允许有技艺的人可以在兴宁城开铺,激动的直搓手:“冤家人,听到没?压你的石板以后又可以做自己爱做的事了。” 燕柳的嫂子芳芳说:“爹,你和娘就好好享福吧!忙店铺的事交给我们来。” “不行不行,你爹我过了年才刚到不惑,正是年富力强好时光,怎好赋闲在家?”胡辉仁连连摇头,后院堆积着小山般的布疋,正天天发愁,太好机会,怎好错过?以前堆放在客厅,堆塞得老伴的象屁屁行走不便,啰啰嗦嗦才在后院搭了棚架。 柳岩在厨房帮李珍玉做午食,听到胡辉仁的话,说道:“爹,我们开两间铺面不就行了?布疋也销得快。” 胡辉仁非常赞成地说:“还是我儿聪明,分开了也好,省得晚晚听到江涛拍岸。” “爹,虽然我们没去过太海边。但书籍上写的:惊涛骇浪,浪高三丈,还是可以想象的。”芳芳看着爬高爬低,过了年就六岁的小儿兵兵,听到胡辉仁的话反驳道;隔墙不是一样战鼓隆隆,鏖战达旦? 李珍玉端着炒好的菜出来:“芳芳,那是你爹在钉钉子,一下就钉完了,你别说得那么浮夸。”转而又对房子里喊:“小燕子,出来吃昼了。” 燕柳出来吃饭的时候柳岩问:“妹子,这次回来是长住吗?是不是以后你都住在恩生崖那边了?” 燕柳夹了块五花肉炒蒜苔:“大哥,你的妹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用担心我,你们的衣食总是无忧的。” 柳岩道:“妹子,衣食我们不愁,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你看,这太冬天的,二先生三先生就从没断过谁家的暖炉炭。妹子,大哥想问的是,你能不能向大先生多要点华中烟?” “这个好办,妹子去拿十二条给你,供你一年;不过,夫君说,抽烟对身体不好,生的孩子也会影响健康。”燕柳吃了半碗就饱了,自从喝了仙灵汤,身轻耳聪,饮食渐渐的厌弃五谷杂粮。 胡辉仁喝了杯自酿的果酒:“小燕子,大先生真的对你有那么好吗?一开口就能拿十二条华中烟出来?这华中烟可金贵着,我住在华五镇子那时候,呛喉辣舌的烟叶子都难买。” “爹,也拿十二条给你,不用拐弯抹角,你女婿他喜欢有话直说,说错了就改。还有啊,夫君答应带我去华五镇老家看一下的,由于事情太忙就没有去了。”燕柳离座坐在旁边的软沙发上。 “妹子,老家不用去看了,所有家业都已经变卖了,看了也没啥子用。”柳岩去盛饭,已经第三碗了。 “爹,娘,大哥,大嫂,我想把房子买回来。”燕柳看着怀中的小彩莲,爱怜地嗅着她的小脸,全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柳岩:“妹子,你哪来那么多银子?跟你的夫君拿吗?” 胡辉仁:“小燕子,卖的时候爹得了六十六两,你给两倍人家也未必肯卖回给你。” 李珍玉:“女儿呀!你买回来干啥子?爹娘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从没打算回老家。” 苗芳芳:“是呀,小燕子,我们都没打算过回老家,回老家是是非非,打打杀杀;这里多祥和,多友好,嫂子说什么也不会回去了。” 燕柳心里想的是:夫君喜欢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她们的闺房,我也必须买回来,我要把我的梦寻回来;但又不方便跟爹娘哥嫂说的太明白,于是反向思维说道:“好,不买就不买,爹娘大哥大嫂,我只是试一下你们在这里生活得快不快乐;直接问你们生活如何,我怕你们哄骗我。” 胡辉仁:“哎呀,看你玩的什么花招?爹在这里快活着,没有以前卖不了货的愁苦;你娘以前在老家如冷饭干饼噎死人,现在都像甜面糍粑了;你说爹还会愿意回去吗?” “爹,只要你们在兴宁城这里生活快乐,女儿也就放心了。” 李珍玉:“女儿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爹娘和你大哥大嫂在这里,你随时可回来看望;倒是你,如果没在恩生崖住,反而是我们惦念你多。” “娘,你放心吧!女儿天天回来看望你们都可以,但我答应你们最少一年回来一次好不好?” 柳岩:“好好好,妹子,你要一年回来一次,春节没空回来,闲暇之余也可以回来的;大哥和你嫂子养多点鸡,等你回来炖汤给妹子补。” “谢谢哥嫂,谢谢爹娘,你们的身体要多补补;自从跟了夫君后,我就从没咳嗽发烧过,他关心我,比我自己对自己还要无微不至。” 第84章 夫人们的娘家 苗芳芳:“小燕子,你这样说,我都羡慕死你了;什么时候带嫂子去你家里做做客?” 老实的柳岩问:“年二十九不是去做客了吗?那么快就忘记了?” 苗芳芳:“年二十九人太多了,我说的是做长客。” …… 兰秀见到爹娘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做娘的赵招宝先抱着兰秀哭了起来,哭的是开心泪,偌大的一个兴宁城,自己的女儿跟着大先生风风光光回来,看来自己赵招宝的名字不错,福气都给了女儿。 兰秀的爹杨柏阳见两母女一见面就嫌目汁多,淌淌往下流,把兰秀怀中的陈彩凤接过来抱着,催大家往家里走。 回到三室一厅的住处,兰秀看到家里的摆设与两年前也没多大变化;变化的是,自己的爹娘比以前耕田时嫩白了许多,弟弟妹妹也长高了,尤其是两个妹妹,长的跟自己一样漂亮,如果还在老家,又该给恶犬狼群骚扰了;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今晚三姐妹要说说私语才是重点。 回到家里,兰秀先说话了:“爹娘,雪秀,云秀,钟龙,年二十九我们一家去恩生崖吃个团聚饭。” 雪秀已接过了陈彩凤抱着,用自己的桃红脸去碰小彩凤的粥皮肤;云秀不停地摸着兰秀的衣袖,满眼渴慕。小弟忙不迭去煲水沏茶。 杨柏阳先找了个矮凳子坐下,沙发都让给了四母女:“秀儿呀!恩生崖我们可以进去吗?我们刚来兴宁城时,张通云李福平两个管事可是来叮嘱过不能进去的哦!” “爹娘,大先生已经是女儿的夫君了,你们说能不能进?”兰秀很骄傲的说。 做娘的赵招宝说:“大女儿呀,上次二先生三先生来了一趟家,说你跟大先生住在东春苑,让我们家里人放心,但没说你是大先生的人。现在…现在这个娃是大先生的?” 杨柏阳赵招宝不知道横幅“祝贺十一位夫人衔珠含玉桂还”中有一个夫人是自己的大女儿,只觉得跟大先生出去又风风光光回来,倍儿有面子。 兰秀开心的笑道:“娘,小彩凤是大先生的娃,也是你女儿的娃;你没见刚才大先生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被你们带走吗?哈哈…” “我看到了,姐,大先生还看了我一眼呢!”雪秀过了年就十八,冲口而出才觉羞涩,忙低下头红了脸。 过了年十七的云秀:“姐,大先生身边的美人儿是曾小妹吗?两年没见都亭亭玉立了,那扑面而来的气息让人觉得仿佛似是在明湖清波中;姐,曾小妹穿的衣服你有吗?太漂亮了。” “你想穿吗?姐姐让曾小妹送你几件。”兰秀想等晚上说的话,止不住现在顺藤摸瓜了。 “想穿,姐姐,曾小妹有那么好吗?她穿的衣服肯定是最宝贵的了。”云秀连连讨问,弄得杨柏阳赵招宝成了听众。 “云妹子,曾小妹人很好,好到你以为自己在梦中;还有呀,曾小妹穿的衣服姐都很少见她穿第三遍,虽然每次都见她在洗衣服,哈哈…你猜她洗的是谁的衣服?”兰秀想起每次曾小妹边洗衣服边深呼吸的样子就想笑。 “这还用猜吗?肯定洗的是大先生的,对不对?姐。”雪秀小心思里面幻想日后为自己郎君洗衣物的甜蜜,曾小妹小小年纪就实现了,自己的梦还遥遥无期,以后嫁的郎君不知道会不会打自己?日日一半甜蜜一半恐慌中度过。 既然话头挑开了一条缝,兰秀干脆回头问杨柏阳赵招宝:“爹娘,雪秀,云秀许了人家没有?” 杨柏阳接过小儿子钟龙递给每个人的一杯水:“雪秀刚上个月许了一户人家,云秀也正在相看。” 兰秀倏地站起,可好小彩凤给雪秀抱着,要不然会叭嗒一声掉下地:“爹娘,你们收了人家的彩礼没有?雪秀,你喜欢吗?你点头答应了没有?娘,你来说吧!”兰秀乱七八糟一通问。 家里人看兰秀紧张的样子,莫名其妙。兰秀却想:天下男人岂有夫君好?况自己想为两个妹妹谋幸福,幸福居就是她俩最好的归宿,而且自己还有一个想弥补夫君的小心思。 赵招宝看着兰秀说:“本来年前就答应完婚的,可你雪秀妹子犟的很,非要等你回来问一问你这个做姐的,她说今年等不到你回来,过了节她才答应对方,所以彩礼还没收。” 兰秀听了抚胸顿地坐回沙发上:太险了!太险了!兰秀左手拢住云秀,右手拢住雪秀,说:“两位妹子,莫慌,姐给你们找好夫君,愿意听姐的话吗?” 雪秀云秀同时点点头:“姐,我俩听姐的。”性子坚毅得像极当初的兰秀。 雪秀说:“我知道你想把我俩姐妹许给谁,你一说\\u0027莫慌\\u0027我就更信自己猜的不会错。” “我知道,我也知道了。”云秀经二姐一提\\u0027莫慌\\u0027两字,那可是记忆深刻的一件事:还在老家最后十几天和来兴宁城一个多月的路途中,大姐都捧着“莫慌”两个字痴痴的发呆,一忽儿看她笑脸幸福,一忽儿看她泪流愁眉。云秀接着说:“大姐,他会答应吗?我和二姐天天晚上都谈他…他…,姐,你的衣服借我和二姐穿,好不好?” “好,你这鬼心思姐还能不知道?”兰秀放开攀着两位妹妹肩膀的手:“如果你俩听姐姐的话,不用借,以后衣物多到你们恨不得全部套在身上。” 赵招宝虽然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穿的衣饰耀眼光鲜,头发上插着步摇,但还是不信一个人衣裳多到三天不重穿,撇撇嘴:“娘去煮昼了,数数米粒有没有比天上的星星多?” …… 与旧日姐妹谈天说月,聊雨叙风后,婷婷独自顺着城居幸福路回恩生崖,出了城居无人处,驰驰然幻起身影,瞬移走完三十里连接恩生崖的街砖路,留下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去看望她们的孪生姐妹。 芙蓉走进妹妹王月蓉在兴宁城安的家,自己还挺着大肚子,自己的妹妹却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迎接,不知是喜还是恨铁不成钢,心情复杂一时难以说清。 “姐,进来坐吧!”长得一模一样的王月蓉邀请芙蓉进入三室一厅,粗壮的妹夫叫了声“姐”转身去沏茶。 “妹子,姐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这两支金簪子送给你,收下吧!”芙蓉进来就先给了两支簪子,一支带三朵梅花,一支带展翅蝴蝶。 “姐。”王月蓉看着这么精美的发簪,都不敢去摸头上木头削的木簪;前几年春节,二先生三先生都派发有漂亮的钗头凤,但舍不得用,收藏在房间屉子里,年节才拿出来戴。 芙蓉安慰道:“其它的都甭说了,我们只聊开心事,这里不愁吃穿,夫君回来了,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他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 “夫君?姐,你说的是大先生?欢迎十一位夫人,你在其中?”王月蓉盯着芙蓉的肚子,一股酸味涌入喉咙。 “是的,妹子,大先生是姐的夫君了。家里的父母你不用担心,虽然前几年他们对我不好,但我一样会孝敬,要多少银子,夫君说他都会给,所以你踏踏实实在兴宁城这里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芙蓉想说很多很多话给自己的这个孪生妹妹听,一时半会又好像无从说起。 “姐,这里离老家山高水长,坐马车要走一个多月,想回一趟老家都千难万难…,姐,你以后是住在恩生崖吗?”王月蓉好想听到自己的姐说:以后都住恩生崖。从此自己在异乡远地有个亲姐姐可以依靠说说心里话。 “妹子,住哪里要看夫君的意思,夫君在哪我在哪;不过,你放心,姐会常来看你。”芙蓉其实心里挺担心自己的妹妹,不知她的郎君脾气好不好?会不会欺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孪生妹妹。于是撸起王月蓉两只衣袖左看右看。 王月蓉心里很感动,知道姐在关心自己:“姐,你放心,妹子很好,张通云李福平把兴宁城管理得很好,很负责任,兴宁城是一片祥和的家园。” “那就好,姐也就放心了;年二十九你和妹夫带着小孩来恩生崖赶昼,大家热闹热闹。”芙蓉起身想回去了,一时没见到陈秋东,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姐,你在这里待多久?我们姐妹多聊聊好吗?”王月蓉依依不舍,牵上芙蓉的手。 “好,姐也正有许多话与你说,我每天看到夫君忙碌的时候,就过来陪你说说话。”芙蓉知道,离开父母,除了夫君,也只有与自己的妹子相依为命了,可千万别生了隔阂。 …… 飞燕在兴宁城广场出现时,眼尖的孪生妹妹吴小燕就奔了上来,看着飞燕的大肚子,看着横幅上“祝贺十一位夫人衔珠含玉桂还”,就明了咋回事。“衔珠含玉”,自己的姐不正跟在大先生和一个漂亮美人儿后面衔珠含玉吗?把三岁多的小男孩丢给兴宁城的滑雪冠军,牵着大肚子的飞燕:“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妹妹好想你。” “姐也好想你,走,去你的家里看看。”两姐妹走出人群,却给旧姐妹们围住了,慢慢的婷婷芙蓉月儿芷萱也给拢在一起,与旧姐妹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回到吴小燕家。 “姐,你坐,我去给你沏水。”滑雪冠军彬彬有礼,是原仙峰山过来的改良“寨民”。 飞燕闻到三室一厅里里外外飘着小孩的溺便味道,幸福居六个姐姐们生完孩子二个月来,都从无这种味道,一是三十六个小妹子勤于清理,二是夫君有许多避秽的兰芝蔻粉。 “小妹子,你我一母同胞,又都生的如此美貌,也要干净卫生,才不枉了我们的标致。”飞燕拉着吴小燕的手重回到前院,不然忍不住想呕。 “姐,刚开始妹也干净整洁,可慢慢的就懒了,觉得日子也不过就如此,幸福的梦做完了也就寡淡无味了。”吴小燕盯着飞燕闪闪晃悠的步摇,又看着飞燕穿的,说不出是什么布料做的衣裳,就是觉得姐活的才滋润,活的有盼头,身上喷喷香的茉莉花不算,还透着一副贵少奶的气息,让人不自禁想倾拜。 “年二十九去恩生崖吃昼,和妹夫,小侄儿收拾利索一些;当然大先生不会嫌弃,他席地而卧也经常;但居家就必须要整洁卫生,明天得空我带一些香水和新衣物给你们。”飞燕现在也不能像夫君一样从腋下掏东西,只能回去撒撒娇掏夫君的腋窝了。 “谢谢姐,我们也可以进入恩生崖吗?”滑雪冠军拿出手工木凳子,但飞燕大肚子蹲不下去坐,只能还是站着。 “可以进去,夫君说十一个夫人的家人都可以进去认识热闹,但不留宿。现在算来只有七个姐妹有亲属在兴宁城。”飞燕往门外走,想回去悬崖了;又与旧姐妹聊天,又与自己的妹妹聊,今天站得太久了,如果夫君知道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惹自己哈哈大笑了。 吴小燕看到飞燕想走,也无法留她吃昼了:“姐,我现在就收拾屋子,明天你还过来。妹子想你,妹子想与你说话。” “好,今天到年二十九,本就是夫君允许有亲属在兴宁城的人,先小团聚的时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姐,明天记得来,妹子想你。”吴小燕眼中想流泪:“姐,你等一下,我叫我家的去张通云那里借马车送你去恩生崖,三十几路呢!” 第85章 恩生厅兄弟重聚 “不用这么劳烦,妹妹,你进去整昼吃吧,别饿着小孩,明天我带新衣裳给你们。”飞燕走出无人视线,幻回恩生崖,看到陈秋东满身大汗在布置十一位夫人和三十六个小妹子的住处;三层空楼,一楼小孩子们住,二楼给十一位夫人住,三楼是游水池。 …… 月儿与旧姐妹聊完天后,牵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姐朱星儿回她在兴宁城的新家。 月儿看到孪生姐姐把家里打扮得与老家住的闺房相差无几,顿有一种回到昔日时光之感。客厅摆有琴弦等其它乐器,后院养有鸟雀,有各式酸甜果树,树木下还有小茶几小竹椅,一副清爽惬意的生活跃入眼帘,令人满心舒坦;再粗犷的汉子到了她面前,都会给扭化成温柔水。 “姐,恭喜你找到好夫君,找到好夫君才有好心情经营好小家庭。”月儿看到自己所谓的姐夫和三岁多点的一个小侄女,给朱星儿收拾得清新怡人,耳目甜淡。 朱星儿看着月儿的大肚子,也露出一副羡慕的眼光:“月儿妹妹,姐更羡慕你,若我说咱换了,我估计你转身就走不理我了,可是?” 月儿想到夫君,心里蜜糖般甜:“姐,莫打趣,小心姐夫听到扯你练八字;姐,你以为像小时候的头绳咩,喜欢就可以调换互相扎辫儿。” “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想你的头绳,我的不给你。”朱星儿让月儿坐在沙发上,接过角力冠军递过来的茶水再转递给月儿,这是我的头绳,可不能给月儿妹子沾了。 月儿拿出人参和仙芝递给朱星儿:“姐,我也没什么送给你,这一朵仙芝你泡水喝,可以驻顔乌发,正好适合爱美的你;这一支人参,一家人都可以吃,姐夫吃了,摔跤你永远也摔不过他了。” 朱星儿听了嗤嗤的笑:“妹妹,就算摔得过他,我也给他赢,我喜欢他赢。” 月儿握着朱星儿和自己一样嫩白的手:“姐,年二十九你一家子人早点过来恩生崖吃昼,夫君要见我们姐妹们住在兴宁城的亲属。” 朱星儿一脸惊喜:“好妹妹,我可不可以挨着你的\\u0027头绳\\u0027坐?” “姐,我都没有挨他坐着吃过饭呢!你要是能压过他身边的曾小妹,小妹的头绳愿意借你戴三日。”月儿起身想回恩生崖了,好像好长时间没见到夫君了,浑身难受。 “好妹妹,我现在跟你去恩生崖,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跟你说呢!”朱星儿看月儿想回去了,脑海里旋风般想了许多东西。 “三十几里路呢,明天得空妹再出来跟你叙话;我要回去了,免得夫君惦念。”角力冠军抱着小侄女也出来相送。 “妹妹,三十几里路,你怎么走回去?我去借牛车送你。”角力冠军把娃递给朱星儿,转身就要去李福平管理处借牛车。 “姐夫,甭用去借,夫君叮嘱我们姐妹们要多散步,现在正是大好机会。”说完向幸福路连接恩生崖的大路走去没回头;无人时出现在恩生崖,见陈秋东站在三层空楼下与二叔三叔说着话,曾春娟依在陈秋东身旁,打了个招呼去二楼找其他姐妹们帮忙布置新房。 …… 芷萱的孪生姐姐姜文萱,左手拉着芷萱,右手抱着三岁多的小女儿,后面跟着跑步冠军。 打眼一看,若不是芷萱挺着肚子,两姐妹真难分辨出来谁是谁?一般的高矮,一般的如风中盛开的蔷薇花,艳艳夺目铺满庭院。 芷萱看到姜文萱姐姐家里煤油灯盏,木柴壁炉,前院吊着秋千摇篮,后院十几只鸡鸭,是在山岭上圈养回来的。 坐在兴宁城配发的软皮沙发上,姜文萱问:“芷妹,年前,你与婷婷姐她们天天守在兴宁城牌楼下,后来给二先生三先生带走了,担心死姐姐了,近来生活得怎么样?还有你的大肚子,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十一位夫人你在其中?” 芷萱听着姜文萱一长串的话笑道:“姐,妹妹在外边生活的很好,姐莫担心;那十一位夫人其中一个就是妹子我。” 姜文萱一脸惊讶不相信的问道:“妹子,你现在算是大先生的人了,是吗?” “是的,姐,大先生已经是妹妹的夫君了。”芷萱一脸幸福,满脸甜蜜。 “怎么可能?我们要见三位先生一面都难,别说说话说不上,恩生崖也进不去,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得到大先生?妹子,告诉姐,你用的是什么秘诀?”姜文萱坐下死死看着芷萱的肚子,摸摸,衣服里面并无枕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妹靠的就是女性的坚韧感化大先生。”芷萱想起在兴宁城牌楼下坐成望夫石半年多风风雨雨的日子,还与婷婷芙蓉飞燕月儿四姐妹三次外出一两百里寻找,然后惊惶惶又跑回来的狼狈样子,至今日修成正果,每每回想起来都是无怨无悔的正确选择。 “妹妹,姐怎就那么笨?若是姐也跟你一样用真情去感动,坐在兴宁城牌楼下,终有一日会传入大先生的耳中;唉!妹子,姐恭喜你。”姜文萱看到跑步冠军在后院喂鸡鸭,大胆的倾诉。 自己来兴宁城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听到芷萱妹回到家里哭诉在山洞里受折磨的苦难日子,父母家人嫌弃芷萱妹妹,自己却记住了那个…凭空出现拯救二十七个姐妹们的大英雄,一出手就每人一百两银子,这得是多么有银子的人家啊?还有大白米饭,还有芷萱妹子说:救她们出山洞一路上,那个英雄说的温言软语安慰话,到了那个什么“中心点”:有,没见过的屋子,有,没见过的洗头水,有,没见过的沐浴香液;妹子都带回来有,自己也用了,那一刻,自己的心就飞到了中心点;有一天晚上,有个小女孩来找芷萱妹妹,却进了我的房门,问清事由后,我说我就是芷萱,于是这个小女孩把我带到了中心点,那里的姐妹们个个以为我是芷萱,她们问的问题,知道的我就答,不知道的我就说忘记了;后来一路来到兴宁城,这里的屋子真漂亮,河堤上全是花儿,满山的鸡羊猪兔,更是任你抓捉,这可是在老家过年的时候都吃不了两块肉的我,深深的迷茫在兴宁城这里,然后…然后给那个跑步冠军追上了,给他抱起在火上烤了几下,暖烘烘的我就忘了自己来这干什么了…… 芷萱拿出人参仙芝,告诉姜文萱使用方法和仙芝功效:“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当时妹子来到兴宁城,看到你都已经成家有了小孩,那时候的妹子也还在迷茫彷徨中,给不了你好的建议。姐,年二十九带一家人去恩生崖赴中宴,到时候咱姐妹再好好聊。” “妹子要回恩生崖了吗?今日是二十五,到年二十九还有五天,这几天咱姐妹能不能先多说说话?”姜文萱眼神里全是留恋,不知是见到妹妹这个亲人的充实?还是理清了来兴宁城的一点点眉目? “这几天若是在夫君身边没什么事情做,我就出来找姐姐说话;家里的父母年后我会抽时间回去看看,你也别太惦记。”芷萱说完往恩生崖方向行去,回到恩生崖正赶上大家端菜摆碗忙吃饭;喊了声二叔三叔好,走过去帮四位妯娌的忙,其实也帮不上啥忙,全给三十六个小女孩包揽了。 …… 由于人太多,熙熙攘攘大大小小六十六人,恩生厅大家都想进去“喝茶”,根本无法容纳,只得把茶具摆放在恩生厅后面的一千平米空地上,白雪地面,苍松挂凌。撑开大遮阳伞,此景致倒也别开生面。 除兰秀燕柳小莉三位夫人在娘家留宿,余下人员全部在座,一百人座位的沙发呈“冂”字形摆放;茶给三十六个小女孩斟上,遮阳伞陈秋东三兄弟插上一百把,瓜篮果盘摆了五十余米的茶几,陈秋东三人面前外的瓜果全部给三十六个小女孩扫入自己的口袋,她们现在也不怕陈秋东了,反正装了满兜子瓜果糖饼陈秋东还问她们:要不要换一件铁皮做的衣服给你们?人人哈哈大笑更加活泼开朗了。 陈强喝自己的红袍大茶,刘茂中喝自己的井龙茶,陈秋东喝自己的音观铁茶。陈秋东居上而坐,左手边傍着喝茉莉花茶的“水蛭”;陈秋东从怀中掏出两株金色仙灵草,递给刘茂中陈强各一棵:“二弟,三弟,先收起来,这两株仙灵草嚼食后的功效我慢慢的告诉你们。” 陈强把金色仙灵草揣入怀中:“大哥,我觉得你这次带回来的这群小仙女,个个身巧腿盈,莫非大哥又有什么奇遇?” 陈秋东喝了口茶,刚吃完中饭,喝茶消食最是一妙:“二弟三弟,此草名叫仙灵,你们晚上洗净嚼食之后,若一盏茶时间,就可腾飞十万八千里。” 刘茂中:“大哥,真的有此神奇,哪你可有见到神仙或你所说的虚空?” “我是直线上升飞腾,上空漆黑遮目,并不见琼瑶玉宇,看来神仙鬼怪,虚空什么都是自己臆测妄想的。”陈秋东。 “大哥,你上次所说的遇到\\u0027老夫\\u0027,它不是说突破万里就可\\u0027幻化虚龙,天仙接引,座坐佛列\\u0027吗?;这说法又作何解?”陈强。 “我也解释不通,我心里以前有强烈的虚空感应,现在却荡然无存,脑海里一片清明,什么触感也没有!”陈秋东。 “这倒是怪事,大哥,你所说的虚空感应,我和三弟一直都未有出现过。这仙灵草吃了有什么需要注意事项吗?比如说,盘膝打坐?”刘茂中。 陈秋东看了一下曾春娟,见她小嘴巴吮吸着茶,靠着自己,面向恩生厅:“二弟三弟,嚼食了仙灵草,你们会想弟妹,可你们只有两个,恐怕不够。” 挨着陈强坐的娟媱,羽毛,还有刘茂中身边坐着的梅秋,与新来的慧秀;听了陈秋东的话,心里皆是奇怪:怎么两个还不够?平时都是十回合就把他制服了,难道现在能华山论剑七天七夜? 另一边曾春娟过去的娟儿春儿芬儿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却春光旖旎,回味反刍。 陈强妙懂:“这一时半会也无处寻找,需要多少?或者有其它方法弥补?” “方法有,嚼食后去两千里之外的昆仑山卧冰。 ”陈秋东说完,觉得自己的牛屁屁给人狠狠的捏扭了一下。 “这方法好,大哥,今晚我先试试,二千余里本就在我们的飞行范围内。”刘茂中说完,也觉得背后给两只手扭了下,意思警告:这么浪费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二弟三弟你们看着办吧,我不管;我这里还有驻顔乌发的仙芝,给四位弟妹一人一朵。”陈秋东没说银色仙灵草,这个要三兄弟私下里再说,免得十一个夫人嫉妒二叔三叔的夫人。自己三兄弟飞行多远却不须提防她们知道,这个迟早会知道,而且她们也无理由妒嫉自己三兄弟。 刘茂中陈强的夫人听到驻顔乌发,急急从陈秋东手中接过,放在鼻子嗅闻。 “大哥,我早说你鸿福齐天,必再次有奇遇;你看,这不,两年光景不到就应验了。”陈强开心,想想十万八千里,现在就想起身去试。 陈秋东道:“二弟三弟,要急于想尝试现在也可以,各带两位弟妹一起去昆仑山,玻璃屋也避寒,明一早当可回来。我也要去看一下鹰兄,回来吃夜食正好;明天还要去找张通云李福平商量一下年二十九的宴席布置。” …… 第86章 鹰兄 刘茂中陈强转身想走,陈秋东叫住了他俩,把八片银色仙灵草叶给四位弟妹:“这是御寒之物,你们到了昆仑山一起嚼食吧,可保四位弟妹御寒抵冷。”陈秋东在三十六个小女孩身上测试过,二片银叶子相等于一瓷杯半水,可飞行六千二百里;刚才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全部一碗水端平为妙,不去做厚此薄彼之事了。 梅秋,慧秀,娟媱,羽毛四女各接过两片银叶子放入怀中,齐道:“谢谢大哥!”刘茂中陈强也说了些感谢话,才携手消失在众人面前,她们的五个小孩托婷婷她们照顾一晚。 陈秋东吩咐剩下的八位夫人带领小孩们煮夜食,自己与曾春娟出现在鹰山。 到鹰山后,鹰群刚从野外飞翔回来不久,陈秋东上前拥抱鹰公:“鹰兄,一年未见,近来可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那四千八百岁的义妹,天天烦我,问你在何处?它要非君不嫁。”鹰公用颈在陈秋东身上摩擦表示友好。 “鹰兄,来,今天额外赏你五百斤烧乐长酒。”陈秋东在十个一千斤装的谷仓桶各倾注半屯。 “有酒喝就饶你一回了,不然,我现在就去把认的干妹带过来。噫,不对,你的功力好像强于我十倍?”鹰公一见面就感觉到了陈秋东身上传来的异常气息,从不相信到愈来愈惊奇。 “不错,鹰兄,小弟偶得一仙灵草,嚼食后可飞行十万八千里。”陈秋东如实回答,既然兄弟相称,必坦诚相待;且鹰公亦是灵异之兽,无法掩藏。 “兄弟,你真异人也,我感知,你身边这位美人儿,也已达十万八千里。老兄我修行五千余年,方达万里之遥;奇人奇人,你真是奇人也。”鹰公啧啧声地羡慕。 “鹰兄,你若能把酒戒掉,兄弟可送你一株仙灵草。如何?”陈秋东曾想送些酒给蛇男蛇女,它们拒绝说不能喝酒,否则会幻化成原形;而人类却无此禁忌。 “那还是算了吧,老兄现在无酒不欢;上次你二弟三弟离开几天,正是半月之期,馋死老兄,那抓心挠肝的滋味不好受。”鹰公宁愿不要十万八千里飞翔,而选择饮酒,真是怪事。 “鹰兄,十万八千里你都舍得放弃?”陈秋东也觉得奇怪,修行五千余年的灵异怪兽抵得住飞行诱惑,却抵不住烈酒。 “兄弟,我先问你,你飞那么远,有没有碰到过仙佛?”鹰兄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做鹰不能太贪;法力越高,越受虚妄的东西压制,就像这个\\u0027人兄弟\\u0027,不知用什么古怪物事就把我粘住了,挣也挣不脱,这个\\u0027人兄弟\\u0027太恐怖了,会妖法。 “没有,到目前为止兄弟还没碰到过什么佛神,魔倒遇到过几个,其中一个就是你,哈哈…。” “兄弟,我也碰到过几个人妖,其中四个就是你三兄弟和你这位小夫人。哈哈哈…” 曾春娟在旁边听到鹰公称她为小夫人,心里甜丝丝;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皮衣,喂至它嘴里。 “鹰兄,小弟想托你和你的九个夫人办两件事,可否?” “兄弟,客气什么,你说吧!只要老兄我可以办到的,一定帮你完完美美做到。” “第一件,你和你夫人去昆仑山帮我运十块冰块回来,能抓多重就抓多重回来,抓回来摆在这座山脚雪地上。” “好,没问题,你要多少我都帮你运回来;第二件呢?” “第二件,帮我去深海抓十条大鱼回来,最好是各不相同的海鱼。” “兄弟,这些都不是事,什么时候需要?还有第三吗?” “明天上午去昆仑山运冰,我切割好后会用核膜包起来给你们抓运,后天去深海抓鱼,抓鱼我就不跟你们去了。第三嘛,马上春节了,兴宁城要放鞭炮,所产生的燥音希望你和你的夫人多多包涵。” “兄弟,你们那些鞭炮就像奶娃打屁,不值一提;太阳下山了,你不回去与你的小夫人运动运动?老兄的时间可到了哦!” “好,告辞,明天昆仑山见。” …… 晚食时,陈秋东安抚了在家的八位夫人早点洗漱歇息,自己要去找张通云他们商议年二十九的宴席之事,并叮嘱三十六个小妹孩晚上不能吵闹,影响宝宝们睡觉。三十六个小妹孩乖乖点头,说:不是我们吵小宝宝睡觉,是六个小宝宝晚上吵她们。陈秋东心里笑了起来,在幸福居,果是晚晚小宝宝们吵大家,这些小妹孩都没说什么怨言,白天照样干这干那。 天色黑尽,恩生崖夜食已毕。张通云兰花,李福平芍药两对门中间的幸福路上,站着陈秋东曾春娟。听到两家还在炒菜的声音,知道他们在外边忙到现在才煮晚食,也太尽心尽职了。 陈秋东没有打扰他们,自己在幸福路中间,摆上十人台的桌子,插上几把遮阳伞挡雪花,伞下挂了五盏气死风灯,与曾春娟喝起了牛奶;城居这里,太阳能灯,太阳能热风扇都没有给他们配备,主要四年前来了许多家属,他们还是大明朝的思想;现在陈秋东准备让张通云四个人普及下去。 “哥,你回去休息吧,别太辛苦了,这些事交给小妹来做。”曾春娟伸出手去伞外托雪花。 “好,我真回去咯?”陈秋东把她的手拿回来,放在手心里擦。 “你把要办的事写在纸上,我照着去做。”曾春娟也把他的手放在嘴里呵。陈秋东上午进了恩生崖就布置十一个大人,三十六个小妹孩的住处,到现在都没有闲下来;曾春娟则打扫两个人以前的玻璃屋;陈秋东不让刘茂中陈强的夫人动手,自己布置的床榻才符合娟儿她们的起居坐卧 ,比如,娟儿她们十一个人的床位,半夜给小宝宝拉屎把尿,坐起来,脚就可好触地,不累人而且舒适。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小妹,你太聪明了,你有什么要办的事赶紧去写下来,哥给你办。” “哥,我要吃你做的鱼肠,你做的鱼肠太鲜美了。” “现在哥没有鱼肠,火腿肠倒有一根。” “你别老是诱惑我,过两年我就把它全部吞掉。” “小妹,你想不想找你的出生地?回到幸福居后,我带你去找。” “我不想找,哥,别去找,找到了我又不住那;我只要幸福居。” “好,不找就不找;明天我去昆仑山,你留在恩生崖等我好吗?” “明天我去昆仑山,吓一吓二叔三叔,哥,你在恩生崖等我,最好做碗鱼肠粉给我。” “可以,我做好鱼肠粉端到昆仑山送给你。” “在鱼肠粉上面放一朵玫瑰花,好不好哥?” “行,放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哥,这首歌好听,可惜不适合我俩,不然我们可以合唱。” 张通云兰花,李福平芍药从家中各各走出:我们说谁在这里嘀嘀咕咕,原来是哥和曾小妹。 四个人又重新喊了一回:“哥,曾小妹。”。兰花芍药两人回兴宁城后,已把认陈秋东为义兄的事,分别告诉了自己当家的,所以张通云李福平也跟着叫“哥”,妇唱夫随嘛,况且这千载难逢认大先生为义兄的机会岂可错过了? “你们吃好饭了吗?我找你们有点事。”陈秋东见四个人用纸巾擦着嘴,估计没吃饱也差不多了。 兰花芍药转身回屋:“哥,曾小妹,我们先去沏茶。” 陈秋东也没阻止她俩,自己不喝,他们饭后也要喝,示意张通云李福平先坐下。曾春娟乘机坐在陈秋东身上,说位子太窄了,让给兰花姐,芍药姐两人坐。 张通云:“大先生,我可以跟着兰花叫你哥吗?” “哈哈…刚才你们不是叫过了吗?要叫就叫吧,只是送一些什么礼物给你俩好呢?” 李福平:“哥,我们不要礼物;马上过年了,要是有华中烟就…就比较好一些。” “没问题,明天你们去仓库里提取。我今晚找你们,有几件事跟你们说,你们拿纸笔记下来。” 张通云李福平起身去拿纸笔,兰花芍药端茶上来,看到曾春娟幸福的样子,直想化成我是她,她还是她。 陈秋东等四人齐全,说道:“第一,今年凡二十以上的每个人发十二条华中烟。以下所说的东西我会全部放在仓库里。” 张通云李福平各自记下,兰花芍药为陈秋东曾春娟斟上茶。 “第二,今年不管男女老幼全部发放十套冬季,夏季衣裤以及鞋袜;如果仓库里发放后不够,可以跟我三兄弟任何一个人说;如果有多,谁这几年表现良善的,奖赏给他们,别浪费在仓库里。” 张通云:“哥,发那么多?仓库能堆下去吗?” “第三,明天安排人手,把幸福路和城居广场全挂上太阳能灯,不要留暗角。” “第四,每个家也装上太阳能灯以及发放四台电热风扇,棉被每家五床。” 李福平:“哥,这么多东西,你准备都堆在广场吗?仓库哪里塞得下?” “第五,把私塾里聪明伶俐的孩子,把他们渴望得到的东西,报给我,我重重奖励他们,当然,也包括良善的私塾先生。” 张通云李福平老老实实记下,眼里泛着幸福的泪花,二先生三先生已做到大家衣食无忧了,没想到大先生做到更是如此细致入微。 “第六,女人们的胭脂水粉,金钗银簪,眉笔唇红,内衣亵裤,月事例巾;兰花芍药你俩派人发放,这个我不管;但有一点必须提醒一下,例巾不能随意丢弃,要找个地方集中焚毁。记住了吗?兰花芍药。” 兰花芍药羞红着脸说:知道了。还想说:哥,你怎么懂哪么多?只是自己当家的在身边,不敢放肆,如果在幸福居,早就冲口而出了。这一点,二先生三先生就没做到,前年大先生放在仓库里的月巾早就用完了,现在大家也是各显神通,用什么东西代替的人都有。 “第七,过年各家的瓜果糖饼,我会堆放在广场中间,各家自行拿取,如果这个也要你们分发,你们就连觉也没得睡了。由于整个兴宁城覆盖着核膜和弹膜,今年的烟花爆竹改在城门楼外燃放;张通云李福平你俩派个人通知下去,免得城里的小孩们失了乐趣。” 李福平:“哥,去年城里没放烟花,只在广场年三十晚打了几滚纸炮。” “以上说的事,你们四个人派良善和蔼的人去做。我现在说的事是要你们四个人亲力亲为来做。” 张通云李福平兰花芍药开心了,侧耳斜头:“哥,你说,我们保证做好。” “明天是年二十六,张通云李福平负责找三十个厨师,兰花芍药负责找三十个传菜女子,手脚勤快次之,年老岁幼次之,记住,良善为主。 年二十七带他们到恩生崖前头那条路口,做刷锅整理灶具的事,年二十八让他们整治宴席菜肴,不需要他们宰猪宰羊,整的全是海鲜宴。年二十九在恩生崖我宴请夫人们的家人团圆,预估全部亲友九十人,但我会摆一百张整数桌子,加你们厨师和送菜女性六十四人,共一百零六台。暂时这么多,待我想到什么需要弥补的,再告诉你们。” “哥,需要我们带什么过去吗?”张通云。 “城居里种的青菜在年二十八带过来就可以,其它的你们都莫管,姜葱蒜菇,油盐酱醋,刀砧筷碗,碟盘篓篮,灶锅铲柴,年二十七一早你们过来,恩生厅前头的路口就会看到这些东西,到时你们负责规划布局就成了。” 兰花芍药进过恩生崖里面,知道地方大小,问道:“哥,恩生崖里面可以摆下一百张台吗?” “可以,你们的六张台摆在路口边,当然你们四个人可以进去吃,其他人除了送菜的就尽量不要进去了。里面一百张台,我会在以前我们三兄弟住的旧居上面铺上核膜,高度不足一丈,那个空间,摆一千台都没问题。” “哥,上下楼梯要不要叫人赶做?”李福平听到高一丈,那肯定要楼梯了。 兰花芍药听了心中暗喜:莫说一丈,姑奶奶现在可可飘飞六千余里呢,只是我不告诉你。 “好了,大家早点歇息;福平,这事我会搞定。”说完抱起有点昏昏欲睡的曾春娟,刚刚还吹牛有什么事她来办。 第87章 深海浮情 回到恩生崖,放下曾春娟,让她沐浴歇息,自己还要去城居仓库里摆放物料。 却听曾春娟说;“哥,假如我去办这些事,在家里的你能睡得着吗?” 亥时初,陈秋东背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水蛭”出现在仓库内;其实他们现在打赤膊站在零下二百三十度的昆仑山,也会浑身冒热气;但习惯使然,爱之切情更真。 在仓库里陈秋东一顿挥霍,把与张通云四个人说的东西加倍又加倍的填充仓库,还加了许多没有提到的药品,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幼儿的,感冒发烧的,刀创火烧的……陈秋东只想把系统里面的余额用光,就可以去幸福居北崖指缝里挖金石银块了,看着就眼馋,不用太可惜。 卯时初,在城居广场御下高五米的糖果饼干,在上面搭了个六米高的防雪凉棚。 恩生崖,旧箱装集上面,展开二千平米的核膜,核膜上面铺摊地毯,遮掩透明的核膜,避免七个夫人的家人看到悬空地面受到惊吓;四周围挡住成年人肩膀高的侧栏,奔跳的小孩防止跌落也要考虑在内,在五米高上空再覆盖一层二千平米的遮膜,防止饮宴时雪花飘落;恩生厅这边放一架可容五人并行的斜梯。刚喝了杯音观铁茶,十只鹰公鹰母振翅声音传入耳中,卯时末,是鹰群每日晨练的时间到了。不过,今天它们接到了陈秋东的任务,一路往西北方向飞,陈秋东曾春娟比它们早到九个呼吸,在豆腐块山巅上,陈秋东插上一面黑色大旗,让鹰兄一眼能找到自己。 陈秋东切割两块长方形冰块,一块一千斤,另一块两千斤,用罡气掀起冰块用核膜包装成一个大包裹,让鹰公两块都试试,结果鹰兄抓起两千斤的冰块飞回兴宁城,两千余里的路程在空中一瞬而至,第二十个呼吸鹰公已经回来,陈秋东才切割到第五块。鹰母很感激昨晚又喝了七十二度烧乐长,干起来够劲,够猛,够爽;今晨一身松爽,轮流抓起两千斤冰块,来来回回各鹰运了两次,二十块二千斤的冰块;陈秋东都开始担心春天冰化时,城居广场会不会泛滥成灾? 鹰兄建议下午就去深海抓鱼,陈秋东考虑有雪块冰镇,只要零下二百三十度的冰块不化,放万万年都不怕鱼死腥臭,于是答应它们;但叮嘱它们别顾着好玩,把大海清空了。鹰公鹰母嘎嘎大笑飞向大海,因为它们知道,这个春节它们也有烤海鱼吃了;上次去彼岸海岛吃过烤海鱼,一直回味无穷。鹰公原也想叫\\u0027人妖\\u0027陈秋东的二弟三弟我抓你烤的,可那两个\\u0027人妖\\u0027专等它们早上去飞翔时就过来倾酒,平时也难见他们;又不敢去找他们,害怕粘爪的妖法,每次经过兴宁城上空一千米高就胆战心惊。 陈秋东等鹰公鹰母下午去深海时,在旧箱装集上面摆了一百二十张台,考虑来考虑去,还是预多莫预少;万一缺桌少凳,不方便当着兰秀燕柳小莉的家人在腋下掏呀掏。 在最里面不碍事的地方御下许多西瓜,哈密瓜,葡萄,苹果,橙子,柑桔,火龙果,碧雪、喜七饮料……,每张桌子上的果盘,里面的糖饼更是琳琅满目;曾春娟全程在旁边看着陈秋东手画脚画,那动作,好像比自己跳舞还好看,曾春娟真想跳到他对面对着舞蹈切磋一下。 御下一百二十张台的碗筷茶壶茶杯,方叫三十六个虾兵蟹将上来清洗桌碗,小孩子们得到那水果、饮料任你们吃,再吃糖果送牙行的“命令”后,开心地撅着小鸡屁屁边洗碗边蹦舞,那角落里的水果见都没见过,不要说吃了。心里掐指一算:今天是年二十六下午,还有二十七,二十八两天,可以慢慢的吃,急什么?不是,想错了,是慢慢的洗碗。 晚食后,在恩生厅前边路口,与张通云四个人说的锅碗瓢盆,柴灶篮筐,油盐酱醋,蒜葱姜糖,还有上万桶装水,以及六十个厨师们的饮食桌凳一并摆好放在路旁;又是亥时,刘茂中陈强携夫人们回来,黑夜,虽有白炽太阳能灯,但看不到他们脸红,捧着肚腹匆匆在路口与陈秋东打个招呼进去了,可以想像:肯定痉挛了,就像一个运动员剧烈运动后腿脚会抽筋一样。 子时,在城居幸福路口,六十四匹单马,给张通云等人骑行;另一边拴住十辆马车,马口下一大捆两日两夜草料;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七个夫人的家人,也许七辆马车足够了,但陈秋东就是想让夫人们坐开敞一点,让她们多开心。“顺风耳”听得她们谈衣着米食,金钗凤头,华中烟酒,马车行坐,陈秋东全听在耳中,尽心尽力去让她们开心;让她们双手弯腰触碰脚趾头这个动作是最喜欢的,各取所需嘛!她们爱在亲友面前得点虚荣,自己就喜欢欣赏艺术呗。 忙完这些,背上“水蛭”回房沐浴美美的睡一觉;明日准备去大海捞些海螺,扇贝,蚬子,海蚝,海参…… 次晨,悬停在鹰山上空,看到山脚下二十条硕大海鱼静卧在冰块上面,都给十只苍鹰抓死了,可能海里出水后在空中太不听话;恐怖的是,鲨鱼,鲸鱼都各有一条,金枪鱼等那些就更不用说了。 三千余里远的大海边,海风吹得陈秋东曾春娟衣袖裤脚猎猎作响;换上泳装,掏出十张仿若一幢五米高房子的巨网:“小妹,你现在也不怕风寒了,站在昆仑山山巅飓风中,也巍然屹立;我俩下海去玩玩,在海水里蹈一曲清舞给哥看。” 曾春娟手执网兜另一头:“哥,先兜够十网兜小鱼小虾、蚝蚬参蚌,我们再玩好么?你躺海面,我在肚上舞。 ” “好,网十兜,到一千米海域处下网。 ”两人跃入海底,逐鱼追虾,这些才够美味,过年的时候全城居民都可大快朵颐了。 兜了五网兜的时候曾春娟不兜了,她看到海底下奇形异状,色彩斑斓的珊瑚:红色,蓝色,红蓝相间,缤纷不一;曾春娟第一次见珊瑚,觉得比陆地上的花朵还美;嚷嚷着让陈秋东摘下来,带回幸福居去摆放。 办折下珊瑚后,把曾春娟最喜欢的珊瑚放一网兜,其它装了四兜,带回去给城居众民分发,举城皆欢。系统在接触到珊瑚时“叮叮”响,陈秋东也懒得理它。 “小妹,我把这些小鱼小虾先送回去冰镇,你在这里等我,好吗?”陈秋东试了试五兜网的鱼加四网兜的珊瑚,重若一万余斤,而自己此时的力量极限在两万斤上下,一次把它们提回去绰绰有余。 “哥,珊瑚先给十一位姐姐,四位嫂子和三十六个小妹子挑吧,我再下去摘一些给兴宁城居民。” “你等我回来再下海吧,来回也就几个呼吸而已,你先摆弄摆弄自己的那一兜宝贝珊瑚。”陈秋东换好衣服准备飞行。 “好,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曾春娟从网内拿出一朵红蓝相间的珊瑚左转右翻,喜气盈脸。 轻身直线飞纵,一呼吸可至九千余里外;现在手里提着东西,一呼吸出现在鹰山脚下,把五网兜鱼虾放在冰块上,今晨起来晚,鹰公鹰母都已外出飞翔,提虾这样的小事也就不劳烦它们了;闪回恩生崖,放下四兜珊瑚,幻回大海边;刘茂中陈强感应到陈秋东,出来不见人影。 “小妹,要不要把你这些宝贝珊瑚送回幸福居?也是三千余里。”陈秋东换回泳裤,准备重新下海摘珊瑚。 “哥,正想藏起来,让你找不到我,怎么那么快?”曾春娟幸福死了,那么快回来,他该多关心自己。 “走,我们在海面上跑步,看谁跑得快?”陈秋东想喊一二三四预备,曾春娟就跑到视野外,也没用疾速,不然一晃真不知她跑哪里去! 曾春娟在海面上边奔驰,边把泳装丢掉,就不信那个人在这里还打坐。陈秋东见前头白雪飘飘,疾飞而上,掏出另一套泳装把她倒提起来穿上:“晒黑就不美了,乖。” “哥,你躺下,我踩你肚子。”这时已在五万里外的深海,四海茫茫,海浪一层叠一层。 陈秋东躺下,曾春娟趴在肚皮上:“哥,我怎么舍得踩?虽然你不痛,但我心疼。” 两人就在一浪又一浪的波涛中随沉随浮。陈秋东抚着她的后背,刚才那套是连体泳衣,这次匆忙中穿上的是分体式衣裤:“小妹,每年夏天都过来海里玩,身边放一艘大船,玩累了上船烤鱼。” “哥,随时来,我们又不怕冷。夏天的时候姐姐们都来了,虽然热闹,但我却失了许多甜蜜。”曾春娟坐起来四周了望,自己心里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 “你说的有道理,夏天共享,其它时间独享,行不行?” “行,哥,轮到你坐了。” 陈秋东在上面也四处了望,海浪挡住了视线,也看不了多远,除非飞到空中才看得到远处。此时午时三刻,太阳正热,但海风却冷凛。 “小妹,你在空中等我,我抓条怪鱼给你看。”陈秋东往曾春娟脚底一托,把她抛向半空;疾速把海面用弹膜铺开,若五千平米,此时的身速用流星比喻也不够形容;铺好弹膜在空中揽住曾春娟继续往上飞升了几百米。 海底激流翻滚,气势磅礴,陈秋东在海水滚涌中感知底下有一硕大无朋之物;虽然可以用波音掌震死,但更想抓活的,提回去给城居民众过个快乐年多好! 五六个呼吸间,四周弹膜向上涨起,好像有千人千手一起同时撑起弹膜。弹膜在瞬间把这些莫名的怪异东西粘住,一忽儿弹膜随怪物往海底沉落,陈秋东早就瞅准机会,揽住曾春娟俯冲,伸出右手抓住即将入水的弹膜一角,提升到二千米高空,飞回驻足沙滩,凭感觉有五千余斤,丢在海滩上,但见八条软软长长的“胡须”全给弹膜粘牢,条条胡须长若五、六百米,在沙滩上不停翻腾扭转。 “哥,这是什么鱼?可以吃吗?”曾春娟两人站在一高耸岩石上,看着翻滚沾了沙粒的怪鱼,体质有如八十平方的鹰公。 “让我查一下,我也未见过。”陈秋东打开系统。 “可好你感知灵敏,要是十一位姐姐,怕不给它吃掉了吧?”曾春娟不说自己,因为她知道有个人时时刻刻关心自己,甭须担心。 “那可不行,鲜鲜嫩嫩的夫人们给它吃了,我把它祖宗十八代全毙了。”系统显示:深海八爪章鱼,价值一亿三千万,是否兑换? 陈秋东把系统关掉:“小妹,这是八爪章鱼,炒葱蒜青椒,香辣可口,保证你吃一锅饭。” “我们回去吧,你好像还有许多事要做呢!”曾春娟两人换好平常衣裳,把泳衣泳裤揉碎飘落沙滩。 “是的,今晚我还要忙大鱼分解,运到恩生崖给厨师们;还要让张通云他们传达城民自行去鹰山拖拉海鲜回家过年。” “哥,还要不要去挖珊瑚给城民?” “太阳即将落山,不挖了,一个人泡水不能泡太久。” 陈秋东把章鱼摔在鹰峰山下冰块上冰镇,今晚回来再支解它。拎着曾春娟最喜欢的那兜珊瑚,回到恩生崖,重新沐浴,才去找张通云四人,他们带着三十个厨师三十个送菜员就在门口忙碌。 陈秋东对张通云四人说:一,去通知城民明天一早自行去鹰山脚下拿取海鲜;二,负责烤鸡鸭鹅给鹰喂食的人员明天开始烤鱼肉喂鹰,直到烤完全部剩余鱼肉;三,明天年二十八,上午厨师们都去鹰山峰下商议海鲜蒸炸烹制方法。好了,你们有什么补充的吗? 张通云:“哥,那六十四匹马都是给我们使用的吗?” “是给你们使用的,难道今天你们走路过来?” 李福平:“那倒没有,我们怎么会跟哥客气。” “对,别客气,城居里面的东西都是大家共有的,但马匹的粪便一定要派人打扫清洗。” 兰花:“哥,有什么事你都给我们做,你躺在摇椅上喝茶就成了,别忙忙乎乎的。” “好,大后天开始我就不管了,年三十晚看你们表演,看你们放烟花。” 芍药:“可不可以年三十晚请哥表演个节目?也让我们乐呵乐呵?” “还是兰花义妹好,懂得叫哥休息;芍药义妹你说,要大哥表演什么节目?” 第88章 解鱼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都太老套了,而且城民们大多数人都不懂,让他们玩这些,味如嚼蜡;哥,你上台说几个笑话,这个你拿手,城民们也听得懂;好不好?” “好,看你们这么辛苦,到时哄哄你们开心。好了,我回去休息一会,今晚还有点事情做。” 兰花芍药看着陈秋东的背影:今晚有事情做,八成都是与妹妹们唱五句板。 张通云李福平:什么是五句板? 兰花芍药扁扁嘴:嗤 …五句板就是四块竹板碰在一起唱的歌! 夜食时,饭桌就在恩生厅后面空地,这一块空地上空,连同百人座沙发在内,都给刘茂中陈强屏蔽了,雪花尽挡于外。陈秋东望着济济一堂,心里千头万绪:自己以下,曾春娟,十一位夫人,三十六个小妹孩;刘茂中以下,两位夫人,一女一儿,新夫人慧秀还挺着肚子;陈强以下,也是两位夫人,一女两儿。 当初跳落山崖醒转后,破衣烂衫,蓬头垢面;那时候是多么简单的想法:往南找找南京城,如果找不到,寻一个隐秘山窟窿独善吾身。现在,老天偏安排南辕北辙的路子给自己走;假如现在反过来:老天,我要美妾成群,我要千金万银;也许,老天就会安排一条乞丐的路径给自己走。若是没有曾春娟,这当乞丐的想法倒也可冒险一试;但是,怎舍得放下曾春娟呢?没有她,又如何能安心做乞丐?所以这反过来的想法是万万不敢尝试的。 看着三十六个规规矩矩的小女娃们,陈秋东很满意,哪怕她们在自己的面前假意伪装,说明她们心里还是深藏着良好愿望。对刘茂中陈强道:“二弟,三弟,今晚亥时,陪我去鹰峰山切割海鱼,用篮筐装好,再到明天二十八号子时之交全部运送到恩生厅前边堆放;可需向弟妹们请假?” 娟儿留下的八位夫人:夫君,你也向我们请一下假嘛!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夫人更是蜜糖荡漾心胸,二十五日夜食时,陈秋东就给她们额外的跟曾春娟一样漂亮的衣裙和步摇发簪等…让她们送给自己的姐姐妹妹。 陈强哈哈笑道:“大哥,但有所命,无有不从,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大哥,今晚你甭去了,看你这几天把嫂子们饿得瘦不拉几的,好好灌她们些银汁铜液。切割的事,交给我和二哥就行了。” 娟儿等八位夫人:三叔真是好人,以后把毛公寨的那些姐妹们介绍给你。 搂荣福,毛公寨,蒋尧佑道观这些事在东春苑,甜蜜谷,幸福居茶余饭后,在十一位夫人追问下,陈秋东都向她们事无巨细讲述了几遍;最后追问得讲无可讲,还凭空添加了许多浪漫的眉目传情故事,众夫人才意犹未尽,幻想自己也要和陈秋东像故事里的故事一样眉目传情;曾春娟全程参与,听得在旁边直乐,怎么哥肚子里有那么多浪漫情怀? 刘茂中为自己的两位夫人夹了些菜:“大哥呀,你回来恩生崖就没闲过,这些事应该交给我和三弟来做,你在一旁指挥;别弄得三弟和我才像大哥。曾小妹肯定在心里嘀咕:这两个都是懒二叔,懒三叔。” 曾春娟正在心里想:这两个都是懒山猪叔。一听刘茂中的话,顿时掩嘴窃笑。 陈秋东:“切割海鱼,有些事我才知道怎么安排,无须争论了。就是昨天,你们怎么没在昆仑山?” 陈强:“大哥,我们吞食了仙灵草之后,先试飞,一飞飞到一个怪异地方,又是海又是冰山,还有许多走路一摇一摆的黑白怪兽;后来系统一查,才知道自己所到之地叫南极,走路一摇一摆的是企鹅。那里也很冷,所以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陈秋东转头问刘茂中:“二弟也一起到了那个南极吗?” 刘茂中:“我们去的是珠穆朗玛峰,也是系统里查询才知道的,那个地方比昆仑山还冷。” 陈秋东:“那你俩可有遇到神仙鬼怪?” “没有遇到,就只看到身边的两个温软美人儿。”刘茂中陈强说完哈哈大笑,他们说的是自己身边两位夫人,喜得四个女子现在就想化成一摊水淋在自己夫君身上。 陈秋东:“那你们是去了两个地儿,咋又会在昨晚亥时一起回来?” 陈强:“我和二哥去到昆仑山,察觉背山处有异兽,由于当时已吞服仙灵草,也无暇顾及它们;约好功力若有提升,就回来灭了它们,昨天酉时我们回到昆仑山,忙到亥时初才把四散的异兽扑灭。” 陈秋东:“可是半人半兽和螳螂形两种怪物?” 刘茂中:“大哥所说无错,正是这两种异兽;我们一返回,这些异兽就四散,满雪山尽是,有些还藏在深洞狭谷中,追杀起来颇费一番功夫。” 陈秋东:“你们的煞气也太凶悍了,早上我去切割冰块,它们在后山安安静静蛰伏,春秋分明,所以我也任之由之。它们身上或许都有内丹,你们可有取回?” 陈强:“大哥,这些异兽没有五千,怕也有三、四千,我们哪有闲工夫去忙这些事?况且现在我们飞行的速度和距离,已不屑于那些饭粒米碎了。是不是大哥?”陈强怕大哥责怪他骄傲自满,加了一句反问。 陈秋东想想也是,这样的身手,确实无闲理会得了,就算带回来给城民,这些带着邪魅的内丹又怎比得上仙灵叶片?陈秋东心底也不想给城民服吃,虽然自己全心全意地呵护他们,但他们未必全是贴己人;再者,一城人,全都会又蹦又跳,兴宁城就得改成蹦蹦城了。最主要的:谁知道这天上有无虚空里的神佛,万一做的太过分了,兴宁城给虚空界的神佛同样扑杀,自己还不是可怜虫一条?当下安慰陈强:“三弟所说无错,我们不能贪得无厌;我怀里收藏的这枚内丹,回兴宁城之前,我就开始在考虑怎么处置它了。” 刘茂中:“大哥可以找个隐秘地方搁置,不必一直揣在怀里,以前或许是宝贝,现在真的不值一哂了。” “好吧,找个地方随手一丢,省得放在身上,成了一件心事;我们出发吧,说了半天,碗筷都收了,怎么没人端杯茶上来?”陈秋东望向那群昏昏欲睡的小娃们,真是辛苦她们了,一天忙到晚,半夜还要受襁褓中婴儿们的“欺负”。 精神着的各位夫人们齐齐看向曾春娟,咯咯咯地笑哈哈。陈秋东也扭头看向曾春娟,这个曾春娟正端着自己的茶杯喝的有滋有味;她听到陈秋东又要通宵去干活,“偷偷的”把小孩们沏给陈秋东的茶喝了,音观铁茶喝了晚上提神。 陈秋东“抢”过喝完剩下的茶:“二弟,三弟,走吧,到了那边还要先挂灯。” “拎”起一脸嬉皮笑脸的曾春娟挽在肩膀上,出现在鹰峰山下;三兄弟各挂了两盏太阳能灯,六盏无死角照明。陈秋东在一小平丘上摆了一张长沙发,竖了一把遮雪伞,还在上面覆了一层核膜,“冂”字形围住三面,留一面空口对着切割场地,随曾春娟要躺要靠要看,就是不能让她过来溅到腥血。 三人穿上连体胶质防水服,三把太阳能电锯,呼啦啦一大块一大块的分割,年二十九宴席的只取鱼肚,鱼翅,鱼鳔,鱼卵,分装了上千篓筐;年二十九一个中餐根本吃不完,只能把冰块垒成“口”字形,把所有吃不完的鱼肚、鱼翅等冰冻在里面,一直吃到冰块融化。系统里也有陈秋东三人没见过的冰箱,但看冰冻度,与昆仑山的雪块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还是用昆仑山-230度的雪块冰镇来得鲜。其它大鱼把它们分割到街砖般大小,方便城民拉回家处理,还有烧烤给老鹰吃食的人员方便翻烤,也省了他们斩砍的时间。小鱼小虾蚝蚌之类等厨师们挑选完后再让城民拿回去,这海螺什么的好像他们还是几年前吃过。 最后轮到八爪章鱼,只见它静静的蛰伏在冰层上,不知是冰僵了还是折腾累了?三人高高举起电锯,向八爪章鱼挥落。身后传来鹰公振翅声,“慢…”,声若铜钟,嗡嗡作响,西山牛羊猪、鸡鸭鹅向更远的西山“逃避”,此时五更天,黎明最黑时。 三人熄掉电锯,转身看鹰公半翅半溜滑下山谷:“鹰兄可是肚子饿了?这许多生肉鹰兄可随意叼吃。”陈秋东放下电锯,指指篓筐子里砖块大小的鱼肉。 “这章鱼你们三兄弟不能杀,它也是异兽。”鹰公停在二百米外的冰块上面,叼了几块鲜肉吞下。 陈强:“鹰兄,这章鱼如果是异兽,我三兄弟为何俱无感知?” “因为它是深海里的异兽,你们只能感知陆地上。”鹰公每个筐子里叼几块,甩头丢到山顶挂在树枝上。 刘茂中:“我大哥昨日傍晚就拎回来了,为何现在你才说?” “以为你们像对待我一样,饿它五、六天,谁知道你们这些人妖心里想啥子鬼主意?哈哈…” 陈秋东心里瞬间明白:我们无法感知深海异兽,同样也无法感知天上虚空神佛;或许鹰兄能感知天上虚空,所以它宁愿选择喝酒,也不选择十万八千里。但是,成仙成佛不是所有灵性之物毕生追求的吗?像\\u0027老夫\\u0027,像寺庙的和尚,像庵堂的尼姑;为何鹰兄不要呢?一时难以索解。问道: “鹰兄,它袭击我,所以我才擒获的;它要是不惹我,那不是相安无事吗?” “我还不是一样惹过你?不认识之前,大家都是弱肉强食。”鹰公把双翅合拢,慢慢往山顶上踱步。 陈秋东看鹰公想回去,急急道:“鹰兄,我三兄弟也无法感知它是异兽,又怎么会玩饿它五六天的玩笑?求鹰兄解惑。” “它眼里在流泪,这个你们应该可以看到,去看看吧!”鹰公走的更快了,西山的牛羊鸡鸭给自己吓跑,别给回过神来的三个人妖责怪,责怪话还是不听好,鹰哥我还是要一点点面子的。 三人取出强光手电筒,照到章鱼眼睛,并不见眼泪,地上墨汁一般的液体倒是一大堆,也许这就是鹰公说的眼泪。 章鱼嘴巴呢呢喃喃说着像梦中的呓语,只有声,辨不明白何意。陈强哈哈大笑:“大哥,二哥,它在说海语呢!喂喂喂,你说英语呀,英语我们可以交流交流。” 陈秋东刘茂中给陈强惹笑,陈秋东说:“二弟三弟,莫急,看我的。” 陈秋东站在章鱼嘴巴一旁,防止它暴起喷墨汁,系统里有章鱼的详细介绍,陈秋东多少了解一些,在查阅菜谱时阅读到墨汁是章鱼的防身武器。虽然三兄弟不惧剧毒,但清洗也得费一番工夫。说道:“章兄,过失在你还是我,大家莫计较;现在我问你,你要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你动动左边的触须。” 三人盯着章鱼左边,一忽,章鱼动了动左边的触须。 陈秋东接着说:“现在开始,你愿意与我们交朋友,你再动动左边触须,我们送你回去;你若想与我们为敌,你举举右须,我们也一样送你回去,你考虑吧!”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退开几步,能清楚看到它的整体。 第89章 空中诉情 一盏茶,章鱼艰难的动了动左边触须,三人如释重负。 刘茂中问:“为何是友大哥放?是敌大哥亦放?小弟不明白,求解。” 陈秋东看着刘茂中:“二弟,为友,送它回深海,弹膜帮它稀释解除;为敌,连弹膜把它一起丢回大海,它不是有胆与我们为敌吗?且看它带着弹膜回去如何挣扎。” 陈强听得详细,哈哈笑道:“高,高,大哥脑子转得就是快。妙!妙!妙!” 刘茂中:“赶早莫赶迟,我们去海边帮它稀释弹膜吧,偌大触须,非费一个时辰不可,待会厨师们还要过来找你商议菜谱。” 陈强拦住陈秋东:“大哥,你就甭去了,这事交给我和二哥,你在这里等厨师,城民们不是还要来取鱼肉吗?这些都只有你懂。” 陈秋东想想也是,稀释弹膜的事二弟三弟可办理,自己就无需画蛇添足了,劝导道:“你俩收敛些脾气,火爆脾气上来,莫一掌就毙了它。” 刘茂中陈强哈哈笑着提起章鱼消失在鹰峰山下。 把零零碎碎的小事整理归纳一下,到辰时未见有人过来,耳朵中听到二十里的兴宁城广场众人议论声: “前天开始,兴宁城怎么这么冷?” “昨晚更冷呢,冷到一晚没睡好觉。” “那不是,昨晚冷到也不敢起夜,现在都还憋着尿呢!” “………” 陈秋东看到穿粉红色衣裳的曾春娟,在沙发上“邪魅”的笑着也在看自己,于是忍无可忍哈哈哈大笑:这昆仑山运回来零下二百三十度的冰块,所产生的寒冷谁受得了?越想自己做的糊涂事就越笑得忍无可忍,为了七个夫人的家人,这都整成啥样子了?自己如此宠她们,就不知她们练弯腰会不会更勤快些? 兴宁城广场,陈秋东从转角处出来,对众城民说:“大家都回家去,过半个时辰再来广场分海鱼。” 对张通云李福平说:“你俩带厨师,女工六十人去把青菜摘回来,清洗干净篮筐装好。” 把兰花芍药带到转角处:“两位义妹,把这套热丝连体服,热丝毡帽,热丝靴,玻璃面罩穿戴上,随我去鹰峰山,你俩把海鲜宴菜单记下来,再转告厨师们。” 鹰峰山谷,五百多筐鱼肉,在上面撒上碎冰,陈秋东拢在罡气中,放在城居广场,任城民随意拿取,善恶美丑由他们表演。 回来看到穿得臃肿的兰花芍药掂着曾春娟的衣袖,左一句右一句:小妹,你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怎会不怕冷? 陈秋东把什么鱼是蒸的,什么鱼是炸的,什么鱼是烤的,什么鱼是做生鱼片的……一一详细告诉她俩记录;小鱼小虾,螺蚬蚌蚝参这些不必啰嗦,厨师们都懂得做。最后叮嘱道:弄错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吃的,千万别弄错了而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不漂亮了。 兰花:“我俩在幸福居你怎么不会弄错?反正都是吃的。” 芍药:“哥,过完元宵节,我俩还去幸福居,弄错了也无所谓,只要心情漂亮就成了。” 陈秋东:“你们回去告诉厨师们,如果担心早上过去忙不过来,下半夜也可以过去熟悉配菜;那六十人有什么需求,告诉我,我奖赏给他们。” 兰花:“半夜过去我俩害怕,哥你过来接我们。” 芍药:“哥,我俩也有需求,到幸福居的时候奖,好不?” “你俩和张通云李福平还要带领那六十人继续忙年三十晚全体民众的聚餐,具体怎样配备安排,你们要心中有数。”陈秋东把十块冰叠在一起,另一堆叠九块,留一块在仙峰山脚。 “哥,我俩心中有数,是你心中无数。要不,你就听我们两个心中有数人的安排,好不?”兰花觉得这套衣服真神奇,怎么会发热?她们此时穿的衣服,正是陈秋东曾春娟第一次去昆仑山穿的同款太阳能热丝服。 陈秋东用核膜包裹住十块高高的冰块,鹰公鹰母飞翔还没回来,自己想试着运离仙峰山,不然城民无法过春节,平常冬天兴宁城这边气温最冷时在-5度到-10度之间。 “张通云李福平是你俩在仙峰山的旧识,也是你们在仙峰山的患难兄弟,算来那时候你们就是一家人了。”陈秋东把另九块也用核膜裹牢。 芍药:“仙峰山时他们住前头,是守寨喽啰,我们住山寨后头,并不认识。是给官兵抓住了在路上照过面,真正相识是重回仙峰山帮哥办事时。” “他们对你俩不好吗?”陈秋东飞上叠起的冰块五十米高,拎起飞向当初三兄弟捕狮捉虎擒豹的草原,离兴宁城一千余里。御下冰块摆“口”字形。兰花芍药在旁边看着陈秋东摆放冰块:“一般般吧,可我们不喜欢。”陈秋东也只得放慢动作:“既然不喜欢,当初又为何和他们结合在一起的?”兰花:“我和芍药妹到了兴宁城都没有与他们怎么样呢!是哥作了一首:\\u0027云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灵药至窍。兴旺安宁子孙福,桃花源里彩蝶飞。\\u0027那时他们就越发殷勤了,说是大先生作的媒。” 陈秋东在鹰峰山看到曾春娟已在沙发上躺下睡着,帮她披了毯子。说:“哪是我造的孽咯?不如此,你俩是准备独孤到老了吗?”提起九层冰块,飞落狮虎豹草原。芍药:“我俩是准备孤独终老的,我俩的梦在你身上,得不到你,就尽心尽力帮哥把兴宁城管理得兴旺发达,安定宁和。”陈秋东继续把九块冰往口字形上叠:“我身上有饼干糖果吗?让你俩如此嘴馋。”兰花:“你身上有我俩渴望得到的梦,十一个夫人你是知道的,她们渴望的也是我俩渴望的。”芍药赶紧接上:“你风趣幽默,温和儒雅,可亲可敬。我俩本在兴宁城已万念俱灰,可老天又让我俩到了东春苑,甜蜜谷,幸福居;哥,我俩的魂已经给你勾得全附在你身上,心已经不是我俩可把控了,就算灰飞烟灭,此心也再不能从你身上揭开了。”鹰峰山陈秋东提起两筐鱼翅,兰花芍药共抬一篓鱼鳔。“你俩是准备不死不休了?”又回到草原。兰花:“不死不休,至死不渝。”陈秋东:“可现在已经太迟,仙峰山时,和建设兴宁城三年,为何不说?”芍药:“当时我俩以为自己是破草鞋,哥不会穿;可现在才发现,哥很好,兰秀以下八位妹妹都一样爱宠,所以我俩不想放弃。”仙峰山:“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家室,而你俩已经有夫君。”草原兰花:“我俩不管,天下有官,天下就有贼;我俩就做贼。”仙峰山:“问题是你俩做了贼,也偷不了小妹看护的宝贝呢!”草原芍药:“我陪小妹喝酒。”仙峰山:“小妹的宝贝不喝酒,你俩徒奈斯何?”草原兰花:“哥,我俩也像你一样离开兴宁城,随你在幸福居,就不信你没有感动的一天。”仙峰山刘茂中陈强已回来,帮忙提鱼翅鱼卵。仙峰山:“你俩的孩子多大了?”草原口字形摆不下几千篓鱼肉鱼肠,刘茂中陈强把口字形冰块又摊成一掌平。草原芍药:“我俩没有小孩。”又回来仙峰山,陈秋东抱起睡梦中的曾春娟,飞回草原:“在幸福居你们嘀嘀咕咕可是说有小孩的。”兰花芍药一左一右坐在草地上陈秋东的身旁,看着刘茂中陈强忙碌。兰花:“我们没有小孩,那时说的是假如以后有小孩。”陈秋东把毯子拢紧曾春娟,草地上也全是薄薄的雪。“你们弹了七八年的琴弦了,怎会没有小孩?好像不切合实际吧?”芍药:“是听了邻居弹了七八年,不是我俩弹了七八年;你作那首\\u0027云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灵药至窍\\u0027这诗还是半年前,哪有那么快有小孩?”陈秋东知道那是四年前自己随心所欲胡掐的诗,她们却说成是半年前,看来确实已经意乱情迷了。“你俩冷静一下,不是金银财宝,我想给你们也给不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二弟三弟都没再过来,应该是搬完了。”兰花扯住想站起来的陈秋东衣角:“哥,我俩回去就和离。”陈秋东:“什么是和离?”芍药:“和离就是不在一起生活了。”陈秋东:“不成不成,你俩离开了,兴宁城谁管理?你们有考虑过张通云李福平的痛苦吗?”兰花:“我和芍药妹子已经培养了接手人。我俩的那个他都纳了两房小妾了,现在又在准备第三房;我和芍药妹子都是在管理兴宁城表面风光,我俩都三年多没弹过琴了。”陈秋东终于知道她们嘻嘻哈哈的表面下,懂得用手向自己挥舞的意思了,原来她俩都是这样度过的;一阵悲酸袭入心腔:“两位义妹,冷静,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等我找个时间跟张通云李福平谈谈话,再做决定,好吗?”芍药:“哥,你谈不谈,我们都去定幸福居了。”兰花:“你跟小妹别玩失踪,不然大明朝就会多十三个疯女人。”陈秋东正在想要不要与曾春娟重新找个地方,比如南极或珠穆朗玛峰;给兰花一搭上十一位夫人,心揪痛了一下:是呀,我和小妹离开了,十一位夫人会疯成什么程度?真的不敢想象。 “你俩现在就很感动我了,咱们先回去吧,乖,先把这个年过好再说;也给我点时间冷静冷静,好好思考一下,好吗?”陈秋东说完真的起身了,衣服扯烂了也要起身,因为他感觉曾春娟根本一直就没睡,担心她流泪,却发现她只静静的伏着不动。 “我和兰花姐在年二十那天回来已经和离了,哥,过完年三十,我俩先回幸福居去打扫,等你和小妹,夫人她们回来。”芍药。 “看来你们的决心还真大,如果这样,婷婷她们五位夫人就都回幸福居去生养吧!”陈秋东刚刚听她俩说回去就和离,现在又说二十号那天回来已经和离;在幸福居还听她俩议论:就算把小孩带过来,也不能陷哥于无德境地。现在给她俩搅得一塌糊涂,只能慢慢思考了。 兰花:“是这样了,哥,幸福居清纯和美,生的小孩也聪明伶俐;交给我两姐妹吧,一定帮五位夫人平安生养下来。” “好,又要辛苦两位义妹了,走吧,回兴宁城,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 回来恩生崖,吃完午食,陈秋东像泄气的皮球,瘫在恩生厅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干了;小妹孩都在一百人座位的沙发上蹦跳嬉戏,碗筷也早就给她们的小兰花拂雪手洗刷干净摆放整齐。 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脑子一片空白:二弟刘茂中去牙行买了很多奴籍回来?张通云李福平的一妾二妾三妾从何而来?兰花芍药两个人是不会生养吗?所以遭到张通云李福平的冷落?可兰花芍药说:就算带小孩来幸福居,也不能陷哥于无德境地。这小孩是领养的?又从何处领养?还是兰花芍药先对不住张通云李福平,偷偷的在外头得来的瓜?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狠狠喝了两口茉莉花茶,仰头躺在沙发上;不对,怎么会是茉莉花茶?我的音观铁茶呢?又猛地坐起左右望望,并不见人影,全部都回房去午休了。 那条水蛭呢?她绝不会离开自己独自去午休的,真是怪事月月有,今天特别多。谁离开自己都可以,水蛭怎么可以离开自己?没看到水蛭,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好像还伴有恐慌袭上心头。侧耳倾听…… 第90章 女眷们的忧喜 侧耳倾听,正听到曾春娟在恩生厅连接城居幸福路的路口树荫下与人说话,与五个女人说话,五个女人中,有两个是自己的宝贝夫人,兰秀和小莉。她俩与燕柳不是住在娘家吗?不是明天才过来把自己“拎”出去向她们的家人炫耀一下吗? 起身自己泡了杯音观铁茶,既然小妹就在附近,也无需担心,况且陪的是自己\\u0027坦诚相见\\u0027的两位夫人,也就没必要自己也变条水蛭吸着她不放了。 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因为外边的对话很精彩,听得津津有味,听得忘乎所以,听得胆战心惊,听得液吞津咽…… 连曾小霞,彩云,妙可,惜凤,翠粼,紫鹃,屏珠趴在身上也浑然不知,还爱怜的抚着她们的小脑袋,把她们的头发全抚成鸡窝一样,不停歇地上下搓揉…… 兰秀:“小妹,夫君与你回幸福居的时候,我想把我的两个妹妹带过去,好吗?雪秀,云秀,来见过曾小妹。” “雪秀见过曾小妹,曾小妹福体安康。”这个应该是兰秀其中一个叫雪秀的妹妹了。 “云秀见过曾小妹,曾小妹凤体吉祥。”兰秀另一个妹妹云秀的声音。 曾春娟:“两位姐姐不必多礼。兰秀姐,这件事我十成,哥零成,我答应你们了。”其实她们在娘家的谈话曾春娟全部都听在耳中,也想了很多,想了很多答应又如何?拒绝又如何?都考虑过了,说那么多废话,反惹来许多不痛快,还不如爽快答应,过年大家都开心,就我一个人有点点不开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雪秀云秀两位妹妹,是不是?我都说曾小妹很好嘛,好到你们都以为在梦中。”兰秀语气带着激动喜悦,没想到曾春娟这一关那么好过;曾春娟这里过了就好办了,夫君那里只要撒撒娇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小莉忙忙牵着自己的妹妹上前:“快,小芬,拜见曾小妹。” 小芬乖巧的莺啼燕语:“小芬见过曾小妹,祝曾小妹貌比天仙,花容永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练习过,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曾春娟:“也祝小芬姐貌比天仙,花容永驻。小莉姐,你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过完年就都去幸福居吧!但新来的姐姐记住了,到了幸福居要做到:不吵不闹,不争不执。如果做不到,就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哦!” 雪秀云秀小芬上前屈膝稽首:“曾小妹,我们一定遵照,家姐都有叮嘱过。” 曾春娟:“五位姐姐进客厅用茶吧!兰秀姐,小莉姐你俩都抱着小孩,别累着了。” 兰秀小莉:“小妹,夫君在里面吗?我们都想死他了。” 曾春娟:“在里面呢!刚才我还泡了杯茉莉花茶给他。” 五女进入恩生厅,三个新姐姐还在门前躲躲闪闪。但见客厅里七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两个倒在沙发上,四个刚从地上爬起来,愣愣的看着进来的五人没反应。 曾春娟:“你们的古叔叔呢?出去了吗?” 这时外头又涌进一大拨小女孩进来:“春娟姐,兰秀姨,小莉姨”的乱叫。 彩云应变比较快:“春娟姐,古叔叔刚刚还在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说话时看向古叔叔坐的位子,还摸摸自己乱蓬蓬的发丝。 曾春娟看到沙发上凹陷的位置,伸手放在上面,温热如初。笑笑暗想:哥也会怕羞吗?只是不知道他幻去何处? 转身对兰秀她们说:“五位姐姐请坐吧,你们的夫君可能又去忙招待你们的宴食了,忙到两眼都是黑圈圈。小霞,彩云,给姨姨们沏茉莉花茶。” 小霞,彩云:“春娟姐,我们去沏茶。”这时候三十六个小妹孩都知道曾春娟几岁了,但大家都尊敬她,不愿改口了。 兰秀:“小妹,夫君天天都在忙吗?怎么会忙到眼圈都黑了呢?” 小莉轻轻拍拍怀中小女儿:“小妹,夫君是晚上帮娟儿姐她们带小孩吗?”心里想:夫君莫非重男轻女?嘴上却安慰我们生男生女他都喜欢。 曾春娟:“小莉姐,切莫乱猜疑,娟儿姐春儿姐芬儿姐的卧室哥都还没有踏进去过一次呢,就吃饭的时候说过话;其它的时间全为你们七位姐姐操碎了心。” 小莉:“小妹,姐也就说说笑,下次记得不说这遭罪话了。不知夫君现在何处?我帮他捶捶背。” 兰秀笑道:“小莉妹子,哪轮得到你捶背哦?这几天怕不都给婷婷妹妹占了去吧,就她在恩生崖寸步不离夫君了。” 婷婷听到恩生厅咯咯笑声,从二楼下来,后头跟着娟儿春儿芬儿三人抱着娃。芙蓉飞燕月儿芷萱都去找自己的孪生姐妹说话去了,夜食时才回来。 小妹孩看到又来四位姨,转身再去沏茶。 婷婷后门进来听到兰秀姐说到自己最享夫君福,心里苦哇,自己这几天夫君的一根手指尾都没碰到,原以为晚上是自己独占鳌头了,却没料到夜夜枕冷被凉,“发誓”明年不来恩生崖这个地方过年了。进门说道: “兰秀姐,小莉姐,你们七位姐妹才真正的是有福人,夫君为了你们,飞昆仑山,入深海,人都瘦得像吃饭的筷子了。我和娟儿春儿芬儿三位姐姐,只见井中波光潋滟,却不见井里月儿照我容呀!” 曾春娟见娟儿春儿芬儿三位姐也想吐苦水,赶紧说:“众位姐姐,莫急啊,我猜哥有可能提着回幸福居,所以大家再静待几天,把这个年过好,莫惹了哥心情不好,影响跟你们切磋武术时的动作。” 在座的六位夫人一听曾春娟所说,那一个喜悦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喜,终于有盼头可以提前回幸福居了,在这里真的是度日如年;二喜,好久没切磋武艺了,真是技痒难耐。现在个个都是耳聪目明,二十里内断枝落叶之声都可以听到,虽然嘎哑难听,但口渴之时哪顾得上什么,脚窝洼水也当清泉碧溪。 各各夸赞曾春娟: “小妹,有你在夫君身边真好,什么内幕消息都能探听清楚。” “小妹,还有其它什么更让人喜乐激动的新消息吗?” “小妹,夫君最听你的话了,可以明天吃了饭就回去吗?” “………” 新来的雪秀云秀小芬在心里盘算的是另一件事:怎么去了幸福居要切磋武术?我可不会啊,去年兴宁城开了私塾,认识了几个字,唱歌跳舞都不会。这可咋办?姐姐这两年出去,难道也练了厉害武术?现在跟姐姐学还来得及吗? 曾春娟也不想太过详细述说兰花芍药两个姐姐的事,简单的说:“婷婷姐芙蓉姐飞燕姐月儿姐芷萱姐,如果你们回幸福居生养,兰花姐芍药姐也会跟过去照顾;总之一句话,好好的哄你们的夫君开心吧!” 娟儿芬儿春儿兰秀小莉一听曾春娟所说,心花怒放,激动的心都颤抖:终于轮到我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可以偃旗息鼓一段时间了,蒸炒烹炸时间充裕盈余许多。 在座六位夫人心情澎湃:谢谢曾小妹,一定听小妹话,好好的哄夫君,在兴宁城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把这个新春过好。 曾春娟:“众位姐姐宽坐,我去找哥回来;三十六个小姐妹你们记得帮忙煮晚食。”留下这句话,走到厅后,飘在恩生崖上空旋风加速俯瞰地面,寻找心心念念的精神支柱,这一段时间没听到他声息,心里越来越慌,坐立不安;哪管得了众姐姐们注重啥子事儿,自己的魂儿比什么都重要,她们什么时候疯不知道,自己可千万莫先疯了。 两息后,在北山最高峰看到耕田汉,正盯着一万伏的大铁盘在研究,曾春娟徐徐飘入耕田汉怀中,揽住死死不放。 “哥,你在这里干么子事?不要小妹了咩?”半炷香后曾春娟气喘吁吁问。 陈秋东左手托住小马驹屁屁,把小马驹身躯略侧,右手指着一百平米的大铁砧:“小妹,你看,上面五处有灰烬黑迹。” “哥,其中有一处是吕洞宾的,以后你就可以安心做蓝采和,美美的与何仙姑我鸳鸯…鸳鸯…”曾春娟转正身子,用手指轻轻磨砂耕田汉的上唇,这里真正的胡子怎么还没长出?背后那些灰迹自己才不感兴趣呢! “如果是昆仑山那些半人半兽我也不担心,担心的是虚空里面那些鸿钧老祖、太上老君等在这里出了事故,那就祸患无穷了。”陈秋东去呵小马驹的腋窝,痒的她咯咯笑缩手。 “如果真的是你所说的那些超然物外的神仙,就算二叔三叔和鹰兄鹰姐毫无所察,哥,你也不必担心。”小马驹转而去玩耕田汉的脖子,这里有个喉结,真好玩。 “你说说为何不必担心?”耕田汉看着小马驹唇上纤细的绒毛,情不自禁又凑上去。 “一,他们的法力根本斗不过你三兄弟的铁板;二,他们在这里突然消失无踪,谁能找得到?三,这块铁板是去大海彼岸前安装的,少说也有三四年了,三四年都悄无声息,而且兴宁城平安无事,说明小妹说的话句句正确无误。”曾春娟用嘴咬咬,它在上下移动,愈觉有趣。 “小妹说的甚有道理,怕就怕有一日,来了成千上万佛神,站进去一千,余下的就都明白是啥回事儿了。”陈秋东也把小马驹满头乌丝的粉面玉颈细细记住在眼中。 “如果有那一日,哥就问他们:为友,你们就抬抬左脚;为敌,你们就抬抬右腿。如果他们抬右腿,你哥仨就一人顶一块铁饼,把他们围起来毙了。”曾春娟才不担心呢,大不了与哥一起化成灰,你的灰中有我,我的灰中有你。 “用铁饼三个人合在一起也有空隙,真有那一天,倒也真无须多顾虑,系统里有\\u0027猪笼\\u0027服,整个人穿在里面,启动开关,五百里范围内所有灵长类动植物全部灰飞烟灭。” “哥,有没有\\u0027鸡笼\\u0027服?我比较小个。”双手把耕田汉抱紧,脖子贴住他脖子,想钻进去。 “有,但你必须要跃到我头顶上站着,启动开关,平面幅射,五百里方圆内什么都荡然无存了。” “要是他们从头顶往下攻击你呢?”说着就飘到耕田汉头上金鸡独立,现在要先排练一下。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启动开关,一个呼吸十万分之一的迅猛,根本不会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就算有漏网的,我还来得及仰攻。” 曾春娟倒腾回怀里:“哥,那你要把他们引离到沙漠或昆仑山去,可别把城居的叔伯婶姨玩完了。”顺势往下滑了滑,有个东西垫着坐的稳。 “肯定不会把这里当战场。我还准备购置\\u0027猪笼服\\u0027在幸福居北崖指缝里面的地方藏起来,提防系统突然不附在我身上,弄得自己措手不及。”把小马驹屁屁往上托起,又是一手温热,恍然大悟,每次她都是故意的;跟着自己人参炖鸡那么好的营养,怎么可能“吓得”失流呢?都是借机罢了,这次更是泰然自若,理所当然。 “哥,别想这些事了,今晚做鱼肠汤给我吃,我越来越喜欢有胡椒粉的味道了。”曾春娟憋了憋劲,觉得还有很多,必须涓滴不遗,才算完美。 “不能吃那么油腻的吃食,你要多吃蔬菜,现在闻到的都是糖果味。”耕田汉堵住水口,田埂都溢过了。 “哥,姐姐们都在恩生厅等你呢,回兴宁城四天了,娟儿姐她们都寂寞空虚,你不能顾此失彼,热了这一头冷却了另一头。”翻到身后,这一边还是干爽的。 “你倒是玲珑剔透,前后顾及;姐姐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吗?你如此尽心尽力帮她们。”耕田汉把她抛到肩膀上,飞到北山十里山谷,这里有五百米高倾泻而下的小瀑布,清洗后才敢回,现在小妹孩的鼻子都很灵。 “我是帮你,不是帮姐姐们。”声音给瀑布淹没。 第91章 兄弟夜话 走出瀑布,她瞧着远方,他盯着远处。远处山峦叠嶂,连绵起伏,远方古树苍松,虬髯如戟;用罡气把衣服烘干,出现在恩生厅百人座沙发。 西沉太阳把恩生崖罩在暮色苍茫中,兰秀小莉带着自己的妹妹已回兴宁城娘家。曾春娟进恩生厅沏音观铁茶,娟儿春儿芬儿抱小娃,婷婷挺着肚子,看到曾春娟出现,起身往外寻找。 娟儿把小男娃往陈秋东怀里塞:“夫君抱抱珍珠好吗?你很久没抱了。”开了头,就集着把“翡翠”,“琥珀”也抱在一起;娟儿春儿芬儿满脸喜悦;把大肚子的婷婷拉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肚子,婷婷也就开了心,偎着坐在一起,附耳低低不知说着什么。 陈秋东把孩子还回娟儿三姐妹,对曾春娟说:“小妹,我跟你婷婷姐出去一下,夜食前回来。”“你去吧,哥。”曾春娟把茶放在桌子上,坐下与娟儿三姐妹说话。 娟儿:“小妹,你知道夫君去哪里吗?” 曾春娟:“我听到他们说去看瀑布,三位姐姐没听到吗?” 春儿:“听到了,但不知是何意,这么晚还去看瀑布干嘛呢?” 芬儿:“小妹,姐姐也想去观摩瀑布,你告诉我在哪一边?” 曾春娟:“你还是别去了,小娃娃我可帮不了你带;芬姐,你一走,大家都去,明朝都未必能回来。” 娟儿:“我听到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妹妹回来了,让她们帮忙带娃。” 曾春娟:“如果知道瀑布在哪里,娟儿姐,那四位姐恐怕比你飞得还要快是不是?” 春儿:“大家都别去吧,夫君自有安排,别惹了他不开心;娟儿姐,明天我帮你带娃。” 芙蓉四人进来,小女孩们嚷着夜食做好了。刘茂中陈强闻声,俱从玻璃房内出来。 曾春娟对刘茂陈强说道:“二叔三叔,明天你俩别让哥喝太多酒,他这几天都没怎么歇息。” 刘茂中:“知道了,小妹,我会帮你盯紧他。” 陈强坐在沙发中,幽幽道:“曾小妹,记得上次在东春苑可是劝我们要把你哥灌醉哦?” “此一时彼一时,三叔,现在哥整治得越来越多菜了,以前你们刚过来的时候才六碟菜,现在你知道啦,全部是海鲜。”曾春娟边帮忙传菜边对陈强说。 陈强哈哈笑道:“我明白,吃海鲜不能喝酒,小妹,放心,我会劝大哥喝饮料。” “谢谢三叔二叔,拜托了。”曾春娟侧耳听到婷婷飘落的声音,另一个人声息全无,看刘茂中陈强的表情,也只感知婷婷回来,直到陈秋东出现在饭桌前大家才看到。 娟儿春儿芬儿看着在净手漱口的婷婷,坐在饭桌钦慕不已;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围住陈秋东,问明天还有什么要补充注意的常规事,陈秋东交待了诸如此类的事情后才对刘茂中陈强说:“来,二弟三弟,我们边吃边聊,各位弟妹自理,别客气。还有我的各位夫人也别客气。”左手扶着曾春娟坐下:“三十六个小妹妹,也别客气呀,看你们吞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桌子上的海鲜鱼对吧?好,今晚就破个例,由你们小老妹妹带头举筷,带领我们吃好吗?”刘茂中三个小孩,陈强三个小孩陈秋东就没有叫唤了,梅秋带过来的小女孩过了年七岁,不单独打招呼了。 陈秋东说完,满桌子上五十(六)人哄堂大笑,六个是刘茂中陈强的小孩不在大笑中。三十六个小女孩能坐桌子就不错了,哪敢因陈秋东一句话就举筷,只定定的坐着看面前的饭碗不动,如果在幸福居那里,陈秋东同样一句笑话,大家早就争抢了。 陈秋东见此情形无效果,举筷对刘茂中陈强说:“二弟三弟,小老妹妹不带头,我们三个充当一下小老哥哥带头吧,她们不吃,我三个人全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习惯陈秋东打趣的老老少少,全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带头就带头嘛,干么还你三个人全分了?梅秋慧秀,娟媱羽毛更是许久没乐过了,突然发现今年的春节有年味了。 “大家慢慢的吃呀,鱼有鱼刺;别说我没告诉你们,今晚谁先吃完的谁洗碗。”陈秋东把曾春娟夹的几个鱼鳔就着饭一起扒拉。 “古叔叔,今晚小花儿洗碗,我刚刚看到她掀开娟媱姨的衫吃了两口就不吃了。”三十六个小孩中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说,过了年十一岁,叫别红儿。 别红儿的话,女人们全都哈哈大笑,娟媱本来觉得很正常的事,给笑得也有点别扭。娟儿春儿芬儿终于知道夫君交待的别当众“逞凶 ”的精髓要义了,这得多尴尬啊? 待众人笑过,陈秋东说:“二弟三弟,北山上大铁板,有物体残迹,你俩可知道?” 刘茂中道:“我们知道,但不知是何物种,所以也没跟大哥提起。” 陈强:“大哥。我和二哥在方圆三千里范围彻查过,只有二千余里的昆仑山有异物,可当时我俩都只有六千余里飞速,难以与之抗衡,所以我俩一得大哥的仙灵草,优先就灭了它们,还我兴宁城清静。” “我说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急于剿灭它们,是有此一故。如果铁饼上以后再无灰烬,料九成都是昆仑山妖孽了;如果以后发现铁饼上又有灰迹,我们该当小心在意。”陈秋东吃了半碗就饱了,也忘记了刚才说\\u0027谁先吃完谁洗碗\\u0027的话,瞟到三十六个小女孩老成在在的眼神看自己,瞬间明白,哈哈大笑道:“好,今晚古叔叔洗碗,古叔叔说话算数,不过你们都要帮我捶背捶到天亮哦!” “古叔叔,我们都帮你捶背,把你捶到鱼酱一样,好不好?” “好好好,把我捶到鱼酱一样,给你们下饭,个个吃得胖胖的。” “哈哈哈……” 陈强道:“大哥,假如又出现灰迹,当如何解之?” 刘茂中:“我们把所有山脊覆盖上铁饼,如何?大哥。 ” “二弟三弟,我提几个要点,你俩参谋一下。第一,大建仓库,山洞也可,把系统里的一切有用没用的东西都购买出来,把余额尽量清除。这系统突然附在我们身上,也就有可能突然离我们而去。二弟三弟,你俩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陈强:“大哥说的在理,年初一开始我就把这件事当重中之重来做。” 刘茂中:“谢大哥提醒,突然而来肯定也会突然而去,那么多余额在里头,真有一天突然消失,想想就后怕;我待会就先去把三个人以前的旧箱装集填满。” 陈秋东三人转移到沙发,吃完饭的人也跟了过来,觉得这三个人谈的事太神奥莫测了,似乎话中之意有很多银子,好奇之心无法扼制,不跟着听听今晚睡不着。 “第二,我三人武力值也一样,要提防有一天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所以核膜弹膜要尽量的多购买;不是我们怕死,而是在不该死的情况下绝不束手待毙。明白吗?二弟三弟。” 陈强:“大哥,所以我们就不要分开了。今天你住的距离,眼没眨完就到了;但是有朝一日如你所说功尽武散,接近六千里的路程,要走多少年才到哪?” 刘茂中:“三弟所说有理。大哥,是不是考虑一下三弟所说的话?我和三弟日日在恩生崖聊大哥,大哥呢?你跟谁聊?小妹吗?小妹日后能帮你生蛋就成了,一样的在兴宁城做神仙眷侣。” “第三,我系统里有极光\\u0027猪笼\\u0027服,杀伤力方圆五百里,不知二弟三弟系统里有否?如无,明晚忙完事我配备给你们。” 刘茂中陈强打开自己的系统,急急查找“猪笼服”,陈秋东喝完二杯茶了,刘茂中陈强抬头:大哥,我们这里没有。 陈秋东:“那你们查查有无\\u0027隐身服\\u0027?”隐身服陈秋东曾春娟五月初回东春苑用过一次。 三杯茶后,刘茂中陈强:大哥,未见有。 “无也不必焦急,大哥都会配置给你们,我们只要有仓库,什么事都好办。我现所住山崖下行约二千米处,有一飓风隧道,正是堆放所有物资的好去处,比任何铜墙铁壁都坚固;若无我三人之功力,必给飓风绞杀成肉沫。”陈秋东不惧当着各家夫人和三十六个小女孩的面说,正好试测她们的贪欲,若此时她们的贪婪萌芽,正好扼杀在摇篮中,免得日后后患无穷。刻意隐藏就没必要了,自己心里累,大家朝夕相处,迟知还不如让她们早知,越早知自己越好预防。 陈强:“大哥,如你说的这般美妙,我和二哥搬过去如何?哈哈……” 刘茂中:“过了年去大哥处拜访叼扰一番是要的,长住与否,慢慢从长计议,我们现在功力仍然在身,别弄得杯弓蛇影。对吧?大哥。” “按理说,功力消失,我们应该有感知才对。当然,如果一觉醒来发现功力不在了,我们可以乘坐热气球,那时候三人就不再分开了,所以热气球也要多多储备。”陈秋东见三十六个小女孩把碗洗了,桌抹了,地扫了,慢慢围过来,好像要向自己讨要说法。哈哈干笑两声:“各位小妹妹辛苦了,早点洗漱早点歇息,年初一古叔叔帮你们三十六个人捶小背背,让你们过一个与众不同的,多长一岁的快乐年,怎么样?有商量吗?” “没商量,哈哈…古叔叔,我们要帮你捶背,我们不敢让你捶。” “古叔叔,我们也要去悬厅,带我们去好吗?” “古叔叔,那天你跟春娟姐在树丫上的,你也带我们来一次,好不好?” “………” 陈秋东抓住曾春娟的手,不理她们:“二弟三弟,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刚才说到悬厅,大哥,悬厅又是什么地方?那么吸引小妹子们。”陈强哈哈笑说。 陈秋东不理陈强,转对刘茂中:“二弟,我准备正月初五回新住地幸福居,也有可能提前,先跟你们说一声。” “大哥什么时候回,我们就什么时候跟着过去看看树丫,在上面与我的两位软体动物也体验一下哈哈………”刘茂中从小女孩口中得到许多陈秋东的信息,什么悬厅,什么树丫,处处透着趣味。 陈秋东无奈,牵着曾春娟的手站起来:“大家都早点洗刷歇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下半夜厨师有可能会过来。”说着说着一拍大腿:“二弟三弟,差一丝丝就忘了,下半夜你两人还要帮我去草原把鱼肉虾螺搬回来。正子时出发,都回去打个盹吧!” 说完带着曾春娟回玻璃屋,娟儿春儿芬儿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眼巴巴的看着陈秋东的身影,婷婷则一身松爽,上二楼沐浴。 玻璃屋内,陈秋东也没印象这几天有没有进来住过,整个玻璃屋给曾春娟整得香喷喷的,处处透着温馨浪漫的小情调,再铁铮铮的男人进来,都会给这馨风怡人的环境溶化掉。 陈秋东靠在浴室门框,听着里面撩水声:“小妹,今晚哥出去搬鱼,你就别出去了啊,反正来回就在恩生厅门口。” “哥,我站在恩生厅门口看你…等你…”曾春娟轻轻蹑近门,突然扯住他往里拉,拉不动,纹丝不动,只得作罢。 “女人要多睡眠,皮肤才水嫩水嫩,你别跟着熬夜。”陈秋东往外站开一步。 “哥,困了我就会歇息,你莫太关心我,给你宠得我会不会飞行都无区分。”曾春娟本来想说:现在就水嫩水嫩的,不信你进来检查一下,又觉得说了也白说,所以换了话题。 第92章 年二十九 “随你吧,站在恩生厅门口也要让我能看到你,我看不到你,会以为你给采花贼采去了,这大明朝就都会给我劈碎了。” “哥,你不是说有追踪器吗?放我身上一个,看不到我,哥也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这个追踪器在大明朝这里用不了。小妹,这天下除了我三兄弟和蛇男蛇女已经没有谁是你敌手了,除非是虚空里的神怪。” “哥,那你赶紧把我采了吧!免得虚空里的魑魅魍魉虎视眈眈。” 曾春娟出来,陈秋东进去,曾春娟站在浴室门正中。 “假如真的有一天,我成了乞丐,小妹,你说,会有多少人跟我?” “有我一个人跟着你就成了,做了乞丐还那么贪心,哈哈…” “你说的话好像每次都有点道理,做了乞丐都还那么贪心;可是,我养不活你怎么办?” “能养一天就一天吧!哥,养不活我的时候,把我送到昆仑山,你就可以一直看着我了。” “嗯,反过来也是一样,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我会在最后时刻飞到昆仑山,如果要你背过去,太辛苦了。” “不是有牛车,马车吗?干啥子要背?” 陈秋东出来,却找不到围帕:“都说是乞丐了,那里有银子买牛车马车。我的围帕呢?帮我找一下。” 曾春娟把手背在后面,尽情地观赏:“都说是乞丐了,哪里还有围帕?你看过乞丐洗澡有围帕的吗?” 陈秋东向她走去,她往后退,顺便把自己的围帕也藏在身后;陈秋东急速转身:“今晚本来还想问问你二叔三叔是不是从牙行买了许多奴籍回来,都忘记问了。” 曾春娟在背后抱住他说:“哥,这样的事别问了,顺其自然吧。我倒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我听着。”反过身来,拿起小块的帕子帮她擦头发,可以早一点让她去就寝。 曾春娟抓住笤帚:“哥,你把隐身眼镜给了二叔三叔,我和姐姐们藏哪里?” “谢谢你提醒,小妹,这件事容我慢慢想想。子时快到了,我要出去了。” 曾春娟握着鸡毛掸子来到衣柜,帮他挑了件深色适合干活的衣裤:“你去干活吧,我帮你泡茶。” 整个子时,把宴用鱼类统统搬至恩生厅门前路口,筐箧中都覆盖碎冰。寅时,三十个厨师三十个女工在张通云李福平兰花芍药的带领下,来到鱼篓细细分配,上百筐鱼肉螺参,颇费一番工夫;辰时初起火,巳时初蒸烤,午时初炒炸,三十个大锅烘烘爆响,香气翻腾;一人一锅,三十个女工在身后穿行杂闪,卷叶般往里上菜…… 巳时,兰秀燕柳小莉陆续带着家人到来,陈秋东站在百座沙发入口寒暄让坐,三十六个小妹子斟茶添水;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她们的姐妹家人早半个时辰已到,茶过两巡,打趣荤素,层出不穷。 七个夫人的家人不管是第一次见陈秋东还是以前已经见过,像看珍稀物种,左瞧右瞧,问长问短,旁边的精美茶具,玻璃靓屋,薄膜地毯,水果糖干…俱在其外。今时不同往日,这位大先生已经是我的女婿,我的姐夫,或我的妹夫了… 午时初,陈秋东让众人入席,连三十六个小女孩也不必再忙碌,各选末座坐等开席。 小莉娘沈清花,燕柳爹胡辉仁、娘李珍玉、哥柳岩,兰秀父杨柏阳、母赵招宝与陈秋东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共坐一席;下席芙蓉妹王月蓉与三项全能冠军,飞燕妹吴小燕与滑雪冠军,月儿姐朱星儿与角力冠军,芷萱姐姜文萱与跑步冠军……往下各自分坐,不一一罗列。 各就安坐,陈秋东站起来:“清花娘,辉仁爹,珍玉娘,柏阳爹,招宝娘,柳岩哥,还有各位襟哥襟姐襟弟襟妹,各位夫人,各位弟妹,各位小妹子,有酒的喝酒,有饮料的喝饮料,我们一起干完三杯再来叙话,干!”说完让刘茂中陈强曾春娟起坐与邻近碰杯。 “干…”,“干…”,“干…”,……急干三杯,喝酒的气色潮红,喝饮料的打嗝缓息,酣畅淋漓,话匣渐开。 陈秋东又各叫了一遍爹娘哥姐,乐得人人见牙不见眼,说道:“感谢你们的好女儿,感谢你们的好姐妹,来到我身边;亦感谢老天厚爱,赐我个个如花似玉美夫人; 你们在兴宁城安家,就踏踏实实过日子,甭忧天忧地;衣食住行,无须担心,俱有我兄弟三人承担; 至于你们的女儿,姐妹,既嫁我为室,只要我古树参天,定照她们一世鲜妍,大家都把心放落肚子吧!好了,我说完了,大家各抒己见,边吃边聊。” 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听自己夫君所说“定照她们一世鲜妍”,这一身骨头呀,酸酥得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u0027喜七\\u0027。 小莉的娘沈清花站了起来,举着一杯橙粒果与陈秋东碰杯:“好女婿呀,你究竟耕了多少田地,可以养活这么多人?” 沈清花的话,引来满堂大笑,娟儿三姐妹与婷婷父母家人不在,正有点抑闷不乐,这一阵笑,什么酸醋都给风雪刮跑了。 陈秋东伸手虚压,让她坐下:“娘,我在大明朝购买了上万亩田地,食?不愁,你别担忧,好好把心放宽,享女婿和你小莉女儿给你的福吧!” 浓清花听了上万亩田地,估摸着比县大爷还富有,心放落肚,连说:“行行行,我享女婿女儿的福,还有小芬女儿的福。” 胡辉仁赶紧与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碰了一下:“女婿,我女儿燕柳有福气,跟了你兴宁城大财主。女婿呀,是不是你还开了织造工坊?城里个个靓丽衣裤,所穿布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算来你我还是同行,能不能咱翁婿共同合作?”三句不离本行,心心念念不忘自己的行商。 陈秋东爽快的答应:“可以,岳丈,以后兴宁城的衣着就归你管理了,分担一下张通云李福平两个人的重荷。” 胡辉仁得到陈秋东的答应,心满意足,自己过来饮宴的头等大事落实,十分庆幸自己生了个漂亮女儿,勾引到了个大商贾,连喝了几杯,觉得这台茅酒越来越醇香。 兰秀爹娘杨柏阳赵招宝一人端酒一人饮料,陈秋东跟他俩碰了一下,称呼后说:“兰秀在我身边你们放心,在兴宁城有什要求也可以提出来,能做到的我必满足你们。” 杨柏阳:“女婿,我们在兴宁城闲吃闲住四年多了,我老伴想把兴宁城的田拿半亩自己耕作,不知女婿可答应?” “答应答应,你们注意安全就成,主要是心情要快乐;还有西山的鸡鸭鹅兔你们也可以去圈养,张通云李福平那里我会去告知。”陈秋东\\u0027顺风耳\\u0027听到赵招宝还想养鸡鸭,一并与他们说了。 赵招宝:“好女婿,我们真没想到你那么好,我女儿兰秀也不知哪世修了福,得到这么好的一块宝;就是我二女儿三女儿也想跟了你,你放心,我们不要彩礼。” 陈秋东:“这事以后慢慢话,你的小儿子钟龙十五岁,可以让他跟着张通云李福平学学管理兴宁城,你们看行不?行的话,记住不能仗势欺人。” 杨钟龙站起来:“姐夫,我愿意学管理,我不会仗势欺人,要是我做不到,你就打我三个姐姐。” 这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这小钟龙说话那么有趣;小钟龙边说话边眼睛一直盯着曾春娟看,从刚开始偷偷瞄,到最后发了痴,饭扒到衣领上都浑不知觉;“吓”得曾春娟饭没吃几口,拿了一杯饮料就回玻璃屋去了。 陈秋东:“不会仗势欺人就好,不然你兰秀姐就要为你承担责罚了。” 杨钟龙:“还有雪秀姐,云秀姐,姐夫你可别忘记了。” 陈秋东笑笑点头,起身想去跟冠军们碰碰杯,可别冷落了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家人。 冠军们看到这边的情境,携了各自的夫人小孩过来,互相称谓后,碰上了杯。 朱星儿诗兴大发:“妹夫,一双筷子成双对,插入碗中热腾腾。此园春色关不住,添枝展叶过墙开。” 陈秋东:“星儿姐,我不懂诗句,莫怪莫怪;角力连襟,你可知这是何意?麻烦解读解读。” 角力冠军摇摇头说不知,以前生活在仙峰山都是拳头为尊,刀斧为帝,哪学过一字半词?兴宁城三个字会念,要写就写不出了。 四女看到陈秋东装傻充愣,咯咯大笑。王月蓉道:“姐夫,兴宁城下乱飞舞,欲寻梧桐错落足。振翅欲飞再寻梧,梧桐可愿露均沾?” 陈秋东对全能冠军说:“恭贺各位连襟,个个讨得花容月貌娇妻、才情并茂花魁。来来来,我们连襟们喝一杯,干!” 四个冠军口称“大先生”,相碰一口干,豪爽直朗。 吴小燕举杯碰上:“姐夫,飞燕姐姐这几天都在舍下,但凡细微,我俱了然。姐夫身居仙境,他日我四姐妹同去窥仙慕神,姐夫可得热忱相待哦!”吴小燕所说四姐妹,自是眼前四个了。 陈秋东:“滑雪连襟,来,我们干一杯,小燕妹子醉了,说的话你别怪她。” 滑雪冠军:“大先生,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们有学识聊开心就好。” 姜文萱:“妹夫,我作诗作的不好,弹琴舞蹈现在也不适合。我只有一句话,芷萱妹妹和我孪生,我的是我的,她的是我的,这是自小成形的默契,妹夫聪慧超人,心清目明,一听明了。” 陈秋东暗想: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这句话不是朱星儿说的吗?怎么做孪生姐姐的都这么霸道吗?一时难于应答,只得找跑步冠军:“来,连襟,我俩也独自干一杯,最近兴宁城不大安宁,晚上记得闩门,谨防有耗子从家溜出。” 跑步冠军一脸迷茫,有耗子从家里溜走不是更好吗?不可能关起门让它啃米袋啊?说:“谢谢大先生提点,我们家里没有耗子,有耗子我就抓起来送给先生。” 四女捧腹大笑,本来听到陈秋东说:谨防有耗子从家溜出,已经笑得直乐,又听跑步冠军说\\u0027抓住了送给先生\\u0027,更是笑得肚子疼。姜文萱暗赞跑步冠军:把我送过来,正得我所哉也。 陈秋东待了这一帮客,转去坐在娟儿春儿芬儿婷婷那桌,安慰她们莫要烦躁,改天定陪你们回家探看家人,清风同拂。四女听了瞬时开怀,凑前亲妮,也不顾四周目多。 兰秀抱着自己的娃陈彩凤,招手让弟弟杨钟龙到一旁说话。 “弟弟,你一进来恩生崖就盯着曾小妹看,你知道她是谁吗?”兰秀尽量语气和缓,别激了他的脾性,过了年十五岁,正是初生牛犊。 “姐,我知道,曾小妹是姐夫的妹子。”杨钟龙觉得曾小妹太好看了,心都要跳出口腔。 “弟弟,曾小妹是你姐夫的心肝宝贝,以后也是你姐夫的夫人,而且是大夫人。你别乱了事,知道吗?”兰秀直奔主题,可不能拐弯抹角,让弟弟存了幻想。 “姐,我喜欢曾小妹,我克制不住自己。姐,曾小妹还有姐姐或妹妹吗?”杨钟龙年二十五当天,看到曾春娟入城那一刻,人都痴迷了,后来在胡思乱想中都快疯癫了,心一直狂飙跳撞;此时如此良机,近在咫尺,想不看,却哪里控制的了眼睛? “弟弟呀,曾小妹没有姐姐妹妹,你把心收起来,别拖了爹娘和三个姐姐跟着你重回老家受苦。”兰秀很想问他,三十六个小女孩中有没有喜欢的,又想:还是别牵扯得越来越大,最后弄到自己的弟弟有借口“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就愈演愈烈了。 第93章 来年计划 “姐,我就是喜欢曾小妹,现在怎么办?我也想控制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杨钟龙在曾春娟走后,一直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希望她又突然出来。 “弟弟,现在你先回兴宁城居去,冷静冷静。如果你希望爹娘和三个姐姐跟你回老家,你就继续让这恶念头生长吧!”兰秀也不知道怎么劝导,只能重复自己认为最有力的说词。 “姐,我知道不该去喜欢,但已经入了我的脑,魂儿都没了,全在她身上。姐,我先回家去,你跟爹娘和姐夫说一声。”杨钟龙艰难的说完话,眼泪流了出来,脚步迟滞往兴宁城方向移。 “弟,你要冷静呀!爹娘以后还要倚仗你生活。”兰秀追前两步望着自己弟弟渐渐强壮的身影说,实在无能为力,不知如何劝慰;痴情是好,可你痴情错人了。 兰秀姐弟俩的对话,陈秋东曾春娟,余下十个夫人,刘茂中陈强,还有外头忙碌的兰花芍药,全听在耳中,各有各的想法:曾小妹正是娇艳欲滴的季节,兴宁城未必就只有一个杨钟龙痴迷吧? 陈秋东想:是不是先把小妹送回幸福居?她一回,定然举家返回。还有仙灵草要谨慎把控,万一流失出来,一个纵飞飞到幸福居纠缠,是不是又该搬迁了?难道这又是\\u0027老天\\u0027来干扰了? 曾春娟想:年三十晚我就不出城居广场了,乖乖的躲在恩生崖,别惹了哥恼火,把一城人全毙了。 …… 中宴在未时二刻结束,陈秋东原计划愿意留下来晚宴的就继续留下来,一年也难得相聚一次;尤其是小莉娘沈清花,燕柳爹胡辉仁,燕柳娘李珍玉,兰秀爹杨柏阳,兰秀娘赵招宝,这五个人要好好坐下慢聊,开解一下他们各自的苦难或对女儿的牵挂。现在也没必要了,以后寻找机会独自带夫人回访就是了。 恩生崖清静下来后,三十个厨师三十个女工在兴宁城虽然不能用银子奖励,但那些水果饮料稀罕糖果饼干却让他们多多的用马匹驮回家去。桌凳炉灶搬到城居广场,与往年旧锅具一起参于利用。 晚食时,十一位夫人齐全,住娘家的没再回去了,几天没见某某人,兰秀燕柳小莉三个人觉得过了万万年似的。厨房里兰花芍药与三十六个小孩在忙,陈秋东叫她俩坐下,俩人觉得还轮不到自己坐,到了幸福居再坐吧! “夫君,曾小妹,对不住了。真没料到会生出这等事,兰秀代不懂事的弟弟道歉。”兰秀走到陈秋东曾春娟的位子屈膝半蹲。 曾春娟急急从坐位起来,扶住兰秀回她的座位:“兰秀姐,别往心里去,你且安心,小事一桩。我和哥都没放在心上,爱慕之心人皆有之,就像我们大家都爱慕那个想当乞丐的人一样,各取所需嘛!有人爱慕我,我还开心呢,说明小妹开得还算鲜艳。每次都是小妹吃那个乞丐的醋,这回也该轮到他吃我的醋了。”曾春娟一边说一边把兰秀归座,也一路开导一路谆谆善诱。 陈秋东曾春娟昨晚的谈话,包括小孩,哪一个不听在耳里?现在又听曾春娟提起让乞丐吃她的醋,顿时大家哈哈大笑,越笑越觉有趣,兰秀经曾春娟一说,又经大家哄堂大笑,突然觉得这好像真是一件小事,遂轻松了不少;怎么夫君和曾小妹就那么会劝人呢?三言两语就解决,自己却词穷嘴笨,不知说啥好。坐下后又对陈秋东曾春娟说:“谢谢夫君谅解,谢谢小妹大度。” 陈秋东:“大家吃饭,旧事莫提,要提只提开心快乐事。二弟三弟,过了年可有什么安排?” 陈强:“我想先去大哥的幸福居转一圈,再定行止。但九成九都是以大哥提的清除余额为主了。” 刘茂中:“我认真考虑过你所说的话,是该以囤积物资为主;别一不心回归穷光蛋,靠打鱼可养活不了这些细皮嫩肉。” “能居安思危是正确的,今晚看来,我三兄弟的思想还算统一。俗话说:狡兔三窟。我现又在考虑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建个更牢固,更隐秘的居所了?”陈秋东帮曾春娟夹青菜,一桌子海鲜,别吃太多;运起罡气,往坐在小孩一堆的兰花芍药送过去各一箸鱼翅。看得十一个夫人发怔,这是何意?十一个碗略略往上抬,笑眯眯看着陈秋东。陈秋东又飞往十一个碗里添加各种菜;这可不得了,三十六个碗伸到桌中间,甜蜜得兰花芍药心里哇哇哇开花;最后陈秋东面前的盘碟空空荡荡,好像这一大家子他最能吃一样。有样学样,娟媱羽毛把碗伸到陈强面前,梅秋慧秀也把碗伸到刘茂中鼻孔下暗示。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哈哈大笑,刘茂中:“大哥,这甜蜜温馨的画风应该传承下去。” 陈强:“大哥,可有理想佳地?大哥所想总是超前几步。” 陈秋东:“暂时没有。虽然没有,但我着重点在极寒极冷之地,非凡人可踏足的地方。” 陈强:“南极?” 刘茂中:“珠穆朗玛峰?” “我没到过这两个地方,但我会优先选择万仞峭壁,兽绝迹,鸟难越的地方。”陈秋东。 刘茂中:“大哥,珠穆朗玛峰正是你所说的理想佳地。” 陈强:“这样的地方,寒冷,罡风,自不必说,我们仨薄衫短裤也无所谓;但大哥,她们你想过没有?还有娃娃们。” 陈秋东对陈强眨眨眼,转头对十一位夫人兰花芍药三十六个小孩说:“你们可愿跟我到这样的极寒极冷之地?去的举手,不去的每个人一千万两银子。” 除了曾春娟,十一个夫人兰花芍药三十六个小孩全举起了手。 陈秋东:“一千万两银子喔,你们不要?哪每个人两千万两银子?” 四十九颗秀发头左右摇晃。 陈秋东:“二弟三弟,这第三窟也不急于一时,最快也要三、五年,选地方以及在峭壁上挖洞;这么多人没有五千平米住着也不舒服,前期工程最重要的就是储备物料。” 刘茂中:“大哥,估计下一句话你是想问我,此处离珠穆朗玛峰有多远对吧?” 陈秋东点点头。 刘茂中:“兴宁城离珠穆朗玛峰八千余里。大哥,估计下一句你是想问我飞行速度多少可抵御那里的寒冷吧?” 陈秋东重重点点头。 刘茂中:“一万里到两万里绰绰有余。那昆仑山妖兽最强悍的也就八千里到一万里,所以当我们还是六千里境界的时候,才不敢去挑战它们。” 陈秋东:“后天就是年三十,我们兄弟三人与城民一起过个快乐年吧!正月初一我送她们回幸福居,正月初二我跟小妹去珠穆朗玛峰看看。两位弟弟以为如何?” 陈强:“大哥,能不能推迟一天?正月初一正是合家欢乐团聚之时,百年屈指可数,岂能错失?” 刘茂中:“就是,大哥,千金难买真情在,万金不换岁月日。就听一次三弟的建议吧!” 陈秋东:“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二比一,那就年初二送她们回去,年初三再去珠峰。” 这时候三十六个小孩已收拾桌子,泡上香浓热茶;兰花芍药想去帮忙,给陈秋东用罡气\\u0027锁住\\u0027两人,不让她俩动手,这两人从东春苑,甜蜜谷,幸福居再到这恩生崖,太累了,陈秋东全看在眼里,以前不敢过于露骨爱护,担心误会;现在既然已经挑明,那就好好恩宠吧,多弥补一些幸福填充她们的苦痛。 陈强:“你好想有事跟我和二哥说,别憋着,说出来吧!” 陈秋东:“好,二弟三弟都越来越厉害了,像小妹一样,会读心术了。 现在所说的事,我自己就不去办理了,托二弟三弟明天去处理一下。 第一,你俩去找张通云李福平办理兰花芍药的和离,兰花芍药我带走。如果他俩不同意,给我毙了。 第二,张通云李福平如果可以继续用,城居里开商铺,让他们安排下去,衣着这方面交给燕柳的爹打理,但是,一旦发现短斤少两,毙了。 第三,兴宁城的田地,划出一亩给兰秀的爹娘自耕自种,山上鸡鸭鹅羊任他们圈养;并让兰秀的小弟杨钟龙跟着去学习管理兴宁城,若是发现仗势欺人,不走良善路,也给我毙了。 第三,小莉娘,可能过了年,独居在兴宁城,让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的姐妹多去走动走动,别让小莉娘太孤独了;她们需要什么,尽量满足。 第四,没有了。” 众人听得一喜一惊。兰花芍药听到陈秋东终于松口愿意让她俩去幸福居是一喜;虽然与各自的\\u0027夫君\\u0027有半年左右的夫妻之实,但也一起\\u0027生活\\u0027了五年了,听到\\u0027毙了\\u0027又是一惊,心中真不知是喜多还是忧多?一时难以明辨。 燕柳一喜家里人有了营生,一惊担心爹娘哥嫂利欲熏心。 兰秀一喜夫君爱屋及乌,恩泽父母;一惊自己愣头青弟弟得意忘形做了糊涂事。 只有小莉剩下一喜,娘终于不用牵肠挂肚了,听夫君的意思小芬妹妹他愿意“接纳”,真真的二喜啊! 陈强:“大哥所命,无不凛遵。” 刘茂中:“是,大哥,我和三弟必定做得妥妥帖帖,让大哥在兴宁城过个开开心心快乐年。” 陈秋东:“兰秀,小莉两位夫人,你们既然想带自己的妹妹去幸福居,我也不便过于拒绝,免得伤了两位夫人的心。但你俩记住,她们三位除非像你们十一位夫人所做的事让我深深感动,否则无法水乳交融,希望两位夫人明白,也希望两位夫人理解。” “古叔叔,我们所做的事你也要深深感动,你看我们的手,下雪天手都裂开了。” “小屁孩懂什么叫感动?来,这个给你们。”陈秋东拿出香喷喷的芦荟玉兰油,让曾春娟交给她们,四十九个人,人人有。刚开始是掏三十六瓶的,想到兰花芍药的手也好像有点皱褶,于是一掏就干脆大家都有吧!刘茂中陈强两人的夫人自己会搞定,自己不方便越俎代庖。 “古叔叔,我们不是小屁孩,我们的屁屁大着呢!”三十六个小孩兴高采烈的拧开芦荟玉兰油,香喷喷的闻在鼻子里,满脸陶醉。 兰花芍药激动的掉了泪,手痛了几年,从无人关心慰藉。那日在仙峰山三百里外,几日几夜冷得难眠,那时候已经冻得手裂脚裂,疼痛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有人关怀自己了,眼泪一决堤,哗哗的就止歇不了,只得匆忙低下头。 陈秋东接着道:“兰秀小莉两位夫人,年三十晚兴宁城全城聚餐后,就可以让你们的妹妹过来,年初一认识一下二叔三叔和二嫂三嫂,叫嫂是跟着小妹的叫法叫,这样好分辨。别这个叫一下嫂那个叫一下婶另一个又叫一下姨,弄得我老人家晕头转向。” “哈哈哈……古叔叔老人家,我们都叫你哥吧!这样你老人家不会晕头转向。” “不是不是,大家叫夫君。哈哈哈…” 陈秋东:“兰花芍药两位义妹,你们今晚还回去吗?” 兰花芍药:“哥,我们不回去了,永远都不回去了。” 陈秋东:“不回去就住我和小妹那里的客房吧,现在可以先回去洗漱歇息,别太累着自己。” 十一个夫人心“嗵”的跳动了一下,什么?兰花芍药住玻璃屋客房?从东春苑到甜蜜谷再到幸福居,真是破天荒的古怪事,十一个夫人就从没人有此殊荣。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陈秋东:“二弟三弟,还有什么事要补充吗?” 第94章 小蜜阁 陈强:“大哥,去珠峰我们三兄弟一起去吧!也好有个参谋,省得来回奔波。” 陈秋东:“这建议好,如果一拍即合,就可掘洞储粮,这事宜早不宜迟。” 刘茂中:“南京城还要不要找一找?现在我们随意转一圈,大明朝就尽收眼底。” 陈秋东:“寻找南京城的念头,现在我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二弟三弟若有闲情逸致,当可转个圈圈。” 陈强:“大哥,就算找到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估计咱三兄弟进入了一个时间差,现在过的是244年新春,可我们系统里购物显示的时间是3023年;这是何等恐怖的时间误差。大哥二哥,你们没有发现系统里的时间吗?” “没有。”陈秋东刘茂中摇头。 “怪不得大家都没提过这件事,在购买东西后面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不留意还真难发觉。”陈强。 刘茂中:“购物后,我就留意了一下余额,其它都没兴趣浏览。” 陈秋东打开系统细细看起来,平时大买大购,更没时间去细究了:“三弟,这里面写着\\u0027实物与图片如有出入,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u0027,时间是3023-3-21。他们那边好像刚过完了春节。” “大哥,我想了一下,你说的猪笼服太过危险,现在恩生崖也没地方收藏,这边就暂时别放了,都放在你说的那条飓风隧道里吧!”陈强。 “好,就放到飓风隧道里。放这里还真担心你们出于好奇,不小心按了按钮,这麻烦就大了。”陈秋东。 刘茂中:“我倒是想了好主意,大哥,这猪笼服真的如描述的那么厉害,我们可以到珠峰切割洞穴,又快又完美;如果用我们的罡气掌,我还挺担心引起雪崩,雪崩露出裸土就没有了彻寒彻骨的意义了。对吧?大哥三弟。” 陈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二哥的提议就是大快人心。” 陈秋东:“也许可以如二弟所说,但大家都没试验过,现在还不敢下定论。都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十一个夫人,三十六个小孩打着呵欠回房歇息了,又是\\u0027臭皮匠\\u0027又是\\u0027船到桥头\\u0027这些话听都没听过,听得索然无味。反正也帮不上手,又不再担心“乞丐”拿二千万两银子赶我们走,还是踏踏实实睡觉美美。 曾春娟看到众人散去,趴在肩膀上的头顺势滑到膝盖上睡,陈秋东把她抱起搂在怀里,掏了件薄毯盖上。 刘茂中:“大哥,你刚才想回房了,现在又好像有话跟我和三弟说,是吧?说吧,现在只有小妹和我三人了。”陈强两位夫人,刘茂中两位夫人打了个招呼后都回房歇息了。 “大家在我也一样说,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只是刚才没想到。我想问的是:两位弟弟,还讨几房回来吗?” 刘茂中:“大哥,宁缺毋滥,除非找到曾小妹一样的人儿,不然决难动心。” 陈强:“大哥,不怕你笑话,要是曾小妹有个姐姐或妹妹,我和二哥肯定就捷足先登了。” 曾春娟听到连二叔三叔都倾慕自己,幸福得在怀里咧嘴一笑,往怀里贴贴,闻今天这个人的汗味。 陈秋东:“你们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小妹要是有一百个姐妹,也一早收拢于我旗下,你俩可别忘了,是我先遇到的,哪能容你俩插足?哈哈…” 陈强:“你还是不是兄弟?一百个你也独吞。”陈强连\\u0027大哥\\u0027也不叫了。 刘茂中:“说笑说笑,兄弟之间别生嫌隙。小妹确实动人心魄,那日进城,谁不盯着她看?三弟,我知道你说笑,小妹只有一个,就算有三个,事实上也真轮不到我们。哈哈…” 陈强:“二哥,我当然说笑了。小妹要是有姐姐妹妹,大哥肯定边吃姐姐边等小妹,然后吃着小妹又等着下一个小小妹,哪有闲暇?哪愿分享?哈哈哈…是不是大哥?” 陈秋东:“知我者三弟也,正是如此。” 刘茂中未语先笑:“三弟,没发觉大哥搬离恩生崖的用意吗?你建那么漂亮的三层空中楼阁大哥都不回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哥早就发现小妹是稀世珍宝,所以东躲西藏。哈哈…” 陈秋东陈强也哈哈大笑,陈秋东笑:我本无此意,给你一说,还蛮像那么回事似的,怕别人“偷”,带着小妹东躲西藏。 陈强笑:二哥说的太也有趣,给你一描述,大哥一路东躲西藏的滑稽像就出来了。 陈秋东:“小妹世上只有一个,惦记就别惦记了,仿着找,运气好,也许能找到一个七八分相似的。现在说正经的,你们真不考虑吗?岁月催人老,花开得勤采。待到花谢时,泪眼两汪汪。三十六个小妹子大哥愿意割爱,二弟三弟可从中甄选。” 陈强:“大哥,她们从何处得来,我和二哥都知道,我们也一样可以去那些地方寻找,就没必要夺大哥所爱了;况且我们的趣味不在那里,不然怎会等到此时?是不是大哥?” 刘茂中:“珍珠不寻小,寻小难采撷。绽开正有期,珠露沏茶香。” 陈秋东:“好,祝福你们孔雀屏开,凤凰临门。今时今日之身手,琴弦绝艺百花随。” 陈强:“大哥,最后问你个问题,然后大家就休息吧!” 陈秋东:“你是想问,是不是我能不能把她们都提升到一万里到两万里?” 陈强:“大哥,真神人也。这个问题我刚刚从脑海里冒出,你就捕捉到了。说吧大哥,能不能?” “能,现在我怀里就有二十几株仙灵草,我在研究它们要多久枯萎,顺便看能不能移栽。”陈秋东毫不犹豫地说。 刘茂中:“大哥做事就是滴水不漏,处处往前往后考虑周详。” 陈强:“多谢大哥给我们吃定心丸,今晚就到此吧!明天还要和二哥出去办理大哥吩咐的事情。” 陈秋东:“明天你们还要留意一下私塾里的小孩,有优秀的人要重重奖赏,他们可是兴宁城未来的中流砥柱。” “是,大哥。”刘茂中陈强应答各自回房。 …… 次日上午,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去恩生崖北山观赏瀑布,每人喝了六口清澈凛冽的山泉,此山此水,透心凉快,释放了这几天在恩生崖积攒的抑郁。然后兰秀燕柳小莉心情舒畅回兴宁城娘家通风报信,传达“毙了”的惊天注意事项,叮嘱诸如此类犯禁避忌等等细节。 下午未时初,幸福居悬厅谷底,穹形手掌下,陈秋东曾春娟站在蛇男蛇女玻璃屋前。一样的蓝天白云,一样的清风明月;自从曾春娟第一次抓过不拒绝的笤帚后,已不屑于瞧着擀面杖看了,眼神越过冰湖,飘向远方。 “蛇兄蛇姐,祝福你们恩爱永恒。明天是我们人类的新春佳节,不知你们有无什么新春愿望,说出来,能办到的,小弟尽力帮你们实现。”四\\u0027人\\u0027互相问候后陈秋东说。 蛇男:“哥,我们没有什么需求,年年月月,月月年年我们都是平平淡淡过每一天,谢哥关心。今日莅临,可是想进指缝采摘仙灵?”蛇男称谓的\\u0027哥\\u0027不是哥,是它们认为的名字。 陈秋东握住曾春娟的手,说道:“蛇兄蛇姐,今日过来,是想把指缝外围用我的弹膜屏蔽住,只留一个扁身出入的暗门,以后兄姐进入指缝可要小心在意了。不知两位长兄长姐可有宝贵建议?” 蛇女:“随便哥如何摆弄,我俩已得哥和小妹帮助缘得仙灵,感激不尽,无有它求。” 蛇男:“哥,你喜欢咋弄就咋弄,这仙灵和仙芝都是哥的;我俩自得了仙灵,都没再进去过。” “好,感谢长兄长姐大度,也感谢你俩看护仙灵仙芝的辛劳。我和小妹进去了,咱回头再聊。”陈秋东曾春娟飘到一千米高指缝前疾速布满弹膜。 蛇男蛇女跃入打了个窟窿的冰湖里面,抓两条金鳞鱼给\\u0027哥\\u0027带回去过新春。 进入指缝一千平米的空旷山壁里面,金银两色仙灵草仍然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曾春娟站在飓风中,衣带飘飘,也已能如陈秋东般闲庭信步。风中勾勒出来的丹青妙笔,曲线流畅,直瞧得陈秋东忘了进来干什么。 “哥,你流口水了。这么大的人了,不是流鼻血就是流口水,何时才能治愈?”曾春娟用衣袖帮他擦着唇角,纸巾在飓风中根本展不开。 “哦!”陈秋东回神过来,从怀中掏出“老母”身上得来剩下的最后一颗内丹,丢入金色仙灵草中。两呼吸间,其中一株一捺高的金色仙灵草滋滋地往上长,长到成年人膝盖处停止滋长。 “哥,这内丹好像是仙灵草的肥料呢!”曾春娟说道。 陈秋东也同时看到,那株仙灵草通身流光溢彩,闪烁瞎眼。与周围发着淡淡金光的仙灵草比,真如烛光与篝火。 “走吧,小妹,我们进飓风岔道。”陈秋东牵上曾春娟欲行。 “哥,你不采了嚼食吗?也许它的功效比猪笼服还厉害呢?”曾春娟停了步说。 “小妹,此时现有身手,我已满足;越往上升,我越担忧未知虚空。可不想去接触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想与你静静享人间甜蜜。”陈秋东耐心细说。 “不是小妹贪婪。哥,你不采用,万一流失在外,岂不祸患无穷?”曾春娟试着劝说。 陈秋东抱起她来到飓风岔道五百里深处,这里亦有二千余平的空壁,是上次一眼看中的绝美佳地,一边布置一边跟曾春娟说:“小妹,今晚我俩到昆仑山,把那些半人半兽的内丹全搜集撒在仙灵草上,看看它们能长多高?要是能长到人头那么高,我们岂不更能得福?” 陈秋东学蒋尧佑三重玄关,在往“无姑师太”甜心心的隧道方向,每隔二百米布一道留有暗门的核膜,空壁内上下左右整了个“回”字形,外“口”摆放他的现有金银财宝,米粮油盐酱醋茶,热气球……,内“口”摆放猪笼服、鸡笼服、隐身服……,隐身眼镜吊在悬顶,肉眼难见。曾春娟看着忙忙碌碌的人说道:“哥,就算长到一人高,我看你也未必采食,对不对?” “是的。小妹,听哥的话,错不了。”陈秋东看着自己的杰作,太大的不满意,才放了“一点点”物资。 “可是,你为何不把物料放在飓风空壁,那里不是更安全?”曾春娟蹲下想留下\\u0027到此一游\\u0027记印。 “慢。”陈秋东发现及时,摆了两个玻璃屋:“小妹,这里以后是你练嗓音的专属圣地了。” “你不担心我把山壁震塌吗?”曾春娟进入玻璃屋,这里确实比悬厅更喜欢。 “此空壁上面是八百余米的石山,不怕坍塌,也不怕他人挖掘;飓风处空壁,一样要围蔽核膜,不围,物料卷飞无存,围了,阻挡了飓风,就失了进入此处的一重关隘。”泉水叮咚就是好听,陈秋东美美的享受了一番耳福。 “你给这里取个名字,以后你在外边找不到我的时候,我肯定就在这里。”曾春娟看到他已忙完,纵身趴到背上。 “叫小蜜阁如何?”陈秋东在小马驹屁屁上反手拍了两下。 “你会带二叔三叔来这里吗?还有,以后我俩从飓风出口逆风进来,好不好?哥,我不喜欢你老盯着蛇姐;要盯盯我,我又不是没有。” “二叔三叔应该进来吧,我三兄弟的关系是无法用什么来衡量的。飓风出口进来我答应你,说老实话,你盯着蛇兄,我心里也酸溜溜的。” “哈哈…我以为你不会呢!我就让你酸溜溜,谁叫你不瞧我?是不是两只杯子对你还没有吸引力?” “有,但人家的是榴莲。” “娟儿姐她们有二十二个柚子,你真是的。哥,别急,明年这个时候就有两个雪梨了,够你止渴了罢?” “我们出去吧,蛇兄蛇姐应该帮我们抓了鱼。” “恩生崖有许多海鱼了,哥,带回去哪能吃的完?” “此鱼有美容増白之效,你没发觉小孩们个个变得肤白貌美吗?” “我只发觉她们个个吃了这种鱼,像蛇姐一样骚气冲天,连带着兰花芍药两位姐也如此。” 第95章 缘分让我遇见你 陈秋东把四条五十多斤的金鳞鱼装在塑胶袋中,蛇男蛇女知道陈秋东家里人多,上次抓两条,这次抓了四条。陈秋东搜肠刮肚也不知回赠什么给它们好,最后掏出两件齐膝蝉翼服给它们,蛇男蛇女摇头说不要。陈秋东看到蛇女盯着曾春娟头上的步摇金钗,恍然大悟,掏了十支各式精美金钗给蛇女,欢喜得它连连弯腰致谢。曾春娟看到晃悠悠榴莲,伸手遮住陈秋东双眼:“哥,我们回去吧!家里的柚子吃醋了。”陈秋东向蛇男蛇女拱手告辞。下次要好好想想送些什么给蛇兄,在空中才突然想起送给周圆章的小绿豆,这东西必是它喜爱之物。但身在空中,只能等下次了。 年三十晚,曾春娟兰花芍药留在恩生崖,其余人全去了城居广场共欢腾。由于有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同时现身,兴宁城自比往年更加热闹。宴席间,陈秋东见到许多陌生女性脸孔,料是二弟刘茂中从牙行买回来的奴籍。二弟接近自己良善有余。想自己那日去牙行买十二个使唤女孩,一下子买了六百一十三个,二弟也必是如此。这样的事也不好啰嗦什么?不要说自己,就算三弟去牙行亦会一样,所以陈强都尽量避免去牙行这种地方。 由于兰花芍药没来聚餐,陈秋东上台表演“笑话”的节目也就终止了。张通云李福平赶过来唯唯诺诺汇报城居事项,身后跟着四个年纪约十八九的女子和杨钟龙,四个女子应该是张通云李福平的新欢,都给他俩培养成管理助手。陈秋东见他们还算“老实”,也就没计较太多。 当时听兰花芍药说:三年建造兴宁城时,兰花芍药都暗喜着自己,不敢表露,打算在自己的身影下孤独终老。那时候,兴宁城从仙峰山来了327人,男的235个,女的92个;女性稀罕,分配了90个女性后,只剩下兰花芍药还单身,加上那天芍药亭里陈秋东心血来潮作了一首“造孽”诗,张通云李福平以此为借口,四人去仓库搬运清点物料时,强硬侵占了兰花芍药。 痛苦伤心下迁就了半年,兰花芍药也认命了,含笑吞泪管理兴宁城。半年后张通云李福平分别嫌弃她俩是仙峰山给官兵遭践过的破衫烂屐,唾弃她俩不会生养,这一唾弃就冷落了四年多;在陈秋东离开兴宁城后,张通云两人把隐藏在城居的四个女孩呈现在兰花芍药面前,这四个女子是张通云李福平接送二十三个山洞女子回家探亲“中心点”的时候,一个多月回程路上“捡到”的,回到兴宁城后藏匿在城居里,那时候他们是管理,大家只道是好心收留。 张通云李福平怪她俩没生养的同时,另一家配偶三年内,却连生三胎女娃,鸡犬不宁中,兰花芍药上门劝导一月亦无效果,只得各自领养了一个女娃;这两个女娃在兰花芍药决定去幸福居时,已经送给了良善人家寄养,答应每年回来看望。最让陈秋东感动的是:兰花芍药那半年中把张通云李福平吐出的东西在背后躲着清洗干干净净,誓言在“大先生”身影下一世守望,并吞食了仙峰山陈秋东分发的“孽种丸”。那时候仙峰山北坳,赶开男性避忌,分发药片都是兰花芍药经手,由于给的太多,剩余的俩人都一直藏着。 兰花芍药本着在外人面前共同与张通云李福平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算了的无奈,苦闷熬煎;“大先生”的离开,万念俱灰,看着兰秀燕柳小莉跟着外出游玩,就是鼓不起勇气纵身而上。并且那时与兰秀燕柳小莉并不熟悉,老老实实替娟媱羽毛接生后老老实实回城居,不知道后面兰秀燕柳小莉耍的“厚脸皮”绝招。老天开眼,把她俩送到东春苑,又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现教现学”;停泊在港湾死水中的小船慢慢活跃,东春苑近在咫尺的江涛拍岸声,甜蜜谷上下两层的海浪浮沉,幸福居凉亭里的满地“白蝴蝶”,哪一样不令两人热血沸腾,情难禁锢?感叹岁月沧桑,兰花比“大先生”小一岁,芍药比兰花亦小一龄。而婷婷她们还是细枝嫩柳,于是一直在半笑半哭中压抑自己,了解了三十六个小女孩同样是给官兵肆虐的苦命人后,再也无法忍受灵肉煎熬,在鹰峰山下多年积蓄的念想倾泻而出。 …… 兴宁城广场,今年多了一档七八岁小孩的歌舞弹奏,这些小孩都是仙峰山第一批九十人生产的,而这些小孩有此能耐,无外乎都是孪生王月蓉,吴小燕,朱星儿,姜文萱的功劳了,除她们四个人,还有二十七个山洞女孩剩下的十九个,私塾里的先生都是她们在负责。兴宁城又无需用上银子,看到小孩们的歌舞,感动得陈秋东想每个“先生”奖一两。 烟花爆竹什么的,自有刘茂中陈强“掏腰包”,陈秋东叮嘱娟儿等十一位夫人,三十六个小孩看完烟花亥时必须回来,否则“粘绳侍候”。 恩生崖,三层空阁楼顶,站着一个蓝衫长袍人,在雪花飘舞中静静伫立;足下恩生厅灯火通明,三个妙人儿站在厅口前门,翘首以盼,站得腿儿都酸了,还不见一人回。酉时倾巢而出,现在是戌时末了,真担心那个“乞丐”乱在花丛中不知回家路。 三个妙人儿,好想好想出去寻找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乞丐”,怎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什么心肝宝贝,都是骗人的“耕田话”。 三层阁楼琴声幽幽响起,吓得三个妙人儿一大跳,然后又听到女人声音响起,更是惊得温水往下淌。但听琴声中女声唱:茫茫的人海\/让我遇见你\/不知不觉我就爱上了你\/总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和你开心快乐永远不分离 女声唱到这里,又有一个男人唱:每天都想见到你\/和你在一起\/甜甜地叫你一声\/我的亲爱的\/爱情的红玫瑰\/我把它送给你\/深情地一个吻\/心里好甜蜜 听到这里,三个妙人儿已辨明是谁了,是那个总是惹人笑的乞丐,现在又跟人家玩惊喜。心啊!你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就跳得哪么快呢?也不顾湿漉漉的裤子,飞上楼顶,三双手,揉头的揉头,捏肩的捏肩,捶背的捶背。 这时琴声中女声又唱:缘分让我遇见你\/让我爱上你\/你是我的最爱把你藏心底 又改了男声唱:你是我今生大明朝的知己\/所有的烦恼让它随风去…… 唱到这里弹琴人停下琴声,歌也不唱了,嚷嚷道:“喂喂喂,你们仨洒的是什么茉莉花香水?烤鱼味的,蒸鱼味的,炸鱼味的,这些香水你们去哪里买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琴人把双腿伸直,说道:“来,兰花芍药,哥没有抱过你俩,过来,坐。小妹,你先趴在背上。” 三人乖巧听话,依言而行。 曾春娟:“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感知不到你?还有,你为什么会唱女声?你可从来都没告诉过我。” “感知不到我不奇怪,因为你心有旁鹜;至于女声,小菜一碟喽,哥还会学鸟啼,虎吼狼嚎呢!”陈秋东闻闻这个炸鱼味,又闻闻那个烤鱼味。说道:“小妹,我带兰花姐芍药姐去瀑布冲掉这香水味,你在家里等我们好不?” 曾春娟:“哥,我的是蒸鱼香水味,也要冲呢!” “那就一块去吧!” …… 子时,恩生崖人人歇息后。陈秋东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出现在昆仑山。 “二弟三弟,把那些半人半兽和螳螂妖全部从石缝山洞中吸出来,然后用罡气把它们胸腔里的内丹扫入麻袋里。”陈秋东扶着曾春娟的肩站着没动。 “是,大哥,交给我们吧!”刘茂中陈强应答,展身在各处寻吸。两人已从陈秋东处得知内丹对仙灵草有助长作用,陈秋东还告诉他们:也许吸食内丹后的仙灵草对各自的功力有更大的帮助,以后遇到对手更有抗衡能力。 昆仑山豆腐形山巅,零下二百三十度,飓风从北向南呼呼狂飙,散开的飓风比指缝里的要弱好多。曾春娟偎在陈秋东身上:“哥,兰花芍药两位姐姐的嗓音真好听,声大的跟这飓风有得一拼。” “小妹,大家明天就回幸福居了,跟恩生崖比,你觉得哪里好?” “那里都无所谓。兰花姐芍药姐一人喝了三口山泉水,我却一口都不给喝,太不公平了。” “我要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给你住,你再不能受大家影响了。” “如果找的地方在十万八千里外,万一哪一天你我都没了飞行能力,不是辈辈子都见不到面了?我现在转个身看不到你心里都慌,怎可离那么远?” “你我的听力都在二百里内,就在幸福居二百五十里寻个地方给你建个小屋,如何?” “可不许再带人来了,我也不要谁侍候。” “不外出,正常生活情况下,辰时到酉时在幸福居一日三餐,戌时到卯时我俩回新宅。” “顺其自然吧,哥,我看还是没必要了,这样太辛苦你了,我心疼。” “后天去珠峰,回来幸福居再细细揣摩揣摩要不要重新建个小屋,考虑成熟一点,可不能毛躁了。” “哥,又有三碟新鲜菜上桌,你准备怎么下筷?考虑过这事没有?”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她们要用热气球送过去,现在个个会满天飞,升热气球还真不习惯。” “你可左右抱一个,背上趴一个,然后去瀑布喝十口水,每人两片银叶,就变成一大家子人了。这么简单的事,不用弄得太复杂。” “二叔三叔回来了,我们先不说了;你上来,我背你回。” 刘茂中陈强各提一麻袋。刘茂中:“大哥,一共四千三百颗内丹,无一遗漏。” 陈强:“大哥,现在送过去指缝里,还是先放着?” “我们先回恩生崖,这些内丹年初二跟我回幸福居,大家再一起进指缝。” ……… 白雪飘扬中,年初一在快乐热闹的氛围中度过,十一个夫人都盼着快点回去,来恩生崖生活节奏全打乱了;兰花芍药也是心情激荡,终于可以名正理顺进入幸福居了,梦里幻想的、现实不敢渴求的,年三十那晚终于融化在一起,不敢信不敢信,真真的不敢信,打死也不信是真的;三十六个小孩听到可以回幸福居,不用待到元宵节,也是欢呼雀跃,还是幸福居好,可以大声笑,可以放肆的与古叔叔抢菜盘,而且年三十晚出去看烟花,看到几个以前仙峰山凶神恶煞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像牙行的人,几次想幻起身影,把他们提到旮旯里痛殴一顿。 年初二晨曦微露中,五十一个人在幸福居南门口停落,后面跟着刘茂中陈强,小芬,雪秀,云秀,总五十六人。小芬,雪秀,云秀是背后一个,左手右手各一个运回来的。进入幸福居,六个夫人解除娃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热丝服,陈秋东把刘茂中陈强引入凉亭,进厅路上都是刘茂中陈强的啧啧声,大哥这里怎么怎么样?大哥那边如何如何好?好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 第96章 人间皇王 进入凉亭后,看到六十座沙发,小泳池,台球,浪漫小居室,又是一轮啧啧声。陈秋东让两人坐下,说:你俩别啧了,要啧回恩生崖啧。 兰花芍药帮小妹孩把茶沏上,陈秋东看着两人就心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就入了心,她俩只比娟儿她们大几岁,却懂事的天壤之别。 陈秋东待茶上来:“兰花芍药,你俩坐我右边。二弟三弟,咱先聊一聊天,吃完中饭再进指缝。噫,那个,小妹呢?” 兰花:“小妹,进房洗漱,应该很快过来。” 芍药:“哥,我去看一下小妹。” 陈秋东点点头,刚才没抱她回来,别闹了情绪麻烦。 陈强参观完凉亭内外:“大哥,刚进来的时候,偌大一个核膜广场,要不咱兄弟三人再去一次岛国,寻架飞机来玩玩?” 刘茂中先坐了下来,舒舒服服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三弟,岛国的事全程都是我俩在扫荡,那边的人比大明朝还穷,何来飞机?” 陈秋东也舒坦地瘫在沙发上,恩生崖与幸福居都是自己的“狗窝”,很奇怪,幸福居这边的“狗窝”让自己有归属感和松弛感,真是奇异:“三弟,说起以前在南京城见过的飞机,我真的不感兴趣,没我们的飞行快不说,还臃肿笨拙。” 陈强在沙发上躺下,双脚放在梆硬边:“大哥,我是拿飞机场一样的核膜说笑。刚才没看见有摩托单车什么的,小妹没闹这些东西玩吗?” “最近一年比较懂事了,乖巧得多,她的心思都在急着帮我生蛋上。”陈秋东一脚抬到沙发旁边,头枕在兰花腿上。 “哈哈…”刘茂中越坐越斜,浑身放松:“大哥,小妹就站在门口。” “在恩生崖,我们的坐姿从没有这么七斜八歪过,两位弟弟,可知何意?”陈秋东摸摸兰花的脸又捏捏她的腮帮,羞得她很不习惯,心跳加速,一点都不相信两千万两银子换来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不知何解,进来就觉轻松,坐下就觉慵懒。”陈强把另一腿挂到靠背上面去。 “我也不知道,别看我;三兄弟中,就数我在生活中最严谨了,可我也坐成鼻孔朝天;大哥,难不成这边的地心引力太强大?”刘茂中坐正又溜下。 “因为这里是仙居,是闲云野鹤之所。”陈秋东起身把曾春娟抱了进来,放在膝上,拿个杯子喂她喝水,也不知小脑瓜子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大哥,兴宁城俗事冗繁,这里澄清如水,自是两番心境。”陈强坐起来喝茶,又斜倒一边。 “而且这里美人如云,鲜花满山;香气熏鼻,狐臭氤氲。哈哈…怎不叫人缱绻羡爱?”刘茂中一句话,让沏茶的小妹子,先欢喜,后紧紧夹住双臂。 “都有道理吧!应该三弟说的偏重一点。小霞,怎不见你们的姨过来?”陈秋东边说话边把曾春娟这朵幸福居里的花皇哄开心了,脸上又染上了红晕。 “古叔叔,姨她们正在拿凶器威逼利诱小娃娃。”曾小霞出发去兴宁城时,大家排好队,听陈秋东训话时记下“凶器”这个词语,然后三十六个小孩聚在一起研究,第二天在恩生崖看到娟儿春儿芬儿三人奶孩子大彻大悟。 “其他五个肚子圆圆的姨呢?是在练不倒翁吗?” “古叔叔,新来的三个姨没屋子,都在她们姐的房间里。”彩云回道。 陈秋东笑笑:“答非所问,你们越来越猴精了,会关心人了。二弟三弟稍坐,我去摆三个屋子给她们。” 在小莉六号房对面摆了个玻璃屋给小芬;兰秀四号房对面摆了两个玻璃屋给雪秀云秀。三个人开心进入整理自己今晚住的“小猫窝”。小芬雪秀云秀三人刚才略略参观了一环二环走道,看到四个箱装集里面花花绿绿的衣裳,高兴得真如自己姐姐说的:想把这些衣服都套在身上;看到一整排的米仓,更是妙目圆睁:这个\\u0027大先生\\u0027真力大,从山外搬上那么多粮食,无怪乎敢耕那么多田。 回来后陈强先问:“大哥,这北崖山下,有两条蟒蛇在活动,这是何意?是大哥饲养的吗?” 陈秋东知道刘茂中陈强已感知,笑着道:“二弟三弟,这仙灵草就是它俩带我和小妹找到的,它们现在已幻化成人形,良善着呢!你们可得把手负在背后,别手痒痒啊!哈哈哈…” 刘茂中:“你不叮嘱,我和三弟也不会鲁莽,大哥都是疾恶如仇的人,岂容恶兽存活?放心吧,我们心中有数。” 陈强:“要不现在就进指缝看看?大哥,一月不进食对我们都没影响,午膳就算了吧?吃来吃去还不是鱼宴?对了,大哥,年三十晚你带回来的四条金鳞鱼,倒是美味,晚上你两位弟妹都滑了许多,这鱼何处得来?” 陈秋东哈哈道:“你两人啊,真该再讨几房,初一那天,四个弟妹走路扶墙。走吧,我们下谷底。”转头交待兰花芍药带领众人午食,兰花芍药乖乖应:知道了,哥,你跟二叔三叔去忙。陈秋东不让她俩叫夫君,这种感觉怪怪的,叫哥爽快。 北崖山下,谷底,穹形手掌下,蛇男蛇女玻璃屋前。 “见过哥,小妹,二弟,三弟。”蛇男蛇女从玻璃屋内出来,二弟三弟是听到陈秋东称呼后跟着叫。 “它们的皮肤真美,光洁白净无瑕,蛇兄蛇姐,你们吃的是金鳞鱼吗?”陈强望着两蛇的身体钦慕不已。 “偶尔吃之,三弟,我们主要吃的是仙芝灵草。”蛇男说道。 刘茂中:“你们跟我们一样的功力,一样的听力。蛇兄蛇姐为何窝居于此?” 蛇女:“二弟,这里有仙灵,仙芝还有妙花灵露,是我和咝咝一起守护的地方。别处仙谷,另有守护灵兽,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各尽其责,各得其所。” 陈强:“哦,我明白了,谢谢蛇姐解惑。你叫蛇兄咝咝,它又叫你什么?” 蛇男:“我也一样叫她咝咝。” 陈秋东曾春娟亦是第一次听它们的称谓,甚觉有趣。 陈强:“很好,以后我三兄弟和小妹就叫你们咝咝兄,咝咝姐如何?” 蛇男:“不可,这是我们的亲昵爱谓;你们叫蛇兄蛇姐即可,望四位谅宥。” 陈秋东掏出上百粒绿豆:“蛇兄,小弟没什么礼物赠送,这是补肾壮腰之物,请勿推却。” 蛇男连连摆手:“哥,这些也许是你们人类的金宝,但我并无此需求,一片金叶,强胜你手中之物万倍。谢谢哥了。” 陈秋东尴尬收手,这时蛇女说:“哥,你的好意我和咝咝知道,这样吧,你送我们两双靴,试试能不能穿习惯。” 陈秋东痛痛快快拿出一双黑色半筒靴给蛇男,一双粉色半筒靴给蛇女,难得它们开口,陈秋东终觉还了点人情。 两蛇欢欢喜喜弯腰穿上,刘茂中陈强看着榴莲,笤帚胀起。陈秋东急急拱手告辞:“蛇兄蛇姐,我们进指缝一趟;若是得闲,抓两条金鳞鱼送我二弟三弟带回去,回头来取。” 蛇男蛇女:“哥,小妹,二弟,三弟自便,我们这就去抓鱼。” 穿过弹膜,四人进入指缝内,看着一千平米闪闪发光的金色银色仙灵,刘茂中陈强舌挢不下,目眩神迷。同时三人的发光系统“叮叮”作响。 “大哥,你和小妹真是福盖苍穹,运铺大地;这许多仙灵草,也只你两人有缘泽受。”陈强惊叹云兮。 陈秋东:“二弟三弟莫要急躁,我们俗人才叫草,其实它就是仙灵。来,把内丹先培育一株,看能长生几许,切莫浪费了。” 刘茂中:“大哥的意思是一株株培植,直到它不再生长。” “是的。二弟三弟我们各选一株测试,小妹,你去测试银色仙灵。” 曾春娟:“哥,我也培育三株,给兰花姐芍药姐各一棵。” “哦!何解?”陈秋东眼里疑虑,莫非小妹又窥伺到我内心的秘密? “哥,兰花芍药两位姐已超重强占了你的心灵,右边的位子必是她们无疑了。”曾春娟分了一胶袋内丹去银色仙灵草那边。 听曾春娟如此说,陈秋东心狂跳了十几次,是呀,自己的心倾轧于兰花芍药,有偷偷把小妹的爱宠,沾丝到她俩身上的趋势,真是怪异的事,陈秋东也不明为何如此。若是兰花芍药花容月貌,魅惑妩媚,这是绝无可能之事,每一个夫人都胜芳十倍;要是花容月貌,仙峰山时又岂能肥水外流?一时难以索解,总有带她俩去田埂草地上说说话的想法冲动。 须臾,三株金色仙灵,三株银色仙灵,滋到人头高就不再往上长了,再丢内丹进去,都滚到旁边给其它仙灵吸食掉。 刘茂中:“大哥,三弟,这偌大一株如何嚼食?怕不真能成仙?” 陈强:“大哥,二哥,要不我先试试?” 陈秋东:“不可,你们看,金光灿烂,银亮灼华。我担心你们吞食后,全身变成透明金光,幻入虚空,从此与你们的夫人天隔一方,万世难聚。” 刘茂中:“我听大哥的,大哥说咋弄就咋弄!” 陈强:“大哥,要不要这么虚玄浮夸?我不信。” 陈秋东:“三弟莫急,我们可去问问蛇兄蛇姐,或许它们知道端详。”看着迟疑不决的陈强,陈秋东再次说道:“二弟三弟,你们且先扯些未服食内丹的仙灵,带回去给弟妹和侄子侄女,她们要提升到什么境界,你们看着办,这个我不干涉。” 刘茂中扯了六株,包括慧秀肚子里怀着的小孩;陈强扯了五株,两位夫人三个小孩,这两年没再生养,夫人们的枕边风是:有了小孩,不能像小妹一样尽情玩。 走出弹膜外,去飓风岔道看“小蜜阁”的事也显得无足轻重了,不就是银子热气球吗?有什么好看的?而且金石银石刘茂中陈强两人也未去触摸,任它系统叮叮咚咚,照陈秋东的话说:系统里的余额都用之不竭,何必沟泥糊田? 四人落入谷底,十条金鳞鱼在地上腾达。陈秋东用核膜封住金鳞鱼,刘茂中陈强各四条,自己两条。曾春娟背转身看向谷外仙芝生长的方向,不想看擀面杖,也\\u0027讨厌\\u0027榴莲,想先回去,又舍不得离开自己的魂人。 陈秋东:“谢谢蛇兄蛇姐捕的鱼,辛苦你们了。现在我有一问题想讨教讨教。” 蛇兄:“哥想问的是仙灵吧?它们给你们喂食内丹,本来要亿年成长,现在却提前生长到极限尽头。你们服食了可以成\\u0027仙\\u0027,这个仙是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但想进入你们渴望的仙界有没有可能我不知道,反正生活了两千来年我和咝咝没碰到过神佛。” 陈秋东心里非常感谢蛇兄,自己一问,它无有不答,真是与世无争的幻外灵物。 刘茂中拱手道:“蛇兄蛇姐,你们可要服食?我去取出来给你们?” 蛇女:“谢谢二弟,欲壑难填,必玩火自焚。刚认识哥时,哥说过一句话:做人做蛇都别太贪婪,我和咝咝都牢牢记在心里呢!” 陈强上前说道:“谢谢蛇姐提醒,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倒先成了吞象之人。得闲,两位可到恩生崖做客,小弟必盛情款待。” 蛇男:“恩生崖是你三兄弟的守护仙居,我们就不去了,感谢三弟盛情。” 陈强追问:“为何我们可到你们的仙谷?” “你们是人类,足迹可遍布大地寸土,而我们却有活动禁圈。”蛇男。 刘茂中:“我明白了,南船北马,因势利\\u0027导\\u0027。” 蛇女:“是这么个意思吧,你们吃五谷杂粮,懂得烹炒蒸炸,不是所有物种都可做到的。” 陈秋东说:“可惜蛇兄蛇姐不喝酒,跟你们谈话就是痛快,不然真想与你们一醉方休。” 刘茂中:“谢谢蛇兄蛇姐送的鱼,我们告辞了。” 蛇男蛇女:“哥,小妹,二弟,三弟随时来,随时欢迎。就算不打招呼也可来去自由,你们都是人间皇王。” 四人不明白\\u0027人间皇王\\u0027之意,以为它们不懂得用词,也许是它们异界的用语。俱拱手辞退。 在悬厅停留了会,回入凉亭茶厅,此时还是未时。内丹用了三千颗,还有一千三百颗用弹膜粘在指缝背壁。陈秋东建议,别用尽了,谁知日后会否有其它用途?刘茂中陈强当然遵照。 第97章 正月初二 凉亭坐下,陈强道:“大哥,二哥,刚才是小弟急躁了,勿怪。” 陈秋东:“你性情本暴躁,这怪不得你,以后多修身养性,弟妹可多享和风沐浴。” 三人大笑,刘茂中道:“大哥你不知,三弟两位夫人都是海中悍女,三弟的狂风骇浪正恰好,你的和风细雨只适合小妹。哈哈哈…” “我们明天珠峰见,辰时到达,可好?”陈强端起茶杯,是曾春娟沏的茶,四人进入凉亭都没人发觉。估计这一阵笑声才引得众人侧耳。 陈秋东把坐在身旁曾春娟的手拢在两掌中:“二弟三弟,非大哥出尔反尔,珠峰我又突然不想去了。” 陈强刘茂中坐正:“大哥,这是为何?” “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说错失了一天,我脑子里寻第三窟的念头荡然无存。”陈秋东也很无奈,明明很强烈安排正月初二与曾春娟去珠峰的行程,拖到正月初三,而今天就是初二,脑子里去珠峰的念头了无痕迹,涌上心头的是另一种奇怪念头,只是不方便向刘茂中陈强细说。 陈强:“好,听大哥的,大哥一向福泽连绵,必有所指。三弟遵命就是。” 刘茂中:“三弟做得对。定是有什么阻挠了大哥的行程,下次大哥再说何日就是何日。都是我和三弟的错,留大哥过了个吃三餐鱼肉的新年初一。” 陈秋东轻声笑道:“二弟说话有趣,三弟这次能冷静附和大哥,我很高兴。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所指,没了这寻第三窟的念头,也许我们暂时是安全了。二弟三弟,等我有什么想法时,再与你们商榷。” 陈强伸了个懒腰:“我估计呀,当初我们弱小可欺,现在的今天呢,我们培育了巨型仙灵,镇住了邪魔外祟。是不是?大哥二哥。” 刘茂中:“我猜极有可能。” 陈秋东:“我猜亦如是。二弟三弟,放心吧,我心里无恐慌,就是安全了;待得哪天又有寻第三窟的念头,估计我哥仨就要与天斗一斗了。” “待得那天,大哥二哥,我先吞食巨型仙灵,打先锋的头阵交给我。”陈强拍拍胸膛,乓乓响。 陈秋东刘茂中大笑:好好好,交给三弟,谅我俩都不需出手就摘定了。 刘茂中接着道:“就是苦了三弟金身不败,不能与弟妹行鱼水之欢。” 陈强又拍拍胸膛:“二哥,毋须担心,到时老弟上了天庭,什么七仙女,嫦娥,貂蝉,西施,王昭君,杨玉环小弟全包了。” 陈秋东刘茂中哈哈大笑:三弟,你别乱七八糟,东拉西扯,人间四大美人你也囊括 在内,你胃口可真好。 陈强也哈哈大笑:“那是必须的,凡是美貌的都要收罗帐中。对了,到了天庭,第一件事先找小妹的姐姐在不在。”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曾春娟全程听得无滋无味,待得三叔又拿她来夸赞,而且把自己放在仙女前头,那心里的喜,一下子填满蜜意,趴在陈秋东身上想溶解。 刘茂中站起来身:“大哥,暂时别无其事,我和三弟先告辞了。现在大家眨眼即到,随时可聚,望大哥与小妹多来恩生崖。” 陈秋东站起:“好,我不留二弟三弟了,大家都无酒性,谈不上一醉方休。我只一件心事:希望你俩多造几间房子,这仙灵草的刚猛别憋坏了身子。” 陈强也站了起来:“还是大哥心思缜密,未雨绸缪,一拨接一拨的嫩草供你刍嚼。小弟佩服,回去即行商妥。” 刘茂中陈强消失在幸福居,陈秋东拢住曾春娟肩:“小妹,你因何瞧出哥对兰花芍药两位姐好?” “哥,别明知故问,你心知肚明。”曾春娟转身躺在陈秋东腿上。 “我似乎知道,但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陈秋东自己斟茶。 曾春娟小声说:“哥,年三十晚在楼顶上,你毫不犹豫让两位姐姐坐你腿上,其她姐姐可从来没有过的福气,就连小妹你都可以撇在背后;就是今上午,你还无意识的叫兰花芍药姐坐你右边,姐姐们中你未对任何一个人这样,再有,你很舒服很自然靠在兰花姐的腿上,别说十一位姐姐,小妹面前你都没有这样做过。这说明什么?说明兰花芍药两位姐压过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份量。” 曾春娟娓娓道来,鞭辟入里。 陈秋东想想也是,不由自主的靠在兰花身上,抚弄她的脸颊,对曾春娟的脸儿都没这样主动碰过。当下也没反驳,曾春娟说的都是事实。 曾春娟又小声说:“哥,你很孤独,你很寂寞,是小妹和十一位姐姐给不了你的,而在兰花芍药两位姐身上你可以得到慰藉。所以哥。你放心,小妹不会生闷气,反而很高兴哥可以找到心灵共鸣人。不然,长久下去,哥会得心灵怪病;等小妹懂得哥的孤寂,也许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兰花姐芍药姐的到来,我只有喜没有忧。” “真的只有喜没有忧吗?可你今上午好像耍了小脾气哦?”陈秋东刮刮她的鼻子,这次是主动刮的,以前都当水中月镜中花。 “是喜是忧还能躲得过哥的花眼金睛吗?上午没耍小脾气,别以为你抱了三碟新鲜菜我就吃醋,没有的事;我看你们四仰八叉,谈的话题又是\\u0027天文地理\\u0027,小妹站在外边能听到你的声看到你的人,小妹心里就踏实了。” 陈秋东刚想说谢谢你,兰花在外头喊:哥,小妹,出来吃夜了。 三张二十座大围桌子,坐了五十四人,新来的小芬,雪秀,云秀凑到第三张比较人少的台,陈秋东没理她们,只把也坐在这张台的兰花芍药抓住她们的后领拎到自己座位右边。这滑稽像,惹得三十六个小妹子哈哈大笑,十一位夫人苦笑,曾春娟平静如水,小芬雪秀云秀从期盼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到失落流泪。 陈秋东知道与兰花芍药不能客气,客气邀请,她俩会扭扭捏捏,绝不敢做后来居上的事。 把兰花芍药依次排好后,陈秋东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兰花芍药坐这个位子吗?” “知道,心灵共鸣人。” 三十六个小孩声音哄亮,十一位夫人期期艾艾,曾春娟古井无波,小芬雪秀云秀不知何意?兰花芍药既羞怯又激动还尴尬 ,尴尬不知如何面对十一位夫人。而曾春娟悄声说的话又如何能避过众人耳朵?当然,除了三个新来客。 陈秋东等小孩们的笑声停了后:“十一位夫人别吃醋,是的,我找到了心灵共鸣人。” 娟儿:“夫君,你要说什么话?我也可以和你说,我也可以做心灵共鸣人。” 陈秋东往左边右边三个碗夹了菜:“心灵共鸣人不单是说话,还有肢体语言,肢体语言你们懂吗?” 芬儿苦苦的哈了哈:“肢体语言是不是扭腰,夫君,我的秀花腰不是更好看吗?我天天扭给夫君看。” 陈秋东摇摇头:“所以你们就不懂,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肢体语言,是一种互相理解互相明了传递过来的;或许兰花芍药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是肢体语言,但她俩就是能从无形中透露出来,直达我的内心,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这是经过千锤百炼锻造出来的。” 婷婷:“夫君,那你帮我们大家锻造锻造,以后个个都是兰花姐芍药姐不是更好吗?” 芷萱:“婷婷姐,是不是弄错了,不是找夫君,我们应该找兰花姐芍药姐学习怎么表达肢体语言。” 芬儿举起怀中的娃换个姿势:“兰花姐芍药姐等会儿我就站在你俩背后学习扭腰,我要看你们洗碗,洗碗的时候腰是怎么扭的?” 三十六个小孩又哄堂大笑,觉得自己洗碗也要开始扭腰了。 陈秋东向芬儿点点头:“大家记住,兰花芍药以后不洗碗不做饭了,都交给三十六位小妹子,谁表现出色,夏天带谁去大海游水,表现不好的,留在幸福居看家。” “古叔叔,我们都表现好,努力争取坐在右边。”曾小霞。 “哈哈哈…”三十六个小孩笑得起劲。 彩云:“古叔叔,左边是不是还差一个人?那个位置是我的罢?”机智如彩云。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此声刚落彼声又起。 陈秋东放下饭碗:“为了公平公正,以后我轮流坐在你们身边吃饭,行不行?好不好?” “行……” “好……” 满堂开心,小芬雪秀云秀听到这句话,稍稍有点盼头。 兰秀也放下碗,看着怀中的女儿:“夫君,什么时候坐我身边吃饭?” 看着三张桌子期待的眼神,陈秋东说:“等小妹练气功的时候开始。” 小莉拢了拢怀里的娃:“是不是还要等五年?夫君。” 这一句话,引来余下十位夫人两眼失落,五年?人老珠黄了,花期已过,哪来斗艳? 曾春娟看到十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神:“姐姐们,莫急,还有两年。” 月儿挺挺肚子给陈秋东看:“两年也太久了,夫君,明天开始轮流坐我们身边吧?好吗?花好月圆情更切,月缺花残人憔悴。” 陈秋东望着抱娃的、肚圆的,说道:“月儿有学识,说的话有说服力,还有谁能动摇我的决心?” 芙蓉站起来,故意摸摸肚子,引起陈秋东的注意:“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此日临幸苦短时,莫待明日追悔期。” 陈秋东眼里有了泪花,她们都不是傻女,个个冰雪聪明,只是为了迁就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渴求,一日一日积攒,终会厚积薄发。说:“再来一个,我就答应你们了,从明天开始轮流坐在你们身边。” 飞燕挺着肚子:“夫君,我来吧!如果我能感动你,余下姐妹就会感谢我了,如果不行,希望夫君再给芷萱妹妹一个机会,她的才华在我们姐妹中首屈一指。” “好,飞燕夫人,你说吧!我答应你,如果感动不了,给芷萱夫人一次机会。” “盈盈一桌间,脉脉不得语。情意君不知,夜寒诉谁听?”飞燕言罢看向芷萱,希望她加把火,把一点点冰块都化掉它,不剩。 陈秋东双目流了泪,始深切体会笑哈哈的脸下她们的苦。曾春娟看到流泪的人,也才发觉自己疏忽了姐姐们的感受,一直一个人受宠,也更知道了兰花姐芍药姐的魅力何在了,原来一切都是在无形中透露出来的。于是站起来表态: “姐姐们,是小妹不懂事,独占了哥,冷落了各位姐,小妹向你们致歉。”说完深深向左右弯腰鞠躬。 吓得十一位夫人齐齐隔座回躬,口颂:“小妹,万万不可,姐姐们不敢受此大礼。” “隔座相望不相语,咫尺天涯共此时。念兹在兹在心口,心有灵犀一点通。劝君惜取今朝醉,莫作梦醒悔青丝。妾独奢求一饭缘,你侬我侬爱浓浓。”芷萱趁热朗朗速作,一气呵成,也无时间揣摩,有感而发,并借鉴了飞燕的头一句,加深共桌隔座的无奈,究竟能不能推波助澜就看\\u0027老天\\u0027来定夺了。 其余十个夫人噼噼啪啪双手鼓掌,谁管你作的好不好?只要你的声音好听,迷死那个人;只要你作的“诗”字多,掌声也能给你加两分。要是还不能感动到这个\\u0027乞丐\\u0027,就把鼓掌的巴掌顺手扇在他脸上,扇到他痛痛快快哭一场。 三十六个小屁孩,热闹不怕冷清,火苗既然燎起,那就赶紧加柴吧,你一拍我一拍,趁虚而入在陈秋东牛屁屁上嘻嘻哈哈乱拍。直奇怪的小芬雪秀云秀凝视:还可以这样玩吗?这个“大先生”不是很威严的吗?不是动不动就说“毙了”吗?怎么可以尽小孩们“欺负”?我……我可不可以也上去拍一下? 第98章 看日出 在掌声中陈秋东转头看曾春娟,曾春娟点点头;又转头看兰花芍药,两人更是重重点头。陈秋东双手虚压:“好好好,我的夫人个个都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从明天开始,只要不外出办事,就都陪你们用餐,从二号娟儿开始,大家没意见吧?” 娟儿:“夫君,早餐不算,时间太短了。” “哈哈哈…你要时间长的是吗?好你说,你要中餐还是晚餐?”陈秋东附耳在兰花芍药耳中低语:先回去洗漱,待会去悬厅。十一个夫人看着兰花芍药离去的背影,刚刚有点高兴的心又暗沉下来。 陈秋东看在眼里:“看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明天娟儿春儿芬儿一组,兰秀燕柳小莉一组,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一组,这样开心了吧?” 曾小霞,彩云,妙可跑过来:“古叔叔,我们三个人一组。” “哈哈哈…”刚有点沉闷的气氛又给三个小孩撩起来,众人哈哈笑。可是就是这么快乐的氛围,小芬雪秀云秀感觉就是与自己无关,吃完饭想回房又不敢走,觉得帮忙收拾一下碗筷才是道理。 陈秋东也笑了:“你们三个鬼丫头,以为是拔河比赛吗?你们三人一组,跟谁拔啊?” 彩云:“别以为我们听不到,去悬厅。我们去悬厅跟古叔叔拔河比赛。” 娟儿抱着娃儿珍珠,上前对彩云三孩儿说:“小霞,彩云,妙可,去收拾桌子,早点洗漱歇息。你们的春娟姐都还没轮到,个个就像针尖穿裤袋——冒头了。” “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以后都安排在晚食时间,早中餐时间是太仓促了,实在说不上几句话。”陈秋东一直担心曾春娟,她越来越大了,思想也慢慢成熟,别害她闹了情绪一个纵飞,自己不知道去哪个方向找;所以说话时都是一直握着她的手,别不小心轻轻溜走了。 最后陈秋东带着曾春娟来到小芬雪秀云秀这张桌子坐下,刚想起身去帮忙收拾桌子的三人站住急促不安。 “坐下吧,别紧张,也别害怕。来到幸福居这里,你们愿意当家就踏踏实实住下来,慢慢的经营,慢慢的熟悉;当然,你们讨厌这里,厌恶这里,不喜欢这里,可以去跟你们的姐商量,去留随你们三个人的便;而且我会每人给一万两银子,以大明朝的生活,够三代富足。你们有话跟我说吗?说给我听听?”陈秋东尽量放轻语气,别吓了第一天到来\\u0027无根无萍\\u0027的人儿。 等了许久,小孩把茶送来了都还没敢说话。曾春娟说: “三位姐姐,真的不用怕。你们喜欢这个以前的大先生,现在可以改口叫\\u0027夫君\\u0027,要是没有你们幻想中那么美好,可以认个哥,这个哥有很多银子;认了哥后,没银子用就撒娇向他要,名正言顺,大大方方;哥不能白叫,必须要让他狠狠的出血,不对,是狠狠的出银子。” 曾春娟一串话,把关心妹妹走过来的小莉,兰秀诱得嘻嘻大笑;笑声引得小芬雪秀云秀掩嘴难忍。 小芬给姐姐小莉眼神鼓励,而且在兴宁城的家里一再激励不能放弃,比天比地,比上比下谆谆诱导,怯生生问道:“真的可以叫夫君吗?” 曾春娟抢先回道:“可以可以,大声叫,越大声关系越牢固。叫完了就是你的夫君了,叫慢了就给雪秀云秀抢去了。” 背后当姐姐的哈哈笑,就差替代自己的妹妹叫了。 “夫君。”“夫君。”“夫君。” 果然雪秀云秀抢先叫了,兰秀给她俩做的工作不可谓不多,从自己“西出阳关无故人”,讲到“吃香喝辣穿锦衣”;雪秀云秀本来就仰慕大先生,给自家姐姐一场春风春雨洗刷,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也要登上高峰,可一到了山峰脚下又气馁了。 “我刚说小妹还是\\u0027败家\\u0027反骨,没想到一个铜板没花就捡了三朵貌若天仙的花儿,还是小妹厉害。好吧,都回去歇息,慢慢就会习惯这里的生活。”陈秋东起身离座。 “是呀,快回去歇息,你们的夫君还要去耕田,不然大家都没饭吃。”曾春娟\\u0027含沙射影\\u0027笑陈秋东。 小芬雪秀云秀不明就里,心里皆想:真是辛苦,晚上还要去耕田,养活这么多人,真是难为他了。 兰秀小莉各自回房,掐指头,后天才到自己端茶送水。 …… 悬厅,上面第一层核膜覆盖了厚重积雪,一掌扬去,化成雨水溅落崖底。 “哥。”兰花替陈秋东斟上茶,自己与芍药是菊花泡水:“你不用对我俩人这么宠爱,能在你身边已经满足。” 芍药:“是的,哥,你对小妹好就行了,我们都无怨无悔。”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你俩不必担心。倒是你们身上的淤青是张通云李福平他们下的重手吗?” 兰花:“是我俩练飞行时不小心摔伤的,哥,不要担心,很快会好。” 兰花芍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年二十回去兴宁城,兰花芍药提出和离,给张通云李福平揍的。兰花芍药不敢在陈秋东面前\\u0027老实\\u0027说,担心他暴怒。后来年二十五张通云李福平得知“大先生”回兴宁城过春节,“求”着兰花芍药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年二十五那晚陈秋东曾春娟找他们的时候,正是四人表演演练第一次,就给陈秋东碰到了,误以为他们家和人兴;张通云李福平还顺竿子往上爬,知道兰花芍药认了“大先生”为义兄,也忙忙附了上来;管你们以后和不和离,自己也是“大先生”挂牌义弟了,在兴宁城坚如磐石。和离之事,张通云李福平以为兰花芍药要单独过,却不知道她俩心有所属,不然也不敢揍打兰花芍药两人。 “你俩也甭骗我,摔伤和揍打我还分得清,怕我生气对吧?你们生活了五年,从仙峰山算起,一起共事也有九年以上,没有亲情也有友情,我理解也原谅他们对你俩的施暴。但是,现在开始,他们要是敢在兴宁城碎嘴,大明朝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当然,包括听闲话的人。”陈秋东和和顺顺说完这些话,看着两人的反应。 芍药很平静的说:“哥,我俩也担心他们嚼舌根,你不用顾虑我们,让二叔三叔听到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兰花:“他得了我半年身子,我都当是雪地上官兵带给我的梦魇;他得不了我的心,我和芍药妹妹的心都在你心上。是兰秀八个夫人给我俩的胆量,哥,你不会怪我们太放纵吧?” “不会怪你们,你俩别放在心上,我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反而是你俩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心灵安抚,我谢谢你们。”陈秋东爱怜的看着兰花芍药,她俩的到来,自己有了\\u0027家\\u0027的核心,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触。 芍药:“哥,原谅我和兰花姐的冲动,再不冲动,就给小妹孩们霸占去了,到时候我俩的心会更痛更后悔。” “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勇敢去追求,像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追寻了快四年,每想起,都是深深的感动。” 兰花:“加今年,我和芍药妹追寻你十年呢!” 陈秋东打了个哈哈:“是,你俩也一样让我感动,深深埋入骨髓的感动;是我对不住你俩,让你们错过了珍贵花期。” 芍药:“哥,别说对不住。那年认识你,我才十八呢!你和二叔三叔去了草原,官兵害了我们。早知跟了一起去,我和兰花姐也就完美无缺给了哥。” “在仙峰山时,你俩没说上有夫家吗?” 兰花:“也有,可他们有次下山抢夺,给埋伏的官兵剿灭了。他们的家人也在你们去草原的那十几天,给上山的兵卒杀戮完了,还有…还有我和芍药妹子的家人也没了。” “那次仙峰山的寨主来夺我的马群,没有你们的家人在内吗?” “哥,你们杀的都是山寨头头,上山后杀的也是凶残之徒,没有我们的家人在内。”芍药。 “记得九十二个剩余的女子中,好像有六七位山寨夫人吧?” 兰花笑道:“哥,有十八个,都是寨主,武师,军师三个人的,个个花容月貌。因为长得美,所以才在三百余里的路上幸存下来。可是她们到了兴宁城,天天嚷着去恩生崖找你们三兄弟,哈哈。” 芍药:“是呀,哥,建设兴宁城三年,她们纠缠你三兄弟,你们吩咐了事情后都不敢出来。我和兰花姐也失了机会。”兰花想起那时候的三位先生不敢出来,哈哈笑。 “哦,我记得有六七个,这六七个是比较热情奔放的人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你俩有什么心愿吗?哥能做到的,帮你们实现。” 兰花:“哥,我俩只想好好帮你守住家,其它的我们不敢奢求。再过十个月,我和芍药妹子就当娘了,想起来心里就甜。” 芍药:“对了,哥,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位夫人有可能在十号到二十号生产,你帮她们生的娃想好名字了吗?” “还没想好,等她们生了再说。” 兰花:“这几天哥别碰她们了,多安慰一下夫人们的情绪。” “安慰情绪我会做好。但不碰她们碰谁?” 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六位夫人。” “她们要带小孩呢?” “那就没有谁了,小妹还小。不过,哥,我俩可以帮夫人带娃。”兰花。 “不对,兰花姐,还有新来的小芬雪秀云秀三位妹妹呢!”芍药。 兰花:“我忘了三位新妹子,哥,让她们过十个月也添喜吧!有句话叫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知道吗?哥。” 陈秋东:“兰花芍药,你俩想飞一万里以上吗?” 兰花:“去海边游水有多远?够我们飞行到大海就可以了。” “去海边三千余里,凭你们的体质,要七千里才可浮在水面,我帮你们都提升到两万里吧,要是哪一天去珠峰,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芍药:“全部人吗?包括小妹妹们和新来的小芬雪秀云秀?” “小妹子们是一定的了,另三位临近五月份再说吧,还不知道她们在这里习不习惯?” 兰花:“哥,狠狠的揍她们几顿,心就在这里了。” “今晚我揍了你们几次?” “哥,你揍了我十五次。”芍药。 “我也是十五次。”兰花。 “还要揍吗?” “要……下一次又得等两天。”两人同时说道。 “我送你俩去冰湖冷却一下。” “不去。上次我俩人抓得你满身伤痕,你还不记心?”兰花。 芍药:“哥,别去。我们的指甲上次断了,还没长出来。” “东方鱼肚泛白,天快亮了,我们去东边山尖看日出,怎么样?” 兰花道:“哥,下次去吧,我听小妹已经起床了。” “现在又喝了十杯菊花红枣茶,早食也不想吃了。兰花姐,我俩去跟小妹说声谢谢,这菊花是她给我们的。”芍药。 “嗯,先回去。哥,看日出下次再陪你去好吗?”兰花。 “可以,今天我还要带小妹出去一趟。” “那你们晚上早点回来……”芍药。 第99章 碧溪轩 幸福居南面三百里,两山夹谷,壑宽三千米有余,上悬两米阔铁索吊桥,南北相连;南山有凉亭,离谷底一千八百高,北山向阳悬空屋,此屋长五百,宽二十;屋下钢纤柱,屋瓦透明核膜 “人”字状,崖壁相距三十米。 此时正是四月中旬,和风丽日,草木青绿。“人”字屋檐内,一女抚琴,一男吹笛,笛声悠扬,琴声铮铮。一曲妙音知清雅,两耳充盈绕悠扬。 再听:琴声悠悠荡我心,品茶听音袅袅吟。香气氤氲人间事,云霄碧池觅知音。 琴罢笛停,男的说:“得一人,思一生。” 女的回:“一曲相思,一世红尘。” 男的说:“从此静窗闻细韵,琴声长伴知情人。” 女的说:“深院尘稀书韵雅,明窗风静墨花香。” 男的又吟:“一榻清风书叶舞,半窗明月一梦初。” 女的续吟:“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男的道:“小妹…” 女的纤纤素口:“嗯!” “你的心静下来了,也越来越美了。” “我再美,也拴不住你的心。” “现在未时,天气暖热,你要不要游水?” “不游。我游水,你打坐,有何意义?” “你穿粉色衣裙,真美。” “哥,你为什么喜欢粉红顔色?其他姐姐也竞相争仿。” “说不清,道不明。天生的吧?” “我有四个小侄子,七个小侄女,兰花姐芍药姐也有四个月了,小芬雪秀云秀姐也打嗝了。哥,怎么感觉我好像老了?” 正月十号至十五号,婷婷产一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生的都是女孩,曾春娟感觉自己\\u0027老\\u0027了。 陈秋东哈哈笑道:“你不会老,年年月月都鲜艳,你忘了吗?每个人都吃了北崖下的仙芝。” “哥,你下这个谷底找找,看还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 “哈哈…就算有奇珍异宝,我也不要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老天已经够厚待我了。” “再过十三天就是你约无姑师太见面的日子了,你有忘记吗?”曾春娟拉他坐下。 “我感觉清林庵已经庵塌人空了,不去也罢!”陈秋东端了杯水给她。 “你有那么厉害?哥,这你也能感知?”曾春娟惊讶地望着他的脸,太不可思议了。 “我还能感知到蒋尧佑道观,搂荣福,毛公寨这三个地方释放的女子,有五分三成了家,五分一在牙行,五分一流落街头荒野。” 曾春娟听得心惊肉跳:“哥,她们可都拿了你许多银子,怎么还流落街头荒野?难道给抢了?哥,为什么你不去救她们?” “不去救了,再救,幸福居就人满为患了,陪你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 “你不能太自私,哥,我去救。”曾春娟呼一声站了起来。 陈秋东拉住她的手:“你怎么比我还良善?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从仙峰山救回来的和中心点十九个现在在兴宁城的女子,也是你救的,你能感应到吗?”曾春娟搜罗自己能想起来的地方。 “感知不到,可能那时功力不足,也许有你二叔三叔镇守,换句话说,或许是你二叔三叔干扰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落难的女子,我心静如止水,没有救她们的冲动。” “这是为何?哥,告诉我地方,先把街头荒野的救回来,牙行里面的你去。”曾春娟挣扎着手。 “别急,我告诉你为何。心静如止水的原因,可能是给小妹妹们冲和了。” “哪也不够人数啊?毛公寨五十多,另两个地方都是一百多,快三百多人了。”曾春娟复又坐下,蛮不讲理可不是自己的本性。 “石源村有杀死的,有死在一千里路途中的,还有跟小妹子们那些逃散的,人数应该相差无几了。”陈秋东转坐到外头,防止她\\u0027飞\\u0027走。 “不管怎么说,哥,你想个办法去救。假如其中一个是小妹在内,你怎么办?”曾春娟看着这个挡住自己路的人,又甜蜜又酸楚。 “呸呸呸,大吉大利。” 陈秋东想:谁敢碰我的小妹一根毛发,把它剁了做肉丸,不然不解恨。 曾春娟嘻嘻而笑,心头甚觉甜蜜:“哥,如果去救,是不是逆天而行?” “或许是吧!就像去珠峰,明明我有很强的执念,可在仙灵生长后,去珠峰的念头就荡然无存。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左右我?”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好想救那些在牙行和荒野的姐妹,想到她们的凄凉,我心头痛;可又不能拂了哥的意,这可怎么办?”曾春娟双目泛红,几欲流泪。 “你别想着让你二叔三叔去,把祸转移到他们身上就麻烦了。” “我知道,哥,所以我没提二叔三叔。我们可不可以在空中施救她们,不带回不算忤逆天意吧?”自己用衣袖擦擦眼,桌子上的纸偏就不用,这个人今天为什么不帮我擦?是看到我还没有泪出来吗? “你还不知道哥的为人吗?见到了哪忍心继续让她们流落外头?小妹,别急,容哥想想。” “什么时候你有这种感知的?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曾春娟拿起他的衣袖来擦,你看不到纸巾,我也看不到。 “仙灵草长成的第二天,这种感知愈来愈强烈。为什么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心也在矛盾挣扎,想从你身上寻找一点点什么妙计。” 曾春娟起身帮她续水,他起身跟着。曾春娟看他担心自己“逃”走的样子,哈哈笑:“哥,我现在飞到哪里你都能感知到,怕什么?” 陈秋东跟着她坐回位子:“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怕你飞走。” 曾春娟笑得趴在他身上:“如果我和兰花姐芍药姐同时飞走,你紧张谁多点?” “你多一点,我会先去找你,然后再找她俩人,余下才是你十一位姐。” “不是十一位姐,哥,你算错了,是十四位,加兰花姐芍药姐十六个。” “有哪么多吗?我都没数过,给你一说,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好像变成一个采花贼?” “哈哈哈…强迫别人才叫采花贼,你这个采花贼是人家心甘情愿给你采的;难怪三叔说你福泽连绵,我猜测你不止十六个。” “别别别,再来人的话,我就躲到小蜜阁不出来。” “这挺好啊!就我一个人可以进去,就我一个人拥有哥。” “你一个人承受不住指缝里的飓风肆虐,你只适合碧溪轩这里的细雨微风。”陈秋东站起伸个懒腰,这里可以看到落日余晖,谷下一千六百米有一条碧波小溪。 “终有一日我一口气把飓风吸干,看它如何肆虐?”曾春娟也伸了一下懒腰:“哥,我们回去吧,姐姐们望眼欲穿了。” …… 幸福居内,春意盎然,笑语盈盈,暗香浮动。陈秋东曾春娟回来,喧闹加剧鼎沸,如阳暖心,如灯通明;镇定,踏实齐来,惶恐,慌悚滚蛋。 夜食摆上,五十四人围桌而坐,陈秋东居中坐下,左曾春娟,右兰花芍药。刚坐下,娟儿左手抱着儿子珍珠,右手轻轻捏着陈秋东的耳朵往自己位置走:“夫君,昨晚最后一个你陪的是云秀妹妹,今天轮到我这里你就忘记了,是不是故意的?你说。” 众人哄笑,有幸灾乐祸的,有心疼的,也有想上去揪另一只耳朵的…… 陈秋东坐在娟儿春儿中间,说道:“二夫人,我是有意的,并不是故意的;我为什么不坐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不是嫌我没有雪秀云秀小芬三位妹妹嫩了?”娟儿笑眯眯问道。 “怎么会嫌弃呢?个个到一百岁我都当宝贝。主要这里nai香味太浓,抢了宝宝们的口粮不好意思。” 十一个夫人笑哈哈:“夫君,你怎么会不好意思,哪一次你客气过?” 兰花芍药雪秀云秀小芬想:是呀,你哪里客气过?每次都只看见你的后脑勺,想跟你说话,脸都找不到。 陈秋东深呼吸几口:“来来来,大家吃饭,雪秀云秀小芬现在开始不要蹦蹦跳跳了,你三个不可以再跟小孩们玩立定跳远。” “是,夫君,知道了。”雪秀云秀小芬道,看看自己微隆的肚子,来自对面的关怀一阵欢喜。 娟儿白了一眼:“夫君,等一会散席的时候要加时,你浪费我太多时间了。” 陈秋东帮娟儿夹了菜,又帮右边的春儿夹了菜:“二夫人,你和三夫人四夫人有没有商量什么时候回娘家?” “夫君,你明天晚上才陪春儿,今晚是陪我,你专心一点吃饭好不好?”娟儿觉得这个话题重要。 “好好好,我专心一点,现在只看你。噫,这里好想有一颗草莓,你别动,我帮你夹出来。”说着伸筷在珍珠鼻子旁夹了一下。 众人都意会,看到陈秋东的打趣,笑得饭碗乱颤。 娟儿边吃饭边喂孩子,幸福居没有当众“持凶器”禁忌,所以十一个夫人都是边吃饭边“气势汹汹”。 “古叔叔,我有小草莓了。”一个过了年十四岁的小芹凑趣插话,现在整个幸福居都是其乐融融,百无禁忌。 小芹推波助澜的话,让众人笑得海碗变形,一笑方罢一笑又起,曾春娟兰花芍药也笑得伏桌强忍:这个人怎么一上桌子引开的话题就让大家哄堂大笑?天天晚食都是这样,不吃都饱,反而省了不少米饭。 笑声渐歇,陈秋东道:“吃饭吃饭,菜都凉了,大家别只顾着笑,你们都有草莓,连小芹都有了,太不公平了,就我没有。” “古叔叔,我跟你同病相怜,我也没有。”一个过了年十一岁的美兰非常体贴,安慰陈秋东。 “对对对,我跟你同病相怜,明天我们去摘个松果,骗骗她们呀!”陈秋东夹了块鹿肉喂给娟儿,让她忘记加时的事。 在众人止不住的笑声中娟儿说:“夫君,我们端午节回娘家好吗?” “可以,你三姐妹回去准备住几晚?” 娟儿把衣摆放下抖顺:“回到娘家看情况吧,父母对我三姐妹好,住三晚五晚也可以,要是摆脸色嫌弃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回去了。” 芬儿插话道:“大姐,不会给我们脸色的,爹崇拜夫君仙尊,娘宠爱我们;回去,他们都不知道多开心呢!” 春儿:“是呀,姐,三妹说的话在理,你别有什么顾虑。要是家里有人摆脸色,叫夫君把门口的石狮子毙了,吓吓他们。” 陈秋东:“春儿夫人,别把我说得这么凶神恶煞,我现在远远看到一只蚂蚁都急急忙忙躲到小妹身后呢!” 此话惹得三十六个小孩和雪秀云秀小芬哈哈捧腹:你会怕蚂蚁?今晚桌子上吃的鹿肉、虎肉哪里来的?一比对,笑得更是前仰后合。 娟儿把东张西望看柚子的脸扳过来:“夫君,今晚加时加到天亮。我想带几件漂亮衣服给娘和另两位小妹妹,好吗?” 陈秋东捏捏她的嘴唇:“二号夫人,几件衣服不够的,你三姐妹放心,敬孝爹娘的礼物我会处理,你们负责开开心心回娘家,开开心心回幸福居就成了。” 娟儿:“我可以问一下吗?带什么东西回去?” 陈秋东又喂了她一块鹿肉,放下筷自己不吃了:“娘和在家的两位妹子一人一马车衣物,包括金钗凤垂;爹一千万两银子,小弟一百万两。以后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娘家也是如此。”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抱着娃开心站起:“谢谢夫君。”喜滋滋再坐下。 第100章 曾春娟的叛逆期 燕柳在对面位子说:“夫君,我想单独回一次老家,把以前镇子里的房子再买回来,虽然爹娘都在兴宁城,但想以后跟夫君回去…回去重温我少女的梦。” 陈秋东道:“可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重温你小时候尿床的故事是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一个人回去。” 燕柳:“是的,夫君。我想这两天就回去,不要与娟儿姐的日子夹在一起。” “好,那就明天回去吧!”陈秋东看到兰秀小莉眼巴巴的样子,接着说:“兰秀夫人和小莉夫人的房子也一起买回来吧!” 兰秀小莉掩嘴窃笑:“夫君,我们的房子不用买,修葺一新就可以了。” “那好,就帮你们修葺,修个隔音的房子给你们,你们歌唱家的喉咙影响邻里不好。”陈秋东回头看到娟儿一脸娇怒,又怨他浪费时间了。 忙又捏捏她的嘴:“娟儿夫人,补时呀,补到天亮。” 娟儿蜜意侵心:“这还差不多,待会看我怎么让你唇干口燥。” 众人收拾碗筷散去,曾春娟一个人回了三百里外的碧溪轩。五百米长的屋子,全用密网封住,防止蚊虫飞入,外围上下左右全是核膜屏蔽,只留吊桥宽两人通行卷帘门;地面是核膜铺底,膜上防腐木,卧榻在东则,榻边垫的是色彩斑斓的厚毯。 曾春娟在这里住了三个月零五天了,从正月十号至今晚四月十五。卧榻周边用帐幔隔离,浴缸衣柜,无所不缺。前头是沙发茶具,往前是琴弦曲谱,过去是二十米长宽的游水池,再往西头三百四十米空无一物。细瞧中间,十米圆圈缺口,直通千米谷底,探头一瞄,又是核膜仓储。仓储内:衣饰鞋袜,金银珠宝,首饰美妆,油盐米粮;核膜,弹膜一捆捆,热气球,热丝服一叠叠…全在井内凹槽中,码垛得整整齐齐。外围每隔百米,再加五层核膜圆柱。飓风海啸,山崩地裂亦无所惧。 曾春娟先在卧室里沐浴一番,穿上蝉翼服坐在琴弦前弹了一曲《寄相思》,此曲颇合自己心意,春意绵绵,春心荡漾,红霞上脸,溪水清滴。那个已经来了,刚刚来的,曾春娟帮它戴上了薄翼口罩。这几天总是春心萌动,抱着他蛇绕藤缠,所以有经验的他在床柜里放了几百包,以备不时之需。 他去了悬厅,晚晚都去,今晚带去的无疑是二号三号四号玻璃屋里的人了。早上回来碧溪轩,早食中食在这,晚食回幸福居,周而复始。泡了杯茉莉花茶,站在卷门前,望着吊桥,曾春娟想:那一次,他昏睡了七天八夜,自己哭得是多么伤心,肝肠寸断已不足于形容;如果第八天还不醒来,自己就抱着他离开东春苑,到一个无人知晓的深山幽谷随他而去。可是,他醒来后,说的话比以前更好听了,自己是那么的喜欢听他说话,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都是心头鹿撞,他的甜言蜜语,每一次自己都晕晕乎乎,拥着他不想再分开片刻。是不是人参补得太多?还是受娟儿姐她们的影响,怎么总是渴望得到他的摧残?自己长得根本不像十三岁,与雪秀云秀小芬三人齐高,跟她们站在一起,是庭院芙蓉和山野百合的晖映。 如果没有姐姐们,是不是自己已经享受到了他阳光般和熙的挥洒?走到沙发上坐下,又想:肯定不会的,他在东春苑说过,一棵小树,承受不住他攀爬的体重。曾春娟学着那天那个人躺在兰花姐腿上的姿势,往下想:以前都是自己枕着他的胳膊睡觉,在恩生崖,在东春苑。不对,东春苑渐渐少了,甜蜜谷零零落落,幸福居点点滴滴,碧溪轩……涓滴不遗。怎就越长大离他越远呢? 不长大可以吗?可是不长大怎么得到他?不长大会不会憋死他?自己都说过:谢谢娟儿姐她们的到来,挽救了他的巍峨倾扎。若真的待到自己十八,他不山裂石枯?反想自己,都已经雏鸡啄颈,何况他乎? 想着想着,慢慢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给四个男人架走了,他们是平常武士,来到碧溪轩,进入卷帘门,两个男人把自己从沙发上拎起,一左一右,架着自己的胳肢窝,一蹦一跳向东北方向飞去,另两个男的在后面跟着,手里好像抱着自己平常弹唱的琴筝。出了六百里的密林,在空旷树木稀少二里地,就给他追了上来,但见他双眼通红,目眦尽裂,二话不说扬起罡气,把四个人锁在气流中。他让我背转身去,自己此时心里却是那么平静,没有被四个人挟持的恐慌,耳中传来身后一片片切肉的声音,知道他恨四个人,恨四个人碰了自己。心里又有了一丝丝甜蜜,明白他多么爱自己。可是那四个人的惨叫声没有传入耳中,耳中听到的是呼呼利刀劈空之声。心里还想:你四个蠢驴,我的身体你们也敢碰?你们不知道我在他心目中若有稍稍闪失,他就要捣天毁地吗? 一片片肉直剐到天空泛白,这时又看到他剖了四块大木板,盖在四具骨架上狠狠地蹦起跺脚,跺了十万八千次,方见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抱着自己回到碧溪轩。自己慢慢的睁开眼,东边的阳光已经照入室内;自己躺在他的怀里,见他双手往外伸,手掌沾满鲜红。自己急急蠕身:“哥,你去哪了?怎么双手红通通?” “哥杀了四个阴鬼。没事,小妹,你放心吧!”起身去洗手,这时曾春娟也闻到了腥气。 “什么阴鬼?哥,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被四个男人带走了,然后你来救我。就是刚刚,我才从梦中醒来。”曾春娟从沙发上站起,发现自己穿的还是蝉翼服,纤毫毕现,他…他…全看了? “去重新沐浴,衣服给我,我把它焚毁。”陈秋东洗尽手,也把自己的衣服除下,拿到南山亭子点火烧了,才回来洗漱。 曾春娟看着绵纱纺锤,左右摆动,咽了一口口水:“哥……” “没事,别慌,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梦出现了。若还是出现,哥就去嚼食培育出来的仙灵,把天都捣塌。”陈秋东牵着她到泳池,一起跨入。 “可我现在慌呀,心一嘣一嘣的,哥你看,池水都跟着跳动。”曾春娟指着面前。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待会我还要跟燕柳姐回她老家买房子,顺便兰秀小莉也一起过去,准备一天搞定。”陈秋东在东头,看着游过来的曾春娟,幻到西头。 “哥,你去帮三位姐姐实现心愿吧,我就不去了。把兰秀姐小莉姐的闺房修葺一下,外面保持原样,别弄得跟东春苑一样。”曾春娟浮在东头,也不去勉强。 “我也是如此想,外面不搞,只搞里面。小妹,你为什么不去?”陈秋东起身穿戴,去忙早食。 “你别明知故问,我去了还不流泪?看到她们的故居,会牵动我对东春苑的哀愁。哥,你想我哭,就带我去吧!”起身穿衣,过去帮忙煮食,虽然他煮的好吃,但还是自己动手才是正理。 “好,那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吉凶祸福我都会把意念集中在碧溪轩。”曾春娟烧柴,陈秋东去洗青菜,小灶位就在卷帘门与密网格三米宽的巷道里。 “哥,你别担心我。一会我想去峨眉山听梵乐。”曾春娟挤过去帮洗青菜。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正想安排时间带你去这些地方转转,老在幸福居这附近也闷。”陈秋东把青菜放入粥中,没有肉,吃素。 “我长大了,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一直在哥的羽下永远都不会懂事。”曾春娟拿出两只碗两双筷子。 “你等我两天,两天后我俩一起去。”陈秋东先帮她盛了一碗,并放在茶几上,这里没有餐桌,没准备招待第三人。 “两天后也不用你陪,我只想一个人散散心。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真的遇到歹人,他们还没靠近,我都消失了。”曾春娟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他,他碗里的青菜夹到自己碗里,这样调着吃香。 陈秋东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好像第一次不听自己的话了:“小妹,你一个人出去,哥心里揪痛,万一有什么闪失,不知哪一天才能救赎我让你一个人出去的罪过。” “晚上我就会回来,你紧张什么?人总是要长大的,你要是不让我一个人出去,我就永远不回来了;你也别关我在房子里,一关,我就永远寸步不出房门。”曾春娟起身帮他盛第二十碗粥,自己就是出去走走,晚上回来,你瞎紧张干啥子? 陈秋东呼啦一口喝下第二十碗粥,泪水流了下来,突然发觉她在离自己而去,捏不住她的心了:“小妹,那你晚上一定要回来,要是酉时末见不到你的人儿,我就一掌把自己毙了。” “你不先找找吗?万一我遇到一个会谈诗吟唱的有趣人,谈话晚了些也不出奇。”曾春娟笑眯眯看着对面流泪人,心也隐痛隐痛,但忍着。 “不。”陈秋东大声吼,“你是我的,不许你跟陌生男人说话。” “我又没说是男的,你太紧张了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陌生的男人说话,除非问路。”曾春娟不想跟他谈这个话题了,起身去洗碗,再谈下去就影响他帮燕柳姐办事情了。 “你等我一下,我让燕柳姐她们自己去办,我陪你一起去你喜欢去的地方。”陈秋东起身往卷帘门走。 “你忘了我说的话了?我只想一个人出去,不用你陪。你要是一定要跟着我,以后我就永远也不听你的话。你别小题大做,我就是出去一会,晚上回来,偏要弄得水滚火燎。”曾春娟看着他的背影急速地说。 陈秋东流着泪,转身把她抱在怀里,不知说什么好,整得曾春娟手里拿着的两个碗摔碎在木板上。曾春娟推开他:“本来开开心心的事,偏给你弄得一团糟,我现在又有新想法了,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陈秋东蹲在地上,抓着头发,不明白自己一直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小妹,今天怎么会不听话?以前她早就帮自己擦泪了,虽然以前没流过泪,但最起码她会偎在自己身上温言软语安慰了,今天怎么啦?好像自己没做错什么事啊?昨晚都还看她在幸福居餐桌上笑得花枝乱颤,难道是那四个阴鬼?可那四个阴鬼并无侵魂夺魄之功力啊?回头看到她正在换上“粗布衣裤”,这里没有粗布麻匹,只不过是没那么鲜艳而已。 “哥,快陪燕柳姐她们去办事,她们等得心憔了。还有,别激得我晚上不回来,我本无此意的呀,有都是你造成的。”碧溪轩陈秋东“命令”过幸福居的人不能过来,飞行可以,但不能停伫。所以燕柳也没过来找。 陈秋东回来幸福居,交待燕柳自己去办买屋的事,要不就推迟几天,留下一堆银子,再回碧溪轩,曾春娟已经不在。 燕柳等人第一次见红眼睛的陈秋东,也不知曾小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三百里已经超出听觉范围,所以众人无从得知。燕柳咬咬牙,背上五百两银子飞入空中,娃留给兰秀小莉帮忙带,她俩回老家也不懂得建房,于是留在幸福居。 陈秋东在碧溪轩左摸右摸,上瞧下瞧,寻找蛛丝马迹,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曾春娟今天这样?是刚才池里没抱她吗?避开她火热滚烫的妩媚也不是一次了,也从没见她生气过,虽然近来她的表现越来越火热,自己也把高丽得来的人参控制到只给娃们吃,曾春娟今年春节后都没吃过了,但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仙灵草的功效?加速了她的成长?三十六个小孩中,那些十四岁的也是如此,是该考虑送她们下山了。 最后在小型厨房杂物篓筐里找到了换下来的“口罩”,思索良久,似乎明白什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第101章 奇蝶 曾春娟奋力往东一跃,十万八千里,超出了大明朝国土,飘浮在茫茫大海上空,寻了个不知名的孤岛降落,伏膝大恸大哭,尖细的嗓音有多大声哭多大声。 自己简单的就想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刚开始心情还是挺好的,给那个“大公鸡”弄得乱糟糟伤了神。原想着等他与燕柳她们离开才独自出来,可一向乖巧听话的习惯还是老实的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现在回想起他的泪眼,才觉得刚才自己太狠心,现在又是满心的爱惜他,好想一个纵飞再回去,转念又想:他现在也许正在与燕柳说说笑笑在买闺房呢!回去干什么?也不可能追到燕柳老家去见他,酉时回去就是了。 当下也不管沙地脏不脏,仰脸躺下,看蓝天白云,弄脏了去大明朝没人靠近自己更好。 耳中听着岛上毒蛇臭虫纷纷远离,曾春娟嘴角含笑:原来自己也像他一样毒了,以前刚去恩生崖时,总是黏在他身上,没有蚊子叮,比艾叶熏烟还有效。 一躺躺了两个时辰,心情慢慢平复,思路也渐渐清晰。看到有上百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绕着自己飞,曾春娟心情大好,伸出手掌去,蝴蝶飞停,像采花蜜一样在忙着,曾春娟咯咯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很奇怪幸福居北崖谷底成千上万只蝴蝶为什么不绕自己飞?一时不明白,现在开心就好,管它蝶蝶是公是母。 看到围着自己飞的蝴蝶,曾春娟心里很过意不去,想寻些什么花给它们,自己又不会从腋下掏糖果饼干;于是向海岛深处走去,把它们引到有鲜花的地方。蝴蝶绕着曾春娟一路跟随,有些落在肩头衣襟,衬得曾春娟更美,仿若蝴蝶仙王。 走到无处落足时,或踮在树叶上,或浮在空中。可寻遍海岛不见一朵鲜花,曾春娟闹不明白,难道它们不吃鲜花,所以才喜欢自己?这个海岛横直也就一百余里,它们靠什么生存?还有它们不怕海面飓风吗?曾春娟习惯想问问身边人,可他不在这里。 一想到他,曾春娟心里发慌,要是自己现在突然失去飞行功能,那不是辈*辈*子看不到他了?自己一时冲动,竟然飞到这茫茫大海,忒也胆大了。 看到附了自己满身的蝴蝶,曾春娟向西往回飞,空中风速之大,几欲如指缝罡风。蝴蝶只只大如巴掌,在曾春娟身上合拢双翅,叮咬不放。 担怕蝴蝶跌落,十九息的飞行距离,曾春用了三八息才飞回碧溪轩,落在吊桥,身上的蝴蝶振翅飞入谷底,雾气缭绕中,不知所踪。 进入室内后,里面声息皆无,料是去买闺房还未回来。痛痛快快沐浴换上粉色衣裙,把旧的衣裤折叠放在篓筐中,衣上沾了许多蝴蝶腻粉,是不能要了。曾春娟看到筐篓凌乱,自己用过的口罩不翼而飞,抿唇笑了笑,十有八九他当宝贝一样收藏了。 看吊桥测量时辰的立竿刻度,未时一刻,离那个人一掌毙了的时间还早着呢!端了杯茉莉茶,躺在吊桥上放着的摇椅,悠哉悠哉晒太阳。 晃眼的阳光,曾春娟闭上眼睛想:峨眉山在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呢?他竟然关心我关到这个问题都疏忽,看来自己一个人外出真让他晕了头。今天出去也没好好游览大明朝,在无名岛上浪费三个时辰多,这些蝴蝶跟着自己干什么?等那个人还没\\u0027毙了\\u0027之前向他讨些花籽,种在吊桥两旁,三千米蝴蝶飞飞飞飞飞,该多美! 明天他应该不会闹脾气了吧?自己该往哪个方向飞,才能找到峨眉山?去哪里都不能再跟他提了,偷偷的走,省得他像三岁小孩般闹情绪。 起身飞落谷底,用网兜捞了五条两指宽的小鱼,今晚不回幸福居了,自己小鱼滚粥,味美。回去也没多太意思,个个轮着有甘蔗吃,自己一滴汁也得不到;三十六个小饿狼,眼馋馋盯着抢着争着。当然,自己也也努力过,一直都得不到;得不到就得不到吧,也没什么太不了的。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慢慢习惯了,以前天天晚上可以枕到的手臂,现在枕不到了。甜蜜谷的时候还有三天枕,自己还极力的体谅他。现在呢?一个晚上也没有,白天过来有什么用?靠在身上全是姐姐们的味道,现在越来越不想靠了。今天都没有主动挨着他,看着软绵绵的笤帚,在池里试着再努力一次,他也不抱自己;以前起码还用他的手绑住我的手,让我的手别乱动,但还是可以觉得甜蜜的,因为是在他的怀里。 不想了……以前不明白无姑师太为什么不找个男的来疼爱自己?有男人多幸福,你看我,有哥,天天甜蜜开心。现在终于明白无姑师太了,一个人青灯古佛,清静无为,这才是惬意的生活。 都说不想了……怎么又想到无姑师太,呸呸呸,她可是清心不寡欲,我可不做这样的人。要是我也和蛇姐一样就好了,就一个咝咝,天天不见它们缠绵,却天天听到它们咝咝;那时候还住在幸福居,咝咝声夜夜传入耳朵,刚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撩人心弦的异状;后来那个人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晚上听到才撩起自己的春心,可是,没有人跟我咝咝,只能失落一晚又一晚。 真的不想了……现在酉时三刻了,很快就是酉时末,不知他自己毙了自己没有?姐姐们会不会很伤心?可我好像不会伤心,这是为什么呢?是自己无情无义吗?还是认为他根本不会自毙,所以自己才心定神安? 曾春娟把煮好的鱼粥提着走到吊桥中间,连同铝锅一起丢入深谷;都没感觉饿,煮什么煮?飞入谷底,摘了朵野花,在溪水中漱了漱,放在口里嚼食,瞬觉饱腹充饥,元气满满。 回来看到他站在卷帘门前的吊桥口,曾春娟侧身而入,也没抬目看他是谁。他没在身边的时候,还有许多念想,现在看到他,又觉得烦闷厌弃。只希望自己一个人清静冥想,不想听到任何繁琐唠叨。 “你回幸福居去吧!你不在这里,我可能一直生活在这里;你自己考虑。”曾春娟没抬头,对方的眼睛肯定是红的,也肯定有泪。自己说的话他也肯定明白,你若一直在这里,我就不住这里了,飞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陈秋东心里剧震,心在绞痛。她今天飞去的地方自己感知不到,也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感知到她回来时,自己正在把买燕柳旧居的人全毙了,是送到蒋尧佑道观毙的。燕柳去买房,对方六十六两银子买回来的屋子,给了五百两不要,还对燕柳调笑动手,说什么小娘们,你一个人买了房子多孤独寂寞,还不如带着银子随了老爷我一起生活,快快乐乐,沾花雨露。也怪燕柳长得太美,又孤身一人;本是骄横跋扈惯了的蛮人见色起意,不了解也不知道燕柳是旧居主胡辉仁的女儿,当初胡辉仁想卖一百二十两银子,硬给这个蛮人砍到六十六两。胡辉仁急着出手,只能给他占了大便宜。 “小妹…”陈秋东上去想抱住她,用自己的温情去融化。曾春娟避开:“你不走,我走。”去收拾两件衣服。 “好好好,我走。”陈秋东转身走到吊桥中间,泪流满面,刚才看到她倾倒晚食,不知她是嫌自己煮的不好吃,还是闷气未除;就不明白何处冒犯了她?站了许久,太阳下山,四周沉黑,陈秋东到了南山亭子,取了个睡袋,垫在地下,不知想些什么。 曾春娟看他离去,泪水滑落,却没有揪心的痛。一样的沐浴品茶。琴筝已在荒野地跺碎了,曾春娟不想弹,心寡寡静静的,泡好的茶也不想喝,只盼着天亮去谷中寻找晨露。 天亮,陈秋东在南山亭子,看着北山碧溪轩,看到她从里面出来,飞入谷底,然后从下面回来,身后跟着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绕着她旋转。进去后出来,已穿上无色衣裤,缓缓地带着蝴蝶向南飞行。 陈秋东感知到她心境平和,没有急速“遁形”的迹象,遂回到幸福居,五十二人全趴在桌子上疲倦不堪,看着她们,陈秋东又是一阵心口绞痛,站着怔怔无法言语。 众女闻到他的气味,纷纷觉醒,围拢上来,一夜之间,以前光洁的脸上,胡子拉碴,眼神迷离,脸上泪痕斑驳。 “夫君,小妹呢?昨晚怎么没回来?” “夫君,是不是跟小妹闹脾气了?让我们姐妹过去劝慰她吧?” “哥,以后你多关心小妹,多陪陪她,我们这里自己会照顾自己。” 陈秋东木然地点点头。 “古叔叔,我知道春娟姐为什么心情不好。”一个十四的小妹子说,叫月雪。 陈秋东像碰到救命稻草,一把抱住她来到幸福亭坐下:“月雪,快告诉古叔叔,春娟姐为什么不理我?” 众女也围上来,身手不可谓不快。月雪望着大家,觉得也没什么好怯的,娇声说道:“古叔叔,她来那个了,来那个心情烦躁。” “什么那个这个?那个是什么?”陈秋东摇着月雪的双肩,心浮气躁。 月雪一说“那个”,除十一,十二岁的,其余人尽皆明白,长舒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月雪指指陈秋东怀里露出半拉口罩,刚才她就是看到这个恍然大悟的。陈秋东也恍然大悟:“为什么你们不会像小妹一样闹情绪呢?她就闹这么剧烈?连哥她都可以不要?”说到这里,陈秋东心又一阵彻痛,感觉小妹已不是以前依附自己的小妹了,正在慢慢远离自己而去。以前她会蹦到自己面前擦泪,还会压住自己,担心自己飞走,现在她全然不在乎了。 月雪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娟儿安慰道:“夫君,别急,过几天小妹心情就会平复了,又会回来跟大家嘻嘻哈哈笑闹。” 兰花上前蹲下来:“哥,你去陪在小妹身边,看着她就行,不用说太多言语。” 芍药也上前来:“对的,哥,你默默的陪在她身边,让她感受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的关怀,其它多余的话,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兰花:“哥,去吧,家里我们姐妹自会照顾好自己。” 芷萱道:“夫君,放心吧,我们不用你担心。” 小莉:“给我种子,我自己耕耘,夫君,去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劝导。 陈秋东回来碧溪轩南山亭子,在旁边放了两个玻璃屋,洗漱更衣,胡子任其生长,不刮不刨。在亭子中摆下琴弦,谱写新曲《碎清风》,感知曾春娟徘徊在三千里之外,不知忙啥?但没有危险侵扰,也就顺其自然,不加干涉。 三千里之外,云雾缭绕,夹谷幽深,芝兰烂开,幽谷出幽兰,幽兰香风远。幽静的山谷生长着娉婷优雅的兰花,花姿婉约,婀娜多姿。曾春娟很自然的喜欢上这芳菲畹畹、馥郁吐奇的山谷了,以前怎么会没找到?以前怎么不知自己喜欢这样的环境? 采摘了几朵兰花,漱净抿食,逐觉身轻腰婉,手莹腿挺;谷中仍有各色名花,曾春娟不识名儿,专拣喜爱花儿抿咽,也不再是咀嚼了,最后也没漱洗花儿,反觉得溪水污浊,不如花露甘甜。 第102章 魔蝶 酉时,回来碧溪轩,愈觉此处枯乏无味,辗转反侧,熬守天亮,捡拾了一包衣裳,带着彩蝶,飞回芝兰谷;但见花丛中,摆放着三个“冂”字形的玻璃屋,冂字上覆盖核膜,茶具,软椅,遮阳伞,赫然在目;在大树横杈间,东西南北亦各有一座屋子,每一座屋子里面都有花花绿绿的衣裙,五千余平米的半山腰围住了核膜,山峦顶尖又重围了一层。 曾春娟心静如水,神魂似冰,选了一座东面靠山玻璃屋,把包袱放在里面,坐在门口,吊脚看着谷中鲜花,蝶飞花舞,闻着空中的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惬意酣畅。 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什么好想,也想不起什么。坐至晚间,觅食了几朵带露花儿,酣然入梦。 次晨,赤足在花卉中啜了一勺珠露,神清气爽。发现冂字前头,碧水池瑶,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似乎想不起来,跃入水中,尽情游玩,蝴蝶绕飞,衔花撒入,瑶池玉液,七色艳花荡荡。 溪水旁,多了两个箱装集,米面油盐,锅碗灶柴。曾春娟不知,也不去看,纵回东面玻璃屋,换上干爽衣服,依然坐在门口吊脚看蝶飞花舞。 一日起来,发现有许多鹅卵石铺成纵横交错的花丛小径。 又一日晨起,谷中飘雨,坐在门口,才发现自己住的玻璃屋上下左右和后面都有核膜屏蔽,正面五米长遮雨膜檐,自己坐的位置丝雨不飘,一百二十只蝴蝶皆停在檐下各处。 曾春娟想不起谁帮自己盖的避雨檐,偶尔见一个男的在花卉中忙忙碌碌,问之:你是谁?缘何到我甜蜜谷? 那男的满目盈泪:“小妹,我是哥。”晚上还想进曾春娟住的玻璃屋,给曾春娟拒之门外:你再不走,我叫我哥一掌毙了你。 晚间,见那男的住西边树枝玻璃屋,曾春娟也不管不问,心里疑虑:怎么我的哥不来把他毙了? 有一日,看见自己住的玻璃屋放有两个粽子,曾春娟也不吃不闻,自去谷中寻花觅珠。 时间流逝,曾春娟看见粽子已换成月饼,那个男的在冂字玻璃屋上弹奏一曲不知什么歌,哀哀欲绝,怨怨愁苦。曾春娟听得烦躁不安,平静的心怒火中烧,过去一掌扫落;琴声终止,复归平和。 日月更迭,时间穿梭。一日晚间,从箱装集飘来肉香气味,曾春娟恶心呕吐,匆匆端起锅灶抛入溪流,掩唇遮鼻,极是难受苦煞,惊呆了旁边一个人影。 走在花径中,发现是五行八卦迷宫路,寻常人万难到达东面玻璃屋。曾春娟一跃回房,顺手抄了两朵花: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抿食了两朵花后,翻江搅海的腹内始渐渐舒缓。 …… 曾春娟坐在门口,吊脚晃悠:我的哥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甜蜜谷?他在搭桥,我要和他在桥上眉目传情,他要赤脚飞过来吻我的眼睛,让我的眼不要眨。哈哈…我就要眨晕你,晕在我的怀中,让我来抱你。哥还说,这条情侣路是我们两个人走的,早上拉着手去甜蜜谷锄地种豆,傍晚挽着腰回半山树上看星星说悄悄话,想起来就甜蜜。可是,后来娟儿姐姐她们来了,然后三十六个小妹子又来了,还有谁也来了,谁谁谁一个又一个……我觉得心好累,顾着自己不能做泼妇,顾着要包容姐姐们,顾着我给不了他的东西。可明明你们惹得我也流鼻涕,为什么你就不帮我呢?你说我还小,还小就还小吧!我住到了碧溪轩,住了三个月零五天,我的心静了,耳也静了。晚晚我一个睡,我已失去了哥,失去了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想去散散心,我真的没想过要离开你,哥就是我的魂儿,离开你我无处漂泊!我用整颗心去理解包容你,但是你却不理解我,还跟我闹脾气。我去散散心也许一两天就舒畅了,可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把我放在碧溪轩,与我外出又有何区别?四个\\u0027男人\\u0027把我带走了,我就更坚定了自己外出的念头,鬼使神差飞到极限,看到大海上十几艘大船,船上的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妖人,叽里咕噜不知说的什么话儿;我远远离开它们,飞落一座海岛,巴掌大的蝴蝶绕着我飞,我开心,我高兴。蝴蝶跟我说话,说我是它们的蝶皇后,它们一直围着我飞呀飞呀,把身上的花粉都扇入我的鼻子;带着它们回到碧溪轩,开始我还是清醒的,它们跟我说:南面三千余里有花谷,去了那里我就是蝶皇后。我去看了,果然很喜欢,迷迷糊糊中我还记得回来拿衣服,它们说做了蝶皇后就不用穿衣服了,蝴蝶是不穿衣服的。于是我听了它们的话,在谷中无忧无虑,无思无想,不记得自己是谁。蝴蝶们很殷勤,哄得我好舒服,可每次早上醒来,又不知谁帮我穿上了衣服?除了游水我也没洗过澡了,可三天两头我身上又有茉莉花香。我也想不明白,睡着了怎会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也不想了,只在花间蹁跹起舞,霓裳袖飞,平和又愉悦。 ……半年后,我发现蝴蝶每个月少一只,以为它们飞出谷外迷路了;又过二十个月,每个月少十只,在花丛溪流中寻找,也不见它们的遗体,我开始伤心了,自己的蝶皇后没得做了。现在只剩下十只了,下个月可能就全部没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要离开我?说好的永远让我当蝶皇后,现在变成孤家寡人了。你们离开,我反而会沐浴了,也会穿衣了,我还想吃青菜粥。问你们:其它蝴蝶去了哪里?一个个茫然无知。我要带它们再去大海,让它们把剩余的姐妹也召唤过来,我还要做皇后,还要抿花啜露…… 次晨,曾春娟召来十只蝴蝶,说带它们去大海,再携姐妹回来。十只蝴蝶合拢翅羽,抓附在曾春娟的衣裤上面,随着曾春娟重回无名海岛。十只蝴蝶振翅高飞,向东南疾飞,消失在海面视线尽头。 曾春娟坐起又躺下,躺下又坐起,日沉西海际线,也未见蝴蝶返回。真是奇也怪哉?上次躺了两个时辰蝴蝶就飞临身边,料来必在附近海岛,遂向东南纵飞。 五千余里外陆地,冰雪覆盖,奇寒彻骨。但见陈秋东正骑在一硕大如鹰公般的蝴蝶颈上,飘在空中,双手死死掐住蝴蝶\\u0027脖子\\u0027,八十平躯干蝴蝶,口中发出憋气的求饶之声:皇王,饶了这一回,永世不敢放肆了。 陈秋东双手愈掐愈紧,口中狂飙:欺天欺地莫欺我小妹,非粉身碎骨,挫骨扬灰不解恨! 硕大蝴蝶憋气难言,欲振翅飞入海中同归于尽,左翅却给陈秋东用弹膜粘牢,只能用右翅在半空旋转。 曾春娟看到无以计数巴掌大的蝴蝶铺天盖地死在雪地上,还有另一只硕大蝴蝶,崩然倒塌昂肚向天,胸腹裂空,脓液一地。蝶尸间躺着几千个寸缕不着金发碧眼女子,真是可怜,不出意外,都是死于狂怒中陈秋东的波音掌下无疑了。 一盏茶后,陈秋东胯下硕蝶慢慢软垂,趴伏于地,陈秋东趁势扬刀,八十米长刀凌空劈下,从头削至尾臀,一脚踢翻,再在肚腹横切竖切,九九八千一百刀,硕蝶支离破碎;复到另一硕蝶,重复如是。气喘如牛,久久不见平静。 陈秋东左手抱起发怔的曾春娟,飞入海水,退衣浴垢,把两人衣物揉碎飘浮于海面逐浪而去,搽抹茉莉沐浴露。曾春娟已\\u0027认出\\u0027眼前人,任他摆布,自己的碗他也随意洗刷,还有舢处草原。一个时辰,陈秋东才认为垢尽秽净,浮在空中,穿上干爽衣裤。曾春娟给他撩得神志复苏,紧紧抱着他:“哥,我想你想得好苦,你去哪里了?我满天下找你都找不到。” 陈秋东流下了欢喜泪:“小妹,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哥一直在你身边,别怕,我们回甜蜜谷。” 十五息后,陈秋东揽着曾春娟停在甜蜜谷古树玻璃屋。曾春娟惊奇看着恢复原貌的周遭 :“哥,我肚子饿了,今晚我们住这里吗?” “对,今晚我们住这里,这里是你喜欢的地方,我已把甜蜜谷重新建好了。”陈秋东带着她去五百平米的空地煮食,此时夜幕已经黑尽,但这里又是以前一样亮堂。陈秋东让她坐在软皮沙发上,爱怜地凑了一下她的唇,转身生火炖人参鸡汤。 曾春娟还在慢慢恢复神识,发了许久的呆才拼出一句:“哥,你是我的哥吗?” “是是是,如假包换的哥。小妹,别胡思乱想,过几天你肺里的蝶粉涤尽了,你就健康无恙了。”陈秋东边烧柴火边回答。 “你好像很瘦,我哥丰神俊朗;你胡子拉碴,我哥净面无须;你脸颊凹陷,我哥玉面朱唇。你快快离开,否则我叫我哥毙了你。”曾春娟在座位上缩了缩,一时神识飘荡不定。 陈秋东站起,不敢靠前,怕惊吓着她:“小妹,我真的是你哥,现在我就去把胡子剃掉。”复蹲下,把柴火压小,才拿出剃须刀咔咔咔一顿操作,就着桶装水洗净渣沫。蹲着转身对曾春娟说:“小妹,现在像不像你哥?” 曾春娟端详半天,啜嚅颤言:“像是有点像,但你太瘦了,还是不像。” 陈秋东急了:“那你为什么刚才愿意给我抱?你还反抱得紧紧的。”陈秋东心里醋酸翻滚,假如刚才大海里那个人真的不是自己,曾春娟狂野的表现,自己真的会大开杀戒了。 曾春娟看到他狰狞面目,吓得怯生生:“刚才我闻到哥的气味,现在闻不到了。” 陈秋东估计人参鸡汤掩盖了自己的气味,又加上自己瘦得脱形,和声道:“小妹,莫怕,哥一直都在保护你。你把眼睛闭上,不糊思乱想,一会咱喝人参鸡汤好吗?” 曾春娟闭上眼睛又睁开:“你的茄子给我看看,我记得我哥的那个是什么样子的。” 陈秋东又是醋酸翻腾,如果我不是我,你怎敢有胆去看别人的?越想越酸到喉咙,也只能强忍着,和声细语道:“小妹,我真的是哥。恩生崖,东春苑,甜蜜谷,二叔三叔,这些你记得吗?” 曾春娟不理他了,起身想飞:“这些都可以编的,你莫蒙我。” 陈秋东挡在她面前,急急道:“桥,桥,河面上搭两座桥,这边一桥,那边一桥,你站一桥,我站一桥,我们在空中眉目传情,好不好?” 曾春娟接道:“可以是可以,就怕给你电晕,掉下河去。”曾春娟说完甜蜜漾上心头,凑近闻闻这个人味道,是哥的味道,深刻脑海的味道。 陈秋东醋意阵阵,你怎么乱闻“别人”?轻轻试着搂她在怀:“你把弹膜粘住鞋底,就不会掉下去了。” 曾春娟抬目看着脸颊凹陷的人,鼻中又是熟悉味道,犹犹豫豫:“你真的是我哥?这几句话别人冒不了了。” 陈秋东轻轻唱道:“我从山中来\/还归山中去\/莫话我是小不点\/长大亦贴心\/花开只待哥\/哥要娶回家…哥要娶回家…哥要娶回家!” 曾春娟伸手抚摸着陈秋东的脸:“哥,你真的是我哥。你怎么哪么瘦?没有东西吃吗?小妹去给你买番薯。” 陈秋东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半寸,担心她离开自己又神识飘散:“小妹,我们有鸡汤,我们喝鸡汤,改天再去买番薯好吗?” 第103章 回归幸福居 “嗯…”曾春娟凑到腋下,越闻越准确无误:“哥,我肚子好饿。” “好了好了,我帮你盛鸡汤,我喂你呀!”把鸡汤盛了一个海碗,坐在软沙发上,一羹一匙的喂。没有饭桌,摆的是沙发和茶几。 喝了几口后,曾春娟问:“哥,你不饿吗?” “哥待会儿,小妹先吃。”每次都吹温了才喂。 “嗯,难怪你那么瘦,我听到你的肚子叫了,一起吃吧!”曾春娟每吃一口又闻一下,还是不太确定,这个人的眼窝深陷,但说话的语气又是一模一样,半疑半惑。 “小妹,我真的是哥。”陈秋东看她的举动已经心明:“我们骑一匹,后面跟一匹,我是比较爱护马匹的。对不对?小妹。” “没错,你九成都是我的哥了。”曾春娟看他瘦得露筋的手:“哥,为什么你变得这么瘦?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小妹为你出气。” 陈秋东哈哈笑了两声:“小妹,欺负我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为什么你才信了九成?还有一成是什么才能让你信?” “还有一成,除非让我看看,我才不再怀疑,这个是假冒不了的。”曾春娟坐在他身上,早就感应到跳动。 “等一会会,吃完鸡汤再说,好吗?”喂了一碗汤曾春娟不要了,陈秋东自己拿起鸡腿咬起来。 “嗯,我先去洗澡,刚才鸡汤滴在我衣服上。”起身飘向玻璃屋。 咬第二个鸡腿的时候,曾春娟又飘了下来:“哥,你看,我的杯子不见了,还生有…生有韭菜。” 陈秋东上下看看,是碗和藓苔,点点头:“你今年十六岁了,再过四个月十七岁,正常正常?” 曾春娟听到自己快十七岁了,大感惊讶:“我不是十三岁吗?”急促间哥也忘了叫。 “小妹,别急。不管是十三还是十七,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妹。乖,快回去,别着凉了。”陈秋东把鸡腿撇开,擦擦手,哄着她回去。 …… 就这样在甜蜜谷待了十天,曾春娟才恢复如常。陈秋东还在第八天给她喝了一碗自己的血,以后再不怕硕蝶的迷幻粉。 曾春娟第十天醒来,终于想起了幸福居和碧溪轩。忙问:“姐姐们呢?哥,她们还在幸福居吧?我上去看一下。” 陈秋东拦下想起床的她:“等会儿,吃完早食再上去。” “为什么等会儿才上去?哥,你是不是把姐姐们赶走了?”曾春娟神识恢复,思路又如往常。 “哥倒是想赶她们,可是赶不走。个个会飞会跳,早上赶走,晚上又回来了,说外边没地方睡。”陈秋东是把她们赶去恩生崖,但现在每一个都是两万里,瞬息而去瞬息而来。个个如犟驴。说赶她们走还不如把她们毙了,死也要死在幸福居,葬在幸福居。 “哥,你有两年没见姐姐们了吧?”曾春娟盯着他的眼睛:“这四年多,你好像在别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子。她比姐姐们还重要吗?” “你既然那么厉害,你看不到我陪的是谁吗?”陈秋东很惊喜恢复神识的曾春娟仍然聪慧睿智。 “我看到了,你陪的是一个蝴蝶女,我真真不敢信,蝴蝶你也喜欢,却冷落了姐姐她们。”曾春娟摇摇头,一副老学究的沉吟。 “你能听到山顶上幸福居姐姐们的说话声吗?”陈秋东问道。 “听不到,她们已经起来了吗?”曾春娟侧耳凝听,声息皆无;这才二千米高,若是往常,这点距离,犹在耳中呢喃。 “起来了。但我做了隔音层,以后你可以在这里静心生活了。”陈秋东敦促她起来洗漱更衣。 曾春娟慵懒起身,站在树杈上,才发现树杈是防腐木仿制的,底下用钢纤柱顶着;前几天心思都在研究这个是不是“哥”的人身上,现在看到足下树干的变化,同时看到了树下的游泳池,心情太好。飘到情侣路口,往甜蜜谷慢慢往下走,路中间一切如常,两旁的刺藜已经不见,换之而来的是极目尽处的鲜花;走到河堤,两桥仍然耸立,旁边平行着单车骑道。河两岸百花摇曳,街砖铺路。而两层卧室、核膜饭厅、小孩居所,都不复存在;栽种着花生,玉米,番薯……等食杂。 站在桥上,看着两岸情形,曾春娟失落多过欢愉;对桥立着跟随自己的身影,也浑没在意,想的是:曾经甜蜜谷这里热闹欢腾,如今却是如此静悄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隔河喊道: “哥,甜蜜谷先放着吧,我要回幸福居,我要见姐姐们,家里不能没有她们,有姐姐们才像一个家。”曾春娟血液里已溶进了所有的姐姐,有她们才算一个完整的家,太冷清了自己仿佛如虚空透明。 陈秋东纵到她身边,拿出牛奶和一个包堡汉:“把这个吃了,我们再上去。” 幸福居,三十六个小孩已长成大姑娘,十七十六十五,早食后在核膜外面五百米裸土锄地栽种,一样的花生,玉米,番薯……当然,番薯居多。她们已经耕作了四年,把东西南北土地尽皆翻转敲碎,九人一组,结伴互助;挖坑蓄水,坑底铺上早期陈秋东留下的核膜,十米一坑,镐冰化雪,密密麻麻遍布四周。 幸福居凉亭内,兰花至小芬十六位夫人,呼儿吆女,调顽止皮;大者五纪,幼者三龄。正在亭内爬高钻低,兰花说:“众位妹妹,我左眼皮跳动,不知是否哥与小妹已经回来?” 娟儿道:“兰花姐,我早几日前已跳眼,定是小妹有喜讯了。” 余下众人附和:定然不错,我等皆左眼狂跳,小妹回来,又可过幸福生活。 燕柳说:“可苦煞了雪秀云秀小芬三位妹子,刚承露两月,却荒芜了四载。” 小芬道:“燕柳姐莫要取笑,兰花姐芍药姐亦是这般。” 雪秀:“我仨还算幸福,真正苦煞的是三十六个小妹妹。” 云秀:“我说是苦了曾小妹才对。” 芍药:“哥才是苦,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我们都两年没见他了。” 兰秀:“是呀,头两年夫君意志神忽,催赶我们,可好大家团结一致,方鼎足于此。 ” 小莉:“众姐妹在此闲聊,我去帮小妹妹们耕地。” 众人站立:我们也去,兰花姐芍药姐留下带顽童。 刚商议制定,外头三十六个大姑娘齐嚷嚷:“古叔叔,春娟姐回来了。”“古叔叔,春娟姐回来了。”…… 十六位夫人心房剧震,顽童皮女也忘之脑后,争拥着奔飞南门。但见陈秋东一人踏足进来,怀抱嫩芽鲜蕊,走进凉亭沙发坐下。众夫人复随而进,三十六个大姑娘净手洗脚,急急腾入,围拢在四周左瞧右看,喋喋不休,嘘寒问暖。 兰花芍药去沏了茶,端上放在陈秋东曾春娟面前,静静的看着两人,目不转睛。 曾春娟看着众人,十一个姐姐和兰花芍药熟悉如常,余下人等有点陌生,尤其是三十六个大姑娘,几无印象。什么时候哥又带回这许多昂首挺胸的美姐妹? 大家看曾春娟却无有疏远,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美艳;个头拔高了,山尖傲视群峰,扑面而来的明湖清波气息如昔恬淡。 十六个小男小女在外围如见珍稀罕客,木然寡语,没了先前大闲天宫之浪潮。娟儿等教唤:爹,二娘。 十六个小孩才啜啜嚅嚅叫喊:爹,二娘。 陈秋东哈哈笑了两声:“好好好,大家都坐下,你们的夫君回来了,莫慌,以后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幸福美满永相伴。” 曾小霞上来:“也包括是我们三十六个姐妹的夫君吗?” 彩云急接道:“小霞姐,肯定是了,现在开始大家不能叫古叔叔,都叫他夫君。” 陈秋东看到还有人想接口,赶紧插话:“小霞,彩云和余下各位妹子,你们的轻身纵术大明朝已无人可欺,改天都下山去吧!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 此话一出,呼啦一声,三十六人齐齐跪下:“夫君,我们不走,我们的幸福生活就在这里。” “春娟姐,求求你帮我们说说话,我们不想再进牙行。” “春娟姐,夫君最听你的话了,帮帮我们。” “夫君,你不能赶我们走,你不可以如此狠心,我们离开这里,还有什么生趣?” “夫君,去荒山野漠,冰寒苦地,我们亦跟随你。” “………” 此时,十六个夫人也跪下,没有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五年来的共同生活,尤其是近四年来靠三十六个小妹妹的照顾饮食起居,这一份情已经根深蒂固,贴心知腹。明日里若是不见了她们,幸福居该是多么清冷门淡?多了几多牵肠挂肚? 这时候曾春娟说话了:“哥,顺其自然,莫逆天而行。” 叫别红的说:“夫君,你若是嫌弃我们,我们就搬到核膜外菜地里去住。” 月雪:“别红妹,别冲动,我们就住在这里,容夫君好好想一想。” 彩云:“夫君,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心吗?我们哪里会离开你?” 一个叫颂莹的在队尾说:“我们在千里之外的荒野受尽恶霸兵官欺凌,好不容易在幸福居得了幸福生活,夫君,你又要赶我们去重蹈覆辙吗?” 陈秋东苦笑,你们这几年都把“夫君”两字念得滚瓜烂熟了。说:“都忘记自己飞行两万里的功力了吗?连兴宁城的鹰兄都比不过你们,谁还能欺负你们?起来,都起来,别跪着。” 众人起身,三十六女纷纷表示:“夫君,我们不会飞行,我们要你保护。” 当初可是雏牙粉口说要保护古叔叔,现在又诈娇嗔羞唬弄古叔叔保护。陈秋东也不敢再争执这些问题,说道:“都去煮食,别耽搁中饭。这几天人参炖鸡,仙芝炖鸡轮着做,个个花容憔悴,都给我补回来。” 三十六人知道不赶她们走了,长舒一口气,心翳荡散,欢喜去忙午食。 十六位夫人留下,陪着陈秋东曾春娟两人。兰花重沏茶后说:“哥,这都两年没见,你瘦了好多,你陪着小妹我们理解,但你也不能太遭罪自己,我们姐妹看着心疼。” “你们甭担心,只要小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用不了十天,我就会恢复原样。倒是苦了你们,太对不住各位夫人了,希望多多包涵。” 芍药:“哥呀,不要说客气话。我们姐妹在这里永远为你守着家,只要有你和小妹在,我们就定堂了。” 曾春娟:“姐姐们,谢谢你们。小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哥又不对我说。但我看到甜蜜谷和三十六个小姐妹的变化,我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哥说我快十七了,姐姐们,我不是十三吗?” 娟儿:“小妹,没发生什么事,大家都好好的。你别想那么多,昨晚夫君还夹我珍珠儿的草莓呢!” 曾春娟:“我看到哥四年来陪着一个蝴蝶女,两年没陪姐姐们,刚才兰花姐也说是两年。这两年哥干什么去了,为何不陪你们?” 兰花:“小妹,哥这两年去建设甜蜜谷,所以没时间陪我们。小妹,我们不谈这事了,我们谈谈什么时候让哥帮你穿上嫁妆好吗?”兰花把蝴蝶女的话忽略,自己也一知半解,无法回答。 曾春娟果然忘了自己提的几个问题:“哥,你准备提前帮我盖红帕吗?” 陈秋东问道:“你喜欢吗?想在幸福居还是甜蜜谷?” 曾春娟:“谈不上喜欢,我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没多大意思。” 众夫人惊奇地看着曾春娟,当初可是吵着要改家规,又嚷着让哥把她采了,今天终于喜庆盈门,她却表现得清汤寡水。 第104章 曾春娟康复 陈秋东急问:“小妹,你感觉少了什么?告诉我,哥帮你办好。” 曾春娟:“我又说不上来,你怎么帮我办?看到姐姐们我就欢喜了,盖喜帕的事等我十五的时候再说吧!” 曾春娟看着众人奇怪的表情,又问:“各位姐姐,你们的娃呢?这些小孩是从哪里来的?是哥从牙行买的吗?”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冷汗直流。小妹这是怎么啦?夫君带回来一个假的曾小妹? 陈秋东以为曾春娟已经康复如初,听她言语,也吓了一大跳。对目瞪口呆的十六个夫人说:“你们自行午食,甭等,我带小妹去碧溪轩招魂。” 到了碧溪轩,曾春娟说:“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成了。你放心,我不会走了。” 陈秋东额头出汗:“小妹,我是你哥,你能认出我来吗?” 曾春娟站在空空如也的琴台前:“认识,你叫陈秋东。去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在这里我又觉得很安静宁和了。” 陈秋东吓得肝胆俱裂,这可是十年来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前十天她还在甜蜜谷黏着自己“哥哥哥”的叫,幸福居看到小孩又是一副样子,到了这里又平静如水。 陈秋东百思不得其解,强行把她抱到甜蜜谷,古树玻璃屋下,曾春娟看到以前的泳池:“哥,很久没游水了,你陪我游水好不好?” “好,小妹喜欢游就游。”陈秋东惊疑迷茫,小妹这是怎么了,三个地方三重性格?难道自己连连搬家,造成她精神分裂?还是蝶毒未除? “哥,你怎么不打坐了?”曾春娟看着他咯咯笑。 “不打坐了,这几年你都不懂得沐浴,都是哥帮你的。” “我怎么不知道?哥,你说大话。” “小妹,现在这三个地方,哪个地方你觉得踏实?” “哪三个?什么哪三个地方?” “我的意思是,甜蜜谷,幸福居,碧溪轩哪个地方你呆得舒心?就是说,你喜欢哪个地方?” “那个地方我都喜欢。”曾春娟露出迷茫神色:“哥,要不全部拆了吧!我们骑马去昆仑山。” “好,我们明天就骑马去昆仑山好吗?”陈秋东终于有点明白了,她要找回昆仑山前只有两个人的日子。 “现在就走,干嘛要到明天?男子汉大丈夫要雷厉风行。”曾春娟起身穿戴,想马上出发,停下来略有思索: “不对,哥,姐姐们呢?你可不能丢下她们不管,你要负责任,我也不能太自私。” “那怎么办?要不带上姐姐们一块去?”陈秋东试探着问,不知哪一句才不会冒犯到她。 曾春娟考虑到娟儿姐她们,还是不能独自去为好。听陈秋东说一块去,顿时又兴奋起来:“哥,带姐姐们一块去才热闹,明天就出发好吗?” “好,明天就出发,你在这里等我好吗?我上去通知姐姐们。”陈秋东不敢再带她上幸福居去,担心她又受到什么刺激。 “嗯,哥快去快回,我煲粥给你吃。”曾春娟欢快淘米洗锅。 陈秋东在幸福居对五十二个真假夫人说:明天辰时在兴宁城外草原集合,一起去昆仑山游玩,带上娃儿即可,其余什么东西都不要带。 众人听说去游玩,欢腾带笑,笑中带泣;指望他一个个带着出去是不可能了,集体出去倒不失为一个填梦的机会。当下,喜悦充塞心腔。 陈秋东接着叮嘱:大家也留三分喜,你们在那边等一个时辰没等到我和小妹,就各自回来吧! 众人知道,等不到也许是曾小妹又变卦了,又怎么会怪你?于是纷纷点点“嗯嗯”表示理解明白。 回来甜蜜谷,见到曾春娟烧火弄得脸黑鼻乌,若是昔年,陈秋东早就哈哈大笑了,但此时笑不出来,还揣摩不透她的心里,凝神内测也不能窥伺,只能等她慢慢从言语中冒出。 陈秋东语气平和:“小妹,我已经通知姐姐们了,明天辰时在兴宁城外草原集合,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哥,我两人共乘一匹,后面跟一匹,好不好?” “好,都听小妹的。” “你要叫我宝贝小妹,我想听你叫我宝贝。” “宝贝小妹,粥好了吗?” “嗯,我盛给你。” …… 次日卯时,陈秋东起床,坐在床榻上,看着嘴角含笑还在熟睡的曾春娟。昨夜树摇叶飘,飘上落下,细数片片落叶,九九八十一片。山光渐凝碧,树叶即翻红,棘伤虫即死,叶叶自芬芳。 树叶初成鸟护窠,石榴花里笑声多。高山树叶翠森森,寂静因中道最深。 辰时,兴宁城外草原,陈秋东圈牵了五十四匹马,匹匹装上马鞍,每一匹都是双人马鞍座,可以让三十六个小姑娘轮着带小孩。 经过十二年来散养马匹的繁殖,马匹越来越多;间中也有草原部落来盗马,皆被刘茂中陈强装神弄鬼吓跑。听到马嘶和兰花芍药等人微微飞行的破空之声,刘茂中陈强疾速而来,看清是陈秋东,哈哈大笑:“大哥,又准备去哪里创造奇缘?” 五十三声“二叔三叔”此起彼伏,直乐得刘茂中陈强哈哈不停,叔心大悦,应答不暇;两人掏出翡翠玉镯,一人一个,又是五十三声“谢谢二叔三叔”,莺莺燕燕,舒心愉耳;最后才是十六个拨浪鼓,给十六个小孩,一时想不到什么礼物,只能随想随应付。 “二弟三弟,带小妹等人去游玩散心,仓促起行,未及告知,望谅。”陈秋东拿出包堡汉和小瓶果汁,让兰花芍药分发下去。 四年来,曾春娟的事情刘茂中陈强俱全知悉,奔走相助,出谋献策;像清理甜蜜谷淤泥,往东边屏障了十层引流飓风走向的核膜,鼎力支持兰花以下人众稳居幸福居,给足粮米油盐酱醋茶,三十六个小姑娘乖巧的非要自己耕种来感动那个人。但那个人最后两年钻在无名花谷不出来,也不准众人前去,包括自己的二弟三弟,否则怒火冲天。 刘茂中:“要的要的,带小妹去玩玩。小妹,跟你哥和姐姐们玩开心点,只记今日幸福快乐,忘记昨日痛苦烦忧。知道吗小妹?” 曾春娟微微点头:“知道了,二叔。” 陈强:“大哥,我和二哥带家人一起去游玩如何?” 陈秋东:“二弟三弟若去,彼此隔开一两天行程,便于互相照顾,又不影响独乐乐,如何?” 陈强哈哈:“明白明白,那就这样说定了!二哥,我们回去准备吧,大哥要是有奇缘,我们可以第一时间分享。” 刘茂中拱手道:“大哥,我和三弟随后而行,在外头过几年再回来,春节来个外头大团聚,也其乐融融。” 陈秋东也拱手道:“正有此意。二弟三弟,有事记得要互通声息。” 刘茂中陈强:“大哥,路上留下标识,最好每一月能聚一次。告辞。” “告辞!” …… 娟儿上前问道:“夫君,出来游玩,姐妹们开心得都要疯了,就是想问问,为什么没有马车?” 陈秋东拿出五十四副绑腿,让三十六个小妹去分发,告诉她们使用方法,骑马才不会擦伤大腿。回娟儿话:“夫人,有些地段马车行走不通,再者让小儿小女学骑马,也许一两个月你们就可放手让他们单独骑行了,对不对?” 娟儿与旁边的夫人一听高兴,幻想着夫君会不会像吃饭一样轮着跟自己共乘一匹。 陈秋东把曾春娟抱上马:“等小妹心情好了,你们就都实现梦想了,上马吧,一路向西,出发。” 大家轻装而行,无包袱无赘物,跨上马浩浩荡荡跟随在后面。 “哥,换个姿势坐吧,我好痛。”曾春娟轻声说。 “好,你横着坐,我抱你。”陈秋东知道她因何痛,疼爱的锡她的脸。感觉到她已经“大病痊愈”,缺少的是钙铁锌。 “哥,甘蔗真好吃,还有土豆,今晚我还要。”曾春娟。 “蔗皮都把你的唇勒出血了,你吃得太急速了,休息几天,好吗?” “不好……”曾春娟闭上眼睛。 众人催马踏草,欢喜逗笑,三五成群,四五一堆,各诉衷肠,互换心曲。喜喜雀雀莺啼歌,跃跃跳跳绣腰扭。 十六个夫人的小娃儿,十闺女六男娃,一路稀奇一路叫,声声唤娘忙不停。兰花生男名怀东,芍药男娃名念东;小芬女孩名东芬,雪秀闺女名东雪,云秀小女名东云。俱是三龄,与兰花芍药相差两月余。 晚间在草原山丘背风歇马,帐篷睡袋,大锅热浴。晚饭时,陈秋东关怀问道:“你们长久未有骑马,更有初次骑马者,腿脚可有擦伤?” 众人掀裙展示:“夫君,未有擦伤,护腿罩保护得好好的。” 陈秋东:“虽然你们都不惧寒冷,但风吹撩裙也太不雅观,明天都换上皮筋长裤吧,把裙襦给我收集揉碎。” “是,夫君,我们都听你的话。”草原风大,今日路上风吹花飞,刚压风又揭。陈秋东路上已叮嘱,越往西走,越能遇到牧牲人,你们如此光藕洁笋,易惹无冕之灾,当避且避,勿节外生枝。众女聆听,乖巧懂事。 娟儿问:“夫君,各小娃娃们,都还凡躯俗体,过段时间就是十月,飘雪落雹,夫君可有考虑帮他们提升体能?” 此语一出,十六双娘眼企盼。 “我原想让娃们好好磨练几朝,但既娟儿夫人提起,众母性舐犊情深。可得先言明,一旦吞食仙灵,娃们会蹦会跳,转眼四散,你们得时刻小心在意哦!”陈秋东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兰花:“哥,给娃们一片仙灵叶即可,既能御寒,亦在我等掌控范围,毋庸担忧。” “虽是一片,也在三千余里之外,你们肯定不愿我再滴血喂食了。这样,女娃一人一片银叶,男娃一人金叶一片,做娘的都看着他们吞下,莫吐出浪费了。”陈秋东往怀里掏摸。 芍药在旁听了说:“哥,服食仙灵,躁热难禁,是否下雪时再吞食?或者到了昆仑山再说?” 陈秋东恍然惊觉:“谢谢芍药妹提点,众夫人认为如何?” 众夫人齐道:芍药姐说的在理,此时天气未寒,我等都遵照不误。 娟儿:“夫君,是我疏忽了,勿怪。我着重考虑了若遇危急,娃们可行自保,忘了欲火焚身这关键。” “娟儿夫人莫自怪,夫君也疏忽有责。好了,收拾碗筷,大家洗漱安歇。”陈秋东安慰娟儿并结束话题。 春儿看着要散了,着急道:“夫君,是否重新排组?” 三十六个大姑娘眼巴巴在旁,希望喜从天降。 “今晚与小妹观星赏月,你们等小妹心情好转再说。”陈秋东牵曾春娟起身,续着:“大家安心就寝,我会在外围守护。” 众人抬头看天,黑沉沉的夜空哪有月亮?众人无奈,谁让曾小妹是“老大”呢! 彩云,曾小霞不甘,上前言论:“夫君,可否与春娟姐一组?” 曾春娟拉着两人的手说:“两位姐妹,莫急颠鸾,十月我自然给大家排序。” 众人明白,现在是九月初,太也难煞难熬。彩云再争:“春娟姐,可否十天?” “容我想一想。亥时了,再拖天就亮了,都歇息去吧!”曾春娟转身往外围走,自己饿狼出窝,哪容同比争抢?止渠断溪再说吧! 第105章 公元248年 转眼十月中旬,天空飘雪,枯草霜盖。十六个小娃服食仙灵,单衫薄裤,俱不畏寒。纵飞跳跃,各乘一骑,十六位夫人脱手释怀,轻松逍遥;日来腾挪移形,夜幕浪翻波滚,重新找回了滑翔草原雪地上的婀娜多姿,娇弱柔软。 一路行少歇多,月余行程,离开兴宁城才五百里上下。刘茂中陈强已超越前头,在前方寻找风景秀丽场所,单等一月大聚。 路上剽窃悍匪,窥伺邪魅之恶贼,不管白天黑夜,几十上千,都给陈秋东刘茂中陈强悄无声息送到昆仑顶峰妆成雪雕,万年不化,历久弥新。草原牧民,破无可破,寻无可寻,只剩惊疑,缘何我族“勇士”捕猎未归? 路静风平,雪地马蹄成串,陈秋东给七十匹马裹上暖宝,驱驰从容。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宋代卢钺诗,此时正阐述一路下来的意境。时间匆匆流逝,到了十二月年间二十,众人不再起行,觅得佳地,扎屋布房,准备过了248年再定行程。刘茂中陈强携妻呵幼,齐集团圆。 一日,曾春娟看着三十六个小姐妹凸怀显腹的肚子,又看看自己平复瘪瘪的肚子,问道:“哥,小姐妹们都有了肚子,为何我还无动静?” 陈秋东反问道:“小妹,你想当娘吗?” 曾春娟跺脚撒娇:“哥,我想当娘,做梦都想。是不是我吃的茄子还不够多?” 陈秋东安抚道:“小妹莫急,我这就为你着上嫁妆,盖上红帕,把你娶回家,再过十月,定定让你做娘,好吗?” 曾春娟娇羞滴滴,听到娶回家,甜蜜浸透心房:“哥,你真的把我娶回家?” “真的!千真万确。”陈秋东坚定地看着曾春娟的眼睛说,看到她的粼波妙目就有点眩晕。 “谢谢哥,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曾春娟软了般偎在怀里:“哥,今年我是十八了吗?” “对,过了年你就十八了。”大明朝的周年曾春娟才十七,陈秋东不敢再刺激她了,只能按自己的\\u0027家规\\u0027虚岁十八来提前庆喜。 “冂”字形玻璃屋围了四层,越往外冂字越大,外围住陈秋东等人加十六个娃娃们,共七十个玻璃屋,风大雪大,帐篷已经不起作用;冂字屋外同样围了两层冂形核膜,上空为了下雪风情,众人建议只在中间聚会冂字厅覆盖了核膜挡雪,吃食,茶会,话聊尽在于此。第三围住刘茂中原来家小六人,外加五年来在大明朝“眉目传情”得到的十个新夫人;第二围陈强居住,原家小和后来的人数与刘茂中一模一样,无增无减。 年二十三,陈秋东刘茂中带着各自家小在玻璃屋内外披红挂彩,张灯贴喜,准备年二十五迎娶曾春娟到三百里外的小“口”字形新家,蜜腊饯汁至年三十晚回来大宴“宾朋”,亦作大团聚。曾春娟这两天待在闺房,不抛头露脸了,各夫人穿梭陪伴传授经验,分享心得,听得曾春娟频频点头,原来如此。还有娟媱、羽毛、梅秋、慧秀外家杂学,揉合掺和,更胜一筹。 陈强冒雪顶风,从外面回来,今天他负责周围一千里内安全隐患。大声嚷嚷:“大哥二哥,五千里外有两队金发碧眼妖人在打架,该当如何处之?” 陈秋东站在凳子上贴着冂字两边门框喜联,听陈强大呼小叫,哈哈笑道:“三弟,叫你负责千里之内安危,你跑那么远去干嘛?” 陈强掸着身上结的积雪:“大哥,这点距离不知不觉就滑过去了,现在你说,要不要把这些金发碧眼妖毙了?” 刘茂中在内进挂了上百对红灯笼,对陈强说:“三弟呀,做事越来越不冲动了,懂得回来问大哥,表现不错。大哥都说了,一千里内,其它不管,你忘了?” 陈强进厅喝茶,这里坐着七十七个女眷,二十二个小孩,各自裁花剪纸,搓面和饼,嬉戏打闹,趣虐淘笑,喧闹声沸沸扬扬。陈强简单应了满室“三叔三叔”的叫唤,出来对陈秋东刘茂中说:“大哥,二哥,你俩不担心他们打过来拢我等清静日子。” 刘茂中哈哈大笑:“三弟,你听里面多少母鸭子在嘎嘎喧闹,何来清静?” 说得引起陈秋东亦笑:“三弟呀,就算他们来到我们门前,只要不吵不闹,友好和善,我一样热情款待。五千里,甭用管它。”陈秋东跳下凳子,看自己贴的对联: 金龙彩凤配佳偶\/明珠碧玉结良缘。 刘茂中补充道:“大哥,让他们来到门前宴请是不可能的,众多家眷,引狼多事。莫理它,一千里界限,问明情由,善者由之,恶者毙之,这不违天背道了吧?” 陈强附和道:“二哥说得在理。大哥,就照二哥说的办,如何?” 陈秋东去结红绸大花,回应说:“正该如此,甚合我意。” 陈强转身外出,扬声道:“大哥二哥,我再去巡视,晚食回来。” 陈秋东急道:“遇到穷冷寒苦之人,莫忘赠衣赐食。” 远远传来回应:“大哥,晓得!” 陈强走后,刘茂中去冂厅铺锦地毯:“大哥,年二十五,你用花轿,马车,还是一怀把曾小妹送过去?” “用花轿吧!小妹喜欢花轿,我抬她过去。”陈秋东去拿了女眷们剪的大喜字,在各处粘贴。 刘茂中哈哈:“大哥,你一个人抬花轿,路上遇到牧民,不吓煞他们?” “你肯定还想说,大哥,不如用摩托吧,让小妹搂着更情真。是不是?二弟。”陈秋东边贴边说。 “对,大哥真是厉害,心中所想,无有遗漏给大哥捕捉。”刘茂中去摆桌摆凳,突然发现冂厅位置狭窄,除非把桌凳放冂厅上面,或放外面雪地。老老少少一百零二人,就算有一百零二人大圆桌,也无法容放。 刘茂中问:“大哥,可否把桌子摆冂厅上面,然后再覆围核膜?” 陈秋东也看出了问题:“就摆冂厅上面,反正个个能飞能跳,下边还要留出地儿来拜堂呢!” 刘茂中跳上冂厅上层,摆出一百二十人大圆桌,一百二十张软枕塑凳,在四周和上空屏蔽核膜,阻挡风雪寒气。刘茂中飘在空中拉缠绕粘:“大哥,膳食如何安排?” “两大锅人参鸡汤,两大锅仙芝炖鹿肉,足矣!”陈秋东在冂字巷道摆放四个大锅,四个大炉灶。 这一句话,厅内夫人哄哄激动:我们早就补得满头乌丝,再吃再喝,岂不是芳顔永驻?这一激动,花肢剧烈颤动。多谢小妹,祝你与你哥年年大婚一次,年年花苞初开。 刘茂中心里亦感激,虽然那年与三弟每人一朵仙芝,但持续的补养总是欢喜的,最好她们的肤色都如蛇女一样光洁耀眼,纤毫无皱褶。 “大哥,你其余五十二位夫人一起重拜天地吗?”刘茂中已经布好核膜,飘落下来,只待年二十五。 “小妹的意思,一起重拜,尤其是三十六个小夫人和兰花芍药,给她们补偿,另十一个夫人也让她们喜上加喜。”两人回入冂厅,坐下沏茶,每个房门口的喜字自有众女眷忙乎。 小妹子变成小夫人的身影殷勤煮水刷杯漱壶,娟媱羽毛梅秋慧秀端上瓜果,静坐一旁,慧秀生了一儿,虚六岁了,还当众“逞凶”无忌,或许在家习了惯,一时忘乎所以。 “二弟,多谢你与三弟这几年的相帮,大哥当时实在苦闷彷徨,其间言语行为,若有差池,万望谅宥。”陈秋东接过兰花芍药削的石榴,递一个给刘茂中。 “大哥,瞧你说的啥话?我三兄弟指断心连,此情此谊万世不渝。莫再提莫再提!”刘茂中真诚恳切。 “好,不提了。”陈秋东接过小夫人沏的茶,覆郁芬芳。续道:“二弟,那培育仙灵,食之可长生如日月,你与三弟可敢一试?” 刘茂中摆摆手:“大哥,我有此境界,心已足足,不妄想贪图。与三弟闲聊时,他意相同。” “若是老天收我等性命,弟该当如何?”陈秋东喝完杯中茶,放在桌上,兰花芍药添上。 梅秋慧秀亦坐在刘茂中左右,他喝的是龙井,各不相干。今晚熬煮虎肉羹,白米饭,小夫人已退出去操持,十一位大夫人陪曾春娟解闷,百花竞技,笑语不绝。 “奋力一搏,若无力与天斗,二护一,必让一人去嚼食仙灵,为我等家小复仇解恨。”刘茂中揽住梅秋慧秀,爱怜横溢。 “好,与我不谋而合。当有此难,我与三弟护你,你心思沉稳,遇事不慌。解恨之事,就拜托二弟了。”兰花芍药听两人言谈,不由自主各自握住陈秋东的手,传情达意誓死相随。 “大哥,你错了,我与三弟早就决议,若有不测,必护大哥周全。没有大哥,我们生有何欢?”刘茂中急剧喝了一口茶,强调自己的竖定。 “既然大家不愿独存,那就同进同退。好了,大喜日子,不谈这些窝糟之事。”转头对兰花芍药说:“两位妹子去监督一下虎肉火候,娃儿们能咬就成。” 兰花敏捷起身:“哥,我去就行,让芍药妹妹陪你。”体贴温情,处处遗漏,陈秋东暖心地点点头:“去吧,注意火烛安全。” 虽然核膜不惧火焰,但陈秋东担心的是烫伤嫩手嫩脚,都是仙芝补出来的佳品。 言谈间,陈强飞回卧室 ,也不先进厅吆喝,神神秘秘进屋洗漱;娟媱羽毛闻味而起,腾足跟入。 刘茂中见如蝇随骥尾的两人肥股,轻笑自聊话题:“大哥,日后可有回迁兴宁城的想法?” “未有。”陈秋东把一直蹲在身边的芍药拉起拢在自己臂弯:“二弟,我暂时没有回恩生崖想法,但有时,不必二弟三弟说,自然回迁。” 刘茂中盯着陈秋东双眼,说道:“大哥,我窥得兴宁城老一帮人百年之后,大哥方会回城,是否?” “这个念头我深埋心底都未曾浮现过脑海,二弟都能窥伺,真真了不起。在不受外力侵扰下,或许是吧!”陈秋东在芍药腰上呵痒,喜得芍药心醺肺胀,人迷神糊,好想厅里此刻只有她俩人。 陈强哈哈大笑进来,左右手抱着娟媱羽毛两个大娃,后面跟着十个小浪蜂,还有三个小孩,吵着嚷着别抱娘,要抱他们。陈强带了人进来,刘茂中的十个小号蚌也勇气倍增,入来站到身后,捏肩捶背,表示并非闲人。陈强坐下,娟媱羽毛倒找了事做,为陈强泡上\\u0027红袍大\\u0027,小浪蜂对号入座,依葫芦画瓢,捶腿松肩。 “三弟何事欢心?莫非余额有所増长?”陈秋东问道,反差的是陈秋东把芍药放在腿上,帮她松骨。芍药想挣脱,却给罡气锁住,无法动移,只好闭目养神,同时渗漏了几滴西红柿液,三岁的念东在旁捶打陈秋东,叫喊快放了我娘。 坐中人皆大笑,刘茂中说:“三弟,定是把金发碧眼妖灭了吧?” 陈强啜了口茶,说道:“大哥二哥所料不错,灭了,十余万之众,湿湿碎啦!” 陈秋东:“可是八国联军匪贼?” 陈强狠点了下头:“是那帮匪贼,要不我也不敢冒犯大哥二哥虎威,去做离经叛道之事;余额増长了一个多亿,其它破铜烂铁我就没瞧在眼里了。” 刘茂中:“他们带着金银珠宝打仗吗?收入如此优渥。” 陈强道:“带不带金银珠宝我就不知道了,系统叮叮作响,波音掌过后,把所有东西吸入系统兑换,能换的换,不能换的它会吐出来。” 陈秋东看到兰花招手示意夜食,站起来道:“二弟三弟,我们边吃边聊。”又让芍药送吃食给闺房里的曾春娟。 第106章 哥娶回家 坐席摆在冂形正中,这几天一百零二人都是四散将就,大家想的是临时居所,所以也失了礼逊谦让,或坐于客厅,或坐于冂字巷中矮凳,人人轻松愉悦,少了拘谨,特别是那些新小号胡芦,更是洒脱得无拘无缚。 十一位大夫人端了碗陪曾春娟在房里吃食,由于是临时的,陈秋东也就没要求刻意保持卫生;三十六个小夫人穿行在两边,边吃边消化,嬉嬉笑笑,打趣扭屁。兰花芍药伴在陈秋东身侧添汤加肉。 刘茂中接着问:“三弟,场地可有打扫?莫惹了后遗症哦!” 陈强:“后遗症怕个鸟?来多少灭多少,二哥可别忘记了,这些都是亡我中华的恶魔。” 陈秋东把空碗给兰花,还要。说道:“二弟三弟说的话都对,三弟的意思来多少灭多少我赞成;但二弟所说的,与我意思相近,里面总有良善之人,莫误伤了好人。” 陈强哈哈大笑:“大哥二哥,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善不为官。照大哥二哥的意思,打仗前要像挑黄豆一样,一个个好人先挑出来?你俩说,这仗还要不要打?哈哈,笑死我了。” 刘茂中:“三弟说的是真言,但要看放在哪一种场合;我们不惹事不惧事,但若惹到我们头上,一锅烩了,自不会留情。” 陈强:“哎,我怎么就说服不了大哥二哥,当年我们华夏何时惹了事?八国侵权,割地赔款;甲午战争,黄海海战,穿鼻海战…等等等等,还有鸦片荼毒国民,芦沟桥七七事变……国土被践踏,生灵涂炭,哪一次不是华夏人的屈辱?大哥二哥,我们惹他们了吗?” 陈强说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痛心疾首。三人是在南京大屠杀之前跳崖,否则更加火上浇油,油锅泼水。陈秋东刘茂中听得黯然神伤,久久难言。 兰花芍药和三家女眷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指。三人谈话高深莫测,什么甲鱼战争?什么七七数遍?什么鸦片涂涂?甲鱼人参汤好像吃过,这个七七数遍没玩过,不知好不好玩?鸦片涂涂?涂是涂过满沟,就不明白鸦片涂上去会不会欲仙欲死? 陈秋东喝了二十碗虎汤,虽然有仙灵护体后,吃与不吃无区别,但多年的习惯还是如初。说道:“三弟,这样吧,但凡见到打架的,又是八国之鬼,一并灭了,收集金银财宝馈赠给大明朝;散民游客,当量形打貌,万莫不问青红皂白仓促下手。” 陈强:“大哥就是大哥,一语中的,高。”陈强心情瞬好,狠狠咬了几口虎肉,吓得娟媱羽毛纷纷缩手,险些就给他吞入肚子里去了。 刘茂中切了两块小肉,喂入梅秋慧秀口中,说道:“大哥所说,正合我意。三弟,以后就按大哥所说行事吧!这五年来,我们的余额清得只剩一百多亿了,希望能再补充到三百亿以上。” 陈强嘿嘿笑了几声:“大哥二哥,莫话小弟吹牛,若我三兄弟直捣黄龙,在他们的城市大搅狂搅,搅得它稀巴烂,三百亿,三千亿亦不愁问题。” 娟媱嗤之以鼻:“夫君,你日日直捣黄龙大搅狂搅都没搅得稀巴烂,还说不是吹牛?” 众人哈哈大笑,兰花芍药在陈秋东身上握拳轻捶,意指赞同此说法。 闺房内,人人侧耳,兰秀说:“今日夫君与二叔三叔笑语多多,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曾春娟说:“姐姐们,我想哥了,你们让我出去吧!我有两天没见他了,大煞难受了。” 众夫人安抚,月儿说:“再忍两天,后天吃完午食,就可与你哥甲鱼大战了。” 小芬:“小妹,你都说莫急,现在你也知道莫急的难熬了吧?” 婷婷经验丰富:“小妹,洞房花烛夜之前,夫妻不见面,才能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破坏了这习俗,怕不吉祥。” 曾春娟:“各位姐姐,小妹实在难煞难熬,让哥进来把我杀了吧!” 雪秀:“这难熬我们都经历过来了,小妹,再咬咬牙,挺一挺两天很快就到来。” 曾春娟问:“各位姐姐,你们是怎么咬牙挺过来的?我咬牙还是百爪挠心。” 云秀:“那时候夫君离开我们,刚好盛产苦瓜,姐姐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曾春娟:“那不同,现在我有哥,用不上这些。干脆叫哥别玩拜天地的儿戏了,这那有昏厥好玩。娟儿姐,你去跟哥说,我想撞墙了。” 春儿:“小妹,我去跟夫君讨些冰棍,可以冷却炙北。” 曾春娟:“春儿姐,别去,衰死人了。” 芬儿:“小妹,没什么好羞的,说的话大家都听得到,夫君三兄弟更是玩穿鼻海战高手,有什么他们不懂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劝慰,说的又是方言,外人难明难知。最后兰花芍药用曾经用过的方法,才稍缓了曾春娟要撞墙的冲动,方法就是端来两脸盆雪,轮翻坐化;当年,兰花芍药两人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言谈说笑间,时间来到年二十五上午吉时,五十三女穿上大红旗袍,开叉露膝;曾春娟凤冠霞帔,人人喜帕盖头,蜜意甜心,芳房鹿鸣。 陈秋东曾春娟携手站在上堂正中。 兰花芍药两人伴在左右。 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对站。 下来是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一排。 往后曾小霞,彩云……三十六个小夫人,十八人一组对向排列。但见: 冰雪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刘茂中弹奏《今天你要嫁给我》,梅秋慧秀,娟媱羽毛和二十个小号新胡芦伴唱。小娃们穿行嬉戏,扔糖追闹,看到满堂红衫靓裙,盖头蒙脸,只觉有趣。 陈强唱哟:一拜天地。 五十四人转身向外对天地弯腰,躬曲三次。 陈强再吆:二拜高堂。 五十四人翻转面向堂内大红烛大双喜字,弯腰鞠躬三次。个个在红帕遮掩下抿唇轻笑,情意绵绵,陶醉醺醺。 陈强拉长声线第三哟:夫妻对拜…… 陈秋东先与曾春娟触头弯腰齐躬,再转身向五十二位新老夫人躬腰对拜。 陈强等众人拜完,唱到:礼成! 送入洞房这句唱词就不说了,还要吃了午席后,才由陈秋东运用耕田牛力气,抬桥一路慢慢送曾春娟到三百里外新洞房。 刘茂中停琴高歌:“恭喜大哥与曾小妹喜结连理,恭贺大哥与五十二嫂嫂花开并蒂。”让自己的十个小夫人端着早准备好的红绸托盘,上面是五十三条细串珍珠玉项链。五十二个夫人和曾春娟欢喜接过,齐道:谢谢二叔。 接下来是陈强的十个小夫人端着红绸托盘,里面是五十三条细串闪闪发光的真金颈链。高兴得陈秋东的五十三个大小夫人齐说:谢谢三叔。 刘茂中陈强加起来二十个小夫人,又再在旁边端上二十个托盘,上面放的是陈秋东送的五十三条大小尺寸红肚兜和五十三瓶茉莉花香水,看得喜帕后面的粉面红唇哈哈大笑,枝桠仰合…… 梅秋慧秀娟媱羽毛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目汁溢眼。梅秋哈哈笑:“大哥真真的有趣。” 慧秀哈哈笑,羽毛哈哈笑,娟媱哈哈笑。 羞喜得陈秋东的五十三个夫人赶紧把肚兜叠好放在怀里。 …… 三百里外,三个玻璃屋摆成小“冂”字形,门两旁贴红纸金粉对联:新事临阶丽日池边并蒂莲,百年佳偶定教偕老乐长春。横批:陈曾琴瑟和鸣 内里灯笼红烛,喜字锦被。外边核膜全围,留了一个卷帘门,风雪不侵,草木不知。 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年少润无暇,为探蔷薇顔色媚,赚来试折后庭花,半似含羞半推托,不比寻常浪风月,蜡烛泪里双喜翻,腊梅依石转弯幽。 几天后。 帘间明月独窥人,倚枕钗横云鬓乱。 曾春娟拥被坐起:“哥,听说西宛有汗血宝马…” “是呀,汗血宝马难觅芳踪,难训难服…” “今天是年三十了,晚上要回去与姐姐们团圆了吧?”桌上红烛摇曳,没有用太阳能灯。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但愿桑榆收之,东隅不失。” “好吧!哥,以后我与兰花姐芍药姐一起,并向她俩学习肢体语言,让自己早点成为哥的贴心知己。”外头风声听不到,雪飘落草原一重叠一重。 “谢谢你,小妹,谢谢你的宽容大度,豁达无私。” “没办法,整个人都已经化在你的骨髓里,想逃也不愿意逃了。”室内温暖如春,本不畏冷的体魄,还开了十几台热气扇,融化顶上核膜积雪。 “现在你的心情好了吗?还有没有患得患失的那种感觉?” “没有那种感觉了,现在我的心情美极了。”肚子传来两声“咕”,已经六天没起来做饭了。 “要不要起来煲粥给你吃?” “不要了,晚上回去再吃吧!现在再吃几条人参垫垫肚子就可以了。” “这里的玻璃房要废掉它吗?” “不要废掉,哥,让姐姐们都过来住,这几天她们听二嫂三嫂们唱歌,我都担心姐姐们会不会疯。” “还是你细心体贴,这就是无形无质的肢体语言。小妹,我现在就把屋子扩大,晚上团聚后,就把姐姐们都通统接过来。” “嗯!哥,我要边吃人参边建屋。” “好吧,还要帮小娃们的住处围上隔音膜。” 风雪中,陈秋东又忙碌了一圈,把外围扩大了两倍。酉时末,整衣回众人集居地。 …… 年三十晚,临时四层冂形屋,热闹非凡,恭贺声一片。席间,陈强停筷说道:“大哥,不用搬,你的小屋子在西头,我在北边三百里外也有小屋,二哥的在东三百里,小娃们一样可以在这里居住,你看他们相处得融洽祥和,也许以后能亲上加亲呢!哈哈哈……” 陈强笑声中,刘茂中接着道:“对的,大哥,就让小娃娃们多熟悉熟悉,长大了但愿还能看到他们如此友爱。” “也好,我又忽略了小娃们的感受。以后有什么困难也有了彼此相帮。”陈秋东善言善听。 陈强:“大哥,这几天我和二哥把附近一千里内的牧民都送了年礼呢!” “哦?那该好好表扬二弟三弟,外边五十多头羊是牧民们送的吗?” “非也!”刘茂中说:“大哥,是我与三弟向牧民买的,高价买的。哈哈…准备现在到元宵节都烤全羊。” “大哥喜欢吃鱼肠,羊肠,牛肠…我和二哥都为你考虑周详了。”陈强哈哈笑道。 “谢谢二弟三弟,那明天爆炒羊肠,后天辣椒烧肠,大后天羊肠鲜汤……循环着做。” 听得小娃们舔舌咂嘴,“大伯…”“爹…”叫得挺欢,生怕这个当大伯的,当爹的转身又忘记了。惹得众人笑声不断,吃惯了美味的女眷也馋涎欲滴,因为很多人都吃过陈秋东做的鱼肠粉,确实开胃。 “大哥近来可有美妙感知,前方路况怎样?”陈强。 陈秋东放下碗:“二弟三弟,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把鹰兄鹰嫂忘记了,我要回去给它们供酒,大过年的,可别冷落了它们。” 刘茂中陈强哈哈笑:“大哥,我两兄弟都成形习惯了,每半月给它们供一次烧乐长,今早已经回去,顺便转了一圈兴宁城,各相安无事。” 陈秋东:“也是,这四五年我都把它们忘脑后了,谢谢二弟三弟。这次出发有想起它们,但已经是辰时。” 陈强盯着陈秋东的眼睛:“大哥可是想把鹰兄们带出来?” 陈秋东感叹道:“是呀,是想把它们带出来;这里天高任鹰飞,四五年没见,有点念想,下半月供酒时回去问问它们可愿跟随。” 刘茂中:“哪能会不愿?不要说往年吵嚷着要见你,今晨我和三弟回去都偷偷避着它们呢!哈哈…” 第107章 年三十晚月光好 刘茂中:“大哥重情重义,小弟现在回去把它们带过来如何?” “不急,二弟,过了元宵节再说,这段时间我三兄弟先聚聚。”陈秋东起身去冂厅泡茶,抱起不敢走路的曾春娟随行。众人都未曾发觉,从小到大都是抱来抱去,习以为常也不足为奇。 五壶茶沏上,各不相同,音观铁,龙井,袍红大,茉莉,菊花…陈强喝了口茶说:“大哥,由于上两月小聚话短,我倒忘了件事跟你说。” “何事?可是为你两兄弟的小夫人提升体能?”兰花芍药为曾春娟沏上茉莉花茶。 “这是其一,五千里之外越来越冷了,她们都才嚼食了一片银叶。”陈强把身后十个小夫人招到前面,这些大明朝长大的女子,老喜欢“小妾”,“奴妾”,“婢女”什么的挂在嘴边,陈强刘茂中都禁止她们这样自称,所以一路上也听不到这样的叫唤。 “她们都经过你俩认真的考察了吗?一旦提升到两万里,可不是闹着玩的。”陈秋东扫过二十个女子,平时也不方便去看她们。 刘茂中帮着说话:“大哥,认真考察过了,仔仔细细检查过,没有异味。” “好,既然二弟三弟自己信得过她们,那我就更信得过你俩。”拿出足够的银叶递给俩人,看着夫人们眼神,知道她们又在为自己的娃着想,现在冰封雪地,正合时宜。于是三家有小孩的夫人,金叶银叶都发给了她们,叮嘱一批批在雪地轮服,别乱了套。众夫人欢喜激动出去忙乎,兰花芍药两人亲了一下才走。 陈秋东忙完问道:“三弟的其二,可是在大明朝寻舢觅舨时,遇到喜事?” 刘茂中:“三弟,我来说给大哥听吧!是这样的,大哥,大明朝的皇帝张贴皇榜,招大哥为国师。哈哈…” “给我皇帝位也不屑,这有啥可提的?”陈秋东觉得太小题大做。 陈强:“有一件事大哥听了保管精神。”陈强说完哈哈两声,未说先觉有趣。 陈秋东盯着陈强的眼睛:“是周圆章要招我为驸马吧?” “对呀!大哥高不高兴?”陈强还不知道陈秋东去过皇宫,244年回恩生崖也没提及。 “高兴也没用了,都是六年前的事了。”陈秋东不想详谈,担心曾春娟会起什么杂念。 刘茂中:“大哥,奇怪的是,其它小城镇又张贴抓魔捉妖的告示,看文言意,又与大哥有间,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二弟三弟,我们今晚不聊这个,择日再说吧。戌时末了,你俩不急?”陈秋东知道大明朝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谈到天亮也说不完。 陈强:“好像我们都忘了件事,大哥二哥,还放不放烟花?爆竹已经忘记了,烟花应该让娃们乐呵乐呵吧?” 刘茂中:“这一千里内都少无牧民,当可热闹一番,大哥以为何?” “既然都有此意,放半个时辰吧,让六岁以上的娃去玩;明晚早一点,爆竹烟花多多的放。”陈秋东奇怪今天为何没有小娃闹腾烟花爆竹,难道都在雪地卧冰? 与曾春娟飘浮空中,果见三家二十二个小娃在百里外静卧冰雪,乖巧听话,各娘亲陪伴于侧,爱怜惜恤;三十六个小夫人在旁抚着肚子,期盼我儿早日光临,踩雪声音遮掩了小娃娃们的呼吸。 陈秋东把看到小娃们的经过告诉刘茂中陈强,让他们明晚再燃放,莫打扰了娃们“修炼”。两人看地上放着的烟花踌躇不决,说:“零时是辞旧迎新吉时,大哥可否等娃们修炼完毕再放?” “亦可,那我们重回冂厅喝茶。”陈秋东曾春娟刘茂中陈强回内,冂厅无有她人,全在外面观夜景。陈秋东想让人熬些虾蟹粥,炙壶糯米酒也无人吩咐,遂作罢。 刘茂中陈强忙乎洗杯刷壶,陈秋东问曾春娟:“小妹,身体舒服些了吗?要不要早点去歇息?” 曾春娟“哥,看完烟花再回去吧!今晚让三十六个小姐妹先过去。” 陈秋东:“我念首笑话诗给你听,看能不能惹你笑,好吗?” “哥,你说,我憋着不笑。”曾春娟一直挨着陈秋东,足不沾地,刘茂中陈强此时已明了,所以没拿曾春娟打趣。听陈秋东说念笑话诗,猜出必是以前小时候在家乡的“月光娃娃”之类。 “你仔细听着呀:年三十晚月光好,瞎眼看到贼古佬,哑巴大喊捉贼佬,聋耳听到吓一跳,跛脚好汉追上去,冇手懒虫抓呀到,贼古佬吓到濑屎又濑尿。小妹,好不好听?” 曾春娟哈哈大笑,笑得肥屁乱抖:“哥,你说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年三十晚哪里有月光?哈哈哈…笑死我你就没小妹了。” “小妹,还要不要听?不过没那么好笑了。”陈秋东很久没见曾春娟大笑,此时看她笑得烂漫,自己心里舒畅多了。 “哥,好不好笑你都念给我听一下。”曾春娟扭动腰身,认真聆听。 “听着:火萤虫,蝍蝍虫;桃树下,吊灯笼,吊呀吊,蛇吊,蛇呀蛇,白蛇,白呀白,雪白,雪呀雪,落雪,落呀落,长乐,长呀长,猪肠,猪呀猪,野猪,野呀野,唱也,唱呀唱,和尚,和呀和,割禾,割呀割,番葛,番呀番,台湾,台呀台,祝英台,竹呀竹,倒竹,倒呀倒,神仙张古佬,二万八千岁,晓食唔晓睡。” 三人看去,刚刚还躁动不安的曾春娟竟然已经睡着了,这首当年“三兄弟”小时候的儿歌,百分百是一首催眠神曲。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看到曾春娟乖猫一样的匍匐状态,又是自己熟悉的儿歌,忍了忍还是哈哈大笑。 拿了件薄毯给曾春娟裹寒,陈秋东说道:“二弟三弟的夫人也是二万里飞行极限吗?” 陈强:“大哥,莫怪,我与二哥的两个原夫人都嚼食了一株仙灵。” 陈秋东道:“只要是良善的人,二弟三弟爱给谁提升飞行能力我不管,你俩火眼金睛看人定然不会错;当然,各人要监督自己培植的夫人,我也一样,自己种的善缘恶缘要心中有数。” 刘茂中:“大哥说的话我谨记于心,我会教导好自己的夫人和小娃。” 陈强:“我也一样,大哥,放心,余下的人尽在我的掌控范畴内。” “好,到目前为止,有八个人达到十万八千里极限。前段时间我也想过提升两个夫人,但现在没有危急,就暂时搁置了;以后着重培养孩子吧,发现好苗子重点栽培,让他们福泽天下。”陈秋东自己斟茶,没有兰花芍药在旁,有些不习惯。 “大哥总是高瞻远瞩。”刘茂中也自己斟茶,耳中已听到百里外呼啦啦往回飞的飞翔声:“不怕大哥三弟取笑,我更渴望她们能联姻呢!哈哈……” 陈强也哈哈,未语先笑,也不知道他想起什么好笑事:“大哥二哥,我倒是担心一件事,若是小妹生了女娃,其他男娃怕不争风吃醋打起来?” 陈秋东:“你们能想到这个问题,非常不错,所以要好好教导娃们不打不闹,相亲相敬。当然,小妹真真生了女娃,我会带她母女离开,然后才在你俩的子嗣中挑选优中之优的男娃让他们相看。我从你俩人眼中看出,千万别玩指腹为婚的把戏啊,哈哈哈…” 刘茂中陈强哈哈笑:我正想如此说。 陈秋东:“也许是男娃呢!还未生,你们就馋上了小妹的女娃。” 刘茂中陈强:要是小妹的娃放在我家当儿媳,该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风景。 众夫人和小娃进入冂厅,陈秋东道:“要去放烟花就去放吧!我想喝碗糯米酒,谁温热给我?”陈秋东的五十二个夫人齐应:我去。 牵儿拉女挺肚都去忙宵食。 外面两里地,乒乒乓乓烟花竞彩,小娃拍手欢跳,小夫昂首遮眼。 陈秋东五十四人端着糯米酒炒鸡在商量日程安排,娟儿这一帮小娃六岁,婷婷这一帮小娃五岁,兰花芍药小芬雪秀云秀这五人的娃儿四岁,皆能飞翔两万里,任他赤足还是赤膊,做娘的都放下了心,让他们外出去玩烟花尽情欢叫。 商量许久,确定每晚十一个人过来陪小妹聊天,五天一轮,时隔也不长。人人欢喜,喧闹声中,曾春娟已醒,与今晚第一轮陪自己聊天的姐姐碰碗,自己浅尝辄止,姐姐开心喝了两碗。 日子亦是简单快乐,正月初一,有小孩的夫人陪自己的娃直线上升熟悉飞行;还没有小孩但挺肚子的,也不敢滑雪,只好放出摩托与单车给她们玩,这一个开心,与第一次嚼食甘蔗是同样的激动和好奇。陈秋东刘茂中陈强轮流负责警戒一千里内的安危,余下的两人宰羊烤肉;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比较特殊的一群人,不希望给常人意外碰上惊为天人或受到惊吓。 由于陈秋东天生“胆小”,巡视要曾春娟陪着,宰羊烤肉要曾春娟陪着,所以他这一组巡视人员是比较特殊例外的。大家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年初三的时候。轮到陈秋东陪曾春娟巡察了,在一千里边界线,陈秋东拿出隐身衣,叫曾春娟穿上:“小妹,我们去看看牧人们是怎么生活的?你把隐身衣穿上。” “哥,眼镜呢?给我一副。”曾春娟也闷得慌,正好去玩乐玩乐。 “眼镜就别戴了,你看别人我吃醋。”先帮她穿上。 “我只看你好不好?” “没人的地方给你,有人的地方我收起,行不行?” “行,但是收起来了我怎么找到你?” “我会一直抱着你,不担心走散。” “那我要吃人参才给你抱,晚上姐姐们太吵了,品不出味儿。” “好,这个答应你,高丽带回的人参多着呢!” 在飞行一千余里,在几百幢帐篷间游走,陈秋东曾春娟看到有小孩在打雪仗,或塑雪雕,妇女拿着储存的干草喂牛羊马,后面跟着猎狗,闻到陈秋东两人的气息,夹尾伏地,不敢稍动。 男人们在帐篷内,喝奶马酒,划拳吆喝;平平无奇,日常生活而已。走到帐尾,听到帐内嘤嘤哭泣声,男人喊骂声,皮鞭抽打声。陈秋东曾春娟掀帘进去,站在一边观赏,男的须髯如戟,对腋裘皮兽衣,足登皮革雪靴,手执皮鞭,正不停喝骂抽打。所说言语,陈秋东两人听不懂,趴伏地上的女子中土大明服饰,冰天雪地,却赤脚破棉袄,奇怪还没有冻死。 这破棉袄陈秋东相识,自己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施舍过给他人,一时不言语,在旁静看。 须髯如戟男,见门帘掀开,风雪卷入,未见有人,以为风吹帘卷,继续抽打,骂声又起:“叫你逃,叫你逃,送上门的残花败柳也只有老子要,你还反抗不让碰。”边骂边抽打,一定要把这个大明朝两脚曽训服到听话。 女子也听不懂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哭,只是任其鞭笞。哭了一会,不见这个须髯男皮鞭抽下,骂声也无,悄悄撑起身回头后看,须髯男已经不见,旁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褐色长袍,女的粉色衣裤,腰上围着帕裙。似曾相识又如许陌生。 男的问:“你是大明朝人吗?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破棉袄女:“听得懂,你俩也是大明朝人吗?能让我出去吗?等会那个恶人又要回来打我了。”破棉袄女蹒跚站起,又再跌坐。 粉色衣裤女上前扶住,向外边走,到了门口,破棉袄女身子一缩, 外边冷风袭来,赤足难禁,回头去帐壁取下雪靴套在脚上,再穿上一件大氅衣,才探头探脑向外疾跑。也忘了说声谢谢,跑了几百米,顿足转身去另一个大帐篷鬼鬼祟祟往里瞄。 这时陈秋东曾春娟又已穿上隐身衣,跟在破棉袄女后面也往里窥探,以为她要找吃的东西,但里面是七八个蓬头破衫女,哪有吃食? 破棉袄女轻声说:“姐妹们,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第108章 救赎之路 八个蓬头垢面破衫女站起,手脚绳索绑缚连在一起,想跑也难。一破衫女说:“思香姐,我们给绑住了,跑不快,你一个人去找恩公,找到了让恩公来救我们脱难。” 另一个破衫女催促道:“思香姐,快跑,听稚纶姐的话,去找恩公,找到恩公别回来了。” 还有破衫女催道:“思香姐,我们还有六个姐妹在大帐篷陪恶人喝酒,你先走,找到了恩公,告诉他我们的经历,我们就死而无憾了。” 思香没答她们的话,左右望望,冲进去给患难姐妹们解绳,双手一碰上绳子,绳索就碎落地下,八个人手腕上,脚脖子上的绑绳不见。 一女惊喜:“思香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那我们可不可以去救另六位姐妹?” 思香也莫名其妙,自己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不知道?于是一掌向桌子劈去,桌子粉碎,高兴道:“姐妹们,我真的很厉害呢,走,我们去救另六位姐妹。” 九个破衫烂裤的女子,有些还光脚踩在雪地上,撅着屁屁弯腰蹑手蹑脚向大帐篷摸过去。思香轻轻在帐篷后面掀开一角向里偷瞄,帐篷“豁喇”一声,帐篷撕开一个容两个人进出的大口,九女与里面十几个剽悍大汉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进退。彪悍大汉端着酒碗发怔,里面六个袒胸露腿的女子尖叫缩到角落,两方人才有反应。 彪悍大汉蜂拥而出,抓捕九女,想逃?忒也胆大。九女有人转身想跑,却很快被十几个彪悍大汉捉住,左右狂扇耳光。 思香在一大汉手中挣扎抓拍,把大汉拍晕了。两方三十多人瞠目结舌,忘乎所以。 稚纶反应快捷,扬声道:“思香姐,拍死这帮恶鬼,救出姐妹,雪我等半年来的凌辱。” 思香往抓住八个姐妹的彪悍大汉拍去,一个个拍。拍手手断,拍腿腿折,拍背吐血,但都没死。吓得还有十一个彪悍大汉转身去帐篷内拿刀取箭。 看到刀箭,十五个聚在一起的女子傻眼了,刀尖向前,箭头对着十五个女子。思香伸开双臂挡在前面,急说:“姐妹们,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出去的姐妹记得继续找恩公。” 彪悍大汉却不给她们机会,既然享受不了芬芳,那就弄死灭口;箭矢纷纷向十五女当胸射出,十五女闭上眼睛,坦然赴死,雪地给温水融化了十五个小窝坑。 箭矢在众女胸前一臂处“势尽”跌落插在雪中,破衫女半晌睁开眼,看雪地插满箭杆,十一个彪悍大汉起码射了十几轮箭雨;机灵的女子颤音大嚷:“思香姐,他们射不中,快上去劈死恶贼。” 思香跨腿无处落足,前面有约两米半宽的箭杆。“思香姐,试着跃一下。”一机灵女建议,大家都看到了思香厉害,信心满满,生死系在你身上了。 思香闻言试着跃了一下,离地还不足一捺高,人却飘向十一个大汉而去,在空中吓得汗毛耸立,硬着头发,抬起吓得软软的手,向面前一恶贼拍去,崩然倒塌,又晕了一个。信心倍增,虽然奇怪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厉害,也无暇多想,跟着向左右前后恶贼拍去。彪悍大汉吓得肝胆俱裂,拨刀欲斩,手却抬不起来,转身想逃,腿又钉在地上粘得牢牢的,惊得地上又多了十一个黄色凹坑。 十一个彪悍大汉躺在地上手折脚断,痛疼让他们哀嚎惨叫,引来了喂马妇女,玩雪小孩。妇女默默流泪,小孩各寻自己的爹,怒目圆睁怒视着十五个女子。 在思香的带领下,寻衣着靴,包食物骑马匹,向西继续行程。 快速催马跑了百里外,十五女才惊魂初定,缓下马速,围着思香纷纷感谢救命之恩,最后才想起来问思香,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么厉害的武功? 思香现在也才回想起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厉害?跳下马背,伸掌向雪地连拍了十几掌,毫无异状,只留下雪面十几个猫爪鸡脚印花。思香百思不得其解,众女也看得莫名其妙,刚刚放落肚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以后的路途中谁来保护大家? 许久,思香突然轰一声跪在雪地,痛哭流涕,呼天抢地:“姐妹们,我见到恩公了,我还看到那个小妹子了,原来他们也长大了,我却认不出来,我该死我该死。”边说边用头磕地,这一刻她终于想起来与自己说了一句话的一男一女。 众女左右望望,哪有人影,都以为自己十几年来相伴的姐妹疯癫了,跪围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安慰。 “姐妹们,你们别以为我疯了,我没疯,我真的见到恩公恩妹子了。”思香一说一哭,声声泣涕如雨,悔断肝肠。抹泪把她见到陈秋东曾春娟的经过细细说于众人听。 众女听得明白,?腕跺脚,大呼可惜。九年来风风雨雨走遍大明朝每个角落的辛酸涌上心头,两人一组,三人一群,抱头嚎啕大哭。 哭了一场又一场,有清醒些的女子说:“姐妹们,我们回恶贼帐篷去找恩公恩妹,希望能再见到他们。” 有人附和,有人反对。反对的人说:“黄云妹,恩公恩妹不可能还在原地了,我们去了又是羊入虎口。” 叫黄云的女子说:“佳敏姐,那我们怎么办?” 佳敏:“恩公恩妹既然在这里出现,说明他们就在附近,我们在附近找找定能遇到。” “对,我们就在附近找找。”一个叫紫薇的女子说。 “恩公既然看到了我们,他肯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我们去找能找到吗?别忙乎了。”这个女子叫烟玲。 杨婕的女子说:“大家吃点干粮,慢慢思计,恩公找我们容易,我们找恩公再找九年也找不到。” 众人觉得有理,取出“抢夺”的牛肉干,就着雪块吞咽。这冰封雪地,一时半会哪里找溪水?几年的风餐露宿也习惯了。 …… 五百米外,穿着隐身服的陈秋东曾春娟嚼着包堡汉,说着两人喜欢听的话。就在刚刚,在外边打猎放牧的二十几个壮年得到通风报信,快鞭寻着马蹄找了上来,誓要杀死两脚兽女为断手折脚的人报仇。在距离众女五十里,陈秋东把追赶的马匹掀翻,马上的二十几人扬风摔到一千米外,壮汉起来四处张望,不见人影。恐惧让他们以为长生天惩罚,马匹也不要了,抱头鼠窜跑回营地找娘哭诉。 曾春娟坐在人参筐子里,说:“哥,又是来找你的,比娟儿姐她们还要让你感动吧?前后算来十一年了。” 陈秋东道:“把她们送去兴宁城,十五个人都有两三月身孕了,你送些药给她们,愿意生养的让她们生养,不愿意留种的把药给她们。” “要是这些姐姐不愿意去兴宁城怎么办?毛公寨到这里可有上万里,离兴宁城也有五千多里,热气球送她们回去吗?” “只能用热气球送她们回兴宁城了。我们再往前几万里就要出海了,越来越冷,她们凡躯俗体受不了海浪风波。”虽然银叶仙灵有很多,可不能满世界分发。 “你说过有五分之一散落荒郊野外,这些是其中一部分吧?对不对?”曾春娟品出了人参鸡汤的美味,心里也不想再多人来分享了。 陈秋东今早来只是想看看她们生活得怎么样?如果生活好,当作若无其事走过,没料到这些女子生活得如此糟糕,捆绑受苦,还挣扎着要逃离。是那些玩雪的小孩救了这些恶贼,不然现在已经在昆仑山冰封成雪雕。 “是的,这一群女子十年前十五六岁,生活的苦难让她们受尽了折磨,这几年,她们路上死了十几个,其余的散落各地,小孩都有五六七八岁,这些人就不去施救了,找个机会给她们送些银子吧!”那年刚与曾春娟提起这群人的命运,救助她们的办法还没想出,就碰上了曾春娟长达五年的魔蝶事,自己悲痛欲绝,这群女子也多受了五年苦楚。 “哥,看到这些姐姐我心里替她们苦,可是现在我又不想再有人来分享哥了,我真担心她们像婷婷姐她们一样,在兴宁城变成望夫石。”曾春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此刻的心情与陈秋东如出一辙。 “她们真的如婷婷姐她们一样坚韧,倒是良人,真让人左右为难。” “晾这些姐姐到元宵节吧!哥,让二叔或三叔回兴宁城通知鹰兄的时候顺便把她们带回去。”曾春娟出谋献策。 “这冰雪天地,没睡袋,没吃食,没水沐浴,没换穿衣服,早点送回去好。” “你怕她们缠住,不方便出面。其实我出现在这些姐姐面前,她们也一样会缠住的,你知道,我跟你一样心软。” “我也没辙了,回去问问你二叔三叔,一人计短,三人计长。”陈秋东拿出十五个最厚的睡袋,一顶大帐篷,无奈起身。 “你不担心她们晚上遇到危险啊?”曾春娟不愿起来,咬了一天的人参,回去又要给姐姐们抢了:“哥,现在还是未时,酉时末再回去好吗?” “今天你吃了八十三支人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吃多少才够?” “吃多少也不够。” “好,那就酉时再回,提防一下那些恶人卷土重来。” …… 十五个女子身上落满雪,太阳快下山了,越来越冷,瑟瑟发抖。又没锅煮热水喝,猎些鸡兔这几年倒是已经学会,但逃走时惊慌失措,只顾着牵马,忘了拿把弓箭。 思香看这样死守原地也不是办法,建议道:“姐妹们,我们往远处再走远些,晚上睡觉别又给捉了回去。” 众人觉得有理,起身掸雪上马。紫薇说:“众姐妹,半年前我们都是一路往西,再走五百里还是遇不到恩公现身,大家说怎么办?” 烟玲打马起行:“姐妹们,我说恩公不愿现身,肯定是不愿见我们了。而众姐妹又死志寻找恩公,小妹有一计,恩公必定出来。” 众人喜道:烟玲姐,快快说来听听。 “姐妹们都是冰雪聪明人,我们在什么地方恩公就会出现?我这样说你们都明白了吧?”烟玲半句透明半句朦胧。 “嗤…”,众人嗤之以鼻:“烟玲姐还想进去享受恶魔摧残吗?衣不蔽体,寒无饱腹。你不怕,我们可怕了。” 烟玲不服:“要不大家寻个悬崖,我就不信恩公不来救。恩公没出现之前我不敢说这样的话,现在大家都可以衡量。” “是呀!不然我们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好不容易近在咫尺。”一个叫枫叶的女子感叹。 “快看,姐妹们,这里有一堆东西。”走在前面的思香率先发现。 有人打马上前巡视,有人往后警戒,有人小心翼翼地去挑开东西查看;这是以往多年下来配合的默契。 众人见到这堆布料旁边有锅碗瓢盆,油盐米面,还有一顶大帐篷。十五个女子欢喜大叫,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恩公没有舍弃她们,就在旁边看着她们呢?极目尽处却看不到他的人影,又不免心中惆怅。 人人心里高兴,九年来的磨难终于有了盼头。思香开心地说:“姐妹们,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天给我们感动了。” 稚纶接着说:“对呀!老天保佑,菩萨保佑,” 黄云抖开一个睡袋,问大家:“姐妹们,这是什么衣服,是不是恩公是男的,不懂得我们女子穿什么衣物?” 众人摇头,惘然不解。恩公也太粗心了,脚都穿不过去,而且全部是一种顔色的衣服,是为了更好的辨认我们吗? 佳敏看到有人在挑裤脚的线,阻止道:“姐妹们,别忙着挑线,就这样穿,晚上睡觉和白天骑马都不会挨冻。” 大家觉得有理,恩公肯定是这样为我们考虑的。走了十里余路,日头已经偏西,众人就地扎营,一个锅化雪煮水沐浴,再不洗澡,自己闻起来都作呕了;一个锅熬粥,旁边一大袋萝卜干,人人都明白,这是最美味的晚食了;另几个人帮忙支帐篷,分配得井井有条。洗漱的时候大家轮流放哨,担心给恩公看到羞死人了。 思香看着众姐妹白挺挺的肚,担忧道:“姐妹们,我们都有了孽障,这却如何是好?” 一个叫芳芳的女子道:“思香姐不必担心,恩公自有办法,十一年前在毛公寨恩公就给我们吃过一种药片,屙一星期就没了事。” 桃红高兴的在旁边跳起来:“姐姐们,我这件衣服有芳芳姐说的药片,每个人三片,两日一服。” 第109章 卧冰 十五人围了上来,忘了饭后吞食,也忘了寒风中正在洗漱,急急就着锅中滚水吹凉咽下,心头的一块大石才像落了地。 二千五百里外的临时冂厅,晚食后,陈秋东召集了五十三人聚在上面那层年二十五的喜宴席,把十五个女子十年来走遍大明朝,历经千辛万苦,现在又行程万里,找到这茫茫草原来的那群女子事迹陈述给大家听。除了小芬雪秀云秀三人外,个个垂泪呜咽,痛心入骨,感同身受。 异口同声支持带回来,多个姐妹多条路。娟儿春儿芬儿千里迢迢寻找,触感最深。兰花芍药虽然只有三百几里的磨难,又怎不是痛苦的记忆?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与她们同病相怜,也不必多说;三十六个小妹子,亦是千里苦命人,加上牙行的阴影,哪一个的经历不让人心酸泪奔?曾春娟想起自己的竹墙茅瓦,也不敢好了伤疤忘了痛。 可以说几乎全票通过,但陈秋东考虑的是金叶银叶的流失,还有自己万一不能操控全盘所产生的后遗症,以后的小娃长大了良莠淆杂,带给世间是福是祸虽然现在未能确定,但未雨绸缪,才能避免以后遭受天谴。思虑良久,还是决定找十五个女子谈一谈,然后送去兴宁城稳妥。 散了众人,独自一人在外边雪地里溜达,时儿饮一口“雪花啤酒”,冰凉冰凉,甚是舒爽。若能舍却曾春娟,宁愿寻个高山峭壁遗世独立。 她们连自己的名姓都不知道,因何十年追寻?万里觅踪?真是千古奇谈,一点也不像古代淑女们的风格。回想曾经南京城的自己,捕捉到鱼送给那个同村的人儿,一句话也不敢说,把鱼递给她,一个“给”字都没说过,她接过鱼的时候,自己的心狂跳着转身跑回家,心是甜蜜的,情是迷乱的,爱是真切的。 现在的她们,若是换作曾经的她,自己该是多么多么的幸福。现在的幸福是一种沉重的责任,沉重的残局象棋,颇费脑子。 不明白的人,都道自己风流倜傥,满面春风;明白的人,也许只有自己了。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身后五十三个俏人儿站在风雪中,披了一头秀发的雪花,她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她们各有什么心思?静夜寒凉,无法穿透黑暗中的眸子,透不进心间读懂你我。 或许彼此默默的无言,就是最好的诠释;再来一个拥抱,就是心贴心的知己。自己爱过谁?没爱过!自己喜欢过谁?没喜过!一路走来,都是沉重的负荷;救助她们,安抚她们,让她们欢笑,让她们幸福,让她们踏实,让她们忘掉苦痛。 自己忘记了什么?自己忘记了自己!自己得到了什么?自己得到了为她们建造一个又一个的家!所有的一切,就是让她们有个归宿,有个暖巢;真诚的不辜负她们对自己的真情。 反手向身后的五十三人挥挥手,让她们回屋子里去。虽然你们打赤膊也不惧寒冷,但仍然疼惜你们,因为你们都有一颗真诚炙热的心。五十三人却不听话,当作看不到你挥的手,往前踏了几步,誓要同雪共浴。 从萨尔虎城出来,如果没有碰到张飞海,就没有救赎山洞二十七个女孩的故事,也就没有遇到曾春娟的奇缘。是该感谢张飞海迟不迟早不早的身影呢?还是该恼怒他改变了自己来大明朝的一切路线? 是谁在扭曲了自己的行进步骤?是老天吗?还是冥冥中虚空里的神佛在左右着自己? 说有神佛,陈秋东现在是不相信了。天下那么多穷苦人,你不去施救,纠缠着我干吗?不说天下的穷苦,单说这些落入魔窟的花季少女;为什么要把苦难强加在她们身上?另一个为什么是:你神通广大,你佛法无边;为何不出手惩戒蒋尧佑,程新増,张飞海? 是要借助我的手来惩罚他们吗?就算如此,也没道理借助我的手来拯救她们,还把她们漫漫余生交付于自己。 转身回来冂形新居,催赶五十三人进屋歇息,安抚体恤,温言柔语。几息之后,十三个身影消失,出现在三百里外的小冂形新家。 …… 次日正月初四,辰时,十五个女子,叠帐装锅,准备今天继续向西行程。众姐妹们商议,再行一千里找不到恩公,就找个宜居之所长久安定老死异域了。大明朝已无家,恩公曾经赐予的二百两银子也在各不相同的情况下遗失了,或路匪抢夺,或街巷痞癞侵吞,或恶邻亲属强占……不一而是,提起来就心酸。 陈秋东曾春娟站在二百米外的土丘上看着她们忙碌,单薄的身子,凄凉的脚步;一番沧海,一番桑田……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朱颜辞镜花辞树,说的正是这十五个女子。她们该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曾经的朱颜也许自己都已经不认识了,鲜艳美丽动人的花朵掉落地上,十五六岁辞别树枝,忽忽十一载,她们是在寻找自己依附的那棵大树吗? 陈秋东咳嗽了几声,十五个女子抬头看到二百米处的恩公恩小妹,跌跌撞撞奔向前,大喊:恩公恩小妹,你们莫再消失不见了,我们找你们找得好辛苦…… 搂手扯脚,悲凄鸣泣,几许欢喜,几许哀愁…… 许久许久,陈秋东噙着泪花,挽起面前跪下的女子:“你们的苦难我都知道了,谢谢你们的真情实意。我现在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稳妥的新家,那里衣食无忧,寒暖不愁,更不会有坏人侵扰。都起来吧,别着了凉,我们现在就出发。” “恩公,去哪里?会不会离开你?” “恩公,我们不要离开你,那个地方你在不在?” “恩公,我们都要跟着你,哪里也不去。” “恩公,别送我们走,我们一生一世都要跟着你。” “恩公,别让我们姐妹再见不到你,我们姐妹找你找得好苦哇!” “让我们做牛做马跟在你身边吧,恩公,别赶我们走。” “………” 陈秋东升起二十人座位的氢气球,众女急急后退:“恩公,你要送我们姐妹去哪里?故居我们是回不去了,那个毛公寨的程新増恶棍并没有给姐妹们踢死,还在附近嚣张跋扈呢!” 要是用罡气强行把她们拢入篮筐里不是不可,就怕她们一个激愤失智从空中跳落下来自陨。曾春娟安抚着说:“姐姐们,莫急,送你们去我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二千余里呢,你们骑马要骑到年尾才到,你们要选择骑马吗?” 众女喜极泣道:“那我们去收拾锅碗帐篷衣物。” 陈秋东阻止说:“都不要了,把马散了,速速离开这里。” …… 十五女到了雪窖冰天的冂形临时新居,零下五十度,瑟瑟发抖,看着一大群天仙般的美女和小孩们,薄衣薄裤,在雪地上骑着没见过的奇幻怪物,体积大的怪物乓乓作响,体积小的怪物轻灵飘逸。再看看自己寒酸落魄,冰得脸紫唇乌。 三十六个小妹子和二十个小胡芦带十五个新客,去第五围冂形玻璃屋,让她们洗浴更衣,去垢除秽。 穿戴一新后,引领到冂厅,来拜见二叔三叔。今天轮到刘茂中巡视,给陈秋东召唤回来,商议先给她们服食三片银叶仙灵,相等于飞行一万余里,暂时可以抵御这里零下五十度的寒酷。 十五女子得知刘茂中陈强的身份,是恩公的二弟三弟,跪拜行礼,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只得半膝裣衽:“拜见恩公,拜见二叔,拜见三叔。” 转身又对在座的女子揖腰:拜见各位夫人,拜见各位姐姐。 不能一一认识,只好笼统称谓,勿失了礼数。 陈秋东道:“你们别慌,慢慢的就会和大家熟悉。把这些银叶吞食,每个人三片,可御寒冷。食完去后面雪地卧着吧!” 十五女听得让她们去卧冰,吓得花容失色,这么冷的天气,冰天雪地,你要冻死我们吗?嚅嚅不知说什么好,手足无措。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和在座的各位夫人看到她们的窘态哈哈大笑。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站起来说:“众家姐妹,我带你们去外边嚼食吧,一会你们就会燥热难耐,热血沸腾了,走吧。” 陈秋东急忙补充说:“带她们走远些儿,可能她们还要拉肚子呢!” 兰花等人看十五个女子还没瘪下去的肚腹,明白是怎么回事。由于她们还不会飞行,走到一千米外寻个凹陷雪丘,让其嚼食银叶仙灵,静待一盏茶。 客厅里,陈强先哈哈了,说道:“大哥,你这不是艳福齐天了,这叫什么?这叫能者多劳。哈哈哈……” 刘茂中道:“大哥,巡视时,我听这些未来的嫂子说,害她们的程新増还在毛公寨附近作妖作怪,除灭他的任务就交给我和三弟去办如何?” 陈秋东说:“你和三弟不是寒梅傲雪,冬菊孤芳吗?” 陈强唔唔两声:“阻于落雪前,止于霜降时,有何不可?那些个枭贼,瞄的可都是百世遗芳。” 陈秋东说:“虽如此,但止于霜雪前,又如何能得她心?得她灵?” 刘茂中道:“那就不要了,志在除贼荡魔,还清世太平。” 陈秋东赞许地说:“应当如此。但我们还是不要过多的干涉世事吧!天道好轮回,恶人自有天来收。” 陈强不赞同道:“大哥,照你意思,就任那恶魔横行?任百花由其摧毁?” 陈秋东劝慰道:“世事自有世人做,我们仨或许可以考虑,让正义化身的和尚,道士,尼姑她们去做,我们暗中提升他们的功力即可。” 刘茂中道:“大哥可别忘记了,他们都是六根寂灭,清净自在的盲人。” “官府衙门更是指望不上了。”陈强喝了杯茶,娟媱羽毛添续:“大哥,还是让我和二哥去吧!把程新増提到昆仑山妆成倒立雪雕。” 这时曾小霞,彩云进来问:要不要送午食给那些新来的姐姐。 陈秋东吩咐每个人送一碗人参鸡汤就可。曾春娟起身说:“哥,我去看看她们吧,有什么问题或许能帮些忙。”陈秋东点头:“去吧,多出外走走,有益身心健康。” 曾春娟出去后,陈强问:“大哥,小妹受孕了吗?我家羽毛名下的两个劣子你可有相中的?” 陈秋东哈哈道:“你都说是劣子了,我怎么会相中?哈哈…” 刘茂中马上接口:“大哥,我家梅秋慧秀名下各有一个优良种子,你可要认真考虑一下哦!” 梅秋慧秀也忙帮腔:“是呀是呀,大哥,我俩生的都是优质男娃。” 一旁的羽毛气胀胸鼓:“两位二嫂,我家两儿是稀世珍宝呢!” 陈秋东打个哈哈:“大家莫急莫急,也许小妹生的是男娃。” 边上娟媱开心笑说:“大哥,小妹要是生男娃,我家小珠就一支独秀了。哈哈…” 梅秋不服:“娟媱妹妹,你莫忘了还有我家的小笑妹啊!” 娟媱笑哈哈:“梅秋姐,我没记错的话,小笑妹过完年都十三岁了。难道又要像大哥一样反过来,来一场姐弟恋?” 陈强阻止道:“看看你们,越说越不像话了。大哥大度,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这样吧,大哥,让小妹生四个女娃,两个男孩,就凑齐了,大家都不用争。哈哈哈…行不行?大哥!” “这个问题让她们女人去商量吧,正好小妹也喜欢当娘。”陈秋东喝了口茶,旁边的小芬雪秀云秀添上:“我们兄弟间不谈这个,谈怎么摸鱼赚钱养家。” 众人哈哈笑,梅秋慧秀娟媱羽毛这四个女人都知道他哥儿仨以前是靠捉鱼养家糊口的人,笑得特是厉害,现在一百一十七个人,人人吃野兽仙参,谁还要河沟渠里的小鱼? 陈强哈道:“大哥,以前摸鱼,每次都是你在岸上躺着偷闲,现在收获最丰的反而是你,老天多宠溺你哪!” 刘茂中站起:“大哥三弟,我去巡视一圈,回来再吃午食。” “二哥,注意新来的嫂子们不知有没有穿衣服,你可要避开一些哦!哈哈哈…”陈强打趣道。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她们在北,刘茂中向南飞行。 第110章 猪笼服 冂形玻璃屋后北边一千米外,正围绕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儿,咯咯咯呵笑。曾春娟到达时,十五个女子正在冰雪上扭捏,蜿蜒蠕动,翻滚互缠。热闹不怕清冷,个个都是经历过来的人,看她们千姿百媚、浪潮迭起;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庆幸自己当时有棒傍身,虽惊涛但不惧骇浪,所以笑得特别开心。兰花芍药不同,同情她们,只因自己受过两次这样的“苦痛”,所以兰花芍药没有笑出声,祈愿她们快点熬过来。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看她们拉了一次又一次肚子,就地起锅帮忙烧水,一旦功成行满,可洗漱更衣清清爽爽回家。 这边,小芬雪秀云秀和刘茂中陈强各十个小夫人看了一会回来继续陪小娃们骑摩托踩单车;曾小霞等三十六个小妹子在厨房老老实实为大家煮午食,炖参汤。 余下的日子,十五个女子练习飞行,起跳落地,横飞竖跃。刚开始十五个女子惊奇于恩公他们这一帮人是不是神仙,慢慢的自己也能蹦飞万里,一跃之间,几十个呼吸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故乡毛公寨周边,简直神乎其神,瞪目难信。最初的憔悴损色,如今渐渐容光焕发,生机蓬勃。活力重回身体,心态稚嫩,跟着前面夫人熟稔之后,话渐多,眉渐媚。 转眼元宵节,大家聚于冂厅上层晚宴。今晚宴食后,十六号陈秋东带着家眷先行起程,十八号刘茂中一家随后,二十号陈强善后处理,能焚毁的焚毁,不能焚烧的揉团掺入地底。 宴食间,陈秋东问自己这边六十八个女子和十六个小娃:“出来四个半月了,你们可有想回幸福居不再漂泊的?” 八十四颗头摇摇摆摆,没有一个人点头,思香这边十五个女子怎么可能会离开恩公,虽然现在跟着大家叫夫君了,但她们不知道家在哪里呀?而且好不容易九九八十一难修成正果,其他夫人两万里呢,自己还差着好远。夫人们毋庸置疑谁会离你而去,两年没见过面了,才聚了四个半月,你又想让我们离开,你做梦去吧!小娃们就更不用说了,娘亲在哪里我在哪里,何况家里哪有外边好玩?这几个月来,这个当爹的又不骂我们,娘又宠爱得似宝贝,娘还说不再生养了,就宠自己,更加欢喜无限。 陈秋东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转头看刘茂中陈强,他们各自夹菜给自己的十二个夫人,各忙各的,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很好,既然大家都不愿回去,喜欢继续漂泊在外,你们就要自行组队,两人一组,互相照顾。思香十五个人,你们还要休养一年的身子,有些事情就与你们无关了。”陈秋东说到这里,五十三个夫人窃窃欢笑。陈秋东夹了箸青菜给曾春娟,继续说道:“思香,稚纶你们十五个人整体一组,每天中晚时间前头寻找方便歇息的地方,为大家准备膳食,你们可愿意?” 思香带头站起来,十五个声音回答亮堂:“夫君,我们愿意,赴汤蹈火,勇往直前。” 陈秋东笑笑:“做个饭食而已,不用说得如此悲壮。好,坐下。”陈秋东喝完人参鸡汤,说道:“你们是不是担心锅碗瓢盆?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我自会安排。” 十五个女子惊奇地睁大眼睛,我们心里想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很羡慕小妹的身材?修长毕挺,娇躯飒爽,傲立冲天?”陈秋东在桌子下揽住曾春娟的腰。 十五个女子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真是怪了,我们心房里的一点点秘密你也知道?思香问道:“夫君,我们怎么才能修炼到小妹一样的身材,教教我们好吗?” “站军姿。具体怎样收腹提臀你们就去请教小妹了,这个我不管。”陈秋东与曾春娟都已吃饱,携手进冂厅喝茶。 “君姿?夫君的君姿吗?”十五个新夫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哄笑声中,兰花芍药和曾小霞三十六个人抢着进去泡茶。她们可都在甜蜜谷和幸福居练过,人人挺拔高耸,饱满结实。 刘茂中陈强进来后,陈秋东说:“二弟三弟呀,明早我们在三百里外的地方出发,玻璃屋什么的我会处理。还有,再往西就出了大明朝国土了,西边是信奉耶稣基督他妈劳什子的,管不了我们,你俩可以尽情的发挥身手,把所有值钱的都放入储物柜带回来。” 陈强惊喜的说道:“大哥改变主意了?看来年前我灭了那十几万碧发鬼是对的!” “没错,是对的。这段时间我都有在考虑这件事情,我们不能仁慈,该灭的就把它灭了。”陈秋东把茉莉花茶端给曾春娟,再端自己的音观铁茶。 “大哥,那我去放鞭炮庆祝一下。”陈强未待两人回应,闪身而出。须臾,噼里啪啦鞭炮烟花交鸣。 “大哥是准备绕地球一圈吗?”刘茂中端起自己十个小夫人沏的龙井茶,梅秋慧秀喝菊花水。 “知人者智。二弟慧眼如炬,所料不错;在陆地生存腻了,想在大海上漂流十年八载。” “大哥所说怕有蒙小弟之嫌吧?我瞧没有一两百年大哥不回陆地。对吗?哈哈哈…” “是的,你跟三弟可愿过这样的日子?” “大哥去哪里,我和三弟必定跟随。大哥你好像有几件事,与我和三弟说吧?哈哈…”刘茂中把杯中茶喝完,放在桌子上。 陈秋东说:“是的,二弟,你明天去问问鹰兄可愿随我们去外边游玩,按正常情况来说,它们是不愿意来的,但你告诉它,可能会断酒,它们十之八九会跟来。” “这件事我会办妥。大哥第二件事是让三弟去灭掉程新増吧?”刘茂中接过慧秀怀中六岁的男娃智勇,回来拉慧秀去看烟花,慧秀却喜欢听自己的夫君说话,不去。 “是的,别让他继续嚣张下去。第三件事我要去一趟珠峰,试试猪笼服的威力。”曾春娟坐在陈秋东身上,齐头高了,一米八二,也不害臊。 “这一次我和三弟就不阻止大哥了,大哥可否让我和三弟也去试一下?” “可以。我留两套给你俩。从山尖往下削,削到离地底八九千米高为限,便于我那些挂名夫人以后去了那边飞行从容。”陈秋东说完喂了颗桌上的樱桃给曾春娟,并给兰花芍药也一颗,其余的夫人隔得远些,只对她们笑笑了。 “我明白。”刘茂中道:“大哥的意思高于一万米以上的都可以削掉,对吧?”刘茂中有样学样,也拿起葡萄喂给梅秋慧秀,小儿智勇已经跑出去玩烟花了。 “对,是这个意思。你上次回来说珠峰有三万余米高,锥形形状。本来挺适合我们居住的,但为了试猪笼服的威力,只好拿它来试验了。”桌子上有瓜子花生,但陈秋东从没吃过,都给小孩们消灭掉,思香十五个人来了十一天,也大饱口欲。 “大哥能看出来我有事跟你说吗?哈哈…”刘茂中哈哈笑道。 旁边的思香十五个人愈听愈奇,怎么恩公夫君三兄弟都可以看眼睛说出对方的心里话?太可怕了,我们来的这些日子夫君和其他前夫人时不时说些做人要良善的话,看来我们要越来越良善才好。可是桌子上给我们啃了许多瓜子壳、水果皮,这些是不是太不良善了?恩公夫君就一个瓜子都没啃。 “你们尽管吃,别客气,当然多吃些水果最好。”陈秋东对着思香十五女说。然后又对刘茂中道:“二弟三弟想隐身服对吧?早该给你们了,却给事情耽搁了。我这就给你们每人一件。”陈秋东掏出三十二件隐身服,刘茂中陈强两人各十六件。给了三十二副眼镜,叮嘱回家再试戴,以后每月大聚时禁戴,违者送回兴宁城去。 刘茂中接过隐身服隐身眼镜,小心翼翼提在手中。陈秋东说:“二弟想急着试戴就先回去与夫人们试吧!一定要转达我的意思给三弟知道。夫人们,带上小孩,我们回三百里新居去喽。”兰花芍药等起身去外边寻儿找女,曾春娟趴在陈秋东背上先回了三百里的居所。 陈秋东出外给八十五匹马喂了青稞,有十六匹马是前几天在外边收笼的野马,性子躁得很,小孩争着抢骑,现在飞行身轻如柳絮,越刺激的东西他们越喜爱。 回来曾春娟已穿上蝉翼服,问道:“哥,什么时候去珠峰?” “明晚,找到地方安顿好她们,我们就过去。”浴缸已给曾春娟换上新水,进入洗漱。 “哥是不是还想带兰花姐芍药姐一起去?”曾春娟过来帮他擦背。 “是的。这边过去一万余里,让你三人也试验一下鸡笼服,以后可以帮忙保护其他姐妹。”陈秋东起身,曾春娟把衣服递过去。 “怎么试?都站在你肩膀上吗?” “我试验的时候,你与兰花姐芍药姐从三万米山尖再上浮到两万米高空去,然后我陪着你们一个个教。”兰花芍药进来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哄小娃睡觉。 “哥虑事就是细心,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们自己去试验。”曾春娟弯腰系鞋带。 “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放心你们这些毛毛躁躁的人独自去做?系鞋带每次都要系一个时辰才系得好。” “哥,去珠峰好玩吗?” “我也没去过。” “………” “试完猪笼服功能,看情况再说吧;就担心你们卷裤脚也要卷到天亮。” “不会的,哥,我说话算数。换个环境浪漫!” …… 第二天一早起行,思香十五女和十六个小孩都不愿骑马,嫌马慢,在前面追逐打闹,十五女越来越活泼,越来越开心了;忘了十几年来的苦痛,二十五六岁的人,活回了十一年前无忧无虑的思春日子。 一天走了五百里,晚间,扎营安歇,陈秋东告诉娟儿春儿芬儿三个有绣花拳的三姐妹负责巡视。说事实话,除了异界的超强异兽,凡间的凡人,连小娃们都可随意拎着要去哪里妆雪雕就妆雪雕,所以陈秋东还是蛮放心的。 与曾春娟兰花芍药出现在三万余米高的珠峰山尖,陈秋东先穿上猪笼服,让曾春娟带着兰花芍药上浮二万米高空。待她们三人飞行上去后,陈秋东下行五千米,对着珠峰按下绿色键,两米宽的光圈向四周扩散,无声无息,没有森森声,也没有轰隆隆响动。快,不能用闪电来形容,速,不能用十万八千里来描绘;陈秋东按下按钮的同时,珠峰就切断了五千米,坍塌的雪块和泥石滚滚往山谷倾泻,气壮山河,气吞牛斗,宇宙为之色变,天空为之暗然。身后没有高峰,光圈散于五百里外无形中。 这种震撼心灵的效果,亿亿个波音掌都不能抗衡,都会给猪笼服消尔于无形;这种震撼在陈秋东预料中,有了猪笼服何惧神仙鬼怪,也不必冒险去吞食培育的仙灵草了。 窜上曾春娟兰花芍药三人停留的空中,让曾春娟穿上鸡笼服,细细叮嘱了注意事项。下落到山巅二千米,此时锥形山尖比第一次宽阔了不少。陈秋东让曾春娟悬停在自己头顶,让她按下绿色键。曾春娟还没反应过来,山峰那边轰隆隆往下倒塌石块泥土雪块。陈秋东担心曾春娟受惊慌神扑来自己身上,重启第二遍光圈,早从她脚底隔空点上红色键锁死绿色启动键。刚才自己试验的时候就先按了红色键,发现按绿色钮就启动不了,才知这是锁死开关;陈秋东对系统里那个未知世界更是敬佩和敬畏。 帮曾春娟脱下鸡笼服,折叠好才敢背着她回到兰花芍药上空位置。再让芍药下来试验,又下行削了两千米山峰。最后才让兰花来试,兰花成熟稳重,陈秋东准备让她连续按绿色键,试一下一件鸡笼服发射光圈最多能有多少极限次;三百次发射光圈后,绿色键按下去再无回应,陈秋东知道鸡笼服的极限是三百次,威力比切豆腐还易得。 三个人继续悬停在原地空中,自己飞到十万八千里高,试验猪笼服发射次数,结果是六百次,比鸡笼服多了一倍。有了这么威猛又这么多次数,陈秋东觉得藏在指缝飓风小蜜阁里的几千件猪笼服、鸡笼服,都会变成陈年老酒了。 带着三女落在削平的山巅上,给了三女各卷一次裤脚的时间。此处离山谷还有二万余米,剩下万余米够刘茂中陈强两人试验,八千米到一万米高以后够思香十五个挂名夫人一个纵飞上来就行了。陈秋东在山巅插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旗,旗帜在零下五百度,六十级的飓风中猎猎扬展,用的是钢纤柱,万年不朽。 飞回众女落足点,试验猪笼服不用半炷香的时间,拖到回来已是亥时末。人人都已歇息,娟儿春儿芬儿却还在外等候,撒娇嚷着要吃宵夜,说巡防辛苦,一定要奖励。 带娟儿春儿芬儿到三百里,掏出铁锹在雪地上狠狠地挖,挖出泥浆,也没找到一条蚯蚓,实在没找到可供烧烤的食物,三女才意犹未尽,心情愉悦地回来就寝。 第111章 培养孩子 第二天朝食后继续赶路,人参蛤蚧汤,大家喝喝汤补补气血就可以了。人参陈秋东毫不吝啬地大用特用,现在去高丽一两个呼吸的距离,给廖叔留下银子,叫他去各村各寨收购,自己每隔一段时间来取回。半年后,廖叔田也不耕了,全家出外收购,同时家里在城里买了大院深宅。 从曾春娟兰花芍药往下到三十六个小夫人的最后一个玉亭,路上没有一个不欢喜的,日日骑马奔驰,夜夜笙歌鼎沸;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奢求?开开心心,嬉戏欢歌,蹦跳腾飞,长发飘香,纤腰柳摆,玉腿矫健。陈秋东不许她们盘发,他喜欢披肩长发,所以一路上都是在风中、在马儿奔跑中长发飘扬,悦目赏心,吟歌唱赋,诗意盎然。 行了十余天,二月,雨水渐多,天气和暖,冰雪融化,草地变得湿滑泥泞。白天穿着雨衣水靴,再赶了十几天的路,众人从开始玩水的兴奋中,逐渐失去了乐趣。建议寻个地方暂歇,等雨季过了才赶路。 陈秋东也正有此意,于是一拍即合,寻地停歇。 八十五个玻璃屋,冂字形摆放,横五个,两边各四十个,上面覆盖核膜,冂字中间不飘雨;厨房餐桌都摆放在中间空地。晚食后,撤碗上茶,陈秋东让六十八个女子,十六个小孩坐下,自己有话说。众人目光炯炯有神,夫君又有新安排?十个女娃,六个男孩,已与陈秋东熟稔,围在身边,争抢要抱,把曾春娟这个二娘挤到中间去与其他娘亲坐在一起,惹得大家哭笑不得。 陈秋东爱怜地抚摸着每个小脑袋,最后抱起彩菡、彩雯放在膝上,喜得芷萱,月儿两夫人心房猛跳,夫君爱我的女娃多一点。 彩菡彩雯虚五岁,周三岁多,坐在陈秋东膝上用小手摸脸捏鼻,“爹…爹…”叫得甜腻腻。陈秋东说:“各位夫人,由于过去耽搁了时间,教导小孩们的学识从现在开始我想补回给他们。” 娟儿:“夫君,珍珠虚岁六岁了,我们姐妹们都有各自教导自己的孩儿,不知夫君又有什么绝学传授给他们?” “我原想从他们五岁开始教,现在看来还为时未晚。男孩教武术,女娃弹琴跳舞。” 春儿:“夫君,武术我三姐妹都有教。你不是说不会武术吗?” 燕柳:“夫君,弹琴跳舞我也有教彩莲。” 陈秋东说:“我教的自与你们不同。前方是异域他国,你们的二叔三叔可能要去收集些奇珍异宝,我准备让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六个男孩跟着去历练下。” 兰花心疼地说:“哥,怀东,念东今年才四岁虚!” 怀东靠在陈秋东身上,稚声说:“娘,我不怕。” 念东也趋到芍药身边:“娘,我也不怕。”芍药揪心,疼爱的抚着自己的儿子念东,不言语,只点点头。 珍珠翡翠琥珀齐道:“爹,娘亲有教我们武功,我们更不怕。” 宝合想扒开彩菡彩雯自己坐上去,彩菡彩雯死扯着陈秋东的衣服,不让。宝合没办法,不再争,说:“爹,你教我武术,我一定好好学,我冲前面。”听得婷婷心房嘭嘭跳,这个犟牛。 “好,都很好,我很高兴,虎父无犬子。待你们十岁的时候,就送你们回大明朝去从军,二十岁前都当大将军。” 宝合:“爹,我要当皇帝,不做大将军。” 陈秋东呵呵笑:好好好,我儿宝合当皇帝。 珍珠:“爹,我做大将军,为宝合弟当先锋。” 翡翠:“我做宝合的开国功臣。” 琥珀:“我也做宝合弟的开国将军。” 怀东念东一起说:我俩做宝合哥的带刀护卫。 大家哈哈大笑,婷婷更是喜极而泣,我儿做皇帝,我就是皇太后了。狂跳的心变成狂喜。 彩凤说:“宝合弟做了皇帝,我想做皇后怎么办?” 彩凤一说,大家又是哄堂大笑。陈秋东安慰道:“宝合做了皇帝,自然会给你们物色如意郎君,莫慌。” 燕柳的女儿彩莲说:“爹,我不要宝合弟物色,我的夫君我自己找。” 陈秋东呵呵:“好,我的宝贝女儿自己找。” 小莉女儿彩鸾说:“宝合弟,你快点做皇帝,我要去皇宫住。” 芙蓉女儿彩春:“我也要住皇宫。” 众人笑声不息,这些小脑瓜子太也有趣。小芬女儿东芬说:“我要带我娘一起去住。”小芬开心得向偎在陈秋东身上的女儿东芬竖起拇指。 雪秀小女东雪:“我要带娘和爹一起去。” 云秀的女儿东云:“宝合哥做皇帝时,可别忘记了我们的爹。” 宝合点点头:“东云妹妹,不会忘记爹,不会忘记二娘,全部娘都跟我进皇宫住。” 陈秋东身上的彩菡彩雯:“爹去哪里我去哪里,我俩照顾爹。” 曾小霞,彩云三十六个小夫人抚着自己的肚子,好想明天就把娃生下来。 思香十五女办着指头希望八月快点来到,恩公夫君说:等曾小霞她们生养了,才到她们恢复身体健康的日子。 陈秋东对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六儿说:“你们的身手已经天下无敌,所要掌握的是杀敌技巧而已,你们到十岁前的这几年,可愿吃些训练的苦?” 六个儿回:“爹,我们愿意吃苦。我们一定做救苦救难的良善人。” 陈秋东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第一至关重要的就是做良善人,看来你们的娘亲平时都教导得你们很不赖。” 彩菡:“爹,我也很良善,你看,我才坐半条腿。” “哈哈哈…”六十八个大人哈哈大笑。 彩雯接着说:“爹,我轻飘飘的,良善到都不愿坐疼爹。” 东芬东雪东云齐说:“彩雯姐,我们更轻,你们坐了那么久,轮到爹抱抱我们了。” 彩菡彩雯乖巧的下来,让三个小妹妹坐上去。陈秋东疼爱地在三个小脸上亲亲,欢喜得小芬雪秀云秀比抱自己还幸福。 盼了年年月月温馨的画面,今天终于盼到了,十六个有小孩的夫人都流下了眼泪。只要曾小妹健健康康,大家就快快乐乐,其乐融融。 珍珠:“爹,我们六兄弟什么时候开始学你教的武术?” 陈秋东把珍珠拢到身边:“明天一早开始,下午的时间教妹妹们跳舞。以后捕猎的任务就交给你们六兄弟,好吗?” 珍珠等六儿应答道:爹,交给我们六兄弟,保证把全部娘吃得肥肥胖胖的。 众人又是一阵欢喜笑。彩凤说:“珍珠哥,我不要吃得肥肥胖胖的,我们十个姐妹还要学跳舞呢!” 珍珠说:“彩凤妹妹,我说的是全部娘呢!祝你们个个长得像二娘一样漂亮。” 听得曾春娟心里甜甜的,我真的有那么美吗?连六岁的小侄子也说我漂亮。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陈秋东,今晚要把鞋底的泥巴抠干净,下雨天,鞋底沾了许多泥,抠泥时间更长。 散场,各回寝室歇息。 …… 次晨,陈秋东给六个小儿分发了连帽雨衣,连鞋一体裤,每人一把两捺长弯形匕首,反手握柄,刀刃向外,冒雨向南纵飞到两万里外无人山谷,让他们幻想向敌割喉,闪展腾挪,前进后退,趋隙避躲,专找臂大树杈削下来,逐渐是腿粗树干,再劈腰围树身;然后是隔空劈刃,渐离渐远隔空劈削。 第五天有了些小成就后,让他们穿上裤衩,在泥浆水地翻滚,直至在湿滑泥地站立稳如泰山,纵跳自然。 第十五天入海练闭气,直练至一日一夜不浮水面才算有小成。第二十天教他们理论知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连环计,美人计,苦肉计,反间计,金蝉脱壳,走为上计,借刀杀人,欲擒故纵,笑里藏刀……等等等等,细细解说,活学活用。 第三十天,刘茂中让他的两个儿子加入,陈强也让他的孩儿加入。鹰兄和它的九个鹰妻终于在戒了两次酒后,难敌酒瘾飞了过来,自然是小孩们捕猎到虎豹狼鹿烤熟了招待它们。当然,大站分还是鹰公鹰母们抓来的,还有巨型海鱼。 十个小女儿,在冂形核膜空地又是另一番训练科目,看得个个夫人瞪目结舌,娟儿到小莉与他也有七载夫妻生活,为何夫君有许多才艺自己不知道?别说她们,曾春娟亦不知道,一样张口结舌的瞧着这个好像很陌生的人。 十个小女儿,头顶碗,口咬筷,臂伸直,掌背两茶杯水。或直立不动,或绑直腿前行,没有一个女儿叫苦退缩。因为训练完了,爹宠她们,两个轮两个抱着她们又亲又转圈,再苦也觉得幸福快乐,争着要让陈秋东加强训练她们。刘茂中陈强两个女儿训练强度就稍微轻了些。 第十天,让小女儿双腿与肩平站立,左右摇摆扭胯胯;第十五天,让她们弯膝蹦跳;第二十天,十个女儿s形前后左右旋转,柔软得像一条水蛇。十五天时,夫人们在笑,哪有这样训练的?二十天,六十七个夫人们跟着训练,练好了迷死他。加曾春娟六十八个,但她不在训练中,她自有另一套训练科目。 第三十天,练的可不是大明朝的轻歌曼舞,也不是燕柳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位夫人教的穿裙旋转摆袖舞。而是双腿交替前踏后踩,手臂上下左右配合甩动 ,或拢掌放在唇边,或半手放耳侧,或双手拍掌,跳动中,上拍下拍,前拍后拍;迷死人不偿命,铁打的硬汉看了肚腹都咕咕叫。动作简单,夫人却跟不上节奏,看得眼花缭乱,看得神迷意夺。 琴弦乐器,陈秋东教的不是这些,而是擂打爵士鼓,加刘茂中陈强两个女孩十二个小娃,摇头晃脑,腰动臀推,擂棒时不时还在手指缝间旋转。这个曾春娟没练过,只看过三叔陈强在东春苑表演过,那时想学,后因事故变化而荒废了。现在曾春娟日日也在跟着学,学得那叫一个专注,最快学会的也是她。这鼓敲打起来,迷人,醉人,欲罢不能;越敲越沉迷,越敲越兴奋,不是琴筝可代替的。 十二个小女,也是学得忘乎所以,废寝忘食。冂形核膜下,整日整夜轰隆隆的敲击声,夫人听着好听,又是自己的女儿在学,也不阻止。看得到她们个个的变化:脱胎换骨,精神抖擞,飒爽焕发,英姿勃勃,从里到外焕然一新。那一份惊喜怎能用一个欢喜来形容,自己的女儿小小身躯现在也如曾春娟一样亭亭玉立,行走间臻首美目,顾盼生辉了。 三月中旬雨水渐歇,继续行程。刘茂中陈强引领着鹰群赶过前头,在前面打前锋。十个女儿飞来飞去坐在陈秋东这匹马背上,越来越会撒娇了,把曾春娟挤到马背后座位。生了女儿的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十位夫人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自己想坐在夫君身边的梦想给女儿霸占了去,甜的是原来夫君心里是爱我们的,也是爱我们闺女的。 晚上歇脚时,召集二十二个小孩教她们哑语,个个兴趣盎然,好奇虚学。 或教她们魔术,看着一根小木棍,塞在手掌中就不见了,又或变成了一朵花,又或在那个女儿的头发上,鼻子里,耳朵中拿出千奇百怪的东西。二十二个小孩看得哈哈大笑,争着抢着专心学习。 离西边地方日见距离越来越近,陈秋东又教了些她们简单的“i love you”,“ good morning”,“ sorry”,“thank you”。等英语词汇,十六个自己的儿子女儿愈来愈觉得这个爹有趣,六十八个夫人愈来愈像看天外怪物,到晚上越来越听话,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倒立就倒立。 七月份,终于到达了一座城市,城里城外有许多尖形建筑物,人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块土地上还有这样的屋子,还有没见过的,头发有顔色的妖怪,这个妖怪眼睛也是有顔色的。 六个儿子隔空劈出的刀锋都有二十米以上,最强的珍珠翡翠琥珀三人都可以劈出五十米外;刘茂中陈强的两个儿子也可劈出十米隔空锋芒。陈秋东让这十个四五六岁的小孩赶去前头与二叔三叔汇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以后的路途靠你们自己走了。六个生儿子的夫人却流了几天泪,这个夫君怎么这么狠心?早知道生女孩多好,个个一撒娇他就宠。 看得曾小霞这一帮三十六个夫人抚着下个月就生养的肚子默默祈祷:“这个天空的牙丝基督保佑我生个漂亮又娇滴滴的女娃。” 曾春娟亦是挺着七个月的肚子,被陈秋东呵护得似宝贝中的宝贝,更坚定了她们生女孩的念头。 第112章 十小虎 前方一万里外,刘茂中自己的儿子刘雄,刘智勇;陈强自己的儿子陈汉,陈恩;后面跟着陈秋东的儿子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已经扫荡了五个城市,小孩愈经历胆气愈壮;从开始的无从下手,到现在主见内敛,秉持留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 梅秋慧秀,娟媱羽毛,和各十个小夫人已经送到后方陈秋东固定居所与自己在这里学舞的女儿会合。陈秋东日日与鹰兄聊聊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晚上研究曾春娟圆溜溜的肚子,妙语如珠,解烦逗乐惹得曾春娟哈哈大笑。 刘茂中陈强带领十个小孩到每个城市直奔最高最大的建筑物,系统叮叮作响时,扭开锁把一切有用的宝物尽收于储物柜。后面十个小孩两人一组组成五层屏障,上前来叫嚣的碧发蓝眼鬼尽皆毙于掌下,直到无人再敢上来。二叔三叔和爹都说这些恶鬼都是蹂躏侵犯残害我中土的恶魔,不必客气,亡他种灭他族就对了。 刘茂中陈强在地下宝库忙乎,库门上面珍珠对宝合说:“宝合弟,要不要占了这些地方自己来做皇帝?” 宝合道:“珍珠哥,在这里做皇帝也无有不可。但你考虑过一件事情没有?我若把此地建设成富庶土地,岂不便宜了这些恶鬼?” 怀东稚气声音:“宝合哥就是做皇帝的料,连这个都能想到,对,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爹教的春耕秋收知识可不能抛舍在这种鬼地方。” 刘雄今年十一岁,是梅秋的儿子,说道:“宝合弟要做皇帝吗?记得给哥个大将军当当。” 宝合:“好说好说,回大明朝去就把皇位夺过来。听我娘说,本来我们的家在东春苑,都是那个周圆章窝囊废派了五万兵逼我们住到山顶上;不灭了他不解恨。” 六岁的刘智勇说:“宝合哥,爹娘都教导我们要良善,你怎么杀气这么重?” 宝合笑道:“我听三叔说过,慈不掌兵,善不为官。智勇弟,你不适合当将军。” 守在大门口的翡翠琥珀两个人跑了进来:“宝合弟,外边围了许多手执长矛坚盾,头戴翎盔的兵甲,要把他们灭了吗?” 宝合:“他们只围不动,就饶他们一条狗命,挨近大门十步者全灭了。” 翡翠:“宝合,外边密密麻麻怕有几万之众,真灭了?” 宝合:“啰嗦什么?要是我们没有这身手,灭的就是我们。客气什么?要是三叔在此早就一掌挥过去了。刘雄,刘智勇留在此守库门,其他人跟我出去。” “是。”陈汉,陈恩,珍珠,翡翠,琥珀,怀东,念东七个人应答。 跟宝合来到大门口,已经有执矛竖盾的兵甲挤进门来。宝合反握刀锋,一刀挥出,二十米内人头滚落一地。敞开大门,宝合一马当先走出大门,耳中听到“ e on e on”不知是什么鸟语,听不懂。不是自己爹教的“哈喽哈喽”,爹说听不懂就不听,看敌人的动作,若敢轻举妄动,要先下手为强。 居中站立,双手负后,把玩着刀柄,环视这些鬼头鬼脑的怪物,人高马大,却哄的一声往后退。他们看这些矮磨磨的小人儿,也像看怪物一样,嘴里不停呼喝“cenyactbiympewb”(你给我去死吧!)。 怀东念东一左一右站在宝合身边,珍珠说:“宝合弟,杀不杀?” 宝合甩了甩并无带血的匕刀:“珍珠哥,做人要良善,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不欺进十步内,就饶他们一命,毕竟是我们来到他们的地盘。” 琥珀在背后说:“可是爹说过,这些人来到我们的国土可从来都没有客气过,烧杀打砸,奸淫掳掠,就没有心慈手软过呢!” 这时刘茂中陈强已站在他们身后,八个小孩无人发觉。八个小孩却是机灵,从头戴翎毛头盔惊恐看向身后的眼神,判断出自己身后有人,回头看到二叔三叔抱着刘雄,刘智勇轻轻放下地。 陈强说:“宝合做得不错,我和你们的二叔在地下库房里有听到你们的话,处理得非常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 刘茂中道:“把那些弯弓搭箭准备射击的人处理掉,我们到下一个城市去。” “是,二叔。”“是,爹。”十个小孩幻影无踪,几千颗头滚落脚下,他们在手执长矛竖盾人墙后面,箭已飞出,不知道为什么,箭矢停在半空然后九十度直线坠落。宝合劈了几个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头,爹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几个就是王,以后我当皇的时候,可不会傻得骑在马上这么显眼的位置,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 十二个人在城外一千里处,嚼食包堡汉,喝瓶装水。要他们生火做饭,除非带那些跳舞跳得很好看的人来。此时午时,陈强说:“陈汉陈恩和各位小侄子,我们再攻下一城,就回去歇息两天,让你们的娘找到下一个歇脚点我们再行动。” 珍珠说:“三叔,我们才出来干了三天,怎这么快就休息了?” 刘茂中道:“珍珠小侄,你很勇敢,但三叔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也要回去问问你爹有什么指示。” 珍珠:“哦!我当然听爹和二叔三叔的话,我只是问问。” 刘智勇吃完包堡汉用衣袖抹抹嘴,纸巾也懒得拿:“爹,三叔,我们不要杀那么多人好不好?他们也没惹我们。” 刘茂中用纸巾再帮他抹抹嘴,说道:“智勇呀,你像你娘,温顺仁厚。这样,我们到下一个城市,正常买些牛排回去给鹰伯伯它们吃,若是在城里没人惹我们,就放过,若是有坏人惹我们,智勇,也许你就会改变看法了。” 念东说:“二叔,我们也要吃牛排。其实我爹也会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从来都不做。” 陈强:“念东,你爹不是不做,只是有更多好吃的东西,根本轮也轮不到牛肉。哈哈,对不对?” 怀东:“三叔,可是我爹老是人参炖这个汤,炖那个汤的,我们六兄弟早就吃腻了。” “哈哈哈…”刘茂中笑道:“看来我这些小侄子要饿一饿肚子了,让你们的爹煮番薯给你们吃。” “二叔,我们在幸福居吃了四年的番薯,番薯也早吃腻了。”翡翠回想起吃番薯岁月就打了个寒噤。 “番薯吃腻了就吃几月野草粥,看你们不饿得呱呱叫。哈哈…”陈强笑。 “爹,我想吃番薯,也想牛排。”陈汉说道,偎在陈强身上。 陈强说:“陈汉乖,我们到下一个城市,买些调料,然后你们去草原扛一头牛回来,我做烤牛宴给你们吃。” 宝合道:“牛肠牛杂肯定又留给我爹了,我娘跟着也喜欢吃这个肠那个肠。” 珍珠说:“我娘也是,老吵着爹的肠给她吃。” “哈哈哈…”刘茂中陈强哈哈大笑。陈强说:“咱出发吧!赶在酉时回到你们娘的身边去,不要让她们太惦念了。” 念东说:“是了,我走的时候,我娘都哭了。” 怀东说:“我娘也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做女人的都喜欢哭。” 刘茂中起身道:“走吧!” 十二个人飘到二千里的另一个大城市,中间夹杂的小乡小镇都懒得停留。城门口歪歪扭扭写着一长串的拼音,也拼不出是什么意思,干脆就不理。宝合想:爹说过,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情上,就能把一切事都做到水滴不漏了。 现在什么是切身利益的事情呢?多带一些金银财宝回去?穷兵赎武,才能创造不世之功。可惜没有爹和二叔三叔的百宝箱,否则我一个人就可以一个一个城市干下去。 刘茂中十二个人进入城门,门卒要这十二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黑发黑眼珠的怪物拿出身份证明,十二个黑发怪物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证明身份,穿戴得又是奇装异服,搜身一件值钱的物事也无,只好押入监房。 刘茂中制止住大家莫动,先进监狱去看看。门卒找不到那么多绳索,就这样赶着这十二个黑眼怪物进监狱。 监狱里,十二个人被绑在木墩子上。狱卒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嘟囔什么,扬起皮鞭劈头盖脑狠狠抽在刘茂中等人身上。监狱里顿时传来惨呼嚎叫之声,悲惨的哀嚎声响彻监狱空间。木槛里面衣衫褴褛的囚徒皱眉毛 骨悚然,这是我们当初刚进来时的“见面礼”。 皮鞭反弹到十二个狱卒的脸上,皮绽肉裂,眼暴鼻塌,躺在地上哀嚎翻滚。刘茂中十二人绷断绳索,走出监狱,留下翻滚痛呼的狱卒,往高大建筑\\u0027行\\u0027去,经过肉香牛铺,把调料香粉囊括无遗,直扫了十几地方估摸着足够几百头牛宴才歇手。 到达高大建筑处如出一辙,敢上前纠缠牛高马大又满脸横肉虎吼吼的碧眼怪都毙于刀锋下。不是刘茂中陈强无理取闹,不问青红皂白,实是这些恶鬼来到我中华火烧圆明园,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此时此刻又岂能容他们平安好过。 来到城外,四面八方乌泱泱骑兵骑卒把这个城围得水泄不透,嘴里发出震耳欲聋,撼天动地的“洼啦洼啦”吵杂声。刘茂中陈强料得必是这些碧眼黄发怪召集的兵马来围剿众人,十二人飘于上空五千米。陈强说:“二哥,用波音掌扑灭必费一两个时辰,我可没那么大的耐心。” 刘茂中:“看人数约莫有上百万之众,三弟想用猪笼服吗?” 陈强哈哈:“猪笼服何其快哉,一息就可让他们渣沫无存。” 刘茂中道:“城里可有许多无辜平民,三弟当小心为是,莫逆了大哥善意。” 宝合在旁说道:“二叔三叔,但不知他们的皇帝在何处?找到这个皇帝一刀劈了,万事顺意。” 珍珠:“二叔三叔,让我们十兄弟俯冲下去,练练身手吧?” “宝合侄儿,他们的的头儿叫沙皇。”刘茂中道,转头看陈强:“三弟,让小侄们去锻炼一下吧,机会难得,你我在旁督战。” “二哥有此耐心,就让他们去练练刀法也无不可。”陈强又对十个小虎崽说:“两人一组,东西南北按你们平时排练的阵战尽情施展吧!” “是,三叔。”“是,爹。”十个小身影从五千米高空俯冲而下,分散左右前后,宝合珍珠专找骑马穿戴得与众不同的恶鬼下手。 刘茂中陈强下降到一千米上空,陈强说:“二哥,我们华夏的平民,这些人兽可没有仁义慈心啊!” 刘茂中回道:“我们是五千年文明天朝,自不能与这些腌臜之物相提并论。” “孔老夫子的那套儒家思想真真要不得,让华夏人都孱弱势小。” “三弟呀,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这些还是可取的,放之四海而皆准。可莫忘了,你我的儿子赏灯时,大哥还送了这些字画给我俩。” 陈强盯着下空,十个小身影脚就没沾过地,一直在空中飞旋。说道:“大哥可是松过口的,凡是军团兵马都可灭掉,二哥以为如何?” “看来三弟手痒难耐了,你下去过下瘾吧,我在这上面督察。” “是了,我馋虫都出来了。二哥,你看好小侄们。” 陈强闻风不见人影,扬掌打出一波波罡气,成排成排的人马像稻田麦杆匍匐于地。因有小孩参战,波音掌是不敢用了。 半炷香后,人马溃散后逃。 东城外,翡翠,琥珀挑那些手持弓箭的兵甲虚空劈出一圈圈刀锋,弓弩一沓沓跌落地。 西城门,陈汉,陈恩对着衣领往上一点部位,越来越娴熟,刀锋一茬一茬挥出,大伯说:手腿胸腹敌人都有护甲护身,不易切割,唯有衣领上面不费吹灰之力,一试再试果然无错。 南城区,刘雄,刘智勇也是切割头盔往下一捺处,忘记了自己的孺子风范,换来的是坚毅的眼神,替装上心如磐石的勇敢;动作越来越快,切割起来愈来愈畅快淋漓,宝合兄弟不会再笑话我不适合当将军了。 城北方向,怀东,念东一个时辰下来,已有些气喘力疲,动作有了些迟缓。几万匹马已经人去鞍空,换左手握刀挥出时,军阵后方成排成排禾杆匍伏,怀东念东定睛一看,闻风不见影,料是二叔或三叔其中一人,振奋精神继续练习左手动作;爹说:左右手都必须要熟练,方能运用自如,大战百日不知疲倦。此时看来一点无错,左右逢源,日后才能适应艇上海战。 第113章 陈宝合 往外围逃窜的人马,陈强又岂容他们生还?你们这些人兽,害我华夏山河破碎,万里饿殍遍野。有因必有果,导致我三兄弟家破人亡,跳崖有家不能回;此时此刻那些戴遮耳帽的矮鬼,不知有没有还在南京大地蹂躏践踏?一九三七年十二月跳崖,现在南京城那边也不晓得是何年月?祖国山河不知道有没有给那些矮脚短腰鬼侵占了去?想起这些,陈强义愤填膺再难克制自己,一时辰后,城外东西南北静悄悄只有微风吹拂,声息皆无只有马嘶嘚嘚蹄踏。 今时今日,有此身手,不灭了这些兽人,更待何时?只可惜不能在恩生崖飘回崖顶,重回南京快意恩仇,灭了那些飞机大炮坦克。 稍作安慰的是,岛国已经去了一趟,若不是大哥仁慈留下一千余鬼,此时那岛怕不已经是荒岛。陈强刘茂中与十个小虎崽往驻地回飞,在一大河停下洗漱沐浴,更衣穿靴,把旧衣物揉碎飘散空中。要清清爽爽回去,这些小孩的娘亲见了第一件事必是拥怀亲吻,可不能让污秽沾染了洁净美丽的母花。 河中,刘茂中看着这十个小虎崽,心怀大慰。他们几天来的变化,真是改天换地,稚嫩脸庞洋溢的是稳定闲适,天塌下来也敢奋力一托的气概。在河里,闭气半天也可以不上浮换气,大哥调教的效果让他们脱胎换骨,难怪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就敢让这些嫩骨脆皮上一线。他看人看事究竟到了何种恐怖的境界?稳坐家中悠然自得,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小孩鲁莽疏虞吗?他究竟教了他们什么?可以在五个月内迎风猛长? “三弟。”刘茂中感慨地对陈强说:“这些小孩若是给你五个月,你有信心调教到现在这种效果吗?” “哈哈哈…”陈强未语先笑:“我教他们杀杀杀,没有了。” 刘茂中陈强穿着裤衩浮在水面,现在天已黑尽,小孩们一玩水就赖着不愿回家,刘茂中陈强也由得他们,这大河也没感知到有异类,尽管放心嬉戏。 “我看大哥教了兵法,你可有看到他们背对背的阵型?”刘茂中坐在水面上。有些小孩浮在水面翻空劈叉,倒立腾挪;刘雄刘智勇怀东念东四人在岸上烤肉,焦味浓郁,这是他们最高水平了。 陈强坐起说:“二哥,我看大哥教的兵法在其次,他教的定是心法,视万物如清风的心法。” “你我为何不会?大哥何时得了一部武功秘籍吗?”刘茂中伸手接过刘雄甩过来的一条焦鱼,陈强也捞住刘智勇丢来的烤鱼。 “大哥得了秘籍会不告诉你我吗?定是他自己悟的,你可别忘了,哪一套武功不是靠人悟透的?”陈强把焦鱼连皮带骨吞落肚。 “也许是吧!这些小孩若要我来调教,没有十五岁我可不敢放他们出来。”刘茂中把焦黑刮刮,三两口把鱼咽下去,抬手又从火架上吸了一条鱼过来。 陈强哈哈笑道:“若我来调教,一天足矣,让他们劈劈劈就成了。” “我看你训练都不用训练,带上就出发。”刘茂中吃完烤鱼就着河水洗手。 “知我者二哥也。小孩们的身速已经到达幻虚,常人的眼睛已经无法捕捉,让他们劈就成了,何必练什么劳什子。” “三弟,莫说的如此轻松。胆呢?胆才是至关重要的。”刘茂中道。起身在河面上悬空铺上核膜,底下四条钢纤柱支撑,河面比泥地干净;今晚不回去打扰了,免得做娘的一夜看着儿不歇息。 “二哥,我只是没耐心而已。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善后,什么时候该进该退,这些都是要教的。我知道,也只有你与大哥有耐心教了。”陈强拿出十二个睡袋,今晚不下雨,看星空正好。 宝合从水底上来,穿戴好衣服来到刘茂中陈强面前说:“二叔三叔,你俩回家去吧,我带哥弟继续一路扫下去。” 陈强哈哈大笑,此侄甚合吾心。刘茂中吓了一跳:“宝合侄,我哪敢让你们独自去干?况且我们还要收集些财物,这些你们就处理不了。” 宝合说道:“二叔,这简单,我们扫荡了城市,你和三叔跟在后边拾麦穂就得了。” 陈强听得欢心,笑个不停:“宝合侄好样的,你告诉我和二叔,你怎么扫荡,能说出个好方法,我们才敢放心让你们去。” “我们兄弟站在城顶诱敌,引得兵马前来就灭了他们。”宝合去鱼架上拿了条,复又回来。 刘茂中道:“若是他们对你们视而不见呢?” “那我就放火烧城,把他们都驱逐出城,凡骑马衣着光鲜的鬼都劈了。”宝合看着刘茂中陈强说,毫不胆怯。 “你很恨这些鬼吗?”刘茂中又问道。 “二叔,我爹在训练我们兄弟时说,他们八个国家欺凌我华夏,劈这些鬼不必心慈手软。”宝合咬完鱼继续说:“爹还说,这个天空的神与我们那片天空的神是不一样的神,遇到了照样可以一刀劈了他。” 陈强越听越欢喜,夸赞道:“宝合侄好样的,三叔愈来愈喜欢你了。三叔不回去了,跟你一起打头阵。” 刘茂中听得却手心捏了汗,大哥这教的都是什么?不是一直都提倡良善吗?怎么到了这异域他国,改变这么大?说: “宝合侄,容我想想。你们不回去也可以,明天一早我回去请示一下你爹如何?” 宝合道:“爹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邪?” 陈强哈哈,把宝合抱在怀里,左亲右亲,喜欢到心坎里。 刘茂中:“问题是千里万里,眼眨间我们就可到达,并不费时;还有,你们不想娘亲吗?你们的娘该对你们多么牵肠挂肚。” “爹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让绳头小利,锅碗瓢盆系绊?”宝合现在什么都是爹说。 “听你爹的话是对的,做个乖孩子。可是你们总该回去看一下你们的娘亲吧?以后一月回一趟都行。”刘茂中没辙,也不知大哥给他们灌输了什么新思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这样?吆喝一声,把余下九个小孩召集到身边。问道:“大家想不想你们的娘亲?” 怀东:“想是想的,但灭了八国后再回吧!爹说,灭了这些恶鬼后,我们就出海。” 刘智勇过年前还掀衣吸食,现在还想,说道:“爹,我想娘亲。让娘亲来这里看我们吧!” 陈恩挨在陈强身上道:“爹回我就回。” 珍珠翡翠琥珀:我三兄弟与宝合弟弟一样,灭了八国,才回娘亲身边。 念东:“我是宝合哥的护卫,形影不离。” 刘茂中对陈强说:“这样吧,三弟,明天你带他们继续往前扫,我回去问一下大哥,并把他们的娘亲带过来。” 宝合已从陈强怀里下来,说道:“二叔,把我们的娘亲都带过来吧,让她们煮饭。她们的身手一样的厉害,怕什么?爹把她们宠得像小娃娃一样,抱我们都没有几次。” 陈强给宝合逗得哈哈大笑。 琥珀说:“是呀,我都看见爹天天抱着我娘不知道在干什么。” 怀东:“我看到爹抱我娘更多。” 刘茂中也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把你们的娘亲带过来白天煮饭,晚上回去给你们的爹抱。” 刘雄对刘茂中道:“爹,你也有三天没抱娘亲了,过来后娘亲就别回去了。” 刘智勇:“爹,我想娘亲。” 刘茂中道:“智勇乖,要像哥哥弟弟们一样的勇敢,他们也一样想娘亲的,只不过大家更想做个男子汉,你也勇敢些,做一个堂堂大丈夫。好吗?” 刘智勇:“爹,我知道了,我要做一个堂堂大丈夫。”心里却说,可是我就是想娘亲呀! …… 次晨,陈强带十个小孩继续往西。刘茂中出现在万里外的临时根据地。与陈秋东坐下后,陈秋东先说:“二弟回来的意思我知道了,吃完午食全体出发,每天离战阵两千里左右为大家煮食。不过,我有一个提议。” 刘茂中满腹疑团,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一直在我们附近?嘴上却问:“大哥有何提议?” 陈秋东道:“二弟,我没在你们的附近,这里有牛排,你试试好不好吃?” “大哥自己烤的吗?”刘茂中拿刀叉自己切割起来,进来就看到了,但没觉得稀奇,牛肉而已嘛! “这是我和小妹,兰花,芍药去你们还没侵犯到的城市品尝到的,觉得味道不错,打包带回来的。”在座曾春娟与其他人都在。梅秋慧秀早就围着刘茂中打转,娟媱羽毛一个问自己的夫君,一个问自己的儿子;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婷婷等向外伸脖子。 “大哥化妆去他们的西餐厅喝茶了?还是大哥高明,我和三弟怎就没想到去享享他们哈巴服侍。”刘茂中嚼了一块就没吃了,还是带血牛肉,估计在座没有一个人吃,也只有大哥和鹰群有可能吃过。 “我的提议是明天开始,我三人轮着带小孩们。”陈秋东说道:“叫三弟不需要用猪笼服,一是我们根本用不上,二是我们往前趋,要顾虑一下自身安全。” “大哥说的对,这猪笼服太恐怖了。上次我和三弟去珠峰试验,人都吓傻了。” 陈秋东对在座众人道:“现在开始大家不要骑马了。娟媱羽毛两位弟妹现在就跟你们二叔过去,记住,一定要在两千里之外,不能靠的太近。”虽然猪笼服的光圈幅射在五百里范围,谁知道这个天空下有没有神仙鬼怪来干涉?一时激怒用了猪笼服,打斗中不知身在何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后悔莫及。 婷婷凑上来:“夫君,我也想先过去。”现在儿子重要了,以前宝贝一样的夫君,现在心变成在宝贝儿子身上了。 “好。”陈秋东道:“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也一起过去,去那边煮午食。我跟其余人天黑前到达。” 兰花等六位夫人兴冲冲去收拾行囊,说什么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重要。 刘茂中起身道:“大哥,我带她们先过去,晚上咱再聚。” “去吧!咱晚上见。”陈秋东要把玻璃屋揉碎,还要等鹰群们回来,它们每天都要出去飞翔。 现在只剩下陈秋东曾春娟,兰秀燕柳小利,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十个小女儿,曾小霞三十六个,思香十五个。刘茂中陈强的十个小夫人也迈开大长腿飞得干干净净。 曾春娟说:“哥,以前我劝娟儿姐她们挺着大肚子不要颠簸,现在轮到我了,还有三十六个小姐妹。” 陈秋东安慰道:“小妹,不用担心你的宝宝,当年兰秀姐她们,纵跳才二千米,现在你们的体质不一样。” “哥说不担心就不担心。”曾春娟从沙发上站起来:“哥,下个月三十六个姐妹们就要生了,可否让她们先到海岸边等大家?” “我正有此意。”陈秋东说,“今晚见了二弟三弟,明天就带你们去海边。” “我也去吗?哥,我不离开你。”曾春娟复又坐下,偎在怀里乱钻。 “你们五十八个人都去,我还要带珍珠这些小哥们去玩玩。” 曾春娟不依:“哥,我就要跟着你,哪里都跟着你。” “你已经不是兴宁城草原上骑摩托飒爽英姿的小活泼了,知道吗?” 曾春娟不饶:“哥,你三兄弟就这么恨这些蓝目红发人吗?那天去吃牛排,我看他们生活得也挺祥和。” “小妹,我们祖祖辈辈也生活得很祥和,礼仪谦恭,家睦乡亲。却给这些兽类侵略过来,弄得国破家亡,我和你二叔三叔就是给这帮兽牲逼得跳崖来到这里的。” “可好哥来了,不然小妹就没有这么幸福了,也得不到哥的宠爱了。”曾春娟偎着偎着往腿上躺下。 兰秀:“夫君,谢谢你,那么呵护我们姐妹,要不是夫君,都不敢想象我们在大明朝现今的苦日子。” 陈秋东对兰秀燕柳小莉,小芬雪秀云秀,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十个人说:“你们的家人都在兴宁城,可以每年回去一趟看看家人。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你们的父母不在兴宁城,什么时候想回去自行安排,金银多多带回去给他们。我们这一去可能一两百年才回幸福居了。” 听得十个夫人黯然泪下:你活万年亿年,我们能陪你那么久么? 陈秋东开解道:“夫人们,你们都不会老,永远貌美如花。为你们,我可以逆天而行,你们的家人我就爱莫能助了,望谅。” 芙蓉垂泪道:“夫君,我和飞燕月儿芷萱本是受父母唾弃的人,你不单对我们好,还对我们的家人好。我们真想跪下磕头谢谢你,可是夫君为什么不让我们姐妹们跪?” “没有为什么,你们放宽心就是。包括曾小霞等人,思香她们,你们永远都是我心里面的宝贝,要好好的活,要快快乐乐的活。” 思香十五女听了,恩公夫君把她们纳入心里面的宝贝,跟着垂下了泪水。 第114章 两万岁 曾春娟抬目问:“哥,一两百年才回幸福居,回去以后会不会坍塌了?” “小妹,倒塌了我们重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在那里给你们永远的幸福。”陈秋东把曾春娟扶正,十个小女儿在外边自行训练回来找水喝,挤在陈秋东身上满鼻子雏乳味,担心碰着曾春娟的肚子。 思香十五女走出去忙午食,已经不用曾小霞,彩云三十六个人动手了,难得大肚偷得十月闲。 曾小霞抚着自己的腹部说:“夫君,我们能活那么长久吗?” “你们能飞多远就能活多少年。”陈秋东回答曾小霞。 余人个个掩住自己张大的嘴巴:两万年? 云秀惊奇的问:“夫君,我们都可以活两万年吗?” “对,包括你们的儿子女儿。”陈秋东回答云秀。 东云凑上来:“爹,那我要嫁多少次夫君?” 众人哈哈大笑,这个问题确实大家都没想过,童言无忌,天真无邪。 彩莲说:“爹,活那么长,我有多少儿子女儿也数不清了。” 陈秋东说:“我的宝贝女儿们,不是你们这样想的,你们不要去找人间凡夫俗子,我会让你们的二叔三叔多养些儿子,你们从二叔三叔的儿子中找。” 飞燕的女儿彩蓉说:“爹,我不喜欢刘雄,刘智勇,陈汉,陈恩怎么办?” “这个是我疏忽了。”陈秋东说:“你们有一起喜欢他们四个人其中一个的,都可以嫁给他;一个都没有喜欢的,等你们二叔三叔的下一批。” 芙蓉的女儿彩春问:“爹,有三个我都喜欢,可不可以嫁给他们三个?” “不可以,一女不侍二夫。”陈秋东现在也头疼,今天的以前,从没考虑过儿女们的问题,心思都在曾春娟身上,一晃眼女儿们都知情知性了。 陈彩春不明白:“爹,为什么你就可以娶那么多夫人?我就不可以嫁许多夫君?” “因为这是天道。”陈秋东越来越头疼,十年眨眼即过,到时她们都想生蛋,你又能奈她何?继续说道:“彩春宝贝,别急,这个问题容我跟你们的二叔三叔商量下,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放你们去人间吧!” 上次宝合提出做皇帝,自己还顺口笑谈宝合会寻佳婿给她们,都没考虑她们活多少年岁这个问题;现在经东云,彩莲两个女儿童言无忌冲口而出的话才震醒深埋的隐患。要不放宽金叶的数量?待她们找到人间夫婿,把他们也提升到两万里;要是担心虚空的神佛怪责,大不了带到西边这片天空下再给他们服食。想到这里,陈秋东心里又安定了,云开雾散,也不必再找二弟三弟商量了。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微笑。 众人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刚才紧锁的眉头舒展,都不知他葫芦里有什么好药。 彩雯,彩菡挤到陈秋东身上:爹,我两姐妹不嫁,永远都照顾你。 东芬东雪东云放下水杯,挤上:“爹,我们也不嫁。” 彩凤,彩莲,彩鸾,彩春,彩蓉也往前挤,纷纷表示不嫁。 彩春刚还说喜欢二叔三叔儿子中的三个,现在又说不嫁;不知是童心善变,还是她娘芙蓉给了她什么眼色暗示。 陈秋东看着自己一个个可爱活泼的女儿,一无去年刚回幸福居初见她们的胆怯懦弱。哈哈大笑:“我的宝贝女儿哦,爹已经想到了为你们解决未来夫君的好方法,你们不管在二叔三叔的儿子那里,还是在民间找,爹都有办法了,你们尽管放心大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快乐生活。” 众夫人闻言,舒心呼气,夫君说有办法就有办法,不信他还去信阴间里的张飞海吗? 吃完午食,大大小小在捡拾自己的衣物,这些衣服都漂亮着呢!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都知道,从东春苑,甜蜜谷,幸福居到这一路上丢了多少自己喜爱的衣裳,现在说什么也不丢了,况且还有拜堂时夫君送的肚兜儿呢,这可是暖心的宝贝;时不时听他三兄弟说哪一天突然没有了百宝箱,到处储存物资;现在离仓库那么远,万一哪一天夫君掏不出衣服给我们穿怎么办? 酉时,鹰群回来。陈秋东找到鹰公说道:“鹰兄,我们往西搬离到大海边暂住,你明天随我们一起过去。” “兄弟,不是我说你,在大明朝天空下,你让我不参与你们的打斗,我也不争抢。但这里是另一片天空,你无论如何都要应承我参战了,不然还称什么兄弟?”鹰公也不再谈它认识的四千八百岁义妹了,现在这个人妖兄弟一大拔夫人,硬挤进去,到时打群架,给这群妖里妖气的女人拔光了羽毛,那得多尴尬? “好,我正想请鹰兄出山呢!鹰兄一嘶吼,准让他人仰马翻。”陈秋东以前担心拖累鹰群,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忌惮;不单想把事越惹大越好,简直想把他们全部灭种。想到家里的父母兄妹永远都见不到就悲伤,如果有阴曹地府,定必冲进去见一面亲人。 “这才是好兄弟,明天我就带着我的夫人直接到战场了;兄弟你到了地方给我树上大旗,方便我找到你。”鹰公也懒得问你们人类是是非非的恩怨,问了我也不能感同身受,就喜欢战斗,不参与你们的战队,每天也要出去搏狮捕兔。 “感谢鹰兄,有了鹰兄的参与我们可以缩短一大节时间。”陈秋东转身回退,有了鹰群加入,一声嘶吼,人仰马翻,事倍功半;在波音掌不能施展的情况下,鹰鸣声正是马匹的克星,也弥补了一刀刀劈下去的速度。 晚间,离下一座城市两千里处,众人集坐一地,头顶覆盖一千平米核膜,遮蔽夜凉雾露。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席地而坐,外圈十个小男孩,现在他们也可参与议政了,周围散坐三五成堆各家女眷。 “我有一个新构想,二弟三弟帮忙分析分析。”陈秋先开口道。 “大哥说,我们听。”刘茂中接口道。 陈强两手搭在自己两个儿子陈汉陈恩肩膀上:“大哥的战略布局,我能略猜一二。” “哦?”陈秋东刘茂中同时哦了一声。陈秋东道:“三弟说说看。” 陈强成竹在胸:“大哥有两个方案,一是轮翻带小将们出去;二是三人分三个方向。对不对?” 陈秋东点点头:“不错,三弟很厉害。第一个方案我与二弟提起过,但我现在偏向第二个方案。” 刘茂中恍然明白:“我和二弟负责两翼,大哥从海边兜底回来,是不是这样?” 陈秋东再点头:“是的,这样才能加速前进,也能防止他们从海上逃窜;这几天我巡视了这片天空下的地理环境,其它七个国家不是连成一块的,都隔海在其它陆地,所以要分批进攻。” 刘茂中:“大哥,那我们不是又要分散?何年何月才能再聚?可不可以灭了此地后,一起乘船一个个打下去?” 陈强豪气干云:“大哥,余下七个贼国,我和二哥每人负责三个,大哥负责一个,如何?” 陈秋东心平气和说:“我们三人听听小将们建议,一路上还要靠他们,我只陪着他们不出手。” 宝合听得可以让他们说话,首先站起来表态:“爹,二叔三叔,不管你们选择哪一种方案,每到一个贼国,直捣他们的军营,再把他们的皇宫摧毁,这才是达成报复的至关目的。” 三人听得震荡心灵,宝合说的没错,我们都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摧毁他们的政权中心才是达成我们此行的要点。既不伤平民,又实现了孔夫子的礼仪之邦的德威。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赞许点头,示意宝合坐下。宝合没坐继续说:“二叔三叔,我赞同爹的第二个方案,分批攻击;好处是,大家不会互相制肘,三叔喜欢用猪笼服不必再请示,可以痛快淋漓酣战,这才是该有的大将军风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听得陈强哈哈大笑,站起把宝合举起,大有引为知己之心,口中连呼:好好好,宝合真是三叔的贴心好侄儿。 十三岁的小笑妹听得要分开,着急跑过来:“大伯,我要和珍珠弟在一起。” 珍珠侧脸问道:“你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小笑妹蹲到珍珠身边,低声说:“我…我帮你洗衣做饭。” 珍珠道:“洗衣做饭我娘会帮我。你跟着我,就离开你爹娘了,你不哭鼻子?” 小笑妹扯了扯珍珠衣袖:“珍珠弟,你过来跟我爹,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我爹在一起。”珍珠起身坐到陈秋东身边。 小笑妹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对陈秋东说:“大伯,我跟着你们好吗?” 陈秋东前段时间考虑与刘茂中商量要不要把小笑妹送去民间,看来现在不可能了。边安慰小笑妹边转头问坐自己身边的珍珠:“儿子,好吗?” 众夫人看到陈秋东惯用的滑稽又来了,哄哄大笑。 珍珠:“随便爹,爹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女眷这边娟儿找梅秋窃窃私语了,两人相谈甚欢,互道恭喜。 翡翠转身对娟媱的女儿小珠珠说:“珠珠姐,你帮我洗衣做饭好吗?” 小珠珠嘟嘟唇:“我帮宝合弟洗衣做饭。” 宝合从陈强手中下来:“大家不谈这些话题了,刚才听爹说,鹰伯伯它们明天就要参战了,请爹和二叔三叔快下决定吧!” 刘茂中先说道:“大哥,三弟,鹰兄们一参战,是不是也要它们分散?” 陈强:“二哥,不会分散的,鹰兄鹰嫂肯定跟大哥无疑;也不知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给它们喝,怎就跟大哥那么好?哈哈哈…”陈强哈哈自乐。 陈秋东说:“这样吧,二弟三弟明天先带鹰兄嫂和十个小将把前面那座城攻下来,我为你们勘察皇宫在哪里,加速摧毁这片土地,然后出海分开再取其它七国。” 刘茂中:“就这么办,一切到了海边集合再商议。” 各人分散歇息。曾春娟:“哥,不送我们去海边了?” “大家意见有点相左,就住在一块吧,便于照顾你们。兰花芍药在这边,可以就近关心一下曾小霞,彩云她们。”陈秋东要考虑她们的安全,又要考虑孕育的肚子,还要考虑弄得自己曾经的家国仇恨,顾头尾又翘,人力有穷时,只有分批进发才没那么头疼。宝合说的话没错,刘茂中陈强离开自己才可自由发挥,不用老是兼顾大哥怎样怎样! 陈秋东带上曾春娟飘到二千里之外的城市上空,说是城市,也不过是土坯泥墙,一掌随意可摧塌;陈秋东不想用这种野蛮的方法,他要用更文明的方式以牙还牙。 掏出桶装猛火汽油,点上火,把桶也往街道空巷中丢,高层大屋直接丢进去,逼他们都逃到城外去,军队与平民便于分辨;一可以让鹰群从容下手,二可以饶平民生还。 幻起身形,在这片广袤土地上,一夜之间,一千一百多个城市,全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嚎马嘶。看得到一拔拔执矛拖盾,衣冠不整的兵寇在城外集合。陈秋东微微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鹰群出击,哪还有停歇的时候?干脆就让他们一路痛痛快快的干下去,别拖泥带水。 要灭贼寇的方法有很多: 猪笼服光圈毁城灭种;波光掌震墙揭瓦;堵城门殃及池鱼……像刘茂中陈强一个个城市这样拖泥带水攻占下来,猴年马月才能走完这片土地?金银财宝取之不尽,不要也罢。这种赶他们出城的方法,既能畅快淋漓发泄心头积攒的怨恨,亦能让这帮兽牲尝尝山河破碎的疼痛感! 曾春娟看着眼着这个人,他往日是多么的温情,多么的嫣笑语兮,多么的温馨和熙。今夜却\\u0027毫不留情\\u0027,看来足下这些人有多么多么的坏,让哥和二叔三叔如此痛恨。 陈秋东在空中扬声唱起了歌,曾春娟听不懂,可能是哥的家乡土歌,只觉音调很好听,哥的声音很迷人,挺着大肚子闭眼紧紧贴在他怀里: 几多足印重踏\/你我这一生中\/心总想想个明白\/每次我都很痛苦\/生命你是如何开始\/我可有选择?生命你在何时了断\/哪可以推测?若这生命再等\/就会一生变空白\/若这生命再等\/任那光阴去践踏…… 天光微曦,鹰群起飞,刘茂中陈强带领十个小将飞临二千里城市上空,看到火焰熊熊,烈火烹油。陈强在空中哈哈大笑:“高!高!大哥总是能给我们惊喜。鹰兄鹰嫂,对着那些骑马着盔的贼他妈的下爪,不用客气。” 刘茂中陈强一看城外惊慌的军团,神识已经明白大哥用意,与小虎崽们翻展腾挪在空中轻歌曼舞,挥袖踢足,一路高速前进,畅快心翳! 第115章 北极 十只鹰公鹰母双翅一扇,堪比罡气凌厉,呼啦啦人扑地马慌跳,抓勾一甩 ,嘴啄肉溅;它们在前面冲突,体积庞大,刘茂中陈强和小将们在后面补掌补刀。 最后刘、陈见所到之处摧枯拉朽,都如草芥泥坯;浮到上空,与陈秋东曾春娟站在一千米上空观战督监,让小将们去锻炼。 陈秋东笑道:“二弟三弟不要金银珠宝了?不进城去参观参观?” 陈强哈哈笑道:“过了此村没那店,二哥,你不去就陪大哥叙叙话。”刚悬空停下的陈强又一头扎入城中,此刻搜集起来易如反手,没有碍手碍脚的叽里咕噜声,哪里叮叮系统响,那里扬掌吸纳。 在空中,刘茂中拿出一张大纸:“大哥,这是我从系统里购得的地图,你看,我们从草原过来,你若出海,在地图右边,那边是茫茫太平洋,什么时候才能跨越这片海域?” 陈秋东看了一会地图,说:“二弟,姓英,姓意,姓德,姓法的都在地图的左边,且多是陆地,那就是我判断错误了。” 刘茂中道:“这个姓奥的在地图上找不到,而矮脚鬼那边我们已经去过了,就只剩下五家还要去做客。” “这个美姓在地图右边,如果一路经太平洋过去,倒是舒心惬意,浪漫满船。”陈秋东很想出海,不想在陆地上纠缠太久。 “既然大哥想出海,英意德法四家亲戚交给我和三弟去做客,大哥去姓美家里做客。”刘茂中看到陈秋东的心思说道。 “很好,我在美姓家里等你们,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们准备。” “大哥是准备\\u0027步行\\u0027过去吗?不坐船?” “不坐,现在的船还要摇橹,还不如漫步来得轻松。”陈秋东知道如果强逼船夫出海,自己可没耐心去养活这些异域鬼,而且女眷众多,可不愿给那些腌臜物的眼玷污亵渎。 “这地图最上边,挨着姓美的家挺近,大哥要不要选择从那里过?”刘茂中建议道。凭今时今日飞行速度距离,三个太平洋也不够陈秋东眨眼飞行,但陈秋东心里更愿慢慢享受平凡生活和沿途风景,带着众人欣赏秀丽山河,浪漫会刻入柔软躯体里面的心灵。 “如果从那个田丘地头过,我往右边走,你和三弟往左边走如何?”陈秋东回答刘茂中。 “大哥,鹰兄们扫荡完了,停在城墙上梳翅了。”刘茂中一直关注着下边战场。 “让它们先回去吃饱肚子,下午接着干。”这时十个小孩也浮上来,额头微微见汗。 陈秋东对身旁的众小孩说:“都是好样的,如猛虎出山,如蛟龙出海;你们都是勇士,记住,一定要团结一致,兄弟之间永远要和睦。” “是,爹。”“明白,大伯。” “好,都回家去吃午食吧,下午接着练你们的刀法。” 二千里外的核膜草地上,外围思香十五女给鹰们烤熟牛肉;核膜内,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婷婷已做好午食,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平安回来,一蹦三尺高,又搂又抱,帮他们净手洗脸,一颗心七悬八浮,又欢喜又吊胆。欢喜半年前还是奶孩子一样的娃,现在脸上都是坚毅果敢的表情,帮他们净手洗脸都不怎么情愿了;吊胆自不必说,天下母亲同一心。 末时初,刘茂中陈强带上刘雄刘智勇陈汉陈恩向左边突击;陈秋东陪着鹰群,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六个孩子向右四千余里的下一座城。今下午先试试分开扫荡有什么优势和缺陷,晚上总结弥补。 当鹰群在前冲刺,孩子后面补刀时,跟在后头上空的陈秋东曾春娟不见了。 他俩去哪了?他俩去一千多个城里玩火呢!烧了半夜半上午,火势渐小,陈秋东丢的火油桶太部分在街头巷道,房屋烧的都是\\u0027靓\\u0027的;这些蛮荒野兽,比大明朝还穷苦,大明朝的城墙用的是条石,这里用的是泥坯;为了防止他们再次窜入城池隐匿,这次陈秋东在东西南北城门都燃放了火种,让这些禽类在外边多体受一下苦痛的煎熬。五六万人或十余万人的军队,陈秋东一两掌就能解决灭绝,但就是不出手,留下来给小孩们练身手,以后不能陪伴的时候,才可放心让他们独闯龙潭,一直护在羽下只会养育成慵懒懦弱。 还有一个原因是想逼出这个天空的天主或者是什么劳什子的上帝,看他从什么地方冒出,看他救不救苦救难。这个死贼头且看他躲在何处,你脚下的野兽到了我华夏横行霸道,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也不阻止,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只要敢出来,六百发猪笼服光波击死你,毙了你! 在大明朝的天空是不相信有如来,观音,玉皇大帝什么神仙鬼怪了。看过一本《西游记》,描写孙悟空十万八千里,上天大闹天宫,下海龙宫糊闹,阎王殿里改生死薄。现在自己同样十万八千里,却没遇到大上老君,难道自己的十万八千里与孙悟空的十万八千里尺寸有出入? 自己还在珠峰十万八千里上空击射了六百次光波,也没吵着无所不能佛法无边的鸿钧老祖,元始天尊;莫非都在睡觉?或给猪笼服吓得瑟瑟发抖? 回到鹰群和小孩们的战场,一点悬念都没有,这些凡躯俗体又如何跟能飞万里的鹰兄和小孩们做对手? 一起回到临时居地,明天又要往前挪窝了。 一盏茶后,刘茂中陈强亦带着四个小将回来。陈强哈哈爽朗笑声,未见人,声先到。料想他不是去练掌力,而是行路踢到了金元宝。 “痛快!痛快!”陈强进核膜下边漱手边大咧咧用嘴隔空吸起一个雪梨咬住,嘎嘎咬嚼:“大哥,今天又收获了两亿多余额,储物柜里的东西多到自己都懵懵懂懂了。哈哈哈…” 陈秋东坐在草地上问:“三弟呀,你要那么多余额为啥子?掉进钱眼里了?” “哈哈…大哥你就不知了,我的宝合侄子要当皇帝,我要存多点资源给他。大哥,明天我去右边,把你不要的都扫入储物柜。” “你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吧?”陈秋东指的是陈强的女儿小珠珠当皇后娘娘。 “哈哈…看破不说破。”陈强在草地坐下,自己也就不讲究了,不摆沙发的原因就是离开时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处理废物上面。 刘茂中插上话:“今天我们飞行了上万里,攻下了四座城;前头城里火光烛天,大哥要逼他们一直在外头,方便围剿是吧?” “我这边才攻下一座城。”陈秋东接过曾春娟送上来的茶,兰花芍药围着儿子转,好像一百年没见过似的。 “明天我们就要分头行动了?是不是大哥?”刘茂中说道,梅秋端上茶,十个小夫人帮忙忙晚食。 “分开吧,让孩子们迅速成长,个个都能独挡一面;而且我们要见面还不容易吗?天涯海角眨眨眼的时间。”曾春娟背靠背靠着陈秋东,没有沙发阻隔真好,她屁股下垫了个软枕。 陈强半倾身子道:“大哥,这样与他们玩太枯燥了,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教下我们刺激刺激?” “你们可以穿上隐身服,去剪他们的裤腰带,听说裤子掉下来他们都很害羞。”陈秋东道。 “你还别说,大哥,这边的妞儿也别有一番风味。”陈强。 “你们别去碰她们,别到处留下种子,其它的我不管。”陈秋东不想去干奸淫的事,这是底线,烧杀抢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足够了。 “知道,我也不想干这些龌龊事。大哥,还有其它好玩的点子吗?”陈强再问道。 “你可以不戴隐身服的帽子,只有一颗头在空中飘,吓煞他们。” 陈强闻听哈哈笑:“好玩好玩,大哥,明天我就去吓死狗杂碎他们。” “注意隐身服的保管,小孩们就别玩了,尤其是眼镜一定要管理好。二弟三弟,眼镜你俩最好也别戴,莫走错地方看到雌性克制不住自己。”陈秋东叮嘱刘茂中陈强。 刘茂中说:“知道,一定遵循大哥意思照办。” 陈秋东拿出十捆隐形膜,递给刘茂中陈强各五捆:“二弟三弟,这时隐形膜,最大范围可隐一千平米地方,到了英德法意四个亲戚家里,可屏蔽起来保护自己家小;虽然弟妹们的身手都不惧任何牛鬼蛇神,但不让她们沾染那些污渍好些。” 陈强接过:“谢谢大哥关心,大哥虑事就是周详。” 刘茂中把隐形膜放入储物柜,“谢谢大哥,我和三弟的系统里没有这些东西,正好弥补上。有了隐形膜,到了那边放心多了。” “好,大家歇息吧,我去找鹰兄说说话。”陈秋东把十个小将赶去洗漱,精力旺盛明天继续练刀法。十二个跳舞小狐狸精偎在自己的娘亲身上学习相夫教子的闺阁秘方。 “鹰兄,这一天下来辛苦你和鹰嫂们了。”鹰群已经吃完牛肉大餐,有特殊配料的烤肉就是好吃,跟着这个人妖兄弟口福不错,与吃生肉的滋味没法比。 “兄弟,客气什么,不辛苦;三弟说,湿湿碎啦!”鹰群在众人居住地五百里外,晚上互不干扰。 “鹰兄,既然你们朝夕跟着我,现在开始每天给你们提供一百斤烈酒。不用等半月,每次一喝喝五百斤,醉醺醺两三天才醒酒。”陈秋东看着鹰公的眼睛说。 鹰公惊讶道:“兄弟,我正有此想法,你就知道了。知己呀知己,兄弟,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别喜欢我,哈哈…你去喜欢鹰嫂子们。”以前半月,十只鹰,总提供五千斤;现在一天一百斤,半月就是一万五千斤,是以往的三倍,明天也得敛财了,这可是一笔庞大的开销。 “兄弟,这一天下来确实痛快。以前我们都不敢飞临这片天空,为何跟着你可以畅通无阻?”金发碧眼妖人,鹰群们也是第一次见,并不是自己见惯了的黑发黑眼珠人,兄弟说干就干吧,别馁了我鹰们气概。 “明天我弄些这个地方的烈酒给你尝尝,鹰兄,这种酒高达九十五度,你别醉得睡十天十夜哦!哈哈哈……”陈秋东突然想起来这地方有一种叫“服忑迦”的酒,不失为给喜欢喝酒鹰群们的一份佳礼,慰劳它们的苦功。没有回答鹰公提的为何畅通无阻这个问题,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我是\\u0027皇王\\u0027吧! “谢谢兄弟,明天我们下一个地方见。”鹰公要干活了,那边传来九个吵杂的靡靡鹰音。 “哈哈…告辞!” …… 一路推进,一路搬迁,一路收获余额和填充储物柜。八月,曾小霞,彩云,妙可,小芹,等三十六个夫人生下四个男娃,三十二个女儿。 十月,曾春娟产下一女婴,取名陈东春。喜得陈秋东天天抱在怀里,宠溺得犹胜曾春娟,气得曾春娟天天呶唇眼白白;原十个女儿只能每次寻找小东春喂食时的空隙,乘机打劫争抢宠爱。 十二月到达北极,寒冷气候负一百零三度,这点寒冷对众人来说,根本不受一丁点儿影响。这块几万里土壤皆成赤地,已经扫到尽头,从此它万年再难复苏。 年关将近,大家不再起行,在雪地驻扎休憩,元宵节过后再说。 珍珠六个小儿越来越懂事,每天捕猎捉鱼,拾柴扛木的任务交给他们,完成了这些事儿,随他们满天飞。不出十天,六个小孩都捕捉到一条北极狼,乖乖的把玩在手中,北极狼在这个家里人的面前,噤若寒蝉,没了獠牙跋扈,没了桀骜不驯。引诱得十个小姑娘也飞去捉了一条回来,白白净净惹人怜爱,缠陈秋东撒娇的时间倒是少了;穿上泳服飞入冰冷海水中抓鱼烤熟了喂狼崽,养熟之后,人在天空低飞,北极狼在雪地追逐自己的主人。 厨房忙碌的人,换上了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思香稚纶黄云紫薇等十五女又轮到她们偷得十月闲,现在已经有四个半月肚子了,凸腹便便在雪地居住地附近,负责早晚散步功课。 儿女们长大,陈秋东减少了许多操劳家事的繁琐,放下油盐酱醋茶,米面锅碗瓢盆,基本上可以不管了。全家一百三十二口人,控制得非常好,不再繁衍;娟儿兰秀婷婷这原十一个夫人眼馋肚饥还想再养,都没得到许可,再嚷嚷,组都不给排。没办法,有求于人,众夫人只得\\u0027忍气吞声\\u0027。 第116章 读心 年二十三,娟儿春儿芬儿带上自己的儿子珍珠翡翠琥珀回萨尔虎城外四百里驻军的军营娘家看望父母家人。同天回去看望家人的还有婷婷跟她的儿子宝合。 年二十四兰秀与自己的两位妹妹雪秀云秀带上女儿彩凤,东雪,东云;小莉与自己的妹妹小芬带女儿彩鸾,东芬;燕柳带自己的女儿彩莲,一起结伴飞回兴宁城看望父母家人。 年二十五,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与女儿彩春,彩蓉,彩雯,彩菡,去了兴宁城看了孪生姐妹后又各回老家探视爹娘。 留下兰花芍药,两儿子怀东,念东;曾小霞三十六个夫人以及怀中娃儿,思香十五女。 年二十三晚,陈秋东出现在娟儿春儿芬儿娘家门口,半夜在刘怀祖军营帐中悄悄放下五千万两银子,当时答应当爹的一千万两,弟五百万两,现在加倍的给他们,衣物什么的就不给了,系统里的衣服与他们格格不入,有银子什么买不到?放银子的事情跟所有回家探亲的夫人都商量过了,所以她们天亮看到不会惊讶,还杜撰好了圆通的说词。 婷婷娘家二千万两。第二天婷婷爹肖清伟开心大呼:“女儿呀,你上次回来带二百两,这次回来带二千万两,下下次回来爹去接你;哎呦,还有我的外孙子,生得可真俊,你看你看,一身虎气逼人,吓得姥爷我一跳一跳的,我都不敢看你的眼睛了。” 还有五百两的私房银子肖清伟不知道,婷婷离家时偷偷的给了她娘廖曼花四百两。看到陈秋东半夜送来的银子,婷婷流泪了,夫君是多么体贴我们姐妹们,拥着儿子宝合,当初吃尽千般辛苦去找你,是今生走的最正确的路。 年二十四晚,陈秋东出现在兴宁城,这里不需要用银子,小莉和小芬的娘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兴宁城,给足衣鞋被衾,米面油盐就可以了。 燕柳娘家是做布疋生意的,给了他们烟酒茶糖等物。第二天早上燕柳和机伶女儿彩云,自有陈秋东传授的说法向胡辉仁李珍玉和哥嫂解释。 兰秀雪秀云秀三姐妹早上醒来,前院后院堆积着山般的被褥衣物烟酒等,泪水涟涟;彩凤东雪东云放下怀里北极狼,拍手跳跃:爹爹来了,爹爹来了。 杨柏阳赵招宝杨钟龙抬头四望:哪里你们的爹爹来了? 年二十五,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来到兴宁城,晚上,陈秋东给她们四个孪生姐妹每家添靓衣和一切能想到需要的生活用具,额外给喜欢琴艺的王月蓉,吴小燕,朱星儿,姜文萱四个人琴筝?鼓等等乐嚣;第二天早,欢喜得四家四女在没有看过的爵士鼓上敲敲打打。 出门翘首:哪里有大先生的人儿? 年二十六,随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位夫人的身影来到她们的娘家,半夜,每家两千万两银子。看看你们当爹娘的嘴脸是一种怎么样的变化?怕不在你们的女儿面前跪下磕头赎罪吧? 忙乎了这些,年二十七把兴宁城的仓库填补些物资药品。飞到恩生崖,用隐形膜隐住恩生崖,从此恩生崖在肉眼凡睛里就算消失了。 年二十八辰时,出现在幸福居。陈秋东把甜蜜谷,幸福居,碧溪轩三个地方全部用隐形膜匿藏;跟蛇男蛇女道了恭贺新禧,给了鞋,再送十几支五光十色金摇凤钗,茉莉花香水二十瓶。蛇女咝咝闻着茉莉花香水一脸陶醉,口中连说:“谢谢哥!谢谢哥!”以前闻到那个小妹身上的这种香味,一直以为是她自己自带的体香,原来是这个叫茉莉花的香水。忙问:“哥,你腋下可还有这香水?多送些予我,可好?”陈秋东掏出一箱,一箱百支,够蛇女用百年了。 年二十九,陈秋东在北极临时厨房帮兰花芍药她们酿豆腐,蒸甜粄,糯米酒炒鸡……糯米酒是去“杏花村”提回来的,系统里也有,但觉得银子给这些农民伯伯赚好,能帮到的尽量帮;他们卖十瓮一两银子,自己给他十两银子;高兴得农民伯伯叮嘱陈秋东年年要过来买。 曾春娟进来说:“哥,你这几天还挺忙喔,也不带小妹了,是嫌我老了吗?” 这句话类似娟儿说过,那时候来了小芬雪秀云秀三女。陈秋东哈哈笑道:“小妹,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这不是担心小东春着凉嘛!” “才两个多月的小娃,你就灌了六片银叶汤给她喝,现在抱着她都担忧一下子从我怀里飞走,哪里会着凉哦?”曾春娟母性尽显,啰了点嗦。 陈秋东想象娃从曾春娟怀里飞走,急得曾春娟追赶的画面,拿着豆腐忍禁不住捧腹大笑。看得兰花芍药和帮厨的思香十五女莫名其妙,膜厅堂下奶孩子的三十六个小夫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夫君笑什么?不过,夫君开心,我们就更开心。 三十六个奶娃每人喂了一杯仙灵汤,足于抵御北极这里的寒冷,五个月不足,已经能健步如飞,出外边雪地溜达每个娘亲腰上连着娃的腰都有一条细金链,长五米,再长就不敢用了,担怕眼一眨,娃们不知飞去哪个角落?那可是三千余里喔,东南西北找起来忒是麻烦,娃们可不懂得路自己回来。 曾春娟不知道陈秋东好好的笑啥子,问道:“哥,是不是娃飞走了你高兴?” “不是不是。”陈秋东止住笑,“小妹,我是幻想小宝贝飞走了,你这个大宝贝急得满头大汗在后头追的窘迫样,我就忍不住笑了。” “哼!”曾春娟哼道:“怕不你追得比我还要快吧?现在你都可以十三息十万八千里,越来越厉害了。” “小妹,兰花,芍药还有思香十五位夫人,今晚我蒸香菇滑鸡给你们吃,味道鲜,营养足。”外头圈养了几百只怀东念东两兄弟捉回来的野鸡,还有野兔,野鹿,还拴着几头北极熊和海豹。现在他俩在五百里外给鹰群烤十头豹肉,边烤边喂给自己养的狼崽吃。 思香在一旁剥蒜皮,说:“夫君,以前我们姐姐们十天也难捕捉到一只野鸡野兔,大部分时间吃的是草根树叶,哪有锅灶来做饭?” 陈秋东说:“过去痛苦的事不要去回想,我们只记今天开始的幸福生活好吗?” 思香低首轻语:“是,夫君,我知道了。” 桃红现在经过一年来补养,面色早就红润有光泽:“夫君,我们所知的还有二十多个姐妹流落在坏人手中,夫君可以去解救下她们脱出魔掌吗?” “解救就不必了,我都已经送了银子给她们了,你们不须担心。”陈秋东这几天抽空都去忙这些事,幻速疾驰,所以也没带曾春娟;而且把那些凶悍打女人孩子的男人都送到昆仑山过年去了。这样苦命的女人,给她们银子,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独自过活还来得安宁幸福轻松,有孩子,也就有精神寄托了。 十五女听陈秋东说已送银子,心头剧震,这个男人怎么那么负责任?连‘素未谋面’的人他都顾好虑及;想跪,又急急起身返回坐的还是坐,站的还是站,差点忘了他的面前不能跪;他说:人只给已死的亲属跪拜。口中十五声:谢谢你,夫君,我们替那些姐妹谢谢夫君。说得情真意切。 在坐的都知道,思香十五女多么幸运,现在已经享了一年福;而其余人还在外头不知煎熬怎样的苦难。 兰花芍药放下手中搓的面团:“哥,现在是酉时了,我俩去唤怀东念东回来吃夜。” 陈秋东明白她俩牵挂自己的儿子,点点头:“去吧!我现在就准备蒸滑鸡。” 曾春娟把怀里的陈东春塞给陈秋东:“哥,还是我来吧!你抱你的心尖尖小宝贝。” 陈秋东在一旁指点,切香菇,放多少盐,洒些调料搅拌;曾春娟的意思有那么多女眷,你一个男人下厨不好看。其实也没人看,还不是就你们几十个人看?有什么好难堪的?自己下厨下得还不少吗?天天香肠葱油饼。 …… 年三十申时,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带着女儿彩春,彩蓉,彩雯,彩菡回来北极的‘家’。 正月初五,婷婷和她的‘皇帝’儿子宝合回到。 正月初十,娟儿春儿芬儿与她们三个儿子珍珠翡翠琥珀飞回。 元宵节上午兰秀雪秀云秀,她们的女儿彩凤,东雪,东云出现在北极临时落足点。 小莉和她的妹妹小芬以及女儿彩鸾,东芬,到了晚上,红着眼睛回来,估计是舍不下娘一个人独自在兴宁城,这里又舍不得孩她爹。真是一个女人痛苦的选择。 陈秋东任由她们抓主意,留在自己父母身边还是跟着继续漂泊,都不强求,过了元宵节但有可能随时启程。 晚上,雪地上鞭炮齐鸣,烟花绽放。吃食时,一百三十二人济济一堂,夹杂小孩们的喧闹声,显得特是热闹。 陈秋东席坐正中,曾春娟陈东春左边,兰花芍药右手旁。陈秋东拍拍手让大家安静,开口说道: “好了,大家各抒己见!” 都以为陈秋东有什么长篇大论,喋喋不休,一上来第一句就是“大家各抒己见。” 曾春娟兰花芍药,娟儿到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这一帮老革命人,哈哈大笑。想起曾经的日日夜夜,这个人带给我们多少快乐欢笑,今晚又重拾昔日幸福时光,怎能不先开怀大笑?小莉小芬给旧日姐妹们带动得忍了几次终于跟着笑了,因为笑声中也想起了许多甜蜜事,一时忧愁抛弃,开心代入。 陈秋东说:“其实你们伴在父母身边,我一点也不会怪你们,我反而会为你们的孝心高兴。我最欣赏的就是良善和有孝心的人,讨厌的就是那种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这种人往往会给我一掌毙了。脾气谁都有,发脾气没有错,错的是过后不反省,这种人实实的该毙。好了,接下来大家各抒己见。” 小莉:“夫君,现在我的娘亲还年轻,如果年纪大时,我回兴宁城去照顾她,好吗?” “好好,你和小芬能如此孝敬我们的娘,我非常高兴,不管你们住哪里,只要我的飞翔不失,但有时间,我都会去看你们。” 小芬:“谢谢夫君。”小莉小芬实在孝敬自己的娘,不单现在只有娘她一个人,曾经可是吃尽千般苦,咽了多少野菜的苦命娘;唯一的慰藉是住在兴宁城这个安全的地方。 娟儿:“夫君,我爹日夜咳嗽,不知是不是战场留下的旧伤?” 春儿:“夫君可有办法医治我爹?” 芬儿:“求夫君救救我爹。” 三女眼神乞怜,哀愁。正月初十回来,忍到现在才说;可能是不想提起,现在经小莉小芬引起,忍不住说了出来。陈秋东近日逗弄曾春娟的女儿小东春,欢喜得都忘了去关心夫人们。陈秋东一个个往她们的眼睛里盯去:娟儿春儿芬儿的爹已经咯血,是战阵受的内伤,治是可以治;但从三姐妹眼中,希望自己能帮她们的爹续命。这是万万不可以的,难怪她们难以启齿,凡人就凡人的命数,怎的能逆天而行? 小莉小芬的娘身体也虚弱了,这是以前穷苦和劳累积攒的恶病,可缓治,但不能痊愈,也就五年至八年的阳限。难怪她们伤心,这次回去应该看出了自己娘身上的问题。 婷婷平平静静的,估计她爹当了个芝麻官,有人送了参茸燕窝什么的,两夫妻身体补的健健康康。 燕柳跟婷婷一样,平平静静,料她娘家人都吉祥安康,她爹和她哥柳岩没有做短斤缺两,欺行霸市的事。 兰秀雪秀云秀心神不宁,眼神飘忽,父母是没有什么病痛了,这次回去每个夫人都有给人参,仙芝就没再给了;从她们的眼神透出来的心里活动,她们的小弟杨钟龙犯事了。嘿,这下就要显示自己高超的处理事情手段了;你们三个上午就回来了,到现在还没有坦诚相见,看来维护自己的弟弟比夫君重要,也许她们的家里就一条独苗吧,这种纠结矛盾的心也情有可能。 再看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眼睛,云淡风轻,天高气爽,好像娘家有天大的事都与她们无关;真真的奇怪,两千万两都买不回她们家中的父母亲恩吗?可惜自己不想夹杂在这种世俗中,不然真的要和她们的爹娘坐下好好聊聊口水,待得自己一两百年回去,也许他们已经睡着叫不醒了。 还有谁吗?好像没有了。陈秋东又扫视了一遍,兰花芍药总是有淡淡的哀愁;思香那边十五女,一年了心情还是很沉重,好像一直在担心自己丢下她们,这个只能怪自己少与她们沟通了。 唯有从三十六个小夫人脸上能看到喜色,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喜色;是甜蜜谷,幸福居里一声声叫唤“古叔叔”的喜色,看来从今往后要多多宠她们。 第117章 海盗 最后轮到曾春娟,与她的眼睛一对视,曾春娟说:“哥,我是不是已经不是往日黏你的水蛭了?” 陈秋东点点头:“嗯!你越来越像一个娘了。” “我喜欢,这是我的乖宝贝女儿。”曾春娟与怀中的女儿脸对脸亲亲。 陈秋东转头对娟儿春儿芬儿及小莉小芬说:“你们的爹娘我会抽时间送些药去,药到病除最好,若是药石不见效,我会另想办法,所以你们毋须过于担心。” 未等五女回应,陈秋东对兰秀雪秀云秀道:“说吧!你们的弟弟犯了何事?” 兰秀雪秀云秀啜啜嚅嚅,难以启齿。 陈秋东:“他贪图银子,我不管,反正我有大把银子;他只要不是强霸横抢妇女,讨多少夫人我不管,因为我就有很多夫人;什么事我都可以忍,他若是对小妹有一丝邪心歪念,我会即刻送他去昆仑山。”他他他,现在陈秋东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提起了;244年年二十九宴席凭借兰秀的关系,对他的一点点好感,现在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了许多厌恶。 许久,兰秀咬牙站起说:“夫君,你还是把他送去昆仑山吧!我不想因为他影响我三姐妹与夫君的感情。” “他是不是画了一幅小妹的像挂在室内?”陈秋东从兰花雪秀云秀眼中读出杨钟龙所做的糊涂事,不单是一幅画,还有更糟糕的事在后头。 雪秀无力站起:“夫君,我不维护我的弟弟了,该劝的我们姐妹已经劝了,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他就是不听,一意孤行。” “好,别急。看在你们姐妹三人的面上,我会酌情处理,放心吧!”陈秋东已经从兰秀三姐妹眼中读出了一切,杨钟龙不止画了曾春娟的像,还是没衣裳的像,更过份的是在上面“吐了许多口水”。 兰秀雪秀云秀是在帮家里打扫,从杨钟龙枕下发现了几幅跟曾小妹一样的肖像,更让三姐妹震惊的是丝缕不着,还有跟夫君一样的口水涂在画上,兰秀三姐妹又羞又愤。 当三个姐姐一回来,杨钟龙就打听曾春娟有没有回来,或问住在什么地方?劝导他死了这条心等良言善语,都不见效;三姐妹二十天的新春之旅,在兴宁城慌恐中度过,夫君知道了会不会一掌毙了他? 云秀无力软绵:“夫君,能给我杨家留个种吗?爹娘就他一个儿子,其它任夫君处置就是。” 刚开始看到兰秀三姐妹的表现,陈秋东想拍桌而起,马上回兴宁城毙了他,如此亵渎小妹,孰不可忍!慢慢冷静下来,纠肠百结,自己超凡圣体,何必与他俗秽之人计较?而且一旦毙了他,与兰秀雪秀云秀的情感破裂,此种阴影,万世再难修复这份恩爱。 笑不出声,强压苦酸,安慰道:“兰秀雪秀云秀三位夫人,我们都把这事忘记,快乐生活。等我们一百年后回去,什么事情都已经烟消云散。记住,休再提!都给我开心快乐起来,我是要让你们幸福,不是要让你痛苦。” 兰秀雪秀云秀离座想跪下磕头,又突然想起,夫君不许大家跪,泪流满面:“夫君,你放过我弟,不追究了?” “不追究了,来来来,坐。大家都还没说话呢!下面我想听听六个小儿十个宝贝女儿们的喜事。” 珍珠翡翠琥珀:爹,我们在姥爷的兵营里没人比我们的力气大。 宝合:爹,我帮我姥爷解决了几桩无头公案。 怀东念东一直与兰花芍药在北极没什么事好说,所以没发话。 轮到十个小黄莺枝枝喳喳。 兰秀雪秀云秀的女儿彩凤东雪东云:爹,我们一步都没有出门口,不知道兴宁城外头的事情。 小莉小芬女儿彩鸾东芬:爹,我们也没有出外边,每天唱歌跳舞哄外婆开心。 燕柳女儿彩莲:爹,我在兴宁城弹琴给姥爷他们听,哄他们开心过了个快乐年。家里家外围了许多邻居,邀请我年三十晚去表演,都给我拒绝了。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女儿彩春彩蓉彩雯彩菡那是一脸的骄傲,说:爹,姨家的爵士鼓都是我们教她打的呢!哈哈…不过后来去了娘的老家见姥爷,姥爷家里却沉闷无趣味。 陈秋东点头各勉励嘉奖,好言欢宠。十个女儿看到那个人又是往日慈父脸,甜甜腻腻围上来又搂又闹。生女儿的夫人见陈秋东一无二样,悬着的心缓缓放落肚,心里暗暗感激女儿,生得还算漂亮的娃能反哄她们的爹欢喜。 …… 正月十八日出发。陈秋东也拿出了一张地图研究,决定接受二弟刘茂中的建议,从白令海峡渡海,一路荡尽贼寇,然后从塞德罗斯岛再出海,过自己快乐清心日子。 海上冲浪滑板十六个儿女人手一副,稍加提示,十六个小孩明白,兴冲冲冲入海水尽情玩耍,与空中飘浮的情趣又是另一种快乐,转瞬在大海里消失身影,直把当娘的心又吊在嗓子眼。曾春娟把陈东春让陈秋东抱,跃跃欲试,拿了滑板嘻嘻哈哈也消失在众人视野外。 思香十五女心惊胆颤伸足在海水中试了又试,半天后才认定自己确实可以浮在水面上踏波而行,慢慢胆大,互扯衣袖相携逐涛漂移。 曾小霞三十六个人年纪本就还小,正是爱玩爱闹的心态,看曾春娟姐都放心大胆玩得不亦乐乎,心痒难耐;奈何人人怀中抱娃,想玩又担心娃丢失。陈秋东说:“你们的娃都不是凡人,抱着他们大胆去玩吧!别怕,一切有我。”曾小霞,彩云等人得到鼓励,接过三十六副冲浪板,追赶珍珠翡翠琥珀他们的身影。真好玩,可好没有留在幸福居做黄脸婆。 兰花芍药娟儿一帮人,满眼忧色看着陈秋东:好像不是你儿女似的,怎就一点都不担心? 陈秋东哈哈笑道:“你们的儿子女儿在前方与敌人打起来了,走,我们去看看。” 这一句话,把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十个生女儿的娘,心从嗓子眼里一下“蹦”到海水里:什么?我的女儿也在打架?她们不是只会跳舞吗? 惴惴不安随陈秋东飘在空中,后面跟着‘慢吞吞’的思香,黄云等十五女。 海面上有百艘大大小小木船,船上人独眼疤脸,正被彩凤彩莲彩鸾等十女儿一刀一个插入奇服异装人的背颈;珍珠翡翠琥珀怀东念东一人护两个妹妹或姐姐,宝合飘在空中督战,井井有条,纹丝不乱,指挥若定。 看得陈秋东“抚须”欣慰,他唇上已经无须,又是以前的光靓;看得那些娘的心又在口腔里打转,几欲再跳出:什么时候我的女儿如此凶蛮好斗了?齐齐扭头看陈秋东。刚才想蹦下去帮自己的女儿拉头扯发,却给这个‘狠心’的狼君拦住了。 兰秀:“夫君,这些是什么人,彩凤怎么会变得这么泼辣?” “哈哈哈…”陈秋东笑道:“这些是海盗,专抢过往商客的恶贼。众夫人莫慌,你们的女儿厉害着呢,不然我怎放心你们回兴宁城探亲。” 芙蓉:“我女儿这么厉害,做娘亲的我都不知道,夫君,你几时教她们武术的?瞒得我等姐妹好隐秘。” “我让她们保密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显露身手。她们以后都要离开我们,没有些绣花拳怎么行?” 芬儿:“夫君,你一直说不会武术,为何就不愿教我三姐妹?” “我要你们都做我美丽的娇妻,况且有我保护你们,学来干什么?学厉害了打我吗?” 众女听得心里甜蜜蜜,一世做你美丽娇妻。春儿笑道:“夫君,你可舍弃我们两年没理哦,哪里有保护?” “我在暗中保护,你们不知道而已。” 燕柳:“夫君几时教她们武术,你还没回答我们心中的疑虑呢!” 月儿:“燕柳姐,这还有问吗,夫君时不时带十六个小儿女出去,定然是教她们阵法什么的。” 小芬:“是了,那几月借口说打鼓怕吵着小霞彩云她们孕期,常常带她们外出,必是那时候教的。” 云秀:“可她们何来胆量?我现在看我家东云越来越不像女孩子了。” “哈哈哈…”陈秋东大笑,“你们忘了宝贝女儿养的北极狼了?下海杀鱼可都是她们亲力亲为的,我的宝贝女儿们早就浑身是胆。” 这时候曾春娟回来,从陈秋东怀中接过小东春,背过身,上浮一千米高去喂孩子,玩着玩着想起自己的女儿喂食时间到了。 紫薇,烟玲在旁扯扯陈秋东衣袖:“夫君,以后也把我们的儿女教得这么厉害,好不好?” “好,个个都教,每个儿女都变成人中龙凤。”陈秋东宽慰她们,听得侧边的桃红,芝兰,杨婕等女欢喜无限,默默鼓励自己的肚子要生女儿。 海面上百余艘船已经寂寥无声,四五千悍贼“累”得趴在船沿或甲板上睡觉。十六个孩子浮上空中,问陈秋东接下来怎么办。陈秋东轻轻拍拍一个个小肩膀说:“你们真勇敢,接下来爹去把他们船上的财物收集起来,你们休息休息。” 宝合看着陈秋东刚才站立现在空空如也的位置,感叹:我要是也有个百宝箱该有多好! 船上,每搜罗一艘,就把船击碎沉海。半炷香不到,海面波涛依旧,飓风仍然狂啸。 到达彼岸,选一山脉把众人安顿,这里风景秀丽,天蓝云绕。心花怒放的夫人们个个揽镜妆容,描眉涂唇。可惜还穿着裤子,不能旋转歌舞,那个当夫君的人说,荡了这个地,下一次出海就任大家穿花花绿绿裙子了,随便你一寸长的还是两寸长的,他都不管,激动得夫人们把多余的布料剪了又剪,有些还在前后剪成心形窟窿。 安顿好众人后,带上六个小虎子,找到海盗老巢,在南面海中岛屿上,还有两千余众,陈秋东让六小孩往上浮,闭上眼睛一挥波音掌,“森”声过后,鸟儿不啾,猴子不啼。落下岛来,让六小将提猛火油四周泼洒,点火焚毁此岛积攒的腌臜气味。自己幻起身影,把值钱的‘镰刀斧头’收集储物柜。 六小孩讶舌瞪目:“爹会变戏法,爹肯定会变戏法,第一次见他出手,那些人就都睡觉了,而且还头扁扁的睡得挺沉,比二叔三叔何其厉害百倍!”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爹出手。前年,当他再出现在幸福居时,小孩们对他是陌生的,后经一年多的外出游玩,每天见他闲适喝茶,翘脚风雅,哪知道他这么恐怖?跟自己一刀刀劈出的刀锋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心里激情澎湃,转手握住把背后翘起来的骄傲尾巴拗折夹紧。 六小孩不知道陈秋东为了不破坏金块银石才留了手,要是一怒如东春苑挥出的三掌,怕不岛沉海平?上次遇到两只硕蝶与自己功力相当,且在自己伤情体弱下作战,才换来几个时辰的大战,若换今朝,一掌不劈它脓液飞溅才怪。 飞临陆地五百里外另一山顶,鹰群已经在这里等候,让六个小孩烤鹰们抓回来的海鱼,陈秋东摆出十个一百斤装塑胶桶,往里注酒,鹰的体型太大了,十个桶延伸摆了二里地。 “鹰兄,你与鹰嫂们暂时歇息两天,待我把那些鬼畜引出来,你就可继续练习利爪勾喙了。”等鹰公喝完酒,陈秋东说。 “老兄弟呀,我说你能不能别放火?我和你嫂子看到火球就怕。” 鹰群不怕小火,就怕满城熊熊烈火。 “哈哈…好。我答应你,不用火,用其它方法把他们赶出来。” 鹰公说不用火,陈秋东一下子不知还有何计可赶城内人出来,只得先答应下来,回去慢慢再思谋。 “兄弟呀,你二弟三弟在东,你在西,不如派你五只鹰嫂过去协助,如何?” 鹰公的喙在草地磨擦,这叫‘服什么’的酒就是猛,够烈;喝完后,腹部火烧火燎极是痛快。 这附近的山脉没有参天古树,都是低矮灌木丛,正适合大块头鹰群歇脚。 陈秋东对鹰公说:“鹰兄,谢谢你的好意,二弟三弟那边不用你们帮忙。”说事实话,今时今日,陈秋东刘茂中陈强任何一个人,挥掌间就可毁灭百万人城市。实不想去玩什么阴谋,让他们互相撕杀等诡计手段;现在旨在锻炼孩子们,顺手捡拾些破铜烂铁回去。此生快意不恩仇,来生懊恼悔断肠。 “兄弟,你若哪日成仙,可千万别拉扯上我,我只想与你鹰嫂们快快乐乐生活在这天空下。” 鹰公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陈秋东怔愕:“鹰兄何出此言?我不会成仙,我也与你一样不想成仙,也一样舍不得夫人们。” 陈秋东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冲入胸膛,看小孩们烤肉也烤好了,招呼孩子们回‘家’。 第118章 海上生活 回到临时居所,此处山脉连绵,向南积雪渐化,北边仍然坚冰硬壁。 何日带甲百万骑,玄戈北指罗刹狄;马踏苍狼逐腥羶,一雪海棠血泪史。今日不用百万兵,我独一骑就可毁天灭地;陈秋东眼角渗泪,今天是怎么了,越行越远,越走越偏;想好的百年后才回大明朝的念头,现在才一年有余,就念想着幸福居了。不想离开曾春娟,没有了她,生活何来精彩?心里无来由的慌乱,怎么了?怎么了?谁能告诉我? “哥,怎么了?还哭上鼻子了,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小妹帮你出气。”曾春娟感知到他已回来,站在门口却不进去,于是抱着陈东春出来,看到陈秋东眼睛红有泪水滴落。 陈秋东一把把母女俩抱在怀里:“小妹,哥喜欢你,你别离开我。” 曾春娟傻傻的看着这个人,我何时说离开你了?我睡梦中有梦呓吗? “哥,别说傻话。小妹早就说过,离开你,我会瞬间枯谢;不为谁鲜艳,只为哥开放。” 抹了一把泪,陈秋东说:“小妹,我想送你们回幸福居,我才有家的感觉。” 曾春娟看着他的眼睛:“哥,你想想,有谁会离开你?虽然小妹理解你,但我又怎会离开你片刻?” “你们回去,我晚晚都回家,咱还不是一样天天在一起?”陈秋东心里越来越慌,干脆一手一个,紧紧抱着,想找回往日里的镇定,从不担心失去一切的心情。 “不行,哥,你想呀,若是哪一天你飞去外边,突然失去飞回家的能力,小妹第二天就会变成狂嫲。”曾春娟把这个突然失去飞行能力的话深刻心中。 陈秋东不言语,曾春娟接着说:“你加速把这个地方的仇敌处理掉吧!哥,我和姐姐们当出来游玩,这边的山山水水实也有另一种美妙。” “小妹,说好了,若哪一天我失去飞行能力,千年万年你都要在幸福居等我。万水千山我都会徒步回来找你们。” “嗯!我等哥。不过白天我会带着东春出去找,晚上回幸福居等你。”曾春娟几天没有他强有力的拥抱了,心里满满的充实。 “是该如此,别放弃。总有一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为何哥今天说这古怪话?你是感知到什么了吗?” “没有,是鹰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我它日若成仙,别拉扯上它们,然后我的心就突然慌乱,怕是不好的兆头。” “哥今晚用猪笼服去毁它几座城,若还是心慌,我们就赶紧撤;若是心恢复如初,说明猪笼服可以扫荡一切妖魔鬼怪,不足为惧。”曾春娟从八九岁开始就听陈秋东三兄弟议论这种虚空缥缈的事,听到耳都起茧了;此时此刻,人人能飞能跳,不可能坐以待毙,只有奋力一搏了。那些神鬼不来惹,大家相安无事,来惹,我也穿上鸡笼服,与哥共存亡。 “好,今晚就去试试。珍珠他们我就不带了,离得近,危险。” “你给我贴身放一件鸡笼服,防患于未然总是稳妥的。若有事,我护姐姐们去小蜜阁,全部穿上一起毁天灭地。”那些虚空里的物事既然看不到感知不到,就只有摧毁天地,让虚空里的人去头疼。 “这光波服太危险了,我放一件在北崖,你可就近摄取。” “不行,要是反给敌方取走了来对付我们,那不是欲哭无泪?” “小妹,现在我的心又镇定了。” “莫非我们一谈起猪笼服它们就忌惮?”曾春娟还想说,莫非给我这个泼妇形象吓退了? …… 当晚,陈秋东绕飞这个刚过海峡的城市,发现并非如大明朝般有城墙,空荡荡处处低矮平房;没有南京的繁华,也看不到南京城里的高楼,穷酸得有如蛮荒野兽集居地,选了四个方向比较“富裕”的地方,按了四次猪笼服绿键;眼睛都还没眨完,一个个地方的房屋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平平坦坦的地垄明天就可以放牛耙田,后天可以插播秧苗。 飘到这些地方,系统叮叮响,埋在地底的\\u0027犁耙锄头\\u0027还在。陈秋东翻开田埂杂草,一枚枚碎石瓦罐捡起来放进储物柜,万一明天真有人过来耕田,割伤了脚,太不该了,这个时代可还没有“破伤风”针诊治。 接下来的日子,连续十天,按着地图的标记,沿海岸线一路杀过去,最后杀晕了头,不是“富庶”之地亦尽情释放猪笼服光波。让鹰兄们和小孩们继续歇息,善意谎言说自己正在布局,引诱这些人类恶魔出城,给刘茂中陈强寻找美食的承诺也忘记了。都是那日恐慌的心情扰乱了原本放火逐人出城的计划。现在心里越来越镇定了,又找回了不担心失去任何东西的胆量和豪气。 第十五天,让鹰群和小将们去扫荡,此时没有弓弩军队,太可放心小孩们的安全,把十个小女儿也鼓舞出去,让她们协助哥哥弟弟在后头捡拾麦穂。 第二十天,所有夫人和奶娃迁徙到瓜达卢佩岛。这里有一艘充气巨舰,若两万平方,充气就花了陈秋东十天时间,当夫人们踩在软绵绵的“甲板”上时,心花怒放,像小孩子一样在上面翻空翻,穿上了剪得非常满意的裙襦迎风招展。 接下来的十年时间,都在瓦砾砖石中捡谷粒麦种,这些都是粮食,可不能浪费了。 刘茂中陈强第五年过来,在瓜达卢佩岛附近各有一艘两万平方的巨型充气舰。 宝合在十五岁那年把周圆章拎下位,自己占了这个位子,让周圆章去扫街掏粪,体验一下平民百姓幸福快乐的日子。思香十五女在外失散的姐妹们,只要还在世的都给宝合下旨给地方官妥善安置,衣食无忧,子孙富庶。 达到十五岁的,不管男娃女娃,陈秋东都‘赶’他们离开,愿去皇宫还是浪迹江湖,随他们的便,就是不能长时间待在父母身边的羽下;每年可回来一次拿银子,或春节期间允许待在父母身边二十天,元宵节过后必须出去继续流浪。 公元二六零年十二月,三艘巨型充气舰飘荡到太平洋海域中间。十三岁的陈东春长得和她娘曾春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站在一起,不细辨,不知道她是她,还是她是她!陈秋东都要看上几眼才敢张口喊:小妹或东春吾儿。 这年年关年二十,陈秋东吩咐四个十三岁的男孩,和五个十二岁男娃,去把二万平方的充气船披红挂彩,迎接二六一年新春,还有那些在外边的儿儿女女们‘回家’,年三十刘茂中陈强两家也要过来团圆。 现在每年回去巡视兴宁城和恩生崖的任务,都是刘茂中陈强轮翻回去,适当的补充些原料与药物。 兰秀雪秀云秀每年回兴宁城看望父母杨柏阳、赵招宝还有弟弟杨钟龙;杨钟龙痴痴傻傻也就这一两年阳寿了。 燕柳父母哥嫂生活得很好,侄子胡兵兵已经结亲育有小孩。 小莉小芬两姐妹的娘沈清花两年前走了,伤心过后,两人的心又惦念在女儿身上,小莉的女儿彩鸾过新年后十九,在民间找到如意郎君,但还没去夫家;陈秋东把‘家’安在大海中,就是拒绝民间人来往,仙灵叶也不在考虑范围内。小芬的女儿东芬过了年十七,单身一人在外边游离浪荡,皇宫也很少去,她要以姐姐彩鸾为榜样,在民间自己找。 娟儿春儿芬儿的爹三年前不堪病痛折磨,有一晚半夜来了一个穿黑衣服和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给带走了,现在每年回家都是看望母亲张桂香,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婷婷的爹肖清伟可神气喽,第一次二百两,第二次二千万两,这次直接给外孙宝合调动到皇宫管理财政大权,意气风发,走路带风。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八年来没离开过陈秋东身边,老家根本不想回去。兴宁城的孪生姐妹,连续回去过了三个新春,王月蓉,吴小燕,朱星儿,姜文萱都纠缠着问来问去大先生在哪里?要带她们过来找大先生;芙蓉四人怕了,商量后干脆不回兴宁城了。四人的女儿彩春,彩蓉,彩雯,彩菡给陈秋东“赶”出去浪荡江湖三年,今年回来都是十八岁了,女儿成了这四个夫人日日夜夜的牵挂,这个夫君怎么会有这样的家规?真“后悔”嫁给他。 曾小霞三十六女和思香十五女倒是心无挂碍,儿女还在身边,家在哪里?家就在恩公夫君身上,家就在古叔叔夫君身上;当年十岁叫古叔叔懵懵懂懂的年纪,过了二六一年新春,都已经是三十岁人了。但她们的容颜都停留在幸福居陈秋东得到仙芝的那一天,永远不变化。有仙灵护体,躯肌空灵剔透,明澈清凛。不似兰秀娘和芙蓉等孪生姐妹,虽然容颜不老,但躯体还是凡人肉胎。 兰花芍药保持在二十五六年纪。 思香,稚纶等十五女也保留了二十五六七这个阶段。 曾春娟身体更是与众不同,人家是两万里,她是十万八千里;体内流动的都是清风山泉,明月星光。艳丽永恒定格在十二岁末,只是气质风韵味浓郁,与女儿陈东春轻盈飘逸自是不同。 陈秋东每天给鹰群注酒,然后取些在海岛上切割的鱼肉带回充气舰上给大家做菜。给鹰烤肉的事情都交给新一帮小子,他们给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师出高徒,现在珍珠他们都在皇宫,管理朝政,独当一面。 曾小霞她们男孩的名字叫一红二红三红四红,女娃的名字叫一花二花到三十二花,特别有趣特别好记。 思香她们女儿的名字叫一绿二绿到十绿,男娃的名叫一叶二叶到五叶。刚取名的时候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等人笑得肚子疼,当红花绿叶娘的人却莫可奈何,自己取的好听名字全给这个腋下能掏出奶粉的人否决,他说他记不住,他说他的心思不会在记这些名字上面浪费时间。好记的名字他宠,名字都叫不上来怎么宠?夫人们觉得有理,高高兴兴委委屈屈接受现实。 其间,陈秋东找了一次管辖东春苑地方的府尹,六十六岁,已经忘记东春苑苑主陈秋东。给了米粒儿大的金色仙灵叶,把他的寿命延续到一百一十三载。 五十年后,陈强搬到皇宫居住,他的女儿小珠珠和刘茂中的女儿小笑妹都给宝合封为皇后。珍珠等人在他们二叔三叔小夫人生的女儿中,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佳偶。 六十年后,刘茂中迁回恩生崖,驻守三兄弟灵魂归宿的故里。 海面日升日落,时光更迭。陆地上物是人非,草木枯荣。充气舰环绕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北冰洋,自由飘浮,逐浪航行。 百年后,公元347年八月末,陈秋东带领曾春娟兰花芍药,十一位夫人,三十六个小妹子,小芬雪秀云秀,思香十五女回归幸福居。总六十九人。 映入眼帘,幸福居不见,众人惊呼。陈秋东揭去隐身膜,幸福居重现,众女惊叫。思香等第一次回来,心里激动:这就是我的家? 透过透明核膜,里面玻璃屋,厨房桌凳尽在眼中。十五女的歇息地安排在幸福亭内二十五个充气房。曾春娟和众夫人笑称:“还有十朵美花没来。” 陈秋东懒洋洋坐在幸福亭六十人座的沙发上,看着七十八个身影忙忙碌碌穿上久违的蝉翼裙裾,飘飘扬扬;找回了曾经快乐轻盈身姿,欢声笑语忙浆洗。 海洋风大,人多眼杂,当时只穿了半天的裙襦,第二天复又穿上衣裤,实实没有滋味,那些日子,他只抬头看天。 陈东春住在皇宫,与刘茂中小夫人的儿子配对,曾春娟不担忧,都有她一大帮的兄弟姐妹们罩着,安全无患。 思香,贝枚,桃红进来:“夫君,今晚没米煮食,仓库里的都生霉菌了。” “呃!”陈秋东起身,进来他就闻到霉味,想明天再干,现在看来不成了,不然一夜霉味冲鼻。 将锅碗瓢盆全换上新皿具,米先给两袋。旧米都倾倒到西崖大河,四个箱装集的衣服清理一空然后挂上新衣饰,与百年前的衣裳一比,觉得以前的怎么那么老土? “娟儿,春儿,芬儿。”晚食时,陈秋东坐在圆桌下首,不要让夫人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从此以后尽量要和蔼可亲。 “到。”娟儿春儿芬儿放下筷子应答。 “明天你三人和兰秀燕柳小莉在南面山坡负责开荒种菜。” “是!”兰秀燕柳小莉娟儿春儿芬儿答。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 “在。”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咽下嘴里的饭应。 “你五人负责在四周栽种鲜花。” “好!”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答。 “小芬,雪秀,云秀。” “有。”小芬雪秀云秀抹下嘴唇回答。 “你三人与小霞,彩云,妙可,小芹,月雪,丛丛,明涵十个人养鸡喂兔。” “是。”十声娇俏俏。 第119章 安稳大院 “思香,稚纶,黄云,佳敏,芳芳,杨婕。” “在这里。”六女笑,恩公夫君叫我呢! “明天开始跟紫薇,烟玲,枫叶,贝枚,桃红,芝兰,香梅,如玉,英芳十五个人负责煮饭洗衣打扫。” 十五女高兴回应,哇,他记得我们的名。 “惜凤,向梦,月霞,黛儿,婉如,甜春,晩馨。” “到,夫君。”七声脆脆。 “你们与翠粼,晏晏,润儿十个人继续种番薯。” “好!”十人答。 “汀兰,娇可,如汐,采南,董董。” “到。” “芸颖,温溪,薏珑,紫鹃,屏珠。” “在这里。” “别红,美兰,颂莹,慕嫣,霓姬。” “古叔叔,我在。” “柔茜,洛依,畹畹,玉亭。” “在这里呢,古叔叔。” “你们十九个人明天拿镰刀跟着我一起建房。” 一说镰刀,满堂笑声,怎么建房要拿镰刀?不是镐头,铲子,锄头挖墙基吗? 兰花看没叫到她的名字,忙问:“哥,明天我和芍药妹妹干什么?” “你俩负责送茶水给大家。” 曾春娟问:“哥,我呢?” “你负责给我扇扇子。” 众人争抢:“我来扇扇子。”“我来扇扇子。” 陈秋东说:“好了,暂时这样定下来,过不了几天,我的计划可能就都给你们打乱了。” …… 次晨朝食后,向西崖推开长方“口”字形,长十里,宽六里,四边两米阔墙基。陈秋东准备建一座三层砖瓦四合院,大门向南,离西崖往内五里,耸立十条大铁柱,高若千米,上面是观日出夕阳的空中楼阁,宽长各五里成正方形。 十九个女子穿上胶鞋、戴上胶手套,捆绑茅草藜蒿提到六十里宽阔的核膜上晒干,以后烧火煮饭用。乘她们忙碌的时候,飞下北崖谷底与蛇男蛇女打个招呼,告诉它们:我回来了。蛇男蛇女平静如水,百年的日子对它们的概念来说,昨日今日没什么分别,且北崖底长年不见阳光,永恒似一日,一日似永恒。 从谷底上来后,接着挖地基,深五米,御落砖石,直接填入沟内,铺一层砖,铺一层弹膜,也不用浆灰,浆灰哪有弹膜咬得紧?半月后,二十米高的“口”字形墙体围好,口字里面的藜蒿也给众女清干净。 妨碍建房的古树锯到离地面一米高,直接可以做底层房间里的木墩桌子;不妨碍的参天大树,仍然巍然屹立庭院之中,飕飕荫凉。底层房高三米,二层、三层都是两米三高,加瓦面总高十五米。“人”字形屋脊 ,弹膜先铺上,粘上红色琉璃瓦,亮丽悦目。千米高空中楼阁,亦是先平面铺上弹膜,然后摊上防腐木,整洁雅致,心舒爽畅;楼阁人形红瓦占地长宽三里,若不下雨,可在外露的两里周边观星赏月;游水池,秋千架,沙发茶具……样样齐全。 南边进门入来左右各三十四套房,二层三层相同数量房间。对面靠北墙一二三层一字排开六十八间独立房,骑楼屋檐,下雨无虑。西三层会客室,东三层是厨房和餐室。六十九人住在北边第三层,房房向南阳光充足;一二层空置,给回家做客的儿女们住。 十一月中旬建成,用了八九天时间席梦思床摆满楼上楼下每个房间。床榻摆上的第二天六十八女满脸洋溢着幸福,纷纷放下锄头进屋布置自己的“鸡”窝;玻璃屋里的布料床睡怕了,哪有席梦思床垫来得舒服?房里有独立的茅厕和沐浴缸,还有自己一个人用的梳妆打扮台,高兴得趴到会反弹的床上忘情地双腿蹬踢。 十二月一号庆祝乔迁新居,大摆酒席。六十八女在东面三层楼上厨房斩肉宰鸡,人参甲鱼汤,仙芝焗虎肉,红焖鹿肉,青菜自己种的,鲜嫩。 娟儿问:“夫君,核膜幸福居还要吗?”她的意思会不会拆掉。 陈秋东倚在厨房不碍事的门框上,看着一个个蜂腰削背忙忙碌碌,说道:“幸福居和它前面六十里的核膜广场都不会拆,今晚还要在广场上燃放烟花爆竹。” 曾春娟:“哥,看了一百多年了还没看够吗?这么大的饭桌你不坐?”这张大桌伸展开可坐五百人,现在缩小圆圈可坐百人。厨房餐厅面积南北方向五里,东西方向二里;对面会客茶楼也是一般的宽敞,同时容纳几千人绰绰有余。 兰秀笑道:“小妹,你哥哪里会看得够哦!夫君,你去饭桌那里坐吧,陪小妹说话。”兰秀手拿洗好的青菜,起身往篮子里装。 陈秋东走到餐桌坐下,说:“儿女们还不知道你们回幸福居,过两天都出去通知一下。” 小莉:“是呀!年二十五他们就都会飞到大海里去找我们了。” “都出去,全部出去,留我和小妹看家。”院内还是泥土地,陈秋东准备铺上街砖走廊,空旷处撒上花籽;还要用隐身膜隐匿整个四合院。 畹畹在宰鸡拔毛:“古叔叔,二十花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三十六个夫人都喜欢叫古叔叔,她们要享受以前古叔叔的宠溺,陈秋东也随便她们,有娟儿她们叫夫君就成了,人太多,个个黄莺出谷,不抬头看一下都不知道是谁在唤喊。 “二十花在潮汕海边,住在一荒岭中,可能随时准备出海。” 畹畹听了流泪。女儿在人间的夫君已经走了,自己又不会老,没有跟儿孙住在一起,年年月月在外飘荡;每年也只有二十天回来与父母团聚,这二十天就是她们最快乐幸福的日子。 玉亭见畹畹流泪,自己也未语先呜咽:“古叔叔,我的二十一花也不知她在哪里?”往年都是儿女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海上充气舰上团聚,过了元宵节又四处飘零,不知所踪;以前一直在大海,没有找不到的这个顾虑。去年计划348年回幸福居,这个发神经的古叔叔突然今年回来,所以都难觅天涯海角散开的儿女芳踪。住在皇宫里的儿女,当娘的都心静神定,譬如:婷婷。 陈秋东告诉了二十一花的方向给玉亭后说:“大家记住,还是老规矩呀,凡间的人不可以带过来,否则就要迁到珠峰。”众人明白,迁到珠峰,不管哪个儿女违反家规,凡间人去了都受不住珠峰的飓风寒冷。之所以不让他人来,是因为谁都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人群。都理解陈秋东的告诫,只是苦了单身的子女。 曾春娟看到许多姐姐红了眼眶,提议道:“哥,以前你说过给三十六位姐妹住森林周边,现在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帮单身的儿女们住在附近。” “正在考虑这事,以往一直在大海上,没办法;现在回到陆地,该为他们设想,是我愧对他们了。” 听到曾春娟说的话,众姐妹从心里感激。齐向曾春娟道谢,也安慰陈秋东别内疚,儿女们曾经都有过家,是这三四十年漂泊在外而已。 柔茜,洛依端菜,唱吆:“古叔叔,春娟姐,吃饭咯。” 现在是酉时,陈秋东应了柔茜,洛依一声,出外在核膜广场围了一圈又一圈鞭炮,点燃后,噼里啪啦能响到戌时末。 鞭炮声震得六十九人耳朵嗡嗡响,大家的听觉敏锐,丝丝风吹灰烬声都会钻入耳中。 明涵用两只手指堵塞耳孔:“古叔叔……”,下面鞭炮不要放太久的话没说了,说不说古叔叔都明白。 陈秋东笑了笑,给了六十七人六十七副耳塞,陈秋东与曾春娟不用耳塞,他俩都能自闭闲杂噪音。 众人堵上耳塞静悄悄吃乔迁宴,只剩曾春娟笑哈哈说话:“哥!笑死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春娟给六十七个默默无语吃饭的众象惹得笑到肚子疼,六十七双黑晶晶的眼睛扒一口饭白一眼陈秋东。 “小妹,喜不喜欢这座四合院?”陈秋东往曾春娟碗里夹蔬菜。 “喜欢,住在这里有一种我是贵夫人的感觉。”曾春娟笑,夹一块鹿肉给陈秋东嘴里。 “你给这个四合院起个名字。” “安稳第一,哥,就叫安稳大院可以吗?”曾春娟想有个安稳的家,不想再漂泊;虽然现在已经是陈家的天下,但陈秋东不愿住皇宫,所以也只能嫁秋随秋嫁东随东了。 “好,小妹喜欢什么就是什么,以后这里就叫安稳大院,我们不再搬家了。”谁也不想漂泊,都想有个固定的居所。现在兴宁城居住的原仙峰山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还有蒋尧佑道观,搂荣福,毛公寨这三个地方救出来的苦命人,也尘归尘土归土,曾经的一切苦难苦痛风消云散。 “你藏在甜蜜谷,碧溪轩,小蜜阁的米粮油盐都要去处理掉,现在肯定霉味冲天了。”曾春娟盛了一碗仙芝虎肉羹给陈秋东,这个补血。六十七个夫人看得哑然无语,外面的鞭炮还在噼里啪啦。 喝了两碗人参汤,陈秋东早就放筷,盛情难却,又把这一碗吃完。 “甜蜜谷没有多少物资,主要是碧溪轩的核膜,弹膜,热气球等要转移到小蜜阁去。”核膜,弹膜肯定还可以用,幸福居露天的核膜广场都完好无损;还有幸福居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前裁剪的树枝,现在又枝桠横生,遮挡阳光妨碍土地生长作物,也要抽时间去劈了它。安稳大院内的古树三四百米高,无需剪裁,夏季挡荫凉爽,还可避躲远处窥伺目光。 “哥,你好像没在这个大院里设计仓库,这又是为何?”曾春娟没吃米饭,喝了碗参汤和些许仙芝虎肉。 “建得太匆忙,是我疏忽了。底层和二层的餐厅用核膜界一半出来放油盐米面。” 药物之类在这里用不上,没有人会感冒发烧;米食等物品陈秋东反而担心,哪天自己出外两天没回,别饿着她们;虽然一月半月不吃没事,但也会瘦的。 鹰群飞回兴宁城,交给刘茂中供酒;陈秋东与鹰公约定,每一月或不定时彼此见面聊聊四千九百岁义妹。 戌时末,鞭炮停炸。黛儿,曾小霞,彩云等三十六个人尖叫轰炸:“古叔叔,走,我们去放烟花。” 娟儿排下去到小芬雪秀云秀等拔下耳塞大呼:夫君,你俩这次说悄悄话过瘾了吧? 兰花芍药两人笑笑,给陈秋东曾春娟沏上茶。 思香,稚纶等十五人收拾碗筷,抹桌扫地。 很久没这么欢喜快乐过了,这可是自己的新家。忙完后大家飞到核膜广场,拿着火折子跃跃欲试,左手掩耳朵,右手去点火。 在海上时,充气舰上不敢放烟花爆竹。寻到一个岛屿,又索然无味,且不是年节。唯一的乐趣,大家游水和滑板飞翔的本领练到轮流拿冠军,得到的奖品是十二个时辰独享。 烟花燃放时,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感概:那一年,我们抱着娃在这风雪中看烟花。虽然现在同样是雪花飘飞,但自己怀里的婴儿,个个都一百零六岁了。 点火欢跳的曾小霞,彩云三十六个小妹子感概:当年,我们把兰花芍药春娟三位姐姐没放完的烟花都点放完;那时古叔叔老是笑我们‘臭鸡屎’嫌弃我们还太小。现在呢?现在我们最大的都有一百一十九岁了。可我们的心还是那年臭鸡屎的心,古叔叔还是那个古叔叔;你看,他还是和那年一样,爱怜地看着我们。 兰花芍药两人还是与当年那次一样,点燃几次烟花就回到曾春娟身边,心里想:当时,离他是多么遥不可及,现在就站在他的身边,闻着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再次庆幸自己当年的勇敢追求,否则,兴宁城无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曾春娟没有去放烟花,傍在陈秋东身上想:有哥就有我,有我就有哥,天塌下来,怕个鸟! 陈秋东看着空中烟花,看着奔跑身影想:现在天下平和,天下富足,是不是明年跟小妹再骑马去外面走走看看?三兄弟三分之二的财富都支援了当今皇上宝合,路上应该不会遇到苦命人和蒋尧佑之流了吧? 思香十五女开心大叫大蹦:这里真好玩,比海上…不,海上也好玩;这里真是人间天堂,九年吃草根嚼树皮熬过来的苦日子,换到这个爱惜自己呵护自己的人值了,太值了。点放烟花的身姿与三十六女争相竞放,现在我也练得身姿挺拔了,你看,他时不时看着我发呆呢! 《赠放烟火者》赵孟頫诗: 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与昼同。柳絮飞残铺地白,桃花落尽满阶红。纷纷灿烂如星陨,霍霍喧追似火烘。后夜再翻花上锦,不愁零乱向东风。 第120章 六十八个儿女 次晨,有心急的娘亲陆陆续续飞走,陈秋东感知到他们还在海外其他国度,在那边成家立业,建造自己的“唐人街”,当然,他们起的名字不叫唐人街,写的是陈家城。这些娘亲二万里的飞行距离,要纵跃三四次才能到,每一次在空中飞行二十息达到极限。 在陆地,陈秋东感知不到海中情况,在海中,也同样感知不到陆地;与自己有牵连的人,一起在海上可以感知,一起在陆地也一样,不论天涯还是海角。 愿意回父母身边的儿女,可以带回来,不必等到年二十五;重新组合家和深藏在深山老林的不愿回来也不强求;陈秋东还感知到有五个儿子住在珠峰,是稚纶,黄云,佳敏,杨婕,贝枚五个人的儿子,他们的名字叫一叶二叶三叶四叶五叶。 思香十五个女子,生养了十个女儿五个男孩。从安稳大院到珠峰约一万五千里,在两万里的极限内,寻找容易;十个女儿一绿到十绿,选的全是风景秀丽的山泉瀑布为伴,住的是陈秋东给的核膜,搭建的是透明房屋,房屋四周,都给她们种上藤蔓遮掩。 兰花芍药到小芬雪秀云秀的儿女都生活在皇宫,他们这一帮是一起长大,感情比较深厚,配偶也是刘茂中陈强夫人们的儿女,可以白头偕老齐寿两万年。 曾小霞三十六个人的儿女,散落异域他国,或民间,或沙漠,或北极,或南极……无处不在,只因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在民间生存,都要好好的隐瞒自己的身份。 兰秀燕柳小莉,雪秀云秀小芬,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女儿虽说住在皇宫,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兴宁城。各自住在自己姥爷或姨家,这里有她们童年的记忆和童年的亲情。 公元347年十二月十号飞得只剩下陈秋东和曾春娟在安稳大院,铺好s形街砖后,曾春娟锄地细细撒上花籽,按陈秋东的意思闭上眼睛随手一抛就成了,干嘛那么麻烦整“哥宠小妹辈辈子”的造型? 曾春娟蹲在泥巴上雕饰的时候,陈秋东把甜蜜谷、碧溪轩隐藏的东西都迁移到指缝飓风隧道里的小蜜阁;很想把碧溪轩毁掉,又考虑到可以给喜欢浪漫的女儿住,犹豫了一下,保留了这个建设不易的悬空核膜屋。 两天清理完毕,看着几十万石的白米就这样浪费了,确实心疼。 第三天,曾春娟塑造到“宠”字。把余下的地帮她锄好敲碎,才去把整个安稳大院用隐形膜隐藏;为了防止飓风再次袭击,隐形膜内先屏障了两层“口”形核膜。百年一次的飓风暴雨,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而甜蜜谷安然无恙,说明往东引流的十层核膜起到了作用,这功劳都算作百年前二弟三弟的功劳簿子上了。 “小妹,累不累?”向晚,陈秋东在三楼厨房蒸人参滑鸡,曾春娟清洗青菜,是娟儿她们种的青菜。 “累,哥,你帮我捶捶背。” ‘哥宠小妹辈辈子’七个字,已播上花籽,待十几天后破土发芽,惊艳全场,羡煞姐姐们,就不信她们回来不抢着种!不知道她们会不会雕:古叔叔欠我两年苦瓜? “小妹,你笑什么?是否捏肩捏得很舒服?”陈秋东见曾春娟嘴角含笑,不晓得她想起了什么趣事? “我想起姐姐们回来,会不会抢地雕塑什么古怪花语,觉得有趣,所以笑了。”曾春娟起身,反过来帮陈秋东捶背。 “你一个人就占了挺大一块地方,剩下的哪够六十七个人刻画?”人参滑鸡蒸好,陈秋东过去把灶下柴火压灭。 “让姐姐们把字刻小些就得了。哥,要不,让姐姐她们在你背上写 i love you?”曾春娟说完哈哈大笑,甚觉趣味无穷。 “那可不行。给你们这帮调皮捣蛋鬼画个乌龟,我都看不到。” “哈哈哈…”曾春娟给陈秋东引得大笑,“哥,现在我就帮你画。” “别玩了。”陈秋东把蒸鸡放在桌子上,青菜也不煮了。“小妹,趁热吃,吃完了我们上空中楼阁喝茶。” “嗯!”曾春娟应着坐下,“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可以。”陈秋东喂了块鸡腿肉给曾春娟,“小妹,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我跟小东春比,谁漂亮?”曾春娟歪着头看陈秋东。 “我的眼中只有你美,东春在她的夫君眼里美。” “要是我一年生一个女儿的话,就有一百多个女儿叫我娘。哥,我好想当娘。”曾春娟想起陈东春小时候叫娘的模样,甜蜜又希冀能再生个女儿。 “我们去弹琴吧!”陈秋东揽住曾春娟飞到一千米的空中楼阁。不再生小孩陈秋东百年前就严禁休提。也只有曾春娟提起陈秋东不会恼,若是其他人提起陈秋东必脸色沉郁。 “哥,我穿的是裤子,怎么跳舞?”种完花直接飞上三楼煮晚食,都没换衣裳。 “你打爵士鼓,我来跳。” “好呀!”曾春娟拿起木槌,捶起陈秋东教的colder.than.lce。 棒槌声中,陈秋东利用自己轻盈的身姿,双手撑地,疯狂旋转,一忽肩触地弹地,一忽背触地,反弹起,前翻后翻,双脚前踏后踏,左右重叠……眼花缭乱,看得曾春娟傻眼,以前怎么没看过哥跳这么好看的舞蹈?为了不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木槌越发敲得响,越敲越激烈,陈秋东随着音调愈跳愈快捷,愈来愈多花俏:头立地,全身旋风,双腿一圈又一圈扫驻地双手,手影幻化,双腿就是皆也扫不到手。曾春娟想鼓掌,又忍住,太好看了,哪舍得停歇音乐?双槌棒棒哒…棒棒哒…棒棒哒…敲打得自己的心房跟着剧烈跳动,心里爱念横溢,默默念叨:哥!哥!哥!你真迷死我了! 一曲捶完,曾春娟飞起纵身投入陈秋东怀里,死死揽住,激动难语:“哥……”。吐出一个哥字,抬头索取。 …… 年二十,六十七个外出寻儿女的娘亲陆续回来,看到曾小妹美艳动人,越发娇滴;心里暗暗安慰自己:小妹这几天吃的葡萄都是酸的。 很幸运,六十八个人的儿女都通知到。年二十五一早,陈东春回来,缠住陈秋东曾春娟半天。曾春娟看着亭亭玉立跟自己一样高的陈东春,说道:“宝贝女儿呀,刘思南对你好吗?可有给你委屈受?” 陈东春:“娘,刘思南对我很好,不用担心。女儿就是很想念你和爹。” 刘思南在旁边说:“娘,我宠都宠不过来,哪能给东春委屈?” 曾春娟笑了笑:“你们恩爱和睦,娘就放心了。女儿呀,娘也挂念你,天天回想你小时候的趣事。” 陈东春靠在曾春娟身上:“娘,爹不去南京城,你去,我娘俩就可以天天见面了。”现在的皇宫,已经被陈强和陈宝合择地建设成以前的南京城一模一样,皇宫就叫南京城,城外东北方向还给陈强建了个与以前一样的村庄,叫新湖村。 曾春娟把女儿揽在怀里,悄悄说:“女儿呀,娘虽然想你,但又怎么舍得离开你爹。” “娘。”陈东春在曾春娟怀里找到了儿时娘亲的宠溺,“现在你和爹都回到陆地来住了,想女儿时,你就过来,才七千余里,很近。” “知道了,女儿呀,还是你常回来看娘吧,现在你爹允许每个儿女,一月回来一次。”陈秋东把曾春娟宠得还像八岁小妹,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当着那么多儿女的面不好意思说出来,大家都聚在千米空中楼阁品茶,各自与自己的娘亲叙话。 “我知道爹舍不得你一个人外出,娘,你真幸福,爹一直把你当宝贝宠。”陈东春见坐旁边的陈秋东跟刘思南说了几句话,起身想走,忙拉住陈秋东的手说:“爹,去哪里?我还没跟你说话呢!” “我去厨房看一下,你跟你娘继续聊。”回来三十多个儿女,还有二十多没回到。 曾春娟起身也跟着陈秋东走,陈东春哭笑不得,刚还说想女儿,现在都没聊上两句就形影不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陈东春找回自己的夫君刘思南,“夫君,我爹建的房子漂亮吗?” 刘思南让陈东春坐在身边:“漂亮,爹真是好本事,要是爹愿意,我想与你住在这里。” 外边树木葱郁,院内雅静别致,谁见了都想在这里长住。 陈东春听到其他姐妹兄弟也在与自己的娘谈这样的话题,对刘思南说:“爹不会答应的,过了年,我们也寻个好地方,让爹帮我们设计。” 陈东春与刘思南生了一儿一女,他们都是凡躯俗体,早已离开人世;若还在世,现在算起来是八十二了,孙辈们六十多年纪,曾孙四十多岁,玄孙二十多。陈秋东一再告诫各位儿女,不要悲伤人间事,过好自己的生活。言下之意是不可能让他们与你们一样长寿,在凡间活动,一定要隐秘好自己。 这一帮儿女早就从悲痛欲绝中走出,也明白自己幸运,跟着这个爹,自己才有机会长生到今天,而且还保持年轻亮丽的容颜。想透彻了,也不再去看儿孙们的容貌苍老,偶尔给送些银两,别过得太苦就成。 一个个女眷,看着人间悲情,慢慢理解陈秋东的良苦用心;刚开始一两年还嚷着生儿育女,现在不敢再说这话了,也只有曾春娟保持永远的天真烂漫童心。 刘思南接着对陈东春说:“宝贝,爹宠你,你跟爹说。” 陈东春:“好,我来说。爹要是不答应,我揪他的胡子。” 刘思南笑道:“爹哪里有胡子?还是二十多岁的容貌。” “有,很多,小时候我看过。”陈东春白了一眼刘思南,我这样说你听懂了么? 刘思南给她秋波一剜,头有点晕,太迷人了,“宝贝,我们去挖番薯,小霞娘她们种了很多。” “不去,这么多人,哪好意思去挖?等我们找到地方自己种,到时随便你挖。”陈东春起身去厨房,爹娘去了这许久还不见回来,听到他俩在厨房嘻哈。刘思南跟在这个俏美人身后,厨房菜味飘香。 三十多个儿女与各自的娘谈了一天的话,晚食时间也快到了,见陈东春去厨房,都跟着飘下空中楼阁进入三楼餐厅。 “爹,二娘。”叫声此起彼伏,陈秋东看着这些昔日的小娃,今日都是百岁“妖人”,青春永驻,活力充盈,心里也是颇多感叹:时间要是停留在他们四五岁的时候多好,那些时日自己确实享受了当爹的快乐。 皇宫里的宝合珍珠翡翠琥珀怀东念东每年都是年二十五回到爹娘身边,年三十吃完团圆饭带上烟花爆竹离开,除了这六人,剩下的六十二人都可留到元宵节。与刘茂中陈强结亲的二十六人随他们意。宝合一个人占了小珠珠和小笑妹,只能算二十五对。 酉时一刻,四面八方剩余二十多个儿女飞回,终于集于安稳大院;跟着过来的有二十六个与刘茂中陈强配亲的儿媳和女婿,济济一堂一百六十三个‘人妖’。 宴席时,陈秋东坐于上首,左曾春娟陈东春,右兰花芍药;其余人挨着自己的娘坐在一起,长叙别后思情。 “大家汇报一下你们这一年来普度众生,救苦救厄的好事给我听听。”这是陈秋东每年必须叮咛的一件事情,万不能凭自己的本事干持强凌弱的祸害。 从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开始汇报:爹,我们统一了北方匈奴,国内民安富足。 彩凤彩莲彩鸾,彩春彩蓉彩雯彩菡:爹,我们在兴宁城教书育才,遵循你的意愿,每六十年显身一次,每六十年住进恩生崖不出。 东芬东雪东云:爹,我三人偶尔外出,偶尔住皇宫,偶尔回兴宁城与姐姐们见面。 曾小霞,彩云等儿女:四男红,三十二女花和思香,稚纶等十绿女,五叶男,遍布海岛冰山,异域他国,总结意思是:爹,我们不敢违背你教导的良善,不能达济天下,也独善自养。 陈秋东满意点头,不做恶事就是首善,普度众生遇则援助,不必强求行施;世间是非曲直繁杂,独善吾身旨在第一;自己隐匿于海或安稳大院,都是独善其身的良性。 “宝合吾儿。”陈秋东唤喊陈宝合。 “爹,我在。”陈宝合停下筷子应道。 “你与弟兄们和三叔,再在民间呆一甲子就该把权力交回民间,不能滞留太久;到时可回恩生崖去修隐。”陈秋东看着一个个儿女的眼睛,没有窥测到他们在世间横行霸道,包括二十六个儿媳女婿,开怀大慰。 “是。”陈宝合答道,“爹,我与三叔谈论过这件事,与你意思一样。” “好,正该如此,不要迷恋凡间,你们心里要懂得日月更迭。”陈秋东转而对三十六个叫古叔叔夫人的儿女和十五个叫恩公夫人的儿女说:“你们不愿再在外头漂泊的人,今年开始都可以住到恩生崖去,我会让你们的二叔,一人给一间玻璃屋。” 五十一个儿女:“是,我听爹的话。” 一叶二叶三叶四叶五叶接着道:爹,我们五个人在珠峰住习惯了,就不回恩生崖了。 陈秋东应承:“可以,这个我不强迫你们。每年回来见一次自己的娘亲,免得她们思念。” 一叶二叶三叶四叶五叶答:爹,我们知道。 第121章 一百八十九人 四个男红儿:“爹,我们住在异域,不去恩生崖住,但我们一定会每年回来看望娘亲。” 陈秋东复点头说:“随你们欢喜,不要做逆天邪恶之事,爹每年都看着大家呢。” 四个红儿齐道:爹,我们明白。 晏晏的女儿一花问道:“爹,听娘说了,今年开始,爹允许我们兄弟姐妹们住在附近,是吗?” “是的。”陈秋东喝了碗仙芝汤,“一花,你们不愿漂泊的人,可以住在三百里周边,我会每人提供一个玻璃屋,两个箱装集。” 一个玻璃屋住人,一个箱装集做厨房,另一个箱装集屯粮油,足够了。 一花起身:“谢谢爹。” 其余人都纷纷表示愿意住在安稳大院周围,离自己的娘亲就近在咫尺了;这一来,可急了生儿子的人,当初祈祷‘牙丝’保佑生女儿,为什么偏生了个儿子?你看,女儿多体贴当娘的! 在左手边的陈东春抹抹嘴:“爹,我和刘思南商量了,过年选个地方,你要帮我俩建一个,安稳大院模式的漂亮房子。” 曾春娟急了:“女儿,你不住皇宫里了?” 陈东春:“娘,不住了。元宵节过后我和刘思南就去找地儿。” “你不住在这附近吗?娘想你了也可天天能见到你。”曾春娟一下子觉得没人叫自己娘挺寂寞的。 陈东春安慰曾春娟:“娘,我住天涯海角都是你几息之间的距离;别急,我找个近一些儿的地方。” 曾春娟不喜不忧:“儿呀,你选好地方后,我跟你爹一起过去帮你建屋。” “好,娘过来。让我看看爹背着你一起建屋的恩爱样子。”陈东春笑着说完,左右邻近听到的人都哈哈大笑。 曾春娟觉得很正常,有什么好笑的?转头给陈秋东夹青菜。听二十花在说话:“爹,潮州海边我住了三十多年了,在那里搭了个窝棚。平时就附近施德救难,每次年关才出海找你和娘。” 畹畹听了泪水湿襟,女儿是在海边救助那些出海打鱼遇到风浪的难民,年年月月如此;一直秉承家里的教规,做个良善人。 陈秋东说道:“二十花,若想回到你娘畹畹身边,也可住在这附近。” 畹畹眼里满是女儿回来的期待,二十花回道:“爹,我就不回来住了,那边回来的距离也就八千余里,很近。”又对畹畹说:“娘,海边的渔民,给女儿建了个妈祖庙,女儿就暂时先住在那边吧!” “二十花,随你欢喜。只要是做良善事,住哪里我不管。以后每月可回来看一次你娘,做娘的心都在你们儿女身上。”陈秋东把曾春娟夹过来的菜吃掉。 “我知道了,爹。”二十花回答。 四花:“爹,我又找了户人家,我暂时不回来住,每年我都会回来看爹娘。” 当娘的娇可听了女儿四花的话,也没办法要求女儿回来住。这些儿女,由于过早喂食仙灵,个个都是童顔稚脸。只要是达到百年轮回,就可婚娶一次,算不得秽乱。陈秋东早就叮嘱过,循环时日足够,就任由自主。 “可以,祝福四花女儿幸福快乐。你的新婚之喜,我和你娘娇可都不会去参加,这个你要理解。”陈秋东善言抚从。 四花:“爹,我理解。我自己会处理稳妥。” 陈秋东对露齿而笑的娟儿春儿芬儿问道:“你三个人笑什么?心里也想出去再找个夫君是吗?” 娟儿三人的面颜一如二十三岁那年娇艳,忙掩饰道:“夫君,没有这事。给我三姐妹的幸福,这世上还有谁能跟你比?” “兰秀燕柳小莉,你三个也很羡慕四花对吧?” 兰秀燕柳小莉:“没有没有。夫君,笑都不让我们笑吗?” 小芬雪秀云秀,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忙低头抿住笑唇。陈秋东哼了一声:“你们的花花肠子今天都暴露了。我有小妹,兰花芍药够了。” 曾小霞等人接口说:古叔叔,还有我们。 思香等人齐道:还有我们。 气得娟儿十四人眼白白:夫君,我们不笑了行吗? 怀东:“爹,再过一甲子,我就回来陪娘亲。”兰花听了高兴,给坐旁边的怀东夹了块狍子肉。 念东:“我也回来陪我娘。”芍药开心,给比自己还高的儿子一个赞许目光。 彩菡:“爹,我和彩雯姐每月都回来看你。” 彩雯彩菡当年都说不嫁人,要照顾自己的爹,现在她俩和其他彩字辈的姐妹都嫁给了刘茂中陈强的儿子;可比红、花、绿、叶五十一人幸运幸福和美满,能够一起渡过漫长岁月。 陈秋东回答彩菡:“个个宝贝儿女每月都可以回来一次。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们都做良善人,不做仗势欺人之恶魔。”说话时同时看向刘茂中陈强的二十六个儿女。 二十六个女婿儿媳看到陈秋东看向自己,一起与其余人颂唱:爹,我们谨记做个良善人。 看着曾经九十四个娘怀里的宝贝儿女们,现在都做太公太婆的人了。陈秋东继续说:“接下来的二十天,东西南三个方向随便你们游玩,北崖谷底禁止进入,听清楚没有?” 九十四个‘小孩’早就感知到北崖谷下有两条异兽蟒蛇,不得闲暇问及。此时听陈秋东提起。俱是惊疑,想知究竟。 宝合问道:“爹,是你饲养的蟒蛇吗?” 宝合不问,陈秋东也已看出众人的好奇之心。说道:“北崖谷底两条蟒蛇,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兄长,至于为什么不让你们这些宝贝儿女们下去,是因为那地方是蛇兄蛇姐的清修之地,不可打扰。若有谁不听我的劝告,不但要废了违拗者的飞行功能,还会把违背人的娘也赶出安稳大院。大家听入耳朵里没有?” 众人一听,冷汗飙出,这么严重吗?废了飞行功能太得不偿失了,何况连带自己的娘亲,更可怕的是自己会迅速衰老,谁会傻得去违反爹的旨意? 当下各各信誓旦旦,表示绝不忤逆不孝。 陈秋东扫过众人眼睛,未见有邪念贪婪欲望浮凸。或许无人知有培育仙灵,只以为是两条蟒蛇,没什么可贪图。指缝穹形入口,陈秋东已用隐形膜隐藏,但东边罡风出口,无法用隐形膜,只要有六千余里飞行速度,都可逆风一试。从小良善教导的人,相信他们不会无端生事。但警戒还是要说的: “我补充一下,东边六百里处,有一飓风出口,大家勿要好奇钻入,那里也是禁止进入之地。” 宝合问道:“爹,如果有外边人误入,却是如何处置?” 往日,宝合都是龙袍束冠,兵甲簇拥,今天却是平常素服,珍珠翡翠琥珀怀东念东和小珠珠小笑妹两个皇后,亦是素简洁颜。 “毙了。”曾春娟在旁嬉笑。 陈秋东严肃认真说道:“对,毙了。不问青红皂白。” 陈东春不知就里:“爹,那两条蟒蛇,对你很重要吗?或者说,它们值得你如此爱护吗?” 言下之意:爹,连儿女们都比不上两条蟒蛇的命金贵? “你们能有今日飞行万里之术,俱是你们的蛇伯蛇母恩赐的,你们说,要不要好好保护它们?要不要去打扰它们清修?” “要好好保护蛇伯蛇母。” “肯定不要去打扰它们清修!” 九十四个老‘小孩’随声附和。 除了曾春娟,各夫人皆不知仙灵草的出处。兰花芍药两人,原有机会进入指缝得知,也有可能飞行提升到十万八千里极限,却因魔蝶之事耽搁百年。 所有儿女中,陈东春要是想进入,陈秋东是愿意的,无奈她已配有夫君,且是刘茂中的‘小妾’所出;至于是否提升她夫妇俩人的飞行术,但待它日再说。 兰花见大家早就吃完夜食,因说了这许多话,大家都坐着没动。问陈秋东:“哥,要上空中楼阁去喝茶吗?” 此语一出,思香十五个人站起准备收拾碗筷。陈秋东说:“都早点歇息,明天早点起床去挖番薯。” 大家哄堂大笑,烤红薯味甜酥香。陈东春跟她娘一样,若无其事:你们哪一个没挖过番薯?焦的糊的样样俱全。 …… 年三十下午未时,刘茂中陈强各携十二个夫人到达安稳大院。 陈强哈哈笑声中,第一句话就说:“大哥,你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不取个文雅点的名字?安稳大院,太老土了。” 刘茂中在空中楼阁坐下后说:“大哥,你真真风雅,营造了一个空中楼阁。下面庭院外围都给隐形膜覆盖,现在跟恩生崖一样,外人无从窥视。” 梅秋啧啧有声对娟媱羽毛慧秀说:“你们看到院里那些花语没有?哥宠小妹辈辈子,古叔叔欠我两年苦瓜。哈哈哈…” 羽毛坐下后说:“二嫂,进来时就看到了。就是不知那句‘古叔叔欠我两年苦瓜’是什么意思?” 曾春娟说:“弟妹们,是我给三十六个小姐妹们出的主意。” 陈强噫的一声:“小妹,咋不叫二嫂三嫂了?真真奇也怪哉!” 曾春娟靠在陈秋东身上:“你也要叫我大嫂。” 陈强哈哈笑得不行:“哪你叫我什么?” “叫你三弟呀!”曾春娟一脸认真。 陈强转而对陈秋东说:“大哥,亏了亏了,今年过来三叔变三弟了。”又对刘茂中说:“二哥,你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吗?” 刘茂中点起华中烟,吸了一口说:“你上午就嚷着来了,哪还想得起看黄历?” 宝合他们离开皇宫南京城后,陈强先回了趟恩生崖,住了几天才与刘茂中一起同来安稳大院。 陈秋东问刘茂中:“二弟,鹰兄们的酒你可有忘记?” 刘茂中:“大哥,哪能忘记?新春佳节,全民皆乐。鹰兄追着我,要带它过来见兄长,被我拒绝了。” 这里有两条蟒蛇,陈秋东告诉过刘茂中陈强莫要带鹰群过来,它们都是天敌,克制不住来个鹰蛇大战,那就阿弥陀佛了。 慧秀走到曾春娟面前:“大嫂,家里可有菊花茶?我不喝茉莉花茶。” 曾春娟高兴地说:“有有有。弟妹,你要不要番薯吃?娃们都在幸福居那边的地里烤番薯。” 梅秋:“大嫂,我要烤番薯。小时候洗都没洗,我就生吃了。” 刘茂中撇了一下嘴:“你小时候很饿吗?” 梅秋:“小时候家里穷,住的地方又没有河泊,哪里有水洗?后来爹做了个小官,日子才慢慢的好起来。可是十四岁那年又飞来横祸……” 刘茂中阻止道:“好了好了,问你是不是很饿,就说一大堆话。下面在烤番薯,让小笑妹和宝合烤多一点送上来。” 羽毛给刘茂中引得哈哈笑,走到陈强身边:“夫君,你要番薯吃吗?我去给你拿上来。” 陈强未答,后面十个夫人齐道:羽毛姐,我们去拿吧! 刘茂中的十个夫人见机而行:“梅秋姐,我们去拿,你坐着。” 陈强问陈秋东:“大哥,家里的嫂子们种了很多番薯吗?” 陈秋东道:“堆山一样的番薯,都给我用烧灰窖藏在幸福居里面。” 刘茂中:“大哥连储存番薯的方法都没忘记,厉害。今年的团圆饭别开生面来个番薯大餐如何?” “可以呀!”陈秋东说道:“我们三兄弟炸番薯条给他们吃。” 陈强笑道:“再来一大锅番薯钱汤给他们斋戒下腻肚。总吃山珍海味这些娃们不知苦日子。” “那我们三兄弟去厨房动手吧!给那些娘们放假过个快乐年。”陈秋东到幸福居运起罡气,把上千斤番薯飞入三楼厨房,刘茂中陈强接着。 幸福居有几万斤番薯,运走千余斤九牛一毛。一千多斤够一百八十九个人年三十晚的宴食了。 在厨房忙碌的思香等人,停下手中的豹肉参虾,改成帮忙洗刷番薯泥巴。俱期待恩公夫君又有什么新奇飨宴。 刘茂中起刀切丝,陈强热锅油炸,陈秋东熬煮番薯糖水。熬煮空余,陈秋东抓薯成粉,与面粉揉合成团,待得炸完薯条,再煎薯饼。拌上蕃茄汁,他们的舌头不知会不会一起吞落肚? 炸好的薯条薯饼放在竹篾编成的圆形簸箕里,摆满了二百人坐位的餐桌。一人两簸箕的数量有多无少,趁空闲时间,啤酒,果汁饮料,苹果醋,百事,七喜,可乐…等等,堆在餐厅一角,品类繁多,任意取食。 空中楼阁不见一人,外边烤番薯的‘娃们’飞上三楼,与自己的娘亲站在厨房门口或餐桌前流口水。 看着三个见影不见人的三条残影在厨房忙乎,内心里深深的感动,公元348年,不一样的新春,幸福到流下喜悦的泪花。再次庆幸:十五岁那年,没有冲动嫁给隔壁瘌痢头阿三。 不对,兰秀燕柳小莉想:天幸我去了恩生崖侍候娟媱羽毛两个人的月子,如果像其他姐妹嫁了个原仙峰山人,此时此刻兴宁城已经不见当年她们娇俏身姿。 兰花芍药想…… 娟儿春儿芬儿想……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想…… 小芬雪秀云秀想:我姐姐眼光深邃,差一点…差一点点,就错过了! 第122章 宇宙舱 聚食时,众人狼吞虎咽,薯条薯饼往嘴巴里塞,饮料薯汤往喉咙里干。十七花拿着一瓶红牛:“爹,这饮料是牛身上的汗灌进去的吗?喝起来酸甜酸甜的。” 本就快乐的气氛,被十七花一句话带动得笑声震天。尤其是娟儿她们,什么饮料都有喝过,知道个中滋味,笑得肚腹打折。 陈秋东刘茂中陈强与当年的六小将,四红,五叶…等男子,喝的是啤酒泡泡。陈强喝了五十瓶后:“大哥,你怎么才喝了三瓶?” “我不能喝太多,你与二弟喝,当初他在高丽喝了一百多瓶,你俩都是海量。”陈秋东推却,自己还要守夜,安全为上。 梅秋听陈秋东提到高丽,心里高兴,默默念叨:我也海量! 陈强又说道:“大哥,明年去南京城过新春如何?” “不去。二弟,我喜欢山林,过了年准备在西山河边开垦几亩水田。” 刘茂中与陈秋东陈强碰了一下杯:“大哥,三弟,还是去恩生崖过春节才对。” “到时再说,来,二弟三弟,喝酒。”陈秋东哪也不想去,只想与曾春娟在安稳大院幸幸福福快快乐乐。 陈秋东转过来与自己的儿子们碰杯:“一红二红三红四红,一叶二叶三叶四叶五叶,该说的话爹也年年啰嗦,现在只希望你们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地方经营好,我就欢喜了。” 五叶说道:“爹,抽个时间来珠峰,我和一叶哥他们挖了五百平方的山洞,你要过来看看。” “好,这个我答应你们五兄弟。但准确的时间说不准,所以你们也不用天天盼望。”陈秋东又与五叶,一红等人碰杯。 一叶二叶三叶四叶五叶:爹,我们知道,但我们会随时恭候你。 一红是曾小霞的儿子,说道:“爹,我们在异域他国,你也抽个时间过来我们那里看看。” 陈秋东拒绝道:“凡是城市里的地方我都不去。多回来看望你们的娘我就高兴了。” 二红是彩云的儿子,说:“爹,我把娘带过去可以吗?” 陈秋东打个哈哈:“你问问你娘,她可愿意离开这里?” 话还没说完,彩云就连连摇头:“儿子,你常回来,娘见到你就开心。但我不会离开你爹,你要明白。” 这时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还有刘茂中陈强的儿子站起来:爹,我们先回皇宫了。 这时已经是戌时末,由于夫人们抗议,所以今年年三十没有放爆竹。 “鞭炮烟花都堆在核膜广场,我已经用核膜包扎好,你们能提多少就提多少吧!” 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婷婷一下就红了眼眶,才见了儿子几天,他们就要离开。梅秋慧秀羽毛三个人和二十个生儿的小夫人,倒是很洒脱,笑嘻嘻起身相送,因为她们当娘的时常去皇宫居住,今天离开,明天又会在一起吃饭,完全与陈秋东的家风不同。 陈强说:“大哥,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在皇宫留下许多烟花爆竹,无需如此麻烦。” 陈秋东道:“随便你们,我不强求这些事儿。” 彩凤彩菡彩雯等十个女儿没跟自己的夫君回皇宫,回去也没什么事,白天多在兴宁城,晚上是他们下值后飞过来,自己静待在家。 陈秋东见兰花等人悲切,说:“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婷婷,不要悲伤。以前在海上,我感知不到陆地上的事儿,所以不让你们回来,致使你们母子一年见一次面。现在不同了,你们的安全都在我的感知内,所以你们随时可以去见儿子,不再是千山万水之隔了。” 兰花等人感动,原来夫君一直在呵护她们的安危,心里瞬间甜蜜多过酸楚。是呀,悲伤什么?现在见儿子易如反掌,自己刚从海上回来,给长年累月的思维导向禁锢了。 走了一拔人,曾春娟有了说话机会:“哥,我俩碰一下杯。”陈秋东与她喝的牛奶碰了一下。“小妹,是不是心里在说?八岁以前咋就想不到自己做番薯饼?” “是呀!哥,好吃,好香。” “不能吃太多,容易上火。”陈秋东没说,就算以前你能想到做番薯饼,你也没油没面粉。 一侧的陈东春拿着自己的果粒橙对着刘思南:“思南,来,我俩也碰一下杯子。” 另一旁的十个绿叶,在民间子孙满堂,散叶开枝。现在飘零四方,娘亲是她们唯一的慰藉;孙子以下曾孙,玄孙,来孙…已经不敢去看望了,也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子孙看到自己稚嫩的脸颊,不吓得说是妖才怪。 吃饱喝足,飘回千米空中楼阁。三十二花和十绿,在三楼会客厅;一楼会客厅四红儿,二楼五叶。各与自己的娘亲叙旧,感概岁月幽深,今宵之后,不再天长地远。 珍珠等人离开后,兰花芍药婷婷沏茶,娟儿春儿芬儿煮水。 陈强从怀中掏出一本历史纪年,说:“大哥,二哥,我们三兄弟是235年到达这片土地上,而史书记载,秦始皇嬴政是210年到259年。也就是说,我们有24年的时间与他交集,因何会碰不上呢?” 刘茂中亦说:“是呀,大哥,我和三弟在大明朝宫廷里查找到的纪年,没有一丝记录嬴政的事迹。倒是你的事迹记录在上面,某年某月某日皇宫来了一男一女,把皇宫搜刮一空,兵卒莫敢欺近。哈哈哈…” 还有仙峰山某年某月某日,天空飘浮一仙,救下227个赤身男女后不知所踪;又记录某年某月某日,石源村怪异之事,三万兵马在东春苑瞬间蒸发,经历年无从寻找……等等,还注有蝇头小字,某六百里山林,猎人发现,有仙在空中飞行。旁注:此事待查。 可惜还没查到,江山已易主。 陈秋东看着陈强手中的历史纪年书,说:“三弟这本书是从系统里购买的吧?我们不要闲管这些事。长城我们都是见到的,至于为什么没碰上秦朝,而到了这个大明朝,我们不要去深究。三弟,你与宝合他们在民间再待一甲子就退出来隐形,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事。” 陈强合上书,大哥没兴趣看,就没必要再摊开了。说:“听从大哥吩咐。蒙古与高丽都已纳入我南京王朝版图,交给下一轮凡间俗人管理,不知能否胜任?” “世间事由世间人管理,我们不适合参与。偶尔外出施救众生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且不违天悖理。三弟明白否?” “大哥,我明白了。一甲子后,归隐恩生崖。”陈强遵命依从。 刘茂中:“其实,我们传下许多后辈,他们当中,必有杰出人才,毋须菩提心系。” “三弟不必惋惜,我知道,你与宝合他们六十几年来奋斗不易,才有今日南京王朝之鼎盛。”陈秋东安慰道,“但草木一秋,一花一世界,要遵循天道,万万不可逆袭。” 陈强纠正说道:“大哥,我辅助才五十年;宝合他们二十年征战,八十年治国安邦,才换来天下富足安定,这些都是宝合侄儿们的功劳。” “天下苍生会感谢你们,但给你们杀戮的苦命人亦会诅咒苍天,一样的阴阳互补。”陈秋东看着陈强的眼睛,“三弟肯定会说,我在美家做客,用猪笼服毫不手软是吗?” “哈哈哈…”陈强大笑,“大哥,我明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之。是不是?” “对了,就是这么个意思。”刘茂中在旁附议。 陈强续道:“大哥,近年来可有不安不祥之预感?” “没有。回到这安稳大院心里更踏实了。”陈秋东答道,同时心里浮现出百年前四个阴鬼掳架曾春娟的鬼魅之事,百思无解;事后未再有阴鬼报复,亦未有其它魑魅魍魉出现;难道当时自己与小妹同时进入一个幻境? 这一次谈话,三兄弟谈到子时。所有家眷楼上楼下各寻房屋就寝,静悄悄留下三人临风对坐。 曾春娟还想像小时候一样依身梦寐,给赶回卧室,多大人了,忒也不晓得何为雅观? 刘茂中喝了杯中龙井,自己续上茶水:“大哥,你好像想说,让我回去后扩建恩生崖。对吧?” “是。”陈秋东答道。 “大哥百年未回恩生崖有所不晓。”刘茂中说道,“恩生崖崖壁近年有裂痕出现,我料再过百年,会倾覆而下,整个兴宁城可能遭殃 ,了无痕迹。” “那你俩储存的物资可有迁移?”陈秋东先关心的竟然是这些东西,而不是崖下兴宁城民众。 陈强大咧咧地说:“时间还长着呢!大哥,勿急勿急。” 刘茂中:“这实在是一件头疼的事,除了恩生崖,其余地方我都不想去。” “保护物资要紧,尤其是热气球。二弟,东面鹰峰山就是一个好去处。”陈秋东听了自己的根据地有可能山崩,瞬间六神不安。 “往东五百里有山谷,地势优越,雅美精致。我担心的是地壳变动,患祸千里。”刘茂中担忧。见面到现在,静夜中才敢提起,因为梅秋她们还不知道。空中楼阁声音上飘,楼下难听,三兄弟小声嘀咕。 “二哥忧什么忧,我们搬到珠峰去,正是大哥喜欢的地方。”陈强浑不当回事,有什么太不了的。 “莫急,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既然不想离开恩生崖,二弟,我看这样吧,也在恩生崖建造一座万米高的空中楼阁。”陈秋东无惧之有,若不是对幸福居这块土地有感情,实实不想住在陆地。 刘茂中惊喜问道:“大哥可有良策?” 陈秋东和缓不急:“料来二弟三弟手中未有我物,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急躁。” “快说吧!大哥,莫要卖关子了。”刘茂中催道。 “不是卖关子,三弟不急,二弟也不要急。我手中有万人宇宙舱,住进去随便你们折腾。”这款宇宙舱,陈秋东准备在最危机的时候才用。百年前已经在碧溪轩和小蜜阁隐藏了二万顶,至今完好无损。 “怎么使用?也是燃油猛火催动吗?”陈强一旁插问。 “不用油,也不必如海上巨舰充气。固定飘在空中后,气流就能让它的浮力万年不竭。” “如此之好,大哥,先给我一个宇宙舱,回到恩生崖我就弄,把物料都搬上去。”刘茂中喜悦难禁。 “怎么固定?想移动的时候又怎么飘飞?”陈强觉得这才是关键。 “要飘飞时,它有启动开关,固定时,它四周有伸展出来的千米固定管道,飞行时缩入舱内。”陈秋东耐心讲解,同时御下一顶新品宇宙舱给刘茂中陈强两人。 陈强说道:“大哥,再来一顶,我不与二哥住一起了,他晚上总是吵得我睡不着觉。” 陈秋东又御了一顶新的宇宙舱给陈强。 刘茂中笑着回道:“三弟莫恶人先告状,究竟谁吵谁都不好说,晚晚跟人家比赛似的。” “好了,我们都歇息去吧!天快亮了。”陈秋东微笑起身,仙灵功效亿年不枯,无怪乎蛇兄不要人间圣药。 陈强哈哈大笑:“大哥要去吃朝了。” …… 转瞬元宵已过,众人各散西东,留下十五个花字辈和六个绿字辈女儿。陈秋东兑现承诺,给她们在三百里外周边择地摆上玻璃屋与箱装集,四周用核膜围住,空中亦覆盖了五百平方的屏障,下雨天无惧雨水渗漏。 待得完善,已是三月中旬。在安慰大院上空一万米高,浮起宇宙舱;长二百里,宽一百里,纵横飞跳,任意施为。 思香,稚纶十五个后来夫人,每个人的飞行速度已从万里提升到两万里,包括她们的儿女;无有区别,全体一碗水端平,免了心中鬼祟丛生,连宠爱的兰花,芍药和曾春娟的女儿陈东春,都是两万飞行极限,大家再不敢呓语妄言。 小孩已大,又不再生养,无须分组,也不需排班。曾春娟以下六十八人,白天黑夜,飞上宇宙舱,展现歌喉,清音啸唱;除了星星月亮,太阳晨曦,无有避讳,莫有忌惮。欢乐忘醒早,醉醺永不休。 岂是北崖悬厅瓢勺止渴可比拟,宇宙舱所得到的都是瓢泼大雨,倾盆滂沱。 昔日‘娃们’的北极狼要么放生,要么夭寿,要么正寝;十五个花字女儿与六个绿字女儿现在养起了虎豹狮狼,夜宿玻璃屋,日里外出捕猎。各位娘亲见之,感同身受,爱怜无奈,疼惜怜悯,每月相聚日,只能嗟叹抚慰,劝导再回人间。 五月份的母女相聚时光,安排在端午节这天。包粽子,酿苦瓜,糍粑,糯米酒炒鸡…… 安稳大院三楼餐厅,用席时,陈秋东对留下来的二十一个女儿说:“宝贝女儿们,旧日时光一去不复返,有喜亦有乐,有苦亦有愁。你们的苦愁我理解,这样吧,你们重回人间,找到自己的真爱,我把他们的寿辰延续到与你们一样短长。切记,一定要找到自己最喜爱最贴心的人才可带回来,请慎之再慎,这可是两万年的相陪。” 女儿们的孤寂,怎能逃开陈秋东的法眼?漫漫岁月,黑夜幽长,岂是如万里纵飞转瞬即逝?思虑再三,唯有续缘,方不负无限韶华。 二十一个女儿双眼放光,此事此情,娘亲不敢说,自己也不敢像小时候一样放肆撒娇。分散在各地的儿女们娘亲,听得好消息,无不脸绽光芒;心里感激,眼里泪湿,谁不日日夜夜盼望自己的儿女像兰秀燕柳小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她们的女儿一样,有个长相厮守的郎君。 陈秋东看着众人续道:“不是当爹的无情,也不是当爹的无义。是爹的错,在大海上的日子,我没有过多的为你们考虑。现在,都有了第一次的经历,相信你们在择偶上心里都有一杆秤,万万不可压错了砣哦!” 第123章 红花绿叶 二十一个女儿已经哭得稀里哗啦,身躯颤动,鸣咽着说:“爹,你别自责。我们都明白,不是生死与共的人,你不会轻易招纳;尤其是给平凡人提升寿数,女儿定当细心甄选,仔细考核。” “对了,一定要找个愿意生死相依的人,真心才是万世不易的财宝。好了,别哭,从今天开始,都给我开心快乐起来,像小时候一样活泼开朗。” 陈秋东看着儿女们不在身边的那些个夫人: “你们莫慌,惦念你们的儿女自会每月回来一次,没有回来的,年关也会来,莫急在这一年半载。知道么?” 三十一个女儿去了远方的娘,泪眼舒眉回道: “古叔叔,我们知道了,不急。” “恩公夫君,我们也知道了,等小孩们回来再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生男娃的也照例表态言词。 “六个绿女儿,要向你们的娘亲学习,二年受苦,九年万里奔波寻找,她们的故事当娘的肯定与你们说过;这样的情这样的爱就是信得过的,所以我很宠她们。” 思香,稚纶,紫薇,芳芳十五女听了,心甜得像刚从蜜罐里提出来一样。 六个绿女儿:“爹,我们向娘学习。” 陈秋东又对十五个花字辈女儿说:“你们的娘也一样贞洁不渝,在幸福居熬尽两年苦日子,对我不离不弃,我很感动,所以与你们的二叔三叔谈话,从不避讳她们,因为你们的娘是信得过的人,是真正贴心的人。” 从曾小霞开始到最后一个玉亭,听到夫君称赞自己是贴心人,心像刚从油锅里炸过一样香喷喷。 十五个花女儿表态:爹,我们知道了,要找就找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人儿。 “唔,对,就是这么个样。”陈秋东非常满意女儿们的乖巧。实际挺担心她们不小心找到一个歪心邪念的人,日后搅得安稳大院鸡犬不宁。 曾春娟奖了个‘樱桃’给陈秋东:“哥,年三十晚跟二弟三弟谈什么谈到天亮?又不给我听,是不是我不够贴心了?”说着做了个贴心动作。 “女人晚上不能通宵达旦,睡眠足,脸色才会红润有光泽。明白吗?哥是爱护你们,别曲解了我的好心。” “我知道,哥,放心,不会怪你的。姐姐们哪一个不把你捧成天上的太阳,有了阳光,鲜花才能明媚。”曾春娟坐得近,又一个‘樱桃’送过去。 娟儿兰秀等人看得心急火燎。 三花道:“爹,我明天就下山去寻找,爹还有什么交待的话吗?” “人性品格方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都是有经验的人。但若遇到恶霸纠缠,迅速找个转角处幻影飞走。处置这样的恶贼交给我,别脏了你们的手,记住了吗?” 二十一个女儿:“爹,我们记下了。”心里欢喜,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宠我们,处处关心着我们,这么小的事情他都叮嘱在口,这世上要是还有爹一样的男人就好了,多么难寻难遇。 “十年八年也不要急,慢慢的筛选,你们思香娘带领的娘子军就是好榜样。”陈秋东转而又说:“来来来,大家吃酿苦瓜,这是我小时候家乡的特色菜。” 芙蓉端起糯米酒:“夫君,我要与你碰一碗。” “好好好,来,与我的芙蓉宝贝碰一碰。” 这一碰一发不可收拾,连碰六十八次,连喝六十八碗。个个心里漾开涟漪,荡悠悠向外扩散;连曾春娟也‘同流合污’,一个人就碰了三碗,脸上绽放百合之花。 “花儿,绿儿们,最后叮嘱你们一句,找到如意郎君后,不要再生养了,听清楚没有?” 生了娃,若干年欢喜;若干年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一场生离死别的悲伤。何苦呢? “知道了,爹,我们一定遵照。”二十一个花绿辈字女儿心里清楚:生养了儿女,再期望爹给下一代续命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越来越多人长生,这人间都成了什么模样? “好,非常好。如果一定要生养,我也不会阻止,但你们都要作好生离死别的痛苦准备。”说完这句话,飞去西崖谷底看自己这两月耙出来的荒田,放到明年才能播秧;身后跟着曾春娟,兰花芍药娟儿……等。 安稳大院三楼餐厅,二十一个花绿女儿与自己二十一位娘叙话,生男娃的帮思香她们收拾桌子。 思香的女儿一绿,跟在思香身后收拾桌子,思香边忙碌边说:“女儿,你们命好,要多怀感恩之心。” 一绿说:“娘,你要我们做女儿的多感谢爹对吧?” “对。”思香把碗捧到洗碗盆,“你们这一帮儿女生在茫茫大海,前头有红、花他们生在冰天雪地。因为寒冷,给红、花三十六个孩子服食抗寒仙灵,福泽连绵到你们。你说,是不是要感恩你爹宽宏大度呢?” “娘,这些我都知道,兄弟姐妹们都知道。哪一个人不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好爹?”一绿蹲下帮忙洗碗。 二花跟自己的娘亲润儿过来帮手,润儿对思香说:“思香姐,我们的女儿都很乖巧,没有一个忤逆不孝;你就放心吧!” 思香:“润儿姐,我叫你姐才对,虽然我年纪比你大,但你先来恩公夫君身边,别乱了套。” 一绿说:“润儿娘,我娘说的没错,二花姐就比我大呢!大家莫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润儿:“好,不争执。你们的爹就不喜欢争执的人,他要我们都和和美美。” 一绿拿洗好的碗放到篓筐:“润儿娘,这就对了,我娘叫你姐,你就别推却。” 二花笑道:“一绿妹妹,你叫我姐,我也不推却。” “本来就是嘛,二花姐,你们三十六个红、花都比我们绿、叶大一岁,都是我的哥姐。”一绿大大方方承认。 七花在另一边对自己的娘亲董董说:“娘,明天我就跟其他姐妹下山了,在安稳大院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董董边扫地边回答七花:“女儿,这句话应该我说,你在外边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娘担心你,心都跟着附在你身上了。” “娘。”七花叫娘后继续说道:“我每天晚上都回来住,你不用担心。我的活动范围就在周边两万里内,再远的地方暂时不考虑。” 曾小霞也在扫地:“董董妹子,还是生女儿好,我儿子住在异域,他咋就不惦念我这个娘?” 彩云:“对呀,我家的二红也是如此,他爹都答应孩儿们每月可以回来看一次娘,现在都四个月没回来。我的心呀……哎,不说也罢!” 妙可:“彩云姐,牵肠挂肚呗!我儿还不是一样没回来?” 佳敏的儿子三叶在珠峰,感叹道:“各位姐姐,儿大不由娘;他们都是百岁大男人了,不是我们曾经的娃娃了,莫太操心,憔悴了自己的容颜美色。” 四叶的娘杨婕说:“佳敏姐说得对,我赞同。” 四红的娘亲小芹:“佳敏姐说得就是精致,都惦记百年了,莫再劳心费神,保养好自己的美貌最为重要。” 二十七花的娘月霞咯咯笑:“晚馨妹妹,我们的美貌哪里用得着保养,以前怎么美,现在还是怎么美!” 十绿的娘英芳在旁道:“月霞姐,不保养容貌,我们也要保养身材,别吃太多肉食。” “不吃肉食哪来力气唱歌?多锻炼身姿才是正理。”十八花的娘柔茜笑道。 …… 大家谈着自己儿女的话题,偏了偏就偏到自己的容颜美貌上去了。细细想想,天下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美貌更重要的事?好像没有了。 夜幕降临,二十一个花、绿女孩回自己玻璃屋,照照玻璃屋内挂着的镜子;娘说得对:自己的身材一定要保养好。 次晨,二花三花五花六花,一绿二绿三绿,七女结伴往东同行。走的都是乡间小路,城市镇子里面的花花公子不在她们的筛选之中;乡下的人老实淳朴,地痞流氓相对稀有,少了许多龌龊事发生。 行至乡村附近,七女在树林中换上粗布衣裳,抹去唇上红膏,头发盘成乡间束髻,用布帕绑好。 三绿穿上土布鞋后说:“姐姐们,红唇膏可要藏好,大家莫露了破绽。” 二花笑了笑:“我说妹子们,你们的八字肚兜和三角旗也不要穿为好,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三花:“二花姐,不用大惊小怪,在里面谁能看到?今天我来了,垫片子包裹妥帖。” 二绿说道:“大家进村,尽量不要弯腰,人家也无从窥探。” 五花:“是了,都小心在意些。” 一绿检视大家衣着,对三花说:“三花姐,你可要垫好咯,莫漏了红。” “放心,一绿妹子,姐包了两片,绝对稳当。”三花低头再查看了一遍,信心满满。 六花拿出橙子,分给每人一个:“姐妹们,走了半天路,又妆扮浪费许多时间,都吃些东西再进村吧!” 三花把橙子还回给六花:“六花妹妹,我不饿,也不能吃生冷的水果。” “其实我们一月半月不吃食物都没事,爹他们就喝些仙芝汤,煮的米饭都用来喂鸡。”二花说话。 大家在草坪席地坐下,此时进村游走,乡人都在屋里头弄午食,村外难见到人。 “我说,爹是不是下凡的神仙?好像他什么都懂。”三绿剥开橙皮,吸了橙汁润喉。 “我也认为爹是下凡神仙。”二绿说,“现在爹把六百里的山林都隐形了,又从东边飓风口往安稳大院建天梯。” 五花把果皮藏在草丛里:“住在里面,我们就更安全了,就不知哪个男人有幸跟我回去?” 三花笑着对五花说:“五花妹,莫急,最起码要考察五年才可带回来。上次我找到的人,三天两头拌嘴,实实没啥意思。” “对呀!看看爹娘,哪有过争气?百年了甜蜜得还像糯米酒。”六花羡慕的目光投向乡间,恨不得里头就有一个爹这样的人给自己遇上。 “我说呀,姐妹们,最好找个没有牵挂的人;还有,乡里的柴板床硌得疼,我可不愿睡。”三花揉揉腰,以前六十载的梦魇再次浮现,那时候又不允许带去海上舰船,忍了一甲子,枕边人走了后自己才在儿孙面前消失。 一绿深表同情:“三花姐,大家都一样,后来的四十多年漂泊在荒山野岭还不是同样的凄凉?” 第124章 八月中秋 午时阳光热焰,七女起身坐回树荫底下,远处稻田禾穗摇摆。 六花接着说道:“那三四十年,真真苦煞众位姐妹了,仙灵药性猛烈如火,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渡过来的?” 二绿说:“每有念想,我就找瀑布。” 一绿:“我住在冰天雪地的地方,都是卧冰缓解。” “唉!很多姐妹都是临窗臆想,隔靴挠痒。爹肯定跟在背后看到了大家的苦衷,所以才松口让我们继续找寻。”三花叹气回忆旧事。 三绿:“姐姐快莫如此说,也许爹就站在我们附近呢!” 二花站起来四周望望:“小时候爹很宠我们兄弟姐妹,不怕的;爹一直希望我们幸福。” “是呀是呀!在海上的时候爹疏忽了我们,现在他不知道多关心我们呢!”五花想起小时候在爹身边胡闹的事情就开心。 一绿道:“姐妹们,莫再谈这些事儿,有乡人下田劳作了,我们去看一看吧!” 余人起身,互相扑打身上的泥尘草屑。 行至田间,乡人抬头看向这七个女子。素衣貌美,衣无补丁,脸蛋似玉;不知是哪个村乡过来踏青的还是谁家亲属过来串门?若说串门,没听说过谁家亲戚有许多女孩子啊? 现今南京大皇帝,治理得天下太平,路不拾遗,连娇弱纤瘦的小姑娘都敢出门抛头露脸了。 正在管理修改水渠的村长杨尚勇上前问讯:“各位闺女,你们是哪个村的人?可是来我杨环村走亲友?” 七女忍住笑,这个六十多的老者称自己为闺女,自己在人间的玄孙算来都有七十多了。 二花稽首道:“大叔,我们不走亲友。我们的村在五百里外,前几天到城里探亲;由于我们也是农户,所以喜欢到田间地头走一走。” 村长杨尚勇看这七个女子,面艳如五六岁奶娃,身姿含玉又如二九年华姑娘,若不是穿着农家衣饰,实惊为天人。说道: “既然同是农籍,小姑娘们可知耕作二十四节气歌?” 三花答道:“春雨惊天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大叔,不知我说的可对?” “对!对!”杨尚勇点头答话,“看来你们是真耕田的妹子,可是,你们的手脚怎么这么嫩,没有厚茧?” 七女忙拢袖遮手。 小心掩饰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连袜子都没穿了,还是裸露出一节白皙脚踝,千算万算,还是逃不出经验丰富的老农眼光。 “别慌乱了,现如今天下太平,无宵小绳苟。”说着向北拱手,“皇上洪福齐天,功德无量,万民感恩。”说完摆个随便游玩的手势。 二花补充说:“大叔,我们家的生活比较殷实,所以我们姐妹不用劳作,请别误会。” 杨尚勇呵呵笑道:“不会不会,你们的脸都没有日照赤色,鲜艳欲滴,这个就瞒不了大叔我。请吧,随便观赏,小心别摔着。” “谢谢大叔。”七女称谢,娇滴滴的嗓音更加不像劳作的苦力人了。 挖河渠修通水道的壮汉停锄发怔,村里的姑娘哪有这样嫩白?黑得都是黄糖粄皮肤。 十几个青年汉子没胆子上前,故意挥锄几下,又故意抹汗偷瞄一眼。 “别看了,都出力干活。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哪轮得到你们这些瘌蛤蟆?”村长杨尚勇回来吆喝。扶着锄头发呆,视线咬住了七个姑娘,她们都已经走到三四百米外,笑声传来,汉子们都入了魔。 “杨叔,帮我们单身的人去问问,万一还有没婚嫁的,我们村岂不就有良种传播了?”一单身汉壮胆央求。 “要问自己去问。人家是来田间看禾苗长势,不是来与你们相看的。”杨尚勇根本不信这么漂亮的闺女会没有夫家,而且人家在城里走亲戚,城里的儿郎不比你们优秀?怎么可能会轮到你们撞福? “勇叔,帮我相看成了,许你一两银子,怎样?”另一汉子鼓起勇气求助。看到七个美景愈走愈远,心里着急。 “我瞧你是发花痴了,见异思迁。村里跟你眉来眼去的柳霞妹你不要了?”杨尚勇斥责这个汉子。 “实在是太美了,像仙女一样。勇叔,你不是一样的在咽口水。”杨尚勇喉咙蠕动给汉子看到,反唇相讥。 水渠里锄沟的众汉哄声大笑,都没心思再干活,齐转头看停在半里处的七道丽影。 卷着裤脚在禾间拔野草的杨柳霞听到挖渠那边传来汉子们的笑声,不知他们笑什么,以为挖到黄鳝,餐桌今晚就多一盘咸菜炒泥鳅了。 招手与附近田间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子上前凑热闹。杨柳霞对那个喜欢自己的汉子问道: “傻鼻,你们笑啥子嘛?抓到鳝鱼了?” 一壮汉冒冒失失抢先说话:“昂牙妹,傻鼻不要你了,他看上了前面那几个姑娘。” “不要就不要嘛,刚才我来田间时碰到那几个美女,确实比我漂亮。”杨柳霞‘大大方方’回答。心里酸溜溜难受,泪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满心高兴过来,冒失汉一句话就惹哭了杨柳霞。旁边的几个小姐妹拉住杨柳霞手:“柳霞姐,我们走,别理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做鳏夫。” 这边的谈话,二花她们都听在耳中,相视而笑。往下一个村落行去,至天色黄昏,无人山凹处,飞回安稳大院山林自己的歇息地,在玻璃屋内临镜自怜。 …… 七八九十花,四五六绿,这七个人一组;十一十二十三十五十六十八花与七绿一组。漫漫征程,岁月悠长,悲欢愁苦,难以一一尽例;每日里风雨雪寒,伞笠湿衣,洞避檐躲,这一份人间真情,哪能那么易得?庆幸的是,晚来有间玻璃屋抚慰寂寥。 八月中秋,余下四十七个远方儿女回来欢聚,第一时间从自己的娘亲那里,得到可以为自己最贴心的人儿延续寿数的消息,俱都欢呼雷动。 仙灵的药效在体内持续催动,如飓风罡啸,怎一个斋心戒律能安定神识?连二十花在潮州海边封神的人,当听到自己的娘亲畹畹告之这一消息,亦难掩内心激动,等这一天等得似乎好漫长。 陈东春下午在西崖谷底找到陈秋东,双手双脚泥巴,手里拿着树苗在挖好的土坑里栽种。陈东春哈哈大笑,飞近身边,帮擦了汗后,扶住树苗:“爹,你种的是什么树?”又扬头对曾春娟说:“娘,你真乖,天天都帮爹扇扇子吗?哈哈哈……” “你爹住了樱桃,桃子,李子,杨桃,酸梅,枇杷……很多很多,还有梅花,玫瑰,海棠……”曾春娟帮女儿扇扇,自己也扇扇。 “娘,为什么只有你两个人呢?其他娘怎么不来?”陈东春左右看看,发现只有自己的爹娘。 “你爹不让她们来,说别弄伤了他的宝贝们。”曾春娟狠狠地帮陈秋东扇了几扇。 “哈哈…爹最宠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娘,看你红红的脸颊,就知道你偷吃。”陈东春瞄着自己的娘打趣。 “女儿呀,娘用得着偷吃吗?这是扇扇子累的。你找你爹有什么事快说吧,一会回去轮不到你插话了。”曾春娟不给陈东春扇了,一点点秘密也不遮掩一下,还好你迟来。 “爹。”陈东春跟着陈秋东的身影到下一个坑栽树,“我和刘思南找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山谷,你过去帮我们建房,好不好?” “你们找的山谷,附近多远有人家?”陈秋东一边刨土入坑一边问。 “附近万里都没有人家,爹,比你这个山谷大得多;山峰高耸入云,无人敢进,我问了很多人,才有人说那里是神农架,传说有神仙出入。”陈东春为自己辛苦找到的地方很满意。 曾春娟不扇扇子了,说:“女儿,那地方漂亮吗?娘也去你那边住。” “娘你要是舍得爹,女儿欢迎你。”又对陈秋东撒娇:“爹,好不好嘛?女儿可是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的。” “看来你很喜欢咯?” “喜欢喜欢!爹,明天就跟我过去好不好?”比她娘曾春娟还嗲。 “你有没有考虑过,要是有其他兄弟姐妹也喜欢上那块地方,你怎么办?”陈秋东走到河边漱手洗脚,安稳大院还有很多子女要见一面,或许明天又各飞西东。 “不认识的请爹过去毙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像你这里一样,离开三百里就成。”陈东春好像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回答得很顺口自然。 “好,等你们的兄弟姐妹离开后,我就跟你过去。”陈秋东弯腰帮曾春娟洗净手脚。 “刘思南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爹,住一晚明天我要先回去。” 除了春节,平时陈秋东不要女婿儿媳过来,人太多,吵吵杂杂心烦意乱。像陈强的儿子女儿嗓门很大,听着就吵耳。而陈秋东的儿女都很文静,也会察颜观色,该安静的时候绝对安静。 “就你一个人独享了,还火急火燎赶回去干嘛?陪娘多说两天话。”听陈东春说明天要离开,曾春娟不舍得女儿走。由于没有仙灵给另娶的妾室,所以与刘茂中陈强的儿女配对的大部分都是单对单,神仙眷侣。宝合珍珠翡翠琥珀例外,都有两个。 陈秋东背上曾春娟,对陈东春说:“你明天可以先回去,待你兄弟姐妹散了,我与你娘去找你。” “爹,往北约一万五千里。”陈东春赶上来想像小时候一样得到宠爱,陈秋东不理,挽住她的胳膊回来安稳大院三楼,进卧室更衣。 曾春娟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明天再洗。“哥,你对女儿好像很冷淡。” “没有,我很宠她。” “女儿要你抱,你为什么不抱,她一定很伤心。” “她长大了,不是五六岁人了。” “多大你也要宠她,所有儿女中,你不是最宠她吗?”曾春娟不解,宠溺到十八嫁的那一天还黏黏腻腻,第二天上轿时哭鼻子哭得‘撕心裂肺’,今天这是怎么啦? “每个儿女都宠。来,小妹,我们去饭厅见儿女们。”他们身上已经有异味,闻不习惯了,陈秋东不方便说得太明白。 “嗯!”曾春娟很乖巧。 “爹,二娘。”六十七声呼喊。 陈东春还在对面三楼会客楼怔怔站着,心情不好,一步没移。陈秋东把她抱起来,转了十几圈,捏捏鼻子,捏捏嘴巴,在腋下胳肢几下,说几句宝贝儿,才哄开心过来饭堂。 “来来来,都坐下,今晚的月饼和沙田柚放在空中楼阁,大家先喝几碗仙芝汤再上去。”陈秋东放下好不容易哄开心的陈东春,对那些像做客一样的儿女们说。 与各自的娘亲挨着坐下,都知道这是宝贵的吃食,喝一次已经足够保持容颜不老,乌发长青。虽然不再分发,但每一次回来都不吝啬大锅炖煮。 喝了五六碗后,呼啦啦上了千米空中楼阁。人太多,曾小霞,彩云等帮思香十五人沏茶,兰花芍药两人沏上专有音观铁茶,然后静静的在一旁切月饼,剥柚子皮。 “宝合珍珠翡翠琥珀怀东念东,你们六个百忙之中抽空过来,非常不错,你看你们的娘开心得好像小燕子一样,走路都带翅,扑哧扑哧。” 大家扑哧一笑,有你这么形容的吗? 婷婷娟儿春儿芬儿兰花芍药六女听了,心都化了:夫君先夸赞的是我儿子。 “四个红儿也非常棒,从远方异域他国赶回来;还有五个叶儿,你们住在珠峰,到现在我都没有抽出时间去探望一下你们,实在是我失言了。” 五个叶儿忙说:爹,不急,我们五兄弟现在给爹准备了一间大卧室。 “好,到时让你们娘都过去参观。等你们兄弟都迎娶回媳妇,我就不会去了。” 四叶问:“爹,为什么?一样可以过来的。” “没有为什么,你们的媳妇儿也不要带来安稳大院,给她们的银色仙灵,你们回来拿就可以。四个红儿也是一样。” 一红是曾小霞的儿子,问道:“爹,我们回来在这附近住可以吗?” “这个随便你们,我不管,与你们的娘亲商量即可。”说话间看看陈东春,意思你明白,住你那边可好? 陈东春见色明白:“哥哥们,我找了一个好地方,欢迎你们到我那边去建屋;爹喜欢清静。” 四个红儿听音明意,齐道:“谢谢东春妹子,界时打扰勿怪。” “不会的,彼此间有个照顾,春节时还可一起回来看望娘亲。”靠在曾春娟身上,曾春娟又靠在喝茶人身上,那边有兰花芍药两个人顶着,不怕倒。 “彩凤彩莲彩鸾,彩春彩蓉彩雯彩菡,东芬东雪东云。十个女儿在不在?” 一百三十六个人哄堂大笑,那么大一个人你故意看不到,都急着跟你说话呢!你还问在不在?你想笑死我们咩! “我们在,爹。”十个女儿答话。 “爹也很希望你们别长大,可以继续享受父爱。你们很羡慕东春妹妹是吧?你们一个个眼神渴慕,还有三十二个花儿,十个绿儿,是你们要长大,可不能怪我哦?” 大家笑得气呛,怎么就不能怪你?不怪你怪谁?要不是怕你‘骂’,都想像小时候一样一哄而上。 彩鸾说话:“爹,我们与娘亲商量好了,凤、莲、春、蓉、雯、菡六个姐妹和我,以后不住兴宁城了,爹娘以前在大海上没办法,现在爹娘回来,我们做儿女的也要回来。” 彩鸾最初在民间找到一个夫家,还没过门,就得到了陈秋东的‘命令’:要与二叔三叔家的子女配亲。在那个差点成为“夫君”的家里留下几百两银子后悄然消失。 “你们母女能常见面,多叙叙旧也挺好。但记住,除了春节,平常不要带你们的另一半过来安稳大院。听明白了吗?” 人心隔肚皮,北崖谷底有仙灵草,还有飓风隧道里面许多隐身衣,穿上了,连陈秋东本人也莫可奈何。二百五十里内可闻息知险,走出这个范围谁知道他们去干啥子? 自己的儿女回来倒是放心他们,若是如此‘家贼难防’,也认栽了。 但对自己的子女,更多的还是信任。 第125章 神农架 据陈秋东所知,刘茂中陈强两人手中的隐身服,除梅秋慧秀,娟媱羽毛四个人拥有外,没遗失一件给第五人。三人都慎之又慎,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何况曾经的自己亦是凡夫俗子,传下的子女更不敢打保票。 还不等念花女绿女的名字,畹畹的女儿二十花说道:“爹,给我在附近建个玻璃屋,白天我去潮汕海边,晚上回来住,好吗?” “可以。”陈秋东点点头,“你们红花绿叶都要花点心思去把另一半找回来,允许你们带回玻璃屋住,但是安稳大院他们就别来了,春节也不要来。你们还要叮嘱他们,北崖和东边飓风口,这两个地方是禁地;我不认识,别给我一掌毙了,又要麻烦你们花时间重新找过。” 珍珠翡翠等人…娟儿春儿等人…抿唇忍住笑,赶紧把柚子塞入口中。 十五红,二十一花,十绿,五叶共五十一个人答话:“知道了,爹。” 很多人心里盘算,住东春妹那里安全些,给爹一掌毙了,又要花几年时间浪迹江湖,太不划算了。五叶兄弟,心里高兴,我可没打算回来住,珠峰安然无事。 晏晏的女儿一花:“爹,我要回来住,跟爹娘分别太久了,我不想再离开娘。以后要是找到一个不听话的人,给爹毙了,也是他活该。” 二花接着问:“爹,要是给你毙了,还要不要再等一百年才可以找?” “这个不用等一百年,这是特例。特殊的事情特殊处理,不听话的不必惋惜。对不对?” “对!”五十一个红花绿叶齐答。 曾春娟以下到雪秀云秀小芬十七个人的儿女,都有齐寿夫君和娘子,稳如泰山,心定似磐石。 “回来一趟不容易,各自与自己的娘亲说说话,我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又对曾春娟说:“你母女今晚住一起,多聊聊天。” 曾春娟急速站起,扯住想走的陈秋东却对陈东春说:“女儿,咱娘俩明天再说话,娘累了,扇了一年的扇子了。” 确实,从去年八月份建安稳大院开始到现在,算来是有一年多了。 陈东春满脸委屈,怎么有个比我还要童真的娘?口里说想女儿,却从没好好陪过女儿。孤寂寂去三楼曾春娟的房间里就寝,也不想跟谁说话了。 其余六十七个当娘的为曾春娟的‘胆大妄为’深深佩服,苦笑摇头。终于明白没有娃们的羁绊是多么洒脱和超然,曾小妹的洒脱是超超然,首屈一指。 众孩儿哪一个不心知肚明,自己都是河沟沙虫,略谈了半个时辰各自安寝。想多待两天的娃们,一早四散回‘家’。 当众夫人悄悄在幸福居飘上万米高空宇宙舱时,曾春娟正在唱《一千零一夜》这首歌,看到姐姐们来了,非常乐意把高音喇叭让给姐姐们继续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这时候的曾春娟才想起自己的女儿陈东春来,飘下进自己的卧室吵醒陈东春说话。 陈东春哪里睡得着?给曾春娟一顿摇晃,故意刚醒,迷迷糊糊说:“娘,你还没洗澡就想爬上床来,不怕爹怪你邋遢吗?” “哦!”曾春娟走进浴室,不承认的说:“还不是想你这个宝贝女儿想得太急忘了嘛!” “娘,你就别蒙我了。” 陈东春侧身看着曾春娟:“娘,你真美。” 坐在浴缸里的曾春娟听女儿夸赞自己,心里高兴:“宝贝女儿,你也一样美。” “你的肤色欺霜傲雪,白玉无瑕。我哪能及得上你美?” “可能我喝的仙芝汤比你多吧!女儿,你也不错了,光洁泛红,细腻滑溜。”起身穿上丝绸睡衣,坐在床榻上晾干双足。 “娘,爹有什么绝招?你教教我。”陈东春想,娘要是肯教,回到神农架就可大展身手了。 曾春娟钻进被子,搂着自己的女儿:“让你爹亲自教你。” 陈东春白眼一翻,这也可以吗?就算我愿意,爹也会一脚把我踢到北极去冰冻。说道:“娘,小时候你很宠我,真不想长大。” “现在我也宠你呀,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娃。”曾春娟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儿,起身去把门闩好,那个人进来分不清就麻烦了。 陈东春看着娘的操作,心里一阵笑:刚还大方说让自己亲自去学武术,现在做的事又担心自己‘偷’学。帮曾春娟掖好被子,说: “娘亲,你真幸福,爹最宠爱你。” “娘累了,睡觉吧!”曾春娟听女儿老是羡慕自己幸福,你不是一样很幸福吗?扇了一天扇子,的确有点累,揽住陈东春的腰一忽儿鼻息寂静。 听着楼上楼下许多姐妹跟自己的娘亲住在一起的说话声,谈什么事情的都有,陈东春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回到小时候:爹教自己弹琴唱歌,打爵士鼓,跳踢踏舞;潜入海底摘珊瑚,说以前他和娘亲也在海底里摘过珊瑚;冲浪玩耍的时候,姐妹们都在一起玩,爹却跟在我的身后,担心自己遇到危险;那时候,爹多么宠溺我,其他姐妹只有我跟娘在一块的时候,她们才有机会得到父爱。爹常说,你娘是一条水蛭,现在又来了一条水蛭;那时候自己不知道什么是水蛭,总觉得有爹的宠爱真幸福,于是天天黏腻着形影不离。‘害’得所有娘都飞去附近的海岛,说是采些野果回来给我们小娃儿吃;我们都信了,乖乖的在舰船上等自己的娘亲带果子回来……后来,不知不觉长到十五岁了,爹把我们都赶了出去,连最宠溺的我也不能幸免。我来到恩生崖住在二叔家里,在海上就围着我转的哥哥弟弟,看到我,欢喜无限,连住在皇宫里的二叔家的哥哥弟弟也来到恩生崖。 给爹‘赶’出来,郁郁寡欢的我给这些哥弟哄得开心极了,忘记了海上的爹娘,天天在哥哥弟弟的身影中骄傲自豪,原来离开爹娘,也一样可以快乐,一样幸福。吃食从不用自己动手,羞人的是,他们还抢着帮我收叠晾晒的衣服。有一天,有个叫刘思南的哥哥要带我去捉水蛭,我太好奇了,瞒着二叔偷偷的与他来到五千里外的农田,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水蛭。他甜言蜜语,在矮禾苗的遮掩下,我在田埂上滑了一跤,把衣裙都弄脏了……回到恩生崖后,他把事情告诉了二叔,二叔开心得哈哈大笑,‘气’得其他哥哥弟弟垂头丧气,这才把眼光转瞄到彩凤、彩莲姐她们身上。 这时候二叔告诉我才知道,当初爹是要把我和娘‘隐藏’起来,不让兄弟们争风吃醋,产生阋墙相争,谇帚不和。这些阋墙谇帚的事虽然没有发生,就是不明白,当初爹要把我和娘“隐藏起来”的念头一到了我十五岁的时候怎么就改变了呢? …… 第二天一早,头晕乎乎的陈东春在千米空中楼阁找到陈秋东,向这个‘狠心’的爹告辞回到神农架。 刘思南迎了上来,一把抱起陈东春旋转:“宝贝,辛苦你了。爹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帮我们建屋?” 陈东春挣扎下地:“爹说五天内过来,你去抓一些野鸡回来养着,到时招待爹娘。” “好,我这就去。”刘思南很听话,又说:“娘也过来吗?他们住哪儿?” 现在两人住的是崖洞,也没有核膜屏蔽。洞内二十平米左右,锅碗瓢盆是在远处乡镇采买回来的。 “爹有玻璃屋,也可能晚上回去,这事情不用你操心。”等刘思南出去抓野味的时间,陈东春在五百米外的大瀑布重新洗漱更衣,回来洞中躺在草席上补觉。 把曾春娟送的一些防身棍棒用布包好藏在崖壁缝隙。娘说,她每天最少吃三百支人参,是自己的十倍,难怪娘肤白貌美;自己可是远远不够,怎样才能把人参‘骗’过来给自己补补身子呢?最宠溺的是我,只要自己开口,爹肯定会答应的……告诉我在哪里买的人参也可以,自己去买。 刘思南来回五趟,每次回来都看到陈东春在睡觉,昨晚应该是跟她娘聊天聊到天亮累的。至太阳下山,架起柴火,熬煮了一锅素鸡汤,陈东春慵懒起身,梳头整衣喝了一碗,寡淡无味,没胃口再喝,吃不吃也无所谓,只为了漱下口腔。 看着这个文弱恬静又怯懦的男人,没有当初甜言蜜语的一半雄性,多希望他霸气一点,过来‘扇’自己几个耳括子。 柔声道:“思南,这座山峰离谷底六千余米,我们住在五千米处的山腰,又是向南;如果你来设计,你会怎样规划?” “爹来了再说吧,爹会给我们布置。”刘思南收拾碗锅,蹲在旁边用木桶里的水清洗。 找到这座山峰,俩人住了不足一月。去年之前是在皇宫或恩生崖居住,年后才四处奔波,到处寻世外蓬莱。一是避邻里吵杂声,二是春节时见到安稳大院羡慕不已。梦想自己也有一座安逸舒适的房屋,从此遁世远离喧嚣。 后来一红二红三红四红四兄弟,还有珍珠翡翠琥珀宝合怀东念东六兄弟搬来十家,天道人事,生养了许多子女,换来几年幼娃欢乐。公元一千二百年,陆续有凡间人类入山捕猎开荒,凡人的侵扰,陈东春与花、绿辈的姐妹都住到了陈秋东给的宇宙舱上,并用隐形膜隐匿。而留在神农架山林间的后代成了凡间民众口中的野人。 陈东春没上去抢着洗碗,太多的时候都是刘思南在操持家务琐碎,百年光阴,也渐成默契。陈东春心里知道他宠自己,但更希望的是刘思南能威武雄壮些,像自己的哥哥珍珠翡翠琥珀宝合他们一样霸气强悍。 “早年间你娶回来的一大拔小妾已不在人世,咱就不说了。这两年你带回来的十个新人,都留在南京皇城,她们不能飞不能纵。你选择留下来陪我还是回去陪她们?”陈东春快速的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有样学样。珍珠、宝合哥哥弟弟们都是妾婢成群,有了同寿原配,还要纳妃迎嫔;现百年一轮,陈秋东早年说过的话,也不能食言干涉。刘思南是‘皇亲国戚’,可不能落后于人,相对来说,他带回来的人数已经是排尾末榜了。 “当然留下来陪你。”刘思南又试探着问,“我在两地来回飞好吗?” “可以。”陈东春答,“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夜你用不着担心,你尽情放心玩耍,不会怪你的。” 陈东春心想:你走了,晚上我就回安稳大院去陪我娘。 刘思南听不出陈东春的话中之意,以为她答应了,拿起换洗衣服高兴去瀑布沐浴。 拿出石缝里藏的东西,陈东春研究了好一阵。想:娘天真无邪,把她灌醉藏在床底下,肯定能给娘一个太大的惊喜。 …… 第五天,陈秋东曾春娟来到神农架,还在空中的时候,翘首以盼的陈东春远远飞了过来,“爹…”扑进怀中。陈秋东侧身一闪,揽住肚腹,落下。把背上的曾春娟轻轻放下来,左手给女儿死死攥住。 “乖女儿,我要看一下周围的环境,你把手松下。” “不。”陈东春撒娇,“爹,我带你参观,我给你介绍。” 陈秋东一下子从她眼神中看出异状,非常震惊。说:“不用介绍,我心中自有主意。” 曾春娟重又浮上空中,俯瞰景致,确实美轮美奂,雄伟壮观。山峰飘渺,白云翻腾,满山翠绿,宛如仙境。 陈秋东带着左臂‘赘肉’,与曾春娟飘在一起,身后跟着刘思南。 刘思南道:“爹,娘,你们先歇一歇,喝杯水吧!” “不用。”陈秋东回刘思南道,“用不了多久。” 曾春娟看着一嶂嶂耸天山尖,感叹道:“哥,要不是对安稳大院那片土地有感情,真想搬过来。” 陈秋东白了她一眼,你就‘见异思迁’吧!没理她,对陈东春说:“女儿,你确定在这里建屋长住,以此为家了?” “爹,你不要叫我女儿,叫我春妹好不好?”陈东春紧贴着左手,心里欢喜狂跳。 曾春娟哈哈笑道:“让思南叫你不就行了?女儿呀,难道你要叫我姐姐?” 陈东春对曾春娟说:“姐,我不要他叫,他叫得不好听,爹叫得好听。” 陈秋东不理她们的‘疯’话,对刘思南问道:“好女婿,你们确定在这里建屋长住,永久以此为家了?” “我听东春的,她住这里我住这里。这地方她说她喜欢。”刘思南不敢看陈秋东的眼睛,太犀利了。 “爹,给我建屋吧!我喜欢住这里,他还要回皇城去住呢!”陈东春接口道。并转身看后面刘思南一眼,又转身看自己的‘姐’,转来转去。转到后来,闭着眼睛不看刘思南。 把自己的建房构思告诉陈东春,陈东春欢喜拍手叫好。陈秋东一闪身揽住曾春娟下落崖洞。 第126章 蛇兄妙方 刘思南劈柴烧水,没有木凳。坐在陈秋东拿出来的四张马扎凳子。陈东春坐在对面,妙目流转,用裙摆给曾春娟扇风。 曾春娟看着凳子旁的松针:“女儿,我不热,下个月这里应该会下雪了。” 陈秋东把头避开,想:把洞窟改成储粮蓄油等物资甚好,留两顶热气球给他们应急。前面推平,砌五百米长,宽两百米,三十米高“口”字形围墙,在里面建五层四房两厅;浴室厕位厨房齐配,顶层不盖琉璃瓦,建座游水池,把瀑布的水用塑管引过来。 庭院到瀑布底设个两米宽散步登山梯,瀑布旁砌两个夏天启用的大浴房。完工后,全部用隐形膜隐住。 说干就干,把洞里的东西吸出堆放一旁,然后挥掌把洞壁扩大扩宽到五百平方。那些藏在石缝里的秘密,揉碎成粉,飘落风中。陈东春‘气’得跺脚,娇妮妮要陈秋东赔偿,说自己才用了五次。刘思南不知就里,陈秋东手速太快,瞬间蒸发。 至太阳西斜,三十米高围墙已经砌好,洞内贴上核膜,晚上刘思南两个人暂时住玻璃屋内。 安稳大院北崖谷底,陈秋东曾春娟找到蛇男蛇女,陈秋东把自己女儿的异状告诉蛇男蛇女,让它们帮忙解惑。 此时,曾春娟恍悟:自己的女儿是有些不寻常,好端端的叫自己‘姐’。 蛇男听完后说:“哥,现在你有几个夫人?” “蛇兄,加小妹一共六十八个。” 蛇男沉吟五呼吸,说道:“哥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和咝咝在你两个人身上盘绕了一百二十圈。” 陈秋东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记是记得,蛇兄,但我不知道你和蛇姐绕了几圈。” “你命中有一百二十位夫人,所以我们向你的一百二十位夫人致敬,而总和就是致敬于你。当时我俩礼仪周全,祥瑞纳福,只求你助我们取得仙灵,镀我和咝咝金身。” 蛇男蛇女说话间弯腰躬身,依然光洁晶莹。 “这又与我女儿何关?”陈秋东没听明白。 万般铜钱臭,佛也镀金身。 你们要镀金身不奇怪,怪异的是我的女儿变了性情。 蛇男继续说道:“不单是你这个女儿,你全部女儿都如此。迟些时会蔓延到你儿子们的身上。” “啊!”曾春娟与陈秋东同时大啊一声。 曾春娟更是双腿颤栗,五天前自己对女儿陈东春也说了一句怪异话,同时还想搬家,细思极恐。 “本来事情发展是很顺利的。”蛇男道,“后因为你碰到魔蝶的事阻碍了,这意外?端还情有可能。再后来你刻意隐秘海岛,这是你拖延造成的危害了。” “什么危害?蛇兄,那次逐个灭蝶之法也是你授予我的,我有此厄运,兄当时为何不提?” 蛇男见陈秋东额头有汗,缓声道:“哥不要慌。危害是亲伦乱套,弥补你余下五十二个妻位。” 接着说:“当时过来问求魔蝶之事时,你心乱如麻,如何与你细说这人间风情?况且我也不可能时常记挂这事,且非我管制。是不是?” “可有解救方法?望蛇兄赐教!” 陈秋东按着曾春娟的背一起向蛇男蛇女鞠躬,这是陈秋东第二次鞠躬,上次是来求问魔蝶事情。 蛇男蛇女还躬,蛇男说:“太难了,哥,恐怕难以挽救了。” 现在连曾春娟也额头出汗了,很无助地抬头望着陈秋东。 “若是出现乱套那一天,全部我都毙了。”陈秋东咬牙切齿又痛心疾首的说出此话。 这一句话,吓得曾春娟晕在陈秋东怀里,把她负在背上。看着蛇男蛇女,静待可有解救方法。 “你毙了你的子女,你就变成魔了。”蛇男说道,“你可以把女性全部带走,脱离咒圈,可救你儿子们跟着进入魔障。” “带走了就不会有乱象发生了吗?” “所有罪孽你一个人承受。” “啊!”陈秋东吓得股栗欲堕,那就是说,成魔与不成魔都无区别,只挽救了自己的儿子,女儿却成了禽兽。陈秋东不敢想象,颤声问:“蛇兄,再想想,可还有其他办法?” “没有了,已经迟了。”蛇兄无奈地摇摇头。 陈秋东双膝软绵,几欲跪下。 “蛇兄,是不是有神佛在操纵我的命数?还有,我现在去补齐五十二个妻位可成?” “有没有神佛我真的不知道,哥,我没骗你。”蛇男自己都没见过神佛,如何向你证实? “哥,真心追寻你的,百年前你已经错过,她们都变成黄泥化土去了。现在找到的就像风中落叶,燃尽你的后院,比你带离女儿更惨。” “蛇兄,你怎么懂得那么多?你和蛇姐就是神仙,是不是?” “我和咝咝还说你是神仙呢!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也许这就是各有长处吧!” 蛇男很无奈,我们住的屋子还是你变的呢,我们就变不出来。 陈秋东欲哭无泪,悲痛欲绝:“蛇兄,若我带夫人女儿离开,那我还算不算人?” 现在陈秋东心里很纠结,很苦痛。发生这样的事,如何面对二弟三弟,莫非也要把他们毙了来遮掩这样的丑事? 想到这里,心里好像很铁定,没有针戳的痛疼。 蛇兄张开喉,表示笑了两声:“哥,你本不是人,在我们的眼里,你只是另一个物种。” 蛇女看陈秋东扭曲悲怆的脸,接口道:“哥,在我们的感观里,发生这样的事,才不会有你的痛苦,我们一样一窝共存。只是像我和咝咝体质般的物种稀少而已。” “哎,对了,怎不见你们生有儿女?”陈秋东神识开始迷茫,但还是感觉到背上的曾春娟已经醒来,心里有种想把她再次打晕的冲动;听得多,会与自己承受一样多的苦痛。 蛇女:“我万年才生两个蛋,现在我和咝咝才两千余年。” “若是你们生了孩子,怎么…也一起生活吗?” 陈秋东想问:怎么处理?觉得这样问苍白无力,改问:也一起生活吗? “若是两个雌,给咝咝;若是两个雄,给我;若是一雌一雄,送去十万八千里外的仙谷。”蛇女很坦率地说。 陈秋东有了一些明白,它俩可能就是兄妹,是一雌一雄,给原来的父母送到这里。 “蛇兄,麻烦指点一下迷津,我带着她们去何处可以避开这个魔咒,要多久可以回复正常?” 陈秋东唉声叹气,转身偷偷抹泪。自己保护花儿绿儿外出安全,就发觉她们的苗头不对劲,谈话的内容牵涉自己。陈东春更是首当其冲,这还是刚刚发觉的萌芽异状,严重时,不敢想象。 蛇男可不会唉声叹气,也没感觉这事有多严重,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哥可带她们藏在指缝里,六十年内不可出来,六十年后可解此厄,回复正常。轮回到那时又会有真情的人追寻你。” “对。”蛇女说道,“哥,十万八千年岁月,对你和我们都是恒河沙数,弹指一挥间。” 陈秋东意识飘忽,开始糊涂。觉得好像很正常而且很有道理,六十年,弹指一挥间;自己本厌世俗,藏匿洞窟,恰巧适合心安神宁的愿望。 带着曾春娟停在北崖悬厅,清醒些时问曾春娟:“小妹,咋办?” 曾春娟可不管这些,含含糊糊的说:“哥,顺其自然,莫逆天。” “那可是你的女儿喔!” “女儿又怎么啦?你有糖果还不给她?小时候宠她们,现在就不宠了?” 曾春娟的逻辑思维竟然是这样的,陈秋东觉得比蛇兄蛇姐说得更有道理…什么时候都要溺爱。 悬厅的谈话声,把兰花,娟儿,兰秀,芙蓉,曾小霞,思香…等人全部吸引了过来。 “古叔叔,你的女儿们都回来了。”彩云过来后先说话。 甜春:“她们不敢来这里,怕给你毙了。” “恩公,前几天女儿回来与我说了许多古怪话,现在又一起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香梅挤不进来,在外围说道。 陈秋东意识迷糊,问兰花:“东春也回来了?” “回来了,哥,东春说刘思南回皇城住,她一个人在荒野害怕,所以回来找她娘。”兰花见曾春娟已经昏厥,挤上去扶起。 兰花昏厥后,芍药又把她扶起;芍药昏厥,娟儿上去扶她;娟儿昏厥时,春儿上前相扶…… 春儿人事不知时,芬儿上前掐人中;兰秀待到芬儿昏迷,上去喂了一口茶…… 天亮后,把事情始末,这几天的缘由与众人说了。有女儿的娘,鸡吃萤火虫心知肚明;生儿子的娘,隔壁漏音,她们娘俩的谈话也听得明朗,没人惊讶。昨晚香梅故作不知,只为引起注意。 兰花带头说:“哥,我们姐妹都没进飓风隧道里看过,就让大家带女儿都去参观一下吧!” 余人纷纷点头,都说外头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漂泊百余载,聚少离多,正可娘俩好好团圆。万年相生,可怜只得一甲子母慈女孝。 曾小霞,思香等六十七人看向曾春娟。曾春娟点头说:“好,姐姐们都回去收拾衣物,今晚从东边飓风口进去。” 齐回安稳大院向自己的女儿报喜讯。 当晚,夜幕降临,六十八个娘亲带着五十二个女儿,大包小包衣服从东边飓风口进入逆风隧道,再进入可容两人排行的狭窄岔道。 曾春娟回头看岔道入口时,已给泥石封印,与原山壁浑然天成,难辨真伪。 行入五百里,壁顶用木板吊着三个字。陈东春念道:“小…小…。姐,后面两个是什么字?” 曾春娟摇摇头:“我也不认识。” 彩凤对自己的娘兰秀说:“哇…娘,你看,这里藏着好多金银财宝和米面油盐。” 兰秀对自己的女儿彩凤道:“闺女,还有锅碗瓢盆,茶叶壶杯什么都不缺呢!” 彩莲看到两个玻璃屋,对燕柳说:“娘亲,这里有两个玻璃屋,不知道谁在这里住过?” 燕柳看看左右对向摆放的两个屋子:“彩莲妹,娘也不知道。” 陈东春闻闻里面的味道,骄傲的说:“肯定是我娘住过了,只有我娘才有这个荣幸。” 曾春娟在前头带路,说:“我也没住过一晚。来来…姐姐们,随我再走五百里,就到一个更大更宽的地方了,有一万平方呢!” “娘,我以为就住这里,没想到前头还有更宽阔的地儿。”一花拉着晏晏的手兴奋的说。 “我们跟着你二娘后边走吧,五百里很快就到了。”晏晏紧了紧女儿的手,一花好像很激动,手心有汗。 穿过隔两百米一层的三重核膜墙,由于是扁身才能过去,大家只好一个跟一个穿过。过了三堵核膜墙,靠壁两边一路叠着到顶的箱子,约有两百米高,也不知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有些裸露在外的热气球、热丝服、雨靴、遮阳伞…一目了然。 路上没花没树,都是应用物资,觉得没啥趣味。大家行走飞快,几息间到了万平方洞窟,沿着洞壁,一百一十个玻璃屋,成半 弧形,里面全是五顔六色的鲜艳衣裳。 中间空地,铺了一地的席梦思床垫。众人脱靴而入,从旁绕过,另一头流水潺潺,上有小瀑布倾泻。漱足洗净,抹渍晾干,四散坐于垫上,重新打量这个新鲜又陌生的崖窟。 不见厨房灶具,无吃食没啥紧要,有仙芝就行。浴缸厕位玻璃屋子里有,有了这些,其余都是蝇头小事,不足虑也。 二十花眼尖,看到壁顶上垂下万条丝带,对畹畹说:“娘,那些丝绸带是用来干什么的?” 畹畹抬头上望:“女儿,你小时候就学跳舞,应该是大家练飞舞的吧!” 二十一跃起扯住一条丝带,旋转飞踢。玉亭惊怕丝带断裂,忙喊:“女儿,下来,别摔着。” 玉亭这边声音未停,已吸引众人目光,陈东春第二个飞了上去,一条条秋千般荡着过去,咯咯笑声在洞窟中回荡,向极了当年她娘曾春娟般狂野。 二花…一绿…五十二人全飞上丝带,幼时学到的舞蹈尽情施展,各相竞技,百花齐放,银铃儿笑语响叮当。半个时辰后,香汗淋漓,从空中把衣裳都抛给了自己的娘。 洞中没阳光晾晒,芙蓉等帮自己的女儿叠好衣裤,放在身边,注目齐看舞蹈中自己女儿的娇健身姿。 飞燕、月儿、芷萱想上去舞一把,担心人多碰撞,到明日再舞亦可,不在乎此一时。 曾春娟,兰花,芍药随玻璃屋的边缘,打亮全部太阳能灯,窟内亮如白昼,无有暗角。娟儿春儿芬儿婷婷跟在后头帮忙并记下开关位置,虽然不懂光电从何处而来,但记住开启还是很有必要的。 “姐姐们,现在已经是亥时了,抓紧时间洗漱歇息吧!睡玻璃屋还是在这大席地上都可以。”曾春娟开亮所有灯光后对还坐在垫片上的众姐姐说话。 陈东春从空中跃下,汗水顺脸颊滴落:“姐,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曾春娟爱怜地帮女儿拭汗:“好,你跟我一起睡。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半夜吵醒我。” “知道了,娘。我不叫你姐了,想惹你生气都惹不了,你真是我的好娘。”陈东春伴着曾春娟一起进玻璃屋,是巷道入来左手边第一个玻璃房。兰花,芍药两人在右边依次是娟儿等人。 “我肯定是好娘啦,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都毫不吝啬的分享给你。” “又不是只分享给我一个人。”洗漱时,陈东春撩水泼曾春娟头发上:“娘,其实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占去了才对。” 第127章 洞天福地 “你别蛮不讲理。”曾春娟把头发拧干,起身说道,“女儿,夜深了,早点歇息,你的房子在隔壁。” 陈东春跨出浴缸:“知道了,这个还用你提醒吗?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而已。” “明天再聊吧!女儿,别吵着大家,静悄悄都睡了呢!”曾春娟钻进被子,面向里壁。 “娘,头发都还没干,睡醒了会头疼的。”陈东春小声说道。 曾春娟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不回答陈东春。 陈东春一蹦一跳穿过小瀑布,有一条小路,曲折回环,约走进一千米,有个两千平方的大厨房。正中摆着一张可容纳五百人的圆桌,锦绣铺垫,幔帐飘垂。陈东春细数人数,就自己的娘亲没到,加自己一百一十九个人。六十八个娘亲在蒸馒头,五十二个姐妹煎饺子,忙乎乎热气腾腾,急颠颠香气氤氲。 陈东春心想:娘如此敏锐的听觉,莫说小瀑布的阻挠,就是大瀑布倾泻而下也碍不着娘的听力。这里砧板咣啷,刀剁韭菜馅,如山崩海啸,她却说‘别吵着大家,静悄悄都睡了呢’。陈东春肚腹饥饿,昨晚过来,滴水未进,此时哪管三七二十一,挤上去与姐妹们一起剁馅包饺子。饺子味道好,馒头适合娟儿娘她们。 …… 接下来的两个月,曾春娟,兰花,芍药四处查看物资。最重要的是‘猪笼服’和‘鸡笼服’,其次才是热气球、热丝服…… “兰花姐,芍药姐,这里有四株培植的仙灵,都移栽过来了。三株银色的是我们三个人的,不是紧要关头,千万别去嚼食。”曾春娟叮嘱兰花芍药两人,同时把嚼食后会发生什么样子的后遗症告诉两人。 三个人返回到五百里处窟洞,以前的旧物料都搬到巷子里,腾出的地方,铺满金石银石,上面有四棵人头高的仙灵,低矮处还有上千株一捺长的金色银色仙灵草。 “我听小妹的话。”兰花答道。 “我也听小妹的话。”芍药跟着回答。 兰花芍药心里激动异常,原来我俩与曾小妹有一样的重量,连陈东春都没有。 曾春娟续道:“这高大的仙灵原来有六棵,还有两棵料是留在原地没有搬动。” 移栽过来的仙灵草,都用隐形膜隐蔽起来。两个月前众人经过,无人发觉。曾春娟带两人看过之后,退出隐形膜说话。 “小妹。”兰花说,“我们能飞行万里,嚼食的就是这种银色叶子吗?” “是的。”曾春娟答道,“兰花姐芍药姐,你俩尽量保密,不是信不过其他姐妹们,实在是不够分。” 兰花退出隐形膜后说:“小妹,这个我晓得。姐妹们知道了,又不够分,怪难为情的。” 芍药依靠在中间堆着的隐身服上:“我刚才看到里面有一小袋子东西,那又是什么?” “那是昆仑山得来的内丹,只有一小半,另一半在别处。”曾春娟招手叫两人到玻璃房坐。 内丹以前还有一千三百粒左右,这一小袋估摸着才几百棵,大多数挂在飓风指缝后壁。 芍药坐下后问道:“小妹,刚才我靠着的又是什么物品?” “是隐身服。芍药姐,这些东西平时我们是用不上的,但有危难,希望我们姐妹同心协力对外。” 兰花握住曾春娟的手掌:“小妹,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芍药把手叠上去:“但有危难,我愿挡身在前。” 曾春娟笑笑:“两位姐姐,没那么严重,我是说万一。今天说出来,大家心里有个数。” “呕…呕…”,兰花干呕。 正说着话,兰花抚胸呕吐酸水。曾春娟轻轻帮她拍打着后背。 “呕……”酸味引起芍药在旁狂呕,右手掐着肚子,左手伸袖抹泪。 曾春娟掏出纸巾给两人,让她俩抹去嘴上口涎。早十几天前,万平方窟窿厅就呕声一片了,曾春娟见怪不怪,这都是嘴馋的后果。陈东春五天前在呕吐,曾春娟都没这么小心伺候。 “兰花姐芍药姐,吃些药片泻了吧!不然,待我们六十年后,人人带着个老爷爷老奶奶出去。”曾春娟心平气和的说,也帮芍药轻轻捶捶背。 芍药抹净嘴,心疼的说:“小妹,好不容易有个宝贝,千盼万盼。要是不要,我心里绞痛。” 兰花止住干呕:“要不,戒奶后,送去人间吧?” “留不留随便你们,我不会干涉。两位姐姐想过没有?我们六十年内不能出去,出去了就会影响你俩的怀东念东。”曾春娟劝慰道。你俩要是出去,兄弟俩都会互相祸乱。 “啊!?”兰花芍药两人醍醐灌顶,手慌脚乱。但一想到不要肚子里的宝贝,心就剜骨般痛楚,这可是盼望了百年才得到的果实。 芍药坐正身子,一脸茫然:“小妹,不是还有仙灵吗?给我们肚子里的宝贝几片。好不好?” “不好!你们要是敢打这主意,我就废了那些仙灵。”曾春娟斩钉截铁拒绝道,丝毫不留情面。 “我们不敢打这个主意,问问而已。”芍药艰难选择:“我不可能选择几十年短暂欢愉,而损失万年安稳大院的幸福。” “明白就好。”曾春娟笑笑。 自己都是浅尝辄止,计算成本;你们却是狼吞虎咽,不计后果。 脸上满是不舍的兰花说:“小妹,突然不要,实在剜心疼。等我慢慢思量几天,我们仨还要带头去劝解其他姐妹呢!” “是了,要冷静,以后都要冷静。过段时间别又好了伤疤忘了痛。”曾春娟心静如止水。谁不知道韭菜馅饺子好吃?可控制阀门不在你们身上呀! …… 往后一月,个个顽固不化,誓死不屈。天天窟洞里传来悲悲戚戚的哭泣声。若能传到洞外,给砍柴的乡农听到,定会以为山底下住着万千‘冤魂不散’的女鬼。 东云问小芬:“娘,怎么办?” 娘俩你望望我的肚,我望望你的肚,都凸形显象了。 东雪问雪秀:“娘,吃不吃这药片?” 雪秀摸摸女儿东雪的肚,又摸摸自己的肚,哪里能说话?抱着东雪失声痛哭,心里难受。就一个想法:要留下来,这可是我的宝。 东云对云秀说:“娘,别哭了,都哭了一个月了。我是不会流的,我要生下来;流了,比杀了我还难受。” 娟儿春儿芬儿婷婷和四红、五叶的娘聚在一起,她们都是与兰花芍药两个人一样是生男娃的人,没有闺女在。 这十三个人坐在一起,贝枚最小,于是先说道:“各位姐姐,出个主意,大家现在都很彷徨。” “谁不痛彻心扉?这可是身子里的骨血。”杨婕排倒数第二。 “难道我们都不听小妹的话了吗?”曾小霞以前从不敢违拗曾小妹,可现在面临的是自己的心头血。 “我的意思是,都听小妹和兰花姐芍药姐三个人的话,兰花姐芍药姐都带头吞了药片了。”佳敏嘴唇都咬出血了,实在苦痛。兰花芍药两个人现在躲在玻璃房内哭得撕心裂肺。 “唉!我听听各位姐姐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黄云流着泪说,都流了一个月泪了。前一个月大家还喜气洋洋互相贺喜,后一个月悲催凄惶。 “再想想,再想想,都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彩云哭着说,自己哭得不比谁凄惨。自古添丁喜盈门,上下三代同堂笑。怎到了这里是悲哀愁肠? “姐妹们,咬咬牙吞了吧!不说眼前十个月荒芜要吃斋,还有漫长五十九年呢,难道年年产一个?”稚纶抹泪揉眵,痛哭哽噎。 妙可两眼噙泪:“我再考虑几晚。稚纶妹说的话动摇我的心了,说得很有道理。” 小芹潸然泪下,她的儿子是四红,愁肠百结:“稚纶妹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前后权衡利弊,实在是我们鲁莽大意。此痛此苦必须自己受。” 娟儿掩了半天脸,鼻涕交下,兰花芍药没来,这里就她最大:“众位妹子,我也采纳稚纶妹妹的话,真是金玉良言。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咽吧!” 春儿擤了一下鼻涕,说:“我也随这个意思。还有五十九年,这个地方哪挤得下这么多人?而且十八年后他们也要嫁娶呢!” 芬儿拭去泪水说:“春儿姐说的和稚纶妹说的话都太有道理了,我们要传递下去,她们心里会好受些,也会冷静分析。” 月雪和三十二花,娘俩早走了过来,听了好一阵子话,无可奈何,低声泣泪:“姐姐们的决定,我照着做就是。” 有了大家的出谋划策,心头豁然开朗,稍稍扼制了悲鸣泣血声。 旁人耳音敏锐,这边高议良策,尽钻入耳孔,比什么良药都有效果。止了哭泣,三十二个花母女、十个绿娘闺、七个彩辈娘俩,小芬东芬,雪秀东雪,云秀东云,还有兰花芍药陈东春齐拢过来,吱吱喳喳,问长问短。 后面站着笑意绵绵的曾春娟,说破嘴皮都不如采百家之长。 …… 一年后,大家走出了阴影,沉郁的心换上轻松愉悦的情绪。 一百二十人围坐席梦思床垫上,茶水蜜饯,隔杯映入眼帘,芳草萋萋一排排,石榴花海一簇簇。 曾春娟按例每日发放烟嘴,每人每天十只。陈东春点燃烟火,吸上两口:“娘,十只不够,能不能多给一些。” 曾春娟白了一眼陈东春:“一千两百只全部给你要不要?” “要!要!娘,给我吧!”陈东春脸皮儿很厚,也不顾周围一百一十九双酸气逼人的眼睛,要剥了她皮的凌厉。 “不要说我的烟瘾比你大,其他姐姐妹妹哪个比你逊色?”曾春娟坐去兰花芍药两人中间,不与这个刁钻调皮的女儿一起。 三十一花笑道:“东春姐,我还窥伺你手中的烟盒,想据为己有呢!” “你想得美。”陈东春笑回,“三十一花妹子,你今天的给我,我每天还你一个好不好?” 一花喝了口水说:“三十一花,莫上了她的当,上次东春姐就讹了我五只,半月了,现在一个都没还。” 彩凤哈哈笑道:“东春妹,这可不行,你吸得肥肥胖胖,饿瘦了一花,不可不可。” 芷萱笑和道:“你们这些小妹子,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我们当年,历尽沧桑,方得来甘甜。你们要好好珍惜。” 月儿圆场说:“大家都想肥,这无可厚非。但是人太多,僧多粥少;春娟姐做得对,一视同仁。” 陈东春:“月儿娘,我也只是关心她们喉咙痛,我多吸一些,帮她们分担一下。” 娟儿:“没有人会喉咙痛的,东春妹妹,我都是老烟民了,一次吸十支真解不了馋。又没有好妙计,只能忍一忍了。” 陈东春哈哈:“娟儿娘,三十二个花和十个绿,她们刚吸烟没多久,烟瘾还不大,让她俩让几支出来。” 十绿把亮晶晶的眼睛闭上:“我的烟瘾怎么不大?每次我还捡你们的烟头吸。” 十绿的娘英芳附和道:“东春妹,我女儿的烟瘾确实很大,每天我都让一支给她。” 九绿在旁:“英芳娘也让一支给我好吗?” “去去去,让你娘如玉给你。我心疼我女儿才给她的。”英芳推辞道。 “娘,你怎么不疼我?”九绿回头对如玉吹口气撒娇。 “女儿,娘想宠你,可我也不够呀,吸完了还盯着春娟姐口袋里会不会掉下几支烟来。”女儿谁不疼?如玉恨不得曾春娟每天发十包华中烟。 彩春哈哈大笑:“如玉娘,二娘哪里有口袋?” 芙蓉帮自己女儿彩春说话:“对啊!我们进来的第二天就不带口袋了,这里又没太阳,晒衣服都晒不了。” 彩蓉:“月光有许多,可惜不炙热。” 飞燕也帮自己的女儿说话:“月光能发亮就会热,可惜热度不够烘不干。” 二十花坐得累了,伸直双腿缓压:“我当年在潮汕海边,日日太阳晒,都晒黑了。” 众人转头看二十花,现在白羔羊般,不黑。 做娘的畹畹夸赞道:“女儿,你现在的肤色跟娘一样光洁,以后就不要回去了。” “娘,我不想回去,这里有二娘给的烟,不用花银子。”二十花现在哪还舍得离开这里?从小做的梦,到今飨祭了一年半,还有一万九千八百年呢!必须想办法全部化成今年的日子。 畹畹开心露出笑容:“乖女儿,以后就跟着我和你的二娘,那也别去。” “嗯!”二十花心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十九花与二十花坐在一起,伸展开腿与二十花比:“妹妹,你白的很快,去年春节见到你时,一脖子赤色。” 八绿在对面蹲跳过去跟她俩人比:“两位姐姐,我在外头奔波了四十多年,每天日晒风吹,现在我也跟你们一样美了。” 八绿娘香梅:“女儿,你要多谢二娘的仙芝汤,才把你补得又肥又嫩。” 八绿趴在曾春娟背上:“谢谢二娘。” 曾春娟坐累了,躺下:“八绿妹,你软绵绵的似我的枕头。” 大家跟着躺下,坐久了腿麻臀痹。 八绿还未答,陈东春蹦跶过来:“娘,我给你当枕头。”凑合到曾春娟身边。 曾春娟不客气把头枕在她肩膀上。 “娘,舒服不?” “舒服,这弹性正好治我的颈累。” 第128章 跳舞 其余人又学样,母慈女爱。十五个没生女娃的三人互枕,刚好成五对。 兰秀燕柳小莉一堆。兰秀问两人道:“两位妹子,你们可有想兴宁城?” 小莉说:“兰秀姐,想也没用了,亲人都走了。别去想,徒增烦恼。” 小莉的娘早已经走了,又没有后代亲人,真正的洒脱;不像她妹小芬,女儿还在外边留有子孙。 燕柳:“是呀!兰秀姐,我和你又不敢回去看后辈亲人,谁会认我们这些不会老的‘妖怪’?别惦记了姐。” 兰秀对燕柳说:“不惦记就不惦记。就是想起第一次与你和婷婷回家探亲的趣事,你说你还会扭摆,让我每想起就要克制。” “是咽口水吧?兰秀姐对不对?”燕柳轻轻笑笑:“那次我说的是婷婷姐扭腰摆臀。” 婷婷拉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一起过来:“燕柳妹,那年你才十五岁,最幸运就是你了,才进去几天就得到解救。” “我还羡慕你们呢!享了那么久。”燕柳看七位都是与自己一起受苦难的姐妹,勾起旧日酸楚,泪又出来了。 “我说燕柳姐说笑了,那般苦你又不是没受折磨。”月儿见燕柳哭了,知她想调笑几句,反逼出了心里苦。 彩凤看娘亲们聚在一起,叫彩莲等同去,听自己的娘说些旧事。 婷婷笑着说:“燕柳妹别哭,那年我十六了,正是花开季节,扭一下也正常;我不怕你们取笑。” 小莉道:“婷婷姐,我理解你。那时候我和月儿、芷萱都才十四,懵懂无知。” 飞燕枕在自己女儿彩蓉身上,“日后泛滥,大家都一样成灾,谁不是这样?都理解。” 彩蓉对飞燕说:“娘,真辛苦你们。我们现在比你们活得滋润一百倍。” 彩雯侧脸向彩蓉说:“何止滋润,是幸福的滋润。” 彩菡接口道:“我说是甜蜜,是我们所有彩字辈小时候的梦想。” 东芬说道:“哪里只有你们彩字辈?还有我和东雪,东云呢!小时候的梦,终于得偿所愿。” 东雪感叹:“再无遗憾了。” 东云愉悦的说:“我们都要一直把余生甜蜜到尽头。” 云秀抚着自己女儿东云的脸颊:“我儿说的对,肥水不流外人田。” 雪秀与自己女儿东雪靠着坐:“自己家的田,肥料自己家里用。” 芷萱在旁听着,说道:“自然是的,岂可便宜她人,我彩菡女儿现在又肥嫩了许多。” 芷萱回忆起以前:自己与婷婷芙蓉飞燕月儿等人,憔悴,哀伤又瘦骨嶙峋,哪能与今日肥白的女儿们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论。 春儿笑笑道:“你们母女都大丰收,苦煞了我没生女儿。” 芬儿微微一笑:“亏了我三姐妹,少收获许多。” 婷婷拍拍自己:“最亏损的是我,你们三姐妹最先占了良田,耕种也最久。” 芬儿又笑道:“还有兰秀燕柳小莉呢!” “对呀,兰秀最肥沃,有雪秀云秀两个妹妹,还有彩凤,东雪,东云三个女儿。”春儿很羡慕的看向兰秀六个人。 十七花拉着娘亲霓姬过来:“各位娘,别羡慕来羡慕去了,要不要喝红牛?” 提起红牛,想起十七花说的:红牛是不是牛身上汗水做的?就哄的一声大笑起来。 霓姬与十七花坐下:“姐姐们,我也不羡慕你们了,毕竟是你们先来。” 霓姬第一次见面娟儿她们时,自己才十岁,天真烂漫,住在河边,夜里惊觉听到鱼群翻浪争食,自己很快又死沉沉睡得像猪。 娟儿站起来说:“这床垫快两年了,改天要换了它。” 春儿跟着站起:“是呀,姐妹们的汗水都滴在上面,容易滋生细菌。” “细菌感染了对身体不好,今天开始,都佩戴上口罩,其它部位无所谓。” 曾春娟给每人发了一副口罩,兰花芍药陈东春帮忙发,最后才自己拿了个口罩戴好。你看我,我看你,地上杂草丛生,从床垫缝隙里露出,这怪异现象,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前仰后合…没那么多杂草的,都调皮捣蛋去扯,闹得窟洞里你追我赶,嘻嘻哈哈…草絮空中飞舞。 十六花对慕嫣笑:“娘,痛不痛?” 慕嫣道:“不痛。女儿,娘*比*你*多,涤尽些也甚好。” 七绿问芝兰:“娘,你怎么样?女儿给她们追得肚子饿了。” 芝兰回七绿:“我也饿,奔跑两天下来,又流了好多汗水。” …… 往下的时光,玻璃屋不见了,万平方的床垫也消失踪影。地上靠近小瀑布铺上光洁的瓷砖,在巷道口这边铺满防腐木板;成太极分界,中间可坐二百人的沙发围成圆圈,宽敞余裕。 闲暇叙话,嗑瓜子花生,喝牛奶燕麦,吸冰棍嚼腊肠…生活富足,豪跨横杈! 沙发背,垫了一圈三米宽白色绒毯;沙发圆圈内,空无一物,地板光滑。轮流十人一组,戴好口罩,舞蹈歌唱,尽情摇摆,释放天性;互相交流,取长补短…… 十五花对娘颂莹说:“娘,我喜欢在空中丝带上跳舞。” 颂莹疼爱女儿十五花:“娘陪你,我娘俩在空中跳给她们看。” 六绿与桃红说话:“娘,我要在沙发后面绒毯上跳,不会滑跌。” “好,乖女儿在那娘也在那,有绒毯垫着,可保护后背擦伤。” 陈东春问曾春娟:“娘,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俩在哪里跳?沙发上可以吗?” “你们十个人一组,哪一次不是就我一个人?” 曾春娟排点人数,发现是一百二十一个人,不是一百二十人。自己母女加兰花芍药四人,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兰秀燕柳小莉三个人,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人,三十六个小妹子,十五个后来姐姐,三十二花,十绿七彩加东芬东雪东云三个,共一百二十一人。数了一遍又一遍,绝不会弄错,就是一百二十一个姐姐妹妹。 “娘,我跟兰花娘她们跳完了,再跟你一起跳好不好?”陈东春撒娇。 “你跳舞还跳上瘾了?不累吗?不要歇息吗?”曾春娟上下看看陈东春,烟瘾大不说,连跳舞也不知疲惫。 “好不好嘛?娘,女儿求你了。”陈东春比谁都像饿虎饥鹰。 “好,乖女儿。这里不是只有你我俩人,都轮着跳。”曾春娟很欣慰,这个女儿跟自己一样活泼好动,英姿勃发。 “现在是曾小霞彩云妙可小芹,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婷婷十个人上前为大家舞蹈。”兰花报点,念完自己排进队伍,站在沙发中间空地。这十个没娇女儿伴身边,自然组合在一起。与稚纶黄云佳敏杨婕贝枚五人,共十五人少了女儿嘘寒问暖,关心分担。 兰花、曾小霞十人在晃步摇筛,荡漾悠球时,四花对娘娇可说:“我们与晏晏娘和一花姐,润儿娘和二花姐,汀兰娘和三花姐,如汐娘和五花妹一组。娘去问问她们,我们在小瀑布下跳可以吗?” 一花娘晏晏说:“四花妹子不用问了,你出的好主意,我同意。” 二花娘润儿听了高兴的说:“我愿意。三花汀兰你娘俩答应吗?” “可以。”三花和汀兰欢喜点头。 五花和如汐不及人问,五花先道:“我娘俩也想去小瀑布下。” 这一组人心意齐全,为自己选了好地方欢欣,急盼让其他姐妹赏析自己的舞技。 一绿搜肠刮肚没想到什么好主意,问思香:“娘,我们可要选个好地方来舞?” 思香握着一绿的手:“女儿,不用去那,就在沙发中间表演,在哪都是一样的。” 二绿芳芳娘俩与一绿是一组,二绿说:“一花姐,跳个舞就是为了出身汗,在哪里都一样要出汗。” 三绿抿唇轻呶:“我和我娘紫薇都随众,舞来舞去谁有二娘跳得好看?” 四绿在旁接说:“对呀,二娘还是一人独舞呢,就技压群芳。”烟玲为自己的女儿四绿点头,赞同这说法。 五绿娘枫叶:“哪不是嘛?星光无法竞艳,月亮不能争辉。春娟妹,唱的歌都是一千零一夜,没法比。” 曾春娟心里暗喜,我十万八千里,你们两万里的飞行怎可与我为敌! 陈东春风风韵韵:“枫叶娘,我的舞姿不比我娘差。” “肯定啦!你娘俩都艳压群芳。”七绿倚在娘芝兰身上说。 八绿与她娘香梅挨着坐在沙发上观赏兰花芍药等人舞曲,八绿逗弄着沙发上脱落的丝线:“娘,这沙发上的线掉了,是你那边的还是我这边的?” 香梅?了一眼线头:“女儿,别扯了,待会沙发裂缝了。” 九绿低头看看自己坐的位置,沙发线也掉落几根,对如玉说:“娘,明儿你拿针线把这坐位缝补一下,都裂口了。” 如玉掩嘴笑道:“好,乖女儿,娘把它缝上,二娘发给你的十支烟,我帮你吸。” 九绿娇滴滴偎在如玉身上:“娘,都给你,我捡烟头抽。” 坐在一起的十绿道:“大家都吸得干干净净,哪还有捡?九绿姐,我日日都低头看地,半截都没找到。” 十绿的娘英芳道:“女儿,以后别找了,每十天娘让一支烟给你。” “娘,不行,你烟瘾大,别太宠溺女儿。”十绿挽英芳的头靠在自己身上,很感动娘的爱惜。 “没事,娘比你多十七八年,不在乎这一丁半点,我儿还小,多给你一次娘心里舒服。” “下一组:采南六花,董董七花,芸颖八花…”兰花脚步轻浮,站立不稳,坐在沙发上继续念:“温馨九花,薏珑十花。十人选择沙发上,踩脏了负责擦拭干净。” 众人让位,挤坐另一边观摩。 十一花搔搔头发,对紫鹃说话:“娘,下一轮就到我们了,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紫鹃满不在意。 “我紧张是不想浪费机会,想跳长些时间。”十一花的心怦怦跳动。 “别紧张,十一花姐,越紧张越容易崴脚。”十二花站在沙发后面,搂着自己娘屏珠双肩,淡定的说,目不转睛看着六花七花八花九花十花的舞步。 十三花走到沙发后面,趴在娘别红脖子上:“娘,你有秘诀吗?怎么样才能跳长一点时辰?” “娘没有秘诀。”别红答十三花,“二娘有,在海上时,她一个人在波涛中跳十天十夜。” 旁侧钦佩的目光投向曾春娟,曾春娟心里直乐:当时舞得确实畅快。 十四花离开自己的娘美兰,到曾春娟身后沙发,嗲嗲咩咩:“二娘,可传我一支长时间的舞曲?” 颂莹拖着女儿十五花上来,生怕漏了曾春娟教的步骤。 陈东春笑嘻嘻说:“颂莹娘,十四花姐、十五花姐,我娘没什么好舞曲,她只不过有一颗纯洁又无瑕的童心而已,清新空明,所以她跳得轻盈幽长。” 十六花的娘慕嫣笑道:“小东春都得到真传了;果然是慈母心善,春娟姐好宠你哦!” 陈东春骄傲自豪:“我娘很好哄的,一撒娇,什么舞姿都教给我。” 十七花倾慕无限:“我娘霓姬也宠爱我,可惜她会的都是短曲。” 柔茜眼波流转:“十七花妹子,你舞得快,正好把时间匀给我女儿十八花,她近来缠着我讨烟。” 洛依感同身受:“柔茜姐,我女儿十九花烟瘾愈来愈大了,虽然我也宠她,但十支量我又何尝够?” 二十花从畹畹身上起来:“我们一起向二娘央求,増加二十支如何?” 曾春娟对二十花笑道:“二十花妹,我当时一天可以吃一百支人参,还意犹未尽。我理解你们,为了多抽一根烟,都低头找烟蒂。这样吧,你们说,估计自己多少包华中烟才能止瘾?” 此语一出,大家不敢轻意表态了。好不容易曾小妹松了口,一定要好好盘算下自己一天要吸多少才能沉沉睡个死觉。 二十支等于一包,虽然比十支多了,但事实上还是不够的;五十支勉勉强强,一百支绝对能过足瘾头。可是,曾小妹会答应吗? 曾春娟从众人眼神中已经窥出她们的渴望。少了,的确不能解透,封闭不是好办法;自己一样身在蛊中,她们日日吵嚷,怎会不同情? “五十到八十,你们自己衡量选择。”曾春娟下了决心,抽到口腔溃疡可别怪我。 “八十…”“八十…”“……” 谁会去选择少的呢!八十绝对够了。 “好,从明天开始,每个人八十个虑*网。”曾春娟一答应,个个帮她松肩捶腿:小妹,你真是菩萨下凡。 芍药瘫软在地,也没人扶她去沙发上坐,因为娟儿她们也一样,跳的都是一支长舞曲,同样软糖般躺在地上;春儿幸福的笑着问芬儿:“妹妹,明天开始有八十支了,高兴不?” “高兴。姐,小妹对我们真是太好了。”芬儿回春儿的话。幸福甜蜜得流泪。 兰花颤颤巍巍站立:“下一组上去跳舞是:玉亭二十一花,翠粼二十二花,晚馨二十三花,甜春二十四花,宛如二十五花。” 十人表演舞蹈的时候,余人观赏。黛儿对自己的女儿二十六花说:“女儿,放松些,你也跳了快三年的舞了,要越来越纯熟才成。” “娘,我不紧张。你反而汗水直流,湿了地板。”二十六花拿纸帮自己的娘黛儿抹汗。 月霞的女儿二十七花说:“现在是瓷砖地,好打扫。你们看,我和我娘都流*了一沙发汗。” 第129章 六十年后 二十八花对向梦温柔地说:“娘,我们先坐在地上吧,汗滴在沙发上,不好抹拭。” 向梦与二十八花起身:“女儿,我们站一会儿。姐妹们的舞跳得好看,激动得心都颤抖。” 二十九悄悄附在惜凤耳朵上说:“娘亲,我们先去洗个冷水澡。” “嗯!女儿,可是她们跳的舞我们看不到了。”惜凤在二十九花耳边悄悄回话。 “别看了娘,一忽儿就轮到我们,没时间拖延了。”二十九花拉上满身汗的惜凤去小瀑布。 三十花在旁听得清澈,对明涵低语:“娘,我们也去洗漱一下。” 明涵跟女儿三十花来到小瀑布,边走边回头瞧二十一花,二十二花,二十三花,二十四花,二十五花。心想:我女儿三十花也一样优秀。 三十一花给自己的娘丛丛扇扇子:“你流了好多汗,娘,你别看了。” 丛丛拿了扇子给女儿三十一花扇:“乖女儿,你流的汗不比娘少,地上的水渍大过我足下的水洼。” “肯定比娘多,我比你年轻。”三十一花一边扇一边用手帕给丛丛擦汗水。 月雪和女儿三十二花坐在沙发背后白绒毯子上。月雪关爱女儿三十二花说道:“女儿,待会娘跳短一点舞曲,把时间留多点给你。” 三十二花推却道:“娘,我晓得你宠我,但我还不是一样爱你。别让来让去,以前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女儿心里很幸福,有你这个好娘。明天二娘发的八十支烟,我给你二十支。” “别,别给。女儿,你烟瘾和我一样大,有八十支,咱娘俩都足够了,用不着再谦让。”月雪疼爱这个闺女,海上漂泊百年,女儿长到十五后,聚少离多;现在好不容易相聚一起,怎不好好疼爱她? 兰花坐在沙发上,舞跳得激越,腰酸腿软,坐着念:“下一组:彩凤,彩莲,彩鸾,彩春,彩蓉,彩雯,彩菡和东芬东雪东云,十姐妹表演,她们的舞蹈除曾小妹、小东春外是最好看的了,大家鼓掌。” 十人上去,躬身谢礼后,轻飘飘浮到空中扯住垂绸:纵跳飞跃,劈叉勾腿,花式如柔水,弱腰似蜂蛹。 兰秀沾沾自喜:“雪秀云秀两位妹妹,我女儿彩凤是不是比你们东雪东云技高一筹?” 雪秀谦虚回道:“姐姐,我和云秀妹妹都不敢与你比拟,何况是东雪东云两个小娃?” 云秀温婉可人:“大姐,二姐,老姜弥辣,妹妹和小女东云甘拜下风。” 燕柳在旁笑嘻嘻道:“兰秀姐,我女儿彩莲与彩凤不分伯仲,优劣难分。” “我女儿彩鸾也是旗鼓相当。”小莉不愿示弱,不要说女儿的舞技,就是我的舞姿都敢与你们媲美。 芙蓉一脸傲色:“我女儿彩春也不相径庭,你们看…” 众人抬头上望,彩春一个叉劈,向前勾住丝带,抢先众姐妹,然后水蛇一样上下波动……的是幻彩迷人。惊得众人汗水又流,担心丝带断了。 飞燕见自己的女儿彩蓉才舞了三曲,也不紧张,悠然自得,总少不了她表演的时候,迟一些又如何?最后一个得到的掌声更多更热烈。 月儿的女儿彩雯已经舞了五支曲子,心里默默鼓励彩雯:女儿加油,抢夺到主位的时候,舞长点时间,大家才会由衷的佩服我娘俩。 芷萱紧张到汗水流了一拔又一拔,很想上去替代女儿彩菡下来。虽然女儿舞得跟自己一样优美,但热爱舞蹈的念头,抑制不住表演才艺的冲动。 …… 洞中无日月,窟壁无星辰。 每一年曾春娟都去左边一个洞口抬头瞧瞧,其实也望不到外头,已经给隐形膜隐匿。这个洞口在窟洞中的一道斜坡上,渐行渐高,是这个万平方窟洞的唯一出口。 兰花芍药两个人跟在后面不知曾春娟望什么,问也不言语,什么话曾春娟都告诉兰花芍药两人,就这一个每年的怪异行为曾春娟不说。因为望不到外边,曾春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还不如不说,多搅乱了一个人的心思反而不妙。 “兰花姐,芍药姐,你两人组织一下大家剪头发,披散下来都有五六十米长了。”曾春娟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茉莉花茶。 “年年都有发动大家剪发,可各有说词,说这是千载难存的青丝。”兰花很无奈地说。 “我三个人带头剪吧!剪到齐肩胛骨,飘逸好梳洗。”曾春娟的头发不似大家一样长到五六十米,一直都保持在后腰际。 芍药搂过拖曳到地的头发,惋惜道:“小妹,我支持你,我们慢慢的去感悟她们。” “还有啊,小妹。”兰花说道,“折叠堆在一起的衣裤全部风化了,碎成片片灰尘。” “没事,进来的第二天就没人用衣,有没有都一个样子,这几十年早习惯了,风化就风化,随它去。”曾春娟平静轻语。现在戴口罩已经习以为常,曾经非常羡慕曾春娟身材的人,都模仿得维妙维肖。 “还有十多年就可出去了,小妹,但是没人愿意出去。”芍药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告诉曾春娟。 “这样的生活,肯定不会有人愿意出去。”出去大家就没那么多烟抽了,要栽花种菜,忙这忙那占用时间。女儿们还不知道,出去后就要各散西东恢复正常日子了,到时又会是一场悲痛欲绝嚎啕大哭的场景。 “说实话,我也不想出去。”兰花期期艾艾,外面风云诡谲,世事无常,哪及得上在这窟洞中潜心涤虑。 “这里喝些人参汤、仙芝汤就能饱腹,小妹,我们都不要出去了好吗?”芍药从仙峰山就企盼的日子,到现在才真正享受了四十多年;对于二万年的岁月,哪里能够轻意满足? 曾春娟看着两人的眼波,说道:“两位姐姐,每一甲子我们必须要出去吸收阳光,才有活人气息;最多只能拖延百年,百年后还没出去见阳光,我们呼出吸入的就是冷冰冰的气。明白了吗?” “明白了。”兰花反应过来,“没吸收到阳光,我们的热血就会冷却。对不对小妹?” “对,鼻孔里的热气会变成冷气。你俩说,我们要不要出去?”曾春娟何尝不想过洞中生活,但变成冰躯冷体,又有何意义? “我也明白了。”芍药道,“小妹,我们现在有仙灵草护体,八十支还嫌少;越往后的日子我们可能八支都支撑不了。是不是?” “是。”曾春娟终于知道,再强悍的功力,也斗不过苍天。有阳光雨露,才能滋养万物。 三个人的谈话,众人都听在耳中,焦躁的心安静下来,重新思索。 陈东春上来坐在曾春娟怀中:“娘,我们出去吸收了阳光再进来不就可以了吗?” “世事难料,到时再说吧!况且吸收阳光至少要一年。”曾春娟宠爱女儿,越发长得像蚕蛹了。 曾春娟再说道:“吸收阳光我们还要分两个步骤。出去后,前半年每天吸收一个时辰朝阳,后半年要吸收一个时辰的午时阳光,才能补足大家的阳气。” 余人都围坐到沙发上,听罢纷纷点头;一年时光并不长,在核膜广场上躺晒轻而易举。 曾春娟续道:“出去后,大家都可以住在安慰大院,不用再四处游荡。要生养的也可以生养,男孩送走,女娃留下,你们愿意接受的人,可以尝试;不愿意接受的人,不要轻易涉险。” 听了曾春娟的话,众母女欢呼相拥,以后娘俩终于可以永远在一块了。三十二个花,十个绿,七彩等人尤其激动。 “娘,我肯定像你一样,生个又美又靓的女娃。”陈东春在曾春娟怀中撒娇,右手搭在肚皮上,默念:你要争气哦! 曾春娟把她移到沙发上,腿给她坐久了有点痹。 思香在隔座说道:“小妹,给我几个口罩,今天肠胃不舒服。” 曾小霞:“春娟姐,也给我几个。” 曾小霞比曾春娟大一岁,叫春娟姐都叫习惯了。 发放完后,曾春娟对众人说:“各位姐妹,都去忙乎吧,把衣服灰烬清扫到河水中冲走,别留下霉味。” 衣服实在太多了,成千上万件,各自先去忙自己风化成灰的衣物。 彩凤问道:“二娘,这小瀑布后面的溪水都流向何处?” “流到一千里之外的甜蜜谷经过,也许飘浮不到那里,就已经沉入河底化成污泥了。” 三十二个花,十个绿和思香十五个人,听得稀里糊涂,哪里叫‘甜蜜谷’?彩凤到小芬东雪东云十个在幸福居出生的人都不知道。 彩莲问:“二娘,甜蜜谷在哪里?” 其他不知详情的人,一样的好奇,都是期盼想得知的眼神,边收拾衣灰边侧耳倾听。 “甜蜜谷在安稳大院往东二千米山谷底下。”曾春娟与陈东春,兰花芍药也在帮忙打扫;这次是真正戴上了口罩,身上弄脏了,小瀑布下一冲洗就又干净。 “哦!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浪漫的谷。”彩鸾唏嘘不已。 魔蝶祸事发生时,彩字辈们才一岁,后来又给‘赶’去恩生崖来来回回折腾。回来幸福居后曾小霞三十六个人忙于耕种,娟儿、兰秀、芙蓉等隐藏幸福居少涉足于外,悲悯垂泪,哪有心情顾得给儿女们讲甜蜜谷中的甜蜜事? “娘,甜蜜谷也是你起的名字吗?”陈东春挨着曾春娟,把手掌上的污渍都涂抹到曾春娟背上,自己在旁偷偷乐。 “不记得了,只记得我现在还是十二岁。”曾春娟在女儿陈东春的肚子上画了两座桥。 陈东春好奇,静静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娘’画些什么。 在彩春肚子上画了一棵古松,树丫上有一座玻璃屋,树下是游水池。 “我们从哪里出去?是从溪水里游出去吗?”陈东春念念不忘,出去后就可以生个小可爱解闷。 “不忙,还有十多年。”曾春娟叮嘱道:“现在娘也舍不得出去。” “娘,永远不要出去了好不好?”陈东春趴在曾春娟背上撒娇。 “刚刚我说的话那么快就忘记了?”背上陈东春去小瀑布冲洗,没几天时间打扫不完。 …… 六十年后的某天,‘一缕幽风’侵入七千里之外的南京城皇宫。 ‘幽风’在皇宫内里里外外涡旋,此风如冷汽拂面,浑不可察。 皇宫金銮殿坐的是陌生脸孔,早朝时辰,廊下颂词歌德,无一人认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吾皇荣登大宝,玉玺传万年。” “江山永固,九鼎天下,泰山临仙 …” ‘幽风’进入恩生崖,鸦雀无声,影不见人。 上浮一万米高空,停在一艘宇宙舱。陈强醉卧沙发椅上,搂着小珠珠,旁侧斜躺娟媱羽毛,晕厥昏睡,陈汉陈恩叠在上边。十个小夫人横陈在舱,缠绕八女二儿。 罡气锁住了十个小妾,八个女儿。陈强,娟媱羽毛小珠珠,陈汉陈恩与妾二儿,给‘幽风’送到昆仑山冰冻在雪下七千七百米最底层。 隔座宇宙舱,‘幽风’停伫时,刘茂中闻味知人:“乱了,全乱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请送我一程吧……” 太阳穴一痛,手中的小笑妹滑落在地。刘茂中,梅秋慧秀小笑妹,刘雄刘智勇还有妾生三儿,其中一个是刘思南,在昆仑山七千七百米雪底与陈强隔层而居。 余下三十五个人,拢回碧溪轩。两万年的辰寿,在人间甄选还要花时费力。 …… 窟洞。 陈东春对曾春娟说:“娘,我已经八个月没抽烟了。” “我烟瘾犯得也难受,大家都是如此,没办法。”曾春娟有气没力趴伏在沙发上,懒得动弹。 “二娘,已经过去六十多年了,我们可以先出去吗?”彩蓉在旁问。全部人都聚在她身边,希望有‘可以出去了’的好消息。 彩雯在人众中说话:“二娘,厨房里找到‘静待佳音,莫要慌乱’八个字,这一等就等了八个月。” 以前不想出去,是因为曾春娟每天给人四包华中烟。现在她也掏不出来,虽然不能怪,但出去起码可以用番薯叶切丝卷筒解馋,这窟里面寸草不生,无有它物。 曾春娟在陈东春帮助下扶位坐起:“据我感知,最迟两月,最快一月,就可以出去了,大家都耐心等等吧!” 彩菡说话:“二娘,这是为何?” 东芬说话:“如果真的在两个月内能出去晒太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东雪说话:“东芬妹妹,你烟瘾小,我娘瘾来难熬。”雪秀在旁连连打呵欠。 “东雪姐,大家都一样。”东云与云秀在边上呵欠连天。 曾春娟打着呵欠道:“别急,兰花芍药两位姐出去有得忙了,要服侍很多人。” 兰花芍药两人似乎懂了些什么,帮曾春娟劝慰众人。 “稍安勿躁,烟瘾犯了的人,都去小瀑布冷却一下。”兰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冷水澡,这里又没有冰湖。 娟儿勉强露齿笑笑:“这里烟瘾最大的人就是我了,你们这些小将反而长江后浪推前浪。” 说起抽烟,众人不得不承认娟儿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六位前辈是顶儿尖的人物,她们可以一支接一支连续抽完八十支,其余人都要停歇十几秒才能续上下一支;曾春娟陈东春兰花芍药四个人还要暂停三呼吸。 第130章 数星星 “娘,我们去小瀑布,你又流汗了。”十七花伴自己的娘霓姬去溪流。 “女儿,你不是一样天天流汗,估摸着外头现在是夏季了。”霓姬跟在女儿十七花身后。 二十花对畹畹打个眼色:“娘,我们去坐在溪水中,那边凉爽。” 畹畹用巴掌帮二十花擦流下的汗水:“这天气真热,这河里的水六十年来也没见过它结冰。” 曾小霞喊道:“彩云,妙可,小芹,我们都去。” 彩云妙可小芹嘀嘀咕咕:天天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啊! 欢乐时间太短,愁苦时间漫长。 熬到第九个月,一百二十一人出现在幸福居核膜广场上,一眼望去,像一百二十一座雪雕。一百二十一人进安稳大院看:给一楼当初留下的一米树墩,经六十年再生长后支撑得东倒西歪。 众人在曾春娟带领下,从西崖方向飘向千米空中楼阁,这里保存完好,桌椅茶具俱全;进入楼阁,看到平着一千米的高度铺展开与安稳大院一样长宽的核膜屋子,长十里,宽五里;底下防腐木,上贴锃光瓦亮的瓷片,两边摆放一百二十一张席梦思床垫,每张床位挂着花花绿绿的衣裙,没有一千套,也有九百。 外边给隐形膜隐匿,在核膜广场时,难怪瞧不见空中楼阁内的卧室。众人欢呼,奔向东边最里面的浴室,拉上布帘,跳进浴缸,洗漱清洁,各按名份择床穿戴,幸福、快乐、甜蜜又荡漾在心间。 “娘,你睡哪一张床?”陈东春兴奋地蹦跳到曾春娟身边,她要跟娘在一起,晚上才好聊话。 “我要挨着浴室这边的床位,外头的留给兰花芍药两位姐,她俩早起要安排大家做事。”曾春娟爱干净,浴室旁边方便洗漱。 所有人的头发也‘强制’剪至肩胛,剪下的发辫自行存管,不剪不准回安稳大院,这一令下来,无人违拗,住安稳大院多稳?何必再去四处流浪。 “娘,听你的意思要睡懒觉喽?我也跟娘一起睡懒觉。”陈东春洋洋得意,娘就是我的榜样。 曾春娟穿戴好,帮陈东春整理衣裙:“娘不睡懒觉,我在最里面可以赶大家去晒太阳。” 陈东春哈哈笑:“你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姐妹们哪里用得着赶?个个温柔似水,没有一个泼辣的。” “吸收完阳光后,第二年,娘想去外边行走,你去不去?”曾春娟梳理陈东春的头发,大家都是披肩垂发和扎马辫,干活的时候才盘髻。 “娘,你不生孩子吗?哪有时间外出?”陈东春在镜子中瞅自己的娘。 “第一年最好别怀上,你也一样。第三年比较稳妥,利用第二年的时间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外面是什么朝代了?”曾春娟坐下,让陈东春帮忙梳头。 曾春娟娘俩的对话,其他急不可耐的人又沉淀了萌动。 陈东春嘴唇动了几动,俯首低声在曾春娟耳边问:“娘,去外边怎么炖人参汤?” “你这个嘴馋的丫头。”曾春娟起身躺在床上伸懒腰,“天宽地阔,哪里有柴火哪里就可挖坑造饭;况且两万里内,晚上随时可以回来,何必要在外头过夜?” 床铺没什么可以整理,闲得三十二个花,十个绿,彩凤,东雪等都在空中楼阁喝水叙话,咯咯笑声一阵一阵;很久没有穿靓衣丽服,心情美不胜收,互相比对。 陈东春恍然如梦,惊叹道:“还是娘聪明。”侧身躺在一旁,“娘,以后炖的人参汤,让我多喝几碗好不好?” “我的乖女儿,有你这样孝顺娘的吗?”曾春娟心里答应,嘴上却反问。 “娘最疼我了。”陈东春心里春风拂抚,“以后我也给我女儿多喝几碗。” “不理你了,我要睡会儿觉,你出去跟其他娘聊天吧!”曾春娟侧身背对着陈东春。 外边云山雾海,氤氲缭绕。山岗上三四十米高的古树,风吹尾梢的沙沙声,传不到千米高空;这一片隔空地带,寂静无声,鸟不飞掠,兽不留迹。 许久,陈东春摇摇曾春娟的手臂:“娘,甜蜜谷在哪里?带我去看一下好吗?” 曾春娟滚到地上,继续装睡。地上有白色绒毯,每张床都有,柔软舒适。 “我还听到北崖下有咝咝咝的声音,它们在打架吗?”陈东春滚下来面对面,看这个眉毛鼻子嘴唇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娘。 曾春娟爬回床榻:“甜蜜谷就不要去看了,明晚带你们姐妹上万米高空宇宙舱,本来你们是不可以去的,现在便宜你们了。” “娘,那里好玩吗?今晚上去行不?”陈东春如影随形跟着爬上来。 “肯定好玩,让你昏厥一百次都可以。最好明天吸收阳光后,再上去比较好。” “真的吗?”陈东春激动得冒汗,“我听娘的话,我也先睡一会儿,不吵你了。” …… 次日。 巳时,阳光才能照射到核膜广场,蝉翼服,盖上三片树叶。有人提议直接晾晒,被禁止住,万一有‘邪魔外祟’经过,你们怎么抗战?大家一想真是,后怕得冷汗如雨下。 “兰花姐,芍药姐,你俩问一下三十二个花,十个绿,七个彩加小芬东雪东云,有没有愿意去外面漂泊的人?每人可以给她们银子,一年一万两。”曾春娟对躺在边上的兰花芍药两人说话。 兰花扭头回答:“小妹,昨晚我已经问了,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还梦想着晒够一年回窟洞里去。” 曾春娟笑笑:“看来都不是呆嫲,食髓知味。没有特殊情况,回窟洞是不可能的了;今晚带她们去宇宙舱,就会知道比窟洞好一万倍。” “真的有哪么好吗?”陈东春在侧边说,“娘,好一倍都不会有人想着重回窟洞。一万倍,好期待啊!” 陈东春摇晃着脑袋,踢蹬着腿,恨不得太阳现在西沉。 芍药隔着兰花一人,询问曾春娟:“小妹,今晚炖人参汤还是仙芝汤?” “今天先人参汤吧,明晚再仙芝汤;以后每隔半月炖一次。” 平日里,众人喝些水,些许水果即可;五谷杂粮,禽兽肉食,六十年来,在洞中修炼,已经不必再需要这些吃食。 稍远些的地方,二十一花好奇问玉亭:“娘,你有上去过宇宙舱吗?” 玉亭知女儿二十一花听到曾小妹的谈话,转动着摄人心魄的双眸笑道:“娘肯定有上去过。每一次在上面都希望我宝贝女儿在就好了,上面看到的星星月亮近在咫尺,可以与女儿一起分享。” 二十一凑近些:“娘,现在女儿来了,你心里再不会留遗憾了。” “唔,今晚上去后,我告诉你哪一颗是织女星,哪一颗是牛郎星。”玉亭开心地抚着宝贝女儿的脸。 另一边,九绿问如玉:“娘,你能认出天上的星星吗?” 如玉与九绿头拼着头:“娘怎么会不认识?上去都几百几千回了,今晚我教你分辨什么是天狼星,北极星,小熊星……” 九绿亲了一下如玉:“娘好厉害,你说的和玉亭娘说的星星,我听都没听过。” 另一头,彩雯对月儿说:“我觉得我们姐妹好幸福。” “对啊,窟洞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今晚过后,你们就不会再惦念回窟洞了。”月儿见女儿晒得流汗,轻轻帮彩雯擦拭。 在东侧的一花枕着晏晏:“娘,你说,我们晒一年太阳,会不会变成黑不溜秋?” “不会的,乖女儿,我们喝过仙芝汤,肌肤永远都是晶莹剔透的。”晏晏疼爱女儿一花,帮她抹去额角汗珠。 “嗯,娘,你也流汗了,我帮你擦。”一花掏出丝巾。娘疼锡我,我也疼爱你。 …… 晚上。 戌时初,一百二十一人出现在万米高空飘浮的宇宙舱。 天幕黑沉,凉风吹过,衣裙猎猎;宇宙舱东西长二百里,南北宽一百里,虽有五十三个女儿在纵横飞跃,打趣喧闹,但夜幕下还是显得寂寥幽深,四方空旷。 陈东春奔回来,看见自己的娘曾春娟趴在沙发后面与兰花芍药娟儿春儿芬儿等人在聊天。沙发的摆放与窟洞里一个模样,二百人座位成圆圈形,没人坐在里面,可能是坐了六十年,没有人愿意坐了。兰秀燕柳小莉婷婷……亦站在沙发背后彼此聊星辰月亮。 陈东春乖巧的学曾春娟的样子趴在沙发枕沿,问:“娘,好像听你与兰花娘她们在比数星星?” 宇宙舱在风中晃悠,躺着看星星会悠然自得,坐着抬头也是一种享受,唯有趴着抬头,在晃动中令人头晕目眩;偏这最是考验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和心理压力。 “对,我们在比数星星。女儿,你能数到八十颗不昏厥算你厉害。”曾春娟现在数到两百颗了,遥遥领先,心里愉悦,身肌舒坦。 看兰花,芍药念到一百二十颗,脖颈已经疲乏,双腿酸软跌伏在舱地。相当于吸一百二十支华中烟。 娟儿数到一百三十颗跌倒,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数到一百二十五颗,在晃荡的宇宙舱中,眼睛酸酥,坚持不住垂下头。 宇宙舱,上无片瓦,四无砖墙,碰上雨天,更是玩的脱力:雨水滴落时,拇指扣住中指,比赛谁弹射的水珠多。这一份开心自不在此时描绘。 陈东春继续看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嘴里念到一百二十二颗时,软绵绵伏下,闭着眼睛,应该是眩晕了。 风中摇摆的宇宙舱,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思香十五个人数到一百一十颗跌倒了。 曾小霞三十六个人在一百一十五时缴械投降。 三十二朵花,十片绿女,彩凤七人在数到八十到九十颗之间人事不省。 小芬东雪东云三个人堪堪七十颗时昏迷。 陈东春哈哈笑道:“娘,我数到八十颗了。” “八十颗得意什么?娘现在数到九百八十九颗。”曾春娟微微出汗,脖颈开始酥麻。 “娘亲去过月亮上没有?我很想上去看一下是什么样子的。”陈东春大汗淋漓,咬牙不服气,起码要数到九十颗才满足。 “我上去过,碰到一个叫嫦娥的泼妇,见没有娘漂亮,上来就跟我打架。”曾春娟双腿绵软,已经数到第一千零五了。 “哪天我跟娘一起上去,两个人打她一个。”陈东春气得发恼,我娘你也敢打。 “女儿,你不是她对手。她的飞行极限三万里,给娘四百招就打败了。”曾春娟气喘吁吁,数到一千三百三十昏睡过去。 “哈哈哈…只有我一个人了。”陈东春抬头望天,目光逐渐迷糊,头有些缺氧的感觉,“一百零三,一百零九……”,陈东春念叨到一百零九甜蜜蜜软化在曾春娟身边。 宇宙舱,除了风声,四周死一般沉寂。 …… 第二天巳时,众人一瘸一拐歪着脖子来到核膜广场。 “娘,昨晚宇宙舱上,是不是你哭了?”陈东春吸收着阳光,关心曾春娟。 “没哭,娘睡到天亮,与你一起下来的呀!” “今晨洗澡的时候,发觉我背上有一大坨涕泪,以为你哭了。” “那是你曾小霞娘她们种的黄豆做的豆腐脑,那是给你的,以后别浪费,太可惜了。” “呃!娘,我记住了,下次绝不会再浪费。”陈东春回想一下,那个碗跌在自己身边,还好没摔碎割伤手脚。 余人听在耳中,满脸惋惜,心疼不已,那是人参熬制的,得来不易。 东边飓风口,延伸到幸福居的天梯,已经修成。可容五人并行,蜿蜒起伏,在苍松古树掩映下,幽雅清静,荫凉飕飕。朝暮行走散心,别致诗情,画中难觅。 最开心的莫过燕柳,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五个人,弹琴歌舞,终日沉醉其中。次第开心者:是能歌善舞的七个彩女,日里闲暇,与自己的娘亲对舞扭秧。然后才是三十二个花,十个绿女,小芬东雪东云,她们都是自小培育,只略略逊色于七彩。 十天后,兰花芍药两人,带领思香十五女和她们的闺女十个绿,迁移到碧溪轩吸收阳气。 在碧溪轩的日子,兰花芍药带着思香二十五个人,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终于在二十天后,三十五个娃呱呱坠地,方缓了一口气出来。两个男孩送去农家,留下五百两银子,三十三个女娃留下。 一月后,兰花芍药两人与思香二十五人回到空中楼阁,‘瘫痪’在床,三天后才缓过来劲头。 空中楼阁只有两个大铝煲,一个熬制仙芝,一个炖盅人参。今天特例为兰花二十七人炖了人参鹿茸汤,恢复元气。 兰花喝完汤后,对曾春娟说:“你亲*家*母红梦得的是饺子。” 曾春娟没说话,坐在空中楼阁的新沙发上,旧的沙发已经焚毁。 陈东春呶呶嘴巴:“真行运。但愿日后我也好运相随。” 芍药放下碗说道:“她心情很好,哼的歌谣很动听;小妹,你不必忧虑。” 曾春娟想:番薯无需种了,无人再吃;稻谷也不必播秧,饭已经六十年没煮过;现在需要的是青菜、水果和花卉。想到这里,曾春娟对兰花芍药说道: “兰花姐,芍药姐,明天开始分配三批人,一批人去天梯种花,一批人在南面山种蔬菜,第三批到西崖谷底种果树;让娟儿姐,思香姐,小霞姐各领一队。” “是。”兰花芍药两人答话。 兰花问:“小妹,我和芍药妹怎么安排?” “两位姐姐统领全局。果蔬成熟时送些去碧溪轩。” “好的,小妹。还有其它吩咐吗?”兰花芍药两人回答并问道。 “暂时没想到其它事。至于窟洞巷道里藏的米粮油面,过两个月就春节了,过完春节让众姐妹施散到民间给贫穷人。” 第131章 施粮 陈东春见大家谈得差不多了,在旁插话:“娘亲,安排什么事给我做?” “三批人,随便你去哪一组,别偷懒就行。” “那我去天梯种花。”陈东春觉得种果树泥巴特多。想想,又说:“娘,你干什么?” “娘每天喝茶,喝完茶就出去散步。” “我也陪娘喝茶散步,跟你说话解闷儿。”陈东春扑上去撒娇。 “不需要,我一个人自由自在。” “不是的。娘,一个人很闷的,我说笑话给你听,哄你开心。”陈东春贫嘴。 “除了会咯咯笑,都没听你说过一句笑话,何来故事说予我听?” 陈东春咯咯咯笑:“今晚我就编几个故事出来,明儿说给娘亲听。” “不行,你要去干活,不然人家会说我厚此薄彼。” “好吧,反正我也喜欢那条林荫小道,我给姐妹们唱歌加油。”陈东春很无奈,只得依了自己的娘。 栽花种树同时可吸收阳光,所以每天巳时在核膜广场晒太阳的运动取消。 兰花芍药给曾春娟陈东春两人续上茶水。曾春娟忙起身说:“兰花姐芍药姐,莫要如此客气,以后我自己来就行。” 陈东春机伶伶端起茶壶,给兰花芍药添上:“兰花娘,芍药娘,喝茶。” “谢谢小东春妹子。”兰花芍药称谢,双手接过小东春递过来的菊花茶。 茉莉花茶已经极少人喝了,大家都改喝菊花茶。 “两位姐,这仙不仙,人不人的,你们有没有觉得忒无聊?”曾春娟幽幽的问兰花芍药两人。 兰花坐在沙发侧边:“不会啊!小妹,何出此言?” 体内滚滚洪流,正是热岩爆发之时,兰花哪会觉得无聊?每天都沉浸在幸福甜蜜中。 “没啥事,我随口问问。”曾春娟慵懒地伸了个腰。 陈东春适时呵痒,痒的曾春娟咯咯笑。 “娘,天天我都快乐,哪会无聊?”陈东春心里就盼望着天黑,尽快的吹灭烛火,好蒙头大睡。 芍药笑着说道:“小东春,没人会无聊的,个个走路带跳。你看你娘,粉面桃花,光可鉴人。” 陈东春端茶给曾春娟:“娘,快告诉我,是不是白天你也偷喝人参汤?” “东春妹,你娘喝人参汤天经地义,何须用偷。”芍药呵呵笑道。 “我娘食欲真的大,又不见她长胖。”陈东春前后瞅瞅曾春娟,没有一丝膘肉。 “自认为我的胃口够好了,跟小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兰花敬佩曾春娟,却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机会,却生生错失良机。 “终有一日,我也要达到娘的好胃口。”陈东春为自己画下宏伟蓝图。 曾春娟轻拍陈东春手背:“那你就要好好劳动,抢着多挖坑栽花,肚子才会饥饿。” “好,明天我一口气挖一千三百三十个坑,让姐姐们坐在旁边没机会。”陈东春信以为真,扬了扬白嫩的胳膊。惹得在座三人哈哈大笑。 …… 这一天,娟儿领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后面跟着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然后是彩凤彩莲彩鸾,彩春彩蓉彩雯彩菡,还有东芬东雪东云;三十二个花,十个绿,来到东边尽头。 两人一组,挖坑培土。六百里弯曲林荫小道,非一朝一夕可以栽种完毕。而且众女都是嘻笑打哈,哪有认真干事?跨枝跃叶,俯草寻莓,滚雪压藓就是真。 此时十一月天气,天空飘雪,四野白茫。松树挂着雪串,矮茅已给冰雪覆盖藏了原形。 陈东春穿着柔丝紧身衣裤,傲然挺立,站在台阶上层,瞰视着从雪地里爬出来的松树毛虫,一丛丛,一簇簇在石级蠕动爬行,与白雪交相辉映。 待得毛虫不动,冻僵仰翻,陈东春慢慢脱掉长靴,轻轻踩着雪水,绕过一条条松树毛毛虫,优雅寸步,弯腰拾起锄柄,滑了一跤,四仰八叉,锄柄打在额头上,失去知觉…… 南面向阳山坡,位置在六十里核膜广场边缘。曾小霞,彩云,妙可,小芹,月雪……三十六个人割砍杂藜,翻泥润土,播上菜籽。原来已生长的各色蔬果,淋水施肥。谷下有大潭,以前甜蜜谷河水中的鱼都聚集在此生衍繁殖。 飞下谷底提取,每趟五百斤不在话下,轮翻汲水,最后弄湿了身,一不做二不休,嘻嘻哈哈成了泼水节,你泼我一桶,我泼你一盆,滑倒于地,一头一脸雪花泥浆……事后,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泥,浆汗胶合。 给锄柄打晕醒来后的陈东春,飞来菜地,想换个地方劳作。到了后,还没拿桶帮忙,已给玩疯了的三十六个‘娘’欢叫着一顿泼沷。 给水花呛得连打咳嗽的陈东春,到后来步履蹒跚,在菜地滑了一跤又一跤,昏昏沉沉飘到西崖谷底找思香、稚纶、黄云、佳敏……十五位‘娘’。 栽树就栽树吧,总归要听吩咐,找个活干;或许,采果季节时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活跃欢快。 到了西崖谷底,英芳、如玉、香梅、芝兰、桃红趴在坑沿徒手扒拉土坷垃;贝枚、枫叶、烟玲、紫薇挂在旁边树丫上偷懒歇息;杨婕、芳芳、佳敏、黄云、稚纶、思香五人站在凿开冰层的溪水里捞沙,水波助澜,雪面涟漪圈圈……陈东春跳进河流,泅入水底,拿起畚箕;河水在她的搅动下便如江涛怒涌,骇浪拍堤。 “小东春,你这样子干活,喝水都喝饱了,晚上还怎么吃得下人参汤?”思香温言劝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干三个地方的活。 “娘说,多干活才会肚子饿。思香娘,其实干不干活,天天我都肚子咕咕叫。”小东春呛了十几口水,砸吧着嘴,这溪水真真鲜甜;以后在这里砌个小灶,偷偷的每天过来自己煲水喝;至于煮水的锅,自己主动一点拎过来。 稚纶提起一畚箕沙跳上冰面,坐下气喘吁吁不忘戏谑:“小东春,喝得肚子圆溜溜的,回去大家都以为你怀了呢!” “不怕,以为就以为。难道你们不想吗?”小东春摸摸凸起的肚皮,菜地里呛了三十六口水,这里又五十几口,不肚胀才怪。 “肯定想啦!人人盼望着第三年快点来临。”黄云泡在河水中,给稚纶传递畚箕。 芳芳在河底闭气太久,浮出水面呼吸剧喘,对陈东春说:“宇宙舱上雾露大,你娘每次都要求我们戴帽围,我说不要戴多好。” 陈东春望望雪花飘舞的天空:“芳芳娘,现在下着雪,你们不是都戴着帽子干活吗?” “泡在河水中,头发也湿透了,刚才只顾着掏沙,帽子不知有没有冲走?”佳敏在冰面上寻找,又摸一下头,帽子已不知去向。 杨婕气呼呼从河底浮起:“麻烦了,我的帽子也不见了。” “不要担心,我一直都没有戴。”陈东春安慰大家,“冻感冒了,吃几片感冒药就好了。” “可是,吃感冒药后干不了活。”紫薇担忧。 “感冒就感冒吧!戴着帽子干活一点都不爽快。”烟玲很洒脱。 枫叶浮出水面,急剧喘息几口气:“我宁愿感冒也不戴,换来干活利索。” “对呀,干活的爽快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贝枚浮出,呼出的气把冰块融化成一个月牙缺口。同时举起装满沙子的畚箕,传给岸上的桃红。 桃红接过畚箕耳:“不要帽呀帽的了,个中滋味,哪个姐妹不知道?曾小妹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好。” 芝兰浮出水面,气喘如牛:“小东春又潜入水里掏沙子了,她那么勤快,你们怎么好意思偷懒?” 香梅窜出水面,手软脚软躺在冰层上:“芝兰,累,实在是累。底下还剩如玉、英芳在干活,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话刚说完,如玉英芳提着两畚箕沙飞出水面,急急喘气:“还是小东春厉害,她说她掏了一百三十担沙了。” 半炷香后,陈东春窜出,嘴里吸溜着一团白色物体吞咽入喉。 思香关切的问:“小东春,你吞了一条白鱼?” 陈东春有气无力,瘫在冰面:“是呀!思香娘,这次终于给我逮到了。” 稚纶问道:“你不是在挖沙子吗?” “沙也挖了,鱼也给我逮到了。”陈东春春风沉醉,意兴阑珊的回道。 凿开的河里恢复平静,沿河两岸的古树藜蒿在白雪覆盖下形状各异。众人除了钦慕陈东春外,也怪不得谁,自己干活的体力极限就是这个层次;而且栽种的果树已经非常圆满,吾复何求? 上午辰、巳两个时辰干活,下午未时、申时练习舞蹈动作:盘腿、劈叉、后空翻,前空翻、倒立…等常规运动。保护身材及养活肌肤,苗条还要丰腴。 兰花芍药各领一队,在空中楼阁两边,地旷阔敞,足于腾挪。不是兰花芍药两个人舞姿最佳,而是她俩年岁长,威信好。 白雪衬美人,叶舞伴花翻,煞是醉人景色。在她们练习时,曾春娟来到甜蜜谷,这里才能寻回一点点她往日的甜蜜记忆,又似朦朦胧胧一丝一毫也想不起。 在五百平方的空地上,平排着十张软卧床垫,四周核膜围挡,风雪不侵,外面已经隐形,留有扁身侧入暗门。 曾春娟或蹦…或跳…或跃…或跨…锻炼到汗水不流,嗓音嘶哑。虽浑身骨骼疼痛,但肚腹空灵,心意轻快,没了淤积的冗苛。 太阳西斜,甜蜜谷暮色苍茫;若是在空中楼阁,此时还是余晖暖烘。曾春娟穿好鞋袜,坐在垫沿,想不起什么。只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快乐,女儿陈东春幸福,自己也幸福;三十二个花、十个绿、七个彩、东芬东雪东云,人人面色潮红皎洁柔嫩,肤色红润且光滑。甜蜜浸泡着她们,鲜艳欲滴,胶腴饱满。 想不起就不想了,飞回空中楼阁。人人洗漱更衣,美艳抢睛,撩人心弦,迷魂摄魄……宇宙舱上的星光明月在夜空中招手呼唤。 …… 元宵节过去的第十天,曾春娟分派:两个人一组,外出送粮,放在村头路尾,没必要花时间去了解谁家谁富,恩施出去即可。 花时间去探究,不单旷日持久,还容易被凡间琐事缠夹。 众人应承点头,心里都不愿外出,担心耽搁干活和练歌喉时间。慢慢相谈下去才知详细:为期一个月,下午送,酉时末回到空中楼阁。明白后才吁了一口气,不耽搁拉伸运动什么事情都好说。 至于银子,与这个朝代的模子已经不是一样子了,送了反祸害人;珠宝留着自己观赏,陶冶情操,或许两万年后用得着。 曾春娟娘俩外送米粮时,兰花芍药留守;反之亦然。 此日,曾春娟陈东春穿上紧身衣,套上隐身衣服,一人背上两袋精米,每袋五十斤,消失在窟洞唯一一个出口。 一百二十一人,每人一套隐身服,没有配备隐形眼镜。也没有人知道,除了隐身服还有一副隐形眼镜。隐形眼镜可以透墙入壁,迷乱心神,颠魂狂魄,入魔成兽;是于没有分发。 在进入窟洞巷道前,曾春娟先去了一趟指缝飓风隧道,逆风而行,岔道口依然密封无患。唯千平米的金石银石仙灵草旷洞中,两株培植的金色仙灵已经不在,一捺长的金银仙灵亦少了上百棵。 六十年呆在窟洞中,外间世道风云变幻,无从得知,而回到空中楼阁几个月的日子中,能避开自己和蛇男蛇女耳目的人,世间屈指可数。曾春娟并不担心,自己有几万件‘猪笼服’和‘鸡笼服’,毁天都足矣,何惧之有? 陈东春不知道娘穿的长靴筒里藏着一副隐形眼镜,曾春娟知道隐形眼镜不能告诉这个心无城府纯洁无瑕的女儿。从今以后,自己白天黑夜都要监护整个空中楼阁山梁的安全。六百里外围在六十年前,虽已给隐形膜屏蔽,但防范于未然总比措手不及好。 随意择了一处村庄,放下四袋粮食。此村南北各有二三十户人家,一条两马车的大道,把两村从中间分割,相距四五百米远。 “娘,时辰还早,我们找个地儿歇会,看谁有幸把粮食搬走。”陈东春拖拉曾春娟选了一块草,蹲下就坐。 曾春娟挽住东春胳膊拉起:“地上脏,别坐,小心有虫钻入。” 脑海里闪过‘马扎凳’,一闪而逝,无法捕捉;好像有个人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却不知道在何处? “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曾春娟牵着女儿的手,现在谁也看不到谁,从穿上隐身服那一刻,就一直双手相握,腰上还互缠一条十米金丝线。 “娘,有人过来了。”东春挨着娘。 曾春娟悄悄声:“别说话。” 过来六个扛着锄头犁耙的农人。“噫,边个家界米放鞋咧多?” “吴筛理佢,俄弟撂返屋企搭啦!” “莫郁,掂知嗨吴嗨野神野鬼界喔?” 一粗农推开五人,嘴里喝骂:“都行开滴,都嗨老子滴。” 有两人不服,逼开前一人,四袋米扛在肩膀上。“灭嘢尼啧,尼大帅啊?。” 前一人待两人背转身去,一榔头敲在头上,连敲两下,扛米两人瞬间趴下,头上鲜血淋漓,滴渗米袋。 前一人不顾两人死活,弯腰去抱四袋米,刚要触到米袋,四个袋子如鬼魅般向空中飘浮飞起,两三百米高时,袋子里的米似雪花从空中洒落在田间地头。 第132章 女儿国 六个农人,目瞪口呆望着飞向空中的米袋,反应不过来这诡异的一幕,又不见起风,缘何米袋无故飞起?还破漏飞撒? 米袋在空中消失,四个农人‘哇’一声:“有鬼啊!”四散奔逃,失魂落魄。 拿锄头敲打的那个人,奔跑中跌伏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 空中楼阁。 回来后的陈东春问曾春娟:“娘,你太良善了,这些人不值得施舍。” 曾春娟本想把那些恶农提到空中摔死他们,又不想脏了手,且人间事由人间人去处理,自己莫掺和过多。回陈东春问: “女儿,谢谢你,多待了一刻,才看到人间的人心。等众姐妹们回来,告诉大家都莫再出去了。” 曾春娟还想到了一件惊心事:若是结伴出去的母女,遇到厉害过她们的魔兽,就要惨遭毒手了;团团圆圆多幸福,要是失去一两个人,大家跟着伤心难过。 “娘,把那些米撒到山林中去,漫山遍野都是野鸡,很快就处理完储存。”陈东春偎着娘坐下,安慰她。 北崖谷底的鸡兔数量,已经从当初的数十万变成几百万只,米袋堆到它们面前,消耗的速度会像蚕吃桑葚叶。 “娘知道了。”曾春娟轻轻抚摸陈东春的头发。乡间人都不淳朴,城里人就更尔虞我诈;还好没吩咐往城里送,不然会发生更多意想不到的争执。 四花回来后得知明天开始不用再外出,心里欢喜。想:六十二年前,在人间找到一个夫家,还没过门,心里突然就慢慢厌弃,满脑子里都是渴望回安慰大院来。在安慰大院…,不,不是安慰大院,是在窟洞里,在空中楼阁,得到的都是身心愉悦,神清气爽;好幸福好快乐。靠在娇可怀里,幽幽地叫了一声:“娘……”。 娇可拢住四花的双肩:“女儿,你又流汗了。”用手帕帮她擦掉。 “娘,天黑了没?姐妹们都回来了吗?”四花越偎得紧。 “都回来了,正与你二娘在说话。”换了条帕子继续帮四花擦拭。 四花起来拉娇可去东头浴室:“娘,你也流了好多汗,我们先去更衣。” “嗯!这二月还没到,咋那么热?”娇可边走边扇扇子。 浴室布帘内,娟儿…兰秀…婷婷…芙蓉…七个彩…都在,扛米外出都累出了一身汗。 次晨,大家老老实实栽花、种菜,给果树施肥。午后,扛米到各个山梁,割开袋口,任凭山鸡野鸟啄食。 此山,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直径均约一千三百里;甜蜜谷在深山老林里算是最中心点的幽谷,向南一千余里外,是清林庵地方,残墙败壁,掩映在两米高的杂藜蒿草中,旧迹已不可见。 这日,两个金光幻影出现在清林庵上空,缓缓降落在一棵古树旁裸石之上。 “二哥,六十年不见大哥,而培植仙灵草少了四株,都以为他嚼食已登仙界,你我吞食仙灵追寻而来,而此时他却还是凡躯俗体出现在安稳大院,这却如何是好?咱如何才能返璞归真?” “三弟莫急,你我是不可能返回去了。大哥把我们的肉身冰冻在昆仑山,也许有一天他有办法救我们回人间。” “你我的原配都存放在一起,可惜她们不能与我们畅游人间。” “大哥良善,把我俩的十个小夫人都养得肥肥胖胖,还有我们的小女也喂得白白嫩嫩。” “是呀,还要照顾许多小闺女,真辛苦他了,操劳费心。” “三弟,我们从大哥面前经过,像一缕清风,他已经感知不到我们了,何年何月才能团聚啊?” “二哥,我俩已经没有一丝肉身,大哥自然无法感知,并且我们说的话他也听不见,在他的面前犹如空洞。” “还有一千颗内丹在我们手中,可以培育两株银色仙灵草,你我各一株,你会给谁?” “给羽毛吧!你给谁?二哥。” “我给慧秀,带回来后,她还是璞玉。” “可我俩已无肉身需求,唤醒她们又有何用?” “风可以从我们身上穿过,心没有七情六欲缠绕,救与不救无有区别,那就暂时不唤醒她们。” “对呀,万一有一天,大哥可救肉身而不能救我们金身,岂不破坏了她们返回人间的机会?” “三弟说的在理,我俩就随风四处飘飞吧!” 两个金光虚影消逝在风中,不知拂向何方。 约一盏茶,曾春娟出现在清林庵北边三里小溪流,手里握着两捺长的锄头柄,粉色长裙撩起掖在腰际,蹲在溪边掬水拔泼。 戴上隐形眼镜,以前揉成一团掺入地底百米深的玻璃屋,在眼镜里清晰可见。 刚才在安稳大院北崖悬厅戴上隐形眼镜练习锄柄新招,透析到两个人形金光虚点在空中飘过,拿着随身携带的锄柄一路追逐,到了清林庵踪迹难寻。 泼水泼到八百次时,加上悬厅的练习时间,已娇喘吁吁,拔出放在腿间的锄柄,飞回空中楼阁;日暮西斜,众姐妹已焕然一新,整装待发,纷纷纵往宇宙舱。陈东春不等自己的娘更衣,先行前往,从曾春娟身上的汗味,陈东春闻到她又海喝了一大碗参汤。 …… 转眼暑尽秋来,一年吸阳时间已足。人人攒劲,喜极蹦跃,下午练习劈叉塌腰舞姿更加勤奋。 一日辰时,空中楼阁,陈东春问:“娘,你还准备去外边游玩吗?” 曾春娟摇摇头:“不去了,哪里都没有我的空中楼阁好。” 陈东春笑嘻嘻,给曾春娟捧上菊花茶:“外面世事纷纭杂沓,我就舍不得离开。” “我也舍不得。管它什么朝代,理它什么人间疾苦,这些都不是我的能力所能顾及。” 陈东春听娘不再外出,心里甜蜜到发梢:“娘一直纯真无邪,清心省事,就不要去参与杂七杂八的凡间烟火了。” “女儿,你跟娘一样直肠直肚,外事实不适合我们干预。算了,天天参汤,晚晚赏月,悠闲自在,复有何求?” “是了,我的好娘亲。我们有福同享,有乐共欢。”陈东春喝了一口茶,仰身躺在曾春娟腿上。 “听你娟儿娘、小霞娘、思香娘汇报,去年第一天干活,你表现很积极是吗?” “那当然是咯!”陈东春骄傲的说,“娘,我粗略计算过,那天我起码出力两百多次。” “这几十年来,是你最巅峰时刻吧?”曾春娟想一想,除自己外,女儿已超越所有人。 “娘,你是担心累着女儿是吗?女儿不累,开心得很,那天就腿有一点点酸。”陈东春抬腿揉一揉,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干再多活都不累。 “我担心你光干活不喝水,口腔溃疡,张开给我看看。” 陈东春听话张开嘴巴:“娘,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嗯!和我的一模一样,红唇贝齿。” 兰花芍药结伴从外头进来空中楼阁茶室:“小妹,南面山林边缘,来了许多骑马打猎人,驱赶得虎豹狮狼四散。” 今天她两个人负责外围警戒巡视,一队千里人的队伍侵扰南山平地,盔甲膘马,射杀鹿豹。 “穿上隐身服把他们吓跑,在马尾上点火。”曾春娟回答,心想:要是误入隐形膜闯进山林,请彩凤彩雯十女出手。 兰花芍药换上紧身服,再套上隐身衣裤,兰花没扣帽子时说:“小妹,不可点火,受惊的马匹窜入山林,引燃山火,我们就得搬家了。” 曾春娟听着有理,问道:“哪怎么办?总是不要有人靠近才行。” 四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彷徨无计。所有人都外出劳作,无人献策。 “我们先去看看吧,如果不是太穷凶极恶之人,咱再慢慢想办法。”与陈东春各套上放在枕头下的隐身衣裤。 四人停在南边极地一棵大树上,透过树叶缝隙看向外头。千余骑兵在驱虎逐豹,马匹见虎腿软,鞭打不前。 虎声吼吼,豹音啸啸。马上盔甲人频繁弯弓射矢,射中几条虎豹后,其余四散。虎豹嘶吼声,惊起林中鹿兔乱窜,撞开隐形膜,无头苍蝇般不知何处是藏身之所。 “王爷,此处有一森林。”一着盔甲者驱马向一华服男禀报。 上千只鹿群奔跑吵杂,惊醒马匹,也惊动马上射手扭头回望。 “勇士们,向鹿射击,谁射得猎物多,本王爷重重赏赐。”华服男调转马头,向林中窜出的鹿群拉弓搭箭,矢如流星,上千支箭在空中似蝗虫过境,奔着林中飞来。 曾春娟陈东春兰花芍药四人此时的功力,流星疾驰的箭在她们眼中犹如蚂蚁行走。刚想避身树后,‘一缕幽风’从旁卷出,千余支箭反向千余人喉咙穿过,华服男咽气前惨叫:吾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宝合高祖。 扑通一声从马背跌落地上,与此同时,草地出现百米大坑,千余俱尸体与千余件马鞍填入坑内,几呼吸间,草地平复如初,上千马匹成了无主野生动物,离开虎豹场地,觅草嚼食。 几千米给鹿群撞开的豁口,几瞬间就恢复屏障了隐形膜,底下有鹿兔穿行的缝道。从外面草地看森林,一切恢复原样,没山没树没河流。 空中楼阁,菊花茶热气氤氲缭绕。 四个人除下隐身服,兰花说话:“小妹,我们要不要搬家迁徙?” “不搬,永远都不搬了。” 曾春娟心里盘算:为了避开这些俗人,搬了一次又一次家,姐妹们如此高深功力,惧它干什么?来多少灭多少,太不了逆天而行,杀尽世间扰我清静人。 “娘,吾是什么意思?我听到那个人说吾。”陈东春已经脱离这个朝代,连‘吾’是什么意思都已经不懂。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他家乡的方言吧!” 曾春娟拉陈东春坐在身边,并让兰花芍药两人一起坐。 外头劳作的众人陆续回来,打了招呼后各去沐浴更衣。 一花更衣出来:“二娘,你四个人鞋底有泥巴,都出去干活了吗?” 陈东春刚想接口说话,曾春娟先言道:“是的,一花,我们四个人去幸福居捡柴晒干,准备冬天取暖用。” 一绿过来,笑哈哈道:“二娘,我们都不畏寒冷,你就莫去操劳了。” “你二娘爱劳动,多运多动才能保持身材苗条。”芍药帮着说话,大家心静神安才能生活在这座山林幸福快乐到永远。 陈东春明白娘的意思了,说:“娘,明天我继续去栽花。” 此时是六月,花苗、果树栽种完毕,日常所需,淋水施肥;这样的劳作,闲适得犹似去羊肠天梯散心。 “虽然我们都会飞行,但每日下午的闪展腾挪,前后筋斗课程莫要荒废。”曾春娟喝了口水,对陈东春说,也对围上来的三十二个花、十个绿、七个彩等人说。 “大家的身材都跟娘一样曼妙了,就没停歇过练习。”陈东春双手掐在腰上,向曾春娟展示盈盈一握的纤腰。 “好,都很好。” 眼前一个个娇小妩媚,精灵动人,尤其是在行走摆动时,每一步跨动都充满灵气,直透魂儿,摄人心魄。 往后的岁月,在幸福居东侧,竖起一座巍峨城墙,气势磅礴,凹凸城垛,从天梯往上抬起头来看,美仑美奂,坚固厚实。 天梯城门,上书:女儿国 闲来时光,众人多了一个去处,挺着圆溜溜肚子,在六十里长的城墙上溜达,微风拂面,心意舒畅。城墙建好时,已经是第三年,众人怀上的那一刻,激动难抑,蜜饯渗心。 一日,彩春在城墙抚琴一曲,曲停清音唱罢。与隔座和弦的彩蓉说话:“彩蓉妹妹,再过一月,我们就要做娘了,你心里开心不?” “哪能不开心?彩春姐,不知是男娃还是闺女,过了这月才能真正欢喜。”彩蓉合上琴弦,回答彩春。 彩雯在旁为在座七彩和东芬东雪东云沏上茶水:“彩蓉姐,莫过于担忧,影响了胎儿;一胎不成,还可二次三次,总有一次生个闺女。” 彩菡挺起八个月的大肚子:“彩雯姐说得好,我一点都不忧虑,太不了再怀再生。” 彩凤右手搭在凸肚上说:“各位妹妹,这里起名叫‘女儿国’,你们都知道了吗?” 彩莲彩鸾东芬东雪东云答:我们都晓得了,但愿肚子争气。 核膜广场上,三十二个花围绕广场缓步慢行,运血走气。二十花扶着大肚子轻轻坐下,对十七花说话:“十七花姐,这九个月来,每天见你笑得见牙不见眼,幸福得心都醉了吧?” 十七花咯咯笑道:“二十花妹妹,你还不是天天开心得嘴都合不拢?试问哪一个人不甜蜜?” 那一边,天梯林荫小道上,十个绿聚在一处,悄悄欢唱,窃窃私语。 四绿说话:“我娘烟玲呆在房子里,慵懒困倦,懒到一天才出来活动一次。” 九绿笑哈哈:“我娘如玉也是这样子,和思香娘她们都心意相通。” 空中楼阁,陈东春大腹便便,躺在沙发上,曾春娟往旁挪挪位:“乖女儿,你别大粗鲁了,小心碰到我的肚子。” 娟儿步履蹒跚,想喝口水,也没人相帮。兰花、芍药、春儿、芬儿、兰秀、燕柳、小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小芬、雪秀、云秀都慵懒靠在座位上,浅笑嫣嫣,甜蜜荡漾… ……… 第133章 把我买了吧 时光回溯到公元238年,陈秋东从白头山回到萨尔虎城,进饭馆遇到了三个叫娟儿春儿芬儿的三个姑娘,误认为是采花贼,要扭送到衙门监狱。 经过一面之缘的刘怀祖辨释,三个姑娘才知此人非采花大盗,而是营救过自己父亲性命的‘仙尊’,要求拜师学艺,他却给三个姑娘滴了三滴血飘然而去,从此无踪无影…… 从萨尔虎城出来,夜幕下见一蟊贼肩扛物体,纵跳进入密林深处,救下二十七个受苦受难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逼问真正的采花贼张飞海后得知:在一千五百里外,有一‘毛公寨’住着他的师父程新増,山下镇子住着他的大哥张飞任。 张飞海的师父和大哥在毛公寨一带为虎作伥,欺凌霸弱,拐女盗窃,无恶不作。张飞海心里暗计:师父与大哥武艺超群,法术无边,告诉你是让你去受死。 陈秋东安顿好二十七个女孩,跃跳一次不足六十里的轻身纵术,千里追凶。在半途问路歇息时,给蟒蛇‘老夫’吸入腹中;几番挣扎,终于死里逃生,满身蟒蛇口涎污秽,踉踉跄跄行走在山涧小路。 吞食蟒蛇内丹后,陈秋东不足六十里的飞行距离突然提升到六千六百余里,还怀揣一枚金鸡内丹,虽然浑身没劲,但无意中得了两枚万世难寻的宝丹,心情欢快,嘴唱无名小曲。 行若两里,一女孩伏尸悲嚎:爷爷奶奶,你们醒醒,快带你们的孙女小娟儿回家。 鼻涕直流,一双脏兮兮小手,齐替擦拭目汁。衣衫破旧,补丁千层,裤褴袖褛。 太阳西沉,暮色渐渐四合。小娟儿哭着哭着感觉身边有人,斜目瞅瞅,泪眼模糊看不清此人是否是乡邻,高大弱瘦,弯腰半蹲问:“小妹妹,是你的爷爷奶奶吗?他们已经死了,我帮你葬了吧?” 小娟儿闻言,哭得更是哀伤:“我爷爷奶奶没死,他们砍柴累了,是睡着了。” 那个瘦高人拿起地上的柴刀,一刀一刀挖土,很快掘了个大坑。劝慰:“莫哭了,你的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小娟儿不理他,你是不是坏人?到我家里想偷鸡蛋吗? 瘦高人来搬动尸体,小娟儿又号啕大哭:“你别埋我爷爷奶奶,一会儿他们就醒了。” 突然头颈像被蚂蚁咬了一下,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小娟儿挣扎下床,鼻中闻到鸡肉香气味儿。软绵无力走到屋前,昨日那个瘦高人正在灶上烧火,没见过的铝煲盖缝热气腾腾。 小娟儿看向屋后,我的灶台在后面,你在前头烧火干嘛?再回头瞅这个人,二十来岁,俊眉星目,琼鼻朱唇,一身褐色长袍,髻发无须。 “你…你…昨天你抱我回来的?”小娟儿羞红着脸,本想说,你把我家里鸡宰了?脱口而出的却是:昨天你抱我回来的? 瘦高人淡淡的说:“不是抱,是背你回来的。” 小娟儿吓得背转身,拍拍自己的胸口,背和抱都羞死人了。又回过头来:“你把我家的鸡宰了?” “对啊!加了人参,给你补补身子。”瘦高人压灭火,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新碗,盛了汤递过来。 小娟儿肚子咕噜响,又心疼自家的鸡,犹豫着不想喝。 那人说:“先放凉了再喝,你先去洗澡,我已煲好了热水。” 又变出两个没见过的青绿色水桶,在另一个铝包勺水入桶,兑温和后提到后屋。 “我…我不洗澡,过年的时候才洗。”小娟儿跟着到后屋,竹竿上搭着一套漂亮衣裙,还有两瓶没见过的东西,透着香香的味道。 “你去洗澡,我送这个给你。”瘦高人摊开手掌,是一个蝴蝶发筋。 小娟儿两眼放光:“真的?我洗澡你就送这个给我?” 小娟儿摸摸鸡窝一样干巴巴的头发,心里很想有条发筋,多少年都只是一个梦,现在这个人手里就有一条,好想夺过来。 “真的!只要你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我再送你一条。”刚才摊开的是右手,现在左手摊开又一条蜜蜂发筋。 “你出去,可不许偷看。”小娟儿双颊酡红,低首小声说。 瘦高人告诉小娟儿哪一瓶是洗发的,哪一瓶是洗澡用的,掩上竹片做的门退到前头。 小娟儿趴在门缝,果见他在外头悄悄站着,又害羞他进来偷瞄,又害怕他走了没人守护。 摸摸索索一炷香才穿戴整齐,第一桶水污渍浑浊,第二桶水勉强清澄。 “你把鸡汤喝了,我还要出去办事。”瘦高人见穿着新衣服出来的小娟儿,不自禁瞳孔放大,扭头看茅寮屋顶。 “你带我去看一下爷爷奶奶好么?我一个人不敢去。”这鸡汤真鲜,他一个男人,怎有这么好的厨艺? “可以,看完你爷奶,我晚上再走。”瘦高人出去屋外,一忽儿提了一篮子香烛纸钱进来,有饼干水果。 小娟儿看着饼干咽了咽口水,又不敢上前去‘抢’,这是给爷爷奶奶的祭品。 “走吧!趁天色还早。” 到了坟地,小娟儿伏地痛哭,双手扒拉着泥土,想把爷爷奶奶救出来。 一忽儿嚎:爷爷奶奶你们走了,就留我一个小娟儿在家了,无依无靠,咋办啊? 一忽儿啕:我一个人住在家里害怕,以后再也听不到你们说话了。 新衣服给她跪拜得污渍肮脏,鼻涕眼泪哗哗拭在左右衣袖。至日落西山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看着地上的饼干糖果。 “家里还有,我们回去吧,天黑了。” 茅寮屋里,小娟儿屋里屋外没见到有饼干,垂头丧气。又给这个瘦高人逼着去洗澡,郁郁寡欢洗完出来,这个人在做饭炒菜,香气扑鼻,肚子不争气咕咕噜噜。 “吃完饭我就走了,你一个人闩好门。” 小娟儿看着这个古怪人,屋后有灶不煮,跑前头弄得乌烟瘴气,香味诱人。 “明天再走好么?我一个人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 “叫曾春娟,十…十六岁了。” “看你的样子才八九岁,怎么会有十六岁呢?” “就十六。你叫啥名儿?做我哥哥保护我好不好?” “我叫陈秋东。叫我叔叔吧!以后叔叔常回来看望你。” “你才多大个人?做我叔叔,我叫你哥吧!明儿陪我去墟镇把鸡卖了。” “把鸡卖了干嘛?” “我还有一头羊,都卖了跟你回家。” “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是破墙烂壁。” “那你住我家里,别回去了。” “我还要办事,办完事再说。” “明天陪我去卖鸡羊好么?我凑够盘缠跟你一起去办事。” “帮你卖鸡羊可以,明晚我再走。” 第二天,邻里知道了曾春娟家的不幸,唏嘘不已,都过来安慰开解。曾春娟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说:“里正叔,帮我照看一下家,我跟我哥出去办些事儿,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里正瞅瞅陈秋东,生得还算周正,不像歹人,说:“小娟儿,你什么时候有个哥?你在这住了三年,没听过你爷爷奶奶说过有个大孙啊?” “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前天刚好找了来,就碰巧我爷爷奶奶……还好有我哥帮忙。里正叔,我家的田地麻烦你照看一下。” “好说好说,你放心吧!一切有里正叔帮你看好。”这个里正看曾春娟双眼通红,一副凄切之象,这个做哥的眼不红,鼻无涕,他咋就不哭呢? 陈秋东掏出十两银子给里正:麻烦里正叔,这十两银子是给你照看我小妹家的辛苦费。 里正一番推辞后,颤抖着双手把银子揣入怀里。 邻里散去,曾春娟已把鸡装入笼子,手牵羊说:“哥哥,你真大方。我的鸡羊卖了不知值不值得十两?” “你可以把鸡羊卖给我,我帮你买了。” “走吧,到墟镇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赶集?” 曾春娟心想:卖给你干嘛?你的银子还不是我的银子? 陈秋东肩挑二十一只鸡,曾春娟在后头牵着羊。走了十几里路,到了一个叫‘新圩’的镇子。用了一个妙计,很快就把鸡羊卖了,得银二十两。曾春娟欢喜跳着说:哥哥,我请你吃捞面。 在饭馆里,吃完面条后,陈秋东拿出碎银付了帐。曾春娟眼睛睁得铜锣般大:“哥哥,你有很多银子吗?” 老是看他从腋下掏来掏去,好像用之不竭似的。 “不是很多,但够用,够我回家的路费了。” “还有我,够不够?” “够,加你一个人的路费也够。” 回家的时候,两个人空手步行,卖的价钱高,鸡笼担竿给了买家。曾春娟在后头一瘸一拐咬牙跟着,愈拉愈远。 陈秋东回身过来蹲下:“我背你回家吧!” “不…不用,我能走。”曾春娟脸瞬间羞红,那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你背了,现在又给你背,羞煞人了。 再行了十几步,实在行不动了,脚底已经起泡,蹲在路边额头出汗。 “上来吧,看不出你还挺犟的。”陈秋东背对着她蹲下。 曾春娟心儿剧跳,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等半天不见趴上来,陈秋东端起她抬在背上,往茅寮屋回。 “你…你的手,移…移开一点。”曾春娟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蚊语。 走了五里地,曾春娟泪水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脖子上,流入后背。 “我…我十六岁了,给你背了,怎…怎么办?” 晚上,曾春娟大包小包,背了三包旧衣服,似乎彻彻底底要搬家的样子。 “你在家里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看你。” “不。”曾春娟拦住门口,生怕他逃了,“去哪我也跟着你。” “你不担心我是坏人?不担心我把你卖了?” “你把我买了吧!我卖给你。”曾春娟双眼红起,泪水涟涟,两手死死抓住门框。 “一两银子,你卖不卖?” “卖!” “一文?” “卖!”曾春娟咬着唇任泪水流,“我不要你的银子。哥哥,你带我去吧!” 陈秋东掏出一条奶娃背兜儿。 “你要绑我是吗?来,你绑吧!”曾春娟见是一条布绳子,以为要绑她,闭上眼睛孤注一掷,双腕拼拢向前伸出。 “我背你,不是绑你。”陈秋东兜住她的屁股,背在后背,三个包袱缠在腰上。 把她的眼睛用手帕蒙上,她扯下来说:“我不戴,我要瞧你。” “一会儿我浮在空中,你不要尖叫。” “嗯!我不叫。”曾春娟趴在他后背,心呯呯跳,“哥哥,你有马匹吗?” 没看到有马,是不是从腋下掏出一匹来?背着走路肯定很累的。 “没有马,我在空中飞。” 曾春娟不信,你又不是鸟,怎么会飞?见他在两人的腰上又锁了一条扣钩,稳稳妥妥窜上三千米高空,向东疾速飞驰。 “啊…啊…啊…”,曾春娟忘了叮嘱,又刺激又不可置信。他是不是人啊?会飞,还飞那么快! 在他的脖子上,左瞅右看,又在两腋下,左摸右搜,并无双翅。怀里掏出一枚金鸡内丹,曾春娟以为是饼干,放在嘴里想咬嚼,一下子滑落喉咙进入肚子。 “啊……”!这一声啊,叫得特长特响亮,尖尖的嗓音吵得陈秋东耳膜嗡嗡。 啊过之后,曾春娟沉沉睡去。 …… 醒来,晨曦初现,雾霾朦胧。 “哥哥,你一晚上没睡吗?” 对方的眼睛里有些红丝,这件事情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熬夜不眠? “啊!”曾春娟又啊了一声,发现自己给他抱在膝上,红着脸撑起身,薄毯从身上滑落,才知,原来他关心自己冻着。 “这是牙刷,这是牙膏,刷完了,我们吃早餐。”陈秋东一一指给她看,自己也挤了牙膏,拿上水杯,带她去河边洗漱。 曾春娟擦出了一口腔的血沫沫,这是很久没有刷牙习惯的毛病,刷了五遍,吐出的水始清净纯白。 “你怎么有这许多古怪东西?我想吃饼干。”这个人好奇怪,不单会飞,还会变东西儿,昨晚羞羞的摸他的怀,没有饼干,现在又有好吃的包子。 “我的金鸡内丹给你吃了,那不是饼干。待我把事办妥,我教你飞。”陈秋东递给她一包朱古力夹心饼干。 曾春娟闻闻,拿出一块吃了,剩下的爱惜又小心地藏在怀里。 “我也会飞吗?飞起来跟你一样快吗?” “练熟后,飞起来跟我差不多远近吧!” “哥哥,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内丹,都怪我嘴太馋了。”曾春娟不好意思低下头,这么大人了,馋得饥不择食。他跟我很好吗?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不是我的内丹,是一只金鸡体内的宝贝,被我偶尔得到。” “哎呦,我的鸡卖可惜了。” “你的鸡怎么会卖可惜了?” “我的鸡肯定也有内丹,取出来还给你。” 曾春娟想:怪不得你会飞,原来是吃了鸡的卵。 想到卵,曾春娟脸儿红霞披散。 陈秋东看得痴呆,半天才道:“待会儿你在这里等我,最迟天黑之前我会回来找你。” “不。”听到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曾春娟害怕,四野空空,寂寥肃静。 “去哪也要带上我,我缠住你了。” 许久,陈秋东说:“那你要戴上面纱,我才带你去。还有,看到什么,不要再尖叫了,吵得我耳朵聋。” 第134章 重启生命 “嗯!我听你的话,但你不能丢下我。” 这个人不知道从何而来,心里莫名地喜欢他,背了我三次了,等会儿会不会还背我呢?真羞人,可心里欢喜,不想去控制。 “待会儿我背你,有危险才能快速脱离。不过你的旧衣服要丢掉,不能成为我们的累赘。” 你听,你听,他又说背我了,可不可以改成抱呢?嘴里“嗯嗯…”应着,后面丢衣服的话也没听入耳朵,直到他在掩埋才惊觉。不过,也无所谓,现在自己都穿上新裤子了,他说:裙子在家里的时候穿,飞行的时候会翻起,不适合。嗯,我都听他的。 “哥哥,你有夫人了吗?” “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 “就…就没人跟我抢了。”曾春娟蚊语。 陈秋东不知谁要抢什么?朱古力饼干吗?你都揣在怀里了,我哪敢伸手去? “走吧!” 一切收拾妥当,面纱蒙面。曾春娟快捷跳到他背上趴着,现在才知道,这个人会飞,丢下自己不知道到哪里找? “你急什么?我都还没起来。” 陈秋东刚想起来,给她猝不及防一压,又坐回地上。 “担心你丢下我,一个人飞走。” 曾春娟在背后吐吐舌头,这特么好尴尬。 “要丢,昨晚你睡着了就丢你了,何必待到此时。” “哦!”曾春娟听着是这么个理,爬下来。 陈秋东一个纵飞,感觉背上空荡荡轻飘飘的,方知没有背上她。折返回来,蹲下给她上背。 曾春娟喜滋滋趴下,双脚勾住他的肚子;刚才一下子不见了他,嗓子眼差点蹦出来。 来到一座高墙大院,琉瓦飞檐,四进深宅,两层构栏,气势恢宏。大门楣上,书写“搂荣福”三个遒劲有力大字。 “你把眼睛闭上,莫要睁开。”陈秋东扬掌挥向门口两尊石狮,碎石横飞,尘土飞扬。 虚掩的厚重铁钉铜门,在双力摧破下,飞入三百米外的第一进院子,砸破瓦梁,塌跌入房,轰隆隆咔嚓嚓碎瓦断梁之声,响彻搂荣福上空。 曾春娟双耳早塞住耳塞,声音微微,看见好好的靓屋瞬间残破不堪,大呼可惜。这个人好大力,刚才给我压在地上,看来我比他厉害。 一双小手向外挥挥,发现,这个背自己的人,头发给衣袖挥动。心情大好,低头闻闻,茉莉花茶香味,跟我用的是同一瓶。 第一进院奔出二十多人,但见他五指握拳,食、中、无、尾四指向外弹出,个个洞穿喉咙,刚刚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人,一下子安安静静,乖乖巧巧躺在地上不动。 曾春娟侧头看这个背自己的人,在我面前多么温柔,给我炖鸡汤,给我煮洗澡水,处处关怀备至;对这些人怎么下手不留情?呃,是了,这些恶霸霸的人肯定是他的仇人无疑了。我该不该帮他呢?可是砍柴刀没带过来,不然,跳下背下去劈两刀。 一进院檐下,凳子上坐着一个人,粉面玉颈,环眼招风耳,头戴桂冠。里面院子里呼啦啦冲出三百多人,桀骜不驯,傲慢无礼;还有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哈哈嘻嘻站在头戴桂冠人身后,一看就知道他是头头了。 头戴桂冠的人慢条斯理地说:“你是谁?因何到此?” 曾春娟趴着的这个人淡定从容:“我是你两位弟弟的仇人,你两位弟弟是我杀的。” 曾春娟吓了一跳,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这不是找打吗?好想溜下他的后背,跑到草丛里躲起来。 两人彼此之间又说了一番高深莫测的对话,曾春娟面前人挥指弹向椅上那人,头戴桂冠者小腿肚上,一腿四洞,鲜血涓涓流出,仿如瓦缸漏水,和着十几个美女失控的兰芝香液混淆一滩。 三百几个凶悍壮汉扬起刀斧冲杀过来,悍然不畏死活。曾春娟的眼睛随着面前人挥动的手转来转去,转来转去三百几人的头扁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在背上曾春娟数数手指:加今天,认识面前人四天了;他的手好有力啊,以后会不会打我呢? 这个‘哥哥’提起椅子上的人,桂冠已经跌落在地,头发凌乱,状如刚加入丐帮的新成员。 被他负在背上一颤一颤,颤得我好害羞又很舒服,可好刚才没溜下来去躲草丛,不然就享受不了……一间间屋子搜过去,金银珠宝都塞进了他的腋窝,太多了,曾春娟眼珠骨碌碌转:出去以后,那么多首饰会不会分一些给我呢? 最后一个院子过去是空旷跑马场,他也蒙上了脸。 粘了胡须了还蒙什么?这里你有熟人么? 在一个大杂间里放出一百八十个貌美如花,衣裳破烂的美女。这个‘哥哥’好厉害,这种地方有美女他都能找到。 头上没有桂冠的人给他丢在地上,拿出锋利的刀让破衣美女割桂冠人的肉,割了肉的人有二百两银子发放当盘缠。那时候曾春娟又想溜下背来,二百两?好多好多银子哇,拿回家去可以找十个如意郎君了;不对,可以建大屋子了。 晚上,这个‘哥哥’带我来到一座山脚下,他想干嘛?不住驿馆,来这荒山野岭,莫非想分些首饰给我? 他煮了热水,兑温和后让我去洗澡,还告诉我脖子、胳肢窝、腹股沟…也要洗干净。腹股沟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洗? 这个屋子,他说叫箱装集。不知道是别人家的屋子,还是他腋下变出来的。 我在箱装集叫嚷:什么沟在哪里?我不懂。 他闭着眼睛进来,用帕子包着手,碰得我一身酥麻……一夹,把他的手也夹住了,这是酥痒的自然反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睡觉的时候,他睡在箱装集上面,我睡在箱装集里面。曾春娟想:到目前为止,今天他背了我一整天,这次时间最长。背了我又碰到了我的……跟定他了,他到哪儿我到哪儿。 一夜辗转难眠。 晨光熹微,认识第五天的这个哥哥煲了香喷喷的米粥。昨晚上人参鸡汤,他说我瘦骨嶙峋,要多喝些参汤,把我的肉补回来。 他对我为什么这么好?难道他想去我家里玩? 这座山锋他说叫‘毛公寨’,在里面救出五十六个如花似玉,污衣赤足的小女孩。她们好惨,受尽折磨。自己虽然很穷,几天前起码还有爷爷奶奶相伴,现在又有一个新‘哥哥’保护,比她们幸运多了。 五十六个小女孩提着二百两银子,踢着这个叫‘程新增’的人下山去了。 陈秋东解下面罩,除掉胡子。“来,我教你飞行。” 曾春娟畏畏缩缩把手伸给他,一握,周身电流闪过。照着他的提示深吸入,缓呼出…练习了十余遍,轻轻试跳了几次。 他握着我的手,飞向空中。十次以后,放脱他的手,已可独立飞行。 崇山峻岭中飞行了三天,熟练纵跃,运用自如。 这日,来到一城外山林,这里又有二十七个美若天仙下凡般的小姐姐,所不同的是,她们的衣饰光鲜亮丽的多。 曾春娟惊得掉了下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之多受苦受难的小姑娘? 路上虽有听他说过这边的情况,见到了现实,还是难以置信。 陈秋东给二十七个女孩每人二百两银子和一匹马。 “你们都散了吧,各自回自己的家里去。” 二十七个小女孩跪下磕头,悲催哭泣。 “恩公,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不是答应带我们回你家吗?” “我还有事情要办,没时间送你们回去了,散了吧!” 有几个机灵小姑娘,伴着曾春娟到旁边窃窃私语:你在哪里遇到恩公的?你的家在哪里? 曾春娟世事不明,一一老实告诉她们自己这七天来的遭遇。 跪求了半天,陈秋东不为所动,坚持让她们散了。二十七女怏怏不乐,实在无奈,神情落寞跨上马背,带着二百两银子各自回以前的家。 曾春娟跟着陈秋东来到‘恩生崖’,拜见了“二哥,三哥。” 还有一个二嫂,两个三嫂。 在恩生厅。 陈秋东说:“二弟,三弟,明天一早,我就与小妹春娟离开恩生崖,到她的家里定居。兴宁城拜托两位弟弟劳心费力了。” 二弟说:“大哥既然有了好去处,记得每年回来看望我和三弟。” 陈秋东道:“没有巨天惊变,不一定回来;二弟三弟好生看管兴宁城,无须惦念。” 做三弟的说:“我们的滔天泼地之仇还未雪洗,大哥不渡海报仇了?” “这个仇一定要报的,两位弟弟商量着来,待有好计策,我定鼎力支持。” 做三弟的说:“也好,我们都有了家室。大哥二十三了,先与小妹成了亲,我们再计议出海复仇之事。” “好,就这么办。我和小妹先谢谢二弟三弟的理解。” 曾春娟脸红羞答答道:“到时请二哥三哥和嫂子们过来喝杯喜酒。” 撞口而出的曾春娟赶紧把头埋在膝盖上,哎呀,你这个人,跟他才认识几天?这种话怎会说得出口?难道自己心里早就默许了? 在座七个人哈哈大笑,曾春娟越发觉得脸颊滚烫。 …… 第二天,天色蒙蒙。陈秋东曾春娟飞回三千七百里的茅寮屋。 “小娟儿,这个村叫什么名字?” “叫石源村。”曾春娟拿着扫箒打扫,没想到第九天就回来了,快得出乎意料。 “别打扫了,我准备拆了重建。” “只有两间屋子,今晚你先住我爷爷那间屋子好吗?” “我住屋外头。” 陈秋东想:住你爷爷房里憋得慌,在外头睡睡袋来得舒适。 “外面下雨呢!” 曾春娟不扫地不知道干什么好,旧衣服都丢在外面,早知道就不带了,回来还可以浆洗;鸡羊卖掉了,如果再买些回来,自己手头的二十两三十三文很快又会一贫如洗。 “下雨我就去你屋里躲。” “不行,我…我俩还没拜堂。” 心里又甜又惶恐,从怀里拿出二十两三十三文。“给你,拿去建房子。” “你收起来,银子我有很多。” 昨晚在恩生崖,帮他洗衣服,左掏右掏都没摸到他的银子藏在哪儿,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 “不要我的银子,我就藏起来了哦!” 拿了尿勺,担了尿桶去地里头,青菜有九天没淋水了。 到了地里头,一棵青菜都没有,泥干土裂,许是给乡邻摘完了。曾春娟双目红红,悻悻的挑着粪桶回来。 陈秋东在拆爷奶的床铺蚊帐,丢到屋前一条小岔路口。 “你腋下有米吗?我煮午食。” 曾春娟可怜巴巴望着他的腋窝,前几天问他东西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这个人说迟些时候才告诉她。迟些时候是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吗?真担心你用力的时候东西从你腋窝掉出来砸到我。 “你在外头等我一下。” 陈秋东进入里屋,御下两袋精米,两桶油,一只腊鸡,一只腊鸭,一斤腊肉,一瓶豆腐乳…碗筷刀砧… 曾春娟进屋后,惊得瞪目结舌,闻闻,没有腋骚味。又跑出去远远的看着他,地上有影,正常人。拍拍胸口,淘米做饭,斩鸡切肉。 床铺拆完后,开始拆屋,曾春娟住的地方先留下来。 原来的房子是从南进入,篱笆墙,二米宽前院,东西两边各一间房,中间是弄堂,亦作饭厅。东住曾春娟,西屋是她的爷奶。屋后五平方空地,以前养鸡羊,挨着曾春娟住的墙壁用土坯砌了个简易厨房,上面茅草覆盖,暴雨天不知道他们怎么煮吃食。 “你爷爷奶奶叫什么名字?” 吃昼时,陈秋东问。 “我爷曾胜标,我奶薛才英。” 曾春娟含筷垂首,泪水泛眶。 “好好好,不谈这个,谈些快乐事。”见她泪流,陈秋东安慰,“待房子建好,在北墙建个牌位,供你初一十五焚香。” “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没吃过这么香的米饭,还有腐乳。吃了两碗,曾春娟打了个饱嗝,很尴尬。 端了碗水给她顺气,曾春娟为难的说:“不可以这样,我服侍你才对。” 看她干草般的头发,在腋下掏摸出一把牛角梳。“以后你用这个梳头发,我再烧些稻禾灰给你洗头,一个月就可以乌发飘逸了。” “禾灰也可以洗头吗?我咋不知道?” 拿着梳子把玩着,这是以前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慢慢的什么都有了。壮着胆问:“你可以抬起胳肢窝给我看一下吗?” 头却迅速低下,看向地面,好像地面会反射似的。 陈秋东看她只说不敢看,拿了空碗去洗刷。曾春娟追上来,“我来洗,你帮我打水。” 食用水井在村子里的西边,曾春娟家过去就是往东。做饭前陈秋东挑了几担水回来,晚上洗澡还要挑。 建房屋前,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住的地方掘个水井,省得来回折腾,晚上洗凉水澡方便;还要买几头牛,还要买地。陈秋东心里计划。 饭后,陈秋东继续拆篱笆墙,全部要焕然一新,旧的东西全部不要。 “你会离开我吗?” 曾春娟害怕这个破坏王,房子拆了人却走没影,自己就没地方栖身了。虽然他的恩生崖有许多箱装集屋子,但自己怎好厚着脸皮飞过去? “不会离开你,别担这个心。” 陈秋东想:我都碰到你的这个那个了,你不是赖上我了吗? ‘不小心’碰到,我也电击般甜。 傍晚,陈秋东担着曾春娟家留下来的破桶,去村井挑了水倒入自己的新桶。 新桶不敢给乡邻看到,无辜生出事端不好。 里正听人说,小娟儿‘兄妹’回来了家,等在井边与陈秋东说话。 第135章 建房 “春娟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早早晚晚我都有去照看小娟儿的房子。” 里正站在井边另一头,井台湿滑,不敢靠得太近。 “谢谢你,里正叔。”陈秋东打满水桶停下,“我正有事找你,里正叔,麻烦你明天过来一下好吗?” “可以,可以。现在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我过去找你。” 里正和村里人不知道曾春娟家还有男丁,以前多多少少都会欺负她家里,现在知道曾春娟还有一个哥哥,说话客气了很多。 屋后五百米有条小河,陈秋东想把它买回来,建房子的时候圈在墙内,以后洗刷衣裳什么的方便。 晚上,催曾春娟去洗漱歇息。自己拧开五盏气死风灯,开始挖水井。刨开地表砾石,一铲铲下土就容易了。五米深有水渗出,十米时一汪汪水咕噜冒涌。下夜,曾春娟已经熟睡,陈秋东潜入浑浊水底,一大捧一大捧泥土兜了上来,有三十米深陈秋东才算满意。 湿黄泥堆成了小山,用来做砖坯,砌墙垒屋恰好。 三十米底下,系统叮咚叮咚响,陈秋东估摸着再往下二十米可能有一座古墓。金子银子不缺,珠宝首饰无限,不屑于去挖掘古墓,现在需要的是水资源,再往下挖有可能泄漏水压。 晨起的曾春娟抹着惺忪睡眼,迷糊中见一泥人立于后院,无鼻无发。大‘啊’一声退回房子,孤怜怜惊恐万分。 透过门缝,这个泥人会走路,到了五百米小河,跳入河中,横卧不见。 曾春娟往前院寻找陈秋东,小声叫唤: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后院有一个泥鬼。” 他说晚上睡外头。到了前边小路都不见人,壮着胆子又往后找。远远看见‘泥鬼’向自己的屋子里走来,吓得股颤栗抖。 “小娟儿,莫怕,是我。” 泥鬼边行边脱衣,曾春娟这时看清,原来是自己认识了十天的人。 “你跟谁打架了?” 这一身泥肯定是跟人家在稻田里打架了。赶在他还没脱裤子前,曾春娟上前瞅瞅,身前身后有没有伤痕?主要的是看腋下,饼干在哪里?看到一撮腋毛,羞得手足无措。 穿着裤衩,蹲在水桶边重新清洗,昨晚挑了二十几担,足够一整天用度。 曾春娟捡拾起衣裤给他洗衣,井台边放着‘牌雕’、‘白立’两种洗衣粉,香气扑鼻,从没见过,更加没用过。 “衣服可以不要了。”陈秋东擦干头发,穿上干衣,“你还要不要养鸡?明天我进山抓野鸡野兔给你。” “野鸡养不活的,它会乱窜乱跑撞死。” 衣服刷了又刷,没见你穿两次,这么新的衣服干嘛不要? “我有办法养活,你要不要?要,我才去抓!” 陈秋东想进山砍几千根松树回来,再顺便抓些野鸡兔。 “你在我家里长住吗?长住就抓回来。” “长住,长到像竹篙那么长。” 曾春娟抿唇笑,“有你这样子形容的吗?竹篙也有尽头。” “那就像田埂一样长。” “田埂也有尽头。” “像小溪一样长,可以了吗?” “小溪会枯竭,不算。” “长江一样长,黄河一样不枯竭。” “你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过看过。” “房子建好了,我带你去看长江黄河。” “远吗?” “不远,你随便一飞就到。” 曾春娟看着满地泥巴,无处落足,“你挖的井什么时候可以用?” “十来天就可以了,很快。” 陈秋东穿上胶鞋,围上围裙,开了条凹槽到河渠。昨晚挖井,周围稻田里的水估计都枯干了,不看也知。 挖好凹槽,放下五百斤吊桶,要把井里的水掏干尽,几天后会有清澈的水替换。 过十几天就是秋收季节,田里没水,村民们都不会注意,半干的润田反而更方便收割。 大桶汲不了水时,换上小桶,很快就把井水掏空。曾春娟看着这个力大如牛的人,心里甜丝丝,要是给他抱……抱抱……肯定很……很…… 臆想得脸红心跳。 “你肚子饿不饿?饿的话赶紧去煲粥。” “哦!” 曾春娟惊慌得像兔子窜入厨房。 早食完,里正来到。 “哇!春娟哥,你好本事啊!挖了口这么大的井。” 井口阔度,横竖两米宽,难怪里正惊叹。 “里正,现在的牛多少银子可以买一头?还有这附近的田地我想买了,要多少钱一亩?” 陈秋东避轻就重,挖口井算什么?买田地才是重点。 “牛的市价是八两银子,水田一亩五两,旱地一亩一两。春娟哥,你准备耕田吗?” 里正觉得耕田很正常,小娟儿家本来就是耕田的,做哥的耕田无可厚非。 “买回来我准备建房子,最少一百亩,当然,越多越好。不管是水田还是旱地,每亩我都加一两。买成功了,我给你一百两辛苦费。” “啊!……” 里正目瞪口呆,一百亩?加一两?我还有一百两辛苦费?这个小春娟的哥真有钱,想起以前自己欺负她家的嚣张气焰就后怕。 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嘿嘿哈哈:“春娟哥,这十两银子退回给你,邻里之间相互照顾都是举手之劳,不需客气。” “这十两银子你收着,说给你就给你。”陈秋东推回去,“里正叔,村子里有没有牛?” “村子里没有牛,都是人力耙田。” 把银子揣回怀里,惶惶不安。 “我给村子里买十头牛,建房前我用,建好房子后送给村里。你看怎么样?理正叔。” “啊……” 里正又啊了一声,石源楼村的人都喜欢啊。 “这十头牛你什么时候要?买田地的事我要回村与大家开会才能决定。” 陈秋东从曾春娟的房子里转一圈,给里正九十两。“十头牛今天或者明天帮我买回来,多出来的银子给你当劳苦费。田地慢慢来,不急。” 里正接过银子,双手颤动,上辈子到现在都没拿过这么多银子。“我这就给你去买,买回来就通知村民把田地卖给你。” “里正叔,不要去强求别人,愿卖就卖,不愿意的随便。还有帮我办个户籍,你知道要多少银子吗?” 里正一听这个财神爷要入籍石源楼,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以后石源村的富裕就靠你了。 “办户籍五个铜板够了,你的名字年岁告诉我,一并帮你办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都不会错,又给了一两银子给里正。 “我是小娟儿的远房亲戚,算是隔了六代的亲属了。我的姓是耳东陈,名东,23。麻烦里正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里正笑呵呵捧着银子,转身出去办事。 “对了,里正叔,山里的树木有没有主家?我想伐些树木回来。” 陈秋东对着里正的背影问。 “无主的,都是荒山,随便你砍多少都行。”里正停下脚步回道。 “谢谢里正叔,慢走。哦,对了,要把我的名字与小娟儿合在一起。” “知道,知道。你就等好消息吧!” 里正走了后,曾春娟穿上胶鞋帮忙干活。 “哥哥,你真大方,一下子就花出去那么多银子。” “不多,以后你管家,我把银子都交给你。” 曾春娟听了欢喜。 “我不出去,还是你管钱好。” “去煲水给我喝,这泥巴活不用你。” 陈秋东又叮嘱她音观铁茶要泡得浓浓的。 曾春娟去煲水,陈秋东变出一个砖斗,四方框,抓了泥巴试一下,看能不能成形。 牛买回来了,这些泥还要掺和上禾杆狠狠地踩成羹浆,才能做成砖坯,然后日头下晒干,就可砌墙垒屋了。 曾春娟看着几个成形砖块的样板,惊掉下巴。 “哥哥,这个你也会?好厉害哦!村里就没有人能想到这样子建房。” 曾春娟了解这些泥块是用来干嘛后,由衷的感叹。 “哥还有很多拿手绝招,到时候我们住的房间铺上光亮的瓷片,进房间要脱鞋。” 曾春娟听着神奇,只有上床才脱鞋,进房间就要脱,没听过。最主要的是,他说我们住的房间,他要跟我一起住吗? 曾春娟心砰砰跳,又惊又喜又期待。 试了几块砖坯,陈秋东把黄泥搬到曾春娟家八分田地上,牛回来了就可以去踩成胶浆。 井壁的虚土,运起罡气,一掌一掌,乓乓响,震得结结实实。地面井沿,砌上红火砖,沿宽二十公分,涂上泥巴,外人眼中就是泥巴井围。 井圈外头,伐了木,铺上木板,看起来正常如乡土气息了。 “今晚可以在井里打水洗澡吗?” 看到越来越像样的大井,曾春娟兴奋不已。可好那天抓住门框拦住了他,差点就失去一头‘牛’保护我了。 “吃完中饭,我们进山伐木,晚上我去运回来,铺上木头,明天晚上我们就可在这里洗澡。” “篱笆墙都给你拆了,怎么洗?” 曾春娟想:这露天露地的,给你看就看吧,可不能给别人看去了。 “都说去伐木啦,晚上我围两个澡堂,你一个我一个。” “两个太占地方了,围一个不成吗?我用了你再用。” “两个好,不用排队等候,还可以打水仗。” “谁跟你打水仗?我不打。”曾春娟想一下又说:“你的木头洗澡房有没有缝隙,会不会有人偷看啊!” “谁敢偷看,我毙了他。” “我担心你偷看。” “缝隙用泥巴糊上,看不了的。” “哦,那还好。但有时你不在家里呢?” “围墙没砌好之前,天大的事我也不会离开你。” 这句话,曾春娟听了欢喜,幸福包裹着身心。 半天才压抑住激跳的心,“准备建怎么样子的房子,能告诉我吗?” 陈秋东在地上写了个回字,问:“你认识这个字吗?” 曾春娟摇摇头。说:我不认识。 “这个是回家的回字,四面砌两层围墙,我们住在里面,这样安全无忧了。” 陈秋东接着详细讲给她听,外面口字的墙砌一米厚,高十米;里面的口字围墙半米厚,高五米;可以在里外那条巷道里跑步,房子坐北朝南,把构思一一告诉她听。 曾春娟听得心驰神往,幻想着住在一百亩大院子里的幸福。 “房子建好后,我教你弹琴识字,唱歌跳舞,好吗?” 曾春娟收回神识,“你反正不要我干活,现在教,你干活的时候我练。” “也可以,先教你练劈叉。” “练了劈叉有什么用?” “以后跳舞踢腿就能迎得高高,舞起来更好看。” “嗯,我听你的话。” 穿着胶鞋,踩着烂泥去厨房弄午食。现在只剩下曾春娟住的茅寮屋和贴墙的厨位没拆,到处给这个‘破坏王’搞得泥浆遍地,落足维艰。 利用午食前时间,陈秋东刨出两个八平方的平地,四平方用来沐浴,另四平方转个小弯,用来更衣。头顶上摆个能装两千升水的胶桶,拧开水龙头,站在地上,从头淋下,痛快淋漓。 午后,两人来到山梁,四野无人,飞入二十里深山,专挑四米高以上的树木,底座用锯片旋转一圈,轰隆倒塌。天色渐晚,上万棵去杈去丫的树筒卧于茆丛。 曾春娟惊叹道:“要是我爷爷奶奶可以砍这么多柴火,卖了换钱,生活早就富裕了。” “以后有的是柴木,你就放开了烧。” 两人回来茅寮屋,夜深了再回山运用罡气拢树筒回来。 “昨晚到现在你还没有睡觉,去我床上睡一会儿。” 曾春娟煮晚食,乐此不疲。有了这个人的到来,生活有了盼头。 “你的床是凹凸不平的硬木板,硌得背脊痛。” “你又没睡过,怎么知道?” “没睡过我也知道。明天晚上我们睡新房,你那此旧被旧床丢掉不要了。” “我舍不得丢。”曾春娟煎野鸡蛋。 他伐木时,她捡蛋,树木倒下来的声音,惊飞满山鸡兔和其它野兽,他说,建好了房子才抓回来,现在没地儿饲养。 曾春娟什么都听他的,就是舍不得丢弃旧被子,是自己一针一线缝补的。 “舍不得就洗干净收叠起来,以后给你的儿女做尿布。” 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呢?人家会害羞的知不知道?不过听着心里甜甜的。 曾春娟低头不语,脸红心跳。 没桌没凳,两人站在厨灶边扒饭。以前吃的都是野菜糊糊,哪有这几天来的幸福?要是爷爷奶奶还在就好了,看孙女给你们‘捡’了个宝,也跟着乐呵乐呵。 天黑尽了,提了温水在房子里沐浴,从门缝里向外看,他拿着锄头在原来的篱笆墙位勾出浅浅的凹槽,长二十米,宽十米,不知道他有没有霸占别人家的地方?要是吵架了,我该不该挡在他前面跟对方干炮?以前我就吵不过,还被人家打了,这可该怎么办? 他在这里勾一下,那边勾一下,用锄头在地上画画一样。又不敢叫他进屋来歇息,村里人知道了,风言风语好难听的。 好几天没见他睡觉了,不累吗?曾春娟穿着新裙子,在房间里练弓步,左右腿交替,双手放膝盖上,向前压。他说,练着练着就能劈开一字了。 透过房间里的竹片墙外瞧,一忽儿不见了他,估计是进山拢树木去了;一忽儿以前的篱笆位,都围上了密密麻麻的树桩,很快,四周屏蔽了一堵木栅墙。 在他捣鼓两座沐浴房时,曾春娟困得爬上床和衣而睡,不知黑暗中他还在继续忙什么。 早上起来,四周三米高栅栏围好,两个浴室像两个耳洞,北边栅栏内,东西两头各有一间大屋子,离地一米,底下空荡,圆木支撑。 曾春娟看着一夜之间变化出来的房子,哼着不成调的歌儿跑去烧水给他洗澡,洗热水澡舒服。 从井台到房间的圆木走廊已经铺好。接下来陈秋东准备在西边建个新厨房和餐室,算是一个家俱备了五脏。鸡窝兔窝猪窝……买了地之后慢慢来。 一个小家的温馨同时塞满着两人的内心,溢着甜蜜的双眸时不时在空中交织。 “哥哥,你先洗个热水澡吧!要不,我们的家就这样子可以了,不用建太大。” 曾春娟兑好水温,让他去洗澡,再去煮早食。 “买了地也要明年才能建房屋,我要先把土砖打好晒干。”他说着话,走进耳形浴屋。 现在是238年十月,地买回来后,外围用土砖遮掩,里面全用红火砖,这样的房子才牢固,这是陈秋东的初步计划。 第136章 土坯砖 曾春娟拿了他的换洗衣物搭在洗澡间,这样半度圆的沐室没见过,看着就喜人;又在圆木缝隙里瞅瞅,泥巴还没糊上也看不到隔壁另一个浴室。曾春娟心里嘀咕:钉这么密干嘛?难道我长得不好看么? 上午巳时,里正带着牛贩子赶着十头牛哟呵哟呵来到门前。 陈秋东向他们道谢,说辛苦了。银子已经给过,没有碎银奖赏。 一出手就一两,莫吓坏了里正。 “春娟哥,牛昨天谈好今天送来,你瞧瞧还满意吗?” 里正乐呵呵,又说:“你的户籍已经报备上去了,半月就可以办妥。” “里正叔,村子里有没有闲汉,让他们帮我去墟镇采购些米回来,我会付工钱,每个月一两银子。其余时间帮我打土砖。” 闲汉有了银子赚就不会来闹事了,防范于未然,这才是高明的手段。 “村里闲汉多了,昨晚我召集村民们开会,他们闹哄哄要找你麻烦,都给我制止了。” “没事,里正叔,地买回来后,让他们帮我挖墙基。平常的人工钱是十文,我给他们每天二十文,怎么样?” 里正呵呵乐:“春娟哥,你人太好了,这个价钱,闲汉都会变成勤劳人。谢谢春娟哥,要是谁敢找茬,我赶他出族谱。” 里正心里明白,这个人是村子里脱贫致富的大财神,谁要眼瞎闹腾赶走了小娟儿带回来的财神哥,那他就是全村共同的仇人了,待会儿回去一定要好好向他们陈述利弊。 “麻烦你了里正叔,今天就帮我找人,明天过来打土砖。” “春娟哥,什么是土砖,我都没听过。” 现在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是用竹片搭的屋子,里外糊上泥巴,还没有人懂得制作砖坯。 陈秋东入栅栏屋内抬了一块半干的土砖给里正看,说:“里正叔,这就是土砖。” 放下土砖续道:“村子里有禾秸可以卖给我,一两银子五百斤。” 里正听得两眼生光,你来了,怎么什么都可以赚钱?哎呀,当初真是狗胆包天,猪油蒙了心去欺负小娟儿家,还好她这个哥不是来报复的,不计前嫌还带动村里人过富裕生活。 赶紧躬身说:“我回去就叫村民把秸秆送过来,冬天暖床也用不了这么多。” 村里的禾秆到了冬天或破漏时用来添加‘瓦’面,所以储存了许多。眼看过几天就秋收了,禾秆麦秆就会更多。 “谢谢里正叔,买卖土地的事慢慢来,不用急,买回来也要放到明年才能动工。” “那我先回去,下午先把禾秸送过来。” 里正急忙忙回去,要把能赚钱的好消息告诉大家。 牛拴在旁边旱地有草的地方,陈秋东也不看,好牛孬牛有什么所谓。一头牛已经够用了,何况买了十头,不可能条条都是病牛吧?看它们体圆膘壮,里正是为村里买牛,哪会吃这个亏? 早食后,陈秋东开始搭建厨房饭厅粮仓鸡舍。 曾春娟端上茶水。“哥哥,你要是早一些来我家,爷爷奶奶就能享到福了。” “过去的事情莫再去想,只想今天开始的快乐生活。把你房子里需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左手边那间房子住。” 下午拆她住的旧茅寮,改成个小茶室,饭前饭后有个歇息地。 “你住东边那一间吗?” 曾春娟有些失落,谁让你建两间房子的?建一间不行吗? “对,左手墙外边是旱地,没有人烟,适合你住;右手方向是村落,有什么动静,我能及时发觉。” “呃!” 进茅屋把小时候的玩物装在一个布兜,补丁百褶的被子放在井台边,一会儿洗。 先去看看靓房,从左边三级楼梯上去,发现右边也有独立三级梯;曾春娟很想过去踢两脚,踢坏了他就要从左边经过了。 到了房门口,原来东西两头是连成一片的,曾春娟又笑了,晚上…晚上起夜的时候我故意走错…这总可以吧? 进入屋子,震惊了。地上铺着光芒四射的柚木板,有一张一米八宽的软软床垫,靠西窗,一条横杆,挂着五颜六色的衣裳,有八字肚兜儿,有三角形的小裤衩,有练跳舞的紧身裤…… 柚木地板,床垫,肚兜儿…曾春娟都没有见过,又欢喜又激动。脱了鞋不敢进,太美了。转身下去漱脚,特意从他的房子那边下来,看到房子里还是粗糙的圆木,应该是不够时间整改;给自己的那间房子,墙壁是白色柚木板,头顶上是天蓝色,里面一尘不染。曾春娟幸福得泪花沾眼,蹲在井台,看着旧被子,洗又不是,丢掉又舍不得。最后还是和他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洗了。晾干了,叠起来,这是自己唯数不多的‘家产’。 下午,来了许多村民,送来了一万多斤干禾秆。村民们对着三米高的松树栅栏墙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万斤要付二十两,一万余斤……给了里正二十五两,你们自己想办法找零去分。 禾杆堆在西头旱地,授意里正给占了地方的人家多几文租用费。有地儿的人笑容满面,又平添了几许财富。 小山一样的秸秆垛,小孩在里面开心打闹钻进钻出,晚上不叫痒就算你皮厚。 有几个十三四五六七八岁的大小姑娘问付银子的陈秋东:“小娟儿怎么不见她出门?我们想找她聊聊天。” 这是一帮曾春娟的‘闺蜜’,上山砍柴,下田割猪羊草,平日里都是结伴同行的。 为什么这么大还没嫁?为什么那天没一起去砍柴?陈秋东不想知道,说:“里面现在还没坐的地方,过两天再来吧,跟她聊聊天也是好的。” “我们不需要坐,说说话就可。” “稍等,我进去问问她有没有空。” 这句话一说,旁边又冒出十几个年龄相仿的大小姑娘,还有十几个小伙子。 陈秋东进去说:“小妹,外面有一千多个人找你。” 曾春娟咧嘴呵呵笑:“有你这么夸张的吗?她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但我不想见。” “见见吧!也许会有人过来干活呢。” “你陪我出去好吗?”曾春娟想去换回旧衣服,才想起上次旧衣服都丢在外头了。 “好吧!”放下手中建鸡舍的活。厨房饭厅都已搭好,全用圆滚滚的树木整齐排例,快捷不费时。 曾春娟一出现在十几个‘闺蜜’面前,啧啧啧声一片,嘢嘢嘢音一圈。想摸摸曾春娟的衣服又不敢,太漂亮了,弄脏了赔不起。 “你怎么还有一个哥?” “你在哪里捡到的哥?” “你的哥真有钱。” “你的哥有媳妇了吗?能不能……” “怎么不见你的嫂子?我当你的……好不好?” “你以前的旧衣服送给我好吗?” “什么?你把旧衣服丢了,有钱就是不一样。” “小娟儿,你还养羊吗?我帮你割草送过来给你。” “哇……娟儿姐,你的头发好黑啊!还那么柔顺。” ……… 陈秋东靠在木栅栏上,想:如果地买回来,该建个什么样子的房子呢?客厅一定要有的,米仓设在北边最后面,送粮的人从旁边留条马车路给他们绕过去。房间要不要建多一些呢?二弟三弟带了家人过来才有房子住。 想着想着,曾春娟跑进了屋子,陈秋东向目瞪口呆的‘闺蜜’们拱拱手,关上木栅门。 继续暗运罡气插入圆木入地,搭建鸡舍。 鸡舍搭好后,清理曾春娟的旧房子,整平结实土地,离地一米高铺开一个长十米、宽五米的大客厅,原木原色,踩在上面,泥沙从缝隙里跌落,不用扫地。 不铺柚木板,不铺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围墙建好以后,避开外人目光才去弄那些稀罕物。 “哥哥,今晚背我去外面玩玩好吗?”曾春娟准备晚食,宰了一只野鸡,人参炖汤,他说我补得越来越好看了。 “你不是会飞吗?怎么还要背?” “我飞得不熟练,怕撞到树。” “你想去哪里玩?” “随便,没人的地方就可以。” “我们砍树的山谷有一条溪流,去那可以吗?” “可以,河里面有许多鹅卵石,我们带衣服去那里洗……洗澡……好吗?” “也可以,我们背对着背。” 两人的血液,不畏蛇蝎,不畏蚊虫,两人的体质,也不畏寒冷。洗热水澡纯粹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 荒山溪流。 拼了一座剥了树皮的小木桥,四根扎紧,上面垫了塑胶,坐上去不硌屁股。 两个人背靠背用瓢勺淋浴。 “哥哥,这里的水好清凉,以后都来这里好吗?” “再过半个月可能就下雪了,你要是还想来,我在这溪边搭个小屋子。” “屋子不要搭,给进山打猎的人看到不好。” “这里的鹅卵石好大好漂亮,兜回去铺在我们的院子里,以后走路就踩不到泥巴。” “把我们的浴室也铺上,好不好?” “好,肯定好。我再在你住的房子前面搭建个小平台,弹琴识字就在那练习。” “嗯!后弯腰我练得不好,你要帮我。” “行。明天吩咐村民打土砖,地买回来之前,我也没啥事可干了。” “你的房子不整修一下吗?” “不整修了,就这样,以后不知会不会拆。” “别拆了,哥,这样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地买回来放着,别建,给我种菜种果树。” “好,听你的。我只把墙围起来,其它暂时不动。” 曾春娟听了欢喜:什么听你的?好像我是女主人一样! “要不,我的房子漂亮,你……你住我那边?” “等你十八我就住过去。” “乡邻以为你真的是我哥,给你说媒,又给我说媒呢!” “别理他们,你的媒我帮你牵。” “牵给你吗?”曾春娟心跳加速,好害怕他说不是。 “对,牵给我。”陈秋东语气很是坚定。 “哥……” 曾春娟从水中腾了个空翻从头顶跃入他的怀里。 …… 第二天辰时,木栅栏门口,里正带了全村子的人过来,下至八九岁,上至七十岁。 “里正叔,禾秆垛里有十几把闸刀,你分些人去铡秸秆。” 然后细细分说,一拔人铡秆,一拔人牵牛炼禾秸泥胶,一拔人打土砖;详详细细解说加示范。 围观的人看明白了,很简单,心里计划:赚了钱,来年自己家的房屋也这样子建。 里正张罗着派识数的人登记出勤天数,每半月发一次银子。 关上木栅栏门,陈秋东在里面捣鼓鹅卵石。 里正和村民欢欣唱跳,刚开始,很担心小娟儿的哥只要青壮年,现在全村人他都要,人人有钱赚,家里人口多的更是乐得口花散天,今年春节有银子买肉了。 外面喧喧闹闹,里面陈秋东从井台到东西两个楼梯口划上弯弯曲曲造形小径,单等晚上兜回鹅卵石铺上去。 “哥哥,歇一会儿,别太累了。” 曾春娟递上茶水,用丝巾帮他擦汗。整个人都给他碰过了,现在曾春娟没那么害羞,心里只有甜蜜。 “来,我泡杯茉莉花茶给你喝。”洗净手,陈秋东拉她进新建好的客厅。 曾春娟给他大手一握,感觉好有力,传进心里是无尽的安稳感,意乱神迷。 “哥哥,现在什么都齐全了,中午就可以在新厨房煮午食,谢谢你,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了你,再辛苦也值得。” 提起暖水壶,往杯子里的茉莉花茶冲入滚水,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暖水壶,瓷杯,茉莉花茶…通统曾春娟都没见过,还有气死风灯,脚上穿的凉鞋、丝袜…… 他说,还有太阳能灯,比气死风灯更亮,围墙围起来后才用。 曾春娟呡了口芳香扑鼻的茶。 “味道好香。哥哥,你累了吧?我帮你捶背。” “你坐我膝上,帮我捏肩,我也可以帮你捏。” 曾春娟犹犹豫豫,给他一扯坐了下去。慌乱中,渐渐给他揉捏得像小猫一样一动不动,昏昏沉沉想睡觉,鼻中闻着他的汗味,不知不觉之间真睡着了。 醒来,看他盯着自己的脸目不转睛,脸羞红心剧跳。 “哥哥,我去煮午食。” 陈秋东哈哈笑:“太阳已经下山了,现在煮晚食了。” “啊!?那你肚子很饿了吧?” 急急走去新厨房,一路歪歪扭扭,喜欢得走路轻盈飘逸。 “不急,慢慢来,饿不坏的。” 到栅栏门向外看,酉时末,村民们已经回家去了。荒地上晾晒着许多打好的砖坯,下雪的时候会硬得更快,怕的就是下雨天。 曾春娟轻轻问:“哥,你抱了我一天,会不会生娃?” “不会,你放心。生娃不是这样生的。” 曾春娟心里急,你抱了我,怎么还不生娃?难道是我没抱住他?下次我要主动一点。 “是不是要亲……亲一下才会生娃?”曾春娟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叫。 “别想这些事,等你十八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现在两个人的听力可达二十里,风吹落叶清晰可闻;一里多路的村子议论声,有几个地痞无赖在商量着要来偷盗绑人,两人都听在耳中。 这样的事情,曾春娟反而一点没放在心上,搂荣福几百人在这个‘哥’挥挥手之间就睡觉了,你们算什么?现在最紧要的是别给人‘抢’走了这个哥才是重点。 “哥,吃夜了。” 菜端上新餐厅,又说:“你说这屋子里多一个娃会不会更热闹?” “你那么喜欢娃,明天我去牙行买个娃儿回来。” “不是的,我要我们的娃。” “过了年你就十七了,再等一年吧!” 第137章 练军姿 “今晚你别去溪流了,我去把鹅卵石兜回来。” 如果曾春娟跟着去的话,坐在溪水里呢呢喃喃,活又干不成了。 “哥,我帮你捡石头啊,这样不是更快吗?” “不用一颗颗捡,我手一扬,石头就全进了鱼网兜。要是睡不着,你在房门口边练压腿边等我。” 陈秋东想:一颗颗捡,捡到何年何月?你睡了一天,在家里等我,彼此心里有挂念,这感觉要多甜有多甜。 “哦!那我洗了澡,你再进山好么?” “行,练出了汗,再洗一次。但必须要在亥时睡觉。” “你又要干到天亮吗?” “不干天亮了,现在不急。石头兜回来,白天再铺。” “我要看你洗澡,不是不是……我要和你一起睡,不是不是……我要等到你睡的时候我才睡。” 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急得曾春娟心鹿儿般碰撞。 “行行行,你现在去洗澡,换上练功服。碗我来洗,忙完了我就进山。” 曾春娟低着头,双手捧脸,上楼拿衣裤。碗也不跟他抢着洗了,节省他进山的时间。 “哥,这洗澡的沐浴露拧不开。”曾春娟在‘阝形’冲凉房喊。 “全部我都拧开放在里面的了啊?” “就是拧不开,你快进来帮我。” 陈秋东闭着眼睛摸索着接过‘沐浴露’,接到的却是她死死的拥抱。 山中溪流。 溪流岸边,摊开铁线网兜,双手轮翻从水中吸出鹅卵石飞入兜里,一兜三四千斤,半炷香一趟,飞了三次。 木栅栏内的面积,如果全铺上鹅卵石,一兜足够。既然弄湿了身,搬多些回来,堆在木屋下边的空地,地买回来后太多地方要用。 戌时三刻,曾春娟坐在井台沿上。 “哥,等会儿你扶我练弯腰。” “可以,刚才有没有练出汗?” “没有呢,天气凉凉的,风又大,哪里会出汗?” “你别站那么近,水花溅湿你衣裳。” 曾春娟靠在木柱上,往里瞅,实在好好奇:刚才我抱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生娃? “哦!”曾春娟坐回井沿,“哥,刚才我抱了你,你会帮我生个娃儿吗?” “不会。我们去练舞吧!” 陈秋东快速套上衣裤,刚才躲进换衣间,不知她看到没有?当下只好装糊涂。 房门前三米长宽的平台,他左手横在她后腰,让她往后弯。 练了十余次,她见他流口水。 曾春娟说:“你又饿了吗?” “不饿。刚才来了几个毛贼,已经给我吓走了。” “真大胆,这么晚也敢出来。” “这是第一次警告,再来第二次,送他们去深山喂老虎。” “哥哥,过年的时候打条山猪回来,我们就不用去墟镇买肉了。”曾春娟停下了练弯腰,改成踢腿。 “不用等过年,什么时候想吃肉都可以。明天我进山扛条野猪回来,再笼些山鸡给你打发时间。” “你有什么方法养野性难驯的山鸡呢?哥,你告诉我方法。” “笼回来后,用黑布罩住鸡舍,一两个月它就乖乖的了。” “哦,这么简单啊?村民没有一个人懂的。哥,山猪可以这样饲养吗?” “也可以,不过场地要很大,食量很惊人,不适合我们喂养。抓些兔子给你,保准你喜欢。” “兔子我喜欢,不过要先种大白菜,去外边打野菜我就不去了。” 陈秋东知道她不出去的原因:有好几个男生在家里央求媒婆来提亲,曾春娟担心出去碰到了给他们纠缠。 “兔子的吃食好办,白天去山林里看到青苗顺便带回来;家里墙边空地,你先栽种些红萝卜。” 曾春娟抬腿放围栏上压,问:“哥,什么是红萝卜,没听过。” “红萝卜颜色是红的,兔子特别爱吃。” 从系统里找到红萝卜,买了包种子,再买了包白萝卜籽,放在木栏杆一角。 “我们睡觉吧,明天带你进山打野猪抓山鸡。” “哦!”曾春娟往东边的房子里走去。 “小妹,你的房子在后面。” “我下去再冲一下,有腻汗。” “哦!”陈秋东有些误解的尴尬 ,讪讪进她的房间拿了一套丝绸睡裤送到更衣室。 …… 天亮,村民们过来继续忙活。对半把禾秆铡断,运到泥浆田里,丢进去给牛踩踏,有专门驱赶牛的人,踩出胶质状,耙拉到一旁,给打土砖的人装入框斗,双手掺结实,抹平,拿出砖斗,一块砖坯就成形了。 昨晚半夜三更准备摸进曾春娟家里偷窃的六个毛贼凑在北边最末端打土砖,悄悄说着话。 乙贼说:“你们说这世上是不是有鬼?昨晚我们匍匐到井边,有人拍我们的肩膀,回头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丙贼悄悄的回:“是不是小娟儿她的爷爷奶奶显灵?知道了我们的歹心,在暗中保护他们的孙女?” 丁贼轻轻的说:“我不信这个邪,今晚我们分三个方向摸过来,看小娟儿的爷爷奶奶怎么分身?” 戊贼压低声音道:“南边是小路,谨防碰到人。我们可以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摸过来,正好两人结一块。” 己贼慢声细语说道:“大家快看,小娟儿和她哥出北门进山去了。” 六个毛贼抬头看去,做哥的右手拿着一个大鸡笼,左手拿着一捆绳索,小娟儿跟在后面,穿着漂亮光鲜的衣裤,风姿绰约,娉婷袅娜。六个毛贼口水直流,以前玩伴的小伙子也看到了,停下手中活,吞咽着津液,心里想着:要抓紧催媒婆过来提亲。 庚毛贼悄声嘀咕:“小娟儿的哥一副瘦身板,我们绑了他,不愁拿不到银子。” 乙贼憋着嗓子眼:“不单要得到银子,还要得到小娟儿享受一下。” 丙贼语气低压道:“乙大哥高,小娟儿变化太大了,长得忒煞撩人,我现在就想扑上去。” 丁贼轻轻又狠狠地说:“兄弟们,这是绝好的机会,跟进山去,玩了小娟儿神不知鬼不觉。” 六个毛贼两眼冒绿光,对啊,山里办事最是好地方。 戊贼逼着喉咙道:“兄弟们,里正和监工盯着我们呢!还是晚上稳妥。” 己贼赞同道:“众目睽睽之下进山,出了事,鬼都怀疑是我们干的啦!” 庚贼悄声说:“里正过来了,快干活,晚上再商量。” 里正罗波伟大声哟吼:“你们聚在一起说话,活都停下来了,再发现一次,扣除半日工钱。” 六毛贼低头手快脚快地干活,心里有鬼,不敢与里正对着嚷嚷。 酉时,忙活的村民们看见小娟儿和她的哥从山脚穿过田埂回来,她的哥右肩扛着一条六七百斤的野猪,软塌塌垂在他的肩头;左手提着鸡笼,黑布遮掩,有东西在里面冲撞,北边打土坯的人先看到,听出是鸡叫的声音却不敢确定。 曾春娟跟在后头,一脸笑意。心情好,与大娘婶婆都打了招呼。 回到家,连笼带鸡放入鸡舍。一刀割开猪腹,扒拉下猪内脏,斩断四条猪腿。 “小妹,我俩吃不完那么多,留下猪腿和猪下水,其它的送给村民祭下肚,怎么样?” 曾春娟心疼,自己十六年来没吃过三回肉,一下子送出去就没了,呆着不说话。 陈秋东接着道:“小妹,给村民分,也分不了巴掌块大,但他们会更卖力干活。而且,只要山里有野猪,一天打一头回来都可以,吃着又新鲜。” 曾春娟想想也是,我的哥那么大力,一掌劈在猪头上就震死了,连麻绳都没用上。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说:“哥下次打回来的山猪腊起来,过了年闲时可以吃。” “好,日色好时,我再进山去扛条野猪回来给你腊。” 陈秋东抬了猪出去,招手叫里正过来。 “里正叔,今天进山,刚好有条山猪撞在树上死了,你让年轻后生扛回去,每家每户分一些。” “哎哟,春娟哥,你们的运气真好,山猪会伤人的,下次可要小心些儿。” 里正看到肉,口水流涎,忘了你怎么那么大力把猪扛回来。 陈秋东胡编了几句好听话,关上栅栏门,回去与曾春娟过小日子。 佑大一条山猪放在禾秆上,还有半个时辰才下工的乡民不干活了,围着猪爿吞着口水嚷嚷着抬去村里的大井边分肉。 栅栏屋内,地上一大蒲内脏,曾春娟直皱她的一字眉头,这怎么弄?比猪肉还要好吃吗? “小妹,你去煮饭,这些东西我来弄,今晚的菜我来炒。” “呃!”曾春娟不懂,只能烧火做饭的同时看着学。 猪肺剁碎了喂鸡,里头有两只大白兔,在山里的时候已扯了好多野菜,饿不着它们。 猪心、猪肠、猪肚……陈秋东一边切一边洗一边告诉曾春娟这些东西的营养和下锅做法。 四条猪腿刮干净棕毛与猪肚放入水桶,吊在井水里,先吃猪肠和猪心。 猪心人参隔水炖,给曾春娟补;猪肠炒辣椒,曾春娟在灶台烧火偷偷擦着口水。 他说,五十三只野鸡两个月内不要动它,每天喂些米谷、剩饭,慢慢的它们就变成家鸡了。 “小妹,香不香?今晚我教你练军姿。” “好香,哥哥,是不是比猪肉好吃?” 曾春娟看着锅,一直在翻炒,辣椒呛人鼻喉,以前爷爷奶奶哪有这样子炒过菜?都是野菜加几粒米,稀汤寡味。 “就只记着吃,说教你练军姿也听不进去。” “哥,你的猪肠还要多久才熟?哦,对了,什么是军姿?” 陈秋东往锅里的猪肠倒入过面水,盖上锅盖。 “很快就好了。军姿的练法是,双腿并拢,两手贴腰,头顶一碗水,目光平视,时间一长,你的身材就更美。” “把我练得那么迷人,给别人抢走了,你不是很亏?” 曾春娟歪着头看他,好想他能喂一块猪肠给自己先尝尝。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你,你是我的宝贝,谁敢来我毙了谁?” “我真的是你的宝贝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是真的。你深深的吸引了我,你身上有奶香,我喜欢。” “今晚就有人来抢你的宝贝呢,你要毙他们吗?” “看在一个村的份上,饶他们一条狗命吧!口花花敢亵渎你,辣汤少不了让他们喝一壶。” 陈秋东上午在山里就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掌拍脚踢断了上百棵大树才压抑住心头怒火。 “哥,锅里好像有焦味了。” 曾春娟心里甜蜜蜜,看来他不会再离开自己了。 猛的揭开锅盖,快速地翻了几翻,盛入盘子,自己尝了一口,再夹了一块吹吹喂入曾春娟嘴里。 “真香。”曾春娟细嚼了几下,齿颊留香。“哥,猪板油我们忘记割下来,那可是好几瓮油。” 山里采的野苋菜没炒,才想起猪油。 “没事,以后有的是。今晚有猪心汤和猪肠下饭够了。” 饭后,洗刷了碗筷,擦拭了灶台。 曾春娟头顶水碗,练习军姿。目光左转右转看着陈秋东。 “哥,你总瞧着我干嘛?是不是毛贼出来了?” “没有那么快出来,等你练劈叉,再练踢腿的那段时间就差不多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你准备怎么惩治他们。” “不来算他们走运,要是贼心不死,就捏断他们的狗脚筋,以后再出不能来搔扰我们了。” 曾春娟想想就怕,如果自己没相遇到这个‘哥’,一定还住在爷爷奶奶的旧篱笆屋子里,晚上受了欺凌,现在不知是苟且偷生还是跳了河?有哥在这里,他们都敢来,单自己一个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的处罚也算他们运气好,若是搂荣福,哥肯定毙了他们对吧?” “没错。小妹,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常来欺负我家,爷奶每天气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爷爷奶奶都叫他们杀千刀。” “欸,真难想象你们以前的日子;怕不每次都是来戏弄你的吧?” 曾春娟低下头,碗从头上跌下来,伸手接住,“是的,哥,出入我都跟着爷奶。他们逼我要……要……,哥,我只嫁给你,好不好?” “好,下一年你十八了,我娶你。” “别人十四五就……就嫁了,我们本村知根知底都互相嫌弃,外村的又难找到好人家。哥,你现在就……就……好吗?” 陈秋东没有正面回答她,说:“这个村不止六个歹人,还有很多单身汉和单身嫲。” “嗯!三四五十岁单身的人很多。” 曾春娟练习劈叉动作,双腿轮翻交替。 “要是没遇到我,你怎么办?” “你说找夫家对吧?如果没碰到哥,我一辈子不嫁,陪爷爷奶奶到老。” “要是你爷爷奶奶帮你找到一户人家呢?” “我不知道……估计都是去做……做小妾吧!” “好了,不谈这些窝心事情了。我要你快快乐乐,永远幸福。” “哥,我现在就很幸福,一天就够了,现在都享了半个多月,满足了。” “傻丫头,一天怎么够?我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嗯!你没抱过我,要是多抱我,我就更幸福。” “前天不是抱你睡了一整天吗?” “那天我睡着了,不算数的。”曾春娟想:我睡着了,没体受到你的温情,醒来后虽然很甜蜜,但不够甜。 “好,我做张摇椅,你练累了,就坐我旁边。” 女人的思维都是‘蛮不讲理的’。 明明一整天没干活,就这样枯坐,她还不乐意。 “现在我就很累了。” 曾春娟停了踢腿,现在不抓紧坐他旁边,待会儿毛贼来了,又没机会。 第138章 茶饭不思 曾春娟一屁股坐下去,却坐了个空,在木地板上四仰八叉,扭头看看,前后不见人,应该是毛贼出来了,他去剪毛。 准确来说,他是去挑贼的脚筋。 十个呼吸,他回来了,抱起她,帮她揉摔痛的屁股。一阵又痛又痒又酥的感觉传入大脑,曾春娟靠在怀里,尽情地享受,这都是你造成的,罚你揉到天亮。 六个毛贼,从自家的茅草屋顶摔下,重重的摔下,尾椎骨碎裂,后半生都要躺在床上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了。 这个朝代还没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能医好他们,就算从皇宫里请来御医,穷旮旯里的山村你也没银子请得动。 “哎哟……”,“哎哟……”之声不绝,没挑他们的脚筋真是幸运中的幸运,都是一个村的人,别弄得太血腥影响邻里和睦相处。 惨呼声,唤醒了已经入梦的乡民,举着松脂火把出来照看。 邻里相顾愕然,往声音发出处结伙壮胆寻过去。 “怎么啦?” “你们怎么啦?” “三更半夜瞎叫唤啥?” “明天还要干活呢!你们吵嚷嚷,吵着大家睡觉干嘛子?” 邻里寻得六声惨叫,找到六人。平时闲食好嬲,欺邻盗里,刚规规矩矩干了两天活,又弄什么幺蛾子? 里正一家家过去看,个个侧卧嚎啕,问啥也不说,痛得龇牙咧嘴。 “先把他们抬回家里去。”里正吩咐围观的村民。 闹腾了一个时辰,六个人嚎天喊地,冷汗涔涔。不敢说话,也说不出一个正当理由。 明天还要赚银子过年,村民各自回家歇息。 六个贼心不死的贼,四个有兄弟,已经分家;两个还有一个老父亲,摇头向天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没人理他们,兄弟老父拿不出银子给他们请郎中,主要还是不明情况,问不出什么来。让他们嚎叫到声哑,就会消停了。 乙边嚎边想:我六个‘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人,在北边山脚商量男女都绑了,绑到深山去,男的剁了,女的炖汤。正要分头行动,就从自家的屋顶上摔下来,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向大家诉说? 丙边啕边想:我六个‘盖世英雄’,‘神行太保’的人,议论分拨好三个押人进山,三个入屋翻箱倒箧,井井有序,怎就从自家瓦面跌下?莫非真的是小娟儿的爷爷奶奶显灵?机伶伶打了个寒战。 丁边号边想:都告诉兄弟们,昨晚上遇到鬼拍肩,今晚就别去了,一个个十二把火一样像童子身,不畏神不惧鬼。你看你看,现在应验了吧?这么高摔下来,今晚吃的野猪肉不知有没有从屁股里墩出来?要是墩出来,就太浪费了。 戊边叫边想:肯定是遇到鬼了,不对,肯定是小娟儿的爷奶在这附近游荡,还没升天。哎呀妈呀,明天晚上会不会来我的房间索命?千万别来啊,晚上斗不过你,白天我就去找你们的孙女小娟儿,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己边哭边流泪:我腰上别着锈迹斑斑的斧头,怎么还不避邪?不是说鬼祟都怕生锈的铁器吗?怎的不见效?自己还在兄弟们面前拍胸脯保证,怕个辘擦;现在丢脸丢大发了,赶明儿不痛了,直接杀进去,不偷偷摸摸了,有失我‘石源帮’威武。 庚卧在几块木板床上,痛定思痛:明天晚上,每个兄弟带上黑狗血,涂在脸上手上,遇邪避邪,遇鬼斩鬼,保管让它露出原形。这两天太大意了,吃一堑长一智;等里正和村民上工去了,把他们家的黑狗先偷过来…… …… 天亮后,粉肠煲粥。用盐姜渍了一夜的粉肠,不腥不臊。熬熟后,撒上葱花芫茜,香气引得鸡舍里的两只小白兔子拼命嗅鼻孔。 熬粥这段时间,陈秋东铺好了井沿、浴室和延伸到东西两头的鹅卵石路,井边与浴室内原来的圆木掀掉,堆在一旁晒干劈了当柴烧。 “哥,吃朝了。” 曾春娟今天心情很好,穿上粉红色连衣裙,烧火煲粥的间隙,旋转着裙子过来帮他扇风,鹅卵石路,鹅卵石井台,鹅卵石浴室,怎看怎欢喜。他说,多赤足在上面行走,能按摩脚底穴位。 “小妹,吃完朝,我锄地,你撒红萝卜种子。” 陈秋东洗净手坐到饭厅凳子上,曾春娟帮他舀粥。 “嗯!哥,我来种,你去做摇椅,做一张就够了,别做两张。” “摇椅不用做,我可以变出来。给你做个秋千要不要?” “要,在我房门口做,一荡荡到你房子里去的那种好不好?” “不用那么辛苦,把两个房间打通,睡梦中,你可以滚到我房间里,我也可以滚到你房子里。” “真的?哥,什么时候打通?” “种完红萝卜就打通。” “今晚我就可以滚到你房间里去吗?不对……你滚到我房子来,你滚过来才对。” “那就试试,谁的耐心好,看谁先滚。” “试就试。”曾春娟帮他盛了十七碗粥才吃饱。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我走过去。” 沿着栅栏墙锄地,敲碎泥坷垃,淋湿,撒上菜籽。 “哥,地方太窄了,再种些大白菜,鸡兔有吃,我们也有吃。” “鹅卵石小径两边空地,别种花,锄出来,先种菜。不过……” “不过什么?哥,你说呀!” “不过我们的肥料要留起来淋菜。” 曾春娟笑道:“哥,我以为什么大事,这很正常的,淋了菜才长得快。” “可是,我们天天要闻。” “怕什么?闻习惯就好了。哥,你没在乡下生活过吗?” “我也是乡下长大的,担心脏了你这个宝贝。” “我又不是公主大小姐,哥,你去把那些空地锄了吧!” “好,等明儿买了地,我们就有大把地方种菜了。” 陈秋东奋锄,所有一寸一分地都锄翻敲碎。从系统里购买一切看到的菜种。 地锄完,拆了两个相对向的隔板圆木,闭了东西两扇门,中间一米空间改成一个房门出入。两个房子连成一间长十米、宽四米的大卧室,门前还有三米平台,紧挨着井口了。 两边的三级楼梯拆掉,楼梯装到浴室门,洗完澡可以直接踏级而上。 曾春娟开心得菜籽撒到鞋面上浑然不觉。 勘勘完成,站在客厅左看右看有什么需要遗漏补缺的地方。栅栏门外犹豫了很久的里正鼓起勇气敲响了圆柱木门,干嘛扎那么厚实的门?敲得手指节都痛。 陈秋东移开木栅门,没有两头牛根本拉不开,平常人想都别想打开。因为全部栅栏后面贴有大铁板,宵小之辈想进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里正,有什么事情吗?”陈秋东走出来,没请里正进去坐。 “春娟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有六个人病了,没来出工。” 里正急促不安,现在才第三天,人家春娟哥工钱给得高,一条能卖上百两银子的野山猪,眼都不眨就分给了全村人,县大爷都没有那么关心平民。 “没事,里正叔,病了就好好歇几天。是干活累的吗?来,拿六两银子去,每人一两,给他们买些好吃的补补。” 陈秋东从腋下摸出六两银子给里正,里正看到的是从怀里拿出来的。 “不是不是,春娟哥,不是干活累的,问他们问不出什么,今早上请了郎中,诊断是后腰骨全碎了,怕是医不好了,现还在嚎啕大闹。” 里正接过陈秋东硬塞进手中的银子,小娟儿的哥咋就那么好呢?要是帮别个财主干活,恐怕还要处罚误工钱。欸欸,石源村菩萨保佑啊,来了一个好财神。 “里正叔,还有其它事情吗?” “是就样的,春娟哥,过多十天,村民就要收割冬麦了,赶在下雪前收回家,你这里的活可能要停半月。” “我这些活在土地买回来之前不急,里正叔,最后一天收工的时候,土砖帮我用禾杆遮盖好,有干的砖就叠起来。麻烦里正叔了。” “你不交待我也会做好,春娟哥,你对我们村那么好,我们怎么会忘恩负义。哦对了,春娟哥,村里有人向你们兄妹提亲,你做哥的怎么看?” “谢谢大家的好意了,里正叔,你告诉那些好心人,我和小娟儿是世家联姻,明年这个时间如果我们还在这里,定请全村老少、叔伯婶娘吃喜席。” “哎呀,那我先恭喜你和小娟儿了,真的是珠联璧合,龙凤天配了。好,好,我会让村里面的人不要再来打扰你们。” “谢谢里正叔理解,也希望村民们理解。等我买了地建好房子,会尽量让村民都过上好生活。” “春娟哥你真是下凡来解救我们村的菩萨。好好好,我去看着他们干活了。” “里正叔,村里打好的米可以卖给我,给市面上高一倍价钱。” 里正眼泪都出来了,一倍啊!这摆明就是让村民赚银子嘛!傻子都知道,有这银子自己去镇子可多买多少呀? 里正含着泪讷讷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擦擦泪水,木栅栏门已经关上。 陈秋东进到会客厅,曾春娟已经飞了过来,双腿盘在他腰上,两手搂着他脖子。 爱意满满的说:“哥哥,你真的娶我了?” 都对外宣布了,曾春娟还是想真正的得到答复,夜半才不会惊醒,而是笑醒。 “真的!房间都只有一间了,还能有假?” “哥,你是不是给我这个小狐狸精迷住了?” “哈哈哈…有你这么形容的吗?” “嗯,我也给你这个男狐狸精迷住了,迷得我茶饭不思。” “哈哈哈…学了点东西乱套用,昨晚上辣椒炒猪肠,你可是吃了两碗米饭哦!” “我就是茶饭不思嘛!” “好,你茶饭不思,今中午我搞个猪肚包鸡给你吃,让你胃口好好的。” “你又要杀鸡啊?” “抓回来不是吃的吗?什么又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去烧滚水烫鸡。” “你烧吧,我来抓鸡。” 曾春娟倒了水进铝包,笑眯眯好想唱歌,可是爷爷奶奶没教过,那些‘闺蜜’唱的咿咿呀呀也没学全,这个让自己甜蜜蜜的人说教弹琴唱歌,一直都不得闲。 不会唱,那就笑,笑到脸都僵硬。 褪了鸡毛,斩成小块,拌些盐巴,塞进用木薯粉洗干净的猪肚里面,胡椒仁一把,千年人参一支,放在瓦罐里慢火熬煮。两刻钟后,香气愈来愈浓郁,外边干活的村民都回了家吃午饭,不然,相信此刻木栅栏缝隙里定趴了许多人偷闻香味。 午食后,茶饭不思的曾春娟摸着圆溜溜的肚子,说:“哥哥,菜种了,屋子也搭好了,现在没什么事干了,开始教我弹琴唱歌了吧?” “晚上教你,下午外边还有人干活。眼看很快就下雪了,要把我们住的屋子用核膜遮盖起来。” 曾春娟不知什么是核膜,也帮不上忙,你说怎弄就怎弄。 “哥,你忙吧,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 陈秋东望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笑着说:“不用你帮忙,你顺着井边鹅卵石小路散步,到晚上才能茶饭不思。” 飘上三米高的木栅栏围墙,铺上裁剪好的双面弹膜,再整体覆盖上核膜,长二十米,宽十米的小家就风雨不侵了。 房子与客厅的最高高度二米八,核膜覆上后,整齐划一。最后对着井形宽度,用特殊刀具划开四平方的露天出入口,不下雨的晚上,核膜瓦面上可以放两张摇椅看星星。 这一切神乎其神的透明‘瓦面’,曾春娟半天缓不过神来,考虑的都是锅碗瓢盆事。问:“哥,给你盖住了,没有阳光雨露,蔬菜怎么生长?还有,你要开一个厨房烟窗呀,要不,我俩都会给烟熏得无法立足的。” “我的小妹真聪明。”陈秋东夸赞一声,在厨房二米七高度开了三个约如脸孔般大的正方形烟窗,灶台原就有一个隐蔽出烟口,现在厨房里的烟气就更好消散了。 早上才种好的菜籽加泥土,全被陈秋东刨入畚箕,吊到‘瓦面’,撒在核膜四周,用圆木隔成一垄‘口’字形菜园。曾春娟默默的跟在后头重新播上种子,薄薄洒水润土。 “哈哈哈…小妹,现在有阳光雨露了吧?以后泼粪淋菜再也臭不到我们了。” 陈秋东得意洋洋。现在他后悔了,早一些时没想到,用不着买地,就在原有的面积上,盖幢十层二十层楼房,七仙女、嫦娥过来都有地方住。 “哥呀,你的这个看上去透明的瓦,会不会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塌下来?” 曾春娟小心翼翼的提着水桶走在上面,好害怕给自己一脚踩出个窟窿。 “不会不会,你放心大胆地蹦跶。改天我把十头牛全牵上来,你看了就再也不会有这个担心了。” 陈秋东拍了一下腿,又后悔了,刚才不用刨土上来的;搞个四方形水槽,在水里种菜,又方便又干净。现在土搬上来了,水中种菜只能待明日再弄了。 “淋粪肥的时候,脏水会渗到天井滴下去吗?”曾春娟狐疑问道。 刚好滴到井里,煮的饭会不会更香?洗完澡是不是更嫩肤? “放心,圆木我用弹膜缠了一圈,密封无缝,绝渗透不过来。” “又核膜又弹膜的,你身上还有其它膜吗?”曾春娟又问。 “我身上没有了,你身上有。”陈秋东促狭的眨眨眼。 曾春娟掏掏口袋,翻出来看,我身上哪有?尽骗人。 “下来吧!村民过来上工了。”陈秋东接过水桶水勺,与曾春娟一起跳入天井。 曾春娟下来洗手净脚,“哥哥,昨天抓山鸡的地方,还有几百枚野鸡蛋,我们去捡回来好吗?” “好啊!现在也没啥事干了,走,我们进山。” 第139章 老夫巢穴 想带两只胶桶,觉得太碍眼,村民们家的水桶都是木板榫卯箍成的,怎敢在众人目光中显摆?拿了几条男装裤,扎住裤脚就可装蛋。 出了北小门,步行到十里外的山脚,树林遮掩间,纵身飘入二十里深山。 有眼尖的村民见小娟儿哥妹又进山,高兴的用力打砖。心里暗道:祝你们好运气永远相伴,今天又有野猪撞在树桩上。 深山幽谷。 十条男装裤,陈秋东递给曾春娟。 “小妹,你捡鸡蛋,我去悬崖瞧瞧。” “不行,你给狐狸精迷走了,我怎么办?” “那好,你张开,我来捡。” 两人浮在藜蒿叶尖上,凭昨天的记忆,飞行了十余里,陈秋东运行罡气,一枚枚野鸡蛋缓慢进入两个裤腿袋子,十条裤子装了个满。 “小妹,够了,一时半会儿我们吃不完,也要留些给山鸡孵出鸡崽子来。” “你又想送给乡邻吗?” “这次听你的话,你说送就送。天冷了,抗存放;每天荷包蛋、韭菜煎蛋、蒸咸菜汁蛋羹、煨灰蛋……我变着花样做给你吃。” “哇哇哇…本来我想送些给村民的,现在不送了。有哥真幸福,不用一年我就成肥妹了。” “肥妹,鸡蛋先放在地上,我们去悬崖溜达溜达。” “你还真叫啊?” 曾春娟趴在他的背上,这里没人,再不胆大些就又失去一次机会了。 “你不是会飞吗?自己飞多潇洒。” “我不会飞,也不要潇洒。哥,潇洒是谁啊?” “你哥我就是潇洒。趴稳喽,我……” 我字一出,飞入悬崖,沿着崖谷,从下到上,从左往右逐层查察。 崖顶到谷底约有三千多丈,万仞峭壁,群鸟栖息,猿猴攀岩。细瞧,并无人踪猎迹涉足于此。 陈秋东惋惜,崖壁面向东,若是向南,在此隐居倒是绝佳之地。 有野葛藤,有野参,有何首乌……奇花异卉不计其数。难得的是南北崖壁,对向从岩洞中飞泻下两股大瀑布,声音隆隆,直跌谷潭。 曾春娟不懂这些珍稀宝物,陈秋东却越看越喜欢。 天色渐晚,谷里更是幽暗。采了一朵首乌,给曾春娟炖鸡汤正好。飞回鸡蛋堆,用野藤蔓串起裤头,算好村民散工时辰,飘上千米高空,落入井台,取出二十枚野鸡蛋,其余吊在井中水面上。 “小妹,若我搬到今天看到的那个山谷里去住,你会跟我一块去吗?” 陈秋东丢十只野鸡蛋到灶坑柴火里煨,今晚不煮饭,另十只煮清水荷包蛋汤。 “哥去哪里我去哪里,这辈子赖上你了。” 曾春娟刷锅烧火,煎荷包蛋不会,听都没听过。以前的鸡蛋送到墟镇卖了换盐巴,长十六岁了,没吃过一个完整的鸡蛋。偶尔有鸡蛋吃都是不小心打破了的,然后爷仨煮得咸咸分三餐。 “那好,明天我俩再进山。这里不买地不建房了,就这样子吧!” 陈秋东倒水入锅,水开了,打蛋慢慢泅入滚锅中,清水荷包蛋方法简单,但清滑爽口。 “打了那么多土砖,花了那么多银子,哥哥,是不是太浪费了?” 两根柴的火力就能煮好蛋汤,喝完汤,煨的鸡蛋也就熟了,齿颊留香。 “不浪费,买地不是要更多银子?而且这些砖,到晚上的时候我可以运到山谷里建房。” 荷包蛋熟了,给曾春娟盛了两个,八个装入自己碗里。 “你吃那么多干嘛?哥,再给我一个。”曾春娟看看自己的碗,又望望他碗里白花花的八个荷包蛋。 “把你碗子里的蛋吃了,如果你还要,我就给你。”陈秋东停下筷子,等她先吃。 曾春娟三扒两口吃掉鸡蛋,伸碗到他面前,本肥妹饿着呢! 一个一个夹过去,最后剩下两个了。曾春娟打着饱嗝不好意思说:“哥,你吃吧,灶里还有煨蛋,我给你扒拉出来。” 火钳是麻竹片制作的,曾春娟一枚枚夹出来,放在簸箕里。 “这个煨蛋别吃太急,容易噎喉。”陈秋东剥了两个鸡蛋给她,拿了另一只碗盛了锅里剩下的清汤。 “你又要吃八个呀?”曾春娟看到他只给两只蛋,另八个好像没自己的份了。 “什么又我吃八个?刚才是你吃八个好不好?”陈秋东很无辜的说。 就算你能吃,陈秋东也不会再给她了,吃多了撑肚。 “嗝……”曾春娟打了个饱嗝,“我吃了八个吗?哥哥,再给八个。” “不行,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吃了这两个去洗澡吧!” 陈秋东呼咕噜吞下八个煨蛋,曾春娟看着空碗,上楼去拿衣服,碗也没洗。 拿衣服的时候,把陈秋东的软榻从东拖到西屋,与自己的床垫并在一起,这边的房子漂亮。吃饱了,力气就是大。 亥时,一番推辞后,陈秋东睡在西屋,曾春娟枕着他的胳膊。温柔柔的说:“哥,我是不是开始叫你夫君了?” “你喜欢吗?” “喜欢。夫君,你叫我娘子好吗?” “娘子……” “嗯……”曾春娟胆子越来越大了,摸索着两个腋窝,哪里有饼干? “哥哥,你的饼干呢?” “你不是要叫夫君吗?干嘛又叫哥哥?” “轮着叫,白天叫你哥,晚上叫你夫君,可以吗?” “可以。明天早上别煮早食了,我们吃饼干。” “夫君,今晚又有两个毛贼出来,你把它们送到哪里去了?” “送到深山里埋了。” “明天又来怎么办?” “再埋,埋到不敢再冒头。” “嗯!我听到又来了,夫君,你再埋一次吧!” …… 晨光熹微,天空提前飘下小雪。村民停工,在稻田忙着抢收,不紧着抢回家,大雪来时,全部麦穗就会给积雪压垮烂在地里。 曾春娟陈秋东出北门,跨过七八米宽的小河,穿过旱地垄沟,去深山老林查察昨天发现的幽谷,昨日时间短促,只看了个大概。 里正家的稻田在东侧靠近旱地,看见两人,哟喂一声,跑过来。 “春娟哥,小娟儿,慢走,等我一会。” 陈秋东料定里正有话要说,停下来等他。 曾春娟叫了声“里正叔好!”,走到前边一里地蹲在地上看刚长出来的野菜,穿着裤子,进山着长筒胶鞋,裤脚掩饰住,入了山再掖在鞋筒里面。 “里正叔,你是要说打砖的事情吗?” 里正气喘吁吁,待他平缓了些气陈秋东问。 “春娟哥,莫怪莫怪,老天突然降雪,要把麦子先抢回去,耽误了你的砖坯。” 喘息好一阵,里正断断续续说完。 “不急,里正叔,粮食要紧。地还没买回来,打土砖的事一点都不用急。” “是了,土地大概有十二亩,包括你提出的河沟。春娟哥,跟你所要的百亩地差得太多了。” 里正找了个垄埂坐下,陈秋东站着。 “只要把河沟包在内,十二亩够了,价钱照旱地二两,一文不少村里。” 当初商议,河渠买回来,不会堵塞私用,河水照样与村民共有,等于这一份银子乡邻白捡,欢喜了家家户户。 “占用了两亩水田,十亩是往西边的旱地………” 里正还没说完,陈秋东接过话来说:“一百两辛苦费我照样给你,先给你一百五十两,买地多出来的银子,请人帮我挖六尺墙基。地儿我就不看了,挖好后哪块地是我的,一看就知道了对吧?” “哎哟,春娟哥,我就没看过这么大方的人,你不怕上当受骗吗?” 里正倏地站起,不单为这份信任感动,更为没有一百亩地也得到一百两银子的‘辛苦费’激动不已。 “没事儿,里正叔,明天早一点过来拿银子,我现在要进山,不打扰你干农活了。” “好!好!春娟哥,山里野禽猛兽多,你跟小娟儿注意安全呀!莫进山太深。” “知道了,多谢里正叔。” 里正想:小娟儿的爷奶就是进山出了事,现在村民都不敢去了,猎户最多在五里内打些小野味,你两‘兄妹’纤手细腿咋就那么大胆呢?尤其是小娟儿,往日在村子里胆小怕事,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 从木栅栏屋直线计算的话,到幽谷有一百九十多里,等闲之人难以跨越重重叠叠、荆棘丛生、无路可走的百里山嶂而到达这座悬崖峭壁;就算历尽千辛万苦到了,谷底瘴气森然,疟疾横生,蚊虫蛇蝎,纵是英雄虎胆,莫敢以身涉险,攀藤附蔓入谷,只有十死不生,尸骨无存。 两个人飘在山谷顶峰,南面不用看了,是从家里过来的,一山又一山,山山跌宕起伏,树木参天;飞过空谷到对面距约五千米的北崖,矮树蒿草,一片绿被,延伸尽头目不可及;东面断层,一条大河南北横穿而过,从北向南奔腾,跨过河泊,再往东五十里才见高山耸立;飞到西边,越过巅脊,但看落差六千米处,是继续向西走势的佑大平谷,野花鸟雀不胜其数。 两人返回三千余丈谷底,在左边瀑布瞅瞅,又飞到右边瀑布瞧瞧。最后选了石边瀑布裸石上坐下,四处蚊虫乱飞,蛇蝎蜈蚣远躲。 曾春娟咯咯大笑:“哥哥,我说为什么在家里没有蚊子咬我,原来它们怕我们。这是为何?” “因为你喝了我的血,而我的血是蜈蚣王加成仙蟒蛇内丹混合的,你说这些虾兵蟹将能不怕我们吗?” 两边瀑布后面都有岩洞,这里虽然清凉,但潮湿不适合居住;若不想被人打扰,瀑布内的岩洞又是最理想的场所。 陈秋东最初的设想是在西面八千到九千米的崖壁上开凿洞窟,那里可以收获早晨第一缕阳光,刚才一来到南面崖顶就已经注意到了。所以今天早早的过来,为的就是探知早上的晨光能照射到哪里。 曾春娟挽住陈秋东的胳膊,并排坐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潭里游水嬉戏的鱼群,说:“哥,你准备在哪里建房子?我们要进岩洞里去看一下吗?” “岩洞里有男狐狸精,把你抓了去,你怕不怕?” 陈秋东见这座五千米宽的谷底,物产丰富,不愁吃食,外边买回来的土地要不要都无所谓,还省了毛贼居心不良,干扰清静。自己实在不想杀伤太多,与世俗纠缠在一起,有何意义? 现在有了一个心爱娇俏的人儿相伴,此生足矣! “我不怕,哥会救我;哥要是打不过救不了,我就咬舌自尽。” 曾春娟想:我和夫君都可以飞行六千余里,这世上还有厉害过我们的怪物吗?要是敢来,我一脚踢死它。 陈秋东扶起曾春娟,“小妹,我们进去看一下吧!龙潭虎穴也要一探究竟,以后住在这里才能安心。” “好……哥,你背我,我在背后为你打掩护。”曾春娟跳上他的背上趴着,这里没有人能看到,怕什么羞?此时不背,更待何时? 侧身穿过瀑布,进入岩洞里面,刚开始地面潮湿,越往里越干燥,也越黑暗。拧开两把弹光手电筒,给了一把曾春娟。 手电筒上下前后扫视,洞宽约可五人并行,头顶成穹形,洞壁似给什么物体磨蹭得锃光油亮。往里行了一炷香,地上陆陆续续有蟒蛇粪便,同时陈秋东鼻中闻到了‘老夫’的味道。 心里一惊,不知那条‘老母’有没有在此?若是碰上了,又给它嗅出了‘老夫’的内丹在我身上,岂不是我命休矣? 壮着胆子往前轻轻落足,凝神感知,并没有另一条母蟒蛇的存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蹭一蹭往前行。 曾春娟在背上感到他在打颤抖,说:“夫君,你是不是很冷?还是很害怕?” 陈秋东一边往前走一边轻声密语:“怎又叫我夫君了?” “现在不是天黑了吗?所以我叫你夫君。”若是把手电筒熄灭,洞里实在是伸手不见五指。 “娘子,你的手安分守己一点好不好?别到处乱掏摸。” 估摸着行了二十几里路,有一条两人并行的小窟洞往西蜿蜒;陈秋东没有理它,继续顺着大窟窿探索。 曾春娟手电筒乱划,“我想看看你的腋下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又是我没见过的东西?” “告诉你吧!我身上莫名其妙附了一个发光系统,旁人摸不着看不见,只有我自己可以。系统里面可以买东西,还可以储存物品。” 顺着大穹形大道,又行了十余里还没到尽头。 曾春娟轻轻笑了笑:“我说搂荣福和毛公寨那么多金银珠宝怎么不见了,原来如此。哥,可以把我藏在里面吗?” 这小脑瓜子咋就有这么多可爱又幼稚的念头?陈秋东加快速度,一路上太过于谨慎了,冷汗紧张到出来,都没感知到有‘老母’。回曾春娟道:“能不能把你藏进去我不知道,也没试过;但最好还是别试,进去了掏不出你来,谁赔给我?” 曾春娟听了开心,原来他很在乎自己。双手在他肩上一撑,趴高了些。 由于行走速度快,两个人很快到了尽头,耳中听到瀑布飞泻而下的声音,抬头瞧去,原来是南北两两相对的进出口。粗略算了下,里面弯弯绕绕、高高低低的穹形隧道约有五十余里。在里面穿越了几座山? 陈秋东回头想去探寻一下半途中的小岔道,不知那里通向何方?看看天色,已是下午未时,时间不充裕,改天再进去也可,小岔道有一种惶恐不安,又似在招唤自己的驱动。问曾春娟,她说她也有这种感觉。 在两边瀑布后面的岩洞中,布下四层弹膜,若是‘老母’回来,缠死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它?最好别打,用智谋战胜它不是更好吗?何必使用蛮牛之力? 浮上八千米高的西崖,这里有九棵歪脖子大树,在这里挖个大洞穴为家,要多美有多美。早晨第一缕阳光可以普照,歪人不相扰,鸟兽和睦邻。 这山谷中垒巢穴居的禽兽,陈秋东不准备捕猎它们,只要不来干扰我的生活,自己也不残杀它们。 第140章 峭壁洞房 曾春娟从背上下来,站在一棵古松上临风而立,曼妙身姿,妙目红唇,山花羞赧颜汗下,鸟儿扭颈藏翅中。 “哥,是想住在这里吗?万仞峭壁,如何建房?” 曾春娟看脚下雾气蒙蒙,头上云海浮游;越看也是越喜欢,以后就只有我和他,再也不怕村里的‘闺蜜’虎视鹰瞵了。可是峭壁上怎么建房?难道也在树上垒个窝? 树上已经有许多鸟巢了,没枝丫给我们筑巢了啊?! 选好一处三棵树并排的峭壁,陈秋东把那些野生的人参收入囊中,远一些的首乌、灵芝……暂不采摘。回曾春娟道:“小妹,在这里挖个一房一厅一厨的大洞,以后我俩就住在里面。” “你不是说不惊扰鸟儿吗?泥石掉下去,吓走了它们,以后听不到鸟儿啁啾了。” 曾春娟想:泥石滚下去,轰轰烈烈,谁跟你做邻居? “小妹,这个不用担忧。挖出来的泥石,我会用核膜兜住,静悄悄运到谷底。” “为什么不运到山顶?” “哈哈哈……山顶怕有猎人看到泥土,我们就不得清静生活了,而谷底瘴气瘟生,常人进入必死,所以泥石堆在谷底无所顾虑。” 选择的高度,离峰顶还有两千余米,大喊大叫都可以,除了鸟兽,这个距离凡人是不能觉知的。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哥,天黑了,明早过来我帮你挖。” 曾春娟想在九棵大树上飞跃,鸟儿已经归巢,遂作罢。 “好,我们先回去,明早把银子给了里正,就暂时不回去了。” 陈秋东满脑子盘算如何设计洞房。 背起跨上来的曾春娟飞回木栅栏家,从天井口进入。为了防止上面淋菜时粪水渗透流入井中,谨小慎微,在井口上面覆盖了一层核膜,需要提水的时候才掀开。 今晚秘制四条猪腿,这肉的份量,可以不煮米饭。斩小块丢大锅与姜翻炒,差不多火候,撒上红曲,鲜艳诱人食欲。铲入高压锅倒两碗花生米进去,气咀‘嗤嗤嗤’……喷气半刻钟,离开柴火,蒸汽熄灭时开盖,弥漫的香气飘到杭州,钻入正在西湖浣纱的西施鼻孔里…… “哥呀,这是什么锅,可以带到我们山里面的洞房去用吗?这猪脚太香了,是我的婆婆教你的吗?” 曾春娟一边说话一边吞咽口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只想快点夹块肉尝尝。可惜爷爷奶奶享不了这福,看孙女帮你们半路‘拦’了个好孙婿! “对,是我娘教我的手艺。这个高压锅不用带,我腋下自然还有。” “我婆婆真厉害,教了个这么优秀的好儿郎给我。夫君,她在哪儿?带我去见见好吗?” “回不去我那个朝代了,误闯入现在这个大明朝。我们不谈这事,来,小妹,我们吃猪蹄。” 不肥腻的都拔给了她,肥腻的自己留下。 曾春娟没纠缠这个话题,他要带去见婆婆的时候自然会带;什么回不去他那个朝代,误闯入大明朝,自己不懂,权当他喝醉了说胡话。 津津有味的吮吸着手指,曾春娟又冒话说:“夫君,鸡兔没喂呢!?” “要么送给村民,要么放回山林,你怎么决定?” “洞房没挖好之前,我晚上回来喂,挖好后,带它们过去。”曾春娟说。 “别那么麻烦了,我们要野鸡兔吃还不容易?明早还是让里正分给村民吧!” 说话时,剁了许多碎猪腿肉丢进鸡舍,从系统里购买了红萝卜给兔子。 曾春娟想想也是,不在这里住,要了鸡兔有什么用?满山野生的所有动物都是自己的大鸡笼,还不用打扫,要吃的时候随时可抓,山猪老虎都不缺。想到这里,心花怒放。 “夫君,那就把鸡兔和吊在井里的鸡蛋都送给村民吧!我只养你就成了。” “哈哈哈……究竟是你养我还是我养你啊?” “当然是我养你,每次都是我烧火做饭。” 说完丢下碗筷,上去拿衣服洗漱。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碗筷锅灶他会清理,谁叫你那么宠我? …… 次晨,里正早早过来敲门,生怕小娟儿‘兄妹’进山去了找不到人影。 陈秋东递给里正五百两银子,吓得里正愣立当场。陈秋东说: “里正叔,银子预多莫预少,等村民得闲时,帮我砌好十二亩围墙后,两边的河堤也砌上石块,两边外延至少四丈以上,这个应该可以做到吧?” 石块可以去山里采取,只要有钱,鬼都能推磨。 “可以做到,可以做到,这不是利于我村的水源嘛!?村民心里都雪亮,谁不乐意谁是傻子。” 里正一迭声地称颂,接着又说:“春娟哥,你给的银子太多了,镶金也用不了这许多。” “里正叔,我和小娟儿有事外出一段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陈秋东伸手指着右侧:“这些野鸡和野鸡蛋你拿去给村民分了,兔子只有两只,不够分,你就自己家养着。” 里正扭头看着地上硕大一个鸡笼,怕没有十个年轻人抬不动。这个小娟儿的哥哥咋就那么好,一次又一次送银子送东西,激动得里正语无伦次: “春……春娟哥,你……你和小娟儿快点回来啊!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好,里正叔,麻烦你和村民了。至于买米的事,可以暂时集中放在你家里,那一天回来那一天我过去提。” 陈秋东看看左右满地成形的砖坯,对里正接着道:“里正叔,我的户籍办下来之后,牙牌什么的凭证也先放在你家里,每年的人丁田赋税,你用银子帮我交了,好吧?” “好……好……这些都是小事,你不交待我也会尽心尽力办好。春娟哥,你和小娟儿春节前能回来不?” “这个不好说,看情况吧!里正叔,下雪天路滑,你走慢点回去叫村民过来把鸡抬回去。我和小娟儿还要进山先祭拜一下她的爷奶。” 为了不引起村民疑虑,步行十里的垄沟路进山,以祭祀为由是绝妙的借口了。只见进山不见出来,村民也会以为是从另一条山路走了;毕竟人多眼杂,且现在村民还在稻田抢收冬麦,总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时时刻刻‘关怀’你。 …… 进了山,两个人确确实实在曾胜标、薛才英墓地先祭拜了一番,插上香烛,烧些冥币,摆上果品。 陈秋东挎上曾春娟这个从小姑娘变成女人收拾的衣物,背起眼红泪痕桃花落的人儿,出现在约二百里外深山密林深处。 八千米崖壁,北边两棵歪脖子树杈上先搭了个虚空茅坑,用帐幔屏蔽,再覆盖核膜,雨雪望之兴叹,想一比清湛白洁无有机会。 曾春娟望之,愁容换上嫣然,想象万仞坠落,面颜羞涩,第一次有了腼腆。 南面落差五米的两棵古松,临时铺了两块柚木板,曾春娟文火熬煮小米粥,放上昨日的野参,清淡鲜香,刷肠涤胃。 刮去表面三米厚的泥层,露出里面的山体岩石。 陈秋东淋上浓盐酸软化石头,用特殊刀具割开两米宽、三米高的拱形门。切下的条石,铺在谷底瀑布水潭周边,以后汲水或洗刷用具无不方便;东边谷口的大河,亦铺就了一片平整堤坝,夏日漱洗,身心有惬意,流连必忘返。 十天后,进门正中,五十平米客厅,沙发茶几,鲜果饼干,尽呈眼帘;左边八十平方卧室,对外开了个扁长玻璃窗口,浴室厕位齐全;右边,靠里三十平米饭厅,靠外二十平方厨房,兼有第二个坑厕,水冲顺壁流入万丈深渊,无味无踪,培花育草,草木奇花迎风灿笑。 “夫君,这么大的屋子,好叫我欢喜,我帮你捶肩。” 曾春娟黑漆双眸晶莹闪闪,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却没有起身帮他捶背,坐着挺舒服。他箍住她的腰,没让她起来。 “小妹,现在还是白天呢,天还没黑就叫夫君了?” “我想……想你嘛!” “不就在你眼前吗?又不是千山万水两地相思。” “在我面前也想。哥,为什么屋顶全弄成拱形?” “造成拱形才不会坍塌。” “啊…那我们能逃出去吗?” 曾春娟刚刚喜悦的心情又暗淡了下来,摸摸自己的头,能不能顶住呢? “不会塌下来的,你把心放裤裆里去,哥建的房子你还不放心吗?” “我穿的是裙子,没有裤兜,怎么放?” 曾春娟想:就算放裤裆里,滑落地上,不小心还不是踩碎了? “小妹,这是岩石体,坚固得很,除非地震,才有可能造成坍塌。当然,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飞离此处,你放一万个心吧!” 当下把地震的常识告诉她:地壳变动前,鸟雀禽兽最先感知,它们会四处逃窜,惶恐不安;有此兆头,咱早就飞到六千里之外其他地方去了。 曾春娟听得入神,一颗心慢慢浮回心腔;天塌下来,有哥陪着怕啥子?问: “哥,我们养条狗狗好吗?” “踏出门口,就是直立崖壁,你不担心摔死了狗?” 门前三棵千年松,左右还有六棵大树,每棵树上和崖缝都有百种鸟类筑巢;还有成群猿猴攀登,谷底许多毒蛇蜈蚣,每一种生物都能预示危险,何必还要豢养豕犬? “狗狗很乖的,哥哥,不养条狗,我们不在家,那些猴子会进入屋内捣蛋。” “你可有考虑?狗狗便便会拉得满屋子。” 提起养一条狗,陈秋东认为还不如养条狼,凶狠暴戾,看家护院最合适;可一想到以后有个娃,阴鸷狠戾的狼闻血变性,等于埋伏在身边的危险因素。 遂把自己所顾虑的问题耐心讲解给曾春娟听。 “对,什么都不养了,哥,我就养你好不好?” “负责养孩子就行了,再过一个月,你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真的吗?”曾春娟开心地换了个姿势,小心翼翼抚摸肚子,“夫君,是不是我很快就当娘了?” “是的,很快了,再过九个月就可以生个宝宝。” “哎呦,幸福死我了。哥,我去炖人参汤给你补补身子。” “一起补,尤其是你。先刷锅吧,我去抓只鸡回来,顺便砍些柴。” 曾春娟想跟着去,听到砍柴,就不去添加重量了。乖乖的说: “哥,我在家里等你。” 门口铺了十块条石,外露五米,堪好挨住三棵歪脖子树身,有此门台,便于起落飞降,携物进出。 陈秋东飞上两千三百米崖顶,落于树巅,地下薄雪覆盖,白茫茫群山披袍换褂,景致新颖绝伦。 雪地上有狼足,虎踪,熊便…… 顺着鸡爪,抓了只大雄公鸡,量约有三十余斤。飞入南山平坳,寻找枯树干枝蒿草;砍树尽量不砍生机蓬勃的树木,自己住的附近,除了枯树,就更不会去砍伐了。 飘行六十多里,西山平地有一座低矮土地山神庙,吸引着陈秋东徐徐降落;此庙半人高低,镂刻对联一幅: 上联:遇有缘人,不枉我望穿眼孔 下联:得无上道,只要汝立定脚跟 横额:尽管端来 踏实庙前土地,看罢庙上隽语箴言,一股电击寒流渗入脑壳,机伶伶打了个冷战,禁不住左右寻找地缝。 陈秋东急速窜上天空,远离此地。这种感觉,与‘老夫’洞穴双人并行岔道传来的一模一样,神识引诱着自己前往,肉身排斥着远离;两次都是肉身战胜神识,这究竟是为何?陈秋东很想抽个时间去瞧瞧。 去往南山随便劈砍了一捆干木,说是干木,却已是给雪水浸透的了,湿润难炊烟袅。 回到‘洞房’,故作镇定自若:“小妹,现在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没早俱备干柴,这一个冬天没柴火怎么过?” “你是干柴,我是烈火,就这么过。” 曾春娟望着给自己擦得亮晶晶的瓷片灶台,带回来的却是一小捆湿柴,你想来个峰烟传讯咩?! 还好这十天他忙洞房的时候,曾春娟外出堆了许多瘦枝疤桠,挨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 “小妹,栅栏屋子里头还有前段时间劈好的干柴,每天晚上我去拢一些回来,熬到春天雪化问题不大。” “也只能这样子了,顺便照看一下那边的家,但是你不能占用我的时间啊!” “怎么占用你的时间了?弄得我一头雾水。” “晚上的时间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明白不?” “白天补回给你不就行了吗?” “别愣了,哥,我们去大河里杀鸡,看这只鸡有没有内丹,我赔给你。” 右手拎鸡,趴到陈秋东的背上飘飞到东面大河。条石砌堤,石条铺面,边上放着一个圆墩砧板,宰杀龙肝凤髓随时准备着。 河面结着薄冰,宽约一里,若不是河水湍急,怕不早已结了厚厚冰层。 “小妹,改天我们来这里溜冰。” “夫君,现在是晚上了,你要叫我娘子。”曾春娟望着结冰的河面,又问:“什么是溜冰?” “穿上一双有轮子的鞋,可以在冰地上溜行,就叫溜冰。” “好呀!我们溜去河的两头,看看它们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河里聚了许多大鱼来吸食鸡杂碎,陈秋东捞起两条,劈肚斩块,明天打鱼汤。说:“这个我不感兴趣,飞一下,一瞬间就可窥得全貌。我感兴趣的是,峡谷中两边的瀑布都从三千米高空飞泻而下,很想进去看看究竟。” 曾春娟见他洗鸡肠、洗鱼汤洗得口吹牙哨,欢颜屁悠,眉飞色舞的样子;轻皱娥眉问:“夫君,这鱼肠鸡肠很好吃吗?” “好吃好吃,明早儿我煮鱼肠汤米粉给你吃。” “哥,你好像很宠我,为什么?” 第141章 猿猴要烧烤 “因为…因为你不像一个泼妇。” 鸡肉,鱼块等放入竹篾篮子,两人飞回洞房。打开太阳能灯,满洞生辉,放下门口的核膜卷帘门。飞蛾扑火,见光赴死,这种雪蛾犹是凶猛,两人的特异体质它们都不惧,厨房玻璃窗已给撞死的尸液沾花模糊。避开人类环境寻找清静,又给飞蛾骚扰,陈秋东哭笑不得,世上哪有两全其美之事? 这只大公鸡太大了,骨头炖人参汤,鸡肉清蒸,今晚又不用煮饭了。曾春娟忙着一切,对坐在沙发上像大爷一样喝茶的陈秋东说:“哥,你很讨厌泼妇吗?” “很讨厌,非常讨厌。在遇到你之前的两天前,我在萨尔虎城就遇到三个泼妇,拔刀抽剑,不问青红皂白要押我去衙门,不是看在她们爹的面子上,早就给我一掌拍死了。” “她们为什么要押送你去衙门,你得罪她们了吗?” 曾春娟添了柴火就清闲了,净个手坐在他身边,喝了一口他的茶,苦涩浓厚。 “哪会得罪她们啊?这三个泼妇我都不认识。上来就抢我的茶喝,还说我是采花大盗,我气呼呼找到衙门,碰到她们的爹,又浪费了我九滴血。” “哥,我不抢你的茶喝了,别把我也骂进去。”曾春娟端起另一杯茉莉花茶漱口,说:“你认识她们的爹是吗?而且关系很好?还有,你给泼妇割伤手了?” “关系一点都不好,只有一面之缘,算不得有交情。我是看在和我一样肤色的人才对他略施援手,要不,我早就拍狮走了。” “什么拍狮走了?不是拍马吗?哥,你说清楚一点行不行?” “那时我骑着狮子,所以叫拍狮走了。滴血的事是做爹的央求我收她们做徒弟,为了尽快脱身,所以给她们喝了些血。” 曾春娟伸出自己的胳膊跟他比肤色,他的很赤,自己的很白,哇的一声:“哇!哥,你还可以骑狮子啊?怪不得见你买牛不买马。哦对了,我可以骑狮子吗?” 曾春娟想:我喝了你的血做了你媳妇,那些泼妇也喝了你的血,会不会…… “当然可以,狮虎豹什么你都可以骑,但最好你别骑。” “为什么?”曾春娟偏偏头,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我会吃醋啊!我背你就行了。” “哦!怪不得你那么喜欢背我。我次次不要你背,也给你强迫背在背上。” 陈秋东跑去灶台压灭柴火,说:“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下次我打条野山猪剥下它的皮跟你比一比。” “哈哈哈……哥,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那三个泼妇漂亮吗?” “漂是漂亮,可是给这一副泼辣性情太打折扣。” “要不然,你就娶她们做媳妇儿了是吧?” 曾春娟滚水烫碗,这是他教的;陈秋东抢过去端人参汤和蒸鸡,担怕这个一条筋的可人儿烫伤手脚。 “不可能,没遇到你,我现铁定在恩生崖弹琴赋诗。” “哦对了,”陈秋东扼腕一吼,吓了曾春娟故意一跳。 “对了什么?哥,别那么大声,树上的鸟都给你吓飞了。” “过了年我要去一趟昆仑山,追杀张飞海的师祖爷蒋尧佑。” “嗤!早着呢!还以为你现在背我去栅栏屋提柴火……” 这些事我又不感兴趣,你说给我听干啥子?曾春娟盛了鸡汤给他,说:“哥,你不是喜欢清静生活吗?为啥还要去没事找事?” “这个蒋尧佑可是祸害人家闺女的罪魁祸首,非斩了他不可。” “别说这事儿了,吃完背我去拢柴火回来。” 陈秋东喝了两碗参汤,一碗鸡肉,坐回沙发喝茶。 “小妹,你别去,在这里等我,练习一下军姿,都耽搁十天时间了。” “好,我在家里等你。” “对了,这才是乖媳妇儿。五千余斤柴火,我一次就可以提回来,你去了,反而要耽误两个晚上。” “嗯!知道了。夫君,你要快点回来,我烧好热水等你。” 石源村,木栅栏屋。 两个蟊贼潜入屋内,晃亮火折,四处挖掘。 他们在外头不得其门而入,最后拿了架竹梯,从上面爬了进去,软床垫也给他们割得七零八碎,毛絮飘出房门,飞落院内仿若八国联军侵华。 今晚,已是第五次爬进来了,每一寸土地都翻锄过,连灶台也拆得支离破碎。最后怀疑银子是不是藏在井中?今晚如果下井还是找不到,下一个目标就是里正家里。这几天,里正收购粮食,还待发工钱,他手里银子不少啊! 抢了银子后,村里的十头牛也是一笔不菲的财运。 辛蟊贼对壬蟊贼说:“让外边的三个兄弟也进来,缒我下井查察一番。” 今晚的五个蟊贼伏在木栅栏附近用了五个晚上观察,确认小娟儿‘兄妹’真的不在家,鸡犬不闻,人无灯灭。埋伏到第六天晚上爬了进去,逐寸逐寸折腾,这么多银子究竟藏在何处?她‘兄妹俩’进山时候背的是轻飘飘的包袱,银子的重量是逃不过我等多年经验丰富的老贼眼的。 甲、癸、子三贼进来后,用麻绳绑住辛贼腰围,缒他下井。 五贼不知,他们的头顶核膜上正悬浮着一个黑影,低头看着他们忙得不亦乐乎,汗流浃背,冬收麦田里都没见他们如此辛勤。 两刻钟,辛贼爬了上来,对四个兄弟说:“井壁上找不到有藏银子的缝隙,要不要找外村熟悉水性的高人过来?” 壬贼亮起火折子四下环顾一圈:“所有地方我们都翻查过了,要不,明晚做了里正?有了银子,咱才有底气跟人谈条件。” 甲贼是老大,包括摔伤腰椎六毛贼。说:“壬兄弟高明,明晚咱就去里正家,分了银子,顺带把十头牛卖了。” 癸贼说:“那成,明晚就这么干。银子肯定沉在水里藏着,咱又不识水性,唯有拿着银子请外人了。” 子贼望了下井口:“各位大哥,咱先回去,养好精力,明晚干票大的。” 辛贼吁了一声:“我的绳子呢?” 五个蟊贼从头到尾都没有压低声音说话,肆无忌惮,仿似这木栅栏的院子就是他们的家。 亮起五个火折子四围找麻绳,见会客厅西侧散乱的柴垛,争先恐后飞上透明屋瓦,有个黑影拿着他们的麻绳,悄无声息弯腰在绑柴木;吓得五蟊贼头皮乍起,倒吸一口凉气。 拔腿想跑,脚底好像生根,无法挪动。甲蟊头还想鼓动兄弟们上去劈了这个无声无气的‘鬼魂’,迈不开脚步,才真正惊恐得魄消魂散,黄尿湿裤。 可惜了这家主人爱洁惜净的家园。 黑暗中瞧不清绑柴的影子是人是鬼,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五个蟊贼从威胁恐吓,到后来求饶恕罪,瘦长的身影也没反应,自顾自捆绑木柴。 那个黑影提了提半间屋子大的柴垛,似乎为自己绑得结实而很满意。因为他高兴的甩出了另一根筋索把五个蟊贼连手带腰缠了几圈,左手提五贼,石手提五千余斤木柴,飘行在两千米高空。 五个蟊贼‘欢喜’无筹,原来咱也可以飞,飞在空中好凉爽,裤裆很快就给风吹干了;而且空中空气新鲜,雪花更是第一时间经过咱的沐浴才飘下人间。 这是一件多么骄傲自豪又值得胡吹的经历,回头一定要向手下的小卒和外村的同行吹上一吹,让他们好好羡慕崇拜! 想到得意处,“啊……啊……啊……”五哥儿朗声歌唱,可惜不学无术,接下来的“哆啦咪发嗦啦西……”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五个蟊贼,两个去了熊家,两个去了虎穴,一个去了狼窝;互相热情拥抱,久别重逢、患难之交、生死相许,激动得缠绵悱恻。 一诗印证: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白骨残。 八千米峭壁洞房,柴木靠北墙壁码放六排,直上三米高的拱形顶。 曾春娟开心,练了一宿的弓箭步。 …… 晨起,就着雪水擦抹卧室、厨房两边的玻璃窗,还有核膜帘上也沾染了很多飞蛾尸液。在厨房外面北崖壁,陈秋东装了一个大型灭蛾灯,准备来场赶尽杀绝,不然不胜其烦;晚上若是在门口临崖赏景,无一刻敢立足。 淡晕阳光升起,照辉深谷,两边的瀑布连起一座七彩虹桥。 曾春娟在门口条石上拍手欢跳。“哥,天上的彩虹掉落我们的家里来了,可以在上面走一走吗?” “走不了的,那是水汽折射,太阳光幻起的虚桥。” “太美了,原来七种颜色是这样子的,想不到,今生我能离它那么近。” “你可以飞过去,穿过它,或在它的上面临空悬停,我为你画幅仙女下凡图。” “好呀!哥,我去换上漂亮裙子。” 丹青妙手,彩笔生花,点睛绛唇粉面红,螓首蛾眉未语羞。裙带飞飞,勾勒出一个曼妙身姿,沟壑神山,俏背丰臀,玉腿亭亭。 一连画了七幅全景图,彩虹拱弯,妙人娇娇,媚媚滴滴;心里魂里都是她,眼中脑中全是怜。 曾春娟飞回洞房,看着厅中挂着七幅彩虹仕女画。葵提:我是仙女仙是我,郎情妾意两相宜。春风一夜任裁剪,杜鹃花开我来栽。 曾春娟一跃,绕在他的怀里,爱意浓浓,甜蜜无限。 “夫君,你去,我帮你画。” 陈秋东哈哈大笑:“你帮我画?怕不把我描成烧火的木柴棒。” “把你画成蛤蟆我还是有信心的,你这个姿势我已经成竹在胸了。” “来,你烧火,我煎鱼。”陈秋东抱她坐在灶台。 “你是惦记昨晚的鱼肠鸡肠还没吃吧?” 曾春娟填了几块木柴进灶,丢入一个易燃料,用打火机点着。这两样东西她没见过,总觉得跟着这个人不愁吃不愁穿,没柴没火他会变。 “对啊,抓紧吃,再不吃就不新鲜了。”陈秋东刷锅浇油,放姜热炸,油沸时,倒入沥水后的鱼肠鸡肠,快速翻炒。香气从烟窗飘出,外边猿猴吱吱喳叫,把洞房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哥,我不新鲜的时候你咋办?” “你不新鲜时我也一样不新鲜,放心,我俩永远都新鲜,可活六千六百岁。” 曾春娟扳手指头算:哇塞,我要生多少个孩子啊? “外头的猴子吵闹得不行,哥,你可有办法赶走它们?” “有。一会吃完午食,抓几只鸡回来,杀给它们看,以后就不敢靠近这里了。” “哦!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吃鸡肠呀?!” “杀鸡儆猴,这个词你听过没有?当着它们的面杀鸡,它们就怕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那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抓。” 鱼肠鸡肠汆汤,满满一瓷盆,鱼块煎至焦黄,嘎嘣脆又干绷酥。 曾春娟吞咽口水,说:“哥,缸子里的米不多了,什么时候出去买米?” “将过年时出去一趟吧!我喜欢喝粥,要不,不要米也没关系。” 此山,肉类多且杂,取之不尽;还有很多灵芝人参,足以果腹。 “娃生的时候,还要吃米羹呢。哥,你要准备好哦!” 米羹就是米磨成的粉,然后煮成糊糊,适合无牙的幼儿和白叟。 “这个我晓得,明天用条石雕凿个磨盘,顺便做豆腐给你吃,让你更加肤白貌美。” “嗯,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明天我泡蚯蚓酒给你喝。” “哈哈哈…我现在年富力强,不需要这些。山谷里有黄蜂和黑蚂蚁,你用这两种东西泡酒还差不多,可以预防风湿。” “哥,蚯蚓与地公头一起泡酒,喝了后,可以……可以……” 曾春娟低头喝了两碗鱼肠汤,又鲜又香,肚腹舒坦。 “走吧,去抓两只鸡回来。” 两人走出洞门口,群猴不但不散,反而还聚拢过来。陈秋东右掌凝力,再敢上前一步,波音掌侍候,上千只猿猴瞬间就会尸横谷底。 有十几只老猿猴,左爪提松鸡,右爪作锅铲翻炒动作,吱吱吱叫。 想是它们在玻璃窗上看到陈秋东煮食的样子,模仿得惟妙惟肖。 “哈哈哈…小妹,你知道它们在做什么吗?”陈秋东已看出端倪,惹得开心大笑。 “知道啦,在求我们炒鸡肉给它们吃。”曾春娟天天围着灶台转,炒菜的动作一看就懂。 “好吧,我俩今天就做会儿它们的奴仆。” 两人飞入谷底大河边,猿猴攀藤附葛而下,追寻过来。 “哥,这一做,我们天天都成了它们的奴仆。” 在条石上摆了两个可以容百人同食的大锅,烧滚河水,等猿猴提鸡前来。 “我不担心成为它们的奴仆,担心的是满山的鸡给它们抓光。” 香喷喷的肉吃了一次肯定还想吃第二次,无休无止。 “有利有弊,养熟了它们,也许可以帮我们看家呢,是不是?” “也许是吧!”飞回洞房,再拢了一大捆柴火。 猿猴来到时,两人傻眼了。一个个猴子手捉鸡、蛇、兔、龟、獐、狍……应有尽有。 谁帮你们剥皮扯毛啊?你们都当我俩是屠户的后代吗?这得?到什么时候?你们是猴,真真的是名符其实的猴年马月! 快速地砍了十几根长竹,震死猴子们手中的龟蛇鸡兔……全部串在竹竿上,条石砌成的烧烤炉灶,长达五百米。不拔毛,不剖肚,爱吃不吃,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帮你们整治得姜蒜酸辣齐全? 陈秋东一边翻滚串上的烤肉,一边示范让它们动手。都是灵长类动物,聪明的很,一时半会就学会了。 翘起两个臂膀,站在一旁想:要不要抓条野牛回来烤给它们吃?就省了这许多繁琐宰杀小动物的手脚。 其实这些小动物也不小,蛇有成人手臂粗,龟有洗脸盆大。 问题是猴子太多,抓回来的各类动物也太多;要是能教会它们自己宰杀就好了。 陈秋东觉得教它们宰鸡拔毛,不如牵牛上壁还来得容易轻松。 曾春娟照陈秋东教的方法,有些肉食上刷些盐水,有些刷上辣椒,有些不刷。‘研究’一下它们偏爱哪一种口味。 第142章 闹鬼 竹串上的香味渐渐浓郁,群猴吱吱啼叫,抓耳挠腮,双腿无意识的上下跳动,活脱脱就是一群猴哥猴嫲。 每只猴子盯着自己捕捉的猎物,没有去哄抢同伴吃食的样子。 十七只老猿猴或许是它们的领导,没有命令,涎皮涎脸不敢上前。 估摸着有七八分熟时,陈秋东模仿拿食物在嘴边咬嚼的动作,示意老猿猴可以带领猴子猴孙可以开席了。 吱吱啼叫声中,擂鸣般欢跳,翻身腾空。捧了食物爬上树杈大快朵颐,撕嚼流汁。 曾春娟抚着微隆的肚子,弯腰“呕呕……”呕吐。树上吃到有辣椒味的猴子呲牙咧嘴,摇头摆脑“呵呵……”呵欠。不知是她模仿它,还是它模仿她。 弄熄烟火,背起曾春娟飞回洞房,倒了杯温水给她漱喉。 “小妹,算日子下个月你才会有妊娠反应,怎提前了二十几天?” 陈秋东顺她后背帮助喘气。 “我怎么知道?”曾春娟抹着泪目,“可能是从你背我回家的那一天开始算起吧!” 她指的是卖鸡羊从墟镇回家路上,他背她的那一天。 陈秋东哑然失笑,别不懂装懂好不好?背了你就能怀上?这从古到今也只有你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了。 温柔又体贴入微的问:“现在你想吃酸的还是辣的?今晚我给你做。” 曾春娟想了想:“酸辣我都想吃。” “好,你休息一下。我去抓条野猪回来,做酸辣猪肠给你下饭。” “别……别去了。给我靠一下,现在我只想安静的靠在你身上。” 孤独感袭来,空虚感冒出,曾春娟此刻最想得到的是温馨的怀抱,才能得到心灵上大大的慰藉。 陈秋东搂她在怀,双手紧握她两手,给她最强有力的归属感和安全感。现在还是酉时初,待会儿去大河里捉条鲤鱼,做甜醋鱼块也可以。 “哥哥,我好像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莫名其妙无从说起。”曾春娟打了个寒颤。 “我去烧火驱一下寒气,可能着凉了吧!” “哥,不用了。我们进蟒蛇洞的岔道里看一下,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我。” 陈秋东跟着打了个寒噤,自己一直想找个时间独自进去看一下,没想到曾春娟对那里同样有牵扯。这是什么原因? 既然两人都有一样的传感,那就是两个人的事,必须要一起去看。 陈秋东咬牙下决心的说:“走,小妹,我们进去看一下。” 穿过瀑布,疾速飞行到岔道入口。两人握住手并肩前行,弯弯绕绕约行了六十余里,给一堵核膜墙挡了去路。看向透明核膜墙里面,两个人毛骨悚然,寒毛乍起,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瞠目结舌。 核膜墙里面,有一个万平方的窟洞,全铺上了软卧垫席,里面熙熙攘攘坐着很多人,女人,漂亮又美丽的女人,个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她们哀哀怨怨在哭泣,抚着大肚子悲伤诉说着要留下来的话语。她们的肌肤晶莹剔透,几成半透明,体内奔流的血液清晰可见。 更令陈秋东曾春娟惊悚的是,里面坐着一个跟陈秋东一模一样的人,旁边半卧着跟曾春娟毫无二样的两个曾春娟。里面的‘陈秋东’抱着两个‘曾春娟’,一个肚子平瘪,一个肚子微隆,跟外边曾春娟的孕肚差相仿佛。 外边的陈秋东望望外边的曾春娟,心里说:你有姐妹? 外边的曾春娟瞅瞅外边的陈秋东,心里道:你有个哥哥还是弟弟? 曾春娟迷茫惘然,这是怎么回事?到了这里心里镇定了,踏实了,好像找到了一种可以依附的物体,溶在一起,不再漂泊分离。 陈秋东看着和自己一个模样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看看其他哭泣中的女子,认识两个从仙峰山救回兴宁城的兰花芍药,她俩有帮自己建设兴宁城三年的功劳;三个抽刀拔剑的泼妇也在,还有上个月刚救回来的二十七个女孩子中的其中几人,名字不记得,她们都挺着隆起的肚子在哀哭。剩下的几十个不认识,记忆中也不存在。 与自己相似的‘人’对哭泣的声音充耳不闻亦不问,跟两个‘曾春娟’言笑晏晏,麻绳绞股。 外边的陈秋东脑子里翻江倒海,云山雾涌。有两种思想一会在胶合,一会在分裂;似乎要进去依附于里面的那个‘人’,好像又要快快的远离。 最终,远离战胜了依附。外边的陈秋东抱起外边的曾春娟,幻起身形,迅速窜回洞房。 卷起七幅作品,捆好不足五千斤柴火,然后用核膜覆盖住厨房与客厅,客厅与卧室的对向两个拱门。 出入的门口布上五道卷帘门,再调皮捣蛋的猴哥猴嫲也无法进去。卧室与厨房的玻璃窗,先粘上弹膜,再覆上核膜,那个烟窗和两个茅坑道亦是严封密闭,蚂蚁无路觅。 七幅画让曾春娟拿着,抱起她,右手提柴,背上背着两人衣物,飞回二百里木栅栏家里。 已是亥时三刻,第一件事就是煮水洗漱。 曾春娟从二楼房子里出来,“夫君,我们的床破烂不堪,家里来毛贼了吗?” “对,来毛贼了。你先洗澡,我来整理房间。小妹,你现在还有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吗?” 陈秋东填了柴火,院内和房间里的飞絮以及烂床垫全部吸入灶内焚烧,干干净净,纤毫无存。 “哥,没有那种感觉了,心情舒畅欢快,踏实稳稳。我来烧火吧,你去布置房子。” 还好,木柱桩深入地下两米,手无缚鸡之力的蟊贼根本无法撼动。陈秋东清洗了五遍室内,狠狠的消毒三遍,相信‘老母’来了都会先去洗了尾巴才进。 按陈秋东的心思,蟊贼进来过房间,他是不会再要的了,宁愿毁除拆掉。可现在外墙还没有升起,只建了一个角,锁了半条河沟就停工等待过春节。不是他们不想赚银子,是雪越下越大,无法动工。 要是外墙砌起来了,陈秋东就会摆座玻璃屋。 铺好两个软绵床榻后,跳进厨房,提了两桶滚水到沐浴房仔仔细细烫了两遍,再消毒了四遍。厨房已毁,是三块土砖临时竖立的灶坑。 “夫君,夜深了,一块儿洗,早些儿歇。” “好,明天再弄。”从浴室出来,帮她提了两桶热水,再用冷水兑和。 “夫君,你的胳膊越来越结实了。” “是呀,你的头发也乌光锃亮,柔顺软滑。” …… 晨,从外头搬入几十块土砖,先把灶台砌了。在房子下边扒拉出一大部分鹅卵石,井台周围和大门空地都铺上了卵石;泥地被五个蟊贼翻锄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这一修葺,又是焕然一新,灿然崭亮。 核膜瓦面撒播的菜种,已给厚雪覆盖,不知死活。陈秋东也懒得去理它,扶正了几根柱子,坐在杉木搭建的客厅,品啜香茗,闲中取趣。 曾春娟坐他腿上,问:“哥,昨晚上看到的是真是假?还是我们都做了个梦?” 想起昨晚窟洞中的情境,曾春娟兀自心有余悸。 “是个梦吧,小妹,别去想这些事。”陈秋东端正她的坐姿,“我俩的功力跟他们比,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害我们的意思;看来是各过各的生活。你甭要去想,我也不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 “嗯!我不想。”曾春娟扭了一下腰,“哥,我现在想的是今晚没米煮没菜吃。” 昨晚没吃,今天早餐中饭也没吃,喝了一肚子水,现在已过了午时。 “喝完这杯茶,就去问问里正叔有没有帮我们收米,没有的话我们再去墟镇购买。”陈秋东漱了口茶。 曾春娟一会儿已喝了二十口水,脸颊绯红说:“哥呀,你系统里不是可以购买米面油盐吗?” “系统里买的米熬粥不好吃,还是农家米鲜香。小妹,今晚煲田鸡粥给你吃,要不要?” 曾春娟放下水杯,止了些小渴。“这大冬天的哪里有田鸡给你抓?哥,春耕的时候才有,但那个季节,晚上全村民几乎都出去捉。” “现在的田鸡冬眠,我有办法抓,你就等着吃。”陈秋东起身整衣,先去把米拉回来。 离着一里多地的里正家,一千三百斤新米,五百斤陈米,驮在十头牛背上,往木栅栏屋赶。 里正跟在后头,御完米他要把牛赶回村子。 “里正叔,辛苦你了,帮我收了这么多米。” “不辛苦。”里正赶前两步,“春娟哥,村子里有五个闲汉,三天没回来了,不知他们去了哪?” “报了衙门没有?让衙门的捕快去找。” “还没呢,今天要是还没回来,明天就要去衙门报备了。” “他们往常有过十天半月不回来的情况吗?” “有过,以前他们外出,家里人或他们的那帮‘兄弟’都知道去处,这次却无人知道。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六个折了腰的人说,问题可能出在你……你家里,说……说你那边可能闹……闹鬼。” 里正抹了抹额上的汗,本不想说,但实在忍不住。 “胡说八道,怎么会闹鬼?我和小娟儿不是好好的吗?要是闹鬼,让他们离远一点不就行了?” “是,是……我也说他们是胡说八道。村民把墙基都挖了三分之二了,坦荡荡的一大片空地,哪有阴森之气?” “这样想就对了,里正叔,疑心生暗鬼,别听那些龌龊人信口雌黄。围墙砌好后,木栅栏屋我就拆掉,让全村子的人过来瞧瞧,是不是阳光普照?” “对,对……春娟哥,挖井的时候我还进去过一回,满屋烂泥浆巴,一棵杂草不见。定是这些杀千刀的见你有银子眼红,所以乱栽赃嫁祸。” 里正心里的一点点疑虑荡然无存,心胸豁然开朗。 他却忘了,为何突然有那么多栅木,谁从山里那么快搬出,一夜之间树起?为何住进去没几天就掘了口大井?要是细心想起这些,可能夜夜坐到天亮。 “里正叔,现在你手里头有些银子,可要藏好咯,小心这些卑劣人下一个轮到来陷害你。” 自己村子里头什么样子货色的人,彼此耳熟能详,朝夕相见,岂有不知?里正抹抹流到下巴的汗水,路上都是积雪,这天怎么那么热? “是,是……我都藏好了。前几天那几个杀千刀的天天围着十头牛转悠,肯定是打歪主意了。不回来也好,我就担心他们出去联系买主。” 陈秋东搬米进饭厅隔壁的仓库,里正搬不动百斤一包的米,壮着胆子进来左瞅右瞧,地上鹅卵石铺得漂漂亮亮,一个客厅、厨房、饭厅、水井,一间三丈宽的吊脚房子;从大门到后面小门,一目了然,逼仄而简洁。哪有什么阴阴森森? “罗叔,喝茶。”曾春娟递给罗波伟一杯音观铁茶。 罗里正端茶闻味,芳香覆郁,有钱人家喝的茶就是不同凡响。 看见曾春娟微隆的肚子,瞬间大放厥词:“恭喜!恭喜!春娟哥,小娟儿,恭喜两位添丁发财,福?兴旺,麒麟祥瑞。” 刚才牙牌户籍已交给陈秋东带回来,现在看到小娟儿的肚子,罗波伟更坚定这位财神爷长住石源村了;以后银子大把大把的赚,还有必要去挖野菜吃吗?倒把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忘诸脑后。 曾春娟说了声:多谢里正叔金言,羞羞退至厨房淘米做饭。 陈秋东垒叠好米堆后说:“由于家远乡僻,过来时家严已授意我找到曾家后裔可先行完婚,以延子嗣。没有告知里正叔,还望谅宥则个。他日添丁生囡再行宴请村民同乐。” 里正和村民并不沾亲带故,花轿彩堂与他们无涉。说明白一点就是,三聘五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都与乡邻扯不上半点关系。 里正当然明白这些利害之处,若小娟儿‘兄妹’是穷困潦倒人家,摆摆一村之长的花花架势还情有可能;但现在人家是财大气粗的大户人家,买田又买地,建房还送牛;这么牛气冲天的人,不赶紧巴结奉承,迎迓逢合,哪还敢颐指气使,趾高气扬发号施令? 里正拱拱手嘿嘿笑道:“春娟哥客气了,来日添龙出凤,我和村民定来叼扰,共贺麒麟镇府、凤呈瑞宅。” “多谢里正叔金言玉语。”陈秋东帮里正续了杯水,给了他一斤音观铁茶叶。“里正叔,牛赶回去后,小心照料,莫夜半给宵小下了药手。” “晓得,晓得。多谢春娟哥送的茶叶,那我先回了。” 村子里多少代都是人耙肩耕,突然有了十头牛,还不珍若性命?哪个不长眼杀千刀的敢来,全村人把他剁碎包野菜饺子。 里正小心翼翼把茶叶揣入怀中,屁颠屁颠赶牛回家。哪有什么鬼?自己站了一下晌,人气满满,灶堂里小娟儿火烧得燎烈;谁再敢造谣生非说有鬼,我罗波伟毙了他! “小妹,你把米饭煮好了?”陈秋东用核膜把米仓围绕得密不透风,防止回潮。 “是呀,煮好啦!吃完了早点歇息。”曾春娟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比晚上更快乐的了,捉田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玩鹅卵石。 “今晚教你认琴谱,熟悉了再上手弹奏。” 点亮十盏气死风灯,客厅,饭厅,厨房,浴室,卧房各两盏。不敢用太阳能灯,亮如白昼,村里人都能看见。 “白天练行不行啊?哥,你不是说什么什么值千金吗?” “白天要进山抓条野鹿回来,够我俩吃几天了。” “后天呢?后天练好吗?” “后天我带你去墟镇逛逛,咱俩开间商铺怎么样?” “卖什么东西?卖你吗?哥,去了人多的地方你又要我戴面纱,开商铺的银子还不如耕几亩荒田。” 第143章 曾小霞 开商铺赚银子?纯粹就是开玩笑,有那么多银子了还去赚这些斤斤计较的碎银吗?说是去体验人生百态吧,你又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每次都往深山里钻,远避世俗喧嚣。 曾春娟盛了两碗米饭,默默的坐在空荡荡没有菜肴的饭桌前,顿有种‘上夜三斤狗,下夜三伯公’的感觉。前几天大鱼大肉,嘴角流油,‘三伯公’的享受真美好;今晚一下子就沦落到没人瞧得起的‘三斤狗’身份,真正的冷热我自知。 陈秋东购买了一瓶腐乳,两盒罐头鱼。掀开罐盖给她闻闻,曾春娟双目随着罐头鱼转动,定在桌子中间,咽了一下津液。茶饭不思的吃了两碗饭,打着饱嗝去客厅找水喝。 “快过年了,哥,你不回恩生崖见二叔三叔吗?” 上次回恩生崖,曾春娟冲刘茂中陈强两个人叫二哥三哥,现在成了他的人,改口又称呼为二叔三叔。 “不回去了,今年我要陪着你,好好享受我们的小日子。” 到客厅端起曾春娟沏的茶。 “你听到了吗?村里那些毛贼在商量请外边的十八罗汉来灭了我俩。” 陈秋东冷笑一声:“送上门更好,省得我出去找他们。” “哥,你怕不怕?怕的话我保护你!” “怕,肯定怕啦!你怎么保护我?” “十八罗汉来的时候,你背上我,我让你出拳就出拳,踢脚就踢脚。”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 “小意思啦!你不是我的对手,每次都给我按住了。” “明天进山打猎的时候,你采些花儿回来种,闲得满脑子胡思乱想。” …… 进山的时候,曾春娟在背后一直指点:“哥,右脚,哆!左脚,啦!右脚,咪!左脚,发!右脚,嗦!左脚,啦!右脚,西……” 哆啦咪发嗦啦西……曾春娟喋喋不休唱音符,陈秋东右脚左脚交替在树巅上飞跃,找了很久没有看到野鹿。野猪野鸡野兔野獐……多得不得了。 最后野鸡野兔各十只,獐子狍子分别抓了两只,野猪当场震死一条,拔出两个獠牙,加上次一付,粘在前门后门煞是威武,可辟邪挡阴。 用细绳绑住鸡兔獐狍两爪四腿,来到掏鹅卵石的河沟休憩。剥光树皮的沐浴桥还在,此处离山口有二十多里深,看四周痕迹,并无猎人来过。 坐在树桥上,两人双足撩水,等天黑回去。“哥,那时我还梦想着天天来此,只可惜才来了一晚。” “现在你肚子越来越大,不宜洗冷水澡,要多洗热水;而且你不能再蹦蹦跳跳,要爱护你的宝宝,知道吗?” “知道啦!我们年年生一个好不好?” “为什么?” “兄弟姐妹多,才不会给别人欺负。而且……而且我怀着的时候你很宠我。”曾春娟羞羞的低头靠在他怀里。 “没怀上的时候我也宠你呀,只不过那时候你的心思放在饼干上,所以你没察觉。” 村里的发小,很想找曾春娟见面,但曾春娟不理她们。原因是或多或少都给她们欺负过,心里有了阴影,恨不得多生些孩子。 “村子里吃饱饭的那些闲人总在议论我们,早也说晚也说,要不,还是住在那个洞房里来得耳根清净。” “由她们说去吧,山洞里也不安宁了,那群猴子肯定在四处找我们。” 还好两个人是从空中飞行,若在地上行走留下气味,猴子们定然闻嗅找到木栅栏屋来。 “这些鸡兔够我俩吃到过年了,哥,过完年我们去外边走走。不然,年后村里人来砌围墙吵吵嚷嚷不得安生。” “好呀!顺便屋子也让村子里的人建,我画好图纸给他们。等我俩回来的时候,就是新屋靓房了。” 两人穿好鞋袜,此时天色已经黑沉。山村里没有油灯,晚上烧的都是松枝,大部分时间太阳落山前已经吃完晚食,天抹黑就安寝。 三里河沟下游,传来幽幽怨怨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吓得鸡兔毛骨悚然,扑凌凌挣扎着想窜入藜蒿藏躲。 此刻并非三更亦非半夜,何来鬼泣阴风?听声辨位,是一老妪在哭,深山密林无路无径,定是魂魈无疑。 两人寻声悬浮在三里处河堤上空。果见一六十多老妪,坐于坟头,寿衣黑鞋,悲凄哀切,愁愁苦苦,一副鼻涕齐流之状。 “前辈,因何悲伤?可是在叫唤我俩?”陈秋东浮悬在老妪五丈之距。 “两位人仙,可怜可怜我老婆子,求求你们救救我孙女。” “你我非亲非故,缘何要我帮你救孙女?如今你是鬼身,难道你不能去救吗?”陈秋东窥得此老妇魂魄,乃孤魂野鬼,所坐坟茔亦非它所有,是一座空冢。 “两位人仙,我孙女与你俩有阳世姻缘,非你们去救不可。老身四处游荡,今晚终于让我找到你们。” 老妪不哭了,哭是让其它过路鬼魂听到后暂且远避的讯息。继续说道:“我孙女被地霸恶魔囚禁,卖于牙行,饱受摧残。那里刀斧森然,老身行近不得,只能求两位人仙救救我孙女。” “牙行?哪里的牙行?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怎给你整成姻缘了?”陈秋东莫名其妙,曾春娟也莫名其妙;往日不见,近日不识,冒突突幽幻出来让我们信你的鬼话? “所在地就是你们这个地方县城的牙行,我孙女曾小霞,你们去买回来,可以先做婢女,以后就是半个家主人了。万年姻缘天注定,轮回修真金银仙。”老妪幽幽叨咕。 “老婆婆,你好厉害啊,还会念诗。我们救回你孙女,叫她去哪里祭拜你?”曾春娟在他背上钦敬她的诗才。 “就在这里等她吧!叫她每年清明给我烧多些纸钱。”幽灵空洞的声音,说完钻入坟丘内。 …… 拎着鸡兔獐狍猪回来木栅栏屋,两人晚食没煮,洗漱就寝。 整理床铺的曾春娟说:“夫君,你命中还有夫人哦?” “莫信她鬼话连篇,墟镇跟你去过一次卖鸡羊,县城没去过,哪里认识她什么孙女?”陈秋东坐在床榻埋头深思,梳理着自己擦身而过认识的阳间人。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你的夫人,正在受苦受难,你忍心不去救吗?” “你不嫉妒吗?”他对帮自己捏肩的她说。 “有什么好嫉恨的?你带我去搂荣福、毛公寨、萨尔虎城郊外,两百多个姐妹受罪,看着就心酸,能救她们脱离苦海就是一件功徳,何况这位老婆婆还说‘万年姻缘天注定’,又怎可拂逆天意?” “你莫信她鬼话怪谈,我不认识谁,你也不认识几个人,这鬼婆凭空捏造的故事为啥牵扯到我头上?” “鬼婆婆说是‘轮回修真金银仙’,兴许就是你上辈子的夫人轮回跟了来,前世你俩肯定山盟海誓说了什么誓言。夫君,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照你这样子说,我和你上辈子也说了辈辈子相随的誓言咯?”陈秋东让她坐下,帮她揉肩。 “肯定是了,不然你怎会那么宠我?”曾春娟幸福陶醉,没遇到你,或许现在自己也在狼窝虎穴遭罪了。 “先歇息吧!明天且去牙行瞧瞧,鬼婆胆敢糊弄我,就毙她魂飞魄散。” 两人蒙上被子,瑟瑟发抖,毛贼好像又出来偷东西了…… …… 丰顺县,华五县,平远县,焦岭县,大埔县,岐山县。 这六个县城都属于是萨尔虎府衙管辖,一府六县三十六镇。 而丰顺县新圩镇石源村,相距萨尔虎城差不多在八百里远。荒芜边陲,穷乡僻壤。 牙行。 人声鼎沸,悲鸣低泣声,抽啜吐呕音,如哀乐交互奏响,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酸臭味弥漫的牙行,陈秋东同情心泛滥,一口气买了六百一十三个男女奴籍,带出北城门。 离城十里地,荒野小径。 “这地上堆着六百一十三袋银子,每袋五十两,各自拿了银子回自己家里去吧!”陈秋东站在一块土丘上扬声喊话。 曾春娟心想:这个‘哥哥’很聪明,带回去也没那么大的地方供他们住,就是这许多银子花得怪让人心疼的。 我要不要趁他不注意呵一下胳肢窝?试一下会不会还哗啦啦往下掉饼干? 转念又一想:哎,算了吧,还是晚上再好好探究。 六百一十三个人,有奴颜婢膝哀求收留的,有若无其事站着不动的,更多的是内心窃喜的人,心里衡量揣度:拿了这五十两,去衙门花三两银子就可自个为自个儿脱离奴身,剩下的四十七两足以余生省吃俭用过一辈子了。 陈秋东再次扬声道:“抓紧拿了银子各回各家;不想要银子的,不想回家的,我送你们回牙行去。” 此语一出,哀求声停息,一拔人呼啦上去拿“官府”发的抚民费。 众奴籍人想:不知是祖坟冒青烟还是自己上一辈子积了徳?竟然能遇上财主家这么两个‘傻乎乎’的少爷小姐。 买了回去,只要家道不衰落,到死都在他家做牛做马了。 这两个‘傻少’,‘傻姐’不单放大家走,还赠送银子,不知他们的银子是不是从家里偷出来闹着玩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千万莫让他们的爹追上来夺了银子,再押我们回他们家去做奴隶,那可就惨上加惨喽! 跪谢磕头后四散,很多人直接进入县城,饱吃一顿或第一时间去脱离奴籍。 有三十六个女孩,不拿银子也不走。 “少爷,小姐,以后我们就是你们的奴婢仆人了,求主人带我们回去。”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孩跪下哀求,后面三十五个跟着跪地上,齐呼: “求主人带我等回去。” 她们衣衫褴褛,污秽不堪,馊臭味一阵阵扑鼻而来。 那带头的女孩跪伏着续着:“恩公恩姐,听牙行老鸨母说两位恩人指名买我,不知恩公为何知道贱婢姓氏?” 这个女孩正是鬼婆老妪所说的孙女曾小霞,家道败落,亲人罹难。由于姿容出众,恶霸强占,却给彪悍大夫人卖入牙行,她本人换了几两银子买姻脂水粉。 其他三十五个女孩,一样的命运多舛,被四处网罗‘贩女卖子’的黑心鹰爪撞上,捆绑回牙行,这可是无本万利的暴利商品。 看着这一群衣不蔽体又无家可归的人,曾春娟抹着眼泪说:“哥,带她们回去吧,买了那么多地,分一些出去,正好让她们自耕自食。” “恩公,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你就带我们回去吧,所有苦活累活都交给我们。”三十六个女子,跪在雪地上鼻涕眼泪齐流,寒风凛冽刺骨中瑟瑟蜷缩。 …… 第二日未时,踏雪蹭蹭挨挨终于回到木栅栏屋。三十六个苦命人抬目看见栅墙木屋,心里嗟叹:这两位少爷小姐家也不富贵呀,为何要买那么多奴仆? 众女在门口淋了一顿饭时间的雪花,才得到允许进去。大门内,三十六个人一站,逼仄狭窄,踩足贴背。门两边各摆着五个大铁锅,有柴有火折,但锅内还是空的,没见到有野菜等食物,今晚煮我们吃吗? 众人一想到这,暗道糟糕:麻烦了,我们掉进了一个吃人窝。 “进门左手边五个锅是给你们煮吃食的,右边五个大锅是洗漱用的。记住,清洗干净了才可以进卧室。”那个男‘少爷’吩咐道。 原来不是要煮了我们来说,想拨腿逃生的念头慢慢平稳。早见了前面长十米、宽三米的‘客厅’铺着软卧榻,上面堆放着一大堆女式衣服。 一女问:“恩公,你家的大井在里面,奴婢们如何过去取水?” 她们的卧室过去有口大井,赫然在目。但现在大家还是污足垢面,哪能跨得过三米宽卧室? “哦,是我疏忽大意了,我帮你们打水。” “使不得,少爷。”三十六个人齐声惶恐。 陈秋东今年二十三,俊脸奶面,俨然一副富家公子模样,吃好穿好,人参鸡汤;谁见了都会以为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至于为何住在这样的地方,看那个挺大肚子的‘小姐’,如果没有猜错,肯定是从家里跑出来私定终身的恩爱鸳鸯。 众女见那个‘少爷’爬上天空,凌空放下一个五百斤大吊桶,往井中提了水,凌空踏步在上边走到栅栏门跳下,再从大门进来,倒水注入大锅。 人人吓得心噗噗跳,无意识的在鹅卵石地面湿了一滩滩野菜味水渍。完了完了,如果他是仙还好,若是魔,洗净了……?? 不敢想,听说巫魔都喜欢生啖肉片……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姐’定是同类,你看,她吃得肚子圆溜溜的。 有几个悄悄向门口摸去,噫?这个门怎么打不开?死了死了,这两个一男一女雌雄双煞把大家锁起来了。刚只顾着看男魔倒水,那时候大门敞开,绝好机会硬生生错过。 惊恐中,蹲下耸肩哭泣。 “抓紧洗漱,然后自己煮晚食,你们肚子都不饿吗?” 男魔莫名其妙不知她们哭什么?懒得理会,收拢了地上铺的软榻,揭了地上圆木,整成两米高度的悬空卧室,两边搭了木梯登踏。底下就形成了可以通行的十米宽过道。 烧火煮水用不了许多人,眼尖的见‘大肚魔’在一个小厨房里煮食,怯弱弱问:“少爷,让婢女过去帮你们煮晚食吧?” “不用,你们洗干净了才可以过来这边。” 男魔扛了包百斤米放在煮食大锅旁边,说:“洗漱完了,过来井边这里?鸡,炒煎炸随便你们怎么弄。” 三十六人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好?有鸡肉吃?难道把我们养肥了才宰? 曾春娟帮忙褪鸡毛,这只鸡是自己两个人今晚的菜。另一边躺着九只割了喉的山鸡,鸡血一大盆,十只野鸡一下子就全宰完了。 放下菜刀,把那盆鸡血移去远点的地方,陈秋东对曾春娟说: “明天叫她们弄那条山猪,正愁两个人吃不完,现在来了那么多人,可以顶两天菜了。” “夫君”,曾春娟接过他话说:“今晚的雪花好不好看?美不美?白不白?” 曾春娟笑这个故意东张西望的人,他一直很专注看着南门里头摆的十个锅。 第144章 牙膏是调料吗 陈秋东转身面对北边后门,继续用木薯粉抓洗鸡肠,回曾春娟话道: “好看,雪花太多,耀眼刺目。” “好看为什么不看?”曾春娟侧脸眨动美眸看他。 “一整条猪肉给你吃会不会腻?别急,要慢慢烹饪。”陈秋东斩了鸡块,老样子,一半炖人参汤,一半炒香菇。 “屋子要赶紧建起来,哥,你可有什么想法?”曾春娟跟进厨房,坐下烧火,陈秋东炒香菇鸡肉。 “建房子再急也要等到春节后,现在十二月中旬,十来天就过年了。” 井台边早有几个过来烫鸡拔毛的人,小厨房的炒鸡香味诱得几个女子口水又咽又涎,自己的厨艺没那么好,这些女孩不敢再主动请缨。 “我是说她们,那么多人咋安排?”曾春娟见她们馋涎滴在井台鹅卵石上,很想让陈秋东过去帮她们下厨。 “明天每个人给五百两,让她们回自己家乡去买田买地吧!” 九个在井边褪鸡毛的人听了,默默的对着厨房下跪,鸣咽泣涕如雨。 曾春娟去扶起她们:“莫哭,不愿走就留下来,我们是在为你们考虑,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 “谢谢恩姐,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很多姐妹可能会重回牙行魔窟。” 一路回来的关怀备至和现在看到两个人恩爱和睦一起在厨房忙食的样子,完全没有大老爷大奶奶的嚣张气焰。三十六女心里明镜似的,到哪里去找如此好的东家?所以没人愿意离开,是傻子才会选择这时候还要离开。 “夫君。”曾春娟坐回饭桌,两人开始吃饭。“村子里人多眼杂,无事生非,要是能送她们去洞房山谷,你说是不是好些儿?” “峭壁洞房离地八千米高她们进不去,谷底瘴气毒雾不适合她们居住。小妹,待我慢慢想想。” “去帮她们炒一下鸡肉吧,好像不会炒菜,放水进锅里煮呢!”曾春娟说话间走过去,她们煮了一大锅水,想把鸡肉倒进去。 曾春娟阻止道:“姐妹们,水煮没有炒的香,让我夫君帮你们。” 那个叫曾小霞的女孩说:“夫人,奴婢怎敢让老爷帮我们煮?而且煮多些汤水我们才够下饭,谢谢夫人了。” 这么多人,有汤水才够吃饱肚子,曾春娟想想也是,退回自己的房子平台与陈秋东沏茶;还有一半人在煮水沐浴,花姿摇曳,弧光耀眼,还是喝茶比较怡情。 “小妹,待会儿这些药水你拿给她们,每天坚持清洗,快则半月,长则一月,身体就会康复。怎么用法,我就不详细解说了。” 旁边放着一大袋女用药,还有三十六个脸盆。曾春娟刚开始用过,明白这些东西,说:“夫君,你去开家病坊,妙手神医,财源滚滚也不愁吃穿。” “世人不知仁心术,只道婪财败德行。普渡众生非吾愿,但求静心做人仙。” “可惜了哥这一身本事。噫?你怎么也用‘人仙’这两个字?”曾春娟突然想起曾小霞的奶奶也用人仙称呼,难道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注定什么预兆? “无心之举。小妹,我俩能飞能腾,亦算是人仙了吧?莫纠葛这事,多想想怎么宠我。” “哈哈哈……不是你宠我吗?怎变成我宠你了?”曾春娟开怀大笑,本就挨着坐在一起,顺手拿了茶喂他。 “小妹,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送她们去崖洞里生活才是明智之举。你看,这么狭窄的地方,她们上个茅坑都麻烦。” “对啊,我早说送她们去了。坑位只有一个,急起来实实羞死了。夫君,她们吃完了,我们把这些东西送过去。” “好,我俩一起去。” 两人起身来到大门内四十平米的空地,没有饭桌,众女坐在三十六张马扎矮凳子上,捧碗随意吃食。 放下一大袋药水和药片与三十六个塑胶脸盆在地上,陈秋东去把她们的住房,用核膜在南北两边封闭,雪夜天寒,可阻挡井口上方吹入的寒气。 曾春娟指着袋子里的东西说:“众位姐妹,别忙着刷锅洗碗,这些东西是消炎杀菌药,你们每天早晚漱洗一次。” 接着把用法用量以及注意事项告诉她们,脸盆专人专用,毛巾浴帕分开不能混淆。 她们在这边说话的同时,三十平米悬空卧室里,每个床位三十六张棉被,三十六个枕头摆放整齐。气死风灯挂在两边楼梯出入口,室内微亮,可防火烛。 揭了树木的泥地,鹅卵石从北边吊脚楼一粒粒飞了过来,充满灵气,铺在三十平米的土层表面,乖巧巧排列静静的各就各位。 三十六双眸子从曾春娟身上移到那个双手在舞蹈的人身上,发了痴,迷了魂。 接着但见他横了一条条晾衣杆,衣构架一摞摞,转了个身,三十六个塑胶水桶出现在新铺的鹅卵石上面。……三十六双绒毛雪靴,三十六双洗浴凉鞋,又见他转了一圈,棉衣棉裤棉袄棉袜堆积在竹篮篓子里。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牙膏牙刷水杯子、装了六大筐…… 双膝酸软,感怀动心,三十六个女孩泪水涟涟,跪于地上,嘴里喃喃泣喊:谢谢恩公恩姐…… 呜呜咽咽,哇哇难诉!但听哭声填夜色,泪湿罗裳重梳洗。百拜恩人妾身报,救我苦海得新生。 “起来吧!都起来,以后不准再跪,谁跪谁离开,也不能说贱呀婢的,要自称我或我们;还有,不能叫我俩恩公恩姐,我俩也是凡夫俗女,以后称我为东哥,称她为娟姐,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没有上下尊卑。记住没,没有记住的,现在收拾包袱可以走人。” “记住了,恩公!”三十六个女孩齐道,抹泪起身。 曾春娟捧腹啯啯笑:“好了,明天还有人再叫恩公恩姐的人,拿了五百两银子走吧!” 陈秋东接上了说:“家里暂时没有什么事做,明天的任务就是,大家把猪切剥斩好,帮我们把它吃完。” 那条野山猪放在核膜瓦面上,用雪覆盖着。大家都没见到,以为这个‘恩公’家里另外有猪栏在屋外头,要她们绑猪宰杀,愁容上眉。 曾小霞在人群前面说:“东……东哥,我们按不住猪,不够力气。” 曾春娟笑得气喘不过来,说:“这是一条山猪,已给我夫君震死了,明天在井边褪猪毛就行。记住哟,猪肠猪肚要仔细洗剥干净。” “是,娟姐。”三十六个人回曾春娟话。 “以后说话的时候,要自报姓名,这样,你们的名姓我俩才能记住。”陈秋东说道。 “东哥,娟姐,我叫彩云,那个写着‘牙膏’两字的罐子,是煮菜用的调料吗?” “哈哈哈……”曾春娟刚刚停下的笑声复又响彻木栅栏屋子。 陈秋东微咧咧嘴角,和声道:“那是刷牙用的。好了,今天你们也累了,早点歇着,明天开始必须刷牙,谁不刷谁回牙行去。” 不要老是提牙行好不好?吓得我们的心儿扑通扑通跳。 三十六人,一部分抬了篓筐里的碗筷去井台洗刷,一部分人拿了药水烧锅。在牙行,没有洗过澡,吃喝拉撒都在监狱般的黑屋子里,臭气熏天,菌炎糜烂,不堪其扰。拿了五百两又去何处寻找良医?本就羞于启齿,五百两在别个郎中面前能展示多久? 井台沐浴房,曾春娟说:“夫君,外边来了一百一十六个贼人,从他们交谈的话中分辨,有一百零三个是你买的奴籍,有十三个是牙行派来跟踪踩点的。你准备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送他们去深山里喂虎狼。”陈秋东眯着眼睛,享受着擦背的舒适。 南面十里地,野蒿茅草丛中,坐卧着两拔人马,各相距两里远。 傍晚时分,两拔人马都派了精明斥候,锁定了这丰顺县管辖区内凭空冒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无名富翁,带着买回来的奴籍进入了木栅栏内。斥候回去禀报,得到的奖赏是,优先分两个。 男富翁净面瘦高,不足为惧;女富婆纤小娇媚,引人食欲。单等夜深人静,放火夺银,杀男掳女。 左边匍匐的一百零三贼,几个带头人在悄悄说着话。 丑贼说:“这两个男女富豪,不知是谁家公子小姐,一口气买了六百多人,还每人发放五十两,你们想想,他家到底有多少金山银山?” 寅贼道:“跟着他回来的有三十多个女孩,把她们的五十两抢到手,今后兄弟们就不愁吃喝了。” 卯贼压住激动的心情悄声道:“两位大哥,其他没有跟过来的女奴,都给兄弟们杀了,现在大家兜里都是沉甸甸的,走路都威武。” 丑贼不屑地说:“我说兄弟们格局也太小了,要抢就抢大货;那个男的家里,每个人抬一箱都不知道能不能抬完。” 辰贼惶恐不安道:“各位哥哥,他救了我们脱离苦难,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丧心病狂?” 辰贼话音刚落,四个大耳刮子嘭嘭嘭扇在辰贼脑瓜子上,顿时鼻青脸肿。 呼斥声此起彼伏,巳贼恶狠狠怒骂:“你个怂包,不多抢些金银,兄弟们靠什么生存?” 寅贼怒火中烧,道:“这木栅屋子,一把火就可烧死他们,金子银子随便兄弟们分。” 卯贼看辰贼被打,幸灾乐祸。“家主只有一男一女,看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人,刀架在脖子上,屁滚尿流还不乖乖的把银子交给我们?” 丑贼噫的一声:“兄弟们,怎么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真它兄弟跑哪里去了?” 寅贼卯贼辰贼巳贼四个人扭头前后看,噫噫噫………之声不绝。 寅贼慌了神:“难道他们没得到我们的命令就抢先行动了?忒也太大胆。” 卯贼噫过后说:“不对,就算他们不奉我们的命令,那么多脚步声也该听得到啊?” 辰贼又噫了一声:“兄弟们,怎么我会飞起来?” 巳贼在空中答:“我也不知道呀?你看,丑兄寅兄卯兄都飞起来了,难道我们成仙了?” 五个贼人聚在空中,人挨人,肩碰肩。丑贼一张口风吹入嘴,但还是瓮声瓮气低沉着嗓音道:“兄弟们,大家蹬蹬腿,看能不能飞得更快?” 寅贼在风中吼着喉咙大声说话:“丑兄说得对,如果我们能飞得更高更快,铁定我们是成仙了。” 于是五个人奋力蹬腿,飞上了两千米高空,很快降落在一片森林。 卯贼喂喂喂说道:“各位兄弟,你们快看,其它兄弟们在那里捕猎虎狼呢!哈哈哈……今晚我们烤虎肉串加餐。” …… 南面右边伏卧着十三个枭莽,雪地伏击,冷得瑟瑟缩缩。 午贼双手在雪上捶打,对其它枭雄说道:“众家兄弟,派回去的三个弟兄,怎还不见带人过来?” 未贼傲慢不逊:“午兄就是爱小题大做,区区两个毛头小娃,何需再调人手?不够我一招羚羊挂角,顶翻他们。” 申贼轻声抚慰:“未兄,小心能驶万年船,莫阴沟里翻了。你没见那边还有百多人虎视眈眈吗?” 未贼噗嗤一声:“申弟哪,那些都是我们牙行的奴才,惧他作甚?待我等此间事了,再带他们回牙行叫卖不迟。” 申贼一副谄媚嘴脸,说:“未兄,非我忌惮他们,一会动手,这些奴才一搅局,实有诸多不便,碍手碍脚。” 酉贼伸手向空中打了两拳,以暖和身体,道:“两位哥哥莫争议了,派另三个弟兄回去调遣人马,是经过大家赞同的;况且装金装银总要几匹马车吧?迟些儿到也正常。” 戌贼呵了个懒腰:“多派些马车是对的,六十多里路,那些女奴恐怕走不回去吧?” 亥贼嘿嘿邪魅:“待会儿冲进去,惊醒那些女奴,白胳膊白腿,兄弟我要先尝尝咸淡。” “我警告你,别打这些歪主意,速战速决;惊动了乡憨,节外生枝。”午贼拍了拍亥贼肩膀,递了个眼神,意思是绑回去后,还不任你胡天胡地。 亥贼在雪地上滚了一下身体,抱拳妙懂道:“午兄说的对,受教了。来日方长,不争这一朝一夕。” 周围挂雪野草如篷篙,不行近处,也瞧不见此处有人。未贼坐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两把弯角尖刀,焗气喘泡道:“哥们儿,别再等了,冲进去吧!天亮前必须全身而退。” 申贼从背后抽出一条齐眉棒,附声道:“此刻已是二更,正是动手好时机,绑女搬银需要些时辰,不能再耽搁了。” 酉贼双手撑雪,想爬起地来,哎哟一声:“哥们,来个人扶我一把,好像我站不起来。” 戌贼趴伏在旁:“酉兄,奇了?我也站不起来。” 亥贼仰卧头向天,眼珠转动,哼嗤哼嗤想翻身坐起,挣扎几下都没移动位置,急吼吼道:“午兄,过来拉兄弟一下,待会儿你先挑,靓的都给你。” 午贼已察觉抬不动步子,脱了鞋袜,踏雪立定,似有一物飞入足底,粘住了又无法抬起:“亥兄弟啊,我也过不去帮你,不知怎的,这雪胶住了我足。” 未贼在脱裤子,两把尖角刀插在雪地上,刚才起身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自己坐在一片粘稠稠的雪上;见众兄弟如此,情急智生,脱下裤子迅速站了起来,这一下,可惨了屁股,刚刚还有裤子捂热,这一刻,寒气中,某一物在唱: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十三个枭莽非毛贼可比,虽凝固的形状各异,百怪千奇,有仰卧的,有站立的,有跪着的,有弯腰的……但仍然满脸煞气,凶悍狰狞;口中污言秽语与天空飘落的雪花争竞,试试谁喷出来的多。 骂着骂着,十三个枭莽发现自己的嘴巴也给什么粘住了。为了不失英雄本色,心里继续骂,没人听,自己骂给自己听,图的就是一个痛快。 三更时,回去调拨人手的三人回来了,赶着十辆马车,搬山填海架势,挖地三尺之姿;后面跟着一百一十三个枭雄,听闻这里还有一百零三个从牙行里‘逃’出来的奴仆,老鸨母气势磅礴,大手一挥,枭声令下:把那一百零三两银子给老娘通统带回来。 于是倾巢出动,牙行里独留老鸨母拿着调匙在房间里自娱自乐,刮了一勺又一勺…… 第145章 瀑布铁索 老鸨母在牙行里等了一个白天,然后晚上悠哉悠哉继续舀,舀得勺子柄弯弯曲曲。 白天如期亮起,老鸨母有些不祥预感:这些水打沙淹货,打发两个雏口黄牙用得上这么长时间吗? 难道一百二十九个忠心耿耿的鹰犬集体卷了金银跑了? 这么多人打不过两个雏儿?老鸨母是不相信的。 个个都是蹿房越脊的高手,打进皇城夺了皇位都是小菜一碟。 给衙门县大爷派兵剿灭了?说月亮能晒干衣服老鸨母还有些相信。 要说这个县爷派兵围剿,不说每年进贡给他多少银子,就他手下那六十几个脓包捕快,哪一个是自己豢养的盖世英雄能比? 牙行黑房里,还剩下十几个残缺不全奄奄一息的弱女,卖不了,没人挑选。空荡荡全给那两个‘大财主’掏尽了。 生意没得做,指望等米下锅的人还没回来。老鸨母想去衙门‘报官’顺便探探口风,转念一想,这种打家劫舍的事儿怎可让官府知道?虽然不惧这个丰顺县大老爷,但府尹呢?朝庭呢?闹大了,自己哪里兜得住? 在一亩三分地自吹自擂还方可,出去吹?照照镜子自己的是什么山?不是有句话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吗? 前两天卖出去的奴婢,很多山就比自己高,莫话哪来狗胆与皇后娘娘的山比? 套上了马车,带上两个贴身婢女,买了些干粮,照着前晚三个回来禀告人说的路线出北门往北走。 半途,老鸨母与两个小婢女啃了些干粮,喝了十四口水;然后在路边草丛里跟两个婢女比蹲马步,结果:老鸨母的两只鞋湿了,两个婢女前面的两棵小树苗蔫头耷脑。 紧赶慢赶,申时一刻,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木栅栏屋,离着半里之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嬉笑调侃声。 老鸨母皱皱眉头,屋未烧,人未灭,唯独不见我英雄。 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也算老鸨母聪慧,观察地形,若是自己带兵袭击,会埋伏在何处? 排除了几个伏击点后,弃车徒步,留右婢女看守马车。带着一个左婢女,穿田径跨草蒿,往南找寻,边走边与左婢女说话。 “小蓝,你的相公两日两夜没回来,可心焦不?” “鸨母,占了半数都是我‘相公’,心焦谁好?”左婢女小蓝扯了一支狗尾巴草在手里摇旋。 “啊?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瞒着我……”老鸨母讶异惊心,接着若无其事说:“小颦儿那个贱婢也是这样吗?” 心里想着,回去后看我怎么撕了你们。 “鸨母,小颦儿犹胜于我,更胜一筹。”叫小蓝的左婢女答。 “你们啊,真是气煞我也!老娘扳着手指脚趾算,也堪堪凑齐二十。” “鸨母吃的是精粮,贱婢嚼的是粗硬窝窝头,哪能与鸨母你比?” 老鸨母听了高兴,我吃的当然是精粮啦!行行停停,一个时辰,两个人在一处草丛雪地中扒拉出疑似有人趴卧过的痕迹,卧痕虽给雪花覆盖,但仍然依稀可辨,尤其是那十几坨马粪,更是无疑了。 马车和上百个人都不见,往北没有足迹,往南没有回程车辙。东西两边亦未见散乱溃逃迹象。老鸨母满腹狐疑,难道遁地了?可是地上无裂缝。飞天了?告诉乳儿他都会含蕊摇头:你莫蒙我! “小蓝,你怎么看?我怀疑他们在这里停歇过,怎么凭空不见?” 四个方向的可能性两人都商量猜测过了,左婢女小蓝说:“鸨母,酉时末了,先回马车找小颦儿,再晚些看不到路回去。” “快走,快走。迷了路今晚就会冻死在这里了。”老鸨母专注研究痕迹,一时忘了时辰,此时抬头看天,四野蒙蒙,雪花中浮光掠影,伸手几不可见。 十里路,哪那么容易走出?冲弯小树苗的人牵着湿鞋的人,在杂草中绊了一跤又一跤,远远还未到稻田田埂。 天色渐渐黑透,两人摸摸怀中,哪有火折子?从没在野外生存过,谁又懂得随身配备火种? 跌跌撞撞走了三里,两人身上已经沾满泥垢,气喘吁吁坐在雪花遮掩的草地上。 气还没喘几口,就见一个疑似小颦儿身影的人向两人飘来,双手一上一下的摆动,右手高高举起,左手贴于腿前;左手高高举起,右手贴于腿部。就这样一上一下不停地摆动,慢慢的飘,慢慢的靠近…… “小颦儿,是你吗?你可有带火折子?”老鸨母颤抖着声音问。 小颦儿没答她,两只手机械的上下摆动,不紧不慢,一刻不停歇。 “小颦儿,是我和鸨母,你别装神弄鬼吓我们,回去了有你受的。”小蓝恐惧得双腿发软,壮着胆说完,连滚带爬躲到老鸨母身后,因为‘小颦儿’离她愈来愈近。 老鸨母踢蹬着湿鞋,借助双手的力气躲到小蓝屁股后面。你躲我身后,我躲你背后,如轴轮转动,翻翻滚滚又回到发现马粪的地方。 “还我儿命……来!” “还我儿媳命……来!” 一个老妪的声音在小颦儿身背后响起,幽幽怨怨,哀哀凉凉,悲悲戚戚…… 听得老鸨母和小蓝毛骨悚然,背心寒气侵体,额头汗珠泌出。 “还我儿……命来!” “还我儿媳……命来!” 如泣如诉的老妪凄厉声一声接一声。 两人双膝酸软跪在地上,雪面融化了两个小窝。 老鸨母顾不了小窝里的水温能不能泡茶,上下牙打战,磕头颤抖着说道:“好汉饶命,侠女恕罪,你要银给银,要男给男。” “饶命?恕罪?嘎嘎嘎……”夜空中飘着细线般的笑声。 “你这个比恶鬼还恶的人鬼,害我儿,害我儿媳横死,还害我孙女饱受摧残。饶你,只会有更多苦命人惨遭你荼毒,去死吧!” 黑影黑寿衣的老妪在小颦儿身后虚浮,口中吐出两团黑气,对着老鸨母和小蓝面门吹去,两人软绵绵伏在雪地里酣然入梦。 大仇得报,老妪对着一棵大树弯腰颔首:“拜托两位人仙照顾我孙女,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了。” 树上有三个人影,全程看着一切。一个男的‘人仙’声飘出:“鬼奶奶你安心的去吧,每年清明我会让你孙女多烧些冥币给你。” 寿衣老妪化作一缕炊烟向北山消逝。 “东哥,你是在跟我奶奶说话吗?我怎么看不见她?” 树上其中一个是曾小霞,她在树上看到一个双手不断上下比划的木偶,还有两个屁滚尿流连爬带翻嘴里喃喃不断哀求的人,除此没再看到什么。这三个人她都认识,一个是飞扬跋扈的老鸨母,两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鞭打自己的婢女;这两个婢女非常可恶,每次推搡自己去一个小刑室,次次遭受针扎刑罚,撕心裂肺,水流成河。此刻见之,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抽其筋,挫骨扬灰方解恨。 “是的,是在跟你奶奶说话。现在已雪亲仇,安歇去了。你莫放心上,每年给她多烧些纸钱。先回去吧,小妹,你带她回去。” 三具尸体和马车送去狼窝作新年贺礼,此马与原来的十匹马在‘洞房’东面隔河水草地散养,悠闲自得,野性复苏。 回来时,三更方始,笼回来两百只山鸡,两百条河鱼,放在核膜瓦面上,明天够三十六个女孩忙了。 跳入天井,还在等候的曾春娟迎上来,“夫君,水已温好,你先洗漱吧!” “好,你去歇息,不必等我。” 曾春娟坐在井台栏,曾小霞走过来坐在一起,冲着浴房里喊:“东哥,我奶奶的坟地在哪里,你能带我过去祭拜吗?” 浴室里传出声音,“别急,清明前我自会带你去,再把坟墓修好。别惦念这事,快点回去歇着。” 井台边应了声“哦!那我先睡了,东哥,你也早些。”脚踏楼梯的声音,上了楼。 浴室内又传来说话声:“小妹,别坐着了,你也上去吧!” “不上去,你的睡衣我拿着呢!”井台坐着的人起身进去帮他穿上衣服。 …… 天一亮,三十六个人分工忙活。十八个人?猪切肉,九个人宰鸡,九个人剖鱼。井台边人挤在一起,实在狭窄,但人人嬉笑欢颜,久违家的温馨,充盈着二百平方的栅栏屋。 六十平方的井台,西为厨房餐厅,东为仓库鸡舍,中间还占了两座浴室,逼仄的空间愈发显得摩肩接踵。 无奈,拆了两座浴房,众人劳作起来方觉宽裕。 “现在,大家都考虑了一个晚上,有没有人想离开这里的,发一千两银子。” 没有人回答他,低头认真干活。 “好,没人回答,意思是不想离开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空间太小,难以容下这么多人生活;我准备在深山里建座大屋,你们都迁徙过去,怎么样?” 陈秋东站在井圈上提水,供她们洗猪烫鸡。 曾小霞切割猪肉条,用盐渍几天,滴干油脂,晾晒后就是腊肉。问:“东哥也在那里住吗?你和春娟姐不住我们也不住。” 众人附和:东哥和春娟姐住我们也住。 众人又想:别想撇开我们,晚上哒哒哒以为我们听不到咩?! “可以,现在到春节还有十天,我们年二十九晚上搬进去,在新居里过新春。” 三十八个人挤在此处,实在惹人注目,本就闲言碎语甚多;现在村里更是捅了马蜂窝,议论之声嗡嗡作响。她们听不见,但陈秋东曾春娟两人能听到,不厌其烦,且不能把村里人都毙了,让自己一家独霸石源村。这怪诞诡奇之事,蟒蛇‘老夫’听到了都会复生哈哈大笑。 午食完,安抚好众女,陈秋东曾春娟两人来到二百里洞房山谷,悬停在三千米高瀑布中间,南北相距约五千余米。 趴在背上的曾春娟问:“哥,你准备怎么建房子。” “就这样建。” 陈秋东言毕,手中的钢索叭叭叭钉入南北崖壁,直钻进去五百多米深。齐着瀑布出水口从西往东布到大河上空边缘,每条钢索间隔一百米,共钉入了二十五条;西崖壁到东河约十里之远,而瀑布正据两点中心。 在钢索上先铺两面有粘性的弹膜,再覆盖上核膜,南北五千米,东西二千五百米的偌大广场臻美完善。 “哥呀,瀑布那边往西崖壁也钉上钢索吧!” 曾春娟看着这么完美又平整的空中广场,兴奋的从背上下来蹦跳。刚才问他牢不牢固,他说可以牵村子里的十头牛来试试,牵牛过来就不必了,我先试试才是真。 利用这个时间,也未休憇,在东面边缘挨着北崖南崖各砌了一排十九间蹲位,红火砖叠垒,弹膜胶合,人字形瓦檐。曾春娟兴冲冲进去蹲着试了一下,s形的物块随着涓涓细流跌入三千米谷底河床,鱼儿争相抢食。 南面瀑布五百平米浴室,五百平米仓储;北边瀑布五百平米厨房,五百平米餐厅。红砖绿瓦,整洁对映。 瀑布里渗出的是山泉,清澈甘甜,实非东边大河之水可比。 夜幕降临,星辰入梦,飞雪曼舞,瓦面很快染上了白妆,洁颜素雅。 两人从核膜瓦面飘落栅栏屋内井台,众女喜极而泣,揉着酸痛的脖子,难掩激荡之心:“东哥,春娟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一切尽在言简意赅中! “东哥,春娟姐,饭我们帮你俩煮好了,但菜我们没煮……不对,是没炒。” “很好,辛苦你们了,都去吃饭吧!” “咣咣咣……”斩了一只鸡,塞入瓦罐炖人参汤。曾春娟烧着灶火,看着这个怪怪的人,又人参鸡汤?一万头牛都比不过你了,还补? 趁炖汤空暇,原来的木头浴室,围了个半弧度圆形布帘浴房。曾春娟想过去扯掉: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且见他用五百斤吊桶,吸了井水,穿过三米高吊脚‘闺房’,倾满了五个大铁锅,又拢了许多柴木堆放在铁皮桶做的灶具旁边。曾春娟哑然失笑,怎好像对我一样那么好?你如此无微不至,温柔体贴,刀架在她们脖子上也不会愿意走了。还一千两?哄鬼么? “小妹,可以压熄柴火了,温了后就吃,你饿了吧?”陈秋东坐在饭桌上端起音观铁茶喝了几口。 “饿了,怎么能不饿?在洞房山谷点心才吃了十次。” “你的叫声可真够大,满山的猴子都给你吓跑。” “哈哈哈……笑死我了,夫君,它们也在模仿你建房子的动作。” 彩云过来:“东哥,春娟姐,洗澡水我们那边帮你们烧,这边就可以省些柴火了。” “好,谢谢你们。” 吓了彩云一跳,主人也会向奴婢说谢谢?陈秋东却想:你们一来,储存的木柴消耗很大,捱不了几天了,看来要提前进山。 曾春娟盛了饭:“吃饭了,夫君,你盯着彩云妹子的后腰看什么?” “哦!她好像生了个脓疮,走路都看她呲牙。” “每个人都有呢,又不是她一个。”曾春娟另拿了个碗舀了鸡汤,递到他面前。 “后天晚上全部进山,寻些草药给她们敷。”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来,夫君,这个鸡腿给你吃,一人一个。” “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百家之井清冽甘饴!”曾春娟低首噙泪,碗中鸡腿食之无味。望着水井,暗叹:我只是栅栏木屋内的泥浆井? 道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又道是:疏枝斜影临风立,铁干横空傲雪霜。 第146章 祖传秘方 陈秋东坐到她身边,端起碗喂汤,抹了泪水:“别哭,生的娃不漂亮了,她以后也会爱哭。” 曾春娟抬起泪眼,叭了一下后说:“那你还宠我吗?” “宠!怎么会不宠?我问你,你会不宠我吗?” “不会!恨不得我像弹膜一样胶住你,任它电闪雷鸣也粘在一处。”抬起头,双手环绕,双唇黏贴,人参清香气芬芳馥郁。 “东哥,春娟姐,热水我们抬过来了。”曾小霞,彩云扛了两桶滚水过来。 陈秋东答:“唔…唔…唔…” 曾春娟回:“嗯…嗯…嗯…” 没再理她俩。曾小霞彩云收拾了他俩的碗筷,洗刷后退回大铁锅,舀水百花争春,淋颈茂林深篁。 …… 雪花飘扬,蔽日遮天,树木画妆。 洞房山谷中,流泉飞瀑处,北崖向南一字排开三十八间房子,琉璃构栏,骑楼落地窗。西挨厨,东沿厕。不过,第三十八个房子到蹲坑还有一大节空位,再建百余间房绰绰有余。 南面山泉砌了一条两米水兜,绕浴室,过仓后,至东缘厕坑;北边瀑口接水槽经厨房,穿餐厅,过三十八间房,流入东蹲点。 午食时,曾春娟在北崖瀑布旁的厨房熬了一沙煲鱼片粥,此鱼乃潭底抓获,味鲜甜嫩,腹暖舒爽。 餐厅里,曾春娟喝了五碗粥,咂嘴舔唇,说:“哥哥,那些猴子为什么不敢来此捣乱?西崖洞房却是嚣张跋扈。” “我亦不知。还想着南北两崖,靠壁竖起七千米高核膜屏障阻挡它们骚扰,现在看来用不着了。”陈秋东看她还想吃鱼片粥,帮她再盛了一碗。 “哥,下午还要建造什么吗?” “想在三十八间房子的前面,中间位置建座凉亭,得闲观星赏月,品茶唱曲。” 曾春娟听了拍手赞道:“哥,你的脑子真好用。不过,可以先把我们的床榻摆上吗?下午我整理房子。” “可以,省得我干活的时候你还要吃点心。” “不是呀!我的哥,房子布置好了,我俩……我俩……” “好了,我知道,你要华山论剑,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对吗?”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哥,快去摆床,我洗好碗就过去。” 曾春娟挺着肚子,心里情丝万缕,滑呀滑飘呀飘,在厨房里轻轻哼唱着那个人教的歌儿《最美的情缘》:多情的下关风吹呀吹\/吹不干千年的洱海\/我遇见你的那一天\/世上才有风花雪月\/十里香上关花开呀开\/开不完相思的缠绵…… 走进挨着餐厅隔壁的大房子,八十平米,柚木地板,南北落地窗,梅花艳彩窗帘布,靠西墙软卧榻榻米,左衣柜,右浴室,还带蹲位,核膜底下有个滑道,连接余下三十七个房,伸到东边尽头。曾春娟脸羞红红想:南面五百平方的大澡房又是用来干嘛子用的? 坐在榻上,才看见东面壁上挂着她浮在彩虹上仙气飘飘的七幅画,喜悦满腔,不自禁站起来舞了几拍,甜甜蜜蜜:定是他夹在腋下带过来的,为什么那么喜欢做总让我惊喜的事呢? 地不用扫,壁不用抹,曾春娟转悠到其它房间,每个房子四十平方,南北落地窗、地板、床榻、衣柜、浴室……尽皆无异,唯一不同,面积小了一半。 站在骑楼檐台,透明核膜全铺上了绿色塑胶草坪,望不到三千米谷底,剔除了心里的恐惧。曾春娟想:这个人怎么那么细心?细心得好‘可怕’,自己两人穿云破雾能飞越千山万水,没有这些临渊恐高症状,但他就硬是为平凡的她们想得周详。 目光转向这个牵心夺魂人身上,十二根柱子的凉亭已经建好,自己很想一口把他吞了的那个人正在摆放一张大圆桌,围绕桌子的是软绵绵沙发,两百人品茶夜话宽裕不逼仄。 见他很快就建好完工,曾春娟急忙忙跑去煲水沏茶。厨房里堆积着如山的黑色圆块,他说这是煤炭,比木柴更好烧,不再愁下雪冬天劈不了木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信,反正这辈子缠定你,缠你紧紧的! 捧着茶水出来,他在挂太阳能灯,他说这里什么都敢用了,没有那么多顾虑,山高乡邻远。闲言碎语听不到,幸福甜蜜快乐日。 “哥,喝茶,歇会儿吧!”曾春娟跟着他来到南面蹲坑,双手伸出递上茶杯。 “小妹,快看,天上有一只大雁飞过。” 曾春娟抬头上望,天空雪飘,什么都没有,气得跺脚,刚刚盯着的蛟龙倏忽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趴上他的背:“哥,累不累?” “不累!”带她到凉亭坐下,慢慢品茶。 “哥建房子一天半的时间都没用完,要是我们买的十二亩地让你来建,我俩早就住上大房子了。是不是哥?” “应该是吧,在村民的眼皮底下,诸多不便。还是这里自由自在。” 曾春娟坐正位置,说:“哥,你不忌惮那蟒蛇洞壁里看到和你我一模一样的人了?” “不用忌讳。小妹你放心在这里住。” “为何?” “他刚刚托梦给我,说他要囚禁七十年才能清醒,让我帮他完成肉身情缘。” “哥,你边干活边做梦?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吧?还有,他是怎么说的,你说详细些好吗?那个她为什么不托梦给我?” “别急,小妹,且听我慢慢道来。 一,他命中有一百二十个夫人,好事多磨,在特定的时间里,他才讨回六十八个;于是沦陷于伦理孽障,本来一甲子就可渡劫,但是伦道中却多了一人,变成了一百二十一个人,所以要多受十年折磨,满七十年才能清醒。” “二呢?哥,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是不是你也要讨回一百二十个夫人帮他完成人世情债?”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他还要我过了年去一个叫‘杏花村’的村落接六个夫人回来,去迟了其中三个人可能会陨命,就完不成肉身情缘。” 曾春娟听得睁大了眼睛:“听你述说,他们似乎都已成仙?而我们到了七十年就会死亡了?是不是哥?” “是的,七十年后我们就都死去,而到那时,你也有八十七岁了,还不满足吗?” 曾春娟打了个寒噤:“也就是说,七十年后的今天,我已经不在了?你……你呢?” “莫慌,小妹,我也跟你一样,离开肉身,飞去与他们合在一起。” “吓死我了,这还差不多。”曾春娟拍拍他胸口,继续问:“哥,曾小霞她们就是指定的夫人了吗?” “对!我们歪打正着去买曾小霞,把三十六个都买回来了。你要是不信,改日可进洞去看一下,里面有长得和她们一模一样的人。” “啊?不会这么神奇吧?哥,不……夫君,我们现在进去看看好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接回那六个,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哎!我说,建着刚好够三十六个人的房子,怎就突然摆那么多人坐的沙发,原来那时候梦在指示你。”曾春娟起身喝了一大口水,复又坐下。 酉时,天未黑,还不敢飞回木栅栏家。 “二呢?你还没说二呢夫君?” “二就是,他额定名下愿意生死相依的余下五十二个夫人,让我想办法去拦截下来,这可是个难题。” “人海茫茫,天宽地阔,确实不好找。”曾春娟同病相怜的感叹。 “但愿每一步,他都能托个梦提示一下,就像刚才,我脑海附上了他的信息,说年后三月清明前,往南面偏东四百里,有个杏花村,可以遇见六个肉身夫人。” “还有一件事啊!哥,你忘记了吗?” “什么事?”陈秋东双手擒住她的腰,不小心带翻茶杯,溅湿了衣服。 “你不是说还有一条蟒蛇‘老母’吗?要是回来把我们吞掉怎么办?” “这条‘老母’已经死了,死在昆仑山,体内有三颗内丹,他让我俩年后先去取回,再去杏花村不迟。” 天色渐黑,两人起身进房更衣,回到木栅栏屋就不必再洗漱了。 曾春娟没看到他的储物柜,低头看着地板,说:“哥,这里瘴气毒雾,小霞她们过来不是有死无生?” “给她们服食我的血液,就不惧瘴气了。” “不可以,哥,心疼死我了!”曾春娟气浮躁郁,狠狠拽住他的拇指不放。 陈秋东轻轻掰开,匆忙穿上鞋袜,看的清楚,她还不想回去。温声说道: “小妹,这是唯一的办法,唯一克制毒瘴的圣药,还能治愈她们的褥疮,比那些药水更有效果。” “哥。”曾春娟迟迟慢慢着袜穿鞋,“你都帮她们查看过了,脓疱小了很多,再过十来天就可以痊愈吧?” “是的,小妹。要是服我的血,一天就能愈合,而且不怕这山谷里的蛇蝎虫蚊。” “我知道,一开始你也不愿给她们服食。现在一确定身份,就愿意歃血为卿。诗说的好: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哥,你这是啮臂为盟了。” “期颐之寿,人若黄昏后。小妹,咱先回去吧,明晚带她们过来,暂时不出去了。” 揽住她腰,飞回木栅栏家。油灯两盏,幽幽暗暗,她们是为了省油,不敢铺张浪费;眼见山垛般的柴火日日渐瘦,米仓天天瘪塌,肉食巨耗;处处是触目惊心的蚕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点亮满屋风灯,光华耀眼。 众女见两人回来,轮流着吃饭的人,轮流着煮水洗漱的,纷纷站起问好请安。 本不想晚晚洗浴,太浪费木柴了。都是给他‘逼迫’的,此时又是空手回来不见带有一片树叶,再过三五天就要咬牙洗井水了。 拍拍手掌,陈秋东言道:“山里面的房屋已经建好,明天下午收拾东西,晚食后过瀑房新家。” 众人闻听,闹哄哄你一言我一语,问东问西。曾小霞代表问:“东哥,你跟春娟姐也在瀑房新家住吗?” 瞻前顾后,没有主心骨都失了心魂,跟着风向标转动才能神定心安。 “对,我和你们的春娟姐也住那。不过,那边瘴气浓厚,吸入腑脏,不是轻微的头晕恶心,而是置人死命。所以现在,拿出你们的茶杯,另给大家一剂良药,可避瘴雾。” 三十六女不知就里,拿出自己的水杯,按他的指示,排放在地上。旁边静静站着的曾春娟,默默的流泪,转身回小餐厅伏桌泣血椎心,知道劝是无法劝的了,只有以哭泄疼。 倾入半杯水,陈秋东让众女转身,说这是家传不外露的秘方。 祖传秘方不与外人知道情有可原,三十六人乖乖转身,面向大门。耳中听得滴水之声,然后筷子搅拌叮当响。 每只杯子十滴血,可跃飞千米。陈秋东道:“可以转过身来喝了,越快喝完越有药效。” 三十六女举杯喝净,味蕾腥咸,良药苦口利于病,众人不疑有它,心里祈祷去瀑布新居后能安居乐业,无灾无难。 “可以了,该干嘛干嘛!早些儿歇息。” 彩云追上两步,“东哥,山里能开荒种地吗?姐妹们可以自耕自食,还能供奉你和春娟姐。” 陈秋东微微笑道:“要开荒是吧?不用愁,新家那里山高林密,大把地方任你们开垦。” “东哥,我叫妙可。”妙可追上想转身走的陈秋东,“东哥,锄头怎么办?山里面有没有锄头?” “有,都有,前段时间我已经去镇上购买回来了。” “东哥,我叫小芹。”小芹挤上来说:“东哥,这些大铁锅姐妹们背不动,有没有牛驮一下?” “我们的新居锅碗瓢盆,锄犁耙铧什么用具都俱备,不用操这些心,你们只叠好衣物带过去就行。”陈秋东接过曾春娟送来的茶,吧唧几口,等待众人发话。 “东哥,我叫月雪,过了年十八岁。” 陈秋东哈哈笑说:“要我帮你找婆家了对吗?” 月雪急得脸绯红:“不是,东哥,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们那么多衣服,又还有棉被、水桶、脸盆……” 看着这些天真勤劳淳朴的女孩子,陈秋东笑了,说:“你们再唠叨这些东西,衣服都不让带,进去了都光屁股。” “好呀!好呀!”人群中突然有一声飞出,她可能听错了,以为是两个人一组扛锅头。 听得清楚的人顿时哄的一声,笑得前跌后仰。一女嗔怪的说:“玉亭妹,没听明白就别乱答话,你很喜欢光屁股吗?” “什么?光……光……哎哟!”叫玉亭的小女孩过年十五岁,闹明白后,双手捂脸,蹲在地上,觉得面颊滚烫。 一女上来:“东哥,我叫丛丛。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现在我感觉轻飘飘的,还有……还有……也不痒了。” “祖传秘方,肯定效果显着。行了,大家都忙吧,锅里煮好的水又要凉了。”牵上曾春娟手上吊脚房。 彩云站在前面,忙喊:“东哥,春娟姐,你俩不洗澡吗?” “我俩在新居那边沐浴过了,不用了。”曾春娟回头答道。 吊脚木屋房,曾春娟眼泪叭哒叭哒滴,帮他左手掌上了药粉,用绷带缠好。陈秋东安慰她:“别哭,小妹,小事一桩。” “什么小事一桩?”曾春娟哭得稀里哗啦,“你帮我割了一次,现在又帮三十六个姐妹割。你算过没有?还有八十三个没来呢!别说七十年命,你这样子割下去,七年?七个月?你还让不让我活?你知道我的心多揪疼?” “乖乖,别哭。”陈秋东拍打着她后背,说:“我也托个梦给他,问他有没有什么仙丹能避毒雾,让他赐些给我。” “你有本事托梦给他吗?”曾春娟抬起泪目看他。 “没有!”陈秋东老实回答。 “那不就是了,只可以他找你,你却找不到他。夫君,我想到一个方法了。”曾春娟抹泪反过来坐在他肚皮上。 “你说,是什么好妙计?” 第147章 迷山猪 外边泼水嬉闹声,都拿玉亭“好呀,好呀!”的话取笑调侃,白浪滔天,其乐融融。 吊脚房里,曾春娟说:“夫君,他不是托梦给你说‘老母’已死于昆仑山,有三枚内丹吗?老母的内丹肯定能避瘴却邪,何不取来以备后期?” “小妹说的不错,明晚安顿好她们,后天我俩就一块去取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嗯!取回来后用温水化开,分成八十三杯,其他姐妹来了以后一人一杯。”曾春娟已经泪干人欢,心思细腻,说起事来条理清晰。 “两间木房自合并以后,你就没停歇过。小妹,你累不累?” “不累啊?夫君,天天人参加野味,你看,我长肉了,头发也不枯黄。” “对,更漂亮了。明早人参煮白粥,吃清淡一点。” …… 夜澜雪花飘零落,天光白皑妆新装。 众人一夜难寐,早上起来激情澎湃的在收拾衣物。曾小霞、彩云见‘东哥’在煮早食,过来要帮手;得到的却是一大叠装衣服的胶袋和一扎绑绳,给他赶回来‘自家’地盘。 曾小霞想: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东家,来三天了,什么活都不用干,每天尽是忙自己的吃食;暖被靓衣,新鞋厚袜,还有没见过的洗发水沐浴露……处处透着喜悦欢愉,令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彩云想:但愿新居有两个蹲坑,这里地方狭隘,蹲位也只有一个,轮流做庄川流不息,很多姐妹忍无可忍以桶代替,再偷偷倾倒。虽然如此,也好过了在牙行千万倍;牙行的那些苦日子,不堪回首,吃的是馊味,千日无澡洗,百日无水喝。亵衣百结生糜疣,角落便溺冲天高。哪堪今日香且洁,何去何从心清明。 在喜悦与期盼中,黑暗终于覆盖了白光,这一天好像比一年的时间还要漫长。吃罢晚食,扑灭柴火,吹熄灯盏,锁门封天井,悄悄在大门泥地上升起五十人座位的氨气球,揽入齐脖高的球篮内。一个个以飞腾生涩为由,装傻充愣跨不进,得来一泽亲芳菲。 空中凤鸣鹤啸,探首俯瞰,夜幕苍凉,冷风凄凄伴雪飞,飙歌衣袂舞飞扬。不一时,降落二百里处瀑布新居凉亭。 跨篮出来,妾身怀中不舍,郎无意推送离丈远。环首四顾,壁上所挂,不知是什么灯,亮如月亮,明如白昼,哪里还是暗如星火的栅栏屋可比拟?三十六女疑为来到天上仙宫。 望着宽阔广场,房舍千间,构栏飞檐。曾小霞问:“东哥,春娟姐,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 一个个仿似乡巴佬的表情,让曾春娟莞尔一笑,对众人扬声道:“众位姐妹,是的,这里是我们的新家,各自去选择一间自己的房,放下包袱,然后去南面大澡堂沐浴,早些儿歇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曾春娟见那个无微不至又关怀备至的人去南澡堂起炉烧热水,于是安排她们入住,再到自己的房间放下包裹拣了两人丝绸睡袍,来南面大澡堂找他。 每个房间只有冷水浴,没有蜂窝煤炭炉,为了安全隐患,集中在南崖烧煤。 “夫君,水热了没?”曾春娟温柔的说,尽量表现得贤惠些。 “没那么快。小妹,你在房里等就可以,一会我提热水过去。”陈秋东用易燃块点亮煤球,烧煮二十个大铁锅。 旁边还有一百个铁桶煤炉,此刻暂时用不上。太阳能热水器山谷中阳光难普照,况且现在冬雪飘飘,无用武之地,只能望热水器兴叹。而太阳能灯是自带热能,百日电量,用完了就得重新购买。 看着这个忙忙碌碌好像他才是从牙行买回的人,曾春娟又好气又好笑。说:“你不在这里守着啊,别说她们,你不在,我都害怕。” “好,那你在这里洗,我守着。” 运起罡气,二十锅热水倾入一个大水槽。煮水的煤灶与浴房有堵隔墙,都是为了安全起见,如果没有力大如牛的人倒水入凹槽,就只能一桶桶提水进去。 三十六女捧衣而来,哼着歌儿,跳着舞蹈,洗个澡还要走五千米,还好,纵飞四次能到。 一百二十个浴位,她们占了三十七个。七嘴八舌惊叹不已,扯东询西。 陈秋东不理她们,不知答谁的话好,自摆了张摇椅在仓库门口,抬头怼飘雪。曾春娟很快出来,问:“夫君,你可还有热水?” “有,留了一锅。待会儿我提到房间里去。” “哎呀,早知我等你的。”曾春娟提着他的衣物,想坐他腿上,却给他抬了起来。 “你先回房去,别冻着了。” “现在六千余里飞行的体质,哪会冻着?你别蒙我,支开我好偷摸摸翻墙是不是?” 陈秋东把她拽到自己怀里,“你说的话让我很想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帮她们敷药,全都看过了。” “我就奇怪了,她们什么都没拿就过来了,原来如此。”曾春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也学会装傻扮愣,帮她们看病你是知道的。刚刚她们明明捧着衣服过来,偏给你说成大爱无疆。” “哼!还说没看,边煮水边偷偷的瞄是不是?” 陈秋东哈哈笑了两声,“这很正常的好不好?她们还在过来的路上怎能归划为偷瞄?” “就偷瞄,就偷瞄。” 曾春娟闻到他的汗味,“夫君,姐妹们出来了,你快进去,一天到晚的忙活,累不死你。” 众女来到仓库门口,停下来想说话,给陈秋东赶了回去,有什么话儿明天再说。提了两大桶滚水回五千米北崖新居。 新居的浴室用一面玻璃与床位界开,有浴缸,头顶有流过的山泉水水槽,揭开一个阀门,夏天的时候随时可以去汗降温。曾春娟站在浴室门口细细打量浴室内构造,越看越觉得木栅栏的家,与此处相比如云泥之别。 “夫君,你建的房子真让人喜欢,你咋那么睿智?”曾春娟拿着帕子擦擦两边门柱,又擦擦门栓。 陈秋东抬腿踩在浴室窗框上,试一下自己建的房子牢不牢固。说道:“这样的房子算不得漂亮,我原想在大河边建造万丈高楼,又恐春汛洪流,摧崖毁堤,最终才决定在瀑布边悬空修建。这山泉水可是千金难买哦!” “我知道了,这山泉水可以延年益寿,泽肤润体,可再怎么样我们也才七十年光阴。夫君,准备什么时候扩建我们的洞房?” 房间里有暖水瓶,曾春娟倒了两杯白开水,给他一杯。 “昆仑山回来就扩建,你的二十二两三十三文和叫化婆被子还藏在里面呢!” “哈哈哈……夫君,你讨了个叫化婆做娘子。”曾春娟忍禁不住,跑去浴室喷了入口的白开水笑道。 “我俩过两天再去昆仑山吧!小妹,好吗?” “好,怎么不好?姐妹们刚过来肯定还不习惯。明天我俩去猎一些新鲜的野味回来。”曾春娟蹦上软榻床,枕头是双人枕,有一种莫可名状的甜蜜渗入心头。 “是啊,去打一些野味回来,带过来的鸡兔猪獐狍肉不够两天消耗了。最紧要的是用山泉水种多点蔬菜瓜果!”陈秋东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补充着哪里还要完善。 “怎么种?夫君,真的让她们跳下三千米的深谷去锄地耕作?” “不是到谷底里去种,而在这上面种,用山泉水来种。小妹,明天上午去打猎,下午回来我教你怎么弄。” “别说这有的没的,夫君,先种红萝卜吧!” …… “东哥,春娟姐,我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啊?”天亮后,饭厅里,曾小霞有气没力问道。 三十六女双膝酸软,软绵无力,好不容易爬到北崖瀑布餐厅用早食。刚才晨起,在自己房内上蹲点,从孔洞望见,下临万丈深渊,雾气腾腾,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在地。这是什么地方啊?太恐惧了,住这么高?扶着墙壁出来,天光白日,瞧得更是清楚,头顶上空,云雾缭绕,雪舞花飘。 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当真吓得够呛。昨晚看到的是绿地砖墙,这么完美的新居,开心得还连蹦带跳呢,现在却是连滚带爬。 这些靠爬来到餐室趴伏在桌凳上的人,脸色苍白,眼神惊惶。陈秋东微笑着安慰:“莫慌,住习惯就好了,这里安全无患,快乐无忧,再也不用担心牙行的人带你们回去了。” 众女听到‘牙行’两字,心稍稍稳定;是呀,哪还有比牙行更恐怖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屋靓蹲鲜,衣艳鞋暖,就算在此跳下去,也比在牙行受折磨来得清新淡雅。三十六女微微坐正身子,彩云难为情的说道:“怪不好意思的,这一顿早食要东哥,春娟姐来煮。中午你俩吃什么?我们来煮吧!” 厨房循环水槽另一头养着几百条陈秋东一早在瀑布潭里抓的鱼,曾春娟说:“众位姐妹,今中午煎鱼吃。再过五天就是年三十了,我跟夫君去猎两条野猪回来。” 玉亭是三十六人中年纪最小,正是天真烂漫,左右望望说:“东哥春娟姐,你俩的弓箭呢?要不,我们扛锄头一起进山去,人多力量大。” 玉亭一米六六身高,娇小玲珑,淡鹅黄衫,想通能远离牙行这一关后心情愉悦。陈秋东哈哈笑道:“不说你会不会给锄头压垮,就你这点肉还不够山猪饱餐一顿。” 玉亭不以为意,皱皱小鼻子说:“东哥,你背春娟姐,前面抱我,我俩保护你。” “好呀,看到野猪的时候,我把你抛出去迷晕它,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捡到一条猪过年。”跟着天真的思路陈秋东戏耍她。 “东哥,我叫畹畹,也抱我去吧,我能一下子迷晕两头猪。” “东哥,我们也去,一人迷一头猪回来。”余下三十四个女孩嚷嚷着争抢。 “哈哈哈……” 笑声震天,三十六女两手捂耳,抬眸看时,饭桌前的‘东哥’,‘春娟姐’已不见。 三十六女‘气‘得跺脚,早知昨晚下飞球时,双脚死死勾住篮筐,就可抱久一些。 人已飞走,满脸无奈。洗刷碗筷,午食还早,众女结伴从北到南,从南到东,再从东到西转了一圈。 行至仓库时,推开仓门,但见里头米油千包百桶,粉面如山似峦。三十六人抚胸抹眼,以为看错,再细瞧,一片惊呼,一片激动;欢喜蹦起,忘了脚下就是深渊。 “姐姐们,有这么多米粮,是不是我们不用耕田了?”玉亭一直担心自己不会耕田,见到这么多米,再看着自己的小手,顿时芳心窃喜,肠胃怒开。 “不耕田,你的田也要给东哥耕。”畹畹在旁说,撩起裙摆迈步跟在人后。 玉亭听了不明白,撵上两步:“畹畹姐,分给我的田东哥帮我耕吗?那你的田给不给东哥耕?” “给,大家的都给东哥耕。”畹畹跟玉亭同龄,过了年刚好笈笄。 “那不行,东哥会很累的,自己的田还是自己耕吧!”玉亭暗下决心,不懂就向姐姐们学,她们怎样耕种自己模仿就是。 “你懂得怎么耙田吗?量你也没此力气,只会坐享其成。” “让东哥教我不就行了?嗤……”玉亭一脸骄傲,在木栅栏屋他可是盯着我发呆看呢! 到了南崖东缘,一排小房子,大家进去一看,原来是十九个蹲位,嬉嬉闹闹,互相打趣,扒开阀门玩了一场临风飘洒。 北崖一排屋子也是十九个位子,通过孔洞,看向谷底,大家没那么惊怕,镇定了许多,因为厕位背后有一层透明核膜墙,根本不用担心掉下山谷。 至于自己的卧室,那是越看越喜欢,宽敞明亮,独享温度,浑不似在木栅栏的吊脚房,人叠人,脚绞脚,第二天醒来周身酸痛,憋得难受。 “来来来,大家过来。” 两条山猪,五十只野鸡,五十只野兔,两头野鹿。厨房里陈秋东对着坐在凉亭沙发上双腿翘在圆桌上喝水的三十六个大胆‘奴婢’吆喝。 “东哥春娟姐,你们回来了?回来怎的无声无息我们听不见?”曾小霞奔过来,众人忙忙放下襦裙,停止比白赛。 “这是鹿血,每人一碗,趁热喝下,快。”陈秋东曾春娟带头喝了。 余人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喝完,他说喝了能长得更好看。玉亭回味无穷,巴嗒着嘴:“东哥,还有吗?我要和春娟姐一样好看,以后就带我俩出去。” “东哥,我叫明涵,这两条野猪都是春娟姐迷晕的吗?” “哈哈哈……”曾春娟哈哈笑飞了,“这两条是母的,是给你们的东哥迷死的。” “来来来,大家听着,十个人去南面澡堂烧十大锅滚水,十个人宰鸡,十个人剥兔皮,六个人煮午食。小妹泡杯茶给我。” 陈秋东分配完毕,操起刀剖猪解鹿。午间简单吃了一餐,忙到天黑,整治妥当,全部用雪块贮藏冻镇,足够过个快乐丰年了。 晚间,华光普照凉亭,剔牙啜茶,三十八人围坐,大氅棉裤,绒帽长靴,红唇丽目,眨如星,闪似火。烔烔妙目电晕你,粉面含春齿含蜜。 “明天我和你们的春娟姐去一趟昆仑山,最迟晚食前回来,所以大家不要心慌。”陈秋东随意选了个位子坐下,这样子的圆形沙发座没有主次之分。 “东哥,我心慌啊!”玉亭挤过来坐在右边,她见春娟姐行走起立都在他的左边,不懂什么意思,反正右边空着,争取一下右手,也许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哦?你心慌什么?说说看。”陈秋东挪了个位给她,本来是曾小霞挨着的,给玉亭一挤,心里顿时酸辣辣。 “东哥,我住在最末尾一间房,夜深人静时我害怕,我跟你和春娟姐一起好不好?”玉亭学曾春娟样,头歪在他的肩膀上。 “不好,你不是小孩子,长大还要找夫家。过了年十八岁的,我都要送她们出山去了。” 第148章 万里痴人儿 玉亭还没说话,曾小霞、彩云、妙可、小芹、月雪、丛丛、明涵,这七个过了年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急愣愣奔过来跪下,泪水夺眶而出。哀切切求道:东哥,别送我们走,我们私下里发誓,要与你生死与共,以报解脱牙行囚禁之苦。 其他二十九个跟着下跪,此时不一起哀求,下一年就轮到自己了,到时候更加势单力薄。 曾春娟不知他好好的闹腾什么?心安理得的把他的手拿过来环住自己的腰,意思是我是你的,你要保管好。 “好,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谁也不赶,都在这里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生活。不过,明天天始,谁要是再跪,罚去木栅栏那边独过三天。” 众人抹泪欢颜站起,你这个迷死两头母猪的人,好好的干嘛恐吓我们?玉亭看好机会,快嘴快舌说:“东哥春娟姐,明天我也去昆仑山好吗?” “不好。”陈秋东拒绝道,“昆仑山寒风刺骨,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那边的寒冷,在家里乖乖的听话。” “那……那我晚上害怕。” “你们不是要保护我吗?每天十个人在我房门口站岗,人员安排交给小霞彩云两个人负责。”陈秋东捧出十几根西崖采挖的野人参递给曾小霞,说:“明晚人参炖鹿茸。” “是,东哥,交给我吧,你放心。”曾小霞乘机坐在玉亭前面,我的头也会歪,就你才会咩。 …… 瀑布山谷往东五千三百里,嵩山境内,山林野外,小溪河畔,点燃着一堆篝火。 马匹拴在几百米处嚼食野草。篝火上烤着几条小鱼,三个女孩艰难吞咽着干硬苦涩的麦饼。 “娟儿姐,你去河边梳洗一下吧,我和二姐帮你守着。”一个女孩拿着鱼在翻烤,没那么快熟,捉到这鱼她三个可是辛苦了一下午。她的名儿叫刘芬梅,家中六兄妹排行第三。 “三妹,你先去梳洗,我们都三天没更衣了。”这个叫娟儿姐的帮着烤鱼,回答自己的三妹。是家中大姐,刘娟梅。 “姐,三妹,还是吃完了鱼再洗吧,才好轮流看护。”这个说话的是刘春梅,家中是二姐。 “二妹说的对,鱼也快熟了,洗完再吃又会弄脏衣服。”大姐刘娟梅应和。 三妹刘芬梅拿鱼凑鼻子闻闻,说:“大姐二姐,你们说我们这是何苦,带着那么多银票,不敢进城不敢住店,一路上尽在荒郊野岭过苦日子。” “还不是担心碰上,爹派的兵给‘抓’回去吗?”二姐刘春梅说,“俺们就先忍忍吧,以后或许出海,就更有苦头吃了。” 刘娟梅咬了一口鱼,有些焦味,“二妹三妹,鱼熟了,吃吧!” 黑夜飘雪,四野寂静,除了一堆篝火和三个人在说话,周围连虫蝍声都没有。 二姐刘春梅守在河东,东张西望说:“娟姐,三妹,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一条河,要不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在河中的大姐刘娟梅,紧紧瑟瑟:“春妹,我们走的也不急,时间上就不要再耽搁,出来三年多快四年了,别说连他的影子没见到,就是消息也没打听到一丁点儿。” 河堤西边守望的刘芬梅唉了一声:“古叔叔要是钻在深山密林,我三姐妹又如何能找到?大姐,你是如何猜测他在嵩山的呢?难道他出家了?” “我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碰碰运气而已。既然路过嵩山,进去看看也无妨。”刘娟梅上了岸来,二姐刘春梅下去。 二姐刘春梅泼弄着水说:“我知道大姐为何去寺庙,因为当时我三姐妹见到古叔叔的时候,他留的是短头发,不是我们大明朝的盘发髻。” 西堤边的刘芬梅左右望了望后说:“大姐二姐看得可真仔细,我只记得他戴着一顶高丽帽子。” 刘春梅跃上西岸:“芬妹,轮到你了,我帮你看着。” 刘娟梅在东岸打趣道:“三妹,你当时拿着茉莉花香水都发花痴了,那还顾得盯人家头发。” “我说你俩才是发花痴才对,那么细心瞅古叔叔。”刘芬梅在河中嗤嗤的笑。 漱毕,又一起蹲在河石上漂洗衣服,晾晒在树丫上。寒雪飘飞,天无月影,晾晒纯粹就是一种日常习惯。三载奔程,万里寻踪,真是苦煞了三个痴情人儿。 没有帐篷,没有防潮垫,不懂得掘坑埋炭取暖,只有一人两张旧棉絮。还好,三滴血的药效,不惧蚊蛇;否则,这份蚊叮虫咬的寒苦日夜,就该是多么凄神寒骨。 天光亮时,晨鸟啾啼,拾衣装行,骑马往南进发,赶往嵩山。 第三日巳时,到达嵩山寺门,晨钟已过,暮鼓未来。耳闻的是‘童童’木鱼声,‘南无’阿弥经。涤尽烦心遁空门,青灯古佛伴余生。劝世人放百般苦,享晨钟暮鼓烛香。 “大姐二姐,我们的干粮已快告罄,能不能向佛祖化些缘?”刘芬梅三姐妹坐在山门前树荫底下,前头是解剑亭,有执事僧把守。 刘春梅笑嘻嘻道:“三妹,寺庙里的人还指望着向世人化缘呢!” 大姐刘娟梅道:“没错,我们出银子向他们买些干粮,然后就走。” 三妹拿着树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说:“娟姐,我们不进里面去找古叔叔吗?” “不找了。”刘娟梅答道,“现在才想起,古叔叔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打听?古叔叔古叔叔的,人家以为我三姐妹是傻女。” “大姐三妹,我们可以在这里坐十天半月,如果他在里面,定能传入古叔叔耳中。”刘春梅起来望望山脚,马匹在山下。 三人所处的位置在解剑亭百丈开外,这时,四个小沙弥双手合十,一弥上前打了个问讯:“阿弥陀佛,三位女施主,可是来上香参佛?敝寺不迎女客,恕过,恕过。” “阿弥陀佛……”后面跟着三声唱颂。 刘娟梅说:“我们待会儿就走。” 刘春梅说:“我们来找古叔叔。” 刘芬梅说:“我们来买些干粮。” 四个敝衣敝屣的小沙弥张目看三朵迎风招展的梅花,喉结动了动。又唱了句‘阿弥陀佛’说:“敝寺穷衣缺食,没有吃食外卖,还望三位女施主见谅。” “阿弥陀佛……”后面三僧随声唱喏。 刘娟梅问道:“贵宝刹可有供奉观音菩萨宝像?观音娘娘是女子吧?” “这……这……,阿弥陀佛!”前面小沙弥一时无法措词,低首以一句‘阿弥陀佛’含混过去。 “喂,你们寺庙里可有一个叫‘古叔叔’的人在里面?”刘芬梅在二姐刘春梅身边嚷了一嗓子。 尖尖嗓音如黄鹂叽喳,四个小沙弥仿佛给温柔手揉搓了一下光头,麻麻酥酥特舒爽。晕迷迷连唱: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转身踏级回解剑亭,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目不斜视,六根清净。 三姐妹莫名其妙,好好的干嘛转身走了?莫非古叔叔在里面?不告诉我们? 三人复又坐在石级上,商议决策。 刘芬梅说:“大姐二姐,咋办?” 刘春梅说:“买不了干粮,我们就要饿肚子了。” 刘娟梅说:“古叔叔很有可能在寺里面,你们看,三妹一问古叔叔,他们转身就离开。” “我们三姐妹直闯进去,大叫大嚷,古叔叔定会出来相见。”刘芬梅扭扭粉腰,一副我有粉腰功夫的底气,何惧之有? “对,我们闯进去;大姐,你认为可行?”刘春梅踢踢粉腿,好像寺门在她一踢之下已经轰然倒塌。 刘娟梅伸出粉拳,“我原也想闯进去的,但我现在想,还是以和为贵好。闹僵了,给秃驴囚锁起来不妙,眼看过几天就是新春佳节了,在地牢里过春节可不是滋味。” 刘芬梅停了扭腰,说:“娟姐你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这些秃……秃……” 刘娟梅接过话说:“自己几斤几两还能不知道啊?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俩可别忘记了,古叔叔那晚传我们骑虎驭豹是怎么叮嘱的?” “不鲁莽行事,不仗势欺人,不横蛮无理。”刘春梅刘芬梅把深刻在脑子里的话说出来,这可是心心念念古叔叔说的话,怎会忘记?每一个字都不忘记。 “对了,我三姐妹可是在古叔叔面前发过誓言的,必须谨记而且还要遵守。” 三姐妹最火爆脾气的是大姐刘娟梅,三年来修身养性已经理智很多。 下山途中,掐了些野蕨菜,一个两捺宽小锅,倒入囊中从河里汲取的清水,煮熟就着还有两天的干麦饼小口啃食。 “大姐二姐,晚上我们偷偷的潜进去,或许能碰上古叔叔。”为了省口粮,刘芬梅咬了两口,把剩余的干饼包起放回怀中。 “我可不敢进去,三更半夜,那些汉子四仰八叉睡觉,看到了不羞死你三妹。”刘春梅用布包好饼子,放在马上的驮褡里。 刘娟梅分匀了蕨菜在三个破瓷碗,说:“两位妹子,先寻个镇子补充些吃食。至于古叔叔,我料他不可能出家当和尚的;你们可还记得他说:我娘叫我回家吃饭了?还有……还有他爹是耕田的,力气很大。有爹有娘怎么会去出家,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刘春梅刘芬梅两人听了大姐的描绘,哈哈大笑,又苦又涩,但同时渗入心头更多的是甜蜜。回忆起那天的情境,挨得他很近,男人的气味丝丝缕缕钻入鼻孔,现在还贮藏在心中。 三人收拾残地,用雪坷垃掩熄灰烬,向西出发,商议去草原找寻。 半山古树丫上,树叶遮掩中,站立着三个光头大和尚,摇头叹息,看着三个小姑娘单薄身影,向西淹没在斜阳里,愈远愈小,双手合十口喧:“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我佛普渡众生离苦得乐……” 路上,经过农家,采买了些鸡蛋腊肉,为怕放在马上磕破,三女小心翼翼揣鸡蛋在怀中。瞧着各自囊囊突突的腰围,三姐妹哈哈大笑,一路上在马背上打闹取乐。 年三十晚,三姐妹寻了个山窝,支锅造饭,腊鸡焖饭,鸡蛋清汤,只有一个小锅,轮流煮食。三年多,没有洗过几回热水澡,每次去荒村野店,总是能滋生些地痞二流子的祸事,三个人以后也就越来越少进城入镇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郊野露宿。 这晚,三人泪流满面,抱头痛哭,想爹娘,想弟妹,想那个‘杀千刀’的牵魂人。 哭得,雪花落在头上与泪一起流;哭得,烟火呛入鼻喉增加悲凄情。三姐妹我鼻涕眼泪擤你脸上,我眼泪鼻涕糊你面孔,锅里传来焦味才止嚎转泣。 刘芬梅鸣咽说:“爹娘和弟妹不知现况如何?” 刘春梅哀切说:“爹娘肯定以为我三姐妹已经死在外头了。” 刘娟梅咬牙切齿说:“莫让我找到那个杀千刀勾我魂儿的人,遇到了我奸了他。” 刘娟梅语出惊人,吓了两个做小妹的一跳,忘了哭鼻子,怔怔看向自己的大姐。 刘娟梅抹泪啜泣着说道:“四妹五妹怕不都已找到夫家了,我三姐妹到今日却仍然孑然一身,何其悲凉!” “四妹过了年十八,五妹十七。爹娘吸取我三姐妹的教训,很有可能十五就给她俩找了夫君,现在娃都有三四个了吧?”刘春梅把焦味饭扒入三只碗,用雪刷锅煮蛋汤。 饭毕,就着雪水擦抹身体,冷得瑟瑟发抖,跺脚取暖。树杈冰坨颤欲落,雪水融化一地香。不记今宵磨难苦,得来他时幸运福。 篝火燃化了一片雪地,露出泥土,垫上破棉絮,盖上旧棉被。被窝里,三姐妹捧着茉莉花香水,闻闻,捂在胸口,你个‘杀千刀’的我要捂你呼不了气,散不了味。 晓行夜宿,饥一餐饱一顿。二月冻雪渐化,雨天渐多;刚过饥寒交迫,又来落汤鸡毛。 一日,三姐妹在山脚荒废破屋茅房中躲雨,四五间茅寮,人去屋空,倾斜欲倒。不知是何因,原来居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在。 拆了些隔壁木椽,在稍微能避雨的一间房内燃火抹雨。听得远处雨幕传来“救命啊……救命!”的凄厉惨叫,脚步叠叠,前有人跑,后有人追。 三姐妹整衣携剑跳出房外,站在雨中,瞬间又湿透全身。 但见雨雾朦胧之中,有三个小妹子跌跌撞撞奔在前,后面五个邋遢瘦汉在追逐,手持棍棒,肩扛耙齿,口中呵呵叫“小娘们,小娘们……”气势甚是吓人。 “救命……救命……”,三女跌伏在刘娟梅三姐妹面前,五瘦汉十几呼吸间追到。 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三姐妹执剑前指,逼停五个邋遢瘦汉。 “嘿嘿……兄弟们,又有三个雏儿,哥们不用再争了,大哥两个,其他一人一个。” “哈哈哈……听大哥的,今天是老天恩赐我哥们呀,啧啧啧……你们看,这淋湿的身躯,他妈的,老子受不了啦!” “大哥二哥,小心,这三个娘们手里有剑。”第三个瘦子抹了把眼帘雨水,瞧得清楚,提醒同生共死兄弟。 跌伏在地的三女爬起躲到刘娟梅三姐妹身后,牙根打战。“小……小心,三位姐姐。” 刘娟梅一声娇斥:“退下,饶你们一条狗命。” “哈哈哈……”,邋遢瘦汉们闹哄哄一阵大笑。 “这三个小娘子的山峰真高,声音似莺啼。哈哈哈……这也能吓人,哥们,你们怕不怕?” “怕呀!大哥,好怕给山峰闷死啊!”一个瘦汉鬼形象样,鼻塌眼眯眯。 “哈哈哈……大哥,我们都怕啊,拳头都捏得咯咯嘎嘣响,待会儿捏爆了咋办?” “哈哈哈……”五个瘦汉肆虐无忌,瞳孔放大,口流哈喇子。 瘦贼们的戏谑,气得刘娟梅三姐妹胸口起伏,剑气森森。更惹得五瘦汉频频抹拭雨水,生怕错过了一拍。 “最后一次警告,退后,否则横尸当场。”刘娟梅三姐妹剑锋提起,斜指敌喉。 第149章 千里追随 五个瘦汉哪管刘娟梅的娇喝?笑得犹如水浪波花,前跌后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呀,小蹄子,好像你比哥还要猴急。”带头大哥口中咆哮,手里却紧握叉耙防御。五个男的打不过你们三个女的,传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兄弟们,上啊!我看你们还真能憋,老子可不跟你们客气了,这个给我。”说着手持木棍向刘芬梅双腿扫去,打折了腿她就跑不掉了,还不任由老子摆弄。 刘芬梅左腿提起,右腿站立,一招‘织女抛梭’剑气从外往内划,向他的手腕削去,快如电闪,疾如流星。这个瘦汉还没觉得手腕处的疼痛,刘芬梅又一招‘玉女穿针’穿过瘦贼喉咙,然后转剑在某处一剜,一撮毛绒绒的东西从裤筒里滑跌,跌在泥浆里,很快又给雨水冲刷干净,清晰可辨。 吓得余下四贼丢下器械,双手捂裆,转身欲逃。此时后悔太迟了,说不得回去调兵遣将,改日再来。 雨湿贴服,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三姐妹早瞧得清楚,它撑如帐篷,虽撩起了丝丝儿心意,但更多的是恶心。岂不知卿心已付君心,谁可代替? 剑尖铮铮,寒光乍泄,倾泻而出,左手食中两指捏成剑诀,一招‘捻花遮目’,八珠离眶,告诉你,我躯只可他看。 剑花一挽,一招‘割布弃机’划喉而过,在四贼仰脸跌倒之前,“唰唰唰唰……”四剑旋转剜剔,滑落地上时,仍然死不服输,傲然挺立。我若弱于你,此时此刻,它们已经盲眼临渊,破网捞鱼了。 六女进入茅屋火堆。 刘娟梅三姐妹准备去除湿衣,见三女空手无物,拢袖瑟抖。问:“三位姐姐,你们的包袱呢?” 三女跪下,口说:“多谢三位女侠搭救,我们的包袱在奔逃中遗落路途。” 刘娟梅停止翻干衣,说:“二妹三妹,趁大家衣湿,帮她们寻回衣物来。” 在三女跪谢推辞中,六女共乘马匹找了三里地拾回三个人的布包;经过五具尸体,割开衣褂从他们的怀中取回百余两银子物归原主,每人四十多两。如果所料不错,五贼贪图银子拖延了时辰,否则,早已追上;到手的鸭子谁知还是飞了,枉送了雄赳赳耙草工具。 六女瞥了地上五条萎靡不振的牯牛十眼,‘开开心心’在泥浆水洼中跳起跺踹,直到稀巴烂,面目全非,才返回半爿茅屋,加柴烘烤湿衣。 “三位姐妹,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刘娟梅问。 “三位侠女,我们从萨尔虎城来,我叫兰秀,她俩一个叫燕柳,一个叫小莉。”叫兰秀的姑娘介绍说。 叫燕柳小莉的两个姑娘忙适时地说:感谢三位侠女救我等性命。 “哦?我们还是老乡喔!”刘春梅诧异地说,不敢信这异地他乡也能相遇到故乡人。 兰秀也惊奇的睁着双眸:“三位侠女也是萨尔虎城人氏啊?敢问三位姐姐芳名,可是回归故土?” 刘芬梅抢先说道:“我是芬儿,她俩是我大姐娟儿,二姐春儿。我们不回故土,想去草原那边逛逛。” 刘春梅烘干好一件薄衣叠起来后说:“三位老乡姐妹,是回萨尔虎吗?我三姐妹可以护送你们到城门口。” 那个叫燕柳的小姑娘忙说:“不是,不是。我们从萨尔虎城出来,走了一个多月来此地找恩公,走过了头,我们要往回赶一些路。” 刘娟梅哦了一声:“三位姐妹的恩公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兰秀垂头丧气唉声道:“我们也不知道恩公叫啥,他身边有个小妹子,是从她嘴里打听到,她的家乡叫石源村。” 刘娟梅叠好衣服,拿出小锅准备煮午食。又问:“那你们知道那个小妹子是在哪个县城管辖吗?” 一直在旁很少言语的小莉说:“都是我们粗心大意,忘记问哪个县哪个镇,不然我们早找到了,也不至于遇到这些淫贼。” 三女想起刚才那一刻惊心动魄的逃亡,险些又要受尽摧残,还好三位侠女施以援手,不敢想象此刻在泥浆暴雨中含泪偷生的委屈。 “三位姐妹包裹里的干粮也泡坏了,就将就着跟我们简单用一餐吧!”刘娟梅在她们仨掏湿衣服的时候瞧得清楚,包里的吃食泡没了,连干衣都没一件,现在穿的是三姐妹匀出来的。 “谢谢娟姐,春姐,芬姐,我们有银子,付一些给你们。”兰秀心想,我们仨衣食充足,给死贼一搅和,变成‘寄人篱下’,真是窝囊,还好刚才跺得解恨,不然真的恨气难平。 “哈哈哈……”,刘春梅大笑,“三位老乡姐妹,出门靠朋友,甭客气,我们有很多银子都无处花呢!” 兰秀换回自己烘干的衣服,把她三姐妹的衣服叠好送回去,“谢谢三位姐姐的衣服,谢谢三位姐姐的吃食,此处没有河泊,到了有河水的地方我帮你们洗干净。” “这个不用你们洗,些许小事,不必挂齿。”刘娟梅大方地摆摆手,腊肉焖饭,放入六个鸡蛋,一锅熟,也就只能这样子了。 燕柳叠好娟儿三姐妹的衣服,不知道自己临时穿的是哪一位的,递回去后说:“三位姐姐去草原所为何事?经过萨尔虎城不回家吗?” 刘芬梅接过她手中衣裙,说:“回不回家暂时说不定,但我们到草原是去找‘古叔叔’,三位姐妹有认识一个叫‘古叔叔’的人吗?” 刘芬梅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或许老天垂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兰秀三女摇摇头说:没听过。 小莉问:“芬儿姐,你们的古叔叔叫什么名字?有多大年纪?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小莉心想:你们找自己的叔叔干什么?怕不有四五十岁了罢?是精神失常离家出走了吗?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认真聆听芬儿的答复。 刘芬梅回道:“我这个古叔叔二十二三岁,名字不知道。他偷了我三姐妹的心,找到了要‘奸’了他。” “啊……” 兰秀三女大啊,世上还有煎自己叔叔的人?难怪你们功夫那么好,携剑带刀又带锅的,就是为了把他‘煎’了呀!不知偷金偷了多少?看芬儿银牙切齿的样子,谅来没有一屋也有一床。 小莉看着篝火上的小锅劝解道:“三位恩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冤仇?就算找到了,你们的小锅也不够煎呀?” 刘春梅笑眯眯道:“这个冤家是没得解的了,找到他,必须把他煎出油,涓滴不漏。” 燕柳哎声说道:“我们那个恩公也是二十二三岁样子,找到了,我们可没胆量煎他。我三人手无缚鸡之力,他不把我们煎了就好。” 刘娟梅问:“既然你们怕他煎,为啥子还要去找他,莫非你们的金银也给他偷了?” 兰秀在灶坑帮忙拢火,说:“偷倒是没偷,他还赐予我们银子,现在使用的,就是他给的。” 刘芬梅用檐水洗了碗筷,回来说:“你们的恩公真够恩公,救你们出魔窟,还给你们银子,怪不得你们死心塌地去找他,这样子的人世上确实稀罕。” 六女随地蹲坐就着小碗扒拉着饭粒,各自心事重重。一组想着:此去茫茫草原,何日才是归期?一组想着:待会水停雨歇,就要告辞离别,但愿他日还有相逢时。 各自想着心事时,雨水渐渐停歇,兰秀起身告辞道:“多谢三位侠女相救之恩,但愿他日有相报之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自别过。” 刘娟梅三姐妹起身相送,说道:“山水总相逢,来日皆可期。三位姐妹路上小心。” 兰秀燕柳小莉背上包袱向西返回,估计要找的地方是走过了头。五个瘦毛贼为了追赶三女,马匹已给他们杀死,只能徒步找到墟镇再行购买。 这边刘娟梅三姐妹骑上骏马,绕开城镇,先往南再折返西行前往草原,一路提心吊胆,生怕遇上父亲派出的兵卒给撵回家去,现在还不想回家,誓要拜师学艺,才荣归故里。 忽忽月余,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三女缰马缓行,一路打听,遇村问村,逢山探谷。??然这日午间来到乡下郊野,远远见一女坐于草地,双手捧脚,面容痛楚,旁边围着四女,焦急不安,一筹莫展。 三女打马上前问:各位姐妹,出了何事? 稍高一女回头道:“我妹妹芷萱扭伤了脚踝,三位姐姐随身可带有伤药?” 三女跳下马来,刘娟梅说:“区区小伤,有何难哉。三妹,拿壶清水来。” 自己从马褡袋子里掏出一瓶药膏,洗净那个叫芷萱人的脚踝,敷上药膏,要了她自己的丝帕,缠绕扎实。 “好了,休息一天就可行动自由。”刘娟梅拭去额上微汗,笑着说道。 那个叫芷萱的姑娘连连道谢:谢谢三位姐姐,谢谢三位恩……恩姐。 另四人也不忘颔首致谢。 刘芬梅急急问:“五位姐妹这是去哪里?可认识一个叫‘古叔叔’的人?” 五女摇头,那个稍高的姑娘答:“三位姐姐,我们没听过有叫古叔叔的人。我们去石源村,三位姐姐又是去何处?” “啊……” 这次是轮到刘娟梅三姐妹大‘啊’,在旁放马的刘春梅趋过来问:“石源村有宝藏吗?我们上个月就遇到三个妹子去石源村。” 高个姑娘回道:“石源村有没有宝藏我不知道,但我们是去找恩公的。” “又恩公?”刘娟梅很诧异,“这个恩公是不是给了你们银子?” 一个青蓝衣裳的小巧姑娘道:“是呀,这个恩公给了我们姐妹每人一百两。三位姐姐可还记得上个月遇到的人叫啥名字儿?” “呃……”刘娟梅呃了一下,回想着道:“她们好像叫兰秀燕柳小莉什么的,难道你们五个人也是山洞里给‘恩公’救出来的?” 山洞的故事,兰秀三女多少透露了些给刘娟梅三姐妹听,由于涉及耻辱,三姐妹不便深究,所以只略知一二。 “是的。”高个姑娘答道,“我们要去问问恩公,刚开始答应送我们姐妹去他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出尔反尔,所以我们要讨个说法。” “哈哈哈……”刘芬梅在旁听了大觉有趣,人家救了你们,还死缠烂打上了。说道:“五位姐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看你们是准备以身相许,千里送鹅毛。哈哈哈……” 这一番取笑,羞得五女低下头,你也太犀利了,一点点小心思帮着藏一下不行吗? 刘娟梅三姐妹想:这有什么难猜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千里找恩公,不是看上了他还能是什么?讨个说法的借口也太蹩脚了。 整理马匹准备上路的刘春梅笑问:“五位姐妹叫啥名字啊?下次遇到了又去找恩公的人,我好告诉她们走快点,前头有人捷足先登了。” 说完赶紧捂上嘴巴,想哈哈大笑的冲动生生忍住。 高个姑娘答道:“三位姐姐,我叫婷婷,她们分别是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以后遇上了其他姐妹,真要麻烦你们告之一声。” 那个扭伤踝关节的芷萱仍然坐在地上,莺声道:“多谢三位姐姐赠药大恩,山高水长,天涯未远,江湖再见。” 骑上马匹的三姐妹拱手,刘娟梅说道:“清风拂明月,山海有相逢。五位姐妹,靠走路何时能到?赶紧去买了马匹代步吧,告辞。” 碎碎依安安,暮暮即慕慕。晚风知我意,轻起解我忧。 千万爱,爱极在无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三姐妹继续往西行,向草原进发。半月后,刘芬梅一拍马头,大憾道:“大姐二姐,那么多小姐妹去找她们的恩公,是不是长得很俊啊?我们要不要回头去瞧瞧?” 二姐刘春梅撇了撇嘴,“三妹,你莫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谁还能比得上我们的古叔叔?” 大姐刘娟梅感慨万千,“是呀,我姐妹仨坚守了三年多玉洁冰清,何故半途而废改弦更张?” “不对,不对!”刚刚说完一句话的大姐刘娟梅也一拍马头,“我三姐妹怎么这么愚蠢!” 刘春梅刘芬梅两个小妹忙问端的:大姐,哪里不对? 大姐刘娟梅在马背上扼腕叹息,“两位妹妹,你们回想一下,兰秀她们向我等诉说苦难遭遇时,得救时间是在十月八号早晨,而古叔叔从衙门里离开是七号晚上,你们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哪有那么巧?”刘春梅说,“虽然我们不知道古叔叔出哪个城门,但是兰秀说,那个恩公是在深山里救的她们,出山都走了一天路程。” 刘春梅‘吁’停马来接着说:“大姐,三妹,古叔叔平白无故跑去深山干嘛?难道是内……内急跑去深谷里解手,刚好碰到兰秀姐等人?” “哈哈哈……”刘芬梅大笑,“二姐,就算要那个,也不用跑那么远去解决吧?笑死我了,我三姐妹又没本事跟上去偷看。” 刘芬梅说完继续哈哈大笑,笑个不停,想象的虚构图出现在眼前。 “三妹,甭笑。所谓无巧不成书,也许古叔叔去深山抓老虎当座骑,刚好就碰上了呢?”刘娟梅说。然后三女下马,找了一丛草躲起来研究蚂蚁上树。 此时,三女已经超过萨尔虎城,再行十来天就可跨过长城,飞越大草原。 三姐妹刚刚起身,背后三十丈外,突有一人吟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又念: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吓得三姐妹脸色煞白,急速转身,背后何时有人怎浑然不觉?转过身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个七八十岁白胡子老头定定的盯着三女看,眯眯贼笑。 三女娇叱一声,飞身马旁,拔剑在手,执剑面对不速之客。 白胡子老头“嘿嘿嘿……”带笑,悠闲踱步,缓缓向三女走来。 “小娃子,不用紧张,你们去哪儿?咱一起结伴同行如何?” 第150章 逃难三姐妹 “谁要你同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刘芬梅怒斥,扬扬手中宝剑。 “呵呵呵……小丫头,莫如此凶恶。姐妹仨过独木桥,一个一个来。急躁啥呀?” 白胡子老头呵呵笑道,缓慢又行前几步,约距五十步远。 刘娟梅怒骂道:“谅你也非善类,偷偷摸摸。快快离开,休怪我姐妹手中剑无情。” “呵呵呵……小娃娃,一个个凶巴巴的干啥子哦?老哥哥本就站在那里,是尔等雏儿不文雅,怎反倒指责起吾之错?” 白胡子老头负手而立,不急不躁,宛如盯着碗中肉,要何时下口就何时下口。 “信口雌黄,黑白颠倒,满嘴胡说,我们明明瞧得清楚,附近无人,是你后来……后来……” 后来偷窥,刘春梅不敢说出来,已经急得心浮气躁,现在更是臊得脸红,你爷爷的,姑奶奶还怎么做人? “对对对,黑白颠倒,哈哈哈……吾看到三个圆盘黑白颠倒。”白胡子老头缓慢向前走来。 “二妹三妹,休跟这个恬不知耻之老匹夫啰嗦,剜了他的狗眼。”刘娟梅觉得给人偷看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剜了他狗眼不解恨,早把古叔叔叮嘱的‘不鲁莽行事’抛诸脑后。 三女跃升空中,头下脚上,三剑齐指,‘彩凤投梧’,一取眼珠,一取喉咙,一取后颈,前后退路封死。 “叮叮叮……”三剑齐柄断裂,三女落地后握着光秃秃剑柄,呆立当场。 白胡子老头“呵呵……”跳出三女圈外,负手临风,仙风道骨,手中拿着挥麈恣肆无忌。 “怎么样?三个小美妹,与老哥哥我同行,可保护你们一路平安。” “休想,二妹三妹我们走。” 一招下来,刘娟梅知道非此人敌手,再纠缠下去,只有自取其辱。 三姐妹骑上马背,催马往草原飞奔。 一里地,那个白胡子老头悠闲的站在前面,负手含笑。 越过他,继续急速往西催马。 二里地,那个白胡子老头悠哉悠哉伫立,负手呵呵。 越过他,继续催马出长城。 三里地,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傲视苍穹。 气得三姐妹银牙咬碎,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调转马头,往东向萨尔虎城回去。 一里地,二里地,三里地,不见那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前面。三姐妹长舒一口气,打马也没打得那么急了。 “啊啊啊……” 落尾后面的刘芬梅突然啊啊大叫,大姐二姐回头,一股寒意侵入脚底。三妹刘芬梅的马屁股上稳稳站着那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静静看着花容失色的三个美女,得意洋洋。 刘芬梅猛勒马缰,一阵烯聿聿嘶鸣,马儿人立而起,想把他甩下马背,转头看去,马尾不见有人,刘芬梅吁气喘沫。大姐二姐却在前边看得明白,那个白胡子老头站在马头上,马儿前蹄落地时,他又站在马尾上,纹丝不动,气定神闲。 三女见暂无性命之忧,催马向东,想着进了萨尔虎城,人多的地方看他能奈我何? 从未时开始狂奔,直至天黑,再到下夜三更。白胡子老头在三匹马屁股上跳来跳去。 跟这个说说话:小丫头,你长得好看,老哥哥带你回‘哼哈’道观。 又跟那个说说话:小妹妹,累不累?累的话老哥哥抱你。 再跟后一个说说话:小姐姐,别跑了,一颤一抖的,看得老哥哥我头晕目眩。 卯时,马儿再也受不了,口吐白沫,栽倒在地。白胡子老头上去“叭叭叭……”三掌毙了马命,口唱:福生无量天尊,太乙真人显灵,救苦救厄帮助给三个小娃娃无辜累死的马儿脱灾脱难…… 三女又气又恼,你缠夹不清,色心昭然若揭,怎把罪过推到我们姐妹头上?他倒成了好心善人? “喂!老头子,你究竟意欲何为?”刘芬梅喝道。三姐妹坐在一荒地上,气急浮喘。 “呵呵……小娃娃终于跟我说话了,你的声音真好听。叫我老哥哥,别叫我老头子,我身体棒棒的。”白胡子老头没回答她意欲何为,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丫头,老哥哥意欲何为都不知道。心想:我要慢慢的感化你们,乖乖的跟我回道观,让你们去了就舍不得离开。 “你走远一点,我三姐妹要喝水了。”刘春梅道。 “你要喝就喝嘛,我瞅着又不会少一块肉。还有,别你呀你的,都叫我蒋哥哥,这样悦耳些。”白胡子蒋哥哥站着不动,盯着三个人喘气带动的部位。 “二妹三妹,别理他,我们收拾包袱走。”三姐妹憋着,去马尸上捡起包裹搭在肩上,偷偷抽出藏在包袱里的匕首别在腰上。 天光泛白,前头有一小镇,三女想进去。白胡子蒋哥哥幻起身影挡在三姐妹面前,双手成爪,凝立不动,高低对齐,谁要是往前硬闯,刚好进入爪罩。 往荒郊野岭走,他的爪就放下,一会跟在这个身后说:小美美,肚子饿了吗?蒋哥哥有干炸鸡腿,又脆又香。 一会跟在另一个身边说:小漂漂,内急了没?蒋哥哥帮你守着,别人不敢靠近。 又转到第三个身旁道:小亮亮,走得累了吧?来,蒋哥哥背你。 三姐妹往东往西往南他就双手屈爪等待,往东北走的时候,他就放下鬼爪,跟在身前身后,嗦嗦叨叨。 这个白胡子老头正是蒋尧佑,他的道观也不是‘蒋尧佑道观’,而是叫“哼哈道观”。他现在赶三女往哼哈道观方向走,震晕了她们,霸王硬上弓没意思,跟尸体没什么分别;自己浸淫八十二年小溪小河,要的就是一份情趣,干巴巴的索然无味,意兴阑珊。 蒋尧佑三急的时候,当着三女大爱无疆,吓得三姐妹尖叫着跑到前头躲起来,利用这个时间差小爱有疆。几次之后,蒋尧佑故意又急,当她们蹲下埋伏的时候,他就浮在头顶,逼得三女夹断半节,扭扭捏捏继续赶路。 一天下来,也不知走了多远,夜幕降临,找到小河,蒋尧佑才让她们停下歇息。 刘娟梅三姐妹累得趴在地上,干粮啃不下,一夜一天的惊吓加上走路,胃气反胀,毫无食欲。白天蒋尧佑不给她们休憇,停下就双手成爪,慢慢挨近,一反击,他又轻飘飘飞纵从容,根本沾不着衣。 蒋尧佑丢给刘娟梅三姐妹三条鱼,一小捆木枝,见她三人手握匕首对准心口,时时提防自己,蒋尧佑摇头讪笑,我要得之,何需费吹灰之力劲? 三姐妹的那个小锅背着累,跟很多可有可无的家什都弃在荒野,只留几件换洗衣物、茉莉花香水和一个瓷杯。摸摸索索点燃篝火,烤熟了鱼拿着发怔,实在没胃口。突然想起路上遇到的八个女孩,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又无马匹,若遇厄运,岂不是有死无生?想自己三年多几万里行程,以为已经所向披靡,哪想到在这个‘蒋哥哥’手里有如小鸡斗老鹰! 趁着夜色,肚腹掏了个尽空,不喝水也不吃食,战战兢兢轮流守夜到天亮。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一丁半点脱身之计。 由于没有过多饮食,路上很轻松,换来的是肚子痉挛,疼痛剧烈。咬牙坚挺了一天,路上’蒋哥哥’口齿伶俐,花样百出,惹得三女怒发冲冠,气冲斗牛。晚上一捆木杈一只小鸡丢过来,三姐妹已经饿得头晕恶心,脚步虚浮而至神思恍惚。 第三天,三人捂着肚子走路,花容憔悴,形体枯槁。刘芬梅说:“大姐二姐,不如自刎了罢?已经三天没漱洗,浑身难受,又是一天天的汗味,馊臭难闻,小妹实在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大姐刘娟梅说:“现在自刎,这个死贼把我们三姐妹吊在树上展示咋办?做了鬼都是羞辱。二妹三妹,咱三姐妹别吃东西,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恶魔自然就会对我三姐妹失去兴趣。” “大姐此计甚妙。”二姐刘春梅说,“三妹,坚持住,听大姐的话。” 三妹刘芬梅恨恨的说:“这个死古叔叔,屁古叔叔,若是给我遇到,非狠狠的煎了他,榨干他。” “所以要坚持住,三妹。”大姐刘娟梅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我三姐妹会实现梦想的。” 第四天,蒋尧佑蹦到三姐妹面前:“小心肝儿,小宝贝儿,吃些东西吧?到前面碰到墟镇,我买两匹马,咱一起骑怎么样?” “滚开!”刘娟梅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扮俏儿郎。” “好呀,好呀!小姐姐,你撒给我照。哎哟,你看你看,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感觉好像瘪塌塌的?” 三女不理他,手握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他若施强,即刻插入,让他前功尽废。杀是杀不了他,晚上一起身,他就在两百米处说:小妹妹,别耍花招,你蒋哥哥我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没事。 第五天,雨水霏霏,路过一村庄,看似有家酒肆。刘娟梅双目喷火的说:“我姐妹要进去吃点东西,顺便梳洗更衣。” “呵呵呵……”蒋尧佑笑道,“这就对了嘛,三位小妹妹回心转意了?去去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前几天的兔子给我活回来。” 进去酒肆里面,三姐妹没有洗漱更衣,蒋尧佑要跟着,说:你们是不是想从后门爬走? 点了些小食,蒋尧佑又是咏诗又是唱歌:小妹妹美呀……蒋哥哥为你搽唇画眉呀…… “滚……”三姐妹同时怒吼。 “嘿嘿嘿……三位小美人,虽然没有前几天那么漂亮,但是我蒋某人看上眼的,就没有不手到擒来。过我手的成千上万,你们三个算个屁啊,比你们漂亮又妩媚的,我多得是尝过。再不听话我就上药了,让你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天天求着老子。嘿嘿……到时候老子还懒得理你们呢。告诉你们三个,若不是顺路回道观,路上打发下寂寞,我实在没那么大的耐心陪你们玩四五天。好吧,你们看着办,听话还是死扛到底,由你们选择。” 可能是一声“滚”,惹恼了蒋尧佑,面子上挂不住,所以说了一大摞话。 三姐妹听了他要下药,吓得点了的吃食不敢动筷。死就死吧,饿死了一干二净,鸡飞蛋打。 “嘿嘿嘿……考虑的怎么样?老哥哥我看到黑白颠倒的时候,知道你们还是童女,所以才耐着心好言归劝,齐享仙福;不然,真以为你们能活到现在啊?第一天就捣烂了你们,晚上抛尸荒野喂野狼。你们看着呀,蒋哥哥如何手到擒来……” 蒋尧佑话音未落,手中拂尘一挥,刘娟梅三姐妹右手握着的匕首就到了他手里,并给他一搓,三把匕首绞在一起,丢在地上“咣咣”声响。 刘娟梅三姐妹急得拼出泪水,起身就想撞墙而死。 这时,门外雨水中走进五个人,四女一男,自顾自寻了张桌子坐下,男的大声嚷嚷:“店家老伯,有什么最好吃的拿过来尝尝。” 刘娟梅三姐妹两眸子放光,天下再也没有什么事比得过,此刻的心情来得快活,日日夜夜相思的,千里万里追寻的人儿就这么俏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三姐妹眼里。 激动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三姐妹想冲过去,想扑过去,想马上煎了他。蒋尧佑伸爪拦住,三姐妹急喊:古叔叔,是我们,娟儿,春儿,芬儿,快救我们。 这时候天塌下来也不怕了,有古叔叔顶着;这时候所有的委屈和苦难都化成了一腔温水,慢慢复苏了全身的劲头。 “哈哈哈……”蒋尧佑看到一个瘦高的小俊生带着四个更水灵灵的妹子,根本不把这个小子放在眼里:“谁来了都救不了你们,什么古叔叔,叫得甜腻腻的。哈哈哈……老天对我真不薄,这四个妞儿更艳丽,诱得老哥哥我马上翘向天。要是……要是……哈哈,哪还了得?来来来,口水都丈二长了!” 那个纤瘦悬鼻男幽幽的说:“你叫蒋尧佑是吧?” 蒋尧佑挺惊奇,仔细看这个后生哥,陌生得要紧,他如何知道自己大名的?莫非是师兄师弟们的后辈?问道:“汝如何识得吾名?” “刚刚经过大路边时,听到你自称蒋某人。”小后生哥淡定的说,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蒋尧佑一次,自与四个鲜花般的人儿眉来眼去。 蒋尧佑见他坐在位子上,从容不迫,在腋下掏出两个圆窟窿的铁器放在桌子上不知是干啥子用的。说道:“就算如此,吾亦未自报家门,汝又如何猜得?” “你徒儿程新增说的,他现在已经在阴曹地府,还有你三个徒孙也在那里等着你。”小后生慢悠悠的品着茶,慢悠悠的说。四个小姑娘则不知喝的是什么,像琼浆,像玉液,一脸喜气,光艳明媚。 蒋尧佑瞧得心火难耐,眼珠转来转去,瞧得最多的还是那个最小姑娘,他妈的,老子过手万千,自诩尝尽天下美肴,却哪一个比得上这个小妞儿,若是老子有幸得到,即刻就死也值。你看她那双眸,顾盼生辉,朱唇点点,皓齿娥眉,白耦般的双手,还有腿……他奶奶的,腿看不到,穿上了裙子,还套上了裤子,又是长筒靴,非剥掉不能窥全豹。惹得蒋尧佑想幻起身形倏的一声马上按她在地,尴尬的笑笑:“你吹牛吧?我徒儿除我与少林释怀方丈外,也是世间第三大高手了,你休想蒙我!” “信不信由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了。麻烦告诉我一下,你师父和你的老巢在哪里?” 小后生哥把玩着那副铁器,就从没见过有人会使这怪模怪样的兵器,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第151章 遐想 蒋尧佑很不想答他这个话题,这小子的气焰太嚣张了,正眼都没瞧自己一下。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多瞧瞧那个小妹妹,他妈的,怎就那么吸引人呢?旁边的女孩也是那样的美。但这个小姑娘让你忍不住就想生吞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魅力,还有灵气。对对对,就是灵气,坐着一动不动,都透析出一种莫可名状的诱惑,比对其他姑娘,虽然也美,但她们却少了一番灵动的活力。他妈的,想到哪里去了?他跟我说的是什么话?不对,问的是什么问题?对了,问的是我师父在哪里?告诉你又何妨?给我师父一口吞掉,渣都不吐。想到这里,顿时勇气倍增,无畏无惧,说:“我师父在昆仑山,我的老巢在西藏。” “哦!你师父是一条母蟒蛇吧?她也已经作古了。西藏离此太远,若不侵界,也懒得去理它;现在说说你附近可还有巢穴?告诉我,一并和你共同清理掉。” “哈哈哈……你小子太狂妄了,我师父你也杀得了?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往西五百里最高那座山就是我’哼哈道观‘,你可敢跟我一起去?” “敢,有何不敢?好了,这是你最后说的一句话了。” 蒋尧佑刚想启唇奚落几句:狂妄小子,狗胆包天。就觉上下嘴唇皮有物蠕动,也没觉得痛,麻麻痒痒的想举手去抓挠下,发现手抬不起来,真是怪事,自己何等功力?采阴补阳,十二岁开始修炼,足足七十载,最高十二层,自己独创新招突破十五层,连蟒蛇师母都撇下师父,来西藏找我,可想而知我的功力已经到达了震古烁今的地步,为何今日连手都抬不起来?想必是这个小子整蛊作怪,手抬不起来,可以用脚,上去踢他两脚踢死他,这他妈的小姑娘就是我的了,其它的通通不要,就她一个够了。 蒋尧佑正想得美,那个铁疙瘩就飞了过来,锁住了两脚。自己戏弄那三姐妹何其潇洒,何其游刃有余,这铁疙瘩白光一闪,竟然躲无可躲,连反应都未及反应。想破口大骂,手腕关节传来“咔咔”碎裂之声,惨嗷一声,声音低沉,变成’嗷呜嗷呜‘。至现在蒋尧佑才感知自己的嘴唇疼痛,好像给缝起来了。 那小子推了一下蒋尧佑跌坐在板凳上,说:“你瞧我是怎么跟美女聊天的。” 然后见他合并四张台,叫:“娟儿,春儿,芬儿过来这里坐。” 他妈的,原来他们真的认识,现在才知道她们叫娟儿春儿芬儿,这名字真挠心,白白错失良机。更可气的是,那三个自己随时可以当酱料吃的小美美,屁颠屁颠小跑过去,小浪蹄子的模样十足,六只瘪兔子又变成了仓鼠,凶狠毒辣。声音妩媚动人,摄人心魂的叫:古叔叔,古叔叔…… 你奶奶的,这样咩咩的叫我一声’蒋哥哥‘也好啊,有这靡靡之音,早进入状态了;哎,真是同人不同命。 还好,这小子推我坐下的方向正对着他们,看就看吧,是你叫我看的。我谁都不看,就看那个最小的,那美人儿,坐在那里,平平静静,淡淡定定,时儿一笑,时儿抿唇不语;也不见她脸上有何傲气,咋就没见她瞧自己半丝一毫? 刚才不是表演得很精彩么?她也没抬起眼帘瞅一回。难道我缝起来的嘴唇嘟起来不诱人吗?你好歹过来帮我搽些药水吧?才配得上你人间仙子的妙妙身姿啊! 这个小女孩很少说话,偶尔说之,如清泉漱耳,如白云捂脸,那一个舒服,就是现在福生无量天尊,太乙真人下凡传我九九八十一变我也懒得去。 不对,不对,要去,要去,学会八十一变,战胜这小子,就可把她夺过来,天天搂在怀里,一息都不放手。就是不知道八十一变要学多久?千万别学会回来之后,自己又投胎转世变成了婴儿。 那些死八婆别说那么多话行不行?让那个小妹妹表达一下好不好?你们的声音有她好听吗?哎哟喂我的妈啊,那个小妹妹一下子就坐在那混蛋小子的腿上,那亲昵样,一点都不害臊,很自然的样子。那小子的手,揽在那个小妹妹的肚皮上,总有一天我会剁了它。哎呀,心好痛,心在滴血,那只手是我的多好!今日之昨日,不知人间有如此之极品;今日之明日,若是脱离这厄运,定埋伏在她家附近,但莫落单,稍有机会,口含手捧,飞去师父瀑布后面的窟洞里藏起来,让这小子永远找不到;最好还是除掉他,免得她日日夜夜思念他。 他妈的,轮到那小子说话了,有什么好听的?个个死八婆歪着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银铃儿响叮当的笑声;那个小妹妹,听得不是很认真,却在他的身上抬起头看他的脸看得很认真,小小嘴巴就快挨到他的耳垂了,还用玉葱样的手指划拉他的腮帮子。这臭小子,我怎么看着那么恶心?这个小姑娘却当成了香饽饽,他又没有胡子,老哥哥的胡子又白又整洁,靠着这副胡子,仙风道骨,每次去人间普渡众生,随喜功德,不知迷死多少需要救命施药的小妹子! 过来呀,你过来我帮你把把脉,看看舌苔,开副血流加快药,搂脖缠绵剂…… 她真过来了,趴在他的背上过来了,一股香味飘来,那么多八婆,不知是哪个的?我又不帮你们把脉,过来干啥子? 这个臭小子,力气还挺大,拎起我的后衣领,飞到稻田对面,扬掌掘了个坑,把我种在里面,露出一颗头,这很有可能是准备把我生根发芽,再长出五个‘蒋哥哥’,这样七个美女才够分?但是,你万万记得,那个小妹妹要分给我。 可惜的是那个小妹妹没来,要是种在一起是何等的幸福?福生无量天尊,太乙真人保佑那个小女孩,今晚半夜三更过来与我幽会,然后跟我一起悄悄私奔,天涯海角,得一你足矣! 天空还在下着雨水,慢慢黑了下来。淋了一夜的雨,那个小女孩没来,不知是不是迷路了找不到我?两条手臂埋在土里,手腕关节很痛,好像有什么虫蛆在噬咬;嘴唇也很痛,浮肿堵住了鼻孔呼吸,要是那个小女孩过来能亲我一下,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定言听计从;对了,我‘哼哈道观’还有许多金银首饰,都给你,全给你,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不对,她不用打扮也很漂亮,没有涂唇,却艳艳欲滴,没有描眉,却星眸点点。完了完了,沉沦得万劫不复了。 盼呀盼,终于来了一个身影,会不会是她呢?待得影子行近,却是那个非常令人憎恶的小子,他来干什么?难道带我去见她?让她帮我敷药?如此一想,这小子好像又没那么可憎了,总算还有点良心。 他挖出了我一只手,解了我嘴巴的封线,很有良心的在那只碎腕里贴了膏药,丢下一个面包、一瓶水,刚想问问那个小姑娘昨晚休息得好不好,他就走了。 嗯,这包子还真好吃,自己那么多金银,都没尝过这么美味的包子。肯定是那个小妹子连夜给我做的,只有她那一双小巧精致的手才能做出如此精美的包点;药膏也肯定是她催他送过来的,真是心儿善良的姑娘,让她惦记了我一个晚上,昨晚上应该没歇息好了。 不久,那臭小子又来了,那六个骚八婆也来了。你们过来干什么?我又不想见你们,现在只想见那个小妹妹;听她说一句话,看她一个浅浅微笑,我的疼痛就全消失了。她终于来了,牵着他的手来了,披红斗篷,头戴簪花,哎呀,那一个美,你来看就看呗,还妆扮得如此迷死人干嘛?突然,我就觉得中间的土给自己挑松了。 她的肚子有些微微隆起,别有一番韵味。蒋尧佑吞了吞口涎,目不转睛盯着她,她应该是看我如此凄惨,气得气鼓鼓。可是她为什么不看我呢?顾盼流转只瞅着那个我非常恶心的臭小子。 那臭小子拎我去河里漱洗,回来绑在一棵树上,又封了我的嘴。还好,没封我的眼,我要看她,我的眼睛要看她,把她刻在心里,深深印在脑子里。臭小子丢下六条鞭子,带着我心爱的小姑娘走了,我扭不转头,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愈走愈远,听着那个小姑娘咯咯的笑:哥……哥……哥……的叫唤,我骨头都酥了,可是想应却应不出声。 鞭子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想着:等会儿是不是轮到那个小美人儿回来鞭我?想着想着,面前六个咬牙切齿的八婆就全变成了那个小美人儿,娇媚多姿,撩人心弦,温温柔柔用她的小手怜爱地抚摸着我结实的胸肌,瞬间激动的我竖起旌旗,如巍巍昆仑,气吞山河。 迷迷糊糊中,慢慢苏醒些时,六个俏美人儿又变成六个面目狰狞的母夜叉,真是倒胃口。那个小美人儿站在旁边的时候,也看看不清她的模样了,因为我的眼睛已经给鞭子抽得肿胀起包,所有的物事看起来都是迷迷蒙蒙。 还好,我的鼻子还能闻,她的香味我已经记住。那个臭小子把我拎上马背时,一直追寻着她的香味,坚强又执着的意念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总有一天要得到她。 我滚下马背,跌落地上,一身泥垢。她和那个臭小子共骑一匹马,她的笑声多了,说话也多了,可能是六个臭八婆没机会插嘴打扰。真好,我也可以静静的聆听她的凤鸣之音,她的声音字正腔圆,清脆叮咚。特别是一声又一声的“哥……”,愁煞了阎王,忧伤了观音,乐死了我耳。我心里千百遍的应答:欸!欸!欸!我听到了。 蒋尧佑一直在马背上遐思迩想,谛听了十来天的天籁之音,浑身骨头松酥,耳朵里填满了“哥……哥……哥……”的叫声,心里糊满了蜜汁般的甜蜜。给臭小子丢在破木栅栏屋前泥地时,冻了一夜,也听了一夜“啪啪啪”雨水滴地声,她啊多少次,自己吐多少次,直至精疲力尽。幻想如飞天彩虹,臆造如棉絮飞舞。今生不能得到,今夜已拥有……嘿嘿嘿! 给臭小子拎着飞到五百里外的‘哼哈道观’掷在地上时,蒋尧佑才冷汗涔涔,幡然醒悟,自己在他面前如蚂蚁之与大象,轻轻一跺脚自己就陷在尘埃泥潭中。悔之晚矣,若时光倒流,定不惹那三个小悍妇,若日子回翻,定不进那家酒肆。还好,与小美人儿相处了十来天,或远或近我已闻到了她味儿。她此时,就与那个臭小子站在屋顶上,临风而立,衣裙摆扬。蒋尧佑扭转骨散筋断的身子,仰脸向天,看不到她的双脚,却能看到她的臻颜。够了,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痴了痴了,细雨霏霏,她,在雨中轻轻摇曳,散溢着一缕缕清香,如梦如幻,凄婉净美。心,向着有你的方向搜寻,魂,在雨丝中围你翩翩起舞。是谁,在烟雨蒙蒙里一直放逐遐想?是我,愿化作一抹扉扉之香,与你魂梦缠绵,聆听我心曲。挽起你双手,你我,在美丽与浪漫中交融,你是一株淡紫色朦胧之中的丁香花,纷纷扬扬飘向远方,注定了不与我漫步于青石小桥…… …… 木栅栏屋,炊烟袅袅,屋外雨声淅淅沥沥,屋内说话炽炽叠叠。 “哥,你又要滴血吗?”曾春娟在陈秋东耳旁小声嘀咕。 “今晚你回瀑布山谷去抚慰小霞彩云她们。”陈秋东附耳低语。 “不!”曾春娟拒绝,后撒娇:“我要跟哥在一起。” “那我滴血,送娟儿姐她们一起进山。” 昆仑山得来的三枚母蟒蛇内丹,温水化不开,热水煮不烂。母蟒蛇胆囊剧毒无比,亦不敢轻易给凡躯肉体的娟儿六女服用。 “哥,滴我的血吧,我的可是金鸡内丹。” 曾春娟两人在吊脚楼房间里小声呢喃细语,娟儿三姐妹和兰秀燕柳小莉在逼仄的厨房里煮晚食,互道别来情由,唏嘘不已。 陈秋东一把握住曾春娟双手:“你想心疼死我咩?” 曾春娟一把依偎上去:“你又想心疼死我呗?” “先……先生,曾小妹,下来吃晚食了,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趴在楼梯口偷听半天了。”兰秀手拿锅铲扬声喊。 娟儿三姐妹嬉皮笑脸:没有,没有,我三姐妹在这里打扫蛛丝呢! “哈哈哈……”陈秋东拥着曾春娟出来,“我住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蛛丝?蚊子都不会有一只。” 娟儿捡起掉在地上的几根毛发,扬扬道:“古叔叔,曾小妹,你们看,这是不是蛛丝?” “娟儿姐,那么短,莫不是你身上扯下来的?哈哈哈……”燕柳眼尖,俯仰大笑。 娟儿闹了个大红脸,强词夺理道:“这是古叔叔的,我们的都是长头发。” “吃饭,吃饭。你们来了,以后就越来越多蛛丝了,个个都是蜘蛛精。”陈秋东扶曾春娟坐下,再自己坐。 六女嘻嘻哈哈一起挤坐,六人台席,挤坐八个。而六女早在回程十来天中与陈秋东曾春娟厮混得熟透,不拘小节,知道曾春娟烂漫天真无心计,陈秋东善解人意化忧愁,还,风趣幽默逗开心。 刚端起碗的曾春娟说:“哥,外头好像来了五个人,直奔我们家来。” “听到了,我出去看看。”陈秋东放下碗筷起身。 娟儿六女侧耳倾听,哪儿有脚步或马蹄之声,满腹疑窦。 第152章 清林居 外头五人来到木栅栏南门,刚想抬手敲门,大门无风自开。五人全身湿透,怔怔望着门内一个男人,好像是恩公,一时又不敢张口呼叫。直看到这个男人身后认识的兰秀燕柳小莉还有路遇的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才张口喊:“恩公,是你吗?恩公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一声好苦啊,道尽一路风尘和辛酸。 “进来吧!”陈秋东侧身让开,同时说道:“兰秀燕柳小莉,先去烧水给她们。” “是!”兰秀三女答道,扒拉最后几口饭去提水点柴。 高个婷婷,约一米七五,进来抹拭着雨水加激动的泪水。“恩公,我们已经在附近徘徊十来天了,刚才看到这里有炊烟才约齐了姐妹跑过来。” “好,辛苦了,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们。”陈秋东吩咐娟儿三姐妹倒上热水给她们喝。 一番安慰,整顿安排,各自分工。 进来的五人分别是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虽然寒冷饥饿,但还是去帮忙烧水,不敢坐以其成。她们十天前来到石源村附近,几经辗转,百般寻问,终于找到了那天曾春娟描述她自己家的位置,敲门无人,于是散开在东西南北各路口等候。这是二十七个女孩那天被陈秋东拒绝带回‘兴宁城’后,偷摸摸避开‘恩公’问曾小妹得到的秘密。 陈秋东回头看见曾春娟在饭桌前,愁眉着脸向自己比划,右手作刀形,一刀一刀“锯”自己的左手腕,知她是心疼自己,暗示警告。 “小妹,要不这样,既然滴血不是办法,把三十六个姐妹移回这里来。” “这里是非多,昨日到现在听到村子里议论,五个懒汉不见了,衙门捕快来查案,到了我们家找不到人,怀疑我们是不是也失踪了。”曾春娟答。 “你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除了滴血,我是没辙了。” “哥,为什么要住在山谷?我们住在山顶不就可以了,至于用水嘛,你力大如牛,建个大泳池,每天提水上去,对不对哥?”说完话曾春娟嘻嘻而笑,把他比作牛,是自己亲身体验过的。 陈秋东一拍曾春娟大腿:“对呀!我的小妹怎么那么冰雪聪明。” 曾春娟也一拍他的腿:“哥,现在是晚上了,你要唤我夫人,叫温柔一点哦!” “夫人。”陈秋东轻轻的唤了一声,“明一早我就去建房子。” “喛……”曾春娟甜甜的应了声,“哥哥,你不是有箱装集吗?等她们梳洗完就送进去吧,里面的姐妹估计现在都在哭鼻子了。” “好,夫人今晚真美。一会升热气球送过去。” 当初,陈秋东考虑的是,担忧山顶上建房有猎户误闯入,多生事端。观察了几月,根本就是杞人忧天,除了猛兽和自己这一群人外什么都不会涉足那座山。至于猛兽,建好房子后裹住弹膜,还节省了外出打猎时间,天天有美味,比木栅栏屋还要丰衣足食。 当晚,瀑布山顶,临时摆了十一个箱装集,让娟儿十一人暂住,明天再建新屋。她们不知此处是何处,黑天暗林,看不清周围环境,箱装集又是口字形摆放,众人安逸踏实睡了一晚。 瀑布新居,当陈秋东曾春娟两人出现时,三十六个女孩奔跑过来围住,眼肿鼻红,已经十六天没在两个人的房门口守值了,心里憋得慌。夜深人静,山风啸啸,猿啼虎吼,着实令三十六女慌神。白天的光照稀之又少,只有巳时至未时三个时辰,况且不是下雪就是下雨,哪有那么多阳光?穿的衣物都是在炉火里烘干,一股子煤炭味。 又是好一顿安抚,止泣停涕,各回各屋。 房里,曾春娟整理着床褥,说:“夫君,明天建房就要建一百二十间房子了,别老是动来动去,不累死你这头牛。” “诶,知道了。现在很头疼,还有七十二个人没来,也不知去哪里找她们。” 在瀑布山谷底下建房,陈秋东觉得非常理想,优点是隐蔽,水资源丰富,缺点是瘴气,噪音,潮湿,蚊虫;大河边有同样的优势和缺陷。山顶向南,阳光充足,蚊虫稀少,唯一的缺点是用水。建个一年用水量的池也无不可,可这就变成了死水,若把山泉水引上山顶,落差太大,自己没这个技能。太阳能抽水泵来一台或许能解决,轰隆隆抽上来注入池子里日日只羡鸳鸯不羡仙,多惬意。 曾春娟拽他到床榻坐下,“夫君,那个他最近没托梦给你吗?让他告诉你去哪里找啊!” “没有托梦给我呀,小妹。”陈秋东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说,满脑子里想的是明天如何建房。 “别想那么多了夫君,歇息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曾春娟扯过被子捂住两人,一会传来‘呼噜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 山巅上的树木一两人合抱,高约三四十米;而半山腰丛林里的树木大约四五人合围,长到六七十米高,遮天蔽日,枝繁叶茂。陈秋东选择了南崖瀑布正上方,离开六里地的密林中建了座“凹”字形房屋,离地六十米高,凹字形外面环绕着一道两米宽的“口”字形水槽,比人头高出五十公分,既可防火,又可在夏季时节立于水槽口下洗浴。 站在“凹”形入口,正面一百二十个玻璃屋一字排开,房屋门向南,里面自带的充气布囊床没动,换上了软榻床。左手边是米仓饭厅厨房,摆放的是箱装集,右手边摆放的也是箱装集,依次是客厅浴室厕位。 酉时,瀑布山谷里的三十六个女孩,左右手各一个,背后趴一个,分十二次运送到山林玻璃屋。三十六个小妹子看着此处房屋离地才六十米高,撇撇嘴,一脸不屑,踩着还没铺上毯子遮掩的透明核膜,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去房间放下包袱再去忙晚食。 住在山颠上的十一个人,愁眉苦脸那个人怎还不送米上来?天色已经朦胧,当他出现时,一跃箍住他,他却不声不响分四次送入凹居,十一个箱装集遗留在山巅顶。 曾春娟抬头看‘凹’门口上边挂的牌子,镌刻着三个大字“清林居”,突然打了一个寒噤流遍全身,不知何因?过了也就没第二个寒颤,所以没在意,步行到右边靠近玻璃屋的客厅沙发坐下。说是客厅,其实沙发和茶几是摆在外边,头上树叶葱郁,平着玻璃屋的高度全覆盖了核膜,掉下的落叶都给它挡住,清理落叶的任务,不知是不是大家合资‘买’回来的那个他去打扫?你看,他现在正忙忙碌碌去瀑布提山泉水回来,已经换上了一千斤的水桶。厨房放一桶,浴房到茅房放五桶,外边的那一圈水槽还是空的,不知是不是留着他半夜起来去泚满? 曾春娟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很不习惯,但见他经常这样坐,学学也好,泡了杯淡茉莉花茶,看着三十六个小姐妹在厨房里穿花引蝶,十一个昨晚过来的姐妹,举着太空步,慢慢的抬起,慢慢的落下,惊怕透明的核膜给她们踩穿。曾春娟看着这滑稽的模样,笑得喷了一口又一口茶,就从来没看过这么有趣的人。她却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在木栅栏屋瓦面上淋菜的情景,一样的转轻的抬轻轻的放。 陈秋东过来时,曾春娟赶紧放下二郎腿,进箱装集拿暖水瓶倒水给他沏茶。 “哥,昨晚上跑来木栅栏家的五个姐姐,说是听我的描述找过来的,现在来了八个,还有十九个不知来不来?要不要每天晚上回去转一圈?”曾春娟帮他松肩揉臂,这个牛一样的人,去年瑞雪兆丰年,今年大丰收。 “应当回去看一下。”陈秋东猛的喝完茶,并让她添,说道:“千万莫让她们碰上了十八罗汉,这可是村子里六个摔碎腰的无赖从外头请回来的凶狠货。” “我说呀,要扩大范围去接引回来才对。”曾春娟添了滚水,复帮他捶肩,“哥,你看,要是后头来的七十二个人不幸如娟儿三姐妹一样碰到强悍匪贼,该多惨啊?” “小妹,我说呀,来到木栅栏屋的人就带过来吧!其他远一点地方的人,我又不认识她们,不可能见一个姑娘就问一次:喂,你是不是我上辈子的夫人?人家不扇你三巴掌才怪!”陈秋东说道。 曾春娟给他惹得哈哈笑,“哥哥,这样子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还是等他托梦给你等指示吧!” “托梦给我也不理他了,这个他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帮他办事?” “他不是你哥哥或弟弟吗?”曾春娟惊奇的问,凤眼眨巴,想起压在那山底里两个与自己一模样的人,同样不认识。 “都说不认识了,哪里来的狗屁哥哥弟弟?就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风流,讨那么多房夫人干嘛?像我一样多好,就你一个宝贝儿。”说着亲了一下她。 听得曾春娟又甜又蜜,反过来搂住,回了他一亲。问:“哥哥,你不娶她们吗?这么多肥田荒芜了多可惜!” “不对不对。”曾春娟又说道,“哥,那个老婆婆说曾小霞可是你阳间夫人哦?!” “那个老婆婆鬼话连篇你也相信?莫信她,小妹,吃完晚食回石源村转一圈,然后我俩回瀑布住。” “为何回瀑布住?”曾春娟瞪着黑漆漆美眸看他。 “在瀑布里住,你可以跟瀑布比声大,诱不到人家找借口说要保护我。” 山谷里的瀑布声轰隆隆,刚开始住在那大家难以入眠,现在离开六里地的‘清林居’已经闻不到瀑布水声,而且三千米瀑布口往上还有七千余米峭壁阻隔,哪能听到?厨房舀水煮饭的声音都大过它。 “住在这里满山满树爬吊着猴子,吱吱复吱吱,哥,你要想个办法赶走。”曾春娟偎慵堕懒靠着他。 “我早想到办法了,今天一整天围着我喳喳叫,不胜其烦。小妹,勿忧。”陈秋东起了身,那边在招手叫唤吃夜,从客厅到厨房隔着一千二百米,比瀑布里的居室近多多了。 “什么好办法?哥,快告诉我。”曾春娟起身跟在他身旁边走边问。 “抓四条老虎回来,拴在四个角落,就得安静了。”陈秋东握住她手。 “哦!……” 本来想跳起来趴在他背上的,没料到路太短,一下子就到了饭桌前。饭桌亦是摆在外头,十二张圆桌子,每张桌子十个位,现在有四十九个人,坐了五张台。 一番‘寒暄’后,各就各位,陈秋东曾春娟坐于五张台中间,便以与两边坐着的人说话。闹哄哄的声音安静下来之后,陈秋东开口道:“各位姐妹,以后安心住在这里,再也没有坏人来欺负你们了。来,吃饭,别愣着。” 示意众人吃饭。菜肴以肉食为主,蔬菜稀缺;满山都是土地资源,树荫蔽日,野蔓藤萝,却一直不得空闲去开垦荒地。 众女七嘴八舌轰炸,扯东问西,陈秋东实在无法招架,大声呵呵笑说:“一个一个来,四十七个人的话扔过来,我可没四十七张嘴回你们哦!” 曾春娟低头默默吃饭,加上她是四十八个,这样的场合她不说话,有话说可以留到房间里说,不急在这一时。 娟儿抢着说:“夫……夫……古哥哥,我们十一个人可以回木栅栏屋住吗?” 刘娟梅指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又指指兰秀燕柳小莉,还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古叔叔叫不出口,觉得自己小不了他几岁,别把人叫老了。 “你们为什么要住那里,我也不问原因了。既然要住,等房子建好了再过去,好吗?” 闹不明白刚来一天她们为什么就又要回去,陈秋东看着这些脸孔,洞窟里也有跟她们一模一样的人。陈秋东不想问,因为这些人明明是三个多月前救出来的,她们却说在来曾春娟家的路上走了三年多;还有娟儿三姐妹,同样是去年十月份在萨尔虎城饭馆里‘吵了一架’,她们却硬说是走了上万里路,追寻了自己快四年,这不是说糊话吗? 只有自己和小妹夫人是正常的,从认识到现在没分开过一刻,她们都是不正常的女妖精。 陈秋东摇一摇头,那边刘春梅说话:“古哥哥,房子什么时候可以建好?” “别急,别急。”陈秋东道,“今年十月份应该可以入住了,到时候我会送你们过去。” 陈秋东心想:得找个时间见见罗波伟罗里正了,催促一下。这年后,他们有在出工,可是慢吞吞的,估摸着是没见到主家住在里面。 回答了刘芬梅为何没青菜这个问题后,陈秋东转头对曾小霞说:“小霞妹子,过多三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带你去你奶奶墓前祭拜焚香。” “谢谢古哥,我奶奶的墓地离此远不?”曾小霞起身回话,恭维唯命的样子。 “不远,一百多里路不足两百。” 陈秋东回答完曾小霞的话,牵着曾春娟走出‘凹’门清林居,飞回木栅栏屋,在附近十里范围内搜寻了一遍,没异常。回来清林居见到水桶边白茫茫一片,想安抚的话也没说,两人回了瀑布。 曾春娟进入屋子后问:“哥,洗热水还是冷水?” “你喜欢。” “我想洗热水,哥,走,我俩去南崖烧水。”曾春娟拣了两人衣服牵上他。 点燃煤炭炉,等水滚锅时,陈秋东想:帮他找回一百二十个夫人,看来是不能再把她们往外嫁了。 点燃煤炭炉,等水滚锅时,曾春娟想:跟这个眼前人相伴七十载,似乎很漫长,其实又是一闪而过,好舍不得他啊! 陈秋东望着眼前的她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局面?他代表什么?自己又代表什么? 曾春娟看着眸子里的他想:里面两个和我一样的人,究竟哪一个才是我?难道这里也有两个我? 第153章 请稳婆 他拉她到身边后想:明天要在清林居东边铺个核膜广场,用于热气球升降。 她坐在他身上想:上次去昆仑山才玩了一天,下次不知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好玩? 他想:既然树荫底下种不了蔬菜,在清林居西边展开一个万平方的核膜布,把泥土提上去,曾小霞彩云三十六个女孩就有活忙碌了,不会闲得慌。 她想:听这个搂着我的人说,他要修建小霞她奶奶的坟墓,我爷爷奶奶的墓地不知他又如何布置?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小妹,水滚了,准备倒水。” 她踢了一下他的牛屁屁,抱着衣服嬉哈着蹦跶到隔墙大浴室,马尾辫一甩一甩 。 他扑灭炉火进来澡堂,曾春娟说道:“夫君,你说那些猴子是不是忌惮这个山泉水?” “也有可能,待我注满‘口’字水槽就见分晓了。” “你一桶桶提上去吗?哥,别太累着你自己。” “系统里有水车,也叫辘轳。在崖壁上钉上钢构架固定辘轳,就可引水上去。小妹,不累,哥有的是力气。” 陈秋东一开始计划用塑胶管,利用水压冲上去,可万丈深渊根本办不到;在系统里翻电抽泵时,无意中找到辘轳,觉得这个更适合这个朝代。 “有力气就走吧,别尽吹牛。”曾春娟趴上他后背,回卧房,手里拿着换洗衣服。 升降热气球的核膜广场和种蔬菜核膜加搬土用了一天。 装辘轳引水到清林居用了一整天,钉三百根固定桩,瀑布口筑了一个偌大悬空水井,辘轳旋转兜水到崖顶时,又一条核膜水沟到达清林居‘口’字回环水槽内。循环往复,经久不衰,溢出来的水从东头跟着坑污一起流进东边大河,无影无踪,清风徐来。 曾春娟曾小霞两个曾姓妹子爷奶的墓地用了一上午就用砖石垒砌好,街砖铺地,焚香烧纸便捷干净。隔天正好是清明,带她俩各自去自己的爷奶坟地祭祀。曾小霞千恩万谢,当得知奶奶为了营救自己脱灾避厄而死不瞑目时,感慨万千,涕泗横流。 至于劣猴,利用空隙时间,抓了四条老虎蹲守在四个方向,顽劣群猴不敢再来侵扰。尤其是山泉水注入‘口’字回环槽时,群猴莫敢靠近,看得陈秋东曾春娟啧啧啧称奇,这也是它们的克星?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不过,这也太神奇了吧!? 遂把乖乖听话做了几天‘黄朝马汉张龙赵虎’职务的老虎放归山林。留下它们,要擒猎饲养,花时费日,它们倒是反客为主,世上哪有如此荒诞不经之事? 接下来,与石源村的罗里正见了面,当着他和施工乡邻的眼睛把木栅栏拆掉,里面空无一物,只有泥地上的蛛丝。村民们站得远,看不见,里正年老眼花,更加瞧不清地面上的蛛丝马迹。 包裹木栅栏的铁板,还有床垫,大铁锅,水桶衣架……所有这个朝代没有的东西,晚上出来巡逻时都已打包带进瀑布新居的仓库里藏了起来。 坦荡荡的空间,村民们和里正一目了然,更加坚定村子里的那几个懒汉胡言乱语,栽赃嫁祸,无中生有。 陈秋东告诉罗里正,围墙砌十米高就可以,里面的建筑不劳烦乡邻了。罗里正很想带村民们赚银子,但主家不需要,也无可奈何。 唉声叹气中,陈秋东又塞给罗里正二百两,让他带领村民修水渠挖河道。感动得罗里正当场下跪,面向村里的祠堂连连磕头,嘴念:菩萨保佑,祖宗保护,太公太婆显灵,福泽子孙。 为什么不对着给银子的陈秋东跪拜磕谢呢?因为对着他磕不下。罗里正想:可能是祖先指示,用不着感谢他。 公元239年的八月某一天,陈秋东在凹形‘清林居’问四十七女,你们谁会接生?四十七女摇头又跺脚,你别乱说话行不行?我们这一年来可都是‘守身如玉’知道不?哪里来的经验? 谁会接生呢?村里的人不成,镇子里或县城的不想请,哪请谁好呢?想着想着,想到了兴宁城的兰花芍药,她们俩会接生。而且山底下压着的人员中就有她俩人,莫非兰花芍药也是上辈子的夫人?陈秋东迷糊中盘算着把她俩请过来?还是带着有九个月身孕的曾春娟去恩生崖?后决定在新宅‘东春苑’里生产好,那里是曾春娟曾经的家。 然后再问刘娟梅三姐妹以下十一人:“东春苑已经建好了,你们要出去住吗?” 十一女点头,说这里虎吼猿啼吵得很难入眠,要出去新居‘东春苑’看一下。 见到‘东春苑’三个字的牌匾时,曾春娟又打了个寒噤,从头皮传到脚底,化在泥地无影无踪。刘娟梅以下十一女欢喜地奔跑进去,东张西望,左摸右捏。 而曾小霞三十六个女孩,因是奴籍身份,继续待在凹形‘清林居’种菜栽瓜。 …… 三千七百余里外,兴宁城。 三河坝,繁花盛开,溪水潺潺。 有诗为证:青山不语仍自在,微水无痕亦从容。雾里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 如此可想,兴宁城是一个多么幽静美妙的去处。西山上牛羊鸡鸭成群,山下稻田千顷,花台亭榭,曲径通幽。 右边五百米长的仓储里,堆放着如山似海的物资。此刻,张通云,李福平,刁兰花,罗芍药四人在里面清点物料,四本帐簿对帐,缺少什么,可以向二先生和三先生汇报,及时补充流转。 忙碌中,张通云向李福平递了个眼色,两人涎皮赖脸上来。张通云挨近刁兰花说:“兰花妹子,从仙峰山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再说,冰天雪地那几天,你的身子我也已看过了。” “不可能,救我的人又不是你,现在你明白了么?再说,要答应,仙峰山那里就已经答应你了,何必等到现在?”刁兰花大嚷,严词拒绝,行开几步,接着清点物品。张通云涎皮涎脸也不是这一天半日的,从仙峰山到如今都五年有余了,不胜其烦。人家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这边李福平挨着罗芍药悄悄说:“芍药妹妹,考虑的怎么样?五年多了,大家知根知底,就没必要故作矜持了,随了我一起过活吧?” 罗芍药在他挨近前就已走到拐角处去清点,远离苍蝇叮缝。扁扁嘴道:“虽然那几天你看过我身子,哪又如何?你又没本事救我,在那些官兵面前点头哈腰,我怎么会要这样的男人?” 气得李福平像鱼鳔,一瘪一胀。向张通云递眼色,按早就商量好的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行事。 刁兰花罗芍药哪能不提防?又不是第一天共事,以前就有动手动脚的突袭,经常一身淤青,历久不散。 两人迅速聚在一起,随手抄起身旁架子上的东西,一个拿勺,一个拿筷子,都是仓库里储备的物品。 张通云李福平哈哈大笑,想自己当年当喽啰,天天扛着大刀钢斧,巡逻时耀武扬威;你两个弱质纤瘦没吃过饱饭的人,拿着鸡毛掸子也能吓唬人?忍不住继续哈哈大笑。 “莫过来,你俩要是敢侵犯我俩,总有一天我会告诉大先生。”刁兰花握着筷子惊恐地说,拉着罗芍药慢慢往大门挪。 张通云两人岂能不知她俩意途,挡住门口说:“你俩别痴心妄想,癞母鸡想吃天龙肉,我劝你们早点醒醒吧!” 罗芍药拿着勺子护在胸前,声音颤抖着说:“吃不吃龙肉,这不关你们的事,我俩早在仙峰山时就发誓为大先生守身。” 张通云李福平哈哈笑个不停,李福平嘲讽道:“你两个烂草鞋,也就只有我和张兄要。别做春秋大梦了,见大先生都见不到,还想成为他龙床上的嫔妃?” 张通云手一挥:“李兄,莫跟她俩啰嗦了,上。去年大先生离开,至今未回,今天就是绝好机会。” 以前刁兰花罗芍药不会与他俩一起进仓库,这次进来,是他俩诓骗她俩说物资遗失短缺,怀疑她俩人偷窃了。 纠缠了很久,俩女气不过,拿着帐本进来与张通云李福平对帐,掉进了他俩人谋划许久的‘霸王上弓’陷阱。刁兰花气急败坏用筷子对着自己的喉咙道:“别过来!你俩忘记大先生说的话了吗?要良善,要良善。” 好不容易诱骗进来,哪有那么容易轻意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张通云嘿嘿笑道:“我们就是在做良善事呀,帮你们脱单,又帮你们止痒。” 并排堵在门口的李福平阴阳怪气的呵呵:“芍药妹子,别反抗,反抗就弄疼你了。大先生都为我们作了诗,云想衣裳花想容,福至心灵药至窍。这还有什么假的喔?天注定了我们四个人的姻缘。” 罗芍药呱呱叫着你们别过来,边嚎啕:“大先生救了我俩的命,纵使得不到他一眼正视,我俩都已发誓为大先生操劳一辈子。你们别再过来,也甭想得到我俩的身子。”说话的同时,从刁兰花手中分了一根筷子指着喉咙,勺子仍然护住身体。 “大先生,你怎么来了?”张通云突然一嗓子吼叫,同时仰头望仓库顶。 刁兰花罗芍药不知是计,加上好奇,真以为大先生在上面,双双抬头上望。手中的筷子勺子已经给张李两人夺下,远远丢开,把两人按在地上,撕衣扯裤。 地上的两人像待宰的羔羊,踢蹬着双腿;上面的两人如狮似虎,扑倒猎物,张口就向喉咙噬咬。 知汝使车行意速,神行电迈蹑慌惚。白马花竿前孑孑,云暗山横日欲斜。负尔五载恩爱泪,露华凝后更多香。胜得瑶池水一瓶,言重不能轻薄命。 虎口堪堪咬到粉颈时,张通云李福平感觉脖子僵硬,想再往下找自己的口水掉在哪里,却没有机会了。头在一点点往上抬,头皮很痛,双手离开玉质皓腕,粘着沟壑的部位,做了很久动作才发觉,原来还隔着一层叫三角的东西,很不习惯,以前都没碰到过。 地上的刁兰花罗芍药等了好久不见来:我就说嘛,只会点头哈腰。 睁开闭着的眼睛,看得清楚,大先生一手拎一个,掷到仓库外面地上,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法,瘫软在地不会动了。 “大先生好,曾小妹好。”看清楚是谁,刁兰花罗芍药爬起整衣躬身问好,惊惶未消,泪水叭哒叭哒掉。 “没事了,别哭。你俩去收拾一下衣物,随我进恩生崖。” 腿部肌肉给那两个‘点头哈腰’的膝盖顶得疼痛,估计又淤青了,当着大先生面不好意思掀起裙子来检查,一瘸一拐跟在身后。 恩生崖。 刘茂中,陈强热情接待陈秋东曾春娟刁兰花罗芍药四人。 热茶端上,陈秋东问:“二弟三弟,刚才兰花芍药在仓库里呼救,你俩没听到吗?” 陈强哈哈笑了两声:“大哥,岂有不听到之理?兴宁城每天都能听到‘不要,不要’的呼喊,你说我和二哥怎好意思去打扰,是不是大哥?” 刁兰花罗芍药听了羞得低下头,刚才自己叫的就是‘不要不要’,可是除了叫不要不要还能用什么词替代?自己又没上过私塾,哪懂得还有其它叫法?莫非要大喊:要!要!要!二先生和三先生才来救?下次有机会要试一试。 陈秋东喝了口茶说道:“小妹的肚子二弟三弟也看到了,兰花和芍药我想带走。兴宁城麻烦两位弟弟再派人去打理。” 大家早就恭贺了曾春娟,梅秋,娟媱,羽毛伴在身边传授秘诀,听得曾春娟小鸡啄米般点头。刘茂中道:“大哥如此说,想必张李两人已经给大哥处理了。好,大哥放心,我和三弟自会办妥。” “对,已给我送去虎堆里去了。”陈秋东恨恨的说,这两个家伙,从仙峰山开始就让他们改恶从善,自己说的话都当了耳旁风。 恩生崖一如往昔,三套箱装集房,一个恩生厅。刘茂中陈强两人没有建房子的艺术细胞,除自己住的地方不生杂草,其余地带却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住的地方没有生杂草都应该是梅秋,娟媱,羽毛三女的战绩。 无疑,陈秋东住的箱装集里面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约一年没回来,蒿草俊肥,曾春娟挺着大肚子进去想拔掉,陈秋东阻止了她。到恩生厅坐下喝茶,简单吃了个晚食,升起热气球带上曾春娟刁兰花罗芍药三人回来东春苑。 后头跟着两个热气球,一个刘茂中带着梅秋和她的女儿小笑妹;另一个是陈强带着娟媱羽毛两个夫人。 天黑加上三个热气球无法在东春苑降落,选择在山林停下,再用纵术飞入东春苑。 东春苑,甫坐下的刘茂中陈强忍不住好奇,绕着里里外外看了一回。 但见,对南面的是拱形红漆正大门,进入大门后,左右两边是楼梯,楼分两层,五米以下全部悬空直到北边一个正框后门。 刘茂中从左边楼梯往上蹬,陈强从右边楼梯往上爬,五米高度,一个密闭玻璃窗茶室,刘茂中站在西边招招手,陈强站在东边来个飞吻。看向北边尽头,全是骑楼式房间,一时也不知有多少,北那边同样的高度,跟南边现在所站的客厅一样的规格和尺寸,不知还是不是茶室? 爬到七米二高度时,东西两边又是一排溜的房子向北延伸,刘茂中在西摇摇头,陈强在东边抬脚底向刘茂中做个拍照动作。空中传言:这个大哥建那么多房子干啥子?皇后娘娘和公主们要来这里住吗? 爬到九米高度,是柱子凉亭,人字瓦檐,视野开阔,茫茫夜色撩人心弦。刚才一回来落足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刘陈两人才急着去参观。 刘茂中上来后,梅秋嗔怪道:“你猴急什么?明天带我慢慢观赏大哥的杰作不行啊?” 第154章 古哥哥,上 陈强刚坐下,两只耳朵就给娟媱,羽毛一人一个揪住:“今晚你就抱着大哥家的凉亭柱子睡。” 凉亭因是露天,吊的是气死风灯,亦叫船灯,点亮后多大的风都不会吹灭。两层楼房的骑楼巷道也是这种灯,只有房子和二楼会客厅里面装的才是太阳能灯。 女眷坐了一会,喝了几口水,由曾春娟带着兰花芍药,梅秋娟媱羽毛五女去安排住房。 安顿好五女,曾春娟回来告诉刘茂中陈强两人的夫人住在三楼第一第二个房子,后傍在陈秋东身上听他们仨说话。 夜风浸凉,陈秋东停下与两位兄弟的谈话对曾春娟温柔柔的说:“小妹,你先回房歇息,要爱护你肚子里的宝贝儿。” 曾春娟嗯了声说:“夫君,别聊太晚,明天还有时间呢!” 刘茂中陈强很机灵的站起来,说:大哥,明天聊也一样,都先歇息吧! 陈强又补充道:“太晚了没门进麻烦,莫真要抱柱子过一夜。” 哈哈笑声中,本来有些话要跟二弟三弟商量一下的陈秋东也只好作罢,说:“那咱明天再聊,餐厅在北边三楼。” “知道了,大哥。”互道早歇。各回各房。 西头三楼,靠近厨房餐厅的第一间百平方的大卧室是陈秋东和曾春娟的。剩下的299间房都是四十平米统一标准格式。 进入卧室,有一个三十平方的小泳池,曾春娟进来后就跳了进去,吓得陈秋东打了个哆嗦,真以为你的是铜肚铁腹呀?曾春娟想的是:木栅栏屋的原大水井也装了辘轳车,抽水进每一个房间,那么多水,省吃俭用干嘛子啊? “小妹,你慢一些儿行不行?”陈秋东在她背上轻轻啪了一下。 曾春娟泡在池中,笑靥如花。“夫君,谁让你建的房子奇工百出,我心里欢喜,克制不住。” 心想:恩生崖就不算了,木栅栏屋已经让我太大满意,你又挖了个洞房,再又一个瀑布新居,还来个树荫遮蔽的清林居,现在,现在是十米高围墙,百舍千间的亭台楼榭;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欢喜和惊诧,早就忘记了你腋下还有没有饼干! “十几二十天后你就当娘了,稳重一点,别整得自己还是三岁小娃儿似的。” 曾春娟跳出水池趴到他怀中,“我就还小嘛,你要一直宠我,好不好夫君?” “好!只要你不变成泼妇,永远温柔我就永远宠你。” “都怪你,好好的两间吊脚房拼成一间,让我这十个月走路都要小心翼翼。” 陈秋东给她惹得哈哈大笑,用毛巾帮她拭干水晶,说:“我都不知道谁那么大力,把我的床垫拖到另一间房。” 这一句话让曾春娟羞红了脸贴在他肩上不抬头,嗫嚅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毛贼拖过去的,反正不是我。” 除了南面柱子凉亭露在十米围墙外头,其它的屋脊皆低矮过十米围墙。清晨,刁兰花罗芍药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张罗着早食,兰秀燕柳小莉擦抹桌凳,婷婷芙蓉漂洗青菜,飞燕月儿芷萱三人扫地抹门窗。喜气洋洋,东春苑是我家,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推开拱形南大门,门口禾坪约一亩地面积,尽处是贯穿东西方向的村路。出来大门,陈秋东带着刘茂中陈强从东围墙绕去北后门,一马车宽道,竖着牌子,上写:运粮进口 从大门西墙壁,沿着马车道向北后门,曾春娟领着梅秋小笑妹,娟媱羽毛一路走,一路介绍。到了北后门拐角,牌写:空车出口 本就喳喳不休的几女,见到这几个字,笑得更是俯嘻仰哈,咯咯不止。梅秋笑道:“大哥真厉害,别人送粮食给他,搜刮得只剩空车。” 娟媱道:“梅秋姐,二叔每次送粮食,不是也从你家里空车出来么?” 曾春娟有点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因为这个而笑。遂满意的点点头赞同:说事实话,我哥也每次空车出来。 来到后北门,车场位约七百平方,停下来等东头过来的三个男人。羽毛笑道:“每次来我家送粮食的就没有带着退货回去的,好的孬的我都要。” 梅秋问曾春娟,“小妹,你家收粮食是不是好的孬的都要。” 曾春娟点点头,没回答,想:我收的粮食全是精米,哪有你们所说的稗子?到东墙角看自己的哥,他们仨站在那条八米宽的小河边议论着什么。 许久,仨男过来,推开北门进入。离墙十米远才是悬空五米高的结构楼房。而靠墙东侧两米高三米宽的是吊脚粮仓;西墙有鸡舍猪舍等……,不过,现在还是空荡荡没有喂养任何牲畜,最角落十平米的高围墙隔绝一切外界东西,俨然是独立天地,里面供奉着曾春娟爷爷奶奶的灵位。刘陈和他们的夫人了解了之后,焚香礼拜,祈福求安。 宣香完毕,穿过北骑楼,行走在从北往南的鹅卵石路径,左右泥地栽种着蔬菜和各类水果树。跨过内河拱桥,到达二米宽阔的大井,辘轳车的水倾到五米高和七米二高的水槽,水槽横在东西两边,流入每个房间里面的浴室厕坑,溢出来的水淌去墙外水沟。 坐在南大门进来的石桌凳上,陈秋东对刘茂中陈强说:“二弟三弟,大井底下,或许有一座古墓,我掘井的时候,系统叮咚响,料来必有贵重之宝物。” 听到宝物,梅秋等女人的眼睛生光,张开晶莹剔透的耳朵聆听。 众人扭头回望大井,陈强笑问:“听大哥的语气,好像没有下去窥探,是吧?” “现在并不缺银少金,挖掘了古墓得到宝物,除了摆设,我实想不出还有什么作用?”陈秋东接过曾春娟递过来的茶水。大门进来,两边都有五台石桌凳,只为招待村民或意料不到的‘贵客’。 刘茂中扳回自己的头,说:“是呀,挖出来的宝物,不能吃不能穿,要来何用?这个朝代,也不知有没有古董商。” 陈强一拍石桌大嗓门道:“大哥二哥,该安排去灭了岛国了吧?从那里回来,还用得着愁金银吗?太大的有。” 陈强不管不顾,穿的是民国时期的中山装,以前做梦也不敢想,会有这样的衣服穿;现在有了银子,系统里余额三百多亿,用之不竭,每一天精精神神。 刘茂中规规矩矩穿着大明朝服饰,对襟长袍,布鞋皂袜,在恩生崖他才会任意穿着。 而陈秋东在石源村要接触村民和罗里正,这一年来几乎都习惯了穿着与乡邻一样的短衣窄腿裤,这样的衣服是干活用的,但更多时候穿的还是长褂,腰间束条缚带,颇是英俊帅气,少女见了流口涎,美妇看到目光直。 接过陈强的话,陈秋东说:“二弟三弟,去岛国,安排到明年如何?” 大哥如此说,刘茂中陈强两人明白,他的夫人曾春娟孕期在日,能静下心来渡海,算来也只有到明年了。 北边三楼厨房窗口有俏影在招手叫大家吃朝,边走刘茂中边说:“但凭大哥吩咐,我和三弟等待大哥下令。” 在餐桌上坐下后,陈秋东对刘茂中陈强两人道:“二弟三弟,兴宁城还有许多单身汉,去牙行买些女奴给他们配对吧!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行,知道了大哥,还有兴宁城的管理者我也会尽快安排。”刘茂中呼啦着牛筋丸汤粉,伸碗接过梅秋夹过来的牛丸,她吃不习惯牛臊气。 “对了,大哥,我和二哥在兴宁城修建了一座私塾,你要不要回去当先生?”陈强扒拉了一碗又一碗,娟媱羽毛轮着帮他装填,每见他吃一碗,就摸一下他的肚子,挺担心突然“嘭”的一声爆炸。 众人吃得欢,曾春娟还抢自己哥碗里的牛筋丸,自己咬一半的夹给他,他咬一口的叉过来。陈秋东正欲回答陈强去当私塾先生的话题,外边南大门传来轰隆隆十几声巨响,半敞的厚木大门就给人抬腿踹踢,‘吱呀’一声两扇门洞开。 从南大门外头蹦进十八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口中呼呼喝喝,咿呀咿呀哟,手舞刀,足踢桌,还好,石桌倾斜时是泥地,没铺街砖的泥地,所以没碎裂。 “里面的人听着,本大爷是白牙庄庄主,识相的快快搬离此地,以后这么漂亮的房子就是老子的了。” 一头目大吼,后面十七个闹哄哄跟着嚷:快快搬离此地,饶尔等不死。 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三姐妹速回房取了三把匕首递给陈秋东,芙蓉粉面,齐道:“古哥哥,上。” 刘茂中陈强哈哈大笑,陈强道:“大哥,你的这些小娘们可真可爱。哈哈哈……” 瞟了一眼三姐妹的匕首,陈秋东摇摇头,抱起曾春娟,幻到南大门踢晕两个意图爬上楼梯的白牙庄丁,放下曾春娟让她待在二楼,然后慢慢踱下楼梯,挡住大门口。 刘茂中陈强在三楼餐厅从窗口飘下,站在十六个白牙庄丁面前。刚停定,有六个白牙庄丁见机的快,软膝跪下口呼:“二先生,三先生,我们找你们找得好苦哇,哇哇哇哇……” 又转身对大门口的陈秋东磕头,颤抖着说:“大先生,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你一定要收留我们啊!” 这一出戏,白牙庄主和另九个庄丁真是眼里入沙,瞧得模糊。敢情你们是认识的?白牙庄里起的誓和路上说得信誓旦旦的话不算数了? 最先开头说话的白牙庄主呼喝道:“起来,都给老子起来,李大根,罗聪柳,曾兴亮,陈均育,刘文彬,张朋运,你们六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现在就劈死你们。” 手起刀落,劈向近前的李小根。快触碰到脖子时,刀子却凝在半途纹丝不动。 陈秋东春风拂面般说:“白牙庄主,此地不宜见血,等会儿我们搬出去,你们住进来,太不吉利了,是不是?” 白牙庄主一拍额头,连呼:“是是是,还是东春苑苑主想得周到。” 手一挥,让余下九人押着六个跪着的人去大路岔口。 陈秋东客气地说:“白牙庄主,我现在就去捡拾包袱,下午迁让出来给你呀!” “算你识相,饶你一条狗命,把银子和女的留下,快快滚吧!”白牙庄主扛着大力在后面压阵,要斩了这六个软骨头再来处置东春苑。 来到岔路口,白牙庄主和九个庄丁才发现这里已经躺着两个兄弟在睡觉,他们不是上楼去了吗?抢了银子从上面跳下来摔死了? 六个软骨贼一路挣扎,口中嚷嚷:“饶超坚大哥,我们遇上硬茬子了,逃是逃不掉的了,快回去向三位先生磕头,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另五个给人扭着胳膊低垂着头,口中跟着说:是呀是呀,饶大哥,我们碰到硬茬子了,快去求条生路吧! 白牙庄主饶超坚哪里肯信?刚才明明是他‘哀求’我,我都还没怎么恐吓他呢,他就怕得牙齿打颤。办完你这六个怂货,回去就可享受美女和一大堆金山银山了。 “斩……”白牙庄主一声铿锵有力的下令,六把刀高高的扬起。 然后……然后就一直扬着,六个扬刀的人目视跪着人的颈椎,除了眼睛转动,其它部位动都不动。 这样的姿势白牙庄主饶超坚感觉特新鲜,低头去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却见他们一个个眼珠转动,嘴巴却不说话。 “喂,你们的刀砍下去啊!这样贪生怕死的软蛋兄弟要来干啥呢。来,你三个上去继续砍。” 白牙庄主饶超坚对剩下的最后三个说。 这三个蟊贼虽觉奇怪,但不信邪。要先听老大的话,把事办妥了再来问个端的!最主要的是斩了这六个,加先头睡着的两个,还有六个不会动的兄弟,嘿嘿……等会儿就只有我三个人跟老大分了;哎哟,想想就激动,一会儿进去,不知能过几关? 三个得意忘形的蟊贼扬起手中刀,踮起脚尖高高扬起,然后……然后就一直踮着脚跟高高扬起。 现在只剩下白牙庄主饶超坚了,对跪在地上的六个人咆哮:“李大根你六个人起来,把这十一个不听号令的孬种杀了。” 六个跪着的人不移不动,不答不应,气得白牙庄主饶超坚抬起脚就向最高的一个人的屁股踢去。然后……然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踢的姿势…… 东春苑大门口,陈秋东刘茂中陈强三人哈哈大笑,身后的众多女眷掩唇窃笑,这也太滑稽了,看了一出好戏,比慈禧太后还要‘凤心大悦’。 “二弟三弟,上三楼喝茶。”陈秋东上西二楼搂起大肚婆来到三楼。坐下,兰花芍药娟儿等操持着沏茶程序。 好奇的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站在一米高的凹凸造型墙壁上看楼下,陈秋东摇摇手让她们坐下,别没的污了美目。 “大哥准备惩罚他们多久?”坐下后,刘茂中问。 “这是白天发生的事,让衙役过来把他们带走吧;若是晚上,送他们去喂老虎都算轻饶他们了。”陈秋东说道。 陈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大哥,又有脚步声跑过来,是这帮匪徒的副庄主吗?” “不是,是这个村的里正。二弟三弟稍坐。”让曾春娟别跟来了,陈秋东自行下去。 罗里正见到陈秋东就问:“春娟哥,这是咋回事儿?” 陈秋东把里正让进大门,坐在没踢坏的石墩子上,“里正叔,这十八个蟊贼是远近闻名的十八罗汉,来我东春苑打家劫舍,麻烦你去衙门报下官,把这些贼人带走。” “好好好,春娟哥,我即刻去办。”里正起身就走,心里想:天大地大,维护我村财神爷最大。 “稍等一下,里正叔。”陈秋东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布,上面用炭笔写满人名,曾小霞三十六个人的,兰花芍药娟儿到芷萱十三个人的。 “里正叔,一共四十九个人,把她们的户籍全登记在东春苑这里,有三十六个还是奴籍,是我从牙行买回来的,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帮她们脱去奴户。” “好,我都帮你办好。春娟哥,最近县城出现一件怪事,整个牙行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你可听说过这事儿?” 第155章 两个他 “里正叔,没听到过这件事,也不属于我管理,我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还有,银子不够你尽管来要。” 入一个户籍五个铜板,脱奴籍三两,陈秋东给了罗里正一百两。 钱多好办事,而陈秋东的办事宗旨是:遇到有刁难的户籍官,多多的给他银子,如果银子还解决不了,晚上送那个户籍官去喂老虎。 罗里正折好布条小心揣入怀中,还去看望了‘鼎鼎有名’的十八罗汉,才骑上马去县城报官。上次陈秋东解救刘娟梅三姐妹的时候,有六匹马,都送给了村里罗里正管理。村子里有十头牛,六匹马,银子又像风刮进口袋来一样,现在的罗里正,除了来东春苑畏畏缩缩,其它地方那真叫一个昂首挺胸,扬眉吐气。 上来柱子亭,曾春娟连忙递上音观铁茶。而楼下大路边,只要能走路的乡邻,都聚拢在‘十八罗汉’身周研究喝彩:哪一片肉用竹篾箕来蒸,哪块肉串上竹签来烧烤,哪个部位的东西适合泡酒,边议论边口水流成河…… “大哥呀,有没有考虑回恩生崖居处?安逸舒适,平湖无波。”刘茂中说道。 与此同时与陈强都听到了村子里,那六个损了腰子的懒汉在商量下一次恶毒计划。 兰花等十三女都回厨房忙中食去了,梅秋娟媱羽毛不好意思老坐着,虽然厨房不会让她仨动手,但得去晃悠晃悠,中午吃起来才名正言顺,心安理得。 曾春娟却不同,大喇喇靠在他身上,对厨房事视若无睹,就差把腿放在茶几上翘二郎腿了。 对于刘茂中提出去恩生崖居住的话题,陈秋东摇摇头,“二弟三弟,如果呆在恩生崖,现在的我老实不下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心总是在外边飘忽。” “既然大哥无意恩生崖,随着心意走也无不可,这样活着才快意人生。”陈强叼了根烟,吸得烟雾缭绕。 “哦对了,二弟三弟,我这里有三枚内丹,两个人一人一个。”陈秋东从怀里拿出在昆仑山‘老母’身上得到的三枚内丹,这个‘老母’就是蒋尧佑的师母,吞噬陈秋东的那条‘老夫’就是他的师父。 刘茂中陈强两人大喜,现在刘茂中的飞行距离还不足四十里,陈强有海中奇遇,飞行在三百里以上。吃了这两枚内丹,两人即可提升到六千余里,回恩生崖倏忽而到,怎不叫人一个欢喜? 陈强激动的说:“大哥,你真是有福之人呀,三百里的功力去岛国我就已经雄心万丈了,现在有六千余里,更是藐视那群倭寇。” 两人用热水漱净了内丹,一口吞下。刘茂中豪气冲天道:“大哥呀,咱是不是把渡海日程往前安排安排?” “不急。”陈秋东喝口茶慢悠悠说道,“今年还有些琐碎事要处理,处置好了,明年定然过海。” “好!”陈强一拍自己大腿,“就听大哥的,剩这段时间,我和二哥也去认识些俏皮妹子回来。” 什么叫隔墙有耳?现在就叫隔墙有耳,娟媱羽毛两人从柱子背后转出来,一人揪住一只耳朵,娟媱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胃口好大呀!”羽毛附耳轻轻说:“夫君,曾小妹是不是很美?你和二哥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刘茂中听了,急忙起身去墙垛边瞅楼下的十八罗汉。 曾春娟听了,急忙起身去厨房帮忙午食。 陈强斜着眼神看曾春娟愈走愈远的后腰,对娟媱羽毛温和的说:“两位夫人,坐下。再过百年,拿个渔网,去大海里把你们的家族全捞上来,还不是我要多少就多少?是不是?” 娟媱羽毛一听,对啊,他要多少有多少,大哥二哥也可以用网去兜上来。自己的家族姐妹多得不计其数,这简直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遂放下捏耳朵的手,娟媱疼惜的问:“夫君,我很温柔的,没有扭痛你吧?”说话间帮他揉流血的耳朵。羽毛软绵绵坐在他身边,用茶叶贴在他流血的耳根部位:“夫君,我比娟媱姐温柔可爱多了吧?下次我帮夫君一起去捞人,捞到男的给我,女的给你好不好?” 从另一条柱子后面走出来的梅秋靠在刘茂中身上。“夫君,你要找就找吧,没事,我不会怪你。最近我牙齿松了几颗,要歇息一段时日。” 下午未时,县衙的捕快衙役来了二十个,听闻是鼎鼎有名的十八罗汉,不敢小觑,囚车十八辆,急疾疾风跑而来。 十六个‘好汉’不管是练金鸡独立的还是模仿秦桧千年不朽英姿的,此时双手双腿都已麻痹,当陈秋东松掉锁住他们的罡气时,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逃,却没有跑跳的劲力,乖乖的上了十八辆马车,心里嘿嘿直乐……专车接送。另两个重度昏迷的爬楼贼,陈秋东隔空捏开他们的喉结,呼吸又顺了畅,爬囚笼的动作特利索。 二十个衙役每个人领了一两银子,点头哈腰笑嘻嘻:下次还来,下次还来。 金乌西坠,华灯初上,酒罢饭饱,五米高二楼贵宾厅,笑声喧腾,茶香漏室。 夜幕下,东春苑西边檐顶,站着一个娇俏身影,肚腹鼓鼓,似乎携带了许多金银,长发飘飘中,纤腿一屈一挺,像一颗黄豆黑点射入北方山林。 凹形清林居,门外,滴滴娇媚音响起:“小霞姐,彩云姐,三十六位姐妹,曾小妹来了。” 清林居内乱哄哄一阵,欢蹦蹦一场,“东哥,春娟姐,你们来了,吃夜没?” 齐刷刷看向曾春娟身后。 “别看了,你们的东哥没来,是不是很失望?”曾春娟步入厨房,看她们吃的是什么,鸡肉野菇,蔬菜青瓜,荤中带素,素中有荤,不必担心她们饿死,才三天两夜没见。 三十六双眼睛微红,鼻微酸,神情落寞。曾小霞吩咐人去烧滚水,说:“春娟姐,去客厅里坐,一会儿你的茉莉花茶就沏好。” 到巨木树下的客厅坐下,曾春娟翘起二郎腿说:“三十六位姐妹,你们的奴籍我夫君已托村里的罗里正去办理,如果顺利,半月左右你们就不再是奴籍了,开不开心?” “开心……” 三十六个人在核膜上跳起,难掩心头喜悦。凹形居内,每棵古松间距三五米,核膜在一棵棵大树上铺开,树间有坪膜,膜中生古树。 曾春娟继续说道:“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户籍统一都在你们的东哥名下,记住,没婢没奴,昂起头来生活,知道吗姐妹们?” “知道了,谢谢春娟姐,谢谢东哥哥。”众女齐呼,欢泪齐淌。 彩云问:“春娟姐,你与东哥究竟在哪里长住?你们在那,我们才好去那!”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各位姐妹,先安心住在清林居,你们的东哥自会安排,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给你们穿上红嫁妆呢!”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三十六张朱唇,蜜汁喷薄而出。 “慢……” 曾小霞的声音在闹哄哄中略高了些,说:“这红嫁妆是跟东哥哥呢还是跟别人?春娟姐可没说清楚啊!” 欢喜的芙蓉秀脸给曾小霞一捣鼓,顷刻之间凝固,木然地盯着沙发上坐着的曾领袖。 伸了个懒腰,曾春娟微笑着说:“当然跟你们的东哥哥了,难道你们中间有人喜欢外嫁?” “没有……”“没有……”众人齐声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谁还会愿意走呢?瀑布新居值岗守夜时,可都认真仔细聆听过他弹奏的交响乐,悦耳动听,陶醉薰人。 “很好,早点儿歇息,就等着好消息吧!” 有好消息,人人活着就有盼头,傻子都知道。今夜开始,三十六女,没有一个再愁眉的,全部雨后嫣然。 瀑布谷底,水声隆隆。曾春娟扁身穿过两道弹膜卷帘门,挺着九个半月的大肚子,幻如丝线,疾如落花,轻如蝶停。几息之间,到达两人并行的巷道尽头,由于肚大蹲不下,只得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里面。他说,救回‘杏花村’的六女就可进来看,可是,他一刻不得闲,自己又实在无法抑制这份好奇心。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他?三个我? 曾春娟看着里面的那个他,几乎就认为是自己身边的这个他,头发,眉毛,鼻子,嘴唇,手指,脚趾……两个人偶尔笑,但大部分时间不笑,都是他说笑话惹别人笑。 看里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两个曾春娟,一颦一笑,一妩一媚,毫无别致。但现在她俩的肚子不大了,柔柔软软细腻光滑。里面的两个曾春娟依在他怀里,姿势像极了自己依在他怀里。 然后看到了刁兰花罗芍药两个姐姐在忙忙碌碌,端茶倒水,莲花步伐,曼妙身姿,俏背吸睛。 看到刘娟梅刘春梅刘芬梅三姐妹,好像刚舞了一场‘越女剑’,香汗淋漓,犹倦鸟归巢。 里面的兰秀燕柳小莉都有两个一模样的人儿。不对,有六个一模样的兰秀,哇……吓死我了(曾春娟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上次真没仔细看。上次只盯着那个他,这次……这次也差不多吧) 有两个一模样的燕柳。 有四个一模样的小莉。 刘娟梅三姐妹和婷婷没有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芙蓉飞燕月儿芷萱也都有一个跟她自己一模样的人。 天啊!(曾春娟心中暗呼)这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世道?难道他们‘成仙’是这样子成的? 刚刚离开的凹形清林居,三十六个姐妹们也在其中,怎就那么巧?买个曾小霞回来,竟然怎么会全在这山窟窿里面? 怎好像拔起了一棵花生苗! 曾小霞彩云妙可小芹这四个人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外,余下的三十二个都有一个七分像她本人,三分像……像里面那个他的另一个副本。 再看向余下的人,有十个模样儿一样的,有五个独自一人,这二十五个人曾春娟不认识。看完了所有人,曾春娟回眸看里面的那个他,他已没有坐在沙发上,不知所踪;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两人却微微甜笑,面颊绯红,趴伏在坐椅中…… 曾春娟熟记了每一个人的形态样貌和言行举止,里面的人每一个都貌美如花,娴雅恬淡;而住在凹形清林居或是东春苑的姐妹,不管是衣着,风格,亦或是说话,做事,透露出来的都是毛毛躁躁,如同无根浮萍。 看完了一切,那个他又不再给自己看,剩下的就索然无味了,于是曾春娟想退回去。一转身就大“啊”了一声,巷道里回音震耳,两个陈秋东站在自己身后,曾春娟粉面滚烫,红着脸低低叫了声:“夫君,你怎么来了?” 一个答:“小妹,我来找你。” 一个答:“小妹,我来看你。” 曾春娟奔向了‘我来找你’这个人身边,因为这个他穿着衣服,那个他…… 曾春娟羞得闭目不敢再看。 一个说:“小妹,跟我回清林居。” 一个说:“小妹,跟我回甜蜜谷。” 曾春娟机伶伶打了个冷冻,甜蜜谷?好像很飘渺,很虚无,又好像在召唤。 抓住这个说清林居的陈秋东,曾春娟说:“哥,我们回去吧,别理他。” “等等,小妹。既然他不托梦给我,待我问问他。喂,兄台,你的肉身夫人我已帮你找回来了五十个,其他的怎么去找请指示?”这个他对那个他问道。 那个他答:“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找,该来的她自会来,不来的我也莫可耐何。但我提示你一下,守住出长城去往草原的路,或许能拦下她们。” 这个他说:“我不找了,不关我的事,今生我只宠小妹一人就足够了。” 那个他嘿嘿冷笑两声:“这个小妹也是我的,你真以为是你的?别痴心妄想了。你要努力去找齐一百二十个,并且要像宠小妹一样去宠她们,否则我们在七十年后无法融合在一起。” 这个他说:“听你的意思,你我是同一个人咯?那你代表的是什么?我代表的又是什么?” 那个他胜券在握的嘿嘿邪笑:“我代表的是淫贱,你代表的是良善,两者结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性。” 这个他说:“既然分开了,何必又合在一起?你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懒得管了,我只带着我的小妹隐居起来。” 哈哈……那个他哈哈笑,“你能隐藏得了吗?这样的事我曾经努力过,都是前功尽弃,难道你还能厉害过我?” 那个他阴恻恻接着道:“我飞行十万八千里都敌不过淫邪这一关,你又算老几?告诉你吧,努力去寻找,争取我们早些儿合在一起。” “还有你。” 那个他又指着曾春娟说,“同心协力帮他找回来,不然,我让你俩分分钟分开,让你俩成为水中月,镜中花,见得着摸不到。” 这个他拉上曾春娟的小手儿说:“走,小妹,别理他,疯言疯语。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办。” “等等。” 那个他在背后说,这个他和曾春娟顿时觉得脚不能抬,手不能动了,今早上自己整治十八罗汉何等的威风?现在却好像自己是第十九罗汉。 “兄台,何事?我劝你,咱俩既然分开了,又何必合在一起?合在一起不就成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这个他背对着那个他,一动不能动。 “呵呵……世上之人,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你代表的是正统,是仁义,可是能战胜过邪恶吗?你看她的肚子,还不是你的邪恶在作祟吗?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有机会去皇宫里看看,那些教化人的衣冠楚楚的家伙,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好了,不跟你说了。” 那个他把一棵金色的树苗用柔风送入这个他的腹内,再又塞入曾春娟肚子里一株银色像草一样的幼苗。 第156章 龙凤呈祥 那个他嘿嘿笑道:“过一盏茶,你俩也可以飞十万八千里,以后就不受我控制了,爱咋咋地。 不过,我告诉你俩呀,若想留下凡间人胎,出去后速速去昆仑山卧冰,否则她肚子里的龙凤胎就保不住了。 再有,卧冰之后回头来找我,送你外边的那些夫人每人七片银叶,可以花颜永驻,青春不老。你自己考虑吧,我不强求。 去吧,昆仑山在正西六千里处。” 被那个他解封后,这个陈秋东顿觉全身灼热难耐,腹部更是有一个碗大火球翻滚,腾腾烈焰。见曾春娟腹部亦是如此,已经神智迷糊,唇干口燥,手绵脚软,如藤攀附,似蛇绞缠。 八个月前陈秋东两人去过昆仑山一次,轻车熟路,一息飞纵,已卧在昆仑冰天雪地中。 “夫君,孩子不要了吧?我受不了了。”曾春娟双手抓挠着冰块,嘎嘎碎裂。卧在零下二百三十度的冰层上,两人仍然满额汗珠。 “不,小妹,你克制一下,我们的是龙凤胎,你听到没?是龙凤胎。”陈秋东扬掌破冰,让两人都夹在隙缝里,腹背可以同时冷却,事半功倍,加速冰镇功效。 陈秋东现在想的是自己的体重轻得似一粒尘埃,出掌轻轻就能破冰;想不敢想,信不敢信,可又真真切切拥有这功力。同时想到,要不要给二弟三弟也提升到这份功力的层次? 这天真的想法,好像可以去’那个他’手里随意索取一样。 陈秋东没想那么多,想的是自己功力有多厉害,二弟三弟也要多厉害。 卧冰到第二天午时,两人冷静如初,曾春娟说:“哥,痛吗?把你的脸都抓破了。” “你没事就好,小妹,咱先回去吧!我担心娟儿三姐妹懵懵懂懂带着二弟三弟去清林居找我俩。” “哥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是吗?” “有可无不可,无可有不可。我也说不清楚,先别去为好,走吧,我抱你,试试你有多重。” 一息,两人出现在三楼餐厅,有些还在吃,有些吃完已在剔牙。 刘茂中陈强从餐桌上起身,刘茂中说:“今晨就没见你俩,可是遇到刺手事?” 陈秋东曾春娟坐下,陈秋东说:“多谢二弟三弟挂怀,没啥事,来,坐。” 陈强坐下:“大哥,今夜我和二哥回恩生崖去了,可还有什么事叮嘱?” “说有事吧也没啥事,说没事吧又有一事叮嘱。”陈秋东说道。刘茂中陈强咧嘴笑了笑。 “你们回去后,好好洽商一下渡海计划,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当然,我也会好好谋略,明年必须荡寇灭倭。再等下去,你俩人会憋得蛋疼。” “哈哈哈……”刘陈两人大笑,心气高涨。 陈强狠辣辣的道:“大哥,明年让我冲在前头,我的家人都被这帮龟孙子炸得只能从衣着上辨认。”说完眼眶通红,低头掩饰。 刘茂中一拍梅秋大腿,恨恨的说:“大哥,我和三弟打前锋,你在后面压阵。我誓要把那帮狗杂种碎尸万段,让他们都下十八层地狱去。” 家仇国恨,尤其是身边亲人的殒殁,更是锥心的切肤之痛。 “好,咱三兄弟并肩子齐上。”陈秋东喝了两碗兰花端上来的人参鸡汤,继续说道:“昨晚为兄偶得仙人入梦,此时功力已达十万八千里;待我求得仙人援手,镀二弟三弟同等功力。” 陈强一拍娟媱和羽毛大臀,高呼:“大哥,你的命格咋就那么强势?一福接一福。好,我和二哥静候大哥佳音。” 梅秋揉着被刘茂中拍痛的腿说:“夫君,你三兄弟渡海时,我也要去。” 刘茂中帮她揉抚,温柔的说:“我若有大哥同等功力,带你去又有何不可?不用船不用热气球,搂住你一飞就到。” 梅秋听了欢喜,腿也不疼了,软软绵绵靠在刘茂中身上。 曾春娟喝了碗参汤已回去了房,刮衣净池,昨晚烈焰灸体,流了许多鼻涕。 娟媱捂着被拍的部位,对羽毛说:“羽毛妹子,我俩也去。” 羽毛点点头,还没说话,陈强嗡声道:“八字还没一撇,你们就在做春秋大梦。” 羽毛不服,嘟囔着反问道:“做做梦怎么啦?没有大哥的飞行之术,你坐船过去不可以啊?” 娟媱笑嬉嬉说:“夫君,我们家里有两条船,随便你驶那条出去。” 小笑妹听到三叔家有两条船,稚声稚气仰着六岁的小脸,对梅秋问:“娘,我们家有没有两条船?我也要跟爹坐船出海。” 梅秋低声道:“闺女,我们家也有两条船,一艘大船,一艘小船,爹肯定会带我俩出海的。” 梅秋说的小声,小笑妹以为自己家有船,娘不想让大伯三叔听到,轻轻哦了声在梅秋耳根说:“娘,知道了,我家也有两条船。” 在餐厅谈了会话,三兄弟移去南面三楼柱子凉亭喝茶。刘茂中问:“大哥,附近五百里内所有山匪土霸可有涤尽?要不要我和三弟代劳?” “多谢二弟三弟。”陈秋东坐下喝茶,“知道的都已荡尽,就是那些藏在市井乡间的,犹如疥疮脓疱难以拔除,虽是小虾,但清除起来却是水磨工夫。” 陈强吸着烟,浓雾遮脸,说:“大匪帮大霸主好办,一刀劈了干净利落;这些虾兵蟹将,就怕人没在家的时候,进来骚扰缠夹,烦不胜烦。” “对啊,建了这么高的围墙,就是为了提防这些宵小;杀了,没的污了手,不杀,却是屡教不化。”陈秋东站起来,环顾四周,心中在规划着为东春苑怎样铺弹膜。 刘茂中拿开梅秋不安分的手,说:“前几天那六个跪地求饶的就是仙峰山出来的俘虏兵,他们成了屡教不改的榜样了。” 这边谈谈说说,那边西北第一间百平米大房,曾春娟在床榻上翻翻滚滚,如饮鹤顶红,似喝砒霜汤,额头渗汗,腹痛如绞。陈秋东何等耳力,此时已可搜刮到三百里以内的任何声息,幻身入房,见之,出门大吼:“兰花,芍药何在?” 兰花芍药在东二楼奔出,“大先生,我们在这里。” “快,小妹可能要生了。快上来。”陈秋东急哄哄吼道,看到曾春娟的痛楚,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样,自己眼噙泪水,在三楼门口又吩咐道:“娟儿春儿芬儿,快烧热水。” 兰花芍药爬着楼梯上去,突然觉得被人抱起,回神时,眼睛看见的是曾春娟在床上翻来覆去,额脸汗湿。扒下她的裤子,才想起有个人要赶出去。于是把他‘赶’出去,让他叫兰秀燕柳小莉等人在门外候着,等待随时帮手。 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帮着提水进房,兰秀燕柳小莉已进入房内传剪递布,按手压腿。 房外有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踱过南去又踱北,踱到北边再踱南。如果曾春娟生十胎的话,这条楼道肯定能给他走出一条凹槽来。 陈强在旁劝道:“大哥,你处事睿智冷凛,从没见你如此焦躁过。没事,我家娟媱羽毛像母鸡生蛋,叭嗒一声就掉下来了。” 娟媱羽毛在旁掩嘴窃笑,想上去揪耳朵,才看见他的两边耳朵根还贴着膏药,遂作罢。 梅秋在旁对刘茂中说:“夫君,你不安慰安慰你大哥?” 刘茂中摇头道:“大哥何许人也,怎么会需要我们安慰?他这是爱小妹爱得入了骨髓。” “你有没有爱我爱得入了骨髓?”梅秋亲了一下刘茂中,他的唇太撩人了,比女人的还性感。弓箭上唇,弯月玄门,浓眉插鬓,星眸豹眼。 “怎能不爱你,想把你吞了化成我血肉。”刘茂中拥她到楼梯转角处,试一下看能不能吞下。 娟媱向羽毛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架着陈强到东南角楼梯,那边静悄悄无蚁行,寂寥寥无蝇飞,最是桃红柳绿映涟漪,独角犀牛战鳄鱼。 陈秋东在三楼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想:昨晚吃的是什么草药?功效太强撼了,预产期还有十五天,一下子就给它催出来了。还有今晚虽有锅千只,不知哪家饭菜香?说不得,今晚只好把床搬到昆仑山去。 “哇……”房子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女娃声,像雀喳,仿弦咚。哈哈……是个闺女,我喜欢。还有没有?快哇啊,再生一个女娃出来,我不要龙凤胎,我要凤凤胎。 “喔……”房子又传来一声娃鸣,似铜钟,如鼓响。 “恭喜大先生,贺喜大先生,一个壶,一个杯。”兰花探头出来第一时间报喜。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一个铲,一个锅。”芍药探头跟着同喜。 陈秋东大手一挥,“什么爷不爷,先不先的,全部叫哥。” 又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哥,你轻一点,别太大声,小妹也想见你。”兰花让开门缝。 “哥,我去帮你搬凳上。”芍药没去搬,拉着他的手来到床榻,这床可以躺二十个人,要凳子干嘛? 陈秋东进来坐在榻上,一手握着曾春娟的手,一手帮她拭汗,说:“小妹,你好好歇息,别说话,哥看着你就幸福。” 其实,陈秋东的意思是,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里大定了。 曾春娟娇弱喘息着说道:“夫君,你不看看孩子吗?两个呢,哥,我帮你生了两个。” “看,但我要先看你,娘子,辛苦你了。”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唇。 “不辛苦,好像生了两个鸡蛋一样,夫君,是不是我吃人参太多,一下子生两个?”敢情外头议论母鸡生蛋的话给她百忙中听去了,现在拿来借用。 陈秋东听了暗暗好笑,当娘的人了,说话还是很天真。 在榻边围拢的十一个人却噗嗤大笑,怕惊扰了娃儿,忙掩嘴奔到房外来笑。 “小妹,别说太多话,歇一会,我去炖人参汤给你催乳。” “哥,别走,就想你陪着我,不说话也可以。”曾春娟猛的攥着他想松开的手。 两人静静的双目对视,兰花芍药等人悄悄退出房子,或忙晚食,或炖参汤。 许久,曾春娟说:“夫君,上半夜你陪我,等我睡着了,你去清林居吧!这里十一个姐妹你也可以带进去,我听不到就行。” 陈秋东没说话,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心里在天人交战:要不要去那个邪神手里拿银叶?现在自己心里萌动着邪心,很想即刻去清林居;果然,道貌岸然战胜不了暗波浊流。其实,暗波浊流全在美艳夺目人的身上,如此美妙的人儿,士农工商,圣仙神佛谁不爱?一面满口仁义,一面冲在前头,待愚昧无知的人醒悟时,满口仁义者早就百味随心,翘起腿回过身来又是一番玄学,永远弄得愚者处在云里雾里。 旋而想到,‘那个他’交待寻找剩下的七十二个赤诚相见女,唯一又快捷的方法就是打广告了。 陈秋东记得1935年,有次去南京城赶集,山巴佬进城,都是东瞧西望,凡高楼大厦,显眼位置,各式广告林立,画中美女跃然而出。有一幅特大广告,陈秋东印象深刻,上镌“百雀羚”,是一款护肤品,芳香飘满街。那时,陈秋东很想买一瓶送给那个没说过话的小女孩,当翻出穿窿眼的裤兜,连一张小额的‘天坛币’都没有,从此,这成了一件心中憾事。所以,现在,不管是东春苑住的还是住在清林居的,只要系统里有的,她们全都不缺。 “夫君,你在想什么?”曾春娟闭了一会眼,见他坐着一动不动,仿如入定高僧。 “哦!在想,明天去‘杏花村’买些糯米酒,这是产后大补特补的上上佳品,活血催乳,通经治寒。”陈秋东回过神来答道。 “有没有那么神奇?夫君,难道比人参鸡汤还更补?” “各有千秋,因症滋补,明白吗?”陈秋东侧翻她的身体,帮她揉背去麻。躺久了真是一种幸福的罪罚。 给他揉着后背,曾春娟心情大畅,怎么那么善解人意?开心笑道:“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信。” “非我厉害,实是他给我俩服食的仙草厉害。 小妹,他也到过‘杏花村’采买糯米酒,我已能窥得一些他为何走了岔路的因果。 还有,小妹,别信他恐吓的谎话,他根本出不来,我们不进那窄道,他无奈我俩何!” “可以了,哥,别按了。”曾春娟反转身,斜躺着,说:“给姐妹们的银叶要去拿回来吗?哥,这次进去,他会不会害我们?” “不会!”陈秋东斩钉截铁的说,“为什么呢?小妹,你听我说…… 那个他算是明白了,而我,我也明白了。如果按我们七十年的寿命,他们得到的只能是我们两者合一的灵魂,却得不到我们的肉身,得不到,他们的体躯就永远都是透明的,你明白吗小妹?” 曾春娟想一想道:“夫君,我好像明白了,他给我们这个叫什么的草,就是为了保持我们的肉身不老,七十年后合在一起,他们利用我们就能返璞归真,是不是哥?” “嗯,不错,我的小妹真伶俐。”陈秋东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说:“而且我猜测,我想帮二弟三弟提升功力的要求,提都不用提,他就会给我。” 曾春娟倏一下紧抓住陈秋东的手,母目圆睁,“你是说,二叔三叔也还有一个透明的二叔三叔?” “嗯!如果我所料没错,绝对是的。因为彼此是三兄弟,没道理只有一个相同的我,没有相同的二弟三弟。” 曾春娟俯身低语:“哥,先不管为什么有三个我,就说梅秋娟媱羽毛三位妯娌,她们仨也有一个透明身了?” “我不知道,但按猜测来看,料是如此。” 这时,两个娃娃大叫。兰花芍药进来,兰花说:“小宝宝饿了,你两人别只顾着说话。” 芍药抱起一个娃放到曾春娟怀里,说:“我就没见过这么恩爱的两对儿,夜夜呢喃还说不够!” 第157章 欲找恩公 此树等候 一会,小娃娃啼哭凶狠,兰花芍药两人检视一遍,兰花回头说:“哥,你会不会催乳?” 陈秋东答:“会呀!怎么啦?” “小娃没奶吃,你去催一下。”芍药道,在旁抿唇偷笑。 陈秋东坐回床榻,拿出一个奶瓶和一罐奶粉,告诉兰花两人怎样调配,怎样消毒奶瓶。 等她俩出去,陈秋东一番挽袖撸裤,搓手揉拳,直惹得曾春娟哈哈大笑…… 三楼柱子亭,晚风拂面,落日挂山。 刘茂中陈强吞云吐雾,如佛前香烛,清缕幽幽,弯弯上升。 梅秋娟媱,羽毛三女沏茶。刘茂中道:“三弟,恰逢小妹喜得龙凤双娃,我们是按照原计划今晚回去,还是稍待几日?” 陈强吸了几口烟后说:“二哥,不怕说,这真是两难选择。走吧,不近人情;留吧,记得大哥以前经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现在才真正有感触。” 加上各自的夫人催促,更有一种归心似箭的焦灼。 刘茂中说道:“也不怕大哥听到责怪,在这里行走起坐都是规规矩矩,在家里烟头随手一丢,口水甩头飞出;大哥这里整得窗明几净,纤尘不染,抬脚落步都如在云端漫步。” 陈强一拍娟媱羽毛两人大腿,恍然大叫,“二哥,纠缠我们许多年的问题终于真相大白了,二哥无意间破解了这个谜题。” 刘茂中疑疑惑惑的猜测道:“三弟的意思是大哥嫌弃我俩邋遢,他又不方便直斥我们,所以离开恩生崖,另择栖息地,是这个意思吧?” 陈强重新点燃一根烟:“百分百没错了。你看,大哥这里住的俏皮女,个个喷喷香,不说你的梅秋,就说我的两只癞步鸡,一星期才洗一次澡,衣服堆到没换了才懒洋洋用脚踩……哎,不说了不说了。” “三弟,彼此彼此。在大哥这里住了两晚,房间里的软榻都给你二嫂蹬出了棉絮。恩生崖就更不用说了,我俩早就没用过床垫了,箱装集也给蹬出了几个窟窿,能看到地下的泥土。”刘茂中燃起烟无奈的说,梅秋却一脸得瑟,谁让你不学大哥一样铺瓷砖片? 陈强把烟头丢在木地板上用脚一蹭,旁边有垃圾桶也没看到。说:“二楼的贵宾室豪华奢靡,也就昨晚进去了一趟。大哥的俏皮女却打扫到刚才嚷嚷着小妹要生了她们才出来。哎,要不我说,二哥,咱还是按照原计划回去吧!” 刘茂中又续上一支烟,吐了几口烟雾后说:“回就回吧,前几天大哥来接兰花芍药两人,一晚都没呆就回来了。我们回去,大哥应该不会嗔怪。” 这时娟媱对陈强说:“夫君,回去后你把我们的房子也建得这么漂亮,我保证天天洗十次澡。” 陈强没好气的说:“洗洗洗!谁做饭啊?” “你!”,娟媱羽毛同时说。 羽毛接着说:“夫君,建房子吧,我保证天天也洗十次。不然,下次你带网去我家族捞人的时候,我就大嚷大喊:这个是穷鬼呀,家里没地方住呀,大家快逃呀! 让你一个都兜不到。” 刘茂中在隔座哈哈大笑,梅秋捶打他的肩膀:不对比不知道,原来自己住的地方如此破败残旧。 陈强自己斟茶,对娟媱羽毛还有梅秋说:“你们三个去厨房转转,帮些小忙也可,吃完晚食咱就回去。” 三女向厨房走去,不是不想帮忙,实是插不上手。自己在家里都没洒过香水,昨天在厨房挨挨擦擦中不知谁偷摸摸洒了香水在咱仨身上,晚上回房自己的夫君说,怎么今天香喷喷的时候自己才发现。 晚,刘茂中陈强两人再次向陈秋东恭贺一番,喜气盈门,笑脸生花。 刘茂中停箸说道:“大哥,再多的恭维话就不说了,我和三弟在此也帮不上啥忙,待会儿我们就先告辞了。” 陈秋东放下手中碗对刘茂中陈强问道:“二弟三弟回去可有什么要紧事办吗?” 陈强没言语,刘茂中沉吟了下说:“大哥,回去后到牙行买些女奴回兴宁城配对,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要紧事了。” 这时候陈强接上话说:“大哥,回去后我要建房,还要整修恩生崖到兴宁城的大路。” “那行,有事忙总比闲着无聊好。”陈秋东抽了纸巾抹嘴,继续道:“待我讨得那种金色的草,抽空我会给二弟三弟送过去。当然,你俩也别期望太高,万一没讨到,二弟三弟要谅解。” 陈强豪气一掷,说道:“大哥,这样的事我和二哥怎会不明白?又不是自家菜园子里的韭菜,要割就割,大哥放心,我和二哥理解着呢!” 满桌子的人支楞着耳朵听,不知所云。刘茂中接过梅秋递过来的纸巾说道:“大哥,这就是所谓的仙丹妙药,我和三弟怎敢奢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大哥万万莫往心里去。” “我就怕二弟三弟期望太高,伤心太深,能有此心理准备我就放心了。好吧,我也不留二弟三弟和弟妹们,山不转水转,相见有期来日方长。” 当晚,哄睡着曾春娟后,陈秋东出现在凹形清林居,拍拍手对三十六个女孩说:“你们的疾病好了没有?” 三十六女答:还差一点点。 “唔,成,今晚我帮你们检查下。” 哄的一声,三十六女欢跳而起,颤悠悠跑去东南角澡堂…… …… ‘搂荣福’位于今广东梅州东南方向,距‘东春苑’不足四千里。搂荣福所在墟镇乃名‘下堡’,叫下堡墟,四面环山,盆谷山城,由于山高林密,历朝少有战事。 人闲心巧,自然孕育出一代代皎美女子。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说的正是此处。 赵家有女,名小萱,芳龄二八,正是‘喜跃墙外看,跷跷不嫌累’的大好年华。这十几天外头传疯了,出下堡墟往西大路口有一非官方布告,此布告非擒贼,亦非捕盗之告示。高高挂在两棵大树中间,上写:欲找恩公,此树等候,每日酉时,接引归家。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无需接引者,可自行车马前往新墟镇石源村东春苑 二十天后,上至朝廷,下至十八层地狱,人人耳皆知,鬼鬼要还生。 赵父严令女儿赵小萱不准出门,只可在家玩跷跷板,墙也不可再爬了。可这世上就是如此,越是秘密的越不是秘密,越不给窥探的越好奇窥探。当赵小萱从婢女口中悄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瞳孔放大,惊奇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趣乐,恬静的生活迅速注入滚滚开水,哔哩叭啦在心里闹腾翻炒。 是夜三更,赵小萱带着两个婢女,每人怀揣十两银子越墙而出,留书一封:爹娘,勿念,孩儿羽满翅丰,日后满载而归。女小萱留 赵小萱走出街巷,跟婢女小米,小范直奔两棵大树。街上暗影处,传来许多哒哒哒脚步声,料是还有很多人好奇前往窥探。 大树下,围坐了百来号人,赵小萱平息了一下喘息,问身旁一女的:“姐姐,我叫赵小萱,姐姐也去找恩公吗?” “对,他是我真正的恩公,小妹思香,见过小萱姐。”这个叫思香的女子说。 赵小萱往前凑了凑:“思香姐,这个恩公有何恩于你?借得三更半夜守候在夜露中?” “你不是我们姐妹中的一员吗?”思香疑惑地问。 “不是,我就是好奇想去见见这个恩公是啥样子人?思香姐,你就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吗?”赵小萱挽住思香胳膊,撒了一娇。 并不是小萱的妩媚撼动了思香,而是看到她娇憨烂漫,不忍拂弃,说道:“我们是毛公寨受苦受难的姐妹,得恩公所救,此去是为报恩。” “哦!我知道了,那年我才十二岁,爹娘把我藏在地窖里。后来听说搂荣福也救出一批姐妹,思香姐,她们在吗?” 旁边一女孩接道:“我就是搂荣福救出来的,见过小萱小姐。” “哇!这个恩公好厉害啊,搂荣福的恶贼他都打得过,姐姐芳名如何称呼?小妹不能失了礼数。”赵小萱又蹲到这个女孩面前,心里深深充满对这个‘恩公’的好奇。 “小萱小姐,我们同是下堡墟人,你叫我英芳就行,我身边的是如玉和香梅。”这个叫英芳的女孩答。 如玉,香梅向赵小萱点点头。 赵小萱娇滴滴叫:“英芳姐好,如玉姐好,香梅姐好,还有思香姐好。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等。” 赵小萱起身,示意小米,小范去前面树林。小米问:“小姐,我们来小树林干嘛?急了吗?” 走了十几米远,婢女小米问。赵小萱跺脚,焦急停下来,回头怼小米:“你这个榆木疙瘩,不躲起来,天一亮我爹娘找来咋办?” 小范很机伶的搀着小萱走,说:“小姐,那个项相公你不要了吗?” “要个屁!见面几次,我都厚着脸皮让他kai了我,可每次到了门口都软ta ta的,要来何用?守活寡啊?”赵小萱恨恨的说,一想起那条软死蛇就有马上踢碎鹅卵石的冲动。 小范幽怨怨的眼神全是失落:“那我也不要了,小姐,我还指望着成为陪嫁丫鬟,现在看来还是去找恩公好,多少他都收得下。” 小米高兴地蹦过来,“小姐,项相公真的没用,有几次我煮饺子给他吃,一点都不懂情调,嫌三嫌四,说我的饺子不好吃,还说我的饺子鼓鼓囊囊拳头般大。哼!摆在他面前都……哼哼哼,我搓那么久面条都白搓了。” 赵小萱诧异地看着小米,“哎呀呀,你们还躲着我来这一腿啊?” “小姐,别说得那么难听,诗意一点好不好,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可恨,搓那么久都没搓发酵;我要向小姐你道贺呢?远离蚯蚓,寻找蛟龙。”小米争辨着,三人已行到一千米外的树木草丛中窝下来。 天空泛白,雄鸡打鸣。 下堡镇镇长,召集了三十多个孔武有力的差夫,吵吵嚷嚷的镇厅里,镇长李军勇,虎吼吼的压压手:“安静安静,现在西城方向十五里处,挂着什么欲找恩公,此树等候,每日酉时,接引归家。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么多淫娃荡妇赶去大树下集合,怎么那么不要脸?你们说说,怎么办?” 差役张哥:“老大,杀了,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差役赵哥:“不可,不可,张哥,你不能如此鲁莽行事;押回来给老大多好,是不是兄弟们?” “是……” 三十几个虎汉子哄哄吼叫。 李军勇欣慰的点点头,嘿,这个赵哥儿要找个机会升他的级别。 “杀还是押回来,随便你们,我功劳簿上记着呢!放心,我已与县大爷打过招呼,他说了,这里的监狱装不下后,可以送到县衙去。”下堡镇镇长李军勇隐晦暗涩,一语双关。 差役周哥:“老大,那我们出发喽,宜早不宜迟,我要剖开几个肚子看看,她们的肠子是怎样的花绿?” 差役周哥的话,李军勇打了个冷颤,回头送他去乡下或边关,太不机灵了。伸出瘦骨嶙峋的鹰爪手一挥:“出发!” 三十四个凶狠手辣的差夫挎刀插剑扛斧挤出镇议事厅,耀武扬威去镇外‘花园’咏诗作赋。 这边,镇长李军勇吹着口哨,进自己的大房铺床整席,用冷水抹抹凌乱的发丝,把家里的九个娘子赶去柴房里嗑瓜子,让她们在里面拉几天家常再出来,培养同心协力的感情。 中饭时,未见三十四个兄弟回来,李军勇安慰自己,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太阳下山时,李军勇怀疑那些差役是不是就地建造了三十四座监狱?自己监管起来,不回朝廷颁发‘许可证’的正规监房? 天黑尽后,下堡镇镇长李军勇,打着灯笼,佝偻着身子,孑孓而行,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镇子里已经没有人手可调拨,若是跑去县衙报备,自己就必须要先行了解明白,不可能见了上司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十五里大树下,李军勇茕茕孑立,望着树上挂着的幡幅在风中扬扬叶叶,不知它还要挂多久?难道还有‘淫妇荡娃’没来齐?李军勇很聪明的打着灯笼去前头一千米的树林中瞧瞧,他要瞧瞧自己的三十四个贴心勇士是不是在这里乐,不思蜀? 突然,很不小心,李军勇踩着一糯一糯,一坨一坨……嗯,味道还可以,是自己熟悉的气息。 第158章 宠幸有加 东春苑往西方向五百里,哼哈道观山下的墟镇,和附近的村落,近期可热闹了,城镇熙熙,乡村攘攘 。为什么这么热闹呢?嘿嘿……城镇或乡村往西出草原的大小路口,凡有两棵树的地方都挂着横幅,上写:欲找恩公,此树等候,每日酉时,接引归家。旁有小注:无需接引者,可自行车马前往新墟镇石源村东春苑 哼哈道观出来的人,亲眼看到条幅或从邻里之间听到这事,都心知肚明。成家的,搓手跺脚,后悔不迭;孤身的,掀天狂喜,攥拳加油! 由于幅上字义没有言明男女,所以树下等着两拔人,一拔是渐渐舒展花颜的冬菊,一拔是虫咬蚕噬过的残叶腐杆。 …… 东春苑约八百里萨尔虎城往西出草原的路径,同样是在两棵树的地方挂着相同条幅。萨尔虎城城外山洞里救出来的二十七个女孩,有八个已经在东春苑。这天,横幅树下来了十九个女孩,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等待酉时到来,不久,众人视野中出现了‘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身影,背着个小包袱,颠儿颠儿的如云带雾步步莲花移到树底坐下,抹汗吁气,粉颈频扭:你好!你好! 与先来十九女露齿颔首,熟如百年之交。 萨尔虎城以北,兰秀家。 雪秀,云秀看到横幅对爹娘说:“爹娘,家里没有银子了,我两姐妹去向姐姐要些。” 做弟弟蹦下床榻,“爹娘,我送两位姐姐去石源村。” 大抵是他大姐兰秀离家时告诉过他去往何方! 萨尔虎城以南,小莉家。 小莉娘催着小芬说:“去吧去吧,去找你姐姐,别担心娘,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 市井流痞,江湖豪杰,一方嚣叫秽语,一方震惊连连。 一日,少邻方丈释怀收到一封手札,字迹飘逸,上隽: 释怀吾兄,自扬州丽春院一别,今又三月,每之回刍,甚为追思。与兄叱咤风云,笑傲红尘,何其酣畅?但愿来日不久,与兄再现江湖,丽春同醉。 近期,萨尔虎城以东八百里处,有一东春苑,群蝶翩跹,蜂拥而去。不知兄长可曾有所耳闻?如此靡颜腻理流失,岂可助长其邪风?今日正是我等名门正派伸张正义之时,望兄振臂高呼,群雄策应,齐集东春苑,铲除异已,去莠存良。 拳拳之心,殷殷之情。兄当三思,若任其滋长,丽春楼空,妙人杳杳。从此你我兄弟,青灯古佛,枯伴余生矣! 舞当长春子:长泰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读罢信笺,释怀拊膺顿足,慨然长叹:长泰兄真是我辈蓬蒿人,心系天下苍生,事无巨细,殚精竭虑;事必躬亲,鞠躬尽瘁。长泰兄呀,汝总是独当一面,要量力而行啊!你我可没有圣草仙丹护体哦? “丽春楼空,妙人杳杳。”这话,两句八字,萦绕心间,耳际嗡嗡,久久不散。释怀大师犹如当头一棒,股栗欲堕。沉思片刻,醮墨挥毫,唰唰唰一气呵成,快马加鞭,送往各地,坤轮派,滑山派,悾冻派,娥眉派,舞当派。约齐来年清明节齐集丰顺县北门郊外五里地:声讨东春苑,还我太平日,驱逐东春苑,百花万人赏。 这日,娥眉派掌门朱芷弱看罢少邻派送上山的简牍,拍案而起,柳眉倒竖,狂嘶吼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人得佳丽百千,如此好事,焉能无我娥眉?此人自负不凡,眼视过高,叮师姐,召集同门师姐妹,明日下山。” “是!朱掌门,座下叮闵莙即刻去办。”堂下一垂发尼姑哄声嘹亮,双手抱拳应喏而起。 “慢!” 掌门朱芷弱叫停转身欲走的大师姐叮闵莙,“把这封通牒给师姐妹们传阅,让大家知道下山是为了啥事,愿去的去,不愿去的留庵看寺,别背后咬耳根子话我独断专行。” “是!谨遵掌门人懿旨,座下叮闵莙即去传阅。” “唔,去吧!”掌门朱芷弱满意颔首,浮起‘灵波微步’幻入后室。 与坐在榻上的一人娇滴滴的说:“东哥,每次你都来去匆匆,能否停留个半天呀?” 榻上那人起身穿鞋道:“欲要半天,清明节见,举派皆来,飨宴群芳。” “好,一言为定!不过,这每日里的一个时辰可得照常依旧哦!” “是了,定当如期赴约,不误切磋九音百骨爪之辰。告辞!” “告辞……”娥眉派掌门朱芷弱亦抱拳拱手。 …… 那日,酉时,赵小萱在草丛缝隙里看见,附近徘徊的男人都被一阵风刮走了,包括她的爹爹,还有气势汹汹扬刀拿绳的三十四个差役。 不久,两棵大树与赵小萱藏身的这段距离空间,升起一幢硕大无朋之物,上边半圆形在空中摇摇飘飘,下边地头偌大一个篮筐,犹似一个大巨兽,赵小萱瞧着不知是何物。但见那个叫思香的人给‘恩公’抱了进去,然后是英芳,如玉,香梅……后面还有许许多多不认识的姐妹。赵小萱眼看着两百多人渐去场空,拉着小米,小范两个婢女跑了出来,边跑边喊:“恩公,恩公,还有我们姐妹仨。” 跑到近前,一股脑儿给‘恩公’抱了进去,赵小萱不失时机亲了一下他的唇,嗲嗲的叫:“恩公,四年前我听说过你,那时候就崇拜你,仰慕你,梦想着能见到你,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你了。”说完又送了一个过去。 恩公轻轻抱起赵小萱找了个位置坐下,回了一礼,说:“坐好,一会儿天上风大,那些棉袄你也拿一件穿上。”篮筐中间堆着如山的长膝大棉袄,赵小萱见都没见过这世上还有这么漂亮厚实的衣服,穿上后,臃肿华贵,温暖如在他怀,甜蜜蜜瞧着他忙忙碌碌,一个个回礼,连小米,小范两个婢女都有,乐得她俩咂舌舔唇,闭目回刍。 半空中,四周篮筐趴满了好奇俯瞰的人群,臻首美目,上下观览,细声尖叫。赵小萱缠住‘恩公’盘腿搂脖,说:“恩公,别那么快回去,让我们多在空中停留会,昂观星空,俯视人间。” “好,都答应你,只要你开心就好。”恩公宠爱无比的抚着她的秀发。 “嗯,谢谢恩公,你对我太好了,不像那个不解风情的向疯子。” “小萱,忘掉过去不虞之隙吧!今晚带你去看看冲击钻,让你此生无憾。” “嗯……”赵小萱温柔似水,如丝缎带,缠腰绕颈,蜜唇相送。“恩公,庆幸今生遇见你,惩罚了过去我的无知,不知金箍棒在此,盲眼守那氧化之石四载。唉!恩公你要好好宠我哦?” “定当宠你,可满意否?” “满意!要不……”赵小萱回头看着两百多个鹰视狼顾虎视眈眈的人,鼓起勇气说:“要不……” 终究不敢说出,少女羞涩脸红。 “行,小萱,这就送圆手镯一只给你。” “恩公。”赵小萱弯腰双手后伸说,“我要翡翠戒指,不要手镯,手镯太大了。” “可以,磨个戒指出来,寓意一世永恒。” “来……吧!”赵小萱媚肉生香,粉脸含黛。 “恩公,快看,下面有很多人抬头看你的热气球。”赵小萱转而趴在篮筐边缘,与众陌生姐妹争相竞秀,探头下视,而乡村城镇人,俱皆出屋抬头仰望星空。 酉时初升球,酉时末可至东春苑。因之赵小萱贪玩赏月误时,亥时方在东春苑南大门广场降落。而此时的赵小萱和她的两个婢女小米小范已经沉沉酣睡,四肢酸麻,绵软无力。思香,如玉等其它二百多人,无有异样,七斜八歪悠悠晃晃行入东春苑,觅屋漱洗,五人一间,十人一室。 陈秋东揽起小萱小米小范送去原兰花芍药两人所住房间,四十平米的卧室,二楼三楼共三百间,预计以后每房要住六人。 亥时末,终于摆脱三人,掩门悄悄退出。 瀑布新居,曾春娟带着龙凤双娃住在这里,男娃陈靖,女娃陈姬霓。刁兰花罗芍药两人暂伴左右,照顾饮食起居,事无巨细,贴心无微。幻化到瀑布新居时,三人已经入寝,大人酣睡,娃儿梦甜。 凹形清林居,娟儿三姐妹,兰秀燕柳小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雪秀云秀小芬以及曾小霞,彩云三十六女还有思香,稚伦等十五女。陈秋东参照着压在山窟窿里的人员数目全搬进来了清林居,加曾春娟总六十八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说有一百二十个,那么现在,剩下的五十二个都已经凑齐在东春燕了,远超‘他’交代的人数,此时的东春苑少说也有二千余人。然而她们俱没有流经‘他’生命的轨迹,所以只能算作是常人寿辰。 江湖侠女,名门闺秀,皇家公主,乡间清泉,都住在东春苑里面。 二楼的奢华贵宾室住着皇后娘娘和上百个嫔妃与她们传下的几十个公主,琴声铮铮,环佩叮叮。 苏轼有《琴诗》一首为证: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说回凹形清林居这里,子时寂静,夜阑无声。鼻息如丝,娇躯千姿,或屮形,或乂形,或乀形,或卐形……形态万千,妩媚百态,见之难忍虎扑鲸吞,放纵豺啃狼嚼。 陈秋东拍拍手掌,大声喊醒:“起来,都起来!” 绣花拳脚功夫的娟儿三姐妹率先出来,丝线如绸,随风逆飞。三女问:“东哥,怎的今晚夜深漏更?姐妹们等得都困倦怠惰。” “上夜接引了二百多个编外家眷,耽搁了时间,不过,不误我们的正事儿,时间上一样充盈。” 这时,除曾春娟,兰花芍药三人外,剩下的六十五个都已出来,团团围坐在苍松翠柏下的露天软榻。 熄掉太阳能灯,点亮气死风灯,朦胧中,桃腮增妩媚,婀娜添多姿。 每人分发了七片银色叶子,陈秋东说道:“这是延寿驻颜,强身轻体的仙灵圣物;你们嚼食后,可飞行两万里,七十年后我带你们进入仙界,永享仙福,桃开万世。” 众女圆圆睁着杏眼、凤眼、牛眼……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一时怔住,民妾亦可成仙? 小莉的妹妹小芬怯生生问:“东哥,以后我们是不是都叫你夫君了?” “对,以后七十年在清林居住的都是正室,而在东春苑居住的都是编外副食,享受不了这仙灵犀宝。” 众女听到“对”字,知他答应众人成为正房,心甜意蜜,齐齐吞咽掉手中仙灵叶。 等众女嚼食后,陈秋东在吱吱声中插话道:“记住了,以后就住在这里,莫再出东春苑去了。” 曾小霞带头回答道:“是,夫君,我们记住了。” 刘娟梅同声应完又说道:“夫君,听说江湖侠女姓黄的,姓朱的,还有一个什么小龙女都来参加清明舞林争霸,可否让我去一展身手,争个高低?” 刘春梅嚷着道:“我要跟那个盗墓的小萱比划两招,一出现就得到夫君承欢,狐媚惑主。夫君,我不甘,我要揍扁她,让她有所收敛,别以为学了两三招花拳绣腿就自以为有多了不起。” “莫急,莫急。人家天生媚骨,实让人忍禁不住,这又有何解?” “想她当初旅居客店之时,偏碰上蚕蛹粉面,泡水即软;无奈才去勾搭虫子,焉知虫子不耐火候,遇火即化。娟儿春儿,要理解人家辗转反侧之苦,抓心挠肺之楚,万般无奈才找到东春苑来。昨夜上辰,疲累过度,想必她们现在还在梦中酣然。” “娟儿,春儿,芬儿,还有其他艳人儿,大家听着:不争不执,不吵不闹,永远保持你们的温情,七十年后才可继往开来,福报绵绵;朝朝有牙刷,暮暮山泉叮咚响,记住了么?” 娟儿三姐妹道:记住了,夫君,我三姐妹的性格还是大暴躁了,以后一定改,一定温柔。 思香双手后伸,驱赶着后夜的困倦,说道:“那个小萱嘴巴挺甜,个个叫姐,确实媚骨天生,狐媚惑主,我等皆不及矣!” 第159章 带你和小萱去 如玉双手后伸环绕,垂发面下,说道:“毛公寨出来的姐妹以为她是搂荣福的同姬,搂荣福出来的以为她是毛公寨的松参,岂知此女如此俏皮,脚踏三船,终上巨轮;日后亦算我等姐妹了,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萱妹妹的所长,带给了大家同饴甘霖,他日若能相见,必当面致谢。” 稚纶双手后伸互扣,坠发触地,说道:“如玉妹子所说不错,它日若有缘,定当面谢;原无波枯潭,现活水溯源,皆因小萱妹妹无私,致泉涌不穷。” 香梅嗯了声道:“我亦在此,遥祝小萱妹妹,蔻笔丹青,蒂结莲子。” 晨光初现,百花合拢,觅榻蓄锐,晚来再擂战鼓震天啸。 瀑布新居,北崖厨房,兰花芍药两人忙碌早食,问坐在餐桌上的陈秋东:“哥,可是在这里用早饭?” 陈秋东站起来道:“对,在这里吃了再出去办点事。兰花芍药,麻烦两位妹子煮些豆浆,端到小妹房间来,咱一起在里面吃。” 石磨,只有瀑布新居这里才有。雕凿的还是从扩建‘洞房’时切割留下的石条。 两人兴兴去磨豆打浆,一寸光阴一寸金,这时间是属于她们仨的。芍药说:“哥,你去陪小妹说说话,这里有我俩就行了。” “要得,我这就去。” 餐厅隔壁八十平米山泉回绕房,曾春娟喂食双娃,母爱无声,付出无价。两娃四目环睁,吃着甜汁,心想:这么漂亮的娘亲,喝了她的精华,长大了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美? 看着房门口进来有着龙骧虎步之姿的人,曾春娟笑意盈盈,说:“春风又绿清林居,晨光何时照我心?羌笛不怨东春苑,春风忘度玉门关。” “春色满园关不住,千树万树梨花开。山雨欲来风满楼,暗香浮动月黄昏。奈何?奈何!” “坐吧!夫君,山洞里的那个他可还有什么指示?”曾春娟帮两娃掖好被子,斜坐在床榻上问道。 陈秋东挨着坐近,轻轻握住她的双手:“小妹,辛苦你了。正义战胜不了邪恶,我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他让我向东就向东;百花乱心,迷径其中。” “不如此,何来双体合一?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他已经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了。”曾春娟给他扣住双腕,向后伸直,涧开洞幽,涓涓滴滴。 半炷香后,兰花芍药两人端着四碗白糖豆浆进入房来,看见他她双手互扣,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陈秋东抬头呶呶嘴指着桌子,说:“兰花芍药两位妹子,桌子上有十四片银色叶子,你俩吃了吧,每人七片。” 两人放下托盘,拿起银叶吞食。一盏茶后,腹部碗大红球,灼灼燃烧,只是颜色比较浅淡些儿。 四腿连踹,把曾春娟踢下床去,纵身扑上…… …… 午间时辰,东春苑,一缕清风吹入二楼密闭贵宾室,玻璃窗南北对开,布帘幽梦。 一凤冠霞帔,锦袍艳红缎裙者向陈秋东屈膝福了福,“东哥,臣妾有礼。” 后面五百零六个跟着裣祍而拜:“贱妾见过东哥。” 陈秋东大手一挥,在西首主位坐下,说道:“好了,不必多礼。你们想不想家?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凤冠霞帔者坐于左手,右边群芳相争,没人得闲回他问话。陈秋东左右环顾,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现在才知道大明朝为何允许牙行存在,还有丽春院,香阁天堂入绮梦;原来君王都不上朝,哪管得了许多下边的人官商勾结,肆意敛财。若不是自己在仙峰山之时,有横扫草原二十天的风云际会,大明朝恐怕更加水深火热,惨遭战乱,哪来这许多美妍艳质,竞相绽放? 凤冠霞帔者抬头问道:“东哥,这双会火腿肠是你家族遗传的吗?不是不是,是你家族工坊生产的吗?” “那当然是我家族生产的了,大明朝仅此一家,好吃吗皇后娘娘?” 凤冠霞帔者正是当今大明朝皇后,年约三十,闺字凤。 “好吃,东哥,叫我小凤,别皇后娘娘的叫,怪生分的,好吗?” “可以,以后就叫你小凤。那你想回家了吗?想回的话我送你回去。” 小凤不理他,扭头对右边一个女孩说:“菡,你那边的夹心饼干递一个给我。” “母后,来,给你。要不我俩换个位置好不好?”这个叫菡的是当朝公主,二八年华,浅开艳放。 见没人理,个个埋头鼓腮,陈秋东对一个挤不上来拿双会火腿肠的女孩说:“雯公主,你想不想回家?” 雯公主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说:“你别每次来都问人家回不回家行不行?这里有饼干,有咸鸭蛋……谁舍得回?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话题?” “那你别发怔啊,去给我沏壶音观铁茶,回来我给你双会火腿肠。” “这还差不多,我去给你沏茶,你可要说话算数哦!” “算数算数,给你两次,不是,给你两条。” 雯公主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去沏茶,陈秋东送给她的高跟鞋扭弯了蜂腰…… …… 申时,娥眉山巅,道观后院,掌门人朱芷弱盘膝而坐,头上烟雾缭绕,脸颊汗水淋漓。 一个时辰后,朱芷弱一跃而起,娇喘吁吁,汗透峦峰。 “东哥,谢谢你,帮我打通任督二脉和大小周天。单这一次就是十二层一气呵成,看来来年清明争霸赛,谁敢与我争锋?” “别得意,你要小心姓黄的兰花拂穴手,还有那个小龙女的黯然消魂剑。告辞……” “等等,东哥,难道你也帮她俩打通了任督二脉?” “那是必然的,花开探窗,张唇采啜,附盘攀枝,盛开有期,大好光阴,岂负知音?” “好吧,那就不耽搁东哥你的时间了,记住,我永远是你的知音。” “明日准时沐浴焚香,再临芝兰之室。告辞!” “是!恭送东哥。” …… 东春苑,酉时,北边三楼餐厅。 赵小萱一跃投入怀中,死死搂住,樱桃小嘴胶合难分。良久,才喘息着说:“东哥,一整天哪里去了?想煞小萱妹儿了。” 粉面含春,秋波盈盈,走路一瘸一拐,料是昨晚上辰:初生牛犊不惧虎,展翅燕雏敢入云。 那边厢,有四个女孩走过来,一路啧啧啧的说:这小妹子忒也独领风骚,鳌头独占,昨日忙摇橹,今日仍然不知疲。 赵小萱坐在他的腿上,迅速握住塞进后兜里,才淡淡的说道:“四位姐姐,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懂不懂啊?” 四女愣住,不知如何作答,我等俱是当世四大才女,竟没学过这诗句?四书五经里也难找,当下,心中暗暗盘思。 陈秋东却识得四女,是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孪生姐妹,分别是王月蓉,吴小燕,朱星儿,姜文萱。这四个都是伶牙俐齿,自命不凡有才华的女子,在赵小萱不诗不词的一番抢白下,茫然无措。 此时,赵小萱已经皱眉十次,舒眉十次,身心愉悦,拔出后兜里的东西,坐到一旁说:“四位姐姐,莫怪小萱儿说话鲁莽,向四位姐姐赔礼了。” 四女不得答话,已坐了上去,后面还有许多素未谋面,都在鹰视狼顾呢!岂能与你闲聊叙话来浪费蜡烛,蜡烛燃尽时又得等明晚,何必呢?你的作诗水平高,就让你赢又如何? 此五百多人之中,陈秋东最替十九个女子惋惜,她们是从萨尔虎城西北方向山洞里救出来的二十七个女孩中的人,本来是不幸之中的幸运儿,却硬生生的跟那个“他”失之交臂,在‘他’压住的山窟里没有她们的面孔。所以不能延寿驻颜,强身轻体了;不知她们怎么想?自己却是真真的替这十九个女子痛惜。 次之惋惜的是毛公寨,搂荣福,哼哈道观的这群人,除了拿银子下山马上成了家的一小部分人,其余的这次来了二百五十八个。这群人,上一世齐约草原,万里跋山涉水,冲破层层险关,或饿死,或病死,或被杀,或掳掠,或强占……最后只剩下思香,稚纶等十五女俢成正果;此世,被自己在萌芽状态下拦截下来,与银叶仙灵无缘,只能用恩宠来还她们今世七十载的人间烟火情。 与她们生命同步的是,深山三千米瀑布北崖,大河断层处,万丈峭壁,已经摆放着千棺万椁,悬空虚挂,金银妙玉,铺满棺椁,百年之后,冥间仍然富有。 那些哼哈道观出来的一百多个缺腿少臂的耕田汉,誓死跟随恩公,此时正住在大河东岸的砖墙瓦屋里,守护着那片神圣之地,将成为世袭罔替的一个遗世村落。 那村落,至今时今日仍然独立在世。 亥时末子时初,凹形清林居。船灯昏幽,树叶婆娑。而凹形居内,俏笑倩兮,丽影婀娜,露姐丝妹,不知晨昏更迭,不记昨日忧伤。 凹形清林居出来,飘落瀑布新居。 “小妹,我想去一次恩生崖,把金叶银叶送去给你的二叔三叔。” “你的意思是要带我去散一散心了,是不是哥?” “对,想带你去外边散散心,在家憋着烦闷。” “六成心意想出去,四成心意不想出,哥,你说咋办?” “那就出去,一人抱一个娃,来去一息,恩生崖坐一个时辰就回。” “行,走吧!” 为两个娃套上热丝服,一息出现在恩生崖,兰花芍药留下煮午食。 恩生崖,小笑妹迎了上来,“大伯好,春娟姐好。” “小笑妹好。”陈秋东曾春娟回应。 陈秋东进入恩生厅,刘茂中陈强一早就在铺设那条往兴宁城居的路基,闻声漱手洗脚回来,这声音是陈秋东拍了恩生厅大门弄出来的。 曾春娟抱着两娃去找梅秋娟媱羽毛三妯娌叙话。她现在的力气与陈秋东平级,提起两万斤重物在空中飞行轻如鸿毛。 箱装集里面,曾春娟掏出二十一片银色叶子,分别给三人七片,叮嘱她们晚上再服食。梅秋娟媱羽毛三人听明白,也问明白后,欣喜若狂,大赞:小妹嫂子,你和大哥真是心胸宽广,弥勒笑佛。 曾春娟接过小笑妹泡的菊花茶,说:“小笑妹,这银色叶子还不适合你,等你十七八找到夫家的时候再给你,要记住哦,别说我偏心。” 六岁的小笑妹仰着童真的脸,“春娟姐,我知道了,像我娘有夫君才可以吃。” 四人窃窃喜笑,梅秋搂她到跟前,“今晚开始你要分房睡了,每晚装睡别以为我不知道。” “娘,分房睡又有什么用?每晚你跟媱婶,毛婶比大声,她们可是两个人,娘你怎么比得过两个婶子?要不,我也参加吧!” “哈哈哈……”,四个大人笑得捂肚抹泪,曾春娟更是赶忙把两娃放在软椅子上,担心笑得忘情摔跌在地。 恩生厅,刘茂中沏茶,陈强摆上糕点。 陈秋东给他俩的却是两株完整金色仙灵。“二弟三弟,这两株是仙灵,吃了可飞十万八千里,一人一株。记得,晚饭后再吞嚼。” 陈强猛的站了起来,“大哥,你让我和二哥怎么感谢你才好,上次刚刚给了一枚内丹,现在又是一株仙灵。” 左瞅右瞅仙灵草的刘茂中说道:“大哥,要是我哥仨都能飞行十万八千里,去岛国何需等到明年?不用船不用鹰,我们就可一息之间渡海。” 那一边,陈强坐下又站起。“大哥,你人忙事多,渡海之事交给我和二哥行了,有这等功力,一天就可把他荡成不毛之地。” “我做兄长的总是要去的,岂可乐嬉忘仇?这样可否,后天出发,用三天的时间凯旋而归。” 陈秋东说完站了起来,从坐下到站起还未有一刻钟。 刘陈两人知大哥不愿久留,遂起身相送。刘茂中说话:“大哥,我们在何处集合?” “后天各自直达岛国,遇神杀神,逢鬼灭鬼。” “是,大哥。”刘陈两人高声应喏。 “人生苦短,欢乐有期。二弟三弟可带上弟妹们一起去游览异国风光。” “谨遵大哥指令。” 陈秋东从曾春娟手中接过女娃陈姬霓,一息回归瀑布新居。 凉亭下,陈秋东坐在两百人座席软凳上久久不语,兰花芍药两人为他端上茶水也毫无反应。 “哥,岛国之行,你准备带谁去。”曾春娟偎在他的怀里,兰花芍药两人各抱一娃喂米羹。 “带你跟小萱去吧!” 第160章 朕要回宫 江湖际会 “哥,怎么对她那么好?有种后来居上的迅猛哦,难道所有的姐妹没有谁比得过她吗?”曾春娟很无奈,不知这个人会不会撼动自己的位置。 “有句话叫做:你不干别人干。小萱说她爱慕了我四年,前天已知她仍是赵国和氏之璧,从此归我拥有了。” “除我和娟儿三姐妹,现在还有这个小萱,哥才得了五块蓝田玉,这也太少了点吧?”不是自己经手,曾春娟一时只能想起这几个人。 “还有雪秀云秀和小芬,共八个。当然,东春苑里面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不过,她们只能以凡人之躯轮回。” “哦!” 曾春娟哦了一下,才想起兰秀和小莉两个人的妹妹已经来了,只是还闹不明白,这个赵家小姐有何特别之处,换句话说,她的魅力何在?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属于赵国和氏璧? “哥哥,听你的意思是想提升她为仙身,得两万载千秋?” “是的,山窟窿压着的‘他’说,里面虽有一百二十一个,但实际者是六十八,遵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六九乃天圆地方之正鼎,所以必须要凑够六九乾坤,此为天地合。” “她如此幸运,山窟窿里没有的名额,硬被她得了了去。” 兰花芍药两人在旁不敢有何异议,静静的喂着乖乖的两个小娃吃米羹。自己并非璞玉,而人家四载干裂,望眼欲穿,终于到了东春苑才得以润泽,实乃她人生中百转千回得来之福。 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恰好小萱是赵家和氏璧,完美无缺,才有了这撼天动地之万年寿辰。 曾春娟见他不言语,知他在回想小萱,温声道:“哥,差不多午时了,你该去招呼皇后娘娘和公主嫔妃们了。” “行,我先去哼哈道观溜一圈。” 从三人身上拔出匕首,消失无影,只闻瀑布轰隆声。 东春苑以西五百里,哼哈道观,十万带甲御林军,满山遍布,手持戟钺,威风凛凛。齐集哼哈道观那座山头,哼哈道观已被大火焚毁,仅留残框,哼字反吊着在风中晃来晃去,里边一帮大臣山呼万岁,恭请皇上用膳。 然后传来碟盘叮叮当当作响,御桌上的珍馐美馔全给大明朝皇帝周圆章伸手扫落… 于地。歇斯底里咆哮:“朕要皇后娘娘,朕要贵妃……她们在哪?速速派兵去给朕找回来。” 众大臣惶恐跪下头趴地上,“‘皇圣明,此山无路可下,万径迷宫。皇上,非臣等无能,实是这山诡异啊!” 周圆章狠狠一拍临时伐木拼装的桌子,恶狠狠的说:“附近的县官府尹不来救驾吗?” “臣在。” 县令和府尹同时向前跪下,他们一天到晚不知要给这个糊涂皇帝跪拜多少次,这个皇上说来说去就是派人下山,问来问去援兵何时到。 府尹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道:“皇上,臣迎接皇上的时候也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现在想下山也下不了啊!” 周圆章也管不了府尹冲口而出‘鬼地方’这句话,若是往常非杀头不可。右手拍痛了,换了左手又拍,声嘶力哑:“朕已两月没见到皇后和众爱妃,送进来的这些江湖侠女,像唐桂媳妇,一颗痣虹姐,虽然风情万种,但人数太少了,能不能多送一些上来。” 周圆章在里面大发雷霆,发泄怒火,外边跑进传令兵跪下:“报!” “皇上,山下又来了五大门派,少邻派,舞当派,悾冻派,滑山派,坤轮派齐集在山腰,与江湖散客各据南北。” “喛?娥眉派没来吗?朕要娥眉派,速速传朕口谕,上山共膳。” “皇上,娥眉派没来,一个都没来。”传令兵惶恐不安,龙椅上人的表情太吓人了。 周圆章跺脚倏起,团团转圈,狂啸:“欺朕太甚,欺朕太甚。传下口谕,哪个江湖术士能闯出这个鬼地方,男封国师,女封贵妃,速速传去。” 众朝中大臣,有些跪着不敢动,有些弯腰躬头不敢语。传令兵结结巴巴,“皇……皇上,那些江湖侠士,侠女,有不少人在闯关,飞身几百米就停在空中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粘住了他们。” “啊?这可怎么办?御林军的刀斧也劈不开。”周圆章暴跳如雷,盛怒不已,突然清醒过来,左手又一拍桌子,“刀斧手何在?” “刀斧在!”帐外虎啦啦奔进六个手持刀斧的盔甲兵,站例两边,等待皇上圣谕。 这气势,吓得传令兵晕了过去,以为要斩他首级。 周圆章停下转圈的龙躯,狠狠的扫视着众位大臣,嘿嘿冷笑,你他妈的,都是你们这些老不死庸才,怂恿朕离开皇宫,说这穷山恶水中有个什么‘恩公’,在“招兵买马”,过来可分一杯羹;结果害朕囚禁在这山窝窝里快三个月,分了几个江湖锅巴饭,干涩难咽,自己的出水芙蓉却无影无踪。 周圆章嘿嘿冷笑声中,众大臣已经满额流汗,周圆章已经不止一次杀人了,每次杀人都是嘿嘿冷笑,这次不知又祸降谁头? “太师孙瑜,太傅刘封,太保周权,殿阁大学士玄徳,领侍卫内大臣阿瞒儿,太子内阁侍读学士张松,拉出去斩了。” “诺!” 六个刀斧手一人一个拉了出去。 剩下的四十多个大臣鼻涕齐流,嚎啕着跪下,“皇上……皇上,请息雷霆之怒啊!再杀下去(你)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满朝文武可以上朝议政的有六十八个,两个多月来杀得只剩下四十四个了。余人日日惶恐不安,没有进馋言的大臣确实也痛恨这些平日里歌功颂德的人,动不动就是‘臣等附议’,附你个马勒戈壁,自己这次却被无辜牵扯了进来。 帐外传来六声“啊……啊……”叫声,六个刀斧手进帐复命,提着血淋淋的刀再出帐站着。心里得意洋洋:嘿嘿,平时你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成为我等刀下冤鬼! 大臣中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是翰林院东阁大学士刘璋,躬身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盛绩堪比尧舜禹汤,旷古烁今,圣明英武。皇上,臣有一计……” 周圆章懒洋洋坐在木头拼凑的龙椅上,每次杀人都能听到臣有一计,不太感兴趣地问道:“说来朕听听!” 翰林院东阁大学士刘璋抹抹额头汗渍,颤音道:“皇上圣明,外边血水未涸,可用布匹大书‘吾要回家,再也不来东春苑’了,挂以树上……” 周圆章沉思良久,左拍唐桂媳妇右腿儿,右拍一颗痣虹姐左腿,大赞妙妙妙,龙颜大悦道:“速速办去,要多写几幅,不够血墨,再斩几个。刘璋听谕,此事就由尔督办,办好了,一颗痣虹姐和唐桂媳妇两位美人儿就赏赐给爱卿了。”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东阁大学士刘璋躬身后退,退出帐外,直起身后举起双手频频拢收长袖,捋须含笑:老夫从没尝过江湖侠女,听说泼辣辣的挺有嚼劲儿。 不一时,山头四方,悬挂着“朕要回宫,朕再也不来东春苑了”。 …… 东南半山腰上,聚着江湖邪士,三教九流,市井流痞。每天半夜两包米出现在大锅旁边,他们已经来这里有半年多了,个个饿得皮包骨头,3782号人,每天一顿稀粥,争抢着都远远吃不饱。 每有人想闯出山去,却不知给什么魔法粘住了身躯,粘住衣服,一撕衣烂,半年来,就只能光着身子挨冻;若给粘住皮肤,强拉硬扯,就会把皮肤撕下一大块,试过几次,没人敢闯关。而粘住的人,三天后的半夜会有一阵风吹来放下他们,这三天滴水未沾,饿得更是不成人样。而那些暴脾气的侠女,万幸的是用双手去推,粘住了双手,没扯烂衣物,不然这半年来光着身子要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还好,只饿了三天,身材更苗条。 南山腰是五大名门正派集合地,少邻大师释怀方丈和舞当派长泰真人粘在空中一千米处,已经饿了两天了,门下弟子想送些吃食给他们,可没人飞得到那么高。 坤轮派掌门人何太忡,滑山派掌门人岳不裙,悾冻派掌门人左冷蝉,分别粘在五百到八百米高度,各掌门人的功力高低立判。 功力低下的掌门人这两天肚子倒没受啥罪,门下弟子毕竟还有差相仿佛的人,纵身三百米处,双手一掷,还可送上去一个窝窝头或一竹筒水。可吃饱喝足后,飘下来的黄白飞沫溅得各派门人满头满脸,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远远遁开。 少邻派掌门与舞当派掌门离得近,平均高度都在一千米处,互相恭维一番功力有所增长后,说起了六大派中的娥眉派怎的此次没来?少邻派掌门释怀摇摇头叹息道:“唉!看来孔老夫子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舞当掌门长泰唉叹连连:“怀兄,都是小弟害你,这一遭就不该让兄长来,小弟虑事不周。禅宗曰:清风拂山岗,他狂任他狂。吾与兄丽春烹茶酌酒,这才是方外之人该过的日月。” “过往的事泰兄就莫再提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况乎如此多娇娇美人,谁不垂涎?说不动心的,或只有寺庙里供奉的泥塑木雕了。” “怀兄高见,令弟耳目一新,醍醐灌顶。他日得闲,定要向兄多多讨教。”长泰真人谦恭言道。 “无妨无妨,彼此共同探讨。” 少邻掌门伸出右手摸摸头上九个戒疤,一路风尘仆仆,道途遥远,已经十来天没洗头了,头皮骚痒。左掌和双膝粘在不知什么鬼东西上,越挣扎越紧,刚刚粘住双足时,想借力后跃,却如蜻蜓飞入蛛网,再没有生还之机了。当然,这是人设的玄关,只要自己好好认错接受惩罚,谅来也还有一条生路,毕竟彼此之间还没发生严重的磨擦。 这里出去以后,只去扬州磨擦行不行? “怀兄呀!” 这时候舞当掌门人长泰说话,“你说娥眉派的尼子们会不会没下山呢?或者她们下了山避开了东春苑的耳目,悄悄潜入了他们的内部?” 这时的五大门派,都以为东春苑是一个江湖中新屈起来的大帮会,手下人手甚多,眼线遍布大江南北。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东春苑掌握之中,不知不觉就给东春苑的韦蝠王韦笑笑笼到这座无名荒山来。 少邻派掌门释怀放下摸头的右手,唉了一声,“泰兄呀,以兄弟的看法,她们已经潜入东春苑了,她们是带发修行,只要服饰一换,声称自己是找恩公的,要混入东春苑这个帮会何其容易,是不是长泰兄?” “对对对,兄长所言极是。就不知这些小尼子们大闹东春苑后会不会来救我们?” 舞当掌门双手双足粘在空中,双手摆放的姿势刚好像在挥‘卍’掌,又似在施展双龙抢珠。 释怀幽幽叹气:“唉!我说呀,她们目标太大,三百多号人,就算潜伏进去了,不说别的,身上的香烛味也暴露身份啦!” 长泰很想拍拍手,非常认同这个说法,苦以双手无法动弹,只能点点头说道:“兄长不愧是扬州一哥,如此细微末节都能想到。” 说着,长泰又大起担忧之心,急急说:“兄长呀,她们要是暴露了身份,关在地窖里,日日鞭笞。这还能指望她们来解救我们吗?完了完了。” “阿弥陀佛,但愿小尼子们能发挥她们的先天优势,水至柔而无坚不摧。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刚;天下莫柔于水,而攻坚强者,莫能之胜。阿弥陀佛……”释怀颂诵佛号,心里默念:朱芷弱这一次翻盘就全靠你娥眉派上下了,肩负重任,辛苦你们了,一定要咬牙坚持住呀,胜利的果实终会挂满枝头。 “福生无量天尊。兄长所说句句箴言,小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这样吧,要是这次能得脱灾厄,丽春之行,点名韦媋婲陪大哥三宿,让她唱拾捌摸给大哥听,所需费用兄弟我买单了。”长泰信誓旦旦的说,心里由衷地钦敬大哥释怀的学识,真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得道高僧。 “好说好说。韦媋婲敝人已仰慕久矣,那就有劳兄弟破费了!” “小事一桩,不必挂齿。兄长,肚子好饿啊,已经饿得有气无力。还想着朱尼子早点过来相救,邀合江湖高手,直捣东春苑,现在看来是毫无盼头了。” 舞当掌门人长泰真人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五谷杂粮,雄赳赳气昂昂呼朋唤友而来,现在多饿一天就多颓废一天斗志。他俩人还好,挨着饿还能聊聊天。余下的三个门派掌门却惨了,有什么牢骚话,只能憋在肚子里,要想说话交谈,却必须提运内力,吐气扬声,此时已饿得晕头转向,哪还力气来说话?留下些儿力气保命要紧。 第161章 三句不离本行 那日中午,陈秋东从哼哈道观打了个溜弯回来,到了东春苑。每天的正午至申时末,这三个时辰是属于南面二楼后宫嫔妃们所有。 正宫娘娘以下,贵妃一百八十个,公主七十八个,其余二百四十八个是宫婢,总五百零七人。偌大一个贵宾室,装饰奢华,炽灯盛放。南北两面墙摆放着上下两层软榻,足够她们安寝,东西两边是澡室与便池,光洁净白,无秽无污。陈秋东进入时,出水芙蓉们正在进食午宴,她们的午餐犹如现代的自助餐,在贵宾室的中间一字排开。见到陈秋东,众人不再施礼,蹦跳着过来拉手牵脚坐下来一起吃食,纷纷讨要咸鸭蛋和双会火腿肠,投入锅内,滋滋冒泡。 “小凤,你的陛下过十几天就回宫了,你准备得怎么样?”陈秋东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看着下面的嫔妃和公主们。 皇后娘娘拿着筷子一拍桌子,汤汁四溅,“东哥,希望你不要再在本宫面前提他。他回他的宫,我吃我的笋,况且我们都有了肚子,回去就会给他催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陈秋东看看其他人,包括二百四十八个宫婢,她们还挺有脾气,扭头不看陈秋东,摸着吃得饱饱的肚皮,一脸姣姣。 “好,不提就不提。那你们住在这里空间也太窄了,我去深山里修座城堡给你们住,山水田园,小院春色,如何?可喜欢?” “喜欢,多久可以住过去?” 五百零七个人总结下来的心思。 陈秋东帮每人夹根双会和两只咸蛋,她们伸碗过来,癸水盈盈。 “快则一月,慢则半年,如何?”陈秋东问大家。 皇后娘娘‘凤’咬着筷子命令,“本宫限你一月建好,否则剥皮抽筋,斩笋示众,怕不怕?” “怕!”陈秋东答道,“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克期交付。” “不但要准时,房子建得还要让我们每一个人满意,住得舒心,睡得踏实。知道吗?”皇后娘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陈秋东笑笑,给了她五根火腿肠,她就吃不下去了。 从二楼贵宾室出来,申时末酉时初,陈秋东到达北面神秘二楼,与南面二楼贵宾室是相等的空间,四百七十九个人在打坐,功力深厚者,头顶发丝雾气缭绕;功力浅薄者,抓耳挠腮不得其门而入。陈秋东帮每个人透进一些功力,蹦跶五十米者,渡功后,可至八十米;循序渐进,直到她们的功力升级到一纵千米,不再受各门各派欺凌那天就停止输入功法,算下日期,得渡二十年。 当然,可以一次就渡她们到最高层,但她们是凡躯,不适宜急功猛进,就如她们与银叶‘仙灵’无缘一样,注定了在凡间生息。 万幸的是,她们沾了东春苑的福,凡间功力已经所向披靡。 最后到了掌门人朱芷弱身后,单掌按在她的后背,“芷弱姑娘,你们在这里住一个月就回道观去吧,一个月足够摘叶飞花,粟粒归仓了。” “我听东哥的话,一月后就带大家回去;不过,以后你每天还要抽一个时辰给我们哦!” “定当!定当!” 陈秋东帮她输入十二层功力,退出北二楼,来到西边第二间房。刚进门,两条娇俏身影扑了过来,紧拥不放。“蓉儿,龙儿让你俩久等了。来,我们开始行功吧,蓉儿,你那套打苟棒就不要再练了,不适合你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是,东哥,我听你的就是。”蓉儿乖巧的依偎着,温情承欢。 “龙儿……” “在,东哥,我在呢!”龙儿飞上横在窗棂上的绳索,练习玉女心经。 “龙儿,以后要多笑笑,那套黯然消魂剑法忘掉它,越练越是忧愁。我另传你一套笑口常开玲珑剑,自此之后你会一天比一天开心。”与蓉儿飘上绳索,三人重量,上下晃荡。 “东哥哥,现在我已经很开心了。你看,我不再愁眉紧锁,就是希望东哥帮我寻一古墓,我想住在里面。”龙儿的玉女心经原来一直滞留在第五层,这一番传送内劲,直接冲破十层,汗湿襦衫。 “好,我答应你。” 瀑布山谷中的‘老夫’溶洞最是适合龙儿居住,稍加开凿成三室一厅一卫,潜心修习,她有玉女心经护体,且瘴气已除,天然佳居。 看着蓉儿渴慕之情陈秋东问道:“蓉儿,你又想住在哪儿?” 蓉儿媚眼如丝,回道:“东哥哥,我想住在一个满是桃花的山谷中,好吗?” “好,都答应你。就安排你与龙儿做邻居吧,她住山洞,你住谷中,给你建三层阁楼,天天迎风弹曲。” 在横幅挂出去的头一天,瀑布山谷,除了瀑布深潭,全铺上了二十公分厚的生石灰,杀虫灭瘴,现在谷底已经一片清明,雾散霾消,假以时日,栽上桃花苗,宛然就是桃花谷。 蓉儿先谢了陈秋东,再对龙女说:“龙儿,以后多来伯娘家串门,与东哥哥一起弹奏‘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如何?” 龙儿低垂柳眉,幽兰丁香,“听伯娘的话,听东哥的话,一切凭你俩做主。” “好,你俩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温顺乖巧,待我在里面建好房子,一个半月后当可送你俩进山。” “谢谢东哥。”“谢谢东哥哥。”两人同声称谢。 从二楼西间出来,幻入北三楼餐厅。赵小萱纵怀入榫,比谁都快,比谁都眼尖。每天固定的戌时这次迟来了一刻钟,翘首以盼,盼得眼睛生涩。 “东哥,想死我了,怎么现在才来?以后天天带着我好不好?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赵小萱撒娇卖俏,手脚不闲。 六百六十八个人围了上来,三分之二都是阁中闺秀,与赵小萱一样,慕东春苑之名而来。 “好,今晚就带你走。”陈秋东安抚着说。 赵小萱听了娇躯颤栗,不胜欣喜。 其他人可不干了,小米小范说:我俩是小萱小姐的贴身丫鬟,到哪里我俩都要服侍她的。 四个孪生姐妹百媚千娇,偎前相诉:东哥,我们的同胞姐妹在哪里?我们也要去那里生活! 萨尔虎城城外救出来的十九个女孩,来的时候满怀信心,这段时间,吃饱喝足,不再饿肚子,可是在人群中搜索,左看右看不见昔日同甘共苦姐妹,兰秀,婷婷,芙蓉等八个人不知在何处高阁贵楼中,慢慢的愁了眉脸。话又说不上几句,六百六十八个人吱吱喳喳! 其余一小部分与赵小萱来自同一个下堡镇,这几天交谈中,彼此互相熟稔。就闹不明白赵小萱为何能得天独厚?大家可都是初承仙露,云山始开。难道就她会撒娇吗?我们也撒了啊,浑身解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赵小萱她沾了谁的佛光? 此恨无人共说,还立尽黄昏,寸心空切,强整绣衾,独掩朱扉,枕簟为谁铺设?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缸明灭,梦回处,梅梢半笼残月。 亥时末,搂着小萱飞行到凹形清林居。 空中,小萱紧紧相依在陈秋东怀中,生怕摔跤下去,小手劲儿勒得他呼吸急促。 “哥呀,以后我都要跟着你,永远跟着你,永远你都要抱着我飞,好不好?”赵小萱俏皮的上下磨蹭。 “好,以后永远带着你飞。哪你还想那个疯子吗?” “哥哥,甭提他,他已经在我心中死翘翘了,是一条未破壳的蚕蛹。我现在的心思全鲜活在哥身上,哥哥你可要好好宠小萱妹子我哦?” 言罢,深情亲上这个揽住自己的人,千年不离,万世不分。 清林居,赵小萱一夜未睡,酒足饭饱思淫欲,饥寒窘迫起盗心。在凹居内,做起了私塾先生,一一指点她们的动作,双膝跪下,两手后弯,头向下倾斜三十度,双手上升七十度,成形一百度的完美雕塑艺术…… 人人发自内心钦佩,玉亭与小萱牵手攀肩,情如姐妹。可惜玉亭再怎么努力,也不能与一夜成凤的小萱儿齐驱并进。 晨光入林,赵小萱趴在他背上,穿过瀑布七彩虹,落在北崖餐室。 “小妹萱萱见过春娟姐,见过兰花姐,芍药姐。”赵小萱双手放在腰间,屈膝参拜。 “无须多礼,真是人间精品,剑眉秀目,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你可知道住在这里的份量吗?”曾春娟端详着赵小萱,小巧玲珑,剔透精致,蜂腰峭腿,人见犹怜,难怪他破例收藏。 “姐姐,我知道,你排第一,兰花姐第二,芍药姐第三,我第四。”赵小萱水灵灵的眸子精光电闪。 “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别说东哥喜爱你,我都开始喜欢你了。”曾春娟一个娃儿给陈秋东,一个给芍药,放开娃后揉揉酸痛的手肘关节。 赵小萱从饭桌凳子上起身过来帮曾春娟揉肩捶背,“姐姐,夫君养那么多人,够不够银子用?不够用的话我带你们去挖古董。” 曾春娟哈哈笑起来,兰花芍药两人也笑,兰花在厨房忙早食。 “谁告诉你要叫他夫君的?”曾春娟不问挖古董的事,因为哥告诉过她有永远用不完的财富。 “春娟姐,我已经是夫君的人了,肯定叫他夫君啦!而且,你看我的肚子,已经两个月了。” 芍药向曾春娟点点头,她和兰花的也是两个月了。 “那成,你若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东哥,我左手边的位子就是你的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哦,人家二百年来都求不了这个位置,你一来就唾手得到。”曾春娟从芍药手中接过娃,让她去厨房帮会手。 “姐姐,什么我都毫无保留给了夫君,肯定死心塌地爱他了。姐姐放心,我还有几式私藏绝招,就只教授给三位姐姐。”赵小萱见兰花芍药两人端上来的是野参甲鱼粥,吞咽着口涎,以前卖古董赚了那么多钱,可太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深山地下,哪有时间整治这么美味的吃食,当下‘一瘸一拐’去帮忙拿碗筷。 曾春娟三人见了摇摇头,来了个比我们还猛的小将,简直就是水浒传里面拼命三郎的妹妹‘拼命四娘’! 五个人坐下吃早食时,陈秋东说话:“兰花芍药,明天你俩开始在这里带娃,我,小妹,小萱儿,去一下岛国,快则三天回来,迟则一月。放心,附近二十里外围,我都布了迷魂阵,误闯进来的猎户就会鬼打墙。” “东哥,小妹,小萱儿,你们放心,我俩会照顾好娃。”兰花芍药看着陈秋东,秋波涟漪,好想也一起去。 赵小萱惊讶地睁着龙眼瞳:“夫君呀,以前我们就经常在密林中碰到鬼打墙,几天几夜都走不出去,你要是加入我们的团队,肯定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你不是说已经忘记过去了吗?怎三句不离本行?”陈秋东喝完粥,碗递给她,让她盛。她除了坐着,站起来就艰难,只得咬牙起身舀粥。 “哦!我知道了,夫君,以后不提就是。”赵小萱盛了粥后复又坐下,痛得眉头紧皱。 兰花喝完粥抱起了娃,“哥,去清林居拿把锄头过来,我和芍药妹子在这里也种些蔬菜吧!” 这里有山泉水种的菜,但大家觉得没有泥土栽出来的鲜。 “兰花姐,我有洛阳铲,可惜……可惜……”赵小萱瞟了一眼陈秋东,‘可惜没有带过来’这句话匆忙掐断,赶紧埋头扒粥,全扒进鼻孔里,然后借着咳嗽跑进厨房里躲起来。 许久,又一瘸一拐从厨房里出来,老远就嚷嚷:“夫君,我就是有点想念蚕蛹嘛,都是你太猛了,害我走路像跛脚鸭一样。” 曾春娟笑道:“不是你夫君的问题,是你犹似饿鬼般,昨晚一个通宵,你在清林居玩套圈圈游戏,玩得最欢的就是你,对不对?” 赵小萱微微脸红,坐在饭桌前,小声说:“人家以前很想玩又没得玩,现在有得玩肯定要玩尽兴喽!春娟姐,我就不信你和兰花芍药两位姐刚开始不跟我一样,我现在起码还会走路,你们当初肯定下床都下不来,小妹猜的是不是?” 听她们叽叽喳喳,陈秋东购买出两把锄头,起身说:“小萱,你就在这里与姐姐们说话,我中饭出去吃,明天卯时出发岛国。” 现在到午时还有一大节时间,陈秋东进入卧室休憇。碗推给赵小萱洗,餐桌前的另三个人影施展旋风莲花腿瞬间不见。 第162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大海彼岸,海中孤岛。 传闻,此间生灵,乃秦朝徐福后世之子孙。想当初始皇不吝豪斥巨资,嘉勉有加,朗朗乾坤普照。但徐福本人却狼子野心,忘恩负义,所行之事与所遗后代,一脉相承;加之三千童男童女少之又少,根本无法饮鸩止渴,大河泛滥,小溪难蓄,于是鸡啄公狗,猪哼牛哞,蔚然成风,传统至今,傲然于世,星际皆闻。 后来又有一个新编故事,令人听了,兴味盎然。故事的开端是武太郎给潘金莲喂了强肾壮腰汤,喝完后,武哥哥在五月二十号当天就魂穿大海彼岸某岛,远离蛇蝎潘氏,在岛上休养生息,妻妾成群;所生儿孙,皆是三寸丁谷树皮,且因文化学识所限,俱取名为太郎。 这日,辰时,海中孤岛。 空中飘浮着三个人,左手揽着的是曾春娟,背后趴伏着赵小萱。绕着海岛转了一圈,在一沙滩处找到刘茂中陈强,他俩身后跟着四人,俏生生人儿,灼灿灿红罗。 君不见,春雪映斜阳,花瓣落清涧;君不见,枯树抽新芽,老翁换旧钱。 刘茂中背后那个新人,身着红罗裙,手拿金团扇,背负胭脂伞,怯生生上前屈膝施礼:“民女孙氏,闺字慧秀,见过大哥,见过两位大嫂。” 陈秋东仰天哈哈,“二弟,恭喜恭喜,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来来来,你两人也见过二叔三叔。” 挽过曾春娟赵小萱两人小手前行一步,两女半膝微曲,施施然优雅如深谷幽兰:“夫君名下曾小妹,小萱儿见过二叔,三叔与四位妯娌。” 梅秋,慧秀,娟媱,羽毛四女回礼:两位大嫂,折煞我等了。 四女一回礼,乐得赵小萱心里欢喜,暗暗笑:哈哈……我是大嫂子了,老娘终于不再望蛹止咳啦! 脸挂微笑,偷偷拉住曾春娟的手,咱姐妹并肩作战。 这里六女粉脸相映,蜂腰互竞。那边陈秋东三人盘膝坐于沙滩上,商议此行之快意恩仇,还我旧日家园情。 海涛扑岸,我有柔情似水来拥你! 海涛扑滩,我怀怒发冲冠去毁你! “大哥,二哥,不如掀起滔天巨浪淹了它,还世间清平,洗刷污浊。”陈强扬掌劈向海水,波涛翻卷倒退。 “我赞成。”刘茂中美怀在侧,没的不想污了手。 “行!” 陈秋东双手抓起一把沙粒揉成粉末,“只要二弟三弟舍得放下黄白之物,就让海啸来冲击下他们的猪狗头颅吧!”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刘茂中纶巾羽扇,言笑晏晏。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大哥,黄白之物算啥?家仇国恨才是真。”陈强豪横冲天,气吞山河。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三弟无须如此悲壮,凡间肉躯,谁还能是我仨之敌手,这‘去留’两字万万用不得。” 三人哈哈大笑,陈强站起来连连摆手:“大哥,哈哈……词穷,词穷,莫怪。” 第163章 神仙烧烤炉 此时辰时未过,烈日已经悬空。 安排了一艘百人座位的航天舰,悬浮空中一千米高,让六女在上面晒日光浴。 陈秋东三人疾速如风,如魅似幻,巡着这个弹丸之地的岛国,从东到西,三千八百里,这点距离,在此时三人的功力笼罩之下,根本不够塞牙缝。 “大哥,快看那个地方,好像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陈强指着右手边,几座小山脉,其中一座喷着火焰。 此时三人浮行的高度约在五百米上空,俱看得真切。 三人从没见过活火山,亦没见过如此大的灶台柴火。 刘茂中用羽扇搔搔头痒,“大哥,三弟,这莫不是仙火,是仙人在做饭?” 在前头飞行的陈强回头说:“我料必是神仙做饭,但是为何不见大锅头呢?” 陈秋东沉思片刻,捋一捋没有胡子的下巴,“我们千辛万苦寻找虚空里的神佛莫非在此?二弟三弟,仙人们也许吃烧烤呢,所以不需要用到锅。” 陈强非常钦佩的说:“还是大哥聪明,一语道破。我们是在这里等呢?还是打几条老虎烤好等仙师们?” 三人已降下二百米,悬停在三百米高空,烈焰扑面,刘茂中摇着羽扇说:“三弟,谁知道仙师们喜欢吃什么?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瞎糊弄别让仙师们以为我们霸占了他们的炉子,好心办坏事。” 陈强点点头:“二哥所说不错,是小弟鲁莽了。大哥,怎不见烧火童子?莫不是偷懒去了?” 说了这句话,三人绕着几处山脉查察,看童子是否在树林间躲荫瞌睡。陈秋东想了想道:“二弟三弟,人家是神佛,一根手指隔空点一点,要什么有什么,哪里用得着童子来烧火?” 刘茂中陈强恍然大悟,双双拍自己的额头。陈强想到能很快就见到神仙,兴奋莫名,说道:“大哥,你在这里等候,我和二哥先去把这个岛灭了。” 由于靠近火山口热焰太高,三人又浮升到五百米高。陈秋东说:“二弟三弟,先不忙,刚巡视查知,此岛也不过一千至二千人之间,如此之少,我们就没必要再去杀生了。万一等会儿见到仙师,说我三兄弟杀戮太重,不适修仙,岂不糟糕?” 刘茂中陈强同时应道:好,听大哥的,算他们走了狗屎运,暂且饶他们一命吧! 等了许久,烈日当空,正是中午时分。陈强不耐烦的道:“大哥二哥,莫非神仙有事耽搁了,这都午食时间了,可能是不来了吧?” 不停扇扇子的刘茂中说道:“怕不是神仙见我等在这里聒噪,不愿出来相见?” 陈秋东捋‘须’成竹在胸的说:“二弟所见与我相同。就如我等对待平民,轻意不会去接触他们。” “哪咋办?现在是午食时间,上边航天舱的六女恐怕等得心焦如焚了,大哥,你如何看?”刘茂中抬头看向上空。 “先回航天舱去,慢慢想想办法,按照我的意思是神仙不太可能会愿意见我们的。”陈秋东说完这句话,三人飞入舱内。 赵小萱奔腾过来搂住脖子:“夫君,我观下边山脉走势,定有一座大古墓,要不我们去挖了回来,好不好夫君?” 第164章 小萱晕厥 陈秋东搂着她盘膝坐下,哈哈笑道:“好,娇妻说挖就挖,夫君什么都听你的。” 羞泛红潮的赵小萱抬头相迎:“夫君,你对我真好,以前那个他不解风情,不会怜香惜玉。” 伏在背后的曾春娟微含浅笑:“小萱妹子,佛家有云:回头是岸!而且,你认识的疯子不识诗赋,不懂风雅,脑子里有的只是古玩玄学,不但缺少诗情画意和风花雪月,更不懂少女情怀呢!去哪指望他带给你身心两重之所需?” “姐姐说的是,想我当初一嗔一怒,得不到他半丝儿怜惜蜜语,相识经年乏味如嚼蜡。那似夫君对我这般儿好,我未语他已懂,我未动他已明;现今儿我日日笑口常开,再没了那四载苦涩闺怨。” 赵小萱起身相让,她现在还是凡躯俗体,顶多迎风欢唱两曲;而曾春娟飞行十万八千里,可数流星千颗,两相比较,岂可同日而语! “说了这许多话,想必肚子都饿了吧?二弟三弟,带弟妹们下沙滩煮些儿鱼汤润润肚腹。” 左手曾春娟,背后赵小萱,下来沙滩。百人航天舱在空中熊熊燃烧,烧成灰烬四散飘扬。 “夫君,这航天舱要多少钱买回来?还没用三个钟你就焚毁,是不是太浪费了?”赵小萱望着空中,想着以前进山那段日子要是有这东西就好了,不用在山林里披荆斩棘。 “不贵,八点八八亿。” 八点八八亿话音刚落,赵小萱晕在陈秋东怀里。把她横陈膝上,也不吵嚷,任她睡醒,单等鱼汤熬熟。 良久,众人在喝着鱼汤的时候,赵小萱悠悠醒转,眼睛顾盼半天回过神来。猫咪音道:“夫君,我千山万水走南闯北才存了一千三百万,你一把火就烧了八个亿。” “这样子夫君,刚才看到的那个墓不挖了,你给我一个亿好不好?” 陈秋东微微而笑,看着她已经有三个月的孕肚,说道:“给了你可不止一个亿哦!” 此时曾春娟端了一碗鱼汤过来,“你喂小萱妹妹喝汤吧,莫不是少血虚弱造成晕厥。” “行,谢谢小妹。”陈秋东接过鱼汤。 又对赵小萱说:“小萱夫人,来,我喂你。” 赵小萱张开嘴唇,咂咂嘴,惊喜道:“夫君,这鱼汤真鲜,谁做的?” 曾春娟骄傲的说:“当然是我俩的夫君喽,只有他才有这个手艺。” 不远处,刘茂中陈强带着自己的两位夫人,盛汤吃鱼,忙乎不得闲,哪管这边猫虎对唇! 赵小萱环睁水灵眼,惊诧而语:“夫君,你煮食的时候一直就这样抱着我?” 因为现在就坐在他的腿上,一匙匙鱼汤喂入口中,咽进肚里。 “这没什么,你并不重,身轻如絮,绵软似袄,肤质胜玉,夫君喜泽你芬芳。”喂了一碗,递给曾春娟,掏了纸巾替赵小萱拭唇。 “哎哟,我的好夫君,不枉了我十二那年仰慕你。掘坟盗墓终有时,哪及夫君喂我情?今日忘却蚕蛹恨,跃入东海要金箍。”赵小萱侧脸望海。 看着这个粉颈玉唇,陈秋东赞道:“好,很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小萱宝贝儿也会咏诗作赋了。” 第165章 沙滩叙话 这时众人已经吃饱,锅碗丢入深海。 六女相约捡贝壳,翩跹香薰渐远离去。 陈秋东三人犄角对坐,陈强先言道:“大哥二哥,人是没得灭了,区区千余人,如地上一文,若俯身拾之,则显得我等皆小肚鸡肠呢!” 刘茂中哈哈轻笑两声:“满清时,八国侵我华夏,携一上联渡海而来,以为无人可对,可灭华人威风;岂不知我泱泱大中华,人才辈出,分分钟就对了个他哑口无言。” “哦!”陈秋东陈强两人同时而哦。 “愿闻其详,二哥。”陈强接着说道。 沙滩炙热,三人撑起了上百柄遮阳伞,执壶品茶,顿时凉风习习。刘茂中慢悠悠地说:“八国侵华联军代表,趾高气昂地念出‘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大哥三弟,他们侵华有理,还嚣张跋扈;苦于我等现在有此功力,却不能毁他国灭他族!” 陈秋东安抚刘茂中激怒的情绪,“二弟,勿恼,总有一日,我们跨过草原,越过太平洋,一家家毁了他。” 陈强狠狠的摔碎一只茶杯,从腋下又掏出一只,说道:“要是出对联的时候我在现场,还对个屁,直接掀桌子波音掌毙掉那帮龟孙子。” 陈秋东浅浅一笑,“三弟,你若在现场,就不会有这功力呢,人家五花大绑可能都懒得绑你,直接掏枪嘣一声。哈哈……” 刘茂中提的对联,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陈秋东陈强两人都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再谈下去。 与此同时,六个女子都回来了,各自背靠着自己夫君而坐,脸蛋晒的红扑扑,太阳能风扇吹得呼啦啦响。 这时刘茂中接着说:“大哥,三弟,不去守候神仙了吗?” 陈强倏地一起身,把背靠着的娟媱羽毛摔得四脚朝天。“大哥二哥,只顾着恼怒八国联军,却把神仙忘了。” 刘茂中也站了起来,起身却比较慢,没摔着梅秋慧秀。“大哥,如何?去不去守候?” 陈秋东慢条斯理把曾春娟赵小萱抱起,躲到伞荫底下,说道:“二弟三弟,我这样说吧,现在这个岛上的人想来求见我们或者让我三个人传授他们飞行之术,你们会接见吗?会传授吗?” 陈强搀扶起娟媱羽毛两人后说:“我不毙了他们就算仁慈了,还梦想着传授他们飞行术,见肯定不会见,见了就劈他妈一掌。” 刘茂中拢了几把伞替梅秋慧秀遮阳,“劈不劈另一回事,踢一脚是少不了的。” 陈秋东放下怀中两人,帮她俩擦擦额头汗水,“那就没错了,神仙也是如此对待我们的。” 陈强恍然大悟又颇为惋惜,一拍娟媱羽毛两人肩膀:“大哥二哥,我们可是好人啊,神仙怎会不接见?” 刘茂中揽住梅秋慧秀两人肩膀:“大哥的意思我懂,我们不必浪费时间去守候了。大哥你说,是留下来玩两天呢还是现在各回各家?” “当然各回各家,远离这腌臜之地,不居这龌龊之窝;岂有在自家家里宵衣旰食好!”陈秋东回身看曾赵两女可有留下来之意,两女轻轻摇晃螓首。 “大哥,三弟,那我们就回去,此处屋漏无檐,不如家中软人暖窝。”刘茂中说话同时收拢太阳扇和遮阳伞。 第166章 忘到瓜哇国去了 陈秋东帮忙揉废一切器皿,扔入大海之中。看得赵小萱心尖尖疼痛,这太阳扇要是放在古墓里排毒气多好,还有那个遮阳伞,下铲的时候遮阳避雾最妙不过。 陈强嚷嚷道:“大哥二哥,真的回去啊?” “真回去。二弟三弟,剩下的七个国家好好计划明年去做一回客,搅他个鸡犬不宁。”陈秋东搓着双手,呵曾赵两女的腋腰,惹得两人咯咯咯笑,跑开十几米远。 原计划三天灭倭寇,结果当天就回来了。在瀑布新居,曾春娟掰开他的左手,飞奔着去找兰花,芍药两人要回自己的龙凤双娃。 赵小萱在背上不愿下来,凑在耳边问道:“夫君,你不喜欢小米和小范两个丫鬟吗?她俩很想跟着你。” “喜欢,咋能不喜欢呢!小米懂得治蛊毒,小范医术精湛,两个都是人才。她俩在东春苑正好发挥自己的特长。” 听了这话,赵小萱在背上用两个小脚掌踢拍着他的牛屁屁。“夫君,东春苑里面可是住了一千多号人啊,你想忙死她俩吗?” “那倒不至于,还有几个小妹儿也会医术,而且小范聪明伶俐,她肯定会教几个徒儿出来。”陈秋东把背上的赵小萱掼在凉亭软椅上,并肩坐下,接过曾春娟抱过来的一个娃。 见到陈秋东很亲妮娃的样子,赵小萱又转换话题说:“夫君,还有七个半月我就要生了,你会不会也很疼爱我们的娃?” “那是必然的,这个毋庸置疑。现在你的位置在左边第二,仅次于小妹,你要好好珍惜。” 赵小萱眨动着眼帘,一脸俏皮,笑着露出自己的贝齿:“夫君,我比兰花姐,芍药姐的份量还要重是不是?” “是的。如果遇到悍敌,我会放下右手的东西迎击,而左手中的宝贝,我会死死护住,你现在明白了吗?” 纠缠曾春娟许久的问题,居然是经过赵小萱的到来而无意中解开,心里嗟叹:赵小萱何许人也?会不会撼动我的位置? 粉雕玉琢的赵小萱却不懂得这些,看到陈秋东额上有汗,天真无邪的对着他吹吹气。“夫君哥哥,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喜欢我,但兰花姐她们都是能飞行万里,我的本事却只能蹦到夫君的背上趴着,什么时候我才有兰花姐她们的本领?” “不急,水到渠成。什么时候忘记了以前的那个他,什么时候你就能例入六十九妻席!” 提到这事儿,赵小萱拍着陈秋东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夫君,我早就忘记了,忘到瓜哇国去了。不过,瓜哇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夫君,你知道在哪儿吗?” “告诉你了,是准备去找他是吧?瓜哇国在海外南洋,又名耶婆提国,他们那边没有床凳,没有米饭,以槟榔充饥,没筷子,以手抓撮。” “啊!” “那边生活这么辛苦啊?夫君,我们坐热气球送些米面锅碗给他好不好?” “哈哈哈……” 陈秋东大笑,曾春娟亦抿唇浅笑。芍药两人端来了饭菜,今晚在凉亭用餐。兰花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说道:“哥,以前的晚饭你都是在东春苑北三楼用餐的,今晚不去了吗?” 第167章 新清林居 瀑布新居,太阳能灯白炽如昼,夜风吹拂,惬意松爽。 陈秋东回兰花道:“不去了,明天开始我要建房子。” 曾春娟听了这话问道:“哥啊,那么多房子了还不够住吗?” “不够,远远不够。龙儿和蓉儿要住在这瀑布底下的山谷中;皇后娘娘和公主嫔妃们要另外建造田园小院;小米小范与山洞里救出来的十九个,还有芙蓉四个人的孪生姐妹以及四面八方赶来的名家闺秀要集中安排到其它地方去。” 要建那么多房子,听得四人舌挢不下,曾春娟放下手中筷子,而两娃都已放在旁边摇篮中。“哥,要建就选一个地方把附近山头全围了,全部住进去,这样方便你保宅平安;不要东一座西一座,你奔波劳累不说,有强敌来攻打,你会顾此失彼,是不是哥哥?”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有些人不愿住在一起,像那些公主和嫔妃,自命清高,哪愿意跟小米小范她们住在一个屋檐下?”陈秋东给每人夹了一箸菜,盯着芍药看,她比两个多月前美艳多了。 芍药发觉有人看自己,抬头看去,那个他急忙扭头去看赵小萱。芍药微笑着给陈秋东回夹了一道菜:“哥,吃菜,试一下我和兰花姐的厨艺是不是进步了?” 陈秋东向芍药道了谢,曾春娟接着说道:“就以瀑布山谷为中心点吧,不要去远的地方找了。北山荫凉光照少,西边我俩去不得,最理想的还是南面。” “哥,像凹形清林居一样,放玻璃屋,除去朱芷弱师太四百七十九人外,你还要建一千一百七十七间房,所以砖房就不要去考虑了,你不心疼你的身体我还心疼呢!” “还有我,我也心疼!”赵小萱含着筷子眯着眼睛笑嘻嘻。 别说,陈秋东还真想建砖瓦房。而所有人居住的位置也确定下来了,公主们507个人的田园小院选在东边一百里的一处山坳;小米那帮668个人集体选在西北方向五十里。现在曾春娟这样一说,陈秋东觉得放玻璃屋十天都不用就可布置好,建院中院,房中房无有不可,既集中,又分院隔墙,树木葱郁中,真是再美轮美奂不过如此矣! 说干就干,第二天辰时,以凹形清林居为中心点,向东十里摆了个大型凹形居,玻璃屋507座,取名‘清林二居’,给皇后娘娘和公主、妃子们住;横向五里,凹形‘清林三居’,668间玻璃屋,是小米小范和名门闺秀们住;再横向五里密林深处,479间玻璃房,取名’清林四居‘,预留给朱芷弱闲时暂居,多数时间是闲置空荡的,因为陈秋东给了朱掌门一千万两黄金,蛾眉道观下月亦开始大兴土木了。 建好清林二、三、四居,历时五天,费时费力的是在六十米高度铺核膜和引水入槽,然后是替换软榻花了一整天时辰。 而在四个凹居中间的五万平方空林,全是相通相连的核膜广场,中秋赏月,春节团圆,这里就是相聚场! 三个新凹形清林居甫一完工,陈秋东就幻入了瀑布谷底。 第168章 恩公我知道了 南北两边轰隆隆倾泻而下震耳欲聋的跌瀑声,被陈秋东用核膜顺着落泻的走势托着它们一路顺风顺水,无声无息潜入潭底。突然而来的寂静,谷中百鸟啁啾之声猛然间清晰可闻,声声悦耳,音音似弦。 瀑布后面的窟窿往里三百米,地表干燥,适宜人居。陈秋东南北两边开凿了同样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还在对着山谷这面墙,劈开山石,镶嵌上长十米高三米的落地防弹玻璃窗。窟窿内,白天光照明媚,晚上船灯浪漫;窗外桃花姹紫嫣红,室内帐暖温馨甜蜜。洞口上方镌刻:龙儿仙居 谷中瀑布潭水以西三里地有一亭楼,砖石柱子十八根,外包钢片,高若二百三十米,此高度往上有五层,青瓦红柱,屋脊螭吻,檐角鲤嘴。上书:桃花紫薇宫 我问金龙归何处,金龙奔向紫薇宫。 再看亭楼结构宽五百米,长一千米,五层匀称。因蓉儿是江湖侠女,极限飞纵高度约二百七十米,为了利于蓉儿纵飞,所以第一层建筑高度是230米。山泉流水绕亭楼回环,第一楼厨卫餐室,二、三楼闲置,四楼是蓉儿居室加练武场,五楼品茶亭,百花萧杀我独艳,群鸟朝凤绕梁飞。 一切储备完善,只待择日送群花入驻。 …… 是日,哼哈道观,山峦峰顶,一条人影幻入大明朝皇帝周圆章临时议政帐篷。 但见帐内,朝臣抖如筛糠,六十八个议事大臣又少了许多,约略余剩三十八个躬身驼背之人。人影倏然临近,拎出坐在凹凸不平龙椅上的龙哥掷于地上。冷冷的问:“你是想继续留在这里叹风花雪月呢,还是即刻回皇宫?” 此时的周圆章除了对臣工们发冲天怒火和对皇宫的锦衣玉食的怀恋,以及对这穷山恶水蚊虫叮咬的厌恶,实在是耍不出任何脾气了。纵使就算想挣扎,如今坐在地上却如雏鸟无翅,硬生生给人掼在地上软糯糯无力站起。 惊悚惶恐的结巴:“恩公,我要回皇宫,我要回皇宫。” “噢!这个你倒挺机灵,知道我是恩公,也不叫嚣自己是朕了。”人影拎着周圆章坐回龙椅。 周圆章想挪身而起,却发现自己一纹难动,张开嘴巴说:“你坐,你坐,恩公你坐。” “记住:下西山,往南一千里路再折返往东回你的皇城去,若发现有往东春苑行走迹象,送你们回此山永不解禁,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恩公,我们何时可以下西山?” 周圆章无来由的出了一身冷汗,额头更是汗水涔涔。 “随时可以下山去。还有,你的皇后,公主,嫔妃,宫婢一共507个,她们暂时不回皇宫里了,你毋须再惦念。” “是!是!恩公我知道了。” 突然觉得一身轻松,回头斜睨,身边人影已经无踪。遂一拍龙椅扶手吼叫:“开路先锋,速速前去西山开路铺基,朕要起驾回宫。” 东面北山腰,悬挂在弹膜上的五大名门正派掌门人,在第六天的时候才被放了下来,躺在担架上,气若游丝,腰瘦肠瘪。 一条人影突兀地站在释怀方丈和长泰真人面前,声音阴森着道:“还振臂一呼吗?还伸张正义吗?还打东春苑的歪心思吗?” 第169章 同仇敌忾 五大掌门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不知是谁?看衣着打扮亦不像哪家哪派的门徒。 在掌门人还没开口回话的时候,五大名门正派的徒子徒孙就已持刀弄棒地围拢上来,虽然饿得眼窝深陷,但昔日苦练的功底还是有的,看腹肌更结实就可猜得一二。 快二千人的数量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释怀方丈躺在担架上,摇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口喧佛号“阿弥陀佛”,颤颤巍巍坐起。 “老衲法号释怀,如若所料不错,施主定是东春苑苑主了。” 从来人的身手来看,无声无息好像凭空冒出,又好像从地底升起,自己几十年浸淫武学之道,竟然一丝都没有察觉到。如果对面站着的人不是有活生生的气息,和日光投映下来的身影,几不疑这个人就是鬼魅。 “对!我就是东春苑苑主,现在问你们,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与东春苑作对?”来人语气森冷,好像很不愿跟人多说话的样子,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大胆狂徒,你是何方妖孽,敢对我六大名门正派推崇的武林盟主说话如此狂妄!” 众人循声望去,人群中找了几圈都没见到那个凶巴巴说话的人。 “噫!” “我身边站着的混元霹雳手程坤怎么不见了?” 一个光头和尚左手竖掌胸前,右手持棍东张西望。 人群有了短暂的骚动,议论纷纷。舞当派掌门长泰真人看得真切,原想犟嘴几句话的词锋改成:“福生无量天尊,舞当长泰,见过东春苑苑主,东春苑苑主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老朽驭马,甘拜下风。” “老朽这就与众掌门带领门徒返还山门,不问世事,更不涉足东春苑半步。不知东春苑苑主意下如何?” 舞当掌门长泰咯咳着撑身坐起,余下坤轮派,滑山派,悾冻派三大掌门在门下弟子搀扶下坐起半身,饿了三个多月,实在无力站立。 “本人俗事繁多,亦不想与你们纠缠太久,原想禁锢一年才放你们下山的。这样吧,一月后,你们下西山,往南一千里路,再分开各回山头,若再有轻举妄动者,你们就到阎王殿里去修真养性吧!” “阿弥陀佛……” “施主仁义,大罗金仙满堂佛祖保佑你。” 少邻派掌门释怀说话时,周围一千多各色服饰的人奇奇怪怪看着释怀方丈,不知他在跟谁说话,因为他面前站着的那个人已经不在。 那人影消失之后,众声哗然,有颓废一屁股坐在地下的,有捏拳踢脚叫嚷着要死战到底的。 五个掌门聚拢在一起商议:一月后的行程以及眼前这个东春苑苑主的功力,实非我等可以抗衡的劲敌。是否去西域调拔得道高手‘蒋尧佑’蒋观主前来助拳?如今他兄长的‘哼哈道观’残砖败瓦,正好大家同仇敌忾,同心戮力,共诛魔道。 “报!……” 五个掌门详细商谈,一扫往日颓废,又开始面泛红光,热血沸腾,这时有悾冻派门徒前来禀报。 第170章 我是杨钟龙 “何事?” 悾冻派掌门左冷婵附身侧耳问道。 “报!释盟主,左掌门,三大掌门,南面半里地发现六十包大米,还有些蔬菜和盐巴。” 五大掌门人一听,口角流涎。六十包米,预示着往后一个月,一千八百三十个人,每天可以吃用两包米。今日之前,这么多人一天才一包,鲜汤寡水,捞不出几粒米。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上天遣下送米财神,天不亡我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报!……” 众人正在唏嘘不已,又一滑山派门徒跑来汇报。 “何事?” 滑山派掌门岳不裙不慌不忙沉稳问道。 “报,释盟主,岳掌门,三大掌门人,山上官兵有下山迹象。” “哦?从何处下山?”滑山派岳掌门慌忙问。 “从探望迹象看,官兵在西山劈树开路,凿石为阶,料是从西山下去。”滑山门徒口齿伶俐,吐字清晰。 “阿弥陀佛,东春苑苑主让大家等一月后从西山下去,准是皇家官兵要一个月才能走完。”少邻掌门兼武林盟主释怀大师才思敏捷,听之即明。 各派门徒闻言欢欣,交头接耳。舞当掌门口颂福生无量天尊说:“大家莫开心过头,若官兵下山后,毁坏山道,功力差者,如何下得山去?” 这时坤轮派掌门何太忡道:“当今皇上不会如此之坏吧?不懂爱惜天下子民者,要这样的天子何用?不如推……” “慎言,慎言!何长兄,谨防隔墙有耳。三个多月来,我等未去参拜天颜,已经错在我方了。”滑山派岳不裙赶忙好心阻止,面生羊须,一副丰神俊朗之姿。 此处何来隔墙?众人讪笑,四野空荡,矮树松蒿,说是树后有耳还恰当些。 “阿弥陀佛,各位掌门人莫再相争路好路坏之事了。常言:天无绝人之路,届时再说不迟。” 武林盟主言谈显得稳如泰斗,渊渟岳峙,众人嘘声附和。 东面南山腰,此处聚集的是三教九流,市井无赖。有翩翩风流佳公子,此时已经饿得形若槁骸;亦有獐头鼠目猥琐爷,此时已经饿得无词形容。当然,还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人儿都给龙哥周圆章带走了,譬如:一颗痣陈虹,唐桂媳妇儿,桃花岛女徒梅超封…… “姐夫,姐夫,是我,我是杨钟龙……” 当那条人影进入三教九流众人视线时,一个若十四五岁的男孩奔了过来,跑了两步后,左脚提起,右脚撑地,就这样一直僵硬保持着跑步姿势,嘴唇已封闭。 满山三千七百八十一个人看着这个摆怪异动作的小男孩,浑身见皮见骨不见肉,三个月饿下来,不知他是怎么挺下来的。三千多人,一天两包米供应,这个杨钟龙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抢得过有武术傍身的江湖侠男侠女?市井无赖向来称霸街头巷尾,刮净了锅壁岂会同情你有吃没吃。杨钟龙只得舔别人放下的碗沿,挖蚯捉虫活下来。 人影处理了这个叫杨钟龙的男孩后吆喝起来: “来啊,都过来啊!发银子了。” “自认为是城市英雄豪杰的排一队,自认为是江湖侠客的排另一队,认为两个都不是的站第三队。” 第171章 女儿安好 爹娘勿念 话声甫停,人声嘈杂。 一炷香后,始排成了三个例队,人人祈盼发银回家。心里皆想:此人穿着虽然简朴,长襟大褂,但无疑是朝廷派过来拯救大家的。 瘦高人影走到第一排,这一排的人都是市井无赖,地痞流氓。人影问:“你们还去不去骚扰东春苑?” 领头的人回头看看队尾,然后回过头来嬉皮笑脸答:“大人,发多少银子给我们?发越多我们闹得越欢。” 人影没回答第一排人的话,走到第二排,这一排是江湖侠客,还有二十几个形容枯槁的江湖侠女,已经没有了来时昂首挺胸的气势。 人影问:“你们还去不去骚扰东春苑?” 排头的章芜计章大侠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还请赐教!” 人影后退一步:“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继续留在这里,二,两个月以后下山去?” 章芜计身后一个白发白须老者纵身而出,掌影纷飞,口中说道:“老夫章山峰活了百岁高龄,就从没见过你如此狂妄之徒,看招……”也不等对方答话,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搂膝拗步、手挥琵琶……一招招使将出来。 第一排的市井无赖有一千余人,见白须老者的形态,哄哄大笑,笑得忘记了肚饥。不但第一排人笑,第三排八十几人也笑,只有第二排一千多人合唇皱眉,但见白发白须老者在‘人影’的身后自顾自一个人舞得拳拳生风,掌掌虚幻,明明眼前没人,他却舞个不停,有滋有味。 第三排的人是下堡镇镇长李军勇和三十四个差役,还有赵小萱的爹赵衡新以及附近县衙捕快。人影走了过来问:“刚才的问题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李军勇躬身上前说道:“下官冒犯仙尊,恕过恕过。我们就选第二个方案吧,在这里再等两个月下山,不知……不知仙尊可否多给些我们米食?” “米食还是每天两包,不过人数会少很多。” 人影说完话消失不见,同时不见的是一千七百三十二个地痞流氓以及赵衡新和杨钟龙。 赵衡新神魂稍定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家中院堂中,脚旁放着十万两银子,袋中粘有一纸条:女儿安好,爹娘勿念。萱字 后来,赵衡新靠着这十万两银子把京杭大运河的船舶生意越做越大,富可敌国。 这边杨钟龙回到家里后,脚边放着一个袋子,揭开看时全家傻眼,怕不有五万两巨银。袋内上面有一纸条:爹娘安康,兰秀雪秀云秀不孝女拜上。弟弟安好,五万两银子,敬爹娘建房屋传香火,好自为之。 与此同时,小莉小芬的娘亲沈清花收到了一万两银子和勿挂念纸条,附近的村霸恶魔销声匿迹,踪迹难寻。 除此之外,还有东春苑北三楼668个慕名而来的家里都收到了一万两银锭和一张叮嘱勿牵挂小纸条,字迹娟细,熬夜写成,现在她们都已住进了凹形清林三居。 而东春苑这里,曾经热闹一时,沸腾鼎盛 ,此刻又变成了门可罗雀,鸦雀无声…… 第172章 木头洛阳铲 这夜,子时,凹形清林一居,群芳荟萃,雅室生香。 东北巨树荫下,炽灯光照,陈秋东居中而坐,左曾春苑赵小萱,右刁兰花罗芍药。陈秋东咳咳两嗓子后说:“今晚召集你们,主要说两件事。一,除曾小霞彩云等三十六个人的家里没送银子外,其余人家我全送了一万两银子,附近的村霸恶人也给我清除干净了,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家人。” “第二,还有一月又是新春佳节了,准备带你们回东春苑去过春节,元宵节后再回来清林居。怎么样?大家有什么意见?” 右边第三个位置的刘娟梅说:“夫君,虽然上次我们十一个姐妹争着回东春苑,但现在我们不想回去了。” “为何?”陈秋东狐疑地问道。 “其实我们也说不清楚这是啥原因,上次有个声音在召唤我十一个姐妹回去,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刘娟梅回道。 左边第三个位子的杨兰秀说:“是呀是呀,夫君,上次特奇怪,冥冥之中就想着要回去,不回去心里就恐慌还不踏实,现在反而住在这里踏实了。” 右边第四个位子的刘春梅说:“夫君,你如果要请村民同乐,给他们银子就是了,让他们自己在村子里办席,不必带到东春苑来,弄得杯盘狼藉,是不是姐妹们?” 左边第四个位子的胡燕柳翘着嘴巴说:“对呀对呀,我们就在这里办酒席庆祝陈靖小哥儿和陈姬霓大美人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庆祝陈靖和陈姬霓两个娃儿?”陈秋东问。 “你说梦话的时候我听到的。”燕柳俏皮的说,眼睛连眨。 “好吧!既然大家不愿回,那就不回去了。就按春梅夫人说的办,给村民银子自己去吃,反省了许多琐碎。”陈秋东一锤定音。 右边第五个位子的刘芬梅说道:“夫君,我们就在这四个凹形居的几万平方内大摆宴席,群蝶蜂舞,岂不美哉?” 左边第五个位子的小莉说:“你们别忘了,虽然四居的朱姑娘她们不在这里住,但清林一二三居加蓉儿龙儿两人共有1245人,哪个行动方便,谁来煮食?” “他!” 六十九个人看向陈秋东,这个‘他’字曾春娟兰花芍药三人没说,剩下的六十六个全说了个‘他’。 左边第二位的赵小萱此时还是凡躯,但反应不错,说了‘他’字后,赶紧接着说道:“夫君,我帮你烧火,洗菜,捶背好不好?” “好,烧火的时候别把我的灶台挖了就行。” 这句话惹得曾春娟掩嘴而笑,起身去摇篮里看两个龙凤双娃。 赵小萱趁机坐过去摇着左手臂说:“夫君,我没有洛阳铲,要不你送一把给我行不行?” “行,改天我削一把木头的给你玩。”陈秋东很干脆利落的回道。 众人总算听明白了,哈哈大笑。婷婷在右边第六个位子笑着说:“夫君,我也要一把。” 想来洛阳铲能得到宠爱,于是机灵的刘芬梅,芙蓉飞燕月儿芷萱雪秀云秀小芬等人改弦易辙,娇媚俏生嚷嚷着也要木制洛阳铲。 曾小霞三十六个人没争,心里想着:就算行动迟缓,煮食的任务也非我们莫属。 第173章 姐妹相称 计议已结,无人愿回东春苑,陈秋东也懒得再折腾了,芳心欢喜,由她去吧! 一夜无话,晨曦微露。送曾春娟三母女与赵小萱、兰花、芍药返回瀑布新居后,陈秋东回头来到清林二居,婢女们已经起身忙食,公主们,嫔妃们还在慵懒困觉;她们煮的是面条,没见过这些东西,所以百吃不厌。 这里的布局与清林一居没有二样,所不同的只是宽阔了十倍有余。在东北角坐下后,几百个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的粉蝶浪蜂从玻璃屋内奔出。 凤傍身而坐,笑意盈盈启唇道:“东哥,早上好呀!是不是又要问我们回不回宫啊?” 说完浅浅笑出声来。陈秋东拿起她玉葱般的手指看了看,说:“回不回随你们开心了,来只是要告诉大家,你们的皇上下山一个月了,才走了五百里路,穿州过府,搜刮民脂民膏,招妃纳嫔,好像把你们忘记了。” 凤含笑抚胸:“忘记了我们好,我们还担心他派兵来打扰呢,这里有自行车,摩托车玩,情趣无穷,昨天我们还约了三居的姐妹们,在春节的时候比这两项赛车。” “哦?”陈秋东大感奇怪,忙问:“你们不是瞧不起她们吗?怎么现在姐姐妹妹的称呼了?” “东哥,你这里的衣服真多,我们没见过也没穿过,现在跟三居的姐妹们各自换着喜欢的衣服来穿。”菡公主接口道。 “嗳呵!你们不用换着来穿,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告诉我就行了,都为你们置齐就是。” 有凤和公主们说话,宫婢们不敢插嘴,因为嫔妃们都不怎么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盯着陈秋东看,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心中渴望什么样的衣服。陈秋东也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不愿回宫了,繁重的头饰,厚重的衣服,穿戴起来那叫一个烦,忍着烦躁的心情还要伪装假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哪里能跟这里相比?说话轻松愉悦,丝袜,热裤,高跟鞋,吊带,露脐,展腰围;哪一样不傲然屹立?最美的时光岂可淹没? “东哥,我们要肚兜,你给的肚兜怎么是两个圆圈的?与我们以前的完全不同,大家都喜欢着呢?”凤眨巴着眼睛,斜依偎着。 “东哥,皇娘最喜欢的是肤色丝袜,不过,我们也喜欢。”雯公主在身后说。 “行,不管你们喜欢什么都有。” 陈秋东起身欲走,二百四十八个宫婢和一百八十个贵妃拦住凹形门口: “东哥,你要吃了中饭才能走。” “东哥,你是不是急着去清林三居?” 回身坐下,陈秋东说:“我给你们一些布匹,让你们忙起来,都给我缝纫娃儿们的衣服。” 凤继续傍在他左边,“东哥,前几个月我们身体轻盈时要缝补你说有现成的,现在还有三个月临盆了你就要我们忙这些,咋就反不如刚开始时疼爱我们呢?” “哦!对了,都快去吃早食吧!顺便端一脸盆给我。” 五百零七个人哈哈大笑:东哥,要不要用浴缸帮你盛过来? 笑语中,宫婢们忙转身去厨房盛面条。 第174章 母凭子贵 早食之后,万紫千红的衣饰从系统里御在客厅软椅上,如山似丘,因为她们的房间已经堆放不下;女人热爱衣服的劲头犹如男人对烟酒的钟爱。 凹形居内的娱乐有投壶,抛圈,自行车,摩托车……当然,后面的两个项目已经禁止她们玩耍,再过两个多月就呱呱坠地了,这安全隐患必须排除。 闲聊了些东西南北,风花雪月……午后,幻身来到清林三居。 刚刚坐定,一干俏美人儿翩然而至。最急的就是小米、小范。 小米挨身而坐:“东哥,小萱小姐是不是给你卖了?卖的银子在哪里?分一半给我和小范妹妹好不好?” 小范在右边挨着坐下:“东哥,带我俩去见小姐吧,特想念她的,要不叫她来这边叙话也可以。” “毋须急躁,改天我让小萱多来探望你们。小范妹子,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东哥,你说,办不办得到我都帮你办了。”小范俏皮的说道,并让了些位置给孪生姐妹王月蓉,她们都在旁边等着想说话。 “两个月后接生的任务,大部分落在你肩上,可够你辛苦的了,你准备好了吗?”陈秋东看着小范问道。 “准备好了,哥,你不用担心,这里六百多人我全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出师的就有二百三十六个。”小范信心满满说道。 “好,很好,我要好好奖赏你。”转而又对孪生姐妹说:“王月蓉,吴小燕,朱星儿,姜文萱四位妹子,有件事虽然现在提起来为时尚早,但我担心以后事多忘记。” 吴小燕趁机附前:“东哥,什么事?你说,我们一定尽心做到最好。” “五年后,所有娃儿们的启蒙教育就交给你们了,能做好吗?”说了这句话,陈秋东看向十九个山洞里救出来的女子和六百四十三个名门闺秀,她们都是书香门第,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育才培英的任务交给她们最是恰当;她们虽已喜孕在身,但没有小米,小范和孪生姐妹开朗,所以坐在远远的软椅里脸上仍盈羞怯。 朱星儿和姜文萱在六百多人中最是妩媚,两人同时上前,傍坐身边后朱星儿说:“东哥,区区小事,何须你挂怀,我们姐妹们早就商量好了。” 姜文萱接着道:“东哥,现在我担心的是小孩们长大后,他们没有户籍,永远都回不去大明朝了。” 陈秋东哈哈大笑两声:“大明朝的江山还不是夺回来的?到时候我夺过来就是,你们个个母凭子贵,无须去愁这劳什子的事。” 听了这话众人舒心畅气,开怀不再担忧,后面名门闺秀中出来一个叫慧怡的女子,抚摸着肚子道:“东哥,要是生了个女儿,还能不能母凭女贵啊?” “哈哈哈……能,一样能。不管是男孩女孩,长大后只要他(她)的学识胆量能胸怀天下,气吞山河,我就让他(她)坐皇位。” 这话真是振奋人心,人人满怀欣喜,精神抖擞;也就是说,不再是清林二居那边的人世袭罔替了?人人都有机会竞争?这样一来,自己生的不管是男娃女娃,只要倾心培育,就算不能坐皇位,也是自家人的天下了,哪还用愁户籍之事?到时个个都是皇亲国戚。 越想越开心,真希望一下子就生十个出来,总该有一个是良种吧!? 第175章 人满为患了 是晚,东春苑南大门上面三楼柱子亭,木地板上摆放着二十盏气死风灯,绕放在软绵坐椅周边微光摇曳。 座中坐着四个大人,两个小娃。 一个孕肚女子吐出口中葡萄籽说:“东哥,兰花姐芍药姐都可飞行二万里,我什么时候才能如此?以后去哪里也不用你总抱着我。” “抱着你不好吗?” “好是好,但我就是想自己飞着玩儿。”说完话尽摆妩媚撩人姿态。 “你爱不爱肚子里的宝贝娃儿?爱的话,生产完三个月后再给你银色仙灵怎么样?” “当然爱我的宝贝儿了,东哥,我听你的话就是。”忙着吃葡萄,酸梅,黄皮…… 这时座中兰花说道:“东哥,清林一居的姐妹们你就甭担心了,我和芍药已经教会她们如何互相帮忙接喜了。” “好,有你俩人真好,让我省心不少,谢谢两位妹子。” 芍药起身帮曾春娟赵小萱添了杯中菊花茶,说道:“东哥,朱芷弱那帮姐妹怎么办?这边的佳期与她们都在前后几天,可抽不出人手过去帮忙啊?” “当初我也担心这件事,今日申时去了那边了解到,她们早已有所准备,其中不乏这方面的圣手妙医,所以大家尽管放心。” 曾春娟抱起一个啼哭的娃,问道:“夫君,蓉儿,龙儿两个人怎么办?接到瀑布新居来吗?” “她俩人我自己来当安排吧!另外,除了节日大聚,你们不能太接近其余人,莫乱了七十年轮回。” 赵小萱仰脸问道:“夫君,那你又怎叫我多去清林三居找小米小范两人?” “你现在不还是凡躯吗?” “夫君,那我以后可以飞行二万里时,是不是就不能去找小米小范了?”赵小萱问。 “是这么个意思,以后父母家人也会越来越少见,因为你跟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了,明白么?” “明是明白,不明白的是夫君为何不把小米小范两位妹妹收拢过来,她们是青苹果第一口就被你咬了。”赵小萱偎靠着,觉得自己好幸福。 “名额已经满了,再也容不下了,现在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夫君,就像以前我挖出来的四方尊,一个尊装满了就再也装不下了,是不是?”赵小萱说完话,赶紧起身堵住他的唇,担心他又说自己三句不离本行。 两个人正觉得呼吸困难,南大门口外传来几声娇叱:“汝阳府赵闵求见,敬请东春苑苑主开门。” 三楼凉亭里五人闻声起身,趋到凹凸楼围墙伸头下探,见大门口站着六人,夜色浓暗,一时难辨人颜。 陈秋东问赵小萱:“你还有一个姐妹吗?” 赵小萱摇摇头,鼓鼓腮帮子,哪有天下姓赵的都是我家姐妹?探头对下边喊:“喂,都回家去吧!我夫君说人满为患了。” “快快开门,我们又渴又饿啊!” “我们走了半年路,在这里等了十五天了。” “快开门啊,我们已经六天滴米未沾牙了。” 陈秋东收回视线说:“兰花芍药两位妹子去北三楼熬粥,小妹,小萱你俩人随我下楼去开门。” “是,东哥。”兰花芍药穿过骑楼去往北三楼。 打开门,六条人影捂肚弯腰进来,面容憔悴,瘦骨如柴,已不见花容月貌。 第176章 江湖六侠客 六人进门后,未及坐下,先各个抱拳自我介绍起来。 第一个就是楼下嚷嚷的人,抱拳向前一敬:“在下汝阳府赵闵,慕名而来见过东春苑苑主,见过两位夫人。” 陈秋东点头应“好,请坐。”,赵闵坐在石墩凳上,曾春娟赵小萱分发纸盒牛奶给她们解渴。 第二个抱拳向前敬礼:“在下雪山人氏袁紫依,拜见苑主,拜见两位夫人。” “好,有礼,请坐。” 袁紫依坐下拿起牛奶饮料猛喝,在曾春娟指导下一口气喝了五瓶。 “在下江南人氏木宛青,久仰苑主大名,特来拜会,并见过两位夫人。” “好好好,请坐。” 黑衫黑披风的木宛青找了个石墩子坐下不客气拿起饮料猛喝,她在后边已经见到曾春娟赵小萱两人教前边的人如何用吸管,所以不用再教。 第四个抱拳施礼:“见过苑主,见过苑主夫人,阿柯从云南远来,口干舌焦,先喝完水再聊。” “行,随便坐。” 第五个嫣然一笑,气若幽兰,轻启朱唇:“小女子王雨嫣造访苑主和苑主夫人,万莫见怪。” “不怪不怪,五湖四海之内皆兄弟,欢迎欢迎!” “阿青见过苑主,见过两位夫人。听闻苑主能飞行万里,特来请教,望苑主不吝赐教。”阿青接过牛奶饮料,看她吸的狼吞样子,真的饿了。 “好说好说,慢慢喝,别噎着了;楼上厨房正在熬人参野鸡粥,我们上去坐吧!” 六人在石墩桌子上喝了十几瓶饮料方止些渴,穿过天井鹅卵石小径到达北楼底拾级而上三楼餐厅。 三楼餐厅里,再次拜见兰花芍药,互道辛苦。 坐下后,陈秋东对东张西望好奇的六人说:“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赵闵起身欠礼道:“小女听闻东春苑五花八门衣裳甚多,特来瞧瞧世人所传是真是假?” “好说好说……姐儿爱俏,理解理解,坐下说吧!”陈秋东伸右手往下虚压。 阿青起身躬礼:“苑主,小女以前是牧羊人,听说东春苑房舍万间,想来求得一椽半瓦以遮风雨。” “区区小事,何需用求?江湖儿女,磊落飒爽,坐坐,以后东春苑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谢了,苑主,那我就不客气了。”阿青拿起桌上水蜜桃几口啃完,完全不顾女儿形象。 袁紫依剥开香蕉皮咬出月牙口:“多谢苑主收留,我别无所求,以后这里的孩童必然甚多,我就在这里传授他们佛学宝经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多谢袁姑娘拳拳盛意。告知各位,这里每一间房都堆满了花花绿绿衣裙,只要你们喜欢,一天一个样都行。” “真的?” 六人同时惊呼。 赵小萱在旁瘪瘪嘴偷笑。 “当然是真的,但你们一定要和睦相处,不然,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知道吗?” “苑主你放心,我们在外边相遇,十几天守在门口没吃没喝,我们都处得如同亲姐妹呢!”王雨嫣吃着葡萄,时不时回头闻厨房传出来的人参鸡肉味。 “那就好,要的就是这效果,世上最令人恶心的就是泼妇。” 第177章 何方道友在此居宿过 木宛青听了这话,尴尬之色掠过脸蛋然后马上消失,说道:“苑主,泼辣有泼辣的好处呢!就像吃食,人参鸡粥放盐香,人参红枣汤放糖甜;味蕾各有千秋,我说的有道理吗?” “道理是有。但你要记住,太咸或太甜,就让人腻歪呕吐了,对不对?” “对!我记住了,多谢苑主点拨。”木宛青剥开一颗朱古力,塞入陈秋东嘴里。 阿柯专挑桂花莲子糖来吃,米糕香气芳郁:“苑主,其实女子天生都是温柔的,尤其是在春花灿烂之期,但当她所遇非爱慕郎君时,她的性情就会太变;望苑主多多谅宥,我相信在东春苑这个地方,哪怕梅师姐到来都会变得小鸟依人。” “哈哈哈……阿柯姐所说正合我意。回想我之一生,遇敌则凶,遇张则千依百顺,现如今遇苑主则柔情似水……”赵闵笑着说道,嘴角粘了一粒葡萄籽。 兰花拿碗,芍药拿勺筷,出来饭厅吆喝:人参鸡肉粥做好了,各人盛各人的,东春苑没有皇宫里面上下尊卑的那一套。 六人听了,各排队拿碗去盛,熟如自家。 赵小萱拿了三只碗:“夫君,春娟姐,我帮你俩盛好不好?” 曾春娟压下赵小萱拿碗的手:“你夫君不会让你去盛的,你坐下吧,他怕烫伤你呢!” 赵小萱不信,侧脸去看陈秋东。陈秋东看着她的美眸点点头说:“小萱,你别去,一会儿我盛给你和小妹。” 听了这话赵小萱越过曾春娟趴在他背上:“夫君,你对我真好,以前我在沙漠受过一次刀伤,就吃过一次排骨炖汤,还是我自己带病去灶台整治的。”说完又赶忙捂住陈秋东的嘴唇:“夫君,现在可不是三句不离本行了哦!隔了好多天我才说一次。” 陈秋东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掌,松脱后说:“你喜欢说就说吧!喝了我四十九滴血,现在没有伤疤了吧?” “没有了,全好了,夫君你看,光洁白嫩。” 陈秋东看了后说:“好,坐回位子去吧!以后别去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要去也要告诉我。” “嗯!以后去哪里我都告诉你。夫君,现在我想去一趟茅坑,你陪我去好吗?” 吃罢宵夜,安排六人住处,叮嘱以后可以在这里长住,并给了六人每人一把前后门钥匙。告辞出来,在北后门陈秋东带着曾春娟四人飞回瀑布新居。 待得陈秋东五人离开东春苑后,赵闵六人如笼鸟出巢,楼上楼下三百间房每一间都看了个遍。行至北二楼密闭玻璃大客厅,六女点点头,深嗅鼻子,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摇头晃脑:唔,这里香烛味浓郁,不知是何方道友在此居宿过? 这味道袁紫依再熟悉不过了,对着众人说:“你们别看我,我一个人留不下如此浓稠的香烛味。同行是同行的了,但不知是何处仙庵捷足先登?” “这些人太幸运了,沐泽晨光。她们的消息咋就如此灵敏?待我们到来,她们已经付清欠款人去楼空。”王雨嫣鼻息最灵敏,转身在楼道对着天井打了个喷嚏。 阿青手执羊鞭:“哪不是嘛?我猜她们此刻定窝在某个地方生羊羔崽子了!” 第178章 重新添灯油 退出大厅西门口,阿柯扬声道:“各位姐妹,唉声叹气没啥子用的了,得想个办法亡羊补牢;我从云南而来,不可谓不远,有一件事我很奇怪……” 众人听阿柯声儿有点大,浅掩耳孔。木宛青说:“阿柯姐的意思我能略猜一二,是不是一路走来盗匪山贼几乎灭迹?路途坦荡平安无事?” “对啊!真是奇怪了。”阿柯感叹着说。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出发前我爹告诉我,大明朝的皇帝和江湖侠士,还有地痞流氓都锁在哼什么的道观里,满山遍野都是人。你们说,没有捉到的宵小听到风声还敢出来吗?”赵闵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从兜里拿出一瓶牛奶吸着,三楼餐厅各式饮料堆叠如山,人人兜里揣了七八瓶。 袁紫依在一旁问道:“赵闵姐,那你爹会派兵来攻打大明朝吗?” 众人向南二楼走去,赵闵回道:“我爹哪敢过来?听说二百年前,有三兄弟带领一百个勇士横扫草原漠北,生灵涂炭,至今民生凋敝,百业萧条。” 听说是两百年前的恶人,木宛青不屑地说:“二百年前的人怕不早就成枯骨了吧?你爹怕什么?难道还怕三个已经死去的人?” 王雨嫣说:“木姐姐,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好像挺欢迎赵闵姐的爹带兵打过来欺负我们中土人似的!” “不是这个意思,嫣姐,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怎么要去害怕三个二百年前的人?”木宛青解释道。 说话间,六个人来到南二楼密闭玻璃大厅,推开门后茉莉花香气扑面而来,与四十平方房间里留存的气味极为相似。 阿青扬了扬手中鞭子,似在驱赶这股香味,“各位姐妹,整个东春苑这里香味最浓郁,不知这里又是何种花卉在此停留过?现如今她们又去往何方?” 袁紫依哈哈笑道:“阿青妹妹,以后你住的房间留下羊蛋蛋味,我住的又是香烛味儿,如果后面还有人来,肯定又会如我们今天这般好奇问七问八。” 众人进入东二楼密闭玻璃大厅,东瞧西望,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北边天井全景,南面玻璃则看到大门外广场的一切动态。六个人唏嘘不已,惊叹连连。阿柯嚼着桂花莲子糖道:“姐妹们,你们不累吗?我想把这个莲子糖的味道留在房间里了。” “那就回去睡觉吧,大家长途跋涉,在外边蚊叮虫咬十几天,今晚是该好好歇一歇了。”赵闵附和道,带头从东走出。 登上三楼,阿青跃到柱子亭,“姐姐们,这里有茶具,何不喝两口再睡?” 王雨嫣笑笑:“各位姐妹武艺高强,精力旺盛,小妹弱质柔枝不敢比较,我先回去睡了。”走向东北尽头第一间,这里以前是娟儿三姐妹住过,后来赵小萱住了进去。现在黄雨嫣六个人挤在里面,初来乍到,不熟悉周围环境,暂时不敢分开每人一间。 木宛青,阿柯,阿青三人点亮炉火,烹茶品果,瓜果蜜橘还是上夜东春苑苑主们留下来的。 赵闵,袁紫依,王雨嫣回了房间,百事皆闲,唯挑衣服为上。二个时辰下来,挑到重新添灯油,方心满意足折叠了上百套放在自己选择睡觉的床头,心里盘算着:除了西三楼第一间锁着,其它房间的衣服明天要早点起来,看到喜欢的要(把它)全绑回来。 第179章 鬓乱钗横 房间里的人喜滋滋沐浴就寝,而柱子亭的三个人品茶却越品越精神,茉莉花茶,菊花茶,音观铁茶,大红袍……轮翻着品尝。三人喜酒,红葡萄酒,台茅,烧乐长……轮翻着碰杯。 越喝越高兴,越品越感叹不虚此行。 阿青红酡上脸:“宛青姐,阿柯姐,这些都是人间美味呀!赵闵姐也喜欢喝两口,可惜她没来。” 宛青大着舌头道:“满楼堆放着琼浆,还愁她明天没得喝吗?怕不此时正在忙着试穿衣服穿到手脚抽筋呢,哈哈哈……” 阿柯双手支颐,再不支着就要趴在桌子上了。含糊不清言道:“两位姐妹,你们说这个苑主是否……是神仙下凡,怎会有……如此多的琼浆玉液?想我……当年隐居‘嗵哧岛’,皇上恩赐了许多……米浆果饮,哪有东春苑这里的……东西好吃?” 阿青一手夜光杯,一手琥珀杯,舌头打结道:“听说苑主的三个夫人学的剑法乃是越女剑;此剑法是我所创,她们何世修来今生之福,竟然成为东春苑苑主夫人,我不服!我不服!”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手中两只杯子向墙外掷去,操起羊鞭就在柱子亭下舞起了越女剑法。 木宛青见之,内心深深佩服,惊叹阿青不愧是一代宗师,招数巧妙,剑波荡漾,挥出的剑气非常人能挡。自己的‘羞箩刀’一刀都不可能挡住,唯一有所胜算的是趁敌不备射出袖箭。 阿柯更是有一种想拜阿青为师的冲动,自己毫无内功根基的花架子,也就只在‘违爵爷’面前显得不可一世,叱咤风云。而在阿青小姑娘身上,自己仿若火虫之光,舌洼之水。 盏茶时间,阿青舞完剑法,踉跄着跌坐在地,木宛青与阿柯上前相扶,没想三人酒劲上头,歪靠着叠在一起,沉沉睡入了觉;如此情境,不难猜出三人对东春苑先来的姐妹们是情意难平,恨天悔地。 直至天亮,赵闵,袁紫依,王雨嫣穿着花绿背心裙,嘻哈旋转着跑到柱子亭来找。见了三人的窘境,笑得更是欢腾。赵闵笑道:“两位姐妹,你俩可会绘画?把她们最率真的姿容画下来如何?” 见地上人如此窘态,三人笑得是肚腹打叠,袁紫依道:“我不会画画,唱几首催眠曲倒是无妨。” 王雨嫣含唇抿齿说道:“我可以描绘,但未见有纸张笔墨。” “我去找找,就是不知回来她们是否已醒?”赵闵摁着肚子强忍笑声,怕惊醒了地上三人。 “你且去找一找,我记得这楼下二层就有。”王雨嫣眼波流转,莺语轻声道。 “好,两位姐妹可先烹茶烧水,我去去就回。”赵闵下二楼大厅,不一刻找来五六张大白宣纸,毛笔彩颜若干。这些颜料都是喜爱绘画的公主和嫔妃们留下来的,但赵闵不知,现在整个东春苑就她们六个,此时的主人不是自己还能是谁?随便取用甭客气! 袁紫依烹茶,赵闵与王雨嫣各摊开一张白宣纸,从两个角度向地上的木宛青,阿柯,阿青三人一笔一划地描绘起来。 朱唇点点,明眸瞌阖,鬓乱钗横,白颈斜依,嘴角略有涎玉沫珠,襟前粉团欲坠…… 第180章 给她们摆个造型 少顷,赵闵和王雨嫣各画了一幅出来,画中三人靠背而坐,头歪相依,云鬓花颜,春梦撩人。 袁紫依三人窃窃喜笑,太阳升起,睡梦中的人还不醒来,说明真的够醉够醺了,什么酒那么好喝呢? 画完画后的赵闵三人好奇,每一样小尝了一口,“嗯!味道淳厚,清冽甘甜。”试着试着,三人一发不可收拾,早上又是空腹,醉得可比昨晚的三人快多了。不久,两幅画滑落地上,醉卧软椅中。 这时候的东春苑三楼露天柱子亭下,七斜八卧着六个美人儿,形态各异。几近午时,阿青,木宛青,阿柯相继醒来,神思恍惚怎么全躺在三楼地上?内窥身体,并没有被人点穴侵犯之虞,稍觉安心。 席地回神盏茶,舒筋缓脉,环视四周。阿青三人见赵闵三人脸色嫣红仰卧于软椅,不知何因?难道长途跋涉到现在还处在疲累之中?没缓过劲来? 毕竟阿青的功力深厚,木宛青,阿柯还坐在地上的时候,阿青已经站了起来,走到赵闵三人跟前,轻轻拍打她们的粉腮。“喂,起来,你们不是回房睡觉去了吗?怎么又睡在这里?” “阿青妹妹,地上有两张白纸,展开看看是否是敌人寄笺留书?”木宛青手脚还在麻痹中,眼睛却犀利。 “啊……啊……”阿青捡起小仙桌般大的白纸看后失声惊呼。 “两位姐姐快看。” 木宛青,阿柯两人被阿青一惊一乍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心道:定是贼人侵犯了那三位姐妹,恶言留书。 “阿青妹,何事惊慌?”阿柯扭转娇躯问。 “你看,两位姐姐快看,我长得好漂亮哇!”阿青在两人面前摊开两幅画。 “噗嗤……”木宛青,阿柯两人见了画中人,噗嗤哈哈笑,一颗芳心回落肚子。 “阿青妹子,我和木姐姐长得也不错啊!这是哪个翩翩少年郎画的?”阿柯死死盯着画中的自己,原来自己长得这么好看。 木宛青瞧着画中的自己痴了,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俊气逼人,连睡觉都是如此迷人,尤其是最诱人的地方勾勒得惟妙惟肖。 “难道昨晚我们喝醉酒后,苑主去而复返?”阿青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东春苑苑主了,听说他曾为他的心肝宝贝儿小妹画了七幅仙气飘飘的彩虹图。 “我看不像苑主去而复返,阿青妹子你看,这画笔太细腻了,我猜应是出自王姑娘之手。” 木宛青精中有细,观察出画中笔势,毕竟曾经也在大理皇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对丹青妙笔还是有所了解。阿青早就转过身,抓起王雨嫣三人的玉葱手来瞧:“木姐姐,你所料不错,是王姑娘和赵姑娘画的,她俩的右手四指都有墨汁,袁姑娘手上没有。” “阿青妹妹,阿柯姐姐,我们也来帮她们画吧,如此美妙的露天芙蓉帐暖春宵图岂能错失,是不是两位姐妹?”木宛青出了个主意。 阿柯笑道:“我只会几招粗浅刀法,绘画却不行,有劳两位姐妹了,待我去给她们摆个造型。” 木宛青,阿青展纸醮墨,未落笔先笑得腹痛额头出汗;但见阿柯把赵闵,袁紫依,王雨嫣三人并排而坐,三颗猩头相挨,各人手臂互搭在对方肩上,赵闵的右腿压着袁紫依的左腿,袁紫依的右腿又翘在王雨嫣的左腿上。这形象…… 第181章 双管齐下 这造型,鲁智深看了都会“呵呵……”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洒家不及尔等豪横啊! 顷刻之间,左勾右勒,木宛青和阿青各画就了一幅痞里痞气的仕女图。除了面容姣好,周身都透露着丝丝‘癞皮玫瑰斜枝开’的气韵。 木宛青,阿柯,阿青三人摊画于桌,嘻嘻哈哈笑声引来附近百鸟争啾。 “喂!王姐,袁姐,赵姐,醒醒……”阿青拍打着赵闵三人脸蛋,这得多醉啊,拍过之后,吱唔一声斜身又睡。 “阿青妹妹,别拍了,我去取瓢水来,定能泼醒。”阿柯莲步轻移,与木宛青在环形水槽提了一塑胶桶水,舀起水对着赵闵三人就是一阵泼洒。 这凉水泼上去很快见效,“咳咳……”声中三人睁开星眸点漆,朱唇微开,三声叠问: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不是在东春苑吗? 你们是谁啊? 醉意朦胧的话,惹得木宛青三人咯咯畅笑。 “三位姐,这里就是东春苑,快去重新洗漱,我们一起煮午食。”阿青娇唇稚齿,悦声如弦。 “哦!我认出来了,你是苑主夫人曾小妹是不是?”赵闵酒意未过,湿身无知。 阿青羞红了脸,心里甜蜜蜜,回道:“是!我是苑主陈大夫人,现在苑主夫人命令你们去煮饭食,听不听令?” 自己说的话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听陈夫人懿旨,这就去煮食。”王雨嫣歪斜着起身,踉跄两步又跌坐回软椅。 “陈大夫人,你家的蹲坑在哪里?来,过来,你俩是夫人的婢女是吧?过来扶我。”袁紫依双手撑椅,对阿青说了一句又对阿柯和木宛青吩咐。 木宛青笑嘻嘻上来相扶:“来,陈二夫人,我扶你。” 阿柯扶赵闵,阿青扶王雨嫣,走向北三楼餐厅,四幅‘癞皮玫瑰斜枝开’的画遗落柱子亭。 …… 哼哈道观十万大军下了西山,向南走出一千里的皇家军队,再转弯折东的时候暂停行辕驿馆,大明朝皇帝周圆章召集三十八个大臣商议朝政。 “众位爱卿,朕的御林军着了东春苑邪门歪道的魔法,传朕旨意调遣边关大将曾辉史统兵五万踏平东春苑,以雪朕之耻辱。” 众臣皆知,这要是载入史册,今朝皇帝就成千古笑柄了。 武将出班唱诺:臣接旨,必与曾大将军同心协力,克期荡平东春苑。 文臣出班阻挠:皇上,三思呀!此战若不成功,臣等皆扫大街乎! “朕意已决!边关兵马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火器矢石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内阁首辅即日拟旨,八百里加急送出。” 周圆章拍桌摔杯。群臣欲再进言:撤去守疆士卒,边疆危矣!这等话语在盛怒的龙颜下亦噤若寒蝉。 内阁首辅张泽禹出班唱诺:臣遵旨,即领内阁群臣拟旨。 “散朝……” 旁边太监适时察色,瘪声尖音。搀扶着周圆章进入后院去观朱颜赏翠发。 “皇上,回朝后,可以下旨招东春苑主为驸马爷,亦可封他为当朝国师;双管齐下,岂不稳妥?” 进入行辕驿馆后院,太监秦安献计道。 周圆章何等聪颖,已知太监秦安之意,若曾辉史荡寇失败,这边又高官重禄,不怕他不妥协。 “哈哈……此计甚妙。满朝文武不及朕的秦公公啊!好,好,朕要赏你一块肉,过过嘴瘾去罢!” 第182章 满脑子都是丽春院 十万大军下山后的一个月,哼哈道观五大门派褴衣褛裤,蹒跚踏步,风摇柳摆地下山。 路非一日,行出五百里后,五大派各派出若干轻功卓越者左右前后查察,没见有人跟踪;内部排查,亦无化装潜伏之外敌。于是胆子愈来愈大,日日歇脚时肆无忌惮的议论起如何挽回五大派声誉,报复四个多月来的折辱。 这日,前面村落农舍,鸡鸭嘎嘎,村前屋后树木葱郁,正是乘凉一个好去处。可怜了这沿路农民,前头一月皇家征粮调女,雁过拔毛;这一月凶悍匪帮欺男霸女,鸡犬不留。 不管是官还是匪,都不是傻子,把一切罪魁祸首的根源都推到丰顺县新墟镇石源村东春苑头上,农民恨之,江湖人物更是对东春苑耳熟能详。 村外树林,日薄西山,释怀大师五位掌门乐呵呵吃着烤鸡,满嘴滋油。释怀唱诺‘阿弥陀佛’后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各位掌门兄弟,近日吃斋戒晕,经济紧缺。老衲欲回寺门,拦墙截路,设窗售票,以增创收。” “大哥,这如何使得?这样围墙收票,岂非无香客上山?”长泰真人脑筋迷糊,释怀兄这不是自绝香火钱吗?谁还会上山朝拜? 释怀大师捋须呵呵大笑:“长泰兄悟道高深,却不悟人心深浅。呵呵……但看我日后吃香喝辣,舞当,悾冻,滑山,坤轮且莫争相效仿啊!” 何太忡吞了一口狗肉后问:“还望盟主说个详细,启迪愚弟们短见。” “呵呵呵……好说好说。”释怀盟主故作高深,沉吟十几息后,看着四张期待的脸,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又呵呵两声才道:“各门掌门听仔细喽,吾等亦可在每个城镇乡村挂上‘欲求真佛,前往少邻,每日焚香,夜宿山寺’,哈哈……哈哈……各位掌门,此计可妙?” “妙!妙!妙!……”舞当掌门,悾冻掌门,滑山掌门,坤轮掌门,各自拊髀雀跃,幡然醒悟。 “释盟主,佩服佩服。我岳某人一向自负才智过人,今日与大师一比,如平沙落雁之家禽。回山之后,必遵循大师旨意,围墙截路,凿窗贩币,这不就是无本之利嘛,只一个噱头幌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哈哈……哈哈……高!高!”滑山掌门岳不裙再次拍打着大腿,一时忘了手中鸡肋,飞来一只苍蝇附在上面。 “我就说嘛!这个东春苑主也是蠢货无疑,捉了我们去,不但不卖吃食捞吾等之银子,还破财免费提供粮食菜油。哈哈……这天下再也没有如此傻笨之人了。”悾冻派左冷蝉得意洋洋,瞬时觉得这一趟并不吃亏;据他所知,每人怀中都有几百两银子,东春苑苑主竟然如此白白浪费了一个赚钱良机,实在替他惋惜。 “好吧!该怎么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大家心中有数了。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派谁去西藏请蒋尧佑蒋观主。”释盟主吃了两只鸡腿,咬起了狗腿肉。 “大哥,售门票赚到银子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丽春院的韦春花带回道观来?就不用三天两头惦记着下山了。”长泰真人耳中没听到去西藏的事,心里想的全是收门票赚了银子后的如意生活。 释怀大师忍不住用手中狗肉敲了一下他的头:“看来幽禁四个多月的屈辱你浑不在乎,满脑子都是丽春院。” 第183章 哪里来回哪里去 “大哥,难道你不想吗?如果不想,为什么你满脑子想着亵渎佛祖,用佛祖的清誉来挣钱?”长泰被狗肉腿敲打了一下头,道髻上沾满油脂,觉得有些失了颜面,盛怒中口不择言。 此时门徒们点上火把,照亮田野山林。农人房舍倒是没霸了来占为己有。或许是嫌脏, 亦或是认为没有旷野中来得无拘无束。他们快活一日,苦了村里妇孺一天,藏在地窖里战战兢兢,暗无天日。前头过了皇家征妃军,此时来了狗肉僧道,后头不知还有什么人来……? 滑山掌门岳不裙呵呵两声打着圆场:“两位大师佛心仙肚,渡海跨日,莫因区区小事生了变故。岳某人之意,派门徒前去西藏恐难请动蒋观主,还不如我等五大掌门人亲身齐去。岳某浅见,各掌门以为何?” “老衲之意亦是如此,不如我们改道西行,带上门徒,路上采买物资也好有个差遣。”释怀大师望着悾冻派掌门和坤轮派掌门,目光不再看舞当掌门。 长泰察觉到异样,气呼呼站起丢掉手中鸡肋:“要去你们去,贫道有九个月没去扬州了,我改道南行。” 说完又盘膝坐在篝火旁,撕了一块田鼠肉叭唧叭唧嚼。 左冷蝉丢掉手中残骨,用衣袖抹抹嘴唇,呵呵笑道:“我谨遵盟主旨意,此生未曾涉足塞外,正可乘机一窥西域美眉。”说罢斜目瞟瞟长泰真人,这一句必能勾起他的猎艳之心。 果然,未等何太忡表态,长泰真人先插话道:“西藏之行也无不可,听说盛产葡萄美酒,色泽嫣红,口感醇厚,回味悠长,应当前去。” 何太忡在铁琴上铮的一声拔了一指头:“长泰吾兄,不改道南行了?” “不改道了,扬州运河乃窄沟小溪,他日慢慢悠哉不急。”长泰真人脸不红心不跳,泰然自若。 众人计议已定,当下勒令门徒噤声,就地安歇。 往后行程,逢镇买车,遇县购马,衣屐帽巾,米油盐水装了上千匹马车。再行五百里后,浩浩荡荡折而向西,穿州过省,历经两年,才到达西藏边缘…… 再行半年,一路寻根问迹,终于到达布达拉宫。路途遥远,盘缠用尽,众人早已后悔不迭。有些门徒散去,有些靠抢维持生计;最惨莫如释怀大师和长泰真人,双双年岁已高,七十有余八十不足,不堪长途跋涉,两两病逝,桑梓无归,埋骨异乡。从此孤坟寂寥,无人燃香悼亡。 滑山掌门岳不裙,悾冻派掌门左冷蝉,坤轮派掌门何太忡,在山脚下安顿好剩下的七百多个门徒,三人结伴硬着头皮登上布达拉宫,在拉宫偏殿等了五天才等到达赖喇嘛桑急活佛接见。道明来意,故意泼污东春苑苑主,所能想到的肮脏污秽言语层出不穷。 达赖喇嘛桑急活佛听明白三人此行意图之后,口喧佛号说道:“三位檀越,金刚经曰: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去吧!去吧!哪里来回哪里去。” 闭目垂眉不再理他三人。 木然无措的三大掌门人给侍奉灯前的小喇嘛请了出去。 第184章 远走高飞 等待的五天时间,岳不裙三人趁在饭堂吃食时,向熟悉蒋观主的亲近友人中打听清楚,蒋尧佑已以五年前离开布达拉宫回归中土大明朝去了,至今未有讯息。而三人苦等五天,意在恳求桑急活佛同仇敌忾,调拔高手同赴中土,荡平东春苑。看来此行无望,三人悻悻退出布达拉宫,带上门徒,一路乞讨回归大明朝。路上,悾冻派掌门左冷蝉与坤轮派何太忡相继离世,坟丘相距百里。掌门人逝世,两派门徒像少邻与舞当一样,分开了脚程各回山门,争抢掌权重位,打得头破血流,狼烟四起,哪还顾得上去分东春苑之羹?报哼哈道观之辱? 三年前,五大门派,旌旗蔽日,遮天盖地意气风发去东春苑;此时,归途中,孤伶伶独一支滑山门徒,余剩一百多门徒,马儿驼铃,越山丘趟盘地,日升月恒,踽踽独行 。 这日,返程已经有三个月的平丘地上,飞来一只黄鹅裙衫喜雀,老远叫道:“爹爹,娘,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帮你们报复东春苑了。” “珊儿,你想到何种办法?可是与皇帝共谋讨伐东春苑?”心灰意冷的岳掌门早就想遍了一切计谋,没有一条遂心意的好计。 “爹,甭急,待女儿说出来,保你愁眉舒展,欢颜上脸。”岳不裙的女儿岳玲珊,芳龄二八,稚气优雅,鲜芽初绽。 “吾儿快说,让你爹爹血液活起来,为了他我可受了不少罪。”岳玲珊娘听女儿有计,郎君未喜,自己先欢。 “娘,爹。回到中土后,我独闯东春苑,杀他个片甲不留。爹,别不同意,你可是常说虎父无犬女,将门有巾帼的哦!”岳玲珊偎在娘的身上,扮了个鬼脸,希望得到娘的支持。 “好!好!吾儿有乃母之风。想当年,为娘就是独闯滑山派,何惧之有?现如今还不是被为娘拿下滑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珊儿,娘支持你。”说完又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娘亲,你真好。”岳玲珊偎得娘亲更紧,天下再没有谁比娘亲更好了。 “你娘俩别瞎掺和行不行?珊儿还小,独闯龙潭虎穴,岂是儿戏?”岳不裙头皮发麻,鞭马前行,不再与头发长见识短的母女说话。 “乖女儿别急啊!娘当年上滑山的时候才十四,你如今都是我当年的姐姐了。总之一句话,娘支持你;你爹要是不答应,娘偷偷的跟你走,我就不信咱母女不能把东春苑化成绕指柔。”岳玲珊娘亲宁中泎,英气不减当年,如今三十二,仍然是正义凛然,胆识过人。 “娘,这两年西藏之行辛苦你了。我们一到中土,阡陌纵横,半夜里咱娘俩悄悄的溜走,反正回去滑山也毫无趣乐。”岳玲珊并缰与娘亲齐驱,也不追赶前头谦谦君子岳掌门。 “女儿啊!有诗为证:阡陌纵横惧迷路,人生疑难无地图。你就不怕咱母女找不到去东春苑的路吗?”宁中泎在马背上倾身附耳轻语。 “别担忧娘亲,前岁,我们从滑山下来,在山西与爹会合再同来西藏,大多数的路途不都是女儿在领路?是不是娘?” “是了,当年为娘去滑山的时候,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但最终还是找到了。好,就这么说定了,到了中土找个机会咱娘儿俩远走高飞。” 第185章 你听不听号令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是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门徒回来禀报,悾冻派和坤轮派在前头一百里外的荒野扎营。岳不裙捋须颔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当晚,三更天时,宁中泎来到女儿岳玲珊小帐篷内,摇醒后说:“珊儿,你爹爹不见了,是不是他先我俩不辞而别去了扬州丽春院?” “娘。”岳玲珊用睡裙衣袖擦擦眼睛嘴角,“娘,你跟爹同床共枕,爹走了都不知道,你怎会睡那么死呢?” “谁知道啊?上夜我还搂着你爹脖子的,哪料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沉?”宁中泎搔头摸耳,回想上夜的过程。 岳玲珊想了想道:“娘亲呀,是不是你被爹点了昏睡穴?所以爹离开你都不知道。” 闻言宁中泎抬手摸摸后脖大椎穴,并无疼痛异状,说道:“珊儿,别管你爹了。明天让你大师哥令弧冲带师弟师妹们回滑山去,我娘俩改道去萨尔虎城,一路反而轻松愉快。” 岳玲珊又揉揉惺忪睡眼:“娘,不如让师姐妹们同去,古人云: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怎么样娘?” “那就这么说定了。珊儿,娘今晚在你这里睡,回去一个人孤枕忒煞害怕。” …… 阳光从东面山岭喷薄而出,一百多门徒已经装束停当,向北起程回大明国土。 行程中,宁中泎招来令弧冲说道:“大徒儿,你师父昨夜不知去往何处?为了安全起见,你带着师弟们原路向北找寻你师父,我带领师妹她们往东南寻找,不管谁找到了,都直接回滑山,莫在路上耽搁,知道吗?” “师娘,不对劲啊,你那么急干嘛?昨夜师父才离开,说不定办些小事,今晚或明后天就回来了。师娘,我们还是等一两天再说吧!”英气逼人的令弧冲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千娇百媚的师娘,昨晚师父不见了,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过来跟我这个大弟子商量?现在却以这种似命令不似命令的话让大家分开回滑山,什么意思? 宁中泎含嗔作怒,大吼道:“师娘的话你都不听了?你们的师父不在,这里就是我最大,令弧冲,你听不听号令?” 岳玲珊在旁递上惩戒尺,若令弧冲再敢反驳一句,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就会点上丹田穴,废掉毕生所学成为手无缚鸡之力凡夫俗子。 一见戒尺,令弧冲还想犟两句的驴脾气马上软弱下来,抱拳说道:“弟子不敢,弟子谨遵师娘号令。” 从腰间拔开酒葫芦,仰脖喝了两口,大声嚷嚷:“师弟们,师娘号令,我们加快速度,向北寻找师父。” 八十多个男徒儿分出半数马车行装,低声吵嚷半天不明所以离开阵营。 岳玲珊在宁中泎身后投去鄙夷目光:喝,喝不死你!谁跟你谁倒霉,生的孩子都是酒鬼。每次靠近说话,都是一嘴臭气,怪不得我娘昨晚上不找你商量。 “珊儿,我们歇会儿走,天神眷顾不用半夜偷着溜了。”宁中泎清点人数,女徒弟加自己母女两人共102个。吩咐她们集合物资,隔开男徒儿五十里路后再出发。 “娘,虽然我们走得光明正大,但是前面一百五十里才有岔路口,这一段路万一爹回来了,不是又要把我们撵回滑山去?”岳玲珊把戒尺插回马褡里,半是开心半是担忧。 第186章 要找就找恩公 “珊儿,回来又有何用?我发觉你爹的胡子全掉了,晚上每次等我睡着了他才悄悄上床……不说了,反正这一趟萨尔虎城我娘俩是走定了。” “娘,是石源村,不是萨尔虎城。”一百零二匹马,五十辆马车物资,缓慢向北。 “珊儿,是东春苑,你莫蒙我。”宁中泎轻轻在女儿岳玲珊身上打了一下。 岳玲珊咯咯欢笑:“娘,你比我还上心啊?真是老姜弥辣,女儿要多多向你讨教。” 两母女一路谈笑,甚觉松爽。行出六十里路,天色又已近晚。前哨女徒匆匆闯入宁中泎母女俩帐篷: “报!师娘,岳师妹,前面四十里地找……找到师……师父了。” 宁中泎,岳玲珊见报信女徒乃郑舒兰,宁中泎淡定的说:“找到了就找到了呗,他还舍不得回来吗?你好端端的干嘛又哭呢?” 郑舒兰鸣咽着道:“师父他……他老人家……” “好了,别哭了,你这样结结巴巴说话,莫非你的宝贝师父死了?”宁中泎何等人也,察颜观色马上知道事情经过。 “是,前面的师兄弟们已经见到师父的遗体,这边也派了师姐妹去印证了,还有悾冻派和坤轮派也全部罹难,不知是惨遭了哪门哪派的毒手?”郑舒兰跪在帐篷地上,宁中泎也不叫她起来,郑舒兰只好自己挪身到旁边一寸寸试着站起。 “派十个力气大的女弟子协助男弟子把你们的师父埋了,另两个门派的尸体挖个大坑吧!”宁中泎心如止水,语气平静的吩咐。 “是,师娘,我这就去办。”郑舒兰弯腰抱拳,躬身退出。 “娘,不去见最后一面吗?”岳玲珊眼眶湿润,她的娘却若无其事。 “不去看了,我跟他有名无实,他躲着我在练僻斜剑。哎,珊儿呀,一言难尽……”宁中泎喟然长叹,接过女儿岳玲珊斟的茶。接着说道:“珊儿,以后要找郎君,千万别找武痴,要找就找那种……” “娘,孩儿知道了,要找就找恩公。恩泽古今,公益群芳,百花竞艳,只为他开。”岳玲珊自己斟了杯茶,又说道:“娘,明天的脚程要经过爹的坟丘,咱母女祭祀一下,也算了了今生缘分。” “珊儿说的对,为娘这次听你的。我猜你爹自以为天下无敌,练了僻斜剑去夺他两家的武功秘籍,岂料反弄个两败俱伤,这不是自找灭亡吗?娇妻美徒不要,练武练到甘心自残,古今天下,也就他与冬芳布败算是最蠢笨的愚夫了。” “娘亲,还有一个呢,你忘了吗?”岳玲珊给娘亲宁中泎斟茶,在桌子上醮水写了个‘林’字。 “这个奸诈之徒,为娘怎的不知?珊儿呀,你可莫上了他的当,外强中干败絮其中,徒有其表罢了。切记!切记!” “娘,放心。看金玉其外华而不实的人,这点眼光女儿还是有的,现在我有刚猛无铸的东哥,视那些冠弱者如敝履。 只不过有些面冠如玉的狂妄之徒,添笔润色把我描绘得如此不堪,弃冲哥,粘平之,还给他一刀刺死,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捏造;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玉面伪君?”岳玲珊越说越气愤,最终摔碎了一只杯子来平和心情。 第187章 千年故人 未世来人 “珊儿,莫管世人如何笑你,娘知道就行。我儿冰清玉洁,瑕瑜不掩,滑山纯居十六载,下山后直奔东春苑,岂有乱七八糟的腌臜之事?” “是,娘亲,我自不会放在心上。有诗曰: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吃不到葡萄也就是此理了。” 娘俩絮絮叨叨说了半宿话,第二天途经岳掌门坟丘,祭香三炷。可叹: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愚人不知:他们求啥?他们觅啥?王侯将相?还是万世流芳? 稍做停留,祭烛焚烬。鞭马再次前行五十里后,宁中泎和岳玲珊娘俩带着门下女弟子一百人,分岔向东南方向志坚意定‘缘木求鱼,煎水作冰’。历经一载半,吃尽千辛万苦,望眼欲穿终见“东春苑”三个城廓大字;喜极而泣,晕厥在地…… …… 且说哼哈道观第三拨人,送走1730个地痞流氓、市井无赖去西天后,剩余的二千零五十个人,都是江湖侠士和下堡镇与各县衙的捕快了。二月后,每人掂着一百两的银袋子,争先恐后下山,因是少了一千多地痞们的抢食,人人有稠粥喝,面色丰腴了些,步履矫健了些,下山的身影犹如后世奥运会金牌冠军。 从此,哼哈道观神奇莫测的神鬼故事流传于世,口口相传,代代加添。三百五十年后,朝代更迭,中土王朝称“唐”,市井寓言故事,已成真实。当朝皇帝唐太宗信奉神佛,某一年,派遣玄奘大师西行,欲求真经。后来有了途经女儿国趣事,其实,玄奘师徒四人是真,但真实事儿是他们师徒未入女儿国宫殿,只在山下苦等了七七四十九天,玄奘大徒孙行者得了一株金叶仙灵,二徒三徒各半株。《西游记》小说作家为了故事出色精彩,添油加醋写了道听途说之歪曲奇事。 真实的都在此书呈现,玄奘师徒在女儿国的真实经历,请看后续篇章。 …… 这日,陈秋东带着曾春娟、赵小萱、刁兰花、罗芍药来到东春苑,与赵闵、阿青六女共进午餐。 赵小萱抱着自己的小女儿陈枫在柱子亭哼着小曲,满脸幸福。刁兰花,罗芍药前世生儿,今世有缘终得一个女娃,负在背后脸漾胭脂,沏茶斟水。 赵闵,袁紫依,王雨嫣,阿柯,阿青,木宛青,六人已经身怀六甲,五月有余。 阿青接过兰花泡的茶水连连致谢,话却对陈秋东说:“东哥,二楼又住进了许多江南才女,可要安排她们上来见一面。” “过些时日吧!阿青妹子和其他五位妹妹,刚来的新人衣食住行麻烦你们安排一下。怎么会越来越多?我准备出家递发了。” 余人咯咯哈哈,王雨嫣抚肚轻语:“夫君,此次来的都是才女,正合夫君脾胃,吟诗作赋,丹青妙笔,俱在二楼呢!” “哦?都有些谁?”陈秋东瞬间来了精神头。才女情趣盎然,意境深幽,正是人生乐事,添香薰魂,莫若如是。 “我来说吧,嫣姐。”阿青接过话来,“东哥,有李清照,柳如是,上官婉儿,班昭,卓文君,蔡文姬,朱淑真,花蕊夫人,薛涛,鱼玄机……” “行,行,辛苦阿青妹子了,真是好记性。”陈秋东明白,东春苑就是一块大磁铁,她们是铁屑,千年故人,未世来人,魂还生身,凝身神聚,脱胎换骨,扑火投身。 第188章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东哥,叫不叫她们上来?”赵闵见陈秋东赞了阿青妹子后就神游太虚,超然物外,不知所为? “东哥,叫不叫她们上来?”袁紫依催促道,纵身飞入他的怀中。他什么都不紧张,就担心宝贝腹中的宝贝儿。 果然,袁紫依一触虎躯,惊醒虎神。 “叫,叫,让她们都上来吧!”陈秋东心里想,本应该是自己下楼去拜访她们,但下面太窄了,只能委屈一下她们,屈尊玉足驾临楼上。 阿青,赵闵机灵,旋风般下二楼去邀请。 “各位姐妹们,东春苑苑主莅临东春苑,盛情邀请才女美眉们上三楼凉亭品茶叙话。”阿青扬声嚷嚷。后面赵闵跟着复述一遍。 几息之间,二楼百门齐开,千窗洞敞,皎月从波光涟漪中探出,莺莺燕燕雀声跃跃:“多谢两位姐姐报喜,整衣稍待片刻即到。” 盏茶功夫,三百三十三个蜂腰鹤膝步步莲花鬓影衣香,从各个房间云行雾涌般飘浮而出。九天华光直射,地上灿烂生辉,阳光顿时黯然,海涛刹时凝固。 人数众多,不能一一拜见。三百三十三套裙襦一起屈膝微蹲,齐唱:千秋万代魂归兮,凝魂聚魄见夫君。往世不见夫君人,来生不遇心上君。抽筋拔骨画皮肉,齐聚一堂续君情。千心万心君来懂,千心万心化君身。 这一声唱,这三百三十三声鸦雀之灵,勾魂夺魄,撼心动情。陈秋东泪流满面,他不是为情所感,他不是为爱所动,他不是为皮而痴,他不是为囊而迷。他流泪了,他看得到这些美丽的躯壳从出生到死亡所经历的苦楚,空有一身才学,却只会吟诗作赋,而不懂寄情山水,世外闲居;非去争那世俗名利,竞百世流芳,怜悯获取一丝万古书评。 “坐,坐……” 从来只知哄人笑,哪知今日惹来哭?前世未来苦命人,只争冬春享仙福。 “谢夫君……” 三三生生谢夫君,可怜可恨不得缘。东春赐你一世柔,万千宠溺在东春。 “好,坐下。我哭皆因怜你等过往凄苦,我笑皆是宠你等今生能还。今天开始把以前的忧愁通通忘记,只记今日东春苑开始的快乐日子好不好?” “好……” 三百三十三个人找位坐在软椅子上,稀罕好奇,东瞧西摸。左手红牛,右手果粒橙……双腿间放着朱古力和夹心饼干。 接着介绍了曾春娟,赵小萱,刁兰花,罗芍药的身份给她们认识,赵闵等六人与她们已经自来熟,不必再引见。 “大家听着。”陈秋东对着埋头嚼食的众人说道,“我的小妹,小萱,兰花,芍药,四人学识没有你们高,但她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们可别拿才华来欺负她们哦?” 赵小萱心里道:夫君,我们不单温柔体贴,还俏皮可爱呢! “不会……我们也就瞎写几首抒情诗发发牢骚而已!”边吃边说,饼屑飞沫齐溅。 “谁是柳如是?起来我认识一下。” “夫君,我在这里。”衣袖一抹唇,妙颜绽放开。一字星眸子,赚取君心怜。 凡是迷人神魂国色天香的人儿太部分是一字柳眉,天庭饱额,一颦一笑眉蹙頞,哪个男儿不犯晕? 陈秋东欣赏了好一阵,真的生就了一副好皮囊。说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如是即妩媚,你赞你自己妩媚。不过,后世学子,因为你取名如是,而让更多人知道此词乃出自宋朝辛弃疾《贺新郎》,你功不可没啊!” 第189章 将你的思念唱入了诗歌 “夫君,很多人并不是真的喜欢诗词,而是窥见奴家生就一副好妩媚,附庸风雅罢了。”柳如是上前附肩攀颈相偎而坐,“夫君,你既能卜知过去未来,且问贱妾死后葬身何处?留世几年?” “你死后葬尸常熟虞山锦峰拂水岩下花园浜,二百多年后墓地被挖,里面陪葬品掏摸一空。如是,别念叨这些事儿,老天也无法改你前世命了,就在这里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生活吧!” 赵小萱心想:不是我挖的,可惜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知道了,夫君,没想到死后还如此凄凉。我的一生夫君都耳熟能详,当时你是否就在我的身边?”柳如是仰着小脸问。 “对,我虽为你改了些气运,但仍然抵抗不住世俗的滚滚洪流。你死后,我有去你坟前烧香坐念。” “谢谢夫君,物是人非,阡陌红尘。夫君有空时,可带我回去看看坟头好吗?”柳如是气丝灼热,扑面燃唇。 曾春娟在旁边为陈秋东添上茶水,说道:“常熟属于江南地方吗?哪天去记得带上我一起,你曾说带我去长江,黄河,可你一直不得闲,哥你要记得带我去……” “记得,记得,安顿好孩儿们今后人生路,我带你们在地球上绕一圈……” 身披红色斗篷的王昭君抹抹嘴巴上前说:“夫君,如果你的行程路线要出塞,我带路……” 陈秋东看见昭君,又润湿了双眼,点点头说:“好,我的昭君妹子带路,上一世艰辛,这一回定让你快乐起来。” 头戴簪花的文成公主妩媚趋前,如娇兰芳菲:“夫君,绕游吐蕃时我带路,布达拉宫是松赞干布为我修建的,到了那边我给夫君和姐妹们介绍。好不好?” “好,文成妹子的命数比太多数姐妹好多了,得宠如斯,慰世世心愿也!现如今布达拉宫一千三百多年仍然矗立于天地之间。” 其实文成公主的命运一样多舛,有过之而无不及,陈秋东故意说得好听,以慰芳心。 “那我就更要带夫君和姐妹们去一游了。”文成公主摆裙坐下,目光定定瞧着这个吞天吐地之人。 陈秋东笑道:“细君妹子出嫁后,谱词一曲,真是让人肝肠寸断,恨不当日飞临她身边听她说几句心底话。” “这曲子我知道,夫君。”文成公主接着小声哼了起来,“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王昭君和唱:“常思汉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还故乡,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人群中,细君公主,解忧公主,金城公主拔琴唱和…… 琴声一起,铮铮铁骨想起柔弱身骨的小身子,陈秋东拉过细君公主,紧紧拥住,泪湿了她肩膀。 从来欢笑无忧愁,此番人来泪湿眶。只为弱骨柔情意,似水脉脉意相通。 细君公主迎唇索取,闭上目:“夫君,憾那时你没飞来,若带我远离,天涯海角我随你……” 悠扬琴声中透着无尽的凄苦和无奈,神驰那茫茫西域风沙:车辚辚,马萧萧,亭亭华盖,轻纱低垂,花轿坐一豆蔻年华少女,车中装饰华美……车外,彩旗飞舞,鼓吹喧阗;幔帘里,佳人盛装,双目低垂,泪眼迷离…… “夫君,你错将相思化作了念想,而我将你的思念唱入了诗歌……夫君,上一世你没来,今生要好好宠我拥紧我别再放开我……好吗?”细君公主双手死死环绕,不愿再松开! 第190章 你要还我 “好,有什么不好。黄沙漫漫,你单薄的小身影牵我千载万世,当我混沌初开时,无法寻找你;今我有异能,我必保你等二万年寿。” 陈秋东一时忘情答应,穹形手掌缝隙里万万株仙灵草都还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连幸福居之北崖悬厅在何处都不知道,何出如此豪迈之气?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此时陈秋东深深陷在怜悯她们柔弱身子骨里,一种保护欲在作祟。 “谢谢夫君,不求长生不死,但求今生与你重续前世缘!”刘细君偎在陈秋东怀里,文成公主等想上来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 赵小萱寻思:夫君东哥,真好本事,认识这么多古墓……不是,认识这么多有钱美眉,不知何时出发去游行? 要是能飞就好了,噫?自己好像早就会飞了,小女陈枫都已经五个月了,三个月前就吞食了银叶仙灵,心血来潮时抱着娃三天两头回娘家;哎呀,我的娃陈枫呢?我的手怎么空落落的?只看着夫君与新来姐妹吟诗作赋,自己的娃跑谁手里去了都不知道? “哎呀呀,夫君,我的娃不见了,我们的陈枫不见了……”赵小萱急得摇陈秋东的肩膀,细君公主不得不离开怀抱。 “莫急,小萱夫人。你的女儿爬到凳子下边去了,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也!”陈秋东哈哈笑了两声。赵小萱一粉拳打在陈秋东肩胛上,脸儿微微红。“夫君,你还不快把我俩的闺女抱出来,真的让她女承母业啊?” 从凳子底下拖出小陈枫,赵小萱赶紧抱在怀里,满脸欣喜:看来此女日后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光耀‘贝派’门楣指日可待。 曾春娟手中的龙凤双娃陈靖,陈姬霓能飞能跑,十一个月的娃儿,总喜欢挣脱娘亲双手在人群中左穿右绕,稀奇好问,只不过曾春娟的一双眼睛每一时刻都黏在他们身上。陈秋东抚摸下三母女以示安慰。接着说道: “李姑娘,清照妹子在吗?” “在呢,夫君,我在这里呢!”人群中站起婉约清新的李清照,抹去唇上饼屑,整衣上前。 “没想到夫君那么快就轮到我了。夫君,我问你,第一次我俩相会的时候,你因何事而走,一走就到了现在,害我一世孤苦,一生颠沛。你要还我,你要还我……” 李清照第一个少女梦里喜欢的就是陈秋东,为他游玩后写下人生第一首词: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可是,那次之后,陈秋东不再出现,杳无踪迹,李清照无奈下嫁赵明诚,名字好听却是个懦夫。 “夫人莫急,定还你今生今世完美人生。那次我渡劫九重天,人神相隔,不能与凡间通讯。我亦无限剜心疼!” “那我错怪夫君了,我写了许多诅咒你的词,写一张烧一张,你可有收到。”李清照偎怀呢喃,忆起晚来归家‘争渡争渡’之少女心怀,幸福重泛春心。 “收到了,多谢夫人扰我渡劫,本可早日回凡间与你等团聚,却乱了修炼清心延迟至今方见。” 第191章 黄鹄歌 “哎呦,那就是我的过错了,难怪老天惩罚我在凡间颠沛流离,是我词锋太犀利了。”李清照仰脖觅唇,是朱古力和饼干气息。 “为了报复我,写了许多隐晦暗意诗句,你可知道,渡劫时我的心在涓涓滴血?”陈秋东抱起她旋转了十三圈,把晕乎的李清照横放在软椅上。 接下来跟陈圆圆,杨玉环,萧皇后,冯小伶,甄宓,貂蝉,赵飞燕,妲己,褒姒……各简洁说了些话,综合一句就是:过好今生,今生幸福! 谈得太久,天色已渐昏暗。 “大家起来,都去北三楼,我为你们煮晚食。” 中午饼干水果,或嗔或恨或欢或喜,都期待着跟他说上一两句,没人舍得离开。 红焖猪肉,爆炒腰花,炖羊肉,人参首乌汤…… 曾春娟看着厨房人,心想:时光一去不复返,我爱我的栅栏屋…… 赵小萱抱着女儿陈枫想:天幸我不屈之意志,荣升仙境二万里…… 刘细君寻思:目前来看,新来姐妹中,夫君最宠我和柳如是妹妹,坐谈一天,一直在跟我俩神交,却不告诉我俩,他喜欢我们哪一方面? 柳如是在想:我自小不知父母是哪家?凭空而来凭空而去,在人间游行半世。少女时识得东哥,他在墙外跟我说话,我在墙内窥他何时来,来了就别再走。可是他要走,他说他还要去看其他姐妹。但是你却没有为她们停留过一生,时空中匆匆来,忙忙去……夫君,现在你滴血救活了大家,前世太悲愁,今生你要还给我,还给我们所有姐妹幸福来…… 刘解忧盯着厨房想:不管你是我曾经的少儿郎,还是今世相伴老郎君。都没有哪个男尊如此宠溺小女子的,自己进厨忙碌自添柴,不让小妹沾罗衫。这样的好郎君谁不愿跟呢?谁不从四面八方来? 最终曾春娟走了进去,他下了严令,谁也不许进厨房来。曾春娟进来了,曾春娟说:“哥,你在她们的人生中都停留过,为什么当初不给她们幸福快乐?” “当时没有能力,当时有股神秘力量阻挠。” “知道了,还是我最幸福,你直接就走进了我的生命。” 曾春娟喜滋滋退出,去照顾自己的两个小娃。 赵小萱抱着小女陈枫依在厨房门口:“夫君,要不要帮忙端菜?” “不用,谢谢你小萱,去饭桌上坐着,很快就好了。” “为什么叫我小萱,要叫夫人我才去桌子上坐。”赵小萱撅嘴向他示威,试他会不会一巴掌甩过来。 陈秋东用有油脂的右手捏着她的小红唇,亲了一下说:“小萱夫人,去桌子上坐着吧!看我变戏法给你看。” 赵小萱去桌边坐下。刘细君一脚踩在门槛上:“夫君,我感知到了,你拿着我作的《黄鹄歌》在我的坟地哭了两千年,守了两千年?” 刘细君小心儿揪揪的痛,他在自己的坟地苦守两千年,自己为什么不出来陪他?一想,泪水簌簌往下流:“夫君,为什么要如此苦你自己?这份真情我无法还你,怎么办?夫君,我还不起你的真情!” 陈秋东走上来帮她拭去泪水,“不需还。是我不能阻挡匈奴侵略,害你远赴西域荒凉地。我赶到乌孙国,你已香消玉殒,不守千年无法抵消我的罪过。” “夫君,别说了。一切都是世道弄人,我现在不再离开你了,要永永远远黏着你。”刘细君迎脸而上,泪水流进他的唇角有点淡淡咸味。 第192章 我要娶你回家 陈秋东左手抱起刘细君,进入厨房,右手运起罡气,平平稳稳把菜肴全送到五百人围台桌上。 “夫君,别宠我,那么多姐妹看着呢!”刘细君想挣脱下地,却被有力大手箍住,酥麻感传遍全身,泪水又流了下来,这次流的是甜甜的。 “个个都宠,你多一点点而已,坦然受之无妨,是我对你的补偿。” 陈秋东把她放在左边第三个位置,招呼柳如是坐右边第三。 “坐,都坐。别计较坐哪儿,能吃饱的地方就是好地方,你们身体上都流淌着我的血液,所以没有厚此薄彼之虞;我会争取把你们都带入‘女儿国’去,享万年仙福,不再受凡间轮回之苦。”陈秋东语速很快。 “夫君,女儿国是不是《西游记》里面提到的女儿国?原来里面的人就是我们啊?”坐在下首的林黛玉掩嘴不敢置信。 陈秋东对她点点头,其中与书中描述有很多出入,陈秋东一时也没时间解释:“林妹妹,自己夹菜吃,别客气。大家都一样,随意些。” 三百多人盯着陈秋东看,没动筷子。陈秋东以为脸上有饭粒,赶紧抹抹:“你们有什么话说吗?有就说吧,把以前学到的‘食不言寝不语’丢到东春苑外面去……” 虞姬望望左右同桌姐妹,代表一样站起来:“夫君,万年不轮回?就是说前世你和我们的孽缘可以彻彻底底清还了?” “本来就是我们的真缘,什么还不还的,无疚无愧受之。准确来说,是两万年不用轮回,不是一万年。”动起罡气,往每人碗里送菜。 曾春娟想:哪怕哥与她们前世有什么缘,都不及我和他的情。她们再千娇百媚也就二万年,而自己,山窟窿里还有一个仙身等着会合…… 兰花想:我本已准备老死兴宁城,没承想在二十六岁这年给自己抓住了仙缘,此生足矣! 赵小萱想:哇塞!两万年?等女儿大些时,传她‘贝派’绝学,与这些姐姐妹妹们商量商量,轮着去她们家作客…… 左桌坐着的赢阴嫚起身说:“夫君,我给二哥肢解了你都可以救活,现我爹还在陵寝中等着徐福徐伯伯的长生仙药。夫君可否见见我父皇?赠他些长生物,至于金银……” 陈秋东摆摆手,让她坐下:“时机未到,到了自会去见你爹。这个不用操心,早就有神识在召唤我了,只是还不强烈……你明白了吗阳滋妹子?” “明白了,谢谢夫君。待有那一天,还请夫君带上我一起去……我要把胡亥二哥的恶行告诉父皇知道。”赢阴嫚小名阳滋。 赢阴嫚坐下,看着眼前的他甜蜜蜜抿唇浅笑。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东哥,有次自己出宫,他滚到自己的辇毂之下,稚子之声嚷着:“赢阴嫚,我要娶你回家……”自己掀开辇帘外窥,一个污秽粗布衣的小男孩拦住辕车说:“我是上天派下来跟你结这一世亲缘的……”这不是可笑吗?当时自己想:你虽然没有鼻涕虫了,但你并不气宇轩昂啊?凭什么娶我回家?没成想才过了十几年他就追寻而来,践诺黄牙稚言。现在越看越喜欢他,可惜今天一整天都没机会挤上去拥抱一下他。 第193章 再见不再分 坐在右桌边的坦己放下碗筷说:“夫君,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姐妹们两万年的寿辰?” “待我考虑一下,按理说七十年后我就可以自由支配仙灵了,但七十年太漫长,很有可能你们的容颜已老;所以我会想办法尽快锁住你们的佳期……”冲动说出来的话让陈秋东很头疼,不是后悔,而是怪自己做事还不够稳重。 曾春娟在左手边偏头轻声说:“你准备游行地表,我感知,他必会给你银色仙灵……” 陈秋东回头奇怪看着曾春娟,问:“她(他)托梦给你了?” “你说的是他还是她?”曾春娟看他有点吃醋的表情。心道:哼!你们这些男人,就只许州官放火。 “小妹,咱不谈这话。抽空我去见一下他,说有一百二十个夫人,莫不是他说错了,是一千二百个吧!?” 曾春娟不再答话,怕惹他醋坛子打翻。心中却想:你就做梦吧! 就是很奇怪,阎王爷的夫人卢瑛怎么没来? 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曾春娟在心底幽幽叹息一声: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随他吧!只想着木栅栏屋我心中就欢喜。 阿青近前道:“夫君,夜深了,姐妹们好像很累了,你住哪……里?” “呃!”陈秋东起身道:“大家早些儿歇息,有话改天再叙。” 伴着曾春娟,赵小萱,兰花,芍药走出北三楼餐厅,留下满眼落寞人。陈秋东对刘细君招招手:“你跟我走吧!” 刘细君喜极而泣,噌噌噌行上来,情思翻涌:你终不忘丢下我…… 这一下可不得了,众人堵住餐厅门。柳如是已经泪流满面。“夫君,你又要舍我而去吗?” “不……不是,待我安排好住处再来接你们。”一阵绞痛苦楚传入陈秋东心内。哪一个都是千年前见,哪一个都是千年后会…… 人众中李清照吟咏:雨雪过后,东窗寻梅。你的脚步停留,何时晨鹰闻语。一叠回忆你的话中藏着回味,重温旧梦。过了几世不知不觉冬去春来,归来堂经年有几回春……夫君,你就去吧,以前不得见,往后何时会? 陈秋东怔立当场,嗫嚅着说:“明日晚间,我定来接你们。” 又补充道:“明日把凹形清林五居建好,大家就有去处了。” 上官婉儿趋前说道:“姐妹们,放夫君走吧,今生他定不会再负我们了。” 卓文君右手护额:“我等你,明晚夫君请带心来,带心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陈秋东点头。 蔡文姬上前道:“人生几时何,怀忧终年岁。夫君诺长生,长生福要长。” 陈秋东眼神坚定的看着蔡文姬,狠狠点头。 柳如是噙泪含痴说:“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夫君,你今晚必须带上我,我……我……” 这是不放弃的意思了,千年不得见,再见不再分。 陈圆圆挤上还想说话时,大厅里,陈秋东已不见,同时离开的是曾春娟,赵小萱,兰花,芍药,刘细君,柳如是! 余人伏桌悲泣。 王雨嫣笑道:“阿青妹妹,她们是前世姻缘,我们六人是慕名追随者,不可同日而语也!洗洗睡吧,但愿梦里他常来。” 第194章 傲不可长 阿青跺脚气恼道:“我哪知道他们还有前世未生债,今晨看东哥一副云淡风轻样,我等还催他,早知不告知。” 木宛青露齿浅笑:“青妹,小心你腹中宝儿,别乱跺,跺落了,择日又要补。” 这时六人已回到东三楼第一个房间,挑衣温水。不顾了外头餐厅三百三十一个还在哭泣人。 赵闵笑了笑:“我算听出来了,今生是他们还魂相聚期。这东哥也太厉害了,枯骨都可还生。” 袁紫依喧了声佛号:“我终生参拜修真,都不得飞升。但从他们谈论中,他们不单重温前世未来情,东哥还渡她们万年不轮回之寿。” 阿柯轻轻拍打了一下浴缸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晨之前口口声声叫夫君,这一下子怎么就全改口叫东哥了?” 阿青撩拨了一手水道:“今晨之前,东哥最宠我,我还梦想着见了他三个练越女剑法的夫人,要问问她们是如何得到万年寿岁的,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王雨嫣笑道:“个个他都宠,只是你比我们五姐妹会撒娇,所以每次来都先抱你坐膝上。” 阿青想想没错,又喜上眉梢,“嫣姐,你这样说,我明白了。” 众人忙问:青妹,你明白什么?快告诉姐姐,来日好施为。 阿青偏偏头,俏皮的撩拨水花,停顿了一下,看着五位姐姐芙蓉粉脸道:“姐姐们,我明白东哥之前为何最宠我了,他喜欢娇小又温柔的人儿。你们回想一下,是不是?” 五女恍然大悟,在浴缸池里拍打着水波。赵闵道:“阿青妹子真细心,这你也观察出来。是呀是呀,东哥带走细君姐,就是长得很娇小,且看上去也最温柔。” 袁紫依跨出浴池道:“我就说嘛,东哥上午在柱子亭只盯着她俩看,哎哟,原来如此。” 木宛青起身道:“那就是说,柳姑娘虽然也长得娇小,但温柔略逊于刘姑娘,所以最开始只带……” 王雨嫣笑道:“莫谈论她们了,想想怎样用锉刀磨小自己吧!” 王雨嫣的话,引得余下五人咯咯笑。 赵闵笑停后说:“其实我们长得也算娇小了,只是江湖习气太重,我们身上都带着桀骜不驯的气势,所以再温柔也掩饰不了。” 袁紫依抹着湿发丝道:“曲礼曰:乐不可极,志不可满,傲不可长……我六人中,也就阿青妹子身上没有傲,尽是温情脉脉。” 王雨嫣唉了声说:“我就是沾了志满,按理说,我无武功,不存在傲。自以为博览天下武学无人能及,都是这志满害死我。” 阿柯在自己的榻位上说道:“姐妹们,论美貌,个个都艳不可方物,再加上温柔在身,我六个姐妹中,就没有谁可以跟阿青妹妹媲美了。” 阿青谦逊忙摆手:“阿柯姐过奖了。你们没去研究东哥身边的那个曾小妹吗?她才是真正的大美人,温柔,大度,娴雅……谁能及她,谁能超她?” 提起曾小妹,房里六人个个钦羡,自叹不及,若换上自己,道不好早就‘碎挼花打人’了。可是,曾小妹从始至终,她都安祥如明月,明眸拂清风。 第195章 桃花紫薇宫 回到二百里山谷中的瀑布新居,安顿好刘细君和柳如是,陈秋东对曾春娟说:“小妹,我去找一下蓉儿,问她三楼让给赵闵六人住行不行?” “去吧!夫君,她若不喜与人同居,建清林五居的同时你就再建一幢凹形六居。”曾春娟边抚睡龙凤双娃边回答。 “小妹,你先歇息,不必等我。” “嗯!知道了。别太累着蓉姑娘,她可是一个人。”曾春娟看看他又看看两个娃,走进浴室。 陈秋东知道她的意思,如果跟着去的话,两娃醒来看不到娘亲要啼哭。 …… 谷底,桃花紫薇宫。 陈秋东站在四楼咳嗽几声,然后喊道:“蓉儿,睡着了吗?” 四楼八十平方房间里奔出一个俏人儿,纵体入怀:“东哥哥,我已睡着了。” “睡着了那么快出来?”陈秋东瞅瞅她,丝绸四角平裤睡衣,惺忪睡眼,似已入觉好一阵了。 忙补充说:“蓉儿,对不住了,打搅你歇息。” “你来,我无限欢喜,怎会嗔怪你?走。”蓉儿拉着他的手走入房间,按住他的双肩坐在床榻上。 “不上五楼喝茶吗?”陈秋东问。打量着室内,壁上贴满了她自己画的桃花,还有桌子上手写的‘九荫真经’,‘降龙二十八拳’…… “不上去了,深更半夜的喝茶多无趣。东哥哥,你不夸奖一下我的房子很香吗?”蓉儿舞弄着兰花拂穴手,捻花折枝。 “香,别具一格。你不用茉莉花香,用自己酿造的桃花香水,情致悠然,桃香人更香。” “东哥哥好会说话儿,一说就总叫人欢快。对了,这下夜你都是在清林一居的,今晚怎的到我这了?是走错门儿了吗?”蓉儿知道清林一居,是在前几个月新春佳节大团圆时了解到的。 “别说那么大声,你也不担心吵醒小靖儿。”陈秋东捏住她的唇,让她小声些儿。 曾春娟的小儿子叫陈靖,蓉儿只好给自己的儿子取名陈小靖。 “吵不醒的。东哥哥,今晚过来找我是有事儿说吗?”蓉儿问道。把额上的汗水都蹭在他肩膀上。到了这里的衣服都是自己洗,既然是自己洗要蹭就蹭客气干嘛! “东春苑来了六个江湖侠女,你们应该志趣相投,我想让她们过来住三楼,你喜欢人多还是喜欢清静?”陈秋东顺便把赵闵六个人的名字告诉她。 “既然提出来了,我又怎好驳你的面子?东哥哥,让她们过来吧!合不来你再另行安排,这样可以吗?”这时候蓉儿受龙儿影响,也喜欢一个人独享一室。但听陈秋东说创越女剑的阿青也在其中,瞬间又勾起了喜爱切磋武功招式的痴迷。 “谢谢蓉儿,明晚我带她们过来。” “好,我会煮好晚食等这几个姐妹……”蓉儿是凡躯俗体,吹熄十次烛光已无力再点燃。鬓乱垂手,美眸微合,浅浅含笑鼻息响起。 陈秋东还想叮嘱她不必做晚食等,她们六人可能吃了才过来,也可能不来呢!自己都还没问赵闵六个人的心意,江湖怪人多,谁知道她们会耍什么小脾气? 帮蓉儿掖好被子,陈秋东站在北崖瀑布浴了盏茶时间,走进‘龙儿仙居’山洞里的三室一厅。 第196章 四只眼睛 一进入瀑布后面的窟窿隧道,陈秋东走路就故意弄出踢踏声,用适当的音量喊:“龙儿,是我,东哥。” 巷道里有白天黑夜亮着的气死风灯,但龙儿房间里没有,听到划火柴的声音传来。灯亮后龙儿才说话:“东哥,进来吧!” 披上风衣出来,拉住陈秋东的手进入里屋。 桃花紫薇宫用的都是太阳能灯,但龙儿不要,她就喜欢这幽暗的环境。 “龙儿,和小玉玉搬到蓉儿五楼去住好吗?那里整个午时能晒到阳光。”陈秋东温婉的说。 小玉玉是龙儿的女儿,全名陈玉玉,取自‘玉女心经’的第一个玉字。 “东哥,我喜欢住这里。你若有空,隔三差五送我母女上北崖顶上晒晒太阳,下午申时或酉时再送我娘俩下来。”龙儿斟了一杯白开水给陈秋东,又去帮小玉玉盖好被子。 “好,龙儿,我在上边放一座玻璃屋,万一哪天有事没赶回来接你们,才好临时住一晚。还有我会再放两个箱装集,一个做厨房一个做饭厅。这样可以吧?” 从谷底到崖顶万米峭壁,笔直且滑溜,龙儿最高飞纵与蓉儿相差无几,都是二百八十米,所以根本无法上下。 “听东哥的,东哥说咋样就咋样。”龙儿端起杯子喝了五口水就推杯不要了,意慵倦懒。担心说话声吵醒女儿玉玉,两人来到巷道里放着的软椅上。 龙儿问道:“东哥夤夜过来,有事要说吗?还是只为龙儿送欢?” “刚才找了蓉儿,预计送六个侠女去她的紫薇宫三楼住,谁知说不上几句话,她就睡着了。” “谢谢东哥,这半会儿还抽时间来陪龙儿。东哥你肚子饿了吗?我煮东西给你吃。”龙儿起身入厨房,陈秋东好奇跟进去,她会有什么好东西吃? “龙儿,是煮面条吗?”陈秋东抢先刷起锅来。此时是下夜四更,确也有些肚饥。 “东哥不用你动手,坐外头等我做好端给你。”龙儿阻止道,并推他外出。 陈秋东依在门口石壁上瞧龙儿的背影,她们都喜欢穿平角直筒裤,不似清林二居的公主嫔妃们,喜爱几条丝带的。 才瞧了不到十几个呼吸,又给龙儿推去外面软椅上坐下。陈秋东不知她要煮什么东西?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每一个地方的人都喜欢陈秋东下厨,看到陈秋东下厨就欢呼雀跃,嘻嘻呵呵。唯独龙儿一个人不要他动手,她在门口养了许多蜂巢,莫非要炸蜂蛹作宵食? “谁?……”陈秋东压低声音喝斥道,同时寒毛乍竖。 瀑布入口处飘入蓝幽幽四只眼睛,无身无头。陈秋东疾速掏出强光手电筒,向四只眼睛射去。四只眼睛倏忽不见,在强光下不见身不见头。莫非穿着隐形衣? 陈秋东熄掉手电筒,四只眼睛又飘在空中,离地不到二米高。在这当口,陈秋东掏了隐身眼镜戴上,在镜片里面,陈秋东看到了玄幻的人体金刚虚线,里面的五脏六腑清晰可见,就是不见实体衣饰。 “谁?说话……”这次陈秋东的声音很大,没有压抑嗓音,陈秋东毛骨悚然的同时,房间里的陈玉玉也在大嗓音下被吵醒,哇哇哇哭喊着,五个多月的人儿还不会言语。龙儿双手在围裙上抹抹,心疼地抱起陈玉玉,出来嗔怪道:“东哥你大呼小叫干啥子?见鬼了?” 第197章 飘在空中的眼睛 可他说:这世上是没有鬼神的,每次过来都安慰不用害怕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或事)。 说话时看向陈秋东看的方向,什么都没见到。陈秋东的脸色却很苍白,脸上的表情愈来愈惊恐。 “东哥,别吓我,是不是中邪了你?”龙儿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额头,不烫,但一片冰凉。 “没事,龙儿。去看着你煮的吃食,别糊了。”陈秋东自己心惊胆颤,却安慰着龙儿。隐形眼镜不可能给她戴,玄幻的事儿看到了会留下心理阴影。 龙儿进入厨房后,四只蓝幽幽的眼睛又飘在空中,不攻击陈秋东,也不跟陈秋东说话。 陈秋东大着胆子上前摸它们的身躯,什么都触摸不到,又去摸它们的眼睛,四个眼睛快速向后飘退,然后快速绕过陈秋东身体向蟒蛇深洞飘去,一忽儿已不见。纵是陈秋东十万八千里的速度也未能追赶。 从北崖瀑布洞口到南崖瀑布洞口,陈秋东用自己最快的身速搜寻两遍,再没见到这四个蓝幽幽的眼睛,凭空消失,无迹可寻。 陈秋东坐回龙儿门口的软椅上,想:与四只蓝眼睛对峙,约一支烟的时间,不言不语没什么交集,像空气,人兽无害。 两边洞口双层弹膜陈秋东并没有因龙儿住进来而撤掉,可是它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何没粘住它们?蟒蛇窟洞中间两人并行的那条窄巷道,洞口被自己封住了核膜,也未见损毁,真是怪事了。 “东哥,吃面条,荷包蛋煮面条。”龙儿哄睡陈玉玉,端来一碗面条。 “谢谢龙儿。”陈秋东端着碗发呆。它们会不会危害住在这山谷中的所有人呢?小妹说的没错,建房不能太分散,有敌来袭,自己根本顾不上来。现在好了,终于有‘敌人’光临了。 陈秋东无心吃食,担心曾春娟,担心凹形居里的人,还有东春苑那些刚来的人。可是就这样离开龙儿,她会不会很伤心?她的安危怎么办? 三扒两口吃完,陈秋东道:“龙儿,你和陈玉玉上去与小妹待一处。” 自己说着进去抱起小女儿陈玉玉,再带上龙儿来到曾春娟房里。 龙儿说:“东哥,锅里还有很多面条呢!” 曾春娟闻声起身:“夫君,怎么了?你不是去蓉儿那里吗?是不是抱错人了?” 陈秋东未答她们的话,只说:“小妹,我离开后,这里可有异样?” 曾春娟不明所以,摇摇头说:“夫君,怎么啦?今晚你好像怪怪的,很快就天亮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陈秋东望望两人,帮曾春娟披上外衣,抱起她对龙儿说:“龙儿,你带三个娃在这里将就一下,我带小妹出去办点事。” 龙儿点点头:“东哥,去吧,我会照顾好陈靖和陈姫霓。” 说话时打量房子,没进来过,见东墙挂着七幅曾小妹的彩虹画,美得直逼心灵,震撼神经。再低头时,陈秋东曾春娟两人已不在房里。 外头,陈秋东抱着曾春娟查察了刘细君,柳如是,兰花,芍药的房间,见她们睡得很安祥。再到桃花紫薇宫,和凹形清林居,全没事儿,陈秋东稍稍放宽心。 去东春苑时,陈秋东把看见四只怪眼睛的经过告诉曾春娟。 第198章 蘸水写字 吓得曾春娟紧紧搂住陈秋东的脖子。“哥,怎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我们惹了什么邪魔歪道吗?” 语音颤抖,娇躯软绵。 陈秋东帮她戴上隐形眼镜,安慰道:“小妹别怕,天塌下来我顶着。” 自己心里却惴惴不安,怯意加剧。 两人在东春苑二楼、三楼悄无声息巡视了遍,毫无异样,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就算多疑,这诡异如斯的事,既然出现,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最后来到南三楼柱子亭,吓得陈秋东抱起曾春娟一纵飞向空中一千米。 那四只蓝幽幽的眼睛竟然坐在软椅上慢条斯理在泡茶。 四只眼睛并不追来,陈秋东壮胆飘下站在西墙上。 “小妹,看到了吗?我说的就是这四只眼睛。”陈秋东紧紧把曾春娟护在左手中。 曾春娟感受到他传来的浓浓关爱,心里一片温暖,心里却惦记着龙凤双娃。说道:“夫君,天快亮了,它们并不离开,说明不是阴魂。” “可是它们为什么不说话呢?或者不伤害我们,至少目前还没有。”陈秋东牙关打磕,好想穿一件大棉袄。 曾春娟推推鼻?上的隐形眼镜,“夫君,他们的金光身形虚线,这身材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 陈秋东细瞄,自己也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了,像自己的二弟三弟。他们不是在恩生崖吗? “小妹,他们是不是很像你的二叔三叔?”陈秋东慢慢踱步到茶几,这事总是该自己顶,自己不顶谁顶? “像。夫君,我们是不是该去窟洞里问问那个他?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愈行近曾春娟也愈紧绷,全身却是绵软涣散。 “你们是谁?是不是我的二弟三弟?”陈秋东挺担心恩生崖的二弟三弟是否吃错了药,不神不仙,不鬼不魅,来找自己求救,却无法表达。 四只眼睛毫无反应,不见手不见脚。杯子时不时离桌到一定高度作倾倒状,然后落回桌子,茶壶飘起往杯子里斟茶。 “是二叔三叔吗?你们遇到了什么不测吗?不能说话可否蘸水写字?”曾春娟转而趴在背上,好让陈秋东腾出双手。 四只蓝幽幽的眼睛好像变了一下颜色,白翳黑睛。桌子上的毛笔竖立起来,在杯中蘸蘸,桌板上现出一行字: 大哥,莫慌。我俩是你前世的二弟三弟,由于误食培育金仙灵,致使躯壳透明,万世不朽,亿世永存。此壳能否还肉身,期盼大哥七十年后来相救。 洋洋洒洒,是二弟的笔迹。陈秋东心定下来,放曾春娟一起坐在茶桌前,弯腰捡起地上四张白纸,刚摊开半阙又迅速合上,卷起放在系统储物柜里。 曾春娟在旁看得真切,是赵闵,王雨嫣,袁紫依的开腿画,纤毫毕现。 陈秋东拿起毛笔,旁边还有几张未涂鸦的白纸,蘸墨在纸上写: 如何救二弟三弟还肉身? 空中笔浮起,亦改在另一张白纸上写: 不知。七十年后自见分晓!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现功力如何?天上可有神仙? 写:没有功力,如清风,似浮云。天上没有神仙,地下没有鬼怪。 第199章 寻时不得见 见时风满身 陈秋东犯迷糊了,曾小霞的奶奶还魂显身央求救她孙女,怎可说地下无鬼怪? 自己跳崖前,乃南京城外一乡村穷小子,此时自己功力愈深愈发掘出许多前生后世事,与刘细君是邻巷两小无猜兼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人。为她痴情守墓千年,现无意中发现可以滴血还肉身于她。相继在脑海里涌现出自己在各个朝代穿梭,代代衍情,朝朝有爱。 滴血还肉身,这该解释为神学还是医学?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我滴血救活三百三十三个往生情债人。可否让我在二弟三弟身上一试? 写:不可。大哥,天道要遵循,一甲子后自然水到渠成。 陈秋东更加愣神了,刚你写天上无神仙,现在又写天道要遵循,这‘天道’难道不是代表神仙吗?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现在可有神仙眷侣? 笔悬空,唰唰唰写:如清风,似浮云,你说有否? 看罢这几个字,陈秋东长长舒了口气,担心刚才遗落在地上的四幅画给二弟三弟看见,会给彼此带来不良后果。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何事漂流至此?平时哪歇脚? 写:如清风,似浮云,吹哪是哪,浮云如斯! 陈秋东写:我带二弟三弟回恩生崖长住可好? 笔凝空半晌写:清风不停留,丝雨润无踪。 陈秋东无奈写:二弟三弟可知你俩前世大哥今何在? 写:不知,还望告知。 陈秋东写:我亦不知。见我如见他,二弟三弟可常来此处品茶。 曾春娟俯身拿过笔写道:二叔三叔,甜蜜谷在哪个方向?离此处多远? 空中笔换在了另一双眼睛下边,写:南去约三千里,山高林密掩映中,隐形膜覆盖。大嫂,莫去了,难找。 曾春娟写道:谢谢二叔三叔。 笔递还给陈秋东,偎在他的怀中,想着甜蜜谷。忘了自己的双娃不知此时有无醒来。 天空泛白,陈秋东写:二弟三弟,不惧阳光? 写:不惧。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因何此时可停留这许久? 写:无风,所以不走。 陈秋东又写:二弟三弟昨夜因何会闯入那个瀑布后面的山窟窿? 写:那山窟窿有半人半曽蟒蛇气味,寻味进入。 陈秋东写:可还有闻到其它气味? 陈秋东指的是窄巷里的那个他,既担心他们找到,又好奇他三兄弟见了面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境? 笔轮到另一双眼睛下,写:奶酪味,幼儿便,无它。 陈秋东写出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二弟三弟,嗓子不能说话了吗?我可有什么办法帮你俩复语? 写:能说,你们听不到而已。一甲子后助我与恩生崖的肉身二合一,当可复凡语。 陈秋东写:定当鼎力相助。二弟三弟从何得知可以二合一? 这事只有那个他告诉过自己,二弟三弟又怎会知道的?真是怪哉! 写:悟!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肚饥吗?想吃啥? 悬空笔越来越娴熟,愈写愈快:不饥,从不用吃食物。 陈秋东心想:你就吹牛吧,喝了我一壶又一壶茶,还说从不吃食物。可是,二弟三弟从来不会如此言不由衷的啊,难道变了金壳身躯,脑子也变空洞了? 陈秋东写:若我要找二弟三弟,去何处寻求? 此时,曾春娟已经伏在陈秋东身上睡着,带儿操女,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空中笔悬停凝立,后写:四周是风,四周无风,寻时不得见,得见风满身。 第200章 百年前的思念 陈秋东写:二弟三弟自在品茶,大哥还有事,告辞了。 掷笔于桌,抱起曾春娟回来山谷瀑布新居,轻轻放在床上。 龙儿坐在梳妆台前,一夜未眠。见陈秋东回来,急忙起身问道:“东哥,事儿办妥了吗?可是有强敌入侵?” 帮曾春娟掖好被子后,陈秋东拉龙儿来到凉亭。“龙儿,虚惊一场,没事儿,已经解决了” “没事就好。东哥,我担心了你一晚。”龙儿知道陈秋东武艺高强,万丈峭壁他都可一跃而上,可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昨晚都见他神色慌张,可见来敌有多强?自己不敢不自量力说帮他。 “龙儿,真没事。是我前世的两个弟弟来看望我。”陈秋东怜爱的撇撇她的嘴唇。 “二叔三叔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龙儿撒娇偎在他身上。想着:难道比你还厉害?吓得你脸色如此苍白。 陈秋东把事情经过告诉她,知道了反而能安定心神,不会胡思乱想。 “东哥,就是说二叔三叔已经是仙躯了?”龙儿眨巴眨巴迷死人的双眼,离开怀里抬眸看着他。 “对,是的。与日月同辉,大地同寿。”陈秋东点上她的美眸。 龙儿钦佩得刚想再说话,第二间房冲出一个小身影,蹦跳着坐到左边。俏生生娇语:“夫君,那么早就跟龙姐恩恩爱爱,真是羡慕死我了。” 来者是娇小嘴甜的赵小萱,见两人面前没茶,又去茶几上开炉烧水。 “阿嚏……”陈秋东无来由的狠狠打了个喷嚏。 “东哥,昨夜受凉了?”龙儿掏出丝帕帮他擦拭。 “夫君,是不是我身上的香气熏到你了?”赵小萱放下漱洗的茶杯,过来关切的询问。 “都不是,不用担心。”一个奇怪的悲泣呢喃传入陈秋东脑中。(与此同时,山窟窿里的那个他,也打了个响彻云霄的喷嚏,整个万平方的窟窿内嗡嗡回音。) “夫君,跟龙姐坐到天亮,受到风寒了吗?”赵小萱伸手探陈秋东的额头。 龙儿心里说:没有一晚,只有一小会儿,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也幸福死我了。 这时,兰花芍药起床,打了招呼后,带着小闺女去厨房忙早食。 刘细君,柳如是起来后静静坐在凉亭一旁。 陈秋东按住赵小萱双肩,双眼定定的盯着她看。 赵小萱心里甜蜜蜜,昨天看他很宠刘细君,这时候又痴迷自己,难道一‘夜’不见如隔三秋?笑微微道:“夫君,要不要进房里去看?” “不是,小萱,从你身上传来一个百年前的思念啊!”陈秋东死死咬住她的眸子不放,直看到灵魂深处追随时间隧道直透百年前的情景。 赵小萱又摸摸陈秋东额头。 “别动,小萱,别眨眼。” 此时,陈秋东在赵小萱的眼中追溯到百年前时光:一个七八岁的赵小萱跪在狂风暴雨中哭泣,口中喃喃喊着:古叔叔……古叔叔……,而她所跪下的地方,正是自己三兄弟骑着狮虎豹短暂停留过的一个小土丘。 正看得云里雾里的陈秋东又一个梦魇侵入脑海:过来,过来,你身边是不是来了一个小女孩,带过来给我看看。 陈秋东一激灵站起,握住赵小萱的手。旁人看得好怪诞,她都像松脂一样粘住你了,还怕她跑了吗? 第201章 我也有两个我 “细君,如是,去帮兰花芍药煮早食,煮好自己吃,不必等我。” 刘细君,柳如是点头,轻巧去了厨房。 陈秋东走进房间对起床刷牙的曾春娟说:“小妹,我带小萱去见一下那个他,你帮着照顾小萱娃陈枫。” 曾春娟嗯嗯后说:“哥,你还要建清林五居别忘了。” “知道了,见他用不了多长时间。” 抱起陈玉玉带上龙儿、赵小萱穿过瀑布进入“龙儿仙居”。 赵小萱好奇打量着龙儿的三居室,如同昨夜龙儿好奇打量曾春娟卧室。 “龙儿,我跟小萱进里面有事儿。昨夜的面条倒掉做新鲜的吃,啊?”陈秋东说话同时御下许多补血阿胶和小娃吃的奶粉。 “东哥,那你俩回来这里吃早食吗?我煮好等你们。”龙儿接过陈玉玉问道。 “不知要在里面待多久,你和小玉玉吃吧,不必等。”陈秋东给了龙儿一个拥抱,亲了一下离开。 龙儿泪水滑落,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弯。 “带我来换个环境吗?夫君,我还没吃早饭,怕没力气跟你摔跤。”赵小萱俏皮调侃,跳到他怀里要抱。 陈秋东捏捏她的小嘴巴。“带你去见另一个我,你能飞两万里,吃的银仙灵就是他给的,一会说声谢。” “哼,既然他也是我的夫君,何必客气?这个谢字省了。”赵小萱这里闻一下那里捏一下,一刻都不安分。吃了仙灵后,健硕的体格远远抛开住在清林二居,三居的人。 “好,不谢就不谢。”说话间两人进入并行窄巷。 进到三分二巷道时,陈秋东停下。里面的情况,现在还不想被赵小萱看到。 “来了……就是这个小娃娃是吗?”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吓得赵小萱一激灵,这声音是夫君的啊?为何这样子阴阳怪气的说话? 转身时看见陈秋东披了件衣服在一个人身上,赵小萱瞅瞅这个,瞄瞄那个。还好,衣服不同,刚才进来时还在夫君衣领上留下好多口水。面前这两个人的脸孔,气味都一模样……好奇的同时赵小萱却不饶舌,回击道:“你是谁呀?为何冒充我夫君的样貌?是不是晚上想混水摸鱼啊?还有,我告诉你,我已经当娘了,别叫我小娃娃……” “哈哈哈……”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哈哈大笑,跟曾小妹一样伶俐可爱,怎不叫人怜惜? 披着衣服的人笑归笑,却紧紧盯着赵小萱的眼睛看。嘴里说道:“原来你也是我的人,以前怎么漏掉了?” “兄台,我们能不能接她过来?”陈秋东问他。 “接不了,我们在大明朝,她走到秦朝去了,两线不平衡啊!”他说。 赵小萱听得如坠云雾中。打哑谜吗?怕我听到就别带我来呗! “那我们如何才能让她二合一?”陈秋东指指赵小萱。 这一指,赵小萱顿悟:莫非我也有两个我? 不过,赵小萱很聪明,这时候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所以闭口不言,静听他俩谈话。自己的右手牢牢攥住陈秋东的臂弯,别糊里糊涂给那个混水摸鱼的人带走了,自己的娃儿陈枫还在家里等着呢! 第202章 清澈如水 他说:“我俩能窥视前世未生,已经非常厉害了。当初我想去秦朝,却来了大明;现在她要来大明找我,却漩进了秦朝。” 他哎了一声,没正面回答陈秋东的话题,似在思考如何从另一个时空拉她过来。 陈秋东道:“我可以把前世未生各个朝代的人救活,她是不是也要肉身消亡后再重塑?” “不是。你没看清吗?她已经是凤体了,已经拥有与我俩一样天地同在的寿辰。”他说道。 听了他的话陈秋东又看着赵小萱的眼睛穿过去: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骑在马上狂奔,后面跟着一女两男十八条狗。狗身金光闪闪,那个小女孩亦是一身五彩斑斓的羽翼。 陈秋东跳出赵小萱眼睛,说:“她没有系统,狂风暴雨也没有雨衣遮挡。我要怎样才帮助她?若遇到危险,该多让人心焦?” “你多虑了。她金身彩翼何需雨伞?至于危险吗?恐怕你又要盯眼睛看了,她是喷火凤,何须你担忧。”他倚壁站立。 赵小萱虽然不说话,但一直看着两人,心里百感交集:要是晚上都来帮我照顾娃儿多好啊,我就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了。 陈秋东又去盯赵小萱的眼睛,实在担心那个嘴里喃喃呼喊‘古叔叔……古叔叔’的小女孩。再看时,赵小萱的眼睛清澈如水,什么也看不到了。急得陈秋东道: “兄弟,我看不到了,是不是看了三次就没第四次了?” 他刚想凑上来,马上退后:“很有可能,我才看了一次。以后她若有什么异常现象,带过来。” 他略抬头,意思是指眼前的赵小萱。 “是。同体同魂,总有一天会交集,也总有一天会汇合在一起的。”陈秋东没信心,说的都是自我安慰话。 陈秋东又道:“是了,昨三更,你的二弟三弟从外边那个大巷道经过,说是闻到蟒蛇味道进来的,但不知道你在这里。” “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以后,总要想办法救他们生还肉身。”他不再看赵小萱,怕一不小心胶住眼睛,浪费一次窥探机会。 “他俩会说话,但是我们听不到,昨四更是写字交流的。”一切详细情况陈秋东都告诉他知。他法力无边,希望有危机时能得到他的援助。 “他们是金光之躯了,风从身上吹过,说的话全飘散,你们当然听不到。当年一再告诫他俩非最危险时刻千万别吃,都当我说的话是放屁,让他们后悔几十年长长记性亦好……” 话音犹在,那个他突然消失在陈秋东面前,告辞都不说一句。 “喂喂喂……你回来,我还有话跟你说。”陈秋东对着空荡荡的窄巷吼。 “何事?”他又出现在陈秋东赵小萱面前。 “我救活的三百三十三个前世未生情,需要些银仙灵,希望你赐予。”陈秋东向他摊开手掌。 “转个身都能移情别恋,何况是缘断百世千年拥有思维的女子?等她们生了两次凡间胎,对你还是不离不弃愿意生死相随,你再来找我要吧!” 第203章 是我欠你的 说了半截话,他又呶呶下巴:“这个小娃娃我已破例了,其他的你一定要好好观察,否则七十年后进不了女儿国。” 话完人不见。里面有两个曾春娟,一刻不得离,有必要那么宠溺么? “是,知道了。”陈秋东对着空洞的石壁说道,拉上赵小萱的手往外走。赵小萱一跃入怀,闻闻衣领上自己留的咬痕味还在不在,这种会变来变去的人不安全,换了个假的回去适应不了。 “夫君,你们谈的是什么呀?我听得似懂非懂,是不是有两个我?”赵小萱闻了闻脖子,味道还在,暗赞自己太聪明了。 “是。她误入到另一个朝代去了。如果我所料不错,她会去找赢阴嫚和刘细君,刘解忧……等人。”陈秋东从南瀑布穿出,没经过北崖瀑布龙儿住的地方,这万年寿辰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 “夫君,你的意思是那个我会去刘细君姐姐自小出生的年代是吗?哎哟,她去干嘛?夫君去才行啊,这可是头等汤哦!”赵小萱被他‘丢’在瀑布新居厨房里的洗手盆边,只得赶紧净手吃早食。 余人吃了早食都在凉亭叙话,曾春娟闻风辨息,知道自己的哥回来了,抱起双娃陈靖陈姬霓说:“四位姐姐,夫君回来了,过去看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众人聚在厨房里,刘细君关切的问:“哥,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吧?刚刚匆匆离去可有需要小妹帮手的事儿?” 陈秋东握住刘细君双手,看着她道:“小萱妹子的分身闯入你那个朝代的轨道去了,现在还在秦朝,你还未出生呢!若她到了你那个朝代,她会去找你,虽然改变不了你的命运,但安全和快乐她多少会为你带去。” “那个我出生的汉朝,我与小萱妹子并不认识,她俩会相处融洽吗?还有,你也在呀,那个小萱妹不去找你吗?”刘细君脑子不够用,自己的前世还可以重演吗? “她手里握着一本《游行在古代》的书,书中没提到我在你那个朝代的名字,所以她无从寻找;况且那时候我一直在与匈奴征战,她就更找不到了。君妹,当我从前线回来,得知你已远去乌孙国,我辞去一切职务远赴西域,看到的只是你的孤冢,我在你的坟前昏睡了千年哪……” “哥,是我欠你的,今生我百倍还给你。”刘细君反握住他的手,泪水悄然滑落。 “不,是我欠你的,我要千倍万倍宠爱你。” “好催人泪下的一对有缘无分的苦难情人。”柳如是在旁插话道:“哥,你在我的坟前守了多少年?” “你的性情很刚烈,也很爱国。清军入关,你愿意为明朝殉国,在当时的环境来看,你是值得人尊崇的,所以也一直得到后人的溢美之词。可是,如是妹,你我的那世情,被神异的空间隔阻了,我在空中看着你,看着你失节以周道登,后喜欢上宋征舆,陈子龙,委嫁钱谦益。一介女子,为了一个家的温馨,为了得到灵与肉的融合;却逢乱世,遭苦难。如是妹,让我倾心的是你的坚韧不拔,让我痛惜的是你的才情如此之高,最后却屈服于庸人俗夫而悬梁自尽,何苦呢?何必呢?为什么不发挥你的聪明才智维护你的权益啊?你知吗?当时我在空中瞧得多憋屈和气恼?” 第204章 我不会飞 “哥,让你牵肠挂肚了。实是小妹性情大刚烈,情急之下受不了他人三言两语的激,寻了短见。今生有哥佑我宠我,我再不做傻事了。”柳如是偎怀低语,想起前世,全是辛酸泪。 “夫君,我的前世又如何?”曾春娟见人人叫哥,改口叫上夫君。 “你最幸福了,前世今生都是我在伴着你。你的前世还在山窟窿里享受着他的宠呢!前世福未尽,今生福溢流。还有何憾?哪个姐妹能与你比?”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嘴巴,红似樱桃。 “夫君,我的前世与你又是怎么样的灿烂?”赵小萱放下碗,早食吃了三碗,此时方得闲问话。 “你的前世没在我的生命中出现,是你的未生侵入了我的灵魂。被我强拉硬扯抢过来的,因为你是凤躯玉体。” “哈哈……夫君,好霸道,强拉硬扯把我抢过来,明天我去衙门告你,哈哈哈……”赵小萱过来端起他的茶杯喝起来,她看到曾小妹都可以,自己也不能落后。 “你敢去告吗?这么多武林高手住在四周,不把你捶成酱料就怪诞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你在我身边了,另一个你却还在四处奔波呢!” “夫君,真如此的话,太辛苦她了。你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强拉硬扯把她接过来?”赵小萱喝了杯中水,提起茶壶往杯中续水。 “这样说吧,她在房里,我在房外,被一扇门阻住了。她出不来我进不去,明白吗?” “明白了。夫君,为何不一脚踹开?”赵小萱微微浅笑,知道他又要捏嘴巴了,嘟起凑上去。 “好了,不谈了。我要去建清林五居,你们谁去谁不去?”说话时看着刘细君和柳如是,因为她俩不会飞不会跳。 刘细君和柳如是点点头,口中说:去。 心里知道:每一刻的亲近亦弥足珍贵。 兰花说道:“哥,我与芍药妹子在家煮中饭等你们。” 意思就是不去了。 “去了南面山,一居二居三居的人知道了,哪还有机会回来吃饭?要不,大家都上去吃吧!” 曾春娟笑道:“哥,也就三十六位姐妹与兰花芍药两位姐愿意煮食,其他的恐怕抢着和你说话不知肚子饿呢!” “你们自己抓主意吧!会蹦会跳随时可上来,我带细君与如是先上去了。” 赵小萱赶紧跳到背上:“夫君,我不会飞。” 她知道他的两只手没得闲了,退而求其次,后背也挺自在。 清林四居旁边,陈秋东建(摆)了三百三十三间凹形玻璃屋,说是333间,加粮仓,厨房,浴室,厕位就不止这个数字了。餐桌与茶室都摆在凹形居内的外空,布局与前四居一个模样。 五居摆好后,又摆了一座特大凹形清林六居,目前来说是最大型的了,可以容纳一千人同时居住。(这个六居,以后住进了岳玲珊她们。不过,此时的陈秋东也未料及。) 一个信息显示脑中:你的系统与我的系统是共有的,只见花钱不见你赚钱,一个玻璃屋一百二十万。 陈秋东笑笑,系统里的余额全是那个他周游列国赚回来的,自己真还没贡献过什么。 不过,他也就是一说而已。系统里的余额哪里用得完? 第205章 弄花了你的脸 清林一居的娟儿,春儿,芬儿等六十五人功力深厚,早听到刘细君与柳如是的呼吸声,出来见是陈秋东在建清林五居和六居,知是又有贵宾光临。 齐奔了上来,娟儿说:“夫君,我三姐妹想回娘家看望爹娘,给我们些盘缠。” “好,等我忙完了,一人给一万两,风风光光回家去。” 兰秀,燕柳,小莉,雪秀,云秀,小芬齐道:夫君,这里离萨尔虎城很近,我们也回娘家。 “好,每个人一万两,要住多久就多久。遇到村霸乡痞刁难就往死里整他们,不敢下手的回来告诉我。” 怎样吓唬人的技巧陈秋东都教了她们。譬如:用黄鳝血搅拌油漆涂在恶霸家里的门框上,晚上就会有蝙蝠撞门,主家开门又不见有人,几个晚上就会被生生吓死,吓不死的都会搬离他乡。当然,还有见血封喉针…… 十四人欢喜去煲水沏茶。 曾小霞与彩云喊:“古叔叔,是在清林一居吃中饭吗?” “也只有你们煮得好吃,就在壹居吃吧!”嘴上说话,手脚却不停,清林六居一座座玻璃屋摆出。眼角余光瞥见小米,小范缠着赵小萱在哀求着什么。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四对孪生姐妹住得近,日夕常见,才情志高,热爱琴筝,闲来就在古松树下咏调唱和,填词作画…… 把公主们都比了下去,佼佼者只有几个妃子和上百个大家闺秀。有无才智,瑕瑜互见。 曾小霞三十六女自小受苦,少有学识,早就认命了。 思香和稚纶十五女,还有兰秀这一拨二十七人,不乏琴棋书画精通者。 尤其是山洞余下的十九人,要么受的创伤太重,要么与兰秀燕柳小莉婷婷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八个人一相比较,这十九个人就更落寞萧煞了,没了盎然之机,哪还有心思调弦弄笙?现娃儿已出生,只希望他们在未来的皇室中争得一席之位,带为娘扬眉吐气走完余生。 皇后凤带着公主嫔妃婢女们过来时,五居,六居已经完工。此时身速,电鳗不可比,鳝鱼难及矣! “东哥,清林二居上次栽种的鲜花全开了,灿若星辰,过去品茶尝花如何?”皇后凤掏出手帕帮他拭汗,拉他的手就去清林二居。 “吃了午饭再去,我还要铺软席床。”陈秋东捏捏凤的小鼻子,霎时两个黑手印。不过,皇后凤不知。早引得一旁的刘细君,柳如是哈哈大笑。 笑声让众人扭头,身后的公主嫔妃婢女,还有清林三居的大家闺秀们妙目瞌合,皓齿抿闭,不敢大肆。 “凤,带大家先回去吧!抽空我教你们酿百花蜜酒,胭脂香,指甲油……” 陈秋东又在皇后凤的唇上撇了两撇‘阿凡提’胡子。皇后凤高兴的说:“东哥,你一定要教我们炼制百花蜜酒啊!” 咧嘴一欢笑,两撇‘胡子’翘得更高。刚停了不想笑的刘细君,柳如是,按肚弯腰跑到一边,抹眼捂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凤,回去洗把脸吧!忘了手脏,弄花了你的脸。” “不回去,我都还没看够你。任她们笑,只要姐妹们开心,做下小丑又有何妨?”从大家的笑声中,皇后凤又不笨,岂能不知? 第206章 万世同在 午饭时,曾春娟,兰花,芍药没上来。左坐赵小萱,右坐刘细君,柳如是。 娟儿,兰秀想:又来新人了,真是同人不同命也! 玉亭可不管这些,搬了凳子背靠着陈秋东吃。端的是大碗,一碗吃饱,免得起身盛饭时凳子被皇后公主们抢了去。她们和三居的闺秀挤在一居,不散不去,如蜂绕花。 小米,小范鬼灵精,搬了凳子学玉亭样,一左一右。 赵小萱让她俩坐自己身边,小米说:挨着你干嘛?小范说:当时你还不是花招百出才得了恩宠? 摆明了这撒娇扮媚技艺我也会。 清林一居内吱吱喳喳,嗡嗡绕梁。陈秋东一个都不答她们的问话,低头闷吃。思虑:要到第三年才能带她们出去游玩,二居三居住的都是凡躯俗体,极寒极冷的地方是不能去了,南方人群密集,去那边太招摇。沙漠很适合,可以去重游刘细君,刘解忧的故地;可是黄沙漫漫,护肤品能保养住她们的花容月貌吗? 想到这里,陈秋东抬头说道:“大家听着,第三周年带你们去西域游玩。这一去,可能七十年才回来了,都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其实,有些人未必捱得到七十年,但陈秋东只能笼统言之。 这一句话,刹时炸开了锅。有欢喜的,有疑问的,有徘徊不定的…… 欢喜的是娟儿兰秀曾小霞她们,莫说七十年,七千年不回来也无所谓。 有疑问的是皇后凤,公主,嫔妃,婢女们,漫漫岁月,茫茫风沙,有在家里舒适吗? 徘徊不定的是六百多个……闺秀们、搂荣福、毛公寨、哼哈道观和山洞里的十九个人。她们娘家或有健在父母,或有兄姐弟妹,这一去,生死两茫茫,今生也许就不能再与亲人相见了。尤其是643个大家闺阁出来的妙人儿,她们更是思念家人,顷刻之间愁肠上眉。去与不去,都是两难选择,且两头难舍。 这些疑难问题,陈秋东怎能不知?但他可以舍天舍地都不会舍下刘细君。为了刘细君,这些人全离开,陈秋东都放得下。 当然,这想法是指二居、三居和蛾眉朱芷弱她们。曾春娟与一居的人都是固若金汤无法撼动的了。 “勿焦躁。还有三年,世事无常,这只是一个计划,也许到时或有变动呢!”陈秋东安抚着或欢颜或愁容的人。 闺秀中的关梅秀未语先泪流,哽咽着道:“夫君,可还有两全其美之法?” 说话时把娃儿拉到身边。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言而喻!果是大家闺阁出来的人就是冰雪聪明。不废话,废话惹人憎,点到即止。 陈秋东赞赏地点点头,心里憾道:可惜山窟窿里的前世没有你们。 心里想着,嘴里说道:“梅秀妹妹勿忧,十五年后有杰出儿女,我奉他(她)为皇,大家都住进皇宫去,此为一。 第二,思家心切的,随时可回故土,每人五万两,不事劳作都可富足一世。 第三,伴我七十年到尽头,或许苍天变了心,摄尔等万世同在…… 第207章 蠢猪父皇 闺秀中邢萃莲抹泪言道:“夫君,何不现时夺了位,高居朝堂,福泽苍生。” 陈秋东摇摇头,笑道:“萃莲妹,时机未到,天意不可违。况且面前的这个皇后和这些公主、贵妃们就不相与呢!” 皇后凤轻轻扭了一下他的耳垂:“随你,只要让我继续当皇后娘娘就行。” 赵小萱心道:怕轮不到你做皇后了,有我和春娟姐呢!看不到还有细君,如是两个心尖尖吗? 公主们嚷着:“东哥,不可,那是我们的爹,十五年也不可。除非十五年后我们的爹已不在位。” 贵妃们笑了笑,不置可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所谓。 “十五年的事十五年后再说,天晴天阴,由不得我们做主呢!公主妹子们,明白么?”陈秋东看着78个公主们说,后面的二百四十八个婢女不敢表态,这可是皇室事,闹不好要杀头的。抱了自己的闺女或儿子出了一居到外面玩耍。 “我不管……东哥就是不可……”。七十八个公主急得粉面忽红忽白。 “我告诉你们一件秘密事吧,公主妹妹们。”陈秋东本是面对娟儿兰秀婷婷曾小霞思香她们的,转过身来面对背后的皇后、公主们。这一转身,带动了背靠着背的玉亭,小米,小范三人无背靠。 三人只好悄悄合力抬开饭桌,有了空隙,又靠在一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却无人上前搭手,皆不与她三人争执。 “何秘密?” 公主们好奇,同时心里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是否父皇有了什么不测? 皇后,嫔妃,还有几个留下打探消息的婢女竖起了耳朵,不知是何惊天动地的秘密。因为这个东哥说话,从不用‘秘密’两个字,每次都只有‘惊喜’来惹人欢心。 “告诉你们吧!你们的父皇调遣边关五万骁勇善战的兵马来踏平东春苑,所以我才刻意带你们进入这风光旖旎的地方来住,免得你们少了一根寒毛。” “啊……” 皇后以下五百零七个,人人大惊失色。娟儿她们却云淡风轻,不为所动,明艳似菊。 “东哥,你可有把我们的父皇怎么样了?”七十八个公主挤拢过来,花容煞白,没关心东春苑,先关心自己的父皇。因为她们知道:这个东哥的武力值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要灭杀父皇不费吹灰之力。 “放心,没把你们的父皇怎么样。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他毫发无损。” 公主们长舒一口气,抱起自己的娃,用他们的小衣袖擦额上的汗。加上娃娃的面子就更大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陈秋东见她们个个鬼灵精,都拿娃来挡事,却不言明。说道:“虽然我没动你们的爹,但天机已经出现裂痕了。你们说,十五年后,是不是要取而代之啊?” 公主们不敢言语了,心里暗忖:这个蠢猪父皇,人家不惹你你还主动惹上了,这不是自找灭亡吗?唉! 皇后见自己的女儿面露尴尬凄惶色,也不及安慰,先问道:“东哥,那五万兵马可有把东春苑怎么样了没?” 第208章 不准吃醋 陈秋东看这个皇后还算有些良心,借关心东春苑的安危,实是问五万兵马的情况。 说道:“统领兵马的大将军曾辉史,陈文通,陈辉建三人都被我送到昆仑山冷冻起来了,五万兵马群猴无首,回边境守城墙去了。多谢凤关心,东春苑很好。” 娟儿,春儿,芬儿三姐妹听到没有自己的爹在内,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皇后她们不知道娟儿三姐妹的身份,所以彼此没有叙过大明朝的事儿;陈秋东还叮嘱过,一居的人除了大聚会,要少与二居三居的人接触。二万里飘飞谁不羡慕? 刘细君想:闹了半天下来,原来她们是当朝皇后,嫔妃和公主们。今晚去东春苑接其他姐妹们时,能不能向他提出不住五居呢? 隔邻相居实属难堪,是她们参拜我们呢?还是我们参拜她们? 陈秋东起身道:“都散了吧!小霞,彩云,带大家收拾桌子打扫卫生。” “是,古叔叔。”曾小霞,彩云答。 “夫君,去哪里?我三姐妹也去。”玉亭紧抓住衣袖不放。这一会儿,她好像与小米,小范成了好朋友。 “去掏粪,你们去不去?” “去!去!去……”玉亭一手拉住小米小范,一手牵扯住陈秋东衣袖,眼神巴巴。 “看,玉亭,你手上有一条毛毛虫。” “啊……”玉亭赶紧缩手,抬起来看,却哪里有毛毛虫? 想说:夫君你骗人。再抬头时,陈秋东的身影已消失。赵小萱,刘细君,柳如是三人亦倩影渺杳。 玉亭心情一落千丈,好想回到刚住在瀑布新居的那段日子。这时耳中传来细音:我还有事忙,改日带你仨去玩。玉亭愁容瞬间换成红颜,回头安慰小米小范,附耳说起了悄悄话。 耳孔痒痒的小米,小范高兴蹦跶,相拥喜泣:莫骗我,莫骗我! 瀑布新居。 放下赵小萱,刘细君,柳如是的陈秋东对曾春娟说:“小妹,我去东春苑接人过来。” “哥,去吧!接过来清静,东春苑挨着村子闲言碎语多。”曾春娟又说了句:我不去了。 刚想问曾春娟去不去的话也没法说了,欲待转换话题。刘细君偎上来说:“哥,我们不住清林五居好吗?至少我不住。” 陈秋东轻轻扶住她肩。道:“行,我没准备让你住清林五居。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哥,我呢?”柳如是趋前问。 “你也住这吧,多写几首诗给我催眠。” “嗯!”柳如是就势在凉亭坐下,“哥,你饱览千年诗赋,你最欢哪首诗?或者是谁的诗?” “要听真话吗?”陈秋东端起兰花沏好的茶。 柳如是想了想,郑重的道:“要听真话。” 曾春娟,赵小萱侧耳倾听,虽然明知没有自己的份,但以前从没谈过这样的话题,都被柳如是勾起了兴趣。 “不准吃醋!” “哈哈……哥,这样一说,肯定就是女子的诗了,让我别吃醋,也肯定不是我了,既然能让我吃醋的人,必是身边的人。来了三百三十三个前世后生的才女,这两天能让我争风吃醋的人,必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哥,我分析的可对?” 柳如是看着陈秋东笑语,秋波盈盈,转动星眸。 第209章 重回洞房 陈秋东双手击掌,‘啪啪啪’大赞道:“不愧是誉满五百余年明末清初的秦淮八艳之首啊!” “过奖了。哥,我无才也不想有才,小女子只想得到哥的宠爱,千秋不移,万年常在。”柳如是起身施了一个明朝躬身礼。 刘细君在旁想:明末清初又是什么朝代啊?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听哥和如是妹盛赞的必是我的诗词了。可是,自己的诗词以说唱为主,文笔简单,没什么好欣赏的啊!而且留世之作有限,哪敢与那些大文豪比?待住处安定下来后,要多拜读一下如是妹子的诗作,莫坐井观天,也别听了他两人的假意称赞就得意忘形,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哥肯定是爱我爱得太深,所以每一字每一个标点符号在他眼中都变成了精灵。哎呀,自己何幸之有,得他如此深情。自己除了回报他全部的温柔,再也拿不出什么给他了。 “千秋不移,万年常在。”这句话让陈秋东听出了柳如是内心深处的渴望。这本是在计划内的事,偏山窟窿里的那个他说要考察两年。这样也好,情愈切,爱更深,更能考究生死患难。就如小妹,山无陵,江水为竭…… 旁边的赵小萱想:这个柳如是真的是才华横溢啊,可好自己抢在她的前头。好险,这位子差点就没自己的份了。 曾春娟想:哥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窥知到他自己在每个朝代都有穿越,认识的都是顶儿尖的人物,他日是否天上的仙女也下凡来? 各怀心思,想法不一。陈秋东起身道:“如是妹子,你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好了,都在家里待着吧!我要去东春苑接刘解忧她们,恐怕已经望眼欲穿了。” 赵小萱,刘细君,柳如是眼巴巴盯着陈秋东看。 陈秋东看着曾春娟。 曾春娟牵过赵小萱的女儿陈枫说道:“小萱妹,别跟着去了。我们搬到洞房里去住,这里让给那些新来的才女们住。” 赵小萱紧走两步抱起女儿问道:“春娟姐,哪儿是洞房?我怎么不知道?”赵小萱就奇了,自己天天黏着夫君,哪有见他抽空建什么‘洞房’住处?而且没见夫君跟春娟姐说悄悄话呀,春娟姐咋就知道夫君的安排呢? 想归想,口里答道:“是,春娟姐,我这就去收拾衣物。”又对陈秋东说:“夫君,早点回来,我在洞房等你。” 陈秋东带上刘细君,柳如是去了东春苑。曾春娟带上兰花芍药赵小萱飞上西崖洞房。 四个母亲带着五个孩子进入八千米悬崖洞窟,曾春娟的龙凤双娃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洞门口兜封了一个凵形核膜墙,是广场亦是一个透明密闭大房子。 赵小萱兰花芍药抱着自己的孩子东张西望,探究着这个所谓的‘洞房’新居。 “春娟姐,这是何时修建的?真是太美了,早该住在这里。”赵小萱见饭厅墙壁有两个石级楼梯,一个向上,一个向下,不知通往何处。 曾春娟走进左边卧室整理床褥,对跟进来的三人说:“兰花姐,芍药姐,小萱妹,你三人带着娃到楼上住吧!” 兰花芍药应道:是。 抱上娃儿从餐厅拾级上去。 赵小萱停下来问:“春娟姐,楼梯往下又是给谁住的?” “迟些日子,娟儿姐她们会搬到楼上山洞住,楼下山洞过两年给刘解忧她们。”曾春娟拧开山泉水注入浴缸。 第210章 佩服曾小妹 “春娟姐,我要跟你同住一个房子好吗?”赵小萱的包袱原放在客厅,紧走几步拿进了曾春娟卧室。又说道:“春娟姐,过两年不是要外出游玩吗?解忧姐她们哪还有时间住?” “世事难料,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是不是?小萱妹子,既然你不想住楼上,就住我卧室里头吧!” 曾春娟在卧室南壁掀开一块布帘门,里面是百万平方的崖洞窟,夜色朦胧中,能见到靠东崖壁镶嵌的是落地玻璃,室内则屹立着万千石柱子。 如此宏伟的窟洞高三米,赵小萱舌挢不下,问道:“春娟姐,楼上楼下都是这等规模吗?”心里在腹诽: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春娟姐不愿让自己一起住,还是上楼跟兰花芍药两位姐一起吧! 曾春娟放下门帘,说:“小萱妹,上楼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春娟姐,那我上楼去咯?!”赵小萱意兴阑珊。 抱着陈枫背上包袱,到上层找兰花芍药。南北十里长,纵深五百米的山窟映入眼中,条条石柱顶穹驻地。太阳能灯亮如白昼,赵小萱扬声喊:“兰花姐,芍药姐,你们在哪一边?” “小萱妹子,我们在右手边。”兰花芍药拨弄着浴缸水回应道。右手边是北崖走向。 赵小萱到得近前,床榻千张,随意放下包袱在一张软榻上,捡衣挑裙来到两个人面前:“两位姐,不是左为大吗?你们怎么挑了右边来住?” 兰花芍药嘻嘻笑道:“小萱妹子,假如面向谷中,我们选的地方不就是左边了吗?哥出去的时候就可一手揽住我们了。” 赵小萱带着女儿陈枫跳入浴缸:“是呀是呀,还是两位姐姐大智。”透过全屏落地玻璃,眺望谷底,瀑布新居和蓉儿桃花居的灯光在夜色中熠熠发亮。 赵小萱帮女儿先洗漱,说道:“我看两位姐姐老实殷勤任劳任怨,小妹只会争宠卖娇,帮不了厨房的忙,姐姐莫怪呀!” 兰花道:“小萱妹勿多虑,我和芍药妹子能在曾小妹的身边朝夕相伴,已比清林一居的娟儿她们幸福千万倍了,哪会计较这些小事儿?” “好大度的两位姐姐,我还酸溜溜吃细君、如是两位姐的醋呢!看来我要多向两位姐学习。”赵小萱替女儿穿上睡衣,浸入池中。 芍药整理床榻,说道:“小萱妹,这些东西不用学的。你记住,我们无病无灾,享万年之福,比那些苦难的芸芸众生,我们就是神仙了,又何必争一朝一夕之恩宠,是不是?” 赵小萱带女儿来到自己选的临窗床位,道:“芍药姐这样说,好像已达春娟姐波澜不惊,稳如磐石的风格了,小妹佩服你俩。” “这或许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的功效吧!要佩服我们都该佩服曾小妹。”兰花坐于榻上,整顿散乱湿发。 “你们快看,哥带东春苑的人回来了。”芍药站在玻璃窗前喝着杯中枸杞水。 兰花,小萱抱着娃趋前来看。一顶硕大的热气球,三百三十三个粉面纤腰人儿从篮筐里鱼贯而出。不久,北崖煤炭炉烧开滚烫大锅水。 “两位姐,你们猜,等会儿细君姐,如是姐会来与我们一起住吗?”赵小萱心头先想起了让自己吃醋的两个人。 第211章 去蛾眉吃中饭 “我猜不出,她们还是凡躯。”芍药放下杯子,见女儿已熟睡,帮她掖好被子。 “我猜她俩就算来,也是住楼下。”兰花哄睡女儿,自己也斟了一杯水。 赵小萱有样学样,放女儿睡着后斟了杯参须水:“兰花姐说的对。刚刚春娟姐与我说了,楼下给她们两年后住,我怎那么快就忘记?” “你的心思都在细君她们身上,我猜此刻你就想飞到瀑布新居去吧?”兰花找了张折叠椅子坐下。 自己的心思被兰花看穿,赵小萱急道:“哪有?哪有?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没挪步嘛!”刚开始赵小萱是有冲动想飞下去,可是看着下面谷中蝶舞蜂飞,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硬生生钉住了自己的脚底。 芍药坐下说道:“小妹定也在她的小卧室的窗台上看到了,不知她流泪没有?” 兰花叹了一声:“小妹自来在我们面前云淡风轻,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我料定在默默淌眼泪呢!” “不会的。两位姐,春娟姐是金凤转世。”赵小萱不相信曾春娟会哭,印象中她大爱无疆,心胸如天似海般宽广。 “别说得那么轻巧,换作是你,早就稀里哗啦哭得一塌糊涂了。”兰花以己之心,渡她人之意。 赵小萱想想也是,不要说春娟姐,自己现在就冲动得想飞下去按住他扯发抓脸。 天亮,赵小萱起床漱洗,兰花芍药跟她俩的女儿已不在,楼下厨房传来叮叮当当声。快速抱起陈枫下了楼来,果见厨房里兰花芍药在忙碌。 一忽儿,楼下上来刘细君和柳如是,粉面含春,精致雕琢。赵小萱跟她俩打了招呼,站在厨房门口想帮忙又不知如何下手,细君两人挽起袖子一个抹桌一个扫地。赵小萱:干干净净的你们瞎忙乎干嘛? 掀开曾春娟房间里的门帘,看到曾春娟坐在梳妆台前簪花描唇,与刷牙洗脸的陈秋东说着事儿。 赵小萱找了个位子坐下,听陈秋东说道:“赵闵,阿青六个人不愿离开东春苑,她们要做迎宾送客人……” 见到赵小萱停了说话,对她说:“小萱夫人,先调些米羹喂饱娃。还有,看好娃,尽量不要让她爬到悬崖边。” “知道了,夫君,昨晚春娟姐叮嘱过了。娃儿也吃饱了,我用这个喂的。”赵小萱轻轻指指自己的肩膀。又说道:“与春娟姐说的是什么悄悄话,让我也听听嘛?” “没有什么悄悄话,我是说阿青六个人不愿进来住,她们喜欢东春苑。”陈秋东拿起曾春娟的梳子胡乱在自己的头上梳了几下。 曾春娟起身去摇醒两娃儿,“哥,昨晚蓉儿姑娘恐怕一直在等你送赵闵她们过去呢!你要抽空去解说一下。” 赵小萱看到曾春娟双眼有些红肿,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兰花姐猜得对,昨晚上她定哭了。 “等会儿就去说。小妹,我要去蛾眉吃中饭,你与我一起去吧!” 三人来到客厅坐下,赵小萱说:“我也去。夫君带我去看下蛾眉风光好吗?” 兰花厨房出来:“哥,别坐那儿,过来吃早食了。” 第212章 去外边看云海 陈秋东捏捏赵小萱小嘴巴:“好,你也去,不过要你自己腾飞哦!” “我知道。夫君要带上细君,如是两位姐,是吧?”赵小萱赶紧坐在餐桌左边。 甲鱼野参粥,是兰花两人天朦朦亮飞落瀑布潭中捞回来的。 陈秋东看着兰花芍药道:“两位妹子在家里帮忙照顾陈靖陈姬霓和陈枫如何?” “无妨,哥放心,我会带他们去楼上玩耍,不虞有险。”兰花回道。芍药帮曾春娟盛甲鱼粥。 曾春娟想了想道:“哥,要么带上两娃去,要么我不去了,好不?” “我也跟春娟姐一样。不过,我还是去吧!”赵小萱自己装粥。 赵小萱的前言不搭后语,众人啼笑皆非。 柳如是扒了两口粥道:“前生我未去过蛾眉,很想去游览一番。若夫君不方便,以后只带我去常德重游下故地就可。” 刘细君放下碗道:“我若说不去,夫君肯定不允了,我听从夫君的安排。” …… 从谷底‘桃花紫薇宫’回来崖壁窟洞,已是巳时初。曾春娟终舍下双娃飞临蛾眉山,反正带着他们也不懂得游山玩水,咏哦风月。 蛾眉山巅,云山雾海,好一派仙境。有诗赋赞: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周流试登览,绝怪安可悉?青冥倚天开,彩错疑画出。泠然紫霞赏,果得锦囊术。云间吟琼箫,石上弄宝瑟。平生有微尚,欢笑自此毕。烟容如在颜,尘累忽相失。倘逢骑羊子,携手凌白日。 曾春娟暗叹:可算来了,不虚此行…… 刘细君心道:前生只知茫茫荒漠,哪知世间还有巍峨秀山…… 柳如是感慨万千:前世活得如井底之蛙,这世该如何吟哦一首绝唱…… 赵小萱盘诘:玉皇大帝的墓不知是不是在此…… 突然,赵小萱一声娇嗔:“夫君,此处比我们住的地方更妩媚,何不与芷弱姐她们住在一起?” 晨光熹微已守在山门口的朱芷弱飞临众人面前,念声‘阿弥陀佛’后说:“欢迎东哥,春娟姐和各位姐妹光临敝寺……更欢迎小萱姐姐来我们的寺庙居住。” 众人经弥勒殿,菩提殿,大雄宝殿,五百罗汉殿,御书楼,最后进入朱掌门膳食居住都在一起的禅房。寺庙里四百七十八个带发修行尼早蜂拥而至,欢喜跳跃。口呼:夫……夫……夫……。并教怀中五月大的娃认人…… 穿楼过殿,檀香鼎绕,佛像端祥,檐柱古色。 刚进入禅房,陈秋东说:“芷弱妹子,我们还是坐外边广场吧!” 朱芷弱环视一圈,房门口,窗台口,堵塞满人,厨房饭尼背上兜着小娃儿不煮食,送茶尼放下茶水不再挪步,打课尼停香罢唱梵音…… 看罢,朱芷弱说道:“哥,斋堂饭食时再与她们叙话吧!让我先跟你说几件事。” 曾春娟说道:“哥,给几瓶水,我与细君妹妹们去外边看云海。” 四个人出去后,陈秋东说:“寺庙是按我的图纸修建的,修了多少银子不用汇报;山下救灾多少难民也不用向我禀告。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但,你给我塑的佛像,必须毁掉,我不要世人知道,也不需要世人恭仰。芷弱,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213章 容我想一下 “好,遵哥的命就是。”朱芷弱盘膝坐在蒲团对面,“男娃我都送到乡间去寄养,女娃留下来继承寺庙香火。哥,这个你没意见了吧?” “没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带走她们,银子方面,给足她们一世无忧。男娃女娃每人十万两,四千七百九十万昨下夜我已御在你的地下室,你派人去分发。” “谢谢东哥。生男娃的都悲痛欲绝,普贤菩萨保佑,我的也是男娃。那些要送男娃的人才克制住了悲伤。”朱芷弱要为陈秋东添茶,一旁的人儿抢了上来代斟。 “记住,以后别再做为我塑佛像这样的傻事,我不喜。我喜欢的是如天空,看在眼中而不印在眼中,亦喜如清风,拂身而过而不留在身上。” “知道了,东哥,但我还是想把送子佛爷改成财神爷……”朱芷弱自小笃信佛法无边。如今眼前人就是神就是仙,他渡自己二百年寿辰,就更加虔诚礼佛,心诚笃往了! “你若坚持你的想法,以后我就不会再来了。”陈秋东端起音观铁茶喝了一口,这是早前留在这里的茶叶。 “那我总该为你做点什么啊?东哥,要不,只奉在我的房间可好?” 寺庙里的一切,陈秋东承诺过,既已赐予就不会再索回,所以朱芷弱心底有恃无恐。早前的狂热过后现在已经心静如止水,一心虔诚参佛,以求达到三百年寿诞。 一句‘不会再来’急坏了围拢在门口窗口的人儿,心里默祷:你不来就带我走吧!参佛几载,不如你点化一次,倍增百年寿命。 朱芷弱闭目垂眉,闭上眼睛陈秋东窥不到她在想什么。当下没答话,轻轻站起向斋堂走去,其他人不可不见,陈秋东心里没有贵贱高下之分。 围拢的人群脚步重重,群蜂而趋,终于有了说话机会,跟在后面你一言我一句。 “夫……带上我们走吧!” “夫……今生参佛只参你!” 到了斋堂,正是午时,众尼摆上斋饭素菜。陈秋东用搜魂摄魄音传送给曾春娟让她带人回来。 四百七十八人跪拜磕头,声言愿随东哥远去。看着放了一地的襁褓,陈秋东在饭堂一角再次为她们御下奶瓶奶粉衣着等婴用品…… 说道:“起来吧!此去东春苑二千余里,你们若意坚志刚想着还俗,就骑马或步行去东春苑吧!其实,你们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忘记你们……” 刚刚站起的人众中冲出一女,再次泣泪:“东哥,我是宜琳,母亲走了几个月了,我的男娃也被送到山下不知谁家去了。你……你要还我一个女娃。” 哭声骤起,送了男娃的人都挤到前头,约有四分一。 曾春娟四个人进来,瞧得莫名不知所以:见面不是开开心心的吗?怎弄得如此悲悲切切? “先坐下吃饭,是去是留容我想一下。谁送饭给你们的掌门人,别忘了啊!”陈秋东说完话,与曾春娟四人坐了一桌,拣了些炒斋粉来吃。 两个小身影提着盒子快速跑向朱掌门的禅房,很快回来坐在桌子上,夹着素食心不在焉看着曾春娟这一桌子人。 第214章 你还会来吗 两个小女孩想:她们就是神仙?可是供奉的神佛里怎么没有她们?而且昨晚上掌门人吩咐,东哥今天会来,二千余里她们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她们骑的是飞马? 陈秋东想:不知道她们当初是因何种原因进入寺庙带发修行的?难道是躲避战乱来此落足?现如今慧剑难斩六根净,为了襁褓中的娃儿激起了母性?这里生活不好吗?风景秀丽,而且已经衣食无忧了…… “哥,什么时候回去?”曾春娟扯扯陈秋东的衣袖,他右手拿着筷子在发怔。 “呃!”陈秋东回过神来,问:“小萱,细君,如是,你们想在这里待多少天?” 三女答:你留我留,你回我回。 陈秋东问曾春娟:“小妹,你呢?” 曾春娟答:“我回,两个娃不知有无哭闹,别累着兰花芍药两位姐。” 陈秋东站起身道:“你们不是要跟我回去吗?抱娃的没抱娃的都跟我去金顶,谁敢义无反顾跃下云海,我就带谁回去。” “啊……”,满堂哗然,惊骇离座,紧紧搂住怀中襁褓。 赵小萱,刘细君,柳如是亦惊恐万分,唯曾春娟泰然自若。 刘细君想:若是我,会不会跳?为了二千年的痴恋苦守,自己肯定义无返顾跳。 柳如是想:跳,有什么好犹豫的。本是骷髅,得他还魂补全血肉,又有何惧哉? 陈秋东再次说道:“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半炷香集合金顶,半炷香是跳崖时间,一炷香燃完就算你们放弃了。” 在斋菜盘里插上一炷香,陈秋东带上曾春娟四人来到金顶崖边。幻起身形在云雾下张开千人座宇宙舱。 曾春娟对站在身边的陈秋东道:“哥,你的罡气可锁住多重物体?” “小妹,勿忧。力可锁二万斤,最远可兜住五百里外的百斤物。这山崖落差才三千余米,你说,稳妥否?” “哥,那小妹的功力是否与你一样?”曾春娟抬头问道。 “我力二万,你力一万六。”陈秋东拥抱她瘦小俏肩,给她勇气。 赵小萱听了,震得嗡头嗡脑:那就是说自己有一千六百斤力?回去要不要抛起女儿陈枫试一下? 刘细君,柳如是听了:要想办法拴住他的心,以期达到曾小妹的功力。 恰半炷香,四百七十九个人蜂拥到达崖顶,包括朱掌门。朱芷弱想:发神经的才跳,放着好好的掌门人不做,我跳下去能变成王母娘娘吗? 跑在前面的一群人,抱娃的或没抱娃的,毫不犹豫就跳下去七十八个。 崖顶燃着一炷香,虽比斋堂迟点燃,但有山风,燃烧反而更快,檀香很快燃去了四分之三。 犹豫不决的人群,又跳下去一百三十八个,香烛熄灭。先跳的无声无息,后跳的传来声声惨呼。 吓得余下的人步步后退,包括唇青面白的朱掌门。她可纵飞二百里,不知因何她会惧怕这三千米高崖?是有恐高症吗? 陈秋东音线徐徐绕过各人耳膜:“香烛已燃尽,缘来缘去,大家好自为之,回去潜心静修吧……朱掌门,金银可分多些给剩下来的人。” 朱芷弱狂飙吼道:“东哥,你还会来吗?” 声音随风飘散,陈秋东站的地方,五个人倏然无踪。 第215章 玩得不亦乐乎 几天后,洞房窟洞上层,娟儿,兰秀,婷婷,曾小霞,思香等六十五人住了进来。 众人对新居惊喜好奇过后,忙食,布房,教育小孩。心中祈祷愿若干年之后自己的娃能鹤立鸡群,荣登皇宫大宝。 中层客厅,左边曾春娟,赵小萱,刘细君;右边兰花,芍药,柳如是。 楼顶上,锅碗瓢盆交响,南北靠窗皆有厨房,曾小霞带着三十五人淘米切肉,以后用餐与曾小妹同席,特是开心欢畅,步伐轻快。 刘细君起身帮各人斟了茶水,语音软糯:“哥,我与如是妹得你爱宠,位居解忧,文君等姐妹之上,百感莫名。只是我跟如是妹住在这么高的悬洞,日日头晕恶心,哥可否……” “可否送你俩去瀑布新居住是吧?这事易办,此崖与谷底八千余米,我再为你俩喝上八滴血就可解除。”陈秋东示意兰花拿两只新杯子过来。 “不可……”柳如是急速按住想起身的兰花,“哥,过两年就有银色仙灵,我们能等。救活我们时你已倾注了无尽心血,再如此,你让我们怎安生?” “万万不可。”刘细君越过赵小萱,曾春娟,坐在膝上,握住他的手藏了起来。“哥,我不下去了,我不晕了。” “哈哈哈……等你们睡着觉了再滴。” 刘细君,柳如是齐道:我俩不睡觉。 曾春娟放下两个娃儿:“我的血也一样,哥,用我的吧!” “不。春娟姐,不晕了,真不晕了。”刘细君腾出一只手拉住想起身的曾春娟。 “要是不相信,我跳舞给你们看。”刘细君急了,自己只是想与阴嫚,文成等人平起平坐,怎弄成这种局面了? “好好好,不滴就不滴。细君妹,如是妹,莫急。”陈秋东转而对曾春娟说:“小妹,要不,我跟你去找一下甜蜜谷?” “我也想到了,但是,哥,我估计百分百都是无功而返。”曾春娟抱起女儿陈姬霓。 “下午我去找一下他,再商量一下。”甜蜜谷确实难找,连成了仙躯的二弟三弟都说被隐形膜遮住,他们都无迹可循,何况自己? “不用找他,太哀求了反助长了他的邪性。哥,你只要把透明核膜兜铺上绿毯,细君妹和如是妹望不到崖下谷底就不会眩晕了。” “聪明。”陈秋东捏捏曾春娟的嘴巴。 “夫君,我也要。”赵小萱嘟起嘴巴凑上来。 曾春娟说道:“不是我聪明,是想起了你当初建瀑布新居时铺垫绿毯,现在昭君她们不是不怕吗,踢毽子,壁垒球……玩得不亦乐乎!” “这些日子,她们不知又有什么新诗词?”陈秋东望向瀑布那边。 “是了,如是妹妹,你的诗赋给我拜读一下。”刘细君看着柳如是。见滴血的人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那些胡乱涂鸦的鄙劣诗句哪敢给姐姐看哦?莫笑掉了姐姐大牙,哥会揍我。”柳如是俏脸生辉,含羞推却。 曾春娟在陈秋东身边说道:“明天哥要去与她们共进午餐,足够时间咏诗唱赋了,不急这一时。” 谈起诗词话题,兰花芍药起身:哥,小妹,我俩上去厨房帮下手。 陈秋东点头,刚想笑说辛苦那三十六位妹子,抽空帮她们捶背。突然想起系统里有按摩椅,何不每个地方放上几百张? 系统里的余额又有地方消耗了。 第216章 山巅观景台 盏茶工夫,从南到北十里核膜网兜全铺上了绿地毯,盎然舒爽,只能望前而看不到脚底深谷。 回入茶室陈秋东漱手笑道:“细君,如是两位妹子,以后可以坐在门口品茗观赏日出了,既练胆又可抚琴弹唱。” 两人试着探首外望,果不昏花。再试着踏步行走,无有异感,如在实地,愈发大胆的跳了跳。在后面的曾春娟,赵小萱哈哈大笑,刘、柳两人的模样也太滑稽了,实难忍禁。 陈秋东跟出:“两边摆放的是按摩椅,七十一张,闲暇之余可去累除疲。” “夫君,不是七十二张吗?你的呢?”赵小萱倚身黏影,步步随行。 “我不需要,累的时候你帮我捶背不就行了?”陈秋东捏着赵小萱的嘴说道。 闻言,赵小萱转身后面,掀开他的上衣,绷直小腿呵他双肋,痒得陈秋东笑哈哈抱起赵小萱悬空浮飞。此时,赵小萱已不再恐高,欢喜满心,陶醉伏肩。耳语道:“我俩找个没人的地方隐藏起来……” 将近午餐,两人落在洞口绿毯。陈枫在芍药怀中啼哭着找娘亲,赵小萱急步奔上,接过来对芍药称谢:“谢谢芍药姐。”转而轻轻拍了下闺女屁股:“就你多事。” 众人莞尔。 柳如是趋前而言:“哥,有日有月,有晴有阴,有朝阳岂可无晚霞?” “崖顶可观。”陈秋东手指崖巅。 “能建观景台么?”刘细君亦趋前言道。 “能!午后就为你俩建造。” “现在就带我俩上去看看,行不?”柳如是趋身附体。 “你俩不饿吗?马上午食了。” “不饿,带我俩上去吧!”刘细君站立左手。 “小妹,你带大家吃午饭,我迟些时就回。”陈秋东回头跟曾春娟说。 曾春娟颔首应道:“哥,你若建观景台,一个时辰后我送饭上去给你们。还有,莫忘了北崖顶为龙儿建座解闷亭。” “知道了,一并建。” 三人飘落山巅,陈秋东带两人于偏南树梢头伫停,树下十一个箱装集有了些锈蚀,是娟儿她们临时住过一晚的地方。 “两位妹子,就在这里建座观景台如何?”陈秋东垂目左右瞄瞄。此地可从东到南,从南到西,旑旎风光尽收眼底。 左边人抬头吐字:“哥,我要观四面无遗。” 右边人抬头相视:“哥,我要四周一览无余。” “好!那就在崖顶正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树荫下的一个箱装集上面铺了软垫,再放了张三人位软椅,摆了些瓜子、饼干、水果、饮料。 安顿好两人,浮飞空中。从北到南铺上十里核膜,从西到东宽五里。底下钢钎柱子,钢索横梁。高出树木一百米,坐北朝南摆放四百零五座玻璃屋,凸形摆放,平玻璃屋高度密封弹膜,再粘上核膜,过几个月又是冬季了。 最初不考虑在此建房,是惧怕飓风。虽然经过这两年的观察,没有台风,只有厚雪,但还是在四周边缘裹上了两百米高核膜墙壁。老人言:小心能驶万年船。 堪堪完毕,曾春娟带着两娃提着三个饭盒飘落山巅新广场,后面兰花,娟儿,婷婷,思香……全飞行而上,临风悬停。看清已有核膜广场,或落于玻璃屋顶,或落足场地,散开十里人影。 第217章 日普通天 月独一轮 树荫下,箱装集顶。三人扒饭,曾春娟说:“哥,你想把大家集在一起住吗?” 曾春娟的意思是:包括瀑布新居的人。 “是的,有景大家观,有色众人赏。”陈秋东的心思就是这样计划。 “我初以为建个小观景台,料不到哥如此大手笔。”柳如是笑道。 “谢谢哥,我好欢喜,就应该让解忧那些姐妹也上来,更有助于她们开拓视野,诗情泉涌。”刘细君如释重负,佳期不能独享,而沉寂她人。若自己在谷底,又该如何嗟叹? “难得细君妹大度。过几天引水上来后,就让她们搬迁。” “谢谢哥。”刘细君靠着肩膀说。 曾春娟收了碗筷,递给兰花。“哥,不如今晚就迁上来吧!明天不是要与她们聚餐吗?不如趁热在此喧闹,以作乔迁之喜。” “行。小妹,你去通知她们,我去建龙儿的解闷亭。晚膳后我去接。” “哥,你摆些大桶出来,让娟儿姐带人去提水。” 陈秋东微微笑道:“这些事我自己来,别把她们练得膀大腰圆……” 刘细君,柳如是掩嘴窃笑。坐在另一个箱装集上面的娟儿众人心里无限欣喜,得宠如此,妻复何求?口上却拔高了声调:“夫君,我们力提一万六千斤,给一千斤的桶如象负蚁矣!” “如象负蚁也不让你们干,早晚散步和瑜伽技艺莫耽搁我就欢喜了。” 芷萱调高了声音:“夫君,还好意思说散步,把我们困在山洞里如何散?” 其实山洞里一样的十里纵横长宽,但内室空间总是让人憋闷,失了清风拂面,兴趣缺缺,实略逊于旷野明月下。 “好,那你们现在就搬上来,住出门的左边。”陈秋东扬声对站满树枝杈头的七十个人道。 赵小萱悄悄对曾春娟说:“春娟姐,我跟你住一起好么?” 曾春娟看了看赵小萱,笑道对兰花芍药道:“两位姐,离开前,监督大家要把炉火浇灭。” 兰花芍药答道:“小妹,不用吩咐我们也会做好的。” 玉亭纵飞过来:“夫君,很累了吧?我帮你捶肩,这个活练不了膀大腰粗。”语未完,一双小手已如雨点般倾泻。 赵小萱心中‘噫’了一声:这个姐姐跟我一样诈娇充滴,缘何不常伴在春娟姐身边? “趁时间还早都去忙吧!飞上飞下注意娃的安全。”带上刘细君,柳如是来到北崖。 赵小萱,玉亭各抱着娃如影附形,停坐在树梢,随风起伏。 曾春娟自去瀑布新居。飘落时,映入眼帘的是万紫千红,襦裙翩跹。云鬓花颜金步摇:广场凉亭内外,或浇花抚琴,或下棋绘画,或咏诗叹调,倩影氤氲。 这一触感,让曾春娟仿如步入仙居。前一时,自己曾长住这里;这一刻,让自己有种脱俗入鹤之感。 众女见到曾春娟,停罢手中庸碌,蹲膝叠腰,齐声参拜:春娟姐(曾小妹)好! 曾春娟一时无措,拙嘴难语,拣了通俗话说:“各位姐姐,无须多礼。” 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与兰花以下众人何幸有之,得享万万年寿辰。若这些姐妹捷足先登,哪有我等立锥之地? 天幸日普通天,月独一轮,纵算繁星闪耀,亦撼不动悬空月母。 想到此,曾春娟信心倍增,镇定有如擎天柱、又仿若定海针。 第218章 不要叫我玉亭 “春娟姐,坐,快坐。”众人移位相让,邀曾春娟坐于北面。 第一次在东春苑见到她们时,憔悴中带着疲惫,无甚感觉;这一次再见,俊秀丰腴,灿烂里蕴含着怒放,慧气慑人。曾春娟不敢与她们咬文嚼字,开门见山:“各位姐妹,哥让我来通知大家,收拾包袱,今晚接你们迁居山巅观景台。” 陈圆圆率先问道:“春娟姐,是饭前还是饭后?” 曾春娟答:“晚饭后,扑灭炉火,上去沐浴。” 李清照咏道:“朝可观阳,夜可赏月,甚妙!甚妙!” 李清照的妙赞,让刚有些疑问的人忙禁了口,两相比较,确实崖上的明媚比谷中幽暗好。 赢阴嫚兰气芬芳:“我等必遵从小妹与夫君的安排,言出法随。” 刘解忧问:“春娟姐,上去观景台能见到我的妹妹刘细君吗?” “能见到,她住那里,我也住那里。观景台还是细君与如是为大家争取的,她俩不敢独享宠溺。” “那太感谢细君和如是两位妹妹了,真是我们的好姐妹啊!”大家感叹长嘘。 “那我也可以见到如是姐姐了,见到她我要好好说声谢。”董小婉道。喜泣与李香君,寇白门,顾媚,马香兰,卞玉京,陈圆圆握手互庆,雀跃腾跳。 “各位姐妹,以后日夕都能相见。我也要上去收拾包袱,大家先忙吧!告辞了。”曾春娟起身移步。 “春娟姐慢走……”几百个声音如鸟窝嗡嗡,音线钻耳。 曾春娟飞行浮空的身影,倾倒了群鬓芳心,明眸流羡,恨不得一身才情与她换来半里飞翔。 赵飞燕低首入房:“枉我名为飞燕,可我何时飞过?两年时间的查察,吾必使出浑身解数……” 杨玉环垂眉入室:“前有骊山宫,今有观景台,还有华清池,亦作瀑布泉,漱我凝脂膏,化入夫君心。” …… 北崖山林。 浮坐于树梢上的玉亭笑嘻嘻:“夫君,你答应带我和小米,小范去玩的诺言什么时候兑现啊?” 赵小萱反应很快,先想到:这个小姐姐值得交朋友,我都快忘记小米,小范两个婢女了,她竟然为了两个丫头对夫君百般讨好,连收拾衣物的事情都先放一边,够义气,以后要多与她来往。 “玉亭,等我抽出时间就陪你们,商量好去哪里玩没?” 这一阵时间,陈秋东已在北崖山脊建了两座凉亭,长一百米,宽五十米,龙儿与蓉儿各一亭,相距六里远,树木掩映中,互不干扰。 “夫君,不要叫我玉亭。” “好,不叫你玉亭,改名字了吗?” “对,改名字了,早改了,在木栅栏屋就改了。” “哦?改了那么久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我的名字改为夫人。” “行,以后就叫你‘改为夫人’。” “你真气人。我就是夫人,不叫改为夫人。” “就是夫人,你怎么那么多名字?” “不跟你说话了,反正是夫人。你的孩子还给你,我不带了。” “反正是夫人,这孩子以后万一当皇帝你也不要了?” “要要要,夫君,你那么厉害,你来教她好不好?”听到能当皇帝,玉亭不嗔反喜。 第219章 正在招兵买马 赵小萱已在另一棵树枝上笑得前仰后合,也不担心闺女从怀中跌落,笑得忘乎所以。 “单独教没时间,但我会集合起来,隔三差五为娃们上一节课。现在来了很多才女,教导的师资已毋须担忧了。” “夫君,以后的皇帝位会不会被细君姐与如是姐她们的孩子夺了去,她们太聪明了,生的孩子也肯定聪明。”赵小萱担心问道。 “很有可能。所以你也要多学习,别只传授闺女五行八卦。” 刘细君和柳如是已转坐在搭好的凉亭内。刘细君道:“小萱姐,轮不到我的孩子,卓文君她们智商更高,生的孩子更聪颖。” “细君姐说的对,我的孩子也比不过那些姐妹们生的。”柳如是知道那里面高手如云,言语谦逊不敢冒尖。 “大家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也莫争抢。以后我要考察,不单要聪慧,还要胸怀天下,知民间疾苦。当了皇帝不是享受奢华,而是普济天下苍生。” “我知道了,那我还是教她本行吧!我家学手艺别失传了。”赵小萱收起神驰皇位的幻想。 “小萱姐,你还有家传绝学啊?小米也有,是雕刻工,小范也有,是中医学。哎哟,就我没有,怎么办?难道教我的小玉亭继续我的职业……厨房炒菜?”玉亭感到好悲凉,又觉做个厨师也不错,去皇宫里煮食,不愁饿肚子。 在座诸人被赵小萱和玉亭惹得笑容难收。陈秋东安慰道:“皇帝没那么好做的,半夜有紧急军情,觉都没得睡呢!” “我的职业有时候也连续几个晚上没觉睡,要蚊叮虫咬,且暗无天日。”赵小萱攀比起来,觉得还是自己的职业轻松自在,想通这点,顿时眉开眼笑。 “好了,都回去收拾物品吧!晚饭后全体上观景台赏月观星。” “哈哈,夫君,观星我会,分金定穴,一看一个准。”说完嘟起嘴,让他动手。 玉亭佩服地道:“小萱妹妹,怎么你什么都会?教教我女儿小玉亭好不好?” 陈秋东捏捏玉亭的小嘴巴:“你别让小玉亭学她,有时间我教你的女儿炒菜绝学。” 赵小萱揉揉嘴唇:“玉亭姐,莫听你夫君的,我这里正要招兵买马,扩大阵容,欢迎小玉亭加入。” “走吧!”带上刘细君,柳如是。没回山洞,来到观景台,放置软榻床,炉灶,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还要从瀑布提水储备。 赵小萱,玉亭追不上身影,以为陈秋东回了洞中,一头扎了进去。四处不见人,只好老老实实收拾衣被。 山巅观景台,陈秋东把该有的器皿摆放得一应俱全,没有遗漏。玻璃屋后面,东西两头覆盖了绿植,以避热阳炙烤。 凸形居外头,左右两边各二十张圆桌,每桌可坐二十人。东为厨房,西为浴室,生活潲水全引流到北崖五十里外的山涧积潭,以后可以开荒种果蔬。 忙碌中,峭壁洞房里的人陆续携娃背袱纵上,觅房布席,嘻哈哄儿。曾小霞与三十五人东厨忙食,十只大锅,烈火烹烹;兰花,娟儿,婷婷……西面燃炉,舀水烧汤。 “哥,峭壁洞房外粘雪蛾的弹膜,已经负荷重甸,该清理掉了吧?”曾春娟偎身而坐。凸形居内,东西两边一字儿排开软椅茶几,琴棋乐器。刘细君点燃香薰,柳如是沏茶,赵小萱挼花涂甲。 第220章 忙着抬手拭汗 “小妹勿忧,我自会处理。料那些虫卵亦早已灭绝。”快两年没在那峭壁洞房住,为的就是灭杀飞蛾。 “那些猴子都被你赶去大河东岸,让残疾兄弟们照料,是不是该引回它们了?”曾春娟知道他事忙,细小的事情帮忙着梳理。 “不用了,它们在东岸悬崖生活得滋滋有味。回来这边,小霞,彩云她们多一项烧烤任务。” “好!哥,此处太热,阳光直照。是不是在树荫下再搭个避暑胜地?”也只有曾春娟敢提这些,别人不敢说。 山巅树木平均三四十米高,从观景台旋梯而下,隐身于古木森荫下,不失为夏季避暑良地。正如清林凹居,夏不酷热,冬不冰寒。 “行!明天我就在树荫三十米高处铺上核膜,摆上摇椅,大家可带娃们去午寐。” 凸形居内的两边软椅,爬满了曾小霞、兰花、思香……等人的娃儿,她们都在忙乎,无暇顾及。陈秋东心里想:会不会挑错?她们是用什么‘绝招’拣回自己的亲娃? “小霞姐她们都忙得汗湿襦衫,只有玻璃屋内有太阳能空调,外边的风扇并不顶用。哥,一会儿吃饭,这汗味儿……哈哈!”曾春娟言中带笑。想着:人人坐在桌前,不是忙着扒饭,而是忙着抬手拭汗;此种滑稽情景,谁见了都难忍大笑。 “小妹,你坐这。我去昆仑山割冰块回来。”陈秋东起身。 “我去,我去,带我去。”赵小萱反应敏捷,小臂横伸,拦路揽腰。 “要带也带文成公主去,那边是她的第二个故乡。”陈秋东轻力掰开。小手环腰,箍得死紧。 “不,我不。就带我去……”赵小萱撅嘴抖腿。 “你的娃谁带?” “细君姐,如是姐,帮我照看一下好吗?”赵小萱从腋下探头问询。 刘细君,柳如是点头:好…… “你看,夫君,这不就行了?”赵小萱抬眸相视,眼中潮动。 “十几息我就可回来,你去……” “我去半炷香回来不就可以了?”赵小萱抢道。 曾春娟笑道:“带上细君、如是两位妹子也去吧!小陈枫我来照看。” “她俩人去不得,昆仑山零下二百多度。” 闻之,刘细君,柳如是眼中的期望刹那间黯淡。 东厨耳聪目明的玉亭,飞旋而入,把小玉亭放在娃堆,趴上肩头:“小萱姐,快走吧!再不走芙蓉姐她们塞住道路了。” 果见,东西两边,停下手中活的人群,臃推着过来…… 一炷香后,凸形居外,横放着长一里,高三米的冰凌,约莫万余斤。寒气袭体,周围气温霎时下降如严冬,人人入屋帮娃儿披棉袍。刺骨寒气飘至清林居、瀑布新居、谷底桃花紫薇宫、龙儿仙居、大河东岸。人皆抬头望天,西阳余晖仍旧,但心中疑窦众生,难释天象异幻! 晚食后,若二更,三百三十一个才女从瀑布新居迁移到山巅观景台。落足时,牙齿打颤,娇躯巍瑟,速入室内裹被跺脚,以御寒冻。 喧腾哗嗡声中,众生百象。春娟以下,无人惧冷;细君三百几人与娃们苦寒糯缩,形如冬眠刺猬,无了优雅绰约姿容。 有人哈哈,有人唇青。 剧冷难禁,陈秋东扬刀分割,块块形如巨人家里食用的豆腐。凸形居内外留下两块一立方冰块,其余的‘偷偷’放在清林居等居住地附近,多余的丢入虎窟熊窝,让它们也享受下炎热夏日带来的凉爽。 第221章 观景台的音乐会 翌日清晨朝阳东升,轻纱薄襦佩叮钗晃。凸形居最南端边缘,琴声铮铮,莺啼佼佼。声绕九天,乐竞玄女。百花绽开无颜色,香风袭聚观景台。 谷中千鸟万蝶飞涌而上,停肩伫发,好一派‘柳下笙歌庭院,花间姊妹秋千’景象。 蔡文姬‘胡笳十八拍’哀怨幽幽,悲切愁天,瞬间把大家带入伤痛流泪之境。 陈秋东急速披衣从居内纵出,他要大家欢心,不是伤心。如此哀愁惨兮,何来欢笑?若要换曲,遍观众人,无有欢调,全是悲凉凄冷之人,哪一个前生未世是快乐人?诗如此,歌如此,词如是,赋如是…… 压制喊停已是不能,本就泪水纵横,把她们从哀愁中拔出心境,无异于饮鸩止渴,扬汤止沸,火上浇油…… 琴、埙、箫、筝、笙、笛、胡、瑟、琵琶……全被她们占了,连凸居内的乐器也让她们搬了出来。唯独一旁的架子鼓没人识会,冷落无人问津。 要引开她们的哀愁进入欢乐氛围,声音又能盖住蔡文姬的胡笳,那就只有架子鼓了。 此时陈秋东幻入居内,刷牙洗脸穿服如闪电,停在架子鼓旁时还无人察觉。 曾春娟如影随形,技痒难抑,亦不想在新建的观景台弄得愁云惨雾。跟随陈秋东悠长岁月,耳濡目染,皆是快乐为主题。 在再摆了一台架子鼓后,陈秋东伸掌从西墙缸中吸水洒湿鼓凹。 “小妹,先擂一曲‘云宫迅音’把她们的情绪调整稳定下来。” “好,哥,来吧!” 两人棒槌落鼓,这一敲下去,再不停歇,棒影翻飞,迅音缭绕,仙乐飘幻……鼓中水花四溅,动感十足。众人从悲切中颤神醒思,震心撼魂,缓缓回头……星眸泪光点点,拭泪睁目:就见平常安安静静、淡雅沉定的曾小妹,长发在风扇吹拂下飘扬展露玉颈,凝脂葱手随棒一起一落灵巧似虚空倒影,不动亭玉一动鲜活的两双腿在鼓下颤颤抖踏。牵动目光,心儿魂儿全被它勾了去…… 随着曾小妹的头摆动而摆动,随着曾小妹淡淡微笑而微笑……目光在她身上搜索,那里迷人瞅那里。平常对曾小妹只是地位上的敬仰,些刻,心里崇拜,心里撼震。虽都是女的,但就是在这一刻,被她深深薰醉……晕厥! 此时,蔡文姬已停罢手中曲,起身徐徐上前,愁眉消散,欢颜挂脸…… “小妹,接着《凤舞九天》。”一曲快尾时,陈秋东呼唤。 “哥,来吧!”曾春娟自己的欢乐情绪也已完全被撩拨起来,大嗓音应。 曲尽音环,还未从上曲中出来,又敲起下一首《colder than lce》。这是一首英文歌,大家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众人只觉耳朵舒服,心境欢畅。 兰花,婷婷,曾小霞,思香……七十人齐集观景台广场,早餐也不煮了,听歌就能填饱肚子。 陈秋东身后有两个大功率音箱,配乐就是从那里发出。无人知晓,以为一音一符都是他俩人敲出来的。 情至高潮,人人心绪欢乐。 “小妹,再来一首《踏浪》,你唱我跳。”陈秋东塞给曾春娟一个话筒,在音箱上调旋到踏浪歌曲。 “行,哥,来吧!”曾春娟接过话筒,‘呼呼……’两气,随着音乐唱起: 第222章 观景台的第一个早晨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开\/小小的一阵风呀\/慢慢地吹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海上的浪花开呀 我才到海边来\/原来嘛你也爱浪花\/才到海边来\/啦......\/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开\/啦...... ” 在曾春娟“啦啦啦……”的歌声中,陈秋东跳起了街舞,旋转踢蹬,跳跃翻腾……围观的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舞?像功夫不像功夫,似舞蹈不似舞蹈…… 娟儿三姐妹气鼓鼓想:这个古叔叔尽会骗人,这么厉害的功夫为什么不教我三姐妹呢?你看这旋踢,这一招我们就接不下来,闪无可闪,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芙蓉脸怕不被他一脚蹬成柿子饼? 芙蓉飞燕月儿芷萱想:我等自傲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与三百多个前生未世的才女相比,才知自己是萤火之光;现在夫君与曾小妹出人意外惊世骇俗的双璧合奏,不单彰显他俩人才是万世无疆的神仙眷侣,更映衬了我们沧海一粟之妙小。 三百几女想:这欢调,这歌舞,无不暗示我们要欢乐,莫再惦记前生旧伤。逝者已逝,亡者已亡,何必再沉沦于过去的伤疤?自今,要开心快乐,要写愉悦身心的诗词歌赋…… 赢阴嫚抚着肚子想:这个昔年污渍小孩,滚轿拦辇;好憾自己慧眼不识珠,当年若得此佳郎,何愁父皇江山不永固。也就没有汉朝,更不会产生刘细君,刘解忧两位公主,现在恩宠都集于细君妹子身上了…… 赵小萱牵着闺女陈枫想:还好义无返顾舍家觅爱,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睿智;若是把他发展成我‘贝派’人员,凭他的聪明才智……我定一力推荐他做‘把头’…… 乐停歌歇舞毕,陈秋东拉着曾春娟的手坐于饭桌前,扬声道:“来来来,大家吃早饭。” 发呆没从优美旋律中出来的众人,现在才爆发出雷鸣掌声,激动的围上来,百雀开屏,千鸟啾啾。向曾春娟炮轰一样讨教求授,曾春娟一跃消失在大家面前,去居内找自己的龙凤双娃。不是她孤傲,真不知答谁的话好。 厨房里,兰花,芍药还有曾小霞三十六人中零星几个在忙早食。 “坐好喽!吃朝了。”兰花托盘端着人参首乌粥,放在陈秋东面前。余人自己盛。 “辛苦兰花芍药两位妹子了。”陈秋东道声谢,以示心里有她俩。 兰花芍药两人背着自己的娃,忙得满脸汗,比跳舞的陈秋东流得还多。 “不辛苦,哥,正好当锻炼身体。”芍药坐在右手边回道。兰花帮陈秋东盛第七十一碗粥。 “你俩人可有想回仙峰山,兴宁城去看看?” “哥,你太忙,不用为我俩操心。现在想回去还不是眨眨眼就到的简单事?”兰花坐下喝粥。 第223章 辣熊掌 “不用我陪你俩回去吗?”陈秋东问。 “别,哥。要回去我和兰花姐轮着回,这里要我俩管理呢,不能都走了。”芍药接过话说。 “你们离开,可以交给小霞、彩云两个人安排也一个样的,有机会就去散散心,见下老朋友。”陈秋东帮刘细君盛第三碗粥。 “这粥真好吃,谢谢兰花芍药两位姐的厨艺。”刘细君接过碗。 赵小萱把碗伸过来,陈秋东帮她盛了,再帮柳如是。 “哥,我们的身份不同了,不想回兴宁城去,看到老朋友的苍老心里难受。”芍药起身欲再帮陈秋东盛,陈秋东按住碗摇摇头道: “留些小妹吃,她没出来,你们谁送进去?” 刘细君想说,兰花已抢先道:“一向都是我跟芍药妹的事,细君妹妹,你陪着哥就行。” 刘细君点点头,柳如是放下碗说:“哥,我这几天呕酸了,回房休息一下。你去与其它姐妹聊聊话,她们望穿秋水了。” “好,我知道。”回头对左边的刘细君问道:“你呢?” “我想吃辣。”刘细君星眸转动,抿唇微笑。 赵小萱附耳低语:“夫君,我也想呕。” “这还不简单?我捉只苍蝇放你碗里。来,我再帮你盛粥。”陈秋东假意去拿赵小萱的碗。 “我饱了,不吃了。”赵小萱低头看钻在桌子底下的闺女,拿着筷子在掘核膜上面铺着的绿毯。 “细君妹,你也去休息吧!今晚烤熊掌给你吃,我会放多点辣椒粉。” “好,你去忙吧!哥,我跟如是妹先进去了。”刘细君与柳如是相扶着进入观景居。 “夫君,你去哪?跟解忧姐她们咏诗吗?”赵小萱抱起女儿跟着起身,自己不头晕,不用休息。 “我去树荫底下建乘凉亭子,你去不去?”陈秋东从观景台飘下山巅树林。留下表情错愕的卓文君众人,不是说今中午聚餐吗? 不会飞不会跳,只能老实待在观景台。太阳升高,众人避入玻璃屋内吹冷气。 赵小萱,玉亭随着飘下,吓得怀中的娃哇哇啼哭。坐在树丫上,边聊边看着他在铺核膜,拉钢索,建旋梯…… “小萱姐,你不想念小米,小范两位妹妹吗?好像没听你提起过她俩。”玉亭拿着奶瓶喂小玉亭,自己喝的是柠檬茶。 “想,怎能不想。玉亭姐,你是知道的,我们会飞,她们还是凡人,见到她俩我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心里难受,干脆就不见了。”赵小萱每天用开心来排除闲暇,不让自己有一刻空虚,空虚就会想念她俩;自己都回了十余次娘家,却一次都没带她们回去。还好,各自有了孩儿相伴,不然真会闷出病来。 “小萱姐,我理解你,因为我也跟你一样。但她俩不理解啊,认为你寡情薄意,攀上高枝就把她俩忘记了。”玉亭嘴巴跟赵小萱说话,眼睛却看着前方,怀中娃含着奶瓶睡着了觉也不知道。 “看来你跟她俩交情不错啊!好吧,你什么时候去见她俩,就约上我。人生苦短,姐妹一场,是要多跟她们相聚。”赵小萱感怀忧伤,假如自己换作是她俩,会不会天天哭? 第224章 松下避暑 “是了,小萱姐。应该多去叙叙旧,开解她们的心结。她俩就算有一百岁,你余下的年都见不到她们了,是不是?”小玉亭的奶瓶掉在树下草丛,草高没膝,玉亭不想下去,就当没看见。反正观景居,峭壁洞房……所有地方婴儿用品都堆积如山。 “别说了,越说越酸心。玉亭姐,我记得有次你们仨联合站在我夫君身边,说了许多悄悄话,说的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小陈枫也睡了觉,赵小萱把奶瓶放入背兜。 “第一,她俩让我在古叔叔面前吹吹枕边风;第二,古叔叔答应带我们仨去玩,可到现在还没兑现。就这些了。”玉亭见树荫凉亭已铺好,摆了四百零五张摇椅,拍拍屁股上的树屑跳过去,娃放一张椅上,自己躺另一张闭目享受。 “就这么简短?不是啊,那天我见你们耳语好长时间的。”赵小萱跳过来如法炮制,娃放一张,自己享受一张。 “交流经验,交流经验你懂了吧?小萱姐。”玉亭晃着摇椅说。 这时,北边旋梯传来雀跃欢笑声,观景台上的人倾巢而出,抢椅咏叹,闭目低唱。四周百台太阳能风扇呼呼鼓吹,掀裙撩发,无人按压,自摇摆松骨。早有人摆棋呼友,煮水烹茶…… 有了这一去处,松下弹唱,树上挂诗,顿不再觉得这日子枯燥乏味。其实,如果她们住在清林五居,亦与此地无异了。只不过,除了刘细君,柳如是两人外,余下331人俱不知详情。观景台下的凉亭离清林五居不足十里,同在这片森林之中。会飞者,近在咫尺,凡躯者,似远天涯。 “昨日之忧兮随水流,今日欢乐兮记心头。他年再忆兮今日事,总是甜蜜兮一梦同。”文姬作歌挂于树上。 “衾暖枕热话深宵,两柱擎天举,疾风起。草乱河溢夜莺啼,峰山妆成滩,歇雨眠。”文君作词钉在树干上。。 …… 群芳各施才华,松间树木钉满宣纸。有的谱新曲,有的填新词。品茗松下歇,蝶来花盛开。 花艳枝曳,鸟语雀跃。刘解忧提壶浇花,围着树身,摆放着塑胶盆栽,很多花卉见所未见,还有那些宣纸颜料,闻所未闻。刘解忧想:自己生不逢时,命苦多舛。初时略懂些五谷栽种,那自己就栽花吧!还幸重生,见识了许多未知之事,得宠了无限欢快。愁容扫尽,甜蜜泡浸。足矣!愿矣! “姐姐哪里人氏?好一副花姣月容。东晋人氏谢道韫拜见姐姐。”一直沉寂在人众中,说不上几句话的谢道韫上前施礼,执壶淋茎叶。 “姐姐勿需多礼,吾西汉朝刘解忧。”两人互通姓名。但谁年长岁小俱不得知,更别说朝代排序。都只以为古今只有自己那个朝代矗立于天地间,哪里得知还有其它朝代更迭? “两位姐姐,甭管我们来自何方。相聚在一起,以后都是好姐妹。”旁边传来一道声音。而此人正是一直淹在人群中,从东春苑到瀑布新居再到山巅观景台,都很少冒尖的管道昇。她撇了几步过来,笑脸盈盈,素喜绘画、书法……手中拿着卷轴,指上有墨汁。 坐在最后面亦没露过脸的苏惠凑上前道:“姐姐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快来看我绣的锦缎美不美?小妹也就这拙劣刺绣了。” “好看,苏惠姐姐莫谦虚。这里就无人及你。”刘解忧赞赏道,一手帮她摊开锦画与众人观赏。 第225章 同喜同庆 避暑高梧侧,轻风时入襟。落花还就影,惊蝉乍失林。 “竹床藤簟晚凉风,卧看星河小院偏。云影恰如衣暂薄,月华那得扇长圆。清泉冷浸冰盘果,嘉树香笼宝鼎烟。想是高楼风更爽,玉人闲按十三弦。” 由于有了昨日的经验,现在每个住人的地方都放上适中冰块,上面摆上葡萄西瓜,酸汁甜饮……皆忘了自己是几岁,蹦蹦跳跳仿若五岁娃。 曾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诗赞溢的庄姜从人海中出来:“姐姐们,不如我们来玩击鼓传花吧!” 左棻想:我也必须要像如是姐那样冒头争风了,淹没在人海中,如林中千树一叶。于是第一个先应道:“有要玩的姐妹们,算我一个。” 响应者有百来人,在松下围成一圈,喧闹嘻哈声中,刘解忧帮她们擂鼓。 人声鼎沸,雀喧裙飞,俏脸渗汗。妲己避在一边,翻阅诗经、楚辞为腹中娃儿查找佳词典句,取个悦耳动听的好名。黛玉手执小锄,侍草莳花。玉环与则天、窦皇后三人坐在摇椅上埋头翻查《史记》,《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看的是津津有味,看的是耳目导心,看的是空前盛宴。原来这里面有大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三皇五帝,皇朝兴哀,人物曲故。边读边唏嘘不已,权衡前朝后代,似明白了些自己所在的那个朝代为何不能长治久安,万世兴隆。 赢阴嫚,文成公主,王昭君……等摊开地图,细细研究查找自己以前的国都、疆域、塞外风貌。一者:憾叹命运塞途;二者:嗟乎女身不立,随风飘摇。 而‘观景台’此地,言可畅言,行不禁足,笑可哈口,嚼可出声。东哥何许人也?胜圣人,掠尧舜……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天文地理,事无巨细皆藏天蕴地。 击鼓传花歇罢,汗湿襦衫。李清照起身唱:蹴罢绣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现在传罢花帕,正是如此写照。 “清照姐,可不能慵懒哦!得上去净身了。”在旁的庄姜携手牵衣伴着李清照上观景居,今天那个人没下来,不知自己的出色娇媚他瞧见没? 晚来西坠,谷底早已暮色森暗,而山巅观景台,残阳仍似血。广场中间,矗立着高百尺奶油蛋糕。除曾小霞三十六个和思香十五人帮手外,余人俱皆不知此物为何物。 “兰花,芍药两位妹子,等会切糕,送些去谷底、清林二居、三居、四居(蛾眉跳崖人)和东春苑,一块飨享,同喜同庆。” “哥,今天是什么喜庆日子吗?你好像没跟大家说。”凸形居内的软椅上,兰花问。 “这食物大家没吃过,今天即兴制作,都品尝品尝,无有它意。”今天是陈秋东诞辰,突然想起,然后心血来潮突然制作,连答应给刘细君烤辣熊掌也推迟到明天。 不能对大家说此物是庆祝生日的蛋糕,单今天就有五百几人寿辰,包括小娃。若天天祝寿庆生,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 “哥,你吩咐下来的事,我和兰花姐一定妥善办好。谷底已经黑尽,是不是先送下去?”芍药思人之所思,行人之所行。 “好!那我们去切蛋糕。”扶上曾春娟,刘细君出观景广场。赵小萱、柳如是跟随其后,再后面是娟儿等人,嘴里哼着刚学会的一两句英文歌。 第226章 温室红灯 出来时,太阳能灯已经亮如白昼。一部分人围着蛋糕指点议论,一部分人心定淡然观书仰天。 “啪啪啪……”陈秋东拍掌吸引众人。 大家张耳聚目后,陈秋东站在高十米,圆二十人围抱的蛋糕前扬声道:“这个食物叫蛋糕,是用鸡蛋、面粉、淀粉、牛奶、玉米油、白砂糖、柠檬汁、盐……等材料搅拌发酵,然后放在大锅里蒸烤而成。以后想吃,可以自己动手做小蛋糕,没什么神奇的。” 语毕,嗡嗡窃私声,沙沙笔记声。陈秋东挥起八十米大刀横切竖开,分成三角,装碟配叉。运起罡气,如蜂绕花,蝶停蕊,盘盘糕碟稳稳当当落在各位佳人面前。美眸如见仙法,红唇轻啜甜食。 接着装盒盖龛,让兰花芍药分送各处。担心她俩被某地绊住,陈秋东让她俩吃了再去,这一细微关心让两人心中荡漾温馨。 “夫君,既是新吃食,尝了口欲,也放几曲英文歌赏耳,行吗?”娟儿综合芙蓉等人的意见提议。 “行!我这就放。” “我来,夫君,娟姐。”赵小萱急步上去拧开音响。昨天站在身后,这个机灵鬼已经把按钮开关看得清明,熟记在心。 一曲《colder.than.lce》舒心悦耳悠扬响起,无人知其曲意,只觉音调好听之外还是好听!有种想跟随音乐翩翩起舞,月下弄清影的冲动。 播完再来下一曲《l.find.the.way》。这时,众人再也按耐不住,拉陈秋东要为大家跳舞。这么好听的琴声岂能无舞?这是你撩拨起来的舞兴,必须你负责。 拖拉香薰人欲醉,舞迷美眸折芳心。挂上十几盏炫幻迷彩,一闪闪中跳起了踢踏舞、鬼步舞、霹雳舞……观者意乱情迷心,舞者百战征旗袍。 哄哈娇笑,仿模学步,古髻古裙,浑不似饱学深宫礼仪出来的万金之躯,被这舞蹈带得流里流气,身上的古韵味在这一刻瞬间散尽,包裹上了不合时宜的洒脱不羁。 尽兴到戌时,散去。曾春娟房内,炽灯笼上红纱,满室春情。 “哥,虽然现在是六月,有些话此时说尚早,但小妹不得不说。去年陈靖、陈姬霓庆生,你出银子让石源村民同喜。今年又有如此多新生,还拔银子让他们同庆吗?”哄睡两娃后,曾春娟坐在梳妆台卸妆。 “多谢小妹提醒。”陈秋东双手扶在她的肩上。“我会给银子让村民欢度春节,但不是用庆生的名义。而是以他们对东春苑的关照为名宴请。” “还要多谢村民们把爷爷奶奶恭入祠堂的高义。哥,去年你我没去陪宴,今年也不去吗?会不会被人说我们孤傲不群?”起身伏在他的肩上温声轻语。 “随他们咋说。小妹,别忌惮这些,能有免费酒肉吃还嚼舌头,这样的村民不值得我们尊重,以后鸡屎都没得吃。”扶她坐于室内小茶几。 “我们不说这事儿了。哥,好像好久没与你的二弟三弟见面了吧?”曾春娟斟了杯白开水递过去。 “去年东春苑刚建好时他们来过,后来我跟你送金色仙灵去见过他们。时间好像并不长呀!小妹,你怎会说好久了呢?”陈秋东喝了口水道。 第227章 向细君姐学习 曾春娟斜偎在怀里:“你们是好兄弟,以前形影不离,现在却各因家室而鲜有见面。哥,我担心你们别生了嫌隙。” “放心,小妹。”陈秋东轻轻拍打她的肩膀。“他俩人现在不在恩生崖,二弟去了吐蕃(西藏),三弟去了西域(新疆)。忙得很呢!” “你还能感知到二叔三叔去哪里啊?哥好厉害。他们有去长江、黄河吗?要不,我们也出去小玩几天好吗?”曾春娟抬头问。 “小妹,带你去长江、黄河游玩,还是在木栅栏屋里应承你。可一直未践诺,哎……小妹,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是呀!当时就该马上出发。现在有了两个娃,出一趟门确实羁手绊脚。” “小妹,别急,待我想想办法。原计划是三年后倾巢出动,并无不可提前游行。但有两点你要有心理准备:第一,风餐露宿;第二,血雨腥风。小妹,你有这两准备,我就着手行程。” “哥,你这样一说,我也要慎重考虑一下了。真是好难抉择啊!” 去游玩,哪有在家其乐融融、安居乐业好?留家中,哪有在外饱览风光,见闻识博广? “我们可以投票。小妹,喜欢外出游玩的为一组,不愿意出去的留守在家。” “可……可是你如何照顾两头?”曾春娟担忧道。任你法力通天,人分两拨,必有漏洞。 “就可是出难题给我了。小妹,百密一疏。想想……等我想想!” “不用想了哥,咱不出去不就行了。睡觉吧!” …… 东春苑,午阳高照。北三楼,盘中珍馐,壶中美馔。 咣当热闹中,阿青嚷嚷道:“我们的东哥怎么还不来?菜都凉了。” “阿青妹子,我看你是屁股痒了吧?如此急不可耐,今晨一起床就嚷到现在。”赵闵倚在门口望着天空。 “赵姐姐,某些人里面是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阿青反驳。与袁紫依等人占门而立。 又调侃了几句,南面柱子亭步出曾春娟、赵小萱、刘细君、柳如是,唯独不见大家心中期盼的东哥。心里失落却满脸笑容迎上骑楼走过来的曾春娟等人。 “你们的东哥在餐厅里面呢!大家迎错方向了。”走在前面的曾春娟笑吟吟道。 “啊!在里面?”阿青反应最快,转身奔入餐厅。后面赵闵、袁紫依……最慢的是王雨嫣。 赵小萱笑呵呵跟进,见陈秋东正在摇篮上逗弄自己的小女陈枫和曾春娟两娃。 “来,入席吃饭。我都等了你们三天三夜啦……” 众人咯咯大笑坐入席中,无拘无束,气氛融洽。 “东哥,你是不是躲在赵闵姐裙子里偷偷进来的?哈哈哈……”阿青帮大家盛人参甲鱼汤,打趣戏谑。 “就你调皮。来,赏你一块鸡腿。”阿青的碗里多了一只鸡腿。 “我不能吃太多肉。细君姐,这鸡腿给你。”阿青把鸡腿夹给了刘细君。 “这是为何?”陈秋东问道。 “我们都在向细君姐学习呢!哦,还有向春娟姐,如是姐学习。”木宛青抢道。 “哦?学习什么?她们教你们弹琴唱歌跳舞了?”陈秋东喝完汤把碗塞给赵小萱盛。 “我们学习细君姐哪方面?东哥想知道吗?”阿柯笑嘻嘻问道。 第228章 画画 “想知道啊!上一句我不是问了吗?” “春娟姐等都娇小玲珑,我们都在拿锉刀锉脚底呢,把自己变小希望能得到更多东哥的呵护。”赵闵掩嘴偷笑。 “还不够宠你们吗?天天都有过来,今天更是陪你们吃饭。等会儿把锉掉的脚底肉贴回去,知道吗?要不今晚炖人参汤也可以,别浪费了。”陈秋东吃饱放下碗。 这一通话,又引得桌上人哈哈哄笑,嘴里含着的饭差点喷到菜盘。 见吃得差不多了,陈秋东说道: “别只顾着笑了,吃饱了都过柱子亭沏茶吧!”起身帮曾春娟抱起了双娃,让刘细君,柳如是跟着。两人已有四月肚子,行动迟缓。 阿柯与木宛青赶紧收拾了桌上。过了南楼,赵闵煮水,袁紫依、阿青漱杯。 “东哥,我们有几幅画在四月前被风吹走了,东哥神通广大,帮我们找回来好吗?”阿青转到身后轻轻耳语。 “吹走就吹走嘛!很金贵吗?是不是藏宝图?”陈秋东大声回道,人人耳中都能听到。 羞得阿青脸蛋嫣红,一跺脚,用塞了两个大枕头的肚子顶了一下他的头。“东哥,爱找不找,反正画我的那幅只是流口水,别的是王雨嫣姐她们的。” 阿青‘气鳔鳔’寻了个位子撅嘴巴。 四幅画,以前就提过,每次陈秋东都搪塞过去,或装模作样在附近找一找。没料到四个月过去了她们还惦记着。 “前段时间下了十几天雨,怕不早化成了泥浆,别为这事忧虑了。来,大家要画什么,我帮你们。”陈秋东安慰道。 曾春娟唇语传音:“哥,别耍她们了,看把她们急的,还回去吧!” “不可,小妹,宝贵着呢!还回去她们就撕掉了。”陈秋东传音回去。 “东哥,帮我们画副集体的好吗?”木宛青帮大家续上茶水。 “行!但不知是帮你们六个人,还是在座所有人?” 阿柯笑笑:“我六个人一幅,然后与春娟姐她们又一幅好吗?” “敢情好,来吧!”从系统里掏出两张九平米的大宣纸,摊在凉亭地板上。 先画了张六个圆滚滚的肚子,云鬓衣香,微笑含情,俏脸娇腿。 再画了一幅曾春娟、赵小萱、刘细君、柳如是在内的俏美人画卷。有八个溜溜圆的肚子尤其惹眼,羞红了刘细君、柳如是的脸。 赵闵六人却不依了,此丹青比自己画的更惟妙惟肖,跃然纸上而呼之欲出。撒娇要求每人一幅单人肖像方作罢! 再画了十副个人像。曾春娟、赵小萱的单人像是抱着自己的娃,显得母爱横溢。 画毕,日暮远山。赵闵六人捧着画象乐不合唇。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记得把前后门闩牢。” “东哥,今晚脚皮炖人参汤,不吃了才回去?”王雨嫣粲然笑语。 “不吃了。改天回来直接炖了整个蹄子……” “东哥,先炖我的好不好?”阿青抓住他的手不让走。 “哈哈……就你小心思多。改天,都改天吧!” 山巅观景台。 南端核膜墙上,挂着那些才女们画的落日余晖图,还有朝霞画,亦有山谷瀑布中的七色彩虹。有些图画,并不逊色于陈秋东的妙笔,简直就是藏龙卧虎的一群人。还好,她们暂时不知陈秋东会绘画;不然,这些美妙的画图中定必嚷着要增添上她们的丽影。 第229章 议论游行计划 “小妹,二弟三弟在两个地方跟人家打架,明天我得过去看一下。”凸形居内,陈秋东对曾春娟说话。她正在外室摆放的茶几上教陈靖陈姬霓认字认图。 “你不急吗?哥,不今晚过去?”听了这事,曾春娟思索了一下道。 “他们在跟人家玩呢!人世间谁还是他们的敌手?”陈秋东坐下,接过赵小萱沏的茶水。 “所以你好奇想过去凑下热闹是吧?”曾春娟叮嘱两娃自学,挨身近坐。 “我能感知到他们在频频伸手踢脚,却不是强敌。一掌就可拍灭的事,不知为何玩得如此兴趣盎然?” 赵小萱支愣起耳朵,心里想着:明天是不是让兰花姐帮自己照顾下娃? “你就敢说二叔三叔不是在玻璃屋内跟他们的夫人们?”曾春娟含笑言道,意味深长。。 “不是。有大半个月了,哪能酣战如此之久?”陈秋东捏捏她的唇。 “我守家吧!哥,这边有什么事我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曾春娟揪揪他的鼻子。 “去那边刚好要经过黄河,带你一起去吧!”陈秋东捉住她的手。 “我也去,夫君,我也要看黄河。”赵小萱一直在旁等着说话。 “小萱,你别去了。那边是李雪雁(文成公主)、昭君、细君、解忧等人的前夫家。但我谁也不带,只带你们的春娟姐去。” “夫君偏心。嘴上说谁都不带,又只带春娟姐,这不是矛盾么?”赵小萱故意不乐,心里想着:不带我去,我自己也会飞。要不是你严令,东春苑井底的古墓趁这工夫我就挖了,真以为我看不出这是春娟姐的凤翔之地? “哥,我也不去了,过两年大家再一起出去玩。”曾春娟想的是:两年后那些才女有了银叶仙灵护体,不惧酷热寒冷,少了许多羁绊。 陈秋东想:只要不去严寒之地,两年后出去与现在出去又有何分别?说道:“细君、如是你两人的意见如何?” 细君回道:“我听哥的安排。” 如是回道:“我只想回以前的故土瞧上一眼。不过,哥如果出去不是办急事的话,不妨带大家都出去玩吧!两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游历很多地方了。还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陈靖义儿必有偌大的收获。” 众人一听,这柳如是真会说话啊!上次谈诗,从一言半语里,她就能猜透其中深意,当真厉害无比。其他人中,还有没有跟她一样聪慧的人吗?还是其余人深藏不露? “行!如是妹子的话很有说服力。今晚我让兰花芍药两人去二、三、四居还有谷底的两位问一下她们的意见。观景居的就不用问了,大家都围坐在这里,也听到了。来,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东哥,你以什么方式出行?我们才好发表意见呐!”卓文君率先起身说道。她坐在西边那排软座,陈秋东一回来,大家丢下手中物事,早坐在旁边嗑瓜子剥花生喝苹果醋。 卓文君补充道:“出去游玩是走路、骑马、还是轿子?粮食、饮水、等如何搬动?澡浴、更衣等如何解决?” 这些都是生活中必须考虑到和一定要面对的事情,话里透着情商睿智。 第230章 你去哪我去哪 “很好!这些问题确实是你们担忧的事情,但我告诉大家,衣食住行一点都不用担心。至于代步工具是宇宙舱,先空中飞行俯瞰长江与黄河景观;再在吐蕃地界降落骑马陆游,然后去西域……暂时这么多。” 李清照在西边软椅上道:“君,不游江南吗?” “游!如是妹子的故里就是江南。咱从这些地方回来后就去。”陈秋东的意思是,那时候的江山已经在自己后辈手中,皇后等人凋零得只剩三三两两了,没了顾虑。不过,这些话隐藏心中,不方便敞言。 这时兰花芍药曾小霞彩云进来:“大家吃晚食了。” 席间,蔡文姬停箸问:“君,我刚学会那些新乐器的几首曲子,路上无乐岂不落寞孤寂?” “我把它搬到宇宙舱去。” 芍药得知大家在商议外出游行事。说道:“哥,大河东岸许多果子已经成熟,走了,那些残兄弟吃不完不是要腐了?” “我会回来带过去给大家吃,几息之间的易事。” 坦己端着饭碗上来,她坐在南边,离得有点远:“君,八个月后谁做稳婆?能忙得过来吗?” “兰花芍药还有小霞三十六人会,三居的小范教授了很多学徒,这个毋须担心。” 赵小萱含筷笑道:“夫君,要是钱不够用了,咱把始皇墓里的金银财宝拿出来借用一下。” 陈秋东还未答话,捧着碗上来的嬴阴嫚刚好听到:“小萱姐,嘿嘿……来,出来,我跟你打一架。赢了我,我就不阻挡你。” “夫君,你看,她要打你的夫人。”赵小萱喂了一块肉陈秋东嘴里。 “都是说笑的,别当真啊!”陈秋东做和事佬,让赢阴嫚共桌坐下:“别说我的银子用不完,就算用完了,我帮阴嫚的父皇续上几千年寿命,他还不把全部家产送给我?” 赢阴嫚喜极笑道:“君,你真的愿意帮我父皇续命?谢谢,今晚到我房间来,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事……” “夫君,今晚到我那里,我也有秘密告诉你,而且是天大的秘密!”赵小萱又夹了一块肉放他碗里。 “小萱姑娘,是我先开口,你别横插一足。”赢阴嫚离座嘴里含肉喂食。 “哼!我也会。”赵小萱嘴里含着肥肉,如法炮制。 陈秋东扬声道:“下面窃窃私语的人商量得怎么样?全票通过了吗?” 武曌、玉奴上前:君,三分一人不想离开。 “何因?”陈秋东问。 武曌道:“一,身怀六甲,怕颠簸;二,风餐露宿没有在家里安逸;三,前世颠沛流离,今生更愿停泊在宁静港湾。” “难道雁儿和昭君改变主意了?”陈秋东问。 昭君、雁儿端着碗上前,后面跟着约百人。不用问都是不想离家的人。昭君以碗遮脸:“君,我……我们改变主意了。” “没事,我会想个万全之策安顿好你们。”这个问题让陈秋东扭头看刘细君,因为人众中刘解忧也在里面。 “哥,不用看我。你去哪我去哪!”刘细君眼神坚定回望。 陈秋东又看向曾春娟,希望她有个说法。 第231章 回娘家住几晚 曾春娟已吃饱放下碗:“哥,我帮你守家。” “那肯定不行,你一定要在我身边。”陈秋东握住她的手。 “哎呀!这有什么难办的,弄得好像考八股文一样。”柳如是隔着曾春娟三人位子道。“把全部笼上宇宙舱,游它十天八天,大好河山尽收眼底,看她们还舍不舍得回来窝在这虎吼豹啸的地方。说不定,不用两天就像李白一样斗酒诗百篇了。” 大乔问:“如是妹,谁是李白?” 柳如是拉着大乔走到一旁:“乔姐,你吃饱没有?” “吃饱了。如是妹,你问这个干嘛?你兜里有仙灵?”大乔与柳如是坐在另一张桌子,悄悄说着李白的典故。 柳如是的话让陈秋东醍醐灌顶,对兰花芍药两人道:“两位妹子,明天再去通知吧!十天后东崖核膜广场集合。” “是!”兰花、芍药两人应答。 前尘往事化云烟,醉卧青山绿水间。夏赏雨荷秋赏月,管他明日是何年。 赵小萱攀着赢阴嫚的肩膀,坐在西边另一张桌子上,好得如胶似漆,甜甜蜜蜜传授着洛阳铲的使用方法,听得赢阴嫚似井底之蛙。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锄头,要是自己的父皇有这器具,挖长城的墙基就快多了。 “都散了吧!”陈秋东起身说话。“大家先去玩几天,觉得实在无趣,我再送回来。保你们在这里衣食无忧,住行无危。” 抱起闺女陈姬霓回凸形居露天客厅煮茶,群芳蜂拥而至,留下小霞三十六人和思香十五女收桌扫地。当然,娟儿、婷婷、小芬等也时有帮手。 “夫君,是十天后出发吗?我跟兰秀等十四个姐妹再回娘家住几晚。”燕柳坐在围绕回环的软椅上。她说的自然是娟儿到雪秀十四人。 “行,这次带多少银子回去?虽然你们能飞会蹦,安全问题无忧,但小心能驶万年船还是必须要谨记在心。知道吗?” “知道了。夫君,这次不用给银子了,我们想带一些厚棉袄给家里人。”小莉回答道。她们心里都知道,从陈秋东手里得到的衣服,夏天保凉,冬季保暖。在这个大明朝的天下买不到这些衣服,贫民穿的是麻衣,富贵人家穿的是粗坯布,夏季捂痱,冬天冻疮。 “没问题,只要你们开口,无不满足。我会尽量挑些一色的给你们带回去。”陈秋东看着这些人的笑脸,自己也高兴。所谓一色,就是不耀眼的纯一色布料。太艳丽了,难免遭宵小之徒起了歹念。 “谢谢夫君。”兰秀等人齐刷刷娇啼,转身带着娃儿回房,收拾包袱,明天一早出发。现在把时间留给才女们,她们的诗词弹唱实在大犀利了,‘惹’不起。 这些才女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敦煌壁画’上的飞天装,极少数人穿的是旗袍。天气仍然炎热,但没有给她们蝉翼服。自上次碰上四只眼睛后,陈秋东觉得这天底下还是有神鬼莫测之事,所以越发谨慎。 “君,那些姐妹真幸福,还有家人奉孝。”西施曳裙拖地,趋前妩媚。 “大家都有一世父母恩情,不必羡慕。”陈秋东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第232章 有几件事与你说一下 “大部分姐妹前生都生活在富贵人家,但哪拥有过这么亮丽的衣饰?现在想孝敬父母也没机会了。”熙凤言道。她坐在黛玉身边,以前的服装已经顶儿尖了,不料现在这里的款式布料更胜万倍。尤其是款式,爱煞死人了。 卓文君心道:你富贵,我的一生可潦倒了,还当垆卖酒呢! 心里想,嘴里却不会说。 英台坐在椅上想:我也不富裕,而且前生爱得好凄苦……老天开眼,让自己重生享受仙福。 “熙凤,过去就让它过去吧!要开心,要快乐!好吗?”陈秋东想:自己也命苦,没有一世父母缘。现在功力越来越深厚,以后还不知能窥视到什么神奇古怪的异事,比如:太阳系也穿越去过。 “好!君,我就是说说。你看黛玉妹妹,现在天天笑嘻嘻了。”熙凤喜欢果汁饮料,所以她一直都喝这些。 “哥,我先回房了。”曾春娟带上两娃回屋。刘细君,柳如是,赵小萱也相继回房。 刘解忧追上刘细君入房谈说女儿心事。 “君,其实,吐蕃那边是我的伤心地,实在不想故地重游。刚来的那天,我说做大家向导的话我收回。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觉得在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不想失去,也不想再去触碰旧伤……”雁儿(文成公主)说话。并伸出一双白嫩手掌,要饮料。 陈秋东帮她揭开一瓶菠萝蜜。“雁儿,我理解。但你听我说,我们主要是在空中游行,地上游行我也担心你们的安危。长江两岸有很多美丽的风景,不得不去欣赏一下,才不枉此生。雁儿,将到布达拉宫时,我会把宇宙舱悬停在远远的空中,昭君、细君、解忧她们的心事如果跟你一样,我也会这样处理,所以绝不会让你勾起伤心事。” “对啊!雁儿妹,游玩完长江,再游黄河,这两个地方很有可能就能待上十年八年呢!”小乔劝解。一脸欢愉,期待游行的日子快点到来。 “对,小乔妹子说得非常对。遇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像你们这种多愁善感,喜欢风花雪月的性格,不嚷着停留一段日子就奇怪了。”陈秋东随着小乔的意思附和。 上百个在这个地方还没享受够安逸生活的人,心里有了丝丝动摇。 “总之,这次游玩快乐多过忧愁,绝不会让你们失望。好啦!都回去歇息。”陈秋东说道。 …… 曾春娟房内。 “哥,有几件事我要与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我听。” “第一,《游行在古代》这本书你别再写了,收听率很低,再写下去也没啥意义了。” “第二,为了写这本书,你废寝忘食,现在都戴上老花眼镜了,何苦呢?” “第三,这是你三兄弟的真实穿越经历,不能把太多信息暴露在世人面前。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如今你泄露那么多秘密,与天道不相符。对不对?” “第四,虽然你很宠我,但是,把我写在你的书中,看这部书的人,都知道我长得娇小玲珑。我实在不想让世人知道我的底细,所以哥你就别再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