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真滴木有系统》 第1章 四合院 丁一坐在门前，哼着花儿与少年，手里打着快板，嘴里叼根烟，抬头望着天。自打三年前，穿越四合院，父母祭了天，系统没出现。您说冤不冤，哎，冤不冤！卡拉咔咔卡拉咔，卡拉咔... “哎，哎，丁一停一下，二大爷和你商量点事。”刘海中挺着个草包肚子凑近了丁一“进屋，进屋，有好事找你。” 放下板，吐掉烟屁，端起脚边的大搪瓷缸子，润了口水，丁一眼皮都没抬：“就在这言语吧，好事？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这帮四合院什么人性丁一也算摸的透透的，这个刘海中就是个做梦想屁吃的主儿，光想好事，不会来事。就特么两膀子力气没白瞎，轧钢厂7级锻工。年轻时倒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南锣鼓巷有名的肉盾mt。成家立业后不打了，生了三个儿子后改大义灭亲了，天天输出家里的两个小儿子。除了老大刘光齐深受刘海中喜爱。老二是天天挨揍。老三是天天老二挨揍时吃顺劈斩。 刘海中又往前凑了凑，大圆脸使劲挤出点笑纹，悄咪咪的说：“我说丁一呀，你看你这高中也毕业了，你爸妈给你留的工作指标也能用了，你呢，平时假期收废品就不老少挣，上班了也没时间收，白损失一笔钱，二大爷我给你出主意来了。” “二大爷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这样，你把工作指标卖了，专门收废品，收入比现在多，还捞一票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个卖法？”丁一一看刘海中撅尾巴就知道放什么屁。 “卖给我呀，悄摸的，也省的你四处寻摸张扬出去影响不好，你看啊，二大爷给你100块，你把工作让给我家光齐。100块，够意思吧！”刘海中眨巴眨巴小眼，又抬头四周扫了一圈。 “成，二大爷你一会让光齐哥来找我，我带光齐哥去废品站把我板车给他，再给他讲讲收废品的门路，明天就能上岗。”丁一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你让我家光齐去捡破烂！”刘海中顿时蹦了起来，也顾不得小声说话了，“我要的是你轧钢厂的指标，谁要你这捡破烂的买卖，丁一，你跟你二大爷开玩笑呢？！” “二大爷，是你先开玩笑的。”丁一慢条斯理的言语到，眼皮依旧没有抬，端起缸子又抿了口水。 “你！！”二大爷用手指点了点丁一，一甩袖子，气哼哼的回屋了，咣当关上门。 然后就听屋里两声惨叫，紧接着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冲了出来，屁股后面跟着飞出来一把笤帚疙瘩。二大妈出来把笤帚捡起来，在腿上磕了两下，狠狠剜了丁一一眼，嘴皮子动了动没出声。也气哼哼的回屋了。 丁一坐起来，伸个懒腰，先把快板和水杯拿进屋，再出来搬椅子。就这进屋出屋的功夫，一张乐开花的脸出现在丁一面前。 “哟，三大爷，您可是后院的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丁一主动搭话。 “跟我玩里根楞？没事我就不能来瞅瞅？” “没事你就慢慢瞅吧，我不陪您晾干了。”丁一搬起椅子就要进屋。 “哎哎，别走啊，年轻人就是毛糙，跟大爷唠几句。”闫富贵的笑容也不自然了。 丁一放下椅子，回手拿了俩板凳，递给闫富贵一个，“三大爷坐，您是真没事？” 闫富贵面色有点发苦，“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三大爷您圣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换个人我还得费二遍口舌。刚才那场戏看完了？下次再看得买票了。”丁一冲闫富贵竖了竖大拇哥。 “圣明个屁，你也别拿你大爷打岔。我家啥情况你有不是不知道。解成天天在家闲着，这又说了个对象，前几次相亲就因为没个工作都黄了，我老两口没少受埋怨。你那工作就没个转圜的余地了吗？”闫富贵说这话有点伤感。 穷教书的不是瞎说，解放前后基础教员的待遇确实低，哪怕80年代开放后一直到现在，小学老师和农村老师的待遇都很拉胯。 再加上闫富贵特能生，只有耕坏的地，没有累死的闫富贵。老闫家人丁旺盛在南城算是出名的，但家风邪门，三代没一个出息的，闫富贵现在是上没老人扶持，旁没兄弟接济，只有家里五张嗷嗷待哺的嘴，老严是身累，心累，腰也累。要不是三大妈上了个环，易中海能眼气死，直接大剧终。 丁一认真的看了看闫富贵，“三大爷，我也全指着这工作升官发财娶妻生子呢，自绝生路的事可不能做，你关心解成哥是分内事，可不能打我的主意啊。”说完，憋着笑拍了拍闫富贵肩膀，严肃的说：“老闫，做人要多想想别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 噗嗤，一句话把闫富贵逗乐了，手指点了点丁一：“你小子啊，鬼精鬼精的，你爸妈走得早，可这一院子牛鬼蛇神愣是没一个能占你便宜，你小子是个不吃亏的主。” “不吃亏就是福气啊。”丁一扫了一眼这个大院，慢慢说到。 “瞎说，老话讲的是吃亏是福。” “那我祝您福如东海？” “兔崽子，话头上你也一点亏不吃啊，哎，解成要有你这一半机灵也不至于还四处逛游呢。”闫富贵看着眼前的大小伙子，不禁有点感叹。 “三大爷，今儿二大爷来这么一出倒给我提醒了，我那收废品的工作也是时候出手了，不过我不白送，您老要不嫌弃我卖您？”丁一想了想说道，“咱们进屋说。” 俩人进屋把门一关，分宾主落座。 “多少钱？”闫富贵瞬间精神起来。 “300，死价钱。” “300！你要疯啊！”闫富贵登时站了起来。“捡个破烂还要钱？我让解成拿个口袋自己去收废品还不成？” “还真不成。”丁一认真的看着闫富贵。 第2章 让我捡破烂? 空气陡然一滞，丁一笑了笑，接着说道。“三大爷，您是在学校待久了，不了解外面的行情啊，也是，收废品这一行在您那不上眼。可是我干了三年，这么说吧，南城这一片，没有我点头，你一根针都收不来。” 闫富贵吃惊且疑惑的望着丁一：“丁一呀，你爸妈都是老实人，你可不能学坏干欺行霸市，新社会了，你要吃牢饭的。” “这您就甭担心了，爷们好歹是个读书人，犯法的事可不干，都是合规合理的，痛快点，行不行。”丁一嘴角一歪，邪魅一笑。心想，这得弄个镜子去，这小表情不得吓死几个炮灰。 “这...你得给我细说说，这300啥时候能挣回来，横不能给钱了，一个月就挣个块儿八毛的，大爷我没收过废品，心里没底呀，你得给我个谱。” “这没问题，我就给您个定心丸，两种方式，第一是直接进南城废品站当普通员工，前半年每月12块，半年后每月18块。三年后可以提干，要是解成哥当上站长，每天就做办公室，一月开30块。”丁一先给画了一个大饼，心里想就闫解成那德行，抠，懒，傲，娇全占，除了不害人，纯纯一米虫。说不害人那也是因为胆小，坑起闫富贵来那可是心安理得，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嗯，闫富贵沉吟了片刻，“第二种方式呢？” “很简单，我给他划个片，这一片的废品他包干，勤快点一个月三五十，放懒一个月七八块，全在他自己。第一种旱涝保收，第二种丰俭由己。”丁一敲了敲桌子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选第二种，他要敢发下线吃贡当佛爷，我打断他的腿。” 闫富贵没说话。微低着头心里面不断合计，到底是教语文的，算数不够用了，一边合计手指头一边掐算，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大于10就得上手，要不是在别人家不礼貌，好么好把鞋也得脱了。 丁一瞅着原着中这爱算计的老头，心里偷着乐呢，这可是四合院算计的大仙，不但会算计，道德绑架也比易中海强得多，易中海最多算个嘴炮，闫富贵可是实干家。电视剧里有一段闫富贵捡破烂补贴傻柱开养老院。实际上呢，他的攒下的钱一分没给傻柱，老婆子看病也是傻柱拿的钱。儿女也不赡养，吃喝拉撒全指着傻柱，捡破烂这点钱够干啥？但这个举动让傻柱既感动又愧疚。瞅瞅，吃你喝你的，还得让你有愧。这算计的有点深。 过了小一会，闫富贵抬起头，“就不能便宜点，你三大爷家真不富裕啊。” 丁一没理他这个茬，说道；“三大爷，您回去和三大妈还有解成哥商量一下，我这跟您留三天时间，”丁一往闫富贵跟前挪了挪，接着低声道，“丑话我先搁前面，这事你知我知，出了这门我一字都不认，你商量也最好不要提我，闹出风言风语我兜得住，您可兜不住。商量好了定死再来，概不退换。想干往我这拍上钱，甭言语，第二天就上班。不想干兹当没这回事。咱爷俩还是老交情。我话讲完，您赞成，还是反对。” \\\"我…我赞成。″闫富贵把讨价还价的话咽进肚子，心说，这小子气场比特么校长都足，平时嘻皮笑脸的，一到说正事跟长了渗人毛似的。惹不起。 闫富贵老脸又乐开花，\\\"丁一呀，你说的在理儿，大爷我明白，不用三天，明一早就给你准信。你放心，大爷我嘴严着呢，也不看我姓啥。″ \\\"不是，三大爷你还把姓改了？这俩严不是一个字吧。\\\" \\\"咳，往上倒都一枝儿，它是这么回事，我跟你说啊，这个严姓得从春秋时说起，话说孔夫子三千弟子……\\\" \\\"打住，打住。三大爷，我这刚毕业好容易不用学习了，您这再给上一课我可受不了，您还是找柱子去吧，他读书少，你可以唬弄他。″丁一连忙制止闫富贵长篇大论。 \\\"什么叫唬弄，你这孩子，这都是学问，一般人我都不教。″闫富贵哼了一声，接着又道，\\\"这工作你怎么没给二大爷？\\\" \\\"二大爷那嘴跟破棉裤似的，第二天全南城都得知道。再说他就拿100想要我轨钢厂的工作，我要把收废品的指标要他300，他还不得炸庙了，二大爷这人逗逗他还行，不能谋事，他就跟三国里那个蒋干一个号的，人家蒋干好歹有学历，他有啥？跟您没法比，您放三国里高低得诸葛亮。″丁一一贬一褒，马屁送上。 闫富贵都乐出声了，拍着丁一的肩膀，\\\"看人真准。″ 丁一又道:\\\"您老今儿来不会也想拿100套我的指标吧？″ 闫富贵老脸一垮，讪讪道:\\\"那不能够，二大爷哪是那人呐，我敞亮着呢。″心里却想，这兔崽子要知道我就带了80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好么好要翻脸。不行得走，万一说漏了，啥事都歇菜。 \\\"丁一呀，坐了有一会了，这也饭点了，我就不多留，咱爷俩明儿见。″闫富贵起身告辞。 \\\"三大爷稍等。″丁一转身进厨房，拿出半斤肉，半颗白菜，一碗白面。说道:\\\"今嘴馋想吃饺子，劳累三大妈了，我饭量小，二十个就够，多出来的您下酒。白面不出数您搭点棒子面，劳驾解放给我送一趟。″ 闫富贵掂了两下肉，说到:\\\"成，你二大妈手快，一会就得。大爷算术不好，一会少两个可别埋怨。″ \\\"那不能够，您是敞亮人。没听过诸葛亮还带克扣军饷的。您慢走唉。″ 闫富贵转身的工夫，丁一又道，\\\"记得拿头蒜。″ \\\"嘿，你小子算计三大爷没完了？″ \\\"谢您，大院里能算计到您三大爷，说出去我可露大脸了，光荣着呢。\\\" \\\"臭贫。″闫富贵摆摆手，迈步出门。 十分钟后，闫家发出闫解成的声音。 \\\"什么？让我去破烂！″ 第3章 个饺子 闫富贵回到家。叫上老婆和闫解成，仨人到里屋嘀咕这个事情。闫富贵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索性第二种方案就没提。直接说自己花钱买了个指标。让他到废品站上班儿。闫解成当时就不干了，觉得上废品站上班儿丢人现眼。 \\\"我好歹一高中生毕业。到废品站上班儿。见着同学我还能抬起头来？爸，你是怎么想的？给我找个这差事。我…我不去。″闫解成急吵吵的，但话里透着一股子心虚，毕竟高中毕业待业两年。一点底气都没有。再加上性子软，不爱跟人打交道。20岁的大小伙子。说话办事和小孩子一样。 三大妈也说:\\\"是啊，老头子。咱家解成是文化人能干这个吗？你在你们学校说说让他当个老师伍的。再不济找个写写画画的活儿。去收废品，这高中白上了呀。″ \\\"学校那么好找？这两年我找的还少？学校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老师干一生。不光我在找，还有人打我的主意呢。等我退了顶我的岗。哼，我能让他们顶了？只要国家不让退，我能给他干到90岁。学校你就别想了。其他杂七杂八的活儿哪儿是那么好找啊，遇到骗子哭都来不及。我们学校的老刘花100块钱给他儿子买了个活儿，结果呢钱活儿两空。这回我好不容易得了个保准的事儿，你们还挑三拣四的。你也不想想你之前相亲是怎么黄的？你要想打光棍儿，你就给我挺着。″闫富贵儿瞅着老伴儿和儿子。有点儿生气。这一个不开窍儿，一个眼光浅。不仅感叹自己怀才不遇。遇人不淑，淑良贤德，德高望重，重…种那啥那啥？ 三大妈毕竟多吃十几年米，眼珠转了转。说道:\\\"老头子，你这指标是从丁一手里买的吧？300也太贵了。跟他好好说说，邻里邻居的，便宜点儿。解成啊，你也别挑了，先在废品站干着，骑驴找马。钱才是真的。面子啥的先别那么在意。″ \\\"我…″听到亲妈这么说。闫解成彻底泄了气，\\\"我听您二老的。面子啥的我也不要了。挣到钱，我可先说好了。每个月给您二老五块钱，剩下的我自个儿说了算。″ 老两口说了这么多，闫解成总算把那句钱到手才是真的听了进去。一边儿服从父母的安排，一边儿提自己的条件。 \\\"放屁！″闫富贵一拍桌子。 \\\"我花300块钱给你买个工作，你一月才交五块。别忘了你吃喝拉撒都在家里。这个账我还没给你算呢。前半年你每个月挣12。交家里8块钱。半年后，每个月交家里10块钱。剩下的算你零花。你还别不服气，你要有本事自己搬出去住，每个月我少给你要两块钱。我话讲完，你赞成，还是反对？″严富贵想起丁一的架势。用到了儿子身上。 三大妈没见过这个。不敢言语了。闫解成也没见过闫富贵儿这个架势。还有点哆嗦。说道:\\\"爸，爸，您这是干什么？我…我都听你的。不过丁一这小子要价太黑了，再还还价，给家里也省点儿钱不是。″ 闫富贵看把老伴儿和儿子都镇住了。心里还挺舒坦。心说，你这傻小子倒是有小聪明，还知道给丁一上眼药。可你不特么想想是咱求人。这一出一进，丁一这王八蛋，起码赚100。可你能有脾气吗？人家手拿把掐的，你得求爷爷告奶奶。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倒是想和人凭脸儿说话，你有这个实力吗？你不抬头，只能看见人脚后跟。 闫富贵顿了顿，\\\"这事儿和丁一没关系，你们搁外边儿把嘴管住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传扬出去好么好鸡飞蛋打。叫你们娘俩儿就是把这事儿定死了。给解成有个工作先干着。后面的事儿再算计。″说完，严富贵抬头看见闫解成一副死了爹的表情。无名之火就冲到了脑门儿。拳头攥了攥，又压了压火。耐心劝道:\\\"解成啊。新社会了。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你看人家丁一。不也收了三年废品么，现在人家毕业还弄了个优秀学生。也没人瞧不起他。这点儿你得跟人学，踏实点儿，比啥都强。″ 闫成一歪嘴，\\\"嗤！跟他学？我比他高两届。他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师哥学长。再能耐在我跟前儿也是一弟弟。让我服他。姥姥！″ \\\"兔崽子，净瞎说八道。\\\"三大妈打了闫解成一巴掌。 闫富贵听了反倒气乐了。说道:\\\"就你还跟丁一比。人家自打父母去世开始上高中，整整三年，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父母养，不靠人接济。自己捡废品供自己。第一年还差点儿。后两年你看人家过的什么日子？不说他就说你。这两年你但凡能让家里吃上一顿肉饺子，我也不跟你操这个心。你哪儿来的脸让人叫一声学长师哥。你就算上了班儿，也得记住，人家在收废品这一块是个大拿，三年不白干。你跟丁一搞好关系，吃不了亏。″ 哼，对于老爹的话，闫解成没有什么可反驳的理由。但不妨碍他用鼻子哼气儿表示不服。 闫富贵敲了敲桌子。说到，\\\"事儿跟你们说了，理儿也讲清了。就这么定了，明儿一早我去给钱。解就等上班儿，上班儿了，好好干，你踏实一点儿。嘴都严一点儿。这不是能见光的事儿。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解成的同学给介绍的。记住了。\\\"嘱咐完正事，闫富贵接着道′，\\\"老婆子，猪肉白菜调个馅儿。包饺子，白面里和点儿棒子面儿。完事儿给丁一盛出20个。让解放送过去。\\\" \\\"妈，先捏20个小点的饺子。馅儿肉少放点儿。剩下的都是咱们的。多少日子没吃饺子了，看着都香。″闫解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真应了那句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 闫富贵看着不着调的儿子一阵心累。说道:\\\"好好包饺子，要薄皮大馅儿。先把20个包足了。再说咱们的。″ \\\"爸，他多咱们就少。他少咱们就多。亏你还老算计呢。″闫解成有点儿着急。少吃个饺子就好像要了他的命。 第4章 剧情开始 \\\"糊涂，你以为丁一是傻柱？这小子精着呢，算计也得分人，他能给，你不能要，三条腿蛤蟆不好找，院里会做饭的婶子大姨一大把，细水长流还是一锤子买卖你分不清，也就我和丁一脸熟能得这点便宜，你还往外推，我诸葛…闫富贵一世英明，怎么就有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儿子。″丁一俩马屁差点让闫富贵吐噜嘴。 闫解成瞅了瞅闫富贵，没敢言语，心里却骂上了，你英明个屁，你英明当一辈子小学员，你要真英明我早借上光了，至于现在还耍单吗。 \\\"都少说两句吧。″三大妈转身出屋，去忙活了。 \\\"爸，好好的丁一卖这个指标干什么？″闫解成八卦心思倒是挺重。 闫富贵往屋外看了看，道:\\\"人家要进轧钢厂了，还收啥废品。″ \\\"那他平时也是休假才干，又不耽误上班，挣两份钱多好。″闫解成不解道。 \\\"看不明白？″ \\\"不明白。您说说。″ \\\"这就是差距啊，你就盯着那仨瓜俩枣，丁一看的比你长远，上学时收废品叫勤工俭学，上班了再干叫不务正业。要是想在轧钢厂混吃等死就可以接着收。要想提干往上走，这块就得舍出去。这才是局气。院子里这帮小年青，有一个算一个，给人提鞋都不配。你也别仗着大两岁喳喳唬唬，别看丁一跟谁都客客气气，大方好说话，你敢炸刺一准收拾你个狠的，跟他交好你只会得济，吃不了亏。听到没。″闫富贵把眼一瞪，\\\"上了班好好干，明天周天中午于莉来相亲，你上午去买点菜，用你的零花钱。都上班了，得自给自足。″ 闫解成差点儿没哭出来，赶紧嗯了一声转身出门儿。生怕闫富贵再整出点儿别的收费项目。 闫富贵老神自在的靠在床边儿。手拍着腿，嘴里还哼哼。\\\"我站在城楼上观…″ 把老大的工作落实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儿。 转回后院。三大爷走后，丁一把椅子，板凳收回屋里归置好。又呱嗒呱嗒练了会儿快板儿。心想穿越这三年，终于毕业进轧钢厂工作。在四合院的日子又得掀开新的一篇儿。 以前住校。每周回来一趟。现在要天天住在四合院儿。和这些人打交道的时间自然而然的要多的起来。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前世丁一也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穿越到四合院的世界中，谈不上什么大的波动。以自己超前的视角。怎么着也能混个温饱小康。 正在想着事儿，屋门被敲了几声，传来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丁大哥，丁大哥在家吗？我把饺子给你送来啦。″ 丁一打开房门，闫解娣端着一个大碗。里面满满的饺子。直接递给了丁一。丁一接过来，转身进厨房，把饺子倒到自己的盘子里。拿起瓢从缸里舀了瓢水。刷了刷碗。把手往屁股上蹭了蹭。拿着碗回了屋。招呼闫解娣:\\\"解娣，进来坐。丁大哥给你拿糖。″说完从房梁上吊下来的篮子里抓了两块糖。递给闫解娣。 看到闫解娣比较扭捏。丁一笑着说，\\\"解娣，你送饺子过来就是劳动了。劳动了，得块糖吃没什么可害羞的，来拿着。″ 看着闫解娣接过糖。丁一又问，\\\"怎么今天不是闫解放过来了？″ \\\"我二哥，三哥放学回家就把书包一扔出去玩了。也不带着我，我爸才让我给你送饺子。″ \\\"那你大哥呢？″ \\\"我大哥今天好像不高兴，我想叫他来着。一进他那屋，他在床上冲里躺着。拿稻草弄了个小人。拿着我妈纳鞋底的锥子使劲扎呢。嘴里还滴滴咕咕。我看着害怕，没敢叫他。″闫解娣把糖块放进嘴里，一边儿吃一边儿说。 丁一差点儿没乐出声来。心说闫解成你特凉的还真是个天才。 \\\"哦，丁大哥，差点儿忘了。″闫解娣口袋里掏出两瓣儿蒜。\\\"我爸说蒜吃多了伤胃。让你少吃点儿，这两瓣儿蒜分两顿吃。″ 丁一也有点儿哭笑不得。闫富贵的扣算是到了骨子里了，两片儿蒜还按顿儿吃。这是吃药呢。 \\\"丁大哥，我该回去了。我爸让我送过来就回去吃饭。\\\" \\\"等下，解娣这么乖。丁大哥送你个玩具。″说完丁一拿出一个用铁皮折的框儿。木头片儿做的棋子儿。把棋子摆在框里的玩具递给闫解娣。 \\\"这个叫华容道。他是这么这么这么玩儿…。这个摆法你通关了呢，再来找丁大哥，丁大哥给你换另一种摆法。\\\" 闫解娣看着手里的华容道。高兴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这年代哪有孩子的玩具呀，半大孩子都是紧的家里干活儿，要么就出去找小伙伴儿疯跑。手里能有玩具的孩子，绝对明星中的明星。 谢谢丁大哥。这五个字儿，闫解娣从出门儿到往外走。说了七八遍。然后一溜烟的回家了。 丁一心想，闫老三给你挖个随缘坑，跳不跳就看你了。然后转回厨房。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20个饺子进了五脏庙。这算是又过了一天。 续上水端起大缸子。慢慢儿的往中院儿凑。这个年代晚上的夜生活就这么简单。吃完饭了，一块儿聊天儿打屁。8:00就回屋睡觉。刚来时还不适应。后来慢慢儿习惯。现在每天晚上不到中院儿和大伙儿一块儿坐坐。还觉得少点儿啥？大部分时间丁一都是听的多，说的少。既合群又不突出。丁一倒是很享受这种慢节奏的生活。 丁一端着缸子，拿个板凳刚出门儿。就见中院儿跑来一龙套，一边儿跑一边儿喊:\\\"开大会啦，全院大会。都到中院集合了。″看到丁一，龙套愣了一下，\\\"丁哥，你回来啦。中院开大会。您忙着过去呗。″ \\\"正要去呢。方便说下什么事儿吗？″ \\\"嗨，许大茂丢了只鸡，说是傻柱偷的。这不一大爷招呼大家去中院开会呢。″ 丁一也是看过电视剧的汉子。不仅感叹到:剧情开始了。 第5章 毛还没长全呢 丁一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中院。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他找了一个空地儿。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四个院电视剧的开端。 不一会儿。刘海中带着何雨柱和许大茂两口子就来了。许大茂手里还端着一个砂锅。 刘光齐搬来一张桌子。三个管事大爷分主次落座。许大茂把砂锅放到桌子上。拉着老婆和何雨柱分立左右。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圈儿，叽叽喳喳的在议论。 丁一看着这三堂会审的架势，三个大爷正襟端坐。许大茂微微前倾，一米八大个儿弯成了一米七五。娄晓娥抓着大茂的胳膊，还有点儿紧张。那边儿何雨柱，梗脖子看着天儿。要是天上过只鸟，鸟屎一准掉他嘴里。 人来的差不多了，二大爷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木块。往桌子上拍了两下说道:\\\"肃静！肃静！″ 丁一很配合的在下边儿喊到:\\\"威一一武一一。″ 顿时哄堂大笑。一大爷没吱声，三大爷跟着也乐了会儿。二大爷脸上挂不住。说道:\\\"丁一你捣什么乱？″ \\\"我这不看升堂了吗？配合一下。甭管我，我不吱声了，继续继续。″ 一大爷顿了顿水缸。说到，\\\"好了。今天开会呢，主要是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正好柱子家炖着鸡。大茂就认准是柱子偷的。″ \\\"我没偷。我堂堂一大厨。至于偷你一只鸡吗？炖鸡就是偷你的？整个四九城，一天炖几百只都是偷你家的？\\\"这年头偷东西是大事儿，何雨柱肯定不认。 \\\"不是你还能是谁？整个大院就你一个人炖鸡，是偷我的，你的鸡哪儿来的？″ \\\"那是我买的鸡，什么你的鸡，你趁鸡吗？″ \\\"哎哎，大家伙儿评评理。三位大爷。我去乡下放电影儿，人家老乡感谢我，送我两只老母鸡。回来养着下蛋，给我家娥子补补。下班儿回来就发现少一只。满院子找都没找见，正好傻柱家里就炖着鸡呢。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一准是他偷的。″许大茂赶紧发动群众。这小子鼓动人心，确实有一手。 何雨柱也不是吃素的。嗤笑一声，\\\"还下蛋，你下过蛋吗？″ 又是一阵哄笑。 \\\"傻柱，你混蛋！″娄小娥脸上挂不住。 \\\"柱子哥，口下留德。”丁一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非曲直慢慢儿说，出口伤人不行，是个爷们儿就给许家嫂子道歉。″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认错:\\\"娄晓娥，对不起。是我嘴臭。可这也是许大茂冤枉我偷鸡。我一着急不是。\\\" 易中海看着丁一愣了一下。说道，\\\"这事儿先翻过去，柱子，你说一下你的鸡从哪儿来的？″ \\\"我买的。″ \\\"嗯″一中对大许大茂说，\\\"柱子说鸡是他…″ \\\"你从哪儿买的？″闫富贵出声问话，打断了易中海，心说话了。这事儿还得看我诸葛富贵的。你们两个草包能问出个屁来。接着说道:\\\"便民菜市场还是在朝阳菜市场？″ \\\"朝阳菜市场。″何雨柱说完只觉得腰上一紧。原来秦寡妇知什么时候悄么么蹭到何雨柱身后。拿手掐了何雨柱上一下。何雨柱一回头。小寡妇红着眼眶一个劲儿的冲何雨柱眨。何雨柱小声的说，″别眨了，眼珠子都飞出来了。″秦寡锤了何雨柱一下，扭身悄么么的走了。 这俩人的默契还真不是白给，屁大个功夫何雨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正在三大爷絮絮叨叨的分析何雨柱买鸡的时间，一炖鸡的时间合理性的时。何雨柱说道，\\\"鸡就是我偷的。″ \\\"我就知道是你。″许大茂指着的何雨柱说道。\\\"你太缺德了，那老母鸡是我留着下蛋的。″ \\\"下…″何雨柱看了丁一一眼。把蛋字儿咽了下去。\\\"就算是我偷的怎么着吧？″ \\\"什么叫就算是你偷的，我们合起伙来冤枉你啦。″刚被打断诸葛亮上身的严富贵。很不满意。接着的问道，\\\"是什么时候偷的？″ \\\"昨晚后半夜，和周扒皮一个点儿。″ \\\"严肃点。″ \\\"好了″易中海拍了拍桌子。\\\"柱子，你为什么偷许大茂的鸡？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何雨柱也不傻，赶紧就坡下驴，“他许大茂在厂里到处说我和秦姐眉来眼去。他造谣生事。我气不过。才偷了他的鸡。” 易中海接着说道：‘这事就是傻柱打击报复，不能定性为偷，你俩都有错，互相道个歉完事，你俩觉得怎么样。’ 许大茂听完，看着笑眯眯的何雨柱，有点冒火：“合着我这鸡就白丢了，还得给傻柱道歉，这个处理我不服，要这么着我也不求三位大爷了，我直接报案去。” “这么点事就不要惊动保卫科了，闹到最后都下不来台，你在工厂造谣的事怎么说。”易中海说完，环视一周，目光落到丁一身上，说道：“丁一，你和他俩关系都不错，你当个和事佬，劝劝俩人，一个院子和和气气的才好。” 丁一一看易中海把皮球踢给自己，明显着把擦屁股的活甩了出来，心里骂了一声老银币。有一头没照顾到就生分了。这就是挑事呢。不过丁一也不怕，他也不是躲事的人，处理好了在院里的话语权就重一点。日常生活少很多鸡零狗碎的麻烦。 于是开口道；“一大爷发话，我得紧着接住，不过呢，这事还没有厘清，大茂哥和柱子哥俩人都有怨气，事掰开了，挑明了，自然也就服气了。” 半天没说话的刘海中嚷了起来：“这事双方都认了，你毛都没长全，在这要翻案？” 丁一掸了掸裤腿，慢悠悠的说到：“二大爷，您老毛倒是全乎，明儿该调到动物园上班了。” “什么意思，到动物园上班干什么。”刘海中有点蒙。 “当猴。” 又是一阵大笑，围观的龙套们心说，今天大会可算来着了，还带抖包袱的。 闫富贵乐的不行了，易中海也没憋住，笑了两声强压了下去，唯独刘海中脸一阵红一阵白。 旁边的刘光齐不干了，冲出来指着丁一吼道：“丁一，你特么敢拿我爹开涮。” 丁一把眼一瞪：“刘光齐，你敢跟我呲牙？” “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完脸一红头一低，快步走回后院。颠了。 第6章 断案 丁一转头看着刘海中，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一拱手说到：“二大爷，对不住对不住，我年轻受不得激，嘴上没把门的，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这小辈一般见识，改天我向您敬酒赔罪。” 刘海中气哼哼的没言语。 闫富贵赶紧和稀泥；‘老刘，别跟这皮猴子置气，他说了敬酒，这事我帮你盯着。消消气。’ 易中海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丁一你怎么掰扯赶紧说 。我们也听听。” 丁一道：“先说大茂哥，你丢了鸡，柱子哥正炖着鸡。这说明不了就是你丢的。你就是太急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许大茂道。 “你的鸡什么时候发现丢的？” “刚才，下班到家发现的。” “你最后一次看见鸡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我撒了把麸子，那会还在。” 娄晓娥插了句嘴：“中午也在呢，我下午睡觉来着，大茂回来才发现不见了。” 丁一道，“那好，丢鸡的时间是下午这一段，柱子哥说是昨晚偷的，发梦呢？头回见还往自己头上泼粪的？” “不是，我...”何雨柱有点慌。 “打住，你先闭上嘴，信我不，信我让我来办，横竖不让你难做，但你得说真话。”丁一盯着何雨柱，何雨柱心有点虚，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丁一接着问道：“你俩谁先到的家？” “许大茂先到的家，我让他捎我一截，他不干，骑车跑了，到大院我还看到他和三大爷说话来着。”何雨柱抢着说道。 闫富贵说到：‘对，大茂先回来的。’ 丁一道，“那柱子哥你下午回来过？” “没有”何雨柱一摇脑袋，“下午忙着呢，刚还给领导做了小灶，这事甭找别人，许大茂就知道。” 丁一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说道：“是，他没回来过。” “柱子哥没有作案时间。那么在确定下范围，三大爷，今天咱们大院来过外人吗？” “没有，我和你三大妈盯着呢。” “那就是大院的人干的，时间就是今天下午，干这事的人要么和大茂哥有仇，要么就是坏，要么就是馋。和大茂哥有仇的也就是柱子哥了。已经排除了，坏人咱们大院还真没有，平时也没有偷鸡摸狗的，就剩下嘴馋偷鸡了，这个就合理多了。不过成年人馋了不会偷鸡，太蠢了。那范围就是放学早的孩子们。这个就很好查了，就算明早挨个扒拉屎都能知道今天谁吃鸡了。”丁一一通分析猛如虎，一看字数150。 丁一看到何雨柱有点坐不住了，冲他压了压手，接着道，“这事既然三个位大爷要在院里处理，那我给个意见，大茂哥您参详下。大茂哥作为苦主他说了算。既然是孩子不懂事淘气，那就不点名了，传出去也不好，但是得罚家长。一只老母鸡2块钱，翻个倍就罚4块，谁家的孩子自己回去教育，别想着蒙混过关，是谁三位大爷心理门清，别不当事，抖搂出来弄个没脸。至于罚款，晚上偷摸送到一大爷那，由一大爷转交，并在一大爷那立下保证，一大爷来监督，如果再犯，直接扭送保卫科。大茂哥你看怎么样？” “成，丁一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是谁了，今儿给你家一面子，别不接着。4块，一份不能少。”许大茂愤愤的说道。 丁一又对易中海说到：“一大爷这么办还成吧，大茂哥那4块钱您是先给垫上还是明天给？” 易中海心道，还明天给，给个屁。一家子貔貅。先垫着吧，明天再闹个没脸。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易中海从兜里掏出4块钱递给许大茂。 “散会。” 何宇柱走过来拍拍丁一的肩膀。 \\\"兄弟还得是你。哥哥里子面子也算都有了。″ \\\"见外了不是，怎么也不能让柱子哥应上个小偷的名号。其实这能是什么大事儿。道个歉，赔个钱也就完事儿了。非得遮遮掩掩，还让你来扛雷。得跟大院的人一块儿欺负她们家似的。不是冲你的面子，今天我就让他们下不来台。″丁一提点了何雨柱一句。 \\\"那是，那是，唉。″何雨柱叹了口气。 \\\"别唉声叹气了，事儿过去也就揭过去了，弟弟我还有事儿求你帮忙呢。″ \\\"别说求呀，跟哥哥生分了，怎么的？瞧不上哥哥啦。″一听丁一让他办事儿，何雨柱顿时来了精神，\\\"啥事儿尽管说。包在哥哥身上。″ 丁一微微一笑，\\\"这不我毕业了，我打算接班进轧钢厂。后天周一就去报道。明天晚上我在家攒个局。叫上你和大茂哥，还有三位大爷一块儿吃顿饭。进了厂还得你们多照应。酒菜什么的我准备，这大师傅就非你莫属了。有时间帮弟弟这个忙吗？″丁一简单说了下。 \\\"那怎么说的，必须的呀！你要找别的师傅，我还给你挑理了。明天你瞧好吧。″一提做饭。何雨柱立刻来了精神。 \\\"得嘞，明天我买一斤五花，一个肘子，一只鸡，一条草鱼当主菜。再随便儿划拉点儿绿叶，柱子哥，你掂量着做。″说完丁一又掏出2块钱来，\\\"酱油，醋，调料啥的我不懂。你受累备上。钱不够就当弟弟占你便宜了。″ \\\"打我脸不是？调料伍的你别操心。″说完看了四周一眼，悄悄的到丁一耳朵边，小声说道，\\\"哥哥再给你添个菜。青岛大虾，一拃多长，今天下午刚到。″ 丁一也眼前一亮。这可是稀罕货。四九城能吃到海鲜不容易。说道，\\\"那感情好，这个忒有面儿。柱子哥，高！不过你那儿手尾得干净。我这真不差钱儿。别因为这个你犯错误。″ \\\"把心放肚子里，哥哥是干什么的，明天瞧好吧。″何雨柱拍了拍丁一肩膀，\\\"我的鸡都凉了，回去还得热上。你过来跟哥哥喝两盅。这锅鸡正好下酒。″ \\\"不啦，我刚吃过。我去跟二大爷说一声儿，让他家把灶明天下午空出来。俩灶台你看够用吗？″ \\\"够用，明儿下午开始。我先回了。″ \\\"明儿见！″ \\\"明儿见！″ 第7章 推荐信 回到后院，丁一先去了许大茂家。朗声叫门:\\\"大茂哥在家吗！″ 许大茂打开门，一脸喜色，\\\"兄弟，快进来。\\\"扭头又喊道:\\\"娥子，泡点茶水，小丁来了。″ 把丁一让进屋，丁一道:\\\"嫂子别忙活了，我说句话就走。″ \\\"不忙，一会儿就好。你陪你大茂哥聊会儿。先嗑点儿瓜子。″娄晓娥也是一脸喜色，刚才丁一在大会上帮她出头。再加上平常两家关系又不错。现在看丁一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兄弟，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鸡就白瞎了。″许大茂先开口道。 丁一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大茂又说:\\\"兄弟，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明天晚上我在家摆一桌。大茂哥你得赏脸。″ \\\"这怎么说的，能请哥哥是给哥哥脸。我能不接着？这请客，怎么个由头？\\\"许大茂问道。 \\\"我这不毕业了。后天到轧钢厂报到。提前张罗一桌庆祝一下。″ \\\"那感情好，这一晃眼儿你也工作了。轧钢厂进的什么岗位？\\\"许大茂问道。 \\\"宣传科，许大茂同志，以后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丁一道。 \\\"哎呀，兄弟，这太好了。放心，哥哥罩着你。在宣传科，我许大茂也是一号人物。″ 娄晓娥在一旁说道:\\\"就吹吧你。你放映员儿能管多大事儿。再说以小丁这能耐用得着你照顾。往后还得是你沾人小丁的光。″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我那是不乐意显摆。″许大茂不满的驳了一句。娄小娥翻了个白眼儿。 丁一没有搭这个话茬。起身告辞:\\\"大茂哥，那就说定了。明天晚上我再招呼你。我先回了，一会儿还得请三位大爷。″ \\\"别走啊，今儿晚上就在哥哥这儿吃。咱哥俩喝两盅。″许大茂也站起来说道。 丁一道，\\\"不了，我吃过了。你和嫂子忙着，我先走，咱明儿见。″ 丁一从许大茂家出来。回到自己屋。从抽屉里拿出红纸。裁出三块帖子。拿出一根毛笔。舔了舔墨。工工整整的写道: 兹定于本周日晚6点自设家宴，诚邀一大爷赏光。不胜荣幸。 丁一敬上 x年y月z日 一式三份儿，给刘海中，闫富贵各写一份。 出门右转，走到刘海中家，举手敲门。咔，咔，咔。 \\\"谁呀？″刘光齐打开了门。一见外面儿站的是丁一。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你怎么来了？″ \\\"光齐哥，瞧你说的。邻居串个门子，上你家坐会儿。″说完冲屋里大声道，\\\"二大爷，我来看看您。不让我进屋聊聊？” \\\"丁一呀，进来吧。″ \\\"来喽。″丁一扭身从刘光齐身边挤了过去，刘光齐挠挠脑袋，关上了门。 \\\"二大爷，二大妈，歇着呢。″ 刘海中和老婆一齐哼了一声。 \\\"你小子就不憋好屁，说吧，来干什么？\\\"刘海中说道。 丁一笑了笑，\\\"二大爷还生气呢，我可诚心道谦了，这不说请酒赔礼，我可不含糊。″说罢，拿出请帖，双手递给刘海中。 李海忠搂了一眼，心说麻蛋的，幸亏看明白了，还有俩字不认识，这孙子再多整点词老子就露怯了。脸上表情稳了稳，说到：“整的还像那么回事，不能光赔礼这么简单吧，说吧，这怎么个章程？你二大爷一眼就看出还有事。” “您明白人，我这要去上班了吗，这不打算摆一桌请请三位大爷，也当着三位大爷的面跟您赔个礼。”丁一答道。 刘海中顿时不悦，说道：“你小子不卖我指标，还挤兑我，今儿又来我这显摆。当你二大爷是泥捏的？” “咱这不是有误会吗，说开了就好。不是我驳您面子，是真不能卖，而且呢，就算我敢卖，您未必敢买。”丁一道，心说，我今天吓死你个猪头，就你还去动物园当猴，这身段当河马大象还差不多，回头让孙悦饲养你，饿死你得了。 刘海中眨了眨小眼睛，“这里边还有啥事？跟你二大爷讲讲。” “这里边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就是指标是我父母留下的，我毕业后厂里接收，但是不定岗。第二层就是我这毕业了，有南城区宣传科方科长的推荐信，基本确定定岗宣传科。我这转手把指标卖了，您说往后方科长问起来，是我兜得住，还是您兜得住？” “这，，这，，”刘海中脸都白了。 “丁一呀，二大爷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领导啊，要知道这，，这，，我也不能起心思啊。你没跟领导说这事吧。” “那不能够，咱们这么多年老邻居了。那这帖子？”丁一说道。 “一定去，一定去。你这是大好事啊，二大爷跟着借光，我就看院里的年轻人就数你出息，比许大茂傻柱强多了，丁一呀，明天方领导来不来呀？”刘海中态度立刻大转弯。尤其是听到领导俩字。眼里都冒绿光。恨不得今天就是酒席，赶紧和领导碰几杯。 丁一心说，就你这脑子还领导来不来。就算请也得单请。搁这整个大杂烩请领导来，啥关系都得黄，领导不要面子了？ “方科长工作忙，明就咱院里三位大爷和大茂哥柱子哥，这样自在些，您可多喝几杯。”丁一道。 “好，好。丁一呀，你是怎么认识的方领导的？能给你开推荐信，关系不浅啊。”刘海中的脑子明显没在吃席上，一门心思想搭上领导这根线。 “这个啊，也没什么，这不是我收废品挣学费嘛，后来搞了个勤工俭学小组，很多活动要街道和区里批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事光齐哥也知道。”丁一说道。 “光齐，你怎么从来也没提过呢。”刘海中恨铁不成钢。能搭上领导这么大事，这个平时很优秀的儿子居然犯糊涂。 刘光齐心说，我提个屁。除了知道丁一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一呼百应。我还知道啥？当初他那个小组也不起眼啊，一年时间谁知道整那么大。我毕业了，再想进也来不及了啊。平时说点事你除了揍光天还能干啥？你但凡有点靠谱的注意我还能1年了没班上？ 心里想嘴上不敢说，支支吾吾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第8章 给我个面子 丁一见状起身道，“那二大爷定下了，明晚我再招呼您。” “哦，好，好。”刘海中脑子明显不在线了。 丁一又道；“有个事还得麻烦二大爷。” “有事你说，二大爷准给你办。”刘海中一听有事，这就是拉近关系的机会啊，先不问什么事，一口答应下来。 “不是什么大事，明天请了柱子哥掌勺，我家就一个灶眼出菜慢，还得借用您家灶炖点菜。” “用，用。帮个忙是二大爷应该做的。”这不出钱不出力的忙，刘海中赶紧应了下来。 “不白用，我这给您1块钱煤火费。”丁一掏出1块钱递给刘海中。 刘光齐见状赶紧上去接，刘海中咳嗽一声，打断刘光齐，心说这孩子挺聪明的，怎么这么没眼力呢。这能收吗，那点煤火才几分钱，1块钱你也敢接。这搭上点关系不出钱就赚大发了，还敢拿回头钱，倒是年轻啊，还得我这储备型干部才能看清里面的门道。 想到这：“丁一啊，这怎么说的，二大爷还能收你钱啊，快收回去。” 丁一说道：‘得嘞，二大爷二大妈您二位歇着，我先走着，咱明见。’ 说完，丁一把1块钱放在桌子上，转身出门。 刘光齐把钱抓过来，塞进兜里，赶紧说道：“爸，我去叫光天光福回来。”不等刘海中出声，扭身就跑了出去。 二大妈赶紧打掩护：“老头子，你说丁一真认识什么领导？” “嗯？啊。应该是真的，他扯这谎也没必要啊。”刘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心不在焉。 “啊，那我前面还给人甩脸子来着，他不会记恨咱吧？”二大妈一看刘海中不提刘光齐了，放下心来，但还是不太安定。 “那不会，要不也不会叫我吃饭，他这根线得搭着，以后注意点，这小子笑呵呵的，可是也是一点就着的主。” “知道，这是个顺毛驴。” “少嚼舌头，明天把灶收拾出来。能帮忙就搭把手。盛饭吧，这仨兔崽子不定跑哪去，没一个省心的，尤其是光天，整天带着光福瞎跑乱窜。人家丁一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收废品挣钱了。就是欠揍。回来再收拾他。”刘海中气哼哼的坐在桌子边，倒了一杯酒。 二大妈没敢说话，扭身去厨房端菜。 刘海中对于“光天”俩字好像条件反射一样，说起或想起来或者瞧见刘光天那张脸，火就腾腾往脑门蹿，然后手就痒，然后就。。这都是刘光天血泪史。有血有泪还有屎。 从刘海中家里出来，丁一去前院闫富贵家里送帖子，把闫富贵高兴坏了，他一老学究，就喜欢这些带文字讲规矩的玩意，捧着帖子一个劲乐，当然令他最高兴的还是明天可以白吃一顿，心里顿时计算上了，明天早饭午饭是不吃了，喝水也得定量，正在想着今晚是不是吃点巴豆清清肠胃。 三大妈没忍住，问道：“丁一呀，解成工作的事你那能保准不？大妈心里没底。还有那钱能少要点不，家里也不宽裕。都一个院的。你看。。。” 丁一心说老闫你嘴真够快的，比老刘也强不到哪去，于是说道：“什么工作？三大爷给解成哥找到工作了？听您的话头花了点钱？也是，现在托人办事不能白不呲咧的，不过这事您误会了，跟我没关系，我还没上班呢，还能给您变出一工作来？” 转过头，看着闫富贵：“您说是吧，三大爷。俗话说言多必失，我在您这也不多呆了，先走着，您明晚别忘了。” 说完，出门回家。 闫富贵忙追了出去，扶着门框大声道：“一定一定，放心，三大爷明晚一准到。” 丁一头也没回挥了挥手。闫富贵吧嗒吧嗒嘴，回屋把门关好，冲三大妈一瞪眼：“败家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八字没一撇呢，你就在这嚷嚷，管住你这破嘴，让院里人都知道了，事就黄了。” 三大妈不敢言语，闫富贵又说到，“明天不用给我做饭，晚上我要赴宴。”说罢，拿起请帖又看了一遍，“啧，啧，这两笔字还凑合，回头让这小子跟我学学，少收他点学费。” 同一时间，傻柱的大屋。 “柱子，今天这事闹得，你不会怪姐吧。”秦淮茹的声音。加上个红眼圈，傻柱立刻麻了。 “不是，秦姐，这事我没怪你，也怪不着你，你别往心里去。事不已经都解决了吗。”傻柱挠了挠脑袋，不明白秦淮茹怎么来这一出，不过真养眼啊。 “都怪我平时管教少，家里又没个男人，棒梗也是半大小子，饿极了才偷鸡吃了。这要是应上个小偷的名声，以后上学工作都受影响。姐也是没办法才让你帮忙的。”秦淮茹先卖个可怜，知道傻柱就吃这一套。 “我这不帮忙了吗，虽然没帮上，可丁一把这事遮过去了，放心吧，事平了。”傻柱乐呵呵的看着秦淮茹，越看越得劲。 秦淮茹哼了一声，就这一声把傻柱魂都哼出窍了，心中暗挑大拇指，罢罢罢，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我何雨柱，八级大厨，满身能耐，唯爱小寡妇，看见就腿软，听声就迷糊。说上两句话，智商变负数。最喜来我屋，俩人独相处，变身小舔狗，专攻秦淮茹。汪汪汪！ 秦淮茹愤愤的说到：“丁一那叫平事吗？大家明面不说，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棒梗呢，还得赔4块钱。” 说到钱，秦淮茹声音柔和下来，加了点哭腔，“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有4块钱赔啊，棒梗就是好几天没吃肉，馋的不行才偷得鸡，我这把4块钱赔了，日子该咋过啊。”说完，眉头微蹙，西子捧心。 傻柱这会都快冒烟了，赶紧掏出5块钱，“嗨，这算事吗，我出了，剩下一块买点零嘴给孩子们换换口。没帮上忙我还觉得不落忍呢，这不机会来了，拿着，给我个面子。” 秦淮茹喜滋滋的接过钱，“姐姐没白疼你，把你换洗的衣服拿来，姐帮你洗了。” “嘿嘿，秦姐你真好！” 第9章 丁一其人 秦淮茹从傻柱家出来，把大盆放在水池子边上。扭身去了易中海家。这事可不能真晚上去，晚上去就是认了，虽说都心照不宣，可也不能把这事坐实了。现在这个点去叫串门，那就好听多了。 进屋打了声招呼，秦淮茹就说道：“一大爷一大妈，棒梗这孩子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没有坏心眼，这也是家里扎脖了，俩妹妹饿闹得，这才走歪了路。他还是个孩子，哪能想那么多，也怪我没本事，但凡能让孩子吃好点，他也不会做错事。” 跟易中海家里换了套说辞。把一大妈拿住了。一大妈赶紧说；‘小孩子贪嘴，算不了什么大事，这不改了好了。刚开会这事也过去了。孩子们馋了上一大妈这来，一大妈不让孩子缺嘴。’ 易中海心说，狗改不了吃屎。棒梗里里外外都偷了个遍。还尼玛好孩子，怎么着还得给你家送锦旗吗？但面子上还得维持着，看了看老伴和秦淮茹没有言语。 秦淮茹看易中海没发话，又说：“还得是一大妈，棒梗这孩子也说一大妈最好了，长大了得好好孝敬您。” 一边说一边拿眼瞟易中海。 易中海被看得也有点发麻，说道；“行了，这事已经处理完了。你以后得管好棒梗，这得亏是咱们院里，要是外面，真不好收场。” “我一定好好说棒梗，也认赔，可是丁一太过分了，要4块钱。我这急急忙忙的哪有那么多钱啊。”秦淮茹确认这事翻篇了，开始从钱上找兑。能少点就少点。 一大妈说道：“也是，老头子，要不你去和许大茂说说少要点，赔2块买只鸡不成？” 易中海有点不满了：“我都垫上了还能往回要？大家都认可的事不好变卦，我说淮茹啊，你就别划价了，这事面子里子只能占一样。” 眉头微蹙，西子捧心。秦淮茹又放大招了：“可是一大爷，家里实在没钱了，这几天吃饭都难，您看那4块钱能不能等我发了工资再给您？” 一大妈：“不要紧，不着急。’ 易中海看了一大妈一眼，没言语。 秦淮茹从易中海家出来，心想道：我就是要了面子，还要里子。然后看看四周，快步到公厕，趁着没人，把5块钱赶紧塞进内衣的暗兜里。 出来后长出一口气，美滋滋的回院里洗衣服。 又是一个大洗的日子。 不得不说，秦淮茹不管品性如何，勤快二字绝对是没得挑。 这会儿傻柱在屋里也缓过劲儿来了。越琢磨越不对。这都什么呀，平白无故我扔出去5块钱。心里也责怪自己耳根子软。可转头往外一瞧。看着秦姐忙碌的身影，还时不时撩一下耳边的头发。傻柱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嘿嘿一乐:\\\"值，真值。\\\" 按下这里不表。且说咱们的主人公丁一，三年前自后世穿越而来。灵魂适配，穿在了这个也叫丁一的少年身上。当时原主初中毕业正等着上高中。父母都在轧钢厂工作，父亲是保卫科护厂队的，母亲是轧钢厂司机。两口子搭档着给轧钢厂进货，出货，拉物资。日子过得还算宽裕。所谓，父母祭天，法力无边。丁一穿越时，天生异象，倾盆大雨。这两位正在给轧钢厂从本溪拉钢材，山区路滑，一下子车翻到山沟里。 结果，连原主父母的面儿都没见到。丁一就收到了厂里的噩耗。烈士算不上，办的是工伤。工厂抚恤金1000块，轧钢厂岗位指标一个。丧葬费工厂负责，丁一高中三年学费也是轧钢厂出。 但是这家就剩丁一一个15岁的孩子，易中海不免打起了注意，来了个三头瞒。对厂里主动揽过丁家治丧事宜，抚恤，费用代领。对街道包揽了丁一的照顾之责，保证丁一的生活保障。对丁一直接把抚恤金砍去600装进自己腰包，岗位指标昧下。丧葬费学费外加400块转交丁一，另外易中海大发善心，每月自掏腰包给丁一5块钱生活费，直到高中毕业。 这一手瞒天过海，吃定丁一信息不畅关系不通，在院里易中海给你掏生活费就是一大好人，在街道易中海管你到成年也是模范管事大爷，在工厂就认定你谁也说不上话，你去找厂长，你一毛孩子见得着吗。找父母同事，那就是人走茶凉，自扫门前雪。 可惜易中海这次的对手是个穿越者，丁一乐呵呵的把易中海给的钱收好，心中打了个问号，他也吃不准易中海黑没黑自己，但是又无从对证。大院街道啥也不知道，自己去找工厂负责人，怕是谁也见不到，即使见到了，你怎么对证？而且这属于举报性质，把涉及父母抚恤的一票人全都架起来了。即使处理了易中海，轧钢厂的人也得罪光了。 不过这事难不倒丁一，他第二天就把同学召集起一批，下馆子搓了一顿。然后弄了面锦旗，上书：“好领导关心职工 轧钢厂就是我家”，一行20多半大小子，敲锣打鼓把锦旗送到轧钢厂。好么，这个年代真得吃这一套，老百姓给你上锦旗，轧钢厂领导还没有到能闭门不见的级别。这下直接把轧钢厂杨厂长和组织牛书记敲了出来。 丁一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轧钢厂一把手，双方进行了亲切有好的交谈。领导问候了丁一的生活状况，丁一则感谢了领导的关怀，并把关怀的内容汇报给领导，顺便提了嘴感谢易中海的上下沟通。 当时书记厂长眉头一皱，对视一眼。因为这种事情都得他俩亲子签字批准，而且是刚发生的事。记得是一清二楚，居然有人在眼皮子底下玩猫腻。 二人不动声色，又详细询问了丁一一些情况。二人心里逐渐有了计较，便问丁一有什么要求。 丁一直接说没有要求，了解了情况就行，不给厂里添麻烦，大院的事大院解决，厂里的事他全听领导的。杨厂长看着老练的不符合年纪的丁一。越发欣赏起来，有头脑，有见识，有勇气，还肯留余地。这特凉的是个人才啊。抽出纸给丁一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让他有困难直接找自己。牛书记则是不方便留联系方式，也对丁一说找到杨厂长也就找到他了。组织和工厂就是你的后盾。 丁一得到想要的信息，回到四合院。开整。 第10章 鸿门宴 丁一回到四合院，倒没有大张旗鼓的找易中海算账，为何呢。实力不济，硬刚就是无能狂怒。事情也解决不了。另外也不清楚易中海的社会关系。搞不好一个时间延误没有送到或者找个分批送达的理由。你也没有后劲了。 再过分给你弄个就这些，爱要不要也是有可能的。厂长书记也没有把这事挑明，只是点了一下要关注，鬼知道里面弯弯绕绕能有啥，自己又不是厂长书记亲儿子。 现代社会还能整个公审大白出来。包的跟粽子似的，还来个公审，你网民骂的再厉害，有毛用。 三位大院大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不凭啥当上大爷？靠德高望重？那是扯淡了。 解放后的院大爷都是能配合街道和区委办事的，跟老百姓最贴近的就是鸽子市，真以为鸽子市是三不管？那都是有大拿挑头，区委和街道默认的，甚至高一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百姓为啥不都去鸽子市，大院包干了。一般都是院大爷组织统计，再分派人手去鸽子市淘换。被抓了，只要院大爷出面，当天就出来。那些倒霉的投机倒把分子，都是走钢丝的投机者或者不开眼的独狼。 可以这么说，鸽子市绕不开的是组织者，管理者，监察者，院大爷。跟现代的股市一样。凭散户能搞起一个市场来？ 在物资缺乏的年代，院大爷等于摁住了全院的喉咙。这不是道德能做得到的。 丁一好歹现在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在家办了一桌，傻柱掌勺。把街道王主任，三位大爷请到一起，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言道：“我父母的是多亏厂里抚恤，街道照顾，三位大爷帮衬。这才圆满。我虽然是个半大孩子，也知道感恩，在这提一杯，感谢组织，感谢街道，感谢三位大爷。” 说完，一口干掉，王主任和三位大爷对丁一的态度非常满意。 这时丁一才进入正题：“一大爷，有个事还得求您帮忙。” 易中海吃好喝好，又觉得风平浪静了。拿捏一个小孩子也没啥难度，夹了口菜：“丁一呀，有事你就说，大爷能办的肯定给你办，不能办的你也要体谅大爷的难处。” “痛快，我就喜欢一大爷这脾气，那我就直说了吧。”丁一差点没憋住笑，还以为刘华强也穿过来了。 “一大爷，这不我上午去了趟轧钢厂，给厂领导送了面锦旗，感谢领导的关怀，牛主任和杨厂长亲切接见了我。”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 易中海脑门的汗当时就渗出来了。心说马勒戈壁的这是个鸿门宴，弄不好我要栽啊。 “领导详细的关心了一下我的生活学习情况，我也认真做了回答，并且把王主任给我的关照，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在料理丧事期间给我的帮助，一五一十汇报给了领导。” 刘海中乐开花了，‘丁一，好孩子，咱爷俩走一个。’ 陪了一杯，丁一继续说道：“领导了解完情况，夸我懂得感恩，研究了一下，把我父母的抚恤调成了1000元，并且给我一个轧钢厂的工作指标，我高中毕业可以就进厂。我呢，想求一大爷代劳，明儿帮我取一下。我接二连三的进厂就讨人嫌了，思前想后这事得拜托一大爷您了。” 易中海擦了擦汗，“这喝酒还热了。”心里明白丁一不想把事搞僵，只要好处就行。 拍了拍丁一肩膀：“好小子，有出息，这事我应下了，明天下班来我屋。”说完闷了一口酒。 丁一继续补刀：“这不厂长瞅我顺眼，了解我的情况后，特例给我开了个介绍信给红星高中，推荐我当优秀团员和组织积极分子。我觉得这事绕不开街道，再加上是私人介绍信，也请王主任看看，街道能不能也开一个。” 说完就把伪造的介绍信拿出来给王主任，一手熟练地成年人字体，上面还有拿萝卜抠的私章：杨新民。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住户，看着长大的孩子。王主任不疑有他，“没问题，丁一你是个好孩子，街道支持厂领导的意见。放心，明天就给你开。” 一顿饭下来，易中海打消了拿捏丁一一把的念头，愿赌服输。刘海中想着怎么顺着丁一攀上领导。闫富贵则想着把丁一的脑袋拧下来换到闫解成身上。 事情结束，丁一进入到高中阶段。 由于学校提供宿舍，丁一索性住校，隔几个月回一趟四合院。也省了和这帮人打交道。 作为没有系统的穿越者，丁一是苦也吃得，饿也挨得。倒是不娇气。每周末靠捡破烂收费品增加点收入。为这还惹同学耻笑。 可丁一好歹也是穿越者，哪那么简单，头几个月把捡破烂和收废品的门路摸清楚，下学期开始，靠着厂长和街道的介绍信，以及后世的套路，在学校成立起一个勤工俭学小组。打出学习领袖，自力更生的口号。拉起了一个20多人的队伍，可把最初耻笑他的人惊呆了。反正家里条件差的学生不少，只要能挣点钱，很容易就团结一批人。 有人看不起收破烂，那是对个人行为。一旦这变成正规军，那就是羡慕了。凭借学校的优势，丁一与南锣鼓巷的废品站拉上了助学合作的关系。高一下半年，丁一已经是在学校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本着谨慎的原则，丁一把队伍人数严格控制在50人，并请老师和校长出任指导老师。又开展助民为乐活动，勤工俭学小组主动帮助街道的孤寡老人和五保户做家务。逼格拉的满满的。 丁一还给四九城报社投稿，宣传他们这个小组的事迹。这一下还真上热搜了，丁一也在南城高中圈子里立住棍，并且破格在高一被推荐为区优秀学生并当选。 高二一开始，丁一便把组织横向发展，指导并参与南城所有勤工助学小组的建立，网络了一大批人脉。自此，丁一在高中阶段的群众基础打牢了。 第11章 这老头还真上道 凭借这股人脉，丁一干了一件大事，组织精英骨干，摸底调查了收废品的社会人员。联合街道，轧钢厂，公安。端掉了打着收废品旗号进行扒窃，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3个。 自此，丁一肃清了收废品领域的最大对手，彻底垄断了南城废品事业，并以此倒逼架空了几个废品站站长。可以这样说，南城收废品这一块没有丁一点头，确实一根针也收不上来。 此次行动，让丁一也成功进入区委领导的视线，在任何年代，能干事，会干事，并且能干成事的人，都特凉的是人才。 高二下半学期，丁一的策略转移到稳定并且开始走上层路线。 先是制定各种制度约束小组人员，并控制人员数量，采取专精深耕的策略。抓死收废品这一块，绝不拓展业务。毕竟是学生组织，不能搞得太庞杂。 并且积极引入学校和街道的领导和监督。主动把权力和好处分一些出去。本身丁一也不具备吃独食的资本。 理顺了手底下的工具人队伍，丁一每月稳定200多块的收入，还特么谁也查不出来，好几条线分散收入，再加上南城废品站工作指标被丁一卡住，往外出一个，丁一就提100块。一年下来，小五千块钱。这要被四合院的人知道了，眼睛都得变兔子。 不过也有俩人知道点情况。闫解成比丁一高两届，丁一刚起势时毕业了，了解的不多。他还很看不上丁一收废品。另一个就是刘光齐，比丁一大一届，他可是经历丁一疯狂扩张的时代，打心眼里怵丁一。 这俩货倒也不知道丁一的收入，不然早舔上丁哥了。 有钱，有人，丁一从高二下学期就低调自己在学校的形象，开始积极和学校街道区委领导接触。 有着后世繁多的学生活动案例。丁一把自己由一个组织者变成一个策划者。主意我出，活交给自己培养的骨干办，领导方面我接触，功劳大家分。 学生们发现学校的生活多了起来，但是丁一的名字很少出现了。领导们则是发现什么时候和丁一这么熟了？这小子打着汇报工作，请示领导的旗号。见天往教育科宣传科跑，还会来事。区委都没几个部门不认识他的。加上丁一有一把笔杆子，经常在四九城晚报上上热搜。宣传科的方科长尤其喜爱丁一。 捞实惠，拓人脉，攒资源是丁一高三的发展策略，并且干的卓有成效。低调且装逼。 临近高三毕业，丁一主动退位让贤。 在卸任前，丁一制定了勤工俭学小组成员3年制，且高三毕业自动退组。又分出一大部分权力交给学校，并加强了街道方面的监督权。成功预防了继任者做大的可能性，保证了自己再毕业后三五年内对小组绝对的影响力。 毕竟是自己拉起来的队伍，丁一没少pua。威望极高。 至于四合院的事情，易中海赔了400块后也就没有下文了，棋差一着，认赌服输。再加上丁一也很少回去。高中三年始终游离于四合院之外。倒是参与了大院的两件大事，一是许大茂结婚，二是贾东旭升天。随了几块钱份子，吃了两次席。 丁一和傻柱许大茂关系极好。主要是丁一看电视剧觉得这俩人比较讨喜，说话有意思。加上丁一不会做饭，回到大院就出食材让傻柱掌勺。丁一不差钱，也大方，鸡鸭鱼肉舍得出，很对傻柱的脾气。要是抠抠索索的人，傻柱一准摔锅走人。许大茂呢，会来事，凑一块吃饭一准带两瓶好酒。一开始还带闫解成和刘光齐，可这俩货不上道，饿死鬼投胎似的闷头吃饭，连个场面话都不会说。吃了一次丁一就不带他俩玩了。每次回四合院，固定成了三人组的聚餐时间。 其他闲散时间，丁一的饭基本让闫富贵包了，丁一出食材，三大妈出手艺，闫富贵占便宜。 丁一挺满意，后世请个家政都没这个省心。 四合院其他住家，丁一没怎么打交道，也就是见面一句：“吃了吗您呐！” 现在丁一毕业了，以他后世的学历再加上现在四九城的户口，捞个清北还是不难，但是为了避开上山下乡，还有那一场风波。无奈选择稳妥之举，进轧钢厂上班。 和上层联系紧密的好出就体现出来了：预备组织成员，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但凡学校能开的证明，介绍信厚厚一摞。再加上区委宣传部的推荐信，就差往脑门上写：预备干部。 这个推荐信基本等于把关系挑明了：这是我的人。到你们厂就是捞资历的，早晚进区委。 晚上，丁一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三年的穿越经历，并为自己今后的生活做了点规划。总之要稳住，不能浪。 想着今天发生的偷鸡事件，模糊的还能记起大概剧情。丁一觉得自己这才彻底融入到四合院这个世界中，今后要和这些人长相处了。 每个人都不是电视剧中的单薄的形象，都是活生生的人。丁一知道自己有后世的知识见识，能领先一大步，但是依然告诫自己不要轻视任何人。想着四合院的众生相，丁一沉沉谁去。 第二天一大早，丁一就被闫富贵敲门吵醒。还挺着急。 丁一把闫富贵让进屋，掩好门。 闫富贵伸手把门插上，四周瞅了瞅，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往桌上一放，推给丁一。 悄悄说道：“这可是三大爷的命啊，丁一你可不能坑三大爷啊。” 丁一没有拿，看着闫富贵，缓缓说道：“现在您反悔还来得及急，我收下了可就死钱落地。另外昨天说的，兹当没这回事。外面什么托词您自己寻摸。” 闫富贵沉吟了一下。一咬牙，大声说：“丁一呀，你解成哥同学帮介绍了一份废品站的工作。我就是来给你吱一声，你们般般大，过几天也请你喝一杯。” “那感情好，那我就候着了。”说完，丁一收起纸包。 闫富贵，看了一眼丁一收钱的动作，心里直抽抽。狠下心扭头开门往外走，摆了摆手，“走了。” 丁一看着闫富贵的背影，心说这老头还真上道。 第12章 晃得眼晕 丁一送走闫富贵，收拾利索，准备出门办事，一是去废品站落实闫解成的工作，而是采购食材。正在这时，又有人敲门。边敲边喊，“小丁子，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来，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开门开门呐。” 丁一打开门，扭身又回屋坐下，：“我当是谁这么泼呢，这不是雨水大妹子吗，那阵妖风把你吹来了？” “少臭贫，叫姐不知道吗？”何雨水笑嘻嘻的说道，然后搬了个凳子，踩上去从筐子里扒拉零食。掏了一把糖出来。 何雨水和丁一同年同月同日生，还同时出的产房，也不知道第一声是谁先哭出来的。俩人为了争大，这辈子算是结下梁子了。丁一父母本来还想招雨水当儿媳妇，可俩人除了掐架谁都没那意思。再后来，也没有后来了，祭天了。 俩人从小一块玩起来的，何雨水因为何大清跑路没人照顾，提前一年被送进小学，现在正在上大一，比丁一高一届，今天周日休息，回四合院来了。 “哎，你这毕业了报的哪个大学？来我们学校吧，姐罩着你。你每月交2块钱保护费就行，都熟人，姐对你好吧。”何雨水问道。 “小丫头片子你能罩得住谁？哥哥我前途一片平坦，不用你罩。”说完一乐，“没上大学，进轧钢厂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学习那么好不上大学，怎么想的。”何雨水吃惊道。 确实丁一学习一直拔尖，后世的知识应付这个时代的高中大学还是比较容易的。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学容易上，这是一个比例问题，后世即使扫除文盲了，大学扩招了，大学生人数多了。但大学生占得总人口的比例一直没有怎么变过。 “上大学也是为了工作，我这有爸妈留下来的指标，你说我上大学也是为了最后分配，还不一定能进轧钢厂。又耽误四年。不如直接进厂。”丁一说道。 “也是，我这毕业了还不知道分到哪呢，分到外地可就惨了。我跟你说，我一大四的学姐，就分到邯郸，为了留在四九城，和分配办的主任睡了，被她对象堵个正着。事闹起来保卫处都来了。结果，工作丢了，对象跑了，家里领回去在街道受教育。学籍保不保的住都难说。”何雨水倒是和丁一无话不说。 “嘿，我说你是上大学还是传闲话去了，你配把瓜子，南墙根一靠，和那帮老太太慢慢唠，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老赵家少，谁家喝稀饭，谁家把饼烙，谁家媳妇哭，谁家婆婆闹。四九城闲杂事，雨水妹子全知道，嘿，全知道。” “哈哈哈，小丁子你还会这个，太有意思了。”何雨水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丁一拿出快板，咔搭咔搭咔咔搭，来了一套花板。 何雨水缓了过来说道：“你这确定是去轧钢厂，我看你这是要走街串巷要饭去吧。” “这你不懂了吧，哥哥我进的是宣传科，搞宣传的不能张不开嘴，迈不动腿。得有一手艺傍身，我那组员有会这个的，那就是宣传方面的骨干，搞活动时来上一段，那气氛登时就起来了。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临时学了两手，这板还是请人家新做的，快板师傅说什么时候包浆了，什么时候算入门。” 丁一接着说：“开展工作要未雨绸缪，不但要有热情，还要讲方式方法，小鬼。好好看，好好学。”说完拍了拍何雨水小狗头。 “起开，装大尾巴狼，不过还挺有意思，教教我呗。” “你讲过女的打快板吗？” “女的怎么就不行，男女都一样。”何雨水撇了撇嘴。 “打快板得晃膀子，女的打板看着眼晕。女的学京韵大鼓还行。”丁一摇着脑袋说。 何雨水可不怕丁一开黄腔，说道：“大鼓就不晃了？你就是个臭流氓。” “快板是左右晃，大鼓是上下晃，能一样吗？左右晃一会就晃吐了，上下晃，嗯，倒是也能晃吐。”丁一一本正经的说道。 何雨水没听太明白，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说道，“反正今天休息，你教我两段。” “拉倒吧您呐，您那三分钟热度过去就凉凉，我没工夫和你闹玩，还有事呢。我这刚准备出门就碰上你了，小屁孩净耽误功夫。哥哥我要出门，拜拜了您呐。”丁一不起身就往外遛。 “你才小屁孩呢，你去干什么事？” “晚上请三位大爷吃饭，去备点菜，还得去废品站交接下工作。” “带我一个呗，买菜我在行。” “吃菜你在行是真的。” “带不带吧，今我吃定你了，走着。你还没吃早饭呢吧，正巧我也没有，你请我喝豆汁，我陪你买菜。你怎么都不亏。”何雨水乐呵呵的看着丁一。 “豆汁，那玩意狗的不喝，跟泔水似的。别提那玩意，看见就反胃。出去给你买俩包子，爱吃不吃。”丁一嫌弃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走着啊，爷们儿！”何雨水拉着丁一就出了门。回头又说：“骑车吗，你带着我。” “不骑，拎菜就够沉了，还搭头猪。你想累死我直说。”丁一没好气的答道。 “你才是猪呢，好心当驴肝肺，爱骑不骑。死去。” “腿着吧，逛哪都方便，买完找个窝脖往家一送，轻松搞定。自己骑车，没脑子。”丁一说道。 “成，我回屋背个包。”敲定出门事宜，何雨水回家收拾一番。丁一坐在门口抽了两根烟。料定出发早不了，等了半个点，俩人出发了。 刚出门，就见一个大婶带着于莉来到四合院。仨人认识，何雨水的闺蜜于海棠是于莉妹妹，于海棠和丁一关系也不错，于莉去学校看于海棠时和丁一见过几次，点头之交。 何雨水说道：“于莉姐，你怎么来我们院了？” 于莉脸一红，嗯啊了一下没说话。 丁一见状，扯了一下何雨水袖子，打断问话，对于莉说道，“于莉姐，我和雨水今有点事，还挺急，就不和你多说了，你忙着，有空咱们再聊。” “嗯，你们忙，你们忙。回头见。”于莉赶紧答道。 丁一拉着何雨水离开，何雨水说道：“拉我走干什么，我还没问呢。” “问啥啊，看不出来吗？相亲来了。”丁一说完，大步往前走。 “相亲？跟谁...哎哎哎，等等，先买包子去。” 第13章 相亲 丁一带着何雨水先到了废品站，让何雨水在外面等了会，丁一和站长分好赃，把闫解成的工作事宜安排妥当。这才和何雨水去菜市场大肆采购。 俩人边走边闲聊，何雨水说道：“你这臭弟弟面子够大的，站长都快给你来个十里相送了。” “平时打交道多，这个废品站还指着勤工俭学的学生们呢。”丁一随口一答。心说你还不知道啥叫小官巨贪吧，卖个工作指标，丁一扣下100，站长分50，区里分管领导150，没有字据，查无对证。站长一年可不少捞。丁一作为终端，指标都从他手里出。这么多废品站，去哪都是丁一说了算，想挣这50，站长们得把丁一当祖宗供起来，挣钱嘛，不寒碜。 这些都是里子，何雨水当然看不出来，隔行如隔山，何况隔着一个大学。只是感叹丁一人脉广，到哪里都吃得开。 “你这两年没少挣吧。”何雨水问道。 “那是，海了去了。怎么着，叫声哥可不亏你。等你和小片警结婚的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你可想好了，这大舅哥可是给你红包，小舅子是要你红包。你细品品。”这事没法问啥答啥，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财不露白，再亲近也不行。 “放屁，你就是弟弟，弟弟也得给红包。”何雨水叫道。 “那不成，中午咱们就去找小片警，看他是叫大舅哥还是小舅子，我不满意一毛钱都没有。说起来我还是大媒人呢，要不是我他能白捡个大学生？不行，亏大了，谢媒礼还没要呢。” 说起来丁一确实算是个媒人，当时协作处理人贩子，小偷团伙时，丁一没少带着何雨水和公安打交道，一来二去，何雨水和这个小片警看对眼了，在丁一的撮合下俩人处起了对象。就等何雨水毕业结婚了。 不要把那个年代想的多保守。清朝，民国女性都是十六就找婆家了，十八都算大龄，二十就算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建国后思想转变也没那么快，只要符合法律规定就行。 “那成，你要不服让他把你铐起来。前两回都是你请的，这回让他请你。”何雨水说道。 “呦呵，大方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请你喝豆汁，管饱。哈哈哈。”何雨水笑着跑开了。 丁一摇摇头，跟了上去。 ...... 此时四合院中。 闫富贵把媒婆于莉迎进家中，分宾主落座，寒暄了几句。 媒婆说：“闫老师，咱们这也是有缘分，之前姑娘家的情况我也说了，你们家的情况姑娘也大致了解了，这不让俩孩子见见面，聊一聊，成了呢，就是一桩好姻缘。” 闫富贵笑着说：“那是那是，让俩孩子相看相看，我家解成也是个老实孩子。”说完转头找闫解成，却发现没有人影。 小声跟三大妈说道：“解成呢，快叫他出来。” 转头笑着解释：“孩子还有点害羞，多担待，马上来。来，姑娘喝口水。口渴了吧。” 于莉皱了皱眉，随后一笑：“闫大叔，我不渴。你不用客气。说起来这大院我还有俩熟人呢。之前我还来过一趟呢。不过那时不认识您。” “是嘛，要不说这就是缘分，我家解成打小院里长起来的，同龄的孩子处的都挺好。你那熟人是谁家的？”闫富贵搭话道。 “何雨水和丁一，他俩是我妹妹同学，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这时闫解成被三大妈从里屋叫了出来，刚掀门帘就听见于莉说丁一，当时就不乐意了：“丁一那小子忒不是东西，坏着呢，这刚坑...呜呜呜呜”还没说完就被三大妈把嘴捂上了。 “姑娘你别见怪，这刚醒，撒癔症呢。”三大妈赶紧解释了一下。 闫富贵气的脑筋贲贲直蹦，你相亲呢提丁一干嘛，搭一嘴就过去了。你还在背后说人坏话，脑子被门夹了吗？蠢货啊。 可当着客人又不好发作，只好说道，“解成啊，这位姑娘就是给你介绍的于家的于莉，去抓把瓜子拿几块糖。” “哦。”闫解成倒是听话，转身抓来了把瓜子，想了想又漏下去一小半。拿了两颗糖。回身散在桌子上，坐下。这也算是上桌了。低头不说话，用旁光不时的看于莉两眼。 闫富贵恨不得一脚把他踢死。你特么倒是打个招呼啊，提起丁一来你倒是来劲。丁一是能嫁给你还是能给你生娃？气死诸葛丞相了。 闫富贵不能冷了场，有一搭没一搭的带着闫解成和于莉说话。场面相当尴尬。 于莉心想这闫解成九点才起床是懒。就拿了十几个瓜子是抠，自己差不多都磕了是馋，没打听关系就背地里说人坏话是蠢。不会说话是耳根子软。心说这就样怂孩子的才好拿捏。再加上闫解成长得大众脸也过得去，打了个80分，就是没有工作比较不满意。得再看看。 表面上于莉还是很大方得体，毕竟中午还能蹭一顿饭呢。 闫富贵打猎一辈子今天被雁啄了眼，完全没想到小丫头片子算计他这一顿午饭。看于莉的话里话外觉得差不多成了。高兴地笑容就没停过。 闫解成对于莉更是满意，长得漂亮，说话好听。激动地他咔哒一声，把最后一个瓜子给磕了。 听得所有人尴尬癌都犯了，闫解成还没理解怎么回事，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挠挠脑袋。 闫富贵赶紧说：“于莉啊，你跟解成单独聊聊？当着我们你们年轻人磨不开。解成，带于莉到里屋坐坐，我们和你张大妈再说说。” 媒婆也说道：“对，这相看啊，不光看人，还得看家里。闫老师是书香门第，于莉，让解成带你看看，你俩单独处处。” 于莉也不是扭捏的人，跟着闫解成到了里屋。 留下闫富贵和媒婆商量事，主要是一些经济账。这些事都是长辈交流，媒婆能带姑娘上门，于莉家大致要求都由她转达。如果能成再有两家父母见面拍板定下。 这事不好当着年轻人谈论，整的跟爱情买卖似的。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卖。 第14章 诅咒教主闫解成 闫富贵和媒婆在外屋商议之时，于莉跟着闫解成进了里屋。 于莉看了看说道：“你这屋子不小啊。” “这屋子我们兄弟几个一块住的，我爸打算把旁边的小房收拾出来给我结婚用。”闫解成这回倒是智商在线，没有说出带兄弟们大被同眠的话。 这个年代政策感召下一切从简，婚丧嫁娶的一系列旧习俗也不能摆在明面上，年轻人相亲主要是看男方有工作有房住基本就成了。和现代是一样的。 于莉对于能有房住也很满意，要是闫解成有工作，这个相亲就算成了。 屋里的摆设倒是干净利索，关键是东西少，一个2米x1米的横式衣柜，晚上铺上被子就能当床。一个四门书桌，桌面用一块红胶皮蒙上了，起点保护作用。胶皮上全是用笔戳的小眼，有一片还烧黑了。桌子上七扭八歪的放着几摞书本，看样子着急忙慌的收拾过，充满整齐和杂乱的冲突美。靠里墙是一个高箱大床。整个屋子家居储物功能拉满，再就是几个凳子被堆在了墙角。 各家的家具大概也都这样，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于莉缓慢走了一圈，上下看了看。忽然被床头上一个物件吸引了，是个巴掌大的小人，稻草扎的，还挺好看。 于莉伸手就想拿过来看看，说道，“解成同志，这个玩具是你的吗？还挺好看。” 闫解成吓得一激灵，汗都出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把小草人抄起来，“你说的是这个吗？我，我没事自己瞎做的。逗逗弟弟妹妹玩。” 一边说，一边把小草人背后写着丁一名字的纸条扯下来，团吧团吧塞进裤兜。然后递给于莉，“您上眼瞅瞅。” 于莉狐疑的接过来，左右翻看两下，做的倒是精致，各处关节用皮筋勒住，除了没有五官，身材比例倒是准确，比巴掌大一点，拿在手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掐几下心里痒痒。 此时倒是没有解压玩具一说，但是原理是互通的。这个玩意就是闫解成把笤帚疙瘩给拆了扎的，仿的就是小时候看的跳大神和出殡用的草人。还别说，闫解成在这方面真是个天才。扎的活灵活现。要不是破除封建迷信。闫解成去扎纸人纸马那能发家致富。白事行业自古都是暴利。 一开始就是扎着好玩，后来闫解成打开了新世界。有一次闫解成被傻柱揍了一顿，心情郁闷，到家对着草人又掐又扎。 一通发泄，心情舒畅。好歹是文化人，弄了个傻柱名字的纸条，别在草人上。拿锥子一通输出，闫解成差点没爽得背过气去。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被欺负了，嫉妒了，不爽了，就拿草人当解压神器。 别说傻柱，许大茂，丁一。连闫富贵也被别在草人上扎过好几次。亲爹也跑不了，易中海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这次是丁一，还是因为闫解成觉得被他坑了300，极其不爽。昨晚上扎了半宿。又想着300块如果给他闫解成，他怎么花，买什么东西。结果越想越亢奋，到早上5点才睡着，直接导致于莉都来了，他还在闷头大睡。 于莉翻看着草人，看到草人脖子后面勒着一块纸屑，明显刚才被闫解成撕下来的。想了想问道：“解成同志，这个纸片是做什么用的。” 闫解成刚落下去的汗又回来了。这能明说嘛？这就是封建迷信啊。 智商重新登陆大脑，闫解成也算急中生智了，“这是便签，嗯，对，便签。我和弟弟们留言用的。挺方便。” 于莉也不是好糊弄的住，再加上之前对闫解成的印象是耳根子软好拿捏。正好看到这个好像对闫解成很重要，于是想试探一把。 “解成同志，你这手艺是真不错，我很喜欢，有个难为情的请求，你能答应吗？” “你说，你说。我没问题。”闫解成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没听出话锋不对。一口应承下来。 “你能把这个草人送给我吗？”于莉直截了当，然后盯着闫解成看。 “啊，这个啊，行吧，我自己再做一个。”闫解成支支吾吾的说，说到再做一个时，眼睛一亮。马上又说道：“你看这个也旧了，我再给你做个新的吧。” “这个好，都包浆了，新的扎手呢，解成同志你答应送我的。”于莉一嘟嘴，声音一软。 把闫解成整不会了，没见过这个啊。心突突直跳。顺嘴就说道：“行，行。这个就送你了。” 然后，就见于莉把草人装进随身背的跨肩布包里。在草人消失的一瞬间，闫解成的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好疼啊。 闫解成算是彻底和少年时代告别了。 于莉对于闫解成的听话很满意。引导着闫解成聊了起来。闫解成顺着话头跟着说，毕竟高中生，又是书香门第。知识面还是广的，一旦有人引导，也挺健谈。但是让他主动点，那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随着聊得越来越多，于莉越发满意起来。老于家家风就是能管住男人，不过也造成了老于家阴盛阳衰，于莉这一代全是丫头片子。从小于莉受的教育是即使不找个倒插门，也得找个耙耳朵。 俩人话题渐多，闫解成也体会到了和女生谈话的乐趣，这一会就比和三大妈这辈子说的话都多了。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听着于莉的声音，看着于莉的脸蛋。失去草人的悲伤逐渐消失不见。闫解成也认准了眼前这个女生。心中暗想：失去一个草人算什么，为了于莉都是我自愿的。我不但要给他草人，我还要给她人，给她草。 。。。。。。 外屋，闫富贵和媒婆的交流也接近尾声。敲定了彩礼，嫁妆。以及婆家给提供的房子，每月的接济各项事宜。细致入微。 渐进中午，闫富贵留媒婆和于莉吃饭，把俩人从里屋叫出来。眼看俩人聊得不错，心想这事稳了。这顿饭吃的不亏。 闫解放，闫解旷，闫解娣被撵去了边上的小屋，拨了点菜，配着窝头。没让他们上桌，一是嫌闹腾，二是毛孩子给块咸菜就对付了。席面上人少就能少做点。节约嘛，不寒碜。 闫富贵夫妻带着闫解成，陪着媒婆和于莉刚落座。 就响起了敲门声：“请问这里是闫解成家吗！” 第15章 嘛咪哄 闫富贵不知是谁，这年头对于四合院老住户来说，有陌生人上门的情况极少。 闫解成起身去开门，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问道：“同志，你找谁？”闫富贵也抻着脖子往门口张望。 年轻人问道：“请问这是闫解成家吗？我找闫解成，是哪位？” “我，我就是。”闫解成待业两年，宅了24个月，基本没和陌生人打过交道。有点心虚。 年轻人说道：“哦，你好，我是南城区3号回收站的，我叫嘛咪哄，我来送入职通知，这是我的工作证。”嘛咪哄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又说：“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请出示下户口本或其他证件。” 闫解成还有点愣神，闫富贵反应倒快，赶紧说道：“老婆子快去把户口本找出来。嘛咪哄同志快屋里坐，喝口水先。” 一番客套，三大妈把户口本拿出来，嘛咪哄核对了一下。拿出一张入职通知，告知闫解成：“凭此通知三天内到3号回收站入职，须持有户口本，街道介绍信等证件。” 这可把闫富贵乐坏了，这就是个神助攻啊，有了工作的保障，今天这个相亲算是成了。 一旁的于莉看着这一幕，也是下定心思就这个面团男了。 送走了嘛咪哄，这个相亲饭吃的格外顺利，顺利的根本原因是闫富贵基本没动筷子。这让于莉对未来的公公印象极好。却不知闫富贵在空肚子等晚上的一顿。 两家基本敲定了结婚日期等事宜。闫解成仿佛在梦中一样。像个木偶一样随闫富贵指挥。直到于莉离开。工作，媳妇双丰收的闫解成才回屋半躺在床上。觉得俩大馅饼砸在自己头上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顺手往床头划拉了一下，没有抓到自己的宝贝草人。这才回想起被于莉带走了。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惊叹道：“这特么的真不是梦啊。” 然后，偷偷去闫富贵那屋把扫炕笤帚顺了出来，又从闫解娣的抽屉里拿了几个橡皮筋。揣在怀里，悄咪咪出门去了，嘴里小声嘟囔着：“哼，丁一，老子今晚扎你一个通宵！” 下午，丁一和何雨水带着个窝脖把食材买回来了。傻柱和何雨水开始收拾起来。 丁一帮不上手，跟傻柱打了个招呼又出去了一趟。买了点点心，直接去杨厂长家。之前得到的联系方式不能当真，但是走走关系还是可以的。 老礼讲究三节两寿，丁一每年也就去这么几趟，去多了就讨人厌了。每次去带点小礼，当长辈处关系。问候下长辈身体，汇报下自己情况。一来二去和杨厂长一家就很熟络了。但是这层关系谁也不知道，有些人际关系铺在明面，有些人际关系埋在暗处。 今天不年不节的，丁一上门就是打个招呼，自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杨厂长也问了下丁一的情况，得知方科长给了推荐信，也很高兴，对丁一这个小伙子观感更好了。有本事会来事，当初真没看错。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又闲聊了几句，丁一起身告辞。杨厂长留饭，丁一推辞了。和领导处，领导给你好处不要太当真，让你办事你一定得当真。这点丁一还是轻车熟路的。 来杨厂长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杨厂长肯定不会出面给自己入职，但是让秘书给人事科宣传科打个招呼，也能免去很多弯弯绕绕。虽说自己也能摆平，但是有厂长这面大旗，不用白不用。 回到大院，傻柱和何雨水已经起火了，二大妈也帮着忙活。 丁一打了个招呼，进屋把桌子搬了出来，又摆上凳子。桌子上放点烟酒糖茶，拿出一个整包的大前门香烟。拍在傻柱的灶台上，道声辛苦。又从自己这抽出两支，对嘴点上，塞进傻柱嘴里。 傻柱吸了一口，挺美，小眼神往旁边一撇，丁一知道啥意思，又抽出一支，给傻柱夹在耳朵上。俩人一乐。默契十足。 此时，一只小手唰的一下把整包的烟抄走了。“哥，抽烟对身体不好，说过你多少次了。这烟我给你拘了。” 说完，何雨水跑回中院自己屋藏烟去了。 丁一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哥，你这个小妹夫真是有福啊。” 傻柱无奈的笑了笑：“等成了再说吧。先招呼上桌吧，这几个菜快，还有一个汤炖着，不耽误吃。”说完冲中院喊道：“雨水，过来摆盘了。！” 丁一就近先叫了刘海中和许大茂，又给了刘光福一块糖，让他去喊易中海和闫富贵。 不一会主角们都到齐了，易中海拿了一个糖水橘子罐头，刘海中拿了留个松花蛋，许大茂拎了两瓶西凤，前院的闫富贵最后到，端着一小盘花生米。 这是入职宴，属于正式的宴请，赴宴的不能空手。多少都得表个意思。要不就落人话柄了。 三个大爷上座，丁一坐下首，许大茂和傻柱坐一块，俩人对视一眼，把凳子往两遍挪了挪，跟两块同极的磁铁一样。倒是 给何雨水留下个上菜的口。 何雨水摆完盘，招呼娄晓娥端着提前留下的菜去聋老太太那屋去吃。二大妈也端着一份带着三个孩子回屋吃了。正式宴请一般女人不上桌，虽是陋习，但是也算一个潜规则。 唯有刘光齐愤愤不平，不过按照丁一的想法，请的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以后厂里的同事。再次一步请的是好朋友。你刘光齐就是个吉卜猫。那样都不沾边，四六不靠。 所以说不管平时多闹腾，一到正事上就原形毕漏了，各种场合下的地位也就凸显出来了。它是一个综合能力的反映，年龄只占很小的比重。虽然刘光齐闫解成年龄大，没上班在院里就是一孩子。上班了才步入成人的圈子。 还没等开席，一个柔软的女声插了进来，一下子吸引了一桌人的注意力，一见来人，傻柱都酥了，赶忙站起身来。但是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扶助凳子，笑着说：“秦姐，你怎么来了？” 第16章 开席 许大茂看到傻柱的怂样，嗤之以鼻。但自己的眼神也死死盯住了秦淮茹。 秦淮茹招呼道：“三位大爷都在呢。丁一呀，听说你要工作了，姐恭喜你啊，这日子可是越过越好了。” 丁一淡淡的回了句：“谢谢贾家嫂子。”并没有给往下搭话的台阶，还有点冷场。本来就知道秦淮茹来干啥的。四合院谁家办点席面，秦淮茹是一准到，东家碍着面子总会给点菜。 秦淮茹也就仗着长得好看，但凡丑一点的肯定被打出去了。美貌这东西在任何时代都是优势。贾家口碑差也源于此，讨人嫌。尤其还有个嘴臭的贾张氏。这也是一门俩寡妇的生存之道。抹不开面子，不够泼辣早就过不下去了。 对此丁一的看法是可以理解，但不惯着。 秦淮茹眼圈一红，弱弱的说道：“你这整的太丰盛了，家里孩子闻到味都闹着要吃，姐没办法，厚着脸皮讨一点肉菜。你也知道，姐家里困难，都揭不开锅了。你看...” 用最软的话，要最硬的菜。这也算是小寡妇的绝招了，傻柱差点没跟着哭出来，赶紧接话：“嗨，那有啥，秦姐把碗给我，给你拨点。”说完就要去接秦淮茹手里的碗。 “柱子！”易中海叫住了傻柱，往丁一那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主家没发话，你不能随便动。接着看着丁一说道：“丁一呀，互相帮衬是咱们院的优良传统，淮茹也到这了，你看呢？” 丁一心说吃绝户也是四合院的优良传统，你算算你吃了几家了？这话倒是不能明着说。 丁一说道：“贾家嫂子今天既然拉下面子来了，一大爷也发话互相帮衬。我就是再不乐意，不出点也不合适，显得我不懂事。” 傻柱说道：“还是我兄弟局气，来秦姐我给你盛菜。”又要去接秦淮茹的碗。 “柱子哥，我还没说完呢。”丁一打断傻柱舔狗技能的读条。“但是呢，这桌上的菜不能给你。为啥呢？三位大爷和两个兄弟是我请来的贵客。是吧，三大爷。” “对，对。小丁还写了帖子，倍儿有面。”闫富贵回道。易中海和刘海中也点了点头。丁一捧人的话得接住。 “大茂哥是个场面人，跟领导吃饭也多，您说说有哪个席面，贵客刚坐下还没动筷子，就往下撤菜的？”丁一接着问许大茂，这一下除了傻柱都架起来了。 许大茂也不惯着秦淮茹，“那是，真这么干领导早摔筷子走人了，没这么干的。” “所以呀，贾家嫂子你这不能把我的脸摔在地上踩，不过我也不让您丢面。这样，我给您舀一碗白面。三位大爷怎么看？” “淮茹啊，丁一说的也对，你先拿点白面，给孩子蒸点馒头，白面馒头可比肉菜稀罕。”易中海已经被丁一架起来了，人家丁一把你当贵客捧着，你再拆台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必须得按着丁一的剧本走。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连连称是。 丁一说道，“我这离您远了点，柱子哥受累舀碗面。” 傻柱终于从秦淮茹手中接过碗，顺便用手指尖蹭了一下秦姐的小手，顿时乐的后槽牙都看得见了。机智如我何雨柱。 “秦姐丁一说的也对，放心，一会剩菜我把肉挑出来给你送过去。”转身去了厨房。 秦淮茹目的只达到了一半，听到傻柱只给她剩菜，也不搭理傻柱了，冲丁一浅浅一笑，“那谢谢丁一兄弟了，秦姐见识少，没想那么多，你别怪姐。” “那不能够，我兄弟最敞亮了。”何雨柱捧着满尖的一碗面出来抢话道，把碗递给了秦淮茹。 丁一说道：“我也不多留贾家嫂子了，柱子哥劳驾顺手送一下。” “没问题，来秦姐，慢点别撒了。” 等傻柱回来入座，这才正式开席。 “我先提一杯，今天请三位大爷和两个兄弟呢，一是联络感情，这几年多亏诸位照顾。二是呢我这也是入职轧钢厂工作了。今后还得仰仗诸位帮衬。我先干为敬，谢谢诸位。”丁一一口闷了一盅。2钱的盅，四九城喝酒讲究用盅。 大伙一块干了一杯，丁一说道：“赶紧吃口菜，柱子哥的手艺那都是领导们才能享受的。一大爷，您先请。”酒桌上的规矩，长者先动筷子，这桌上易中海不下筷子，谁也不能先夹菜。虽然刘海中听到领导才能享受已经蠢蠢欲动了，但是也不敢坏规矩。 易中海就近夹了个花生米，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不能大伙捧你这个长辈，你上来把一个肘子叨了，弄一大块把嘴占上，那也太没六了。都是点一个小菜，以示可以开吃了。花生米入口,易中海说道：“都老邻居了，没那么多讲究，都快吃吧。” 吃了一轮菜，丁一又提一杯：“第二杯祝三位大爷身体健康，两个哥哥事业有成。” 第三杯祝大院和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喝就随意了。丁一又打了一圈酒，当时四九城酒场上没有打圈这一说，这把许大茂看傻了，自己那点酒桌上的把戏太low了，就怼着主宾一大三小，酒没少喝，关系没拉近。还得罪了副宾客。这个打圈有意思，面面俱到。得学着点。 许大茂也学着丁一来了一圈，越发觉得这套路的妙处。转头对傻柱说道：“傻柱，怎么着，也打一圈啊，丁一和我可都来了，你这差那呢？喝多了尿炕？” “嘿，孙贼！你别激我。我要打10圈。”----谭家菜 傻柱！ 傻柱先来了一圈，马上又要来一圈。丁一拦了一下：“柱子哥你这是敬酒还是灌酒呢，让三位大爷吃口菜，一会钻桌子底下去了。”丁一一边拦一边拱火。 没料到最先抬杠的是易中海：“放屁，你一大爷自打会喝酒，就没见过桌子底下长啥样。” “就是，你们三个小毛孩，我们一块喝酒的时候你没还没断奶呢。”刘海中赶紧助攻。 丁一再加了把火：“人老不以筋骨为能。文化人是这么说的吧，三大爷。不能喝认怂不寒碜。” “是个屁，那个，那个李白斗酒诗百篇。文化人那可是饮酒，你们这叫饮驴。”闫富贵也急了。 第17章 贾张氏出山 四九城的老爷们在酒场上都受不得激，尤其是难得贪杯又配好菜的情况。三老三小拼起酒来，说是拼酒，实际2钱小盅打上1轮才1两。也没多少。 易中海刘海中表示到厂里照顾丁一，闫富贵却一个劲找傻柱麻烦。喝了一杯又一杯。究其原因，是因为傻柱说要给秦淮茹带剩菜。这一下把闫富贵恨得牙根痒痒，抢我剩菜如杀我父母，玛德喝死你个不开眼的傻柱。 后院热闹的同时，中院也在热闹，贾家传来贾张氏训斥儿媳的声音，棒梗抱怨的声音，秦淮茹委屈的解释的声音，槐花哭的声音。 其实在屋里吵架，只要不摔盘子砸碗，是惊扰不到邻居的。贾家整这么大动静也算是俩寡妇的生存之道了。碰到事情有理没理先闹上一通，对方沾上不论对错先得恶心。心烦了自然从速处理，这一从速，空子就多了。自打家里没男人了，婆媳一阴一阳，一明一暗，一刚一柔，一撒泼一卖惨。配上仨孩子敲边鼓。院里的人沾上贾家，一准吃亏。不是说让着，而是躲着。退一步求个清净。 旁人如此，贾张氏则不然，这几年在四合院顺风顺水，已然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气性越来越大，在家里说一不二，在院里也是无人敢惹。惯出来一身毛病。 “好他个丁一，当年要不是院里帮忙，他能有今天？东旭这才没几天啊，上他那借点肉。还把我们给撵出来了。混账啊！还有你秦淮茹，连点菜也要不回来，你怎么当妈的！” “妈，都怪我没本事，要是我能多挣点，也不至于让您短了吃食。” “奶奶，妈。我要吃肉，没有肉我不吃饭了！” 祖孙三人默契的没提白面。只说丁一没给菜。嗯，说的没毛病。确实没给。 吵吵了一会，贾张氏把眼一瞪：“不行，我得找他去，我就吃不了这亏。小兔崽子孝敬点老人还推三阻四的。这是给他积德呢。” 秦淮茹心想，人家可不理亏，再说丁一什么人，你能唬得住？你去吧，斗去吧，赢了给你孙子出气，输了给我出气。 于是呜呜装哭，任由贾张氏拉着棒梗赶赴战场。对于秦淮茹来说，贾张氏不重要，丁一不重要，俩人掐起来很重要。 贾张氏到了后院，先声夺人：“丁一，你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转过门洞，只见三位大爷端坐在桌前，都看着她。三位年轻人都不在。 原来，在丁一的提议下，仨人去聋老太太那屋去敬杯酒，说两句吉祥话。此举深得三位大爷赞成，正在那夸丁一懂事呢，蹿进来一个疯狗，上来就骂街。听得易中海也是一阵膈应。贾张氏真是没救了，看在东旭的份上，没少给你擦屁股，可也禁不住你天天喷粪啊。 贾张氏看到桌前三个空位，眼珠一转，拉着棒梗赶紧入座：“棒梗快吃，菜还不少。” 至于要脸，那不能够，要脸吃啥，先把这一桌菜造了再说。 刚坐下还没上手，就被一只大脚踹飞了，棒梗也被拎着脖子甩了回去。丁一在聋老太太屋听见贾张氏叫唤，就叫聋老太太看住许大茂和傻柱，先不让他俩出来。自己出来后看到贾张氏带着棒梗就要上桌，过来就是一脚。 易中海赶紧站起来：“丁一，别犯浑。” “没事，一大爷，我悠着劲呢，就推了一下。”丁一说完，转头对贾张氏说道，“这不是张婶吗？您这可是不请自到啊，不过您好歹是长辈，我敬你一杯。” 转身倒了一杯酒，冲贾张氏抬杯比划了一下，干了。三个大爷也绕了过来，用手按住丁一肩膀，怕他再上手。 贾张氏缓过劲来，破口大骂：“丁一，你个小畜生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接着看到了三位大爷，马上不放狠话了。挂上哭腔：“哎呀，一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丁一打死我了，我这老骨头都散了。老贾呀，我也不活了，院里人都欺负我啊。” 几个人就这么看着贾张氏，也没人劝，越劝越来劲。都总结出经验来了。 贾张氏嚎了几嗓子，见没人搭理她，也就消停了。 安静下来后，丁一先开口：“棒梗，去我屋里给你奶奶搬个马扎出来。” 棒梗一激灵，嗯了一声，照办。动作还挺快。 丁一又说：“棒梗是个好孩子，给你块糖。”说完扔给棒梗一个糖块，棒梗赶紧接住，扒开糖纸，扔进嘴里，嘿嘿乐了，一个大鼻涕泡从鼻子里鼓了出来，啪的一声破了。糊了一脸。棒梗用手背往脸上一划拉。脸上出现了几道黑印。 “甜不甜？” “甜。” “甜就回家去吧，我们和你奶奶说点事，小孩子别捣乱。” “那你别打我奶奶。” “本来也没打，闹着玩呢，你还挺孝顺，再给你几块糖，和妹妹分了。” “谢谢丁叔”棒梗撤离战场。 大家被丁一这套路整不会了。易中海说道：“丁一，你再敢动手我们可不饶你。你小子别犯浑。” 丁一嘿嘿一乐，“一大爷，这么多年你见过我犯浑吗？孩子还小，不适合掺和这些事。”易中海没说话，但是对丁一支走棒梗还是赞成的。虽说把养老也寄托在棒梗身上，但是贾张氏到哪撒泼都带着棒梗这个挂件，弄得孩子也学会就地打滚了，再加上正是人憎狗嫌的年龄。易中海也是看到棒梗就腻歪。 转过头丁一对贾张氏说：“张婶，有事说事，我和您可没打过什么交道，你这上来就骂街可不行。我年纪小，但是也能抗事，您是文的还是武的，撒泼还是讲理。我都接着。”又对三位大爷说：“是这么个意思吧，三位大爷。” 易中海也说道：“老嫂子你对丁一有什么意见就说，他做错事了我们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贾张氏有点虚了，虽说是个挂件，但是棒梗在时，那也能壮个胆。现在单独面对四个如狼似虎的大汉。还真有点怕怕。 本来自己就不占理，胡搅蛮缠的人更清楚道理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架到这份上了。反正仗着年纪大，不能吃亏。干了！ 第18章 棒梗，该洗澡了 贾张氏想了想，说道：“前面先不提，你这踹我一脚怎么说。没想到你丁一打老人。还有王法吗。”先揪住占理的一样往死里怼，贾张氏撒泼技能满级，脑子够好使。 “张婶，这我认了，您明天去医院瞧瞧，拿着单子来我这，花多少钱我出了。”丁一倒是光棍，其实以丁一的收入，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是事。现在要紧的是把这一码揭过去。别的事都简单了。踹那一脚也是喝点酒没搂住火气，加上丁一有一点点洁癖，见不得别人动自己碗筷。这才下脚，但是也收住劲了，贾张氏顶多坐地上时扭一下，不过现在目测没啥事。 “三位大爷监督着呢，我跑不了。不过您也别想着讹我，除了跌打损伤别的单子我是不认的，您要拿着孕检单非说我一脚给您踹怀孕了，那我可不干。” “混账，丁一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呵~呵~呵！”易中海训斥丁一，但是没憋住笑。刘海中闫富贵也是憋得难受。唯独贾张氏闹一大红脸。 “兔崽子，你，你气死我了。赔钱！” “行了，他张婶，丁一年轻口无遮拦，你先别和他一般见识，丁一也没说不赔钱，你去医院看了再说，现在给多少也没个准数，你还能退钱不了？”闫富贵吃人嘴短，又在闫解成工作上落丁一的好，自然帮丁一说话。 丁一说道：“张婶，这事算过去了啊，我说话算话。你还有别的事吗？你骂我我兹当没听见，给您个面子。您回吧。” “那你也是不对，我家淮茹来你要点肉菜你都不给，还邻里邻居的。我家困难点也不知道帮衬一下。这些年院里也没少帮你，你这就是没良心。”贾张氏嘟嘟嘟，嘟嘟嘟。 跟一老泼妇掰扯这些东西就落了下成，丁一也懒得斗嘴。忒没劲。冲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这事我就不自说自话了，您三位都在场。我做的没毛病吧。” 易中海说道：“老嫂子，这事丁一做的没毛病。不还给您一大碗白面呢？” “一点肉也不给，三个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还高中生呢，一点不讲究。”反正嘴长在自己脸上，胡咧咧就是了。 刘海中有点烦了，酒还没喝够呢。插了一句：“你这就不对了，还要肉吃，你那是饿吗？你那是馋了。饿了借米借面，头回听说有借肉。丁一都许你看病了，先回去吧。” “我......”贾张氏还要开口。 “张丫头，别在这找膈应，赶紧回自己家去。刚才你们说的老太太我都听见了，就按丁一说的办。都好好过日子，这才吃上几天饱饭，就撑得慌了？”原来是傻柱背着聋老太太来了。 这个大杀器一出，场面顿时稳住了。 丁一算是没白让傻柱留在聋老太太那，要是一开始傻柱跟着出来，聋老太太就不出来了。能降住贾张氏的也就这位了。 贾张氏支支吾吾不敢和聋老太太对线，说了句我回去了，就闪过院门不见了。 易中海说道：“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在屋里等着我们去敬酒就行了。” “你说啥，听不见。傻柱子，外面太黑了，我这听不见看不见的。背我回屋。” 得嘞。 几人重新入座，三位大爷也去了聋老太太屋一趟。不过这么一闹，气氛冷场了不少，大家也没了兴致。又喝了几轮，眼看七点半，易中海发话结束了饭局。 也确实不能继续了，此时没有夜生活，基本都8点睡觉，你这吭哧吭哧吃到9点多就讨人嫌了。尤其后院不能影响聋老太太。远远比不了后世，一顿饭吃到10点，换一家续摊，完事ktv，出来后宵个夜。就接上第二天早饭了。 后院的女人们加上三大妈收拾残局。为啥三大妈收拾？这是一个秘密。 傻柱装了一盘肉菜，这年头可没人嫌弃剩菜剩饭，尤其是荤菜。 丁一叫住许大茂和傻柱，约他俩一起去轧钢厂泡澡。轧钢厂万人大厂，澡堂子比食堂都多。下午5点一波，晚上8点一波。下班和下夜班的工人基本隔三差五泡一泡。几十人在一个池子里放屁，场面蔚为壮观。 仨人一拍即合，刚喝完就泡个澡，想想就舒服。 许大茂傻柱回家拿换洗衣服，丁一也取了衣物，顺手翻出一瓶红花油。仨人先去了中院贾家。傻柱去找秦姐送菜。先敲了敲门：“女施主，我给你送茶来了。”咳，咳串台了。 傻柱说道：“秦姐，这还剩挺好的肘子肉，快尝尝。” 秦淮茹接过盘子，哼了一声，也没理他们三个，转身进屋了。 丁一大声道：“张婶，张婶在不？” 贾张氏出现在门口：“喊什么喊，丁一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叫我做什么？” “张婶你可不识好人心，看人低了，我这可是给你送点红花油，你哪别扭擦一点揉揉。”丁一笑眯眯的说道。 “你还有这好心？”贾张氏狐疑的看着丁一，接过红花油打量了一下，语气也缓和了，“算你小子还没坏透，行了没事快走吧，哎呦我的腰啊。” “等一等，棒梗呢？” “你找我大孙子干什么？”贾张氏瞬间毛竖了起来，“我跟你说，你敢欺负我孙子，我跟你没完。” “不能够，这不我仨要去厂子泡澡，我看棒梗黑的跟泥蛋似的，这不想着带他一个，棒梗这孩子多机灵，我待见着呢。” “就是，张大妈，有我跟着你放心。”傻柱插话道。许大茂存在感很低，不是不想插话，是没那个能力了，酒劲上来一个劲犯迷糊。勉强能站住了。许氏祖传的酒量。 贾张氏看了看丁一和傻柱，“等着，我去叫棒梗。” “带身换洗衣服。” “知道了。” 不一会，贾张氏秦淮茹一起把棒梗送到门口，棒梗一脸兴奋，长这么大还没去泡过澡呢。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傻柱看到秦淮茹，脑子又短路了，“秦姐，你也一起去吗？” 给秦淮茹弄一大红脸。贾张氏叫道：“傻柱你个挨千刀的，我就知道你不怀好心。你敢打我家淮茹注意，我跟你拼了！” “张婶，柱子哥口误，厂子里有女澡堂的。”丁一打了个掩护，“棒梗走了，咱们早去早回。” “好嘞丁叔，奶奶我走了。” “去吧去吧。” 送走棒梗，贾张氏对秦淮茹说：“厂子里有女澡堂子？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你也没问啊。” “呵，你还敢顶嘴，不行，那天你带我洗洗。听见没。” 第19章 耗油跟 三人一行往轧钢厂方向进发。 “傻柱，我妈说让我和你用一块肥皂。”棒梗出了四合院就朝傻柱嚷嚷。 “没问题，咱爷们用一个，我这还有毛巾，给你好好搓搓，脏成这样。”傻柱倒是大大咧咧，完全不在意。 丁一没好气的说道：“小子，说话没大没小的，傻柱也是你能叫的？没人教你礼貌吗？自己说你该叫啥？”一巴掌拍在棒梗肩膀，轻轻捏了两下。 棒梗吓得一个激灵，孩子也不傻，回答道：“何叔。” 在棒梗眼里，傻柱嘻嘻哈哈没个正型，许大茂蹦蹦跶跶像个马猴，他都不怕，还敢刚上几句。实在不行让奶奶出面就能让这俩货服软。 可唯独对丁一，那是打心里发怵，尤其丁一一严肃，说啥就是啥，都不敢还嘴。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场，很玄妙。长得就欠揍，看上去就不好惹都是有事实依据的。电视剧选角也是容貌和性格适配。不信你把贾张氏那张脸和秦淮茹换换再去和傻柱抛个媚眼，不把隔夜饭吐出来就算傻柱早起拉的干净。 没多大功夫三人到了轧钢厂澡堂，澡堂是单独一片区域，也对外开放，一人一毛钱。对内部一线工人每个月10张澡票。这仨货都没资格，只能老老实实自己买票，丁一掏的钱。 四个人进去找了个人少的长条凳，脱光了把衣服团成一摞，放在凳子上。对，就这么放着就行，没有衣帽箱，也没有手环。 丁一拍了一下棒梗屁股，往他脚下扒拉过两只拖鞋，“找个孩子多的池子，别烫着，先自己玩。一会叫你搓澡。” 棒梗早就跃跃欲试了，应了一声，穿着大号拖鞋，蹚着就奔孩子最多的池子去了。 澡堂拖鞋都不用自带，地上散着一大片呢，不分左右脚。随便两只就是一对。每天澡堂工人用大水管子呲一炮就算清洁了。有洁癖还真受不了这个。 仨人找了个烫水池，斯哈斯哈的泡了进去，丁一把毛巾垫在许大茂脑袋底下，防止他出溜下去再给呛死。 许大茂下水就睁不开眼了，躺下就着。 丁一和傻柱也把自己浸到脖子，靠住池子边，闭目养神。这就是泡澡，谁也不说话，完全的放松身体。 澡堂子有4个池子，水温越高的越安生，都是老泡儿，就享受的这个feel。孩子们那个池子水温最低，那才叫一个热闹，吱哇乱叫。都是小孩，又都光着屁股，被水一激发，那就一个兴奋。用手撩水，拿着毛巾甩水，放屁捅泡，下水憋气。搞不好还能喝两口屁味汽水。 泡了有十多分钟，丁一出去拿了3个5分钢镚，仨人搓澡。澡堂是有搓澡工的，5分一位。这是个力气活，挣得也不多，很少有四九城本地人干这个，南方来讨生活的居多。进门提前买搓澡票也行，临时起意直接给5分也行。三个人被一通好搓。三条崭新的红烧大虾新鲜出炉。 不过搓完是浑身舒展轻松。丁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该收网了。冲棒梗喊道：“棒梗，棒梗，玩够了啊，过来搓搓，一会回去了。” 棒梗从池子里爬出来，找了两只拖鞋，有蹚着过来了。“丁叔，我还想玩呢。” “时间晚了，你奶奶该着急了，再说人家也快关门了。先把澡搓了，下次再玩，哎呀，手滑了。棒梗你把肥皂捡一下。”丁一不怀好意的看着棒梗。 “来，棒梗趴这，我给你好好搓搓，你这也太脏了，全是泥。”丁一指挥棒梗趴好，把毛巾柠的干干的，缠在手上。 走你。 这一下棒梗就跟杀猪似的，嗷一嗓子。“丁叔，丁叔，我不搓了！” “这么脏不搓怎么行。” 再来一下。走你。 棒梗眼泪都快出来了，“丁叔，丁叔我真不搓了，又疼又痒。我不来了。”棒梗哪经历过这个，在家秦淮茹帮他洗都是沾湿了。抹两把就完事。 哪成想上了真章，那就是浑身痒痒肉，碰哪都难受。 周围的老泡儿们对这个早就见怪不怪了，孩子嘛，都这个德行。家里带孩子搓澡的，哪个娃都跟烫到屁股的猴子似的。脾气大点的先两巴掌打老实了再搓。 丁一不能打，但是人多啊。 棒梗你不是乱动不好好配合吗？你何叔和许叔不闲着呢吗。许大茂搓完澡酒也醒差不多了，精神着呢。 丁一一招呼，三个大汉笑着把棒梗围了起来，顿时遮住了棒梗头顶的光线，棒梗眼前一黑，就被傻柱许大茂牢牢摁住了。 “棒梗，这是为你好，不搓泥，这澡白洗了。”丁一看着这砧板上的鱼肉，一使劲。 ↑↑↓↓←→←→abba先给棒梗少爷调30条命。 →↓↘a ↓↘→a ... ... 街霸拳皇一套出招表搓完，棒梗已经不用按住了，一动不动，生无可恋的看着澡堂棚顶。连丁一掀起他的小吉吉，给他搓蛋蛋时也没反应。 从池子里舀了盆水，把棒梗身上的皴冲下去，拍了拍，起来了，缓缓该回家了。 棒梗躺了一小会，到底是孩子恢复快，蹚上大拖鞋，去找三位叔叔穿衣服去了。 出了澡堂子，丁一见棒梗嗓子有点哑，还给他买了一瓶汽水。喝了口汽水，棒梗算是回魂了。 路上。 “丁叔，以后别给我搓澡了，太难受了。” “棒梗你不懂，搓澡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你这第一次不适应，慢慢就舒服了。对吧两位哥哥。” 许大茂接话道：“那是，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喜欢，后来了，享受啊。”许大茂憋着笑呢。棒梗不动弹时，他也搓了两下过过手瘾。 棒梗白了许大茂一眼，没搭理他。 傻柱也说道：“就是，搓澡多舒坦啊，劲越大越有意思。他俩不行，劲太小，下回柱子叔给你搓，劲大。” 妈妈，奶奶我想回家。。 第20章 入职 第二天一早，丁一跟着许大茂一起去轧钢厂报到。 许大茂把丁一带到，办公楼，指给他哪里是人事科，拍了拍丁一肩膀：“兄弟，哥哥去宣传科等你了。” 丁一进入宣传科，拿出户口本，岗位接替通知单，毕业证，推荐信，街道介绍信...总之很繁琐，这年头得谨防敌对势力混入工人阶级。倒是一切顺利。看来杨厂长是打过招呼了，人事科吕科长还亲自出来看了看，探了探口风，提到过王秘书。 这个都只可意会，丁一也没暴露太多和杨厂长关系，只是说在学校做学生干部时得到过杨厂长帮助，介绍信里都有的东西。表面上看就是杨厂长比较赏识这个学生。 但是人事科长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里面不简单，啥也没说，拍了拍丁一肩膀，“小伙子不错，都是革命同志，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来我这坐坐。” 丁一这里一个立正，“是，领导，今后工作还请多多指导批评。” 吕科长笑了笑：“小滑头，去吧。小张，你去送到宣传科。介绍一下新同志。” 丁一暗道这个吕科长是杨厂长的人，以后少不得打交道，加入组织还得靠人家呢，谁让他年龄小，现在只是个组织预备成员。 道了声谢，丁一跟着张干事去了宣传科，路上客套了几句。张干事把丁一带到宣传科，介绍了几句就走了。 许大茂赶紧拉过丁一，“来兄弟，和哥哥坐个对脸，这桌子就是你的了，我一早收拾好了。” 丁一道了声谢，朗声说道说：“大茂哥，咱们科室你我最熟，给介绍一下同志们吧，我年纪轻，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多担待，以后工作还得大家多多帮助。” “对对，我来介绍下，这是abc，这是xyz，这是崩泼霸，这是霸泼崩......”许大茂带着丁一记了一圈名字。丁一客气的招呼了一遍。 许大茂又说：“赵科长和刘副科长开会去了，一会才回来。还有于海棠在播音室。回头再认识，先做会，看看报纸。” 丁一坐了没一会，两个中年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领头的一进门扫了一圈，看到丁一，主动开口道：“这就是新来的同志吧。” “报告科长，我叫丁一，今天第一天上班。”丁一起身回答。 “好好，小伙子看着就精神，好好干，你的工作由刘副科长安排。”说完，风风火火的进了科长办公室。 刘副科长慢慢走到丁一面前，丁一先打个招呼说了句刘科长好。 “你是怎么进的轧钢厂？”刘副科面无表情的问道。 丁一心说这是找茬来了。也不动声色，答道：“我是接替父母指标，上完高中入职的。” “你的父母是？” “家父丁不易，家母甄楠。三年前因公殉职了。” “你的运气还真好，能入职轧钢厂，好 好 干 吧。”刘副科长脸皮抖了抖，转身要走。 这特么叫说的人话？父母殉职叫运气好？丁一心知自己这是挡了别人入职轧钢厂的路了，这人还和这个刘副科有关系。 不过，丁一是个穿越者，还能受你这气？别说你一个副科，你就是厂长来了也不好使。丁一大声说道，“斗胆问一句，刘副科长您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宣传科顿时静了下来，妈耶，新来的这么刚吗？一点气也不受。还跟刘副科长掀桌子了。 “你，你什么意思。”刘副科长用手点指丁一，气的青筋绷起。自打当了这个副科，周围都是笑脸相迎，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讥讽。 “就是刘副科长的意思，怎么，自己说完就不记得了？”丁一直视刘副科长。 许大茂这回倒是没缩，上来抱住丁一和稀泥，“刘科，丁一还小，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没你的事，许大茂，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有多猖狂。” 丁一没说话，把许大茂推回椅子坐下，拍了拍其肩膀，眼神依然在和刘副科长对视。 刘副科火气更大了，“好，好，年轻人，你要耗子尾汁，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丁一也寸步让不，刚到底，看谁怂。事是你挑起来的，什么时候算完，可不是你说了算了。我要不把你捋顺了，白穿越一遭了。 说话上干不过，刘副科甩袖子走了。 科室一片寂静，abc ,xyz,崩泼霸和霸泼崩看着丁一，实在无法和一进门那个说话客气，态度温和的年轻人重合在一起。 丁一看着科长室紧闭的屋门，微微一笑，心中有数了。慢慢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许大茂小声说话，慢慢熟悉宣传科的一切。 许大茂有点担心丁一刚到就得罪人。但对丁一来说是一点没往心上去。在宣传科这个职场有一个敌人甚至比有一个朋友更有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一直都深入人心，当一个科室有俩人对立起来，其他人会不自觉地忽略这俩人对其自身的威胁，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渔翁。这俩货斗吧，升职加薪全是我的了。 其实这就是自我麻痹了，是鹬能让你升官？还是蚌能让你发财？你去抓鹬蚌时，已然把本职抛在了一旁。你是渔翁啊，你就应该摸鱼。 你看人家赵科长，就在屋里不出来，摸鱼多认真。倒时候升职加薪，看的是蚌壳有多厚，鹬鸟能飞多高。你一个不会摸鱼的渔翁，一边凉快去吧。 丁一就在一边摸鱼一边闲聊中度过了上班后第一个上午。拿上饭盒，和许大茂一起奔三食堂，那里有傻柱给他俩约好的小灶。 俩人到时，正赶上傻柱一脸笑容的送走满尖饭盒的秦淮茹。几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傻柱招呼徒弟来替他打菜，把提前做好的小灶从后厨小门端了出来，送到丁一这桌，“兄弟，哥哥这算是给你接风了，后厨脱不开身，我先忙着，回院咱们再聚。” “咱们兄弟没那么多讲究，柱子哥你先忙。”丁一送走傻柱。 俩人拿起筷子刚准备开吃，一个空饭盒咣当拍在桌子上，“小丁子，来了也不到姐这拜山头，还偷吃独食。胆子肥了啊。” 于海棠一屁股就坐在许大茂和丁一中间。 第21章 穿小鞋 “海棠~妹~妹” 丁一来了一句女儿国王喊御弟哥哥的发音。 “妈呀，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丁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太恶心了。”于海棠浑身一紧，抓挠着胳膊说道。 许大茂也是捂着腮帮子：“我去，酸死我了，牙都倒了。丁一你快别说话了。” 丁一嘿嘿一乐，“海棠妹子，你跟谁论姐姐呢，叫哥。不叫我再来一遍了。” “哥，哥，我服了，你别说了。”于海棠倒是顺风倒。 “我也叫你哥，你千万别再来了。”许大茂也被恶心够呛。 “小丁子，我刚下机就听说你来了，一猜你们就在三食堂，我来的还真巧。”说完，于海棠夹起一个肉片。一口闷了，真不客气。 “是的，以后在宣传科哥罩着你。”丁一答道。 于海棠嗤了一下，“就你，一个新兵蛋子，有的是你求姐的时候。” 许大茂接话道：“求你你能干啥？你没听说小丁刚到就和老刘干起来了，求你，你能把老刘怎么样？” “真的？小丁子你还真是...牛币啊。” 丁一说道：“真的假的已经杠上了，我是光脚的。刚才在科室不方便，您二位前辈给我说下这刘副科长是什么路数？” 于海棠先开口，“我去年来的，来的时候他就是副科长了，有一手毛笔字，厂里的大字报都是他包圆，别人也没那个能耐。加上赵科长不怎么管事，科里的工作安排也都是老刘一把抓。都快把赵科长架空了。你不该招惹他的，小心给你小鞋穿，这人心眼可不大。” 丁一心说，赵科长不管事？人家明显也在走上层路线。刘副科虽然权柄大，可干的活全是在给赵科长的资历添砖加瓦。刘副科的心眼大不大不知道，这眼皮子是真的浅啊。 许大茂接着说道：“他升副科也没多长时间，满打满算3年不到，当时区里宣传科来检查工作，方科长对大字报很满意，点名表扬了老刘。后来老刘到处说他和方科长关系好。再后来上一任副科退了，赵科长提名老刘，厂里和区里都同意了。就这么着当上的。也就是哥们当时年纪小没资格，就他老刘算个屁。科里人缘也不怎么样，背后都说他是白眼狼，赵科提拔他，他反手把赵科架空了。” 丁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刘副科说是白眼狼真抬举他了。这就是一个替罪羊，背锅侠啊。赵科长真是个老油条，把刘副科长安排的明明白白。 丁一咳了一声，严肃的说道：“你们两位同志，觉悟太低，怎么能在背后议论领导呢。回去好好反省。” 于海棠噗嗤就笑了，许大茂脖子一歪，指着丁一说道：“嘿，这帮你呢，你倒做好人了，我俩倒不是人了。不行，海棠，不能便宜这小子，得请客。” “就是，你这嘴太损了。” “请客那都是小事，过几天把工作捋顺了，少不了。”丁一答道。 许大茂一竖大拇指：“这我信，要说局气，你是这个。” “这不是跟哥哥亲近吗，换个人我抠着呢。”丁一回了一句，说的许大茂心理美，脸上乐开花了。 丁一转头对于海棠说道：“海棠妹子，杨为民呢？我那妹夫不是恨不得和你绑一块吗？怎么今天你也耍单了？” “别提他，就是骗子。说是杨厂长外甥，到处招摇。其实都快出五服了，能进轧钢厂已经是烧高香了。关键是这人不上进，还打我工资的主意，我自己都不够花呢。我要跟他掰了。”于海棠提起杨为民还真来气。 好嘛，拉大旗扯虎皮的事大家还都门清，刘副科长会，杨为民也会。丁一不禁给这个时代的人点了个赞。 许大茂听完，眼睛发光，赶紧说道：“妹子别伤心，晚上我带你下馆子，哥哥开导开导你。吃完了去看场电影散散心。” “要是全聚德我就去，别拿小馆子忽悠我。”于海棠也不是什么善茬。肥羊自己送上门，不宰白不宰。 “那必须的啊，怎么着也得配上妹子身份。就全聚德。” “123” “” “” “jqk” “abc” ...... 俩人聊起来闲篇还挺忘我。一转头猛然看到笑眯眯瞅着他俩的丁一，俩人还有点脸红。 丁一可不想在这看这对狗男女的表演了。 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先回科室眯一会，二位慢慢聊。”说完拿着饭盒转身走了。 回到科室，丁一并没有睡意，拿出区委印发的宣传工作手册，认真的看了起来，等到下午2点，工作时间到了，科室的干事们陆陆续续入座。 2点10分，丁一起身来到刘副科长办公室门前，敲了三声。 “请进。” 丁一推门进去，侧身关好门，主动打招呼：“刘科长下午好。” 刘副科揉揉惺忪的睡眼，戴上眼镜，语气不悦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上午赵科长说我的工作内容您来安排，我熟悉了一下宣传工作手册，现在来您这正式报到，时刻准备为轧钢厂贡献力量，想问一下关于我的工作安排。” “嗯，这个你先回去等一下，我需要统筹规划一下，一会叫你。” “好的，副科长。我先出去了。” 丁一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一帮干事们看到这一幕，都暗自觉得自己眼光准，年轻人认怂了吧。 半小时后，刘副科把丁一叫进办公室。 “工厂三区的四个车间，墙面标语脱落严重，需要重新粉刷书写。你是高中生，写写画画不成问题。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这是材料申请报告，你去找赵科长签字，然后去后勤领东西。在保卫科报备工作内容。还有一点，宣传科工作很忙，暂时没办法给你其他人，这个工作需要你独立完成。时间限定一个月。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刘副科长雷厉风行。 丁一答道，“我没问题，只是需要实地考察一下才能确定一个月能不能完成，像您说的，我只有一个人，又是个新手，我需要规划一下。”虽然是穿小鞋，丁一也得受着。但是有限定时间就是挖坑了，小鞋可以穿，坑不能跳。 “好，你现在就去吧，一会回来向我汇报。” 刘副科长公事公办。 丁一出来，去三区实地考察一番。 第22章 颓废的丁一 丁一知道，穿小鞋是难免的，既然杠上了。断然没有认怂的道理。但是，这个小鞋怎么穿，穿多久，什么时候脱下来呼在刘副科长脸上，需要好好算计一下。总不能人家给你小鞋，你还把拿个鞋拔子使劲把后跟提上。 坏事和好事是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中间的催化剂就是波动的情绪或者缜密的思维。丁一不会用愤怒解决此事，更不会愚蠢到动用杨厂长或方科长的关系，上层的关系是给你进步用的，如果用来解决这些鸡毛蒜皮，那就太沙币了。 轧钢厂面积不小，但规划极其合理，毕竟是解放前娄氏家族请德国人设计施工的。丁一很快找到了三区的四个车间。车间面积不大，最大的车间600平米，最小的一个才200多平，这次宣传任务是重新刷写墙面标语，把吊着的宣传板重新整理。 丁一分别找到四个车间队长，说明来意。扔下四包烟拉拉关系。商量好施工时间及要求。丁一又估算了一下自己需要干多长时间。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自己每天干个4小时。半个月很富裕。把丁一呆住了，这尼玛是穿小鞋？这是送福利啊。扔块馒头，狗都能干。 想了想，明白里面的道道了。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科室宣传干事是摸鱼高手啊。老刘估计没干过这活，光耍毛笔写大字报了。下头的人一天能干完给你报一个礼拜。以前有类似的工作量，几个人呢一块干，摸了一个月鱼。老刘还真以为一个月交给丁一一个人是压榨员工了。 口号喊的震天响，工作老子就平躺，喝茶看报又一天，反正国家把我养。 既然了解了，那还客气啥啊。 回到宣传科，丁一抽出张纸，把工作计划写的极其详细，那块墙用多长时间涂抹多大面积，用什么字体，多长时间完工。展板怎么刷漆，怎么晾干。紧着一个月开始编，一边编一边打着算盘对数，生怕少了天数。需要的涂料及物资直接来了个乘以2。 不这么玩还真不成，其一，丁一就不是无私奉献的主，其二，要是真的按照实际来，整个宣传科就得罪光了，你再牛逼也待不下去。许大茂都能跟你翻脸。 咔 咔咔 丁一把满满当当一张纸摆在刘副科长面前，老刘有点懵逼，这玩意是啥？没见过啊。不都是口头说一下，我再砍砍价，然后让老赵签字吗？怎么还整出预算来了？这是我能看明白的吗？ 刘副科长硬着头皮看了一遍，写的倒是明明白白，也还合理。稀里糊涂的就把物资写了张条子，让丁一去找赵科长签字，又开了张证明，是给保卫科报备的。 咔 咔咔 丁一把条子摆在赵科长面前，赵科长过了一遍，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了丁一两眼，笑了笑，取出笔，痛快的签字，盖章。一句话也没说。丁一这就更确定了赵科长是个老银币。 厂长秘书不可能只给人事科打招呼，老刘的表现肯定是不知道。那就是和赵科长招呼了，但是赵科长自始至终没有提一个字，显然是给老刘下了个套。当然老刘也是自己蠢。这个套他自己不钻，还真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想通其中关节，丁一笑眯眯的接过条子。从怀里掏出两盒过骆驼烟，带过滤嘴的。放到桌子上，也没说话，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赵科长看着丁一出去，拿起骆驼烟看了看，拆开，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嘟囔了一句：“这烟还挺冲。” 这时候送礼合不合适？合适！送礼要看时机而不是时间，赵科长明显看出条子里的猫腻，但还是批了。这就是要丁一当枪。丁一送上礼，意思就是我可以当枪，但是其他事你得闭一只眼。丁一没提杨厂长的意思就是，这事我自己就成，杨厂长的关系不在这个层面上，你要想连我一起动得掂量掂量。 没有一句话，俩老银币已然交锋了一次，可怜的老刘被彻底装了进去。 丁一又去了三区，约定好丁一的施工时间是在车间下工后，6点-8点。你活再紧也不能妨碍工厂生产。一包烟还是有点作用的，丁一让车间队长出面，请工人们帮忙在下班后把标语展板摘下来堆放好。又当着工人的面拍了包烟给队长，请队长给帮忙的工人散一下。 至于让丁一自己散烟，那是打死也不能干的，工人里也有大小王，你一小干事知道谁是炸弹谁是顺子？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这事只能队长来。 又去保卫科报备了宣传施工的事项及时间。这事保卫科抓的还很紧。万一你要是趁机在施工时刷点反动标语，别说宣传科，保卫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是很严重的错误。得坚决防范，杜绝。 跟保卫科打交道丁一是一句话不多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是要把握的一个度，一个新来的，一个劲的和保卫科拉关系，你想干啥？要真的想和保卫科拉关系，得从上层往下渗透，后勤科则是从下往上渗透。这个次序不能乱。 准备工作做完，丁一开始了为期一周的摸鱼，工作进度极慢。此举博得了宣传科同事的一致好评，对新来的小伙子好感度蹭蹭上涨。 刘副科长则很是不高兴，看着丁一如鱼得水，心里隐隐不爽。时不时就批评一下丁一工作进度。实际上他懂个屁，也就摆摆架子，刘副科长一直以文化人自居，且又是领导。对于基层的东西一向不感冒。 官场上一直这样，高层的还时不时下基层看看。那些比基层高一层的芝麻官，是万万不肯往下面看一眼的。只管发号施令，迎合上级就行了。 丁一正愁下一步怎么开展呢，刘副科长就把枕头递过来了。 周一的时候，丁一顶着一头糟乱的头发，黑着眼眶，披着满是涂料点子的外罩。把一份报告交到刘副科长手里。 大致意思是，工期太紧，自己熬夜加班也很紧张，还不能干扰工人们工作。申请把工作时间改成夜班，并把展板搬回家利用空闲时间多做点。自己则是每天白天在家休息并布置展板，下午下班时间再到工厂刷标语。晚上晚走，尽量赶工。 刘副科长看到把这个刺头折腾的够呛。有点小开心。看了看颓废的丁一。 大笔一挥：同意。 第23章 刘副科长 这一下，丁一的工作和生活规律起来了。 从下午5点开始上班，车间墙壁上的标语得他亲自来。这个丁一干一会歇半天，一定得赶在月底完工，绝对不能早一天。 晚上10点收工。用自己废品站的板车，把一车展板和涂料啥的拉回四合院。当然得在保卫科报备。 早起8点，喝茶抽烟晾干。 中午12点，午饭。然后午睡。 下午3点，拉着板车出门，把分好的涂料物资分别交给三号回收站的嘛咪哄，四号回收站的啊嘛哦，五号站的哼哈嘿。再由他们分散给自己手下小弟，小弟再集中送到各自站点。接下来就是各回收站站长组织集中往鸽子市交易。 单线，分散，断点，集中，分销。安全且高效的分赃，每个环节都不和隔开的环节接触。不要小看这些涂料物资，在鸽子市是极其紧俏的。刷宣传标语当时在是大行其道，这些涂料大部分被规划到这一块。民用市场有价无货。再加上有能力刷涂料的家庭也不差钱，导致涂料在鸽子市价格居高不下。 丁一每天散出去的涂料价值大概在30元左右，差不多能散20天，这就是600块。刨去各环节的分赃，丁一这个月200块外捞安稳落袋。 散货完毕，快到5点时，丁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至于那些展板，丁一自己是碰都不碰。四合院就有最佳的工具人，整理一块展板2毛钱。两百多块展板就是40多块钱，计件工资。 闫富贵带着闫解成干的那叫一个认真仔细，把平生所学满身能耐全拿了出来。只是不时用愤恨的目光怒视另一边的刘光齐。麻蛋，同行之间是赤裸裸的仇恨。 相比老闫家的上阵父子兵，老刘家就刘光齐一个拿的手的，兄弟还小，亲爹又是个半文盲，别说整理展板，把上面的字能认全都有点难为刘海中。 貌似刘海中也只能当个啦啦队，可那体型实在没法看。只能躲在屋里不出来，又羞又气。刘光天刘光福倒是能看眉眼高低，早就跑没影了。自己亲爹写展板不行，收拾他两个人肉砧板还是小意思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三个鬼推得倒快，没一个礼拜就推完了。 丁一验收完毕，毫不含糊，当场付钱，有零头的直接往上提个整儿。那叫一个局气。完事又请三个鬼搓了一顿。 这就是邻居之间的微妙之处，做事给钱是本分。但邻居能来给你做事，这里面就有人情了。少了这一顿饭，就叫不会做人。 此次事件刺激到院里很多人，上学的孩子基本都遭到训斥敲打。就连考了零蛋的棒梗，也罕见的被贾张氏抽了两下屁股。知识改变命运。 像蚂蚁搬家一样，丁一那叫一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点点的把车间刷写完整，一点点的往工厂送展板，一点点往回收站销赃。 尤其是在单位演戏，说实话，装作手里有活比手里真有活还累。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丁一没办法直接请了两天病假，紧赶慢赶到最后一天了。丁一还是那一包烟请车间队长安排人把展板挂起来。又拿出提前写好的一封表扬信，当着工人们的面读了一遍，大意就是工作期间受到工人们大力帮助，牺牲休息时间帮忙宣传工作云云。 然后，装信封，贴邮票，又大声说：“感谢工人兄弟们的帮助，这封表扬信是我能力所及了，我希望工人兄弟们做了好事，就要大家都知道。” 这不只是画大饼了，这都开始往饼里揣肉馅了。里子面子都顾到了，关系一下子拉近不少。还是那句话，在人家一亩三分地，少不得客气点。 把墙上标语最后一个句号画上，丁一这一个月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回去交差，刘副科长正在挥毫泼墨写大字报。听到丁一完工，直接让一个小干事去验收。丁一都惊住了，这你都不亲自走一趟？心也太大了。我以后收拾你也没点成就感啊。 小干事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职业精神，让丁一顺利完成了验收。 通过这一个月的工作，丁一对刘副科长这个新手村boss有了更多的了解。简单总结一下。 第一，整人没有目的性，纯粹的就是为了折腾丁一，而不是为了让丁一犯错误挤走丁一。这就跟小孩子掐架一样。太低级了。 第二，所有整人手段都是亲自下场，这就说明这个人没群众基础，科室里甚至没一个心腹。 第三，丁一只是受到刘副科长在宣传科的刁难，在车间，后勤，保卫科等相关部门是一路绿灯。不排除丁一会来事，但是也说明了刘副科在厂里没有人脉。 第四，清高自傲，眼界狭窄，思维混乱。不肯下到底调查，对赵科长也轻视。递条子请审批，这应该你刘副科长亲自去，你居然让新入职的一个新兵蛋子直接去对线赵科长。真是脑子有坑。再加上当了3年的副科，还把着写大字报这个业务，一点领导的架势也没有，搞不清刘副科是想往上还是往下。 丁一分析了一通，越发的意兴阑珊，boss太弱了。 刘副科长确实心眼不大，借着丁一完工之际，表扬了丁一一通，接着把刷写标语，布置展板的工作全压给了丁一，并且勉励丁一好好工作，努力，加油，爱你呦！ 一套明褒暗贬，甜枣大棒的驭人之术摆在了表面，拙劣无比。 类似之前的大工程倒是没有，就是各个车间的修修补补。丁一也不是不能干活的人，只要不超频，宣传科的工作倒是不累。 这段时间丁一踏实下来，工作中心就是实干，不管你想怎么发展，干工作是基础。 顺便再结识厂里的基层人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车间队长。 倒卖宣传物资肯定不能干了，这就是一锤子买卖。非法收入不能长干，肯定湿鞋。旁门左道出个奇兵捞一票就行了，不能当主业。这玩意得顺势而为，刻意经营就是自寻死路了。反正鸽子市丁一是一次都不带去的。 day ofter day 第24章 喝茅台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月，丁一在轧钢厂也算稳定了下来，每天就是四合院到工厂两点一线。 不和刘副科长斗，见面该叫啥叫啥，领导让干啥就干啥，也不在背后议论。丁一深知一个见天和领导较劲的人，旁人除了感叹无知无畏，是没有半点好处的。是非对错往往不是人们关心的重点。就像四合院的小说，无论质量，上来就把秦淮茹干了，接着捅娄子，再加上点详细描写。那阅读量是直线上升。 工作上丁一也没出过纰漏。科室成员对丁一观感不错。由于干的工作多接触一线工人，加上丁一会来事，也大方。许多工人都知道了宣传科有个叫丁一的年轻干事。 这就是在建立群众基础，需要过程，急不来。 这一天周六，四合院吃货三人组又凑到丁一家聚餐，许大茂特意带了瓶茅台。起因就是丁一前些日子教了他一套祝酒词，就是后世烂俗的从一到万，再从万到一的吉祥话。在这个年代是个稀罕，许大茂陪领导吃饭的时候用上了，博了个满堂彩。厂长一高兴，直接让他拿了瓶茅台回来。 许大茂倒是不藏私，实际也是不在乎这点东西，特意拿出来既是客气，也是显摆一下。 “傻柱，?几眼，没见过吧，茅台！今儿你算沾了丁一的光了，搁以前你也就闻味的份。” “嘿，许大茂，抬杠是不是，有本事咱俩先干三碗二锅头再喝你那茅台。”傻柱先架上点火，然后看着丁一一乐。 丁一看着冒坏水的傻柱，心说这也不傻啊，挺精一人，可惜就是被秦淮茹拿住了。刚才做完菜拨了一碗就上杆子送给女施主去了。 许大茂摆摆手：“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把我灌多了好多喝点茅台吗？告诉你，爷们不在乎，知道这茅台怎么来的吗？领导送的，前几天领导赏识我，过几天没准哥们也是领导了，茅台天天喝，喝一瓶倒一瓶，就倒你家门口，我气死你我。” 许大茂之所以能被领导带上席，完全是因为老丈人娄半城。这算是组织对公私合营企业主的一个态度，有些消息是要让你知道的，但得通过一个非正式的途径。许大茂正好就是一个完美的传声筒。所以许大茂得了娄半城的面子上席吃饭，也因为娄半城的身份锁死了他走领导路线升职的途径。许大茂本家小门小户，自然也意识不到这点。反而因为能和领导吃饭沾沾自喜，动不动就在四合院显摆一番。 丁一捧着来呗，好听话谁不会说，“那是，大茂哥往上进一步就是应该的，我看也快了。不光是大茂哥，柱子哥你也不远了吧，我看咱们院最快当领导的就是你俩了。来，两位领导走一个。” “干，瞧瞧，傻柱，你看人丁一，再看看你那张破嘴，就凭你那破嘴你也当不上领导。”许大茂继续朝傻柱开炮。 傻柱把眼一瞪，“嘿，孙子怎么说话呢，小心我抽你。” “看看，看看，丁一你看他急了不是，这德行有当领导的样吗？”许大茂嘴上不服，但有点怂，赶紧拉上丁一。 “大茂哥说的有一定道理。”丁一回了一句，傻柱还不服，想反驳。丁一抢先说道：“不过你俩倒是都得改改了，你们谁见过领导见天在院子里和邻居斗嘴打仗的？那个领导这样？” 一句话把许大茂和傻柱说的都有点臊得慌。 “话赶到这了，我就多说两句，先说柱子哥，你要想当领导其实早就能当了，食堂副主任除了你谁还有资格？” “是吗？那怎么不提拔我？”傻柱问道。旁边许大茂也不说话了，支着耳朵也在听丁一怎么说。 “你去找秦姐把嘴缝上，不出一个月准是副主任。”丁一先调侃了一句。 “我看行，我那还有点补鞋的胶也给你，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哈哈哈”许大茂乐坏了。 “别逗我了，我知道我脾气急，这也不是说改能改的。”傻柱看来是听进去了，一说到升职，还真挠到傻柱的痒处了。难得正经一会。 其实傻柱在食堂资历，手艺确实够格当个副主任，升不上去有两点，一个就是嘴臭，二个就是傻柱游离于食堂圈子之外，仗着手艺好谁也瞧不上。丁一都能从宣传工作里抠出点油水来，食堂的油水可想而知了。这个所谓的食堂圈子不是你手艺好能力强就能进的，这种圈子必须要投名状。无亲无故的，你不犯点错让领导抓点把柄，想混进去基本没戏。 丁一判断傻柱只要管住嘴，凭手艺和给领导做小灶的情分，当个副主任不难。所以点了傻柱一句。但是食堂圈子的事不能说，只能自己悟。 “柱子哥，其实这是也不难，我这有三句箴言，你用好了很快就改了。”丁一说道。 “快说说。” “就是，请 谢谢 对不起。” “哈哈，这算啥，棒梗课本上的玩意，能有啥用。”傻柱笑了，但是看到丁一认真的盯着他看，慢慢笑不出来了。 许大茂仔细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想想还真有道理，带个请字开头，还真跟不出脏话来。不愧是高中生，有水平。” 傻柱看着丁一说：“这个真能成？” “能成。” “得嘞，我得好好试试。” 许大茂赶紧拦住：“别光说傻柱，也分析分析哥哥我怎么能当上领导。我觉得兄弟你是真有水平。” “大茂哥你是个聪明人，当个领导还不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只是你这聪明人有时候粗心一点。忽略了一些细节。” “详细说说。” 丁一说道：“哥哥你和领导关系怎么样？” “好着呢。” “这就是了，升职的一条就是领导提拔对不对？” “没错。” “还有一条就是群众支持，你想想，你的群众基础怎么样？” “嘶----这个我还真没在意。你再说说。”许大茂心知毛病找到了，死撑着面子没明说。他在四合院人缘可不怎么地。去乡下放电影也是连吃带拿顺便睡个大闺女小媳妇，去哪都是骂声一片。 丁一没有揭短，说道：“我给你支个主意，你可以一试。” “哎呀，兄弟快说快说。” 第25章 煮酒论英雄 许大茂倒是急切的想让丁一点拨一下，对于他来说，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就认识到不足了。可受限于见识和思维，怎么弥补这个不足，那是一头雾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丁一身上，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丁一笑了笑，和许大茂碰了一杯，“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大茂哥你参考一下，毕竟你年纪长，见识多。说的不对你也别介意。” “那怎么说的，哥哥可是拿你当亲兄弟，别跟哥哥见外，该说啥说啥。”许大茂干了一杯，拍着胸口说道，“咳咳咳”差点没给自己呛死。 “这点茅台给你喝算是糟践了。”傻柱补刀。 “你，别理他，兄弟你接着说。”现在不是和傻柱斗嘴的时候，许大茂倒是拎得清。 “首先，大茂哥在咱们大院数得着的条件好对不对？” 许大茂点点头。傻柱接话道：“软饭硬吃当然条件好。” “你放屁，我就是不娶娄晓娥也比你傻柱挣得多，我去放个电影一趟就顶你半个月了。别看丁一刚上班，人家也比你开得多，你就是嫉妒。”许大茂不干了。 “先别吵，大茂哥，问题就出在你这放电影带回来的东西上。” “怎么讲？” “你每回往家带东西，不但不避着邻居，还总显摆。难保有眼气的。” “这邻里关系也算群众基础？” “那当然，考察干部，群众关系是重要一环，所以我不让和柱子哥斗嘴，领导看到了，一个不稳重的评价，你觉得好吗？” “嘶---还真是，兄弟你这一说我明白了，来走一个。” 干了一杯，丁一继续说道：“解决这个问题不难，一是偷偷带，二是干脆就不带。你差那仨瓜俩枣吗？” “那倒不差，这不乡亲们热情吗。”许大茂也有点不好意思。 “乡亲们也是群众基础，热情是好事，但送你东西对你升职有帮助吗？” “那倒没有，顶多我分点送领导，可这点东西别说领导，我都看不太上。”许大茂倒是实话实说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再去放电影，东西少要或者不要，但一定想办法让村里干部或者群众给你写表扬信寄到厂里。” 许大茂眼睛一亮，对啊，丁一这小子还真有一套。说道：“弟弟你这说的太好了，就这么办。哎呀，哥哥敬你一杯，都在酒里。” 傻柱赶紧举杯，“对，都在酒里，干了。”开玩笑，你俩这喝起来没头了，我咋办，这特凉的是茅台啊。 仨人碰了一杯，许大茂嘴皮子抽抽着，强忍住怼傻柱了，心里默念不和傻柱斗x7。 闲聊了一会，许大茂问丁一道：“兄弟你就没给自己规划规划？” 丁一一笑：“我，我还小呢，刚进厂，资历还差得远呢。再说了两位哥哥要是都当上领导，我不也跟着沾光吗。两位还能亏待了我？” “那肯定不能够。”这回许大茂和傻柱倒是异口同声。 “那我先谢谢两位哥哥了。干一个。” 许大茂说道：“哎，丁一，你说道资历。咱们院里没有比一大爷二大爷更老的了，你说他俩怎么没提成领导？” “背后议论人不好吧，还是不说了。”丁一摇摇头。 “就咱仨，喝酒闲聊，又不是背后骂人，说说。”许大茂问出来了，见丁一不想说，心里痒痒，赶紧撺掇。 傻柱也说道：“说说呗，我也挺爱听你分析这个。我就想不出里面的道道，听你一说，嘿，还真是那么个意思。” “行，既然两位哥哥爱听，我就说说，先说好，出了这屋，我可什么也没说。”丁一带着点酒意，和许大茂傻柱分析一下两个老资历。 “先说一大爷吧，八级钳工。从上层来说，和领导接触不少吧，甚至领导还得供着他。在厂里也吃得开。对吧。” “嗯”“嗯” “从群众基础来说，八级钳工的群众基础是啥？” “啥”“啥” “是徒弟，徒弟越多，徒弟越出息，地位就越高。起码一个车间主任。只有你想不想当，而不是要考虑能不能当。你们说呢？” “对”“对” “但是一大爷几个徒弟？才五个，贾哥没了现在还剩4个，最高的才是个4级工，我这一段时间和车间工人打交道不少。车间里一个六级钳工，起码10来个徒弟。到吃饭点，拉帮结伙中间供着一个师傅就去食堂了，一大爷啥时候有过这阵势。柱子哥你应该有印象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些高级工吃饭都是呜嚷呜嚷的一帮人，自己还不用打饭，徒弟全干了。一大爷这块还真是差点意思。”傻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领导会怎么想？会想，你连徒弟都带不好，我还能让你管车间？是不是？” “是”“是” “一大爷这人吧心思太重，还有点老思想转不过弯，一身能耐舍不得往外传。新社会了，旧思想不合适。别的院的高级工，逢年过节人都不断，一大爷家每年来的人掰手指都数的过来。这也说明问题了。” “有道理”“有道理” “我就这点看法，二位哥哥也说说？” “我觉得你说的对。”“俺也一样。” 丁一脑门发黑，这俩应声虫。 “来先走一个润润嗓子，再说说二大爷，这跟说书似的，比说书有意思。”许大茂给丁一满上。 傻柱也说：“就是，会说你就多说点。” “二大爷和一大爷的情况不一样，这么说吧，只要轧钢厂不停工，二大爷就当不上领导。”丁一干完，笃定的说道。 许大茂有点诧异：“二大爷可是七级锻工，厂里也没几个比他强的。” “一大爷是技术工种，二大爷虽然是七级锻工，但是说白了就是抡大锤小锤，这个对力气要求高。你们说说，让他当领导去，谁去抡锤，让领导去吗？替代不了的。一大爷八级钳工，可是从四九城找比他技术好的人也有不少，上面还有工程师呢。可是你要想在四九城找出比二大爷力气大的，那可真没几个人。” 许大茂有点服气了：“乖乖，这话真是你不点不透，看来二大爷真不是当领导的料啊，亏的他相当领导都魔怔了，以后不会精神病了吧。” 傻柱说道：“呵呵，只要有刘光天刘光福，他就病不了” “大锤抡的好，抡锤抡到老，小锤抡得好，别想当领导。”丁一抿了口酒，悠悠说道。 刘海中：我特么的谢谢你啊！！！ 第26章 穿新衣 仨人聊完俩管事大爷，又说说笑笑吃喝了一会。 丁一说道：“还有个好事跟二位哥哥说一说，看看你们感不感兴趣。” “什么事？” “我有个要好的同学考进了华清大学，相当了得。进去就入了学生会。这不他们学生会做定制服装，这算是个内部福利，我可以通过这个渠道买几身衣服。有没有想法？”丁一答道。 大学全是国家拨款，当时大学生一分钱不出。尤其是华清大学这样的名校，学生会的小干部更是花钱的一把好手，顺便外流点捞外快。都是常事。 许大茂兴趣缺缺，“我衣服够多了，没想法。” 傻柱也说：“我一个厨子，整天油渍麻花的，什么衣服也穿不出好来。拉倒吧。” 丁一继续忽悠道：“此言差矣啊，常言常大哥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人生不举吃仙丹。这个穿衣可是体现一个人的精气神。这是什么衣服，是华清大学学生会的干部制服，和普通款式能一样吗？就拿赵科长来说，穿着那一身干部装，往那一站，就有领导范。大茂哥你衣服是多，谁一眼就能觉得你是领导？” 其实就是丁一自己想买，又不想太显眼，这就打算拉这俩垫背。 许大茂摸着下巴，仔细想了会，“还真是。。。有点。。。” 丁一一看有戏，赶紧再加把火，“柱子哥，要我说大茂哥不要就不要吧，你我可是强烈建议买一身。厨师才更要干净利索，再加上你要改变下形象，配上这套行头，提干没准还能早些日子。你这一收拾，厂里的姑娘们还不紧着往你跟前凑。你的个人问题不也跟着解决了？” 傻柱光棍一根，根本不缺钱，听丁一一忽悠，心动不已，说道：“真的？穿个衣服还这么多学问？” “爱信不信，你也不看厂里大大小小的干部，哪个邋里邋遢的，就算是穿打补丁衣服，那补丁也是规规整整的，一看这人就精神。我就这么一说，买不买在你们，10块一身，能挑大小号。还不要布票。反正我明早就去，过了这村没这店，后悔药没得吃。” “谁说我不买了，不就10块钱吗，明天是吗？怎么个章程？”许大茂先定下一套。傻柱也没啥意见，反正不是坏事，10块钱也不是拿不出手。也定下了。 丁一说道：“明天一早跟我一块去华清大学，我找同学安排。看了样式，不愿意可以不要。这样总成吧。” “去了肯定买，不能让兄弟你难做。当哥哥能干这么没六的事？”许大茂和傻柱这点倒是都拎得清。 闲言少叙。 第二天周日，仨人一早坐公交去了华清大学，买完衣服，头中午就回来了。锦衣夜行是不行的，仨人当时就在厕所里把新衣服换上了。 无论男女花钱就没不超预算的，仨人买完衣服又都花了5块钱一人整了个大黑公文包。 傻柱更是多花了15块钱去王府井买了双皮鞋，他自己穿的双老头布鞋实在和干部制服不搭调。一个月工资全搭进去了，但是穿上新衣新鞋，拎上新包。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我何雨柱就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和过去的我一刀两断。留下秦姐就行。 许大茂也是昂首挺胸，走路带风。治好了祖传的探肩和虾米腰。 这套衣服就是在中山装基础上改款，更适合年轻人，参考那个年代游行集会的大学生队伍穿的制服。 丁一左胸上兜别上了团徽，许大茂别了个领袖像章，傻柱则插了根英雄钢笔，丁一送的。还别说，仨人走路上，回头率还真高。 回到四合院，仨人并排这往里走，正对上浇花的闫富贵。 闫富贵一抬眼，问道：“三位同志，你们找谁？” 傻柱咧着嘴吃吃吃的笑，说道：“三大爷，你眼镜该换了把。这大白天的就看不见了？” 许大茂挺了挺胸。 “嗬，嗬，是你们仨小子，这一身，这，这。。。”闫富贵这了半天也没憋出句话来。 “三大爷，怎么样，这身行头还凑合吧。”丁一说道。 闫富贵也缓过来了：“太凑合了，真好，精精神神的，尤其是傻柱，我真认不出来了。”放下喷壶，往屁股上抹两下，左拍拍许大茂，右摸摸丁一，抻一抻傻柱的衣角。 “好，真好，样式好，料子也好。不便宜吧。” 许大茂说道，“10块钱一身呢，您再看这包，一套的。就一个字，气派。” “嘶，你们倒真舍得。嗯？傻柱你还买钢笔了？还是英雄的。让我看看。”说完闫富贵把傻柱别着的钢笔扥了出来。 “卧槽，钢笔帽！傻柱子你真能蒙事。”扥出来一个轻飘飘的笔帽，闫富贵没搂住，爆了句粗口。 “我就一厨子，是那用钢笔的主吗？笔帽正合适，还不怕漏水。”傻柱把笔帽又扥了回来，插好，拍拍平，晚安，我的小宝贝。 丁一从兜里掏出一把笔帽，一脸坏笑，“三大爷，那还是我送的呢，您要喜欢我也送您一个，你是要英雄的还是永生的？” “玩呢，拿你三大爷玩乐是吧。一个破笔帽就把我打发了。拿来吧你，都没收了。”口嫌体正直的闫富贵一把全拿走。 丁一也不在意，本来就不是啥正经玩意，几个装币神器而已。 那个年代还有个装币神器叫假领子。当时衬衣是个奢侈品，买不起衬衣怎么办，那就只买一圈领子，穿上外套看不出来。只要我不脱外套，我就是穿的衬衣。假领子有自己做的，还有专门卖的，曾经风靡一时，一直到80年代还有市场。 仨人在门口和闫富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此时刘海中正好从外面回来，到门口就看见三个干部制服的人在和闫富贵说话。 心中暗道，闫富贵啊闫富贵，你别想和我争宠。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脸，快步走上前。 “三位领导，我是这个院的二大爷，有什么事和我说就。。。 仨人一回头。 就行了。。。行了。。。行。。。了。。。” 第27章 笔呢 刘海中脸是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黑。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就丁一敢摸老虎屁股，上去拍了拍刘海中肩膀，说道：“小刘同志觉悟很高嘛。”许大茂和傻柱没憋住，一个劲的乐。 “去。去。去。”刘海中扒拉开丁一的手，“你们三个不好好在家待着，在这装神弄鬼干什么，还敢戏弄二大爷，反了天了。一会开全院大会，得好好教育你们。尤其是你丁一。” 闫富贵上来就和稀泥，抬脚踢了丁一屁股一下，“小子，没大没小的，怎么和你二大爷说话呢。老刘，这不仨孩子买了身新衣服，刚一回来我也没认出来，你这没看出来也很正常，一点误会，我看也没必要开大会，好说不好听的，这会也没人，就这么着吧。我好好训他们几句。都快别笑了，给二大爷认个错。” 没等三人表态，刘海中哼了一声，直接回家了。 不一会，刘光天带着刘光福飞了出来，一溜烟飞没影了。丁一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成语：狗撵兔子。 “行了，你们仨都回去吧，再闹出笑话来非得挨收拾。”闫富贵把仨人往家撵。 傻柱先回中院，由于没碰到秦姐，还有点失落。 丁一许大茂回后院，正好碰到娄晓娥和何雨水在嗑瓜子闲聊。 娄晓娥见到许大茂这一变化，有点两眼放光，迎上来抱住许大茂胳膊，“大茂，你这一打扮真精神。”说完拉着许大茂就要回屋。 许大茂心里一阵突突，“这大白天的，丁一和雨水还在这呢。” 娄晓娥到底是大家闺秀，温婉含蓄的说：“在就在呗，丁一兄弟又不是外人。你个老爷们扭扭捏捏的，怎么的，我说话不好使了？肘！跟我进屋！”一使劲，扛起许大茂就回屋了。 丁一何雨水面面相觑，这后院还能待吗？走吧，出去吃。 转眼来到第二天，新的一周工厂生活开始了。 傻柱穿好干部服，擦亮新皮鞋，提好公文包。一出门把易中海差点晃个跟头。 “柱子，你这是要上班还是去相亲啊？”易中海也打趣道。 傻柱乐呵呵的说道：“一大爷，我这还成吧，跟丁一学的，这叫改变形象。” “太行了，柱子你早该这样了，你这一捯饬，好事也不远了。” “承您吉言，走着吧，一大爷。” 又没有看到秦姐，傻柱依旧有点失落。傻柱食堂得开早餐，必须早走。秦淮茹得给老人孩子准备吃喝洗漱，走得晚。俩人早起基本也打不了照面。 工厂门口，爷俩分开，一个奔车间，一个奔食堂。 傻柱边走边想着丁一的三句箴言。一不留神，掀门帘就和刘岚装了个满怀。 刘岚差点没摔倒，没好气的说道：“傻柱，你走路没长眼啊，撞死我了。” “对不起。” 刘岚惊了，这是傻柱嘴里能蹦出来的词？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傻柱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谢谢。” “傻柱你别吓我，你是不是中邪了，你等着我去叫人。” “请。” “妈呀，救命啊。” 。。。 十分钟后，误会解除。 傻柱言行的转变没人在意，一个个倒是围了一圈对傻柱的新衣服品头论足。 马华羡慕的说道：“师傅，您这一身太有面了。我都不敢跟您站一块了，跟您一比就没法看了。” “就是，傻柱。你这闹哪一出？不过日子了？这一身看着可不便宜。不过这料子是真好，真挺拔。”刘岚抻了抻傻柱的袖口，衣襟。 傻柱笑的都露出小舌头了。美！ “那是，不看看这是什么衣服，华清大学学生会的干部服。甭提价钱，这是一般人能买的着的吗。听听，大学生干部服。整个四九城都没几件。” 胖子在一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身行头往身上一套，那对象不就成了吗。急忙说道：“师傅师傅，这还有吗，能给我也整一套吗？” “边去，这是你能穿的吗？就你穿上龙袍也不像皇上。再说这个能那么好弄？我也费了不少劲。”傻柱对徒弟从来不客气，客气就蹬鼻子上脸了。徒弟就是挨呲的。师徒关系自古就没变过，拿德云社来说，老郭和徒弟们在外面一片师贤徒孝，和谐友爱。背后那连打带骂也是少不了。师傅不是保姆。 胖子陪着笑脸，“那是，那是。我这不是看着师傅您这么精神，眼馋了吗。”转过头拉马华下水。“麻花儿，你说是不是，你就不想和来一身，多气派。” 马华挠挠脑袋：“想倒是想，这不没好意思说嘛。” “行了行了，下次有机会的，别都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不干活了都。”傻柱哄散众人，准备开工。 傻柱到里间，销上门，把干部服脱下来，叠好，装进公文包。放进储物格，用一块布给盖上。换上厨师套装：白帽，白罩衣，套袖，灰布裤子。 套装加buff。刀工+1，调味+1，颠勺+2。。。。傻柱踩着赌神bgm来到工作间开始一天的工作。 别小看这厨师套，下面的学徒根本没资格穿，都只有一套袖，上灶的才给配个帽子。衣服都是可着自己的造。也就傻柱在三食堂是个主厨才有这一身，还是两套。刘岚负责三天清洗晾晒一套。傻柱只管穿。先斩后做，食堂特许，白袍加身，连切带剁。这－－就是东...三食堂。 悠哉的来到自己专座，摸摸徒弟备好的大缸茶水，试试水温。掀开盖子，端起来吹吹沫子，抿上一口。气质这一块，傻柱拿捏的死死的。 马华跑过来，“师傅，这是食堂中午领的料，您看一眼签个字。” 傻柱跟着马华到储物间过了下数，拿过单子对了一下，一伸手，“笔。” “什么笔？” “你说什么笔，没笔签个屁，一点眼力价也没有。” 马华一脸无奈，“师傅我看您兜里插了根笔，已为您有呢，就没拿。” “我那是高级笔，能干这事吗？”傻柱心说那不就露怯了吗。把眼一瞪：“愣着干什么，去找根笔。” “哦”马华赶紧小跑着去拿笔。 边跑边嘀咕：不就一根笔吗？老装着干啥。 第28章 打饭 丁一则一路搀扶着许大茂到轧钢厂，没办法，大茂哥体质太弱，腿肚子一个劲哆嗦，走路都打晃。俩人到了宣传科，也引起不小的轰动。这年头除了四大件，就是穿衣打扮惹人注意了。 应付完宣传科一帮干事，俩人坐定。喝茶看报。整个宣传科茶香四溢，仙气淼淼。一派安乐祥和的气氛，人手一张报纸，都在认真学习国家大政方针，体会上级领导精神。 正所谓，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左瞅瞅右看看，嗑把瓜子赛神仙。 烟没人抽，瓜子也没人嗑。主要是这两项是奢侈品，倒不是这帮人买不起。怕露富。财白外露是机关人员的大忌。尤其在这个艰苦奋斗的年代。 茶这东西就显示出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了，含蓄内敛，回味悠长。 赵科长和刘副科长依然是踩着点到，赵科长老样子，点点头和科员们打个招呼就进办公室了。 刘副科长的目光则到了丁一和许大茂身上，没办法，比较显眼。他没说什么，转身也进屋了。 不一会，丁一和许大茂分别被叫了进去，丁一被安排了一套活，还是老样子。 许大茂被发配到昌平去放电影了，以前这算是个累活，但现在许大茂欣然接受。打不过还躲不过吗？总不能追着我去昌平吧。一会我就取设备跑。嗯，夜长梦多，得赶紧走。 出门后，急急忙忙写上工作备案，拿着条子就去后勤科取设备，临走前对丁一说道：“丁一，下班给你嫂子带个话，我去放电影了，这几天，不，这礼拜都不回来了。”说完，小跑着就去工作了。 娄晓娥旺夫，事业好助力。没看许大茂忙工作都不着家了。 丁一应下，也开始忙自己一摊事。面对刘副科长的‘刁难’，丁一是不大在乎的。相比其他宣传干事悠闲的摸鱼，他则是‘辛苦’的摸鱼。 要对付刘副科长也不是争一时长短。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上午的时间很快，丁一一个人带着饭盒去三食堂，打好饭，来到食堂旁门的专座上。这俩月他和许大茂习惯这个位置了，虽说不能天天小灶。但傻柱没少从小门给他俩带点零嘴。或者就坐那和他俩闲聊。 坐定开吃，傻柱就拿着一个小碗，里面切的榨菜丝，还滴了点香油。 “我刚瞧见你，来点咸菜，今天马华上的灶，味有点淡。”傻柱把小碗放到丁一跟前，又问道：“许大茂呢，这哪天吃饭就属他积极，今咋没影了？” “嗨，发配到昌平放电影去了。”丁一夹了一根榨菜，就了一口窝头。伸出大拇指夸赞道：“真鲜亮。这一口吃的美。” 听到夸赞，傻柱也高兴的合不上嘴，傻柱就愿意和丁一说话，好话谁不爱听呢。 “怎么着？那个狗屁刘副科长刁难你们了？”傻柱倒是压低声音了。 “柱子哥，这是正常的工作安排，没有刁难，这话你千万不能出去乱说。”丁一得把这话堵住。 “哼，你就是性子好，换成我非抽他丫的，你看食堂谁敢跟我炸刺，主任我都不惯着。”傻柱有点不忿。敢欺负我兄弟，姥姥！ 丁一乐了：“那感情好，等抽他的时候一准叫上你，你到时候可别嫌手疼。” “没问。。。兄弟你先吃着，我去打会饭。”傻柱和丁一闲聊时，眼睛一直盯着食堂大门，一道魂牵梦绕的身影出现了，傻柱顿时站了起来，他要给心爱的秦姐多捞几块肉。至于丁一兄弟嘛，兄弟拜拜了您呐！ 等的就是这一勺菜的相会，傻柱支走打饭的胖子，胖子还挺高兴，搬着打饭时垫脚的板凳，撤了。没办法，个矮，不垫凳子够不到饭口台面，每次打饭对胖子都是折磨。 看着款款往饭口走来的秦淮茹，傻柱看痴了。似这样美貌的女子，世上少见。如花似玉，赛过天仙。素口蛮腰，风月可鉴。秋波含笑，就压倒了众婵娟。暗想到此处不是蟠桃宴，却怎么月里嫦娥离了广寒。莫非是虞姬再世离楚地，七仙女偷偷的就下了尘埃。殷纣王宠爱妲己女，与她相比差了万千。列国中有一位褒姒女，周幽王宠美人，一把大火烧却了锦绣的江山。她好比采菊南山阿娇女，我好比陈关西。。。 铛 铛 铛 “傻柱子，你愣什么神呢。”秦淮茹微微嗔怒的敲了敲菜口的台面。 “嗯，啊。没没，这不等着给秦姐打饭呢。来来饭盒给我。”傻柱吸溜了下口水，赶紧接过饭盒，顺便用小指尖过了下电，一个激灵，打饭勺差点脱手扔了出去。 秦淮茹微微一笑，看着傻柱跟打了鸡血似的把饭盒装的满满当当，又拿了2个大白馒头。自己都差点端不住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傻柱，姐都没说呢你就打这么多，我这饭票还不够呢。” “没事，没事，这顿算我的。秦姐你先吃着。”傻柱心思就没在打饭上，一直温柔的盯着秦淮茹。 “那怎么好意思呢，就算姐借你的，发了工资我再给你。”秦淮茹绝不沾傻柱半点便宜。就是这么明事理知进退。 “成，都挺秦姐的。” “那你再给姐拿4个馒头，回去给棒梗他们吃点，孩子都好几天没吃过细粮了。” “好。” 。。。 “能不能快点，你俩打个饭怎么这么费事。”后面等着的人不乐意了，大声训斥了一句。 秦淮茹马上说道：“对不起，我这就完事了。”说完，拿起饭盒，捧上馒头，扭身走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走出食堂，智商瞬间爆满。往往口看看是谁在叫唤，打扰了他和秦姐的好事。这不看还则罢了，一看就看出事来了。 只见傻柱眉毛都立起来，咬着牙心中暗想，这真是仇人当面，冤家路窄。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好好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柱子爷爷的颠勺手段，让你也知道知道这三食堂谁说了算。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你就甭想吃一顿饱饭！ 第29章 傻柱出头了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刘副科长。无巧不成书，刘副科长来吃饭，本来习惯去二食堂，结果被一个翘挺的屁股吸引。鬼使神差的跟到了三食堂。就贴在这个屁股后面，文化人嘛，有贼心，没贼胆。靠的挺近，就是不敢动手拍上去。咳，呸！窝囊废！ 看到这个屁股一直和傻柱哔哔。刘副科长忍不住说了一句。饱含着嫉妒，批判，愤怒，遗憾等种种情绪，文化人嘛，感性情绪多一些。 傻柱认识刘副科长，毕竟在食堂干了多年，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能对得上号，叫得上名。甚至常来三食堂的工人傻柱也都能记住。 可刘副科长不认识傻柱，文化人嘛，清高脱俗，怎么会记一个厨子。连常去的二食堂厨子他都不认识。可以说，出了宣传科，刘副科长是一概不识人，打交道都少。我一写大字报的文豪，岂能和你们这帮文盲同流合污？ 傻柱看是刘副科长，心中暗道：“刁难我兄弟，训斥我秦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非给我兄弟出口气。” 还没等傻柱发作，刘副科长用手敲了敲台面，说道：“你这个小同志，不好好工作，光顾着和女同志聊天。你这工作态度就很差劲，我要向你的领导反映，你要认真接受批评。” 把傻柱气乐了，心说我还没拿你开刀呢，你先倒打一耙。还找我领导反映？你也不打听打听，三食堂谁敢当我面说自己是领导？ 这一下傻柱倒不着急了，伸手说道，“吃什么赶紧说，饭票准备好。” 刘副科长后面的话被噎了回去，推过饭盒，：“炒白菜，焖茄子，俩馒头。”接着掏出饭票，数出3张，推给傻柱。 傻柱拿过饭票，瞥了一眼，扔到票据箱里。拿过饭盒，咔咔就是两大勺，又捡了两个馒头，推还给刘副科长。 刘副科长接过饭盒一看，鼻子没气歪了。喊道：“白菜呢，茄子呢。你就给我打两勺汤？”不仅如此，馒头上还有傻柱蹭了蹭台面底下给印上去几个手指印。老刘恶心坏了。 “爱吃不吃，后面还等着呢，你说的别耽误功夫，到你这怎么这么磨叽。”傻柱轻飘飘的说道。 咣！ 刘副科长把饭盒往饭口台面上一墩，气的直喘。“好你个小同志，我就说你几句，你就打击报复，你就这么对待领导干部的？” 傻柱这会智商在线，肯定不能顺着说，轻蔑的的答道：“你算个屁的领导，食堂打饭就这样，工人干部一视同仁，你就算是个官，也不能搞特殊。我这就不惯着你。大伙说对不对。”狡猾的傻柱还特么知道发动群众。 后面还真有不明真相且眼睛雪亮的围观群众叫了声好，任何年代，官民不两立。这一招，好使。 刘副科长后面排队的群众悄咪咪的换了打饭口，吃饭要紧，你俩就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也和我无关，又不多我一个馒头。 后厨打饭的几个学徒更是连眼皮都没抬，傻柱隔三差五不整一出就不是傻柱了。以前是许大茂，不过许大茂也是个贱皮子，天天挨傻柱整还天天往三食堂钻。咳，呸！ 也就是丁一入厂后，傻柱不和许大茂杠了，可也没少和别人吵吵。 丁一正好也吃差不多了，正看到傻柱和刘副科长刚上了。 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顶头上司。那我丁一肯定支持傻柱了。 俗话说这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丁一暗道，“这时候我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决不能走。” 想罢，丁一又嘀咕了一句：“我得快点跑！”拿起饭盒连带装咸菜的小碗，贴着墙把脸藏住了，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 刘副科长此时正憋得脸通红，用手点指傻柱，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文化人嘛，脏话是不好出口的。也确实没练过对线骂街。 这里我就推荐刘副科长去向贾张氏拜师学艺。 贾张氏口才班，撒泼骂街不二之选。吵架讹人唯一选择。 那么，到哪里才能学到呢？ 当然是四九城南城区南锣鼓巷四合院了。请认准老寡妇贾张氏，包教包会，学不会免费重新再学。撒泼骂街哪家强，四合院里张大娘。请您认准老寡妇商标，电话，请街道王主任叫一下。 刘副科长虽然说不出话来，傻柱可不让着，“别你你你了，饿了就别说话了，赶紧拿走去吃饱了再来，我随时奉陪。怎么样？领导？” 食堂发生纠纷，别人不管或者躲出去，但是食堂主任不能不管。食堂主任姓高，祖籍高老庄，是猪八戒的后裔。 高主任从后厨出来，食堂没办公室，后厨的几个小仓库就是办公地点。一看是傻柱在干仗。顿时放下心来。再一看是宣传科小刘副科长。更是不担心了。别说你一小副科长，副厂长傻柱都怼好几个了。挨傻柱一炮，说出去都给你长脸。 慢悠悠腆着将军肚来到事故现场，先跟刘副科长打个招呼：“这不是宣传科的老刘嘛，怎么和傻柱置气了，消消气，这小子就是个浑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傻柱不以为然。 刘副科长见对方认识自己，但是不认识对方，有点尴尬，但是还得遮过去。又知道来人准是个食堂领导。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您来的正好，我要批评这个同志，这个同志和一打饭的女同志闲聊，我说了几句，就对我打击报复，你看他给我打的菜，全是汤。”说完把饭盒往高主任跟前一放。 高主任看了看，摸了摸下巴：“这个。。。” “怎么，这都没人管吗？”刘副科长显然不满意高主任的态度，反正自己占理，不怕怕。 “你看看。。”话没说完，刘副科长顿住了，他看到自己饭盒里满满的两份菜。哪里还有汤汤水水。当时有点傻眼，没明白怎么回事。 高主任看了一眼傻柱，意思是：小子手够快的，赶上变戏法的了。 傻柱对视一眼，挑了挑眉，意思是：那是，手不快能蹭得到秦姐的小手吗？ 刘副科长再蠢现在也看出端倪来了，但是眼下只能吃哑巴亏，蔫蔫的跟高主任说道：“我没事了。” 高主任高低都得给刘副科长一个台阶下，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食堂工作不到位，工作人员太急躁，不该和打饭的同志们发生争吵。傻柱，快跟刘副科长道歉。” “对不起，是我让您吃的太饱了。” 第30章 刘海中上热搜 对不起，是我让您吃的太饱了。 此话一出，本来打算顺台阶下的刘副科长脸上挂不住了，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领导来了你还阴阳怪气，没人管得了你是吗？我找厂长反映去。不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谢谢，赶紧去，晚了厂长就下班了，用不用我告诉你厂长办公室门口冲那边开？”傻柱根本不怕这一套。 高主任扶住刘副科长：“老刘消消气，咱们先出去说。不跟他一样的。”连拉带拽的往外拖人，先分开再说，真在食堂动手就闹大了。老刘能经得住傻柱一根手指头？况且傻柱手指头有buff，附带闪电攻击，刚刚从秦淮茹那充能来着。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找厂长去。你。。你。。”刘副科长被高主任架着，嘴上倒是没停，一边放话一边反架着高主任往食堂外挪动。一是力气没高主任大。二是就坡下驴，先离开战场，再待下去更不好收场。 傻柱敲了敲勺子。 “请您麻溜的滚蛋吧。” 得，三句箴言傻柱玩的还挺溜。 刘副科长到了食堂门外，松开高主任，整整衣服，扶了扶眼镜，跟高主任道了声别。转身走了。自始至终刘副科长都不知道高主任是谁。这副脑子能在职场混也算没谁了。 高主任回到食堂，连看都没看傻柱一眼，直接就奔后厨了。心说你一小副科，还找厂长。厂长来了都治不住傻柱，今算给你留面子了，傻柱要是出来给你一脚，你可受不住。想到这里，高主任裆下有点发凉。加快脚步窝回小仓库办公去了。 傻柱也根本不在意，就刘副科长这样的，哪个月不得怼上三五个。不服接着来啊。 在这方面傻柱一点不蠢，发生口角的全是小领导级别，要么就是工人里的刺头。普通工人来傻柱都是好声好气的，虽然闹腾的厉害，傻柱在轧钢厂口碑还不错。 这就是傻柱的优势，在食堂根基深，不怕小领导，厂长来了顶多说几句。小领导们身份不高不低，打个饭闹的矛盾太过计较也不合适。往往不了了之。但要是傻柱敢在食堂和普通工人较劲，那问题就大了。一旦上纲上线，谁也保不住。 丁一则反之，根基浅，地位低。和普通工人干一仗，顶多被口头教育。要是跟小领导发生冲突，都不用厂长出面，这帮小领导们都能轻松收拾一个毛孩子。这就是刘副科长肆无忌惮收拾丁一的原因。 所以，工作上的刁难丁一是不轻易反击的，要收拾刘副科长需要一个契机，一棍打死的机会。不能留尾巴。 中午三食堂傻柱和刘副科长的对线，在万人大厂里连个屁都算不上，轧钢厂热搜前10都没它。 轧钢厂毕竟是工厂，热搜头条就是经国家立项，工业部批准，四九城大力支持，在轧钢厂建立新的车间了，新厂房，新设备。都上四九城晚报了。 热搜第二条就是老资格的车间领导为了争新车间交椅。老拳相向。 几波人在轧钢厂大会堂讲数。都各自带着一大票徒弟。这场合徒弟们没有说话的份，唯一的作用就是当狗绳。就是自己的师傅们搂不住要打起来时，赶紧去拉住。小区里俩狗打架就这样，只要主人拉住绳，俩狗就对着嗷嗷嗷。反正也咬不到。 也该着出事，钳工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在对线的时候有点急眼，抬屁股就要上去动手。后面的徒弟见状赶紧去拉。必须拴紧了。 俗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在徒弟即将抓住郭大撇子的瞬间。郭大撇子往身体左侧一撇，成功挣开狗绳。又撇了两下，伸手给了铣床车间张主任一眼炮。这一下就炸开了，得。狗绳全撒手了。 也算这几个车间领导觉悟高，拦住了要上手的徒弟们。几个领导撕吧上了。开玩笑，徒弟们全上就是聚众斗殴。这大锅下来谁也接不住。自己亲自动手事情就小多了。 即使这样，动静也不小，厂长，书记，保卫科全体出动。把这一帮人全堵在大会堂。一顿好批。 易中海得利于徒弟少，外加也从不掺乎这些事。就没去。逃过一劫。 刘海中跟着锻工车间这股势力去的。为了彰显实力，还拎了把萨佛拉斯炎魔之锤。作为在场人员唯一橙武持有者。极其显眼。被当场擒获。杨厂长指着刘海中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刘海中被抓了典型，幸运的上了热搜第三：七级锻工刘海中，无组织无纪律，公然持械参与斗殴。受到严厉制裁。 委屈死了，我作为一个七级锻工，手里有把大锤很合理吧。 消息很快传回四合院，都知道刘海中猛，但没想到这么猛。几个人掐架，你这攻城锤直接上了。搁古代你就是一员猛将啊，敲大锤算是委屈你了。 刘光天刘光福一人拎了一个小包袱，顺着墙根溜出了大院，趁着刘海中还没下班回家。悄悄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事情来的急去得也快，杨厂长现场就下了封口令，新车间的事谁也不能再提，一切等工业部和领导安排，严格把控，谁在闹事就处理谁。高举轻放，减少影响。 这事跟宣传科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是丁一被揪住了，几个特别八卦的宣传干事一个劲打听和丁一住一四合院的刘海中。都想了解这位猛将兄。 丁一没办法，捡着能说的说了点。不背后说人坏话是丁一的一个好习惯。无关道德素质，职场上爱讲小话的都走不远。 宣传科的时间很悠闲，转眼就下班收工了。刘副科长还沉浸在大字报的书法海洋里。直到六点才从办公室出来，他的习惯倒挺好，先检查一下门窗，在关好门。下班回家。 在工厂大门口正遇到做完小灶回家的傻柱。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傻柱倒是瞅了刘副科长一眼，直接走人。压根也不在乎。 刘副科长却死死盯着傻柱，像是要吃人。忽然刘副科长像是发现了什么，擦了擦眼镜，仔细的看了会傻柱这一身衣服。 顿时血往上涌，都要气炸了。狠狠的说道：“丁一，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玩阴的！” 第31章 易中海初传道 下班后，四合院还是一派忙碌且祥和的气氛。各家各户都起灶做饭，有烧柴的有烧煤的。空气中弥漫着人间烟火气。 闫富贵依旧浇花，丁一则在一边喝着茶水和闫富贵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等着端饭走人。自己做饭，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虽然让闫家代劳做饭，但是丁一从不在闫家吃饭。 易中海和往常一样，回屋就不咋出来，除非开全院大会，或者给聋老太太去送点吃食。 娄晓娥收到丁一传话，正在收拾物品准备回娘家。 刘海中家没有动静，二大妈去娘家接孩子了，刘光齐不知干什么去了，刘海中虽然挨了批评，但是给锻工车间长了大脸，被车间主任拉去喝酒了。 棒梗拿着一个馒头，掰开抹点芝麻酱白糖。夹好了，先把馒头上的缝舔一遍，再小口享受这无尚的美味。 小当则跟在棒梗屁股后面拿着一个夹咸菜丝的窝头，也是吃的不亦乐乎。用小手托着下巴防止掉渣。 秦淮茹边蹬缝纫机边抬头往傻柱家看。今天开小灶，可不能让剩菜飞了。 贾张氏拿个鞋底子在那一个劲鼓捣，用腿挡着在床上乱爬的槐花，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啥。 。。。 丁一端着自己饭盒从闫家出来，正碰上刚回院的傻柱。 傻柱高兴地和丁一打招呼，“小丁子，哥哥今天可是收拾了一炮狗屁刘副科长，给你算是出口气，他要再敢来三食堂，我还弄他。” “柱子哥你是这个。”丁一伸出大拇指，说道：“今忙着呢？回来这么晚。” “嗨，厨子不就干这个的，领导有局，咱就得伺候着。”说完，瞅瞅四周，低声说道：“不过不白玩，瞅瞅，酱牛肉，烧丸子。怎么着，来我屋整点？”傻柱颠了颠饭盒。有点小得意。 丁一扭头看了看从贾家出来，满面笑容，迈着猫步走来的秦淮茹，笑了笑，说道：“不了，我这也刚做完。回见了您呐。”转身走了。丁一并不排斥吃傻柱带的剩饭，但是和秦淮茹抢着吃，犯恶心。 不出任何意外。秦淮茹几句话就把傻柱哄得五迷三道。手中的饭盒非常丝滑的到了秦淮茹手中。不过作为良心典范且从不占人便宜的秦姐，给了傻柱一捧花生米作为等价交换。 傻柱晕乎乎的回到自己屋，等智商重新上线，看着手里的花生米，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呆坐了一会，把衣服换下来。从桌斗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揣上花生米，又拿了俩鸡蛋，出门奔后院而去。我虽然敌不过秦姐，但是蹭饭还是一把好手。 出门就看到棒梗还在门口啃馒头，但是馒头里加了一片牛肉，小当则直勾勾盯着棒梗手中的馒头。棒梗看到傻柱出来，翻个白眼，哼了一声侧过身子。 傻柱笑了笑，臭小子！脑海中不禁幻想秦淮茹的樱桃小口在一口一口的吃着牛肉，小嘴一张一合。不行，有点受不了了。傻柱夹了夹腿，一脸满足。 棒梗偷眼看了看傻柱，心中暗道：“这孙子怎么笑的这么贱呢。” 这时，贾家屋里传出一阵吧猪拱槽的动静，贾张氏吃饭的声音穿透力十足。傻柱脑海中的秦姐突然换成了贾张氏的大脸，呲着大黄板牙在那吧唧嘴。 呕，差点吐了。傻柱裆里一紧，哆嗦了两下。晃晃脑袋，紧走两步去找丁一了。 丁一正在门口抽烟，看到傻柱来到后院，说道：“我就知道你得来。” 太熟了，傻柱倒也不尴尬，“你不去我那我就来你这，喝两盅。我炒个鸡蛋。”说完麻利的起火开灶。 丁一也不不以为意，对了根烟递给傻柱，回屋支桌子摆盘。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肉罐头，出门扔给傻柱开了装盘。 想了想，跟傻柱说道：“我去叫一大爷凑个位。咱俩喝太单了。” “那敢情好，这一瓶咱仨都给它撅了。” 丁一摇摇头，奔中院去请如来佛祖。 棒梗看到丁一出来，笑着就跑了过来：“丁叔，丁叔，咱们什么时候还去洗澡啊。” 好嘛，这一家子顺杆爬的本事倒是一代传一代。丁一说道：“等有时间的，大人得上班，我这还有事，你去玩吧。”拍拍棒梗脑袋，哄走了。 敲开西天雷音寺的大门，向如来佛祖说明来意。易中海很是高兴，年轻的小辈能想着他，老怀欣慰。看丁一也顺眼了不少。吩咐一大妈拿瓶好酒。 丁一拒绝了，说道：“一大爷，就是临时起意简单喝两杯，我这也没提前准备，一点小菜加上柱子哥的二锅头。主要是没拿您当外人，您能来就够面子了，再带酒就不合适了。日子长着呢，咱爷们也不是就这一天两天，这样，您放好这酒。我也记下了，找日子非喝了它不成，到时您可别心疼。” 一番话说的易中海哈哈大笑。虽然和丁一之前有不愉快，但是得承认，院里就数丁一会说话。这话听着就舒坦。转身对一大妈说：“你且在家安坐，我去后院传播大乘佛法。稍晚回来，勿忧。” 到了后院，傻柱也完活了。 当着易中海，丁一总会惦记起聋老太太，托傻柱拨了点鸡蛋和肉罐头给老太太送去。丁一一直把握着两点，一是当众给聋老太太送点吃喝，从不私下给。二是绝不亲自上门，不是托傻柱就是何雨水，再不济娄晓娥也是个工具人。距离感把握住，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仨人坐定，菜确实不多，就也就那样。但是气氛很好。这种小聚也就讲究个气氛。 老四九城的人有酒没菜，就一人拿个铁钉子，嘬一口钉子喝一口酒。照样喝得下去。 喝了几轮，微微有点醉意，一边闲聊一边碰杯，都是轧钢厂职工，话题自然围着轧钢厂打转。慢慢的就入了正题。 丁一请易中海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丁一进厂时间不长，但是轧钢厂一些情况也大致了解，但是再往深了探，那就有点难了。怎么办？最优途径是有一个老资格且地位高的人给细细讲解。易中海正是不二人选。 于是，丁一营造了小气氛，并刻意的奉承引导，外加傻柱的助攻。傻柱虽然资历深，但是只在食堂这一块，对于车间的事也喜欢听。 易中海喜滋滋，晕乎乎的开始了传道受业解惑。 第32章 新车间项目上马 一顿小酒下来，丁一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易中海得到了最享受的后辈亲情。傻柱得到了一顿饱饭和听个热闹。三赢。 人的身份，思维，眼界等等决定了在同一件事上看法和收获是不同的，很复杂。 这次小聚在易中海传播了一通尊老爱幼，和谐四合院的大乘佛法后，圆满结束，丁一把俩人送出门，再由傻柱搀着回中院去了。 刘海中家也亮灯了，不过没有传来刘光天刘光福的惨叫，估计战神刘喝多睡着了。 丁一转身回屋，收拾一下，睡觉。 第二天上班，丁一总觉得不得劲，后来原因找到了。刘副科长把办公室开了条缝，时不时就顺着门缝恶狠狠的盯着丁一，显然是把昨天在食堂受气的账算到了丁一头上。谁让你和傻柱撞衫了。文化人脑瓜子就是好使，发散思维，稍一联想就联系上了。 被人盯着很别扭，丁一索性也不在科室待了，去车间溜达。把活干干，和工人兄弟们聊聊天。 在车间里，没事的时候倒是不用散烟，打个招呼就能聊几句。前提是有点眼力，别耽误人家干活，那就遭膈应了。丁一这点就很会看时机，绝不惹人嫌。 来到八号车间，丁一先跟队长打个招呼，确认不碍事。把墙上的标语粉刷完毕。整理了一下工具，靠墙边一坐。 不一会就有几个相熟的工人围上来了。和丁干事打个招呼，也没多少话说，就是坐在一块休息，这是车间里的习惯。偶尔有几个人说上几句，也是围绕新车间的话题，没办法，新车间太火了。小道消息传能去新车间工资给提一级。谁会跟钱较劲呢。 这时广播也响了起来，于海棠的声音在丁一听起来是真不怎么样，这年头也是没有专业的播音员。这个搭关系进厂的小妮子心思也没在学习业务上。最近还一直吊着杨为民，跟许大茂打得火热。 吊着杨为民是为了杨厂长的一层关系，和许大茂纯粹是图钱，这丫头片子不是省油的灯。和她搭关系上关系的就差一个权了。丁一曾经想过，于海棠不可能和权这么重要的点没关系。以于海棠的社会关系，这个人就呼之欲出了。丁一收破烂时的布局在南城也算一张网，很快就找到了证据，收藏起来，保一手。 广播的事也是新车间的新闻，大致就是说，新车间是国家重点项目，各级领导非常重视，轧钢厂要把这个工程做好，弄成一个国庆献礼项目。所有人全部动员起来，谁拖后腿就办谁。一切都为新车间让路，各项审批要一路绿灯。 末了对昨天的大会堂群体事件轻描淡写，只是点名批评了几个车间主任外加橙锤战士刘海中。刘海中美的差点一锤把钢锭砸成片。我特么的终于和领导一个待遇了。 广播结束不一会，车间主任来到8号车间，喊上车间队长，又去大会堂开会了，这次都不带狗绳了。 丁一坐了一会，收拾好工具，也会宣传科了。 刚回来就被刘副科长点将了，为了配合轧钢厂新车间的建设，你丁一不是一直在刷标语写展板吗？这活就交给你负责了。这回也不让你单打独斗了，给你配俩人。一个许大茂，你俩不是关系好吗？配合起肯定牛币。再给你配个神仙，名为艾坤。书记的小舅子，人家可不是走关系，人家是特招来的，能力强。我这么器重你，干不好可不行。来来来，先立个军令状。重大工程容不得半点马虎。年轻人，看好你，加油哦！ 丁一心说你这孙子终于还是来了，你这眼界确实有问题，这么重要的工程你用来整我？你是沙币吗？我这出了事你能跑得了？看看你给我这俩货，我不用猜都知道你啥打算，许大茂一准半路被你支走放电影。艾坤倒是特招来的，可特么那是篮球队特招来的，就在宣传科挂个名，篮球大使嘛。我来这俩月了就见过一个照面。那大个刷标语倒是省梯子。天天穿一背带裤，倒像个粉刷匠，问题是他得会啊。 从现在开始撕月份牌，到国庆满打满算两个月，新工程厂房完工带装修，紧着说一个多月，留给我干活的时间也就一个礼拜多一点。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也就是我提前算过，这回你要整我，我的机会也来了，不就是军令状吗？立就立。借这事我不把你摁死，我也白来一趟。 丁一很痛快的接过任务，干净利索的签了保证书。 整的刘副科长还挺懵，你这看不出来我要整你呀？怎么还有点高兴？你这样我有点不会玩了。摆摆手让丁一出去。 丁一出去后就做起了准备工作，无论如何，一切计划行事的前提就是把这个任务做好。其他都是虚的。任务没完成，你还想炸刺？不用刘副科长出手，杨厂长就得办了你。关系好也没用。 依旧是保卫科报备，领宣传物资。不带停的，小板车拉了5趟，把展板拉回四合院加班加点。这可把推磨的三个鬼高兴坏了。又来活了。丁一大手一挥，每块板子给5毛。但是干不好就直接别干了。闫富贵恨不得抱着丁一亲两口。一再表示要把拉屎的劲使出来。 那些涂料丁一也没有倒腾。干上正事，就不能贪。一点纰漏都可能影响结果。 马不挺蹄的又赶回轧钢厂，去找赵科长联系厂长，批了条子去施工队交涉看图纸，好规划宣传标语的位置大小等事宜。 再着急也不能越级请示，这点丁一倒是门清，不过故意的越过了刘副科长。 此时刘副科长正在食堂前面的空地上徘徊，还想和昨天见到的那个屁股来个偶遇。虽然在三食堂受了气，但是对于美好的事物，文化人刘副科长是有心思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副科长又看到了那个屁股，一扭一扭的进了三食堂。想跟上去又没敢进。砸吧砸吧嘴，叹了口气。 刘副科长抬头看了看另一个门上面大大的2，迈步走了进去。 第33章 预备 新车间的上马，不单单车间一处，整个轧钢厂都要焕然一新。面子工程自古都深入华夏民族骨髓。整个宣传科都动了起来，配合着全厂的布置工作。摸鱼的日子暂时结束了。 刘副科长仍然在每天挥毫泼墨，大字报这一块就没让别人碰过。然后每天中午到食堂前面空地上等待魂强梦莹的屁股。文化人就是含蓄，换成许大茂早就上去对女人耍流氓了，刘副科长只能对自己耍流氓。就和某些四合院的读者一样，天天看曹贼截胡秦淮茹捅娄子。看来看去把自己弄个精神萎靡，气血两亏。何必呢。还是来我这，给你们洗涤罪恶的灵魂。 丁一按照计划按部就班的完成工作，第二天一早，有位神仙到访。 “丁干事，你好，我是艾坤，咱俩见过，这不安排我跟您配合，我来跟您报到了。” 看着眼前的大个，听话头还真有素质。毕竟是书记的小舅子，还是公开的身份，看来还是知进退懂本分。丁一对艾坤第一印象不错，年纪虽小才17岁，但没有纨绔之气。也没有特别对待。把刘副主任的工作安排给他讲了一遍。 艾坤脸色顿时苦了下来，说道：“丁干事，不是我不想干活，你也知道，我是特招进厂篮球队的，宣传这一块我是真不行。你让我卖点力气，我是没二话。这写写画画，您难为我了。” 丁一笑了笑，“坤哥！”先抬一手。 “别别，叫我小艾就行。哥可不敢当。” 小艾，我还叫你siri呢。丁一腹诽。说道：“这样吧，我也不客气了，叫你一声大坤怎么样，看着就魁实。” “这么叫亲切，家里人也这么叫我。” “托个大，你叫我老丁就行，咱俩就兄弟相称了，你不来我也打算找你去呢。”丁一说道。 “老丁哥。我这。。。”艾坤一副为难的表情。 “都叫兄弟了，我能让你为难？”丁一拿出一张表格，指着其中一条说道：“我这弄了一个工作进度表，你不会写标语啥的没事，看到这一行没？你在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后面的事项里就写搬运宣传物资。为了防止临时检查，你每天早上来签个名登记一下，然后爱干啥干啥去。话可能不好听，但这趟活有你没你真没影响。你说怎么样？”丁一说道。 “那感情好，老丁哥。你这，我这，怎么说呢。解决我大问题了。你也知道，我这小心谨慎就怕出错给我姐夫添乱。”艾坤倒是个老实孩子。“要不我每天跟着你搬搬扛扛的，我有劲。” “那倒不用，我这都有打算，咱俩就对好口风，谁问，这力气活都是你干的。别说漏了就成。”丁一说道。 “嗯，记住了。” “行了，你今天先签一个，明早再来，我要不在自己从抽屉里拿表。” 艾坤赶紧签上名字，对丁一还挺感激，说道：“老丁哥我得谢谢你，你千万别推辞，我从队里给你弄一双回力。你说下你多大码？” 还有意外收获。这种事不收得罪人。收了反而能拉近关系，当然，你得差不多等价交换。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丁一高兴地说了尺码，伸手拍了拍艾坤肩膀：“大坤，我这不跟你来虚的假客气了，我是真喜欢这球鞋，也是真不好买。这样，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我请你去老莫，咱俩亲近亲近。” “好嘞，老丁哥，明早我再来。”艾坤欣然接受。 跟什么人下什么场合，艾坤虽然不纨绔，但毕竟是书记小舅子。低点档次的饭点还真不合适。高档的国宴也不合适。整点洋玩意最佳。结果艾坤的态度证明了丁一选的没错，艾坤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 四合院推磨的三个鬼真是卖力，半个月时间就把所有展板完工，发钱，吃饭。 “丁老爷有活还要想着我们呀！”“滚吧！” 。。。 拉回轧钢厂，请刘副科长和保卫科联合审查，合格后入库，等着车间完工进行固定和悬挂。这么大事，刘副科长居然还是没露面，找了个干事签了个字。就离谱。 刘副科长着了魔似的每天徘徊在食堂门前。倒是没人能看出端倪。真是连傻柱都不如，好歹秦姐还认识傻柱，能说上几句话。至于刘副科长嘛。盯着我屁股看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 一周后，许大茂归队。虽然许大茂能干一些。但是丁一没让他动手，和艾坤一样签个到就行了。开玩笑，许大茂就是个雷。干到半截被派出去。那不抓瞎了吗？干脆自己多干点，也不让许大茂插手。 许大茂倒是积极，吵着要加班加点。结果被丁一打了个小报告。娄晓娥每天下班点都到轧钢厂接许大茂回家。敢反抗就一巴掌拍晕，直接往家抗。不出三天，许大茂别说干活加班，腿软的走路都费劲。丁一有点愧疚，送给许大茂一包枸杞。 。。。 又一个月后，新车间建成。又一周后，装修完毕。留给丁一的时间差不多一周。丁一工作完成后，就是厂长初步检查，一周后是工业部检查，然后国庆当天设备安装，项目登报。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丁一又是一个人干，许大茂不出预料的被派走他乡了。结结实实熬了几个通宵把标语完工，又安装好展板，张贴刘副科长的墨宝。然后静候厂领导的初检。 各个部门期待中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 在九月中旬的一天，厂领导在新车间细致的检查一番，对各项工作都非常满意。 看到总体工作没有纰漏，丁一心中大定，无论哪方面有问题，今天的计划都得暂缓，必须围绕中心工作来。但是现在领导们都非常满意，那我的事可就要好好说一说了。 刘副科长，你扛得住吗？ 第34章 丁一发难 领导视察完毕，又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祝贺新车间在全厂努力下圆满建成。等献礼完毕，要对全厂职工开庆功会，举行胜利聚餐。 等一切结束，王秘书走到杨厂长身旁，说道：“厂长，宣传科的丁一同志有关于宣传工作的事向您汇报。” 杨厂长说道：“喔？这个小同志我知道，还能想到有事找我。”杨厂长转过头，看着牛书记说道：“书记，既然是工作上的事，你看咱们去宣传科一趟，还是就在这听听？” 牛书记说：“就地办公，咱们也别摆领导架子。基层同志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沟通解决。” 特么的都是戏。 杨厂长那昨晚丁一一篓六必居的酱菜就搞定了。提前打了招呼，酱菜当礼物既不疏远还暗示事情不大。 牛书记那就是艾坤轻松搞定，小舅子吹吹风，老牛今天很配合。花费略贵，一顿老莫。 王秘书就是引起话题的龙套。 两个厂领导对这种可控的小矛盾并不厌恶，因为不难处理，还能树立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人设。 杨厂长和牛书记主动走到宣传科这一票人面前。问道：“丁一同志，你有什么情况要说？我和牛书记都在这，咱们来个现场办公。” 刘副科长再蠢也能看出来丁一十有八九是冲他来的。有点慌，张嘴就说抢话：“领导，丁一刚入职。有什么问题交给我们科室就行了，不耽误领导宝贵时间。” 话说的好听，但是太没眼力了。领导亲至要办事，你能拦得住？另外你是什么身份，副科长啊。宣传科赵科长没说话轮的到你插嘴？ 杨厂长和牛主任根本没理他。用手指了指丁一：“你说。”领导不是病猫。再脾气好也是说一不二。 “报告领导，我叫丁一，宣传科干事，我参与到新车间的书写标语，布置展板等宣传工作中。虽然通过领导检验，但是我在工作中有情绪。需要向领导汇报，希望领导指导我的工作。” “详细说说。” “我的工作是由刘副科长安排的，您先看看这张工作表格，我仿照车间的考勤表做的一个工作计划。”说完，丁一把工作计划表递给王秘书。 杨厂长摆在中间和牛书记一起看了一遍。 牛书记先开口：“这个艾坤是我妻弟，这事我先避嫌，老杨你先处理，我不发表意见。” 杨厂长点点头：“这次车间的宣传布置工作安排的你们三个？” “是的，领导。” “这个艾坤为什么工作内容只有搬运？还有这个许大茂，怎么缺勤这么多。”杨厂长皱着眉问道。 丁一答道：“艾坤同志是咱们厂特招进篮球队的，为了响应增强人民体质的宣传口号，被安排在了宣传科做轧钢厂的形象宣传。但是对书写标语方面的工作不擅长，但是该同志工作态度积极，主动承担起一些力气活，从不缺勤。” 牛书记点点头。 “至于许大茂同志，是我厂放映员。在被安排到和我一起工作后，非常频繁的又被调出做放映工作，尤其是一周前，新车间墙面完工，正是赶时间刷写标语的时候，许大茂通知被调走去密云放映电影，现在都没回来。” 丁一忍着笑深吸一口气，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从入职就和刘副科长发生过一些口角。时间就久了本以为过去了，没想到这次工作他仍然对我刁难打压。对这次的工作安排我是有情绪，有意见的。” 逼逼了这么半天，先给你个开胃菜。看着刘副科长有点冒汗。丁一心说这才刚开始，大招出来你不得坐地上？ 杨厂长并没有关注刘副科长，而是继续问丁一，“那你为什么工作开始时不提出意见？耽误了项目你负的起责任吗？乱弹琴。” 领导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重点抓的非常准。刘副科长也理了下思路，先把锅甩走再说。这次学乖了，先请示一下：“报告厂长，我有话说。” “讲！”虽然不喜此人，但不能不让人家辩解。 “我这次工作安排确实有些纰漏，但是工作是圆满完成了，我对丁一的工作能力是了解的，不存在刁难打压，工作开始前丁一自己也保证过。还签了保证书。”刘副科长说道。 立军令状不叫打压什么还叫打压？看戏看多了吧。那玩意是随便签的吗？ 杨厂长不动声色，问丁一道：“你还有要说的吗？” “我签保证书时并没不知道艾坤同志的工作性质，也不知道许大茂同志被频繁调离。后期我调整了工作计划，能够保证按时按质完成工作，并不是冒进。我有意见只是对刘副科长的刁难打压和玩忽职守。对于工作，无论轻重我是没意见的。甚至对于刘副科长本人，我也没有意见。这墙上的大字报和纸质宣传材料都是刘副科长的工作成果，都在为新车间做贡献。” “这个思想对头，不要掺杂私人矛盾在工作中。不过丁一同志，这刁难打压只是你个人意见。还有你提到玩忽职守，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牛书记发话了。 老牛对刘副科长拿艾坤当枪使很不满意，碍于身份刚才没发话。现在艾坤被摘了出去。雨过了天晴了，老牛我又行了。表面上批评丁一，实际上矛头对准了刘副科长。 书记厂长对视了一眼。 “先说玩忽职守，我有证据。”，说完丁一掏出一沓纸，“这是我入厂以来所有工作的验收单，最上面一张是新车间的。宣传科没有固定的检查员，签名几乎人人都有，但唯独没有刘副科长的，拿新车间工作来说，刘副科长从来没有关心过工作进度，验收的时候也没来。今天怕是第一次来新车间。如果非得说是刘副科长对同志的工作能力有信心。我也无话可说。” 还先说玩忽职守，你接下来还要讲啥？关键是你还特么拿出证据来了，这玩意平时算个屁啊，现在怎么觉得就是催命符呢。刘副科长汗已经止不住了。 原以为傻柱嘴炮已经天下无敌了，丁一比他还要猛，这是谁的部将？ 哦，我自己的。那没事了。 我想死！ 第35章 诬陷 杨厂长亲自上前，夺过丁一手里的验收单，翻看了几张，对宣传科其他干事说道：“去，把你们的验收单，结算单据都拿过来。” 牛书记脸色也不好看，丁一和艾坤跟他俩通气时只是大致说不服上级，想别苗头。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瓜。下边人撕逼他们这个级别不会在意。可是居然拿献礼工程做文章，这就不能容忍了。 一帮干事碰到正事倒也不含糊，很快每个人拿着一叠验收单，结算单回来了。杨厂长过了一遍。深吸一口气，压着火。对丁一说：“你说他刁难打压你，也有证据吗？” 说完，把手里的单据递给牛书记过目。 丁一答道：“在这次新车间的工作中，说刘副科长刁难打压，是我个人主观意见。但是其他事情上，我有客观情况。” 杨厂长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重点！” “我入职以来，多在车间进行工作，和工人兄弟们离得近。我一直向一线工人们征求对宣传工作的意见。这是意见簿。”丁一又掏出一个小本。 刘副主任肝都颤了，祖宗您别掏了，您给我来个回首掏得了。 “工人兄弟们大多数对我们宣传工作提了很多建设性意见。都写在这个本上。不会写字的我代写的，个人有签名。按照领袖的思想，结合上级领导对宣传工作的指示，还有首钢和四九城汽车厂等兄弟单位的工作经验，我主动对我厂宣传工作提了点改进建议。”哎，我又掏出一个小本。没想到吧。 “我把这个意见簿和建议交给刘副主任的时候，他。。。他。。。”丁一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照直说！”杨厂长有点压不住火了。 “他给我扔了出来，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丁一又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你放屁，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过这些东西，你也根本。。。不，厂长，他诬陷我，我根本没见过这些东西。”刘副科长有点不敢相信，丁一这孙子居然这么阴。这是要玩死我啊。 丁一现在啥也不说了，就是秦淮茹附体，小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含着。咬着下嘴唇，一副小受的模样。 丁一收集工人意见的意见簿是真的，工作建议也是认真准备的。唯独上报刘副科长是假的。但是这个年代没有监控录音，丁一是证明不了他上报过。但是刘副科长同样也没法证明丁一没有上报过。这个瞎扯淡的指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唯一的意义是领导怎么看。有了前面的铺垫。刘副科长自然没法解释。黑锅是背定了。 你，刘副科长，窦娥重生，杨乃武再世。 啪！本席宣判，老刘刁难打压罪名成立。 牛书记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毕竟是厂里组织书记，养气功夫一流，知道这事不能再扩大激化了。说道，“老杨，了解的差不多了，把这些东西都带上，咱们开个组织委和厂办会议，讨论一下对这种歪风邪气的处理意见。” 杨厂长也压了压火，说道：“大家先各就各位，务必保持严肃的工作作风，我们工作的重点始终是国庆献礼工程，务必要圆满完成任务。” 赵科长看了看萎靡的刘副科长，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丁一，没有说话，跟上领导队伍去开会了。牛书记一句歪风邪气，就给此事定了性。反正与我无关，我一句我负责和上级接洽宣传工作的大方向，具体工作由刘副科长负责，顶多一个管理不严，这还叫事吗？你老刘是死是活看天意吧。倒是省了我亲自动手了。 艾坤在一旁看的两眼放光，特凉的是个狠人啊，和我工作时那叫一个稳重，没有说过刘副科长一句坏话，反而我抱怨时一直说好话。转身就是一刀直扎心窝子。我喜欢。丁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姐夫我都不要了。不行，我先去给丁哥弄一身运动服，胸口带华夏字样的那种。我得学着点。 回到宣传科，一帮干事也没了闲聊的心情，科室里静的可怕，刘副科长把丁一叫到办公室，这回丁一没有把门带上，这会没必要关起门来说话了。 刘副科长靠在椅子上，倒是一脸淡然，“我是没想到你对我意见这么大，费了这么大心思对付我。” 大庭广众之下，这话能接吗？反派死于话多不知道吗？ 丁一面不改色，朗声说道：“刘副科长，最开始和您发生口角，是您对我父母出言不逊。我今天对您有意见，并不是针对您个人，是针对您的工作方式和态度。领袖教育我们要批评和自我批评，我对您提出批评，您应该反思工作中的不足，而不是抱怨我。要是我受到批评，我会先开展自我批评，对意见虚心接受，再对工作进行改进。您是领导，道理比我懂得多，您说呢。” 一番话滴水不漏，绵里藏针。刘副科长摆摆手，彻底认输了。如果是私人恩怨，还有转圜的余地，大不了拉下脸认错。可是丁一这王八蛋，桩桩件件都往工作上靠，尤其是新车间的项目，那简直捅了杨厂长的肺管子。一点翻盘的希望都看不到。 处理意见倒是来得快，不过为了献礼，全都压下来了，稳定压倒一切嘛。 刘副科长没有动，但是权力没了。厂办临时空降了一个副科长主管具体的宣传工作。赵科长依旧低调的摸鱼，显然上面有人，且心思不在轧钢厂。 丁一原地踏步，轮不到他上位。 这件事情最后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丁一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首先收拾掉刘副科长，不再穿小鞋。其次立个威，苟起来的前提是没人敢轻易惹你。这也是丁一选择在公开场合发难的原因。 宣传科的变化并不大，但丁一的变化不小，没人再拿他当新兵蛋子了。且丁一的工作变成了收集工人意见，做宣传科工作改进方案。彻底脱离了体力活。 刘副科长虽然没动，只受到厂内口头处分。看似不痛不痒，但实际比杀了他都难受，这一个处分直接断送了刘副科长的前途。由一个众星捧月的干部，到现无人搭理的大字报书写工具人，落差极大。职场是个非常现实的地方。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第36章 玩黑的 晚上下班回家，丁一陆陆续续接待了几波八卦人士。甚至闫富贵都来听一耳朵。 傻柱又拎了瓶酒，这次罕见的没给秦淮茹剩菜，端着一盘回锅肉找丁一探口风。一个劲的问丁一怎么收拾的刘副科长，这种事丁一讲起来跟说评书的似的。傻柱挺好这一口。 对于这事丁一口风很紧，对外就是宣传科新来一位副科长，没有其他的事。关系再好也不多说。 和领导发生矛盾？没有的事。 处理了刘副科长？我不知道。 宣传科要提拔你？去问领导。 刘副科要收拾你？那不可能。 傻柱问不出个四五六来，一直烦着丁一。丁一索性给傻柱来了一段不能播的评书小段，然后把满脸通红，夹着腿走路的傻柱送了出去。 呵，呸，就这！二十好几的老处男，臭光棍。还天天围着秦姐转。你见过什么呀！一个段子就臊成这个德行，来点真格的你不得休克了？ 安静下来，丁一把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然有纰漏，但是不妨事。而且也符合丁一给自己在领导面前树立的形象：年轻但有文化。冲动但有干劲。踏实但有想法。张扬但知进退。还得带点年轻人的愣劲。 睡觉！ 第二天一早，丁一刚到办公室，就被一年轻人堵住了。来者不善。 丁一四周看了一下，心中大定。你一个小瘪犊子自己来那不是送人头吗？来给老刘出气？你这是嫌老刘没凉透啊。 “你就是丁一？”来的小伙子问道。 “对，你是谁？找我什么事？”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 \\\"就是你举报我舅舅的？” 丁一根本不理这茬，指了指宣传科的牌子：“这里是宣传科，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是轧钢厂职工来谈工作，请亮明身份。你要不是轧钢厂职工，我得给你先做个来访登记。进屋来吧。” “少特给我装蒜，你把我舅舅气病了都。”说完就想动手。 丁一打架差点事，但有人擅长啊。 一早来给丁一送运动服套近乎的艾坤，一个箭步上来，抓住来人的手腕子，轻轻一柠。另一只手嘭的一声扣住对方后脑勺，眨眼功夫就把这小子死死的摁在墙上。我特么两年的练习生白给的？敢动我丁哥？我姐夫都说好的人，你也配炸刺？ 丁一从门口抽出一个本子，翻了翻。说道：“你舅舅是刘副科长吧，这里没有他的病假。你要是给他请假就签个字，要是闹事大坤陪你去趟保卫科。” “大坤，松开他。给他做个来访登记先，把姓名工作什么的填仔细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干不过你艾坤，我忍。你等着，我找人上网骂你，我黑你一辈子。 表格拿出来，填的倒是认真，外甥随舅。这个粗狂的外表居然也一手好字。 周闰发，男，23岁，高中毕业，轧钢厂焊工车间学徒工。来访目的，替舅舅刘副科长请假。 又让周闰发把请假单写了。此时气喘吁吁的刘副科长出现在宣传科。一看没出事也放下心来，腿一软就坐地上了。 昨晚确实老刘心情郁闷，食欲不振。跟自己媳妇叨叨了一遍遭遇。媳妇嘴快，很快姐姐一家来看望老刘。外甥是个暴脾气。而且事情起因也是因为他借调到宣传科被丁一挤了。当时就要去找丁一，被拉下了。 结果一早姐姐就急匆匆找来，说外甥去宣传科闹了，没拦住。刘副科长这才撒开了往宣传科跑，差点没断气。 跑到宣传科进门看到暴脾气的大外甥服服帖帖的趴桌子上写字呢，心下放心了。暗道，不愧是我们老刘家的血脉，骨子里就是书香门第，大家风范。该咋呼咋呼，该认怂也不含糊。老怀欣慰啊。 尊老爱幼是优良传统，丁一赶紧过去把刘副科长搀起来，扶着坐到椅子上。 “丁一呀，没出什么事吧。”刘副科长还是有点担心。 “能有什么事，大坤在呢。这不您外甥给您请病假呢，您身体不好多在家歇歇，这会也没那么忙了。” 嗯？请病假？刘副科长有点愣，接着反应过来了。“对对，闰发，写完了吗，写完了扶我回家。” 周闰发放下笔，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过去扶起刘副科长，往外走去。临了还狠狠瞪了丁一一眼。 呦呵，小币崽子还不服气？艾坤就要上手被丁一拉住了。 丁一对着刘副科长说道：“刘副科长，这外甥的脾气太不好了，得改改，不然早晚得吃大亏。” 周闰发想还嘴，被刘副科长拽了一下没出声，刘副科长说：“是，回去我好好管管，年轻人太冲动了。” 艾坤有点不忿：“老丁哥，这还不收拾他，自己上门来，揍一顿他白挨。” “好兄弟，揍这种小瘪三脏了你的手，没事了。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早？”丁一拍了拍艾坤肩膀，麻蛋的，还得踮脚才够得着。 “这不想着老丁哥没有配球鞋的衣服，给你整了一身，??，胸口带华夏字样，外面可买不着。” “多少钱”（大庭广众的，不能玩显眼了。） “20，您没带那么多吧，晚点给我就行”（到时间就算是给了。） “行”（没事你可以滚了。） “老丁哥您忙着，我队里还有训练，先走了。” 科室里几个干事羡慕的看着丁一在身上比划衣服大小，一套国字号运动服那就是最潮的款式，传出去就是一条街最靓的仔。丁一倒是不在乎靓不靓，关键是舒服啊，这个年代所有的服装都很板式，穿起来身上皱皱巴巴的感觉。这一身布料多柔软透气。 只有羡慕的份，嫉妒恨谈不上，艾坤和丁一现在都是能在宣传科立棍的主，一个惹不起，一个不敢惹。 趁着中午歇班，丁一把衣服放回了四合院。接着出门吃了点饭，又溜达了一会，回厂上班。 傻柱还挺纳闷一向准时的丁一为啥中午没来吃饭。秦淮茹也感觉到盯着自己屁股的目光好像少了一道。 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了，下班回家。 就在下班的路上，周闰发走到一个稍偏僻的地方，被几个遮住脸的人制住堵上嘴，套上麻袋，捆死猪一样绑起来扔到一个三轮车里，用布盖住。眨眼间就没影了。 真特么专业！ 第37章 杨厂长夜话丁一 一众劫匪三轮车开到一个旷野荒郊，把绳子解开，几个人抬起周闰发，平着往地上一扔。 周闰发被摔地闷哼一声，好悬没摔死。气岔住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劫匪们坐上三轮直接跑了，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出过一个动静。越这样越特凉的吓人啊。周闰发心知肚明这就是丁一干的。他怕了，毕竟是文化人。莽是装的。 我一个瓷器不跟你瓦罐碰，我以后见了你，我都不搭理你。我，我都不去见你。姥姥，给老子玩这一手。吓死宝宝了，呜呜呜。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不知道在哪，岔着气还动不了。周闰发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这待遇级别也太高了，这辈子没享受过。 缓了一会，周闰发把麻袋扒下来，抠出嘴里塞得袜子，呸呸。椒盐味的。用手支着坐了起来，慢慢的喘匀气，起身站住了。活动活动腿脚，往四周看了看，还行，不算太远，就是荒凉点。 天还没黑透，慢慢的往家走，一边走一边落泪，这会倒不是害怕了，是委屈的。我特么上午才出个3你就顶了个大王。我都不出了你还扔飞机炸弹的，你没人性啊，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你搞偷袭。呜呜呜。 快到家时眼泪也算流干了，家里人也在找他，虽然没有着急上火，但也有点慌。这下班好一会了还没回来呢。 等失魂落魄的周闰发到家时，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问东问西，周闰发也不搭腔。刘副科长劝了一句：“闰发啊，你也不小了，做事过过脑子，别太冲动。不要去宣传科闹了，也别找丁一麻烦。这事已经过去了。” 一提丁一二字，周闰发蹭的站起来：“舅舅你放心，我再也不去宣传科找丁一了，我见了他绕着走，不，我上班绕着你们宣传科走。我保证！” 刘副科长有点懵，我就劝两句给你个台阶下，你这来一个高台跳水是什么意思。这一套身体前倾90度，转体屈膝360度的动作玩的挺花啊。你刚才不会是去找丁一认贼作父了吧！ 。。。 没错，这票人就是丁一找的。 丁一从来不是什么善茬，收废品这几年没少和街面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如果说丁一没去轧钢厂上班，在街上混，那也是当得起一声丁爷。 今这一出就是吓唬一下，有动手的，有盯梢的，回来反馈一下周闰发的反应。成了。也算是温柔的解决的一个刺头。 不管刘副科长那边出什么招，丁一总有各种对策预案。这就是超前的思维优势。要非得说刘副科长有比丁一还大的黑道势力。那也不现实。四九城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至此，刘副科长从本书下线了。 刘副科长：“狗作者，起个名这么难吗？我不配有名字吗？我外甥都叫周闰发了，我不要面子的吗？，我自己起，记住了，我叫。。。刘。。。\\\"呜呜呜呜。 各位读者很抱歉，文字出现混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请往下继续看即可，广告回来更加精彩。 。。。 与此同时。丁一正坐在杨厂长家里吃饭。这倒是头一遭。以前厂长留饭不能当真，厂长点将那就不能不上道了。 喝了几轮酒，杨厂长开始步入正题，说道：“说说吧，这回事是怎么个情况，在我这实话实说。你小子上学时就能折腾，在我手底下来也不老实。” 丁一挠挠脑袋，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杨叔，我从头说吧，最开始我入职，刘副科长说我接父母的班是运气好。我父母是因公殉职，这么说我心里不好受，就顶了他几句。” “该，这个人说的就不叫人话，小丁啊，你做得对，换成我非挠他个满脸花。”杨夫人忿忿不平。她很喜欢会来事的丁一。听到这也很生气。 杨厂长点点头，表示认同，即使有意见也不敢说，怕杨夫人给他来个满脸花。 丁一接着说，“然后呢，宣传科最累的活就推到我身上了。” “这就是打击报复，你个当厂长的也不管管？”杨夫人把气撒到了杨厂长身上。这就像看电视剧，女人天生代入感强，杨夫人更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何况这个亲还占着理。 杨厂长闷了口酒，不说话，和老娘们儿怎么说都是输。我跟你多说一个字我就是你孙子！ 丁一得控场啊，赶紧说道：“婶子，不怪杨叔，怪我没跟杨叔说过。虽然累，但我能完成，我还年轻，担子重点没什么，比起车间的一线工人，我的工作不算什么。我一开始想的是，时间长了一点口角也就过去了。况且我也不能什么事都找杨叔，我进厂还没给杨叔争气呢，就先添一堆麻烦。那我成什么人了。” 杨厂长说道：“这么做是对的，年轻人不能一点委屈都受不了，都是干工作，不能怕苦怕累。你有这觉悟，我没看错你。” 丁一也正色道：“是的，杨叔，这也让我得到了不小的锻炼。更多的和车间工人们打成一片，这也就有了我收集的意见簿和工作建议。这段时间我的收获很大。” 杨厂长不断点头，杨夫人也是笑意满满，对丁一这一番话很满意。 丁一继续说道：“直到新车间的工作安排，我发现我还是幼稚了，没想到刘副科长居然拿献礼工程做文章，虽然我能保证工作的完成，但是一旦刘副科长再有其他想法，后果不堪设想。我选择这个时间把事情捅出来，更多的是想到献礼工程不能有任何问题，这是我们厂乃至国家的大事。” “小丁呀，你说得对，任何人都不能影响到献礼工程，这次对老刘的处理也是为了维持稳定，保证工程的胜利交付。你不要有什么情绪。”杨厂长点了一句。 丁一心说，老刘啊，你这都下线了还被鞭尸，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十一长假了，厂长一个维持稳定，也就让你稳定这几天，过后就给你来个长假调休，非给你调休出精神病不可。 “杨叔放心，我知道轻重，对厂里的安排我完全服从。” “行了，大体情况我也了解了，放松点，难得你留下吃饭，咱们喝一杯。”杨厂长的带动下，三人喝了一杯。 闲聊了几句，杨厂长又步入正题了。问道：“作者你还不断章？” 好的。 第38章 开展新工作 杨厂长说道：“昨天厂领导开了个会议，专门讨论老刘的问题，事情不大，影响很坏。尤其敢拿献礼工程做文章。区委的相关领导也列席了。”说到献礼工程，杨厂长明显还没消气。这才是他的核心利益。 “牛书记对你弄的那个意见簿和工作建议很感兴趣，会后和区委的领导讨论了一会，这也是为什么让你负责这块工作，毕竟你搞起来的嘛。领导们的意见是在轧钢厂试点。你明白吧。” 这些话就是杨厂长在给丁一通气，对丁一接下来的工作指了个方向，干不好就在宣传干事的位子上待着吧。干好了是容易出成绩的，毕竟进了区委领导的法眼。 同时也表现出杨厂长的弱点，那就是对时政的敏感度低，牛书记和区委领导的反应，还没引起杨厂长对宣传工作的重视。可见杨厂长专注于具体工作管理，对组织时政这一块缺乏警惕性。后面起风难怪你被拿下。 这个不能说，丁一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杨叔，我明白了。这份工作不难做，但是做好不容易。我心里有个大致方向。您给指导一下。” 丁一也不怕被摘果子，摘就摘喽。反正丁一的现在的资历也接不住跨级别的奖励，说白了就是德不配位。君不见全国劳模张秉贵，现在还在柜台里抓糖呢。 杨厂长很满意丁一的态度，孩子实诚，不背着自己搞小动作。沉得住气。好。 丁一接着说道：“最初有这个想法，是在车间和工人们闲聊的时候，经常有某某工人兄弟说，我要当了厂长怎么怎么着，我要当了主任怎么怎么办。我就不说名了，怕您打击报复。” 杨厂长乐了：“滑头，说重点。” 皮一下很容易拉近关系，也避免给杨厂长留一个老谋深算的印象。 “当时，我就想。工人们这些闲聊的未必就全是发牢骚，有的确实对工厂有感而发，这些基层的声音应该被听到。我就弄了个意见簿收集工人们对宣传工作的意见，然后自己提出了点改进建议，结果，后面您也知道了。” “你的想法很好。继续说。” “弄这意见簿的时候我和工人们就说了，要尽量提合理化建议，不要在上面打小报告。这是要把握的一个点，都打小报告违背了我的初衷，还容易激化矛盾。” 杨厂长说道：“你能想到这点，很成熟，这可不符合你的年纪呀。” 丁一挠挠脑袋，“我哪想得了那么深，进厂后我干事前就先想着不要给您惹麻烦。” 杨夫人在一旁，说正事的时候她就不说话了。但看向丁一的目光也是很欣慰。 丁一继续说道：“我那还有个归纳整理的表格，把提意见的工人人数，每条意见按照性质和轻重缓急大致做了总结，找出重点优先处理。我这说的是宣传科的，如果意见簿这项工作展开，我需要工厂生产部门配合，毕竟我不懂技术，归纳整理需要有经验的技术人员帮助。” “这需要厂办研究一下，问题不大。”杨厂长给出支持的态度。 丁一接着说：“这是具体事务的初步想法。另外大的方面我是这么想的，对上面，保持和组织高度一致，接受部委和区委的领导监督，杜绝一言堂。您说呢。”其实丁一主动交权，是为了夺权，上级的权力越分散，丁一的自由度就越高。总比上面压着一个五行山不得翻身要强。 杨厂长点点头。 “对基层，要做到及时反馈，让工人等感受到上级领导和厂里的重视及关心。这样才有利于连续的开展工作，做出成绩。 另外还需要横向联合，和兄弟工厂开展合作，不搞闭门造车。合作的越广泛，工作的纰漏就越小。”意思就是法不责众，出了事大家一起扛。风险共担。 丁一最后说道：“我的想法暂时就这么多。” 杨厂长说道：“很好，你把思路整理一下，过两天你要和牛书记汇报。领导们需要开个碰头会。老牛对你印象不错。” 丁一回到：“杨叔，还有个问题，您这教过我来点将，那赵科长那里。。。” 领导再重视你，也不是你无视顶头上司的理由，这是忌讳。狂妄自大没好果子。 杨厂长大手一挥，“这不是问题，老赵那里我来解决，我这一厂之长说话还是管用的。” 杨夫人用手拍了杨厂长一下：“净说醉话，看把你能的，你当个厂长还能上天啊。” 丁一笑着说：“杨叔确实老当益壮，我这还带了点好东西给杨叔助威。”说完，到门口衣架上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铁皮盒子。放到桌上。 “送礼这一套你也没少练吧。”杨厂长笑着对丁一说。 “那不能，这是我一同学从老家宁夏寄过来的优质枸杞，本想着八月节给您的，您今天叫我来索性带着来了。进门看您脸色严肃，吓得我不敢拿出来。”丁一说道。 “我怎么就没觉得你对我有一丁点怕呢？” “咳咳，那当然是不怕的，对您那叫尊敬。” 杨夫人笑着接过话头：“呀，这可是好东西，老杨，小丁这是对你很尊敬啊，你可不能为老不尊难为孩子。” 收起来后，杨夫人给了杨厂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杨厂长心中一哆嗦，暗道不好。丁一你个小王八蛋是在害我啊。 “嗨，丁一你送这个干什么，你杨叔身体好着呢。你拿回去把，我用不着这个。”杨厂长有些尴尬。 杨夫人说道：“你身体好不好自己没数？小丁，你有心了，这礼婶子收了。今晚就给他泡水喝。” 落井下石是丁一的拿手好戏，跟着说道：“杨叔您可不能逞强，工作太操劳不顾身体，我看您视察时总扶着腰，腰不好吃点枸杞补补正合适。” 杨厂长被老伴和丁一怼的哑口无言，心中无能狂怒：“老子没病，老子叉腰是为了装币，不是肾虚！” 第39章 许大茂二进屋 从杨厂长家出来，丁一还有点春风得意。 没料想打算坑刘副科的一步棋，歪打正着成了自己的工作亮点。杨厂长的通气无疑释放了一个信号，上面对丁一的宣传工作方案很感兴趣，这给了丁一很大的操作空间。 但是丁一此时已经打定主意不走上层路线，利用工作和轧钢厂中层多接触，打好根基。没有基础盲目攀爬会摔死。 同时丁一打算把权力和好处统统分出去。首先确保自己不会抗雷，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其次确保自己树立务实的人设，以好的姿态进入上级领导的视线。捞好处得分时机，上级在关注，你敢下手，那真是不知死活了。 抗雷的人选丁一已经想好了，就是赵科长，顶头上司，你不抗谁抗。别看杨厂长轻松的说能搞定赵科长，换你丁一的身份试试。丁一心中打定主意事无巨细都向赵科长请示，工作无大小都得赵科长批准。合情合理合法。哪怕你老赵放权让我直接和上级沟通，所有材料我也给你来个一式两份，上级领导有的你必须有，上级领导没有的，你也得有。 谁让你老赵有背景呢，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看起来挺深。另外丁一还掌握着赵科长和于海棠那点破事，虽然杀伤力不大，侮辱性也不强。倒是能恶心一把。 摇摇头，把脑袋放空，到国庆之前都没那么多事了，把自己搞的太累也没必要，又不是996，现在的节奏很慢，从长计议。 慢悠悠的晃到四合院门口，背后有人喊住了他。 回头定眼一瞧，来者正是许大茂。 许大茂紧蹬两脚，赶到跟前：“丁一，果然是你，我这刚放下设备，都在说你把老刘给搞了？兄弟你真牛币。” 会特么说人话吗？什么叫我把老刘搞了，那模样能下得去嘴？换成嫂子还差不多。 “别瞎说，和我没关系。领导处理他是我做得了主吗？”丁一不无得意的说道。 许大茂说一竖大拇哥：“反正你就是这个，我这还没吃呢，跟我回家，让娄晓娥炒俩菜，咱俩喝点，你给我讲讲。” “你看我这样还能陪你喝吗？刚喝了一顿，回家睡觉了。乏得慌。”丁一可不想和许大茂多说，这厮嘴也漏风。 “那明天？反正明儿歇着。凑一局。”许大茂还有点不依不饶。 丁一看了看许大茂的车子后座：“呦，大茂哥，这回还真没带东西回来？” “我是越想越觉得你说得对，这点玩意我是得舍了，这不我这次跑了3个村，啥也没带，就要了三封感谢信。”许大茂把声音压低了说。 丁一看着许大茂，心中勾画出一个宣传科工具人的形象。说道：“大茂哥，这不是说话的地，明天咱们再聊，你赶紧回去歇着。我这也实在睁不开眼了。” “好，说好了，明天晚上的。” 丁一伸手帮许大茂抬了车后架一把，送过门槛。俩人各回各家。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丁一穿上崭新的运动服，华夏俩大红字在胸口。配上一双回力。出门吃早饭。那回头率就是100%。休息在家，穿的舒服比啥都强。 丁一回到四合院，正赶上早起高峰期，这一身真真把四合院的人都震住了。 一众眼光全定在丁一身上，丁一也不在乎，大大方方的往家走。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 到了后院，许家两口子正在洗漱，许大茂顶着个黑眼圈正在刷牙，看到丁一，一口水喷了出来，说道：“丁一，你这不讲究啊，这一身怎么也不叫着我也来一套。” “朋友送的，但关系不到那，没法多要，有机会的，我能忘了大茂哥你吗？”丁一答了一句。 娄晓娥拍了许大茂一下，“别难为人家丁一。” 许大茂笑着说：“那不能够，我俩好着呢。晚上还得喝两杯呢。”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放下水缸，绕过来打量了一遍丁一，上手摸了摸衣服，“这料子真软乎，外面商店可没这么好。”说完，调皮的拍了一下丁一屁股，“丁一你看着挺瘦，身上倒真有肉。”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大茂哥，你也不管管你媳妇？” 娄晓娥一叉腰：“他敢！” 许大茂也在那乐，没答话。 丁一说道：“大茂哥，你这也不行事啊，你就不怕嫂子晚上给你端上一碗药，--大茂，该喝药了。”最后丁一捏着鼻子说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娄晓娥笑的直不起腰来了，拍了丁一一巴掌。许大茂反应慢了点，琢磨过味来，说道：“嘿，你才武大郎呢。我要上梁山高低得是武松。” 还摆了一个架势，不过配合那身材，怎么看怎么别扭。 “武松壮士，今晚来个三碗不过岗。”丁一抱了抱拳。 “十八碗！”许大茂来劲了。 丁一一脸坏笑，“大茂哥，人家武松喝完了就来个武松打虎，你这晚上喝完还打得过母老虎吗？” 娄晓娥脸一红，毕竟大家闺秀，温婉贤良，说道：“就他，人家武松还有哨棒呢。他就一小皮筋。他还打虎，撸猫他都费劲。” 一番虎狼之词说的许大茂脸上挂不住，冲娄晓娥一瞪眼。 “瞪什么瞪，说你错了吗？今天就得收拾你个大的，肘，跟我进屋。”娄晓娥怕他这个？回瞪一眼。 许大茂顿时萎了，“别闹，这还没刷完牙呢，这大白天的。哎哎，你干嘛？别动手。。。”话没说完，被娄晓娥抢过缸子放在水池子上，揽住腰，一使劲，扛着回屋了。 许家传出一声惨叫。屋子剧烈晃动起来。 丁一转身走到中院，当着众人喊傻柱，约好晚上凑。 傻柱说道：“得嘞，晚上看我手艺。” 丁一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中院的，说道：“不用了，柱子哥，晚上起个锅子，涮着吃，不过菜多点。肉少点，月底了我肉票不多了。” “嗨，我这有啊，这叫事吗？”傻柱挺大方。 水池旁一边洗漱，一边竖着耳朵听的秦淮茹心头一紧，好像自己的钱丢了的感觉。 “不了，下回的。咱俩就别客气了。不耽误喝酒就行了。”丁一婉拒傻柱。 假：吃不起肉。真：藏富显拙。 秦淮茹：真好，钱没丢。 第40章 许大茂三碗不过岗 丁一献计谋升职 晚上不起灶，傻柱来的比较早。 俩人备了点肉片，土豆，杂面，细粉，还有杂七杂八的绿叶菜。傻柱端个碗在那搅芝麻酱，这是这一顿锅子最贵的玩意儿。 丁一去刘海中家借了个火点了几块炭，用铁皮簸箕带回屋，装在铜锅的肚里，锅中倒上水。扔了几片葱姜蒜。北方民间火锅锅底就是这样，简单的很。这年月有条件的倒也能扔俩虾皮进去。 锅子还是丁一去道口小店里租的，一毛钱，还得洗刷好送回去。一个铜锅不便宜，四合院没有人烧包到买一个锅子放家里。一年也用不了几次。 东西简单一收拾，俩人坐着点了根烟，等着水开还有一直没动静的许大茂。 时间不长，水开了，许大茂也扶着门进来了，弯着腰，腿还有点打摆子。手里拎瓶酒，像是拿不住似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 丁一上前接过酒，放在一边。 说道：“这个先放下，今天来这个，给武松壮士助威。”说完从一旮旯掏出一瓶山东曲酒——景阳春。 接着说道：“大茂哥，这多应景儿，来个三碗不过岗，晚上你回去接着打虎。” 傻柱看出点端倪，在那吃吃吃傻笑。 许大茂脸都黑了，说道：“丁一我怎么就发现你这么坏呢，你还嫌我死的不够快怎么的。那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吗？嗨，算了，我和你俩这光棍说这个干嘛，你俩懂个屁！”说完，还有点小得意。 傻柱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就你这身板跟小鸡子似的。喂老虎都塞牙，你还打虎。打个吉卜猫。” 许大茂坐了下来，倒也不生气，“你也就追着秦淮茹屁股后面瞅两眼，你知道什么呀你。还见过猪跑。” 放屁，我还碰过小手呢，一提秦淮茹，傻柱有点走神。也没接许大茂的话，一脸猪哥相。不知道想起啥来了。 丁一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哥醒醒，哈喇子都掉锅里了。”转头又对许大茂说：“武松壮士，先走上3个，可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 傻柱回过神来，也说道：“就是，武松。3个不行，得18个。你不行就说不行，别逞能。” “嘿，瞧不起谁呢。先走着。喝不趴你们我白混了。”许大茂受不得激。开始叫板。 仨人推杯换盏，一会就喝出状态了。 许大茂问丁一：“兄弟你是怎么把老刘给弄下去的，说说呗，你不说我心里痒痒。” 傻柱也说：“就是，这两天问你你也不说，忒没劲。” “什么叫我把老刘动下去了，人家还是副科长呢。再说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厂里的决定。”丁一嘴严，要死不说。这不是吹牛币臭显摆的事。越低调越好。你们爱咋脑补都行。我这透露一个字就是孙子。 “切！”“没劲！” “咱俩走一个，不带着他。”“对，不带他，小气吧啦的。” 许大茂和傻柱还有点不爽。 丁一也不在意，就你俩卧龙凤雏能激将我？慢悠悠的说道：“咱们科变动挺大，大茂哥，这是你的机会啊，虽然我不知道老刘怎么下去，但是我知道怎么让你上去。” 小样儿，我还拿捏不住你？ 许大茂顿时精神了，双眼放光。赶忙说道：“哎呀，亲兄弟哎！哥哥先赔个罪，咱俩再干三个。你这有好处可不能忘了哥哥。给哥哥细讲讲。我就知道你脑子好使，傻柱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 任何时候，许大茂都不忘冲傻柱嘴欠一下。 傻柱要发作，被丁一按下。这玩意动上手就没意思了。 丁一说道：“我这就给二位分析分析。” 俩人都支棱起耳朵。 丁一说道：“老刘现在不管事了。厂里空降的副科长不太熟悉业务。赵科长现在往下放权。大茂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老刘一旦退了，十拿九稳从科室提拔一个副科长。” “我有机会吗？”许大茂急忙问道，一把抓住丁一的胳膊，还挺有劲。看来娄晓娥也不给力啊。 丁一拍了拍许大茂的手，不着痕迹的拉开，“大茂哥，别急。咱们详细分析一下。想当副科长需要什么，主要是资格和资历。论资格，工龄，成分等，大茂哥你现在是没问题的。论资历，你这就中规中矩了。你想一想，咱们科的干事们，有谁能稳压你一头吗？” 许大茂开动脑筋，认真想了一会，说道：“要说稳压我一头的倒是没有，有2个人和我差不多。这么说我的机会有，但也有危险？” 丁一点点头。这都是明面上的数据，也就是自己没工龄，不然就吊打这帮摸鱼大王。 许大茂脸上有点为难，“你说给赵科长送点礼能不能好点。” 见识少，思路窄。也就走后门这一套路了。 丁一说道：“可以，这是条路子。但是送什么，什么时候送要讲究。” “送不就完了吗，还讲究啥？”傻柱插了句嘴。 许大茂把眼一瞪，你少说话，听丁一的。关系到自身利益，许大茂也不怕傻柱了，谁也不惯着。 丁一说道，“赵科长这人稳重，让他办事，只能让他顺势而为，不能让他迎难而上。所以只有大茂哥你差最后一哆嗦时，才能给赵科长上礼，打通最后一关节。” “那用平时送点拉拉关系吗？”许大茂思考了一会，问道。 “不用，大茂哥，你给领导送礼在领导眼里意味着什么吗？是交易。收多大礼，办多大事。收礼不办事也是常有的。但是和送礼的交朋友是没有的。别说领导，大茂哥，你去放电影，收点礼，你拿送礼的村民当朋友了吗？是不是该干啥还干啥？” “呲。。。还真是。丁一，你这真不简单。老刘一点也不冤。” “咳，说了和我没关系。非但不送，还得保持工作关系不要太亲密。用得到的时候直接砸个大的。一锤定音。小打小闹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丁一看着许大茂。笑着说道。 许大茂说道：“对，兄弟你说得对。我这脑子就想不到这些。以后我都听你的。” 看着许大茂的鞋拔子脸，丁一培养工具人的计划也开始了。 第41章 胜利会餐 接上文。 丁一说道：“大茂哥，你这现在不欠缺资格，是欠缺资历，资历这东西不是特别硬性。你要是工作特别出彩。其他人都不是对手。” 许大茂赶紧问道：“我这个，就是一放映员。这工作能有什么出彩的？” 有着后世包装炒作的洗礼，丁一心道，别说你是放映员，你就是一个掏粪的，我也能给你弄出个时传祥出来。 “大茂哥你别着急，这个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不要急于一时。我前些日子说的不收礼要表扬信，这就开了一个好头。说实话，你要是继续贪小便宜，我今天还真不跟你说这些。看得出来你是干大事的人。兄弟佩服，走一个先。” 连警告带抬捧，把许大茂哄得一愣一愣的，赶忙说道：“瞧你说的，你的话我是越想越对，你要能指点哥哥几句，我是让往东不往西，让打狗不骂鸡。” “严重了，大茂哥，你要有这心思，咱们再细细谋划，下乡去放电影，你得保持住不占小便宜，多拿感谢信，要不后面再怎么折腾也白搭，千般好不如一句骂。你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做，过段时间我再送你一段机缘。” 事情不能急，也不能一口气交代完，要一点点拿捏。 许大茂点点头，举了一杯。说道：“我明白了，稳扎稳打，我看出来了，要不是兄弟你工龄太短，这提干就轮不到别人，你能想着哥哥，哥哥承你这个情，不多说了，走一个。” 许大茂现在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自己以前为了升职，在酒桌上拼死拼活，恭维这个，奉承那个。得到的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回应，好点的也都是画个饼。不像丁一，今天把这一茬分析的条理清晰。利弊得失讲的明明白白。这才是真的为我着想。好兄弟，我以后升职当官，一定好好谢谢你。我能多捞100，肯定分你1毛。 一边的傻柱有点急了，说道：“兄弟你别光顾许大茂，也给我出出主意。” 丁一和傻柱碰了一杯，说道：“柱子哥你的情况不一样，我早就给你出过主意了，你这一身本事，外加厂领导赏识，你只要搞好人缘，升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和我们行政口不一样。你倒好，还天天干仗，我之前白跟你说了。” “我不是也改了吗。你说的三句箴言我可记着呢。”傻柱红着脸，有点底气不足。 丁一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记着个屁，全厂都传开了，何雨柱文明语录：对不起我要怼你了，谢谢你去告状，请你滚蛋。嘿，柱子哥，我咋没发现你脑子这么好用呢，全用在干仗上了。” 许大茂乐不可支，说道：“傻柱，你这就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傻柱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这不是没有用对地方嘛。” 丁一想了想说道：“柱子哥你这一身硬本事，不愁这一时半会的，你就先紧着改改自己的脾气，我和大茂哥先顾这边。毕竟我们科稳定下来也就没机会了，满打满算也就半年的运作时间。错过去就没这机会了。”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傻柱，听见没有。这事得先紧着我，你要使绊子我跟你急，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升职开玩笑。” 傻柱倒也分得清轻重，说道：“丁一都说了，我也没意见。不过许大茂，你这要成了得有点说法吧。” “那必须的，不管成不成，年底咱们仨，仿膳走一遭。”许大茂大气。 傻柱嗤笑一声：“仿膳？狗都不去。” “嘿，那你说去哪？我许大茂今儿就惯着你一回。” 傻柱看看丁一。 丁一道：“柱子哥你别看我啊，这事你是行家。” 傻柱想了想，说道：“东兴楼，鲁菜。” 丁一和许大茂同时伸出大拇哥：“老饕！” 。。。 仨人散伙后，丁一安稳的睡了一觉。 继续上班，一直到国庆献礼圆满成功。丁一都没有特别忙。基本每天都在摸鱼。顺带给许大茂上位制定了一大票计划。这些得慢慢往外放。和驯兽一样，不能一下喂饱了。 轧钢厂则在十月五日，举行胜利会餐，为期三天。每个职工2张票，认票不认人。 四合院一下就热闹起来。丁一倒是光棍，发出票来，当场直接就卖了一张。省心省事。 回到四合院，闫富贵，傻柱，易中海，刘海中这四大金刚都打丁一的主意。丁一就一个人占着两张票嘛。结果丁一一句：“卖了。”堵死了所有的门道。 我管你关系好坏，地位高低。别烦我。 最后，傻柱给了秦淮茹两张票，老贾家一家五口全去了。何雨水被无情地抛弃了。 到了日子，丁一单独一个，易中海两口子，贾家五口，刘海中带着刘光齐，许大茂带着娄晓娥，还有几个龙套，浩浩荡荡的去轧钢厂会餐。闫富贵巴巴的目送，地面都湿了，不知是口水还是泪水。 许大茂两口子和丁一落在了队伍后面，许大茂趁机找上丁一，上次丁一说帮他上位以后，一直没找过他。有点着急了。 “慢点，丁一，一会吃饭咱俩做一桌。你再多跟哥哥聊聊。” 丁一看了看许大茂，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递给许大茂。说道：“你总算想起找我来了，这这是第一步，你回去慢慢看看。有不清楚的问我就行。” “嘿，兄弟。这几天我都急死了，你有这个不早点给我。” “法不轻传啊，得参详周全了，我这上赶着给你送，你不当回事怎么办。”丁一微微一笑。 许大茂一愣，这时娄晓娥倒是先反应过来。赶紧说道：“那不能，放心，怎么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大茂这几天对你可真是天天念叨呢。”说完拧了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回过味来，赶紧笑脸相迎，‘兄弟啊，哥哥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你说的对，我也不跟你见外了，你放心，你说啥，我一定照办。’ 丁一说道：“大茂哥，咱俩也不来虚的，我写的这个你得仔细看看，认真想想。有了这个，我才能送你一桩大机缘。你要不上心，后面也不用费劲了。” “一定一定，放心。”许大茂赶紧表决心。 第42章 贾张氏吃席记 十月四九城天气还有点凉，但不影响会餐的热情。 几个食堂，以及食堂前的小广场摆满了大桌子，每张桌子8个人。就这还得分三天进行，一次可装不下轧钢厂所有职工，况且还每人2张餐券，照顾家属。 傻柱在后厨倒也没再怼人玩，忙的跟孙子似的。 四合院一票人倒是没有聚在一桌，易中海两口子被徒弟拉走了，刘海中父子凑到了锻工车间队长那一桌，许大茂娄晓娥和丁一三人自然归宣传科那一伙。丁一抬眼瞧，新来的副科长和刘副科长都没来。低声对许大茂说：“大茂哥，看出来了吗？” “看出什么来？”许大茂不解。 “俩副科都没来，这个场合还是挺重要的，说明了我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这是要重新提拔了。你加把劲儿。”丁一给许大茂加油打气。 许大茂也找了一圈，笑了。暗道今晚要好好和同事们拉拉关系。 秦淮茹和贾张氏则到了女工那一片。找了张没人的桌子，五口人说说笑笑，心情很好。 天蒙蒙黑的时候，临时搭建的大灯，把会餐现场照的灯火通明。厂领导驾到，登上新搭建的主席台，发表了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讲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会餐开始”。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 早在食堂埋伏好的刀斧手，听到厂长摔杯为号。呜嚷呜嚷的把菜就上桌了。说是胜利会餐，和红白喜事的大席差不多，就是多了些肉菜，还有工厂出面才能方便搞到的一些罐头，牛羊肉。总之，轧钢厂是下了大本钱。 王秘书在主席台上安置了两桌，既高人一等又不脱离群众。杨厂长看着热闹的场面，满心欢喜。献礼工程的顺利交付，是他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听老上级说还上了内参。这高兴劲到现在还没下去呢。 每个桌上还给了一瓶酒，如果不够喝，可以到食堂自己买，不要票。光瓶二锅头，也是轧钢厂从牛栏山搞的福利。工人们基本都能喝上个半斤，不一会卖酒的窗口就排上了队伍。至于花钱的酒是这一桌aa还是有人请。那就看情况了。 易中海这一桌坐的都是徒弟们，几个徒弟凑份子买了两瓶孝敬易中海。 刘海中则是买了两瓶捧车间队长，但是酒不给别人倒。在刘海中的带动下，这一桌堆满了酒瓶子，比菜盘子都多。都争先恐后的给队长灌酒，生怕他喝不死。 宣传科这一桌加上娄晓娥六男两女，倒是都能喝点。有所图的许大茂主动让娄晓娥去买了三瓶，招呼大家一起来。指使娄晓娥去买酒时，许大茂顿时感觉自己又是男人了。 女工那边每桌也是一瓶酒，待遇一样。半边天不好惹。况且区别待遇就是犯错误了。 贾张氏趁着自己这桌还没上人，把提前摆好的酒偷偷插在自己裤腰上，用腰带绳绑紧了，跟手榴弹似的。再用衣襟盖住，得亏长得胖，不显眼。偷盗成功，熟练度+1. 秦淮茹瞥了眼贾张氏，又四周看了看，没说话。 棒梗和小当屁股上像长了刺似的一个劲扭动。孩子根本坐不住。实在憋不住了，棒梗说道：“妈，这得什么时候啊，我去厂子里玩会。”小当只是跟着点头，没说话。 秦淮茹拍着槐花，说道：“不行，这厂子里是你玩的地方吗？再老实会。一会就开席了。”还有句话憋在心里没说，还在厂子里玩，你忘了你爹怎么没的了？想到这，秦淮茹有点心虚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把眼一瞪，“看我干什么，我大孙子在厂子里玩会怎么了，你这左挡右拦的。” 秦淮茹哭着个脸：“妈，不是我拦着，这玩起来没个点，一会开席了回不来。就吃不上了。” 贾张氏转转眼珠，算计了一番。低头笑着对棒梗说，“乖孙子，再等一会，吃饱了奶奶再带你在厂子里玩。”接着脸一变，瞪着小当：“你也老实点，别老撺掇你哥带你去玩。不好好待着一会不让你吃饭了，听着没。” 小当赶紧来一套小鸡啄米，棒梗则是把头扭向一边，毫不在意。嘴里还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 秦淮茹叹了口气。摊上这个号的货，一点办法没有，还你带着棒梗在厂子里玩，你就不怕碰到贾东旭么？ 这时桌子也坐满了，新来的四个女工一头雾水，怎么别的桌有酒，我们这桌空着呢？有个认识秦淮茹的问了一嘴。 不知道，我没有，别问我。 终于熬到讲话完毕，开始出菜了。棒梗带着小当拿筷子一边敲一边抻着脖子看上菜。其他四位女工看着习以为常且不以为意的秦淮茹贾张氏。眉头直皱。这家教算是没谁了。 菜刚上桌，贾张氏从肚子上的时光口袋里掏出一个饭盒，先把菜抄过来，拨到饭盒里，再给自己和棒梗夹上一大筷子。接着把盘子推回去。 好嘛，全剩汤了。比傻柱抖勺都狠。 碍着面子，四位女工没说啥，毕竟第一个菜，后面还有。我们就不信你每个菜能都装走。这么嚣张的人我还从来没见过。 哎！那你今天见到了。 贾张氏还真是上一个菜装一个，肚皮上那个时光口袋你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饭盒。 这下四位女工可算长见识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淮茹，这老太太是你婆婆吧？你也不管管，这好好的一桌还怎么吃？还有这样的人？”认识秦淮茹的女工生气了。 秦淮茹还是老套路，红着眼，抱着槐花，细声细气的说：“这不我们家困难吗，老人多日子没吃过好菜了，这才有点失了礼数，大家多理解。” “谁家不困难，这是厂里会餐，不是给你一家开的，有你家这么干事的吗？你困难我们就该喝稀汤？找领导评评理去。” “别别，我劝劝我妈。”知道自己大招在女人面前不好使。见到要找领导。知道自己理亏的秦淮茹选择了降低损失。 对贾张氏说，“妈，你看你拿出俩菜来，大家都还没吃呢。” 本来贾张氏正弯着腰，把头躲在桌子底下装死。顺便把饭盒装进从时光口袋里掏出的一个网兜里。倒是码的整整齐齐。 听到秦淮茹叫他拿回去俩菜，顿时不满起来，抬起头，瞪着秦淮茹，大声喊道：“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皮子，我凭本事装的菜，为什么要拿回去？！” 第43章 裤裆藏雷炮击马主任 王秘书穿梭在主席台下方的中层干部席间，一边客套一边表达着厂长的关心和问候。并且还关注着主席台上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接受厂长召唤。 厂办的小干事们被王秘书散了出去，尽量不显眼的观察到会餐现场的每一处。随时向王秘书汇报，再由王秘书汇总，请示厂长。 看看，一个秘书不只是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得八面玲珑，心细如发，上通下达。能力不够真不行。 王秘书作为杨厂长的第一大秘。务必要保证会场在掌控之中。 一个小弟快步走了过来，和王秘书耳语几句。王秘书转身登上主席台。来到杨厂长身边，附耳道：“厂长，女职工那边。。。。。。” 杨厂长面不改色，微笑着，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不能脱离群众，我提议我们一起去给工人兄弟们敬杯酒。” 此举大家纷纷支持，杨厂长把牛书记让到首位，接着故意落后几步，点了个将。对一位女干部说道：“马主任，女职工那边有点事，你去处理一下。让小王给你讲一下情况。” 开玩笑呢，堂堂厂长怎么可能亲自去处理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要不是维持会场秩序，你就是打出屎来，你看厂长看你一眼不。末了保卫科一拷就完事。 马主任回话：“好的，厂长，我这就去。”派妇女主任马芸去，已经够给脸了。而且杨厂长说的是去处理一下而不是去看一下。就表明了杨厂长的态度：赶紧特么的都弄走，给你们脸了在会餐现场闹事。 如果杨厂长说去看一下，那就是调节为主，也用不着马主任出面。派个厂办小干事就行了。 官场语言的微妙就在于此，马主任也是心领神会。对王秘书说道：“王秘，怎么个情况。边走边说。”不带耽误的。从速解决！ “女职工那边有一桌，一个家属往自己饭盒装菜，同桌的没法吃饭，发生了口角。” 明白了，小事情嘛。 马主任扭头冲跟着的一个女同志使了个眼色，那位同志点点头，快步脱离了队伍。 很快啊，马主任到了事发现场，身边的一个跟班大声说了一句：“都安静，马主任到了。” 秦淮茹暗道不好，怎么把妇女主任招来了。 马主任先观察了下现场，四个女工黑着脸，乖乖的站着，一副不服加委屈的表情。贾张氏牵着棒梗，抻着脖子，一脸不屑。看样子是1v4骂架刚被打断，贾张氏特么的还占上风。 指了指旁边桌子的两个女同志，马主任说道：“你俩，说说怎么回事？” “这位大妈，上菜就往饭盒里装菜，桌子上就剩汤了。”简单明了的事情。 马主任点点头，先冲四个女工说道：“有事不知道报告领导处理吗？在这扰乱会场秩序，你们四个回家去，明天上午来妇联办公室做检讨，小高，给他们登记一下。” 马芸作为妇女主任，威望极重，他父亲是老红军马守福。老公是区委的一个干部。在厂里的女工就没有不服的。 四个女工大气都不敢出，乖乖接受处理，跟着高干事去登记了。 还是那句话，在工厂，没人管你个人情绪，你是对是错不重要，不扰乱工厂都是小事。一旦损害到工厂，处理你没商量。谁管你委不委屈。 四个女职工高高兴兴来吃席，一口没吃找，吵了一仗还输了，憋了一肚子气，灰溜溜回家去了。好不好回家还得挨一顿埋怨。 秦淮茹看到四个女职工走了，心里没底了。贾张氏没心没肺的以为处理了对手就是支持自己了，咧开嘴笑了。 马芸冲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带着孩子不容易，现在也带着你婆婆赶紧回家吧，饭盒留下。你也一样，明天上午到妇联接受处理。” 事情不大，没什么好在现场磨牙的，马芸先把人支走，恢复现场秩序。第二天再做决定。教科书般的处理方案。 但是有一点不同，四位女工是做检讨，秦淮茹则是接受处理。 就在此时，出现意外了。 贾张氏听不出官腔的门道，但是饭盒留下四个字他听得真真的，顿时不干了。 又吵吵起来，当时就蹦了起来：“不行，这饭盒都是我家的，不能扣下。” 这么一蹦，坏事了。贾张氏忘了之前腰里还别着一个光瓶二锅头，那瓶子多光溜，腰带绑的紧，你不动还行，一动就容易松。 何况贾张氏还蹦起来了，虽然不高，但是贾张氏吨位在哪呢，往下蹲的劲还挺大。那瓶酒出溜一下就进了贾张氏裤子。 还不到穿秋裤的日子呢，贾张氏就一个大单裤，那瓶子一贴肉，凉啊。贾张氏一个激灵。当时就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带着牵手里的棒梗也倒了，棒梗也带着倒地的劲，把贾张氏扯了个四脚朝天。 结果呢，贾张氏屁股一挤，小短腿一抬，往起一甩。 一道寒光从贾张氏裤管飞出，灯光下灼灼生辉。直奔马芸马主任面门。有暗器！ 身旁的小干事飞身堵抢眼已然来不及了，耳隆中就听得啪的一声。 马芸被当场击飞，脑门上印了牛栏山三个大字。好悬没打死。 那瓶子倒是特么的真结实，掉在地上前滚两下后滚两下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愣是没碎。停下来的瓶口正对贾张氏。来吧，够喝一壶了。 小跟班干事赶紧扶住马芸，倒是没晕，脑门已经鼓起一个馒头大的包。马芸缓了缓，站住了。这时之前支走的小干事带着四个膀大腰粗的中年妇女来了，正看到贾张氏炮打马主任一幕。吓得心脏都快不跳了。小手一指贾张氏，“快，快绑起来！” 四名壮妇赶紧上前，麻肩头拢二臂，把贾张氏捆了个四脚攒蹄。还打了个死扣。贾张氏刚想张嘴，一条绳子勒了过来，往后一兜。呜呜呜呜呜。 一使劲，把贾张氏拎起来。 马芸算是缓过来了，面色铁青：“带走！” 这时，听到消息的保卫科长也急匆匆跑来了：“马主任，你怎么样？交给我了，一定从严处理。” 马芸斜了保卫科长一眼，“放屁，给我带到妇联办公室。” 说完，带着哼哈二将四大金刚，拎着贾张氏扬长而去。 保卫科长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拍了拍旁边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呀，自求多福吧。” 转身走了。 第44章 审问 会餐现场在后续跟进的王秘书及一众干事的协调下，迅速安静了下来。 该吃吃，该喝喝。 啥事都别心里搁，搁到心里都是病。 妇女主任又如何，遭受炮击也是命。 贾家寡妇克一切，裤裆藏雷天注定。 领导干部全白搭，没被崩死算万幸。 一炮打出天地宽，牛鬼蛇神全搞定。 众人不敢高声语，会场嘈杂变安静。 全场瞩目于一人，扬名之时在国庆。 事后如何全不知，不被弄死算命硬。 -----------一陀大师 易中海凑近傻眼的秦淮茹，说道：“先带孩子回去，过后再说。这会千万别闹事。” 秦淮茹木然的点点头，木然的拉起棒梗，带着仨孩子木然的回四合院了。 不怪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农村来的。平时扮个柔，装个小，勾个心，斗个角，使点绊子，伸个脚。她都还行，甚至是行家里手。但是哪里碰到过这种炮火横飞，狂轰滥炸的场面。已经麻爪了。万幸只抓了贾张氏一人，路上有点回过味来，还有点幸灾乐祸。不禁加快脚步，回去赶紧睡一觉压压惊。 易中海在这边开始吵起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偷偷去找了相熟的保卫科长，想把这事压下来。没料到晚了一步，保卫科长也碰了一鼻子灰。妇女主任别说现在，在起风时期那也是超然的存在。别说你一保卫科，吃了这么大亏，厂长来了都没面子。 出了事了来着跟我耍心眼捞人，下一个就收拾你。-------马芸 易中海头疼，但也不好提前离席，厂领导挨桌敬酒还没到他这一桌呢，你这空着算怎么回事。打脸么？ 刘海中这一桌已经没人了，倒是没走，都在桌子底下了，一人买两瓶跪舔车间队长，队长被成功灌下桌。剩的酒就成了舔狗们斗气的牺牲品，一滴没剩。倒也实现了酒生价值，一桌人没有一个竖着的了。 丁一这一桌倒是气氛不温不火，但是现在都在举杯敬丁一。原因就是丁一阻止了他们去看热闹，并且一番话让一桌人佩服不已。 当时娄晓娥和另一女同志要去看热闹，许大茂和其他人蠢蠢欲动，被丁一拦了下来。 丁一道：“各位安坐，听我说两句。咱们都是宣传科的，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这个热闹不看的好，咱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是正向引导，不要关注这些杂事。另外，这是什么场合？这是聚餐会场，厂领导是希望积极热烈，不是希望有意外，即使有意外，也有专人处理。要是厂领导看到你在围观会怎样想？我年纪小，想到这些和大伙说说。不强求，想去看我也不拦着了。” 立人设加收买人心，顺时顺事而为，不着痕迹。 几人一听，这特凉的有道理啊，难怪刘副科长被你弄了，不冤啊。赶紧敬了一轮。学到了，学到了。 安静下来后，丁一和许大茂靠着脑袋说悄悄话：“大茂哥，你要想当领导，从现在开始就得学着从领导角度看问题，你瞅瞅那帮围观的，你能找出一个芝麻大的领导来，这一瓶我一口气吹了！” 带点酒意，许大茂情绪也到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好兄弟，你是真心为哥哥着想啊。之前想着当了领导挣100分你1毛，现在就凭你这掏心掏肺，高低也得分你2毛。 这一桌静下心来专心吃喝。倒也其乐融融。 。。。 与此同时，轧钢厂妇联办公室，灯火通明。 贾张氏倒是被松了绑，不过又上了铐子，反背着靠在一个高背椅子上。 这椅子有讲究，椅子背往前倾斜45度。椅子坐面就20厘米，铐在上面是坐不下，站不起，倒不了。只能撅着。难受至极，铐上去没一分钟贾张氏汗珠子就下来了。嘴里的绳子被撤了，贾张氏哀嚎起来。 刚一出声，旁边的悍妇就是一耳光。再喊，又一耳光。 三次，贾张氏再也不敢出声了。 贾张氏极其难熬，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人走了进来，没有马芸马主任。得力助手高干事坐在正当中，眼皮都没抬，极其平静的问道：“姓名。” 贾张氏看到终于有人来了，赶紧说道：“冤。。。” 啪！一个大耳光。 高干事还是眼皮都不抬，依旧平静的问道：“姓名。” “领导。。。” 啪！ “姓名。” “我。。。” 啪！ “姓名。” “呜呜呜。。。” 啪！ “姓名。” “张...张翠花。” 终于没有耳光了，贾张氏算是明白了，自己在四合院斗嘴搅理，撒泼耍横那一套在这根本没用。问啥答啥啊。不然得被打死。 高干事也抬起头，不满的看了一眼抽耳光的悍妇。 啪！ “姓名。”高干事又低下眼皮，平静的问道。 \\\"张翠花，我叫张翠花。” 啪！ “姓名。” “张翠花，呜呜。” 高干事拿起笔，记上这个名字。又问道：“年龄。” “48”贾张氏彻底没脾气了。不打我就行。 。。。 问了一通，高干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受到殴打？” “没有，没有！”贾张氏忙答道。挨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没挨过打。 高干事把一张纸递给旁边的干事：“让他签名，不会写字摁手印。” 旁边的小干事，拿着纸和印泥来到贾张氏面前，贾张氏虽然没见识，可也知道按手印不是什么好事，样板戏白毛女他也看过，小拳头攥起来。我不按，我不按。 高干事，招了招手，小干事回去把纸交还高干事。高干事面无表情的把纸撕了。扔到地上，从包里又抽出一张来 ，仍旧眼皮也不抬。 平静的问道：“姓名。” 。。。 世上没有一顿耳光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顿。 贾张氏朴素的三观彻底崩塌了，街上的混混动手前还放放狠话呢。 嗯。。。难怪他们只是混混。 高主任直到办完事出门，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把她解开关小房里，你们都是马主任的人，马主任伤的不轻，不要出差错。” 第45章 定计营救张寡妇 易中海在厂领导敬酒走完他这一桌后，又坐了一会。拉上一大妈就急急忙忙回四合院了。 先去刘海中家叫二大妈去接老伴和儿子。 又去敲了贾家的门。 秦淮茹没亮灯，走出来，系好领子上的扣子，心中暗暗恼火，好不容易肥婆不在，睡个安生觉，你来敲什么敲。显得你能耐啊，我都没说啥，你咋比我还上心。皇帝不急太监急。难怪你没孩子。该！呵呸！ 嘴上不能这么说啊，秦淮茹拢了拢头发，眼圈一红。抬头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有点纳闷，没喝多少啊，怎么有点晕了。 秦淮茹道：“一大爷，我刚把孩子哄睡，正想起来等你呢，我婆婆这事。。。该怎么办呀？” 易中海定了定心神：“我早就看到你们吵起来了，你婆婆这个嘴你也不拦着点，我叫了保卫科长来平事，紧赶慢赶差了一步。人被妇联带走了，我这也使不上劲，得你出面，都是女同志。” “我看到马主任就害怕啊，再说我婆婆给人来的那一下可不轻。我去找能成吗？” “不是让你明早去妇联吗？多说点好话，不要急。问清楚打算怎么处理老嫂子。回来再想办法。”易中海也有点头疼，这事真不好办。只能硬着头皮上。 秦淮茹说道：“我肯定多说好话，一大爷你关系多，明天能不能找找给说和说和。” “今天不行了，太晚了，只能委屈老嫂子一晚上了。明天我就跑跑。”易中海想了下，接着说道：“一会丁一许大茂回来也问问他俩有办法吗，前阵子传的丁一的事先不说真假，这小子脑子灵光，没准有主意。” 秦淮茹点点头。 俩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丁一和许大茂两口子也回来了。聚餐在领导走后也就到尾声了，除了特别馋没个谱的，也就都散了。 易中海招招手，“丁一，许大茂你俩过来。” “发生肾么事了？” “唉，你张大妈的事，你俩都知道了吧。”易中海叹了口气。 噗嗤！娄晓娥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易中海刚要训斥娄晓娥，被丁一解围道，“嫂子，你先回去吧，大茂哥和我跟一大爷说点事。” “哦。”娄晓娥感激的看了眼丁一，松开许大茂胳膊。快步回后院了。许你发射炮弹，不许我笑？讲不讲道理啊，还想呵斥我，我娄晓娥也是要里要面的人，惯着你？还是丁一兄弟有眼力，知道给个台阶下。大茂这个猪脑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小画书里还有两招，一会就给你用上。许大茂，跪下叫爸爸！ 易中海咳了一声：“先说正事，淮茹婆婆被妇联关进去了，这不咱们都一个院的，能出力出把子力。都帮着找找关系。早点把淮茹婆婆放出来，能轻点处理就轻点。” 许大茂说道：“我尽量找找，成不成可不打包票，也就酒桌上认识的领导。” 说和没说一个样，许大茂就是显摆下自己人脉广。 丁一想了想，问道：“一大爷，你和张婶有仇？” “这是怎么说话的，有仇我还帮着想辙捞人？”易中海有点生气。 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按照您老的做法，人捞不出来，还得多吃苦头。” 易中海皱着眉头有点不解，“我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以前不都是找关系捞人的。” 丁一分析道：“得分事分人，这会受害者是谁？马主任，您说得找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压得住马主任？” 易中海想通了，沉默下来。确实没得找。以前院里的都是犯事没得罪人，或者得罪的也都是平头百姓。找关系管点用。谁知道贾张氏这么牛逼，直接干翻了妇女主任。找谁往下压？厂长都不敢接这活。 秦淮茹问道：“丁一，那就没办法了吗？” 丁一说道：“办事得有个章程，我说说我的看法。您二位听听？” “你说。” “关系还是得找，但是得有前提。贾家嫂子你首先要做的是尽快提上礼物去找马主任，态度要诚恳，认打也认罚。这样不管马主任松不松口，找关系都没问题了。马主任松口了，找关系还能减轻点处罚。马主任不松口，找关系那叫说和疏通。但是呢，先找关系再找马主任，这就示威了。到时候就算马主任有心放人，也被架起来了，以马主任的级别，为了面子也不能放了。你们说呢？” 丁一顿了顿，接着说：“人放出来后，再给马主任上一波礼，做好收尾。也尽量避免后反劲，在厂子里刁难贾家嫂子。” 易中海沉吟了一会：“丁一说得对，淮茹你听明白了吗？这事得按丁一说的办。” 秦淮茹带着哭腔说：“我看到马主任怵得慌，这又有这么一摊事，丁一，你陪嫂子一起去行吗？” “不行。” 秦淮茹咬咬嘴唇，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刚要答应。被丁一打断了。 “别看了，一大爷也不能去，只能你自己。马主任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折了面子。你这带着一帮一伙的，是去看笑话还是道歉？所以，人越少越好。” “淮茹呀，确实你自己去合适。明天买上点糕点水果，我给你打听下马主任住哪，下班你给送过去。” “好吧，听一大爷您的。”秦淮茹眼睛一直在偷着瞄丁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这里完事了，丁一回家休息。 前脚刚走，后脚傻柱拉着个板车就回来了。他在前面拉，二大妈在后面推。车上载着死猪两头。易中海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刘海中，呸，就这逼样还想谋朝篡位，自己什么斤两都不清楚？这副德行让你当管事大爷都高抬了。 带着和善的面容，易中海帮着把刘家父子架回后院。扔到床上。 心累呀，四合院有这两头惹是生非的猪，就不得消停，e\\u003d(′o｀*)))唉，回家睡觉。 这时忽然听到许大茂家传来许大茂叫爸爸的声音。 易中海有点纳闷：“老许回来了？” 第46章 送礼 第二天，轧钢厂依旧有条不紊。 工人们各就各位，胜利会餐并不会影响正常生产。 易中海一进车间，就被几个相熟的工友围了起来。 “老易，老易。听说你们院里藏了一门迫击炮，啥时候给哥几个开开眼啊。哈哈哈哈哈！” 易中海老脸一黑，真是特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跟着也丢人丢大发了。 秦淮茹和四个女工，一到轧钢厂就和车间领导招呼了一下，第一时间去了妇联。几个人等在外面，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一会，四个女工先被叫了进去。 马主任亲自接待的，此时的马主任头上包了几圈绷带，跟阿凡提似的。其实伤的倒没必要，就是牛栏山三个字太显眼了。不挡住太辣眼睛。 四个人虽然没见当时的场面，但是也听说了。有点害怕被牵连，四个人手拉手，连坐都不敢，腿还有点哆嗦。 马芸先开口：“怎么，我就那么可怕吗？” “不，不是，主任。”四个人有点结巴，不会说话了。 马芸声线倒是很温柔，说道：“叫你们来，不是批评你们，我知道，昨天的事不怪你们。可是你们想想，在会餐的时候吵架，不论对错，是不是都不应该呀，其他同志还怎么吃饭，会餐气氛怎么办？我当时让你们回家，是不是心里有意见呀？” “没有，主任，我们没意见，您说的对，我们不该吵架。” 马芸接着说道：“行了，你们认清问题的关键所在就行了，昨天叫你们走，也是为了尽快恢复会餐秩序，厂里不会处罚你们。至于我个人，对你们是批评教育为主。你们能提高认识，我很满意。” “谢谢主任。” “最后呢，你们心里也不要怨气，都是女人，我很理解你们，辛辛苦苦工作，参加会餐还被搅和了。不过，你们看这是什么？”马芸拿出四张餐票，放到桌子上。继续说道：“这是明天的餐票，我私人送给你们的，高高兴兴的会餐，别留遗憾。你们以后可不能意气用事了。遇到事情要记着妇联是你们的家，我这个主任也一定为你们做主，好了，还要工作呢，都回去吧。” 四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感动啊。这么好的主任哪里去找？都含着泪离开了。 秦淮茹看到四人哭着出来，人都傻了。这几个人也没干啥吧，我婆婆全责啊。这都给骂哭了？我进去不会挨打吧。 心里一阵突突。被叫了进去。 马主任已经不在了，接待她的是高干事。 高干事开口道：“秦淮茹，你婆婆张翠花，昨天偷窃工厂财务，辱骂职工，扰乱会餐秩序，对抗组织。现在被拘在妇联，等候厂里的处理意见。今天通知你一下。另外，马主任念你带着三个孩子，就不追究你的连带责任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根本没有提过袭击马主任一事。 秦淮茹还问能不能看看贾张氏，高干事就一句“不行”。就给撅了回去。 忑忑不安的回到车间。跟易中海一说在妇联的情况。 易中海感叹道：“人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压根也没提自己是受害者，真是找人说和的机会都不给。丁一说得对，你去买点像样的礼物，晚上去一趟马主任家。” 红眼大法已经成了小寡妇的本能：“一大爷，我知道了，不过家里的钱都在我婆婆那，她放哪我也不知道，这也见不着她。我这身上实在没钱了，您能不能先借我点。” 易中海不大情愿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揽了这一摊呢。掏出10块，“你也别心疼钱，买点像样的东西。去吧，我替你跟主任说一声就成。”“哎！” 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 她根本没和易中海说昨晚自己去了傻柱屋，对傻柱来了一套降维打击，面对三体人傻柱完全被精神控制，已经主动承担了买礼物的重任。至于花费么，你们猜谁出？ 先去厕所，看看没人。把10块钱藏进内衣的暗兜，内衣里已经藏了小100了，鼓鼓囊囊的。难怪秦淮茹特别凹凸不平。钱是男人胆，亦是女人胸。 回到大院，秦淮茹把小当槐花从一大妈那接回来。趁着贾张氏和棒梗不在，偷偷买了点肉给小当槐花解解馋。下午依旧托给一大妈照顾。自己则回到工厂，从易中海那得到马主任住址，从傻柱那取得糕点水果。又回到四合院。（有点写生化危机任务流程的感觉。） 总之，做好一切准备，就等晚上去马主任家求情了。 那么，丁一出的主意管用吗？ 管用，也不管用。 丁一的真实看法是这事根本就不叫事。你就是不找人，不送礼。关几天也就给放出来了。人家在轧钢厂也是数得上号的干部，犯不上跟你一老寡妇较劲，不是收拾不了你。是得考虑影响。气消了也不能老关着，还得管饭呢。但是以后会不会找机会算账就不好说了。 最佳的方法就是在家等，放出来后，一家人再整整齐齐的去上门赔礼道歉。 但是丁一一旦理性的说出最佳方法，易中海秦淮茹肯定以为丁一在坑他俩，哪有不找人就能平事的。思维不一样，真的差别很大。 所以，丁一就出了个折中的主意，但是也有风险啊。送礼不是那么直愣愣的事情。是有讲究的，送不好还得多关几天，你还得觉得马主任网开一面了。你们的脑子拿什么和妇女主任斗？ 棒梗放学了。 秦淮茹给三个孩子做完饭，告诉棒梗写作业，看好两个妹妹。 拎上礼物出门了。 这送礼，不送则以，这一送，还真的送出事来了。 老贾家算是彻底把马主任得罪死了。 后续棒梗按政策是不用下乡的，在马主任运作下，也当了知青。小当槐花毕业后始终没工作，这里面也有马主任手笔。 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马芸饶过谁。 第47章 因果 此时的许大茂家中，丁一一下班就被许大茂拉到家里喝酒。 丁一说道：“大茂哥，咱俩不带这么客套的，你要想喝我是随时陪着，不过这昨天刚喝完，今天又来。对身体可不好，没个由头，你要是就是馋酒。那我可得走了。” 许大茂赶紧拉住丁一，“别呀，兄弟。今天就聊聊天，少喝点。” “喝个屁！”娄晓娥伸手给了许大茂一脖拐，“没听丁一说喝酒伤身啊，你这小身板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敢喝今晚上所有姿势都给你来一遍！”大家闺秀娄晓娥细声细语且温柔的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一哆嗦，还有点冒虚汗，赶紧说，“兄弟你说的多，不能多喝，今在家吃，你顺便给我讲讲这个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也就一知半解。你多给哥哥说说。”说完，拿出丁一给他的小本本。 “大茂哥，它是这这这这这么回事。。。” 。。。 马芸马主任家中，马芸的老子马守福在照顾闺女，老公有任务没在家。马芸还忿忿不平。牛栏山太特么难看了。在脑门上盖了个手绢。 上午安抚好四位女工马芸就回家养伤了，没伤也是伤，没病也有病。这要传出去，别在轧钢厂干了，去牛栏山酒厂做形象大使得了。 老爷子虽然还在劝，但那也是一言九鼎的主，“闺女，这事不能再咬住不放了，你现在正是往部委运作的关键时候，不能在这个老寡妇身上出岔子。气归气，别拿前途当儿戏。越是小事越不能大意，落人话柄。” “爸，你怎么不向着我呢，我这脸都丢尽了。从小到大我还没吃过这么大亏呢。不收拾她们我这口气咽不下。”马主任在亲爹面前还是一副小儿女状。完全和杀伐果断的马主任联系不起来。 “糊涂，收拾她们这没根儿的还在乎一两天？你得搞清楚你现在该干什么！” 老爷子眼睛一瞪，马主任也不敢多说了。心里也有打算。老革命家庭。事情看得透。 这时，秦淮茹敲响了马主任家大门。 保姆在门口寒暄几句，老爷子发话让了进来。 秦淮茹进屋，把礼物放下，说的话倒是中规中矩：“马主任，实在是对不起您，把您还伤着了。我婆婆也该接受厂里的处罚。不过他年纪也大了，您看能不能先让我婆婆回家？在家也随时接受厂里传唤。” 马主任半闭着眼睛，实在不想搭理这小寡妇。 马守福一看闺女来脾气了，主动接了过来：“你叫秦淮茹是吧，我就叫你小秦了，你放心，厂里下来处理意见后，你婆婆就能回去了。我这闺女从小娇惯，受了点伤气不顺，我来做她的工作。这里面没有私人情绪，我是老组织成员。向你保证。” 这把秦淮茹吓着了，赶紧说：“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该受到处罚，就是马主任千万别气坏身子。” 。。。 客套话，车轱辘话说了一通。 马主任有点烦了，说道：“秦淮茹，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什么个人情绪。你先回去吧，我给你吃个定心丸，最迟两天，你婆婆就回家。至于厂里怎么处理，我不能打包票。只能保证我对处理你婆婆不发表个人意见。就这样！” 铁娘子的作风，直接把秦淮茹撵了出去。 马守福看着还没有消气的闺女，有点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拿过秦淮茹送的点心盒子，打开来给闺女尝一块。 这一开盖，老爷子登时眼珠子都红了，脑门上青筋暴起。大喝一声：“太特么欺负人了！”举起来就要往地上摔，但是老革命的传统还是深入骨髓，对食物的尊重也是扎根于血脉。生生止住了。把糕点盒子放在一边，扯过水果袋子，扒拉了两下。气的胡子都炸了：“这一家子就是混蛋加三级！” 马主任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生这么大气，赶紧起身，盖额头的手绢掉了，都不在意了。这一看算是明白了，只见糕点盒子里所有糕点都被啃了几口，大点的牙印是棒梗的，小点的是小当的。袋子里的苹果除了把头的几个，全都是一口一块的。 特么的难怪老爷子发火，这就是来上门羞辱立棍来了。其实俩人也知道秦淮茹干不出来这事，但是你送来这样的礼物，不管你知不知情，故不故意。都得算你身上。 好嘛，现在反过来了。变成马芸开导马守福了。 爸你别生气， 这事交给我。 我会顾大局， 保证您满意。 说白了也是活该，小孩子少家教，无意中造成的错误，将来还是小孩子买单。马主任吞了现在这一口气。结果就是贾家仨孩子将来被使绊子。还始终不知道是为什么。轮回因果就是这么奇妙。 。。。 许大茂家中，这个小饭局已经接近尾声。 丁一突然想到些什么，对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哥，马主任这回受伤，你就不去探望一下？” 许大茂一愣，问道：“我？咱俩一样吧？去探望有个什么由头？你开玩笑了。” “大茂哥，要说我这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你可不一样。你老泰山是谁你忘了？” “嘶---你说说，我还有点蒙圈。别说半截话啊。” “那我就明说了啊，你老泰山，嫂子的父亲。怎么说也是轧钢厂有功之人。你这当女婿的代替岳父去看望厂里的干部，无论如何都说得过去。当然，你得先和老泰山沟通好。”丁一点拨道，“这样的好处并不大，只是能混个脸熟，虽然不能在你进步时有助力，但是起码减少些阻碍。当然了，人情往来就是这么慢慢走动的，大茂哥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我就想起来这么一出就这么一说。” 娄晓娥反应倒快，毕竟许大茂往上升一升，对娄家总归利大于弊，把她下嫁给许大茂不就是为了这些？于是赶紧说道：“丁一兄弟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回娘家说这事。明晚就去看马主任。说起来我家和马主任还有点交情，公私合营的时候，组织做我家工作，马主任没少和我妈打交道。” 许大茂貌似思考了一番，“兄弟，你是真有一套。以后可得提点哥哥几句。我要能升一升。少不了兄弟你的。” 丁一道：“不早了，告辞！”抬屁股走人。 。。。 “兄弟别走，再聊会。” “许大茂，丁一不需要休息啊，你留人家干什么？” “不是，多聊会嘛，不耽误事。” “放屁，想耍奸蹭滑？看招。” “啊！不！不要！啊！爸爸！” 第48章 因缘 两天后，轧钢厂会餐落下帷幕。 贾张氏也回归四合院，整个人都有点麻木了，倒是没瘦。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很感谢马主任网开一面。当天晚上，易中海特意去了贾家一趟。嘱咐秦淮茹听丁一的主意，带着贾张氏再去马主任那上一次礼。 易中海前脚走，听到要花钱送礼的贾张氏无药自医，立刻恢复活力，仿佛吃了中华鳖精一样，连蹦带跳的撒泼打滚，成功阻止了秦淮茹二访马主任。也成功彻底封死了三个孙辈的前途。 老贾家没去，许大茂两口子倒是去了。 由于娄晓娥和马芸算是相熟，倒也不冷场。就是许大茂那一套在女领导干部面前施展不开。马芸知道他的来意，倒也没为难许大茂。 临别的时候，马芸突然说道：“许大茂，你们宣传科有个叫丁一的对吧。” 许大茂一愣，赶紧回答：“是的，马主任。刚入职不久，您也知道他？我们一个大院的，还是门挨门的邻居。” “哼，本来不知道，他之前闹出那么大动静，不知道也知道了。”马芸没好气。 这可把许大茂弄蒙圈了，丁一你不说不认识马主任么，这怎么看上去对你还有意见呢？ 顺杆爬是许大茂的一个优点，但也是一个缺点，跟下来一句话算是把刚拉起的关系搞黄了。 骨子里许大茂就是一个小人。听到马主任对丁一有意见，脱口而出：“那小子毛毛糙糙的，说话也冲，爱跟领导对着干，闹出之前的事来。平时我也没少说他，现在收敛多了。” 娄晓娥听到话锋不对，偷偷扯了扯许大茂。许大茂不以为意，心说我这是顺着领导说呢，有什么呀？你拽我也没用，有本事让我在这叫爸爸。 马芸笑眯眯的看着许大茂：“是吗？你还知道来看看我，他怎么不来呀？” 许大茂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说道：“我要带他来的，他说不认识您。” “来了不就认识了，你回去给我带个话，告诉丁一，让他明天滚过来。”马主任说道。 许大茂汗珠子都下来了，再蠢也听出马芸哪是对丁一有意见，这里面就透着亲近啊。完犊子了，我刚才都说的是什么呀！ 赶紧搭腔，“是，马主任，我回去就把话带到，嗯，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我和娥子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看望您。” “走吧。” 出了马主任家，娄晓娥不满的怼了许大茂一拳。说道：“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没听明白就急急忙忙搭腔，还有你这背后说人小话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我也没想到马主任认识丁一啊，丁一也没提过啊。”许大茂满面愁容。搞砸了。 “丁一跟咱们不错，你这还背后说小话，你对得起人家吗？” “我这不是顺着领导说的吗？当不得真。谁知道。。。哎，不说了。回家问问丁一怎么回事吧。”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丁一说？就说丁一呀，我背后说你坏话了？” 许大茂也着急，说道：“爸爸，呸呸，娥子，你这也帮我出出主意。” 娄晓娥噗嗤笑出声来，拍着许大茂肩膀：“看在你还乖的份上，我就指点你一下。你就只说马主任让丁一去找她。别的都不说，两头瞒就行了。” “这能成吗？” “能成，他们见了还能互相问昨天咱们说了啥不成？” “行，听你的。” 许大茂是个听爸爸话的好儿子。 回到四合院，两口子没回家，直接奔丁一那屋。 许大茂进门就说：“丁一呀，你可把我害苦了，你不是说不认识马主任吗？” “是不认识啊。” “可马主任认识你啊，还让我带话，让你明天晚上去她家一趟。都把我说蒙了。”许大茂说道。 丁一没说话，脑子里过了一遍，实在想不起和这个马芸马主任有过交集。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大茂哥，我是真不认识马主任，不过领导发话了，明天我就去一趟。马主任还有什么话吗？” 许大茂说道：“马主任说。。。。” “马主任就说让你明天去她家，好了，大茂，该回家了。”娄晓娥赶紧打断许大茂，生怕他那张破嘴再漏点啥。 听到回家，许大茂一哆嗦，嘟嘟囔囔的说道：“着什么急嘛，再聊会，水还没喝完呢。。。” “你俩就做对桌，明天上班慢慢聊，今天晚了，别影响丁一休息，春宵苦短，只争朝夕，肘，跟我回屋。”伸手一拧许大茂耳朵。走你。 “哎，哎，松手，疼疼疼，娥子，爸爸，松手。” 。。。 怎么想也没个头绪，索性就不想了，领导发话了，该去就得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就是。 第二天下了班，丁一先去商店买了点烟酒糖茶。然后按照许大茂给的地址去了马主任家。 许大茂这个废物，今天一整天就瘫在科室椅子上，动也不动。话都没几句，嗓子还有点哑。午饭都是丁一帮他打回来的。一直到下班才晃晃悠悠往家走。哼，就这小体格还跟秦淮茹钻小仓库？娄晓娥段位未必比秦淮茹高，当年贾东旭就和抽大烟的也没啥区别。 丁一整了整衣服，然后敲门。 这次开门的不是保姆了，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和丁一般般大。眉眼含笑，脆生的叫了一声：“丁组长！” 得，破案了。 马英，和丁一同一届，也加入了丁一的勤工俭学小组。还是个得力助手。 只不过毕业后丁一走上了工作岗位，这个年头通讯不发达。就再也没见过。 “马英，好久不见，今还真巧，你和马主任？”丁一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先问清楚。搞不好今天就是相亲来的。当我看不出来吗？唉，男孩子在外得注意保护自己。 麻蛋的，没心理准备呀。 “马芸是我大姐，丁组长先进来吧。”马英先把人让进来，目光一直在丁一身上，透着欣喜和兴奋。尤其是丁一这一身学生干部服，整个人显得挺拔精神。 丁一跟着进了马主任家，迎面就碰到了阿凡提，没有驴。 第49章 拱白菜 阿凡提走近二人，上下打量了丁一一番。 说道：“屁的丁组长，他就是宣传科一小干事，我说英子，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丁组长啊，我看也就这样了。” 马英拽了拽马芸胳膊，娇声道：“大姐。。。”倒是除了脸红没别的惺惺作态。 丁一能惯着你这个，玩含蓄？不可能。我浪起来你们可不见得接得住。 张嘴就说：“大姐说得对，英子，现在再叫丁组长不合适了。叫丁哥。” “嗯，丁哥。” 丁一转过头对马芸道：“大姐，初次登门，不成敬意。”把礼物往前一递。 马芸是不会给好脸的，头一歪就要把丁一晾这，但禁不住妹子主动啊，马英上手接过来，“来就来，还带东西，我可不跟你客气了，丁哥。” 这称呼变化的又快又自然，其实小妞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改口叫老公了。 马芸无奈，挥挥手说道：“得得得，我不爱看你们，你俩进屋聊吧，我回去歇着了。”扭身便走，进了偏房。 偏房里老红军马守福和一个妇女正扒着窗户往外看呢，正看到马英引着丁一进了大屋。 此时马芸进来了，说道：“爸，看清楚没？你要不要亲自过过堂？” 马守福嘿嘿一乐，“小伙子倒是挺精神，干净立整。” 旁边的妇女还在往外看，直到院子里没人了，才回过头。问道：“小芸呐，这小伙子看上去还行，就是不知道人品咋样，以后会不会亏待你妹妹。” 马芸坐下来，拍了拍妇女的手，“乔姨，人品怎么样不知道，日久才见人心。不过这小伙子能力是有的，上班才几个月，就把副科长给收拾了，那手段别说18了，就是38的，也不见得玩的出来。刚才在外面，倒也大大方方，进退有据。” 马守福也说道：“嗯，是这么回事，小芸说过这小伙子的事，是个聪明孩子。以咱们的家庭，聪明人不会干傻事。这点还是能放心的。” “我就是担心小英。。。” 。。。 马英和丁一一届，也是丁一的得力干将，丁一毕业后入了工厂，马英则上了未名湖大学。基本上断了联系。 马芸和马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马守福老红军前妻，也就是马芸的母亲，是革命烈士。马守福后因工作关系到四九城定居，续弦娶了乔氏，生了马英。 一家人纯纯的革命家庭，根红苗正。并且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姐妹之间关系很好。 丁一在高中的优异表现，自然受欢迎。马英就是芳心暗许，毕业后断了联系，有点茶饭不思。在家里这一票老银币。。嗯，老革命的套路下，自己暗恋丁一的事情不是秘密了。 好巧不巧，丁一干翻刘副科长的事在轧钢厂上层并不是秘密。这才有了马芸招呼丁一来和妹妹相会的这一出。就算没有许大茂，马芸也打算等牛栏山这仨字消了去找丁一的。 马英带着丁一进了大屋，招呼丁一坐下，泡了一杯茶。 马英先开口道：“丁组。。丁哥，你这毕业就把我都忘了吧。” “英子，哪能呢，这不是联系不方便嘛，我这进了轧钢厂，国庆的事比较多。还想着年前招呼老同学们聚一聚呢。” “以前叫人家小马，现在叫英子，丁哥你进了工厂，变化倒是快。”说完，做出一副扭捏的样子，两只手揪着自己的衣角。羞羞的。 玩呢？你姐那母老虎的样子。你这妹妹能是只小白兔？果然高明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那还客气啥，丁一好歹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洗礼，比不要脸怕过谁。 屁股往前一挪，凑近小姑娘，伸手抓过马英一只小手，“那你喜欢我叫你小马还是英子呢？”说完，在马英手心挠了挠。 计划赶不上变化，哪里想得到丁一来这一手。跟过电一样。马英身体一僵，大脑有点不转了，小脸通红。“你，你喜欢叫什么都，都行。”磕磕巴巴的说完，把头低了下去。心中暗道：“马英啊马英，到关键时刻你怎么就掉链子了。嘻嘻嘻。丁哥的手好热。” 丁一继续进攻，“英子，这上班了说变了也变了，说没变也没变。以前是学生，就做学生能做的事。现在是成年人了，就做成年人该做的事。不变的我还是那个丁一。你的丁组长。你说呢？” 抓住小手我不放，紧紧贴在心窝上。无知少女哪里跑，今天就要把你搞。咳咳，为了押个韵有点过份了。 马英有点慌，这跟大姐说的和小说上看到的不一样，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丁哥，你是工作了，可我还上学呢。”马英小嘴一撅。 丁一笑了笑，“那你年龄也还小呢，不着急。我这是家里有这个指标。顺势而为罢了，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些大学生的。” “你不上大学有点可惜呢，你学习那么好。” 丁一心说可惜个毛线，等过两年上山下乡变成政策，你就算老革命家庭也跑不了。不过这话没法说。只能顺着潮流一步一步走着看。即时有上帝视角，你现在做的也不一定有好的结果。 “那有时间你可得带我去未名湖看看，这得沾你的光。”丁一是上不了大学，可是还有机会上大学生。 “你什么时候去都行，我陪着你。”说完，马英脸又红了。 丁一看了看屋外，天蒙蒙黑了，不走不合适，走吧，貌似也不合适。对马英说道：“英子，我是来看马主任的。再多待不太好。我这也是没吃饭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请你吃饭，咱俩出去聊，在你家我有点紧张。” “好呀好呀！”马英赶紧同意，你紧张，我还别扭呢。家里还有仨监控无死角布防，烦死了。出去好，这就走。 俩人出了屋。 马英对着偏房喊道：“爸妈，大姐。我和丁哥出去吃饭了。”这一嗓子把女汉子暴露无遗，装什么林黛玉。 偏屋的仨人出来见客。这时马英才发觉小手还被丁一牵着。紧张的想要抽回去。没抽动。 丁一是惯着你们的主？这颗白菜我当你们面拱。怎么样。 马守福老红军和马英妈妈以及马芸马主任，都有点别扭。这特么来了就牵走了？有点快了吧。飞夺泸定桥是吧？ 丁一一点不带怯场的，和三人礼貌的打过招呼后。牵着伪装的小白兔扬长而去。 第50章 进击的许大茂 自从贾张氏回归四合院后，轧钢厂的胜利会餐活动也拉下了帷幕。恢复到正常的生产秩序，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 丁一忙着展开意见簿工作，打个报告，把艾坤调了过来打下手。 艾坤：“丁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把艾坤调来是有讲究的，首先是这人听话，其次是向牛书记示好。艾坤打篮球不能打一辈子，牛主任把他挂在宣传科就能看出来，其他的篮球队员就是纯粹的篮球队员，说散就散。 丁一带着艾坤挨个车间做工作，手把手教艾坤和基层工人打交道。此举得到了牛书记的高度赞赏。 艾坤有牛书记做后盾，进步的机会和条件不缺，唯独缺的是工作经验，即使强行提个小干部，也到头了。没有根基，浮躁。丁一主动带艾坤这一举动，准确的击中了牛书记的g点。老牛托艾坤秘密给丁一送了张自行车票。 丁一自然是笑纳了，但是根本也没打算买，不需要，也没必要。虽然自行车是大件，可特么的穿过来的谁能看得上这玩意啊，尤其还是傻大笨粗的原始车。骑一圈比走着都累。当然，票收好，以备万一。 与此同时，许大茂手持丁一给他的小本本，也开展起轰轰烈烈的进步行动。 没办法，现在许大茂对丁一就一个字服。心中暗自给丁一开出的身价已经快涨到1块钱了。尤其是得知丁一泡上了马主任的妹子，更是感慨万千，娄晓娥家里是趁钱，但是生不逢时啊。 丁一挂上马主任这种革命家庭，那才是如虎添翼。许大茂现在对丁一又恭敬了几分。对娄晓娥则不禁有些抱怨，有点反抗的苗头，结果被连续镇压两晚，彻底息了别苗头的想法。爸爸不愧是爸爸。 丁一给许大茂出的主意并不难，在后世也是烂大街的包装套路，但是在这个年代，还是有奇效的。 许大茂先是给新来的副科长打了个报告，刘副科长已经不管事了，不但不管事，还主动搬出了办公室给新副科长腾位置，在科室的一个角上，专注于书写大字报。人走茶凉，几乎没存在感，没人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除了丁一每天和他客气的打个招呼，有时还顺便帮他打壶热水，其他人完全不带搭理的。 报告批下来了，许大茂先去找了一个给戏班子做箱子的手艺人。戏班的箱子都是定制的，装行头家伙满世界走，箱子有点模块化的雏形。 许大茂找这手艺人干嘛呢？给放映设备做一套，方便往自行车后架上安装，把设备尺寸，还有箱子外形，以及车架的尺寸报给老师傅。 别说，这年代的手艺人还是真有本事，一个礼拜就干完了，自行车后架上搭了一根横杠，两边挑着俩箱子，用铁扣固定住。箱子四角包铁，内部用麂子皮减震。放映设备刚刚好能放进去，不颠不晃，比以前用绳子捆在后架上结实多了，还安全。 箱子外面刷的大红漆，上有金字，左面箱子上写着“紧跟领袖，宣传思想”。右面箱子上“靠近人民，电影下乡”。“红星轧钢厂 宣” 箱子上面有几个卡口，可以安稳的放几个皮包装杂物，车尾部还焊了根小铁杆，上面挂着轧钢厂的小红旗，颤颤巍巍的。 车子前面安了几块铁皮做的宣传板，刷上流行的大红漆，写上年代感极强的口号。 车子在许大茂骑回轧钢厂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黑蓝灰的年代，艳丽的颜色总能吸引到足够的眼球。如果说自行车在那个年代就相当于现代的私家小汽车，那么许大茂就是开来一辆房车。 连杨厂长都被吸引了过来，其实是闲着没事，献礼工程完毕，一直到年底大会战，都闲的蛋疼。所谓大会战就是在最后一个月爆发一下，数据好看，会战只统计会战时的产量。其实没毛用，年产量并没变，并不是会战x12。甚至很多工厂为了会战好看，全年摸鱼。这不像作者爆更，那特么是真吐血啊，番茄还有个什么保底打卡，逼着你每天码字。没有人性啊，呸，万恶的资本主义！ 杨厂长绕着房车左右转了转，还骑上去绕了一圈。不断点头称赞，好看，关键是思想正确。 表扬了许大茂几句，许大茂这回倒是仗义，把丁一抬了出来，也是实在应付不了厂长的问题啊，我就知道些皮毛，你特么的问这么细，臣妾答不出啊。 丁一说道：“这都是许大茂同志的功劳，我就出了点主意。事情是这样的，我俩在科室坐一张桌子，又是一个大院的邻居，经常在一块交流工作经验。” 杨厂长点点头。周围的人也跟着点点头。难怪轧钢厂地上没有米。 “在交流的过程中，我俩发现了许大茂同志在放映工作中的一些问题，首先就是电影设备的磕碰损坏，主要集中在行路这一时间段比较频繁。其次就是有时候天气问题导致视线不好，许大茂同志甚至被当做坏人，还有几次差点被误伤。还有就是有的村民反映有打着放电影旗号行骗的坏分子，在村里吃拿卡要，然后趁机逃走。” “为此，我俩商量了几个办法，上报给新来的副科长，经赵科长批准，我们对放映的自行车进行了改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箱子可以很好的保护放映设备，减少公物的损耗。自行车的涂装除了更加醒目，还能更好的宣传我们轧钢厂，展现我厂的精神风貌。至于防骗的措施，许大茂同志最近一直在和村里普及轧钢厂放映制度，也收到了效果。” 王秘书这时也说道：“是的，厂长，最近厂办收到不少村里给许大茂同志的表扬信。” 杨厂长又点点头。周围的人也跟着又点点头。唯独新来的副科长不满：狗作者，老刘虽然没名，好歹有个姓，到我这连个姓都不起了吗？！ 杨厂长发话了：“许大茂和丁一同志，工作积极主动，提出表扬。鉴于你们提出的问题，作为厂长我也帮个忙，特批许大茂同志一套干部制服，好好展现一下我们厂的精神风貌。” 许大茂眼泪流了出来：爸爸，我出息了。 第51章 说服杨厂长 许大茂抖起来了，鼻孔朝天，跟捧着圣旨一样，捧着一套干部制服回家了。 刘海中在许大茂屁股后面跟了一路，眼睛都是红的，就差把大锤从裤裆里抽出来大喝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衣服来！ 心心念念的干部服装啊，怎么厂长就这么不开眼批给许大茂了呢，我这橙锤战士不要面子的吗？ 许大茂倒是先和丁一通了气，丁一的观点：表扬信不要停，土特产不能收。许大茂深以为然。对丁一的指点是心服口服，暗暗称赞。 但是许大茂是什么人，那也是粘上毛比猴精，裹上泥比泥鳅滑的主，少了村里的供香，那也不能吃亏啊。于是鸡贼的许大茂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把主意打到了老丈人身上。 回到家，只用了不吃拿村里，还得给领导上供这一个理由就把娄晓娥说服了，主动提出回娘家从娄半城手里拿钱支持丈夫事业。 双喜临门，许大茂心情大好，主动往床上一躺，来吧娥子，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哦，e on，baby！ 。。。 第二天，娄晓娥让丁一帮许大茂请个假，然后就回娘家搬救兵去了。 于是： 爸爸找到了爸爸的爸爸 爸爸要爸爸的爸爸给88 爸爸的爸爸给爸爸888 爸爸说爸爸给的太多啦 爸爸的爸爸说大茂能提拔 别说888 我都能给8888 放心你们可劲花 不够再来找爸爸 爸爸感动的哭哇哇 爸爸的爸爸说这算啥 没钱也得想办法 乖乖闺女别哭啦 快来吃你爱的小黄瓜 罢罢罢 爸爸的恩情全记下 往后孝顺多报答 时间不早我得回家 大茂还在床上趴 饿死可是犯罪把人杀 爸爸你安心待在家 往后再来看你啊 爸爸对爸爸的爸爸说88 爸爸的爸爸说早点回去吧 爸爸回到家 掀开被子看看瓜 许大茂果然没有穿裤衩 蜷在床上似大虾 爸爸伸手腰间掐 大茂梦中受惊吓 睁眼就要把毛炸 却见爸爸笑问大茂你瞅啥 大茂憋屈头低下 暗自发誓要吃王八 翻身就把爸爸插 爸爸掏出钱来啦 大茂顿时乐开花 最后 许大茂得到了爸爸从爸爸的爸爸那拿来的888 就问这软饭吃的硬不硬！ 许大茂的升职活动得到了全家全族的支持，在从老丈人手里骗了888活动经费后，许大茂又瞒着娄晓娥从亲生父母那要了200块。 腰里揣着1000多块，许大茂豪气，走路都带风。周末就带着丁一和傻柱东兴楼走起，一点不含糊，招牌菜摆了一桌，九转大肠 , 糟溜鱼片 , 汤爆散丹 , 酱爆鸡丁 ,干炸小丸子 , 火燎鸭心 , 抓炒里脊 , 漕溜鱼片 , 乌鱼丸汤 ，酱爆鸡丁。 整整十个菜，仨人没撑死，足足花了80多。 傻柱也不得不对许大茂竖起大拇指，爷们真局气。也是真沙币。居然刚让我点菜。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 丁一怎么说呢，对于传统菜还有这个时代的做法，只能用味正来形容。吃的倒也很过瘾。 但并不能简单的好吃难吃来形容，这么说吧，现在的菜你加一点糖，人们都会觉得甜，后世的菜你加一大勺糖，人们也不见得说有甜味。人的口味在变，菜品也在改变。不管怎么说吧，吃到正宗的美食总归是幸福的事。 这次饕餮盛宴结束，许大茂进入亢奋的工作状态，没办法，老丈人给的太多了，有点吃不消，我要加班，我要996。只要不回家，怎么着都行。让我许大茂为了888伏低做小。门都没有。 房车出动，许大茂俨然成了四九城最靓的崽，不光村里新鲜，路过哪都能引起自媒体的跟拍，大家小巷都知道轧钢厂有个拉风的玩意儿。 丁一和艾坤做好手头的工作，也跟着许大茂的轨迹路线做了一次采访，甚至俩人分别跟着许大茂去村里体验了一把放电影。顺带采访村民的意见。 汇总过后，丁一敲开了杨厂长的家门。 坐下后，丁一到没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杨叔，我这次找您是要好处来了。” “说说看。”杨厂长点上一根烟，把烟盒扔给丁一，丁一毫不客气，抽出一根来夹耳朵上。 说道：“上次您表扬了许大茂，为了稳妥起见，也按照领袖‘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指示，我和艾坤做了一些跟进工作，就放映车的沿途路线，以及放映乡村的群众反映。做了实地调查。” 说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杨厂长，接着说道：“这是群众们的反馈，您看看，总体来说，绝大多数群众对轧钢厂放映车是赞赏和支持态度，极个别的说点闲话酸话。” 杨厂长吐了口烟，“做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好处？” 丁一笑着说：“杨叔，您误会了，我是替您要好处，不是向您要好处。当然，我们都是您的兵，您有好处我们也跟着沾光。” “少卖关子，赶紧说。” “杨叔，据我了解，首钢，红旗机械等，这几个有下乡放映资格的大厂可都准备搞特色放映车了，您想啊，到时候他们一弄，再往部委一报，这个咱们厂的创举，成了他们的工作亮点了。哦，咱们栽树，他们摘果子吃，我不服！” 啪！杨厂长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帮王八蛋。丁一你说得对，你要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看法是，立即往部委打报告，这就是轧钢厂宣传工作的亮点，而且我们的报告有实际调查有群众反馈，其他厂即使已经提交了报告，这一块也是肯定没有的。再者把放映车以统一形象，整齐划一的理由，把咱们厂的做成标杆，以后呐。管他什么厂，只要想弄放映车，都得到咱们这来接受学习指导？你不弄也行，那就比别的厂子在宣传这一块矮一头。您说，我这算不算给你要好处。您这里子面子可是都有了。”丁一摆出一副狗腿子的嘴脸。登时逗乐了杨厂长。 “你也别给我来这套，这事交给你了，明天一早你去找王秘书，把报告整理出来。再给放映车拍点照片。明天下午我正好去部委。我就不信那帮王八蛋能摘老子的果子。” “没问题，杨叔，您就瞧好吧，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丁一抄起之前杨厂长扔下的一盒烟。扭头就跑了。 杨厂长看着丁一的背影，吐了口烟。掐灭，回到书房，拿出张宣纸。 写下：锋芒毕露！ 第52章 剪报 往后的一段日子，丁一和许大茂着实舒服了一阵子，接待前来学习放映车和先进经验的宣传干事们。 接待任务就是手一握，快请坐，上杯茶，把酒喝，你塞我几张票，我给你盖个戳。 前来学习的宣传干事大部分还是会来事的，不会空着手，塞上几张各种票据，什么米面布，油盐醋，多多少少是个意思。这些人都是机灵鬼，丁一用一个小本本记上，招待餐的时候让许大茂和艾坤多陪几个。 是的，陪酒又把艾坤带上了。并不是拉人下水，单纯就是有艾坤在，同事中那些眼气想打小报告的人得合计合计了。 并且，丁一跟艾坤就明说了，收着这些票对你没好处，你主要是和其他厂的干事打好关系，起码混个脸熟。这是你最大的好处。 艾坤显然也收到了姐夫的指导，跟着丁一接待这些干事们，也不多话，好好看好好学。都不傻，丁一大旗一扯，暗中提点一下这是牛书记的小舅子。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这俩货有后台，还是邦邦硬的那种。 至于许大茂，那纯纯的吹牛逼的货色，每天喝的五迷三道，已经飘得跟领导似的了。 还有那些不送票的，要么就是不开窍不懂人情往来，要么就是上面让送的礼被自己悄眯眯昧下了。这几种人在基层职场都混不出来，懒得理。给个回执就打发走了，公事公办嘛。 颜色风格和京东快递似的放映车多了起来，给这个蓝黑灰风格的时代展现出新奇的色彩，成了四九城一道靓丽的风景。 四九城晚报上就登了一篇通讯，谈了谈这个事情，并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点出是轧钢厂最先做出来的，那功劳就自然落到了厂长头上。 这篇通讯的作者就是丁一，高中的时候他就在四九城晚报上发过文，有段时间甚至还想靠稿费赚钱，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太高调了，没根儿，容易猝死。后来才定下来窝在轧钢厂这个新手村，就在新手村刷满级，绝不轻易出村。 杨厂长在办公室看着报纸上烧饼大的一块通讯，也是乐开了花。并不是事多么重要，关键是比其他厂出彩，这就行了。这就是斗嘴的资本。 拿过一把剪刀，先把报头剪下来，再把烧饼也剪下来，拿出一个大本，翻开最新一页。用胶水涂抹好剪报背面，小心的贴在本子上，吹一吹，确定干了，把本子合上放平，然后用一摞厚厚的材料压住。 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剪报，杨厂长更是乐此不疲，每天都把关于轧钢厂的通讯给弄下来。就是有点废报纸，不过这都是小事，关键这剪报还有大作用。 要从早年间说起，有一次杨厂长去部委开会，死对头首钢的朱厂长比他早到，正拿着一本剪报显摆并吹嘘首钢的光荣事迹。 看到杨厂长来了，朱厂长赶紧说：“哎，老杨快来，看看我们厂的光荣事迹，多学着点，共同进步嘛，看哥哥多照顾你。” 杨厂长说道：“少特么阴阳怪气，你有什么值得我学的。赶明儿来我这报到，老子可以教你两手。” 朱厂长嘿嘿一乐：“生气了不是，你看我这个。”展开大本对着杨厂长，“我们厂的光荣事迹，这都可是有凭有证，有名有姓，日期啥的一点不少。服不服。” “哼，这有啥，我们厂。。。”杨厂长还没说，就被朱厂长打断了。 “什么日期？” “星期几？” “那一版？” “哪张报？” “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吹牛逼呗，谁不会啊。” 杨厂长被说的没电了，“我，我们厂的好多事迹报纸上没报。” “没上报纸还说啥，那也就是动静还没屁声大的小事，有啥显摆的。”朱厂长嘚瑟的嗤笑道。 “你。。。” 这一轮交手，杨厂长被怼的灰头土脸。 自此以后，部委旗下的各个厂长再凑在一起，那必然是人手一本剪报。这就是吹牛逼资本，防怼神器，各家厂长有自己上手剪的，也有不爱自己动手让秘书代劳的，把报纸数出来拍在秘书手里：报剪好，不然你腿打断。 杨厂长这人还是自己动手，逐渐成了习惯，但谈不上爱好。 这股风从上层刮到了下层，但剪的人不多，主要是报纸要花钱，很多人单纯是爱好，但谈不上习惯。 此时在宣传科，报架上今天的报纸也少了一块，许大茂干的，这特么可是丰功伟绩啊，虽然没提我名，但是车是我骑的啊。爸爸，我上报了！ 透明男刘副科长，此时刚到科室，拿起报纸准备回座位看，但是发现少了一块。老头有点绷不住了，破口大骂，文化人骨子里对文字的尊重还是战胜了理智。刘副科长罕见的在宣传科发了通火，还是许大茂认真道歉，并出去买了一张赔给科室，才平息下来。 安静下来的刘副科长，又恢复了透明状态，拿着两张报纸回到角落，找出一张白纸，裁好补在被剪掉的窟窿上，压平，然后戴上老花镜，拿出笔来，一笔一划的对照着新报纸，把缺失的部分，一点一点的抄写上。 丁一看了刘副科长好一会，回过头正看到许大茂一副怨毒的眼神盯着刘副科长。 。。。 许大茂带着剪下来的纸片，在四合院一阵炫耀，四合院众人哪见过这阵势，还没人上过报纸呢。刘海中更是好像围着屎打转的狗一样，跟在许大茂屁股后面，想说上几句，又不知道说啥。 丁一静静的看着这激情四射的院子，娄晓娥从后面拍了丁一一下：“想啥呢，在这走神。大茂能有今天，全靠你的计划。这还嘚瑟上了。”嘴上这么说，娄晓娥脸上的笑意也是止不住的溢出来。 “嫂子，你得劝劝大茂哥，这毕竟刚开始，还没当上呢。惹人眼气不好，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说完，瞥了一眼吊在许大茂身上的刘海中。 娄晓娥皱着眉想了想，没想明白，但是丁一说的话他听得进去。眼睛一瞪，快步走了过去，揪住许大茂的耳朵：“臭显摆啥？这上面提你名字了吗？晚上功课还没做呢，肘，跟我进屋！” 四合院也慢慢平静下来。 第53章 聋老太太 过后许大茂也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丁一的劝，倒是消停了。忙着下乡放电影，展示自己的全新形象，不管能不能升职，年底宣传科的先进非他莫属了，确实也没人能干的过他。 许大茂这一消停，不知怎么着把刘海中给气到了，一直说许大茂目中无人，连带着丁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把二大爷放在眼里。天知道这橙锤战士从哪给自己置了这么一股气。 现在许大茂丁一这还没提拔呢，俩人加一块都没刘海中在厂里的地位高。这气来的真是匪夷所思，就是这么奇妙。不声不响就把二大爷得罪了。 连带着二大妈在后院对娄晓娥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无妄之灾啊，娄晓娥脾气还算好，平时也没少帮二大妈忙活，就这还落个埋怨。 好人不是难做，是不能做。 又一个月过去了，天气冷了下来，10月底的四九城已经寒意逼人，在拿到工资后，丁一把宣传科相熟的年轻人来个一锅烩，全部叫来在家里摆个大席。 刚入职就请客叫沙币，事到临头再请客叫傻缺。现在刚刚好，职场上该挣的挣，该捞的捞，该花的也得花。 再说叫的都是年轻人，选定了个带肉的大锅菜，配点下酒凉菜，省心省钱还热闹。许大茂还主动提供酒水，比平时也没多花，气氛可一点不弱。要真整个摆盘的席面，反倒不自在了。 叫的人有艾坤，于海棠，以及六个年轻人，三男三女：浩轩，皓轩，昊轩，and子涵，梓涵，紫涵。麻蛋的总有人吐槽作者起名糊弄，这次熬了一晚上想了这几个名字，怎么样，这下大家满意了吧！ 丁一还叫上了马英，也该露露脸了，这些日子便宜没少占，再不公开有点说不过去了。 傻柱作为主勺，又是轧钢厂最熟悉的面孔，也在受邀之列，包括何雨水，女同志较多，又和于海棠闺蜜，这次也算是能上桌了。 加上许大茂两口子，掰着手指头算足足14个人，这就不能在晚上了，时间不好控制，扰民。定在了周日中午。丁一还提前把屋里碍事的零碎清理了，从许大茂和傻柱家搬来了2张桌子，直接拼了个20人台。豪横！娶媳妇都没这么大桌。 时间很快到了周日，年轻的同志们陆陆续续来到了四合院，这种热闹的情形还真没见过。按理说应该出现在易中海家，可谁让他徒弟少呢，轧钢厂会餐连一桌都没坐满。别的高级钳工都是两桌起步，徒弟们围着敬酒。虽然易中海技术水平高，但是在高级钳工圈子里人缘很一般，好听点说他清高，难听点说他古怪，心里话则是：寒碜。原剧中易中海也是直到剧终也没有过一个徒弟登门看看师傅，可悲。 也正赶上于莉来找闫解成，于海棠就和于莉多聊了会，被丁一看到，索性把于莉闫解成也叫上了。都是年轻人，又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反正我不客套失了礼数，一客套以老闫家家风一准顺杆爬，干脆都来吧，又不差这两碗饭。 一直在扒着窗户偷瞄的刘光齐，看到闫解成进了丁一的屋，小心思动了动，越想越高兴，登上鞋就往丁一家去，一进门就主动打招呼：“丁一啊，今挺热闹啊。有啥要哥哥帮忙的吗？” 丁一惯着你这个？刘海中这几天什么嘴脸你不知道？往我这找便宜来？我确实是不拿钱当回事，也舍得花，可也不是大撒币。滚你个蛋。 微微一笑，“光齐哥，二大爷这几天可没少背地里骂我，你这来不合适，不过我也给你个面子，你让三大爷来道个歉，今天我就和你喝两杯！” 一桌人眼睛一亮，回来了，那个怼死副科长的丁一回来了。马英更是满眼小星星，丁哥太帅了。许大茂也是觉得气顺不少了。 刘光齐闹了个没脸，指了指丁一，转身走了。 高估了自己的脸面，只能是丢人现眼。刘光齐回家也不知是告了状还是刘海中追问了啥，反正没一会儿，刘海中气呼呼的来找丁一了，紧跟着，光天光福俩人，悄摸的从家里溜出来，顺着墙根悄摸的溜了出去。巴浦洛夫管这个叫条件反射。电影侏罗纪公园也有句经典台词：生命总会自己寻找出路。 刘海中一脚踢开丁一家大门，屋里顿时一静。目光全投向门口。 刚要张口骂街，刘海中的眼前出现一道黑影，刘海中梗着脖子才能看到脸，顿时把脏话憋了回去。此人是谁，正是我们亲爱的艾坤。艾坤作为一个篮球健将，个头块头都在那摆着，刘海中跳着也将将够到艾坤磕膝盖。 面对如此可怕的对手，刘海中萎了，我就算橙锤战士也不能连单刷团本啊，你这还有精英怪算怎么回事？输人不输阵，咳了两声，说道：“丁一，我给你脸了，那你二大爷不当事吗？让我给你道歉？。。。” 还没说完，就被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扭过头，定眼一瞧，来人非是旁人，正是四合院老祖宗，江湖人称神行太保，千里送鞋赠红军，来去无踪，张口烈属定乾坤的五保户，聋老太太。只见此人头顶安神带，上束老年髻，上身穿灰布奶奶装，腰扎一条灰了吧唧看不清颜色的破腰带，下身着卡口黑布健美裤，足蹬三寸千层底。手持一根酸枣木龙头拐。左腰间补丁鼓起仿佛盒子枪，右腰间补丁凸出好像暗器囊。一脚前一脚后，前脚颤巍巍好似踏七星，后脚晃三晃犹如踩八卦。站了个不丁不八，混元太极五连鞭起手式！ 柳眉没有也倒竖，杏眼睁不开也瞪圆，樱桃小口露出几颗黄灿灿的豁牙，一副要你命3000的架势。 刘海中一见这位，登时没了脾气，而且还是来帮丁一站场子的，不禁感叹命运多舛，痴迷淡然，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 有点想哭：屋内有精英怪，屋外gm亲自下场。日尼玛，退钱！ 我不玩了。 第54章 桌长 “刘海中，这帮孩子我老太太看着喜庆，来这后院，我就得护着他们。你来捣乱，先问问我这拐棍答不答应，你说出个一二三来还算罢了，说不出来，你看我抽不抽你。” 说个屁，说啥？说我背地里骂人，人家揭穿了，我来撒泼？ 想到这里，刘海中也算豁出去了，牙一咬，心一横。使劲在肥脸上挤出一个笑纹，“哪能呢，大妈，我就是来跟孩子们打个招呼，都一个厂的。您忙着，家里还座着水呢，不和您多说了。”转身就跑了。 真被聋老太太抽了，那真是一点脸都没了。 聋老太太能出山，还真不是碰巧，是丁一早就防备刘海中来这一出，提前请的这尊大佛。当然，丁一没这么大面子，聋老太太也不鸟丁一。请动聋老太太全是傻柱的面子。 几天前。 丁一拜访聋老太太，进屋给老太太放了俩苹果。 “你小子难得来找我，说吧，什么事？”聋老太太拿起一个苹果，掂了掂，她也明白丁一从不单独来孝敬她，来了肯定有事。人老成精，不是白说的。 “奶奶您圣明，我还真有事，这不我后天请同事们来家吃饭，这些日子二大爷又和我不对付，想请您出面维持一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聋老太太把苹果放下，还往丁一方向推了一下。意思就是我掺乎你这事干嘛，赶紧滚。 丁一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奶奶您不知道，我这次同事里可有不少大姑娘，我和柱子哥那可是不赖，也存了份借这个机会给柱子哥拉姻缘的心思，您说，要是被二大爷搅和了。哎。。。” “丁一，你说的是真的？柱子能成？”老太太还有点着急。 一看有戏，丁一接着说道：“奶奶，这事谁敢打包票，又不是旧社会了，不过以柱子哥的条件，这一撒网，总归能捞到一条吧。再说了，哪怕人家没相中柱子哥，只要柱子哥有意思，烈女还怕缠男呢。您说是不。” “哼，那秦淮茹可不是什么烈女。”老太太这是把实话秃噜出来了。 丁一笑笑不答话，老太太接着说道：“丁一呀，柱子是老实人，你这猴精猴精的，可不能坑他。” 丁一正色道：“奶奶，柱子哥有这一门手艺，一辈子温饱不成问题，再说了，我还想和柱子哥一块挣钱呢。” 这话点的很透，聋老太太也听明白了，简单就是人，好坏也罢，人品也罢，得有利用价值，有利用价值，自然就有人捧着。 聋老太太伸手拿过来一个苹果，笑着说：“这可是个稀罕物，丁一你有心了。放心，有我老太太在，没人能拿捏你们。” “奶奶，这可是平安果，寓意平平安安，好兆头。” “哎，好兆头。” 搞定了老太太，刘海中就是个屁。 果然，今天刘海中夹着尾巴跑了，连个狠话都不敢放。 丁一悄声点了一句，军属，烈属，五保户。一屋子人精就都出来了，围着聋老太太奶奶长奶奶短，把聋老太太的皱纹都哄开了，老太太拉拉这个姑娘得手，拍拍那个姑娘的胳膊，有点挑花眼了。 过了一会，聋老太太借口累了回屋休息，小声把丁一叫过来，其他人回屋闲唠着。 “丁一呀，柱子怎么没在呢？” “柱子哥屋里炖着菜呢，一会闭火就过来，您放心，我上着心呢，这么多大姑娘，我可没忽悠您。”丁一答道。 确实傻柱在自己屋炖了一锅，有自己的小心眼，趁机给秦姐盛了一盆菜，看着秦姐端着菜，顺便搭走了他的脏衣服，还抛了个飞眼，兴奋地差点没背过去气去。 活该你打光棍！ 聋老太太往丁一屋里瞅了瞅，又伸手指着一个姑娘，悄悄说：“丁一呀，我看这个不错。” 顺着一看，丁一脸一黑，这聋老太太人品不咋地，看人倒真准。伸手就点了马英。 丁一没好气的说：“老太太，这个您别琢磨了，这是我对象，回头请您吃席啊。” 聋老太太砸吧砸吧嘴，又深深看了眼娄晓娥，嘟囔着柱子没好命，碰不到好姻缘，转身回屋了。 傻柱从秦姐的刺激中缓了过来，端着一个大锅来到后院，丁一多等了一会，接着傻柱。让他盛了一大碗先给聋老太太送去，又点了他一句：这可有好几颗大白菜，该拱就拱。脸皮薄可吃不着。 傻柱挠挠脑袋答应了一声。 丁一直接把大锅搭上桌子，配上一圈的凉菜，简单但是厚重。主食上的蒸米饭，四九城难得吃大米，倒不是没有，是因为米比面贵，会过日子的都是换成面多吃几顿。大米也多是熬粥喝，吃顿干米饭显得还有那么一点点上档次。 没有足够的酒具，这场合用小盅也不合适。索性都用的搪瓷缸子，这玩意家家都有，东拼西凑了一大桌子，高矮胖瘦大小不一，倒是人手一个。 丁一找了个小碗做公道杯，一个缸子里倒上一碗，不分男女，公平合理。 等了一根烟功夫，傻柱嘴里喊着告罪告罪也入了席，显然聋老太太对他交代了几句。 人全了，开席！ 丁一先做了个致辞，感谢，啊，那啥，啊，怎么地，啊，干了！ 干完一杯，丁一耍了个滑，这就是要躲酒了。作为主家，陪这么一大圈人，那是真发怵啊。身旁的马英也是攥紧小拳头，随时准备为丁组长挡酒。 丁一说道：“按理说，这个局呢，得由我来主持，我想了想，第一我年龄小，第二我资历低。” 这时何雨水抢了一句：“丁一弟弟，你也承认小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丁一也笑了笑，“柱子哥，管好咱妹子，我这说正事呢。”继续说道，“所以呢，我让位，咱们推举出一个德高望重的来当这个桌长，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多个，由桌长主持这个局。大家说怎么样？” 都是年轻人，接受新事物比较快，这种玩法有听上去不错，一番嘈杂，很快桌长就定了，许大茂和于海棠。酒桌瞬间分成两派，男方vs女方。 许大茂是因为年龄大，于海棠是因为酒量大。 在大家的起哄中，俩桌长先走了一个，许大茂冲于海棠眨眨眼睛，干了。于海棠心虚的瞄了眼娄晓娥，也干了。 第55章 醉八仙 八男八女拉开阵势，隔桌相望。 随着桌长的一次单挑，吹响了拼酒的号角，气氛一下子就燃了，各自挑好对手捉对厮杀。 几轮下来，男方桌长率先阵亡，钻到桌子下面去了，第二任桌长傻柱同志紧跟着步了后尘。几个男方先认怂稳一手，以护送伤者为名，躲了一轮，帮着娄晓娥和何雨水把两头死猪送回家扔床上。娘子军就又集结了。 几个老爷们在外面吸了根烟，硬着头皮又回到了桌上，阵亡两个出师不利，丁一这回想躲都躲不了，成了第三任桌长。 不怪女方酒量大，只怪男方出了个叛徒，傻柱展现出纯情小处男的腼腆，跟女孩子们是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和许大茂杠上了，左一杯右一杯，还没开战，许大茂就有了八分醉意，就算许大茂能来什么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可是面对傻柱的疯狂背刺，还是没坚持住，几轮下来就完蛋了。 接着傻柱顶上，可是傻柱这未曾交战先自损800的战术实在牛逼，一圈没打完也出溜下去了。 丁一有点傻眼，这特么还怎么玩。这俩蠢货手拉手就摸了电门，我这顶上也得死。死就死吧，今天难免挨一刀。 于海棠：“你们这就不行了？这点酒还不够我漱口的呢。”女方阵营爆发出一阵喝彩。 众男面面相觑，这刚热身啊，给条活路吧。 靠着得力干将艾坤帮助，丁一倒是挺了很长时间，并且成功干掉何雨水。何氏兄妹，卒。 于莉，娄晓娥也有点打晃，唯独于海棠，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还在一个劲的打圈。马英则是不断偷袭丁一，时不时来上一点，打断丁一的缓冲。 把娄晓娥也干掉后，丁一也扛不住了，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马英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喜悦和期望，还舔了舔嘴唇。 玛勒格丹德，完了！ 。。。 闫解成一看都差不多了，一直隐藏低调的他露出一抹奸笑，伸手盘了盘揣在兜里的草人，哼哼，按照诸葛富贵的战术，果然奏效，现在就是我闫解成的高光时刻了，看着醉意深沉的于莉，闫解成心中闪现出闫家祖训：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主动揽过桌长一职，对着于莉就是一顿哥俩好五魁首，但是喝着喝着就感觉不对了，自己这边头越来越沉，于莉那边始终晃晃悠悠维持一个节奏，这特么是装的啊。但是摆上架势了，又不能退。 终于，闫解成闷在嘴里一口没咽下去，嗓子像被掐住了。呜呜呜了一会，一咬牙往下一屯。卒 于莉也不晃了，清明的眼神看了看闫解成，巧了不是，我们老于家也有祖训，男人不喝醉，女人没机会。 老于家祖传绝活就是喝酒，后世还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就是那位人称夜战足疗小粉灯，抽烟喝酒烫头翁的捧哏大师。 至此，四合院成员全军覆没，史称：一枝海棠压绿林，八位红妆定乾坤，妇女何止半边天，四合院里无男银。 丢人，丢大发了。 。。。 丁一醒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酒局怎么结束的完全没印象。不愧是纯粮酒，喝断片了也没有什么头疼胃疼。 马英端了碗热粥递给丁一，笑眯眯的看着他：“觉得怎么样？海棠姐的酒量你也敢挑战，服了没？” “你怎么没回去？”丁一喝了点粥，润润嗓子暖暖胃。 “回去了一趟，说了一声，你这还没醒，我不放心，回来看着你。” “嗯，有点晚了，别走了，明早我送你回去。”显然马英就没打算走，不过让人家女孩自己说留下来不合适，这个丁一还是不傻的，搞对象就得主动。不然人家一句晚了我得走了，你怎么接？送出门不合适，再挽留也没什么诚意。看书的光棍们，好好学。 丁一看看外屋，收拾的干干净净，说道：“真是贤内助，都收拾了。我以后可算是舒坦了。” 马英笑着说：“想得美，都是你们院三大妈和贾大妈，还有秦姐帮着收拾的，这么一大帮子醉鬼。我一人可弄不动。” 丁一噗嗤一笑，拉过马英小手，“你知道这个贾大妈是谁吗？” “不知道呀，我又不认识你们院的人，不过这人可不是善茬，一个劲的和三大妈抢菜，小半锅米饭也被她装走了，好像就是来抢吃食，不是来干活的。我也是不了解你们院情况，没吱声。要由着我的性子，骂她一顿都是轻的。” 丁一拉过马英，抱在怀里，说道：“她就是那门迫击炮。” “迫击炮？。。。他就是伤我姐那个老泼妇？哼，早知道我抽她了。”马英眼睛一瞪，完全没有和丁一初见时的羞涩。 丁一拍了下马英屁股，：“行了，知道你厉害，快进被窝来，外面凉。这几天也没给你检查身体，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快让丁组长看看。” “你讨厌，坏死了。。。” 。。。 第二天上班，轧钢厂热搜头条就是于海棠1挑8，8个老爷们全喝趴。丁一，许大茂，傻柱，艾坤，浩轩皓轩昊轩，全刻在了轧钢厂耻辱柱上，宣传科独占了6个。闫解成非轧钢厂职工，逃过一劫。 傻柱上班路上就被许大茂丁一一顿埋怨，这就是妥妥的叛徒，到了食堂，引起了哄堂大笑，傻柱倒也自觉没脸反驳，灰溜溜的躲起来不见人。 宣传科这六个全成了软脚虾，小脸发白，精神萎靡。连低调内敛的赵科长也是哈哈大笑，直说宣传科巾帼不让须眉。男同志不服可以打个报告，本科长帮你们再组一场。 呵呵，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最后，赵科长使了个眼色，于海棠跟着进了科长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许大茂实在不想动，丁一就找艾坤一起去吃饭。结果艾坤一脸银档的不知在想啥，嘴里还嘟嘟囔囔，丁一走近了听，居然说的是于海棠。 上前一巴掌拍醒艾坤，丁一语重心长的说：“大坤啊，于海棠你把握不住。” 艾坤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微微攥了两下，“没有篮球大，握得住。” 告辞！！！ 第56章 冬储 随着马英在四合院过夜，俩人的关系也受到马家的确认。 丁一受到了一轮严格的政审，老红军马守福是在部队做实职工作的，部队对于军属和军属配偶的审查极其重视。 马守福主动上报部队，部队来人政审丁一，一开始四合院还有点慌，大家都以为丁一犯事了，后来倒是明白了，丁一这是变乘龙快婿一步登天了。 刘海中顿时萎了，惹不起啊，再特么厉害也不能和版本作对。嗯？光天光福呢？草！敢躲出去，回来收拾你们俩兔崽子。 聋老太太也有点破防，自己看好的姑娘是有主的，把傻柱叫屋里来，梆梆就是两拐杖。 “奶奶，你打我干什么？”傻柱有点懵。 聋老太太喘着气，说道：“我打的就是你这没出息的孙子，你说你，那天席面上那么多大姑娘，你非得和许大茂杠上，你以后和许大茂过日子？你说你要把许大茂喝死，那娄晓娥你还有机会。。。” 秃噜了，赶紧闭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说不能做。打别人媳妇的主意是打死不能说在明面上的。聋老太太是个明白人。 傻柱没听出来，还在那劝呢：“奶奶，那是我没看上，要是有可心的，来年就让您抱重孙子。”也就剩嘴好使了，你倒是去问棒梗答不答应啊。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深深叹了口气，你走吧，看着你心塞。 丁一的政审很顺利，老马家还挺谨慎，从部队开了个证明，这玩意比结婚证都好使。 说白了，在四合院的住户，政审就没有不合格的，再深了说，整个南城找出一个不合格都特么难。 为啥呢？ 四九城向来都是东富西贵，南穷北贱。什么电视剧正阳楼小酒馆都是东城的事。血色浪漫啥的大院一准在西城。南城倒都是老北京，那都是祖祖辈辈没发达的，但也都有个正经体面的活计。操贱业的基本都住在北城。 直到现在，四九城差不多还是这个格局。地铁1号线，为什么是东西向，就说明了问题。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研究一下。 四合院并不同于军区大院，撑死也就一富户的家产，里外里满打满算才3进。所以有些传说四合院是王爷的宅邸，那是纯扯淡，且不说王爷的宅邸不会设在南城，就算有，至少也得7进，亭台楼榭，池花鸟园。那也是不能少的。这四合院趁啥？就趁寡妇和绝户了。就冲这风水，那个王爷敢来？ 上回贾张氏被丁一踹过一脚，虽然丁一送了瓶红花油，事后又给报销了2块钱，但是贾张氏心理还有点不平衡，主要是看着丁一的小日子过得好眼气。 部队审查做群众访问的时候，贾张氏耍了个心眼，说了不少丁一坏话，什么不尊老爱幼，不接济邻居啥的。还暗自得意，这些坏话都无关痛痒，但是组织一看，准对你有看法。等着吧你。到时候栽跟头都不知道谁给你使得绊子。 见识少就是给自己找别扭，如果反映严重问题，反倒不会暴露贾张氏，组织会直接对丁一做进一步严格审查。但是贾张氏说的这些鸡毛蒜皮，直接被审查组当人情送到了马守福眼前。 这事马英告诉了丁一，丁一有点哭笑不得，花样作死就服贾张氏。心中也在盘算怎么着给张婶来个疼的。真特么拿客气当福气了。 每到周末，马英就成了四合院固定住户。许大茂，丁一，傻柱聚餐的时候，娄晓娥，马英，何雨水也要参与，被严词拒绝。 女人还想上桌？反了天了！老爷们有正事，哪凉快哪待着去。 三个女人还想言语，直接被推走了。快点走，就是认怂了，怎么着吧，就是不和你们喝，反正已经没脸了。 三个女人嘻嘻哈哈的到许大茂家另开一桌。就是这么横。 外战避免了，内战还没结束，许大茂和傻柱最近的几次聚餐，肯定得有一个横着出去的。许大茂记恨傻柱背刺，傻柱梗着脖子就说许大茂没量。俩人结结实实的拼了几次。 一开始，许大茂确实不行，躺了两次，可最近两次都是傻柱躺着回去的。丁一还很不解，不过据马英透露，许大茂事先吃了解酒药，专门为了干傻柱。 丁一拉着马英回屋，心理不屑许大茂的做法，这货天天被爸爸干，转过头追着傻柱干，纯有病。哪像我这么理智，该干啥干啥。 “你想干啥？” 时间过得不慢，这就要到元旦了，此时北方并没有过新年的习惯，日常生活以农历为主。 四九城的冬储开始了，大白菜和土豆是主要存储物资，过年的菜全指着这些了。四合院有一个公共的大菜窖，家家户户分区块储存，丁一拉了一板车白菜土豆大葱，和许大茂家挨在一起。 这事就不和傻柱绑在一起了，他家的那一块历年来就跟闹耗子似的，经常被翻得烂七八糟。旁边的易家领地也经常跟着遭殃。 大家都忙着冬储，唯独贾家没有动静，空着自己的一块，还挺显眼，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忙活完四合院，丁一吭哧吭哧拉了一车白菜去老丈人家，拱的白菜迟早要还的。老红军马守福就2个闺女，女婿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晚上做牛做马，白天也得做牛做马。 丁一第一次碰到了老马家的大女婿，汪建林，也就是马芸的爱人，区委组织历史研究室的副主任，边缘文职干部，人非常稳重健谈，没有迂腐的书卷气。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实干型无公害干部，没有野心和抱负，属于拉拢价值极低，得罪成本极高的那种。 这也是这种干部自保的手段，只跟组织，不不站队个人，不参与内耗，但是上升空间也被自己封死了。有得有失，性格决定的。老马家挑女婿还是很靠谱的。 俩人倒是相谈甚欢，丁一也不是满嘴跑火车的主。互相都挺对口味。 老红军马守福也很满意俩女婿，约好周日来一起吃个饭。 。。。 周六的上午上班的时间点，闫富贵在门口挨个通知晚上开会。昨晚三个大爷凑一块嘀嘀咕咕了老半天。不知今天开会要干啥。 第57章 阳谋 宣传科。 丁一泡好茶，把意见簿整理好，分类归纳，这是一个积累的活，快不得。 收上来的东西不能一股脑的交给领导，至于怎么分类，那些是重点，就得看工作能力了。让领导清晰明了还是一头雾水，直接决定了你的前程。 往基层车间跑的力气活全部交给了已经轻车熟路的艾坤。丁一现在主要负责和各个车间队长以及主任接洽，舒服得很。 由于牛书记和杨厂长的支持，意见簿反馈工作列为了评价车间工作的一个加分项，做不好不扣分，做好了加分。这就卷起来了。丁一工作的推进顺利无比，和整个工厂中层领导全熟络了。 整理完毕，丁一喝了口茶水，叫了叫懒洋洋看报的许大茂。 小声问道：“大茂哥，今天开会是怎么个章程？” “怎么个章程？别急，我看看。”许大茂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台历，用手指头点了几下日期，放了回去。扭一扭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茶杯。 丁一一笑，伸手从地上拿起暖水瓶，给装逼的许大茂续上水。 “说吧，再摆谱我不问了啊，中午找柱子哥去。” “切，我跟你说，这事你问他纯属白搭。还得哥哥我。”听到傻柱，许大茂一脸不屑。 丁一摇摇头，抻过一张报纸，不再搭理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按下丁一，贱兮兮的说道：“别，别，兄弟我说，我说。” 丁一把报纸放回去，喝了口水，就这么看着许大茂，许大茂把脑袋凑近了点，低声说：“这不都存菜呢嘛，每年这个点，老贾家俩寡妇就哭穷，然后一大爷组织一次接济活动，有钱给钱，没钱给点米面什么的。我刚看了月份牌，这是到日子了。”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你不上学住校吗，又没个稳定进项，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不过今年你是跑不了了。”许大茂撇撇嘴。明显不当个事。 丁一仔细想了一会，说道：“大茂哥，我得把这事给搅了，这贾张氏在给我做群访的时候说闲话，不收拾她还真以为我是好惹的了。” 许大茂一听这来了精神，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对，兄弟，我支持你，这几个钱虽然哥哥不放在眼里，可你这张手要就膈应了，不给吧邻里邻居的好说不好听，给吧，扔水里还能听个响，这一家子就是个无底洞。给他搅黄了。” 丁一笑着说：“别老支持我啊，这事我还有点其他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说啊，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可说了啊，这事大茂哥你出头比较好。” 许大茂一拨浪脑袋：“你这是要拿哥哥当枪使啊，不干。” 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听我说完，要是觉得我拿你当枪使，我啥也不说，自己干了。我要拿你当枪使至于这么明说吗？” “嗯-----你说我听听。” “大茂哥您这不是奔着上走吗，我做审查的时候，你也见了，群访可是重要一环。你说说你在四合院群众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 “那在四合院的威望和口碑呢？不好说了吧。这回驳了这个事，就是在立威。至于得罪人，这个不是大事，你还维护了不愿捐钱的呢，那个多那个少不用说了吧。”丁一喝了口水继续道：“你要当领导，在群众中也得有相应的威望，你这提干了，相应的在四合院也得是说话硬气的主。三位大爷老拿你当毛孩子，到了厂里你也没脸面，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有点心动，这确实是立棍的一个好机会，但是还有点心虚，从小没干过。问道：“你说的倒是对，不过不光是贾家，连三位大爷一块得罪了。。。” 丁一说道：“提干，那个不是几十号人里杀出来的，不得罪人能当领导吗？关键不是得不得罪人，是你能不能把对方摁住，狗咬人一口，人都是反手就抄起棍子打，老虎咬人一口，你看谁敢还手的？” 我爸爸敢！ 丁一又加了个码，“领导都是恩威并济，过段时间你给四合院谋点好处就完事了，我有个朋友。。。。。。” 事情很清晰了，丁一就是要许大茂当枪，还是个阳谋。许大茂应了，就是奔着得罪易中海去，好处是能立威。不应，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但是没有丁一这番话许大茂不觉得什么，丁一这么一说，许大茂就总觉得亏了。 “大茂哥，搅合这事的手段可是合理合法的，不是耍横胡闹，你要想好了我细细给你讲讲，你要想不好晚上就看我怎么玩，这也中午了，吃饭去，吃饱了才好搞事。”丁一拿出饭盒，起身。 看了看艾坤的位置，这小子已经回来了，正在聚精会神的练着抓球动作。看样子还能一下玩俩球。丁一走过去，一巴掌拍醒。肘，跟我进。。去吃饭。 仨人奔食堂找傻柱而去，许大茂落在后面若有所思的样子，丁一则毫不在意，轻轻松松，没有再提跟许大茂商量这事，大不了自己下场。自己找许大茂当枪，单纯只是觉得自己出手跟一老寡妇掰扯有点恶心。 艾坤则是最近有点魔怔了，双手在胯下来回捣腾，一边走一边虚，虚虚，虚坤，虚，虚空运球，还时不时跳起来投个篮。看来这事得给老牛点一下了，年轻人不知节制，老来空流泪啊。 吃完饭，丁一老神自在的看报喝茶，许大茂则是假装镇定，但是不停扭动的屁股暴露了心中的纠结，没想到丁一这么沉得住气，一下午只字不提了。 许大茂毕竟是个狠人，经过一番挣扎衡量得失，接了这个活。 丁一放下报纸，慢慢的把搞事的章程，给许大茂娓娓道来，随着深入的说，许大茂眉头展开，最后一丝担心也没有了，笑了。 末了，拍拍丁一的肩膀，今晚就看哥哥立棍了。 下班后，人们陆陆续续回到了四合院，马英也来了，明天一早得和丁一买点礼物，再一起到老红军马守福那报道。 随着龙套的传话，大家都聚在中院。 许大茂意气风发：爸爸我要发飙了！ 第58章 开会了 许大茂和丁一坐在一块，有点小兴奋，长这么大还没拔过份，以前总是一起苗头就被傻柱一拳干翻。今天感觉背后有丁一撑腰，身板也挺拔了不少。 自从马英到了四合院，就和娄晓娥，何雨水结成一个小组织，这仨人一个一个小马扎，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边嗑瓜子，一边叽里咕噜的聊天，还一直咯咯咯乐，这特么高兴。 三位大爷坐到中间大四方桌前，易中海在中间，刘海中闫富贵分列两旁，易中海啪的一拍灯，转过椅子，手指贾张氏：来，开始你表演，你有什么梦想？i want you！ 当然不能这样开场。易中海先是关心了一下大院的冬储情况，让买不到菜的来他这报到，统一帮着采购，易中海这点上还是很靠谱，这是大伙认可一大爷的点。人家确实有门路。 借着说冬储的问题，易中海又点出老贾家不容易，就指着秦淮茹一人工资，贾张氏前一阵子在工厂不慎伤了人，赔了不少钱，这一下紧张了，冬储都没弄，号召大伙出点财物帮着邻居共渡难关。 又让刘海中和闫富贵附和了几句。俩人说：人来的不少，我们也很欣慰。 马英听完，当时就黑脸了。放屁还赔偿了，就送点狗啃过的吃食，往后再也没来过一次，赔谁钱了？站起来就要发作，扭头先看了看丁一，丁一手压了压，意思是先看看再说。 马英又坐了回去，旁边俩人赶紧问怎么了，马英也没瞒着说了一通，娄晓娥和何雨水都睁大了眼张着嘴“喔-----”表示吃惊，这易中海还真有点东西。不愧是老银币。 易中海这边说完，带头拿出5块钱，并且很公道的让闫富贵记账。闫富贵呲着牙，这天气写字还特么有点冻手。 刘海中5块，闫富贵1块。 三个人办了卡，就在此时傻柱空降榜一大哥，直接20块，唰！一发大火箭。豪气。 公屏上出现榜一大哥的弹幕：“都是邻居就该帮忙，秦姐你放心，我帮衬着你。” 这回轮到何雨水黑脸了，但是被娄晓娥和马英拉住了。 被大火箭吓到了，后面连鱼丸都没人敢刷了，一下子冷场了。 秦淮茹眼珠转了转，赶紧说道：“谢谢，谢谢，感谢榜一大哥的火箭，大哥大气，大哥发财发财发大财！”扭过头，对棒梗说：“快点开美颜，让你奶奶给大哥来一段。” 棒梗让出身位，贾张氏从后面挤了出来，嚎道：“老贾啊，你走的早啊，没有丢下好人缘啊，这一大院的人都不愿接济我这老太婆啊。东旭啊，你睁开眼吧，看看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停停停！ 易中海化身超管直接制止了贾张氏的才艺表演，这会只是个警告，万一一会贾张氏露个点啥的，四合院直播间就该封了，弄不好这本书也得下架。得稳一手。 易中海喝口水，清清嗓子：“邻居间互相接济，多少都是心意，不愿出钱的，出点粮食大白菜也不差事。总不能让贾家过冬的储备都没有，那咱们先进团结的称号可就没了啊。” 不知道是被傻柱吓到了，还是被贾张氏吓到了，还是冷场。 易中海有点挂不出，咳了两声，对傻柱使了个眼色，傻柱和易中海的配合倒是有默契，往前走了一步，目标许大茂。 “我说许大茂，平时喝酒你可挺大方，这会帮助邻居了，你就抽抽了，难怪你没孩子，你这就是不积德啊。”傻柱还真嘴欠，原着他死桥洞子一点也不冤枉。 这次该娄晓娥脸黑了，也被拉住了。小组织临近爆发了。 易中海脸色也不好，左右一看，旁边俩大将都在捏着蛋不让自己笑出来。把大缸子一蹲，怒喝道：“柱子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说的是接济贾家，你再扯别的就家去！” 傻柱也有点反过味来，挠了挠头，“许大茂，你这条件在院里也是数的着的，不伸个手不合适吧。” 许大茂哼了一声，站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傻柱，我是不会给钱的，我劝你们也都别给。” “嘿，孙子，我说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搅和，你信不信我抽你！”傻柱急了，涉及到秦淮茹，又涉及到许大茂。智商-100，力量+100。 “许大茂，微微一笑，“傻柱你先靠边站，我说一大爷，我这可不是搅和，我说的话都是有理由的，既然开大会，就得让人说话不是，我说完您在做事不迟，您得拦着点傻柱，他要动手打我，我可就不在这说了，居委会，保卫科可都是讲理的地方。” 易中海心感不妙，但也没理由拦着许大茂，说道：“傻柱你过来，别动手动脚的，听大茂说完。” 许大茂直接开门见山：“这大院组织捐款啊，它不合法！” 轰！这一下子炸开了。大院里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三位大爷脸色也有点发白，闫富贵赶紧问道：“大茂，你这可得说清楚了，不能把大爷们装进去啊。”他是真的怂了，和老易老刘不一样，他作为一个小学教员，真有了污点，那是必然被开，就全完了。 “我最近工作做的不错，经常接触领导干部。”先给自己贴金，许大茂接着说：“区委的指示，规定自然我也看得多了，这个募捐，也就是捐钱。区委有规定，他私人就不能干。他得。。他得。。”玛勒格丹的忘词了，急的汗都下来了。 索性一指丁一，“这个丁一也知道，让他说吧，我说不太清楚。”兄弟嘛，就是用来卖的。 易中海深深的看了眼丁一：“丁一，你来说，这事必须说清楚。” 丁一也不站起来，就在那安坐，说道：“这个规定是近期才下发的，以前没有，三位大爷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先把三位摘出来。一网打尽不现实。 这次的目的就是搅和贾家捐款，外加帮许大茂立棍，既然你许大茂烂泥扶不上墙，那我自己来。 第59章 咳!散会! 丁一继续，说道：“去年，东城区一个大院，院大爷和住户勾结，私自组织捐款，事后，院大爷和住户分赃，被人举报，抓了。这个院大爷关系挺深，一直在活动，但是组织是公正的，前不久判了5年。市委也很重视，通报了区委，区委制定了募捐的指导意见，还没有明文，但是指导精神是禁止私自募捐，募捐需要上报街道，再上报区委统一管理，募捐人，受捐人都需要备案。我这么说能明白吗？” 不明白。 “好那我再灌点水，就是咱们要募捐，得区委批准才行。私自募捐犯法。”丁一灌水成功。读者-1。 这会大家全明白了，议论的更凶了。 三位大爷也有点傻眼，这特么哪知道去。这得收场了，再搞下去有人去举报，真兜不住。 其实丁一那一番话纯属瞎编，区委哪有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事，都是出了事再处理就行，倒是有指导意见，但那玩意你觉得他有用，就是尚方宝剑。觉得没用，就是一个屁。只要大院自己不出事，谁管你。 你敢编贾张氏给马芸赔钱的幌子，我就敢造你违法犯罪的谣，看谁脑洞大，你要弄个奥特曼出来，我高低得给你配个三体人。跟知识分子玩脑子？老子还是个穿越者呢。 “安静安静，我们也没想到还有上级规定，今天大会就到这吧，这是个误会。我们三位大爷的为人大伙是都信得过的，放心，一定是公平公正的。”易中海先表个态，把会散了。 “是，我信得过大爷们。”“对，这不是大事。”“大爷们也是一片好心。”随着几声支持的回应，三三俩俩的回家了。 可也有人精啊，一看主角们都还在呢，这是要返场啊，老郭告诉我说，听相声可以晚来，但不能早走。什么，老郭是谁？嗯。。托，托梦！ 秦淮茹看到事情搞砸了，自己在一边红着眼圈抹泪，偷偷用手指戳了一下发呆的贾张氏，刚才才艺表演太投入，还没出戏。 贾张氏嗷~~的一声：“许大茂，丁一你们两个坏种，”冲到前面，指着两人，倒是不敢上手，丁一是真敢踹她，这院里真跟她动过手的就丁一一个。她是泼，但不是傻。 索性又来了一段才艺表演。 丁一对秦淮茹说道：“贾家嫂子，劝劝张婶，这事再闹下去你们可收不了场。” 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丁一兄弟，我们这确实是上顿不接下顿了。前些时候我婆婆还赔了钱。。。” “秦淮茹！张翠花！你们什么时候赔的钱？赔的谁钱？”这时马英过来了，听到秦淮茹还在提赔钱的事，顿时火了。 易中海：“丁一，管管你对象，这是长辈。” 丁一看了眼易中海：“我对象不会撒泼，她没骂人已经给足这个长辈脸了。换我直接上手了。” “你！” 马英说道：“别你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教训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贾张氏叫道：“你跟丁一混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个小浪蹄子。” 丁一一皱眉，抽出10块钱甩在贾张氏脸上，“这是棒梗的住院费，你再说一个脏字我再给你10块。来，大声说。” 贾张氏还想说，被秦淮茹一把捂住嘴，把钱塞给丁一，“我婆婆不会说话，你千万别当真。钱赶紧收好。” 易中海看着有点失控，赶紧说道：“丁一，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大院的事，你对象没有权力发表意见。” 马英气笑了，“一大爷，我姐就是马芸，你说我能不能发表意见。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口口声声赔了我姐钱，什么时候赔的？赔了多少？给到谁手里了？” 易中海彻底沙币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贾张氏，你特么玩我呢，编个瞎话连我也装进去了，现在碰到正主了，彻底撞枪口上了，耍赖都耍不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慌了，马英也不废话，用手一指贾张氏，“张翠花，我没资格，好，我给你换个有资格的来，你等着，我叫高姐收拾你。”说完就走了。 贾张氏尿了，真吓尿了。高干事是贾张氏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太残暴了。秦淮茹连拉带拽的回屋给霹雳舞王换裤子去。 易中海赶紧劝丁一，“丁一呀，做人大度点，贾家就俩女人当家，一时糊涂，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这事呢，要我说抬一手就过去了。” 刘海中：“是呀是呀，丁一，二大爷也去劝你抬一手，都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闫富贵：“对呀对呀，宰相肚里能撑船。” 丁一没吱声，慢慢走到主席桌，大马金刀的往易中海座位一坐。拿着缸子往桌子上一摔，啪！ 全场静音。 丁一大声说道：“三位大爷，你们有什么立场还劝我呢？张翠花，她干什么？她在污蔑领导干部，在骗捐。你们三位组织募捐，事实上就是骗捐共犯，还让我抬一手？我能大度点抬一手，谁给你们抬一手？别在这端着管事大爷的脸面了，我给你们指条明路，每人写篇检查，明早去居委会做自我批评。千万别等别人举报了，晚了！”丁一喝口水润润嗓子：“别劝我了，有这时间回去想想词才是真的。” 仨人被丁一这一通训得跟孙子似的，可找不出话反驳，脸都憋的通红。看不清形势的蠢货，手里就一对3了，还想当俩王使。 一旁的傻柱上来，不知道想干什么，刚开口：“丁一，” 就被丁一站起来打断了：“柱子哥，还没说你呢，二十块，你这钱真是大风刮来的。”伸手拿起傻柱的两张钞票，直接甩傻柱脸上，“好好想想，你还得娶媳妇，还得养妹妹，这个窟窿你填的上吗？还有你说话就不过脑子吗？我看你才该闭上嘴积德。” 一番话把何雨水说的破防了，跑过来抱住傻柱哭，傻柱低着头不说话，能听懂，也知道是为他好，但是呢，唉！拉着何雨水回屋了。 丁一扫了一眼会场，磕了两下缸子，“咳！散会！”转身回家。 三大爷趁机偷摸抽出自己捐的一块钱，拍拍屁股走了。易中海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钱，递给刘海中一张，也转身回屋了。 许大茂都看傻了：这特么应该是我的剧本啊。我要立棍啊，爸爸！ 第60章 贾张氏二进宫 最后三位大爷劝丁一那一套，确实是反客为主的意思，但是丁一不入套，反过来站住理，先声夺人，把三位大爷训了一顿。 这给四合院的人们开了眼了，这丁一厉害呀，四合院还没谁能跟熊孩子似的熊三位大爷，关键是还给仨人弄了个灰头土脸不敢吱声。骗捐共犯都出来了，敢炸刺吗？尤其是闫富贵，回到家小心脏突突突快蹦出来了。 刘海中回了屋没出声音，光天光福也没跑出来，看来老刘虽然没心没肺，但这次真真被打击到了。儿子们面前强势无比的他，这回被丁一拍桌子瞪眼，指着鼻子训，快憋屈死了。 娄晓娥拽着有点愣神的许大茂回家了，头一次觉得许大茂这么窝囊，被傻柱骂也不敢还口，说个事还结结巴巴忘词，这就是你腆着脸跟我说的要在四合院立棍？你跟丁一差远了去了，你但凡有丁一一半能耐，今天也不至于这么丢人现眼。 易中海和一大妈回到屋子，一声叹息。 一大妈说：“老头子，不会出事吧。” 易中海摇摇头，“不会，丁一话里话外把我们都摘了出来。他也不想把事做绝。” “那我就放心了，这孩子刚才还挺吓人。我都不敢大出气了，你也消消火，别气坏了。” 易中海苦笑一声：“我生什么气，这小子能耐大着呢，院里是没人压得住了。我当初也是气迷心，想着年纪小拿捏一把，现在他跟我不对付也是正常事。不生气，不就是掉这点脸皮嘛。” “没事就好，我去给你热点稀饭，你先暖暖胃。” “什么没事，明天才叫有事呢。” “明天有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我给你倒点酒，睡个安稳觉，醒了就好了。” 易中海说道：“你糊涂，没听丁一让我们老哥仨去居委会做检查嘛？” “咱不去不就完了吗，大院的事大院处理就完了。呀！丁一还说有人举报，不能出事吧？”一大妈想起举报来，有点慌。 易中海拉着一大妈坐下，说道：“举报是小事，咱不怕。关键就在这做检查上，逼着我们把这事自己往居委会捅，不捅还不行，我不去吧，老闫和老刘去了，我成什么了，顽固分子？” “你们仨商量好都不去呢？” “老婆子啊，人心隔肚皮，他俩只要有一个撑不住，偷摸去了，把责任一推，到时候就被动了，所以我们三个是必须去，还得一块去。丁一这一手玩的真狠啊，把人心算的准准的。” 。。。 安静下来的四合院一阵嘈杂，声音到了中院。 一大妈扒着窗户看了一眼。 扭头说道：“老头子，不好了，马英那丫头带人来了，冲着贾家去的。” “不用管，一会吵起来，我再出去，劝两句，这事就平了，现在出去不好。”易中海还在想着今天的会，心不在焉的说道。 一大妈应了一声，也坐下来喝粥，贾家的动静早就对大院的邻居没影响了，隔三差五肯定来一出，安静下来反倒不适应。 过了好一会，易中海披上外衣，提上鞋，走了出去，他要调停斡旋，这是他所擅长的，且很有自信的能力。做这些事的时候能给他带来快乐。读者们身边肯定也有这种热心的人，大家可以找一找，然后向他推荐我的书。 结果出去后，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傻柱和贾家都关着门，亮着灯。 易中海疑惑的走到贾家，敲门。 秦淮茹打开门，三个孩子正吃饭呢，易中海往里看了眼，没瞧见贾张氏。问道：“淮茹啊，你婆婆呢？”秦淮茹眼圈红的非常自然：“我婆婆走了。” 易中海心里就是一惊！赶紧问道：“给停哪了？” 秦淮茹满头黑线，这易中海让丁一训了一顿怎么还给训傻了？ “我婆婆是被妇联带走了，没有死！” 哦，特么的没死你眼圈红个屁！ 。。。 时间往前倒一点。 马英带着高干事，以及四个膀大腰粗的妇女，来到贾家，马英一指，高姐就是这家。 高干事面无表情点点头，“英子你回去吧，别参与这事了。” “好，高姐。” 高干事打量了一下贾家，上前敲门，这时院里围了几个吃瓜群众，大部分人还是躲在屋里扒着窗户看，在外面杵着的都是脑子不灵光的货，什么热闹都敢看。 秦淮茹开的门，贾张氏刚收拾干净换了条裤子，正躲在被子里哆嗦呢。 “张翠花。”高干事点名。 只见贾张氏把被子一撩，蹭的一声就窜下床，上下整理一番，小碎步走到高干事一米处，啪就来了个立整，小身板笔直，手贴在大腿上。 “到！张翠花报到完毕，请指示！” 秦淮茹和仨孩子，以及看热闹的人全傻眼了。不是应该打着滚召唤老贾小贾吗？这这，这是真被附体了？ 高干事说道：“是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报告，我可以自己走。” 高干事点点头，转身出来，直接回厂，贾张氏赶紧跟上，身形还是板正板正的，小短腿紧捯，踢着小正步跟在高干事身后，保持一米距离，目不斜视。在她身后，则是跟着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 围观的筒子们分列两旁，直到贾张氏看不到了，才收回注目礼。 今天的这一通节目算是值回票价了，下次贾家再募捐，高低得给个一毛五分的。 妇联不光为妇女撑腰，收拾贾张氏这种老泼妇也是一套一套的，别说这种泼妇，就是敢动刀子耍横玩命的悍妇，都镇压了不知多少个了，就跟来的四大天王，保卫科最能打的哥们，见了也得恭敬弯腰低头叫一声姐。 。。。 易中海的打算落空了，他出来晚了，看戏只赶上看收拾行头了。有点恍惚，转身回屋了，点灯，写检查，睡觉。持续三十年的打卡造小人，今天断更了。 刘海中家灯则是亮了一会灭，灭了一会亮，明显卡文了。 唯独闫富贵家，向来节约的老头，灯亮了整整一宿，这是要爆更。 不愧是文化人，码字就是勤快，废寝忘食，我辈之楷模。 第61章 闫富贵扬名四九城 第二天，丁一和马英一大早就走了，赶个早市，至于四合院，我只管搞风搞雨，事后有仨大爷收拾呢。拜拜了您呐！ 易中海叫上刘海中，又把熬完夜补觉的闫富贵喊起来，三位大爷手拉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并排着往街道王主任家去。 赶在今天去王主任家，总比工作日去街道办丢人的好。 到地方，敲门，进屋，落座。 王主任先点了支烟，把烟盒递给易中海，开口道：“今天稀罕啊，你们老哥仨一块来了，这准是有事，说吧，有什么指示？” 易中海放下烟，没敢吸，赶紧接话，“瞧您说的，我们哪敢指示您啊，这，这是我们犯错误了，写了检讨，来您这接受批评来了。” “是。”刘海中闫富贵忙着点头，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开门见山的说了。还显得态度好。 王主任一看这架势，仨人一起来的，赶紧问问是什么事。 易中海主讲，刘海中补充，闫富贵时不时加点成语润色。屁大个功夫就把事情说完了。 王主任一拍桌子，太不像话了。其实根本没当回事，心说要不是丁一摆了你们一道，你们都不带往我这来的，自己不就捂住了吗？来我这说的好听，还特么检查，就是让我擦屁股来了。 自己的兵，不擦还不行。摊上这三个蠢货，心塞啊。 王主任想了想，先不痛不痒批评了一通，接着说道：“马主任和我关系不错，她那我去说和一下，问题不大，不过我也不能空着手去。” 刘海中赶紧接到：“送多少钱，我们凑。” 王主任看着这不开眼的猪头，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压住火，“送什么礼，革命干部不讲这一套，你们不是写检查了吗，我去调节，但你们的态度也得让马主任看到。刘海中，你好好反思你的思想问题，二大爷还想不想干了。” 刘海中汗珠子就下来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整句，易中海和闫富贵不说话，心中对这个猪队友鄙视至极。 易中海先把检查递给王主任，王主任过了一遍，放在旁边。 刘海中第二个，王主任只扫了一眼就放在边上了，为什么就扫一眼呢？就特么30多个字还用的着第二眼？多看一眼都能看见刘海中那张胖脸。 闫富贵第三个，王主任接过来手里往下一坠，差点掉地上，整整4个作业本，用打鞋底的绳子扎在一起，一寸来厚，沉甸甸的一大坨，王主任翻开，眉头一皱，“闫富贵，你拿你学生的作业来糊弄我？” 闫富贵挤出个笑脸，“王主任，背面，从背面看，作业本写完了丢掉怪可惜的，我看背面没字，就拿来用了。” 王主任反过来，掀开一开，好家伙！密密麻麻，看着都眼晕，掀了两页，不行，有点想吐。赶紧合上，深吸口气，喝口水压一压，说道：“好家伙，不愧是笔杆子，这写的够多的。” 扭头对刘海中说，“都一个大院的，整天狗屁倒灶的，你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低，也不多和闫老师多学习，成天瞎胡闹，你看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检查还是挑战书？30多个字，就这还敢说你自己初中毕业？” 刘海中被喷了个狗血淋头，根本不敢回话。 王主任歇了歇，眩晕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继续对刘海中说：“从实际出发，我也不为难你，你晚8点前，重写一篇，300字就行。刘海中同志，你能不能做到？” “能，能！”刘海中赶紧保证，心里恨死闫富贵了，这玩意好不好全靠同行衬托，你这个托太猛了，草李奶奶。 刘海中打定主意回去务必让刘光齐代笔，不然还是白搭，昨晚让刘光齐写，嫌丢人。今天可别嫌丢人了，我反过来叫你爹！成不？ 闫富贵则是洋洋得意，比文的，你们都是孙子！ 王主任掂了掂闫富贵的作业本，笑眯眯的说道：“闫老师，这么厚一摞，得多少字啊？” “差不多10万字吧。”闫富贵难得豪气冲天一次。 王主任顿时眉开眼笑，“闫老师，你知道10w字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闫富贵不解。 “意味着你上推荐了呀！我要把你的这个检查推荐出去，作为标杆，四九城所有街道都得学习。这就是检查的模范样本。是不是很惊喜？好了，没事你们先回去吧。”王主任摆摆手。 意思就是，赶紧滚，大周末的来给我添堵！ 闫富贵不知道惊不惊喜，反正刘海中惊喜到了，看到王主任摆手，直接起身，扛起正呆傻住的闫富贵就冲了出去，让你臭显摆装逼，赶紧弄走，一点翻盘的机会都不能留。 易中海落在后面，看着俩人出去，悄悄拿出一个小纸包塞进自己座位的坐垫下面，拍了拍，和王主任相视一笑，也出去了。 被抗出来的闫富贵，经过刘海中这么一颠簸，一口气吐了出来，缓过神，眼珠转了转，说不出话了，呜呜呜的表达抗议，我特么是想出名，可不想出这个名啊。 易中海出来看到闫富贵的惨状，上去帮了把手，和刘海中一左一右搀住了，慢慢往四合院走，闫富贵还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回想起自己昨晚秉烛达旦，奋笔疾书，好几次写到动情处，那是一边哭一边写，还不时伸舌头舔滑落的眼泪，节约了半杯水。如此深刻的自我剖析，就连小时候偷看女厕所都写了。现在要四九城传阅？不如直接杀了我好吧。 回到四合院，老闫家人把闫富贵接回家，直到后半夜，才听到闫富贵的嚎叫与哭声。妥了，没死。 一周后，闫富贵之名响彻四九城。有诗赞曰：日更十万不水文，坚持一周得正果，铿锵文字留铁证，这个流氓就是我！ 以上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爆更狗不得好死！ 。。。 同日的上午，丁一和马英来到马守福家，老马家首次大家庭聚会开始了！ 第62章 家宴 丁一马英简单买了糕点水果，敲响了马守福家的门。 这算是丁一比较正式的以女婿的身份登门，有点小紧张。 开门的是马英的母亲，乔氏早就知道孩子们要来，一大早就在门口晃悠，这可算是到了。 赶紧接过丁一手里的东西，：“累了吧丁一，赶紧进屋坐，我早泡好茶水了。”丁一赶紧客气一番。 马英撅着个嘴，“妈你现在眼里就有丁一，我这么大个人都看不到了。”乔氏拍了马英一巴掌：“都要嫁人了，还没个姑娘样。” 俗话说丈母娘疼女婿，乔氏是对丁一100个满意，每次来都周到的丁一怀疑自己亲妈也穿过来了。 乔氏属于那种非常传统的妇女，温柔善良，信奉将心比心，没那么多心眼。嫁给马守福也是组织安排的婚事。结婚后就安安分分的跟着马守福，如今闺女也要嫁人了，她对女婿好也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就是让女婿对自己闺女好。 简单朴实，这也和她是续弦有关，安全感不多，前半生围着马守福转，后半生围着闺女转。家庭和睦，马芸也不错，可马英才是自己的亲骨肉，能嫁个知冷知热的人，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 丁一让乔氏很满意，因此也格外疼爱丁一。 没一会，马芸一家子也来了，大女婿汪建林，外孙汪思明。丁一和马英起身出屋迎进来，汪思明还有点害羞，刚上初中。 丁一哄小孩还是有一套，拿出一个铁丝柠成的盒子枪，做的还很逼真，一下子就把汪思明吸引住了，丁一振振有词的说这是自己小时候，某个革命前辈传给自己的，现在传给你，你要好好珍惜，继承革命传统。把个孩子唬的一愣一愣的，没一会就小姨父长小姨父短了。甚至还鄙夷的对马英说：“小姨，你能嫁给小姨父，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马英上去就要收拾汪思明，汪思明躲在丁一身后，拿枪指着马英，哔！哔！哔！ 丁一拦住马英，马英气呼呼的坐下，“汪思明，以后你别想我给你买零食玩具了。” “别生气，思明还小呢，我俩一见如故，我劝劝他，你给他道个歉，再赔点零花钱，这事就这么算了。”丁一先安抚下马英，语速挺快，马英没听出来，还觉得丁一是个好人。 丁一转身对汪思明语重心长的说：“思明啊，你瞎说什么大实话，诚实是好事，但是对你小姨，你得该骗就骗，该蒙就蒙，你放心，你小姨不给你买来找小姨父，你小姨能给你买的，小姨父给你买，小姨不能给你买的，小姨父也给你买。这里我要批评你的是，领袖的游击战术你忘了？” 汪思明疯狂点头，小姨父不但给我武器，还教我兵法，学废了，学废了。马上把枪别在腰上，转过来抱住马英的胳膊：“小姨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你了，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给我买零食也没关系，我还给你糖吃。”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黑乎乎油腻腻的糖块，连包装都没有。 汪建林和马芸都笑疯了，马英则瞪大了眼睛看着丁一，“你还是个人？” 乔氏和保姆把午饭忙活完，来叫几人上桌，汪建林和马芸赶紧起身，恭敬地喊了声乔姨。俩人对这个继母很是尊敬，人家对老马家怎么做的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汪思明更是赶紧过去搀着，“姨姥姥，我这回可是考5分了。” “哎！思明就是聪明，姨姥姥记着呢，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炸丸子，快去洗手，这小手小脸黑的。” 马守福每天上午雷打不动在书房听部队的广播频道，谁也不敢打扰。到饭点才出来和一家子凑齐。餐桌上。左侧乔氏，马英，丁一。右侧往汪思明，马芸，汪建林。 马守福先举杯，一起喝了一个。接着马守福就点将了，“丁一，咱这一大家子算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你是新来的，你来说句话。” 丁一把酒杯倒满，举起来，绕了一圈示意。然后对着马守福：爸！对着乔氏：妈！一口干了，然后又连干两个。 给马守福整不会了，让你说两句你这直接改口了？没有杆你这也能顺着爬啊。不过倒也能接受，干了一杯。乔氏很是惊喜，有点手忙脚乱的喝了一杯。 马守福说道：“你小子是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刚上门第一天就把英子拐走了。现在还没成亲呢就改口了。” 马芸也接话道：“你不会跟你姐夫似的，就剩嘴好使了吧！” 汪建林脸一红，头一低，不是说好不说这个嘛！ 丁一的套路多深啊，伸手拿出一个银手镯，说道，“爸，妈，大姐，姐夫，这是我老丁家的传给媳妇的镯子，不是很贵重，是个心意。今天我改口了，但是镯子先不给英子，让乔姨收着，什么时候她觉得我这个女婿合格了，什么时候她给英子戴上。”说完，走到乔氏旁边，双手敬上。 乔氏接过来，手有点哆嗦，眼泪掉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好孩子，别的话说不出来了。 马英瞅丁一的眼神也都快化了，这套路不浪漫，但是路子对，效果杠杠的。 马守福也拍了拍乔氏肩膀，说道：“行，算你小子过关，改口我们同意了。” 丁一回到座位说：“好事成双，大姐，姐夫。我得敬你们。”说完，咣咣咣又是三杯。 马英赶紧给夹菜，缓一缓。 马芸可不管这个：“丁一呀，不能喝少喝点，你们宣传科可是有名的阴盛阳衰，八个老爷们喝不过一个播音员。” 马守福来精神了：“还有这事？” 马芸道：“问丁一，他攒的局。要不是这事，英子还不至于上贼船呢。” “丁一来说一说。”马守福也是个酒桌悍将，对于喝酒的事很感兴趣。 乔氏看着丁一一副便秘的表情，悄悄拽了拽马守福，打圆场说道：“不能喝是好事，像你似的，年轻时不知道量，现在老胃病了，难受的是自己。少喝酒，多吃点菜。”接着夹了个炸丸子给汪思明，“还是思明好，多吃点，别学他们喝酒。” 第63章 委培 几轮酒下来，酒桌气氛热了，话题也随意起来。 丁一找了个机会，说道，“爸妈，有个事得和你们商量一下，姐夫大姐你们也听一听给点意见。” 马守福笑呵呵的说，“说吧。” “是关于英子的，最近英子说，学校里停课很严重，学生们都忙着搞运动了。” 马英点点头。 丁一接着说道：“我留了个心，结合近期区委下达的宣传文件精神，还有从知青办得来的消息，年后知青的政策会大大加强，很有可能英子就在知青派遣范围。我们是服从组织安排的，但是从我个人来讲，是不愿意英子下乡，这事我是有点想法的。” 听到马英有可能知青下乡，乔氏顿时紧张起来，扯了扯马守福的胳膊，焦急的小声说：“老马。”那意思就是我可不愿闺女去受苦。 马守福没有说话，心里暗暗赞叹丁一的敏感度，分析的很到位，部队上也有些消息。但是老马还没往自己闺女身上想，毕竟以他的级别给女儿安排一下并不难。 不动声色，存了份考验的心思，有深意的望着丁一，“说说你的想法。” 马芸也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小宣传干事。汪建林认真分析着丁一说的话，他是研究组织历史的，对于政策性的东西很敏感，但是出于谨慎，没有发表意见。 丁一说道：“英子现在各方面都符合知青派遣条件，一旦派遣范围扩大，那就很有可能得下乡，所以让英子不符合派遣条件就可以了，首选是英子参加工作，但是现在就办理退学有难度也非常可惜。其次是从档案入手，从学校先调出来，或者让英子的档案不能被知青办调走。我们调出档案没有充分的理由，但是给英子的档案加道锁我还有点把握。” 马守福来了兴趣：“你打算怎么做？” “这事我和杨厂长提过，我想了个办法叫委托培养，就是轧钢厂出具证明英子是为轧钢厂培养的人才，毕业后不接受分配，必须回轧钢厂工作。” 起风期间，学校停课，但是应对高等教育的需要，国家组织兴办工农兵大学，不公开招生，由各工厂，部队，地方单位提供人员，毕业后回原单位。这是委培在华夏正式的登场。之前也有，叫法和方式都有不同。 今天被丁一提前拿出来用了，现在还没有委培一说，都是包分配的，工厂，大学生自主选择权都不大。这个提法让马守福和汪建林都是眼前一亮。这小子还真有办法啊。 “那杨厂长同意吗？”马守福问道。 “杨叔，哦不，杨厂长挺感兴趣，原则上支持我，但是得组织委牛书记拍板，他让我自己去做牛书记的工作。”丁一故意秃噜嘴一下，增加点马守福对他的信心。 马守福装没听见，点点头，“好，既然你有主意，我支持你。”其实想的是，你能办成就办，办不成老子给你兜个底，老子也不是白混的，你能主动为英子谋划，给你这个女婿打个82分吧，剩下的以6 6 6的形式送给你。 老马有点大意了，总以为自己能安排闺女的工作，殊不知风一起，在舆论和高压的态势下，他反而是最被束手束脚的人，甚至都不能动用关系来谋点私事。很多高干子弟就是这么走上知青之路的，但凡他们父辈不盲目自信，提前给他们弄个班上，哪怕去打螺丝。也不会以后为了回城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了。 但是丁一有上帝视角啊，提前安排了。 乔氏放下心来，在她眼里这个家就是世界，什么国家大事他不关心，马英平平安安就满足了。她对马守福说道：“那太好了，老马，我还怕你大公无私一下，把英子给送乡下去。” 马守福一瞪眼：“什么话。我本来就大公无私。不过那也是我自己，再苦再累点到我，我是二话不说。不过英子从小没吃过苦，别说你，我也舍不得让她下乡。” 乔氏端了杯酒，对丁一说道：“丁一呀，英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丁一赶紧站起来，先干为敬：“妈，您放心。” 事情说完，汪建林挪了挪凳子，拉着丁一讲一下这个委培，丁一就把后世关于委培的一些情况，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 汪建林点点头，拍着丁一说，“我约区委宣传科长老方吃个饭，你来作陪。定了时间我通知你。”这是看好丁一，主动帮丁一拉人脉。这就是沾亲了才这么快，否则没个一年半载别想套近乎。俩人现在这算是一担挑的关系。 “好，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方科长了。”丁一笑着答应。 “你认识老方？” “挺熟的，我进轧钢厂宣传科，就是方科长开的推荐信。上学的时候没少和方科长打交道。” 马英也抢着说：“没错，丁一那时候都是带着我呢，姐夫你约方科长也带上我，我也很久没见了。” 汪建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丁一，你才不到19岁啊，这么卷的吗？ 。。。 第二天上班。 丁一快中午前叫上艾坤，俩人到了厂子外面一个苍蝇馆子。 醋溜土豆丝，炒白菜，酱八宝，花生米，一筐馒头，一人二两散酒。 滋溜一口酒，吧嗒两口菜。 丁一说道：“大坤啊，你这年纪也到了，家里没给你介绍个对象？” 艾坤叹了口气，仰天45度：“说倒是说了，我没看上。” “那你就整天跟于海棠混？你姐夫知道吗？” “不知道。”艾坤摇摇头，老实孩子啊。艾坤回过味来：“哎，丁哥你怎么知道。。。不，你可不能瞎说。” 丁一笑着说：“放心，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你整天在办公室发春，也不是办法啊，这于海棠那点把你迷住了？” 艾坤虚空一抓，说道：“她会的姿势多啊。” 呦呵，你要说这个我可不困了。 丁一嗤笑一声：“姿势多，她一播音员，充其量就嘴好使，姿势能多哪去。要涨知识，你得找文工团会跳舞的。”说完冲艾坤眨眨眼。 “有道理！” “不瞎扯了，今天叫你出来有事，我想拜访下牛书记，你给引荐下。”丁一正色道。 第64章 伏地魔 很快，第二天艾坤就带来答复，牛书记叫丁一来家一趟。和艾坤一起去就行。 丁一中午去备了点水果，晚上就和艾坤同路而行，牛书记和杨厂长住在一片干部楼，离得不远。丁一知道是哪家，但是从来没去过。 组织委书记在人员往来上还是很慎重的，这点丁一明白，所以只和杨厂长套近乎，对牛书记敬而远之。但是和杨厂长近也只限于工作上的正常往来，一定是保持距离的，这样给双方都留有缓冲地带，是一个比较舒服的相处模式。如果因为领导搭上点关系，就上赶着叫干爹认大爷的，一旦出了事，你猜领导会不会杀子证道？ 艾坤带着丁一来到牛书记家，毫不客气，掏钥匙打开门就进，丁一倒是在门外站住了，不能失礼，先看看情况。 艾坤进屋就喊：“姐，姐，下班了，丁哥也来了。你把那个咖啡拿出来。” 屋里走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模样漂亮，妆容精致，穿着合体。边走边说，“别吵吵了，嗓子再哑了。”说完，快步上前把艾坤外衣脱下来挂好，用笤帚给艾坤扫了下灰，然后才看向丁一，说道：“你就是丁一吧，大坤没少说起你，快进来坐。” 说完，就又转到艾坤身上，什么中午吃的啥，现在饿不饿，打球累不累，我做了排骨你爱不爱吃，不爱吃你赶紧说想吃啥，我赶紧做。 丁一一看这架势：伏地魔！ 艾坤已经习以为常了，还有点不耐烦：“哎呀，你干嘛～～老丁第一次上门，快把你的咖啡拿出来。”说完对丁一挤一挤眼，“丁哥，这可是美国货，比老莫的好喝。” 少妇拍了艾坤一巴掌，“别胡说，丁一你们坐，我去泡咖啡，稍等就来。”扭身晃着屁股进厨房了。 丁一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了一番屋内，精致优雅，很有小资风格，显然不是出自牛书记手笔。心中暗道，牛书记没有辜负这个姓氏，老牛吃嫩草。 艾坤往沙发一靠，说道：“丁哥，你还没说找我姐夫什么事呢，我可先跟你说，我姐夫正事上可是铁面无私，黑起脸我都害怕。” 丁一说道，“两件事，头一件就是把你和于海棠的事告个状，第二件先不跟你说。” 艾坤蹭的坐正了：“哥，你可不能坑我，这事千万不能说。” 丁一说道：“你瞒得住吗？就算瞒得住，你打算瞒多久？”丁一很了解艾坤的想法，就是拖，至于为什么拖，拖到什么时候，完全没有概念。说白了就是明知有问题，先逃避了再说。 看着艾坤有点着急，但是没有慌乱害怕，丁一就知道这事捅破了更好，这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仗着姐姐骄纵轻狂，仗着姐夫天不怕地不怕。 俩人正说话的时候，少妇端着个托盘，把两杯咖啡摆到茶几上，丁一也不客气，端起一杯轻轻闻了闻，抿了一口，脱口而出：“摩卡。” 艾坤已经一口干了，听到丁一说话，不解的问道：“魔什么玩意？” 少妇倒是眼前一亮，停住要回屋的脚步，有点兴奋地把托盘放下，一屁股坐在丁一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丁一，“你刚才说摩卡我没听错吧，你会品咖啡？” 大姐，你贴这么近搞的很尴尬啊。 但是丁一是见过世面看过片子的人，稍微不适后很快调整了状态，和少妇聊起了咖啡。 感谢百度八辈祖宗！应付这个时代的小资游刃有余，艾坤听得一头雾水，自己去厨房倒了一缸子凉白开，吨 吨 吨！ 时间不长，门口传来插钥匙的声音，牛书记回来了。少妇赶紧起身，去门口给老牛也来了艾坤同款套餐，又接过公文包。 丁一早已起身，等牛书记对他打招呼时，中气十足的说了声牛书记好。越是跨级别，越是不能低声下气，牛书记身边不缺低声下气的人，年轻人展现自己的态度，能力就可以了。 牛书记点点头，“先做，我去收拾一下。” 转身进屋换了身居家服和拖鞋，慢慢的走出来，坐到沙发主位，压了压手，“坐吧，别客气。” 少妇很快端来一杯热茶，把空杯子拿走，又续上两杯给丁一和艾坤。然后也不回避，直接坐了下来，这回没有贴着丁一，而是和艾坤坐一起。 牛书记有点蛋疼，这小娘们儿也不看个眉眼高低，来说事的，你跟着掺乎啥？但是一点办法没有，秦淮茹那一套少妇全都会，甚至更高一级，把牛书记吃的死死的。牛书记不禁手抚额头，把发际线向上撸了撸。 丁一看这架势，我就开门见山吧。说道：“牛书记，我就直说了，今天来两件事跟您汇报请示。第一件事得您和嫂。。。婶。。。唉，这怎么称呼呢，叫嫂子不对头，叫婶子我这还真觉得别扭。”丁一挠挠头。 少妇顿时笑的花枝乱颤，牛书记也乐了，指了指丁一，“那你说怎么称呼？” 丁一道：“那我跟着大坤叫姐您没意见吧。” 少妇抢着说：“叫姐好，就叫姐。”别理这个老牛，成天板着脸，其实是个闷骚，床上浪着呢，叫床都用英文。 丁一说道：“姐夫，姐，第一件事是关于大坤的。” 听到姐夫，牛书记和少妇都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这个丁一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接着听到和艾坤有关，牛书记没反应，少妇顿时紧张了，抓着艾坤的胳膊问道：“什么事？” 丁一看了看艾坤：“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哎呦，你干嘛？ 非得捅破了不成？我还没玩够呢。 艾坤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就是我和于海棠。。。” 这话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牛书记没说话，少妇急了，问道：“就是那个喝趴你们8个的于海棠？” 丁一和艾坤都是一脑袋黑线，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嗯，艾坤应了一声。 少妇说道：“是不是她把你灌醉吃了你的童子鸡了？你怎么不早说呢！”说完抡起胳膊轻轻拍了艾坤一下。嘴里又说道：“不行，我得做点补品给你补补。不能伤了根基。” 丁一有点懵逼，大姐你关注的点好特么奇特啊！ 第65章 棒打鸳鸯 牛书记对这娇滴滴的小媳妇也是相当无语，看到艾坤支支吾吾的，于是对丁一说道：“丁一，你来说说这个于海棠的情况。” 丁一答道：“于海棠和我是高中同学，比我早一年毕业，去年进的轧钢厂，当时和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处对象。前些时候俩人分手了。” 少妇抢了一句：“什么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在老家排辈是杨爱民的堂哥，厚着脸皮叫叔拉关系进的轧钢厂，杨厂长的老婆自己说的。且看不上这个杨为民了。” “行了，少说点闲话。说于海棠呢。说什么杨厂长。”牛书记实在憋不住了，打断小媳妇的八卦。 哼！ 丁一接着说：“于海棠性格开朗，深受赵科长器重，经常指导其工作。” 这句话少妇和艾坤没听懂，牛书记明白了，这是和老赵有一腿，这找上艾坤也就是奔我来的。但这事没法明说，只能对小媳妇说：“这于海棠是个性子强的，大坤又太跳脱，俩人不合适，给大坤得寻摸个内向稳重的。” 少妇压根就没听牛书记说啥，问艾坤道：“大坤，你觉得这于海棠咋样？” 艾坤倒是不傻，没说会的姿势多，但是真让他说，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此时泡友这个词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少妇看艾坤没反应，直接说道：“你要真喜欢，带家来看看。要是模棱两可呢，就断了吧，怎么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你可是老艾家的独苗啊，传宗接代就指着你呢，你可不能把自己玩伤了。” 老牛心说你能说出门当户对还算开窍了，这小姑娘真不行，玩的太花，还特么能喝，一旦进了门，给咱家全给灌趴下，搞不好能给我来个晚节不保，那可真是永无宁日了。 艾坤说道：“姐你说的我都懂，我这，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对丁一说：“丁哥，你帮我说说，你主意多。” 麻蛋的你让我怎么说？你这只要不搞大肚子，断是肯定的了。老牛不白给，能让于海棠给算计了？ 脑筋赶紧转了转，想了想措辞，说：“大坤还小，玩心重，可以理解，他很聪明，这里面的道理都懂，就是有点当局者迷，我今天来给姐夫，姐告状，就是想推大坤一把的意思，这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后面万一有点情况，就算大坤想断，怕也断不了了。” 牛书记点点头，少妇也说道：“丁一你说得对，这回大坤你得听我们的劝。” 艾坤虽然认可几人的意见，但也有点小脾气，小声的反抗着：“丁哥，你别说我小，你也就比我大1岁，还不是和马英处在一起了。” 丁一笑了笑，“大坤啊，我那是正经处对象，奔着结婚去的，年纪到了就领证。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是想着和于海棠结婚吗？想好了再说。” “我，我还没想好。”艾坤低下头。 牛书记拍板了：“就这么着，大坤你赶紧和于海棠断了，让你姐给你张罗几个合适的对象相看相看。这不是小事，不能由着你性子胡来，找对象就得找个稳稳当当的。” “哦，知道了。”艾坤倒是听牛书记的，尤其是牛书记正经起来。 少妇则是有点头疼，对艾坤抱怨道：“前些日子可是没少给你张罗，感情有于海棠这卡这，你是左看不上右瞧不上的，这回哪还有那么多合适的姑娘，你这也没法吃回头草啊。” “姐你别老说我了，这不都过去了吗。”艾坤还是要一点点脸皮，不愿听这个。 少妇赶紧哄着：“好好，不说了，姐再慢慢张罗，咱不着急。大坤你也别为这个烦，姐不催你。” 丁一倒是主动把这个活揽了下来，说道：“姐夫，姐。大坤这事确实不用急，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帮上忙，虽然不像姐介绍的都是干部子女，但是能保证都是正经家庭的清白姑娘。” 少妇有点狐疑的看着丁一，这小子会品咖啡，还会保媒拉纤，你还敢说你没有系统？ 牛书记倒是知道丁一头脑灵活，鬼主意多，说道：“丁一你说说你的主意。” 丁一道：“刚有点想法，还不成熟，但是肯定管用，不过呢，大坤得和我约法三章。” 艾坤也玩心上来了，赶紧问道：“什么章法？” “第一，你明天就去和于海棠断了。 第二，轧钢厂会战马上开始了，一直到过年，你一扑纳心的给我在工作上，别出幺蛾子。 第三，年后开春了，你跟着我搞个宣传活动。 等你满18岁了，我给你介绍二三十个大姑娘让你挑，你别挑花眼就行。”丁一说完。 牛书记听后很满意，这一个拖字大法用的很好，一下子支到年后去了。 艾坤点点头，“行，听你的。”涉及到工作上，艾坤对丁一的意见很重视。 牛书记点指丁一：“还有一件事呢，说吧。”利索的把艾坤的事翻篇了。 丁一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和我对象有关了。她叫马英，是咱们厂妇女主任马芸的妹妹。” 牛书记点点头，“马老营长家的闺女，不错，马老营长也曾经是我的老上级了。你继续。” 这一句话透露出不少信息：牛书记和马守福认识，用老上级不用老领导，说明马守福的面子在牛书记这里也只是面子，让丁一继续就是说这事可以谈，但是能不能办不保准。 正在丁一准备开口时，少妇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怎么忘了马英了，这姑娘都这么大了，当年我还想着给大坤订个亲呢，糊涂了！” 牛书记很尴尬，使劲咳了两声。 少妇不解：“咳得这么厉害，我给你拿点药吃吧。” 吃什么药，你才该吃药了，正主在这呢，你就拿着挖墙脚的锄头直接往脸上打啊！ 艾坤也是抱着脑袋不敢抬头，心慌，丁哥要想整我该咋办，我这个姐呦，脑子短路的不是时候。 少妇有点回过味来，挤了个笑容：“丁一呀，姐一时没注意，说错话了，你别怪姐，等你结婚的时候，姐给你上份大礼！” 嗯，我这么可爱，丁一弟弟怎么会怪我呢。 第66章 卤煮 丁一在牛书记家并没有多坐，说完马英委培的事就起身告辞。 牛书记没有打包票，只是说要和杨厂长通个气，并且在组织委和厂办里研究一下。 艾坤送丁一下楼，丁一把一个信封交给艾坤，里面装的是1000元整，交待道：“给你姐就行。” 第二天，丁一收到少妇托艾坤转赠的一盒咖啡，丁一知道，这事妥了。 果然不久后，马英成了轧钢厂的委培人员，同样还有不少干部子弟得到了这个委培名额，牛书记和杨厂长把丁一的个人走后门变成了一个工厂福利，为干部们解决了一大后顾之忧，委培就等于变相的招工了。老牛老马这一波至少赚1个w。 作为出主意的狗头军师，丁一得到了艾坤转交的一张手表票，收起。 唯一有不同的是，马英的档案被调到了轧钢厂技术科，看来是马守福或者马芸出手了，加了道保险。 彻底没有后顾之忧的丁一过的十分舒坦，但是艾坤就不行了，整天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倒也能理解，刚吃到肉就被罚斋戒，对于这种精力旺盛的大牲口，就是折磨。 艾坤缠着丁一蹭饭吃，理由就是于海棠从他这拿走了200块钱，等于他这几个月班白干了，都赖丁一。 丁一心说，你这几个月是白干了，可于海棠不白干啊。 没办法，艾坤是丁一联系牛书记这尊大佛的枢纽，在周六下班后，带着国舅爷回四合院蹭饭。 许大茂的自行车自从改装后，就不往四合院骑了，他现在也是11路司机，倒是艾坤有一辆大二八，丁一坐在后面，许大茂歪着屁股担在前梁上，窝着身子，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艾坤怀里。 艾坤不愧是运动员，带着俩老爷们儿蹬起来也毫不费劲。车速飚到180，屁股后面冒火星子，成了回家路上最惹眼的三个崽儿。 门口碰到三大爷，打个招呼，闫富贵还没有从一朝成名天下知的状态中走出来，反应都有点慢。仨人都奔后院去了，才想起来，哦，丁一回来了。 到了丁一家，门开着，马英在呢，还有娄晓娥，何雨水，于海棠。四个人正在喝咖啡，这败家老娘们！ 于海棠背对着门口坐，艾坤上前一拍于海棠肩膀：“于海棠！”给于海棠吓的一哆嗦，端着的咖啡撒了一裤子。扭头一看是艾坤。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怼了艾坤一拳，“艾坤，你小子要死是不是！” 本来还担心场面尴尬的丁一，瞬间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渣男渣女的大心脏。憋着笑，去屋里拿了一个大盆和一个布兜，连带掏出5块钱交给艾坤，“别闹了，快去快回，饿了。记住轧钢厂后门那一家。” “丁哥，你们胡同口不就有一家嘛，跑那么远干什么，那家的好吃？” “不，那家的骚气，味正。” 哦，艾坤倒是听话，蹬上车子一溜烟跑了。 马英好奇的问道：“晚上你们要吃什么？” “卤煮。” 四个女生顿时皱眉，娄晓娥更是有点慌，大户人家不吃这玩意，内脏都吃的少，在吃食上讲究的是色香味意形养，卤煮根本上不得席面，赶紧说道：“咱们去我家吧，那玩意和煮屎一个味儿。也就他们能吃的下去。许大茂，你晚上刷3遍牙再回来。”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香喷喷的女生吃卤煮，我们不要！ 丁一来了一句：“嫂子，煮屎什么味？” 娄晓娥弄一大红脸，一声不吭，马英站起来给了丁一一巴掌：“你怎么那么恶心呢。别理他，晓娥姐，咱们去你那屋，让他们自己吃去吧。”说完，拿起咖啡盒子冲丁一摇了摇，“带走了啊。” 四人端着杯子暖水瓶转战许大茂家，临走前于海棠说：“一会来和你们喝两杯。” 丁一许大茂脸都白了：“我们不喝酒。” 信你们个鬼！ 时间不大，外卖小哥艾坤骑着车回来了，丁一接过大盆，把切好的卤煮倒进锅里，放到一个小铁皮炉上，小火煨起来，这个得吃烫的。打开装烧饼的布兜子，挨个拿出来沿锅边码好。齐活。 丁一出门口往许大茂家看了看，回来拿了3个缸子，倒上酒，搁在脚边。 又每人捧了一个大碗，支个马扎往锅边围坐。 就等着开锅冒泡，烧饼入味。卤煮就这么吃才舒服，上了席面反而感觉别扭，就地起灶，端着碗吃，才是本色。 这年代的小吃还是靠谱的，小店都不大，但是处理的绝对干净，都不敢砸自己招牌。这么说吧，有两家小吃，一家就指着出摊挣钱养家糊口的，你大可以放心吃。另一家指着做买卖赚钱谋利的，你就该在心里打个问号了。 所幸现的小店小摊，都是养家糊口的买卖。不会出现原味大肠，不管口味如何，材料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这就是良心。 卤煮的食材就是心肝肺，血肠胃，外带点其他零碎。所谓口味不同在卤上，丁一选的这家卤味薄，食材的腥臊味就重，重口食客爱吃。 要是口轻的，那就选卤味重能盖住腥臊味的。 没多久，小锅就咕嘟泡了，卤味顺着门缝就飘得满院都是，还夹杂着一股骚气。吃不上不妨碍多闻两下，然后恶狠狠的咬一口窝头。 其实卤煮并不贵，都是下脚料，远不比后世作为一个特色小吃卖的贼贵。每个小店的辐射范围都有限，而且还老断货，基本就靠着几个老顾客支撑着，所以一般人即使想吃，也未必能买得着。 仨人刚动筷子，傻柱就到了，也不客气，抓个马扎，又拿了碗筷，自己倒酒，一屁股坐下，“真好！今能吃顿卤煮，这玩意可不容易弄着。”吸了吸鼻子，“轧钢厂后门哪家的。一闻就知道。” 许大茂说道：“嘿，傻柱，你是真的狗，这鼻子够灵的。”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干什么的，呸呸呸，你才是狗呢。你找揍是不是。” 许大茂也不怂：“你今做小灶了吧？饭盒呢？进门就吃，要脸吗你？” 我不是给秦姐了吗。 第67章 白事会 傻柱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不抬杠，“算我错了，自罚一杯。” “还罚酒？你就是馋酒了，于海棠在那屋呢，叫过来陪你喝？”许大茂倒是不依不饶，玩了命挤兑傻柱。 傻柱把缸子放下，“等着，我去拿点花生米，是这么个意思吧，于海棠你们看好，千万别放出来，我认怂行了吧。”起身出门了。 没一会，傻柱拿着几头蒜回来了，挠着脑袋，“我忘了没花生米了，吃卤煮我看你们这也没蒜，拿了几头来。”明显不大好意思。 丁一给了个台阶：“赶紧坐下吧，你这酒还没罚呢。” 得嘞！ 明显傻柱有花生米，没拿来就是被棒梗顺走了，看破不说破，你傻柱活该打光棍。 四个人没吃一会，棒梗探头探脑的追着味到了后院，确认是丁一家，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傻柱靠得近，起身开门：“呦呵，棒梗，你小子来干什么。” 棒梗白了个眼，没搭理傻柱，对丁一说：“丁叔好，这味太香了，能给我吃点不？” 棒梗对这个腥臊味是情有独钟，胡同口卤煮店开锅的时候没少和一票孩子在那闻。 平时回家睡觉前也都得先闻几下自己的臭袜子，都成习惯了，说了也不改。 后来倒是改了，不是因为被教育，是有一天好奇心大作，想突破自己，先闻了闻槐花的袜子，嗯，有股奶味，再闻闻小当的，没什么味，接着是秦淮茹的，和自己差不多，最后是贾张氏的，呕！整整吐了一宿。连着半个月鼻子嗅觉失灵，吃什么都像芥末伴屎。 后来好了，不闻袜子了，但是对带臭味的东西还是很上头，今天就闻到后院飘来的卤煮味，作业一扔，饭也不吃了，蹬蹬蹬跑过去蹭吃的。 结果一看源头是丁一家，老实了，他对丁一是真发怵，傻柱被妈妈吃的死死的，许大茂被奶奶吃的死死的，这俩人就是个der。唯独丁一，棒梗是一点不敢炸刺。 棒梗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规矩也懂了，礼貌也会了，轻轻敲门，礼貌求卤煮吃。半大小子什么不懂？ 丁一很大方，“柱子哥，劳驾给棒梗个碗。” 傻柱屁颠屁颠的拿了个递给棒梗，棒梗自己扯了个板凳刚要坐下，丁一就又说道：“棒梗，这碗不是给你吃卤煮的，回去装碗花生米来给叔叔门喝酒，回来才能吃。” 棒梗利索的说道：“没问题，丁叔，您等着。”拿着碗就跑了。 没一会就端着一大碗花生米回来了，傻柱还纳闷呢，这怎么看着像我的呢？ 扒了个边，棒梗拿着筷子扒拉大肠吃，小口咬，吃完了还皱着眉说：“这怎么没有屎呢？” 卤煮加花生米，特别下酒，几人喝进状态了。 丁一点了艾坤和许大茂两句，轧钢厂年底大会战要开始了，一定不能出岔子，尤其是许大茂，这先进就是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不但可惜，还丢人。 突然棒梗来了一句：“傻柱，把你酒给我尝尝。” 看着几个人喝的热火朝天，棒梗也馋了，他在学校门口也没少喝酒，就是小贩用酒和糖精勾兑的甜水，味道和酒心巧克力里面的水差不多，一分钱一小碗。 老贾家成天哭穷，但是棒梗零花从来没断过，零食小吃棒梗是一点没拉，全吃过，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主。 一桌子人有点吃惊的看着棒梗，10岁孩子就能喝酒了？我们跟不上节奏啊。傻柱不敢给，用筷子屁股沾了点，让棒梗先嘬着尝尝。 棒梗皱皱眉，不甜，还有点辣，这筷子有问题，伸手夺过傻柱的缸子，1两多酒一口就闷了。 咳了两声，头一低，断片了。 丁一笑道：“柱子哥，送回去吧，这事你自己抗吧，我们可惹不起老贾家。” 许大茂也说道：“把脸捂好，小心秦姐挠你。” 傻柱也有点懵比，这孩子这么愣吗？无奈的把棒梗抱了起来，给老贾家送去。 1分钟不到，中院传来贾张氏的嚎叫：“哎呀，我的棒梗啊，你死得好惨啊！” 就这一嗓子，整个四合院开锅了，全都跑出去了看了，除了聋老太太。 刘海中急急忙忙跑出来，推开丁一家门：“别吃了，快帮把手，棒梗死了。” 四个人憋不住全笑了，刘海中急了：“还笑，什么时候了。” 许大茂说道：“二大爷，棒梗刚才闷了口酒，醉过去了，没死。” “真的？” “真的！” 刘海中退了出来，又不太放心，往中院走去看上一眼。 易中海鞋都没穿好，趿拉着就跑出来了，“老嫂子，怎么回事？棒梗死了？”只见傻柱呆呆地抱着棒梗，棒梗手脚耷拉着，一动不动。 易中海眼泪就下来了，“棒梗啊，你怎么死了就，傻柱，这怎么回事?” 傻柱刚才没少喝，抱棒梗起身时猛了点，脑袋晕，喉咙还返上来一股酒，怕吐没敢说话。就在那直愣愣的站着，怀抱着棒梗的尸体。 闫富贵也一边披衣服一边跑来了，“老易，棒梗死了？我刚才让解成去叫办白事的王婆了。”说完扬了扬手里的一个二手作业本，“账本我也带着呢，放心，记账还是我来。” 一大妈出来的晚，但是拿着一匹白布，“老嫂子，先别伤心，先把事先办起来。”搭灵堂这事她熟，光给老贾家就搭两回了。 缓了一会，傻柱张嘴了：“先别急，听我说，棒梗没死，刚才闷了一口酒，醉过去了。嗝！” 全场傻眼，屋里晕过去刚醒来的秦淮茹跑了过来，夺过棒梗，伸手就给了傻柱一耳光。 傻柱蒙了，好特么幸福啊，这是我和秦姐最大面积的肉体接触了！再来一下，好不好嘛！ 贾张氏眼珠转了转：“傻柱你个天杀的，你让棒梗喝酒，你没安好心，不行你得赔钱，明天得给棒梗看医生。喝坏了可怎么办啊，可怜的棒梗啊！” 易中海也生气的说：“柱子，你这是办的叫什么事。赔你张大妈5块钱，这是先这么着，都散了。老嫂子赶紧带棒梗进屋，别冻着。” 正在这时，闫解成带着专攻白事的王婆来了，王婆很精神，进来就喊道，“都别乱，听我指挥，张大姐，在屋里支个帘子，把孩子遮盖好停稳当的。。。” “呸呸呸！赶紧走，我家没事。”贾张氏轰人，真特么晦气。 闫富贵把王婆拉到一边，说了一番实情，告诉王婆：“这事办不了了。” 王婆眼珠一转，说道：“闫老师，你去把棒梗掐死，这事不就又能办了吗。” 第68章 登报 秦淮茹在把棒梗安顿好后，借着送饭盒的机会，就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等傻柱吃完饭回来，赶紧拿上饭盒，快步就跟着进了傻柱屋。 贾张氏正翻来覆去的点着傻柱给的5块钱，根本没留意秦淮茹溜了出去。 秦姐一进屋，把饭盒一放，就带着哭音说道：“傻柱，你怎么能灌棒梗喝酒呢，孩子现在还没醒呢。” 傻柱回去后心里不爽，多喝了点，现在正晕呢，看着朦胧的秦姐，想起之前大面积的肉体接触，现在小脸还红红的，麻麻的，不禁脱口而出：“秦姐，你看，我这有小皮鞭，蜡烛。。。不对，我是真没灌棒梗，是他自己抢过来喝的，我没拦住。真的，你信我呀！” 秦淮茹说道：“姐知道了，姐又没怪你，刚才打你也是姐太着急了。你不会生气了吧。” “看你说的，我怎么能怪秦姐呢，我也是该打。” “还疼不疼？姐给你吹吹。”说完，秦淮茹凑近傻柱轻轻吹了口气。 一阵妖风袭来，傻柱顿时气血上涌，加上酒劲，嘎巴一声，就倒下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淮茹用手指捅了捅傻柱，唤了两声，傻柱没有反应，这才微微一笑，伸手翻了遍傻柱的口袋，掏出几块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转身关灯，出门。 呸！还小皮鞭，你也配！ 傻柱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睡梦中，秦姐的小手抚摸自己全身，怎一个销魂能形容。 殊不知，这一幕被侧房的何雨水看个正着，心中感叹傻柱的愚蠢，但又没有办法。 丁一这次失策了，艾坤吃饱喝足，带着于海棠走了，家里就剩一股子卤煮的骚气了，这玩意吃的时候挺香，吃完了这一屋子味真特么是难闻，许大茂被轰了出来，马英也嫌难闻，和娄晓娥住许大茂家了。许大茂和丁一凑合了一宿，丁一这个难受，看着许大茂睡得挺香，还不时的喊爸爸，丁一就睡不着，好容易挨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何雨水找到丁一和马英，一个劲抱怨傻柱跪舔秦淮茹，昨晚还被摸走了身上的钱。 马英义愤填膺，但是被丁一止住了，说道：“雨水妹子，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事别人帮不了，全得靠柱子哥自己，你以为你说的这些道理他不懂吗？你也见过抽大烟的，那是能劝的了的吗？” 何雨水抿着嘴不说话，想了一会，起身离开。 马英拍了丁一一下，“就算不能帮，你也说点好听的啊。” “这够好听的了，难听的我还没说呢，柱子哥就是活该，自己认不清自己，人呐，不能把别人不当人，也不能把自己不当人。保持清醒很重要。”说完，深沉的点上一根烟。 马英伸手掐了，“抽死你得了，我看你才像抽大烟的，以后当我面不准抽烟。” “反了你了，昨晚没教训你，你来劲啊？” “来就来，我跟晓娥昨晚学了不少招式，这回你肯定不是对手。晓娥姐还有本书，我跟你说。。。” 悄声说了一通不能写的，丁一是面不改色，我阅片无数，心中无码，能被你这三言两语唬住。 看着蠢蠢欲动的马英，丁一伸出双手虚坤，哦不，虚空抓了两下，说道，“光天化日，看我降妖伏魔，大胆妖孽，竟敢班门弄斧！” 刚要上手，门口露出一个小脑袋：“丁哥，你叫我？” 刘光天！滚！ 。。。 时间很快，轧钢厂轰轰烈烈的年底大会战开始了。 在部委的动员会期间，杨厂长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休息的功夫，拿着剪报本，大声的朗读着一则通讯《一个放映员的一天》。 没错，还是丁一写的，年底的时候，四九城晚报上关于先进，英雄，劳模，典型的通讯多了起来，大多是伟光正，假大空。历年如此，有点审美疲劳了。 丁一用了一种纪实的写法，类似纪录片的叙述，夹杂着后世舌尖中国的情感描写，把许大茂从早起去农村放电影，和村民交流，村民的生活状态，放电影时的场景，婉拒村民的热情招待，到半夜回家这一天发生的事，细腻且平淡的写出来。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我叫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宣传科一名普通的放映员，我的工作任务就是给农民兄弟放电影，没有任务的时候，我就维护保养放映设备，它就是我的亲密的革命战友。 今天，我接到了放映派遣任务，到昌平秦家村放映两部电影《英雄儿女》《三进山城》，我检查好放映设备，早上5点就出发了，骑着我心爱的放映车，对了，这放映车是我在轧钢厂的领导指导下，和同志们一起改造的，为此，我还受到了表扬，我很自豪。 上午9点，我到了秦家村，村口的民兵应该是知道我来，老远就冲我打招呼，但是得遵守纪律，看过证件和介绍信后，我在民兵同志的指引下，进村了。 一路上，村里的孩子们跟在我车子后面跑，都喜气洋洋的，看电影对他们是很有吸引力的。路边忙碌的农民兄弟也都起身和我打招呼，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新农村的活力，也加深了我对放映工作意义的认识。 中午吃过午饭，我就到麦场上，把放映的幕布设备架好，调试无误。孩子们还是围在我身边，都很懂事，因为今天放映的《英雄儿女》，我就教他们唱一条大河波浪宽，孩子们很努力，虽然唱的不怎么在调上，但是我觉得这就是最动听的声音。 傍晚了，村民们聚集到了麦场，邻近村子也来了不少人，我感觉我的工作很有意义，肩上的担子很重。 放映的时候加上解说，有点口干舌燥，挺累的，我不怕累，就怕村民们看的不流畅，好在不时传来鼓掌声，我很欣慰。 换片休息的时候，村长拿来了水和食物，我给钱和票，他说什么都不肯收。我决定临走前偷偷放在村支部，纪律不能违反，我还挺机灵。 放映完毕，村长一再挽留，但是没办法，明天我还要去另一个村子，必须得回家。 回到家已经半夜了，媳妇给我留了饭，还是热的。真好。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模范，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放映员。 第69章 送报纸 杨厂长声情并茂的读完了许大茂的一天，然后冲死对头朱厂长挤眉弄眼。 老朱气的直喘气，暗骂自己厂的放映员都是蠢货，这特么谁不会啊，你们怎不就想不起来登个报。 没好气的说道：“老杨，这宣传工作你是做的不赖，可这是生产大会战，你可不能跑题，重点是动员工人，奋战一个月，完成任务指标！” 杨厂长一副胸有成竹，“你说动员工人，这我可不困了，我这还有呢。”说完，用手指沾了口吐沫，翻过一页，“老朱啊，你再听听这个。 小小意见簿，能起大作用。----红星轧钢厂近期开展的意见簿活动，三个月来，共收集基层合理化建议17条，贯彻了国家多快好省的指导方针，为红星轧钢厂生产增砖添瓦，期间有数名工人获得表扬，奖励，大大激发了工人赶学帮超的工作热情，尤其是大会战前夕，意见簿更成了工人同志们立壮志，表决心的阵地。红星轧钢厂的宣传工作卓有成效。” 杨厂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怎么样，老朱，我这叫双喜临门，你们首钢这一段时间是不是不看报了？用不用我帮你定一份？” 哼！朱厂长黑着脸，一言不发，扭头出去透气了，首钢宣传科的干事们还不知道即将菊部有血。 其实并不是丁一多厉害，而是看你抓得住抓不住这个点，四九城晚报的报道还算正式，但不会太严谨，所以工厂的通讯还是很容易上报的，就看笔杆子怎么样。 丁一供稿不少，尤其这两篇，四九城晚报直接给了丁一一个特约通讯员的名号，没钱没权没势，但是打通了投稿通道，这是丁一很需要和满意的。 杨厂长在部委露脸了，许大茂则是在轧钢厂露大脸了。 午饭期间，于海棠把许大茂的那篇通讯足足读了3遍，这会正抓着许大茂胳膊让他讲放映时的故事呢，至于艾坤，艾坤算个屁！ 许大茂这会虽然得意，但是不敢忘形，牢记丁一说的：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没提干之前，必须苟。 搪塞了于海棠几句，打发走。许大茂又叫丁一看着点，有人检查就帮他请个假，没人检查就正常下班。然后抬屁股走人了。 一路上兴奋地直哆嗦，我特么的上报纸了！还不时的笑出声来。 在路上很是扎眼，路人纷纷行注目礼：这个沙币精神有问题吧。 许大茂精神没问题，腰包也没问题，出了轧钢厂，开着导航，把轧钢厂和四合院附近的报摊扫荡一空，拎着一百多份四九城晚报回家了，哼！见人我就送一份。就是这么局气。 这一行为导致了无数买不到报的人诅咒许大茂断子绝孙。 回到四合院，一拍大腿，玛德失策了，回来早了，都没下班，就一帮不识字的老娘们。 难不成还得给他们读？那还有个听不见的聋老太呢。 思前想后，眼睛一亮，回家叫上娄晓娥，拿了两份报纸，先去岳父家显摆一番。 娄晓娥知道了也是异常高兴，大茂出息了呀，红着脸叫了一声：“相公！” 许大茂答道：“爸爸！” 。。。 俩人来到娄家，说明来意，报纸奉上。 娄半城也是对许大茂刮目相看，但是毕竟老银币，眼睛毒，问道：“大茂，你这是有高人帮忙？” 许大茂，一指报纸上的通讯员：丁一。 娄晓娥也说道：“爸爸，这个丁一年纪不大，但是很有能力，大茂这几次受表扬都是他出的主意。” 听到不是许大茂自己谋划的，娄半城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唉，罢了，反正好处是许大茂的，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吧。 拿定主意，娄半城进屋拿出一叠钞票，放到桌子上，推给许大茂，说道：“大茂呀，你有出息，我也很高兴，别的忙我也不好帮，这点钱你以后活动用得上，拿着吧，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够了还可以跟我说。” 许大茂没在娄半城这里受过这待遇，一时有点懵，“这，这也多了点，我，我这。。。”支支吾吾的。 娄半城看着许大茂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叹气，就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这点钱算个屁，能买你个小官当那就是白菜价了，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初瞎了眼了选了这么个玩意！ 对着娄晓娥使了个眼色，娄晓娥心领神会，把钱收起来，对许大茂说，“大茂，收着吧，请客送礼少不了的。” 哎！谢谢爸爸。 俩人在娄家吃过晚饭，就赶回四合院了，许大茂跑的飞快，娄晓娥都撵不上。 娄晓娥喊道：“大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许大茂回道：“等不了了，我要回去装币了。”说完就看不见人影了。 许大茂从家把报纸拿出来，又出了大门口，他要从外往里发。 一进门，抽出一张报纸，递给闫富贵，闫富贵一愣，平时许大茂倒是不抠，送点葱蒜什么的，这送报纸还是头一回。 支了支眼睛，打开报纸扫了一眼，嗯，是真的报纸。 许大茂抻着脖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那篇通讯，“三大爷，你看这，对，就这。” 看完后，闫富贵抬起头，吃惊的说道：“大茂呀，你出息了哎，都上报纸了，这下可出名了。” 许大茂连忙陪着笑脸客气道：“哪里哪里，论名望还得是三大爷您呐！” 闫富贵脸一黑：许大茂你给我滚！ 草！什么人啊，客气一句还急眼了，懒得理你。 来到中院，给易中海一张，换来不疼不痒的几句表扬。毫无装币的快感。 正要往后院走，贾张氏凑过来，“许大茂，也给我几张呗。” “你又不识字，要报纸干什么？” “棒梗给我念。” “好吧，给你一张。” “才一张，这么小气，多来点。”贾张氏伸手抢了一叠，足足十多张，扭过屁股就跑了。 擦屁股够用一阵子了。 许大茂没辙，来到后院，给刘海中一张，老刘展开报纸，看的很仔细，一边看一边说：“大茂，你上报的事我听说了，很好嘛，继续努力，二大爷看好你。” 二大爷，你拿倒了。 滚！ 第70章 许大茂问计 娄晓娥送礼 许大茂在四合院都抖起来了，但实际上没什么人鸟他。 很不解，为什么没人恭维奉承自己呢？在厂里倒是一片赞扬。 百思不得其解的许大茂，钻进丁一家，求助。 “丁一呀，先别玩快板了，跟哥哥说说，这我都上报了，院里的怎么还是爱答不理的？”许大茂进门就直奔主题，还伸手下了丁一的快板，一副急哄哄的样子。 丁一坐下，给许大茂散了支烟，“大茂哥，你还想院里把你怎么着？” 许大茂掏出火柴，给丁一和自己点上，吐了口烟圈，“那怎么也得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吧。我这送了一圈报纸，连几句好话都没听到。” 丁一心说你太跳了，就这点玩意还让人说好话，送的报纸也就擦屁股用。 “大茂哥，你是上报露脸了，可你想想，这和四合院的住家们有什么关系吗？” “这。。。” “还有，你现在的威望是高过哪个大爷了？” “嗯。。。” “你在四合院是不跟柱子哥斗了还是不和老贾家吵吵了？” “那。。。” “你看看，你就是积累不够，这也急不来，你慢慢处吧。”丁一轻轻吸了口烟。哎呀！卧槽，烫手了，慌忙把烟屁股扔了，拿凉水往手上浇了点。 许大茂有点呆呆的看着丁一的烟屁股，又瞅瞅自己整根烟，人才呀，抽烟都这么快，一口就嘬没了。跟于七一安学的吧？ 缓了缓神，许大茂问道：“你不说这群众基础也很重要吗？给哥哥出出主意。”许大茂现在对丁一很是信服，搞的这两手确实牛币。 “不是早说过吗？恩威并济，上回给你立威的机会了，你也不中用啊。半路把球又踢给我了。” 许大茂脸一红，“我那不是忘词了嘛。你再想想招，让我也立个威。” 丁一摇摇头，“晚了，这事得顺势而为，没有刻意的，那就落了下乘，还容易起反效果，等着吧，有机会再说。” “立威不行，这施恩总行了吧，帮哥哥想想招。”许大茂脑子还是转的，东边不亮西边亮，这头不堵那头堵。 “大茂哥，也别老指着我，你先自己想想，我给你参谋参谋。”丁一没着急说，先看看许大茂这脑子到什么级别了，再对症下药。 许大茂挠挠脑袋，吭哧了半天，“横不能我挨家挨户送点礼？” 你特么也就这点脑子了，比松子大不了多少，还送礼，前脚收了，后脚就不认识你了，送完一次不送了，你看骂不骂你。 无奈呀，引导一下，“大茂哥，你见过领导给群众送礼吗？” 许大茂认真想了想，“嗯，领导们慰问啥的，不都是送礼吗？” “好，那我问你，你去送礼谁出钱？领导们送的礼又是谁出钱？” “嘶。。。我送礼当然自己掏钱了，领导们慰问那，那都是轧钢厂的钱。这有区别吗？”许大茂不解。 当然有，你自己出钱，那别人就盯着你了，挖空心思从你身上谋好处，至于施恩，就是个笑话，能插你两刀谋点利，那下手肯定不带眨眼的。 用工厂的钱慰问，说明你有权力，有关系调动工厂的资源，你让他自己谋划工厂的资源，他又办不到，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你来实现，就会自然而然的维护和你的关系，就算得不到啥，那也得未雨绸缪，万一将来用的上呢。 归根到底，恩也得有威做后盾。 就像丁一给许大茂铺路，花过自己一分钱吗？也就出点主意什么的，许大茂维护和丁一的关系，不是因为丁一帮他，而是他需要丁一和报社这条线。 娄半城倒是出钱了，你觉得许大茂对他能有多感激？下次许大茂要是跟娄半城要钱，如果不给，你看许大茂恨不恨他。 这些丁一当然不会说，只是点了许大茂一句，“你要是花自己的钱，那就是冤大头，打水漂不说，还办不成事。能用别人的钱，或者让他们自己掏钱，这事就成了。” 许大茂听不明白，“你再细说说。” 丁一不说了，只是让许大茂自己多想想，别的不再多说了，开玩笑呢，就许大茂这烂泥扶不上墙，上次立棍那就是自己戳自己脚面。还忘词了，真特凉是个人才！ 许大茂见丁一不肯说，也有点不好意思，是自己太蠢了吗？坐了一会就回家了。 功夫不大，娄晓娥鬼鬼祟祟的进了丁一家，进门就把门关上了，丁一吓了一跳，一只手掐住自己的脖领子，一只手抠住裤腰带：“嫂子，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娄晓娥原型毕露，吸溜一下口水，“小丁丁，让嫂子看看你毛长全了没。” 丁一心说，我勒个去，你是真虎啊。 “别闹了，嫂子有事？” 娄晓娥也噗嗤一笑，“你刚才那样真像个受，马英没少调理你吧。” “她敢！” “吹牛逼呢，好了，说正事，这回大茂能上报受表扬，你可是出了大力，不让你白忙活，收着。”说完，娄晓娥拿出一本书，推到丁一面前。 丁一看了看，书的中间有点鼓，夹着东西呢，翻开夹页，是100块钱。丁一也不客气，直接把钱抽出来，装进口袋。 对着娄晓娥伸出拇指，“嫂子，你是这个。”就这办事大气，可惜了是个女人。 听了许大茂的话，娄晓娥果断要拿钱给丁一，许大茂一是觉得关系好不用，二是觉得心疼，不想给。 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产生的差距，对于娄晓娥来说，钱，存起来不叫钱，存钱谁不会啊，街边乞丐也能存个块八毛的身家。钱，花出去才叫钱，会花，花出效果来才叫能耐，这可不是谁都办得到的。 这显然超出了四合院长大的胡同串子，宣传科干事，放映员，傻柱人型沙包的许大茂的认知和思维范畴。 丁一不禁也佩服娄晓娥的眼光，说道眼光，丁一落在了翻开的书页上。 不禁脱口而出：“老树盘根，观音坐莲。” 娄晓娥听到也看了一眼，我草，拿串书了，怎么把九阴真经抽出来了。 故作镇定，把书合上，“咳，丁一，我就先回去了，你歇着。”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嗯，那个，嫂子，插图错了，那个姿势叫老汉推车！ 该死的强迫症，字画不同步真鸡儿难受。 第71章 自行车 得了100块钱，丁一也不是收钱不办事的主，第二天上班，就告诉许大茂帮他再演一出戏，不过得会战结束，快过年的时候。 许大茂表示非常感谢，顺带给丁一显摆了一下厂里给他奖励的自行车票。 看来杨厂长对许大茂这次上报纸给他长脸，是非常的满意和高兴。 由于有老岳父娄半城的金钱支援，当天下午，许大茂就把崭新的大二八骑了回来。 怎么看怎么别扭，新车的座子调的很高，许大茂虽说不矮，但是身材比例不行，上身长腿短，脚蹬子转到下面的时候，伸着脚尖都够不到，一路上就跟猴骑骆驼似的。 但是到了四合院还挺轰动，新车头一辆，之前就闫富贵和何雨水的两个二手车。 闫富贵在门口拦下了许大茂，许大茂倒是大方，把自行车支上，看吧，看个够！ 老闫对这新车爱不释手，这摸一摸，那拽一拽，倒不是真欣赏，就是想从哪偷摸弄下点零件来，装自己车上。 “哎呀，真好，这漆，这梁，这链子，这铃铛，大茂，得200吧。”闫富贵感叹道。 “没有，轧钢厂奖励的专用票，还省钱了，才180。”无形装逼，最为致命，一下子把天聊死了。 闫富贵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悄悄使劲拽了拽车闸上的塑料套，纹丝没动。 得，大茂你赶紧回家吧。 许大茂买自行车的新闻比其上报的新闻引起的话题多一些，毕竟大家没准还能借着骑一骑。 这事倒还真刺激到傻柱了，凭什么你许大茂买新车，老婆孩子热被窝，我特么差那了？至今连秦姐小手都没摸。嗯。。。许大茂没孩子。 郁郁寡欢溢于言表，丁一趁机把自己的那一张票往傻柱这一推销，小赚80块，紧跟着傻柱也把大二八骑回来了，他比许大茂还差点，只能够到脚蹬子一半行程。 照例被闫富贵过了一遍手，也没弄下点零件，撵走了。 闫富贵有种火烧上方谷，七星灯祈寿被魏延闯帐的憋屈感。怎么现在的车子质量这么硬呢。不知道偷工减料吗？ 傻柱回到家，正碰到秦姐在洗洗涮涮，主动打招呼，“秦姐，你看我买啥了！” 秦淮茹抬头，摸了摸手，撩了一下头发：“傻柱，你回来了，饭盒呢，呢，呢，呢。”看到傻柱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秦淮茹脑袋嗡嗡直响。 “傻柱！你买的？” 傻柱嘿嘿一乐：“那是，比许大茂的贵10块钱，怎么样，不赖吧。” 如同割肉一般，秦淮茹心疼的有点岔气，你特么拿我的钱去买自行车，还比许大茂贵，你还乐？ 缓了一下，秦淮茹压着火说道：“你疯了，这不能吃不能喝的，你买这个干什么？” “上班方便呗，再说了，就他许大茂有，爷们我差哪了，我比他的还好！”傻柱牛逼哄哄的说道。 秦淮茹恨不得再给傻柱一个大面积肉体亲密接触，你这钱给我多好，要什么自行车！ “这车子还能退吗？”秦淮茹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退啥，看见这了吗？”傻柱喜滋滋的指着钢印说道：“打上这个，概不退换。” 得，俩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秦淮茹想的是傻柱买车花钱就给她少了，傻柱则是想和许大茂斗个高低。 “你哪来的钱？”秦淮茹迅速抓住了重点，赶紧问道。 “攒的呗！” 秦淮茹赶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傻柱屋里藏钱的几个位置，算了算，不够呀！不禁脱口而出：“不对啊，你藏的钱也就100多，哪来的200块？”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捂住嘴。 “嘿嘿，还是秦姐你了解我。”说完，傻柱凑到秦淮茹跟前，悄悄的说，“我大头都在聋老太太那呢。” 秦淮茹不禁火往上撞，银牙暗咬，好你个傻柱，还特么藏私房钱了，还是大头，枉我没事还让你碰一下手，对一下眼，居然还不如聋老太太。 压住火，不能炸，秦淮茹赶紧切换情绪，小眼圈一红，细声细气的说道：“柱子，姐为你高兴，你这也有自行车了，挺体面的，唉，可怜姐这一家子。。。” 傻柱就吃这一套，当时拍着胸脯子说道：“秦姐，你放心，我的就是你的，这自行车就是给你买的。” 放屁，有给女人买大二八的吗？够的到脚蹬子？ 秦淮茹眨巴眨巴眼睛，“柱子，你逗姐呢吧。哼，不理你了。”转身生气，用屁股冲着傻柱。 傻柱有点上不来气，赶紧摆摆手，“姐你让我喘口气，有点缺氧。”休息了一会，擦了擦鼻血，傻柱说道：“有了自行车，我晚走一点，带着你上班，下班带着你回来，多好。” 反正也买了，还能怎样，秦淮茹只能答应下来，有车坐总比腿着强，俩人约好第二天一块出发。 半夜，贾张氏偷偷拿出老家的排位，诅咒不带饭盒的傻柱不得好死，顺带让老贾把高干事带走，后来昏昏睡去，隐约间听到老贾的声音：我不敢。 第二天，傻柱喜滋滋的带着秦姐上班去了，有种娶媳妇的赶脚。下班又带着秦姐回四合院，有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赶脚，美！ 美倒是美，就是这两趟下来，新车的闸皮都快磨没了，没办法，傻柱去找了个修车店，买了一大兜闸皮，心说，这怎么也能用个把月了。 进院就被闫富贵拦住了，不敢相信的问道：“傻柱你是吃闸皮呢？新车这就磨没了？嘿嘿，三大爷借你个光，给我俩呗。” 闸皮不便宜，2毛1个，前后刹车一共8个闸皮。闫富贵经过精确计算出闸皮的磨损比鞋贵后，就没刹过车，全是用脚蹬地减速。 由于车子横梁高，闫富贵又用左脚刹车，导致老闫右腿根全是茧子，俩蛋也被挤到了左面，外带一把左歪把子机枪。 生物学上管这叫生物的适应性。 傻柱闸皮还有大作用，没给。 此时的贾家，贾张氏正拿着小眼睛盯着秦淮茹，这一回来就不停的揉胸，不禁问道：“你发什么骚，揉它干什么？” 秦淮茹红着脸，不敢说傻柱这个鸡贼的玩意学坏了，刹车占便宜，支支吾吾了一会想了个接口。 这不槐花戒奶了，有点涨。 第72章 临时小组长 轧钢厂年底生产大会战进行的如火如荼，工人们加班加点热情高涨。 四合院大部分都是轧钢厂工人，一个个也累的够呛，回到家吃饭睡觉，日常的喧闹也少了很多。 大家都在盼望着会战结束后的年终总结和表彰大会，那这一年来是评先进和发奖励的时刻。 宣传科此时的主要任务是鼓劲加油，丁一此时手底下人才济济，除了艾坤，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也调配给丁一打下手。 丁一正在宣传科训话，严肃认真，几个小兵站成一排，“我们的任务是利用多种文艺形式，来给工人同志加油鼓劲，但是不能影响正常的生产秩序。 这是印制的宣传册，里面是一些生产模范的事迹改编的小故事，大家结合自己特长，快板，唱歌，演讲都可以，自由发挥形式不限，但是除了宣传册和上级指定的宣传口号，其他的内容严谨私自发表意见。 宣传时间和车间队长沟通好，每次时长限制在10分钟以内，下面我给你们划分了片区，每3天调换一次，并集中开一次会，对宣传工作进行总结改进。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大声点，没吃饭啊？”丁一做事不做人，做人不做事，整个宣传科的老油条们还真没见过丁一这架势，被狼性文化洗脑大法惊住了。 宣传科就是领导安排亲属的最佳部门，大都是混吃等死的，也没什么上进心，今天算开了眼了，别急，后面还有呢。 明白了！ “再大声点！听不见。” 七个人绷直了，气沉丹田，也顾不上害羞丢人了，扯着嗓子：明白了！！！ 刘副科长手一哆嗦，麻蛋，写错字了！抬眼看了看，是丁一，那没事了。 “很好，艾坤。”丁一点名。 艾坤一个立正，“到！” 瞧瞧，这不就入戏了。 “这是你的宣传册，另外，1,2,3,4车间是你的工作范围，明白了吗？” “明白了！” “归队！” 挨个点名，发书，划片，归队。 这一切结束后，丁一说道：“大家一定要重视这次宣传任务，务必严肃认真的配合工厂生产大会战，不许出现一丝错误。我们这个宣传小组也有自己的口号，来，大声喊出我们的口号！” 场面顿时一静，丁一不禁眉头一皱，怎么，不给丁一这个面子吗？刚才都训差不多了呀？ 7个队员也是大眼瞪小眼，有点懵逼，还是艾坤更熟，胆子也大，悄声问道：“丁哥，那个我们的口号是啥呀？你没说过。” 有点尴尬，但是丁一是什么人，能怕这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咳，嗯，啊！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的口号是什么呢？”丁一脑瓜子赶紧超频，叮！有了，“我们的口号就是，加油不添乱，鼓劲促生产，来大坤，你先说一遍。” “是！加油不添乱，鼓劲促生产！”艾坤配合的倒是默契。 “浩轩。” 。。。 挨个说了一遍，丁一最后总结道：“一起来，加油不添乱，鼓劲促生产！” “加油不添乱，鼓劲促生产！！！” “很好，开始工作，出发！” 里屋办公室摸鱼的赵科长很纳闷，外面这帮孙子平时放屁都不带响的，今天怎么回事，打了鸡血了？ 丁一能捞到这个临时小组长，全靠了这本宣传册，是丁一练快板时，根据快板的节奏编写的一些小段子，整理出一些模范事迹的，鼓舞干劲的，就是为了大会战宣传用，段子都不长，也就几分钟的活。你要在大生产期间抓着工人来上一整天快板，你看挨不挨揍。 整理出一个小本本，丁一就直接找到了赵科长。 说明来意，希望赵科长批准用于会战期间宣传，丁一不敢私自玩，工作热情可以有，但是太主动不行，没有上面的审批，写的再好也是雷，华夏文字你措辞再严谨，我也能找出你造反的证据。让上级过一遍，第一是为了织个网，第二是为了万一塌房，身边一定得有比你个高的。 老赵看着小本本，心说丁一这小子够鸡贼，靠着小本本扳倒了老刘，这又给我出了个题，不老实啊。 赵科长作为一个老银币，丁一的心思还是看的透的，他是上层有人，级别还不低，在轧钢厂宣传科纯粹就是养资历来了，只要不犯错，到年份自然就升走了。 因此他是宁可不做，也不做错，之前被刘副科长架空，虽然心里不爽，可为了大局忍了，甚至顺水推舟主动让权，这是一步好棋，权出去，责也出去了。 所以，老刘出事时，赵科长稳如泰山，一点连带责任都没担，甚至整体宣传工作完成的不错，还受到口头表扬。 想了想，赵科长说道：“很好，年轻人工作热情高，这个先放我这，我先看看，再到厂办研究下，你等我答复。” 丁一没理这个逐客令，等你答复，年后吗？老赵的心思丁一也判断个差不多，早有准备，主动说道：“赵科长，这个宣传册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期间区委宣传科方科长给了我很大支持，查阅资料和编写过程都是在方科长指导下完成的，方科长的意思是让我向您汇报并请示，以轧钢厂的名义推荐给区委宣传科，方科长打算把这个作为会战宣传材料印发。” 赵科长一听，好，这里面还有方科长背书，又不是让我签发担一责，这个人情卖得。不动声色的说道，“配合区委工作是我们的义务，你先去忙，我过一遍，没问题就给你开推荐信。”这点上老赵比老刘要谨慎的多，要是老刘基本上就直接开信，连看都不看。 其实哪有方科长什么事，就是扯过来的大旗，要的就是推荐信，这个虽然对赵科长不痛不痒，但是你丁一一个小干事还真要不下来。然后靠着推荐信再让区委宣传科审核签发，也就容易多了。玩的就是信息差，制度上的缺陷。 很快，丁一拿到了推荐信，又到区委审批，方科长倒是对丁一真欣赏，顺利的批准了，还由区委牵头，印发四九城各工厂作为区委推荐宣传材料。 据悉，首钢宣传科又被朱厂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而丁一作为作者，在宣传干线上声名鹊起。 赵科长看着眼前的宣传册，心中暗叹丁一不是人，但也说不出啥，毕竟棋差了一着。 宣传册作者丁一上面赫然印着，指导领导：赵立冬。 第73章 许大茂受伤 丁一忙，许大茂也忙。 工厂搞年底大会战，农村也跟着搞，浮夸风是下去了，可是干事业热情不减，紧跟工人兄弟步伐，年底也会战，可是都冬歇了，工人们炼钢铁，咱们农民干什么呢？ 那就在村支部礼堂开会，集思广益，天天开，日日想，总归办法比困难多，熬过这一个月也就过年了。 于是每个村的礼堂里整天烟雾缭绕，实在是没活干，憋得难受，聊天打屁也还不错。 不过总有聪明人的出现，有村民就说了，工人兄弟忙生产，可放电影的不忙啊，而且工人也没时间看，打报告吧，让上级来放电影，增加农村大会战气氛。 许大茂：这特么的谢谢你啊！ 于是，村长打报告画了个圈，递到乡里请乡长圈阅，乡长画了一个圈，递到县里由县长圈阅，县长画了一个圈，递到区里有区长圈阅，区长画了一个圈，递到市里由市长圈阅，市长画了一个圈，同意！ 层层审批，画了个五环，于是悠闲自在的许大茂就被发配到五环以外了。 这事传扬开来，别的村一看，这鼓舞农村大生产气氛的事，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呢？于是圈圈套圈圈，把四九城能放电影的单位给套牢了。 京东快递涂装的放映车绕着四九城一圈又一圈，不是放电影，就是在放电影的路上，许大茂已经一礼拜没着家了，七八天没有感受爸爸的爱了。 半个月下来，农村天天放电影，大会战气氛极其高涨，但是把村民的嘴也养刁了，a片看多了也吐，况且往农村放片子有严格的要求和限制，还有村民嚷嚷着要看《云海玉弓缘》，玛德谁说农村落后见识少，这不什么都知道吗。 许大茂心说，有这片子我还想看呢，就算给我我也不敢放啊，敢放吃枪子都得论梭子数。 看腻了电影，村民们果断打报告，圈圈圈圈圈，又把这些放映员全都圈回去了，各个工厂单位的放映员全都累的吐血，终于可以回家了。 心里不痛快总得发泄吧，可是找不到始作俑者，就把这股气撒到了放映车创始人许大茂身上，纷纷诅咒许大茂断子绝孙。 许大茂正着急蹬着自行车往家赶呢，刚回来得赶紧去感受父爱。 突然连打几个大喷嚏，车子一歪，要倒，许大茂赶紧捏闸，叉腿稳住。结果高估了自己的腿长度，一下子担在了横梁上，脑子里仿佛听见裂开的声音，紧着一阵剧痛，眼一黑就晕了过去，最后的意识画面停留在爸爸正在炒鸡蛋给他下酒。 再睁眼时，已经躺在医院了，许大茂是被两个路过的工友发现并送医的，并第一时间通知了保卫科，保卫科找到了相关人员，所以许大茂同时看到了父亲和爸爸，揉揉眼，嗯，没看错。 努力回想起是怎么回事，许大茂觉得很憋屈，一个大老爷们打个喷嚏到医院了，倒是现在浑身没有难受的感觉，就要起身，结果这一动就扯到蛋了，嘶-----疼疼疼，不动不疼，一动准疼，许大茂汗珠子下来了，也不敢动了，只能慢慢的躺下。 娄晓娥急着上手搀扶，被许大茂制止了，“别动，让我自己来，都别碰我。” 躺好后，许大茂这才急匆匆的问，“爸，妈，医生怎么说，我这有点疼啊。” 许大茂父母和娄晓娥同时说道：“我们也刚来。”说完，娄晓娥脸一红，把话头让给许大茂父母，许大茂父亲说道：“刚到你就醒了，还没见着医生呢。” 娄晓娥赶紧说：“我去叫医生，大茂你别着急。” 许母也说，“对，对，赶紧叫医生来。” 医生被叫来了，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轻微的挫伤，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那怎么那么疼呢，不会有问题吧？”许大茂生怕拉下病根。 “屁话，你当那是屁股蛋子呢，疼就对了，你这只是有点肿，没充血，当然充血了也没多大。放心养着吧，你这样的见多了。”医生根本不惯着他，这时代医护关系就是武松打虎，全特么病老虎。一个武松收拾一片。 医生回头扫了一眼，说道：“留一个人陪着就行了，这么多人影响医院秩序，没什么事就快点走。”说完扭头就走了。 谁都不敢指责医生，许大茂的蛋还得靠人家呢。这时才发现床头对着的窗户那站着俩年轻人，穿着轧钢厂的工服，娄晓娥大概猜出来了，问道：“两个兄弟，是你们把大茂送来的吧，真是太感谢了。留个名字，等大茂好了，让他请你们喝酒。现在也不用麻烦你们了，赶紧回家吧，耽误你们下班了。” 俩人一看就是老实孩子，年纪都不大，俩人互相碰了碰胳膊，有一个胆大点，小声的说道：“这个，这个住院的钱是，是我俩给交的。。。” 许父许母一听这个，交换眼神，马上一左一右对着许大茂嘘寒问暖起来。 娄晓娥一拍额头，“瞧我这脑子，没注意这一节。”说完掏出10块钱来，递给俩人。 俩人不敢接，支支吾吾的说道，“没这么多，就1块5。” 娄晓娥大方，但是俩人执意不要，一个护士喊了句：“禁止喧哗！” 没办法，娄晓娥给了1块5，俩人转身离去，让留名字也没留。无论什么年代总会有一些朴实的人，现在也有，被一纸判决弄没了，搁现在的金陵，许大茂倒了谁敢扶？ 俩工人在医院门口正碰上丁一，丁一老是往车间跑，倒是认识这俩，主动打招呼：“大s，小s，你俩怎么在医院呢？” “丁干事好，我俩送个人过来。”俩人一回答，丁一就知道许大茂是这俩人送来的。 “许大茂吧，是你俩送来的？” “嗯。” “好，好人好事，你们放心，不白做，明天宣传科要表扬你们的学雷锋精神。”丁一拍了拍俩人肩膀。 俩人顿时面露喜色，大会战期间受表扬，结束后对评优评奖很有帮助。赶紧说道：“谢谢丁干事！” “嗯，回去吧。” 丁一先到医护站问了问许大茂的伤情，有点想笑，反正也没用，留着干嘛呢，割了吧。 来到病房，许父许母已经走了，和丁一进医护站岔开，没打照面。 丁一一举手中的兜子，“大茂哥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鸡蛋！这叫以形补形，吃哪补哪，你一天吃上10个，就能长10个，别说硌伤了，就是硌碎了也不怕，还能再长。” “滚蛋！” 娄晓娥眼睛一亮：“大茂，一会我给你做长茄子吃吧。” 第74章 探病 许大茂终归是没吃上长茄子，丁一帮着打的病号饭，仨人都在医院吃的，别说这年代的病号饭还挺好吃。 丁一大方的给许大茂来了四菜一汤，炒土豆丝，炒胡萝卜丝，炒豆角，炒豆芽，挂面卧鸡蛋。看的娄晓娥眼角直抽抽，你特么是故意的吧，还有比这细比这短的菜吗？这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仨人吃完，娄晓娥收拾好，许大茂精神了不少，除了动起来疼，别的毛病没有了。 丁一道：“大茂哥，你试试能不能动，能坚持我就去找个板车拉你回去，你这伤不重，在这浪费住院费，还没家里舒服，你要是实在疼得厉害不能动，那就在这住一晚上，缓一缓明天再回。” 说的在理，娄晓娥也点头同意，“大茂你试试。” 许大茂慢慢的起身，突然就抻到了，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疼的冒汗，赶紧慢慢又躺下了。说道：“让我住一宿吧，一动就疼，缓缓再说。” 仨人闲聊了一会，易中海和闫富贵来了，后面还跟着傻柱，拎着一网兜国光苹果，这年代最流行的水果，酸甜口，皮厚肉脆。四九城大部分都是怀来官厅产的，一到市面就被抢购一空，易中海能搞到，确实在物资这块有几把刷子。 为什么就确定是易中海搞到的？闫富贵，这老头显然没大方到这份上，再说三大爷也从来不和街面上的人打交道，有文化差异。 再说傻柱，傻柱是什么人啊，他都能搞来苹果？没那个能力知道吧。他要有这门路，早就升职加薪插手采购，捞个盆满钵满了，至于像现在天天抡大勺，还美的跟玉皇大帝似的。最重要一点，来看许大茂，傻柱会主动买苹果？ 易中海买的苹果，没让他俩摊钱，闫富贵顶多给凑个毛票，摊个屁！索性傻柱也别拿钱了，自己都出了，这点上，易中海还是挺大方的。 两位院大爷问候了许大茂，并听取了丁一对许大茂伤情的简介，易中海闫富贵对许大茂的受伤表示遗憾，希望许大茂能早日康复，重返工作岗位，又对许大茂的家属娄晓娥同志表示慰问，家属表示感谢院大爷的关心，接下来，双方就许大茂的养伤及恢复问题达成一致意见，表示搁置争议不扯淡，慢慢休息往前看，坚定信心养好伤，先请病假三天半。本台记者在红星医院发来现场报道。 傻柱连个屁都没放，就在四处打量房间的装饰。 许大茂也和俩大爷客气了几句，只要不扯着，就和正常人一样。 闫富贵有点小得意，到底是年轻人，这就硌到了，换成我，蹦高了往下担，也硌不着，我早就进化了，哼，你们这些低级物种。 快结束的时候，傻柱说话了，“嘿，许大茂，你这伤了蛋，连眼睛都不好使了，我好心来看你，你连句话都不招呼。” 傻柱这是不着四六，许大茂这会也懒得理他，眼睛一闭，权当没听见。 傻柱还来劲了：“装死是吧，我大度，不跟你一样的，你也别难过，不就是蛋坏了吗，娄。。。” “咳！柱子哥，来了就帮着干点事，去打壶开水。”丁一赶紧止住傻柱这张破嘴，什么都往外说，极其缺德，这是满嘴喷粪的场合吗？ 平时傻柱骂架吹牛跑火车，丁一不管他，但是说的缺德了，丁一在场总会止住他，傻柱虽然素质低说话不过脑子，但是有些话说出口后也觉得不合适，别人说他的话傻柱还犯拧，但是丁一说他是真听。 傻柱不言语了，从床底下抽出暖水瓶去打水，往起一拎，嘟囔道：“这不满着呢吗。” 易中海伸手就是一脖拐，傻柱不挣脸，他也有点挂不住，气呼呼的说道：“废什么话，让你去就赶紧去。” 不分场合撒泼，那是贾张氏的天赋，显然易中海不会犯这错误，闫富贵则在一旁装没看见。 傻柱绕了一圈，没找到水房，干脆直接回去了，反正也有水，不就是不想让我逗傻茂吗，我回去老实点不就得了？我真是个大聪明。 傻柱回来后，几人起身告辞，嘱咐许大茂好好休息。 丁一对娄晓娥说，“嫂子，你和一大爷他们回去吧，晚上我陪床就行。” 几个人都有点不解的看着丁一，丁一解释道：“最近街面上不太平，这一个大晚上，晓娥姐一个人不安全，再说大茂哥这也不需要太细致，也就擦把脸递个水，我看一晚正合适，反正我家里也没人。” 易中海点点头，“丁一想的周全，就辛苦你一晚上了，娄晓娥，听丁一的，你也回家吧。” 许大茂听丁一说街面不太平，也有点担心，“娥子，你就回去吧，有丁一在就行了。” “好。” 丁一悄声嘱咐娄晓娥，“嫂子，万一英子来了，让她在你那住一晚。” “放心吧。你也小心点。明早我给你们送饭。你就别去买了。” 四个人走了。 “大茂哥来个苹果？这玩意可不好买，一大爷够局气。” “吃，这阵子天天往村里跑，嘴都淡出鸟来了。” 丁一用水杯的水浇了点在苹果上，简单洗了两下，这年头不用担心农药，递给许大茂一个，俩人上嘴就啃，削皮？削皮是不可能削皮的。 尤其是这种皮厚的国光，不止连皮吃，就算皮塞牙了，也不往下扒拉，这就是时尚。 吃苹果塞牙了，那出门都不闭着嘴，得呲着牙，跟人一道招呼，都是上下牙打架，把塞着皮抖起来，得让对面一眼就看出来：哎呦，这位爷吃苹果了，都塞牙上了，这是得吃了多少啊？每个牙缝都有两片，这爷也太趁钱了吧，我这喝的稀饭，这也塞不上啊，没法比，没法比，赶紧给人磕一个吧。 老四九城人就是这么豪横，这是真事，讲究点的吃完饭都拿猪皮擦嘴。 要是贵族，就更讲究了，上厕所都先点跟香插屁眼里，得在旗的才有这讲究，人家八旗子弟都练过，规矩大着呢，得做到窜稀香都不掉，香头也不带灭的，去味还在其次，关键是控制蹲坑时间，稍微长一点，就该烫屁眼了。 丁一许大茂正在插香。。。不，是吃苹果的时候，有只手从丁一背后伸了过来，抓起一个苹果。 “嘿嘿，是我！” 第75章 泡妞 “傻柱，操你大爷的，吓死老子了，哎呦呦呦！” 许大茂闭着眼享受水果，被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是傻柱，张嘴就骂，结果又扯到了。 丁一也吓得够呛，怼了傻柱一拳，“柱子哥，你忒不是玩意，怎么回来了？” 傻柱嘿嘿一乐：“我回去也没事，这不跟你一块陪个夜，许大茂，哥们对你不错吧，回去把你藏得那瓶茅台拿来感谢柱爷，我不嫌弃。” 许大茂刚缓过来：“去去去，不用你，爱哪去哪去，别跟我面前晃悠，看见你就烦。” 丁一就看着这俩斗嘴，也不掺和，时不时给俩人续点水，俩人倒是真来劲，足足斗了一个点才停，还是因为许大茂憋不住了，这才反应过来。 “丁一你蔫坏蔫坏的，我这样你还一个劲给我添水。”许大茂不想动啊，但是总不能尿床上，只能咬着牙慢慢起，好半天才坐起来，一个劲喘气。 丁一抻过来一个输液的铁架子，让许大茂当拐棍，自己把握力度，然后就和傻柱一左一右虚扶着防止摔倒。 到厕所门口，放许大茂自己进去。 丁一说：“大茂哥，祝你成功！” 傻柱说：“许大茂，别掉坑里。” 许大茂就没搭理这俩货，一声不吭，心说，我再跟你们俩王八蛋说一个字，再喝一口水，我就是孙子。 功夫不大，许大茂出来了，面色潮红，还有点腿软，丁一傻柱赶紧扶住，慢悠悠又把许大茂扶回床，躺好后，许大茂把眼一闭，我不看你们。 心中却想，刚才的呲尿的感觉还真爽，酥麻中带着痛感，痛感中带着酥麻，美滋滋，脑子里过了一遍生活中的物品，暗下决心，出院后得去买点皮筋玩玩。 傻柱坐不住，一会就得出去溜一圈，丁一靠着墙眯了一会，眼看9点多了，戳了戳一旁的傻柱，“柱子哥。” “干嘛？” “咱俩凑点钱，去电影院门口买点花生瓜子啥的，晚上太没劲了。” “那感情好，猜拳，输了去。” “你去，回来我带你玩点新鲜的，怎么样？” 傻柱挠挠头，“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以你的智商，唬的了你吗？”丁一一脸认真。 “那倒是，你等着，我这就去。” 俩人凑了2块钱，傻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许大茂可没睡觉，在那里目似瞑，意假寐。听到丁一说玩点新鲜的，打定主意不理二人的他心里跟猫挠似的，听到傻柱走了，马上睁开眼，“丁一，你们要玩什么新鲜的？” 丁一一指医护站，“瞧见没，晚上没什么人了，也没事，值班的可都是年轻的女护士，这长夜漫漫的，我和柱子哥带点零嘴去聊会天，没什么新鲜的，你安心养着，要是尿尿就喊一嗓子，摇铃也行。” 许大茂虽然现在正在贤者模式，但是逗大姑娘勾小媳妇是他的看家本事，听得两眼放光，“丁一，这事哥哥熟，一会哥哥带着你，让傻柱边去。” 丁一指了指许大茂的裤裆：“大茂哥，你是有心但是无力啊。” 特么的忘了这茬了，许大茂顿时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傻柱回来了，还带了个大兜子，喜滋滋的说：“走运了，有个迁安来的卖栗子，我2块就包圆了，连布兜都送我了。” 傻人有傻福，主角光环无处不在。 许大茂把头扭过去，不看这俩货。 丁一说，“柱子哥，我带你去医护站聊会天，都是小护士，你表现好点，没准就谈成呢。别拉胯，看好你呦。” 傻柱喜出望外，今天没白来，往手心吐了点吐沫，搓了搓，把头发抹顺滑了，没把丁一看吐了。 许大茂嗤笑道，“就你傻柱再抹也是这个德行，你就是光棍的命。”异性交流专家和时间管理大师许大茂，对傻柱的泡妞能力十分鄙视。 傻柱也不生气，伸手在兜子里掏了掏，拿出两个小且瘪的栗子，放到许大茂的桌上，叮嘱道：“许大茂，我照顾你吧，不过你得少吃点，撒泡尿都那么费劲，要是拉泡屎你不得死厕所里，就这俩，不能多给了，爷们可不陪你了。” “你。。。” “你放心，大茂哥，明一早咱们就回去了，你现在多休息。”丁一打断许大茂，然后给傻柱使了个眼色，俩人跑了。 剩下许大茂独守空床，无能狂怒，想动又不敢，想睡又憋着气睡不着，啊！你们俩畜生啊！ 。。。 医护站是一个开放的空间，刚换过班，巡过床。 由于病人少，值班的是一老带两新，三个女护士，都在坐着勾毛衣，丁一和傻柱这俩骚货的到来，引起了三人的主意，放下手头的活，老护士刚要开口，一个年龄小的护士赶紧站起身。“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 傻柱刚要开口，丁一就拉了他一下，闭嘴了。 老护士眉头一皱，也没说话。 丁一说道，“我们是8床陪床的，病人睡觉了。” 年轻的小护士眼睛一亮，“8床，就是那个硌到蛋的小胡子是吧。”嘻嘻。 老护士赶紧说道，“对不起，同志，她新来的年纪小，没见过这种病例，别介意，不过我们是工作时间，没什么事你们回去休息吧。” “嗯。”傻柱倒老实，扭头就要走，被丁一拽住了，你来泡妞，人家一句话你就吓跑了，你下贱！ 丁一面露和蔼的笑容：“大姐。” “大姐？你看我这年纪像你大姐吗？”老护士年纪四十多，叫阿姨不过分，可是这烂俗的套路对女生是屡试不爽，绝对有效，老护士心里也是美滋滋。 丁一继续装傻：“那得叫您大，大妹子？” 俩小护士捂住嘴憋不住笑了，老护士也是笑容满面，打量了这俩人一番，：“别贫了，看你俩穿的人五人六的，也学小混混逗小姑娘，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虽是批评，但是语气很柔和。 丁一正色道：“大姐，我们可不是街溜子，我俩是正经的轧钢厂工人，我是宣传科干事，这位是后勤科食堂大厨。” 傻柱挺了挺身子，表示自己是个正经的蠢货。 第76章 搭讪 听到丁一和傻柱是轧钢厂工人，老护士的戒心稍微放了下来。 “那你们来这是？” “大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一，这位叫何雨柱，同时呢，我也是四九城晚报的特约通讯员，你看这是我的证件。”这个证件拿出来，相当于现代掏出个大奔的钥匙，泡妞神器。 老护士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带钢印的。 陪上笑脸，“通讯员同志，请坐，您对我们医护站有什么指导意见吗？”递还给丁一证件。 俩小护士看着丁一，有点眼冒小星星，欲言又止。 丁一拉着傻柱坐下，已经占据主动了，那就继续，摆了摆手，“大姐，您客气了，叫我丁一或小丁就行，我俩来也没工作的事情，就是陪床有点闲，我这职业病犯了，就想着和医护人员聊聊天，了解一下医护人员的工作，积累通讯素材，不知您这方便吗？” 这年头认真工作是很受认同的。没等老护士说话，小护士赶紧说，“方便，方便，我们这也闲着呢，丁一同志，是不是我们要上报了？”一脸的兴奋。 “那我可不敢保证，上个月27号的四九城晚报有我的通讯，叫一个放映员的一天，你们看过吗？”丁一笑着说道。 老护士似乎有点印象，正在那想呢，小护士蹬蹬蹬跑出去，一会拿了一张报纸回来了，“刘姐，刘姐，真有啊，看，通讯员丁一。” 三个护士看丁一的眼神又不同了，还带点小崇拜。 老护士说：“丁一同志，你想了解我们什么工作，我们尽力配合。”万一上报了，老娘也露脸了。 丁一说道：“大姐，不用这么严肃，你也看了，我的写作风格是尽量用贴近生活的笔触，描写基层的普通人普通事，咱们随便聊就行，想到哪说到哪。” 仨护士虽然不懂什么叫笔触，但是不妨碍她们静静的看着丁一装逼。 傻柱也在一边看着，搭讪陌生人是他的弱项，和熟人臭贫是他的强项，也就是人际交往不懂得把握距离，分寸，一副轻佻随便的形象，这是不受尊重且招人讨厌的性格。 看到仨人进入状态了，丁一问道：“咱们聊天，我这还不知道三位怎么称呼呢？” 仨人挨个自我介绍，老护士叫刘蓓，小脸红扑扑的性格活泼的叫关雨，皮肤有点黑害羞不多话的叫张菲。 “我俩来这也打扰你们了，作为补偿呢，我们也带了点诚意来。柱子哥，把诚意拿出来给姐妹们看看。”丁一指挥傻柱，再不出场就透明了。 傻柱把兜子放到桌子上，露出栗子，关雨呀的一声叫出来了，“栗子，我最喜欢吃了。”但是没上手，眼神一直盯着。 丁一伸手给三个护士每人抓了一把，顺带挠了挠关雨张菲的小手，俩人脸有点烫，但是看不出来，一个本来就红，一个黑点遮住了。 刘蓓有点宠溺的看着不敢吃的俩小护士，说道：“丁同志这么有诚意，我们可不客气了。”率先剥了一个，俩小护士赶紧动手，慢了就吃少了。 丁一和傻柱也吃了俩，丁一拍了拍傻柱后背，挺直了！说道：“来，隆重介绍一下，何雨柱，轧钢厂八级厨师，这栗子可是何雨柱同志听说要来医护站，特意去电影院门口买的。” “嘿嘿，我俩凑的钱。”傻柱听到丁一夸他，有点羞涩，马上投桃报李。 丁一心说你这完蛋玩意，给你梯子你倒是上啊，借着搭话就行了，扯什么咱俩凑钱。 关雨性格活泼，一边塞得满嘴一边说道：“那个大叔，你是八级厨师很厉害吧，做菜一定很好吃了？” “大叔？你看我像大叔吗？”傻柱有点懵，我才多大岁数就成你大叔了？ 关雨有点不好意思，“那，大爷？” 丁一和刘蓓都没憋住，笑出声来，旁边张菲拍了一下关雨，“叫大哥！” 关雨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看刘蓓，脱口而出，“大哥。”倒是没毛病。 刘蓓忍住笑，伸手按住关雨的脑袋，把她的小脸扭着面向何雨柱，“冲哪叫呢，这位得叫何大哥。” 关雨算是回过味来了，“对不起，对不起，何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长得实在太老了，我没看出来。” 何雨柱自闭了，脑袋都快垂到裤裆里去了，这小姑娘是真不会说话，可是长得不赖，我还真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丁一赶紧解围，把傻柱拽起来，“叫大爷就叫大爷，柱子哥你也不亏，要我说，你给小孙女留个联系方式，请她到轧钢厂吃几顿，心情一好，这大爷没准就变大哥了。” 心说，给你搭桥了，再不上道你就滚吧。 傻柱再傻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道：“没问题，我留个地址，你们想吃了就来找我，别的不敢说，炒菜是咱的看家本事，你现在先大爷的叫着，等吃好了再叫大哥。” 刚一能说上话，就开始臭贫，没分寸，这话丁一能说，你能自己和小姑娘开这玩笑吗。 也得亏关雨刚才有点不好意思，没接这个茬。 丁一递给傻柱一张纸，傻柱四处看了看，对三个护士说：“有笔吗？借一支。” 仨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坐正，用手捂住装笔的口袋，异口同声：“没有，不借！” 护士的优良传统，头可断血可流笔不能丢，概不外借。 傻柱有点傻眼，你们口袋里每人得四五根呢，咋这抠呢。 关雨看到傻柱胸口别着一根英雄钢笔，说道，“何大哥，你自己不是有笔吗？” 我什么时候有笔了？傻柱不解，正走神呢，关雨一手捂着自己的装笔的口袋，一手伸过来就把傻柱的钢笔抽了出来。 草！钢笔帽。 坏了，把这茬给忘了。 最后还是丁一给了傻柱一根笔写了个联系方式，张菲支支吾吾的说，“丁哥，你也留个地址呀。” 丁一笑了笑，“我们宣传科不像他们食堂多，就一个，进厂就知道了，宣传科只有一个叫一的，就是我丁一。”我就是宣传科扛把子。 刘蓓此时开口了，指着报纸说，“8床的许大茂，就是报纸上这个放映员吧。” 傻柱不屑：“切。” 丁一说道：“对，许大茂同志可是我们宣传科的先进模范。” 关雨睁大了眼睛，吃惊的说道：“这先进模范也会硌到蛋？” 刘蓓赶紧说道：“什么话，先进模范也是人，他又不是没有，硌到蛋很正常。只要是人，只要有，早晚都会硌到蛋！” 第77章 欢喜禅 许大茂半梦半醒之间，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几个人的谈资。 熟络以后，傻柱的话也多了，但属于那种死活说不到点上，还一说就上头停不下来那种，完全不理别人怎么想，自己想到啥就说啥，一边说还一边脑补画面，自我感动。 反倒衬托了丁一，虽然话不多，但是会顺女孩子说，招人待见。傻柱则是不管对方说什么，总能扯到做菜上，这也是一种天赋吧。 要不是丁一时不时勒下缰绳，傻柱能整一出报菜名。 布兜子空了，栗子壳满地，几人的聊天也结束了，在丁一的穿针引线下，关雨和张菲也留了联系方式，丁一带着恋恋不舍的傻柱回去了。 刘蓓关雨起身相送，张菲则主动清扫地面。 傻柱这辈子还没这么玩过，周边全是熟人，和陌生女孩搭讪真特么刺激，给他开启了一扇新大门。 俩人回来没一会，刘蓓过来了，把丁一单独叫了出来，俩人来到走廊。 刘蓓说道：“丁一，你是个聪明人，姐不跟你打哈哈，你是怎么想的，这俩丫头可是都对你有点意思。”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丁一正色说道：“刘姐，一是晚上闲的无聊，找人聊聊天，我有对象了，您给俩妹妹得说清楚。”这俩虽然长得还行，但不是丁一的菜，北京大妞太飒了，不对味，老马家是南方人，马英那种小女人小辣椒风格更合适。 “还妹妹，都是你姐，你刚说个一，二呢？” 丁一往病房努努嘴，“二不就在里面吗，我这个柱子哥也算老光棍了，有枣没枣总得打三杆子，万一能成呢。” 刘蓓说道：“有点难，这说话办事就不在调上，长得也老点，工作还不错。” 丁一掏出盒烟来，递过去，“来一支。” 刘蓓一把就抢走了，“小子还挺仔细，看出来了？” 丁一笑笑没说话，掏出火柴，刘蓓分给丁一一支，俩人点上。女人抽烟不稀罕，刘蓓的护士服上还有几个烟洞，显然不可能是别人掉的烟星烫的。 吐了口烟，丁一接回话题：“我也是受人之托，你看这何雨柱的脾气，被我们院一寡妇盯上了，他妹子着急了，托我帮忙，我虽然没应，但有机会还是伸把手。” 刘蓓点点头，这年月拉帮套太常见了，不差傻柱一个，丁一摆明了说也不怕啥，像媒婆那样总往好了说来撮合反而容易出事。 “那我和俩孩子说说，我可照实了说了，成不成可不管，我们这的小姑娘可抢手，何雨柱的条件只能说一般。” 丁一也不在乎，“随缘吧，咱也不能蒙人坑了小姑娘，这俩妹妹挺好的，这个不成我手底下还有小伙子呢。您要不要也相一相？” “去你的，没大没小。你去歇会吧，累了来医护站搬俩椅子能靠着。” “好嘞，刘姐您忙着。等下回再来我还找您。” 刘蓓闻言，赶紧说道：“呸呸呸，快呸一下，说啥呢，我看你不错，可也不想你常来，不看医院是什么地方。” 丁一往病房看了看，说道：“我来也不是我有事啊，看见许大茂没，他下回再硌了蛋，我还来陪床找你们聊天。” “那还行。” 许大茂突然皱起眉头，好像梦到了不祥的事情。 第二天，许大茂不疼了，在厕所看着自己的兄弟，大了一圈，要不是昨天的痛感撕心裂肺，许大茂都有种再硌一下的冲动，伸手揪了两下，快快长大吧！ 许大茂回家休养小兄弟，晚上丁一把他的大二八从保卫科骑了回来，骑的是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卢马妨主啊！ 吸取了许大茂的教训，傻柱也有点害怕，他的腿还没许大茂长呢，为了保护还未出过鞘的大保健，这些日子傻柱都是套两层裤衩。 秦淮茹也是苦不堪言，钱没摸到多少，工作量翻倍，又回到给孩子洗尿布的年月了，里外翻看一下，这傻柱也没拉上面啊，闻一闻，也没有84味啊，这究竟是什么病？ 时间来到周六，下班后丁一躺在屋里，等着小媳妇回家，干些羞涩的事情。 时间不大，外面传来马英和何雨水的说笑，接着，屋门被马英一脚踹开，进屋就咣咣关上，门栓一插，气哼哼走到床前，伸手就掐。 “好你个丁一，陪个床就去勾搭小护士，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还这么花花呢。” 丁一一把抓住马英的手，可是不能掐，真疼啊，不能惯这毛病。往下一按，马英就趴床上了，女人能有男人劲大？丁一翻身就坐到马英背上，把手一翻，扣在身后。 马英眼圈就红了，你在外面勾引小护士，到家还欺负我，委屈死了。 啪，一巴掌拍在马英屁股上，“服不服？” “不服！你还有理了！” 啪！“服不服！” “不服！” 啪啪啪！ 。。。 “服，服，我服了。”马英也不委屈了，憋屈，到底谁犯错了啊。 丁一松开手，把马英抱起来，帮她揉一揉，马英已经被打的没劲了，任由丁一摆弄，心说，我一会缓过来就掐你，你等着！ 在马英小脸蛋上亲一口，丁一说道：“打你屁股可把我心疼坏了，不疼了吧。” “哇！你欺负我，你勾引小姑娘，还打我！呜呜呜”一句话把马英说哭了。 丁一就这么看着，心里默数：3,2,1. 不哭了，掐了丁一一下，没敢使劲。 丁一笑着说，“傻丫头，听谁说我勾引小护士了。” “晓娥姐啊，他说你给许大茂陪床，半夜去找小护士聊天了。” 心中早有猜测，丁一慢悠悠的说道：“他没说傻柱和我一起去的？” “没说，不是傻柱和你一起不一起，你不都是去了吗？”马英智商在线。 “前阵子雨水让我帮傻柱，我没答应，你还说我来着，这回我帮了，你还来怪我？” 马英明白了，小声说道，“那你也没跟我说嘛，我哪知道，就知道你去找小护士了。”想了想，提高音量：“你帮傻柱没问题，你不能看小护士，也不能再去了。” 丁一笑嘻嘻的说道：“你说晚了，我以后得天天看小护士，那护士装多带劲啊，你知道什么叫制服诱惑吗？” “你。。。”马英又想哭。 一看不能逗了，丁一转身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扔给马英，“来，小护士，穿上给爷看看。” 丁一这孙子这几天走关系搞到一套护士服，偷偷藏家里了。 马英算是明白怎么着天天看小护士了，通红个脸，娇嗔道：“你就不正经吧，还制服诱惑，你的呢？” 丁一扯过一个床单，斜披在肩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护士，你就从了老衲吧！ 第78章 公审大流氓何雨柱 丁一一边敲木鱼，一边撞钟，最后给马英传播大乘佛经。马英则是认真学护理知识，主要玩针管子。 俩人仗着年轻折腾了半宿，早上谁都没起来，日上三竿，被何雨水吵醒了。 磨磨唧唧起床穿衣，开门把何雨水放了进来。 “小丁子，你给我哥介绍对象了？”何雨水一脸喜悦，丁一还是靠谱的。 丁一很干脆的说道：“没有。” “那我哥说是你给介绍的小护士？” “别瞎说啊，我就是带着他和人家聊天，不保媒拉纤。”丁一肯定不认。 “那也给你记一功，姐没白疼你，我哥有点动心了，今天一直叨咕这事。”何雨水很满意傻柱开窍。 丁一打了个哈欠，“我俩还没吃饭呢，不和你瞎聊了，”转头对马英说：“媳妇，中午不做了，出去吃点。” 马英说道：“出去干啥，我妈叫咱俩中午过去呢。” “也行。” 这时棒梗吭哧吭哧跑了过来，“丁叔丁叔，一大爷有事叫你，在傻柱那屋呢。”说完就转身跑没影了。 丁一和马英对视一眼，无奈。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三人进了傻柱家，一看人还真全，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贾张氏，秦淮茹，傻柱。四合院最能折腾惹事的几个都在了，哦，忘了还有许大茂，受伤没登场。 贾张氏秦淮茹坐在床边。上首三位大爷坐在凳子上，下首傻柱屁股底下塞了个马扎，就跟批斗现场似的，公审大流氓何雨柱。 易中海看见丁一进来，语气不悦的问道：“丁一，你给柱子介绍对象了？” 没有，不是我，别瞎说。丁一还是干脆利落的否认三连，惹得何雨水憋着笑。 这把易中海堵那了，你否认了我还怎么说？我还想着教育你呢，让你尊重管事大爷，得提前给我们报备，你小子年纪不大不该瞎介绍。。。 你给我来个不是你，我该说啥？易中海看了看刘海中和闫富贵，俩人更没话说了，本来俩人也没想管这破事，硬被易中海拉过来助阵的，人到了就成了，嘴已经放家里锁好了。 有点冷场，丁一嬉皮笑脸的问傻柱：“柱子哥，你这看上哪一个了？” 傻柱立刻就精神了，“我觉得关雨挺大方的。” 易中海哼了一声：“丁一你还说你没给介绍？” “真没有，我就和柱子哥去医护站聊会天，人家看对眼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就叫，就叫什么来着？三大爷你读书多，这个新词是啥？” 闫富贵忘了锁嘴了，被丁一这么小小一捧，脱口而出，“婚姻自由！”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让你管不住这个嘴，这枪当的真特么蠢。 丁一一竖大拇指，还是您见识多，觉悟高，知道婚姻自由，你看我就不知道。 刘海中蹦出来，有点着急的说：“我也知道！” 得，俩人说了八个字，把易中海给晾住了，拉这俩卧龙凤雏来，真是一个猪哥，一个旁捅，防不胜防啊。 丁一说道：“这么几天就确定关系了？你什么时候和人家联系的？” 傻柱还有点羞涩，“还没确定，前天马华烫着了，我领他去医院，见面又聊了会，我觉得挺好的。” 马华就崩个油点子，轧钢厂医务室就处理了，还用的着去医院，傻柱，你学坏了啊！ 易中海接上了，说道：“柱子，你不能草率，谈对象是大事，更得仔细，对方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聊了两次就能确定了？品性，家里什么样，你还都不了解，我这也是为你好，这事得从长计议。” 秦淮茹跟着说道：“对呀，柱子，你可不能着急，这好饭不怕晚，万一出岔子，后悔都来不及，再说了你这条件这么好，什么样的找不到，千万挑仔细了。” 俩人叽里咕噜的给傻柱上课，连贾张氏也插了几句，但是不是好话，大意是傻柱你就该打光棍，被秦淮茹拉住了，没多说。 傻柱低着脑袋不言语，刘海中和闫富贵已经彻底静音了。 何雨水看这架势，有点急了，但是一大爷的积威让她害怕，只能不停的给丁一使眼色。 一大爷和秦淮茹说累了，易中海端起茶缸喝口水润一润。 丁一一看时机到了，啪的一拍桌子。 噗！易中海一口呛住，喷了。 自打上次被丁一好一顿训，坐下病了，丁一一拍桌子易中海就突突，旁边的卧龙凤雏脸色也不好看。 这次丁一的矛头倒是没对准易中海，大声说道：“何雨柱，你脑子放清醒点，现在是人家姑娘挑你，不是你挑姑娘，你有个屁的条件，人家图你年纪大，图你长得老，图你不洗澡？大周末的，你不主动点去找关雨，在这跟三个老头俩寡妇扯什么里根楞？脑子坏了？” 话很难听，贾张氏站起来就要发作，马英哼了一声，眼睛一瞪，贾张氏也哼了一声，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还有个事，何雨柱我问你，你这房子是谁的名，何大清还是你？” 丁一要来个狠的了，易中海感觉有点不妙。秦淮茹则是支棱起耳朵来仔细听，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是我爸的名吧，我没注意过。”傻柱被丁一喷的有点懵。 丁一语气缓了缓，“那你抓紧时间去趟保城，找何大清要房子，不给就打官司，院里的事一大爷做主，当时他也是见证人，打官司的事交给一大爷没错。我告诉你何雨柱，房子的事你必须办清，将来你不管跟谁处，女方都会问，你没房子是打算倒插门吗？没房子谁嫁给你？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丁一还没这么重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傻柱有点虚，但是丁一每句话都说到了点上，去保城是得抓紧了。这事上傻柱倒也能看明白。 易中海则是心中暗骂丁一不是人，这打官司的破事招呼都不打就呼我脸上了，一大爷的身份架在这，不接还不行，操蛋啊。 老易转头看看卧龙凤雏，希望有个分担的。 这俩货早缩了，明白着呢，这事能粘吗？沙币才掺和呢。闫富贵想走，但是没理由，这就是书生造反一辈子不成。所以还得看二大爷的。 刘海中蹭的窜了起来，大声吼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太不像话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闫富贵恍然大悟，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捧： 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第79章 有车有房 易中海一看左膀右臂都跑了，也无心恋战，生怕丁一再给他找点事，上回写检查，这次打官司，以后我再招惹你丁一，我易中海就断子绝孙！ 打了个哈哈，发着毒誓的易中海也跑了，他心里有事，得赶紧想办法，傻柱处不处对象已经不重要了。 当年何大清出走一年后，易中海耍了个心眼，托关系找到了何大清在保城的住址，自己偷摸去见了何大清，旁敲侧击试探出何大清没有回四九城的心思，且和傻柱兄妹彻底不联系了。就连哄带骗，连蒙带吓唬，义正严辞的以一大爷和街道的名义，从何大清那里要了1000块抚养费，悄摸回来后，没有声张，揣自己腰包了。 现在傻柱要去保城要房子，这事要是露馅了，可够喝一壶了，易中海缩在家里愁眉不展，想着怎么遮过去，至于傻柱，去特么的傻柱。 此时的傻柱家中，贾张氏和秦淮茹安坐，我脸皮厚，我就不走，我屁股沉着呢。 丁一对何雨水说道：“妹子，记住了，一会把何雨柱撵出去，去医院也好，追人家去也好，算上放电影的时间，晚上9点前他要回家，你拿棍子给打出去。现在找身立整点的衣服给他换上，把他这一身脏了吧唧的扒了。” “好嘞！”何雨水眼睛一亮，早该这样了。 傻柱挠挠脑袋，“我去还不成吗？我自己换，雨水你别闹，别扯坏了。” 丁一转头对着床上俩人说：“张婶，贾家嫂子，你们也别闲着了，帮个手，把何雨柱裤子给扒了。” 这就是明着撵人了，贾张氏看看马英，不敢发作，被吃的死死的，要是把高干事整来，召唤老贾都没用，指不定谁被带走呢。 这气就撒在秦淮茹身上，“看什么看，傻柱换个衣服你看什么，还不回家做饭去。”秦淮茹红着眼圈，屁股一扭一扭的跟在贾张氏后面走了。 傻柱盯着秦姐的背影，有点发呆，被何雨水一巴掌拍醒，“自己换，我去打盆水你收拾下。” 丁一也不搭理傻柱，拉着马英也走了。 出了四合院，马英高兴地说，“小丁丁你太棒了，把仨大爷唬的一愣一愣的。” “那是，这都是学的领袖选集，得学会分主次，抓重点，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丁一不无得意的吹牛逼外带上课。 马英却是眼珠子乱转，一看周围僻静，还没有人，抽冷子一伸手，往丁一裤裆就是一抓，一下子就抓住了小丁丁的小丁丁。 “丁组长，我这算不算是抓住重点了呢？”马英眯着眼，笑嘻嘻的问道。 “算！算！抓住了！抓住了！撒手，快撒手，抓坏了要。”丁一被抓住重点，还是要命的重点，连狠话都不敢放，弓着腰赶紧求饶，动都不敢动。 马英捏了两下，“坏了正好，送你去医院，顺便我也见一见那俩小护士。” 女人，吃醋的女人，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阿弥陀佛！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大会战结束了。 傻柱的爱情也结束了，纯纯的单相思，人家关雨小护士根本没看上他。 人丑，显老，不拘小节，自我意识强烈，不会照顾人，一块处了几天就摊牌了，傻柱就不是盘菜。 贾家松了一口气，这每天的饭盒日积月累下来就是一大笔开支，况且傻柱还时不时能出点钱，本来秦淮茹还打定主意去搅和傻柱的相亲，这下也省了。 其实她们想多了，之前傻柱相亲，要么是傻柱看不上，要么是看不上傻柱，秦淮茹只是个借口，要是真相中傻柱了，别说和一个寡妇拉拉扯扯，就是睡过又能怎么样呢？谁在乎？你秦淮茹能拿捏傻柱，换个人就拿捏不住了？说白了还是傻柱自己不争气，该！ 易中海松了半口气，但是还有半口气紧绷着，就是老何家房子的事，丁一说的对，不管相不相亲，这房子是根本，何雨柱兄妹也很重视，打算最近就去保城。 易中海有点慌，不知道之前的操作瞒得住瞒不住，打定主意陪着一块去，见机行事，能瞒就瞒，瞒不过在保城说开了解决掉，不能带回四合院讨论。 会战结束后，轧钢厂轮岗加班改成了轮岗休息，每个车间只有不到一半人维持生产。食堂也相对清闲，傻柱兄妹定好周末去保城。 加上易中海，三人登上了去保定的长途车，丁一挥手送别：柱子哥，一定带驴肉火烧回来啊！ 事情很顺利，何大清回了一趟四九城，被易中海安排在招待所，不知是出于信任还是忘记了，易中海骗钱的事一个字没提，翻过去了。 在街道的调解下，何大清把房子转到傻柱名下，傻柱一次性支付何大清500块养老，两不相欠，按手印。 易中海主动垫上了，没指望傻柱还，就想着万一露馅了，这就是个说辞。 丁一托马英指点何雨水要一间房，何雨水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没有提。 至此，傻柱真正成了钻石王老五，有车有房，父逃母亡。 轧钢厂表彰大会也开了。 易中海由于心里有事，会战后半程心不在焉，和先进失之交臂。 刘海中则是注定当不上领导，因祸得福，只要不出大的失误，先进就一准有。这天老刘连续第15年先进，大红花大奖状，彰显着刘海中一年一度的高光时刻。 宣传科下了双黄蛋，许大茂和丁一，许大茂是丁一捧起来的，丁一是杨厂长捧起来的，提名丁一时碰头会上还有不少意见，杨厂长直接拿出剪报本，“你们谁能在报上也这么写几篇，给轧钢厂露脸，我也也给你先进。” 一锤定音。 四合院，前院，中院，颗粒无收，唯独后院大三元。 这不是低调的时候，丁一买了挂1000响的鞭炮，任务交给棒梗，棒梗感动的热泪盈眶：“爸爸，不，丁叔，你能让我放，我太谢谢你了，真过瘾！” 这个时代的特色，当刘海中，丁一，许大茂三个人戴着红花，举着奖状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全院的人都出来鼓掌，棒梗接到通知，用香头点燃炮仗。 在炮声和掌声中，三人昂首挺胸的走进四合院。 第80章 四合院开会 这一天周六，许大茂，何雨柱，丁一又凑在一起吃饭。 许大茂已经好利索了，就是还有点淌哈喇子，看来前阵子逞口舌之能，用嘴过度了。 为了防止二次受伤，许大茂用胶皮把大二八的横梁缠了两圈，软软的很q弹。爸爸再也不用担心我硌到蛋了。 傻柱则是一直蔫蔫的，秦淮茹有点危机感，最近对傻柱好的过分，可是越这样，傻柱就越思念小护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有时候也撸动。 仨人闲扯了几句，傻柱自己喝闷酒，也不和许大茂拼了。 “你俩转性了？今天不拼酒了？”丁一笑着说道。 傻柱不吱声，许大茂说道：“我发现就数你坏，鼓动我俩喝，你就在那看热闹。来来，不理傻柱，咱俩先来上三个。” “来就来，怕你啊。” 俩人没理傻柱，对饮起来，气氛也起来了，没过一会，傻柱也缓了过来，虽然还目光呆滞，倒是能正常交流了。 傻柱主动问丁一：“丁一你说差哪呢？怎么就没看上我？”傻柱还是有点迷茫。 丁一还没说话，许大茂抢答道：“还差那？哪都差，就你这德行，纯属痴心妄想，白日做梦，谁看上你谁倒霉，你就死了这条心，接着打光棍去吧！” 傻柱倒是没理许大茂，无视之，对着丁一说道：“不理他，丁一你说说。” “我觉得大茂哥说得对。” 啪，傻柱把缸子往桌上一摔，“丁一你特么跟许大茂一伙挤兑我是不是？”有点急了，好心请教，结果被损了一顿，还说的对，对你奶奶个攥！ 丁一笑了笑，“柱子哥，你看这就是一个差的点，稍微一激，你就急了。人家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不得合计合计啊，这要在一块了，会不会动手打我？” “对，对，丁一说得对，就你这动不动就上手的毛病，哪个姑娘敢跟你？”许大茂作为资深受害者，赶紧帮腔，眼圈都红了。 一句话把傻柱噎住了，想想还真是，头一低，不说话了。 “女孩子得哄，你这动不动就急眼，谁受得了。” 傻柱嘟囔着：“我也不会哄女孩子啊。” 丁一心说，你还不会哄？你这把秦淮茹哄的多爽啊，你秦姐就算拉泡屎，你这舔狗都不能让屎掉地上，那叫一个周到，你但凡拿出哄秦淮茹的一成功力，小护士早到手了。 许大茂赶紧说道：“我会啊，傻柱我教你，你下会相亲啥的带我去，我给你亲自示范教学，包教包会。” “滚蛋！” 许大茂就是公开挖墙脚，恶心傻柱，说道：“你还别不服气，也就你不行，换成丁一，那小护士早成了。” “那倒是，关雨说张菲还念着丁一呢。”傻柱有点羡慕的说道。 许大茂飘了，继续说道：“还是了，我要出马就更行了，左右也就几句话的事。” 傻柱反倒笑了，“你？你行个屁，医院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太监。” 许大茂急了，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这是污蔑，这是造谣，我好着呢，是不是你，傻柱是不是你背后坏我？” 傻柱也不急，“我没那么没品，谁让你太出名了，都上过报纸。对了，让丁一给你来上一篇硌掉蛋的通讯，你一准更有名。” “你。。。” 丁一打断这个话题，一会得打起来，“行了，少说两句气话，走一个先。大茂哥我还有正事和你说呢。” 喝完酒，俩人不掐了，梗着脖子互不搭理。 许大茂赶紧问：“什么正事？” “我给你联系了我的一个同学，在王府井国营照相馆工作，落实下年前给咱们院照相的事，市场价是1块5一次，加洗一张5毛，我约好的价格是1块1次，加洗3毛。这算是给大院做好事，交给你办了。”丁一说完，递给许大茂一张条子，“去找一个叫王济宝的，看到条子他就知道了。” 许大茂两眼放光，接过条子，装好，举杯道：“哎呀，兄弟，放心这事交给我，干了！” 傻柱问道：“照什么像？” 丁一说道：“快过年了，联系个照相馆，便宜点，上门服务，来咱们院给住户们照相，算是个福利吧。柱子哥，你不和秦姐合个影？” 嘶。。。还有这好事？傻柱有点呆住了，也不想小护士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该用什么姿势和秦姐拍片。是靠近点呢？靠近点呢？还是靠近点呢？ 没有搭理发春的傻柱，丁一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哥，这事得三位大爷出面，你得去找他们明天开个会通知下。” “开什么会？这不是拉过人来就照不就完了？”许大茂不解。 丁一心中暗暗说这就是个蠢货，但看在100块钱的份上，还是给解释了一下，“事不大，但是想起到好的效果，就得认真组织下，来了就照，谁能想起你许大茂？你想想你的目标是啥。” “嗯。。。倒也是，得事先宣传一下？我一会就去找一大爷。” “你就说联系照相馆照相，其他一个字不许多说，小心功劳被抢，你就白玩了。”丁一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你再说说怎么组织法？你脑子灵，给哥哥讲讲。”许大茂点点头，严肃起来，赶紧请教丁一这个玩法，自己想真不行，不是那块料。 丁一凑近了说道：“这事得这么这么这么办。你记住了，明天可全看你发挥了，别跟上次似的忘词了。” 嗯，我晓得了！ 俩人在这嘀嘀咕咕，傻柱并没有听进去，脑子已经被他和秦姐的各种姿势占据了，嘿嘿，我要拍片。 小酒桌散场后，许大茂去找了易中海，按丁一教的，就说走了关系要给院里集体照相，能便宜，请易中海明天开个院大会说一下。 易中海旁敲侧击的想问细节，鸡贼的许大茂全都打哈哈蒙混过去了，就说先统计下再做安排。但这事还得应下来，许大茂完全能绕过自己，不应就落下话柄了。 到了周日，四合院大会召开，全员集合！ 第81章 安排妥当 会场还是老布局，但是人们都不带水了，天冷，都揣着手。 易中海先开局，关心了下四合院群众过年的准备情况，鼓舞了一下干劲，接着问刘海中和闫富贵有什么说的。 卧龙凤雏齐声道：“人来的不少，我们也很欣慰。”老词。 “咳咳，今天主要是通知一个事，许大茂给咱们院联系了照相馆照相，具体听他说，许大茂，你来说吧。”易中海把发言权交了出来。 许大茂意气风发，整理的下衣服，从人群里钻出来，站到场地中央，大声喊道：“邻居们好，邻居们辛苦了！” 鸦雀无声。 尴尬的要死，丁一看着比刘海中还能装的许大茂，感觉今天的事还是不靠谱。 许大茂脸皮厚可不管这个，但也知道该说正事了，咳了一声，说道：“我许大茂今年评上了先进，领导鼓励我为人民服务，我就想怎么为人民服务呢，还真让我想到了。 这不快过年了嘛，我就跑了趟王府井国营照相馆，联系了照相师傅上门给咱们服务，价格可比平时低，照一张1块钱，加洗一张3毛，这价格可是没谁了。 过年照个全家福，那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就一天的机会，下周日上午8点照相师傅上门服务，这几天大家做好准备，该理发理发，该洗澡洗澡，该换新衣服就换，收拾好了，干干净净的拍张照片。” 说完了，这次不冷场了，大院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夹杂着几声叫号：大茂这次真有你的。大茂干得不错！ 许大茂看着议论的群众，嘴都快挒到后脑勺了。 文娱生活本来就少，照相更是一件稀罕事，1块5一张老百姓还是不大舍得，许大茂能找来1块钱的上门服务，着实令人心动，过年照一张全家福，寓意也好。 许大茂把手压了一压，继续说道：“大伙可得趁早啊，胶卷得提前准备，咱们想要照相的，照几张洗几张想好，下周五之前报上来交钱，周六我去联系好，周日就照。”说完转身对闫富贵说：“三大爷，这报名管账的事还得您来。” 闫富贵赶紧说：“这是好事啊，大茂，放心，一准给你办好。” “那三大爷多谢了！” 闫富贵赶紧说道：“那个大茂，你看我这管账了，能不能给我便宜点？” 许大茂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预案里没这一出啊，怎么还还上价了，价格都是丁一安排的，我不知道啊，这怎么玩？ 嘴里支支吾吾，眼神一个劲看丁一，求救，快点救场！ 丁一站了出来，根本没接这个话茬，直接点名，“光齐哥，你来干这个报名管账没问题吧？” 还没等刘光齐答话，闫富贵赶紧说道：“别，我能管，我能管，这以前都是我，就别换人了。”还价的话根本不敢再提，生怕换了他。 许大茂看着丁一，暗叹这釜底抽薪自己怎么没想到，记账又不是非闫老三不可，大意了，差点被他钻了空子。 丁一敲了敲桌子，会场安静下来，朗声说道：“今天我就唱这个黑脸了，大茂哥辛辛苦苦跑关系给大伙办事，你可以不照相，但是背后议论，说小话，讨价还价那可是不地道，给四九城老爷们丢人。”没有指名道姓，闫富贵老脸通红。 丁一接着说：“价格已经够低了，可以去外面打听，这个价谁能给你们照？大茂哥出面子拉关系，大家得给点掌声。”带头拍了起来，院子里的也都跟着鼓掌，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 许大茂连连拱手，应该的，应该的。笑的都找不到北了。 等安静下来，丁一又说道：“我这也不能光说不练，我这出一张5块钱宽幅大合照，全院都来，三位大爷一人送一张，其他人想要可得自己花5毛加洗了。另外，柱子哥，给你找点事，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她那你负责包了，老太太要跟谁照相，你出钱。” “没问题，一会我就去告诉老太太。”傻柱应的非常痛快。 帮许大茂稳住局势后，丁一一看差不多了，转身恭恭敬敬的说道：“一大爷，我说完了，您这还有什么要说的？” 易中海恨得牙根痒痒，丁一你个王八蛋，唱的狗屁黑脸，这拍板的事还不是特么扔给我，哦，许大茂露脸了，好事你和傻柱做了，闫富贵让你怼了，最后了让我总结，我总结个der，你还不是想的万一出事我给兜着，你就没安好心，你这脏心烂肺的玩意。 但是没办法，丁一就一直抓着他这个管事一大爷的身份做文章，每次都把易中海架起来，这次也是不接还不行，象棋里这一招就叫反架中炮，老易难受的一笔。 硬着头皮，易中海总结道：“这事我支持，许大茂办的不错，丁一也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新年新气象，咱们院也来个全家福，来年都有个好兆头，鼓足干劲建设国家。老刘，老闫，你们还有要说的吗？” 闫富贵红着脸呢，自然没话说。 刘海中嚷嚷道：“这个让我家光齐管账的事，怎么安排？” 闫富贵心里一紧，刘海中你个老银币，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说道：“这没多少，我一人来就行了，光齐还小，过几年再说吧。” 刘海中没那么多脑子，直接踢给丁一，“丁一，你怎么说。” “俩人一块不就行了，让三大爷带着光齐哥，一个管钱，一个管账，清晰明了。”丁一根本就没拿这个当回事，记账又不是什么好事，至于跟狗抢屎似的吗？ 三大爷苦涩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分出去半泡屎。 这年代四合院里，能管事就是能力的象征，身份地位也跟着高抬。这对于功利主义的丁一来说不理解，他更看重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和手段，不重要。 丁一又说道：“我还有个事。” 易中海心里有气，不太耐烦的说道，“快点说，这大冷天的，大伙还得早点歇着呢。” 丁一不理他，说道：“大合照的地方我看就放在中院，背景就用何雨柱的大屋，这几天院里的年轻人没事帮着收拾清理下，另外家里有大串辣椒，挂蒜的到时候就用一下当装饰，玉米跺再弄几个，我再从工厂借点标语牌，咱们要照就照出精气神，大家说怎么样！” “好！” “散会！” 看着纷纷回家的住户们，易中海傻眼了，散会不是该我宣布吗？ 丁一你个兔崽子抢我台词！ 第82章 傻柱的瓜 第二天，傻柱照样带着秦淮茹上班。 秦淮茹还在想傻柱今天老实了，怎么不刹车占便宜了，枉费我今天戴了两层罩罩。 得，穿两层裤衩的傻柱和戴两层罩罩的秦淮茹倒是绝配。 快到工厂时，傻柱突然转过头来，“秦姐，你说咱俩摆个什么姿势呢？” 秦淮茹脸一红，拍了傻柱一巴掌，打的傻柱一阵酥麻，娇声说道：“你想什么呢！” 还什么姿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老娘我做不到，你个小雏鸡。 “照相啊！” 一句话把秦淮茹的火浇灭了，“哦，你说照相啊。” “对啊，秦姐，咱俩可得合照一个。”傻柱说着就有点兴奋了，俩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完全错开了兴奋点。 秦淮茹想了想，柔声道：“傻柱，你也知道姐家困难，哪有闲钱照相啊，再说了就算照也得先紧着我婆婆和孩子们，我就不照了。” “那怎么行！”傻柱急了，“不就是照个相吗，你家的我出了，过年嘛，图个好兆头。” “嗯，我要照10张！” 。。。 傻柱哼着小曲进了后厨，换好衣服，指挥喽啰们收拾卫生，码菜切墩。 这些粗活傻柱是不干的，看着就好，现在翻勺都是徒弟们，自己就看着加点调料。 掌握核心科技就是这么牛逼。 正在傻柱吆五喝六的时候，马华急匆匆的跑来了，拉着傻柱到了僻静的地方，非常着急的说道：“师傅，不好了，出事儿了！” “慌个屁，食堂能出什么事，天大的事有我呢，你急什么。” 马华看着傻柱满不在乎，本来就嘴笨，索性拉着傻柱就往库房跑，“师傅你自己来看看吧。” 看着马华确实急了，傻柱也严肃下来，快步跟着马华来到库房。 马华把傻柱拉到库房的南瓜堆，一指，“师傅，这些南瓜都沤了心了，靠在里面的都长毛了！” 傻柱一听，赶紧上手翻出一个来，拿刀就砍开，一看，南瓜心全烂了，一股霉烂味道冲了出来，阿嚏，阿嚏，阿嚏！ 食堂的南瓜，采购时扎个眼灌水，加重量捞钱，是常事。 主要是因为到了冬天注的水就结冰了，不影响南瓜质量，傻柱这一块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也是何大清教的，不管是买南瓜干的，还是采购员干的，得给人留条缝。 但是现在还没到结冰的时候，库房又闷，上周六签收的时候傻柱也没过手，就点了个数，结果周一一来全烂心了，还发霉，这就不是一个性质了，这就是给傻柱挖坑使绊子了。 本来南瓜坏掉了，一般人家切掉烂的还能吃，但是食堂是什么地方，傻柱可不敢切掉坏的糊弄，这要出了群体事件，不吃枪子也得进去几年。 何大清教导过傻柱，厨师是食堂最后一环，尤其在轧钢厂，食品出事了第一责就是厨师，所以涉及食材质量，有问题就是厨子的身家性命，谁来也不好使，一定要追到底。 惊出了一身冷汗，傻柱的衣服贴在身上极其难受，但是也顾不得了，脸色铁青，咬着牙低声问马华：“哪个采购送来的？” 别说，傻柱这种状态还真有点小帅。 马华抽出账本，翻开，指着一页说：“师傅，前天，就是上周六，采购员刘牟。” 傻柱想了想，“就是那个捡烟头反着抽，把嘴给烫了的那孙子？给老子玩猫腻，欠抽了！马华，拿上一个南瓜，跟我找他去！” “是，师傅。”马华虽然老实，但也是个不怕事的主，四九城的穷孩子都有股愣劲，抱了个南瓜，兴奋的跟在傻柱后面。 采购办就是一个仓库改装的办公室，有事了还得人给货腾地方，也就摆了几张桌子。 刘牟正在和一票小采购员吹牛逼：“这波我必不可能输！” 咣！傻柱一脚踹开门。 刘牟吓了一跳，转头看是傻柱，马上陪着笑脸，“何师傅！您怎么有时间来我们采购了，大驾光临，欢迎欢迎！”要不说干采购的，嘴皮子跟吃了蜜蜂屎似的。 何雨柱一只手就把马华抱着的南瓜抓了起来，“哥们，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啊？” 刘牟一看来者不善，也不陪笑了，“两毛钱一斤。” 何雨柱把瓜放到刘牟面前，笑着说：“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这瓜粒子是金子做的？” 刘牟抽了口烟，库房里传来大象的叫声。。。 “你瞧瞧现在哪有瓜呀，这都是村里的瓜，你嫌贵我还嫌贵呢。” 傻柱冷笑：“你给我称一下。” “行！” 刘牟拍了拍何雨柱递过来的瓜，“就是这个吗？” “这瓜保熟吗？” 刘牟一笑，“我干采购的，能给你生瓜蛋子。 “我问你这瓜保熟吗？” 刘牟不淡定了，面对何雨柱他有点慌，毕竟是战神啊，轧钢厂不敢说，后厨，包括后勤，傻柱都是顶尖的干将，不过想想自己的后台李副厂长，倒也不怕了，皱着眉说道：“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你收不收吧！” “你这瓜要是熟我肯定要啊，可它要是不熟怎么办啊？”傻柱说话间，绕到了桌子后面，挨着刘牟，扯了一张凳子坐下。 “它要是不熟，我自己吃了它，满意了吧！”刘牟让小弟抬上来一个台秤，放上瓜，扒拉了两下称码，张嘴说道：“三块钱十五斤。” “你这哪够十五斤啊，你这称有问题啊。” 刘牟气血上涌，忘了傻柱是战神的事了，“你故意找茬是不是，你收不收吧！”拿起瓜就扔在傻柱跟前。 傻柱倒是淡定，伸手翻过台秤的盘子，一指：“吸铁石！另外你说的，这瓜要是坏的，你自己吞进去啊！” 说完，傻柱一拳就把瓜砸开，一股霉味冲了出来。 刘牟急眼了，“你砸我瓜是吧！”伸手就要和傻柱撕扯。 傻柱能惯着你吗？从桌子底下抄起一个空酒瓶。 啪！直接给刘牟开了瓢。 旁边的小弟赶紧扶住刘牟，没机会表现得拿起椅子就开始咋呼，被傻柱拿碎瓶口一指，立刻就萎了。 扔掉凶器，傻柱带着马华扬长而去。 身后一群刘牟的小弟高声唱道：“萨日朗，萨日朗，傻柱萨日朗！” 第83章 交涉 四合院当天晚上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小范围的，仅限于轧钢厂职工，商讨营救傻柱事宜。 傻柱给刘牟开瓢后，径直回到后厨，换回常服，半躺在椅子上，小口的喝着茶水，静候保卫科上门。 事先把马华撵回家了，这事他扛不住，傻柱准备一人担，好师傅，讲义气。 果不其然，一杯茶的功夫，保卫科来人带走了傻柱，科长亲至，原因吗，就是科长和易中海是老铁，知道傻柱是易中海罩着的，亲自来是给易中海一个态度，带走傻柱的时候，让胖子给易中海传了个话。 结果胖子这孙子记性不好，还没眼力价，到了车间直接就大声喊了一句：“何雨柱被保卫科抓了。”八百里加急的劲头。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螺丝直接报废，回头一看，这也没人啊，哪来的声音？大白天的，工人车间还敢有鬼？ 胖子认识易中海，着急的喊道：“易师傅，易师傅，我师父被保卫科抓走了！” 听声辩位，易中海蹲下来，低头一瞧，“呀！是胖子啊，你说啥?柱子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保卫科长亲自来的，还让我跟你说一声，我没耽误，一路跑来的。”胖子用手扶着易中海的鞋面，大口喘着气，心中暗道，老易头多少天没洗脚了，熏死我了。 易中海也有点慌，不知道什么事，赶紧打发胖子回去，又去郭大撇子那告个假，急匆匆奔保卫科去了。 见到了傻柱，也了解了情况，抱怨了傻柱几句，太冲动了。 按照保卫科长的指导，去找刘牟说和，要到谅解书才好办，易中海又马不停蹄的转到采购仓库，人已经送医院缝针了，还得玻璃渣子，医务室处理不了。 扑了一个空，又不好旷班，加上傻柱有保卫科长罩着不会受罪，易中海熬到下班，回到四合院就把在轧钢厂工作的全叫上，开个会，主题就是群策群力，营救傻柱。 聋老太太不知打哪知道了，也跟着进来，不聋了。 一堆人叽叽喳喳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一是确实没能力，二是不想掺乎这破事。 在丁一看来，很好办，打了人赔钱就完了，钱到位，什么解决不了？说白了易中海就是想显摆自己有能力，又不想出钱。 易中海看着乱嚷嚷的人群，也是一阵头大，旁光扫到丁一，直接点名了：“丁一，你和柱子平时也不错，你怎么说。” 丁一说道：“诸公从明哭到夜，从夜哭到明，还能哭死董卓不成？” 顿时安静下来，一群文盲根本不懂丁一说的啥，易中海听懂了，一拍大腿，“丁一你说得对，散会，丁一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先见见刘牟去。” “好。” 丁一回家拿了个包，他根本不信易中海能摆平。 俩人来到红星医院，丁一看着阔别近一个月的医院，还挺亲切。 易中海等在门堂，丁一去医护站问刘牟的床位，可巧正赶上刘蓓关雨张菲三人在，打个招呼，问刘牟在哪。 刘蓓说道：“小丁，你的亲属？来探望？” 丁一苦笑着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刘蓓去查病例，关雨则是两眼冒小星星，“何雨柱够爷们啊，早知道再和他多处处了。” 丁一也搞不清这丫头是s还是m，倒是为傻柱说了句话，点了关雨一句，“你要有意，就赶紧的，别过后了后悔。” 关雨闻言，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张菲倒是听进去了，看了看关雨，又看了看丁一，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丁一，我喜欢你！” 旁边一个输液的老头一哆嗦，慌了，指着自己的手背说：“回血了，回血了！” 张菲低着头赶紧去处理，丁一也有点傻，我是说给关雨的，怎么把你刺激到了？ 刘蓓走了过来，拍了丁一一巴掌，“臭小子，让你招惹我们小张。” 丁一苦笑道：“刘姐，您得多费心开导了，谢了先。” 刘蓓叹了口气：“二楼，3床，去吧。” 。。。 丁一带着易中海来到3床。 易中海陪着笑说明来意，希望刘牟写个谅解书，完事让傻柱登门道谢。 刘牟根本不吃这一套，任你易中海左讲礼仪，右讲道德，宽容大度，就这么算了。 狗屁，别说你易中海，易中天来了也不好使。 眼看易中海没招了，丁一让易中海挪开，直接对话刘牟。 “刘采购，这事是何雨柱冲动了，我们认，你看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化解干戈。”说完，从包里拿出50块钱放到小桌上。 刘某看了眼钱，并没动，冷笑着看着丁一：“丁一，我知道你，不就是个先进吗，在我这你什么也不是，我在轧钢厂混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装什么大尾巴狼，就这也敢做和事佬？” 嫌钱少。 丁一就和刘牟对视，没说话，加了20块放了上去。 刘牟也不说话，就盯着丁一，丁一又放了20块。 双方还僵持，丁一再放20块，110了，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刘牟目光有点犹豫。 丁一不再放钱了，就盯着刘牟看了一会，扭头对易中海说，“一大爷，回吧，何雨柱该怎么判怎么判。”说完，伸手要把钱拿回来。 刘牟赶紧一把按住，笑着说道：“丁一你年纪不大，倒是很上道，诚意我就收下了。你们回吧。” “谅解书。”丁一平静的说道。 刘牟把手一挥，“写那玩意干嘛，我好了自然会去保卫科说明情况的。哎呀，头疼，我要睡了。” “谅解书。” “没完了？说了我会去保卫科说明情况了，烦不烦。”刘牟这就是要耍无赖了。 丁一没在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个酒瓶来，刘牟蹭的就蹿下床，“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可是医院，你敢乱来！” 易中海也赶紧抱住丁一，“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把瓶子放下。” 丁一示意易中海松开，然后把瓶子放到桌上，对刘牟说道：“我丁一是什么人，不用我自己说。你是什么人，我倒是知道，你别怕，我不会亲自动手，你看这个酒瓶，灌上酒也才5毛一瓶，你吃了我的钱不写谅解书，我佩服你，这事就和何雨柱没关系了。那钱就当我请你了，55瓶，过后会有人给你敬酒。一大爷，咱们走。” 。。。 俩人出医院的时候，老易手里拿着一张谅解书。 易中海说道：“丁一，多亏了你，这钱不让你出，柱子回来了我让他给你。” 丁一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想：“刘牟啊，我的钱那么好拿吗？” 第84章 李副厂长 傻柱被放了出来，书面道歉，后勤科自己处理了，打架嘛，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后厨还得指着傻柱呢，傻柱算吃了个暗亏，坏掉的南瓜他负责赔偿，大概30块钱。 谁让他签收了以后才发现有问题，这就是个扯皮的事，刘牟一口咬死是后厨储存不善，就是傻柱自己弄出来的害我。 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是刘牟搞的事，可是制度规矩摆在那，主责就是傻柱了，食堂高主任倒是没坑傻柱，30块钱每月从工资扣1块，约等于不痛不痒了。并私下里警告了刘牟不要再搞事。 刘牟在医院时可是没打算放过傻柱，既想要里子还想要面子，之所以最后出了谅解书，倒不是被丁一吓住，作为采购，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放狠话唬不住的。 主要是收了钱，而且在和丁一对视的时候，这小子是真平静，根本看不出深浅来，外加对丁一背景不了解，刘牟不想节外生枝，傻柱顶了天关上十天半个月，还是拿了钱得了实在，也就松口了。 不过，刘牟心里也不是很踏实，打算打听打听丁一的路子，他背后有李副厂长撑腰，怕个屁，早晚来点阴的整你俩，还敢特么吓唬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刘牟是谁！ 从傻柱那得知刘牟是李副厂长的人，好像还沾点亲，平时连高主任都不鸟。 没等刘牟找李副厂长，丁一先去找了。 被李副厂长热情洋溢的请到家中详谈。 为啥呢？丁一还是打出特约通讯员的旗号，要给李副厂长来一个专访，准确击中李副厂长的g点。 工厂的大环境就是比学赶帮超，工作做得好，无人知道也白搭，李副厂长也是注意到丁一这个小宣传干事有写通讯的能力，杨厂长力排众议保了丁一一个先进，李副厂长对丁一的几片通讯也是认真看过，很欣赏。 李副厂长是一个空降干部，主管后勤，平时存在感不高，主要活动区域就是小食堂，一年下来轧钢厂饭局，李副厂长至少包了一半。 这不是贬义，这是其能力的体现，后勤并不简单是食堂吃饭，厕所清屎，打扫卫生，发放工服，物资采购，管理仓库。。。 这些鸡零狗碎，李副厂长是直接放权到下属科室，要是主管这些，也就用不着空降他来了，他上任以后，只抓三样：水，电，煤。作为万人大厂，这就是命脉，没有足够的人脉和社交能力，根本办不到。 知人善任，抓大放小，是李副厂长的优点，隔三差五的请相关保障单位来吃顿饭，这就很好理解了。 傻柱眼中的后勤就是厨房，许大茂眼中的后勤就是设备科，见识限制了眼界，丁一却能对李副厂长的能力做出一个大致判断。 所以，丁一不认为李副厂长是刘牟的靠山，李副厂长这样的人会和虾米一样的刘牟勾结捞食堂的仨瓜俩枣？水电煤漏一点，就够刘牟捞一辈子的了。 李副厂长确实是山，但你刘牟可靠不上边，顶了天沾上一点，扯大旗装逼呢，今天我就来拔你的旗！ 李副厂长也住在干部楼，丁一敲门，李副厂长开门迎进来，客套寒暄，丁一送上托人买的豌豆黄一小包，精致不贵重，李副厂长欣然笑纳。 俩人坐定，李副厂长是一个人住，空降干部大多独居，少有拖家带口上任的。 丁一先开口，说道“李副厂长，您这么大领导，能答应我这个小干事的请求，我现在还有点激动呢，当时和您说完请求后，我还觉得自己鲁莽了，没想到您这么平易近人。”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小同志，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在工厂都是同志，你不要对领导干部有高高在上的偏见啊。” 李副厂长对丁一的到来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他不知道刘牟和丁一的事，他安排进轧钢厂的关系户多了，谁记得刘牟是那根葱。但是秘书知道啊，在丁一说完诉求后，第一时间提醒了李副厂长，并迅速调查了来龙去脉并汇报，看看，秘书不好当吧。 “您说的对，我这学到了，觉悟还得提高。”说完，丁一从包里拿出笔和本，“领导，那您可得原谅我鲁莽了，这可就问您问题了，您要觉得不合适，可以不答。” 再客气拍马屁也玩不出花来，丁一顺着杆子一副愣头青的劲，直接步入正题。 “问吧。” 从扫地一直问到电网，从仓库问到运输，从食堂问到供水，李副厂长真心不白给，各种数据张嘴就来，都不带磕绊的。 李副厂长在交流的过程中对丁一也是刮目相看，问的问题虽说不是很专业，但是很全面，这个小宣传干事很有见识，不由得对丁一更欣赏三分。 “问完了？” “问完了。” 李副厂长乐呵呵的说道：“问了这么多，咱俩也算熟悉了吧。” “是的，领导，和您聊起来越聊越不紧张，有种那个，那个如沐春风的感觉，领导我没用错词吧。” “耍滑头，你这笔杆子还能不知道成语？好了，既然到家里了，就别领导来领导去了，叫李叔。”李副厂长见到好苗子，起了爱才之心，当然，才得为我所用。 丁一得接着，说道：“李叔，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李副主任很高兴。 “您看，我的写作风格是以小见大，咱们光说工作上的事了，您这能不能谈谈您个人，像家庭情况，成长经历，就职履历，还有工作中的一些高兴烦心的事，都可以。”丁一借着话题摸摸李副厂长的底。 李副厂长想了一会，“可以。” “那您慢慢说，我就不提问了，您想到哪说到哪，这样塑造的人物才有血有肉，贴近人民生活。” 叽里咕噜。。。 李副厂长简单说了说，也就是档案上有的，外加一点零碎，不该说的肯定不说，老李精着呢。 采访完毕，丁一告辞。 李副厂长说道：“你是为刘牟的事来的吧，没说完就要走？” 丁一挠挠头，衣服无辜无奈无办法的样子：“李叔，您都知道了？” “少废话，说！” 第85章 何雨柱再开瓢 刘采购又缝针 丁一从李副厂长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轻松愉快的离开了。 李副厂长听完丁一的叙述，只是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 丁一就明白刘牟的靠山没了，旗也扯不动了，收拾他没有任何顾虑了。 第二天晚上，丁一约了傻柱去了一个小馆子。 酒过三巡。 丁一开门见山，说道：“柱子哥，刘牟的事你怎么想的？” 傻柱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就这么着吧，横不能我再去给他再开个瓢？” 丁一递给傻柱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点点头，“柱子哥，我正是这个意思！” 傻柱一愣，这可不像你啊，你不都是玩阴的吗？怎么也赤膊上阵了？ 丁一一笑，继续说道：“柱子哥你听我说，一来，你是食堂大厨，不管是后厨还是采购，你都得立得住，这事你是吃了暗亏的，你要不板回这个面子，往后别说刘牟，来个张牟王牟给你隔三差五来回这事，你还干不干？” 傻柱低头不语，端起酒杯，也没言语，一口闷了。他心里也不痛快，明摆着刘牟搞事情，就是赖到了傻柱头上，加上刘牟回来后和一帮小弟四处煽风点火，造谣生事，把傻柱贬的一无是处。 要不是易中海严令傻柱不要再惹事，聋老太太也是天天叮嘱，傻柱早就想找刘牟再干一仗了。 知道傻柱在顾虑什么，丁一说道：“二来呢，刘牟从我这敲了100多块，我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傻柱急忙说道：“我知道你出的钱，放心，哥哥一准给你。” 丁一摆摆手，“柱子哥，别说100，就是300,500我也不在乎，你也不用给我，就当我给刘牟买个开瓢了，跟你直说吧，李副主任那我摆平了，我这身手上阵也白搭，你最合适，你立威，我出气。” 傻柱沉思一会，问道：“你说，怎么个办法？” “柱子哥，你先说你能信得过我吗？” “那当然，咱俩什么交情。我不信你信谁。” 丁一和傻柱碰了一杯，干了，然后正色说道：“柱子哥你明天就用瓶子再给他开个瓢，到了保卫科，一口咬定刘牟采购贪污，往你身上泼脏水，你不服报复，其他的一个字不要说，我来搞定后半截。” 傻柱一听。这简单呀。 “就不找个没人地方阴他？” “不，柱子哥，这事当着人办，知道的越多，闹得越大越好，明天办好你的，最多你在保卫科待一晚就出来了。” “特么的，干了，这几天老不痛快了，明天就开了这孙子！”傻柱一口干了。 。。。 第二天一早。 啪！ 傻柱拿着碎掉的酒瓶子，点指躺在地上的刘牟。 大声喝道，“刘牟你给老子听着，老子这会给你个轻的长点教训，你要再敢给食堂的食材上玩猫腻，下回把你脑浆子打出来。” 环顾四周，傻柱拿着半截酒瓶子指了一圈，“还特么有你们，采购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给食堂送烂食材，刘牟就是你们的榜样，也不打听打听食堂谁说了算！” 采购员们鸦雀无声，虽然义愤填膺，但是不敢动手，大庭广众之下，被处分了咋办，也就傻柱这愣货不知死活，但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坚决不能惹傻柱的，这是个虎逼啊。 傻柱很满意现在的态势，扔掉瓶子，拍了拍手说了一句，“怂货，呸！” 头也不回的直奔保卫科自首去了。 按照丁一教的说辞，一口咬定报复刘牟给食堂提供劣质食材，你刘牟在这事上扯皮，那咱就继续扯呗。 易中海收到保卫科长传来的消息后，恨的是牙疼，这个傻柱我我千叮咛万嘱咐，怎么还是犯浑呢，你特么的是我一大爷！ 没办法，得赶紧活动啊，由于有上次的经验，易中海也不找其他人了，直奔宣传科找丁一。 诸位看到没，做好事的下场，下回有事还找你，而且一有事就想到你，你不办就落埋怨。 到了宣传科，丁一不在，只有许大茂接待了他。 “许大茂，丁一呢？” “不知道，一上班就出去了。” “知道去哪了吗？” “没有说，我说一大爷，你怎么有空来宣传科了，找丁一有事？” “傻柱又给刘牟开瓢了，现在抓保卫科了，我找丁一商量怎么办。” “傻柱？哈哈哈哈，该！” 。。。 易中海根本指望不上许大茂，只能先去保卫科见傻柱，安慰了一通，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 丁一早就等在红星医院了，今天只有关雨在，俩人正在聊天，丁一告诉关雨今天傻柱会把刘牟二次开瓢，关雨虽然眼睛发亮，但是还不信，无图无真相。 没一会，丁一一指门口，“瞧，这不抬着来了吗。” 关雨很兴奋：何雨柱，顽张って！ 等着刘牟打破伤风，缝合，上药，缠绷带，躺病床上。 丁一来了，非常友善的说道：“刘采购，咱们又见面了。” 刘牟睁开眼，有点扯动伤口，这一周两次，谁也受不了，一看是丁一，脑子里过了一遍，就知道这孙子也参与了，现在来做好人，我呸！ 于是，拄着胳膊，半坐起来，靠在床头，说道：“哼，你这是早就等着我呢？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我想保何雨柱，开个价吧。” 刘牟眼一瞪，“别以为有俩臭钱，这回我得让傻柱进去，谁来都不好使，我说的，你丁一算个屁！” 丁一不说话，从兜子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些够吗？” 刘牟闭上眼，不理丁一。 丁一又掏出一沓。 一直到掏出第四沓，一直闭着眼的刘牟睁开了，把手按在钱上，冷笑道：“丁一，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就是证据，我要举报你钱财来路不明，别说傻柱你保不了，你特么也得给老子进去。” 丁一没说话，笑呵呵的看着刘牟。 刘牟被看得有点慌，“这可是医院，大庭广众，你可别乱来，罪过更大！” 丁一开口说道：“刘采购，我这钱还真是有来路，你看看。” 伸手，从兜子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借出壹佰元与丁一同志，以兹证明，李宝田，年月日。 刘牟看了有点傻眼，接过来，揉一揉眼，仔细的观察，没错！是李副厂长的笔迹，这特么居然是真的。 李副厂长虽然不拿刘牟当回事，但是刘牟拿李副厂长当靠山，笔迹签字都很熟悉。 刘牟脑子有点乱，不管什么年代，吃吃喝喝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未必关系好，可是能借给你钱，那关系必定差不了，他自认没能耐也没面子从李副厂长那里借钱，可特么的丁一怎么就能，就离谱！ 丁一又拿出几张来，说道：“这还有，你过过目，保证这钱都有来路，你举报我，我很害怕啊。” 杨厂长。 牛书记。 马主任。 。。。 刘牟汗都下来了，伸手把钱推给丁一，“丁一，不，丁哥，我认栽。”有钱有势，丁一就有道理。 丁一笑着收起钱和纸条，说道：“下午傻柱放出来，能办到吧。” “能！” 第86章 刘牟认栽 晚上下班，易中海火急火燎的回四合院又开了个小会，发现丁一不在，有点烦躁，其他人就是带张嘴，出去办事还真不成，这傻柱真是个拧种，这都敢来第二回。 爱咋地咋地吧，我是管不了了，撵走了围观龙套，吃瓜群众。 会议结束的时候，只见傻柱拎着饭盒，哼着小曲回来了。 易中海赶紧迎上去：“柱子，你没事了？” “我？我能有什么事，这不做了个小灶，回来晚了，没事。”傻柱乐呵呵的说道。 “你上午不是去保卫科了吗？” “咳，老黄历了，早翻篇了，得，我得回去了，您忙着。”傻柱打了个哈哈，心里牢记丁一的嘱咐，这事就过去了，不许再说，谁问都是没有事，一个字不准提。 经过这次，傻柱对丁一那是相当信服，这算是又出气，又立棍，下午从保卫科回后厨，傻柱俩字不见了，搁谁都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何师傅！ 把傻柱乐的屁颠屁颠的，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这何师傅是叫我的吗？嘿嘿。 刘牟在医院被丁一唬住了，上午缓了缓，中午吃了点饭，下午头不晕了，抓紧时间出院，直奔保卫科，谅解书也不写了，进去就说是自己磕着了，跟傻柱没关系。 保卫科的人看着还往外渗血的绷带，心说这货是给打傻了还是打怕了？得，民不举官不究，本来就是打个架的事，也不大，直接就把傻柱放了。 刘牟跟上傻柱，连连道歉，把傻柱哄迷糊了，傻柱这人也是没脑子，两句好话就和刘牟不打不相识，称兄道弟了。 刘牟之所以摆出这个态度，主要是在丁一那认栽，就没想着要面子了，认怂保里子，傻柱这没有必要交恶，毕竟采购要和后厨对接，不对付了都捞不着好处，谁和钱过不去呢，叫一声何哥，保证业务畅通，当然，可不能在食材上动手脚了。 自此以后，傻柱在后厨的地位直线上升，给人开两次瓢，全身而退，这能耐可了不得，谁也不敢惹傻柱，那些采购员也都小心翼翼，绝对不给三食堂玩猫腻。 为什么这么多采购员呢，是因为刘牟是有正式编制的采购员，实际上这小子是个佛爷，手底下有一票小采购员，都是以前大大小小的商贩，因为经商环境不好，就挂靠在轧钢厂后厨采购办，没有编制，挣多挣少全凭本事，实际上就是这些商贩还是做买卖，只不过专门和轧钢厂交易。 轧钢厂的采购指标在后厨采购办，刘牟作为正式员工，分有一部分，吃点供香，把指标再分给下面的小采购员，这是一套生态系统，互相扶持互相掣肘，否则，指望刘牟几个正式采购员，累吐了血也满足不了万人大厂的食堂供应。 。。。 丁一在下班后又直接去了李副厂长家。 进门坐下，直截了当的把怎么对付的刘牟，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 李副厂长听后，指了指丁一：“你小子真够坏的，还挺有办法，我说你找我要个纸条干嘛呢，拿着我的名头吓唬人去了。” 对于李副厂长来说，刘牟不重要，丁一也不重要，谁有能力对他有用才重要，显然丁一展现出来的能力更胜一筹，这才能成李副厂长家的座上客，至于丁一怎么整刘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上不了李副厂长的桌面，懒得理。 层次不一样，原剧中什么大领导，厂长什么的都围着一厨子转，腆着脸给傻柱配戏，那纯属扯淡。 李副厂长没有揪着这事，问丁一道：“你那通讯什么时候见报啊？” 丁一早有准备，来这也是为这事，说道：“李叔，这个宣传工作我得跟您汇报一下，这个通讯稿我已经整理好了，并且联系了四九城晚报编辑部的侯永主编，近期就能安排，不过呢，我这得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李副厂长：“我这没有问题，尽快吧。” “李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上合适，您看我之前的通讯，上报时机是有讲究的，就拿许大茂那一篇，早几天晚几天，通讯的效果和影响就打折扣了。” 李副厂长是聪明人，丁一一点就明白了，好钢用在刀刃上，关键时刻可以做助力，平白没事的时候，确实露脸，也就只是露脸，过后就淡化了。 思考了一会，李副厂长说道：“不愧是专业干宣传的，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放着，等有机会我再通知你。” 丁一再加了把料，“李叔，这通讯稿力度并不大，我跟您这受到了启发，和侯主编做了深入交流，报社正在讨论做一个专题，报道工厂的特色人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您的采访做成第一期，那这个力度和影响就很正式了，只要专题不断，您这影响力就不减。” 李副厂长闻言就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不错，你的想法很好，丁一啊，李叔相信你，这事你用点心运作，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不要客气，我全力支持你。” 理清楚里面的好处，李副厂长表态了，这个收益顶100个刘牟都富裕，有此干将，如鱼得水啊！ 丁一以退为进，“李叔，这个报社还没有定，我和侯主编只是沟通的大致想法，还得上级批准，报社研究，我这通讯稿倒是已经当做样本递上去了，但是我这可不敢给您保证啊。” 李副厂长笑了笑，“滑头，你放心干，吴秘书会联系你。” 丁一起身告辞，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这是您写的证明，物归原主。” 丁一走后，李副厂长拿起来，里面是他给写的条，还有100块钱，笑了笑，拿火柴把条子烧了，把钱随手扔进抽屉里。 “这小子，有点意思。” 。。。 丁一从李副厂长家里出来，回家。 还没出轧钢厂家属院，就见一妇女冲丁一招手，压低声音叫到：“小丁，小丁，来来。” 是杨夫人，丁一不敢怠慢，赶紧过去叫了声婶子。 被请到杨厂长家中，杨厂长黑着一张脸，闷着不说话，杨夫人招呼丁一坐下，转身就回里屋了。 杨厂长一拍桌子，怒道：“丁一，你小子去李宝田家干什么！” 第87章 烫烫烫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不和，看来所言非虚。 丁一还是有点心理准备，所以杨厂长拍桌子，丁一并不怕，反正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照实说就完了，但是说多少，说什么，怎么说，甚至说的次序，就看个人水平了。 丁一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笑着说道：“杨叔，你这吓死我了，这么大领导发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三生有幸啊。” “少特么嬉皮笑脸，老实说，李宝田找你干什么？”杨厂长对丁一的期望还是挺大的，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娃，又有本事还能干，怎么肯让李宝田截胡。 丁一知道这是老杨吃醋了，笑了笑，说道：“为什么是李副厂长找我？就不能是我找李副厂长？” “混账，你有什么事能直接找厅级干部，够得上吗?”杨厂长的经验之谈，差着级别呢，你有事也是找直属上级，够得着李副厂长吗？显然是李宝田在给自己拆台，挖人。干里凉的李宝田。 丁一也不逗咳嗽了，正色说道：“杨叔，真是我找李副厂长，不是私事，是个公事。我算是个特约通讯员，报社的下发的任务就是采访工厂的人和事，这不我就找上李副厂长了，刚才采访来着。” 对李宝田就说自己主动采访，对杨爱民就说是报社任务，同一个事主语更改，说法变化，就是说话技巧。 说完，丁一拿出上一次记录的本子，摊开，递给杨厂长，“不信，您看看，这是采访记录。” 采访记录本是真的，但是时间一变化，就是处事的变通。 饶是杜兰特，也得喝斯嘉丽的洗澡水，至于是82年的，还是22年的，是澡盆里舀的，还是下水道捞的，拿过来一碗，你能分辨得出？ 杨厂长接过来过了一遍，记录的详细，有条理，显然不是临时糊弄的，丁一的话可信，杨厂长很欣慰，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自己看好的人才，并没有投敌叛国。 杨厂长是一半喜一半怒，喜的是丁一确实有本事，在报社这一块如鱼得水，宣传科还从没出过这样的人才。 怒的是这种好事居然落在李宝田头上，我一个厂长还不如副的，这么没面子吗? 想到这里，杨厂长又拍了桌子，“这个不算，你明天到我办公室，给我来个采访，轧钢厂我最懂，要采访也轮不到李宝田，他才来几年，知道个屁！” 丁一看着耍小孩脾气的杨厂长，哭笑不得，这就是个杠精啊。 杨夫人虽然在里屋，也关注外面的动静，毕竟老杨见面就拍了桌子，语气也不好，作为贤内助，随时准备圆场，这不，在听到老杨第二次拍桌子时，赶紧出来了。 “老杨，干什么老拍桌子，丁一还小呢，别吓着孩子，你们爷俩今天是怎么了，怄气玩呢？”杨夫人端来两杯水放下，继续劝道：“都喝口水再说，小丁好容易来一趟，晚上别走了，陪你杨叔喝一杯，顺着他点。” 杨厂长心说，老婆子你胳膊肘往外拐啊，你这话里话外是我耍性子难为丁一了？还他顺着我点？ 有点蓝瘦香菇，杨厂长带着委屈的说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别瞎说，你看看，你看看，丁一有个报社人物专访，他去访问李宝田，我这连个招呼也不打，我拍桌子有错吗？” 杨夫人接过丁一的本子，看了一下，也是狐疑的望着丁一，说道：“丁一，你这是。。。” 丁一面对老两口的夹击，先把杨厂长撇下，对着杨夫人说道：“婶子，你是个明白人，你先听我说，我说完了，你觉得我错了，我把这本撕了，现在就给杨叔做专访，写稿子，成不？” “哼，早干嘛去了。”杨厂长有夫人撑腰，小孩脾气又上来了。 杨夫人是个理智的人，听到丁一的话，心中天平已然斜向丁一，这孩子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做事有条理有分寸，说道：“小丁，你有话就直说，你说得对，我今天帮你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 “你什么你，你闭嘴吧，先听小丁怎么说。” 丁一看着被夫人吃的死死的杨厂长，使劲憋住笑，认真地说道：“婶子，轧钢厂杨叔是不是一把手？” “老牛。。。” “你闭嘴，是，丁一你继续，别搭理他。” 杨厂长赌气的拿起杯子，一口闷了，卧槽，怎么这么烫，我是厂长，我忍，卧槽，烫烫烫！杨厂长赶紧把头仰成45度角，被烫的眼泪才没掉出来。 丁一则继续道：“杨叔的这个级别，上四九城晚报，真不符合身份，该上内参的级别，上个市级报纸，说不好听点是掉价了，您说呢。” 杨厂长继续45度，杨夫人沉思不语。 “还有一点，只要是轧钢厂的人，无论是什么级别，什么岗位，只要登报了，这就是杨叔领导有方，管理得当，什么荣誉背后都有杨叔的功劳。” 杨厂长依旧45度，杨夫人点点头。 “这种情况下，杨叔亲自下场，不仅起不到好的效果，往坏了说，还会落一个跟职工抢功劳，好大喜功的口舌，实在是划不来。” 杨厂长还是45度，杨夫人听得认真，很是赞同，老杨确实爱出风头。 “所以，这种报道，轧钢厂谁都可以，唯独牛书记和杨叔不能参与，婶子，我想说的就这么多，您是明白人，您说呢，杨叔是当局者迷，您得劝劝他。” 杨夫人感叹道：“丁一呀，你这说话办事就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很成熟，你说的对，你杨叔确实不合适，他就是为出风头迷了心窍了，成天和首钢那个老朱比来比去，都魔怔了。” 这话不好接，丁一只能说套话：“杨叔管这么大一个工厂，自己的事考虑的自然少了，疏忽是难免的，另外和首钢比也正常，国家一直号召比学赶帮超，我们红星还能输给首钢不成？这点全厂都支持杨叔！” 杨夫人越看丁一越顺眼，转头一看杨厂长还在那45度不说话，火腾的就上来了，也不留面子了，伸手就抽了杨厂长一巴掌，“人家丁一说的在理，你听没听进去？也不言语，就在这梗着脖子甩着脸，给谁看呢！” 杨厂长这才苦着脸恢复正常，眼角滑落一点眼泪， 张嘴说道：烫死我了！ 第88章 照相 从杨厂长家出来，天已经黑了。 被留下吃了一顿饭，喝的点酒，席间杨夫人不拿丁一当外人，一个劲数落杨厂长，“本来就不行事了，这还把嘴烫了，就指望你一双手吗？越老越没出息。”杨厂长低头不语。 确实这年头没有震动辅助设备，全靠人工，人工不行了，少不了挨老婆数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说：落后就要挨打。杨厂长暗暗发誓，我特么要实现五个现代化！ 丁一很尴尬呀，快速吃完，随便找了个烂借口就跑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至于谁墙谁没心思管了。 回头看看家属院的灯火，牛书记家亮着灯呢，还有人影晃动，丁一心中一动，年底了，也该去拜访一下咖啡少妇，不，是吃嫩草的牛书记了。 @艾坤，该你出场了。 傻柱的事耽误了几天，但是不影响，在全院的努力下，傻柱的屋前整理一新，门头高悬领袖大幅画像，易中海从街道请来的，画像底部用大红绸扎的大红绣球点缀，左右都扯出3米，波浪形外扩。 画像两侧是丁一搞的标语牌，左侧：建设国家先进大院，右侧：紧跟领袖团结邻里。 门框上挂着大红辣椒串，窗框上挂着整编的蒜头，玉米棒子挂在门檐子下，窗台上也堆了垛子。 左右窗户下都用红砖围了个圈，一边整齐的码着柴火，一边整齐的堆着煤块。 窗户玻璃擦得锃亮，上面贴着爱国主题的剪纸窗花，这是闫解成提供的，一帮老娘们很是眼热，胡同口专门干白活的王婆都没这剪得细致。 行啊，闫解成，看不出来还有这本事，比女人都强，来，脱了裤子给婶子们看看是不是没有小吉吉？老闫把你藏得够深的。 于莉也有点动摇，不会结婚了嫁给一姐姐吧？嗯，找机会灌醉了，办了丫了。 闫富贵也在指责闫解成，你有这手艺早说啊，我每年写对联才几个钱，有这个每年能多收好几块呢，你个败家玩意。 闫解成，露了一手，反倒被算计了几道，连办白事的王婆听说后都起了爱才之心，欲行不轨之事。 四合院的住户对照相还是报以非常大的热情，该出力出力，该拿东西装饰的也不含糊，反正还会还回来。 按照闫富贵的统计，大概得130块钱，这让他非常吃惊，这一个四合院就这么多，这一趟街得多少啊！如果自己能揽点活，过手稍微漏点，就能过个肥年啊。 于是他这两天一直跟在许大茂屁股后面套话，许大茂嘴很严，一是知道闫富贵的心思，根本不想搭理他，二是都是丁一找的，我就是个提线木偶，真不知道啊。又没有办法让闫富贵去找丁一，不胜其烦。 。。。 周日上午，四合院的人都出来了，聚在中院，一个个都捯饬的跟北朝鲜政府官员似的，刘海中迟迟未现身，叫了两次才披着一被单出来。 穿着倒还整齐，易中海打趣道：“老刘，这是结婚时的衣服吧，怎么还能穿呢，你这披的被单干啥？咱们照相不躺着。” 刘海中支支吾吾的，傻柱过去一把就把被单扯下来，“二大爷，你不能搞特殊，脱离群众啊。” 上手就要给傻柱一巴掌，结果一转身露了底了，他结婚时的衣服早就穿不进去了，为了照相，把衣服后背从中间剌开，插进袖子，系好扣子，再拿线把后背的两片布绷上，从前面看还算正常，从后面看就是一渔网装，时尚的太超前了。 众人也都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乌鸦不笑话猪黑，都半斤八两，谁家的衣服褂子也不多，平时工服就够了，不讲究。 闫富贵过来给刘海中找了个台阶，拍了傻柱一下，“别跟你二大爷瞎闹，你也没好哪去，你还戴着钢笔帽呢？” 伸手就把傻柱别着的钢笔帽拔了出来，卧槽，居然还真是笔了，闫富贵揉揉眼睛，仔细一瞧，原来是傻柱拿张纸卷了根圆珠笔芯，塞到笔帽里了。 傻柱，你变聪明了呀！ 要说穿戴最好的那得数许大茂两口子，许大茂和傻柱丁一，一样打扮，小胡子剪得很整齐。娄晓娥花布束腰小棉袄，藏蓝色长裤搭一双小皮鞋，并不出奇，但是料子和剪裁的讲究，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底蕴。 看着被人热情打招呼的许大茂，娄晓娥也很高兴，找到机会悄悄对许大茂说：“大茂，我这一身好看吗？” “好看！” “那你今晚穿给我看。” “好！” 贾家一行人到来时，傻柱眼睛都直了，眼里只剩下秦姐，和当年嫁进来四合院时一样，红头绳大红袄，小白袜黑布鞋。初恋般的记忆咣咣咣在傻柱脑子里乱撞。 这一身秦淮茹作为一个寡妇，平时是绝对不敢穿出来的，也就是赶上照相，借机放纵一把自己骚动的内心，没有女人不爱美，但是这个年代花枝招展等于不正经，压抑。 傻柱伸手夺回钢笔帽，插好，屁颠屁颠赶过去，“嘿嘿，秦姐，你还和当年一样，你看我这一身，咱俩搭不搭？” “搭个屁！”贾张氏一把推开傻柱，“你少起歪心思，你说的我家照相你掏钱了，可别想赖！” 傻柱眼神就没离开过秦淮茹，：“嗯，张大妈你放心。” 。。。 时辰已到，照相馆的王济宝拉着设备来到了四合院，许大茂，丁一，三位大爷迎了出去，这就是四九城大院的基本礼仪，群体的事，组织者和三位大爷得出面。 王济宝不认识这几位，只见过许大茂，张口就打招呼：“丁组长好，许哥好。” 易中海听到丁组长三个字全明白了，脸顿时就黑了：玛勒格丹德，这事就是你丁一组织的，还让许大茂出头，好处全给了许大茂这个王八蛋。哦，你找上我一大爷的事，全是背锅铲屎，碰到好事给许大茂白得名声，你坏透了，你不是人啊。 丁一可没空搭理易中海的抱怨，反正你顶着一大爷的名分，不玩你玩谁？ 热情的介绍下三位大爷，三位大爷也热情的欢迎王同志。 寒暄过后，大脑袋的照相机被安置在中院。 预备，开始，摆造型。 第89章 吃回扣 首先是大合照，聋老太太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 三位大爷和院里的中年男子分列左右，按四合院地位高低排列，每个人身后踩着小板凳站着各自的老婆。贾张氏混了个中间，站在聋老太太身后。 最前面一排是坐在马扎上的是孩子，闫解放，刘光天最大，算是孩子头，坐在中间，按照个头大小往边靠，小槐花被小当抱着站在了最边上。 最后一排是院里的年轻人，有对象的两两挨着，没对象的靠边站，傻柱存了个心眼，一直在忙活指挥站位，最后和自己秦姐挨在了一块，我真特么鸡贼王中王！ 嘭！四合院首次大合影完成。 很有意义，这个合照除了丁一出的拍照钱，每家每户都买了加洗，5毛花的很值。 傻柱负责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也想着给大孙子省点钱，只和三位大爷还有傻柱分别合了个影，就走了。 接下来四合院就热闹了，闫富贵点名，刘光齐核对，挨家挨户上去照相。下面的邻居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住户的热情超出了丁一的想象，按他的想法，每家就照一张合影留念就完了，1块钱而已，事实上不是，以刘海中为例，全家福一张，两口子合影一张，自己单人一张，仨儿子合影一张，仨儿子每人单人一张，关系不错的邻居也来个合影，这就奔着10块去了。 不止刘海中，家家户户不管钱多钱少的，能拍的尽量都拍了，每家都不低于5块钱。 一来这次确实便宜，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二来就是华夏人的消费特点，倒也谈不上好坏，作为现代人很难理解。 就比如这年头流行的三转一响，贾家倒是有缝纫机，可觉得线轴贵，常年蒙块布，当桌子用。 闫富贵有个收音机，嫌电池贵，常年摆在桌上当贡品。 易中海有手表，常年锁在藏钱的暗格里，自打买来就特么没转过。 这次照相也是，宁可吃糠咽菜，也得多拍几张，有意义。 我上学时有个朋友，吃了半年泡面，攒了5000多买了一双aj，我就很不解，这玩意能穿出花来么？能增加移动速度是怎么的？dota里一双移速鞋也才500，杀人都合法的地方也不敢卖这么贵。 看书的逼人们，想想你干过类似的事么？ 很快啊，就轮到丁一了。 整理下衣服，和马英站在一起，男左女右，俩人倒都别着团徽，精气神不错，摆好姿势，手持红宝书放在胸口位置，这是起风时期拍照的标准。但是现在还没那么流行，红宝书受欢迎也仅限于知识分子层面，四合院里的基本没有。 看到这俩货不讲武德，直接上道具，全都眼馋了，这看上去太高大上了。 已经照过的跟吃了屎似的，没轮到的纷纷上来借书，这可是真宝贝。 许大茂更是重新报名，拿着红宝书再来一张。 这年头没有什么肖像权，后来丁一和马英手持红宝书的照片，在照相馆洗片的时候，被照片审查员发现，认为背景，人物，寓意都很好，审查了二人的身份背景后，把这张照片放大摆到了王府井国营照相馆的展示橱窗里，标题就是四九城老四合院的新青年。 莫名其妙的就带起了四九城手持红宝书拍照的风潮，并迅速席卷全国。 当然这年代没有粉丝追星，要不这俩人也能混个顶流，真是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景小姐。 说回四合院，各家各户的照完了，就是自由拍照时间，现场交钱登记。 三位大爷合照一个，加洗两张，一共1块6，闫富贵正掰着手指头除以3的时候，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闫，记我名上。”然后笑眯眯的地上钱。 刘海中：妈的慢了一步，被老银币抢先了。 许家，丁家，何家，三家合影，许大茂给了傻柱一句，“傻柱，你这光棍可没脸跟我们站一块吧。” 何雨柱这次没生气，反而很高兴的说了声：“你说得对，等我一会。” 说完就跑秦姐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还用手指了指许大茂这边。 秦淮茹做出羞涩状，贾张氏上手扒拉了傻柱几下，嘴叽叽喳喳，大意就是你是给我们家出钱照相了，刚才还和淮茹合影了，现在又要拉着去，没完了？我告诉你，得加钱！ 后面就看到傻柱偷偷塞给贾张氏一块钱，贾张氏笑呵呵的把秦淮茹一推，快去快回，别拉拉扯扯丢我们贾家的人，还把1块钱展开对着太阳看看真伪。 三家合照开始了，就剩何雨水一个挂件了，小片警没来。 完事后，三个闺蜜再来一张，这回没秦淮茹的份，关系不到那，秦姐扭着屁股走了，傻柱口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何雨水嫌弃的一把推开傻柱：“哥，你挡着镜头了。” 许大茂丁一傻柱三个铁瓷也来一张。 易中海看着统一制服的三人，意气风发充满青春的气息，忽然意识到，丁一入职的这几个月以来，在四合院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加上这次许大茂办成照相的事，这仨人已经有和三位大爷分庭抗礼之势了。 回头看看对着一堆零钱眉开眼笑的卧龙诸葛富贵，再看看一身渔网装背着手装逼的凤雏旁捅刘海中，想哭。 照相活动圆满结束，许大茂得到了全体住户的认可，他总算明白了丁一说的不花钱才能收揽民心。甚至这人们还是自己花钱念我许大茂的好。爽！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王济宝早就和丁一勾结在一起了，这照相的胶卷，相片纸，全部用的是照相馆给一些大工厂做业务的剩余材料，运作下来四合院总体成本不超过30块。却收了将近150块钱，利润高达500%，丁一还得了50块回扣。 后来四合院照相的消息传出去，很多院子都来找许大茂帮忙联系照相业务，丁一暗中操作，年前又开了几单，白得200多块。 许大茂得名，丁一得利，傻柱得一飞机神器。这都是后话了。 丁一送走王济宝，并请小王吃了顿饭，下午回到大院，傻柱的屋子已经恢复原样了，除了干净点，摆放的道具全物归原主，领袖画像和大红绸易中海也送还居委会，院里只堆着丁一弄来的标语牌。 易中海叫住丁一：“丁一，这些牌子你记得送回厂子。” 丁一早有计较，说道：“一大爷，这牌子很适合咱们院子，钉在外面院墙上也彰显咱们院的风采，我打个报告，就留下来吧，您找人安上，至于费用我包了，给厂子补齐，好了，回见。” 不拖沓，直接回家。 易中海伫立寒风中，眼泪掉下来，丁一你是真的狗，又特么给我找活干，大家都知道标语你弄来的，贴在外面全念你的好，你在这卡bug刷声望，我吭哧吭哧干活，谁记我的好？ 草！ 第90章 交易 周一一上班，丁一就被吴秘书叫走了，俩人来到一个空旷的会议室，关上门，嘀嘀咕咕密谋了半天，出来时丁一的包里多了2000块钱，这是李副厂长提供的活动经费，意思就是务必把专题报道首篇给到他。 和丁一想的差不多，李副厂长是有抱负的，接受委派到工厂履职，为的就是给自己进步打基础，有了丁一搞的专题报道，这就是工作上的亮点，是加分项，所以很重视。 杨厂长则是完全的养老派，就想着在轧钢厂干一辈子，毕竟从公私合营开始，老杨就在轧钢厂当厂长，对于轧钢厂有很深的感情，也很适应和享受这种工作状态。 但是杨厂长这种做法也导致了他一起风就被拉下马来，对不起，你挡别人路了，你还想在轧钢厂干一辈子，这么大一块饼别人就看着吃不着，不搞你搞谁？ 所以职场上到了一定级别，能自主掌握一定资源了，不想往前走都不行。大势所趋也会推着你走，不分对错，你不走就给你来个追尾，进维修厂大修去吧。 丁一没有拖延，直接去了四九城报社一趟，面见侯主编。 委婉的说了李副厂长的诉求，并点了一句，李副厂长对这个事情很重视，对报社的工作也是大力支持。 侯主编闻言知雅意，高兴地感谢李副厂长的支持，并且对丁一表示极大地欣赏，主动邀请丁一到家吃饭。 丁一一看，这事成了！ 晚上，拎了包糕点，准时来到侯主编家中，屋里装修文化气息很浓，和普通人家风格差异很大。 侯主编给丁一倒了杯水，说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就咱们俩人，简单吃点。 丁一心中鄙视，这猴急的吃相太特么难看了，文化人？呸！斯文败类。 笑着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包，2000块，放到桌上，推到侯主编面前。这里面丁一可不会抽水，这个事情是为了办事，不是为了钱。至于侯主编孝敬这个佛，打发那个鬼，就不关丁一的事了。 侯主编用手指按了按，就知道数额了，老手！比张秉贵都准。 喜笑颜开的把钱放进抽屉，赞叹道：“小丁呀，年轻人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不多啊，有没有兴趣来报社工作？我可以先给你开个借调，再转正。” 丁一心说，我疯了来报社，再过两年报社停办，人员全换，你还指不定在哪个牛棚蹲着呢，我可谢谢你八辈祖宗吧。调我过来可就任由你个王八蛋捏圆捏扁了，狗都不信你安好心。 “侯老师，我这刚参加工作不久，蒙领导器重，这撒手就走有点不地道，得您抬爱，不胜感激，虽不能时时当面聆听教诲，深以为憾，然偶得指点，亦足慰平生。” “哈哈，小丁，你是个稳重的年轻人，我看好你。”侯主编笑着夸了一句，接下来直接入题，“经上级审批，你提的方案通过了，报社里也很重视，你对这个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有想法管用吗？这就是要排排坐吃果果了，随便吃，爷不在乎，不过爷要的你们得给。 丁一想了想，说道：“侯老师，我还年轻，资历浅，不敢有什么想法，一切听社里安排就行，我就是您的兵，指哪打哪。” 侯主编一看这小子上道啊，说道：“哎~~~，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是个人才，不要藏着掖着，大胆说。”对丁一想要揽权的担心没有了，老侯也是主动投桃报李，给丁一点好处。 “侯老师，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年轻，希望多锻炼，这个采访的任务就交给我吧，主要是我做过采访的问题设置，有采访的经验，我还是能胜任的。” 这时候不用再客气了，丁一直接提出自己想要的。 侯主编想了想，同意了。 这份活确实丁一是现成的熟练工，而且人家把其他的好处全让了出来，这就很识抬举了，给点照顾也是应该的。 另外这活除了丁一也没人能干了，干也干不好。 为了分桃子，上报上级新闻局的时候，报社出了三份采访方案，报社原创一份，模仿丁一一份，丁一原创一份，结果前两份被毙了。 这个看似简单，也可以模仿，实际上还是真不是那么回事，我上我也行，永远只是一种错觉。 就像作者写这本书，一开始想的就是我写我也行，实际呢是我写真是不行，看这评分惨的。说实话，心中愧疚，觉得对不起读者老爷们，现在作者整宿失眠，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只恨番茄没有设置一个谢罪通道，让我这罪人反向打赏，把这稿费我都送给读者们，虽然也没几毛钱。我还有个大胆的想法，像我这样的就应该花钱写书，支持的+1。谢谢大家！ 好像番茄还开了直播功能，如果有机会能去，我就把书给太监了，然后直播挥刀自宫，欢迎大家届时围观，估计还能为番茄流量做点贡献。 闲言少叙。 丁一得到了采访设计和采访员的活，达到了目的。 侯主编拿到了专题的绝大部分权力和好处，也达到了目的。 事说完了，丁一起身告辞，至于吃饭，吃什么饭？一个没想真请，一个没想真吃，都是老银币，说完事就一拍两散了，这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不要觉得侯主编是个文化人怎么这么三俗，只有没文化的才有道德洁癖，文化越高，认知的优越感就越高。从古至今，很多有名的文化人都是优越感爆棚，言行举止都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 流传下来的都是文化名人美好的故事，实际翻开正史，字里行间只有俩字：龌龊。 丁一没有道德洁癖，侯主编家离未名湖大学不远。丁一就想着去找马英一块吃个饭，趁着夜色钻个小树林，做点龌龊的事，也是极好的。 嘿嘿，嘿嘿呦嘿嘿，说走咱就走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嘿嘿，参北斗。 找到小媳妇，品尝了一下未名湖大学的食堂饭菜，在马英的带领下，参观了一下这全国闻名的学府，学生们基本不怎么上课了，天天集会，演讲，喊号。 这里汇聚着全国最聪明的脑袋，却干着最荒唐的事，丁一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但是忧国忧民不耽误我龌龊行事。 小树林，我来了！！！ 第91章 烫!烫!烫! 天气太冷，不能真的龌龊，俩人手拉手在校园里绕了一圈，大学的风气更为开放，勾肩搭背的也不少。 坐在一个长椅上休息，丁一把报社的事和马英说了一下，马英满眼都是小星星，丁组长还是和以前一样运筹帷幄，意气风发，好喜欢！ 马英也有不理解的地方，问道：“那你怎么就做了个采访员，这事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吗？这可不像你，上学的那会都是你一把抓的啊。” 跟马英没必要再说虚的，牵着小手，揉了两下，说道：“那会都是学生，没有那么复杂，现在我还没资格独吞这块蛋糕，分出去也是分担风险，另外，你们也都小看了这个采访员。” 后世的名嘴，名记，你可以说他不专业，也可以说他屁股歪，还可以说他人品差，甚至可以把他说的一无是处，是个脑残加沙币。但是你永远不能否认这些人的人脉，远比一般人要广得多，要深得多。 这个年代媒体并不发达，很多时候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体制内的人还意识不到这个采访员的重要性，主要还是他们的升迁和这个关系不大，报纸也都是上级文件加投稿约稿，主动地采访基本为零。 丁一极力促成此事，为的就是这个身份，不图名，不图利，只图四个字：交个朋友。而且采访员这个身份，牢牢把握了交朋友的主动性。 蜘蛛网任凭风吹雨打，只要有一根线没断，蜘蛛就不会掉落。 普及了一下采访员的意义和丁一对这份工作的展望，马英满心崇拜，低头不语。 丁一惬意的靠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英子，我看你们也不怎么上课了，在这混日子还不如来帮我。” “唔，帮你？唔，我能行吗？” 拍拍马英的小脑袋，“把吗字去掉，我说行就行，当然你要不愿意也没关系，当年咱们组也有不少小干事呢，我就去找杨宓，刘艺绯，高媛媛，李晓露，张白芷。。。” 马英抬起头，眼圈有点红：“你敢！不许去找她们。” 丁一搂过马英，轻轻拍了拍，说道：“逗你呢，我除了你谁都不要，下周我从报社给你开封信，你请个长假，往后白天我工作你助理，晚上你学习医护，我弘扬佛法，咱们两个琴瑟和鸣，神仙眷侣。” 马英顿时满心欢喜，红着脸又低下头，“唔唔，好的呢，人家都听，唔，都听你的。” 把马英送回宿舍后，丁一也神清气爽的回四合院了。 路过中院时，听到傻柱屋里有动静，丁一悄悄靠近，卧槽，这孙子居然亮着灯呢，这会用被子堵严实了窗户，不靠近还真发现不了透着亮。 就听里面傻柱哼哼唧唧的叫秦姐，还有吧唧吧唧的亲嘴声。 这完蛋玩意也就这点出息了，怪不得花大价钱买了玻璃镜框把照片封了起来，这要不封，几十张都不够他一晚上霍霍的。 丁一心道，这傻柱算是没救了，跟看书的读者老爷们没法比，看书的读者老爷们别说看照片，就是看片都硬不起来。 摇摇头回到后院。 许大茂家还亮着灯，拉着窗帘，隐隐约约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 “别出声忍着点，再滴两下，给你咬着毛巾。叼住了！” “污污污，污污污。” 。。。 睡觉！！！ 第二天下班，丁一马不停蹄的赶到干部家属院，第三次拜访李副厂长。 双方落座，丁一直言事情办成了，又向李副厂长补充了几个报社要求的采访问题。 李副厂长很满意，说道：“丁一，我没看错人，你是个人才。” “李叔您过奖了，没有您的大力支持可不行，我不过是借光，您的心意侯主编全收到了，这里面他出了不少力。”丁一得交代一下李副厂长的运作资金流向，这不说就该起疑心了。 李副厂长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我就喜欢会办事的人，早晚你会提拔起来的。” 画大饼领导都是行家，丁一可不会当真。 “李叔您过奖了，那我更得好好干了，不能辜负您的一片苦心。” 话题到这基本就结束了，李副厂长举杯喝茶，这就是送客了。 丁一就知道这孙子要卸磨杀驴了：事情办妥了，你赶紧滚蛋吧。 “李叔，还有个事需要向您请示下。” 李副厂长停下杯子，放回桌上，他知道丁一是个有分寸的人，这肯定是真有事，姑且一听。 “嗯，说吧。” “是这样的，这个专题，您是开篇人物，后面还会形成一个系列，报社有几个人选，但是不多，我思来想去，您关系广，还得需要您推荐几个专题人物。”这就是给李副厂长做人情的机会，是谁无所谓，丁一就是要用你的关系来增加我的人脉，这就是一个阳谋。 李副厂长也明白丁一的目的，想了一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丁一算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也就应了下来，“好，我斟酌一下，等我消息。” “李叔，这个不着急的，完全可以等几期专题下来，有了影响力，您再做这个人情。” 李副厂长哈哈大笑，拍了拍丁一的肩膀，“你小子还真是滴水不漏，好，好，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沉住气，多干事，少计较，总会有收获的。”勉励了丁一一番。 丁一客气了几句，起身告辞了。 这回出去倒是没碰到杨夫人，但是特么的碰到了咖啡少妇。 这娘们明显没有杨夫人的心机，在楼口大声的喊：“丁一，哎，丁一，来家里坐会，老牛不在家。” 丁一满头黑线，老牛不在家我去干什么？还有你叫这么大声，整个家属院谁特么听不见？我疯了才敢跟你上去。 看着丁一没动，咖啡少妇居然颠颠的小跑过来拉人。 丁一都有点害怕了，这么(●￣(?)￣●)的吗？ 这时有个人帮着解围了，艾坤拉开窗户招手，“丁哥，来家坐会，我有事问你呢。” 呼！有这个大型食草动物在家，那就没事了。 被咖啡少妇挽住胳膊，还挺有弹性，丁一迷迷糊糊的上楼了。 第92章 喝咖啡 “小丁丁，姐送的咖啡好喝么？”咖啡少妇非常热情。 丁一终于进屋了，悬着的心放下来，玩点小暧昧他倒不怕，可这个年代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走钢丝了。 呼！长出一口气，说道：“姐，你刚才真吓到我了。咱不带这么玩的啊。” 咖啡少妇微微一笑，“姐都不怕你怕啥，又不是雏了。”拍了丁一一巴掌，“还是拿铁吧，我看你爱喝。” 艾坤都快透明了，急忙说道：“姐，我的多放点糖，苦了吧唧的不好喝。” “好，姐给你调甜点。” 老牛不在家，丁一放松了许多，屁股往前挪，背往后靠，半倚半躺在沙发上，舒服！要不是太显眼，自己早整一套沙发了。 “大坤，你这招呼我什么事？啥事不能上班说啊。” 艾坤有点小委屈，说道：“丁哥，我上班也得找得到你啊，你这几天就打个卯，然后人就不见了，我且得有机会跟你说啊，你这不在，都没人带我玩了。” “于海棠呢？那天吃完卤煮你俩可一辆车走的。别说你俩真断了。” “真断了，真的，那天倒是在一块了，可是我说了家里的意见，这娘们比我还利索，后来就不联系了。” 丁一心说这就对了，于海棠就是生错了年代啊，搁后世，这也是个警花，副局长，区副主任之流啊。 艾坤接着说道：“现在活又少，整天闲的无聊，你又不在，你知道我又是个没主意的人。” 呵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但是丁一张嘴就说道：“大坤，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要真不行我还能拿你当兄弟？你也不看看我都和什么人交朋友。。。” 丁一这一鼓劲，场面顿时尴尬了下来，你交什么朋友自己心里没数吗？ 许大茂。 傻柱。 这俩货还能算个人? 艾坤嘴角一歪，抽抽了两下，更郁闷了，学着丁一躺靠在沙发上，你这不安慰还好，安慰完了我特么想死。 咖啡少妇端着托盘来了，看着艾坤，满眼心疼，把咖啡给俩人摆好，一屁股坐到丁一身边，侧身给丁一那小勺搅动，一只手搭在丁一胳膊上，细声说道：“小丁呀，你得管管大坤，这几天他总是闷闷不乐，年龄大了也不爱跟我说话了，我知道他最听你的，你得带带他啊。” 带个屁，这个大型食草动物就特么是青春期躁动，闲的！ 哎，你别贴这么近啊，你要再近点，我也得躁动了。 丁一没有动，还是半靠着，说道：“姐，他这就是闲的，现在也不打球了，工作也少了，找点事干就好了，我想想办法。”转头对着艾坤说道：“大坤，你会开车吗？” 搁一般人不会这么问，但是牛书记有这条件，果不其然艾坤点点头。 丁一说道：“那就好，我运作运作，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司机的差事，不过我可不保准啊。” 艾坤眼睛一亮，会开倒是会开，可平时也没车让他开，这有机会开着车在四九城晃悠，那不得美死。 “丁哥，你不能骗我吧，咱们厂的车能让我动？我每次提姐夫都臭骂我一顿。” 咖啡少妇也很高兴，“真的啊，小丁，大坤最喜欢开车了，这几天他没什么精神，我可怕他在家憋坏了，你可不知道，前天晚上我看见他自己在屋里。。。”咖啡少妇用手比划了一个上下撸动的动作。 “姐，哎呀！你干嘛！” “好，好，好，姐不说了。” 艾坤你行啊，老司机了，自己在家里都开车。 丁一说道：“这我可不敢保证，我在报社有个采访的差事，我试试能不能批个车开，今天来这也是奔着采访李副厂长来的。” 咖啡少妇若有所思的说到：“我说呢，你怎么打李宝田家出来，我给你说啊，这个李宝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色眯眯的。” 丁一心说我看你也色眯眯的，你坐我怀里来得了。 这话可不敢接了，讨论李副厂长怎么色眯眯？那还不如聊小日子电影呢，我穿过来之前硬盘里几千部片子呢。 咖啡少妇伸手端起咖啡杯，递到丁一嘴边，“小丁，尝一尝，小点口，先看看烫不烫。” 这个feel啊，艾坤哪，我也想当你姐夫！ 喝了一口，丁一接过杯子，放下，说道：“姐，你这调的真准，和上次的味道一样。” 咖啡少妇很开心，笑着说道：“那一会你再带点走，上次的喝完了吧。” “姐，不骗你，我一口也没喝上，都被马英抢走了，这丫头也不会品，都浪费了。” “哈哈哈，那多带点，马英那丫头小时候我见过一回，下次带她一块来玩。” 马英：你才浪费呢，我跟晓娥姐早就学会了。 丁一：放屁，娄晓娥那还有蚂蚁上树呢，怎么不见你会？ 马英：哼，你等着！ 丁一：等着呢！ 和小媳妇千里传音交流了一番，心神归位，回到牛书记家。 艾坤这时问道：“丁哥，你前几天和我说有机会拜访我姐夫，什么事啊？” “还能什么事，我想加入组织呗，之前是预备成员，关系已经到了厂里了，我想进步，看看牛书记能安排个组织学校的学习班不。” “哦。”艾坤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 咖啡少妇点点头，“没事，小丁，回来我就跟老牛说，他最近挺忙的，天天开会，这不昨天又去西柏坡了。” 丁一道了声谢，转头对艾坤说道：“大坤，你不要对这事不上心，你有牛书记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更应该积极点，你年纪也不小了，改考虑正事了，别让你姐老给你操心了。” 艾坤低下头，有点惭愧：“知道了，丁哥。” 丁一还没开口，肩膀一沉，咖啡少妇把头靠在丁一肩上，小声哭了。 刚才那一句话说道了少妇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丁一肩膀靠了一会，起身抹抹眼泪，说道：“谢谢你丁一，我和大坤是孤儿，我这当姐的是怕他饿着也怕他冻着，长大了还怕他不学好，幸好有你这样的兄弟。” 丁一拍了拍少妇的小手，说道：“姐，艾坤也长大成人了，往后该他照顾你了。” 还挺软。 艾坤也拍着胸脯说道：“对，姐，我可是顶流！” 第93章 春节将近 丁一让艾坤骑车把他送回四合院，主要是为了少点闲言碎语，顺带消耗一下顶流先生过剩的精力。 躺在床上想着咖啡少妇，换个年代，碰到这样风骚入骨，体贴入微的女人，就娶了吧。 现在嘛，不敢！给老牛玩牛头人，简直是作死。 烦躁，躁动，扯过被子捂住脑袋，睡觉。 第二天，丁一拿了1000块钱，交给了侯主编，这是自己的事情，一是马英的借调信，二是小汽车的使用权，这两件事侯主编都有能力办到。 1000块投资到艾坤身上并不亏，从牛书记那获取的利益，对于丁一来说要远大于这个数字。 价值的比较要因人而异，不是恒定的。 于是，一个采访小组诞生了，小汽车换了点装饰，四九城报社的招牌，还有一些标语挂在了车身上，直接让小汽车在所有受访工厂，单位畅通无阻。 司机艾坤，副驾马英，后座丁一外加一个报社派来的中年男子。 在丁一的主导下，两期专题下来，效果极佳，无数中层干部找上报社，侯主编吃的满嘴流油，有点撑。火爆倒也正常，想一想，高考时有个加10分的机会，你会不会抢？ 丁一的目的也达到了，所到之处，高接远送，不管里子面子都挣够了。 李副厂长也后悔不迭，狐朋狗友纷纷指责他不讲武德，自己上了报就忘了兄弟们。 谁知道丁一搞的这个影响这么大呢，赶忙邀请丁一赴宴，小丁呀，有几个朋友要介绍给你。 昨天你爱答不理，今天你高攀不起，饭照吃，酒照喝，要求先往一边搁，好的好的，给你联系，往上反映，呵呵，你猜我说没说？ 随着专题的成功，报社派来的中年男子也原型毕露，从最初的规规矩矩到现在的指手画脚，貌似觉得自己已经偷师学艺成功，可以把丁一踢掉摘果子了。 膨胀不是错误，不会审时度势才要命，丁一现在在报社已经是天时地利人和，站稳了脚跟，你要一开始抢丁一的饭碗，那还有机会，现在真的是不自量力。 打个比方吧，国内婚恋节目有能干得过非诚勿扰的吗？射雕翻拍无数，仍是83版为王。 还没等中年男子发难，发现苗头的丁一率先掀了桌子，在一次报社总结会上，当着社长和侯主编的面，丁一直接拍了桌子，指着中年男子就骂。 “我们去采访专题人物，是去为人民服务，不是让你去作威作福，最初设计的问题和采访方案，谁让你乱改一气的，领袖让我们不脱离群众，你却在这里之乎者也，你是想要违背领袖的指导精神还是想要复辟！用人民群众的通俗语言，是最开始定的基调，为的就是让大众都看明白，你来这么多修辞，是给谁看的？还有对车间工人的采访你为什么砍掉？你敢剥夺工人兄弟的发言权？谁给你的胆子！。。。” 大帽子不要钱似的扣上去，再来个九浅一深，不对，是九真一假。 中年男子别说抢班夺权，不被开了送进去都算命大。 社长没发表意见，侯主编是支持丁一的，主要是丁一给的太多了，特么的有点烫手。这孙子自己是一点不捞，全给我了，我头一次见这么大公无私的小伙子。 哎，你现在见到了！ 丁一不是不捞，只是不明着捞，他送给侯主编的早就回本了，而且他的宗旨一直是交朋友，这也达到了，在四九城工厂的中层干部间，丁一也是声名鹊起。 中年男子连句台词都没说，就被踢出了队伍，报社委派了一名新的助手，这次是一名中年女性，嗯，起个名字吧，就叫周舒怡吧。 嗯，丁一说道：“周姐好。” 小汽车里的座位也调换了，丁一被马英赶到了副驾驶，俩女人坐在后排，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原因就是周舒怡牢记报社的命令：把嘴闭上！ 丁一对周姐很满意，这也惹来了无妄之灾，马英的小醋坛子打翻了。 又没有办法明说，马英只能暗戳戳的生气，自己琢磨来琢磨去，嗯，丁一长大了，喜欢成熟一点的，我要做出改变。 于是，马英失踪了一个下午，晚上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丁一是大吃一惊，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英，英子？你理发了？” 马英看丁一一副猪哥相，得意的转了两圈，说道：“怎么样，剪短了头发，换了身一副，是不是显得成熟了？” 丁一有点懵，伸手摸了摸马英的头发：“你，你把辫子剪了？！” “嗯，短发干练。” 丁一欲哭无泪，你特么改变形象就改变好了，我的方向盘呢？哪去了！ 晚上，马英趴在丁一怀里，问道：“我好看还是周姐好看。” 丁一总算是明白方向盘为什么丢了，心堵得慌，含糊的说了句你好看。 马英做起来，气鼓鼓的说道：“你骗人，你的语气就不对。你喜欢周姐是不是！” 我那叫喜欢吗？我那是馋人家身子，我。。。我不喜欢开没安全气囊的车。 丁一笑着伸手捏了捏，说道：“要是现在把你换成周姐，我都看不出他是面对我还是背对我。” “你太损了，周姐人不错。” “人不错你还吃醋。” “我没有，那都怪你，唔唔。” 费尽口舌安慰好小媳妇，一觉到天亮。 。。。 所有的工作都告一段落，春节到了。 四合院不论穷富，不分老少，都在忙着清理房屋，收拾桌椅板凳，清洗锅碗瓢盆，铺床叠被。甚至地窖的菜也重新码放整齐。 过年，吃穿不好没什么，精气神才重要。 丁一小两口也在扫房，换新被罩，铺新床单。 看着马英欲言又止，丁一猜到她想说什么，过去拉住小手，主动说道：“今年去你家过，初一早点回趟四合院参加团拜会就行，我没那么多讲究，咱俩好好过比什么都强。” 马英把头埋进丁一胸口，转着小脑袋抹了抹，“嗯，我知道了，我明年就头发留起来。” 丁一拍了拍马英，说道，“有俩羊角辫也行，自行车也不是不可以。” 。。。 秦淮茹正在吭哧吭哧的洗衣服，对着身边傻笑的傻柱抱怨道：“傻柱，你能不能不要一次穿俩裤衩，你有病啊。” 傻柱挠着脑袋：“秦姐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过？” “你一礼拜换三次，换下来6条，你说呢？还有，你这枕巾的84味怎么比裤衩还大？太特么难洗了！” 傻柱：“。。。。。。” 我说我相框上的味更大，秦姐你信不不信？ 第94章 卖剪纸 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四九城，年味十足。 这会的的雪落在地上，那是真可以捧起来吃的。 易中海看着门口的标语，怎么看怎么心烦，一咬牙一跺脚，上了点供，从街道王主任那里批下来一套小红旗，四合院每家一个，插在门头。 两把大红旗插在正门口，门檐下挂了两个大红灯笼。 住户们都很吃惊易中海是吃错药了，往年也就挨家转转说点客气话，指导一下卫生啥的，今年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足了劲搞得这么大。 易中海很满意自己的布置，倒驴不倒架，虽然我不跟你我丁一斗了，但是在四合院你一大爷还是你一大爷。 四合院成了整个街道最靓的崽，其他院的管事大爷就没有不骂易中海的，说好大家一起讲道德，你却背后搞偷袭，这样好吗？这样不好，你大爷的！ 眼看来到了年三十，一大早先接受闫富贵的上门服务，贴春联。不过今年还跟着个闫解成，贴剪纸窗花。 丁一图个吉利，花点小钱来了个全套服务，还挺红火。 闫解成的生意明显好于闫富贵，毕竟春联每家一副，窗花可就没数了，讲究点的米缸，衣柜上都贴。 看到闫富贵眼神不善，闫解成把一沓剪纸往包里一塞，说道：“爸，有点挤，你在这贴着，我和你岔开，我先去前院了。”转身就闪现+疾跑。 诸葛富贵微微一笑，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今晚就讨论你结婚的事，我要不逮着你这个蛤蟆攥出尿来，我就不是你爹！ 后院就剩聋老太太家了，闫富贵有点胆颤，虽然老闫爱沾点小便宜，可是不敢沾聋老太太，而且每年还得搭进去一副对联。 这还是前年出的事，闫富贵觉得给聋老太太免费提供对联，亏得慌。 灵光一现智慧上头，就裁了张小点的纸，能省就省点。 结果聋老太太家的对联比别人的短一大截，这一下子把聋老太太惹毛了，好你个闫老三，你这大过年的是咒我啊！提着拐棍追了三条街，差点没把闫富贵抽死。 自那以后，闫富贵就没敢给聋老太太偷工减料过，而且一到贴对联轮到聋老太太，闫富贵就浑身脑袋疼。 这会儿，闫富贵战战兢兢的贴好，轻轻敲了敲门，“老太太，对联贴好了，您上眼。” 门里传出拐棍墩地的声音，还有聋老太太傲娇的一声，哼！ 中院，闫解成一点不开眼，拉着易中海正在推销剪纸。 “我给您说，一大爷，你看这个，这个一圈蝙蝠叼着一个石榴，这有讲啊，这就叫多子多福。多喜庆。” 易中海脸色黑如锅底，要不是知道你是沙币，看我打不打你，别以为一大爷不会打人。 “还有这个，仿杨柳青年画的大胖娃娃，您看您也没个小子，拿回去看着也不戳。是不是针不戳。” 看你奶奶个攥，我看着闹心，易中海呲着牙崩出三个字：“我，不，要！” 在一边看热闹的贾张氏眼睛一亮，你不要我要啊。 好机会！ 迈动小短腿，紧捯两步，来到两人近前，伸出小短手，一蹦。 一把就抢了过来，说道：“剪的挺好的，老易你不要给我了。”说完把剪纸夹在咯吱窝下，转身就走。 这可都是钱啊，闫解成能干？ 赶紧伸手拽住贾张氏，说道：“张大妈，张大妈，这还没给钱呢？” 贾张氏一巴掌拍掉闫解成的狗爪子，眼睛一瞪：“撒开！什么钱，给什么钱。” 闫解成一张手，“给我钱啊，诚惠一毛一张，一共2毛。” 贾张氏看闫解成仿佛弱智一样：“你傻了啊？我拿的老易的，给你什么钱。”说完赶紧跑了。 闫解成转过身，一副无辜的表情对着易中海：“一大爷，您看这钱？” “我又没买，给你什么钱！” 易中海干净利索的转身，进屋，关门，咣！狗东西再卖我多子多福，我特么弄死你！ 闫解成独自在寒风中伫立，大脑死机了，重启后说了句：真是好有道理啊。 然后直奔傻柱家：傻柱，来几张剪纸不？ 。。。 丁一和马英收拾好屋子，提着礼物就奔老马家。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去许父家，不同的是他俩吃完午饭和年夜饭还回四合院，一是地方小，二是婆媳不和。 丁一今年是打算在老马家过年了，他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家里没大辈了，但是这年月还是有讲究的，三十在婆家，初一回娘家。 马英给家里说了丁一来家过年后，老马和乔氏都很重视，尤其是乔氏，生怕委屈了小姑爷。 老两口又很高兴，终于不用担心家里冷清了，自打大姑娘嫁出去不在家过年夜，每年就仨人也没什么年味，老马也是自己喝闷酒。今年可好，小姑娘领回一个来，乔氏忙活了半天，整了一桌子菜。 家里的保姆早放年假回家了，由于大形势不乐观，即使保姆是组织安排的，老马也坚决的打了个报告，保姆来年就不来了。 丁一和马英来到老马家。 乔氏拉着丁一的手问寒问暖，看着这女婿，越看越满意，尤其是丁一家里没人，这就是儿子了啊。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丁一的家庭状况，对于老马家是一个大加分项。 老马也笑呵呵的看着丁一。 丁一可不怯场，先客套了几句，直接对老马说道：“爸，我知道你这可有好酒，这次来我可没买，就带着一张嘴来的，我可不客气了。” 乔氏喜笑颜开：“对，不客气好，不客气好，回自己家还客气什么，你要客气，我还不高兴呢。” 老马也是指了指丁一：“上回暴露了，就知道你小子一直惦记我的茅台呢，好，今天好日子，一会就开了它。不过你小子孝敬我点什么啊？” 乔氏拍了老马一下：“你还好意思跟孩子要东西，小丁别理他，来了就我们就高兴。” “对，妈，咱不理他，不过我可给您带礼物了。”说完，丁一从身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包着皮革的方型盒子，个头还不小。 “这是什么呀？”老两口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丁一打开箱子，一个崭新的照相机。 铭牌上闪着光三个大字：冠希牌。 第95章 年三十 乔氏没敢动手拿，但是眼神发光，这东西她认得，这辈子没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老马可没那么客气，伸手拿了出来，来回翻着看了一圈，“好东西，和部队的差不多。你小子还有这门路？” 乔氏小声的说了句：“轻点，别再给弄坏了。” 丁一笑着说道：“妈，这就是给你用的，坏了可以修，还能再买新的，别舍不得，您就把你和爸的日常生活照下来，集成一个册子，没事了看看，是不是很不错？” 乔氏听完，若有所思，都忘了回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下子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马英也说：“就是，妈，丁一现在报社，能托关系买到相机，你放心用。” 老马很欣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最近带着英子做采访，比在那乌烟瘴气的大学里强。不过这玩意不便宜啊，你俩刚工作，哪来那么多钱，一会从家里拿点，别亏待自己。” 乔氏也说：“是啊，就拿亿点点。” 咱们是黄土马家吗？有十变馅的包子吗？什么时候开粥厂？ “爸妈放心，我和英子生活有计划，都是量力而为，这个也算是报社的福利。” 也确实是福利，丁一提出买一个相机，侯主编非常痛快的在最短时间弄了一个，一分钱没花。 主要是采访的好处，丁一一分没要，全部落在侯主编身上，这就使丁一这个编外人员在采访员这个位置上无比的稳，因为不管换谁来，都不可能比丁一给的更多，甚至还会有变数，所以侯主编力挺丁一，要车给车，要人给人，要相机，嗯，送你了！ 这事没必要嚷嚷，丁一主动避开这个话题，说道：“妈，我教你怎么用，这个不难，胶卷都给你装好了，镜头对准，扳一下这个小把手，然后按这里就拍照了，简单吧。。。” 乔氏认真的听，老马歪着个脖子，嘟囔着：“量力而为还只带一个相机来。” 得，吃醋了。 乔氏很快就学会了，马英能考上未名湖大学，肯定不是老马这个文盲的基因突变。 学会了定时拍照，乔氏主动提出合照，把架子支上，乔氏操作完毕，小跑着回到座位，四人的一张合影完成了。 丁一叮嘱道：“妈，您拿着这个随便照，小扳手扳不动了，就是胶卷用完了，您可以去王府井国营照相馆找王济宝，我都和他说好了，给您换胶卷洗照片，您什么都不用管，按照约好的时间取照片就行。一会我给您留个备忘条。” “好好，好孩子，你想的真是周到。” “哼，好什么，他俩的照片就摆在人家橱窗里呢，抛头露面的，也不嫌难堪。”老马气呼呼的说道。 乔氏难得的怼了一句：“难堪，难堪你上礼拜去看了七趟，回来就坐着发呆，嘴都快挒到后脑勺了。” “我，我那是。。。咳，跟你说不明白。” 马英笑得肚子疼，“爸，你也看了？我同学们都说照的好呢。” 丁一看着耍孩子脾气的老头，大过年的也不逗了，拿出一个长盒，递过去，“爸，这是您的。” 老马伸手就要打开看，突然停住了，缩回手，头一歪哼了一声，“不要！” “这老头子，先看看啊。”乔氏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黑色网袋拉下去，是一套竹制鱼竿。 老马歪着头假装闭着眼，实际眼珠子早就转到眼角盯着看呢，看到是鱼竿，手指头不自觉地动了几下，麻蛋的，好想盘啊。 丁一接过鱼竿，递给老马，“爸，这是我托朋友从嘉兴定制的竹竿，当地老篾匠手工，我不太懂，英子说您是行家，给掌掌眼呗。” 老马这才转回头，睁开眼，用鼻子发了一个嗯的音节，接过来，细细的品位，先瞄了瞄是否笔直，又用左右手分别掂了掂重量，攥住把手轻轻甩了两下，抻了抻鱼线又绕了回去，一节一节拉出试了试力度，再往回装看看平滑与否，最后检查了接口和把柄的工艺。 点了点头，是个好竿，料好，手艺好，没个十几年功夫的篾匠做不出来。 “还行吧，我就勉强收下了，不能寒了小辈的孝心。” “你不是不要嘛？” “说说，你还当真了。。。”老马嘟囔着，手上也没闲着，抓起盒子，网兜，抱在怀里跑了。 “这老头子！” 春节其实没什么节目，老马家也没电视，四人中午吃饭喝酒，收拾一下睡一下午，起来一块包饺子，晚上又是吃饭喝酒，然后聊天，困了睡觉。 这年头一个家庭热闹与否，完全是人堆出来的。 四合院中，晚上。 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秦淮茹一家，都聚在傻柱家凑了一桌，易中海组织的，平时还好，大过年的实在不想两口子大眼瞪小眼，没胃口。 不管真情假意，现在这一桌易中海是感觉上有老下有小了，还有几个孩子四处乱窜，不禁喜上心头，频频举杯。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嘴就不停，还抱怨傻柱家的碗小，傻柱都有点愣住了，八寸口的也算海碗了，这都小？ “张大妈，这碗不小了，你平时都用多大碗啊？” 棒梗：“我奶奶不用碗，她吃饭用那个大卧槽。” 。。。 刘海中家难得一年最祥和的一天，刘光天，光福不用担心挨揍，这俩货也是不长记性，放松一天就拼命作死，先是偷吃了刘海中的鸡蛋，接着把刘海中的酒偷喝了，并灌上了水。 俩人正在呼呼大睡。 刘海中抚摸着新换的腰带，默默的说：“宝贝再忍忍，过了初五就给你开光，血祭亲子。” 。。。 闫富贵家气氛很凝重。 闫解成不高兴，因为闫富贵把他剪纸赚的钱，打着筹备结婚的旗号，强占了去。 闫富贵不高兴，因为剪纸的钱和数对不少，算了好几遍都差2毛钱。 闫解放解旷解娣不高兴，因为差了两毛钱，闫富贵摊在他们头上，每人扣了2个饺子。 三大妈不高兴，因为扣出来的饺子，被闫富贵独吞了。 。。。 晚点的时候，许大茂和娄晓娥回来了，一进屋许大茂就嚷嚷，开灯啊娥子。 “不开灯了。” “不开灯多黑啊。” “嘿嘿，点蜡！” 第96章 团拜会 初一早上。 给老马两口子拜过年，吃过饭后，丁一带着马英回到四合院，先参加个团拜会。 结果正赶上批斗傻柱。 和原剧中一样，傻柱一大早把秦淮茹送到车站，然后带着老贾家三个小孩子，溜门撬锁要压岁钱。 其实没什么大事，哈哈一乐就过去了。 但是闫富贵本来就因为少了2毛钱不痛快，这又被堵在被窝里要钱，更是钝刀子割肉一般。 还有许大茂两口子，给俩钱不算啥，被一通咒给气坏了，哪有这么教孩子的，不给钱就咒没孩子。 也就这两家闹腾的厉害，眼神就要把傻柱撕巴了。 丁一一进院子，和相熟的邻居们抱个拳说上一句新年好。 然后一堆小孩就围了上来，“丁叔丁婶新年好！” 不光傻柱教孩子要钱，都教。 以前丁一还不用给，现在有了马英，就算成年人了，那也就是正式有送压岁钱的资格了。 丁一给马英使了个眼色，这些事都得丁婶来，马英对这个称呼很满意，笑嘻嘻的把准备好的新票拿了出来，一人两毛。不多也不少，随大流就行。 贾张氏躲在屋里没出来，扒着窗户看呢，看着马英在分钱，恨恨的说道：“那么多钱，就该都给我家棒梗，那些个小兔崽子就不值当的。” 这玩意都很玄乎，马英就不自觉地扭头往贾家瞅了一眼，贾张氏的脑袋，唰的一下就藏了下去，马英回过头去，嗖的一下贾张氏又出来了。光速切屏，老板始终抓不到你在看片。 丁一在四合院现在有一定威望了，闫富贵主动找上门：“丁一啊，你来的正好，这事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站着看呗，这狗屁倒灶的事我管你呢。 “三大爷，我这刚回来，给大伙拜个年，还得赶着去外面拜年呢，这事就不参与了，柱子哥也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你们慢慢沟通就是了。”说完拉着马英先回后院了。 傻柱咧着嘴笑了：“三大爷，听到没，我可是彬彬有礼，来，给我磕一个，不对是三个，我还你9块，不磕那可就没了。当然了，您是长辈，不合适，让解成来替您就行，闫解成！闫解成在不在？” 闫解成一大早吃完饭就被老闫支出去找于莉了，团拜会都没开，为的就是躲压岁钱，老闫家规矩，过完初一上午，就不给了。 “嘿，三大爷，您这不地道啊，闫解成出去躲压岁钱了，您在这和还我计较，这不合适吧，您这两头堵啊合着。”傻柱不傻，一语中的：“您看人丁一，昨没在，今还赶回来了，这就是做人的差距啊，啧，啧，啧。” 傻柱摇着脑袋，这一招顺坡下驴，把注意力成功转移到闫富贵身上，邻居们嘴上不说，心里通透：对呀，丁一该给压岁钱给了，你家解成咋就躲出去了？撑死几块钱，大过年的至于这么抠抠索索吗？ 易中海得维持三大爷的体面，敲了敲桌子，说道：“行了，过年的就别和几毛钱压岁钱过不去了，大伙一块氪点花生瓜子，说说话热闹热闹，这个柱子，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一会散会罚你扫地清理下院子，就这么着了。” 说完，端过来一个大盆，花生瓜子满的，往桌上一放，老规矩，自助形式，谁吃谁抓，不许带走。 丁一也出来了，易中海虽然打定主意不惹丁一了，但是还是想占个上风头，说道：“丁一，你刚才也不合适，挑起来柱子和三爷就走了，你这长了一岁成年人了，往后要严肃点。” 这就是把丁一当小孩子了，丁一也不在意，不就拿话挤兑两句吗？不疼不痒的。 嗯了一声，就不理易中海了，敲了敲桌子，等安静下来，大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们，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好东西，给大伙加点糖吧”说完，马英把一兜子糖块加到大盆里，和花生瓜子混到一块。 “我这先赔个不是，时间有点急，我就不一一拜年了，借团拜会的机会，请大家吃块糖，日子甜丝丝。在这里我先祝院里的老年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中年的顶梁柱们工作顺利，鹏程万里。孩子们学习进步，茁壮成长。嗯，还有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越长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哄！一下子都笑了，鼓掌的叫好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一个人要会说话，敢说话，能说话才有气势，看着丁一意气风发，游刃有余的调动起过年的气氛，易中海也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严肃点我还行，搞乐子怎么玩？我特么就会道德绑架啊，大过年的我去绑谁？ 刘海中看这场面，有点小激动，说两句话就露脸的事我也行啊！ 站起来，压了压手，等安静下来了，大声的说到：“我也祝院里的老年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中年的顶梁柱们工作顺利，鹏程万里。孩子们学习进步，茁壮成长。嗯，还有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越长越年轻，越来越漂亮。”说完扭头对二大妈悄悄问道：“我记性好吧，一字不差。” 哄！笑声更大了，这二大爷别的本事没有多少，氛围组达人啊。 二大妈伸手揪住刘海中耳朵，也顾不上留脸面了，我让你大姑娘小媳妇，那是你能说的吗？ 把二大妈推开，刘海中揉揉耳朵，对着丁一笑了笑，说道：“丁一啊，还有什么词，给二大爷说说。” 丁一说道：“二大爷，我这马上得走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拜年呀，我这得去给轧钢厂牛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马主任赵科长区委方科长汪副主任报社侯主编电力局张局长王主任自来水厂李厂长赵主任肉联厂刘书记。。。。。。首钢胡主任机械厂洪科长。”一口气说完这段贯口差点没把丁一憋死，缓了缓，问刘海中：“二大爷，您说我这去拜年，晚了合适吗？” 刘海中听得嘴角直抽抽，你有这说话的功夫够绕四九城一圈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丁一呀，你看带我一块去怎么样？” “二大爷，您老分量太重，带不动啊。” 第97章 滴!老年卡 丁一带着马英离开了四合院，礼数到了就行了。 临走前又丢给易中海一套活，这就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谁让你大过年的挤兑我呢。 丁一诚恳的对一大爷说：“一大爷，有个事得跟您汇报一下。” 易中海心里就咯噔一下子，来了，来了，它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硬着头皮说道：“嗯，你说。” 丁一说道：“就着过年说喜事，这不咱们院里今年至少解成哥和我得办婚事，咱们院在您的领导下，连续都是先进团结大院。” 麻蛋的，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道德来了，绑架不远了吧。 易中海看了看一边嗑瓜子一边竖着耳朵听话的傻柱，对这个太子失望至极，朝廷里面有奸臣，总有刁民想害朕！ “所以嘛，咱们得积极响应上级领导的精神，才能更进一步，您说是吧，二大爷，三大爷，是这么个道理吧。” 卧龙凤雏点点头：丁一你说得对，我们很欣慰。 易中海气的快冒烟了,赶紧说道：“丁一你有话直说就行了。” 我擦，你还急了，我还没道德完呢啊。 丁一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这不上级一直提倡结婚新事新办嘛，咱们院也得积极点啊，我的意见是大院归您领导，您得拿出个办婚事的章程来，大伙保持一致，不铺张浪费，也不潦草糊弄，您说对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解成哥，光齐哥这也都快了，柱子哥随时的事，解放，光天这也眼看着起来了，再远点棒梗也到岁数了。 今天也看到了，为个几毛钱的压岁钱都吵吵，到时候随份子的事没您把控着不得打起来？您说是不，一大爷，您老得当这个院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这事非您莫属。” 一番话，把唯一可能提反对意见的闫富贵堵住了，压岁钱的事就是你张罗起来的，你没权利发表意见了。 易中海恨不得抽自己，没事跟这孙子占口头便宜干嘛，不长记性！ 丁一看着易中海没吱声，转头冲刘海中说：“二大爷，一大爷不想干您可得挑起这担子来呀。” 刘海中有点欣喜，这谋朝篡位的事太对胃口了，但是反应慢了一拍，活该一辈子当老二。 易中海迅速抢过话头：“丁一你不错，知道为大院着想，这事我接下了，稍后制定章程。” “那您可得抓紧点，眼看开春就都该办了。” 说完，带着马英一溜烟跑了。反正和我没关系，四合院办成什么样我都没意见，婚礼我在外面搞一场，和这帮邻居分开玩。 易中海也没心思在这团拜了，回屋头疼去了，这玩意怎么弄章程，怎么统一，富裕的和紧巴的怎么玩得到一块去。 就刘海中和闫富贵来说，办大了闫富贵不乐意，办小了刘海中不高兴，更别提傻柱这四六不靠的沙币了。 还有你丁一最难伺候，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不定有什么坑等着我跳呢！ 这虽说不管晚上吃的啥，早上拉的都是屎，可特么的喝粥拉的稀，吃肉拉的干，吃韭菜带绿色，吃得起火龙果的，拉屎都带籽啊。 这。。。这怎么往一块搅和。 头疼，叫过一大妈来，打卡，睡回笼觉！ 滴！老年卡！ 请后门上车。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丁一带着马英走了杨厂长和牛书记家，就把人送回老马家了。 自己又单独行动，串了几家关系好的，也不用带礼物，拜年人到礼到。只是备几个红包，家里有孩子的就送上一个，当然和四合院2毛不一样，拿不出手，一个红包2块。 临近中午，丁一才疲惫的走完一圈关系，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们这一圈来给我拜年，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太累了，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还是四合院单纯。 回到老马家，马芸一家子已经到了，初一在娘家吃饭，老马家中午算是人丁兴旺了。 汪思明早就在门口拿着香头点炮仗玩呢，一边放炮一边等丁一，自从丁一有一天顺道开着车接他放学，他就对这个小姨夫五体投地了。 小孩正是好面子的时候，虽然汪思明上的是机关附属的中学，学生家境普遍很好，但是小汽车接送，那也是极其难得，这一下子让汪思明抖起来了，迅速拔份儿，朋友一大堆，并且放出话去：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他牛不牛逼，反正没有我牛逼。 汪思明还从家里带了报纸，张口闭口就是我姨夫又发表文章了，又去采访谁了，引来一片惊呼。初中孩子挺好蒙的。 也有不服气的，动用家里关系去翻丁一老底，结果有个哥哥姐姐上高中的，直接来个大脑崩，丁组长也是你能小瞧的？那也是南城区高中的扛把子级别的，虽然丁组长已经毕业，也依然流传着丁组长的传说。 丁一老远就招呼汪思明，汪思明赶紧跑过去拉住丁一问这问那，丁一深谙小孩的心理，拿出俩红包。 装2块的递到汪思明手里：回头交给你妈。 装10块的塞进汪思明裤兜：回头慢慢花。 汪思明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亲爹都没这么好。 一进门，在乔氏的张罗下，一家人先来照个全家福，再分别照几张，不着痕迹的显摆了一下二女婿。 然后上桌开饭，端菜摆桌的功夫，汪建林对丁一说道：“丁一啊，方科长可是对你赞赏有加啊，你在报社搞的那个专题，区委也很赞赏，区长上次开会还提过你年轻有为。” 丁一先客气一下：“这可不是个人功劳，这个栏目小组是一个集体，不过姐夫，我倒是能做点主，要不要给你也来个采访？” 汪建林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就算了，工作性质不能高调，你要有什么需要，我倒是能配合。” 丁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来，递给汪建林，“那我跟你可客气了，你也别和我客气。” 汪建林笑着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荣宝斋产的墨条，再看印签，三七年。 顿时严肃了，放好墨条，出去洗漱，擤干净鼻涕，擦干擦净，深呼吸几口，回来再次拿起，仔细的闻闻，嗯，正品。 上下左右翻看一番，前后把玩一通，真是爱不释手，汪建林是一个传统的文化人，这个墨条算是送到了心尖尖上了。 也不委婉了，直言道：“我还真不和你客气，这可是珍品啊，你让我用，我还真舍不得。” “什么珍品啊？”马芸端着盘子来布菜，就听汪建林还很激动，好奇的问道。 得知丁一送汪建林新年礼物，哼了一声，说道：“丁一啊，我这个当大姐的，就没点礼物？” 丁一指了指马英：“英子说她亲自给你准备，不让我管。” 马英放下一盘菜，兴奋地拉着马芸去卧室，隐约听见：大姐，我从四合院给你带了本书，那上面姿势可全了，我先带你看看。 丁一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汪建林。 心说：姐夫啊，这墨条该用还是得用啊。 第98章 芳心纵火犯 初一全家都在老马家住了一晚，老马兴致很高，喝多了。 第二天一早，汪建林用一种复杂的眼光回敬丁一，你们年轻人玩的花啊，看把马芸带成什么样了，我的老腰啊。赶紧走，思明啊，来扶着老子。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丁一带着马英回四合院了，下午又撵走了。 为啥？马英张罗着新年新生活，主动要做饭，嗬！这是长进了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丁一也不娇兴，直接回屋睡个回笼觉，初一连喝两顿，还撞了半宿钟，累。 马英把炉火点上，炉子的进风门打开了，座锅倒油。 流程倒对，但是火开大了，油也倒多了，手忙脚乱的开始切菜，再下菜的时候油温太高，一下子腾起一股火苗。 吓得马英一把就把锅扔了，扣在了旁边引火用的柴垛上，嘭！带着油一下子就点着了。 见到突发情况，马英倒是非常冷静，连忙把抹布，引火的废纸，火柴，还有两张报纸扔进去灭火。 丁一半梦半醒中就闻到了香味，嗯，小媳妇还是有两下子，不对，怎么还有点焦糊味？这是。。。这是妈妈的味道啊！ 马英还在从容不迫的救火，把丁一的毛巾，还有刚晾干的一条裤衩也扔了进去，咳咳！这味有点呛，还特么辣眼睛。 烟冒到院里，正在放炮的刘光天看到了，赶紧回屋叫刘海中，二大爷跑了过来，看到正在奋力救火的马英，一把推开，从水缸里舀水，几瓢下去就剩一点烟了。 刘海中扔回水瓢，问道：“丁一呢？你在这玩火他也不管？” 马英小声说道：“他在屋里睡觉呢，我就做个饭。。。” 刘海中也没多话，直接冲到里屋，把丁一拽起来，拉着到了厨房，丁一揉着眼，我是又穿越了吗？这回到哪了？ “丁一，你这也不看着点，差点把房点了，这要连起来一片，咱们院都得遭殃。一会开会，正好抓你典型，防火可没少说！”二大爷抖起来了，也是真急眼了，他家挨着丁一，烧起来第一个接茬。 丁一清醒了，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说道：“二大爷，您说的对，这事是我的错，是打是罚我都认，开会也行，我当众检讨。” 刘海中腆了腆草包肚子，说道：“态度还不错，我跟你说，要不是光天发现得早，我来得及时，还真得烧起来了。” 丁一赶紧说道：“是，是，要不说您是二大爷吗。这次真得亏您在，我也不玩虚的，明天我摆一桌，您得喝几杯，叫上二大妈和我兄弟们。”说完，抓了一把糖，塞到刘光天兜里，“光天好样的！” 接着丁一转过头对着马英，把眼一瞪，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啥也不会干，你先回家去吧。” 马英哼了一声，扭身就跑了。 “嘿！二大爷，他还敢哼我。你瞧我这暴脾气。” 刘海中对丁一请他吃饭很满意，这小子够大方，拍了拍丁一肩膀，“行了，这也没事了，一会让你二大妈来帮着拾掇下，你俩小年轻就不是过日子的料，走了，一会记得开会。” 背着手，出门奔中院，找易中海。 丁一拿笤帚扫出个下脚的过道，一脸苦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给马英搞一身厨师装了。 呸呸呸！想什么呢，跟白色过不去了是吧，下回是不是要搞一身孝服了？不过说起孝服，凭胸而论还得是秦淮茹，傻柱估计就是贾东旭出殡时中的毒。 唉，还是整一身小日子的吧，黑色的，未亡人系列。 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慢慢来到中院开会，今天被动了呀。 一大爷满脸起床气，正在打卡被刘海中敲门吓得车胎撒气了，没办法，后门下车，起床开会，一大爷当的累呀！跟孙子似的，什么事都找上来。 听到是丁一的事，易中海有点腻歪，这怎么跟我犯冲是吗？没完了？听刘海中说完后，又有点小惊喜，嘻嘻，丁一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道德你！ 一边压住喜悦之情，一边暗暗告诫自己制怒，慎言。 大过年都闲着，有没有什么节目，不过这三天两头开会也挺有意思，况且院里开会大事小情都有，丁一当被告还是头一回，都抓了吧瓜子，呱唧呱唧呱唧。。。。 易中海先开了个头，直入主题，说道：“今天是关于丁一的事，丁一，你自己说说吧。” 丁一在场地正中间，坐着个小板凳，做的板板正正，也不怯场，说道：“刚才我在家做饭，不小心引着了柴垛，起了点火，多亏二大爷及时赶到，帮着灭了。就是这么个事。” 闫富贵痛心疾首，马上接话道：“丁一呀，不是我说你，你做什么饭啊，你三大妈做不香吗？你不会做就别做了，拿过菜来你三大妈顺手的事，以后别自己做了啊。” 易中海看着闫富贵恨不得把这老东西掐死，这特么是做饭的事吗？哦，着火的事过去了是吗？ 拍了一下桌子，易中海说道：“重点不是做饭，这防火我们是三天两头的强调，丁一你还疏忽大意，院里房屋多，物品杂，一旦连起来就是大事，你知道错了吗？” “嗯，我知道错了，这事确实是我的责任，万幸后院有二大爷坐镇，他不顾危险，身先士卒，第一时间赶到帮忙，这充分体现了院里设置管事大爷的意义和必要性，在这里我要对二大爷表示感谢，大家为二大爷这种全心全意为邻居服务的精神鼓掌。” 啪啦啪啦啪啦！ 在丁一的鼓动下，掌声雷动。 刘海中激动的站了起来，俩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咧着嘴小舌头都看见了。 好一会掌声停了，刘海中说道：“好，好，丁一你既然知道错了，下回注意啊。” 易中海一听，好么，这就完了？俩马屁拍过来老刘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草，还得我自己来。 “丁一，别转移话题，你家失火你有责任，为了引起重视，必须处罚，大伙都说说吧，怎么罚。” 闫富贵：让他写10w字检查，也给他上推荐！！！ 第99章 处罚丁一 场面静了下来，没人发表意见。 丁一人缘不错，该打招呼打招呼，碰到孩子时不时也给块糖，外加轧钢厂的也都知道他有本事有门路，谁会为这点事得罪丁一，不至于。 傻柱倒是心直口快，率先说道：“一大爷，这不没事吗，起点火扑灭了就没了，就过去了得了。” 是啊是啊，许大茂难得附和傻柱一回。 易中海还有点气，一拍桌子，“严肃点，这是小事吗？疏忽大意，容易出大问题。你们一个个还过去就行了，大家必须重视起来。” 丁一不吱声，不就是处罚嘛，讨价还价呗，谁先出价谁是孙子。 贾张氏眼珠乱转，扫了一圈，咦？克星不在，我要抖起来！ “要我说，得罚，丁一这是危害全院啊，听完这事可吓死我了，万一连了，我没准就跟老贾走了，呜呜呜，老贾呀，东旭呀，你们等等我啊，丁一这就送我去见你们啦！”贾张氏还真是说来就来，但是也说走就走，嘎的一声就停住了，继续说道：“得让他赔钱，每家都得赔，大伙说是不是啊！”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老搭档，配合就是默契，不知我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你的破船。 丁一也暗挑大拇指，老寡妇进化了呀，知道发动群众了。 围观群众也暗自吸冷气，这贾张氏够狠的，这要赔得赔多少是个完啊。 易中海等安静下来，问道：“丁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丁一说道：“我这确实犯了错，我也认，也认罚，不过不能像张婶说的，不是我不向大伙赔偿，大伙想想，我在后院放个屁都得给张婶赔钱的话，那么咱们也别过了，每天排队往张婶家送钱得了。” 邻居们一听也对，这个口子一开，贾张氏那不想讹谁就讹谁了，平时躲都来不及，这可不能沾，就算丁一赔钱，每家能陪个1块顶天了，可要被贾张氏盯上了，那就不是一块两块能解决的事了。虽然想跟着沾点便宜，可又觉得这便宜不能沾，不用发动群众，这四合院的群众都有算计，都不傻。 易中海看情况不对，赶忙打住这个话题：“别扯别的，你就说怎么办吧。” “领袖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对不对吧。”这话没人敢说不对，想死吗？ 丁一继续：“所以我也就事论事，防火就防火，不过我多句嘴，咱们院防火可全落在一大爷嘴上了，也没点实际的。” “你！！！”易中海没料到丁一居然倒打一耙。 “一大爷别生气，先听我说完，所以呢，我认罚也主动点，按照厂里车间的防火标准，我给大院配上救火用的桶，铲子，安全帽，防火服。前中后院各一套，咱落到实处，大伙说怎么样？” “好！”群众不傻，这真是办了个实事，丁一不怕花钱，这么做也是有考虑的，万一有别家着火了，及时能扑灭不会连到自家，这年头四合院着火真都是一片一片的，重视点很有必要。挨罚，防火，买个安心，不差这点钱。 都叫好了，易中海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表示同意就准备散会。 丁一站了起来，走到主桌前，拍了拍桌子，大声道：“咱们有了消防设备，得有人管，平时常在院子里的最好，后院二大妈来管，没问题吧。” 刘海中表示同意，二大妈也很高兴，一门两管事，夫妻双干部，这就很奈斯。 “前院三大妈没问题吧！” 不用闫富贵，三大妈就应下了。 “至于中院，张婶！” 贾张氏没料到会点他的名，赶紧应道：“哎，我。。。” “交给一大妈你没意见吧。” “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丁一一锤定音。 易中海还有点蒙，什么呀！批评你呢，你倒夺权了，大院的人事安排什么时候轮到你了？马勒格巴子的，得罪人的事你都扔给我，这露脸刷声望你都自己干了，草！ 看着被三个大妈围住丁一请教怎么管理消防设备，易中海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唉，年纪大了啊，年轻时能坐到终点，现在三站地就得下车。 。。。 话分两头。 马英回到老马家，咣咣敲门。 老两口很纳闷，这刚走一会怎么就回来了？ 打开门一看，闺女满脸黑漆漆，抹着泪，哭着一个人就回来了。 赶紧安抚下来，问怎么回事。 “丁一，丁一他把我撵回来了。呜呜呜。” 听闻此言，老马眉毛倒竖，好你个丁一，我这闺女是从小打不得骂不得，到你这大过年的撵回家，之前装的跟个人似的，这才几天就原型毕露了。 想罢，起身抓起外套，随手往身上一披，红着眼说道：“英子你在家好好待着，我特么毙了这个王八蛋！” 马英也没想到老马脾气这么爆，平时挺好的啊，都没对我大声说过话，暗道自己玩过了。 乔氏看的细，再说也不相信丁一是这样的人，侧过身子仔细看了马英一眼，伸手抓下老马的外套，说道：“你看你，脾气还这么急，多大岁数了，事情问清楚再说。” “问什么问，把我闺女欺负成这样！天王老子也不行！”老马瞪着眼答道。 马英也有点慌，被乔氏拍了一巴掌，“我劝不动你爸，你自己说说把，你这干打雷不下雨，到底什么事。” “我，我就是做个饭，把房子烧了。。。”马英跟蚊子哼哼似的。 但是老两口都听清楚了，哦，怪不得你黑漆漆的，撵你回来特么一点都不冤，没挨揍都算丁一脾气好。 老马这气泄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捂住脸，真特么丢人。 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赶紧凑近马英：“闺女，你没烫着吧！” “没有，就是，就是把柴垛子点着了，火不大，可他吼我，还撵我！”马英声音居然还大了，一脸不服气。 老马继续捂脸，继续丢人。 乔氏也不搭茬，这闺女真特么虎，但赶紧拉着马英，“闺女啊，没事就好，就怕你伤着，这脸黑的，赶紧洗洗换件衣服，丁一一会准来接你。” “真的吗？” “真的，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氏一脸慈爱的看着马英出屋换洗，伸手拍了一下老马，老两口对视一眼，噗嗤，笑了。 第100章 影帝 四合院大会结束了。 傻柱许大茂都过来安慰丁一。 过年嘛，好话都会说，连傻柱也开口道：“丁一啊，你这把火可预示着今天红红火火啊。” “呦，傻柱，你这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小瞧你了。”许大茂表示不爽。 “孙贼，你找揍是不。” 丁一赶紧拉住，这大过年的再打起来，又得把易中海招来了。 哄走俩活宝，叮嘱他俩明晚来作陪，请刘海中喝酒。 丁一也转身回屋穿了件大衣，准备去老马家接媳妇。 先来到刘海中家，嘱咐二大爷帮忙整理下厨房，刘海中忙问：“你这是干嘛去？” 丁一答道：“第一，弄消防设备，第二，整点肉，请您可不能含糊，怎么着也得国家干部标准，四菜一汤不能少吧。” 刘海中喜笑颜开，吃什么无所谓，这个国家干部就很灵性。 一个劲说让丁一放心，设备管理员二大妈也保证，在丁一回来前就能收拾利索的。 辞别二位高干夫妻，丁一来到了老马家。 乔氏热情的把丁一迎进屋，只见父女二人板着脸，直挺挺的坐着，严肃的望着丁一。 把乔氏也弄得一愣，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互相调侃呢，这会要干嘛？ “丁一，是你把英子给撵回来了？”老马半眯着眼睛，拉着长音。 乔氏噗嗤一下就笑了，马英也憋着笑，不住的抖肩膀，老马实在没有演戏的细胞。 “严肃点！”老马脸上挂不住了，继续问道：“不就着了点火吗，你就把人撵回来，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这么欺负英子，当我老马家没人吗？” 马英听完也不知道老马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有点急了，一个劲冲丁一眨巴眼，意思是千万别犯拧，老头是顺毛驴，得哄。 乔氏也坐过去，抓着老马的胳膊捏了一下，别吓着孩子。 丁一早就看出老马在虚张声势，不急不忙的先坐了下来，说道：“爸，我让英子回家，可顾着您的脸面呢。” “呵呵，把我闺女撵回来，还给我脸了？你倒说说看，说不出个一二三，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这样的，我住的是大四合院，房屋密集，杂物堆放的也乱，一旦起火就是连着一片，所以对防火很重视，这不刚开完批评大会，我被批评了半个点了，您说我要让英子也站在那挨批，您的脸上也没光啊，这不我这认完错挨完罚，赶紧来接英子了。” 老马点点头，这一层他还真没想到，主要对待女性的观念和丁一有代沟。但不妨碍他对丁一的评价：有担当，能抗事，这个女婿不白给。转过头对发呆的马英用鼻子哼了一声，人家怕你挨批丢了面子，让你回家避着，到你这成了撵你，臭丫头不知好歹。 乔氏愈发的对丁一满意，这女婿太知冷知热了。 老马这时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问道：“你挨罚了，怎么罚的？”切入点还是准的，姑娘惹的祸，女婿挨得罚，要是钱的话，我这多少都得给垫上。 丁一回道：“倒也不算惩罚，邻居们都不错，我主动提的，给院里弄三套消防设备，前中后院都覆盖到，毕竟着眼点还得在防火上，就按照车间的防火设备标准来，也算为大院做点事。” 好，格局打开了，小伙子有前途，老马对丁一的评价又上一层。 “这好办，我马上打电话，从部队给你批3套营房消防器材，比你们厂的好，你也省得跑腿了，一会直接送你们四合院去。”老马大方的一挥手，气场爆表。 丁一皱着眉问道：“爸，这个合适吗？不会犯错误吧，这个没多少钱，我就不给您找麻烦了。” 哼，刚说你格局打开，这怎么又缩了，也对，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嘿嘿，今天就给你上一课。 喝了口水，老马慢悠悠的说：“犯什么错误，我支持军民共建有什么错误，老百姓家里着火了，我支援一些消防器材，保障人民安全，哪来的错误和麻烦，你呀，你就是不懂消防器材的基本原理。” 我特么还不懂玉座金佛和庞蒂亚克的基本原理呢，你这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饼，坏得很，把你健康码给我看看。 “那就谢谢爸了。” “我这就去打电话，地址，签收人？”老马的作风就是雷厉风行。 “南城区南锣鼓巷红星轧钢厂四合院，易中海签收。” 老马转身去打电话了。 丁一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光忙活了，还没吃饭呢，丁一也不见外，直接问道：“妈，我这还没吃饭呢，昨天剩的饺子还有吧，我去垫吧点。” 乔氏赶紧起身，“有，我这就去腾一下。” “不用，凉的更好吃。”丁一也起身，真有点饿了。 “那可不行，吃坏肚子怎么行，英子你跟我来，我教你起火，你得好好学。”说完拉起马英就奔厨房了。 。。。 丁一吃着热腾腾的饺子，老马还拿出酒瓶给他倒了杯酒。 吃完后，丁一提出带马英回四合院，马英高兴地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呢。 老马突然发话了：“不行，英子先不跟你走了，当然你在这住几天也行。” “爸！为什么？”马英撅着个嘴表示抗议。 “为什么，我和你妈把你惯坏了，你见过有嫁出去不会做饭姑娘吗？你老实的在家跟你妈学做饭，学会了再跟丁一走，我老马家丢不起这个人。” 乔氏听完也拉住马英，“英子你爸说的对，我教你很快的，两三天就学会了。” 丁一心里乐开花了，这老丈人牛皮！搁以后得说你见过有嫁出去会做饭的姑娘吗？爱死这个时代的价值观了。 但是还得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男人的基本技能，看书的逼人们都学着点。 “爸，妈，没事，不会做饭也不是大事，我也舍不得让英子干家务活。” 马英一听就急了，你这叫说的人话？你这是往死路上怼我啊。 果然，老马加了句：“做饭得学会，家务活也不能拉下，让你妈一并教了。” 乔氏点点头。 丁一一看成了，说道：“爸，妈我今天就不留这了，回去得盯着点消防器材，既然办了，就办圆满。” 老马点点头，去吧。 恋恋不舍的走到马英跟前：“英子，好好在家待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马英瞪大了眼睛看着影帝飙戏，内心狂呼，我不要学做饭，我要学阿弥陀佛！ 第101章 前院起火 傻柱心慌 部队的效率还是高的，老马打完电话不久，一辆军车就停在四合院门口。 这一下四合院轰动了，这声势有点大啊。 结果人家部队人员一说才知道，是丁一弄来的消防器材，易中海可没见过这阵势，签收时一脸懵逼哆哆嗦嗦。 四合院众人围着一堆消防器材，叽叽喳喳，比开会都热闹，三位大爷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时丁一回来了。 大家赶紧围了上来，这小子，不，是丁干事深藏不露啊，能有这关系从部队上搞来东西。 这显然超出了四合院一帮老百姓的认知，退役军人和转业干部没少见，可和现役部队现役军人扯上关系的，那就非比寻常了。 易中海反应快，赶紧招手，“丁一，来来，这些都是你弄来的？” 丁一开始装孙子：“一大爷，这些是我弄来的，这不我中午前犯错误了吗，这是对我冲动的惩罚。”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易中海嘴角抽抽了两下，陪着笑脸说，“哎~~什么错误，我又看了下现场，一点火苗而已嘛，年轻人懂得担责任是好事，可也不用过分自责，况且你能为大院着想，这就值得表扬，咱们大院都是赏罚分明，群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嘛，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易中海的面子得给，丁一这看不到的背景的面子更得给。 丁一说道：“大伙抬爱了，按照之前说的，这些分三份，三位大妈管着，这军民共建是光荣的事，说出去咱们大院也脸上有光。” 易中海拿着块军民共建的铭牌，感觉外面挂着的先进大院不香了。 闫富贵凑近丁一，问道：“丁一，你这关系够深的啊，这是什么部队的？” 丁一瞥了一眼闫富贵，心说这是你能打听的？我特么也不知道啊。 为了堵住乱打听的口子，丁一从包里掏出一个工作手册，翻开第一页，递给闫富贵，说道：“三大爷，不是我驳您面子，您把这个给大伙念念，咱们再说。” 闫富贵接过来，扶了扶眼镜，大声读了起来。 不该看的机密绝对不看。 不该听的机密绝对不听。 不该说的机密绝对不说。 不该记录的机密绝对不记录。 遵守保密纪律，保卫国家安全。 读完了，大家都大眼瞪小眼。 丁一笑着问闫富贵：“三大爷，还想知道什么部队吗？” 闫富贵一摇脑袋，不不不。 都扯上国家安全了，我就一小学教员，我有几个脑袋够挨枪子的。 围观人员也都有点冒汗，这感情胡打听也不行，杀头的罪过啊。 有胆大的问了句：“那个丁一，不，丁干事，这些咱们能用？” 丁一大声说道：“当然能用，大胆用，这是部队和咱们大院军民共建，民拥军，军爱民，这是光荣的事，看到一大爷手上的牌子了吗？这牌子整个南城都不到三块，这说明咱们大院是名副其实的先进，当然这些器材咱们得爱护，这是军民共建的见证，我们不能辜负了部队对我们的支持。” 掌声雷动，这年月集体荣誉感还是很强的，丁一搞来这么大荣誉，每个人脸上都有光，出去一说自己是军民共建大院的，都自带buff。 易中海拿着军民共建的牌子，感觉烫手，草，又不能扔，赶紧叫过傻柱来，去钉到大门口，钉在先进大院的牌子上面。 丁一指挥大伙分器材，易中海觉得自己很多余，麻蛋的你一个纵火犯牛逼什么？我，我特么不跟你一般见识！ 傻柱回来了，这厮到底是战神转世，智障轮回，伸手抽出一个工兵铲，仓啷啷！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挥舞了两下，阳光下寒光万道，瑞彩千条，摆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接着把铲子往地上一插，唰的一声，大半个铲面轻而易举的扎进地里。 嗬~~~~~！！！ 围观群众一阵惊呼，这质量太好了，这时节地都上冻了，平时家用的铁铲往地上铲都是咣咣冒火星子，这个就跟切豆腐似的。 傻柱把铲子抽出来，一点没卷刃，伸手就从探着脑袋看的许大茂嘴上揪下一根小胡子。 “傻柱，你个。。。”看着明晃晃的铲子，许大茂缩了。 傻柱把小胡子横在铲子刃上，呼！吹了一口气，小胡子当时断成两截。 嗬~~~~~！！！ 又是一阵惊呼，吹毛断发啊，这特么就是男人的浪漫！ 一群大老爷们围了上来，这个摸摸，那个蹭蹭，一群老娘们在外围吃醋，特么的摸老娘都没这么上劲，看来今晚上得加点戏了。 三个大妈出面把人哄走，宝贝似的收好各自的一份，这要是管里俩簸箕仨笤帚的不当回事，可这些是不简单，光凭上面印制的红星和八一字样，拿出去就能抖起来。 不一会，大院又恢复了平静。 丁一这回可算得着时间补觉了，正睡得香呢，被人摇醒了，睁眼一看是许大茂，这孙子笑的都快背过气去了，“快，快点，开大会了又。哈哈哈，傻柱，哈哈哈。。。” 还没说完就跑了，丁一迷迷糊糊的洗了把脸，又喝了口水，慢悠悠的往中院赶。 傻柱坐在丁一中午坐的位置。 原来，上午傻柱安慰了丁一一句着火红红火火，被棒梗听去了，哎！奶奶不是总说家里穷吗？我也来个红红火火，找了个机会，把自己家给点了，也是发现得早，没烧起来。 贾张氏一盘问棒梗，当时小眼珠一转，把屎盆子扣在傻柱头上，找到易中海问傻柱要赔偿。 丁一对这种破事向来是一言不发，我就是个透明人。 于是在易中海神级发挥下，傻柱赔了贾张氏5块钱，贾张氏曰：便宜你了。 其实傻柱心思根本没在这，脑子里一直在想秦淮茹初一回娘家怎么还没回来。 是被家里强迫就地改嫁了？被村里恶霸拉进屋里了？路遇强人拖进草垛子了？碰到小时候相好私奔了？。。。 傻柱心乱如麻，这，这，这特么好刺激呀！ 秦姐不在的第二天，想她。 第102章 冬天里的三把火 初五了。 傻柱家里仙气袅袅，烟火缭绕，丁一，许大茂，傻柱，艾坤正热火朝天的斗地主，两两一组，真金白银。 马英还在老马家学做饭，娄晓娥跟着娄半城回乡祭祖，加上老光棍傻柱，还有大型食草动物艾坤，四个人凑在一起，买了一打扑克牌，务必在假期结束前全部玩坏了。 这四个货都不差钱，一毛钱一分，丁一根据后世的斗地主比赛规则定的输赢分数，3分地主多炸全响，最高一局输赢能到1块5，这一下子就把闫解成刘光齐挡在了外面，钱是男人胆，他俩那点钱玩进去肉疼。 不过不影响观战热情，院里的几个年轻人都围在战场周围，就直愣愣站着，站几个点也不累，比参战的四个货还投入。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闫解放，闫解旷，闫解娣兄妹，棒梗带着小当，在外围端茶，送水，点烟，忙的不亦乐乎，这几个人倒是都大方，不管谁赢，总会给几个小孩子几分钱当分红。 倒不是为了这几个钱，主要是孩子们喜欢助人为乐。 棒梗在赌钱上颇具天赋，在下面拉着几个孩子也开赌局，就赌他们斗地主谁赢，一次押一分钱。 几个小孩也是兴致高涨，纷纷拿出压岁钱下注，真是名副其实的碎钱，全都是一分两分的钢镚，5分的都没一个。 桌上一开始摸牌，棒梗就拿根树枝敲一个破碗，铛铛铛，下注啦，下注啦。不禁想起手把手教自己赌术的爸爸，可惜还没教会就没了。 傻柱自打发现棒梗在开盘口，聪明的跟着棒梗下注开始放水，故意让棒梗赢，我真是小机灵鬼，秦姐一定会很高兴吧。 连输好几把，跟傻柱搭档的许大茂憋了一肚子气，傻柱这孙子连着几把好牌最后趴一张小3，大好的形势连续被翻，就离了大谱了，狗都能赢的牌也输。 这把摸牌，傻柱瞥了一眼，嗯，棒梗买的农民赢，o吉巴k。 抓完牌，傻柱心里有底了，叫3分当地主，直接不给任何机会。 许大茂看着自己的双王四个二，有点抓狂，但是得守规矩，一脸不甘的把牌递给农民艾坤，艾坤接过来撵开一看，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傻柱，这是有病吧，双王4个二都在我这，你凭什么叫的3分？难怪许大茂跟吃了屎似的，要是许大茂叫了地主，这直赢啊！你俩还真是有仇。 许大茂歪头看了眼傻柱的牌，心想这虽然没大牌，应该有货出才这么叫吧，结果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最大一张k，顺子还断张，一把小单小对，草，这你就3分抄了？卧槽你大爷的！ 傻柱吸了口烟，慢悠悠的甩出一张牌：“一张3。” 咣咣咣，咣咣咣，傻柱直接被反春，挨了5炮，顶格x2，一把输了3块钱。 棒梗喜滋滋的把小钢镚划拉到自己手里，赢了3分钱，叫我赌神！ 牌局结束，在傻柱和棒梗天衣无缝的配合下，丁一艾坤大获全胜。 许大茂气呼呼的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饭也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这一下午被傻柱坑的裤衩子都输没了，俩人每人输了七八块，正常情况输赢都在一两块，再高也没超过5块，今天就邪门了，傻柱这脑溢血加血栓塞的打法，让许大茂有点上头，要不是打不过傻柱，早抽丫的了。 人们散去了，丁一和艾坤喜滋滋的点钱，棒梗和一众孩子扫地，归置桌椅，刷茶杯，开窗透气，一套活干的熟练无比，完事后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齐刷刷的喊道：“丁叔，活干完了，请您检查。” 丁一背着手，好好，好孩子们。今天高兴，每人2毛！棒梗，你再多1毛，给小槐花捎过去。哈哈哈哈！就这么豪气。 “谢谢丁叔！”按照顺序，排队领分红，然后回家。 这时候撒尿回来的傻柱正碰到出门的棒梗，叫住了，笑嘻嘻的说：“小子，你在外面能赢，全靠叔我给你打配合，叫声好听的快！” “呸！傻柱你痴心妄想，在外面才赢了几分钱，人家丁叔一出手就给我3毛，你算个屁！”棒梗没提槐花，槐花是谁？我真不熟。 傻柱有点懵，好像隐约感觉到什么，又抓不太住，摇摇脑袋回屋了。 看过玄幻的读者老爷应该知道，这是傻柱智力要破境了，可能要度雷劫，各位读者老爷看书的时候记得顶个避雷针，免得遭雷劈。 许大茂回家气哼哼的躺着眯着了，醒来时已经入夜了，饿啊。 院里静悄悄的，家里也没吃的，许大茂抽出一支烟，迷迷糊糊的划了一根火柴。嗤！一股青烟飘出，火光中出现小时候傻柱揍自己的画面。 呼！赶紧吹灭，真特么晦气！ 不过这有点好玩啊，把烟扔到一边，又划了根火柴，嗤！火光中出现许大茂当上了科长，众人围在周围向他祝贺，接着又当上厂长。。。呼呼！卧槽，烫手了。 许大茂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蜡烛，点上，这还能续上吧？ 烛光中，出现了娄晓娥的身影，烈焰红唇，波涛汹涌，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左手小手铐，右手小皮鞭。 看的许大茂一个激灵，嘟囔着：“娥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饿了。” 娄晓娥面带微笑，打了一个wink，轻轻甩了下小皮鞭，啪，又给了许大茂一个飞吻，“嗯哼，大茂，来嘛，来跟着我嘛，我带你上天堂！” 许大茂迷迷糊糊又睡着了，这个梦真香。 半夜，只听到后院许大茂大叫救命：“着火啦，快救火，救火啊！” 许大茂穿个背心裤衩就跑出来了，屋里一片火光。 最先反应的是三个大妈，这三位自打管理上消防器材后，就日日盼夜夜盼着失火，今天终于盼来了，盼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比消防员都快，仨人顶着安全帽，披着防火服，拎着桶，提着铲子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三下五除二就把火灭了。专业！ 这边火都灭完了，易中海才把衣服穿起来，蹬上鞋，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赶。 老婆子，我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呢！ 第103章 摇元宵 四合院又平静了下来，但是不安静，前中后院不时有各种声音传出。 第二天，又一次召开全员大会，许大茂这次坐在了丁一中间，捂得严严实实，一个劲甩大鼻涕，昨晚背心裤衩在院里蹦跶了半天，被丁一好心收留了，总算没冻死。 三位大爷都顶着个黑圆圈，哈欠连天，昨晚三位大妈救火完毕，有点意犹未尽，穿着消防服回家给自己老爷们又去了几遍火，仨老头哪见过这个啊，都吐沫子了，才堪堪被放过。 许大茂遭到了大院一致批评，原因是性质恶劣，丁一家属于失火，老贾家属于纵火，许大茂被定性为自焚。 批了一通，草草了事，仨大爷都又累又困又乏，还腿软腰酸蛋疼，实在没力气道德你了，回家补觉先。 许大茂家里损失倒是不大，就是被窝褥子全烧完了，这时间也没地买去，邻居们倒也大方，丁一给了条被子，其他邻居你一条被单，我一个褥子的，总算能睡人了，就连傻柱也送了条枕巾。 嗯，就是那条84味比裤衩都大的枕巾，傻柱自己枕着都有点犯恶心。 许大茂感冒了，吃了半片安乃近，捂着被子发汗。 没了许大茂，照样斗地主，仨人各自为战，想通了的傻柱运气与实力爆棚，杀得丁一和艾坤丢盔弃甲，到结算时居然赢了两块多。 哼哼，我傻柱天生主角光环，玩不死你们！ 豪气的给了棒梗4毛钱，昨天不是丁一3毛么，柱子叔给4毛！ 秦淮茹昨天知道棒梗能分红，今天在结束的时候也颠颠的过来了，看到傻柱直接给了4毛，伸手就夺了过来，说道：“孩子家家的，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妈给你收着，用钱找妈要！” 说完，对傻柱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眼睛吧唧吧唧伸出俩小勾子，顿时傻柱智商-。 接着秦姐转过身，用小手指隐蔽的戳了一下棒梗，使了个眼色，屁股一扭一扭的回家了。 棒梗心领神会，带着哭腔拉住傻柱：“傻。。柱子叔，我的钱都被我妈拿走了，我还想买小鞭呢。” 傻柱呲着牙，智商正在缓慢的+1，+1，+1。。。但也还负着呢，非常主动的说：“没事，不就是小鞭嘛，柱子叔再给你两毛，去买吧！” 棒梗接过钱，屁都不放一个转身就跑了，嘴里还嘟囔着：“傻柱你真是个沙币。” 傻柱没听清，还对着棒梗挥手告别：“不用客气呦！” 到了傍晚，贾家出事了，突突突的冒起黑烟来，把一家五口都呛出来了，贾张氏还一个劲埋怨秦淮茹，“你说你做个饭，这是要把房子给燎了啊！” 三位大妈几个呼吸间就全副武装冲进火场，这也没着火啊，只是灶里一直冒烟，一检查，这烧的柴火都是潮的，难怪这么大烟。 出来后都指责秦淮茹，你不知道湿柴火不能烧吗？这么大烟吓死人了，院里着火好几起了，都该引起注意，下次不许这样了，宁可着火，我们还有发挥的作用，这光冒烟有什么意思。 问了一圈才知道因由，矛头又指向了傻柱。 棒梗招了：“傻柱告诉我灭火得用水，我就把家里的柴火和煤浇了一遍水。都怪傻柱。” 于是，教唆犯傻柱又一次坐上了被告席，被易中海道德了一番，又赔了贾家5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傻柱也不在意，看着被熏得黑漆漆的秦淮茹，暗道：“熏黑了也那么好看，关上灯是一样的！” 。。。 初八，马英和娄晓娥都回来了。 丁一很质疑马英的学习效果，马英一翻白眼，我不会跟晓娥姐学嘛？ 你特么确定跟娄晓娥是学做饭？我得把咱家蜡烛都藏起来。 这年月庙会停办，商店饭店百货都国营，一个比一个牛逼，不到十五坚决不开门。 马英和娄晓娥提出去什刹海滑冰。 呵呵，坚决不去，不知社会险恶的娘们，那是正经人去的地方吗？那是网文水字数的地方，去那的就没有滑冰的，全是奔着惹事装逼打脸去的，丁一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去那里作死。 那里基本上是军区大院，干部子弟的活动场所，南城的娃们是不去的，大多就近找个水坑啥的玩会，没人去惹不自在。 没啥娱乐活动，就是窝在四合院打扑克，白天打，晚上也打。 三个大妈也是公器私用，夜夜穿着防火服玩制服恐吓，不，是制服诱惑。什么，宁死不从？你是没见过我的消防铲吧，说，从还是不从？ 从没从不知道，反正仨大爷茶已经不喝了，全都茶杯里面泡枸杞，老闫舍不得，泡的橘子皮，反正颜色都一样，黄了吧唧的。 丁一也有点腿软，毕竟没有系统，没有强体丹药，只要是人，特么就顶不住！ 许大茂得益于感冒免于劫难，不过看娄晓娥的眼神，怕是暴风雨要来的更猛烈些吧。 熬到十五，假期终于接近尾声了，院里的男人们都扶着腰走出房门，为了准备上班而欣喜若狂，这个年代工作干劲大，不是没道理的，不工作特么容易气血两亏，英年早逝。 傻柱开窍了，应该是受许大茂联系照相的启发，也给自己刷声望，不知道从那个师兄弟那弄回来一个摇元宵的大桶，还有一大袋糯米粉，这可是好东西啊，都没地买去。 得到了全院赞扬的傻柱裂开了嘴，“嘿嘿，秦姐，先给你家摇元宵。” 三个大爷一商量，定了规矩，各家自己出馅，1个元宵给傻柱1分糯米粉钱，院里的年轻人出点力，轮换着摇大桶。 院里的人们纷纷回自家准备馅，豆沙的居多，条件差的用红糖的，条件好的能弄点芝麻拌到里面，各式各样都有。 开工的时候，马英还很新鲜的主动上去摇大桶。 贾张氏拉着棒梗端着碗，对傻柱说：“我家先摇。”就递给傻柱两碗馅。 傻柱乐呵呵的接过来，易中海看了一眼，也幸亏看了一眼，赶紧用身体挡住大桶，“不行，你家得最后来。” 贾张氏急了，“傻柱说我家先呢，老易你凭什么拦着。” “你这一碗韭菜鸡蛋，一碗大肠还带着屎，摇完你家的，这大桶都别要了。”易中海看着都恶心，更别提让这玩意进桶了。妈的这么爱吃韭菜，每天早上厕所里那泡绿屎准是你拉的，呕。。。 秦淮茹过来打圆场，“妈，我就说这个不行吧，咱家没有豆沙，要不就不吃了吧。”说完眼圈一红。 傻柱立刻上头了，“秦姐，这个拿回去炒个菜，你家元宵我包了，我这还有馅，30个够吧？” 贾张氏撇撇嘴：“我家要50个。” 棒梗也说道：“傻柱，我要带芝麻的！” 没问题！ 第104章 筹备动员大会 过年的气氛随着开工变淡了，四合院又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白天就是一帮老娘们的天下，三个消防员为了保护消防器材，主动搭了几个小棚子存放。前院三大妈搭的草棚子，中院一大妈搭的木棚子，后院二大妈搭的砖棚子。 许大茂已经被人事科和组织委约谈了，看来副科长已经十拿九稳了，现在正浑身充满干劲的满世界跑着放电影，激情四射。 顺便又从娄半城处骗取了一笔政治投资。 丁一被赵科长阴了一把，上次宣传册拿赵科长做顶缸的事让老赵耿耿于怀，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不符合老赵稳健的作风，这次逮到机会，给丁一上了点眼药。 原来，开年的轧钢厂有动员大会，今年由于请到了工业部领导莅临指导，格外隆重，宣传科的工作量非常大，会场布置更是重点。 赵科长就安排了工作计划，由空降的副科长派活，丁一接到了布置会场的活，就给配了艾坤，还有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打下手。 丁一接到任务就是一愣，接着就想明白了这是老赵闹小性子了，笑着摇摇头，真是孩子脾气啊，往年这种人手紧张的情况，都是从轧钢厂下属单位维修厂，加工厂等以借调的形式找人来帮忙，今年没给这个口子，就是卡你这个人手不够。 工作量倒是能完成，不过质量就不敢保证了，会场布置需要拿人堆。 丁一倒是没有太犯难，你没有人，我有啊，我手底下人才济济，还不要钱，忽悠两下比驴都能干。 打了个报告，直接递给赵科长。 赵科长一看，笑着就批准了，这丁一还真特么有办法。 他也只是给丁一添点堵，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并不是真要使绊子，使绊子对自己没好处，出了问题也受牵连，丁一干得好功劳也有他一半，这点赵科长还是很清醒。 批完条子，俩银币相视一笑，丁一放了一条烟以示歉意及敬意，赵科长笑着收下以示不会再搞事情了，皆大欢喜。 丁一找来于海棠，让他联系闲着的勤工俭学小组成员，并跑一圈南城区的中学，把名单上的人尽量都找来。 于海棠接过名单，习惯性的答了一声：“是，丁组长。”一年多过去了，居然还挺熟练。 看了眼名单，大概30人不到，女的居多，于海棠没多问，她知道问了丁一也不说，当年当组长时就这德性，不过现在看着丁一日渐硬朗的外形，成熟稳重的气派，不禁心头微动，舔了舔嘴唇，去办事了。 于海棠是明面上的办事员，私底下的一些事不能让他干，得由心腹来，于是，心腹马英被派出去找了几个二级心腹，散布模棱两可的消息：丁组长招呼人手去帮忙布置会场，将来毕业没准能推荐进轧钢厂呢，这是积累工作经验的好事，能被丁组长看重，将来也有个帮扶，谁不去谁沙币。 结果如丁一所料，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把人们凝聚在一起的从来不是什么人格魅力，而是利益，而领导者，就是能够争取利益，并主持分配的人。 更有甚者不在丁一名单上，私底下送礼也要来帮忙，被丁一拒绝了，这是为你好，花钱上班那不是纯纯的沙币么！ 人手够了，丁一直接找到了杨厂长，张手要钱。因为找赵科长是要不到多少钱的，最重视动员大会的人始终是杨厂长，找人一定要找到最关键的点，不出所料，杨厂长痛快的批了，5000以内，随便花，轧钢厂有的是钱！ 至于学生们，中午管一顿饭，工人标准，完事后厂办开一个实习证明，以资鼓励。钱呢，就不给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丁一平时在轧钢厂积累的人脉，现在作用出来了，在人事科和保卫科给学生们备案，从财务科提钱，跟厂办对接，那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要是能力差点，这些事都得让赵科长出面，谁搭理你个小卒子啊。 所以同样是干事，在厂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所谓能人，必然有其原因，是一个人综合能力的体现。 手里有人有钱，丁一直接开始大干，制定的原则就是整齐，整齐，还是整齐！抛弃了时下流行的隆重热闹的风格。 一开始，从厂办借调了一批工人，把桌椅修缮一新，重新上漆，再按照划定的排列，全部钉死在地上，我不管坐着你舒服不舒服，我只要台上的领导往下一看，就是齐刷刷一片，还得一直是齐刷刷一片，彻底杜绝桌歪椅斜的现象。 会堂四周新设置玻璃橱窗，展示上轧钢厂的荣誉以及先进成果和技术产品，小灯光一打，灼灼生辉。 主席台也改造，麦克风走地线，地上开槽，埋钢管，电线走钢管里面，再重新磨平。主席台地面上就不该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完事后摆放鲜花。 丁一还弄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尺子，归置物品用的，把尺子和桌边一对齐，就按照上面的刻度点放茶杯，纸张，笔。所有桌子摆台都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带差的。 这些小物件全部统一购置，钱就往统一这方面花。 至于学生们，男生帮着悬挂领袖像，布置主席台的红旗以及背景。女生们则是被统一封闭训练，接引，走路，倒水，等等，动作协调一致，干净利落，笑容必须8颗牙。 花了不少钱给这些女生每人量身定做制服，仿的国宾馆的制式，大方得体，每人还配了一个藤编罩的热水瓶。 这期间，丁一每天都陪着学生们吃午饭，关心下学弟学妹，根本不用鼓劲，一个个都兴奋无比，还有不少小学妹对丁一抛媚眼。哎，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这可把马英气坏了，醋坛子打翻了。 晚上气呼呼的对丁一说：“你就没安好心，招那么多小姑娘，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嗷呜！”我咬死你！ 丁一用手顶住马英的额头：“别闹，那是培训的服务人员，总不能派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去吧，你想想换成艾坤，一个电线杆子给你倒水，那画面。。。” “嘻嘻，那倒也是，不过你怎么不让我去，我也要去，我得看着你点。”马英嘟着嘴说道。 丁一耐心的给马英解释：“我可舍不得你去，你看吧，服务员得要年轻的，漂亮的，你去真不合适。” “嗯，你说的对。。。对个屁，你敢说我又老又丑，老娘跟你拼了！” 第105章 动员大会 有人有钱，会场布置提前完成，丁一直接请了杨厂长带着一票厂领导彩排了两次，查漏补缺，这种后世标准化的会议布置让众位领导眼睛一亮，气派不是流于表面，是深深刻在每一个细节上。 几个主要领导模拟上台发言，看着底下齐刷刷的一片，那叫一个舒畅，阅兵为什么那么振奋人心，就在一个齐字上。 丁一受到一致好评，赵科长也是装模作样对丁一的工作一番点评并勉励，在众人对老赵有这样得力干将的羡慕中，宣传科俩老银币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还有个得罪人的事，丁一是不干的，于是主动找到杨厂长，建议与会干部统一着装，更能显示轧钢厂的团结精神和政治风貌。 杨厂长果断赞同，当天厂办就下发通知，与会人员必须穿着干部服装，上衣兜必须插根钢笔帽。 我管你有什么意见，只要敢影响我杨爱民在工业部领导面前装逼，都特么是轧钢厂的敌人，你就看我弄不弄你吧。 临近动员大会，工业部办公室和轧钢厂对接接待事宜，丁一也列席听取了接待规格和接待流程，会后丁一又打个报告，把会堂最近的两个办公室临时改成休息室，接待不参与会议的随行人员，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小车司机和工作人员也不容忽视。 期间，李副厂长找过丁一，暗戳戳的表示让丁一把做服务员的某女学生介绍给他，丁一模棱两可的糊弄了过去，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丁一还是有原则的，你要自己勾搭上，那是愿打愿挨的事，我根本不带理的，可是你让我拉皮条，那肯定不干。 一来丁一也不怕李宝田，二来一旦上了李宝田的贼船，对往后的发展限制太大。 由于丁一对此事不冷不热推三阻四的态度，李副厂长也对丁一有了意见。 。。。 终于，轧钢厂开年动员大会胜利召开，主会场就是丁一负责的大会堂，副会场就是各个车间组织工人听大喇叭实况转播。 工厂锣鼓队候在大门口，牛书记杨厂长站在最前面，后面依次是各车间主任，科室领导。 几辆小汽车，后面跟着个公交车，不疾不徐的开到轧钢厂，工业部一行人到了。 由工业部组织委书记带队，某副部长主持，市工会协助，外加一些组织，行政，技术部门的成员，和事先对接的人数差不多，丁一没管别的，先大致对了遍人数，免得有误差手忙脚乱。 锣鼓响起，牛书记杨厂长热情洋溢的簇拥在工业部领导身边，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簇拥在牛书记杨厂长中间，宛如一朵菊花般慢慢挪进大会堂。 丁一没有跟进去，已经安排好接引人员，会场内不可能出事，丁一的重点放在会场外，带着艾坤组织人手接待随行和司乘人员，这马虎不得，一定要避免狗眼看人低，万一碰到哪个气运之子低调装逼打脸，我丁一岂不成了反派？ 指挥一众小干事和学生把这些人让进休息室，备好茶水和报纸，再推个小车来回叫卖：香烟啤酒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咧，腿收一下，来借过让一让！ 安排妥当，丁一不敢怠慢，就在场外候着，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大会堂内，部领导一进来就眼前一亮，这一排小姑娘就很养眼嘛，整整齐齐俏生生战成一排，搭着手，这一套空姐标准姿势就很奈斯。 慢慢的看着墙边的荣誉橱窗和成果展示，书记和副部长也是连连点头，布置得好，一目了然。 按座次就位，从主席台上往下看，真特娘的整齐，这视觉效果比平时开会精神的不是一点半点。嗯，以后部里也得这样搞。副部长和书记对视一眼，叫来秘书，耳语几句，秘书找到办公室主任，传达了指示，办公室主任悄悄出去了。 书记先发言，上来就先脱稿了，“我有几年没来红星轧钢厂了。”伸手指了指荣誉橱窗，继续说道：“这几年咱们轧钢厂取得了了不起的荣誉，以小见大，这也反映了我们国家取得了了不起的进步。作为建设祖国的工人同志们，我为你们取得的荣誉而骄傲，为你们建设国家付出的努力而自豪。” 掌声雷动。 “能来参加这个动员大会，我很高兴，到了轧钢厂我更高兴，因为我一来，就看到了工人同志们和各级领导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你们没有辜负领袖的殷切希望，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再创佳绩，这橱窗里还要增加新的荣誉。。。” 。。。 各级领导都进行了发言，大会进行的还很热烈，这年代人们建设国家的热情非常高涨。 会场外，出来的办公室主任直接找到了丁一。 问道：“你就是丁一吧。” 丁一现在干的就是接待，说道：“这位大姐同志，我就是丁一，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办公室主任笑了笑，“我认识你，王府井照相馆摆的照片就是你。” 丁一挠挠头，这尼玛能对上号，你也是个最强大脑了。 办公室主任继续说道：“当然，这是其一，其二我给你提个醒，我叫刘蕾。” 丁一一拍你脑袋，“您和刘蓓刘护士长？” “那是我姐。” 这下对上号了，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丁一说道：“我说怎么看您面熟呢，有了刘姐这层，我一下子就觉得您亲切了起来，不介意我也叫您刘姐吧？” “没问题，我姐也对你称赞有加，这次来看你的接待工作能感到确实是名副其实，你很不错。” 丁一听这口气，不像是一般随行人员，可又不能瞎猜，不卑不亢的答道：“您过奖，这都是集体的功劳，刘姐您到休息室坐会吧，外面有点冷，我们有安排传达人员，领导那有什么事会及时传达出来。” 刘主任点点头，说道：“安排的很周到，之前是委派的张干事和你们对接，你没见过我，自我介绍下，我是工业部办公室主任。” 丁一面不改色，平缓的说道：“刘主任好！” 刘蕾问道：“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吃惊吗？” 丁一还是平静的答道：“其实我心里非常吃惊，但是为了给您留个好印象，我得装做若无其事呀。” 刘蕾莞尔一笑，大姐说的没错，这小子真是个滑头。 “我找你是为了问一下你对会场布置的一些细节，不要复制粘贴水字数哦。” “好的，刘姐，咱们到屋里说。” 它是这么这么回事。 第106章 色是刮骨刀 动员大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各级领导陆续登台讲话，职工代表发言表决心。 刘主任和丁一倒是相谈甚欢，丁一毫无保留的把会场布置的一些要点细致的讲了出来。刘主任不时点头，对丁一的印象越发好了起来。 这小子不像其他年轻人见了领导畏畏缩缩的，但也不轻佻无状，办事稳稳妥妥的，说话也是有板有眼，如果不是时不时冒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真不觉得这是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就是可惜了，已经有对象了，老姐想招女婿的心思怕是不成喽！ 刘主任对丁一的评价是少年老成，心思缜密，颇有古人之风，哪些古人呢？高力士，魏忠贤，李莲英。 丁一：我谢谢你给我来一刀啊。 从今天的会场布置，完全从领导的角度出发的思路，那在古代妥妥的大太监狗腿子，可就是这样的人才吃香。溜须拍马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有能力有脑子有手段的才能上位。刘主任本身就是办公室工作，综合性强，很想把丁一拉拢到手底下干活，省心啊。 赵科长：对对，我现在就是人在屋中坐，功劳天上来，关键这小子还醒目，事无巨细都往我这汇报一下，甚是贴心。 丁一要知道刘主任有这种想法，那肯定避而远之，工业部办公室听起来就高一级，可那是得天天揪着心捏着蛋生存的地方，时间一长准得抑郁，里边的有野心有抱负的人才多了去了，整天勾心斗角的，打死也不去，还是轧钢厂舒服，宣传科的人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超喜欢在里面！ 大会结束后，工业部领导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对接轧钢厂的具体工作负责人，进行专项座谈会。这么大的厂子，不可能开个会只喊几句口号就完事，很多事情都得专门商讨，这就不是公开的了，也不是谁都能参与的。 杨厂长也是老干部了，领导的一个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去叫丁一把端茶倒水的空姐们安排到开座谈会的小会场，至于原先那一批厂办的接待员，什么歪瓜裂枣的，回炉重造去！ 得忙正事，丁一和刘主任结束了谈话，交换了联系方式，这就又多了一个朋友。 会议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中午所有领导都在大食堂和工人同吃，下午巡视一圈车间厂房，傍晚领导们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这个场合不能开小灶。 至此，开年动员大会胜利结束，杨厂长很满意，表扬了一系列人员，没有丁一。 还得善后，第二天中午，丁一在食堂给学生们送行，学生们还都有点恋恋不舍，确实跟着丁组长学到了不少，又提前体会了社会和工作生活，或多或少的都有收获。 丁一自掏腰包加了不少菜，带着艾坤和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招待大家，这几天，这批学生是三食堂一幅靓丽的风景线，尤其是女学生的制服配装后，很多工人和干部都来偷偷瞅上几眼，或者自己有点小心思，或者给子女亲戚朋友起点小心思。 在第一天丁一骂了一个轻佻的混子后，倒也没人敢不规矩，都知道这些学生是来做什么的，惹不起，顶多过来和丁一打个招呼，借机和学生们也说上几句。 按照杨厂长的承诺，每人领到了一张实习证明，丁一自己额外每人送了一本红宝书和工作手册本，扉页上让刘副科长写的字：xx年红星轧钢厂动员大会筹备工作留念，盖着宣传科的印。老刘的字确实好，比闫富贵强太多了。 饭后，有个挺漂亮的小姑娘找到丁一，要和丁组长单独谈谈。 谈谈就谈谈。 “丁组长，我感觉到很迷茫。” 呦呵，还是个文艺女青年，柔柔弱弱的，声音很轻，李宝田人品一般，眼光倒真不错。 丁一假装不知道，这事不好随便发表意见，上赶着也不是买卖，只能让女孩详细说说，自己先当个听众。 女孩也是涉世不深，再加上对丁组长的信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原来小姑娘从一开始就被李宝田盯上了，丁一的路子行不通，就让一个后勤的心腹去做小姑娘的工作，李副厂长希望能单独指导指导小姑娘，并许诺了一个进厂名额。 小姑娘家境一般，工作名额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但小姑娘不是特别开放的性子，还有点内向，纠结不定，又没办法和家里人说，这才找上了丁一，在她心目中，丁组长人好，又有本事。 丁一心中冷笑，李宝田这真是打的好算盘，玩一次不够，还想着招进来天天玩，招到后勤，那小姑娘还不任由你摆弄？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很纠结，才问问组长的意见，毕竟我也不想下乡，工作名额也不是很容易就有的。” 丁一想了想，这活不能接，路都是自己走的，谁也左右不了别人的人生，于是说道：“你还年轻，起码还有大半年才毕业，不要急于做出决定，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来思考，来规划。我能给你的建议不多，只能说尽量要踏实的走好每一步，不要被一些诱惑蒙蔽，你最好和父母沟通一下，如果你不想和父母谈，我给你推荐个人可以帮你，轧钢厂妇女主任马芸，你可以去找她，他是马英的姐姐，你提我和马英就行，会得到很好的建议和帮助的。” 丁一把这活推给大姨子了，谁让你就是干的妇女工作，连带少女也一锅烩了吧，我再磨叽家里的醋坛子又得倒了。 送走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丁一被一只手拍在肩膀上，吓了一哆嗦，“好哇！被我抓个正着吧，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了？小丽可是老实孩子，你不许欺负她。” 马英还有报社批的假，没去上学，报社的专题也做完了一个系列暂停了，于是也跟着丁一在轧钢厂忙活，不过都是后勤工作，不抛头露面，顺便监督丁一，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丁一把小丽的烦恼给马英说了一遍。 “这个李宝田真不是东西。”马英恨恨的说道。 “我可把这事推给大姐了，你记得给大姐打个招呼。” “没问题，交给我了。” 马英胸脯拍的噔噔响，丁一赶紧拉住，轻点，粮仓再拍塌了。 马英冷笑着看着丁一，“你别转移话题，最近于海棠看你的眼神可不对劲，你不能六根不净啊。” 丁一心说这娘们第六感还挺准，我也不知道于海棠是吃错什么药了，最近老往我身边蹭。 “放心，我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会犯错误呢，男人有四种女人不能沾，于海棠全占，我可没心思。” “哪四种？”马英来了兴致。 丁一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深沉的说：“窝边草，交际花，刮骨刀。” 马英想了一想，说道：“还挺形象，还少一种呢？哎，你还没说呢，别走啊。” 丁一可不敢逗留，大步撇开马英就走，边走边给答案。 还有就是醋坛子！ 第107章 都特么怪马英 动员大会后，轧钢厂进入了常规生产阶段，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的起伏了。 第三天晚上，丁一抱着一个死沉死沉的大箱子来到杨厂长家。 一进门，放在地上，擦擦汗，大口喘气，体虚啊，都特么怪马英！ 杨夫人递上一杯水：“快歇会，喝点水，凉白开正好。” 丁一也不客气，接过来吨吨吨，用袖子一擦嘴，杯子递还杨夫人：“婶子再来一杯，渴坏了。” “好！等着。”杨夫人还就喜欢丁一这不见外的劲头，扭身去倒水。 杨厂长慢悠悠的从卧室走了出来，问道：“办好了？” “办好了，这不第一时间给您拿来了，您过目。”说完，丁一打开箱子，抽出一个本本。 杨厂长喜笑颜开，招招手，“来，坐着说。” 俩人落座，杨夫人给丁一放了杯水，也给杨厂长一杯，杨厂长这回学乖了，鸡贼的先用手摸摸杯壁试试温度，然后委屈吧啦的说：“我也要凉白开。” “你什么岁数，喝凉水不怕拉稀啊，爱喝不喝！”翻了个白眼，杨夫人一甩袖子进里屋了，作为一个识大体知进退的贤内助，杨夫人在杨厂长谈正事的时候都会避开。 杨厂长满脸尴尬，丁一及时递上本本，“杨叔您先过目。” 接过本本，杨厂长先看封面，牛皮纸的。 主标题是xx年红星轧钢厂动员大会纪念册。 副标题是继往开来，勇争第一。 落款是红星轧钢厂宣。 打开封面，是目录，一股墨香扑鼻。 目录分列了领袖教导记心间，动员大会实录，轧钢厂历史荣誉展，优秀人物选，表决心建设祖国几个版块。附录参会人员，工作人员列表。 杨厂长快速过了一遍，不住点头，制作精美，文笔严谨，关键是还带照片，有图有真相，很是先进。 这是丁一和杨厂长密谋的，谁也不知道，为的就是独享这份专利，各个工厂都有动员大会，但是还没有制作纪念册的先例，丁一提的时候，杨厂长就眼前一亮，这就是装逼打脸的利器，给领导送这个都不用背着人，敲锣打鼓的送都行。 但是得保密，被其他厂子学去了就打折扣了，尤其是首钢的老朱，我让你剪报，剪个der，老子有核弹，这可太露脸了。 确认过眼神，杨厂长先熬夜确定下大纲，接着由丁一联系印刷厂，找人主笔。 丁一没有找侯主编，一是俩领导的活尽量不找一个下家，二是这孙子太贪，遭雷劈的时候容易连累自己，报社的活计丁一也打算抽身了，已经达到目的，留着也没有太大意义。 丁一找上了工人日报的一个资深笔杆子，专门写组织文章的，这个丁一自己还真来不了，文风不一样，也不如人家严谨。 就这样，动员大会的纪念册新鲜出炉，印刷厂那边已经说好了，先印200本，后续加印再议。这就等于自费出书，花销可不小，整个会场布置才用了不到2000块，印这几本书却花了1000多。 杨厂长一点也不心疼钱，手里抚摸着纪念册，说道：“丁一，还是你主意多，不错。好好干，有前途。”没有在工厂，杨厂长说话就随意多了。 说话间就翻到了最后，纪念册不厚，语言得简洁明了，杨厂长看了看人员名单，指了指丁一的名字，“丁一呀，你这是要出风头啊，工作人员把自己排在第一个？” 丁一笑了笑，用手指着一行小字：“杨叔，您得看这个。” 老杨拉远了一看：按姓氏笔画排序。 丁一接着说：“就算按姓名笔画排序，我也是第一位。我这个姓注定是个出风头的了。” 艾坤：丁哥你不讲武德，应该按姓氏拼音排列！ 。。。 隔天早上，杨厂长连班都不上了，把纪念册给部里亲自送去，闹得声势还很大，拿到纪念册的都啧啧称叹，这个想法真不错，很有纪念意义啊。 没有拿到的都很羡慕，还有的想问杨厂长要一本收藏，杨厂长牢记丁一的建议，这玩意千万不能多发，泛滥了就不值钱了，得玩饥饿营销。承诺了下次再送一批，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回到小车上，指挥司机，去首钢。 给别人饥饿营销，给你老朱可不行，你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我特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饿着你的，看我还亲自给你送一本，我对你好不好？下次不要再气我了哟！ 半小时后，杨厂长神清气爽，面带微笑的从老朱办公室出来，走，打道回府。 首钢厂长办公室，朱厂长一言不发，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手使劲捏着杨厂长送个纪念册，都冒青筋了，一副被强了一百遍的样子。 屋里还有三个人正瑟瑟发抖，他们是首钢宣传科长及两个得力干将，杨厂长来前正在汇报动员大会的成果，工人们纷纷在意见簿上表决心立壮志，气势高昂。 本来还心满意足的朱厂长被杨厂长一本纪念册糊在脸上，直接给干懵逼了，翻看了几下纪念册，连老杨逼逼赖赖说的什么都没听清，直到老杨走，还处于元神出窍的状态。 回过神来的朱厂长抬眼看了看宣传科三个倒霉蛋，仨人心里咯噔一下子，科长更是直冒汗，这特么怎么这么寸，直撞枪口，不，撞炮口上了。不是我方不给力，奈何敌军有秘密武器啊。 仨人一畏畏缩缩，更让朱厂长火冒三丈，自己的宣传科怎么都是这么一帮废物点心，啥也不会，整个意见簿还是学人家的，老杨这段时间老拿着剪报在我跟前晃，这回更是直接打上门了，你们，你们特么怎么就一点不给我长脸呢？脑子呢？都扔轧机里了？草！ 滚滚滚！老牛挥挥手，也不听汇报了，没心情。 仨人如蒙大赦，赶紧夹着尾巴出了办公室，一身汗，小风一吹，打个激灵，科长站直了身子，在下属面前还是得注意形象的，“嗯，先回去吧，明年咱们也搞这个。” 就硬学，反正你没版权，气死你，略略略！ 屋里老朱把纪念册啪的拍在桌子上，正好翻开到工作人员名单这一页，丁一俩字很是显眼。 老朱盯着丁一的名字，此等人才窝在老杨手里太可惜了，我得想办法给挖过来，宣传科这帮人太废物了。 阿嚏！阿嚏！丁一心说自己这是感冒了？都特么怪马英！ 第108章 龙抬头 工业部的开年动员工作，需要在内参向上汇报，轧钢厂的纪念册作为标杆典型被呈了上去，这一下把杨厂长高兴坏了，其他工厂和单位的负责人都很眼红，纷纷对杨厂长吃独食的行为口诛笔伐。 切，骂几句也不耽误我装逼，有本事一直骂，什么事也别求我。 果然，骂归骂，一帮人围着老杨要求派人到轧钢厂交流学习宣传工作，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而且，指名道姓让丁一负责，这帮头头就知道杨厂长没这脑子，一打听就锁定了丁一，这个年轻人年前还去过各个工厂，单位采访过，轧钢厂最近频频露脸，全有这小子的身影。 老朱居然也放下身段，嬉皮笑脸的想把丁一借调到首钢，老杨倒吸一口冷气，还是你个笑面虎狠，别人只想沾沾光，你这直接釜底抽薪啊，你想得美，丁一就是我的爱将吕布，人不可能给你，方天画戟倒是可以，但是也只能给你个戟把！ 丁一一下子就过得非常惬意了，带着艾坤搞接待，这接待的都是平级，哪怕不平级，也是来求人办事的，所以要比接待上级轻松太多。 每天就当个导游，带着来人在厂子里转一圈，看看具体的宣传工作，再到大会堂看看会场布置，然后食堂开个小灶，吃吃喝喝，下午再开个小会，交流经验，然后送走，临别之际时不时还能收点纸制品。 至于来的人学到多少，悟到什么，那就不管了，来的人少有年轻人，主要是资历不够，这种肥差一般轮不到，老油条们早就把蛋糕分了。 来的这帮孙子有不少人思想不够开放，一直把着老一套或者跟风学，一点主动性也没有，但确实稳如老狗，这点丁一反倒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经验。 有几个人还有点文人风骨，和刘副科长差不多的路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居然有人借着酒劲还玩起了古文，说什么：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丁一听完，赶紧找个小本本记下来，别误会，是把人名记下来，此等大才，以后千万不能再联系了，疯狂作死啊，借酒壮胆，公然讽刺上级领导，真是侮辱性不大，自杀力极强。 碰到这种情况，丁一总会回敬：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甘做螺丝钉，坚决服从领导安排，不折不扣完成任务。 哪怕起争执也在所不惜，我可是有觉悟有思想的国家干部，不和尔等同流合污。 这东西无所谓对错，但是混职场首先要搞清楚你端的是谁的饭碗，这些人就是仗着有点墨水，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李白是可以傲视权贵，尽享风流，可特么几千年来也就一个李白。 别人不管，反正丁一在和各色人打交道时体会到了不少东西，更加融入到这个时代的风格中了。 送完最后一波学习交流旅游团。 艾坤：“丁哥，我看于海棠老粘着你，不会你故意把我俩拆散你自己好上手吧？” 丁一：“放屁，你别瞎说，你嫂子心眼小着呢，我怎么知道于海棠吃错什么药了。” 艾坤捏着鼻子学于海棠说话：“好的，丁组长，我这就走。” 蹦起来给了艾坤一脖拐，“少臭贫，年前咱姐答应给我问的组织学校培训的事怎么样了？” “哎呀，我都忘了，一会回去我就问。”艾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可长点脑子吧，我告诉你，咱姐现在可是比较信我，我要给你说点坏话，你看能不能把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圈上半个月。” “嘶~~~这也太狠了，丁哥，我保证管住嘴。”艾坤想起丁一那些肮脏的小手段，立刻怂了。 。。。 二月二，龙抬头。 国营理发店人满为患，不讲封建迷信，人们也在这一天理发。 这次轮到易中海了，学习能力还挺强，不知从哪请来一个剃头匠，当天在院里上门服务，一个脑袋5分钱，缺点就是只会推小平头和剃光头。 这也足够了，这年月你顶个杀马特出门，得掐着表看几秒后被抓走吃花生米。 剃头匠骑着车来的，直接推到中院，活动设在傻柱家里，谁让你屋子大呢。 剃头匠的车子没有支架，用一个y型的棍子卡住横梁，顶在地上，就把车子停稳了，这年月骑车跑小买卖的大都如此，不知道为何，卖切糕的，换盘子碗的，卖糖饼的，卖冰棍的很多都这路数，看书的大神们有知道的没？ 傻柱屋里正中放下一个板凳，剃头匠又拎进来一个小箱子，把手动的推子，刮脸的剃刀，长嘴的理发剪，带齿的去薄剪，带把的梳子，密齿的篦子都摆放桌上，随手可拿。 一卷牛皮带子被拉开，理发专门磨剃刀用的，挂在桌角，用专门的卡子固定住。 整理妥当，剃头匠先扫视了一圈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倒不是耍流氓，主要看看有没有大辫子，他也兼职收头发，按质论价，一米长的头发最低也得30块钱。不过很可惜，这年月流行短发，丁一的方向盘都改自行车把了，还想收长头发，做梦！ 三个消防员改烧水工了，傻柱家，易中海家的灶全占上了，不能断火，得先用热水洗头，太干容易把推子崩卷轫。 本来还想就近用贾张氏的灶，秦淮茹装肚子疼屎遁了，贾张氏坚决不从，用我们家的灶，又不给煤火费，想得美，甚至还盘算着等一会偷偷去灌两壶开水，趁机给棒梗洗个澡。 三大爷也躲了，我文化人就不推小平头，不过你那篦子我一会得借来用用，头有点痒，是不是长虱子了？ 傻柱抽了两张大报纸，跑到四合院大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厕所方向，“也不知秦姐带没带纸。” 秦淮茹并没有屎，只是和贾张氏打个配合，黑脸得婆婆来，这会她蹲在坑位上，裤子都没脱，把内衣里藏得钱拿出数了几遍打发时间，又平均分好，把内衣左右塞满，拍匀，用手掂了掂，左右大小一致，嗯，机智如我秦淮茹！ 等了好一会，腿有点麻，头还有点晕，味太大，有点扛不住，再蹲下去要中毒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吧，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伸腿蹬了两下地解解麻，咔嚓，垫脚的板子一下子裂开了，吓得秦淮茹赶紧蹦到过道，吓死了，好悬没掉下去。 稳了稳心神，回家。 一出厕所就看见傻柱在大门口呲着牙傻笑，等秦淮茹走到跟前，傻柱把手中的报纸递过去，温柔的说道：“秦姐，没擦呢吧，我给你送纸来啦！” 第109章 海鸥牌洗发膏 傻柱捂着脸跟在秦淮茹后面回了院。 三分委屈七分幸福，委屈的是不知道秦姐为啥抽自己一个嘴巴，幸福的是秦姐收下了他送过来的擦屁股纸。 秦淮茹把报纸夹在胳肢窝下面，一扭一扭的回家了，心里还有点恼怒，你才没擦屁股，你全家都不擦屁股，老娘就算没带纸，也会在墙角蹭蹭，干净着呢。 傻柱一边捂着秦姐小手抚摸过的地方，一边回味火辣辣的感觉，回到了家中，此时还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剃头匠作为跑江湖的手艺人，自然有自己的一些套路，剃头5分，这是明码标价，可这洗头有说法了，你得用剃头匠带的洗发膏，洗一个1毛，这就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一开始也没说啊。 易中海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但是屁股不能歪，正在和剃头匠讨价还价。 剃头匠说道：“我说诸位老少爷们，婶子大娘，兄弟姐妹们，你们也别难为我一小手艺人，我这可是为你们着想，看看这洗发膏，正宗上海货，海鸥牌的，四九城都没得卖，一毛一次是真便宜，您洗了不吃亏，洗了不上当，我呢真没多赚，就得个辛苦钱。你们都是大厂的工人同志，总不能难为我一小剃头的，我这还有一家老小指着这个吃呢，您海涵哪。” 话说的客气，但是不让步，不用洗发膏，就不给理发，易中海你想道德小贩，那是做梦，跑江湖的什么人没见过，话术比你还遛。 四合院的人们也渐渐有了分歧，以刘海中为首的凤雏派，不在乎这1毛钱，早点剃头早点安心。以闫富贵为首的卧龙派，坚决不花这冤枉钱，我自己用肥皂，用胰子洗就行了。 易中海看着这俩沙币也是头大，自己人先干起来了。 剃头匠看了看火候到了，主动说道：“各位，这样我再退一步好了，您看这个洗发膏，它也不贵，2块钱一盒，您老买上一盒，省着使能用一年呢，买洗发膏这次洗头免费了，当然您可以先试试，洗完不想买给1毛就成，满意的话买一盒，洗头不要钱。” 这小套路一套又一套，已经开始带货了。 剃头匠打开洗发膏的盖子，颜色淡蓝，一股化学品的香味顿时飘满屋子，平时也只有娄晓娥和马英身上有这种味道，院里的老娘们大姑娘小媳妇都是用胰子和肥皂的。 这一下子就挠在了女人们的心尖上，都不说话了，眼巴巴看着，有的还伸手拽两下身边的男人，意思是：我要我要我要嘛！ 贾张氏打破了这份寂静：“你这孩子，我们让你理发是照顾你生意，你还这么抠可不行，这样吧，我用你的洗发膏洗，给你1毛，完事你送我一盒，就这么办，我先来，都一边去！” 剃头匠也不生气，陪着笑脸说道：“哎呦这位大妈可真爱开玩笑，我这小本生意不得让您折腾没了，要我说大妈您真该买上一盒，洗完头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持久留香，一出门都得说您年轻十岁。” 说完转身冲着人群大声说道：“这位大妈的晚辈在不在？看大妈这么待见，您不得买上一盒孝敬孝敬？” 易中海：卧槽，这道德绑架怎么都特么会了。 秦淮茹在人群中后面呢，听到剃头匠找贾张氏的晚辈，心里一惊，赶紧拍了拍胸部藏钱的地方，松了口气，还在还在。心说叫我干嘛，我还以为我藏钱被发现了，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乱跳。 但是又不得不出面，先把眼圈红起来，小屁股扭起来，小碎步迈起来，急忙来到贾张氏跟前，双手搀住婆婆，带点哭腔，“妈，咱回家用胰子洗洗就行了，您这还得吃药呢，家里买米买面处处用钱，真是没余钱买这个了。” 傻柱就看不得这个，伸着脖子张嘴就喊道：“我买一盒！” 得嘞！剃头匠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这就是拉帮套的驴啊。但是来买卖了，赶紧应承。 “等等！”易中海一看要糟，傻柱这开始负数智商了，这还没讲好，你就开始买，完事后这一院子落多少埋怨，你还混不混了。 拉住起飞的傻柱，冲秦淮茹说道：“秦淮茹，赶紧带你婆婆回去先吃药，这药不能停。”转头找丁一，“丁一，丁一你出来给拿个主意。” 一是有点急，忘了自己不给丁一找麻烦的誓言了，二是丁一有本事的印象已经深入四合院人心了。 丁一被一大爷点将，也站了出来，你可能会赚，但我永远不亏，借鸡生蛋，隔山打牛就够在四合院混了。 来到剃头匠跟前，丁一伸出手，“师傅您好。” 剃头匠察言观色，这是跑江湖的基本素质，一看丁一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这气质，就知道这人不能得罪，赶紧在衣服上蹭蹭手，伸双手和丁一握了一下。 主动地先说道：“领导同志，我这是小本买卖，真没挣钱，您看。。。” 丁一伸手打断剃头匠的废话，指了指易中海，说道：“我不是领导，这位才是四合院的领导一大爷，领导叫我出个主意，我正好有点想法，您能不能听一听？” 剃头匠咬咬嘴唇，“领导您说。” “咱们各退一步，我们也不用你的洗发膏了。” “这怎么成，我这。。。”剃头匠急了，就指着这个赚钱呢，理个发只是个幌子，要是有焗油烫发营养护理，我分分钟几千上下。 丁一再次打断剃头匠，“听我说完好不好。” “您说。” “我让一大爷买一盒洗发膏，我们院自己用自己的，这行吧。” 剃头匠盘算了一下，就是少赚点，但绝对值，点头同意了。 易中海心说又让你小子坑了，恨恨的丁一对视。 为什么是我掏钱买？ 你是一大爷啊。 我去尼玛的一大爷！ 丁一大声对邻居们说，“一大爷出钱了，咱们不能让人家吃亏，待会谁洗头了，往一大爷那交5分，做人要厚道。” 易中海心说厚道你麻痹，就你小子不厚道，这钱我特么能要吗？拼命挤出一个笑脸，表情管理很到位：“没关系，这大好的日子，这洗发膏算我的。” 听懂掌声！ 等安静下来，丁一又大声说：“这洗发膏我见过，王府井卖2块5，人师傅也不容易，这个价钱很公道，想买的也抓紧。” 剃头匠心生感激，暗挑大拇指，这年轻人说话办事叫一个局气，赶紧说道：“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易中海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我特么出的2块钱，你谢这个孙子？！ 第110章 烫!!! 丁一帮着四合院解决的问题，事了拂衣去，他没有这些老讲究，后世他还特意避开这些日子理发，就是因为这时候卡不能用，不打折还加钱，神经病才去呢。省点钱给作者刷礼物不香吗？好像还真不香。 女人们缠着男人买洗发膏，很是热销。 剃头匠眉开眼笑，这才是大头，理发能有几个钱，同样是手艺活卖5分钱，搓澡的和剃头的没法比，搓澡的也不知道搭配销售，就靠一膀子力气出数量。 剃头的跑江湖，那叫一个心思活泛，只是受制于现在的国家政策，往后推上20年，这位也是发家致富潜力股。 傻柱买了一盒屁颠屁颠的给秦姐送去了，贾张氏一瞪眼，喝道：“傻柱，你就不安好心，明知道我家两个女人，你就送一盒，成心挑拨我俩打仗是不是？你个坏种！” 秦淮茹赶紧过来劝：“妈，没事，傻柱能给一盒就知足了，您用就成，我还用胰子，也挺好。”接着又靠近傻柱，一只小手搭在傻柱小臂上，眼圈一红，小声说道：“柱子你别多心，我婆婆就是嘴上不饶人，姐谢谢你。” 傻柱大脑急剧萎缩，直接变成松子大小，倒是没有坏掉，拍了拍秦淮茹小手，大方的说道：“这还算个事？我再买一盒不就得了，秦姐你等着！” 转身出去下单取货配送。还把手伸到嘴边舔了舔，嗯？味道不对。嗯！秦姐刚拉完屎。呕。。。 俩寡妇相视一笑，伸手比划了一个v字，意思是2盒差不多用2年，全靠这个2货。 秦淮茹到门口掀开帘子，冲傻柱喊道：“我们可是订了准时宝呢，超时得赔钱！” “秦姐你放心吧！呕。。。” 。。。 许大茂理完发，又刮了遍脸，修了修小胡子，整个人精神的很，用手满意的左右抹了两下，拿出2毛5递给剃头匠，说了句：“手艺不错。”刮脸修须别看活少简单，可不便宜，一样一毛钱。 剃头匠一看这位，穿着和刚才的丁一一样，可整个人透着一股傲气，这就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倒也是没有区别对待，微微弯腰示意，说了一句：“爷，你满意，慢走。” “嗯！” 许大茂起身，叫上娄晓娥回家，“娥子，回家了，哎，哎还看什么呢，走了。” 娄晓娥有点出神的看着剃头匠的工具盒，被许大茂一叫，一步三回头的回家了。 到家脱了外套，许大茂倒了杯热水，捂着手，问道：“你看什么那么入神？要洗发膏？咱也买去不就完了。” 我要那玩意干嘛，我爸家里有的是洋货，要不是不方便往四合院带，也让你开开眼。 娄晓娥坐到许大茂身边，笑盈盈的说道：“我不要那玩意，我就是看着那剃刀好玩，一会你出去问剃头的买上一把。” 嗯？你不太对劲，你想干嘛？许大茂只觉得自己裤裆凉飕飕的。 。。。 晚上，夜深人静。 许大茂家拉着窗帘，透出微弱的灯光。 “娥子，你小心点，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呢？” “行了，我轻着点，你别说话了啊，吓到我手一抖再给你切了。” 娄晓娥一只手抻起来小许大茂，一使劲把皮拉平了，另一只手袖子挽着，捏着剃刀，小心翼翼的贴在毛发根部，回想着剃头匠刮脸的手法，轻轻一刮。 “嘶~~~~~~”许大茂呲着牙吸了口冷气，吓死了。 娄晓娥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不是让你不出声吗？怎么了？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许大茂还有点委屈。 “疼？不能吧，你刮脸的时候，我看你挺享受的啊。” “废话，人家都是先拿热毛巾把脸捂一会，你这干刮谁受得了！”许大茂急了，这娘们太虎了。 原来是少了一道工序，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能低头认错，大咧咧的说道：“嗨，不就是用热毛巾捂一下嘛，你等着。”说完扭身下床，去弄热毛巾。 “还得拿肥皂泡抹上。。。”许大茂赶紧提醒刮脸流程，这生瓜蛋子直接就上手，吓人啊。 “知道了，知道了，鸡鸡不大破事不少。”娄晓娥还有点不耐烦了，要不是看着刮脸解压，你以为老娘喜欢给你剃毛？还得亏眼神好点，眼神不好没准把你命根子当根毛给剃了。 功夫不大，娄晓娥把热毛巾拿来了，说是拿不准确，是一边斯哈斯哈，一边揪着毛巾的角，左右手快速的倒换着，小跑回来的，到了床前，抬手就把毛巾扔在许大茂裤裆上，小手赶紧抓住耳垂搓搓，还挺烫的。 啊！！！ 一声惨叫响彻后院，又传遍四合院。 没一分钟，三个全副武装的消防员，拎着桶提着铲子就来了，敲了敲门，“许大茂，大半夜你鬼叫什么，你家又着火了？” “没，没有，我起夜喝水，烫着了。”屋里传来许大茂虚弱的声音。 切，傻逼！ 四合院又回复了宁静。 隔壁丁一家，俩人都被这声惨叫吵醒了，马英摇着丁一说许家出事了，快去看看，丁一搂过马英，放心，常规操作，马英哦了一声，俩人又沉沉睡去。 娄晓娥这次真觉得有点对不住许大茂，实验失败了。 看着许大茂默默无语，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眼角滑落的泪水出卖了他，娄晓娥还真以为把许大茂烫死了。 娄晓娥心生不忍，毕竟恩爱夫妻似海深，得想办法安慰许大茂，想了想，哎！有了。 伸手捋了捋小许大茂的毛，倒顺着压住，用惊喜的口气说道：“大茂你快看，它红扑扑的，还有胡子，像不像关二爷？” 许大茂，我刀呢？我的青龙偃月刀呢？我四十米长的青龙偃月刀呢！ 。。。 第二天，许大茂是撅着屁股来的，往桌上一趴，屁股一撅，就一动不动了，也不喝水，生怕上厕所。 丁一和艾坤叫他一起去撒尿都不去，我怕关二爷把你俩孙子砍了，草！ 俩人嘻嘻哈哈的去撒尿，于海棠凑上来，“丁组长，你俩干什么去，带我一个呗。” 丁一叹了口气，“我俩上厕所，你也一块吗？” 艾坤贱兮兮的说道：“是啊，我俩还比赛谁呲的远，你也来比比吗？” 于海棠并不害羞，但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心中暗道：傻逼艾坤，老娘能呲多远你特么不知道？ 第111章 新变化 龙抬头是个好日子，也是个好兆头。它预示着阳三月的到来。 虽然没有脱离寒冬的束缚，可是四九城洋溢着勃勃生机。 跟着国家的脚步，轧钢厂也是大会小会不断，一年一度评级评职的日子到了。 结果一出来，四合院也跟着重新排座次。 易中海稳坐头把交椅，得益于国家薪酬制度重新划分，四九城是一类地区，八级钳工工资直接提了30多块，每个月将近150元了，而且由于易中海工龄长，老两口看病吃药全部报销。 一向稳重的一大爷也是满脸喜色，感谢领袖，感谢国家，感谢组织，感谢我的四九城户口，感谢我的八辈祖宗成分好。 一墙之隔的保城8级钳工，工资就不过百，上哪说理去，四九城就是心脏。 其实易中海就是沾了工龄长的光，他的技术已然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了，新车间名额就没轮到他头上，本来厂里还指望他能带带徒弟，可易中海偏偏就带个仨瓜俩枣的，还不咋用心，早就被排除核心骨干之列了，工资更是好几年没动，这次也就是靠着薪酬调整继续领跑。 刘海中和易中海差不多，紧随其后，每个月一百二，但是全年下来，刘海中比易中海这挣得多，各种补贴就不少，这些都不在工资里。 老刘成也大锤，败也大锤，在这种经验比技术重要的工种里，他越牛逼，越是坐牢，少了他很多工序就得拖延甚至停摆，那就一辈子抡大锤吧。 厂里对刘海中的身体状况很是关注，每年的体检两次，各种肉蛋奶票据也是不断，夏季还有高温补贴，平时加班费也比其他工种高。 综合下来已然是隐形首富，所以刘海中一直不服易中海，并一直抱怨四合院的人都是瞎了狗眼，不会计算收入，还一直看刘光天刘光福不顺眼，认为开支大是导致自己被易中海压一头的原因，妈的，早晚给你俩塞回去。 傻柱自从给刘牟开瓢之后，在三食堂威望大涨，这次给了个食堂代主任，就等四月份炊事员评级考过，高主任调岗后，正式走马上任，工资上调1级。 俗话说钱壮男人胆，傻柱得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春天来了，他已经不再满足只是蹭蹭秦姐的小手了，他有点蠢蠢欲动。 秦淮茹也受益于四九城户口，涨了10块钱，一家人都很亢奋，决定要大肆庆祝一番，庆祝的方式就是从傻柱那里要了一斤肉包了顿饺子吃。 丁一作为杨厂长的福将，工资只是随大流涨了点，但是行政级别被提了2级，现在是5级办事员，宣传科正式科员，就等过段时间去组织学校学习后，工资级别往上调了。 这有点不合规定，毕竟丁一工龄太短了，所以心照不宣，公示里面没有发，大家都不知道。 虽然仍是个小干事，但丁一在四合院的地位话语权已然不弱于三位大爷了。 最大的赢家当属许大茂，空降的副科长过完年就走了，刘副科长因病不再担任副科长一职，行政和工资级别不变，对外是这么说，知道内情的都明白老刘这是被杨厂长拉黑了，丁一表现的越出色，老刘就越惨，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一纸任命飘到许大茂面前：宣传科副科长。 职位有了，工资级别调了，行政级别没动，这属于考察期，稳妥了才会提行政级别，他和丁一完全是相反的路子，一个有里子，一个有面子。 许大茂兴奋的一蹦三尺高，罕见的在撒尿比赛中赢了一次，丝毫没意识到这已经是他职业生涯的最高峰了，没有组织成员的身份，他基本不可能再进一步，而以他的德行，还有娄晓娥的家庭成分，几乎没可能通过组织考察。 这也是丁一先入组织再谋发展的原因，20岁之前加入组织，越往后越是优势巨大。他走牛书记的路子去学习，而不自己申请名额，就是为了排除竞争者，加速这一环节。 闫富贵随着地区划分也多挣了10几块，但是并不咋高兴，因为闫解成眼看要办事，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轧钢厂排排坐分果果的游戏结束了，唯一难受的就是杨厂长，李宝田被上级领导直接任命为轧钢厂革委会主任，这让杨厂长大为恼火却也无可奈何，他本身就不擅长这种斗争，敏感度也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丁一却知道，红星轧钢厂李主任的时代，开始了。 虽然在选妃事件上和李宝田闹得很不愉快，但丁一不后悔，重生一世，怕这怕那也就白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真到了当面锣对面鼓的地步，那就看各自手段了。 一切安定下来，一场倒春寒袭来，人们又裹紧了冬装。 宣传科，许大茂正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伤虽然好了，但是坐姿养成了习惯。 咔咔咔，敲门声响起。 “进！” 丁一推开门，伸进个脑袋，“许科，去吃饭了。” 许大茂一愣，不知道丁一叫的是谁，今天他第一次入驻私人办公室，还有点不适应，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许科，大茂哥，吃饭去了。”丁一又叫了一遍，许大茂才回过味来，对丁一的称呼是100个满意加喜欢。 “哎，咱俩还这么生分，太客气了。”但是咧开大嘴露着的后槽牙出卖了他。 丁一严肃的说道：“私下里你是我哥，厂子里必须得叫许科，规矩。” 许大茂拍了拍丁一肩膀，没有说话，背着手就率先走了，连饭盒都不拿了，这是想要让傻柱喂他吃饭吗？ 丁一回到位置，拿上饭盒，和艾坤跟了上去，艾坤在许大茂进宫，不，是进单间后，挪到了丁一对面。 艾坤撇撇嘴，小声说道：“抖起来了，什么玩意，顺风尿一鞋的怂炮。” 丁一笑着回道：“你得控制自己，人情世故都得学，牛书记不能照顾你一辈子。” 艾坤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他不笨，只是被宠坏了，懒得想太多。 此时，李主任正在办公室接待一个重要人物，吴秘书在门外把风。屋内，刘岚咬着牙，答应了上门给李主任做家务的要求。 刘岚走后，李主任志得意满的感叹道：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天！ 第112章 许大茂欲收徒 仨人来到食堂，许大茂一拍脑袋，“卧槽，换了地方忘了饭盒了。” 说完眨巴眨巴小眼睛看着两个科员，意思是帮副科长跑个腿吧。 丁一说道：“许科，你回去拿一下吧，没关系，我俩等你一块。” 艾坤也笑着说：“对，对，我俩先排着队。” 讨了个没趣，许大茂迈着尴尬的步伐走了，艾坤没憋住，笑出声来，“傻缺。” 丁一也纳闷许大茂是真傻呢？还是真傻？嘴上客气两句还把自己当颗葱了，小副科长鸡毛大的官，手底下的人还没有四合院易中海管的多。也不想想老刘是怎么下去，自己又是怎么上来的，大的不说，就艾坤，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你能指挥的动哪个？ 狗肚子藏不住二两油。 功夫不大，许大茂应该是想到了些什么，对俩人的态度又恢复了从前。 由于许大茂这么一折腾，仨人赶了个打饭的尾巴，傻柱从给秦姐打饭的喜悦中恢复过来，打饭的人少了，徒弟们收尾就成，于是端了点饭菜出来和这仨货坐在一起。 斗地主四人组又凑了一桌。 傻柱和许大茂斗嘴玩，一个揪着食堂代主任的代字，一个薅住宣传科副主任的副字，斗了一个半斤八两，最后傻柱胜出，没办法拳头大。 丁一就边吃边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艾坤则心不在焉，丁一时不时会点拨他几句，每次反馈回家，牛书记和姐姐总是叫他多跟丁一学，多听丁一的意见，今天丁一说他不能一辈子靠牛书记，姐夫前些日子也说过类似的话，想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哎，乱糟糟的，算了不想了，姐夫靠不住还有姐姐呢。 想通了的艾坤又恢复了大口吃饭的状态，并且因为刚才用脑过度多吃了一个馒头。 丁一看着艾坤，一巴掌拍了过去，草，你特么吃我的馒头干嘛？ 和傻柱斗嘴落败的许大茂彻底清醒了，自己这个副科长就是个屁，甚至屁都不如，放个屁还能让傻柱皱皱眉头呢。 端正了自己的态度，许大茂在构思自己上位后怎么树立威信，然后反击傻柱，这傻柱一直稳压自己一拳头，很是不爽，非常不爽。 可是自己脑子不大够用，就连当上这副科长也是一路丁一牵个线，自己跟着动作来的，还是得问丁一，这小子主意多。 陪上个笑脸，问道：“丁一，你主意多，给哥哥出个主意，怎么着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傻柱嗤笑道：“就你还三把火？你家被窝褥子够烧吗？我送你的枕巾可别烧了，睡前记得捂在肚脐眼上，省得窜稀。” “就你那玩意，都赶上茅坑的味了，早扔了。” “卧槽，你找削是不是，那可是我日积月累，精血浇灌而成，你等着，下班别走。” “滚犊子！” 丁一也是吃惊的望着许大茂，这脑回路真是不一般，你一个小副科长哪来的勇气上任三把火？人家都是一把手立威收权，你是几把？ 你是冲赵科长示威吗？ 开口劝道：“许科，咱可不能干傻事，这三把火你还是不要点啊。” “哈哈哈，许科，丁一你太抬举他了，这孙子也配？”傻柱真是没心没肺，被秦姐压缩完的脑仁就剩下和许大茂斗了。 丁一不咸不淡的说道：“何主任，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傻柱对称呼许科是冷嘲热讽，但是听到一声何主任，那真是三伏天吃冰棍，下雨天打许大茂一般的舒爽，当时就咧开嘴乐了。要是秦姐也叫上一声何主任，那该多好啊。 许大茂急于知道接下来的章程，说道：“傻柱，你别打岔，丁一，你仔细说说。” “许科，你这上面有赵科长，四周的老科员级别也都比你高，你这火烧给谁看，不会要烧我和艾坤吧。” 这一点就是透了，许大茂也是明白了，眼珠转了转，说道：“那咱们就搞老刘，这老家伙不是和你不对付吗？咱们就搞他，看哥哥给你出气！” 艾坤也说道：“对！” 傻柱也说道：“好，这王八蛋老盯着秦姐屁股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丁一心道艾坤还是不沉稳啊，许大茂居然变聪明了，知道找背锅侠替罪羊了，还会拿我当枪使了，说的好听给我出气，当我不知道你在记恨老刘为了报纸和你吵架的事吗？你这肚量也就比芝麻打不了一圈。 笑了笑，说道：“许科，这个就更不行了，且不说老刘级别在那，从你这说，人家刚退，你就给来一下子，应下个落井下石的名声，你觉得好吗？别忘了，你这也是考察期呢，稳字当头啊。” 没等许大茂回味，丁一先转移话题，“其实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最适合的就是何主任烧了，食堂和咱们宣传科不一样，山头林立，派系繁多，不把这些人压住，工作不好做。” 傻柱挠挠脑袋，“我该怎么办？丁一你也给我出出主意。” “你给高主任送点礼，人家要高升了，打好关系不亏，另外请教一番，食堂这一块人家是大拿。其实何主任你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拳头硬，老实说，我最喜欢看你打人了。” “嘿嘿，是吗？我也喜欢打人，这么着吧，晚上我给许大茂打一顿给你看吧。” “好啊好啊。” 艾坤：“我也想看。” 许大茂有点想哭，果断认怂，“丁一，你不能这么坑哥哥，我可没得罪你吧。” 傻逼，你敢拿我当枪，我就拿傻柱当狼牙棒。艾坤还没出手呢，给你俩铁山靠，你还得回8号床去。 丁一倒是也给许大茂指了条路，“许科，你知道你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吗？” 许大茂也来了精神，“是什么？” “是收个徒弟或再招个放映员，你想想，你一个副科长该统筹规划，哪能继续成天往乡下跑呢，你这副科长的工作谁来做？长期下去，明年的副科长是谁还不一定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许大茂倒吸一口冷气，自己刚搬进单间，屁股都没坐热，这就有倒架的危险了？不得不说丁一的眼光还真准，一下就找到要害了。 不行，我得从速计较，不能被人乘虚而入，嗯，是该收个徒弟了。 第113章 又见刘主任 许大茂被丁一点醒，这个嘴就停不下来了，倒也不避讳几人。 “这个我看行，下午我就把报告打上去，这多出个名额，我觉得收个徒弟好，当然还得操作一下，丁一你说我这个名额少说也得能值500吧，哥几个，事成了，我带你们搓一顿去，傻柱，你再挑个地，上回东兴楼就不错。” 喜滋滋的拍了拍傻柱肩膀，傻柱嫌弃的把许大茂的手扒拉掉，说道：“你说的啊，反悔是孙子。还真有个好地方，蜀川驻四九城办事处的川办餐厅，食材都是原地运来的，正宗。都能吃辣的吧？” 丁一心说这厨子真没白当，知道的还真不少。 许大茂有点懵，没听过，还以为是什么旮旯的苍蝇馆子，许科是真没见识。 艾坤则是有点流口水了，伸手又拿过来一个馒头就着口水吃了，丁一看了一眼拿的许大茂的，那没关系。 看着洋洋得意的许大茂，丁一也没想到这厮居然第一反应是把名额卖掉，还想收徒。你许大茂也不是缺钱的主，这个名额对于你做人情拉个领导的关系明显比钱的价值高，再说找个现成的放映员也不难，还可以迅速进入副科长的工作状态，收徒干什么？还得手把手教浪费时间。 许大茂也就披了个副科长的皮，骨子里还是个放映员的思维，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丁一并没有再提点许大茂，路给你指了，怎么走全看自己了。 一顿午饭散场，丁一和许大茂都没吃饱，下次说什么也不能带着艾坤一块了，说不了几句话饭盒比狗舔的都干净。 许大茂刚当上副科长的时候，确实在四合院抖了几天，后来呢，人们一看，这副科长也就那样。还是嬉皮笑脸，贱嗖嗖的，走路猥猥琐锁的，说话办事也没个正型，就这玩意也当副科长？咳，呸！ 刘海中就是怨念最深的人，总觉得就凭许大茂这德行都能当领导了，我凤雏岂可郁郁久居人下？不公啊。 刘光天带着刘光福再次离家出走了。 刘海中对许大茂的意见越来越大，领导高大的形象也有点崩塌，心中对当领导的执念也有点动摇了，结果影响了工作，在一次干活过程中，有点走神，出了一堆废品。 这让车间队长逮个正着，一顿狠批，给弄了个没脸，刘海中憋着气不敢说话，看着队长逼逼赖赖的没完，脑子里闪过许大茂贱贱的嘴脸，心中想一个副科长都这么怂炮，你个小队长牛逼什么！脑子就这么一抽，张嘴就顶了一句：卧槽泥马勒戈壁！ 刷，整个车间都安静下来，刘海中如愿以偿成为大众焦点，这特么的是勇士啊！ 车间里别看都是一条心搞生产，对外拧成一股绳，其实内部大小王地位分明，本来就是一群文化低的糙汉子，人性化管理根本行不通，可能比喻不恰当，但是确实和占山头的土匪窝子没区别。 队长一看你刘海中行啊，这刚开年就跟我别苗头，出废品也是故意的吧，早就想好跟我对着干呢？我特么不把你收拾了，我在车间还混个屁！ 倒是没挨揍，通报批评，写检查，罚钱，来了一个套餐，针对刘海中文化低，写检查重点标注不得低于1000字，这简直要了老命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闫富贵：千字一元了解一下。 经此一役，刘海中也恍然大悟，这个领导和领导感情是不一样的，这也重新坚定了刘海中要当领导的决心，我要也让别人写检查，写特么字！还有许大茂，你个兔崽子险些坏我道心，我！恨！你！ 看看，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一定有无缘无故的恨。 丁一过的很滋润，有许大茂罩着，体力活已经不干了。 而且由于许大茂经常得出去放电影，科里一些工作安排和检查，都甩给了丁一，本身许科也玩不太明白这些，技能点以前全点在勾搭大姑娘小媳妇上了，丁一实际上在做副科长的工作，许大茂还在干放映员，收徒名额已经批了，许大茂还没找到合适的人，看来是在待价而沽。 这一天，丁一得到个意外之喜。 一个小干事带着介绍信来到轧钢厂，工业部的，让丁一去一趟。 丁一整理一番仪表，跟着来到工业部三机部，轧钢厂归属三机部直接领导。 办公楼不大，还没轧钢厂的气派，但是就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 来了才知道，是办公室主任刘蕾相召，事情也很简单，丁一动员会上训练的空姐深得领导喜爱，回来训练了一批内部接待员，怎么也练不出那种气质，于是批文办公室特招5个动员会上的小姑娘，刘蕾对丁一印象很好，叫来协办此事。 丁一一看，这是天上掉馅饼啊，刘主任这个朋友没白交，有事真给好处。 因为那天的人员，在工厂保卫科和工业部都有备案，招人其实根本不用通过丁一，办公室自己找人也是易如反掌，而且这还是个肥差。 能把这事交给丁一，这就是一个大大的人情，丁一赶紧接住，应承了下来，事情不难，丁一也没想着从中捞好处，安安稳稳的办好就行了，头一次接触部里的工作，稳字当头，决不能夹带私货。 当然，机会来了，也得抓住，给自己刷点声望也是必要的，总不能被人摸着脑袋说：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问清楚领导的意思，对相貌体型有什么要求，家庭成分哪一档不能要，体检得什么医院开证明。。。认真细致，马虎不得。 很快丁一就列了个10人的名单，等体检完后，还得让刘主任面试一番，再筛选出5个来，不能真的自己一把抓，那就纯属不识抬举了。 这个名单里把小丽，也就是找丁一谈心的小姑娘加上了，鉴于李副厂长的事，丁一打算埋个钉子，万一用的上呢，留上一手。 名单让刘主任过目签字后，丁一快速的开始干活，就是跑腿呗。 先回到四合院，让马英找心腹们先放出风去。制造舆论：丁组长给几个将毕业的学妹找了份工业部的工作。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传遍了南城区各个中学，丁组长的传奇在继续。 等从丁一口中亲自说出，我只是帮工业部跑腿，没那么大能力的时候。你猜我们信不信？丁组长你太低调了啊，这样不好！ 第114章 招人 造谣归造谣，辟谣归辟谣，事情不能耽误。 丁一很快集齐名单上的10个人，先问了一句有没有不想去的，一个个拼命摇头，跟吃了摇头丸似的，傻逼才不想去，这年头工作名额多难，这就跟中大奖似的，我就怕不真实在做梦，还能不想去？要不丁组长你把我睡了吧，我还能安心点。 丁一又打了个预防针，大意就是上面只有5个名额，你们是公平竞争，决定权不在我这，谁也别从我这走关系，要是你们父母找上我，就当自动弃权了。 顿时气氛冷了下来，丁一下了个通知，明天上午8点，红星医院门口集合做体检，迟到视为自动放弃，解散！ 简洁明了，不做过多解释。 这反而赢得了这10个人的最大信任，回去后，当事人现身说法，丁组长办事雷厉风行，有本事，不争功，全心全意为我们争取名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加上脑补，传来传去就是丁一在工业部关系深厚，呼风唤雨。 后世娱乐圈的基本套路，先造谣起势，再辟谣定论。 也有先自己抹黑自己，再用事实强势打脸的宣传策略，但是丁一不敢用，压不住就玩完了，不能作死。 小丽看丁一的眼神都快出水了，解散后又悄悄杀了个回马枪，单独找上了丁一。 “丁组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小丽跟蚊子哼哼似的，红着脸，掐着手指头，低头看着脚尖，嗯，没看到。 呦呵，大姨子调教的不错啊！ 本来丁一让小丽找马芸就存了拉一把的心，妇女主任还能叫小姑娘去当小三？ 结果，让小姑娘误会了，本身就对丁一好感十足，只是因为有英姐在，不可以的。 但是这次又帮她找工作，小丽觉得就算有英姐在，也不是不可以。 丁一捂着脑门有点无语，你看我和李主任是一个路子吗？劝了几句，安心工作，努力学习，你还小，别想乱七八糟的。把小姑娘打发走了。 我不小了。 那也不大。 多大算大？ 篮球那么大。 可篮球都是假球，李春江都禁赛了。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你刚穿过来的？根据穿越手册，你特么不会就是李春江吧。 脑补了一番，丁一好似一盆冷水浇头，小丽妖娆的身姿配上李春江的大脸，吓死个人了。 对于丁一来说，包个小三现在也包的起，即使捅出来也罩得住，但是小丽就不行，情况特殊。你的姘头在工业部当招待员，你想干什么？玩无间道？妥妥的特务间谍啊，给吃颗花生米吧。 也有一些看书的逼人们成天是催着丁一开后宫，嚷嚷着要看有意思的，这也让丁一很苦恼，首先就是作者也不给个洗髓丹大力丸，应付一个马英都够费劲了，那还有力气开后宫？怕不是三章过后就得精尽人亡。 其次从作者的角度，以其深厚的文字功底，进行细致的描述，这本书封了倒是小事，你们这帮逼伤了身体就是罪过了。 综上所述，为了丁一和读者老爷们的身体健康，后宫还是不开的好，先不说死，万一有呢。 戒撸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黄赌毒。 番茄免费鱼龙杂，选择有道君慎入。 一撸让你魂魄散，二撸叫汝骨髓枯。 语重心长作者言，宁看毛片不看书。----一陀大师 。。。 丁一第二天来到医院，10个人早就到了，还跟着父母护卫队，不来亲自看一眼不踏实，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把一家子全都砸的晕乎乎的。 先安排好体检流程，让一个小姑娘带队去排号，丁一也不能不管这些父母，把他们召集到一个稍空旷的地方。 先把事情来由和工业部的招人指标简单介绍了一遍，并拿出批文展示一番，安定人心，然后说道：“这体检是必要入职前的流程，费用工业部支付，但是最终只有5个指标，决定权在上级手中，一旦录取，会有正式的批文和入职通知书，请诸位放心，我时间有限，但是也给各位十分钟时间提问，有什么问题我会尽量解答。” 家长们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丁一回答最多的是，无可奉告，上级决定，录取后告知，会有相关工作人员接洽。 实际丁一上啥也没说，但是越这样端着，家长们信服度越高，和这些人打交道丁一门清，越好言好语越蹬鼻子上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稍强硬一些，啥问题也没了。 最后丁一看了眼太阳，一锤定音：“时间到了，一会体检完毕，我会带她们去学校做加强训练，争取最好的状态迎接领导选拔，这是自愿的，有想回家的一会可以把孩子带走。” 异口同声：“丁组长，我们不带回家，你多练练她们，务必严格一些，拜托您了。” 送走了家长，丁一不禁感慨任何时代父母对子女都是操不完的心，虽然很多时候都是瞎操心。就像小丽，他父母就压根不知道姑娘这一阵子的遭遇，这就是代沟。 又去医护站和刘蓓打了个招呼，工作期间没有多聊，偷偷塞了盒烟就撤了。 体检完毕，交代医院负责人尽快出结果送交工业部三机部办公室刘主任，特事特办，加急速递，医院也是一点不敢怠慢。 学校还有点小轰动，顶流学长丁一，丁组长又回来了，连校长也来打招呼蹭个热度，各个学生组织干部也都来见个面，叫上一声学长，与有荣焉。现在丁一在学校这个圈子声望日隆，身边全是朋友，周围都是好人。 顺利的批了一间教室作为训练室，丁一往门口放了个牌子：学习期间，禁止打扰。 众人赞曰：丁组长真是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 若是换个人这么搞，就会说：装逼假高冷，不近人情，没准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训练其实很枯燥，就是把动作仪态形成肌肉记忆，丁一就第一天盯着训练，接下来就全交给马英了，一是避免风言风语，二是保证醋瓶子不倒。 马英很满意丁一识抬举，一边训练小姑娘们一边自己练习拉腿下腰，解锁了好几个动作犒劳丁一。 丁一这几天总是捂着腰嘟囔：开鸡毛的后宫！饿汉子不知饱汉子撑！ 第115章 送个小礼物 丁一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把人送到刘主任手里，就算圆满了。 可喜的是10个人都被留下了，选拔的时候被其他机部看热闹的领导挑走了，估计还得再招人，但这和丁一没什么关系了，部里的工作还是很严谨的，不可能指着丁一一个人选拔，得防着点。 丁一把训练要点编了一个手册，10个学妹每人送上一册，估计这几个以后少不了做培训的工作，好人要做到底，结个善缘，结了未必有用，但不结一定没用。 还有刘主任那里，丁一汇报完工作后，主动提出登门拜访一下，俩人约了个时间。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不能干，更何况刘主任是部里的实力派，办公室是个承上启下的枢纽，日常工作千头万绪，非八面玲珑，心思缜密的干不了，刘蕾稳坐主任一职，个人能力可见一斑。 周五下班，按照约定时间，丁一到刘主任家登门拜访。 左手提着聚庆斋饽饽铺的京八件，右手拎着一袋水果，这是应有的礼节，身背一军绿斜挎包，里面装着500块1000块的信封各一，这是见机行事的准备。 敲开门，一张富有青春气息的女孩子的小脸露出来，眼中充满崇拜，脆生生的叫了一句：丁组长。 丁一心说这真是撞了鬼了，老子不开后宫，这还没完没了了。 “这位小同志，真对不起，我对你没有印象，虽然你知道我，但是我真不认识你，我叫丁一，今天来拜访刘蕾刘主任的。是这家吧？” 小女孩回答道：“丁组长你当然不认识我，你去年来我们学校做过报告，我也是勤工俭学小组的，当时在台下，你肯定没注意到，不过我可记得你呢。我叫王霞，刘蕾是我小姨，在家呢，丁组长请进吧。” 原来是小迷妹一枚。 丁一随王霞进门，是个独门独院，这家人组成挺有意思，刘蓓刘蕾姐俩嫁了个哥俩，刘蓓两口子都在医院工作，一个主任医师，一个护士长。刘蕾两口子都从政，一个工业部，一个农业部。两家关系非常好，住在一个院子，王霞是刘蓓唯一的孩子，刘蕾两口没有孩子。 只有刘蕾在家，刘蓓两口子在医院值班，刘蕾的丈夫过完年就去河南工作了，常年不在家。 刘主任把丁一让进来，王霞蹦蹦跳跳去倒水了。刘主任满眼爱意的看着侄女，也觉得和丁一很配，可惜丁一这小子太早熟了。都熟透气了。 丁一把礼物奉上，刘主任接过来，放在一旁，点点头，“坐。” 俩人坐下，刘主任先开口：“丁一，你很不错，不过这次你也不用特意感谢我，部里这次招人，专业性很强，要求很高，基本没有塞关系户的机会，是你在动员大会上的表现赢得了这次机会，让你组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丁一答道：“刘主任，没有您的支持和领导，我还真怵头，我就一工龄半年的小干事，接到部里的任务，紧张的要死，所幸还认识您，这就吃了颗定心丸，说实话，和您在轧钢厂的交流，还有您对这次工作的指导，我是受益匪浅，对您，我肯定是感谢的，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您看我今后表现。” 刘主任点点头，丁一这小子说话还真是大方得体。 “在家里来就别刘主任了，跟以前一样叫刘姐。”刘主任这是认可丁一的表现。 丁一马上顺杆爬，“听您的，小刘姐。” “嗯？这个小刘姐是怎么个意思？” “我前几天才见的刘蓓护士长，您和她得分开称呼啊，我管她叫大刘姐，管您叫小刘姐，很合理吧。” “该叫姨的让你叫姐，你居然还给加个小字，油嘴滑舌的，不过听上去还真显年轻，小刘姐就小刘姐吧。”刘主任笑呵呵的应下了，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丁一的这种马屁形式还真特么新颖。 这时，王霞端着个盘子，把茶壶茶杯摆放好，一边沏茶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丁组长，你不知道你在我们学校多出名，大家都说你有本事，有能力，将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其实在大人说话的时候插嘴是挺不礼貌的，但是刘主任笑盈盈的看着侄女，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 丁一却是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王霞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也看出丁一表情不对，吐了吐舌头，小声对刘主任说：“小姨，我是不是有点没礼貌了。” 刘主任笑着摸了摸王霞的狗头，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丁一，因为她也看出丁一表情不对，按说丁一不会犯这种错误，她想听听丁一怎么说。 丁一知道王霞在这个家里万千宠爱于一身，于是正色的说道：“小刘姐，既然咱们谈的工作和学生有关，而小王霞也是学生，还是勤工俭学小组成员，我这个过期小组长也想和组员交流一番，您看咱们是不是也邀请王霞同志加入咱们的谈话？” 刘主任点头同意，让王霞搬了个凳子坐下，王霞很是兴奋，虽然受宠爱，但是全家都把她当成孩子。丁一的把她当成成年人，平等以待的态度，更让她有种强烈的认同感，青少年心理学丁一还是懂得。 丁一先开口：“小刘姐，我先把这次的工作详细给王霞介绍下。”然后，就从动员大会到招人，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王霞看看刘主任，刘主任握了握王霞的手，“是这样的，丁一说的很细致。” 丁一接过话，说道：“工作已经完成了，但是王霞同志，刚才你说的话让我觉得我作为工作人员也好，作为学长也好，应该对你提出批评。” 王霞有点懵，我怎么就要挨批了？ 刘主任安抚道：“先听丁一说完。” 丁一说道：“首先，工作的完成不能归功于我个人，这是从领导一直到参选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其次，学校里有关于我的一些不实传闻，你没有做到认真调查思考就偏听偏信，这是不对的，领袖教导我们实事求是，对于传言，我们要认真辨别，你今后参加工作，更是应该注意。” 面不红，心不跳，好像这谣言真不是你丁一放出去的。 王霞低着头，说道：“丁组长，我错了。” 刘主任对丁一的一番话很满意，不骄不躁，保持理智，年轻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拍了拍王霞肩膀，还逗一句：“看看，平时我们说你是有100句道理，怎么丁组长这就这么听话呢。” “你们说的不对，丁组长说的对嘛。” “哪里不对了？” “就是不对嘛！” 刘主任看着犟嘴的小侄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丁一还有套路呢，从挎包里掏出一本红宝书，说道：“王霞同志，我虽然批评你，但是更多的希望你能进步，作为学长，我送你个礼物以示鼓励，请收下。”说完，拿笔在扉页上写道：团结奋斗，实事求是。赠王霞同志。 王霞还有点小激动，接过来捧在怀里，刘主任对丁一的这一套组合拳也是非常满意，好感大增。 其实丁一包里还有好几本红宝书，碰到合适的人就送上一本，不管是谁，你还真不敢不要。 这不是道德绑架，这特么是信仰绑架，你不要试试，看人民群众揍不揍你。 第116章 大腰子 丁一在刘主任家没有多坐，随机应变的信封也没送，但是气氛很好，关系一下子也拉近了不少，急不来，慢慢处。 王霞拿着丁一送的红宝书在学校给丁一辟谣，不但没影响丁一的声望，反而人们纷纷称赞丁组长实事求是的精神，至于是真心还是想搭上关系谋点好处，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睡懒觉，中午扶着腰子起床，吃过饭，丁一骑着傻柱的自行车就出去了，不敢骑快，车闸有点松，新车啊，被傻柱造成这样，也是一种能耐。 来到肉联厂，走后门去找计划科的陆副科长，之前采访时交的朋友，搭的关系，别看不起眼，能解决吃肉的问题。 平时丁一不咋找，自己又不是缺钱缺票，只是想搞一些买不到的玩意时，陆副科长就派上用场了。 陆副科长把丁一带到一个仓库，把库管员打发走，拿出钥匙开门，从库房里取出一个大包，递给丁一，“丁老弟，这你可赶上了，新嘎的，老枪手了。” 丁一接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两盒烟塞给陆副科长，“陆哥，客气话不说了，您是这个！”丁一竖起一个大拇指，“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您言语一声就成。” 俩人简单客气了几句，这也不是聊天的地方和时机。 陆副科长把丁一从后门送走，拍了拍装烟的衣兜，转身回去了。 丁一慢悠悠的骑车回四合院，门口傻柱和许大茂跟门神一样一边杵一个，都还挺急的样子，搓着手来回打转，眼神不时望向胡同口。 闫富贵很纳闷，这不平时是我和秦淮茹的工作吗？这俩货怎么也在门口瞎浪？不行，我得去问问。 “许大茂，傻柱，你俩在干什么呢？” 傻柱回话，说道：“没事，三大爷，忙您的，我俩就遛遛。”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这就不是你傻柱该有的风格，我也得留下来看看。 许大茂一指胡同口，高兴地说道：“嘿，傻柱，回来了，回来了。” 傻柱也有点小激动，一拍手，“成了！” 闫富贵不明所以，抬眼看去，是丁一骑个车子往四合院来，更是心生疑惑，这有什么好高兴地。 等丁一到了跟前，许大茂傻柱围了上来，“搞到了吗？” 丁一笑着说：“幸不辱命。”拍了拍后车架上的大包。 傻柱赶紧解开绳子，拿起来，扒开一条缝，看了看，又赶紧包好，搂在怀里，这可是心肝宝贝，自从丁一提过一嘴后，就日日盼夜夜盼，终于盼到了，幸福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许大茂也是兴奋异常，忙催促道：“赶紧的，别耽误了。” 仨人就奔四合院里走去，闫富贵赶紧拦住，问道：“丁一，这是啥玩意啊，你们这么神神叨叨的。” “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丁一笑嘻嘻的说道：“三大爷，这个东西啊，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吃了，床受不了，您慢慢想去吧。”说完继续迈腿往里进。 闫富贵不愧是子子孙孙无穷匮的老银棍，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双眼放光，“大腰子！卧槽，这可是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丁一你从哪弄得？” 这种话茬丁一都不带理的，瞎几把打听事，你怎么管那么宽呢，头都不带回的。 闫富贵急忙拉住丁一，笑脸相迎：“三大爷我就好这一口，你这一包瞅着也不少，你看。。。” 我看个屁，平时米面菜让你帮着做饭顺带占便宜了，还敢打腰子的主意，想得挺美。 没等丁一拿话撅他，傻柱已经不耐烦了，“三大爷，就你这小身板，再吃出个好歹来，我们可赔不起，您还是吃萝卜先补补气吧。” 说完，拽过丁一手中的车把，一手抱着包，一手牵着车子，“快走着，在这磨叽个屁。” 仨人一溜烟就跑了，剩下闫富贵小脸气的通红，卧槽你大爷的傻柱，你才吃出个好歹来，你个老光棍，资深处男，小雏鸡子。吃吃吃，吃死你个王八羔子，补补补，给你补个七窍流血！ 不愧是文化人，骂人都用对联，回到屋里坐那生闷气，一边气一边琢磨该用什么做横批。 进了傻柱家里，傻柱把一包腰子倒进大盆里，舀了瓢凉水浸上，整整十个拳头大的腰子，看的仨人六眼放光。 真好！现在是傻柱的表演时刻了。 丁一和许大茂坐在一旁，一边看一边吞云吐雾。 傻柱挨个搓洗一遍，又用水投了几遍，把表面血水去除，捞出来摆放在案板上，一个个油亮亮的，碰一下颤巍巍的，非常可爱。 抽出祖传的菜刀，一道寒光闪过，晃瞎了丁一和许大茂的狗眼，此刀用天外玄铁打造，传说是。。。编不下去了，自己想吧。 不过这把刀有个名号，叫寡妇克星，至于谁克谁不好说，反正跟寡妇较上劲了。 拿起一个可爱的大腰子，按稳按住，平刀一划，手一摊，腰子就一分为二，许大茂感觉裤裆凉飕飕的，幸亏没让娥子看到过傻柱的菜刀，这比剃刀可怕多了。 片去中间白色的腰骚，然后斜刀改刀，再竖刀三刀一断，只听到有节奏的哒哒哒，哒哒哒，一条条麦穗状的腰花就切好了，大小一致，刀工精细，旁边俩货都看直眼了，这专业厨师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几刀就能值一块钱。 傻柱真不愧是你，枕巾味大，不是没道理的，手太快了。 功夫不大，就全处理完了，傻柱把腰花装进盆里，用手投洗几遍，控去血水，捞出散在案板上，从橱柜里拿出一条白毛巾，就要蘸干水分。 许大茂蹭的闪现过去，一把抓过傻柱的毛巾，问道：“傻柱，你这是正经毛巾吗？” 傻柱愣了，回道：“毛巾是毛巾，正不正经不知道。” 许大茂憋红了脸，“我是问这毛巾不是和你枕巾一样吧，这玩意能碰吃食吗？” 傻柱也明白过来，不由有点脸红，但是倒驴不倒架，一把抢回来：“我一大厨，能给你用枕巾？现在哪有枕巾啊，这都是厨房专用蘸水的毛巾。不懂别捣乱。” 滚滚滚！ 第117章 傻柱求知 傻柱把许大茂扒拉到一边去，嫌碍事，还质疑我的职业操守，用枕巾，你不嫌恶心我都嫌，就是不知道秦姐嫌不嫌，抽空试一下，嘿嘿！ 蘸去水分，把腰花装进一个干净的盆里，葱姜蒜，撒上点白酒，胡椒面，拌匀，盖上箅子，腌制起来。 搞定收工，傻柱洗完手，一边擦一边对着丁一说道：“丁一，我这可完活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你说的什么铁板烧行不行啊，不行我就爆炒，稳妥点。” 丁一还没开口，就听傻柱家门被一脚踹开，棒梗大声的叫嚷：“傻柱，你这又做什么好吃的呢？” 棒梗跟傻柱是真不客气，比对亲爹都理直气壮，可等人迈进屋里，抬眼一看丁一也在，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时，棒梗立刻萎了，腰也塌下来，语气也温柔了，主动打招呼，“丁叔，你也在呢，我就是闻到好闻的味，来看看傻柱做的啥。” 丁一嗯了一声，对傻柱说道：“柱子哥，我拿走了啊，你放心，铁板我都弄好了，到点你拿着佐料来就行。”说完，端起腌制的大腰子和许大茂回后院了。 有棒梗在，丁一可不放心把这些好东西放傻柱家，这货被老贾家吃的死死的。 丁一走后，棒梗又直起来了，问道：“傻柱，你做什么呢？” 傻柱也是没心没肺，还笑嘻嘻的说道：“切的腰花，这玩意小孩子可不能吃。” “放屁，我都闻见了，比上回卤煮味还好，你蒙我呢吧？” “没蒙你，丁一都拿走了，蒙你干嘛，反正也没了。” 棒梗耸耸鼻子，顺着味找到了切下来的腰骚，伸手一指，“这不还有呢？你还想吃独食？” 傻柱还耐心的解释：“这是腰骚，味太大，虽说能吃，但没人受得了这味。” 棒梗凑近了，用鼻子深吸一口气，“这味不正好吗？能吃就行，我拿走了啊。”说完，扯过旁边的纸包，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进去，一点也没给傻柱留。 傻柱没想到棒梗口这么重，连忙说道，“回家烫一下再吃，生着可不能吃。” “知道了，走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去粮站买面了，家里就剩仨孩子，棒梗把腰骚拿回家，自己座了一壶开水，水开后，把腰骚放到碗里，浇上开水，这小味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没过几秒，小当抱着槐花就跑出来了，干呕。 俩孩子跑到易中海家，“一大爷，我能在你家待会吗，我哥不知道弄得什么东西吃呢，闻着恶心。” 一大妈把俩孩子让进来，和易中海说了句：“老易，你去看看，别让孩子瞎吃再吃坏了。” 易中海披了件衣服就来到贾家，靠近了就闻道一股难以启齿的骚气味。 推了推房门，早被棒梗从里面拴上了，如此美味，必不可能和他人分享。 易中海强忍着恶心，说道：“棒梗，我是你易爷爷，你在做什么吃呢？把门先开开。” “一大爷，您先回吧，我吃完了再开。”棒梗心中冷笑，开门，开个屁，你就是想抢我的腰骚。 这会烫腰骚的味道已经散开了，满院都是，吃瓜群众都出来了，这特么是谁家在炖尿呢吧。 傻柱也出来了，说道：“一大爷，你也别敲了，这小子正在烫腰骚吃呢。” 一句话说完，众人纷纷以干呕作为回应，这特么是人能吃的东西吗？这小子口太重了，下次该不会要吃屎了吧。 这时秦淮茹和贾张氏回来了，看到好多人围在家门前，贾张氏蹬蹬蹬跑过来，说道：“都闲的没事，跑我家跟前围着干什么，都赶紧走。” 易中海说道：“老嫂子，你就没闻到什么味？” 贾张氏吸吸鼻子，没有味道，接着用手指抠了两下鼻孔，抠出一大块鼻涕饹馇，用手指一弹，嗖的一声就冲易中海飞去，易中海吓得脸都白了，这生化武器谁扛得住，急忙偏头躲过去，咔嚓，落枕了。 贾张氏又吸了两下，嗯！香！忙问易中海：“老易，做什么呢这么香？给我也尝尝。” 易中海歪着脑袋，心说特么的就不该管着这闲事，但是压着火，耐心的说道：“老嫂子，棒梗自己在家烫腰花吃呢，谁敲门也不开，你赶紧劝孩子少吃点，别吃出事来。” 秦淮茹一听，赶紧敲门：“棒梗，快开门，先别吃了。” 棒梗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不情愿的打开门，贾张氏嗖一下就窜了进去，夹起一片腰骚就塞进嘴里，就是这个味，太爽了。 秦淮茹抱住棒梗左瞧右看，生怕出事，棒梗不太乐意了，奶奶在虎口夺食啊，再不拦着点就没了。 “妈。。。”棒梗这一张嘴，一股尿骚味冲了出来，秦淮茹离得最近，就感觉是在厕所做深呼吸，一下子就干呕起来。 贾张氏又窜了出来，抓住秦淮茹：“好哇，你是不是有了？跟哪个野男人的？是不是傻柱？我早就看你俩眉来眼去，哎呀，老贾呀，东旭呀，睁开眼吧，看看傻柱霸占咱们家呀，老易啊，你得给我们做主啊，让傻柱赔钱啊。” 棒梗趁机钻了回去，继续嗦粉，傻柱则有点懵逼，啥玩意秦姐怀孕了？孩子是我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易中海歪着脑袋看着贾张氏撒泼，还和以前一样，静静的等待她做完整理运动再计较。 冷不防傻柱靠近，悄悄地问道：“一大爷，这洗裤衩能洗怀孕了？” 易中海看傻柱仿佛看傻逼一样，你还有没有点常识了？打光棍打傻了吧。洗个裤衩就能怀孕，那我早子孙满堂了。 “柱子啊，这个洗裤衩是不行的，它得后门上车。。。” 易中海耐心的给傻柱科普了一遍生理卫生，傻柱恍然大悟，真不愧是一大爷，这个知识就是渊博，难怪没孩子，该！去尼玛的后门上车，你当我真不知道呢？它就应该，应该怎么来着？ 一着急，傻柱上前拉住秦淮茹，“秦姐，这生孩子应该怎么鼓捣来着？” 第118章 铁板烧腰花 傻柱又挨了秦淮茹一嘴巴。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傻柱不禁摸着火辣辣的老脸，有点想入非非。 秦淮茹红着眼圈，借着抹泪的时候，给贾张氏使了个眼色，贾张氏会意，扭头冲易中海施法：“老易啊，你得管管傻柱这不留口德的东西啊，他这么说让我们家可怎么过啊，我俩寡妇可不活了哇。” 一边说一边哭天抹泪的，由于把大鼻涕饹馇抠了，流出点稀的来，用手一划拉就拉出一条线，再伸手一抓易中海的胳膊，俩人顿时形成一种藕断丝连的状态。 再加上贾张氏刚刚抢了几片腰骚，还塞在牙缝里，这一张嘴骚气味比棒梗还冲，易中海差点背过气去，歪着个脑袋，眼睛被熏的睁不开，哗哗淌泪，只能伸手推开贾张氏。 贾张氏是那么的好推的吗？体重在那摆着呢，再加上狗皮膏药的性子，抓住易中海就不撒手了，蚊子腿我也得刮下点肉来，今天你不让傻柱出点钱，我就给你来个金蛇缠丝手。 易中海使出祖传的化骨绵掌，俩人一推一让，一顿接化发，贾张氏的鼻涕就拉出了好几根线，傻柱看的直乐，这特么还玩上翻花绳了，就是拿鼻涕当线有点恶心。 等易中海适应了味道，睁开眼睛，这才摆脱贾张氏，说道：“行了，老嫂子，你也别闹了，这事吧，起因是在傻柱，你没事给棒梗吃腰骚干什么？那是能吃的吗？” “我。。。” “还有你冲秦淮茹瞎说什么呢，挨打一点都不冤。” “我。。。” “这么着吧，傻柱你给淮茹道个歉，再赔贾家2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 “还有，以后不许给棒梗吃腰骚了，行了，都回去吧，没什么大事。” 易中海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在四合院呼风唤雨的感觉又回来了，丁一不在，我怎么就那么得劲呢！ 脑袋动不了，挪蹭着脚步转了一圈，哈哈，确认过丁一不在现场，爽！ 看到傻柱被易中海一顿堵嘴输出，还有点不服气的样子，秦淮茹眼珠一转，眼圈一红，赶紧上去拉住傻柱胳膊：“柱子，姐也不让你道歉了，我也是气急才打了一巴掌，还疼吗？” 傻柱顿时气消了，都还有闲心逗闷子了：“秦姐，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你手不疼吧？要不给我这边也来一下？”说完把脸伸了过去。 秦淮茹羞涩的用小拳头怼了傻柱一下：“死样！” 贾张氏也不作法了，赶紧对傻柱说：“快把钱给我，棒梗万一吃出好歹来，还得去看病呢。” 傻柱被秦淮茹锤的有点懵，稀里糊涂的就掏出张5块的来，被贾张氏一把抓过来，“等我有钱了再找给你，放心我记性好着呢，在我忘了这事之前都会记得的。” 贾张氏和秦淮茹相视一笑，傻柱也在那嘿嘿傻乐，易中海也露出了慈爱的笑容，看这四合院多和谐，在我的领导下，这两家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满天云彩散了，和好如初！ 易中海叮嘱道：“你们两家也算是欢喜冤家，有事不要着急，解决不了还有我呢，尤其是傻柱，要多照顾邻居，尊老爱幼，行了，都回去吧。” 说完，歪着脑袋离开了。 贾张氏左右瞅了瞅，棒梗呢？卧槽，这小兔崽子吃独食！赶紧蹿进屋里，“哎呦，我的大孙子，给奶奶留一口啊！” 秦淮茹也是打发走傻柱，回家开窗透气，这祖孙俩是口真重，哪天吃屎都不带意外的，把小当和槐花接回来，离这俩货远一点。 易中海回到家，心中也犯嘀咕，洗裤衩真能怀孕吗？叫过一大妈来：“老婆子，以后我裤衩子一天一换，你记得勤洗着点，多投几遍。” 一大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子，忙问道：“老头子你这是得什么病了？是梅毒、艾滋病、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淋病、非淋菌性尿道炎、软下疳还是沙眼衣原体尿道炎？是中期还是晚期？是乱搞关系，吸毒，交叉感染还是不讲卫生引起的？” 看着傻呆呆愣住的老易，一大妈急了，摇了摇易中海：“老易，你倒是说句话呀，急死我了。” 易中海心说你特么这么专业，咱俩怎么就没孩子呢？ “没有的事，我就是想响应国家号召，开展爱国卫生运动。还有，一会你给我揉揉，落枕了。” 一大妈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易中海被一大妈一通专业术语说的来了兴致，凑上前，滴，老年卡！ 一大妈有点吃惊，都落枕了还后门上车，不得给你准备个老弱病残专座啊！ 。。。 傍晚的时候，艾坤骑着车子飞一样来到四合院，馋死了，就盼着今天这一顿呢。 这顿饭是丁一组织的，一来想重振男人雄风。 二来，牛书记给丁一弄了个组织干校不脱产的夜间学习班，没有艾坤还真不好搭这条线，请艾坤一顿。 三来得要傻柱的刀工和许大茂的好酒，节约成本，有这俩货作陪，也热闹。 四人分工明确，丁一弄大腰子，傻柱切腰花，配调料，许大茂贡献两瓶好酒，艾坤采购辅菜。 主菜是丁一提出的铁板烧，这年头可没这种吃法，傻柱想了想从烹饪角度来说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毕竟腰花讲究刀工和火候，料也得下的狠，一般人真伺候不了，但是本着对丁一的信任，还是准备一试，实在不行我兜底，上颠勺呗，顶多浪费几小片。 丁一弄了个放炭的盒子，上面支着一个厚厚的铁板，不算大，和键盘差不多，稍微宽一点。 摆桌设在了许大茂家，上次吃卤煮三天都没把味散干净，腰花味道更冲，于是这次丁一主动找上许大茂，言说也算恭喜许科高升，就摆在你家吧。 许科甚喜之，曰：可！ 收拾停当，四人围坐桌前，每人面前一盘腌好的腰花，还有土豆，蘑菇，洋葱，鸡杂。。。 小炭火点着，铁板烤的发烫，女人们早被打发走了，开玩笑，我们吃腰子是为了降妖除魔，给你们吃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为了保护床，你们都去丁一家喝咖啡去吧。 丁一伸手试了试温度，给铁板上刷了层油，说道：“哥几个，开始吧！” 仨人大眼瞪小眼，都不会玩啊，傻柱说道：“丁一，你先给打个样呗。” 第119章 盗圣来袭 丁一也不磨叽，拿起筷子抄了一把腰花，散在铁板上，呲啦！ 用刷子点上点油，把洋葱碎撒上去，在捏起一点傻柱调配的干料，往上一甩，挺均匀的铺散在腰花上，等下半部变色，挨个翻过来，再甩上一层孜然和辣椒面，等刀口处微微焦黄，夹起来一片，蘸一下芝麻和花生碎做的蘸料，往嘴里一扔，斯哈着要咬上一口，满脸陶醉。 周边的三个货在丁一操作的时候已经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淌了，看到丁一的表情，那还等啥，伸筷子把丁一散开的腰花抢了个干净。 丁一满头黑线，合着让我打样就是抢我的腰花啊，你们三个王八蛋，不知道我要今晚弘扬佛法吗？ “嘿，过分了啊，要吃自己烤，再抢是王八蛋。” 仨人正往嘴里塞呢，这小味太过瘾了，傻柱点评道：“比爆炒的味道一点不少，还把水分烧出去了，带着股焦香，压住了骚味，要是多配几种蘸料，口感种类丰富，不失为一道好菜！” 把第一批腰花咽下肚，几人算是服了，丁一这得什么脑袋想出这种吃法，齐齐举杯，干了！ 接下来，呲啦声不断，四人喝酒的频率都慢了下来，光顾着往嘴里塞了。 这个味实在是有点冲，飘得满院子都是。 刘海中愤愤不平的喝着小酒，忍不住对二大妈说：“赶明就去把光天光福接回来，老在你妈家算怎么回事。” 二大妈察言观色，不敢在这时候顶撞刘海中，孩子不回来你不知道为啥吗？ 但是两口子出奇的一致把矛头对准了许大茂，都怪这孙子当上了领导，把院里弄得乌烟瘴气，还吃腰子。 二大妈眼神带着小勾子，对刘海中说：“老头子，我明天也看看有没有腰子，给你买点补一补。” 刘海中心中暗道不好，许大茂这一整还伤及无辜了，连忙说道：“费那个钱干嘛，我这还得写检查呢，1000字，我这才刚开个头，腰子的事过些日子再说，我先去拉泡屎，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从后院到公厕，要穿过两个过门，刘海中是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刘光齐大孝子提出要替他去上厕所，他不肯，只好让刘海中亲自去。 中院易中海也闻到味了，但是老易得端着一大爷的架子，是不肯去蹭吃蹭喝的。 前院闫富贵，那是闻不到的，传不了那么远，后院哪怕炖屎都瓢不到前院，老闫只是知道这几个小年轻吃腰子，只是心中羡慕，受的影响并不大。 棒梗悄悄的来到许大茂家，学乖了，先在外面听声音，有丁一说话声，于是很礼貌的敲门，傻柱打开门，棒梗钻了进来。 客气的打招呼：“丁叔好，你们又吃好东西了？” 丁一嗯了一声，点点头。 “能给我吃点吗？这味道真好。”没等回话，棒梗又赶紧说道：“丁叔，规矩我懂，我这就回家拿花生米去。” 一听这个，丁一也乐了，这孩子还真上道，开口说道：“等等，花生米和这个不对卤子，你回家拿几个鸡蛋来吧，拿来了就给你添双筷子，我这没吃白食的。” “好嘞，丁叔您瞧好吧。” 贾张氏和秦淮茹做梦也想不到，盗圣把自家的鸡蛋偷出来去孝敬丁一了。 功夫不大，棒梗把家里装鸡蛋的柳条筐抱来了，里面铺着稻草，鸡蛋还真不少，有十多个呢，丁一拍了拍棒梗肩膀，义正言辞的的说道：“不错，丁叔没看错你，放心，吃剩下了还让你拿回去，丁叔不占你便宜。” 棒梗被丁一这一表扬，还挺感动，“谢谢丁叔，谢谢丁叔。” 转过身，用脚尖戳了戳傻柱，说道：“傻柱，往边上靠靠，给我让个位置，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傻柱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给棒梗放了个凳子，棒梗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下了，拿起筷子就开吃，别人跟前的一摊他不敢动，直接夹傻柱的吃，一边吃一边夸道，“丁叔，谢谢你让我吃饭，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 “嘿，小子，你吃的是我的那一份。”傻柱说道。 棒梗没搭理傻柱，翻了个白眼，继续吃，夹得更快了。 丁一看到棒梗如此乖巧，也是笑呵呵的先给棒梗少爷打上一个鸡蛋，说道：“棒梗，看着点，这鸡蛋别翻面，上面劲住了就能吃了，溏心的特别好吃。” 棒梗都快哭了：“丁叔，你对我真好，你有什么让我拿的，我保证给你从家里偷，偷偷拿出来给你。” “好，真乖，哥几个也别闲着了，尝尝这铁板鸡蛋，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几个人纷纷磕开鸡蛋，打在铁板上，帮助棒梗销赃。 别说，这铁板烧真是万物皆可，鸡蛋味道还真不错，不光鸡蛋，土豆片，蘑菇什么的都成，傻柱还回去拿了几根尖椒，好吃又解腻。 几个人吃的满嘴流油，双眼冒火，这年代添加剂吃的少，腰子的威力还是很明显的。 饭局结束后，傻柱回家找枕巾去了，艾坤蹬着车子跑了，车链子都蹬的冒火星子了。 棒梗悄咪咪的把柳条筐放了回去，还剩几个鸡蛋，又悄咪咪出来，外面转了一圈，这才大摇大摆的回家，秦淮茹正在补衣服，贾张氏在躺尸，直到棒梗进门这才发现大孙子出去来着。 忙问道：“棒梗，你大晚上的去哪了？” “我去丁叔家吃饭了，丁叔做的腰花可好吃了，还有鸡。。。鸡杂！”棒梗很鸡贼的没提鸡蛋。 “哼，有这好事你也不叫上奶奶。” “我叫你，你敢去吗？丁婶可是在呢。”棒梗一句话就击中了贾张氏的软肋。 贾张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想着马英，脑海里却浮现出高干事的面孔，打了一个哆嗦，翻身把被子一蒙，睡觉，老贾救我！ 许大茂和丁一收拾了一下桌子，俩人来到丁一家，一个找媳妇，一个接媳妇，快憋不住了。 不料俩小妞把门一关，门栓一插，娄晓娥说道：“你们把家里整的骚气哄哄的，我今晚和英子睡这了，你俩去那屋凑合一晚吧，别叫我们了，早点睡。” 丁一和许大茂傻眼了，我俩吃完大腰子，就等着脱裤子了，你让我俩睡？ 第120章 施瓦辛格.柱 第二天天不亮，丁一就衣衫不整的从许大茂家出来了，贼兮兮的四处看看，贴着墙根跑回自己家，这一晚上憋得难受，得赶紧换回来。 还没等抬手敲门，门就开了，吱扭一声，吓了丁一一跳，这还闹上聊斋了？ 娄晓娥和马英已经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了，娄晓娥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几个昨晚上吃的挺好啊，还知道吃大腰子补补了，你们这叫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们年轻女同志，这样好吗？这样不好，我劝你们耗子尾汁。” 丁一有点傻眼，合着这一早就等着我呢！ 娄晓娥接着说：“昨晚你俩睡得好吗？古语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看你这副德性应该是竭了吧。英子，交给你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先回去收拾另一个了。” 马英阴森森一笑，“好嘞，晓娥姐你慢走，还是你懂得多，知道讲战术，回头咱俩再聊，我得跟你多学学。” 说完，伸手薅住丁一的脖领子，往里一拽，“肘，跟我进屋，被窝还没凉呢，趁热的。” 丁一一个踉跄就被拉了进去，关门，上拴。 “英子，让我先补个觉，哎呦，你干嘛。。。” 娄晓娥听了一会，面带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家了。 许大茂正和丁一俩人瞪着眼对着看了半宿，躺下也躁得慌睡不着，快天亮了才迷糊着。现在正做梦呢，面色严肃，嘴里还嘟囔着：如不胜，请斩某头。。。酒且斟下，某去便来。。。谢丞相赠马。。。嫂嫂请上马。。。 忽然间，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仿佛有谁在脱自己裤子，隐隐约约记起昨晚是丁一和自己睡个搭腿，莫非丁一起了坏心思，要看我的菊花？ 登时冷汗就下来了，一下子就醒了，蹭的坐起来，大声叫道：“丁一，汝欲作甚？某宁死不从！” 娄晓娥伸手就是一脖拐，“还丁一呢，丁一早走了，是我，看看你这大腰子有没有效果，你这关二爷也不行事啊。” 伸手又弹了一下许大茂的关二爷。 许大茂疼的一个激灵，这回彻底清醒了。 “娥子，你回来了啊，你。。这。。我。。。”许大茂是有苦说不出，精神焕发时你不在，我这又累又乏还犯困你来了，你这不是为难我许副科长嘛！ “这就又不行了？昨晚大腰子白吃了？你不就憋着坏呢吗？来，让我瞅瞅能有多厉害。”说完，娄晓娥使劲把许大茂裤衩往下一扯。 许大茂赶紧揪住裤衩的松紧带不撒手，“娥子，有话好好说，我这真的困着呢，让我睡会，一会醒了都随你，许副科长不骗科长夫人。” 娄晓娥冷笑一声：“放屁，天都亮了，睡尼玛睡起来嗨！你撒手。” “不撒！就不！”许大茂有着自己最后的倔强，为什么有点想哭。 “撒不撒？再不撒我投热毛巾去了啊！” 许大茂扛不住娄晓娥的威胁，默默的松开了守护自己贞操的手，刷，裤衩子飞了。 眼含热泪，被迫营业。 许副科长的尊严何在？夫纲何在？还不赶紧把书给封了！许大茂泣血跪求。 相比丁一许大茂，傻柱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才刚睡下。 倒不是像那俩孙子一样无处发泄，对傻柱来说无非是一条枕巾和两条枕巾的事。 但是今天过劲破了点皮，还挺疼，不过这也难不倒傻柱，作为成天和刀打交道的厨子，家里随时备着药水。 难就难在做选择题，傻柱把一瓶红药水和一瓶紫药水摆在床头，和秦淮茹的相片放在一起，然后盘腿坐在对过，把被子披在肩上，里面一丝不挂。 秦淮茹看到估计能宰了傻柱，这特么再摆个牌位就跟灵堂没啥区别了。 傻柱左手抓着被角防止滑落，右手支着腮帮子，暗暗发愁：秦姐是喜欢红颜色？还是喜欢紫颜色呢？ 秦姐不在，傻柱智商还是在线的，突然灵光乍现，双手握拳：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全都要！ 要不是流下来的大鼻涕出卖了他，这形象还真有点终结者施瓦辛格的味道，赶紧把滑落的被子披上，三月份四九城还冷着呢。 说动手就动手，左涂涂右抹抹，搞定。 傻柱满意的点点头，此时他有点一朝顿悟的状态，忽然想到，我还能画点不一样的东西呢，光抹颜色有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厨子，傻柱第一反应是画一把刀，关键是画别的他也不会，刀也简单。 三两下就画好了，傻柱高兴地拎着甩了甩，冲秦淮茹的照片小声说道：“秦姐你看我的这把刀怎么样？”说完脸红了，羞涩的低下头，发现小刀长大了。 长成了一把剑！ 这可把傻柱惊呆了，哎，这个好玩诶这个。 赶紧拿起药水，又画了个擀面棍，饭勺，笊篱，还想画个锅，可惜地方有限，画不下了。 突然傻柱抽了自己一巴掌，先弄大了再画啊，地方还多点，我真蠢！ 这三家都是在窝里闹，不出声，影响不到大家。 贾家可是不一样，一大早想偷偷吃个鸡蛋的贾张氏，打开鸡蛋筐上的盖布，一下子就炸了，跑到院里大喊大叫：“哪个天煞的把我家鸡蛋给偷了啊，这死爹的玩意，不得好死啊，我家的鸡蛋啊，给偷的就剩。。。就一个不剩了啊！我的蛋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撇下我就不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一大爷家，一大妈捅了捅易中海，“老贾家又双叒叕闹起来了，去看看吧。” 易中海歪着个脑袋，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穿衣，这贾张氏一礼拜不闹够七回都不能消停，习惯了，就当养了只鸡打鸣了。 等易中海慢吞吞的出来时，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看贾张氏的才艺表演。 傻柱也在，打着哈欠，闷闷不乐，睡觉都不安生。 易中海一问，贾张氏赶紧让一大爷做主：我家鸡蛋被偷了，我早起发现一个都不剩！ 傻柱迷迷瞪瞪的说了一句：“不是还剩下四个吗？” 嗯？场面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傻柱身上。你小子不对劲！ 第121章 偷鸡蛋的贼 傻柱这一句话彻底把贾张氏激活了，顿时火力全开，上去就要挠傻柱，这可不是她占傻柱便宜的时候，这是傻柱从自己家割肉啊，况且还没秦淮茹拉着，疯了一样，“傻柱你敢偷我的蛋，我跟你拼了。” 秦姐不在，傻柱能惯着你这个，俩手砰砰抓住贾张氏的俩腕子，稍微一使劲，一拧，贾张氏就被反架着把腰弯了下去。哎呦呦呦！ “我还偷你的蛋，你趁蛋吗？你挠我一个试试，给你拧岔劈了！”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易中海一看傻柱这股子蛮劲上来了，赶紧过来拆开，“柱子松手，这怎么说也是你长辈，要尊老爱幼。” 傻柱倒是给易中海面子，松开手，“有事说事，动手我可没怕过谁。” 贾张氏哭丧着脸，也不叫老贾和东旭了，现在只能依靠易中海，抢着说道：“老易啊，傻柱偷我家鸡蛋，还拧我前腿，你当一大爷的可得给我做主啊！” “呸，谁偷你家鸡蛋了，我何雨柱从来不干这事！” 易中海打断傻柱，“不是你偷的，你怎么知道还剩4个？” 傻柱蒙了，刚才发困说秃噜嘴了，但现在他能不知道啥事？不过供出棒梗来，秦姐会不会不高兴？ 棒梗则是早跑了，在贾张氏闹起来的时候，棒梗就醒了，听出是偷鸡蛋的事，赶紧穿戴好，去厨房揣了个俩馒头，顺着墙根溜了，你老贾家丢了鸡蛋，和我棒梗有什么关系。 傻柱还在狡辩，“她不说全丢了一个不剩吗？我说还剩4个，这也对不上，找我干嘛！” 贾张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起的急，也没仔细看，谁知道还有没有，筐里有草盖住也说不定。。。”说完，回去先自己看看筐，扒拉了两下，确认就4个，把筐抱了出来，往地上一放。 “傻柱，你说的还剩4个，看看筐里真的就4个了，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傻柱梗着脖子，“谁知道你怎么就剩4个，你自己吃的谁知道。” 易中海一看这就是明摆的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柱子，你太让我失望了，让你帮衬着邻居，你就把老嫂子的蛋给帮没了？你少狡辩，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时秦淮茹也起来了，披了件衣服就出来看怎么回事，在人墙外面听了个差不多了，也就登场了。 先不找傻柱，而是上前先拉住贾张氏，眼圈红着，说道：“妈，这没证据的事可不能冤枉人，柱子什么人咱们都知道，虽然他知道咱们家筐放在哪，虽然他知道还剩几个，但是也不能说是柱子偷的啊。” 众人：还不是傻柱？你这是可按的够瓷实的。 不料贾张氏小眼一瞪，“好你个秦淮茹，胳膊肘往外拐，我早就看出你和傻柱不一般，这么向着他，我掐死你！”伸手就在秦淮茹胳膊上拧了两下。 秦淮茹连连娇呼：“嗯，啊，呀，嘛，呔！” 心中暗自骂这扶不起的猪队友，矛头还先对准我了，你个傻逼。 傻柱看着秦姐受委屈，顿时智商直线下滑，张嘴就说道：“就算是我偷得吧！”棒梗不能招，秦姐记恨我怎么办？ 丁一不能供，那是我手足兄弟，挚爱亲朋。 许大茂倒可以，但特么的这孙子能把所有人都牵扯出来。 唉，最终还是我承担了所有。 听到傻柱认了，贾张氏也不闹了，倒是知道怎么办，赶紧抹了把鼻涕，伸手拉住易中海的胳膊，易中海嫌弃的往外推，俩人又翻了会花绳。 “老易呀，听到没，傻柱他招了，我的蛋啊，都被他造了，这一筐可是有十。。。” “傻柱！！！”秦淮茹嗷的一嗓子打断贾张氏施法，马上带着哭腔说道：“柱子，姐知道你一直帮衬着我们家，姐也感谢你，你想吃蛋跟姐说就行了，犯不着偷着吃呀，姐这是刚买的蛋，30多个就剩4个，姐也不问你拿这么多蛋干什么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妈，咱们回去吧，俩寡妇本来就不容易，就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贾张氏被秦淮茹打断本来还有点蒙，可是听到30个蛋，也是领会到了精神，立刻打配合，“老贾啊，东旭啊，我这活的窝囊啊，我回去钻被窝放个屁把自己闷死得了，省得给家里当累赘啊。” 易中海看这俩b的表演眼角直抽抽，你俩这道德绑架够上博导级了，我还嫩得很呐！ 就你这个小筐，20个鸡蛋就冒尖了，还特么30个，你在玩俄罗斯方块吗？ 傻柱就看不得秦姐这个，30个就30个吧，认了。 于是在易中海的斡旋下，两家达成了睦邻友好，和平共处的协议，皆大欢喜，傻柱进行了赔礼道歉，割地赔款，贾家则给予傻柱洗裤衩的帮助。 看着一片和谐的景象，易中海歪着脑袋转了一圈，心说，没有丁一的日子，才是好日子！丁一必须得剿，不剿不行，想一想，当你坐在主位，喝着茶讲着道德，突然出来一个丁一把你给绑架了，呜呜呜。。。 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许大茂和丁一也平静的躺在各自家中的床上，睡得很安详，跟死了一样。 娄晓娥和马英手拉手相约去王府井逛街，出发前各自回头看了眼自家，轻蔑的笑了笑：呵呵，就这。 下午的时候，丁一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马英拜访牛书记去了，感谢牛书记的帮助，牛书记现在专注于组织学习和会议，对工厂的事情有点力不从心，杨厂长则是独木难支，李宝田的地位隐隐盖过了这两位老搭档。 马英被咖啡少妇带进屋里说话，客厅留给男人们，牛书记难得开了个玩笑：丁一你这小体格连我都不如啊。 回家路上，马英笑嘻嘻的说道：“艾坤他姐比晓娥姐还厉害哦。”丁一一听，吓得一哆嗦，脱口而出：“今天不方便，我大姨妈来了。” “你还有亲戚？” 。。。 傍晚，玩了一整天的棒梗，浑身是泥的回来了，被秦淮茹训斥几句，又听奶奶吹嘘从傻柱那里坑了30个鸡蛋，不禁对傻柱更加鄙视，晚上上厕所尿尿的功夫，冲着傻柱家啐了一口，说道：“傻逼！” 第122章 许大茂的难题 自从在肉体和智商上都被碾压后，丁一换了个策略，借着上夜校的机会，把马英赶回学校去了，每个周末见上一次，休养生息，厂里的轧机还得定期保养呢。 穿越者也是人，挨打也疼，喝多了也吐。 组织干校的学习班周期不长，也就半个月，需要学习三期，不出意外，上半年丁一就可以加入组织了，过了考察期，工龄1年的时候，就是一名正式的组织成员了。 还算符合预期，甚至更快，这是托了艾坤的福，这小子是个福将，程咬金类型的，运气挡都挡不住那种，羡慕不来。 日子一天一天按部就班，轧钢厂实际就是一座象牙塔，外面的风暴刮不进来，上层的风暴也卷不到基层，基层就是跟着喊喊口号，表表忠心，大部分都是红五类的工人，生活还算安稳，至于李宝田还是杨爱民做龙头老大，都和下面的人关系不大。动荡的永远是有价值的职位。 李宝田顶着革委会主任的名头，已经开始掌控全局，宣传科老赵是个钟摆，上面稳如泰山，下面左摇右晃，没有变动，做好本职就行。 妇女主任马芸，李宝田不敢动，妇联虽然受轧钢厂管辖，但是独立性极强，李宝田不敢下手，马芸自然也稳如泰山，至于之前马芸往工业部运作的事，好像遇到了什么障碍，停滞不前了，马芸没说，丁一也没问。 受到冲击的部门主要是保卫科，原来的科长，也就是老易的好朋友，被架空，就等着明年滚蛋了。新成立个纠察队，一水的李宝田铁粉。 财务，人事，办公室，甚至组织委，都被安插进革委会的人，能参与就参与进去，参与不进去就打着监督的旗号插上一手。 事无巨细，李主任想知道的必须知道。 后勤这一块是李宝田的自留地，以前放养的一些部门，现在也换了一茬听话的。 由于也有上级领导，李宝田也受制约，不敢闹的太过，虽然乌烟瘴气，但是轧钢厂小车不倒只管推，三月份产值同比去年还略有增加。 但这并不能让杨厂长高兴起来，去部里开会，已经没心思和老朱吹牛逼了，老朱也是同病相怜，俩人坐在一起闷头抽烟，一言不发。 会议除了招待员热情周到，服务规范，还算有点生气。其他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无精打采，没办法，大形势如此，没有更坏，就阿弥陀佛了。 。。。 于海棠自觉丁一实在对她没意思，也断了念头，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最近是规规矩矩的，除了时不时给老赵汇报工作，在外面也不咋咋呼呼的了。 不过最近广播内容变更的厉害，广播时长也加了不少，喊口号，讲政策不算，广播了一些稿子，其中就有什么国营工厂要姓公的评论，暗戳戳的表示杨厂长在搞一言堂，想当第二个娄半城。 杨厂长气的请了一个礼拜病假，反正去不去都被架空了，发号施令必须通过革委会审查，不通过你就憋着，跟阿斗似的，死活绕不开诸葛亮。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人事科送过来两个人，说是宣传科的干事，一帮咸鱼都很吃惊，这宣传科怎么这么好进了？以往都是一年来一个，这一下就来个双黄蛋。奇了怪了。 这俩人还挺严肃，来了打了遍招呼，老赵也破天荒的出来应付了一下，并给这俩安排在了靠近办公室的一张桌子。 这下人们看明白了，这俩货有点来头，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但是咸鱼惯了，只要不碍自己事，就当不存在。 该喝茶的喝茶，该看报的看报。 许大茂在里屋，把丁一帮他弄的工作计划抄成自己的笔迹，拿给赵科长审批，然后来到大屋，清了清嗓子：“这是下个月的工作大纲，我宣读一下。。。” “等一下！”新来的俩人打断许大茂，齐刷刷的来到许大茂面前，把手一伸，“拿来我们要先检查一遍。” 许大茂刚想递过去，一想不对啊，我特么是副科长，你俩新来的生瓜蛋子还对我吆五喝六的，姥姥！ “你俩什么意思，工作安排是我们领导制定的事，你没资格看，老实待着去，按照工作安排干活就行了。”许大茂上任这么多天，已经学会点领导语气了，还真有点样。 其中一个新人说道：“我们是革委会的人，有权力对宣传科的各项工作展开检查，许大茂同志，请你配合接受检查。” “我。。。”许大茂不敢反抗，乖乖递了上去，革委会他还是知道的，惹不起，许副科长里子面子丢了一地。 这俩货跟洗扑克似的翻了一遍，前后没有1秒，就递还许大茂，说了句：“可以了。”俩人就坐回办公桌了。 合着这俩货就是立个威，其实啥也不懂，识不识字还特娘的两说呢。 许大茂气疯了，强忍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着布置工作，平时十分钟能说完的，愣是崩了半个钟头。 咸鱼们也是知道此时不能触霉头，以前点点头的事，现在都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好的，许副科长，保证完成任务。” 宣传科气氛很紧张，新来的俩人目的也达到了，这俩人除了赵科长，是谁也不放在眼里，赵科长接待俩人的态度也表明了不会给老科员门出头。 这就导致了这俩人跟苍蝇似的招人烦，咸鱼们做事的时候没准冷不丁就发现其中一位在屁股后面盯着看，没心理准备都能吓出病来。 玛德走路都不带声，跟鬼一样。 这两个鬼的到来，对丁一没有影响，愣要说有影响的话，就是把丁一做检查督导的工作全给接过去，丁一也乐的清闲。 唯一不爽的是许大茂，刚当上副科长，还没威风呢，这就送来俩活爹，问题是还不敢得罪，关二爷的胡子都急的掉了好几根。 这两人就是李主任发的信号，一是宣传科我不动赵科长，但是得有我的人。二是丁一已经不被李主任信任了。 于是，许副科长被夹住了。 第123章 问计丁一 许大茂苦恼至极，对这俩活爹一点辙也没有。 赵科长不管，就一句，他们管他们的，你做你的嘛。 就把许大茂就给打发了，老赵对部门的事很不上心，只要不太过分，怎么着都行，至于你们内斗，就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我也不带管的。 许大茂把这俩活爹的事告诉了亲爹，亲爹也没有注意，祖传放映员没碰过这阵势，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就把儿子应付了事。 找老丈人，娄半城对公家就是一个顺从，让他教女婿对抗革委会？门都没有，还一个劲劝许大茂以和为贵，受点委屈不算啥，记住一字箴言：苟。 许大茂心中冷笑，苟出来个娄半城的名号？你也是大势所趋，要是顺风顺水，我就不信你还苟，苟你麻痹。 绕了一圈，许大茂更加憋屈了。但也无计可施。 娄晓娥看着闷闷不乐的许大茂，心中也是烦躁，这很影响夜间生活啊。 “大茂，我看去问问丁一，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我副科长去请教干事？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吗？”许大茂对这个提议很是不屑。 “好好好，你是副科长，不过丁一到底年轻，脑筋好使，问问也不吃亏，你这叫礼贤下士。”娄晓娥还是照顾了一下许大茂的面子，只要不涉及私生活，娄晓娥还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嗯，私生活也很大家闺秀。 有了这个台阶下，许大茂也是意动，毕竟这个副科长也是丁一一手操作的，虽然许大茂不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那就问问他试试？” 又是一个周末，许大茂做东，邀请丁一两口子吃饭，顺便问计。 傻柱这个不速之客也跟着掺和进来，不占许大茂便宜傻柱不舒坦，不让秦姐占便宜傻柱也不舒坦。 席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大茂首先开口：“兄弟，哥哥最近难啊，新来的那俩货闹心死了，我这个副科长当的窝囊啊。” 娄晓娥紧接着说道：“是呗，回家也闷闷不乐，我生怕他憋出病来，想着法给他排解，皮鞭。。。” “咳咳！”许大茂咳嗽一声打断娄晓娥，使了个眼色，你个沙币娘们说正事，提什么皮鞭蜡烛剃刀，我特么不要脸啊！ 娄晓娥也自觉失态，赶紧说道：“丁一啊，你脑子活泛主意多，给想想办法，把那俩人弄走。” 找我干啥，找贾张氏啊，老贾，东旭就办了，多烧点纸钱就得。 还没等丁一说话，傻柱嗞喽一口酒，砸吧砸吧嘴：“还想什么办法，直接打跑啊，没什么事一拳头解决不了，最多两拳。” 许大茂和娄晓娥根本不带搭理傻柱的，目光都投向丁一。 丁一点点头，“柱子哥说得对。” 许大茂有点急了，也不借娄晓娥的嘴说话了，“兄弟你别开玩笑，我是干部，能和傻柱一样吗？他就是个沙币。” “嘿，你信不信我一拳就把你解决了。” 许大茂把脑袋一缩，暗道换成傻柱还真能解决，可我不行啊，我拿小拳拳捶人家胸口？ 丁一劝下傻柱，喝了一杯酒，说道：“许科，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确实简单。” 马英噗嗤笑了，你就直说简单得了。 瞪了马英一眼，败家娘们影响我装逼。 慢吞吞的继续说道：“大茂哥，这俩人是什么人？” “革委会的啊。” “他俩来宣传科干什么？” “监督检查。” 丁一一看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喝了杯酒，慢悠悠的点了根烟，吸一口，吐个烟圈，“这就很明显了，革委会归谁管？” “李主任。” “李主任为什么派他俩来宣传科监督检查？” “为什么？” 丁一一口烟憋住了，你特么猪脑子啊，这都看不出来，咳了起来，逼格一下子就没了，马英赶忙拍拍背，“年纪不大学什么抽烟，呛住了吧。” 许大茂还挺着急：“快点说为什么啊。” 丁一缓了缓，耐心的解释道：“李主任派他们来，肯定不是为了难为你许副科长，是为了掌控宣传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许大茂摇摇脑袋，“不明白，哎呀，你就直说得了。” “所以关键不是解决这俩人，这俩人走了还会再来别人，关键点是李主任，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许大茂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丁一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装逼成功，丁一很满意，又点上一根烟，笑眯眯的看着许大茂，再来把羽扇就完美了。 等了一会，丁一发现气氛不对，许大茂两口子，傻柱，外带马英，都迷惑的看着他，没人说话。 被看得有点发毛，丁一不解的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四人齐刷刷的答道：“你还没说你什么意思呢？” 丁一有点傻逼了，合着刚才不是反问句，是特么的疑问句啊。 我本装逼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很累，别烦我。 丁一把眼一闭，一睁，耐心的解释道，“李主任要掌控宣传科，你们说是这俩生瓜蛋子好使，还是原来的宣传干事好使？” “原来的干事。”做选择题几人还是会的，阅读理解就差点事。 继续诱导：“那一个宣传干事好使，还是一副科长好使呢？” “副科长啊。” 马英悟了，一拍巴掌：“你是说让许科去找李主任，把监督检查的活揽过来？” 摸摸媳妇的狗头，不愧当初是我的得力干将。 许大茂也是眼睛一亮，对呀，给这俩活爹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变俩孙子！ 娄晓娥毕竟见过世面，有点担心的问道：“这事靠谱吗？” 刷，几人目光又集中在丁逼王身上。 丁一吐了个眼圈，说道：“现在肯定行，革委会刚开始揽权，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过一阵子稳定了可不好说了，所以要抓紧。另外李主任的工作作风不是那种油盐不进的。剩下的事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该怎么做许科比我老道多了。” 说完和许大茂碰了一杯。 许大茂就喜欢丁一这给足自己面子的言谈举止，剩下的不就是送礼表忠心嘛，狗都会，何况我许大茂乎！ 许大茂也不白给，问了丁一一句：“丁一，按说你是最合适的啊，你不还给李主任做过专访呢吗？” 丁一微微一笑，也不避讳，把拒绝李主任选妃的事说了一遍，李主任早就不搭理我了。 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娄晓娥却有点担心，“那李主任不会为难你吧。” 丁一一笑，“那女孩现在在工业部工作，牵扯很复杂，李主任不敢轻举妄动，没事的，嫂嫂且安心。” 许大茂举着杯子小口的抿着，脑子里琢磨丁一的意见，突然发现搭上李主任的关系，自己就是轧钢厂宣传科扛把子了，老赵都得靠边站，眼睛一亮，一口把酒干了，又给丁一满上，自己也陪一杯，“兄弟，你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这俩活。。。孙子，办不了他俩，我也不当这个副科长了！” 傻柱嘟囔道：当不当有区别吗？副的。 许大茂：你特凉的也好不到哪去，食堂代主任，代的，代的，草！ 第124章 许大茂攻略李宝田 许大茂晚上又和娄晓娥嘀咕了半宿，俩人都觉得有道理，既然李主任要插手宣传科，许大茂的价值明显比那俩货要高的多。 有了丁一的意见，这事就简单了，就剩搭上李主任这条线了。 丁一最后的话也是把许大茂通过他找李主任的路堵死了，这种事少做，中间人容易两头不落好，况且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送礼这活许大茂还是没问题的，单独去找李主任就行，但是送什么东西，许大茂不大敢确定，于是把身体奉献了出来，让爸爸满意，换取坑老丈人的机会。 第二天，许大茂和娄晓娥就一块到娄家商量事，许大茂略显疲惫，昨晚被折腾的够呛。 把事情的利害关系，按照丁一的分析，添油加醋的讲给老丈人，娄半城也是对许大茂刮目相看，这脑子够好使啊，能有这见识了。 从娄半城的角度看，搭上李主任，就等于交好革委会，对娄家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少被折腾，哪怕被折腾，也能提前得个信。 许大茂赶紧给娄晓娥使眼色，娄晓娥会意，挽着娄半城的胳膊，说道：“爸，你也看这是好事吧，我俩也有点发愁，不知道怎么和李主任打交道，你给出点主意呗。” 娄半城什么人，立刻就反应过来，闺女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女婿打秋风来了。 笑呵呵的说道：“李宝田，来轧钢厂的时间不长，我打交道也不多，这人外面的关系很深，在轧钢厂就差点，所以你们的做法是可行的，至于怎么打交道，靠钱开路。” 许大茂也是赶紧问道：“那您说多少合适？” “不能小气，毕竟是副厅级干部，又是革委会主任，实权派啊，我也不逗你俩了，你们那点钱自己留着吧，这回我替你们出了。” 对于娄半城来说，投资一个革委会的人，还能提前得到消息，就不亏。索性主动点，毕竟女婿出息了，娄家也跟着沾点光。 许大茂喜出望外，没想到娄半城这么痛快，自己这是做无本生意啊。 娄晓娥也是笑着说道：“大茂还怕您不管他呢，昨晚上可卖力了，关二爷的胡子都刮了。。。” “咳咳！爸我给您和妈带了点茶点，您尝尝。”许大茂赶紧打断娄晓娥，这娘们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全抖搂出来我特么就社死了。 娄半城也是眉头一皱，虽然不明白娄晓娥说的啥，但是听到编排关二爷，甚是不悦，说道：“晓娥，不许对关二爷不敬，注意言谈举止，都这么大了，还没个正型。” 娄晓娥吐了吐舌头，强憋着笑，“我以后会对关二爷礼敬有加的。” 关二爷又称武财神，作为商人的娄半城很讲究这个。 武财神一般家里不供，煞气重，有敛财之意，多摆在大型的公开场所，这个和影视剧中古惑仔拜的关二爷还不一样，古惑仔拜的那叫真武大帝，是持刀的关公像，商人们拜的是武财神，是读春秋的关公像，这个得注意要手持竹简的，要是手里拿本书，供起来就闹笑话了。 武财神还有一个是赵公明，骑黑虎的，这个黑虎有讲究，一般都是供在庙里，甚至解放前有很多单独的黑虎庙。 至于放在家中拜的财神，都是文财神，取生财有道，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范蠡。也有说是比干，李诡祖之类，说法不一，但是形象都是一个，叫啥都行。 不管是哪个，娄半城都很虔诚，不许闺女口无遮拦。 得到娄半城的支持，两口子小心翼翼的回家了，到家鬼鬼祟祟的拴上门，拉上窗帘，娄晓娥点上蜡烛，许大茂条件反射似的开始脱裤子，倒是麻利，连裤衩带袜子，一把全褪了下去。 没有胡子的关二爷耷拉着，娄晓娥上去就拍了一巴掌，“穿上！你还上瘾了？拿出来看看啊，先忙正事。”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又穿起来，褪的时候倒是利索，穿的时候麻烦了，得一件一件分出来，再翻过来才能穿，连袜子也得掏着翻面。 收拾完毕，许大茂从包里把娄半城的赞助拿了出来，两条小黄鱼，在灯光下还挺亮。狗大户！ 就这俩小玩意能值1000多了，但是你拿1000元和拿这个送礼，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接下来就简单了，许大茂表面上对两个活爹恭敬配合，背地里偷偷联系到李主任身边人吴秘书，送上点纸制品，委托带个话：许大茂想找李主任单独汇报工作。 当天晚上，许大茂第一次踏足干部大院，心情还挺激动。 按照吴秘书给的地址，来到了李主任家。 刘岚也在，端茶递水，然后躲进了里屋。 许大茂心中各种猜测，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对这种事许大茂还是知道得三缄其口的，尤其是对领导，要换成傻柱，早就给你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兹当没这回事，陪着笑脸，“李主任，我这专程来向您汇报工作，宣传科的事我熟，今后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在您的领导下，做好工作。” 李宝田笑眯眯的看着许大茂，没说话，心说这是来投诚来了，是个识时务的。 把杯子往许大茂跟前推了推，“喝口水，慢慢说。”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 许大茂可不敢喝，只是双手虚扶杯子，“哎呀，领导，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宣传科就服从您的指挥。” 许大茂倒是直接，表决心投靠李主任。 把李宝田愣住了，现在年轻人这么沉不住气吗？不过也好，直肠子，比丁一那个小银币要好多了。 “好，说说你为什么来吧，是不是遇到难处了？”李宝田不白给，总不能你叫老大我就收小弟，万一你让我擦屁股呢？得问清楚。 许大茂很委屈的就把俩活爹欺负他的事说了一遍，我这副科长都没法开展工作了。 李宝田哑然失笑，就特么这屁大个事啊，他也不知道那俩鬼是谁安排的，都甩给手下人去做的，手下再安排手下，他只要结果。 “就这么点小事，很快就会好的，工作嘛，难免的。”打着官腔，说着套话，没有好处，我不能让手下寒心啊。 许大茂也能听懂个一二三，从包里掏出个纸包，递到李主任面前，“主任，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李宝田用手指扒拉开一条缝，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这个同志很有觉悟，以后要服从领袖，组织和轧钢厂的安排，多做贡献，是人才，我们不会浪费。这样，我们革委会正缺乏各种人才，你挂个副主任的名头吧，那俩捣乱的就归你指挥了。明天去找吴秘书，他会安排的。” 说完，端起杯子抿了口水。 许大茂知道，自己该滚了，留下小纸包，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第125章 收拾小鬼 从李主任家里出来，许大茂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老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这靠山还特么很硬。 李主任，把玩着俩小黄鱼，笑了笑，扔进抽屉里，哼着欢快的十八摸，进屋了，还有金屋藏娇呢。 提拔许大茂做个副主任，并不是俩小黄鱼起了作用，李主任还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小钱而已，不放在眼里。 诚如丁一所分析，一个副科长的价值不小，此举有千金买马骨的味道，李主任就是要让人们看到，投靠他的好处，借此招揽一些实职干部，光靠革委会的一帮杂鱼，啥也不会，全是表面工作，夺权进展的很缓慢。 还有就是许大茂这人耿直，还很会表忠心，不像丁一花花肠子太多，不听话，对于领导来说，下属的能力远不如服从来的重要。 丁一能力是强，不为我所用，那就靠边站吧。 其实丁一也压根没想着搭上李主任这条船，早晚得翻，何必费劲巴拉的讨好呢，敬而远之就行了，现在正好，有许大茂做缓冲，舒坦的很。 第二天，许大茂起了个大早，穿上之前杨厂长批的干部服，得和李主任保持一致，起码着装上要统一。修一修小胡子，小背头上抹点油，蹬上车子就上班了。 宣传科第一个到的，然后放下包，就跑去革委会待命了。 李主任还没有来，吴秘书先到的，虽然是副主任了，可不敢跟吴秘书托大，俩人打了个招呼，许大茂哈着腰跟进办公室。 吴秘书把准备好的工作证，档案证明，工作手册等物品交给许大茂，让他到人事科归档，熟悉工作手册上的内容，即刻上任。 许大茂乐开了花，感叹革委会办事效率就是高，又递上几张纸制品，和吴秘书又聊了一会，被送了出去。 其实效率高个屁，各级革委会都是仓促搭建的领导班子，下级人员都很杂，每个单位都有，主设一个主任，统筹全局，主任也有大有小，李宝田管整个轧钢厂，权力非常大。 闫富贵的红星小学也有革委会，那个主任就是个屁，啥权力都没有。 再往下就更混乱了，下面又没有完整的职能体系，碰到听话的人才就给一个副主任的名头，跟太平天国封大王似的，李宝田手下没有一百，也有大几十副主任，反正全他一人说了算，开个档案证明就归档，给个工作证就上任。 原剧中许大茂也当过副主任，一进门就是一屋子副主任，得有五六个吧，其实那是拍摄场地小，要是拍全了，几个屋子都装不下这么多副主任，这么说吧，许大茂一进屋挨个打招呼，到下班未必能招呼完。 从吴秘书那出来，许大茂是恨得牙根痒痒，倒不是对李主任，而是对这几天一直使绊子的俩鬼，吴秘书透露的，这俩人屁都不是，只是李主任手底下办事的组长，临时招的街溜子，也算和轧钢厂有关系，亲属是轧钢厂职工，大字都不识几个，文化水平未必高的过刘海中。 趁着革委会缺人，混进了队伍，都不是正式职工，档案都没有，对外宣称是选调来的，工资也是革委会负责，不走工厂财务。 合着这俩鬼就是纯蒙事的，许大茂有种被白嫖的耻辱感。 压住火，脑海中浮现出丁一讲的装逼打脸的小故事，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等人都到齐了，许大茂出来，拿着工作计划，这回有底气了，朗声道；“下面我安排一下工作任务。。。” 俩鬼照例站了过来，一伸手：“许大茂，你怎么不长记性？不知道先让我们审查吗？” 还挺横。 许大茂冷笑一声，“我给你们，你们看的懂吗？滚蛋！” 办公室静了下来，许副科长这是要硬刚啊，早该了，这俩货早该弄走了，宣传科虽然都是咸鱼，但也是有文化的咸鱼，这俩鬼跟谁也聊不到一块，没文化，街溜子，张嘴连句整话都说不来，成天卧槽，特么的，麻痹的。 前任副科长老刘听得脑仁疼，恨不得宰了这俩玩意，尤其是这俩鬼没事还喜欢站在老刘身后看他写大字报，卧槽卧槽的点评一下，看的老刘是脊背发凉，如坐针毡。 “许大茂！我们是革委会的人，有监督检查的任务，你敢和革委会对着干！特么的活腻歪了！” 其中一个还上手揪许大茂脖领子，许大茂有点虚了，怎么还动上手了，装逼打脸没这一条啊，丁一害我，故事里可都是打嘴仗啊。 丁一得维护下许大茂，这么看着不合适，冲艾坤使了个眼色，大型食草动物闪亮登场，两步就迈到跟前，把抓许大茂的狗爪子一拧就拿开了，横到仨人中间，把许副科长隔开，“别上手，敢动手我对你俩可不客气了。” 许大茂看着艾坤高大的身躯，宽厚的肩膀，安全感十足，恨不得扑到艾坤怀里说上一句：坤坤爱我！ 俩鬼也吓住了，忘了该说啥了，艾坤这坨很有威慑力。 许大茂也不按套路来了，直接掏出工作证，大声喝道：“睁开你俩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是什么？”俩鬼一头雾水。 装逼失败，这俩孙子不识字啊！ 许大茂只好耐心解释，气势下降一半，“这是革委会的工作证，我现在是革委会的副主任，直属李主任领导。你俩也配监督检查我？反了你俩王八蛋了。” 俩鬼有点懵逼。 a悄悄问b：主任是个叽霸啥？比组长还叽霸大？ b答道：不叽霸知道，咱得去叽霸问问王叔。 许大茂气势直接归零，你俩除了叽霸还知道个啥，我这白叽霸装逼了。 不过俩人也算开点窍，总归是知道不管主任比组长大不大，反正比他俩大。 面孔一变，挂上笑容，“许副主任，既然您负责这里的工作，我俩就不打扰了，我们先去给王组长汇报工作，您忙着。” 跑了。 许大茂心说，草！跑的还挺快，我还没出完气呢！ 拿起工作计划安排起来，所有人都客气的答应一声，这回改叫许副主任了，都不傻，俩鬼都躲着走，许副主任是更不能惹的存在。 志得意满的许大茂环视一圈，丁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看来许大茂成功打入李宝田身边了。 许大茂看着顺从的咸鱼们，昂首挺胸回屋了，如同一只得胜的公鸡。 第126章 有两个人前来买瓜 收到了李主任的开光赐福，许大茂在副科长的位置上站稳了脚跟。 赵科长心态很好，你再怎么折腾也威胁不到我，继续在办公室摸鱼。 俩鬼彻底消失了，宣传科一派安乐祥和的气氛，茶也比之前香了不少。 四月一日，愚人节。 丁一刚泡好茶，和艾坤打了个哈哈，抽出报纸正要看。 门口就来了两个人，穿着保卫科的服装，进门就喊：“丁一是哪个？丁一在不在？” 丁一上下打量了一下，站起身，说道：“我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没有什么纰漏，怎么保卫科找上来了，还有点来者不善啊。 “跟我们走一趟。”说着就要上前拉丁一。 艾坤能看着吗？起身一挥手扒拉开俩人，“什么玩意就跟你们走一趟？你们特么的谁啊！” 俩人一看艾坤的体格，不敢硬来了，但是梗着脖子，还挺横，“我们是纠察队的！让丁一跟我们走一趟，你敢拦着？连你一块抓！” “草！来抓个试试。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的。”艾坤的狂劲被激起来了，有牛书记罩着，他还真有这资本，只不过性子懒散不爱惹事，要是真有事，这也是不怕事的主。 况且欺负到好朋友身上了，怎么能坐视不理。 丁一拍了拍艾坤的肩膀，妈的你长这么高干什么，还得抬着胳膊才够得着。 “别较劲，没什么事。”劝下艾坤，然后对来人说道：“轧钢厂是国家正规工厂，在这里要讲程序，带我走没问题，你们需要向我的上级领导赵科长报备，出示你们的证件，还有调查命令，还有，我看你俩很面生，怀疑你俩根本不是轧钢厂的人，你们的工作证也出示下，否则我不能跟你们走。宣传科的人随便来什么说抓就抓，大家还怎么工作。” 咸鱼们一听有道理，随随便便就抓人，开了这个头可谓唇亡齿寒，吾等需勠力同心，共度时艰。纷纷指责来的这俩人。 这俩人如丁一的判断一样，和之前宣传科的俩鬼一个路数，三无产品。 丁一要的证件证明一个也拿不出来，俩人用手指着丁一，看来是狂惯了，说道：“好啊，你等着，我俩这就回去叫人，你敢对抗组织！” 说完转身要走。 丁一对艾坤说，“大坤，把这俩身份不明人员扣下！” 艾坤早就等着呢，上去一手一个，跟拎小鸡子似的拽住，摁到地上，抽出门后的几根绳子，简单捆了起来，虽然艾坤年轻，捆绳花样不多，但是劲大，都往肉里死勒，俩人疼的哭了，嗷嗷直叫。艾坤上去就一人一耳光，立刻安静了。 拍拍手，艾坤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还没于海棠劲大呢。” 咸鱼们有点傻眼，你俩配合的够好啊，人扣下了，接下来呢？总不会在这养着吧。 丁一招手点名道，“浩轩来一下。” “到！到！到！”一下站起来仨。 丁一一脑门黑线，我特么就叫的一个啊，随机点了一个人，“你跑一趟保卫科报案，就说有不明身份人员混进轧钢厂，宣传科见义勇为力擒破坏分子，让他们来人接收。” “是！” 这时听到动静的赵科长和许副主任也出来了，看到这架势，丁一简单报告了下。 赵科长点点头，说了句，“保卫科来人了，注意配合工作。”就返回屋里了，老银币才不趟这趟浑水呢。 许大茂有点不知所措，他是副主任不假，可手底下没人，也不认识这俩被捆起来的货。 丁一把许大茂拉进副科长办公室，掩上门，小声说道：“大茂哥，这俩人来者不善，你得罩着我点啊。” 许大茂问道：“这俩人真是保卫科的？” 丁一笑了笑，“肯定不是，倒像是纠察队的，纠察队不是归革委会直管吗？你这个副主任帮个忙，去找李主任打听打听，我这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得罪哪路神仙了。” 丁一并不委托许大茂办事，只是打听消息就行，许大茂也没推辞，一口答应下来，并且立即去找李主任了。 换成傻柱，许大茂不落井下石，再上去补两刀，都算许大茂大度。丁一嘛，许大茂心里也知道自己往上爬离不开丁一出馊主意。 许大茂找李主任汇报工作，把宣传科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说不知道是谁授意去抓丁一的，许大茂也很鸡贼，打了个幌子，说丁一之前给李主任做过专访，怕丁一是李主任的人，赶紧来报信。 李主任也是皱眉，自己没打算动丁一，虽说这孙子不听话，但是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脏活虽然不干，正常的工作派遣还是可以的，我李宝田就是这么大度，容得下人才。 点了吴秘书去了解情况，叮嘱了一句，注意工作态度。 吴秘书了然，这就是不让上刑呗，心中记下了丁一的名字，虽然这小子恼了李主任，但还是个香饽饽。 手下人的工作李主任肯定不好干预，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在这一边等一边和许大茂闲聊。 “大茂啊，你和这个丁一很熟悉吗？” 许大茂赶紧说道：“熟，熟的很，我俩一个科室，还是左右邻居，住一个四合院，门挨门。” “那你对丁一的评价怎么样？” 许大茂第一反应是说好话捞人啊，于是说道：“丁一年纪不大，才19岁，工作能力很强，能写能画，和报社关系不错。。。”说道兴头，抬眼看见李主任笑眯眯的瞅着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我瞎逼逼什么玩意，赶紧说道：“主任，我，我虽然和丁一很熟，但是我是您的人，我一定和您保持一致，要是丁一犯了错误，我肯定站您身边。请您放心！”表决心，我许大茂是专业的。 李主任就喜欢许大茂这种识时务的，摆了摆手，“大茂呀，你不要紧张，你对领袖对组织的忠诚我是不怀疑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说，丁一这小伙子我也觉得不错。” 许大茂长出一口气，心说和李主任打交道真叽霸累。 第127章 擦屁股 很快啊，吴秘书回来了，在李主任身旁耳语一番。 许大茂不敢偷听，忙转过头看着窗外。 没过一会，李主任笑呵呵的说道：“大茂啊，你先回去，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 许大茂也不敢多问，迷迷糊糊就被吴秘书送走了，回到宣传科，俩被捆的人，丁一，艾坤都不在了，其他人还是照旧咸鱼。 许大茂倒是听李主任的话，回自己屋待着去了，坐了一会坐不住了，跑去找易中海商量一下。 。。。 在许大茂去打听消息后，丁一赶紧让艾坤去通知杨厂长，马芸，再去找马英一趟，然后就等着正主上门。 果然没一会，一大票人呜呜嚷嚷的来了，所有人胳膊上都戴着红箍。丁一一看领头的认识，这人脑门剃的挺光，上面有两道疤，一横一竖组成一个“丁”字。 正是之前被傻柱开瓢两次的刘牟。 这厮跟着李主任水涨船高，已经不干采购了，专攻革委会，现在是纠察队的一个小组长。 丁一并不关注这种小角色，现在一看，这就是报复来了。 “丁干事，你这架子忒大点了，还得我亲自来请你？”刘牟有点小得意，如今终于能收拾你了。 丁一说道：“刘采购，现在得叫刘组长了吧，找我有什么事？” “到地方就知道了，带走。”刘牟一挥手，几个人就就上来抓人。 “谁敢！”赵科长出来了，虽然他不想管，可是这已经骑脖子拉屎了，不出来这科长也别当了，再说丁一这还有老方的关系，听老方说过，丁一的关系也不浅，这时候必须得出个头。 老赵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刘牟得给面子，说道：“赵科长，我们也是请丁干事协助调查，您看。。。” “那也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得按照程序来，没有调查令，别想从宣传科抓人！”老赵也不想交恶纠察队，只能在程序上做文章。 丁一让浩轩去报案，就是为了要调查令，得留个底，不能无缘无故被带走，果不其然，刘牟拿出了调查令和一堆证件，有备而来。 丁一没让老赵为难，对刘牟说，“走吧，别在这碍事了，赵科长，我先请个假，别扣工资啊。” 。。。 一行人就去了纠察队的办公小楼。 一进门，刘牟就招呼手下，“给丁干事上点荤菜。” 还没等动手，旁边一人就赶紧低声提醒刘牟，“刘组长，刚才吴秘书来过，李主任交代不能动手。” 一下把刘牟整懵了，怎么李主任还亲自过问了？这还怎么玩，不能动手我还弄个屁。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丁一，你主动交代还有机会，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 丁一乐了，说道：“刘组长，你抓我过来，也不说什么事，让我交代什么？你先说清楚，我该配合再配合你。” “好，你就说。。。” 还没说完，门被踹开了，高干事带着四大天王进来了，“丁一，妇联有事找你，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转身就走，四大天王上前护住丁一，跟上高干事脚步，刘牟有点傻眼，这年月还有敢跟纠察队耍横的？急忙上前阻拦。 高干事扭头使了个眼色，魔礼青上前给刘牟来了一个苏秦背剑，哎呦呦呦。 “妇联的事你也敢管？”留下一句话，把丁一带走了。刘牟颤巍巍的走回屋里，用手往丁一坐过的凳子上一摸，玛德，还没热呢。 一屁股坐下，泄了气了，脑子里突然回忆起李主任点名三个不能惹的部门，妇联，财务，工会。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惹，但是妇联能排第一位，他现在也知道了确实惹不起。 缓了缓，站起身来就要去旁边屋，那里还关着一个呢。 此时又一个人进来了，杨厂长的王秘书，王秘书也不管这些虾兵蟹将是谁，找了一个看着顺眼的问道：“丁一呢？” 刘牟作为小头目，上前答话：“王秘书，我们请丁一协助调查，刚才被妇联的人带走了。” 王秘书可不能掉屁股就走，作为秘书，他得了解情况随时准备应对领导提问，详细了解了一下来龙去脉，又去妇联转了一圈，回复杨厂长去了。 丁一从王秘书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无妄之灾，暗自感叹这无序的年代。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许大茂当上副主任后，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在四合院也是咋咋呼呼，作为对头，傻柱自然不会服气。 于是在食堂不免抱怨几句，对许大茂这个副主任骂骂咧咧，直言说革委会都瞎了狗眼提拔这么个玩意，结果被安插在食堂的鬼听到了，记录下来层层上报，到了刘牟这里就成了把柄，新仇旧恨一起算，开瓢之仇不共戴天，昨天就把傻柱抓了。傻柱加班开小灶是常事，昨晚四合院也没人在意。 傻柱也不傻，打死不认。 其实认与不认都无所谓。 如果被摁住了，认了就是坏分子，不认就是顽固分子，嘴遁是肯定行不通的。 如果能脱罪，认了的可以说是屈打成招，不认的就说是意志坚定。 取决于实力，而非道理。 不过傻柱倒是没受罪，就是被熬了一晚上。 刘某认为吃定傻柱了，于是把算盘打在第二号仇人丁一头上，这小子最坏，当初装逼的嘴脸，现在还不时在梦中出现，不收拾丫的有点意难平。 说实在的，刘牟自从加入革委会后有点膨胀了，要是认真思考一番，就不会动丁一，只能说权力和仇恨蒙蔽了双眼。 现在丁一正在大姨子办公室喝茶，本来还想抽支烟，被大姨子瞪了一眼，没敢点。 马芸也感叹道：“这革委会真是有点过了，都招的些什么人，乌烟瘴气的。” “可以理解，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没有约束，权力就成了这些人私欲的工具，肆无忌惮。”丁一感叹道。 “你还认识的挺深刻，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服从组织安排呗，我一个宣传干事，还能捅破了天去。”丁一把手一摊，一脸无辜。 “放屁，你要能过得去，我第一个不信，你最好老实说打算干嘛？我也有点准备，别到时候我还得着急忙慌的给你擦屁股。”马芸早就知道丁一这小子不安分，特意提个醒。 丁一坐端正，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马芸。 马芸接过来，打开一看，空的，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一张白纸？” “擦屁股纸啊，提前给你备好了。” 第128章 月黑风高夜 马芸对丁一的遭遇也是深有同感，她往上走一步的计划被卡住，也是因为这一种人。 马芸有一个追求者，叫马桦腾，当年竞争不过汪建林，求偶失败。 因爱生恨，但因为实力不够隐忍多年，现在借着工业部革委会的东风，混了个主任的名头。找借口死死卡着马芸的晋升渠道，甚至以此为威胁，想谋点福利：马芸，你也不想一辈子当妇女主任吧？只要你答应我，嘿嘿嘿。 马芸烦得要死，还不好跟别人说这糟心事。 马守福现在赋闲在家，大形势下自保有余，其他就使不上劲了。 汪建林稳稳当当，老汪家的传统，不会主动找事。 一直心里有口怨气的马芸，被丁一这一打趣，突然解开了心结，这屁股不擦也罢，老娘当一辈子妇女主任就当一辈子，我就不信你马桦腾能当一辈子主任。 一身轻松的马芸现在看这个妹夫格外顺眼，东拉西扯的和丁一聊起了闲篇，也宽容了许多，指着窗户说道，“想抽烟去窗户边，开条缝散味。” 丁一也不客气，点了支烟在那想事。 马芸问道：“这事你别冲动，涉及到革委会，很复杂，得谨慎。” 丁一应付的嗯了一声，没说话。 “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大姐，我在想，你看我斜靠在窗台上，这又是2楼，像不像潘金莲？”说完，搓了个纸团扔了下去，就听到哎呦一声。 马芸被丁一这跳脱的思维整不会了，完全跟不上节奏，这还和潘金莲有关系了？ 丁一掐灭烟头，关上窗户，懒洋洋的说道：“大姐我走了，西门庆来了，回见了。”说完，迈步出了马芸的办公室。 只听马英的声音传来：“我这么担心你，你还拿纸团扔我，不理你了。。。” 马芸微微一笑，跟不上时代了。 反正已经给赵科长请假了，丁一拉着马英直接回家，先压压惊。 此时，许大茂和易中海也找到了保卫科，易中海从被架空的科长口中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 在保卫科长的带领下，见到了傻柱，确实没吃苦，正在蹲马步呢，汗珠子滴滴答答，身上衣服也湿透了，看来蹲了挺长时间了。 保卫科长上去找刘牟说情，虽然被架空，但是深耕多年，刘牟还是给点面子，把傻柱收监了。 易中海陪着笑脸说道：“刘组长，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家庭成分也好，就是管不住嘴，他就是胡说八道呢，您大人大量，抬抬手放了吧。” 刘牟倒是认识易中海，可又如何呢，你用四合院的剑，斩我轧钢厂的官？老糊涂了吧，你说话在我这跟放屁有区别？我就是要处理傻柱！ “易师傅，你的觉悟得提高啊，什么叫胡说八道，用管不住嘴糊弄的过去？都管不住嘴，还有法律吗？还有厂规吗？谁都能说几句，革委会的威严何在？这是严肃的问题，不是你轻飘飘一句话的事，傻柱必须严肃处理！” 易中海还想挣扎两下：“柱子不是不承认吗，这也没证据啊，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刘牟冷笑一声：“我们组员都听到并记录了，你是在怀疑革委会组员吗？傻柱不承认，就是顽固不化，就是在对抗组织，罪加一等。” 易中海是没辙了，用手拉拽许大茂，悄悄的说道：“你不是副主任吗，同行之间好说话，给傻柱开脱开脱，你俩不对付在院里解决，出了四合院得团结啊。” 许大茂不是很乐意，他是来找丁一的，丁一没找到，摊上傻柱这么个货，但是碍着易中海的面子，硬着头皮上了，说道：“刘组长，你看傻柱就是和我闹别扭抱怨几句，我也不追究他了，你看这事能不能算了，给我个面子。” “你谁啊，我给你面子？” 许大茂掏出工作证，“我是革委会副主任，咱们可是同行，都是李主任手下的兵。” 刘牟接过来，嘟囔了一句：“许大茂。”然后眯着眼看着许大茂，说道：“我给你面子你是副主任，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屁，傻柱还诋毁革委会呢，你既然是革委会的人，胳膊肘还往外拐？你想造反啊？你这个叛徒！” 啪，工作证甩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就一光杆司令，在革委会内部，手下没人真不行，有人就有底气，许大茂还真就是一个屁。 易中海和许大茂灰头土脸的被轰了出来，再啰嗦就得和傻柱作伴去了。 熬到下班，回四合院开会，商量办法。 小范围的会议，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还有院里在轧钢厂有点关系的人列席。 跑腿人员刘光天回来报告，丁一没在家。 这几个人能商量出个屁来，不欢而散，等丁一回来时，易中海拦住了，让丁一出出主意。 丁一说道：“一大爷，这就是报复，哪有那么容易松口的，我上午也被牵连进去了，我就一小干事，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天我也尽量找找关系，您呢去找食堂的高主任，他和柱子哥关系不错，应该能说上话，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吧。只能这样了。” 易中海也是一点头绪没有，也认为丁一确实没什么办法。只能怏怏的回去了，一夜无眠。 丁一回屋倒是睡了一个好觉，还做了个好梦。 。。。 半夜！月黑风高！ 一队人马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得有二三十号人。 有俩人在门口辨别了下，其中一人对着领头的说道：“燕队长，没错，就是这。” 燕队长一招手，有人搬过个梯子来，搭上，一个矫健的身影就翻过墙头，从里面把大门打开了。 这群人就呜嚷呜嚷的进去了，此四合院看门的管事大爷被惊醒了，出门查看，一看这队人马的穿着打扮，倒吸一口冷气，被燕队长的一瞪，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这帮人抱着几个包袱直奔后院，咣的一脚踹开一户人家，进去几个人，其中就有拿包袱的，功夫不大，绑着一个男人就出来了，拿包袱的也跟着出来了，一个立正，“报告队长，人赃并获。” 这个男人此时也反应过来，大声叫道：“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是轧钢厂革委会的人，我要举报你们！” 刷，一道手电筒的光打在男人脸上，又有一双手勒住男人的脖子，把脑袋扳起来固定住，嘴里塞上抹布防止乱喊乱叫。 领头的走过来，拍了拍男子的脑门，确认上面有个“丁”字，“就特么你叫刘牟啊！” 歪嘴一笑，“带走！” 第129章 台前幕后 此时，四合院的住户们听到声音都出来了，院里不说灯火通明，但是也是清晰可见。 从刘牟家里也是连滚带爬出来一个妇女，应该是刘牟的老婆，哭喊着不让带刘牟走，被来抓刘牟的人架开了，一边哭一边求饶。 这个院的管事大爷出面了，但是一看这些人，又不敢阻拦。 这批人穿着绿军装，腰扎武装带，一看就是非常正式的队伍，人数也多，都是棒小伙，真真不敢惹。 管事大爷上前，语气很柔和，说道：“这位同志，我们大院都是好人，不知道抓这刘牟是什么意思？他也是轧钢厂革委会的人，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燕队长站出来，说道：“没有误会，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并提供线索，刘牟投机倒把，现在人赃并获，要抓回去公审，还请你们不要阻挠执法，否则按包庇论处。” 说话是一点不客气，刘牟被盯上了没个好，说抓谁就抓谁，这态度算好的，还能给你讲证据，不讲证据也照样抓你。 守门的管事大爷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这特么包袱不是你们带着来的吗？就走个过场，连打开都不打开就成刘牟的了？你们是真牛。 可是根本不敢出头，出头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搭进去。 院里都知道事情大条了，被小兵带走，刘牟是凶多吉少，但是都明哲保身，不言语，院里只有刘牟老婆的哭声，还挺渗人。 院大爷总归管点事，知道不可逆转，还是问了句：“同志，能告诉我你们是哪支队伍吗？我们院出了事，总归要向街道和轧钢厂汇报。你看能说一下吗？” 燕队长一笑，“怎么？你们还想报复，为刘牟开脱？” 管事大爷汗都下来了，忙说道：“不敢不敢！街道问起来，我总得有个回话，你们不说就不说，我不多问。” 燕队长说道：“我们干工作，就是不怕报复，听好了，我们是红星中学的！我是队长燕双鹰！带走！” 这回没人阻拦了，院大爷也算知道了这批人的来头，心说刘牟完了！ 回过头安慰刘牟媳妇，让她先回家，明天上班就去轧钢厂找刘牟的领导，女人哭哭啼啼的回家了，不一会，又出来了，把孩子委托管事大爷照顾一下，跌跌撞撞的去娘家求援了。 门口目睹整个行动的管事大爷最终什么也没说，摇摇头回屋了，整个院子嘈杂了一阵，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别以为丁一在中学只是组织点勤工俭学，背地里他一直在资助红星中学的队伍，这个队伍现在在四九城也很有名号，着装整齐，装备充足，组织完善。对比一些靠热情组织的队伍，天壤之别。 只靠热情不行，过后就无力维持了，只有源源不断地投资，才能发展壮大，燕双鹰就是丁一手下的棋子，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丁一从不相信柔和的手段能保护自己，刚柔并济才是正道，现在，刚的来了，一个回合，刘牟就彻底完了。 刘牟被带到红星中学。 燕双鹰亲自督战，丁组长终于交代任务了，务必完成好，拿出准备好的笔录供词，让刘牟按手印。 刘牟哪里肯，不过没关系，直接被按住手，拿钳子掰开手指按上，一场审讯也就几分钟完事了，一句话都没说过。 连夜拿着笔录到派出所，丁一早让何雨水打过招呼，小片警一直等着呢，迅速归档，开证明，带着几个人去提刘牟，然后收押。 天一亮，燕双鹰的心腹就拿着派出所的证明和收监记录，到街道给刘牟入档犯罪记录，户口上都得标注。 燕双鹰则是去了轧钢厂交涉，表明身份后，李主任亲自接待，不敢怠慢，通过燕双鹰了解了详细情况，李主任也是吸了一口凉气，这丁一真特娘的狠啊，逮着刘牟往死里整啊。 但是已经被定死的案子，只能弃车保帅，笑呵呵的感谢燕双鹰帮着抓住了厂里的坏人，以后要加强合作，让犯罪分子无处藏身。 紧接着傻柱就放了出来，调查清楚了，完全是刘牟栽赃陷害，对轧钢厂食堂实施的破坏行为，属于危害生产，罪大恶极。反正钉死了，再加几条罪名也无所谓。 还没等易中海等人展开不痛不痒的营救行动，傻柱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对此，傻柱表示进去的稀里糊涂，出来的莫名其妙。 易中海表示傻柱福大命大，运气好。 许大茂表示很不解气，应该多关上几天。 四合院除了马英和何雨水，谁也不知道是丁一的手笔。 丁一被李主任叫到家里谈话，俩人亲切友好的化干戈为玉帛，李主任表示都是刘牟个人行为，丁一表示我什么也没做，俩老银币打了半天哑谜，最终达成了一致。 只要你不出动革委会，我方保证不首先动用燕双鹰。 。。。 事情很快平息了下来，轧钢厂也进入了一片平稳过渡的时期，工人们干劲依旧充足，热情依旧高涨。但是都多了一份小心。 四合院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傻柱每天晚上都得到易中海那报到，易中海反反复复耳提面命的叮嘱傻柱要谨言慎行，这次就是吃了嘴贱的大亏。 傻柱有点不服气，“我这不是没事吗？” 易中海看着头铁的傻柱，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要是没有主角光环，你早就完蛋了，还特么整天咋咋呼呼，活该你打光棍。 。。。 又是一个周末，一个年轻人，拎着糕点水果来到四合院，在门口给三大爷报备，说明是来看望许大茂的。 闫富贵看着礼物就眼睛一亮，很热情的引着年轻人来到后院，大声叫道：“许大茂！许大茂！你家来客人了。” 许大茂推门而出，这个年轻人放下礼物，两腿一弯，直接就跪下了，口中叫到：“师父！”然后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 许大茂赶紧上前搀起来，满脸带笑，说道：“李固啊，心意到了就行，新社会不用这些老礼，哈哈哈。” 闫富贵也蹭上来，“大茂，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看这。。。”话不说透，但是眼神一直往礼物上瞟。 许大茂也不小气，正在高兴头上，伸手取出俩苹果，递给闫富贵：“三大爷，带给孩子分分。” 闫富贵喜笑颜开，恭喜许大茂收了个好徒弟，然后走了。 第130章 收徒宴 许大茂看着懂事的徒弟，陡然有了一种做父亲的感觉。 忙让进屋子，娄晓娥也是端上茶水，说道：“这就是大茂提起的李固吧，小伙子挺精神，你们慢慢聊。” 李固忙鞠躬，“师娘好。” 娄晓娥一愣，忙说，“好，好，你这一叫师娘我还不习惯。你们师徒说话吧，我不打扰。”说完出门去找马英了，没过一会，俩女人就上街了。 李固目送师娘离开，转身对许大茂说道：“师父，我爹跟我说了，让我一切听您的，就当您是我爹，我一定跟您好好学，好好干。” 许大茂很满意李固的态度，连连点头。 这个李固就是许大茂卖出去的徒弟名额，此人家庭一般，独子，街溜子，其父花了600块贿赂许大茂，买了这个放映员学徒的名额，此时得把许大茂哄好了，手艺没学到手，那就是一心侍奉师傅。 学到手了，这个云字摘不摘那就不是师傅说了算了。 李固毕竟是混街面的，马屁拍起来那叫一个遛，以往这拍马屁都是许大茂的工作，这位置突然变化一下，许大茂飘飘然了。 俩人倒是相谈甚欢，李固并没有比许大茂小多少，刻意逢迎之下，把许大茂的老底套了个一清二楚，许大茂还腆着脸一直吹牛逼。 完事许大茂意犹未尽的留饭，让李固等在家里，出去找丁一，说晚上在家陪且，自己收徒弟了。 丁一说道：“许科，不是我不愿意，今晚柱子哥和艾坤都来，人这么多合适吗？” 许大茂大方的说道：“我徒弟，没外人，都来，今天高兴。” “那妥了。” 功夫不大，娄晓娥和马英回来了，娄晓娥自己回家，看到许大茂和李固还在聊天，续上茶水，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来，说道：“李固，既然大茂收你做徒弟，我这当师娘的也该有点表示，这个是一点心意，希望你好好学，早日出师。” 不得不说，大户人家出来的娄晓娥，在各种场合的礼数上，都是能大方自如的应对，这种女人未必下得了厨房，但是绝对能上得厅堂。这是小门小户的女人比不了的，没有那个资本学这些。 李固赶忙起身，双手接过，眼圈一红，“谢谢师娘，您和师傅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将来报答您二位的恩情。” 得，这是秦淮茹的套路，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运用的炉火纯青。 许大茂和傻柱在这一点上区别不大，一看这个立刻智商下降，连忙说：“好孩子，师父师娘照顾你是应该的，别见外，一会咱们喝几杯，还有宣传科的几个，给你也介绍下。” 娄晓娥礼数到了就主动避讳，说了句：“我去帮忙准备准备。”就出去了。 。。。 晚上，酒席设在了许大茂家。 由于接待外人，座次就有讲究了，许大茂坐在主位，娄晓娥坐右手边，李固坐左手边，马英挨着娄晓娥，丁一挨着马英作为主陪，李固下首是二陪艾坤，再下首是三陪人员傻柱。 许大茂坐上主位，又是当师父，心中那个美，该有的流程都忘了，他先举杯致辞的事已经抛到了脑后，拉着李固还在那说悄悄话吹牛逼，李固则时不时捧哏。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这上不了台面的架势，捂着脑袋犯愁，捅了捅马英，使了个眼色，用下巴点了点丁一。 不愧是好闺蜜，马英对丁一耳语几句。 丁一出面打破僵局，没有举杯，第一杯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提，只是拍了拍掌，吸引了几个货的注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一说道：“今天呢，许科的爱徒李固加入了我们的聚餐，我们首先恭喜许科喜收爱徒，第二也欢迎李固同志的到来。下面呢，有许科来提一杯，致开宴词。大伙鼓掌！” 大家都挺给面子的拍了几下。 许大茂还挺激动，举起酒杯，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许大茂收徒了，正式通知大伙一声，这是李固，今后就是我徒弟了，大伙多照顾，别的不多说了，先干一杯。” 说完一口闷了，众人同饮，聚餐算是开始了。 许大茂又提了2轮，这会算是知道走流程了，接着李固敬师父师娘，又在许大茂的带领下敬了一圈。 李固也算是明白了这桌都什么人，丁一艾坤是许大茂手下的干事，傻柱就是一个厨子。 又喝了几杯，气氛逐渐起来了，此时娄晓娥和马英主动说吃饱了，然后下桌，把战场留给男人们。俩人去丁一家泡咖啡了，现在丁一家咖啡就没断过货，但是丁一已经不敢去牛书记家了，因为老牛回来了。 李固开始独自打一圈，先是举杯敬了许大茂，按照顺序应该是丁一了，可这小子却第二杯敬了艾坤，因为他听许大茂介绍时说艾坤是牛书记的妻弟，也就是书记的小舅子呗，顿时对艾坤热情加倍，超级加倍，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货色。 所以跳过丁一，举杯对艾坤说道：“艾坤同志，这杯酒敬你，我刚来，还请您多多照顾。” 艾坤也不傻，看出些端倪，这么多年李固这样的见多了，不冷不热的打着哈哈，“好说，好说。” 如果按照座次，那就该傻柱了，结果这小子跳过傻柱，对着丁一举杯了，明显是看不上厨子嘛。 傻柱也是没心没肺，笑呵呵的正和艾坤争论烤鸭是全聚德还是便宜坊的好吃呢。 丁一一看，你小子在这下跳棋呢？ 给许大茂一个面子，也是举起了酒杯。 “丁老弟，这杯酒敬你，以后就是同事了，互相帮助。” 这词就和艾坤的不一样，丁一一皱眉，还是把酒喝了，没有回话。 按照礼数来说，李固的辈分在这得叫一声丁叔，这个可和年龄无关，显然李固街溜子的本性不足以让他支撑这个场面，捧高踩低已是习惯。 看到丁一没搭腔，李固目光也是有不满之色，你一小干事牛逼什么，借着许大茂的势，我早晚收拾你。 第131章 谋事 李固心中怨愤，居然索性连傻柱都不敬酒了。 于是战场被分割成两块，第一，许大茂，李固，艾坤。第二，丁一，傻柱，艾坤。 许大茂和李固一直在聊，没有话题就聊放电影技术，估计能聊到天亮，李固则是不时敬艾坤，一定要混个脸熟，至于剩下的俩货，完全没有利用价值嘛。 丁一索性也不理这个货了，面子给了，自己不兜着，去尼玛的吧。 和傻柱交流起川菜来，现在的川菜还没后世那么流行，四九城主流是鲁菜，丁一就提了个干锅鸭头，让傻柱就茅塞顿开，从烹饪角度来说完全可行，俩人商量着什么时候弄上一锅试试。 艾坤被夹在了中间，李固是拼命拉艾坤入伙聊天，艾坤应付两句。而想加入丁一和傻柱的话题，又被俩人应付两句。 艾坤不禁长叹：你们都特么的是黑粉。 时间不长，就散伙了，李固虽然油滑，但是不够沉稳，明显驾驭不了这种场合，许大茂更别提了，一辈子没坐过主位，烂泥扶不上墙，根本不会玩。 丁一和艾坤是能来作陪已经给足你面子了，碰到李固这种货，没心情再捧场了。 唯独没心没肺的傻柱，吃好喝好，甚至席间还说了一句：“我说许大茂，就你这两下子还至于收徒？放个电影还学个屁，那玩意不是扔个肉包子，狗都能会的事吗。”把许大茂和李固说的脸都黑了，要不是打不过，许大茂都想上手了。 李固看看傻柱的块头，也是连忙拍着许大茂的背顺气，对师父无比关心，并小声劝道：“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娄晓娥和马英过来收拾残局，许大茂送走爱徒。 丁一也送送艾坤，顺便问一问加入组织的事，艾坤就是他和牛书记之间的传话筒。 递给艾坤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 艾坤笑眯眯的从兜里拿出一个zippo，嚓！一股煤油味的火苗窜出来。 “行啊，鸟枪换炮了，这玩意可不多见。” “丁哥你可别打主意啊，我就这一个，宝贝着呢。” “放心，我对煤油味过敏。” 艾坤吸了一口烟，说道：“李固那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你小心点，这人阴着呢。” 丁一也是吐了个眼圈，“你也看出来了？” “我姐夫是谁啊，我身边这种人能少的了？都是属蛇的，缓过劲来就能咬你一口，要不收拾了他？” “不至于，一个放映员，还是学徒，能翻起多大浪花来，调查下背景，知己知彼就行了，犯不上动手，地上有泡屎恶心你，绕过去就得了，不用非得踩一脚吧。” “精辟！”艾坤伸出大拇指。 “还屁精呢，赶紧回去吧，对了，你这玩意留意点给我也搞一个。” 艾坤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对煤油味过敏吗？” 丁一拍了拍艾坤肩膀，说道：“你还是年轻啊，我那是没有才过敏，有了这个，我就该对硫磺味过敏了。” “切！”竖了个中指，艾坤蹬车子跑了。 回到家中，马英体贴的沏杯茶给丁一解酒。 丁一一咧嘴，“我不喝茶，我要喝咖啡，我要喝手磨咖啡！” 马英忙说：“没有了，喝没了，你不是不爱喝吗？” 丁一贼兮兮的看着马英说道：“我要找出来可就都归我了，让我搜一下。” 马英点点头，“好，你搜吧，除了那个包，你随便搜！” 说完，就把一个布兜子抱在怀里，“搜吧，搜出来都给你。” 丁一一看这架势，问道：“那这包里是什么？” “是黑色的，粉末状，苦了吧唧的物体。”马英支支吾吾的答道。 一把拽过马英来，丁一在她耳边吹气，“好，那我就慢慢搜，先从哪开始呢？张嘴我看看先。。。” “不让你搜了，你个臭流氓，花和尚。。。” 。。。 俩人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马英说起了许大茂的徒弟，“晓娥姐和我都觉得这人贼兮兮的，眼神老往我俩身上瓢，看的我俩很不舒服。” “正常，这就不是个正经人。” “那许大茂还收他当徒弟？” 丁一摸着马英的后背，说道：“许大茂收钱了呗，当初我劝他收徒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把指标卖钱了。” 马英用手指在丁一胸口戳来戳去，说道：“哼，鼠目寸光，有晓娥姐，他还能少了钱？脑子被门夹了。” “那你说这指标该怎么办？” 马英也来了精神，“我想想，嗯，应该卖个人情，找个上级领导推荐，即收了徒弟，还能用徒弟搭上一个领导的关系，多走动走动，就是个助力。” 丁一拍了下马英的屁股，说道：“不错，有进步，看问题不拘泥于表面了。” “那是！我也在学习进步嘛。” “那让我来检查下你学习什么了，学得咋样。”丁一把被子一蒙，翻身上马。 。。。 第二天，李固来到了宣传科，许大茂带着他熟悉了一圈，安排到之前俩鬼的位置上。 前任刘副科长眉头微皱，被那俩鬼搞出病来了，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看看李固掐指一算，那个位置不吉利啊！ 丁一和艾坤小声闲聊。 丁一对艾坤说，“大坤哪，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你姐没给你张罗？” “上次你告我黑状，我姐就没再张罗了，不是你答应的，给我介绍二三十个吗？怎么？要反悔了？” “屁，我说到做到，你给我打下手，我搞个事情，二三十个你别挑花了眼就行。” 艾坤还有点小激动：“丁哥，你说的是真的？搞什么事？怎么搞？我全听你的！” 丁一招呼艾坤附耳过来，嘀嘀咕咕了一番。 艾坤皱着眉，疑惑地问道：“能行吗？这年头搞这些不怕被批吗？” 丁一懒洋洋的说道：“怕个屁，我上面有人，沈河！上回我打算给刘牟来套狠得，被沈河拦下了，不许我过线，结果草草了事。” “刘牟是你抓的啊！那他人呢？” “被沈河带走了啊，你想想，沈河都不许我耍手段整人，还能让别人耍手段整我？放心到肚子里。” “好！干了！” 第132章 闫富贵谋划傻柱，秦淮茹献媚破冰 晚上下班，傻柱做完小灶后，带着饭盒回家。 刘牟没有整倒傻柱，反把自己搭进去后，现在食堂的声音已经统一了，代字去掉，一水的何主任。 许大茂在宣传科没有傻柱在食堂威望高，还顶着一个副字呢，不管是副科长还是副主任。 其实这个称呼关系不大，两个方面来说。 如果你的领导特别在意这个称呼，副的非得喜欢别人叫成正的。那只能说明这个领导没什么能耐，也就纠缠在口头便宜上了，你大可另投明主，或者取而代之。 如果你的下属特别喜欢把你职位上的副字去掉，还格外注意不发生口误，那就说明这个人啥也不会，就溜须拍马是把好手，或者就是扮猪吃虎，所图甚大，当个乐子就得，委以重任不可。 初入职场的可能挺在意这个，想着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大可不必，实事求是就行，肯定没毛病。反倒是万一你没注意场合，刻意去掉副字称呼副职，很容易犯错惹人厌。 傻柱推着车子进了四合院，饭盒盖子颠开了，小味还真不错。 浇花的闫富贵闻着有点愣神，浇了自己一裤子，跟尿了似的，骂了一句都特么怪傻柱，赶紧回屋换裤子去了。 于莉也在，看着公公尿失禁了，带着疑惑的目光瞅着闫解成，这一家不会遗传吧，这小子不会用用也坏个屁的吧？ 老闫再出来时，闫解成眼前一亮，高声喊道：“爸，那是我的裤子。” 一嗓子把全家目光都吸引到闫富贵的下半身，闫富贵老脸一红。 三大妈端着一篦子窝头进屋，也说道：“老头子，你怎么穿解成的裤子。” 闫富贵本来就被闫解成喊得没面子，又被老伴说了一嘴，有点恼羞成怒，吼道：“我就是要穿解成的裤子！” “爸，你好骚啊！” “哼，我晚上不吃了，我那一份留出来，我出去一趟。”说完，闫富贵匆匆推门跑了。 闫解成突然想起些什么来，蹿进屋子，没一会传来惨叫，“我爸把我裤衩也穿走了啊！” 。。。 傻柱路过中院时，秦淮茹在那心不在焉的洗着衣服，看到傻柱回来了，赶忙往屁股上摸了两下，把手蹭干，笑呵呵的上前，说道：“柱子，你回来了啊，带什么了？姐看看。” 傻柱虽然小心脏扑通扑通，但是扭过头不理秦姐，还哼了一声，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秦淮茹知道傻柱不高兴，但是看着傻柱把脚步停了下来，心中也是拿捏个七八分，伸手往傻柱腰间，掐了一把，“死样，你还真不理姐了？我也是家里忙着照顾一家老小，没抽出时间去看你，你至于这么小气嘛。” “哼！”傻柱确实有点生气。 他被关押的那两天，连刘海中都抽了个功夫去看了一眼，说了两句话，唯独自己掏心掏肺还撸肝撸肾的秦淮茹，连个人影都没见过，就连托人带个话问候一句也没有。 所以这些日子傻柱也不理秦淮茹了，心里难受呀！不喧分啊！ 秦淮茹眼圈一红，小声一颤：“我不就是没去看你嘛，你不知道姐也担心你呢，我家这条件，万一被你牵扯上，日子还怎么过，再说你不没事了吗？还这样对我，行了，千错万错都是姐的错，可你不理我，姐心里难受。” 正在傻柱要中招时。 “傻柱！”一个声音打断了秦淮茹施法，挽救了智力值暴跌的傻柱。 来人正是闫富贵，三大爷已经换完裤子了，挺干爽，就是裤衩子小了，有点勒得慌，其实要怪就怪老闫偏左，正常裤衩都勒，开裆裤才最适合他。 不过老闫是文化人，言谈举止都是很文明的，当着俩人的面，把手伸进裤裆扒拉了两下，拿出来闻了闻，又揉了揉裤裆外面，这才舒坦了一些。 闫富贵笑呵呵的问道：“傻柱，你今天是不是带宫爆鸡丁了？你一进门我就闻见味了。” 傻柱跟闫富贵就没客气过，说道：“呵，三大爷，你这鼻子够灵的，一会我放个屁，你猜猜我中午吃的啥？” “混账！怎么跟你大爷说话的，我告诉你傻柱，你今天得请我喝一杯，吃点肉，三大爷有好事找你。” 秦淮茹正支着耳朵听呢，一听话头这饭盒要飞，赶紧说道：“三大爷，这平时也没见你和柱子说过事，这会饭点了过来，不会是想骗吃骗喝吧。” “就是！”傻柱这会和秦淮茹一条战线了，说道：“你要真有好事，先说吧，说完我请你喝酒。” 闫富贵瞅了秦淮茹一眼，上前拉住傻柱就往傻柱屋里拽，“成，咱俩去你家里说。我先说成了吧。” 秦淮茹也拉住傻柱一只胳膊，说道：“三大爷，好事不背人，就这说吧，我也听听，当姐的跟着高兴高兴。” “对，背人没好事。”傻柱和秦淮茹一进行肉体接触，智商又降到底了。 闫富贵没想到秦淮茹这就是块狗皮膏药呀，这事还真得避开这小寡妇，故意带点生气的说道：“傻柱！别说有事，就算没事，三大爷豁出老脸去，就馋你做的菜了，上你这讨口酒喝，求口饭吃，你还真能撵我不成？” 话说到这份上了，秦淮茹也没法拦了，打了个哈哈回家了。 傻柱还必须得接着，平时关系还凑合，这要拒了太没人情味了，左右一顿饭，2两酒，为这点玩意闹僵了没必要，带着闫富贵进屋了，添了双碗筷。 闫富贵又把手伸进裤裆扒拉了两下，哼哼，跟我斗，你俩都是弟弟！臭弟弟！ 道德绑架这一套可不止老易会，老闫甚至更胜一筹，只是隐藏的深而已。 秦淮茹屁颠屁颠的回家了，贾张氏早就扒着窗户看着呢。 “秦淮茹，你就这点出息，不是说傻柱手拿把攥的吗？这啥也没捞着，还让闫老三截胡了，咱家多少天不见肉了！” 秦淮茹一进屋就被贾张氏一顿数落，心里也有气，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揉了揉胸口，这几天钱没捞到，而山不加增，太行，王屋已然空空。 傻柱曰：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第133章 保媒拉纤 闫富贵乐呵呵的跟着傻柱进了屋，趁傻柱脱外衣的功夫，已经把饭盒打开摆在桌上。 看这几个菜，已经笑的不行了，“瞅瞅，我说什么来着，宫保鸡丁，烧茄子，醋溜白菜，我一闻就知道。傻柱，把你那瓶二锅头拿出来，咱爷俩整点。” 傻柱倒是不含糊，答应了一句，说道：“您等着，我把菜热一下，一会凉了不好吃。” 得嘞！闫富贵起身，在傻柱屋里转悠起来，嘴里嘟囔着：“傻柱，你这屋子倒是够大，就是空了点，家具也旧了点，往后过日子该添就得添，该换就得换，不能这么将就，三大爷是过来人，良言相劝啊，你换家具时别忘了给三大爷说一声，你这旧的我不嫌弃。” 傻柱一边热菜一边搭腔：“这您就甭操心了，我这过的好着呢。” “好个屁，你不成亲娶媳妇了？不生娃了？” “我倒是想，可也没成啊，上回那个小护士人家也没瞧上我啊，我能咋办？”傻柱还惦记小护士关雨呢，其实要是丁一多指点几下没准也成了，但是丁一只管牵线不管善后，不种这因果，省得落埋怨。 这年代追女孩子最大的诀窍就是死缠烂打，不管最后女孩抹不开脸也好，一时冲动也好，最终都会落入魔爪。 傻柱想得多，做得少，临到头就特么知道羞涩了，能追得上谁？连个寡妇都搞不定，还想娶媳妇，但凡他能和秦淮茹睡上一次，也不至于搞不到对象。 所以看书的b们，勇敢迈出第一步最重要，加油吧！ 闫富贵转悠了一圈，坐到傻柱的炕头，老神自在的说道：“过去就翻篇了，这不三大爷给你说媒来了，你说，这算不算好事？三大爷可不白吃你的。” “真的？”傻柱来了精神，“三大爷，你可别骗我，我当真了啊。” 闫富贵说道：“你看三大爷像逗闷子的吗？我给你介绍的可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人家可是文化人，你要不乐意，我走？” 傻柱拿着长勺就过来了，嬉皮笑脸的说道：“别介，三大爷，我就这么一说，咱爷俩好好喝点，二锅头不要了，我这有半瓶板城烧，咱俩都给干了，我再添个炒鸡蛋，一会你好好给我说说。” 闫富贵就知道傻柱这个德行，说道：“好，你赶紧的。” 说完又四处打量了一圈，说道：“傻柱啊，你这铺盖也得换换啊，都露棉花穰子了，你不整利索点，谁看的上啊。” 伸手抬抬被子，翻翻褥子，拍拍枕头，“咳咳咳，傻柱，你这枕头什么味，你枕着睡觉能受得了？” 当啷！从枕头底下掉出俩瓶子来，闫富贵忍着恶心拿起来，一看时候红药水紫药水，问道：“傻柱，你受伤了？” 傻柱脸一红，赶紧过来抢走收好，“没，没事，不小心割到手了，厨子嘛，难免的。”这个借口很合理，对付过去了，可不能告诉闫富贵自己每天晚上画小人拉皮条。 傻柱还是有点天赋的，现在画的有模有样，自己一边拉一边编故事，都拍了一部智取威虎山了，时代限制了傻柱的发展，不然就是中国的斯皮尔伯格.柱。 热菜很简单，功夫不大，爷俩已经对坐饮小酒了。 这酒还是特么不兑水的好喝啊，三大爷一口一个，咣咣咣连干三个。 傻柱有点绷不住了，忙劝道：“三大爷，慢点喝，先吃口菜，你这还得给我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呢，醉了可不成。” 闫富贵夹了一块鸡丁，又捡了一个花生米扔嘴里，满满咀嚼，一脸享受，又嗞喽喝了一杯，这才开口道：“傻柱呀，我们学校新来一老师，叫冉秋叶，比你小上两岁，也单着呢，我瞅你俩挺合适的，你现在也是食堂主任了，要搁以前我还真不敢给你说合。” “长得怎么样？”傻柱有点动心了。 闫富贵看着傻柱满脸褶子，心说你还挑人长相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端端正正的，挺好，三大爷能糊弄你吗，给你说个歪瓜裂枣的。” 傻柱被捅到了痛点，嗤笑一声，“说不准，一大爷前年给我说了一个，跟个缸似的，我不乐意，一大爷埋怨了我小半年，你可不行这样式的。” 闫富贵喝了一口酒，慢慢的说道：“老易啊，不稀奇，他就喜欢这个体型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和贾张。。。”赶紧捂住嘴，陈年往事不能和小辈叨叨。 偷摸看了眼傻柱好似没注意，擦了擦冷汗，接着说道：“仨大爷能是那人？冉秋叶身材挺好，就和那谁，那个，和于莉差不多。” 好家伙，直接把儿媳妇卖了。 “那还行。” 傻柱，你果然惦记我老闫家儿媳妇，你个曹贼！ 闫富贵把手伸进裤裆又扒拉了两下，心说这闫解成也不勒得慌？不会那玩意不行事吧，万一不行事，我这孙子姓了何可咋办？ 傻柱举杯说道：“那就拜托三大爷了，事成了，我一准重谢您这个大媒。” 闫富贵笑呵呵的说道：“这事你是得多出点，不过现在就得拿点诚意，人家是知识分子，我去说媒得给点东西再说你的好吧，你能让我白搭？” 傻柱不傻，问道：“人家说媒的不都是事成才收谢媒礼吗？” 闫富贵冷笑一声，“哼，那些媒婆都什么人？介绍的是些什么歪瓜裂枣的，要是能行，你不早成了？” 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我们都是文化人，要讲究礼仪，讲文明懂吗？你见过哪个拉皮条的事后收钱的？” 气死我了，闫富贵就看不上傻柱这种没文化的粗鄙之人，又伸手进裤裆扒拉了两下，舒服了。 。。。 老贾家。 贾张氏絮絮叨叨的数落傻柱，数落秦淮茹，抱着老贾的排位诉苦，嗡嗡嗡，嗡嗡嗡。 秦淮茹都快听吐了，端个盆子就往外走。 贾张氏小眼一瞪，“你干什么去？” 秦淮茹抱怨道：“要不是当时你拦着不去看一眼傻柱，至于傻柱不搭理咱么了吗？我去给他洗几件衣服缓和一下，你再拦着，以后别想吃小灶了。” 贾张氏把头一低，嘟囔着：“我又不拦你，去就去呗，问一句都不行了，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都，东旭快回来管管你着媳妇吧，她对我这婆婆不孝啊。。。。” 眼角旁光扫过窗外，看到秦淮茹进了傻柱家，立刻不叨叨了，看了看小当和槐花都没注意她，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桃酥，麻利的塞到嘴里，闭着嘴快速的嚼了起来。 没一会，噎的翻起了白眼，从床上窜起来，跑到水缸那，蹦着舀了瓢凉水，赶紧顺下去，舒坦了。 坐回床上，没事人一样开始纳鞋底子。 第134章 秦姐套话傻柱 秦淮茹来到傻柱家。 人未到声先至，“柱子，姐给你洗洗衣服，这礼拜你又攒下了吧。”推门便进，一看傻柱和闫富贵对坐而饮。 和闫富贵也打了个招呼，“三大爷，喝着呢。” 闫富贵心说我就知道你秦淮茹要来，嗯了一声，半眯着眼睛，装作醉醺醺的样子，不和秦淮茹多说话，指望这娘们赶紧走，好给傻柱继续洗脑。 秦淮茹这种女人是不能让场面冷下来的，你闫富贵不吱声，不是还有傻柱吗？ “柱子，你这衣服都堆哪了？还有你那裤衩子上红呼呼，血呼啦是什么？上次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把自己给阉了，感情是红药水，你怎么这么会玩呢？” 闫富贵忍不住了，问道，“柱子，你不是切到手了吗？怎么弄一裤衩红药水？你到底是切到哪了？你要是那里出了毛病，我可不能给你保这个媒了，缺大德了，给人介绍一太监。”闫富贵也是急了，傻柱要是真把自己切了，还娶个屁的媳妇，人家不得跟我玩命啊，你个坑货。 傻柱也急了，但是又不好说自己拍电影呢，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吾好梦中杀人，不小心划破皮了，三大爷你信不信？” 我信你奶奶个腿，我还好梦遗呢，闫富贵一拍桌子，“傻柱，这是说正事呢，你老实说，不行，你脱了裤子我看看。” 秦淮茹也帮腔道：“对，三大爷，我帮你。” 嗯，俩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的看向秦淮茹，你这寡妇不对劲。 傻柱有点羞涩，三大爷你别愣神啊，快点脱，我要给秦姐看看新拍的大白鲨，rua！ 秦淮茹脸不红心不跳，解释道：“我是说扒下来我一块给洗了。” 闫富贵又不能真动手，只能对着傻柱呵斥：“傻柱，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支支吾吾：“就是蹭破点皮，多大个事啊。” “真的？” “真的，我好着呢，没问题，不信你闻闻枕巾！”傻柱急了，这要传出去自己可没脸了，赶紧跑到床前，扯过枕巾，递到闫富贵面前。 呕，闫富贵差点没熏吐了，怕吃下去的酒菜浪费，把顶到嗓子眼的货强压着咽了回去，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摆个不停，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信，我信，傻柱，快把这个拿走，呕，快拿走。” 傻柱收了法宝，闫富贵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特么宫保鸡丁也不香了，小酒也不醇了。傻柱子这生化武器太厉害了，不会有后遗症吧。 闫富贵把手伸进裤衩扒拉了几下，这才对傻柱说道：“行了，傻柱，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我先回了，说的事你上点心，明天来找我啊。”说完就起身，背对着秦淮茹，不让她看见，对傻柱挤了挤眼睛，仨手指头揉搓了几下。 傻柱站起来，说道：“得嘞，三大爷，瞧好吧，明天我一准找您，您上心，不说谢了，您慢走。” 还特么慢走，就刚才那一下我半条命都没了，走慢了我就得交代到这了，得到了傻柱的回应，闫富贵转身就跑了，和秦淮茹连招呼都没打。 秦淮茹一看闫富贵跑了，跟过去把门关好，把闫富贵的碗筷一撤，自己拿了一套新的，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了，自己倒了一杯酒，嗞喽，又吃了口菜。 这才调动好情绪，一秒入戏，眼圈一红，“柱子，你就这么怨姐吗？姐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这么多天都不搭理我，亏我还给你洗衣服，这天还冷着呢，水也凉，我的手这会还冰着呢，不信你摸摸。” 说完，小手往傻柱手背上一搭，确实一股冰凉传来，却是把傻柱烫的一哆嗦，脑子里顿时被枕巾塞满了，呜呜冒烟，平时这小手都是抽在脸上的，这冷不丁一静态接触，还真特么的软啊。 “秦姐，我，我。。。” 看到傻柱已经说不出整句话了，秦淮茹满意的抽回手，问道：“三大爷给你说什么了？” 傻柱本质上就是个复读机，记性还行，秃噜秃噜全招了。 秦淮茹眼珠一转，又问道：“那你裤衩上的红药水是怎么回事？问你也支支吾吾的，这回老实说。” 傻柱还有点呆呆的，交代道：“我拿你照片学习活塞运动，秃噜皮了，抹的药水蹭裤衩上了。” 秦淮茹也不吃惊，脸不红心不跳，但是仍旧装出羞涩愤怒的样子：“傻柱，你怎么能这样！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你太对不起姐了。” 傻柱自觉有愧，低下脑袋，诺诺的说道：“对不起，姐，我一时冲动了。” 就你那枕巾叫一时冲动？你来解释解释这个一时是多久？你小子真鸡贼啊。 秦淮茹举起手，摆出一副要打又舍不得下手的样子，“你，你，唉！傻柱你叫我怎么说你啊！”把手放下，侧过身，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这回换傻柱哄秦淮茹了，高手总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而且能在不经意间把自己摆在猎物的位置。 “秦姐，我也不想惹你生气，你看。。。”傻柱挠着脑袋不知道说啥了，被秦淮茹一拿捏，反倒成了罪人了，罪无可恕的那一种。 秦淮茹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缓和了和傻柱之间的关系，没想着多待，万一这傻柱脑袋一热，我再把自己搭进去，这牲口可是抹着红药水都得突突的狠人啊。 想到此处，秦淮茹举起杯：“柱子，姐原谅你了，咱俩喝一个，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了。”说完一口干了。 傻柱不会说话，喝酒没问题，也是一口干了，“都过去了！” 喝完，傻柱夹口菜压一压，被秦淮茹一筷子打掉，“别吃了，你就这么贪嘴啊，棒梗可好几天没吃到他何叔的菜了，我都端走了，你也不缺这点，剥点花生下酒吧。” 说完来来回回，跟耗子搬家似的，把傻柱的盘子碗连带脏衣服都搬走了。 一边般一边思考对策，这个冉秋叶，是红星小学的，得让棒梗打听点消息，回家找棒梗，人不在，咦？人呢？又没写作业就跑出去玩了。 此时棒梗正在后院，丁一和马英去老马家吃饭了，家里没人。 棒梗正鬼鬼祟祟的蹲在丁一家门前。 第135章 摘香椿 丁一和马英都喝了点酒，回来时还有点醉醺醺的。 到了家门口，棒梗正蹲着拿着个小石子在地上划拉呢，天色有点暗，乍一看黑乎乎的一团，把俩人吓了一跳。 棒梗一抬头，咧开嘴，露出俩大门牙，蹦起来拍拍屁股，说道：“丁叔，你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丁一还想着棒梗这是盗圣变劫道的了，没想到是在等自己，还挺规矩没进屋。 “棒梗？你在这干什么？” 棒梗有血脉传承，眼圈一红，带点哭腔，“丁叔，我家里好几天没吃肉了，我知道你最好了，给我点肉吃行不？” 马英经历的少，看孩子可怜，就想上去拉进屋里给点吃食，还没动，就被看出苗头的丁一拉住了，“英子你去烧水，喝多了，我泡泡脚，我们爷俩聊会。” “哦。”马英习惯性的服从丁组长安排，进屋去了。 丁一点了根烟，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吸了一口，说道：“棒梗，你知道丁叔这不吃白食吧？” 棒梗立的笔直，说道：“知道，丁叔，你给我肉吃，我家你看上啥了，我都给你偷，偷偷的拿来。我家鸡蛋还有呢。我奶奶藏的桃酥，槽子糕，我也知道在哪呢。” 不愧是你棒梗啊。 丁一笑了笑，拍了拍棒梗肩膀，拉着坐到身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道：“棒梗啊，你家的东西我可看不上。” 棒梗急了，坐不住，又被丁一压着，“丁叔，你想要啥？我去找，傻柱家有红药水紫药水，你要不？” 丁一脸一黑，你特么咒我出点血是吧。 “不要，那玩意有鸡毛用？” 棒梗把脑袋凑近丁一，悄声道：“一大爷有块手表，你看行不？不过一大妈老在家，我不敢保准什么时候能给你。” 卧槽，合着你都摸了个遍了，还专门找老熟人，窝边草下手，牛逼啊。 丁一看着盗圣，一脸的羡慕，这天赋真不是盖的！ “你帮我办个事，明天来我家吃打卤面，肉卤，你看怎么样？” 棒梗挺着肚子，把胸脯拍的噔噔响，“丁叔你放心，让我干啥都行，保证完成任务。” 丁一摸了摸棒梗狗头，笑呵呵的说道：“好孩子，不是什么难事，这月份也到了，你去给我掰香椿芽，超过2寸的不要，碎枝烂叶也不要，摘上一小筐，洗干净了给我拿来，晚上摊鸡蛋吃，带你一份。” 棒梗眼睛一亮，这事好办啊，出去转一圈就成，赶紧说道：“谢谢丁叔，明天一准给您摘一筐，瞧好吧您嘞！不过丁叔，2寸是多长？” 丁一伸出一根中指对着棒梗，“差不错这么长。” 棒梗用手拃开比划了下，点点头，“我晓得了，丁叔。” “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丁一扔掉烟屁，打了个哈欠，给了棒梗一脑勺。 棒梗像是被赐福开光，一个劲的谢谢丁叔，回家去了，暗自发誓要好好干，吃打卤面！ 四月份正是香椿出芽的时节，四九城这年月香椿树还是不少的，拿根棍弯个铁丝绑在一头，够到嫩芽，用钩子套住吗，一柠就下来了。 去别的院摘也不算偷，隔着墙头拧没人说啥，反正不摘也是浪费，摘完一茬还有一茬，大多是煮一下撒点盐当个咸菜，也有拌豆腐吃的，讲究点的摊个鸡蛋，奢侈一点就裹上鸡蛋面糊炸香椿鱼。 丁一后世就喜欢吃这个，奈何少还特么贼贵，超市都是按两卖，都赶上这年月金条了。 现在有条件，一碗打卤面就换一筐，还能专门要头茬2寸芽，吃到爽。 回到屋子，马英伺候丁一洗完脚，丁一说：“明天香椿你留下一些，给爸妈送过去点，新鲜的好吃。” 马英抱着丁一的胳膊，含情脉脉的看着丁一，“知道了，不早了，歇着吧。” 丁一心里直突突，问道：“你不去陪娄晓娥了？” 许大茂加班加点的带徒弟，最近满周边乡村转悠，基本不着家，娄晓娥就让马英搭个伴。 “不去了，人家想你了嘛。” 我擦，有点频繁了吧，我还是个孩子啊，丁一有点虚，但是不能怂，咳嗽一声，“你那些动作都学会了？” 马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还没研究透，但是嘟着嘴说道：“还没呢，不过，领袖不是教导我们要理论联系实际吗？先来点实际的。” 丁一无语了，把领袖搬出来，我不从是要杀头的呀，领袖的敌疲我扰你算是学的挺透彻。 。。。 半夜，四合院静悄悄的。 嘭！ 一个爆米花的声音从贾家传出来。 秦淮茹睡觉轻，被惊得一下子醒了，揉着眼就看见屋里地上黑乎乎一团，正在不断蠕动。 “呀~~~~~~~~！！！”一声尖叫，秦淮茹吓坏了。 大半夜整这个谁见了都怕，贾张氏也被叫醒了，还有点起床气，“秦淮茹你疯了，大晚上鬼叫什么？见到鬼了？呃！鬼呀！！！” 贾张氏也看到了地上的玩意，吓的要死，伸手就要抓被子把自己捂起来，抓了两下没抓到，更害怕了，从褥子底下翻出出老贾的排位，抱在怀里，一个劲哆嗦。 毕竟受过新社会熏陶，秦淮茹强压着害怕，说道：“妈，没事，先看看孩子们。” 秦淮茹摸着黑摸到了小当和槐花，棒梗和贾张氏搭腿睡，贾张氏没摸到棒梗，有大叫起来，“棒梗被鬼抓走了！老贾啊，救救你孙子吧，老贾家就这一根独苗了，不能带他走啊。” 此时，听到动静的傻柱把门踹开冲了进来，正听到贾张氏说有鬼，他可不怕这个，上去给了地上蛄蛹的玩意一脚，又跑到墙边拉了灯绳，咔哒，灯亮了！ 几人从强光中适应过来睁开眼，傻柱感觉到了天堂，秦姐真白，真大！贾张氏更白，更大！ 这才看清地上的东西，居然是一个被子，贾张氏这才清醒，顾不得遮掩春光，“这不是我的被子吗？怎么掉地上了。” 傻柱伸手就一掀，被子底下露出棒梗来。 原来贾张氏吃了桃酥，又灌了一肚子凉水，睡觉前这屁就来劲了，贾张氏忍了一会，结果不知哪里出问题了，还憋出快感来了，于是憋屁一时爽，一直憋一直爽，到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括约肌不受控制，来了一个大的，直接把搭腿睡的棒梗崩飞了。 贾张氏回过味来，恼羞成怒的喊道，“傻柱，还不关灯走人，你就是个流氓，穿个裤衩就跑我家来了，明天再跟你算账。” 傻柱抹了抹鼻血，倒是挺听话，关上灯掩上门走了，嘿嘿，真白，真大！ 四合院中，傻柱就穿着一个花裤衩行走在月光下，这个裤衩和他挺搭，花裤衩嘛，死于各种陷阱，一辈子没通关。 易中海出来时已经结束了，隔着门问了遍始末，暗自后悔，妈的来晚了，啥也没看着！ 第136章 算计冉秋叶 第二天。 易中海召集傻柱和贾家，协调昨晚的事情，其实算是个事吗？两家本来都不言语了，易中海蹦出来调停突显存在感。 最终傻柱又赔了2块钱，还觉得挺值，三级片嘛，这年代可轻易看不到，带点颜色的戏都被禁了，没人敢演，别说什么京剧国粹，民国到解放初期，擦边球海了去了。 易中海也品出味道来了，只要大院的事不涉及丁一，丁一就压根懒得管，烧到他身上才反击一二，所以易中海现在主抓鸡毛蒜皮的事，大事放手。 这就好比有条狗正在吃屎，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忙着狂吠，生怕这人抢屎吃，结果被抽了一棍子。后来发现这人根本不吃屎，也就不叫了，还省得挨打。 傻柱和贾家就是易中海刷声望的好邻居，都是些破事，还特么很频繁。 完事后两家和好如初，傻柱拿着裤衩对秦淮茹说道：“秦姐，你看我这花裤衩，又添了点颜色，昨晚流鼻血，我给抹上面了。” 。。。 傍晚下班。 丁一拎了块肉和5斤面条回家，没一会傻柱也来了，拿着一兜子豆角，做豆角肉卤，这玩意看着简单，但是一般家做的容易出汤，肉柴，粘锅。 傻柱一出手就看出火候了，肉嫩入味，粘稠挂浆。 卤子不怕凉，做好放着即可，娄晓娥和马英准备烧水下面条。 此时，棒梗带着小当来了，还真是仔细，香椿芽都是2寸以下，洗的干干净净，都控干了，还附赠了一小筐榆钱。 丁一摸了摸棒梗的狗头，“不错，够仔细，丁叔没看错人。” 棒梗挺直了腰杆，一副得意的样子，眼神却瞟向饭桌，“丁叔，今天什么卤子？” 丁一没搭理他，摸了摸小当的狗头，“小当也跟着去摘了？” 小当也很享受，说道：“嗯，我在下面拿兜兜接来着。” 丁一说道：“好，你俩洗手上桌吧，等面条好了就开吃。”转头对傻柱喊道：“柱子哥，看你的了，香椿来了，还有点榆钱。” 傻柱过来，拿起俩小筐掂了掂，“没问题，瞧我的。” 功夫不大，香椿摊鸡蛋，炸香椿鱼，炸榆钱饼就上桌了，也得亏丁一舍得下油，换别的家，拌豆腐吃都算大方了。 丁一和傻柱倒上酒先吃着，棒梗和小当也坐下了，棒梗是啥都吃，随贾张氏，小当不喜欢香椿，拿了个榆钱饼小口吃着，油多，老香了。 俩女人把面条过凉水也端上来了，上桌吃饭。 这就是四九城轧钢厂职工的普通晚餐，四九城的工人阶级这个年代基本都能温饱，揭不开锅的除非有什么意外，还有就是沾黄赌毒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瞎说的，棒梗一人干了两大碗面，足足一斤，小当也把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 贾家，贾张氏又吃上了傻柱的饭盒，今天没小灶，都是素菜。 贾张氏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塞菜，鼓着腮帮子说道：“这遭瘟的丁一，支使棒梗干活，就请一碗面，还不让我去，真没良心。” 秦淮茹没好气的怼了一句：“您要想去就去呗，不过您想好了，马英那丫头可在呢，我可不敢去。” 贾张氏没词了，她倒不是怕马英，怕的是高干事，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后院。 丁一举杯和傻柱喝了一杯，问道：“柱子哥，你这单着也不是个事，我和大坤正在弄联谊会，你要不要参加一个。” “啥联谊会？干什么吃的？” “介绍对象的，把一群青年那女组织起来，一块相亲，你来相看相看吧，适龄女青年不少呢。” 傻柱听明白了，还有点窃喜，卧槽，我成香饽饽了，这三大爷前脚介绍对象，丁一后脚就说媒，看来我傻，何某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本质被发现了。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劳勃狄尼洛.柱。 丁一看着一脸痴呆的傻柱，嘴角还流着哈喇子，拍了一下，“柱子哥，你去不不去给句话，名额紧着呢。” 傻柱回过神，擦了擦嘴，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既然兄弟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参加了，哈哈哈！” 狗屁，你还抖起来了。 小饭局结束，棒梗带着小当主动刷碗去了，让傻柱啧啧称奇，棒梗就从来没干过这活，在丁一这咋这么懂事。 散伙后，傻柱带着俩孩子回中院，分开时，傻柱说道：“棒梗，明天给我也摘点香椿。” 棒梗翻了个白眼，都不带搭理傻柱的，牵着小当就回家了，心里暗道，就你？也配！ 回到家，贾张氏问道：“棒梗，吃饱了吗？丁一那小子没饿着你吧。” 棒梗答道：“怎么会，丁叔可好了，我吃了两大碗，饱着呢，是吧，小当。” 小当也说道：“嗯，我也吃饱了。” 哼！贾张氏吃醋了，不带我吃，你们这帮丧良心的。 秦淮茹把棒梗叫到跟前，说道：“棒梗，你明天去学校，打听个人。” “妈，打听谁？” 贾张氏竖着耳朵听着呢，嚷嚷道：“好哇，秦淮茹，你个不守妇道的，你看上棒梗学校哪个老师了吧，我告诉你，没门！你死了这条心！” “妈，没有，我让棒梗打听的是冉秋叶，三大爷给傻柱介绍的对象，你要还想有盒饭吃，就少说两句。” “哦，是这个啊，你继续问，妈不说话了，我这不是怕你被骗嘛，妈是过来人，吃的饭比你拉的屎都多，现在寡妇改嫁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棒梗说道：“冉老师是我班主任，你打听她干什么？” 听到这里，秦淮茹顿时有了计较，对棒梗说道：“后天你们不是交书费吗？你先别交，就跟老师说丢了，然后带着她来家里拿钱。听明白没？” “没明白，但是我知道了怎么做，就是把冉老师诳到家里来呗？” 棒梗还真是一点就透，秦淮茹看着聪明懂事的孩子，欣慰的笑了。 第137章 联谊会 丁一说的联谊会，正是他和艾坤搞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相亲会，形式更加新颖而已，这得归功于丁一的超前思维。 按照丁一的设计，范围控制在各个工厂根红苗正的职工，组织单位就是红星轧钢厂。 丁一先找上李主任，李主任还怕丁一动用燕双鹰呢，发愁怎么和丁一搞好关系，自己又不能太下身段，这不机会来了，欣然应允。 其实李宝田存了心思，丁一搞成了，有自己一份功劳，搞不成，自己再落井下石不晚，不管最后如何，现在和丁一是叔侄相称，各怀鬼胎。 杨厂长那丁一只是招呼了一下，已经不管事了，礼节性的意思一下就行。杨厂长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搞纪念册时的激情和意气风发，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听丁一汇报工作。 杨夫人现在不回避了，握着老头子的手以示支持安慰，送丁一的时候也是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希望丁一能还来看看杨叔。 丁一笑笑点点头没说话，这怎么说呢，你说得再好听，不如来一趟，这时候不用多说，关键看你怎么做。 去咖啡少妇家再转一圈，跟牛书记打个招呼，说了说联谊会的情况，算是完成了当初给艾坤找对象的承诺，艾坤由于参与到此事的组织和筹备中，也是兴奋异常，干劲十足。 少妇非常高兴，看丁一是眼里藏不住的喜欢，又塞给一盒咖啡，老牛则不怎么感冒，传统的组织干部，不大喜欢花里胡哨玩意。 丁一点了一下牛书记，承诺给牛书记几个名额，只要不是太过分，参与进来，可以当个人情，毕竟领导干部也有子女或者适龄的年轻亲戚，搞对象靠媒婆，远不如这种联谊会效率高。 老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告诉丁一，有什么事艾坤会转达。 轧钢厂的三巨头搞定了，丁一委托姐夫汪建林请区委方科长一起吃了顿饭，虽说他自己也有这个面子，但是带上姐夫诚意就大多了，而且，他还指望姐夫吹枕头风呢，一箭双雕。 听了丁一的计划，方科长表示要研究一下，问题不大，区委现在不怕有事，就怕没事，再不干点活快被架空了。 拜托方科长联系区委妇联，工会，必须得取得这俩部门支持，否则太容易出事了。 隔了一天，得到了方科长答复：区委支持，妇联，工会也没有意见，只是要一些名额，雁过拔毛，给自己谋点好处是老传统了。 丁一欣然应允，这种关系户越多越好，又不是干事业，相亲而已嘛，这种子弟都特么是优质股，只有好处没坏处，我又不是只办一期。 有了区委背书，丁一迅速把轧钢厂的工会和妇联搞定了，又散出去几个名额，只要你要，我一准给，就怕你不要。 在搞定区委和轧钢厂后，事情就好办了。 周末，老马家聚餐。 席间马芸说起丁一的联谊会来，“这个丁一就是不安分的主，英子你得看紧了，没准被哪个给拐跑了。” “嘻嘻，就他虚的，能跑上50米，算我马英没本事！” 丁一捂着脸不敢说话，这妮子越来越虎了。 乔氏掐了马英一把，“你这丫头净胡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马芸则笑眯眯的看着汪建林，你还晨跑呐，看来我有点无能呢。 汪建林一脸苦涩，特么的这还伤及无辜了！ 老马看着这场面才觉得热闹，规规矩矩的他倒不喜欢，笑呵呵的问道：“这个联谊会是怎么回事？” 丁一解释了一番。 老马想了想，说道：“这好哇，我部队上可有一批小年轻干部呢，要不你给一勺烩了？” 丁一说道：“爸，不是驳您面子，部队上的事，可以来人，但您说了不行，得您上级批准，至少得您的领导集体同意，出具书面意见，我才能和部队接洽。” 汪建林点点头，暗道这是稳妥之举，不能让老丈人担责。 老马把眼一瞪：“放屁，老子的兵，老子还做不得主了？你就说办不办吧？” 丁一也不怕，说死也不让老马做主。 老马吹胡子瞪眼，一家人轮着劝。 最后居然是乔氏一拍桌子，说道：“老马！女婿是为你好，你还当是前几年吗？现在什么风向？你再由着性子来，非得出事，到时候你就高兴了？这事听丁一的，让你请示你就请示，不请示就别办了。” 真是活久见，平时在家里霸气冲天，说一不二的马守福，耷拉着脑袋，一脸委屈，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听乔氏训斥完，立刻腆着脸轻声说道：“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听你的，听女婿的还不行吗。” 乔氏此时看到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自己，脸通红，“都，都看着我做什么，我。。。” 马英兴奋的说：“妈，你太棒了！我爸就该你这么熊他！” 乔氏拍了马英一巴掌，“别瞎说，你爸就是一时没转过弯。” 丁一头一次看乔氏发飙，平时多温柔贤淑，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啊。 本来以为马英的脾气随马守福，看来是我肤浅了啊。 最终，马守福乖乖的去给部队领导打报告了。 丁一不排斥部队的参与，反正参与的人只要把住成分和工作，人数越多越杂反而越好。 随后，丁一和艾坤挥舞着介绍信，开始了大串联，轧钢厂，首钢，机械厂，车辆厂，肉联厂，百货商店。。。。。。只要叫的上号的国营单位，跑了个遍，能拉的都拉进来。 纺织厂是重中之重，不但带着艾坤，马芸也跟着跑了一趟，谁让纺织厂女工多，半边天全靠它支撑了。 还通过刘蓓，找上了医院的领导，护士也可以嘛。 总之，四九城的单位这俩货跑了个遍，成果也是非常不错，几乎全都支持，没办法，这个厂长的儿子，那个书记的侄女，这个主任的表弟，那个科长的外甥，个人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嘛。 现在，已经不是丁一艾坤俩人忙活了，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也参与进来，都是老熟人，给丁一打下手那叫一个默契。 在一个下午，丁一被刘蕾叫去了部里，挨了一顿批，有好事不知道向上级汇报，最后贡献了几个名额给刘主任做人情。 摆平了。 第138章 搅和 秦淮茹没再多叮嘱棒梗什么，棒梗轻车熟路，眼皮都不眨的就把冉秋叶骗到家里来做家访了。 要不是秦淮茹支了主意，棒梗有100种办法能办成。 冉秋叶来到四合院，面见盗圣之母。 其实冉秋叶和傻柱是非常配的，俩人都属于同一种人，自视甚高，缺乏交际能力，偏听偏信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用怀疑，原剧中冉秋叶就是这么一副德性。 秦淮茹把冉秋叶让进屋子坐下，递上杯水，贾张氏被撵出去放风了，这老太婆在没准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秦淮茹还在想词，没想到冉秋叶先开口了。 “棒梗妈，棒梗说今天的书费丢了，你可千万别说孩子，我来呢，也是和你说明一下情况。” 呵呵，还特么丢了，我就没给他丢个屁，也就你傻了吧唧的上个当。 秦淮茹嘴上却说：“哎呀，这孩子真不省心，算了先不说了，还让老师您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这是老师应该做的，我已经帮棒梗垫上了。” 秦淮茹有点吃惊，眼前冉秋叶的脸逐渐变成傻柱的样子，秦淮茹摇摇脑袋，我从未见过如此傻柱之人！你俩倒是真般配，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还费这劲搅和你俩干啥？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俩肯定成不了，我说的，闫富贵来了也没用。 血继限界加恶魔果实发动，眼圈一红，嘴唇微动，声音发颤，“冉老师，我家的情况您可能不了解，我家是一门俩寡妇，连个支撑的男人都没有，一家五口就指着我的工资生活，这也是七拼八凑拿出来的书费，您给垫上了，我这一时半会还拿不出来，这，这怎么办呀！” 冉秋叶智商-1000，“棒梗妈，我也不知道你家的情况，这么着，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了，让棒梗带给我，我今天来呢，就是给棒梗做个说明，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秦淮茹看了眼外面放哨的棒梗，看来傻柱是没有回来，急忙拉住冉秋叶，“冉老师，不着急走，我还想了解一下棒梗在学校的表现，您给说一下。” 冉秋叶心说，玛德拦住我不是留饭啊，还问棒梗的表现？考0分，欺负低年级小孩，打架，偷东西，喝酒，抽烟。。。。除了学习啥都干，让我说，我说个屁！ 虽然心中腹诽，但是和傻柱一样，冉秋叶顾及着彼此面子，捡着好听的说了一通。 。。。此处略去10个字。 秦淮茹拉着冉秋叶东拉西扯，对付这种直肠子的小绵羊，秦淮茹游刃有余，把冉秋叶套了个干净，从家世到工作，从学历到日常，连冉父的痔疮是内痔外痔都问出来了。 从冉秋叶的角度，只是感觉秦淮茹一直在说教师辛苦，女教师更累，冉老师多费心，多教育棒梗，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其他的自己给秦淮茹透露了啥，完全没印象，已经被绕蒙了。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屋外，棒梗剧烈的咳了起来，这是商量好的信号，傻柱回来了。 秦淮茹赶紧说道：“冉老师你先坐会，我给孩子拿杯水，两天嗓子不大舒服。” “棒梗妈你去吧，不用管我，坐会就该走了。” 秦淮茹出门，正和傻柱打个照面，傻柱挠挠脑袋，“呵呵，秦姐。” 秦淮茹非常自然的把饭盒接过来，挽上傻柱的胳膊，“来，跟我进屋。” 傻柱当时短路了，这么直接，这样好吗？我还是个孩子啊。 遵从本能，傻柱跟着秦淮茹进屋了，哼，我就不信秦姐你能把我弄的秃噜皮。 一进屋，还坐着一个女人，傻柱有点蒙，面色严肃起来，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俩女人不知道傻柱说的啥，饶是秦淮茹生过仨，也只能说资历老，经验未必丰富，比起娄晓娥马英也不见得会的多，更不知道傻柱这是啥意思。 秦淮茹看着有点愣住的冉秋叶，把傻柱推到前台，介绍道：“冉老师，这位就是何雨柱，闫老师闫富贵跟您说过了吧。”又拍了傻柱一下，“柱子你说巧不巧，冉老师是棒梗班主任，今天正好来家访，丁是丁卯是卯，事情就是这么巧，你俩聊会，我去把饭盒热上。” 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俩人，去厨房了。 这俩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傻柱倒是知道的多一点，冉秋叶嘛，闫富贵提过。 傻柱把烟掐了，搓了搓手，贱兮兮的说道：“冉老师，你好，我是你对象。” 冉秋叶脑子嗡嗡的，我有对象了？我在哪？你是谁？ 傻柱现在还挺聪明，暗道闫富贵办事不靠谱，介绍个哑巴啊。 伸手在冉秋叶眼前晃了晃，“嘿，嘿，冉老师，我叫何雨柱，你没事吧。” “啊？嗯，我，我没事，对象你好，不是，何雨柱你好。”冉秋叶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和傻柱握了一下。 傻柱高兴坏了，这就成了啊，说道：“咱们什么时候领证？” “领什么证？” “结婚证啊。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我同意了？我同意啥了？我是谁？” 。。。 俩人对了好一会，才把事情解释清楚，冉秋叶压根什么也不知道，闫富贵根本屁都没说，傻柱恨得牙根痒痒，拿了我的谢媒礼，给我蒙事，得亏秦姐，还是秦姐好。 不过傻柱还是有点想法，毕竟冉秋叶长相身段不赖，工作也好，主动说道：“冉老师，误会解开了，不过事赶事，你觉得我怎么样？我的情况也都给你说了。” 冉秋叶还有点羞涩，低着头不说话，傻柱这工作和条件真是不错，就是这张脸和这张嘴。。。一言难尽。 一直听墙根的秦淮茹一看时机到了，端着一个大盆出来了，最上面就是那个大花裤衩，“哎呀，你俩聊得不错啊，不过柱子，你的裤衩子不能弄得这么味了，太难洗了，行了，你俩聊着，都晾干了，我给你放屋里去。” 说完，扭着屁股走了，傻柱痴痴的目送，冉秋叶也缓过劲来，越想越不对，又记起傻柱一进屋秦淮茹热情的挽着胳膊，心里一阵犯腻歪，也不等秦淮茹了，应付了傻柱一句，就走了。 出门时正看到闫富贵在浇花，招呼都不打，哼了一声，这个老闫头拿着自己当枪，骗说媒钱，真不是个东西！ 闫富贵还在疑惑冉老师怎么不理自己，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手一抖，裤子又湿了。 第139章 易中海审案 闫富贵被傻柱揪住了，连回家换裤子的机会都没有，慢慢就湿透了。 正是下班的时候，人来人往的，被傻柱指着鼻子骂收钱不干事，再加上裤子湿哒哒的，闫富贵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可巧易中海回来了，问清楚缘由，心中有了计较，嘿嘿，这事和丁一无关，我易中海管定了，重铸一大爷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给闫富贵一个面子，说道：“柱子，拉拉扯扯的不像话，让三大爷回家换裤子先。” 有了这个台阶，闫富贵感激的看着易中海，还是老搭档知冷知热，维护我的面子，易中海我感谢你！ 易中海又说道：“不过这事看似小，实际影响很坏，一会开会，三大爷的问题必须说一说。” 傻柱对易中海还是言听计从的，要不也不会赔贾家那么多钱。 闫富贵则不然了，易中海我感谢你玛勒格丹！你个老绝户，这是要拿我立威啊，你等着！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那点破事我可有案底，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你也知道，文化人也不是好惹的！ 易中海打定了主意借此事重新抖抖威风，把被丁一破坏的形象修复起来，至于拿谁开刀，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你闫富贵多啥？ 四月份天气已经不冷了，太阳没下山，照在身上还有点暖和，闲得蛋疼的人们一听又要开会了，呼呼啦啦的都出来了，四合院开箱了！又不要钱，不去是傻逼。 道具，灯光，场记迅速就位，四方桌往正中一摆，周围都自带板凳，没板凳的站着，站不下的趴着，趴不下的吊着。 三位大爷按座次坐下，但是今天只坐了易中海和刘海中，闫富贵又穿着闫解成的裤子坐在了被告席，至于裤衩是谁的不知道，但是从老闫不时把手伸进裤裆扒拉两下来看，估计还是闫解成的。 大家这回稀罕了，三大爷当被告还是头一回，都觉得就这一亮相，就值回票价了。 正在此时，有俩不速之客来了。 丁一和艾坤，这俩最近疯狂的跑关系，今天完事后，弄了点卤肉，艾坤来丁一家蹭饭。 看到丁一，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子，但是又一想，这事和丁一也没关系，我怕个屁，先给自己打个气，主动的说，“丁一，你来的正好，开会呢，找个地坐，虽然和你没关系，但是可以参与一下。” 意思就是给我个面子，你不要说话。 丁一停了下来，支使艾坤去搬俩凳子，艾坤轻车熟路，还带了一兜瓜子，丁一不禁脑袋大，暗自想是不是该把小金库换个地方藏，这个逼比我都熟悉家里的摆设了。 诸神归位，大会开始。 易中海逼逼了一套开幕词，大意就是团结友爱，艰苦奋斗之类，然后扭头说道：“老刘，你有什么补充？” 刘海中已经掰着手指头算好了，以前是1\/3的权力，现在是1\/2，虽然没当上一大爷呢，只是这次进了一小步，却是领导生涯的一大步。 有点激动地站起来，妈的光算几分之几了，忘了说啥了，张了张嘴还是老词，“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丢人，没新意，不过是对口改单口了。 刘海中还想说点啥，被易中海打断了，就这点水平，还想谋朝篡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老刘，以后见了我必须叫一声一大爷，否则我见一次坑你一回。 “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三大爷收了何雨柱的礼，答应介绍对象，却不办事，是这么回事吧？你俩也都说说。”说完，易中海喝了口水，不管哪方胜诉，都不影响他树立威信，老神自在的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了下丁一，妈的，这孙子不回来多好，弄得我心惊肉跳的。 丁一还真是就看个热闹，这种破事也就易中海热情高涨的瞎掺合。 艾坤头一次参加这种院大会，眼珠子四处乱转，都不够用了，悄悄捅了捅丁一，“丁哥，这个好玩啊，你可不够意思，以前开会不知道带着我。” 滚你的蛋吧，丁一没搭理他，嗑着瓜子看原告陈词。 傻柱不涉及秦淮茹还是能支棱起来的，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前些日子，三大爷主动找上我，要给我介绍对象，还吃了我一顿饭，先要了谢媒礼，结果压根没跟人冉老师说，要不是冉老师今天到秦姐家做家访被我碰到了，我还蒙在鼓里呢，大伙评评理，有这么干事的吗？退一步讲，要是我主动让三大爷介绍对象，他拖着我也认了，这可是他上赶着给我说媒，拿了谢媒礼不办事，这不就是坑人嘛！” 哗~~~议论纷纷，确实闫富贵办的不地道，没有这么办事的，陪审团支持原告。 丁一也是竖起大拇指，傻柱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进退得当，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好使的脑子怎么就栽到秦淮茹手里呢？ 艾坤也小声说道：“这个闫富贵真不是个玩意。” “少说话，多听多看。” “好的，丁哥。还是瓜子香，就是有点皮了，你再买点新的去呗。” 易中海作为大法官，拍了拍桌子，“肃静，现在被告发言。” 闫富贵毕竟顶着个三大爷的名头，还是很淡定的，伸手在裤裆里扒拉了两下，摆放个舒服点的位置，这才开口道：“众所周知，我闫富贵乃学富五车，知书达礼的文化人，一诺千金，之所以没有介绍，是为了徐徐渐进，避免唐突，这是着急的事吗？你傻柱能和冉老师比吗？一个厨子一个老师，我不得想想措辞，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吗？直愣愣的去说，你自己觉得能有几成把握，我这都是为了你能成才没急着去说，你这叫不识好人心，古人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吗？” 说完，又伸手扒拉了一下，一副仙风道骨。 哗，陪审团一听对呀，姜是老的辣，陪审团倒向了被告。 易中海也不好下结论，却听到闫富贵咳嗽一声，只见闫富贵指了指贾张氏，又指了指易中海，用手比划了个活塞运动。 易中海脸都白了，疯狂冲闫富贵使眼色，闫富贵把手缩回袖子，袖口对着易中海，比划了个五，易中海咬着牙，比划了个三。 闫富贵继续比划五，易中海四，闫富贵还是五，易中海无奈认输，握了握拳，闫富贵笑了，哼哼，吃定你了，抓着你的小辫子呢。 易中海被搞的心烦意乱，忘了闫富贵有这一手了，匆匆结束大会，让闫富贵退还谢媒礼，也不用给傻柱介绍了，草草了事。 妈的，没有丁一捣乱，也是不顺心，闫富贵！你特凉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40章 秦京茹登场，刘副科碰壁 四合院大会散了，四合院众人还意犹未尽，瓜吃的不爽啊，草草了事，但是没人敢高呼退票，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了。 易中海拉着闫富贵找了个角落，嘀嘀咕咕老半天才结束，看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笑呵呵的相约喝酒。 傻柱的爱情又一次胎死腹中，但是本人并没有一点伤心，在他眼中，这只是个选择题，排除了一个选项而已，况且，食堂何主任可是在做多选题，答案不止abcd，都排到xyz了。 他没意识到他的人生只是一个填空题，写上秦淮茹三个字后，再怎么改，也是涂抹的一团糟，越糟越抹，越抹越糟。 与之对应的就是许大茂了，判断题，在许大茂一次又一次判断错误后，得了个0分。 丁一曰：都选c。 穿越者算是开卷考试，起码能及格，好好学得个优也不是难事，但是得第一不敢说，还有替考，作弊的呢，内定也说不准啊，比如艾坤，起点就是大部分人的终点，这你怎么玩？ 艾坤跟着丁一，意犹未尽的到屋里，摆桌子，放碗筷，倒是利索。 傻柱也端了盘炒鸡蛋凑热闹，还是乐呵呵的，丝毫没受影响。 仨人小酒一喝，傻柱来劲了，忙着问丁一这联谊会是怎么回事，多选题嘛，傻柱对自己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就得我傻柱挑人，没人能挑我傻柱！ 丁一并没有多说，带着傻柱玩玩也不碍事，只是委婉的劝傻柱看看再参加，第一期有点神仙打架的味道，你一个厨子掺乎进去，太不显眼了。 艾坤也说道：“柱子哥，第一期有我，你去看看也行，我给你打个样，你准备好了再上，不打无准备之仗嘛。” 傻柱对艾坤的印象很好，小伙子阳光大方，为人也热情，关键是武力值超高，俩人喝了一个，兄弟先看你的了。 吃喝完毕，傻柱心满意足的回家了，没了冉秋叶，我也不吃带毛猪，前方有大片林子呢。 好奇的秦淮茹不大放心，借着还饭盒跟进傻柱屋子，主动给傻柱倒了杯热水。 “柱子，你咋这高兴呢？” 傻柱乐呵呵的看着秦姐，捧着热水杯暖手，“嘿嘿，秦姐，不是我吹，我可是抢手货，香饽饽，冉老师不成，还有呢，这不丁一搞联谊会，请我去镇场子，嘿，不是我跟你吹，这一去几十号大姑娘等着我挑呢。” 傻柱就这点好处，对秦淮茹坦坦荡荡，知无不言。 秦淮茹心说这还没完了？刚送走一个冉秋叶，丁一就搞出无数个冉秋叶，这小子可不比闫老三，还真不好搅和，看来得从傻柱身上打主意了。 秦淮茹若有所思，在灯光下低着头，娥眉微蹙，长长的睫毛逆着光灼灼发光，把傻柱看呆了，凑上去嬉皮笑脸的问道：“秦姐，是不是我要相亲你不高兴了？” 一张大脸凑过来，把走神的秦淮茹吓了一跳，“啊，没，没有，傻柱你凑这么近干嘛？” 呃---。傻柱打了一个酒嗝，差点没给秦淮茹熏死，赶紧站起来，“傻柱你早点歇着吧，喝太多了，，我先走了。” 再待下去就该吐了，傻柱这玩意太糙了，起身匆匆离去，路上还一边走一边琢磨，忽然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主意，秦京茹！ 。。。 第二天，下班时丁一被前任副科长拦住了，拉着丁一到了个僻静的地方，还有点不好意思。 老刘支支吾吾说道：“小丁，不，丁干事，你组织的那个联谊会，我也听说了，你看，我家闰发能参加吗？他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了看你的那个参加条件，他还都算符合，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我给你道歉，你大人大量，让他也参加吧。” 老刘对这个外甥真没的说，这个外甥当初也肯为老刘出头，现在老刘拉下脸为了外甥求情，这家人倒是挺团结。 丁一不慌不忙的拿出烟，递给老刘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老刘接过烟，一脸殷切的看着丁一。 有点无奈加无语，这老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丁一伸进裤兜掏出打火机，没掏出来就又放了回去，拍了拍衣兜，“呀，忘了带火了。” 老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我这有，我这有。”慌忙掏出火柴，给丁一和自己点上，这就看出老刘人情世故确实差劲，丁一给你上烟是看在你年纪大，给足你面子了，可你还等着丁一点烟，这就属于不识抬举了，况且还是你求人办事。 吸上一口，慢悠悠的说道：“老科长。。。” 老刘这会头脑清醒，“不是科长了，叫我老刘就行，不用客气。” 丁一没理这个茬，称呼而已，我叫你老科长只是显得我有人情味，和你老刘有什么关系。 “老科长，你说的我听明白了，不过我先纠正你一下，我，对你没有意见，准确的的说是我对你个人，没有私人恩怨，当初也都是为了工作，组织上的处理安排，我没有参与，我相信组织和领导处理是公平公正的，这点您同意吧。” 老刘忙不迭的说道：“对，对，没有私人恩怨，是我自己的问题，组织的处理是正确的，我服从组织安排。” 丁一慢悠悠的说道：“您是科里的老人，对于您，我还是很尊重的，因此，您不必求我，报名的事我交代给子涵梓涵紫涵了，让闰发找她们即可，我肯定不会使绊子，当然，本着认真负责的工作精神，审核是必要的，只要闰发符合条件，就没有问题，组织和领导都有监督，请您放心。” 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老刘也没什么办法，车轱辘话说了一通，被打发走了。 丢掉烟屁，碾灭，丁一冷哼一声，求人办事也没个样子，写大字报把脑子写傻了吧，起码带点纸制品啊。 当然，带了也不会收，联谊会没搞起来，不能掉以轻心，大头在后面呢。 老刘找上丁一只是一个缩影，很多人都在找丁一。 随着丁一和艾坤的不断串联，从上到下，从工厂到单位，密密麻麻织了一张网，也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牵扯的单位，部门，人员太多了，举报都不好使。 消息扩散到工人层面，年轻人喜欢新鲜好玩，老人觉得给子女找对象是个好途径，可以说现在各个工厂年轻人里只有不认识丁一的，没有没听说过丁一的，都对这个联谊会充满期待。 万事俱备。 第141章 联谊会开幕 联谊会。 丁一找了轧钢厂一个旧仓库，改造一番，李主任现在和丁一是第二次蜜月期，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之所以选择旧仓库改造，主要是方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环境亲和度高，毕竟大会堂桌椅都钉死了，太严肃。另外以后还可以搞其他事，轧钢厂也默认了这个仓库归宣传科丁一专用了。 仓库有俩篮球场大小，举架5米，灯光充足，屋顶是石棉瓦，钢架结构，墙壁薄了点，但是足够遮风挡雨了。 最里面正中搭了个主舞台，两侧是五层的梯形条凳座位，一直延伸到大门口，保守估计能坐500人，这是观众席，参与其中的人员，都安排在场地正中，准备了12张大圆桌，最前两张是领导的。 印制了500张观众票，发出去做人情，由于宣传的新颖有趣，整个四九城一票难求，丁一和艾坤最近几天都睡在轧钢厂值班室，实在不胜其扰。 100人的选手座位，精挑细选了男25人，女25人，每人有1名家长陪同，没家长的自己带一人。不出所料，一水的妈妈带队。 丁一还把四九城有点名气的媒婆组织起来，每张桌子安排一个活跃气氛，并承诺干得好的由区委颁发纪念证书，这帮人本身就是灰色产业，一听要发圣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10个名额都抢疯了，本来丁一还想着出点劳务费，一看这竞争激烈的，钱也省了，就白干，爱来不来。 媒婆们都是人精，参加了就有区委背书，以后生意还不是顺风顺水，别说不给钱，倒贴都得干！ 最后定了10个人，末位淘汰，淘汰标准嘛，丁一说是啥就是啥，现在一个个牙尖嘴利的媒婆都老老实实的听丁一立规矩，就当个解说，不许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摒弃旧时代的三姑六婆，要做新时代的协调员。 对，就是协调员，丁一给起的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媒婆们也欣然接受，一天后，四九城没有媒婆这个称呼了，都叫协调员了。 草！你才是媒婆，你全家都是媒婆，老娘是协调员。 协调员工作量不小，50个参赛选手的基本资料都得记牢，随时准备负责的桌面咨询，所幸协调员都是老油条，不难做到。 剩下的就是流程，主持选了好几个都不行，只能丁一亲自上阵。 安排妥当，四月下旬的一天，被命名为红星轧钢厂联谊会的节目，正式开始了。 废旧仓库已经修缮一新，门口检票入内，观众入座后，保卫科和纠察队安排的维持秩序人员引领着选手和家属入座，最后，领导们步入会场。 还有不少爱看热闹的围在仓库周围，看不见也听个声。 到了正点，节目开始。 丁一走上主舞台，舞台上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抽奖箱子。 这事还真不能由着性子来，丁一按照大小王介绍了一遍领导，又请最大的领导，直管的领导，轧钢厂的领导分别讲话。 还别说，真有大鱼，请柬发出去了，来不来不知道，但是来的都是事先有接洽的，大鱼就是四九城市委书记亲至，这个力度就够大了，也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要知道，这可算是封疆大吏，直达圣听那种，办好了真就是黄袍加身了。 直管领导就是区委方科长了，这次活动定位于宣传口，方科长当仁不让，饶是老油条，见到市委书记也是有点哆嗦，级别差太大了。 轧钢厂领导已然是李主任了，这厮看到丁一搞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也是有点头疼，想着怎么弥补下之前的裂痕，好在没有撕破脸。 三人讲话倒不长，每人十分钟，其实这是市委书记定了调子，他讲了10分钟多一点，方科长和李主任打死也不能超时，这就是官场规矩，就算这样，半小时也过去了。 现场观众都报以热烈掌声，基本上讲两句就鼓一起，时代特色嘛。 舞台又交给丁一，丁一说道：“领导的讲话高屋建瓴，直达人心，指导着我们这次联谊会，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工人同志，服务于祖国建设。” 顿了顿，继续说道：“领袖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还要和全国大多数人民走这一条路。我们跟随领袖的教诲，团结在领袖周围，和国家，和组织，和工厂走在一起，为了建设祖国奋斗终生。” 哗，掌声雷动。 已经有姑娘犯花痴了，死死的盯着丁一不算英俊的脸庞，马英在后台嘟着个嘴，对丁一这副样子是又爱又恨，当初就是这个死死的吸引着他，恨的是他还会吸引别的小姑娘。 丁一等平息了，接着说道：“在这个团结奋斗的过程中，也有很多人，结成了革命伴侣，留下了很多可歌可泣，感动人心的事迹，我们的联谊会，就是本着团结的精神，促进年轻同志们，为了革命目标而结成伴侣共同奋斗。 现在，我们选择了50位优秀的，忠诚的年轻同志，参与这个联谊会，这是一个互相认识，互相学习，互相进步的过程。 这次活动的流程，我们准备了手册在每张参选人员桌上，可以自行了解，也可以咨询我们的协调员，话不多说，烦请童书记上台，为我们抽取第一位青年同志。” 按照事先的约定，市委童书记上台从抽奖箱抽数一个球，打开，大声宣布：“23号！”然后笑呵呵的归座看戏。 丁一心说23号还很吉利，乔丹啊！ 结果23号一站起来，还特么真巧，就是艾坤这个大型食草动物。 艾坤没那么扭扭捏捏，几步就跨到了主舞台。 丁一把话筒递过去，说道：“先介绍下自己吧。” 虽然胆大，但是看着台下呜嚷呜嚷的人，也有点紧张，接过话筒：“参加联谊会的同志们，大家好，我是工龄时长两年半的轧钢厂宣传干事艾坤, 喜欢唱、跳、rap、篮球。” 第142章 艾坤大型相亲现场 丁一接过话来，“既然是联谊会，我们就严肃中带着活泼，我就把台下诸位家长普遍关心的问题问一问，大家也看看这精神小伙怎么说，好不好？” “好！”掌声响起，在下面埋伏的托使劲烘托气氛，五星好评走起。 “第一个问题，你多高？往这一站，我都得抬着头看，这得从实招来，万一吓到女同志了怎么办？”这个年代这种轻松地问法居然引起很多笑声，大尺度的玩笑不能开，没准公式相声来了有用武之地，时不我与啊。 “一米九五。”艾坤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家伙，你一直在骗我啊。”丁一故作吃惊，转过来对着观众说道：“同志们，实话实说，艾坤是我同事，他平时总说他就一米九，感情一直在虚报，看来在今天他能说实话，我可得多问问，没准有意外收获呢。” 艾坤挠挠脑袋，“丁哥，我不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嘛。” 俩人一逗一捧，哄堂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底下托们也是使劲鼓掌配合。 童书记笑着和身边人说话，用手指了指台上，虽然不知说的是啥，但是也满脸笑意，看来是很满意。 丁一接着问了一通，相亲该问的都问了，不能老逗闷子，毕竟是正经节目。 “该问的也差不多了，看来台下的女同志和家属们有看上艾坤的了，说实在的，这是个好小伙，他做为第一个上台，又是我的同事，我得给点照顾，我来夸夸，帮艾坤拉拉票。” 艾坤一脸苦涩：“丁哥，你能不能别夸我了，我怕把人都夸跑了。” 底下又是一阵笑声，丁一说道：“那咱们就换个人夸，有请艾坤的领导，赵科长发言说两句。” 老赵有点懵，这怎么还找上我了，但是坐到这个位置，别的可能不会，但说话总是有点水平的，中规中矩，官方发言，把艾坤从工作角度夸了一遍，这里面有牛书记的面子呢，必须给。 老赵说完，丁一进行下一环节，“领导说完，就该台下的女同志和家属了，有什么想问艾坤的可以提问，这个环节我们有区委总工会的思想建设科的赵副科长，区委妇女主任王主任，来帮助指导大家，欢迎。” 俩指导嘉宾起立致意。 底下举手的还真不少，事先在每张桌子上备了一个麦克风，现在派上了用场，第一个提问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可以理解，小姑娘面皮薄，妈妈把关最合适，这也是丁一安排带家长的原因，有中老年妇女参与，从来没有冷场的时候。 “艾坤同志，我想问问你的家庭情况。” 还特么真是现实，不愧是妈妈啊。 这一环节丁一不参与，艾坤作答，指导嘉宾把握尺度。 艾坤答道：“阿姨好，我家里父母在我小的时候亡故了，我跟着姐姐生活。” 没有说老牛，艾坤还是知道深浅的。 这个中年妇女皱皱眉，又问道：“那你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没等艾坤说话，指导嘉宾说话了，王主任说道：“艾坤同志是个勤奋刻苦的好同志，前面已经介绍的很详细了，出身，工作都很好，至于家庭，是他无法选择的，他能选择的是对自己今后组成的家庭负责，我们的问题也尽量提问艾坤，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门当户对的说法已经不适合我们这个新社会了。” 托们马上带动掌声。 俩嘉宾对选手的情况了解的很详细，更得把握思想正确，制止了这个妇女往家庭条件上歪。 这个妇女的提问没啥问题，本身家庭条件就不错，第一期又全是优质股，想找条件好的心理无可厚非，但是表现的有点过了，问题全往家庭上靠，太露骨了，被嘉宾给怼了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中年妇女旁边的小姑娘脸通红，觉得丢人，用手悄悄拉着妈妈的衣角让她坐下，中年妇女不敢反驳嘉宾，就劲坐了回去，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相亲嘛，不就是问个仔细的。 她这种想法没错，不过场合不对，详细的私下里问，这公开的场合这么问就有点过分了。 咖啡少妇坐在艾坤的家属位置上，心中对这一家打了个叉，什么玩意还打听我家庭情况，你知道个屁。但你家是啥样我还真知道，这个丁一弟弟早就把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了，是我家大坤挑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挑三拣四了！ 接着下一个问题，是一个小姑娘站了起来，挺直了身子，故作大方，但是俩手互相掐手指的动作显示了心中忐忑不安，大声问道：“艾坤同志，你喜欢吃什么呀？” 艾坤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问题，有点茫然的看向丁一。丁一心说你个完蛋玩意看我干什么？答题啊，喜欢吃什么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丁一没有说话，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赶紧回答。 艾坤反应过来，慌忙说：“我喜欢吃京酱肉丝。嘿嘿。” 小姑娘听完，大声说：“我就会做！我会做好多菜！” 说完，仿佛用光了所有勇气，捂着脸趴在桌子上，不敢抬头，旁边的妈妈一脸欣慰的看着女儿，轻轻地拍着闺女肩膀，安慰加鼓励。 底下的托们，看到这种情况，根据事先定好的场景台词，大声的喊道：“小同志加油！”“我们支持你，不要害羞。”“年轻人就该有干劲！”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观众们也没见过这种大胆的场面，被托们一带动，也是议论纷纷，对小姑娘观感极好，男选手的家长们也是目光集中在小姑娘身上，这种女孩子碰到了，千万不要犹豫。 艾坤也是很意动，但是还没结束，看看丁一，接到信号，还得在台上当木偶。 嘉宾赵副科也点评道，“小姑娘很勇敢，领袖教导我们，年轻人就像早上八九点的太阳，正是发光发热建设祖国的大好时光，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小姑娘对生活的热情，这很好。王主任，你怎么看？” 王主任说道：“你说得对，年轻人就应该朝气蓬勃，小姑娘不要害羞啦，抬起头来。” 小姑娘倒是抬起头来，但是捂着脸害羞，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唯独坐在观众席上傻柱忿忿不平：不就是京酱肉丝嘛，还能有我做的好吃？秦姐都说好。嘿嘿嘿。 第143章 圆满成功 节目继续进行，有了前两问打样，后面小姑娘主动提问的多了起来，但还是以妈妈为主，问的也都挺现实，但是在指导嘉宾的引导下，大方向不会偏。 提问环节结束后，丁一给了一些自主讨论的时间，这时每个桌上的协调员，也就是媒婆发挥了作用，她们把艾坤的基本情况介绍一下，并随时回答这一桌的问题，不过按照丁一的安排，每次只回答台上男生的事，其他人一律不作答。 休息了一会，丁一说话了：“好，进行到现在，台下的女同志们对艾坤有了一个初步了解，那么，现在就有请对艾坤有意，愿意进一步了解的女同志上台。” 这就是要反选了。 问艾坤爱吃啥的小姑娘第一个站起来，走上舞台，托们赶紧鼓掌，接着呼呼啦啦起来不少，得有十多个上台了。 丁一说道：“艾坤，这几位女同志，都是带着真诚认真的态度来的，你也要真诚以待，现在是你的提问时间，看看你想选择的是哪位，在你提问之前，先请指导嘉宾说几句。” 这得打预防针，指导嘉宾必须得定个调子。 王主任先说，“这种形式很新颖，但是我想对台上的年轻同志们说的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真诚以待，对祖国，对组织，对同志，都要有一个认真负责的态度。” 赵副科也说道：“是的，我看到了年轻同志的勇气，也希望你们能够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结成革命家庭，为祖国做出贡献。” 丁一总结道：“两位指导嘉宾的话是语重心长，现在艾坤，你可以提问了。” “丁哥，我可以不问吗？” “可以，看来艾坤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他选择的是哪位同志呢？” 底下一静！都在看着艾坤。 艾坤顿了一下，眼神都没动过，就看着京酱肉丝女孩，大声说道：“我希望和这位同志加深了解！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王小丫！”京酱肉丝大声回应，然后捂着嘴，眼神充满喜悦和期待。 其他人按照安排也是鼓掌祝福。 丁一先把其他人送下去，“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机会，但是台下还有很多优秀的年轻同志，等待我们认识。” 舞台留给了艾坤和王小丫，丁一先问：“王小丫同志，你看上艾坤哪了？” 王小丫也不害羞了，脸还有点红，但是很兴奋，说话都有点颤抖：“他个子高呀！” 底下都乐了，这小姑娘还真是讨人喜欢。 京酱肉丝的妈妈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丁一又问艾坤：“你呢？你为什么选择王小丫同志？” 艾坤这次严肃了，“除了我姐，她是第一个问我爱吃啥的姑娘。” 咖啡少妇破防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赶紧擦了鼓掌，不能让弟弟难堪。 丁一解释道：“艾坤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弟感情深厚。” 王主任也是很有感触，说道：“是啊，旧社会造成了很多家庭的悲剧，但是新社会让我们重获新生，牢记历史，展望未来，艾坤，你和你姐的生活会越来越好，也希望你更加积极的建设祖国，做好工作。祝福你们。” 丁一做个结尾，“好了，让我们祝福两位，请两位以及两位的家属退场，我们有引导人员安排，你们可以在休息室作进一步交流。” 艾坤皮了一下，“丁哥，虽然你也问过我爱吃啥，可是我不能选你，抱歉啊。”引起哄堂大笑。 随着俩人退场，观众们也是看的津津有味，这比坐墙根底下扯闲篇有意思多了，真没白来。 情绪已经调动起来了，都急切的盼着下一位。 丁一说道：“看来童书记给我们来了个开门红，两位优秀的年轻同志走到了一起，增进了解，共同进步。接下来，有请我们轧钢厂革委会李主任，抽出第二位年轻的小伙子。”这都是实现商议好的，这要是乱了，就该得罪人了。 李宝田看着底下的青春面孔，恨不得亲自上场，也就是想想，一是不能去，二是丁一也不鸟他。 李主任喜气洋洋的上台，抽奖，说了几句客套话。 丁一看着号码，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位同志可是了不得，非常优秀的一个人，来自首钢的质检科副科长卢本炜，欢迎。” 一个穿着整齐，长着一张狒狒脸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意气风发，大步走上舞台，和丁一握手，俩人打过交道。 此人确实优秀，号称四九城五五开，家世很好，要不年纪轻轻能当上副科长，还是个清闲有油水的部门。 家里想着门当户对，可是这张脸怎么也对不上，这不被安排到丁一手底下了。 一番程序操作，卢本炜顺利的成功，牵走了第一个提问艾坤的中年妇女。。。的闺女。 确实和艾坤来了个五五开。 。。。 随着年轻人不断地上台，越来越热闹，也出现了各种状况，有被晾在台上的倒霉蛋，也有十多个姑娘上台统统吃瘪的高冷男。 观众们还就愿意看这个，或笑，或起哄，安排的托到后面基本用不着了。 整场联谊会进行了足足进行了一个下午，将近5个点，除了中途安排了一次休息，进行期间都没有一个出去尿尿的。 这种形式的活动在这个年代属于降维打击，事后倒是有一些反对声音，但是奈何从市委到工厂单位，包括参加人员的家属，牵扯太多了，反对声音没泛起任何浪花就不见了。 只剩下好评如潮，联谊会火爆四九城，连带门票也是一票难求，甚至出现了黄牛，这年代黄牛真是拎着脑袋赚钱啊。 第144章 单独会见 联谊会首秀完美谢幕。 童书记让秘书找到丁一，俩人私下里单独接触了一下，童书记对这个年轻人观感极佳，有思想，有头脑，有分寸，还会做事。 “丁一同志，你这个活动办的很好，很好的解决了年轻同志的个人问题，又摒弃了保媒拉纤的旧习俗，我很高兴，希望你继续努力，把这个活动搞下去，搞出水平，搞出风格。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 这就是肯定了，丁一既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内是联谊会并不超纲，办起来是正常的，意料之外是童书记亲自出席，并给予极大地好评和支持。 这其实还和老马有点关系，童书记和老马背地里关系很好，解放前属于同一个战斗序列，童书记是政工干部，老马是实战部队。虽然现在都受到冲击，但是老战友女婿的事业，顺带手支持一把并不为难。 丁一根本不知道这一层关系，还一脑袋浆糊呢，他本以为部委或区委来个干部就可以了，结果市委书记来了，真是有点定海神针的味道。 自己也知道自己思维虽然超前一些，也有组织能力，但是丁一并不认为自己能惊动市委书记这一层面，虽有各种疑问，但是不敢问，也不能问。 这就也说明了一个道理，个人能力再强，也有封顶，你一个人的努力，确实干不过人家几代人累积的资源，之前是，这个时代也是，以后也是。 除非你基因突变个爱因斯坦出来，但是在这个年代，爱因斯坦都在牛棚关着呢，你脑子好使不是吗？先来个劳动改造吧。 丁一不敢怠慢，中规中矩的回答：“童书记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集体的努力，也是为了青年同志们提供服务，能得到组织和群众的认可，就是给我们最大的鼓励，您的支持给了我们力量，我们都是年轻人，不怕困难，干劲足，牢记领袖的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克服困难，这也是一种锻炼，尽量不给组织和领导添麻烦，当然这都离不开您的关怀指导，您只要常来看看我们的活动，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了。” 童书记笑着说道：“好，年轻人有干劲，值得表扬，我们这一代人老了，将来得看你们的，领袖说的好哇，未来是你们的。” 这话不好接，丁一斟酌了一下，说道：“童书记，我们年轻人有干劲，但是也离不开组织和领导的指引，大海航行靠舵手，没有您的关怀指导，很可能就把劲使错了方向，我们不怕犯错误，但是就怕犯一些不必要的错误，我们真诚的希望您给予批评，并严格要求我们。” 童书记哈哈一笑：“行了，我也不逗你了，不用这么严肃，你还不知道我和老马的关系吧，我们可是老搭档了，你叫一声伯伯吧，老马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丁一有点傻眼，特么的马英你也没跟我提过啊，又一想童书记这两天才定的行程，自己又在轧钢厂值班室躲着，还真怪不着小媳妇。 挠挠头，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在长辈面前不能玩这些里根楞了，“童伯伯！” 先叫一声，再看看怎么说，这种谈话不管是从领导的从属关系，还是长辈的辈分关系，自己都不能做话题的引导者，除非有要紧事，顺着领导或长辈说就行，毛毛糙糙的惹人讨厌。 童书记从老马知道了有这么个女婿，并且在搞联谊会这么个事，就留了个心，派秘书稍一打听就有了大致了解，当时就有来支持一下的想法。 毕竟这种活动合规合法，丁一做事的风格也比较得到认可，先把关系理顺了，造完势再做事，完全不像一个愣头青，等到丁一把请柬送到市委各级相关部门，又留了一个接洽人员，童书记确定下来要支持一下，结个善缘。 市委的部门对这个请柬根本不感冒，你还必须得给，这是个尊重和重视的态度，根本就别指望来，跨着级别呢，虽然工作都喊着不分高低贵贱的口号，可是纡尊降贵的事，是谁都不干的，留一个接洽人员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个万一还真是万里挑了个一，把书记请来了。 体制内的人员应该知道，办公室常年各种下级的邀请函堆积如山，冬天取暖都烧不完，就是这种情况，万一领导支持一下，就能扯虎皮做大旗，但是一旦你没有邀请，领导又注意到了，那你就是工作失误，这是致命的职场忌讳。 童书记决定亲临联谊会的考量，肯定不会只是因为一张请柬，这里面对丁一的赏识占了一成，老马的关系占了三成，下基层了解情况占了两成，露露脸维持亲民形象占了两成，还有两成纯粹是对时局不满，碰到个有意思的活动去散散心。 多大的领导也是人，也有任性的时候、但是考虑的总归是要多一些，综合起来，导致了童书记亲临联谊会现场。 童书记说道：“好，你这声伯伯我应下了，好好干，一会秘书给你留个我的电话，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回去告诉老马，他还欠我顿酒。” 说完，起身结束了这个会面。 丁一忙着起身，“童伯伯，我记下了，也真诚的希望您常来看看。” “可以，气氛严肃活泼，期待你越办越好。”童书记应了一声，迈步往外走去。 “童伯伯再见！” 送走了童书记，丁一长出了一口气，后背都有点冒汗，这种级别的人物，真不好对付，你要得罪上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有种作者对付读者的感觉，这帮逼们咣咣咣就是2星糊脸上，你还没法反击，人家不留书评光评分，你到死都不知道谁在搞你。 。。。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有了童书记站台，留在市委的接洽人员忙了起来，各级领导都表示要亲临联谊会，但是忙而不乱，这就是潜规则，自发的就排了一个名单，按照级别，职务，地位，资历。。。等等标准来排序，外人看起来千头万绪，内部非常和谐的就搞定了，都是秘书们弄的，没有清晰地思维，玲珑剔透的脑子，大几年的锻炼，这个名单根本排不好，还得罪人。 这就有了一个奇特的现象，每一期联谊会，总有一个市委的大拿来站台，李主任也有点虚：玛德丁一这小子还有多少底牌没出呢？ 第145章 一些变化 丁一也没想到自己能搭上这么个关系，但是要稳一手。 作为过来人，丁一并不觉得苟起来万无一失，他奉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前程是打死不问的，这年头干部是个高危职业，不是站得高摔得狠，就是以后被清算，斗争很激烈。 多做好事打基础，即使风平浪静改革开放了，体制内依然是比下海要稳。 很多人以为改革开放后利用信息差和预知能力就能发达，那是扯淡，没有体制内的保驾护航，经商就是一个笑话，多的不说，一个消防直到现代都是很多商人的噩梦。 参加工作以后，丁一的脚步迈的算是很稳，声望，知名度，明面上的关系网，私下里的打手，背后得靠山已经初步成型了。 先天不足，导致了丁一现在重点在声望知名度上，四九城现在都特么称呼丁一是月老下凡，媒婆们，不，现在叫协调员，私下里把丁一的照片都给供起来了。 竞争激烈呀，所有媒婆都想拿一张联谊会认证的资质，有这资质，拿出去介绍对象都能多收2块钱！ 丁一找了个脑子灵光，资历深的媒婆，打着联谊会的协办旗号，在四九城组织了一个协调员协会，挂靠在街道办下面，吸纳社会闲散媒婆，统一指导，统一管理。 会费不菲，但是媒婆界趋之若鹜，属于影响很深，但是不广的低调组织，至于会费，丁一肯定得咪上一份，非常隐蔽，不参与，不露面，单线吃红利，除了个别人，没人知道这个协会和丁一有关系。 办联谊会的好处开始了。 植入广告也开始了，大型展板不敢弄，但是选手桌子上的东西多了起来，这一期桌子上摆着稻香村的糕点，盘子上稻香村仨字很是显眼。 下一期桌子上摆着糖块什锦，盘子上百货商店的字样更大！ 再一期糖水罐头，盖子上四九城罐头厂的标志灼灼生辉！ 还有一期居然上的便宜坊的烤鸭，全聚德还是比较高冷的，不屑于打广告。鸭子片好，每桌两只，小饼上烫着便宜坊三个大字，这还是丁一出的主意，就这一招，便宜坊公方经理把丁一引为知己，就给了一句话，来便宜坊吃饭，直接找我！ 结果这期节目算是出乐子了，观众和选手都特么流哈喇子了。 有个男青年被抽上台时，嘴塞得跟荷兰鼠似的，满手油，脸上还有两道甜面酱，不出意外，直接被晾台上了，谁也不想和这么个贪吃的货色探讨人生。 下台后，男青年的妈妈，用两只大油手给了他几巴掌，然后使劲把鸭卷咽下去，呵斥道：“我特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贪吃的玩意，也不知道随谁了！” 虽然便宜坊给的多，但是为了节目逼格，丁一忍痛砍掉了后续的东来顺火锅，这玩意要上桌了，真不好收拾。 后续主要在主持人服装上下了点功夫，丁一每周一件新衣服，不经意间带出店铺名称，联谊会成功后，尺度放大了不少，插播点广告无伤大雅。 马英一直抱怨家里的衣柜满了，无奈和丁一又去买了个柜子，家具厂厂长亲自接待丁一，死活不要钱票，还带着老婆儿子请了丁一一顿，只要让我儿子上你的联谊会，你家的家具我全给包了。 厂长公子对丁一也是推崇备至，小迷弟一枚，虽然他比丁一还大上两岁，但也是丁哥丁哥叫个不停。 可以这么说，丁一以前到哪里去办事，包括当记者那段时间，都还不时得陪个笑脸，现在，到哪里去都是别人给他陪笑脸。 名人效应。 敲定了一套家具，家具厂厂长承诺下午就送货上门，包安装。这种服务还挺周到，丁一也写了张条子给厂长公子，让他去找子涵梓涵紫涵，优先安排。 这是实打实的好处，别小看这个联谊会，成了的都是可心可意，不成的，不管男女，都是特别抢手，观众们也都盯着呢，因为联谊会对选手的的审核非常严格，从哪方面都是五好公民。只要上了联谊会，那就等于在脑门上刻了个优字。 吃饱喝好，丁一坐上公交车回家。 好嘛，一上车就被认出来。 “妈呀！丁主持！今算见到活的了！您也亲自坐公交啊？” 丁一脸一黑，废话，我还亲自拉屎呢！ 但是得维持人设，笑呵呵的和人们打招呼，一个老大娘满头银发，使劲拄着拐棍站起来，“来，丁主持，你坐这，我去看过你主持的联谊会，可稀罕着呢，我就看你这小伙子顺眼，来坐。” 丁一都傻了，你是认真的吗？你这么大岁数给我让座，我坐上去保不齐立刻就得嘎了，折寿啊！ 赶紧上前搀扶，“老太太，咱可不兴这样啊，您坐着先，您要看我顺眼，我就陪您聊会天，您要站起来，我可不搭理您了。” 老大娘喜笑颜开，“好，好，真会说话，我就喜欢你这机灵劲，我这礼拜带我大孙子去看你。” 丁一没敢说票的事，他现在就头疼有人找他要票，他也没想着赚票钱，所以自己不留票，但是禁不住比人都以为他有票。 不过老太太能带着孙子去看现场，说明这家有点东西，不是吹，联谊会的观众票还真不好搞，甚至花钱都不好搞。 人设得维持好，丁一半蹲着，陪着老太太聊天，住哪啊，怎么去联谊会，远不远啊，对我有什么意见建议啊，大孙子多大了，听话吗，吃的多吗。。。下了公交车，丁一扶着腰往家走，对付老太太比对付马英都累，公众人物真不好干。 以后打死不坐公交了，该买辆自行车了，套个口罩，谁也不认识。 回到四合院，好多人围在后院，马英红着脸不让安家具的进屋，丁一一看明白了，上前问清楚是厂长送来的，散了圈烟，让工人等一会，给马英说道：“行了，拿点被单打包袱，把家居都空出来。” 马英这才出了口气，赶紧回屋，娄晓娥跟了进去帮忙，哐啷，俩人把门拴上了。 丁一无奈的摇摇头，和工人们闲聊，还应付这院里的询问，这年头换套家具算是个大事。 屋内，娄晓娥惊呼：“英子，你这么些好玩的居然瞒着我！” 护士服，超短裙，旗袍，黑丝，白丝，jk。。。。应有尽有。 第146章 换家具 丁一家换家具，虽然引起了点热闹，但是不轰动，很正常的事，快结婚了，重新装修一番，再平常不过。 选的家具也是大路货，也不是镶金带银的东西。 邻居们过来看看，议论议论，夸上两句，恭喜一下，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充分体现了四合院的人情世故。 娄晓娥和马英收拾了好一会，原来的衣物被褥都打包了，俩人拿着两个大包去许大茂家避讳，脸都挺红，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衣物。 家具厂的工人们干劲很足，碰到能散烟的主顾，就知足吧。 有的是挑三拣四的人，忙活半天连口水都不给喝，还叽叽歪歪，这没放好，那没弄齐，全是事。 再说了，这位可是厂长交代一定得伺候好的主，哪敢怠慢。 几个工人轻车熟路的把屋里的家具抬出来，又把新打的家具放进去，摆放到位，一些需要安插的也固定好，功夫不大，屋里大变样，就是有点挤了，衣柜和床大了不少。 丁一把马英叫回来归置衣物，娄晓娥也跟着来了，俩人红着脸把门拴上开始收拾。 和工人们客气了几句，领头的工人说道：“主家，您这旧家具要是没地方摆放，我们可以拉走，回头给您把回购的钱送来，您放心，来前厂长交代了，肯定给您办好了。” 丁一也正好嫌处理这些家具麻烦呢，正要开口答应。 “等等！”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丁一和工人，来的正是闫富贵，只见闫富贵快跑几步到丁一跟前，舔着笑脸，说道：“丁一呀，你这旧家具还能用呢，回购了太可惜了，不如给三大爷我，我家放得开。” 丁一笑了笑，对闫富贵说道：“三大爷，这个给是什么意思？” 闫富贵脸上也不自在，大庭广众之下白嫖，还真对不起文化人这张脸，诺诺的说道：“就是你给我的意思呀，放心，三大爷不白要，你结婚时的喜联喜字我都包了，红纸我都备好了，再让解成给你剪俩鸳鸯，多喜庆！” 丁一心说你这喜字还真特么贵，红纸备好了？我猜的没错的话都是老于家的吧，你还真是个人才，话题转移的都远的啊，都扯到结婚上了。 “三大爷，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丁一低声对闫富贵耳语，然后扫视了一圈围观邻居。 闫富贵人精，当时就明白了丁一的意思，暗道自己着急了，这事就不该是当面说的，也有点后悔，讪笑着说道：“丁一呀，先让工人们回去，一会去三大爷家喝点，咱爷俩慢慢说。” 丁一并不理这个茬，你家的酒是那么好喝的吗？我要是白送给你，你占便宜，我被邻居们骂，好处你得，骂名我背，你看我像傻逼吗？ 大院的邻居就是这样，平时你好我好，其实啥也不是，打个比方，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一直互不往来，突然有天张三给了李四一条鱼，王五赵六就会恨上张三。李四甚至会和王五赵六站在一个阵营骂张三，毕竟王五赵六人多嘛，代表了大多数意见。 丁一摇摇头，说道：“三大爷，酒不喝了，您让解成哥来，他就干这个的，估个价，你要啥按回收价拿走。”又大声对邻居们说道：“有不嫌弃的，也可以按回收价收走。” 众人很是意动，都是会过日子的，这些家具从旧货市场或回收站过一手，肯定不是回收价，丁一很有良心啊。 这就是把事往闫解成身上推了，反正回收站的价格肯定比回购高，丁一门清啊，闫解成的工作都是托了丁一。 闫富贵一脸苦涩，只能去叫闫解成，谁让闫解成就是干这个的，这就很操蛋，定低了得罪丁一，人家知道行情。定高了得罪邻居，还让丁一捡个便宜，这丁一是里外不亏。 白嫖的话肯定不能再说了，丁一把便宜散出去给邻居，把事推给闫解成，自己就等着收钱，这小子真是特么鸡贼，难怪易中海不来看个热闹，这是在躲着丁一啊。 抬头看了一圈，玛德连刘海中也不在，两个配合的人也没有，天亡我诸葛氏啊！ 丁一没有理会闫富贵的脑补，对一边看热闹的棒梗说道：“棒梗，去前院把你解成叔叫来。” 棒梗眼睛一亮，丁叔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大声回答道：“好嘞，丁叔，这就去。” “等等。” 棒梗疑惑地回头，只见丁一扔给他一个糖块，伸手接住，抱了抱拳，一溜烟跑了，功夫不大，闫解成跟在棒梗屁股后面，颠颠的来了。 闫解成凑到闫富贵跟前，“爸，你叫我？” 哄堂大笑。 闫富贵也是没好气，这孩子辱没我诸葛富贵的名号啊，说道：“不是我，是丁一找你。” “好的，爸！”转过头又对着丁一问道，“什么事？” 头转的有点快，这个爸是冲着丁一叫的，邻居们继续笑。 闫富贵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便宜没沾到，反倒自己儿子认了个便宜爹。 丁一得维持人设，憋住笑，说道：“解成哥，我这些旧家具要处理，你按照回收站的标准估个价，邻里邻居的，我也不计较了，你主持就行，别让邻居们再为这个闹矛盾，过后我请哥哥喝一杯。” 闫解成一听，这个我行啊，在回收站上了半年多班，里面的门道多少摸清了一点，除了工资，还能捞点外快做私房钱，时不时还能带着于莉看个电影啥的，交流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呆滞了。 这还真得托丁一的福，现在闫解成好歹是混过职场和社会的人，从最初的对丁一的不屑，已经到对丁一非常推崇了，年少轻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交给我。” 还真不含糊，扫了一眼就大致给出价格了，跟院里的邻居做这个买卖也是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说话也是周到圆满。 很快，这些家具被抢购一空，就剩几个板凳马扎，骨子里闫解成还是随闫富贵，问道：“丁一，这几个凳子你要吗？不要我沾点便宜拿走了啊。” 丁一说道：“解成哥，我这没问题。”说完，用头点了点生闷气的三大爷。 闫解成了然，问道：“爸，你没意见吧。” 这回转头慢了，这个爸还是冲着丁一叫的。 闫富贵哼了一声，“你看着办吧，转身走了。” 第147章 下乡 对于新换的家具，丁一比较满意，尤其是床大了，各种姿势施展的更加自如。 日子一天天过，联谊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广，丁一开始了更新版本。 如果说一开始联谊会是刷声望，更新后就有思想正确的味道了。 第一步，先不动声色的把观众席空出来一部分，特邀四九城周边的村委会干部来参加，没几期就把村长支书什么的请了个遍。 这些是向下渗透，非常容易，村委会的干部们挤破了头也要来看看，回去就是扯虎皮拉大旗，然后吹嘘自己和工人阶级打成一片，抱成一团。 和丁一预想的一样，联谊会的大名在农村迅速地上了热搜第一，因为这些受邀的基层干部们，回去都不遗余力的吹嘘自己见过世面。 一时间，村里的干部去过联谊会的走路都仰着头，我特么的受过特邀，人家丁主持还特意介绍我是特邀嘉宾！ 没去过的仿佛就矮一头，底下的人也指指点点，都没被联谊会邀请过，你也不过如此啊。 第二步，在农村造势的基础上，果断推出联谊会下乡，开展乡村专题，会场搬到农村去，从农村选择优秀的男女青年参加，让农民兄弟也参与进来。 这个是丁一预谋已久的，联谊会必须要往下扎根才稳如老狗，现在别看热闹，其实根基并不牢固。 下乡的报告打上去，各级领导非常重视，第一时间就批准了，并且市委发话，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务必把联谊会下乡办好。 丁一拉着大旗，组织起一个后勤队伍，浩浩荡荡的下乡了，第一站设在了门头沟，找了一个大晒场作为舞台，别的可以省，喇叭绝对得用最好的，大喇叭是全国最大号的，预计观众就少不了。 晒场四周搭起看台，不复杂，就是5层条凳，晒场四周的标准观众席就能容纳2000人。 选手席也扩大了，加到了40对男女，没办法，十里八乡的村长支书多如牛毛，这40对还是精挑细选，汇集了农村的精英，当然也不全是，丁一卡死了口子，必须有10个名额给乡下的军属烈属，这点不能糊涂。 领导席也加了座位，这次的请柬分量就不一般了，没有领导敢无视，童书记欣然出席，市委的干部也来了不少，门头沟的地委书记，区长更是带着大大小小的官员捧场，要物资给，要安保给，要保障给，全力配合联谊会落户门头沟。 底下的村长支书也是来了个全乎，只可惜上不了领导席，不够级别，不过观众席倒是预留个好位置，这也很有面子了。 观众席不卖票，划分区域给各乡各村自行安排，人数给你了，谁来谁不来找村长去，联谊会不干得罪人的活。 至于为什么不让农村的年轻人参与到轧钢厂办的联谊会，只能说工农联合还涉及不到婚姻这个层面，要真这么干了，联谊会肯定办砸。 城市男娶个农村女还有些例子，但是城市女嫁给农村男，那真是少之又少。虽然不讲究门当户对，但是阶层的隔阂是弥补不了的，只能在农村办，从农村找选手。 虽然丁一设置了各种预案，做好了万全准备，但是联谊会在门头沟举办当天，还是被吓了一跳，人来的太多了，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性展露无余，尤其是这个年代，庙会和农村大集都被取消了，难得有这么个联谊会可以看，还是说媒的喜庆事，比去菜市口看杀头有意思多了，杀头那玩意血呼啦的怪吓人。 开场前，许大茂带着徒弟李固，在会场放电影，《刘三姐》和《阿诗玛》。这就是减少会场的噪音，进来的观众基本没有交头接耳的，电影不看白不看，老老实实坐在自己村的区域。 场外可就热闹了，晒场周围的树上已经挂满了人，探着脑袋往晒场里看。 晒场门口不知哪俩村的锣鼓队较上劲了，咚咚呛，咚咚呛，咚锵咚锵咚咚锵。看来还是吃的太饱了，亲友助威团拉屎的劲头都使出来了，丁一看着直径两米的大鼓也有点眼晕，这帮人也不知道怎么搬过来的，只能在心中为旁边的吃草的骡子默哀了。 还有牛逼的秧歌队，就着鼓点在那扭，还真特么喜庆，看来是压抑久了，得个机会就发泄一番。 几个踩着大高跷的在会场边上老神自在的站着看，不时交头接耳一番，指指点点。真尼玛高，三米的高跷稳得一匹，连后台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丁一回去后叮嘱后台注意形象，有人玩高空侦察。 会场内秩序井然，会场外八仙过海。 电影放完，过中午了。 事先都定好时间了，观众们都自带了干粮和水，根本不在乎中午这一顿，就等着开幕呢。 丁一走上台，噗噗！歪歪！咳！ 先试了试麦，这是专门设计的，就是接地气，农村大喇叭广播前全是这个开头。 下面传来笑声，这回没安排托，已经都明白怎么回事了，托的作用就不打了，还容易露馅，起反作用。 “乡亲们，大家好！” 丁一没有先介绍领导，直接开嗓喊。 哗，哗，哗掌声雷动，叫好的，打口哨的，比轧钢厂路子野多了，丁一也没见过这场面，得等自然平息，气氛太火爆了。 眼见着一棵树上掉下个人来，丁一眼角直抽抽，这特么不会摔死了吧，还没等掌声停歇，那棵树有个黑影有蹿了上去，真尼玛筋摔啊，够皮实。 好一会掌声才停，丁一例行公事介绍了一遍领导，请童书记讲话，这回就安排一个领导发言。观众很热情，掌声不断。 随后，丁一一声：“农村专题，门头沟联谊会，开始！” 掌声再次响起，热烈的气氛达到顶点，丁一有点后悔塞点棉花，耳朵震得嗡嗡响。 第148章 工农结合 好容易安静下来，丁一顿了顿，开始了正式的流程。 农村的选手们和城里的不一样，城市里着装比较统一，工服或干部服样式为主，村里大姑娘全是花花绿绿的带花大红袄，小伙子一水的军装绿，非常有时代特色。 城里的都是妈妈做陪同家属，农村则是一水的父亲作陪，农村妇女的地位相当低，这种场面是万万不敢出头的。 上台的男选手也是扭扭捏捏，张不开嘴，这只能以问为主，采取拉家常的形式慢慢把话套出来，丁一对此倒是有心理准备，节奏比在市里要慢上不少。 饶是如此，回城气氛比市里要高涨好多倍，基本上男选手一张嘴就有起哄，口哨，鼓掌，叫好的，看热闹嘛，自己不参与两下还叫什么热闹，外面的锣鼓队反正是一直没停过。 其他环节还好，反选的时候，全是爸爸带着闺女上台，这不能让大姑娘自己来，农村和城市差别很大，小伙子的提问也多由爸爸们回答。 城市里小伙子热门问题：在哪工作？业余喜欢什么？想去哪玩？ 农村的小伙子热门问题：家里几口人？有几亩地？有大牲口吗？ 这就是现实，四九城周边农村这样，全国其他地方差距更大了，直到现代也如此，农村的观念较之城市要插差上一个时代甚至几个时代。 丁一并不关心这个，别说没系统，有系统也玩不转，顾好自己就行了。 尽量接地气，联谊会从中午开始，一直搞到快傍晚才结束，人们根本没过瘾，尤其是锣鼓队，就没停过，人歇鼓不歇，童书记还带着领导们转了一圈，给了点鼓励，锣鼓队长绷直了表决心：别说这一下午，就是敲打到明天早上，都不累！ 童书记对丁一的评价也上了一个档次，本以为这小子想借着搞出这么个好的活动往上攀爬，没料到丁一反其道而行，一个猛子直扎农村去了，这份见识和胆略，真不是一个不到20的小伙子能做的出来的，深谙领袖农村包围城市之道。 本想着自己给老战友的女婿保驾护航，现在一看，人家这艘船行得正，航的稳，自己反倒能借点光，工农结合，这也算是一份政绩了。 唉，自己家闺女咋就没碰到丁一这个样的年轻人呢？一想自己闺女一直上的是市委附属中小学，也就释然了，这学校就不是丁一能进的来的。虽说教学好，学生们都是干部子弟，但是普遍沉稳有余，冲劲不足，要么就是一些叛逆心理强的顽主，还真不好说是好是坏。 。。。 门头沟联谊会的大火，迅速烧遍了四九城周边，各个下属区县都打报告要丁一率队来办活动。 整个四月，丁一都在农村转，彻底体会了一把许大茂放电影的日子，除了清明节，带着马英回家给原主父母上了个坟。 联谊会的筹办团队也日渐成熟，在农村搭建舞台，安排人员，给上级打报告，往下级派任务都熟练的很，再加上不管去哪，都高接远送的，虽然忙，但是不累，尤其是丁一，还胖了几斤，既得益于天天受邀吃席喝酒，又得益于确实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 。。。 丁一确定了深入农村但是不搞工农结合的方针，这是由于他的立场。 有人的立场和他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人还是工农结合的受益者，于是，秦淮茹把秦京茹带到了四合院，要给傻柱来个工农结合。 其实也谈不上，秦淮茹回老家就给秦京茹谈好了，只管抻着傻柱不去参加狗屁联谊会，你别对他动心思，姐还指着他当拉帮套的骡子呢。 “姐，拉帮套的不是驴吗？” “屁话，骡子更好，还省一环节。” 于是，在丁一带着联谊会下乡后，秦京茹来到了四合院，还真有点小轰动，闫解放刘光天这些思春的娃，还有傻柱这样的光棍，都是恶狗扑食一般往贾家凑，贾张氏都卖起门票了，门口扒着窗帘看一毛，进屋聊两毛，颇有八大胡同老鸨子的风范。 秦淮茹进傻柱屋子收拾又脏衣服的空档，傻柱腆着脸凑上来了：“秦姐，你家那个大妹子是谁啊？” “我娘家的妹妹，秦京茹，这不天暖和了，来城里玩。” 傻柱胸脯子拍的噔噔响，“秦姐，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没的说，去哪玩我这自行车带着去，还有，晚上来我这吃饭吧，我也替你尽尽心。” 秦淮茹一看傻柱这样就明白上钩了，“去你的，你什么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我可告诉你，静茹可是我们那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大把小伙子排着队呢，你这条件虽说不错，但也没什么优势啊。” “我都主任了，还不行？再怎么说她也是农村来的。”傻柱有点急了，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实际他也不想娶农村的，邻居嚼舌头事小，以后的麻烦可多了。 户口，工作，粮本都是事，生个孩子，你要是城里没工作也得随母亲是个农户，这点傻柱倒是不怕，但是前三点是实打实的问题，不用说傻柱想不到，周围的人平时议论起来，这些事就全都摆在了明面上，傻柱听多了自然懂，谁家娶个农村丫头，四邻八家的闲话都能把人淹死。 风停后知青返城留在农村的遗腹子那么多，不是带不回城，是带回来了怎么安置的问题，舆论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直到现代，农村的问题依然突出，姑娘嫁不出，小伙子娶不来，自给自足的话，一个彩礼就直接打散伙了。 作者老家是个县城，下属的农村，嫁姑娘都得要城里有房有车，还不能贷款，直接导致一个村里的小伙子们不到30根本说不上媳妇。 傻柱的话有点刺激到秦淮茹了，眼圈一红：“农村来的怎么啦，我也是农村来的，我就知道你从心里看不起我，傻柱，你。。。”说完，把衣服盆子往地上一墩，转过身，噗嗤笑了。 从傻柱视角，秦淮茹肩膀一耸一耸，明显是哭了，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伸手又不敢摸，只能搓了搓手，“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一样。唉，我怎么说呢。” 第149章 一顿晚饭 最终，在傻柱的温柔劝导下，秦淮茹不生气了，并约好晚上在傻柱家吃饭。 傻柱也不含糊，本身就大方，这次还存了点小心思，一桌子菜整的相当丰盛，摆上三副碗筷，嘴里哼着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撸热血写春秋。 正唱到最后一个秋字，往下拉着欧欧欧的音时，门被打开了，确切的说是踹开了，傻柱一抬头，有点蒙圈，棒梗大马金刀的进来了，后面跟着小当，秦京茹搀着贾张氏，秦淮茹抱着槐花，一家六口全来了。 “傻柱，你礼貌吗？才摆三双筷子，快点拿去。”棒梗拿起筷子一边敲碗一边训斥傻柱，这算是露出本性了，在丁一家打死他都不敢。 小当也跟着敲，贾张氏迈起小短腿，蹭蹭就奔主座，一屁股墩了下去，本来这个马扎有点散，平时坐着还不时吱扭响两下，被贾张氏这么一坐，毛病全好了，也没响声了。 贾张氏左右扭了两下，这马扎还有点小，上面绷的座面有点窄，空隙还有点大，很不舒服，有根还勒到了屁股中间。 使劲往下坐了两下，勒进去，这下行了，贾张氏满意的张口道：“傻柱，愣着干什么，倒酒啊。” 傻柱就这点好，好面，那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拿了瓶二锅头。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糊弄谁呢，你上回还有板城烧锅给老闫头呢，我们就喝二锅头呗？我们差那了？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吧！” 傻柱压着火，苦笑道：“张大妈，真不是不给你喝，是真没有了，只有二锅头了，这总比散酒强吧。” 贾张氏哼了一声，扭头问棒梗，“乖孙，傻柱说的是真的？” 嗯？你为啥要问棒梗？ 棒梗敲着碗：“奶奶你问我有酒没，请听我把话给你回，傻柱他真的没好酒，棒梗我从来不骗人！” 哐当哐当哗啦！ 碗碎了。 傻柱脸都黑了，桌上的一圈娘们都在关心棒梗有没有受伤，还是贾张氏一锤定音：“傻柱，你这什么破碗，一敲就碎，一点也不结实。” 说完，拿筷子往自己跟前的碗上一摔，哗啦！“看吧，我就说不结实吧。” 又一个。 小当不敢敲了，棒梗可不乐意了，抢过筷子，“奶奶你说得对，他家的碗就是不行。” 往下一敲，哗啦！ 第三个，之前摆上的全碎了，这回好了，谁都没碗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收拾碎渣，回来正看到傻柱发呆，秦淮茹上前推了傻柱一把，“小气，你一个大主任至于吗？大不了我赔你一碗。” 傻柱眼睛发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秦姐，真的吗？” 。。。 终于开席了，贾张氏指指点点，这个肉少了，那个肉不肥了，伸着筷子乱翻，专门夹肉吃，吃完了用嘴把筷子嘬干净，再接着翻。 傻柱也是见过场面的人，有点犯恶心，就着馒头喝酒，菜是吃不下去了。 秦淮茹则是不时夹点菜喂槐花，秦京茹有点放不开，就这近前的菜小口的吃着，但是夹菜的速度可是不慢。 棒梗和小当抢上了，筷子打架，扒拉出去的比吃的还多。 一瓶二锅头，四个人分，一人也就二两，贾张氏不过瘾，还要喝，傻柱说真没了，就剩这一瓶，再说这点了也没地买去。 贾张氏疑惑地看着傻柱，又看看棒梗，棒梗点点头，这俩人很默契，确认了傻柱确实没酒了。 摆了一副笑脸，贾张氏对傻柱说：“傻柱啊，你这待客可不对啊，没有喝半截的，你去再弄点酒呗。” 傻柱心说我特么就没请你，你自己舔着脸来的，还待客，我待你儿媳妇！ 摇摇脑袋，“张大妈，这大晚上的我去哪给你弄酒啊。” 棒梗蹦了出来：“许大茂家有茅台呢，你去拿来。” 卧槽，你还真识货，把你奶奶和你绑一块卖了都不见得值一瓶茅台。 傻柱苦笑着说：“就我和许大茂这个劲头，别说茅台，二锅头他都不能借。” 贾张氏也是知道傻柱说得对，这俩货就是死对头。 转头对棒梗说：“乖孙，你去悄悄的拿来怎么样？一会也给你尝尝，奶奶我光听过，还没喝过茅台呢。” 棒梗撇撇嘴：“这会人家有人呢，怎么拿？” 也对，不过难不倒贾张氏，小眼珠一转，又说道：“乖孙，丁一家这几天没人，他平时吃喝不断，准有酒，你去看看。”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把脖子一缩，跟个王八似的，说道：“不去，丁叔家我可不敢，要去你去，你不怕丁婶了吗？” 贾张氏一听，也把脑袋一缩，跟个老王八似的，忘了这茬了，听到丁婶，就想起马英，想起马英，就想起高干事，想起高干事，就特么想哭，想立正，想报告，想做检查。 都坐下病了。 还是秦淮茹有主意，说了一嘴去一大爷家借点。 傻柱没办法，拍拍屁股去了，不一会，拎着半瓶酒回来了，光瓶没商标。 贾张氏赶紧举杯：“来来，给我倒上。” 贾张氏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易中海，易中海不差钱，口粮酒也挺讲究，再加上年纪大，爱喝高度酒，这光瓶酒是托人从衡水弄得高度老白干，67度起步，没有标，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度。 贾张氏之前喝了点，对酒的味道不太敏感，要是清醒点，闻着这酒精味都未必喝得下去，端着酒盅，还喜滋滋的说道：“我先尝尝。” 嗞喽，一口就干了，一股火就从嗓子眼往胃里烧，然后炸开，胃里顿时如同滚开得水一个劲翻腾，往上一顶，贾张氏张嘴就喷了，哗啦，吐了一桌子。 紧接着，一桌人全吐了，围着桌子呕个不停，之前空下去的盘子又都满了。 好容易止住，秦淮茹秦京茹赶紧拉着孩子回家换洗，剩下傻柱捏着鼻子收拾残局。 贾张氏站起身，把嵌在屁股里的马扎拔下来扔地上，有点腿软的慢慢晃到傻柱的床上，一靠，然后顺手抽出傻柱的枕巾擦擦汗，嗯？老贾的味道。 把枕巾往脸上一搭，沉沉睡去，梦里有老贾，还有花裤衩。 第150章 看电影 傻柱的晚餐虽然被贾张氏搅和了，但是秦淮茹的目的达到了，秦京茹顺利的进入了傻柱的视线。 贾张氏醉卧傻柱床，傻柱收拾完毕，去聋老太太那挤了一宿，贾张氏一摊，占满了一整张床，就是占不满，傻柱也不敢曹贼老贾。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偷偷摸摸的从傻柱家出来，面带春色，这一晚睡得极好，老易的酒，傻柱的床，还有老贾的味道，尘封多年的心扉算是打开了。 回到家，趁着没人注意，把从傻柱家顺出来的枕巾和一条大花裤衩仔细的叠好，和老贾的排位放在一起，压在褥子底下，拍了拍，在垫上一个枕头，满足的躺下，睡个回笼觉。 突然，贾张氏又坐了起来，登上鞋，小跑着又到傻柱家，左右看看没人，进屋把昨晚剩下的酒揣在怀里，又小跑着回家了，这波我必不可能亏。 秦京茹在秦淮茹的调教下，很快融入了四合院，小姑娘泼辣大方，嘴甜，又有大把闲时间，整天带着一帮舔狗在院里聊天。 院里的闲散大妈们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背地里都悄悄叮嘱自己儿子：“你要是敢给老娘娶个农村姑娘，让你爹腿给你打成八段！” 这年头不仅仅刘海中，家家都是老爷们当家，谁家孩子没挨过打都是稀罕，闫富贵也没少动过手，只是影响力没刘海中那么大。 晚上，刘光天刘光福跪在饭桌前：“爸！我们真没搭讪呢，不，我们连想法都没有！真的，如果骗你，让我们天打五雷轰，父母双亡！” 唯一没受到家长洗礼教育的就是傻柱了，聋老太太倒是叨咕了几句，傻柱别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就连进都不带进的，在秦京茹一声声甜糯糯的柱子哥中，迷失了。 难以抉择啊，我是要秦姐还是要秦妹呢，苍天啊大地啊，何苦为难我何雨柱呢？让我这么多愁善感，不知所措，哼，我全都要！但是在这之前我要找回我的花裤衩。是被偷了？被猫叼跑了？还是被风吹走了？ 秦京茹也有点迷失了，城市套路深啊，见到的人都是笑脸相迎，听到的都是“这姑娘真俊啊！”“小姑娘真水灵，有18了吗？”“就这模样，也得找个好婆家。”“也不知谁家积福才能说上你当媳妇。”。。。。 再加上一帮舔狗哄抬物价，秦京茹隐约觉得自己必须非高门大户不嫁，除干部家庭不入。 农村还朴实，大多是“我家xxx你看得上不？一天能挣2工分呢。”“这家里就这一个小子，嫁过去就享福。”“那家公婆都能下地，全家都是劳力，日子好着呢。”。。。。 从格局到语言艺术，农村还是和城市没法比。 秦淮茹冷眼旁观，从秦京茹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也是迷失在这一套套话术中，迷失在城市的繁华中，最终嫁入了贾家。但实际上这繁华和老贾家一点不沾边，甚至老贾家还在拖后腿，贾张氏更是后腿中的后腿，拔河比赛最后的那个坠。 秦淮茹没有劝导秦京茹，并不是不想劝，而是劝不了，能劝的话，秦淮茹也不至于落在老贾家手里，当初秦淮茹就如同现在的秦京茹，不是没人劝，完全听不进去，只信自己所见所闻，陶醉其中。 从这方面来说，傻柱和秦京茹确实很搭，普信男女。 何雨柱：农村来的黄毛丫头。 秦京茹：四合院的老光棍子。 还谁都瞧不太上谁。 这就很尴尬，给听在这了，不过好歹搅和了傻柱上联谊会的事。 一个周末，在秦淮茹撺掇下，傻柱约了老贾家一家子去工厂看电影，傻柱始终没搞明白为啥每次请秦姐秦妹，必须得带上贾张氏和三个娃。 傻柱和秦淮茹不掏钱，场外人员每人1毛，幸亏傻柱不在乎这点钱，换成闫富贵，能打起来。 傍晚开始，傻柱有个小灶晚到，贾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到了轧钢厂的操场。 秦淮茹还算知道规矩，拉着一家人找了个中后排靠点边的位置，已经算是不错了，秦京茹也老老实实的坐在姐姐旁边，虽然有点飘，但是到了城市公共场合也有点怯场。 但是贾张氏不安分，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有高干事和四大金刚，舒了口气，又站起来踩着凳子，手搭凉棚往观众席扫视，蹦下来后说道：“淮茹呀，我看前排空着呢，那看的清楚，我去那边吧。” “妈，咱们在这就行了，那边的不知道是给谁留的，不去的好。”秦淮茹还是知道点分寸，不敢太放肆。 贾张氏对秦淮茹可不惯着，把眼一瞪，“我这么大年纪，还给谁让座，我就是要坐前排，哼，谁来也不能把我一个老太太往外撵。”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前去，眼珠转了转，抓个了壮胆的：“京茹，走，和大娘一块去。” 拉起秦京茹就走。 秦京茹懂啥呀，顺着劲跟着贾张氏就奔前排了。 秦淮茹想拦着，冷不防棒梗和小当像耗子一样就往厂区溜了，这可两头都顾不上了，贾张氏和秦京茹好歹就在这，知道位置，忙跟上去把槐花塞给贾张氏，转身去追俩小孩。 这可是厂区，被保安抓了是小事，万一东旭显灵，把孩子再给带走了。 秦淮茹去抓孩子的空档，一个年轻人来到了贾张氏前，还挺客气，“这位大婶，这里是领导预留的座位，您不能坐这，您看边上还有不少空位，您挪一挪？” “哼！什么领导？都快开始了还不来，没准不来了，我们先做这，来了再说。”贾张氏还是懂点门道，惹不起我躲得起，但是什么时候躲，得我说了算。 这个年轻人又有点怵头，就怕这种泼妇，转头看向秦京茹，呦呵！好标志的小姑娘啊。忙换上笑脸，“这位女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这里是领导的位置，你看你和家属是不是换一个位置，你放心，我帮你们安排个最好的观看位置，怎么样，请跟我来。” 秦京茹有点慌，拉了拉贾张氏，贾张氏哼了一声，歪着头不动。 带点歉意的看着放映员，秦京茹说道：“我，我劝不动大娘，是她带我来的。” 放映员也挺鸡贼，看这小姑娘还挺害羞，就要上点套路，刚张嘴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许大茂的声音：“李固，还不去安装胶片，在这磨叽什么呢！” 第151章 许大茂撩闲 李固回头，微微躬身，“是，师父！”快步走回放映机的位置。 许大茂现在一身干部服，小八字胡，笑呵呵的走过来，“这不张婶么，来看电影？这位是谁呀？” 背着手，用下巴磕点人，一副领导派头。 贾张氏说道：“许大茂，那个是你徒弟吧？我坐在这，他拦着，你也不好好管管。” 许大茂没理她，注意力都在小姑娘身上呢，“这位女同志，你跟张婶一起的吧？我叫许大茂，轧钢厂宣传科科长，兼职放映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好嘛，自己把副职去掉转正了。 秦京茹怯生生的说道：“我叫秦京茹，是我姐带我来的，我，我跟着大娘坐。”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他现在处理问题也很溜，直接说道：“那你们现在坐到领导位置了，我也很为难啊，虽然我也是干部，可也不能以权谋私是不是。” “那我们该坐哪啊？”秦京茹问道，由于许大茂的大长脸始终对着秦京茹，小姑娘下意识的就认为是跟自己说话呢。 还没等许大茂回答，贾张氏叫嚷道：“许大茂，你管得着吗？领导来了我们再换，万一不来呢？” 许大茂也不生气，早就总结出对付贾张氏的办法了，笑呵呵的说道：“张婶，别急，这么着吧，我给你们找个座，一会我再给你把瓜子，怎么样？您要非得搁这坐，瓜子可是没了。” 贾张氏眼珠转了转，“那行，许大茂，你可不要骗我，小心我上你家闹去。” “不骗你，再说，以您的智商，唬的了你吗？” “说的也是，带路吧！” 安顿好贾张氏，许大茂离开了，没一会又回来了，递给贾张氏一把瓜子，又对秦京茹说道，“京茹同志，这瓜子一人领一份，你跟我来领一点，我带你去。” 贾张氏蹦起来，“许大茂，我也去啊，我还没领呢。” 许大茂说道：“我替你代领了，你吃的就是。” “放屁，我没去就算没领。”说完，把瓜子就要装到兜里，扒拉了两下，穿的衣服没有兜，急的直蹦，突然灵光闪现，把鞋 蹬掉一只，脱下只袜子来，把瓜子装里边，袜口捋成细条，绑在腰带绳上，上衣一盖，登上鞋，拍拍手，“你看，没有了吧！” 许大茂对贾张氏的操作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裤裆藏雷的人形迫击炮，现在都能打霰弹了，吃了s枪了吧。 不过许大茂也有对策，拉过贾张氏，悄悄地说道：“张婶，你这个我是用你的名号拿的，妇联发的，高干事坐镇，你要敢去算我没说，请吧。” 摆出一副随便去的姿态，贾张氏立刻萎了，一听高干事那就打死也不去了，捅咕了秦京茹一下，“快跟着许大茂去吧，早点回来。” 秦京茹跟着许大茂走了，贾张氏长出一口气，解下腰带的袜子，从里面捡出瓜子嗑了起来，呸呸！这炒瓜子的打死卖盐的了吗？这么咸！ 许大茂领着秦京茹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哪有发放瓜子的，都是许大茂胡咧咧，许大茂直接壁咚秦京茹，小丫头哪见过这阵势，况且还是个轧钢厂领导，三下五除二，就被许大茂套了个底掉。 对付这种小丫头，许大茂经验丰富，当初跑乡下放电影没少搭讪，现在更是轻车熟路，也就耽误在这一阵子跟着丁一满世界跑，头一回见到秦京茹。 还别说，许大茂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真能镇得住场子，秦京茹一个农村丫头就吃这一套，舔狗见多了就变成舔狗了，不一会就大茂哥叫上了。 秦京茹也是看人下菜碟，想往城里来，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嫁个人就完事，秦淮茹就是前车之鉴，尤其是进城后在贾家借宿，看到秦淮茹的生活，更加坚定了小姑娘的想法。 所以，秦京茹的小本本上，傻柱虽然长得丑，年纪大，却还是榜一大哥，其他的舔狗们连免费的鱼丸都刷不起，也就捧捧人气。 许大茂更佳，奈何是别的直播间皇帝，但并不妨碍来秦京茹这里刷几个火箭，果不其然，许大茂的老套路，约秦京茹去吃全聚德，去看动物园。 感谢大哥的火箭飞机！ 在玩暧昧这方面，秦氏姐妹是有血脉传承的。 俩人聊了半天，许大茂掏出把瓜子，递给秦京茹，秦京茹手小，俩手捧着。 许大茂坏笑着又拿出几块糖，手占着呢，直接塞进秦京茹兜里，趁机占点便宜。 秦京茹红着脸赶紧跑了，回到观众席，正好秦淮茹揪着俩孩子回来了，一家人坐得整整齐齐，贾张氏见状，赶紧把一袜子瓜子藏到裤腰带上，伸手抓秦京茹的吃，说道：“这不是一锅的，这个就不咸。” 贾张氏像是想起什么来，“淮茹啊，你去找许大茂，他说发瓜子呢，一人一把，你还没领呢。” 秦淮茹疑惑不解，哪还有这好事？糊弄鬼呢吧，“是吗？京茹你也领了？” 秦京茹红着脸低着头，蚊子哼哼似的：“嗯！我也领了。” 秦淮茹什么人，粘上毛比猴都精，立刻就明白了，起身道：“好，我去领。” 找到许大茂，秦淮茹伸手就要瓜子，许大茂哪有啊，吩咐李固放映机顾好，不然腿打断，拉着秦淮茹到一边去了。 “好你个许大茂，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是有媳妇的人，京茹还是个大姑娘呢，你不能干缺德事！” “切，你才也知道我有媳妇？当初吃馒头的时候咋不知道呢？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许大茂对秦淮茹很是不屑，我许大茂又不是傻柱，让我当冤大头，你这寡妇还嫩点，不，是老了点。 秦淮茹有点急了：“你，你不能祸害京茹，你要敢，我也豁出去把你的破事都抖搂出去，别忘了你现在是干部。” 许大茂冷笑一声：“少来这一套，你也知道我是干部，不会不知道我还是革委会副主任吧，我自己查自己？” 许大茂确实飘了，有点不把自己当人看，不过秦淮茹确实拿他没办法，只能愤愤的回去，临走前还不忘要了把瓜子应付贾张氏。 许大茂很大方的给了，志得意满哼着小曲回去盯着放映，李固给许大茂支好座位，泡上茶水，摆上点糕点。 这个徒弟就做的很合格，许大茂很满意，他也见过马华伺候何雨柱，曾经羡慕得很。 第152章 师徒 等傻柱着急忙慌赶过来时，电影都快散场了。 许大茂给安排的确实位置不错，实在是没位置了，傻柱只能在外围站着看，看一眼电影，看一眼秦姐，看一眼电影，看一眼秦妹。 好容易看到电影蹦出完字，剩下的就是看秦姐秦妹了，结果正看见许大茂和秦京茹有说有笑，顿时就来气了，上去就揪着许大茂的脖领子甩开。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定眼一看是傻柱，气呼呼的说道：“傻柱，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老子可没惹你，你拽我干什么？”只不过打小被教育过来的，总是底气不足。 “你！你。。。” 傻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憋了半天，“你在骚扰秦姐，我还揍你！” 这时周围已经有围观群众了，许大茂现在好歹是干部，名声这东西还是比较在乎的，急吼吼的说道：“你放屁，我就来说几句话，这大庭广众的，怎么就骚扰了，倒是你胡搅蛮缠，殴打干部。” “就你还干部？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狗屁干部！”傻柱愣劲上来就要动手，一拳抡过来。 许大茂倒是很鸡贼，防着呢，把身边跟过来的徒弟一扯，挡在身前，傻柱没收住，一拳怼在李固身上，好在看清人了，收了劲，李固也就倒退了一步。 师徒俩都很生气，许大茂扒着李固的肩膀说道：“傻柱，你特么完了，你敢在厂里闹事，一会我还得让你去保卫科。” 傻柱虽然愣，但是不傻，这要误伤几个还真得出事，连忙给李固道歉：“李固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许大茂拿你挡枪呢。” 李固没说话，看傻柱的眼神不善。 秦淮茹一看这事情要闹大，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赶紧得劝，收不了场可不行，传出去俩人为了小寡妇大打出手，好说不好听，自己名声也没了。 上前拉了傻柱一把，“傻柱，你住手，许大茂就给我们找了个座，这散场了来说句话，你闹腾什么，什么事回院里再说。” 傻柱听秦姐的，关键是今天自己穿了个半袖，秦姐小手往胳膊上一拉，软软滑滑的，哪有心思再和许大茂做剧烈的肉体碰撞啊。 笑着说道：“得，秦姐，我听你的，不和这孙子一般见识。走，我送你们回家，孩子坐车上，我推着。” 棒梗根本不稀罕，冲秦淮茹说道：“妈，给我1毛钱，我带小当自己走，我俩买点零嘴去。” 拍了棒梗一巴掌，秦淮茹说道：“你走就行了，没钱，买什么零嘴！”就是说话间把手又搭上了傻柱的胳膊，眼圈泛红看着傻柱。 傻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该我表现得时候了，伸手掏出2毛钱递给棒梗：“你傻叔给你钱买零嘴，去吧，早点回家。” 棒梗一把抢过来，拉着小当就跑了，嘴里还嘟囔着：“傻逼。” 傻柱没听太真，笑着挥手道：“不用谢！棒梗早点回家，跑慢点，别摔着！” 秦淮茹往四周看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基本散光了，不打架还有什么意思。 许大茂指了指傻柱，“你等着！”然后拉着李固收拾机器去了。 傻柱根本不以为意，等着你能怎么着，你是打得过我的拳头，还是说的过我的拳头？ 想到这，得意洋洋的在秦京茹面前显摆，“秦京茹，看到没，就许大茂那样的，我一拳能锤仨！” 像极了动物世界发情的雄性动物打跑了竞争对手，来到雌性跟前炫耀。 秦京茹心说，你特么就是个棒槌！拳头大有个屁用，村里的个个都比你厉害，我要的是全聚德，动物园，新衣服！ 兴致缺缺的应付了傻柱几句，几个人往家走，傻柱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你不起话头，我是绝对不先说话，你要是起个话头，三两句我就能给你拐到做菜上。 贾家仨娘们还没吃饭呢，谁也不想听傻柱哔哔做菜，你倒是做给我们吃啊！于是仨人一路上默契的闭嘴不言语，只有贾张氏不时从裤裆处掏出点瓜子磕。 都了解贾张氏的德性，从她手里要吃食，比喂她吃屎都难。 齁咸的，回到家贾张氏都哑了，舀了一大瓢凉水就灌了下去，被后脚回家的棒梗看个正着，顿时两股战战，打死晚上也不和奶奶搭腿睡了。 。。。 许大茂带着李固收拾机器，说是一起，其实就是李固自己干，许大茂继续坐着喝茶，徒弟嘛，就是干这个的，而且李固还能挡子弹，不错！ 等李固收拾完毕，许大茂也混了个水饱，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好了李固，把机器给后勤拉过去，你这一趟活算是学明白了，往后下乡你自己跑就行了，不用我带了。” 李固一愣，忙凑上来，弓着腰，说道：“师父，我还没学完呢，机器的维护您还没教我呢。” “那个不急，放映这一块你掌握的不错，几个村我也带着你跑熟了，可以独立工作了。”许大茂拍了拍李固的肩膀。 李固心里明白这是许大茂不想教，可是还想努力一番，“师父，我去乡下万一机器出了毛病，您又不在，我不就抓瞎了吗，还是跟您学学维护再单独下乡吧，我这心里没底啊。” 这是核心科技，怎么可能交给你，起码现在不能教，许大茂早就有主意了，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打个报告，让村里开个证明，回来修好了再安排，这是惯例了，没事。” 说完，哼着小曲走了，李固无奈的收拾完机器，送到后勤设备科，回来再收拾许大茂的龙椅，当学徒就要有学徒的样子，况且师父还是个副科长副主任，能耐不大，头衔不少。 许大茂没这个心眼，教徒弟留一手是许父千叮万嘱的，当年许父就是把师父挤兑死才获得放映员这个职位，现在传给许大茂了，就要给老许家世世代代传下去，祖祖辈辈都是放映员。 至于徒弟嘛，会放胶片，对焦距就行了，维护机器什么的学来干嘛？想造反么？ 第153章 给傻柱洗脑 许大茂悠哉的回到四合院，终于不用再下乡了，这回可以好好在爸爸膝前尽孝了。 此时，傻柱正在易中海屋里受教育，聋老太太看傻柱被秦氏姐妹给魅惑住了，有点不爽，集合易中海两口子给傻柱洗脑呢。 聋老太太坐在正位，易中海两口子左走陪着，傻柱坐在被告席，连杯水都没有。 易中海先开口，说道：“柱子，秦淮茹给你介绍秦京茹了？” 这事不能瞎说，秦淮茹还真没介绍，言称让秦京茹来住上一段时间，但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用小姑娘吊着傻柱呢，但是你还真没法硬说人家在算计傻柱，谁让傻柱不争气呢。 傻柱可不这样想，他认为自己魅力无限，还在左右为难，于秦姐秦妹之间徘徊不定。 一个舔狗长了一颗渣男的心，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就跟天天嚷嚷着要看曹贼的读者老爷们似的，看似渣男，实际单纯无比，不敢主动，不会拒绝，不懂负责。 傻柱一边想着秦姐的小手，一边歪着嘴乐，说道：“哪有，一大爷，您这听谁说的，人家就来住几天，没说给我介绍对象，嘿嘿。” 一大妈没那么多心思，确是真为傻柱着想，“那就好，柱子，听大妈一句劝，你这条件这么好，现在又当主任了，可不能找个农村丫头，户口工作粮本就能压死个人。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傻柱说道：“一大妈，那不能，我还得再相看相看，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主。” 易中海看傻柱的态度也有点欣慰，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这相看不能光看长相，家里条件得说的过去，人品要好，还得会过日子，你看丁一那口子，就是不会过日的，做个饭还把房给燎了。” 易中海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顺带手黑了丁一一把，他也知道这么说不太好，可就是忍不住，让你小兔崽子坑我，我就背后嘀咕你，怎么着？你特么还有系统是怎么地！ 一大妈听着活头不对，从桌子底下踢了易中海一脚，慎言。 傻柱什么人，你说的话他能听进几个字就不错了，只听见不能光看长相了，有点不服，说道：“一大爷，这不看长相怎么行，上回您给我说和的那个，都赶上贾张氏了，您好这一口，我可不好啊。” 得，这破嘴一开口，把易中海两口子全给得罪了。 一大妈脸一黑，面色不善的看看傻柱，又看看易中海，易中海还有点心虚，故作镇定，啪的一拍桌子，把眯着眼装睡的聋老太太吓的一激灵。 “傻柱，你说话得凭良心，人家就胖了点，可是父母都是轧钢厂的职工，本人也在邮电局上班，条件是没得挑，当初我可是厚着脸皮给你求来的，你可倒好，见个面就跑了，把人给晾那了，我可告诉你，人家过后没多长时间就嫁人了，今年三月份刚抱了个大小子，你后悔去吧。” 易中海说的倒是没错，傻柱就是一颜值狗，只要好看就行，其他的还真不上心，这就是从小父母不管教，没人镇着，太放飞自我了。 但凡何大清在家，给傻柱的婚事说上句话，早就成了，显然易中海没这么大威力。 聋老太太被拍醒了，也顺着易中海的话说道：“柱子啊，你一大爷说的对，这女人不能光看长相，女人再漂亮，也就那么几年，那张翠花嫁到四合院的时候，也是个俊俏媳妇，你一大爷，不是，咳咳，整个院也数得着，现在什么样？老贾家就是图个漂亮，连着娶了俩农村的，这日子紧紧巴巴的。但凡说上个城里人，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易中海黑着个脸，你个老太婆真是吃错药了，脑子真不好使了，你特么说贾张氏提我干什么，有点心虚的瞄了一大妈一眼。 一大妈也黑着个脸，我就不该趟这趟浑水，给自己找气受。 傻柱先是想了想贾张氏，那大胖脸浮现在脑海里，打了一个哆嗦，甩甩脑袋不去想这么可怕的事，又想想秦姐，从秦姐嫁到四合院到现在音容笑貌，深深的印在傻柱不大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不禁流下了哈喇子。 对于聋老太太说的也是不屑一顾，什么女人就这几年，我秦姐yyds！ 傻柱低着个脑袋不回话，一脸淫荡，一个劲乐。 易中海见状，还以为傻柱服软了，主动说：“柱子，你得明白我们都是为你好，没事少往秦京茹跟前凑，过两天我再给你寻摸一个合适的，这回你得上点心，争取今年就把事办了。” 聋老太太闻言，也是乐呵呵的说：“你一大爷说得对，你得听，我们还能往外道支你？你得抓紧的给奶奶娶个孙媳妇回来。” 傻柱听到易中海还要给他介绍对象，有点急了，就你这审美能介绍个屁啊，整了个熊大不行，再给我弄个熊二？不会还有光头强吧，吉吉国王？ 眼珠一转，傻柱还真找到一套说辞，“一大爷，别，别，不用您费心，我这等着丁一回来呢，他说过让我参加一起联谊会，我也应下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吧。” 听到傻柱提起丁一来，易中海心里就一紧，有这小子肯定没好事，还整什么联谊会，连个票也不给我这一大爷送一张，真不是人！ “听一大爷一句话，那个什么联谊会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还是我给你找个知根知底的好。”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劝道。 傻柱一拨浪脑袋，说道：“一大爷您没去看过吧，我可是常去，挑选男女青年严着呢，这么说吧，咱们院的也就我了，没个工作都不让上，还得看出身家庭，比您可靠谱多了。” 易中海很是不爽，嘴硬的说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这都搞了不少时间了吧，怎么不见他让你上？糊弄你的吧。” “嗨，是我不去，我得多看看，领袖说得好，不打无准备之仗，再说现在丁一正在四九城周边村里搞活动呢，等回来的，您就别操心了，没事遛遛弯消消食多好。” 一句话把仨人全给骂了，意思就是你们吃饱了撑的，傻柱未必有这脑子指桑骂槐，可这话说出来就是这么个意思，打小就不会说话，仨人也见怪不怪了，自我安慰几句，把到嘴边的草泥马咽了下去。 滚滚滚，你傻柱就不该长嘴，虽然洗脑失败，可好歹把秦京茹这个问题遮盖过去了。 傻柱搀着聋老太太回屋，聋老太太拉着傻柱说道：“柱子听奶奶一句劝，千万别找农村丫头。” “放心吧，奶奶，我心里有数。” 第154章 姐妹夜话 秦淮茹家里也正在进行思想教育，只有秦氏姐妹参与，贾张氏回来早早睡下了，嗓子齁着了，不想说话。 小当和槐花也睡了，棒梗挤在秦淮茹的床上，说什么也不和奶奶搭腿了，怕被一屁崩死。 秦京茹就是秦淮茹钓傻柱的饵，可不能让别的鱼给吃了，况且许大茂那种鸡贼，就是一个干吃饵不上钩的王八。 秦淮茹借着叮嘱秦京茹防备许大茂的机会，给秦京茹科普了一下四合院的适龄男青年。 头一个就是傻柱，除了年纪大，长得丑，说话冲，脾气差，不爱净，油烟重，那还真是没得挑。 秦京茹心说话这还没得挑？筛子网眼拳头大都筛不下去，我堂堂村花，见多识广，村里哪个小伙子往我跟前凑不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秦京茹现在在四合院也是混熟了，整个四合院傻柱个人形象，那得是倒着数的，条件是正数第一，这形成了很大反差，也让秦京茹左右为难。 俗说齐人有女，二人求之。东家子丑而富，西家子好而贫。父母疑不能决，问其女，定所欲适。女便两袒，怪问其故。云：‘欲东家食，西家宿。 接着就是许大茂，这个得划重点，有妇之夫，有妇之夫，有妇之夫，还是有父之子。 秦京茹对许大茂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是不讨厌，这人就很会来事。 其实就是许大茂对付农村小姑娘经验丰富，他知道这种城乡差别就不能惯着，犹如娄晓娥和他的阶级差别，也不惯着。 越惯着越完蛋，跟舔狗似的肯定不行，所以在看到秦京茹的第一眼，许大茂的猎手本能就被激发了，摆出一副领导干部的做派，跟小姑娘说话都是霸道总裁似的，农村丫头嘛，没见过世面。 比如说你带着她去大馆子吃饭，你拿个菜单递给她，热情周到的问她想吃啥，有啥忌口的吗？那就是犯傻了，让人尴尬不是？一定得是你点够菜，再不经意的问一句吃不吃辣，表现出说一不二的态度和一丢丢的关心。 说白了，俩人处个对象，不是完全的让你顺着对方，要勇于自我一些，把自己的素质，风采，气质展现出来。 这就看出傻柱和许大茂的差距了，舔狗真不行。 秦淮茹的警告还算是有点作用，起码明面上秦京茹点头称是，暗地里却心想，烤鸭我要吃，衣服我也要买，动物园也得逛，村里的小年轻们我玩的一愣一愣的，许大茂也不在话下，这就是眼皮子浅了，分不清狼和狗，狼总归是要吃肉的。 又说了刘光齐，神神叨叨的，年后基本就不在四合院了，连干什么都不知道，成天不见个人影，二大爷也支支吾吾的。 秦京茹压根也没见过，略过。 再就是闫解成，有对象，马上要办事了，丁一，有对象，也马上要办事了。 剩下的几个龙套都是老实人，八棍子都不出一个屁那种，家里条件都是标准四九城老住户，肯定不要农村媳妇。 总结起来就是秦京茹想嫁到城里来，傻柱是最好选择，但是你得吊着他点，拿捏住了，你当家，彩礼也多，家里跟着沾光，你要拿不住，那就天天洗衣服做饭吧。 秦淮茹很现实，但是秦京茹是听不大进去的，她还年轻有资本，村花，十里八乡的女神，完全可以再选选，傻柱嘛，先备胎。 秦京茹和秦淮茹虽然都算是漂亮小妞，但不同的是秦京茹不如秦淮茹能吃苦，来贾家这么多天，衣服不洗饭不做，成天和院里的消防员闲聊，还有一帮闲散的小年轻围绕周围，早就飘了，殊不知别人也在给她贴标签，除了好看点一无是处，别说是个农村的，就是市里的，好吃懒做的姑娘这年代也不好嫁。 连老马这样的家庭都觉得马英不会做饭嫁过去丢人，何况普通人了，你秦京茹凭啥？ 秦京茹好奇的问道：“姐，那个闫解成不提了，老闫家老抠了，那个丁一我咋也没见过呢？院里的大婶们都说他有本事。” 秦淮茹心说就你还想攀高枝，去年来没准还行，今年人家行情见长，还有个干部家属处对象，凭啥瞧上你啊。 “这个丁一确实有本事，打父母没了就自己单过，现在轧钢厂宣传科干事，据传许大茂这个副科长都是他给捧起来的，现在弄什么联谊会呢，四九城现在就没有不知道这个人的，他之前不声不响，在院里也算普通，没想到参加工作了一下子起来了，在院里也很有声望，这人看不出深浅来，一般人可拿捏不住。人家现在处了个对象，是轧钢厂妇女主任的妹妹，日子过得好着呢。” 秦淮茹有点泛酸水，一个小屁孩都把日子撑起来了，我家还看不到头呢，但是秦淮茹知道眉眼高低，能看出院里谁家不好惹，丁一就是排的上号的，易中海在他手里也没占过便宜。 棒梗更是本能的对丁一发怵，整个四合院棒梗唯独怕丁一，从来都是盗圣往家里划拉东西，唯独丁一这，盗圣是从自家偷鸡蛋给丁一送，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了，好在有傻柱兜底，不亏。 贾张氏倒是不怕丁一，但是怕丁一对像啊，马英一瞪眼，贾张氏恨不得当场尿裤子给你看。 秦京茹则有点想法，处对象又没结婚，等人回来我得看看，万一合眼呢，听姐姐这么一说，比傻柱强多了啊。 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才躺下睡觉，虽然不说话了，但是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 许大茂在家里也翻来覆去睡不着，秦京茹年轻的的笑脸又勾起了他不羁的心灵，在竞争副科长这段时间，他确实收敛了不少，已经很久没开荤了。 之前去李主任家表忠心，碰到了刘岚，当时给他的触动就很大，这还是当官好啊，刘主任这个位置，已经连避讳都不避讳了，上行下效，许大茂也要紧跟领导脚步。 况且在家中，一直郁郁不得志，娄晓娥的九阴真经都学完了，二十四孝能做的也都做了，得要点新鲜感，不能老m，偶尔也得s一下呀。 秦京茹的出现，正是时候，年轻漂亮没见识。 第155章 丁一回来了 丁一回来了，在四九城转了一大圈，回来后李主任还开了个欢迎会，范围不大，就这个联谊会相关部门参加。 像什么宣传科，保卫科，后勤科，妇联。 参与的人员给了三天假，回家好好休息。 确实这事从轧钢厂发起，到火爆四九城，狠狠地给轧钢厂露了回脸，只不过露脸的由杨厂长变成了李主任，权力中心转移了。 杨厂长还是负责日常生产，毕竟专业性太强，离开他还真玩不转，其他的事情已经是李主任一把抓了，并且在积极从其他轧钢企业调派人手，要把杨厂长彻底赶走，虽然还没落实，但是杨厂长下台基本已成定局，是去烧锅炉还是扫厕所，全凭李主任喜好了。 牛书记走了走上层路线，还是稳稳的坐在组织书记的位子上，只是和赵科长一个路数了，啥事也不管，只是个应声虫，形势压人，不得不低头。 轧钢厂实际上就是李主任的一言堂。 许大茂是第一个副主任，随着斗争的进行，轧钢厂每个科室和车间都有副主任了，开个会小点的屋子都坐不下这么多副主任，站着的，趴着的，吊着的，呜呜嚷嚷。 李主任一挥手，“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副主任们：“噫。。。。” 丁一虽然是个小宣传干事，但是颇为李主任忌惮。 首先丁一拒绝为李主任选妃，这就让李主任认定丁一可以用，但不能为己所用。 其次丁一表现出的工作能力，以及铺设的人际关系，完全超出了李主任的认知，想逼丁一就范，那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千头万绪，阻力极大，冷不丁哪里就蹦出一个来保丁一的。 好在丁一对李主任的事情一直是不反对，不赞成，不参与。俩人貌合神离，配合的倒也默契。 在这个年代，躺平摆烂，以丁一的成分，出身，工作，平平安安度过特殊时期还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要在改革开放后有一番作为，还是要参与进这个时代的风浪。 那么丁一现在的所作所为，给了他一份可以对李主任说不的底气，其实无论什么时代，对大潮流说不永远是最难的。 换许大茂要是和丁一一样违逆李主任试试，一准的罢职检查，扣上个内奸的帽子，打倒在地，关进牛棚。 这孙子就没底。 这次从乡下回来，丁一收获满满，土特产用车拉回来的，乡亲们太热情了。 主要是选手家属太有货了，这些选手都是十里八乡真正实力的家庭，成一对就上一份厚厚的谢媒礼，顺道拉拉关系，转一圈下来，委实不是个小数字。 丁一让人负责记录封存，回来后按照级别，厂领导一份。参与活动的人员一份，未必平均，但是雨露均沾，李主任也不得不说一声好。 李主任本身就是驭下高手，对丁一的做派很是赞赏，欣然接受礼物，并勉励了丁一，至于有几分真心，那就不可知了。 丁一分到不少，以实物为主，米面粮油什么的足够半年用了，几个手下帮着扛大包小包，送丁干事回四合院。 引起了点小轰动，这年头跟进货似的往家里搬东西，还真是个稀罕事。 很长时间没回来，还是借的刘海中许大茂家的凉白开招待这些手下，喝了口水，这些人就都撤了：“丁干事早点休息。有事还招呼我们。” 四合院好事的人都跑到后院来看了，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他得问问啊，虽然不愿意和丁一打交道，但是得硬着头皮上：“丁一啊，你这是从哪弄来这么多大包小包啊，” 丁一点了根烟，说道：“这不从农村回来了嘛，乡亲们很热情，送了不少东西，厂里研究，我们给分了，对了，这里还有许科一份。” 抬头看了一眼，叫娄晓娥：“嫂子，你自己拿吧，袋子上标着2b的都是大茂哥的。” 娄晓娥有点没反应过来，“啊？还有我家的？哎，好，我先拿小袋的，回头让大茂自己上你这扛大2b。”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丁一听都不带听的，给一大爷询问做个解释就够意思了，人家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管事大爷，你们算个鸡毛。 “一大爷，没事我歇着去了，这几天都累瘦了。”丁一转身要走。 易中海看着丁一圆嘟嘟的脸，比之前至少胖了五六斤，除了黑点，哪看的出瘦来？你小子糊弄鬼呢！ 还没等易中海拦住，闫富贵已然冲锋在前，不愧是左膀右臂，易中海很欣慰。 闫富贵上前拍了拍一个大袋子，“这袋子里是面吧，少说得50斤了，够我家吃上两个月了都，你可没少拿呀。” 这么说话就是使坏了，下一步就该让丁一分点堵邻居的嘴了。 底下的议论声更大了，下乡不少捞，比许大茂都厉害云云。 丁一吐个烟圈，闫富贵用鼻子深吸一口气，心道小子越来越不懂事了，也不知道给我散一支，这味像大前门，奢侈！ “三大爷，你不是我们厂的人吧？怎么对我们厂这么了解？你还知道啥？我们厂生产计划不会你也知道了吧。嗯？” 闫富贵冷汗就下来了，“这，这可不能瞎说，我，我怎么能知道轧钢厂的事呢？” 丁一冷冷的说道：“你不知道在这瞎扯什么？什么叫我拿的，这里面有什么，有多少我都不知道，厂里按李主任指示分的，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我就这么一说。”闫富贵赶忙陪笑，这特么我就一小学教员，敢跟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硬碰硬？除非我疯了。 丁一说道：“三大爷，你好歹也是管事大爷，说话得负责任，注意影响，你这造谣我从乡下捞东西，传出去我还怎么做工作，本来工农共建的活动，从你这就变味了，成了我们下乡吃拿卡要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这性质实在很恶劣。” 杀个鸡给猴看，围观群众一下老实了，没人敢再说闲话，这特么的大帽子一扣，谁受得了，关键是丁一还真有能耐调查你，没听人说是李主任主持分配的吗，惹不起，惹不起。 易中海看着脸色煞白，已经阵亡的诸葛富贵，忙做个和事佬，“丁一呀，你三大爷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丁一说道：“一大爷，平时我和邻居处的不错吧？” 易中海咬着牙说道：“不错。” “咱们平时处，开个玩笑什么的都没事，可是别拿工作上的事当儿戏，造谣生事说闲话，别怪我翻脸，一大爷，咱们这个院的风气可要不得，您作为一大爷得管啊，得教育，您说是不？” 易中海苦笑着说道：“是，是得管，得教育。” 心里已经骂娘了，兔崽子又给我找事，我就不该来看热闹，草！ 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闫富贵，已然没了一丝同情，哼，一会就先特么的教育你！ 第156章 探望杨厂长 我应该在车里 不应该在这里 看到丁一有多牛逼 这样一来我也 比较容易死心 给我绝户的勇气 他一定气死你 也把我比下去 挨怼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易中海哼着歌回家了，回去之前义正言辞的批评了闫富贵说闲话的行为，并警告四合院的吃瓜群众一定要不信谣不传谣。 闫富贵虽然冲锋堵了枪眼，但是后续部队没上来，白死了，垂头丧气的回家，便宜是一点没沾着，还挨了一顿怼，又挨了一顿批。 左邻右舍散了，看老闫吃瘪，这热闹也算没白看。 丁一又抽着烟在门口坐了一会，歇够了，回去整理土特产，归置好，又分出一部分，准备给老丈人送去，他和马英在家开火的日子不多，闲置就是浪费。 刚收拾完，许大茂进来了，“丁一，怎么回事？你还给我带东西了？” 丁一起身，说道：“许科，可不是我给你带的，你前一阵子不是帮着放电影来垫场来着吗，厂里把村里给的礼物分了，参与活动的都有一份，这不我看你没在班，一个人也不好拿，找了几个人一块送回来了，这些2b都是你的，你自己拿吧。”说完递给许大茂一张条子，“这是单子，你点好，别差了。” 许大茂把丁一手一推，“哎！说什么呢，我还能信不过你吗，再说了，你就是不给我，哥哥我也没意见。哈哈。”说完，扫了一眼几个袋子，笑呵呵的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直接搬走了，2b是我的对吧。” “嗯，许科，我这还有点急事出去一趟，不帮你搬了，你自己动手吧，不行叫光天光福帮个忙，我赶时间。” “行，呃。。。”许大茂打了一个大嗝，一股鸭子味蹿了出来，丁一赶忙跳开，笑嘻嘻的说道：“许科，你吃独食啊！” 许大茂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吃独食，有点事，下回的，下回咱哥俩再喝两杯。”突然一拍大腿，“嗨！我差点忘了约你去川办餐厅呢，等着我安排！” 许大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宣传科里顶着个革委会副主任的名头，已然和赵科长平起平坐了。 丁一应了一声，拿着包走了。 路过中院，听见贾家正吵吵呢。 贾张氏的声音挺尖，“秦京茹，你个死丫头，吃烤鸭也不说叫上我，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算是养了你个白眼狼了。” 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丁一回头看了看后院，摇摇头走了，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丁一来到干部家属院，堂而皇之的敲了敲杨厂长家门。 杨爱民现在是门可罗雀，以前上门的络绎不绝，现在都在避讳，一个预备下台的厂长实在没有什么价值了。 杨夫人开的门，一看是丁一，眼圈就红了，可算是见到亲人了，现在别说是同事下属，就连亲戚登门的都没了，就怕受牵连。 杨为民倒是来过一趟，也不叫叔了，张嘴直接叫了声哥，杨爱民气疯了，就差抄菜刀了，轰出去，这门亲戚算是断了。 人走茶凉，落井下石，杨爱民这段时间算是把世态炎凉看了个遍。 杨夫人看着老伴日益消瘦，生怕出什么事，可是自己又劝不了，这会开门一见丁一来了，心里绷的那根铉算是松开了，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 丁一和杨厂长的关系并不算多么深，只是打交道时间长不短，丁一这人距离把握的好，不讨人厌，不给添麻烦，杨厂长两口子都挺喜欢这小子，而且入职轧钢厂后，丁一表现出的能力，也深得杨厂长看重。 杨厂长也不注意形象了，家居服，斜靠在椅子上，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了。 杨夫人解围道：“你杨叔心情不好，你别见怪，先坐着，我给你倒水去。” 丁一也不以为意，人嘛，失意很正常，起起落落除了自己这个有先见的，谁看得透？ 常说得意忘形，其实得意忘形的很少，倒是失意忘形的十有八九。 丁一一屁股坐在杨厂长侧面的椅子上，递上根烟。 杨厂长抬抬眼皮，呦呵，大前门，还是带过滤嘴的，当时烟瘾就上来了，接过来叼上，找火，早都没了，家里被革委会搜刮了个遍，烟火还有糖茶全被收了，除了留点粮食不饿死，空空荡荡。 屋子家具什么的倒是没动，不过也不姓杨了，就等着彻底倒台，下一任住户来了，一件也带不走。 丁一拿出火柴点上，俩人烟火缭绕起来。 不敢拿艾坤帮弄的zippo，万一杨厂长起了坏心思呢，这个糟老头不是省油的灯，稳一手，用火柴就行了，财不外露。 俩人就坐着抽烟，连个屁也不放。 杨夫人端了两杯水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丁一，婶子也不怕你笑话，家里啥都没了，没有茶招待你。”说着眼圈又红了，人就是这样，哪怕再坚强，有个情感的宣泄口，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杨厂长总算是张嘴了，“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给这小子喝水算是抬举他了，也算他有良心，还知道来看看。” 杨夫人拍了杨厂长一巴掌，恼怒的说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当你是厂长啊！” 丁一嘿嘿一乐，从包里掏出一包茶叶，“婶子早说啊，茶叶我这有，您把暖水壶拿过来，咱不给厂长大人喝。” 噗嗤，杨夫人乐了，说道：“等着，我给你拿茶杯，就不给这犟驴喝茶。” 杨厂长也有点傻，不过马上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不是斗嘴，二是探过身子，一把搂过丁一的包，拿来吧你。 还真翻出不少货来，烟酒糖茶都有，糕点，酱菜。。。数量不多，但是种类不少。 杨厂长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模样，这些东西并不算贵重，但能看出丁一是用了心思，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以前给杨厂长办事叫锦上添花，现在的的确确是雪中送炭。 杨夫人总算是看到杨厂长活过来了，忙着起身，“我去拿热水，你俩多说说话，丁一，你杨叔可是憋坏了。” 杨夫人走后，丁一笑呵呵的对杨厂长说道：“杨叔，给您送点东西还满意吧，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杨厂长一愣，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丁一。 第157章 厂长思想改造，丁一夹带私货 杨厂长停手，把包放在一边，坐正身体，烟也放下了，淡淡的问道：“哦？你有什么条件。” 虽然落魄，但是不至于饥不择食，丁一提出条件，杨厂长顿时就有点警惕，说话也有了距离感。 丁一并不急，说道：“杨叔，您现在的处境是大势所趋，我就一小干事，对这些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您送点东西，不过万一情况再恶化，我就是想送也送不成了。” 杨厂长也严肃起来，听出丁一是想帮他，但是确实有心无力，人家一小干事来看自己就已经够可以了，还能怎么要求人家？ 丁一说的万一恶化，都是往好了说了，杨厂长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是特么肯定得恶化，那时再要求丁一给自己送点东西基本不可能，弄不好还得搭进去一个。 叹了口气，杨厂长塌下腰，胳膊支在腿上，手扶住下巴，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丁一啊，你能来看哦，还有这份心我就很满意了，这事确实不是你能掺和的，你参加工作以来，表现得很好，有大好前途，我现在也没什么能为你做的，只能是尽量不连累你，我总算没看错你小子，以后好好干，别惦记我。” 这也是一番好心，让丁一不受牵连，老杨人不错。 丁一笑了笑，说道：“杨叔，你这还没听我什么条件呢，就开始撵我了？跟您说实话，您还真撵不动了。” 杨厂长狐疑的问道：“你小子还有后手？什么条件说说看。” “杨叔，我上的组织干校，组织我们参与对您和您这种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我走了走关系，把您划到我管片的范围了，现在您可是归我管，我负责您的思想改造工作，您说，您撵得动吗？” 杨厂长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杨夫人也听出点门道，也不躲着偷听了，拎着暖壶就过来了，两口子急忙问道：“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真要有丁一参与进来，以丁一现在的态度，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丁一说道：“简单点说吧，就是我每周能光明正大的来看您二位一次，明白了吧。” 明白，就是说每周能给夹带点私货，这就可以了啊，不至于看不到一点光亮。 多少关牛棚的人自绝，并不是受不了折磨，而是忍受不了毫无希望的压抑。 杨夫人抹了抹泪，说道：“那感情好，丁一，婶子谢谢你！” 杨厂长使劲攥了攥老伴的手，没有说话。 丁一弹了弹烟灰，说道：“杨叔，婶子，我这可还没说条件呢。” “说，说，什么都行。”杨厂长催促道，反正已经最坏了，你的条件能坏到哪去。 丁一从兜里掏出个本本来。 杨厂长看的眼皮子直抽抽，自打丁一出名以后，他爱掏小本本的习惯也被人挖了出来，并且传的很离谱，都说丁一的小本本很神奇，干倒了刘副主任，捧上去许副主任，办成了动员会，弄火了联谊会。 知道点内情的更是传丁一的小本本就是生死簿，宁可得罪李主任，不上丁一生死簿。 “你，你这是干什么？”杨厂长心里没底了。 杨夫人拍了杨厂长一下，“人家小丁工作认真仔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紧张个啥？” 我特么能不紧张么，上了这小子生死簿，阎王爷再给我勾走了，你个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 丁一打开一页，杨厂长咽了口唾沫。 “杨叔，别的我不多说了，就说您吧，我每次来，得带走一份您的思想报告，最少一千字，没问题吧。” 杨厂长长出一口气，玛德就这点事你还拿出小本本干啥？直说不好吗？看把我吓得。 “没问题，不就是思想报告嘛，你先把小本本收起来，等着。” 说完，杨厂长起身进书房，屁大个功夫拿着一沓纸出来了，往桌子上一拍，“就这思想报告，我有的是，这些日子没干别的，光写这个了，虽然比不上你们大院检讨书日更十万的闫富贵老师，但是比起这个每天两更的作者君，还是要强不少的。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再写，现在熟练得很，都是套路。” 丁一抽出一张来看了看，说道：“杨叔您这水平够可以的，写够十万给你上推荐。” 闲聊了几句，丁一起身告辞，杨厂长很久没这么痛快了，赶紧拉住丁一，“着什么急嘛，再坐一会，老婆子，你去屋里把下周让他带什么，列个单子，不用客气。” 杨夫人面色一正，说道：“说什么胡话呢！丁一啊，你别搭理他，这算是在你这又找回当厂长的感觉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你看着安排就行，婶子知你情，你是个好孩子，要是有事，记得千万别牵连进来。” 杨厂长脸色也黯然下来，好心情也消失殆尽，拍了拍丁一肩膀，“你婶子说得对，事不可为，顾好自己先。” 丁一说道：“您大厂长都罩不住，万一有事我有心也无力啊，不过现在看没什么问题，毕竟李主任在管，我和他有点交情，万一有什么事我会提前跟您说，至少最近挺稳定，我下回再来给您汇报工作。” 杨厂长摇摇头，面带苦笑：“该是我给你汇报工作喽。” 。。。 从杨厂长家出来，丁一慢慢的往家走，这是丁一做的风险投资，他负责的范围，找了几个技术型的倒霉蛋，杨厂长和朱厂长都在列，今天杨厂长的反应，让丁一很期待明天和朱厂长的会面，老朱人不错，脾气较杨厂长更直爽，还曾经私下招揽过丁一，俩人打过交道，也算熟人。 他们这种人基本参与的斗争都不深，大多还是受到牵连，风头过去后都是紧俏人才，硬通货，基本上平反是必然的，现在结个善缘，慢慢处。 至于组织学习班的其他同学，大部分干劲十足，热情高涨，铆足了劲选了些顽固分子，要证明自己的思想改造能力，对于这个丁一只有冷眼旁观，呵呵。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贫道？嘿嘿，无量天尊！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小马英今晚咱们玩点新鲜的。 想到这，丁一不禁加快了脚步。 第158章 乘凉 丁一回到四合院，看左右无人，直接来了一个茅山道士的穿墙术，给马英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俩人也算是小别胜新婚，没羞没臊的研究起七十二变还有如意金箍棒。 在家龟缩了两天，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公休假没调休就是特凉的爽，虽然现在还是一周六天班，可是心里不堵得慌。 唯一不好的就是比跑乡下累多了，把马英哄回去住校，生产队的驴也得休息啊。 这天带着大包小包，送马英回娘家，顺便把土特产送过去，在老丈人家喝了顿酒，小两口分道扬镳，丁一回四合院，马英从家直接去学校。 倒了两趟公交，又走了一段路，天挺热，走一会还出汗了，丁一就想着回家洗洗，然后靠椅子上喝点茶，抽支烟，烫个头，赛神仙。 唉，什么时候风停了，咱也去大兴整个动物园，请个管事的一定得姓于。 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进了四合院，这点都去上班了，四合院是消防队的天下。 刚拐进中院，冷不丁蹿出一个人来，吓了丁一一跳。 仔细一瞧，是秦京茹，穿戴得干净整齐，头发梳得很顺滑，用红辫绳扎了俩羊角辫，笑呵呵的打招呼，“丁一，你回来了？” 一看架势，这年轻人是有备而来。 丁一暗道大意了，没有闪，前两天和秦京茹见到了，都在大院里，傍晚乘凉大院的人坐一块闲聊，很快就认识了。 小姑娘接近丁一有点刻意，丁一很快就明白小姑娘这是想当海王啊，居然想钓自己，面子上过得去打个哈哈，保持距离，这个沾上就甩不掉了，原剧中秦氏姐妹居然敢造假验孕单，这就不是省油的灯，胆子忒肥了。 真当许大茂愿意娶个农村丫头？全被这张验孕单拿捏死了。 丁一说道：“秦京茹同志啊，你好。” 打个招呼不犯罪，马英对这方面很敏感，小醋坛子早就翻了，警告丁一不许勾搭秦京茹这小丫头，虽然知道丁一不会，但是免不了念叨秦京茹就没安好心。 秦京茹确实继承了老秦家的基因，很漂亮，漂亮就是一种资本，颜值就是通行证，漂亮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但是只有漂亮这一个资本，就是一个女孩的悲哀了。 作者有一个朋友，两口子颜值都是数一数二的，生了一个闺女，从小美到大，现在上初二，每个月收到的红包就能有大几千，赶上这个节那个节直接过万了，还有不少社会大姐给洗脑，社会大哥也是骚扰不断，防不胜防。这个朋友都快愁死了。 秦京茹眨巴眨巴大眼睛，说道：“丁一，你下乡办联谊会，去没去过我们村呀。” “没有，我们只是到乡一级，人手不够，还做不到村里。”这种回答就是官方应对了。 “那你能讲讲联谊会的事吗？我可喜欢听了 。” “晚上乘凉的吧，我这还得回去写总结，单位的任务不能耽误，我先回了。”说完，丁一一个侧身就回家了，哼哼，你虽然漂亮，但还是年轻啊，小了点。换成秦淮茹，我侧身还真过不去。 秦京茹也没生气，看着丁一进了家门，颠颠的也回家了，还没有我秦京茹搞不定的男生，挖不倒的墙角。 女孩子就这样，双标狗，像丁一这样的态度，我喜欢就是事业心强有本事，我不喜欢就是榆木疙瘩不开窍。 贾张氏对于秦京茹吃烤鸭不带自己还不满呢，看着秦京茹进屋，早就扒窗户看了个够的她，嘟嘟囔囔的说道：“小浪蹄子，见一个待见一个，早晚吃大亏，别闹出丑事来丢我们老贾家人。” 秦京茹在村里这种嚼舌根听了不知多少了，早就免疫了，也不搭理贾张氏，往床上一躺，歇够了好去傍晚乘凉聊天。 丁一这会也在床上躺着呢，慢慢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风浪大，得稳一些。 时间很快，家家户户都下班了，四合院嘈杂起来，洗衣的，做饭的，打孩子的，一派人间烟火气。 丁一吃过饭，慢悠悠的拽了张马扎，端着一杯茶水，迈着四方步来到了中院，中院已经有不少人了，照旧找了个边角，坐下来，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多少年养成的习惯，少说多听，打发个时间就行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言多必失。 以前还没啥，现在随着丁一的水涨船高，刚坐下，就有几个年轻人凑了过来，丁哥，丁干事叫个不停，直呼其名的没有了。 分两种，一种是主动找话说，这种是人精，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搭上关系混个脸熟，万一沾点光呢，好歹是邻居。 另一种是人到了不吱声，这种就笨一点，大多是父母叮嘱和丁一走近点，拉拉关系，但是自己实在是不会这些交际手段，只是单纯的凑近点。 还有第三种，就是不服气的，但是基本看不到了，差距大了，不服气也没用。 丁一也不高冷，打个招呼，接个话茬，捧上一句都没问题，也不端着，就在那笑呵呵的听，不时喝上口水，自顾自点上颗烟，一副老年人做派。 这要是在院里散烟，那就是纯傻逼。 易中海偷偷观察丁一，要不是这张脸年轻的过分，还以为是自己亲爹又活过来了，这幅样子简直一模一样，你小子才不到20岁啊，这副德行谁教你的？ 现在老易是一点不想和丁一搭上关系，自从前几天训斥闫富贵，教育吃瓜群众后，现在每天乘凉找易中海聊天的都少了一半，唉，我这无处安放的躁动的心啊！草！ 赌气似的自己和丁一比喝水，丁一一口他就一口，看的一大妈心惊肉跳，老易你这是中邪了？这么喝你的前列腺又要罢工了啊！咱家的尿盆要下岗了。 许大茂周围也有一批人，都是轧钢厂的，以二大爷为首，现在许大茂是个香饽饽，革委会副主任吓人还是有一套的，并且在收了刘海中一些纸制品后，许大茂给刘海中安排了一个革委会组长的职位，现在，刘海中是许大茂头号粉丝。 四合院的乘凉大会，依旧是社会和人际关系的延伸。 第159章 生活座谈会 秦京茹姗姗来迟。 来迟的原因就是老贾家吃饭晚。 老贾家吃饭晚的原因就是傻柱带饭盒回来的晚。 所以，傻柱就是万恶之源，影响了秦京茹的海王进度。 老贾家一家人有固定的位置，还不挤，门口这一块是禁区，挨着的也就傻柱一个人。 不挤的原因不是讨厌贾张氏，贾张氏平时不撒泼的时候挺会聊天的，嘴皮子好使着呢，她也是农村姑娘嫁城里，没两把刷子也不能立足，正经说话不比秦淮茹差，现在刁钻只是形式所迫，一门俩寡妇得有唱黑脸的，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每天不闹几场都不自在。 平时白天大院妇女们聊天也不排斥贾张氏，至于乘凉不爱挨着，是因为贾张氏有脱鞋盘腿的习惯，这生化武器威力可大，方圆三米都不能有生物存在。 傻柱不怕，有枕巾的锻炼，已经免疫毒素攻击了。 至于贾家，早就习惯了，甚至哪天闻不到了，都能以为贾张氏被绑票了。 好在乘凉大会在中院，地方够大，躲开贾家门口就行。 傻柱嬉皮笑脸的来丁一这蹭烟抽，他抽的没丁一好，不是买不起，而是傻柱没那么多讲究，人际关系也不复杂。 丁一不同，出门打交道，包里常备好几个档次的烟，这也是一门学问。 这种乘凉就是聊闲篇，仨仨俩俩的，也没个主题，想说啥说啥，不想说就听，不想听就走。 声音都不大，偶尔有情绪上来声音高了一点，又马上降了下去，都很自觉。 突然，秦京茹一嗓子打破了这个平衡。 “丁一，你也讲讲去乡下办联谊会的事呗，我们都没去过，想听着呢。” 这就是秦京茹有点小聪明了，不凑到跟前去，以免显得暧昧让人说闲话，还照顾了其他舔狗的情绪，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聊天，别误会。 一些年轻人顺着音看向秦京茹，秦京茹也不怯场，目光看向丁一。 她这一个操作显然并不能瞒过院里的妇女同志们，不过这些妇女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小丫头片子是看上丁一了啊，好，真好，得赶紧让我家小子绝了心思，想娶农村丫头，门都没有。 瞬间，院里就安静下来，都看丁一怎么说。 丁一不怕这个，况且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成千上万的场合都主持过了，乘凉的群众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烟掐灭，说道：“成，我就说说，不知道大伙是愿意听呢？愿意听呢？还是愿意听呢？” 哄笑一片，几个刻意拉关系的更是鼓掌叫好，“愿意听！” 丁一就讲了讲在乡下的所见所闻，也不藏私，但是很注意措辞，毕竟是公共场合，一些什么领袖精神，领导关怀，集体贡献，工农结合，为人民服务，增砖添瓦等等词汇反复出现。 四合院住户的水平都不算太高，只是感觉和听领导报告似的，但是联谊会的事还是真有意思，又和听评书似的。 丁一掐着时间，没讲太多就结束了，人们还有点意犹未尽。 一个邻居大妈问道：“丁一，你去乡下，为啥不带着城里的小伙子和姑娘去呀？” 这问的太没水平，为啥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能说吗？ 丁一看了眼这个妇女，说道：“您不说我还真忽略了，这个建议好，你家老大还单着呢，明天我就打个报告，带着他去乡里做个表率，放心，肯定给您带个儿媳妇回来。怎么样？” 那妇女脸都白了，忙摆手，“不，不用，我家老大有对象了。” “真的吗？不要欺骗组织啊，组织会调查的。”丁一眯着眼说道，对这妇女很不爽，找事啊？你玩得起吗？ 易中海看这妇女已经出汗了，光张嘴不说话，站出来打圆场，“丁一呀，你赵婶子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懂，你就少说两句吧。” 麻痹的他不懂你易中海不懂吗？她挑起话头的时候你不按住，我这怼了两句你就开始拦了？好，你等着。 丁一点点头，“既然一大爷您发话了，就不说了，不过这说话确实得注意点。” 不软不硬的说完话，丁一闭嘴了，慢悠悠的喝着茶，一会，院子里又嚷嚷起来，也没人拿这当回事，说急了吵吵几句很正常。 天黑透了，也有点凉了，三三俩俩的又都散了，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 易中海因为今天成功劝阻丁一，还挺高兴，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回家还有点兴奋，欲打卡后门上车，却不料正在此时有人敲门。 一大妈问道：“谁呀？” “我，丁一。” “哎。。。”一大妈就要去开门，被易中海拉住，捂住嘴，这小子上门肯定没好事，这是来找兑刚才的事来了。 易中海说道：“丁一呀，我和你一大妈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那成，一大爷，这算是个正事，您这不方便，我去二大爷那吧。” 一听这个，易中海坐不住了，上前开门，“嗨，正事不能耽误，来，进来说。” 进屋坐定，丁一主动开口，还挺严肃，打着官腔，“一大爷，是这么回事，区委和厂里对我们宣传工作有指导意见，要深入群众，把宣传阵地设在最基层，今天看，我们很不到位，这院里乘凉乌烟瘴气的，您就不痛心吗？” 易中海被说糊涂了，就乘凉聊天我痛心什么？疑惑的看着丁一，“什么意思？” “就是乘凉这种活动群众们喜闻乐见，但是得有组织有纪律，我这有点建议，您给街道汇报一下，组织起来也是您的工作成绩。” 说完，丁一掏出小本本，撕了一张纸，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接过来一看：革命生活座谈会？ 再一细看，汗都下来了，这玩意递上去还不得被人们骂死？不递丁一这兔崽子再告我一状，我这就得让位给刘海中啊，反正刘海中肯定会往上递。 就差给丁一跪下了，饶了我吧！ “一大爷您慢慢看，明天往街道汇报，您一准出名了。我先走了，回见！” 丁一走后，易中海心乱如麻，打卡上车的心情彻底没有了，心中暗骂丁一这个孙子太损了。草！ 第160章 批评与自我批评 所谓生活座谈会，就是组织群众们学习政策，剖析自我，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小会议，这玩意在高层或者工作场合还凑合，但要是放在乘凉闲聊的环境不合适。 平时口号喊的够多了，好容易闲下来，再给来个座谈会，这是要人命了。 丁一这纯粹是为了恶心易中海，这事绕不开院大爷，你易中海不办，还有刘海中呢，刘海中可不管下面的人喜不喜欢，能出风头给上面人看，他是不惜得罪人的。 易中海好和稀泥，但也不能看着刘海中上位，只能牺牲邻居们了，这事还必须得他来挑头。 至于说是丁一出的主意，让邻居们埋怨丁一，那就是痴心妄想，因为易中海还得在大院做组织者，邻居们只会把怨气发泄到易中海这一层面，就像小摊贩和城管一样。 这也是易中海为什么不愿意惹丁一，这孙子每回都是逼得自己不得不做事，做完了还不落好，要么亏钱，要么亏名声，就是这么操蛋。 这回找上门，肯定是为了自己拉了点偏架，你小子就不能让着点一大爷吗？年轻人不讲武德，草！ 没有办法，易中海按照丁一的小纸片，找了街道王主任。 王主任多人精啊，压根不敢接这个，出风头是出风头，群众基础全完了，遭人恨哪。 结果给了个试点的旗号，你易中海回自己大院搞去吧，回头再来给我报告好了，回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呦。 易中海硬着头皮在四合院组织了第一次生活座谈会，还挺正式，四方桌摆上，吃瓜群众还以为又开大会了，还把在家里待着的都叫了出来。 三位大爷分坐在自己座位上。 易中海心道：“丁一坑我，我就坑你们，玛德一个也跑不了，一会我就看你们哭！” 先开场说了一堆车轱辘话，又让刘海中和闫富贵补充。 卧龙凤雏还是老一套：“人来的不少，我们很欣慰。” 易中海道：“今天不是正式的大会，只是院里的乘凉闲聊，不用紧张，只是为了响应上级号召，开展工作，把闲聊改成生活座谈会。” 卧龙凤雏一愣，这你也不跟我俩打招呼，自己就定了？你不厚道啊。 忙问道：“这个生活座谈会是什么？” 易中海回道：“就是轮流发言，讲讲自己进行自我批评，讲讲其他人，进行批评，再感悟一番。” 明白了，就是互相揭老底呗，这么损的主意，不愧是你老银币易中海啊。 得了，您先来！ 易中海扫视了一圈，众人表情不一，有看透的露出鄙夷的目光，也有迟钝的一脸懵逼。 咳了一声，易中海说道：“我就先开个头吧，我先说一下我自己，我最近年纪大了，对院里的关心没有以前多了，通过反思，以后我得加强对院里困难群众的帮助。再说其他人，刘海中同志。。。” 刘海中愣住了，你这是直接拿我开刀了啊，真是好兄弟两肋插刀啊，咦？两肋插刀这种文绉绉的词是我能说的吗？ “刘海中同志，在教育孩子方面要改进啊，不能一味的打骂，尤其晚上不能打，我在中院都听到了，吵得睡不着啊。还有闫富贵同志。。。” 闫富贵心说，你要敢胡说，我就把你年轻时和贾张氏那点破事都抖搂出去，眼神不善的看着易中海，阴恻恻的。 易中海瞅了一眼闫富贵，咽了口唾沫，说道：“闫富贵同志还是不错的，就是太直白了，以后写检查不能什么都写，偷看女厕所能写吗？” 易中海一顿无差别输出，压根找不到技巧，后世的座谈会都是批评别人为了工作不顾身体，为了事业不顾家人，他这可好，直击灵魂深处。 卧龙凤雏没有当场掀桌子就算不错了。 现在轮到刘海中发言了，“我先做下自我批评，我就是工作太忙了，回家后脾气不好，这我改，一定改，至于一大爷说的晚上打孩子吵，我也觉得不好，今后晚上我会把光天光福的嘴堵上的，请放心。” 刘光天刘光福恨恨的看向易中海，我操你八辈祖宗！ 刘海中接着说：“我也得批评下易中海同志，不能为了工作耽误了个人生说，为了革命传宗接代嘛，你不生我不生，革命怎么能成功？大伙说对吧。” “对！”底下的群众疯狂回应，你易中海想出这么个缺德的主意，活该你绝户！ 闫富贵接话：“刘海中同志说的对，我也反思自己，说话办事总带着文绉绉的气息，这很不好，我得贴近工农，好好学习向工农同志学习，至于批评嘛，我也批评下易中海同志，不能默默无闻的做好事，这样还怎么让大院群众向你学习？” 易中海对诸葛富贵很满意，这才叫批评嘛，你刘海中就是个王八蛋，草！ 闫富贵接着说：“一大爷半夜给张寡妇送棒子面，这事必须得宣传一下，让大家学习一大爷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马勒戈壁的我就不该听半截话，你闫富贵更不是个好东西，还特么会转折句。 三位大爷没有当场翻脸，都比较有涵养，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易中海这个始作俑者。 闫富贵心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易中海平复了一下，点名丁一，“丁一呀，这座谈会是你提出来的，我们三位大爷说完了，你就接着来吧，给院里的邻居打个样。” 看来老易不死心啊，还想着给我挖坑，我敢做就能收场。 丁一早有准备，就防着这一手呢，闻言就是一个吃惊的愣神，然后迅速看了一圈盯着他瞅的邻居们，做出一副咬牙的表情，接着大大方方的的露出笑容，“对，对，这事就是我提出来的。” 有1\/3已经不信了，这反应明显是不知情啊。 丁一接着说道：“我先说我吧，我父母亡故的早，邻居们给了我很大帮助，尤其是一大爷，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伸手抹了抹眼睛，滴滴答答掉出泪来了。 卧槽，这么入戏吗？ 易中海有点怕了，这玩意有东西啊，我不会又翻车了吧，我是老年卡啊！ 第161章 失败的座谈会 丁一，请继续你的表演！ 裤兜里有块姜，早就把姜汁沾手上了，这一抹，想不哭都难。 “一大爷帮助我，关怀我，经常找我谈心开导我，前天他就找到我，让我，不，是我提出座谈会这么个想法，一大爷很支持，我很感谢一大爷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 易中海心道，你感谢我？我还感谢你八辈祖宗呢！看看四周，已经有2\/3人用怀疑的目光瞅着自己了，易中海还没法说，这事不能和泼妇骂街一样推诿。 丁一接着说道：“所以一大爷让我办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办好，这次一大爷让我先发言，我就先说说。” 这意思就是易中海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背锅就背锅，实际群众们都听出来了，这就是你易中海仗着关心过丁一，拿捏人家，把锅甩了出去啊，已然全部都认定这就是易中海老银币搞的事了，人家丁一还是个孩子，哪能斗得过你这老狐狸。 顿了一顿，丁一说道：“我比较小，考虑问题不周到，性子急，对院里关心不够，以后我要多向一大爷学习，团结邻里。要说批评，我就批评下许大茂许副主任吧，他就是太较真了，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来，弄得我们这些干事经常闲着，得不到锻炼，这怎么行呢？我建议许副主任一定要把工作分给我们做，好好锻炼我们，我决定了，今后我就在单位加班，不到8点不回家，向许副主任学习！” 许大茂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后槽牙上的韭菜都看见了，好好，这样的批评再多来点！瞧瞧，你们三个大爷还没丁一有水平，你们那就是狗咬狗。 闫富贵毕竟文化水平高，掰着手指算了一遍，卧槽，每天8点下班，这生活座谈会早结束了，你小子要跑！ 丁一早打算好了，下班就去老丈人家蹭吃蹭喝再回家，这狗屁座谈会一边去吧。 生活会继续进行，许大茂和傻柱互相谩骂一顿，吃瓜群众算是满足了，就爱看这个。 接下来就是群众了，自我批评还好说，捡点不痛不痒的说说就完了，可是批评不好把握啊，搞不好就得罪人，怎么办呢？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了三个大爷，你们不是院领导吗？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度点，就骂你们，不是，是就批评你们了。 所以，一直到散会，三位大爷一直被突突突，然后鞭尸鞭尸鞭尸。 仨人还不能发作，强挤出笑容，大度的接受批评。 好容易挨到结束了，仨人连结束语都不做了，快步回家关上门。 刘海中家稀里哗啦一阵响，刘光天光福飞似的跑了出来，没影了。 易中海家一个劲的滴！老年卡，滴！老年卡，滴滴滴滴！幸亏隔音不错，否则早被人举报私藏电台，里通外国了。 闫富贵回家难得大方了一回，拿出十块钱来让三大妈去批发速效救心丸，玛德这药以后得天天吃了，狗日的易中海！ 打这以后，四合院的乘凉改生活座谈会了，雷打不动，三位大爷必定到场，这算是革命活动，不重视怎么行，只不过仨大爷到场就是三个人型靶子。 丁一除了第一次，后面就没露过面，问就是说到做到，向许大茂学习，加班加点干工作，尽心尽力忙事业，其实就是在老丈人家吃吃喝喝，嘴甜一点，哄丈母娘高兴，全家开心。 这也分情况，但凡老马家有男丁，丁一也不能这么干，半个儿还是差点事。 傻柱也缺席，除了做小灶回不来，其他时候就躲在食堂聊天抽烟喝茶打牌，就头两天座谈会和许大茂骂了个痛快，后面也烦，他这脾气上手打都比动嘴好。 许大茂更是躲得远远地，不是和副主任们喝酒，就是带着秦京茹四处逛，俩人打得火热。 四合院邻居们对这生活座谈会也是谈虎色变，头疼脑热的多了起来，贾张氏号称摔着了，一到傍晚就瘸，秦淮茹得照顾孩子老人。 到了最后，生活座谈会彻底凉了，但是仨大爷得坚持，最后几天，都是三位大爷枯坐在院子里，相对无言，默默无语两眼泪。 试点了半个月，易中海去街道交任务，被王主任以参与度不高，群众不热情给否了，心说易中海你个傻逼，这种形式都是从上往下压，你一个管事大爷想往上捅，你得多大脸啊，心中不禁对易中海提高的警惕，这孙子这么爱现，不会打我位置的主意吧？ 易中海听到没通过，也是长出一口气，差点哭了，这阵子太难受了，邻居们见了他都绕着走，经常能听到背后传来，咳，呸！的声音。 回四合院，易中海挨家挨户宣布生活座谈会停办的消息，群众很高兴，乘凉大会又慢慢恢复了人气。 闫富贵很糟心，晚上还得偷偷去鸽子市卖速效救心丸，忙活了好几天，一粒也没出手，他也不想想，有谁能冒着得心脏病的风险去鸽子市买救心丸？ 丁一总算正点下班回四合院了，一进中院，呦呵，人还不少呢，看来还是乘凉好啊。 易中海看到丁一回来，气也不顺了，大声说道：“丁一，你还知道回来！之前开会你怎么不正点回来？你就是故意的！” 丁一也不急不恼，上前打招呼：“哎呀，一大爷，我加班来着，排班表都有记录，不是我不想参加，实在没时间，这不我听说座谈会停办了，请了个假回来看看，您可千万别生气，我相信，您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活动代替座谈会，加油，一大爷，我支持您！” 群众们一听，什么？易中海还要办？我可去你麻辣隔壁的吧！ 哎呀！我家里还座着水呢，我家里衣服还剩点没洗，孩子作业我得去看一下，我拉完屎忘擦屁股了，我擦完屁股忘拉屎了，我擦完屎忘拉屁股了，我拉完屁股忘擦屎了。 轰！院里的人找了各种理由，一哄而散，易中海你个老瘪犊子自己玩吧，谁再跟你开会谁是狗，有本事你自己生几个陪你开会。 丁一竖起大拇指：一大爷，您在院里的威望，是这个！ 第162章 卖糖豆 四合院又恢复了原来的乘凉风格，人总是忘性大的。 易中海在座谈会黄了之后，着实消失了几天，整天躲在屋里，但是架不住一大爷的名号，现在也每天出现在聊天的群众中。 贾张氏悄悄的找过易中海，问他闫富贵说的送棒子面的张寡妇是谁？隐隐还有点醋意。 易中海差点没噎死，卧槽不就是你吗，还能有谁！ 贾张氏和易中海拉拉扯扯要说法，还真要到了，易中海唯恐别人发现啥，拿出了和张寡妇等量的棒子面把贾张氏打发了。 贾张氏笑呵呵的拿着袋子回家了，张寡妇和我贾张氏有什么关系，明天再去，我张翠花也得要上一份。 忽然一怔，易中海不会给秦寡妇也送棒子面吧，我得探探口风，不能被偷家，这易中海就不是好鸟，年轻时就特么人菜瘾大，提防一手！ 还有傻柱，也不是什么好饼！ 贾张氏别的不行，在这方面脑子好使着呢。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热了起来，知了也开始叫了，四九城光秃秃的样子被绿荫代替，充满了勃勃生机。 傻柱做完小灶后，拎着饭盒，哼着小曲回家了，咦？没有秦姐啊，怪了，不是告诉她在门口等我嘛。 进了中院，就看到闫富贵鬼鬼祟祟的在贾家听墙根，傻柱凑上前去，冷不丁大喊一声：“三大爷！” 闫富贵吓了一个哆嗦，赶紧绷直了身子，咳了一声，“傻柱啊，你，我这吃饱了遛弯呢，你干啥呢？” “三大妈不知道吧？”傻柱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想不到您还好张大妈这一口，您这小身板成吗？” 闫富贵急了，“嘘！！！你特么小点声，我真是遛弯，系个鞋带而已，你别瞎几把说。” 傻柱看了看闫富贵脚上的老布鞋，哼哼，系鞋带，你也得有才能系啊，你要说系裤腰带还更靠点谱。 笑呵呵的说道：“懂，我懂，三大爷慢慢系。” 俩人这一咋呼，还真把屋里的人给引出来了。 傻柱抬眼一瞅，呀！冉秋叶。 当时就凑上去说道：“冉老师，你是来找我的吗？来找我领证的吧，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肘，跟我进屋。” 冉秋叶都吓死了，这牲口太特么直白了，跟八大胡同的嫖客一样，我好歹是书香门第，岂能和你同流合污。 赶紧解释道：“何雨柱同志，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给棒梗做家访。” 跟在后面的秦淮茹贾张氏也出来了，一看傻柱和闫富贵都在。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伸手拿过傻柱的饭盒，说道：“冉老师，正好何雨柱带饭回来了，你在家凑合吃点吧，棒梗的事多亏你了。” 要是没傻柱冉秋叶没准真就坡下驴蹭吃蹭喝了，这会巴不得离傻柱远一点，忙说道：“不了，回家就晚了，我先走了，你们对棒梗要加强教育，这次我遮过去了，下次可就得记过了。” 说完，慌忙走了，就留下贾家俩寡妇和闫富贵傻柱四人，还挺尴尬，闫富贵就想溜，说道：“家里做好饭了，我先走了，” 秦淮茹冷冷的说道：“三大爷，不急，您先来把事说清楚，要不我去您家里说也行。” 闫富贵停住了，苦着脸说道：“都是一个院的，不至于，不至于。” “哼！不至于你这么坑我家棒梗，你要不进来说，要不咱们去找一大爷开会！”秦淮茹有点急了，将了闫富贵一军。 闫富贵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啥，叹了口气，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说道：“行，进屋说吧。” 傻柱满头雾水，也跟着进去了，倒是没人拦，嘿嘿，成功打入贾家内部。 事情是有起因的。 闫富贵买了很多救心丸，结果座谈会夭折了，这些救心丸也派不上用场了，走鸽子市也没卖出一粒，药房也不给退。 结果闫富贵想了个好主意，用纸片打包，一包5粒，让棒梗去学校卖，一包1分，好歹回点本，棒梗也不是吃素的，爷俩商量半天，棒梗卖10包得1分钱。 棒梗就在同学中宣传这是糖豆，吃了能成仙，每包2分钱，结果销路还挺好，自己还多赚1倍，机智聪明伶俐的棒梗！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救心丸，它不是甜的，第二个课间就都来退货了，棒梗能干吗，推诿不过，打了个幌子第三课间给退，然后提前跑了，逃学。 上当的学生们就找到冉秋叶那去了，由于抓不到正主，冉秋叶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来四合院家访，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救心丸当糖豆卖，被秦淮茹拉着棒梗在一边小声问了个明明白白，但是没捅破，只是说棒梗的错，把冉秋叶蒙在了鼓里，这是准备敲闫富贵一笔。 这不，四人进屋，气氛很压抑，秦京茹不管这个，丢下槐花，跑过来打招呼，“柱子哥，你又带饭盒了？今天吃什么？” 嘿嘿，傻柱挠挠头，一副备胎脸，说道：“有烧茄子，西红柿鸡蛋，这季节正新鲜呢。” 秦淮茹拉了一把秦京茹，“别光知道吃了，去热一下。” 把秦京茹打发走，秦淮茹连座都不给闫富贵让，吃定你个闫老抠了，说道：“三大爷，你说说吧，这事怎么办吧。” 闫富贵被吃死了，要是给冉秋叶捅破了，闫富贵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这没捅破真是难受，你个秦淮茹还让我自己说，我说个蛋！ 闫富贵打哈哈：“秦淮茹，你看这不棒梗没事嘛，把我给他的药丸还回来，这事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对院里的人都有七八分了解，对付闫富贵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就得来狠的，直接说道：“三大爷，我也不和您费吐沫，您赔5块钱，这是算完了。” 闫富贵当时就蹦了起来，被傻柱一把摁住，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你闫富贵在秦姐家蹦跶就是不行！ 接到秦淮茹的眼色，贾张氏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好你个闫老三，敢算计我家棒梗，我，我跟你拼了！” 这时秦淮茹慢悠悠拉住贾张氏，说道：“三大爷，我们在冉老师那遮过去了，就是看在邻居的份上给您一机会，您要不领情，我们就去找校长，找领导，我们家棒梗这一根独苗，他出事我们娘俩得拼命！” 贾张氏也跳着脚，伸着小拳头，“对，拼命！” 第163章 深入部队 最终闫富贵从鞋垫下面拿出一沓钞票，点出5块钱，没办法，秦淮茹咬死了价格，自己又理亏，算是被拿捏到姥姥家了。 傻柱看着闫富贵在鞋底藏钱，还都是零的，这就是内增高啊，闫富贵有点东西，忙问道：“三大爷，你老说你一米七，这会不到了吧。” 闫富贵瞪了傻柱一眼，把还回来的药丸揣兜里，“滚蛋！” 说完，连忙跑了，这回算是栽了。 贾张氏管钱，拿着一沓毛票很是高兴，还特么亲了一口，然后塞进自己的胸口，也不怕长脚气。 然后小眼珠一转，说道：“傻柱，你也回去吧，饭盒刷好了让淮茹给你送过去。” “哎，好的张大妈，再见。” 傻柱yyds！ 棒梗在一边百无聊赖，盘算着怎么赚点，闫富贵虽然回收了一部分药丸，但是之前卖出去忘了个屁的，自己少说赚了3毛多，明天回去1分1包退货，然后再去别的班2毛1包卖，再1毛退，2毛卖，如此循环，我棒梗要天天吃卤煮，买两碗，吃一碗倒一碗！ 闫富贵回收的药丸也没浪费，回家后心里憋得慌，晚上起来还真用了，药效不错。 。。。 丁一的主要精力还在联谊会上，但是侧重点变了。 以前是大杂烩，热闹为主，现在则是规划了一系列专题，打着深入的旗号，把门当户对贯彻到底，比如基层工人专题，钳工专题，锻工专题，后勤专题，转业军人专题。。。 在热闹的前提下，大大提高了成功率，更是把各个厂和单位的基层干部拉拢了个遍，比如说你搞个钳工专题吧，各个厂的钳工车间主任都得打交道，而且这种专题直接就把车间主任捧到主席台，上面还没领导压着，这个面子算是给足了，别小看车间主任，那也是过海八仙各有神通。 受到老丈人指示，丁一还去了一趟某部队。 之前和老丈人吵了一架，逼着老丈人打报告申请，最后还是丈母娘给劝住了。 丁一本以为这事黄了，没想到老丈人开窍了，真把报告打上去了，于是丁一接到某部队的借调函，被一辆小军车接走了。 轧钢厂知情人都有点羡慕，丁一这搞得真是红红火火，有点手眼通天的意思了。 宣传科的人不羡慕丁一，人家有本事，这还真比不了，但是羡慕艾坤，你有啥呀，只是关系好就跟着丁一到处跑。 没错，丁一去部队还带了个助手。 艾坤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丁一交代的事能办明白，性格也不错，还是个好保镖，最重要的人家有个好姐姐，还有个好姐夫。 来到部队，领导还挺重视，一个团级干部接待的，部队的政宣，文工，后勤等都有相关干部出面。 一番讨论，丁一也算是有底了，部队主要给干部解决个人问题，这个难度就很小，要是给士兵解决，这个就不好弄，士兵转业回原籍，谁家姑娘愿意跟着走啊。 干部转业可以落户家属户籍所在地，这个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基本盘很稳，其他的都好商量，敲定了举办两场，轧钢厂一场，在部队也来一场。 有了下乡的经验，这种露天活动也是轻车熟路。 在轧钢厂的一场，丁一争取到了点优惠政策，就是部队选手15男5女，社会选手15女5男，这样安排就很合理，得考虑社会影响，不能出现部队抢亲的舆论。 至于在部队的一场，给部队领导们安排人选，这就是做人情了，剩下的丁一找协调员们安排。 双方皆大欢喜。 事情不复杂，商议完毕，中午在部队吃的招待餐，不得不说，部队这帮兵油子是真特娘的能喝，这几个干部就能把丁一艾坤放倒两遍了，还找了几个能对瓶吹的壮汉作陪。 不是一个重量级，还特么是2v8，俩人迅速阵亡。 下午被小车分别送回家，还挺贴心，每人安排了一个女军医送行。 艾坤不用说，丁一回四合院已经断片了，被一个战士和一个女战士架着回屋，安顿好俩人才走。 第二天，丁一和艾坤齐刷刷的趴在桌子上，酒味还没散呢，跟死了一样瘫在那，一动不带动的。 “丁哥，打死我不和这帮兵痞子喝酒了，真是牲口啊，于海棠都未必干得过。” 你这个食草动物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牲口。 “行了，你别于海棠了，怎么还想着呢？” 艾坤说道：“那不能，早就断了，我现在和小丫处的挺好。” 丁一笑着说道：“不反悔了？这次可是有文工团的姑娘啊，那才叫什么姿势都会的，你不动心？” 艾坤摇摇头，“不动心，小丫挺好的，听话，让怎么动就怎么。。。呸呸，丁哥你套路我，你怎么不动心！” 丁一心说你这个老银棍果然是个大牲口，这才多久就上手了。 不免提醒一句：“艾坤啊，你得把握好，王小丫不是于海棠，现在形势不明朗，你不要犯错误影响你姐夫，你得注意起来，别传出风言风语。” 艾坤也不傻，点点头，“我知道了，丁哥，我和小丫奔着结婚去的，我们两家人都见面了，挺满意的。” “那就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艾坤贱兮兮的说道：“丁哥这也多亏了你啊，我是感激不尽，中午请你再喝两杯！” “呕，卧槽，你个王八蛋故意的是吧，不知道我现在听到酒字就想吐，滚你的吧。” 。。。 部队专题的联谊会非常成功，引起了不小的反响，相关领导都很关心，还上报了，这让丁一有了一丝警惕，该收敛了，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不过目前还是很稳定的，慢慢规划。 部队方面也是结交了一批干部，送钱送礼都没送媳妇来的实惠，尤其是第二场联谊会，确实有些猫腻，从丁一到协调员都有点暗箱操作，帮助一批部队干部找到了心仪的对象。 这就是一个大人情。 又是四合院平静的一天，一大早，丁一拿了个盒尺丈量大门口门槛的高度，闫富贵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丁一，你在干嘛？” “没事，量量门槛高度。” “没事你量它干什么？” “呵呵，晚上你就知道了。” 闫富贵看着离开的丁一，有点走神，冷不防被傻柱撞了一下，手里的喷壶一歪，又浇了一裤子。 第164章 长江750 傍晚时分，恢复了正常的乘凉聊天继续进行，没有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显得很惬意，只是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叫打破了平静。 闫解旷呼哧带喘的跑进来，叫嚷道：“丁一，丁一哥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又不是没回来过。 闫富贵看到儿子这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不满，老闫家什么时候这么急躁过！ “解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为父不是教导过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么！” 闫解旷一愣，“什么意思？” 闫富贵恨铁不成钢，教育道：“什么意思都不懂，你真是个棒槌！”看了眼四周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挺着胸脯，垫着脚，说道：“听好了，泰山就是岳父的意思，崩就是死了，这句话就是说你老丈人死在你跟前都不许哭。” 一边的于莉脸都黑了，转头看了眼闫解成，闫解成正傻乐着给老爹鼓掌呢。 伸手就就掐了一下，还挺使劲。 闫解成疼的叫道，“哎呀，你干嘛！” 闫富贵听到声音一回头，于莉在呢，有点尴尬，忙解释道：“于莉呀，你别多心，解成该哭还是要哭的。” 于莉也不管给闫富贵留面子了，起身就往外走，闫解成忙追了上去。 就这个功夫，俩人和丁一打了个照面，当时就叫了出来，“呀，丁一，你这是什么呀！这，这。。。” 中院的人也听到了，正好奇呢，丁一推着个挎子就进来了，后面跟着闫解成于莉，俩人已经惊讶的忘了刚才的事了。 乘凉的人顿时沸腾了，特么的我们连自行车都没混上呢，你这都上挎子了。 长江750，军用挎斗摩托，还挺新。 装逼神器，逼王之王，要说弄个摩托，四九城这年代还真不算新鲜，但是长江750，部队上没有过硬的关系肯定搞不到，军属大院都没几个，更别提小年轻趁着玩意了，丁一这个轧钢厂范围绝对是独一份。 呼啦，一群小年轻围了上来，谁不眼馋呢，丁哥，丁干事叫个不停，就是想上手摸两把，军绿涂装，当下流行色，除了番号牌拆了，和部队的列装摩托化机动部队没有区别。 这也是沾了四九城的光，有这么一支机动化部队，换个地方可没这配备。 傻柱更是眼都直了，秦姐也不香了，蹦到挎斗里，坐在座椅上左右晃晃，珍妮玛戴金！ 棒梗和一帮小孩也想看，奈何被一帮人挡在了外围，急的直蹦，“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该高调时丁一也不含糊，有了这个，要什么自行车？ 买个自行车没准招人恨，没准还特么被举报一下，可是有这玩意，你想去举报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就跟现代街上开斗气车似的，你开个奔驰宝马敢跟你斗气的大有人在，你换个劳斯莱斯宾利，那就少多了，要是来个兰博法拉利，跟你斗气的就是零了，不但不斗气，还得让着你先走。 人性就这样，所以说丁一一直不买自行车，为的就是高调就高到点上。 你天天吃肉馋邻居，这不叫高调，谁吃不起一顿肉？ 你买三转一响显摆，这也不叫高调，谁家咬咬牙也能置办一两件。 可这挎斗摩托，真不是钱票能搞来的东西，没有关系，能力和背景，想都不要想。 现在在场的除了羡慕就是服气，恨不起来，连嫉妒的情绪都没有，完全差了一个次元。 易中海硬着头皮过来了，他是管事大爷，必须问一嘴，但是实在不想招惹丁一，尤其今天多了个坐骑，更是心里没底了。 “丁一啊，你这摩托哪来的？我就是问问，大院的事嘛。” 易中海说话很客气，笑呵呵的，丁一知道是这么个程序，管事大爷还是有这点权力的，也不生气，也笑呵呵的说：“一大爷，您不问我的得向您报备不是，它是我和某部队联合举办活动，我作为外联人员，部队给我配备了这个摩托，方便沟通，至于再具体的，我不方便说，原因嘛，三大爷知道。” 闫富贵一听，马上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说人话！” 闫富贵垮着个脸，声音也小了，“就是部队有保密规定，不该问的别瞎打听！当然不该说的丁一也不会说。是这么个事吧，丁一。” 丁一点点头，又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是这么回事，不是折您面子，我这手续证明信关系材料都齐全，但是您这没权力看，就不给您看了，您要不放心，可以去区委武装部报告，那有权力审查我。” 易中海碰了个软钉子，还特么不折我面子，我在你这什么时候有面子了，草，区委武装部大门冲那边开我都不知道。 这是丁一吓唬人呢，不过这帮邻居们真信，坚信丁一这个摩托来路正当，光明正大。 其实就是跟部队的利益交换，走个人情，搞了一辆，手续啥的倒是都有，但也没丁一吹嘘的这么牛逼，唬住人就够了，信息差太大。 闫富贵凑上来，陪着笑，“丁一呀，三大爷还没坐过这个呢，你带我去兜一圈？去长安街转转！” 呵，你这闫老三倒是打的好主意，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我这摩托还不成公用的了，你真是贼心不死啊，是不是为你家闫解成接亲铺垫呢？算计的够远的啊。脸呢？ 丁一肯定不能答应，笑呵呵的拉过闫富贵，指着仪表盘，说道：“三大爷，你看到这个指针了吗？” “嗯！这是啥？” “这个叫油表，我带您转一圈没问题，这油表走几个字，您得补上多少油，这汽油可不便宜呀。” 闫富贵佯作生气，“丁一，你就这么小气，一点油都舍不得给三大爷用？咱不远，绕胡同转一圈就行。” 丁一早有应对：“三大爷，这要是我自己的油，咱都好说，可这是公家的油啊，您这是让我损公肥私啊，这么做可不符合您老师的身份啊，明白吗？” 我明白你个蛋，装什么蒜，合着这摩托白骑，油也是公家掏，你这便宜沾的够足啊，不止闫富贵明白了，脑子好使点的都明白了。 第165章 抢座位 第二天一早，丁一推着摩托往外走。 许大茂和傻柱凑了上来，自行车也不骑了，就为了蹭个摩托坐。 还没等丁一说话，俩人先争上了。 许大茂说道：“我俩一个科的，顺路到科室门口，这摩托该我坐！” 傻柱嗤笑一声，“都去轧钢厂，谁还不顺路呢，中午我弄点小灶，丁一，这摩托该我坐！” 许大茂说道：“你比我重，再给坐坏了，该我坐。” 傻柱说道：“你跟个电线杆子似的，门口的限高杆都过不去了，该我坐。” 该我坐！ 该我坐！ 。。。 俩人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统一了，一起问丁一道：“丁一，你说这摩托该我俩谁坐！” 这可好，让谁不让谁都得罪人，丁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俩货莫非都是傻逼么？ 捂着脸，憋着笑，说道：“二位哥哥，咱这摩托可以带俩人，你俩都能坐。” 卧槽，许大茂傻柱看看摩托后座，再看看挎斗，还真是能坐俩。 俩人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大有一副一笑泯恩仇的样子。 “你去后座，我坐挎斗。” “凭啥？你才该去后座，我坐挎斗。” 。。。 得，为争个挎斗又吵起来了。 刘海中出来了，“烦不烦，大早上的吵吵，打一架得了！” 傻柱一听，眼前一亮，这正合我意啊，还没等许大茂反应过来，咣就是一拳，决定了挎斗的归属。 丁一推着车来到门口，咦？自己订做的斜坡没了，心里有点数，喊道：“三大爷，你看见我安在门槛上的斜坡了吗？” 闫富贵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什么事啊。” 丁一说道：“昨天我做了个斜坡放在门槛上了，方便车子进出，这会没了，您瞧见了吗？” “啊？我，这个。。。” “这可是从部队做的，丢了我还得再去申请一个，不过部队要查起来可是得麻烦咱们院了。” 丁一不和他磨叽，吓唬了一下。 闫富贵赶紧说，“别别，我这不是怕丢了，帮你收起来了。这就给拿来。” 闫解成自从入了回收站，闫富贵是得着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塞，这一大块板子也值个几毛呢，但是被丁一一诈，藏不住了，乖乖的拿了出来。 丁一说道：“还是三大爷细心，我本来想就搭这了，您还能想着收起来，那您每天帮收一下，我出来前再给搭上，辛苦您了！” 闫富贵才不想揽这破活呢，我堂堂三大爷成门卫了，还管你这破事。 但是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丁一没管他，叫上许大茂傻柱上车，使劲一蹬，打着火，突突突突突！一溜烟走了。 闫富贵耸耸鼻子，这汽油味还挺好闻。 傻柱的一拳，把许大茂打进了挎斗，没办法，捂着被打肿的眼，还有点淌泪，坐后座怕抓不住掉下去。 傻柱有点恨恨的拍了下自己的手背：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只手呢！ 秦淮茹迟到了，原因就是早上都是傻柱骑车带她，今天没等到傻柱，出门一看自行车还在，以为傻柱也没走呢，结果越等越不对劲，去看了一眼，哪还有傻柱的影子，一边骂傻柱一边跑，还是没按点到，全勤奖飞了。 跑了一身汗，小金库也被颠散了，浑身难受，心里还不痛快，废品率直线升到100%。 易中海看的脑袋嗡嗡的，我这一辈子出的废品都没你这一天出的多啊。 送完傻柱，带着许大茂突突到宣传科，听到外面声音不对，艾坤蹭就跑出来了，一看丁一，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扑上去就从头摸到脚，抬头说道：“丁哥，你还真弄来了！太特么带劲了！让我试试！我还没骑过呢。” 丁一问了一嘴，“你骑过摩托吗？” “没有，怎么了？” “那你歇菜吧，先上班，下班了我带你练练再骑。” 这种带离合换挡的摩托车，比手动挡小汽车还难学。 这时宣传科的人也出来不少，呵，还真是个新鲜物件，不过这帮人和四合院的邻居们就不一样了，收敛了很多，更多的是恭喜等祝贺语，也没人瞎打听，职场嘛，就是一团和气，一团稀泥。 等坐定了，艾坤问道：“丁哥，你这太牛了，怎么弄的？” 丁一喝口水先，刚才和同事们客套废了半天口舌，慢悠悠的说道：“还能怎么弄，打个报告，层层审批呗。咱这是合理合法，正规渠道，你小子管住嘴，别出去瞎说，也别吹牛。” 先得打个预防针，高调归高调，但是四处炫耀就有点傻了。 艾坤挠挠头，“丁哥你能帮我打个报告吗？我太喜欢这个了。” 丁一看艾坤有点无语，也能理解，喜欢过了头，就犯傻了，说道：“我没那么大脸，还再要一个，你自己打报告吧。” “我，我都不知道给谁打报告啊。”艾坤是一脸懵逼，他就惦记好玩了。 “行了，别做梦了，这个能批下来就很不容易了，知足吧。” 这倒说得对，能批下来，功劳的划分，丁一举办联谊会占了5%，丁一和部队领导的交际关系占了5%，剩下90%完全是老丈人马守福的面子。 老红军，老干部，关系广，根子深，丁一这软饭吃的爽。 可以这么说，丁一个人能力只是个碗，碗大碗小看他能力强弱，饭还得承认是软饭，没有老马，连个摩托车轱辘都申请不下来。 除了当事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信息就是丁一很牛逼，连摩托车都搞得到，还光明正大，和部队关系够硬。 也有几个老银币能看透是怎么回事，但也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主，况且，丁一这种有能力有关系有背景的年轻人，是他们想拉拢的主。 摩托车引起的轰动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不干自己的事，也不会太上心。 就像你邻居买个好车，你看见了也就恭喜两句，反正也轮不到你开。 下班了，丁一没有回四合院，来到了未名湖大学，挎子停到路边等马英，还恶趣味的摆了杯水放在车斗上，很遗憾，没有人搭讪。 小两口又去了老马家，虽然不用明说，但是丁一得给老马打个招呼，毕竟借了老丈人的光。 第166章 又审何雨柱 丁一在老丈人家过的很舒坦。 马守福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丁一狐假虎威不假，但是能接到虎威的必然得是狐狸，他不反感丁一这样搞，见得多了，老实孩子还真不入眼，只要不坏不缺德，别的都不算事。 此时四合院中，傻柱又坐上了被告席。 大法官易中海，陪审团刘海中，书记员闫富贵，原告贾张氏，证人秦淮茹。 啪！易法官一拍桌子，“请原告陈辞。” 贾张氏吐了个瓜子皮，叭叭的说道：“都怪傻柱，今早上早走也不说上一声，害的秦淮茹上班迟到了，原来说的多好，天天骑车带我家淮茹，今早上可好，不但不带还不吱一声，车子还放门口摆迷魂阵，结果淮茹上班迟到了，全勤奖都没了，我家可就指着秦淮茹这点工资过啊，这下该怎么办啊，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傻柱这个坏种吧，把他带走吧。。。” “咳咳咳。” 秦淮茹咳了几声打断贾张氏施法，贾张氏也是知道套路的，捂着脸，透过手指缝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伸出手偷偷打了个手势。 贾张氏收到暗号，欧几把克，这套说词已经记住了，虽然没有说错说漏，但是不让我召唤老贾，不太爽。 整理好情绪，贾张氏抹抹眼角，这点她比丁一强，丁一还得用点生姜，她偷偷往自己咯吱窝伸手蹭蹭，再往眼睛一抹，眼泪就止不住了。 嚎道：“各位邻居给评评理，一大爷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这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感觉，院里的声讨大会，着实收拾了几个富户，要不老贾家的房子怎么来的。 易中海晃晃脑袋，扫视一眼，丁一这孙子不在，我的主场！ 开会前就让刘光天光福去胡同口蹲着，听到摩托突突就赶紧回来报信，给了俩兄弟仨个信封，碰到丁一举着回来就行，一般情况用一根鸡毛的，紧急情况用三根鸡毛的。 刘光天光福也不是省油的灯，俩人接完任务，刘光天跑到胡同口立了三根木棍，告诉刘光福在大门口等着，看到消息树倒了，就跑回院里报信，倒几根用几根的鸡毛信。 往后都得这么办，丁一回四合院，按鬼子进村处理。 刘光天蹲在胡同口，脑海里已经脑补自己给丁一带路，把丁一带进埋伏圈，自己被丁一残忍杀害的场景了，还有点热血沸腾，突然脚脖子有点痒，一巴掌拍上去，见血了，卧槽，都有蚊子了。 四合院里，听完贾张氏声嘶力竭的声讨，群众们叽叽喳喳，倒不是针对傻柱，纯粹趁看热闹空闲闲聊，关我屁事！ 易中海没听见摩托突突，也没看见鸡毛信，很是欣慰，敲了敲桌子。 “肃静，下面请被告何雨柱做自我辩护。” 傻柱嘻嘻哈哈没当回事，本来这也不不算个事，不就俩刹车胶皮嘛，有啥大不了的。 “一大爷，这我真没注意，光惦记坐摩托车了，忘了这茬了，我的错，我的错，下回改。” 秦淮茹先是叫了一声傻柱，接着眼圈一红，一只手背抵住鼻子抽泣，另一只手偷偷捅了贾张氏一下。 贾张氏本来还在愣神，想着晚上怎么给老贾汇报呢，被这一指头捅醒了，脑子里刷刷刷出现了秦淮茹给她约定的程序，立刻跳着脚叫嚷道：“傻柱，你说得轻巧！还下回，你还想有下回，我们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好几块呢，不行！你得赔钱。” 秦淮茹彻底无语了，让你哭惨，你直接跳到撒泼上了，本能的惯性还真大。 赶紧拉住脱缰的贾张氏，“妈，别说了，傻柱也不是故意的，咱家就认了吧。”说完眼泪滴滴答答就落了下来，这道行就比贾张氏更进一步，不用道具和刺激，说来就来，专业演员。 贾张氏这才想起自己把程序搞混了，眼珠一转，闭着眼干嚎道：“哎呀，我这苦命的媳妇啊，咱们俩真是可怜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显显灵吧，看看我们过得叫什么日子啊，哎呀呀呀呀。” 易中海就看不得这个，对傻柱说道：“傻柱，你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你提早走，跟秦淮茹打个招呼啊，这事弄得。” 易中海还是说半截话，让傻柱自己接茬，结果闫富贵看丁一不在，也飘了，顺着把话补全了，“对，傻柱，你都答应秦淮茹坐你车上班了，助人为乐就该把事做圆满，你这样做就是不守信用，人无信不立，就没你这么办事的。” 傻柱不干了，易中海都是说半截留给傻柱脑补，闫富贵这直接指责就是下脸了，难怪只是三大爷，傻柱说道：“三大爷，你别教我办事，好歹我还骑车带秦姐上班呢，你这更顺路，也不见你带棒梗上过学，你连助人为乐都没做呢，还说我？消停了吧。” 闫富贵被怼的没话说了，别说棒梗，闫解放，闫解旷，闫解娣仨人都没坐过他的自行车，别说孩子，二大妈的屁股也没沾过车后座。 坐坏了咋办，补胎，修车不要钱啊！ 给钱还差不多，投币出行，投俩币闫富贵还能给你来上一首：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我，我这是旧自行车，多坐人它就坏了，跟你那不，不一样！” 勉强找了个借口，闫富贵退出战场，我就多句嘴，至于拿炮轰嘛。 易中海看这阵势，顺着闫富贵的话说道：“傻柱啊，你三大爷虽然做的不行，但是说的对。” 闫富贵：卧槽泥马易中海！ “你这事是办的不周全，都邻里邻居，贾家困难多帮着点，这么着吧，秦淮茹这个月全勤没了，你给补上，我算了一下，3块1，四舍五入，你给老贾家4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傻柱，一大也得劝你，年轻人做事要多想想别人，不能老想着自己个。” 语重心长的话，说的傻柱无地自容，这时秦淮茹悄悄凑到傻柱跟前，用小手往傻柱胳膊上一搭，傻柱一个激灵，这天气已经穿半袖了，真尼玛爽啊！ 傻柱智商顿减。 抽出10块来，“一大爷，3块1四舍五入应该是10块，你这算数不大好啊，哈哈哈，秦姐，收好了。” 易中海眼角直抽抽，突然看到刘光福举着鸡毛信跑了进来，三根的！四舍五入就是10根，好紧急啊！ “散会！” 第167章 聋老太太登门 门口传来突突声，果然是丁一回来了。 公审何雨柱已经结束了，易中海长出一口气，这就是领袖说的游击战，喝了口水，慢悠悠的回家了，我就不和你丁一打照面，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滴！老年卡。 丁一回院，小孩们夹道欢迎，大人们没那么热情，小孩们新鲜感还在呢，一大帮跟在丁一后面，眼里都放光，就是不敢上手摸，家里大人都知道深浅，早就警告过了，碰坏了就把你卖了！ 马英跟在最后也是笑意满满，有面，宿舍的小闺蜜们都惊叹丁一有本事，是哪家高干子弟吧。 结果马英把丁一的情况一说，普通家庭，父母双亡，和自己一个高中，再把高中和丁一上班后的事一说，一帮闺蜜连连称奇，这是捡到宝了啊。 听到夸丁一，马英比吃了蜜蜂屎都高兴，就是真喜欢才这样。 摩托放好，小孩们还围一圈，叽叽喳喳的议论，棒梗胆大，说道：“丁叔，能带我去兜一圈不，我，我给你鸡蛋。” 确实他从家里也就能偷点鸡蛋出来，这年头鸡蛋也算通用货币，还挺紧俏。 马英今天高兴，从屋里拿着糖出来了，每个小孩分了一块。 小孩们齐刷刷的喊道：“谢谢丁婶！” 马英更乐了，拍了丁一一下，“看看，你还没孩子们懂事，嘻嘻。” “那怎么着？我也叫你丁婶？” 马英不知道想起什么来，嘟囔道：“叫丁婶不如叫爸爸刺激。” “什么玩意？” “没，没什么。”马英脸一红，低头回屋了。 丁一暗道，马英啊，你跟娄晓娥学坏了，我今晚就得让你知道咱家谁是爸爸！ 棒梗还在等丁一答复呢，一帮小孩也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丁一。 丁一可不开这个口子，说道，“跟我来，去中院跟你们家长也说一下。” 哗啦呼啦，丁一带着一帮一伙的孩子来到乘凉大会，易中海不在，丁一也不客气，坐到主位上。 旁边的刘海中傻了，问道：“丁一，你怎么坐这？” 丁一笑呵呵的回道：“二大爷，哪条法律不许坐这了？” 刘海中眨巴眨巴眼睛，对呀！我特么怎么没想到呢，老易走了我坐过去不就完了吗，谁还能拦着不是！失策了，让这小子占了便宜。 丁一拍了拍桌子，等静了下来，说道：“刚才孩子们想让我带着兜兜风，这没问题，大家都是邻居嘛，可是带谁不带谁是个麻烦事，我就想了一个法子，每周一次，谁家孩子考个5分，我就带谁兜风，这么着还算公平，也能激发孩子上进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是空话，回头大伙也得跟一大爷反映下，学习好的孩子，大院也该给点奖励，大家说怎么样。” 好！丁一的支持者们叫好，这才叫会办事，除了一群孩子，家长们也很高兴，丁一这么做很合心意，天天为孩子不好好学发愁，这回有目标了，想坐摩托车吗？考个5分先。 孩子们蔫了，哪那么好考啊，尤其是棒梗，这辈子也甭想坐上摩托了。 易中海正要上车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有谁在骂我吧，草！吓老子一跳，这回完了，光滴滴滴上不去车了。 又闲聊了一会，天黑了，乘凉的人们慢慢散去，丁一也回去了，还有一场武林争爸的决斗呢。 刘海中看丁一起身，一屁股坐到了主位，眯着眼还挺享受，凳子上还有余温，不知道是易中海还是丁一的，不重要，早晚变成我刘海中的，悄悄使点劲，放个屁吹走前任的气息。 从满足中清醒过来，就看到大散场，人们呼呼啦啦的往家走，刘海中想站起来招呼再聊会，屁股又舍不得离开凳子，再加上不知道该说点啥，在那咿咿呀呀光比划了。 闫富贵鄙夷的看了一眼刘海中，就这水平还还想当一大爷，话都说不利索，凑近了悄悄问道：“老刘，发言稿要不要，5毛起步1000字，1000字以上多100字加1毛。” 。。。 丁一回到家刚把门关上，后脚就响起敲门声。 打开一看，聋老太太。 这老太太今天悄咪咪看公审何雨柱来着，有点坐不住了，她对何雨柱还是真上心。 丁一把聋老太太让进屋里，马英倒了杯水，仨人坐定，丁一先开口：“老太太，您这可是稀客，今天有空来我这了？”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说道：“我还能指望你去看我？你小子太尖头，一点亏都不吃，还是傻柱子好。” 丁一也不生气，这话就点出来是为傻柱来的，说道：“柱子哥是不错，现在也是食堂主任了，我还是小干事呢，比不了，老太太，您在我这别客气，有什么直说就行，在这院里谁不得听您的。” “哎，真听倒好了，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太多啊。” 屁话，你还真当自己是祖宗了。 丁一看聋老太太不说，劝了句，“各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谁也不容易，您看开点。” 马英在一边不说话，这点和杨夫人差不多，不像咖啡少妇，事事都得拔尖，掺和两句。 聋老太太说道：“是啊，都有自己的日子，可是傻柱子这日子不好过啊，今天又让秦淮茹算计了，这一回回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丁一说道：“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柱子哥高兴就行，您见得多，这事劝不来。” 聋老太太看丁一不上套，根本不想管傻柱的事，说道：“丁一，你是聪明人，之前还说帮柱子物色对象呢，这不你弄那个联谊会，给奶奶个面子，让傻柱也参加一回，娶个媳妇，也断了这院里的念想。” 丁一笑了笑，“老太太，不用您的面子，我这有计划，下一期后勤专场，安排柱子哥上，早就定好的。” 聋老太太能听出话里的意思，傻柱这我帮归帮，和你聋老太太一点关系也没有，也别提看你面子，你在我这没有面子。 苦笑一下，聋老太太起身，反正傻柱的事丁一肯管，没面子就没面子吧。 于是在新一期的联谊会，傻柱闪亮登场了。 第168章 相亲失败 傻柱确实参加了新一期的联谊会，后勤专题，各个工厂单位的后勤人员参加。 男选手厨子居多。 不是因为后勤厨子牛逼，是因为厨子爱出资深光棍，像傻柱这样的还真不少。 女选手大多是坐办公室的，大多家里条件不错，要不也得不着这份清闲工作。 算是给傻柱找了个不错的场次，门当户对，还能是个双职工。 傻柱也是很重视，洗澡，理发，换新衣，喜气洋洋的去参加自己的脱单大会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傍晚丁一摩托车突突声响起，四合院的吃瓜群众早就等着看傻柱的结果呢，没人去现场，丁一从来不往四合院放票。 很快，丁一推着摩托进来了，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傻柱，再后面是推着自行车笑的快喘不上气的许大茂。 聋老太太也在，就等着消息呢，忙问丁一：“丁一，怎么样？成了吗？” 丁一也很无语，说道，“先问柱子哥吧，我去把车放下再来。” 聋老太太一听这个，再一看傻柱蔫了吧唧的熊样，心里就凉了，这是黄了啊。 许大茂哈哈笑着说，“傻柱也算是个人才，这脑子能搞上对象，我把车子吃了，哈哈哈，没看雨水都气的没回家了吗。” 他是去看了现场，不是为了给傻柱加油，巴不得傻柱出丑呢，何雨水作为陪同家属，节目完了就气呼呼的回学校了，这傻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丁一也出来了，聋老太太赶紧问怎么回事，她可信不过许大茂。 随着丁一的叙述，傻柱的联谊会算是彻底完了。 原来，丁一还把傻柱安排在第一桌，还给傻柱排了个5号，这是成功率最高的序号了，既不慢热也不审美疲劳。 结果傻柱和同桌的几个厨子打得火热，压根忘了相亲这个茬，光顾着聊菜谱了，等傻柱被叫上台还一脸懵逼的状态，结果亮了个0灯。 不过傻柱也不急，下台坐下继续聊，有纺织厂的厨子宋慈，罐头厂的厨子鹿子霖，肉联厂的厨子何冰，四个人一个路数，都是大龄资深光棍厨子，特别说得到一块去。 谁都没相上对象，反倒是这四个货相见恨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要不是这年代不允许，这四个货当场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兄弟了。 等结束的时候丁一找过来，傻柱才反应过来是来干啥了，忙说对不住，下回的。 何雨水气跑了，丁一也心说，还特么有下回？你做梦去吧。 临走前傻柱还和几个难兄难弟打招呼：走了啊，常联系！ 丁一在四合院说完大致经过，吃瓜群众想笑也不敢笑，聋老太太用拐棍敲了一下傻柱，“你个傻住子！你，你，奶奶我不管你了，气死我了！” 拄着拐棍回家了。 易中海也强忍着笑，劝慰道：“柱子，没事，一大爷再给你寻摸寻摸，好姑娘多得是。” 傻柱虽然不上道，但是面子还是要的，梗着脖子说道：“一大爷，您别了，您找的那个我真相不上，说实话，今天也就是我没相中，要不早成了。” 死鸭子嘴硬，就和天天嚷嚷着捅娄子的逼们一样，就嘴好使了，真见了娄子，不见得能说句整话。 吃瓜群众响起一阵惊呼，傻柱你脸真大啊，啥话都敢说。 秦淮茹暗自高兴，忽然觉得秦京茹有点多余了，在家白吃白喝不算，傻柱也没吊住，反倒和许大茂打的火热，得让这丫头回去了，再待下去该出事了。 反正傻柱经此一役，找对象最早也得年后了，这名声一天就能变臭，恢复起来可慢着呢。 秦京茹还在门口抱着槐花乐呵呵的看热闹呢，全然不知秦淮茹打算让她走人了。 贾张氏悄悄凑过来，说道：“傻柱，我今天可是给老贾烧了柱香，让他保佑你相亲成功，虽然你没成，但是这香钱你得出吧。” 傻柱有点蒙，这怎么我又得出钱了？ 转头看看丁一，没找到人，丁一交待完早就跑了，这狗屁倒灶的事掺和个屁。 易中海也打个圆场，在他的思维里就是谁穷谁有理，谁惨谁占先，说道：“柱子啊，你张大妈家也不容易，难得她这么上心，你就出这个钱吧，拿上一块，别让人说你小气。” 10根一把的香5分钱，一块钱的香别说把老贾熏死，不，是熏活过来，就是给老贾来个火化都快够了。 傻柱没想那么多，迷迷糊糊的掏出钱来，是张5块的，被贾张氏一把抢了去，说道：“哎呀，先不找了，你这不是没成吗，我再去买点烧给老贾，让他保佑你早点找上，不行东旭那我也烧点。瞧好吧！” 扭身赶紧跑了。 秦淮茹也感叹，自己算计的虽然多，但是要说不要脸，还得看婆婆啊，也不知道我这媳妇什么时候能熬成婆。 想到这，转头看看棒梗，人不见了，忙四处寻找，正看到棒梗顺着墙根往后院溜，背心里鼓鼓囊囊的，草，又从家里偷鸡蛋给丁一送去了！ 傻柱根本就没在意，心不在此，有没有对象他也没太在意，不是还有秦姐------的照片呢。 功夫不大，傻柱就忘了相亲这码事了，混入乘凉大会中，他的话题算是揭过去了。 聊开了，傻柱还在不断吹嘘自己认识的宋慈，鹿子霖，何冰怎么怎么样，都做得一手好菜云云。 易中海看到傻柱的样子挺满意，没心没肺倒也欢乐，主动找傻柱说话，“柱子啊，你这也算是有收获，多认识几个革命同志很有必要，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嗯，一大爷，我也是这么想的。厨师嘛，从师傅传承上都不算远，算起来都是师兄弟，还有一个得叫我一声师叔呢。”提到这些事，傻柱还是智商在线的。 易中海点点头，有点怀念的说道：“你爸和你的性子差不多，他也当年也有个要好的朋友，叫苏大强，还经常来咱们院呢，不过最后和你爸一样，也和一个寡妇跑了，那个寡妇叫蔡根花，你有印象吧？” “还有这事？一大爷你串台了吧？” 第169章 买粽子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越来越热了，转眼都快到端午了。 端午就是五月节，是个重要的节日，尤其这个年代，师承关系很普遍，徒弟尤其要注意三节两寿，这个五月节就是其中一节。 三节两寿。 三节指的是五月端午节，八月中秋节和春节。两寿指的是师父，师娘的寿辰。 在单位里虽然没有师承这个讲究了，但是五月节探望领导还是必要的人情往来，礼多人不怪嘛。 随着温度升高，乘凉大会算是真正的名副其实了，就是乘凉。 男人们一水的背心裤衩拖鞋，女人们半袖长裤小布鞋，这年头四合院没人敢穿裙子，那就是不正经。 娄晓娥都不敢穿，但是有，只能在家里偷偷穿上过瘾，她穿完了晚上给许大茂穿，倒也不浪费，只是公众场合不敢穿出来。 马英也有夏季过膝裙的校服，在四合院也不敢穿，只是在学校，或者集体活动时穿，任何着装都是讲究场合的，即使到了现代，不分场合的挥洒个性，那纯属傻逼。 虽然着装统一，但也有区别。 易中海的背心洗的都快透明了，软塌塌的，还有几个破洞，老易有钱是真有钱，节省也是真节省，四合院还有几个和老易一样的，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这大背心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但是丁一瞅着比较辣眼睛，就跟套了个白丝袜似的，确实太透，都露点了。 丁一穿的也是轧钢厂的背心，有轧钢厂的字样，很普通，是轧钢厂统一卖的，不要票，算是给职工的福利，院里最多的就是这种，毕竟还有家属呢，不要票的东西都喜欢。 刘海中的背心是院里独一份，崭新崭新的，胸前有大大的奖字，锻工每年夏天都有高温补贴，装备什么的也是双份，刘海中作为先进，每年给发两身夏装，还都带奖字，很是显眼，这也是刘海中的高光时刻。 闫富贵和妇女同志一个打扮，半袖长裤，他作为一文化人，很不屑背心裤衩的穿着，要不是时代不允许，高低得整一身长袍马褂瓜皮帽，热死也认了。 闫富贵和四合院格格不入的还有他拿了唯一一把折扇，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货，可以和院里的糙人们区别开了，当然，你让他使劲扇也舍不得，都是把折扇打开了，举着不动，自己晃脑袋，省扇子。 易中海的就是蒲扇了，不同的是他的蒲扇比较旧，但是在蒲扇外沿自己箍了一圈铁丝，所以完整度非常高，旧但并不破，扇柄也都包浆了，估计传给下一代也不成问题，问题是有扇子，没有下一代。 丁一每年都得弄把新的，是用旧的加点钱或粮食和走街小贩换的，不是嫌弃旧的不好，而是他喜欢新扇子蒲叶的味道，扇起来还挺提神。 刘海中的扇子就中规中矩了，但也不破，和闫解成手里的对比鲜明，闫解成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回收站嘛，顺手弄点物资很合理，只是这扇子快赶上济公那一把了，不小心呼脸上就是几道血印子。 要说别致，还得是娄晓娥的，一把精致的小团扇，不过不敢在院里用，都是在屋里才敢拿出来，娄半城家里的物件，至少领先四合院10多年，人家还有电扇呢。 三个管事大爷坐在主桌，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由易中海起头，说道：“安静一下，安静一下，有个事得提前定，我看院里的都在呢，今天就说了，这不五月节就快到了，咱们还是老规矩，院里统一做，然后聚餐，江米小枣嘛，还是富裕的多出点，大伙怎么个意见？”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是点头：“一大爷说得对，咱们每年都这么个章程，没意见就这么办了。” 贾张氏首先赞成，又有几家几户表示同意，都是条件不怎么样的，这么办出的少吃得多，纯属占便宜了。 其他人不同意也没人说，毕竟碍着易中海的面子呢，虽然占大多数，依然被压制了。 易中海见状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那就。。。” “一大爷，咱们这么办有点问题啊。” 易中海一扭头，卧槽，丁一你怎么蹦出来了，你不是不管这些事吗？ 还没等易中海回应，贾张氏蹦出来了，“丁一！” 刚叫了个名字，给丁一打扇子的马英眼睛一瞪，贾张氏又抽抽回去了，音量减半，“丁一啊，你还年轻，这事一大爷做主就行了，每年都这么着的，哪有什么问题不是，大家说是不是？” 那几个投赞成票的纷纷称是，但是丁一的小粉丝们也不白给，几个年轻人可不管你谁的面子，支持下丁一还是必要的，嚷嚷道：“还不让丁干事说话了？有没有问题听人说完了啊。”“就是，我也觉得有问题，丁哥得说说。” 丁一看着这阵势，很欣慰，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可是树要是没倒呢，猢狲们还是很给力的。 易中海却有点头疼，丁一在院里的分量还真重，这后一辈基本都是他的人了。 摆出个笑脸说道：“丁一，你有什么问题就说。” “以前的方法，有出的多吃得少的，也有出的少吃的多的，碍着邻居面子，吃亏占便宜都往自己肚里咽，不过柱子哥正月十五给大伙摇元宵，倒是符合现在的情况，各家顾各家吧。” 傻柱听到丁一说他办的好事，嘿嘿乐了。 丁一接着说道：“就按摇元宵的法子，一个粽子定好价格，用钱或者粮食换算一下，一家要买几个自己出钱出粮，然后在统一外面找人订做，回来发，院里做就免了，那苇叶子都用了多少年了，黄了吧唧的，一点粽子味都没了。” 嗡！议论开了，这个主意符合大多数人利益，谁也不愿意自己出了材料，吃不了几个，论吃，老贾家第一，老闫家第二，老刘家第三，人多力量大，吃得多，拉的足。 易中海就是典型的出的多吃得少，问题是你易中海趁钱不在乎，我们在乎啊。 傻柱支持丁一，主动说道：“这没问题，做粽子我能找人，这京西北宣平坡下坎有个地名叫虎岭，那以前都是卖粽子的，现在也干着，我有熟人，保证都是当季的苇叶子，新江米，外加河北省赞皇县的金丝小枣。” 丁一有点纳闷，那地方我也知道，不是净出武术家了吗？还有卖粽子的？傻柱你这一身功夫不会就是打那学的吧？ 第170章 大乱斗 丁一平时不爱管这些事，今天跳出来也是有原因。 其一就是院里做的粽子太难吃了，各家各户出的江米都是陈的，枣也不新鲜，还有苇叶子，都不知用了多少年了，吃完了洗洗晾干，来年再用，都发黄了，一点味也没有。 这就是大锅饭的弊端，谁都想着占便宜，能少出点就少出点，能出多次出多次，结果全都得吃屎。 就这还年年干仗拌嘴，我多吃一口了，你少拿一个了，你这个粽子里还多个枣呢，呜呜嚷嚷跟苍蝇似的。 其二就是丁一现在有话语权了，年轻人都以他为首，说出话来有人响应，拥护，那在四合院就能和三个管事大爷扳手腕了，以前不行，你想得再好，说得再合理，没人支持，别说易中海了，闫富贵都能灭了你。 其三是丁一得给手底下这一帮杨厂长们谋点福利，也算是雪中送炭走人情了，自己出面采购总是要担点风险，打着四合院的旗号，自己顺带弄上一批，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事有四合院抗雷，仨大爷顶着呢，怎么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所以丁一站了出来，半公半私，借着傻柱摇元宵的事，把这事得弄成采购而不是自己做。 易中海听完，皱皱眉，说道：“那你得具体说说，想法是好的，也得能做才行。” 这就是要否定了，不然一大爷的权威何在，不管你这事好不好，影响到我的声望，那就不行，你只要说具体的，总能找出点毛病，再一放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丁一门清，易中海不愧是老银币，不过也想好应对了，说道：“一大爷，匆匆忙忙的，哪里想那么周全，这不先有个大方向，细节咱们得再定。” 易中海看丁一入套了，赶紧收网，“丁一呀，你这想法是好的，不过还是年轻，这事得考虑周全了在做，今年就先这样，明年有条件了再改。” 明着夸了一句，实际就是表示不同意。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点点头，这时候仨人也是一条心。 丁一说道：“既然一大爷也觉得我的想法好，那就是能办，不用等明年，今年就行，领袖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大爷，这拖拖拉拉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几个小年轻就爱看丁一怼一大爷，还起哄：“对，紧跟领袖啊一大爷。” 易中海有点冒汗了，拿着蒲扇使劲快速的扇了几下，这尼玛还扣上大帽子了，只能说道：“那你得有个章程啊，空口白牙怎么说，再说大家伙同不同意还两说呢。” 丁一暗道，有长进啊易中海，还知道发动群众了，不过你这手段太弱鸡了，瞧我的。 马英在一旁也使劲给丁一扇扇子，满眼小星星，爸爸加油！ 丁一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说到大伙，那就不能搞一言堂，这事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对吧。” 对你奶奶个攥，阴阳怪气数你第一，明着说自己，实际在骂我易中海搞一言堂，草！ 丁一接着说道，“我参加过各级会议，上级领导们都非常重视基层和群众意见，咱们院也得向上级领导学习不是，我建议，咱们这次也来个老中青结合，用民主集中制来商量这个事怎么办，少数服从多数，大家说怎么样？” 刘海中眼睛发亮，脑子里只有丁一参加各级会议的画面了，羡慕的紧，我啥时候也参加一场啊，上次参加还是上台挨批做检讨来的。 易中海面色发苦，这小子越来越难对付了，眼瞅着四合院里议论纷纷，又不敢拦着，人家都说一言堂了，又说民主集中制，你这只要敢拦，看刘海中这面相，谋朝篡位之心溢于言表，一会就得上居委会告上一黑状，心累啊。 傻柱神助攻：“丁一，怎么个老中青结合？这新鲜啊，不都是仨大爷说了算吗？” 易中海气的直翻白眼，你这狗日的傻柱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仨大爷说了算，虽然是这么做的，可这话能明说吗？ 闫富贵也赶紧说道：“傻柱，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仨大爷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什么叫我们说了算，我们也充分考虑了群众的意见才拿主意，你别瞎嚷嚷。” 易中海摆摆手，这话题不能深入了，多说多错，和傻柱就不能说人话，丁一虽然操蛋，但是说话有分寸，还得这小子来。 想到这，易中海说到：“丁一，你说说这个老中青结合吧，柱子你少说多听。” 丁一说道：“就是您三位大爷算代表老年人，赵大钱二孙三，三位代表中年人，我，何雨柱，李四代表年轻人，一起来讨论这事怎么进行，碰到不同意见，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许大茂主任作为厂里的干部，就作为监督，本着尊重妇女的原则，二大妈也作为监督。” 许大茂在丁一选年轻代表时没算上他还有点不忿，最后看丁一给他安排了个监督，顿时喜笑颜开，不愧是丁一，知道我是领导，确实不能和你们混到一起，我得监督你们，一边监一边督，哼哼，易中海老贼，走着瞧。 二大妈和刘海中一个路数，听到自己升官了，立刻抖起来了，“好，好，还是丁一觉悟高！” 易中海心中暗骂丁一不讲武德，还没怎么着呢，先把人定了，有心反对吧，就把赵钱孙仨人得罪了，这仨是院里的本分人，也有点威望。 不反对吧，就面临3v7，有二大妈这层，搞不好是2v8，再坏点闫富贵当了墙头草，就是我1v9了，这，这特么的faker来了也带不动啊！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何雨柱和李四肯定支持自己，尤其是李四，脑残粉，黄金三句：“丁干事说得对。”“我同意丁干事。”“丁干事哇塞哇塞哇哇塞。” 三位中年人也不傻，得抓住这个上台的机会，四合院苦易中海久矣，天下岂有六十年太子乎？不支持丁一，下次可就没机会了，这里没有对错，哪怕是丁一错了，也得办。 charles philip arthur george乱入：“还真有六十年的太子。” 第171章 虎岭 刘海中想的也有点深，他得支持许大茂，谁让许大茂是上级呢。 许大茂明显支持丁一，丁一又抬举二大妈上位，这就是给我示好。 再加上我得趁机打击易中海，好为登基称帝做准备。 综上所述，刘海中打算支持丁一。 闫富贵老油条了，早就看出易中海这回大势已去，盘算着就算捞不到好处，也得揽点事，好增加点威望，把持住基本盘，这仨中年人初登场，来势汹汹啊，丁一这一招驱虎吞狼之计用的妙啊。 总之除了心思单纯的傻柱，各怀鬼胎，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事怎么办，都想从这次办事的过程中给自己捞好处。 这就是人性，你易中海在四合院威望再高，也敌不过人的私心，只讲利弊，不分对错。 李四是个机灵的孩子，招呼几个人又搬来两张桌子，拼了个长桌，老中青外加俩监督坐好。 丁一掏出平时不抽的下等烟，先散了一圈，从易中海开始，这礼数得周到。 没有上火，散烟就够了，再上火就把自己摆低了，不能这么干。 机灵的李四赶紧起身，用火柴从易中海开始，按照大小王，2akqj的顺序点了一圈，他干这个就很合适，这也是丁一选他的原因，机灵会来事。 也有不服气的年轻人认为该选自己，可也不想想凭啥？丁一要的听话机灵，啥也做不到，耍小性子第一名，一边玩去吧。 李四回来后坐到丁一身旁，丁一悄悄把剩下的半盒烟塞给李四，李四揣好，俩人对了个眼神，没说话。 易中海抽着烟，有点苦啊，毫无胜算，最近有点烦，有点烦，有点烦。 老中青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易中海挺光棍，直接投降，反对票也不投了，让刘海中使大劲打了个空，闫富贵更是直接回屋拿了个作业本来做会议记录。 随着老字头的放弃抵抗，全票通过了各项决议。 最终制定了一揽子计划。 第一，把粽子分档次，按含枣量算，白胚，一个枣，俩枣的，你要爱吃，还能定全枣没江米的。 第二，傻柱去询价，降价，这个由丁一许大茂傻柱先跑一趟。 第三，回来按照价格，各家各户预定，由三位大爷负责核对粮食和钱票的换算，并记账。 第四，三个中年人按照采购的支付方案，负责把收上的粮食换成钱票，或者把钱票换成粮食。 第五，易中海去居委会打招呼，介绍信啥的还得他出面。 总之除了三位大爷，皆大欢喜，赵钱孙表示这样老中青结合的好，以后四合院有事还得这么办，为人民服务嘛，我们也要为人民服务，不要拦着，谁拦着跟谁急！ 街道王主任也不是吃素的，顺便也订购了一些粽子，还主动来了一趟，关心下四合院，还和丁一单独交流了一番，原来是有个侄子结婚，想借摩托车。 这没什么大问题，稍微避点嫌就行，丁一让王主任准备点红布遮住摩托前脸和一些位置，并安排艾坤到日子当司机，虽然是一叶障目的做法，但是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王主任很高兴。 丁一第二天就带着许大茂傻柱出发去虎岭了，这俩人算是过足了坐摩托车的瘾。 虎岭挺偏僻，小村庄，产苇叶子，地少，做买卖的多，就地取材，走街串巷卖苇叶子和粽子。 因此民风不怎么淳朴，小贩干时间长了，人情世故见得多，就油滑了，傻柱有个七拐八拐的熟人在这，找到家里，说明来意。 一般村里比较认粮食，钱票不大喜欢，但是虎岭这喜欢钱票多一些，所谓猫有猫道狗有狗洞，做买卖跑江湖还真有几把刷子。 一个四合院也不算大宗买卖，可也不小，这个关系户高高兴兴的应承下来，保证质量，这坐地户还真不敢出奸商，第一是还有下次呢，第二被举报了可跑不了庙。 还带仨人看了放苇叶子的屋子，都是新制的，并承诺江米小枣也都是新的，招牌过硬云云。 接下来就是确定种类单价了，讨价还价的事交给许大茂了，这小子和村里打交道多，别人还真比不了，价格谈下来，傻柱也悄悄跟丁一说：“想不到许大茂真有两下子，按我的脾气这价格要不了这么低。” 留在村里吃了顿饭，丁一单独又定制了一批，要求挺高，绑粽子的绳都要求用红线，关系户乐的合不拢嘴了，规格越高，粽越贵！ 丁一没走四合院的账，这操作把许大茂看呆了，忙跟着下单，也订了一批，傻柱没那么多外联关系要走，没有跟风。 关系户也是跑江湖的老手，察言观色就看出仨人丁一是头头，许大茂虽然是干部，讨价还价也厉害，但是最后拍板的还是这个年轻人，而且那气度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关系户说道：“三位，您不用再跑一趟了，村里有电话，明早10点，我在那候着，您把每种的数量说给我，到时候来取就成。” 丁一好奇的问道：“你们村还有电话？乡里也舍得铺线，你们村不简单啊。” “您是明白人，我们村在解放前，那也是个游击队根据地，就因为这苇荡子隐蔽，后来还驻过军，这电话就借的那会留下来线，我们村都是跑买卖做粽子的，那时候部队从领导到当兵的，都喜欢吃我们的粽子，也就打那，和部队有了份香火情，现在也靠着当时的部队领导念旧情，我们才能继续卖点粽子，所以，您这放心，我们村稳当得很。” 关系户这就有点交浅言深了，不过也是为了安丁一的心，既然直觉丁一不简单，那就下点本，万一揽个大活呢。 丁一知道关系户的心思，说道：“有电话那就联系方便了，我记下了，轧钢厂的电话不能随便打，我就不给你了，不过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你到了四九城可以找我。” 说完丁一留了个联系方式递给关系户，又介绍许大茂，“这是我们宣传科副科长，一会可以让村委会出个报告，许科批了就能派人来到你们村放电影。” “哎呀！有眼不识泰山啊，许领导好！” 。。。 一切搞定，仨人踏上归途，临走前丁一还特意问了嘴：“你们村确定没有一个会武术的老和尚？” 关系户摇摇头：“真没有，都吃不饱了，谁有那闲劲练武术啊，我们村光棍不少，可是也没人当和尚，不过你们来前应该路过门头沟妙峰山，那里有和尚。” 丁一很失望，暗道：郭德纲！日你玛，退钱！ 第172章 拴娃娃 仨人很欢乐的从虎岭往回赶，骑着摩托唱着歌。 下午的功夫就到了四合院，没一会，乘凉大会又开始了。 这回更热闹了，丁一三人得交代事情办的怎么样，关乎全院的邻居，都很上心，平时不乘凉的也出来了。 丁一老神自在的喝着水抽着烟，马英在一旁打着扇子，汇报的事许大茂和傻柱全包了，这俩货生怕出不了风头。 有点眼力的都明白，丁一这叫领导范，你见过那个领导给院大爷汇报工作的，也就许大茂和傻柱这俩货逞能，一个革委会主任，一个食堂主任，真尼玛跌份，这气度照比丁一这个小干事差远了。 许大茂口水四溅的吹嘘自己多牛逼，把粽子价格砍下来不少，也确实不少，100个以内白胚5分一个，加一个枣加一分钱。超过100，白胚4分钱。 邻居们这点面子还是给的，纷纷赞赏许大茂，价格确实不贵，比国营的五芳斋便宜多了，比小贩也便宜不少。 傻柱则是从技术角度给大伙分析这个粽子怎么才算一个好粽子，吸引了一圈小孩，一边听一边流哈喇子。 许大茂很是不屑，下回吃饭你就坐小孩那桌。 丁一看俩人蹦跶完毕，大声宣布，“今天带回点样品，大伙也尝尝。”招呼李四去摩托车斗里拿出来。 也没人管许大茂傻柱了，说得再好也吃不着，还是样品实惠，一下子围在了主桌前。 样品不多，也就6个，一人一口都不够分。 易中海来劲了，“丁一啊，这是你拿来的，怎么分你说吧。” 给谁不给谁都特么有意见，我就看你怎么分。 丁一压根就没理这茬，说道：“李四，拿个盘子，把粽子切成小块，大伙也别围着了，一大爷平时就教育我们尊老爱幼，咱们得听啊，这回50以上的，10岁以下的来尝尝，其他人就多等两天吧。” 皮球往回踢，主意是我拿，可也是按照你易中海的意思办。 没人有意见，有意见也是对易中海，四合院倒是没刺头，并不是丁一牛逼，而是傻柱牛逼，你刺头刺得过战神柱？何况这回还有主任许呢。 这仨人现在就代表了四合院顶尖战力，职位武力脑子三合一，比仨大爷都牛逼。 这年代都挺遵守秩序，以聋老太太和小槐花为首，老人孩子都欢欢喜喜的吃了几块。 贾张氏恨得牙根痒痒，她是将将没够到50，乖孙棒梗将将超了10岁。 按照以前的路子，就是撒泼闹事了，但是丁叔定的规矩，棒梗打死不敢出头，贾张氏挑唆棒梗不成，自己想亲自上阵，一看马英，又缩了回去，被丁一小两口制的死死的。 不过贾张氏也不白给，扯过棒梗，颠颠的跑到易中海跟前，抛了个媚眼，拢了拢头发，“他一大爷，你看我家棒梗怪可怜的，我俩加一块也够50岁了，要不给我俩吃两块？” 易中海心虚的偷偷看了眼一大妈，心中暗骂贾张氏不看个眉眼高低，你特么找丁一去啊，找我干什么，我是你爹啊？ 咳了一声，说道：“老嫂子，这事是丁一主持的，你得问他。” 皮球踢走再说，这丁一你不能再踢回来了吧。 贾张氏把头转向丁一，丁一听着呢，说道：“这定下来了就不好变了，不过咱们也有尊老爱幼，团结邻里的传统，您看谁给您谦让下吧。” 听完丁一的，吃粽子的也开窍了，老的拿了一份分给自家晚辈，小的也拿了一份孝敬自家长辈，其乐融融，都夸丁一想得周到，至于贾张氏和棒梗，谁知道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一下子把俩人给晾住了，自讨了没趣，又不敢犯众怒，悻悻的回去了，等着瞧，我家也买，馋死你们！ 等吃完了样品，丁一继续主持，“也都尝到了，各家要买多少，都到三位大爷这报名交钱，端午节头一天我就去把粽子取回来，不耽误事。” 呼啦啦围了上去，这家10个，那家20个，都要的不少，自己吃或走亲戚朋友都是好物件。 闫富贵也挺大方，要了30个白胚，还解释道：老四九城的粽子传统都是吃白胚，把枣烤干了，碾成粉，用白胚沾着吃，才是正庄，皇帝的规矩，5个白胚搭一个枣，那叫一个讲究。 这就是穷讲究扯淡了，就要个面儿，实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四九城的习俗就这样，解放前不管谁吃完饭都拿块猪皮擦嘴，哪怕喝个水饱，都得嘴上油光光的。解放后就是各种老四九城的讲究面世了，死鸭子最硬。到了现代，都特么挤公交车了，也得说自己是正黄旗，满脑袋通天纹。 没人揭穿闫富贵，二大妈和几个孩子捂着脸回家了。 闫富贵没走，还指着他记账呢，倒也不是非他不可，而是他自己揽的活，在四合院刷存在感，不过老闫也有点危机感，他会的赵钱孙仨人也会，虎视眈眈的。 有些小插曲，但事情办的很顺利，采购数量和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打电话联系了，钱倒是不急着给，虎岭的关系户也不怕你们赖账，这年月只要揪扯起来，都不落好，犯不上。 总归是一件喜事，乘凉的气氛也比较昨天欢乐了许多，但是天不遂人愿，搅局者傻柱站了出来。 “一大爷，我们去前路过京西妙峰山，那虽然都给封了，可是还有偷偷上香求子拴娃娃的，您和一大妈不去试试？” 傻柱倒是真关心易中海，情真意切的出主意。 四合院顿时死一般的寂静，都低头不语，竖着耳朵听，这个瓜够大，不愧是傻柱啊，真的猛。 丁一也暗自感叹傻柱是纯爷们，许大茂不禁暗挑大拇指，也给了娄晓娥一个眼神：看看，不怪我打不过他，这脑子都是肌肉疙瘩。 易中海脸黑的像锅底，恨不得掐死这个傻逼，这是拿我公开处刑啊，这是能在四合院里说的事吗？就算你是好意，偷偷说啊，出去一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别说栓娃娃，老和尚我都栓过，有用吗！ 第173章 串门 丁一去取粽子，没带许大茂和傻柱，带的艾坤。 司机保镖搬运工，大型食草动物全给兼任了。 艾坤过了回开摩托车的瘾，丁一坐在后座，屁股颠的还挺麻。 挎斗的椅子拆了下来，准备装货用，小挎斗能塞不少东西呢。 交接什么的都很顺利，都是生粽子，不怎么怕压，挎斗塞得满满的，用块布遮住，俩人就返程了，顺带拿着虎岭申请放电影的报告，让许大茂安排去吧。 回到四九城，先去了老马家，丁一把自己定制的一批放好，这不在四合院照面。 艾坤还有点怨气，“丁哥你也不带着我，我家里还没呢，我姐不会包，要不你给我点带回去？” 丁一说道：“还少的了你的？你带回去不叫个事，我怎么也得上门一趟，加入组织的事牛书记帮了不上忙，这五月节的礼数不能差了。” “小意思，我姐夫不在乎这个，不去也没事。” 丁一心说是你小子不在乎吧，那是你姐夫，不是我姐夫，你能白嫖，我可得氪金，有点小嫉妒啊。 “行了，不耽误你吃，大不了我这份也给你。” 艾坤还挺感动，不愧是好兄弟，实际丁一对粽子根本不感冒，后世早腻了，三大扯淡食物：粽子，月饼，元宵。 就没几个爱吃的，全是送礼卖包装盒，作者上学的时候给老师送中秋礼，都是花几十块钱买精致包装盒，再花几块钱买地摊月饼，找广告公司给密封上，冒充高档货。 回到四合院，分的也挺快，功夫不大，家家户户都传出煮粽子的香气。 丁一没空感慨这人间烟火，卸完车，马不停蹄的开始了串门。 先去的街道王主任家，把王主任定的粽子送上，并介绍了一下艾坤，这就是你侄子结婚时的司机，并悄悄告诉了王主任艾坤的身份，王主任也是心里有数了，到时候给司机什么档次的红包得仔细了，牛书记的面子还是很大滴。 王主任并不在乎这点红包，拉关系走人情是必须的，反倒是很欣慰，因为让艾坤来当司机，说明丁一很重视这事，这就是给面子了。 投桃报李，王主任决定事成后也得给丁一一份大礼，丁一懂事是一方面，和艾坤关系好也是一方面，老油条王主任做街道工作这么多年，考虑问题很细致周到。 出来后，去老马家接上马英，带上特制的粽子，先去了牛书记家。 丁一现在去牛书记家必带马英，咖啡少妇太热情了，还不是很注意距离，带上小媳妇当盾牌，避免尴尬和牛书记的反感。 现在丁一和牛书记打交道，已经不用含蓄的打哑谜了，什么话明说就行，牛书记放出准话，丁一工龄满一年，就加入组织，换成别人，这种保证的话牛书记一般是不说的，也就是丁一关系到了。 咖啡少妇没少吹枕头风，得益于丁一确实带起来艾坤了，这小子也打了加入组织的申请信了，跟着丁一确实长进了不少。 把艾坤丢在家里，丁一马英开始了慰问杨厂长们的程序。 丁一是有考虑的，首先这些人虽然落魄了，但也是身居高位的，你要真拿他们当乞丐看，施舍点就觉得自己有人情了，那就是愚蠢了。 其次，这些人没有被往死里整，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最重要的一点是背后关系牵扯住了，说白了就是背后有人，千足之虫死而不僵。 所以丁一这次走访，定了两个基调，就是真诚和尊重。 具体点就是礼物虽然只是几个粽子，但是要看出是用心了，这也是丁一为什么特制了一批。 再就是带着马英，夫人外交，这和丁一独自上门是不一样的态度，这个就得自己琢磨其中意义了。 此举得到了倒台老干部的认可，小丁是个可以托付的好同志，尤其是杨夫人，悄摸的塞给马英一个金镯子，是真的把丁一当子侄看待了。 自打杨厂长被打压后，亲戚朋友什么样子都见过了，尤其是那个杨为民，杨夫人嘴上不说，心里恨不能咬死这个白眼狼。外部的打压远远不如亲属背后一刀难受。 所以丁一带着小媳妇来，让老两口倍感欣慰。 当然，这是走人情，也有拉关系的，这就不用带着马英了。 丁一自己走了一圈，像什么宣传科的赵科长，区委的方科长，以及平时走动的一些关系，绕了一大圈，天都快黑了，才走到最后一家，李宝田李主任。 自打丁一办起联谊会，和李宝田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俩人配合的也天衣无缝，丁一没少帮李宝田安排选手，都是各种关系托李宝田安排的子女亲戚，只要不触及底线，丁一并不反对来点暗箱操作。 李宝田对丁一的评价是可以用而不可以驭。 说实话，李主任在用人方面确实有点水平，原剧中重启傻柱，换成心眼小的根本办不到，他看重的是下属能不能好用，而不是听不听话。 丁一也是，不会因为对李主任观感不好就避而远之，该送礼送礼，该说好听的说好听的，该办事就尽心办事，反正他帮李主任办事，好处也没少拿。 送上礼，塞上纸质品，说点好话，俩老银币相谈甚欢，丁一也不怕李主任搞自己，反正你出手弄我，我就出动燕双鹰弄你。 这一系列走访结束后，丁一去了老丈人家，汪思明早等着呢，拉着小姨父叨叨个没完，原因就是丁一骑着挎子带着他兜过两圈风，这简直比小汽车接送还有面，着实在同学中显摆了一阵子。 主食就是粽子，汪思明拍着马屁：“小姨父，还是你买的好吃，我妈还从五芳斋买了几个肉粽子，难吃死了。” 马芸伸手就是一巴掌，“难吃你也没少吃。” 丁一说道：“思明，那不叫难吃，南北方口味差异，五芳斋是南方粽子，你吃不惯也正常。” 汪思明正是叛逆期，“哼，还是小姨父给我说是怎么回事，你啥也不说，就知道打我。”不服气，但是嘴不带停的，脾气和饭量成正比。 丁一问了嘴马守福：“爸，市委童书记那，我去合适吗？” 这级别差的有点太大了，得咨询老马的意见。 老马想了下，说道：“先不用去，我走一趟，老童对你印象不错，有事他会找你。” 第174章 开导妇女主任 老马也在为后代谋划，丁一是他比较看重的，有能力，脑子也活泛。 作为一名老红军，马守福深知游击战的精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在这个年代，他看了很多老战友老同志梗着脖子和大形势较劲，完全忘了领袖的指导思想。心中既惋惜也无语，打了一辈子仗，到最后不会玩了。 老马是个聪明人，马芸的进部委的事被卡住后，他没有动用关系干预，倒是劝解马芸蛰伏起来，以待时机，否则即使进一步，也是徒耗人情反而树敌，只要马桦腾在部委一天，即使不从入职卡你，也会从别出捣乱，与其去受气，不如待在轧钢厂妇联当老大来的顺心。 汪建林是个稳重派，没有什么上进心，区委常委基本就到头了，这样也好，根基深厚，稳稳当当一辈子，这就是性格使然，强求不得。 马英还小，先上完大学再说，现在安排还真有点棘手，高不成低不就，所幸丁一弄了个委培，保底轧钢厂，至于什么职位，就看马芸和丁一怎么安排了。 剩下丁一，打从这小子进了老马家门，时间并不长，从工作方面桩桩件件看的老马也应接不暇，老马是欣赏的很，也帮着拉点关系，不吝于给丁一堆砌资源。 这次丁一问起童书记，老马让丁一等一等，就是对丁一提个醒，稳妥一些，步子不要迈太大。 丁一心说不愧是老红军，这就叫一个稳重，我也没想着发展太快，有这么个关系就行，反正你得罩着，老丈人的资源不吃白不吃。 举了杯酒，丁一说道：“爸，我是这么想的，联谊会的事该变更一下了，我打算把权力分散出去，规模缩小，稳住基本，有序发展。” 马守福眼睛一亮，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汪建林思考了一下，也点点头，是应该这么做。 马芸是个要强，拔尖的女人，闻言吃惊的道：“你还真舍得？你不知道四九城你的名气多大，分出去不可惜吗？” 马英不管这些，丁一爱干啥干啥，还喜滋滋的给丁一夹菜呢。 马守福看着丁一，又看看马芸，说道：“说说你的想法，芸芸，你也听一听。” 丁一正色道：“爸，大姐，我现在看起来挺风光，实际上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联谊会办起来之前我把持着是有好处的，办起来后，就弊大于利了。” “接着说。” “办联谊会的红利我已经吃到了，通过这个维持了不少关系，再办下去也还是这些关系，意义不大，而且办起来后，大家看到其中的好处，肯定都想分一杯羹，我再一人说了算把持着不撒手，就挡别人财路了，早晚会掉坑里，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反正我想要的已经拿到手了，分出去还落个人情。” 马守福一拍桌子，“好，丁一啊，你能看到这一步说明你成熟了，不错！” 然后瞪了一眼马芸，“看看丁一的觉悟，你还觉得进不去部委气不顺吗？早就跟你说了退一步，你得自己想通，整天垮着个脸，还总拿思明撒气，你得好好想想，形势就这样，非人力能挽。唉，你要想不开，早晚闷出病来。” 乔氏则是推了老马一下，说道：“小芸呐，你爸就是说话难听，别往心里去，自己想开点，不管工作顺不顺心，这家里的日子还得好好过，全家也是都盼你好。” 这个后妈当的很合格，马守福教训马英，任打任骂她从来不插一句嘴，说马芸不行，冒个脏字乔氏能跟老马急眼。 马芸低头不语，汪建林也看着丁一，眨了眨眼，意思就是会说你就多说点，劝劝马芸，我们父子俩在家也好过点。 丁一肯定不能直接劝马芸，那就不识抬举了，马芸的事现在家里也不是秘密了，但是也不是谁都能说上两句的。 丁一对马守福说道：“爸，大姐的事和我不一样，她这是努力很久的事，被人使绊子，心里不痛快很正常，换成我，我也接受不了啊，联谊会我要是筹备半天，最后被人搅和了，我肯定得去抽丫的，大姐还能心平气和的接受现状，已经比我心胸宽广多了。” 马芸听乐了，说道：“那你去抽丫的啊。” 马英也说道：“你去抽丫的，记得得带上艾坤，不行带傻柱也成，你自己去，嘻嘻。” 草！小看我武力值，今晚你等着瞧！一会这盘韭菜炒鸡蛋我全吃了，回家就收拾你！ 马守福说道：“闺女啊，想开点，维持现状不是坏事。” 丁一想了想，补充道：“这些人别的不行，整人是把好手，轧钢厂现在也是乌烟瘴气的，不过我参加组织干校，觉悟也有所提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还是懂得，因此，这帮只想着整人往上爬的，长久不了，得相信领袖，相信组织。” 这话是说给汪建林听的，虽说劝的是马芸，可是丁一绝不对马芸指手画脚应该怎么怎么样，都不傻，只是心里的坎过不去，帮着分析下形势就够了，劝人的活还得老马和汪建林来。 汪建林果然通透，接茬说道：“丁一说得对，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有耐心，这些人确实长不了。” 丁一心说，这个马桦腾还能真是南山必胜客不成？ 马芸说道：“行啦，别劝我啦，我就是还有点不痛快，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了，早没事了，放心吧，来我打上一圈，表示感谢。” 倒是不含糊，女中豪杰，一圈下来面不改色，丁一看的有点害怕，怎么都是于海棠这号的？马英还没展示过实力呢，以后得防一手，坚决不能与其对饮。 马守福看这一家子很高兴，提点了丁一，又开导了闺女，胃口大开，多吃了几个粽子。 结果晚上被乔氏轰到电话那屋去了，江米吃多了，放屁太臭。 第175章 收礼 丁一又喝多了，回来有点犯迷糊，倒头就睡，抽丫的大计延后。 第二天端午节照常上班，这年月没有法定假，但是没人有意见，一直这么过来的，习惯了，换成后世的法定假可能还不是适应，要是看到还得调休，估计得骂街了。 到了晚上，院里的乘凉大会寥寥，大都出门看朋友走亲戚了，四合院这次确实挺露脸，提着粽子上门，尤其是绿汪汪的粽子，看着就带劲。 家家户户自己包粽子的和四合院以前差不多，里面的料先不说，这苇叶子都是用了好几茬的，黄了吧唧的，不好看也没味道。 三位大爷都在呢，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接待了几个徒弟，收到了一些黄灿灿的粽子，易中海的徒弟太少了，刘海中神气的很，在这方面，稳压易中海一头。 闫富贵可怜巴巴的没有一个学生上门，这年月臭老九不是白叫的，学生不拉着你去批评教育一番，就不错了，还上门尊师重道？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 赵钱孙三个人也有徒弟，但是这仨人没有在家坐庄的资格，都出去给领导送点礼，徒弟们来了也是师娘接待。 年轻一代没几个出去的，要么没关系，要么没脑子。 丁一和许大茂都是昨晚就走完了，傻柱则是压根没走动，在家看着秦姐照片拍电影不好吗？ 原剧中傻柱在改革开放后给闫解成于莉两口子打工，充分说明了傻柱不会走人际关系，厨子师承当时在四九城还是很讲究的，但凡是上点心，和师傅这一枝的叔伯弟兄打好关系，以他的手艺，进个像样的大饭店不难。 不要小看轧钢厂大厨，改革开放以前，那也是八大员之首，没点道行干不了。 丁一和许大茂在院里待着算是对了，宣传科组团来了，李固和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在四合院门口碰一块了，一起来的。 李固是看许大茂来的，提了几个粽子，当徒弟的嘛，拜拜师傅，希望早日学会维护维修，好独当一面，奈何许大茂把着核心科技就是不教。 其他六个打着看许副科长的旗号，实质上是来看看丁一，现在他们是丁一的得力干将，也捞了不少好处，认定丁一就是头目了。 这六个人合伙买了糕点送给许副科长，没有送粽子，6个人送少了磕碜，送多了一大包也挺吓人，看着别扭，买点大牌子的糕点正合适。 李固现在也想攀上丁一，可是上次一起吃饭丁一早烦了他了，认为此子脑后有反骨，太势利，平时也就见面点个头，不怎么爱搭理这小子。 待得时间不长，几个人就走了，许副科长拿着架子，不动地方，丁一看浩轩给了自己个眼神，笑哈哈的送众人出四合院。 浩轩落在最后，掏出一个信封塞到丁一兜里，“丁哥，我们几个一点心意。” 丁一也不推辞，拍了拍浩轩肩膀，说道：“我也不客气了，有事咱们班上说，慢走，不远送了。” 对着回头的众人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回四合院了，以丁一这种老手，看上一眼就知道信封里的数额，100块。 回去借续水的功夫把钱放好，接着出来闲聊，许大茂和傻柱又掐起来了。 起因就是许大茂这辈子第一次收到徒弟和下属送礼，已经飘了，嘲讽傻柱有徒弟也没人上门。 这可有点冤枉了，傻柱的俩徒弟马华和胖子早就上礼了，而且是当上徒弟后一直没错过礼数，只不过人家都是赶早趁没人，在厨房给傻柱磕头再送上礼，作为师父，傻柱得教俩人做一道菜或者一个做菜技巧，这是人家厨师门里的事，外人哪知道去，许大茂就抓住这点攻击傻柱。 傻柱是说不清了，又没有证据证人，一起急就要上手。 许大茂长腿了啊，赶紧跑开，让易中海评理，易中海装没听见，让你嘴欠，该！ 院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俩人当上官后还真没怎么干过仗，没人劝架，反倒都隐隐希望来个大瓜。 没有办法，许大茂藏到端着水出来的丁一身后，给傻柱来了一个秦王绕柱，傻柱逮不到许大茂，说道：“丁一你让开，我捶不死这兔崽子。” “打不到，略略略！” 丁一看这俩货还挺欢乐，说道：“婷婷，一会水扣了，你俩也不嫌热，这一会就一身汗，再说了，你俩大干部严肃点，注意影响。” 俩人倒是听话，都坐了回去。 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干仗的原因，让丁一评理。 这是能评理的事吗？傻逼才会一板一眼给你俩讲道理。 丁一说道：“揭过去了，本来也不算事，别吵了，不过许科，我得将你一军啊，川办的事可拖了不少日子了。” 傻柱一拍大腿，对呀，你小子还说收完徒弟去川办餐厅吃饭呢，张嘴就说道：“嘿嘿，许大茂，你不会想赖吧，升个官还是抠抠索索的，和三大爷似的。” 草泥马傻柱你说啥呢？之前装死的闫富贵不干了，“傻柱你特么乱咬啊！” 傻柱这张嘴就是个地图炮，指不定打到谁，不过他可不认为自己理亏，还还嘴呢，“三大爷，瞧瞧，你还说脏话，可不符合你人民教师的形象啊。” 怼人时这货智商还真在线。 闫富贵一个秀才，跟傻柱斗嘴就没赢过，气呼呼的说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少提我。” 傻柱得意洋洋的转过头来，“许大茂，不会赖账了吧，你要承认自己是这个，我就算你过去了。”用手比划了一个王八的造型。 许大茂这事还真没忘，就是这阵子和秦京茹打得火热，没时间，现在秦京茹让秦淮茹撵走了，时间又回来了，“放屁，傻柱，你才这个呢，老子也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纯爷们，这周末就去，我可先说好，你推荐的啊，要是崴泥了，你就是这个！”说完也比划了一个王八的造型。 许大茂手比较细长，这个王八比较瘦。 丁一偷着乐呢，得，又蹭一顿。 第176章 川办餐厅 傻柱倒也聪明，接着许大茂说道：“什么叫崴泥，老子从不说瞎话，不过川菜带辣的居多，你吃不惯非说不好吃那就没意思了。”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你自己说了算吧。” 傻柱说道：“让丁一来，他当裁判。” 丁一心说我只管吃，给你俩当裁判纯属有病，川办什么规格？你许大茂心里真没个数，别说你敢说不好吃，就是你对着菜叽叽歪歪，你看人家厨子打你不打你。 心思一转，对许大茂说，“许科，你要不介意，加上艾坤，这小子跟着牛书记没少吃喝，他的舌头好使。” 这就是用你许大茂的席面，做我丁一的人情了，许大茂倒是没想这一出，只是被丁一提起的牛书记唬住了，点头到：“行，多一个人也行。” 这就是牛书记小舅子的威力，到哪都吃得开，许大茂也是个精明人，交好艾坤不亏，再说饭店也不是按人头收费，四个人花钱比三个人也多不了。 仨人说话声不小，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得真真的，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平时下个馆子都舍不得，这仨货是奔着大饭店去了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还好，平时吃吃喝喝都水准以上，闫富贵不行，就听不得这个，口水和巴甫洛夫的狗一样滴滴答答就止不住了，忙端起缸子装喝水，不一会，本来见底的缸子就又满了。 闫富贵这些日子过的挺紧，闫解成马上要结婚了，每个月从工资抠出一部分给儿子准备结婚，这是必须得出的，抠归抠，该拿的也不含糊。 但凡少生点，日子也能好过，他在四合院是孩子最多的了，就他一人挣钱。 这点上城市反倒不如农村的了，农村的像闫解放都能挣工分了，三大妈干点活不说给家里添进项，但是自给自足是够了。 闫富贵也不简单，这生活状态下还坚持把所有孩子都送上学，要知道这年头还没有义务教育，不上学的大把都是，他能做到家里没文盲，也算给后代把路铺开了。 丁一三人约定好，然后闲聊了一会，也就散了。 五月节后天越来越热，到了周日，四个人骑着摩托突突着去川办餐厅。 艾坤坨大，当司机占一个位，傻柱其次，坐进斗里。 丁一和许大茂偏瘦挤在后座，丁一被夹到艾坤和许大茂中间，像一个热狗似的，到地下车，前胸后背都褟了，能拧出水来。 所幸早有准备，从后斗里拿了个备用的半袖衬衫换上，又一个文质彬彬的斯文败类诞生了。 许大茂看的有点傻，问道：“丁一，你这还有吗？借我一件。” 丁一汗透了两面，艾坤和许大茂也没好哪去，一个后背透了，但是无伤大雅，许大茂是前胸透了，还有点漏点。 丁一抽出俩背心来，“衬衫我的你俩也穿不合适，就剩几个大背心了。” 背心就背心，总比湿身强，俩人忙换上，四人就进了穿办餐厅。 地方不大，人也不多。 主要是知道的人不多，对外营业也只是个幌子，并不是主业。 主业是内部招待，有雅间都在楼上，一楼餐厅只是个形象展示和消耗食材，一次运送来的食材有富余得靠对外营业消耗回本，所以一楼大厅服务员经常说的就是：这个真没有。 但是也够气派了，四九城川菜基本上这是第一家了，受限于交通物流，这个时代四九城流行的是鲁菜和山西的面食。 四九城作为古都，历史悠久，但唯独没有自己菜系，都以鲁菜为主，淮扬菜也不少。 不用提烤鸭涮羊肉，烤鸭是正儿八经的鲁菜，涮羊肉纯纯的少数民族吃法，回族的涮锅历史远比四九城悠久，四九城的涮锅主打清汤，粘料用韭菜花豆腐乳芝麻酱，真真一丁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不过四九城是个讲究的地方，在规矩上可不含糊，烤鸭要切多少片，从哪下刀，都不能差。涮锅的羊肉各个部位分明，每种部位切的薄厚都有规矩，还讲究什么立盘不掉，不能有血水什么的，仪式感上十足。 川菜在这个年代并不是主流，受限于传统的口感和食材的运输，不过改革开放后川菜着实火遍全国，主要是口感较之鲁菜更丰富，还加上了辣味，更由于川菜的烹饪特点，出菜快，所以从商家顾客两方面，迅速占领了市场。 。。。 这四人晃晃悠悠的进了餐厅，服务员是一个川妹子，很浓的川普，“四位同志好，你们要吃点子什么呐？” 这话是对着丁一说的，也就他穿的人五人六的，剩下的俩大背心，还有一个眼神四处乱飞的不像个好人。 也就丁一板板正正的，还有点领导范。 丁一一愣，左右看了下，也回过味来 ，说道：“同志，我们来吃饭，请给我们安排一个桌子，另外，这才是我们领导，一会上菜别误会了。”伸手介绍了下许大茂。 这种场合虽然是朋友聚会，但是主次不能乱，亲兄弟明算账。 许大茂很受用，还想发言讲两句，服务员直接转身，“这边子来嘛，你们看这个位子怎么样啦，还能看到外面。” 把几人带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四个人正好，完全没理许大茂，许大茂是一点脾气也没有，这年月没什么微笑服务，没打你已经算是给脸了。 在大堂吃饭的算个鸡毛，别小看川办的服务员，什么级别的干部没见过？ 四人坐下，派傻柱去点菜，没有菜单，老式点菜方法，在柜台墙上挂着不少木头牌牌，写着菜名，得去柜台点。 艾坤虽是蹭饭，也不含糊，从兜里拿出两瓶剑南春，相当给力了，这也是丁一带艾坤来的原因，丁一可没说自己不想拿酒。 服务员也是识货的，顿时也热情了不少，主动介绍起餐厅来。 看来不管去哪里，别人态度不好，你不要抱怨，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实力不足。 第177章 童书记 傻柱回来了，汇报了一下，点了回锅肉，宫保鸡丁，毛血旺，东坡肉，麻婆豆腐，蒜泥白肉，外加四碗抄手。 许大茂也不在乎，还叨叨呢，“傻柱，不好吃你可是这个。” 傻柱不屑，“有辣的有不辣的，你别亏着心说话就行，再说有丁一和艾坤呢，这俩可是行家。” 丁一问了嘴：“柱子哥，没点个水煮鱼吗？” “啥？水煮鱼？” 傻柱挠挠脑袋，心说丁一不愧见过世面，这菜我听都没听过。 叫过服务员来，问道：“你们这有水煮鱼吗？” 服务员也蒙了，“什么水煮鱼？我们餐厅是川菜，别的菜不做，你是来找茬的是吧。” 傻柱知道厨子行的深浅，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也是随口一问，您忙着。” 服务员走了，傻柱悄悄对丁一说道：“丁一啊，在饭店注意说话，这服务员都是吃枪药长大的，吃不上饭还是小事，挨顿打可就不划算了。”傻柱给丁一提个醒并传授经验。 丁一也有点纳闷，难道水煮鱼不是川菜？ 今天赶得好，点的菜还都有，上的也不慢，四个人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一顿造。 许大茂吃辣的差点，但是也吃的满头汗，并连连称赞，毕竟人家是川菜正宗，还是开在了四九城招待贵宾的。 四九城虽然没有自己的菜系，但是你要想在一个地吃遍全国的菜系，还非四九城莫属。 。。。 四人酒足饭饱回去后，傻柱还留了个心眼，四处打听了一下水煮鱼，最后肯定的告诉丁一，别说川菜，其它菜系也没这么道菜，你从哪听来的？ 这特么可不能说，说了我就得和水煮鱼那鱼一样被切片了。 。。。 现在这个季节，本来就不是轧钢厂生产旺季，再加上一大帮副主任们乱搞，生产有点停滞的味道。 轧钢厂毕竟是个大厂，工人们的工资是照开的，班也得上，没有活干，那就找事干，于是各种活动打着各种旗号开展了起来，艾坤又重新拿起了篮球，丁一也加入了篮球队，自封丁库里，三分倒是挺准，防守就拉了大胯了，身体素质差多了。 进攻丁库里，防守丁裤衩。 还有什么足球排球，锣鼓队，合唱团，红红火火的搞起来了，配合着革委会，对外展示轧钢厂的风采。 革委会也就会搞这些了，生产实在玩不转，再加上全国一盘棋，生产了也没有下一环节接手，大家一起摆烂，一起斗争。 丁一趁机越过李主任，甚至也越过区里，直接打了个小报告给童书记，反正他有童书记秘书的电话，先把话递上去，不送礼，找点事总是可以的，成不成放一边，露个脸就行，领导可别把我忘了啊。 童书记倒是对丁一印象不错，没有直接下令，而是把丁一招进了市委见了一面。 丁一没敢骑摩托，借了许大茂的自行车去了市委，被带进童书记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丁一只敢坐一半，随时准备站起来。 秘书给倒了杯水，丁一忙站起来致谢，市委大秘也是一号人物呢，得罪不起。 童书记点点头，秘书出去了，物理就剩俩人，童书记没有端着架子，而是从办公桌出来，坐到丁一旁边，这就是一个表示亲切的信号。 但是丁一不敢放松，越这样越得注意分寸。 童主任说道：“丁一啊，你的报告我看了，按说有点越级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丁一坐直了，说道：“童书记，我是这样想的，首先这个联谊会也取得了一点成绩，都是集体的功劳，筹办和组织的每一个人都很尽心尽责，可是我作为一个主持人，也仅仅是一个参与者，是集体的一份子，大伙把功劳都算到了我的头上，我心里不安。 再加上联谊会办到现在这个程度，虽然受欢迎，但是满足不了更多的工人和群众了，我想了很久，就有了缩小规模，深入基层的想法，这不来让您给把把关，您的批评和意见对我来说，都是宝贵的经验 另外您说的越级的事，我说句不该说的，现在要是一级一级往上报，猴年马月才能见批文呢。” 童主任笑了笑，说道：“滑头，没说实话，你要不老实，我可不给你批啊。” 越级的事并不算事，如果说越过赵科长找李主任，那容易出事，可是越到童书记这个层面，就不是事了，前提是你能越的到。 并且丁一提出的事并不是无的放矢，缩小规模，深入基层确实是联谊会办下去的趋势，有正事撑着，其他小节也没有太过计较的意义。 丁一摆出一副被看穿的样子，无奈的说道：“童书记，我老实说，这事我一个小宣传干事可做不来，报到厂里，区里也不见得能成，这不得用您的旗号嘛，我也，也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您看我实话实说了，您要批评轻点批评。” 童书记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原来是想着扯我的虎皮做大旗，不过我同意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是正事，对国家人民有益的事，你都可以来找我，你忘了吧？还给我来这些弯弯绕绕。” 丁一说道：“我怎么会忘呢，我只是看您这么大领导日理万机，不想给您添麻烦。” “你这思想可不对啊，要都这么想，畏首畏尾，工作还怎么做，我和你只是职位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就支持你。” “谢谢童书记，我记下了，您的话对我就是一种鞭策和鼓励，听您这么说我心里敞亮多了，对了，童书记，我组织干校的学习结束了，十月份就能加入组织了，我一定向您学习，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 童书记说道：“好，好。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态度，勇于担当，甘于奉献才行。” 俩人结束正事，又闲聊了一会，童书记问了问老马的状态，也是也有点唏嘘，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却赋闲在家。 临走前，童书记托丁一带了条烟给老马。 第178章 变革 丁一从市委出来，去了趟老丈人家汇报了一下。 回到四合院，闭口不透露任何风声，嘴不严是大忌。 时间不长，市委下来批文，对联谊会下达指导意见，这就有门道了，指导意见看似要削丁一的权，但是又把推广小组的组长给了丁一。 这操作很多人看不懂，但也有明白人，这是在保护丁一，资历太浅，风头太盛，德不配位，反受其咎。 丁一负责自己削自己，就是市委在发信号，权力可以分，但是在联谊会这个项目还是丁一的一亩三分地，只不过从台前到了幕后。 李主任的反应很平淡，虽然他的权力大，但是集中在轧钢厂这一块，市委的意见他还是配合的，总不能愣着头和童书记碰一碰吧，差着级别呢，他顺坡下驴，释放了善意的信号，要人员要场地要支持，尽管说。 赵科长更是老油条，本身就是个大混子，更是从靠山那得了点内幕消息，直接对丁一说：“放手干，不用请示我。” 有了市委这个大旗，丁一带着艾坤，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开始了改革，那简直是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毕竟是从上往下压的指示，没人敢不当回事，要是丁一自己发动，那扯淡的事可就多了。 先开个学习班，直接发函个工厂单位，委派承接联谊会的人员前来学习，把经验和程序教上一遍，末了签个责任书，别出了事再来找我。 再根据各工厂单位的地理位置划片，每个片区派丁一都派一个人去监督指导，起码得先开得起一次小型联谊会。 办成的继续办，办不成派副手来学习，副手再不成找基层干事，反正丁一就搞领导负责制，自己决不亲自下场，你不服？来试试市委的大旗你扛得住不？ 当然丁一也没有完全大撒把，轧钢厂还是自留地，而且最重要的专题活动，还是他在搞，也只有他能搞。 这就是权力的威力，从上往下如银河泻地，泰山压顶一般。 童书记这样帮丁一，一方面是老马的面子，一方面是为自己做人才储备，一个只知道压榨下属和甩锅的领导是拉拢不了有能力的下属的，就算不当保护伞，但是下属有事需要的时候，你总得是打通关节的一环吧，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领导，绝对不是一个领着一票投机者厮混的人，手下必然有精兵强将。 凤栖梧桐者，名曰凤梧。鸡落芭蕉者，号称鸡芭。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丁一就站队童书记了，虽然职场官场流行站队一说。 说难听点，丁一还不够站队的资格，顶多算个替补中的替补。 站队没那么简单，不要以为给领导送点礼，说两句好话就算是了，那是扯淡，站队有两种，一是交了投名状，舍得一身剐来办脏活的。二是有能力帮上级处理正经事情，且能处理圆满的。 除此之外，都是自以为是的站队，全是起哄架秧子，找靠山谋福利的主，上级只是呵呵，实际上压根就不认，上级又不是婊子，你说穿一条裤子就穿啊？ 丁一和童书记级别差太大，属于举着公交车票坐高铁，它上不去车啊。 童书记帮助丁一，也是看好这个人，提前投资，要不然等丁一脱颖而出，龙游大海，自己的橄榄枝丁一接不接还两说呢，所以说这个站队是两方面的事，单相思是不行的。 有点像女神和舔狗的关系，女神也得时不时发点福利吊着不是，不然狗子跑了呢，狗子虽多，女神也不少啊。 分权很顺利，效果还很好，之前总有抱怨联谊会门票少的，这次好歹也能过过瘾，就像当年的非诚勿扰虽然牛逼，但是地方台的婚恋节目也有人看呀。 丁一现在负责统筹和审核，安排各片区错峰出行，尽量保证都有观众，轧钢厂本部直接一个月一次了，有点像传销总部，丁一风头在外面下去了，但是权力和威望在内部反而提高了，之前只是轧钢厂这一批手下，现在在各个工厂单位都拉拢了有一批有组织能力的人。 最直观的就是以前丁一去各个工厂单位，都是对应级别的干事出面接待，吃饭也是工作餐。现在则是最次也得宣传科长出面招呼，吃饭得上领导那桌。 别的不说，反正纺织厂的厨子宋慈，罐头厂的厨子鹿子霖，肉联厂的厨子何冰这几个人做的席面，他都吃过了，和傻柱做的也没什么区别，都特么一个味。 活动少了，丁一也闲了下来，没事就和艾坤混篮球场，别看个子矮，体质差，丁一还挺受欢迎，这年代的篮球技巧都很死板，丁一主打一个花里胡哨，进不进放一边，主要是好看。 唯一一个看丁一不顺眼的是老教练，恨死这货了，前些日子教球员们拜佛，一个个惊为天人，结果和首钢打了一场，吹了20多个二次运球，教练都气疯了。 于是丁一被驱逐出篮球队，永世不得录用。 去尼玛的篮球梦，不就是球吗？哪里不能玩，丁一骂骂咧咧的突突着摩托去接马英了。 许大茂过的也很舒服，宣传科规划工作都是丁一在做，实质活计也有咸鱼们完成，除了放电影这一块他自己安排，就剩给革委会汇报一些情况了，至于什么情况，许大茂也不知道，全靠编，有时候还交白本，反正100多个副主任呢，一天的报告就够李主任看一年了。 这就苦了李固，许大茂为了成绩，主动拓展了业务，以前他自己不爱去懒得去的地方，安排徒弟跑了个遍，从虎岭开始，绕着四九城转了一个大圈，也算是给四九城提前画了个七环，最远的一个放电影的村，边上张家口的村民都越界来看了。 没办法摊上这么个师父：技术没到手，累的像条狗，村里揩点油，师父拿大头。 得三七开，人家许大茂放映员干多少年了，里面的道道什么不知道，你去哪个村能拿多少门清，想糊弄门都没有。 从这一点上，许大茂副科长和前任刘副科长没什么不同，都是把着舒适区不出来，一个专攻大字报，一个独占放映机。 一个人的进步，都是从跳出舒适区开始的，但是跳出者寥寥。 这就是领导水平问题，和前面提到的童书记没法比，在许大茂眼里，李固这个徒弟作用就是孝敬自己，跑腿干活顺带搂钱，完事甩锅的。 不当人。 第179章 囍事 入伏了，丁一还特地去同仁堂贴了滋阴润肺的伏贴。 这年头伏贴居然是免费的，呜呜嚷嚷一大帮人。 当然丁一的不免费，免费的是治疗哮喘咳嗽脾胃的普通帖，丁一这种属于调理伏贴，特制的，一贴2毛，贴三次6毛钱倒也不贵。 也有小药房和医院有贴，丁一没去，毕竟同仁堂的名号在这摆着，不差钱的话就注重品牌效应。 贴完丁一傻眼了，老中医叮嘱道：三天之内禁房事。 丁一被禁了房事，四合院可不禁，尤其是这大热天，有不注意忘关窗的，叫出声来都听得见。 也不知是这年月的习俗还是规矩，赶大热天结婚的还真不少，时不时就能见套着大绸子绣球的自行车，穿的干净利索的男女喜气洋洋的路过。 王主任家侄子结婚，丁一借出去摩托，艾坤当的司机，头一次办这种事，有点紧张，还带了帽子，生怕别人认出来。 赶了个大早，带着新郎官去接亲，这面子比开小汽车都足，一帮娘家人围着艾坤叽叽喳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大牲口是新郎官呢。 接亲绕了一圈，讲究的是不走回头路，去前走过的路，回来时不能再走，讲究点的还规划路线，王主任这家就是坐地户，迎亲走复兴门出城，德胜门入城，接亲走建国门出城，永定门入城，绕四九城转了一个大圈，满满的油箱都快见底了。 也得亏就这一个摩托车，没有乱七八糟的接亲队伍，虽然隆重，但是不显眼。 顺利接回新娘子，王主任也是乐开了花，他坐到这个位置，已经无欲无求了，要的就是一个面子，这回面子算是足足的，对侄媳妇婆家也是一个威慑，东风压倒西风！ 艾坤很低调的没有入席，就怕被人抓着问东问西，悄摸的跑到灶台找傻柱。 傻柱是王主任花了5块钱请的掌勺，除了亲属的桌子做几个菜，其他的亲戚朋友邻居啥的，全是大锅菜配馒头，甚至邻居来吃还得自己带桌椅板凳。 艾坤盛了一碗大锅菜，吃的贼香，他还真没吃过结婚的媳妇菜，就这馒头，蹲在灶台下，吭哧吭哧一人顶5个。 丁一也来了，和三位院大爷坐一起，跟着这仨货随了1块钱的礼金，随大流就行，不是出风头的事，主角又不是你。 接亲回来了只见摩托不见人，丁一还找艾坤呢，最后才发现灶台那蹲着吃呢，不知道还以为在那拉呢，过去揪过来上自己这一桌。 好家伙，右手端着碗，左手抓了一排馒头，用肱二头肌和手卡着，足足有七八个，丁一看的眼晕。 刘海中也啧啧称奇，这货都快赶上我了，好胜心起来了，来来，年轻人可敢一战！ 也能理解，丁一知道这是小时候和咖啡少妇相依为命，逃荒时挨过饿，还是快饿死那种，这种人对粮食的执念，是丁一这种现代人想象不到，也无法理解的。 感谢袁隆平先生。 新郎官和新娘还专门出来给艾坤敬了杯酒，奉上司机红包，足足10块，都赶上普通人家的彩礼的，丁一寻思开个婚车租赁，也不少赚啊。 婚宴结束，吃的挺干净，闫富贵没有下手的机会，都吃的精光，只是在衣兜里塞了2个馒头，很是不忿，1块钱的礼金亏到姥姥家了。 婚宴三后，傻柱留了下来，还有一锅呢，他得继续熬上一锅大锅菜，帮忙的，借家伙事的，都得带上一小锅菜回家，这就是礼数。 这个借家伙事的很多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简单解释下，四九城大户人家讲究陪嫁，这个陪嫁是用大红木箱子装的，二人抬杠抬到婆家，所以一箱子叫一抬，说出去张家十台的陪嫁，李家二十台的陪嫁，脸上有光，实际上箱子里是空的也说不准，就是个面子工程。 即使这样，一般人家别说陪嫁，连箱子都不趁，那怎么办呢，民间也有办法，谁家有红木盒，借过来，贴上喜字，就象征一抬嫁妆，这红木盒都不大，和鞋盒子差不多大小，有双层的，多层的。 能借到盒子也说明你人缘好，借的越多越体面，这份情得还，送还盒子的时候，得搭上一锅菜，否则就是失礼。 所以中午过后，傻柱还得单独做一锅菜还人情用，他自己也打一锅带回家，除了5块钱辛苦费，还有1块钱红包，一锅菜，他不用随礼，虽然熟，但没有厨子上礼的规矩。 净赚6块，傻柱喜滋滋的回家喂猪去了。 刚到四合院门口，果不其然，秦淮茹早等着呢，俩人很默契的倒了下手，一锅菜就到了秦姐手中。 傻柱说道：“秦姐慢点，还有点烫呢，小心手。”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咳了一声，埋伏在门里的贾张氏和棒梗跳了出来，秦淮茹把锅递给贾张氏，贾张氏没有立刻接，掀开锅盖看了看，又盖上，这才接了过来。 “傻柱，一会给我拿点芫荽来，亏你还是个厨子，芫荽都不放。”说完，贾张氏扭头就走了。 “我。。。” 傻柱心说我惯着你，你有秦姐俊俏吗？ 秦淮茹伸手拉住傻柱，这一接触，傻柱打了个冷战，说道：“秦姐，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会把芫荽给你送过去，你吃蒜吗？葱花也来点？醋要不要？” 秦淮茹拍了一下傻柱，点了点头，“嗯，都行，听你的。” 这事还真得听傻柱的，要说想的周到，没有什么物种能比得上舔狗。 秦淮茹技能发动，眼圈一红，“柱子，还有个事，你今天挣到钱了，能借给姐点不？棒梗他，他。。。”说着就带上哭音了。 “棒梗怎么了？非典艾滋癌？” “瞎说什么呢，你自己看看。” 说完，秦淮茹拉过棒梗，撩起衣服，转过身，好家伙，泛起来好多大红点，就跟被健次郎用北斗神拳打过一样。 傻柱挺纳闷，怎么棒梗还没裂开呢？ 原来棒梗也去贴伏了，但是回家不老实，带着贴就跑出去玩了，出了一身汗，伏贴一沤，过敏了，贴伏的地方全是大红印，痒了个爽的。 傻柱听完秦淮茹解释，大方的拿出5块钱，“拿去给棒梗买点药抹抹。” “王主任家条件不错，就没给你点红包啥的？” 傻柱一拍大腿，“嗨，忘了，还有1块钱，拿去。” 秦淮茹接过来，拉着棒梗说道：“还不谢谢你何叔。” 棒梗低着头嘟囔道：“傻逼。” 傻柱说道：“不客气，赶紧带棒梗看病去吧。” 看着秦姐扭着小腰拉着棒梗远去的身影，傻柱不禁感叹道：“还得是秦姐，我真是一滴也不剩了。” 第180章 闫解成筹备结婚 傻柱进来，四合院开大会了，很长时间不开，还都挺积极，坐的满坑满谷。 易中海按照程序先关怀了一下四合院的邻居们，又让刘海中和闫富贵说两句。 刘海中闫富贵老话了，“人来的不少，我们也很欣慰。” 易中海先是瞥了丁一一眼，哼，这回可轮不到你了，这事四合院还就得我易中海主持，别看你闹腾得欢，关键时刻还得老将出马。 咳了一声，易中海说道：“今天开会是为了一件喜事，三大爷家的闫解成和于莉准备在六月初六完婚，这是咱们院的大事了，大家伙能帮忙帮忙，能出力出力，一定给三大爷把门喜事办得妥妥当当。” 四合院虽然一盘散沙，勾心斗角，但是碰到添丁进口，红白喜事，都不含糊，都得要里要面，别的事还好说，这方面被人指摘，那且等着被孤立吧。 易中海接着说道：“咱们也别来虚的，能帮得上忙的，都来登记一下能出啥，争取办的热闹点，这几年咱们院可是有日子没喜事了。” 闫富贵作为当事人，也是站起来拱手作揖，“咱们邻居们同喜同喜，我先谢谢大家，到时候都来喝一杯，热闹热闹，让解成敬杯酒，聊表寸心。” 闫解成和于莉也起身鞠躬致意。 底下顺着接话，都得说点好听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 出面登记出东西的也不少，这家给个红木盒，那家出点桌椅板凳，前邻居帮着拉砖垒灶，后邻居忙着给找柴火煤块。 闫富贵是一边记一边谢谢，都挺热情，轮到丁一了，丁一说道：“三大爷，我这家传的红木盒一个，外加后院我能支一张四方桌，板凳8个，马扎6个。” 这就算可以了，够捧场了。 不料闫解成插了句嘴：“丁一，你那摩托车到时候帮着接亲吧。” 三位大爷都一愣，丁一也愣住了，你这一年班算是白上了，这种事都是私下说的，你这拿到明面上是什么意思？搞道德绑架？这也不像啊。 其实闫解成就是这么个意思，他早就馋这个摩托车了，想着在老于家露露脸，可是自己又拉不下脸求丁一，毕竟是小学弟嘛，你居然还不主动点？ 他也不想想丁一压根就没鸟过他，一直都是和闫富贵对线，丁一在院里的地位已然不是用年龄来论了。 这回就借着大伙恭喜的空档，提出借摩托车，自以为能把丁一架住，当着这么多人总不好拒绝吧。他也不想想丁一拒绝了，下不来台的是谁。 场面静了下来，闫富贵已然拉不住这缺心眼的玩意了，苦笑着看着丁一，没敢吱声，他要说话了被怼了，折面子的得x2了。 丁一笑了笑，“没问题，解成哥，你这是大喜嘛，我没有意见。” 闫富贵父子大喜过望，还没等开口道谢，丁一又说：“解成哥你写个申请报告，我帮你递上去，你也知道我这摩托车是部队的，你要私用，得部队批准，一旦批准了，别说用车，油钱我包了，怎么样，弟弟我够意思吧。” 狗屁！我还打申请报告，我也得知道是什么部队啊，你一句保密，我申请报告都不知道寄给哪，还浪费2分邮票。 闫富贵心落了地，丁一虽然拒绝，但是这么说就算是留了个面子，够可以了。 但是闫解成不干了，他还认为丁一是涮他玩呢，还有点火了，“丁一，这不对吧，昨天你不还把摩托给王主任接亲去了吗。。。唔唔。。。” 闫富贵一把捂住闫解成的嘴，我了个亲爹啊，这可不能说啊，你特么要捅破天啊，还想把王主任给装进去不成。 “丁一啊，解成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你能来捧场帮忙，三大爷很感谢了。”说完，对着于莉使个颜色，把闫解成这个不看眉眼高低的玩意弄走。 丁一正色道：“三大爷，解成哥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咱就得说清楚，省得和上回似的谣言满天飞，我声明一下，第一，王主任接亲的摩托车不是我的，大红绸罩着，难免看错，当时我的摩托车在轧钢厂车队做维修保养，车队翟队长可以作证。第二，昨天接亲的摩托车也不是我开的，我就是恭喜吃席的，三大爷您可以一直和我坐一块的。” “是，是。” “重申一下，四合院这种听风是雨，造谣生事的风气很不好，必须遏制，否则早晚出事。您说是吧，一大爷。” 丁一这是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整个南城就你一辆挎斗，公安局和你的涂装不一样，罩上红布也分得出来，还特么翟队长作证，那基本上都是你亲大伯了，尤其是你前阵子帮他儿子相了个满意的对象，别说帮你作证，帮你手搓原子弹都义不容辞。 易中海一看球踢到自己这来了，虽说不喜欢丁一，可也得顺着说了，王主任那还得交待呢，你说你闫富贵挺精明一人，生这么二逼呢？你跟丁一干仗扯什么王主任，草！ 顿了一顿：“对，丁一说的对，上次就强调没有证据不要下瞎说，谣言害死人啊，解成，你这结婚也算大人了，尤其得注意，你先回去吧，筹备的事交给我们几个大爷，你还年轻，没什么经验，在这也帮不上忙。” 赶紧把这瘟神送走，我都搞不定丁一，你能搞得过？ 看着于莉把闫解成拉走了，闫富贵也是长出一口气，想我诸葛富贵一声妙算无双，计谋频出，怎么就没传承到子孙后代身上，唉呀，可叹可叹啊。 一转眼看见端坐正中的易中海，突然想笑，嘿嘿，我好歹还有后代子孙，哈哈哈哈哈！ 这事也算过去了，丁一也亏着心呢，不想闹大，登记好自己出的物件，也回去坐着了。 正此时，贾张氏来了，秦淮茹带着棒梗去抹药了，吃独食的贾张氏把一锅菜吃的就剩了个底，馒头吃了一半，他这一半可不是按个数算的，是把所有馒头的心扣着吃了，留下了一半带皮的。 打着饱嗝来到现场，一扫听在帮着老闫筹备婚事，当时眼珠一转，一个红木盒换一锅菜，值啊！ 当时迈着小短腿，跑到主席台，伸着小短手拍桌子，还有点着急，“老闫，老闫，我们家有俩红木盒，都借给你！” 第181章 贾张氏的好人好事 难得贾张氏这么积极主动，易中海还表扬了两句。 这可把贾张氏美了，这辈子没听过表扬，还不忘叮嘱闫富贵，“老闫，我家出了俩盒子，回头得两锅菜啊。” “应该的，应该的。” 闫富贵在大事上还是不含糊的，应有的礼数都到了，再说也不愿和贾张氏多叽叽歪歪，合不上。 剩下的就是一些私下说的事了。 首先就是大厨，闫富贵虽然和贾张氏不墨迹，但是在傻柱这耍心眼了，这就是欺负老实人，人性本来就是如此，文化人也不能免俗。 闫富贵拉上易中海，进到傻柱家，傻柱正啃窝头呢。 易中海有点傻眼，“柱子，你，唉。。。” 简直无语，可又能说什么呢，人家愿意啊。 傻柱根本也不当回事，赶紧塞嘴里，喝口水顺下去，抹抹嘴，拍拍手，说道：“一大爷，三大爷，来我这为了解成的事吧，没问题，都一个院的，包在我身上。” 闫富贵就喜欢傻柱这助人为乐大公无私的精神，忙说道：“好，不愧是你傻柱子，三大爷就拜托你了。” 傻柱又说道：“看您的面子，本来我收5块，您给3块就得了。” 这就是太直了，谁先出价谁输，况且你面对的是俩老银币啊。 闫富贵看看易中海，易中海也明白闫富贵为什么拉上他，说道：“柱子啊，你三大爷家为了成这门亲，已经扎脖了，现在是罗锅上山--钱紧，你看这邻里邻居的，你能帮就帮衬一把。” 傻柱还是挺听易中海的，想了想说道：“一大爷，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我现在好歹是个食堂主任，白干活传出去太跌份了，马华和胖子出去干一次少说也得2块钱。” 听罢易中海看看闫富贵，意思是傻柱真没多要，3块钱已经够低了。 闫富贵苦着脸看看易中海，又看看傻柱，这德性明显是想白嫖。 易中海还想说啥，傻柱先开口了，“这么着吧三大爷，我呢也不在乎这3块5块的，图个面子，您得给个台阶，做完了饭，您当着众人的面给我封个红包，怎么也得意思一下，您看怎么样。” 这就给足易中海面子了，要不是老易来，傻柱可没这么好说话，易中海点点头，说道：“老闫，柱子说的在理，他也是个干部，这面子不能折，这个红包你得出。” 闫富贵忍痛点头，没有白嫖，好似亏了几十个亿，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难填羊上天啊。 正要告辞，闫富贵突然想起个事，说道：“柱子，你看都有红包了，你这车子借用一下呗，我那辆太旧了，这个没什么面子问题吧。” 傻柱也有点腻歪，半份钱还特么想干两件事，丁一那没讨到好，跑我这占便宜来了，还没完没了。 瓮声瓮气的说道：“1块钱，现在借自行车接亲的都2块了，我还给您按老价钱，1块。” 闫富贵还想磨叽，“就骑一趟，还要1块钱，贵了点。” 傻柱一指屋外，“许大茂也有新车子，您去看看能白骑吗？”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转身直接回家了，可着傻柱一人薅羊毛，还不是因为你知道许大茂那连个商量都没有么，就欺负老实人了。 闫富贵一看帮手跑了，也叹了口气回家了。 傻柱虽说好说话，但是老闫太得寸进尺也烦得慌，加上白天也累了，关灯睡觉。 闫富贵回到家，想办的事只敲定一个，车子想了想还是把自家的擦一擦凑合用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一进屋，三大妈拉住他，“老头子，贾张氏把红木盒送来了，两个呢，我看着不大对，一般都是双层或三层的，她家这就一层，还挺深，也比一般的大不少，你瞅瞅。” 闫富贵看了看，倒是红木的，说道：“没事，是这么个东西就成，先放起来吧，这阵子有的忙了，什么都得花钱，唉。” 洗漱完毕，老两口又说了几句，沉沉睡去。 半夜，云遮月的天，一丝风也没有，闷热闷热的，蝉不鸣虫不叫，四合院静悄悄的，偶尔月光露出来洒向院子，忽明忽暗。 闫富贵突然猛地坐起来，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心蹬蹬蹬都快蹦出来了。 这是做噩梦了，梦到老贾和小贾来抢他衣服，一急就坐了起来，虽然梦的啥记不清了，但是老贾小贾的脸还好似就在眼前，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闫富贵真有点害怕。 忽然，想起点什么，衣服都顾不上穿，跑到外屋，打开柜子，拿出贾张氏送来的红木盒一看，再摸索了一圈，脑袋顿时嗡一下，心突突的厉害，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翻抽屉把之前的救心丸拿出来吃了，顺了口水，坐在椅子上缓了半天。 家里其他人睡得挺死，闫富贵也没大动静，都没起来。 闫富贵则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一个劲冒虚汗，就在外屋坐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闫富贵顶着俩大黑眼圈，抱着贾张氏送来的红木盒，跑到老贾家砸门。 咣咣咣！ 秦淮茹出来了，“三大爷，你这一大早有什么急事，家里都还没起呢。” 闫富贵把盒子往一递，“你婆婆借给我家的红木盒，你自己看看是什么。” 秦淮茹揉揉眼屎，仔细一瞧，吓得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这会功夫易中海和傻柱被吵出来了，还有几个好事的吃瓜群众。 易中海问道：“老闫，你这一大早干什么呢。” “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易中海定眼一瞧，卧槽，这不是老贾和小贾的骨灰盒嘛，当初还都是我买的，你闫富贵不简单啊，去挖坟掘墓了？ 闫富贵说道：“贾张氏说借给我家红木盒，结果拿了俩这个，你说这叫什么事，太缺德了。” 易中海也表示贾张氏这操作很牛逼，对秦淮茹说道：“去把你婆婆叫出来。” 贾张氏出来了还打着哈欠，“有什么事这么早，还困着呢。” 易中海问道：“老嫂子，你给老闫的红木盒是啥你知道吗？” 贾张氏也不困了，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红木盒就红木盒，还能是啥？” 易中海把眼一瞪，确实也生气了，说道：“这是老贾小贾的骨灰盒，你老实说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看瞒不住了，说道：“这不当时这玩意挺贵的，东西做工也挺好的，我看埋了怪可惜料的，就换成纸盒子，反正用布裹着看不出来，这俩就留了下来，这不看老闫家办事，我寻思着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借给他得了，老闫，你真不用客气。” 。。。 哎！老闫，三大爷！ 几个人赶紧扶住晕过去的闫富贵，易中海蹲着掐闫富贵人中，抬头喊道：“快去后院叫丁一给送医院去！” 第182章 住院 当你没摩托的时候，板车就解决了，当你有摩托的时候，班车就不香了，当有人有汽车的时候，摩托就靠边站。 都是邻居，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最有能力的。 找傻柱？背着走吗？没到半路老闫就得颠死。 找许大茂，背到半路就得把自己累死。 不是贬义，是正常的生物思维，羊群效应，不管多少只羊，都跟着头羊走，这是一种本能，人也是一样，出了事不自觉的就想找最厉害的的。 这是一种盲从，但反过来说，这也是振臂一呼，一呼百应的土壤。 自行车是不行，闫富贵这状态得有人扶着推车走，还是摩托挎斗好使。 于是闫解成坐上了心心念念的摩托车，一手扶着丁一的腰，一手支着摩托后屁股上的把手，昂着头兜着风，完全忘了挎斗里昏迷的闫富贵。 闫富贵被放在挎斗里，闫解娣比较瘦，挤了进去照顾老父亲，女孩子心细，一只手揽着闫富贵胳膊，一只手垫在闫富贵后脑勺。 大清早路上没人，丁一根本不管红绿灯了，反正这年月也没有监控，200块记6分不存在。 到了医院，丁一赶紧下车去找医生，闫解成还慢悠悠的回味呢，怎么这么一会就到了，还没坐够呢。 功夫不大，几个护士和医生抬着个担架就来了，把老闫接去急诊，并通知仨人去交钱。 闫解成压根就没想这事，还，还要钱？ 丁一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没长大啊，让护士指了个路，主动去交钱了，总不能让闫富贵没了吧。 临去前交代闫解娣去急诊室看着点，压根没理闫解成。 交完钱丁一去看闫富贵，已经从急诊转到病床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没休息好，急火攻心，还有点贫血，输点葡萄糖，多歇歇就行。 闫解成这会才有点反过劲来，趴在床头哭的稀里哗啦，“爸，你可不能出事啊，咱家就指着你呢，你要是走了，天都塌了，我这婚也结不成了。。。” 好家伙，原来不是哭闫富贵，是怕闫富贵耽误了婚事，你小子够孝顺！ 闫富贵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着输上液安稳下来，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伸腿就蹬了闫解成一脚，打断施法，“兔崽子，号丧也没有对着脚喊得！” 闫解成不哭了，抹抹眼泪，“爸，你醒了，你没事太好了。” 闫富贵看了看四周，又回忆了一下，知道自己住院了，忙说，“我怎么跑医院来了，没什么事，这得花多少钱啊，出院出院！” 闫解成站起身，说道：“好，爸，我这就给你拔针！” 丁一赶紧拦住，这真是用生命省俩钱啊。 “三大爷，这可是花了钱的，你拔了也不退啊，还是输完吧，要不也浪费了。” 听到这个，闫富贵也说道，“那是得输完，解成你看着点，别剩下了，得输干净。” 正说话的功夫，四合院来了不少人，易中海刘海中领头，赵钱孙仨人跟着，也算彰显存在感，自从群体议事后，夺权之心路人皆知。 还有傻柱和许大茂也来了，这俩好歹算个领导阶级，得关心群众。 三大妈拎着热水壶脸盆毛巾也来了。 几人问候了一下三大爷，知道问题不大，也就都放心了。 丁一说道：“三大妈，三大爷这住院费是我垫的，20块钱，这您得给我。” 众人就一静，心中都觉得丁一不该呀。 易中海更是反感这种斤斤计较的人，皱着眉说道：“丁一啊，你三大爷还躺着呢，你不应该说这些，过后再说。” 丁一也不急，慢慢说道：“一大爷，您别急，先听我说的对不对再定。” “那你说，邻里邻居的，你就这么计较？” 没理会易中海的抱怨，丁一说道：“今天三大爷昏倒，我二话不说就把人拉来了，算不算好人好事？” “那当然算，邻居就得互相帮助。” “到了医院，解成哥和解娣没带钱，我姑且认为来得及他俩没带，帮忙垫上了，够意思吧。” 没等易中海回话，傻柱叫到：“太够意思了！” 丁一冲傻柱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们后来的，二大妈又备了这么多东西，要说没带住院的钱，是不是说不过去？” “呃。。。” 易中海没法接话，带钱看病是必然的啊，你要说没带钱，那你一家指着谁呢？ “我现在要钱可不是无理取闹，你也得想想，我做好人好事，出车出力不说，到最后还得垫钱，这要说出去，咱们院里的年轻人还有人敢做好事吗？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啊，您说是吧一大爷？” 丁一这话把易中海堵住了，他以前那一套在丁一这不灵了，许大茂喊了一声，“就是，帮忙还跳坑里了，以后谁还敢助人为乐啊。” 呦呵，当了一段副科长副主任，说话水平渐涨啊。 三大妈确实带钱了，可是有闫富贵在，她可做不了主，有点焦急的看向闫富贵，闫富贵此刻已经装死了，爱咋咋地，我不说话了。 易中海看这阵势，说道：“丁一啊，看这样你三大妈确实没带，你等等不行吗？” “没带好说啊，我拉着解成个回去一趟拿钱，万一住院费不够呢，后续还得花钱呢。” 闫解成蹦起来了，也不哭哭唧唧了，“不行，那是我结婚的钱，不能动。”转头冲三大妈说道：“妈，你快给丁一吧，我这真是动不了，还得结婚呢。” 没有闫富贵发话，三大妈不敢出手，只能诺诺说道：“一大爷，你看这。。。丁一。。。。” 丁一也没逼得太紧，球还得踢给易中海，谁让你是一大爷呢。 说道：“一大爷，我也不为难三大妈了，可是我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为了维护风气，您给垫上吧，名正言顺，过后让三大爷再给您。” 草！ 易中海心说你小子一开始就打上我的主意了吧，闫老三这个坑你不踩往我身上推！但是看着虎视眈眈的赵钱孙仨人，易中海咬咬牙答应了，掏出20给丁一。 三大妈和闫解成放下心来，开始整理闫富贵的床位，对易中海连句客气话也没说。 闫富贵眯着眼睛装死，心里正合计怎么还易中海的钱，先拖个十年八年的再说，实在拖不下去了，再来个按揭或分期付款，0利息那种，反正你易中海有生之年是别想了，可以父债子承，可你也没有子啊。 不愧是我诸葛富贵！ 第183章 三气诸葛 丁一早知道诸葛富贵一家什么德性，这笔烂账甩给了易中海，虽然他也有手段催账，但是没必要，区区一个闫富贵，不值当的。 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拉着许大茂和傻柱上班去了。 剩下的都腿着吧。 住院费解决了，闫富贵也睁开眼了，满面笑容的和邻居们说话，感谢邻居们的关心，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对于易中海垫钱的事只字不提。 易中海也知道这么个结果，可是丁一这小子滑不留手，根本拿捏不住，院里的坑根本不跳，没办法，只能笑呵呵的安慰一番老搭档。 正所谓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喜欢道德绑架者，人恒绑之。 但也不是谁随随便便能绑的了的，道德绑架背后得有势力撑腰，在四合院，你让傻柱或许大茂绑架一个试试，狗都不带理的，但是易中海就行，这就是势，道德绑架只是个表象，从根上说乃顺时而行，顺势而为也。 丁一走后，秦淮茹带着贾张氏来了。 毕竟是贾张氏搞出来的事，于情于理都得来看看，贾张氏不想来，可是架不住秦淮茹拉着她必须来，要不就别在四合院混了。 破天荒的还带了一袋小米，这点上秦淮茹还是懂事的，只是贾张氏一脸被割肉的表情，心疼死了。 易中海为了四合院的团结，得缓和两家的关系，主动说道：“老闫啊，秦淮茹带着婆婆来看你啦。” 闫富贵傲娇的扭过头去，真特么晦气，也就你贾张氏能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 “老闫，你好歹是管事大爷，得大度，别小肚鸡肠的，不好。” 道德绑架无处不在，易中海已臻化境，悄悄捅咕了闫富贵一句。 闫富贵没办法，只能转过头，说道：“我没事了。” 多余的话是真不想说，看到贾张氏就烦，马勒戈壁的你怎么不连带骨灰一块送我，想到这，闫富贵还打了哆嗦。 秦淮茹眼圈一红，说道：“三大爷，我婆婆也不是有心的，您别往心里去，我给您带了点小米补补身子，你可得早点好起来，这都挺忙活，我也帮不上大忙，您放心，我叫棒梗上学去给您我往校长那请假了，不耽误您工作。” 听到这话，易中海赶紧打圆场，“要说心思细，想的周全，咱们院还得是淮茹，老闫你安心休养，学校那也不用担心了。” 闫富贵吧嗒吧嗒嘴，还算你有眼力价帮我去请个假，我都没记起这个茬，万一扣工资就完蛋了。 三大妈赶紧递上水喂老伴，闫富贵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道：“行吧，我也没事了，你们这弄得叫什么事，有拿那玩意接亲的吗？” 易中海得护着老贾家，说道：“好了，老闫，揭过去了，也别动气，养好了才是主要的。” 贾张氏这时候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都差不多，又看不出来，我还特意把照片拿了下来的。” 卧槽，你还想带着相片？我特么这是接亲还是出殡啊？ 易中海一看贾张氏开口了，使劲冲秦淮茹使眼神，快点把你婆婆拦住，这嘴还指不定说啥呢。 秦淮茹也一个劲冲贾张氏使眼神，可惜使了个寂寞，贾张氏心思全在借红木盒给两锅菜上了，根本不搭理这一茬。 继续说道：“老闫啊，反正也看不出来，你继续用吧，不然可不算我没借啊，是你自己不用，那两锅菜可不能赖了。” 呦呵，你特么的还有理了是吗？ “没了，没了，你还想要菜，门都没有，我还找你要住院费呢，气死我了！” 闫富贵是真生气了，坐起来嚷嚷。 易中海赶紧扶着，“消消气，你再气出好歹来，解成的婚事还办不办了？” 闫解成也一愣，忙说：“对，爸，你可不能有事啊。” 易中海还想说贾张氏两句，没等开口，被贾张氏抢了话头，“老闫，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这盒子解成结婚用不到，你还用不到吗？反正早晚都得用。” 闫富贵听完，一番白眼第二次昏过去了。 赶紧叫医生，一阵慌乱。 三大妈冲贾张氏叫道：“张翠花，你就不安好心，还敢咒我家老头子，你。。。你。。。” 要不说闫家书香门第，骂人功夫就是差劲。 贾张氏说道：“俩盒子呢，不差你的。” 三大妈也差点没过去。 易中海扶着闫富贵躺下，对秦淮茹说道：“先带你婆婆回去，等出院了回院里再说。” 秦淮茹也知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拉着贾张氏回去了，临走前看没人注意，把那一袋小米又悄悄带走了。 医生来检查一番，把这一帮人都轰走了，人太多，引发病人情绪激动，想好就别围着了。 剩下三大妈陪着闫富贵吊完葡萄糖，没舍得在医院吃午饭，老两口觉得没事了，退了病床，慢悠悠走着回四合院了。 到家闫富贵躺在床上好好补了一觉，昨晚太吓人了。 三大妈在家且找了一遍，秦淮茹给的小米哪去了？落在医院了？ 跟闫富贵说了一嘴，闫富贵拍着床说道：“赶紧回去找找啊，一袋小米呢。” 三大妈去医院后，闫富贵也恢复精神了，起身在屋里走动两圈，喝点水，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做心理建设，满脑子都是不生气三个字。 咣咣咣！有人敲门。 闫富贵打开门一看，呀！教学督导组组长！ “宋组长，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宋组长说道：“不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无故旷工，不来上课？” 这把闫富贵说蒙了，我不是气晕了住院了吗，秦淮茹说棒梗请假来着，棒梗？对了是棒梗！ 赶紧说道：“宋组长，我生病去医院了，棒梗帮我请的假，他没说吗？” “哼！正是棒梗说了，我才来的！” 听着语气不善，闫富贵问道：“那棒梗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生气了，不来上课了！怎么闫富贵，你是对革命工作不满，有怨气是吗？！” 闫富贵现在是真不生气了，害怕啊，闹不好工作丢了，人也得进去，脑子嗡嗡的，一口气没上来，又躺下了，第三次昏了过去。 宋组长虽说兴师问罪，可以没想到闫富贵直接过去了，赶紧扶住，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闫富贵晕倒了！” 第184章 于莉 闫富贵这一天三晕，着实把一家人吓到了。 三大妈担心老闫万一过去了，她剩下的日子还真不如贾张氏过的舒服，这几个儿子什么德性她也知道，没有老闫罩着，这往后真没着落。 闫解成担心的老爹没了自己亲事咋办，这年头只有打光棍的小子，没有嫁不出去的姑娘，虽说破除迷信，但是家里有白事的，一般一年内也不办红事，怕被冲了煞，一年啊，于莉万一跑了呢。 剩下仨还小，还算有点亲情，少了些算计，只是觉得老父亲没了日子不好过，别的倒没多想。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放到老百姓头上，就是男人当家，一人管全家，顶梁柱倒了那真是天塌了。 这年月没有完善的养老医保体系，成年人往往寄希望于自己身体康健，能撑到子女接班挣钱，这也算是一轮循环了，中途出点状况对一个家庭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尤其是男人。 养儿防老的思想还是主流，这也是易中海的遗憾和执念。 万幸，闫富贵只是情绪波动引起的昏厥，一天三次频率高了点，但是并无大碍，静养即可。 到了晚上下班，闫富贵家里人就没断过，四邻八家都来看望，关系好的带了点吃食，关系不好的空着手说两句好话。 闫富贵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其实早没事了，就是在装，原因就是看到好多送东西的，一边装病一边寻思是不是再躺两天。 但是时不我待，第二天一早，闫富贵蹬着车子风风火火的去学校了，屁股没擦干净，躺不住啊，这再躺把工作躺没了。 拿着易中海和街道王主任开的证明，医院的病历和证明信，去学校解释自己为什么旷工，都特么怪棒梗传递消息闹误会。 学校倒是没什么意见，不是大事，闫富贵也恢复了正常工作。 但是没有处理棒梗，孩子嘛，怎么处理？ 况且棒梗根红苗正，工人子弟，还有一半农民血统，典型的工农结合产物，在这个出身无比重要的年代，这就是免死金牌，想处理棒梗，得往上级的上级打报告。 闫富贵也没有办法，当时是选择原谅他了。 一方面是处理不了，一方面是老闫怕得罪棒梗，眼瞅着这小子就该上初中了，初中已经有不少学生批评教育老师们了，初中生可没有什么顾忌，全凭一股愣劲，无目的，无顾忌。 现在学校也有老师被揪走的，那叫一个惨，看的闫富贵也有点哆嗦，就拿冉秋叶来说吧，隔三差五就被带走调查，现在还算不错了，一旦定了性质，这姑娘的清白保不保得住还得两说，有不少道貌岸然畜生的盯着呢。 老闫思量再三，咽下了这口气，又不能把棒梗一棍子打死，整急眼了报复回来，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了的，顺水推舟也原谅贾张氏了，按着易中海的意思，两家又和好如初。 贾张氏秦淮茹没想那么多，只是自己家不亏就行。 所以老闫家吃个闷亏，连带丢了一袋小米，闫富贵把气撒在了老婆身上，一顿数落，三大妈都不敢吱声。 闫解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闫家把一个储物的小屋腾出来，给新人住，这几天忙着盘炕搬家具，家具都是闫解成自己一点一点从回收站整的，他们和一些工匠也打交道，翻新往外卖。 搬回来的家具还挺新，起码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于莉也没挑，喜滋滋的安排位置，布置新房是件快乐的事，但是也有不痛快。 摆放书桌的时候，于莉想着靠窗，省地方还光线好，三大妈非得让顶在床头，婆媳大战在结婚前就开始了。 从古至今，女婿和岳母关系差的很少，婆媳关系好的更少。 三大妈虽说在闫富贵跟前唯唯诺诺，可是在于莉这得重拳出击，和之前和蔼可亲的形象大相径庭。 于莉也早有准备，婚前婚后婆婆变脸的见得太多了，家里也没少叮嘱。 这个书桌的摆放就成了焦点。 这天晚上，闫解成点着蜡烛，坐在床头剪喜字，稳稳当当的，犹如一台精密的机器，丝毫不带有误差的，搁后世这少说也能是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可惜这年月不值钱。 于莉则是吭哧吭哧把白天婆婆摆好的桌子搬到窗前，拍拍手，说道：“解成，搬到这还是亮堂点对吧，以后你看书什么的也方便。” 闫解成抬起头，一脑袋官司，白天三大妈把桌子挪到床头时叮嘱自己千万不要移动，自己答应的挺痛快，现在于莉搬走了，这还能搬回来？明天怎么交代呢？ 先试着做做于莉的工作，“莉莉，还是搬回来吧，放在床头也挺方便的，放点物件什么的伸手就能够到。” 于莉眉头一皱，“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呗？什么事都挺听妈的？她是老传统了，还讲究风水，现在都破除迷信了，放在窗户这怎么了，耽误你什么事了？” 闫解成挠挠脑袋，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玩意真应了老话，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说白了就是婆媳杠上了，本来就是家里鸡毛蒜皮的破事，俩人还玩的不亦乐乎，真是闲得蛋疼，不对，是除了蛋哪都闲的疼。 于莉一看闫解成跟闷葫芦似的，心中暗自得意，这当初就看上闫解成没主意好拿捏了，这不就给降住了嘛，婆媳斗归斗，根还在闫解成这，谁把闫解成拿住了，就胜了90%。 于莉乘胜追击，说道：“唉，还有个事得你出面，我也是好意，在咱们门口搭个小棚，垒个灶眼，你不是胃不好吗，晚上我也能熬点稀粥给你暖暖，省得去大屋吵到爸妈，这事我不好说，明天你跟爸妈说一声，再叫院里的丁一傻柱来帮个忙。” 这就是变相分家啊，但是闫解成没那脑子，想着于莉给自己熬粥，还特么挺感动，胸脯子拍的噔噔响，然后一阵咳嗽，太使劲了。 缓了缓，说道：“行，明天我就说，莉莉你真好。” 于莉看目的达到了，凑近闫解成，拿过红纸和剪刀，放到桌子上，抛了个媚眼，“大橙子，该睡觉了。” 第185章 另起炉灶 第二天一早，于莉早早的去上班了，闫解成起的稍晚，捂着腰子来到大屋吃早饭。 席间就提起了想自己起灶的事。 满心想着父母同意，并热情的提供各种帮助，想的非常美。 啪！三大妈一拍桌子，把闫解成惊回了现实。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三大妈没说闫解成，说起了于莉，“是于莉的主意吧，这还没结婚呢，就想着分家了，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这事我不同意。” 闫解成很奇怪三大妈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善了，说道：“妈，这是我的主意，我胃不好，夜里让于莉熬点稀饭什么的方便，这也是怕吵到你们睡觉，没别的意思。” 三大妈气没消呢，“我说不行就不行，你长这么大吵我们睡觉少是怎么滴？结婚了倒孝顺了？你有这个脑子吗？” 还真是知子莫若母，说中了，闫解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转向闫富贵，“爸，您什么个意见？” 闫富贵也心里跟明镜似的，想了想，说道：“你起灶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两口子自己起得自己掏钱垒，柴火煤球也得自己买，锅碗瓢盆自己置备，米面粮油你得自己弄，另外分出去归分出去，每月家里的伙食费可不能少。” 提了一串要求，算是同意了，反正又不是搬走，你自己起灶家里还节省点成本，稍微一算计就得出了最优解，至于婆媳干仗，有省钱实惠吗？ 三大妈还不服气，“老头子，不能就这么分家了啊。” 闫富贵把眼一瞪，“分什么家，不是还在一块住着呢，再说了，咱们还能省点，就这么着吧。” 一锤定音。 垒灶一般都是请人帮忙，熟练工和生手区别非常大，垒不好的火起的慢，起的小，还漏烟。 四合院最好的灶在傻柱家，何大清在的时候垒的，还带风箱，也是四合院独一份，爆炒得靠猛火，没有风箱做不到，轧钢厂里的更先进，有小型的鼓风机，火苗子更旺。 于莉和闫解成对灶是一窍不通，可是知道找人，虽然闫解成不大愿意，可是于莉就认准丁一了，先找丁一准没错。 拉着不情愿的闫解成到了后院，敲了敲丁一家的门。 丁一打开一看，是这两口子，让了进来，马英熟练的端上水，摆了点瓜子，坐在于莉旁边，俨然适应了女主人的身份，在四合院和于莉也没少照面，熟得很。 闫解成低头嗑着瓜子，咔哒，咔哒，咔哒。还特么真尴尬，你来干什么来了？ 还得于莉出面说，“丁一，我和解成想在家里垒个灶，也不大，这不我俩也不懂，院里就数你有本事，想请你帮帮忙。” 丁一乐了，“嫂子，你这可找错人了，我还真没垒灶的本事，不会啊，你要说让我出把力，搬搬砖什么的我二话不说，这细致活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闫解成：咔哒，咔哒，咔哒。 于莉也没寻思丁一不会，有点愣神，这还有你丁一不会的？我还以为你都能自己生孩子呢。 丁一也不藏着掖着，说道：“你们要垒灶，也不是难事，找傻柱准成，他肯定认识人，出去做大锅菜都得临时起灶，不过估计得掏钱，还便宜不了。” 闫解成：咔哒，咔哒，咔哒。 于莉问道：“那有省钱的吗？我俩这全准备结婚上了，还真不富裕，你主意多，关系广，给我们点意见吧。” 丁一指了指左面，“瞧见没，近在眼前，咱们院垒灶手艺最好的就是二大爷了，你们找他准成，院里垒灶基本都找他。” 于莉喜出望外，还真是近在眼前，出门左转就是，还得是丁一，闫解成比人家大两岁，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琐事，都是一个院里的，啥也不知道。 闫解成：咔哒，咔哒，咔哒。 拍了闫解成一巴掌，起来！去找二大爷了。 转头笑着对丁一马英说道：“那多谢你了丁一，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我先去找二大爷了，你们早点歇着。” 闫解成跟着起身，小手一扒拉，剩下的瓜子抄在手里，装进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得说，这手是真灵巧。 丁一也不以为意，说道：“嫂子你们定了哪天干说一声，细致活不行，搬砖和泥我还是能帮上的。” “哎，哎，那可太感谢了，我们先走了。” 看着俩人出屋，马英小声问道：“这闫解成莫不是傻子？连句话都没说？” 丁一看了看马英，没吱声，坐下来低着头，也抓了把瓜子，咔哒，咔哒，咔哒。 马英一看，笑着拍了丁一一下，“怎么这还带传染的，你也傻了？” 丁一笑着说道：“你看我像傻子吗？” “不像。” “那不是了，你还想不明白？” 马英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装傻？” “人家好歹高中毕业，能是傻子吗？” 马英点点头，“那倒是，不过他为什么装傻呢？” 丁一抬头，叹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马英看的心都化了，爱死这货装逼的样子了，站起身把丁一往床上一推，灯一关，“来，返自然！” 。。。 旁边屋，闫解成和于莉也敲定了刘海中帮忙垒灶。 第二天下班后，刘海中把传统手艺展现了一番，确实是把好手，平整匀称，灶膛的大小角度都有讲究，膛泥的干湿薄厚也很重要，灶面还得符合人体工学高度，总之，刘海中干活真不含糊。 丁一和傻柱也帮忙搬砖和泥，工程量不大，天还没黑就完工了。 几人洗干净手，按照老规矩，闫解成在前院支了张桌子，请二大爷和丁一傻柱吃饭，邻居帮忙干活，没有白干的，主家必须留饭，要不就是失礼数了，往后在四合院也没法混了。 饭菜不讲究，但是必须得请，于莉还备了瓶酒，闫解成可没这脑子，整个席面全靠于莉支应着，于家姐妹都是外向性格，这场面小意思。 刘海中主座，丁一和傻柱分列两旁，于莉开局就咣咣咣连敬刘海中三个，二大爷乐的都开花了，这就是对我的尊重啊，好，解成娶了一房好媳妇！ 中院的乘凉大会还在继续，易中海看刘海中没来，扫听了一下，原来去给闫解成帮忙去了。 心里很不是味，玛德，垒灶我也会啊，我还会垒绝户灶，怎么不叫我帮忙呢？ 第186章 傻柱的小心思 易中海说不眼气是假的，但凡他有闫解成这么大一儿子，早该抱孙子了。 兴致缺缺的坐了会就回家了，连上车打卡的心情都没了。 小饭局散伙的时候还有不少乘凉的，刘海中腆着草包肚子，背着手，笑呵呵的点头和邻居们打招呼，“呦呵，还都坐着呢，还是院里凉快点。” 也有闲搭茬的，“二大爷，这是干什么去了才回来？” 这算是问到点上了，一看就是个机灵鬼，院里都知道刘海中干什么去了，这里问上一嘴，就是捧了，四合院邻里的处事为人很有奥妙。 刘海中乐了，顺着台阶说道：“这不解成结婚，我帮着垒个灶，喝了点，没啥没啥，哈哈哈，还有点困了，各位聊着，我回去了。”说完，迈着四方步回后院了，但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走顺拐了。 丁一和傻柱也回来了，这俩也没架子，喝完酒有点热，坐在群众中聊会天，散散酒劲。 不过也有区别，傻柱是回到家灌了瓢凉水，拎着马扎出来，悄摸的挪到老贾家，坐在了秦姐旁边，但是距离还拉的挺开。 丁一则是坐到马英的位置，马英回家又拿的板凳，还带了一大杯凉白开，伺候丁一喝水，然后帮丁一打扇子，还用毛巾擦擦汗。 傻柱看了也有点羡慕，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姐，秦淮茹则是装没瞧见，贾张氏伸手把秦淮茹拽着换了座位，说道：“傻柱，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傻柱一愣，谁特么靠你近啊，我要靠秦姐，靠，秦姐呢？！ 傻柱别说挨着秦姐，被贾张氏一挡，想看见秦姐都难。 贾张氏拿发簪划下一道银河，隔开了傻柱和秦姐，想见面，等七月七去吧。 没过一会，收拾完碗筷的闫解成于莉也来了。 闫解成板凳一放，坐下，从兜里掏出昨天从丁一那顺的瓜子来，咔哒，咔哒，咔哒。 于莉则是八面玲珑，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赵叔到时您可得多喝几杯。”“钱叔您可得赏光。”“丁一，到时候你可得帮忙支应着点。”“傻柱，这做菜可全靠你了，四九城就没比你再靠谱的厨师了。” 三大妈就看不得这个，啧啧啧，这还哪有个女人样，这么能张罗你还不上天去。 悄悄对三大爷说道：“老闫，你看这还没嫁过来就想着当家了，回头得立立规矩。” 她自己没有胆量出马，被老闫管了一辈子，老式传统妇女了，就见不得对男人吆五喝六的女人，尤其看到闫解成被管的服服帖帖，是又气又无奈，自己的猪被白菜给拱了。 闫解成则是不管这些，瓜子吃完了，俩手又伸到口袋里摸索，颇有双手插兜不知什么是对手的感觉。 三大妈看到闫解成这副德行，捅咕了闫富贵一下，闫富贵这才发话，“急什么，有我在翻不了天，让他们折腾去，反正不用我出钱，这倒是好事。” 于莉和闫解成好歹算是双职工，俩人过日子确实比之前宽裕多了，自己可着心意过，也不朝闫富贵伸手，闫富贵也乐见其成。 三大妈气不顺，又不敢跟闫富贵犟嘴，气呼呼的回家了，眼不见心不烦，回家养足精神，备战！ 于莉偷眼瞧着婆婆回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跟邻居们更客气了。 到了8点来钟，乘凉的陆陆续续回家了。 马英回到家中，伺候丁一洗漱，然后坐在桌边，支着下巴，说道：“咱俩什么时候办事啊？” 丁一笑呵呵的说道：“这不天天办事吗？等着，我喝口水就办。” “讨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马英看到闫解成结婚，也起了心思，小女生也向往一场正式隆重的婚礼。 丁一坐过来，拉着马英的小手，没有抱，太热了。 “等我过完生日，咱们就起证。” 马英一愣，“你不是19吗，20才能起证啊。” “呵呵，我跟王主任打好招呼了，虚上一岁，今年就20，怎么着，看你这样是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等明年吧。” 马英急了，“谁不愿意呢，就今年，今年，明天去跟爸妈说一声，得好好办，你说咱们怎么办呢？哎呀，愁死了，我一点主意也没有。” 叹了口气，马英红着脸，托着腮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丁一也说道：“是啊，本来我想着四合院办一场，再租个饭店办一场，邻居和同事分开，不过照目前的形势，有点太高调了，不能这么办。” “那怎么办呢？” 丁一说道，“好了，我再想想，总能有办法，不说了，你不是要办事吗？赶紧的。” 把灯一关，睡觉！ 傻柱破天荒的没有对着秦姐照片玩。 而是躺在床上思考人生，虽然他有点没心没肺，但是闫解成的结婚多少还是刺激到他了，再加上今天贾张氏的态度和表现，明显和秦姐是一点戏也没有。 好特么难受想哭，但是傻柱是什么人，那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蹭的做起来，想想自己该爱谁，闭上眼回忆自己接触过的人。 关雨，马华，胖子，宋慈，鹿子霖，何冰，冉秋叶，秦淮茹，秦京茹。。。几张脸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一使劲，停在了冉秋叶上面。 一咬牙一跺脚，就她了，躺下睡觉，明天去找三大爷说说去。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去找闫富贵，闫富贵正在浇花。 “三大爷，跟您说个事。” “呦呵，傻柱你小子也会弯弯绕了？说吧，什么事。” 傻柱挠挠脑袋，还有点害羞，说道：“就是上回您不是要给我介绍冉老师吗？要不您再介绍介绍？” “谁？！”闫富贵一个激灵，手一抖，哗啦，又浇了一裤子水。 棒梗正好出来上学去，一看这个，高声喊道：“三大爷尿裤子啦！”喊完就跑了。 闫富贵抓着傻柱的手说道：“傻柱子，你可不能昏头啊，现在冉秋叶已经不是当初的冉秋叶了，可不敢给你介绍啊，弄不好咱们院都得受牵连，你死了这条心吧。” 第187章 阻力 冉秋叶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这年月正是被打倒的一批人，冉秋叶作为直系子女，属于重点改造对象，虽然还在学校，但是教学工作停了，做清洁工劳动改造，主要扫厕所，学校的厕所都比较大，少说也得几十个蹲位。 还受到重点监控，一天三汇报，两天一审查，三天一教育。 所幸冉父冉母是比较单纯的学术研究派，不涉及斗争领域，要不然被整的更惨。 冉秋叶也有父母的一些关系给予了一定保护，虽然过得比较艰难，但不危险。 饶是如此，冉秋叶现在当嫁的年龄，没人敢娶，都生怕给自己家招这么一个大灾星。 闫富贵拒绝傻柱，并不是危言耸听，傻柱要执意娶冉秋叶，估计能被四合院全票给轰出去，影响太大了。 闫富贵劝阻了傻柱，看着傻柱出门上班去，还是有点怕，这事不是小事，连裤子都没换，湿哒哒的就跑去中原找易中海了，这事还得老易来。 易中海看到闫富贵裤裆湿了一片，还打趣说棒梗喊得没错，你这还真尿裤子了。 结果，听闫富贵说完傻柱的事，脸色也变了。 他这老银币更理解其中的严肃性，四合院还是很纯洁的，万一把冉秋叶娶进来，那可真没安生日子了，还不得天天挨审查，搞不好这一院子后生都别想说亲事了。 真不知这傻柱是抻了哪根筋了，怎么忽然想起冉秋叶来了，你就算给入赘给老贾家也好啊。 “晚上开会，这不是小事。” 易中海皱着眉头，心中暗骂傻柱没脑子，自己给他介绍的姑娘多好，根正苗红，他还看不上。 这事按常理应该单独做傻柱的工作，让他自己主动放弃。 这开会讨论，一下子把傻柱推到了四合院的对立面，且有好戏看了。 也能理解，易中海把傻柱当儿子看，可是不当儿子养，还有点自以为是的家长权威，就是要当面教子，背后骂妻。 再就是傻柱和丁一走得近，顺手把俩人对立起来，分而化之，到时候让丁一表态，要么保傻柱得罪邻居，要么和邻居一起责备傻柱。 最后就是易中海要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重新树立一大爷的权威，哼，赵钱孙三个鬼最近蹦跶的挺欢啊。 易中海早就憋着呢，这会算逮着一个由头，也不管傻柱的面子了，反正我就是要开大会。草！ 到了傍晚，傻柱做小灶回来得晚，随着饭盒交接给秦姐，批斗傻柱的四合院专题大会召开了。 傻柱从屋里搬个板凳出来，刚一坐下，才发现静悄悄的。 嬉皮笑脸的说道：“怎么个意思？都不言语了，等我呢？我这可是够有面了，接着聊吧各位。” 易中海说道：“柱子，确实是等你呢，今天就是讨论你的事，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别逗了，一大爷，我一厨子还思想教育，再说了我根正苗红，妥妥的雇农，用不着。”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成分好，那你为什么托三大爷介绍冉秋叶？” 易中海直接开问了，这还把傻柱整蒙了，怎么搞个对象还挨上审查了？ 说道：“就是看闫解成结婚了，不想单着了，想着冉老师不错，这就委托三大爷说说不是，不至于这么大阵势吧。” 闫富贵说道：“傻柱，冉秋叶的情况你知道一些吧，你就不该惦记她。” 傻柱说道：“知道啊，不就是不教书，扫厕所去了吗？我不嫌弃。” “你，你不知道她在接受改造吗？” 傻柱心说，能不知道吗，就这样我才有机会嘛，反正改造，谁来改造不是改造，长得好看我来改造就行，娶回来我天天改，日日造。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说道：“知道啊，这是个人问题，不用全院讨论吧。” 易中海给刘海中使了个眼色，被当枪使的二大爷站了出来。 只是提前透了个气，并陈明利害，刘海中就坐不住了，早就想说几句了，拍了下桌子，说道：“傻柱，你别不当回事，你要真和冉秋叶成了，先进大院的招牌可就挂不住了，院里的年轻人往后说对象也受影响，我坚决不同意。” 本来院里的吃瓜群众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听刘海中一说，还特么挺有道理，还有这一茬呢，这可关乎自家，于是纷纷附和，但没人炸刺，实在是打不过。 傻柱是个顺毛驴，就听不得激，还来劲了，“我搞个对象还碍院里了？那你们都别搞了，碍着我了呢还，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方的我没对象。” 刘海中仨小子都等着相亲呢，必须把这种意外扼杀掉，死活不同意傻柱和冉秋叶处对象。 傻柱梗着脖子就是杠上了。 易中海劝道：“柱子，你不能光考虑眼么前，这往后还得过日子呢，你这要娶进来，麻烦事可少不了。” 许大茂这时候插话了，“一大爷，别管他，他爱找成分差的，光棍时间长了，脑子坏掉了。” 傻柱一看许大茂敢逼逼，说道：“你放屁许大茂，娄晓娥还资本家呢，你脑子才坏掉了。” 嗡，目光都投向了娄晓娥，许大茂也不说话了，不知道怎么办，有点愣，还真没想过这事。 娄晓娥也傻了，没想到还扯到自己身上了，“我，我不是资本家。” 马英和娄晓娥关系好，看这情况拉了拉丁一，“帮着说说啊。” 媳妇发话，丁一还是得给面子，开口说道：“你俩都消消气，这气话也不能乱说，柱子哥，娄家被国家和上级领导定性的是爱国人士，这个在区委和轧钢厂有备案，所以我们按照国家和上级领导的指示对待娄家，就算要重新定性，也得是由国家和上级领导来，咱们可不能私下胡说啊。” 傻柱听完也知道自己失言，说道：“算我说错了。” 丁一说的是真事，这点上不敢作假，娄家没挨整也是因为这身皮，另外根深蒂固的关系网也发挥了作用，四九城是和平解放的，娄半城不白给，盘根错节的给自己加了不少筹码。 所以觉得娄半城人傻钱多好欺负的想法是很幼稚的，号称半城，且把轧钢厂献给国家的人，先不说好坏，那能是一般人吗？ 起码傻柱这个层次的是扳不动的，举报也没用。 易中海不关心娄晓娥这茬，娄半城什么级别他还是比较清楚的，看到丁一说话了，顺着说道：“丁一，既然你说话了，也发表一下意见，柱子和冉秋叶的事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坐着看呗，你个糟老头贼心不死啊，还想着拉我下水呢？ 第188章 爱情转移 丁一也不着急，傻柱的情况他也很清楚，慢悠悠的说道：“一大爷，咱们今天就说柱子哥这个相对象的事了对吗？” “对，这个冉秋叶可不能进咱们院。”易中海严肃的说，还赢得了好多附和，四合院要保持纯洁。 丁一说道：“好嘞，那我先问一下，柱子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傻柱一愣，“我啥时候成亲？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什么亲？” 丁一接着问到：“那你俩谈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我这不刚让三大爷去拉拉线，能到什么程度？” “那我们说个什么劲，这还是没影的事呢，柱子哥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没事也让你们逼出事来了。” 底下也是叽叽喳喳，原来人家还没谈呢，这被仨大爷一说好像明天就娶回来似的。 傻柱也砸吧砸吧嘴，“我就说嘛，就说个对象还整这么大阵势，跟要枪毙我似的，十恶不赦了还。” 易中海老脸一红，草率了，光顾着着急了，吃了个夹生饭。 “柱子啊，这是防患于未然，也是为你着想，你相对象得仔细一点。” 丁一说道：“一大爷，您这防患于未然用得好，可是不能光顾一头啊，您做柱子哥思想工作没错，冉秋叶那头您也得做啊，这么着，您和三大爷去学校找冉秋叶，跟人家女同志说说。” 易中海闫富贵也就在四合院称大小王，出了四合院就是个瘪三，还去给冉秋叶做工作？说得着吗？再说了，这俩去找冉秋叶，八成能被审查组抓起来按特务秘密接头处理。 俩人脑袋摇的都快散黄了，不去！ 丁一接着说道：“柱子哥相对象，也算是个私事，就算你们不同意，私下里找他谈就行了，弄得跟犯错误似的挨一顿批，再说了，这事还没影呢，你们这一整，就跟真事似的，领袖教导我们实事求是都忘了？” 傻柱犟归犟，倒也不傻，顺着丁一的台阶下来了，“一大爷，三大爷，我也就是临时起意，不成就不成呗，不至于开大会说我吧。” 丁一压根就不说傻柱对错，就针对开大会，矛盾又还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拿着身份，说道：“柱子你能这么想就好，赶明我给你寻摸个根正苗红的姑娘，不能让你单着。” 话说到这，大会基本也就结束了，群情汹涌，结果批评到空气上，人家压根没成，说个屁。 叽叽喳喳又开始了闲聊模式。 马英在安慰娄晓娥，傻柱那一嘴资本家着实刺激到她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许大茂也是没心没肺，没管媳妇，反倒是凑到傻柱跟前手舞足蹈的挑逗：老鼠怕猫，这是谣传，壮起鼠胆，把猫打翻！ 傻柱没理他，有点呆呆的思考人生，或许是在怀念自己这出师未捷的爱情，末了还深情的看了秦姐一眼。 秦淮茹自打傻柱挨批就心里有底，傻柱一准成不了，乐呵呵的当了回吃瓜群众，还问了下棒梗冉秋叶的近况。 棒梗义正言辞的的说道：“我们教导员说了，冉秋叶是坏人，臭老九，我们应该批判她。” 贾张氏也说：“乖孙，在学校得听教导员的，不要搭理冉秋叶了，顾好自己就行。” 秦淮茹也点点头。 一家人全然忘记了冉秋叶帮垫的书费还没还呢。 入夜了，四合院静悄悄的。 许大茂还算着今晚爸爸该用皮鞭了，都做好准备了，结果娄晓娥兴致缺缺的睡了，整的许大茂还挺失落。 丁一家，马英问道：“这院里也是妖风四起，没影的事也值当的开个会。” 丁一说道：“这就是大势所趋，非个人之力能挽，保全自己已然不易了，你得注意点，学校的活动参与可以，千万别挑头。” 马英点点头，“我都是跟着，不往前凑，这些活动没有任何意义，还把学习荒废了，我们学校的老师也下去一大批，换上来的全是讲政策。” “听着就行了，这些话在外面千万别说。” “我知道，我总觉得这大学白上了，还不如和你似的，直接找个班上得了。” 丁一说道：“我有父母指标，你有啥，这年月是承诺给你分配，但是在家排队等着的海了去了，刘光齐现在还排着号呢。都快两年了。” 接着又说道：“等这学期结束，我想个由头，把你按照委培生，提前办到轧钢厂来，工厂比学校要稳妥不少，你的意见呢？” “真的？把我弄到宣传科呗，咱俩一块上班。” “宣传科不行。” 马英嘟着个嘴，“为什么？你是不是藏着小心思呢？” 丁一用手指勾了一下马英的嘴唇，“还小心思，咱俩在一个科室太显眼了，你最好去妇联，有大姐罩着，安全。” 。。。 傻柱则是躺在床上没睡，开始了第二轮抽奖，一使劲，抽到了秦京茹。 得，明天找秦姐去，嘿嘿，秦姐我来了！ 。。。 其实批评傻柱也算是现在形势的一个缩影，从上到下，都处于一种有事没事就开会的状态，除了批判，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开会为了啥，就是喊口号，讨论成分，讨论性质，讨论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唯独闭口不谈这事该不该做，该怎么做，该谁做。 第二天一早，傻柱在拉着秦淮茹上班的路上支支吾吾点出要接触接触秦京茹。 秦淮茹也有点惊讶傻柱大心脏，昨天刚说完冉秋叶，今天就秦京茹了？ 但是不能说，因为傻柱正来劲呢，就像发情的猫一样，熬过这段，也就好了，总不能给他阉了吧。 于是，找了个农忙的理由，拖到秋收后再说，并叮嘱傻柱：“你要，想和京茹处，就不能三心二意，等秋收后她来了再说，这期间你可别沾花惹草。” “秦姐，你是知道我的，我是老实人，保证等秦京茹来了在谈，这些日子你监督我，我要沾花惹草，就让我，让我跟一大爷一样！” 易中海打了个喷嚏，草！一定是丁一在骂我！ 第189章 早得贵子 时间慢悠悠的往前走，已然是盛夏了。 丁一最近住在老马家，原因就是搞了个电扇，从上海来的，没敢拿回四合院显摆，放在了老丈人家。 老马两口子岁数大，不能使劲吹，除了吃饭搬出来一块享受，晚上就是马英丁一独占了。 虽然没有空调爽，可是这年月有电扇的也是凤毛麟角，这小电扇是上海华生牌台扇，用料十足，足有20多斤，2档风，倒是会摆头，已经很先进了，吹电扇总比捂在四合院凉快，丁一也是乐不思蜀。 偶尔回一趟四合院，就当度假了，闲的无聊时去乘凉聊天。 这季节应季的食物面条是主力，经常能看到端着大海碗坐在屋外大口扒拉面条的人，屋里太热了。 面条好不好全看卤子，最好的是肉卤，熬成浓稠的汤汁，浇到过完凉水沥干的面条上，翻两筷子搅匀，大口嗦面，吃完面，就剩下最下面的肉沫泡在面汤里，这是最精华的部分，滋味香浓，扒拉完肉沫，再挑上一点面条扫尾，就是一种享受。 其次是炸酱面，讲究一个重口，配上黄瓜丝，胡萝卜丝，黄豆，豆芽等等，炸酱面不留汤汁，粘呼，不认真拌都拌不匀，一般都得配碗面汤，不然糊嗓子眼。 再就是西红柿鸡蛋卤，豇豆角芝麻酱，黄瓜丝豆豉这些素卤了，味道也不错。 还有的什么都不加，纯白皮面，就着切成细丝的咸菜吃，一根头发丝粗细的咸菜，能下半碗面。 丁一吃面还凑合，他爱吃的老干妈这年月还没有，少了辣味总觉得不对，幸亏有傻柱帮着做了点辣椒酱，自打去了川办，傻柱的川菜水平也提高不少。 。。。 在一片安乐祥和的气氛中，闫解成的婚礼到了。 头一天闫解成剪的窗花贴上了，大红喜字，还有忠字。 在闫富贵的劝阻下，留下不少，没全贴，说是等着过年，可是老闫也不想想谁家过年贴喜字。 四邻八家都来道喜，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是这么个礼数。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自然得亲至。 在老闫家坐了一会，说了点吉祥话，又到闫解成的小屋看上一看。 呦呵，门口的灶台还挺精致，不过还是差点，要我高低也得垒个绝户灶，一点烟也不跑。 进了屋，数家具的腿，这年月的习惯，家具腿越多，说明越牛逼，36条腿算是特别完备了。 这屋子小，摆不下那么多，该有的倒也都有，虽是闫解成从回收站淘换的，可都翻新加固还上了遍漆，和新的一样。 易中海暗暗寻思闫富贵这是大出血了啊。 其实闫富贵一听闫解成自己淘换，压根一分钱没出，只是这俩月免了闫解成往家里上供了。 闫解成还挺热情，拉着一大爷参观，还带讲解的，“一大爷，您看我床头的剪纸怎么样，我剪的，这俩大胖娃娃多好。” 易中海脸一黑，嘴角抽搐着维持笑容，我特么不生气，不生气。 闫解成还喜滋滋的说呢，“一大爷，告诉您个小秘密，这大胖娃娃贴的不牢，等晚上的时候一准掉下来，预示着早得贵子，今晚就来，怎么样，寓意不错吧。” 易中海恨不得掐死闫解成，但是听着还挺有道理，强挤出和蔼可亲的表情，“解成啊，你这是大喜事，往后好好过日子。” 又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早得贵子的剪纸还有没有？给一大爷我一张。” 闫解成年前就卖这个，能白给你？ “一大爷，我这红纸和手工也不能白忙活啊，您看。。。” 手指一搓，易中海明白咋回事了，玛德你这小兔崽子和闫富贵真不愧是爷俩，亲子鉴定都不用做，地上扔个钢镚，弯腰伸手的姿势都不带差的，草！ 易中海说道：“明白，一大爷给你1毛钱总行了吧。” “这可是我从国营商店买的纸，又辛辛苦苦呕心沥血剪成的。” 这是什么意思？不卖？易中海有点纳闷。 闫解成贼兮兮的说道：“得加钱！” 草，我易中海最不差的就是钱了，“痛快点，几毛？” “一块！” 你还真是宰客不眨眼啊，易中海深深看了闫解成一眼，慢慢的掏出一块钱，递了上去。 闫解成笑嘻嘻的伸手去接，抽了一下没抽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易中海不白给，不见兔子不撒鹰。 闫解成说道：“我还得现剪，今晚上就做完，明天给您，您还信不过我吗？” 易中海说道：“那不成，我不想等着，这么着，你床头这张给我，你自己剪了再贴上去。” 说完，没等闫解成反应，直接跪在床上，把剪纸揭了下来，叠了一下，丢给闫解成一块钱，抱着跑了。 回到家，拿了点胶水贴在床头，还记着闫解成的话，不粘牢，得掉下来。 完事后，满意的看了看，越看越满意，突然想起少点啥，草，老伴呢，哪去了？ 一大妈去粮站拉米面了，三个消防员一起去的，弄了一个板车，轮流着推，到了傍黑才回来。 易中海早等急了，把米面扛到屋里，拉过一大妈，关上门窗，滴！老年卡。 。。。 骑车已到站，请后门下车！ 完事后，易中海满心欢喜的想着早生贵子，今晚就来。 一大妈则想着老易这是吃错药了？没吃饭呢还这么大兴致。 忽然，易中海发觉忘了什么事，回忆了一遍，卧槽，这剪纸没掉下来啊。 小心翼翼的往下拽了拽，还挺结实，这什么时候能掉啊，稍微一使劲，呲啦，撕开了。 。。。 易中海拿着两半的剪纸去找闫解成，“闫解成你骗我，这根本就掉不下来，撕坏了都没掉！” “一大爷，您拿什么粘的？” “胶水啊，就一点。” “你得用水粘啊，胶水再少它也掉不下来啊。” “啊？你没说啊，我白费劲了。” “你也没问啊！” 本着钱货两讫，概不退换的原则，闫解成打死不退钱，只是承诺婚后再给易中海剪一张，至于说现在嘛，没时间。 易中海含泪接受，心说刚才白费劲了，我的老腰啊。 第190章 老闫家开席 结婚当天，四合院人全出来了，连聋老太太也梳洗一番来瞧瞧。 这就是老礼，能动的邻居多少都得捧个场。讲究的就是人气。 闫解成骑着闫富贵的自行车去接亲了，一切按照时代特色，从简。 没有接亲队伍，就是闫解成一人去，俩人回，回来时车把上挂个红喜字的搪瓷脸盆，于莉在后座抱着一个贴喜字的红壳暖壶。 俩人穿的干净整齐，路上行人一看就是新婚的小两口。 回到四合院，小孩们呼呼啦啦出来了，闫解放闫解旷点了挂鞭炮，喜滋滋的把哥哥嫂嫂迎进来， 掌声雷动，不管平时关系如何，这时候没人给添堵，都挺自觉，况且闫富贵在四合院一直维持了老好人的形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大面上你得按老好人打交道。 俩人到家后，先不跪拜父母，而是到屋里正中的领袖像前面宣誓表决心，并对领袖展示结婚证，并按照街道下发的文件，高声朗读三忠心四拥护五爱戴，完事才能进行下一步。 新人例行必要程序的时候，所有人大气都不喘，谁也不敢出声。 等到给闫富贵三大妈鞠躬致意的时候，才有人喊好起哄，也算有了点喜事的样子。 刘海中吧嗒吧嗒嘴，悄声对二大妈说，“以后光齐要是结婚，必须得回里屋磕一个，这给爸妈鞠个躬算怎么回事。” 老人们还是认老礼，碍于这个时代必须得破除封建迷信，很不幸，磕头被划分到封建里面了，老百姓嘴上不敢说，意见还是很大的。 闫富贵更是讲究礼数，之前记在小本本上的条条框框，一条也用不上，甚至不敢说，不仅如此，小本本也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烧掉了。 等这步程序完成，一对新人在门口等着于莉娘家人到来，时代特色一切从简，不能送亲，等闫解成带着于莉出发后半小时，娘家人再去四合院吃席，这就是典型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从了简，又算是送了亲。 接到娘家人，重头戏算是开始了，都在等着开席呢，上回四合院开席还是贾东旭的白事，都盼着呢，不过以老闫的作风，也都没报太大期望，主席就是一八仙桌，坐着院里的三位大爷和三大妈，闫解成两口子，于莉父母，外加街道王主任。 还有点挤，闫富贵还挺为难，不知道是自己做主位还是让王主任坐主位。 要不说还得是街道主任，主动坐在下首，把闫富贵让到主位，老闫感动的想哭。 对此易中海表示没有感觉，自己绝对且永远不会有这种进退两难的选择。 刘海中则想的是等刘光齐摆席的时候，主席高低得两桌起步，亲戚一桌，领导一桌，像这么混着算怎么回事，里外不是人。 开席后，闫解放和闫解旷在大锅菜旁边，一个管舀菜，一个管发馒头，严格遵守闫富贵的交代，一人一勺菜俩馒头，记住脸，不续碗！ 傻柱熬好大锅菜后给主席炒菜，六热四凉，盘子老大个了，菜倒是不多，桌子布菜满满当当的，筷子立着放都没地。 王主任也是啧啧称奇，街面上四合院的席面吃过不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也算不缺这一口外加涵养高，和闫富贵嘻嘻哈哈的说点好话，给足了面子。 易中海要面子，也不怎么吃菜，只是不时举杯陪王主任，看的闫富贵牙疼，原本两瓶的定量明显不够，又慢吞吞的拿出一瓶来，嘴上还说：“慢点喝，多吃菜。” 易中海鄙视得很，心说吃鸡毛菜，舔盘子还差不多，也多亏了傻柱有点本事给你整了六个菜，换一般人真没法弄。 啥菜呢，炒鸡蛋，炒木耳，炒黄瓜片，炒胡萝卜片，外加一盘木须肉和四喜丸子。 刘海中不管这些，一筷子下去半盘菜都没了，看的于莉和娘家人眼皮子直抽抽，于莉父母暗道难怪闺女千叮万嘱吃饱了再来，感情是这么回事啊。 王主任本来就没打算占便宜，还了前些日子老闫随的一块钱礼金，吃啥的真不在乎，比闫富贵抠门的有的是，都计较一番少活好几十年。 不计较不代表给好脸，喝了几杯，王主任起身，说道：“老易，你们院丁一在后院吧，我去瞅瞅，顺便看看你们院的情况，得贴近老百姓，我也不在主桌坐着了，脱离群众要不得，你们吃着，我转一圈。” 压根没跟闫富贵打招呼，直接往后院去了，说是贴近老百姓，脚步压根就没停，到了后院，首先看到的就是挎斗，有这玩意，就得高看丁一好几眼。 能搞到就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就更得有本事了，不过王主任也摆了点架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往里走，看到面熟的也点头致意。 也有人招呼，王主任坐我们这喝两杯。王主任来了，我敬您！ 王主任就半抬着手招呼并致意，脚下却不闲着，往丁一那桌凑。 丁一还真没注意，正忙着和艾坤聊天打屁呢，猛一抬头看见王主任了，一看这架势，心里也有了计较，忙起身，说道：“王叔！” 这就是情商，王主任顿时乐开了花，大声说道：“好，好，叫我王叔好，真亲切，各位也别王主任了，今天就聊家常，岁数小的叫王哥，岁数大的叫声王老弟，哈哈哈。” 摆出一副亲民的姿态，接着说道：“还得是年轻人啊，像八九点钟的太阳，和你们在一块我都觉得年轻了不少，就做丁一这桌吧，闲聊一会，都别客气，该吃吃。” 马英起身，端起自己的碗让出位置，先放在一边，拿了一个干净的空碗，去帮王主任打饭。 王主任也不客气，坐了下来，拍拍丁一，“往后就叫王叔，这门亲我认下了。”又扭头看看艾坤，“大坤啊，你也不错，多吃点，这么大个子正是好胃口。” 。。。 马英端着碗去盛菜，闫解放一看，第二回了啊，我爹叮嘱了，不带续碗的，你长得好看也不行！ 死活不同意，马英急了，王主任等着吃呢，说道：“闫解放，你赶紧去请示三大爷，这可是王主任的饭，别说我没提醒你。” 闫解放有点心虚，扔下勺子去请示老闫了。 没一会，老闫绊着蒜就跑来了，“哪呢？快点给我勺子，打满菜，馒头拿五，不，拿四，三个！” 第191章 错综复杂 马英端着菜拿着馒头，哼了一声往回走，这一家人真是算计到点上了。 闫富贵跟在后面，想去招呼王主任。 马英说道：“三大爷，王主任就是坐坐，您这过去不合适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闫富贵点点头，看着马英回了后院，想了半天没明白哪里不合适，怎么不合适，呆了一会，摇摇头回去了，还有亲家得招待呢。 闫解放手持饭勺，看着没理自己的老父亲，有点虚，我是续碗还是不续碗呢？爸爸你倒是给句准话啊！ 正在这时，贾张氏来续碗了，说是碗，实际上端了个盆来，要不是力气不够，她能把槽扛过来。 闫解放本来就没主意，看着大盆有点慌，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办，扭头看看闫解旷，闫解旷小屁孩知道啥，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没意思。 愣神的功夫，贾张氏把盆往灶台上一墩，从身后裤腰上抽出一个自家的大勺，自己上手了，小半锅菜就下去了，才将将把盆打满。 把勺子往后裤腰一插，噗嗤！然后端盆子就走。 闫解放想拦又不敢，贾张氏裤裆藏雷人型迫击炮的热度还没过去呢，我虽然看过《英雄儿女》，但是像王成那样高呼向我开炮，还是不敢的。 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把盆端回家。 。。。 于海棠也跟着娘家人来吃席，由于闫富贵只安排了一桌主席，她得自己找座吃饭，熟人都在后院呢，还都是手下败将，笑呵呵的去找何雨水，然后奔后院入座。 艾坤自打在王主任家吃席后，对娶媳妇的大锅菜充满了兴趣，今天知道在四合院办，带着小对象王小丫来了，不就是随个份子嘛，给了。 来了才知道，感情这席面也是不一样的，王主任家是肉片，现在是肉皮，王主任家是肉丸子炸豆腐，现在是素丸子白豆腐，王主任家粉条两指宽，现在辫绳粗细，王主任家切的香菜，现在是韭菜段，王主任家飘着香油花，现在清汤寡水，王主任家随便吃，现在卡死了一碗俩馒头。 艾坤吃过苦，挨过饿，并不挑嘴，关键是量少吃不饱，王小丫把自己的扒拉给他一大半还是不够吃，丁一只能说晚上的，回礼一锅菜，全喂你这牲口。 王小丫在联谊会上颇为大胆，但是此刻还挺害羞，头一次被艾坤带出来见朋友，撑场面，害羞中带着喜悦，俩人也奔着谈婚论嫁去了。 丁一和王小丫认识，准备联谊会期间见面也说过话，倒是缓解了不少紧张情绪，马英主动拉着王小丫闲聊，算是一份认可，小姑娘心思全在艾坤身上，没吃多少。 许大茂一个人了，自从傻柱一句资本家后，娄晓娥隔三差五就回娘家，今天也是借口照顾娄母，没在四合院，许大茂也不在乎，一门心思搞好自己副主任的工作，至于宣传科的正事，全推给丁一了。 于海棠和何雨水来到后院的时候，还是许大茂先看见的，忙打招呼，“于海棠，来，来这坐。” 于海棠是场面人，一点也不扭捏，坐在许大茂旁边，“许大茂，怎么着，又支棱起来了？今天怎么喝，你划下道来吧。” 此言一出，许大茂，丁一，艾坤，仨人恨不得把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玛德，一言不合就开喝，这谁受得了？ 许大茂陪着笑，“不，不喝了，今天是你姐和闫解成大好的日子，喝多了影响不好？” “那你说什么时候喝？我等着。”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悄悄凑过去说，“那你等着，我这两天就找你，咱俩单独喝。” 丁一慢条斯理的吃菜，也不搭理这俩货。 马英从桌子底下掐了丁一一下，嘶，还挺疼，后世总结的还真对，老实孩子受欺负，渣男才能有福利。 瞪了马英一眼，马英哼了一声，招呼何雨水来坐，“雨水姐，你现在老住校，可有时间没见你了。” 何雨水坐下，说道：“这回完事该你俩了吧，什么时候办。” 马英有点不好意思，“这得看他的。” “丁一，你不会糊弄英子吧？” 丁一说道：“何雨水，说你胖还喘上了，英子，不能叫她雨水姐，你跟着我叫妹子也行，叫个小姑子也可以。” 。。。 随着俩女人的加入，丁一这一块的气氛也热烈起来，尤其是于海棠不怯场，刘光齐三兄弟也开始冒话了。 唯独艾坤，低头干饭，脑门上滴滴答答还冒汗，光想着来吃饭了，忘了于海棠这一茬了，带着王小丫呢，这整不好要出事啊！ 丁一看艾坤这德性暗暗发笑，年轻人玩的花，现在知道尴尬了吧，伸手一拍艾坤，“想什么呢。” 艾坤吓得一激灵，“啊！我没想于海棠。” 卧槽，一桌子人都看着艾坤，艾坤这才反应过来，垮着脸看着丁一，丁哥啊，你坑死我算了！ 丁一也没想到艾坤这么耿直，这就塌房了，不过也没大事，笑呵呵的说道：“巧了不是，我也没想于海棠。” 这就是说给王小丫听的，马英不知是配合还是吃醋，使劲掐了丁一一下。 丁一哎呀一声，继续说道：“说的是实话嘛，于海棠同志可是我们宣传科的门面。” 于海棠倒也拿得起放得下，主动说道：“艾坤啊，你还有这心思，你在大上几岁，我没准还能考虑一下，你这岁数和王小丫正合适，好好处，等结婚时我给你随礼。” 王小丫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她对艾坤是一百个满意，身体倍棒，就指着到岁数嫁过去呢，听了于海棠的话，也就认为是艾坤少年慕艾，算不上大事。 丁一也暗道好险，艾坤这城府还是不够啊，一巴掌差点扇出事来，以后得注意，不过特么的马英是真使劲啊。 缓解了一下，分拨聊天了，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和于海棠叽叽喳喳，艾坤则是一脸幽怨的看着丁一，久久不能释怀。 到底是年轻，什么都写在脸上。 第192章 抽我 这一桌诡异的画面随着王主任的加入被打破了。 无论从年龄，资格，地位，王主任当仁不让的成为了中心，虽然他很亲民。 这个亲民也是有讲究的，丁一是重点，艾坤和许大茂也没落下，又跟女同志们打了个招呼，唯独没理倒霉的刘光齐。 并不是不认识，而是刘光齐没到亲民这个层次。 就像领导下乡慰问，拉着农民的手嘘寒问暖，那不叫亲民，那叫摆拍。 没有相机，王主任摆拍这一步也省了。 刘光天光福没那么多事，毕竟年纪小，刘光齐被无视确实很尴尬，攥着拳头暗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东！莫欺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穷！ 自我安慰一番，释然了。 心态好比什么都重要，我刘光齐就是韩信转世，胸有韬略，腹有良谋，岂是尔等泛泛之辈可比，我甘受此胯下之辱，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明日让你高攀不起。 本事不大，内心戏不少，脸上一会阴一会晴，还不时嘿嘿傻笑两句。 突然感觉有人捅咕自己，一转头是亲兄弟刘光天，顿时恼了，你个屁孩子也敢对我不敬，伸出手啪就一个脖拐，“兔崽子，找死呢！” 刘光天也愣住了，吃惊的看着大哥，倒不是被打傻了，而是想不通刘光齐是什么操作？王主任叫你好几声了，你不搭理，我提醒一下还挨一巴掌，王主任还看着呢。 刘光齐感觉气氛不对，发现一桌人直直的看着自己，像看傻逼一样，王主任也有点愣神，没看明白刘光齐想干啥。 脸一红，刘光齐赶紧站起来，“王主任，我，我刚才走神了，您，您叫我？” 王主任面色不改，笑呵呵的说道：“光齐啊，我这不和年轻人打个招呼，没什么事，不过呀，咱们得讲究家庭和睦，这弟弟也不能说打就打，得关心爱护。” 点到即止，没有多说，这年月老子打小子，哥哥揍弟弟那太普遍了，你外人管多了还落埋怨，站在街道的立场宣传一下，没必要深究，至于说王主任管上一管，那也得是打死打残才行，就一巴掌，不至于。 刘光齐也不觉得自己是韩信了，低头哈腰，陪着笑脸，倒是和李莲英有十分相似，“王主任，您说的是，我一定改，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爱护兄弟，孝敬父母，团结邻里。” 到底是高中毕业，这嘴皮子也能说上个一二三。 王主任点点头，“坐吧，坐吧，放松点，今天就是吃席，不用拘束。” 说完就不理韩信了，继续和丁一艾坤许大茂说话，至少这仨还能聊点正事，跟别人一说话不是拍马屁，就是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忒没劲。 时间不大，闫富贵带着闫解成于莉一对新人敬酒来了，闫解娣端着一个装着自来水的酒壶，还知道躲酒了，按照规矩是从前到后，可谁让王主任这条大鱼跑后院来了，只能先从丁一他们这桌开始。 闫解娣吃力的把酒壶举起来，递给闫富贵倒酒，本来这活该找个半大小子来干，棒梗刘光天都行，可是找人来干多少得给个小红包意思意思，为了省下来，老姑娘闫解娣上场了，闫解放闫解旷正在盛菜数馒头呢，人尽其力，省了好几毛人民币。 闫富贵倒了三盅，和一对新人齐齐举杯，桌上的也都站了起来，这个没法挨个敬酒，时间就拖得太长了，只能一起。 王主任说了句新人新事新风尚，多为祖国做贡献云云。 其他的人也接着说点吉祥话，就没有王主任那么官方了。 闫富贵也笑着顿首，连连举杯示意，总结道：“谢谢王主任和众位邻居捧场，犬子新婚，承蒙赏光，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请！” 带着俩人干了，其实全是喝的水。 喝完后，于莉也是连连致谢，让大家吃好喝好。这就是应尽的客套，闫解成可不管这个，喝完酒吧唧吧唧嘴，对着闫富贵问道：“爸，你这是拿的你兑水的酒？一点味也没有了。” 老闫脸一红，往外推这个傻儿子，尬笑着说道：“大家吃好，我去下一桌，怠慢了，见谅见谅。” 大好的日子，没人拆台，都装没听见，坐下继续聊。 等闫富贵敬完一圈，席面基本就结束了，本来也没多少菜，饶是闫解放闫解旷卡的死，一大锅菜和一筐馒头也见底了。 丁一骑着挎斗送王主任，送到家塞给王主任一个包，推辞不过，王主任笑呵呵的收下了，满口答应丁一虚一岁的请求，表示随时可以来扯证，包在老王身上了，就差称兄道弟了。 搞定了王主任，丁一回到四合院，傻柱正吭哧吭哧熬第二锅呢，递了根烟，闲扯了两句，回家了。 艾坤和王小丫还在，正在和马英斗地主呢，好久没玩了。 丁一倒了杯水喝，“艾坤，你怎么还不走？” 艾坤一边抓牌一边说，“丁哥，可是你说把还礼的大锅菜让我带走的，没见到菜我坚决赖在这了。” 丁一站在马英身后，一边喝水一边说道：“傻柱正在做菜呢，一会就好，带回去给你姐和姐夫也尝尝，他们未必吃过老百姓家的大锅菜。” 嗯？马英手气好壮啊，俩王四个二，还一条大长顺，丁一把水缸一放，夺过牌来，“英子，小丫难得来一趟，你去泡点咖啡招待，这把我替你打了。来来，三分。” 卧槽，又补了仨尖。 马英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挤开了，看着丁一这不要脸的行径，简直是人渣啊，气疯了，还得压着火保持贤妻的形象，咬着牙去倒咖啡了，你等着晚上的，我把你榨成真正的人渣！ 王小丫忙说不用客气，还想起身帮忙，被艾坤拉住了，“在丁哥这就跟自己家一样，咱们玩着，没事。” 艾坤没心没肺的傻乐，丁一冷笑着一把甩光，伸手说道：“对，别客气，来来，一把3块钱。” 王小丫不解的看着艾坤，“这就是你嘴里的亲兄弟？！简直不当人啊。” 。。。 许大茂家，借着酒劲，许大茂邀请于海棠进屋坐坐喝茶，孤男寡女的，聊天的尺度就大了，不一会许大茂就有点上头了，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鞭子，啪啪打了两个响，直勾勾的冲着于海棠来了。 于海棠害怕了，哆嗦着说道：“许大茂，你，你要干什么？我要叫了！” “嘘，别说话，抽我！” 第193章 抠抠搜搜 时间不长，闫富贵和三大妈联袂而至。 送还丁一的红木盒，外加一锅菜，尼玛不愧是闫富贵，这锅比碗也没大多少，丁一折到给艾坤带走的盆里，也就小半盆见底，看的闫富贵有点脸红，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跑了。 打开红木盒，好嘛，空空如也，讲究点的都在盒子里放点花生瓜子糖块，不过丁一也不计较，闫富贵嘛，能把盒子还回来，就算不错了。 送走艾坤小两口，回来正碰见于海棠红着脸从许大茂屋里出来，许大茂则是一脸神清气爽的送出来。 于海棠打了个招呼，低着头，快步去姐姐家。 丁一悄悄问许大茂：“许科，你俩在屋里啪啪啪的干什么呢？” 许大茂往四周看看没人，心里有点虚，“没，没干啥，就是，就是我教于海棠旋陀螺，对，旋陀螺呢。” 丁一也不至于闲的管这些破事，摆摆手回家了，一进屋就看到马英，坏了，忘了这茬了，刚想转身出去避难，被马英一把拉了回来，推倒在床上，我让你抢我牌，我让你支使我泡咖啡。。。 要不说夏天就是热，俩人闹了个浑身是汗，都喘着粗气躺着，一动不动。 丁一突然冒了一句话：“我不服！” 又是一场大大战。 院里闫富贵两口子也没闲着，还红木盒外加送菜，一家一家的跑，闫解成结婚，也是结的老闫人缘脸面，礼数不能差，但是呢，数量可以商量。 收到回礼的倒也不挑，面上过得去，倒也知道闫富贵是什么人，顶多背地里说上一句真抠，但其他方面确实无可指摘。 不过也有人骂闫富贵，贾张氏就扒着窗户看闫富贵一趟一趟的往户人家送，眼气的很，要不是提前耍赖皮弄了一盆，心理一准更不平衡。 要不是秦淮茹拦着，不能在这日子去撒泼，她早就上去抢了，现在只能无能狂怒，翻出用傻柱枕巾包着的老贾排位，用傻柱遗失的那条大花裤衩擦了一遍，低声对着老贾嘀咕，貌似又要带走谁，可是这么多年，唯一灵验了一回是把小贾带走了。 傻柱也不太高兴，忙活了半天，闫富贵才给了一块钱红包，之前就够给面子了，没要工钱，只是让包个红包，但凡懂点事，最少得给个三块钱，人家傻住已经说了徒弟出去干活，最少也得3块，你这给1块算怎么回事，也就是看傻柱好欺负。 其实闫富贵也耍了个心眼，没在开始给，等傻柱忙活完了才给，陪着笑脸说好话，把傻柱堵住了，只能自己生闷气。 傻柱越想越不爽，趁着闫富贵送菜的空档，从自家拿出个大蒸锅，划拉了一大半走人，关门，也算是找兑回来一点。 闫解放在这盯着呢，但是他哪里是傻柱的对手，根本不敢拦着，等闫富贵回来才叽里呱啦学了一遍，闫富贵也没有办法，又不能登门往回要，只能再次缩减谢礼菜的数量。 总之到最后，这场喜事办下来，没有一个说闫富贵好的，办的太抠搜了，有好事的算了算，闫富贵收的礼钱和成本一对，办下来还特么挣钱了。 傻柱回到家里，拿出饭盒，打了满满两盒菜，盖好，用绳子勒住，装在网兜里，让何雨水带去学校，打发走妹子，拿出瓶酒，就要享受晚餐。 贾张氏扒着窗户，看着何雨水出了院子，眼睛盯着门口，伸出小短手，使劲扇呼，“淮茹，淮茹，快快，何雨水走了，赶紧的。” 口水掉了一窗台。 秦淮茹也是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把线簸箩放在床头，叮嘱小当看好槐花，提上鞋，拍了拍衣服上线头，又平了平的褶子，用手拢了拢头发，喜滋滋的出门，直奔傻柱家。 傻柱刚倒上一杯酒，就听见外面猫挠门的声音，面色一喜，赶紧过去开门，“秦姐，我一听声就知道是你，快进来。” 秦淮茹一扭身子就顺着门缝闪了进去，傻柱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秦淮茹就坐在了桌边，恍恍惚惚，和做梦一般。 其实这种梦很多人都做过，闫富贵年轻的时候就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过有这样的女鬼来和自己幽会，来上一出聊斋和人鬼情未了。 只可惜被贾张氏的俩盒子搞的现在天天梦老贾，我特么想要的是女鬼啊！ 傻柱也坐了过来，“秦姐，来我这什么事啊，是不是秦京茹有信了？” 秦淮茹心说你还挺急，必须得拖没你这色心，说道：“哪有那么快，不是跟你说等秋收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再催我不管你了。” “别，别，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那个，要不你在我这吃点，新打的菜，喝一杯。” 留饭秦淮茹是傻柱一直的心愿，可惜贾张氏看得紧，一直不得手，今天正好赶上了。 秦淮茹看了看锅里的菜，立刻发动技能，眼圈一红，带上哭音，“柱子，我哪有心思在你这吃饭啊，三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抠的紧，中午我婆婆和仨孩子根本没吃饱，这会正饿着呢。” 饿着呢你还不回去做饭？ 可惜傻柱根本不想这一茬，反倒是跟着着急了，换位思考，还挺有代入感。 “哎呀，那怎么能行，孩子正长个呢，要不，要不你把这锅端走，先紧着孩子们。” 说完，傻柱去灶台拿了一个碗，打算给自己盛上一碗，剩下的让秦姐带走。 不料秦姐伸手拉住了傻柱盛菜的胳膊，“柱子，姐谢谢你，没有你帮衬，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被秦姐小手一碰，傻柱魂都飘了，嘿嘿傻乐不说话。 秦淮茹趁机稍微一使劲，把傻柱打饭的家伙事卸了下来，拿起锅盖一盖，“那姐就不跟你客气了，一会我来拿你的脏衣服洗了，夏天了勤换着点。” 脱离了秦姐的小手，傻柱算缓了下神，呆呆地看着空碗和饭勺，我特么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可是被秦姐洗衣大法给忽悠到了，还有点感激，还是秦姐好，知道关心我。 秦淮茹把锅先端下来，防止傻柱再想起吃饭来，又问道：“柱子，三大爷这么抠，给了你多少钱啊？” “嗨，别提了，一分没给，就给了个红包，才1块钱，打发傻小子呢，往后我说什么也不给他家干了！”傻柱说道三大爷，还带着怒气。 秦淮茹眼睛四处一扫，看到傻柱扔在床头的红包，过去拿过来，打开，“这就是吧？还真是一块钱，够抠搜的。” “可不是呗，咱们院就秦姐你最好了，嘿嘿。” 谁说傻柱不会哄女孩子的，这不也开窍了吗。 秦淮茹做出生气的样子，为傻柱打抱不平，“柱子，你好歹是个主任，咱得有点志气，这钱不要他的！跌份！” 说完，把红包连皮带馅塞进自己的口袋，赶紧端起锅往家走，傻柱还沉浸在秦姐和自己同仇敌忾的喜悦中，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送秦姐。 出了门口，秦淮茹回头说道：“柱子，记住得长点志气，咱不要他的。” “对，秦姐，咱不要他的！” 第194章 匿名举报 送走秦姐，傻柱意犹未尽的抚摸着秦姐摸过的胳膊，摇头晃脑的坐回去，倒上一杯，嗞喽一声，砸吧砸吧嘴，拿起筷子一伸，卧槽，怎么是空碗？ 哎呀，着急忙慌的，也不怪秦姐，摇摇头，翻出点花生来，凑合了。 闫解成结婚不仅刺激到傻柱，把刘光齐也刺激到了，他比闫解成就小一岁，也到年纪了。 刘海中对他这个长子是疼爱有加，零花钱从来不断，虽然没正式工作，可是手头比闫解成富裕多了，凭啥你闫解成能成亲，我就不能呢。 按说这事正常程序是得找刘海中，让老子给找媒婆说合，以刘海中的人脉，找个差不多的也不难。 但是刘光齐很是自负，觉得自己高中毕业，还有点看不上父母的文化水平，认为没有共同语言，觉得刘海中不靠谱，找的也没啥文化。 这事就耽误住了。 作为高素质人才，刘光齐不会从自己这找原因，暗暗埋怨刘海中不是个领导，工作生活婚姻都给不了自己想要的。 刘海中的工资足够家里开销，也不在乎刘光齐有没有工作，反正自己养着呗，其他事更不管了，有吃有喝还想怎么着？虽然最偏向大儿子，但是俩人交流甚少，也就吃饭时打个照面，还说不上几句话。 这就是富贵病，吃爹的喝爹的用爹的，最后来上一句：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刘光齐的决定就是摆脱这样的生活，并悄悄付诸于行动了。 。。。 许大茂这些日子也不顺心，倒不是工作上的。 娄晓娥在娘家的日子比四合院多，也没怎么太关心许大茂。 许大茂每天回家很晚，不是和一群副主任吃吃喝喝，就是被李固拉着喝酒，要不就是去许父许母那里蹭饭，每天都醉醺醺的。 李固这阵子没少请师傅吃吃喝喝，就想着赶紧把技术学到手，许大茂倒是嘴真严，随便找几个接口就糊弄过去了。 于是李固想着曲线救国，想从丁一这下手，托丁一说点好话，在宣传科时间也不短了，李固也了解到丁一在宣传科的分量，找了个机会给丁一送点礼，让丁一给许大茂吹吹风。 丁一拒绝了，一是李固这小子他看不顺眼，最开始吃饭拿势利劲很讨厌，二是许大茂这丁一从来不求着办事，为了你这仨瓜俩枣还欠个人情那就是有病。 为此算是被李固记恨上了。 没过几天，丁一被李保田召唤去了。 俩人现在关系不错，早就恢复了走动，丁一晃晃悠悠就来到了原厂长办公室，现在被李保田征用了，杨厂长已经去劳动改造了，新任的厂长对李保田唯命是从，主动腾出了地方。 李保田让丁一坐下，秘书倒上茶就出去了，没有拿架子，李保田坐到了丁一上首，笑呵呵的看着丁一，说道：“丁一啊，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丁一说道：“李叔，我每天就在自己一亩三分地干活，怎么能猜您的心思，您这工作忙，我可不敢给您添乱。” “看看吧。”李保田把一封举报信递给丁一。 丁一也不客气，直接看了一遍，哑然失笑，又递了回去：“李叔，这是子虚乌有啊，这些工作可都在您的监督下呢，这不是举报我，是给您上眼药呢。” 原来是有人匿名举报丁一投机倒把，倒卖联谊会黄牛票，信寄到李主任这来了。 但是不巧，这黄牛票正是李主任找人搞的，丁一知道，但是和丁一是真没关系，这举报信算是直接交到正主手里了。 李主任也说道：“我也很信任你，这明显是污蔑革命同志，性质很恶劣，找你来让你看看可能是谁，点你的名，说明和你认识，有矛盾，又不了解你的工作。” 李主任倒也不是怕，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得把人揪出来。 不管什么时候，你贪点污点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被人发现举报都很正常，关键得看你罩得住罩不住，显然，李主任罩得住，况且这还不是直接冲他来的。 叫过丁一来有两层意思，一是丁一你是知情者，但是别漏风，二就是上面说的得找出这个举报人来。 丁一稍微一想就锁定了李固，这小子还挺阴。 说道：“李叔，估计是我们科的李固，他之前托我给许副科长递话要学放映机的维修技术，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我拒绝了，看来心有不满啊。从这封信看，他知道一些我的工作内容，但知道的不多，也没调查到什么，只是凭着想象编了个罪名，符合他和我的关系，不过由于是匿名，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他。” 李保田点点头，说道：“好，情况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是，李主任。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丁一知道这是李主任捞钱的路子，自己装看不见不知情就行。 李主任把信收起来，这事到此打住了。 “丁一啊，你这联谊会办的不错，上级也很肯定，只是现在分散出去，咱们厂举办次数也少了，这个不能满足工人群众的要求呀。” 卧槽，这是嫌黄牛收入少了啊，真有你的李保田。 丁一做出思考状，说道：“李主任，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哦？快说说，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 “我这不快结婚了吗，想定在中秋，到时候在厂里办，布置个大礼堂，请多点人观礼，您在给证个婚，叫上点记者登报，您看怎么样？” 这一下子把李主任说傻了，你要疯啊，你这么干咱们厂确实出名了，我离倒台也不远了。 “丁一啊，你结个婚弄这么隆重可真不行，我这就过不去，不能批。” “李叔，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要是再多点人呢？弄上十几对新人，这事也不能批？” 丁一确实也为结婚发愁，摆在院里乱七八糟的事多，摆在饭店太张扬，想了一阵子把改革开放后搞精神文明建设时，被当做典型的集体婚礼拿了出来，这总是没错的。 李保田想了想：“这能成吗？” 第195章 集体婚礼 丁一说道：“李叔，这个叫集体婚礼，是响应上级号召，年轻人要团结向上，打破旧习俗，宣传出去是个积极正面的活动，从轧钢厂来说，组织这样的活动象征了组织关怀，领导爱护，从参与者来说，是表现新时代革命青年的风采，积极响应领袖号召。” 李宝田听了也点点头，但是没表态。 丁一门清这孙子是想捞钱，光有成绩这事还是打动不了李主任。 “李叔，这从实际上说，也是为了给年轻人减轻家庭负担，老式的婚礼往往花钱不少办的还不好，集体办每家出一些钱，然后轧钢厂补贴一部分，这个补贴多少，得看您的意见。” 这就是把捞钱的耙子递给李宝田了，轧钢厂公家出钱，至于出多少，用多少，都让李宝田定，那还不是想捞多少捞多少。 李宝田不缺捞钱的勇气和手段，缺的是捞钱的项目，总不能让会计直接给自己开钱吧，毕竟还是公家的嘛，有个名目还是必要的。 哈哈一笑，李宝田说道：“好，这个想法好，你回去准备个详细的方案，既然办就要办好，得作为轧钢厂一个重要的宣传点，树个典型，作为轧钢厂领导，需要关怀年轻人，这次费用厂里出了，需要多少，你打个报告上来。一定办的隆重。” 丁一了然，办得隆重是为了多让厂里出钱，办成典型是为了堵舆论的嘴，李主任这是既要里子也要面子。 “好的，李叔，我尽快把预算报告给您，您多提意见。” 这就是李宝田为什么不和丁一计较的原因，一点就透，还能办明白，不像有些副主任，掰开了揉碎了讲都死活不开窍，能活活气死，这真跟忠心没关系。 丁一出来后，便着手处理此事，他没想着从这事上捞好处，本来就有个想法，还想着给赵科长打报告呢，结果这一整直接让李主任主持了。 回到科室先去给赵科长通个气，赵科长表示知道了，他知道丁一能折腾，但是态度不错，也就顺水推舟大力支持，结个善缘。 这事先不能张扬，丁一得先从李主任那拿到预算再办，反正时间足够。 叫过自己的小团队来，说了遍李固的事，叮嘱别打草惊蛇，但是得留个心眼，管住自己的嘴。 艾坤憋到了下班，趁着没人拦住丁一：“丁哥，我真想抽他丫的。” 丁一拍拍艾坤，“沉住气，他不是什么大鱼，随手就收拾了，但是今天李主任态度不明朗，我们暂时不好动手，倒是我这几天想拜访下牛书记，你给递个话。” “你随时来呗，递什么话。” “滚蛋，记住沉住气，先办好正事。” 丁一去接上马英，去了老马家，这事既然赶到这了，先得给老丈人通气汇报。 老马挺开明，这事在部队上倒是也有，够资格的干部结婚，有时候也是两家三家一起办，为了省事而已，特意组织搞集体婚礼倒是没有先例。 乔氏问道：“丁一啊，这得多少人啊，亲戚朋友怎么安排？” 丁一回答道：“在轧钢厂大礼堂，每家都按亲戚朋友人数划出片来，都坐得下，这样既隆重也不显眼，本来我想的是找个饭店大办，不过这个形势下太张扬了，在四合院又太小，只能出这个主意。” 老马说道：“这么办很好，集体婚礼是个好主意，有意义，我赞成。” 乔氏也是担心细节，并不反对这种形式。 。。。 李主任并没有处理李固，这匿名举报信也没了下文。 李固这几天还有点小得意，看来没被处理并不意味着李主任没有找他，这就是李主任在玩制衡了，处理李固很简单，哪怕没有证据是他写的举报信。 但是趁机把李固收归旗下更符合李主任的利益，这种人好控制，而且没有底线，做一些脏活还是不错的。 一封举报信，没有整到丁一，反倒搭上了李主任的关系，李固也算因祸得福了。 就好像安插在宣传科的卧底，李固也没有在革委会挂职，越是这样反而让丁一不好下重手。 但是不妨碍给李固添堵，告诉许大茂，区委宣传科的指示，不要等着下面打申请，要主动工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把放映工作做个典型，派你徒弟绕着京津冀边界线绕上一圈吧。 于是，李固骑着放映车，去了七环以外。 玛德许大茂！不教我技术，还把我支这么远，还有丁一，你们都给我等着。 。。。 丁一如约来到了牛书记家，咖啡少妇热情依旧，自从艾坤处上了对象，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牛书记在轧钢厂低调得很，但李主任轻易也不敢动，组织口的人动起来相当麻烦，得不偿失。 丁一坐下，喝了口咖啡，还是老味道。 “牛书记，我这组织学校的课程也结束了，组织也在考察我，就差最后一步，我很紧张，虽然严格要求自己，可也得听听您的意见才能安心。” “这个问题不大，做好工作，保持现状就行，快了，你们这一批定在9月份，不要有压力，我作为你的介绍人，给你做后盾。” 牛书记倒是直接给了颗定心丸。 丁一步入正题，说道：“还有件事得跟您汇报下。” 从头到尾，原原本本把举办集体婚礼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牛书记沉思了一下，“你成熟了，李固这件事你做得对，防着点就行，不要轻动。至于集体婚礼，我持赞成态度，符合领袖和组织的号召，大胆去办。” “牛书记，您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您看是不是让艾坤也参加呢？只要他能领证，其他的都符合条件。”丁一这是拉上了艾坤，要把老牛绑上船，不止老牛，丁一打算把有点分量的干部子弟都拉上。 扭头问咖啡少妇，“姐，您什么意见呢？” “呀！这是好事啊，老牛，想办法把艾坤的年龄改改，先领证吧！” 牛书记皱眉，傻娘们什么话都敢放明面上说，哼！看在你年轻漂亮的份上，原谅你了。 第196章 车顾好 让艾坤提前办证，对于牛书记来说不算个事。 在咖啡少妇的撺掇下，很快就答应了，参与这种事没坏处。 艾坤高兴还有点抱怨，说道：“丁哥，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先跟我说？” 丁一说道：“跟你说了还不满世界传开了，你注意点，没确定之前别乱说，免得麻烦。”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不管什么时候谋事，事先一定要保密，然后办起来时一定要势如破竹，让一些不利条件来不及下手。 接着又说道：“大坤，我把计划做出来后，你帮着查漏补缺，但是得记住先不要张扬。” 艾坤说道：“丁哥，你是知道的，我嘴严得很，放心，咱俩不是第一次打配合了。” 咖啡少妇美目涟涟的看着丁一，这真是弟弟的好大哥，“丁一啊，这个需要什么费用吗？不能让你吃亏。” 丁一说道：“不用，大姐，这费用估计轧钢厂全包了，我给李主任提过，他大方得很。” 牛书记说道：“是啊，现在李宝田可是在厂里说一不二，行政生产组织一把抓，丁一，你办事我很放心，让大坤多跟着你学着点。” 丁一也说道：“我俩都得算您的学生，互相学习，大坤身上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 这个客套话把艾坤说高兴了，忙问：“还是你了解我，丁哥，快说说我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丁一心说你有啥啊，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学习你泡于海棠？ “呃---这个，大坤啊，你看你的身高，力气，饭量都是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艾坤听傻了，你直接说我是只猪就完了。 咖啡少妇笑的花枝乱颤，扶着艾坤，“还真是，你这几点一般人还学不会呢。” 牛书记也是莞尔，有这个小年轻陪着说说话，开点玩笑，压抑的心情也缓解不少。 俩人默契的没有谈工作，也没有谈牛书记的老搭档杨厂长，都是明白人，没有实际意义的抱怨和感叹像是放屁，是能夺回权力还是能把杨厂长捞回来？ 况且也不符合俩人现在的短期利益。 不过牛书记倒也通过组织学校，知道丁一包干了杨厂长和一些干部的监督指导思想改造，对此也很欣慰，知道丁一不会亏待这些老同志，不过他自己是不方便出面保一手，时势所迫，能稳住自己就不错了。 看到牛书记露出笑容，咖啡少妇也感叹道：“也得亏丁一来了，这些日子这老倔牛就没有笑模样。” 老牛嘴角直抽抽，现在的形势再加上你这小娇妻，我特么的身心俱疲，哪里还笑得出来？ 坐了一会，丁一告辞。 艾坤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丁一走，去趟王小丫家，得赶紧把这事说了，真是狗肚子藏不住二两油。 出门时，咖啡少妇拉着丁一，“丁一呀，以后不用让大坤带话，直接来就行，这个老牛在我知道你拘束，下回赶老牛出差不在家时你来。一定要常来啊。” 卧槽，你张嘴真是没有把门的，啥话都敢说，管杀不管埋啊。 丁一汗都下来了，也多亏天热，看不出来。 “大姐，有您这句话我觉得亲切，下回我就不客气了，带着马英来看您。” 这就得拿马英当挡箭牌往回圆了。 老牛倒是不太在意这些话头，点点头送客。 “丁一，下回来在家吃饭，姐给你包饺子！” 都下楼了，咖啡少妇的声音还传了过来，丁一听后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楼梯。 艾坤伸手就把丁一提溜起来，丁哥，楼道里黑，小心点。” 丁一擦擦汗，“大坤啊，我脚崴了，你开摩托吧。” “得嘞！不用你说也是该我了。” 呵呵，你这臭不要脸的劲头也值得我学习啊！ 俩人乘着夜色，摩托突突到纺织厂家属院，天蒙蒙黑，摩托大灯还挺亮，就跟警察到家里抓人似的。 一下子把王小丫住的四合院惊动了，乘凉的吃瓜群众呼啦啦出来看。 摩托车停稳当，熄火，艾坤一个后撩腿带转体三百六十度，飘逸潇洒的下车，这个动作是为了装逼，足足练了一个礼拜。 丁一心说草你姐的艾坤，也不看着点，我要再长高点，这一脚就干我脑袋上了。 慢悠悠的从挎斗里下来。 有人认出艾坤来了，扯着嗓子朝院里喊：“老王！老王！你家姑爷来了。” 更多的是往前凑了凑看着摩托车，这可真气派！想去摸又不敢。 王小丫一家都出来了，王父王母都是纺织厂的小干部，一个生产线组长，一个机械维修员，也都是根正苗红，要不也参加不了联谊会。 王小丫是纺织厂的出纳，还有个弟弟上初中。 艾坤平时也没少来，都是骑着自行车，也够可以了，今天突突着来头一趟，把四邻八家都惊动了。 小丫头红着脸过来，问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艾坤还有点急，忙说道：“这不是有事吗，赶紧过来和你说一声。。。” 丁一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艾坤，这事是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王叔，王婶，是有点事，是好事，你们进屋说？” 王父王母也不傻，忙说道：“对对，看我们这弄得，走走进屋，喝口水。” 丁一这一说话，邻居有认出来的了，“呀！这不是联谊会的主持人丁一吗？哎呀呀，可算见到活的了。” 这一说还真是，名人啊，一下子围上来好几个大胖娘们。 丁一脸一黑，就不能是来几个小姑娘吗？ 但是也得陪着笑，“各位叔叔婶婶好，我是丁一。” 先确定一下，这一下炸开锅了，“丁一啊，你那联谊会我可爱看了，就是没去过几次，票不好弄啊。”“是啊，你能给点票不？”“纺织厂也在办联谊会，那个主持人可不如你说得好。”“是呀是呀，还是丁一主持正宗地道。”。。。 丁一算是享受了一次粉丝围攻，只得先跟艾坤说，“你和王叔他们先进去说事，我跟邻居们在外面聊聊天。” 这架势是走不了了。 丁一又说道：“街坊邻居们，你们喜欢我的主持，就是对我工作最大的支持和肯定，我也不扭捏了，就在咱们院乘会凉，聊会天，不知道成不成？” 群众说道：“那怎么说的，当然欢迎啊，丁主持快进来。那个谁，小石头，车顾好，不然腿打断！” 第197章 亲民 艾坤跟着老王一家回屋说事。 丁一被簇拥着来到中院乘凉。 这就是名人效应，这年代娱乐匮乏，名人基本都是劳模和先进，像丁一这样的娱乐明星很稀少，都想看个稀罕。 四合院的乘凉都差不多，各自带各自的板凳马扎，中间一张四方桌是院里的大爷专席。 到了地方，还得是院大爷出面，这个院的三位大爷做了自我介绍，就要把主座让给丁一。 丁一又不是领导，这可不能抢位置，说道：“三位大爷，我可不能喧宾夺主啊，有人帮递下王叔家的凳子吗？我坐您三位边上就行。” 三位大爷就是假客气，也端着架子呢，让两句就得了，自己的位置岂能轻易让小年轻来坐。 看到丁一如此识趣，也是对这年轻人好感大增。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很快有人把老王家的凳子递过来，丁一坐在了桌子边客位上。 三位大爷的本职工作还记得呢，第一句就由一大爷问丁一来干嘛。 丁一说道：“这不是联谊会促成了不少年轻人嘛，我这也做个回访，听听群众们的意见和建议，也是为了改进工作，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你们端着，丁一更端着，官话大话套话，你们这些渣渣能跟我主持人比？咱就是专业干这个的。 但是丁一也不让气氛太板正，从包里掏出烟来，递给三位大爷，这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这个院的三大爷是个有眼力的，忙掏出火来，先给丁一点上，再给一大爷二大爷自己点。 至于院里的吃瓜群众，没资格。 一大爷吸了一口，说道：“丁领导，我代表咱们院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 哗啦啦，还有掌声。 这才像回事嘛，一根烟的威力还是有的，刚才屁股没坐热，就盘问一番，看来我丁一刷声望的道路还很漫长啊。 “一大爷，您可别叫我领导，我是轧钢厂宣传科干事，您叫我丁干事，丁主持都行，叫声小丁也行。” 还是叫丁干事吧，一大爷打死也不能叫小丁，人家给脸了你不能往地上扔。 接下来一大爷也没什么话了，他不是丁一的目标观众。 老头们对联谊会的关注度不高，中年妇女才是铁粉，丁一堪称中老年妇女之友。 三位大爷不说话，倒也不冷场。 有个大娘就高声问道：“丁主持，你是不是不办联谊会了？” “办啊，轧钢厂的联谊会一直没停，也欢迎大家都去看。” “那怎么我们纺织厂也开始办了，是不是换人了？” “我们举办联谊会的初衷就是为了年轻人解决个人问题，响应领袖的指示和国家的号召，丰富工人群众的生活。但是一枝独放不是春，在轧钢厂试点后，我们把工作分散开，统一指导各个单位自行举办，这样就能服务更多的年轻同志，也方便了群众参与，您不觉得去轧钢厂看联谊会道有点远吗？还是纺织厂近，就在跟前。” “那倒是，不过主持人不是你那个味。” “呵呵，大婶，我们的主持人都很优秀，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和培训才能上岗，这是个习惯问题，我就占了个先入为主的便宜，您要有什么意见，也欢迎提出来，我们会根据群众的意见改进我们的工作。” 让这帮观众说喜不喜欢还行，让他们提意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聊天基本都在围绕丁一。 丁一说了个口干舌燥，倒是立了个亲民的人设，所有的四合院都差不多，有好人有坏人，全都隐藏在团结和谐的面具下，至于什么时候显露出来，得看人下菜碟，丁一来到这个大院，披着主持人的外衣，周围全是好人。 告了个罪，丁一起身去老王家，怕艾坤说不明白，亲自去查漏补缺。 对于这样的好事，老王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个时代的特色，上级或集体的事情压下来，有没有意见都得上，有没有困难也得上。 不过也有区分，老马家和牛书记那，丁一得本着请示的态度，到老王家就是通知的态度了，没办法，阶层不一样。 同样的事，不能同样的办。 事情说完，丁一和艾坤告辞离开，老王一家，三位大爷和好事的吃瓜群众送了出来。 门口小石头正在叉着腰，威风凛凛的站在摩托旁边，周围一圈小孩绕着摩托左看右看。 “只许看，不许摸！” 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孩子，丁一掏出一把糖来，塞给小石头，小石头先是看看人群里的老子。 此举让丁一高看了一眼，不是所有小孩都叫棒梗。 “拿着，帮叔叔看车，叔叔谢你的，不用看你家长，让他们找我。” 谢谢叔叔！ 拿着糖跑了。 丁一又对围观的小孩们说：“想摸就摸一摸，没事的，不过不许破坏，赶紧的啊，一会我可走了。” 一群小孩呜呜嚷嚷的上去摸两下，这就是回去给同学小伙伴吹牛的资本。 丁一则回头和群众们告别。 也有小心谨慎的家长，过来拉着孩子，连摸都不让摸。 孩子有的听话顺从，有的耍驴使劲往下坠着挣脱。 人生百态。 。。。 丁一和艾坤走后，院里的人们又回去第二场，这次是围着老王家打听丁一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了。 其实就是闲的，不过在四合院里，也基本没有秘密。 老王家嘴严，先让姑娘儿子回家，老两口在外面对付吃瓜群众和吃瓜大爷。 按照丁一交代的说辞，就是联谊会来回访，监督审查这些年轻同志的情况，并对工作进行改进。 接下来就是车轱辘话了，在四合院生活了半辈子，老王两口子应付这种询问轻车熟路，既不冷场，又不透露更多消息。 接下来的日子，丁一又走访了几家，成功率高达100%，都很同意这种集体婚礼，还有的要给丁一塞钱塞礼，感谢18号技师丁一的一条龙服务。 丁一哭笑不得，生孩子是不是也得我包了？ 婉拒之，这份好处丁一是不拿的，避免节外生枝。 不过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裤子，消息还是泄露了，丁一没走访的也有不少人想参加，于是主动走访起丁一来。 闫富贵这几天过得很高兴，走访丁一的都得从他眼前过，询问一番合理，这些人有全都是家庭条件好，出手大方的，给闫富贵递支烟都是随手的事。 当面不抽，夹在耳朵上，等回到家，闫富贵拿尺子和笔在烟上面做好记号，每次抽一节，算了算，这烟每天抽一节，能抽半个月，两天抽一节，能抽一个月。。。。一年抽一节，能抽到死。 第198章 做准备 闫富贵只是小打小闹，毕竟只是平头百姓，再折腾也只是占点便宜，起不了多大浪花。 丁一又和李主任碰头了。 丁一把一份预算单子交给李主任，说道：“李主任，您看一下，这是我打的预算，包括会场布置，餐标，接待，以及其他费用。至于那些需要个人承担，哪些厂里承担，您看看再定夺，大致在2000块。” 李主任笑呵呵的说道：“丁一啊，你组织过很多这样的活动，效果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伸手接过单子，简单看了一眼，放在一边，身子转了转，这就是要说正事了。 “不错，这个你是行家，不过第一次活动，厂里大力支持，就不要个人负担了，另外，为了树立典型，一定要搞的隆重一些，厂里给你批5000，你一定要按照申请办好，不要怕花钱，当然也要本着多快好省的原则。” 这就差直说我批了，你用2000办事，剩下3000给我。 喝了口茶，李主任接着点了一下，“当然，公家的钱来龙去脉要交代清楚，采购环节要把好关。” 丁一心说马勒戈壁的还挺鸡贼，又要钱还要把屁股给你擦干净，老子打定主意不从里面拿好处了，你还想我给你打掩护，傻逼才干呢。 于是回答道：“李主任，这大方向您把握就行，我尽心尽力干好本职工作，至于采购这一块，我也不是很熟悉，您手下人才济济，这个任务还是交给熟手比较好，我这做好对接，只要符合预算的质量要求就行，您看呢。” 李主任一听也是一愣，他交给丁一也是奔着丁一抽一水的打算，毕竟要马儿跑得给点草，没想到丁一不吃，他倒不认为丁一没听出来。 对于丁一不打算接手的态度，李主任无可无不可，反正自己这份不少，下面谁办事谁拿一份都成。 但是丁一最后说的他也明白，丁一就是想办好这事，千万别给我使绊子，该您拿随便，该花的也不能少。 李主任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这可不像你啊，你这有点耍奸蹭滑了，之前可都是你一把抓的啊。” 丁一苦笑道：“李叔，跟您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这回我也得上台，办不好丢人，精力得用在活动上，采购确实力不从心，还是您委派人合适，再者，我老丈人那也是眼里不揉沙子，我也不敢有歪心思。” 这话半真半假，说的合情合理，最主要的是符合丁一一贯的做法，出名的事不搂钱，搂钱的事不张扬，德不配位，反受其咎，同理钱不配位，也有害。 像后世一些明星出名后就呼吁明星也是人，也要隐私。这不是纯纯的脑残么？你还真想站着把钱挣了？乖乖脱了躺好吧。 李主任从丁一的话里没听出毛病来，点点头，“行，我让吴秘书负责，到时候你俩对接。” 丁一道：“那可太好了，吴秘书办事稳妥，李叔，这次如果能成功，接下来可还能继续办呢，等着结婚的小年轻可不少呢，厂里能帮着减轻负担，都很支持，我这几天家里门槛都快踩断了。” 丁一这是又加了道码，办成长期活动，这就是一个隐形的钱袋子了，李宝田果然动心了，严肃地说道：“丁一啊，对接中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汇报。” ok，丁一的目的达到了，李宝田在乎效果，吴秘书未必在乎，有了李宝田这句话，和吴秘书打交道就舒服多了。 俩老银币跟八国联军似的，就差逼着轧钢厂签不平等条约了。 娄半城最开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毕生的心血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的肥肉，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苍蝇蚊子，都想来上一口。 丁一不参与这次的贪污行动，李主任并不是很满意，他认可丁一的办事能力，但是他不信任一个没有污点的人，也不喜欢手下是一个干净不干脏活的人。 李固，就是他特意留在宣传科的一个钉子，不但监视丁一，也监视许大茂。 副主任只是彰显力量的表皮，轧钢厂百十个副主任，没几个心腹，反倒是李固这样的底层起家的好控制，也忠心。 李固有野心，没能力，满脑子走捷径或踩着人头往上爬，见识也低，画个大饼就敢打敢拼，近身肉搏。 又和李主任跨着级别，那叫一个忠心耿耿，还不用担心反水。 出了事也是一个好的挡箭牌背锅侠。 事实也是如此，拨乱反正后被清算的也是这一批人，至于李主任之流，或继续从政，或被迫下海，不管如何，大多比平头百姓过的舒坦。 丁一也知道李固已经是李主任的人了，也是不好动手，不过好歹是张明牌，防着点就是了，顶多就是给许大茂说你徒弟李固是个人才，得多加担子，能跑多远跑多远，放电影去吧。 于是，李固更恨师父了。 至于出馊主意的丁一，绝不和李固当面翻脸，还和平时一样，该打招呼打招呼：吃了吗，您呐。 丁一敲定了李主任，也开始着手设计集体婚礼的会场和流程。 场馆就定在联谊会的大车间。 召集了12对新人及其父母开个碰头会。 这个丁一就不客气了，直接说道：“首先，感谢各家对集体婚礼的支持，轧钢厂也给予了我们最大的支持和帮助，但是毕竟条件有限，这个会场面积只能在室内给每家准备5张桌子，有不够的得自行在场外空地安排，另外一些细节上每家都可以提出要求和意见，尽量满足，但是本着统一整齐的原则，有些要求无法满足，这需要大家理解，如果实在接受不了，可以退出。” 丑话一定要说在前面。 不过没有退出的，这年月没那么多讲究，主要是轧钢厂帮着出钱办，自己干捞份子钱，这好事哪里去找？ 搞定了参与者，丁一带着艾坤和6个大将开始了筹备工作，倒是都轻车熟路了，没有什么困难。 第199章 又见侯主编 搞结婚和搞联谊还是不一样的，要细致的多。 日常生活中办红白事都得找个主管，有专门的干这个的，离了这些人还真玩不转。 这对丁一来说不难，他手底下还有一大票协调员呢，通过这些媒婆找同类业务的人一抓一大把，挑挑拣拣找了几个出名的，征调到轧钢厂筹备小组。 这些人屁颠屁颠的就来了，看着变成协调员的媒婆，只要打着联谊会的旗号，到哪去都比野生媒婆受欢迎，他们是巴不得和丁一扯上关系，这不，机会来了。 其中，就有给老贾家办过两次白事的王婆，这老太太来到小会议室，看到丁一，一蹦三寸高，招着手和丁一打招呼，熟人嘛，丁一点头致意，这把其他人羡慕坏了，有熟人好办事，纷纷围着王婆打听情况，王婆老油子了，狐假虎威玩的溜着呢，不一会就成了这帮人的领袖。 小会议开始了，丁一先提出要求，让这些人集思广益出个流程，要符合轧钢厂的各项要求，摒弃一些封建糟粕。 其实这些人一肚子封建糟粕都摒弃差不多了，这年头就没有大搞的，都怕出事，所以满身能耐无处施展。 这一下子让这些人发挥一下，还搂不住了，叽叽喳喳听的丁一脑子疼，指派王婆作为联络人，总结出个书面的程序，再交由丁一审核。 送走这一帮大明白，丁一也是有点挠头，琐碎的事太多了。 下班去了老马家，马英贴了上来，贼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密密麻麻写满了对结婚的憧憬，愿望，要求，要多细致有多细致。 抛个媚眼，只要你答应，我今晚什么都听你的。 丁一看的脑袋都大了，不过突然灵光一现。 “英子啊，你这写的真不错。” “不错吧，我也觉得挺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看，这花。。。这衣服。。。这动作。。。” 耐心的听马英叨叨叨，有点犯困。 马英拍了打瞌睡的丁一，“哼，我就知道你没听，你一点也不重视我。” 没打断你施法就已经够给面子了，丁一也不犟嘴，说道：“重视，怎么不重视呢，我这不给你安排了嘛。” “嗯？” “你去联系这几家人的小媳妇，以你为主，去和王婆，就是我找的设计流程的管事，这个整个流程由你负责，记着一定要注意按照领袖思想和国家政策来，这个任务你能接吗？” 丁一烦这些琐碎，马英喜欢啊，“真的呀，我当然接了，保证完成任务。” “那你得认真点，不要搞砸了。” 马英兴奋的说道：“咱俩自从毕业后，好久没在一块工作了，好怀念高中时候啊。” 小姑娘就是多愁善感，丁一才不怀念呢，那时候看得见吃不着，有什么好的。哼！ 丁一眼珠一转，“英子，咱俩再怀念一下当时好不好，你去换上那时的衣服。” 马英脸一红，“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看你今天表现好，满足你，你等着，我去换衣服。” 当时的衣服不合身了，都压在柜子里，找出来还挺费劲，不过丁一就喜欢玩制服诱惑，马英虽然害羞，也是尽量满足。 等马英回来时，丁一不在屋里了，忽然听到外面摩托突突突声音越来越小，卧槽，这小子跑了。 马英正要出去的时候，瞥见桌子上留了张纸条：高中的时候咱俩还不在一块呢，我回四合院了，好好怀念一下。---丁组长。 丁一回到四合院，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既清空了脑子里的烦心事，甩给小媳妇了，又放松了身体，甩了小媳妇了。 生产队的驴也得歇歇啊。 写到这，肯定有读者老爷吐槽我不仅不开后宫，还禁欲，其实这就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汉子不知饱汉子虚，看多了小作文，是又饥又虚，读者老爷们保重身体啊。 为了稳妥起见，丁一找了趟工业部办公室主任刘蕾，请这位大拿审核马英的最终方案，刘蕾作为资深办公室主任，过上一遍，未必能增砖添瓦，但是能保证不犯错误，不碰红线。 一般人还真没这本事，丁一也不行，这就是工作经验。 时间定下了，就定在国庆节。 原因也不复杂，丁一设计了迎亲方案，就是让新娘子等在天门广场，新郎官坐着大卡车去接亲，然后在天门广场对着城楼领袖像和国旗宣誓，再一车拉回来。 但是国旗这一块卡住了，这年月不是每天都升旗，而是由四九城供电局承担任务，重大节日才升旗。申请在八月十五升一次旗没成功，李主任出面也没用，人家严格按照程序来。 没办法，改在国庆了，少了旗帜不是回事。 这一系列场外的社会活动得到了区委以及市委的支持，一路绿灯。 丁一又找了四九城报社的老关系侯主编，这老家伙居然屁事没有，走的郭沫沫的路子，还兼任了报社革委会的主任，把社长赶下台，大权独揽，比李主任还牛逼。 侯主编对丁一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毕竟送过钱，还送过成绩，至今专访专栏还继续呢，只不过采访的都是革命人物了。 丁一这回倒是没送礼，别看熟，形式不同，得先看看路数再决定迈哪条腿，小心无大错。 呈上轧钢厂，区委，市委的介绍信，丁一规规矩矩的叫了声：“侯主任。” 侯主编已经从秘书那大致知道了丁一的来意，满面笑容，伸手接过介绍信，看都没看扔在一边，“丁一啊，我很欣赏你，你是个人才，你的来意我知道了，没问题，我同意了。” 丁一心说你特么的膨胀的够大的啊，市委区委都不放眼里了，介绍信跟擦屁股纸一样。 但是得小心应对，侯主编话里话外透露出一股招揽的味道。 “侯主任，您太客气了，我的进步离不开您的教导，在您这我学到了很多，我一直是把您当老师来看待的。” 侯主编哈哈一笑，对丁一的态度很满意，“你这事和秘书沟通对接就行，我交待下去了，你难得来一趟，时间也正好，陪我吃个饭，聊一聊。” 丁一嘴上答应，心里却打鼓：这未必有好事啊！ 第200章 侯主编请客 夏日乘凉也无聊 啤酒烧烤或可消 偶向书评寻知己 多从留言觅骚包 一点心窍向北斗 八环蚊香隔夜烧 晨起烟雨依旧在 两百书章又一朝 一坨大师 书接上回，其实也没什么上回，就是侯主编请客。 就两个人，侯主编开着小车，把丁一带到了一个不知名字的小馆子。 丁一看着路边的建筑，按照印象，大致就在后海，至于具体的地方，就不清楚了。 即便是老四九城人，由于生活习惯的束缚，这年月也多在自家方圆一公里的地方活动。 丁一作为穿越者，也没有四处乱跑的习惯，所以并不知道侯主编把他具体带到了哪里。 这个小馆子门面很小，进去后占地面积很大，颇有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味道。 很多人和侯主编打招呼，看来老侯也是老主顾了。 丁一微微低头，目不斜视，就缓缓的跟在侯主编后面，根本不好奇四周是啥，笑话，后世也是进过会所的人，就拿这个考验老板？ 侯主编一边打招呼一边偷瞄丁一，不禁连连点头，是个好苗子，对丁一的评分+1。 丁一虽然没有看，但是从大致位置和这里面人的言谈举止，大致也能猜出这就是这个时代御用文人搞的沙龙。 这批人很是从纯文化角度来说，不说各领域的大师也差不多了，但从某些方面，说句人渣，是一点不过分。 心中对侯主编接触的层次又有了进一步认识，单从这一点，侯主编能安安稳稳活到死，还得是离休待遇。 之前还想着老侯得进牛棚，幼稚了，万幸凡事留三分，从报社撤出的时候没有把话说死，把事做绝。 俩人心中对对方都有了重新定位，新一轮的交锋也算是开始了。 侯主编领着丁一进了一个包间，先在沙发落座，没有点菜环节，坐下喝茶闲聊了一会，一桌菜就布好了。 侯主编站起身，“小丁啊，今天请你来，就咱俩聊聊天，不要客气，来来，入座，尝尝这里的菜怎么样。” 这第一步的糖衣炮弹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丁一早就跟着起身了，听侯主编说完，微微欠身，“侯主任，您对晚辈的栽培让我受宠若惊，长者赐，不敢辞，晚辈逾越了。” 说完快步到宴席主座，拉开椅子，再过来搀扶侯主编坐到主位，接着有说道：“承蒙抬爱，无以为报，晚辈也没有准备，只能孟浪了，今天就借花献佛，给您斟酒，聊表寸心。” 这才打开酒瓶，小心的给侯主编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侯主编哈哈一笑，对丁一更满意了。 如果说丁一大大咧咧的来上一句侯主任我买单，或者拿起酒来就说我干了您随意，这就是傻逼了。 首先人家侯主编要请客，你这买单，最后人情算谁的？第二，酒是人家侯主编的，你拿起来豪情万丈算怎么回事？ 即使到了现在，酒桌上的讲究也得学习，最简单的打个比方，张三请客，李四站起来敬王五，说话得说上一句，今天借张三的酒敬王五，在才叫懂事。 侯主任先提一杯，丁一忙跟上，一手托杯底，一手虚扶，杯口微倾不撒酒，用杯口轻碰了一下侯主编杯肚，稍触即分，说了句，“请！” 然后一仰脖，先干为敬。 侯主编也干了一个，倒是很给面子。 丁一赶紧给续上酒，又给自己满上。 侯主编点指菜品，“淮扬菜，四九城可是很难吃到啊，这个响油鳝糊，更是一绝，来来，别客气。” 等老侯下箸，丁一才夹了一点尝尝，名菜果然不一般，尤其这南方鳝鱼运送到四九城保持鲜活就极其不易，看来此地非比寻常啊，比天上人间也不遑多让。 好在丁一后世物流和交通方便，宴席也吃了不少，照猫画虎，拿起个公筷公勺，分菜布菜，盛汤敬酒，把侯主编照顾的明明白白。 侯主编虽然现在得势，各方面也是人前显圣，但是被丁一这一套操作，觉得自己就跟土包子一样，关键是丁一这样还挺真诚，不讨人厌，侯主编更是下定决心要收了此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侯主编说道：“丁一啊，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这手下正缺人手，我看好你，你有意调到报社来吗？” 也是真缺人，能干的都关牛棚去了，反对者也都收拾了，虽然是报社一把手，可是手底下净是一批棒槌，除了业务，倒是啥都能干，可是不干活也不行啊。 不然也不会今天见到丁一，急吼吼的就要拉人入伙了，比水浒里的宋江都急，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侯主编和宋江一样杀人全家再拉人入伙。 丁一在侯主编拉他吃饭来时也有了大致猜测，早有应对，认真的说道：“侯主任，这事恕我不能从命。” 侯主编哦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丁一。 他没有想到丁一会拒绝，无论从待遇还是发展还是支持来说，丁一道报社都比在轧钢厂宣传科做一个小干事要强得多，他实在想不明白丁一有什么理由拒绝。 丁一慢慢说到：“侯主任，我有我的苦衷，真是不方便说，不过我虽然不能到报社向您学习，但是我也有点想法和您交流，应该能给您一些助力。” 听到丁一这么说，侯主编倒不好多问，他关注的是自己拉拢些听话的人才，丁一鬼点子多，他说能给助力，那姑且一听。 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丁一啊，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丁一说道：“侯主任，您现在面临的问题，我大概能知道一些，可是这人才不止我一个，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才是藏龙卧虎，从人民群众中发掘人才，既符合领袖的指导意见，又能迅速地补充报社的业务岗位。” “详细说说。”侯主编顿时来了兴趣。 丁一接着说道：“分三步走，先辟出一个专栏，打造出影响力，再面向全国征稿，在从供稿人里发掘人才，这才能保障人才源源不断，且都得称您为老师。” 嘶。。。侯主编动心了，但是思索了一下，问道：“开辟专栏不难，征稿也不难，后续的都是水到渠成了，就是这打造影响力。。。” 第201章 夜幕下的哈尔滨 丁一这才卖了个关子，笑呵呵的先敬了侯主编一杯。 侯主编对丁一这种小恶趣味倒也不反感，这才是年轻人嘛，要是丁一跟个闷葫芦老银币一样，他还不待见了呢。 再说了，恃才傲物方位我辈文化人的风采，唯唯诺诺算什么东西。 这种莫名的好感，让侯主编也是放松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别卖关子了，我敬你一个行不行？” 丁一一看不能抻着了，说道：“侯主任，您把这专栏交给我，我来供稿，连载一个长篇小说，我能保证影响力剧增。” 侯主编问道：“对你我倒是有信心，先给我讲讲，别叫主任了，咱俩叔侄相称，来，叔叔先提一杯。” “谢谢侯叔。” 丁一接着说道：“侯叔，您看现在电影，已经卡得很紧了，允许放映的不多，推荐的就更少了，其中有一部《永不消逝的电波》，在我们厂放映次数是非常高的，它是什么类型？” “这个我也看过好几遍，是谍战剧，很不错的电影。” “您再看，现在舞台剧，基本都是八大样板戏，这里面足足有5个属于谍战剧，咱们开辟个专栏，连载一部谍战长篇小说，想没影响力都难。” 侯主编也是笔杆子，一点就透，谍战剧的优点就是跌宕起伏，爽点十足，写好了真是没有不火的道理。 “丁一啊，你有把握吗？” “不瞒您说，我一直有构思，还没付诸行动，这不没碰到您我还真下不了决心动笔呢。” 思考了一番，侯主编说道：“我认为可行，明天你再来一趟报社，咱们细谈，哎呀，丁一你可真是我的福将，你放心，你搞得集体婚礼，报社会派出人员进行正面报道，来来，陪侯叔再喝一杯。” 。。。 俩人喝的五迷三道，侯主编开车送丁一回的四合院，没查酒驾的，万幸路上没人，小汽车画着龙走路。 丁一确实早就有想法剽窃文学作品了，这年月最适合的就是《夜幕下的哈尔滨》，再杂糅点《潜伏》《风筝》等等爽文，真是不火都难。 这次和侯主编的再次重逢，也让他起了合作一把的心思，原因很简单，侯主编现在掌握了宣传媒体的喉舌。 很多人不解郭沫沫怎么那么大影响力，其实根本不是文学方面的问题，真以为靠着斯大林我的父亲就能青云直上？ 人家早就掌握了媒体的话语权，这种权力才会带来地位。 从这一方面说你行你就行，反过来从另一个角度解说，你就不行！全凭一张嘴，一般人你怎么斗？ 侯主任也是这一套路子，至少在改革开放前，侯主任稳稳的，攀上这个关系没有坏处。 回到家中，马英伺候丁一洗漱，折腾半天算是把醉鬼安顿睡了。 第二天。 丁一窝在办公室列小说大纲，然后吭哧吭哧写了三章。 午饭都是艾坤帮着打回来的。 下午总算完了，艾坤抽过来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字，说道：“丁哥，你还有这爱好？不像我，看字多的都眼晕。” 丁一趴着，迷迷糊糊的说道：“我先眯一会，下班叫我。” 昨天的酒劲还没下，今天忙着赶稿送审，乏得慌。 睡了不知多久，就听到有人敲桌子。 这是到点了？该下班了。 一睁眼，整个科室的人都围在四周，艾坤为主，萝卜粗的手指头敲桌子：“丁哥，起来，起来了，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歇的，赶紧接着写啊！” 是啊，赶紧写，三章够看个屁。 哗啦啦啦，一堆刀片扔在桌子上，丁一吓得一激灵，看看时间，卧槽，我睡了十分钟不到就催上了？写小说没人权吗？ 狗读者不管这些，下班前写不完10涨不准走！ 。。。 丁一挨不过众怒，吭哧吭哧又抄了一章，这才平息下来。 没等下班，请了个假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请假，许大茂扛着呢。 抱着稿子奔四九城报社了。 由于是正事，侯主编特意带上了报社硕果仅存的识时务的一个老编辑，仨人开了个碰头会，四章小说，半个点不到就看完了。 侯主编和老编辑抬起头第一句话就是：“这就没了？” 说完，俩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原子弹，只要不崩，肯定炸，丁一也是信心满满，毕竟是经过时间检验的作品，王刚指着这个闻名全国的，改编的电视剧比《渴望》收视率都高一截。 当即拍板，下一周直接开专栏连载，每天2000字，这对丁一不难，抄的嘛，1个小时就写完了，使点劲还能有存稿，轻松愉快。 专栏样式都设计好了：标题下面写丁一着，结尾写责任编辑侯主编，校对xxx（老编辑的名字）。 侯主编大笔一挥，在报社给丁一辟出一个专门的办公室，出入自由，时间自行安排，不受报社管辖，直接向侯主编汇报。 送走丁一的时候，侯主编乐的都开花了，连连称赞丁一是千里马，老编辑暗暗不屑，你就直接夸自己是伯乐得了。 丁一算是开始了轻松愉快的码字生涯。 专栏很快发出，瞬间引爆四九城，比闫富贵十万字检查影响力大多了，一时间四九城晚报脱销，每天送报的时间总有铁杆粉丝等着抢，晚了是真买不到。 加印，侯主编也算体会了一把努力工作的乐趣，上面开会时点名表扬了，伯乐非常之爽，又带着丁一去了几次沙龙，马英也跟着享受了淮扬菜，侯夫人送了个金镯子算是恭喜俩人结婚，算上杨厂长夫人的，俩了。 丁一暗道：这人情关系感情是以金镯子为计量单位的。 利益的纽带，把丁一和侯主编一家维系在了一起。 时间慢慢过，连载小说持续火爆，在丁一的建议下，四九城晚报开辟了第二专栏，面向群众征稿，以中短篇为主。 毕竟丁一的连载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已经火爆无比，没有必要等连载结束再征稿，同步进行。 一时间全国各地的信件雪片一样飞到了四九城报社。 一半是应征的，一半是粉丝写给丁一的，丁一在报社的独立办公室都快装不下了。 每天丁一倒是都带回点去和马英一块读信，倒是也挺有意思。 这天带了一包信，来到老马家蹭饭，吃完饭，小两口坐在院里拆信封，对于丁一来说，段评居多，每一期的细节都有人评论，最后写上丁老师，盼复。 复不复，那得看心情。 嗯？这封信说我写的不好？呲啦！！！ 第202章 闫富贵要上报 丁一搭上侯主编这条线，算是成功打入文艺圈内部，别看侯主任这帮人没什么作品，可是话语权极重，这个年代能搞沙龙就是证明。 丁一也不想走写手路线，只是这次算是敲门砖，打进文艺圈内部即可，反正以后都是宣传口的，慢慢混，混到一定级别，就是大拿，不怪后世有人说，研究原子弹，100个专家验证测算的数据，比不上副处长的一句话。 要做就做脖子，不当脑袋。 脑袋还有七窍，能听能闻能说能看，脖子不言不语，但是能管着脑袋往哪边转。 闫富贵倒是没少找丁一，想着投个稿，做一把文人的梦，让丁一给通融通融。 丁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是不能通融，是你闫富贵实在没有让我通融的资本。凭你岁数大？凭你是二大爷？还是凭你十万字的检查？ 说实在的，凭你熬夜爆更的态度，就不给你通融，麻蛋的卷成这样，我怎么办，我也加更？ 不 可 能！ 丁一开玩笑似的让闫富贵把十万字检查投个稿，闫富贵还真想了几天，后来觉得居委会传阅只是四九城范围，上了报，那还不得全国闻名？最终拉不下老脸，没有听丁一的。 估计能活到自媒体时代，老闫得后悔死，什么脸啊，有流量才是真的，十万字检查算什么，我还能往里加好多擦边球。 例如闫富贵和易中海不得不说的秘密，贾张氏秘史，秦寡妇半夜出门，竟是因为此事！许大茂不孕不育竟是因为一根蜡烛！ 有一天，丁一下班回来后被闫富贵拉住了。 垮着个脸，闫富贵说道：“丁一啊，我这些日子是每天都投稿，石沉大海啊，你得帮帮三大爷。” 丁一心说你不沉谁沉，全国这么多秀才，唯独你是举人？ “三大爷，这也没办法，全国好多人投稿，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能有选择的挑选，主编们也很头疼，确实不好遴选。” 闫富贵不死心，抓着不放，“丁一啊，你帮三大爷想想法子，只要能出名。。不，只要能为丰富人民文化生活做贡献，让我怎么办就怎么办。” 丁一噗嗤一乐，说道：“三大爷，我只能给您提点小意见。” “你说，你说！洗耳恭听！” “三大爷，你的稿子我也看了，调子太高，满篇之乎者也，和报社的宗旨不符，报社得跟着领袖和国家指导意见，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你写的就没几个能看看明白的，得用大白话。” “嘶！！！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闫富贵点点头，说的有理，可是，可是我特娘的不会啊，不用点之乎者也焉与哉，我写不下去啊。 忙拉住要走的丁一，丁一无奈的说道：“三大爷，又怎么了，不是给你说了吗，接地气。” 闫富贵也有点不好意思，挤着笑容说，“丁一啊，我还是不，不太明白，这怎么改啊？都习惯了，我把握不住啊。” 丁一说道：“三大爷，有个典故您知道吧，大诗人白居易，为了写诗平易近人，主动拿诗作给不认字的老奶奶读，三易其稿，直到老奶奶听懂了，才定稿，这也使他的诗作流传甚广，这么说您明白了吗？这事您不能自己把握，咱们院不趁别的，不识字的一大把呢。” 闫富贵眼睛一亮，对啊，典故这玩意就是有道理，可是找谁呢，拉着丁一还想细问。 丁一可不想跟这货瞎掰扯了，说道：“三大爷，马英说今天早点回来做饭，我得去看着点，再把房子给点了，就是罪过了，您慢慢想。” 说完，塞给闫富贵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西红柿，打发了，头也不回的往家走了。 闫富贵掂了掂分量，“太抠了，二两不到，得了，好歹算个菜。” 转身也回屋了，脑子里还想着丁一的意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未必是真的有道理，但是丁一人家长篇连载了，那就一定有道理。 回到屋，三大妈看着闫富贵跟旧社会少爷似的，一边抛着西红柿，一边吧唧嘴，怎么看怎么像个流氓。 “老闫，解成不在这屋吃，茄子我就不拌蒜泥了，你看够吃不？” “啊？够了，够了。” 闫富贵心不在焉。 “老闫你拿个西红柿干嘛？我给你切了拌点白糖下酒？” 闫富贵来劲了，“西红柿有几个名字你知道吗？洋柿子，番茄和番柿，又名六月柿，茎如蒿，高四五尺，叶如艾，花似榴，一枝结五实或三四实，一数二三十实。缚作架，最堪观。来自西番，故名。” 把三大妈听蒙了，也不敢问也不敢回嘴，跟王八瞅绿豆似的看着闫富贵。 闫富贵也很感慨： 夫妻共枕眠， 相伴三十载， 汝于锅灶边， 吾心碧霄台， 生亦不逢时， 时亦不我待， 今日写小说， 我要上号外！ 顿时兴致缺缺，把西红柿扔给老伴，“喏，番茄，免费的！” 晚饭时，闫富贵喝着闷酒，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自从闫解成结婚后，少在大桌上凑着吃，这年代都是老子和长子交流，长子再当半个爹和弟弟妹妹们交流。 闫解娣自小就会看脸色，今天看着闫富贵多云转阴，也不敢大口吃饭，眼巴巴看着自己爱吃的西红柿，夹都不带夹的，用筷子头戳了一下，然后含在嘴里嘬，酸不叽的，赶紧下饭。 闫富贵看到了，拿个空碗，扒拉出一大半西红柿来，其实也没多少，就乒乓球大小，撑死一个碗底。 “解娣，去给你哥送过去。” “哦。” 闫解娣还是听话的，但是三大妈翻着白眼说道：“送过去也都便宜于莉了，自打结婚，就不知道解成是谁儿子了！” 许大茂：我知道，我知道！ 闫富贵把眼一瞪，“妇人之见，生了孩子还能跑了不姓闫？酸儿辣女，便宜了于莉也就便宜大孙子了，计较什么。” 三大妈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心中暗道：都特么怪于莉。 吃饱喝足，闫富贵背着手回屋，把自己的稿子翻出来再过一遍，确实高屋建瓴了，有点脱离低级趣味，扔下来，拿起笔又写了俩标题，转变方向。 但是不好写啊，转型之作最难，迟迟难以下笔，不禁又想起丁一讲的白居易的典故，一拍大腿，对呀，我也去群众中间走走。 想罢，揣上自己刚写的标题，奔中院乘凉大会去了。 第203章 潘金莲大战阎婆惜 闫富贵揣着新的思路稿子，坐在了三大爷的专用凳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刘海中一看，说道：“老闫，你的杯子呢？橘子皮水不喝了？也不怕上火了？” 还没等嘲讽完，于莉捧着杯子来了，看了眼易中海和刘海中，点点头算是招呼了，把杯子往闫富贵面前一放，说是杯子，其实就是个大罐头瓶，闫解成用绳编了个带把的套，防止烫手。 “爸，杯子给您，水泡好了，还给您加了块冰糖，有点烫，您小心。” 于莉说完，把盖子拧开，给闫富贵晾着。 老闫脸上褶子都笑开了，瞧瞧，这儿媳妇，你们趁吗？老刘你还笑我没杯子，我特么那是不用自己带，你那几个小子有谁想起给你倒水来？说出一个来算我输！还有老易，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装好人，你啥也没有！ 于莉这点上是真聪明，大小王分的清，和婆婆对着干，却把闫富贵哄的团团转，说点好听的，端个茶倒个水，一分钱不花，就把闫富贵拉到自己一方，和三大妈有点矛盾，公公一准拉偏架。 三大妈气的要死，伺候老头子一辈子，不如儿媳妇三两句好话。 闫富贵喜滋滋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确实有点甜，美！ 于莉就说一句加了糖，为的是挣个面子，其实狗屁都没放，泡水的干桔子皮都没冲洗，直接泡的，驴粪球表面光，就是个装装样子。 “老易，老刘，我这儿媳妇还行吧，哈哈哈。” 闫富贵还抖起来了，这话像小刀子一样割在易中海心上，但是易中海作为一大爷，还得装出一副有涵养的姿态，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成，咱们院的年轻人都不错，都应该学习于莉孝敬老人。” 刘海中则是偏过头不理这茬，我家光齐就得找个比于莉还好的，到时候比下去，气死你个老闫，你等着，没几天就盖过你！ 左右看了看，咦？老大呢？拖着屁股下的凳子，刘海中挪蹭到二大妈旁边，低声问道：“老大去哪了？怎么这几天没看见。” 二大妈翻个白眼，心说你还想起有这么个儿子啊。“这不是丁一写东西上报了吗？光齐觉得自己也行，这几天和一些同学正一起学习写作呢，是正事，放心吧。” 刘海中一听，这是好事啊，“哦，是得学习，学习好啊，学习好，以后我写检查方便了。” 又挪蹭了回自己位置，看了看闫富贵，心说：哼哼，老闫，等我儿子出息了，再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看你还怎么显摆。 面色不善的瞅了瞅丁一，别看你现在蹦的欢，我家光齐比你强多了，等着瞧。 蜜汁自信的刘海中陷入对未来的憧憬中，易中海则是没有言语，他没有这些烦恼和不切实际的幻想，永远也不会有。 闫富贵没有继续，倒不是他显摆，只是事赶事，话赶话到了，说了一句而已，谁能想到刘海中内心戏那么多，老闫的关注点在自己的文章怎么接地气。 他开始认真的听大院的邻居们聊天，确实没人之乎者也，甚至特么的，麻痹的不断，很是有点启发，创作的瓶颈隐隐有松动。 喜悦过后，闫富贵隐隐有点着急，回想起丁一说的典故，想着自己得加把火，于是也想试试平易近人的套路。 心动不如行动，闫富贵从兜里掏出写好字的纸，悄咪咪的离开了座位，一般来说，乘凉的串个位子，很平常的事，大家也不在意，但是问题就出在闫富贵的身份上，三大爷排老末也是管事大爷啊，从主位上走下来深入群众，这就很显眼了，尤其是这闫老三直直的奔老贾家去了。 院子里的声音当时就小了，都不知道闫富贵要干啥。 贾张氏正美滋滋的抠脚呢，方圆一米没有人，冷不丁闫富贵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还吓了一跳，小手一抖，一块脚皮撕劲大了，血渗了出来，疼的贾张氏一哆嗦。 伸手锤了闫富贵一拳，“老闫，我都被你弄出血了。” 闫富贵也不好受，都快被熏的背过气去了，正憋气呢，被这一拳打的咽了下去，噎的猛吸一口，差点没恶心吐了。 吃瓜群众被这俩货的操作整蒙了，鸦雀无声，都看着这一对，还特么挺般配。 闫富贵压了压翻涌的感觉，稳了稳心神，说道：“贾家嫂子，我找你有点事，我想了两篇文章，你帮我听听，给点意见怎么样？” 这就是要找不识字的老奶奶，可是听在吃瓜群众耳朵里，就是你老闫在搭讪贾张氏，还找了这么拙劣的借口，谁不知道贾张氏大字不识，还给你意见？ 丁一也被闫富贵的操作惊着了，差点没笑出声。 马英一看觉得有鬼，问丁一，丁一咬着耳朵说了一遍，马英也憋不住了，打了丁一一下，小声说：“不行了，我得回屋笑一会，你太坏了！” 丁一拉住了，使劲掐了马英一下，马英吃疼，但是止住笑了，有点生气的说道：“你掐我干什么？” “这么精彩的大戏可不是天天有，你确定不看完了再回去乐？” “哦，倒也是。” 贾张氏可不管这个，心里还挺美，闫富贵还是懂事的，知道找我帮忙，于是做出一副羞涩的样子，“老闫，你找人家帮忙，得给钱哟。” 闫富贵急着讲故事呢，也难得大方一回，“行，你提一条意见一分钱，不过得等我挣了稿费。咳咳，你先把鞋穿上。” 贾张氏放下脚，踩在鞋上，没有穿，不给钱凭什么听你的，“说吧，老闫。” 味道小多了，闫富贵掏出一张纸，“好，咱们先说第一个故事，名字就是潘金莲大战阎婆惜，话说北宋年间。。。” 还没等说完，就被三大妈赶过来揪着耳朵拎走了，生气归生气，三大妈给留着面子呢，黑着脸一句话不说，关门再吵。 在闫富贵凑到贾张氏跟前的时候，易中海就使了个眼色，一大妈拉着二大妈就去给三大妈报信了。 三大妈放下手里的活就来了，正听到阎婆惜仨字，看着闫富贵和贾张氏对着眼，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老闫家还真特么出人才，走，跟我进屋！ 一大妈和二大妈紧跟其后，嘴里叨叨着别着急有事慢慢说。。。其实就是想近距离吃瓜，被三大妈挡住了，“我就是让老闫搭把手挪下桌子，你们回去吧，没事。” 俩人讪讪的走了。 贾张氏还惦记着钱呢，看了眼一边的傻柱，说道：“傻柱，要不你替老闫把钱给我？” 傻柱愣了，凭啥啊，给秦姐还差的不多，给你干啥？还特么替三大爷给，我贱得慌啊？不过你要同意来上一出秦淮茹大战何雨柱，给钱也不是不行，嘿嘿。 第204章 喷射战士闫富贵 闫富贵闹出来的风波没泛起浪花就被平息了。 院子里的吃瓜群众得给三大爷留面子，背后议论一下就得了。 易中海也不能让这事发酵起来，传出去影响院子名声，况且闫富贵什么也没做呢就被抓走了。 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闫富贵调戏张寡妇的事不胫而走，成为中老年妇女茶余饭后的谈资，相熟的人遇到了闫富贵，总要问一句：闫老师，你欠贾张氏的一分钱，嘛时候给呀。 闫富贵就唯唯诺诺，嘟囔着文化人的事，什么欠不欠的。 丁一搀着马英回的家，笑的肚子疼。 “你太坏了，用这个误导三大爷，不识字的老奶奶，你直接点名贾张氏得了。” 丁一撇撇嘴，“那就是个比喻，非得贾张氏吗？我最初想的是三大爷找二大爷交流病情，谁知道他一眼就相中贾张氏了。” “狡辩，你就不教人学好。” “我怎么不教人学好了，那么多姿势我不教你怎么学的会，来，再复习一下。” “臭流氓，唔唔唔。” 。。。 半夜，闫富贵坐在书桌旁，睡不着觉，抬头看看天，他家的书桌也在闫解成的影响下搬到了窗户边，这就是于莉在示威，三大妈战败。 桌子上还摆着于莉拿回家的水杯，喝了一口，这回不甜了，还有点苦，橘子皮都泡凫囊了。 儿媳妇敬的茶，含着泪也得喝下去。 这一喝不要紧，文思如泉涌，下笔似尿崩，拿出一个旧作业本，刷刷刷写起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检查，详细介绍了自己最近的心路历程，以及头脑发昏想要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导致把贾张氏弄出血了。 一点不带卡壳的，一万多字一会儿就，不禁自我叹道：“想我闫富贵，也是个写检查的天才，只可惜怀才不遇，生不逢时，检查还是上不了报啊。” 拿着写好的检查，往床边走去。 三大妈睡觉轻，隐隐感觉不对，一睁眼，就见床头站着一个人，黑黢黢的，还拿着生死簿和判官笔，蹭的就坐起来了，往床里一推，“老闫，老闫，判官来抓人了！” 一推没有人，心里咯噔一下子，当时就跪在床上磕头：“判官爷爷，判官爷爷，您把老闫抓走了，就放过我吧，我是消防队员，院里的工作还需要我，我不能走啊。” 闫富贵脸都绿了，合着我走就没事？牺牲我一个，造福四合院？ “别嚎了，是我。” 三大妈听声太熟悉了，抬头仔细一看，上去就是一巴掌，“好你个老闫，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吓死我了，你说，是不是想吓死我然后好找贾张氏去。” 闫富贵也没好气，“行了，早就说了没有的事，我就是想把作品接接地气。” “你接地气可以，没让你接地府啊，还装判官，你要疯啊，找谁不好找贾张氏，你怎么不去找聋老太太。” 这时，听到动静的闫解成和于莉过来了。 了解完情况，闫解成抱怨道：“爸，您要找不识字的老太太，也别半夜找啊，这都睡觉呢，困死了，早点睡，回去了于莉。” 于莉眼珠一转，说道：“爸，您这就是灯下黑了，不识字的老太太，咱家就有啊，何必舍近求远呢。” 说完，拉着闫解成就跑了。 老两口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于莉说的就是三大妈。 真是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不识字的老太太。 三大妈一拍床头，“老闫，看到没，就在这指桑骂槐呢。” 闫富贵若有所思呢，回道：“行了，人家于莉说的有道理，你确实没文化嘛，来，我刚写的检查你听听，有不懂的地方就说，我改到你能听懂为止。” 三大妈一看老闫帮着儿媳妇，往床上一躺，背对着闫富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闫富贵也觉得自己态度欠妥，哄道：“老婆子。。。” 还没说完，就觉得肠子拧劲，肚子往下坠，眼看就要变身喷射战士，赶紧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顶住菊花，“夫人，吾夜感风寒，偶有不适，欲之公厕出恭，甚急，当一泻汪洋，汝片刻后取厕纸与吾，切记，切记。。。” “你说啥？” “我要窜了，给我纸！！！” 说完，闫富贵飞奔出门，留下一脸懵逼的三大妈，早说嘛，你要纸我会给你的，我不会不给你的，你不说要纸我怎么给你，你要纸你就说嘛，你不会真的想要纸吧，你到底要不要纸。 这都是那杯凉透的橘子皮水闹的，再加上半夜小凉风一呲，容易拉肚子。 所以，熬夜看书的逼们，虽说作者不写黄段子小作文，你们也得备好手纸呦。 三大爷用实际行动表明了，紧急时刻拽文言耽误事，清空肠胃后，闫富贵跟周扒皮似的在院里吭哧吭哧洗裤衩，没办法，慢了一步，沾上了。 第二天，闫解成又丢了一条内裤。 谁让就他的合身呢，闫解放的小了点，三大妈的能装俩闫富贵，就闫解成尺寸差不离。 有了这次屎的教训，闫富贵再也不拽文言文了，写的小故事也说人话了，还别说，真登上一篇，写的是闫老师带领学生勇斗特务的小故事。 丁一虽然没出力，一切都是正常程序来的，可是不妨碍丁一拿捏一把。 “三大爷，恭喜啊，你这进步挺大的，也不枉我给侯主编大力推荐你。” 马英知道内情，翻着白眼，你算是真臭不要脸，你干啥了？抢功劳第一名。 丁一没有道德洁癖，这种顺手摘桃子的事不干白不干，还能树立有本事的高大形象。 闫富贵知道个屁，这就是信息不对称，不管丁一说的真假，点头哈腰的一个劲称赞丁一，就是不拿出点实际的来。 丁一也懒得从铁公鸡上薅羊毛，说了句继续努力，就回去了。 回到家，丁一感叹道：“眼皮子真浅啊，也不说给点好处。” 马英说道：“别不要脸了，又不是你帮忙，人家凭自己本事上的报，为啥给你好处。” 丁一喝了口水，说道：“我俩要换换位置，不管老闫使没使劲，怎么着也得请顿饭。” “为啥？” “为啥？小姑娘好好琢磨吧。” 第20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英才不懒得想为啥呢，爱说不说，两口子有一个老银币就够了。 她关心的是集体婚礼的筹备情况，越到临近越缠着丁一随时汇报准备进度。 丁一不胜其烦，不过女人嘛，该哄还是得哄，哄不了咋办？没有什么是一场肉搏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轮。 最炎热的天气过去了，迎来了一丝凉意。 在十一到来前，丁一顺利的加入了组织，这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不过还是得高筑墙广积粮。 这事没有大肆宣扬，只是和在老马家聚了一顿饭。 虽然加入了组织，可是没有交钱，不是不交，是这年月轧钢厂里找不到人交。 当然这是基层，高层还是有序的，拜托牛书记，挂靠了工业部的组织委，算是把组织费交上了，也不多，每月5分钱，就这5分钱，还得托门路才有资格交，可见社会混乱到什么程度了。 丁一也可以不交，等风波过去在一次性补缴，也是可以的，这是一般的做法，没什么毛病。 可是你要想将来要用到组织成员这个身份，那就要维护好，哪怕麻烦点，也得遵纪守法，更不用说托牛书记办事，送的礼都赶上20年的组织费用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等拿出证件来，别人扣着一次性补缴的章，你这密密麻麻按月盖章，那肯定还是有区别的。 低调归低调，不过出席什么活动，参加什么会议，我丁一也是能别组织徽章的人了，都起开，有困难我先上！ 丁一这边是有点春风得意，眼看到结婚的日子了，七月十五那天给原身的父母上了个坟，毕竟鸠占鹊巢，心中默默汇报了下生活工作情况，告诉原身父母，生了孩子也姓丁，你们保佑还有穿越者千万不要穿在这孩子身上。 马英不知道丁一一肚子话说的啥，跟着行礼上香烧纸。 回到大院，出事了。 刘光齐跑了。 大伙乘凉的时候，只见二大妈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带着哭音，拍着大腿，“不好啦，不好啦，光齐他离家出走了！” 轰！ 这一下子炸雷了，呼啦啦全跑后院吃瓜。 虽然混乱，但是乱中有序，一大爷三大爷被让到第一梯队，本来赵钱孙在第二梯队，可是鸡贼的老赵给丁一让了一个身位，带着钱孙二人成了第三梯队，再后面就是乱哄哄了。 许大茂早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这事都是院里有地位的出面，你在厂里再牛逼也不好使。 至于妇女们，虽然最爱吃瓜，使劲掂着脚往里瞅，拼命想看点啥，但是不敢往里挤，搞不好老爷们大巴掌就抽过来了。 马英被丁一使了个眼色，拉着娄晓娥回屋了，这不是好事，瓜少吃。 屋里，刘海中双目无神，呆滞的坐着，手里拿着个铁皮盒子，盖子打开了，里面不少票据，还有一些钱。 脚下扔着一封信。 二大妈赶紧上去扶住老伴，这刘海中再出事，天就塌了。 刘光天光福躲在门后，尽量不显眼，也不问也不说，就是腿不自觉地抖。 二大妈说道：“下班回来，就见光齐留了封信，老刘看完就说光齐离家出走了，再接着人就这样了，一大爷，你给拿个主意啊。” 一大爷说道：“先别急，这是猛火攻心，准备点救心丸，去打热水投个毛巾，边上留人看着点，过一会就缓过来了，都别围着了，散了散了。” 易中海处理这个倒是轻车熟路，把人都撵走，围着添堵呢，搞不好刘海中来个暴起伤人，再拿菜刀砍几个，一帮年轻人，见识少。 三大爷也捡起那封信，念道：“刘海中同志：感谢你的存款粮票，我和许宝凤同志走了，临别之际，留词半阕，以为纪念。夏日消融，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伟大领袖题写。” 老闫吧嗒吧嗒嘴，这刘光齐文采还不错，不会是抄的吧？ 听完信，屋里剩下的几个有资格参与的人明白了。 敢情刘光齐找了个姑娘私奔了，还给刘海中来了个卷包烩，钱票都偷走了。 再看刘海中手里的盒子，全剩的四九城地方粮票和一些零钱，全国粮票和大票都干走了。 就地开会，现在的线索就是一个叫许宝凤的女人。 问二大妈，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刘光齐这阵子回家少，在参加什么活动，也没什么反常。 易中海见问不出什么来，只能等刘海中回过神了。 其实这事揪到根上，还得算到丁一头上。 丁一在报上连载小说，着实在院里火了一把，都夸丁一有本事，这也把同一茬的闫解成和刘光齐刺激到了。 闫解成还好，有份工作，又娶了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那么高的心气，羡慕归羡慕，一较高下是不想了。 刘光齐这回是真上心了，非要和丁一比一比，结果投稿被拒，想着找人学习学习，丁一肯定被排除了，虽然这是最佳人选。 于是，刘光齐找同学帮忙，七拐八拐还真加入了一个学习小组，对外打着革命的旗号，其实就是一个文学诗社。 在这里，刘光齐算是找到了志同道合朋友了，为什么说是志同道合呢，大部分都和他一样，家里条件都是不错的，自己心高气傲，不满分配待业在家，反正父母供吃供喝还供零花。 这些人受过教育，又不能自降身份去街上混，于是弄个文学社消遣时光，当然也有点头脑，知道弄个革命小组的外皮。 有读者总说什么高中生毕业包分配，闫解成刘光齐没工作是败笔，这里实际问题是四九城工作有限，很多人被分配出去外省了，家里有点条件的都是能推就推了，就朽在家里等机会，即使到了现代，北京和上海人，在外地做生意的有，但是在外地打工的，还真不常见，工地上拧螺丝的更是稀缺物种，老北京把家里打个隔断，随便租出去都比三线城市一白领收入高。 在这个诗社里，刘光齐就遇到了一个女人，就是这个许宝凤，长得是一言难尽，岁数二十好几了，算是大龄困难户，倒不是嫁不出去。 而是这个女人想招赘婿。 第206章 赘婿刘光齐 这个许宝凤不简单，祖籍山东郓城，和宋江是老乡，家庭条件优越。 其父辈兄弟5个，全都投身革命，大伯还给内阁某领导当过警卫员，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红色家庭。 许宝凤的父亲许三多，排行老三，现在郓城粮站当站长，在这个农业社会年代，也是一号人物，优越的家庭给了许宝凤求学的资本，打小就送到四九城大伯家，给安排在内阁附属学校学习。 也就这姑娘长得差点意思，和傻柱有一拼，但是要强，大学毕业后也想着留在北京，拒绝了分配回郓城的机会，这不也是犯了文青病，和刘光齐正好碰一块了。 俩人在文学社认识了，倒是混的挺熟。 许宝凤的父亲许三多，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闺女，比易中海强一点。 作为一个齐鲁人，是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奈何天不遂人愿，这个闺女在四九城上学，也不想回老家了，许三多很不满意，还想着姑娘在郓城嫁了，有个女婿给养老也行，于是一直催促许宝凤回来发展，好歹是自己地盘，横着走不敢说，但是到哪都没人敢拦着。 许宝凤也懂老爷子的意思，再加上四九城工作太难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各种关系早排上号了，她也不是四九城户口，大伯面子也不好使。 于是也起了回家的心思，在郓城那工作可都是摆着让她挑。 不过说起亲事，许宝凤也犯愁，老家的人她是看不上，没共同语言，四九城的条件好的也看不上她。 一番思索后，这姑娘起了招赘的心思，和许三多一通气，女婿变儿子，还等啥呢，赶紧让闺女付诸行动，先找了有几个没成，但是到刘光齐这，居然成了。 唐僧都没禁得住，何况刘光齐乎。 也真对的住这个名字，应在了齐字上，奔山东去了。 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入赘礼金1000，独门独院的房子一套，家具给配齐，三转一响，县委工作一个，生了大儿子姓许，其他可以姓随男方姓。 这就把刘光齐砸蒙了，毕业后混了这么多年，光啃老了，虽然不错，可是也紧巴巴的，这回可好，来了个大方的，要不换个啃？ 思想斗争了一番，刘光齐一咬牙一跺脚，接了这个活，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郓城怎么了，不是也出了个宋江嘛，我刘光齐未必比宋江差，我这一去好歹也是从押司做起。 但是他也知道刘海中这一关不好过，和许宝凤一商量，私奔吧。 许宝凤大伯也支持这事，帮着开了介绍信，赶紧走，给老三家配种留后去吧。 要说刘光齐，也算是个聪明人，合计着万一去了不成，我怎么回来啊？不成，得备点盘缠压压腰。 于是，悄摸的回了趟家，把刘海中积攒的金银细软都给划拉走了，还留了封信，意思就是别找我了，也别恨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背着许宝凤把钱票缝在裤衩里，刘光齐登上了去山东的火车，长这么大头一次出四九城，望着窗外飞驰退去的景色，他不禁畅想今后的生活：升官发财死老婆。 。。。 刘光齐走了，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丝留恋。 这下子把刘海中给闪着了，他是老辈思想，长子寄托了他最深切的期望，无比宠爱，也造成了刘光齐自私自负的性格，更是吃不了一点苦。 平时看着弟弟挨揍，他权当没看见，人性凉薄可见一斑。 刘光齐干出这事来，出乎院里人的意料，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二大妈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老大平时就不咋跟他说话，平时都是光天光福陪着她忙活，再加上刘海中下手重，她也偏向老二老三。 刘海中缓了一阵子，算是回过神来了，把铁皮盒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毛票粮票散了一地，“畜生！气死我吧，我养了个白眼狼啊！” 二大妈赶紧顺着后背往下捋，“老头子，你先别着急，你再气出个好歹来，该怎么办啊。” 易中海也说道：“老刘，你得冷静，事情出了，想想办法把人找回来，你发火也没用，这个许宝凤是什么人，他俩去哪了，你知道吗？” 刘海中发泄出来，也算是正常点了，压着火，说道：“老易，我也不知道啊，光齐，不，这个畜生也没说过。” “这就难办了啊，没有线索怎么找？” 闫富贵也说道：“我看报警吧，刘光齐偷家的钱也不少，报警兴许能找到。” 刘海中站起来：“对，报警，把这畜生给抓回来。” 二大妈抓着刘海中的手，拉他坐下，“老头子，这要报警，光齐应个偷钱的罪名，这后半辈子就毁了，不能报啊。” “哼，你还向着这畜生说话，我，我，老易，你看不报警行吗？” 刘海中的态度软化下来。 丁一插了一句，“二大爷，报警找人方便，咱们只说找人，不说钱的事就行了，这人找到了，钱就丢不了。” 易中海心说，麻蛋的显得着你吗？让我想一会我也知道该这么办，你特么不讲武德，嘴怎么这么快。 点了点头，“丁一说得对，这事别人也说不清楚，老刘，事不宜迟，你们两口子赶紧去派出所。” 刘海中起身就要往外走，二大妈拉住了，指了指地上，俩口子赶紧先捡钱。 丁一又说道：“咱们得双管齐下，一大爷和三大爷去居委会打听一下，我和解成哥去找同学们问问，晚点回院里凑齐，看看该怎么办。” 草，你是一大爷还是我是一大爷！ 易中海对丁一蹦出来很是不满，但人家安排的合理，你还真得听，黑着脸说了句，“就按丁一说的办。”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一秒钟都不想和丁一待在一块。 丁一也叫上闫解成出发，闫解成乐的不行了，终于也轮到他坐一回挎斗了。 易中海和闫富贵只能腿着去居委会，好在不远。 路上易中海很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点担当，要是我儿子，非掐死不可，老刘太惯着孩子了。” 闫富贵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易中海，嘟囔道：“你没有。” “你说啥？” “没说啥，快走吧，老刘急着呢。” 第207章 刘齐 院里有关系的都帮着找关系打听情况。 8点来钟，基本上都回来了。 一汇总，情况渐渐明了。 丁一和闫解成打听到确有许宝凤其人，都26了，刘光齐抱了好几块金砖，人家都大学毕业了，和刘光齐在某革命小组认识的，好像在处对象，闫解成还找了一张许宝凤高中毕业的合影，太特么难看了，全靠同行衬托。 易中海闫富贵从居委会打听出来的是刘光齐开了介绍信，到山东郓城结婚去了，户口也跟着过去了，问为啥没拦着也没通知刘海中，王主任指了指上头：“只管办事，不许多嘴，老易你们得体谅我的苦衷啊。不过人家留了个名号。”说完，递给易中海一个联系方式。 刘海中从派出所打听的也差不多，人家不给找，说走的不合情，但是合理合法，开了无犯罪记录的证明信，去向明确，就在山东郓城，派出所不给立案，家庭矛盾自行解决。 丁一听了个差不多，就是让小富婆拐走了，但是户口迁过去挺傻逼的，虽说四九城户口没有后世那么值钱，可以影响几代人，但是现在也是出去容易进来难，这种脑残操作丁一不能理解。 其实都不理解，还多亏易中海见多识广，一语中的：“光齐不会是入赘了吧？要不迁户口干嘛？” 一听这个，刘海中浑身哆嗦，气疯了，疼了半天的长子，居然给人入赘了。 蹦起来：“不行，我得去找他去，绑也得绑回来！” 二大妈赶紧拉住刘海中，她知道了儿子去向，心里也踏实了，入不入赘再说，现在得看好刘海中，儿子跑了，老头子再出点事，日子别过了。 易中海和闫富贵也劝：“老刘啊，你不能急，得稳住，这点了那也去不了，知道了光齐的去向，他肯定飞不了，你什么时候去得从长计议。” 总算是把刘海中劝住了，这么大一坨，铁铮铮的汉子，委屈的哭了，特么把大儿子当祖宗供着，供出个倒插门。 刘海中一门心思去山东把儿子找回来，怎么劝也不听，易中海也是没见过这样的，连说都不说就跑了，虽说倒插门肯定家里阻挠，可你这把钱也划拉走算怎么回事？ 郓城出当年出了个宋江，人称及时雨，入伙的弟兄恨不得倾尽家财贡献给哥哥，黑旋风更是把老娘喂了老虎才上山，就是为了不拖累哥哥。 现在这许宝凤也是人才，刘光齐这是把父母刨个干净才去入赘，这地方净出这种邪性的人才啊。 易中海扫了一圈，说道：“丁一，你脑子灵，给出出主意。” 这一是确实如此，二是给丁一挖个坑，处理不好就落埋怨。 丁一没理会易中海的小心思，要是怕这怕那也就别混了，再说这事就是只给分析不拿主意的事。 想了想，说道：“二大爷，二大妈，你们两位也先别着急，地址有了，去不去你们说了算，不过去之前，咱们得先想好了，你们是想接光齐哥回来，还是认了这门亲事，和亲家怎么处，想好了再动身，否则去了，人家是坐地户，那里可不比四九城，你们再让人家给下不了台，那可是真挽回不了了。” 威信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丁一的话刘海中两口子也听进去了，确实得谋定而后动。 丁一接着说到：“居委会不是给了一个联系方式吗？我看你们先和这个许宝凤的大伯联系一下探探风，不过您二位得有主意才行。” 刘海中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丁一，“什么主意？” 丁一说道：“这个可好说不好听，我要说的不在理，一大爷您帮着讲明白。” 草，你怎么又让我兜底，易中海心里腻歪，嘴上却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丁一举了根手指头，“第一种情况，就是二大爷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儿子了，逐出家门，把光字给他摘了，改叫刘齐，那么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把钱得追回来，没必要把养老的钱让他偷走。” 二大妈说道：“那不就毁了光齐了吗？不成不成。” 丁一解释道：“二大妈，我说的你们不打算认光齐哥的情况，你们要还认，那就不这么做了。” 刘海中瞪了二大妈一眼，“别插嘴，听丁一说。” “第二种情况，你们不同意这门亲事，想着把光齐哥带回来，那就得经公了，打官司花钱找人硬往回捞，不过这样花费可不少，尤其是光齐哥把户口都挪了，而且对方的大伯力量不小，能避着二大爷把俩人送走，肯定不是一般人。” 刘海中听了这个就有点慌，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想的是去趟山东，虎躯一震，光齐乖乖跟着回家，没想到丁一这么一说里面的门道，有点狗咬刺猬，下不去嘴了。 说到底四合院都是一帮平头百姓，碰到大事眼皮子浅，看不通透很正常。 丁一又说道：“这第三种情况，就是二大爷认了这门亲，但是也不能白送个儿子，光齐哥去是去了山东，可这逢年过节也得回来看看父母，婚礼在四合院也得办一次，钱能要回来也得要回来，总不能二大爷老无所依。” “呃，这。。。” 二大爷不甘心啊，可貌似这是唯一的路了。 “二大爷，您也别现在听我一说就立刻拿主意，事情已经出了，急也没用，养足精神才能办事，身体垮了可什么都晚了。一大爷，您给看看我说的有什么不妥的，咱们院还得靠您这根定海神针。” 易中海能说出个啥？原剧中处理事就是翻来覆去的磨叽，要么让许大茂原谅傻柱，要么让傻柱不要抛弃淮茹，还能有别的手段？ “嗯，丁一说的很对，老刘啊，你早点歇着，明天请个假，好好想想怎么办，然后再动身也不迟。” 易中海打了个哈哈，全了两句车轱辘话，率领一群吃瓜群众撤了。 四合院安静下来，唯独刘海中家里亮着灯，久久不灭。 第208章 刘海中郓城寻子 易中海门口借钱 第二天，刘海中决定了去找一趟刘光齐，不管怎么样，得要一个说法。 至于什么说法，他自己也不知道，影视剧中一旦有人说我就是要一个说法，那么肯定最后没有说法，或者最后只落一个空口白牙的说法，要说法，是普通老百姓最无奈的乞求和最后的一点遮羞布。 这种情绪影响下的行动，注定不会有满意的结果，但是人必然有情绪支配的时候。 气愤，焦躁，不安，企望的情绪充斥着刘海中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 丁一的分析他听进去一点，但是该怎么落实，怎么和人打交道时一头雾水，现在一门心思就是先去山东再说。 刘海中先找到许宝凤的大伯，倒是客客气气的接待，然后给了一通大道理车轱辘话，什么新社会婚姻自由，四九城支援地方，反正就是扯淡玩，倒是给了一个山东郓城的地址，去吧，让你去，你个小老百姓到了地方看你怎么办！ 拿着地址，老两口踏上了东去的火车，先到天津，倒车到德州，下了火车坐汽车到聊城，聊城有个着名的拖拉机厂，加上任丘有油田，聊城的公交很发达，从聊城就有到郓城的拖拉机班车。 俩人坐在拖拉机后斗里，后斗装了20多个人，连人带行李满满当当的，司机拿着大摇把，使劲转了几圈，突突突算是发动了，柴油机烟大，拖拉机的排气管在车头上面，黑烟往后飘，随着一车人开始咳嗽，旅程就开始了。 先走了一段省道，倒是很惬意，转到乡道上，司机不减速，虽然也没多快，后斗最后面的都要飞起来了，也亏了刘海中坨大，盘腿抱着二大妈，颠的倒不是很厉害，即使这样，屁股也是生疼，一车人心里骂司机的祖宗十八代，但是没人敢吱声，司机不是善茬，说把你扔下就扔下，这荒郊野外的，谁也不敢炸刺。 好容易熬到进了郓城县，老两口下车，看着破破烂烂的县城，让住惯四九城的人很不适应，刘海中不禁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什么的感觉。 转头对着老伴说：“老婆子，你说咱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二大妈有点纳闷，忘了事了？ 忽然一拍大腿，：“老头子，咱俩忘了光天光福了，也没跟他俩说，饭也没留，钱也没给，哎呀，不会把俩孩子饿死了吧！” 刘海中白了二大妈一眼，迈步走进县城，心里暗道：这还叫事吗？ 。。。 刘光天光福兄弟此刻正吃饭呢。 这俩货放学回来后，家里铁将军把门，都啥了，大哥私奔就算了，爹妈也跑了？ 兄弟俩找到丁一一打听，原来这房子还不是遗产，爹妈没跑，不禁很失望，但是进不去屋，吃饭都是问题。 这对他俩是个事，丁一这不叫事，让光天叫棒梗过来，不就是个锁头吗？ 棒梗听说丁叔叫他，屁颠屁颠的就来了，“丁叔，您找我。” “嗯，光天光福回不去了，你帮下忙。”说完，丁一指了指门上的铁将军，又扔个棒梗一块糖。 棒梗接过糖，往裤兜一塞，扒拉了一下挡在门前的刘光福，“起开，别碍事。” 左手拿起锁头，掂了掂，“呦呵，永固的，真舍得花钱，不过也白给，在小爷手里也就两下。” 只见棒梗捻了捻袖口，用指尖从一个破洞里一拽，抻出一根铁丝来，上去捅咕了两下，吧嗒！开了。 丁一也不禁暗竖大拇指：不愧是专业的干这个的。 棒梗在丁一的表扬声中，在刘光福崇拜的目光中，退场。 门开了，光天光福两兄弟就像掉进米缸的老鼠，家里的米面粮油都知道放在哪，平时刘海中管着，都不敢多吃，这回自己可得造个痛快。 俩人先和面，倒是麻利，蒸了一整锅馒头，又拿了一个大海碗，打了6个鸡蛋，热上炒勺，多搁油，呲啦，摊超大个鸡蛋饼。 口水跟着流了下来，平时都是刘海中独食，这回吃个够，顿顿吃鸡蛋，还没人管，也不挨揍，活活美死。 不过俩人没钱，除了家里这点吃食啥也买不了。 丁一还是心善，拿了块咸菜疙瘩送给俩兄弟。 馒头就鸡蛋，正愁口轻呢，丁哥就雪中送炭来了，亲爹都没这么好，红着眼圈千恩万谢。 丁一笑呵呵的摸了摸两个狗头，说道：“都是邻居互帮互助应该的，一大爷平时就教育我们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个，也得为别人想想，我不过是学习一大爷，咱们院要论热心肠，一大爷是这个。” 迅速比划了一个王八抬头的造型，手速比较快，光天光齐还以为是竖大拇指呢。 “所以呀，二大爷大妈不在，你俩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一大爷，保准给你们解决稳妥。。。。” 说完，丁一背着手溜溜达达回家了，呵呵，这俩好孩子，明天再给俩番茄，免费的。 这俩工具人眼含热泪点头不已，丁哥好人啊，不但送我们咸菜，还给我们指明了道路。 大口吃着馒头鸡蛋，夹点咸菜借味，这特凉的痛快。 。。。 四合院乘凉少了刘海中，但多了刘海中的话题，叽叽喳喳都说的刘光齐入赘的事，丁一就是纯乘凉，碰到有人打听，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背后议论人的事丁一是不干的，除了过嘴瘾还有啥好处？ 乘凉大会散了后，刘光天光福兄弟俩悄悄来到易中海家，咔咔咔敲门。 一大妈开的门，一看这俩货，问道：“光天光福，你俩来有事？” “一大妈，我们找一大爷。” 一大妈虽然狐疑，但是还是往屋里喊了一声，“老头子，光天光福找你有事。” 并没有放人进屋，矮着一辈呢，用不着客气。 易中海穿上鞋，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端着一大爷的范，到了门口，眼皮半抬，“是你们俩啊，有什么事？” 刘光天说道：“一大爷，我爹不知道去哪了，把我俩扔家里不管了，我们想找您借点钱。” 一提钱易中海就精神了，我特么是一大爷，不是atm啊，你们也不打听打听，除了老贾家，谁从我手里抠出过一毛钱来。 刘光天按照丁一的教导，大声说道：“一大爷，我爹跑了不管我们，您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啊，热心助人，我们没办法求您借几块钱买菜，成吗！！！！！” “嘘！小声点，我借，我借还不行吗？给你们两块钱吧。” “什么！10块！一大爷您真是大好人！光福，快谢谢一大爷！” “谢谢哦！” 第209章 丁一做总结 三天后，刘海中两口子回来了，下了火车面容憔悴，一脸官司，老两口唉声连连，但是一进四合院，强挤出一丝笑容。 刘海中见人点个头，也不说话，直接就回屋了。 二大妈则是挎着个小包袱，逢人就拉开一个角，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瞧瞧，这都是儿子儿媳妇给买的，说了路上不方便，非得硬塞，有新衣服，还有一只德州扒鸡，当地特产。” “不是郓城吗？怎么去德州了？” “德州是郓城的一个乡，郓城大着呢，比四九城小点有限，人家那还有拖拉机。” “哦，这么回事啊，二大妈，我还没出过四九城呢，你可真是见多识广了。” “这不也托光齐的福了，我也算出趟门，要不是老刘得上班，亲家死活得多留几天，没办法，匆忙回来了。” “是呗，可不能耽误上班，现在这形势可得好好干，不能给孩子添负担。” “嗯嗯，可不是，这要有了大孙子，我们还得去呢，光齐现在是县里的干部，更不容易请假回来。” “是呀！那可出息了。。。” 。。。 反正是岁月静好，刘海中两口子负重前行。 易中海溜达着去了后院要账，刚到刘海中家门口，就听到屋里杀猪般的惨叫，夹杂着刘海中的喘息，不像往常骂骂咧咧，闷声打人更可怕。 好歹是两条性命，易中海这时候要账闹不好得出人命。 踌躇半天，没好意思敲门，听着屋里的惨叫，易中海实在于心不忍，捂着耳朵回家了，到底是心善，就听不得这个。 马英想去劝劝，被丁一拉住了，“你要去连你一块打了，没听二大爷不出声吗？憋着火呢，谁也劝不了。” “那这俩孩子就这么挨打没人管？” “二大妈都不管你出什么头，这就是命，走了，去找老泰山喝两杯，眼不见心不烦，快收拾一下。” 许大茂家，娄晓娥也被许大茂劝了下来，管不了。 至于后院还有一家聋老太太，更是连个屁都没放，毕竟听不见嘛。 。。。 丁一两口子又一次流窜到老马家蹭饭。 乔氏欢迎的很，不缺吃穿的人家最好客，尤其是丁一这种女婿，和入赘的也没啥区别。 就四个人，没那么多讲究，洗了把小葱，弄点甜面酱蘸着吃，再抓把花生下酒，蒸了一锅苦累，砸一碗蒜泥，一顿饭就成了。 老马和丁一碰了一杯，“你俩这三天两头的打秋风，地主也得让你们吃成贫农了。” 丁一嗞喽先干为敬，“爸，我们院现在不消停，我俩躲清闲来了，晚上也不走了，不管您是地主还是贫农，我们都赖上了。” 乔氏笑呵呵的给丁一递上一碗苦累，“别听这老头子的，多住几天，前天你们刚走，后脚就问什么再来，现在倒好，装大尾巴狼往外撵人。” 老马脸一红，这老婆子现在是一点面子不给留，赶紧转移话题，“你们院出什么事了，你们还得躲？” “也没什么大事。。。” 马英赶紧举手：“我来说，我来说。。。”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马英添油加醋的把二大爷一家的破事交代清楚了。 完事冲丁一嘟了嘟嘴，“就他还给人出主意呢，不过，二大爷听了他的，倒是去了郓城，这回来听二大妈说的算是圆满了，不过二大爷这打孩子的毛病真是。。。” 丁一捂着脸，对这丫头简直无语。 老马两口子相视一笑，这丫头还是单纯啊。 丁一不能让话掉地上，说道：“英子你可不能瞎说，我可没出主意，我就帮着分析了一下，至于二大爷怎么做，和我可没关系，再说了，你是怎么知道二大爷这事圆满了？” “啊？不是，不是二大妈说的吗。。。” 马英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没底，她不傻，丁一带着一说，她也想明白了了一些事，这里面就透着古怪。 翁婿二人碰了一杯，两个老银币干了一杯。 老马道：“丁一，你给这丫头分析分析。” 丁一先给老丈人满上，“遵旨。” 把酒瓶一放，对着马英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马英瞪了丁一一眼，乖乖的倒上了，又掐了丁一一把。 老马两口子笑呵呵的看着俩人闹着玩，年轻真好。 丁一说道：“从二大爷出发去郓城找人，我就知道这事得糟，最好的结果就是把养老钱要回来，父子关系基本算是断了，除非以后二大爷能有发达的一天。” “那二大妈。。。” “逢场作戏罢了，维护个面子，你得知道二大爷谁当家，当家的闷头回家拿光天光福出气，这事能有个好？” 老马点评道：“说得对，一家之主不是白说的。” 丁一又说：“刘光齐去入赘，还偷钱，这事做的太绝了，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和父母见了面也只会恼羞成怒，另外，人家既然敢接刘光齐入赘，就摆明了没拿你刘海中当回事，你去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能掀起什么浪花来？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吃瘪是必然的。要是我是许家，连句好话都不带说的，见不见面都两可，吃的死死的。” “这也太欺负人了。” 丁一一摊手说道：“你上赶着挨欺负，怪得了谁。” 老马沉吟了一下，说道：“丁一，要是你是二大爷，该怎么办。” 丁一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我只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姑且听一听，这事吧，得本着挽回损失，再谈条件，不过不是去郓城谈，而是在四九城和许家老大谈。 这事从头到尾，这个许家老大是个重要角色，一切在四九城的首尾，都是他操办的，这种事要说里面没有点暗箱操作，那不可能，所以要抓住这一点，利用四九城坐地户的身份，与其周旋。 就哭诉委屈咬住不放，不要采取威胁的手段，软刀子割肉，不触及许家老大的底线，许家老大是强压不了的，闹大了他也盖不住，只能安抚，最后由许家老大出面和郓城谈条件，比自己去要强得多，起码能争取刘光齐逢年过节回来一趟，现在呢，呵呵，瞅着吧，这辈子别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马英听得有点迷，乖乖，还能这么玩？不过她就喜欢丁一纵横捭阖的样子，好帅啊。 老马两口子相视一笑，“唉，以后这傻丫头被丁一卖了，还得乐呵呵的。” 丁一赶紧表决心，“爸妈，你们放心，肯定不会的。” 抓住马英的小手，深情对视，“英子，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亲自数钱的。” “嗯，你真好。” 第210章 婚礼开始 丁一和马英在老马家躲了几天清闲。 四合院的刘光齐叛逃事件算是告一段落，刘海中闭口不提，二大妈张嘴就说儿媳的好，不知道的还能信个三分，唯独刘光天刘光福的惨叫更加频繁的回荡在后院。 聋老太太摇摇头说：“造孽呦！” 虽然人不咋地，但是活的够久，人老成精，看的通透。 刘光天光福也不是小孩子了，对刘海中是敢怒不敢言，对二大妈是敢怒不敢言，对大哥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打心里佩服大哥，还特么能这么操作，长大了必学之。 刘光齐好大哥，言传身教，老刘家离四分五裂不远了。 四合院里仿佛没有刘光齐这么个人，没人去触二大爷的霉头。 刘海中受刺激开了窍，更加坚定了当官的决心，在丁一和马英回来住的时候，上门了。 丁一头有点大，这么多天还是没躲过去，硬着头皮问道：“二大爷，您这是有什么事啊？” 刘海中强挤出一丝笑纹：“丁一啊，我想加入组织，你帮帮忙。” 丁一愣了，马英也愣了，真尼玛脸大啊，当组织是我开的啊，说让你加入就加入。 想了想，丁一开口道：“二大爷，这事可不容易，也不是一时半会就成的，加入组织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您把申请书给我，我帮您递交到厂组织委还是没问题的。” 没法拒绝，群众有进步愿望，作为组织成员不能打压，公事公办即可。 “还，还要申请书啊，这玩意怎么写啊，你也知道二大爷的水平，要不你帮我写一份吧？”刘海中倒是不客气，可以说这四合院的大神们就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顺杆爬都是一把好手。 丁一笑道：“二大爷，这可不行，违反纪律了，欺骗组织可是犯罪，我教您就行，不过今天晚了点，我抽时间在街道办个关于组织建设的宣传工作，到时候请您听一听您也就明白了。” 刘海中的到来让丁一有了点想法，是时候发展点下线了，到时候一票人都是丁一介绍加入组织的，也算一种师承，丁一自从加入组织，介绍人是牛书记，俩人之间的关系明显更亲近一些了。 刘海中又问道，“那多长时间能加入组织。” 嘿，这问题问的妙。谁特么的能给你保证个时间。 不过丁一也不藏着掖着，说道：“申请通过了，是一年的考察期，考察合格列为积极分子，然后是审查，这个过程差不多也得一年，审查通过了列为预备组织成员，等组织还是新一期吸纳成员时就可以加入了。整个过程不少于两年，二大爷，您要办得抓紧。” “那，我这也不会写怎么办啊。”刘海中挠挠头。 “这好办，组织照顾不认字的同志，允许申请人口述找人代笔，二大爷，咱们院的笔杆子可是现成的。”丁一说完朝前院努努嘴。 刘海中道了个谢，奔前院去找三弟了。 马英从屋里出来，看了看刘海中走远，拉着丁一进屋，问道：“这二大爷也不像个追求进步的人啊，这申请加入组织是犯了什么病了？” 丁一一笑：“被地头蛇刺激到了呗，想着当官呢。” “当官也不用非加入组织啊。” “你看行政岗哪个不是组织成员，技术岗倒是没这要求，可是技术岗挣钱不少，但是权力只有一丢丢。” 马英疑惑的又问：“许大茂不是副科长吗，还是副主任？” “那是职位，不是级别，许大茂不加入组织，这辈子也评不上科级干部，他现在和我一样都是四级办事员。至于副主任，那玩意有个屁用，全特么李宝田自封的，连工资都没有，就是个唬人的。” 顿了一下，提醒道：“你可别出去瞎说啊，副主任是个屁，革委会可不是吃素的。嘴严点。” “哼，我又不傻，嘴严着呢，也就在家说说。” “嘿嘿，是吗？让我检查下。” “讨厌。。。。。。” 后来，刘海中没找过丁一，倒也不出意料之外，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人，很少有耐得住性子打磨自己的。显然漫长的考察期劝退了二大爷。 丁一也组织了几次组织建设的宣传活动，和南城的各个街道合办，打着轧钢厂的旗号，搜罗了不少好苗子。 群众申请加入组织的名额都在街道手里，这里面的弯弯绕就多了去了，僧多粥少是常态，一些渴望进步头脑活络的自然不想老老实实的论资排辈，丁一的宣传活动打开了另一扇大门，搭上轧钢厂的线，起码能把申请书交上去，街道一年也收不了几份，排到自己猴年马月了。 丁一虽然只是个宣传干事，但是在牛书记的支持下，发展了几个下线，都是脑瓜子好使会来事的，丁一小小的布局也算成了，在南城干部群众，黑白两道都有不小的话语权。 这段时间丁一看起来事情挺多，但是比较轻松，集体婚礼的事情他就是个甩手大爷，把把关，看看进度就完活。 连载小说完稿了，扔到侯主编那定时发就行。 组织建设宣传活动也就和各街道主任打下交道，然后做一下轧钢厂组织委和积极分子们的中转站。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集体婚礼的日程也近了。 彩排了两次，没什么大的纰漏，就等着直播了。 李宝田批示保卫科做好安全工作，还带了枪。 为了防备意外，丁一把燕双鹰也安排上了，轧钢厂虽然牛逼，但也不是能摆平一切，碰到学生的卫兵组织也得麻爪，对付学生组织，还得靠学生组织。 十一国庆节这天，丁一和一票新郎官一样，都穿着统一的干部装，梳着大背头，抹的油都发亮，跟狗舔过似的，胸前都戴着大红花，喜气洋洋的登上了去天门广场的车，车队有五辆，前后是保卫科，中间三辆是婚车。 围观的亲属还有轧钢厂的职工都满脸笑容，喜悦的气氛溢于言表。 李宝田拿着个大喇叭：“红星轧钢厂第一届集体婚礼，正式开始，出发！接亲！”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在一片欢呼声中，汽车缓缓开动。 第211章 枪杆子里出政权 五辆大解放，挂着红花，晃晃悠悠的奔天门广场，出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 串台了，路线是从宣武门走西单进，从东单出再走崇文门回，绕过菜市口，杀头的地方不吉利，虽说革命群众无神论，口号都喊的震天响，但是操作起来，贼讲究。 尤其是丁一找的一帮媒婆规划设计，初步方案交上来，那整个一老四九城婚丧嫁娶糟粕集锦，幸亏马英整理，刘主任把关，过完筛子过箩，才算符合当下大环境。 这年月国庆虽然没什么庆祝活动，但是群众们主人翁意识挺强，一大早很多人自发的去天门广场集会，轧钢厂的五台车回头率相当高，但是只要识字就知道是干嘛的，车身上的红星轧钢厂集体婚礼，响应领袖号召，领袖万岁。。。标语贴的还是很显眼的。 路上车马稀 群众着新衣 欢度国庆节 主角叫丁一 背靠厂集体 谋划新婚礼 时代搅屎棍 牛逼不牛逼 丁一也是心潮澎湃，穿过来这几年，一步步走到现在，也算没白混，自己能把握住自己命运，再不济还有软饭吃。 换到后世也算是北京户口，三环以里，有房有车，美貌娇妻。就差脑门上刻通天纹了。 想事的功夫，旁边艾坤捅了捅丁一：“丁哥，有烟吗？我有点紧张。” 丁一转过头，一脸鄙视：“你这脑子还有紧张这根筋？” “真的，不信你看，我手还抖呢。” 见有人开口，同车的几个小伙忙搭茬，“是啊，丁主持，我们也紧张。” 车里也就丁一是主心骨，但是今天喜事也没带烟，有机灵的忙掏出来一包烟，“丁主持，来，不嫌差抽我的。” 不一会车棚里冒起烟雾来，紧张情绪缓解不少。 功夫不大，从车屁股窜上一个人来，是保卫科的，姓赵，丁一认识，忙上前搭了把手，把人拉了进来。 “赵哥身手还是这么利索，有什么事吗？”丁一借花献佛递上一根烟。 “这不你们这车冒烟呢，队长让我看一下，别出意外，就这车跟乌龟爬似的，再快点我也扒的上来。”赵哥环视一圈，借过丁一的烟，点上，又说道：“队长挺重视的，你们这抽烟没事，别失火。” “这不大家都有点紧张，我这散了个烟缓解一下，倒是没注意，让赵哥受累了。”丁一主动把抽烟的事揽了过来。 接着问道：“赵哥，跟着我们出来，兄弟们没意见吧。” “有，怎么没有，留守的那几个意见老大了，李主任特批的我们记考勤，算出任务，多挣1天的外勤补助，来的这几个都是昨晚抓阄赢的，哈哈哈。” 说完，赵哥拍拍鼓鼓囊囊的腰间，给丁一使了个眼色。 丁一了然，这是带家伙了，说道：“有赵哥压阵我就放心了，李主任对这个活动很重视，既然兄弟们算外勤，我争取把活动搞起来，赵哥您以后也受累也多跑几趟。” 赵哥吸了口烟，说道：“丁干事，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就一糙汉子，跟着你能多挣个那可敢情好。” 丁一心说，谁信你糙谁傻逼，你们保卫科最精明了，还特么有武力。 “赵哥说哪里话，我年纪小，还得赵哥多担待，等忙完这茬，咱哥俩再好好亲近亲近。” “好，丁干事，我可当真了。”赵哥满脸真挚而爽朗的笑容，说道：“好，大家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丁干事，祝你百年好合。” “好，赵哥慢走，再约。” 糙汉子赵哥窜下车走了，这两下子挺不简单，穿上这身皮就是保卫科干事，脱了当个飞贼那也是手拿把攥的。 丁一回头对新郎官们说道：“行了，抽完烟就都掐了，别给保卫科同志添麻烦，怎么样，都不紧张了吧。” 艾坤说道：“还是有点，毕竟头一回嘛，不过好多了，要是下回再来，肯定不紧张了。” 啪！挨了丁一一勺。 “还特么下回，你想的挺多啊，是不是我们把你扔下去，你下回再来？” “我错了，丁哥，就这一回。” 艾坤这一打岔，车厢里气氛缓和下来。 虽然车速慢，但是路程不长，时间不大就到了天门广场，整个广场洋溢着国庆的喜悦气氛，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没有压抑的时间。 车辆停在预先定好的位置，新郎官们排好队，按大小个码好，艾坤在最前面，举着轧钢厂的旗帜，走的还有点顺拐了，颠了好几下脚才正过来。 丁一暗暗鄙视，瞧这出息，没见过世面，丢人现眼的玩意。 旁边一小伙拉了拉丁一，“丁主持，丁主持。。。” 丁一扭头，“嗯？” 一个细小的声音传过来，“丁主持，你顺。。你好像顺拐了。” 丁一老脸一红，忙颠了一步，嘟囔道：“都特么怪艾坤这王八蛋，把老子也带偏了，特么回去就封杀你！” 。。。 小媳妇们早在妇联的带领下等在指定的位置，也是一身工服，佩戴红花，媒婆们出主意穿大红袄，被刘蕾一票就否了。 为这马英还闹情绪，丁一想了个主意，外面工装，里面穿个红兜兜，也算象征嫁衣了，嘿嘿，还有点小情调呢。 侯主编派了报社的干将做采访呢，小媳妇们都是工人出身，倒是不扭捏，都能说上几句，马芸和其他几个厂的妇女主任把关，防备这帮丫头片子满嘴跑火车，所幸提前排练过，没出纰漏。 两伙人顺利接头，玩连连看似的，一对一对摘出来站好。 咔嚓，咔嚓，报社和像馆的分别拍照。 动静挺大，惹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有几个学生组织过来打听，被燕双鹰都拦下了，大部分交涉一下，看一眼市委区委和轧钢厂开的信就走了，也有想拔份的，梗着脖子就要检查。 这时候保卫科就登场了，把腰里的家伙一漏，拔份的立马带人扭头就走：多待一秒就算我输。 城楼上领袖像看着这一切，含笑不语，红宝书上都写了，枪杆子里出政权。 诚不欺我。 第212章 意大利炮掉链子了 此时的天门广场谈不上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还是有的，工农商学兵各阶层的各个团体都有组织的前来庆祝，国家并没有组织隆重的活动，但是城楼上领袖像下方挂起了领袖的亲密战友画像，让群众瞻仰。前些年挂的斯大林列宁已经下架了。 丁一看着这几幅画像，心说不久后其中一位就要坠机了。 从来没有想着乘穿越的东风就混到国家领导，世界首富，丁一还是务实的，有什么脑子做什么梦，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其他穿越者写到这么多章应该已经征服世界了吧？征服世界的勇士是不是还在四合院和易中海斗智斗勇呢？ 摇摇脑袋，专心应付眼前的仪式。 一群人显示很严肃的观看了一场很简单的升旗仪式，国旗护卫队还没有成立，四九城电力局负责按动按钮。 时间卡的倒是丝毫不差，迎着第一缕阳光，国旗缓缓升起，接着义勇军进行曲奏响。 顿时，广场上所有人都跟着吼起了国歌，哪怕最内向最扭捏的人，也昂首挺胸，用足力气从胸腔里迸发出歌声，每个人都被这雄壮的歌声感染，同时也感染着其他人。 丁一也是心潮澎湃，最渺小的人也能展示伟大的力量，而这个力量的承载者就是这个年轻的国家。 国旗升到顶端，人们依然瞩目飒飒飘扬的旗帜。 趁这个工夫，丁一拿过一个大喇叭，递给艾坤，小声说道：“用力喊领袖万岁。” 艾坤头脑简单，简单的好处就是丁一说什么他压根不过大脑，照办就行。 最快的反应速度，举起大喇叭铆足了劲，脖子上青筋都鼓起来了，大喊道：“领袖万岁！” 哗！！！ 如同油锅里掉进一滴水，广场沸腾了，都跟着喊万岁，震耳欲聋。 平时口号喊习惯了，艾坤也不用丁一提醒，国家万岁，组织万岁，人民万岁。一股脑的全用大喇叭带着群众们喊了一遍。 广场上达到了高潮，这一遍下来，各个组织也回过味来，特么这满山的猴子，凭什么你轧钢厂的屁股最红？！我不服！ 于是各个团体掏出条幅，拿出锣鼓家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丁一也拿下艾坤的大喇叭，跳起来拍了拍艾坤肩膀，好了，弟弟，歇歇。 艾坤，缓下来，咿咿呀呀的比划，意思是怎么样？好家伙，直接喊的失声了，不愧是练习两年半的宣传干事。 丁一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很good。然后看看报社跟拍的通讯员，通讯员冲丁一也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也很good，头版头条照片有了！ 轧钢厂跟着来的看不懂的就跟着喊号了，激动地不要不要的。看得懂的都暗竖大拇指，丁一这孙子真特么会借势，也真敢干！真good。 艾坤现在也缓过神来，沙哑着嗓子问道：“丁哥，我是不是要出名了？” 丁一笑道：“你说呢？不过你消停点，别张扬，小心塌房。” 丁一捧艾坤，实际是为了给牛书记加一道保险，谁让自己在人家手底下呢，况且牛书记还算能罩得住，一旦轧钢厂组织书记换人，丁一肯定没现在好混。 牛书记现在还没倒台，只是弱势，说明他没有大问题，只是一些烦人的小问题，有了这个又红又专的小舅子名望加持，一些苍蝇还是能哄走的。 广场上的各个团体各自为战后，轧钢厂这一块也安生下来，正好趁机弄个小仪式，按照流程，先对着城楼向领袖汇报，并宣誓。 然后，纺织厂的革委会主任，妇女主任讲话。 没办法，纺织厂行二，其他小厂领导没资格讲话。由于主办地放在了轧钢厂，李宝田在等着主持大局。外景的主持就落在了纺织厂身上。 这些流程都很简单，讲话开会又是领导们的本职工作，顺顺利利的就到了青年代表讲话环节。 本来大伙推举丁一，丁一推辞了，这玩意又没好处，还惹人眼红，就找了个面向上干净利落，看着顺眼，还有点机灵劲的一对新人，男的是机修厂的叫李云龙，女的是纺织厂的叫秀琴，都是工人，根红苗正，当这个代表正好。丁一还心说名字也好，正好给你俩凑一对。 就因为这个，李云龙的家里硬塞给丁一一条羊腿，不要还不行那种，现在丁一身上还有膻味。 结果这个环节出事了，俩人上台，还没开口，李云龙不知被什么情绪给刺激到了，啪嚓啪嚓落了几滴泪，众人一看，也属正常，新婚嘛，还在天门广场办，激动也是难免的。 李云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好嘛，不但没止住眼泪，还特么哭出声了，秀琴在旁边也被带的抽泣起来。 丁一一看，卧槽，你俩不是吧，排练的时候挺溜的，这会掉链子？ 大家正愣神的功夫，台上的小两口已经没什么仪态了，互相扶着嗷嗷痛哭，这情绪还刹不住了。台底下机修厂的领导脸黑的锅底一样。 眼看喜事变哭丧，丁一忙让艾坤和王小丫把俩人搀下来，拉着马英就上台了，这回不想说也得说了，先是说了句我们都很激动，既解释了李云龙两口子的失态，又把话头引到团体上。 然后又说道：“今天是伟大祖国的生日，在这个伟大的日子里，我们在伟大领袖的教导和关怀下，怀着激动地心情，举办了轧钢厂集体婚礼，我们会谨记誓言，以饱满的热情和革命伴侣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中，为伟大的事业增砖添瓦，请伟大领袖和组织考验我们。最后，也感谢各位领导的关怀和鼓励。。。” 一顿掌声过后，算是揭过去了，收拾东西返程，轧钢厂还得一出戏呢。 丁一回到人堆里，李云龙和秀琴已经不哭了，但是刚才哭的太狠，差点背过气去，现在正抽噎呢。话都说不利索，只是能听懂对不起，没控制住。。。 丁一也是直咧嘴，心说李云龙你在平安县用意大利炮把媳妇打死都没见你哭，现在怎么这么真性情呢？不会你小子也是穿越来的吧。 于是坐到李云龙旁边，问道：“云龙，平安县城？” 李云龙扭过头，一顿一顿的，“丁，嗯，嗯持，什嗯嗯嗯平。。嗯。。。” 丁一听得心脏病都快犯了，赶紧拍拍李云龙的背，往下顺顺，“没事了，云龙，少说话，好好休息。” 起身帮着收拾一番。 上车，出发，回轧钢厂！ 第213章 婚宴开席 来的时候稳稳当当，回去的时候也稳稳当当。 李云龙在车上颠了一会，气总算顺了，不过估计回机修厂没好果子吃，太丢人了。 车队9点不到就回来了，快到轧钢厂的时候，所有人下车，新郎官人手一辆自行车，载上新媳妇，排着队往厂里骑。 本来设计的事直接开车进去，被丁一否了，改成自行车进厂，主打一个接地气，除了规模比较大，其他和普通人结婚一样，不脱离群众的原则要坚持，此举让刘蕾高看丁一好几眼，要不是差着年纪，刘蕾都想抓丁一做女婿了。 此举效果也好，围观的群众和工友也是沸沸扬扬的喊好打招呼，气氛热烈且亲切。新郎官们也是频频和相熟的人挥手致意。 艾坤很骚包的大撒把，双手挥动，路边篮球队的一帮人顿时嗷嗷乱叫着回应，喊好吹口哨，就数那一片声音大。 一帮精力旺盛的大牲口。 忽然，艾坤一个趔趄，差点没倒了，幸亏大长腿叉住了，倒是把王小丫吓了一跳，娇嗔着捶了艾坤后背一下，艾坤咧着嘴乐。 丁一也捏了把汗，这玩脱了吧，你要是跟许大茂似的把蛋给硌了，今天也别结婚了，去医院躺着吧。 不长的路骑了好一会，挺有仪式感，围观人群中很多适龄小青年都羡慕不已，纷纷打听有没有机会也来这么一出，太长脸了。 有知道详情的都指向丁一：瞧见没，全是人家丁干事一手操办，能人啊。 丁一没工夫管这些，跟着大部队进厂了。 保卫科的回去交差，厂里的保安还有维持秩序有另一拨人。 燕双鹰不宜露面，丁一早就安排了他带着学生组织的骨干在全聚德包了一桌，至于其他小卡拉米发了点喜烟喜糖打发了，当然这些李宝田全额给报了。 十一的四九城并不冷，太阳一晒，还暖洋洋的，看热闹的都围在操场上，主席台布置的简洁明了，高悬领袖像，大红绸向两侧挂起。 一排桌子供领导就座，不同的是大白桌布换成了红色，桌面上也不摆暖壶茶杯了，都是一盘盘花生瓜子和喜糖喜烟。 领导入座后，新人们也在主席台前面站成一排，有点像公审大会。 这没有办法，要是像后世那样整点洋玩意，第二天就得参加真正的公审大会了。 老调常谈，各级领导发完言，新人挨个讲两句，这一折腾就11点多了。 随着李宝田宣布入席，万众期待的婚宴正式开场了。 礼堂位置有限，仅限领导和新人直系亲属入内。 外面大操场上支着桌子，招待各种各样的亲友邻居。 四合院一帮人都在受邀之列，不过丁一花钱买了点礼物，委托街道王主任招呼这帮人，花钱省心，王主任出面，没有一点不同意见，都很乖。 王主任也算是铁了心要交下丁一，以他的眼光看人还是很准的，毕竟这年月街道居委会算是个重点实权单位，王主任是有见识的人。所以安排四合院后，主动和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坐在了一桌。 三位大爷各怀鬼胎。 易中海恼怒王主任抢了他的主位，哼！抢位之仇犹如杀子之恨，不共戴天，不过认真想了一会也释然了，我和王主任无仇无恨呀！ 刘海中则是入魔一样，看哪个当官的都不顺眼，但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暗暗盘算怎么上位，再怎么弄这个王主任，哼，就让你写检查，写300字，难死你！ 闫富贵老神自在的眯着眼，正在构思新小说，现在他一门心思要给贾张氏讲故事，听不懂不要紧，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实在不行秉烛夜谈，不过得找个离厕所近的地方，夜里凉，容易拉稀。 桌上还有赵钱孙三个有不臣之心的逆贼，在丁一时不时的挑动下，四合院苦易久矣。仨人趁这个机会一顿马屁，硬是要和王主任拉上关系。 末位的许大茂冷眼旁光，他现在已经是革委会副主任了，眼光明显高于这些升斗小民，哼，你们这些渣渣，格局，懂吗？ 这一桌就是四合院最有权势的一桌了。 后面一些龙套，再就是三位大妈和老贾家一桌，贾张氏腰里鼓鼓囊囊的，揣着几个塑料袋，这回不带饭盒了，饭盒装的少，也装的慢。 聋老太太也来了，不过没在席上，让傻柱背着去了后厨，就在傻柱的龙椅上躺着，一边看傻柱忙活，一边笑呵呵的等吃饭。看到刘岚没大没小的和傻柱逗，聋老太太气的也不笑了，哼，这娘们一看就不正经，别再把傻柱子拐走了。 宴席开始了，轧钢厂食堂效率还是高，一会就上齐了，礼堂内的算是酒席，每个桌上四菜一汤，外加一盆大锅菜一筐馒头。 礼堂外就是大锅菜和馒头，不过没人不满，大锅菜里肉多啊，顿时都是呼噜呼噜的干饭声。 吃饭时气氛就比较轻松，丁一先带着马英给领导们敬了一圈酒，接着就出来给四合院的邻居们喝一个。 作为岳父的马守福，带着乔氏也出面了，礼数不缺。 不过老马这一身带着好几个军功章的将官服，着实把四合院的人镇住了，乖乖，马英家里来头这么大，虽然不知道级别，但是看上去就是个高级军官。 来到主桌，丁一先开口点了一圈：“王主任，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赵叔钱叔孙叔，大茂哥，今天是我和马英大喜的日子，感谢诸位赏光参加，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多担待，这是我的岳父岳母，我们一家来给大家敬杯酒，表示谢意。” 马守福接上话茬：“我叫马守福，是个当兵的，今天我闺女嫁到四合院，希望大家多多照顾，谢谢。” 一桌子早就都站起来了，王主任赶紧接话：“马首长哪里话，马英我们都见过，是个忠诚的革命同志，丁一呢，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也是个好同志，他俩能结成革命的伴侣，一定能更加积极地投入革命事业中，这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也符合伟大领袖的教导。他们的结合，是光荣且正确的。” 丁一暗挑大拇指，不愧是街道主任，这调子起的太高了，麻痹的把我都整不会了，这该怎么接话啊，在线等，挺急的。 第214章 圆满结束 王主任是个人精，看到部队干部，就把调子起高，很好的把自己和这帮平头百姓区分开。 老马也是应付了几句，心里对丁一的交际圈子挺满意，虽然他自己就是泥腿子出身，但是现在已经脱离这个阶层了，对群众保持一种自上而下的友善就行了，用不着弯下腰去和群众打成一片，平时的工作生活交际，早已和群众阶层拉开了距离。 四合院敬了一圈，又去宣传科同事那里走了一趟，嘻嘻哈哈面子上都过去了。 丁一知道聋老太太也来了，问了一下，在食堂呢。 这年月五保户是个香饽饽，别说四合院，就连街道的几个五保户丁一都记得清清楚楚，五保户没人敢惹，就比如熊孩子捣乱砸了谁家玻璃，家长认不认不说，蛮横一点的还能和受害者干一仗，但要是砸了五保户家里的玻璃，家长再横也得登门赔礼道歉打孩子，不然就等着批斗吧，甚至吃颗花生米也是有的。 丁一对聋老太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按照政策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四合院的规矩也遵守着，过于程式化必然没什么感情，大致上过得去。 本来丁一带着马英过去就行了，老马多喝了点，兴致上来了，也要跟着去招呼一下，醉醺醺的嚷嚷不能失了礼数。 四人来到食堂，丁一是轻车熟路，嘴里喊一声何雨柱何主任，然后一马当先进了后厨。 后厨已经忙活完了，所谓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从掌勺到切墩，从师傅到学徒，全都仨仨俩俩的吃着呢，不过等级分明，干细活的有俩菜，干粗活的反倒只有主食。 丁一朗声道：“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厂里感谢大家，感谢大家为厂里的活动提供了后勤保障。”这么说没毛病，丁一也是活动的组织者，来检查慰问下也在符合身份。 刘岚被丁一发现和李宝田有一腿后，也没有藏着掖着，这娘们就这虎了吧唧的性子，反倒经常没大没小的和丁一打趣。 “我说丁主持人，你这来光说好听的了，就没点实际的表示？” 丁一笑道：“刘姐，我跟这也是老熟人了，来看看就行了，表示的话就见外了。” 刘岚嘴快，“那不行，你也是新郎官，来这不得敬一杯？”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这不把丁一架住了吗？刚想找补两句，被食堂里的人起哄打断了。 “是啊，丁干事，这喜酒得有啊。” “是啊，恭喜恭喜。” 。。。 刘岚叫苦不迭，马华是个好孩子，忙圆场：“大家先别起哄了，丁干事是来找我师傅的，先让他忙正事，喜酒一会再说。” 丁一一看这孩子真不错，还知道把事情拖一拖，有眼力说话也有水平，关键时候敢站出来，这就是个好徒弟。 冲马英一伸手，马英就递过来两瓶酒，用红线系着，贴着喜字。 “看到没，领导喝啥咱们喝啥，这可是我腆着脸给各位要的福利，可别嫌少，嫌少我可拿走了。” 有老油条立刻喊道：“别啊，这没开盖都闻着香了，可别拿走啊，大家伙还不赶紧谢谢丁干事。” 起哄声再次响起：“谢谢丁干事！” 丁一把酒往刘岚那一递，“刘姐，你还挤兑我，我心眼小，这倒酒的任务可拜托你了。”转头又对着人群说道：“大家伙可看准了，分不匀都怪刘岚，和我丁一可没关系啊。” 哄堂大笑，有酒就行，还嫌少，那就不识抬举了。 刘岚白了丁一一眼，说道：“瞧好吧您，我就是咱们食堂的张秉贵，一倒一个准，还能剩半瓶。”又惹来一阵哄笑。 刘岚又转头对马英说道：“英子，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谢谢。” “对了，何雨柱在办公间，我去叫他出来。” “别介，我们院老太太在呢，让他们出来不合适，我们进去打个招呼，刘姐，食堂的同志们你帮照应着，我先进去了。” 。。。 傻柱正在陪聋老太太吃饭，聋老太太刚开始兴致不高，絮絮叨叨的劝傻柱也早点相个亲。傻柱乐呵呵的顺着话头臭贫，不一会哄得聋老太太眉开眼笑的。 他这脑子但凡把哄聋老太太的劲头用在姑娘身上，早就成家立业了。 看书的逼人们有没有这样的？跟中老年妇女能聊的火热，跟年轻小姑娘就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有没有？ 门开了，傻猪回头一看，乐了。“呦呵，丁一，算你小子懂事，还知道来给奶奶请安。” 这张嘴就不懂个人情世故，哪怕关系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日子，听得旁边的乔氏直皱眉，饶是她性子柔，也是听得别扭。老马和她对视一眼，这就是他们院的那个厨子，果然外号没错，傻x！ 聋老太太对傻柱则是一百个满意，笑呵呵的看着傻柱，眼中充满宠溺。 丁一一阵恶寒，这特么莫不是口含明珠进退自如？ 清了清脑子，不去想这么恶心的事，丁一回道：“柱子哥，瞧你说的，聋老太太是国家定的五保户，国家都关心照顾，咱们邻居得跟着国家政策走啊，况且咱们院老太太年纪最大，尊老爱幼也是传统美德不是。” 乔氏一听，这女婿不白给，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我敬你聋老太太三分，是我素质高，跟你老太太可不是亲近。 傻柱听不出来，还是乐呵呵的，聋老太太哼了一声，嚷道：“丁一小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丁一也不多言语，直接说正事，大声说道：“老太太，今天我大喜的日子，您能来非常感谢，我们敬您杯酒。” 聋老太太也识趣，和这四口人喝了一杯，不过嘴里嘟囔着：“丁小子你鬼头鬼脑的，可没我家柱子老实，你这都成亲了。。。” 丁一也不恼，捧了一句，“那是，柱子哥可是您亲大孙子，好着呢。” 聋老太太就爱听这个，说道：“算你会说话。” 基本的礼数还是懂得，傻柱说道：“丁一马英，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柱子哥承您吉言，我们前面还得应酬，不多待了，老太太你顾好。” 。。。 吃席还是快，有半个多点就散伙了，这场集体婚礼也算是圆满结束。 吃饱喝足的小两口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小窝。 马英感叹道：“还是这么办省心，我大姐和姐夫在自己家办的，光下午收拾卫生就累够呛，哪像这个跟下个馆子似的，一抹嘴就回来一倒，舒坦。” “嗯，老婆说的对，下回我还这么办，舒坦。。。。哎哎，别掐，不办了，不办了，卧槽，别抓重点！！！” 第215章 秦淮茹随礼 丁一小两口打闹了一会，支上桌子，烧水沏茶，摆上花生瓜子还有一盘散烟，不一会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来随礼了。 这随礼没在轧钢厂办，属于旧习俗，但是老百姓都讲究个礼尚往来，就让易中海安排的下午时间走动走动。 丁一家没长辈，刘海中闫富贵胸前别着红纸，写着主管俩字，易中海则是写的大主管，仨人大咧咧坐在主位支应着，帮着招呼来人，不时打趣问一嘴随多少钱，再夸一夸丁一院里的成长历程，展望下未来。 这事还真没法让丁一自己来，新郎官张嘴问礼钱？闫富贵都干不出来这事。 这些提醒敲打的活计，也就易中海搂的住，其他人还真没资历和威望。易中海特别乐意干这事，笑的皱纹都没了，以前人家都是有父母压阵，他也就捧个场，这回当大主管那叫一个舒坦。 刘海中最近话少，就坐那喝水嗑瓜子，看谁来都像在嘲笑他，又不好走开，只能不自然的在那冒酸水。 闫富贵管账的活被顶了，还不能发作，歪着脑袋看着逆子闫解成在那耳朵上别着烟，登记点钱，心中不禁泛起危机感，就如同年迈的君王看着太子羽翼日渐丰满，又不甘让出王位一样。 心说要不要把这个太子废了另立储君？不过这太子妃倒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儿媳，闫解放闫解旷也没有个帝王之资，我这大好江山莫不是要二世而亡？嗟叹！天不生我闫富贵，四合院万古如长夜！ 丁一现在是少说话，多笑，来人就往里请，这都是人情世故，可以瞧不上，可以不喜欢，但不能不维持个样子。 女宾们都和马英在里屋闲聊，老娘们屁股沉，不像男的放下礼钱，客气几句，该撤就撤。 院里的女人们也好奇丁一家是个什么样，进屋就坐着喳喳喳，喳喳喳。 无非是这屋子里的桌椅板凳被窝褥子这里好，那里也好，违不违心都得好，就算不好，也得夸上一句实用就行，全是假客气。 其实丁一在四合院真没什么特别，和普通住户差不多，好点也有限，三转一响都没有，无非铺盖讲究了点，都是新做的。 置办的好东西都在老马家，沙发电扇电视机一应俱全，淋浴卫生间该有也有，而且去老马家丁一真是过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必在四合院显摆呢，想享受了就去老丈人家住几天。 马英也受丁一影响，笑呵呵的少说话，说话也讲究分寸，比如俩人穿的衣服有好有差，就夸衣服好的人有眼光会挑衣服有时间带带我逛街，夸衣服差的人会过日子是把好手抽空教教我家务，就是不能把话头往钱上扯，只要不谈钱，我们都是好朋友。 许大茂家也敞着门，坐不开了就去他家，傻柱和院里的年轻人都在，反正也闲着，聊天打屁呗，还有茶水瓜子伺候，烟也管够，要说大方还得是丁一，哪像闫解成，招呼人抽烟切半截装盘，打远处看不真切还以为从街上捡了一盘烟屁股。 切烟掉下来的烟丝也没浪费，反正那几天就见闫富贵撕月份牌卷大炮来着。 自从许大茂当上副主任以后，院里的年轻人和他有了隔阂了，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不过都不傻，现在都围着许大茂听他吹牛逼，许大茂很享受这个状态，吹牛都快没边了。底下不时有捧哏的：大茂哥说得对。还得是许副主任。。。 傻柱不惯着他，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磕着瓜子往院里瞅。 许大茂被捧得有点膨胀了，本来看傻柱就来气，现在看傻柱不上心的德性，顿时搂不住了，厉声喝道：“傻柱！我这说话呢，你还敢走神？！” 这一嗓子把傻柱下一激灵，茶水都洒身上了，“许大茂你特么有病吧，你吹你的，我坐我的，你还敢跟我炸毛？给你脸了。” “呔！严肃点，我这教育你们呢，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我要处分你！”许大茂跟一帮副主任没白开会，这扣大帽子吓唬人也是张嘴就来。 傻柱把茶杯一放，站起来走到近前，伸手就抓住许大茂脖领子，薅小鸡子似的往回一拉，许大茂一米八秒变一米七。 “还教育我，你也配，爷爷我先教育你，你自己说是打左脸还是右脸，嗯！” 许大茂被拉回了现实，好汉不吃眼前亏，“傻柱，不，柱子哥，我逗着玩呢，嘿嘿，今天是丁一大喜的日子，你也不想。。。” 傻柱顿时后脊背一冷，怎么这么别扭呢，松开手，说道：“少特么嬉皮笑脸的，你那一套在老子这行不通，老子是雇农，你能把我怎么着？姥姥！” 脖领子一松，许大茂又站直了，往后挪了几个身位，叫到：“傻柱，你别得意，早晚有你好瞧的。” 傻柱没搭理这颗膨胀螺丝，回身坐好，刚坐下就跟屁股扎刺似的蹦起来，整整衣服，往手心里吐口吐沫，拢拢头发，一张老脸乐开了花，三步并作两步奔后院的角门。 原来，从角门慢慢出现一个人影，粉嫩嫩桃花面，红嘟嘟樱桃口，金莲一步颤巍巍，蛮腰一扭晃悠悠，正是傻柱梦中情人秦淮茹。 傻柱流着哈喇子就扑到秦淮茹面前，痴痴的喊了声：“秦姐！你可算来了。” 还没等秦淮茹说话，贾张氏从后面蹿了出来，隔开俩人，小眼睛一瞪：“傻柱，起开，好狗不挡道。” 秦淮茹扒拉了一下贾张氏，说道：“柱子你也在呢？我们来看看丁一，随个礼。” 傻柱根本没在意贾张氏，依然冲着秦淮茹傻乐，“嘿嘿，巧了嘛不是，我也刚到，来我给你带路，这边走，慢点，小心脚下。” 心也瞎来眼也瞎 眼里没有张大妈 路也滑来人也滑 傻柱你去吃粑粑 被无视的贾张氏把腰一叉，白眼一翻，深吸一口气就要发作，不想被秦淮茹拦下了。 秦淮茹眨眨眼，噗嗤一笑，往前靠了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来了等姐呢？不过呢还真巧，姐正好有点事，你帮个忙呗。” 眼角眉梢冲傻柱销魂一瞥，傻柱顿时从头麻到脚，遭不住，绝对遭不住。 “没问题！”傻柱立刻噔噔的敲胸口，一口答应下来，金刚都没我敲的响。 棒梗在一边看的都直咧嘴，这么大劲不得内伤啊，再敲两下该吐血了吧？ 第216章 换零钱 棒梗猜的没错，傻柱确实要出血了。 老贾家也不是完全和四合院脱轨，该走的人情往来还是走的，反正孩子多，早晚回本。 刘光齐跑路贾张氏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省了一份礼钱，并且看这样子，刘光天刘光福也保不齐不用给了。 这回丁一结婚，按照之前的礼金往来，老贾家该拿5毛钱。 贾张氏借着丁一家长辈不在了，没人主事，就要拿2毛钱打发了。 秦淮茹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知道丁一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耍这点小聪明除了得罪人没有一点好处，极力劝说贾张氏别算计这点钱。 贾张氏哪里听得进去，好你个秦淮茹，你是不是看上丁一了？你要改嫁是不是？你要抛弃我们一家老小，哎呀，我不活了，老贾啊，东旭啊，把她带走吧！ 刚开始做法，棒梗来了一句：“奶奶，丁婶要是把高干事带来，阁下该如何应对？” 嘎，直接给贾张氏干没电了，也不闹腾了，下意识的立正，“报。。告。。。嗨，不就是随礼吗，5毛就5毛，淮茹啊，要不随上1块？” 秦淮茹撇撇嘴，心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妈，1块我也没意见，我这就5毛了，您拿出5毛来凑个整？” 贾张氏小短手赶紧捂住腰上绑的布兜，“5毛就5毛，我就顺嘴一说，我可没钱，你可别算计我这仨瓜俩枣的。” 达成一致意见后，一家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贾张氏还没忘口袋多的衣服找出来给仨孩子套上，叮嘱道，一会到了丁一家，花生瓜子装满兜。 这一家来到后院，正碰上守株待兔的傻柱。 秦淮茹冲傻柱说，“柱子，姐不是随礼嘛，按理该给5毛，可是姐这只有个1，不2块的，一时间也没地破开去，这不正好碰到你，也赶巧了不是，帮姐破个零钱。” 傻柱一听就这屁大个事，随手掏出5毛钱来，大咧咧的说道：“这算什么事，也别破了，5毛你拿着。” 贾张氏一看，呦呵，秦淮茹，真有你的，哄得这傻柱滴溜烂转，这不礼钱省下了，伸手就要接钱，却被秦淮茹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下，手又缩了回去，于是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倒是没说话，心道得了便宜不占，你是王八蛋。 傻柱正在那美呢，给秦姐花钱，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我这大大方方的就给出去了。 结果好一会不见接，傻柱疑惑地看向秦淮茹。 只见秦姐红着眼眶，咬着嘴唇，三分委屈三分生气，三分柔弱三分嗔怪，外加一分撒娇，十分我见犹怜，细声的说道：“柱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副影后级别的面部表情管理把傻柱吓住了，一对狗爪子忙在胸前乱挠，急急忙忙的否认，“秦。。秦姐，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我我，我没那个意思，这话怎么说的，你。。你别急，我我我。。。” 看傻柱已经乱了分寸，秦淮茹嘴角撇出一点笑意，带点哭音，说道：“柱子，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可是我们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占，找你破个钱，不是让你施舍，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说完，眼泪就含在了眼眶里，闪着勾人的光，就是不掉下来。 傻柱恨不得抽自己，我这叫干的什么事，光顾着痛快了，忘了秦姐也是要里要面的人，帮人也不能这么帮，我办的真特么不地道。 于是红着脸不敢看秦淮茹，诺诺的说道：“秦姐，我。。。” 没等傻柱说完，秦淮茹伸出小手拍了傻柱一下，说道：“柱子，姐不怪你，姐就是心里委屈，说出来就没事了，你也别往心里去，给姐把两块零钱破开就行了。” “哎！哎！”傻柱一看秦淮茹这么体谅自己，如蒙大赦，赶紧把狗爪子伸进口袋又掏出1块5，连带之前的5毛一块递了过去。 秦淮茹这才接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还是柱子你人强，行了，姐先去随份子，回头你来找姐拿2块钱。” “不急不急，秦姐我带你进屋。”傻柱忙引着秦淮茹去丁一家。 棒梗小当槐花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棒梗不屑的撇撇嘴，低声说道：“傻逼。” 贾张氏没动，直愣愣的站在那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妈耶！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段位太高了，老贾，东旭，快出来看上帝。 呵呵，回头给你2块，跟有空聚，得闲聊，改天见一样，都是屁话！ 5毛变2块，关键是傻柱还特么很愧疚，我了个去，要是当年我有这水平，老易也不会。。。唉，说多了都是泪。 晃晃肥大的脑袋，贾张氏回过神了，小短腿一迈，跟着进屋，花生瓜子我来了！ 到了丁一家，老贾家一家人老老实实的不出幺蛾子，没办法，丁一现在的地位不是院里的一般人能比的，而且丁一是唯一一个一直叫秦淮茹贾家嫂子的，这就透着疏远，哪像傻柱秦姐秦姐的叫的那是一个亲。 马英用高干事把贾张氏拿捏的死死的，根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那种。 棒梗带着俩小的天天骂傻柱是傻逼，但到了丁一这，老实又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丁一是他亲爹。 这不棒梗带着小当槐花，齐刷刷站在屋子中央，高声说道：“祝丁叔丁婶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在革命道路上结伴同行，共同进步。” 还特么有意外惊喜，棒梗偷偷找小学老师学的词，为的就是在丁一这刷波好感。 丁一和马英很高兴，易中海也乐的不行，忙抓了糖给仨小人往兜里装，笑呵呵的说道：“好孩子，长大懂事了。” 丁一进屋拿了一挂小鞭出来，“棒梗，表现不错，丁叔奖励你挂小鞭，带着妹妹玩去吧。” 就等这个呢，棒梗先鞠躬，然后说谢谢丁叔，这才接过来，礼数周全，傻柱看着都觉得这棒梗是被夺舍了，怎么这么懂事了？ 丁一笑眯眯递过去，使了个坏，说道：“注意安全，别崩着自己，尤其注意别去厕所炸屎玩。去吧。” 果然，晚上中院就传来秦淮茹呵斥棒梗的声音。 还有贾张氏：“吼什么吼！不就崩一身屎嘛，他，他还是个孩子！” 第217章 回门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的功夫，丁一和马英挨家挨户送包喜糖瓜子作为回礼，这一套完成，才算回复到日常的生活状态。 回礼也不是一模一样，也分人，院里的三位大爷多给两包烟，聋老太太那里送了点水果，记账的闫解成也塞了包烟。 许大茂和傻柱平时来往多，加上两瓶酒。 回礼少不得进屋坐坐聊上几句，问候长辈，夸夸孩子，这一趟趟下来，时间还真不早了。 小两口回到家，马英伸伸胳膊，扭扭腰，说道：“这和四合院的邻居打交道，比上学都累。” 丁一搂过媳妇，笑着说道：“累就不打交道，见面问个好过得去就行了，日子过自己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丁一带着马英就回门了。 汪思明早早的就在姥爷家门口等着呢，远远看着丁一的摩托车，立马点上一挂鞭，噼里啪啦的惹得四邻八家都出来瞧，呦呵，老马家二丫头带着二姑爷回门来了。 这些都是独门独院，邻里关系淡的很，都是看热闹的，也没什么实质的交流，尤其在部队这个体系下，社交都很谨慎，看了一会就各回各家。 家里布置的倒也简单，贴了几个喜字，也就马英的房间仔细收拾，换新了一套铺盖，这个年代婚丧嫁娶，干部反而不如老百姓方便，操办不好就扣大帽子，得小心行事。 丁一把摩托车开进院里，关上门，掀开挎斗盖布，烟酒糖茶，鸡鸭鱼，布匹，橘子粉麦乳精，各种罐头。。。塞得满满当当。 汪建林和马芸也帮着卸货，老马乐呵呵的打趣道：“姑爷啊，你可是没少在我这蹭酒，今天可算见到回头钱了，还是茅台，不错不错。” 丁一早就习惯了和老马斗嘴，说道：“爸，这酒只能有一半是您的，我和英子商量好了，我俩也不做饭了，以后天天上您这蹭吃蹭喝。” 老马撇撇嘴，乔氏却欣喜的问道：“真的啊？那感情好，今天就别走了。” 汪建林和马芸不常回，马英上学不在家回来的也不勤，老两口挺没意思的，巴不得丁一住着呢，这小子会说话，也对老马脾气。 乔氏更别说了，丁一比汪建林更近一些，这可是亲女婿。 丁一挠挠脑袋，光斗嘴了，忘了这一茬了，马英看他吃瘪，也是笑，丁一瞪了她一眼，还敢笑，晚上再收拾你。 马英回瞪，呵呵，跟我马英斗，你有那个实力吗？ 归置好东西，一家人算是坐在一起开席了。 酒过三巡，丁一先开口谈正事：“爸妈，大姐，现在英子已经不上课了，我和李主任，牛书记打好招呼了，英子下个月就能进厂，编制挂在财务，不过呢，财务科是个敏感的科室，我的意见是大姐打个报告，把英子借调到妇联，一是在您手底下能学点真东西，尽快的熟悉轧钢厂，二是这形势求稳第一。我是这么想的，爸妈和大姐你们什么意见。” 一说正事，都严肃起来，丁一的这一套组合拳让乔氏相当满意，主动给丁一倒了杯酒，又看了看老马和马芸，那意思很明显：我姑爷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老马和马芸看这阵势，忙举杯，我赞成！我也赞成！ 丁一又叮嘱马英：“不管谁问，就说自己是轧钢厂委培的大学生，回厂实习属临时工，编制的事不要提，问也是不知道。” 这话也是说给在座的人听，统一口径，丁一这辈分太低，给这桌人上课有点不识抬举，借着叮嘱马英的话提醒长辈，有分寸又得体。 汪建林很欣赏丁一这一点，主动叫了一杯，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愉快，几句话甚至几个举动就都明白了，有些人则不然，酒桌上话多屁稠，翻来覆去车轱辘话，一个破事重复好多次，结果第二天问昨天说的啥，不知道！断片了！ 汪思明没那么多弯弯绕，嚷嚷道：“小姨夫，我也不上课了，你也给我找份工作呗。” 哄堂大笑。 丁一笑完，给汪思明夹了个鸡腿，说道：“思明啊，工作的事小姨夫是给你解决不了，不过你这不上课了，我带你出去玩玩解解闷还是能办到的。” 转过头对着老马又道：“爸，这不进十月了吗，再过些天香山正到漫山红遍的时候，我想着咱们一大家子去香山走走，在照几张像留念。妈，那个相机您用的还顺手吗？” 闻听此言，马英和汪思明是一百个乐意，就他俩闲人。 老马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啥，有点走神，乔氏是非常意动，相机她已经熟练掌握了，再加上一直是个家庭主妇的角色，对于外出游玩，非常有兴致。不过她没表态，这点非常有分寸，主意老马拿，老马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 汪建林和马芸投赞成票，在这年月他俩虽然没受到冲击，但是一些事情上也是很郁闷憋屈，出去散散心也不错。但两人只是冲丁一点点头表示支持，没有说话，等着老马做决定。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马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不一会，老马回过神来，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把杯中酒一干，酒杯往桌上一顿，“去，干嘛不去，老子干了一辈子革命，连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没看看，就从香山开始，你们要是忙，我就带我孙子去。” 汪思明听这个就不困了，忙小鸡吃米：“姥爷，您说去哪我都陪着你。” 老马也算是打开心结，哈哈大笑：“还是大孙子亲。”转头又对丁一和马英说道：“你俩也抓点紧，早点让我和你妈抱上小孙孙。” 马英红着脸，嘟囔着：“爸，你说什么呢！” 丁一脸皮厚啊，赶紧举杯敬了老丈人一个，又对马英说：“爸说得对，咱俩是得抓紧时间努力，争取四十岁时让爸抱上重孙子。” 转头又问老马：“是这么个意思吧，爸，我领会的到位吧？” 第218章 闫解成问计 吃完午饭，汪建林一家就离开了，汪思明还一个劲的叮嘱丁一别忘了去香山。 回到屋里，乔氏和马英收拾好桌子，备上茶水，解解酒，这几个都没少喝，乔氏和马英的酒量都算可以，比不上老马，比丁一强多了。 酒量上，丁一就是初入职场的新兵蛋子，还得好好练练。 基本上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阶段，才是男人酒量最好的时候。身体的机能，还有在酒场喝酒的品位，习惯，节奏以及时机，都锤炼的差不多了。 曰之：成熟。 乔氏最关心的还是闺女，之前在席上不方便多问，现在赶紧开口道：“丁一啊，英子工作的事稳妥了吗？” 老马不满的哼了一声，“已经说过了，怎么还提，烦不烦，说了进轧钢厂了，还能有假。” 乔氏别的方面处处让着老马，这上面是关心则乱，反驳道：“没进厂我就不放心，你这人倒是心大，当初说好的能管英子，现在不也没着落吗？” 老马脸一红，不说话了，他之前还有把握让马英进部队做个文职，现在真不好安排了，风浪太大鱼太贵。 丁一连忙开口给老马一个台阶：“妈，英子去部队还真不是太合适，毕竟没军龄，对往后的发展很不利，我们工厂也是一样，工龄长短从发展和福利待遇方面差别很大，而且呢，英子到轧钢厂打着委培的知识分子，起点就比较高，我个人觉得比去部队有优势，这点我和爸也沟通过，他赞成我的看法。 我给您二位也交个底，英子这事运作的还行，当时委培就拉上了轧钢厂很多干部子弟，这就不是个人特例了，李主任和牛书记那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一切都是正规手续，除了提前进编制有点不合理，其他的没人能说什么，信我都开出来了，这些日子去英子学校交接一下就行了，学校那边工业部的刘蕾主任也打好招呼了，没有绊子。” 老马又支棱起来了，不是我不给力，是女婿太争气。“你这净是瞎操心，老童给我保证过，知青名单没有英子，现在又有了编制，更不会飞了，放心吧。” 乔氏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爱女心切，还有点疑问，也问了出来，“那我听说工厂有援建，好多人被派去东北支援，一去就好几年，英子不会去吧。” 丁一一听就乐了，岳母大人还是真什么都知道点，回答道：“妈你放心，肯定不会的，支援建设的都是技术工种，专业人才，我们都是行政口的，不会去的，就是想去，人家当地工厂也不接收啊，您想啊，厂子里都是缺原料，缺机器，缺工人，缺技术，缺运输的，您听过哪个厂子里缺干部的？” 把一桌人都说乐了。 确实不缺，从古至今，国家最不缺的就是干部了。 美美睡了一个午觉，傍黑前又赶回了四合院，说归说，刚结婚就住媳妇娘家，不是那么回事。 回来后又支了一桌，单请傻柱许大茂这俩玩的好的哥们，这回加上了个闫解成，主要是因为这回是他管账。 所以，男人的地位是他做事得来的，像个盲流子似的整天无所事事，你看有人搭理不。 闫解成带着于莉来的，自打结婚，老闫家这几个男丁被于莉玩的明明白白，三大妈成天吃瘪，婆媳斗法媳妇大获全胜。 倒是许大茂一个人来的，娄晓娥就是结婚前把份子给了，然后又跑娘家去了，这几天也都没露面。 傻柱就不用说了，一直是独行侠。 小聚，马英简单炒了几个菜下酒，花生摆了一大盘下酒。 丁一带着马英先一起敬了一杯，然后开始打圈。 先叫的闫解成两口子，“解成哥，咱哥俩先走一个，辛苦了，嫂子，你今天嘴下留情，我先认怂，你要拼酒找旁边这俩。” 傻柱一听也有点发怵，但是他可不认怂，但也不敢激于莉，老于家都是酒缸里泡大的，于是不言不语的往嘴里扔花生豆。 许大茂倒是想认怂，不过看傻柱没表态，也不说话了，认怂归认怂，可是不能比你傻柱先认！ 闫解成哪受过这待遇，手忙脚乱的赶紧拿起酒杯，“不辛苦，就管个账，小意思，我爸老了，不中用，了，以后还有事直接叫我就行，咱哥们没说的。” 闫富贵：你个逆子！果然是想谋朝篡位，卧槽泥马！ 于莉在酒场上还是得体的，举杯示意，然后跟着闫解成干了。 这就是有底气，大将之风，刚开始都是垫场的，喝开了你认怂就完了？不好使。在老闫家可摸不到酒喝，在你家不得喝痛快，老娘还不走了。 傻柱和许大茂这简单，叫一声哥就开喝。 这俩就属斗鸡的，不钳几嘴就不痛快，酒厂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几杯酒下肚，也算喝开了，闫解成也放松下来，打个圈，说上几句，倒也行，比上班之前强多了。 于莉在桌子下面捅咕了闫解成一下，两口子来之前商量好的，当面请教，丁一也不好不出主意。 闫解成赶紧拿起酒杯，跟丁一喝了一个，主动问道：“丁一啊，我这也工作有段时间了，这工钱也涨不起来，你脑子灵活，给我支支招呗，现在我也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得给要孩子做准备嘛，这哪哪都要钱，得加点进项啊。” 于莉恨不得掐死这货，说话不看场合，你这不是大巴掌直接呼在傻柱和许大茂的脸上打吗？让你问来钱的路数，你自己加什么戏，还玩苦情套路，自我感动，人家管你啊，孩子是丁一的？ 嗯？好像也是不行。 这两口子脑洞倒是都挺大。 丁一听着直乐，不动声色的瞅了刚才还斗嘴的哼哈二将，现在已经黑着脸不出声了。 唉，还是酒场混的少，说话不过大脑。 “解成哥，这不能着急，你吧，属于人生大事都赶一块了，压力大也很正常，过些日子就好了，嫂子不也上班呢。”丁一反正不急慢慢聊呗。 傻柱说道：“就是，你才上几天班，着什么急，小心步子迈大了扯到蛋，跟许大茂似的还得住院。” 这破嘴也属加特林的，捎带脚把许大茂也突突了。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没搭理他，而是对闫解成说道：“我说闫解成，你可不能想歪门邪道，我作为革委会副主任，现在可正抓这个呢。” 第219章 闫解成醉酒 闫解成被这俩货一挤兑，登时就慌了，这就是酒场经验不足，分不清话头子深浅。 现实中这样的人还不少，听不懂好赖话或者听不出开玩笑的，掀桌子干仗的比比皆是。 要么就是把玩笑话当真了，酒席一撤，回头还上杆子去凑近乎，碰一头包的。 闫解成就属于听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应对那号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办，小眼睛一直往于莉那瞥，像极了挨欺负回家找父母告状的样子。 于莉是个泼辣妞，在这怎么也得维护自家男人，哪怕自家这货不会说话活该挨怼。 小手把酒杯往桌上一墩，啪！ “怎么着，欺负我家解成老实不是，想挤兑他，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来着，和我先干三杯，我就让你们说两句，不敢喝有话憋着。” 于莉小脸一沉，还真有翻脸的架势。 这就是端着架势，酒场混多了没人当真，说句软话或顶牛喝一个，也就没事了，但闫解成怂了，生怕于莉惹恼了这桌人，人家报复我咋办。 伸手在桌子底下使劲拽了于莉两下衣角，妈妈，我怕，咱们回家吧。 于莉嫌弃的拍掉闫解成的爪子，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又加上一把火，“吾乃于家老大是也，谁来上前一战！” 咔嚓，吓得闫解成直接坐地上了，怎么不知道这娘们这么虎，吓煞人哉。 傻柱不怕这个，大不了喝呗，喝多了还能和秦姐梦中相会，许大茂更不怕了，这是真正的酒场老手，眯着眼看于莉表演。 马英看不惯，捅了丁一一下。 丁一听媳妇的，端起酒来，：“嫂子我跟你喝一个。”先干为敬，这就给了于莉一个台阶下，省着在那较劲了。 喝完，丁一接着说道：“咱们就说解成哥的事，从心论，柱子哥和大茂哥说的没差，日子的长远看，着急走错了路，以后吃亏更大，是不是这个理？” 于莉也就咋呼一下，听丁一说话了，点点头，傻柱和许大茂听丁一说的也是心里舒坦，瞧瞧这话说的，你闫解成白白多吃一年饭，都喂狗了！ 丁一又说道：“稳妥起见，解成哥学学维修旧物吧，这年月三转一响，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哪个坏了不得修？解成哥在回收站，这些东西接触的多，学了这门手艺，算是个稳妥长久的进项。” 其实还有，回收站搞点古玩字画，那更是开张吃三年的买卖，丁一也干过，暴利。不过不能说，别说闫解成不是这块料，就算是，也不是轻易传授的，不知根知底拿捏点把柄，这条财路谁往外漏？ 丁一现在是不干了，入了轧钢厂，就在轧钢厂的圈子活动，隔行不取利，这就是一种生存智慧，什么都往自己这扒拉，早晚撑死。 傻柱和许大茂点点头，于莉也眼前一亮，维独闫解成，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重新坐在凳子上，苦着脸说道：“丁一，你说的我也不会啊，况且我这跟谁去学这些？回收站里的物件我也没特别注意过，这个能成吗？” 丁一不大想理这个傻逼了，诉苦的时候嘴皮子咋这么溜呢，我给你出主意了合着还得管到底？我是你爹啊？况且就是闫富贵也不带这么管你的。 马英跟在丁一身边久了，看丁一的脸色就不想言语，于是解围道：“莉姐，咱姐俩喝一杯，不管他们男人的事，有时间咱俩一起逛商场去。” 于莉叹了口气，没搭理烂泥扶不上墙的闫解成，挤出一副笑脸，亲切的回应道，“那可好，妹子，你来咱们院我可有伴了，跟其他人我也不熟，就跟你对脾气，来，姐干了，你随意，咱们不跟他们老爷们似的那么多讲究。” 一仰脖有一杯，然后笑呵呵的和马英悄声说话，心里打定主意走走夫人路线，闫解成是指望不上了，和人打交道完全不会，人情世故都不懂，假清高，还没闫富贵能拉下面皮，真当自己是太子了，人人都得哄着你？ 傻柱直肠子，也没多想就把这个话头接过来了，“我说闫解成，丁一可说的不假，光轧钢厂一年下来得多少能修的旧物件？你要肯干，还真能成。” 丁一咳嗽了一声，心说傻柱你倒是真愣，还教闫解成打轧钢厂的主意，后勤那帮人是吃斋念佛的？丁一干收废品的时候知道里面水有多深，尤其是工厂单位，收个废品大鬼小鬼，菩萨佛祖都得打交道，就闫解成这样的，去了得被玩死。 许大茂不知道里面水深浅，但是怼傻柱就对了，说道：“傻柱，你敢打轧钢厂的主意，告诉你，就算是废品，那也是轧钢厂的集体财产，你这思想是错误的，你等着，明天上班我就去查你丫的。” “姥姥，你查查试试，爷爷等着你，不来查你是孙子！” 许大茂当上副主任后，这些套话是真溜，但要说他去查，也是唬人的，副主任那么多，真正干事的心腹没几个，大多数起个监督打小报告，壮声势的作用。 傻柱是食堂代主任，多少能接触点这里面的弯弯绕，他虽然愣，但不傻，知道许大茂是个纸老虎，再加上他雇农成分护身，压根就不带怕的。 丁一在一边插科打诨，一会许大茂和傻柱就拼起酒来了，连带着闫解成也加入战团，于莉和马英聊的火热，剩下丁一打着中午喝完一场，晚上还得入洞房的旗号，没喝多少。 喝到最后，散场结束。 于莉叫来闫富贵和闫解放才把闫解成拖走，醉过去了，死沉死沉的。 三大妈在门口等着呢，瞧见儿子不省人事，埋怨道：“老大媳妇你也不劝着点，怎么喝成这样了。” 于莉撇撇嘴，她对婆婆可不惯着，说道：“他喝的这点量都不够我漱口的，谁知道能这样啊。” 闫富贵脸色一黑，说道：“都少说两句。” 于莉赶紧接话茬，“爸，没事，我照顾解成就行，天也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别担心。” 闫富贵听了，转过头就对三大妈说：“光看着不伸把手，还这么多事，进屋去。” 三大妈：我！@#￥￥%…… 第220章 燕双鹰送礼 第二天一早，丁一去红星中学赴燕双鹰的约。 俩人在校长办公室见面，校长已经被打倒了，燕双鹰这个学生组织的头头掌握了一切。 招呼丁一落座，燕双鹰打开办公桌一个带锁的抽屉，拿出一个小包来，巴掌大小。 走过来坐到丁一旁边，递给丁一，说道：“丁哥，这是给你的新婚贺礼，之前人多眼杂，不好往外拿，这不辛苦你跑一趟。” 丁一说道笑了笑，用力拍拍燕双鹰的肩膀，接过来，打开，是个精致的玉佩，品相极好。 看了一眼，包起来，塞进内兜，说道：“双鹰，我也不跟你客气，东西我收下，你有心了。” 燕双鹰叫丁一来一是为了送礼，二是为了问计。 他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目前情况：“丁哥，你主意多，现在有个事我想问问你的主意，毕竟这学生组织一直离不开你的支持。” 丁一收起笑容，正经的说道：“双鹰，一开始是我提供了点帮助，但是这学生组织是你一手拉起来的，而且也帮过我不少忙，咱俩有交情，但是论起事来，咱俩是互信互利，你能问我，是信任，我能帮的肯定帮你。你是个聪明人，也有本事，咱俩相处的日子长着呢。” 燕双鹰是个敢打敢拼的小伙子，但是比愣头青们多了一份沉稳，所以在各个学校如火如荼成立学生组织的时候，丁一帮着燕双鹰在红星中学拉起了一支队伍，反正你不组织有的是人组织，倒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丁一出了不少钱，又帮着建立小组织架构，属于幕后黑手。 结果燕双鹰也是个人才，红星中学的学生组织实力在南城排得上前三，这就很了不起了。 丁一一些见不得光的操作，燕双鹰没少出力，但是丁一始终把自己和这个组织分的很开，也没有把自己和燕双鹰的关系定位成上下级，而是做买卖的方式。 驭人之道不必非得取人忠心，像燕双鹰这样有本事有想法的人，你指望忠心你一辈子那你就是个棒槌。 燕双鹰和丁一相处的很舒服，丁一帮助了他不少，但是从不仗着自己施过好处就叽叽歪歪，相反每次做事必有报酬。所以燕双鹰认定丁一非池中物，也愿意听丁一的意见，这回有了事情，正好问问。 “丁哥，是这么回事，你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吗？” 丁一一笑，“还能怎么来，你们是不是抄家去了？除四旧现在这么火，你能抄出龙椅来我都信。” 燕双鹰挠挠头，“丁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这可不是我们主动去抄家的，而是有合作。” “哦？说来听听？”丁一也来了兴致，这抄家的水还挺深啊。 “嗯，在前些日子，上个月15号吧，有人找上我，说的是举报谁谁家有四旧，让我们去抄家，这个本来就是我们的拿手活，当时就要去，结果这人拦下我，私底下和我交了底，他们要这些抄出来的四旧，不让我们毁坏，按照物件多少给我们钱，我当时一听还有钱拿，也是应承下来，你也知道，学生组织虽然去哪都不花钱，可是没有进项，好几个学校的都散摊子了。” 丁一掏出烟来，心中巨浪翻涌，还特么能这么干，真是什么时期都有人能发财啊，只要心够黑。 燕双鹰忙点上，他自己不抽烟，丁一吸了一口，示意燕双鹰继续说。 “当天，我们抄完家，按照他约定的地点交货，真得了一百块，后来半个月又合作了几次，我也大致摸了摸他们的来路，他们是个有组织的，应该就是倒腾古玩的，不过背后有势力，先撒网四处打听谁家有古董，然后和学生组织合作罗织个罪名去除四旧抄家，这样空手套白狼把古董就到手了，我们呢，就是被人当枪使了。 咱们学校学生组织比较强，合作的就多，你这块玉佩，就是我扣下来的，我也不懂，看着不错，他们收货管鉴定的老头也说是个好物件，能当传家宝。” 丁一现在缓过来了，这帮孙子太黑了，这和杀人放火有什么区别？怀璧其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燕双鹰又说，“要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心理压力，不过后来又有新的情况，有古董的大部分是以前的有钱人，碰到身份比较特殊的人，他们就让我们把人抓到学校，打着批评的旗号关押起来，然后他们就有人来，游说这些人可以送出国，不过得交出家产来，真有人照做了，他们就把人提走了，提人我们也能得一笔钱。 我不放心的是人是从我手里丢的，有追查的怎么办，拿了钱办事，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丁哥你什么意见，我想听听。” 丁一想了一会，打破了沉默，“双鹰啊，这事你不做也会有人做，时局如此，不过你得为自己以后做打算，多长个心眼，得给自己谋后路，能谋划这事的人必然势力很大，你可以依附，虽然当枪使，但不要成为弃子。另外，被提走的这些人，是真的被送出国了还是被秘密灭口了，你得了解一下。” “这个很重要吗？” “如果被灭口，你就趁早收手，只抄家不抓人，如果是送出去了，你要搞清楚怎么出去的，这也是你的一条退路。还有，被抓的那些人你要善待，最好施加点恩惠。” “嗯，丁哥我听你的，不过给那些人好处有用吗？” “你想想被抓的那些人那个不是人中翘楚，只不过时势所迫，一旦回来，大势力他们可能无可奈何，你可就成靶子了，你记住，事情不要做绝。” “是，丁哥，我记住了。” 。。。 揣着温润的玉佩，丁一从红星中学出来，八九点钟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迎着光往前走还有点刺眼。 可是丁一却脚步沉重，心中只有一片黑暗，这操蛋的世道。 个人在时代的洪流中挣扎无异于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第221章 看望杨厂长 “学生组织从来不是一个正规的行政机构，甚至国家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存在的实质意义就是破坏，一个破坏力巨大，且不产生收益的组织，是任何一个政府都不能容忍的，虽然你现在可以说有权有钱有人，但是都是建立在一个不稳定的基础上，一旦这个基础没了，你该怎么办？把握住现在的优势，谋划将来才是正途，沉迷在权力带来的虚妄，早晚要摔跟头。 水泊梁山，宋江为什么玩了命的要招安，还不是梁山看起来盛极一时，但是根本没有未来，谁能造反一辈子？老了呢？后代呢？不事生产靠打家劫舍能维持多久？朝廷是真的攻不下梁山吗？那些朝廷大员养寇自重也不是干不出来，这里面没有正义邪恶，只有利益交换。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趁着在这个位置，抓紧有利资源，往正规机关单位靠拢，争取弄个编制，再干几年学生组织走下坡路了，果断抽身，你看看背后鼓捣古玩这些人，将来摇身一变，就是古玩商人，鉴宝大师，挂靠个文物局博物馆的编制，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你们呢？就是背锅的，毕竟家是你们抄的，东西是你们抢的，百口莫辩，他们甚至还能落个保护国家财产的美名。。。” 丁一的话让燕双鹰陷入了深思，只要不傻，都能点的透，万幸有丁哥，走前还带了一份燕双鹰加入组织申请书。 燕双鹰现在的想法是，以丁一的见识和手段，在体制里肯定能混的风生水起，自己抱住了这根大腿，凭着这几年的交情，怎么也不会坑自己，今后就按照丁一给点出的路子走，即使有差池，只要自己有利用价值，丁一一定会拉自己一把。 嗯，就这么办！ 打定了主意，燕双鹰也踏实了，按照丁一给的主意开始了活动，他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这倒不用丁一操心，丁一也从来不管这些，只要有事了，有这么个人能用就行，等价交换呗。 燕双鹰这里按下不说。 丁一回到家里，马英看他兴致不高，忙问怎么回事。 平时嘻嘻哈哈的，出去一趟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丁一把门插上，拉着马英进了里屋，把窗户也关上，拉帘。 马英小脸一红，打开衣柜，问道：“今天穿哪一身？” “嗯？” 丁一一把拉住马英，严肃地说道：“你个小同志思想怎么就这么不健康呢。我跟你说点正事，你想哪去了。” 腾！马英闹个大红脸，使劲捶了丁一一顿，“你个混蛋！” 丁一把媳妇的手抓住，人拉进怀里，“别闹，说点事。” 把在燕双鹰那里听到的给马英说了一遍，把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吓到了，心惊肉跳的感叹道：“这人怎么能这么坏呢？就为了几件古玩，就把人抄家灭门啊！” 丁一抚摸着马英的后背，说道：“只有利益够大，人的底线就会无限降低，所以啊，咱们过日子也得小心谨慎。” 拿出玉佩，交给马英，“放到爸妈那里，找个稳妥的地方藏好。” 嗯嗯，马英连忙点头，她确实害怕了。 把怀里媳妇放到地上，拍了下屁股，“好了，去换上学生那一套，丁老师再给你上一课。” “啊！老师，不要啊，哑咩得！” 。。。。。。 下午，抖擞精神的丁一又出门了，还有一帮老厂长得走动一下，自己还是他们思想改造的监督呢。 其他人略过不说，最后到了杨厂长家。 杨厂长开的门，一看是丁一，脸就沉了下来，也不打招呼。 丁一喊了声杨叔。 杨厂长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下，歪着脑袋不看丁一，气呼呼的还挺可爱，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杨夫人，端着水过来了，看这架势，说道：“我说你个死老头子，丁一不来，翘着脑袋盼，来了你又甩脸子，你咋这么难伺候！丁一，别理他，喝点水，坐着歇歇。” 给丁一递上茶，又说道：“丁一啊，你看你大喜的日子，我们不能去给你祝贺，也没法送点礼，我这心里啊，是真过意不去。” “婶子，瞧你说的，这不是特殊时期嘛，过了这段时间好起来了，您再给我补上礼，我可不跟您客气，补少了可不行。” 杨夫人眼圈泛红，低声说道：“我这心里啊，挺不是滋味的。” 杨厂长这才开口了：“好好地说这些干嘛！” 丁一掏出烟来，递给杨厂长一支，杨厂长接过来，看了一眼商标，又伸手把丁一那一盒抢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打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一盒火柴，扔给丁一。 丁一也笑呵呵的给俩人点上。 杨厂长深吸一口，享受的过了遍肺，慢慢吐出来，这才阴阳怪气的说道：“人家现在是监督，咱们就是送礼，人家也看不上，能来咱们这瞧瞧，就是额外开恩了。” “嘿，我说老杨同志，你这觉悟有待提高啊，好歹我是监督，你上点心行不行，否则我小报告一打，可有你好果子吃，再说了，你送礼我要敢收，被人举报了，别说来看你了，我这喜烟喜酒也没地送去。” 嗯？ 杨厂长顿时变脸，笑开了花，“还有酒，早说啊，丁一啊，贤侄！你看你叔我也是憋得慌，跟你逗闷子呢，在哪呢？” 说完就往丁一身后寻摸，看到丁一拿来的包，撅起屁股就去够。 杨夫人说道：“你这人，越来越不要脸了，丁一你别怪你叔，我俩天天大眼瞪小眼，他都快憋出病来了。” 杨厂长反驳道：“要什么脸，我上台挨一顿批斗，什么脸都丢光了，现在就这口酒实在。” 丁一把包递过去，杨厂长赶紧打开，花生瓜子，糖，烟，还有两瓶二锅头。别的不管，老杨拿起酒就要拧开盖子对瓶吹。 丁一拦下了，说道：“杨叔，我得提前跟您说，这酒我可兑了水了，反正您喝茅台的舌头也喝不惯二锅头，这酒滋味淡，留给婶子喝吧。” “哎呀，我这都断粮多少顿了，还管兑不兑水，你就是往水里兑酒我也得过过瘾。” “杨叔，老实跟您说，我走了一圈，最后才到您这，货真价实的二锅头送没了，没办法，只能给您兑水了。” “老朱那也送了？” “送了，两瓶，正儿八经的二锅头，朱厂长还挺高兴。” “糊涂，你给他干什么，这个老朱是野猪吃不了细糠，你给他算是糟蹋了！” 杨夫人说道：“我看是你糊涂，有你的酒就行了，还挑三拣四的，丁一别理他，婶子也喝一杯，算是祝你新婚大喜了。” 丁一说道：“还是婶子亲，我叔是有酒就把侄子扔一边去了。” 杨夫人找来三个杯子，给仨人斟满。 杨厂长也不含糊，先认真的祝福了丁一新婚，然后迫不及待的闷一大口，顿时双眼圆睁，愣愣的看着丁一。 杨夫人也跟着喝了一口。 噫，茅台！ 第222章 宣传科老干部 丁一陪杨厂长两口子过了酒瘾，没留下吃饭，拿了份杨厂长的思想汇报和检查材料就回去了。 还是没有查酒驾的好啊，丁一这几天连着场喝酒，虽然都不多，但也浑身跟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 后世养成不超速的良好习惯，丁一骑着挎子，压到30迈，晃晃悠悠的就回四合院了。 一到门口就看见闫解成无精打采的坐在往常闫富贵的位置上，还真篡位了。 丁一叫到：“解成哥，搭把手，帮着推一下。” 闫解成昨晚彻底断片，今天难受了一整天，是一动也不想动，就在那瘫着，不过他嗯嗯了两声，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痒痒挠，朝着椅子腿梆梆梆，敲了三声。 眨眼功夫，于莉就端着一杯温水出来了，还问到：“怎么样，好点了吗？” 闫解成点点头，又冲丁一努努嘴，嗯，嗯。 于莉一看就明白了，过来帮着支上木板，又在后面帮着把车推进去。 能干贤惠会来事的小媳妇体现的淋漓尽致，关键是还能拿捏住婆婆，这院里的小媳妇有一个说一个，能跟于莉比的一个也没有。 秦淮茹也不行，婆婆那一块就差着事呢，关键是公公死的早，要是老贾在，秦淮茹没准也能降住贾张氏。 “嫂子受累，解成哥谢了。” 闫解成不想张嘴，生怕一张嘴再给吐了，嗯嗯了两声，眼皮动了动，举起手有气无力的摆了摆，像极了前些年斯大林在病床上那幅宣传画。 于莉则笑呵呵的回应道：“搭把手的事，赶紧回去吧，别让新媳妇等急了。” 丁一回到家，马英早就换掉了学生装，连带结婚穿的工装也收了起来，找了身普普通通的蓝布衣穿着，低调，一定要低调。 看到丁一进屋，赶紧把熬好的小米粥盛出来，切好的咸菜丝滴上香油，装一篦子馒头放好，又伺候丁一更衣洗手，再上桌吃饭，丁一出去前点的菜，养胃。 这年月别管婚前什么样，婚后媳妇都把汉子伺候的舒舒服服，而且乔氏还私底下郑重其事的叮嘱过马英。 女拳大哥们别打我。 丁一看看锅里稀饭还有不少，让马英端了一碗给闫解成送去，毕竟在自己家喝成那副样子，得关心一下。 看着马英去前院，丁一哼哼道：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咿呀儿呦。 马英回来后，丁一早就闭嘴了，还殷勤的帮着拉凳子，递筷子，从兜里掏出两个咸鸭蛋递给马英。 这可是好东西，马英问道：“呀，这哪来的？” “杨厂长家里顺的，这老头关系挺广，都这样了，家里还有藏货，看见没，人家说是白洋淀的，满油。” 马英说道：“杨厂长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拿人家东西。真不要脸。” “放心吧，他们这批人属于技术口的，现在受点委屈，但是没有危险，国家建设还需要他们，总不能让革委会那帮人搞生产吧，没那个能力知道吗，所以上面有人保护，我这也就借势来点雪中送炭，将来回报可是大大滴。” “就你坏冒水，不过你可得小心点，上午你说的事吓着我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 俩人一边闲聊，一边吃饭，小日子算是正式过起来了。 第二天，丁一上班，马英去拿着丁一给的介绍信和材料去学校办手续。 一进宣传科，呼啦啦都围过来再次恭喜了一遍，丁一把一大包花生瓜子和糖交给皓轩昊轩浩轩给大伙一分。 热闹了一会，宣传科的神仙们就各自归位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工作开玩笑，正式一开工，可以读书，可以看报，魂游九天外，端坐把time耗，杯盏排序搁置好，沸水冲潞把茶泡，禁止走动，不许喧闹，秩序井然，没有说笑，虽是一帮闲散，却有忙碌调，混机关，有奥妙。 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总不能外人一来你这办公室和菜市场一样，得保持科室的严肃性。 赵科长和往常一样，踩着点来的，招呼了一下，就进自己小屋待着了。 许副科长基本不怎么在宣传科了，他们副主任扎堆，那里没有底蕴，真跟菜市场一样，一帮一伙的闲聊扯皮，斗嘴吵架的，谁也不服谁，但谁也服不了谁。 呸，没素质！ 丁一按照工作程序，沏茶，拿报，落座。 然后，艾坤就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我姐夫叫你去家坐坐。” 丁一意料之中，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拿起茶杯，吹了吹沫子，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吐！把一点茶叶渣吐掉，杯子放回，盖上杯盖，拿过报纸，哗啦啦抖了一下，又从中间折起，胳膊往前，报纸距离眼睛半米，下巴往里收，眯着眼看起报来。 老干部范拿捏的极其到位。 艾坤看着丁一这一套流畅的动作，充满了机关干部的韵味，不禁脱口而出：姐夫！ 噗，丁一差点没喷了，幸亏心理素质强大，没笑出声来。 “草，你孙子叫我什么呢？” 艾坤也晃过神来，刚才丁一那一套动作和老牛简直一模一样。 “哎，丁哥，把你刚才那套动作教教我呗，太有范了，我学会了回去蒙我姐夫去。” “去去去，你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我跟你说，这一套没有两三年的功力你可学不来。” 艾坤撇撇嘴：“少扯，你工龄还没我长呢，不教拉倒，我自己学，自学成才！我跟你说，这两天有通讯员采访我，都夸我形象好，伟光正！” 丁一心说屁话，四九城晚报头版头条，大照片一登，标题就是全国人民欢度国庆，青年工人拥护领袖。那个不想活的敢说你形象猥琐？找死吗？ “你别太高调了，物极必反，太张扬不是好事。”丁一还是提醒了一句，艾坤性子太跳。 “我知道，我按照你说的，尽量在家不出去，接受采访也只说是心里想什么就喊出来了，多亏了我姐夫平时的帮助教育，其他问题就装傻，嘿嘿。” “成，你家现在有点热闹，过几天清净了我去看望牛书记。” “我姐夫等着呢，昨天还喝多了，一个劲说你的好，我姐也等着你呢。” 嘿嘿嘿。 第223章 赵科长签名 丁一伸手把艾坤的狗头按了回去，工作时间，套什么近乎，没看同事们都在积极准备为国家，为工厂，为人民而努力工作吗？你凑过来聊闲篇，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艾坤呲着牙笑着坐了回去，也拿起一份报纸，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本，夹在报纸中间，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手抄本在这年头可是好东西，得有关系还得有钱才能搞得到，缺一不可。 一本精致的手抄本极具收藏价值，字好的价格很高，一些颇有声望的文人也干这活，左右费些笔墨功夫，报酬很可观。 可惜都不敢署名，否则能当传家宝收藏。 艾坤拿的这本是着名的《少女之心》衍变版，传抄了好几手，原版什么样不知道，这一版黄了吧唧的。 手抄本的精髓在于传抄，拿到一版，自己抄写一遍，然后再传递到下一家。 艾坤没有那个耐性，也没有那个笔杆子，花20块钱买了本精装的，三十二开，一厘米厚，小字满满当当，字体清秀，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连个错别字都没有。纸墨也好，两面书写居然一点也不淹阴，用棉线装订，书脊还封了胶，比特么新华书店的领袖文选都精美。 拿到手后，艾坤没少向丁一显摆，丁一嗤之以鼻，你个土鳖，老子硬盘里几万部爱情动片，看你的手抄本？呸！ 丁一看完报，喝完水，伸伸懒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看看没人注意，夹上挎包，起身到科长室门前，咔咔咔，敲了三声。 “进！” 推门，半开，侧过身，一边进门，一边轻声说了声：“科长。” 别小看这个敲领导门，得各种注意外加领会领导喜好和习惯，细节决定成败。 赵科长抬眼一看丁一，放下手里的笔，摘下眼镜，说道：“丁一啊，坐。” 丁一没有坐，走到赵科长桌前一米，“科长，上个月总结做好了。” “嗯。” 丁一这才上前，把总结的文本放到赵科长办公桌一角。 赵科长松了松筋骨，说道：“不错，丁一你办事靠谱，新婚也不耽误工作，宣传科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科长抬爱了，我是您的兵，大事小情都靠您掌舵呢，我结婚也承蒙您关心和照顾，我那口子也是千叮万嘱让我感谢您，借这个功夫，送您两包喜糖，您笑纳。” 说完，丁一把两包糖放在桌上，没有瓜子花生，糖也是精选的奶糖巧克力，人家赵科长不缺你那两块糖，要的是你这份心思。 放完糖，又掏出两条烟放过去，这回送的是牡丹，俗话说：高级干部抽牡丹，基层干部抽香山，工人阶级两毛三，贫下中农大炮卷的欢。 所以处在体制内送礼要讲究，玩个性是行不通的，丁一刚来时送的骆驼烟，那时说起来算是新入职，捡上档次的送就行，现在再送骆驼烟就不合适了。 赵科长一看这两条烟，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动声色的把烟扒拉到自己怀里，顺手往桌子下面一放，也不知道放哪去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两条烟一样。 然后又拿起喜糖，掂了掂，说道：“好，好，我也沾点喜气，坐，随便点。丁一呀，你这刚结婚，工作生活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 这就是客气话了，不能当真，不过赵科长会做人，丁一结婚时给随了10块钱，算是厚礼了。 这也是为什么丁一送喜糖又送烟，为了回礼啊，你不能欠着领导的这份人情，又不能直接回钱，那叫打脸。也不能傻等着赵科长家里有红白喜事再回礼，那就是不识抬举了，你是领导还是人家是领导？送两条烟正合适，价值得比10块钱高，还得符合赵科长的身份，牡丹烟正好。 赵科长第二次让座，这就该坐了，第一次那就是假客气，不能当真。 不过丁一先自来熟的拿起热水壶，先给赵科长续了点热水，这才在一旁坐下。 赵科长笑呵呵的说道：“丁一啊，你是个人才，办的事也很有章法，我这科长也跟着露脸，区委和工业部，都知道你这一号人，去开个会没少有人点名表扬你，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哈哈。” 说的挺好听，实际就是泛酸水了，丁一心说我还以为你是个镀金干部，没想到也不免俗，嫉贤妒能也挺厉害。 丁一正色道：“科长稍坐，我有一言，请君静听，所谓：骏马善奔，无缰不辨东西，宝剑锋利，无鞘易染锈迹，浮云飘逸，有赖清风借力，风筝自由，断线踪影难觅，丁一不才，偶有成绩，并非一人之计，幸得同事齐心，无私助力，更有科长坐镇，指挥全局，鄙人小小年纪，入职月余，承蒙科长言传身教，备加爱惜，方能挥洒自如，进退有序，些许功劳，岂敢独居，科长教导，内心铭记，言语无状，感激零涕。” 赵科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就酸一下，你给我整一出这个，你让我怎么回话，我我我，我只能说一句，牛逼！ “哈哈哈哈，丁一，不愧是宣传科才子，出口成章。”赵科长也是见过世面的，稍许愣神后连连夸赞，那一点酸水也没有了，碰到丁一这样能说敢说会说外加不要脸的人，只可引以为援，不可力敌。 本来也没什么矛盾嘛，况且人家字里行间对我这个科长还是非常尊重的。 不错不错。 丁一镇住赵科长后，开始说正事了。 起身，来到桌前，从衣兜掏出一张单子，放到赵科长面前，说道：“科长，这是这次集体婚礼，涉及到宣传科的物资采购清单，需要您签字，再去李主任那报销。” 说完，用手指点了一下金额那一栏，居然是空的。 赵科长心领神会，这是要大碗吃肉，大秤分金啊。 他倒没急着签名，问道：“这单子格式没问题吧？” 丁一答道：“这次是李主任主持的，没有走工厂财务，涉及到的后勤科，保卫科，运输科都是这个单子。” 嘶，赵科长吸了口凉气，李主任胃口够大的啊。 不过他还是谨慎，又问道：“我看这物资够杂的啊，是不是好好核算一下？” 意思就是知道的人多不多？ 丁一听出来了，说道：“李主任一把抓，为了节约成本，革委会办公室专人专管，单线联系的。” 赵科长点点头，这李宝田胃口大，胃口也好，谁让人家权力大呢。 叹了一声，“宣传科这清水衙门就过过眼瘾喽。” 丁一心领神会，这是要好处呢，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头，弯了三下。 赵科长眼睛一眯，拿起笔来，刷刷刷，干净利索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第224章 定行程 和赵科长做完私下交易，又去李主任那交任务，这一通忙活，结婚的首尾算是结束了。 丁一和马英在四合院里过上了小日子。 白天丁一上班，马英就按照丁一说的，跟着三位管事大妈混，学买菜逛街讨价还价，学蹲坑闲聊家长里短，学习大杂院的生活习惯。 但是有一条要记牢，多听少说，绝不谈钱。 马英是个富养的姑娘，但是不娇气，也能适应四合院闲散妇女的日常生活，反正下个月就去上班了，现在权当调剂无聊的生活，总比闷在屋里学聋老太太强。 这点娄晓娥就比不上马英，娄晓娥是真正名媛出身，跟四合院这帮老娘们尿不到一个壶里，话题就对接不上，再加上性子傲脾气直，有什么说什么，嫁进来后和这帮闲散妇女闹得很僵。 就比如说，曾经三大妈蒸窝头掺高粱面，娄晓娥上去直愣愣的就说别掺高粱面，难吃，掺点白面软一些，这种交际水平和习惯，直接导致和院里的妇女们闹得很僵，见面打招呼都不多。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地位低，和娄晓娥的不善交际有很大关系，枕头风作用很大。 秦淮茹虽然八面玲珑，但是毕竟农村来的，又是一门双寡，透着小家子气，很会沾小便宜，可是一次两次没人说什么，时间久了，次数一多，这帮心眼比针鼻大不了多少的闲散妇女就不乐意了。 更主要的是这个寡妇身份，说下天大的道理来，也是受院里的人歧视，妥妥的二等公民，得防着点后院起火，女人就是要为难女人，哪怕现代社会，女人去捉奸，全都是按着小三一顿胖揍，不带动男人一根手指头的。 万幸她有班上，平时接触不多，要不然天天在一起忙活，这帮闲散妇女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呢。 要说这方面最灵性的就是于莉了，也是大杂院出来的孩子，骨子里就是大杂院的习性，但是怎么说呢，有点过犹不及了，总觉得不那么自然，几个大妈都不是很喜欢，尤其是三大妈，对这个儿媳妇恨得牙根疼，但是就是无能狂怒，谁让老闫和小闫都被拿捏住了。 于莉在男人堆里比在女人堆里受待见，还有她妹于海棠，姐俩说句交际花是真不为过。 年轻的姑娘还有何雨水，这就是个小透明，何大清跑了，她就更没存在感了，丁一父母过世后，基本也不怎么回来。 马英一开始跟着三位大妈，她们买白菜就跟着买白菜，买土豆就跟着买土豆，买萝卜就跟着买萝卜。兜里的钱老怕不够，每次能剩块儿八毛的。 跟了两天，就学会出门前算账了，每次预备买多少东西带多少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就是过日子。 买菜回来就在四合院洗洗涮涮，这是聊闲篇的重要时段，马英就在那听，也不说话，别人笑也跟着笑一下，别人问就简单答几句，不好回答就往丁一身上推，什么家里老爷们管钱，我也不知道丁一挣多少，什么要孩子得看丁一的打算，什么你想借点饺子吃醋，那得等丁一回来，我都不知道馅在哪。 马英毕竟是大学生，还特么做了一个表格：四合院闲散大妈的聊天话题分布区间。研究了几天，应付起这些文盲半文盲更是游刃有余。 兴致上来了，晚上给丁一来个角色扮演，学的贾张氏，还真特么像，丁一直接吓得不举了，严厉斥责了马英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马英换了妆费尽口舌才算缓过来。 贾张氏在马英加入闲散妇女的行列后，就悄悄退出了这个民间组织，买菜都和大部队岔开时间，前后脚出门，现在想起高干事，贾张氏都哆嗦，俩小短腿不自觉的就并拢绷直，说话都想先打报告，彻底坐下病了。 为了不想起噩梦般的往事，贾张氏躲着马英走。 结婚是人生的一个分水岭。 丁一结完婚在四合院里就没有愣头青的样子了，穿衣打扮都有人管，一副青年干部的做派，小脸严肃点，也有了不怒自威的感觉。 俩人日子也就和四合院的住户差不多，无非是炒菜多放点油，少吃窝头多吃白面，要是馋了，俩人就去老丈人家蹭饭，反正不在四合院里显摆，没有意义。 其他四合院穿越者在院里炖肉放毒的情节，我始终不知道爽点在哪里，吃个饭一定得就着别人骂祖宗十八代才香？ 又到了一个周末，丁一和马英来到老马家，功夫不大，汪建林一家也来了，这次聚餐是为了敲定秋游一事。 饭桌上，丁一问道：“姐夫你会开车不？” 汪建林说道：“会，我能从区委开一辆，不过咱们坐不开，爸，你那能派一辆吗？” 老马笑呵呵的说，“好，我找一辆车，难得一家人出去，得好好准备。” 丁一一看这俩人，心说不愧是干部家庭，这年月说派车就派车，连汪建林这个修党史的清水官也是不含糊。 “姐夫，我问你会不会开车可不是让你派车啊，我这还没言语呢，你和爸就把车定下来了，你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我这新女婿总得露露脸不是？” 汪建林一听误会了，还以为丁一不好意思要车，以问会不会来暗示呢。 老马也一样，主动提出派车为了给丁一解围，弄岔劈了。 汪建林不能让老马解释，忙举了一杯，“我理解有误，丁一你说，我听着。” 丁一回了一杯，说道：“我从报社打着出采访的旗号要了辆车，212，正好做四人，姐夫带着大姐和爸妈，我骑着摩托带着英子和思明，正好坐的开。” 老马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样也行，建林你说呢？” 丁一抢过话头，这得把面子给到汪建林，说道：“爸，您和姐夫虽然能派车，但是公车私用总归好说不好听，这时期还是稳妥点，报社这边车辆管理比机关和部队要宽松的多，而且，采访车辆各种通行证也齐全，咱们就去趟海淀，没多远，兴师动众两台车没必要，而且天气还没冷，思明也一直想让我带他兜风呢。” 汪建林说道：“丁一想的很周到，我没意见。” 订好了行程，回四合院后，马英说道：“还抢着找车，看把你能的，你咋不买一辆呢？” “哼，买不买车都不影响我在老丈人面前装逼。” 第225章 宋主任 香山公园在海淀，五环和六环之间，当然，这个年头还没有环线之说，距离四九城市区不算近，但是交通还算方便，有趟公交专线。 这种待遇的景点在四九城不多见，原因嘛，一是双清别墅，领袖曾入住这里指挥了渡江战役。二是这里有孙先生纪念堂。 当然丁一不可能带着一家老小挤公交，有能力找到车辆，谁也不找不自在。 尤其是这个时间段坐公交都提心吊胆的，学生组织现在火得很，干什么都不花钱，坐公交也一样，还一个个贼冲，看你不顺眼就上去盘查一番，不服敢炸刺直接拉走先关起来。 弄得人心惶惶的，好多长得凶一点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就在家宅着。 香山颇有历史，属于尽人皆知的景点，这个季节也正是旺季。 游客不少，但是远远达不到游人如织的地步，主要是老百姓没事谁也不出来，忙着刨食和搞运动，饭都吃不饱还有心思爬山赏景？ 至于有钱的那些人，呵呵，已经被边缘化，还有的正在被运动呢，能出来倒是能出来，但是有心情出来的不多。 外宾嘛。现在还真没有，国家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还没恢复呢，哪来的外宾，外国人井喷式的出现在四九城，还得几年以后国家和大部分国家邦交正常化后了。 所以，现在来游园的多是丁一这样的小干部，家庭成分优越，且没有受到冲击的家庭。 丁一之前绕着四九城组织联谊会的时候，也在香山这里办过，和香山公园管理处的打过交道，但是不深，互相卖个面子，搭个交情而已。 这次丁一来，提前电话联系过这个管理处的宋主任，宋主任痛快的应承下来。 宋主任个人精，在这个位置上每天迎来送往各级干部，那可以说是八面玲珑，人脉广泛，但是他的工作性质和职位决定了分个仨瓜俩枣的很容易，而大事上没有靠山。 说白了就是宋主任的利用价值不高，各级干部谁没事拿一景点管理员当回事呢。 不过宋主任也乐在其中，一人吃饱，连带全家老小都过的很滋润，你上级领导不哄着我，下面有的是拍马屁的，亲戚朋友和下面的办事员哪个不得想着哄好宋主任。 小官有小官的乐趣。 管理处是个边缘机构，但不是清水衙门，宋主任就是这里的地头蛇。 以丁一如今在社会上的关系，身份和地位，他很乐意交宋主任这样的朋友，同理宋主任也是。俩人之前在一场饭局上交流的很高兴。 一辆车一辆摩托，一大家子七口人喜气洋洋的奔西山而去。 到了管理处，门卫一看车牌号，马上放行，然后赶紧钻进门房给宋主任打电话，歪歪歪，宋主任，车号1234到了，我让他们进后院了。 没错，这里的门房有电话，轧钢厂这么大厂都没有，为什么？ 因为轧钢厂，来人的事再急，也是工人家属或周边社区人员，来人就打电话惊动领导，你个破门卫还想不想干了！ 而公园管理处，来的人就算没事，那也是各级领导干部，你没有及时通知领导，你个破门卫还想不想干了！ 就是这么现实。 车子驶入后院，很空旷，但是汪建林和丁一很有素质的找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规规整整的停好，然后下车。 人刚站稳当，宋主任带着几个人就出现了，这个点踩得极准，丁一就是这个待遇。 再高一级的干部，那在你进来前在那等着给你开车门了。 再高一级，那就得去门口列队。 再高一级，宋主任就靠边站了，没那资格接触。 所以丁一前路漫漫啊。 说的白话一点叫屁大个小干部，说的好听点呢，叫小伙子前途很远大，曲折且光明。 “哎呀，丁老弟，可把哥哥想死了，今天总算又见面了，一路辛苦了！” 人未至，声先到，宋主任满面笑容的快步走来，和丁一握手致意，要是公事，那就得叫丁干事了。 丁一也是笑着迎了上去，双手握住宋主任的手，“宋哥，上次一别，我可是盼着你去四九城一聚呢，左右等不来，干脆今天我来找你，谁让你是大忙人呢。” “哎呀，实在是走不开啊，服务领导嘛，来来，先进屋喝杯水，来到这看哥哥的安排。” 说话的功夫，宋主任小眼神已经扫了一遍丁一的家属们，从穿着打扮，就有个大致的判断，从而加了几分热情。 丁一也不客气，到了人家一亩三分地，你再端着就没意思了，一家人进了管理处的招待室。 招待室比轧钢厂的都大，几人分别落座，服务员沏上茶水。 丁一先开口，“宋哥太热情了，我们一家子想着这季节出来转转，我一想就想起宋哥来了，也别去其他地方了，就来哥哥这打扰吧，我也是真想哥哥啊。” 宋主任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咱们兄弟生分就没意思了，来这游玩，包在我身上，一定让诸位满意。”他叫丁一老弟，但是当着这一家子人绝不自称哥哥，这就是分寸。 丁一转过头，对着老马说，“爸，这就是我提起的宋大德宋主任。” 然后又对宋主任说道：“宋哥，我来介绍下，这两位是我的岳父岳母，我岳父是个老红军战士了。” 宋主任连忙说：“首长好！” 站起身来，面带激动地说，“首长，我能给您敬个礼吗？不瞒您说，我也当过兵，复员安置在这工作，看到革命老前辈，我，我有点激动，不知道怎么表达敬意。” 马守福赶紧站起来，宋主任此举非常让他高兴，正挠在痒处，说道：“当过一天兵，就一辈子是军人，是保卫领袖保卫国家的忠诚战士，你不错。” 宋主任听到这话，赶紧整理着装，立正，敬礼，喊道：“首长好！” 马守福也是整理着装，立正，回敬礼。 然后俩人用力的握了握手。 丁一看着宋主任的表演，不禁感叹老油条就是老油条，这说话，动作，神情，简直妙到毫巅，心中暗暗记了下来。 学到了，学到了。 第226章 解说员 继续又介绍了汪建林一家子，宋主任也是热情招呼，这一家子全是干部，别看级别不高，但是丁一前途远大啊。 寒暄完毕。 宋主任说道：“丁一啊，我是真想和你多聊聊，不过咱们先忙正事，我安排了一个讲解员，全程陪你们，按照最好的路线走，不浪费时间，也节省体力，中午的时候就在玉华山庄吃饭，到时我也去敬马首长和汪领导杯酒。不知这样安排合适吗？” 丁一看了眼老马，老马点点头。 “宋哥，到您这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您安排就行，弟弟我多谢了！” 宋主任领着几人，出了接待室，来到院子里，已经有一位俏生生的小姑娘在等着了。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的优秀讲解员，张颖，今天就有他为各位领导服务。” 张颖马上接过话来：“各位领导上午好，我叫张颖，是香山公园的讲解员，非常荣幸为各位领导服务，您的满意就是我的工作目标，接下来就有我为大家讲解香山公园的各处景点，各位领导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尽最大努力为领导服务。” 宋主任笑眯眯的说：“叫她小张就行。” 转过头又对张颖说道：“小张，讲解工作交给你了，一定要让领导满意。” 有简单客气了两句，小张带着一家人出发了，丁一落在了最后面，临走前拉住宋主任，看看左右没人，低声说道：“老哥，摩托挎斗里是弟弟的一点心意，别忘了收起来。” 宋主任点点头，拍了拍丁一肩膀，“老弟有心了，哥哥也不客气了，中午的，咱俩怎么也得碰几杯。” “中午见！” 宋主任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丁一了，这才回管理处办公室，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小人精，下回再见自己就未必有拍人肩膀的资格了。 官场上就这样，退伍安置的，基本上限都看得到到头。能发展起来的，要么空降，要么提拔，要么借调。现代也一样，一般士官退伍转业安置在公安武警城管等单位，大部分都是中下层编制，基本就是一蹲一辈子，很少有能提拔起来的。 丁一不一样，家庭的助力，年龄，单位，能力，都透着一飞冲天的迹象，宋主任交好丁一没坏处，他也没大的念头，不指望丁一拉扯一把，就指着丁一时不时能漏一点就行。 这样的小干部活的通透，知道能力和收获要相匹配。 张颖带着一行人，一边讲解一边按照既定路线走，小姑娘非常热情，把一家人照顾的非常周到。 马英死死的贴着丁一，马芸也面色不善的看着汪建林，完全不看景色。 像张颖这样的景区解说员，尤其是香山这个地方，那个离职率是很高的，时不时就被那个领导看上了，然后就被领导自己娶走，或者领导家属娶走。一飞冲天，草鸡变凤凰。 这个年代地位很高的八大员，都没这个解说员吃香。 香山公园管理处有个专门的培训科室，就招未婚的小姑娘入职，模样还得俊俏，说实在的，一般的文工团还真没这里的素质高。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良家子女，出身好，还得有文化，甚至逐年内卷，现在家庭条件不好的也进不来了。 张颖的父母就都是四九城的工人，父亲还是个小干部，她还有个哥哥是个军人，这样的家庭在四九城那也是一家女百家求。 为什么把闺女送到这来当解说员，干伺候人的活，不就为了前途嘛，一旦攀上高枝，就晋升干部阶级了。 张颖的家庭条件在那摆着，也是很大方得体。 丁一随口说了一句小张很不错，业务很熟练，汪建林点头表示赞成，于是俩老爷们的腰被使劲掐了好几下，赶紧把嘴闭上扔路边，再也不敢说话了。 破局还得看老红军战士，马守福军人作风，就烦这磨磨唧唧的一边说一边走。 “嗯，我说老婆子，我腿脚快，咱们就不一块了，我先走着，在下个景点等你们。”老马平时说一不二，说完抬腿就走。 乔氏顺从惯了，也不吱声，爱走你走呗，反正我慢慢走。 张颖有点急了，还没见过老干部要自己跑路的，自己的任务可咋办啊，又不会分身术，可是也不敢劝说，她也有眼力，早就看出这个小组织的头头就是老马。 只能眼汪汪的看向汪建林和丁一求援。 还得是丁一脑子快，迅速地反应了一下，先把老马拦住，“爸，你等一下。” 接着又说道：“我看爸说的对，众口难调啊，我看这样，咱们也别让小张为难，这么着吧，我陪着爸走快点，也能照应一二，小张同志把景区图给我一份，我们就按照既定路程上的景点等你们，思明，你也跟姥爷一起，小小年纪更应该朝气一点，你姥爷像你这么大时可都参加革命了。” “是！小姨夫。” 老马也听的乐呵呵的，哎哎，我也就是参加过长征，爬雪山过草地，比你们腿脚强那么一丢丢，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哈！ 汪建林也想跟着，他也不习惯和一帮老娘们一块走，刚要张嘴，就被丁一卖了。 “姐夫，这边也得有个男人照应着，你比我稳重，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 没等汪建林说话，丁一拿过张景区图，喊道：“双人成行，三人成列，汪思明排头，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汪思明这个年纪就喜欢玩这个，老马对这一套也是轻车熟路，仨人迈着正步，一溜烟没影了。 只留下汪建林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倒不是冷，只是马芸的眼神很不善，就差说：“你个老小子就是欠，回去得榨干了再把你放出来。” 吃醋的女人不能惹，汪建林这回不但嘴闭上扔路边，就连眼珠子也抠出来扔了，还得小心翼翼的跟着几个女人的速度节奏，那叫一个难受。 在丁一的控制下，老马也没脱缰，总是领先一个景点休息，等娘子军们到了再出发下一个景点。 张颖对丁一的做法很是感激，让她省心了不少。 汪建林则是恨的牙根痒痒，每次想跟上老马他们会合后换换差事，每次都是刚刚看见人影，前面就挥手示意，然后就跑了。 简直欲哭无泪：“丁一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你搞偷袭。。。。” 第227章 狐假虎威 现在正值香山漫山红遍。 一行两拨人一前一后，在山路上前行，倒是心情舒畅。 丁一制定的路线以自然景观为主，这年月得避嫌，各朝代留下来的亭台楼阁是不去的，要想去，也得国家给这些地方正名后才行。 现在尽量避开，实在避不开，路过的时候也得啐上一口，呸！封建主义的糟粕！ 汪思明虽然不上学了，但是在学校受到的教育要深刻的多，而且单纯的孩子更容易痛恨这些封建糟粕，还往里扔石子以示自己与阶级敌人势不两立。 丁一不禁想起正在杀人越货的燕双鹰，不知道这小子发展的怎么样了。 后面一拨人，张颖虽然不领着进去，但是也讲解了一番，当然是批判性的讲解，70%的内容是讲这些达官贵人怎么压榨人民，这些建筑就是罪证。。。 小姑娘说的有声有色，很能带动人的情绪，乔氏倒没多么痛恨，也不说话，只是听得津津有味。 汪建林算是遇到知音了，我就是搞组织历史研究的，这些种批判性的东西我熟啊，我就是干这个的，挠到痒处，不时搭个腔，和张颖有说有笑。 马芸已经不管了，无论如何得给男人留面子，把缰绳一撒，拉着马英稍微落在后面说悄悄话：“英子，你上回带的娄晓娥那本书还有吗？再给姐看几天，有点没学到位。” “我问问，哎，姐，丁一也有一本，比那个还刺激，你要不要？” “要！” 汪建林浑然不知，还指导着张颖在解说词里要加上在领袖和组织的领导下，把这些古建筑也给解放了，让它们在新社会也接受教育的内容，解说不但要有批判，还得有赞扬。 说的张颖连连点头，还拿出小本本记，看着成熟稳重的汪建林，眼睛直冒小星星，也不叫领导了，汪大哥，汪大哥，那叫一个亲切。 所幸张颖的职业素质还是很高的，没有耽误讲解，这一拨人各怀鬼胎的跟在后面。 香山临着西山，西山有驻军，在景区能碰到拉练的部队，还有巡逻的战士。 丁一他们倒是碰到过几波，拉练的部队擦肩而过，巡逻的则上前盘问几句。 这就靠老马了，老马把证件一出示，巡逻的战士立刻立正敬礼：首长好！ 等人走了，汪思明喜滋滋的说，真威风，都得给我敬礼。 丁一说道：“你威风什么，你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小姨夫，什么是狐假虎威？” 这是一个故事。。。 听丁一说完，汪思明低着头嘟囔道，“你就直说我借了姥爷的威风呗，还编故事埋汰我，你才狐狸呢，小姨夫你最狡猾。” 丁一哈哈一乐。 老马听完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严肃的对汪思明说道：“丁一这个故事很有意义，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不要打着我和你爸的旗号为非作歹。” 丁一也连忙点头称是，虽然给了面子不提他，但这话是说给所有晚辈的。 其实丁一理解的狐假虎威和这爷俩的也不一样。 这个故事出自《战国策·楚策一》，原文是：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天帝使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子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之见我而敢不走乎?\"虎以为然，故遂与之行。兽见之皆走。乎不知兽畏己而走也，以为畏狐也。 丁一的读后感是，要利用各种资源蒙蔽领导，光吓唬下级有什么用，那算什么本事？把领导蒙蔽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是真正的狐假虎威。 可惜这年头这些古籍提都不能提，你说你读过战国策，看过吕氏春秋，卧槽，你反动啊！ 跟在后面乔氏一行人也碰到了巡逻的士兵，倒是没收到盘查，张颖作为解说员，和这些人没少打交道，也就有了豁免权，甚至还有个巡逻的小战士红着脸大胆的喊了声：“张解说员，你今天真好看。” 引来一阵哄笑。 张颖不白给，丝毫不扭捏，大声回到：“革命军人最威武，向革命军人致敬！” 马芸心中小姑娘的危险程度+1。 等走远了，巡逻队的队长过来对着撩骚的小士兵就是一脑勺，“特么的景区解说员也是你个新兵蛋子能惦记的，有劲没处使是不是？回去全副武装十公里！” 这是老兵老油条，起码知道水深浅，这也是对新兵的一种保护。 等乔氏一行人赶到玉华宾馆时，老马和丁一早就在包间喝完一壶茶了，尿都撒了两泡了，汪思明小孩子精力旺盛，拿了个篮球在宾馆篮球场上扔着玩。 看到岳母来了，丁一赶紧起身去搀扶坐下，倒上茶水，问累不累，感觉怎么样。。。 乔氏笑着说：“挺好的，走这一趟，心情舒畅，这老胳膊老腿也抻开了，反倒觉得轻松不少。还听小张解说了好多景区有意思的事，也长见识了，小张啊，赶紧喝口水，你也辛苦了。” 丁一说道：“那就好，咱们人齐了，我叫人走菜了。” 说完叫等在门口的服务员上菜，又扒着窗户喊汪思明：“思明吃饭了，记着把手洗了。” “来了！” 功夫不大，一桌酒宴摆满，比起四九城有名的饭店毫不逊色。 原因呢就是香山这个特殊的位置，已经有了会展中心的雏形，玉华山庄就有专门开会的会场，分着档次，就为了满足各个驻京办的招待宴请和会议。与会人员的吃喝住宿，游玩购物，都是一条龙的。 各个驻京办宴请四九城的高干也喜欢在这里，毕竟清净优雅，比城里逼仄的建筑要好得多。所以，香山公园管理处和各地驻京办打交道越来越深，连带着餐饮也是一路拔高，光各地进来的食材，就比许多饭店档次高。 宋主任很给面子，这一桌在四九城少了说也得是地级干部的标准。 整桌人也就老马够资格，所以也不算超标接待，这就叫火候，可见宋主任接人待物的能力。 一桌人落座，乔氏主动招呼张颖，这事让别人干都不合适，“小张，辛苦半天了，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没外人。” 汪建林也接话道：“是呀，一起吃吧。” 丁一愕然，嗯？老汪，你不对劲啊。 张颖知道分寸，就算不知道，培训里也讲了，推辞到：“谢谢各位领导，能为领导服务我很高兴，不过我们有规定，而且单位有我的工作餐，现在我就不打扰领导们用餐了，领导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一楼。” 说完退了出去。 汪建林目送，丁一瞅瞅汪建林，又瞅瞅马英，目光带着疑惑。 马英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男人的心思不用猜。 第228章 偶遇娄半城 一家人刚坐下没一会，宋主任就敲门进来敬酒。 问了问满意与否，还需要什么服务，接着敬了一圈，客套了几句，然后就撤了，主角不是他，让宾客感受到热情即可，贴太紧反而惹人讨厌。 丁一跟着把宋主任送出包间，俩人私下聊了几句，宋主任挥手告别。 工作忙着呢，又不是丁一这一家，宋主任每天的工作就是这个，至于景区建设，维护，这修个桥，那铺个路，都有专业人士来做。 宋主任只管接待即可，然后按照领导们的意见往下指派哪里需要建设，维护，在哪里修桥，在哪里铺路，这个专业人士就干不来，你规划的再科学，也得按照领导的意思来，领导不满意，那就是不科学！ 也只有宋主任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换个包青天海瑞来，好么，不管来谁都是一顿怼，什么朗朗乾坤，家国大义。。。景区干脆关张算了。 吃完午饭，一家人休息了一会，就往回走了，奔着散心来的，没有必要整的和探险似的，就是在山路上转一圈，路程不远不近，舒适为主。 回去的路上就没有再分拨了，老马也是散步的速度，不至于还迈着正步遛食。 张颖带领着从另一条路线返程，最后是要途径双清别墅，然后结束旅程。 随着男女数量划了等号，小姑娘的讲解很正式了，少了和乔氏以及马芸汪建林的互动。 不过到了双清别墅，汪建林主动接过了讲解工作，毕竟是组织历史研究室主任，论专业比这解说员强那么一点点，也就几亿倍吧。 一行人干脆拿出瓜子板凳，香烟瓜子矿泉水咧，哎，腿让一让。 都在听汪建林说。 汪建林也算是难得有发挥的时候，还挺兴奋，他那个研究室，要说都是哑巴过分了，但是一天除了客气的打个招呼：来了？来了！走了！走了！ 也就没别的言语了。 话匣子打开了，从双清别墅历史到领袖事迹，再到渡江战役，再到开国大典，时间任务地点事件，那是信手拈来，不愧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要是张颖来说，也就点皮毛，充其量也就是领袖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他的是真不知道。 所有人都听得很投入，这些东西跟xxx秘史一样，特别勾人探究，一直到智能手机出现以前，关于这方面的材料编辑的的故事杂志，都是各个车站的畅销书。 车站杂志三巨头：故事会，读者，青年文摘。 隐藏的巨头：揭秘建国后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八卦杂志。 丁一心说这些东西放到报纸上，保准比夜幕下的哈尔滨畅销，可惜没有上级批准，谁也不敢登。 一字以概之：讳。 听的是津津有味，讲的是意犹未尽。 马芸看着夸夸其谈的汪建林，也是满眼爱意，可是看到满眼小星星的张颖，立刻就不开心了。 从双清别墅休息的够久了，几人回到管理处，既定行程算是结束了。 宋主任迎出来送别众人，俩小车慢慢的开出，告别香山。 走出去时间不长，前面的汽车停下，丁一也赶忙下车去问怎么回事。 老马说道：“我想去孙先生纪念堂看看。” 老马自小闹革命，闹革命的南方人大多对孙先生有浓厚的感情，老马也不例外，说是去看看灵魂导师也不为过。 丁一点点头，这没什么问题，由于宋先生的地位稳定，去瞻仰孙先生纪念堂无可厚非，“好的，爸，路线我知道，我在前面带路，让姐夫跟着就行。” 纪念堂在碧云寺，也算是保护了这个寺庙，没有遭到破坏，甚至还有部队驻扎人员进行保护。 进出纪念堂倒是自由，地方不大，正殿有孙先生塑像，偏殿后殿都是相关的事迹展。 老马面色严肃的转了一圈，也算全了心事，很欣慰的点点头，招呼一家人返回。 刚出门迎面正碰到几个人，就听有人喊了一声：“呀，丁一，英子，你们怎么在这呢？” 丁一看见来人了，还没开口，马英就叫到：“晓娥姐，你也来了，太巧了。”然后就过去拉住娄晓娥的手，很是亲切。 丁一先点头，先给老马乔氏说了下这是四合院的邻居娄晓娥，然后又对娄晓娥介绍岳父岳母和大姐姐夫。 娄晓娥这时大家闺秀的风范显示出来了，连忙正色介绍自己的父母，旁边还有一个上点年纪的男士，娄晓娥没有介绍。 丁一了然，这就是娄半城一家了。至于没介绍的男士，丁一也不多问，只是偶遇而已，自己又不是查户口的。 娄半城知道丁一，虽然没见过，可是从娄晓娥和轧钢厂的眼线中也是了解一二，又看到老马和汪建林的气质，也是高看一眼。 微笑着说：“丁先生真是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前些日子内子身体不适，小女在家照顾，未曾亲至恭贺新婚志喜，还望见谅。” 丁一回道：“娄先生客气了，贺礼已经收到了，不胜感激，我只是个普通人，平时和晓娥姐朋友相处，重在心意。” “好，好。”娄半城简单的寒暄一下，就准备告辞，也没有介绍中年男人的意思。 丁一也不纠缠，刚打算说句告辞的话。被汪建林打断了。 汪建林和这个男子认识，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装不知道，但是也等主角寒暄完毕再打招呼。 “代先生，好久不见，你好！” 中年男子也是伸手相握，连声说：“好久不见，汪先生风采依旧。” 双方都没有互相介绍的意思，打过招呼就分开了。 马芸悄声问马英：“她就是娄晓娥？看着挺温婉贤淑的啊。怎么。。怎么那个那个。。。” 马英嘻嘻笑着说道：“大姐，你不也是端庄典雅嘛。” “死丫头，你找死啊！” 。。。 回到家后，汪建林才介绍了那个中年男子一下，那个代先生，是民建的一个民主党派人士，交际很广。 丁一掐指，娄半城八成要跑路了。 第229章 小夫妻夜话 一家人傍晚时分就回到了老马家。 简单吃了点，就各回各家了，让老马早点休息。 马英还挺兴奋，回去的路上一直叽叽喳喳，连马芸吃醋都说了。 丁一心道老汪还有这爱好，看不出来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也正常，天底下美女千篇一律，色狼奇形怪状，长得美丑和性冷淡没有直接关系，只能说老汪的外形和气质，太有迷惑性了。 丁一不掺乎这些事，也就哼哼哈哈的应付马英，合格的捧哏绝不抢戏，马英也是单纯，就没想着用这事敲打丁一一下，说完自己也乐，说完也就完了。 俩人回到四合院，马英伺候丁一洗漱，然后小两口把门一关，帘一拉，说点不能传的话。 丁一先叮嘱马英一句，“注意和娄晓娥保持距离。” “咋了，还不让我和晓娥姐说话了，她人多好啊，你这是怎么了，平时关系也挺好啊。”马英被丁一整的一头雾水。 丁一说道：“不是不让你和她说话，是和她家庭保持距离，邻居正常相处就行，涉及到她的家事，你要敬而远之，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和我说。” “有这么严重吗？” “备不住啊，这年月娄半城不好过，他能撑到现在，上面有人保护，今天见到他，看来这保护伞也漏风了。” “啊！那晓娥姐不是得被抓去批评？你可得帮帮她。” 咔！丁一敲了马英一个脑崩，“刚说让你保持距离，你这还往上贴，我跟你说，这你可马虎不得，这是立场问题，大势所趋，是个人能挽回的吗？” 马英捂着脑袋不说话了，眼圈泛红。 丁一摇摇头，柔声说道：“打疼了？” 马英点点头。 丁一抱过媳妇，说道：“我给你揉揉，下回不敲了，乖。”说完轻轻揉捏了马英的屁股几下。 又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 丁一接着刚才的话题：“虽然娄半城要倒霉，可还不至于到受批评的地步，以他的魄力，那么大个轧钢厂都公有化了，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你今天瞧见和娄家一起的那个人了吗？姐夫说是民建的，这估计就是在找后路了。” “什么后路？” “你猜猜啊，遇到危险，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回娘家！” 。。。 “好吧，也不能算错，那你说娄半城是想干什么？” “他要跑！呀，丁老师你真厉害，这你都分析出来了。”马英爱意满满的看着丁一。 丁一心说分析个屁，全靠我看过电视剧，知道结果往前找兑，怎么也能圆的过去。 但是这个范不能倒，捋了捋没有胡子的下巴，“那是，把握时代脉搏，没脑子怎么行，你也得学着点。” 马英晃晃脑袋：“我才不学呢，要什么脑子，我有你就行了。”说完伸舌头舔了下丁一的耳朵，又用熊二蹭了蹭丁一的胳膊。 娇声道：“我还用长脑子吗？” “长什么脑子，都往熊二上长！我说的！” 嗷呜。。。。。 。。。。 完事后，马英趴在丁一胸口。 略有遗憾的说道：“可惜了晓娥姐了，她也得走了。” 娄晓娥算是马英在四合院唯一的闺蜜了，丁一知道分别难免伤感，安慰道：“人散人聚终有时，别太伤感。总有一天还能回来呢。” 提前剧透不犯法吧。 马英思路没在这上面，慢慢的说道：“晓娥姐还说教我全套武功呢，这走了我跟哪学去啊，不行，我得把她的那本武功秘籍拿来，人可以走，功法得留下！对！” 说到这，马英蹭的坐起来。 大灯晃得丁一眼晕，连忙按进被窝，感情你惦记的不是娄晓娥，是娄晓娥的武功啊，我白费劲开导你了。 “哎哎，姑奶奶，一身汗再感冒了，赶紧盖好，你就是要武功秘籍，也不能现在去啊，都几点了，等白天娄晓娥回来的吧。” “也是，嘻嘻。”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马英问道：“你说他们怎么跑啊？那个姓代的就能行？” 丁一摸着熊二，慢慢说道，“不好说，人家什么底细咱又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民建的，那就是有点底蕴，关系应该很深。” “民建的这么厉害？” “嗯，怎么说呢，民建是民主党派，以商业人士为主，不像我们组织根基深厚，但是多是商业上的巨头，只要是商业巨头，就没有不偷漏税走私的，有的甚至帮着国家走私。” “那不是犯法吗？走私犯都处决好多个了。” 这回不弹脑门了，丁一也不是拔出无情之人，只是捏了捏熊二的鼻子。 “那能一样吗？处决的都是小商贩和小打小闹的倒爷，大商人不一样，各方面关系打点好，做的天衣无缝，还有的是国家也参与走私，也需要大商人的配合，据我所知，香江的一些心向祖国的大家族，就和国家有走私交易，一些紧缺物资和工业设备都是由那边进来的，组织不方便出面，很多是交给这些民主党派进行组织运输的，所以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水深的很。” “那这么说娄家是想去香江了？” “八九不离十，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到外面乱说，这是反动言论啊。” “哼，小瞧人，我嘴可紧了，你看招！”马英挣脱丁一捣乱的大手，把被子一蒙，钻到被子里面。 “紧，紧，我信了，松一点，嘶。。。” 。。。。。。 民主党派和组织相辅相成，在某些时期，确实为祖国和组织出过力，立过功，在改开以后，甚至出现了高级知识分子和精英人才加入民主党派的热潮。 国家一看，这特么还能行？人才都跑其他党派去了，影响专政地位啊，于是高校放宽了加入组织的门槛，并且没有成文的要求高校和科研机构评级评职称，要保持组织成员占大多数，这一下子又把人才拉回了不少。 有点跑题了。 丁一睡得跟死猪一样，马英早早的起来，和三个大妈去早市买菜，周末早起便宜好几分呢。 第230章 赵钱孙蠢蠢欲动 国庆过去了，随着寒气加重，四九城从夏日的狂热转变成了深秋的肃杀。 丁一结完婚，四合院年前也算没有大事了。 各家各户忙着清理菜窖，预备过冬的白菜萝卜大葱大蒜。 易中海倒是没出头组织，这工作被谋朝篡位的赵钱孙三人给瓜分了，还嫌不够呢。 这仨人之前找丁一问的计。 丁一也没藏着掖着，大义凛然的说给他们听：“院里设置三位管事大爷，是领会领袖的精神，按照组织要求，根据居委会的推选设立的，我们作为群众，是要拥护滴，是不能拖后腿，开倒车滴，所以，拥护三位大爷在四合院的地位，是很有必要滴。” 仨人当时就苦了脸，敢谋朝篡位都不傻，也知道拉拢丁一是必须的，谁让易中海是神装战士呢，聋老太太是盾，傻柱是矛，用这矛戳这盾。。。呸，不是，是左矛右盾，攻防兼备。 更有卧龙凤雏出谋划策，还有贾张氏环卫左右。 从各方面来说，四合院都没有对手，这也是仨人团结一致的原因，个人实在无法抗衡，至于篡位成功后，呵呵，楚汉之争，玄武之变，陈桥驿黄袍加身，燕王靖难，九子夺嫡，冯将军汪洋罹难。 窝里斗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至于丁一，他实在是对院大爷这个职位没兴趣，恒大都烂尾了，你个院大爷的职称凭啥那么保值？ 况且从来是实力决定地位，而非地位决定实力。 说通俗点吧，现在让丁一和易中海都去四合院挨家借钱，易中海还真未必比丁一借的多。 丁一说这一通，是在点这仨货，法不可轻传，唐僧取经都得交供奉，你们三个多啥？ 这仨人不傻，人情世故也还行，主要是没上过大台面，也就四合院那一套。 老赵和另外两人交换了眼神，从兜里掏出两盒香山，放到丁一跟前，丁一一看，还算满意，这也是四合院高标准的贿赂了，和他送赵科长的牡丹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学着赵科长的动作，一划拉，迅速且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这动作看起来容易，没练过或心态不好还真做不到这么潇洒自如。 也是微微一笑，给三位逆贼续水，说道，“三位叔，我刚才说的事大方向，这个是立场问题，管事大爷得尊重。但是呢。。。” 这个但是让仨人眼前一亮，国人说话的这个精髓就在但是上，前面说的天花乱坠，当放屁就行，但是后面的，那才是正经话。 “这个管事大爷，就在这个管事上，只要管事，那就是四合院的大爷，不管事，大爷也就不是大爷了。” 丁一说完，仨人点头，可是这院里大事小情都在三位大爷那把着，不松口啊。 孙叔面露苦色，说道：“小丁，不，丁干事，我们倒是想。。。” 赵叔咳咳了两声，斥责道：“别说话，听丁干事说完，急什么。” 丁一喝了口水，笑呵呵的看着赵叔，“赵叔，您真是通透。” 赵叔老脸一红，忙拿起杯子喝水，遮掩尴尬。 哼！还跟我这玩上双簧了，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把我架起来出谋划策，呸！ 不过既然收了礼，丁一也不白拿，毕竟都是邻居嘛，和谐相处，要有爱。 没再理会黑脸孙和红脸赵，丁一继续说：“三位大爷这么多年为四合院出过力，流过汗，我们得对他们保持尊重，当然了，他们也是为人民服务，可是院里这么多人民群众呢，都让三位大爷服务，那不得累吐屎，，嗯，，吐血了？所以呢，您三位作为院里的中坚力量，分担三位大爷的压力，是很有必要的嘛。” 说完点起根烟，也没散，谁让你们给我耍心眼玩双簧，小爷我心眼小！ 仨人交换眼神，都不傻，也听明白了，就是把三位大爷捧起来，然后抢事做呗，说通俗点，就是两狗抢屎，那可不是比谁吃得多吃得快，而是先咬一顿，赢得包圆。 想了一会，赵叔说道：“丁干事啊，这四合院也没什么大事，要说需要组织的，最近的也就冬储了，可是这个怎么个章程，您给点拨下？” 哎，这就对了嘛，都知道用个您字了，老老实实的多好，我丁一是个大度的人，但是跟我耍小心眼不行。 磕了磕烟灰，丁一说道：“三位叔，给四合院办事，那叫什么，那叫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重点是人民，你们冬储的采购能帮忙便宜个几分钱，你说人民觉得你好还是管事大爷好？” 是呀，四合院的老住户了，这个账还是会算的，谁家也不宽裕，买菜能便宜点，谁也拦不住，别说易中海，亲爹来了都拦不住，只要我够便宜，易中海再厉害，这事也得我来办！ 三人算是明白了。 孙叔不开眼的问道：“丁干事，这个便宜菜，它不太好办呀。” 丁一一看，还特么来？给你脸了吗？你还不是管事大爷呢。 把烟头一掐，丁一眯着眼说道：“难办，那就不要办了！” 啪，一拍桌子，把三个逆臣贼子吓了一跳。 赵叔赶紧打圆场，“丁干事，老孙，老孙他不是那个意思。” 丁一摆摆手，“不要介意，我就是脾气直，可不是对孙叔，我对三位叔尊敬得很。” “是是是，对事不对人，我都知道，我也着急了，别跟孙叔我一般见识。”黑脸孙也忙圆场。其他两位也是尬笑。 马英听见动静，这时也赶紧从里屋出来，埋怨丁一道：“干什么大吼大叫的，气病了怎么办，顺顺气，身体是自己的！” 嗯，也是我的！ 给丁一一顿顺前胸捋后背，体贴周到。 赵钱孙三人一看，感情不是劝架的啊，真不愧是两口子，完全把我们当空气了。 丁一接着马英的劝说，也说道：“三位叔，这年月都不傻，要让院里人支持，多办事少说话，您说是这个理不。” 说完，端茶送客。 仨人一看，连连告辞，倒退着出了丁一家。 丁一没动，马英送出门，小两口配合的也不错。 第231章 泼妇骂街 马英关上门，回头就看到丁一慢悠悠的喝水呢。 “你没生气啊，你刚才那一出把我都吓一跳，没想到你还有这脾气。” 丁一放下茶杯，说道：“不就是掀桌子嘛，跟一个叫张耀扬的学的，可惜自家的桌子，不能掀，气势上差了很多。” “平时你和邻居们都挺好的，今天是怎么了？有心事？”马英关心的问道。 丁一说：“那有什么心事，人嘛总得做出改变，一成不变那是傻子，来来，坐下，我也跟你说说。” “嗯。” “这个以前吧，我跟院里的嘻嘻哈哈，啥事都打个笑脸，现在不能那样了，你知道为啥吗？”丁一先问马英一句。 马英眨眨眼，好奇的回道：“为啥？” 丁一接着说道：“结婚了呗。” 伸手拉过媳妇的小手，继续说道：“结婚了，就是成家，我在外面什么样，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这是咱们家的形象。” 马英还挺感动，忙着点头。 “虽然咱俩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和邻居，朋友，同事相处，我现在得是用一家之主的身份，讲究没那么多，可是得有分寸，以前那就算是个孩子。所以现在呀，院里不管岁数大小，辈分高低，我出门和他们打交道，那就必须得是平脸说话，叔叔婶子叫着那是我客气，但是谁也不能拿这个压我。你说是不是？” 想了想，马英还是点头，她连20都不到，哪懂那么多人际关系，听丁一就行了，尤其是丁一说的在理。 “我都听你的，那我该怎么办？” “尊老爱幼，团结邻里嘛，在这个四合院里，女人的地位都是靠老爷们支棱起来的，你也别怕事，有什么矛盾我来出头，反正泼妇骂街你也不会，碰到贾张氏那样的能把你骂哭。” “讨厌，你才泼妇呢，不过我还没看过泼妇骂街呢，好玩吗？” 丁一笑着说道：“等你在院里住久了，就见多了，有的是为了鸡毛蒜皮吵吵的，翻脸比狗都快。” 咣！哗啦！ 。。。 “棒梗！” 。。。 “许大茂！你敢打棒梗，我我我跟你拼了！大家出来看看吧，许大茂这个天煞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他要打死棒梗了，还是个孩子啊！救救孩子吧，老贾呀，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有人欺负我啊，我不活了啊，许大茂我今晚就吊死你家门口！我咒你断子绝孙啊！” 。。。 还真是一语成谶，丁一拍了拍马英：“哎！今天你就见到了。穿厚点，出去看看。” “这，这合适吗？”马英素质还挺高，“又没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大不了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走吧，别等着叫了。” 俩人穿戴好，走了出来。 他俩算是慢的，好事的早就都出来了，这是枯燥生活很好的调剂品。 来到中院，早就围了一大圈，三位大爷也出来了，赵钱孙也在，目光羡慕的看着围着四方桌而坐的三位大爷。 这事他们是不管的，费力不讨好，还容易惹一身骚，必须得让名正言顺的管事大爷来。 丁一和马英进来，马上有人腾出个位置，这就是地位。 傻柱也来迟了，凑到丁一跟前，递上根烟，问道：“丁一，什么事？许大茂又炸刺了？” 丁一一看烟不认识，先说道：“可以啊，柱子哥，这是什么烟，我都没见过。” 傻柱立刻抖起来了，掏出一包325香烟，“??，不多见吧。” 自从当上食堂代主任，傻柱外捞也不少，基本告别靠死工资的日子了。 丁一拿过来瞧了瞧，差点没乐出声来，这个时代没有吸烟有害健康的标语，但是这个325香烟居然印了止咳化痰四个字。 “给，这烟还真不多见，我在后院听到动静才出来的，也刚到，听声音像是大茂哥家里玻璃被砕了。其他的也不清楚。”丁一递还傻柱烟盒。 傻柱大方的说：“拿去拿去，哥这还有，爷们就得局气，像许大茂似的，砕块玻璃就叽叽歪歪，切！” 丁一没在说话，给傻柱点上烟，看着贾张氏带着棒梗跟耍把式卖艺似的满场转悠。 傻柱没看贾张氏，眼珠子一直盯着贾家的门口。 贾张氏拉着棒梗，转着圈挨个说许大茂怎么追孩子了，怎么打孩子了，怎么骂她了，还要打她。。。棒梗砕玻璃的事是绝口不提。 马英是看的津津有味，当贾张氏带着棒梗转悠到丁一跟前时，嘎的一声就刹车了，也不叫屈了，低下头，小眼睛偷瞧马英的脸色，把棒梗往怀里带了一下，连忙跳过丁一奔下一位，“哎呀，许大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除了耳朵不好使的聋老太太和在屋里装死的秦淮茹，人来的差不多了，易中海环视四周，咳了一声，拍了拍桌子，意思是我要开始了。 场子已经被贾张氏暖起来了，也无需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易中海说道：“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刘海中闫富贵：“老词。” “吁---” 。。。 “许大茂，怎么回事？咱们院里都尊老爱幼，你这闹得像话吗？” 许大茂有点急了，“诶，我说一大爷，这我才是受害者，棒梗把我家玻璃砕了，我出来找他，被他奶奶挡住了，他奶奶就开始作妖了，我什么也没干，净是他奶奶干嚎了。” 啪！易中海一拍桌子，“什么他奶奶他奶奶，你得叫张婶，他奶奶的！” 许大茂嘟囔着退下了，“张婶就张婶，拍什么桌子，你不也他奶奶的吗。” 一圈人憋着笑，谁也不敢张嘴，这笑出声来就糟了。 贾张氏趁机赶紧说：“老易，你可得严惩这个许大茂，他家玻璃谁砕的还说不准呢，可是他追着棒梗打是我亲眼看见的，你看他把棒梗推了个跟头，摔得这一身土，还有他踹的脚印子，哎呀，我可怜的大孙子啊，我从小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到头来被许大茂这么打啊！老贾，东旭。。。” 易中海一看贾张氏开始读条了，也是连忙打断施法：“行了，都有谁看到是怎么回事了？” 许大茂赶紧窜出来，“她胡说，我玻璃砕了，我就出来找人，正瞧见棒梗往外跑，棒梗是撞在他奶。。。张婶身上才摔的，那脚印子也不是我踹的。” 各自有说辞，易中海也犯难，左右看了看卧龙凤雏。 闫富贵扶了扶眼镜，“各说各理，无从查起。且听下回分解！” 第232章 丁一出面 这年头没有监控，加上没有目击证人，这就是扯淡的事。 许大茂咬定棒梗砕玻璃他没碰棒梗，贾张氏咬定许大茂推倒棒梗并踩了一脚。 易中海也是头大，只能和稀泥，“我说呀，咱们大院得以和为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各退一步，许大茂你给张婶道个歉，就这么算了。” 围观群众一看这个，就知道要完事了，嗡嗡嗡的就准备撤了，唯独马英瞪圆了眼睛看看易中海，再看看四周，最后又转向丁一。 丁一拍拍她的手，笑了笑没说话，意思就是习惯了就好了。 贾张氏没意见，但是许大茂不干啊，凭什么啊，我家里被砕了玻璃，我还得道歉，好歹我是副科长副主任，我特么不要面子啊！ “等等，一大爷，这您可偏帮了，凭什么我道歉啊，我家玻璃砕了，还让我道歉，我也没碰棒梗啊，我出来他就这样了。。。哎！哎！大家看啊，棒梗身上的脚印！那么点的脚印能是我踹的吗？棒梗你老实说，我踹没踹你！？” 许大茂还真发现了疑点。 贾张氏悄悄把自己的小脚往回缩了缩，拉过棒梗来，说道：“少来，许大茂，就是你踹的，你脚小！” “放屁，我43码的大脚，能踹出三寸的脚印来，他奶，，张婶，不会是你自己踹的吧？”许大茂冷笑着说道。 贾张氏急了：“你才放屁，就是你踹的，你从小就脚小，你哪都小，你打穿开裆裤我就看出来了，尺寸全长脸上了。你比老易都小。。。” 卧槽，这信息量有点大，杀伤力极强。 易中海连忙拍桌子，拦着贾张氏这张破嘴。 马英使劲憋着才没笑出来，周围一圈人也回来了，有瓜吃还不得赶紧回来。 易中海连忙转移人物：“棒梗！你说，许大茂打你没有？” 贾张氏拽了棒梗一下，棒梗多精啊，赶紧嚷嚷，“就是许大茂踹的！” 许大茂气疯了，起身就要上前抽棒梗，“你个小兔崽子说瞎话，我抽你。” 想法是美好的，却被傻柱一把薅住脖领拉回了现实，“许大茂，你还想动手，问过我了吗？” 傻柱就是干这个的。 易中海欣慰的点点头，说道：“许大茂，你还想打人不成？” 许大茂吃了大亏，又挣不开傻柱，只能大喊，“我没打人，棒梗砕我家玻璃！” 围观群众都习以为常了，没人出声，开玩笑，市里区里开批评大会都看过，那叫屈连天，哭爹喊娘的哪个不比你许大茂能闹腾，最后不都老实了？你许大茂多啥？ 马英心软，悄悄捅了丁一一下。 丁一回头看了一眼，悄声说：“你别说话。” 然后起身到许大茂身边，拍了拍傻柱的手，“柱子哥先松开。” 傻柱松开手，许大茂倒也没再嚷嚷，还挺感激的看了丁一一眼，小眼睛差点飚出泪来。 易中海一看丁一出面了，心中发怵，这小子就是一根搅屎棍，还不好惹，但是也得硬着头皮说道：“丁一，你有什么要说的？” 丁一说道：“天冷，大伙都杵在这也不是个事，大茂哥家里的窗户还得修，要不晚上咋住？这样吧，我带大茂哥去买玻璃，大伙也散了吧，不过都注意点自己家玻璃别被砕了。” 接着又问许大茂：“大茂哥，这事能过去吗？” 许大茂也不是在乎一块玻璃的人，现在丁一等于给个台阶，吃点亏总比被在这当猴耍强，点点头：“兄弟，我听你的。” “那贾家婶子呢，您那能过去吗？” 贾张氏本来就是撒泼，小眼睛瞅瞅丁一，又悄悄甩了一眼马英，最后看易中海点了点头，也说道：“成，看在你丁一的面上，我就原谅许大茂了。” 说完带着棒梗赶紧走了。 “大伙邻里邻居的，马勺还碰锅沿呢，各退一步就算了，不就是一块玻璃的事嘛，还得是许副主任有心胸。行了，怪冷的，都回去暖和暖和吧，主意家里孩子别感冒了。” 丁一做了总结性发言，丁一说话是有回音的，还是丁干事明事理，快到斩乱麻啊。。。 尤其是赵钱孙三人，那是好话连篇，赶紧捧丁一，实际就是贬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老脸微红，自己一直把砕玻璃的话题抹过去，又被丁一提出来反复说，拉偏架一下子就摆在桌面上了。赵钱孙又叽叽歪歪指桑骂槐的，草，你们这帮人都不是东西！为难我老易。 丁一又喊了一嗓子：“那个光天光福在不在？” “在呢，在呢！” 这俩货赶紧应声，都知道丁一指派干事没有白使唤的，积极得很。 “你俩去大茂哥家里，把碎玻璃清干净，小心别划着手。” “没问题，您瞧好吧，保证渣都弄干净。” 丁一直接开地图炮，说道：“还得是家里有小子顶门立户，瞧着这俩小伙子就精神。” 刘海中听了腰板当时就支棱起来，萎靡的神态也不见了，嘴角含笑。 易中海则是嘴角抽搐，恨不得掐死丁一这个王八蛋，你小子知道为啥你沏茶沏不开吗？你特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闫富贵一脸淡然，只要我能生，你就伤害不到我。 许大茂心说我不气我不气，我要生儿子。 唯独没心没肺的傻柱拍拍刘光天肩膀，是挺精神，都半大小子了。 分工合作，丁一骑上摩托带着许大茂去了趟供销社，功夫不大就回来了，丁一帮着把玻璃按在窗框上，又用小楔钉沿着窗框钉一圈，固定住了玻璃，再抹上腻子密封，这年头都不娇气，这活都会干。 完事后丁一掏出两块糖递给光天光福，“今没准备，就剩两块糖了，你俩别嫌少啊。” 许大茂赶紧拦住，“你这是打哥哥脸不是，怎么能让你出力又出钱呢，等着。” 回屋拿了俩煮鸡蛋给兄弟俩，丁一也把糖塞过去，“拿着吧，我还真收回去不成。” “谢谢丁叔，丁叔局气！”俩人转身跑出四合院，得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家。 许大茂：白眼狼啊，光谢丁叔，我呢？！ 第233章 道德绑架 丁一回到家后，小两口吃过饭，就腻在一块闲聊。 反正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听收音机？全是严肃的节目，白天上班早听够了。 电视？丁一倒是能弄一台，可是你家里有电视了，这一晚上就别想着消停了，来瞧新鲜的肯定络绎不绝，你就是不打开，他蹲那看黑屏，那也是津津有味。还能混点茶水喝。 要是有俩这样不开眼屁股沉的，好嘛，他们直接在你家开相声专场了。 所以少惹闲事，好东西都扔老马家去，得闲了享受两天，四合院这边就过普通生活。 马英还在为许大茂打抱不平，“这许大茂也忒倒霉了，我不让你出面，今天这亏可吃大了。” “那还能咋样？这就是个扯皮的事，一大爷屁股往那边歪，那边就赢。”丁一毫不在意的说道。 后世有南山必胜客，比易中海还易中海，你不服？ 丁一接着说道：“不过也是活该，许大茂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在四合院立不住，你看他有帮腔的吗？这叫没有群众基础，这个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怪不得别人欺负他。一个白菜三个帮，贾张氏这颗老白菜，就有仨管事大爷帮，嚣张着呢。” 马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有点明白你今天对赵钱孙的态度了，是不能让人看轻了。” “自打许叔许婶搬出四合院后，看似许大茂顶门立户了，可是实际上没有长辈罩着，加上他的脾气死随许叔，圆滑有余，方正不足，心眼小，眼皮浅，再加上从小在四合院长起来，周围都是大爷大妈叔叔婶子，又被灌了一脑袋尊老爱幼，完全没有自己的立场，始终也意识不到自己到了什么人生阶段该有什么状态，现在别看是个副主任，在四合院里，他还是个小孩呢，整天嬉皮笑脸的没正行。 娶了娄晓娥，一个大小姐，更不知道四合院的生态环境了，肯定融不进来，况且一家之主是许大茂，娄晓娥就算能融进来，可是一个娘们能有多大作用，你看院里开大会，只要一说事，有哪家的娘们敢吱声的？” 夹带点私货，上课的同时顺便pua马英。 马英推了丁一一下，不悦道：“什么娘们娘们的，难听死了。” “那叫啥？叫妞儿？叫妮儿？” “去你的！哎，你小时在院里被欺负过没？” “怎么没有啊，我父母在的时候还好，他们走了后我也是看尽世态炎凉。。。。” 丁一捡着把一些过往就着这个话题说了说。 马英心疼的抱着丁一，“你还有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说这个易中海怎么这么坏呢，不过你也是有办法，要我就去揭发他。” “幼稚了吧，揭发治百病，那国家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我那时候就算是检举揭发，检举能检举到什么地方？一个孩子能告御状不成？冤假错案多了去了，凭啥我就能遇到包青天？揭发能揭发多大范围？能出得了四合院吗？我的手掌还能有易中海大？” 马英从小受到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中层教育，也没见过底层的事，被丁一说无语了。 丁一接着说：“我这只能来软的，所幸成功了，未必是我的计划天衣无缝，更多的是杨厂长看好我，后来呢，后来在学校呢，我算是有钱人，这就能使唤小鬼推磨，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小鬼真便宜啊，给个几分就嗷嗷叫着干活，不给钱也是兢兢业业给我做牛做马，还有个小鬼给我当媳妇，那日子哟。。。” 噗嗤，马英一乐，“讨厌死了！你才小鬼呢！” “我拉起队伍来了，学生就都不敢惹我了，接着我和街道，区里搭上线，老师们就不敢惹我了，后来上班，收拾了刘副科长，同事们就不敢惹我了，和厂里部委的领导打好交道，顶头上司也不敢惹我了，用燕双鹰秀肌肉，李主任也不敢惹我了，路得一步一步走，不能急，打好基础才能走得稳。” 马英听丁一臭屁，“那你还不收拾易中海？” “眼光得放长远，收拾易中海简单，直接动手就落了下乘，我想继续发展，就不能给自己留下污点，起码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瓷器还不与瓦罐碰呢，我要是成了瓷器玉器，有的是金刚钻主动收拾易中海这个瓦片。” “赵钱孙就是金刚钻？” “切，他仨算什么金刚钻，没那脑子，也没那胆子，典型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也就在四合院里勾心斗角了。不过给老易添堵罢了。” 丁一对这仨人嗤之以鼻，井底之蛙，眼里就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马英问道：“像你说的仨人这么菜，是易中海的对手吗？” “今天不是我给他们支招了吗？把易中海捧起来，把事抢过来做，群众基础有了，再把易中海丢下去。不过能做成啥样看他们悟性了，跟我丁一可是一点关系没有。” 马英来精神了，早先她就在丁一手下干事，最喜欢丁一谋划事情时纵横捭阖，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这主意有点很熟悉的感觉啊，易中海办事也是这个风格。” 丁一笑着说道：“熟悉就对了，对底层群众，这么做简直屡试不爽，这就叫做道德绑架。” 马英眼睛一亮，“我要学我要学。” “嗯，是可以学学，学了不吃亏，学了不上当。我教你，正好我买玻璃捎带着买了教具回来。” 说完，丁一从包里抻出一根棉绳来，绳子头上写着“道德”二字。 凑近马英，低声耳语。 马映脸腾就红了，“去你的，你太坏了，这哪是道德绑架，分明是你想玩新花样，我才不呢，不学了，你自己玩去吧。” “哎，英子，你不能光想着自己个，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夫妻生活的情调，做人可不要自私哟，咱俩是一家人，得要互相迁就，互相爱护，你说对不对？” 马英心一软，迷迷糊糊的就被丁一绑上了。 嘿嘿嘿！ “英子，学到了没？” 第234章 枸杞养生 丁一在家给马英上道德绑架课。 为了让马英感受更加真切，还给她戴了一个眼罩。 效果怎么样不知道，反正第二天马英吭哧吭哧洗了一上午床单。 丁一则是神清气爽的上班去了，正所谓道德绑架一时爽，一直绑一直爽。 到了座位，艾坤就凑了过来，眼眶黑乎乎的，完全没有精神，跟抽大烟似的。 “草，你小子跟鬼似的，吓我一跳。”丁一拍了拍艾坤肩膀，“刚结婚也不能瞎来啊，得有节制懂不懂？” 艾坤鄙夷的看了眼丁一，说道：“哼，你还有吉巴脸说我，早起没照镜子吧，你还不如我呢。啐！” 丁一心中一紧，卧槽，还有这事？赶紧去科室门口正衣镜看了一眼。 哎呀，还真是憔悴了，道德绑架也耗心血呀，难怪易中海下不了蛋，我得控制。 丁一回到座位，看了眼得意洋洋的艾坤，没说话，把茶叶收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数出10粒枸杞扔杯子里，得养生，茶先不喝了。 艾坤毕竟年纪小，没见过这玩意，看着稀罕，忙问，“这是啥？葡萄干？” “呵呵，不懂了吧，宁夏枸杞，滋阴养肾，清热去火，必备良药。”说完，丁一就把小包放回抽屉，挂上锁。 “卧槽，这就是枸杞啊。”艾坤忙拉住丁一胳膊，一脸讨好，“哥，哥，给我点，一点就行。” 丁一扒拉开艾坤的手，说道：“刚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怎么啦，不牛逼了？” “不牛逼，不牛逼，跟您眼么前哪有我牛逼的份，您是金枪不倒，我就一小趴菜，嘿嘿，亲哥，给我点呗。” 丁一重新把枸杞拿出来，努努嘴，“杯子。” 艾坤忙不迭把被子递过来，捧着放到丁一跟前。 又数出10粒，扔到艾坤的杯子里。 “多放几个，别那么抠啊。” 丁一白了艾坤一眼，把枸杞放了回去，说道：“过犹不及懂不懂，这个量正好，三泡，够你今天喝了。” 艾坤也听了个半懂了，问道：“三泡？是不是晚上就能来三炮？” “放特么屁，这能这么换算吗？我算明白了，给你喝枸杞还不如喂狗算了。” 艾坤嬉皮笑脸的说道：“丁哥别生气，我就随便一说，您请坐，我给您去倒水。”说完拿起俩杯子去倒开水，屁大个功夫又回来了。 “来，喝水喝水。丁哥你不是说去我家吗？怎么也没动静了？”艾坤转移话题。 丁一这才想起来牛书记让招呼过，不过没当真，后来就给忘了，想了想说道：“乱七八糟的事多，忙的晃过去了，我回去准备准备，今晚。。。嗯，不对，不是牛书记让你叫我来的吧，这不是他的风格。” 艾坤伸出大拇指：“不愧是丁哥，这都看出来了，确实不是我姐夫叫你，是我姐让我叫你去的。” “哦，那过几天再说吧。” 艾坤心说，老姐老姐，不是我没传话，是你面子不够大啊，光熊大没用。 。。。 赵钱孙三人也在车间里开碰头会，他仨倒是不敢在四合院开小会，被易中海抓住了准没好果子吃。 轧钢厂生产秩序现在趋于停滞，只有新车间还算正常开工，其他车间断断续续的有活。 管理也松散，工人们没活干，整天运动喊号，闲下来就三三五五扎堆闲聊天，问就是在团结工友，共同进步，比学赶帮超，为了学习伟大领袖的指示而奋斗！ 孙说道：“你们说丁一这小子出的主意管用吗？” 钱不吱声，这仨人就数他话少。 赵说道：“出什么主意，他就说了个方向，具体怎么做可没说，而且说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这小子精着呢，不沾咱么这些事，不过他不帮着老易就行。看样子还是偏向咱们。” 孙说：“哼，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鸟，打小就看出来了，穿开裆裤的娃就他鸡鸡往上翘，这叫什么，这叫鸡贼！咱们也是为了四合院的群众们，他嫌这嫌那的不帮忙，还特么是人吗！” 钱心里说，废话，咱仨奔着院大爷去的，人家帮忙图啥？就为了以后让你管？你这别的没学好，易中海这一套学的倒是有九成九。 赵说：“过了啊，你不就是让他拍了桌子心里不痛快吗。” “我特么就是不痛快，我还长他一辈呢，一点规矩也没有。” 屁的规矩，街道王主任比你年纪小，叫你一声哥你敢答应吗？ 赵对孙背后耍横，当面下跪的态度也看不过，说道：“丁一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啊，人家见天登报，厂长书记还有李主任都说得上话，结婚时街道主任帮着张罗，这就是面子，你凭啥还拿人家当小孩？他拍桌子也是立个威，不算给你难堪，毕竟他还站在咱们这边，就不说他了，说正事。老钱，你怎么看。” 钱慢慢悠悠的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先让家里的娘们去打听菜价，咱们也别张罗多，白菜萝卜大葱选一两样，哪怕咱们贴补点，也得把价压得比易中海低，先在院里把管事的态度立起来，别指望一下就能办成事，人家丁一说的对，管事大爷是上级的政策，街道选拔的，咱们得慢慢来。” 孙气哼哼的说道：“又是丁一，他说的就对？他这么能耐怎么不当院大爷？我就不信他说得对，什么慢慢来，我看咱们递个举报信举报易中海，把他弄下去得了。” 钱闭嘴了，心中暗道这就是个傻逼。 赵说道：“糊涂，就算你举报成功，院里这么多人，凭啥院大爷落到你身上？你长得好看是怎么地？而且你想举报就能举报成？你知道衙门口朝哪边开吗？万一泄露了，别说院大爷，院里你都待不下去。” 孙不说话了，脑子一热嘴没把门的，把心里最阴暗的想法秃噜出来了，现在也是怂了。 赵接着说，“我看老钱的想法不错，哪怕搭点钱，也得把戏唱起来，今晚回去咱们就找老易说这事，先把他架起来，老孙你脾气太冲，少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老钱心说他脾气冲个蛋，昨天在丁一家就差跪下叫爹了！ 第235章 逆贼进易宅 当天晚上，下班吃过饭，赵钱孙三人就凑在一起，去了易中海家里。 鱼贯而入，打头的就是老赵，老孙跟着进来，老钱落在了最后，反贼内部也不和呀！谋逆的道路很曲折。 仨人一进门，一大妈识趣的进了里屋，让出老爷们聊天的地方，放下门帘子，躲在后面听，这都是明天闲聊的素材，得记。 易中海两口子的身份在那摆着，不用像马英似的还得端杯水。 易中海正坐着消食呢，一看来了这仨，心头不悦，玛德今年开始这仨货没少给我添堵，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来了就没好事。 端起一大爷的架子，说道：“老赵，你们仨这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让座，也不倒水。 仨人给晾那了，人家不是失礼，起码给你打招呼了。一大爷的身份摆在那，你还挑不出理。 老赵有点尴尬。 老孙暗暗咬牙，玛德端什么架子，人家丁一还拿个凳子让座，给口热水喝，你摆什么份啊，嗯，如此看来，还是丁爸爸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老钱则是眼睛发亮，不过低着头，看不出来神色，他心中暗暗发誓：“彼可取而代之！” 仨人心怀鬼胎，可是目前还是老赵挑头，尬笑着说道：“一大爷，吃了吗？” 易中海坐正身子，把披着的上衣提了提，“吃了，你们赶的不巧，不过还有几个窝头，没吃你们凑合吃点？” 草！把我们当要饭的了！ 论阴阳怪气，易中海也是一把好手，尤其这一张国字脸，正气凛然的阴阳你，那也是直捅肺管子。 老赵扯着脸皮维持笑容，“我们也吃了，那个一大爷。。。” “打住，老赵，咱们年岁差不了多少，客气不客气的叫老易或易师傅就行，这一大爷就不用了。” 易中海先把仨人嘴堵住，先从称呼上把话题往私事上带，至于公事，我跟你们说得着吗？四合院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这叫一个以退为进，仨人要是不开眼叫上一声老易，那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老赵倒是没这么不开眼，说道：“一大爷，您这就不对了，在四合院您就是一大爷，这个可是街道任命的，不管谁，在这个位置上，那就担得起一声一大爷。” 这意思就是我把你取代了，你也得老老实实叫上一声，倚老卖老可不行。 这有点歪打正着了，赵钱孙并没有按照老易划得道道，只想着当上管事大爷后你们别想在我们头上威风。 老钱老孙也是连连点头：“对，对，老赵说的对。” 易中海见三人没有进套路，也是微微皱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不在称呼上墨迹了，你们仨来是什么事？” 老赵使了个眼色，结果没人回应。心中起急，不是看我眼色行事吗？老孙你是瞎的吗？不知道该你说话了？ 没办法，老赵只能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老孙咳了一声，并用手指头捅了一下。 老孙这才反应过来，该我了！ 于是张嘴说道：“一大爷，这不是该冬储了吗？我们想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跟做买卖一样，老孙就是管着问价出价的，老赵则是讨价还价。 易中海心中有了算计，哦，原来是要篡位，休想！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呢！就凭你们也能当管事大爷？知道我老易为什么能做到一大爷吗？那也是一点一滴做起来的，按照领袖说的，这就是愚公移山的精神，愚公移山知道不，愚公为了移走大山，他一个人挖，挖不动了儿子挖，儿子挖不动了孙子挖，他有很多儿子孙子。。。呜呜呜，我想哭，去特么的愚公！ 赵钱孙三人看着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愣了一会后眼圈还红了，眼泪含在眼眶里。 这把仨人整不会了，咋还哭上了？我们只篡位不弑君，你不要这样子嘛。 老赵小心翼翼的说道：“一大爷，一大爷？” 易中海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抹抹眼睛，情绪虽然激动，但是思路没乱，说道：“哎呀，你们能有这个心思，我这个管事大爷很感动啊。” 感动还感动哭了？我们还真没想到老易你尿泡长眼袋上了，尿叽叽的。 老孙连忙续上话题：“对啊，一大爷，我们就是想出点力，帮帮忙。” 易中海调整完毕，恢复过来了，说道：“帮忙好啊，咱们院就应该这样，你们就得给年轻人做榜样，现在的年轻人都光想着自己个，院里互帮互助的传统越来越淡了，除了傻柱，都得好好学习，好好改造。” 老赵一看，你这车轱辘话转了一圈还是没点实际的啊，我们要做事，不是听你上课来了。 于是打断易中海施法，“一大爷，我们是想办些实事，这样才能更好的给年轻人做表率，也对得起您平时的教育嘛，您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易中海脑子还挺好使，顿了顿就说道：“好，能落到实处，这样吧，现在物资不像之前那么紧缺了，但是咱们院还是有几家比较困难，比如老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们要帮忙就跟贾家结个帮扶对子，帮助他家冬储吧。” 草！我们要只帮老贾家，那我们不成傻柱那个棒槌了吗？ 人家傻柱还图个小寡妇，我们图啥？图老寡妇？家里婆娘不得炸了！ 老易啊老易，你对张寡妇这么好，老贾知道吗？老贾知道了是瞑目呢，还是要掀棺材板呢？ 老赵和老孙刚想反对，被老钱按下了，少言寡语的老钱说话了：“一大爷，您说的对，我们作为四合院的一份子，能为四合院冬储工作做贡献，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同意我们帮忙，那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认认真真的为四合院冬储工作出力。” 老赵老孙没理解。 易中海也被挂住了，人家都这样说了，你能说不让人家帮忙？传出去四合院的舆论可对自己不利呀。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老钱觉悟很高，确实应该齐心协力，团结互助。” 这话就模棱两可了，我不反对，也不赞成啊。 老钱说道：“成，有您这话我们就放心了，一大爷不多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我们。” 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赵孙二人出了易中海家。 第236章 四合院大混战 赵和孙被钱拉了出来。 刚一出门，老孙就甩开老钱，他还有点看不上这个少言寡语的老钱。 嚷嚷道：“老钱，你这是干什么，都没说完事呢就拉我们出来，你得给我们说清楚。” 老赵还是稳重一点，把老孙嘴一捂，“小声点，走，去我家坐会，慢慢说。” 仨人又鱼贯而入的进了赵家，老赵媳妇连忙端凳子倒水，让大儿子去老钱家找发小，小儿子则是去找棒梗，因为棒梗有个特别硬的弹弓子，据说八百米外直接干砕玻璃，好特么神奇。 接着老赵媳妇也躲里屋去了。 刚坐下，老孙就又嚷嚷着要老钱给说法。 老赵知道老钱腹有良谋，就是少盐，没滋没味的一个人，可以引为援助，把水递给老钱，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老钱的想法。 老钱没搭理老孙，接过水喝了一口，他也看不上老孙咋咋呼呼的，也就当枪使这点价值了。 老赵给老孙使了个眼色，老孙算是闭嘴了。 老钱这才开口：“我觉得丁一说的有道理，咱们去就是把老易架起来，把事抢过来做，现在成了啊，还留着干啥？” 老孙看了眼老赵，说道：“又是丁一，他毛都没齐懂个屁，老易是让咱们帮忙了，可是没说帮啥忙啊，这说不清楚怎么行？” 老赵没理他，认真想了想，和老钱相视一笑，说道：“我明白老钱说的了。” 老孙还懵着呢，但是也跟风点头，“俺也明白了。” 不管真明白假明白，这个逼得装起来，不能让人小看了。 老钱接着说：“这个做事就是个口袋，什么都能往里装，只要老易同意咱们做事，那具体做什么，怎么做，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要是非得按照老易的具体安排，反倒束手束脚了。” 老赵一拍手，面带喜色，“唔呀！正和我意，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易中海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派我们，还和老贾家结对子，去彼娘之！老钱此言，甚合我意，得老钱，如鱼得水也！” 老孙眨巴眨眼，你们说的啥？草！听不懂，但是做出一副激动地样子，接话道：“俺也一样！” 老钱哼了一声，没说话，特么的这就是个棒槌，没脑子这劲和刘海中一个德行，还不如人家刘海中呢，人家好歹200多斤，剁馅都能比你多蒸几锅包子。 和事佬还得老赵来，这俩可是左膀右臂呢。拉过二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必须精诚合作，才能共举大业。” 老钱点点头，毕竟还要一起篡位呢。 老孙则是心中暗想道，说话文绉绉的，跟特么委员长一个调调，我得记下来，哪天敢惹我，我就去举报你！ 老赵满怀欣慰的看着二人，有此卧龙凤雏相助，大业可期也！ 仨人又叽里咕噜的商议了一番细节。 。。。 接下来就该是三家的老娘们在院里散布消息，发动舆论宣传了。 没想打开第一枪的居然是一大妈。 她偷听了几人谈话，第二天心思单纯的她就把赵钱孙想帮忙冬储的事，一股脑的抖搂出来了，还得出结论，这仨人还怪好的。 这三家的婆娘一看这不就是自己人嘛，顺着一大妈的话，把自家老爷们吹上天了，一会功夫就全院皆知了。 贾张氏远远的听着，也不说话，有马英在，她绝不往前凑。 但当听到和她家结对子帮扶的时候，也忍不住凑了过去，问是谁家帮她冬储。 一大妈没心眼，说是赵钱孙三家。 这三家娘们就不干了，凭啥啊，你一大妈一张嘴，我们多个累赘，就这贾张氏这一家子是个无底洞啊。 刚开始，一大妈，赵钱孙三家的婆娘，贾张氏嚷嚷起来，各说各的理，互相指责。 然后，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加入战团，他们好歹得支持一大妈。 再后来，吃瓜群众被贾张氏一顿地图炮误伤，全院闲散老娘们沸腾了。 老娘们干仗全靠嘴，倒是没人敢撕扯，打起来性质就变了，都精着呢。 最后呢，乱成一团，也分不清谁和谁骂，什么事也都不在意了。 陈芝麻烂谷子全翻了出来，就因为十年前你洗衣服用过我的胰子，后来没还回来。咱俩开骂吧！ 马英哪见过这个场面，吓傻了，忙拿着凳子跑回屋里，拴上门，拍着胸脯暗道：吓死宝宝了。 然后赶紧抓了把瓜子，爬上床，扒着窗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吵归吵闹归闹，一到做饭的点，全都老老实实的打水淘米洗菜，起火做饭。 正事不耽误，吃饱喝足后，又都眯了一觉，下午又接上了。 只是少了几个面子薄的，嘴皮子不利索的。 那些牙尖嘴利的老娘们可算开荤了，得着这机会就得骂个痛快，当然骂架的始作俑者还都在，几大势力也不分伯仲。 一直到日落西山，开始做晚饭了才停。 这回算是真正的停战了，老爷们也该下班了。 男人们陆陆续续的回到四合院。 呀，不对劲啊，声音沙沙的，嗓子怎么还哑了？ 一问才知道是斗了一天嘴。 有几个暴脾气的就要去干仗，冲突要升级。 说是暴脾气，其实也是有脑子，为这拌嘴的事不至于结死仇，找的冲突对象也都有讲究，家里有年轻力壮的不找，儿子多的不找，社会关系广的不找。 说白了，就是欺负老实人，京油子不是白说的，就没有起错的外号。 男人在四合院里找茬也是有技巧的，和泼妇骂街不一样，和码人茬架也不一样，有兴趣的可以搜一搜四九城骂街的视频啥的，我就不水字了。 四合院消停了一会，又热闹起来了。 丁一回到家，马英还在扒着窗户看呢，一张报纸垫在床上，上面瓜子皮堆得小山似的。 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呀，你回来了，你是没看到白天，咳咳，白天有多热闹。” 丁一一听这嗓子也哑了，忙问：“怎么，你也去吵吵了？” “我没有，我就看来着，连屋都没出。” “那怎么嗓子哑了？咱们昨晚不是深喉的课程啊。” “我就是瓜子吃多了，齁着了。” 第237章 易中海发飙 四合院里鸡飞狗跳的。 丁一家里也不安生，他正在把马英按在床上打屁股呢，这懒娘们光顾着看热闹，连饭都没做。 这特么还了得，不做饭娶你干什么？ 啪啪啪！马英倒是嘴硬：“你没吃饭啊，使点劲啊！你倒是打啊，哎哎，别摸，痒，你别往里伸，手干净吗。。。” 丁一正在教育小媳妇的时候，院里安生下来了，接着就有人喊开大会了。 马英立刻来精神了，“停停，先去开会，这三天两头开会太有意思了，跟看电影似的，我们都欠老易一张电影票啊。” 丁一起身，开会还是得去的，收拾马英晚上有的是时间。 就是手上湿漉漉黏糊糊的，先洗净擦干，又叮嘱马英道：“我先出去了，你收拾下这一床的瓜子皮，给我沏点水端过来。” “哦。” 媳妇就得找听话的！ 丁一披了件外衣就去中院了，现在太阳一下山，还真有点冷，冬衣也该准备了。 晃晃悠悠到了会场，已经稀稀拉拉围了几个人，一些人垂头丧气的站在中间，看来是被抓了典型，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都是面色铁青的坐在四方桌前。 赵钱孙也到了，面色也是不好看。 傻柱看见丁一，眼睛一亮，赶紧凑了过来，这孙子俩耳朵上一边一支烟，胸前衣兜里的钢笔帽不知道哪去了，换成了一包开封的烟盒，封口被撕开支棱着，唯恐别人看不出来我傻柱趁好烟。 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的货，也得亏秦淮茹不好这口，要不然你还有烟抽？抽个屁！ 傻柱抽出一支烟，递给丁一，哥哥局气不？ 丁一也不客气，接过来，先是瞧一眼烟标，“呦呵，又变了啊，改黄金叶了？我说柱子哥，你这可够杂的啊，还都是好烟。” “嘿嘿，一般一般，出去帮个忙，主家都挺大方，不收也不合适是不。” 傻柱现在是干部，出去接私活那也上档次了，黄金叶这时候算是部队的干部烟，市面上不多，看来是给军属做席面去了。 丁一也不客气，接过烟，掏出火，先给傻柱点上，再给自己点，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山，悄悄塞给傻柱，“柱子哥，试试这个，和你的干部身份很搭。” 傻柱低头一看，忙揣进裤兜，伸出大拇指，“老弟，局气。” 这就是丁一的为人处事了，先前收过傻柱一包325，现在回一包香山，两相扯平，互相不吃亏，维持一个平衡度，这个很关键，一直占小便宜，光进不出，慢慢你就矮人一头，混着混着那你就是傻柱的跟班小弟了。 傻柱给的时候，直愣愣的拒绝不好，还的时候，太刻意也不好，这就得有情商。 所以和丁一打交道的人都会觉得很舒服，自然，不累。 这也是一种本事，而且还挺重要。 爱憎分明，感情热烈的人往往只存在于某些大是大非的故事里，生活中这样的人都不大受待见，毕竟生活都是鸡毛蒜皮，哪有天天出大事的。 傻柱吐了个眼圈，这孙子现在很飘，嘚瑟的紧，问道：“这一回来就鬼哭狼嚎的，出啥事了？” 噗嗤，丁一没憋住。 “哎？你乐什么？快说说，你肯定知道。”傻柱心里更痒痒了。 丁一稳当住，悄悄说道：“从早上开始，院里的老娘们吵架整整一天了，刚消停，这不这几个老爷们又接上了，就差动手了，你没看一大爷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要是街道知道了，他仨管事大爷准没好果子吃。” 噗嗤，傻柱也没憋住，“这一院的老娘们骂架，场面太大了点，早知道我请假了回来看热闹了。” “得了吧，轧钢厂数你忙，谁都能闲着就你不能。” “那是，这体现了咱的重要性，产多少钢它也不当饭是不是。” 傻柱挺着胸脯还都抖上了。 不过话也没错，生产停滞可工人工资福利还得照发，这年月你敢拖欠工人工资？祖坟都给你刨了。 几万人哪怕不干活，那也得吃饭，食堂可不能歇，反倒更忙了，好多病假都抱着小被子到厂子里歇着，反正都不干活，在哪养病不是养？还能混个工时，算个工资的。 这一会功夫，院里的人来了个七七八八。 易中海也不等了，从脚边找了块木头，板着脸，使劲拍在桌子上，啪！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吓一哆嗦，你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我很欣慰呢？我俩还等着搭茬呢，你这一下差点把我尿吓出来。 别说他俩，院里也是一下安静下来，老易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我就说吧，赤脚医生开的求子丹不能瞎吃，这不吃出事来了。 傻柱板正的站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秦淮茹，上回砕许大茂玻璃的事她没出来，让傻柱念叨了好一阵子。 易中海放大了声音，“太不像话了，咱们院一直是先进大院，今天却发生了一件极其严重，极其恶劣的事情，院里的妇女同志们，居然在院里吵架，整整一天，整整一天啊！我都做不到，咳咳，这件事给咱们院严重抹黑，拖后腿，必须严肃处理。尤其是你们，你们几个回来后还要挑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集体荣誉，还讲不讲团结邻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位大爷！” 啪！又是一声，把易中海吓一哆嗦。 刘海中暗道：“还真特么带劲，这摔起来挺神气的，难怪戏文里官老爷都爱摔惊堂木。” 易中海缓过来了，一看摔惊堂木是刘海中，心中说还得是老搭档，配合的好，知道拦我一下，这一直发飙也不好，影响我伟光正的形象。 可是左等右等刘海中也不吱声，光在那抚摸那块木头了，目光柔和，像看小情人似的。 易中海起急，你特么跟块木头较什么劲，一会拿回去钻被窝里盘去吧，这会你得给我捧场圆话啊，草，你个棒槌！ 只能自己点将，“老刘啊，你有有什么要说的？” “我，嗯？啊！那个，是吧。。。”刘海中还沉浸在升堂审案的臆想中，被老易一点，还有点慌。 易中海恨不得掐死这个王八蛋。 “老闫，你说两句。”易中海只能把话头扔给闫富贵，怪不得凤雏死的早，爱走神都该死！ 卧龙早就想好了，配合的也好，说道：“老易啊，消消气，这不只是动嘴没动手嘛，没那么严重，认识到错误就行了，现在关键是找出为什么吵架来，把问题解决了，也就都说开了。” 第238章 一大妈露怯 要不说还得是闫老师有学问，这一下子就点到了点子上，光批评没啥用，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正事。 老易接过来：“老闫说得对，是得找出问题所在，大伙也都说说是为什么事，你们几个，一边站着去，开完会再批评你们。” 那几个被易中海抓了现行的暴脾气，现在也暴不起来了，有个胆小的腿还有点颤，听到易中海的话，连忙跑到墙根，贴墙站好，刚才骂街有多牛逼，现在就有多怂。 赵钱孙看着易中海发号施令，目光很是火热，但是看到易中海积威甚重，又感到革命路途坎坷。 场面冷了下来，倒是安静，没人想当出头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马英给丁一送水来了，抱着丁一的杯子，站到了丁一身边，挽住丁一的胳膊，安静的站住。 易中海眼珠一转，说道：“马英，你这一天也在院子里了吧，你说说为什么事吵吵起来了？” 丁一不吱声，毫不在意，现在易中海对他没有杀伤力，就在那看马英怎么应对，男人和女人在四合院的为人处世是不一样的。 马英先看看丁一，丁一点点头，意思就是放心大胆说，我都给你兜着。 “一大爷，我身子不舒服，今天在屋里躺了一天，没注意外面吵吵。” 易中海又问，“你就一点没听见？” 马英眉头一皱，这特么就是非得让我当枪啊？不过还是先看了丁一一眼，丁一表情没变。 心中大定，小脸一板：“一大爷，你这就不对了，你就揪着我这一个没参与的问来问去不好吧，我迷迷糊糊的，是真不知道，您还是问别人吧。” 易中海有两下子，说道：“旁观者清嘛，你又是大学生有文化，说话也有条理，所以想让你说说。” 没怼你是给你脸了，老娘我除了丁一，谁敢跟我叫板，当下就说道：“一大爷，这旁观者不止我一个，您去把聋老太太请来不是更好吗？我是大学生不假，可论对四合院的了解，谁能比得过聋老太太？您要是实在问不出来，我帮您去请街道王主任，他工作经验更丰富。” 易中海不吱声了，这两位他都不愿惊动，尤其是王主任，把街道惊动了，就是直接说我易中海无能，是个废物吗？ 而且王主任家的门槛，这院里没几个能迈进去，巧了，丁一两口子就在这少数人当中。 丁一对马英的表现很满意，还知道借力了，有进步，撒泼骂人，生怼硬刚都不是最佳选择。 伸手在媳妇屁股上抚摸了两下，干的不错。 马英笑着靠在丁一肩膀，蹭了蹭。 旁边的傻柱吃了一嘴狗粮，香烟也不香了，羡慕的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白月光。 这时一个四合院熟悉的声音出现了，不过带着点沙哑，“我说老易啊，你也别老让马英说了，跟人家小姑娘没关系。” 丁一和马英都很吃惊，居然是贾张氏，还帮着说话，卧槽，这是什么操作？ 贾张氏对马英挤出一个讨好但是不自然的笑，接着转向易中海，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老易啊，你不是安排赵钱孙三家帮扶我们家吗？这种好事，她们居然不肯，你得批评她们。她们这是不服从集体管理，搞个人主义！” 贾张氏参加批评大会多了，扣大帽子也学会了。 赵钱孙三家婆娘当时就不干了，“我们是为了帮助四合院住户冬储，四合院就你家一户吗？其他人都死绝了是不是！” “哎？老孙媳妇，你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谁家死绝了，你家才死绝了。” “放屁，老吴媳妇，绝不绝得看儿子，我家俩小子，好着呢，不像有些人，没儿子当绝户！” 。。。 刘海中使劲攥着惊堂木，再多听几句非憋不住笑出来，闫富贵也是使劲挺着，但是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看也控制不住了。 易中海咬着牙，玛德这地图炮开的，全奔着我来是吧？我要不是碍着一大爷的名分，非下场骂你们，年轻时我也是骂遍南城无敌手，人送外号南城尖嘴易。 眼看场面乱了起来，骂架又开始了。 易中海抢过惊堂木，啪啪啪！ 又安静下来了，不过都面色不善，跟斗鸡似的梗着脖子，互相对视，不让张嘴，我用眼神骂你！ 不过这回找到起因了，易中海先问贾张氏，“老嫂子，谁跟你说的安排赵钱孙三家帮扶你？” 一大妈一看这个藏不住了，她单纯点，但是不傻，这赶紧自己认了吧。 抢在贾张氏前头，说道：“老易，是我说的，你和赵钱孙的说话我听见了，今天聊天时候就顺嘴说了。。。”声音越来越小，不过也都听明白了。 易中海瞪了老伴一眼，但是关门骂妻，当街教子的道理他懂，起码懂50%，得给老伴留面子，这也是给自己留面子。 你要是当着外人的面数落自己老婆，没人说你好，都会觉得你这人性凉薄，但是你当着外人面教育子女，那就会被认为不娇纵孩子，明事理。 可惜很多人都反着来，尤其是护犊子的最多，比如小孩子把人家车划了，有人不但不说孩子，还指责车主停的位置不好，简直无耻。 易中海说道：“好了，事情也明白了，那个，我解释一下，这不马上该冬储了吗，老赵老钱老孙昨晚就找上我，表达了想为咱们院的冬储工作做贡献，出自己一份力，对此，我是赞成的，我们都应该向他们三家学习。” 顿了一下，由闫富贵带头，响起了一片掌声，还得是老搭档，易中海欣慰的看了眼老闫，又瞪了一眼色眯眯摸着惊堂木的老刘，唉，差距啊！ 接着又说到：“冬储工作，一直是我们三个大爷组织的，也没出过纰漏，按部就班嘛，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但是也不能冷了赵钱孙的热心，我就提了一嘴让他们帮助院里的困难户，我以身作则啊，聋老太太家，我包了。当然，昨天就是这么一说，也没定下来，不能强人所难是不是，结果今天就以讹传讹，闹出这么一趟子事来，影响很不好。 好在没出大事，影响也仅限于咱们院，咱们该检讨的检讨，该批评的批评，就内部处理了，尽量不影响到大家的正常生活，那么关于帮扶的事情，今天是公开场合，我问问老赵你们仨，还愿意给咱们院出力，帮扶困难群众吗？” 马英听易中海这一番话，连消带打，滴水不漏，暗道：我还是嫩啊，丁老师，你得好好教我，回去接着学道德绑架。 第239章 shelving differences and seeking joint development 易中海把矛盾转移到赵钱孙仨人这里。 老孙媳妇站出来，刚开口说道：“我不。。。” 就被老孙一把拉了回去，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地上，又被老孙瞪了一眼，没敢吱声，低着头缩到自家爷们身后。 没规矩，院里开会，你一个老娘们有什么资格发表意见，你有那个见识吗？ 老孙把媳妇治的服服帖帖的。 老赵出面了，仨人以他马首是瞻，说道：“一大爷，这个为四合院群众服务，我们是义不容辞的，说帮忙就帮忙，那肯定是作数的，只是我们能力也有限，能做的也不多，肯定是不如三位管事大爷的。” 这意思就是我们要做的比管事大爷强，你们仨可就没脸了。 易中海哪看不出老赵的小心思，说道：“都是为人民服务，分工不同，没有高低之分，你们就按照开始定的吧，和贾家结成对子，帮着冬储。” 我才不管你阴阳怪气呢，就是把你们仨推给张寡妇，你们要说半个不，不用我动手，张寡妇就够你们喝一壶。 这就是一大爷这个身份强势之处，能直接派活，你赵钱孙没这个身份，连挑活的权力都没有。 贾张氏喜笑颜开，秦淮茹却没多高兴，她可不认为赵钱孙能帮什么忙，除了傻柱，都特么是铁公鸡。 老赵刚想反驳，被老钱按住，然后老钱说话了：“一大爷，您说得对，我们是得帮助贾家，不过呢，领袖号召我们团结奋斗，还号召我们自力更生，帮忙没问题，可是也不是把贾家当地主老财供起来，那成什么了，难不成还要开历史的倒车？” “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就地主老财了，老钱我看你就没安好心。。。” 秦淮茹赶紧拉住这条疯狗，眼圈一红，“妈，你快别说了，人家能想起帮咱们，就已经够仁义了，给根针咱们也得感激不尽，哪怕就嘴上说句好听的，咱们也不能挑理，赵叔钱叔，我婆婆脾气冲，您多谅解。” 哎呀，这可把傻柱急坏了，特么的老钱，你看你把我秦姐欺负的，你等着，我早晚收拾你。 跳出来，大声说道：“你们净玩虚的，你们不帮，我。。。” 易中海一看这个棒槌蹦出来了，忙喝道：“柱子！有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 傻柱还是听易中海的，尤其是易中海严肃起来，还是有威慑力的。 恨恨的看了老钱一眼，悻悻的退了回去，然后眼神充满怜惜和爱意的看着秦姐，还带着一丝羞涩。 丁一看了也是啧啧称奇，你傻柱这双眼睛还挺灵巧，别当厨子了，拍戏去吧，起码能混个国家一级演员。 易中海看到傻柱退了，心中安定，可算没被这孙子坏事，你献殷勤也不分个时候，平时挺聪明的，见了秦淮茹怎么就大脑萎缩了呢？ 不过这老贾家的小媳妇也是带劲，当年张大花也是，呲溜。 咽了咽口水，易中海稳定心神，说道：“老钱，你们要是能力不济，我也理解，每年冬储也没出过问题，就这样吧，还按往年的来。” 老孙急了，这就要被排挤出管理层了，刚要开口，只见老钱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大爷，我们不是不帮，也不是不济，是得响应领袖号召，我先说完，大家伙也听听，集思广益嘛。” 易中海还真不能堵人家嘴，说道：“那长话短说，这天也不早了。” “冬储先让贾家自己来，按能力储备，我们三家多储备一些，赶那天贾家冬储断顿了，就从我们这拿，放心，不要钱，不光是贾家，院里其他住户也是一样，谁家缺个土豆，少根葱，差个萝卜，短颗白菜了，都能来拿，为人民服务嘛，就都服务到位，这样大伙也没意见。” 呵，这话说的顿时群情激动，好人啊，占便宜的事没人嫌多，都很支持。 丁一也是对老钱这一个拖字诀竖起大拇指，避开干扰，直接找主要矛盾，跟过几年中日邦交正常化时钓鱼岛似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其实就是拖，你老易再牛逼，也活不过我，我还有儿子呢！ 易中海心中暗道不妙，这老钱还是有脑子的，帮贾家，群众是冷眼旁观，可是把帮贾家的东西往外一摊，那群众们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钱适可而止，老赵给了老孙一个眼神，老孙会意，该我了！ “三位大爷，今天就着这事，把今年冬储的安排也说下吧，没几天了，也给大家伙吃个定心丸。”老孙就是干这个的，直接逼宫。 老赵唱红脸：“老孙，别瞎说，三位大爷有安排，咱们听指挥就行了，说了你也不懂里面的门道啊，浪费时间，大伙都冻着呢。” 老阴阳人了。 易中海气的脸红扑扑的，闫富贵也是暗道不妙，唯独刘海中还在抚摸着惊堂木，不知道在想啥。 群众里有赵钱孙埋下的托。 低声吵嚷起来了，但是四合院都能听清，“说说呗，让我们有个底。”“都冻半天了，不差这一会。”。。。 有带头的，人们交头接耳起来，声音不大，但是把易中海架住了，这是必须得说说了，有心算无心，易中海吃了个大瘪。 啪！啪！啪！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惊堂木还是好使。 不过这回是闫富贵从刘海中手里把惊堂木抠出来敲的，别看他言语少，是个捧哏的，但是关键时刻得维护易中海，都是一个槽里拱食的猪，平时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不打紧，但有人要撤槽子，那不行。 “都安静，我说两句，这个冬储的安排呢，还和往年一样，大家以每家为单位，把要采购的储备，报到我这里来，我们集中汇总，统一采购，在分到每家每户，价格嘛，看我们的量来讲价，总归是比自己买便宜，这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一直这样，我们三个管事的大爷公开透明，请大家放心，老赵老钱老孙，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监督我们。” 这就是诛心之言了，老闫也不白给，赵钱孙也就使点绊子，增加话语权，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三位大爷对着干，那是万万不敢的。 要是真傻逼似的去监督三位大爷，都不用易中海出手，你看街道王主任收拾你不？特么的我点的将，你们还敢质疑监督，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第240章 等一下 傻柱出头了，喊道：“谁敢监督三位大爷，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人群中也是传出了支持的声音，“三位大爷公平公正，我们信得过。” 赵钱孙也是连忙摆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敢呀，闫富贵你个蔫蔫吉巴，数你最坏了，读书越多越反动，说的就是你个王八蛋。 老易对闫富贵的表现100个满意，就差抱着亲一口了，老宝贝！ 对傻柱也是100个满意，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傻柱当爹，让他感受到父爱如山。 做个总结吧，易中海高兴地开口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办，大家伙儿都得注意团结，尤其是妇女同志们，没事别听风就是雨，到处传闲话，行了，都回去吧。” 哪啊，都回去，赵钱孙仨人有点急了，老赵忙喊道：“等一下。” 丁一噗嗤就笑了，马英疑惑地看着丁一，这有什么好笑的？戳了戳丁一，丁一低头小声的和马英咬耳朵。 马英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捶了丁一一下，“要死了你！” 傻柱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玛德以后得离这俩狗男女远一点，狗粮不但管饱，还能吃到撑。 老钱和老孙也是助声势：“等一下，等一下！” 这回连马英都没憋住，红着脸捂着嘴吃吃的乐。 傻柱又好奇的凑过来，“丁一，我说你们两口子笑什么呢？这有什么可乐的？” 丁一嫌弃的摆摆手，“一边去，问你秦姐去。” 对呀！傻柱嘿嘿一乐，知我者丁一也！然后悄悄绕到人群后面，蹑手蹑脚的靠近秦姐去了。 易中海面带不悦，“你们仨还有什么事？” 老赵也不玩阴阳怪气了，抢着把主要的事说了：“咱们冬储不是集中采购吗？我们也认识点门路，等统计了数量，我们也问个价，到时候和三位大爷的价格一碰，谁的价格低，就按谁的门路采购，大伙都能省点钱。” 呼啦，墙头草们一听能省钱，又倒向了赵钱孙，这个省钱往往是最突出的。 国家还倡导多快好省呢，别的不好达标，这个省字可简单，至于好嘛，不是有国家标准吗？达标就算是好了。 以至于形成了一种常识，明明是作为保底的国家标准，就成了行业的最高标准，以至于到现在都这德行，把底线当上限。 易中海看看卧龙凤雏，没想到赵钱孙是打的这个算盘，还真不能拒绝，被架起来了。 “嗯，到时候再说吧，散会。” 易中海拖字诀也用的不错，这事不能公开再聊了，等着统计出来再找别的借口吧，质量啦，斤称啦，送货啦，再不济找个人打小报告说你投机倒把，不过这个就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了，互相一揭发，整个四合院就臭了。院大爷谁也别想干。 说完散会，给闫富贵使个眼色，闫富贵拉上刘海中，跟着易中海去开小会。 赵钱孙不能再等一下了，反正今天的目的达到个差不离，也不多纠缠，回家等下一轮交锋了。 群众也散伙了，尤其是各家老娘们，精神萎靡，都骂了一天了，又站着开会开了半天，谁受得了，回家跟老爷们也得休战。 秦淮茹一看也没事了，拉着贾张氏回家，她是个聪明人，这种事情哪怕牵扯到她，她也不掺和进去，没个好，主要还是家里没个男人顶门立户，俩寡妇带仨崽子能有什么话语权？ 刚一转身，秦淮茹吓得┗|｀o′|┛ 嗷~~的一声。 只见傻柱就在她身后站着，人还在黑孤影里，呲着牙，嘿嘿傻乐。 “傻柱，你要死啊，吓死我了，在这跟个鬼似的！”说完，秦淮茹拿食指在傻柱脑门点了一下。 傻柱整个人都麻了，仿佛这一根手指插入了他的身体，在某个点上一挠，瞬间达到了高潮。 贾张氏看傻柱痴痴呆呆的样子，还色眯眯的，忙拉过秦淮茹，说道：“赶紧进屋去，大晚上的和这个老光棍拉拉扯扯的，我跟你说啊，东旭可看着你呢。” 秦淮茹刚才被傻柱吓了一跳，现在听贾张氏这么一说，也是一激灵，后背发凉，闪过傻柱，带着贾张氏和棒梗往家走。 傻柱这时也回过神了，正事还没办呢，我还没问问题呢，连忙喊住秦姐，“等一下！” 秦淮茹还是停了下来，侧过身问傻柱：“等什么？” 傻柱挠挠脑袋，我，我想问啥来着？嘟囔着：“等，等一下。。。” 棒梗不乐意了，低声说了傻逼，拉拽着秦淮茹回家了。 “。。。你老公呢？。。不对，早死求了。” 。。。 丁一跟马英也回屋了。 马英挺兴奋，“哎，咱们院这回可是让我开了眼了，真热闹，这三位大爷和赵钱孙说话也有意思，弯弯绕绕的，不过我都能听明白，我聪明吧。” “聪明，不过还差得远呢，四合院这一套为人处世，多看多听，少学，上不了台面。” “是是是，都听你的，哎，你说这两伙谁能赢呢？” “赵钱孙。”丁一喝了口水，把杯子递给马英，“刚刚好，不烫了，你也喝点水，嗓子还哑着呢。” 马英老老实实的接过杯子，喝水润喉，又问道：“为什么？” “大势所趋，现在别看管的还是那么严，可是物资供应丰富了不少，管事大爷分配物资已经没有必要了，失去这个根基，统一采购冬储就会慢慢成过去式，别说赵钱孙有门路，不少人也有门路，自己就能办，甚至还有的条件好点，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一杂，你还怎么统一采购，所以即使易中海能赢这一场，也是输的。” 马英点点头，跟着丁老师又学到了，伸出小舌头，沿着杯口转了一圈，“丁老师，你还喝水不？” 丁一拍了一下马英的狗头，“哼，少来这一套，我娶了个懒媳妇，到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唉，我得去老丈人家告御状去。”说完拿起外衣，迈步往外走。 马英赶忙把杯子一放，也拿了件一衣服，跟了出去。 “等一下！” 第241章 蹭吃蹭喝 丁一带着马英赶赴岳父岳母家。 一进门，说明来意，乔氏笑眯眯的拉着马英去热饭，丁一则和老马坐着闲聊。 丁一先开口，“爸，您和妈吃的挺早啊。” “哼，怎么着，还要我们等你俩不成？” “那哪敢呢，太没规矩了，哪有让长辈等晚辈的，下回我们一定早点来。” “那是早来晚到的事吗？你小子别打马虎眼，你俩就不开火了？” “这不院里开大会，我俩没来得及嘛，就这一次，打扰您和妈休息了。” 老马听丁一打哈哈，白了一眼，“放屁，你俩一礼拜来八趟，还就这一次，家里没粮了，你们俩看着办吧。” 丁一和老马相处，现在是没什么规矩了，不像成亲前还拘着，但是没规矩不代表没礼貌，这让老马觉得很舒服，他也喜欢丁一这个性子。 比汪建林强，总是板板正正的，一问一答，跟开新闻发布会似的，时不时还蹦出两句官腔，忒没劲。 这时乔氏推门进来，把热菜热饭端上桌子，说道：“别听你爸瞎说，家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热闹，你俩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马哼了一声别过脑袋，老伴这个叛徒。 马英也端着俩碗进来了，笑嘻嘻的说道：“爸，你和妈的饭量渐涨啊，这么快就把粮食吃光了？是不是打算给我添个弟弟妹妹了？” 老马脑袋拧的更歪了，小棉袄这个漏风啊。 乔氏也拍了马英一下，“没大没小的，吃饭吧，堵上你这嘴，嫁人了还不知道害臊了。” 丁一帮着摆了一下盘子，“爸妈，我俩不客气了，确实饿坏了，还是妈做的好吃，闻着就香。” 乔氏爱听这话，起身从橱柜里拿出酒来，说道：“爱吃就好，吃不够我还做，来，喝杯酒暖和暖和。” 老马脑袋很自然的转了回来，但是语气不能怂，“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我这个坏人敬酒赔罪吧。” 说完，自己去厨柜里拿出一个酒杯来，伸手就要倒酒。 马英吃了一口菜差点没喷出来，忙咽下去，说道：“爸，你要馋酒了就直说，这弄得好像我们欺负你似的。” 乔氏也嗔怪道：“你这老头子真没邋，一口酒就怂了？” 丁一不能接着这娘俩的话锋，他是女婿，差着一层呢，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事得拎得清。 主动给老马倒上，说道：“爸，妈和英子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咱俩就少喝点，就这一杯，您看怎么样？” 老马撇撇嘴，这还不够塞牙缝呢，不过女婿给了台阶，还是得下啊。 “成啊，我也得照顾你的酒量，一杯就一杯吧。” 死傲娇的倔老头。 丁一笑了笑，举杯敬酒，俩人抿了一口。 “爸，您这么说我可得和您叫板了，什么叫照顾我的酒量，这周末吧，我去弄点好菜，您可得出酒，咱俩比划比划？” “真哒？”老马眼睛一亮，这女婿还真特么贴心，舔狗转世啊。 不过老马立刻面色一板，“那得看你弄什么菜，你就弄点花生米土豆丝，我还能给你配瓶茅台喝？” 人老精马老滑，老马两样全占，是又精又滑。 “那不能够，我认识一个淮阳菜馆子，不对外，特色菜弄出几个给您尝尝，要不是太张扬，就带您和妈去了。”丁一说的就是侯主编带他去的那个餐厅，弄几个菜倒是不难。 马英一听就馋了，赶紧扒拉两口饭，“嗯，嗯，那的菜可好吃了。” 老马的口水也被说的分泌加快，赶紧喝口酒。 乔氏递给老马一个盘子，“吃口菜，别干喝。”然后又对丁一说：“丁一啊，这事行吗？你可别犯错误，我在家炒几个菜就行了。” 老马不耐烦了，婆婆妈妈的，“行了，你炒的菜也就家常水平，能和人家大师傅比？丁一这小子精着呢，别瞎操心，等着尝鲜吧。淮扬菜，啧啧，配汾酒还是剑南春呢？我得好好想想，反正不能配曲酒。” 淮扬菜主打食材本味，所以酱香型的茅台和曲味重的泸州老窖都不合适，入口柔和的汾酒，剑南春是首选。 老马在那慢慢品酒，也不吃菜，偶尔和丁一碰一下。 丁一可不客气，大口吃喝，吃饱第一。 乔氏笑眯眯的看着闺女女婿吃饭，满眼爱意。 过了一会，乔氏问道：“丁一，听英子说你们院要换管事大爷了？” 丁一一脸问号的看着马英，这话才传了一手，就成了换人啦，再传几手，这易中海得推菜市口开刀问斩了。 马英扔下筷子，一只手捂着脑门，一只手护住屁股，“不是我，我没说，不是你说赵钱孙会赢吗？” 丁一无语的解释道：“妈，我就跟英子分析今天开院大会的事来着，赵钱孙会赢，但是管事大爷可不会换。” 乔氏和老马都好奇的看着俩人，丁一冲马英眨眨眼睛，“你来说一遍吧，今天你看了一天热闹了。” 马英小嘴叭叭叭，把四合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乔氏和老马这里虽然不是高干的军属大院，但也是部队统一管理的，对着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都不太了解。 丁一补充道：“这个管事大爷是四九城和平解放后出现的，为的就是肃清特务间谍，有点像以前的保甲制度。建国后，居民区建立了街道制度，管事大爷就挂靠在了街道下面统一管理。前些年自然灾害，物资紧张，管事大爷负责一个院居民群众的物资调配，统一管理，统一分配，可以说掌握了四合院的命脉，权力很大，但是现在物资丰富，供应充足，公安队伍的建设也越来越完备，管事大爷存在的两点根基就越来越弱，现在也就处理点四合院鸡毛蒜皮的事。” 乔氏和老马点点头，他俩一听就明白了。 马英问道：“既然管事大爷越来越不行了，赵钱孙为什么还要争呢？” 丁一笑着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慢慢看吧，反正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乔氏和老马相视一笑，孩子总要长大的。 第242章 妥协 吃饱喝足。 丁一和老马安坐，点上烟，俩人吞云吐雾。 至于洗碗收拾桌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爷们岂能干这些活，娶媳妇干嘛的！ 老实说刚穿过来时丁一也不习惯，后来慢慢适应了，现在坐的是稳稳当当，抽的是心安理得。 乔氏和马英收拾完，又给俩老爷们沏上茶水。 瞅瞅，这该死的年代。 乔氏心细，说道：“四合院像你们说的乱糟糟的，不如搬这边来吧，也有地方住，你们还能偷个懒，也不用你们自己做饭了。” 丁一不说话，这个他看马英的。 马英撇撇嘴，好容易结完婚从家里飞了，还回来？回来蹭饭还行，一起住不愿意了，“妈，四合院里一点也不乱，可热闹了，跟唱戏似的，不像咱们这独门独院，也没点事。”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哪还有盼着出事的，快呸呸呸！” 马英吐着舌头呸了两下，“反正我不愿意回来住，我还得学习买菜呢。” 随便划拉个借口，反正不在家住。 乔氏也没强留，“好好好，不住就不住，不过街坊邻居人杂，你可别任性，要学会和人相处。” 丁一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英子的，而且她也成熟了不少，像今天吵架，她就第一时间跑家里去了，这些事不掺和，再说了，英子和院里的人文化水平也不一样，虽然天然有隔阂，反倒是好事，都客客气气的。” 老马倒是不像乔氏那样瞎操心，抽着烟喝着茶，不大说话。 闲聊了一会，丁一和马英起身告辞，还得回家上课呢，趁着年轻身体好，晚上得多学习。 俩人开着摩托突突回家，倒是省了不少事，有夜间巡查的，主要查行人，也有查自行车的，但是极少有查机动车的，像丁一这种一看就是部队的挎子，还有部队专用的号牌，那就是免检证。 丁一夜间还是从大路走，绕开几个鸽子市的区域，小心总无大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还真没去过鸽子市交易，虽然很好奇，但是不趟这个浑水，即使有需要也是找靠得住的人代劳，或者找中介送货上门，多花个钱买个平安。 回到四合院，车停好，正碰见易中海从老赵家出来，点头打个招呼，就各回各家了。 进屋脱掉外套，换上拖鞋，马英去烧水，准备洗漱。 丁一靠在床头，借着灯光在一个小本上写写算算。 马英烧上水，进屋也坐过来，靠着丁一，下巴垫在丁一肩膀上，“写什么呢？” “冬储嘛，咱们也得储备点，我这把爸妈那边的也算上，看看预备多少合适。” 马英说道：“都存爸妈那吧，拿着也方便，咱们院人多手杂的，去年就丢过东西。” 丁一笑呵呵的说道：“多少都得存点，要不然呐，咱们菜窖的位置一空，就不定被谁家给占了，明年那个位置可就不姓丁了，你往回要准得干一仗。” “啊？”马英有点傻了，还有这事？ “不信？不信可以试试，要是被占了，可得你出头往回要啊。” 马英连忙摇头，“不试，院里这些大婶们吵架，那阵势我可学不来，也不想学，哎，就一个菜窖的位置，值当的吗？” “呵呵，这年月吃绝户都不稀罕，占点地方有什么心里负担，大不了撒泼打诨呗。” 丁一继续计算，马英听到水开的哨响了，起身去兑水，脑子里还是乱乱的，以她的生活经验完全想象不出这种事情。 俩人洗漱完毕，坐在床上，裹着被子。 马英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哎，我说，这易中海刚才从赵叔家出来，以我分析，估计去分化赵钱孙联盟的，是不是这样？” 丁一捧着马英的小脸，捏了捏，“变聪明了啊。” “那是！” “我说你变聪明是学会思考问题了，可没说你对啊。” 马英顿时垂头丧气了，“我还以为分析的对呢。” “我也没说你错啊。” “啊，你耍我，看嘴，咬死你！” 俩人打闹了一会，马英问道：“那你说易中海去干嘛了？” 丁一说道：“你说的是一方面，肯定有分化的意思，但不是主要，他去老赵那，就是妥协去了。” 马英不解的问道：“他一管事大爷，会和老赵妥协。” “会的，而且妥协也不是单方面的，老赵肯定也做出了妥协，两拨人达成一致才符合双方利益，斗下去都没个好。你也别奇怪，国家还有妥协的时候呢，别说一个管事大爷了，四合院里事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慢慢学吧，你这智力，都能考上大学，看明白这些不难，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是四合院通了。” 被丁一一夸，马英挺起胸脯，骄傲的说道：“那是，我聪明着呢，这脑子上称都比一般人多二两，哎，我这几天学着买菜，也学会看称了，谁也别想跟我这缺斤短两。” 。。。 果不其然，隔了一天，关于冬储的院大会再次召开。 三个管事大爷和赵钱孙达成了一致。 统计登记，运输分发，还是由三位管事大爷来。 赵钱孙得到了萝卜和大蒜的采购权。 同时建立院里公共储备，由三位大爷牵头，赵钱孙管理，搞的扩大了，不限于冬储的蔬菜，更有米面粮油，保障四合院困难户的过冬需求。 这个还给街道打了报告，王主任给了个典型，街道还出了一些钱支持，今年的先进大院又没跑了。 然后六个人现场办公，把冬储工作落实。 赵钱孙三人干劲十足，赢得了群众的交口称赞，仨人有点找不到北了。 脑袋一热，叫上自家的儿子们，主动给四合院清理菜窖，这仨人每家俩小子，九个老爷们干的热火朝天。 易中海本来也笑的开了花，但是看到这场景，也笑不出来了，走到闫富贵跟前，“老闫，这会事不多，我回屋歇会，胃疼！” 没等闫富贵搭腔，易中海就转身回屋，咣当，把门摔上。 麻辣隔壁的！ 第243章 丁一冬储 四合院的冬储工作热烈而有条不紊的进行。 秋收冬藏是这个时代，乃至快递时代到来之前，人们生活的必备环节，可以说这就是传统文化。 物流不发达的情况下，四合院的冬储也仅限于四九城周边省市的供应。 丁一也跟着登记了一些白菜萝卜大葱大蒜，量不大。 为此闫富贵还反复确认了几遍，生怕丁一报错了，全院就数你家少，倒数第一就是你家。 丁一还问了嘴谁是倒数第二，许大茂！倒数第三就是傻柱，这三家连聋老太太都没比过。 闫富贵摇着脑袋说道：“你们三家没长辈主持，这个就叫不会过日子，冬储哪有可丁可卯的，都得留出点富余量，万一不够了，那不得饿肚子了？” 丁一笑呵呵的问道：“三大爷，您家里准备的怎么样了？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一定是过个丰年吧？” “那是！”闫富贵晃着脑袋得意的答道，突然意识到不对，忙改口道：“胡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三大爷家，那是量入而出，量力而为，哪有什么余粮啊，你小子的坏心眼子可别打到你大爷我头上，我家人口多，紧巴着呢。” 闫富贵之前给丁一算过，光报社的稿费就顶他两年的工资了，这小子是个隐形的财主！ “那不能，我算计谁也算计不到您头上，论算计您可是院里的拔尖儿，您赶紧记下吧，我就这么多，老丈人家还有一份，够吃了，您老就别操心了。”丁一没再逗闫富贵。 闫富贵记了下来，递给丁一看一眼，指着后面的空白说道，“确认下签个名，按手印也行。” 丁一一边签名一边说，“可不能按手印，按手印就想起杨白劳来了，哎，我说闫世仁同志，你不会剥削我们吧？” 闫富贵急了，拍了丁一屁股一巴掌：“嘿！你个兔崽子嘴没把门的，什么都敢往外说，这可不能开玩笑，你三大爷可禁不起这个。” 谨慎着呢，他是老师不是工人，成分不低，幸亏身家清白，饶是这样，也有点心惊胆战的。 签好名，丁一把纸笔递还闫富贵，“得，三大爷您受累，忙着，我先撩了。” 这时，易中海走了过来，他在屋里平复好心情了，出来还得主持大局，这瞅瞅那看看，必须刷存在感。 “老闫，丁一，你俩吵吵什么呢？” 刚才闫富贵起急声音比较大，引起了易中海的注意，这才过来问上一嘴。 丁一还想着回去呢，就顺口扯淡，“没啥，三大妈有喜了，三大爷有点激动！”说完就跑了。 刚平复完的易中海又不淡定了，我易中海后门上车半辈子，就特么听不得这个，狠狠瞪了闫富贵一眼，转身又回屋了。咣当！ 麻辣隔壁的！ 闫富贵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丁一瞎扯淡，你老易瞪我干什么？我特么是无辜的啊！ 三大妈有喜，关我闫富贵什么事！ 丁一回家，带上马英，先去报社，拉上一车冬储物资，拿上侯主编开的条子，到淮扬菜馆取菜，然后奔老丈人家喝酒。 这事侯主编都不带露脸的，一个报社的工作人员就办了，还挺殷勤，一看就是很机灵的那类人。 丁一把车开进老丈人家，老马早就等着呢。 菜还没凉，赶紧上桌。 选择困难症患者老马最终拿的是剑南春，还专门弄了一个温酒壶，热着喝。 一口狮子头一口酒，美！ 碰到好吃的，话都少了。 酒足饭饱，午休一会，丁一和马英把车上从报社弄的冬储卸车，挎斗是真能装，比小轿车后备厢都不差。 量不多，胜在种类丰富，报社那地方，常年和各个机关单位工厂商店打交道，哪家有点稀罕玩意，报社都少不了能弄上一点。 侯主任对丁一很是欣赏，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给老丈人家地窖填装点物资，俩人还剩下一些，拉着就回四合院了。 四合院的冬储登记整理工作也接近尾声，院里人不少，丁一到家后拉着一堆蔬菜，还是很显眼的。 傻柱眼尖，也贼，一眼就看到丁一车斗里的几颗白菜，他倒不客气，直接上手抄起一颗，细长条的，叶子深绿，菜帮少叶子多。 “乖乖，天津青，丁一，你这跑津门去了？” 这种白菜就不是常规的冬储大白菜，四合院的大白菜主要是保城和张家口运来的，帮子大，叶白，整体比较松散，水分少，适合炖菜，久炖不烂。 还有就是山东运来的，紧实，水分高，发甜，适合切丝凉拌，爽口开胃。 天津青就有点青菜的特征了，细长，水分少，菜味足，非常适合炒菜，鲜亮，口感好。 不过由于产量低，且产地少，价格贵，不出斤称，少有人储存，就算想储存，也不好找门路购买。 这白菜四合院大多数是认识的，但是傻柱拿出一根白萝卜来啧啧称奇，大伙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闫富贵凑过来，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问道：“傻柱，这不就是大白萝卜吗？还有啥说道？” 傻柱得意的说道：“这您就不懂了吧，不是厨子还真不好瞧出来，这个是徽省的铜陵萝卜，水足，甘甜，没有筋，不空心，比咱们这常见的大白萝卜好吃，当然也差别不大，不过过段时间就看出来了，过完年咱们储存的萝卜差不多就开始糠了，这个放到明年都不带糠的，好东西啊。” 又抽出一根大葱来，嚯！一人多高。 刘海中马上就认出来了，“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山东章丘大葱，全聚德的葱丝就是用的这个。我前阵子去山东见过，那地里的大葱，跟小树苗似的！亲家还请我们吃煎饼卷大葱，好家伙，半张煎饼就吃饱了，那一张煎饼都能把老闫裹里边。” 一阵哄笑，闫富贵也乐。 刘海中想开了，儿子没了脸还在，强撑着也得往回圆。 这时候易中海已经回复平静了，刚好出来，看到人们围在这，也凑过来，问道：“这都干什么呢，在这围着？” 傻柱一看易中海，忙乐呵呵的说道：“一大爷，正说丁一带回来的菜呢，真给劲！您瞧这大白萝卜，水灵灵的，跟个大胖小子似的，多好！” 哼！ 扭头就走。 咣当！ 麻辣隔壁的的！ 第244章 棒梗跑腿 易中海的退场也没激起多大浪花来。 大伙的兴趣点还在这些菜上呢，好不容易有点热闹看，谁理你个糟老头子啊。 傻柱正上劲呢，可算成为话题中心了，而且专业对口，左手一根葱，右手一头蒜，在那嘚吧嘚，嘚吧嘚，讲的那叫一个带劲。 周围一圈人围着听，也是极其认真，长见识啊，可得好好听，认真学。 这是以后出去装逼的资本，碰到一个物件，别人都不知道，就你能说出它的来龙去脉，那就是本事。 四九城的爷们比吹牛逼，还从来没怂过。 丁一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也是觉得挺有意思，这又没有百度，学知识还就得靠口传心授。 傻柱把车斗里的菜挨个介绍了一个遍，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话题，口干舌燥的，舀了瓢凉水，吨吨吨！ 老孙问道：“丁一啊，你这些菜都是哪买的？” 这老小子就憋着坏呢，找兑前几天丁一拍桌子的事。 老钱皱着眉看了眼老孙，刚取得点成绩就飘了，易中海还没打倒，你就敢招惹丁一，不过他没敢吱声，左右都不好说，只能看着。 老赵打哈哈圆场，“这个菜窖收拾好了，丁一，让你俩兄弟帮你搬进去。” 丁一就没搭理这俩人，扭头问刘海中和闫富贵：“二大爷，三大爷，我还用给您二位汇报下吗？” 老孙弄了个大红脸，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没料丁一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说的着吗？就算易中海不在，我也是和刘海中闫富贵搭话，你就是个屁。 刘海中挺了挺草包肚子，还挺得意，总算我排第一位了，“丁一呀，二大爷相信你不会做坏事，你就说说吧，二大爷给你把关。” 闫富贵也是说道：“当大家伙说说吧，也都好奇着呢。” 丁一敢公开往回带，那就是万无一失的，说道：“那行，就说说，这些还真不是买的，也没处买去，我在报社挂着个衔，这是报社发的。” 嚯！ 丁一在报社登文章大家都知道，不知道还有这个福利，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英挎着丁一的胳膊，与有荣焉。 这个来路就光明正大，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老赵狠狠盯了眼垂头丧气的老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 老钱叹了口气，还是没吱声。 刘海中吧唧吧唧嘴，想说点啥，又想不起词来。 闫富贵则是羡慕的很，他也发表过一个小故事，还得了2块钱稿费，要不然他也推断不出来丁一从报社发了财。 于是替丁一发声道：“这个丁一的物资来路再正常不过了，都别瞎议论，你们有人家的本事，为丰富人民文化生活做贡献，国家也会奖励你们。” 这话就有水平了，把报社发的说成国家奖励，把丁一抬的高高的，过后找丁一帮忙，他还能推辞？不得让我也多登几回报纸，嘿嘿。 傻柱嘟囔了一句：“恨人有笑人无的玩意。” 然后对丁一说道：“我说丁一，你这菜是真不错，哥哥我都馋了。” 嗯？丁一疑惑地看向傻柱。 傻柱连忙说：“不是嘴馋，是手馋，厨子嘛，看到好食材，不来上几刀那是浑身不自在。” 丁一一看，这不免费的劳力嘛，说道：“柱子哥，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你看着拿出几样来，晚饭辛苦您嘞。” 傻柱顿时乐了，“瞧好吧，咱就是干这个的，我也不白拿，家里还有块腊肉，我再拿瓶酒，齐活！” 马英顿时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柱子哥的手艺那可没得挑。” 丁一皱着眉，拧过身子，伸手就是一脑崩，“你个懒婆娘，一听不用做饭就高兴成这样，还不回去烧水去。” 马英哼了一声，掐了丁一一下，吐了吐舌头，吁----，捂着脑门回家去了。 傻柱看看马英，又看看丁一，递上根烟，点燃抽了一口。 接着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慢慢的说道：“丁一你是不知福啊，我要是有个媳妇，肯定不能这么使唤。” 呸！臭舔狗！ 丁一也刚抽一口，旁边棒梗凑了过来，流着口水说道：“丁叔，丁叔，你家这菜真这么好吃？” 丁一乐了，问道：“你也馋了？” 棒梗点点头，“嗯。” “行吧，带着小当，把车里的菜帮我拿到菜窖，码整齐了，干完活，晚上来我家吃饭。” 棒梗站的溜直，学着贾张氏的样子，“报告，保证完成任务，不但摆放好，往后我也包了，我就盯着，谁敢动您丁叔一片白菜叶，我就把他家菜窖都给搬空了。” 丁一满意的摸摸棒梗狗头，好孩子。 周遭的邻居们都是一个哆嗦。 防贼易，防棒梗难啊。 前几年就有教训，有一次贾张氏在院里骂街，说有人偷了她家一颗白菜，由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隔天有一家的菜窖就被糟蹋的乱七八糟的，还逮住了棒梗。 原因是棒梗觉得是这家偷了贾家白菜。 在易中海和稀泥的调解下，这事也算过去了。 但是棒梗留下了一句名言：偷没偷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从此都怕被棒梗惦记上，现在棒梗像条看家狗似的给丁一站岗，一些爱占便宜的老娘们瞬间打消了拿片菜叶，顺根葱，扥头蒜的打算。 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啊。 立完保证，棒梗屁颠屁颠的回家叫小当去了，不一会俩人就来干活了。 丁一打个哈欠，“好好干，干完回去歇着吧，到了饭点记得过来，我就不喊了，记得带上槐花，困了，我去睡会。” 棒梗和小当很狗腿的说道：“好嘞，丁叔您放心吧，给您收拾的妥帖的，您好好休息。” 丁一摆摆手，回屋睡觉。 傻柱也捡出几样来，回家准备去了。 这时，易中海嘴里嘟囔着我不气我不气，又出来了。 院子里没什么人了，只有棒梗和小当在那做搬运工。 易中海凑过来一问，是特么丁一使唤的。 顿时生气了，“丁一也太不像话了，哪有这么使唤孩子的，棒梗，别干了，回家去。” 棒梗白了易中海一眼，你特么管晚饭啊？ 易中海看棒梗没有动，还要搬，上去拦下了，“棒梗，我这可是为你好呀。” “好个屁，你管得着吗？有这闲心自己生个儿子管着玩去！” 说完，棒梗抱起一捆大萝卜，跑了。 草！ 咣当！ 麻辣隔壁的！ 第245章 土罐头 冬储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在赵钱孙的大力支持下，比往年还热闹，赵钱孙名望确实提高了不少，在四合院行走，仨人都背着手了。 第二天。 下班了，丁一骑着摩托车，带着傻柱去了医院，找刘蓓护士长，巧了，关雨张菲也在，但是这俩人一个看了丁一一眼，一个看了傻柱一眼，齐刷刷的扭过头去，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刘蓓哈哈一笑，指着丁一说，“你小子还敢来，瞅你把小张撩的，人家可还没谈过对象呢。” 丁一双手一摊，“刘姐，天地良心啊，我啥也没干呀。” 傻柱瞅瞅丁一，暗挑大拇指，真是个王八蛋啊，人渣，败类，呸！还是我特么专一，不过，小雨怎么不理我呢。 刘蓓止住笑，说道：“行了，先忙正事，给你准备好了，清理过一遍，你回去再处理下。” 说完，带着丁一傻柱到了医院后院，让他俩把一堆输液瓶子带走了。 回到四合院，俩人把瓶子卸下车。 马英带着三位大妈把两家的灶台收拾好了，支着两口大锅，等俩人一到，忙着添水准备烧火。 三位大妈对起锅烧水熟门熟路，但是不知道要干啥，只是马英上门说要帮忙，也没细问就跟着来了，四合院这点好，招呼一声帮忙，都不含糊。 丁一和傻柱把瓶子码放在大锅里，盖上盖子，先煮一遍。 一票人围观看热闹。 易中海也凑过来，问道：“柱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消毒！”傻柱一边看着火一边答话。 “消毒，干什么要消毒？”易中海还是不明白。 旁边的贾张氏知道啊，忙给易中海扫盲，“老易啊，这个我知道，门清，这个消毒的活我就干过，这个接生的时候，那个剪子毛巾啥的，都得拿开水煮过，要不生出来容易得病，你看我家仨孩子长得多好，得有我一半功劳！” 草！ 咣当！ 麻辣隔壁的！ 马英又带着丁一到屋里检查了预先准备好的西红柿，都是扒了皮去了蒂的，丁一很满意，挺干净。 水烧开了，再煮上五分钟，关火，敞盖子晾着，不一会就冷却下来。 等到不烫手了，丁一和傻柱把瓶子用大盆装好，都运到丁一家。 马英和三位管事大妈都等着呢，戴着围裙口罩，胶皮手套，还有一顶厨师帽，这是傻柱提供的装备。 四人接管接下来的活，每人拿着一个铁皮漏斗，和一个小木头杵子，把西红柿往一个个瓶子里塞，都装的满满当当的。 三位大妈的速度明显比马英快，小媳妇没干过重活，手上没劲，使劲杵进去一个西红柿的功夫，旁边仨人都能装一瓶了。 不过没人嘲笑，三位大妈笑呵呵的看看马英，但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丁一在一边看着，心说这力度不行啊，还得练，晚上的课程就设定为秦王绕柱吧。 。。。 这种活不费劲，就是重复，常干家务活的三位大妈倒是很利索，有半个点就都装好了。 丁一和傻柱又把瓶子运走，在大锅里支上篦子，把瓶子口冲上码好，上锅蒸。 大火蒸个十五分钟，掀开锅盖，把清理好的皮塞子挨个给瓶子堵上口，又拿出大针头，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抽气，让瓶子里的西红柿处于真空状态。 完活后，给傻柱留了几瓶，剩下的丁一都搬走了，这个不用放地窖里，家里找个通风阴凉的地，倒着放就行。 送三位大妈回家，每人给了一瓶西红柿意思意思。 三大妈掂了掂瓶子，开口了，“丁一啊，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一大妈赶紧圆场，“丁一啊，我们就帮着干点活，不用这么客气，这西红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就要把瓶子放回去。 丁一一看，这是嫌东西上不去台面啊，也是，请人帮忙半天，临走给根毛线当酬劳，寒碜谁呢。也怪自己没说明白。 于是说道：“三位大妈，是不是觉得这点西红柿不值个钱，烂大街了，确实，这时候西红柿是便宜，可是要是到了年根底下，寒冬腊月的，这西红柿还能是现在这个价吗？” 一大妈没反应过来，三大妈听明白了，忙问道：“丁一，照你这么说，西红柿这么一鼓捣，能放到过年？” “那是！要不怎么个茬的，我费这么大劲鼓捣这玩意，我又没病，您想想，年夜饭上来上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啧啧，美的慌。” 吸溜吸溜吸溜。 三大妈擦擦口水：“丁一呀，我也不是嫌西红柿便宜，这，这个，少了点。” 现在想多要了，没门！ “三大妈，三位好邻居，您见谅，我这也不多，都有用处，反正这玩意也不难，您自己储备就成，方法随时问我，我又不藏着掖着的。” “真的？一会我让解成来，让他记一下，我这就回去了。” 三大妈拔腿就走，二大妈也嘀咕道，一会我让光齐来，不，是光天来记，也走了。 一大妈没吱声，转身也回家了。 丁一做的就是土罐头，原理就是高温杀菌，真空隔离。 最关键的就是这个输液瓶子不好搞，配方撒出去，瓶子搞不来也是白搭，只要漏气，不出一个礼拜全得烂。 赶上年前走动关系，拿着这个去送礼，那真是实用又体面，还没有贿赂之嫌，成本还极低。 一大妈捧着个瓶子回家了。 易中海心态好，回复的很快。 很淡然的问道：“回来了，怎么还拿东西，我是是管事大爷，你还贪这点小便宜，影响不好，再说了，几个烂柿子，有什么好往家带的。” 一大妈没理他，把瓶子找了个阴凉，倒着放好，这都是丁一嘱咐的，心说：“你和赵钱孙在采购价上做手脚，也没少捞，这会嫌弃我占便宜了，还影响不好？” “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易中海有点不悦。 “啊？我在想咱们也弄点这土罐头，它是这么这么回事。”一大妈简单说了一下。 易中海点点头：“嗯，是该弄点，还别说，丁一这小子脑子怎么长的，还真好使，这法子都想的出来。” 一大妈又说道：“三大妈和二大妈都想做，让自家儿子去要方子了，你也去呗，咱家就你认字。。。” 草！ 咣当！ 麻。。。。 嗯？我特么出来干什么？ 草！ 咣当！ 麻辣隔壁的！ 第246章 蝴蝶效应 丁一并没有藏着做法，很大方的散了出去，这玩意本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只不过丁一让它提前几年出现了。 四合院基本都开始做土罐头了，倒是量都不大，毕竟只是改善口味的东西，比不得主粮。 接着街道，南城，四九城，慢慢的都学会了。 医院的输液瓶子顿时成了抢手货，以前都是回收到废品站，现在出不了医院就没了。这个输液瓶子用别的瓶子还真不好替代，那个胶皮塞子只对应输液瓶的瓶口，别的瓶子还真塞不严实。 鸽子市上也出现了土罐头的交易，要不说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鸽子市卖的不只有西红柿罐头，还有各种水果罐头，可以这么说，市面上有什么罐头，鸽子市就能做出什么土罐头，价格便宜，质量不稳定。 罐头厂厂长都快疯了，自打土罐头出现，厂里销量咔咔往下掉，这还是刚开始，搞不好明年厂子就得关张大吉。 闫解成是四合院的明星选手，因为他能搞到输液瓶子，就这一阵子，靠鼓捣输液瓶，他买工作的三百块已经回本了。 以前四合院人碰到都他都是：解成，吃了吗？ 现在都是：解成，还有瓶子吗？ 市场上几乎无人问津的西红柿也变得畅销起来，价格还稍稍往上浮动了点。 丁一掀起的翅膀，也算吹起了一阵风。 这天刚到家，傻柱凑过来，神秘兮兮的拿出两张电影票来，笑的鬼头鬼脑的。 丁一伸手就拿，“呦呵，大方了啊，请我看电影？什么片？” 傻柱手一缩，也不笑了，“去去去，你脸怎么这么大呢，谁要请你看电影了，别再给我撕坏了。” “卧槽，柱子哥你不对劲，有情况啊。” “嘿嘿，一般一般。”傻柱又嘚瑟上了。 “切。”丁一不按套路出牌，扭头就走。 傻柱急了，忙拉住丁一，这王八蛋怎么就没有好奇心呢。 “别走啊，我这是约了关雨去看电影。” 丁一这回还真好奇了，问道：“你俩不是早黄了吗？怎么又勾搭到一块了？” “呸呸呸，什么叫勾搭，我们这是革命的友谊，同志之间的互相学习。” “别扯淡，你没事我走了，家里媳妇还等着呢。” 草，你不说这个咱们还是好朋友，不过现在哥们对这个有抵抗力了，傻柱拦下丁一，“有事，有事，帮哥哥个忙，你不是和刘护士长谈的来嘛，帮哥哥了解一下关雨的信息，顺便给哥哥吹吹风。” 丁一打量了一下傻柱，这是开窍了啊，说道：“没问题，打听消息没问题，可是吹风就免了，我不爱干保媒拉纤，省得受埋怨，你俩怎么又联系上了？” 傻柱说道：“这不做土罐头吗，三食堂我得准备点，天冷了开小灶这也是份稀罕物件，得让领导满意不是，可是这瓶子得找医院，咱也不认识人啊，就找了关雨，人家还真行，够意思！一下子给弄了100个瓶子，我就表示下感谢，请她吃了顿小灶，我亲自颠勺，嘿，就咱这手艺，这不一来二去就聊开了。” 谁说傻柱傻的？这脑子不是挺好使嘛，还知道为领导考虑了，这不愧是当上代主任了。 当工人都是愤青，当领导都是人精，屁股决定脑袋是一点也不假，厨房里的炊事员，一边做饭一边骂娘都很正常，傻柱当大厨时骂的最厉害，现在也特娘的知道要让领导满意了。 地位一高，管的事就多，管的事多，接触的人就多，接触的人多，那就容易出事。 傻柱这算是蒙着了。 丁一说道：“行啊，这回看来真有戏啊，不过我也不给你吹风，你得自己来，这事全得靠你自己，别人说啥都不能算。” 点了傻柱一句，但说的不深，听明白与否，听与不听，那就不归丁一管了。 傻柱也没在意，笑呵呵的说道：“成了，记得帮我打听啊，先走了，一会迟到了，不能让人家等咱不是。” 还特么学会绅士了，呸，衣冠禽兽！ 傻柱回家，整理了整理着装，拍了拍口袋，又掀开看看里面的票，出门，骑车奔电影院。 刚出门，正碰到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看傻柱人模狗样的要出门，上前拍了一巴掌，“好你个傻柱，下班也不等我了，推车子就跑，喊你都没听见。” 傻柱被拍的身子一软，忙笑着说：“秦姐，我，我真没听见，赶着回来收拾一下，我得走了，迟了赶不上了。” 说完，傻柱跨上车子就走，现在对秦淮茹有点抗药性了。 秦淮茹拉住傻柱的胳膊，“哎，赶不上什么？你去干啥？” 傻柱抽出电影票，晃了晃，“秦姐，我去看电影。”说完蹬车子就走了，远远的传来：“秦姐，回见了。” 秦淮茹皱着眉看着傻柱远去，想起那是两张电影票，呀，不好，这哈士奇要跑丢了。 带着心思秦淮茹回家了，吃完饭，贾张氏问了一嘴，“这不言不语的，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思春了，我告诉你，你要敢对不起东旭，我，我就对不起老贾！” 草，你是巴不得我对不起东旭吧，我对不起东旭不难，可你对不起老贾可不容易。嗯，老贾可不容“易”！ 耐着性子，和贾张氏说道：“妈，我想回趟老家。” 贾张氏撇撇嘴，“回去呗，我又不拦着你。”然后又想起什么来，补充道，“你别往家带东西，不是我小气啊，道这么远，怪沉的，我怕你累着。” 。。。 闫富贵家。 闫解成赚了一票钱，腰杆子也直溜了，说话声音也中气十足了，钱是男人胆！ 于莉也更温柔了，还解锁了好几个姿势。 唯独闫富贵不高兴，这兔崽子居然要裂土封王。 “爸，我都想好了，往后啊，我和于莉在小屋起火，咱们在一块吃饭食性不同，都别扭，这样的话，每月的伙食费我就不交了啊。” 草，这会知道食性不同了，早先二十多年你怎么吃的那么香呢。 闫富贵没说话，狐疑的看看于莉。 于莉忙说，“爸，我劝他来着，他不听。” “闭嘴，回去再收拾你，没你说话的份。” 这是小两口商量好的，定死了闫解成唱黑脸，而且要一黑到底！ “爸，行不行您给个话，我这也得调整饮食，现在回收站就我和别人不一样，人家都说我不像收破烂的，委屈死我了。” ？？？ 一屋子人都像看傻逼似的看向闫解成。 第247章 回来了 丁一不管院里乱七八糟的事，跟自己也没关系，按部就班的上班。 其他方面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到年底之前还是挺空闲的，没到忙的时候。 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也不算枯燥，丁一还胖了几斤，脸上也见肉，腰带扣松了一个眼。 这天，丁一哼哼着下班回家，最近要减肥，走着上下班。 减肥二字在这个年代还不流行，丁一刚一开始和马英说的时候，被好好嘲笑了一番，都想方设法的增膘，你还减肥，吃饱了撑的！ 老年人这时候也基本不知道什么叫三高，什么叫糖尿病。 骨感美人也没有市场，隔壁胡同有一个挺漂亮的妞，就是因为太瘦，二十大几了也没说上对象，在丁一看来，这个妞在后世高低那也得是自带流量的大网红级别。 生不逢时啊。 美女的定义在现在就是圆脸盘，翻看六七十年代的老电影就是代表，尖下巴锥子脸被认为是尖酸刻薄的面相，还有很荒诞的事情，某地有某女，就因为是现代的网红整容脸，被抓起来批评的，为啥你不长一张革命脸？你是对领袖，对国家，对组织，对人民有意见吗？ 要现代也按照这标准，某音某手全都得黄摊子，人都给你抓了，咔嚓咔嚓！ 男人的审美就简单了，国标脸就是易中海，一看就是老工人阶级，让人放心，心服口服。 丁一也承认，易中海这张脸确实长在了时代的g点上，摆在那就是伟光正，这张脸就该印在人民币上。 以至于看到这张脸，不自觉地就会想到，就这长相的，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就长相这点，四合院有一个说一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老易就是绝绝子。 老易：草！麻辣隔壁的。 从进门走到后院，和碰面的邻居来上一嘴招呼，丁一到了家门口。 一看，草！灶台没冒烟，这懒婆娘又没做饭！ 门还关着，丁一推门，没开，锁上了。 不应该啊，也没说出门，怎么不在家呢？ 丁一嘀嘀咕咕的又推了一下，这回有动静了，屋里传来马英的声音，“别，别开门！” 还挺着急。 卧槽，这是啥情况？玩的挺花啊，自学成才呢？ 丁一才不管你呢，掏出钥匙就开锁，得亏前一阵子换了最流行的弹子锁，要是搁以前的老门栓，还真打不开。 听到开锁的声音，里面马英急了，“让你别开门，你，你别进来！” 打开门，丁一进屋，里屋的小门也关着，不过不要紧，又没有锁，推门就进。 “呀！” 马英一声尖叫。 丁一进屋一看，还挺挤，马英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手还在系扣子，都特么系串了。 床上被子铺散着，中间鼓鼓囊囊一大块，显然是藏了一个人。 “要死了你，让你别进来，你还非进来，快出去。”马英急匆匆的去推丁一。 她那二两劲推得动丁一？ 丁一坐到床边，伸手拍了一下那一坨鼓鼓囊囊，鼓起的那一块哆嗦了一下。 哎呀，还叫出声了，是个女的。 没等丁一说话，马英一捏丁一耳朵，推不动还捏不动吗。 把丁一给扔出去了，还说到：“门口待着，不叫你别进来。” 说完，关门，把门栓给划上，有钥匙你也打不开。 丁一也很纳闷，这，这特么也太离谱了，我不就是没系统吗，不至于连媳妇也喂不饱吧，我挺强的啊，再说了小媳妇又不是那帮催更的逼人们，不至于那么饥渴啊。 抽根烟先，郁闷！ 屋里窸窸窣窣了一阵子，门开了。 娄晓娥走了出来，出门了还理了理领子，拢了拢头发。 丁一有点吃惊，烟掉在了地上。 娄晓娥走过来，拍了丁一一巴掌，“没大没小的，连我也敢拍。” “嫂，嫂子，我上哪知道是你去？早知道我再使点劲了。你这可有日子没回院里了，啥时候到的？” 娄晓娥说道：“呸，就你坏水多，我今天下午刚来，和英子聊天来着，刚才在交流学习，看不出来，你小子玩的挺花啊。” 丁一忙摆手，“一般一般，比不过嫂子您，向您学习，向您学习。” “去去去，少嬉皮笑脸的，说正事，你们结婚我也没到，这回来请你们吃个饭，算是补上了，一会到家来，我让大茂去买菜了，晚上正式给你们贺喜。” “客气了，一会我们一定到，嫂子你能回来，咱们两家算是又齐齐整整的聚上了。” 丁一倒是不推辞，一口应承了下来。 “嗯，我先回去收拾了，一会你们过来就行。” 。。。 丁一这才进屋回家。 马英这也收拾完毕，衣服整齐，被子也叠好了，就是露在被子下面一截绳子头太扎眼。 看到丁一进来，上前掐了一下，“让你别进来，非进来，非进来，非进来，掐死你！” 丁一笑着躲闪，“谁让你神秘兮兮的，我这是怕你出事啊，看我多关心你。” “关心我，你是想看娄姐吧，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马英气呼呼的，噘着嘴坐在床边，吃醋了。 “我哪知道是娄晓娥去，蒙的那么严实，你们干嘛了？” 马英顿时心虚了，“没，没干嘛，就聊天来着。” “真的？”说着，丁一从被子底下把绳子拽了出来，拿到马英眼前晃了晃。 “哎呀！”马英捂着脸说道：“羞死了，收起来。” “你俩不会玩道德绑架呢吧？我。。。。”丁一想到这里就是一愣，草，我为什么要拍一下呢，直接掀被子不好吗？我怎么，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只手呢！ 平心而论，要说娄晓娥好看不好看那有审美不同，不过人倒是很白净。 马英抢过道德绑架绳，塞到柜子里，“你不许再说了。” 丁一拉过马英，摸了摸狗头，说道：“你还是这么脸皮薄，你看娄晓娥，大大方方的，学术交流嘛，就该有献身精神，就不能被世俗所束缚，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思想得成熟。” 马英被忽悠的点点头，说的好有道理啊。 丁一接着说，“不过呢，这道德绑架你也刚学了个皮毛，就敢教人家，这是不负责任的，下回你们再学习的时候叫上我，我来给你们指导，这样才不会犯错误，懂了吗？” 马英点点头，突然回过味来，伸手又是一顿掐。 叫上你！叫上你！嗷呜，咬死你！ 第248章 四大铁 许大茂买了一堆熟食回来，娄晓娥简单的准备了几个凉菜，她做饭现在还赶不上马英呢，当然，其他手艺也不见得赶得上了。 马英毕竟有名师指导。 丁一和马英落座，连连称许大茂破费了。 马英是认真的，这年月买熟食待客，那就是高规格了，起码肉足味正，花费还多。 丁一是虚伪的，毕竟后世谁家弄一桌子熟食待客，那就是瞧不起人了，得多敷衍啊，连个热菜都不备。 这就是物资价值的变化。 就像八十年代，家里趁钱，花三四万买一台本田王摩托车，搁2023年，都会说这是纯傻逼，三四万那时都能买套房了。 丁一和马英送了几瓶土罐头，丁一言说是送给两家长辈的，你们要是用直接家里来拿，跟你们就不客气了。 这就显得近，不生疏，马英悄悄记下了，这也是邻里相处的学问。 许大茂家是主场，所以这第一杯酒得由主家提。 于是娄晓娥先举杯：“好话也不怕晚，丁一，英子，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许大茂心说不是该早生贵子吗？媳妇你这文化水平也不行啊，还大户人家呢。 但是不敢多嘴，只是跟着举杯，四人一仰脖，干了。 许大茂忙张罗，“吃菜，吃菜，前几天就想和丁老弟喝一杯呢，你还老推辞，不讲究啊。” 丁一心说，废话，嫂子又没在，我跟你喝个屁，俩老爷们有瘾啊，有瘾你找傻柱，他光棍正适合你。 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大茂哥是你太见外了，咱俩什么交情，不玩那虚的，这不又聚一起了吗，往后呐，咱们还得多亲多近，我干了，你随意，咱俩走一个。” 许大茂乐呵呵的跟了一杯，还是和丁一说话舒服。 别看他现在顶着副科长和副主任的帽子。 副科长不用说，他也不看重，有娄晓娥的成分，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光有个衔，级别是上不去的，所以科室工作分给丁一，放映工作让李固去跑，他自己也很少在科室待着，重心放在了革委会。 副主任呢，竞争太激烈，他也不是李主任的核心成员，很累，一开始这帮副主任还都收着，和和气气的，时间一长，那叫一个乌烟瘴气，可以想见，这帮副主任都是什么德性，人渣败类不择手段。 许大茂还是单纯，有点吃不消了。 他想和丁一吃饭也存了问计的心思，毕竟他这副科长是丁一一手策划的。 丁一也猜到了许大茂的心思，不过这出谋划策就免了，把许大茂提上副科长，一是为了有个熟人罩着，自己好苟起来发育。 二是这个位置就是鸡肋，没油水还容易成为靶子，有的是人盯着呢，而且这年代手段都比较脏，许大茂扛在前面更好。 三是自己也确实德不配位，刚参加工作风头太盛不是好事，自己又不是技术岗，说点难听的，轧钢厂基层的行政岗位狗都能干。 桌上虽然是两家四口人，但是没一会，娄晓娥就拉着马英，说一句我们吃饱了，就下桌了。 留下俩老爷们继续喝酒聊天。 这俩人嘻嘻哈哈的还不在家待着，去了丁一家，理由还很充分，给你们老爷们自由空间。 麻蛋的，这不就是诱惑嘛，丁一心里还挺痒痒，恨不得回去给俩人好好上一课，可惜只能想想。 许大茂倒是挺高兴，也能放开了，端着酒杯问丁一：“丁一啊，你说哥哥我也不差哪，为什么李主任就不重用我呢？” 丁一想了想，说道：“大茂哥，你知道什么叫四大铁吗？” “四大铁是什么？” “就是铁瓷，关系特好的那种。” 许大茂摇摇脑袋，“不知道，没听过。” 丁一说道：“我说说，你看看有什么启发。” 嗯嗯嗯，许大茂打起了精神，认真听，这得好好学。 “一铁是一起同过窗，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丁一说完，笑呵呵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皱着眉认真的思考，这特么说的好有道理啊，这关系还真铁。 想了一会，许大茂问道：“你是说我和李主任之前没有交情，得尽量和他靠近一点？不过这么多副主任，跟皇帝翻牌子似的，那年月才轮得到我呀。” 丁一心说还翻牌子，就你这张驴脸，李主任翻到了也得扣回去。 说道：“大茂哥，这个共处的关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这几个关系有一个共同点你发现没有？” “什么共同点？”许大茂精神了，这就要见干货了。 “放在上下级，要让领导觉得你是铁瓷，觉得你可靠，能用，那就得把把柄让领导抓在手里，想让领导信得过，一定不是你人多好，能力多高，一定是你这个人不能太干净。” 许大茂陷入了沉思，丁一说的很明白了，他也懂了，不过接受起来需要时间。 这就说到点上了，着名的例子就是柴荣，对张匡胤信任有加，给权给钱给粮，但就是没有约束，结果来了个陈桥驿黄袍加身，柴荣禅位了，真当他多么喜欢赵匡胤吗？都是逼得。 后来人们研究历史明白了，哦，用人得要约束住，怎么约束呢？正直的领导自然是用制度和监察了，那么不正直的领导呢？更简单，揪住下属的小辫子就行了，什么，你没有小辫子？好吧，你别当我下属了。 太干净了，替罪羊，背锅侠我去找谁去？ 现代也是如此，贪腐案一起一个，全都是窝案，现在还听得到个案吗？ 许大茂嘟嘟囔囔的说到：“这，我也没什么把柄啊，而且，这不会出事吧？” 丁一只管说，不管实操，人不同，做同样的事效果不同，教不来也学不来，同样九年义务教育，人家考上清北，是脑子好使，你去打螺丝，是手脚好使。 “这不好说，这是双刃剑，用不好就伤了自己，你那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你问起来，我就随口一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怎么用还得看实际情况，得小心，别把自己搭进去。” 许大茂面色严肃的点点头。 第250章 麻绳 丁一没有和许大茂深聊，这里面的道道得自己悟。 俩人酒过半酣，丁一又问了一嘴，“大茂哥，你可有日子没来宣传科了，门朝那边开都忘了吧？” 许大茂吃了口菜，又喝了口酒，眼皮耷拉着，说道：“兄弟，哥哥现在得把革委会混明白，我算看出来了，我要想进一步，就得向李主任靠拢，宣传科，没戏。” 丁一点了一句：“宣传科毕竟是轧钢厂正式科室，你老不来也不是回事，总得露个面。” 劝许大茂露面也有一半私心，自己抓着科室副科长的工作，一些人眼红了，别看都是混日子的，但是你混的好不行，要摆烂大家一起摆烂，凭什么你工作量这么大？ 瞅瞅，你不干活嫌你轻松，干活嫌你出风头，机关文化的精髓，那就是一起烂，还得烂的平均。 丁一也想着把许大茂拉回来分担火力，现在自己得韬光养晦，和光同尘。 许大茂没听出来，还觉得丁一很关心他。 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有兄弟你呢，这些工作你分担着点，放映的事李固干，我去也是摆个样子，你办事，我放心。” 棒槌！ 丁一只能顺着说，“我这分担点没问题，就是赵科长那老问起你来，我哼哼哈哈一两次，时间长了可不太好，毕竟是顶头上司，这点面子你可得给。” 搬出赵科长来，许大茂也怂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虽然不怕，但是平白无故交恶一个干部，还是自己领导，那就是傻了。 说道：“好吧，我尽可量去打个卯，不过工作方面你还得担着。” 丁一应道没问题。 接着说道：“大茂哥，你这甩手大爷当的可是滋润，可是我得说你一句，这能者不可信，你没事也关心关心科室的工作。” 许大茂也是有点墨水的人，想了一会也明白丁一的话了，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信的，你是我兄弟，李固我徒弟，放心，放心，信不过谁我也信得过你啊。” 丁一说道：“咱俩发小，那可是一起长起来的，亲哥俩似的，我是说李固这人你了解吗？” “李固我当然了解了，他，他，他也还行，挺听话的。” 许大茂打个哈哈，并没有把丁一的话当回事，其实他了解各屁，只是知道老许给介绍的，李固家里出了点钱买了这么个学徒的名分，别的许大茂是两眼一抹黑，这人的经历，脾气秉性一概不知。 丁一也没再往深了说，顺着许大茂说了会闲话，也就结束了吃喝。 叫过俩媳妇，收拾桌椅碗筷。 俩人则喝着茶水醒酒，抽着烟聊天打屁。 完事后，四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丁一就带着马英回家了。 回到家，洗漱完毕。 丁一就往床上一躺，接着就窜了起来，草，床上怎么冰凉？ 用手一摸，湿漉漉的，说道：“你俩怎么还把水洒床上了？” 马英红着脸，嘟嘟囔囔听不清说啥，把丁一拉起来，卷吧卷吧把床单换了，旧床单扔到大盆里，拿出新床单换上，这才恢复正常，“换干净了，早点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 许大茂家。 许大茂有点困了，睡眼惺忪的看着娄晓娥翻箱倒柜。 “娥子，你这不睡觉翻腾什么呢？” 娄晓娥没搭理他，翻到最后，从门后面翻出一条麻绳，许大茂以前捆放映设备的，还挺结实。 娄晓娥伸手捋了捋，卧槽，扎手，不过没有棉绳，也将就用了。 转过身来，笑呵呵的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我新学了一招，试试呗。” 许大茂看着不怀好意的娄晓娥，绳子扥的啪啪作响，顿时酒也醒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老实点，听话，你敢动一个试试！” “啊，，，，不要啊，小点劲，扎死我了，疼疼疼，慢点勒，啊，爸爸！” 。。。 许大茂家的灯熄灭了，紧接着一缕烛光亮了起来。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娄晓娥就兴冲冲的跑到丁一家，咣咣咣敲门，丁一两口子还没起呢。 没办法，丁一穿利索了开门把娄晓娥让进来。 “嫂子，这一大早的你急吼吼的干嘛呢？” “你别管，我找英子呢，英子起了吗？”说话间，娄晓娥就扒拉开丁一往屋里走。 看到马英也穿戴整齐了，上去就拉着马英往外走，“走，陪我去买棉绳去，我家没有棉绳，就用麻绳代替，太硬，捆的死气沉沉的，一点美感也没有。” 马英赶紧拉住了，“晓娥姐，供销社这点也不开门啊，等开门了咱们再去，你别急，歇会。” 娄晓娥这才冷静下来，回头一看丁一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脸也是一红，说道：“你还站着干嘛？还不上班去，我和英子还有事呢，赶紧走。” 得，把丁一给撵走了。 丁一被娄晓娥说的麻绳吓住了，这玩意捆猪还行，捆人身上那可够的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不太放心，去许大茂家看上一眼，别玩出人命了。 许大茂：我愿意玩出人命。 。。。 许家门半掩着，娄晓娥这虎娘们出来的还挺急。 丁一叫了声大茂哥，就推门而入。 进去就看见许大茂穿了一条裤衩坐在床边，黑着眼眶，还有点风干的泪痕，衣服扔在一边，身上是一道一道的血印子，大腿和裤衩子上还有点蜡油，就跟受过酷刑的地下党似的。 许大茂就像没瞧见丁一似的，一声不吭，也不动。 丁一又喊了一声大茂哥，这才缓过来，“啊？丁一啊，你怎么来了。” 丁一一看，还成，人还没傻，忙去厨房拿出香油来，又了条毛巾，把香油浸在毛巾上，然后往许大茂血印子上蘸。 “我说大茂哥，你是招了还是没招啊？” 许大茂这才缓过来，任由丁一摆弄，苦着脸：“你还笑话哥哥，嘶，轻点。” 丁一帮许大茂抹完上半身，把毛巾递给他，“剩下的你自己来吧，这根绳子放哪？” “快快拿走，我再也不想瞧见它了。” 。。。 到了上班的时间，许大茂已然穿戴好，人模狗样的，走路还带着一阵香风。 第251章 许副科长重回宣传科 丁一没和许大茂一起走，落后了一步。 香油虽然香，但是老闻味道也冲，丁一受不了这个。 等丁一出来的时候，正碰到在大门口的傻柱。 扶着车子，歪歪着靠在门边抽烟。 傻柱看见丁一出来，忙招呼：“哎哎，丁一，瞧见许大茂了吗，犯什么病了？哆哆嗦嗦的，还满身香油味？” “我这刚起，上哪知道去。” 丁一倒是不传闲话，不该说的不说。 但是顺口问了一句，“柱子哥，你这大清早的在这浪，不上班了？” “去去去，少臭贫，哥们等人呢。” 秦淮茹，丁一用屁股都能想到，幸亏没答应给傻柱吹风，这要是关雨知道了，一准黄摊子，都说秦淮茹搅和，你特么自己拎得清谁能搅和的了？ 刚有甩掉光棍的苗头就想当海王？你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 丁一倒是点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等关雨呢。” 傻柱也知道不好，红着脸唯唯诺诺的说道：“不是关雨，是秦姐，你知道，之前一直带着秦姐上班，这也不好撇下她。” 卧槽，你特么自己也知道这么干不好啊？ 丁一倒是没再说什么，自己面皮薄，不懂拒绝，活该你被吃的死死的，打一辈子光棍一点都不冤。 这时秦淮茹出来了，先是娇声叫了句：“柱子！”又跟丁一打了个招呼，“哟，丁一也在呢。” 丁一回道：“嫂子，早上好。” 秦淮茹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等着急了吧，槐花太闹腾，走吧，厂里还有活呢。” 这就是说给丁一听的，私下你们随便议论，大面上我们可是无可指摘的。 就这一拍，傻柱魂都飞了，就吃这一套。 忙抬腿翻上车子，倒是没忘扭头和丁一说话，“哥哥先走了，回见！”然后又对秦淮茹说道：“秦姐，你坐好了，咱们走了。” 秦淮茹也没多话，轻轻一跳，屁股就坐到后座上，伸出胳膊揽住傻柱的腰。 傻柱一激灵，腰杆子顿时绷直，腿上一使劲，走你！ 丁一摇摇头，跟在傻柱后面吃尾气，一会就看不见傻柱和秦淮茹了。 傻柱心里美的慌，最近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刚和关雨重新连线，现在又被秦姐揽腰，要知道，之前秦姐可是都抓着后座的车架呢，刹车占便宜也是一触即分，现在呢，一刹车，都有安全气囊弹出的感觉。 傻柱已经陷进去了，正美的时候，秦淮茹说话了，“傻柱，下礼拜我想回趟老家，把京茹接过来住几天。” 傻柱脑子里顿时出现秦淮茹刚嫁过来时的样子，吸溜了一口口水，说道：“好事啊，来院里多住几天，赶京茹到了，我请客。” 秦淮茹脸上带着笑容，紧了紧揽腰的胳膊，说道：“请客倒是小事，就是棒梗也是大孩子了，我家地方小，那个雨水不是最近都不在家吗？你看能不能让京茹在雨水那屋住几天，放心，住几天就走。” “没问题！” 傻柱是想都没想就应下来，腰杆子被人搂住了，必须答应。 到了工厂，傻柱先把秦淮茹送到车间，目送秦姐扭进去，这才重新跨上车子，佝偻个腰，两条腿都快撇成一字马了，脚后跟踩着脚蹬子，嘴上哼着小曲，歪歪斜斜画着龙的奔食堂去。 。。。 许大茂来到宣传科，他还真听丁一的，来打个卯。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这一身味道也就待在宣传科合适，副科长有单间。 虽然久未露面，但是人们对副科长的态度依然恭敬，许副科好，许副科早上好，招呼声不断。 许大茂拿着领导范，打了一圈招呼就钻进自己小屋了。 开工前依旧叽叽喳喳，不过没人议论香喷喷的许大茂，这就是素质。 丁一和艾坤来的晚一点，一进屋艾坤就使劲闻了两下，“哎，谁家香油瓶子倒了？” 噗嗤，有几个没憋住，但是也不敢大声笑。 丁一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大味，肯定是许大茂来了啊，看样子是钻屋里去了，拉了艾坤一下，坐到工位上去了。 艾坤这会情商上线了，凑过来低声问道：“丁哥，你知道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跟你一块来的，上哪知道去？” “是吗？”艾坤挠挠头，看着坏笑的丁一，“我不信。” “爱信不信，倒水去，枸杞不想喝了？” “得得，您是这个，我服，我去倒水。”艾坤伸了伸大拇指，把杯子摆好，等丁一放好枸杞，然后去打水。 赵科长照例压着点到，一进屋也是顿了顿，宣传科改香油磨坊了？ 不过领导就是领导，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倒是没发现异常，于是迈步进屋。 科长好，科长早上好，招呼声再一次响起，赵科长点头示意。 路过副科长室时，门开了，许大茂在屋里听见赵科长来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 这一开门，浓郁的香味差点把赵科长熏一跟头。 “赵科长早上好！”许大茂先得招呼，这点礼数还是懂得。 赵科长稳了稳心神，面色倒是平静，还带了点笑容，说道：“哦，大茂啊，早上好。” 说完就去科长室了，把门一关，插上插销，坐到座位上，脱鞋脱袜子，把袜子拿到鼻子下面，使劲一吸。 啊，，，舒坦了，还是得以毒攻毒啊，刚才差点没把我熏死，这个该死的许大茂，不来多好。 工作时间，没人再搭理许大茂了，一个个跟真忙似的对付眼前的茶水，报纸，毛衣。。。 许大茂也是又缩了回去，顺便还叫了李固进屋。 他听进丁一的话了，需要了解李固，于是拉着李固问东问西，李固可是倒了大霉了，没一会就头晕，恶心，心说我在厕所蹲一天也没在这难受，但是又不敢忤逆许大茂，咬着牙坚持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慢慢升高，这个香味也越来越浓郁。 突然，科长室的门开了，赵科长出来了，这可不寻常，老赵这人平常都一蹲一天，连厕所都很少去的，今天看来也受不了了。 不动声色的赵科长走到老刘那，“老刘啊，我去区里开个会，有人找我你记得登记下。” 说完就走了，老刘还挺激动，科长又想起我来了，给我派活了，啊哈哈哈哈。 没一会，丁一拉着艾坤，说了句，“老刘，我和艾坤去检查下车间工作，有人找你也记一下。”说完就跑了。 老刘：“哎？唉！” 又过了一会，科室的人都找个借口，跑光了。 就剩下老刘一个人坚守岗位，有赵科长的安排，老刘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老刘扛不住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中午，大家都回来拿饭盒，这才发现晕倒的老刘，七手八脚的把老刘送医务室，人们还在老刘的桌上发现一封遗书。 写着：许大茂，草泥马！ 第252章 李固的心思 许大茂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到哪都跟皇帝出巡似的，全都躲着，这味太冲了。 香油的味道本身也没什么，但是抹在人身上一混合，那就顶得慌了，比资深狐臭患者都顶。 赵科长下班的时候回来的，也不顾城府和仪表了，捏着鼻子对许大茂说：“大茂啊，身体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不要带病坚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批准了，你先领一个礼拜病假。” “不，不，赵主任，我没病。” “不，你有病。” 许大茂被撵回家了，带薪休假。 大冷天的，宣传科开了一天一宿窗户，第二天，丁一让艾坤去后勤领了一盒蚊香，这年月还没有无烟无味蚊香，四九城用的都是保城生产的古城蚊香，菊花味的。 蚊香属于夏天的劳保物资，这个季节去领，后勤也纳闷宣传科的文字怎么这么牛逼，都是精英啊。 没有了污染源，又熏了一天蚊香，宣传科总算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又可以安安稳稳的喝茶看报了。 唯独少了俩人，一个前任副科长，一个现任副科长。 于是一股流言传了出来，宣传科副科长这个位置是个煞位，命不硬扛不住，你瞅瞅这都躺下三任了。 老刘喊冤：不是副科长位置克我，是特么红星四合院克我，卧槽许大茂，卧槽丁一！ 话说许大茂，回到家就被娄晓娥撵着去洗澡。 许大茂不去，把上衣一脱，委屈吧啦的说，“我不去，我这样能去吗？碰到武松能把我当老虎打了。” 娄晓娥看着满身的红印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撇撇嘴，“你也敢自称老虎，充其量一只花斑猫和驴的串儿。” 草！ 许大茂不服，说道：“不就是脸长嘛，脸长就是驴了？你看哪个大牲口脸不长？凭啥我就是驴？” 娄晓娥可不惯着他，“赶紧洗个澡，你这味都快把屋子掀了。” 说归说，娄晓娥倒是不娇气，烧水兑水给许大茂把香油洗下去了。 许大茂擦干捂着被子哆哆嗦嗦，这季节在家洗澡真够受的，冷啊。 娄晓娥把澡盆衣服收拾好，凑过来，笑呵呵的说：“大茂，还疼吗？” “疼。” “都怪我，昨天一着急用的麻绳，今天不用了。” “嗯，好，好，可不能再来了。”许大茂心有余悸，“麻绳太扎了。” “可不是，我今天一早去买了棉绳，来试试。” 娄晓娥笑嘻嘻的从柜子里拿出棉绳。 许大茂脸都白了，还，还来啊，连忙说：“娥子，娥子，缓缓，缓缓行不，我休一个礼拜呢，不急。” “少废话！” 娄晓娥上去就掀开被子，拎着许大茂后脖子，跟捆猪似的绕了几圈，使劲一勒。 啊！！！爸爸！！！ 。。。 许大茂的徒弟李固倒是年轻能抗，不过也受害颇深，回到家一闻到香油味就想吐，坐下病了。 李固对许大茂怀恨在心，这个味道只是个引子。 根上就在许大茂把放电影这个活全扔给李固，丁一又借着宣传科放映员是先进的旗号，净往山旮旯派活了，那里艰苦去哪里。 李固是苦不堪言，再加上外捞点，九成都得给许大茂，自己还瞒不住，许大茂这么多年不白干，哪里能捞多少门清。 许大茂的话说这就是三年学徒两年效力，想外捞，过几年再说吧。 至于丁一为什么排挤他，就是当初匿名举报了，判断出八成是这小子。 综合起来，李固和老刘一样，一恨许大茂，二恨丁一。 丁一没收拾他是碍于李主任，匿名举报信是李主任给丁一的，这就是一个人情，然后李主任的话里话外是到这打住，丁一也给面子，这事也就不提了，但是穿个小鞋总归是要的。 李主任也是广招天下英雄，像李固这样的对于他也是个可用之人，保了一手，借机把李固吸纳进来，让他盯着宣传科的一举一动。 这个年代李固这样的投机者很多，很自然的就投靠李主任了，当然，他也就是一个小卡拉米，被李主任叫先给一棒子，批评他不讲武德瞎吉巴举报，再给个甜枣，我看上你了跟我混。 李固算是李主任的下线了，可以找李主任汇报，但是李主任叮嘱他不要随便写举报信了。 举报，看似是这个年代的特色，却是被后世夸大了。 以至于很多人以为举报就是万能的，举报谁谁就完蛋，被人举报我也要完蛋。 实际上，这年代举报是很多，但绝大多数是先定案，再举报，也就是把你定罪了，再让你的亲戚朋友社会关系举报揭发你的罪行。 匿名举报，这个基本是个笑话，组织上对于匿名信的处理一直都很谨慎，属于不采信的范畴，当然，有人利用匿名信整人，或者蓄意安排匿名信另算，不管什么手段，匿名信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的。 实名举报这个就有讲究了，属于不死不休了，但是大多数情况都是举报者完败，举报者要是有其他办法也不会用这一招。 实名举报需要双方实力均衡，才能发挥作用，简单说，四合院一普通住户举报易中海，和易中海举报普通住户，那就不是一个级别。一个是挠痒痒，一个是加特林了。 递送单位也有不同，你举报易中海，往工厂或街道送吧，你要是不知道易中海在这两个地方的关系，送出去就是自掘坟墓了，且不说你举报的真与假，王主任那一旦坐实易中海有事，他也得吃挂落，大概率是保一手先，一旦易中海掌握主动了，你这举报者又无力抗衡，你猜会怎么着？ 别说那个年代，现在你看看实名举报的，有哪个不是石沉大海？清华投毒朱0案，现在有官方发声吗？ 扯远了，说回李固，在家吃不下饭，找了几个狐朋狗友去外面喝酒，这一喝多，嘴就没把门的了，把这些郁闷事就都说了。 李固的这些发小也都不是什么好饼，见识不多，馊主意不少，又都年轻光棍，真是什么都不带怕的。 其中就有狗头军师给出主意，众人又一齐撺掇。 李固也是眼睛一亮，接着又低下头，问了一句：“能行吗？” 第253章 李主任的烦恼 一大早，李主任正烦躁的坐在厂长办公室。 你要说他不行吧，原来后勤保障这一块他干的是井井有条，年年先进。 你要是说他行吧，生产这一块真是不懂，物资调配，生产规划，等等，没有几年实践，那是真干不来。 也多亏现在生产趋于停滞，事少，才没出大篓子。 不过这马上要到年底了，工业部的任务也下来了，大会战即将拉开帷幕。 虽然李主任不是厂长，但是革委会也负责主抓生产工作，这专业不对口，可把他愁坏了。 杨厂长倒是一把好手，李主任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重新启用杨厂长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李主任有心，背后得人也不会同意，一旦放出这个信号，产生的影响不可估量。 李主任左思右想，叫来吴秘书，“去，把宣传科的丁一叫来。” 为啥叫丁一，主要是丁一顶着一个教管的帽子，几个厂长都是他负责思想改造，抓过来问问这几个厂长的情况，万一有解决方案呢，集思广益嘛。 不得不说李主任脑子灵，脑子不灵也当不上革委会主任。 功夫不大，丁一就到了，直接来到厂长办公室，敲了三下门，喊了声：“报告！” 门开了，丁一还挺吃惊，居然是李主任亲自来开的门，这是搞什么飞机？我特么面子这么大吗？ 没等丁一多想，李主任拉过丁一，拍了拍丁一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丁一啊，你这可好久没到李叔家去了，来，先坐，咱俩聊聊天。小吴，倒茶。” 被李主任拉着坐在了会客沙发，吴秘书立刻把俩茶杯摆放上，然后微微示意，就出门了。 丁一说道：“李叔，这怪我，心思重了点，总怕您忙，我去了再打扰您工作。” “矮。领袖说了，年轻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你们年轻人就要有闯劲，不要顾忌这顾忌那的，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嘛。” 丁一接过话来：“怨我，想的太多了，听您的，李叔，领袖说大海航行靠舵手，轧钢厂您就是舵手，我和同志们都听您指挥。” 麻痹的！ 李主任笑容不自然了，我叫你来是特么背语录来了，你这小子太滑了，那么厚一本语录，咱俩一人一句，背到下班都背不完。 咳咳，李主任清了清嗓子，说道：“丁一啊，这次叫你来呢，是想了解一下杨爱民他们的近况，有什么情况吗？” 总算说正事了，丁一也放下心来，原来是问杨厂长啊。 答道：“按照组织和革委会意见，他们受生活管制，接受思想改造，我负责的几人，按时接受批评，按时提交检查报告，教管小组对他们的改造工作表示取得了初步进展，具体的改造记录和备案，您想看，我去打报告提出来。” 李主任笑容也没了，这孙子简直是滴水不漏，不背语录了，这官话套话张嘴就来，你特么比我还老油条。什么改造记录，我看那玩意干嘛？要是生产管理的秘籍倒还值得一看。 “嗯，不错，丁一你工作很认真，我就欣赏你这一丝不苟的作风。”李主任先是忽悠了一句，接着问道：“这马上就要开始生产大会战了，向领袖汇报轧钢厂一年的工作，你有什么看法啊？” 丁一立刻坐的绷直，说道：“赵科长给我们强调过这个事情，叮嘱我们做好本职工作，不能给大会战添乱，宣传工作要做到前面，做到细致，我们科员和干事也表决心立壮志，坚决服从工厂安排，保证把宣传工作做到位。” 瞅瞅，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不粘锅，真真就一点个人意见不发表，卧去泥马的赵科长，你提赵科长干什么？ 李主任绷不住了，实话实说了，“嗯，很好，有干劲，不过丁一啊，我对你们宣传工作很放心，就是这生产。。。唉！” 看看丁一，一脸好奇的看着李主任，就是不接话。 李主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单口，这捧哏的就是个棒槌！ “人才难求啊，杨爱民在轧钢厂主持工作期间，大权独揽，导致了人才断层，我接手工作以来，举步维艰，勉强能维持生产，可是这大会战，有点，有点力不从心了，叫你来也是了解一下杨爱民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丁一也是心中暗竖大拇指，把自己无能，窝囊，菜，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是一种本事，大黑锅全甩给杨厂长了。 什么特么叫人才难求？当初你背后的人目的是轧钢厂的管理权，整人也是为了夺权，除了老杨，基本没怎么大的变动，现在知道自己不是干管理的料了？ “您的意思是要重新启用杨爱民？组织和教管小组那边需要书面的东西。”丁一回答道。 李主任摆摆手，“上面是不会同意的，头疼就在这里，还不能让杨爱民露面，他在轧钢厂的影响力还是很深的。” 这会李主任也不装了，实话说出来了。 丁一想了想，说道：“李叔您信任我，我有个想法你听听，当然我的个人意见，做不得数。” 李主任顿时来了精神，“说来听听，我就说嘛，你小子脑子灵光。” “您看啊，这不能让杨爱民出面，还有朱厂长呢，首钢和咱们情况差不多，这生产管理老朱也是一把好手，您打个报告，就用检查杨爱民工作疏漏，肃清余毒的借口，把老朱调过来干活，影响小，还能减轻您不少担子。至于杨爱民，相信首钢也有您这方面的问题，你也可以做个人情把他送到首钢去肃清余毒。” 李主任听完，认真的想了一会，皱着的眉头逐渐松开了。 拍了拍丁一肩膀，“好，这个主意好，我这就打报告把老朱调过来，不错，丁一你可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呀。至于杨爱民嘛，先不管他，首钢的余则成想占便宜，门都没有，我先批下来，至于他想不想要杨爱民，都得跟在我后面吃屁。” 丁一心说好家伙，感情这革委会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李主任心情大好，起身去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来，走回来，拍在丁一手里，“你这结婚，李叔总觉得礼太薄，这当着大家面也不好搞特殊，现在给你补上，往后生活工作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 丁一没推辞，接过来起身告辞。 李主任笑呵呵的送了出去。 出了厂长办公室，丁一捏了捏兜里的信封，还挺厚。 哼哼，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第254章 李固纵横四九城 丁一再访牛书记 李主任送走丁一，心情大好。 这小子还真是头脑灵活，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玩的真是666。 哼着小曲，李主任坐回办公桌，脑子里想着怎么措辞打报告，顺带得首钢革委会的余则成主任上点眼药。 吴秘书敲门进来了，说道：“主任，刚才李固也来了，您正在谈话，我挡了回去。” “哦，哪个李固？” “主任，是宣传科的，许大茂的学徒，上次匿名举报丁一的就是他，您和他见过一次。” 李主任回忆了一下，有印象了，点点头，“嗯，接着说。” “他是来检举许大茂的，理由是许大茂的妻子是资本家，家里窝藏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没有提供实质证据，我让他先回去稳住不动，等候您的指示。” 李主任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是急，不过值得一用，你告诉他，保持监督，不要打草惊蛇，没我的指示不准轻举妄动。” “是！主任，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吴秘书这个角色就很知进退，和丁一一样，只说事，不掺杂个人意见，一切听领导指示。 吴秘书出去后，李主任用手指敲着桌子，低声说道：“娄半城，娄半城，唉，可惜了啊。。。” 李主任不是不想动娄半城，也不是对娄半城的财产不动心，只是他不敢动，并不是娄半城多牛逼，而是盯着娄半城这块肥肉的太多了，他李宝田算个屁，他要敢吃下娄半城，吃多少得吐多少，还得把自己身家性命搭进去，得等食物链顶端的人动手，他当个马前卒，撕扯块肉或者喝口汤，才是明哲保身之举。 这就是博弈了，李主任的优势是他现在掌控轧钢厂，有风吹草动比别人快一步。 就像一个屋子里，有一桌宴席，中间摆个烤乳猪，只有入座的人才能吃到，没有座位的只能看。 还有进不了屋的呢，那就只能闻个味。 离得更远的就连闻都闻不见，只能听别人说。 李固就属于离得更远的，又没什么头脑，几个更没头脑的人一撺掇，真以为自己能打倒资本主义了，脑子一热，就要发起冲锋。 被吴秘书挡了回去，李固也有点清醒了，总算认识到自己的地位了，特么的连李主任面都见不到，一个秘书就惹不起，还得点头哈腰的。 回来后很忐忑，万一李主任把这事告诉许大茂，自己就完了，好容易弄得差事也得丢，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善茬。 坐回座位，心神不定的一直往门口瞅，直到丁一回来，并没有来找他，这才放下一半心。 还悬着一半是怕人知道，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干了就没准什么时候暴雷，但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强装镇定。 镇定是装不出来的，心虚就有心虚的表现，他时不时偷瞄丁一几眼。 这人的第六感就很奇妙，背后有人盯着，总会有不适的感觉，丁一也悄悄的寻找哪来的妖风，结果还真发现了李固。 这小子准没憋好屁，等李主任这事完了，明年高低得收拾了这兔崽子。 中午的时候，一个厂办小干事跑来找李固，转达吴秘书的话：保持监督，寻找证据，不准轻举妄动。 李固忙不迭的点头哈腰，恭敬的送走小干事，他对自己的地位有了初步清晰的认识，不是投靠李主任就一步登天了，吴秘书都不屑亲自来，打发个小干事传话就完了。 入伙梁山，也不都是一百零八将。 熬到下班，悻悻的收拾东西回家。 艾坤跑了过来，给了李固一张单子，“下周的放映任务。” 丢下就跑了，一句废话没有。 李固捡起来一看，大王庄，石佛寺村，倒是不多，就俩地，丁一这是转性了？以前安排都是好几个地方呢。 等拿出地图一对照，脸都绿了，一个大北头，一个大南头，这来来回回横穿四九城两大趟，卧槽泥马丁一，卧槽泥马许大茂，卧槽泥马吴秘书，卧槽泥马李主任。 丁一是管杀不管埋，你怎么去管不着，反正没有村委会盖大印的回执，你就挨收拾吧，你要敢不去，立刻滚蛋，有的是能吃苦的好同志呢。 你要想伪造大印，那更没门，放映消息早到了目的地的所在乡镇，老乡们眼巴巴的盼着呢，等了个空，乡镇一反馈，影响恶劣，吃枪子也说不准。 李固没办法，回家准备干粮，趁夜就往大王庄赶，误了时辰也是工作失误，他现在还在人手底下听差呢，可不敢有差池。 干工作确实没有闹革命来的痛快，是吧。 艾坤骑着摩托带着丁一往家走，今天实在推不过去了，咖啡少妇让艾坤请了好几遍了，不去不合适。 “丁哥，你这一阵子也不骑摩托了，我手老痒了，还是这玩意带劲，比开车都威风。” 丁一躺坐在挎斗里，叼着根烟，说道：“最近减肥，得锻炼。” “切，就你还用减肥？胳膊还没我大腿粗，跟小鸡子似的，想锻炼找我啊，唱跳rap，还能打篮球。” “放屁，你那叫锻炼吗？那叫卖骚。基尼太美！” “你说啥？” “没啥，给你这个。” 丁一从挎斗里翻出一顶制式钢盔，据说是坦克兵用的，还带护目镜，老丈人听丁一说骑摩托带头盔安全，第二天就弄了两顶给女婿。 艾坤一看就眼睛发亮，太特么酷了，忙抢过来戴在脑袋上，护目镜拉下来，“看我像不像飞行员。” 丁一心说你特么不像飞行员，你像忍者神龟。 。。。 俩人臭贫着到了牛书记家。 艾坤结婚后还是和姐夫姐姐住在一起。 “拿来吧。”丁一下车后冲艾坤一伸手。 “拿什么？”艾坤看看自己身上，没有啥乱七八糟的啊。 “头盔。” “不是送我的啊？” “草，你特么做梦呢？” 艾坤恋恋不舍的摘下来，递给丁一，“哼，小气。” “你又不骑车，天天顶个王八壳子像什么样，结了婚还不成熟点，幼稚。” 艾坤不干了，他也看出来丁一就是在使坏，“没你这样的，拿出来逗我，又要回去，成心的不是，你等着，让我姐收拾你。” 第255章 原味咖啡 一进屋，咖啡少妇早等着了，等俩人一进屋，就拿出拖鞋。 等俩人换好，又要把俩人的鞋收起来，艾坤早就习惯了，直接跑屋里往沙发上一坐，伸个懒腰。 丁一可不敢，忙拦住咖啡少妇，“姐，我自己来，自己来。” 咖啡少妇笑呵呵的说道：“还这么扭扭捏捏的，看来是来的少，听话放下，我来就行。”说完拍了丁一狗爪子一下。 丁一没办法，拉拉扯扯更不好，硬着头皮说道：“谢谢姐。” “赶紧坐下歇会。”说话的功夫，咖啡少妇收好鞋，按着丁一坐下，这才扭身去厨房，边走边喊：“老牛，老牛，别藏着了，丁一来了。” 牛书记穿着个睡衣，精神不太好，挺憔悴。 看来这年月高层干部的日子不好过呀。 丁一看到老牛的样子不禁感叹。 牛书记出来后，丁一忙站起来，“牛书记好。” “好好，别客气，坐。”牛书记的手虚按了两下，自己先坐到沙发上。 丁一接着又坐下了，屁股坐了一半，身子挺直，微微前倾，手摞着搭在大腿位置，做出倾听的样子。 这些东西看似无用，实际上也是门学问，并不是熟悉礼仪就行的，还得活用，礼仪很多时候并不严谨，非正式场合讲的是一个气氛。 就像讲同一个笑话，有人讲就好笑，有人讲就听着索然无味，不是笑话的问题，是人有没有营造一种轻松好笑的气氛，这就是个人本事了。 丁一这一套对牛书记胃口，换到李主任那也行，但是到杨厂长那就该挨骂了，不能死板。 牛主任微微一笑，“丁一啊，早就让你来坐坐，你还挺难请啊。” 丁一和牛书记不玩套路，其实也是套路，说道：“牛书记，多事之秋，多做多错，我也怕给您招麻烦。” “唉。”牛书记深有同感，他这天天在家休病假，轧钢厂组织和生产全被李主任一把抓。 艾坤在一边插话了，“丁哥，你这就不老实了，还多做多错，你做的事还少吗？我看属你蹦跶的欢。” 自打结婚后，艾坤在家里的发言权有了很大提升，不是孩子了。 牛书记和丁一都笑了，牛书记瞅瞅丁一，拿出一包烟来扔桌上，丁一忙拆开散烟，点火。 “丁一啊，给他上上课。”牛书记吸了一口烟，给丁一派活了。 丁一说道：“牛书记那我就冒昧了，说的不对您多批评。” 在老牛家丁一说话就比较深，毕竟是一条战壕的，自己还是牛书记手下的兵，还得靠人在组织上罩着，耍滑头玩心眼都是下策。 “说吧，不碍事。” 丁一看着艾坤说道：“大坤啊，就说你被登报表扬这事吧，你拿大喇叭喊口号，这叫做事，事后你受表扬这叫做人，做事和做人是不一样的，一个要高调，一个要低调，这么说明白了吗？” 艾坤面色严肃的点点头：“不太明白。” 玛德棒槌！ 这时咖啡少妇端着盘子来了，两杯咖啡，一杯茶，放到桌上，说道：“丁一快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谢谢姐。”丁一微微致意。 就这功夫，牛书记和艾坤已经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他俩不用客气，快人一步。 丁一刚要伸手端杯，牛书记和艾坤都皱起了眉头。 牛书记看看小媳妇，“这是什么茶？” 艾坤也是吐吐两口，“姐，你这加什么了，怎么一股子臭脚丫子味？” “呀！我刚才忘洗手了，哎呀呀，我这就换去。”咖啡少妇也想起来了，丁一来光顾着高兴了，没想到出丑了。 丁一又不动声色的把手缩了回去。 场面略显尴尬，咖啡少妇把盘子又端走了，老牛和艾坤起身去漱口了，“丁一你先坐着，我先去洗洗，呕！” 好险啊，丁一不禁庆幸逃过一劫，这要是自己的鞋还勉强能接受，要是艾坤这个大牲口的。。。不敢想不敢想。 正在这时，屋门被打开了，王小丫下班回来了。 “呀，丁哥，你来了？” 丁一也起身打招呼，“小丫，下班了？” “嗯，丁哥你坐，我收拾一下。” “请便，请便。”丁一又坐了回去。 老牛和艾坤又回来了，艾坤坏笑着伸手在王小丫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王小丫瞪了艾坤一眼，脸一红，没说话，进屋去了。 咖啡少妇又端着盘子出来了，还是两杯咖啡一杯茶。 丁一还是先道谢，这回老牛和艾坤不抢着喝了，俩人对视一眼。 艾坤对丁一说道：“丁哥，你先尝尝。” 草！艾坤你个狗东西，谁要说你脑子不好使我跟谁急。 咖啡少妇不满意了，人家不就是不小心嘛，你们居然还在怀疑人家，你俩还是不是人啊！ 说道：“哼，你俩喝，我都洗手了，重新泡的茶和咖啡，老牛，茶叶也给你换了，你嫌弃我是吗？” 有了咖啡少妇的小脾气，丁一趁机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老牛和艾坤连忙赔个笑脸，端起来喝。 俩人刚把杯子凑到嘴边，还没喝就差点吐了，艾坤苦着脸，“姐，你洗手了吗?还是那味啊。” 咖啡少妇皱着眉头，仔细的看老牛和艾坤的表情，“你俩演我呢？我洗手了，我。。。哎呀，我没换杯子。” 呕！ 老牛和艾坤黑着脸，也不和丁一打招呼了，直接起身往卫生间跑。 咖啡少妇则是笑呵呵的对丁一说，“丁一啊，别见怪，这俩人毛毛糙糙的，你好好坐着。” 丁一哪敢和女人讲道理啊，说道：“姐，你说得对，不过，姐，你再辛苦一趟？”说完，一指桌上的咖啡和茶。 咖啡少妇脸一红，忙收进盘子端起来，冲丁一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等着，这回洗干净了，一会让你喝原味的。” 丁一小心脏也是突突突，得亏没人在，你是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啊。 这仨人进去，王小丫出来了，换了身家居的衣服，到底是嫁入大户人家，搁四合院除了娄晓娥，就没有穿家居服的，家里家外都是一身。 “丁哥，英子姐好吗？” “挺好的，有空让艾坤带你去找她玩。” 看到艾坤出来了，王小丫说道：“丁哥你坐着，我去厨房看看。” “好，你忙着。” 艾坤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丁一旁边，“丁哥，一会说什么也得你先试毒，不，是你先喝。” “大坤，你猜那个味道是咱俩谁的脚？” 呕！ 草！ 丁一你不是人。 第256章 忧国忧民寝食难安 咖啡少妇第三次把茶水，咖啡端上来。 仨老爷们互相看看，都不敢先动手，这玩意谁敢喝啊。 咖啡少妇不乐意了，都特么给我喝！ 把茶杯墩给牛书记，把一杯咖啡墩给艾坤，当！当！ 把仨人吓一激灵，咖啡少妇一看仨人这熊样了，也恢复了温柔，笑眯眯的拿起丁一那一杯咖啡，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哎呦，人家不就是犯了点小小的错误吗，至于这么较真嘛，还都是大男人呢，这回真清洗干净了，看我先喝。” 说完，轻抿了一口丁一的咖啡，接着又递给丁一，“看吧，没事吧，放心喝，丁一，快尝尝，还是原味的。” 丁一心虚的接过杯子，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么会玩吗？ 牛书记和艾坤也好不到哪去，杯子倒是端起来了，就是不往嘴里送，在那吹气。 啪，咖啡少妇一拍桌子，“喝呀！” 仨人又一激灵，差点没洒了，闭住气，都喝了一口。 牛书记和艾坤松了口气，总算是正常了。 丁一也松了口气，算是把和咖啡少妇同饮一杯的尴尬遮过去了。 放下杯子后，咖啡少妇还不忘问问客人，“小丁，怎么样？姐姐手艺没变吧。” 丁一忙说道：“是，是，姐的手艺还是那么好，还是原来的味道，我在家让马英冲调，总是差点。” 心中却想还多了点薄荷味，可是不敢说。 咖啡少妇高兴的说，“是呢，这得有经验才好喝，赶有空你让英子来，我教她。” “那多谢姐了。” 。。。 客气完毕，丁一对牛书记说到：“牛书记，今天来本来是听听您的教导，再拉拉家常，不过上午李主任把我叫去了，我把这事先汇报一下。” 丁一把李宝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又说道：“如果李宝田打报告批了，组织这边应该会和您接洽。” 牛书记点点头，“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为生产做了贡献，我和老杨搭班子这么多年，哪有现在这么多乌七八糟的事，他们会搞生产吗？老朱和老杨的工作你先做，做不通我去说，相信他们也会为保障生产着想，毕竟他们是老组织成员，老干部，虽然现在受点委屈，但是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 丁一忙称是，说道：“加入组织后，在您的教导下，我也有那么点觉悟，大环境虽然没法改变，但为生产做点贡献，能办我会尽量办，这是大局。” “好，说得好，我们组织成员就是得有这个觉悟，不要怕困难，不要嫌力量小，能做一点是一点，丁一，你这个思想是正确的，不过你也要注意和李主任的相处，总的来说，要讲政治，讲原则，讲方法。” 丁一眼睛一亮，瞅瞅，不愧是组织书记，这话讲的，跟没说一个样。 什么叫春秋笔法，什么叫微言大义，全在这九个字里。 字认识，组合在一起也会读，读起来也有道理，但是怎么做，全靠自己琢磨去吧，做好了是领导有方，做不好就是领会不到位。 丁一说道：“我和李主任关系还行，工作方面努力配合他，一切为了轧钢厂这个集体。” 牛书记点点头，看来丁一是知道深浅的，愣头青似的跟李主任对着干，个人没好果子吃，工作也受影响，必须学会妥协。 艾坤在一旁也是点点头，和李主任搞好关系，这我行啊，前些日子还一块打球来着。 忙邀功，说道：“姐夫，丁哥，这个我也做的不错，和李主任关系也挺好的，上周一块打球，我给李主任来了好几个盖帽，他临走前还排着我肩膀说你真棒来着。” 咖啡少妇搂着艾坤，也是喜滋滋的说道，“大坤，你就是棒嘛，也不看看是谁弟弟，下回别光盖帽，还给他来那个，那个什么抢断，对，抢断。” 吧嗒，牛书记嘴里的烟掉地上了，张着嘴看着得意洋洋的姐俩。 丁一拍拍艾坤的肩膀，“好，大坤，有前途，不过你这个只是一样，有和领导相处的几句名言你知道吗？” 艾坤来了精神，丁哥要出干货了，忙说：“什么名言，快快讲来。” 咖啡少妇也跟着催促，“快说，快说。” 丁一冲牛书记说道：“书记，我可说了？” 牛书记也有点好奇，点头说道，“说吧，说吧。” “咳，就是：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举杯你不喝，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打牌你自摸，领导讲话你唠嗑，领导投篮你火锅。” 噗，牛书记没憋住，笑出声来，特么的狗屁名言，不过编的倒是顺口。 咖啡少妇也是笑的花枝乱颤。 唯独艾坤摸着脑袋，说道：“丁哥，你说的太快了，没记全，等着我去找个笔记一下。” 说完就起身，被咖啡少妇拉着又坐下了，“大，大坤，别记了，丁，丁一哈哈哈，你从哪听的这些名言啊，要照这么干，还不得开除了。” 牛书记也是笑着说，“你小子，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在家里一听，到外面可别乱说。” 丁一说道：“领袖也提倡严肃，活泼，团结，紧张。书记，您有点太严肃了，我这也是活跃活跃气氛，做不得数，一说一听就完了，我看您最近清减了不少，您得注意身体啊。” 都特么是套路，活跃气氛拉近关系，然后再开始谈感情，要是一上来生硬的谈感情，没人搭理你这棒槌。 话题也得分氛围。 气氛到了，牛书记也是有点感触，伸手拍了拍丁一的膝盖，“丁一啊，你有心了，不过忧心国家，忧心工厂，我寝食难安啊。” 艾坤很尴尬，这俩老银币讲话自己完全跟不上节奏。 起身道：“我去厨房帮把手。” 厨房有小娇妻，不比你们俩老银币可爱。 艾坤进了厨房，关上门，里面就传来啊的一声。 “要死了，外面还有人呢。” “怕什么，门关着，他们又看不见。” “别乱摸，哎哎，手别往里伸。” 。。。 是，你们关着门看不见，可特么的不隔音啊。 屋外仨人尴尬的地板都要抠漏了。 丁一突然觉得不对劲，偷偷看了眼憔悴的老牛，又偷偷看了眼丰润的咖啡少妇。 曲尼玛德忧国忧民寝食难安，天天听现场直播，你这假正经的糟老头子就是操劳过度！ 第257章 傻柱请客 谢绝了留饭，丁一从牛书记家出来了。 坚决不能在这家吃，咖啡少妇的咖啡里加的料就够味了，艾坤这个大牲口做的饭里指不定有啥呢。 想想都可怕，赶紧走人。 回到家，马英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呢，饭在锅里热着，简单的窝头，小米粥，炒白菜，腌萝卜。 丁一减肥，马英也跟着吃斋。 笑呵呵的接过丁一拿回来的咖啡，马英很高兴，断顿很多天了，她挺爱喝这个咖啡。 丁一倒是能搞到咖啡，但是都不如这个好喝，这就看出丁一和老牛的差距来了，高端的食材，往往需要高端的圈子，这个年代不是有钱任性的时候，钱不一定好使，丁一现在还差得远呢。 却也比大多数人强了，有的是搞不到，有的是没钱搞，反正现在的日子虽然比起之前缓解了不少，但还是紧巴巴的。 其实在那个时期，国家也还在发展，甚至发展速度较比建国初期还要快，比大跃进时也快，这个有数据可考，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查。 老百姓都不傻，放到现代，好生活得靠钱，所以向钱看。在那个年代，好生活得靠权，所以向权看，都是趋利的，刘海中费尽心思当干部也是时代的缩影。 。。。 到了月底了。 周六丁一和马英玩了个通宵，第二天一早呼呼大睡，十点多才起床。 洗漱完毕，随便扒拉了两口，俩人腻歪着去王府井逛商场，添置几套冬装。 整个四合院就这俩懒鬼，除了他家没人赖床。 刚到门口，正碰见秦淮茹带着一个小姑娘进门，小姑娘右手挎着一个小包袱，左手挎着秦淮茹，喜笑颜开的说着话。 正是秦京茹。 四个人正打一照面，丁一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只见秦京茹眼圈就红了，笑模样也没了，委屈巴拉的说道：“丁一哥，你怎，怎么结婚啦。” 嗬，这话说得，直接给我定成陈世美了啊，我结不结婚关你屁事，不结婚也不找个农村丫头啊，你这是真情流露还是给我添堵啊？ 你这小表情还真和秦淮茹一样一样的，不愧是姐俩。 没接这个话茬，丁一也没理会马英暗暗使劲的小手，打了个日常的招呼，“贾家嫂子和京茹回来了？” 秦淮茹回道，“回来了，你们两口子出去啊。” “嗯，出去，时间不早了，回见了您。” 带着马英就要出门，马英小脾气上来了，“秦京茹，不好意思了，我和丁一结婚你没来，这会也没喜糖了。” 秦京茹不敢和马英对线，还是委屈巴拉的看着丁一。 丁一快刀斩乱麻，拽着马英就出门了，磨叽个屁。 他俩刚走，傻柱就颠颠的过来了，“秦姐，京茹，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呢，来我拎着。” 伸手接过秦淮茹的包袱，又去接秦京茹的，却被秦京茹躲了过去。 傻柱这才注意秦京茹眼圈红红的。 哎呦呦，傻柱就见不得这个，他是一个博爱的人，小姑娘受委屈怎么行，忙说道：“怎么了这是，来了还不高兴了，谁惹着你了，给柱子哥说说，柱子哥给你做主。” 秦淮茹能说吗？伸手推了傻柱一下，“柱子，先让我们进去，这一路颠的都快散架了，你还跟着警察似的问东问西，屋子收拾好了吗？” 傻柱立刻答道：“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们呢，菜也准备好了，这就下锅，先请吧。” 带着秦淮茹和秦京茹到了中院，让秦京茹入住何雨水的屋里，然后姐妹俩去和贾张氏打招呼，傻柱则是屁颠屁颠的去炒菜了。 。。。 话分两头。 丁一拽着马英出了门，走了几步。 马英气呼呼的说，“你和那个秦京茹有什么事。” “能有个屁事，你咋这么能吃醋呢，酸不叽的。” “哼，没事你拉着我出来干什么？你护着她。” “不拉你出来我拉谁出来？我拉秦京茹？” “你，你气我！” “行行，别生气了，犯不上，咱们还得去王府井呢。” “哼，我就生气。” “咱俩是两口子，在我眼里秦京茹哪比得上你啊。” “好哇，你居然拿我和她比。” “不比了，不比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不上她？” “。。。” “不说话，承认了吧。” 丁一伸手捏了捏马英的鼻子，“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玩呢，秦京茹可比不上你。” 马英打开丁一的狗爪子，“好哇，露馅了吧，你是不是玩过秦京茹？” “没有。” “没玩过你怎么知道我比她好玩？” “卧槽！” “你还草了？” “。。。” 这俩货拉着手斗着嘴就去赶公交去了。 别问为啥不骑摩托，问就是减肥。 四合院里，贾张氏也盼着秦京茹来---了后傻柱请客呢。 等秦家姐妹安顿好，过来给贾张氏请安，贾张氏糊弄了几句，然后张嘴说道，“这傻柱手脚真不利索，这还不开饭，棒梗，你去看看做好了吗。” 棒梗答应了一声，窜出去找傻柱了。 “傻柱，我奶奶让我问你，做好饭了吗？” “嘿，傻柱也是你叫的？快了。”傻柱倒是乐呵呵回答了，手上活没停。 棒梗则是眼睛扫了一圈，伸手就奔着鸡腿揪去。 幸亏傻柱眼疾手快拦下了，这还没上桌就成剩菜了。 “棒梗，这可不兴偷吃，上了桌再吃，哎，对了，你去菜窖拿丁一一个沙窝萝卜，那个凉拌一个菜，就齐活了。” “我才不去呢，丁叔的菜我都记着数呢，一根都不能少。” “嘿，臭小子，这倒上心，我跟丁一说过了，你去拿吧，放心。” 棒梗吸溜了一下口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鸡腿，跑去拿菜了。 傻柱和贾家六口人吃的倒是很开心，除了秦淮茹不时和他说几句话，其他人那真是食不言寝不语，都跟净坛使者一样。 秦淮茹不经意的提醒了一句，“柱子，听说你处对象了？有时间带回来到你家看看，这几天没事我和京茹帮你收拾收拾。” 傻柱笑哈哈的说道：“还不到那份呢，我问问，不定成不成呢，哈哈哈。” 人生赢家博爱柱。 。。。 下午，马英满脸笑容的挎着丁一的胳膊，一蹦一跳的，俩人采购回来了。 一进院门，棒梗突然窜出来，吓俩人一跳。 “丁叔，傻柱拿了你一根萝卜，他说你知道，我在这等着给你报告呢。” “哈哈哈，好孩子，我知道了，丁叔没白疼你，当赏！” 第258章 十二月的一天 时间来到了十二月，气温骤降，四合院不像干部楼有烧锅炉集中供暖，取暖都是各显神通。 有烧炉子的，有烧土炕的，有弄土暖气的，丁一就是烧的炉子。 有家里烧炉子的应该有感觉，从烧炉子的屋里到室外，会觉得胸闷，喘气费力，那倒不是煤气中毒，而是屋里烧炉子不通风，气压低，含氧量也低。 虽然这么多年都适应了，但是丁一今年觉得不满意了，毕竟结婚了，经常做无氧运动，对室内空气品质的要求就会提高，谁家过日子也不会像单身时候对付着，况且将来还要孩子呢。 知识点：一个人撸叫有氧运动，两口子动叫无氧运动。 明年高低得配上暖气，这是丁一定的一个小目标，这种事已经不用丁一出马了，找个人给赵钱孙仨人提上一嘴：给四合院安个锅炉，集中供暖。 这仨人只要还想着谋朝篡位，就会屁颠屁颠的当马前卒。 这玩意也不像拆迁，有钉子户就盖不了，留出口子来，谁想安装谁掏钱接上就行。 有赵钱孙顶着，丁一只管享受暖气就行了，虽说安装锅炉，埋管还有煤火费能捞到点好处，但是丁一不屑为之，在他眼里这就是窝边草，最好不吃，况且也没几个钱。 丁一想好了套路，但是也得明年了，现在开工已经迟了，到底是年轻，还得学怎么过日子，一日一进步嘛，一日千里是不行的。 大早起，丁一和马英这俩懒鬼从被窝里挣扎着爬出来，倒不是累的，是外面真特么凉。 这俩货早就不睡一个被窝了，盖一个被子漏风。 一人一个被窝，衣服铺在被窝上面，然后用一个压风被盖住了，这样早起穿的衣服还有点热气，这特么都是人民的智慧啊。 穿上衣服，总算适应了屋里的温度，恋恋不舍的摸了把暖和的被窝，马英把被子都叠了起来，摞好了。 四合院串门的多，谁家要是不叠被子，那是相当丢人的事，尤其是家里的媳妇，那就应上一个懒婆娘的名声了。 丁一倒是没感觉，之前一个人也不在乎，结婚了有马英。 不过他也没闲着，打开炉子的风门，用钩子把蜂窝煤的炉灰勾下来，再往外掏，用铁皮簸箕接住了。 炉子里还留着一两块没烧完的，把新的蜂窝煤用铁筷子夹进去续上，等火苗子起来了，把锅坐上烧水，一会茬棒子面粥，捎带蒸几个馒头窝头，就着咸菜和豆腐乳，就是早餐了。 满满一簸箕炉灰渣子，丁一拿出去放在门口，一会有棒梗来帮着去倒了，对于棒梗，丁一是拿捏的死死的。 好多小说，穿越者都跟棒梗死磕，设套打埋伏，骨折都算轻的，动不动就残了，啧啧啧，太残暴了。 但是丁一不屑一顾，一个小孩子，尤其是棒梗这样的，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摆弄的明明白白的，这不现在就是个忠实的小跟班。 炉灰是要倒到四合院外面指定地点的，居委会统一处理，这年月人们都老实，炉灰里是不掺垃圾的，看吧，垃圾分类早就有了。 这些炉灰也是居委会的一个进项，年底各个大院的奖励基本就够了，羊毛出在羊身上。 四合院倒炉灰的地方不算近，丁一给点好处，棒梗就把这活包了，早晚两趟，屁颠屁颠的，别说什么雇佣童工，人家棒梗精着呢，谁问都是学雷锋做好事，再问为啥只给丁一做好事，呵呵，呸！你特凉的也配让老子做好事？ 至于贾家自家的炉灰和垃圾，那是贾氏独苗该干的事吗？ 丁一和马英吃完早饭，俩人准备去上班了。 这个月马英也正式入职了，关系被李主任安排在了厂办，然后直接借调到妇联，这里面李主任也存了小心，没让马英去财务。 丁一倒是没多心，反正过了这个时期，改革开放一到，轧钢厂改制，只要有编制有工龄就行，哪个岗位不重要。 马英把俩人的鞋从炉子边拿过来，烘了一夜，味道醇厚。 挂在炉子耳朵上的鞋垫和袜子也取下来，还有点烫手，鞋垫塞好，马英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埋汰呢，袜子又没洗，瞅瞅硬的都能当快板了，我说昨晚屋里有股味呢，准是你！” 丁一双手一摊，“哪有的事，我天天洗，这是料子问题，我去买双新的就不这样了。” 说完，俩手使劲一搓，噗，袜子被揉散开，爆出一团灰尘。 马英捏着鼻子，使劲打了丁一一下，跑出屋外了，放屁料子问题，什么料子这么大尘土？ 丁一慢吞吞的穿好袜子，有的地方还硬硬的硌脚，这也算是带足底按摩功能了。 穿上鞋，又洗了遍手，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味道。 戴上帽子和围巾，也出门了，这个时代围巾是最流行的服饰，织围巾也是最流行的活动，谁家姑娘给哪个小伙织一条围巾，这就等于领证了。 丁一和马英的围巾是买的情侣款，为啥不是马英给丁一织呢，不会！ “再不洗袜子你就别上床睡觉，听见没。”马英还在气头上呢。 丁一笑嘻嘻的凑过去，“好好，听你的，别生气了，一点都不味，不信你闻闻。”，把手就往马英鼻子底下伸。 “呀！要死了你。”马英赶紧躲开，快步跑了出去。 丁一喊着别跑，也追了出去。 俩人追赶嬉闹着去上班了。 傻柱刚出门，就看到俩人的背影出了四合院，不禁有点羡慕。 他家早起这一套活被秦京茹给包了，掏炉灰，倒垃圾，现在热早饭都不用他动手了。 起因就是秦淮茹告诉秦京茹，在傻柱家你得多干活，人家白让你住，你不能招人烦，得勤快点。 一开始傻柱还不适应，后来也习惯了，除了没睡一起，他和秦京茹倒是像过日子的两口子。 傻柱半辈子没被这么照顾过，晕乎乎的，秦姐也格外的关心他，时不时的提醒他带关雨来四合院认认门。 好特么幸福啊。 第259章 丁一谋划春晚 丁一带着马英到轧钢厂报到，刚到厂门口，高干事早在那等着了。 得，入职这一套活丁一算是解脱了，有高干事更方便。 约好中午食堂碰头，丁一也去上岗打卯了。 仍然是茶杯里面泡枸杞，悠闲自在的一天又开始了。 李固也回来了，这几天正在宣传科养伤，纵横四九城的时候遇到寒潮了，手脚有点冻伤，倒是不疼，特别痒，手指头跟胡萝卜似的，脚不知道，在科室他不敢拖鞋，他没有许大茂的地位，敢放毒一准被轰出去。 丁一倒是没再排他外出的班，主要是轧钢厂也进入了生产大会战，电影设备得放在厂里随时备用，万一需要给工人兄弟解闷呢。 至于之前刷标语，加油鼓劲的活，丁一手底下的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已经轻车熟路了，让艾坤压阵，带着这几个人，再加上一些打杂的干事，能办的妥妥当当的。 丁一就不参与具体工作了，只是检查和验收。 联谊会也减少了举办频率，即使有，丁一也很少去主持了，有了一份履历就够了，不能吃独食。 稳坐钓鱼台。 李固心中对丁一是又恨又怕，还没什么办法，上次的举报信石沉大海，还被李主任教训了一顿，再加上在宣传科也待了一段时间，丁一收拾老刘和刘牟的事也有耳闻，更是有点摸不透丁一了。 关键是丁一太能折腾，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名人效应这年头还是挺有威力的，很少有塌房的。 李固现在只想着怎么把许大茂给搬倒，自己好上位，当不上副科长，转正当个专职的放映员就行，自己在革委会还能再进一步，如果入了李主任法眼，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自打举报许大茂以后，已经没了退路，几个狐朋狗友一商量，反正也得罪了，干脆往死里整吧。 丁一倒没有在乎李固，找个机会把这个钉子一拔就行。 许大茂最近倒是时不时来宣传科坐坐，没有味道的许大茂还是挺受欢迎的，毕竟干了好几年，人也熟。 按照丁一的提醒，许大茂经常找李固聊天，借机了解李固的底细，结果每次都是被李固三言两语一哄，他自己就成了逗哏的，李固再一捧，更不得了了，许大茂心情一好，连吹牛逼再胡扯，反倒被李固套了不少消息。 小本本记上，这都是许大茂的罪证！ 身边有小人，言语当谨慎。 下午，丁一去了趟报社，找侯主编。 侯主编见到丁一很高兴，报社的成绩突出，丁一的功劳很大，而且不抢戏，这就很好嘛，那个领导不喜欢这样的兵呢。 落座后，侯主编说道：“小丁啊，好久没来报社了，你的办公室可闲了不少时间了。” “主编，我那办公室您还是安排出去吧，我也不是报社的编制，临时的工作也做完了，占着办公室，影响不好，别的同志该有意见了。” “呵呵，我看谁敢！你是有功劳的，他们谁敢对有功之人指指点点，自己不努力，背后说小话，这样的人有一个我处理一个！” 侯主编大气，报社有成绩，他在他那个圈子和团体里面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人居高位自然脾气大，况且报社是他一言堂。 报社不像轧钢厂，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无可取代，一帮编辑，谁干不是干？ “多谢侯主编爱护，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 侯主编说道：“你不用客气，你是个人才，我是最喜欢人才的，尤其是你这样知进退的人才，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只要可行，我都大力支持。” “您真是明察秋毫，我还没说您就知道我来给您添麻烦来了。” “哈哈哈，什么麻烦，年轻人思维活跃，比我这老古板强多了，有什么事直接说，我看好你。” 丁一说道：“瞧您说的，没您的领导和支持，我们都是瞎打瞎闹，这次来，一是向您汇报下近况，而是有个想法需要您把把关。” 吃了丁一几次红利，侯主编对丁一时不时冒出的想法很重视，起身到门口，把门关上，又回来坐下，拿出张纸，又从笔架上取了根羊毫，倒上墨汁，蘸墨舔笔，“说吧，我记一下。” 不愧是文人，还特么用毛笔，丁一心说你用个毛笔！ 幸亏用的一得阁墨汁，要是用墨条，丁一还得去帮着磨墨。 丁一看着架势，准备开始说事，先问了一句，“我得冒昧的问您一句，您在电视台还有电影厂有关系吗？我这想法需要几家单位联合。” 侯主编抬起头，“哦？这是要搞大事情啊，你放心，我们都归宣传部管，只要你的想法可行，我拉下老脸去求人也能办，你不要怕困难，畏首畏尾的，年轻人步子放大点。” 侯主编倒是没瞎说，他就怕没事，不怕事大，越大越好，文艺圈自古都是这样，天天在热搜上挂着才好呢，当然得是正面形象。 只要丁一的主意好，能露个大脸，放个大卫星，别说这几家单位有关系，就算没关系，那也得扯上关系。 丁一这才放慢语速说道：“主编，我这样想，咱们春节搞一场晚会，请文艺工作者还有各界人事共同参与，电视台录制播放，电影厂也录制成片，由各单位放映员在春节送往周边放映，主题就是为领袖贺春节，与人民同欢乐，这个晚会的大致流程是这样的。。。” 丁一要薅春晚的羊毛了，这也是他进入上层视野的一个捷径，至于这么大事，他一个人肯定玩不转，侯主编也未必玩得转，但是作为发起人和推动者，必然是最出彩的，再说主持人这一块丁一也有点竞争力，主要是这个时间太仓促，丁一故意的，越仓促选人就越宽松，丁一作为晚会设计者，又有主持经历，大概率能露个大脸。 侯主编越听越激动，这就是功劳啊，不愧是我看好的年轻人。 记录完要点，吹了吹墨，把纸递给丁一，“你讲的很好，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咱们再慢慢研究细节。” 丁一接过来，认真翻阅，心中却说看个屁，写的草书我是一个字都不认得啊。 装模作样的翻完，严肃的点点头，“主编，没有问题了，您这字可真好，一会我走您可得给付墨宝。” “哈哈哈，那有何难！” 第260章 闫解成来访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丁一把方案大纲抛给侯主编后，就不再多想了，不在乎成败。 哪怕自己知道历史轨迹，也不会觉得自己就能搅动风云，凡成大事者，外部的天时地利人和须得俱全，个人的能力性格运势缺一不可。 从报社出来，还有一些时间，丁一顺路去燕双鹰那坐了会，俩人关着门嘀咕了半天，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丁一离开后，燕双鹰呆坐许久，眼神逐渐坚定。 下定决心后，反倒轻松了，他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主，忙着开始谋划，只是心中对丁一的评价又提高了一大截，丁组长真是深藏不露，这个也未必是全部底牌啊。 丁一也没多想燕双鹰的事，机会有了，就看人给不给力了。 。。。 回到轧钢厂，丁一算是把思绪平静下来，接上马英，夫妻双双把家还。 马英头一天上班，还觉得挺新鲜，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其实也没她什么事，就是被安排跟着高干事，由高干事带着熟悉妇联的工作，具体事光看不动手，就是先学习。 这时期妇联的工作非常杂，还没有明确的机构职能，只是简单的男女分开管理，但又不是完全分开，男人能管的，妇联能管，男人不能管的，妇联也能管，一句话，先斩后奏，国家特许，这就是妇联。 上到厂子里生产决策，下到职工洗衣做饭，凡是有女人参与的事，妇联都能插上一手。 回到家后，俩人刚吃过饭，闫解成就找了上来。 “呦呵，解成哥你这可是稀客啊，坐坐。”丁一给让了个座。 唉！闫解成坐了下来，还有点拘束，支支吾吾的。 马英一看，端上两杯水，说道：“你们慢慢谈，解成哥，于莉姐在家吗？我去找她坐会。” 闫解成忙道：“在，在，你去吧。” 丁一一看小媳妇成长挺快啊，还知道深入敌后打探消息了，不过也未必是于莉这老油条的对手，不被套路就算成功了，慢慢学习吧。 等马英披上衣服走后，闫解成这才平缓下来，可还是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丁一先问，“解成哥，就咱俩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能帮的我肯定帮，帮不了的哥哥你也肯定能理解兄弟的难处。” 暗暗咬牙，闫解成往门口瞧了瞧，一只手捂住嘴边，悄咪咪的说道，“丁一啊，你们宣传科是不是每年都往外倒卖点涂料物资啊？” “呵呵，解成哥你听谁说的？我们都是有规章制度的，实报实销，没有多余的可以倒卖，宣传科的同志们也不会做这样投机倒把的事情。”丁一一脸平静。 闫解成能知道也正常，毕竟在回收站干了一年多了，多多少少也能接触点灰色产业，要是他不知道这事，丁一反倒会觉得奇怪，这得多么单纯一孩子啊。 这剧本和闫解成想的不一样，不是该我一说，你就得马上想和我合作吗？一个院的自己人，那不更保险吗？当然了，我也从中吃一点，不过分吧。 “不是，丁一，这个，你就别否认了，我确实都知道了，在回收站我也不白干啊。”闫解成有点急躁了。 丁一仍然很平静，说道：“解成哥，这事你就是问一百遍我也是前面的话，你要是掌握了什么，可以到轧钢厂去举报，革委会管这个，你要是进不去厂门，举报信我帮你递上去。” 闫解成忙摆手，“不，不，我哪能呢，我没想着举报啊，我就是。。。” 丁一打断他，“不举报，那就是想着用这事要挟我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做投机倒把的事，不受要挟，解成哥你今天白跑一趟，请回吧。” 丁一还真不怕这两招，你去举报，顶多处理一个浩轩，还有皓轩昊轩子涵梓涵紫涵呢，而且你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即使我不收拾你，吃股份的后勤同志就好惹吗？就算后勤的你不怕，还有回收站参与者呢？你还在回收站混不混了？ 举报了一个，人家整条线就得把你勒死。 至于要挟，我都不怕你举报，你还要挟个屁？ 当然大面上丁一可不承认，不留话头子，像什么我就投机倒把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什么老子就是王法！这样嚣张脑残的举动是万万不做的。 闫解成一听这个，有点急了，忙说道：“丁一你别误会，我绝没有要挟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一块干，你手指缝里漏点，哥哥这刚结婚，又分出来过了，哪哪都紧巴，这不是没办法嘛。” 打感情牌好使吗？不好使，你紧巴和我有什么关系？ 丁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把杯子捧在手里，“解成哥，你这么说还是车轱辘话，就是认定我投机倒把了，我最后重复一句，真没有。我年纪小，冒昧也得劝你一句，好好过日子，别整歪门邪道，出事了后悔就晚了。走吧，我送你回去，顺便接媳妇回来。” “我。。。”闫解成被堵的无语了，软硬不吃啊，人家死活不认这一茬子，怎么说也没戏。 人家都举杯送客了，也不能赖着不走吧，闫解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闫富贵教得好，一些礼数都懂。 站起身来，闫解成说道：“那我就不多打扰了，丁一啊，以后有什么好事千万别忘了我。” 丁一也放下杯子，站起来，笑呵呵的说道：“解成哥你多心了，我肯定不能忘了你啊，咱俩什么关系，那可是从小一块长起来的，跟亲兄弟似的。” 玛德你就是这么对亲兄弟的？不过想想闫解放闫解旷，闫解成也就释然了，亲兄弟明算账嘛，也不是不对。 俩人一前一后到了四合院大门，丁一把马英喊出来领着回家了。 “于莉跟你说，，套你什么话了？”俩人进屋后，丁一坐着敲了俩核桃，一边投喂媳妇，一边问道。 马英跟仓鼠似的一个劲往嘴里塞，囔囔的说道：“讨厌，什么叫套我话，我就那么蠢吗？” “嗯，要不你以为我为啥给你吃核桃？” “呸呸，你才需要补脑呢，也没啥，就是聊天来着，不过聊着聊着就变成她问我答了，感觉和院里大妈不一样，院里大妈就是瞎打听事然后闲聊，她是闲聊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把事打听了。” 马英一边吃核桃，一边评价于莉的聊天风格。 第261章 于莉出马 马英接着说道：“她先问我今天怎么没在院子里露面，是不是不舒服了没出来，后来又说自己家返潮有点冷，想买点涂料，问我有没有路子，还说你在宣传科，天天都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丁一一听就明白了，这于莉也在试探这事，但是和闫解成比起来，说话可就强太多了，起码能往下谈，哪像闫解成这个傻缺上来先给扣一顶投机倒把的帽子，那谁还和你玩啊。 你是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就是不带你，你能咋办？有些事哪怕心知肚明，也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闫解成是纯属拎不清，就像郭嘉评袁绍一样，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好谋无断，非英雄也！ 历史人物的缺点，平常人未必没有，只不过被更多的缺点掩盖了。 丁一问道，“你是怎么答的？” “再砸几个，这烤的核桃还挺香。”马英吃完嘴里的，忙催促道，“我就说我上班了，她恭喜了一下，问了嘴在哪，倒没深问，至于有没有路子弄到涂料，我当然是不知道啦，不是你说的嘛，碰到打听事的就是不知道，回来跟你商量了再说，她也没再说啥，闲聊了几句，你就来接我了。” 于莉还是知道深浅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都掌握了分寸。 丁一点点头，拿出一个夹子给马英，“不错，有长进，赏你的。” 马英接过来，问道：“核桃夹子？” “有核桃夹子我还在这砸？再猜猜？”丁一白了马英一眼。 马英翻看了一会，没看明白，这玩意是哪小号钳子改的，能开合，张嘴的地方有一个铁兜，正对上一个十字刃的刀片，打开了能把什么东西放进去，合上十字刀正好切进铁兜里，但是切不到底。铁兜倒是不大，核桃确实放不进去。 “这是什么新玩具吗？切你蛋蛋的？大小倒挺合适。” “放屁，那能切吗？你这小娘们良心坏了啊。” 马英作势开合了两下，“快说，不然晚上把你那俩都切了，咔咔！” 丁一看着还真有点害怕，说道：“你前一阵子不是剥栗子把手划一口子吗？” “嗯嗯，太难剥了，我以后再也不吃栗子了，难吃又难剥。” 丁一指了指这个夹子，“这就是专门开栗子的。” “咦？”马英又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哎，你这一说就明白了，我试试。” 马英去翻出一个栗子来，摆正放到铁兜里，使劲一压，十字刀切了进去，打开后把栗子倒出来，栗子顶部就有了一个十字切口，用手一剥，一个干干净净的栗仁就出来了。 这是丁一托轧钢厂的师傅改造的，仿的后世的开栗子神器，没什么技术难度，回来哄媳妇用的。 抱着丁一亲了一口，“丁老师你真好！” 丁一问道：“栗子还难吃吗？” 马英连忙甩起拨浪鼓，“不难吃不难吃，今晚就烤点，嘻嘻，真香哎！” 屋里有炉子就这点好，可以烤一切，花生，核桃，栗子，土豆，地瓜，大枣。。。还能烧粉条，在火苗子上一烧，一会就膨胀开来，松软酥脆。 这俩货没少囤积物资，晚上就蹲在炉子边开造，减肥，减个屁！ 丁一把炉子添好蜂窝煤，下风口封住，在灶眼旁边放了俩地瓜，这是明早吃的，又拿封炉子的铁圈把炉口盖上，留一个风眼，又在上面摆了些核桃栗子。 马英又抓了一把栗子，“多放点，小气吧啦的，这几天没吃，得补回来。” 丁一没理这个吃货。 马英翻看着手里的开栗子神器，真好啊，眼神却瞄了瞄丁一的人中。 丁一看媳妇眼神不善，顿觉裤裆发凉，忙捂好了，“你这虎娘们想干什么？” “我想。。。” “不，你不想！” 马英把神器放下，“熊样儿，吓唬你呢，蛋蛋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夹蛋蛋，那是我的！我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嘿嘿嘿，这个可以有！ 正当俩人没羞没臊瞎扯淡的时候，有人敲门，于莉的声音，“丁一英子，没睡呢吧。” 丁一使了个眼色，马英起身去开门。 是闫解成两口子，马英让了进来，丁一也起身让座，毕竟年龄小，得知道礼貌。 丁一说道：“赶得挺巧，来吃点干货。” “唉，这栗子不错。”闫解成听到丁一客气，笑呵呵的伸手就拿，一下拿俩，吃一个存一个。 马英不悦，但是没动声色，乖巧的坐到丁一身边。心中对闫解成判了死刑，王八蛋敢吃我的栗子！ 于莉也是直皱眉，这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但是立刻面带微笑，对丁一说道：“我俩来也没别的事，刚才英子在我那坐了会，走前落下点东西，我俩给你送过来了。” 说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于莉笑呵呵的，闫解成则是面露心疼之色。 马英很纳闷，我没落下啥啊，没敢伸手接，说道：“莉姐，我也没。。。” 丁一打断道：“还不谢谢嫂子，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得改改了。” 马英虽然疑惑，但是丁一说话了，只有照办，说了声谢谢莉姐，然后把信封接了过来。 于莉笑呵呵的说道：“成了，我俩也不多待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就起身告辞，闫解成正跟栗子壳较劲呢，直到于莉推了他一下，这才明白是该走了，忙把栗子带壳塞进嘴里，又伸手拿了俩，这才起身跟着于莉出门。 丁一和马英送出去，丁一说了一句：“放心吧嫂子，明天下午有人去找解成哥。” “哎！麻烦你了丁一。”于莉很高兴，目的达到了。 “解成哥嫂子慢走！” “留步留步。” 回到屋里，马英垮着个小脸，“哼，该死的闫解成，临走还顺我的栗子，啊啊啊啊，四个栗子啊！” 丁一笑着说道：“别烦了，看看信封里，四个栗子就补回来了。” 马英这才想起来，忙拿出信封，打开一看，呀，100块。 “都给你行了吧，别想四个栗子了。” 马英高兴的亲了丁一一口，接着又垮下脸来，“哼，该死的闫解成，要不是他，我就有100块外加四个栗子了！” 第262章 于莉论投资 丁一又往炉子上摆了四个栗子，看着马英护食的样子，跟个小狗似的，笑了笑没说话。 马英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不对，这不是我的钱啊，于莉为啥给我钱呢？” 丁一说道：“你猜？” “嗯？这不是给我的，这是给你的，你还说明天有人找闫解成来着。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瞒着我？”马英也不傻。 丁一就把闫解成想着挣点外捞的事说了，这就是入伙费。 前面闫解成纯属想空手套白狼，当然也有可能他没这脑子，只是单纯的受闫富贵影响，啥事都不知道下本。 马英疑惑的问道：“100块，他能挣的回来？” “那没问题，多投多挣，少投少挣，看在邻居的份上我给他一分利。” “才挣10块钱啊。” “呵，你这不知柴米贵的傻丫头，什么叫才挣10块？还想怎么着？投多少挣多少？把我当聚宝盆了。能带着他玩就够给面子了，不带他连这10块都挣不了。” 马英吐了吐舌头，赶紧把信封收了起来，拍了拍，“哼，这是我的，你爱多少利多少利，别想从我这出。” 丁一笑了笑，“好好好，都是你的，小葛朗台。”说完，伸手拉过小媳妇，去做娱乐活动。 “你才守财奴呢，诶？还是不对。”马英挣脱开丁一，说道：“为啥不是闫解成给你钱，而是于莉，说，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丁一看着瞪着眼的马英，得，小醋坛子又翻了，伸手摸着自己下巴，胡子茬还有点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嘛，也不是不行。” “不行！” “什么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呵呵，你行吗？我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呵呵，敢试试吗？” “试试就试试，你躺好了，我自己动，你别耍赖！” 哎呦，激将成功了，丁一伸出小手指拉勾上吊，“我要动是小狗。” 。。。 闫解成和于莉也回到了家中。 一路上于莉都不带搭理闫解成的，快步往前走，闫解成在后面紧跟着，手捂着裤子口袋，生怕栗子掉了。 一进屋，关好门，于莉就数落起闫解成来，“让你办个事都办不成，给钱就行的事，你非得磨磨叽叽提什么倒买倒卖，那是能明说的吗？你还把50块钱揣回来了，还那个美！好了，50块能办的事，这回花了100，你满意了吧。” 闫解成唯唯诺诺的说，“我不是想把50块钱省下来嘛，我爸说了，诸葛亮舌战群儒，草船借箭，那才叫本事，我就想着说点好话，拉拉关系，这事也就能成，谁知道丁一这小子他良心大大的坏了啊。” 人家诸葛亮那是有那个脑子，你有吗？还说说好话就能成，你有那口才吗？舌头都不利索，经常给老娘弄得不上不下的，哈喇子倒是没少流，你就没那能耐，充什么大尾巴狼。 哼！ 于莉气呼呼的灌了口水，坐在床头生气。 闫解成有点尴尬，确实把事搞砸了，连累老婆出马，还花了冤枉钱。 陪着笑脸，把手伸进裤兜，一阵掏弄，摸出一个最小的栗子来，“莉莉，别生气了，吃个栗子吧。” “不吃，看到你就来气，你干了这么久回收站，也能看出点门路，咱俩一推算，丁一可真没少挣，不求你全参与了，你就沾上点边，咱们也能多不少进项，你得把你的架子放下来，不能看人年纪小你就蹬鼻子上脸，别拿人家客气当福气，人家客气那是人家素质高，和你有什么关系。” 于莉看的明白，苦口婆心的劝闫解成。 闫解成也看的明白，一边好好好，是是是的应付，一边偷眼瞧老婆的脸色，趁于莉不注意，把栗子又装回裤兜里了，没事人一样说道：“莉莉你说得对，我一定改，一定改。” 于莉唉叹一口气，起身给闫解成兑热水，伺候他洗漱睡觉。 泡着脚，病毒的高速路关闭了，闫解成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道：“莉莉，你说咱们这100块钱不会打水漂吧？” 其实，一开始的50块他也凑了30，后来这50块钱是于莉加的，他一直装傻不知道这事，压根不提于莉垫资这事。反正你不说，我也不主动说。 闫解成这就是典型的穷人思维，瞻前顾后，老是怕赔了，磨磨蹭蹭的就把机会错过去了，错过去后看人家挣钱了，就开始后悔，再准备投资，又瞻前顾后，又错过，又后悔。。。恶性循环，最终一场空。 这就是孔子说的思而不学则殆，整天光脑补了。 于莉给闫解成搓着脚，说道：“不能，丁一办事有章法，不是那种收钱不办事的人，再说了都是邻居，他不照顾你说得过去，坑你就说不过去了，你俩一块长起来的，你看到过丁一有办事不靠谱的时候吗？” 闫解成冷笑一声，“哼，他卖工作给我足足坑了我300，这工作哪值那么多钱。我现在想想都心疼。” 于莉没吱声，心说这还坑你了，你是个白眼狼啊，没这工作我能嫁给你，这300前一阵子你倒腾输液瓶子不是早赚回来了吗？你见谁家买个指标，一年就能回本的？ 不想搭理这个棒槌。 闫解成看于莉默认了他的想法，大脑思维开始发散，问道，“莉莉，你说咱们给丁一这100能赚多少，我也不贪，赚个200就行，刨去本钱，多出100，咱俩也买辆自行车去，过年讨个好彩头。” 于莉难以置信的看着闫解成，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还想要十分利！卖大烟，高利贷都没你赚的狠啊，人家凭啥给你100的利润，你把老婆卖了？ 唉了一声，劝道：“解成啊，这个不能这么算，这次有利润更好，没有利润也行，就是赔一点也能接受，这就是个敲门砖，让丁一带上你赚钱，你参与进去才能有机会，往后还会有更多机会，不要盯着这一次两次的，投钱不能光看事，咱们投的是丁一这个人。” 不得不说于莉天生做生意的材料，这就是典型的商人思维，长线短线分得清，人和事也看的透，不计较一时得失。 给闫解成擦脚，于莉接着说道：“解成，不能心急啊，那挣大钱挣快钱的，都是吃枪子的买卖，咱们小门小户，可不敢干这些事。” 闫解成撇撇嘴，心想我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鬼神不测之计，包藏天地之志，岂是你妇人之见能理解的？ 心中不服，脸上却带着笑，“莉莉你说得对，不早了，睡吧，来，你躺好别动，我伺候你。” 一 二 三 “好了，睡吧！” 半夜，闫解成烦躁的醒了，越想越不对，看了眼熟睡的于莉，试探着叫了两下，没醒，披上衣服，到灶台那的一个角抽出一块砖，掏出一个铁皮盒子，打开一看。 啊！狗日的于莉，我的私房钱啊！！！ 第263章 易中海一箭双雕 四合院平静了好多天。 这天，丁一和马英下班正在家吃晚饭。 他俩已经适应了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过的很自然。 丁一提交上去的春晚计划还没有动静，这阵子一直在轧钢厂里，下车间比较多，检查验收不能马虎，该干的工作还得认真干。 马英则是成了四合院妇女们的红人，自打都知道她上班且入职轧钢厂妇联，院里的妇女们都羡慕的紧，一是双职工家庭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都是干部家庭，二是妇联直接关系到妇女们的各种事，所以都对马英客气了三分，哪怕捞不到实惠，打听点内部消息也不错。 马英也不用丁一教了，有马芸指点，高干事带着，应付院里这些妇女那是轻松愉快，已然有妇女干部的范了，成长的很快。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丁一说该去老丈人家蹭饭了，再不去该有意见了，马英就说数你脸皮厚，但是表示赞成，确实结婚后回娘家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了。 吃完饭，丁一靠在床边看着马英收拾碗筷，这时候刘光天来喊了，“丁哥，嫂子，开会了。” 咦？又开会，马英赶紧把手里的活放下，擦干净手，边套外衣边催丁一，“快点，快点，又开会了，赶紧的，去晚了看不到热闹了。” 丁一早就审美疲劳了，慢悠悠的起来，接过马英扔过来的衣服，慢悠悠的套上，慢悠悠的提上鞋，被马英拽着出门了。 他俩还站在老位置，之前几次开会就站这了，院里的群众虽然多，但是基本都有固定的位置，就跟动物园猴山上的猴一样，每个猴都有一块固定的石头蹲上面捉虱子吃。 没一会，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傻柱这会倒也没往丁一这边凑，而是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但是身边多了一个秦京茹，这妮子还没走呢，是要待到过年吗？何雨水回来了又得是一出大戏。 傻柱嘻嘻哈哈的满脸喜色，秦京茹则是嗑着瓜子，偷眼往丁一身上瞄，暗恨自己下手晚，秦淮茹不给力，让小贱人抢了先了。 马英早防着呢，秦京茹的目光被她一眼瞪了回去，乡下丫头还想喝丁一的洗澡水，呸！都是我的！ 许大茂娄晓娥姗姗来迟，娄晓娥满面春风，许大茂萎靡不振。 俩人挨着丁一站定，娄晓娥喜滋滋的问道：“英子，这又是什么事开会啊？” “我也不知道呀，就听见叫开会了，我们也刚到。” 叽叽喳喳，俩娘们又聊上了。 丁一瞥了一眼这俩货，都特么不学好，又转眼看了眼许大茂，跟个蛆似的在那蛄蛹，这是身上长刺了？还是又该抹香油了？ 丁一就这点好，好奇归好奇，不瞎打听，只是和许大茂打了个招呼，注意力又转向了主席台。 三位大爷已经坐好了，正等着人齐开场呢。 马英悄悄捅了捅丁一，丁一顺着马英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许大茂的衣襟下面露出一截绳子头，怎么这么像道德绑架绳呢？ 丁一正纳闷呢，只见马英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打一冷战，卧槽！不会你也想学娄晓娥吧？ 差不多人齐了，刘海中拿着上次收藏的惊堂木，啪的一拍，就开场了，这块惊堂木已经包浆了，看来是没少被刘海中抚摸。 二大妈对惊堂木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哼，早晚让你进灶膛！ 刘海中拍完，还想来句开场白，刚要张嘴，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呃，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刘海中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只能跟着闫富贵一起说道：“老词。” 吁！ 易中海满意的看着满坑满谷的人，很是得意，这次也不是什么糟心的事，不过他也做了万全的准备，提防着丁一捣乱，这小子太坏了，还奸诈！ 至于赵钱孙，易中海还没放在眼里，领袖说了，一切谋逆者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一大妈：吹什么牛逼呢？你能戳破啥？ 清了清嗓子，易中海说道：“今天招呼大伙来，是这么回事，闫解成呢，在回收站工作，正好有一批涂料，价格比较低，一呢，家里又返潮的，可以用得上，这个想要的直接跟解成说就行，二呢，为了配合街道的工作，体现咱们院的风尚，经我们三个管事大爷讨论，决定在咱们院粉刷革命标语，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年，这个就得靠大伙集资了。” 闫富贵坐的笔直，说闫解成他也与有荣焉，虽然闫解成一直闹着裂土封王，但不管怎么说，也还在四合院，还姓闫，有了孩子也得叫爷爷，不像刘海中这个棒槌，孙子都不知道该姓啥呢。 刘海中闷闷不乐，摸着惊堂木走神，不知道想啥呢。 易中海看了圈七嘴八舌的人们，又看向丁一问道：“丁一啊，你怎么看？” 这就是憋坏水呢，你不是一直跟我唱反调吗？这事你怎么唱！你敢唱反调就是反动！ 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大爷，我是非常赞成，也非常支持这事，院里粉刷标语，解成哥那涂料不够，我给许副科长打报告，向轧钢厂要支持，一定把这事办好，办漂亮，才对得起领袖的教导。” “你，你支持啊？”易中海很失望，这小子怎么能支持呢？ 丁一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立的住的，易中海这点小聪明算个屁。 丁一又说道：“当然了，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咱们院的重新粉刷，不仅仅是一个表面工作，更代表了革命精神，这种精神是要一代一代往下传的，它会一直伴随着咱们院，激励着子孙后代的成长，可不能断了，我说的在理吧，一大爷。” 易中海黑着脸，咬着牙，“说得好！” 麻辣隔壁的。 这事就算成了，不止丁一，所有人都精着呢，谁也不敢在这事上反对，否则大帽子就扣上了。 易中海稳定了情绪后，安排了点细节，就要散会了。 这次开会易中海想的是一箭双雕，一是给丁一挖个坑，丁一没跳。二是打击赵钱孙的嚣张气焰，这个成功了，仨人没言语。 最大的受益人则是闫解成，既赚了钱又扬了名，他在四合院人们心中的形象有了很大改变，社会地位也是蹭蹭往上蹿，年轻一代里也是排得上号，说的上话了。 循例，易中海问了一嘴，“还有事吗？没事散会了。” 丁一站了出来，“我还有事，借着机会一块说了。” 第264章 赵钱孙大撒币 “丁一，你还有什么事？现在就不要耽误大家了，天怪冷的。” 易中海嘴角一撇，看来还是不服气。 丁一没理他，跟许大茂说了句，“大茂哥，我说还是你来？” 许大茂怏怏的，打了个哈欠，“你来吧。” 丁一之前趁易中海安排事的时候就和许大茂嘀咕了半天，这就得找场子了，许你给我挖坑，就许我给你添堵。 “是这样的，许副科长去年联系的照相馆，今年照旧，正赶上一大爷倡导的新气象，这叫双喜临门啊，由于许副科长工作繁忙，就不参与组织了，这事呢，还是得交给老成持重的人来组织，三位大爷忙着翻新工作，肯定忙不开，累坏了也是损失，我俩一商量，这事就交给赵叔钱叔孙叔了，他们三位在冬储时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那是实心实意为群众办事啊，所以就这么办吧。” 赵钱孙一听就来了精神，仨人忙站起身来，跟打把式卖艺似的，绕着场子抱拳走了一遭，脸上都笑开花了。 承让承让！ 这仨货恨不得上去抱着丁一亲上几口，亲爹啊！ 本来还正愁怎么揽事呢，这就打瞌睡送枕头来了。 去年许大茂丁一组织照相，成功刷了一波存在感，还是高级存在感，这事可不像买白菜萝卜，没点关系人脉，还真不好办。 今年这好事居然落到自己头上，赶紧应承下来。 “丁一你过奖了，过了，过了，我们就办了一点点小事，谈不上有目共睹，谈不上，谈不上，不过实心实意为群众办事，这是我们的一贯准则，放心，照相这事我们一定办好，继续为院里的群众们服务，请大家监督，考验我们。领袖万岁！！！” 好家伙，直接上纲上线了，这就是告诉易中海，别想从我们手里抢这活，敢抢，汪汪汪！咬死你！ 易中海脸更黑了，麻辣隔壁的，今天开会的目的一个也没达到，本来想借着闫解成这事搞点飞机，结果全成全了闫解成和这仨逆臣贼子。 “嗯，这事也不麻烦，还是我们老三位来吧，去年也是老闫记得账，轻车熟路的，就不麻烦老赵他们了，我看就这么着吧。”易中海还是不想给机会。 赵钱孙满脸的笑容凝固了，呆立在原地，幸福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他们也没多想，光顾着高兴了，对易中海的出招准备不足，外加上易中海积威甚重，真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丁一看着这仨货，摇摇头，还是扶一把吧。 “一大爷，您在院里是这个。”丁一先是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 接着说道：“但是呢，领袖教导我们老中青相结合，今天开会还真对上领袖的教导了，三位大爷和解成哥组织翻新大院，这就差了老中青的中了，赵叔他们帮着组织照相，这不就全了嘛。您德高望重，想着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值得称赞，可这无意中，也打击了赵叔他们为群众服务的热情啊，长远看，不利于咱们院的建设啊，为群众服务，人人有责。我年纪小，该说不该说的您担待。” 草泥马，知道不该说你还说！易中海咬着牙想着对策。 这时，赵钱孙也回过神来，这丁一给搭台了，不唱两句说不过去啊。 时间紧，任务重，老赵抢先说道：“丁一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为群众服务嘛，我可是最积极的，这样吧，今年的大合照，我们仨人包了，每家一张！” 嚯！ 这就是真金白银的大撒币了，美国总统竞选都没你们大方。 老钱和老孙对视一眼，坚定地点点头，也跟着喊道：“老赵说的对，给群众办事，就来实际的，咱不玩虚的！”喊完，还偷偷瞄了眼脸色铁青的易中海。 傻柱看热闹不嫌事大，┗|｀o′|┛ 嗷~~一嗓子：“局气！”啪啪啪率先鼓掌，接着带起掌声一片。 易中海这算是彻底下不来了，恨恨的看了眼背刺他的傻柱，等掌声停下来，平静的说道，“既然大家都赞成，那这事就交给老赵他们了，一定要办好，有什么困难及时跟我说。” 呸！还跟你说，你特么就是困难，阻碍，绊脚石！ 秦京茹扯了扯傻柱的袖子，“柱子哥，我，我也能照相吗？” “当然能，我给你包了。” “柱子哥，你真好，我还没照过相呢，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呢？我这衣服太土了。” “我买！” “。。。” “我买！” 院里也有好事的，喊了一嗓子，“老赵，这可得不少钱吧，你们仨出的起吗？” 老孙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告诉你，我家那大小子，开春就上班了，出多少我愿意，早晚挣回来！” 易中海咬着牙，你麻辣隔壁的！ 丁一也说道：“我支持孙叔，我和大茂哥继续向厂里申请标语牌和装饰，这也是轧钢厂对咱们院群众生活的关怀。” 特么的把占公家便宜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你小子也是个人才。 易中海暗恨，今天算是忙活了，刚想着散会，丁一又抢话了。 “好了天不早了，也都没事了，回屋暖和着去吧，二大爷，二大爷，散会了。” 刘海中回过神来，嗯？ “二大爷，散会了。” “散会了？哦哦！” 啪！“散会！” 草泥马刘海中，我的词！我的词！你个抢戏的胖子！ 易中海把手一背，哼了一声就家去了，连凳子都忘了拿。 丁一和马英也回去了，马英缠着丁一往深了讲，丁一就把这次开会的勾心斗角简单说了一遍，马英啧啧称奇，三寸的黄泥地，真有好多蛆。 丁一呵呵一乐，“知道是个粪坑，你凑热闹还那么起劲？” “好玩嘛，我从小在家，独门独院没意思，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根搅屎棍呢。” 丁一眼睛一亮，搅屎棍好啊，拉过马英，耳语一番。 马英听完脸一红，双手捂住屁股，“我，我还没准备好！” 啪啪啪，有人敲门。 真特么扫兴！ 第265章 吕科长送信 丁一开门，正是赵钱孙仨人。 丁一往里让，这仨人也没进屋，摆了摆手，“这么晚了，说句话就走，不进屋了。丁一啊，这个照相怎么个章程啊？” 呦呵，还挺着急，不过这样办事效率才高嘛。 丁一说道：“不急，明天我写封介绍信，你们去王府井照相馆找王济宝就行，这事不难，去年你们也见过，照葫芦画瓢就行了。” 老赵说道：“嗯嗯，明白了，放心这事我们肯定办的妥妥的。” “赵叔，您办事我放心！” 寒暄完毕，仨人并没有走，老赵冲老孙使了个眼色，老孙苦着个脸说道，“丁一啊，你看这价格。。。是吧，我们仨也搭了不少，对吧，嗯，明白吧。” 卧槽，居然吃回扣吃到我头上了，出去打听打听，从来都是我丁一吃回扣，谁敢吃我的回扣？你们有那个实力吗？去年许大茂也是他出力，我收钱。 “呵呵，孙叔，这为人民群众服务，讲究的就是全心全意，可不能想着瞻前顾后，左右逢源啊，这点您就不如赵叔觉悟高了，他可是掏心掏肺不计较个人得失啊，您说对吧，赵叔？”丁一可不惯着这俩货，红白脸唱上瘾了。 老赵脸一红，心说你个小崽子太缺德了，你让我怎么说？ “哈哈，丁一说的对，其实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好了，不早了，丁一你歇着吧，明天别忘了介绍信，老钱老孙，咱们也回去吧，再参详参详，把事办好才是正庄。” “赵叔钱叔孙叔，慢走！小心脚下。”丁一也不留他们，主动权在我，你们就得跟着吃屁。 “留步，留步。” 丁一目送三人出了后院，也返身回屋。 马英见丁一回来，赶紧捂住屁股，“你不许胡来。” “放心吧，拉勾，我不糊弄你。” 确实没有胡来，马英很满意，丁一也不是不想，是不能，这年月没有润滑剂，生怼，自己也疼。 这次开会，易中海没完成既定目标，丁一却收获颇丰，闫解成搞的越大，丁一也捞的越多，照相也是稳赚不赔。 过年了给小媳妇买个坤车，就是二六的自行车，比二八大杠小上两圈，新出的款式。 前梁不是直的，有一定斜度。 后尾架也没有加重，比较小巧。 也没有后支撑架，只有一个侧撑，自行车停那只能歪着。 倒是车前头有个菜筐。 都说这玩意是花架子，驮物带人都不行，所以一般家庭购置自行车都首选加重二八，但是，自打这玩意上市，所有妇女都盼着能拥有一辆。 谁还骑大二八啊，起步时得跟尥蹶子似的撩腿上去，坐在上面脚都够不到地，碰到紧急情况需要叉住车时，担在前梁上搞不好能高潮了，所以女人骑二八，多半是家里男人不行事。 这个坤车价格还真不贵，比大二八便宜三十块，但是购买难度不低，除了要票外，还得有妇联和街道的介绍信。 这几样对于丁一两口子都不是难事，所以丁一也打算给媳妇买一辆，实用放一边，好看就行。 马英还蒙在鼓里呢，不过丁一倒是把这两条捞钱的路子跟她说了，她还在算能捞多少呢。 算了一会，有点担心的问丁一，“不会出事吧？尤其是闫解成那，他看上去傻乎乎的，嘴严不严？”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答应他啊，跟他联系的人也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出了事也牵扯不到我，不用担心，这一套上学时就一直干着呢，没事。” “可是于莉还给了100块钱呢。” 丁一戳了戳马英的狗头，“什么叫她给的，那不是你落她家的吗？她那叫拾金不昧！” “那。唔唔唔。” 丁一不戳狗头了，把嘴堵上，玛德，小娘们磨磨叽叽的，哪那么多废话，办正事！ 。。。 第二天一早，丁一捂着老腰起床，写了封介绍信，先去交给老赵。 其实这事许大茂还该揽过来，做事要有始有终，虽说现在办这事对他没有多大好处，可是长远看也是经营名声的好事。 奈何许大茂的性格就是眼前利看得重，不多想以后。 老赵家过得不错，早餐吃的是葱花鸡蛋炒窝头，就是窝头掰成块，加上葱花，打上俩鸡蛋撒点盐拌一下，起锅烧油炒至蛋液定型就可以了，味道还不错。 四合院里早起吃干粮的就算过的可以了。 老赵接到信件，还张罗着丁一吃点再走。 婉拒，丁一还真不是客气，他只是习惯早起喝棒子面粥，胃不好，得吃软饭。 到了宣传科，依旧撞一天钟。 丁一和艾坤的枸杞已经翻倍的用量了。 艾坤有点半信半疑的问道：“丁哥，你这枸杞也不行啊，泡这么多也没什么效果了。” 丁一也是很尴尬，确实没什么吊用，就是个心理安慰。 挠挠头，给艾坤科普，“大坤，你知道什么是抗药性吗？就是药吃多了，就不管用了，就像，就像糖吃多了会腻，盐吃多了会苦，对吧，还有这个饭是吃饱就好，吃多了也撑得慌。” 艾坤点点头，明白了，“不会啊，吃多了拉出去不就没事了？” 你这思路就很牛逼，连带肠子也是上下直通的，很好！ 艾坤见丁一没理他，接着说道，“丁哥，加量了我没觉得有效果，倒是这尿发黄了，就跟这一个色，不会出事吧？” 丁一看着杯子里的枸杞泡水，有点犯恶心，不动声色的把杯子盖上，和艾坤的杯子分开，推到桌子一边去。 虽然没理艾坤，但是丁一也犯嘀咕，我一会也得去看看尿，还真没注意，咱也不懂啊，这枸杞是不是也不能瞎吃？ 本着对健康负责的原则，丁一对艾坤说道：“大坤，你看这个周末，咱俩是不是去同仁堂让老中医给号号脉，调理调理？枸杞就先停了？” “嗯！我看行。” 这俩货正在研究补肾的时候，一道身影跑进宣传科，喘着气，还挺急。 “丁，丁一！” 丁一赶紧起身，来的是人事科的吕科长，不能怠慢，“吕科长，您受累，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事传我一声就行啊。” 吕科长使劲拍了拍丁一肩膀，“好小子，你可是放了一个大卫星啊！” 说完把一封信递给丁一。 第266章 艾坤发配李固 丁一接过信，没有看。 赶紧扶着吕科长的胳膊，请到自己座位上。 说道：“吕科长您先坐，什么事慢慢说。” 吕科长坐下，端详着丁一，口中说着不错不错。 艾坤则是很狗腿的从桌斗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头瓶子，去饮水处涮了一下，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点凉白开，正好能入口。 这是丁一教给他的职场素养，必须备着点待客的物件，总不能有事了，你一个劲的说怠慢吧，看似客气，实际上耽误事。 吕科长接过杯子，吹了一下，又抿了一口，接着大口灌了几口，看看艾坤又看看丁一。 点了点头，说道：“艾坤，你这进步满大的啊。” 这是对这杯水的满意，他自然是认识艾坤的，牛书记的小舅子嘛，重点人物，换个人，都不带说话的，真以为这话是说给艾坤的？不，是给牛书记听的。 艾坤这杯水可是深得职场智慧，早先艾坤能有这脑子？ 结合丁一的事，还有俩人的座位，吕科长很自然的就知道这是丁一的调教，再往深了想，丁一和牛书记的关系，那肯定就不一般。 这都是老油条，一千零一年的狐狸，从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品出很多来。 宣传科其他科员倒是没有和吕书记很近的关系，还有不认识的，所以也没有人上来瞎吉巴打招呼。 吕科长缓了缓，跑这一趟还挺累，丁一扯过艾坤的椅子，陪着闲聊，艾坤则是打了个招呼，出去等着赵科长了。 这得提前给赵科长消息，不打无准备之仗，况且来的是吕科长，从级别角度，也得赵科长出面接待，有什么事也不能绕过赵科长。 公事自然不必说，要是说是私事，特么的脑袋有坑才把私事在宣传科谈？ 吕科长没提信的事，丁一也不说，把信收好了，放到内兜，看都没看。 这就是职场素质，信经了人事科，你说吕科长没看过，那狗都不信，他没提，那就是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至于大张旗鼓的表扬丁一，那就是这信肯定是好事，先交个好。 吕科长如数家珍的把丁一入职以来的点点滴滴聊了一遍，看来是做了功课了。 丁一陪着捧哏，除了客气的搭话，还能时不时说上吕科长的事迹和成绩。 这就让吕科长很吃惊，这才20岁不到啊，职场上的门道太熟练了，很多三四十的也没这脑子，谁不是在自己的小位置一窝，别说不相干的科室领导，就是科室同事，也都懒得了解，这小子有野心啊。 吕科长什么人，管人的老大，用现在来说就是hr，还是轧钢厂最大的hr，他对厂里人员了解，那是分内之事，你一个小宣传干事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这就过分了啊。 吕科长心思一转，稍微试探的问了几个其他科室的事，丁一的表现就有点茫然了，陪笑着道歉说不太了解，其实丁一不说全知道，但是大部分也了解，这里就得藏拙了，就你机灵鬼显眼包？了解人事科还说得过去，关系到个人的待遇升迁，了解其他的就过分了，你又不是厂长。 所以有些事知道也得不知道，想让别人知道的，你知道。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干脆就是你也不知道，千万别装逼，得憋得住，从人与自然的角度来说，就好像拉屎，你见过谁拉屎拉的特别干净的？都有宿便，不为人知的陈年老屎。 丁一的表现得到了吕科长的认可，再加上想着交好一下，吕科长和丁一相谈甚欢。 不一会，姗姗来迟的赵科长到岗了，后面还跟着艾坤。 一进门，一向不苟言笑的赵科长爽朗的大笑，“哈哈哈，老吕，你可是难得来我这一趟，辛苦辛苦。” 说着伸出双手，三步并作两步来往吕科长走去。 吕科长也不怠慢，利索的起身，向前一步迎上，伸出一只手。 两个科长握在一起，一副革命大会师的样子，恨不得哭一炮那种。 刨除情绪方面，这俩人也有讲究，赵科长微微前倾，双手握手，吕科长直直的站着，单手握手，这就体现了两个科室的地位不对等，你一小小宣传科，凭什么和我人事科平起平坐？ 财务，人事，生产，保卫，这是轧钢厂科室的四大金刚，再往下才是后勤，运输，宣传。。。 开会的时候，宣传科都快坐到老末了，人事和财务则是主席旁边的左右护法。 同样是科长，吕科长明显比赵科长高好几个头。 吕科长倒是不客气，直接说，“老赵，今天不是找你的，是找这家伙，你可是有个得力干将啊。”说着指了指丁一。 赵科长还是笑着说，“别管找谁，先到屋里坐，慢慢说，那个艾坤啊，把茶水沏上。”说完引着吕科长，带上丁一，仨人进了科长室。 艾坤也跟在屁股后面进去，从赵科长那拿了茶叶就去沏茶了，他跟赵科长倒是不客气，赵科长也惯着他。 送完茶水，艾坤也是懂事的告退，关好门就回自己位置，但是一出门，就看见李固凑到老刘的位置，装模作样的看老刘写字，实际上耳朵早就竖起来，使劲的听屋里说话。 之前丁一虽然没有多说啥，但是也提醒过艾坤小心这个人，所以艾坤且是瞧不上李固。 看了李固一眼，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拿出工作表，还有一张地图，翻了好一会，才满意的写了几笔，又把资料收好。 起身笑呵呵的走到李固这里，“李固，这是你下周的排表，自己看一下，提前准备。” 李固摸不着头脑，问道：“这大会战不是不出去放电影吗？” “农民兄弟也不容易，特事特办嘛。” “我走了咱们厂放电影怎么办？” “你师父许大茂只是不在这，又不是死了，他还能没你熟练？” “那机器怎么办？我带走了咋放？” “其他厂借调嘛，困难总比。。不对，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 “我什么我，革命工作你还挑三拣四满腹牢骚？” 。。。 李固只得接过来，一查地图，一个大西头，一个大东头，得，四九城东南西北我算是全去过了，草泥马艾坤！ 丁一知道了也得给艾坤树个大拇指，“大坤，你学坏了啊。” 第267章 开信 转回屋里的仨老银币。 科长室的门虽然薄，但是隔音不错，所以于海棠给赵科长汇报工作也从来没传出什么负面消息来。 仨人在待客沙发上分主次落座。 吕科长率先开口，“丁一，给你的信看看吧。”笑呵呵的，显然对丁一能沉住气很满意。 丁一应了一声，拿出信，迅速扫了一眼，就递给赵科长，“科长。” 这可不能自己看个没完把顶头上司晾在那，吕科长来，显然也是得知会赵科长，你作为小干事，即使不能面面俱到，但也得清楚地认识到你是谁的兵。 赵科长接了过来，也是认真看了一遍。 “红星轧钢厂，现经组织研究，酌情借调你部宣传科干事丁一参与组织工作，于十二月十五日至我处报到，望知悉配合，中组办。” 赵科长眼睛大了一圈，这个中组办对于他来说，也是太大了，上达天听的部门啊。 倒是没有失态，有深意的看了看丁一，又看向吕科长，没有废话瞎客气，不是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时候，严肃的说道：“吕科长，丁一，我全力支持上级决定，配合上级工作，我这就开介绍信。” 说完，干净利索的起身，到了办公桌前坐好，拿出纸笔，认认真真的写了封介绍信，签名，盖章。 然后又走了回来，先递给吕科长，吕科长过了一遍，这才交给丁一。 赵科长这才舒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丁一肩膀，“好，好，丁一我没看错你，不错，去了好好干，说出来我脸上也有光，这几天不记你考勤，算是特派任务，你专心服从上级安排，科里全力配合，其他事你先放一放。” 丁一赶紧感谢赵科长的关照。 赵科长没问借调什么事，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咸鱼咸到底，反正上面有人，不瞎打听，再说这事打听也没好处。 看到赵科长这么痛快，吕科长也是起身，说道：“好了，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丁一啊，人事科这里把你的档案准备好了，随时来，老赵，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吕科长跑这一趟，一是和丁一拉拉关系，二是这是上级的事，自己总得重视起来，表现个态度，至于说丁一的人事档案为什么不一起送来？真当人事科长那么便宜呢？人情和态度给到了，程序还得按规矩来，这才叫进退自如。 丁一也连忙应承，感谢吕科长百忙之中还惦记自己的事，感谢赵科长关怀爱护。 赵科长带着丁一把吕科长送出宣传科，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跟丁一小声说，“一定把上级交待的任务办好，有困难直接找我。” 说完，直接又回科长室了。 丁一回到座位上，慢慢的回想这件事，显然是侯主编发力了，没想到的是力度这么大，一个借调居然是中组办发的函。 接下来还得去找李主任，除了赵科长，他的介绍信也不能少，还有人事科的一堆档案，就跟后世得开无犯罪记录证明一样，麻烦着呢。 所幸有中组部的借调函，这玩意就跟唐三藏的通关文牒似的，谁敢不盖大印？ 这事一旦办成，在这个年代，那就把唐三藏的紫金钵盂也拿到了，去哪都能讨口饭吃，这才叫铁饭碗。 等过两年资历够了，升个职啥的，干部服一穿，锦斓袈裟也有了。 唐三藏这一套行头混到手，接下来，接下来也就该上西天了。 丁一倒没有多大志向，在四九城中等靠上的日子就够了。 坐了一会，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让艾坤盯着点，自己则是去见李主任。 艾坤也没瞎打听，主要是丁一在他这树立的一贯形象是，该让你知道的会跟你说，不该让你知道的问也没用，关系好也没用。 到了革委会，让吴秘书通传，很快就被召见了。 李主任还是很欣赏丁一的，有能力有脑子，这老朱现在轧钢厂干的那叫一个任劳任怨，还不说话，好使着呢！就是可惜这小子不够脏。 进了厂长办公室，丁一先问好，等吴秘书出去了，这才把借调信和赵科长的介绍信递上去，就站在一旁等回话。 李主任扫了一遍，顿时非常吃惊的站起来，拿着信从桌子后面出来，拉着丁一到待客沙发坐，还冲着门外喊，“小吴，上茶。” 丁一顺从的跟李主任坐下，说道：“李主任。。。” “叫什么李主任，叫叔，怎么还生疏了？” “李叔。” “这就对了嘛！”李主任笑呵呵的接过吴秘书端来的茶，亲自递给丁一，然后摆摆手，吴秘书出去待命了。 丁一双手接过来，“谢谢李叔。” “这么客气干什么，你小子不声不响搞大事啊，这是什么情况？”抖了抖借调函，李主任好奇的问道。 他这就得问了，革委会管的太杂了，轧钢厂的风吹草动都得知道，恨不得茅坑里有几只苍蝇都得数数。 丁一早有准备，说道：“李叔，实不相瞒，我也一头雾水呢，是真不知道。” “哦？” 李主任显然不信，但也没多说，只是看了眼丁一。 丁一接着说，“不过我猜呢，是报社侯主编的事，他透露过一点，我当时没上心，谁知道今天来借调了，您知道的，我一小干事，在您的领导和支持下，也就在宣传和文艺方面有一点小成绩，这次应该也是这方面的事，说实在的，李叔，我挺紧张的，您可得给我把把关。” 李主任听完，哈哈一笑，丁一这人还是识趣的，没有因为借调的事翘尾巴，而且借调的事情也符合丁一的身份，应该就是宣传文艺这一块。 只要不涉及政治，李主任就没意见。 “丁一啊，这是上级的指示，我全力支持和配合，你也不要有压力，好好干，你这也代表了轧钢厂，希望你干出咱们轧钢厂的风采，给革委会和工厂争光，等着，我这就开介绍信。” 拿到了李主任的介绍信，丁一也出来了。 还得去人事科，然后去侯主编那一趟，他还想去牛书记那取取经，和高层打交道需要注意什么。 哑然一笑，老百姓都说办事难，到处盖章，可自己这有尚方宝剑，也得到处跑，本质上没啥区别，只不过一个是有形的大印，一个是无形的大印。 回去后丁一弄了份游戏攻略，该去哪个部门，该找谁，该去哪烧香。。。 尽量完备，然后，踏上征途。 第268章 偶遇关雨 丁一先把轧钢厂的各种介绍信，档案什么的提出来，有上面的指示，效率就是快，一路绿灯，还都是部门一把手亲自招待。 没花多长时间，丁一就拎着包回到了宣传科。 赵科长的话只能听听，该干的工作还得干，即使忙不开，也得做好计划，分派任务，最后报给赵科长。 否则，说好听点叫得意忘形急功近利，不好听就是不识抬举了。 赵科长给开方便之门，是人情，你撂挑子走人算怎么回事，扔一摊子事给人家？没有这么干的。再说了只是借调，不是把关系转过去，基本盘还在轧钢厂，还得在人家手底下混呢，必须善始善终，站好最后一班岗。 丁一来回来后，交代艾坤把最近的工作表格重新弄上一份，这得交给赵科长把握了，又把工作计划修修改改，也具体了不少，这也得交给赵科长，自己要走，就得把事情交代清楚。 还挺繁琐，这就折腾到下午了。 丁一把准备好的工作表格和计划，还有人员配备，物资分配，等等资料，工工整整的交到赵科长办公桌。 赵科长也不禁感叹，“丁一啊，你是个人才，真舍不得你走啊，你这一走，我又得忙碌喽。” 。。。 丁一工作未半而中道借调，今科室三分，人员疲惫，此诚大会战之故也，然科员其人不懈于内，干事之士忘身于外。。。 科员，干事，皓轩昊轩浩轩，此皆良实，志虑忠纯。。。 牲口艾坤，唱跳rap，晓畅篮球，试用之于两年半前，众人称之曰基尼太美，是以众议举坤为顶流。。。 臣本布衣，藏身于四合院，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上级。科长不以臣年轻，猥自枉屈，三顾臣于科室之中，咨臣以宣传之事，由是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总而言之，在安排完工作的同时拍了一顿马屁，丁一在宣传科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下午下班，丁一先回四合院，骑上摩托，去找侯主编，俩人商定好报到时间，这个马虎不得。 再次往家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丁一还饿着肚子呢，就喝了点水，肚子里咣当咣当的响。 到了胡同口，路灯下面有个人影，坐在石头墩子上，丁一放慢速度，靠近了才看到是个女的，在那抽泣。 仔细看还挺眼熟，丁一到了跟前，把车停下，这才看清，原来是关雨。 “小关？”丁一试着叫了一声。 那个人影抬起头，看了看丁一，委屈的叫道：“小丁丁。” 丁一一头黑线，这尼玛就不该理你，你才小丁丁，你全家都是小丁丁。 “怎么了这是？这大晚上的，也不怕被人给拐走了。” 关雨抹抹眼泪，说道：“去你的，你这是下班了？” 丁一说道：“甭管我下不下班，你在这哭个什么劲？怎么不回家？” 关雨小嘴一撇，又有点想哭，但是忍住了，“我，我这就走。”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丁一也大致猜出了什么事，但是人家不说，自己也就不瞎打听，但是总归是相识一场，该帮一把就帮一把。 “你家在哪？这大晚上的出事怎么办，家里人不着急吗？你等我一会，我回去说一声，送你一趟得了，当学雷锋做好事了。” “嗯。”关雨也不客气，丁一给他的印象不错，也就没推辞。 丁一多了个心眼，怕小姑娘自己再跑了，让关雨帮忙看车，自己快步回四合院跟马英招呼一句。 刚进中院，就听见傻柱屋里七嘴八舌的净是说话声。 大致如下： 易中海：这小姑娘是不错，但是脾气太大了，不是那过日子的人。 贾张氏：哼，一点也没眼力，都不知道照顾我这个老人。 秦淮茹：柱子，你要不去找找吧，别犟，她要回家了乱说，对你也不好。 秦京茹：柱子哥，都怪我不好，给你夹菜让她误会了，我真没想那么多，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傻柱：京茹，怎么能怪你的，我也不去找，哥们不惯着，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丁一没听也没停，径直穿过中院回家，简单说了一下，就拿了件大衣出门了，后面还坠着一个醋坛子。 这也是丁一故意的，醋坛子也得调教，要不丁一直接送一趟再回来装没事，谁也不知道。 小两口来到胡同口，关雨还在呢，马英赶紧挎住丁一胳膊。 “小关，这是我媳妇马英。这是关雨，红星医院的护士。”丁一介绍了一下，又说道，大冷天的上车吧，别冻着了。 马英把大衣递给关雨，“我也叫你小关吧，快穿上，天冷。” 关雨又哭了，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 马英有点不知所措了，茫然的看了眼丁一，这。。。 丁一说道：“哎呦，怎么又哭了，你平时不是挺泼辣的吗？” “你，你才泼辣呢，我是替张菲哭的，自打你结婚了，她偷偷哭了好几次。”关雨说完，偷眼瞧了瞧丁一，嘴角露出一个坏笑。 草！关雨你个狗日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好心送你回家，你就这么坑救命恩人。 这事还没法说，越说越乱。 马英狠狠的剜了丁一一眼，这个关雨看样子没啥，怎么还有张菲呢？是不是还有个刘蓓。 嘿嘿嘿，还真特么有。 马英给留了面子，这得回家再审，气呼呼的坐到后座上，没好气的说道，“先上车！” 关雨跟没事人一样，披上大衣，爬进挎斗，还把大衣紧了紧，笑着说道：“丁大哥，开车吧。” 丁一也不是好欺负的，捧着手哈气，关雨探过头好奇的问道：“这么冷吗？你怎么不戴手套？” 啪！丁一伸手就是一个大脑蹦。 啊！呀！关雨捂着脑袋就倒了回去，马英也吓了一跳，看着都疼。 关雨这回是真哭了，眼泪都疼出来了，红着眼圈，噘着嘴不敢说话了。 马英使劲打了丁一一下，“有你这么闹的吗？没轻没重的。”转头又安慰关雨，“小关，没事吧，赶紧揉揉。” 丁一乐呵呵的说道：“都坐好了，注意安全。” 马英最注意安全了，赶紧伸手把头盔拿出来，正好两个，给关雨一个。 俩人顶着大绿壳帽子，坐着丁一的车，出发了。 第269章 一群搅屎棍 在关雨的指引下，丁一七拐八拐的送到了王府井。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感情关雨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娃啊，丁一对这一带不陌生，侯主编带他吃的淮扬菜就在附近。 这里的四合院那才叫四合院，轧钢厂红星四合院就应个四合院的名号，不客气的说，叫大杂院更贴切。 据侯主编说，这里的四合院都是独门独院，住的人都有道行。 其实从关雨的护士职业，丁一对其的家庭条件已经很往高了想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马英也是很惊讶，他也有点见识，看看大门看看关雨，再看看丁一，自家的狗子得拴住了，可别被拐跑了。 关雨下车，说道：“丁大哥，英子姐，进来坐会吧。” 丁一看了看广亮的大门，又看了看关雨脑门上的大包，特么的还有点发青，有点心虚，客客气气的说道：“不了，不了，不早了，得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儿还上班呢。” 马英很满意丁一的态度，也说道：“就不打扰了，小关再见。” 关雨对马英笑着点点头，又对丁一说道：“丁大哥，这可不像你啊，最开始你到我们护士站找小姑娘逗闷子可大方着呢，现在倒唯唯诺诺了。” 说完，捂着脑门后退了一步，打不着，略略略！ 卧槽，你在作死边缘疯狂左右横跳啊。 马英小手从一个隐蔽的角度摸到丁一腰上，使劲一拧。 丁一立刻就坐直了，赶紧抓过马英的小手，不能再使劲了，非掐紫了不可。 当着关雨的面，慢慢的抚摸，把马英整的还害羞了。 丁一仰脸四十五度，带着忧郁的目光，说道：“关雨啊，这就是爱情啊，你不懂，爱情的滋味岂是你这黄毛丫头能明白的，领袖都说了，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噗嗤，马英没憋住，抱着丁一在那傻笑。 “你！” 丁一又说道：“回见了，我们要回家体验爱情了，不跟你这浪费时间了，走了！” 突突突。丁一跑的倒是快。 关雨气呼呼的使劲跺了跺脚，又揪了揪衣领，哎呀，衣服忘了。 再想喊住，已经跑没影了。 被丁一这么一闹，在傻柱家受的委屈也淡了，定了定心神，关雨回家了。 俩人回去后，四合院已经静下来了。 收拾一番，上床去体验爱情了。 马英翻身上马，开始审问起丁一的风流往事。 丁一也没瞒着，嘻嘻哈哈的说了一遍。 马英咬着牙说道：“你就这么喜欢三国？还刘蓓关雨张菲，你别动，我给你也来段七进七出。” 。。。 丁一完败，马英扒拉着丁一的蔫蔫，“切，就这！你就是啊，曹丕的老婆进菜园---甄姬拔菜，我跟你说啊，你以后不许勾三搭四，下班必须准时回家。。。哎？你听到没？说话啊。嗯？睡着了。” “嘻嘻。” 马英给丁一把被子掖好，又伸手探探鼻息，还好，没死，会喘气。于是说道：“且听下回分解了，下回来赤壁之战呢？还是草船借箭呢？要不来七擒孟获吧。” 睡着的丁一哆嗦了一下，悄悄侧翻过去，背对着爱情，玛德，体验一点也不好。 第二天一早，丁一捂着腰，一脸憔悴的来到宣传科，正碰到同病相怜的艾坤。 两个病友就病情进行了亲切交流，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同仁堂是必须尽快去了。 中午，艾坤赖唧唧的跟着丁一和马英一块吃饭。 言称丁哥娶了媳妇就把他给甩了。 丁一冷笑，“屁话，你都偷吃我多少馒头了，我买的馒头香还是怎么着？” “不是你买的香，是从你那拿过来的才吃着香。” “草！” 马英看这俩货斗嘴，也不说话，就在一边乐。 打来饭菜，艾坤悄悄的往丁一身边凑，丁一把他的饭盒往边上一推，“有多远滚多远。” “哥，你看我这模样，得大补哇。”说完，伸手就拿了丁一一个馒头，不愧是篮球队，动作就是快，丁一没拦住。 自打艾坤盖帽李主任后，李主任再也没打过篮球，这就导致了艾坤被教练排挤，原因就是教练想搭上李主任，平步青云的机会，被盖了帽了。 “我特么不用补是吗？”丁一笑骂了一句。 “一起补，一起补，我先吃为敬，请！”说完，一个馒头直接塞嘴里。 丁一没那么大嘴，只能细嚼慢咽。 马英看着也带黑眼眶的艾坤，问道：“艾坤，你还跟你姐和姐夫住一块呢？” 艾坤刚塞完一口菜，“可不是嘛，我倒想打申请分房，我姐夫没让，说是影响不好，让我再等等，哎，丁哥嫂子，你们申请没？” 马英忙问道：“我们也能申请？” “当然了，结婚的都能。” 丁一咽下嘴里的吃食，说道：“别想了，我不符合申请条件。” 马英有点失望，白高兴了，问道：“为什么？” “工龄不够，艾坤都比我时间长，虽然厂里有照顾已婚青年的政策，但是我不行，我自己就有一套房，没得申请。” 这时候，傻柱颠颠的跑了过来，坐到这桌。 喜滋滋的说道：“丁一，正找你呢。” “柱子哥你这么高兴，有喜事？”丁一问了一句，心里却想，不能吧，关雨那指定黄了，这是跟秦京茹处上了？ “害，什么喜事，别提了。”傻柱顿时脸苦了下来，“帮帮哥哥，跟关雨吹吹风。” 马英好奇的问道：“就是昨晚咱们碰到的关雨？” 丁一说道：“是啊，柱子哥，怎么回事啊，昨晚胡同口碰到的，人家哭唧唧的走了。” 没有提送的事，马英也默契的闭口不言了。 傻柱挠挠脑袋：“这不秦姐一直让我带关雨到家里认门嘛，我寻思着是好意，就在家摆了一桌，请一大爷，秦姐一家一块热闹热闹，想着叫你来着，你没在。” 嚯，你接对象认家门，请这帮人干什么？这都是搅屎棍啊。 丁一疑惑的问道：“你就没叫聋老太太？” “一大爷说先别惊动老太太，等事情定下了，再带着对象去上门才是正理，我一想也对。” 对你麻痹！ 嗯，不过这很易中海。 第270章 关雨赴宴记 你带对象回家吃饭，招呼这一帮一伙的算怎么回事？ 就算是要招呼，弄点靠谱的人啊，瞅瞅你这一桌子，老寡妇小寡妇，仨不开眼的孩子，自作聪明的乡下妞，还有个老绝户，太特么晦气了。 唯一一个能帮你说话的聋老太太，还被易中海挡住了，活该你打光棍，看关雨昨天的样子，是不可能再跟你处了。 丁一心里这么想，还是平静的看着傻柱，听他继续说。 傻柱接着说道：“后来吃饭的时候有点误会，关雨就生气走了，我你知道，脾气一上来也没拦，你和她也熟，帮我说和说和。” 这话丁一只信一半，什么叫有点误会，你那大条神经，秦淮茹把你房子点了也不叫事，处个对象八字没一撇呢你还有脾气？哪来的自信啊。 丁一想的没错，这种不说具体事，只说误会的，都特么不是好人，傻柱这也是跟易中海学的，看似圆滑，实则傻逼，生活中碰到这种人一定要躲远点，他遭雷劈的时候小心连累到你。 镜头转回昨天。 关雨跟着傻柱来四合院吃饭，一是觉得傻柱还行，可以处处，二是馋了，傻柱炒菜对她的口。 进了四合院，傻柱引着进了家。 打量一番，关雨说道：“何雨柱，你这是正房，屋子可不算小啊。” “嘿嘿，还行吧，旁边还有一小间呢。”傻柱笑呵呵的说道，“你先坐，随便看，我去炒菜，这时候也不早了，饿了吧。” 关雨点点头，“去吧，我自己看看。” 傻柱出去起灶，不一会秦京茹推门进来了，主动招呼道：“你好，你就是柱子哥的对象吧？” “嗯？”关雨没接这个话，只是有好感，处处看，还没确定关系，这丫头上来就问有点冒失啊，回话道：“你好，你是何雨柱的妹妹吧，他提过你。” 秦京茹忙摆手，“不，不，我不是柱子哥的妹妹，我是他邻居。” 关雨眉头微皱，青梅竹马？ 傻柱进屋拿东西，顺嘴说了一句，“这是秦京茹，隔壁家的亲戚，来了没地住，找我家借住一段时间，正好你俩年纪相仿，京茹，陪关雨聊会天。” 这话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不说借住的事，你让秦京茹陪关雨聊天，这是把秦京茹当这家的主人了是吗？ 秦京茹也是顺杆爬，“关雨同志你坐呀，我给你倒杯水吧。” 关雨有点懵，我怎么就想张嘴喊声嫂子呢？ “不用，别客气，我不渴。” 听到关雨客气了一句，秦京茹一屁股就坐下来，不走了。 俩人那有什么话说啊，还挺尴尬，不过尴尬也就一会。 吱扭，秦淮茹带着一家子进来了，“你好，关雨同志。” 关雨吓了一跳，忙站起来，“你，你们好。” 秦淮茹笑呵呵的走过去，拉住关雨的手，“哎呀，不用客气，快坐，就跟自己家里一样。” 谁跟你客气啊，你们谁啊？关雨傻眼了，我就来何雨柱家吃个饭，这是捅了猴子窝了？先来个孙行者，又来了一个者行孙，一会是不是得冒出来个行者孙？ 刚有这念头，行者孙推门进来了。 这个人倒是看着顺眼点，浓眉大眼花白头发，一脸的忠厚老实，正是管事一大爷易中海。 带着和蔼的笑容，招呼道：“关雨同志吧，你好你好。柱子可没少提起你来，我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也是柱子的邻居。” 关雨又站起来了，回了声你好。 易中海手压了压，“坐坐，别客气，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还是他头一次带女同志来家吃饭，我们也都关心关心。” 关雨心中不悦，我和何雨柱交朋友，犯得着你们邻居来关心吗？ “大，大叔，我就是来吃顿饭，您看。。。”关雨这话就有点撵人的意思了。 贾张氏小眼一瞪，敢！为了这顿饭我中午吃完饭就去厕所蹲到现在了，撵我走？那擦屁股纸不是白废了吗？“哎，我说你。。。” 易中海赶紧打断贾张氏施法，这闹僵了可不行，关雨什么样不管，何雨柱那就说不过去了。 “咳咳，关雨同志，柱子为了表示重视，把我们也叫上了，让我们烘托一下气氛。” 关雨看了看这些个人，笑呵呵的管事，眼神不善嘴皮子乱翻听不清嘟囔啥的大胖娘们。抱着孩子的少妇，歪着脑袋走神的小妞，到处乱翻东西的俩小屁孩。 我特么就不该来！ 易中海又说道：“我先介绍一下，往后也就都熟悉了，我叫易中海，你跟着傻柱叫我一大爷就成，这是隔壁老贾一家，这是张大妈，秦淮茹，秦京茹，那俩孩子是棒梗小当。” 我用你介绍了？我就不想知道你们是谁。 “我们三家挨得近，平时往来也多，跟一家人似的。” 那我走？ “柱子是个好同志，忠厚老实热心肠，在我们院里柱子可是其他年轻人的榜样，就比如说你张大妈一家条件不好，柱子就时不时帮衬着。” 秦淮茹也赶紧眼圈一红，“是啊，柱子可是帮了我们家不少，要不是他，我们这一家孤儿寡母真是不好过。” 寡妇啊？ 易中海劝了一句，“淮茹啊，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不还帮着柱子收拾屋子洗衣服嘛，这就叫互助，是我们院的光荣传统。” 你让他俩一块过多好啊！ 不过倒是不尴尬了，关雨就静静的听易中海讲傻柱的故事，装作很认真，还不时点头。 时间不长，在一大妈的协助下，开始走菜了。 棒梗带着小当先抢了个位置，接着贾张氏也轱辘过去占了个座。 易中海说了句入座吧，就坐到主位，秦淮茹则拉着关雨，热情的招呼和自己一起坐，然后给秦京茹使了个眼色。 秦京茹颠颠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关雨旁边，得，俩人把关雨夹在了中间，关雨坐的还特么是上菜口的位置。 关雨还算有涵养，没有计较，就坐着等傻柱入席。 可是有人不等啊，棒梗小当伸手就撤下俩鸡腿，贾张氏也不甘示弱，拿出个饭盒来，捡着肉菜往里装。 第271章 秦京茹撤了 等傻柱上完最后一道菜，入席的时候，也发现不对劲，怎么把关雨安排到末位了，谁家待客这么干啊。 他对这席面上的座次规矩门清，可又不好意思让其他人让个位置。 犹豫间，秦京茹接到姐姐的眼神，忙站起来拉着傻柱的胳膊，“柱子哥，累了吧，赶紧坐，别发呆了。” 傻柱被拉着坐到了秦京茹的边上，瞧了眼关雨没生气，也就没再多说了。 席上除了贾张氏和俩孩子，就数秦京茹活跃，给傻柱劝酒夹菜，就差往嘴里喂了。 关雨没多说话，心不在焉的夹了点没被翻乱的素菜吃，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她跟这帮人就格格不入。 把筷子放下，对傻柱说：“何雨柱，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招待，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说完，也没等傻柱他们说话，披上外衣拿起包，直接开门走了。 “这这这。。。” 一屋子人都呆住了，傻柱跟了出去，“别介啊，一会我蹬车子送你，这老远的。” 关雨头也没回，“我自己走就行，再见。”说话间就出中院了。 傻柱一头雾水的回屋。 秦淮茹红着眼圈，“是不是嫌我们烦了？不过柱子你去送送，大晚上的，不安全，不用管我们。” 易中海也说道：“柱子，这丫头脾气也太大了，不管怎么说，桌上还有长辈呢。” 傻柱一屁股坐下了，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闷了口酒，还来劲了，“爱吃不吃，咱们自己吃！” 贾张氏这时候也传授经验了，“要我说这女人就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惯出事来了，傻柱你记住，这种脾气大的啊，她克夫，你可得找个温顺的。” 易中海也说道：“是啊，你看淮茹多温顺，这就是榜样。” 。。。 关雨出了四合院后，算是对傻柱没心情了，不过一半生气一半委屈，走到胡同口在墩子上坐下哭了一会，正巧碰到丁一了。 以上就是关雨赴宴的事。 丁一看着傻柱，说道：“柱子哥，我去说和不合适，说实话，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了，我和关雨也就点头之交，我有什么资格给人家说道这那的，其实最好你自己去，你要不好意思，写封信我帮你转交都成，我去说和真不合适，人家也不听，毕竟咱俩是一伙的。” 傻柱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一副便秘的表情，“丁一你说得对，我再想想，你们吃吧，我回后边了，还有事呢。” 傻柱走后，马英说道：“昨天中院就挺热闹，傻柱请关雨，不过他把秦淮茹一家子招呼过去干嘛？他是不是傻？” 丁一笑着说，“他请客还是秦淮茹撺掇的，你说呢？” 马英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套路深啊。 艾坤没听明白怎么回事，疑惑地问道，“丁哥，你和那个关雨的点头之交，是什么姿势？” 。。。 中午回宣传科的时候，丁一和艾坤分别有一只耳朵通红。 “草，你个王八蛋嘴没把门的，当着马英什么都敢说。” “不对啊，丁哥，嫂子拧我就完了，怎么还拧你呢？” “你见过女人讲道理吗？” “没有！” 。。。 下午丁一把宣传科的工作交待完，明天就不来了，得去中组办报到镀金。 晚上的时候，傻柱加了个班，做了桌小灶才回家。 屋里静悄悄的，还有点冷，打开屋里的炉子，早没火了，灶膛是凉的。 咦？秦京茹没烧火？ 出去到何雨水的房间，收拾的倒干净，人没在。 傻柱很纳闷，人哪去了？ 听到秦淮茹家里有动静，过去敲门，“秦姐，秦姐。” 秦淮茹打开门，“柱子，什么事？” “京茹没在家，来你这了？” “京茹啊，回家去了，忘了跟你说了。” 傻柱有点懵了，一声不响就跑路，上次这么干的还是何大清。 “怎么不多住一段时间呢？”傻柱有点惋惜。 秦淮茹拍了傻柱一下，“京茹一个大姑娘家的，老在你那住着算怎么回事，这不也快过年了，家里忙，回去帮着忙活去了。” 这会想起大姑娘住老光棍家不好来了，早不说？还特么家里忙，忙个屁，这是搅和傻柱的任务完成，光荣退伍了，真当秦京茹愿意在这伺候傻柱呢？ 傻柱回家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总觉得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前些日子真是意气风发，桃花运旺，这一下又打回原形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时间傻柱还有点不适应。 这正是： 眼看他高楼起， 眼看他高楼塌， 眼看他娶娇妻， 眼看他ntr。 自己生火点上炉子，屋子里开始有了一丝暖意，傻柱也没吃东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被尿憋醒了，起来尿了满满一尿盆童子尿。 这才脱外衣钻进被窝，从床头褥子下面拿出秦淮茹的相框，打开手电细细端详，罪恶的手伸向了尿童子尿的工具。 还得是秦姐靠得住，二次元才是真爱！ 。。。 第二天一大早，丁一捯饬的人模狗样的，这就要去中组部报到了，得格外重视。昨晚高挂免战牌，今天就显得精神，黑眼圈也没有了，哼着京剧，“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 马英很不爽，没好气的说道：“唱空城计是吧？就是不进去是吧？这会要跑是吧？” 越说越气，伸手揪住丁一的耳朵，得，这回找齐了，俩都红了。 “别闹，我这得去见上级领导，顶着俩猪耳朵算怎么回事，给领导下酒？” 马英噗嗤乐了，松开手，抱着丁一撒娇，“你带上我呗，我还给你打下手，咱俩当初配合的多好。” 丁一坏笑着说道：“现在配合的也挺好啊。” 马英脸一红，“说正经的呢，妇联的工作太没意思了，还是跟着你好玩。” “我也说正经呢，这得看机会，得看上级怎么安排，我才能确定能不能带你一块，你安心上班，不管无不无聊，本职工作不能马虎。” 听完丁一的训导，马英低着头一脸不情愿：“好吧。” 第272章 领导会见 丁一先赶到报社，和侯主编凑齐。 坐上侯主编的小车，吱吱扭扭的就去了中组办。 材料早就递交上去了，门卫审查后，放行。 丁一还有点兴奋，两辈子了，头一次来这地方。不敢歪着脑袋乱看，攥着拳头，坐的溜直，眼珠子左右转个不停。 侯主编倒是不陌生，他们文艺团体时不时在这里开个会啥的，他笑呵呵的看着丁一，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之前他看丁一，那真不像一个20岁的小伙子，就跟三四十岁的老油条一样，现在一看，原来你也紧张啊。 “看看吧，这就是中枢，多少伟人在这里工作，又有多少大政方针从这发出，年轻人，心中要有理想，眼里要有光。” 侯主编的话也不算画大饼，到这来的年轻人没有不激动的，这就是全国的信仰之地。 丁一，点点头，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本以为自己很淡定，其实不然，内心的悸动溢于言表，“主编，我。。。” 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侯主编拍了拍丁一肩膀，笑了笑没说话，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比不上丁一呢，都哭出声来了。 小车到了一个空地停下，有人迎接下车，又一次核对身份，这才由专人带领去一个会客厅。 先在会客室外面的候客室等着，带领他们的这个专人，不时看下手表，这都计时的，几乎分秒不差，等了一会，有一个秘书样子的人来了。 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就是侯勇主编，和丁一干事吧。” 没等他俩答话，那个专人就说道，“是的，身份核对无误，请指示。” 丁一心说，这特么是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什么平易近人，礼贤下士，都是扯淡啊，这范拿捏的，虽不见得是领导要求的，但是下面人整的跟面圣似的，国人搞着一套还真是世界遥遥领先。 一边吐槽一边仔细观察，这得学着点，早晚用的上，换位思考，你要能整出这一套，就算是条狗，那也是领导身边的超级红狗。 秘书递过两张纸，说道：“这是领导关心的问题，还有你们需要注意的事项。” 说完，递给专人，专人又分发到侯主编和丁一手上，“赶紧看看，一会别出岔子。” 这个专人说话倒是挺接地气。 秘书又说道：“二十分钟后，领导到达，注意时间。” 专人看了下表，确认时间后点头说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秘书这才走了，侯主编和丁一连个放屁的机会都没有，丁一不禁想唱歌，“那年十八，站着如喽啰。。。” 歌名虽然叫浮夸，但是好歹能实现，丁一感觉这首歌放到这个场景，那得叫《做梦》。 侯主编和丁一忙看纸上的内容，大致就是领导要问什么，你该怎么回答，留给你什么自由发挥的空间，但是不大，都是提前写好的剧本。 也是，领导安排你做事，你就做事，至于领导召见，那就表达出支持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给你撑腰，这意思表达的够清楚了。 至于和你平等的谈话，再给你自由发挥一通，凭三寸不烂之舌，博取领导欢心和信任，然后把你当亲儿子一样扶持，我只能说，你小说看的太多了，把番茄卸载吧。 就这二十分钟，熬着过来的，度日如年啊。侯主编和丁一都紧张，纸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忘了一遍又一遍，人就是这样，越紧张越记不住事。 突然，专人说道，“侯勇，丁一，跟我来，时间到了。” 度日如年的俩人这才愣住，啊！这么快？ 站起身，跟在专人后面，亦步亦趋的往会客厅走。 到了会客厅，那个秘书在门口等着呢，检视了一眼侯主编和丁一，又和专人核对一下，接手了引导任务，专人看了看表，走了。 秘书领着俩人进屋，领导站在会客厅中间，为啥能看出这是这是领导呢，因为正中间就他一个人，总不能服务员这时候站在中间吧。 秘书说了声，“领导，侯勇主编和丁一干事到了。”说完就闪开身位，让侯主编和丁一进来。 领导笑呵呵的往前一迎，吓了侯主编和丁一一跳，这俩人连忙快走几步，弯着腰伸双手握手，“领导好，领导好。” 领导分别和这俩货握手，“侯勇同志，你好。”“小丁同志，你好。”伸左手一让，请坐。 这俩货赶紧接话，“领导先请！” 仨人落座，领导是主人位，侯主编坐下垂首，丁一坐侯主编下垂首。 丁一看着绷的笔直，只敢坐半拉屁股，又倾着身子做聆听状的侯主编，心里一阵鄙夷，特么刚进来前那副从容不迫心如止水云淡风轻的样子呢？ 鄙夷归鄙夷，学习还是得学习的，毕竟是老前辈嘛，这一套都是斗争经验的总结，于是丁一也绷直了，半拉屁股坐沙发上，倾着身子做聆听状。 坐好后，领导拿出一张纸来，摆到沙发扶手上，戴上花镜，看了一眼，说道：“咱们开门见山，不讲形式主义，我随便问你们也随便说，不要有压力，实事求是嘛。” 侯主编点头称是，丁一也跟着点头，还摆出一副激动的神色，心中却想，你不讲武德啊，凭什么你能开卷考试？！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偷眼扫了一圈会客厅，人家是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呸呸呸，不对，是左警卫右记录，秘书在门口。 记录员还在不停的书写，为啥没有录音？倒不是没有这条件，实在是侯主编和丁一这俩小趴菜不够资格，有个能入档的会议记录就够给脸了。 领导见二人上道，又说道：“这次让你们来，主要是上级领导和我对你们工作表示支持和肯定，领导对你们寄予厚望，务必把这个献礼领袖，献礼人民的晚会办好。” 侯主编连忙说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丁一想了想纸上的词，有点记不清了，只能跟着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第273章 联络员 按照纸上的问题，领导一个接一个问，侯主编和丁一一个接一个答。 流程进行的很顺利。 丁一倒没想着抖机灵博好感，这场合不是瞎开玩笑的场合。 领导展现平易近人，只能是公开场合，私下里你都没摸清人家脾气的情况下就敢放肆？大耳帖子扇你都不冤。 丁一老老实实的按照剧本，跟着侯主编对领导的讲话表示拥护，对领导的指示表示赞成，对领导的关心表示感谢，对领导的意见表示重视，对领导放的屁，表示噫，真香。 领导按照纸上的问题讲了几句，接着思维就发散了，不着边际的讲到了国际形势，又讲了大政方针，接着忆苦思甜，回忆革命历程，很是亲切。 丁一有点搞不清楚讲这些干啥，只是和侯主编一样，津津有味的听着，等领导问的时候，嗯！是！好！行！对！ 自以为表现还不错的丁一看到了一旁的记录员，这才觉得自己还差得远。 小记录员也不大，看上去就20来岁，面无表情，低着眼皮，根本不为外物所动，只是刷刷刷的写字。 丁一有点走神，不严重，思路还是能跟得上领导，但是暗自和小记录员换位思考，这活自己干不来，稍一走神就得出错。 另外，记录员用的速记字体，那就相当于重新再学一套文字体系了，就跟医生的药方一样，都说是天书，实际上那是医生专用的文字，学医的都懂，不学医啥也不知道。 领导纵横捭阖，侯主编和丁一唯唯诺诺，感情这纸上说的自由发挥的空间，都是给领导的啊。 自打进来，别说丁一，连侯主编也是一句整话都没说过，茶几上摆的水杯更是连碰都不敢碰，生怕犯了领导的忌讳。 这就是借调和临时指派任务的弊端，你不是领导的人，也没法拉关系扯大旗，只能把事干好，其他的不要多想，想多了也没用。 过了一会，秘书往领导这边走了几步，领导看到她，也默契的停止了脱稿发言。 秘书提醒道：“领导，一会还有个纪要会议。” 领导点点头，转过来冲侯主编说道：“那就这样，你们先回去，我让秘书配合你们，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期待你们做出成绩，让领袖让人民满意！” 侯主编和丁一赶紧起身，侯主编说，“感谢领导百忙之中对我们的关心，我们一定按照领导指示，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丁一跟着示意，但是没说话，轮不到他。 领导点点头，“那今天就到这。” 说完转身就走，主打一个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侯主编微微倾着身子，等领导走后才直起来，目视领导消失的地方，以表敬意。 秘书走了过来，说道：“侯主编，丁干事，你们先在候客室等一会，会有联络员和你们接洽，请稍候。”说完一伸手，把俩人请出会客厅。 俩人就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丝毫不敢反抗，只能连连称是，“好的，您辛苦！” 出了会客厅，之前接待他俩的专人又接手了，带着他俩到候客室，这回不给纸了，还倒了两杯水，不过这个专人还是不说话，就站在不远处随时待命，当然不是待这俩货的命，这俩货也没资格指使人家。 现在总算松了口气，但是俩人也不敢瞎逼逼，倒是能喝上口热水了，这说出去也能吹牛逼，咱也是用过中枢杯子的人，那水喝起来都比别处的带劲，滋阴润肺，提神醒脑，强身健体，金枪不倒，肉身重生，白骨再造，疑难杂症，一杯见效！ 您瞅准了，中枢的水！ 喝了中枢水，还真对得起咱这个脑！ 侯主编和丁一喝完水，刷满了buff，也等到了联络员。 来人先和专人对接，确定俩人的身份，无误后，过来先做自我介绍，“侯勇同志，丁一同志，你们好，我是中组办干事，徐阳，接下来的工作由我和你们对接，领导委派我入驻四九城报社，随时配合你们工作，负责监督请示，还希望你们配合。” “配合！配合！我们欢迎领导的监督和指导。”侯主编赶紧应承，后面干什么都得通过这个徐阳往上反应，没有这个徐阳，还真是什么都干不了。 你先得做出计划，让徐阳上报领导，批示下来，你才有授权，才能行动。也就是说，这个徐阳是侯主编和丁一这个筹备小组和上级领导沟通的渠道。 唯一的渠道，你总不能自己天天往中枢跑找领导玩吧？领导是你一家的？领导是大家的！ 这样有利有弊，弊端就是上报加审批，耽误时间，本来时间就紧，这一来一回，更紧了。 好处就是抓大放小，你总不能事无巨细都请示领导吧，非原则性的就有操作空间了，侯主编和丁一的权力弹性很大。 俩人由专人带着，出去了，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徐联络员。 丁一坐到了副驾驶，谁让他地位最低呢，宰相门前七品官，不管徐阳什么级别，连侯主编都得哄着捧着。 回到报社，侯主编和丁一带着徐阳熟悉了一下报社的地形。 “徐联络员，我们报社的情况你大致也看了，你看，安排你在哪个房间办公合适？我马上让人整理出来。”侯主编这得让人家自己挑，自己不沾因果。 徐阳转过头看了一圈，说道：“我是为你们服务的，说不上挑，我就和丁干事在一个屋吧，也方便工作，不知道丁干事什么意见？” 丁一赶紧说：“这样好，徐联络员是实干派，能和我一起工作，我也能学习和进步，非常欢迎徐联络员，我马上去整理一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徐阳说道：“没什么要求，和大家一样就行，不搞特殊化。” “那好，我先按照标准工位安排，您和侯主编先休息一会，马上好。” 侯主编带着徐阳到办公室坐。 丁一则去联系报社办公室主任安排徐阳的工位，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第274章 开始筹备 在丁一的办公室加了一套桌椅，办公的笔墨纸砚摆放好，报社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玩意。又在屋里放了一套待客沙发和茶几，以前丁一是没这待遇的，算是跟着沾光了。 徐阳倒是实干的人，坐进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丁一要晚会的计划方案，丁一早有准备，把比较详细的计划交给徐阳过了一遍，又把一个联络单交给徐阳，这都是得上报领导审批授权的。 这个联络单就是需要四九城的哪些文艺单位的协助，重点是八一电影厂，主要是得用人家的技术制作电影胶带，其次是国家京剧团，得用人家的场地。 至于提供节目的单位，丁一倒是不太重视，最不缺的就是节目了，而且也不要整的高大上，粗糙一点没关系。 侯主编把报社的小车特批给徐阳用，徐阳拿了丁一的材料，立刻就回去报告请示了。 下午就回来了，办事讲效率，丁一也很高兴，上级直接任命他为工作小组组长，并以上级的名义发函至丁一提到的单位：请你部配合支持春晚小组工作。 于是，春晚的筹备工作正式开始了。 丁一先和侯主编招呼了一声，接着电话联络各单位，以春晚小组的名义，邀请负责的同志于明日早九点到报社会议室开会。 徐阳则在一旁记录丁一的工作流程，随时备案。 侯主编安排人手布置会场，然后三人直接去了八一电影厂，这个录制得提前准备，八一电影厂的负责人不敢怠慢，招呼三人坐定，当面给他的上级请示，得到指示后，立刻表示全力配合。 敲定了最重要的一环，仨人马不停蹄的赶向国家京剧团，也很顺利的敲定了演出场地，京剧团还很热情的表示包办布景。 徐阳又画了一个对勾。 今日工作算是完毕，丁一不禁感叹这事从上往下压，是真好办，要是从下往上找，慢慢等着去吧。 邀请了一下徐阳一起晚餐，被谢绝，丁一和侯主编也没勉强，慢慢处，不着急。 没了徐阳，侯主编和丁一倒更自在，俩人在报社食堂开了个小灶，四菜一汤，典型的干部招待餐，特点就是量大肉足。 侯主编拿出一瓶茅台，丁一连忙接过来，打开，给侯主编满上，接着自己也倒满陪着。 侯主编已然拿丁一当自己人了，笑呵呵的说道：“丁一，这回你要办成了，就进入上级领导的视线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丁一说道：“主任您言重了，说实话，我现在还有点懵，居然这么顺利，简直不敢相信。” “哈哈哈，你到底还年轻，历练少，有上级领导推动，没什么为难的，有事让徐联络员打个报告也就解决了。” “您这么说我就吃了定心丸了，跟在您身边还真是受益匪浅，主任，我冒昧借您的光，敬您一杯。” 俩人喝了一杯。 侯主编也进入正题了，说道：“丁一啊，今天这些事都是顺势而为，明天才是硬仗，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是实话，明天开会来的都是文艺工作者，这帮人最难伺候了，争名夺利手段黑着呢。 丁一说道：“我啊，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我就一愣头青，怕啥？再说了，不还有您呢。” “滑头，不过你说对了，上级让你担任组长，就是看中了你年轻有闯劲，明天可别被那帮老油条吓住，都是纸老虎。” “多谢主任教导，他们这帮人整的调子太高了，咱们晚会得给他们降一降，得贴近工农群众，我做好准备了，只要您支持我，我更不怕了。” 侯主编点点头，丁一算是明白人，总之不能让那帮人得寸进尺反客为主抢班夺权。 他提点丁一，就是因为丁一是第一道防线，丁一扛住了最好，扛不住他就得出面扛。 别看侯主编不出任这个组长，并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主要是他这个位置不需要冲锋陷阵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是给别人看的，只要上级领导看到了就行，档案里只要记载了主办单位是四九城报社，报社老大是我侯勇，那就够了，出那么大名干什么？嫌不招人恨？ 能人背后有人弄。 丁一现在就是侯主编的枪，侯主编别看不出头，功劳得有一大半。 侯主编又说道：“丁一，这次要是办好了，往后可是一个长久的工作，好好干吧。” 丁一笑了笑，说道：“主编，不瞒您说，我对办好这次晚会很有信心，但是呢，我就开个头，像您说的，进入上级领导视线就行了，我年纪小，能力有限，今年趟出路子来，明年往后，还得是交给更有能力的同志来。” 不能贪，今年一成功，看似风光，实际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急流勇退才是最佳选择，至于给别人做嫁衣，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徐阳记录的档案里，开山鼻祖那就是丁一，再者说，丁一打算走的是仕途，文艺圈锦上添花即可。 侯主编很感叹丁一的知进退，像这么老成的年轻人可是个稀罕物，这年头哪个年轻人不是嗷嗷喊着往前冲，满腔热血闹革命。 俩人吃完饭，丁一也回家了。 马英正等着呢，心里跟猫挠似的，迫切的想知道办的怎么样了，看到丁一进屋，赶紧伺候洗漱，然后兴致勃勃的追问。 丁一也是有点兴奋，和马英细说了说今天的活动，这一说就有点晚了。 第二天幸亏排的是九点开会，差点误了点。 丁一八点半赶到会场时，侯主编和徐阳已经在了，赶紧会议需要的东西准备好，静候各路神仙。 这些文艺团体的负责人都是踩着点来的，很准时。 入席后，侯主编，徐阳，丁一坐到了主席台，丁一前面的小牌排在c位。 之前丁一只是电话联系，这帮负责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回算是看到活的了。 就见一个小年轻稳稳当当的坐在正中间。 底下的人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 第275章 文艺碰头会 侯主编对着咳嗽了一声，会议由他主持，这里面大部分还是认识他的。 场面安静下来。 “呃，大家注意了，今天这个会呢，算是个碰头会，主要内容呢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是丁一，春晚筹备小组的组长，这是徐阳，上级委派的联络员。具体的任务安排，由丁一同志介绍，欢迎丁一同志讲话。” 这里有稀稀拉拉的掌声，都没见过，哪里冒出个组长来，看样子也不大，什么来路？ 倒是没人不开眼起哄捣乱，先看看再说。 丁一也不怯场。 拍了下麦克风，噗！ “各位文艺工作者，各位领导，各位前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一，是红星轧钢厂的宣传干事，刚入职一年多，之前呢，我做过联谊会的工作，说到这可能有人就知道我了。” 底下确实有人点头，联谊会确实上过热搜，知道的还不少，都有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小子搞出来的，那这个组长还是有点能耐的。 侯主编补了一句，“丁一同志还是《夜幕下的哈尔滨》的作者。” 哗，这个就很有知名度了，只不过很多人没往那想，经侯主编一提，都是恍然大悟，这小子行啊。 丁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不是重点，咱们继续说春晚的事。” 控了下场子。 “我在进行联谊会工作的时候，经常深入各个单位基层，深入乡间地头，我就发现，咱们的工人和农民群众，对各种的文艺形式都非常喜爱，对文艺工作者都非常欢迎，对文艺团队都非常支持，我特别能体会劳动人民的热情，但是，碍于条件有限，即使咱们文艺工作者全力以赴，也很难让所有人民群众经常的欣赏到文艺演出。 特别是冬天，文化生活就更少了，针对这种情况，我做了调研。” 用手拍了拍身边厚厚的一沓本子，这就暗示了，你们没有本子，别来跟我唱反调，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 “我把调研结果汇报给侯主编，在他的大力支持下，我做了一个春晚方案，由侯主编提交上级领导，得到了领导的肯定和支持，为此，委派我为春晚小组的组长，这也是大家坐到一起的原因。” 说完和侯主编对视一眼，点头致意。 与会人员也明白了，就是出节目呗，这个我们拿手啊，干得好还能在上级领导乃至领袖跟前露脸，当时底下就乱了起来。 “我们厂文艺队大力支持！” 。。。 各个文艺团体都很踊跃，但是要谁不要谁，这碗水是端不平的。 丁一对着麦克风说道：“大家安静一下，谢谢大家，大家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文艺生活积极贡献的态度，让我很感动，不过呢，我们得有个章程，不搞一言堂，不搞大包办，这个就需要我们统一思想，这是很有必要的，我们先听一段录音，再做讨论。” 丁一把留声机从下面拿了上来，通上电，对着麦克风播放大胶片。 这个是他委托徐阳搞来的，一般人还真没有。 啥呢？领袖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同志们！今天邀集大家来开座谈会，目的是要和大家交换意见，研究文艺工作和一般革命工作的关系，求得革命文艺的正确发展，求得革命文艺对其他革命...” 熟悉的声音响起，下面的人鸦雀无声，都被镇住了，这谁敢放肆。 侯主编也是暗暗竖起大拇指，这大旗扯得好，接下来你说啥都没反对意见了，这大帽子谁特凉的也接不住。 丁一也稳稳当当的坐着，面色严肃，拿出个小本，还不时记录点啥。 下面的也都拿着会议记录本开始做笔记，态度最重要。 随着讲话播放完毕，会场也活跃了起来，刚才真是大气都不太敢喘，丁一你太坏了！ 丁一收拾好留声机，接着说道：“各位都是文艺战线上久经考验的同志，相信对领袖的文艺理论都很熟悉，我在这里又回忆了一遍，大家不要有意见。” 没有！绝对没有！要不你再放一遍吧，我还没听够呢！ “三十年了，领袖的文艺理论经历了时间和实践的考验，越发的证明了其正确性和伟大，我和大家一起熟悉一遍，就是要以领袖的文艺理论为指导，统一思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把春晚工作做好。” 这回鼓掌了，不管服不服，主动权已经被丁一掌握了。 “这里我要也有一些意见，要提前跟大家说说，在调研的过程中，我发现有的文艺工作者，仗着群众对文艺工作的支持，不思进取，粗制滥造，这就违背了领袖的文艺理论，这是我们需要吸取教训和坚决杜绝的。” 下面有冒汗的，对号入座，谁还没干过这些事啊，你说的还只是工作呢，私底下吃拿卡要也有的是。 丁一接着说道：“当然，我相信各位都是有觉悟的文艺工作者，但是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为了春晚让领袖，让人民满意，我暂定节目选拔方案如下，所有文艺团体单位，都要经过选拔才能进入春晚节目单，由我，周吴郑王四位老师负责审核工作，侯主编，徐阳同志负责监督。各单位于三日内提交递审节目，逾期不候。” 丁一这一下把形势反转过来，不是我求着你们要节目，而是你们得求着我上节目。 而且，把审核权放出去，矛盾点就在周吴郑王四个老资格身上了，自己只管统筹，尽量少干具体事，隔行如隔山，再说诸葛亮都累死了。 谁赞成？谁反对？ 齐刷刷的举手，全票通过。 又安排了一些具体而琐碎的事宜，审核场地也设在了国家京剧团的舞台。 明天开始，丁一的工作地点转移到那里了，报社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呢。 今天的会议记录，还有节目选拔方案，都由徐阳递交上级审查了。 开了一天会，丁一有点累，后面会更累，人员一多，别的不说，吃喝拉撒都是事，也幸亏组织联谊会有经验，要不还真容易抓瞎。 第276章 彩排 正式开始工作后，丁一的重点在布置会场上，他打破了传统的台上台下的格局，把舞台和观众席融合在了一块。 这在这个年代是一种创新，但是遭到了文艺团队的一致反对，理由就是不符合传统。 实际上还是拉不下脸来，这混在一块，不成了撂地卖艺打把式了？我们可是有编制的科班出身，能这么没品位？ 丁一笑呵呵的接受意见，转头就拿着徐阳带来的上级领导文件，把这帮人都镇压了，领导批示和群众打成一片，文艺工作者和观众抱成一团，很好，很符合领袖的文艺理论，要大力支持和推广！ 你们这帮干活的意见不重要，领导的意见才重要，至于领导怎么看，那得看我丁一的报告怎么打，你们就是怨声载道也传不到领导耳朵里。 丁一在报告中压根不提文艺团队的意见，只说大道理，领导关心的也不是你们文艺团队，关心的群众舆论。 这就是大势，所以文艺团体被无情碾压也在情理之中。 演出节目丁一并不是不关心，跟着看上一遍，只要没有反动的，就过，至于谁上谁下，节目设计，都扔给周吴郑王四位老师，总得给人家点甜头嘛。 甜头归甜头，丁一也没彻底放开，他订立了责任制，节目分类，专人主管负责，责任到人，一下子就把缰绳套上了，周吴郑王都有点战战兢兢，关牛棚的老艺人多着呢。 这么一搞，没人想着争功了，先自保吧。 文艺圈的事丁一不专业，他主抓的就是怎么设计的让领导满意。 至于说观众满不满意，那真不重要，倒不是说不重视群众，关键是这年月群众欣赏文艺演出的机会着实有限，看啥都新鲜，你只要演，那就有人看，还特别捧场那种。 再加上识字率不高，你演啥就看啥，只管鼓掌也不多嘴，哪像现在，你演一个节目，从哪抄的，在哪演过，立刻就贴吧满天飞了，底裤都给你掀了。 会场的布置就是十二张大圆桌，围着一个舞台，每桌十二个人，除了一些主要演员，丁一也让侯主编邀请一些四九城的领导，这就是给侯主编的人情了，侯主编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丁一特意叮嘱了有俩人务必请到，侯主编看了看，表示难度不大，并说万一不成，得有备选，也提出了几个候选人。 姜还得是老的辣啊，论人际关系，丁一真不如侯主编，不但广而且深。 经过一周的忙碌，基本成型了。 丁一和周吴郑王天天开碰头会交换意见，这天又坐到了一块，丁一拿着过了好几遍筛子的节目表，满意的点点头。 “四位老师，辛苦了，接下来我们再辛苦一下，把节目排序整理出来，再把主持串词加上，就可以递交领导审查了，如果没有问题，等候领导安排，做一次汇报演出请领导审查。” 周吴郑王也面露喜色，终于完活了，这小子动不动就拿大帽子压人，我们文艺圈就怕这个啊。 丁一又说道：“再加几个候选的节目。万一被领导划掉一些，也有个准备，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 这得给领导留出空间来，要不领导的威严何在？至于领导挥刀砍谁，那就是谁倒霉了，毕竟，你再专业，也得遵守上级命令。 周吴郑王问道：“丁组长，那个万一领导没有意见，咱们这节目可就超时了。” 丁一喝了口水，说道：“领导没意见，那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回来后我们自己审查，自我批评，拿掉一些。” “可是，这些文艺工作者会不会有意见啊，毕竟都努力这么长时间了。”四人不知是得了好处还是有什么苦衷，还有点意见。 也不难理解，这是抛头露脸的大机会，搞不好就成艺术家了，后世为了上个春晚那可是什么狗血都撒，要不然大胡子导演也不至于进去了。 丁一说道：“有意见来找我，毕竟我是组长嘛，这些同志的心情我能理解，为人民服务的热情很高，值得表扬，可是给群众演出的机会又不是这一次，拿下来的节目，记录一下，可以明年优先入选，也可以在其他演出中演出，看到同志们干劲十足，我很感动，不过不要闹情绪，把革命热情投入到工作中，谁的热情高涨，可以安排到基层嘛，贴近群众，可以更好的发光发热。” 四个人不敢吱声了，特么的我们就提点意见，你小子直接给我们发配到基层去了，谁特么热情高涨？谁特么发光发热？我们在单位有吃有喝还有玩，鬼才去基层呢！ 周吴郑王对了遍眼神，说道：“丁组长，你放心，工作人员的工作我们来做，保证配合你的工作。” “这就对了嘛，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保证晚会的圆满成功。” 接下来，几个人把主持词串了一遍，在丁一的意见下，改变了传统的单人数数报幕，就是那种第一个节目，下一个节目，接下来请您欣赏。。。 改成了多人的对话报幕，两男一女，主持词的设定也是借鉴了相声的形式。 又过了两天，丁一和周吴郑王，带着侯主编，徐联络员。来观看彩排演出，除了侯主编邀请的观众，差不多人都到了。 八一电影厂弄了一个摄影机录像，彩排就一个机位，录下来给领导看的，正式晚会是有三个机位，虽然比后世要简陋很多，但是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先进了。 要知道，有时候拍电影，也只有一个机位，碰到需要镜头转换的情况，都是演员演上好几遍再剪辑，说到剪辑，这年代是真的拿剪刀剪。 再好的节目看多了也腻，起码丁一每个节目看了都不下五遍了，不过好在彩排都上服装道具了，节目效果看起来要精致许多。 彩排的重点不是单个节目，雕琢节目是演员的事，丁一主要看流程是否顺畅，时间控制是否严谨，看哪些地方容易发生意外，找出来在开会研究解决问题。 彩排进行的很顺利，徐阳联络员捧着一盘带子去请示领导了。 第277章 开场了 徐阳联络员带回来了好消息。 上级领导对节目很满意，并且，领袖和他的战友们也都看了，表示出对这个晚会的肯定意见。 这就妥了。 有了领袖的意见，这等于是尚方宝剑到手了，不过不能飘，更得稳。 丁一召开了一次动员大会，全体参与晚会的文艺工作者和后勤人员，可以说能叫的都叫上了，打杂的也参与。 会上也不用画大饼吹牛逼，就一句话，“领袖对我们的工作表示肯定。” 下面就沸腾了，有些情绪激动的都哭了，这个年代这就是普通人的最高荣誉了，死了都值。 丁一先发言，“同志们，听到领袖对我们的肯定，我也很激动，第一时间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是对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和汗水最好的肯定，我们一定把晚会办好，让领袖放心，让人民满意！” 哗！鼓掌。 接下来，动员大会也不用动员了，一个接一个的表决心立壮志，丁一本来想着开个会动员一下，有半小时就够了，没想到人们热情高涨，拉都拉不住，局面彻底失控，足足三个小时才完。 就这还意犹未尽呢，要不是丁一劝导大家把热情投入到工作中，不要辜负领袖期望，人们还在那喊号呢。 尤其是几个唱歌的，丁一都害怕他们把嗓子喊哑了，等到动真格的时候再拉了大胯。 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丁一到家时都快九点了，马英给他热饭，倒热水洗漱，满是心疼的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晚，你看看你这些日子忙的，都瘦了。” 丁一一惊，变化这么大吗？抬眼惊喜的看着马英，“真的吗？” “嗯？”马英也反应过来，这家伙正憋着减肥呢，说道：“真的，你也是，都盼着发福，就你闹着减肥，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开了个动员大会，我们的工作报上去，领袖都给了肯定的意见，这一开会，热情高涨，就晚了点。” “真的？！”马英也很激动。 丁一捂住马英，嘘！小声点。 闷声发大财，四合院这帮人丁一可不想现在露馅。 马英拿开丁一的手，小声说，“你可真棒。”亲了一口。 丁一拿出几张票，交给马英，“过几天正式拍摄，你带着爸妈他们去，这事我顾不过来，票千万别送人。” 马英接过来，真有点爱不释手，等到丁一整理好了，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俩人这才上床休息。 丁一：我累了，你上来自己动。 马英：好嘞！ 。。。 终于到了正式录制的时间，并不是大年三十，这时候没有直播的条件，都是录播，这就容错很大了。 还没有中央电视台，只有一个四九城电视台，还不是每天都播，不过都已经联络好了，就在大年三十播放，所以主持词都用时间都是大年三十。 这次录制是带上观众了，工农商学兵都得有，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同意，丁一和侯主编按照这个请人，当然数量比例差别很大，工人老大哥最多，四九城里也是工人老大哥最多。 其次是学生，其实也不算学生，都是学生组织，着装统一，气势高昂，刚开始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可是一听到是领袖批准的，也都老实了，乖乖的做观众。 再就是部队代表，都是一些干部，都是军装出席，别着军功章，看上去就威武雄壮，丁一的岳父一家就安排在部队代表的席位上，老马也是一身戎装，军功章也不少。 农民兄弟就少了点，但是也凑了一桌，都是近郊各个公社的干部，这些人着装就随意了，但是也整齐干净，没人不开眼的弄个补丁服来装逼。 商人代表就几个人，都是典型的爱国商人，娄半城也来了，不过就他一个，看到丁一在组织指挥，他还一愣，对这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印象还有点深刻。 还有一些座位就是社会上各个职业人了，能被侯主编选中，那就是各行各业的翘楚。 丁一让请的重点人物也到了，时传祥和张秉贵，坐在首桌，主持词还专门串了一些和这两位互动，这在以往的演出是没有的，都是上面演下面看。 领导对丁一的这个设计，还单独点出来表扬了一番。 有专人维持现场秩序，引导观众入座。 来的人对这种新式的舞台设计还很好奇，全都跟探照灯似的四处看，倒是没几个交头接耳的。 丁一和老丈人一家点头示意了一下，没功夫去打招呼，正忙着确认各种事项。 汪思明蹦起来要跟小姨夫打招呼，被马芸拉下来捂住嘴，不得放肆！ 时间快到了，丁一和周吴郑王都坐在指挥台，但是只有丁一跟前有麦克风，关键时刻，还得是组长发号施令。 丁一习惯性的轻拍一下麦克风，噗！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请各就各位，请各就各位！” 说完，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知道这就要开始了。 “请观众同志们尽快入座，有问题请咨询工作人员，我们的晚会即将开始。” 观众席也都认真了起来，大部分人都扭了扭屁股，直了直身子，静候开场，都是有素质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受到邀请。 “灯光就位，灯光就位！” 刷！观众席的灯光暗了下来，舞台凸显出来，并不特殊，除了时代特色的装饰外，主打一个亲民，各个阶层的代表物品作为点缀，还有一些固定的节目布景，没办法，什么升降台这年月就没有！ “春节联欢晚会倒计时，10,9,8。。。3,2,1！开始！” 随着丁一一声令下，晚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从舞台两侧突突突发出声音，紧跟着一团烟雾喷了出来，一下子就弥漫整个舞台，前排的桌子都被波及。 嚯，观众席一阵惊叹，这就是丁一搞的干冰造雾，从机修厂定制的，用鼓风机改造，效果杠杠的，彩排的时候演员们也是好奇加惊奇，刚用的时候还有人以为着火了，冲上去就要救火，这年代失火了转身就跑的还真不多，都很勇。 在人们的惊叹声中，被丁一提前了10多年的春晚，开场了。 第278章 圆满完成 春晚按照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足足三个小时。 但是没有一个人退场，一是不敢，二是不想，连上厕所的都没有，憋住了也得看完。 这种形式的晚会在这个时代无异于一个核弹，轰炸着观众的神经，原来文艺演出还能这么搞。 不少有心的人都偷眼瞧向指挥台的丁一，这年轻人！卧槽！ 老马和乔氏看看节目看看女婿，那叫一个满意，笑的都没褶子了。 丁一稳坐钓鱼台，这晚会的导演难度真是照比后来的低太多，说实话，节目真没有多精彩，丁一也没有过多干涉，也没有瞎出主意搬出以后的文艺形式和作品。 可是架不住观众爱看，要知道，现在民间什么文艺演出都少，天桥早停了，庙会也停办，卖艺的说唱的都关起来了，只有样板戏。 就样板戏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那得打申请，还得看批不批，除了大工厂单位有自己的文艺队方便点，其他的小集体那看个文艺演出都跟抽奖似的。 节目虽然不精彩，但是质量过硬，这批文艺工作者们不说人品道德，只说专业，那可是都非常过硬，大多是有童子功的，基本功扎实，不像后来那帮王八蛋假唱尬舞瞎几把说。 特别是丁一弄得干冰造雾，隔三差五就往外一喷，好多观众就专门等着看这个，灯光一打，有点迪厅的感觉，去过迪厅的都知道，那玩意就是氛围神器，极度的刺激神经，特别容易沉迷其中。 演出大厅里时不时掌声雷动，叫好声口哨声不断，丁一事先埋的托都没有发挥的空间，根本不用领，跟都跟不上呢，索性也都不管了，看节目要紧，谁还不是个托啊。 指挥台的麦克风就是个摆设，只要没有大事故是用不上的，不能影响晚会的流畅度，都是跑腿的干事把丁一的命令转达到工作人员处，之前都排练过，进行的有条不紊。 三台摄影机是八一电影厂能提供的最高规格的设备了，正中间一台，侧面一台，还有一台在舞台前的滑轨上移动，妥妥的大制作，一般拍电影的都没这待遇。 摒弃了传统的开幕闭幕的节目衔接，直接在主持人串词的时，后面的工作人员收拾布置道具，没有了神秘感，但是更让观众看着亲切，这让一些老文艺工作者受到了启发，这样搞真不错，怪不得人家能当组长，这脑子就比别人好使，我们反了半天四旧，还真是反的不彻底，回去要不要把后台也露出来，直播演员换衣服？岂不更美？ 更新鲜的也有，念贺电，念来信，都让这个时代的人耳目一新，这种创新刚拿出来时真真正正的起到了鼓舞人心的作用，主持人没控制好情绪，念得有点哽咽了，好在没哭出声来，台下的观众也是激动地直抹眼泪，彩排时没有，临场发挥有点欠缺。 周吴郑王和丁一咬耳朵要不要重新来，被丁一否决了，开什么玩笑，要的就是真情实感，还再来一遍，没有这个效果了怎么办，叫过小干事来，去转告八一电影厂的工作人员，这个镜头务必保留，不，是得给特写！ 老艺术家还是转不过弯来，他们对演出的要求是一板一眼，一点不能差的，演员流露自己的情绪，那就是严重的舞台事故。 丁一给他们上课：观众看演出，看假的也看真的，假的是戏，真的是情感，这种演出晚会，真情实感更能体现我们对武警官兵边防战士的感激，这必须让观众看到，这个是不能演的，也不能是假的。 四个人掏出小本本记下来，好好学，下回也这么搞。 晚会的高潮出在对时传祥，张秉贵，还有战斗英雄，以及各行业代表的采访环节，主持人按部就班的采访提问，虽然简单的问答，却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差点把演播厅的房顶子给掀了。 先进模范在这个时代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鼓舞人心，激励奋进。尤其是这种站在自己身边近距离看先进模范接受采访，一问一答，那真是有种心贴心的效果，比起听先进模范坐在会场里做报告，更接地气。 受访者也很激动，按照事先对好的词，自我介绍，感谢领袖人民，再向全国人民拜年。 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神格，反倒多了亲切感。这也是上级领导点名表扬这个环节的原因。 随着《难忘今宵》的响起，第一届春晚落下了帷幕。 大厅的灯光亮起，一下子把人们拉回了现实，全体演职员都上台鞠躬，观众们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息。 丁一和周吴郑王也是互相用力握手，激动地庆祝圆满结束。 主持人说完结束语后，丁一又拍了一下麦克风，噗！“全体工作人员，文艺工作者，全体观众同志们，我宣布，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圆满结束！” 又是一阵掌声，等平息下来，丁一开始撵人了，“请观众同志们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有序退场。” 观众们意犹未尽的纷纷起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丁一又说道：“我们也欢迎观众朋友们提出批评和建议，请致信四九城报社，春晚筹备工作小组收，再次感谢大家！” 这下交头接耳起来，边往外走边互相询问，你写不写信？写？那我也写！你写不写信？不写？哼，那我也写！ 信件是这个时代的特色，自打手机出现后，写信成了一种上古联络方式，时至今日，别说写信，写字都少。 这些信件并不是丁一关心群众意见，群众意见算个毛，我这这么多专业的文艺工作者，用得着你们一帮业余的来提意见？ 这些是给上级领导看的群众反馈，做事得有头有尾。 送走了观众，丁一又让侯主编做总结发言，让周吴郑王讲话，这个面子得给，人家也不是摆设，具体工作还是得这四位来，没少出力。 四个人也挺高兴，丁一给面子，那就抬花花轿子，大口号说完，就感谢丁组长了。 走了遍形式，客气了一番，丁一大声说道：“感谢全体工作人员和文艺工作者，大家辛苦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奋战，我们的工作，圆满完成！” 第279章 夜宵 演出工作圆满完成，丁一的工作才完成一半。 遣散参与演出的工作人员后，徐联络员按照领导指示，让八一电影厂务必尽快剪辑出成片，并拷贝若干份，这是政治任务。 八一电影厂的负责人不敢怠慢，当即表示保证完成任务，接着就和摄制组收拾设备，马不停蹄的赶回电影厂，准备加班加点的干活，好在是一台晚会，剪辑任务比电影轻松不少，唯一的难点是现场收声，得注意和画面的配合，还有丁一要求的加上字幕，这个从技术角度不难，但是比较耗时。 这时期的字幕都是手写的，这些人都有一笔好字，比现代所谓的大师名家要强太多，所以要练字，多找些老电影的片头和片尾学就行，比如83版西游记陈叔亮的字，87版红楼梦李纯博的字，别找现代的什么字帖，真不太行，越学越拉稀，小学语文课本的标准楷书都比字帖强。 安排了善后事项，先开车送走徐阳回去汇报，又送侯主编回家，丁一把车放回报社，骑上摩托，突突突的去老丈人家，全家都在呢。 一进门汪思明就迎了上去，还有点激动，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拉着丁一蹦，到底是个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丁一拉着汪思明进了屋，一屋子人正在热烈的聊着晚会，等着丁一登场呢，桌子上摆了点简单的菜，还有酒。 马英起身帮着丁一脱外衣，挂好，扶着丁一入座，丁一现在也没刚开始那么客气和拘谨了，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分子，一屁股就坐在老马身边，这是他在家宴上的固定座位。 老马先举杯，“今天大家都高兴，第一杯得敬丁一啊，不是他咱们也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演出，真好。” 乔氏拍了老马一下，“着什么急，先让丁一吃口饭，哪有上来就干喝的。” 丁一先说道：“爸，敬字不敢当，您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我还想从您这取取经，您有什么批评建议尽管说。”说完，先干为敬。 乔氏赶紧给丁一夹菜，“先吃口菜，别喝那么急。”，接着转头又给汪建林夹了一筷子，说道，“建林也别急着喝，先吃菜。” 老马也喝完放下杯子，看着自己跟前空着的菜碟，叹了口气。 马芸和马英齐齐夹了菜给老马，老马这才露出得意的神情，看了眼乔氏，哼，丈母娘疼女婿，小棉袄疼亲爹！ 汪思明也把自己鸡腿夹给老马，老马更乐了，“哎呀呀，思明真乖，姥爷不爱吃，你吃吧，多吃点长得壮！”笑着又给夹了回去，跟孙子抢食就丢人了。 马芸先开口了，“丁一，你这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啊，英子在我跟前，愣是一个字没说，还是爸妈叫我们来，她才拿出票来。” 丁一笑呵呵的说道：“大姐，这您可冤枉英子了，她也不知道这事，我们那有保密制度，得遵守纪律，这个爸能理解，是吧，爸。” 说完和老马碰了一杯。 老马说道：“做得对！”部队出身的他对保密和纪律最敏感，对丁一那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乔氏也说道，“丁一，你这晚会办的是真好，那仙气一吹，我现在还晕乎乎的呢，节目也好，尤其是那个顶碗的，我就看着，老怕那个碗掉下来，一直绷着，老紧张了。” “妈，那是杂技，特别稳，从开始审核，到彩排，再到正式演出，一次也没失误过。” 汪思明也说，“我也想学！” 丁一乐了，说道：“你想学啊，咱家有多少碗也不够你砕的，人家是童子功，打小就练，从会走路开始就拉筋练基本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都能坚持下来，精神值得我们好好学习，至于那身功夫，还是算了吧。” 汪建林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姨夫说得对，做任何事都要不怕苦不怕累，还得坚持！” 汪思明低下头，不想扯这个话题，叛逆期呢，任何时代的孩子都这样，大道理教育不了人。 丁一说道：“思明啊，你不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每个人的长处不同，你要发现自己的长处，发扬长处，才能更好的进步。” 汪思明这个听进去了，问道：“不是应该克服短处吗？”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丁一不以为然，说道：“思明啊，你想想，我要是让顶碗的去唱歌，让唱歌的去跳舞，让跳舞的去说相声，让说相声的去顶碗，那这晚会得成什么样啊。” 噗嗤，马芸脑子还挺好使，脑补出画面，笑场了，紧跟着都笑了起来。 马英靠着丁一也乐，“这不就是瞎胡闹嘛。” 汪思明也点点头，这个他懂，还得是小姨夫，这么讲我可太明白了。 一家人又聊起了节目，其乐融融。 。。。 老马说道：“丁一，你那个采访劳模，先进，战斗英雄的环节很不错，很有水平。” 汪建林也说道：“是的，爸说得对，这是画龙点睛之笔，还有念贺电，打破了以往演出死板的一面。” 丁一得到表扬也挺高兴，说道：“这是特意设置的，观众和演员之间虽说是紧密联系，可也有天然的隔阂，这个环节就是在这隔阂上搭个桥梁，一下子就把舞台拉到了观众中间，这是受到上级领导点名表扬的，也得到了大力支持，不然也请不到这么多的先进模范。” 老马和汪建林点头赞成。 马英这时问道：“请了先进模范，你怎么不请领导来呢？领导不会有意见吧？” 丁一和老马以及汪建林相视一笑，没人说话。 马英很懵，说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丁一说道：“我要是不让你去，你有意见吗？” 马英小嘴一撅，“当然有意见了！你敢不让我去，我就给你颜色瞧瞧。” “所以你才不是领导嘛。” 丁一说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留下一头雾水的马英自己琢磨，继续和老马喝酒，大口吃菜，真是饿了。 第280章 第二场晚会 宵夜吃的时间不长，毕竟时间不早了，送走汪思明一家人后，丁一和马英住了下来。 丁一陪着老马抽烟说话，乔氏和马英收拾善后。 等丁一和马英去休息了。 乔氏和老马说了点贴心话。 “老头子，这丁一是个有本事的人，性格也好，我是一百个满意，就是啊，这人本事一大，往后英子看不住了咋办。” 乔氏还是更担心闺女多一点。 老马把烟屁股掐了，慢悠悠的说道：“放心吧，不会的。” “但愿吧，不过你这老头子也得上点心，有苗头就给掐了，你看晚会上那帮女戏子，小眼神一个劲的往丁一身上瞟，丁一我是信得过，那帮戏子我信不过啊。” 老马说道：“你想多了，瞎操心，你也不看看他们两口子，英子是越来越容光焕发，丁一越来越萎靡不振，这说明啊，这小子身体不咋地，有这心也没这力，往后啊会越来越虚的。” 乔氏点点头，“还是老头子你眼光毒辣，会看人，我明天炖只鸡给孩子补补，再加根人参，这家里没个大人知冷知热的，说起来丁一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是啊，全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是个好孩子，我也看好他，两相一比，这二女婿比大女婿强，大女婿在咱家还是放不开，机关那一套算是把人套住了，虚头巴脑的。”老马也很感叹。 乔氏没吱声，他这点好，不在背后叨咕人，不过心里也更偏向丁一，除了老马说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马英是亲闺女，总是有区别的。 老马又说，“是得好好补补，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虚了，我这还没抱孙子呢。” 乔氏说道：“这个我来就行，你又不懂，别瞎操心了，不过英子那我也得再教教，有备无患。” “你那两下子有什么好教的，你该不会藏私了吧？” 乔氏脸一红，打了老马一下，“你个死老头子，不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想当年过草地翻雪山，我就突出一个耐力好，虽说现在上了年纪，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走着，然你看看什么叫老当益壮，什么叫宝刀不老。” 说完，老马一使劲，把乔氏抱起来进屋。 乔氏有点慌，又不敢动，生怕把老马这老腰再给闪了，只能低声轻呼，“等一下。。。” 等什么等，入洞房了。 。。。 马英和丁一早就钻进被窝了，天冷得抱团取暖。 俩人聊了一会，马英又问了起来，“你还没说为什么没请上级领导呢？” 这个不适合公开场合议论，总归不好，私下里倒是能说。 丁一搂着媳妇，笑眯眯的说道：“你想啊，这个上级领导出席的都是什么场合？抗灾第一线，生产第一线，战斗第一线，你见哪个领导出席晚会第一线的？上了级别的领导都得注意自身形象，闲的没事坐那几个小时看晚会？” 马英想了想，“倒也是，这么说当了上级领导，连演出都不能看了？” “那倒也不是，领导也看演出啊，那得是汇报演出，请领导审查那种，咱们这次偏欢乐性质的不合适，当然领导也不是不能来，只是只能以慰问检查的形式来走个过场，也不能多待，顶多讲几句话鼓励一下，马上就走。” 马英说道：“你们这弯弯绕绕太多了，烦，照你这么说领导还真可怜，这么精彩的晚会都没得看。” 丁一说道：“怎么没有，八一厂带子剪好了，第一时间得呈交上级领导审查。” “我说的是到现场看，能和看片子一样吗？” 丁一拍了拍马英，“你怎么就确定不能到现场看？” “能吗？不都演完了吗？”马英疑惑的看着丁一。 “谁说演完了就不能再演了？春节过了，不还有正月十五呢。”丁一淡定的说道，装的一手好逼。 “呀！”马英吃惊的坐了起来，“还要演出？这回你可得带我一块玩。” 丁一赶紧把马英按进被窝，你不怕冷我怕，这冷风往里灌的，鸡鸡都冻蔫了。 “这得看这次演出的效果，反响好呢，我就趁热打铁，往上申请元宵晚会，庆功会+汇报演出，这就有理由请领导检查和与民同乐，不过这次得关起门来办，让演员和工作人员的家属来当观众，你看见会场二层那一排包间了吗？那就是给领导和领导家属准备的。领导愿意露脸呢，就坐下面，不愿出头呢，就在包厢里。” 这就是简单的职场智慧，你得从领导的角度出发，分析哪些场合领导适合去，哪些不适合去，哪些领导喜欢参加，哪些不喜欢参加。 很多人和领导打交道，喜欢让领导出席一些自己的私人活动，例如公司开业剪彩，孩子满月什么的，搞的领导很被动，去吧说好听点是给你站台，说不好听就是当你的牵线木偶。 更有甚者捅了娄子专门让领导擦屁股，我上大学的时候，食堂特难吃，学生组织抗议，后勤主任开交流会，居然把校长请来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后勤主任特傻逼，太不开眼了，果不其然，几天以后就一抹到底，连带七大姑八大姨都清出去了，估计校长恨透了他了。 一般这种人事变动，都是内部通报，唯独这个后勤主任，全校通报，校园网上头条挂了三天。 后勤主任请校长，本意可能是体现校长的亲民，并为自己站台，可是不想想是什么场合，校长在台上那是好话说尽，鞠躬道歉，学生的愤怒平息了，可是校长的愤怒呢？你特么承受得住？ 扯远了。 丁一这个就是趁热打铁，专门为领导创造合适的出席场合，还是特么的自助餐，露不露面可选，即使本人不去，家属去了就相当于本人到场。 这就是玉座金佛的原理，你要直接送给站长，那就是不开眼，这得送给站长夫人，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马英哼哼唧唧的非要跟着丁一一块去元宵晚会玩，丁一没多说，到时再看情况，加上忙了一天，又喝了点酒，又困又乏，躺在那眯着眼装死。 我就躺着了，你随意，动一下就算我输！ 第281章 侯主编欲迎还拒 第二天丁一倒不用起大早，春晚小组都放假了。 睁眼的时候马英早去上班了，丁一起来洗漱的时候，正碰到老马捂着后腰在院里溜达。 赶紧过去问：“爸，你这是闪到腰了？我带您去医院瞅瞅。” 老马脸一红，“不碍事，不碍事，小事情，走两步就好了。” 还特么走两步，你拄拐不？ 丁一正在纳闷的时候，乔氏出来了，笑呵呵的说道：“丁一说的对，有病就得早治疗，不服老不行啊。” 闷骚加阴阳怪气，乔氏也是拿捏的相当到位。 老马恼羞成怒了，绷直了踢了两下正步，说道：“谁不服老？我就是没事！”说完又佝偻了下来。 乔氏笑眯眯的看着老马不说话。 丁一看看老马，又看看容光焕发的乔氏，大概齐也能猜出点事来，咳了一声，压住笑，正色说道：“爸妈，我这虽然放假了，但是后续工作我还得去看看，别出差池。” 老马也不愿在女婿面前出丑，摆摆手，“对，工作就该是这么个态度。” “中午别带我饭了，晚上我和英子也回四合院了。” 乔氏忙说：“那不成，晚上可得回来，我炖了只老母鸡，你们要不回来，可都便宜你爸了。” 老马哼了一声，“赶紧走吧，忙正事要紧，记得晚上回来吃饭。” 丁一答应下来，忍着笑，一溜烟跑了。 来到报社，徐阳没在，这得等领导审核完毕才能来下达命令，有之前的铺垫，丁一倒是不担心领导态度有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又有周吴郑王把关节目审核，也不用担心犯什么忌讳，再加上侯主编保驾护航，也没人从鸡蛋里挑骨头。 闲着没事，丁一坐在办公桌前写写画画，突然门开了，侯主编进来了。 “门没关严，我一猜就是你，小丁啊，你这该休息休息了，不要累着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侯主编心情大好，对丁一也是很关心。 丁一忙起身招呼侯主编坐，又倒了两杯水，这才陪着坐下来，说道：“主编您别打趣我了，我就是借了您的光，您瞅瞅，风头都我出了，苦和累都您受了，别人还不知道，也幸得有您这样高风亮节的领导，我才能发挥所长，伯乐不常有啊。我这再骄傲自满，那可真对不住您的一片苦心栽培了。” “哈哈哈，你这个嘴啊。”侯主编哈哈大笑，指了指丁一，不管说的真心假意，能说出来就是本事，千万不要只来一句，“领导您就看我表现吧！”“我愿为领导肝脑涂地！” 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你能给领导什么领导比你清楚，你自己得清楚领导想要什么，要你肝脑涂地？恶不恶心？ 丁一跟着面带微笑，并不反驳也不附和。 侯主编拍了拍丁一肩膀，站起身来，“注意休息。小同志。” 丁一也起身，拦了一下，“主编，我正好还有个想法想跟您说说，您有时间吗？” 侯主编有点吃惊，这小子还真是鬼点子多，春晚刚完就又想搞事情了？ 饶有兴趣的说道：“说来听听！” “您请坐。”请侯主编安坐后，丁一拿着刚才写的稿子过来了，说道：“主编，我在办春晚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春晚是面向人民群众的晚会，咱们是不是也搞一个内部的呢？我现在有点头绪，跟您说说。” 侯主编接过稿子，听着丁一的介绍，看着稿子的开头，嘴里说道：“元宵晚会。。。” 丁一说道：“对，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我是这么想的，组织春晚的工作同志和文艺工作者，做一场汇报演出，不对外，观众就是他们的家属，另外咱们受到上级领导的大力支持，是不是也应该请领导来检查一下我们的工作成果呢？” 嘶！这狗东西想的倒是全面，还贴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个安排来得及嘛？” “我是这么考虑的，观众席还改回排座，足够，二层包间布置一下，供领导及家属使用，领导可以在楼下与民同乐，也可以在上面高瞻远瞩啊，时间上要按春晚的标准很紧张，不过咱们是内部演出，保证政治过关，形式上就不拘泥了，我还想让您也上台露个面呢，您上台表演个书法，题个字，总不能幕后英雄一直默默无闻吧。” 呵！这个上台题字算是挠到了侯主编的痒处，作为文人，这种人前显圣的机会那可是不多，尤其是在上级领导跟前，有上级领导在，题字可不是按照书法水平来的。 侯主编皱着眉认真思考，丁一说的他都赞成，考虑的也都很全面，但是这个题字嘛。。。 摇摇头，苦笑着说道：“丁一啊，你这个提议非常好，我很赞成，这事我支持你，你再完善一下，等徐联络员到了，咱们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提交上级领导批示。但是嘛。。。” 丁一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主编？” “唉，这个题字环节设计的也很好，只是我嘛，就不参与了，不过，我给你请一位大家来，保证满堂彩。” “那您？”丁一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让你题字就是勾你同意呢，让你题字，在那个场合，你还真不够格，级别差了一点，压不住。 这也是侯主编的心病，小场面看不上，大场面又没资格。 “这些都是虚名而已，就好像浮云一样。” 草，这个逼装的给你满分！ 丁一皱着眉头，装作认真的思考，其实心里早有定论，上级领导都安排了，还安排不了你个侯主编？ “主任，您甘愿默默奉献，把荣誉让出去，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但是我不能答应，即使您不抛头露面，那您的墨宝总得留下吧，咱们可以设置一个灯谜环节，这些谜题得您来操刀，主持人串词也得提到您，要不，这晚会干脆不办了，反正也只是个想法。” 哎呀呀呀！侯主编听到这个，正符合他的身份，还能留名，很满意丁一的脑子。 严肃的批评道：“丁一你还是年轻，工作怎么能带情绪呢，我答应了，不但答应了，为了支持你的工作，这谜题也交给我来设置，这总行了吧？” 这种欲迎还拒，欲拒还迎的态度，像极了八大胡同的窑姐儿。 丁一捏着鼻子说道：“主任您说的对，我做自我批评，向您学习！” 第282章 井然有序 送走喜不自胜的侯主编，丁一又回到了办公桌，继续写写画画。 装模作样的鼓捣了一整天，看似很忙，其实也没什么好鼓捣的，就是做个框架，至于细节，那得专业事交给专业人，周吴郑王就是最佳人选，又红又专。 丁一的忙碌，是给侯主编看的。 期间侯主编又来过几趟，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语速很快，有点兴奋，拿着丁一给的大纲，问东问西，对元宵晚会的关心程度明显高于春晚。 这也代表了侯主编这个级别的特点，为上级领导服务明显比为人民服务热情的多。人嘛，总不会无欲无求，侯主编只要想更进一步，那求的只能是上级领导，人民群众是必要而非充分条件。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第二天，徐阳带来了好消息，领导通过了，做出了肯定的指示，并口头表扬了春晚工作。 这就该进行接下来的工作了。 按照事先统计的有放映机的单位，像什么轧钢厂，首钢，北汽。。。 由中组办直接发函，责成所有放映员临时划归春晚筹备小组指挥，配合春晚筹备小组完成组织任务。 根据放映机数量，徐阳直接去八一电影厂督促加班加点拷贝胶片。 丁一和侯主编则挨个打电话给事先确定好的乡镇，请他们务必年三十做好放映员的接待工作，以及观看晚会的组织工作。 接下来又赶紧联系放映队伍所在工厂单位，由他们通知放映员做好准备，务必于年三十上午到四九城报社集合。 这一天下来，拨电话拨的手指头疼，幸亏现在还是6位数号码，报社的电话本也比较全，费事但不费时，有中组办的函，各工厂单位的革委会也不敢怠慢，都很积极配合。 丁一提了要求，务必着装整齐，展现放映队伍的风采，还可以插上各单位的小旗，也体现了各单位对中组办工作的支持。 本来就积极，这回还能打个广告，那更殷勤了。 这殷勤不止表现在态度上，实际行动上也牛逼，那得看单位，譬如沈飞驻京办，直接张口承诺十台放映机，紧急从奉天调运，连带放映员，次日达！ 把丁一都惊到了，侯主编也没好到哪去，一个驻京办这么财大气粗？ 好在徐阳给科普了一下，部队待遇，海陆空，空军是最好的，高精尖的打击力量，沈飞作为飞机制造单位，那是直接在领袖那挂号的，工业部都管不着。 驻京办得给单位争光露脸，单位得给上级争光露脸，这一来二去，丁一的春晚筹备小组成了大撒币的受益者。 这一下子把丁一和侯主编的计划打乱了，但是不要紧，这是好事，增加几个放映点就行了，原来还担心放映工作有什么意外，配合不好得取消几个，这回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至于八一电影厂的拷贝胶片数量，那更不是问题，为了以防万一，八一电影厂直接翻倍的拷贝，片源数量足足的。 甚至八一电影厂还玩了心眼，偷偷向他们上级申请在四九城电影院放映，这倒是丁一的疏漏，没顾及到公映这一块，这年代就没有什么电影档期之说，也没有知识产权一说，只要上级部门一批，放心大胆的用。 好在八一电影厂的上级部门觉悟高，主动和春晚小组的上级领导通了下气，结果就是在徐阳的联络下采取了丁一的意见，等放映完毕后，电影院再上映，倒是两头不得罪，谁让丁一人微言轻呢，也正因此，两方面都结了个善缘。 八一电影厂想在影院上映，那就是为了赚钱，堵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且等着暗箭伤人吧。 好容易做完所有工作，丁一直接回的四合院，昨天的炖鸡吃顶了，还影响减肥大计，老丈人家非久留之地，大补之物还是留给过草地翻雪山的老丈人吧，这老革命的腰子也不咋地啊。 马英做饭确实清淡，棒子面粥，炒白菜，蒸的南瓜当干粮，丁一看的都沉默了，默默的去柜子里翻出一个午餐肉罐头，打开，醇香浓郁，这个时代的午餐肉罐头，就没有猪肉的，全是牛肉罐头，选材优良，也没有那么多添加剂，吃起来口感一流。 有爱刷小视频的朋友应该看过拆二战时期各国部队补给的视频，欧美国家单兵补给，放到现在也是营养丰富，色香味俱佳，真是烟酒糖茶样样不缺，鸡鸭鱼肉面面俱到。 丁一一边闻着香味，一边想前世看过的穿越者，不管之前干什么，穿到四合院必然做的一手好饭，天天放毒，自己怎么就这么菜，做饭的技能点一点都没点。 马英看到丁一开罐头，也是赶紧默契的拿出酒喝杯子，没有下菜酒怎么行。 丁一这罐头是真不缺，来路还正。 报社作为媒体单位，跟各行各业打交道，有单位或个人求到报社或者报社去采访，那就少不了礼尚往来。 这个层次的礼尚往来就不能白菜萝卜了，各种罐头是这个时代的硬通货，作为侯主编的爱将，丁一得着机会就往家带几个，没少囤积。 俩人一边对饮一边吃，也不废话，罐头盒吃空了还拿棒子面粥涮了涮。 刚吃完，就有人敲门。 对视一眼，丁一把罐头皮收起来，简单整理一下桌子和灶，马英去开门。 是闫解成和于莉两口子，让进来，递个马扎一块围着炉子坐，这年月有事没事串门的是常事，丁一也没特别的招待，让座倒水就行了。 俩人坐下，马英拿了两个待客的杯子，给倒上水。 于莉连忙欠身道谢，闫解成则是吸着鼻子，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嗯，牛肉味！目光扫了一圈没发现啥，很失望。 看着灶台上空空如也，更失望了，丁一你怎么不烤点花生栗子啥的了？你还是人吗！ 没人搭理闫解成的疯狂脑补，丁一倒是给了他一颗烟，总算是嘴里有点东西了。 于莉偷着掐了闫解成一下，闫解成这才想起来干啥来了，忙翻出兜里的一个信封来，伸手递给丁一，说道：“丁一啊，这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学的倒挺快，都会打哑谜了。 第283章 闫解成要请客 丁一笑眯眯的接过来，捏了捏，又把这个信封塞到闫解成的衣兜里。 “解成哥，这玩笑可开不得，无功不受禄，咱俩亲近，你请我喝顿酒就算了，这个不合适。” 闫解成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说着偷眼瞧于莉，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庆幸。 于莉皱着眉看了看闫解成，这个窝囊废，连句话都不会说，之前排练好了呢！ 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事得说，于莉保持住微笑的表情，说道：“丁一，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解成得你的光，这一阵子也挣了点钱，俗话说，这吃水不忘挖井人呢，你也别嫌少，是这么个意思。” 丁一心里门清，说道：“解成哥，嫂子，你这么说可把我说糊涂了，解成哥挣到钱是好事，全凭自己的能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啊，也别误会，这个我也不能收。” 没等于莉再开口，丁一又说道：“要是论关系，咱们两家确实亲近，要是解成哥真挣到钱了，也别光记着我一个，算起来咱们院我们一伐的，解成哥算是老大了，当然这得把何雨柱许大茂刨了，我的意见是解成哥摆上一桌，请请这帮人，也抖抖威风，俗话也说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闫解成眼睛一亮，这是装逼的好办法啊，但是这个装逼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兜里的票票，这就有点肉疼了。 不过好在和闫富贵分开过了，不是分家胜似分家，起码自己的钱自己支配了，不像以前吃大锅饭，一笔笔全是糊涂账。 于莉也是领会到丁一的意思，人家丁一就不认这事，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即不收钱，也不吃请，倒是你开个席面，人家也不是不给面子，这一番话把态度说的明明白白：关系止于四合院邻居，深了没有。 感叹于丁一的滴水不漏，看看纠结的闫解成，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油然而生，也没和闫解成商量，张口就应承下来，“丁一你说得对，解成是应该和院里的年轻人多亲近，往常还真疏忽了，多亏你提醒，要不说院里的年轻人都认你呢，这想的就是周全，你没事还得提携提携我家解成。” 丁一也觉得于莉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回道：“嫂子客气了，应该的。” “那就年前？我们这就准备，这一两天定了让解成来请你。”于莉刚一说完，闫解成幽怨的小眼神就看了过来，还真请啊？攒着不好吗？我的私房钱可是换地方了，你肯定找不到！ 于莉一眼就给闫解成瞪了回去，你敢有反对意见，今晚你就和你的草人睡去。 闫解成：真的吗？求之不得啊！ 丁一一脸苦笑，“解成哥，嫂子，我也不客气了，年前是真没时间，我这还有不少事，当然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不碍事，万一时间不凑巧，我在这提前先告个罪。” 闫解成一听，少你一个好啊，还少出一份钱呢，赶紧给于莉使眼色，那意思就是可以可以！ 于莉看了看挤眉弄眼的闫解成，强压着火忍住了，没有一巴掌呼过去，特么的不知道这请客主宾就是丁一吗？他不去请什么客？都不请不更好吗？ 闫解成：真的吗？求之不得啊！ 于莉赶紧陪笑说，“瞧你说的，怎么能少你呢，是嫂子考虑不周，年后吧，都休息时间也宽松，定在初四中午怎么样？” “嫂子您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不识抬举了，我这没问题，你们有什么用帮忙的尽管说。” “我们请客哪有让你操心的道理。”说完，于莉又伸手拉住马英的手，说道：“英子，到时候你可得来啊，他们老爷们一桌，咱们娘子军也整一桌，我再把海棠叫来，上回还没喝够呢。” 马英想起上次团灭这帮老爷们的事，也是乐出声了，忙答应下来。 丁一和闫解成则都是黑着脸，尴尬的无地自容，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嘛，哎呀，你干嘛！ 又闲聊几句，闫解成两口子起身告辞，不像四合院里的老一辈，屁股那叫一个沉，串门不聊到哈欠连天绝对不走。 送走了这两口子，回屋收拾。 马英问道：“闫解成给我的钱你怎么不要？！” 呵！成国际惯例了？上回给你100，这回也得是你的啊？ 丁一说道：“什么你的，那是人家闫解成的。你没看他拿钱跟割肉似的，你也好意思要？” “他敢给我就敢要，再说了，没你操作，他哪来的钱。”马英不服。 “这钱不能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上回那100，是他们投的本，挣多挣少看他自己的本事，这回给的钱那可是想把我和他绑在一起，呵呵，这点钱，远远不够啊。”丁一摇摇头。 又说道：“这钱拿了，那就是互相抓着个把柄，不拿，就是我单方面抓着他们的把柄，让他们请客，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安心，不过看起来于莉懂了，闫解成没懂，这孙子就是掉钱眼里了。不过这样也好，老闫都不用做亲子鉴定。” 马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很快转移了话题，抱着丁一打探消息，“哎，你到底有多少积蓄啊，从上学时你就没缺过钱，一直大手大脚的，交给我管账呗。” 哼哼，财迷！ 丁一说道：“我的积蓄？好几亿呢。” “切，不想说就算了，糊弄鬼呢，还好几亿，你自己信吗？” “什么叫糊弄，哪天晚上我不都几个亿几个亿的给你？” “呀！你个臭不要脸的，哼！一会就让你积蓄清零，快去洗脚，臭烘烘的。” 丁一把马英从身上揪下来，说道：“去看看许大茂家亮灯没有，我交待他几句。” 马英顺从的去开门看了一眼，说道：“还没睡，亮着呢，你交待什么事。” “春晚放映的事呗，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我挺烦那个李固的，这种好事还是让许大茂来吧。” 披上衣服，丁一去许大茂家，出门前冲马英小声说道：“钻被窝里等我，回来就往你这存上几个亿。” 第284章 许大茂接任务 丁一慢悠悠的晃到许大茂家，喊了一声大茂哥，然后敲开门。 娄晓娥开的门，把丁一让进去。 许大茂正在提鞋，看来是刚刚上床了。 “呦，丁一，这几天可没见着你，听说你被调走了，去哪了？”许大茂消息还算灵通，但也就那么回事，再具体一点就不知道了。 娄晓娥去拿暖壶倒水，丁一说道：“嫂子别忙活了，我和大茂哥说句话的事。” 转头又对许大茂说到：“大茂哥，这两天会有放映任务，你把握住了，亲自去完成，可别把这活给推了啊。” 许大茂好奇的问道：“什么任务这么重要？” 他已经把外出放映的活计全推给李固去跑，自己压根不出城了。 丁一说道：“这我不能说，只是给你提上一句，行了，大茂哥你和嫂子休息吧，我回了。” 丁一走后，许大茂还是一头雾水，他的政治敏感度不高，挠着脑袋说道：“这是怎么说的，话都不说明白。” 娄晓娥懂了，娄半城自打看完春晚后，专门找娄晓娥打听过丁一，娄晓娥也大致知道丁一在干嘛，但是娄半城叮嘱过别乱说，所以也没和许大茂提起这事。 娄晓娥想了想说道：“你怎么那么多事呢，想不通就不想了，丁一什么时候往糊弄过你，肯定是好事不方便边说，你照办不就得了，他还能坑你不成？” 许大茂也想了想，认同了娄晓娥的说法，“也是，不想了，睡觉，不过娥子，你一会松点绑，上回勒的都出血印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 。。。 第二天，许大茂穿的人模狗样的上班去了，今天是先来到了宣传科，在娄晓娥的叮嘱下，他对丁一的话还是很重视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赵科长就接到革委会的通知，然后叫过许大茂来，通知他安排人员配合中组办的放映工作。 许大茂这才明白丁一为啥点他，这给中枢干活的事，那是抢破头都没有的机会啊，今天要是不来，好么好赵科长直接安排给李固了。 接过赵科长给的通知单和工作表格，许大茂回到自己的屋，擦了擦冷汗，好险，差一点就错过了。 又仔细看了遍通知单，倒是没什么难度，对于他这个老放映员来说轻车熟路，但是必须得重视重视再重视，不能出一点纰漏。 稳定了心神，许大茂招呼李固进屋。 李固进来后，轻轻把门掩上，轻声说道：“师父，您找我。” 许大茂很满意李固的态度，说道：“李固啊，这段时间你干的不错，辛苦了，接下来到年底都没什么事了，把钥匙给我，最近你就在科室看着帮忙吧，放映的事就不用往外跑了。” 李固 一听都快哭了，可算结束了，这两次我是从西走到东，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赶紧掏出放映车的钥匙，生怕许大茂反悔，双手递交上去。 许大茂接过来，颠了两下，“成了，你下去吧，这几天好好歇歇。” 李固赶紧感激不尽，说着谢谢师父，转身就要走。 又被许大茂叫住了。 “等一下。” 转过身，李固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 许大茂笑呵呵的拿出点粮票油票，起身塞到李固手里，“快过年了，师父总得有点表示，我的一点心意。” 李固感动的都哭出来了，不着痕迹的使劲掐了自己的蛋一下，眼泪掉了出来，“这合适吗？师父您，我还没孝敬您呢。” 许大茂爽朗的哈哈大笑，“不用不用，你师父我不看重这些，你放心收着。走吧。” 再三表示感谢，李固倒退着出门了，关上门，这才直起身，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有点怨毒的看了一眼许大茂办公室的大门。 什么特么的你不看重，你就是画个线，我要是回礼低于这个线，你一准翻脸的，草，许大茂，你心真脏，那点聪明全用在这上面了。 摸了摸兜里的票票，李固一阵蛋疼，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气的。 转过身，夹着腿，不动声色的挪到了自己的桌子，继续摸鱼，不过也好，省得被丁一和艾坤往外发配了，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 伸手在裤裆揉了两下，李固陷入了沉思。 许大茂这种手段是跟李主任学的，叫做零存整取，后世也有一些领导特别喜欢给下属送点小礼物啥的，那回礼可就得按照身份差异乘以系数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艾坤则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打盹，丁一不在，他是真没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丁一干嘛去了，就像被抛弃的小受，有种顶流突然塌房的感觉，难受。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年三十，四合院在易中海的主持下，焕然一新，这一阵子没有丁一捣乱，舒坦得很。 许大茂一早就蹬上放映车去四九城报社集合，还有个出发仪式，他不敢怠慢，提前了好多，生怕迟到，这种政治任务稍有差池就得吃挂落。 一出门，就碰到易中海出来倒尿盆，黄呼呼的还有点粘稠，老远就闻着骚气味了，也不知道易中海老两口晚上怎么就在屋里待着住。 想想娄晓娥，多冷的天也是把许大茂赶出去撒尿，屋里就没有尿盆，尿盆都用来装米了，也算物尽其用。 捏着鼻子打了个招呼喊声一大爷早，许大茂就要走，平时没起过这么早，也没碰到过早起的易中海，这老家伙怎么比鸡起的都早？天不亮就打鸣的鸡，是你易中海半夜起来学的吧？ 易中海也很诧异许大茂怎么起这么早，还换了放映车，这大年三十的是要干嘛去？作为一大爷，必须询问一番。 紧走两步，盆里的尿一晃荡，溅到手上了，易中海浑不在意，喊了声，“等一下。”伸手就把许大茂拉住了，手上的尿不着痕迹的往许大茂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一蹭。 “大茂，大年三十的，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许大茂心说你管的太宽了吧，哪都有你？ 心中这样想，脸上露出笑容，“一大爷，这还看不出来吗？放电影去啊，我得赶紧走，晚了迟到该挨批评了，您别拦着了，上级的任务，怪罪下来您可兜不住。” 易中海听到上级，手也是一松，就把许大茂放走了，看了看自己的另一只带尿的手，心中暗想，兔崽子，我这还有一只手没擦呢！ 第285章 放映队伍出发 许大茂赶到四九城报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早到了，有工作人员指引许大茂把放映车停在指定位置，摆放整齐，然后去会议室等候。 许大茂按照指引照做，扫视一圈，工作人员还不少，每个刚来的放映员都被安排了，还有几个拿着相机的在那咔咔照相。 乖乖，这阵仗够大的，怪不得丁一提点我，哎？丁一呢？他怎么不在这？他应该是借调过来帮忙的，要不他怎么知道这些消息呢？ 又看了一圈，没有丁一的身影，只能先跟着工作人员进了会议室。 进去后先登记，姓名单位什么的，最后自己再签名确认，登记员旁边的助手就翻出一本写着许大茂的手册，递给他，并告诉他坐在几排几号。 许大茂不敢轻视这里的工作人员，笑着点头致谢，然后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周围还真有几个熟人，互相打了圈招呼，许大茂这才翻看自己的工作手册。 上面安排了许大茂的工作内容，连带介绍信也整合到上面了，还有放映注意事项以及纪律，内容不多，看完许大茂就收了起来。 左右瞅一瞅，人多了起来，又过了没多一会，居然到齐了，登记处的桌子一撤，门一关，工作人员去后面请示领导了。 放映员们对这次任务都很重视，来的都不晚。 时间不长，主席台上来了几个人，丁一坐到了主席，这个出发仪式暨动员大会由他主持。 还是习惯性的拍了一下话筒，说道：“同志们，战友们，光荣的放映员同志，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完成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原定是7点整，现在不到六点半，大家就到齐了，这很好，体现了大家的主人翁意识，也体现了大家对革命工作的热情。。。” 套话说了一通，又简介了一番春晚的工作，这下大家都明白是什么事了。 许大茂有点晕，从丁一进来坐到主席台的一刻，许大茂就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想过丁一借调过来，但是想不到丁一居然是借调到中枢，还特么当上了小组长，别小看这个临时的专项任务小组长，这都是得记录档案的啊，这就是资本，往后到哪去被人叫一声领导，都不意外。 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丁一，许大茂流露出浓浓的羡慕，如果说丁一在轧钢厂起势，他可能还会有点嫉妒，但是这会是嫉妒不起来，自己是完全不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了，自己还在革委会苦苦挣扎，人家都进入中枢的视野了，差的太大，压根就起不来较劲的心思了。 许大茂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心中暗暗比较，觉得丁一这条线比特么李主任还靠谱。 丁一说完后，又请侯主编讲了几句，侯主编控制时间，倒是没多说，就把话筒交给了徐阳联络员。 由徐阳宣读上级领导的指示文件。 宣读完毕，丁一又说到：“这是一次光荣的任务，大家也是忠诚的革命同志，希望大家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完成这次光荣的使命。” 顿了一下，下面掌声雷动，接着有表决心的喊道，“坚决完成任务！”“领袖万岁！”然后就连成了一片。 丁一和侯主编对视一眼，我们也没安排托啊？ 不能影响大家的热情，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丁一又说道：“很好，大家热情高涨，干劲十足，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以实际行动让领袖放心，让群众满意，等你们胜利归来，春晚筹备小组会向领袖汇报，向上级领导汇报，为你们请功！出发！” 随着丁一一声令下，屋里的放映员齐刷刷的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井然有序的出门了，到了院子里，有工作人员引导着先是全都站在放映车旁边整齐列队，咔咔咔又是一顿照相，然后按照次序拿上片子放行，大门口引燃两挂鞭炮，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放映车队鱼贯而出，接着在一个个路口四散，各自驶向自己的放映点。 那阵势，就和现代的送餐骑手似的，经常早起的都知道，骑手们也有一个个小团体，一大早在开工前聚上一堆，鼓劲喊号，加油打气，然后才开始一天的奔忙。 丁一倒是有心给这帮人定制个黄马褂，忍住了，没敢，要真这么干，估计离吃枪子不远了。 这次的放映任务都不远，一是设备有限，二是时间不允许，所以分配的都是近郊的重点乡镇，至于辐射范围，就看当地自己组织了，这个也可以算是个政绩。 放映员的工作手册里有摸底的任务，需要注意大概多少人来，大概都来自哪里。 这个倒不是丁一创造的，本来就有，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放映员和一些下乡工作人员的摸底记录，就是统计乡土人情的重要资料，属于兼职。 许大茂被安排去了黄村，这里并不荒凉，搁现在就是在六环里面，不但通公交，还有个短途客运的火车站，黄村火车站居然是始建于清光绪二十一年，历史相当悠久。 路程不远，许大茂之前也去过，这是趟好活，都是铺装路，紧着蹬有俩点就到了。 一到黄村镇政府，许大茂受到了夹道欢迎。 许大茂哪受过这待遇啊，平时都是一个对接的干事就打发了，这回连镇里革委会都出来迎接了，一群人把许大茂抬着就进了政府大院，握着手就不撒了，哎呀！许干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给盼来了，我们严格按照上级指示，把筹备组织工作做好，欢迎你提出宝贵意见。 许大茂也不是棒槌，花花轿子人人抬，也知道这份热情不是冲自己来的，也是热情洋溢的回应感谢招待，一定把这份热情和认真的工作态度向上反映。 等的就是这个，一群人看到许大茂上道，也都放了心，这份热情里也多了点真诚，吩咐手下人把放映设备拿进许大茂的休息房间，上锁，钥匙交给许放映员，又派人站岗保护，这可是宝贝，出了事特么都得担责，得顾好，不然腿打断。 这才拉着许大茂赴宴，不敢给许大茂灌酒，干脆谁也别喝了，一个劲的解释明日再设庆功宴，一醉方休。 第286章 欢迎许放映员 许大茂被伺候的有点飘了，以前下乡工作，哪有这么多体制内的干部出来招待，别说乡镇了，村委会的也都是表面客气，实际上也不拿自己当回事。 乡镇干部：你想多了，没有上级文件，你算个屁！ 被哄着喂着吃完饭，在乡镇干部的巨大热情下，把许大茂劝到接待室休息，务必休息好，不能耽误晚上的放映工作，还让乡医院的护士给许大茂量了体温，这可是重点保护对象。 就差扫健康码行程码了。 许大茂也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想要出去也被门口的大白给拦下了，你特娘的在隔离期间，还想出去？ 没办法，只能又回床上，徒耗精神，比干活都累。 乡镇干部则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春晚的放映工作，都是老油条，这样的任务不是一次两次了，要说真正的让十里八乡的人民群众都来看，那不现实。 所以都是估算出大概多少人来合适，乡里把人数分摊到镇，镇再分摊到村，村再分摊到户。都是这么个套路。 只不过看是什么事，要是清闲一些，娱乐一些的，往下分摊的时候优先考虑干部了。要是劳累一些，严肃一些的，往下分摊时就得优先考虑人民群众了，毕竟人民群众是国家的主人翁嘛，你们不干谁干？ 这次放映春晚，来的观众都是周围十里八乡的干部亲属，倒也有说辞，就是这次活动要求觉悟高的群众参加，听听，要说觉悟你能高的过村干部？你觉悟高咋当不上干部呢？ 所以，这就跟发福利一样，成了乡镇村干部及其亲属的大联欢，这些人确实觉悟高，不怕冷也不怕道远，全都来了，呜嚷呜嚷的。 有着上级领导的命令，到了下面，那跟圣旨没有区别，加上来的这些人也说得上在村里有权有钱有势，基本每个村都打着横幅来的，最多的是祝领袖万寿无疆。 哪怕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来干嘛，但打这个横幅准没错。 有知道什么事的也打出了“热烈欢迎上级领导放映''春晚’”，更有小机灵鬼两个横幅全打，万无一失！ 黄村是大兴的中心区域，区乡镇都在一块，政府大院也格外的大，正好承接这次活动，这年代四九城种地的也不少，各个基层政府大院都是一个巨大的晒场，农业时代的特色，有上级来检查，或者通讯员采访，政府大院前面没有一片金灿灿的麦子，那可很影响政府形象。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特色，像是现在，越穷的地方，政府大楼就越气派。有些年年吃扶贫的地方，按照面积比例来算，政府大楼比故宫都大。 快到傍晚时，观众们陆陆续续进场，乡镇组织着按片划分，倒也井然有序，还没到喊号的时候，只是有点嘈杂。 黄村乡镇政府有自己的放映队，但是不敢拿出来用，上级领导送关怀送温暖，哪怕你有，也得先藏起来，等关怀温暖送完了才能用。 虽然不能放映，但是可以帮忙，大喇叭就立了好几个，都绑在电箱杆子上，保证全场都能听清楚，幕布也轻车熟路的搭好，放映台也调整到位。 许大茂这时候也带着几个人抬着放映机就位，先调焦距，然后拿出一卷测试带子，装好，开始放映。 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东方红卫星在太空飞行的画面，接着大喇叭响起了东方红的音乐，这个可以算作首部科幻片。 底下的群众开始鼓掌，跟着唱，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不鼓掌对不起自己的手，不跟着唱对不起自己的嘴。 许大茂调试到最佳的焦距，接着等其他工作人员跑上一圈反馈大喇叭的工作状态。 没有一点问题，许大茂也很开心，往常这些活都是他自己做，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等到准备完毕，测试带子也播放完了，也就十几分钟的事，不过这玩意确实上瘾，跟看修牛蹄子，奥德彪，洗地毯一样。 草特么的，我刚才又去看了一遍冲洗地毯，差点忘了码字。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晒场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大片，四周灯火通明，不知道的还以为黄村要兴义师造反呢。 乡镇看来是真下了功夫和本钱配合上级领导工作，许大茂看着周围的灯光，微微皱眉，这个影响观影效果啊，但是也不好多说，只能硬着头皮放映。 刚拿出春晚的带子装上去，就被一个穿着整齐的人给拦下了，悄声说道：“许大茂同志，请稍等，先让领导讲话。” 接着伸出左手，给许大茂指了指表针，“还有两分钟。” 草泥马！许大茂心中跟吃了屎一样，我这带子都上了，你给我说这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陪上笑，说道：“对对对，领导先说，领导先说。” 这个穿着整齐的人也笑着点点头，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许大茂同志，放映工作务必要顺利完成，再仔细检查一下。” “好的，请领导放心。”许大茂也摸不清这人来路，但天生的谨慎让他不敢怠慢，其实他也不敢放肆，任务在身不容有失，况且他的级别也跟人差着呢，哪怕人家是个乡镇给领导。他所有的身份在这还真都不好使。 至于之前的礼遇，是乡镇干部为了上级文件，现在受到敲打则是这个着装整齐的人为了乡镇干部，他可不管什么上级文件，就是这么现实。 终于等到整点了，乡镇干部一行人一边挥手一边走到幕布前，这些仪式都仿照的国家领导人的出场，越小的地方，模仿的越像。 先是革委会主任发言，再是乡镇组织书记发言，接着各个重要部门发言，这些人只求把上级文件落实，好像谁说得多谁就功劳大一样，滔滔不绝。 倒是都遵守规矩，一级比一级说的时间短上那么一小会，默契十足。 许大茂都困了，正打着哈欠呢，突然被点名了。 “大家也欢迎上级领导派来的放映员，红星轧钢厂的许大茂同志，热烈欢迎！” 掌声雷动！ 第287章 春晚进行时 许大茂连忙转身挥手，等掌声停下，他还想上去也说两句，结果回过身来发现干部们都撤了，有点尴尬。 旁边着装整齐的人也凑过来说道：“许大茂同志，可以开始了。” 说完，对一个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接着四周的灯光就暗了下来。 这都是行家啊，许大茂心中暗想自己就特么是个添头，看上去像个人体器官，结果就是扁桃体，阑尾，盲肠。 清了清杂乱的思维，许大茂稳定心神，专心的开始放映，并随时观察放映机的状态，预防一切意外，这是重点，放映出了问题才是真正的大事。 随着屏幕上出现画面，晒场上的观众们顿时安静下来。 先是八一电影厂制作的片头，展现了领袖对人民群众的关怀和对文艺工作的指示。 接着就飘出“首届春节联欢晚会”几个大字，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登场的就是开场大联欢，基本上其他的文艺演出开场都是这个，但是春晚的特点就是高大上，突出就是一个人多，一下子就把人们眼球抓住了，再加上见识少，观众们一个个都抻着脖子看，倒是没有素质低的站起来，要是真有，呵呵，没准能挨枪子。 接下来的节目那就都是精品了，集合四九城各个文艺团体的精粹，哪一个节目放到其他演出都得是压轴的，春晚则突出一个量大管饱。 看入神了也不觉得冷，大鼻涕流到嘴边才想起往回吸，观众们从没见过这种形式的文艺演出，这演员怎么还跑观众席里去了？ 连带着主持人也时不时往观众席走，平时演出哪有这个环节啊。 节目还是以传统为主，并没有多创新，丁一也不敢整大活，就这都已经打破了很多人的认知，很多演员和负责人回去后都开会研究，原来演出还能这么搞，关键是紧贴领袖的文艺理论，这才是厉害之处。 歌曲都是耳熟能详的红歌，但是得分谁唱，四九城的文艺团队和文艺工作者，那可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就像同样一首歌，你让坐着来唱，你会听得想死。 舞蹈那也是专业的，比起草台班子要看上去要强那么几万倍吧。 虽然是看屏幕不是现场，观众们也是投入进去了，跟着节目的掌声雷动，像一些普及性很广的节目，比如说歌舞《咱们工人有力量》，下面都跟着唱起来，加上这歌也有劲，简直震耳欲聋。 节目的设计也是张弛有度，不时穿插点相声，杂技，再加上主持人的串词，牢牢地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这趟算是来值了，回去能吹一年！ 按照现代的收视率来算，估计谁都干不过这届春晚。 突然屏幕一黑。 哗，观众们一片哗然，正看得带劲呢，怎么没了？放映机坏了？这个许大茂是特务吧，专门来搞破坏的？打倒许大茂！！！ 许大茂也是赶紧抓过麦克风，说道：“观众同志们，大家不要着急，春晚的时间比较长，一盘带子装不下，我这就把第二盘装好，请大家耐心等候。”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个许大茂看起来慈眉善目，额窄面长的，怎么能是特务呢。 换带子也得点时间，不过不要慌，乡镇干部来帮忙，早就等着呢，许大茂话音刚落，乡镇安排的垫场锣鼓就响起来了，几个想趁机去撒泡尿的又坐了回来，憋着！ 乡镇干部想的太周到了，换带子的时间锣鼓队上场，乡镇的文艺工作者也派上了用场，虽然不如专业的，但也是文艺演出的骨干，带着大伙唱起了北京的金山上，大海航行靠舵手，一时间，气氛又热烈起来。 等许大茂换完带子，着装整齐的同志示意等一下，又给工作同志打了个手势，等垫场的唱完一首歌，宣布春晚继续，这才对许大茂说道：“开始！” “哎！”许大茂算是服了，自己就是个提线木偶。 在热烈的掌声和期盼的目光中，春晚下集开始了。 随着采访先进模范，战斗英雄的环节出现，现场也达到了高潮，向领袖致敬，向先进学习的口号声响彻云霄，难怪上级领导点名表扬这个环节，看人真准！ 时间总是飞快的流逝，随着片尾曲以及主持人的宣布，观众们才意识到，哎呀，结束了啊，还没看够呢。 鼓掌吧。 掌声经久不息，本来后面该乡镇领导再次上台致辞，结果观众席里不知哪个王八蛋喊了一嗓子，“再放一遍！” 于是全场跟着嚷起来了，这才是真正的民意。 乡镇干部和许大茂都傻眼了，往常这种情况许大茂见得不少，但是都是百十人的场合，不用搭理就是了，收拾完设备自然就消停了，可是这都几千人嗷嗷喊，一个个也不嫌晚，精神十足，打了鸡血似的，许大茂可不敢乱动，手都不敢碰设备，眼神无助的看向着装整齐的人。 着装整齐的人也没好到哪去，他也没有决策权。 还得是乡镇领导，革委会主任让其他干部等着，自己一个人上台，喊话道：“乡亲们，同志们，大家安静，听我说两句！” 连说三遍，才算镇住厂子，革委会主任大冷天汗都下来了，他也怕出群体事件啊。 场面静下来，革委会主任这才说：“大家的心情我理解，大家的意见我也接受，我决定，请许大茂同志再放一遍，但是先说好，就这一遍了，一是为了大家早点回家安全，二是许大茂同志还有其他工作，我们不能影响正常的工作。现在给大家半小时时间休整，半小时以后准时开始。” “好！”下面就差喊革委会主任万岁了，要是敢喊，主任下台之前得把你先弄死。 说是休整，其实就是让你们上个厕所，该拉的拉，该撒的撒。 男的还好说，厕所坑位不够，跑出去，大院随便找个墙边解决了，女同志不行啊，白花花的屁股太显眼了，现在还不时扒开屁股看内裤的年代。 乡镇政府妇联忙着派出人手，在政府大院外面找了一片林子，拉出一条隔离带站岗放哨，天黑，看不到林子里面就行，然后让女同志们到林子里解决。 俗话说，屎臭一天，尿骚一年。 经此一役，黄村乡镇政府一整年都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倒是墙边的杂草长得更为茂盛了。 第288章 丁一醉酒 许大茂在黄村还算好的，放了两场就结束了，在乡镇革委会和各级干部协同劝导下，十里八乡的群众们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散场了，回家的路上也是意犹未尽，成群结伙的说着什么节目好看。 有的显眼包高声唱了起来，四周的人虽然不好意思唱，但是叫个好还是有的，引来一阵鼓掌和笑声，空气中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还有闷骚的牛逼分子，从裤裆里掏出一挂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这种人居然还不少，一时间鞭炮的响声，火药的味道，被闪光映照的笑容，组成了年三十欢乐的景象。 乡镇政府大晒场安静下来了，灯光照耀下，那是真干净，别说什么小日子素质高，让他们来这年代看看什么叫素质高。 真是一点垃圾也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至于外面围墙下的五谷轮回之物，那得等明天冻干了再去收拾，现在去，稀了吧唧臭烘烘的，恶不恶心？ 随着观众的远去，喧闹声也渐渐消失，乡镇领导决定，不拆除这些临时搭建的灯光，第二天就打报告，许大茂可以走，春晚的带子必须留下来，我们自己有放映设备，自己组织观看。 这些说出去也都是工作成绩，关键是自己也没看够，二刷三刷都不是事。 同样的情况，在四九城周边的近郊乡镇都发生着。 就没有放一场散伙的，最少的也得两场，放到半夜的也有，民风彪悍点的地方，足足放了一个通宵，观众都换了一茬又一茬。 放映员不敢闭眼，生怕出问题，熬着吧，熬到天亮，放映条件就不行了，太阳一出来，光线充足，稍远一点就看不见了，这才结束收工。 丁一和侯主编也是一夜没合眼，在报社待命，准备了三台小汽车，哪里有问题随时出发救火，万幸没有派上用场。 他们蹲在会议室和周吴郑王以及一些负责人一起从电视观看，电话线也扯到会议室，这一晚上电话就没断过。 各个放映点都传来捷报，然后是请示放映第二场第三场的，你不同意还不好使，就是告诉你一下。 还有放映点各级干部打来的感谢电话，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丁一说的舌头都麻了，比和马英玩游戏都累。 第一场放映完毕，徐阳就把情况给上级领导反馈过去了，得到了肯定。 没一会，专线电话就响了起来，传来了上级领导热情洋溢的慰问和表扬，并且表示领袖和高层也在看，很满意，领袖指示，这是好的文艺形式，要办下去，要更深入人民群众。 专线电话对着麦克风，等侯主编放下电话，会议室沸腾了，这年头受到领袖的指示和表扬，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事。 丁一倒是有点遗憾，只是口头指示，没有题字，而且还是转达的，总归差点意思。 春晚的成功是丁一意料之中的，人民群众对文化生活的渴求是无限的，《少林寺》《渴望》《西游记》《红楼梦》《霍元甲》《战狼2》。。。这些现象级的文艺作品表明，只要你抓住了观众渴求的点，就没有不成功的，虽然这个时代一些文艺内容是不能随便搞的，但是文艺形式可以，春晚作为一种富有国家特色的文艺形式，经过了近半个世纪的检验，显然是符合任何一个时代的且非常成熟的，至于内容，找合适的装就行。 接完上级领导的电话，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就落地了，侯主编大手一挥，上菜！上酒！摆庆功宴！ 大年夜怎么也得吃顿饺子，庆功宴就地摆席，电话交给几个接线员记录就行，春晚筹备小组的人员纷纷入座，都面带喜色，成功了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人人都好事事都好。 丁一是被抬着回四合院的，大年夜后半夜敲开的门，一开始闫富贵还以为丁一死了，就差去请王婆来忙活了，后来才知道是醉了。 到底是年轻，连于海棠都喝不过，更别说这些文艺战线的老油条了。 据科学研究表明，酒量的巅峰是在三十岁至四十岁，酒品是从五十岁才开始培养的，丁一还差得远。 这个小趴菜，直接被灌的钻桌子底下去了，其实他也玩了个心眼的，知道这一顿是免不了挨整，干脆狠一点，开场就光喝酒不吃菜，咣咣咣，来者不拒，满杯就干，喝的急酒，虽然不省人事，但是量并不大，要是慢慢喝，还得再多喝一倍。 易中海虽然和丁一不对付，但是看到丁一家没人，也是让傻柱去陪着丁一睡一晚，帮着照顾，这出了事也是院大爷的麻烦。 怪就怪丁一醉的快，本来晚上定的去老丈人家，马英也在那边，结果报社的干事不知道，把不省人事的丁一给送四合院来了。 傻柱也跟着遭了罪，丁一起来吐了好几起，他这一宿也跟着没合眼，光扶着丁一拍后背了，吐得东西用一个破筐接着，筐里垫的炉灰，到不用担心洒了，等不吐了连筐一块扔了就是。 易中海和一大妈倒是过来了一趟，还给带了一小锅棒子面粥，啧啧啧，怎么醉成这样，这是去哪喝了？马英也不在，这小子不会是离了借酒浇愁吧？明天得把这独家新闻好好念叨念叨。 闫富贵也来了一趟，他空着手，确认丁一没事，也就走了。 大年初一天刚亮，马英就推门进来，把正在打盹的傻柱吓一跳，揉揉眼一看是马英，这才打着哈欠起身，“哎呀，你可算来了，我得回去补觉了，这一宿熬的，刚消停，走了。” 也没等马英说话，披上外衣就走了。 马英看着睡着的丁一，虽然心疼，但是也放下心来。 昨天丁一也说过在报社有事，需要待很长时间，她等到很晚迷瞪着了，一醒来人还没回来，也是发慌，这才赶紧赶到四合院，总算看到人了。 投了热毛巾给丁一擦洗，又把破筐拿到门外，收拾了一下屋子，看着呼吸平缓沉沉睡着的丁一，马英也感到了安定。 外面也响起了鞭炮声，新的一年，开始了。 第289章 傻柱社死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没有吵醒丁一，马英整理完屋子，接手了丁一的任务，谁让这家伙还死在床上呢。 四九城讲究初一早起从屋里扔出一个炮炸在门外，听个响，叫崩岁。 这就有点难为马英了，炮架子当惯了，放炮还是头一回。 先把左手戴上手套，捏住了一个小鞭屁股，把焾捋直了，拿起点着的香头，用脚把门帘撩开一条缝，颤巍巍的点着炮焾。 等炮焾发出哧哧的声音，马英一个激灵，赶紧把香扔了出去，然后捂住耳朵。 万幸，是半寸长的小炮，威力不大，就是脑袋嗡嗡响，一阵耳鸣，虽然没伤着，但也把马英吓得呜呜直哭。 丁一也被屋里的动静吵到了，挣扎着睁开眼，意识总算清醒了，看到马英，伸出手，“我要小姐！” 马英听见动静，也不哭了，眼泪都没擦，走过来问道：“你要什么？”耳鸣，没听太清。 “我要小姐！” 马英顿时无名怒火心头起，脑门青筋奔奔直蹦，刚才被崩到的地方一阵一阵火辣辣，伸手就打，“我让你要小姐，让你要小姐，昨晚干嘛去了！说！” 丁一本来就迷糊，这一打更蒙了，不过总算听明白了，急忙说道：“我能干嘛去，我说我要小解，不是小姐，哎！我要尿尿！” 马英听到丁一要尿尿，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噗嗤一笑，“早说呀，尿尿就尿尿，要什么小姐，等着，我去拿盆。” 丁一躺在床上欲哭无泪，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恨小姐！ 马英拿过尿盆来，扶着丁一坐起来，帮着把裤子扒下来，说道：“别动，我帮你扶着。” 哗啦啦！ 丁一又躺下了，马英捏着鼻子皱着眉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尿里都一股酒味。” 把尿盆也扔到门口，又回来给丁一喂了点粥。 这时，刘光天在后院嗷嗷喊着：“开会了，开会了！新年团拜会！” 丁一一副要死的样子，颤巍巍的指了指抽屉，“去，打开抽屉。” 马英按照丁一说的，打开抽屉，里面一沓两毛的新票，拿了出来，问道：“这是你换的？” 丁一点点头，“我，我不行了，我得再躺会，发压岁钱你去吧，开会也你了，今年你头一年进门，得像个样，不能像往年似的只给孩子，半大小子只要没结婚的，都给，大方一回。” 马英也不小气，点点头，“好，你放心躺着，我去了。” 丁一没再说话，又闭上眼睛，躺着装死。 宿醉真特娘的难受，再也不喝酒了。 别人不知道，反正这个不喝酒的誓言，作者宿醉过后也是发了无数次。一旦好了该喝还喝，一点不带怂的。 马英来到中院，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三位大爷换了张新桌子，正做着说笑，还不时扫视一圈。 一大妈招呼马英过去，问道：“英子，丁一没事了吧，怎么弄的，大年夜喝大酒？” 旁边的妇女们都支着耳朵听，这里面指定有故事。 马英说道：“没什么事，工作上的事，他昨晚在报社，开庆功宴，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呀？什么事啊大年三十还得忙活？” “我也不知道，他外面的事不说我也不问，伺候好老爷们就行了，我也没瞎打听。” 碰了个软钉子，妇女们也没了兴趣，耳朵又缩了回去。 啪！油光锃亮的惊堂木被刘海中拍在了新桌子上，他有点上瘾了，但是明显能看出今天没什么精神，明白人都知是刘光齐闹的，哪有长子过年不在家的。 二大妈倒是聊天时透露出刘光齐要接他们去郓城过年，他俩没去，但是给捎来了新衣新裤，特产年货，也不知道真假，一说一听的事。 反正刘海中老两口过年的衣裳怎么看怎么像是四九城百货商店买的，好多同款。 随着惊堂木开场，易中海润了润嗓子，说道：“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刘海中闫富贵：老词。 众人：噫！ “今天是新的一年了，在领袖的领导下，我们国家越来越富强，人民越来越进步，咱们院呢，在我们管事大爷的指挥下，也焕然一新，这都是好的现象。。。” 易中海说完刘海中说，刘海中说完闫富贵说，闫富贵说完老赵说，他们今年捞到了一个群众代表的发言资格。 听完这些人叨咕，大家喜闻乐见的环节来了，花生瓜子糖端了上来，比往年量大，都是赵钱孙的功劳，也正因此老赵才得到一个发言机会。 大家你一把我一把的抓着吃，边吃边拜年，说点吉祥话，聊会天，都喜气洋洋的，一派欢乐和谐。 马英拿出新票来发压岁钱，很是张扬，丁一跟他说的，在四合院就得老娘们高调做人，老爷们背后撑腰。 马英对四合院的人员很熟悉了，也不会给错，除了小孩们，各家的半大小子没有结婚的也都给到了，一人两毛，往年可没他们这一份，半大小子们也是有点愣，居然又收到压岁钱了，先是转头看看父母，得到首肯后才接过钱，说上一声谢谢嫂子。 大撒币一时爽，一直撒一直爽，一时间谢谢嫂子，谢谢丁婶声音不断，其他住户都是串门拜年时给压岁钱，像马英这样公开给的还真没有。 妇女们都有点嫉妒，虽然花点钱，但是露脸啊，有不少人都回头不满的看一眼自家老爷们。 傻柱也是看的直乐，嚷嚷道：“还是丁一兄弟局气！” 这时候马英走到他跟前，递上两毛钱。 把傻柱整蒙了，“这，这是干什么？” 马英憋着坏笑，“何雨柱，这是你的压岁钱，我家丁一说了，我们今年结婚了，这就是成年人，压岁钱得给到位，院里没结婚的打他那论都算孩子，我寻思着都给完了，就差你了。” 哄堂大笑。 傻柱大脸腾就红了，看着这两毛钱，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人有点傻，偷眼看秦淮茹，快救命！ 秦淮茹和其他人一样，早就笑的不行了，都快三十的老光棍居然今年收到压岁钱了。 马英又说道：“别害羞嘛，你也就是大了点，不过也算孩子，这样吧，我算你是咱们院的孩子头，给你四毛。” 说完又拿出两毛，连带之前的都拍给傻柱，笑着就闪人了。 傻柱就差找个地缝钻了，易中海走过来，也是笑的直颤，拍拍傻柱的肩膀，“没事，今年一大爷高低给你寻摸一房媳妇，争取明年不要这压岁钱，哈哈哈！” 第290章 大年初一乱串门 傻柱的社死也就一会，倒是棒梗帮着解围了，溜过来趁傻柱不注意，拿走傻柱手里的四毛钱，一溜烟就跑了。 所谓社死，其实不用想的太重要，都是个人感受，围观者关心也就一会，没人在乎你那点事。 就像书评一样，昨天还有个病友和我交流这个评分，说刷低分的影响心情，其实嘛，这得看开点，刷低分的都是刷完就走了，再也不看你的书了，你计较这个有鸡毛用？你对这帮人没有那么重要，同理，这帮人对你也没有那么重要。 团拜会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度过，没人不开眼在新年头一天找不自在，就连贾张氏也是笑呵呵的说着吉祥话，面带和善笑容。 丁一躺了一上午，仗着年轻恢复的快，总算缓过来了，虽然脚步虚浮，但也能稳当的走路了，中午前带着马英去老马家拜年。 中午团圆饭，丁一是硬着头皮陪着喝，比往常要蔫了不少，乔氏心疼坏了，一个劲的劝饭，这还没生孩子呢，再喝出毛病来。 老马则是见怪不怪，宿醉的多了去了，谁年轻时不得折腾几回？只要不是酒蒙子就行，嘻嘻哈哈的开这玩笑揶揄丁一。 汪建林和马芸想笑不敢笑，还是丁一放得开，说道：“想笑就笑吧，不就点酒嘛，多大个事，我来提一杯，来来来，你们干了我随意。” 一下子把气氛搞得欢乐起来，本来还有点拘着，这一下子都放开了，团圆饭就该这样，老马对丁一的观感更好了。 丁一既不借醉酒推辞，也不藏着掖着瞎逞能，要是老强调自己喝多了什么的，那和秦淮茹去跟傻柱说孩子馋了有什么区别？ 以毒攻毒还是有效的，中午这喝了点倒是浑身发热，身上也有劲了，这得益于喝的都是好酒，要是勾兑的，光脑袋疼就受不了。 下午丁一则是单独出发，走访了他负责监察的几个厂长，名义上走访，实际上拜个年，这几家以前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现在连大门都没开，也根本没人上门。 走了一圈，丁一接上马英去牛书记家坐了坐，接着又去了侯主编那，都得走到，烦着呢。 到了侯主编家里，这老家伙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丁一断片之前，侯主编也就比他少喝几杯，但是人家正在谈笑风生，贵在持久，应该比丁一喝的都多。 丁一暗暗羡慕，这锻炼酒量，还得是体制内啊。 带着马英拜了个年，侯夫人带着马英去里屋说话，把客厅让给侯主编和丁一。 丁一苦笑着说道：“主任，可别怪我怠慢，我这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本来我觉得自己酒量挺好的，现在看看您，我就是那井底之蛙啊。” 侯主编哈哈大笑，给丁一递了根烟，“你才多大，慢慢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能喝，也是慢慢涨起来的，我看你喝酒太急，控制一下，还能多喝半斤。” 我可去你的吧，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再多喝半斤，我今天都未必爬的起来了。 给侯主编点上烟，摇灭火柴，“要不说跟在您身边呢，我是方方面面都能学习进步，就像开车一样，光快没用，方向盘把不住，那指不定跑哪去了。” 侯主编很欣赏丁一，说道：“你这就太谦虚了，年轻人里能做到你这步的可没几个，春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可是你的荣誉，好好干。” “是，主编，我听您的，这次来给您拜年，也顺便问问元宵晚会的事，您也知道，喝到一半我就断片了，您昨晚是怎么后续安排的？” 丁一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一副憨傻的样子，得给领导留出发挥空间。 侯主编一笑，指了指丁一，“你呀，倒是没忘正事，你就不问问你出没出丑？” “我管那个呢，反正睡着了，喝多的我也见过，也就那样，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怕丢人。”这就是年轻的好处，该不要脸时一定要混不吝，总觉得害羞，那这事就过不去了，会一直跟着你。 侯主编倒是也没再提，说道：“昨天都很高兴，我也没提，让同志们放松一下，你身体怎么样？没事的话明天上午到报社来，咱们开个碰头会。” “谢谢主编关心，我没问题，都听您的，嗯，您看还需要通知谁？我来跑腿。” 这就是情商了，提醒了领导要多叫人，还不让领导觉得你在指挥他，你要张嘴说把周吴郑王也叫上吧，那就有点蠢了，指挥棒一定得交给领导。 侯主编想了想，说道：“你好好休息，报社的干事们就办了，你先说说该把谁都叫上？” 听到侯主编问询，丁一这才发表意见，说道：“徐阳应该来，周吴郑王，还有一些负责人，至于演员们没必要来了，框架搭起来，让他们自己搞节目，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咱们只抓重点，最后排练一遍就行，您说呢。” 侯主编点点头，打开抽屉拿出一纸笔，交给丁一，“你写一下，我来通知。” 丁一接过来，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通讯录，那么多单位人名电话，他哪全记得住，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咦？侯主编好奇的伸手拿过丁一的通讯录，前后翻看了一遍，说道：“有点意思，这个小巧便携。” “哈哈，主编，您也上当了，这就是普通的工作手册，我拿铡刀切成小份的，糊个封皮就得，您要喜欢，我给您做几个。” 啧啧，不愧是年轻人，脑子就是灵，点点头还给丁一。 丁一一边写一边给侯主编介绍写的人是谁，越写越多，侯主编眉头皱的也越厉害，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扯过丁一的纸来。 “主编？”丁一不解的抬头，只见侯主编皱着眉咬着牙，满面潮红。 “你还是别写了，你这两笔字太难看了，看你的字倒是没啥，但看你写我就浑身难受啊，你来念，我来写。” 得，碰到强迫症了，丁一还真没想到侯主编还有这毛病，文人的洁癖。 第291章 新年第一泉 从侯主编家里出来，丁一又多了一份墨宝，侯主编专门写的一张字帖，还特意叮嘱丁一回家多练练字。 这是好意，这年月有一手好字，那可以说相当吃香，以前的刘副科长就靠着一手好字混起来的。 印刷品匮乏的年代，需要文字的地方太多了，凭着一手字，就能增加不少额外收入，比如闫富贵，每年靠着给四合院写春联都能买上一瓶好酒。 现在不行了，现在需要手写的也就是红白喜事的礼单，挽联啥的，其他的都是印刷品了，就是春联，现在也都是弄现成的，也就一些有文化底蕴的城市还保留着手写春联的习惯。 丁一和马英溜达着回四合院，胡同口正碰上许大茂回来了，车子骑的歪歪扭扭的，看样子也没少喝。 “大茂哥！过年好！”丁一招呼一声。 许大茂揉揉眼，笑着说：“丁一啊，过年好，过年好！我说你这是打哪回来啊？你这回可真威风，哥哥服了，服了。” 意识还算清醒。 丁一上前扶住车子，“你别摔了，我扶着你点，英子，你推车。” 马英脸一红，不都是你推车吗？ 进了院闫解成蹿了出来，吓了丁一一跳，要劫财吗？ “嗯，嗯，丁一，初四别忘了啊。” 丁一问道：“初四？干什么？” 他确实忘了，之前于莉提过请客，他也没当真。 闫解成急了，这忘了怎么成，一着急忘词了，忙往家里看，挺急的，在线等！ 于莉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幕，赶紧出来，这完蛋玩意，连句话都不会说，特么的在四合院白混了。 不怪闫解成，在四合院他在许大茂和傻柱面前就是个孩子，在丁一面前也没硬气过。 即使现代，很多内向的孩子也是这样，不会社交，不会说话，虽然微信能聊的飞起，游戏里也都是祖安达人，但一到真人面对面，舌头都打了死结。 于莉紧走几步出来，“哎，就是我家解成想请请你们，都是发小，平时忙没机会，这过完年都闲了下来，初四聚上一聚，许大茂，你带着晓娥来啊，我们也好久没亲近了。” 这话说得都爱听，丁一和许大茂满口应承下来，于莉又拉着马英的手，笑着说道：“英子，到时候就算丁一不来你也得来，咱们得比他们还热闹。” “莉姐，这你可说对了，他们啊，不---行----” 马英还把不行拉个长音，丁一咬着牙，嘿，叫板是吧，我这暴脾气！认怂！ 现在他和许大茂的状态都还没恢复，想到喝酒就发怵。 于莉拍了闫解成一下，“解成，你去和傻柱也说一声。” 哎！ 真听话。 几个人到了中院，闫解成扯着嗓子就喊，“傻柱！傻柱！” 傻柱一边披衣服一边从屋里出来，瞪着眼，“嘿，闫解成，傻柱也是你喊的？！” 这一下子把闫解成又给整没电了。 许大茂嚷嚷道：“傻柱你喊什么喊，眼瞪的跟尿泡似的，叫你傻柱怎么了，别怕，解成，我今儿就在这看着，看他敢不敢打你！” 草泥马许大茂，你还看着，你有种拦着啊，你这还拱火，你不是人！ 闫解成有点哆嗦，支支吾吾不会说话了。 丁一赶紧解围，这要打起来，都别好过，易中海估计正扒着窗户看呢，就等着出事后来个力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救万民于水火，造福子孙。。算了，这句不算。 “柱子哥，停停停，大过年的，解成哥也是口误，来找你是想请客来着，你这上来给主家脸子，这席面你还上不上了？” 傻柱一听，也是问道：“请客？他，闫解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闫解成这回缓过点来了，说道：“没错，初四中午啊，我可说到了，来不来你看着。” 傻柱立刻换了一张笑脸，伸手一拍闫解成肩膀，闫解成顿时矮了一截，“你请客我肯定去啊，咱也是见过世面的，这老闫家的饭还是头一回，放心，天上下刀我也得去。” 这俩混蛋说话都好话不好说，贼特么噎人。 傻柱接着问道：“行啊，闫解成，怎么想起请客来了，三大爷不管你了？” 闫解成说道：“这不我也上班了，咱们聚聚。” “那你去年就上班了，怎么今年才想起来。” “去年不是没挣着钱嘛。”有人带着，闫解成倒也接话。 傻柱笑着又问道：“那就是今年发财了？” “嗯！”闫解成突然一慌，赶紧改口，“没有没有，没有发财，就是请你们聚聚，草，爱来不来，我走了。” 财不露白是老闫家的祖训，闫解成差点违背祖训，为了防止套话，赶紧跑了，玛德，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啊，傻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回家吧，以后这事得让于莉上，我再也不干了，打死也不干！一会就把草人换成傻柱，我扎扎扎。。。 马英看着傻柱和闫解成对话，一下子没憋住，乐出声来了。 傻柱一看马英，脸上就很不自在，特么的尴尬死了。 “丁一啊，管管你家媳妇，往后别瞎闹。” 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葫芦话，丁一不解的问马英什么事，马英一边乐一边把压岁钱的事说了。 丁一立刻把眼一瞪，“有你这么干的吗！柱子哥是什么人，你能这么跟他开玩笑，我揍你。”举手就要打。 傻柱一看这还能行，真打了自己可成罪人了，忙拉住丁一，“丁一，别动手，我也没生气，没事了，没事了。” 丁一说道：“柱子哥你别拦着，我今天非得收拾她，太不像话了，两毛钱就把柱子哥打发了。” “是四毛。”马英小声嘟囔。 “四毛也不行，柱子哥最少得给一块，四毛钱你丢不丢人！” 嗯？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对劲？ 傻柱愣神的功夫，丁一拉上马英，一边大笑一边跑了。 草，丁一你个王八蛋，你也不是什么好饼！ 旁边的许大茂早就乐的不行了，“哈哈哈，孩子头，压岁钱，这该给，傻柱，我也给你一块，这钱给得痛快，明年你还说不上媳妇，我给你两块！哈哈哈。” 说完，还真掏出一块钱塞到傻柱衣兜里。 马勒戈壁的丁一跑了你不跑，还在这嘚嘚瑟瑟疯狂作死。 本来这玩笑也没啥，但是你许大茂一说就变味了，傻柱有点恼羞成怒，揪过许大茂来，一拳就怼在许大茂肚子上。 暗中观察的易中海一看动手了，衣服都没披，提上鞋，用嘴一掀门帘子就出来了，“住手，许大茂你住。。。呕！” 易中海直接吐了，外面的场面太恶心了。 原来傻柱一拳就把许大茂打吐了，中午吃的喝的喷了傻柱一身，傻柱也是人，自然也憋不住，中午吃的喝的也吐给许大茂。 易中海一出来，弄得满头满脸的俩人正抱着一块做深度交流呢，他也没憋住，为四合院的清理卫生工作，做出了重大贡献。 第292章 开始筹备元宵晚会 随着中院三个人工喷泉的爆发，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 本来就都闲的蛋疼，有热闹还不看？ 不过出来就后悔，太恶心了，爱干净的赶紧转回屋里躲着，看不得这个，大多数人还是没问题的，看着这仨人表演。 丁一也出来了，他倒是没洁癖，一看这个，赶紧端了一簸箕炉灰渣子，憋着气上去帮忙，起码先盖住味道啊。 赵钱孙一看丁一上了，冲自家看热闹的大小子屁股上就是一脚，使个眼色，三个大小伙子就赶紧跑过来，嘴里喊着丁哥我们来就行，你歇着吧。 然后就抢过丁一的簸箕，把丁一拦在外围，这仨人就扶着搀着易中海傻柱许大茂起身，倒也不嫌脏不嫌累。 这会一大妈也端出一盆水，别管冷不冷了，先给许大茂傻柱浇上，洗洗再说。 易中海好一些，没有加入这俩货的互喷环节，漱漱口也就没事了。 傻柱许大茂被浇着水，洗掉了外面的脏污，俩人也赶紧扒下外衣扔地上，跑回自己家去了，太特么丢人了。 赵钱孙家的仨小子收拾完院子，还真利索，把簸箕抖搂干净，交给丁一，“丁哥，往后有什么活招呼我们一声，您怎么能亲自上手呢。” 丁一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拍了拍小赵的肩膀，“一不留神都长大了，真不错，今年就上班了吧。” 小赵心里不忿，麻蛋的不就比我大上几岁嘛，你多什么啊，要不是我爹压着，我能服你？ 但是脸上带着笑容，“丁哥，我过完年就去南城纸箱厂报到了。” “纸箱厂？嗯。。。那个生产科的科长叫陆大勇吧。” 应，，应该是吧，小赵也有点懵，我还没去呢，上哪知道去？可是丁一这么一说，小赵心里的不忿也没了，哎呀，丁哥，你就比我亲爹还亲，比我爹亲还爹！ 到这一步了，小赵赶紧说道：“丁哥，您真是神通广大，我这去了您可得多多照顾。” 点头哈腰的样子，老赵看了都吃醋，玛德对我这个亲爹都没这么恭敬过。 丁一微微一笑，保持高冷的人设，“好说好说。” 这就是养望的好处，平时经营的人设，让丁一在四合院里的威望一点也不比易中海差，甚至更胜一筹，毕竟年轻啊。 反面典型就是傻柱和许大茂，这么多年白混了，跟谁都嬉皮笑脸的，一点正型没有，自身有优势也不会利用，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没人拿他俩当回事，至于闫解成，有这个人吗？刘光齐，这是个人吗？ 今天就是例子，需要动手的事，已经不需要丁一出面了，自然有人代劳，还得感谢丁一给这个机会，四合院有这待遇的，除了丁一，只有易中海了，其他人都不行。 老赵也凑过来，隐隐打听这个陆大勇和丁一的关系，小赵不知道，可他知道啊，他托关系走门子给儿子安置的工作，陆大勇他是有耳闻的。 丁一不多说，这也不是说这个的场合，提上一嘴让人摸不清底细就成了，于是岔开了话题，说道：“赵叔，这个不重要，小赵上班了再说，不过今天小赵钱孙仨人的表现值得表扬，一大爷说的嘛，要积极给四合院做贡献，年轻人就该这样。” 老赵也清醒过来，忙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他们还小呢，这都得跟你学习，你才是咱们院年轻人的榜样，他们差得远呢。” 丁一说道：“赵叔您抬举了，不过国家在发展，集体在进步，我们也不能落后了，要不怎么能接过前辈们的大旗呢，您说是不？” “是呀是呀！哈哈哈。” 易中海在那喘着粗气，这会也恢复过来了，心里都气炸了，你们一大一小俩王八蛋，在这阴阳怪气个没完，你们要接谁的大旗？四合院是我易中海的天下，大旗是要传给我子孙。。。算了，我就是撅折了，也不会传给你们，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草！ 易中海擦擦嘴，张嘴就要说话，结果一口凉气，呕的一声，又要吐，好在之前吐干净了，只是干呕一下。 一大妈赶紧拍后背，这是怎么了，还有妊娠反应了？想孩子想出毛病来了？ 丁一这才转身看看易中海，“哎呀，一大爷您还在呢？这张风冷气的，我还以为您进屋了呢，身子不好多歇歇，小赵，你们快把一大爷送走，都搭把手。” 草泥马的丁一，你会不会说话。 不过易中海这会也说不出话来了，被小赵钱孙仨人一架，双脚离地，飞着就进屋了。 等仨人出来的时候，一大妈还掀开门帘子，说了一句：“谢谢啊！” 。。。 初二一大早，艾坤就来找丁一打牌，扑了个空，丁一早早的就赶去报社和侯主编碰头了，这是大事。 丁一先和侯主编以及徐阳联络员碰个头，仨人通了气，这个会议还是由丁一主持。 仨人入座，看着下面的喜气洋洋的众人，丁一坐到了主席。 拍了一下麦克风，噗！ 底下安静了下来。 “各位同志们，战友们，文艺工作者们，大家好。” 掌声雷动，比丁一第一次开会时热烈多了，显然是认可了丁一。 “今天开这个会，首先转达上级领导对大家的慰问，我们的春晚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大家辛苦了！ 第二，我就开门见山了，经过侯主编的支持，我们决定趁热打铁，在元宵节，再办一场汇报演出形式的文艺晚会，请上级领导检查，在昨天，由徐阳联络员向上级领导汇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所以，今天是希望各个单位大力支持的。 由于是汇报演出，所以这不是强制任务，各单位自愿参加，会后请报名登记。” 嚯，底下嗡嗡嗡的热闹起来，还特么有一出？好事啊，我们没意见，至于干具体工作的演员们，我代表他们没意见。 还自愿参加，你看我们这帮人又生瓜蛋子吗？我们都是大棚的瓜，放心，包熟！谁要是不自愿参加，你劈了它！ 丁一又把一些注意事项和具体安置说了一下，并分派了任务，接着把话筒交给侯主编。 随着新年第一次会议结束，元宵晚会的筹备工作，也拉开了帷幕。 第293章 艾坤来访 这个元宵晚会受到了上级领导不小的重视，本来丁一不打算录像，结果领导那边指示说录像后内部存档。 二楼包厢也全都打开，领导全部要走了，至于领导怎么分配，那丁一就管不着了，而且包厢的观众会早来晚走。 这个没问题，安保什么的都不用丁一操心，只是丁一体贴的安排了开场前和闭幕后的一些小节目，不能让二楼的嘉宾干等着。 倒也没有多正式，就是让八一电影厂剪辑一些春晚小花絮，立个幕布放映一会，本来周吴郑王等还觉得这太儿戏了，可是接到徐阳带来的领导意见，都傻眼了，对丁一那是佩服至极，领导居然指示再多搞一些。 丁一顺势又重申了下元宵节的性质，在政治正确的前提下，尽量把节目做的轻松，毕竟不是公映的，都是老油条一点就透，都赶紧回去想辙。 谁不想在领导前面露脸啊，作为文艺单位，那就得指着节目出彩，丁一的路子眼看是条捷径加康庄大道，那就学着吧，改节目的的改节目，重新排练的排练，各个文艺单位团体都动了起来。 丁一反倒轻松了，他就管着审查，具体内容有周吴郑王把关。 有了春晚打底，进行的有条不紊。 。。。 到了初四，丁一带着马英，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去赴宴。 丁一带着俩罐头，许大茂带了一条腊肉，这年月串门送礼就讲究一个实惠，吃的东西最受欢迎。 老光棍傻柱啥也没带，因为他去帮做饭了，出了力还带东西，没这么干的，这就是厨子的好处，况且他还贡献了一张方桌。 屋里有点挤，但是也够坐，闫解成，傻柱，许大茂，丁一坐主桌。 于莉，于海棠，娄晓娥，马英在床上支了个小方桌，四个人挤在上面。 菜还挺丰盛，看来闫解成是下了血本了，也看得出确实是挣到不少钱了。 主菜就是西红柿炖牛肉，硬的很，西红柿用的就是丁一发明的土罐头，今年过年要是谁家里没个西红柿炒鸡蛋，都丢人。 还没开席，闫富贵就过来了，闫解成保密工作做的贼好，一直瞒着亲爹呢。 闫富贵面色平静，实际心痛至极，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子，这一桌子折算成粮食，都够半个月了，好家伙，这一顿就都给造了。 “哈哈，都来了？解成啊，你招呼小哥几个吃饭，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今天傻柱在那忙活，我都不知道，怎么着也给你们加个菜，这也来不及了。” 闫解成不耐烦，好容易自己挣钱了，又松开了缰绳，现在是看闫富贵抠搜的样子，哪哪都不顺眼，说道：“哎呀，爸，我们年轻人聚聚，您就别跟着掺和了，你跟我们又说不到一块。” “嘿！我。。。”闫富贵想说草泥马，又想想这骂的一点威力也没有，加上老学究不擅长骂人，一下子卡壳了。 于莉赶紧过来，拍了闫解成一下，闫解成敢怼闫富贵，可在于莉这就怂包了，把头一低，装死。 于莉冲闫富贵笑笑，说道：“爸，解成这张嘴说话您还不知道嘛，别往心里去，您那还没吃吧，我给您拨点菜，给解放他们也尝尝，确实是我们不对，这忙忙活活的反倒忘了跟您说了，您等会，我去拿个碗。 ” 还特么得是儿媳妇亲，这儿子算是养废了。 闫富贵端着菜，闷闷不乐的被打发走了，回到自己屋，放下碗，若有所思，我是不是也该请老易和老刘也吃个饭聚上一聚？ 接着马上就清醒过来，抽了自己一嘴巴，特么的闫富贵啊闫富贵，你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念头呢？ 听着从偏房传来的说笑声，闫富贵确实有些羡慕，尤其是闫解成坐在主位，来客们自然给主家面子捧场，使得闫解成声音格外的大，笑声格外的爽朗。 闫富贵已经记不起自己像这么豪横的大声说笑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吃完饭各回各家，丁一下午饱饱睡了一觉，被艾坤堵在床上了，来了好几趟，终于逮住这孙子了，整天瞎坤巴忙，我都来了多少趟了。 马英钻进被窝捂住脑袋，太尴尬了，居然忘了插门。 丁一揉揉眼，说道：“你俩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我就看你起来，我一出去你再跑了咋办？”艾坤架着手，一脸不屑，我就是无赖了，怎么地？ 王小丫拽了拽艾坤，她不像艾坤一样不要脸。 丁一怕你这个？比不要脸是吧，一掀被子就钻了出来，光着膀子，就穿一条秋裤，要是只穿个裤衩他也不敢。 呀的一声，王小丫捂着脸跑去外屋了。 艾坤也被吓了一跳，“你，你还真光着出来了？” “废话，我能让你将住了？”丁一顺手穿起衣服，推着艾坤就去外屋了，我可以让你媳妇看，我媳妇不可以让你看，懂不懂？ 关上里屋门，上锁！ 丁一倒上水，递上烟，冲艾坤说道：“有什么的啊，夏天满世界都这一身，这会儿怕啥。” 艾坤竖起大拇指，“你牛逼，你不要脸，你有理。” 不一会，马英也穿戴整齐，拉着王小丫去里屋了，外屋留给这俩不要脸的玩意。 艾坤诉苦道：“我找你好几趟了，你也没个在家，这过年没人玩也忒没意思了。” 说完吐了个眼圈，还真圆，看来确实闲得蛋疼没少练。 丁一没搭理他，喝水润喉，一副老干部做派，什么特么的没得玩，刚结婚几天啊，就玩腻了？ “明天我找你打牌吧。” “没空，一直到上班，我都没空。” “你忙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你猜。” “草！” 丁一嘴很严，并不是不该说的不说，而是和此事无关的人不说，也说不着，有些人恰恰相反，总喜欢拿自己的一些事咨询一些自己的熟人朋友，并且还拿这些无关人的意见当个宝，甚是可笑。 就好像拜佛一样，那易中海求子求得少吗？估计也去拴过娃娃，有个毛用，跟佛像有关吗？ 第294章 丁一大撒币 初五的时候，春晚在四九城电影院上映了，四九城晚报也做了个专栏报道。 两相配合，推波助澜，居然比其他的电影票房要高不少，八一电影厂领导专门致电丁一表示感谢，并承诺最后票房出来，有丁一的一份奖金，至于多少，没说，丁一也没有问。 随着观众的扩散，四九城报社春晚筹备小组的专用邮箱就撑爆了，这还仅仅限于四九城范围，过几天片子发放到全国各地，那信件可能真得用堆积如山形容了。 观众的热情也感染了筹备元宵晚会的众人，虽然丁一要求不高，可是为了在领导面前留下好印象，一个个都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劲，加班加点的排练，走场。 电影版的春晚是有片头片尾的，都有小组长兼导演丁一的名字，丁一一下子就被曝光了。 这天刚回四合院，就被闫富贵拉住了，拿着张四九城晚报，说道：“丁一，这个春晚的导演是不是你？” 小眼镜闪着光，眼神非常热切，没等丁一答话，老闫一家子都围了过来，跟看猴似的，这只猴太特么红了。 丁一叹了口气，“哎，我说不是您得信啊，既然都知道了，我就实说了，是我。年前借调我去做的这项工作。” 哗！ 还特么真是这小子，吃到瓜的老闫一家真是百感交集，尤其是老闫，自诩是文化人，可是除了写上两笔字，啥也没干成过，只不过被四邻八家一客气，叫上一声闫老师，自己就飘了，这一对比，差距太大了。 闫解成也是暗暗佩服于莉的眼光，这丁一果然非池中物，嗯，以后少扎他几次。 于莉说道：“我就说丁一不简单，这可是大事，咱们一个院的都觉得光荣，往后说出去和丁一一个院，那也骄傲，行了，咱们也别围着了，丁一这刚回来，先让人家回去休息，有时间再慢慢聊。” 还得是这娘们会说话，会办事，把这略有尴尬的围观给化解了。 丁一总算回自己家了，和马英一说，叹道：“这可安生不了了。” 俩人正说着话，刘光天就过来喊开会。 不会是我这事值得开个全院大会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值得，全院大会也没搞过多少正事。 到了中院，还是老位置。 开场白一说，还是老词。 易中海拿着报纸，说道：“今天开会啊，是大喜事，咱们院出了个了不起的人才，丁一。” 麻蛋的果然是我。 “来来来，丁一坐到桌子这来，今天你可是重要人物，一会你也得讲几句。” 丁一走过去，闫解成递了个凳子，坐到了闫富贵下首。 易中海接着说，“这个报上介绍了今年的重点文艺活动，春节联欢晚会，丁一可了不得啊，他是这个晚会的筹备组长和导演，报上说受到了上级领导的肯定和表扬，作为和丁一一个院的邻居，咱们也应该感到光荣，这也是咱们四合院的成绩，我们三个大爷也很欣慰。” 刘海中和闫富贵赶紧点头，这好事能蹭一点是一点，反正就是蹭蹭不进去。 “下面请丁一发言，欢迎。” 易中海率先鼓掌，说出去他这个一大爷脸上确实有光，当着丁一不能瞎说，可是，出了四合院，和别的院大爷吹起牛逼来，那就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特么的丁一就是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培养出来的，你还别不服，不服把丁一搬你们院去。 刘海中闫富贵也打的这个主意。 四合院的邻居们鼓完掌后也是交头接耳，消息灵通的给消息不灵通的普及这个春晚知识，但是四合院的人们还真的都没去电影院看过。 刘海中啪啪啪一拍桌子，把场子镇住，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丁一，不，丁组长，丁导演，你先说。” 丁一理了理思路，说道：“二大爷这是拿我开玩笑呢，在咱们院里，我还是丁一，都是邻居，没那么多讲究，这事也不是我故意隐瞒，是有保密纪律，咱们都是有觉悟的工人阶级，相信大家能够理解，现在都知道了，其实呢，也没什么，春节联欢晚会的成功，不能把功劳全挂在我一个人身上，这是一个集体努力的结果，有各方面的工作人员以及文艺工作者都做出了贡献。另外，咱们院还藏着一个大英雄，这我可得说说，许大茂，大茂哥，站出来吧。” 许大茂听到丁一召唤，也是直着腰板，昂着头站了出来。 底下嘀嘀咕咕，有这孙子什么事？ 丁一接着说道：“许大茂同志在这次春晚的一系列工作中，甘愿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在大年三十夜里，送春晚下乡，把春晚的带子送到了基层，给人民群众放映，他也是咱们院的无名英雄啊。” 许大茂眼泪都快下来了，果然是好兄弟，没的说。 他的嘴这次倒是严，丁一让他保密，他是一个字也没在四合院提过，都快憋疯了，尤其是不能在傻柱面前装逼，那是真难受。 现在好了，小眼睛瞅着傻柱，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傻柱，咱是英雄，你是狗熊。 也有掌声。 许大茂退下去，腰板子还是挺得笔直。 丁一介绍完许大茂，也算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了，院里大会，就不能跟做报告似的，说多了起反作用，底下的心里面就该骂娘了。 被架到这里了，丁一也不含糊，准备拿出点真东西，该大撒币就不能小气。 “大家还专门为我开这么个全院大会，这大过年的挺不好意思的，我也有点表示吧，咱不来虚头巴脑的东西，这样，咱们院的邻居，有一个算一个，每人一张电影票，一是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二是请大家对我工作进行批评指导。” 哗，掌声雷动，这是拿出干货来了，院里的人们都兴奋起来了，叫好的，喊丁一牛逼的，不绝于耳，好容易才平息下来。 都是普通过日子的，电影都极少去看，有不少人都不知道电影院门朝那边开。 赵钱孙看着丁一的表现，真是服了，自己干了这么多，不如人家几句话，当然人家也是出了真金白银的，仨人交换了眼神，明年是不是咱们也包一轮电影票？可是看着这一院子人，隐隐有点肉疼。 至于丁一，别说几张电影票，给八一电影厂打个电话，包场都不要钱。 第295章 看电影记 大会结束，丁一在一片赞扬声中回家去了。 这是实打实的工作能力，上岁数的不说，小年轻们对丁一那是五体投地，自己要是有这么一天，也就等于顶门立户了。 自己当家做主，谁不羡慕？倒不是羡慕丁一父母双亡，是随着丁一的工作成绩越来越好，社会地位也会节节高升。 丁一和马英吃完饭，刚撂下筷子，三位管事大爷就陪同街道王主任来慰问丁一，这就是现实，街道也很满意丁一的成绩，说出去也露脸，都跟着能沾点光，这也是街道培养的。 就像现代的奥运冠军回乡，那真是认识不认识的都得来看望一番。 丁一也是笑脸相迎。 王主任说道：“丁一啊，你这回可真是给街道争光了，你的事迹街道已经上墙了，要号召大家向你学习。” “感谢主任关心，我这点成绩不算什么，相比主任任劳任怨，默默为街道奉献，我还差得远，也正是有您的榜样，我才有所进步，还得继续学习。” “哈哈哈，你小子，不过你瞒的可够瓷实的，初一到我那去都没提。” “主任，您也知道，上级有纪律，我得遵守，其他事我跟您可是有一说一，也就是和您亲切，换别人我还觉得自己有点放肆呢。” 王主任点点头，“做得对，纪律就该严格遵守，你要因为和我亲切，提前说了，我还得批评你，好了，街道讨论决定对你做出表扬，这是一些票据，你收好了，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像你说的，放肆点没关系，年轻人嘛，就得有这个劲头。” 。。。 三个管事大爷插不上话，陪着笑，王主任没多坐，能亲自来就表示出亲近的意思了，不然街道的表扬发个通知让丁一自己去领了，最多安排个跑腿的送过来。 这得分人，面对当红炸子鸡，王主任当然亲力亲为了，和群众心连心嘛。 丁一送出四人，突然，聋老太太屋里的灯亮了。 王主任有一丝不悦，但是还是说道：“那是聋老太太家吧，这么晚了老人家还没睡呢？走，去看看。” 丁一也跟着去了，王主任拉着聋老太太问寒问暖，又自掏腰包给了点票据，然后就走了，也没和易中海三人说话，很是不满意。 什么嘛，过年的时候慰问过一遍了，这会亮灯留人，就是膈应人呢，仗着岁数大谁都敢拿捏，耍小聪明不分人。 不过也确实拿住了王主任的弱点，不过这么干惹烦了王主任，往后还有你的好？虽然聋老太太没多少往后了。 第二天。 丁一就把票拿回来了，办事突出一个干净利索。 让闫解成分发下去，他自己则是去了街道王主任家，送了20张票，王主任乐的都开花了，还得是丁一懂事，四合院里妖风大，年久日深王八多啊！ 许多人没进过电影院，拿到了票叽叽喳喳的交流看电影该穿什么，该注意什么，怎么去。 这也就显出傻柱来了，在那举着票给这帮人普及电影院的观影指南。 晚上，四合院空了，成群结伙的去看电影，看似呜呜嚷嚷的，其实进了电影院，四合院这帮人还真不算多。 傻柱带着老贾家一家，一进放映厅，顿时一黑，光线的突然变化让人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傻柱有心理准备，按照进门前的位置，伸手就抓秦淮茹的小手，“秦姐，拉着我点，这黑咕隆咚，别摔了。” 秦淮茹这会正在抱着槐花，眼前一黑就下意识的用一只手揽过棒梗和小当，结果傻柱一把就抓住了贾张氏的小胖手。 贾张氏也没声张，心里说这傻柱还怪好的呢，还知道照顾老人。 傻柱以为摸到了秦淮茹，喜滋滋的攥了攥，软软滑滑的，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 要不说还得贾张氏，好吃懒做也有好处，小胖手比秦淮茹都滑嫩。 就这样，一行人奔着座位去了，他们是连号的，随着眼睛适应下来，傻柱牵着贾张氏找到了座位，“秦姐，就是这里，往里去就行，咱们挨着坐。” 一回头，正是贾张氏的大脸，还有点红润，吓得傻柱赶紧甩开手，“妈呀！” 贾张氏被这么一甩一个没站稳，坐到了过道上，这会的过道还是斜坡，上面还有小孩尿的尿，拉着一条长长的线，贾张氏的陀比较大，往下一滑，直接给傻柱来了一个滑铲，傻柱就扑倒在贾张氏身上，俩人顺着过道就滑了下去，来了个双人大滑梯，下意识的俩人抱得还挺紧。 周围的人看着新鲜，这年轻人，还真会玩。 秦淮茹赶紧让仨孩子进去坐，叮嘱别动，然后小心翼翼的到下游去搜救。 这俩人正抱着呢，被一束光打在脸上，巡场的工作人员到了。 这些巡场的平时就来回溜达，维持秩序，管管大声喧哗的，乱扔果皮的，还有小年轻毛手毛脚的，看到了就一束光打过去。 这回傻柱和贾张氏算是露了大脸了，俩人本来闹的动静就大，这回成围观对象了。 傻柱忙起来解释，巡场的先把他俩带了出，马上开场了，不能影响放映秩序，秦淮茹只能先顾着孩子。 俩人被带到一个屋子，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进来，问了他俩的姓名住址工作单位，又批评了一通，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不文明，有伤风化。 傻柱带着贾张氏一个劲的道歉，总算被放了出来，没耽误太多，赶紧重新进场，一进放映厅，又是眼前一黑，贾张氏忙拉上傻柱的手，傻柱忍着恶心，猫着腰带着贾张氏找到秦淮茹。 回去后傻柱把洗了八遍手，秦姐，我不干净了。 丁一没有去看电影，他和马英去了老马家，说了说元宵晚会的事，表示这次不给他们弄票了，老马表示理解，一次就够了，太张扬没用。 倒是马英嘟着个嘴不满意。 第296章 元宵汇演 丁一没有再让老马一家子去看现场，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得考虑影响，而且除了一大家子除了享受一场晚会，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和丁一筹划这个晚会的初衷不符。 所以元宵晚会的票丁一还是搞了一些，送给了李主任，赵科长，区委的方科长，还有牛书记一家，这都是自己的上级，得尊重。 另外就有点秀肌肉的味道了，展示一下自己的人脉，你得有足够的价值，才会获得投资，就像现代的创业者，干得好不如故事讲得好，故事讲得好不如大饼画的圆，大饼画的圆不如生态闭环。 这个度要把握好不容易，但是这个元宵晚会的票是很合适的一个媒介，首先这个元宵晚会的性质，就对他们几个领导很有吸引力，他们的职位，未必就能知道这个晚会，更未必能搞到正规途径的票。 其次，丁一能送票，就体现了对他们足够的尊重，虽然除了牛书记一家，都只送了一张，那反而更体现了这票的珍贵。 最后，丁一有能力拿出这些票，他们心中对丁一的价值评级又高了很多，毕竟这个年代火箭式蹿升并不罕见，尤其是文艺口的，最高集团那位不就是演员出身嘛。 当然，丁一并不会激进的谋求蹿升，摔下来的时候也惨，他现在主打稳住基本盘，先保证没有人能轻易动他，再谋求进步，这事急不来。 丁一给老牛家送票去的时候，艾坤还生气呢，麻蛋的什么也不带我玩，现在我都知道了，丁一这王八蛋居然是春晚的导演，草！ 但是身体很老实，第一时间就去电影院看了。 随着丁一手中的票在他眼前晃，他连说八个卧槽，还特么有元宵晚会，丁哥你不愧是丁哥，我没看错人，居然还想着我，我，我简直无以为报，这个。。这个你看我姐怎么样？ 咖啡少妇更是美目涟涟，看着丁一那叫一个温柔，丁一应付着老牛，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走的时候被咖啡少妇在门外偷袭，狠狠的在脸蛋上嘬了一口，没把丁一吓死，万幸没人看到，太刺激了，赶紧跑，这十二品功德金莲眼看少了三品，压不住气运了。 时间过得飞快，完成了一次排练，就等元宵节开演了。 正月十五晚六点，二楼包厢的人到了，先上楼，丁一在下面指挥支起幕布，放映春晚花絮，总归是不能让观众们无聊。 六点半，一楼的观众也到了，秩序井然，看来这些家属观众被叮嘱过重要场合，不许喧闹，但是一进场，还是有一些没见识的抱怨道，“怎么已经开始了？早不让我们进来。” 旁边的家属立刻捂住其嘴，低声呵斥，什么场合你就嚷嚷，不想看滚回去。 老牛的座位和家人分的很开，这都是丁一预先安排的，他坐到了李主任一排，几个人点头打个招呼，也不多话。 相较于一楼，二楼则是没那么多规矩，一点也不收着，说笑声，小孩吵闹声不绝于耳。 边上有个包厢，里面关雨扯着一个中年妇女，指着丁一说道：“快看，那个就是丁一，上回他送我回来的，真没骗你们，衣服就是他的，不信你们一会去问他。” 关母仔细瞅了瞅指挥若定的丁一，连连点头，拍了拍旁边的关父，咬耳朵说道：“哎，你看，那就是送咱们闺女回来的丁一，挺精神一小伙。” “哼！我看不怎么样。”关父不高兴，对于拱白菜的猪，他一个也瞧不上。 关母怒道：“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闺女都多大了？你要不管，我来做主了。” 关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别管了，一会我来安排。” 一旁的关雨正乐呵呵的看着屏幕和舞台上的布置，甚至冲丁一挥了挥手，丁一哪里注意到她了。 关雨也没听父母的对话，自然也就不知道她那天回来没提烦人的马英，给丁一带来了麻烦。 吉时一到，主持人登场。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大家晚上好，我们元宵节大型汇报演出即将开始，欢迎领导和人民群众对我们文艺战线进行检阅。” “我们文艺战线在领袖文艺理论的指引下，取得了一些成绩，现在就把我们的成绩展现给大家，希望大家给予批评和建议。” “接下来请欣赏开场歌舞《元宵献礼，伟大领袖万寿无疆》” 。。。 掌声雷动。 。。。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丁一这回算是做了个观众，没有那么多限制，各方面要求也宽松不少，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不用安排也井然有序。 观众们也是情绪高涨，丝毫不吝啬热烈的掌声，虽然看过春晚的电影，可是这里毕竟是现场，那气氛更上一层楼。 二楼的领导们也是连连点头。 八一的摄影和春晚一样的规格，剪辑出的成品可不能马虎，这是上级领导内部留存的，更得重视。 到了挥毫泼墨的环节，侯主编请的几个大拿上台，一下子把场子镇住了，二楼的也挺吃惊，请这几位上来表演啥节目？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原来是书法，好家伙，还真联系上了。 几位大拿都讲了几句话，然后就又写了几幅作品，在丁一看来还真不赖，反正比他写的强。 这个环节丁一还设置了一个彩蛋，在得到几位大拿的同意后，抽奖！ 几个大拿轮流从箱子里抽出票根，和底下观众的票联对上，就能得到墨宝一幅。 这一下子轰动了，这几位的墨宝在这个年代有点无价之宝的意思，况且写的也都是领袖诗词，领袖语录，正确无比。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票联掏出来，展开，好像这就是宝贝一样，有个地方还有个哭出来的，这缺心眼的玩意进了门就把票联揉吧揉吧给扔了。 还特么不敢说被偷了，就是真被偷了也不敢乱喊。 抽奖是个很刺激的事，丁一领先了十几年设计出来，果然不同凡响，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心都揪起来了，砰砰砰。 第一个大拿把手伸进去的时候，鸦雀无声，整个会场掉根针都听的到。 第297章 吃鸡 抽奖环节很成功，完美调动了观众情绪，和春晚采访先进模范一样，使晚会达到了高潮。 也有美中不足，就是一楼的中奖者上台领奖，都特么是哭着上来的，连话都不怎么会说，在主持人询问中奖感受的时候有的光喊口号了，有的干脆就一直抽泣。 万幸有预备方案，主持人就说看来中奖的同志情绪很激动，我们也替他们高兴，希望他在今后的工作生活，在这份奖品的激励下，更加进步，请回座位。 不说话直接撵回去，败兴的玩意。 二楼的中奖者表现就很好了，笑呵呵的上台，大方得体的接受询问，又笑呵呵的回归座位。 层次不一样，眼界也有差别，就差了那么一个小目标。 会场的热烈让几位大拿也很高兴，他们要是登场了虽然不会冷场，可是气氛不热烈多少有点挂不住，但是丁一搞了一个抽奖，直接把几位助推到了天上。 都不傻，这几位也知道借了抽奖的力，关键是还不喧宾夺主，对丁一的印象更深刻了。 大拿满意，侯主编自然也满意。 节目继续进行。 突然有个干事来到丁一身边耳语一番，丁一一下子坐直了，回头看了二楼一圈，有点不安，心说我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这不就玩我呢？有点忐忑。 原来，关父安排人让丁一这个导演也表演个节目，这也算是上级指示，虽然不那么正式，可是丁一也得服从。 演个节目不算什么，丁一也干的来，只是这做个提线木偶，却不知是谁在指挥，实在难受。 时间有限，容不得丁一多想，赶紧去后台，边走边想演什么。 唱个歌啥的？丁一倒是能唱，可是有专业的在前，他那两嗓子能吓死人。 玩快板？倒也能打，但是现编词也来不及了，况且后面还有个群口快板《祖国颂》，你总不能刨活吧。 跳个舞？丁一这小子只会老汉推车老树盘根，大庭广众之下，拉不下这个脸来。 看来只有剽窃一途了，舔舔手指头，在脑袋上画上几圈，打坐，认真思考。 叮！ 有了，下回再见，下回再见吧！ 。。。 临时塞个节目在这种宽松的条件下不难，不像后来的春晚用秒计时，演个节目比发射卫星都严格，演的不咋样，毛病特别多，还特么一齐包饺砸，你们有那个脸吃吗？ 主持人临时串了个词：“哎，这回收到个热心群众的意见。” “什么意见？” “他说呀，咱们节目挺好看，但是他想看点惊喜。” “哎，你别说，我还真知道点惊喜。” “什么惊喜？” “你知道咱们的晚会导演吗？” “知道啊，咱们都接受丁一导演的指挥啊。” “那你想不想指挥导演一次？” “不想，那不就乱套了嘛。” “我就能指挥。” “我不信，你怎么指挥？” “你听着啊，接下来，请欣赏哑剧《吃鸡》，表演者：丁一。” 。。。 这还真是个稀罕，导演都上台了，期待感拉的挺满。 丁一赠票的几位也是翘首以盼，想看看这小子玩点什么新花样。 艾坤几人也是吃惊不小，身子都绷直了看，后面的人不满的拍了拍艾坤，“同志，你不要站起来看。” 艾坤回头看了眼，没有出声，缓缓站了起来，在后面人的目瞪口呆中又坐下了，后面的人心里骂娘，但是嘴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勒戈壁的长得高了不起啊，对不起，长得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想看啥就看啥，想咋看就咋看。 咖啡少妇也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丁丁要是演得好，得让他回家给我单独演几遍，要是演不好，也得让他回家给我单独演几遍。 楼上的关雨摇着关母的胳膊，“哎哎，看啊，丁一居然要演节目。” 关母则是瞧了瞧歪着嘴笑的关父，算是服了，一点正型也没有，居然为难一个小孩，真没喇儿 关父下的这个绊子也算无伤大雅，就是难为丁一一下，小子敢拱我家白菜，先问过关某的青龙偃月刀！ 全特么是误会，但是也晚了。 随着主持人串词结束，空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摆了一张桌椅，丁一走了上了，他也不怯场，先鞠一躬，一言不发。 接着走到舞台边上，做出买东西的动作，又模仿了鸭和鹅，表示不要，接着模仿了鸡，这才高高兴兴的点头，端着盘子到了桌椅那坐定。 观众也看明白了，随着丁一滑稽的动作，也有了笑声，大部分人头一次看哑剧，还有一些就是看过默片的，就是无声电影，卓别林的电影是默片代表作，可惜这个年代卡的紧，看过的也是解放前看的，这些人大部分在会场二楼。 正因为如此，怀旧感和新鲜感交织，丁一的表演还算很有吸引力。 接下来就是丁一开始吃鸡，用筷子插，用手撕，这还真有点功夫，无实物表演重点就是定位，丁一做的还不错。 随着吃鸡的进行，一些搞笑的细节被丁一用夸张的动作表现出来，锤子砸鸡骨头，锤子飞了出去，用钳子拧鸡肉上的筋，鸡肉崩到脸上。 引得一阵阵大笑，丁一的表演严格来说照王景愚老师差的多，但是这年头喜剧色彩的节目太稀少了，算是钻个空子讨个巧。 最后也是因为鸡骨头卡住嗓子，主持人上来救场，借着错位，抻出一根鸡毛掸子来。 这一下子把全场逗得哄堂大笑，热烈鼓掌。 连带使绊子的关父也是哈哈大笑，看丁一也顺眼多了。 关雨早就笑的前仰后合了，一点淑女样也没有，唯有关母捂着嘴乐的时候，不忘目带深意的看看女儿，看看丁一。 节目完毕，主持人采访下丁一。 “各位领导和观众同志们，我们导演表演的怎么样啊？” “好！”掌声和笑声又再次响起。 “我们也想不到丁一导演还藏着这么一手，请问导演，您是怎么想到这样一个节目的？” 丁一擦擦汗，“总算让我说话了。” 哈哈哈哈，下面又是一阵大笑。 “我经常在基层工作，虽然不是文艺工作者，但是群众不知道啊，有时候就问我说，同志啊，给我们演个节目吧。群众的要求咱们得响应，可是田间地头条件有限，服装道具音响都没有，于是我就想出了这么个表演方式，把一些生活工作中的小段拿出来文艺手法加工一下，也就有了吃鸡这样的节目。” “看来丁一导演确确试试尊守了领袖的文艺理论，切切实实从群众出发，这才能创作出这样的好作品。好的，谢谢丁一导演。” 丁一鞠躬下台。 掌声雷动。 第298章 破案 原本王景愚老师的吃鸡，经历还很坎坷，也受到过冲击。 但是丁一这里没有问题，他不是专业的文艺工作者，和那帮人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受打击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而且他有侯主编和上级领导背书，没有大方向上的错误，介绍的时候也特意加了受到基层群众欢迎，这也有了理论基础。 至于幕后是谁在搞他，那得知道，起码做个明白鬼，这不算小事。 下台后，丁一直接让人去请侯主编，俩人嘀咕了半天，侯主编点头同意，拍拍丁一肩膀，“别担心，这不像是要整你，倒像是开玩笑，不过你放心，我去请示下，尽量安排。” 丁一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周吴郑王闭上了嘴没说话，和丁一保持距离，他们这种老油条，政治敏感度非常高。 接下来节目次序又恢复了正常，按部就班进行。 下半场重点的节目交给了侯主编，侯主编倒是没有独揽，招呼了几个级别差不多的一起上场。 经过主持人串词介绍，观众们的期待感又拉满了，倒不是对侯主编几个人，谁特么认识你们是谁啊，介绍完就忘了，期待的是灯谜，猜对了连带灯笼就送了。 这种互动不新颖，但是好玩，都很踊跃。 丁一本来还想着弄点脑筋急转弯，后来自己就给否了，玩的太嗨容易出事，反三俗的文艺评论家哪个年代都有。 侯主编的灯谜设计的很亲民，连一加一不等于二，打一姓氏都出来了，没办法，全民的教育程度低，屋里坐的得有一半是文盲。 所以字谜很少，难度高的也少。 主持人先说出一个，“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个白胖子，打一食物。” 第一个谜语就是白给的，一下子都举起了手，按照设计好的预备方案，侯主编先找了一个小孩，答完后工作人员把灯笼送了过去，观众们也是鼓掌叫好。 第二个就是一加一的谜语，送给了个老头。 接下来谜语渐渐加难度，举手的人越来越少，不过二楼的没有参与，端着架子呢，得把这机会让给群众。 也有举手寥寥时候，但是底下安排着托，实在没人就出手，反正不能冷场。 丁一也提供了两个谜语，把参与热情调动到了极致，他用领袖诗词做谜面制作谜语，在这个年代还真是稀奇。 侯主编也没藏私，主动说是丁一提供的谜面。 “一唱雄鸡天下白。打一外交辞令。” 这个不难，会意类谜面，观众们是先鼓掌再举手，被一个年轻人得到，接过灯谜，哭了，摄像大哥赶紧把镜头转走，麻痹的没出息的玩意，整的这么丧气，本来还想给你来个特写露露脸呢。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打一字。” 这个就难了，虽然沁园春雪谁都知道，耳熟能详，不认字的都差不多能背下来，但是字谜一向有难度，这就把一楼给镇住了。 还得是二楼的文化层次高，得到了这个灯笼。 丁一设计这俩灯谜很雅，事先让侯主编交上级领导审核，上级领导给领袖看了，领袖点头称不错，这才敢拿来使用的。 这也是侯主编为什么不敢藏私的原因。 你要是用领袖诗词语录设计谜语，谜底太俗，打一字能打出“屎”来，那你且等着吃枪子吧。 侯主编这个环节结束后，晚会也接近尾声，他下台后，走工作通道到了二楼，找到上级领导的包间，请示能否在演出结束后，领导接见一下文艺工作者们。 秘书先是和警卫交流一番，这才把请示转达给领导，并把如果去慰问文艺工作者，那么需要调整的警卫安排和时间安排做了简单汇报。 领导略微思考后通过秘书回复，可以。 侯主编松了口气，按照秘书的吩咐，下楼和丁一碰头，然后赶紧安排文艺工作者接受领导检阅的工作，马虎不得。 丁一这招叫激将不如请将，上级领导下来慰问，总不能一个人来，那成什么了，当自己是领袖啊？必然有身份相近的人一起，而这些人自然都是有权力调动他这个导演上台的人，至于具体哪个，握手的时候察言观色就行了，那个热情最低就是哪个了，都下绊子了，肯定是不待见自己的，还有可能握手都不想握。 。。。 元宵晚会比春晚都长，都快12点了才完，一楼观众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有序离场，都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晚会，好看啊！我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晚会，救命啊！尘世间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它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看到一场这么好看的晚会，如果我以后看不到怎么办？ 内场走净，关门上锁，侯主编和丁一就指挥所有文艺工作者上台，别看节目时间长，人并不多，还有一人好几个节目的。 排排坐，吃果果。 丁一拿着话筒，走到中间对演员们说道：“首先对大家说一声辛苦了，现在让大家集合，是因为有一个好消息，上级领导对我们工作表示肯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我们中间，这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鼓励，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领导的检阅。” 说完，掌声响起，丁一把话筒递给一旁待命的工作人员，退到了边上，他才不傻呵呵的站c位呢，傻逼才站c位。 这时，领导们从面向舞台方向左侧依次登台，依次和文艺工作者们问好，然后走到中央，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简短讲话。 掌声中，从右侧退场。 送走了领导一行人，丁一和周吴郑王，侯主编又送走了演员们，最后收尾工作做完才走。 丁一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有个领导在握手时，笑呵呵的用手指点指了他几下，印象深刻，一问侯主编，原来那个领导叫关之临。 麻蛋的破案了，自己确认和这个领导没有过交集，不过姓关，很容易就猜到和关雨有关，没准和自己落下的那件外套有关。 最大可能就是关雨这娘们儿瞎几把逼逼来着，人家老子来出头了，草，等着，我早晚拿高尔夫。。。 第299章 好消息 “好消息，好消息！” 于海棠的声音在轧钢厂大喇叭里响了起来。 “我厂宣传科干事丁一同志，在中组办借调期间，出色的完成了上级任务，被中组办评委文艺战线优秀工作者，并荣立文艺工作三等功，许大茂同志也参与了春节期间的放映工作，受到了书面表扬，希望全厂职工以丁一，许大茂为榜样，努力工作，艰苦奋斗，为社会主义建设增砖添瓦。。。。” 连着广播了三遍。 轧钢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了这个护身符，丁一只要不自己作死，现在轧钢厂还真没人能动得了他了。 别看是个三等功，哪也得看看是什么单位颁发的，中组办什么级别，上达天听的啊，就差直说是领袖颁发的了。 你在轧钢厂混个特等功，也没这玩意好使。 刚一开工，丁一就放个大卫星，整个轧钢厂都跟着有光，这年月先进模范的带头作用真不容忽视。 宣传科也不装死了，跟开了锅似的。 艾坤把丁一举起来，都快晃散了黄了，“丁哥，三等功啊三等功！” 一众同事也是纷纷起身祝贺，羡慕不来的，丁一在轧钢厂做出成绩，那还可能有小心思，但是中组办，一个个都不知道门朝那边开，人家能进去，不是有能力就是有关系，最大的可能是既有能力又有关系。 乖乖，以后丁一只能结交，不能得罪。 前任副科长老刘看着意气风发的丁一，想起这孙子才来一年多就成长到这个程度了，自己当年被干真是一点也不冤枉，该！人家没弄死我已经是大度了。 李固也是笑呵呵的排在祝贺队伍尾巴跟着笑跟着说好话，他近身不得，地位低，拍马屁轮到他的时候都得到下班了。 不过李固的心思没在丁一这，他满脑子都是许大茂，年前找他要放映车钥匙的画面一遍遍出现在脑海，恨得是牙根疼。 我说怎么你许大茂突然这么好心了，关心我来着，原来是知道有这任务，把功劳全抢走啊，要是我去了，那受表扬的就是我啊，不说在轧钢厂横着走，转个正，进个步那都是小意思啊，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啊！ 许大茂此刻正在副主任革委会和一帮副主任吹牛逼，大喇叭一广播，他就咧着个嘴笑着不带停的，这些副主任可没那么捧，有的说个恭喜，有的阴阳怪气他沾了丁一的光，不过许大茂也不在意，能沾光是我的本事，你们眼气去吧。 宣传科赵科长在这事上没有端架子，还有丁一赠票的情呢，也从自己的修仙洞府中出来了，人群闪出一条道，让赵科长过去。 赵科长过去握住丁一的手，拍着肩膀说道：“丁一同志，恭喜你，你也为轧钢厂，为宣传科争了光，希望你再接再厉！” 话虽然官方，可是这行动表示的意味更重一些，懂得自然懂，不懂的就看个哈哈吧。 丁一应付祝贺比较头疼，既没营养又没劲，还得装笑，万幸，吴秘书的到来解了围，把丁一带到李主任那里。 “丁一啊，你这可是大喜事啊，革委会和厂里讨论决定，对你要有物质奖励，具体还没定论，我这征求一下你个人意见，毕竟你也刚结婚，家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厂里尽量满足。” 狗屁的讨论决定，不就你一人说了算嘛，什么没有定论，直说你不知道该送啥就完了。 虽然是让丁一说，可是丁一要是真说了，那就是不识抬举，但是什么也不要那就是傻子，于是丁一想了想说道：“主任，厂里奖励啥我都没意见，就是有点个人的事您批准一下，宣传科的同志们太热情了，我想晚上下班后占用一下三食堂，让傻柱炒几个菜请请同志们，晚一点走，当然，费用我自己负担，不占公家便宜。” “这个简单，我写个条子，你到保卫科报备一下，费用你也别出了，让傻柱记一下用料，来我这报销，算奖励你了，另外再给你一百元奖金。” 丁一用一顿饭化解了奖励问题，拆出来一顿饭后，奖励就好计算了，100块不多不少，要是一起算，给多了违规，给少了体现不出李主任特别的关怀。 李主任又说，“丁一，你这几天准备准备，在咱们厂做一次先进事迹报告。” 我可去你的吧，这玩意可是太坑人了，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光惹事了，你要说我是工人也好，起码有实打实的产品撑腰，一个搞文艺的，全是吹牛逼，能有什么先进事迹？ 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苦着个脸说道：“主任，您这高抬我，我得接着，不过您也知道元宵晚会的性质，没有公开，我这要做报告，有那么一点违反保密纪律呀，万一有人抓着做文章，您这也不好说。当然在您这我没有瞒着，您要想听，我给您单独做报告，您看行吗？只是这个公开报告。。。” 行个屁，我缺报告听？我是想让你做报告我这也出点成绩露脸，不过这说的也对，硬拉着做报告，上级那边没事则罢，有事我这也是麻烦。 左右权衡，放弃了让丁一作报告的打算，开了张条子，放丁一走了。 丁一回到宣传科，拿着李主任的条子，招呼道：“晚上有一个算一个，三食堂，我摆一桌请请大家，感谢大家对我的爱护和支持，李主任那我批了条子，保卫科备个案，咱们门一关，酒一喝，心里话，说一说，都别和我客气，当然，家里有事的我也不强求，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往保卫科报名单。” 全都同意，这面子得给，这场得捧，家里有事？有什么事？兹要不是亲爹死了，都不叫事。 “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你们中午休息的时候跑一趟，买酒买熟食，记得开票！” “艾坤，你一会去给傻柱报上人数，菜单交给你了，多做肉菜！” 公款吃喝就是特么豪横，丁一现在指使人也是得心应手，虽然这宣传科数他岁数小资历浅。 安排完毕，宣传科恢复了安静，丁一去科长室单独请赵科长。 “赵科长，晚上科里聚个餐，请您大驾光临，您能去吗？” “我去。” 丁一傻眼了，到底去不去？ 第300章 大聚餐 丁一把宣传科的名单和李主任开的条子交给保卫科备案，这个马虎不得，硬性规矩必须遵守。 现在丁一是个红人了，保卫科长亲自接待了一下，吸了支烟的功夫就办妥了，还给了个面子，晚上不限时，几点走都行，在门口签个名即可。 许大茂那排了李固去通知，你的师傅你负责，李固压着满腔怒火去请许大茂，人就是这样，只要他自以为是自己的，那不管实际上是不是自己的，只要没得到，就又怒又恨。 人生七苦说到底只有一个，求不得。 下班后，丁一把闹脾气的马英打发回家，这种场合不带女眷。 然后带着宣传科众人浩浩荡荡的杀奔三食堂，晚饭的点食堂没人，正好拼上桌子开大席。 今天是一食堂值班给加班的工人做夜宵，宣传科闹晚点也没关系，等于在三食堂包场了。 到的时候，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已经把桌子布置好了，花生瓜子，凉菜先摆着，一盘子散烟，碗筷也放好了，一人还有一个二两的杯子，这要一盅一盅来，那这备的酒不见得够。 跟梁上聚义厅似的，按座次排号，赵科长稳坐中间主位，右手边是许大茂，左手边是丁一，在下面就论资排辈了，李固坐到了老末，恶狠狠的嗑着瓜子，就像在咀嚼许大茂的骨头。 都坐下了，丁一小声问赵科长，“科长，咱们走菜？” 赵科长高冷的点点头。 丁一接着起身，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可注意了，我去后厨看一下，开始走菜，刚才科长可说了，今天谁怂了，喝酒不利索，他就给谁穿小鞋啊。” 哄，大家都笑了，气氛一下轻松下来，赵科长也被逗乐了，也说道，“你们敢灌我酒，也有的小鞋穿。” 轻松的调子定了下来，都不拘着了，有胆大的喊了一句，“科长，喝少的罚，喝得多有奖吗？” 赵科长想了想，灵机一动，“酒量有大有小，不提倡喝大酒，咱们来点新鲜的，来个抽奖，丁一你去弄个盒子，拿点纸笔，奖品你来出。” 你倒是会活学活用，抽奖这么好玩吗？你个老闷骚也喜欢？转头对艾坤耳语几句，艾坤去办这事了。 丁一带上浩轩去后厨转一圈，这不是在饭店，后厨人家忙活就是人情，你不过去不合适。 傻柱带着马华和胖子在忙活，刘岚也在。丁一给傻柱塞了盒烟，又拿出红包，马华和胖子一人一块钱红包加一盒烟，刘岚两块钱红包。 马华和胖子开心的谢谢丁叔，刘岚也笑着说，“你们也不怕把丁一叫老了？” 傻柱扭头说道：“你这就不懂了吧，他们和丁一得从我这赁，这是规矩，就得叫上一声叔，没毛病。” 刘岚说道：“那合着他们也得叫我一声姨了？” 傻柱把烟点着，“你想得美，你跟我这赁的着吗？你给我当媳妇怎么着？” “呸呸呸，傻柱，你个狗嘴就吐不出个象牙来。” 丁一赶紧结束后厨的破事，“停停，先等等，前面可等着呢，诸位受累，上菜吧。” “走着！马华，胖子，推车出去。”这些杂事都是傻柱指挥，他不动手。 浩轩呢，拿着一份凉菜熟食两瓶酒，按照丁一吩咐，给保卫科值班的同志送了过去，满天神佛都得拜。 为了不违反规定，安排的四菜一汤。 食堂都有专用的盘子，一个盘子算一个菜，可是这盘子足有脸盆那么大，还挺深，跟鸳鸯火锅似的分成四块，要不是工艺不成熟，能搞个九宫格盘子出来。 这样就是十六个菜，宣传科的人数不多，二十多个吧，两套工作餐能把这帮人吃撑。 菜码上齐，丁一先举杯，“今天大家齐聚一堂，这第一杯呢，主要是表示感谢，感谢赵科长的关怀，感谢同志们的照顾，我个人的进步，离不开咱们集体的帮助，千言万语都在这酒中，谢谢大家。”说完和赵科长碰了一下，又举杯示意了一圈，闷了一大口。 大家跟着喝了一一口，丁一又对赵科长说，“科长，请。” 赵科长笑呵呵的夹了一口菜，这就算是开席了，他不动筷子谁也不敢吃。 不一会，丁一又提第二杯酒，客气了两句，把赵科长请起来讲了几句话，这才喝掉。 第三杯酒，丁一站起来说道：“咱们这个酒，得有人主持一下，活跃气氛，我年纪小见识浅，还真不会，所以我提个建议啊，咱们选出个桌长来主持，科长您看怎么样？” “好啊，你说说谁合适？” “许副科长怎么样？我要是请不动，您得兜着点，点他的将。” 赵科长差点没憋住，你这小子太坏了，就没憋好屁，你不想喝就让许大茂来，那可是你挚爱亲朋，同院兄弟啊。 “我没意见，你先请请看。” 丁一又对许大茂说道：“大茂哥，不，许桌长，接下来可瞧您的了。” “我。。。”许大茂也有点发怵，这人也太多了，得喝多少啊。 丁一又加了把火，发动群众，“大家同意许副科长当桌长的表下态吧，敬许桌长一杯。” 这一下子都举杯了，齐刷刷的喊道：“许桌长。” 许大茂被架起来了，一咬牙干了一杯，当就当，我跟领导们把酒言欢的时候，你们还喝稀饭呢，走着，先来一圈。 前面吃的热火朝天，后厨收拾完了，傻柱一挥手，“行了，都回去吧，路上注意点。” 马华胖子和刘岚摘下套袖，换上自己的衣服，他们不怕累，厨师本就是勤行，学徒打杂更是什么活都得干，就怕白干活。 丁一算大方的，还给红包和烟，碰上抠的也得忍，顶多心里骂两句。 时间不长，马华又回来了。 傻柱正坐那喝茶呢，问道：“嘿，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多大了还怕黑？” 马华挠挠脑袋，说道：“师父，我等他俩走了才回来的，这不一会吃完了还得收拾嘛，留您一人我这心里不踏实。” 傻柱喝了口水，嗯了一声，“行，那你等着吧，先吃点垫吧垫吧，且有一会呢，这热闹的，你困了就去眯会，有事了我叫你。” 好的，师父！ 第301章 一块肥皂 酒过半酣，许大茂有点扛不住了，歪歪着待着，也懒得主持了，许桌长阵亡。 老刘接过了这个活，谁让他岁数大呢，喝了点酒，有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味道，吆五喝六的，看的赵科长有点皱眉，这老家伙酒品还不大好。 丁一这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大家停一停，赵科长发福利了！” 唰一下子安静下来，许大茂也强撑着眼皮坐直溜了。 丁一问道：“科长，这规则我来讲讲？” 赵科长点头，“你来说吧。” “这个纸条，每个人都写上名字，放到箱子里，由赵科长从箱子里抽奖，抽中的就有奖励。这个奖品嘛，由抽中的人自己到2号箱抽取，抽到啥就是啥，看着点，我把奖品先放进去，谁能来抽奖看赵科长，抽到啥看自己了。” 说完丁一让艾坤发纸条，自己又把写着奖品的五张纸条展示了出来，肥皂一块，香油2斤，猪肉5斤，布票10尺，烤鸭票一张。 这还分了档次，抽到肥皂不得气死，欢乐的气氛一下又有点紧张。 赵科长也暗道还是丁一会玩，这就没人抱怨我手气了，这小子真是机灵鬼。 丁一说道：“科长，奖品请您放到2号箱。” 等艾坤又把纸条收上来，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丁一放到了一号箱，“科长，请吧，全看您了。” 赵科长也是兴致勃勃，站起身来，拍了下手，“好，我就来抽一抽。” 场面随着赵科长的手伸进票箱，一下子安静下来，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只神奇的手，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被抽到，这个王八蛋要是自己就好了。 “李固！” 随着赵科长的宣布，第一个幸运儿诞生了，谁也没想到是老末子李固，这就是抽奖的刺激，不作弊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李固愣住了，他从来没想到还有这好事，直到旁边的人捅了两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谢谢科长，谢谢科长。” 赵科长点点头，丁一说道：“李固啊，看来你的运气真不错，第一个就抽到了，来吧，自己抽奖，只能拿一张啊。” 哎！李固身子都不敢直起来，伸手从二号箱拿了一张纸条，递给丁一。 丁一说道：“你自己看吧，说说抽中了什么，也让大家听听。” 展开了，李固念了出来：“肥皂一块。” 哄堂大笑，这小子起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不过也都放心了，后面的再不济也比这个强，还有人喊道，“李固，你立大功了，给后面的同志排雷了。” 哈哈哈哈，笑的更厉害了。 李固红着脸，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还谁也怪不了，只能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科长，我回去了。” 丁一说道：“好，别笑了，给点掌声，让我们恭喜李固获得肥皂一块，给我们开了个好头。” 掌声响起，笑声没停，谁让李固地位低呢，没必要给面子，笑两声又不会死，肥皂也变不成金砖。 很快在欢乐紧张的气氛下，五个幸运儿都诞生了，各个奖项也有了归宿。 除了李固，获奖者都是喜笑颜开，心中都在感谢李固八辈祖宗，生了这么个高风亮节的孙子，来来来，都接着吃接着喝，老刘再来段才艺。 过了一会，傻柱过来了，问了一下要不要加菜热菜。 丁一请示赵科长，赵科长摆手，今天够意思了，也不是招待重要人物，“已经可以了，何主任坐下喝一杯吧。” 傻柱笑着说道：“谢谢领导，您满意就行，哪有厨子上桌的，我敬您一杯，您多提批评意见。请。” 瞧瞧，这小嘴也练出来了，大方得体，谁敢说他傻？ 敬完赵科长，又和丁一喝了一杯，就回后厨了。 再吃下去，酒劲都上来了，气氛就下去了，一看差不多了，丁一问赵科长，“科长，您看？” 赵科长明白什么意思，拍拍手，这结束得他来，“看样子大家都吃好喝好了，那今天就到这？时候也不早了，回家好好休息。” 晚宴结束，剩下了杯盘狼藉，不过还行，这年月饭量都不小，除了乱一点，没有什么剩菜。 安排艾坤护送赵科长，其他人各回各家，别忘了门卫那签名啊。 丁一和皓轩昊轩浩轩子涵梓涵紫涵留了下来，帮着傻柱和马华端盘子端碗，恢复桌椅板凳，洒水扫地。 丁一并不是不干活，而是干活要干符合自己当前身份的活，换做他当春晚导演的时候，手边的凳子倒了，他扶都不带扶的，得安排工作人员来干。 很多人就不清楚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结果就是该干的嫌脏怕累，不该干的全都抢着干了。 收拾完毕，丁一和傻柱搭伴回家，俩人找了个独轮车，垫了点草，把死猪一样的许桌长往车上一扔，用绳子捆住了。 许大茂面带潮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知道想啥呢，嘟囔出一句：“娥子，轻点绑，小猫猫怕疼。。。” 傻柱和丁一大眼瞪小眼，卧槽。。。 丁一一直没有学会推独轮车，小脑不发达，掌握不了平衡，艾坤也说丁一动作不协调，还教了他一套耸肩大法。 看看人家傻柱，不但会推，还会倒着拉，于是俩人一个拉一个推，把哼哼唧唧的许桌长拉回了四合院。 李固回到家，躺到了床上，这会酒上头了，脑子里嗡嗡作响，闭上眼就是一块肥皂围着他打转，本来都是占便宜的好事，只是大便宜小便宜的区别，但是在一些小心眼的人眼中，我占不到最大的便宜就叫吃亏。 恰巧李固就是这种性格，越想越委屈，慢慢的就睡着了。 梦中，李固到了一个朦胧的地方，雾气弥漫，还有潺潺的水声，往里走去，哦，原来是澡堂子，师父许大茂正在洗澡。 李固看看手中的肥皂，计上心头，把肥皂扔到地上，“师父，捡一下肥皂。” 趁着许大茂弯腰的功夫，李固解开了裤腰带，掏出家伙来，快步上前铆足了劲一顶。。。 啊，解气啊。 第302章 碰头会 丁一退 第二天，丁一就把奖品带到了宣传科，除了李固的一块肥皂，其他的都是票。 还带了一大包瓜子，没抽到的也得安慰一下，事情要做就做的圆满，不差这一包瓜子的钱。 许大茂没来，宿醉没醒，清醒过来后就感觉自己菊花疼，这玩意就很玄学了。 所以诸位书友，有时候醒来后感觉哪里不适，那就八成是有人在梦中对你做了什么，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不信去问易中海，他就经常梦到老贾把他捆到树上，然后扒下裤子弹小鸡鸡，一直弹到睁眼起床，胯下都是麻的，还有点红肿。 他没孩子老贾也得有责任。 所以说诸位书友要是有什么不适可以给我留言，作者祖传老西医，免费线上义诊，算是新年福利了，不要讳疾忌医啊。 丁一发放完东西就跑了，今天得跟着侯主编去中枢拿奖状，这个都得你去领，不可能让轧钢厂代发，档案的证明材料也是由上而下走，不用你拿着证明再去厂子里报到。 领完奖状，还有个会议，周吴郑王都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上级领导，关之临也在。 丁一摸了摸兜，玛德高尔夫没带着，草！ 会议没有预先通知，也没有明确主题，就是一个简单的碰头会。 像这样的会议上级领导召开，大概率是要做民事协调了，丁一看了一圈参会人员，心里大概也有数了，其实他本来就想着急流勇退，现在更是无欲则刚。 明显就是看春晚得到了领袖和群众的认可，都来摘果子了。 上级领导先致了个辞：“今天召开这个会，先要肯定春晚活动的成绩，我很欣慰啊，文艺战线也是重要的阵地，马虎不得，必须贯彻好领袖的指示，对此，你们做得很好，我对你们的工作提出表扬。” 按了按掌声，上级领导进入主题，“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不，都是文艺战线的骨干力量，今天大家团结在一起，讨论的就是把春晚做成一个榜样性的文艺演出，当然，这得多听你们的意见，所以今天会议的主持工作交给老周，他在文艺战线工作多年，经验丰富。” 这个文艺战线工作多年，经验丰富，就点明了往后得靠这批人了，丁一你虽然是首创，但是得让位给资历了，这个资历其实就是一种资本。 有时候很简单的事要说的很复杂，且不明不白，还得让人理解的非常透彻，典型的国家特色，春秋笔法，大义微言。 呸！ 丁一不动声色，也轮不到他说话。 周吴郑王挨个发言，基本代表了他们背后的团体，接着上级领导的话，倒是没有诋毁丁一，反而处处夸奖，但是夸奖里处处带着虽然年纪轻但是工作认真。 这里的话就得反着听了，就突出一个年纪轻，另外也只是表扬工作态度，只字不提工作成绩。 看似都热情洋溢的表扬丁一，其实就是明着说了：“这小子资历浅，年纪小，误打误撞搞成了春晚，接下来可不能让他来了，我们经验丰富，交给我们吧。” 上级领导其实也是这个意见，他得平衡下面各个利益团体，丁一只是一个个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终归丁一参与了会议，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 先是侯主编，丁一早就和侯主编通过气，俩人达成了一致，侯主编对这种卸磨杀驴的情形见多了，倒是开导过丁一，没想到丁一比他看的还开，所以现在也是只给报社谋好处。 “领导和各位的发言说的很对，结合之前的工作，我也总结了不少，我们报社积极拥护领导的指示，宣传工作方面，请领导放心。” 上级领导会意，这是放弃丁一，但是要保住宣传这一块的独家报道，没问题，毕竟四九城报社也是有背景有人脉的，把好处全部拿走也不合适，当即就确定了四九城报社作为春晚及一系列文艺工作的宣传单位。 轮到丁一发言了，丁一说道：“各位领导，非常荣幸能参加这个会议，诚如诸位所言，我年纪小，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批评。” 作为上级领导，对丁一的态度很满意，作为竞争对手，周吴郑王就觉得丁一在阴阳怪气。 地位不同，见解有差异。 丁一接着说，“今天的主题是春晚，我作为春晚的提出者，筹备小组的第一任组长，现场导演，我也说点自己的意见。” 上级领导：不错，这年轻人是有那么股子冲劲，不然也不会提出春晚这么个活动了。 周吴郑王：你牛逼什么！说的好像离了你就办不成似的。 丁一这么说也是有底气的，就是说的都是实话，很多人自己有了成绩说都不敢说，这样不对，一定要敢于展示成绩，也要勇于面对错误，实事求是是不会过时的。 “第一届春晚，来自于我在基层工作时的一些想法，和侯主编不谋而合，得到了领导的肯定，也得到了各位文艺工作者的大力支持，这才有了春晚这个大型晚会。” 这个大家都同意，确实是这么个事。 “我也深知自己不是专业的文艺工作者，就像领袖说的，摸着石头过河，这河过去了，我们也都知道了深浅，在这几天我自己也在不断总结，我强项是在一些规划方面，但是在具体的工作方面有所欠缺，好多时候都是边学边做，周吴郑王四位老师给了我很大帮助，所以我认为，如果春晚要办成常态化的形式，我不是最合适的筹备组长和导演，所以我主动请求上级领导考虑，今年的春晚由经验丰富，有资历的同志主持，我愿意做出个人牺牲，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配合春晚工作。谢谢领导，谢谢大家。” 上级领导：好，这年轻人，觉悟很高嘛，知道不给我找麻烦，自己就辞了，这样的同志才是好同志。 周吴郑王：草！什么叫你个人牺牲，你丫就根本当不上好吧，我们还没发力你就倒下了，特么没有成就感啊。 最后，在丁一的认怂下，会议圆满结束，蛋糕一分，阖家欢乐。 为了补偿丁一，给他挂了个顾问的闲职，总算这帮人还有一丢丢良心。 第303章 解除误会 最初确定春晚筹备小组的时候，上级领导征求过周吴郑王几个人和一些团体单位的意见，但是没人接这活，一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干，二是怕担风险，所以这个筹备组长就落到了丁一这个提议者身上，干好了我们再抢过来不迟，干不好就是丁一背锅。 当然这里面也是有考量丁一组织过联谊会这种活动的经历，算是有经验的同志。 现在成功了，就都蹦出来来了，从筹备到选择节目，这一年的时间可操作的东西太多了，比起第一届匆匆忙忙要容易的多。 至于里面七拐八拐的门道，那就不为外人道了。 鲁迅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年的春节，正当周吴郑王撇开丁一，全面接管春晚工作，经过一整年的筹备，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把几人劈碎了。 春节前申城玻璃机器厂青年工人章仁兴发出“广大革命群众要求”，他投书某日报，在全国最先发出倡议：在两条路线和夺权斗争进行得这样尖锐激烈的时刻，我们怎能丢下革命和生产，回乡去过春节呢？不能！不能！坚决不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决策层直接把春节都取消了，更别说春晚了，全都窝在家里吃忆苦思甜饭，火车站回乡的票也都退了个干干净净。 丁顾问自然无所谓，上级领导更是泰然自若，侯主编也是换个稿子的事。 唯有周吴郑王则是欲哭无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次开完碰头会后，丁一一下子轻松下来，和侯主编说说笑笑的走了，俩人的目的都达到了。 关之临对丁一的评价又高了一些，这小子是个聪明人，识大体，懂利害，明趋势，知进退，比很多老油条都油条。 回家后，和关母说了一遍丁一的事，又说道：“我看这个丁一不错，你想办法调查一下，接触接触，问问闺女的意见。” 关母对丁一也颇有好感，满口应承下来。 还没等开始调查，晚上和关雨一说这事，把关雨都惊了，“爸妈，你们想干什么？让我去做小吗？人家都结婚了。” 啊！“那你那天回来穿的他的衣服？” “什么呀，那衣服还是他媳妇拿给我的，那天晚上人家两口子一块送我回来的。” “那你没说清楚！” “那个马英可没给我好脸色，懒得提她。” “你你你。。。唉！” 关雨停止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跑了。 关父关母很是失落，看好的猪是有主的，总不能逼人家丁一做陈世美吧。 本来关雨跟丁一就是聊得来的哥们，没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经过父母这么一误会，倒是勾起关雨的心思来了，鬼使神差的翻出丁一的外套，抱着瞎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中还和丁一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丁一起床，捂着酸了吧唧的腰子，很是纳闷，昨晚停战了啊，怎么还这么累得慌呢。 中午休息的功夫，丁一跑了趟医院找关雨，跟关父的误会得解开，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误会。 他俩沟通的途径也就得是关雨了。 来到护士站，刘关张都在。 刘蓓看到丁一，笑着说道：“呀，丁导演啊，你这大忙人怎么来了？” “我找关雨有点事。” 关雨看到丁一就有点不好意思，听到丁一找她，脸腾就红了，不过本来就是红脸，看不出来。 一边的张菲倒是诺诺的打个招呼，“丁大哥，你来了。”看样子也是脸红了，不过皮肤黑，也看不出来。 带着关雨到了医院外面说话，丁一开门见山，“关雨同志，我有个事想问一下，你父亲和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啊？什么？没，没什么误会。”关雨被单独叫出来，还有点走神。 “元宵晚会你父亲临时点名让我演节目，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我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希望向领导当面解释一下，你看怎么样？” 关雨有点心虚，你不知道我知道呀，我爸那是选女婿呢，但是不能明说，不过好歹家里已经明白了，往后父母肯定不能再为难丁一了。 于是说道：“不用不用，其实就是你那天送我回去，他俩知道你了，我爸这人爱开玩笑，不过你放心，没有下次了。” “真的？” “真的！真的！我向领袖保证！”关雨忙点头保证。 丁一笑了笑，“那行，我信你，不过领导有什么意见你帮我说着点好话，咱们平心而论关系可不错吧？” 关雨红着脸点头，“嗯嗯，那当然。”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丁一塞给关雨一包糖，摆摆手，转身离去。 看着丁一消失在医院门口，关雨这才闷闷不乐的回到护士站。 张菲问道：“小雨，丁大哥找你什么事呀？” “没，没什么。”关雨有点心不在焉，越想越往里陷，丁一这人还是真不错呢。 张菲没在多问，偷眼察言观色，也是暗自闷闷不乐，丁大哥每次来就和我打个招呼，和关雨倒是聊的来，好烦，忘不了怎么办？ 刘蓓看着这俩情窦初开的小丫头，笑着摇摇头。 丁一也知道一点小姑娘的心思，可是他没那想法，自己得控制住自己。 他能控制住，但是有人控制不住。 在一次赵科长派他到区委开会，居然碰到了之前香山管理处的那个接待员张颖，这可太巧了，一番询问下来，原来是被借调到区委组织历史研究室，归汪建林管，专门负责双清别墅历史资料的。 这可就有说法了，汪建林你个老小子玩的挺花啊，不愧是干部家庭出身。 丁一默默记了下来，但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事，这颗雷爆不爆，全看汪建林捂得住捂不住，丁一不做这个恶人。 接下来一直到开春，丁一度过了一段轻松且惬意的时光，随着天气的转暖，人民群众的革命热情也越来越高涨。 整个轧钢厂和四合院都紧张了起来，丁一也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第304章 挖洞 “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 随着领袖的指示，轰轰烈烈的挖防空洞开始了，丁一现在作为宣传科的骨干力量，自然得配合宣传工作。 而且他被赵科长委派，直接成了轧钢厂临时国防防空指挥小组的成员，这尼玛上哪说理去，整天跟着一帮爷字辈的人去开会，喊口号，领会精神。 轧钢厂的倒好说，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材料也有材料。 就在办公楼后面挖了一个能装下一万人的大坑，钢筋搭建框架，混凝土浇筑，从预制板厂拉来一批吊顶的板子，当然，这是拿轧钢厂的钢材交换的，接着封顶，掩埋伪装，完工。 剩下的材料还在门卫房侧面修了一个炮楼，顶上还有一个大号的探照灯。 搞的工人们进厂都不敢吱声了，谁知道炮楼里面有没有人瞄着你，吓死个人。 厂子里好办，四合院可不好办了，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材料也没材料。 丁一作为指挥小组的成员，主要负责宣传动员，这个倒是不难办，他负责组织一些文艺演出给厂子里挖防空洞的工人们加油鼓劲。 轧钢厂工人聚居的街道这一层面，由宣传科的干事们去负责进行宣传普及，还贴点标语什么的。 再往下探到各个聚居点，也就是四合院，就交给临时工们上门宣传。 这就叫有层次感。 政策一下来，根本不用宣传动员，都积极响应，跟打了鸡血似的就开始动手，要不是街道压着，指定每个四合院都只能挖一个，狂热的人民能每人挖一个防空洞。 这特么能叫防空洞？挖的还没有坟深呢，要真拿这些玩意防空，得提前弄个木牌牌。 王主任接到区委指示后，还没等他往下传达，就传来一个坏消息。 他管辖的一个四合院居民，不知道打哪听来的消息，估计是看报了吧，反应极快，立刻就在自家屋子边上挖了起来，结果洞没掏出来，把自家的小房房给挖塌了，万幸和傻柱一样是个老光棍，没有出人命。 这可把王主任吓出一身冷汗，紧急召开全体会议，把辖区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都召集起来，一点面子没留，把出事那院的管事大爷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并下达了指示，严禁私自挖洞，必须上报街道备案，否则按敌特处理。 麻蛋的这事再怎么热情，你们也不能脱离街道监督，要是随便开挖，四九城就该打地道战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这街道主任还干不干？ 那个挖洞的死不死我不管，但是你们再敢私自挖洞，我先把你们就地给埋了！草！ 带着王主任的指示，一群院大爷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马上挺直腰板，抬脸看天，鼻孔看人，召开全院大会，转达街道指示。 四合院的居民也就按照街道指示了，再高一层也接受不到。 那个狂热的倒霉蛋，不但没有受到表扬，还被院大爷一顿痛批，王主任怎么骂的他们，他们怎么加倍骂这个倒霉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倒霉蛋自己把房子再给盖起来，这几个月就在自家门口搭棚子睡，可见政治投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也是中了邪，天天看报，发现总有一些工人或者农民的来信，文章见诸报端，被大肆宣扬，他也就认为自己也能，想着挖了洞，自己也写封信，没准一下子就红遍全国，走向人生巅峰，却不想想，没有背后推手，那些小人物怎么可能登上大舞台。 和现在的网红一样，都想着靠自己一夜爆火，呵呵，猪油蒙了心窍。 易中海也召开了全院大会。 街道指示，各四合院挖防空洞必须向街道报备，批准后才能开始，严禁个人私自挖洞，抓到严惩不贷，按敌特处置。 这就吓人了，这年代是饭可以不吃，敌特必须死。 赵钱孙不禁擦擦冷汗，他仨可是想着在易中海之前动手，只是还没商量好具体方案，但是也快了，差不多这几天就能开工，结果被这当头一棒给干蒙了。 一边害怕一边庆幸。 接着易中海又说了，得等街道制定防空洞的施工标准后才能开工，嗯，这是吸取了大炼钢活动的经验，绝对不是吸取教训。 总之，就是一切等街道消息，不得擅自行动。 领袖的指示其实没有错，也很全面，但是到了下面，就只看到了挖洞，因为这个最简单也最容易出成绩，就像“多快好省”一样，就数省字好办，其他的我就视而不见了。 丁一站了出来，这大好的刷声望机会，他可不想拱手让人。 他走到桌子那，从刘海中手里拿过惊堂木，啪啪啪一拍，三位大爷还想着是谁敢这么放肆，一看是丁一，那没事了。 “一大爷转达了街道的指示，这是正确的，我们必须在领袖和上级的领导下行动，我们要坚决拥护街道的意见，但是我们也得提早准备，积极响应。” 闫富贵问道：“丁一啊，咱们还准备什么？” “三大爷，这防空洞不是挖菜窖，你是不知道轧钢厂的防空洞，钢筋混凝土的，咱们院里的标准低一些，那也得是水泥红砖吧，这些材料不得准备吗？” 嘶，丁一这么一说，大家脑子的温度都降了下来，这可是真金白银啊，不是光扯嗓子喊号，甩膀子出力就行的。 易中海皱着眉，听丁一一番话，他也有点犯难，这响应领袖的号召，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这种事厂里和街道都是不拨款的，最多完成后给个荣誉。 照丁一这么一说，挑费可真是低不了，不比盖几间房少。 一下子静了下来，丁一扫视一圈，要说喊口号，那是一个比一个嗓门大，要说出力气，也都没问题，一个比一个铆足了劲，但要到了真金白银，这就都缩了，日子不过了？ 就连赵钱孙也缩了回去，乖乖，这玩意谁顶得住，要说想当院大爷，那不假，出点钱也没啥，买点粮食，拍个照片能花多少？ 但要是挖个防空洞，卧槽，这大爷我不当了，我就是个孙子！ 第305章 拆墙 晚上。 由二大爷刘海中带队，四合院的青壮统统出发了。 四合院里易中海坐镇，指挥留守妇女们收拾四合院，把私搭乱建的破烂棚子全拆了，各家的杂物也都归置到各家去，四合院公摊面积被强势征用。 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首先响应领袖号召，这就占了大义。 其次院里的几个说话最有分量的巨头统一意见。 最后就是大家都有好处的事，你一个人反对也无效，少数服从多数，还是绝大多数。 私搭乱建也就那几个爱占便宜的，也就是平时不踩臭狗屎，要不早就收拾他们了，赶到这节骨眼，易中海借机把这几户臭骂了一通，真特娘的舒坦，这不比道德绑架来的痛快？ 还有几个妇女烧水起灶，熬上稀饭，蒸馒头，就等出去的这帮人回来炒大锅菜宵夜了。 这伙人去干什么了？ 自然是准备防空洞的材料了。 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丁一也只是占了个先行的便宜。 四九城有古老的城墙，建国后城市规划发展时，激进派压倒了保守派，修路盖厂截断了很多城墙，导致现在一段一段的。 这年月也没个什么保护协会啥的，破四旧都忙不过来，谁敢保护城墙？ 除了故宫，这些野生城墙那就是无主之物，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时不时有人挖点砖拉回去盖个窝棚，搭个厕所啥的。 要说盖房，倒是没人用城墙砖，不吉利，没人认为自己命格硬到能压得住城墙砖，就跟纹身的轻易不纹龙一样，还是喜羊羊适合大多数人。 四合院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到了最近的一处城墙根，断壁残垣，但是城墙砖大部分还比较完整，挖墙根小队开始行动。 刘海中是先锋主力，等赵钱孙把楔子钉在砖缝里，他抡着大锤就上了，八十！八十！八十！。。。 楔子进去，城砖松动，再换上撬棍，用小锤往里砸，四十，四十，四十。。。 撬棍进去后，套上钢管，加大力矩，几个人大声一喊，“一，二，三！” 使劲一拉，一小片城墙轰然倒塌，一帮年轻的棒槌们一哄而上，拿着切砖刀，把城墙砖划拉干净，堆放到一处。 这个跟拆房不一样，得有技术和巧劲，要的是砖，得保证完整，上来咣咣一顿砸，拿一堆碎砖有鸡毛用？ 还得是刘海中和赵钱孙有经验的来打个样，据说四合院的公厕就是这几个人挖城墙砖垒起来的，看样子传言非虚啊。 有了这个榜样，又经过刘海中几个老家贼的讲解，年轻的生瓜蛋子们也知道了怎么拆墙了，分成几个小组，四散开来，热火朝天的开始了挖城墙工作。 丁一由于身体瘦弱，被指定为装车工，和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闫解旷一个小组，还混了个小组长当。 至于棒梗，太小了，十六岁以上的青壮才能出来干活。 丁一这两下子真是不行，砖夹子还没刘光天用的遛，也就比其他三个强一丢丢，可是没人敢笑话他，连个嘴欠开玩笑的都没有。 谁让这拉城墙砖预备防空洞的主意是人家出的，要不就得家家户户出钱了，能省下钱来，丁一现在就是全院的大救星，要不是丁一也想跟着来瞅瞅怎么拆城墙，救星同志就应该坐在四合院里喝着茶水运筹帷幄。 人家能来是不搞特殊，能干活就是给面子，谁敢笑话？谁敢不开眼阴阳怪气，问过刘海中手里的大锤了吗？赵钱孙的楔子也不是吃素的，哼，把你小鸡鸡套上钢管给撅折了！ 四合院为了拉砖，把街道辖区的推车板车都借来了，由于比较分散，也没引起注意，和平时一样，都是有借有还的事，至于干啥，干活呗还能干啥，没人多问干啥活。 这也就使得挖城墙工作还挺保密。 但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裤子，不时就有戴红箍的人来盘问，挖城墙倒是不少见，都是单打独斗，像这么成群结队的还是头一次见。 这事也藏不住，也不用藏，破城墙就是四旧，没有清理就是因为清理不动，要是好拆或者有价值，早拆干净了。 “同志您好，我们是轧钢厂的工人，为了响应领袖号召，我们积极准备挖防空洞的物资，这些万恶的封建主义城墙砖，正好用来建设我们的国家，既拆除了四旧，又能废物利用。” 丁一跟着来也是为了打发这些人，刘海中在特么乱说话，被揪住小尾巴就麻烦了。 这些红箍也是各个街道的人，维持治安，防备敌特搞破坏，但是工作内容不包括阻止工人兄弟铲除四旧，所以也是不知道咋办了，毕竟这帮人都有正式的身份，还打着响应领袖号召的旗号，你敢阻拦？那个抡锤的胖子看着就不是善茬。 所以赶紧回去往街道汇报，看看上头怎么说。 四合院拆墙小队都是壮劳力，时间不大几个推车板车都装满了，闫解成贡献了不少破布破纸壳箱子，往车上一盖，借着夜色，也看不出拉的啥，一行人又回到了四合院。 卸完车，喝杯水，喘口气，刘海中大手一挥，同志们加把劲，继续挖，鏖战到天亮。 狗日的刘海中！ 没人响应他，都看向丁一，毕竟丁一脑子好使，出的主意也好，不像刘海中，劲头上来了就奔着死里操练。 丁一说道：“趁着功夫早，咱们再去一趟，有累的可以休息，明天还得继续，不用急于一时，得准备充足。” 赵钱孙对了对眼神，问道：“丁一，这一趟我们觉得就差不多了，接下来设计防空洞交给我们吧。” 丁一瞥了一眼这三个目光短浅的家伙，喝了口水，说道：“光防空洞就完了？瞅瞅咱们院子，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脚泥的，不趁这个机会把院子也铺一铺？” 服了！赵钱孙算是服了，瞅瞅人家走一步看三步，这声望刷的，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拿免费的东西干好事，还有必要抠抠索索吗？哎，还得学啊，这眼光跟不上啊。 这仨孙子不吱声了，乖乖的跟车。 第二轮挖墙行动开始了。 第306章 城墙砖变金砖 四合院在丁一的指挥下，很快就堆满了城墙砖。 这也是丁一预测天机的功劳。 头一晚上，只有丁一他们这一个四合院去挖城墙，第二天就有嗅觉灵敏的四合院开始跟风了，第三天可了不得，整个四九城全员出动，破城墙根下面呜呜嚷嚷的全是人，哪怕不挖防空洞，也得跟着弄一块城墙砖回去。 已经有谣言出来了：挖块城墙砖，百病都不沾，墙砖家中放，来年粮满仓。 弄个无人机从天空往下看，破城墙就像一块糖，正在被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一点一点的蚕食掉。 但过了几天，就没人了。 城墙都挖没了，还有个屁的人。 历史上四九城的城墙也是这么没的。 不止人民群众，有些工厂单位也挖，毕竟不是所有工厂都像轧钢厂这么牛逼，资金也紧张啊，怎么办，跟着人民群众一块挖城墙呀。 他们的效率就高多了，都有机械设备，一晚上能干倒一片，用卡车往回拉，这就比人民群众快多了，人民群众还都是人力呢，顶多套个驴车，要不说得实现四个现代化呢，要是实现了，我们也拿车拉。 丁一他们也就头一晚拉得多，第二天就没人借给他们板车推车了，易中海在街道管事大爷圈子里还落了个吃独食，鸡贼的名声。 呸！王八蛋！狗日的易中海！ 易中海欲哭无泪，这特么不是我的主意啊，我哪有这脑子啊。 可是，谁让你是一大爷呢？这黑锅你不背谁背？这骂名你不扛谁扛？ 易中海在外面挨骂，回到四合院也没人夸，都是人家丁一的功劳，你易中海干啥了？ 主意不是你出的，出力也不是你，瞅瞅人家二大爷刘海中现在俩膀子都累的抬不起来呢，现在还得靠儿子喂饭。 你有啥，你虽然能抬得起膀子，可你有儿子吗？ 易中海第一次感觉到被边缘化的苦闷。 找闫富贵诉诉苦？可是人家闫富贵一直在边缘啊，跟你就没有同理心，况且，人家也出人出力了，仨儿子都上第一线了，没少被人夸赞。 现在闫富贵也是乐呵呵的，看着院里堆放的城墙砖，眼中充满了爱意，就像看自家儿子一样。 易中海愁眉苦脸的看着城墙砖，就像看别人家儿子一样，真是腻歪到家了。 第二天的时候，丁一就划分小组了，轮流出动，虽然慢，但是大家都得到了休息，况且一开始占得先机，几天的时间就把挖防空洞和铺院子的砖备好了，四合院一下子就小了一圈。 本来该停工了，可是赵钱孙仨人向丁一学习，思维发散，主动又去挖了两天，说是要给四合院的公厕来个扩建，增加蹲位。 这一举动赢得了四合院妇女同志的热烈拥护，她们不像男人效率那么高，四合院的女厕是经常排队，丁一不禁感叹，若干年后，这仍是一大世界性难题。 易中海恨不得抽自己，怎么我就没想到呢，被这仨孙子抢了先了，草！吃屎都没赶上热乎的。 本来挖城墙这事呢，捅到上面肯定是要管的，但是，上面收到消息的时候，下面已经形成风暴了，这个时间差极短，上面根本反应不及，法不责众，只能顺水推舟，暂时沉默以对。 每个时代呢，都有特别牛逼的人，四九城城墙砖被挖完了，居然有一个人徒步到八达岭，挖了长城的砖，这个引起了轰动，一下子又一次引燃了人们的挖砖热情，不止长城，十三陵也在人民群众的视野之内，清东陵也跑不了，孙殿英挖得，人民大众就挖不得？ 上面一看这势头，硬着头皮发布指示，不能再随便挖了。 一级一级传达下来，既往不咎，再挖砍头！ 传达到四合院时，四合院早就齐活了，众人对着丁一又是一顿夸，连带马英也成了四合院妇女们的掌中宝，话语权激增，仅次于三个管消防的大妈。 四合院挖防空洞的指示迟迟不发，主要是防空洞的标准可着实不低，你挖个坑就敢叫防空洞？轧钢厂挖得那个大坑，也才勉强刚刚够标准，还是二战时期的标准。 不过，这些城墙砖在四合院里堆着，人们可没意见。 为啥呢，因为自打不许挖城墙以后，这城墙砖还成了一道买卖，价格比青砖还贵，四合院这一垛一垛的哪是城墙砖啊，这明明就是金砖。 连带着最近的礼尚往来也变成了送城墙砖，用小刷子把城墙砖刷的干干净净，再用报纸一包，一个贵重的礼物就新鲜出炉了，讲究点的再加张纸条：某年某月挖于某某城墙。 丁一也收藏了两块，一块以德服人，一块以理服人。 这一天，丁一费劲的背着包来到了牛书记家，没办法，牛书记点名让他弄的城墙砖，他千挑万选弄了两块给送来了。 谁能想到牛书记好这一口呢。 这个书记不一般， 不爱娇妻爱城砖， 晚上搂着城砖睡， 娇妻送你大草原。 先敲门，开门的居然是牛书记，自打丁一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牛书记这么热情和平易近人。 丁一也知道是平易近物，忙把包递过去，不用说话，牛书记喜滋滋的接过来，转身就走，至于丁一，爱干啥干啥，你又不是第一次上门了，随意点，别客气。 牛书记到餐桌上，打开包，拿出报纸包裹的城墙砖，拆开了，戴上花镜，像抚摸情人一样抚摸着冰冷的城墙砖。 摸着砖文，牛书记微微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丁一你辛苦了。” 辛苦谈不上，就是费点事，城墙砖好弄，带砖文的不好找，砖文大多是记载城墙修筑历史的，很有研究价值。 “书记，您满意就好，时间有点紧凑，我就翻到这两块带字的，要是有机会，我再给您留意。” “好，好。”牛书记头也不回，沉浸在砖文的解读上。 这时候，咖啡少妇端着咖啡出来了，埋怨牛书记道：“你这人，看到这个就入迷了，也不知道和丁一说会话，哪有领导的样子。” 牛书记摆摆手，“丁一又不是外人，我去拓印一下，你接客不就得了。” 说完，牛书记拿着砖就进书房了。 留下丁一瑟瑟发抖，牛书记啊牛书记，你这虎狼之词会害死人的！ 第307章 开会卖砖 送上门的小绵羊丁一被吃了一顿豆腐，艾坤带着王小丫去看电影了，牛书记又跑书房搞研究了，咖啡少妇可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要不是牛书记家隔音不好，丁一就差点就让咖啡少妇给ntr了。 真，夫目前犯。 丁一脱离魔爪后回到四合院，进院前先整理一下仪表，确认没有异常了，泰然自若的进门。 到了中院，正在开会呢，由于堆了不少砖，人们拥挤了不少。 看到丁一回来，很多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打招呼：哎呀，丁一回来了。丁干事来了就好了。 换成许大茂或傻柱，你看有人理你吗？多看你一眼都算你长得像个人。 丁一走到马英身边，还是他们小两口固定的位置。 易中海说道：“丁一，你来了正好，我简单再说一下，你也听听。” 原来，街道的指示下来了，四合院不用挖防空洞，但是得改造菜窖，加大加固，改造成简易避难所。这个就简单多了，立上几根柱子，砌上砖墙就行。 看来国家也知道让老百姓自己挖防空洞不现实，最近成立了个人防组织，专门负责管理人防设施，只是按照居民区给划分防空掩体，比如红星四合院一有警报，就往轧钢厂防空洞钻，不许去别处。 总之就是预备的城墙砖富余了，这次开会正在商量怎么处理这些砖。 一种意见是直接铺了院子扩建厕所，剩余的留下来备用。 还有一种意见是全卖了买青砖，中间能赚个差价，也是不少钱呢。 易中海简单一说，丁一就明白了，说道：“这事三位大爷拿主意吧，我没什么意见，两种意见都对院里有好处，怎么都行。” 这事有争论，丁一才不掺和呢，这就是扯皮的事。 易中海看拿丁一没上钩，只能接着说道：“两种意见确实都可以，大家举手表决吧。” 第一种意见的是不想麻烦，这种人不多，所以大部分通过了第二种方案。 接下来就该讨论细节了。 丁一就听着，易中海说道：“咱们就采取第二种方案，这个买青砖，我们院大爷打个报告，问题倒是不大，就是这个卖城墙砖，谁有门路？” 一下子静了下来，都盯着赚钱呢，谁还想着里面还有这一茬呢，再说了，卖这玩意算不算投机倒把？ 其实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和赵钱孙几人都能找到门路，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可是谁也不想趟这个浑水，他们暗戳戳的已经达成了一致，这个锅得甩给丁一，谁让这小子风头这么盛呢。 让丁一选方案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往上架了。 老孙是个傻逼，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他首先出面，说道：“我看还得是丁一，这砖可是他带领咱们拉回来的，要说本事，咱们院可谁都比不上，我建议这是事让丁一出面，人家关系也广。” 是啊是啊。 群众们是好忽悠的，思想很淳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最好责任全给你，我们就往这一坐分享胜利果实。 碰到好面儿的，估计这碗迷魂汤就喝了，丁一可不吃这一套，拉住了想骂人的马英。 丁一也没说话，压根也没正眼瞧老孙一眼，掏出烟盒，拍出一根烟来，自己点上。 有明白人看懂了，人家拿出的烟盒是牡丹，高级干部才抽的烟，你们什么档次，也敢跟着起哄？顿时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 秦淮茹也捂住跟着嚷嚷的贾张氏，贾张氏还想着挣脱，看到马英眼神不善，顿时一个激灵，自己就把嘴捂住了。 老钱看着老孙碰了个软钉子，微微摇头，你特么什么玩意？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膨胀到这个地步，你看人家丁一搭理你不？ 论社会地位以及在四合院的声望，都决定了丁一说的你得认真听，你说的丁一可以选择的听，他早就过了在四合院有问必答的阶段了。 什么舌战群儒，一人怼全院的情节，指定是不能发生了，这么干说实在的太傻逼了，道理从来不是靠斗嘴，要看实力。 场面有点冷，易中海赶紧给临时同盟军往回圆：“丁一啊，你看老孙说的。。。” “啊？一大爷，我刚才正琢磨你说的事呢，孙叔说的啥我没注意，你让他再说一遍。”丁一一句话就把易中海噎了回去。 老孙憋了个大红脸，你让他说第二遍，他可不敢了，也看出丁一的态度了，要是敢再说，指不定自己得多难堪呢。 现在虽然也不好看，起码没有明面上挨说挨骂，只要自己装傻，别人就会看破不说破。 老赵也不敢吱声了，他自觉比老孙强不到哪去，丁一这我们是不惹了，你易中海爱咋蹦跶都行，我们缩了，同盟解散了，回家吃饭喽！ 易中海给闫富贵使了个眼色，闫富贵硬着头皮上了，要不是卖城墙砖的差价，几个人商量着有他一份，他也不想接这个活。 “丁一啊。” 闫富贵先叫人，再说事，省得和老孙一样挨一句没听清。 “三大爷，您说。” 闫富贵这才说道：“就是这个城墙砖吧，咱们大家伙都找找门路，你也能者多劳，毕竟你关系多，比我们都强，这也是为了咱们院嘛。大家说是不是。” 应者寥寥，比刚才老孙说完响应少多了，虽然闫富贵说的要软得多。 丁一笑了笑：“三大爷，你让我找门路，这可是扔了西瓜捡芝麻啊。” “此话怎讲？” “您这可是灯下黑了，也不想想解成哥是干什么的，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用，你们让我找门路？” 对呀。 丁一说的有道理。 闫解成就搞回收的，他那能没门路？ 群众们被丁一点醒了，顿时都觉得闫解成既是天选，也是唯一。 闫富贵也慌了，怎么还把大儿子给装进去了？无助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刚想说话，丁一就说道：“一大爷，您放心，我也想着这事，不过这主力还得是解成哥，能者多劳嘛，您说是不是。” “嗯，是，是。” 唯独吃瓜的闫解成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 于莉在一边看着吃瘪的闫富贵，心中也是暗暗不悦，你说你个糟老头子没事惹丁一干嘛？ 第308章 小孙 开完会回家，丁一扔给马英一盒咖啡。 卖身所得，不寒碜。 马英当即就烧水，断了好几顿了，瘾上来了。 “哎，我去叫晓娥姐一起喝，她懂得多，不像你们喝了也喝不出个一二三来，还是我们女孩子优雅。” 丁一按住了，说道：“你改天吧，一会还有人来呢，送财童子要上门，人多嘴杂不好说话。” 马英恨恨的说道：“你说老孙头吧，他要敢来我非骂他，这人心眼太坏，什么事都往你身上推，你下回别拦着我，看我怎么怼他。” 丁一摇摇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以前不是还拍桌子吗？现在怂了？” “得分场合，你这养气功夫还是不够呀，看破不说破才是上上策，为人处世不能一根筋，那不成了傻柱了？” 噗嗤，马英笑了，“他那一根筋就拴在秦淮茹裤腰带上了。” 丁一也笑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还真灵，说有人上门还真来了。 丁一赶紧起身开门，呦呵，居然是老孙的大儿子。 丁一满脸笑容，说道：“哎呀，小孙啊，你可是稀客，来来，快请进，咱哥俩可是久不得见了。” 把小孙整不会了，他被老孙指派着是来道歉的，本来老不乐意了，以为得碰个黑脸，没想到丁哥这么热情。 自己老父亲真不是人，还在背后说人家丁哥坏话，回去我得好好批评老爷子。 把小孙拉进屋里落座。 “英子，把那个咖啡泡上，让小孙尝尝。”转头又对小孙说道：“小孙啊，哥哥这有点别人送的咖啡，是个稀罕物，也就是你来了，别人我可舍不得，甭管好不好喝，给哥哥一个面子，尝一尝。” 小孙都快哭了，感动的有点哆嗦，“丁哥这合适吗？我喝水就行，不，坐着就行。” “这是哪里话，咱们院年轻人就这么几个，我比你大上一点，自然得护着你们，来我这别客气，跟在自家一样。” 小孙心说我在你这来像是皇帝，在自家那得叫憋屈。 初入社会的新兵蛋子，往往被地位高一些的人一顿糖衣炮弹，就打的找不到北了。 小孙没喝过咖啡，站起身接过马英递来的杯子，忙说：“谢谢嫂子，谢谢丁哥。” 屁股挨着椅子边虚坐着，偷眼先看丁一怎么喝，然后学着样抿上一口。 丁一放下杯子，问道：“怎么样？喝的惯吗？不好喝我给你换茶？” 小孙也赶紧跟着放下杯子，“这就挺好，我喝的惯，丁哥您太客气了，这就行，这就行。” “那就好，慢慢喝，随意点，我可不和你客气了。”丁一笑呵呵的，看的马英有点瘆得慌，这王八蛋想玩新花样时也这表情。 小孙倒是没忘正事，扭捏了一会说道：“丁哥，今天开会我爸他嘴上没把门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您道歉。” 起身就要鞠躬。 丁一伸手按住了，说道：“小孙，你这可不对了，这叫事吗？孙叔怎么说也是长辈，长辈说话不管对错咱都不能挑理不是，我当时也没说啥对吧，现在更不能说啥了，没事，你放心，兹当没这么个事，咱们好邻居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小孙有点哽咽：“丁哥。。。” 丁一又说道：“说白了往后还得是咱们兄弟打交道多，常来常往，这个你这眼看就成家立业，顶门立户了，到时候有什么喜事别忘了哥哥啊，能搭把手我绝对不含糊。” “丁哥您放心，您就是我亲兄弟，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 “哎？你这眼看着就要上班了吧？去的什么单位？” “过了五一就去，纸箱厂当工人。” “孙叔给找的吧，这年头有个工作可不易啊，哥哥是过来人，你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孙叔的一片苦心。” 小孙又感动的眼圈直红，听听，这要不是真心对自己好，能说出这话来吗？ “丁哥您说的对，我一定好好干，孝敬我爸，等我开了工资，我好好请请您。” 丁一摇摇头，说道：“小孙啊，你这就不对了。” 小孙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话没毛病啊？ “你挣了钱，也得学会攒钱，还得娶媳妇呢，可不能乱花，可能孙叔没跟你说过，估计是怕你心里有负担，不过我拿你当亲兄弟，我得点你一句，你这个工作可不要小看，在外面纸箱厂一个工人指标要这个数！” 丁一伸着俩手指头在小孙眼前一晃。 小孙深吸一口气，这么值钱，我爹可没说过啊，还得是丁哥，别人都知道我工作了都急着让我请客，唯独丁哥劝我别乱花钱，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啊，比我爹还爹！ 马英有点憋不住笑，丁一实在太贱了，可着老实孩子使劲坑啊。 丁一和小孙又和谐友好的闲聊了一会。 小孙喝完了咖啡，主动告辞，看丁哥这大度的样子，老爹交代的任务很简单嘛。 丁一硬塞给小孙两包咖啡，“不是给你的，让孙叔和婶子，家里的弟弟们也尝尝，别嫌少，哥哥这也不多。” 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对丁哥的感激之情，小孙把咖啡捂在心口，倒退鞠躬着出了后院，回家了。 马英可是了解丁一，问道：“你又憋着什么坏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是老孙家没有丫头，我非得把你给骟了。” 丁一神秘的一笑：“我掐指一算，你明天又该丢东西了。” 德性！ 。。。 小孙回到了家，赵钱孙三人都在呢。 “怎么样？” 小孙看到赵伯钱伯也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把咖啡兜紧了，千万不能露出来。 “挺好的，人家丁哥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是你们太多心了，丁哥还请我喝咖啡来着，爸，你闻闻。” 说完，小孙对老孙一哈气。 老孙差点没吐了，草泥马！晚上就着大蒜吃的韭菜炒大葱，一发酵，混着咖啡的味道，比下水道都恶心。 “滚滚滚！”老孙挥手让儿子滚蛋，说道：“我就说嘛，丁一只能吃个哑巴亏，咱们又没干啥，不就两句话的事吗？” 老钱皱着眉说道：“小孙等一会，你把在丁一家你俩说的话原原本本的给我们重复一遍！” 第309章 忽悠闫解成 小孙老不乐意的转回来，倒是不敢炸刺，老老实实的把他和丁一的对话说了一遍。 包括丁一的态度，还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反正话里话外丁哥就是好人。 听完了，老孙手有点哆嗦。 老钱赶忙说道：“小孙，你去歇着吧，我们和你爸还有点事。” 好！伯伯你们聊。 小孙赶紧走了，怀里的咖啡得藏起来，这可是丁哥和我友谊的见证。 老孙抽出根烟，哆哆嗦嗦的划了几次火柴没点着，索性把烟和火柴一扔，双手抱头，使劲搓了搓头发。 老赵和老钱看着直摇头。 这回娄子捅大了，丁一是那么好惹的吗？人家手段多着呢。 丁一和小孙的对话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传达到这仨人这里，那就不是字面那么简单了。 老孙还抱着侥幸，说道：“丁一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老赵和老钱对视一眼，点点头，“就是那个意思，咱们不破费是不行了。” 老孙有点不忿，一拍桌子，“我就不信他敢！我，我找街道去。” 老钱嗤了一下，被老赵一个眼神止住了。 老赵说道：“老孙，你糊涂啊，这事是敢不敢的问题吗？这是能不能的问题，换成傻柱，许大茂，哪怕是易中海，咱们都能当他们放屁，可是丁一，他是真有这本事啊。” 老钱补充道：“人家话里话外有什么毛病？除了咱们做贼心虚，听出点东西来，你找街道来有用吗？哪怕丁一背后使坏，你有什么证据？你家是威胁你了？还是放狠话了？没有吧，人家那态度你能挑出毛病来？笑呵呵的就把刀子插你心窝子上了，我就说吧别惹丁一，这下好了，被拿住了吧。” 老钱带点怨气，和易中海结盟给丁一上套，他原本就不同意，耐不住老赵老孙贪那点差价，仨人又是同进退的共同体。 老孙这出头鸟被打了，他们跟着也不好受。 老赵主持大局，“行了，老钱你也少说两句，老孙你也别着急，丁一也没把话说死，他都说了两百，就给他两百，丁一这人还是有信用的，不会后反劲，这可不能拖，小孙的工作要紧，老孙，这你可别犯轴，赶紧拿钱吧。” 老孙也恼了，倒不是对丁一了，草泥马的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出头鸟，你们也不能独善其身吧，气呼呼的说道：“老赵老孙，这跟头栽了，我认，我服，可是咱们是一根麻绳，这事不能我一人担着吧，你们怎么着也得出点啊。” 老钱还想说什么，被老赵拦下了，老赵的心眼子全在这上面了，你只要出价就好，马上说道：“老孙，这没问题，咱们一直是共同进退，我和老钱一人支援你五十，你可得赶紧的吧，丁一要真出手了，那就晚了。” 老孙虽然不忿，但是这关系到小孙的工作大事，也就忍了下来，自己多出点就多出点吧。 接过老赵和老钱的一百，自己又回屋拿出一百，点了一遍，起身就要给丁一送过去。 老钱拉住了，“老孙你干嘛去？” “给丁一送钱啊，省得夜长梦多。”老孙脾气直，认怂了就非常光棍，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你就这么去？” “那还怎么着？丁一家又不是老虎洞，我还去不得了？” 老赵也说道：“不是，老孙，丁一没有明说，只是透过小孙点给我们，人家就不想声张这事，你直愣愣的去人家能收？把柄交给你？” 老孙问道：“那你们说怎么着？合着还送不出去了？” 老钱想了想，说道：“这么着老孙，你让弟妹明天早上把钱包一下，等着丁一媳妇出来，就说她掉东西了，交给她媳妇就行。” “嗯，老钱这办法行，老孙你让弟妹盯紧点，千万别错过去，不能耽误。”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受易中海蛊惑呢。 丁一不声不响就罚了老孙二百，还找不出痕迹来，狠狠的震慑了这三个谋逆分子，彻底分化了管事大爷和赵钱孙的阵营。 赵钱孙服软的时候，丁一正在家招待闫解成于莉两口子。 “解成哥，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四合院就是一口井，这三个大爷就是仨蛤蟆，也就看得到井口大的一片天了，之前咱们还小不知道事，拿他们当大人，现在想想呢，还真可笑，就拿你来说吧，现在是成家立业了，从各个方面都比三大爷要强，你别不爱听，三大爷现在课也停了，除了弄点花草，就是跟在易中海后面起哄架秧子。” 闫解成赶紧接话：“这话我爱听，我爱听，你再说一遍。” 丁一没搭理啊他，继续上课，“你别看在回收站工作，这地方可锻炼人，得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见世面涨知识，也就是你为人谨慎，要不早就顶门立户了，三大爷那一套有点过时了，你得支棱起来，长兄如父，你得给解放他们做榜样！” 闫解成被丁一挠的心里痒痒的，问道：“这么说我能和我爸平起平坐了？” 丁一说道：“这方面你得向人家许大茂学，自打上班后就独立生活了，人家那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闫解成露出一丝羡慕，一边的于莉不敢打断老爷们儿谈话，心中却想着丁一这个大忽悠，这是不安好心，想让我们分家啊。 “解成哥，我也不是让你们分家，可是在家里这话语权你得加强了，像今天三大爷说这些就没和你商量吧？说严重点这就是不尊重你，说白话点就是还拿你当孩子呢。你们来这抱怨我往你身上推，那可不怪着我，但凡三大爷提前和你们商量了，以你的智慧，会想不到这一点吗？会不做预防准备吗？哪能像今天是的懵住了。” “丁一你说得对，这确实怪不得你，我爸这人也是，什么都不和我商量，我这来的冒昧了，对不住啊。” 于莉虽然不受丁一忽悠，可丁一的话也有三分道理，闫富贵一家之主当惯了，什么事也不和老大商量，就像丁一说的，老大不是孩子了，你得尊重！ “还有嫂子，在咱们街道也是数的着的贤内助，我常跟马英讲，要向你莉姐学习，在我看来，你们两口子就是咱们院的模范夫妻，是老闫家的未来，三大爷这个称号，不能是一个人的，得是你们一家的。” 于莉这会也看丁一顺眼了，特么的你这话说的就有十分道理。 回去我们模范夫妻，就要反抗闫富贵的独裁暴政！ 第310章 马英又丢东西了 闫解成在丁一的一顿忽悠下，也是对闫富贵心生不满，要不是闫富贵强出头，卖砖这事也推不到他头上来，真是闲的啊。 不过来丁一这的主要目的还没忘。 摇着聪明的大脑袋，闫解成问道：“丁一，你可得帮帮我，这卖城墙砖，一块两块没什么事，可是这么一大堆，我有点打怵，心里没底啊，在回收站你可是前辈，不能看着我往坑里跳吧。” 呵呵，想起前辈来了？那前辈就跟你说说。 “解成哥，这事你找我没用啊，你想想，这事是谁提出来的？” “易中海呀。” “对了！那么他提出来为什么他自己不去办呢？” “他担起买青砖这个活了啊。” 丁一嗤笑一声，说道：“问题就在这，买卖买卖，这个城墙砖买和卖是两个性质，为什么他揽的是买青砖而把卖城墙砖推出去呢？” 买青砖正好符合改造地窖的政策，打个报告上去就能批，又稳妥又保险，卖城墙砖则不然，没个正经理由，弄不好就是投机倒把。 顺着丁一的思路，闫解成两口子经过一番脑补，也是恍然大悟，这个易中海太可恨了，把安全的事自己拦下，还能算做工作成绩，把危险的事往外一推，简直是不粘锅。 只不过丁一没接，反手把锅就扔给了闫解成。 闫解成也不怪丁一，谁让自家老子不争气，非得出头起哄呢，跟着易中海能有什么好？ “丁一兄弟，你可得救救哥哥，这事我可不敢沾了，要是万一出事，我家就完了，我们老闫家一家老小可全指着我呢。” 这回不是帮帮了，开始求救了，也很自觉的带入到一家之主的身份，说明丁一的课没有白上。 于莉也有点紧张，她对丁一前半截话半信半疑，但是后面说易中海那是十分认可，这事老易干得出来，而且常干。 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事不能急，我也帮不了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该去找的是一大爷，而不是我，毕竟这事，就是他提出来并组织的，当然，这不是我推三阻四，万一你有什么困难，我也是愿意帮一把的。” “这。。。” 看到闫解成磨叽，于莉可接过话来，她可不像闫解成那么肉，知道丁一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你磨叽几句就改变主意，说道：“那成，我们去找找一大爷。” 丁一说道：“一大爷是咱们院的顶梁柱，他正直无私，与人为善，去了好好说话，他会体谅你们的。” “行，我们这就去。”于莉风风火火的就要起身。 闫解成嘟囔道：“要不明天去吧，太晚了。” 于莉顿时气的火就起来，狠狠瞪了闫解成一眼，要不是当着外人得给男人留面子，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 就闫解成这样磨磨叽叽，拖拖拉拉的性子，看着都冒火。 丁一打了个圆场，“最好今天就去，赶明天一大爷想的周全了，你们更不好说了。” 闫解成还是想拖拉，说道：“一大爷不会睡了吧？” 于莉攥着拳头有点绷不住了，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 只听丁一说道：“不能，他俩又没孩子，不能睡这么早，你看我不就没睡呢？” 突然地开车让马英和于莉红了脸，唯独闫解成没听出来，说道：“我平时不到八点就睡下了啊。” 于莉赶紧拉着闫解成外走，“那啥，英子丁一，我们先走了啊。” 等送走二人，马英也是抓着丁一一边笑一边锤，“你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 “好了好了，那咱们以后也八点睡。” “噗，哈哈哈，不行，哈哈，必须十点以后！” 丁一不禁揉了揉腰子，这多亏和艾坤一起去了同仁堂，还学了一套保健操，要不然非得被榨干了。 。。。 第二天一早，马英出去打水准备洗漱，突然被老孙的媳妇叫住，“哎，丁一家的。” “哟，孙婶早啊，吃了吗？”马英已经彻底融入到这种大杂院的日常生活里了。 孙婶看看左右无人，拿出一个布包，说道：“这是你落下的吧，让我捡着了，给你。” 马英开始有点疑惑，但是想到昨天丁一说的她今天要丢东西，立刻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塞进兜里，说道：“谢谢孙婶，您有心了。” “得嘞，你忙着，我回去了。” 马英回到家中叫醒赖床的丁一，拿出布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丢东西，看看，孙婶给的，我可没掉啊。” 丁一揉揉眼，接过热毛巾擦了把脸，有了点精神，说道：“我还知道里面是200块钱。” 马英迟疑的打开来，果然！ 摇着丁一的胳膊，马英两眼发光，“你快说，快说我明天也丢东西！” 卧槽，你不是该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事吗？我正想着怎么装逼呢，你这思路搞的我不上不下很难受啊。 “你就不问问我为啥知道？”丁一有点心虚的提示一下。 “我管那个呢！” “这钱？” “我的！” 好吧，丁一算是彻底服了，闭上嘴，起床穿衣。 吃早饭的时候，马英终于兴奋劲过去了，终于想起该好奇了，不过她也不傻，把前后一串联，就猜出为啥今天白捡200块钱。 拍了丁一一下，“你可太坏了，两句话就把老孙头给吓住了。” “这是两句话的事吗？你换个人来试试，看老孙头理不理你，这都是我这两年的努力成果，没有实力你说的再好有个屁用？” 马英点点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她一直跟在丁一后面打下手呢，而且她现在也处理过不少妇女的纠纷，一些泼妇耍起来，那真是亲爹亲妈都敢打，拎着着菜刀就上阵的，但是一抬出妇联俩字，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喘，比兔子都乖。 “哎，要是我天天丢东西那就好了。” 丁一给她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孙叔那是四合院里的长辈，你得尊重，以后见面好好打招呼，要和邻居和睦相处。” 哼，马英才不信丁一这一套罗圈屁呢，你个王八蛋比谁都没资格说这话。 不过丁一确实在四合院除了有威望，人缘也特别好。 第311章 谈生意 吃完饭看着丁一推着摩托车出来，马英问道：“今天不减肥了？” “中午有点事出去，你午饭自己吃吧。” “什么事？带我一起呗。” “谈正事，带你不合适。” 马英噘着嘴不高兴了，“什么正事，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跟哪个小妖精约会去了。” 丁一乐呵呵的看着醋瓶子倒了，说道：“今晚上闫解成两口子还得来，我中午准备准备。” “你要请他们吃饭？” “我有病啊，无缘无故请客，是正事。” 马英好奇了，问道：“到底什么事？昨晚不都来过了吗？” 丁一心说就憋着你，“昨晚是来咨询，今晚是来做买卖了，两码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哼！ 做买卖是要谈筹码的，丁一昨晚让闫解成去找易中海，就是为了打掉他的唯一筹码，只有断了退路，闫解成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昨晚闫解成两口子在易中海果不其然的碰了钉子，谁让他俩是去求人呢，易中海老银币可不会自己沾这个投机倒把的嫌疑。 俩人回家后又商量了一番，这事还是得找丁一，丁一并没有把事说死，哪怕像上次似的掏点钱，也得让丁一给出主意。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丁一在家等到了串门的闫解成两口子。 闫解成一进门就嚷嚷，“丁一啊，这事还得。。。” 于莉赶紧掐了闫解成一把，咳了一声，这还大开着门呢，你就嚷嚷的四邻八家都知道了，蠢不蠢？ 丁一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手却在背后冲马英比划了个v，马英翻了个白眼。 “解成哥，嫂子，进来坐。” 关好门，四人坐定开始秘密会议。 于莉也不给闫解成留面子了，她先开口道：“丁一，我俩也是没办法了，这事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忙。” 闫解成也不以为意，抓了把瓜子，咔哒，咔哒，笑呵呵的看着。 丁一装作好奇的问道：“怎么？一大爷不帮忙？” 于莉看看了眼门口，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易中海真不是东西，不但不答应，仗着长辈的身份压我俩，好说歹说就是不应承，哼，他自己把好处都占了，这有风险的事都让我们担着，还想让我们卖个高价。” “不能吧，一大爷怎么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啊，还真是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啊。” 闫解成磕了个瓜子，砸吧砸吧嘴，“这个形容很贴切。” 啥时候了还研究文字？于莉拍了闫解成一巴掌，“你还挺开心是不？他易中海干这缺德事活该他断子绝孙。” 闫解成晃晃脑袋，问道：“你们说一大爷先断子绝孙导致他干缺德事，还是先干缺德事导致他断子绝孙呢？” 好家伙，不愧是闫富贵家的太子，这都上升到哲学了。 丁一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说道：“既然一大爷把事甩了出来，那就不要再议论他了，解成哥，这事你办其实也能办，用个正经名义就没投机倒把的风险了。” “什么正经名义？”闫解成眼睛一亮，丁一这里果然有办法。 于莉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丁一，马英则是憋着没笑出来，这是丁一开始套路了。 “让回收站当废品收购这些砖。” 闫解成一下子蔫了，说道：“回收站废品目录里面没这一项，收不进去呀，再说了这是大宗买卖，就算我收进去了，卖不出去，月末的奖金可就没了。” 闫解成嘟嘟囔囔还要说什么，于莉又拍了他一下，“先听丁一说完。” 就这性子，说话不过脑子张嘴就来，抢话说，碰到事先提困难，这种人能成事那才有鬼呢。 丁一笑呵呵的看着闫解成发完牢骚。 “解成哥你放心，你们吴站长我熟，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去找他要个批条，肯定没问题，至于销路嘛，这买卖就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肯定能卖的。” 闫解成还想说啥，于莉赶紧抢过来，丁一都把话点透了，你还想干嘛？非得不见兔子不撒鹰吗？ “丁一说得对，解成你明天就去给吴站长报告，尽快来拉砖。” 闫解成也跟着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 丁一又说，“这回收站收购，价格方面可就不是一大爷说了算了，解成哥，你可得使劲压价啊，差价越大，你提成的就越多啊。” 闫解成一听提成顿时来了精神，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双眼放光看向丁一，伸手拉住丁一的手来回晃，“丁一，你说得对，说得对啊！” 典型的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 丁一把手抽了回来，说道：“解成哥，这能压到多少得看你的本事了，是一大爷他们多拿，还是你多拿，自己掂量。” 把往外卖改成回收站买，这一下子就变了，对于闫解成来说往外卖自然是价格越高越好，回收站买那就是价格越低越好了。 不过对于易中海来说，那获利就要大幅度缩水了。 闫解成还沉浸在吃差价提成的梦中，于莉急了，你闫解成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提成是你一个人能吃的？ “丁一兄弟，你放心，不能让你白帮忙，等事成之后，这提成一准有你一份。” 闫解成老脸一红，也忙说道：“对对，丁一，咱们兄弟对半分。” 丁一笑着说道：“解成哥，说句不客气的，这点小钱我还看不上眼，你自己留着吧。” 闫解成一乐，“真的？” 于莉心头一紧，还真的？这是嫌少啊，就没你这么蠢的。 得到了丁一的指点，闫解成和于莉告辞回家，到了家门口，于莉说了句，“哎呀，我忘了和马英说事了，我再去一趟，你先进屋吧。” “什么事？” “女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说完，于莉急匆匆又奔后院了。 进了丁一家，于莉说道：“丁一，你别听解成的，提成下来，三七！” 这干净利索的态度让丁一很满意。 “嫂子，还是你敞亮，巾帼不让须眉啊。” 第312章 获利一百 发烧好几天，乙流，作者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为了不传染给书友们，这几天已经尽量少更新了，不用感谢我。 -------水字数专用分割线------- 吃了定心丸的闫解成于莉也不慌了，从丁一家出来又去了易中海那里。 易中海直皱眉，我特么没儿子就是你们这些不开眼的搅和的，大晚上的一趟一趟没完没了，我来个兴致容易吗我。 披着个衣服，座也没让，水也没倒，拉着腔说道：“解成啊，你们怎么又来了，我昨天就说了，这丁一提出来的很有道理，你在回收站工作，这方面的路子最广，你不要老想着推辞，这也是对你的一种锻炼考验，院里的年轻人就应该担起事来，总是推三阻四的，咱们大院还怎么进步呢？” 一进门就挨一顿说，闫解成也是很不爽，于莉更是气，让我们办事还这么牛逼哄哄的，还给丁一上眼药，你这老东西真坏。 闫解成直接说了，“一大爷，我想好了，这事能办，但是得我去站里申请，以回收站的名义来收购，我个人是不能卖的，这投机倒把的罪名太大了。” “这也行，能卖出去总归是好的，解成，你有心了，这才是办事的态度，放心，开大会的时候我表扬你。”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他才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卖出去就行。 “那我明天把站里的收购价格给您，估计不会太高，提前给您打个招呼。” 说完带着于莉就要走。 易中海赶紧拦住，“等一下，解成你说是回收站给价格？那得多少？能有外面的价格高吗？” “那肯定没有，回收站是有标准的。” 易中海听到这就不悦了，忙说道：“解成，那你还能想想别的路子吗？这可是咱们四合院的利益啊。” 闫解成为难的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拒绝，于莉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说道：“一大爷，我们家解成想了半天才有这个主意，路子也正，您要不满意，就找别人吧，我可提前说好了，万一被举报投机倒把，可和我家解成没关系。” 易中海很讨厌于莉这样的媳妇，太强势，管闫解成管的死死的，还是秦淮茹那样的好，主打一个听老人话。 但是于莉这话有意思啊，你不让我们回收站收购，那你们就别想卖了，举报谁不会啊。 “行吧，明晚开个会讨论一下，解成你带着价格来，行了，就这样吧。” 易中海虽然不满，但是还得用闫解成，只能等明晚用全院大会再给闫解成施压，现在挥挥手把俩人撵走了。 闫解成于莉倒是很高兴，昨天碰了钉子，今天算是出气了，看来该易中海睡不着了，不过应该是做好事，睡不着就干点别的呗，万一中奖了呢。 第二天，全院大会再次召开。 没有过多废话，易中海直接开门见山。 “咱们院的城墙砖前天交给闫解成找路子卖，解成找了回收站收购，具体情况呢，让解成给大家说说。” 闫解成穿的很板正，笑着就走到中间来，往闫富贵前面就一站，把老闫挡在了身后。 闫富贵顿时恼了，你个小兔崽子是啥也不和我说啊，现在还把我挡住，伸手就扒拉了闫解成一下，“一边去。” 闫解成说道：“闫富贵同志，这不是在家里，我是在给全院作报告，你这是封建家长制的思想作祟，我得批评你。” “你！” 易中海说道：“老闫，正事要紧。” 刘海中也说道：“有什么事家去再说，关上门往死里打。”说的倒是实话，他就从不当着外人抽刘光天光福。 闫解成兹当没听到，按照于莉的指示，说道：“我代表回收站对咱们院的城墙砖进行回收，按照站长指示，结合咱们院的情况，给出了300块的价格，包清运。” 底下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其实整个四合院都没有买卖人，谁也不懂这个，反正不用自己掏钱，跟着看热闹就行。 易中海拍了拍桌子，“安静，安静。按说解成找了路子，这事就成了，可是呢，作为一大爷，我也是为了咱们院全体，说句该说不该说的，能不能这价格再高点，我算了算外面的城砖价格，咱们院差不多得500呢，解成你看？” 这有了价格比较，一下子把人们点燃了，自然是钱越多越好，纷纷让闫解成提价，还有小声嘟囔是不是闫解成吃了回扣。 这就是人的本性，贪心不足蛇吞象。 毕竟是亲儿子，闫富贵也有点急，不能让闫解成栽在这里，忙着往后拽他，自己得挺出来说话了。 但是闫解成这回立住了，扒拉开往回拽他的闫富贵，拿起惊堂木拍了两下，按照于莉教的词，大声说道：“各位邻里老少，城砖不在回收目录，是我求着站长开了批条，这才收的，价格是按照回收站的标准定的，这个都批条上写的明明白白。 至于一大爷说的外面的城砖价格，那是一块两块的价格，咱们院这么多砖，一块一块卖得卖到什么时候？万一哪天价格降了呢？再说了，你们有谁能找到大宗的收购，这事交给你们办也行，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这批条有效期就三天，过期不候。 一大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情况也介绍了，具体怎么着您拿主意，卖是不卖，卖回收站还是另找路子我就听信儿了。” 闫富贵在后面点头，儿子长大了呀，居然能完整的说话了。 于莉也很欣慰，总算没掉链子。 底下的群众让他们起哄架秧子行，但是让他们解决问题，那是痴心妄想，要不三个管事大爷早就下台了，一听闫解成的话头，他们再闹腾人家就甩手不干了，那还行？煮熟的鸭子还能让你飞了不成？顿时也不计较价格了，收到的钱才是钱。 于是这一院子的城砖就让闫解成拉走了，四合院公共财产进账300元整，扩建地窖和铺院子的材料花了200就搞定了。 最终结余100块富余资金。好多眼睛就盯上了。 第313章 完工 钱是个好东西，但是四合院管事大爷这么一个松散的群众组织，很不好处理这么一笔钱，既没有能力，也没有经验。 之前困难时期院大爷管制物资分配的时候，也没有在院大爷那存钱的习惯，后来不管制分配了，那更是办什么事都临时按人头或户头凑钱，从没有设过小金库，甚至很多时候三个管事大爷还往公事上搭个一毛几分的。 易中海这次就是想借机把四合院的小金库建立起来，他也知道院大爷的权力是一天不如一天，得改变管理思路，从管事往管钱上靠。最终把四合院的命脉牢牢抓在手中。 一旦有了小金库，易中海就跟现代的红加号一样，即使黑如深夜，依然稳如泰山！ 你丁一再能闹腾，钱在我这呢，我不往外撒，你能指挥的动一个院里的人试试？ 赵钱孙再能蹦跶，我一句没钱，我看你们有多少闲钱给院里花，再多的财产，除以住户人数，也没多少。 反过来，再少的蚊子腿乘以住户数，那也是肉。 起步100块，虽然不多，但是小金库就没有越来越抽抽的，各个小团体的小金库都是一步一步养起来的，慢慢的发展壮大。 四合院的地窖改造和地面硬化工程也完工了。 这年月人们干活都是自己上，整个四合院的青壮都行动起来，先把地窖拓宽，打上架子，接着夯实地面和四壁，用白灰做了一层防潮，在用砖砌墙，铺地面，一下子就规整了，跟一间堂屋那么大。 还拉了一根电线，安了个灯泡，灯绳就在地窖门口，这事是老孙干的，也不知用不用的住，反正老孙自称是老电工，哪里有电没电，他用手一摸准知道。 院里的地面也很好处理，先把旧的地面挖散找平，留出排水道来，把从轧钢厂锅炉房拉来的炭焦铺上，撒上一层白灰，接着就是出大力气的砸夯了。 这年月没有机器夯，全靠人力，前中后三个院各自上了一个二人抬，这玩意得三个人配合，两个出力抬的，一个扶正和把握落点的，得有经验的来，后院就是二大爷全程扶夯，其他年轻人两两一组，每组砸三下换人，一直砸谁都受不了，这活丁一干不来，抬了几轮就歇菜了，扶夯更玩不转，看着简单操作难，搞不好砸自己脚面上了。 不能出力就出点钱，这点丁一不抠，让马英去冰棍厂买了一大箱冰棍，在冰棍厂倒是没用票，轧钢厂下属的，为轧钢厂提供冰块制冷和暑期降温的，轧钢厂职工还能有优惠。 接到冰棍的时候，后院的几个人手都快拿不住了，一个劲的抖，控制不住。 马英看着丁一疯狂抖动的手，暗自点头，这个频率看起来不错，赶紧说：“当家的！你可别偷懒呀，多干点。” 丁一一边抖一边看着马英，我擦，你是欠收拾吗！ 砸夯是最大的工程，整个四合院干了一天，都累成傻逼了。 第二天就没年轻人的事了，铺砖和排水道都是技术活，年轻人还真干不来，易中海，刘海中，还有赵钱孙是主力，先拉好线，拿着切砖刀和小木锤，也没追求花样，很简单的一横一竖的铺法。 年轻人倒也不是没事干，忙着搬砖打下手。 等地面铺满了，排水道也盖上了，就是妇女们的活了，在地面上撒上干沙子，用笤帚轻轻来回扒拉，把砖缝密上，防止松动。 至此，这个工程才算完工，四合院焕然一新，整个四合院的群众都如同搬进新家，很是兴奋，都夸赞丁一干得好。 这让赵钱孙很是吃味，谁让他们还亏了200块呢，还没处说理去，而且他们的活还没完呢，他们答应的扩建公厕还没干呢，剩下的砖要是不够，他们还得自己再往里搭。 丁一不管这些，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该！ 在“新”的院子里，全院大会又召开了，这次主要是易中海要解决这余下的100块，力主建立起小金库制度，这个他提前和刘海中，闫富贵打了招呼，得到了俩人的支持。 刘海中用带着厚厚包浆的惊堂木啪啪啪一敲，全院肃静，大家虽然是站在新院子里，但是位置不差，之前在哪，现在还在哪。 易中海说道：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刘海中闫富贵：老词。 吁！ “今天是咱们院地面铺砖后的第一次大会，这铺了砖就是不一样啊，新院子新气象，这是大伙共同的努力。” 易中海这两句话得到了一片掌声，这还是有共情的，大家也确实都参与进来了。 “另外得对丁一提出表扬，这也多亏了他的主意和建议，挖城砖铺地面，也对闫解成提出表扬，这卖城砖的路子是他找的。” 闫解成则很激动的站了出来，一边鞠躬致意一边傻笑，闫富贵也是满脸笑容。 丁一没什么动静，他净干动嘴的事了，动手的干的不多。 “赵钱孙也表现不错，把外面的公厕也扩建了，不过要注意影响，以后不要和群众发生矛盾了。” 赵钱孙三人很是尴尬，恨死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易中海了，也对贾张氏恨得牙根痒痒，等着，等我们当上院大爷，非把你贾张氏撵出去不可！ 原来贾张氏在这三家施工的时候上厕所，非得让人停工，等她拉完了再干。 那谁听她的啊，本来就互不打扰，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就没搭理她，爱拉不拉，憋死你个肥婆！ 结果贾张氏拉完了出来就嚷嚷这三家干活的耍流氓偷看她屁股，这可不是在院子里，还有不少街坊呢，一下子就闹开了。 赵钱孙丢不起这个人，选择了息事宁人，老赵在闹大发之前赔了两块钱了事。 钱无所谓，这事它恶心人啊，你要说秦淮茹我们也忍了，谁特么看你贾张氏的屁股啊，不怕长鸡眼吗？ 被讹钱，这会易中海还拿出来鞭尸，什么叫和群众发生矛盾？还特么注意影响？贾张氏不去拉那泡屎能有这些破事？ 不过这三家要真和贾张氏较这个真，还真特么说不清楚，只能吃个哑巴亏。 老赵特别腻歪的说道：“老易，赶紧说正事吧。” 第314章 小金库 易中海不着痕迹，轻蔑的看了一眼赵钱孙三人。 给这仨人气的差点张嘴骂街。 其他群众并没有发觉，还在鼓掌呢，毕竟这回也算是造福全院了，都挺高兴。 易中海这才扯回正事，端起大缸子喝了口浓茶提神醒脑，等安静下来，先咳嗽一声正正嗓子，说道：“这个说个重要的事，咱们整理完院子，卖城砖的钱还剩下100元整，这个也要处理下。” 贾张氏一听钱，连忙蹦了出来，“分钱可以，但是我家困难，这个都知道，所以我家最少得分一半！谢谢大家照顾，棒梗，棒梗，来给邻居们鞠个躬，代表我那可怜的东旭谢谢大家！” 说完，贾张氏就拽着棒梗跑到场地中央，按着小孩脑袋转圈鞠躬，一边鞠躬一边说老贾和小贾丢下她们一家，日子过得多么苦，生活多么不易，一边说一边捂着脸呜呜哭，要不是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还流着哈喇子，大伙还真信了。 马英悄悄跟娄晓娥说道：“这老娘们儿真是有一套，撒泼骂街在院里是一把好手，这哭穷卖惨也像模像样。” 娄晓娥还是单纯，说道：“确实挺惨的，老贾家真是穷啊，是该多照顾点。” 许大茂一拽娄晓娥，“爸爸你醒醒吧，这肥婆演戏呢。” 丁一摸着下巴的胡茬子，“嗯，这再弄春晚，高低得请这位上个台，这都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了，会玩这一套的越来越少了。” 不光他们，周围的群众们也是议论纷纷，大多对贾张氏这一套嗤之以鼻，这年月什么人没见过，想靠这个就把钱糊弄到手，做梦！ 赵钱孙反应更是激烈，不敢跟易中海叫板，不敢惹丁一，还能让你个老肥婆拿捏了？新仇旧恨一块算，使了个眼色，三家的老娘们儿下场了。 “贾张氏！你都快笑出声来了，少装蒜了。” “你别哭穷，你家就不差钱，我们早看着呢，你家这一天天的吃饭都不用买菜，有人供着呢。” “这是大家伙的钱，你家挖砖去出力了吗？要我说，这钱就跟你家一毛钱也没关系，没让你往外出钱，偷着乐去吧，还想分钱，你不配！” 。。。 仨人一嚷嚷，满院都嚷嚷开了，涉及到钱，就别谈感情了，大伙可怜你，谁可怜钱啊，你这狮子大开口一下要一半，你要疯啊，你这就是与全院为敌，你这就是要打一百个，你贾张氏是叶问啊？ 面对汹涌的民意，贾张氏也不装了，把棒梗拽到身后，转着圈的和群众们骂街，翻着小白眼，两片嘴唇上下翻动，丝毫不带一丝怯意，反而有点兴奋，时不时还对着骂声大的片区呸呸呸吐上几口。 易中海烦透了贾张氏这头猪，把好好的会场变成了骂街大会，忙着抢过刘海中的宝贝，使劲的啪啪啪拍桌子，手都拍麻了，终于算是止住了吵闹叫骂。 一圈老娘们儿和贾张氏还有点意犹未尽。吧嗒吧嗒嘴，这才哪到哪，嘴还没干呢，嗓子都没喊开，切，真没劲。 “秦淮茹，把你婆婆拉回去，这开会呢，闹得像什么样。” 易中海是处理一群人还是处理一个人，在这一点上他不会犯错，不过也轻拿轻放，让贾张氏归队就完事了。 啪啪啪！又拍了几下，易中海说道：“安静，安静，还没说事呢，不要瞎猜瞎说，谁说要分钱了！这钱是集体财产，不是个人的。” 没人说话了，都看着他，既然你说不分了，可是怎么个章程，你总得说吧，不能你拿走就完事了。 易中海又说道：“经过我和刘海中，闫富贵同志讨论，决定把这钱作为咱们院的集体资金，由我们三位大爷管理，往后再有用钱的地方，就从这里面出，比如过年过节团拜会买点花生瓜子什么的，当然，我们也欢迎群众监督。好了，关于这钱的处理就到这，下面说下一个事。。。” 老赵一听不干了，让你们管理不就你们说了算吗？那能行？ “一大爷，我觉得不妥，咱们厂里都是收支两条线，没有眉毛胡子一把抓的，管事不管钱，管钱不管事，你们这什么都管，说的好听让我们监督，我们能监督啥？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吗？” 老赵这一发难，很多人都点头称是，议论纷纷。 易中海不紧不慢的说道：“咱们院是个小集体，能和厂子比吗？再说了这钱也不多，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能跑了不成？这钱怎么用可不是我们说了算，是用在集体的事情上，我们三位管事大爷的人品，大伙信不过吗？这么多年我们怎么样不用自己说，老赵，你说话得凭良心啊。” 一顿接化发，偷换概念转移话题道德绑架，老赵蒙了，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思路已经跟着易中海走了。 “这个，这个，咱们院之前就没这个先例，还有，这个是私设小金库，这是违法的，不信，不信问丁一，丁一肯定知道。”老赵赶紧转向丁一，“丁一，你见识多，你说说这事对不对。” 老赵没辙了，把皮球往丁一那踢。 易中海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就怕丁一搅局，从来没占过便宜，丁一从来不正面对线，要么发动群众，要么依据法律，最是难办，上回募捐被逼的写检查，一直被易中海引以为耻，至今那份检查还缝在枕头里，时时刻刻提醒易中海不能忘记这个耻辱。 丁一没接话，老赵分量不够，但是丁一不能无视，对老赵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没办法，老赵点名了，你还必须得让丁一说话，只能顺着说道：“丁一，一大爷知道你见识多，想的全面，这事你也发表点意见，我们这也是为了咱们院，可是没有私心啊。” 丁一倒是知道易中海不会贪墨这点钱，只不过小金库立起来了，那三个管事大爷的话就比空口白牙有分量多了，所以不能让他们开这个头。 “一大爷，赵叔，这个和气点，先说第一点，这个设立小金库，只要咱们院群众都不反对，它确实不违法。” 易中海一听，笑了。 丁一你也不是完全的坏了嘛，懂事！ 第315章 烫手的钱 丁一接着说道：“对于一大爷设立小金库的事，我个人是赞成的。。。” 易中海都乐开花了，丁一还是第一次支持他，脸上褶子都展开了，忙打断道：“不是小金库，是集体资金，集体资金。”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吃惊的看着丁一，他们感触最深，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怎么不和老易对着干了？他们才不信丁一是服软了。 赵钱孙则是眼神幽怨，特么的我们就坑你一回，你转头就支持易中海了，你不是人啊，把我们无情的抛弃了，我们好恨啊。 丁一没理这些人的心思，看了眼打断他的易中海，易中海忙伸手示意：你说，你说。 “对于一大爷设立小金库的事，我个人是赞成的，因为这确实有利于咱们院集体事务的办事效率，也能最大限度的发挥管事大爷的能动性，是有益的，但是呢。” 易中海心里一揪，麻蛋的就怕你说但是。 赵钱孙面色顿时一喜，爱又回来了！ “但是呢，这事不是小事，关系到咱们院的每一户，每一人，这就不能听一大爷搞一言堂，我提议啊，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怎么样。” 丁一这是老成之言，公平公正。 易中海没法反对，不过他并不慌，投票他不带怕的，三个管事大爷的威信还是有的，再说了他也不敢反对这种公平的方案，真落下一言堂的话把，他也受不了。 赵钱孙脸又苦了下来，大势他们还是看的清楚的，知道没法阻止了。 易中海说道：“既然这样，大家举手表决吧。”说完率先举手。 丁一也举手，哗啦啦基本都是举了起来，吃瓜群众没有什么主见，院里的几个巨头同意，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 易中海很满意，点点头，刚要宣布结果，老赵又打断了。 “这个不算，咱们得不记名投票，更公平！老孙，你去找张纸和几支笔来，撕成小块，同意的打对钩，不同意的打叉号，最后记票，谁也别知道谁投的什么。” 易中海哼了一声，王八蛋贼心不死，总有刁民想害朕。 “可以，既然老赵有想法，那大家就辛苦下，咱们也来这个不记名投票，这个想法不错，往后咱们要沿用下来。” 。。。 一番操作。 计票结果出来了。 反对的增加了不少，但仍然是少数派，细心地一数就明白了，多出来的反对票就是赵钱孙三家的人头。 赵钱孙三人恶狠狠的瞪了自家老婆一眼，都怪你们生的少，你们要生几十个，怎么投票也是咱们赢，输给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不甘心啊。 易中海笑呵呵的准备宣布小金库建立了！ “等一下！”丁一站出来踩了脚刹车。 差点没把易中海老腰闪了。 “丁一啊，你还有什么事？”易中海现在看丁一也顺眼不少，这事算是板上钉钉了，煮熟的鸭子它就飞不了，群众大力支持嘛，怕啥？ 怕啥来啥，丁一就是翻盘来了。 “一大爷，咱们院作为一个集体，要遵守上级的精神，凡事都得有组织有纪律，这设立小金库大家投票，是有组织，但是还得有纪律，这有纪律体现在哪呢？体现在上级的领导，您得把今天的情况汇报到街道，街道批准下来，拿着街道的批文，这事才算板上钉钉，既有群众基础，又有领导支持，合理合法。” 这一番话把易中海汗说下来了，他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事就不可能从王主任那通过，街道拿捏四合院的重要手段就是钱，能让你几个管事大爷私设小金库？ 敢往王主任那报告，还特么全体投票，易中海都能想到这事要是王主任知道了，好么好能掏枪把他们三个管事大爷都给崩了。 刘海中和闫富贵也有点哆嗦，好啊，丁一你个王八蛋在这等着呢，我就知道你赞成这事没个好，整的和过山车似的，最后来个大脱轨，你是要玩死我们啊。 赵钱孙则是支棱起来了，卧槽，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街道这一环，误会丁爸爸了，丁爸爸yyds，整死易中海！ 老赵赶紧接话，“丁一你说得对，这事不能脱离街道的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向王主任汇报工作。” 易中海咬着牙，这被逼上梁山了啊，票也投了，想撤哪有那么容易，张罗了半天把自己架的下不来了，卧槽泥马丁一，你太坏了，太不是人了。 丁一弄这一套，不仅仅是易中海弄不了小金库，其他人也弄不了，这条路就是要给堵死了！ 易中海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了。 闫富贵看得透彻，赶紧解围，他们仨是一体的，这时候不能独善其身，捅到上面去，保不齐他还得来个十万字大检查。 “丁一啊，老易也不是要设立小金库，是集体资金，投票是为了研究资金怎么用，我们不是要留着，对吧，这钱是大家的，就不用往街道说了，咱们花在集体身上，买花生，买瓜子，对，聚个餐，一块乐呵乐呵，是吧老易，你是这个意思吧？” “啊？对对，是这么个理，就这么着吧。也不早了，大家也早点。。。”易中海虽然有点乱了分寸，可是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这会不能开下去了，想着赶紧结束回家，再做图谋。 老赵可不能让他跑了，喊道：“别介啊，哪有开到半截腰的就散的，把事得说清楚，这钱怎么办？王主任那怎么说啊，对吧，丁一，你说说，不能解散吧。” 丁一这回不用再等易中海了。 易中海现在已经要往回缩了，肯定不能再贱兮兮的让丁一说话了，指不定丁一在哪挖坑呢，防不胜防啊。 丁一直接开口道：“今天确实晚了，不过这钱说不清楚也不好，大家心里的石头也不落地，我先说说我的意见，这钱得花在刀刃上，去年呢一大爷组织粉刷标语，效果显着，提升了咱们院的形象，也得到了街道的表扬，咱们应该继续发扬这种做法，这次，就购买一些体育器械吧，安装在三个院里，响应领袖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号召。正好我老丈人部队上有淘汰下来的器材，我能帮着低价买一些，三位大爷看怎么样？明天等你们消息，行了，散会吧。” 这就是明着告诉易中海了，这钱，我要吃！ 第316章 健身器材 散会后，易中海家里又召开了三位管事大爷的高层会议。 仨人义愤填膺，恨死玩大喘气过山车的丁一了，认为丁一就是四合院的败类，恶霸，搅屎棍！ 易中海首先痛斥了丁一的一系列恶行，并拿出缝在枕头里的检查作为证物，声泪俱下的讲述了丁一在历届全院大会上搞事情搞心态的言行举止。 刘海中表示赞成，并对丁一不尊重四合院领导的行为，进行了重点批评。 闫富贵通过切身体会，补充了丁一离间自己和闫解成父子关系的累累罪行。 最后，三位大爷达成一致，要坚决的服从丁一安排，这次小金库事件一定不能惊动街道。 总之就是服软，割地赔款开通商口岸。 这100块钱既然保不住，小金库也立不起来，索性就给丁一处理，爱咋花咋花，算是封口费了。 丁一也是吃定了这一点，从老丈人那弄上一批淘汰的器械，做个假账，100块能吃一半。 并不是丁一贪这点小钱，实际他也看不上眼，而是通过这个给三个管事大爷发信号，我拿你们有的是办法，你们拿我是一点辙没有。 不服也得憋着。 赵钱孙更是不敢放屁，一切以丁一马首是瞻，不过他们也学到了不少，起码知道了四合院里管事大爷是天，那街道就是天外天。 所谓山外青山楼外楼，能人背后有能人啊，眼光放开了，不但有街道，街道上面还有区委，都把管事大爷掐的死死的。 就跟小孩们都怕老师一样，那纯属眼界窄小，长大了才知道可笑。 赵钱孙三家掀起了学习街道各种文件指示的热潮，他们就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学习使人进步，学习改变命运，学习掀翻易中海。 在各方面思想达成统一的情况下，第二天的全院大会很顺利的就通过了100块钱的使用方案，即交给丁一，爱咋玩咋玩。 丁一在这方面还是做的滴水不漏的，讲了三点。 第一，他已经联系了老丈人的部队，购买了一批淘汰闲置的健身锻炼器材，买卖合法，军队后勤出具收据，钱花在明处，可查可监督。 第二，这些器材质量有保证，属于换代淘汰，并不是损坏淘汰，请群众们放心使用。 第三，部队很重视，交付器材还搞了个军民共建活动仪式，丁一打算带着四合院青年去接收运送器材，并参加这个仪式，指定了闫解成，刘光天，赵钱孙三家的老大参与进来。 这三点突出了丁一的稳，没有任何漏洞把柄，你哪怕明知道他从中吃回扣，也挑不出理来，并且占着大义呢，一个军民共建就挡住了所有的反对意见和质疑，最后还拉上了青壮派，大大缓解了昨天打压管事大爷的矛盾，典型的拉一批打一批。 这手段看的赵钱孙眼花缭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易中海也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倒是很光棍的放下了建小金库的事，笑呵呵的鼓励丁一好好办事，造福大院，一大爷看好你哟！ 。。。 时间不长，赶在周末，丁一带着兴奋异常的几个青年军去了趟部队驻地，把器材拉了回来。 部队派了个大解放给拉回来的，一个班长和一个小战士护送，丁一坐到了驾驶室带路。 闫解成，刘光天，还有赵钱孙家的老大，这几个精神小伙和健身器材在车斗里。 几个人昂首挺胸，兴奋异常，就盼着路上碰到熟人能看到他们精神抖擞的样子。 到了四合院，整个胡同的人都出来瞧了，这阵势还真不得见，一打听就知道是人家丁一给95号四合院弄来了健身器材，还是部队给拉来的，是军民共建的典型。 卸车，寒暄了几句，大解放就走了，连口水也不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光荣传统。 丁一把收据和清单交给易中海，易中海连忙接过来，看都不看就装起来，“丁一你办事没的说，一大爷信得过，好！好！这怎么分配安装也你来吧。” 易中海现在不敢炸刺使绊子，这里面的轻重他是知道的，而且反正你丁一安装了，也有我一份成绩，我自然乐呵的配合了。 前中后三个院子各安装一个单杠，一个压腿杠。 中院地方大，除了统一配置，还有一个双杠加一个乒乓球台，配了一对球拍和几个球，交给易中海管理。 这些玩意市面上得去王府井体育器材商店买，200块是打不住的，丁一100块钱就搞来了，都说丁一做人厚道。 其实这些都是免费的，部队那边是军民共建送的，丁一和部队后勤的一哥们弄了个假收据，俩人把钱一分完事。 安装完毕后，易中海拿着清单，问丁一，“丁一啊，别怪我多嘴啊，你这还多出一个单杠双杠是安在哪呢？” 丁一微微一笑，“一大爷，咱们院这军民共建也算光荣的事，那就该宣扬出去，这个单杠双杠就是咱们院送给街道的呀，让王主任也切身体会一下咱们大院的光荣事迹，这合理吧？” “合理，合理，是该给街道也送一套。”易中海哪敢反对，他也陷入了思考，以前自己捂盖子是不是错了？像丁一这样主动和街道打交道是不是更好？ 刘海中凑过来，“丁一，这个给街道送器材的事就交给我吧，二大爷保证给你办妥妥的。” 臭不要脸捡便宜来了，这是想在王主任那露个脸啊。 丁一嘿嘿一乐，也没理刘海中，扭头一喊，“哥几个，街道走着了，别再让二大爷受累了，累瘦了可咋办。” 随着一阵哄笑声，院里的年轻人赶紧起身响应丁一，七手八脚的扛着这些器材，跟在丁一后面，昂首挺胸的直奔街道而去。 留下垮着脸的刘海中在风中凌乱，欲言又止。 易中海过来拍拍老搭档，回去吧，这事既然栽了，就得认，放心，咱们吃过的饭比丁一吃过的盐都多，早晚找回场子来。 第317章 目标闫富贵 王主任收到单双杠，也是乐的眉开眼笑。 特么的从来都是街道给各个四合院花钱置办东西，今天算是见到回头钱了，不管物件大小，是这么个心思，还得是丁一这样的年轻人啊，不想那些老瘪犊子，除了让我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好事是一点不干。 看丁一顺眼，连带着看这几个小年轻也顺眼。 丁一几人按照王主任指挥，把单双杠安装在街道的空地上，王主任还上去做了几个引体向上。 老当益壮啊，反正丁一是一个也引不上去。 王主任高兴地鼓励了丁一几人，让旁边的小干事给每人发了一斤肉票作为奖励，并记下名字，要在公示栏提名表扬。 丁一不看重这些，他和王主任有交情，但其他几人兴奋啊，既得到了实惠，又得到了名声。 跟着丁哥混，一天吃九顿！ 在街道忙活完毕，丁一一行人回到了四合院，回来时多了个王主任，王主任要亲自来四合院看看。 院里正热闹呢，不少街坊也来串门，尤其是其他院的管事大爷，基本都来看稀罕。 这个扒一扒单杠，那个拄一拄双杠，易中海正跟隔壁的一大爷打乒乓球呢，俩人水平还不低，有来有回的。 棒梗抱着单杠的立柱往上爬，突然俩腿使劲一夹，打了个哆嗦，白眼一翻，定在那一动不动，好半天才缓过来，赶紧蹦下来，捂着裤裆去换裤衩了。 后院聋老太太还耍了个绝活，把拐棍挂在单杠上，拽着拐棍打吊挂，居然能双脚离地前后晃，旁边一大妈二大妈伸着手护着，生怕老太太掉下来摔死了。 随着王主任的到来，喧闹的院子逐渐安静下来。 其他院的管事大爷都凑过来打招呼，至于街坊们，都挺内向的，把头一低，装没看见。 王主任来到中院，人也都跟着围了上来，王主任索性大手一挥，就地开个会吧。 易中海赶紧搬来桌子，刘海中拿来惊堂木。 啪啪啪！刘海中先说：“大家安静，王主任难得来一趟，有请王主任讲话。” 王主任眉头一皱，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难得来一趟，合着我脱离群众呗？ 没有揪着话头，也没理刘海中，王主任说道：“今天我很高兴，终于有人想起给街道送礼了，我们反对请客送礼，但是95号院丁一送的这个礼很有意义啊，紧跟领袖发展体育运动的指示，这体现了咱们街道年轻人的风采，这就很好，为此我对他们提出表扬，街道也每人奖励一斤肉票，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做出更大更好的贡献！” 王主任这是千金买马骨，对丁一他们的奖励必须宣扬出去。 刘海中把手搭在腰带上，眯着眼找刘光天，好小子，一斤肉票也不知道上交，等着我抽不死你小兔崽子。 闫富贵也是看向闫解成，闫解成把头一偏，不和闫富贵对视，装傻充愣。 赵钱孙家的仨大儿子主动掏出票来上交亲爹，心中骂骂咧咧，既骂王主任，也骂自家亲爹，脸上却笑呵呵的充满天真无邪。 马英则直接上手从丁一裤兜里掏走了肉票，顺手掏了一把小丁丁。 王主任接着说道：“我跟着他们来到咱们院，看到这么多健身器材，看到大家积极地锻炼身体，我觉得很好，值得推广，其他院的管事也在，你们应该向这个院学习，当然也不是照搬照抄，你们得发挥主观能动性，紧跟领袖指挥，把四合院建设好。” 一帮吃味的管事大爷们立刻响应，“主任说得对，我们一定学，一定改。” 王主任点点头，说道：“你们这态度就对头，回去后集思广益，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这次的安装健身器械，就是丁一主导的，丁一呢，来，你也说几句，给他们也上上课。” 被王主任点名，丁一还是得说几句。 “我提议设置健身器材，得到了我们院管事大爷和群众们的大力支持，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不过要说这些想法呢，我其实也没多想，就是想想街道的领导会怎么安排，我们院的群众有什么想法，自然就能发现问题，那想办法解决问题也就促进了我们院的进步，我想说的就这些。” 王主任率先鼓掌，说道：“好啊，这就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丁一是个有觉悟的年轻人，你们当了这么多年管事大爷，可别被年轻人比下去了，该学习就学习，该改进就改进。” 。。。 王主任露了一圈脸，走了，其他院的被一顿说教，脸上也挂不太住，也走了。 四合院没了外人，都轻松下来。 易中海趁机说了一通，表了表决心，要带领大家更高更快更强。 丁一再次说话了，“一大爷，还有个事咱们是不是落实一下，这个文体不分家，体有了，这个文也得解决啊。” “什么意思？” 易中海吃不准丁一想干什么，只能让丁一讲明白。 丁一这次的矛头却对准了闫富贵。 “我呢跟报社那有点关系，我给咱们院提供四九城晚报一份，每天一期，丰富咱们院的文化生活，鉴于很多人不认字，二大爷别瞪我，我不是说你，我建议让三大爷做个读报员，每天早晚都读上一小时左右，让大家也了解国家政策和上级指示。一大爷，三大爷，您二位表个态吧。” 易中海一听没自己的事，不就是让老闫读报吗？可以啊，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忙说道：“丁一你这个提议非常好，我是举双手赞成。” 闫富贵也不敢反对，这是让他为人民服务呢，怎么推辞？另外他也知道丁一这是在报复他之前跳出来的事，没办法，人家玩的比自己高明，自己就得认。 散会后，出尽风头的丁一和马英回家。 马英说道：“你可是把三大爷得罪了，他不得恨你？” 丁一嘿嘿一乐，说道：“你放心，不会的，他还得谢谢我呢。” “谢你？” “不信？不信跟我走一趟去。” “干嘛去？” “去老闫家串门，坐一会，让你看看三大爷怎么谢我。” 第318章 离间闫富贵 丁一拿了一沓报纸，领着马英，慢慢悠悠的溜达到前院。 咔咔咔，敲了敲闫富贵家的大门。 谁呀？ 屋里传来三大妈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三大妈带着笑容迎接，可是一看是丁一，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进屋，倒是没关门谢客。 丁一也不急，抬脚就跟着进去了。 闫富贵正在主位上坐着，一只手扶着额头，闷闷不乐。 三大妈进来就坐到闫富贵身边，给闫富贵按肩膀，老两口谁都没理丁一。 丁一一乐，也没说话，先找了个凳子让马英坐下，然后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冲闫解成那屋喊道：“解成哥，找你串门来了，过来给泡点茶水！” “来嘞！等我过去！” 闫解成答应的痛快，把刻着丁一名字的草人往被子里一掖，提上鞋就奔闫富贵那屋，于莉也赶紧跟上。 闫富贵也不装了，赶紧起身，倒水，说道：“没有茶叶，喝白开水就得了，丁一你年轻不到岁数，少喝茶，对身体不好。” 白开水就白开水，丁一不介意，反正都是你老闫家的。 闫解成这时候进来了，兴冲冲的喊道：“丁一你来了！”又对闫富贵说道：“爸，你那茶叶呢？拿出来泡上一壶。” 闫富贵目光躲闪，“早没了，都让你小子糟蹋了，你也喝不出个一二三来，喝凉白开吧。” 闫解成也不多说，拉出俩凳子，和于莉一起坐到了丁一下首。 丁一开口说道：“三大爷，您看，我给您送过点报纸来，省得明天您抓瞎，怎么样，我立大功吧。” 哼！ 闫富贵正烦这个呢，给四合院念报纸，我怎么那么闲呢？丁一你小子坏透了气了。 但是还是把报纸接了过来，让我念报，那这报纸可就归我了，攒攒卖旧报纸也能榨出几滴油来。 闫富贵随手翻看了几下，三大妈开口抱怨道：“丁一啊，我们家对你可不错，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给你三大爷下绊子啊，这读报的事你还是换个人吧，你三大爷回来都快愁死了。” 咳咳，闫富贵咳嗽两声制止三大妈多嘴，实际心里暗暗点赞，说得好！会说你就多说点。 还没等丁一开口，于莉居然先说上了，凡是婆婆反对的，她都赞成，凡是婆婆赞成的，她都反对，婆媳之间就没有和平二字！ “妈，您这可就不对了，这事怎么是下绊子呢，丁一说的很清楚，这是文体两开花，爸要把这事做好了，那在街道也是有功劳的，对咱们家也有好处啊，以爸的见识和阅历，应该是早想到这一点了，他发愁是发愁怎么把这事办好，可不是不想办，您说对吧，爸。” 三大妈本来就嘴笨，这一下子更说不出来了，又怕说错话惹老闫生气，自打学校停课后，闫富贵天天叮嘱三大妈谨言慎行，少和院里的闲散老娘们儿嚼舌头。 她看着闫富贵的脸色，没有搭理儿媳妇。 闫富贵眉头已经展开了，他也觉得于莉说的有道理，起码这事能在街道挂上号，运作运作得个表扬不难，况且论文化水平，四合院舍我闫富贵其人，还有谁！！！ 闫解成也说道：“嗯，爸，丁一指定不能坑你，这事就这么办了，反正你也闲着，读读报也不耽误事。” “用你小子教训我？反了你了！”闫富贵听儿媳妇的，但是对于闫解成那是一百个不服，我一个文化人，知识分子，还能让儿子给上课？ 闫解成不吱声了，虽然闫富贵不怎么打孩子，但是积威也是有的，闫解成的家庭地位还有待提高，篡位之路任重道远。 闫富贵看了看笑呵呵的丁一，想着解开俩人之间的疙瘩，说道：“丁一，你让三大爷我读报，读就读，不过之前的事咱们可翻篇了，你可不能老针对我了，那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啊，我们仨管事大爷那是一体的，没有和老易老刘通气，我也不能出这个头不是。” 闫解成接过话头来，“爸，要不说你有什么事得先跟我说说，我能帮你拿主意啊，你这岁数大了有时候犯糊涂，咱们和丁一走得近，你可不能再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闭嘴！” 闫富贵狠狠瞪了闫解成一眼，我还和你商量，你有这个脑子吗？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货色，草泥马！ 丁一说道：“三大爷，你是误会我了，咱两家关系可不远啊，我怎么会针对你呢？唉，我对您这一片苦心，您不理解，我心痛啊。” 卧槽卧槽，丁一你还委屈了，闫富贵就看着丁一不说话，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三大妈，闫解成，于莉，包括马英也都看着丁一这不要脸的表演。 丁一看没人接茬，继续说道：“三大爷，三大妈，凭良心说，我让三大爷读报，不算挖坑使坏吧，就像解成哥和于莉嫂子说的，这是个好事啊，在街道挂上号了。” “嗯，对。”闫富贵虽然不乐意，可是得承认这一点。 丁一又道：“这只是其一，往深了说，所谓的我针对三大爷，那是假象啊，是迷惑易中海和刘海中呢，噗。” 把自己都说乐了，搞的和地下党似的。 闫富贵脸一黑，你自己都不信，还敢来忽悠我。 丁一稳了稳，说道：“三大爷说你们管事大爷是一体，我不这么认为，之前可能是，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三大爷，说句不好听的，你得长点脑子啊，得和他们二位保持距离。” “嘿，丁一，我想不到你还会挑拨离间了。” 丁一喝了口水，说道：“你看，我说实话你还不乐意了，那三大爷我问你，易中海和刘海中是干什么工作的？” “一个钳工，一个锻工啊。” “您是什么工作？” “我是老师啊。” “您现在还上班吗？” “早就停课了啊。。。嘶。” 点到这里，闫富贵倒吸一口冷气，他也不是棒槌，丁一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人家老二位是正儿八经的工人老大哥，这个年月是稳如泰山，自己呢？搞不好半条腿已经伸进牛棚了。 丁一说道：“现在这个形势，您还跟在他们后面蹦跶？您有这个本钱吗？您还不赶紧低调点，少说多做，您这也是碰到我了，还帮您想着做好事进步，却被您认为是针对您，您信不信，真要换个人针对您，一封举报信就能让您扫厕所去。” “信！信！丁一啊，三大爷我糊涂了，我不识好人心，三大爷谢谢你，谢谢你！”转头又说道：“解成，快去，泡茶水，把花生瓜子端上来。” 第319章 分化 文化人的特点就是想象力丰富。 丁一点出闫富贵的处境，闫富贵就开始自行脑补了，他已经想象到自己挂着牌牌挨批斗的场景了，住在牛棚餐风饮露，被自己的学生揪出来不断打骂，然后妻离子散，最后被一颗花生米给自己的生命画上句号。 这倒是省了丁一的口舌了，事先准备的一番说辞都用不上了。 看着眼圈泛红的闫富贵，丁一微微一笑，说道：“三大爷，我跟您可比其他人都亲，往后啊，您可不能亲疏不分了，您说您上回办的叫什么事，哪怕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和解成哥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马英看着满嘴跑火车的丁一，不禁撇撇嘴，你这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学的？你瞅瞅三大爷被你说成什么样了，搞不好得抑郁了。 闫解成这时候拿着暖水瓶，从闫富贵的小抽屉里翻出茶叶来，沏了一大壶，茉莉香味顿时弥漫出来。 “就是呢，爸，你这事办的不地道，要不是我和丁一抗住了，你可把我俩都给坑了，我就说嘛，你往后有什么事都得和我商量，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闫富贵也没反驳，他正脑补和反思呢，现在的形势就像丁一说的，他以前引以为傲的老师身份，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警惕，还一直对停课耿耿于怀，殊不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冉秋叶当初作为特招来的老师，当初风光极了，现在不也扫厕所去了吗？冉父冉母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关着呢。 所以，丁一安排他读报，这就是最好的安排，自己不能闲下来，必须得把这事办好，给自己的安稳生活增加砝码。 至于三大爷的身份，是个双刃剑啊，一旦干出得罪人的事，真能像丁一说的，随便一个举报就能把自己交代进去。 闫富贵赶紧拿起茶壶，给丁一倒茶，一脸笑容，说道：“丁一你说得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枉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你看的通透，唉，三大爷我糊涂啊，你放心，往后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和你招呼，你可得帮衬着三大爷点。” 丁一双手微托茶杯，“三大爷您客气，您是长辈，又是文化人，哪有糊涂一说啊，也就是一时转不过来弯来，我可是支持您的，要不也不会为您算计了，只是忠言逆耳，您别怪我就行。” 闫富国顿时有点感动了，有点哽咽，“好，好孩子，好孩子。” 心中也打定主意，往后一定得和易中海，刘海中保持距离，最起码不能再当枪了，人家两位像丁一说的，根正苗红的工人老大哥，那真是稳如泰山，自己现在什么档次，也配和人家平起平坐？一定要苟住。 不过怎么苟是个问题，易中海刘海中对他太熟悉了，太刻意了反而不好，闫富贵趁机赶紧问计，“丁一啊，我也想不出头，可是我们仨管事大爷都太熟悉了，很多事不好推辞，你主意多，帮三大爷想想辙。” 丁一冲闫解成努努嘴，说道：“三大爷，这简单啊，您让解成哥出面啊。” “他？” 闫解成不高兴了，说道：“爸，你就是小瞧人了，现在咱家可是我支棱着呢，您这停课工资就砍了一半，没有我咱家早喝西北风了。” 于莉掐了闫解成一把，“怎么跟爸说话呢！你是长子，这是分内的事，咱爸把你养大说过什么了吗？你才挣几个月钱就飘了，少说话，听听爸和丁一怎么说。” 闫解成是真听话，不吱声了。 闫富贵也是暗暗给于莉点赞，他现在最满意的就是丁一和于莉俩人。 三大妈不屑的拧过头去，45度角望天，她看不惯于莉讨好闫富贵，也看不惯于莉老是教训闫解成，可是论起说话来，她又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闫富贵和闫解成深陷敌营。 丁一接着说道：“三大爷，您得学司马懿啊，装病就得，有什么事让解成哥出面，只听不说，有事就回来转达给您再定夺，中间这么一缓冲，就有回旋的余地了，也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周全。您意下如何？” 闫解成眼睛一亮，这就是篡位重要的一步啊，只要我顶了三大爷这个位置，别管临时还是名义的，再想让我下来，那就难了！ 闫富贵想的多，问道：“老易和老刘能答应？” 丁一说道：“他俩巴不得把你的权力给拿过去呢，尤其是二大爷，他什么人您不清楚？解成哥当个摆设正合其意，再者，他们不用解成哥，让谁往上顶？赵钱孙？那不成引狼入室了吗？” 闫富贵点点头，确实如此，说道：“那我明天就去开个病条？” 丁一点点头，“这事尽快吧，最短时间最大限度让您消失在群众视野，才最安全。” 闫富贵现在对丁一的话是一百个赞成，拿起茶壶给丁一续水，发自肺腑的感叹道：“还得是你啊丁一，三大爷没白疼你，你是个好孩子，这多亏了你给我提醒，谢谢，谢谢啊！” 丁一说道：“三大爷，我可还指着您护着我呢，现在是以退为进，形势一旦好转，我还等着您的指挥领导呢。” “哈哈哈，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丁一和马英又坐着闲聊了一会，起身告辞，三大爷一家子都送了出来，跟送皇上似的目送丁一消失在影壁后面。 到了家，马英感叹道：“你这真是把三大爷拿捏住了，他还真是谢谢你啊。” “那怎么说的，这叫以势压人，他再厉害也就一管事大爷，碰到现在的形势也得低头，我这也是按照领袖的指示，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敌人弄得少少的。” 马英撇撇嘴，“还敌人，四合院哪有什么敌人？” 丁一说道：“你啊，还是单纯了，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恶，只要有合适的土壤，种种恶行就会破土而出，我限制不了别人，只能壮大自己让这些人不敢招惹我，老实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马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第320章 大形势 打第二天起，闫富贵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在中院读报。 天气转暖了，人们也爱听这个，人肉收音机比机械的好。 这年月的收音机倒不是买不起，票也不难弄，但是除了装逼毫无用处，主要是没节目，所有的官方电台都是读语录，开大会，唯一的娱乐节目就是样板戏。 前几年倒是有评书什么的，现在全都取消了，真是一点娱乐性也没有。 所以现在买收音机的都是单位集体，私人前几年还行，现在基本没人买，不但无聊还有危险，万一瞎鼓捣不小心串到敌台了，好么好得吃官司。 而且，不少存了小心思的人专门盯着这些有收音机的，随时准备举报。 闫富贵读报一开场，就把邻居们都勾出来了，全在吃饭的时间点，一个个都端着个碗蹲在三大爷周围，一边吃一边听。 闫富贵戴着老花镜，拿着报纸一版一版的慢慢读，也不着急，语速很缓，声音洪亮，不愧是当老师的，听起来很顺畅而且悦耳。 有工作的吃完饭就回去收拾一下，听不到一半就去上班，到最后，就剩闫富贵对着一帮闲散妇女读报纸了。 这帮妇女还都挺认真，是一定得听闫富贵读满一个小时，听不完就亏了。 聋老太太也见天出来听，以前她不怎么出来，主要是没意思，没人愿意和她搭话，她老是以四合院老祖宗自居，都是普通邻居，没人惯着她这一身毛病，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久而久之，聋老太太也很少往人多的地方凑了。 不过现在可好了，不用别人理她，她也不理别人，就往有太阳的地方一坐，眯着眼听闫富贵读报，虽然不懂，但是舒坦啊，完了就颠颠的回屋，倒也自在。 贾张氏则是偷偷找过闫富贵，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老闫，我跟你讲啊，你读报这活干可是不赖，咱可不能白干啊，就让他们白听了？” 闫富贵没理贾张氏，我一知识分子，文化人，羽扇纶巾，谈笑间报纸灰飞烟灭，岂能和你这无知泼妇一般见识。 贾张氏可不管闫富贵的态度，早就把脸皮练出来了，寡妇么，这年月寡妇脸皮薄早被人连着骨头吃干嘛净了。 “老闫，你看这么办成不，咱俩合作，你读报我收钱，跟以前天桥似的，得让他们捧个钱场，我算计着一天怎么也得好几毛呢，到时候咱俩对半分。” 闫富贵心说话我用你收费？别说我不收费，就算收费，凭啥给你拿一半走？你想屁吃呢，还和你合作，你是长得好看咋地？ 想到这里，闫富贵必须把话给说明白，“老嫂子，张大姐，您可消停的吧，我这是义务为人民服务，做好事呢，可不能收费，要是收费，这性质就变了，街道那就说不过去。” 贾张氏不死心，眼珠转了转，说道：“老闫，你这读报是为人民服务，不能收费，等你读完了再加个钟嘛，那就能收费了，两不耽误，也别读报了，整点喜闻乐见的，就唱上一出十八摸，保准有人赏钱。” 闫富贵冷汗都下来了，你个老寡妇是真敢想啊，还特么唱十八摸，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我要不要边脱边唱？ 摆了摆手，说道：“老嫂子，您就别想了，我就读报，不干别的。”说完就要走，先躲躲吧，这老寡妇指不定还得作什么妖呢。 贾张氏抓住闫富贵的袖子，“别走啊，你要不唱，教教我呗，你读完报了我唱，可说好了，挣了赏钱可没你的份。” 闫富贵甩开贾张氏，都快疯了，怎么就和十八摸干上了，你就认准我会唱十八摸是吧？ 气呼呼的说道：“老嫂子，我根本就不会什么十八摸，你还是找别人学吧，老易没准会。” 贾张氏眼睛一亮，对啊，老易当年就有本画本，玩的还挺花，不过老是后门上车，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唱小曲。 三大妈这会也赶过来了，她刚看到贾张氏缠着闫富贵，心中不悦，再加上现在贾张氏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猥琐，赶紧把闫富贵拉开。 贾张氏回过神来，看着闫富贵和三大妈的背影，往地上吐了口痰，“呸！还文化人呢，连十八摸都不会。” 。。。 闫富贵的义务读报，得到了王主任的认可，大力表扬并在街道推广，然而并不是所有四合院都有闫富贵这么一个人，效果平平，不过这也凸显了闫富贵义务读报的可贵。 老闫谨记丁一的教导，管事少了，除了读报很少说话，自称有高血压得静养，天天躲在家里，什么事都让闫解成去办，连带开大会，都是闫解成坐他的位置，他根本不露面。 不过街道和易中海有什么事，他都第一时间给丁一告密，妥妥的一个二五仔。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形势也越来越紧张，这让闫富贵愈加的感谢丁一，读报居然成了闫富贵最大的护身符，学校的革委会和学生组织大肆开展清理封修残余行动，老师们是重点清理对象，闫富贵也不例外。 他倒没有被抓走学习改造，主要是基于三点。 第一，王主任的保护，王主任安排的管事大爷，出了问题总归对自己也不利，得护着点。 第二，闫富贵平时胆小怕事，在学校没有树敌，属于小透明，学生也就没有趁机报复的。 第三，读报这件事，体现了闫富贵的觉悟，而这也是王主任保护他的理由，这个同志一直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 形势紧张不单单体现在闫富贵身上，轧钢厂宣传科也被全部派了出去，深入农村，转着圈的把四九城周边粉刷了个遍。 大标语漫山遍野，整整一个多月，宣传科除了赵科长和老刘在工厂坐班，平时就见不到人。 养尊处优的干事们私底下叫苦连天，什么时候干过这么累的活啊，不过明面上可没人抱怨，还纷纷写决心书，给广播站投稿。 都不是傻子，既然受苦受累了，那就得落个好名声。 第321章 纺车 这天，丁一从乡下回来，先去了老丈人家，扔下一架纺车，还有二斤棉花，就把小媳妇接走了。 乔氏还挺欣喜，这纺车有年头没碰了，自从搬到四九城，就啥活也不干了，现在也就忙活点厨房的事，还是保姆走了之后才干上的。 顺着记忆慢慢的摆弄，纺花，抽线，回摇上线，秫裤子上的线穗由手指头粗细，慢慢地纺线积攒到鸡蛋大小，这样两头细的枣核形线穗子就纺出来了。 挺有成就感，乔氏指着线穗子高兴地对老马说：“老马，瞧瞧，我这手艺还没扔了。” 老马笑着点点头，没有言语。 乔氏猛然惊醒，呀，天都黑了，忙起身说道：“你个老头子也不叫我一声，饭都没做呢。” 老马说到：“行了，等着你早饿死了，我做好了都。” “啊，你都做好了？你做的饭能吃？” 老马脸一黑，哼了一声，背着手出去了。 “爱吃不吃！” 乔氏抿嘴一笑，起身跟了出去。 话说丁一接上马英，也拎着一架纺车，马英背了个包袱，鼓鼓囊囊的，装了二斤棉花。 “哎，我又不会纺线，你弄个这东西干嘛？”马英不解的问道。 丁一说到：“会不会不要紧，做做样子是必要的，当然，你最好学会，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我说你这妇联的工作白做了啊，这一点觉悟也没有吗？” 马英脑袋一歪：“我要什么觉悟？我要有觉悟还要你干吗？弄根茄子都比你大。” “我。。。” 丁一被噎得想死，在大街上又不好动手，只能强忍着说到：“好好好，你牛逼，你也不想想，现在什么形势，咱俩离干部编也都不算远，差的就是资历，我这还好说，可你这也得有点成绩嘛，你回去学纺线，我想办法在报社给你弄个豆腐块，就是宣传城市职工向农民兄弟学习，工农团结进步，树个小典型。” 马英想了想，问道：“就只能纺线吗？干点别的不行？我是真不会，也不想学。” 丁一鄙视的看了一眼马英，说到：“倒是有，简单易学，是个人都能会。” “快说快说，什么活？”马英眼睛一亮。 “挑大粪！” 马英伸手就掐向丁一，被丁一躲了过去，早就防着呢。 “别闹。”丁一说道，“这纺车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现在农村也少，再给摔坏了。” 马英气哼哼的住了手，说道：“你才挑大粪呢。就这纺线就能树典型了？我怎么不信呢。” “你就是不懂宣传的基本原理，我们是上级领导的喉舌，宣传什么得看上级的指示，而不是看你做了什么，全国多少人，比那些模范典型做得好的大有人在，不还是默默无闻？当然，这些你就一听，别在外面瞎说。” 马英乖巧的点点头，正事上她还是很听话的。 “好了好了，我学还不成嘛。” 丁一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以后再学学纺织，再学学裁剪，需要什么制服咱都能自己做，那才叫生活。” “嗷----！” 这下子被掐到了。 马英红着脸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让你瞎说，让你瞎说。” 丁一疼的大叫：“撒手撒手，疼疼疼。” 等马英松开手，丁一揉揉腰间的软肉，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问道：“晚饭吃点啥？” 马英甩甩手，使劲太大，腕子有点发酸，说道：“现在想起吃饭来了？爸妈留你吃饭你非得走，怎么着？和老丈人生分了？” “哪能呢，我这不没骑车，天黑了不好走，得了，一会路过百货买块豆腐，回家拌点小葱，煮点棒子面粥，吃一口得了，我的还得减肥，瘦点了腰上没肉就不好掐了。” 马英噗嗤一笑，伸手又轻轻掐了一下。 “哎呦，你干嘛！！！” 等俩人从百货商店出来，马英皱着眉说到：“我就说晚了吧，你看看只有豆腐，小葱没有了。” 丁一笑呵呵的说到：“小葱还不好弄，三大爷不是种了两盆吗，今晚就吃他了。” “你连闫富贵的便宜都敢占？你能从他手里要来葱？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马英瞪着眼睛，吃惊的说道。 “山人自有妙计。”丁一脑筋一转，“要不咱俩赌点啥？” “不赌！”马英连忙晃脑袋，“坚决不和你赌，就你，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憋着吧，憋死你。”说完，笑着就跑开了。 丁一一声叹息，哎，这娘们儿学聪明了，不好骗了。 俩人走到四合院门口，闫富贵果然在呢。 小老头看到丁一，笑呵呵的说道：“呦，丁一，有几天没见了，怎么着？在老丈人家住着呢？” “三大爷，这不最近忙着下乡嘛，今天才回来，不和您多说了，饭都没吃呢。” 闫富贵不愧是戴眼镜的，一眼就看到丁一拎着豆腐呢，说道：“豆腐！好，你小子会吃，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不愧是文化人，出口成章啊，哎，对了，三大爷，解成哥在家吗？” “在呢，有事？我给你叫他。”说完，闫富贵扭过头冲屋里喊：“解成！解成！” 闫解成啃着半拉桃就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于莉。 三大妈脑袋凑到窗户上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又缩了回去。 闫解成把嘴里的桃咽了下去，问道：“啥事啊？爸，咦？丁一，你回来了？有事吗？” 在丁一的安排下，闫解成也没少捞钱，在他眼里丁一得排在闫富贵前面，再加上于莉一直吹枕头风，一定要和丁一交好，所以闫解成对丁一热情了好几分，起码小草人最近再也没有贴过丁一的名字。 “解成哥，这不买了块豆腐，没买着葱，你这种了两盆，我拔上几颗成吗？” 闫解成当时就拍着胸脯子，差点把吃下去桃给拍出来，噔噔作响，“嗨！这是说什么呢，想吃就拔，不够连盆端走都行，咱哥俩客气啥，我爸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闫富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了，我草尼玛，你个小兔崽子拿我的葱做人情，还真是不带眨眼的，还连盆送，你怎么不把我送过去给丁一剥葱洗菜？来个一条龙上门服务。 第322章 傻柱问计 丁一赶紧给憋着笑的马英使了个眼色，马英心领神会，赶紧去拔葱。 回过头，丁一又对闫解成说道，“谢了，解成哥，另外还真有点事，一会我吃完饭你来我这一趟，咱俩聊聊。” 闫解成眼睛一亮，忙答应下来，全然没有理会一边痛心疾首的闫富贵。 闫富贵看着马英在那一根一根的拔葱，这哪里是拔葱啊，这是拔我闫富贵的氧气管啊。 于莉心思通透，连忙扶住闫富贵，说道：“爸，你来尝尝解成拿来的桃，还挺甜呢。” 拉着闫富贵就回家去了，一听有桃白吃，闫富贵流血的心脏算是止住了，一边往家里挪，一边问道：“真的甜吗？” 闫解成一看闫富贵要吃他的桃，也顾不上丁一了，赶紧跟上去，嘴里嚷嚷道：“小的甜，大的是酸的！” 丁一看着马英拔了三颗葱就停手了，走过去又拔了一颗。 马英脸皮薄，说道：“够了啊，你再把三大爷给吓病了。” “够什么够，走，再弄个小葱炒鸡蛋。” 俩人刚过了门神，在中院就碰到哼哈二将，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皱着眉头说着什么，旁边傻柱嬉皮笑脸的逗咳嗽。 秦淮茹时不时拿湿乎乎的小手拍傻柱一下，傻柱恨不得把脸伸过去：来，往这拍！ 丁一叫了声柱子哥和嫂子，这可把傻柱高兴坏了，这哥和嫂子不就是一对嘛，再多叫几声。 傻柱乐呵呵的问道：“丁一你这几天也不着家，这是背着什么回来了？” 丁一把纺车往地上一放，“你看看你认得吗？” “不就一纺车嘛，以前挺多，现在倒是见不着了，不是扔了就是劈柴了，谁还纺线啊。”傻柱撇撇嘴，“你就弄回这么一老物件来？也不嫌占地方。” 秦淮茹看了眼，她对这玩意熟得很，农村的女孩子打小就跟着家里老人纺线，主要是麻线，还有纺麻绳的大纺车，她在出阁之前那也是天天纺，嫁到城里来后才算摆脱了这玩意。 都好几年了，现在乍一看，有点恍惚，还有点想家。 不过她说话比傻柱就好听多了，“哎呀，我以前在农村天天纺线，英子妹妹要是想学就来找我，干这个我可是一把好手。” 马英应了一句，“那就麻烦嫂子了。” “不麻烦，不麻烦，咱们也多亲近亲近，都一个院的，有事没事坐一块也聊聊天。” 傻柱挠挠脑袋：“秦姐，我也想学纺线。” 秦淮茹乐了：“就你那颠勺的手还能纺线？两下纺车不得散架了？”说完，笑的花枝乱颤，胸前颤颤巍巍的。 傻柱哈喇子都快掉出来了。 丁一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就被马英往腰上一掐，“那个柱子哥，嫂子，我俩先回去了，改天聊。嘶。” 等丁一和马英走后，秦淮茹也止住笑了，面色又带上愁容，拍了傻柱一下：“傻样，发什么呆呢，你倒是想想法子啊。” 傻柱被打醒了，吸溜了一口哈喇子，“嗯？啊？是啊，我想法子呢。” 说完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忘了丁一这小子了，他脑瓜好使，主意多，我问问他不就得了，秦姐你等着，我这就去。” 说完，傻柱风风火火的奔后院去了。 丁一和马英到家卸了货，烧火做水蒸上俩馒头，用凉水泄开棒子面，等着水开了熬糊糊。 又用勺子把豆腐在大碗里压碎，把洗净的小葱切碎，扔到豆腐里，又切了点咸菜疙瘩，切成细粒也扔里面，撒上盐，倒了点香油，搅拌均匀。 丁一倒完香油，用舌头把香油瓶口一舔，哎呀，舒服了。 马英就膈应这个，一巴掌拍过去，“让你不要舔，就是改不了是吧。” 丁一也不生气，嘿嘿一乐，“习惯嘛，舔瓶子的快乐你是体会不到，谁舔谁知道。” 这时傻柱叫唤着就来了，“丁一，丁一。” 屋门没关，傻柱直接进来了，砸吧砸吧嘴，“你俩倒挺能对付，就吃这个？” 马英说道：“不对付能怎么着，要是没从三大爷那拔两根葱，就只能干吃豆腐了。” 傻柱吃惊的看了看这俩人，恨不得当时就给磕一个，竖着大拇指赞叹到：“我草，你俩牛逼，咱们院还没人能从三大爷那占便宜呢，服了，服了。” 丁一扔给傻柱一根烟，接着炉火点着，吐了个烟圈，装逼的说到：“柱子哥你知道人生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 这把傻柱问蒙了，他这脑袋哪想过这种问题啊，不过反应过来后，心里想，最大的乐趣不就是和秦姐嘿嘿嘿？ 想到这，不禁脱口而出，“你小子不会想和秦姐。。。” 还没说完自己就住嘴了，这还当着马英呢，傻柱也不能冒傻气，赶紧停下，静下来看丁一装逼。 马英也看着丁一想知道答案。 丁一把烟屁股扔了，说道：“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骑最烈的马，喝最烈的酒，还有拔铁公鸡的毛。” 傻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啊，心中不禁暗道：我一会就把闫富贵的葱都给拔了去。 马英撇撇嘴，说道：“一点都不押韵，你瞎编的吧。” 丁一没搭理她，哼了一声，心说还有玩最烈的妞。 你敢听我也不敢说啊。 水烧开了，把泄好的棒子面糊倒进锅里，搅拌两下，一咕嘟冒泡就成，丁一让了傻柱一下。 傻柱摆摆手，“吃过了，你们先吃饭，一会我问你点事。” 丁一也没再客气，就着馒头吃豆腐，问道：“柱子哥，我拌的这小葱豆腐总不如你弄的香啊，有什么窍门吗？” 这算问对人了，傻柱嘿嘿一乐，“这你就外行了啊，说出来一点就透，就那么一层窗户纸，这道菜得加葱油，小葱的香味不够，用葱油一提，这味道就复合了，还能遮住豆腥味。” “不愧是专业干这个的，牛逼。” 马英也问道：“你这不保密吗？都学会了你们厨师不就失业了吗？” 傻柱不以为意的晃着脑袋说道：“哪那么容易学会，葱油怎么熬，多少菜放多少，配多少盐，这可都是有讲究的，秘方多了去了。” 丁一接话到，“确实，一般老百姓谁家常备葱油啊。” 傻柱得意的说道：“那是，就说咱们院，也就我有葱油，鲁菜离不开葱油。” “操，有葱油你还不赶紧拿点来，在这吹牛逼呢。” “得，我给你拿去，一会还得问你事呢，咱服小，等着。” 说完，傻柱屁颠屁颠的回去拿油瓶子了。 第323章 炸爬叉 傻柱拿来葱油，果然葱香味就上来了。 马英撇撇嘴，对着丁一说到：“你瞅瞅何大哥，人家就不舔瓶子，怎么就你有这破毛病。” “那是葱油，和香油不一样，你看我舔过别的吗？酱油瓶子我就不舔。” “放屁，芝麻酱的罐子你也没少舔。” 傻柱听着一个劲乐，说道：“这个香油瓶子确实大家都舔，有爱干净的瞧不过眼。我小时候也舔，后来当了学徒，挨了几脚就再也不舔了，师父交代过，厨子第一条就得是干净。” 丁一心说你倒是不舔瓶子，全都舔寡妇了。 “柱子哥说得对，你师父应该也是正经的大厨吧，一般的小厨子可没这讲究。” 傻柱直了直身子，说道：“那是，现在是峨眉酒家正儿八经的三灶，前年都进第三服务局了。” 呦呵，这是吃皇粮的啊。 这年头四九城有仨服务局，第一服务局的厨子主要负责领导人的日常膳食，这些人轻易不出来给其他人做菜，好比以前的御厨。 第二服务局的厨子则是后来被称为国宴大师的那一批人，专门负责国宴和正式的接待宴席，要论名气，比第一服务局的还响，毕竟是大场面的厨师。 第三服务局则是一些大酒楼的名厨了，一些非正式场合或者领导想换换口味了，这些人就派上用场了，很多酒楼也喜欢用这些厨师，起码人脉比一般厨师强太多。 四九城资历和传承略差的厨师，都以进第三服务局为荣，为啥？就为了有个国字头的编制，说出去都有头衔，国家级厨师。 虽然比不上国宴大师和御厨，但是在老百姓眼里，能吃上国家级厨师的菜，那都是烧了高香了。 丁一两口子听傻柱科普了一下，也是获益匪浅，看来哪个行业都是一个小江湖，隔行如隔山。 没再深问，丁一换了话题，问道：“柱子哥，你说有事，什么事啊。”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不最近厂里小灶开的少了嘛，也没什么好菜往回带，荤腥也少，秦姐有点意见了。” 我草，要饭的还挑肥拣瘦的，马英有点蒙圈，她知道傻柱经常给秦淮茹带盒饭，但是没想到秦淮茹还挑食，这哪是农村来的啊，这是打故宫出来的吧。 丁一问道：“你的意思是？” 傻柱探了探脑袋，说道：“你不是和李主任关系不错嘛，能不能让他多开点小灶？” 丁一不禁感叹傻柱的脑回路不同凡响，这特么是我一个宣传干事能左右的吗？关系好也得分上下级啊。 “这我可帮不了，柱子哥，别说我能不能说动李主任，单说现在的形势，部里上礼拜刚下的文件，不许大吃大喝，听说是毙了俩贪污腐败的，现在风头正紧，李主任虽然是个好吃的人，现在也不敢顶风开小灶啊，你再想想吧。” 傻柱恍然大悟，“我说呢，这阵子连招待也少了，即使有，那点的菜也是规规矩矩的，还有这个门道啊，啧啧。不过秦姐那怎么办呢，棒梗也是半大小子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棒梗突突突跑到后院，到了丁一门口，规规矩矩的先喊了声丁叔叔，然后抱着一个大罐头瓶就进来了。 棒梗看到傻柱，皱了皱眉，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然后看向丁一，马上换了笑脸，说道：“丁叔，我刚知道你回来了，这不立马就给您送来了，??，按照您说的，一个个都腌好了。” 说完把大罐头瓶往丁一前面一放，瓶子里装的是盐水，泡着二十多个爬叉，盐水很清亮，是洗干净才腌的，棒梗没有应付了事。 马英看了一眼，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把碗一扔，躲得远远的。 丁一则是眼前一亮，好东西啊。 “棒梗，办的不错，丁叔很满意，说吧，想要啥奖励？” 棒梗伸着俩手指头在嘴唇上一贴，吸了口气，然后狡黠的嘿嘿一笑。 傻柱还在纳闷这是什么的时候，丁一笑着指点了一下，“小鬼头。” 然后从包里拿出盒烟来，扔给棒梗，说道：“这包烟可不止这一瓶啊，过几天再给我送几瓶来。” “明白！明白！瞧好吧您那！”棒梗高兴的把烟揣进怀里，连忙应承下来，丁叔可自己的榜一大哥，又大气又爽快，出手就是一包烟，足够自己在发小面前吹牛逼了，散下几只烟去，别说两瓶，二十瓶都能抓来，我还剩半包烟，我棒梗就是这么聪明！ 傻柱都有点傻了，结结巴巴的说到：“棒梗，你，你学抽烟？” 棒梗翻了个白眼，“你管的着吗？” “你还是个孩子。”傻柱有点痛心疾首了，扭头对着丁一说道：“你也是，你怎么能给他烟呢。” “这可不是我给的，是棒梗劳动所得，再说也不算孩子了，柱子哥你学抽烟是几岁？别扯瞎话啊，我可都瞧着呢。” 傻柱顿时无语，他学抽烟更早，家里也没人管过他。 棒梗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对丁一说道：“丁叔，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 “嗯，去吧去吧。” 丁一打开罐头瓶，闻了闻，没什么异味，把爬叉倒在笊篱上，舀上一瓢水，冲了一遍，控干水。 然后对着傻柱说道：“来吧大厨，烧油开炸，火候得看你的了。咱俩喝上两杯，这玩意下酒真是绝了。” 傻柱也是有点馋了，赶紧动手。 闫解成这会来了，还跟着于莉，仿佛于莉是个挂件，其实闫解成才是傀儡。 “呦，解成哥，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一块喝几杯，瞅瞅，炸爬叉，小葱拌豆腐，都是下酒的菜，还有小葱蘸酱，嗯，哎呀，就剩一根了，算了，凑合了。” 闫解成眼睛一亮，好菜啊，当时就说到：“不就是葱吗，等着。”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回去。 于莉会来事，说道：“你们慢慢喝，我去和英子聊天。”说完就去了里屋。 功夫不大，闫解成拎着一把小葱，还带着一碗甜面酱就来了，呼哧带喘的。 身后跟着闫富贵的怒吼：“闫解成！逆子！我草你奶奶个腿！” 第324章 合作 傻柱起锅烧油，伸手在油面上方一试温度，接着把爬叉往锅里一倒，刺啦！ 略微浮起时，用笊篱一捞，离开油，然后再放下去浸炸，如此两三次，出锅装盘。 好不好吃先放一边，专业厨师的范拿捏得死死的。 丁一冲里屋喊了一嗓子，“英子，来尝一个，这个好吃着呢，不骗你。” “滚！” “切，不识货，嫂子出来尝俩吧。” 于莉虽然想吃，但是外面是男人的场合，她也不好撇下马英，只能说道：“我，我算了吧，你们吃就行。” “客气啥，我和解成哥说点事，正好你也参谋一下。” 丁一还是比较喜欢和于莉打交道的，会算账，但是不抠，比闫富贵要高明，合作伙伴还就得找这样的。 原剧中于莉用胖子替换傻柱，不能说于莉不对，只能说她识人不明，外加胖子太窝囊废，生意上的事本来就不是人情往来，喜欢讲人情最后要吃大亏。 听到丁一这么说，于莉看了看马英，马英也不白给，说道：“嫂子你去吧，我就在屋里了，看到那玩意我就刺挠，你一会再过来咱俩聊天。” 于莉出来坐在闫解成旁边，闫解成早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个来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嘎嘣脆。 这时丁一倒上酒，举杯示意，闫解成忙把沾了油的手指头在嘴里嗦了嗦，举起杯来。 四人喝完，于莉等丁一傻柱吃菜后，才伸筷子。 两口子的表现高下立判，连傻柱也说了句于莉是个场面人，闫解成嘴里塞着东西，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嘟囔啥，估计是不服，我闫解成才是场面人。 丁一嘿嘿一乐，“柱子哥你这话说的对，于莉嫂子确实巾帼不让须眉，你这光口头佩服不行，先敬上三杯表示表示。” 傻柱一听脸都白了，过去和于家姐妹喝酒的场景在脑中浮现，但不完全，因为后面断片了。 从记忆中恢复过来，傻柱哆嗦了一下，说道：“那个，这个这也不是喝酒的场合，咱们随意，随意，先吃菜，吃菜。” 于莉给台阶，说道：“丁一，你找解成什么事？方便的话就直说吧。” 闫解成：“呜呜呜呜，呃！对，丁一，什么事？” 丁一指了指纺车，说道：“解成哥，这玩意你们站有不少吧。” 闫解成也看了一眼，说道：“切，这玩意多了去了，坏的都当柴火卖了，好点的也就一两块钱，早知道你用跟我说啊，从站里给你挑一个，省的你往回背了。” 丁一放下酒杯，说道：“我就直说了，这东西过段时间会有不少人买，你把你们站的自己买下点来囤上，至于成本就看你的本事了，我估计五块钱往外出不难，你算算能挣多少？” 一听能挣钱，闫解成顿时精神了，掰着手指头，一架纺车一块钱收，五块钱出，一百架就是赚四百，一千架就是四千，一万架就是四万，十万。。。 于莉也有点坐不住了，眼里放光。 丁一又说道：“解成哥打住，没你这么算的，你要这么玩就是投机倒把了，这事你要想干，你们站其他人得分点好处，其他站的纺车你还不能全拿了，另外也得拜山头。我估摸着你弄个一百来架还是安全范围，再多了就有风险了。” 闫解成被丁一浇了盆凉水，顿时也清醒不少，他也混了有日子了，回收站那些私底下的门道见了不少，的确如丁一所言，没有人能吃独食。 于莉还算理智，知道这事丁一没有理由白白便宜闫解成，问道：“丁一，那我也就直说了，你这要拿多少？” 丁一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这个数。你们有一周的时间准备纺车，一周后差不多就能卖了。” 只要把马英树个典型，纺车在城市还是很有销路的，好不好先把忆苦思甜，工农团结的旗号打出来，在这个形势下，样子还是必须做的，别人有我没有，那是不是我不够忠心？万一批判我怎么办？必须买买买。 这就是丁一在玩道德绑架，他也没指着这个赚钱，顺手而为罢了，另外就是培养闫解成的白手套属性，虽然闫解成不聪明，但是真聪明了丁一还不想要他呢。 后世的呼啦圈，背背佳，什么盖中盖，黄金一号，脑白金......全是这个套路。 卖的那叫一个火。 傻柱虽然不缺钱，可是也不傻，忙问：“我也可以啊，我也囤点纺车。” 丁一笑了笑，说道：“柱子哥你不行，你要干就是纯纯的投机倒把，解成哥那是在工作范围内的事，人家是合理合法的，比不了，比不了。” 听到这个，傻柱蔫了下去，闫解成支棱起来，瞧瞧，我当个废品工人多么荣耀，光宗耀祖啊！闫富贵老贼居然还叫我逆子，今后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是爸爸！ 于莉戳了一下走神的闫解成，使了个眼色。 闫解成看向于莉，他清澈的目光透射出天真烂漫和单纯，“你戳我干什么？” 于莉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咬咬牙，挤出个笑脸，说道：“丁一，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举杯干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 丁一也举杯陪了一杯，他知道于莉说成就成，闫解成就是个屁。 于莉还等着这个屁出个声呢，结果扭头发现这个屁还在用天真烂漫和单纯的眼神看着她，“你还没说戳我干什么呢？” “喝酒！” 于莉都无语了，捂着脑袋，头疼。 “喝酒就喝酒，你戳我干什么？”闫解成还有点委屈，不过也喝了一杯，仨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于莉不想再挨着这个屁了，事情也说完了，招呼了一声，起身去和马英作伴。 傻柱也长出一口气，他生怕于莉和他拼酒，赶忙喝一口压压惊。 不过他的心事还在呢，有点闷闷不乐。 丁一说道：“柱子哥，你那事我是帮不上，不过领导开小灶现在有点违规，但是也不是不能，找个名目就行了，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啥来。” “名目？什么名目？” “比如说办个厨师大比武啊，就像车间工人生产竞赛似的，李主任当个评委，那还不是想吃啥吃啥？谁还能有意见不成？” “咦？有道理！” 第325章 厨师大比武 傻柱对丁一的意见还是很信服的，这就是迷信，自行脑补，越补越觉得有道理。 举杯喝了一个，对着丁一说道：“丁一啊，要不你去和李主任说说？” 丁一说道：“柱子哥，这是你们食堂的事，我说算怎么回事，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还得你去说啊，这事要成了，你这个代主任的代字就该拿掉了呦。” 这个对于傻柱也是诱惑力极强，代字一去，这就是干部编制了，哪怕工资不涨，这也是阶层跳跃了，在轧钢厂混了这么多年，这里的利害他还是很清楚的。 闫解成羡慕的紧，他在回收站混到站长还不知道什么年月呢，而且站长也就是个正式的财政编制，连个干部的锅边都扒不到。而且回收站站长都是些什么人，都是混吃等死的玩意，在这站长位置上恨不得干一辈子那种，一丁点进取心也没有。 所以回收站的职工们都恨不得站长快点得上各种绝症，早登极乐。 闫解成的小草人上，他们站长在出现时长排行榜上，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已经高居榜首，并且和第二名闫富贵的距离越拉越大。 闫解成不禁有点忧伤，只能借酒浇愁，喝完酒赶紧往嘴里扔了一个爬叉，：“噫，真香！” 傻柱问道：“我说合适吗？” 丁一说道：“怎么不合适，你现在好歹也是三食堂一把手，你就不能按照厨师的角度看问题，你得从服务群众，服务领导的大局开始，要敢于挑担子。” 傻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但是有道理啊，我傻柱就是要挑担子啊。 闫解成噗嗤一笑，道：“挑担子？傻柱，挑担子的是猪八戒啊。” 傻柱嘿嘿一乐，伸手往往闫解成肩膀上一拍，大拇指往里一扣，掐住闫解成的肩胛骨，稍微一使劲，“闫解成，你踏马说什么呢？” 丁一撇过头装没瞧见，你个傻缺也开玩笑也不看个眉眼高低，讲话不打草稿，你和傻柱也就坐一桌喝酒的交情，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闫解成当时就往下一缩，坠着肩膀卸劲，“哎呦，哎呦，疼疼疼，柱子哥轻点，我开玩笑呢，瞎说的，松开松开。” 傻柱哼了一声，松开爪子，毕竟是在丁一家，怎么也得给丁一面子。 丁一这才说道：“行了，玩归玩，闹归闹，都一个院的，也都到了顶门立户的年纪，有什么事还得互相帮衬，这年月多挣点钱，共同进步才是真的，别的都是虚的，柱子哥你也改改你这暴脾气，解成哥你也别往心里去，来喝一杯，该挣钱的挣钱，该进步的进步，都是好哥们好兄弟。” 俩人也都跟着举杯，算是翻篇了，不过俩人也不说话了。 一盘爬叉二十多个，仨人没多长时间也就吃完了，傻柱回去一直想着去掉代字，暗下决心第二天就去找李主任说道说道。 闫解成则带着于莉回到自己的小屋，路上闫解成暗暗决定，今晚就把傻柱挂草人上，我要左右开弓的扎你！ 结果进屋打开灯，闫解成顿时就要大叫，被于莉一把捂住嘴，话全憋心里了，“闫富贵！老登！你敢偷我桃！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与你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压下怒火，闫解成也不大吵大闹了，忙翻开被褥，掏出草人，把写有闫富贵名字的纸条贴上去，也顾不得傻柱了，掏出一把针来，举起又放下，拉开抽屉翻出一把剪刀，啊！扎扎扎扎扎扎扎扎扎！ 这个草人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于莉一看闫解成恢复理智了，也没言语，就去洗漱了。 再回来的时候，闫解成一脸满足的靠在床边，身体仿佛被掏空了，眼神又恢复了天真烂漫和单纯。 俩人休息的时候，于莉叮嘱闫解成按照丁一说的办，别自己耍小聪明。 闫解成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声，又问道：“哎，你说咱们就说没挣钱，不给丁一提成怎么样？他也就动动嘴，凭啥分那么多钱？” 于莉吃惊的看着闫解成：“你敢？！” 。。。 马英也在问丁一，万一闫解成不给你钱怎么办。 丁一微微一笑，“他敢？” “第一，我在废品站也不是没人，他只是这个站点的代理，他不想干有的是顶替的。 第二，闫解成可能不给，于莉不会，于莉是个买卖人，会算这笔账，没有我他们一分钱也挣不着。 第三，这几次挣外捞都是我主导的，往后他们还得仰仗我，现在翻脸最不明智，哪怕这次亏了，他们也不敢炸刺。” 马英点点头，支支吾吾的说到：“那何雨柱那呢？你不是最擅长组织这类活动吗？为什么还让他去找李主任呢？这都是工作成绩呀，你就这么让了？” 丁一摸摸马英的狗头，稍微使劲往下按了按，长舒一口气，说道：“擅长不意味着我就上赶着表现，以前是初出茅庐，我得使劲表现，现在可不一样，我的人脉关系也不差了，你瞅现在轧钢厂会议组织，文艺汇演，各个兄弟单位统一宣传的协调工作，哪一样不得我主持？就拿文艺这一块来说，一般文艺汇演得等人家的档期，轧钢厂凭啥能让文艺团体随叫随到？那还不是我去年的香火情。所以，现在不是靠表现体现我的价值，得靠领导求我办事体现我的价值，此一时彼一时也。” 哼！马英最烦丁一和文艺团体拉拉扯扯，稍微一使劲。 “嘶！你要谋杀亲夫啊！” “不许你和文艺队的小姑娘们拉拉扯扯的！” 丁一哈哈一乐，“还嫌我舔香油瓶子，你这醋瓶子都对瓶吹上了。” 。。。 第二天，傻柱还真去找李主任了。 “那个李主任，我想在咱们食堂搞个厨师大比武，评出个一二三名来，您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 李主任听得是一头雾水，你个傻柱想什么呢？说话云山雾绕的，什么厨师大比武，什么一二三的，你直接说你是第一得了。 “傻柱你没睡醒吧，说什么呢？你做饭没的说，可这什么比武我可信不过你，赶紧回去备菜去吧，先把本职工作干好。” “您不信啊，这个丁一说的。” “丁一说的？信了！” 第326章 恩威并济 果不其然，李主任把傻柱打发走后，立刻把丁一找了来。 丁一敲了敲门，没等李主任出声，直接推门进去了。“李主任好，您找我？” 李主任抬起头，“丁一来了啊，坐。” 丁一先走过去，拿起暖壶，给李主任续上茶水，这才坐到沙发上，他如今在李主任这主打一个随意加亲切，和以前的客气加规矩不一个路数了，人与人相处方式也是不断变化的。 李主任抿了口茶，这不是送客，而是对丁一持一种肯定的态度。 “叫你来你应该知道什么事，傻柱一大早就跑我这来了，这小子也说不清个一二三，你说说。” 丁一回答道：“何雨柱昨天和我说起食堂小灶最近不怎么开了，我就和他说起搞个厨师比武来了，谁知道他当真了，还跑您这来了。” 李主任微微一笑，说道：“少耍滑头，我还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借傻柱的嘴说出来，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我这不也是为领导着想嘛，我也知道小灶不开，很多外联工作不好开展，您这也有难处，想着为您分忧啊。” 啧啧，李主任吧嗒吧嗒嘴，又喝了口水压压，确实馋了，他也有日子没开过荤了。 “小丁啊，你也知道最近组织正在严查这个，当然，我们必须无条件配合上级的指示，我个人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就像你说的，有些工作确实出现了困难，你有想法就直说，群策群力嘛，我是支持你们年轻人的，要敢想敢干。” 呸，老油条，还真是不粘锅啊。 丁一说道：“上级杜绝贪腐和铺张浪费的指示我们一定是要遵守的，这是底线，但是这和我们改善广大工人同志的伙食，提高炊事员的工作热情，是没有冲突的。” 李主任眼睛一亮，果然这小滑头鬼主意多。 “哦？详细说说，为工人同志服务是我们的重要工作。这点你说的很对。” “主任，我是这样想的，这厨师大比武咱们就得往大了搞，兄弟单位也拉上，报告上去，联合举办，咱们轧钢厂就作为承办方，就在咱们厂举办。” 嗯，团结大多数，这个可以有。 丁一接着说道：“举办的主旨就是大锅菜的比拼，让工人们评价，不光是兄弟单位，各个酒楼，驻京办能请的都请来。” 李主任有点皱眉，工人评价大锅菜的比武，那我吃什么？我也吃大锅菜？再好吃能好到哪去？ 仿佛知道李主任在想啥，丁一又说道：“当然，在满足工人同志们对大锅菜的评价之后，也会有不少厨师精益求精，对自己的技艺高标准严要求，这就需要附加小灶的一个比赛了，这个嘛只能麻烦您和各位领导批评指导了。不过这个附加的不重要，不作为宣传重点。” 说得好！就是要悄悄的进村，开枪的不要，这个不是宣传重点才是重点。 “主任，这也是从实际出发，酒楼和一些驻京办，他们的菜品很多不适合大锅菜，而且他们有一些当地特色的食材，数量也不多，所以，小灶比赛还是很有必要性的。” 吸溜，这个特色食材就把李主任馋虫子勾出来了。 李主任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你的想法很好，打个报告上来，我研究一下，那个兄弟单位好说，工业部那里也不难，其他的酒楼和驻京办交给你联络怎么样？尤其是驻京办，特色食材。。。不是，是我们厂的工人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革命目标聚在一起，让他们吃上家乡菜，也是我们轧钢厂领导们的一片心意。” “主任您说的太好了，很多工友能吃上一顿家乡菜，那真挺难得的，您这样全心全意为工人考虑的领导，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向您学习和致敬。” 李主任乐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一边摆手一边说道：“哈哈哈，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我们虽然是领导，也是公仆啊，为工人同志们服务是应该的。” 两只老狐狸谈笑间就把事情大致敲定了，丁一回去准备报告。 李主任则是也思考着邀请那些单位和领导，这都是得仔细斟酌的，他虽然好吃，但是也不至于为了吃就不顾一切，而是这种活动可以帮助他名正言顺的聚拢人脉，丁一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才给傻柱出的主意。 这就叫借单位的活动，发展自己人际关系。 。。。 在丁一准备报告的期间，四九城晚报上一个豆腐块文章火了，名字就是《小小纺车纺纱线，纱线连着工农心》。 以讲故事的形式，讲了又红又专的大学生马英是怎么在轧钢厂工作，又是怎样深入农村，知识分子和工农相结合，向工农学习，业余时间也不忘本，搞了辆纺车忆苦思甜，体验劳动，并把纺的纱线赠送给农村的五保户。。。 反正就是后世烂大街的套路：立人设，讲故事，画大饼，吹牛逼。 但是这套路在现在就是好使，况且马英也实打实的送了一批纱线到农村，而且丁一还拍了不少照片，有图有真相。 至于纱线嘛，肯定不是马英纺的，她连纺车还摆弄不大明白呢，都是丁一买的现成的，至于花了多少钱？过几天闫解成卖了纺车会给的。 报上的故事还在发酵，已经有人开始买纺车了。当然，还没什么人注意到废品站有二手纺车。 闫解成囤了百十架，按照丁一说的没敢多囤，可是眼看着一个礼拜快到了，他坐不住了，这本钱可是实打实他掏的啊。 这晚，闫解成拉着于莉来问丁一怎么办。 “解成哥，不要着急，你听我的，明天你给街道办送五架纺车过去，记住，一定借他们的口传出去纺车是从废品站来的，废品站有便宜的纺车。” 闫解成问道：“那给街道办多少钱一架？” “送，你还想要钱？”丁一气笑了，你找代言人不给钱还想要钱？ “那，那也是有挑费的啊。” 丁一一拍桌子，“闫解成，你特么，你特么是蜡烛啊？没有街道办帮你宣传别人怎么知道你有纺车？你明天就送过去，倒贴钱也得让街道收下。” 于莉看丁一发火，忙拉着闫解成告辞：“丁一你别生气，解成没想那么多，我们明天就按你说的办。” 等俩人走了，马英也是劝道：“消消气，别气坏了，不值得。” 丁一噗嗤一乐，“我演的还挺像吧。” 马英拍了丁一一下，“连我也吓一跳。你也不怕闫解成翻脸啊？” 丁一悠悠的说到：“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方为驾驭之道。” 第327章 pua闫解成 过了三天。 闫解成带着于莉乖乖的把钱送来了。 丁一看都没看一眼，就丢给马英收起来了，除了闫解成，东城区还有几个废品站，他这个大佛爷这次最少吃了八百块。 现在看着跟鹌鹑似的闫解成，丁一上次拍桌子的效果还不错。 不过丁一也是平易近人，长幼有序，倒了杯水递给闫解成，说道：“解成哥。。。” “别，别叫哥，太客气了！”闫解成连忙窜起来摆手制止丁一，“叫我解成就行，什么哥不哥的，不讲究这个，要是不习惯，叫我大橙子，叫你嫂子大栗子，听着也亲切。” “成。” “哎！” 丁一心说我就可以的意思，你就顺风接屁了？ 那还真成，就叫你橙子吧，真诚的大橙子。 丁一把话题又拉了回来，问道：“橙子，你是不是心里觉得我分的有点多了，心里不舒服？” 是，就是，凭什么你空口白牙就分一百？ 闫解成敢想不敢说，但是城府又没修炼到家，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 大栗子一看，这完蛋的东西，什么事都写脸上了，心里能这么想，你能这么表现吗？连忙圆场道：“丁一，瞧你说的，我们还觉得给少了，这周末吧，让我家解成摆上一桌给你道谢，在叫上院里的年轻人陪着，你看怎么样？” 听完大栗子的话，大橙子的心理活动就六个字：不少！请客？我草！ 但是不敢吱声。 丁一却对于莉高看了一眼，确实是个场面人啊，做错就认，挨打就立正。 “莉姐局气，我肯定捧场啊，这也是橙子在院里露脸的事，确实得好好张罗一番。”丁一改口称莉姐，这让于莉顿时有种难以言表的喜悦，被人认可的感觉还真爽。 丁一接着对闫解成说道：“橙子，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没我的推动，这纺车烂在废品站你也卖不出一架去，况且我上学的时候南城的废品站就是我说了算，你不会以为我现在人走茶凉了吧？” 闫解成上学和刚毕业的时候确实不服气，但是在废品站上班以后，那是越想越服气，他也理解了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对于丁一的话，闫解成露出一丝比哭还难受的表情，“哪能呢，我这指标还多亏了你呢，我，我记着呢。” 把闫解成吓唬住以后，丁一还是给块糖吃，说道：“橙子，你也不想想，这几年我有好事不都先想着你嘛，咱俩毕竟是一块长起来的，不是亲兄弟也差不多了，我就问你，这半年你没少挣钱吧，没有我你挣得着吗？你拍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 呃。。。 闫解成反应慢，还在算账。 于莉忙说道：“那是，谁不夸丁一仗义，我到咱们院晚，可也没少听人夸你，尤其是解成这，更是沾你的光了。” 丁一咳嗽一声，马英心领神会，忙把于莉拉进里屋聊点妇女话题。 丁一则在外面继续pua闫解成，有些话得对聪明人讲，有些话则是说给不那么聪明的人的。 “橙子，我跟你交个底，就拿这回卖纺车来说，除了你，我还能找不少人来办这事，为什么非找你呢？” 是啊，为什么呢？闫解成也问道：“为什么呢？” “还不是我这人心软，咱俩毕竟是发小，有好处我都是第一个想着你啊，结果你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一大爷一直教育咱们，院里要团结互助，你要这么个态度，下回有事我就不找你了。” “别，别！你得找我，你必须找我啊，咱俩合作多少次了，没默契也有默契了。哈哈哈。”闫解成自以为很幽默的笑了几声。 结果看到丁一平静的眼神，顿时嗓子被掐住了。 丁一不急不缓的说到：“橙子，咱俩不是合作，我说得难听点，但是就是这么个理，是我给你机会捞点钱，没有我，你还每月靠那点死工资呢。” 谎言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丁一没有压低声音，屋里的马英于莉也听的一清二楚。 闫解成这回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丁一的气场还挺足， 没等闫解成深思，丁一又说到：“橙子，我给你机会，是因为咱们知根知底，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你只要不起歪心思，我还是愿意带着你的。” “你放心，我肯定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保证在我这一点折扣也没有，就像这回的纺车，你说多少就是多少，一架不多，一架不少。街道那我也送去了。” 丁一点点头，笑着说道：“不要搞得这么严肃，随便聊就行，放心，往后咱们长着呢。” “是，是，是这么个理。” 。。。 等闫解成于莉回家的时候，闫解成已经对丁一忠心耿耿了，起码在闫解成有其他路子之前是这样。 收拾心情，闫解成在路过中院的时候，对着易中海的家门就是一口浓痰，“呸！去尼玛的团结互助。” 今夜的小草人贴的是易中海。 第二天，闫解成居然无师自通，带了几架纺车来四合院卖，比废品站还便宜，两块钱一架。 马英笑着拍了拍丁一，“瞅瞅，跟你学的，都会收买人心了。” 丁一还没说话，闫家父子就吵吵起来了。 起因就是闫解成拉来的纺车全卖完了，闫富贵有点眼气，就问闫解成为什么不给他纺车。 “爸，你得讲道理，你也没要啊？” “放屁，我没要你就不给了吗？好歹咱们是一家人啊，逆子啊。” 闫解成摊摊手，“没了，明天我给您一架。” 闫富贵眼珠子转了转，说到：“也别明天了，你这两块五一架，直接给我钱得了，四舍五入，给我3块钱，纺车我就不要了。” 呸，想得美。 有想得美的，就有现实主义者。 贾张氏舍不得花钱买，于是让秦淮如去老家背一架回来，结果连来回路费外加雇的窝脖，三块钱愣是没打住。 第328章 闫解成请客 卖纺车只是丁一的顺势而为，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检验下小弟的忠诚度，忠诚的跟着捞钱，不忠诚的尽早踢出去。 闫解成忠诚度高低不说，倒是真听话，尤其是听于莉的话，请了全院的年轻人吃了顿饭，说白了就是闫解成卖纺车挣了不少，刨去连送带打折的，他的进项起码0.05个w。 这差不多顶他两年的工资了，混到闫解成这个程度，已经不指着死工资活着了，没有丁一的业务，他也在想着法的捞钱，肯定比工资高。 越往后越这样，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即使一个小小废品站，也分了好几个层次。 闫解成在四合院请客，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尊祖训的典范。 闫富贵死劝不动，就奔着中院请如来佛祖去了，如来可不管你这破事，他还巴不得看热闹呢，你老闫家四分五裂才好呢。 闫解成也是在于莉的劝说下下了血本，这桌宴席没有请傻柱做饭，主要是请不动，傻柱自从称为代食堂主任后，轻易不出手了，看不上那俩钱，也跌份儿，但是他安排马华和胖子去干活外捞，那都是有提成的，也不少捞，还不用出力，他自己也感叹，怪不得都想当官呢。 俗话说钱是男人胆，闫解成这次大赚一笔，立刻就不抠了，专门从酒楼订了八个菜，送到家里来摆席，那叫一个局气，酒也上的老白汾。 闫富贵大呼痛心，这特么一顿就把个把月工资搭进去了，这败家子简直不当人子，子曰：三年无违父道，谓之孝也。你这一顿饭把我的教导全给推翻了，逆子啊，逆子！ 痛心疾首的闫富贵，眼泪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拿起前两天从闫解成屋里顺的桃子，恶狠狠的咬上一口，结果桃子已经放软了，桃汁顿时呲了一脸。 闫富贵连忙用手接住下流的桃汁，捧到嘴里喝掉，又用手指头刮下粘在脸上的汤，再把手指嗦干净，最后把眼睛摘下来，仔细的舔了一圈，直到彻底没了甜味。 一丁点也没浪费桃子的闫富贵，本着教育子女的想法，和闫解成沟通，这一桌由他来主持。 闫解成曰：我们都年轻人，您省省吧。 闫解放和闫解旷也碰了钉子：我们都成年人，小屁孩一边玩去。 最终，这桌酒席就是丁一主座，傻柱和许大茂主陪，闫解成下首，再加上赵钱孙三家的公子。 为啥是这些人呢？因为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的点，就是都有正儿八经的工作，这就和院里没工作的不是一个圈子了，小时候再怎么打闹，再怎么排座次，到了长大了就得重新按社会规则来过，你没有工作，之前在院里再牛逼，你也上不了桌，得坐小孩那边去。 闫解成对丁一现在是又爱又怕，确实丁一能带他挣外捞，但是丁一那一拍桌子，他还真是胆颤，现在总觉得丁一有点不怒自威。 在他刻意的逢迎下，一桌人也都看明白了，这就是丁一出了主意，闫解成捞到好处了。 许大茂不在乎这个小钱，只要有娄晓娥，他就对钱没有兴趣，他从来没碰过钱！ 傻柱知道的更多一点，他当时就在边上呢，知道这钱出了闫解成，别人还真挣不了，也没多说，就是乐呵呵的吃菜喝酒，盘算着把剩菜带回去送给秦姐。 但是闫富贵这一关他估计就过不去。 此时闫富贵正拿着个小本本记账呢，桌上这几个人谁吃了什么菜，夹了几筷子，一筷子夹了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居然四合院还隐藏了个统计学专家。 小赵小钱小孙三人是刚入职场，这种场合参与的少，但是也看眉眼高低，对丁一那是更佩服了，尤其是小孙，没少在俩发小面前显摆丁哥送的咖啡，只是不知道他老子为这咖啡买了多贵的单。 对于这仨小年轻，丁一是乐呵呵的嘘寒问暖，对闫解成是表情严肃的告诫勉励，跟许大茂傻柱就是插科打诨了。 这就叫无利害者怀之以柔，有利害者示之以威。 这顿饭吃完以后，丁一已然成了四合院年轻人的领头羊。 谁家年轻人请客，总是要把丁一拉上作陪，这年月能在邻里间混到这个位置的不多，老一辈也就三个管事大爷有这地位，还不是经常有。 这个作陪不是去敬酒散烟活跃气氛的，而是镇场子的，好叫来客知道，我们院里有大拿，和我关系也铁着呢！ 一般人还真担不起来，你换成傻柱一介绍，一个资深老光棍，人家也不鸟你啊。 丁一在社会上那确实有拿的出手的事迹，不论联谊会还是春晚，那都是响当当的政绩，况且轧钢厂正式职工，还是组织成员，根红苗正，思想进步，工作努力。 从哪方面来讲都是优质股，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是非常吃的开的，交个这样的朋友，比你认识一百个二流子不强的太多吗？ 丁一的酒量也见长，小肚子也有点起来了，衣服这么一撑，浑身散发着领导的气息。 刘海中甚是羡慕，同样是肚子，怎么就你看着像领导，我就像草包呢？ 于是刘海中记下丁一的穿着打扮，按照自己的尺寸也弄了身行头，他毕竟是高级工，已经从刘光奇事件中缓了过来，积蓄也丰盈不少。 还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打扮成功把车间主任比下去了，在锻工车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这个轰动不是因为刘海中形象改变，而是他没穿工装，抡大锤的时候一使劲，直接把裤子干开线了，大花裤衩配白屁股，着实亮瞎了车间工人的眼。 最后还是俩徒弟一前一后帮遮掩着回了四合院，为这还被记了半天旷工。 车间主任：“该！让你癞蛤蟆上马路，愣装迷彩小吉普！” 丁一现在则是仔细地规划厨师大比武，这次他瞄准了驻京办，这些驻京办的人员，那是非玲珑剔透之人不可为之，而且这些人在当地，那也得是交际广泛。所以很有交往的价值。 李主任也在等丁一的报告，丁一在组织活动方面，确实有一手。 第329章 临时指挥小组 丁一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带着一个初步的报告递给了李主任。 李主任先让丁一坐了一会，仔细地把这份报告过了一遍，又深思了一会，说道：“嗯，大致上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驻京办你有信心跑下来吗？这些人可不好打交道。” 丁一回道：“有您做后盾，我肯定有信心，我以前也接触过一些驻京办的同志，他们对于咱们厂也是颇有好感，说句不该说的，地方上想要一些计划外的指标，怎么也绕不过您去，他们也是苦于没有路子和您搭上关系，这次活动正好递了个梯子过去，应该会得到积极地响应。” 李主任笑着指了指丁一：“滑头，不过这话可不兴往外说。” “是，李叔，要不说还得是您多提醒，你不把着点方向盘，我这就要犯错误了。” “行了，少拍马屁，你能实话实说，李叔很高兴，就按照你的报告来吧，驻京办这一块你来负责，部里我让人来沟通，另外，宣传这一块是你的本职工作，你也得担起来。” 丁一一乐，这事成了，客气了几句，起身告辞。 李主任等丁一走后，拿出丁一的报告又过了一遍，接着叫来吴秘书帮着查漏补缺，又起草了个文件，任命丁一为厨师大比武临时指挥小组的组长。 啪！李主任的玉玺一盖，连带一封介绍信，两个文件全部让吴秘书去交给丁一。 在李主任的独裁统治下，压根不和任何人商量，也不开会讨论，更没有反对意见。 丁一这个小组长，又走马上任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拿着李主任开的圣旨，丁一先跟赵科长打好招呼，老赵现在就是宣传科的吉祥物，乐呵呵的批了丁一的条子，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钱？那得去找李宝田去。 有小道消息传闻赵科长要调走了，丁一认为是真的，掐着手指头算赵科长在轧钢厂三年多了，这是基层工作经验的积累，属于履历上非常重要的一环，接下来往外省市政府部门锻炼两年，再回四九城，那就真正开始平步青云了。 丁一满羡慕赵科长的，身后有靠山就是简单，混吃等死就能升上去。 哪像自己，为了将来，现在得玩了命的瞎叽霸折腾，人比人得死啊。 丁一顺利的拿到了赵科长的授权，出来召唤人手，艾坤是头号狗腿子，少了谁也不能少他，况且他是丁一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加上浩轩皓轩昊轩子涵梓涵紫涵，老手下用着舒坦。 现在丁一隐隐就是宣传科的扛把子，赵科长佛系，许大茂忙着革委会那点事，正经的宣传科工作都是丁一支棱着。 即使这样，老赵走后，宣传科长也轮不到丁一，副科长也不可能，工龄，资历都太短了，当然，只要丁一不犯错误，两年后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丁一没戏，宣传科这一帮混子更没戏，虽然资历够老，但是趴在宣传干事这个岗位上的资历老，只能说明你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带着一票人，找了个空闲的屋子，丁一简单安排了下任务，几个人还挺兴奋，主要是终于不用老往乡下跑了，还有种解脱的感觉。 宣传科的一帮老资格则是叫苦连天，丁一这些人分出去干别的，那原本他们的下乡任务就分担给了这些老资格，有些人还暗暗后悔没有早和丁一搞好关系。 其实这都是瞎想，丁一要团结也是团结年轻人，你们一帮晚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还有什么光和热好沾？ 晚上下班，让马英先自己回家，丁一跟着艾坤去了牛书记家。 又喝上了咖啡少妇的咖啡，手艺精进了不少。 丁一主动聊起话题，把想带着艾坤一起跑驻京办想法和牛书记说了一下。 牛书记深思了一下，说道：“可以。” 咖啡少妇有点不满，说到：“这是正事，丁一你就带着大坤，不用特意来说一声的，大坤跟着你，我们放心。” 丁一心说你懂个屁，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高低得说你两句，这要是不请示牛书记，我得多棒槌啊 。 牛书记也嘟囔了一句：“妇人之见。” 咖啡少妇没听清，扭过头问了一句：“老牛，你说啥？” “我说你说得对，丁一放心带着大坤忙工作吧。” 艾坤也是咧开大嘴乐了。 丁一和老牛对视一眼，都长出一口气，默认无语。 这姐弟俩的政治觉悟简直是零，丁一带着艾坤可不光是因为用着顺手，艾坤这个牛书记小舅子的身份才是重点。 他俩去驻京办沟通，一个代表李主任，一个代表牛书记，等于轧钢厂行政，组织的一把手全持支持态度，这才有分量，才有和驻京办人员沟通的资本。 否则，你一个小宣传干事，一个就会唱跳打篮球的大型食草动物，都不见的能见得到对方领导，门房秦大爷就把你给打发了。 既然要借牛书记的虎皮，那必然得来打招呼，虽然牛书记失势，但是职位在那摆着呢，他要不同意，丁一还真不能带艾坤，小舅子这个身份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人情往来，社会交际，你还真不能忽视这个小舅子。 俩老银币两句话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并不着痕迹的达成了一致，这就是官场上的语言艺术，你要不会或者听不明白，干脆别混了。 但是俩人惺惺相惜的气氛被这棒槌姐弟弄得一点全无。 有种武术高手在华山论剑，俩人正对峙推演交手过程的时候，突然来俩小混混，大叫：“插他眼！踢他蛋，揪他头发！” 丁一谢绝的咖啡少妇的留饭，慢悠悠的下楼回家。 突然，艾坤趴着窗户大喊道：“丁一，咱们什么时候去？你可别丢下我啊。” 丁一恨不得掐死这个傻缺，这是能大声嚷嚷的吗？ 老牛手捂脑门，对这个小舅子简直无语。 。。。 第二天，尘封很久的大侉子又让丁一推了出来，公事嘛，自然要体面一点，关键是李主任批了条子，直接奔车队把油加满。 出发！ 第330章 辽省驻京办 丁一带着艾坤开始走访驻京办，这也不能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都得有先有后，还得有侧重点，第一得和轧钢厂能挂上钩，第二是距离四九城不能太远，第三是这个驻京办的经济实力。 全部满足这三条的是重点对象，是值得花力气拿下的。 满足其中一两条的，是次级走访对象，必须去邀请，人家来不来再说。 一条都不满足的，去不去都模棱两可。 他俩突突突的先去了辽省驻京办，这是头号目标。 此时的辽省可以用财大气粗来形容，老牌的重工业基地，有沈飞，鞍钢，本钢等大型工厂等，轧钢厂跟人家一比就是个弟弟。 而且这几个企业都和轧钢厂有业务往来，关系也比较密切，丁一作为宣传部门接触的不多，但也和辽省驻京办打过交道。 生产计划科，运输队，后勤和这里的人来往很频繁。 辽省和四九城也不远，所以被列为一号走访对象。 俩人和传达室交接介绍信和证件，很顺利的见到了辽省驻京办办公室主任，还有一个很沉稳的男子。 经介绍，是驻京办主任的秘书，看这阵势丁一觉得这事不难办了，秘书出面表示总头很重视。 于是也不废话，寒暄过后就拿出邀请函来。 递交办公室主任。 “邀请函 领袖教导我们，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在领袖的感召下，五湖四海的工人同志也汇聚在红星轧钢厂，为了我们共同的革命事业艰苦奋斗，勇于奉献。 为了让我们的革命同志更好的建设祖国，也让工人同志们感受到我厂革命大家庭的团结，我厂革委会拟邀请你处下辖后勤部门，抽调辽省当地炊事员参加我厂的厨师大比武，互相学习进步，提高业务水平，更好的为来自五湖四海的工人同志们服务。 另，拟邀请你处领导莅临指导，对我厂此次活动提出平平建议。 伟大领袖万岁！全国人民大团结万岁！ 红星轧钢厂办公室。年月日。” 还盖着大印。 辽省驻京办办公室主任看了一遍，交给秘书，秘书看了一遍，起身说道：“领导对你们的到来很重视，我先去请示下领导，尽快回复你处。” 秘书走后，办公室主任热情的招呼二人：“你揍四丁一吧，哎呀妈呀，丝径丝径，你整滴那个村晚，老好了，我揍得意这个，看好几遍，老好了。我跟你嗦啊，俺们沈阳那嘎达前阵子也放村晚的片子了，都嗦你组持滴老好了，可遭银稀罕了，你进来第一眼我揍认出你来了。” 丁一哈哈一乐：“哎呀大哥，我最稀罕和东北银打交道，实在，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你这一说我有种一见如故滴赶脚，等忙完这事滴吧，咱俩必须整点。” “那必须滴啊，兄弟你不是东北银吧，这口音有点像本溪那边。” “我还真不是东北银，上学的时候有个东北同学，把我们几个老四九城都给带跑偏了，平时没事，一碰到东北银说话，这不自觉滴就往你们那嘎达怪，嘎嘎逗乐，老哥你见笑了啊。” 。。。 听这俩人在这甩大碴子味，艾坤彻底傻逼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不不，是我该说什么？ 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海里就闪过一个成语：邯郸学步。 关键是那哥们还能爬着回去，我这不会以后哑巴了吧？我还怎么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 艾坤脑补的时候，办公室主任问道：“丁一，这个大兄弟怎么不嗦话呢？整这么大个子咋这么腼腆呢？跟个大姑娘似的。” 丁一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不瞒你说，他是我们厂牛书记的妻弟，这次跟着锻炼锻炼。” “啊，原来如此。”办公室主任又打量了一番艾坤，说道：“哎呀，这扯不扯，牛书记也来过我们这嘎达，我还敬过酒，都是一家银，这小伙子也是一表银才啊。” 艾坤你不说话就不说吧，反正办公室主任和丁一聊的挺开心，都是人精，看似热情，其实说话都只说七分。 剩下三分就得靠悟了。 功夫不大，秘书回来，带来了总头的肯定意见，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向，如果最后确认参加，会有正式的一个接洽。 对于辽省驻京办，这属于正常的交流活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自身也趁钱，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 至于为什么总头没有露面，那就是丁一级别不够，其实办公室主任出面接待，都属于高规格了。 等办公室主任把和丁一聊天得到的信息反馈到总头那，辽省驻京办参加厨师大比武的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丁一也没白聊，从办公室主任嘴里问了一些沈飞，鞍钢，本钢在四九城办事处的消息，这些大厂都直属工业部，虽然和辽省驻京办关系密切，但并不受其节制。 虽然它们的级别要低一级，但是真有钱，丁一肯定不会放过这仨肥羊的。 敲定了辽省，那接下来吉省和黑省就简单了，虽然是兄弟省份，但是暗地里较着劲呢，你辽省参加，我们也参加，我们不但参加，还得比你强，不就是厨师比武吗？从老家调几个好厨子过来，再弄几筐人参，什么熊掌鹿茸也都整上。 你辽省也就趁点小蘑菇，东北遍地宝，越往北，宝越好。 黑省的还准备运点大马哈来，以现在的运输条件，真有点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意思。 辽吉黑磨刀霍霍的时候，丁一返回了轧钢厂，简单的向李主任汇报了一下，李主任也搞定了部里，最后能请到什么领导来，那得看李主任的本事了。 丁一这也算开了个好头，有了打样的榜样，很多驻京办就容易沟通了，基本没有推辞的，还有几个小地方的驻京办主动找上门来参加，丁一是照单全收。 忙活了一天，回到了四合院，傻柱依旧在追着秦淮茹屁股后面撩骚，看到丁一回来，忙凑上去问厨师比赛的事。 丁一没理他，这特么是瞎嚷嚷的吗？ 第331章 拔罐 丁一往后院走，傻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也顾不上秦姐了。 秦淮如低头看看自己周身，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又闻闻胳肢窝，也没味啊？怎么这头驴跑了？ 傻柱跟着丁一进屋，舔着脸地上一根烟，给丁一点着，问道：“那个，丁一，厨师大比武怎么样了？秦姐又催我了。” 丁一吐了口烟，眯着眼透过烟雾看着傻柱，心里想是不是要要丞相先饮“麻沸散”，再以利斧劈开头颅，将风诞取出，才可能去掉病根彻底痊愈。 就这脑子，放着正经事不琢磨，居然一直专注于给小寡妇带剩菜，你要真有丞相之心，好歹下点本啊，老贾家是你一顿烤鸭解决不了的事吗？如果解决不了，就两顿。你这天天带剩饭，换我也是放下筷子就骂娘。 “说话呀！急死我了。” 丁一弹了弹烟灰，也没接傻柱的话茬，自言自语的说道：“柱子哥，这个厨师大比武李主任可是下了大力气，我这两天一直跑这事来着，估摸着阵仗不小，别说我不向着你啊，你得好好准备准备，咱们轧钢厂可就出一个灶，你可别拉稀了，再让其他几个食堂抢了去。” “他们敢？！在轧钢厂我看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傻柱还挺硬气，在轧钢厂厨师这一块，他也确实立棍了，做菜好的没他能打，比他能打的不会做菜，主打一个错位无敌。 另外做大锅菜他有秘制汤料，做小灶他会的菜系也多，业务方面确实拔份，比他强的厨师人家也不来轧钢厂混食堂啊。 丁一笑了笑，说道：“这回可请了不少高人，驻京办的厨师们那可都是有真本事的，四九城其他工厂也是藏龙卧虎，虽然李主任为了面子，肯定让你排上个名次，可是你自己也得使把子劲，万一有个好名次，厂子涨脸，你也露脸，远的不说，就在咱们院里也光荣啊，谁都不得高看你一眼。” “哈哈哈，别的不敢说，要说做菜，我这可是童子功，那叫一个稳！不过你说得对，我得打起精神来，赶紧和我那几个厨师朋友交流交流。”傻柱暂时忘掉了剩菜。 “谁啊？没听你说有厨子朋友啊，来过咱们院吗？” “害！上次你那个什么联谊会认识的，纺织厂的厨子宋慈，罐头厂的厨子鹿子霖，肉联厂的厨子何冰，我们专业方面的事，你不认识也正常，回头介绍给你。” 丁一被整无语了，特么你还专业方面的事，专业方面的事你在相亲大会上认识？你就是个傻缺，再说了你瞅瞅这几个厨子，那都是人吗？ “行了行了，柱子哥，厨师比武的事还没准备完全，你?着点，别乱说。” “懂，我懂，我你还信不着吗？得嘞，秦姐还帮我洗床单呢，我去把水拧了，先走了。”说完，傻柱起身要走。 丁一也起身，“慢着！” 傻柱顿住了，还没等问啥事，丁一伸手把傻柱兜里的烟给掏了出来，摆摆手：“你烟还怪好的呢，我和它聊会，你可以走了。” 。。。 第二天，丁一和艾坤又搞定了几个大的驻京办，然后，然后突然就攻守异位了。 很多驻京办主动找上丁一要参加这个比武，美其名曰为同乡工人服务，让工人同志吃上家乡菜，实际上就是瞄准了轧钢厂，千方百计想要搭上关系。 除了轧钢厂，那些大的驻京办参与进来也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都是参与者，那交流一番是很合理的吧，交流完厨艺再交流点别的，也很合理吧，等大会结束后，意犹未尽继续交流一番，更是合理吧。 丁一自觉还是低估了轧钢厂的影响力，也低估了这些驻京办的财政实力。 到了第三天，丁一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因为好多没在邀请名单上的驻京办，主动邀请丁一去试菜，来试一试我们的风土人情，顺便给我们一个为工人兄弟服务的机会。 艾坤是跟着丁一混，一天吃九顿。 牲口也经不起这么造啊，基本上是中午一场，晚上一场，车接车送。 俩人已经?着喝了，饶是这样，也跟在酒缸里泡过似的，天天酒气熏天。 好在驻京办数量不多，要不然非在酒场上光荣了不成。 就连咖啡少妇对丁一也有意见了，让艾坤把丁一叫到家里来要教育一番，年纪轻轻就这么喝酒，那是要伤害身体的呀！ 结果怒气冲冲的咖啡少妇还没说话，就被丁一的大酒嗝熏了个跟头。 于是，丁一被咖啡少妇按在沙发上，扒掉上衣，先用温毛巾擦了一遍，又叭叭叭的拔了满后背的火罐。 “也不知道少喝点，先给你去去火。” 丁一趴着没敢动，“姐，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 “这算啥，我还会刮痧呢，为了那头老牛，跟一老中医学的，感觉怎么样？” “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您有空教教英子呗。” 咖啡少妇眼珠一转，说道：“学起来怪麻烦的，你要想拔罐刮痧了就来找我，我给你弄，我跟你说啊，新手容易出事，嘬不住还算轻的，弄不好再给烫伤了。” “那姐您是怎么练出来的？你这下手真是又快又准又稳。” “那是！我早在老牛和大坤身上练出来了。” 艾坤和牛书记对视一眼，突然感觉后背被烫的疤隐隐作痛。 拔罐完毕，咖啡少妇收起神通，笑眯眯的在丁一肚子上掐了一把，“胖了这么多，都有小肚子了，嘻嘻。” “姐，住手，住手，我有痒痒肉。” “巧了嘛不是，我也有，你摸摸。。。” 。。。 最后，统计下来，兄弟单位加上驻京办，共48家单位参加了此次厨师大比武，赛制经过丁一的主持，李书记审定，安排如下。 轧钢厂四个食堂，共12个大锅灶，48家单位分四组，两天一轮。 也就是每家单位做两顿大锅灶的午饭，然后由工人投票，为期8天。 所谓投票，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个人拿着小黑板在打饭窗口记，来一个人打饭就画上一笔，最后比哪个窗口正字多。 为了公平起见，还有厨师互评，领导打分，这两项占的权重还挺大。 轧钢厂提供基础食材和调料，允许自带食材，不许浪费！ 不许浪费划重点。 第332章 宣布 外联工作完成后，这才往外正式宣布厨师大比武的事。 丁一拿着李主任批的通知，到广播站找于海棠。 “呦！什么风把丁组长吹来了？” 丁一把通知往桌子上一拍，“有正事，李主任发的通知，中午的时候广播三遍，你登记一下。” 广播站也有严格的制度，于海棠立刻拿过通知，拿出记录本，登记上通知时间，通知人和被通知人，送件人等等。 做完记录，还让丁一签个名，然后把记录本收好，丁一送的通知原件抄录一遍后归档，抄录件则摆在播音台的文件夹里，并做编号。 最后在墙上备忘小黑板上写了中午十二点播放3号文件三遍。 丁一等于海棠忙完正事，起身告辞。 于海棠则是拉住丁一：“哎，等等，跟你打听点事？” 丁一站住，先是往播音设备上看了一眼，确认麦克风没开，这才说话：“小于啊，你这消息不比我灵通多了？跟我打听什么事？” 不是丁一神经过度，而是前阵子首钢就发生了播音员忘了关设备，然后聊闲天的事件，万幸俩播音员没说什么反动的话，要不然非吃枪子不可，就这还把工作给丢了。 然后轧钢厂的宣传部门都接到文件指示了，吸取教训，严格要求，彻底杜绝玩忽职守的现象。 小心无大错，丁一是先得看设备没通电才敢说工作之外的话题。 “听说老赵要走了，是真的吗？” 丁一看了眼于海棠，做出疑惑状，“嗯？老赵要走？谁说的？” 于海棠有点急了，说道：“别装傻，我不信你没有消息，快说，是不是真的，他什么时候走？” 丁一有点无语了，看来太牛逼也不是好事，在别人眼里你就是百度，知乎，就不该有你不知道的事。 “是有点耳闻，工作调动嘛，很正常，老赵资历也够了。”丁一没把话说太透，问答的节奏得把握好，不能把主动权让出去，跟傻柱似的三两句话把老底都能套出来，那你且等着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于海棠有点失落，丁一虽然说的虚，但是这事基本就是实的了，说道：“干的好好的怎么就走了，我这。。。” 丁一知道老赵和于海棠是怎么回事，但是和于海棠这毕竟是老熟人，只能稍微安慰一下，说道：“老赵是个稳重人，基本没有把握的事，虽然只是小道消息，但是我觉得这事就定了。” 这就是告诉于海棠，老赵是谋定而后动，你这肯定也在他考虑之中，你拦不住，要是非得闹，鱼死未必网破，人家肯定有后手。 于海棠能听懂，她也不是什么善茬，甚至比老赵玩的花，她的失落只是没从老赵这多捞点好处。 丁一起身告辞，他不想和这娘们扯上乱七八糟的关系，虽说不粘人，但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裤子啊。 就算单纯吃饭喝酒的关系，丁一也不想和于海棠扯上关系，这娘们太能喝了，想想都发怵。 溜了溜了。 中午广播连播三次厨师大比武的消息。 轧钢厂还有点小轰动，从来都是车间工人大比武，技术竞赛，评级考试啥的，这回厨房居然整这么大动静，乖乖！真香哎！ 没人有意见，给好吃的反对？疯了还是傻了？ 人家广播里说了，请了全国各地的厨师来，想吃什么地方风味吃什么地方风味，光听着就流口水啊，虽说现在早过了困难时期，轧钢厂的物资供给越来越好，但是谁嫌菜多呢。 整个下午，轧钢厂的工人大多揪住一个外地的工人，围在一起听他讲家乡有什么好吃的，一边流口水，一边听吹牛逼，还不时问上几句，起个哄啥的，倒是都很欢乐。 也不想想，工人同志们吃过什么美食啊。 四个食堂也是议论纷纷，这帮厨师学徒的嘴就没闲下来过，几个主灶还想争一争着轧钢厂的代表名额，碰到这种事情，什么团结一致都白搭，就算自不量力又能怎么样，万一这馅饼就落头上呢。 傻柱则是稳坐钓鱼台，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大椅子上嘬西红柿吃，还别说，这年月的西红柿是真好，皮薄肉嫩汁水足，得嘬着吃，要不然一口下去能呲一脸。 马华在一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蚯蚓似的，苦着个脸，“师父，您还不急呢？我可听说一食堂四食堂的大师傅都奔后勤跑关系去了，虽然您厨艺没的说，但是这也没说厨艺最好的当代表啊，万一不是您，那多跌份啊，您和李主任关系好，倒是去找找啊。” 傻柱露脸，马华也跟着沾光，胖子也在一边站在凳子上踮着脚看傻柱的反应。 傻柱嘬完西红柿，把西红柿屁股使劲一扔，精准的丢进垃圾桶里，又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子，跟加特林似的，一排西红柿籽突突突的进了垃圾桶。 把马华和胖子都惊到了，特么得见过吃西瓜吐籽的，吃葡萄吐籽的，吃西红柿吐籽的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你有这能耐还干什么厨子啊，去杂技团不好吗？ 吐完籽，傻柱拿起缸子喝了口水，漱漱口，又仰起脖子，呵喽呵喽，然后把水给咽了。 给马华看的强迫症都犯了，恨不得上去嘴对嘴把傻柱咽下去的漱口水嘬出来吐了，也比看着傻柱咽下去强。 傻柱又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再擦擦嘴，放下围裙后用手一拨把围裙展平，一副宗师做派。 抬眼皮看了一眼呆住的马华，傻柱慢悠悠的说道：“慌什么，我都不急你急个屁，你这样怎么跟着我干大事！” 干什么大事？不就学个做菜吗？怎么你还想复个辟？ 马华没敢回嘴。 “轧钢厂的代表跑不出我的手心，倒是你们一个个的都精神点，谁在帮厨上拉后腿，小心我收拾你们。” 马华胖子赶紧表决心，“放心吧师父！我们肯定给您打好下手！” 胖子还拍了个马屁：“师父，您这吐西红柿籽真是让我开了眼了，怎么练的这是？真是一绝啊。” 你要是资深舔狗你也会。 傻柱装逼的歪嘴一笑，“这算什么，别说西红柿，火龙果我都能吐籽。” 好嘛，就冲这舌头，给傻柱送小日本去，高低也得和加藤鹰齐名。 第333章 傻柱家里的宴席 傻柱有李主任和丁一保着，轧钢厂灶头代表是稳稳拿下，当着手底下这票人吹牛逼当当响，但是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 虽然丁一说为了轧钢厂的面子，怎么也得让他评个奖，可是万一奖项的名头不响亮，他这也等于做蜡了。 他也知道，四九城驻京办真是藏龙卧虎，上次去川办他也算是开了眼了，其他几人吃个热闹，他能吃出点门道来，还学了两手，改良了几个老川菜，得到过不少好评。 傻柱可以不拿正眼瞧兄弟单位食堂的大厨，但是对外来的和尚还是非常重视的。 所以傻柱想了个招，先练练，召集了他的几个厨师好朋友，纺织厂的厨子宋慈，罐头厂的厨子鹿子霖，肉联厂的厨子何冰，四个人还都是参加此次大比武的人。 搞了赛前交流，轮流在四个人的家里起火做菜，每人都自带食材什么的，做上一两个菜，四个人就是一桌，一边吃一边交流心得，这使得四个人愈发的亲近，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 这天轮到傻柱家里了。 四个人大包小包跟做贼似的跟着傻柱来到四合院。来的比较早，中午饭刚过就都来了，请的假，为了大比武，厂里对他们几个厨子都是特殊对待，听说自发地交流厨艺，也是大开绿灯。 处理食材还有炖煮的菜都是非常耗时的，傻柱借用了一大爷家的灶，就这四个人忙忙活活到了晚上饭点才把一桌子菜鼓捣齐活。 此时也是四合院下班的时间，院里的大拿们一进门就惊了，这真是满院飘香啊，顺着香味自然而然的找到了傻柱家。 易中海不拿自己当外人，推开傻柱家门就进屋，一大桌子菜闪瞎了他的绝户眼，四个人是真下功夫了，这一桌子菜是色香味俱佳。 “傻柱！傻柱！” 易中海喊了起来，傻柱正从易中海家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盆汤，一边走一边应着：“在这呢，一大爷，您有事？我这下午用了下你家厨房，跟一大妈招呼过了。” “不是，你不过了？一顿饭就这么造？赶上慈禧了。” 傻柱把汤放到桌上，在围裙上蹭蹭手，一边摘套袖一边说道：“一大爷，我们是厨艺交流，瞧见没，这都是其他厂的大厨，我们得为了厨师大比武做准备呢，没别的事我们还得忙呢，得收下尾。” 扭头就奔了厨房招呼几个好朋友去了。 “那个，不是，这个，吸溜！”易中海咽了咽口水，刚转身，突然发现傻柱家门口围满了人，都在那吸溜口水呢。 “都散了，都散了，都围着干什么，要注意咱们院的形象。”易中海哄散人群，妈的这一桌菜看着多，哪够这么多人吃？我一大爷给坐镇一下不过分吧，你们一帮小扒菜，都回家啃窝头去。 遣散围观者，易中海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打入宴席内部，也慢悠悠的回屋了。 秦淮茹先跟着人群看了看怎么回事，然后也回家，贾张氏正在扒着窗户看呢，窗台上湿了一片。 俩寡妇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默契十足。 四个厨子整理完毕，马上准备开始品评鉴赏了，傻柱悄咪咪的说道：“哥几个，我今儿给你们介绍个兄弟，这个厨师大比武的组织活动小组长就是他，就在后院，我去叫他来一起。” 三人齐说：“哎呀，丁一也在你们院？傻柱你不地道啊，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快去请来，我们也认识认识。” 仨人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和丁一认识一番很重要。 傻柱请来了丁一和马英小两口，互相介绍完毕，丁一被推上了主位。 几人刚坐定，秦淮茹就带着贾张氏，棒梗，小当，槐花，每人拿着一件傻柱的衣服，都是秦淮茹洗干净晾干的。 “柱子，姐给你送衣服来了！”秦淮茹人未到声先至，迈步进屋，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柱子你不过了？这么一桌子菜！” 其实也不是故作惊讶，是真有点吃惊，要说各种席面，秦淮茹也吃过，但是今天这个已经可以称为宴了，她是真没见识过，其实不光他，整个四合院吃过宴席的，超不过一巴掌。 贾张氏在秦淮茹屁股后面急的直蹦，你个小贱人长这么高干什么，我特么看不见啊。 当着这么多人，傻柱也是有点尴尬，但还是站起身来，让秦淮茹进屋，结果后面跟着叽里咕噜又进来四个。 贾张氏看了一下午厨子忙活，早就馋的受不了了，这回见到真东西了，耳朵里不禁响起巴甫洛夫的铃铛声。 秦淮茹挨个把几人手中的衣服收起来叠好，放到傻柱床头，又对傻柱说道：“柱子你这手艺真好啊，这些菜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闻着都享受。” 贾张氏：“嗯嗯嗯，对对对。” 棒梗没说话，一是秦淮茹交代过，二是他看到丁一坐在那，顿时变成规矩梗了。 小当则带着槐花问傻柱要吃的，小孩子嘛，童言无忌。 秦淮茹趁机拉住傻柱的胳膊，说道：“小孩子馋，不懂事，柱子你别怪他们，不过柱子你给他们拨点行不行？这么好的菜我也不会做呀！” 小手这么一抚摸，傻柱顿时飘飘欲仙，拍着胸脯说道：“害！这有啥，支个小桌子，你们都在这吃点不就行了。” “谢谢柱子了，你真好。小当槐花还不赶紧谢谢傻叔。”说完，秦淮茹赶紧去把小桌子搬来，放到主桌旁边。 贾张氏也灵活的拿了个马扎往哪一蹲，今天谁也别想弄走我，老贾来了都得给他干回去。 秦淮茹的小手离开后，傻柱又恢复点理智，扭头一看一桌子人都等着他呢，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哥几个，我。。。给他们拨点？” 都坐下了你特么用疑问句，丁一客随主便，没有出声，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就是你自便。 其他几个厨子也见怪不怪了，在他们家里的时候也有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的，只不过一看这寡妇就和傻柱关系不一般，于是也没多说。 傻柱倒是没有真的犯傻，只是拨了一些散菜，做造型的菜是没敢动。 终于安顿下来，傻柱作为东道主，刚想说话，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第334章 管事大爷前来蹭饭 傻柱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妈的秦姐都进屋了，再来谁都是欠抽。 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发火，只能起身去开门，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傻柱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开了门虽说不爽，但是傻柱也没了脾气。 易中海笑呵呵的拿了瓶西凤，“柱子，我看你家来且了，怕你照顾不周，给你带瓶酒，别怠慢了客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傻柱还能说啥？客气了一句，“多谢一大爷了，您吃了吗？” 易中海马上顺杆爬，“还没呢，要不在你这坐会？” 说完，从傻柱身边就挤了进去。 傻柱想抽自己，还没等张嘴后面俩黑影就嗖嗖嗖跟着易中海就窜进了屋子里。 正是刘海中和闫富贵，刘海中也拎着两瓶老白干，质量不够数量来凑，要不是刘光奇给他来个卷包会，他高低得和易中海较较劲。 闫富贵则是拿着一个小碗，里面装了点油炸花生米，斑斑点点黑了吧唧的，一看就是没滴几滴油，关键是连盐都没撒，干干巴巴的，就这还没装满，晃荡起来咣浪咣浪的。 易中海在傻柱这还是很有面子的，傻柱也不好撵人，人家都带着东西呢，只能先给几个好朋友介绍这是四合院的三个大爷，又把好朋友介绍给三位大爷。 这几个人互相还瞧不上眼，宋慈，鹿子霖，何冰心里想我们自己院的大爷连根葱不是，你们仨老帮菜算个屁啊，一看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易中海心说我在这个院是一大爷，那就是整条街，整个区，整个四九城，整个国家的一大爷！ 刘海中则是想着傻柱怎么不叫我说两句呢，这个场合没有领导发言怎么行！ 闫富贵半眯着眼，心里轻蔑一笑，呵呵，四个厨子！ 两拨人都没说话，跟着傻柱的介绍点点头。 易中海先说话，“柱子是我们院的好同志，他招待朋友，我们作为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也来陪上一杯，哈哈哈，我代表四合院，欢迎你们。” 刘海中：俺也一样！ 闫富贵：自己有朋自远方来，不能乐乎。傻柱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掺乎！ 易中海看傻柱面露难色却没有说话，马上反客为主道：“柱子，还不加几个凳子，别怠慢了客人。” 傻柱被拿捏了，有点求救似的看向丁一。 丁一没理他，不关他的事他不做恶人。 咬了咬牙，傻柱加了三把凳子，三位大爷开始落座。 桌子本来就不大，这一下子坐了九个人，略微有点挤，至于小桌上的贾家五人，全都占着嘴呢，连个屁都没放。 别人都好说，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比谁都觉得挤，环视一周后，张嘴就来，“那个马英，你去小桌。” 顿时场面一静。 这特么是真会说话啊。 丁一拿起筷子，啪嗒一拍，不轻不重，但是发出响声来，把注意力拉过来，说道：“刘海中同志，你对轧钢厂妇联的同志说妇女同志不能上桌吃饭，是这意思吧？” “不，不是，我。。。” 刘海中一下子汗就下来了，他光想着舒服点并耍下二大爷的威风了，完全没想着丁一两口子哪个都不是他能拿捏的，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还是油，忙打圆场，说道：“丁一你别和你二大爷一般的，他就是有点挤，嘴没把门的，咱们都是尊重妇女同志的。来来来，今天聚在一起很难得，我起个头。。。” 啪！ 丁一又摔了一下筷子，还是挺温柔的打断了易中海，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一大爷，您虽然是管事大爷，可今天这场子是柱子哥的，都是他的朋友，您来起头这合适吗？” “额。。。” 易中海也不好说话了，他带着卧龙凤雏就是来蹭个饭，哪有他们立棍的份，也就傻柱拎不清，给了易中海装逼的机会，但是丁一不惯着，他既然坐了主位，那就得有主位的威风，除了傻柱这个发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院大爷起头了？ 傻柱也是见过场面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张罗大家吃菜。 丁一没有动筷子，几个厨子也都没动，三个大爷也不敢动，谁知道丁一这操蛋玩意在什么地方等着给你几句下不来台呢。 咔咔，丁一用手指叩了两下桌子，说道：“今天呢，不光是吃饭喝酒聊天，是四位大厨的交流学习，我们坐在这首先得感谢四位大厨。”接着点头示意。 四个人忙说客气，心里说这才是会说话的场面人，别管怎么样，人家尊重咱啊，哪像你们仨蹭饭的玩意，讨饭吃还特么摆谱。 丁一又说道：“所以呢，大家先别着急吃喝，先点评一番再说怎么样？” 宋慈，鹿子霖，何冰，傻柱齐曰：“善！” 丁一微微一笑，暗道，你们都得吃爷的剩菜。 “至于怎么点评，我先打个样，几位大厨，我先告个罪，有不准确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丁组长哪里话，欢迎批评指导。” 易中海刘海中闫富贵三人有点傻眼，吃个饭还这么多事吗？不是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一边塞一边喝吗？这点评怎么点评？ 丁一说道：“大家请上眼，看这道四喜丸子，敢问是哪位大厨的杰作？” 何冰举手道：“我的，我的。” 丁一朝何冰拱拱手，这才接着说道：“先观其型，小孩拳头大小，外皮圆润，色泽红亮，芡汁饱满，是佳品。” 何冰咧着嘴嘿嘿直乐。 丁一拿起勺子，先按了按，然后用勺子侧面切开丸子，先给马英崴了一块，然后自己吃了一块，细细品尝。 何冰伸着脖子看丁一吃完，忙问道：“丁组长怎么样？” 丁一放下勺子，说道：“四喜丸子应该用勺子一压就散，您这没有压开，明显是炖的时间不够呀。” 何冰立刻呆住了，其他几个厨子也暗暗称是，这是行家啊，一般人有四喜丸子都是一口一个，谁还讲究压散了吃啊。 丁一接着说：“您这选料不错，细切粗斩，肉粒口感很好，但是略微口淡，这不怪您，四喜丸子盐重了确实就盖过了肉香，总体来说是道不错的菜。” 何冰挤出个苦笑：“您别说了，这一个没炖透就算垮了，放到比赛里肯定不行，丢人啊，师父教的时候还特意说过这个问题，我也是做多了图省事，唉！丢人了。” 三个管事大爷都看傻了，吃个饭还这么卷吗？这菜你都能挑出毛病来？我草，我们之前吃的都是屎吗？ 第335章 品菜 傻柱则是吃惊的看着丁一，这个逼装成了呀，说的还真内行，他自然知道丁一点评的是一点没错，可是前几天连拌豆腐都不知道放葱油的家伙，一下子能把四喜丸子说的头头是道，着实把他惊着了。 丁一也没管其他人，继续装逼道：“何大厨对自己太严格了，咱们继续说？” 何冰连忙点头：“丁组长，您说，我听仔细的，您是行家啊，不服高人有罪，请！请！” “得罪了，我再说个缺点。” 啊？还有缺点？一桌子都蒙了，这还有什么缺点？特么得还让不让吃了？ 三个管事大爷拿着筷子，是夹菜不是，不夹菜也不是，挂在那里了，只能硬着头皮听丁一说完。 丁一接着说道：“您看垫盘菜，用的生菜，这就不对，生菜首先没有味道，而且遇热出水，芡汁现在都稀释了，从味，形，还有口感上，起的是负作用，是个败笔。” 四个厨子都挠挠脑袋，还特么真是，自己专业厨师都没注意这事。 傻柱不禁问道：“嘿，丁一，行啊，你这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还真小瞧你了，以为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来哥哥错了，你是真老饕啊！” 丁一微微一笑，说道：“我还差得远呢，也就是前几天鲁省驻京办试菜，我和一些鲁菜大厨有过交流，也学到了一些，今天正好赶上了，我和几位大厨也是互相交流学习。” 何冰道：“您客气了，鲁菜的专业厨师，那都是真本事，您这肯定也不差，跟您学习。” 丁一又说到：“我把那边交流的一些心得跟您说说，您听听？” 何冰忙道：“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首先这个软烂程度，炖的时间再长点即可，这没什么好说的，就说这个垫盘吧，鲁省的厨师多用荷叶，新鲜荷叶或者干荷叶泡发都行，剪个造型，不出汤，而且荷叶的清香有解腻的效果。” 哦，四个大厨一拍脑门，这真是不点不透啊，鲁菜的把子肉就用苇子杆当绳，再用荷叶打包，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何冰举起一杯酒道：“丁组长，敬您一杯，学到了，学到了，常言常大哥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干了！” 丁一道：“先告个罪，不是我端着，今天为了品菜，酒喝多了就影响味觉，我就以茶代酒，各位多担待，下次有机会我单独敬酒以示歉意。” 何冰和其他几个厨师忙说：“您言重了，应该的应该的，我们干一杯，您随意。” 丁一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捎带脚点了三个管事大爷一嘴：“三位大爷，别客气，一起吧，干！” 三个管事大爷心里齐刷刷的骂道：草拟吗的丁一，我们是一口菜没吃，上来就哐哐干喝酒啊！你小子真不是东西！ 丁一抿了口茶，说道：“何冰大哥，我也不藏着，这个丸子的咸口确实不好调，我在鲁省驻京办那吃的也有这个菜，人家那口调的比您还淡，但是肉香味十足，您猜有什么窍门？” 何冰忙拿起茶壶给丁一续水，“您说。” 其他几个厨子也竖着耳朵听，三个管事大爷也认真了起来，这玩意听了先不说会不会做，起码能出去吹牛逼，没看丁一把四个专业厨子给唬住了吗？ “很简单，人家改进了一下，在丸子里加了个咸蛋黄，提鲜增香，味道更加复合，也不打架。” 几个厨子认真想了想，一拍脑门，还特么真是，咸味未必用盐，咸蛋黄本身没什么异味，也符合做菜的基本原理，尤其是蛋黄出油后增香，确实很合理啊。 丁一又说道：“再多的细节我也说不了了，我就是会吃，要说怎么做，我是帮不上忙了，诸位见谅。” 何冰忙说：“您这叫什么话，太客气了，有您这一指点，我是茅塞顿开啊，我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等学有所成，再请您品鉴。” 丁一拿起茶杯和何冰碰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傻柱说道：“柱子哥，你爸不是在保城吗？那得白洋淀可是盛产荷叶，你这两天去封信，让他邮寄或者你去一趟，弄点干荷叶呗。” 傻柱嘿嘿一乐，“这都是小事，你这么一说，这荷叶还真是和炖煮的肉菜很搭，我也得研究研究，得嘞，哥几个，这荷叶我来弄，走一个。” 丁一还是举起茶杯，冲三位大爷示意，并对傻柱说：“柱子哥，一大爷怎么说的，要尊老爱幼，你敬酒不得带上三位大爷啊。” “哎！怪我，怪我！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请！干了！” 滋喽！ 傻柱喝的痛快，三位大爷不痛快了，这胃里有点翻腾，五钱的杯子不小了，上了一天班，空着肚子来蹭饭，什么都没吃着，先干喝一两酒，又不敢抢白，丁一坐在主位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易中海这时候说话了，“柱子，不用给爹去信了，怪麻烦的，不就荷叶吗？一大爷给你弄来。” 傻柱眼睛一亮，他没那么多心思，忙道：“那谢谢一大爷了！我敬您一杯。” 说完，滋喽！又是一个。 易中海忍着不适，也喝了一个，心中暗骂：你个傻逼，跟我喝个蛋，没看还没吃菜呢吗？ 老易以一两半遥遥领先二大爷，三大爷。 四喜丸子点评完，大家终于可以吃这个菜了，丁一点评时给了马英半个，自己吃了半个，秦淮茹戳了戳傻柱的小蛮腰，傻柱崴出去一个给了贾家，四个厨子每人半个，这就没了呀。 轮到三位大爷，就剩垫盘子的生菜叶子和稀了吧唧的芡汁了，仨人一咬牙，吃！一人来一片叶子。 就这，闫富贵还耍了个小心眼，他主动给易中海和刘海中夹了两片，然后把盘子端到自己跟前，吃完菜叶子又把盘子舔了一遍，好歹是个菜。 傻柱把一道菜挪到丁一跟前，说道：“来来，丁一尝尝这个，给我也点评点评。” 丁一照例先拱拱手，然后观其形，倒是规整，然后翻开一片肉，夹了点菜尝了尝，嗯，是梅干菜。 马英说道：“这不就是梅菜扣肉嘛。” 丁一摸了摸马英的狗头，夹起一片肉放到马英的碗里，又自己夹了一块，说道：“柱子哥，我先来个白嘴，吃了一口，又拿起菜盘上的一个小馒头，夹上肉和梅菜，吃了第二口。” 对马英说道：“这可不是梅菜扣肉，这是川菜里的烧白。” 傻柱嘿嘿一乐，竖起大拇指，“被你发现了！” 第336章 闫富贵分肉 闫富贵此时很鸡贼的伸筷子夹肉，自言自语道：“我来看看这烧白是怎么回事。” 丁一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啪！ 把闫富贵吓得缩了回去，不是吧，我好歹是三大爷，吃块肉都不让了？ 丁一先说了句，“三大爷，我不是冲你。” 闫富贵松了口气，这才把心放下，哎？我刚才要干什么来着？ 丁一严肃的说道：“何雨柱，别嬉皮笑脸的，这次比赛是个严肃的事，你这么瞎弄怎么拿好成绩。” 何雨柱挠挠脑袋，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没芽菜了嘛，这也没什么人知道，我也偷个巧，大锅菜，没那么严谨。” 丁一说道没搭理他，先对马英说道：“这俩菜虽然都是蒸扣碗的做法，但是区别还是有的，烧白的底菜是四川特产芽菜，宜宾的最有名，梅菜扣肉则是惠州的特色，烧白扣出来直接上桌，梅菜扣肉则多是把汤汁篦出来勾个芡，颜色要红亮的多。” 听着丁一的解释，其他三个大厨也是嘿嘿直乐，“傻柱，让你偷懒，碰到行家了吧。” 丁一这才对傻柱说道：“柱子哥，你别拿大比武不当回事，你这个菜做成大锅菜给工人们吃，那没什么大毛病，大肉菜还下饭，好评肯定有的，但是这次评比不光是工人投票，还有各级领导评选，服务局和各个饭店的大厨评选。最后要综合三方意见。” 喝了口水，丁一继续说道：“你这么做菜，工人那里说的过去，领导那里差不多也能蒙混过关，可是到了专业厨师那里，你这个就屁都不是，那帮老师傅不得骂娘？别说你丢脸，你师父脸上也没光，你还在这摇头尾巴晃的，像话吗！” 傻柱虽然浑了点，但是也知道丁一是为他好，耷拉着脑袋，没敢回嘴。 三个大爷有点傻眼，怎么就屁都不是了？我们看着都馋的慌啊，屁也没事，我们想吃啊！ “柱子哥你这个菜做大锅菜也不错，但是得规矩，要么做梅菜扣肉，要么做烧白，大肉菜在工人这一层评比还是有优势的，不过这肉的储备你够不够？要不要我向李主任给你要点特批？” 丁一这是给了个甜枣，其他仨厨子有点羡慕傻柱，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白说的。 傻柱算是得了面子，抬起大脑袋，呲牙一乐，“兄弟多谢了，不用你说，李主任那说了，对我全力支持，特批了三十斤肉，放心。” 丁一说道：“那我可不管你了，其他方面我也帮不上你，比赛还是得公平公正的嘛。” 这是说给其他仨厨子说的，傻柱听懂了，嘿嘿一乐，公正个蛋，反正我是受益者，内定了，我是绝对不会说破的。 “咱们还从技术角度说这个菜，各方面还行，提点小建议，这也是我在川办吃饭的时候看到的，人家那个烧白配的小馒头是炸了个酥壳的，带点酥脆的口感，配上软烂的肉片，我个人感觉更胜一筹，诸位大厨觉得呢？” 何冰一拍巴掌：“好！这个改进好，酥壳，啧啧，这还得是人家专门的厨师啊，这想法就很绝，傻柱，你也别嫌费事，嗯，咱们倒是可以不炸，馒头刷点油烤一下，有个脆口，确实比暄软的好。” 宋慈和鹿子霖也是点头称是。 傻柱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哎呀，丁一，你这一下子成内行了，我这还真是有眼无珠了，得嘞，你这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往后有什么好想法别藏着掖着啊。” 说完举杯敬酒，丁一端起茶杯，冲傻柱使了个眼色，傻柱心领神会，刚才就提醒我尊老爱幼了，这次再让丁一点出来就不好了。 “哥几个，三位大爷，一起吧！”说完，滋喽！一口干了。 这四个厨子好歹吃了半个丸子垫了垫，仨大爷打进门坐下，光干喝酒了，就吃了一片生菜叶子，但是当着外人也不好驳了傻柱的面子，只能跟着傻柱的节奏干杯。 玛德，有点烧心。 丁一这才招呼：“来来，大家下筷子尝尝，虽然做的不规矩，但是味道不错。”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咱能不提这茬吗？ 一共十片肉，马英一片，丁一一片，四个厨子每人一片，秦淮茹继续掐傻柱的小蛮腰，贾家那桌让傻柱拨过去三片，多少给三位大爷留了面子，仨人分一片。 仨人分难住了易中海，他那一套刘海中和闫富贵免疫，刘海中也不行，他也就会抽出七匹狼，分而食之的事他就没干过。 最后还得是闫富贵，有这方面的家教传统，伸手从屁股后面抽出一把尺子来，仓朗朗！ 看不出是什么木头的，包了老厚的一层浆，油亮油亮的，上面的刻度都有点模糊了。 拿着尺子先量肉片的长宽高，接着量肉片里面瘦肉和肥肉的比例，再掐着手指头计算肉片的密度和重量，最后用尺子再肉片上压了两道印，用勺子沿着印切成三片。 闫富贵笑眯眯的说到：“绝对公平公正，老闫我有口皆碑！老易，老刘，你们随便挑！” 易中海夹起三分之一的肉片，有点想哭，不是因为肉小，是因为终于能吃一口菜了。 结果一入口，就干呕了一下，使劲咽了下去，皱着眉对傻柱说道：“柱子，你这肉有问题啊。” 刘海中也是干呕一下，以示附和，闫富贵倒是没有干呕，只不过猛夹了几口梅菜压了压。 傻柱说道：“不能吧？我吃着挺正常的啊，哥几个？” 三个大厨也是说没问题，贾张氏使劲咽了口馒头，说道：“就是，好吃着呢，傻柱你的手艺不错，往后记得叫婶子尝菜啊，老易，你觉得有问题那都给我吧。” 易中海也夹了口梅菜，味道正常啊，到底哪里出毛病了？那肉确实有股恶臭啊。 思虑再三，易中海把狐疑的目光转向闫富贵：“老闫，你那尺子呢？” “收起来了啊，祖传的公平尺，童叟无欺，我可没占你便宜，那肉片还是让你先挑的啊，我闫富贵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 “没问你那个，我就问你尺子放哪了？” 闫富贵老脸一红，“你，你管得着吗，文化人的事你不懂，少打听。” 第337章 铁尺铜牙 易中海独饮二两酒 闫富贵身藏公平尺 书接上回： 易中海没有深究闫富贵，再深究下去就都别吃了，忙着转移注意力，伸出筷子夹向他跟前的一道菜，好歹得压一压。 伸过去的筷子被宋慈挡住了，“这位一大爷是吧，咱先等等，让丁组长先吃。” 丁一是个好人，赶紧圆场，以缓解易中海的尴尬，说道：“一大爷，咱们今天是厨师交流，我就不客气了，您也多担待，咱们品鉴完了您再吃，当然，我这也是小人之心了，您身为咱们院的一大爷，肯定不会耽误几位厨师的正事，也不会和我们小辈计较，您说是吧。” “我。。。”易中海给噎住了，草！这词怎么有点耳熟啊。 还没等易中海说话，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那是，那是，丁一，你先吃，吃完多说点什么驻京办的事，二大爷爱听。” 闫富贵则没有理会这俩虚头巴脑的，这会正捧着盘子往自己嘴里塞梅干菜呢，还别说，就着馒头还真香。 丁一冲刘海中点点头，又冲宋慈拱拱手，咳了一声，说道：“咱们继续说正事啊，这个芫爆散丹，大家去清真馆子肯定必吃，几个关键点很重要，第一要用芫荽杆，第二是不能出汤，第三是口感要脆嫩。” 说完，还是先给马英夹了一筷子，自己又吃了一大口，接着说道：“这个味道吃起来很正宗，口感也好。” 宋慈乐了，冲何冰和傻柱努努嘴，那意思就是瞧哥们的菜，丁组长就没挑出毛病。 还没等他乐完，丁一说道：“但是呢。。。” 这一个但是，何冰和傻柱都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宋慈也是脸一垮，这特么的咋后反劲呢。 “但是呢，这个宋大哥，您这个摆盘差点意思，虽然这道菜多是杆和条，但是我听一老回教师傅说过，摆盘得杂而不乱，您这个搁咱们自家吃，那是一点毛病没有，要是上宴席。。。” 哎！宋慈一拍自己的脸颊，老脸微红，冲丁一拱拱手，“您别说了，您真说到点子上了，这菜我平时都是做完一装盘，就让徒弟摆盘上菜了，这习惯害死人啊，我平时就欠了这最后一哆嗦，您这一提点，惭愧啊。” 丁一说道：“这不算毛病，几位大厨的手艺那是没的说，就是一些细节需要注意，领袖教导我们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组织就最讲认真。所以我们干本职工作，也是要讲究认真二字。” 四个大厨异口同声的说到：“我们一定按照领袖教导，认真工作！” 易中海是屁都不敢放，你这调子起的太高了，我闭嘴。 刘海中确实眼睛发亮，丁一这范儿，有点意思啊。 闫富贵已经开始舔盘子了，谁知道你们说的是啥，说话能管饱吗？ 丁一品鉴完，照例四个大厨一分，秦淮茹一摇铃铛，傻柱就流哈喇子，不是，是秦淮茹一掐傻柱的小蛮腰，傻柱就把菜往贾家那一桌扒拉。 最后剩点底儿，交给三位大爷打扫。 闫富贵手伸到屁股后面，一使劲，噗嗤！又把公平尺抽了出来，甩甩上面的血，说道，“这菜还是得我来分，看到没，量好长度，取平均值，绝对公平。” 说完就要动手，易中海赶紧把身子探过去，砰的抓住闫富贵拿尺子的手腕，说道：“且慢且慢，老闫，不用量，不用量，我们不分了，你先夹菜，剩下的我和老刘再分，你先把尺子收回去，祖传的玩意，在别给磕碰坏了。” “真的？” “真的！” “那感情好，我就不客气了。”闫富贵嘿嘿一乐，把公平尺往屁股后面一插，噗嗤！ “老易，老刘，请了。”闫富贵边说边麻溜的往自己碗里扒拉了一半芫爆散丹。 易中海和刘海中看着剩了个底的盘子，对视一眼，凑合吃吧，总比吃屎强啊。 丁一也有点好奇，问道：“三大爷，您这尺子是个老物件吧。” 旁边马英恶心的呕了一下，使劲掐了丁一一把。 闫富贵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当然，我们家祖传的，古代有名的文人墨客都有得有一把。” 傻柱这时候开窍了，问道：“三大爷你别唬我，文人不都是拿折扇吗？见谁拿尺子啊。” “嘿，你个傻柱，你懂个屁，自古以来都是铁尺铜牙，你听过铁扇铜牙的吗？当然，大文人才用铁尺，我们家成分没那么高，也就有把木尺而已。不足夸，不足夸，哈哈哈。” 论做菜傻柱能掰扯一番，闫富贵一扯到文字方面，傻柱就就招架不住了，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得，我闭嘴，你说啥就是啥。 丁一也有点蒙，感情纪晓岚也有这么一把铁尺啊？那国立老师肯定得有痔疮啊。 算了，算了，不敢多想，想多了饭吃不下了。 接下来按照这个流程，丁一把桌上的菜品鉴了一个遍，和几个大厨相谈甚欢，关键是丁一是厨师大比武的筹备组长，他就是瞎扯，这几个也得听着说对。 但是丁一前阵子吃遍了驻京办，那说的也是头头是道，吃过见过的确实不一样，起码眼界开了。 这点刘海中就羡慕的紧，抽了个空他还问了问丁一：“那个丁一，鲁省有驻京办，郓城有驻京办吗？” 傻柱眯着醉眼说道：“怎么？二大爷，想刘光齐了？要我说。。。” 咳咳！ 丁一打断傻柱，你这破嘴真该缝上，会说话不是指要说该说的，而是指不该说的一定不说，你见过有人挑哑巴的毛病吗？ 打断傻柱，丁一正色道：“二大爷，目前来说，鲁省在四九城的驻京办就三个，鲁省办，济南办还有胶东航运办，郓城暂时没有，不排除以后会设置，我帮您留意着，一旦郓城设置驻京办，我及时通知您。” “哎！丁一，二大爷谢谢你！”刘海中赶紧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借着咳嗽掩盖发红的眼圈。 。。。 丁一看看菜都评完了，主动张罗道：“英子，给我倒上酒。” 举杯道：“咱们交流的也差不多了，我先敬个酒，首先预祝四位大厨取得好成绩，然后呢，也为今天朋友相聚，干杯！” 第338章 急救贾张氏 一看丁一来劲了，马英掐了丁一一下，悄声说了句我先下桌了。 反正所有菜都吃的头一口，也差不多饱了。 面子里子都有了，再坐下去听一帮老爷们吹牛逼，她也没意思，在这桌上和一帮老爷们儿划拉菜吃，也倒胃口，索性直接离席。 马英先回家给丁一泡了杯热茶，自己也端了杯水，接着回来交给丁一，就坐到了贾家那一桌聊聊天。 说是离席，但是直接走人也不好，就在一边等丁一他们散场。 棒梗机灵着呢，一看马英过来，连忙起身挪位置，还搬来个凳子，用袖子擦擦灰，“丁婶，您请坐。” 小当也放下筷子，叫了声丁婶。 秦淮茹一愣，这俩孩子怎么这么礼貌了？在家里天天傻柱傻茂傻成子，怎么对丁一两口子这么驯服呢，这才想起来棒梗在家里也是说丁叔怎么怎么样，丁婶如何如何，连个脏字都没有。 虽然想不通，可是也笑脸打个招呼。 马英妇联这个背景让她在四合院里非常吃得开，本身就不是绵软性子，没有敢跟她炸刺的。 唯独贾张氏一个劲往嘴里塞东西，不说话总不能犯法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就算都卧倒了，那也有刘海中顶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锻炼，马英也慢慢学会了和各种妇女打交道，早就从一个小媳妇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妇联干事了，当然这离不开马芸和丁一的保驾护航。 慢慢的喝着水，和秦淮茹聊聊家常。 贾张氏看到马英坐这光聊天不吃饭，心中安定下来，看马英也顺眼多了，吃饭的速度也放慢了，她也是人，吃快了也噎得慌，有人抢也就罢了，这没人抢还急个屁。 把塞在腮帮子里的菜返到嘴里，先咽下去再说，呃！ 贾张氏这一口有点大，一下子卡住了，憋了个大红脸，筷子也扔了，俩小短手一个捋脖子往下顺，一个对着空气乱抓，呃！呃！ 秦淮茹是个孝顺媳妇，连忙过来拍贾张氏后背，眼圈一红：“妈！你怎么了？妈！你没事吧？没事吧？事吧？吧？。。。” 这嘴是真好使，关心的话语就没停，再努努力黄金抢救时间就过去了。 易中海端着自己的酒就过来了，他有点喝不下了，开局空腹饮酒对他这个老同志很不友好，于是借机说道：“来，老嫂子，喝杯酒顺一顺。” 刘海中起身不能，大肚子卡在桌子和凳子中间了，索性就没动弹。 闫富贵拦住易中海，“老易，不要急，这不能用酒，根据物理学知识，往下一捅就行，常言常大哥说过，不通则捅，捅则通，通则不捅。你让开，我来，这个我行，嗯？我尺子呢？” 贾张氏急了，老易也就算了，你老闫算什么东西，我也是你能捅的，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还有点羞涩，但是憋得大红脸也看不出来。 “冷静！”马英可是不敢让闫富贵抻出他那祖传的公平尺，接着一拍看热闹的棒梗，“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给你奶奶倒杯水来！” 棒梗应了一声就跑了。 马英这才胸有成竹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到：“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不要急，一会喝点水顺一顺就好了，张婶这次噎到，是个意外，不过也从侧面反映了我们现在生活好了，在组织的领导下，人民不再忍饥挨饿，都能吃上饱饭，领袖教导我们说，要辩证的看问题，我们要善于发现问题积极的一面，多看正面。” 丁一默默点了个赞：有进步。 四个厨子也是很赞同，议论纷纷： 是啊，前几年都吃不饱饭，你们听说过谁噎死吗？ 没有，没听过！你呢？ 我也没听过！ 巧了不是，我也没听过。 傻柱嘿嘿一乐：“张大妈，你今天能噎着，肯定是贾叔的坟冒青烟了！” 贾张氏说不出话来，心里骂道傻柱你个傻逼，老贾的坟冒不冒烟我不知道，再拖下去老贾就真来了。。 棒梗突突突跑回来了，进门就喊：“奶奶，奶奶，等会就好，水坐上了，一会就开！” 你这是烧水要给猪褪毛吗！ 秦淮茹脸一红，赶紧出去给舀了一大瓢凉水，回来掰开贾张氏的嘴，走你！ 。。。 贾张氏顺利的被抢救了回来。 马英做了个总结：“此次事件体现了咱们院团结一致，互帮互助的优良传统，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努力下，用科学的方法挽救了张婶，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马英现在越来越稳了，从头到尾屁股就没从凳子上动过，稳如泰山。 贾张氏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吃吃喝喝，她顺下去后惊魂未定，打算一会多吃点压压惊。 唯独易中海这杯酒没送出去，有点不高兴，但是他想的有点多，这会了也没人和他碰杯了，都忙着和主位的丁一套近乎呢，四九城院大爷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马英安慰了一下贾张氏：“张婶子，你还记得高姐吧，就是高干事。” 听到这个名字，贾张氏就是一哆嗦，条件反射似的就窜了起来，两条小短腿一并，绷的笔直，胳膊往下一坠，啪的往腿上一拍，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大声说道：“报告政府！” 这一下子把一屋子人都惊着了，这老娘们有故事啊。 马英笑了笑说道：“张婶子，坐，坐，别紧张，咱们闲聊呢。” 贾张氏半信半疑的慢慢坐下，屁股就敢沾个凳子边，随时准备起立。 心中想，马英你个丫头片子说的话就不能信，上次高主任收拾我就是你去打的小报告！ “我提高姐不是要教育你，是跟你说一声，高姐要调走了。” 贾张氏闻言眼睛就是一亮：“真的？” “真的！” “哈！哈！哈！”贾张氏没憋住，笑出声来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巴扎嘿！ 等贾张氏消停下来，却看到马英笑眯眯的看着她，“张婶子，听到高姐调走，你就这么高兴？” 贾张氏立刻像被掐住了嗓子：不，我没有，不是我，马干事你听我狡，解释啊！ 第339章 比武开始 贾张氏很急，越急越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打岔一边给秦淮茹使眼色。 秦淮茹出来圆场，说道：“哎呀，英子，你还不知道我妈没什么心眼儿，毕竟俩人也是熟人了，她就是为高干事升职高兴，是吧，妈？” “是！是！高干事高升，我这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马英喝了口水，说道：“嗯，是值得高兴，听您这么说，高姐也会很欣慰。” 贾张氏这会也跟上趟了，说道：“就是嘛，这可是大好事，也就是我知道的晚，要是早知道，我，我怎么也得去送送呀！” 呵，还是你会说话。 “是吗？张婶子，你这样想很好，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忽略过去了，这样吧，交给你个任务，你去通知赵寡妇，刘寡妇，王寡妇，你们四个人明天早上8点到轧钢厂妇联报到，高姐的欢送会你们也参加，毕竟，你们都是高姐的工作成绩嘛，心意到了就行，不用准备太贵重的礼物，但是你们得发言，回去整理一下，我最后会审一遍。好，就这样。” 额！我怎么就成工作成绩了？连人都算不上了吗？还要准备礼物？！ 贾张氏恨不得给自己左右开弓十个大嘴巴子，躲都来不及的事，自己一句话就贴上去了，还不敢反抗，要是传到高干事耳朵里，想想都浑身哆嗦。 秦淮茹差点没笑出声来，该！让你嘴贱，让你嘴贱！去吧，明天早点起，我给你加个蛋，吃饱点好上路。 赵寡妇，刘寡妇，王寡妇，加上贾张氏这个张寡妇，是在街道叫的上号的滚刀肉，背地里被人称为四害，其中贾张氏就是四害里的蟑螂。 就这四个人，有事闹事，没事也找事，都被高干事收拾过，妇联就是领导妇女同志的组织，不把你制服了，怎么领导你？ 跟谁耍浑都没事，千万别跟妇联耍浑，这四位都切身体验过妇联的教育改造，那叫一个酸爽。 贾张氏先看了看马英的脸色，这才诺诺的说到：“马干事啊，你瞅我们去是不是不合适呀，我们不够资格吧。” 丁一在旁边也听到了，心说别人不敢说，你贾张氏资格是妥妥的，整个番茄，靠你贾张氏养活了多少个四合院的作者？不写你的四合院能看？ 严格说起来，那帮狗作者才是真的白眼狼，一边指着你赚稿费，一边把你写成奸懒馋滑无恶不作且最后下场凄惨的反派，太不是东西了。 秦淮茹点点头，眼圈发红，我每本书都腆着脸上门借肉，我容易吗我。 娄晓娥捂着脸不敢见人：我@#￥%……&！！！ 其实现在捅娄子已经不咋流行了，有些读者因恨生爱，都开始对着贾张氏冲了。 马英毕竟是妇联工作人员，对贾张氏鼓励道：“哎，张婶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新社会人人平等，什么叫你不够资格？你这思想还得进步呀，当然，你也不要自我否定，就算是一张擦屁股纸，也是有它的作用的。” 秦淮茹也说道：“对啊，妈，你看英子说的多好，我起的早，明天一早我就叫你起来，您呀，就安心的去吧！” 。。。 贾张氏舍不得花钱，等到后半夜偷偷翻棒梗的书包，把棒梗那根钢笔给偷了出来，这给高干事的礼物不就有了嘛。 等参加完欢送会，回到家后，贾张氏一脸的生无可恋，走了高干事，来了马干事，马英全面接管高干事的工作，要只是这样，贾张氏还有恃无恐，关键是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也划到了马英手下，这就是镇压妖魔鬼怪的资本。 贾张氏别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了，面对这四位，那是大腿拧不过手指头。 回家一个劲的叮嘱秦淮茹，千万别惹马英，抄家灭门的后果啊。 。。。 丁一组织的厨师大比武也正式开始了。 细节方面做了一些改进，大锅菜的投票还真印刷了票，轧钢厂出钱，丁一把这活拉到了四九城报社下属的印刷厂，这个票印的挺精美，颇具现实浪漫主义色彩。 是丁一找侯主编，托他那个圈子的文化人给设计制作的。 不要小看这个投票，一下子让工人们有了极大的参与感，按照最开始打菜有人在小黑板上划正字，那感觉就跟统计劳改犯似的。 这投票就不一样了，进食堂前领一张票，打饭的时候投到票箱里，一下子有了当家做主的感觉。 投完票吃完饭，所有工人都不走，就在那等着唱票，这也是丁一设计的环节，增加工人的参与感，后世唱票留悬念的套路丁一玩的明明白白。 确实吸引人啊，统计完了，丁一就在三食堂现场主持。 “好，经过咱们工作人员的紧张统计，核实，咱们四个窗口的票数已经出来了，下面我来宣布票数和名次，各位工友们，看看你们支持的大厨，是不是能得第一名呢？” 底下的人叫嚷起来，三号！二号！四号！一号！ 纷纷支持自己投票的窗口。 “好！好！大家的热情很高涨，你们把四位大厨弄得很紧张啊！” 哄笑，这年月笑点真的低。 丁一接着说道，“我们先看一号窗口，来自辽省驻京办的范大厨，得票是273票，他是三食堂比赛的第二名。。。” 掌声响起，成绩不错，工人们给面子的鼓励，投票一号窗口的更是使劲拍，还吹口哨。 范大厨也是挥手致意。 “---还是第三名呢？”随着丁一这个大喘气，底下顿时一静，合着白拍了啊。 丁一这时走到范大厨跟前，把麦克风递上去，问道：“范大厨，你觉得自己是第二名还是第三名呢？” 按照丁一事先给的词，范大厨说道：“不管是第几名，我们都是为工人同志服务的，比赛第二，友谊第一，我们厨师在这次比武交流中，互相学习进步，提高业务能力，金杯银杯不如工人同志的口碑，金奖银奖不如工人同志的夸奖！” 不愧是大驻京办的厨子，没有怯场，赢得了如雷的掌声。 第340章 分奖 大锅菜的比武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算是吃爽了，投票也玩爽了，在丁一的带头下，浩轩皓轩昊轩，子涵梓涵紫涵，都学会了调节气氛。 一到午饭的时候，食堂里呜呜嚷嚷全是人，就等着看比赛结果呢。 这一热闹，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有点恢复大跳跃时期的精神状态了。 天天变着花样吃好的，干劲能不足吗？别说996，就是通宵加班也行啊。 每天早上的广播也跟报菜名似的，食堂每个窗口是哪个大厨做的什么菜都念一遍，方便工人同志们选择。 这怎么选嘛，恨不得再多张两张嘴。 丁一在计划报告的时候，认真严肃的提出了一个关键点，厨师大比武期间，一定要保障生产的有序进行，并且一定要把产量质量提升一个台阶，一直要持续到大比武结束。 李主任深以为然，对丁一的好感又加深一层。 轧钢厂的基本盘还是生产，总不能你给工人吃饱喝足，然后生产落后了，这就是毛病，到哪都说不过去。 只有促进了生产，你这个大比武才有意义，到哪里都有底气，你就说有没有调动工人同志积极性吧。 大部分工人同志都很满意这次活动，但是也有一小撮极少数正义感爆棚的同志，认为这种活动就是铺张浪费，并向上级反映情况，希望叫停厨师大比武，并追究相关人员责任。 这些也都在丁一的考虑范围内，不管这些人是眼红嫉妒，还是想郑智偷鸡，还是纯粹的圣母，他都不怕，因为上级也来参加活动了呀，总不能自己叫停自己，自己追究自己吧。 首先这些人能反映到的上级就达不到处理这件事的级别，有的工人反映到车间主任那里，甚至还有反映到许大茂那里的，无头苍蝇一样。 其次，个人的反映是没有力度的，集体的事情，就你不服？你想干什么？即使有心思搞个串联，集体反映，你真当李主任是吃干饭的？轧钢厂只有一个革委会，革委会只有一个主任，那就是李宝田李主任！敢非法串联，想死吗？ 再者，你能反映的都是表面现象，里面的利益勾结，弯弯绕绕，哪怕参与者也说不清，丁一都不能说全面了解。 这些反映问题的人，李主任也不能不搭理，按照他和丁一的预案，说服教育为主，先派一帮副主任们去谈谈心里话，缓解情绪，再讲讲这个活动的意义，一般人也就唬住了，甚至还大吊个支持起来。 再有刺头，那就李主任和丁一出马，摆事实讲道理，拿出生产数据来个实事求是，基本上也就都没话说了。 要是还有不服的，那就该尝尝专正的铁拳了，都没意见就你蹦的欢，嗯，妥妥的破坏分子，先崩后问，都不带有冤假错案的。 由于厨师大比武属于业务比拼，郑智色彩不浓厚，所以找事的没几个人，基本副主任们出马就解决了，全部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倒是其他几个厂的工人们意见很大，同样是大厂，凭什么红星轧钢厂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别说吃好的了，就连大厨也去参加比赛，伙食条件不升反降。 压力一下子给到了各个大厂领导层。 没办法，丁一开了个头，还把果子给摘了，由于有工业部的批准，所以顺利弄到了部委批的非正式奖项。 年纪较大的读者应该知道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广告，一说什么产品，就是省优部优国优，获得了什么什么奖，蒙人的玩意，都是野鸡奖项，包括再往后的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都是花钱买的，你可能花钱也买不到，但是你不花钱是一定没这个称号，最牛逼的还是着名的全国牙防组，真以为商家是傻子吗？不是的，商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后糊弄的还不是消费者，消费者们还笑嘻嘻的嘲笑那些商家是傻逼，也不知道谁是傻逼。 丁一从部里批了点这种野鸡评奖和证书，也没什么具体称号，就是盖着部委大印的优秀厨师证，你不能说这些玩意什么用也没有，但是是真没什么用。 即使这样，厨师们也是趋之若鹜，证书谁不嫌多啊，业内不认可，往饭点一摆，吃饭的认就行，起码是个官方认证的啊。 吹出牛逼去，那也勉强算是御厨了。 最后比武大赛结果，丁一也是按照后世的什么金鸡百花，排排坐吃果果，弄了点什么一等奖，特等奖，最佳风味奖，工人口碑奖，道德风尚奖，优秀集体奖，妇女同志选择奖。。。 选票女同志和男同志是不一样颜色的。 总之评奖一出来，内定的和真实评奖都很满意，没有谁不服谁，反正这些奖项也看不出谁高谁低来。 一些领导深受启发，评奖还能这样玩，很和谐嘛。甚至还有脑子灵光的，想着我一个奖未必只给一个人啊，来个双黄蛋也不错呀。 作为轧钢厂的代表，傻柱得了一个道德风尚奖，一个优秀厨师证，美的直冒鼻涕泡，这个道德风尚奖还是丁一给他编了个小故事得的。 回到四合院，傻柱还给秦淮茹吹呢：“秦姐，等我升一级，天天给你带剩菜！” 秦淮茹：傻逼！ 大比武结束了，还有小比武，这个就没有大肆宣传，时间也定在了晚上，参与者都是各个工厂单位的领导，厨师也换了一批，都是有真能耐的小灶特厨，食材也大部分自带，熬制的秘制汤汁调料，看着就不一般。 工人下班后，运输队的大车，遮着毡布，把这些厨师秘密的拉到食堂，食堂的招待室则坐着各位领导严肃认真的等待品鉴各种菜品，并对这些菜品提出宝贵的指导意见。 丁一也入列其中，有幸吃到了传说中的扒熊掌，有点想哭，后世要是这么一口下去，十年起步不冤。 这小比武为了避免纠纷，丁一则采取了评菜不评人的制度，领导和请来的专家只给优秀菜品发证书，其实证书上也带上了厨师的名字，这跟大比武那些野鸡证书不一样，这就是金字招牌了，拿着这个真不愁在四九城混不下去，各个单位得抢着要，有个招牌菜那对单位的各项业务也是有积极意义的。 第341章 傻柱升官 丁一折腾这一圈，也是收获满满，不提一些小的暗箱操作得到的小钱钱，上不得台面，价值最高的是丁一那个电话本，记录了差不多几十个电话号码。 不要小看这个电话本，工作本来就是经验，资历和人脉的不断积累，这个年代有几个能打电话的人际关系那就很了不得了，电话太少了，大部分都是单位的集体电话，公用电话和私人电话特别少。 私人打个电话还得跑去邮局，费用还贼高，像秦淮茹嫁到贾家后，给村里打个电话的花费比坐车回去一趟都贵。 所以丁一这一本的社会关系，都是有社会地位和资历的，起码是个小负责人。 即使到了现代，你手机存储的电话，qq微信群，微博朋友圈之类的，都是你社交属性的最直观体现。 改开以后，私人座机兴起，作者家里就安了一部，老父亲花了5000多，那时候的5000真是钱啊，结果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响铃的，纯粹就是装逼用，后来作者学会了打语音台，玛德月底电话费干了1000多，挨了顿胖揍，都是血泪史啊。 丁一能使用的上的电话还是有不少的，宣传科的内线，厂办的总机他都不用请示就能直接用，谁让他外联的业务多呢，李主任特批的。 街道的电话也可以用。 另外就是老丈人家的电话，不过丁一是从来不用，也不往老丈人家里打，因为是部队的专线，丁一在这方面一向是小心再小心。 除了这些人际关系，丁一还收到了一堆不记名的条子，都是各个驻京办给的，不记名不限时，凭条领取各种土特产和物资，认条不认人。 这就是各个驻京办拉关系的手段，避免了很多麻烦，这种手段很隐蔽，基本上查不出来，很受一些干部喜欢，不用自己出面，派个人去领再悄咪咪的送到自己家，很安全。 马英看着这一沓条子，什么辽省驻京办的榛蘑10斤，什么鲁省驻京办的煎饼10斤，豫省驻京办的粉条二十斤。。。 大部分以吃食为主，都是各地的特产，也有直接给四九城饭点的条子，凭条去取就行。 马英抽出一张月盛斋的酱牛肉2斤的票，说道：“哎，这个怎么和咱们平时用的那个牛肉票不一样啊？不会是假的吧？” 丁一一笑，“把心放肚子里，这个比平时那种更厉害，平时用的你还得自己掏钱，这个直接用票提货。” “你留下点日常的票，剩下的放爸妈那。”丁一接着叮嘱道，“去驻京办之类的地方，让汪思明去就行，取回来的的东西也放爸妈那，四合院人多嘴杂的，影响不好。” “嗯。” 。。。 轧钢厂举办的厨师大比武结束后，很多单位跟风，但是组织不起这么大规模的来，起码驻京办这一块就很难拉人了，参与一次那叫支持工厂工作，服务工人。参与两次那就叫不务正业了。 至于兄弟单位的厨师，还是能请到的，但是傻柱是请不到了，都是派其他食堂的大厨去比赛。 也有请丁一去组织的，都被丁一拒绝了，分派给浩轩皓轩昊轩子涵梓涵紫涵出去支援，当然出去支援就能捞点好处，丁一吃肉了，怎么也得让手下喝点汤，干着活还得对丁一感激不尽，驭下有道。 厨师比赛这股歪风居然越刮越烈，四九城大厂小厂都开始举办，你不举办自己厂的工人还有意见，举办吧，又搞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满足口腹之欲，连个评奖也玩不转。 到了最后，工业部下文制止了这股歪风邪气，并点名批评的几个工厂，实际上也是该，红星轧钢厂人家有基本盘，比赛期间和结束后，生产能力提高了一大截，而受批评的工厂，搞个比赛把生产都给耽误了，不批评你批评谁？ 估计往后这厨师大比武不让搞了，即使搞也是让红星轧钢厂来搞。 傻柱的三食堂主任这个代字算是去掉了，就等着年底评级提上一级，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干部编制了。 现在傻柱整天穿的人五人六的，上衣胸兜里插了三四个钢笔帽，走路都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更显的苍老了。 别说刘海中官迷，换成谁也得嘚瑟一番。 秦淮茹却是有点傻眼了，本来傻柱升官了，老贾家寻思着这饭盒更多了，菜也得更好了，结果傻柱来了个以身作则，居然不带盒饭了，当然秦淮茹叫上一声傻柱，还是能借到钱，但是没有饭盒就得自己做饭，这一里一外是一分钱也攒不下了。 摸摸自己的小金库，秦淮茹可不想它们瘪下去，想了想，这事还得易中海出面，于是趁着休息时间，把傻柱不带饭盒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对着易中海掉了几滴眼泪。 下班后，易中海带着秦淮茹进了傻柱家。 傻柱正准备吃饭，小葱炒鸡蛋，一碟酱菜，六片炸馒头片，一锅棒子面粥，小日子过得很舒坦。 “呦呵，一大爷，秦姐，吃了吗？一起来点？” 傻柱对这俩人还是很热情的。 易中海心说到底是厨子啊，这油就跟不要钱似的，还特么炸馒头片，你这一顿用的油够我一礼拜了。 摆摆手，易中海说道：“不了，问你个事就走，柱子，听说你不往家带饭盒了？” 傻柱拿起一片炸馒头片，咔滋！ 易中海和秦淮茹咽了咽唾沫，玛德你不当人啊，有你这么诱惑我的吗？老易说了不吃，只能忍着。 秦淮茹可不管那个，直接坐下拿起馒头片就吃，咔滋！ 把易中海晾那了，好么，我来帮你说事，你倒是不客气，直接吃上了。 傻柱还笑呵呵的问道：“秦姐，怎么样，我还撒了点13香，你仔细闻闻，这个13香不香？” “香，这个13香真香。”秦淮茹是个实在人，确实香。 “咳咳！”易中海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哎呀，这还有个人哪！一大爷，您不是要说事吗？怎么不说了？”傻柱有点觉得易中海碍事，影响我和秦姐品鉴13香。 第342章 滑铁卢战役 易中海看着这俩嘻嘻哈哈的主儿，压了压火气，说道：“柱子，你最近怎么不带饭盒了？我和淮茹来就是问一下，平时都是你照顾贾家，这饭盒一停，她们家开销一下子大了不少啊。” 傻柱没理易中海，先好奇的问秦淮茹道：“秦姐，我昨天刚借给你5块钱，一天就花没了？” 秦淮茹心里一虚，我草，这个傻逼，不对，是傻柱聪明了呀，以前借钱这一茬是提也不提的。 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昨天买了米面，要不是你这5块钱，真扎脖了，这会来也没别的意思，还不是你这个当大厨的做菜好吃，棒梗小当又是个嘴馋的，闹得人心烦，所以来你这看看还有饭盒吗。” 易中海有点挂不住脸，但是又被架在这里了，谁知道傻柱刚借给秦淮茹5块钱，隔天又来要饭盒，你秦淮茹坏透了啊，你是里子面子都要啊，还把我当枪使了，草你麻痹。 贾张氏正在扒着窗户看呢，突然打了个喷嚏，玛德，着凉了。伸手拿过从傻柱家顺出来的枕巾，深吸一口男人的味道，往脑袋上一裹，这玩意好呀，能治百病。 “柱子，平时你对贾家很照顾，饭盒也没少接济他们，一直都是咱们院年轻人的榜样，也不是非得要求你怎么样，只是你这么一断，贾家一家五口，也没个顶梁柱，一下子缓不过来，你说是吧。” 傻柱被易中海这么一说，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说道：“一大爷，不是我不管，我不是借钱了嘛，饭盒实在是不行了，现在管的严，我又是主任，更以身作则，这是真没办法了。” 傻柱别看当了个小小的食堂主任，但是已经是一个股级干部了，3级办事员待遇，这就实现了阶级跨越，就好比游戏的角色升级了，各种属性和抗性就增加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之前那一套对傻柱来说，躲闪招架抵抗未命中增多了。 况且，傻柱在食堂那都是人人捧着，说一不二的主，你再拿一大爷的身份压着，那已经不好使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傻柱会越来越难忽悠。 多多少少，傻柱有点得意忘形，当领导了很难不飘。 许大茂还不一样，他是副科长职位，靠着资历混上去的，级别还和丁一一样，都是6级办事员。混轧钢厂体系的都门清，所以他的地位现在比傻柱要差不少。 丁一则是个特例，他中专生入职时的起点就高，而且有区委的推荐信，属于潜规则里的重点培养人员，为了弥补资历的不足，丁一已经走了区委的关系，明年把工作关系往区委一调，直接升到4级办事员，再以外派挂职的形式在轧钢厂任个副科长，锻炼三年，升个副科级干部，这已经是最快的路子了。当然，这些谋划并没人知道，大家按照正常的思路，丁一在轧钢厂混个十年八年的到科级干部还是不成问题的。 丁一这是借鉴的赵科长的职场规划，不只过丁一没有那么大背景，甚至说没有背景。 傻柱也在补习这些职场规则和行为规范，没办法，以前是个兵，领导指哪打哪，现在手里攥着指挥棒，不只能指挥别人，指挥棒还牵着你往前进，不学都不行，身不由己。 这一学，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所以说，让傻柱摆脱易中海和秦淮茹，并不是给他介绍对象挑拨离间，只要把傻柱提提官职，或者送到外地去工作一年半载的，一准立马失控。 想一下，傻柱要是再提一级，当上了后勤主管食堂的副科长，易中海和秦淮茹控制傻柱的手段那就是和幼儿园过家家一样。地位和眼界决定了思维，这就是俗话说的屁股决定脑袋。 易中海一时没有注意傻柱身份的变化，问道：“别这么说啊，柱子，你不能升官了就不管你秦姐了啊。”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我以前带点剩菜饭盒，领导睁只眼闭只眼，我现在当了领导，那也只能对下面人睁只眼闭只眼，对自己却得严格要求，下面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他们可不睁只眼闭只眼，我也不容易呀。再说了，我也没说不管秦姐啊，不是借钱了嘛。”傻柱接着转头对秦淮茹说道：“秦姐，你自己说，你借钱我可是从来没有推辞过吧。” 傻柱这嘴皮子也见好使，一番话把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堵住了。 秦淮茹暗暗叫苦，借钱这个事吧，你一个月借上一两回不显什么，但是你隔三差五的去借，那就叫不懂号了，时间一长必然翻脸，谈什么也别谈钱，即使谈钱也别老谈钱。 拿饭盒则不一样，顿顿拿也不显山不露水，也没什么毛病，只要不涉及钱财，都好说话，算下来还是拿饭盒实惠，关键是能把钱攒下。 不过作为一个聪明的小寡妇，秦淮茹还是接受了现实，已经不想饭盒的事了，而是慢慢算计隔多长时间借钱，每次借多少，之前借的呢，也得还上点，有借有还嘛，当然也不全还，还2块再借10块，借5块再还1块，反正我必不能亏。 “秦姐，秦姐。” 傻柱的叫声打断了思考的秦淮茹。 “秦姐，一大爷，这菜也凉了，我热一下，再抓把花生，咱们喝点？要不干坐着也没意思。” 易中海和秦淮茹一愣，我草，傻柱都学会撵人了？还特么说的这么委婉。 俩人没达到目的，顺着傻柱的话说了句不吃了，回了。也没赖着不走。 傻柱送出门，易中海扭头问傻柱：“是丁一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吧？他一向独来独往，团结性差，他的话你得会分辨，要有自己的主意。” 傻柱差点没笑出声，你是拿捏不了人家吧，在这玩挑拨离间呢？不动声色的说道：“哪能呢，一大爷，人家和我说的着吗？不过您倒是提醒我了，我这次提干，全靠这次大比武，得了丁一不少济，也就这几天他没回来住，不然早该请请他了，放心，他说什么我都当放屁！” 易中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妈个比的就你阴阳怪气！ 傻柱则是笑呵呵的对着秦淮茹说道：“秦姐别动！” 秦淮茹还真被唬住了，没敢动弹。 傻柱伸手从秦淮茹嘴角摘下一片炸馒头片的渣渣，塞到自己嘴里，吧嗒了两下。 嗯，不能浪费食物，还有这13香！ 第343章 何雨柱欲寻何大清 丁一在大比武结束后，没有忘了老丈人，在老马家住了几天，天天好酒好菜好招待。把丁一那些各地的特产消灭了一大部分，腰围又往外放了一寸，照这么发展下去，有成为刘海中二号的趋势。 再加上老马和乔氏一个劲催生，小两口不胜其烦，决定得脱离这种腐朽堕落的生活。 找了个借口，俩人去王府井买了几件丁一的成衣，然后又回四合院了，虽然得自己洗衣做饭，可是没有唠叨了，年轻人还是追求精神上的放松。 当然这个得是物质充足的前提下。 刚回到家，傻柱就上门了，还挺高兴，“嘿！你回来啦！” 丁一吓一跳，看着焕然一新的傻柱，上下打量一番，啧啧称奇，又绕柱一周，说道：“呵，何主任这当了领导立刻大变样啊，这一身可够精神的呀，没少花钱吧？工资花光了？这月闹饥荒了？我猜你是来借钱的吧？说吧，借多少随便说，反正我也不借。” 傻柱咧着嘴直乐，“少臭贫，这点小钱哥们还不放在眼里，告诉你，我买了两套，天天换着穿，也就现在热点，等冬天的，我高低得弄个大氅！” 还真是喘上了，不过傻柱现在的形象确实和普通工人有了区别。 “不闹了啊，我找你有点事。”傻柱止住说笑，进入正题。 丁一说道：“去你家吧，好几天没住了，让英子收拾一下，全是灰，没法待。” 傻柱说道：“那走着呗，我弄点小菜，咱俩喝点？”伸手搂着丁一往中院走。 “英子，我去柱子哥家坐会。”给马英打了个招呼，丁一跟着傻柱一边走一边拍自己的肚皮，“不能喝了，再喝我就成你二大爷了。” “草，你不占便宜能死啊！” 。。。 俩人走进傻柱家里，家里也和傻柱一样，焕然一新，傻柱还附庸风雅的弄了个书桌，上面摆了几本菜谱和夜校的教材。 丁一顺手翻了翻，“牛逼啊，柱子哥，都开始学习了？” “学个屁，我托闫解成从废品站买的，这孙子按照定价卖我，肯定坑我钱了，也就我当领导了不和他计较，换以前非抽丫的。” “有觉悟，这就是进步啊，你这没有白升官，水平也跟着上去了。” “那是，以前咱不懂，现在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还别说，这开会开着开着就会了。” 丁一哈哈直乐，还是体制内锻炼人啊，连傻柱都开窍了。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说到：“害，别乐了，我也知道以前有点犯傻，这不慢慢改呢吗，今天找你是让你拿拿主意，我想去保城找我爹，想把他接回来，一来呢，我这也想加入组织，我爹这跑路的事我问过，做背景调查的时候总归是个不稳定因素，二来呢，雨水十一办事，我爹怎么着也得回来一趟吧。” 说完，傻柱拿出烟来，分给丁一，点上，深吸一口，一副深沉的样子，丁一看的想抽之，让丫装逼。 听完傻柱的话，丁一说道：“你这不都想好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一大爷劝我不要去，他说我爹既然扔下我和雨水不管了，我还去干什么，我爹也没脸回来，我去也是白去，反倒给我爹添堵，弄得那边家宅不宁，我要是还想着我爹，就让他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孝顺孝顺，以顺为孝，让我顺着我爹的想法，不要瞎拿主意。” 丁一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对易中海嗤之以鼻，说道：“一大爷说的也有道理，是得孝顺老人啊。” 这个傻柱是认可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拿不定主意，让你参谋参谋。” “这事你还跟谁说了？雨水知道吗？” “我还跟我师父说了一嘴，他让我去把何大清捆回来，还说要抽我爸大耳光。雨水那我还没说呢，定下来了再说吧，要不然万一说了又不去，白惹她伤心。” 其实傻柱还跟秦淮茹说了，秦姐有点慌，当时傻柱脑海中浮现的是丑媳妇见公婆的场景，光癔症了，连秦淮茹说的啥都没听清，现在对着丁一也不好意思说，有点羞涩，就省略了。 丁一弹弹烟灰，说道：“嗯，你既然提出这个事来，就说明你是想去的，对吧？” “对，我这也当上食堂主任了，比他当年还威风，我得让他瞧瞧，没有他，老何家照样有顶门立户的！”傻柱有点小激动，压抑多年的情绪也释放出来了。 “这事你想想就行了，可不能这么说去。”丁一劝了一句，接着说道：“常言常大哥说得好，疏不间亲。” 傻柱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什么意思？” 丁一差点没坐稳，草，啥意思都不懂，你个棒槌。 “就是外人始终比不过亲人，要是有外人挑拨离间你和何叔，直接大耳光伺候。”丁一看着点头的傻柱，继续说道：“咱们先说一大爷吧，他不建议你去找何叔，是有道理的，他让你以顺为孝，这也是有道理的，但是呢，这俩道理碰到一块就别扭了，让你孝顺，又不让你找何叔，这你去孝顺谁呢？” “是呀，这一细品，我孝顺谁呢？” 草，傻逼。 丁一有点无语，这傻逼又短路了。 “柱子哥，何叔这一走，确实亏欠你们兄妹，不过他去年来把房子过给你们，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们的，至于你师父说的那叫气话，他看不过去归看不过去，话里的意思还是希望你们父子和好的。” 傻柱点点头，“你别光分析了，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这事不能急，常言常大哥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该去一趟，带着雨水，就像你说的，得去抖抖威风，常言常大哥又说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草，这个常大哥是谁，嘴太碎了！” 丁一又说道：“你去了也不能由着性子来，得按照一大爷的策略，顺着来，修复你们父子关系，不是见一面说几句话就行的，得先搭上桥，不一定非接回来，逢年过节你们多去看何叔，得慢慢来。” “哼！怎么不是他来看我们？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丁一叹了口气，说道：“一个人心里有愧，选择逃避，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傻柱若有所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你去保城，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给你爹站台，就是摆明了告诉白家人，何叔有你撑腰，何家还有人，不但有人，还当官了。” 第344章 寻亲 傻柱和何雨水高兴的从保城回来了，尤其是何雨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他俩去了保城找何大清，按丁一的说法，什么话都可以直说，最坏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和你们现在的关系有区别吗？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俩人深以为然。 话往开了说，反倒把这么多年的隔阂给破开了一些，傻柱说了三点。 第一，老何家现在他何雨柱当家，什么事你何大清不能拖后腿。 第二，何大清每年过年必须得回四九城一趟，不准带白家人。 第三，涉及白家人的任何事，你何大清也别开口，一个字，不行。 何雨水也说了三点。 第一，她和何雨柱每年会抽时间来看望何大清，何大清不能不见，并统一口径，当年抛弃子女的事不准再提，对外就是何大清到保城工作，又续了个弦。 第二，何雨水在婆家有什么事，何大清必须出面，得让人知道何雨水有娘家人撑腰。 第三，何大清过得不痛快或者老了没人管，那就回四九城，兄妹俩管到底。 俩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与何大清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何大清现在也不年轻了，给个台阶立马顺坡下驴，满口应承下来，还自掏腰包带着兄妹俩吃驴肉火烧，还带着他们去白洋淀划船玩了一天，临走还给傻柱塞了十斤咸驴肉，一大包火烧。 傻柱没什么大的反应，和雨水高兴坏了，爹爹爹的叫个不停，亲的不得了。 何大清心里门清，虽说现在过得还自在，但是老了以后也不好说，现在亲生子女来给自己托底了，那要不接着纯属傻逼了。 当然何大清也很鸡贼，这完全是看在傻柱稳步上升的基础上，要搁以前，傻柱就是一个普通厨师，连自己都管不明白的时候，来找何大清，你瞅何大清搭理他这茬不。 何雨柱和何雨水来保城这一趟，虽然没和白家人照面，但是也威慑住了白家人，何大清当年能抛下亲生子女，现在也就能扔下他们不管，以前倒是不怕，何大清也没地去，现在不同了，人家子女不计前嫌，直接给亲爹铺好了退路，这一下还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先稳住何大清，于是何大清在保城的日子越发的舒坦起来。 何大清明白，傻柱现在也不糊涂，他知道这次来这么顺利就是因为他升官了，小时候带着何雨水来保城撞锁的情景还很清晰的在脑子里呢。 这就是傻柱升官后带来的变化，之前由着性子怼天怼地，现在也学会团结了，之前想一出是一出，现在也知道听取多方意见了，之前一根筋宁死不弯，现在也知道曲线救国了，方方面面都和以前是天差地别。 自打升官，隐隐有一只手推着傻柱往更高的地方走，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片新天地，当然这变化都是好的一面。 傻柱对于这种变化也是欣然接受，变好谁还有意见？只不过人心是不足的，他还想变的更好，于是有了加入组织的念头，而且主动来和何大清示好，就是为了稳定大后方，回去后再娶个媳妇，一个稳定的家庭对于干部考核是个很大的加分项。 在接下来怎么操作，他就麻爪了，作为干部界的新兵蛋子，他是两眼一抹黑，倒是听过常言常大哥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他这火怎么烧，是真没头绪。 不过没关系，还有丁一这个狗头军师呢，这孙子主意多，傻柱现在很愿意听丁一的，因为丁一从来不跟他说应该怎么怎们办，而是给他分析前因后果，再把他行动后的结果也分析一遍，至于怎么做，人家是一概不提，让你自己选。 这就很舒服，而且即使易中海时不时给丁一上点眼药，人家丁一也不说易中海的坏话，甚至还赞成易中海的一些观点，这就跟那个开会的时候领导常说的对事不对人对上号了，不愧人家能混的风生水起，就这涵养气度，四合院没一个能比得上。 所以现在傻柱经常和丁一聊天商量事，以前的话搭子易中海被无情的抛弃了，至于插科打诨的事，还得去找秦姐。 。。。 兄妹俩回来后，先到四合院放行李，一进门就有人招呼，“柱子，雨水，你们这大包小包的干什么去了？” 闫富贵放下喷壶，笑眯眯的说道。 傻柱有点蒙，问道：“三大爷，你叫我？” “废话，不是叫你叫说，我说柱子，你们这是打哪来啊？还有雨水，有日子没回来了啊。” 确定了这个柱子是叫自己，傻柱会心一笑，还没回话，埋伏着的闫解成从屋里出来了，趿拉着拖鞋，啃着个桃，都笑出声来了，“我就说你柱子他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样，爸，两毛钱不许赖。” 走到跟前，闫解成接着说道：“傻柱，还要买书不？我们站又收了一批。” 傻柱伸手抓住闫解成后脖梗子，一使劲，“嘿，孙子，你说什么？” 闫富贵脸一黑，爸爸，你松开我儿子！ 哎呦，疼疼疼，闫解成连忙求饶：“柱子哥，我一时嘴快，你先松松，我这也是想着你呢，这回这批书真不错。” “我看书犯困，就不是那块料，装个门面就行了，不买。”说完，松开手。 闫解成活动活动脖子，伸过脑袋跟傻柱咬耳朵，完事贱兮兮的傻乐。 傻柱眼睛一亮，“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啊，买，必须买，不过你小子不能给我按原价了啊，真拿我当冤大头呢。” “当然不能按原价，都是定价翻倍卖的。就这晚了还买不到呢，也就是我向着你，你要不要？不要我可问丁一去了。”闫解成还有点得意洋洋。 正巧丁一下班回来听见了，问道：“解成哥问我什么？我还成备选了啊。” 闫解成有点尴尬，忙着和丁一咬了顿耳朵。 丁一也是眼睛一亮，面带喜色，但是马上咳嗽了一声，把手里的一兜茄子交给马英，严肃的说道：“英子你先回家做饭，我和解成哥交流点文学方面的事。” 把马英撵走，丁一又跟傻柱打个招呼，“柱子哥，从保城回来了？” 闫富贵这时也忙刷存在感，“柱子，你们去保城了？你爹不是不管你们了吗？” 傻柱一瞪眼，“三大爷，话不能乱说，我爹什么时候不管我们了，他就是在保城工作，我们做子女的去看看很正常，过年他还回来呢，到时你们老哥俩喝两杯。” 第345章 分肉 闫富贵被弄得一头雾水，这何大清跑路的时候可是闹的挺大的，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了？好奇心一上来，忙问道：“傻，不是，柱子，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傻柱白了闫富贵一眼，“别瞎打听，也别瞎说。” 丁一打了个圆场，说道：“三大爷，人家家事，咱们不便议论，常言常大哥说得好，闲谈莫论他人非。” 闫富贵吧嗒了两下嘴，被堵了回去，好在丁一算是给了个台阶，马上接话道：“静坐常思自己过。” 丁一竖起大拇指，“高！” 傻柱跟丁一说道：“一会来我家，带了好东西，走了。” 何雨水也说道：“小丁子，这回给你记一功。” 闫富贵一听还有好东西，忙张嘴哎哎哎了几声，傻柱连理都不理，扭身就走了。 丁一也拍了拍闫解成，“正好明天歇班，去你那看看？” “看看？” “看看！” “得嘞！明儿一早就走。” 丁一也走了，闫富贵看了看闫解成，说道：“你去傻柱家看看带什么了？” 闫解成啃了一口桃，说道：“我去干嘛？您怎么不去，拿我当枪使？就傻柱那便宜是好占的？” “嘿，你个兔崽子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把你桃分我一半。”闫富贵退而求其次。 “凭啥？” “凭我是你爹！” 闫解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万一不是呢？我不就省下半个桃来？ 闫富贵又说道：“放心，我不占你便宜，你看着，我来分。”说完抽出祖传公平尺来。 闫解成吓得脸都白了，忙张嘴啃了一大口，再往闫富贵那里一扔，捏着鼻子就跑了，瓮声瓮气的说道：“别量了，全给你。” 闫富贵一看，桃核都被咬下去一半，真特么狠啊，随后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收回尺子，啃着半拉桃，也回屋去了。 。。。 丁一先回家换了趿拉板，大裤衩，跨栏背心，摇着大蒲扇就去傻柱家看好玩意，一猜就知道准是驴肉火烧。 果不其然，傻柱正在切肉呢，何雨水则在生火把火烧再烤一遍。 “先坐，我切完的。” 傻柱让了一下丁一，继续忙活，十斤驴肉看着不少，分分也就没了，先给一大爷切5两，再给秦姐切5两，聋老太太切3两。 四合院傻柱就送这几家，别人也不走动，别看就半斤肉，在何大厨刀下，那是片的比兰州拉面馆的牛肉都薄，肉片都透光，还有点打卷，这就很占地方了，满满当当一大盘子。 形象可以参考超市卖的冷冻肉卷，500克一盒的，看着挺多，一涮就没啥了。 傻柱切完，先给这三家送了过去，回来接着切，这回是整块的了，李主任两斤，后勤分管食堂的副科长两斤，让何雨水往婆家带两斤。 这就只剩两斤七两了，再匀出七两零头带到食堂给亲近的朋友们发点福利，丁一看着傻柱分肉，心说这回还真开窍了，要搁以前，这十斤肉差不多都得让老贾家给造了。 傻柱嘟囔着把肉切完，扭头说道：“丁一，我给你一斤，自己剩一斤，也不和你客气，这剩下的有点碎，还带肉筋和板肠，你别挑理啊。” 丁一还真就好这一口，后世板肠比肉可贵多了，现在板肠不值钱，同样的情况还有炒肝，现在是大肠比肝便宜，换到后世，大肠比肝贵5倍了都。 “正好，我就喜欢这一口，劲道，入味。你先去送吧，这天省的放坏了，你也别给我肉了，等你回来切上一盘咱俩喝点，我那蒸俩茄子，砸点蒜泥，绝配。” 傻柱忙着答应下来，让何雨水掌刀，自己则拿荷叶分着包好两块2斤的肉，又用草纸分着包了几个火烧，再装到网兜里，风风火火的骑上车子给领导送礼去了。 何雨水把自己要带走的肉也包上，放到一个铝盆里，往大水缸里一飘，盖上盖子，这就算冰镇上了。 然后把何雨柱剩下的两斤肉切了一盘，她切得要实惠的多，5毫米厚的大片，吃起来肯定过瘾，又用簸箩把火烧拾了出来，焦香味已经出来了。 这才和丁一奔后院，丁一让俩娘们儿先吃，他摇着扇子叼着烟坐在门口的马扎上站岗放哨。 何雨水和马英叽叽喳喳的聊着在保定的所见所闻，丁一时不时搭个腔。 “我说雨水妹子，你们去白洋淀，就没带点菱角回来？” 何雨水咽了一片肉，说道：“想带来着，没买着，正赶上运动呢，农民们都不敢往外卖，没办法。咦？你怎么知道保定产这个？你去过？” “没有，我连四九城都没出过。”丁一吐了个眼圈，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是听人说过，有小曲还唱呢，保定府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不对，是白洋淀奇花异草四个季的清香。。。” 屋里俩人已经笑的不行了，感情在你这保定和杭州在一个地儿。 马英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胡说八道，人家唱的是杭州。” 丁一说道：“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保定，这也对上了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说法，你看这不就是说保定嘛。” 俩人还真抬不过丁一的歪理斜杠，只是一边乐一边听丁一说单口。 现在还没有旅游业，所谓的游山玩水，是干部们的专利，还不是一般的小干部，今天说起这个来，丁一还真有点出去走走的念头。 要想出去就得先想想去哪，什么理由去。 想来想去，这事还得落到报社侯主编身上，前些日子就听说了他们一票文化人去秦皇岛疗养去了。 秦皇岛联峰山的别墅群是领导们的地盘，丁一不敢想，根本没戏。 但是整个北戴河，各级国企工厂都有自己疗养院，光附属工业部的疗养院就有十多个，四九城报社也有好几个，这两方面丁一倒是都能拉上关系，越想越觉得可行，出行的念头蠢蠢欲动。 正在走神，许大茂推车子回来了，“嘿！干嘛呢丁一，让媳妇赶出来了？” “哟！许主任，让媳妇赶回来了？” 许大茂被怼的没话了，丁一扔给他一支烟，“没吃呢吧，一会一块儿，有好东西，何主任带的咸驴肉。” “哼，不提他我还能和你坐一块，和他，坐不到一块去！”许大茂是不服气的，凭啥你傻柱升职加薪，你特么的何德何能！ “这就是你糊涂了吧，坐不到一块才吃他肉，灌他酒啊，不得给他喝趴下？” “此屁有理，等着，看我拿酒来。”许大茂支上自行车，回屋找酒。 仨人在丁一家吃饭，一个带肉，一个带酒，丁一出俩蒸茄子，完美！ 第346章 易中海捡骂 看到许大茂也要加入饭局，马英和何雨水立刻加快进度，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男人们聊天打屁，她们不掺和。 俩人吃完后，把桌子收拾干净，摆上三副碗筷，马英又装了盘花生，拿出几个咸鸡蛋来，还剥了两头蒜，一并摆放在桌子上。 说了句少喝点，就拉着何雨水进里屋聊天去了，不一会又出来烧水。 丁一说道：“大热天的，不用泡茶了，英子你歇着去吧。”对于如此懂事的贤内助，丁一很满意，还有点感动。 马英翻个白眼：“你想屁吃呢，我要和雨水冲咖啡，谁愿意搭理你们几个醉鬼！” 草！ 许大茂也是一身趿拉板，大裤衩，跨栏背心就来了，拎着两瓶酒，掏出一包烟扔桌子上，又把酒放好，拎着凳子出来和丁一在门口闲聊。 娄晓娥现在回四合院的时间比丁一两口子都少，丁一也不瞎打听，和许大茂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没过一会儿，一身干部装的傻柱过来了，见到许大茂也在，说道：“嘿，我说许大茂，你这没皮没脸的蹭饭来了？” “放屁！听丁一说你带了点好玩意孝敬我，我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不是，可是咱什么人，那可是要里要面的，不白吃你的，酒我带的。” 丁一赶紧打住这俩货斗嘴，“停，柱子哥你不换身衣裳去，不嫌热啊，这一身喝点酒非得捂出痱子来，快去快回，麻利点。” 说完，带着许大茂先入座，拿出仨大缸子，先开了一瓶，匀了三杯，一斤酒下去，每人也就个缸子底。 “大茂哥，你先挑。” 许大茂先是闭着眼瞄了一遍，又看看丁一的表情，伸手犹豫了一下，拿起中间那一个，接着又瞄了一眼剩下的俩，嗯，就这杯了。 完事说道：“行啊，丁一，这倒酒水准见涨啊，我瞄了半天，愣是没看出那个多那个少来。” 丁一把一个缸子放到傻柱的位置上，又抓了把花生放到许大茂跟前，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苦笑道：“瞅瞅这肚子，全是喝出来的，周围又全是领导，我这倒酒再倒不明白，那可就玩蛋去了。” 许大茂深有同感，他也是陪酒的命，还整过什么一大三小，拍了拍丁一肩膀，说道：“唉，慢慢熬吧，熬成领导就该有人给你倒酒了。” 丁一笑了笑没说话，扔了个花生米进嘴，咳咳咳，直接干嗓子眼里了。 该，让你玩漂儿。 许大茂和丁一 还是有区别的，他是纯陪酒挡酒的，被动的很。丁一虽然在大部分酒桌上级别最低，但是丁一大部分时候属于座上客，倒酒是出于礼节，主动权还是有的。 许大茂看不透，丁一自然也不会说。 傻柱也是换了一身清凉装，摇着扇子就来了，往桌前一坐，“哎呀，这回可凉快多了，咦？酒都倒上了？” 说完，傻柱也是闭上一只眼，瞄了一遍仨人的杯子，这才说道：“你俩不会坑我吧？” 许大茂一瞪眼，放屁俩字还没说出来，丁一就笑呵呵的说道：“你要觉得有问题，咱俩换换。和大茂哥换也行，是吧？” 许大茂跟着说道：“那是，爷们办事光明正大，哪像你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来，换换。” 傻柱一捂自己的缸子，“哪能呢，开个玩笑，就算是真给我多倒了，那也是向着我呢，来来来，先来一口。” 喝完一口酒，丁一先夹了一块咸驴肉，确实好吃，再嚼上一瓣蒜，哼，让你冲咖啡，老子今晚不刷牙！ 许大茂说道：“我就说丁一你就不该弄那个什么厨师比武，你瞅瞅，你费劲巴拉的落什么好了，全便宜这家伙了。” 丁一说道：“大茂哥此言差矣，这事吧，是柱子哥提出来的，李主任批准的，我就是做做本职工作，谈不上费劲，也不用计较那么多。”丁一才不显摆自己得到了什么好处。 越是亲密熟悉的人，越得嘴严，这是经过历史无数血淋淋事实得到的教训。 被许大茂和丁一这么一说，傻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他还真承丁一这份人情，不说丁一分内分外的事，就冲丁一给他内定了这几个奖励，那就得感谢人家。 “确实，丁一这次真是帮我大忙了，要不我这级别还卡着呢，来，咱哥俩走一个，我深着点。”傻柱来了一大口，斯哈，赶紧吃菜压一压。 许大茂能放过这机会？赶紧举杯，“对对，傻柱，你这也算高升了，我得敬你啊，真心的，来，走一个。” 傻柱不怕许大茂玩横的，但是这软刀子真扎对了，人家客客气气敬酒，还能把人家晾那不成？赶紧咽下菜，举杯一碰，又是一口。 许大茂冲丁一挤挤眼睛，“丁一，这回算是得了傻柱，不，是何主任的济了，咸驴肉在四九城可是稀罕物，领导都未必吃得到，你也敬杯酒，别愣着了，数你岁数小，还不赶紧的。” 草，你这是真冒坏水啊，玩车轮战。 丁一憋着笑，没有点破，灌酒嘛，无伤大雅，他也不是没和傻柱联合起来灌过许大茂。 顺着许大茂的话：“来，柱子哥，我回敬你一个，喝完这杯，咱们可都别说客气话了，咱仨坐一块讲究一个自在。对吧？” 当！丁一和傻柱碰了一下，“随意！” 傻柱又不能真的随意，又是一大口。 刚放下缸子，傻柱的三两酒已经见底了，许大茂定眼一瞧，伸手把第二瓶拿起来，拧开盖子就给傻柱倒酒，吨吨吨。一边倒一边说，“这可不兴空杯子啊，来我给领导满上，为何主任服务一回。” 好家伙，要不是傻柱反应快，伸手抢过了酒瓶子，这一瓶酒许大茂恨不得都给倒上。 饶是如此，半斤酒已经倒进去了。 。。。 傻柱喝的面红耳赤，心里也兜不住事了，拉着丁一问道：“丁一啊，我还有点事，你得给我谋划谋划，出出主意。” 丁一说道：“柱子哥你跟我客气啥，有事你就说，能帮的我肯定帮，帮不了的这不还有许主任嘛，咱们院还有一大爷呢。” “哼，许主任？一大爷？他们算个屁！”傻柱喷着酒气，张嘴就骂。 许大茂听的多了，毫不在意，但是刚到门外的易中海听的真真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草！我特么就不该来！ 第347章 尊老爱幼三人组 这个屁现在就在丁一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丁一已经瞧见他了。 敞着门呢，丁一正对着门口，其余俩货背对着他。 “柱子哥净说醉话，一大爷，您老可是稀客，快进来。”丁一招呼易中海，还给了个台阶下，但是屁股就没离开凳子。 又伸手拍了拍傻柱，“柱子哥，给一大爷拿个凳子，就在你屁股后面呢。” 傻柱左右看了两眼，抻出个凳子往他和许大茂中间一摆，还推了许大茂一把，“起开点，没个眼力价。” 许大茂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下去，骂骂咧咧的往丁一那边挪了挪。 这个屁顺着台阶就进屋了，往桌上放了一大碗拍黄瓜，又放了一瓶酒，笑呵呵说道：“就知道你们几个小年轻聚呢，给你们加个菜清清口，这大热天的，不能光吃肉喝酒，得荤素搭配。” 丁一又拿了个缸子，许大茂给易中海倒酒，傻柱递过一双筷子。 然后丁一举杯道：“谢谢一大爷了，这肉虽然香，吃多了也腻，还得是您会养生，柱子哥，虽然你是大厨，可这生活经验得好好向一大爷学习啊。” 傻柱举着杯子，先吃了一块黄瓜，说道：“差远了，连蒜末香油都不放，味太单，就剩酸味了。” 本来听着丁一的话还挺高兴，被傻柱这么一怼，易中海老脸一沉，说道：“那是我不放吗？拍蒜把刀都拍断了。” “什么破刀？” “张小泉，名刀！” “啊，那是不能拍蒜。情有可原，情有可原，我说错话，该打，该打。” “哼！” 四人一起喝了一口，傻柱这一茬算是过去了。 其实易中海见傻柱从保城回来，心里一直不太安稳，虽然傻柱对他的态度依旧，还给送肉，但是他也想多打听点消息，这不看到小哥仨在丁一这吃饭，也就凑过来了。 易中海端起一大爷的架势，说道：“这一恍惚，院里的年轻人一下子都长起来了，你们仨还有光齐，解成，都很不错。” “刘光奇？闫解成？他们算个屁！”傻柱是属铁棍山药的，逮谁捅谁。 易中海黑着个脸，搁你这就没有不是屁的对吧，你升个屁大的官就这么飘了？你才是屁！你才是屁！你个傻屁，草！ 丁一在那就憋着笑，看这俩货对话就像看一道经典的数学题，一个水池，易中海往里灌水，傻柱往外排水，问什么时候把池子灌满。 目前来看，傻柱排水比易中海灌水快。 “英子，英子，拍点蒜末来。”丁一缓解气氛是把好手，不一会，马英端来一小碗蒜末，白了丁一一眼，又回屋了。 拌到拍黄瓜里，搅和两下，说道：“一大爷，尝尝。” 易中海缓了口气，夹了块黄瓜扔进嘴里，狠狠的嚼了几下，嗯，还真不错。 平静下来，易中海说正题了，“柱子，你这回去保城，你爹怎么没跟你回来？” 傻柱不想多议论此事，自己的家事，跟别人也说不着，应付道：“他在那边要工作有工作，老婆孩子热炕头，回来干嘛？” 易中海听到傻柱这么说，赶紧顺杆爬，说道：“哼，这个何大清，当年扔下你们，现在你们去了也不说回来，就没这么当爹的。。。” 傻柱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一大爷，不是您说只有不孝的儿女，没有父母的不是吗？” 呃。。。 一下子就把易中海噎住了，赶紧喝酒压一压，麻蛋的会错意了。 换了副表情，说道：“对对，这就是孝顺，得尊老爱幼，咱们院就是一个大家庭嘛，这点柱子就是表率，你看他回来就给聋老太太送菜送饭的，你们俩在这方面可得好好向柱子学习。” 傻柱还有点得意，拿起烟盒散了一圈，嘿嘿嘿，向我学习啊。 许大茂也连连点头，不管听没听进去，他在易中海跟前习惯性的先点头，然后心里再骂娘。 丁一拿起火，给几个人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道：“一大爷，您这话说得对，尊老爱幼是我们的光荣传统，但是呢，咱们从实际出发啊，聋老太太那，不缺粮食，五保户嘛，要说真缺米面，没的说，我们肯定不能让老人家掉地上，对吧。” 傻柱许大茂点头，这点俩人没意见，易中海没说话，暗暗觉得不妙，丁一这孙子说话就没个好。 “老太太又是个嘴馋的，所以柱子哥这个大厨平时多有照顾，确实值得学习，可是我和大茂哥自己做饭都做不明白，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们有什么好吃的也没少照顾聋老太太啊，尤其是晓娥嫂子，那不比柱子哥差啊。” 许大茂连连称是，“还真是，我们家有什么好吃食，有时候我都吃不上，就让晓娥给聋老太太送去了。” 丁一点点头，又说道：“前些日子我给聋老太太送吃食，还送出事来了。。。” 易中海心里一惊，聋老太太也没说过啊，他怕有什么后遗症，忙问，“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把牙给塞住了。” “啊！后来好了吗？嗯？不对啊，丁一你瞎说的吧，聋老太太就剩稀不楞登的几颗牙，吃什么东西能塞住啊？”易中海关心则乱。 丁一说道：“我给聋老太太送了点藕片。” 噗嗤，许大茂和傻柱没憋住，哈哈大笑，易中海也有点绷不住，嘿嘿嘿乐了几声。 “一大爷，您放心，咱们院的年轻人在尊老爱幼方面做的都不错，我们理解你的苦心，放心吧。” 俩人碰了一杯，易中海的心也放下了，这个丁一不跟我叫板的时候说话还是很中听的，也逗乐，比旁边这俩货强多了。 丁一又说道：“远的不说了，就说今天，在我这吃肉喝酒，我为什么没给聋老太太送点呢？” “为什么呢？” “因为这肉是柱子哥拿来的啊，咱们四九城的爷们没这么干的，拿着别人的东西做自己的人情，那也太缺德了，对吧。” 许大茂：“对，这么干就是缺德无耻下三滥！” 傻柱：“对，要是这么干就该断子绝孙！” 易中海：“......我，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喝着，我走！” 丁一赶紧起身，“没事吧，一大爷，您怎么了？用不用去医院？” 易中海已经起身往外迈腿了，摆着手说道：“塞牙了，牙疼！！！” 第348章 官迷傻柱 易中海走后，这仨货的进度也慢了下来，给人灌酒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许大茂和丁一也不是什么能喝的主，经过开场的三板斧，现在也原形毕露了。 好在傻柱也没多大量，不敢反击，一种微妙的平衡维持住了，谁也不敢打破，举杯也不勤快了，喝也是一小口抿一下。 傻柱开始说事了，问道：“丁一啊，我爹那里算是稳当住了，就是我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烧？我想着再进一步怎么弄？要不你也给我写上一篇？” 丁一说道：“怎么着？知道当官的好了？以前你不是天天骂骂咧咧的嘛？现在不骂了？”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脑袋，“以前不是不知道嘛，这多挣钱不说了？还有你瞅咱们院谁还叫我傻柱？厂子里见我都得喊一声何主任，确实美啊。” “傻柱！傻柱！傻柱！你就是当了厂长，我也叫你傻柱！”许大茂可不惯着傻柱，立刻嚷嚷道：“还你想三把火？还你想上报？就凭你？姥姥！” 傻柱居然没生气，和丁一碰了一杯，“咱别搭理他，越气急败坏越是羡慕嫉妒恨，来喝酒，我听你的，你跟我说说。” 要不说当了官呢，这觉悟和养气功夫确实提高了不少，要是以前，俩人准得撕吧起来。 傻柱不生气，许大茂也没话了，不是，你打我呀，你踢我呀，往裤裆上招呼啊，你这不理我算怎么回事？ 丁一说道：“柱子哥你看你和大茂哥当初一样，上来就要烧三把火，你们食堂有谁不服你吗？” “敢！之前就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更都是兔子了。” “合着我劝大茂哥的话你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当然听进去了，你说的有道理，我肯定听啊，这不是忘了吗？” 丁一无语，说道：“所谓三把火是为了立威立规矩排除异己，你用不着啊。” “对呀！我说我怎么想不到呢，原来是用不着，看来不是我笨，你接着说。” 傻柱一副恍然大悟又天真无邪的样子，许大茂也仔细听呢，他也没混明白呢，顺道偷师。 “柱子哥你接下来就是继续搞好团结，这个急不来，至于上个报，现在没必要，你和大茂哥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你说报道你什么？你比别的大厨多啥？难不成报道你偷带饭盒？报道你颠勺？” “嘿！嘿！怎么说的，注意影响，我现在可不带饭盒了，颠勺更是不能，我都不上窗口打饭了。” 丁一说道：“行啊，进步了呀。” 许大茂嗤笑一声：“我就不信狗改得了吃屎。” “草，孙贼！欠抽是吧。” 还得是许大茂，一句话把傻柱打回原型。 “行了，喝酒喝酒，柱子哥这有进步是好事。”丁一和稀泥。 傻柱喝了口酒，说道：“要不我也不注意这些，是我师父说的，我们这行往家里带菜那不叫事，可是那都是小厨子和学徒带，还特么有规矩什么级别带多少。但是到了我师父那一级，大灶师傅和后厨管事，那就没一个带菜的了，都是自掏腰包买菜，当然是只收个成本。我师父说东家给的工资里就含着买菜的钱呢，再带菜以他们这个身份实在没脸。我一想呢，我这好歹是个领导了，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 丁一问道：“你是就自己不带还是你们食堂都不带了？” “当然是我自己了，马华刘岚他们我不管，反正剩菜也放不住。” “不聋不瞎不当家，你这么做是对的。” 听到丁一肯定，傻柱也是嘿嘿直乐，说道：“是吧，我这也是学的老高，他当主任的时候，也没管过带菜的事，现在想想，他当时的一些做法确实挺好，我也就没变动。” 丁一一乐，“现在想起老高的好来了，人家可没少给你擦屁股，可你呢，没少背地里骂人家。” “那会不是不想这么多嘛。”傻柱有点不好意思。 丁一说道：“你要想进步，那就是奔着后勤分管食堂的副科长了，可是据我所知，这个坑目前很稳定，三五年之内你拱不动啊。而且你是从业务岗到管理岗，别看你工龄长，可是缺乏经验，这是硬伤。” 一个萝卜一个坑，要么等上司高升，要么使坏弄倒上司，但是这也不是保准的事，空出来的坑不一定就是你的。 傻柱也知道这个，他也不是非得现在往上升，是想问问丁一怎么个努力方向，自己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柱子哥，你能想起老高来，也可以走他的路子啊，老高的关系现在还在轧钢厂，他是外派支援去了，一旦回来，必然是提一级，轧钢厂没坑，也肯定会往其他厂安排。” 傻柱眼前一亮，和丁一碰了一杯，“是这么回事。” 丁一又说道：“你现在刚升上来，先稳一年，把轧钢厂的各种关系抓牢，但是多留意点外地哪有工厂单位上马，到时候不用等上级安排，你自己都可以打报告申请外调支援。” “嗯，嗯，我记下了，要是调不回来咋办？”傻柱这脑子明显好使了很多，还想到后路了。 丁一说道，“这就看你拉各种关系的牢靠程度了，另外，你业务方面得出彩，要是能创收，别说调回来，弄好了都省了外调这一步了。” 说到业务方面，傻柱是眼睛一亮，“业务方面我没问题啊，做菜可是看家本事，那没得话说。” 丁一微微一笑，手摇蒲扇，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做菜再好，除了工资，能挣钱吗？” “能啊，现在出去做席比我工资都高。” 咳咳！丁一装逼失败，差点呛死。 “我说的是给厂子创收，这是大钱，嗯，这么说吧，四九城哪几个饭店馆子最挣钱？” 傻柱歪着脑袋想了想，“全聚德，便宜坊，首都饭店，不少呢，大馆子都挺赚钱的。” “好，就说全聚德吧，你说全聚德好厨子多还是你师父那好厨子多。” 傻柱张嘴就来，“当然峨眉酒家了，我师父那水平才是个三灶，全聚德就一帮烤鸭子的，不能说没有好厨子，但是没有出名的。” 这时候许大茂举手道：“我反对！全聚德我常去，谁说没有出名的，那有个姓于的老头，是全聚德一级葱师，贼特么有名。” 第349章 割麦子 丁一又说，“那你们说是全聚德赚钱还是峨眉酒家赚钱？” 许大茂不吱声了，挠着腮帮子计算，他不是行内人，只能凭印象，可是又说不清楚。 其实丁一就不是问他的，问的是傻柱。 傻柱想了想，拿筷子点几下桌面，说道：“按照一桌席面来说，自然是峨眉酒家利润高，可是架不住全聚德人多啊，那一晚上能翻三四次台，我师父也说过，全聚德确实赚大钱了。” 说完之后，傻柱沉默了，经丁一这一点拨，他对以往的认知产生了迷茫，厨子凭手艺的观点好像也动摇了。 丁一又问，“东来顺也是大买卖吧，那有好厨子吗？” 傻柱一愣，然后噗嗤一乐，“那更没了，就一帮切墩的，还不如烤鸭子的呢，哎，别看那帮切墩的，一个个捯饬的比国宴大厨都立整，逢人就说自己是切肉大师，狗屁！学徒工的活还干成大师傅了。” 傻柱对这个很是不屑，许大茂这回倒是同意傻柱的观点，说道：“呵呵，还真是，去那吃饭，上盘肉还跟你讲这是哪个大师切的，这个大师切肉都切了多少年了，真特么唬人。” 丁一等这俩棒槌说笑完，才开口道：“你们看不惯不要紧，就问凭这几个切墩的，人家卖不卖钱？老百姓认不认东来顺这个招牌吧？” 这个。。。 这个年代还是真认，外地人进京必吃的就是全聚德东来顺。 俩人无语了，丁一接着说道：“别管你们瞧得上瞧不上，人家卖的不是厨艺，是招牌，这招牌还就烤鸭子和切墩的撑起来的，你不服归不服，可是人家就赚钱呀，你厨艺好人家还不要呢，养大厨多贵，是不是？” 许大茂点头，这是事实。 傻柱想反驳，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撇撇嘴，又喝了口酒。 “柱子哥你还别不高兴，比全聚德和东来顺更挣钱的你知道是哪吗？” 嗯？傻柱抬起头，“哪？” “六必居。” “卖酱菜的啊，那。。。”傻柱刚想反驳，但是细细一想，人家六必居是真挣钱啊，别看酱菜便宜，可是成本低啊，从早卖到晚，那铺子排队就没断过。 丁一接着问：“你知道比六必居赚钱的是哪吗？” “啊？”傻柱被丁一带蒙了，跟不上节奏了。 “前进罐头厂啊，人家都卖到南方去了。” 傻柱沉默了，颠覆认知了，他爹和师父传手艺时可没说过这些，他也没想过，现在听丁一这么一引导，隐隐打开了一扇门，但是还有点模糊。 看向丁一，举着缸子，说道：“那，这，嗯，是吧。” 俩人喝了一个，丁一说道：“柱子哥，所以你在轧钢厂就不能满足于干好本职工作，你菜做的再好，来个比你牛逼的大厨，你地位立刻不稳。” “我看谁敢！” “别吹牛逼，你这些年在三食堂横着走不就是靠的厨艺拔尖吗？” “呃，嘿嘿嘿，倒也是，不过比我厉害的人家也不能来轧钢厂吧？” 丁一接着说道：“我给你支个招，你研究点日常的吃食，最好能放的住的，方便运送的。秘方你把握好，生产就交给轧钢厂，到时候我在报上给你弄上一篇，打出名气去，你就是轧钢厂的六必居了。” 傻柱眼睛一亮，伸手拉住丁一胳膊，“你说我弄点什么好呢？” 丁一看着傻柱，说道：“你问我？” 是啊，我是厨子啊，我问丁一干嘛？傻柱陪着笑，说道：“我这一急就没了分寸，不过丁一你见过吃过，给我支支招呗。” 丁一夹起片咸驴肉，晃了晃，说到：“看到没，这个就算，方便快捷，唯一的缺点是保质期有点短。” 傻柱也夹起一片，看着陷入沉思。 许大茂这会说道：“笨蛋，弄成香肠不就得了。” “还真是，许大茂，你变聪明了呀。” “那是！咱这脑子，抠出来上称最少两斤，你多少斤？” “我指定比你多，两斤半吧。” 。。。 丁一看着这俩货无语了，现在就是让傻柱先设计产品，再指点他搞营销，现在的人多淳朴啊，稍微用点营销手段就能带货。 这也是为以后铺路，改开后轧钢厂必然走改制的道路，到时候让傻柱下海开个小厂子，自己则占上一股挣个安生的钱。 估计会有人说到时候占不了股了，傻柱也不傻。那你是没挨过体制内的铁拳，体制内的人未必能帮你做大做强，但是把你搞黄还是不难的。 仨人散伙后，傻柱迷迷糊糊的回家睡觉，也确实把丁一的话听进去了，隔天开始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 老贾家又高兴了，傻柱研究的试验品全都喂了老贾家，噫，真香！ 。。。 这几天到了收麦子的时候，豫省冀省的农户学生还有三天麦假，得回家帮着抢收麦子。 四九城周边的农村也有种麦子的，就在这几天收割，打场，脱粒，晾晒。 轧钢厂今年搞工农互助，分派了不少人去农村帮着收麦子干活，搞得怨声载道，工人是不去的，去的都是行政人员，这帮大爷哪是干活的料啊，一个个都跟死了爹似的，但是还得装出笑脸，积极响应。 连李主任都有对口的互助村。 艾坤属于不正常人士，听到去收麦子还挺兴奋，当天就拿了一把镰刀在宣传科显摆：我这镰刀放了两年半了，终于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 他和丁一一块分到了大兴庞各庄，俩人已经说好明天一起开着挎子去，顺便带点西瓜回来。 艾坤在挥舞镰刀的时候，丁一把一些宣传材料打包，并弄了一箱图书，图书是从闫解成废品站买的，走的公家账，打码的已经被丁一藏起来了，这些正经的书，丁一打算支援给庞各庄文化站。 “丁哥，咱们去干农活，你带这些玩意干什么？” 丁一一边打包一边大声说道：“农活要干，宣传工作也要干，咱们不能忘了本职工作，再苦再累，也得为祖国建设增砖填瓦，不但要干，还要干好，干仔细，干全面。” 这番话惊动了里屋的赵科长，出来表扬了丁一一通，瞅瞅人家的觉悟，再看看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的，谁再找我请假，支援时间翻倍！ 鸡贼的丁一受到了表扬，高高兴兴的下班回家。 走到中院，丁一冲着贾家喊道：“棒梗！棒梗！” “哎！来了，丁叔找我有事。” “好事，明天我带你去庞各庄割麦子！” 第350章 刘海中抢名额 丁一招呼棒梗声音很大，一下子把乘凉的吃瓜群众吸引住了，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结果一听是割麦子，又该说说该闹闹了，傻逼才去干农活呢。 还没等棒梗答应，贾张氏就跟着窜了出来，搂住棒梗，说道：“丁一，我家棒梗从小就没干过力气活，还割麦子，你找别人去吧。” 贾张氏农村出身，知道割麦子多累，玛德一整天腰板都没几分钟是挺直的，大太阳底下还得捂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头全是麦茬划的口子，不出血但是贼疼。 她能让大孙子去受这个罪？ 乘凉的吃瓜群众看到贾张氏窜了出来，又安静了，只要有贾张氏，那肯定有瓜啊，都竖着耳朵听。 秦淮茹也飘着出来了，眼圈一红，“丁一，棒梗，棒梗他还是个孩子。” 丁一一看，好家伙，你来这么一出，好像我不是让棒梗去割麦子，我是要送棒梗去菜市口啊。 “咳咳！”丁一打断秦淮茹施法，义正言辞的说到：“你们先听我说，咱们厂对口互助帮扶农民群众割麦子，我这有任务，本着领袖传帮带的指示，我这呢，有个名额，这不就想起棒梗来了吗，这小子打小就聪明。” 棒梗挺了挺胸脯，“谢谢丁叔！” 贾张氏问道：“那，那也不用非得干活啊。” “这叫什么话！张婶，知道什么叫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吗？你这思想得提高啊。” 秦淮茹赶紧圆场，“丁一，我婆婆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棒梗也没割过麦子，怕干不了。” “干不了可以学嘛，领袖教导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学能会？当然，这个互助帮扶也不是让棒梗白干，村里给开证明信，这都是可以入档的，对将来找工作，提干当领导，都是有帮助的。要不是我待见棒梗，能找他？你们要是舍不得，或觉得我坑他，那我找别人了，咱们院半大小子也不少呢。” 丁一说完就要转身，自己差点没憋住笑，其实他就是找个替自己干活的，厂子里有任务不假，只是规定了最少割一亩地，但是没有规定谁割。 至于村里开个证明，那更是张个嘴的事，而且确实是棒梗割麦子了呀，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好处。 再说这个对找工作提干有帮助，那就是纯画饼了。 丁一这么一转身，吓了一大跳，差点蹦起来。 橙锤战士刘海中一个冲锋拦截到了跟前，挤出一个笑脸，“那个，那个丁一啊，你说的那个提干当领导是不是真的？” 丁一缓过来，严肃的说道：“二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说这个对提干当领导有帮助，多做贡献，严格要求自己是领导干部的基本素质嘛。” 刘海中连忙捣蒜：“对对对！你看我去行不行？我力气大。” 丁一摇摇头，“二大爷，您是厂里的工人，去干农活那叫什么？那叫不务正业啊，这回去的都是行政岗，业务岗是不去的，而且吧，我这传帮带也是上级的指示，尽量带青少年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您这岁数也不合适啊。” 唉！刘海中叹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拉住丁一的胳膊说道：“我不行，我有儿子啊。” 操！易中海默默骂了一句。 “让光天去，不，光天光福都跟你去，一个不行就俩，放心，他们不听话你就抽他们。”刘海中说完就解裤腰带，丁一一个没拦住，刘海中就把裤腰带递过来了。 老水牛皮的，都包了浆了，上面血迹斑斑。 “给你，拿着这条腰带，往死里抽，见此腰带，如爹亲临，上抽光天，下打光福，当然你也得?着点，一般情况下不要用带铁扣那头抽。”刘海中严厉归严厉，爱子之心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丁一没敢接这个打神鞭，闫富贵的公平尺他也不敢碰，凡人承受不起这俩货的神器。 “二大爷，咱这得先来后到，别让我为难，棒梗还没说话呢，他要不去，我就带光天行不行，只能带一个。” 贾张氏这会反应过来了，感情丁一还怪好的呢，这是好事啊，等晚上的，我告诉老贾，割完麦子再带你走。 想到这，贾张氏一叉腰，“草拟吗的刘海中，我们棒梗去割麦子你裹什么乱，仗着你是二大爷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抢我们的名额，你缺德到家了！这割麦子的事是我们棒梗的！你们谁都抢不走！” 贾张氏指着刘海中骂并环视一周，谁敢抢就咬谁。 刘海中气的扭头就走，忘了系上腰带了，迈了两步裤子就掉到了脚脖子，整个院的人顿时一静，大姑娘小媳妇忙捂住眼睛并惊呼：啊！真白！ 倒不是刘海中没穿内裤，只是以他的体型，那真是扒开屁股才能看到内裤。 二大妈连忙过来拉起老伴，提上裤子，捂着脸回家了，一旁的刘光天，刘光福也不乘凉了，顺着墙根溜出大院，不知去哪了。 丁一这才跟贾张氏说，“张婶，这又让棒梗去了？” 贾张氏忙点头，“去！去！丁一你是个场面人，别跟婶子一般见识，有你带着棒梗我放心。” 丁一点点头，问棒梗：“你自己愿意吗？我可说好了，明天可别喊苦喊累的。” “瞧好吧您，丁叔，保证不给你丢人。” “那行了，明天一早四点半就走，别误了点，婶子，给棒梗准备割麦子的行头，不用我多说吧？村里管饭和工具。” 贾张氏忙说：“知道，知道，婶子我就是农村来的，放心吧，误不了事。”转头又对秦淮茹说道：“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啊。” 丁一摸了摸棒梗的狗头，“明天开摩托去，你别睡死了，我可不等你啊。” “汪汪！” 割麦子的行头也就是一个草帽，硬底鞋，长袖衣裤，劳保手套。 老贾家有，但是不拿，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就盯上了易中海，易中海八级工，劳保物品每季度可以额外多领一套，不领的话就以补助的形式发到工资里了。 所以等天黑后，秦淮茹就抱着一套轧钢厂的工服和手套从易中海家里出来了，外带一条白毛巾一个行军壶。 扒着窗户放风的贾张氏笑的开了花，我凭本事借的劳保，为什么要还？ 第351章 无情的收割机器 第二天一大早，四点钟的时候天蒙蒙亮，丁一就被马英叫醒了，他自己还真起不来。 先出门准备放水洗漱，等着艾坤来，再叫上棒梗，仨人正好一车。 一出门就瞧见一个黑影在摩托车那晃悠，揉揉眼，我草，是棒梗，丁一走近一看，棒梗正拿着块湿布给擦车呢，要不说这孩子就是聪明。 “棒梗，你起这么早？” “嘿嘿，丁叔，我妈三点半就把我叫醒了，我也睡不着了，来着等您。” 摸摸棒梗狗头，丁一说道：“行了，一会赶路又是一层灰，等回来再擦。” “好嘞！” 丁一去四合院外公厕卸货放水，然后回来凉水扑面，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不少，接着把淘来的书和宣传资料搬到车斗里。 功夫不大，艾坤骑着车子就来了，裹得还挺严实，看来是干过农活的，就是没戴草帽，扎了一个花手巾，就像那偷地雷的。 丁一一乐，“草，你这一身够骚气的，背带裤呢？” “害！别提了，我姐和小丫恨不得把我包成粽子，幸亏我跑得快，要不背带裤就真套上了，就这来的路上被查了三回，要没有这介绍信和工牌，我非得被当敌特给逮进去。” 艾坤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丁一，半袖衬衫，长裤，小皮鞋。要是再戴个眼镜，那就是妥妥的斯文败类啊。 “嘶。。。丁哥，你这一身也不像是干活的样啊，就这么去？” 丁一咳了一声，说道：“咱们既要向贫下中农学习，积极参加劳动，也得展现新时代工人阶级的风采，你们参加劳动，我展现风采，分工协作嘛。” 草！ 艾坤看看丁一，又看看一边穿着大码工装的棒梗，一下就明白了，这尼玛还是你丁一玩的花啊，雇佣童工，旧社会地主老财都没你黑！ 丁一没搭理双眼冒火的艾坤，转过头对棒梗说道：“叫坤叔，你又不是不认识，你坤叔可是厂篮球队的，等以后让他带你去打篮球。” “坤叔好！” “嗯。”艾坤压下火，哼出一个字答应了一声，没办法，谁让自己脑子慢呢，没想到找个替身，现在也晚了，只能冲丁一竖中指。 丁一作为总指挥，看看天色，说道：“出发！” 仨人推着摩托车先出四合院，走远点再打火，作为有素质的人，在四合院里发动摩托的事，丁一从来不干。 到了中院的时候还碰到秦淮茹叮嘱丁一照顾好棒梗，丁一说道：“放心吧嫂子，我先带棒梗吃饭，饿不着渴不着，全须全影的给你带回来。” 至于贾张氏，本来也想给棒梗送行的，但是睡得太死，秦淮茹都上脚了，愣是没醒。 丁一先开车，艾坤坐后座，棒梗坐在斗里，左摸摸右摸摸，第一次坐摩托车，还有点小激动。 先到国营小苍蝇馆子买早餐，打包了十来个麻团，这玩意当干粮再好不过了，每人吃了俩垫吧垫吧，剩下的打个包，告诉棒梗，割麦子时饿了就吃点，别委屈了自己。 “丁叔你真好！” 丁一很敞亮，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是不行的，鼓励道：“行了，看你表现了，下回有这好事，丁叔还想着你。哈哈哈。” 艾坤翻个白眼撇撇嘴，你是真孙子啊，不过真香哎，你们院还有适龄的未成年吗？这样的给我也找一个呗。 到了庞各庄，正赶上公社吃早饭，还挺壮观，虽然大锅饭时代已经过去了，可是赶上农忙的时候，大锅起灶，集体吃饭集体劳作还是挺有必要的，比如割麦子，早饭一起吃，一起下地，然后统一做午饭往田间地头送，最朴素原始的协作最大限度提高了劳动效率。 村委会的接待人员核实了丁一三人的身份后，热情的接待，把割麦子的工具给配齐，然后指定艾坤和棒梗跟着哪一组，还亲切地邀请仨人一起吃早饭。 婉拒了吃早饭的邀请，三人就分道扬镳了，看了看艾坤鄙夷的眼神，听了听棒梗表决心的话语，丁一挥手告别：“好好干活，加油！” 随后丁一问接待人员：“刘干事，你们村文化站的胡站长呢？我这次来还带了宣传资料以及一些书籍丰富农民兄弟的文化生活，得和他交接一下。” 接待人员忙去叫过一个捂得挺严实的小老头，这个小老头见了丁一，如同见了亲爹，恨不得磕一个，娘嘞，你咋才来呢，再晚点我就得下地去了。 丁一和胡站长握手，俩人早就认识，“老胡啊，你上次让我办的事，我向组织和上级反映了，这不把你要的宣传资料和书籍都带来了，你看怎么交接一下，咱们公事公办，你先审核一下？” 老胡把绑在脑袋上的手巾一扒，眼圈有点泛红，忙说道：“好，好，我跟书记打个招呼，咱们去文化站详谈。” 说完转身就去找书记，很快就又回来了，从车斗里拉出那一大包书，往肩上一扛，又拉上丁一，一溜烟的往文化站跑，生怕被抓了壮丁去割麦子。 到了站里，胡站长才长舒一口气，喘匀了，这才对丁一说道：“丁干事，可算把你盼来了，你先坐，我给你切点西瓜，咱们慢慢核对慢慢登记，不着急啊，慢工出细活，一定不能有一丁点差错，一定要对得起组织和人民对我们的信任。” 丁一微微一笑，“请便。” 整整一上午，丁一和胡站长都在文化站一本一本的登记书籍，俩人是认真负责，书名，作者，出版社，版号，连特么定价都登记上了。 这些书都是丁一从闫解成那买的，本来是去买刘备的，结果发现《铜墙铁壁》《红旗谱》《苦菜花》《红岩》《林海雪原》这些书居然都有，还不少。 丁一就都买了下来，废品站开证明，走宣传科报账，还受到了赵科长的表扬，毕竟比买新书便宜多了。 中午去村委大院混了一顿饭，下午继续核对，到了四点来钟，太阳没那么毒了，丁一和胡站长出来伸伸懒腰，必须得动动了，西瓜吃多了也撑得慌，关键是这玩意利尿，光厕所就跑了好几趟了。 趁着凉快也该活动活动了，胡站长武装好，拿着镰刀去做做样子了，丁一则拿着个小本和笔，在田里采访拾麦穗的小孩们。 艾坤看见丁一了，但是已经没有力气骂娘了，嘴唇早就干裂开了，除了喝水，这嘴是一点也不想张。 棒梗则是双目无神，弓着腰，机械般的搂麦秆，攥成一束，下刀，再往边上一扔，简直是无情的收割机器。 第352章 准备挖沟 丁一在地里先是采访小孩，再去采访一下村干部，至于干活的农民，他不去找那膈应，顶着大太阳干活，都汗滴禾下土了，你再去问上一句幸不幸福？欠抽啊！ 顶着四九城晚报的特约通讯员这个名头，丁一不干活没人有意见，除了艾坤。 村干部热情的和丁一介绍村里情况，表决心立壮志，万一真上了报，那可就露脸了，干部考核得个优准没跑。 丁一本来就是宣传口的，这种采访那是轻车熟路，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拉近了工人农民之间距离，体现了工农相结合政策的伟大。 太阳下山了，仨人才从庞各庄往回走，这还算走的早呢，村里割麦子都是抢收，赶早不赶晚，挑灯夜战也是常事。 回去时带好了村里的回执和证明信，并接受了农民兄弟送的一麻袋西瓜，这年月西瓜个头都不大，但是好吃，沙瓤的居多，缺点就是放不住。不像后世的西瓜，什么麒麟瓜，硒砂瓜，沙瓤的极少见，但是特别能放，摘下来一两个月都不带坏的，就是口感水了吧唧的。 这一麻袋差不多20来个，堆放在挎斗里，就给棒梗留了个巴掌大的座位，两条腿都得搭在外面。 丁一从老乡那里要了两条绳子，把棒梗捆在座位上，这孩子上车就睡死了，叫不醒那种，要掉下去还挺麻烦，捆上安全。 艾坤也没有来之前那精神头了，个子现在也和丁一一般高了，腰佝偻着，实在是直不起来，坐上后座就哼出俩音来：快！走！ 丁一可不能失礼，先是和村干部握手告辞，再上车挥别夕阳下的村庄。 火烧云的映衬下，庞各庄的麦地红彤彤的，搭配收割的农民们，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唉，失策了，应该把丈母娘的相机带来。 不过也还好，对于丁一来说，这是充实而有意义的一天。 回来后，先把艾坤送到家，大型食草动物是一言不发，下车，抱上自己的行头，用衣服包了俩西瓜，弓着腰，迈着小方步，冲丁一竖了个中指，头也不回的晃晃悠悠上楼了。 丁一一看，呦呵，这动作，聋老太太附体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透了，就看见秦淮茹在大门口等着呢，一看棒梗跟死了似的绑在挎斗里，不由的想起当年贾东旭也是这么回来的，真哭出声来了，“呜呜呜。” 傻柱从门后黑影里站了出来，拍了拍秦淮茹肩膀，“没事，秦姐，还有我呢。” 丁一熄火，说道：“帮忙推进去，孩子累的睡着了，我怕掉下去才绑的，你们想啥呢？” 秦淮茹忙跑到后面推车，傻柱一脸失望，伸手探了探棒梗鼻息，唉！ 到了中院，解开绳子，傻柱帮着把棒梗抱进老贾家，丁一给了秦淮茹一个西瓜，还有棒梗的证明信，这是给棒梗的奖励，丁一是个厚道人。 又给了傻柱俩西瓜，嘱咐他明天乘凉的时候给邻居们分了，到时候就看你的刀工了。 忙完一天，丁一也去休息了，真累呀。 第二天，丁一带着西瓜跑了一圈人情，什么李主任，赵科长，侯主编，刘蓓，刘蕾，杨厂长，还有搞春晚认识的一些文艺界的关系，反正数着西瓜个数，按照关系远近，能走动的都走动了。 绕了一圈，剩下最后两个瓜，丁一到了街道王主任家里，敲门，王主任的儿子开的门，丁一和他还很熟，俩人是同学，但是丁一小一届。 “呦，王老大，你怎么在家呢？” “嘿，我说丁子，你硬气了呀，王老大也是你叫的？叫哥，你这是来干什么来了？” 丁一掏出烟来，晃了晃，“还叫哥吗？” 王老大一看，牡丹烟，立刻伸手就抢，“咱俩这关系，叫啥都一样，拿来吧你。” 丁一往回一收，拍出一根来递过去，“我就这一盒装门面呢，这不好久没见了，给你个客气，要不我就拿大前门了。” “小气扒拉的。”王老大接过烟来，主动拿火点给俩人点上：“听说你混得不错啊，咱们学校出来的数你名头响。” “都是虚名，就好像浮云。。。” “停停停，还喘上了，改天咱哥俩坐坐，喝两杯，好好聊聊。” “行啊，你这是调回来了？安排在哪了？” 还没等王老大接话，屋里王主任的声音就传出来了，“老大！谁来了？” 王老大一拍丁一肩膀，“走，进屋再聊。” 王老大是王主任的大儿子，毕业后就让王主任安排下乡了，响应国家政策嘛。但是王主任有后手，待了两年直接返城了，现在安排在东四十条街道当干事。 这也是为了避嫌，总不能把儿子安排在自己手底下吧，好说不好听的，往别的街道一送，皆大欢喜，王主任手下的干事们大部分也都是其他街道干部的子女。 进屋寒暄完毕，丁一奉上西瓜两枚，“王叔，昨天我去庞各庄支农了，村里送了几个西瓜，给您捎了俩解解暑。” 西瓜不是什么稀罕物，也不值几个钱，丁一有这份心，王主任就很高兴，“你能来看王叔，王叔很高兴，正好老大也回来了，你们哥俩可有日子没见了，往后啊，多亲近。” “可不是呢，今天我也算来的巧了，王哥这回来就不走了吧，安排在哪了？” 王主任简单说了一下。 丁一心说还是你们体制内的会玩。 聊了会家常，王主任说道：“丁一啊，这不正好你来了，有个事我给你通个气，接上级指示，咱们街道是排水系统改造试点，要逐步淘汰旱厕，这个国家改造到街道胡同这一层，至于你们四合院里面的管道建设，得你们自己来，这也是我们街道的工作难度，得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你是个组织成员，又是宣传干部，我希望你起个带头作用，多做做你们院群众的工作，尽量配合国家政策。” 丁一一听，想了想说道：“王叔，支持街道工作，我配合宣传责无旁贷，只是院里三位管事大爷呢，说起对我们院群众的影响力，还得是他们三位，另外这事得正式下文后才能开始吧。” 王主任点点头，“嗯，基本就是定了，我也是先跟你招呼一声，到时候肯定是要管事大爷们牵头的，你记得配合就行。” 这个年代虽然动乱，但是国家整体经济还是稳步提高的，四九城作为首都，市政的基础建设也在稳步发展，这不，发展到四合院挖沟了。 第353章 北戴河疗养 从王主任家出来，丁一晃晃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至于挖沟的事，丁一抛到了一边，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嘛，他就是个起哄架秧子的，按照王主任的指示，支持街道就对了。 王主任和丁一通气，也不是真的就指望丁一能干啥，只要不添乱就行。 这也是丁一社会地位提高的体现，王主任总不能去跟贾张氏提前透个消息吧，这消息到贾张氏那，最少过了十几手了。 街道征集群众意见，寻求群众支持，肯定是找有影响力有威望的群众，至于那些普通群众，他们的意见和支持没那么重要，听喝就行了。 一个人的社会属性是很重要的，你的工作，人脉，能力都不行，那必然是消息闭塞，人微言轻，所以要锻炼提升自己，练上两年半，争取c位出道。 丁一回到四合院，受到一片赞扬，俩西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俩西瓜的意义。 比如说易中海，每天买俩西瓜给院里人吃都不心疼，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人们真不见得念你好，没准心里还得骂上一句：浪催的，棒槌！ 人家丁一这西瓜是支农换来的，什么人才去支农呢？刨去上山下乡的，那得是领导干部才能有的待遇啊，说白了就是混资历去了，跟人家交好没坏处，没准就用得上呢。 这种心理其实挺朴素的，丁一笑呵呵的回应了一下，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大伙一块乘凉，也没多话，既不脱离群众，又保持距离，这个就很难拿，很多人一辈子也拿不准这个度。 俩西瓜也幸亏傻柱刀工好，要不然一人一片都做不到。 倒是棒梗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着吃，贾张氏则在一旁眉飞色舞的讲述棒梗割麦子的事迹，还拿着村里的证明信给四邻八家看：瞧瞧我们棒梗出息了，往后准是当官的料。 说道兴起，贾张氏冲丁一喊道：“丁一啊，明天还割麦子吗？别忘了带上我家棒梗！” 棒梗顿时吓得一哆嗦，草！你可真是我亲奶奶！你什么时候去和我爷爷团聚呢？ 丁一笑了笑，说道：“张婶，孩子怪累的，得好好歇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再说了，支农的机会难得，可不能紧着你一家啊，下次还有就该咱们院别的孩子了。” 棒梗这才放松下来，眼圈还泛红，“你们都只关心我出不出息，只有丁叔关心我累不累，呜呜呜，好感动。” 刘海中从旁边凑了过来，悄声说：“丁一，下次可该我家光天光福了，你别再叫别人了啊。” “二大爷，放心，您的面子我肯定给呀，有下次我直接找您。” “局气！二大爷没白疼你。”刘海中又抖上了，挺着草包肚子笑眯眯的拍了拍丁一肩膀：“咱们院年轻一阀我就看好你，好好干！” 丁一把嘴一闭，没搭理这孙子，真是给句好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马英从后院听到丁一回来了，端了杯凉白开给送过来，丁一不在家的时候，她甚少抛头露面。 丁一接过杯子，拉着马英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个字，马英高兴地差点没喊出来，捂着嘴，先看看四周，再盯着丁一，压着声音说道：“真的呀！” 丁一点点头，喝了口水润润喉，“搞定！” 马英很是兴奋，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伸出小拳拳捶了丁一一下，忍着笑就跑回家了。 傻柱在一旁摇着扇子，其实把风往旁边的秦淮茹那送，秦淮茹额前的一缕秀发飘来荡去，勾的傻柱心痒痒。 “我说，丁一，你们两口子打什么哑谜呢？在家里还没腻歪够？” 丁一看了眼傻柱，慢悠悠的说到：“柱子哥，像你这种老牌资深光棍，是很难懂的呀。” 哄堂大笑。 。。。 丁一回到家，马英立刻窜到丁一身上，“真的吗？什么时候去？” “侯主编还是很给力的，下周一就去，住在文联疗养院，带上爸妈还有思明，赵科长那里我都请好假了，你那也得安排好呀，要是大姐不给你假，你就在家吧。” “哈哈，我还没看过大海呢。咱们玩几天？” 丁一把马英扒拉下来，又热又沉，都老夫老妻了，严肃点！伸出手晃了晃：“五天！” “那咱们准备点什么东西？吃的喝的还有衣物？” “简单点，多带钱就行，侯主编说了，那边基本不用票，当地除了海鲜也没啥，疗养院的物资很充足，不用大包小包的带行李。” “明天我就去告诉爸妈，思明也肯定高兴疯了。” 丁一撇撇嘴：“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北戴河和四九城也差不多，不就是洗海澡，晒太阳，吃螃蟹，住楼房.，睡上几天沙发床嘛。” 马英笑着锤了一下丁一，“那也行啊，我还没出过四九城呢。” 。。。 下周一，丁一带着马英悄悄的走了，四合院很平静，小两口本来就回娘家比较勤，多待几天也没人多想。 俩人保密工作很到位，直到周五傍晚，俩人戴着太阳帽，大墨镜，拎着几个包回四合院，才暴露出来。 一进门就碰到闫富贵拦路：“二位找谁？” 哼，这俩人一看就不正经，尤其是这个男的，还穿着大拖鞋，跨栏背心上印着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关。 呸！我闫富贵才是天下第一关！ 丁一和马英摘下墨镜，“三大爷，你这眼镜片该换了啊，这什么眼神，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呀！呵！吼！”闫富贵指了指俩人，缓了缓才说出话来：“丁一，你这是打哪来啊？” 丁一拍了拍背心上的字，“瞧见没？去北戴河住了几天，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得嘞，我们回去收拾下，回见了。” 哎！哎！闫富贵惊的说不出话了，四合院的人都是围着轧钢厂方圆三里地转悠，出过远门的都少，更别说去北戴河了，北戴河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高级领导疗养的地方啊， 小领导都没戏。 扔下喷壶，闫富贵往屁股上蹭蹭手，忙跟了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54章 分贝壳 丁一和马英已经到了中院，他俩的装扮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奇装异服了，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傻柱站起来围着丁一转了一圈，“几天不见，咋黑成这样了？” 丁一一笑，说道：“晒得呗，你晒你也黑。” 马英伸手拿过丁一的包，说了句我先回去收拾下，就回家了。 丁一还拿着一个小包袱呢，大大咧咧的往易中海那一放，“一大爷，这不出了趟差，给院里的孩子们带点小玩意，您老受累，给分一分。” 易中海好奇的看看丁一，嘟囔了一句，“什么小玩意啊。”然后伸手解开包袱。 噗！一股腥臭扑面而来，易中海差点没吐了。 “草！丁一，你这装的是屎啊！”赶紧又盖了回去，捂着鼻子嗡嗡的说道。 傻柱也好奇的抻着脖子看呢，他离得稍微远点，受到的冲击小一些，但是他能闻出来不是屎，因为屎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他伸手扒拉开包袱，哗啦啦，一堆小贝壳，小海螺，小海星，小螃蟹什么的散落出来，都是丁一两口子在沙滩上捡的，晾不干，装包袱带回来，捂了一路，味道确实大。 呵！这一下子整个院子的都围了过来，在物流不发达的年代，这玩意在四九城还真是个稀罕物。 孩子们更是跃跃欲试，带出去吹牛逼绝佳的素材。 还是棒梗聪明，跑过来问：“丁叔，丁叔，这是给我的吗？” 丁一点点头，又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这真不是屎，就一点海边捡的小玩意，捂了一路味有点大，但是真不是臭，这是大海的味道啊，您再闻闻？” 易中海老脸一红，说道：“这可是个稀罕，丁一啊，你这是从哪弄的？” 丁一往屁股后面看了一眼，有眼力价的小孙立刻往丁一屁股后面放了个凳子，小钱立刻递上把扇子。 坐稳当的，摇两下扇子，丁一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这不前些日子报社组织了一个会议，会议地点设在了北戴河，去那交流学习了一段时间，顺便四处看了看，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没等这帮人从吃惊中回过神来，丁一接着说道：“这次是开会，来去都很匆忙，只能捡点贝壳带给院里的孩子们，一大爷，别闻了，您给孩子们分分吧。” “呃，这。。。”易中海还沉浸在大海的味道中，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了在哪闻到过。 闫富贵赶紧上前，这个我来，分东西我专业，保证公平公正，说完就要拽出公平尺。 刘海中也抽出打神鞭要抢这个活。 易中海到底是积威甚重，一拍桌子，“行了，给孩子的东西，你们也不怕笑话，听我的，十六以下的都有，每人一挑一个，剩下的每家挑一个，再有剩的十岁以下的分分。都别抢，排队来拿。。。” 到底是一大爷，安排这点事轻车熟路，这活还就得他干，丁一干不了，压不住场子，这个多了那个少了落埋怨，这是人性，但是易中海不管怎么分，都不会有人有意见，还得心服口服，这也是人性，复杂且操蛋。 按照易中海的分法，每家都有一个当纪念品，所以小孩们也没分多少，棒梗只拿到一个，小当和槐花倒是一人攥着一个，任凭棒梗怎么忽悠都不撒手。 一堆人围着丁一问这问那，丁一稳坐中军。 “嗨，文联在北戴河的疗养院，也不行，一个小楼而已，和四九城的一样，就是离海边近点，差不多从咱们大院门口到大街上那么远吧。” “呵，赵叔，您还知道联峰山啊？” “没有没有，联峰山那是什么地方，咱们可不能影响领导休息办公，我住的地方在金海路。” “凉快，当然凉快，避暑圣地嘛。” 丁一吹着牛逼，但是一后背的痱子出卖了他，虽然凉快，但是潮啊，老马是南方人，还比较适应，乔氏和马英还有汪思明没什么事，唯独土生土长在四九城的丁一起了一身痱子，但是回来装逼那就不说一点不好，问就是凉快，好玩，爽！ 就像现在去旅游的，哪怕把屎都挤出来了，也得拍个美照发朋友圈：我在美丽的哪哪哪等你。 丁一眉飞色舞的讲大海啊多么大，鸽子窝赶海看日出，老虎石晒太阳洗海澡，又讲去老龙头和天下第一关参观学习。 听得四合院的这帮人一愣一愣的。 最后又说照了不少照片，等人家照相馆洗出来后给寄过来，到时候在让大家看看景色。 众人赞曰：“丁一局气。” 马英这会也过来了，戳了戳满嘴跑舌头的丁一，“哎，该上药了。” 众人一惊，“怎么还上药？丁一你没事吧，怎么了？” 马英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蚊子叮了包，人家海边的蚊子比四九城的个大多了，一口下去血都往外呲，行了，我去抹点药歇了，明儿再聊。”丁一打断马英背刺，赶紧回屋了。 。。。 第二天，丁一上班销假。 艾坤一脸幽怨的看着丁一，马勒戈壁的，割麦子想着我，去北戴河就把我扔一边了，你真不是个东西。 丁一咔咔咔叩了三下桌子，艾坤一脸不忿的拿起杯子去给丁一倒茶，回来后咣的放到桌子上。 丁一一瞪眼，“轻点，杯子再给我砕了。” “哼！” “哼个屁，你有什么不忿的？” “你说呢！” “嘿，叫板是吧，这几天工作你办的怎么样？” “不知道！” 丁一拿出个鼓鼓囔囔的纸包来，轻轻拍了拍，“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艾坤眼睛一亮，“这是啥？给我的吧？谢谢丁哥。”伸手就要拿。 丁一往回一收：“不牛逼啦？” “不能不能，跟您这我哪敢呢，我这不想着怎么跟您汇报工作呢。” 丁一一乐，递过去的同时使了个眼色，说道：“一包花茶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艾坤乐呵呵的收过来，也没打开，直接塞包里了，这才凑过来，丁一则用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海马干。 艾坤不解的挠挠头，看着丁一又写了四个字：泡酒，壮阳。 丁一收起纸笔，看着傻乐的艾坤，说道：“茶叶给你了，这酒你给我送家去啊。” “没问题，瞧好吧！” 第355章 王主任驾临四合院 丁一去北戴河的事在街面上传得还挺开，基层群众们还挺好奇，更有好事的在乘凉时特意跑到四合院来串门，就为了听丁一吹牛逼。 丁一吹牛逼把自己都吹烦了，跑到老丈人家躲事去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又去哪疗养了。 对于这种装逼也有乐此不疲的，作者有一朋友，2010年吧，去新马泰玩了一圈，还是跟团的那种，回来后张嘴闭嘴就是新马泰，直到现在10多年过去了，前些日子一块撸串，三句话就住新马泰上拐。听得我有种送他去缅北的冲动。 这事的主要推动力是院里的小孩们，拿着贝壳出去显摆，其他的孩子们眼红，就找自己父母要，一下子就传开了，当然这个范围不大，层次也不高。 毕竟是四九城，谁还没个有能耐的亲戚朋友呢，虽然人家认不认还两说，但是不妨碍拉大旗扯虎皮:啊，那个我三姨她二伯家的媳妇的舅舅，人家早就去过北戴河了，还去过那什么逼，逼数山庄呢！ 至于层次，四九城自古最不缺的就是官，一板砖下去能砸死一片，街道王主任就对避暑疗养的事见怪不怪了，对此能高看一眼，但也仅仅一眼而以。 丁一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就是为了玩，干了一辈子革命，还不能放松放松了？ 老丈人说:\"你说的对！″ 丈母娘说:\"你俩什么时候要孩子？\" 俩人又跑回四合院了。 倒不是丁一有什么马英年纪小的顾虑，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好生养的什么年纪生都没事，比如秦淮茹，有问题的你再合理规划也得有问题。比如一大妈，她得先解决易中海这个问题。 丁一纯粹是还没玩够呢。弄个孩子不得烦死。还有就是孩子万一也是个穿越者，自己这命格够不够硬，抗不抗得住也是个事。 俩人返回四合院，全院大会召开了，王主任亲自主持。 先宣读了《关于四九城改造老旧排水排污系统的指导意见》。 这种公文就没几个能听懂的，丁一也费劲，想弄明白吃透，就得拿着文件认真仔细的看，能听口述就领会精神的，那都是政治敏感度和政治素质极高的那一小撮人，很可惜，四合院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哪怕到了现在，各级部门对这种指导意见的公文也常常组织会议研究学习，但是呢，研究学习大部分不是为了贯彻落实，而是打着贯彻落实的旗号找漏洞钻空子，并向上级交份满意的答卷，这都是政治智慧，算了，不能多说了。 王主任宣读完，你们不懂不要紧，我给你们解释呀。 至于夹带多少私货，你们这帮棒槌知道个屁。 这也是王主任给丁一通气的原因之一，起码让这些明白人别捣乱使绊子，把嘴闭好，别开启民智。 \"咱们国家如今日新月异，在领袖的关怀指导下，四九城决定改造老旧的排水排污，就是呢，自来水入户，卫厕入户，逐步取消旱厕。″ 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就是感谢伟大领袖和祖国，丁一则慢慢想着其中关窍。 这自来水入户，就特么的是要收水费了啊，街道显然是这笔钱的第一经手单位，要说王主任没好处，打死都不信。 卫厕入户，这卖屎的钱也就全是街道说了算了。旱厕的粪便统一清理，卖了不少钱，这些钱虽然由街道管理，但是相当透明，毕竟每个院的旱厕能拉走几车屎，大家都知道。改造后你怎么算？总不能在排污管上安水表吧。 红星95号四合院因为有贾张氏这个产屎大户造粪机器，从街道分到的好处也是最多的，同样的人数，靠着贾张氏，每个月能多出一车屎。 也就没有这方面的荣誉，要不贾张氏早就戴大红花游街去了，高低得和张秉贵平起平坐，没准还能攀个亲戚，一个一抓准，一个拉一吨。 王主任没有细说入户，不知是故意还是忘记了，压了压手，等嘈杂的议论结束又说道:\"为了这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国家下了大力气支持推动，把供水排污管道修到了咱们院门口了！\" 哗哗哗鼓掌。 丁一撇撇嘴，也跟着鼓掌:真是利在千秋啊，收费是一辈子加几代人。修到院门口，这就是不往里修呗。 王主任继续说道:\"但是呢，咱们国家水平低，底子薄，加上帝国主义的封锁，虽然排除万难，但是也只能修到街道这一级，接下来就只有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了，国家为咱们谋幸福，咱们也要积极配合，积极响应，把自来水入户这最后一班岗，给站好。″ 有点冷场，都不傻，都经历过大炼钢家里捐铁锅的时候，知道这又要捐水管了，就是不知道是强制还是自愿。 丁一曰:必须一定以及肯定是自愿。 于是，一个声音打破了冷场，\"王主任，我代表院里的年轻人拥护国家政策，支持文件精神，配合街道工作。″ 王主任大喜:\"不愧是组织成员，思想觉悟就是高啊，丁一，你们年轻人作出了表率，提出表扬。″ 说完瞪了易中海刘海中阎富贵三人一眼。 丁一蹿出来表态，虽然会\"得罪\"四合院不少人，但是作为一个组织成员，和国家，组织，政府，上级领导保持高度一致，是基本的政治素养。 开玩笑，一个政治正确立场坚定的无产阶级组织成员，会害怕得罪一小撮自私自利的落后分子？ 无论王主任有没有私货，《指导意见》摆在那，你必须支持，而且就丁一两世为人的经验来看，行政层面上，只有国家不想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事，你一帮草民再不愿意也是螳臂当车。 王主任接着说道:\"我相信绝大多数群众是支持国家的，尤其是咱们院一直以来都是先进大院，那更得做好模范带头作用，好了，我还得走访其他大院，你们民主讨论一下，三个管事大爷汇总一下群众意见，统一到街道，街道会认真听取分析，作出让大家满意的方案。″ 丁一在下面想着，老易爱道德绑架的根找到了呀。 果不其然，易中海在王主任走后，第一句话就是:\"咱们不能给先进大院抹黑。″ 第356章 刘海中硬充大头菜 阎富贵欲收过路费 易中海这一套在这种掏钱的事上不大灵光了，他也不想多管，毕竟是街道的任务，我一管事大爷冲锋在前算怎么回事？为了街道的事做坏人不值当，四合院才是基本盘。 所以他讲了一堆假大空，根本不往点子上靠，把丁一刚才喊的口号搬过来，领着大家复习一遍，四合院的群众们掏真金白银不行，但是喊口号在行啊，早就锻炼出来了，跟着表决心，一时间热闹非凡，群情激动。 丁一对易中海现学现卖的能力表示赞赏。 易中海想和稀泥，然后等街道出台具体措施，他照办就行，反正上层和下层的矛头都不会对准他。 但是总有冲锋陷阵之人出现，沉默了半天的刘海中爆发了，先是被丁一抢先表态，接着被王主任瞪了一眼，现在又跟着嗷嗷一顿喊，瞬间cpu超频了，虽然他大脑一直是水冷散热，但还是冒烟了。 脸红脖子粗的举起惊堂木，啪！啪！啪！ \"要我说啊，咱们就该以实际行动支持街道工作，别像某些人光玩虚的！″说到这，刘海中得意的嫖了一眼儿易中海，接着又道:\"咱们是一个先进集体，集体就得集中力量办大事，所以就干脆每家每户均摊一下，也没多少钱，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 阎富贵也不装低调了，听到均摊，立刻持反对意见:\"凭啥我们前院和你们后院均摊？你们连接到街道的主渠得接多长？我们前院也就一米多，合着我们用的少掏的多呗，那要这样，你们往外排屎，都从我家门口过，得给我过路费。″ 刘海中被憋住了，他倒是想抽唱反调的阎富贵，但是没敢。 社会主义救了阎老师。 刘海中正想词的时候，贾张氏站了出来，\"老阎，你怎么能收过路费呢，以前可没这规矩，要收你收别人的，我们家只有屎，没钱！一个子也没有。″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阎老三收费后自己得掏多少钱，谁让自己能拉呢，以前拉屎挣补贴，现在拉屎还掏钱，没有天理啊！ 她是没经历过后世公厕收费的年代，想出这主意的那帮人简直是天才，收你拉屎的钱然后再卖你的屎，一泡屎能嚼两遍，屎壳郎都没他们吃的细致。 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衣角，悄悄说道:\"妈，三大爷收不了钱，那管道都是公家的，你又不往他家里拉屎，他能收什么钱？″ 对呀，贾张氏又支棱起来了，小短手往腰上一叉，小短腿往前一迈，胸脯一挺，下巴一抬，\"哼！阎富贵！你倒反天罡！还敢收费，你这是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角，偷社会主义大粪！″ 贾张氏这么一搅和，又热闹起来了。 易中海是稳坐钓鱼台，看热闹还怕事大？事越大，易越贵！ 不经意间，易中海下意识的看了眼丁一，刚好俩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笑容，知己呀！ 混乱的场面其实也是有序的，聪明人闭口不言，假聪明的分别支持刘海中阎富贵，笨的人把目光投向易中海，指望一大爷拨乱反正，力挽狂澜，一锤定音。 院里的年轻人们真像丁一表态时说的一样，被丁一给代表了，还真都支持丁一，但力度有限，那些有工作的还好，没有工作的跟本无力左右父母想法。 最后大会不了了之，各怀鬼胎的人们都回屋睡觉，第二天上班才是正事，屎的事可以憋一憋。 王主任往下推广改造的效果非常不理想，其他院基本上都和易中海那一样，管事大爷阳奉阴违，群众口号喊的响，但是配合一点不积极，净扯皮了。 但人家也不是没道理，前后院确实有分别，往后推上五十年，一楼也是不交电梯费的。 和其他街道办事处的头头们一通气，情况基本一致，想当年大炼钢收铁锅，那是强制的，国家当恶人，他们还能从中缓冲一下，既完成任务，还能落个好。 现在国家学精了，下任时要求不能强行摊派，本着自愿的原则，但是要求街道务必推行到位，这就是反过来了，街道办当恶人，国家落好名声。 虽然王主任们传达指示时刻意没提自愿俩字，可你们也没说必须呀。老百姓的底线虽然很低，但也可以很高呀。 王主任们一筹莫展，提前体验了一把后世城管的处境，两头受气，人人喊打。 王老大这几天没少挨老子骂。 他这种关系户在顶头上司那倒是不挨熊，但回到家全补上了。 这天王老大拿了两瓶药酒讨好老爹，里面飘着几个海马。 \"老大，这瓶子里是什么玩意？″王主任品了一口，放下杯子，拿起瓶子左右端详了一遍问道:\"味道怪怪的，不过酒够劲，60度靠上。″ 王老大一看老父亲满意，忙凑过来，指着瓶子说道:\"爸，你看，这个是海马，海里的东西，晾干入药，泡酒滋阴壮阳，效果没虎鞭鹿鞭强，但胜在药性平和，可以当口粮酒。″ 王主任看了一眼儿子，\"去去去，你毛都没齐呢，懂个屁！″ 王老大一梗脖子:\"谁不懂了，别小瞧…唔！″自己把嘴一捂，草！说漏了。 王主任一听有事，还是男女之事，当时就火了，啪就是一后脑勺，\"说！怎么回事！″ 王老大摸着脑袋支支吾吾。 王主任压了压火，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大，你是家里的独苗，是正经的国家干部，可不能学那帮人糟蹋姑娘，行得正坐得端才是你现在的立身之本，千万别走差路啊，你快说啊，说实话，爸才能帮你。\" 王老大说道:\"哎呀我的亲爹，我你还不知道吗？我也下乡锻炼过，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我们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且纯洁革命友谊了！向领袖保证！″ 呵呵！虽然我喝壮阳酒，但我们是正经纯洁的革命友谊，傻小子你唬弄爹呢？！ 王主任想了想，和颜悦色道:\"老大，你有分寸就行，我也不是老古板，支持你们自由恋爱，来，你细说说女方，我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根红苗正，我就支持你们。″ \"爸，你真好。″王老大很感动。 嫩了吧，小样治不了你？等我诈出话来，要是我不满意，不给你弄黄了，你是我爹！亲爹！ 第356章 王主任教子 王主任和儿子来了个父慈子孝，为了逼真一点，还把正炒菜的老婆叫了过来一起打听。 菜什么时候不能炒，儿子的事才是大事。 仨人坐定，王老大这才交待，俩人是插队时认识的，互有好感，女方回城和他前后脚，在一次返乡同学聚会上又碰上了，这一下小火苗燃起来了，就好上了。 王主任一听心就放下一半，儿子不懂他懂啊，他送王老大插队的村说白了就是个过场，女方在那插队，还能回城，家里大差不差和自家门当户对。 王夫人也松了口气:\"哎呀，我就怕你脑子一热找个农村丫头…″ \"行了，瞎说什么，农村城市一个样，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 王夫人翻了个白眼，心说你那大墨镜我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洋蒜，你那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这么多年白睡了？ 王主任一贯的谨言慎行，有些事能想能做，就是不能说，这叫政治正确。 又问了问女方姓甚名谁在哪工作家住何方屋内几人，王老大倒是老实，把他知道的全招了。 王主任又是一脖拐，特么的啥也不知道就睡一块了？！ \"打孩子干什么，你有这个脸吗？″王夫人护犊子，赶紧拦住，又对王老大说:\"你也是，就这么怕我们知道？从小到大什么事不依着你？赶明我找个媒婆去女方家一趟，你再把闺女带来，差不多就把事办了，别再落人口实，影响不好。″ 王主任有点脸红，喝了口酒遮一下，\"你妈说的对，你现在不是孩子了，做人做事不能毛毛糙糙，这点你得和丁一学学，这小子办事就比你水平高。″ \"拉倒吧，我虽然一直不在家，可也知道他结婚半年前就和马英住一块了。这都不叫事。\" 王主任把酒杯一放，瞪眼说道:\"放屁！你俩能比吗？人家之前就在部队登记了，有这一层就没人能动，而你是在街道工作，必须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抓住尾巴。″ 王老大吧唧吧唧嘴，好吧，你是爹，你说了算。 王主任没再多说，把好方向就行了，自家儿子什么水平还是心里有数，历练历练不比自己差，但是得扳正了，凡事不能想当然肆意妄为，必须得按部就班，这叫程序正确。 这是很多新人最容易犯的毛病，不经请示就擅自把一腔热血洒在了为人民服务上了，工作成绩满分，政治成绩零蛋。 包公那么牛逼也得靠御赐的三口铡刀杀人，没听过包公拿小攮子就把罪犯捅死。 王老大看亲爹消停了，忙转移话题，\"爸，咱们街道管渠改造的事有进展吗？老鲁可是愁坏了，让我探探您口风呢。″ 王主任眉头一皱，\"叫鲁主任，什么老鲁，那是你叫的吗？刚白说你了，属耗子的，落爪就忘。\" 王老大撇撇嘴，嗯，记住了。 \"不好办啊…″王主任悠悠的说道。 \"老…鲁主任也这么说，可我觉得不难吧，平时群众挺配合街道的，这次我走访的群众也都表态支持，直接往下推不就行了？各院的管事再带个头，很难吗？″ 王主任随手从身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叠纸，\"看看吧，各院反映上来的情况，说说你的看法。″ 等儿子看了一会，^_^王主任又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嗯，这个管道长度各家不一样，出钱确实不好划分，容易激化矛盾。″ \"还有呢？″ \"还有…没了吧？″ \"再仔细看看。″王主任循循善诱。 儿子又看了一会，^_^ \"没…没了。\" 王主任说道:\"你就没看出这些管事的很敷衍？″ 儿子一看，^_^确实如此，全是假大空的口号，一点意见建议也不提，说的最多的就是服从街道安排。 \"这是都不想当恶人啊。街道也不好办，老大，街道工作中群众稳定是放在第一位的，贪功冒进不可取，强压下去未必有功，一旦出现群众事件，那就是大错。″ 王老大点头，表示懂了，又和王主任碰杯喝了口酒。 王主任看到壮阳酒被儿子糟蹋了一口，有点心疼，不动声色的把两瓶酒拿过来，放进身后桌子下面的开扇里。 王老大一看，你这是干什么，太抠了，不就是两瓶酒，至于吗？ 王主任拍拍儿子肩膀:\"老大，你还年轻，这酒你把握不住，让爸来。″ \"不是，爸，这又不是稀罕物，我同学说是从丁一那流出来的，他不是去北戴河玩了吗，带回来不少海马干，赶明我找他要点，给您泡上十斤酒，慢慢喝。不过这小子也不地道，有好东西也不知道给您带点，上回还知道送俩西瓜呢。″ \"你懂个屁！那西瓜是人情往来，这再送酒就是利益输送了，这小子精着呢，滴水不漏的，你还有脸说人家，就这为人处世就够你学的，吃完饭赶紧滚，瞅你就来气，一点长进也没有！″ 王老大闷头干饭，不敢再接话了，怕又挨一顿熊。 他和丁一关系挺好，属于损友那种，本来对丁一谈不上服不服，他出身好也有能力，丁一在学校干的那些事他觉得自己也行。 后来插队历练了几年，早就没少年意气了，回来后听说了丁工作后的事，确实服气，但是心服口不服。 原因就是他比丁一高一届，顶着个师兄、学长的名头，说服气拉不下那个脸。 饭桌上安静下来，王主任想了一会，又开口道，\"老大，你去要酒的时候，探探丁一的口风，那小子主意多。″ \"他主意多，这事也不好办啊，涉及面太大，个人作用不大，我们应该多听群众意见。″ 王主任嗤笑一声，低声说道:\"我们要的是群众支持，要群众意见干嘛，小子你本末倒置了，你得听聪明人的意见，再让群众支持这个意见，把这个聪明人的意见变成群众意见。″ 王主任掏出点干货来，把王老大震住了，好特么的有道理啊，有这个爹我得少走多少弯路啊。 恨不得一个头磕地上，往后您就是我亲爹，我给您养老送终！ 王主任看着呆住的儿子，像是在消化刚才的话，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一会试药酒，老伴灵不灵？ 第357章 丁一说计 丁一大咧咧的往桌前一坐，上下前后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行啊，王老大，你这刚回来就独立了，这屋子可不小，怎么着，什么时候办喜事？″ 王老大倒上酒，说道:\"快了，快了，到时候把你那挎子给我撑撑门面，我那表弟可说了，老带劲了，来，走一个，咱俩可有日子没喝酒了。″ 王老大从丁一那拿了不少海马干，又急吼吼的约丁一到自己家吃饭，为的就是听王主任的，套套丁一的话。 丁一碰了下酒盅，干了一个，又拿起酒瓶主动倒酒，礼数不缺，边倒边说:\"王老大，哥！喝酒归喝酒，车不借，到时候给你上份大的。″ 王老大皱皱眉，\"什么意思？你行市见长，瞧不起哥们了？″ 丁一笑着说道:\"少来这一套，凭咱俩的关系，别说挎子了，就是小汽车我也给你弄来，不过你说了不算，得王叔松口，他说话，我照办。″ 拿起酒盅碰了一下，先干为敬。 王老大暗暗叫苦，忘了王主任这一茬了，以王主任的脾气，还真不能够让他这么张扬，苦笑一声，举杯示意，也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俩人都面色微红，回忆了学校生活，王老大说说插队的趣闻，丁一谈谈工作的轶事，真跟亲哥俩似的。 丁一率先破局，\"王哥，你找我来肯定不是光吃吃喝喝，肯定有事，你就直说吧，能办的呢我一定尽力，不能办的我也直说，你别挑理。″ 王老大嘿嘿一笑:\"痛快，我就喜欢你这脾气！我还真有事向你请教一下。″ \"管渠入户的事？″ \"啧，神了嗨，你怎么知道？我爸一直夸你有见识，我还不服，这回真服了，不服高人有罪。″ \"少给我戴高帽，不吃你这一套，你肚子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王老大尴尬的笑了笑，\"那不能够，我是真心求教，比金子都真，你有想法可一定不能藏着啊。″ \"唉，看王叔的面子，我就简单说说。″ 王老大撇撇嘴，特么的我就没面子是吧，你小子就是欠！不过这会不是抬杠拌嘴的时候，只能挤出一丝笑容:\"洗耳恭听。″ 丁一慢悠悠的说道:\"吾有上中下三策，汝欲知晓几何？″ 操，你不装逼能死啊？能死啊！我们这一筹莫展的，你还能整出三策来？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 腹诽完毕，王老大举杯碰了一下，\"都说说，我也跟着学学。先从下策说吧。″ 丁一说道:\"好，这下策就是一个拖字，宁无功不有过，得罪上级这一头，维护好群众这一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这不就是现在街道主任们现在干的事吗？万幸是刚开始，一旦拖时间长了必然挨上级批评，但相应的上级会给些更细致的措施。 想到这，王老大否了这一条，在上级眼中留个办事不力的印象，对往后的发展非常不利。 \"那中策呢？″ \"中策就是给管事大爷施压，定任务画指标。″ 嗯，可以施行，但是容易让管事大爷们和街道离心离德，不利于团结，不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但总比得罪上级强，保一手。 \"上策，上策，快说说。″ \"上策复杂点，以我们院为例吧，首先把工程分两段，入院和入户分开，入院没得说强制均摊，但街道得拿出个补贴明细，前中后院分开算，烈属五保户怎么补贴，得出个章程。 至于入户，那就采取自愿自费的形式，当然街道得事先做一些先进分子的工作，比如我，第一时间主动支持入户，先进带动后进嘛。″ 这个好，王老大想了想说道:\"有俩问题啊，这街道补贴可不是小数，钱哪来？这后进不跟怎么办？″ 丁一乐了，\"你问我？这不是该王叔他们考虑的事吗？你放心，你就原话跟王叔说，他会斟酌的。″ 丁一不想解释，看来王老大这个干事入局不深，情有可原，毕竟刚回来工作时间不长。 要说街道办没钱那是扯淡，这个时代的实权部门岂能没有小金库？再说了，早点完工就能早收水费和卖屎，补贴的这点钱不值一提。 再说后进不跟进，到时候水表一安，公共水龙头一关停，你不跟进水都吃不上，都收费了，你上别人家打水？ 这种缺德的主意就是先弄个套，等群众钻进去了，再那么一勒。 后世这么玩的政府部门、企业、公司太多了，简称割韭菜。 嗯，之前的公私合营也是这么玩的，娄半城就是个大韭菜。 王老大对丁一半信半疑，但是既然逮到蛤蟆了，那就一定得攥出尿来，于是找了个小本，让丁一又说了一遍，他则边听边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又问这问那的，丁一倒是挺有耐心。 哥俩一顿饭吃了老长时间。 第二天，王老大整理了一下小本，拿着去找王主任。 王主任认真仔细的看了半天，啧啧称奇，这聪明人不白给，还真有好办法。 看了看儿子，压下了独吞这份功劳的念头，谁让儿子在老鲁手底下呢，咬咬牙还是得带老鲁一起飞。 \"你歇会吧，这本我带走了，去找老鲁聊聊，记住，这上面的东西不要外传。″ \"爸，这里面我有点不明白，您也给我讲讲呗。″ 王主任拍拍儿子肩膀，\"老大，实践出真知，多说无益，纸上谈兵，你马上就会参与进来，在工作中你得多干，多练，多想，多看，不要急于求成，学习进步是一步一步来的。″ \"我记住了，爸。″ 王老大郑重表态，然后又忸怩的问道:\"爸，我结婚时借丁一的挎子了啊。″ 王主任冷笑一声:\"放屁，丁一能借给你？你也别想这事了，挎子没有，自行车管够。″ 王老大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还是不服。 \"那你为啥帮我表弟借车？″ \"废话，他叔是街道主任。″ \"那我为啥不能。″ \"因为你叔不是街道主任。″ \"你还是我爸呢。″ \"对呀，你爸是街道主任，所以你不能。″ \"为啥表弟能？″ \"他爸不是街道主任。″ 第358章 竣工 王主任鲁主任完善了一下丁一的上策，就在二人下辖的街道施展开了。 把丁一提的补贴改成平价提供排水管等建材，不但没有花一分钱，俩人还因为统购建材，吃了一点点回扣。 至于各个大院如何划分分摊金额之事，丢给了各院管事大爷，街道退一步并拿出了措失，管事大爷们再推诿就是不识抬举了，只能硬着头皮当这个坏人，95号大院在三位大爷的斡旋下，前中后院按2:3:5的比例划分。 其他大院各不相同，但总归是摊派下去了。 街道的干事们走访了大量家境较好的住户，争取了不少支持街道的先进分子。 还有聋老太太这样的五保户以及孤寡老人，军烈属等，街道承包了他们的入户所需的费用，在这种能当作政绩的事上，王主任一点不吝啬。 没几天，四合院运来了大批管道水泥砖砂，改造工程开始了。 街道底价提供材料，但是活儿得自己干，这是这个年代的特色，没有专业的工程队，甚至自来水厂都没几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街道代收，这也是街道热衷且大力推行的原因。 之前铺好的城墙砖又被起了出来，倒是没全起，按照图纸路线挖沟，可把四合院这帮人累坏了，当初为了铺砖把地面夯的多硬，现在就有多傻逼，尤其是丁一和阎解成有门路弄来了碳焦，现在压的跟混凝土也不差。 别的院很多豆腐渣工程，一天就干完了，甚至有没铺地砖的，半天就挖好沟了。 易中海带领四合院干了三天才把沟挖好，开始的时候还得先打铁钎子松土。 丁一看着自己打钎子挥铁锹弄的满手大泡，简直欲哭无泪，高质量工程害人啊！ 马英倒是高兴无比，挑水泡那是真上瘾啊，把针烧红消毒，往水泡上扎个眼，一挤就出汤，再拿酒精消毒，抹上红药水，真尼玛解压，手上完了还不行，把丁一扒光了翻来覆去找水泡，丁一摊着手无法反抗，只能心中发狠:你等着！ 挖了三天沟，院里的男丁都出了大力，这也能看出谁平时养尊处优来，红砂掌的那几个就是了。 接下来的活儿就是中老年的了，埋管砌砖是细致活，年轻人都不行，论起这些来，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听刘海中的，别看他平时草包，干起砖瓦木匠活来，还真专业。 干这项工程的时候，是男人出力，女人做饭，天天起大锅一起吃，刘海中作为总指挥，他不动筷子就不能开席，可算是把他美坏了，揍刘光天光福的时候也温柔了不少。 院里的工程完毕后，就是入户了，丁一把水龙头引进了厨房，砌了个底座，上面安了个水泥池子，池子还带个檐，檐上有瓦棱槽，洗衣板下岗了。 在屋子后面用木板搭了个一平米见方的简易棚子，安了一个搪瓷的蹲便器，一拉旁边的把手，哗啦啦，屎就变成钱冲到了街道的小金库。 这种小棚子支持入户的都有，大小都是街道统一规定的，里面的装修也都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坑位，一个冲水的把手，要说区别，就是材料了，许大茂和丁一家都是木棚子，刘海中身份高，全院独一无二的砖棚子，至于聋老太太，街道包干了也就别挑了，给弄了个草棚子。 丁一想着聋老太太正蹲坑呢，来个大灰狼把棚子吹跑了，那不就走光了吗？哎呀呀呀，真特么辣眼睛，又看了看自家的木棚子，暗暗决定找机会也换一砖头的。 水龙头的安装就随性了许多，很多人安在了屋外墙根底下，但是不管安在哪，都多一项工作，那就是冬天要包水管，防止上冻。 另外在往后安水表收费后，那些在外面安水管的，都给自家水龙头上了把小锁。 现在你到四九城大杂院去看，这种带锁的水龙头还很常见，锁水龙头的样式也是五花八门。 丁一有先见之明，给自家厕所加了把锁，曰:爱干净。 其实是大院的公厕寿命已经倒计时了，关闭之日，就是那帮后进人家四处借坑的时候。 社会进步从来不是靠科技进步思想先进，而是靠把群众搞到喝水无门，拉屎没坑的，这样才会共同进步。 王主任的街道和鲁主任的街道率先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其他消息灵通的街道正在偷师，不灵通的还在扯皮。 结果就是王主任鲁主任受到上级表扬，两个街道被树为典型，连带王老大也水涨船高，年底一个先进是跑不了了。 王主任投桃报李，悄悄把丁一入户的花销给报销了。 王老大也塞给丁一不少票据，这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了，丁一欣然接受，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不嫌多。 这对父子其实就是不想欠丁一这个人情，人情债最难还。 四合院联合蹲坑，排队拉屎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院里的公共龙头也拆除了，秦淮茹很失落，傻柱也很失落。 丁一关于管渠改造的通讯也见报了，王主任看着报纸上关于自己的采访，有点牙疼，这个人情欠下了，还特么还不回去了。 王老大则没这么多想法，还不了就不还了，那是我丁哥！ 这个工程也增加了四合院的凝聚力，易中海还借机组织了一次聚餐，但是耍了个心眼，把小年青们排除了，只请了院里的中坚力量，赵钱孙也在列。 旨在彰显他在四合院的主导地位，并分化这些人和丁一，顺便给丁一上点眼药。 没办法，这孙子起来太快了，威胁自己地位，再过几年没准人们只知有丁，不知有易了。 其实不用过几年，现在院里的小年青已然都以丁一马首是瞻，丁一倒是对易中海的聚餐没有所谓，但是有人有意见。 小赵小钱小孙就很不忿，他仨一块找上丁一，言语中就希望丁一也组织个聚餐。 丁一掐灭烟头，说道:\"聚餐没问题，小打小闹没意思，要弄就弄大点，你们舍得花钱吗？″ 仨人互相看看，点头道:\"丁哥，听您的！″ 第359章 馋串儿了 丁一答应这哥仨，倒不是特意为了跟易中海对着干，主要是他也馋了，听到聚餐的提议，一下子就想起夏天烧烤撸串来了，再配上啤酒，那叫一个爽。 可惜这个年月烤串并没有兴起来，整个四九城一家都没有，炙子烤肉倒是有几家，不是那个味儿。 说干就干，让这哥仨去通知院里的年轻人到后院来开会。 收到丁一的召唤，不一会后院就挤了年轻人。 丁一咳嗽一声镇了镇场子，先开口说话，直奔主题，“昨天为了纪念咱们院挖沟圆满成功，一大爷组织了一次聚餐，这很值得我们年青人学习呀，既鼓舞了干劲，又增加凝聚力，小赵他们提议咱们也搞一次，我很赞成，把大伙叫来也就是说这事，咱们很民主，不想参加的可以回了，想参加的留下来商量商量。” 傻柱反应快，第一个支持，“好事啊，我来掌勺！” 丁一看了看傻柱，说道：“你还参加啊？昨天没吃好喝够？” “我昨天没跟他们一起吃。” “我草，你忙活了半天，没让你上桌？”丁一还有点好奇，易中海不能够抛弃傻柱啊。 “害，满桌子都是大辈儿，我上去还得装孙子挨个敬酒，这酒都喝瞎了，去特么的吧，我又不缺这一口，回自己屋和.....自己吃的。” 其实傻柱这孙子是拿了点菜和秦淮茹以及仨孩子一起吃的，贾张氏腆着脸围着灶台转了几圈，装做帮了大忙，蹭了一顿饭，和三个管事大妈坐一桌了。 秦淮茹自打傻柱不带饭盒后，对傻柱又温柔了不少，不但一起吃饭，还一起喝了杯酒，但是仍然没有让傻柱吐口说要带饭盒，于是她又把主意打到了秦京茹身上，准备再回趟老家。 丁一不管傻柱吃没吃，说道：“行，算你一个，不过不用你掌勺，咱们弄点新鲜玩意，有个任务，搭配点调料，也就你何雨柱有这本事，一会细致安排下，都交给闫解成记账。” 说完，丁一又转头冲闫解成说道：“闫解成，记账的事交给你，没问题吧。” 闫解成嬉皮笑脸的说道：“丁一你还真威风，连哥都不叫了。” 丁一把眼一瞪：“说正事呢，叫哥咱们私底下，你参加不参加聚餐？能不能记账，给个痛快话，这么多人等着呢，别磨磨叽叽耽误时间！” 小孙是丁一的忠实拥趸，张嘴就来：“我说闫解成，说正事呢，谁跟你称兄道弟的，给你脸了！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闫解成落了个没脸，平时丁一可真是没有过直呼其名，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想不明白。旁边于莉赶紧掐了闫解成一把，接话道：“参加，参加，我们解成保证把账给记好。不过丁一，我也能参加吗？” “妇女能撑半边天嘛，咱们一会搭伙按人头凑钱，嫂子你当然能来。” 傻柱噗嗤乐出声来，大家都看向他，闫解成还有点愤怒，特么的你笑个屁！ 老脸一红，沉浸在自己意银中的傻柱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丁一你继续，我走神了。” 丁一说道：“咱们这次呢，来一回维族食物，领袖教导我们说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不体会一下少数民族的食物，怎么能体现团结呢？大伙说对不对。” 许大茂憋着笑，他见多了丁一瞎扯淡，问题是你还没发唱个反调，不过许大茂也不和丁一唱反调，好兄弟嘛。 于是许大茂捧哏，“那么，是什么维族食物呢？” 不愧是宣传科的好搭档，丁一接着说道：“烤羊肉串，大家吃过吗？有吃过的举手。” 没有举手的，都茫然的看着丁一，什么叫烤羊肉串？ 许大茂还瞥了眼傻柱，看到的也是一脸茫然，于是赶紧说道：“哎，哎，我说咱们那知道什么是烤羊肉串啊，这个得找专业的人啊，来来来，傻柱！你是食堂主任，给我们说说什么是烤羊肉串，让姆们也长长见识，开开眼。” 傻柱哪知道这个啊，顾名思义能猜个大概，要是靠猜说错了就丢大人了，只能转移话题，伸手点指许大茂，“嘿，孙贼！几天没收拾你，又皮痒了是吧！” “行了行了，说正事先，这个烤羊肉串，是维族的一种吃法，把羊肉切成小块，大概5小块一两，一肥四瘦搭配，用签子穿起来，放到炭火上烤，一边烤，一边撒盐和调料，还有辣椒面，烤至表面焦黄后即可，咬上一口滋滋冒油，外焦里嫩，咸香可口，回味无穷啊。”丁一说的自己都有点流口水了，多少年没撸过了。 院里的一帮小年青们早就口水四溢了，要不是新挖了排水，后院非得给淹了。 小孙擦了擦口水，问道：“丁哥，这听着就香，咱们出多少钱？我肯定支持。” 丁一说道：“羊肉不好弄，四九城报社侯主编在建设兵团驻京办那有指标，我明天厚着脸皮去要，一定把羊肉带回来，至于价格嘛，三块一斤，数量有限，每人限买二斤，一会自己去闫解成那报名定量交钱。至于聚餐的杂费，安排完了再统一收一次。” 底下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贫富不均，自然有嫌贵的，都不用丁一说话，小赵小钱小孙就开口了，“嫌贵，就少买，这年头你能买的着羊肉？要不是丁哥，你连羊膻味都闻不着，再逼逼赖赖的干脆别吃！” 等这哥仨唱完黑脸，丁一这会出来做好人了，“安静，安静，羊肉确实贵，但是也可以烤猪肉嘛，这个都能买的着，我就不组织了，你们自己穿猪肉串，想吃多少吃多少。” 有了替代品，立刻没有反对意见了，那几个叫唤贵的遭到了集体的鄙视，人家丁一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个，那个的，显得着你了？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去弄便宜羊肉来呢？ 丁一接着安排任务，“许大茂。” “到！” 不愧是许副主任，这觉悟就是高。 丁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烧烤配啤酒才是正庄，买啤酒的事交给你没问题吧。” 许大茂拍着胸脯子，“嘿，还是你了解我，这算找对人了，啤酒厂那咱熟啊，要多少？管够！” “许副主任局气，大家想喝的也都在闫解成那报名交钱，小赵小钱小孙，到时候往回拉啤酒的活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吧！丁哥！”仨人表完决心，又瞅了眼许大茂，呸！细狗。 第360章 烧炭 自己弄烤串，这年月还真是从零开始，丁一得全部安排仔细了。 记账的事交给闫解成，从废品站弄废旧铁皮也交给闫解成，弄自行车辐条也交给闫解成，闫解成现在已经被丁一潜移默化的变成了头号大总管，时不时给点好处，时不时夸一夸，时不时熊一顿。 没经历过反pua教育的闫解成被驯的服服帖帖的，看见丁一就不自觉的弯下腰去，认真聆听丁一指示。 更有闫富贵一直拿丁一当正面榜样教育他，还有于莉一个劲的吹枕头风：跟着丁一有肉汤喝。 直接导致现在闫解成有苦难言，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启用厌胜之术，古代宫里的太监们也是这么干的。 铁皮和辐条拿到轧钢厂找人加工一下，焊接成烤串专用的敞口铁皮盒子，多弄了几个，以后得常用，辐条把一头给磨出个尖来，做穿肉的签子，这个能反复用，竹签子就是一次性的，不划算，不过辐条签子也有坏处，吃的时候容易烫嘴角。 作者小时候上学，一看同学们谁嘴角烫了一条黑线，昨天一准是撸串去了，肯定不是吃屎，那玩意再热乎也不至于烫嘴。 傻柱负责配调料，丁一把烧烤要撒东西的大致说了说，太详细的他也不知道，剩下的就交给专业人士来了，可以多囤点，以后还能用呢，先自己垫钱，然后到大总管那里报账，统一结算。 许大茂买啤酒很迅速，第二天就带着小赵小钱小孙把啤酒拉来了，足足三件，每件12瓶，标准的600毫升青岛大绿棒，这款啤酒一直延续至今，口感应该是有变化，起码作者喝着没有九十年代的味道好。现在是口味越做越杂，容量越做越小，什么东西都敢往里掺。 啤酒也是先垫钱，就放在许大茂家里备用，许大茂还贴心的买了一箱莲花白，这么多人，他私藏的好酒可舍不得拿出来显摆。 人比较多，烤串用的炭就不能少，本着节约的精神，丁一把烧炭的任务交给了院里的半大小子，以刘光天，刘光福为首，带着闫解放，闫解旷，以及棒梗。 承诺了每人奖励一个肉串，五个人欢天喜地的去找地方挖窑砍柴烧炭去了，为了不做无用功，丁一还给他们找了几本学习资料，《炭是怎样烧成的》，《烧炭的技巧》。 几个人如获至宝，每天都跟个黑蛋似的，倒是在后院慢慢堆了不少炭，主要是在城里不好找木柴，要是在村里，一天就能烧够。 黑蛋倒是没啥，问题是衣服上烫的都是洞，这就引起家长的不满了，于是，刘海中，闫富贵在乘凉的时候，对丁一提出意见。 刘海中先说道：“丁一啊，你让孩子们去烧炭干什么？弄得衣服都快不能穿了。”他现在倒是不敢在丁一面前装大辈了，只能抱怨。 闫富贵更是没敢说重话，“对啊，你瞅瞅这几个小子，背心上全是大窟窿小眼子的。” 易中海摇着扇子说道：“嗯，丁一啊，你要烧炭就自己来嘛，领袖教导我们要自力更生，你也不能老使唤咱们院的后生啊。” 草！你个老易还会背语录了？ 其实五个黑蛋一点意见没有，刘光天刘光福不给肉串都能干，起码在丁一面前落个好，虽然烧炭脏点累点，可是不用挨揍呀。 其他三个黑蛋则是纯粹是有肉串勾着，也不嫌累，况且烧炭对棒梗来说还挺好玩，偷偷拿着炭在胡同的墙上写了几百个“傻柱王八旦”，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念头那叫一个通达。 丁一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说道：“既然三位大爷都有意见，那我就借着机会做做宣传工作，给大家讲一讲这个领袖的为人民服务，提高一下大家的思想觉悟。” “不是，丁一，现在说的是你使唤孩子们烧炭的事......” “一大爷，稍安勿躁，这是一码事，先听我说啊。”丁一拿着扇子往下压了压，打断易中海的话，接着说道：“大家都说为人民服务，那么谁知道领袖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提出的这个思想吗？”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一帮小老百姓，你让他们喊喊口号跟风扯旗那是没有一点问题，都立场坚定着呢，但是说说这里面的门道，那就强人所难了。 闫解成眼睛一亮，这我知道啊，刚要喊叫，就被察言观色的于莉一把扭在腰上，惨叫一声，吸引过大家的目光。 他现在也头脑清醒了，忙由逗哏变捧哏，挤出一丝笑容来，用天真无邪求知的语气说道：“丁一，你就跟我们讲讲吧！” 嘶！真叽霸疼啊，于莉这娘们是真下狠手啊，玛德，今晚小草人就贴你名了！ 丁一满意的点点头，闫解成的表现就很不错嘛。 “那好，我就说一说，1944年9月8日，领袖在张思德同志的追悼会上，发表了《为人民服务》的重要讲话，对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高尚品德作了高度的评价，说他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重的。对了，张思德同志是做什么工作的大家都了解吗？” 小孙这会也学聪明了，忙着抢过这捧哏的角色，“丁哥，您接着讲，我们也跟着学习学习。” “张思德同志就是烧炭的，在一次烧炭工作中，炭窑突然崩塌，不幸牺牲。我让孩子们烧炭，就是为了加深他们的革命教育，向革命先烈学习，你们三位大爷啊，就是对领袖的精神领会不到位，浅尝辄止，还不如这几个孩子呢。” 听到这里，五个黑蛋小胸脯挺着，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就跟非洲友人似的。 丁一一手摸着水杯，一手用扇子点指五个黑蛋，“你们值得表扬，但不要骄傲，把你们的烧炭心得还有学习感悟，都跟自己家里说一说，讲一讲，让他们也跟着学习，一人提高不算高，全家提高才算高嘛。” 易中海算是明白了，感情你个孙子要烤个串，我们这得全家上阵给你烧炭？还得牺牲？ 草！你小子等着！ 第361章 易中海想分肉 易中海很从心的没有选择和丁一斗嘴玩，玩不过啊，读书多还是有好处的，大道理大帽子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接都接不住。 关键是人家宣传口就是专门干这个的，我一个钳工能怎么办？左右护法一个抡大锤的，一个疑似投靠丁一的臭老九，心累啊。 所以易中海打算采取避实就虚的策略，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还得靠拿手好戏道德绑架，这回也不和卧龙凤雏联合了，而是争取下广大群众，来个出其不意，看丁一怎么办！ 于是这几天易中海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年青人们聚餐的事，要不说住在四合院就没有秘密可言。 易中海轻而易举的就打听出丁一要在周六晚上举行聚餐，还是什么烤羊肉串，可惜羊肉来历清晰，投机倒把的文章做不了，只能另想他法。 知道了闫解成那记账，易中海想看，都不用闫解成拒绝，闫富贵就把他挡了回去，开玩笑，吾儿有大总管之姿，岂能任由你老易拿捏？ 碰到事，不但闫富贵护犊子，刘海中也不含糊，直接找上丁一，10块钱奉上，说道：“丁一，叔信得过你，这是那俩孩子的聚餐费用，钱呢，你别让他俩过手，有什么活就让他俩干，不听话就打！狠狠的抽！” 说完，就要解腰带，丁一赶紧拦下，“二大爷，放心，俩孩子好着呢，这钱搁我这给您多退少补，最后账目也给您过眼，放心吧！” 刘海中把腰带重新扣上，双手急的直挠，红着脸说道：“不是，不是，不是钱的事，我是说让你好好带带他俩，听你那么一说，这烧炭也有出息啊，那个什么张思德，要是不牺牲，那也得是领导干部了啊，领袖给开追悼会，真是不得了啊。” 丁一心说，他要不牺牲，那就得烧一辈子炭了，术业有专攻嘛，你这抡了半辈子大锤居然还看不明白？ 但是嘴上却说：“我们哥几个都一块长起来的，就不说客套话了，有什么事肯定互相帮衬啊。” 打发走刘海中，丁一又过了一遍聚餐的安排，没啥问题了，就等着到时候开吃了，真怀念撸串的时光啊。 很快到了周六，下午开始，后院就热闹无比，闲在院里的小年青们早就忙活开了，支桌子的支桌子，摆凳子的摆凳子，五个黑蛋弄了个架子，把烧烤的铁盒子安置稳当的，又把烧的炭敲成小块，铺在盒子里，码匀实了，这是丁一交待的，必须认真仔细。 至于后院的住户，傻柱把聋老太太背到何雨水那屋里去住一晚，理由是怕吵到老人家，聋老太太开始还不想搬，在被傻柱承诺给她吃俩肉串后，乐呵呵的腾地了。 有了聋老太太打头，后院的大人们都让出去了。 闲散的小年青们做完准备工作，把花生瓜子往桌上一撒，开始喝着水聊着天等丁一等核心成员下班回来开吃。 棒梗坐在丁一的那个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从兜里掏出根烟来，刺啦，划根火柴点上，居然也吐了个烟圈，这可把其余四个黑蛋羡慕坏了。 我要学抽烟，我要学吐圈！ 棒梗起了个带头示范作用，那些会抽烟又不好意思抽的，也悄悄拿出烟来点上，他们这帮人没有散烟的习惯，经济条件不允许，都没上班，吃饭都指着家里呢，在外面散烟？疯了！ 还有会抽但没烟的，那就只能腆着脸蹭烟，对于这种人，棒梗见多了，就一句话：“滚！”玛德我这是丁叔给的烟，你们也配！ 到了下班的点，丁一带着马英回来了，刚到中院，等候多时的易中海笑呵呵拦住去路，说道：“丁一啊，你这是回来组织聚餐吗？” “是啊，一大爷，向您学习嘛，您不是组织长辈们了吗？我们年青人也组织一次，增加凝聚力嘛。” 草，你这是要搞分裂，屁的凝聚力。 易中海不动声色，又说道：“你们这次是要弄那个，那个什么烤羊肉串是吧？” “对啊！”丁一大约猜到了易中海要干啥了，但是不慌，早就有对策。 “你看啊，这羊肉也不好买，你看你能不能拿出一部分来，在咱们院分分，大伙也都念你的好，当然，也不让你白出羊肉，我们也都出点钱，大伙说是不是啊！” 易中海回头一招呼，很多人都响应，毕竟羊肉难搞啊，甚至说搞不到，这玩意都是国家照顾少数民族的物资，你不是回教的人压根就没指标，别说有钱，有票都买不着。 丁一拍了拍马英肩膀，让媳妇先回去支应着。 易中海又说道：“你看群众们呼声还是很高的，你作为咱们院年青人的代表，就当做好事了，你看怎么样？” 丁一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是没问题呀，我要是能搞到羊肉指标，肯定向一大爷您学习，给咱们院谋福利，让大家都得济。” 易中海忙笑着说道：“好，好，不愧是宣传干事，这觉悟就是高，等会把羊肉一分，咱们院人虽然多，但是也不多要，分一半就行了，至于钱嘛，你就少要点，过得去就行了。” 去你玛德吧，就你还能想着切一半走，你多大脸啊？钱的事你是一个字不提，光做好人了是吧。 “一大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是说我能搞到才分啊，我这又没有，分什么？” “丁一，你可不能逗大家伙玩啊。”易中海闻听此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怎么能逗大家呢，是您不知从哪打听的消息就急吼吼来收租了，您看啊，这肉是我们小年青凑钱定的，也是托了人买到的，别说我说了不算，就是您说了也不算啊，这有群众想分肉，后院还有群众呢，他们的意见您就不管了？” 说完，丁一扫视了一圈支持易中海的群众，还别说，丁一现在真有范，这些群众在他的目光下大部分都缩了回去，讪笑几下，把目光都投向易中海，你开的头，怎么收场你来，我们起哄架秧子行，出事了别找我们。 丁一又说道：“还有托人买的羊肉，一会就送来了，您要是真想分肉，可以和这人直接说，这人你也认识，没准看您的面子，他也能给您点指标呢。” “我认识？谁呀？” 没等丁一开口，门外进来一人，推着车子，车后架上绑了一个大筐，“我说丁一，可累死我了，足足七十斤啊，从海淀骑回来，腿都快不是我自个的了。” 易中海定眼一瞧，草！还特么真认识。 第362章 烤串 来人正是王主任的公子，王老大。 丁一专门叫来压场子的，王老大这街道小太子在别的场合未必好使，但是在王主任辖区的几个街道，他还真好使，你得罪王主任未必有事，得罪小太子那可罪过大了。 要是别人，易中海还能拿管事大爷的身份说事，碰到王老大，他这身份自动作废，就是一个小老头。 “你是小王吧？” 趁着易中海有点愣神的时候，刘海中忙着上前套近乎，张嘴就骂街还不自知，笑呵呵的蹭蹭手就往前伸，“我是你刘叔呀，听说你下乡去了，这几年没见了，越来越精神了，好，好呀，怎么样，挺好的吧？” 装什么大尾巴狼，王老大心中不爽，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再搭理这不懂四六的玩意，要不是现在身份所限，高低得给刘海中几句。 躲开刘海中的爪子，王老大说道：“丁一，走着吧，你叫我干活也不能白干啊，我可得尝尝你说的这少数民族风味。” 说完，丁一和王老大勾肩搭背的去后院了，留下伸着爪子尴尬的刘海中，还有往回缩的易中海，俩人一个没面子，一个没里子。 丁一你个王八蛋不讲武德，你请外援，草！ 等丁一他俩消失后，易中海还得自己擦屁股，对着乘凉的人们说道：“人家丁一这羊肉还有用处，看来是不能分给邻居们了，这样吧，我想办法买点猪肉给大伙解解馋，想要的来我这报名，尽量加个便宜点，少要点票。” 乘凉的群众们这会心已经散了，而且看完这一出也都有了计较，响应者寥寥。 都不傻，谁看不出你易中海想拿捏人家丁一？现在没拿住，来找补了？还买猪肉？我们缺你点猪肉吗？缺的是羊肉啊，你能弄的来？ 作为轧钢厂的家属院，现在还真不怎么为吃发愁，轧钢厂的物资供应现在非常稳定，甚至还时不时有免票供应的，这就是国营大厂的待遇，只要不是灾年，温饱是没问题的。 刘海中和易中海不一样，他只是单纯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王对他态度这么差，唉，这个小王吧，怎么说呢，还得跟王主任好好学学为人处世啊。 到了后院，丁一和王老大把筐往地上一放，一票人呼啦啦就围了上来，贪婪地呼吸空气中的羊骚味。 掀开盖的布，满满当当一筐羊肉串，大家也总算见到了羊肉串的真面目，还真是串儿啊。 王老大擦擦汗，说道：“丁一，你这关系还真硬，我去的时候人家后厨都给串好了，不愧是少数民族兄弟，就是贴心。” 丁一点点头，心说你就是个棒槌！ 我的指标是70斤，他要不穿串，足斤足两的都得给我，这一穿串，少说能串下5斤去，不信把肉撸下来上称，能有65斤都算这帮人有良心。 没办法，这个亏得吃，人家能给你肉就不错了，吃你点回扣怎么了？再说往后又不是不打交道了，就当走人情了。 再说了，丁一对这一手也防着呢，那边论斤买，这边按串卖，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不亏就行。 拍了拍王老大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同志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王老大张嘴就接，完事一愣，笑着怼了丁一一拳，草！别跟我玩这个，我是天天说这个，都做下病了。 俩人打闹的工夫，其他人在马英的指挥下，七手八脚的把羊肉串转移到烤架前，就等丁一大显身手了。 许大茂家里的啤酒白酒也搬了出来，都放到闫解成脚下，大总管有个账本，串怎么分，酒怎么分，全得靠他。 随着艾坤和王小丫的到来，丁一环视一圈，得嘞，人齐了，开火！ 接到丁一的指令，棒梗拿着个铁锹，从炉子上铲起事先烧红的炭当引子，扔进烧烤盒里。 “柱子哥，调料呢？” “来嘞！”傻柱把四个罐子摆好，分别是细盐，辣椒面，孜然，秘制料面。 丁一拿手捏起一点辣椒面，瞅一瞅，闻一闻，打了个喷嚏，不错，对味！ “等我换身衣裳再给大家服务。”说完，丁一回家换了件最破的背心，拿了个破扇子，又翻出一个维族的八角帽顶上。 出来后，引起一片哄笑，丁一面不改色，拿下帽子来说道：“你们都懂啥，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维族的八角帽，是我和少数民族兄弟友谊的象征，不是好朋友，人家都不给呢，戴上这个烤串，那都增香，不信你们问何雨柱，给他戴上那大厨的高帽子，是不是做菜都好吃了几分？” 傻柱都乐的不行了，点头称是，忙说这玩意确实加buff。 引发了人们的好奇心，都想凑过来仔细看看，被丁一轰了回去，“看什么看，这可是建设兵团文工团阿凡达团长送给我的，一般情况我都舍不得戴，这回你们算得着了，我戴着它给你们烤串，你们美去吧。” 说完，又顶上帽子，歪着戴，往下一压，就稳稳的扣在了脑袋上，还真像个维族人。 丁一用扇子扇了一下火苗，还差点工夫，转头冲许大茂说道：“大茂哥，咱们聚餐得热闹点，你带头唱两句？” 许大茂把瓜子一放，起身就来，“唱个东方红吧，我起个头，大伙一起来，东方红太阳升，预备，齐！” 宣传口的是真顶，不见得能歌善舞，但是占了一个敢字，何况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这种场面太多了。 唱完东方红，艾坤又起头来了个咱们工人有力量，接着又有人起头唱别的，唱歌这玩意很有感染力，再扭捏内向的人，一旦放开了，那也是敢唱敢跳敢rap。 中院乘凉的知道是年青人们在聚餐，但是左右院的邻居不知道啊，都寻思这95号院这是怎么了？白天喊口号还没够，下班了回家还得继续，你们这么卷还让人活不活了？ 但是很快，伴随着歌声，一阵一阵烤肉的香味也传了出来，真尼玛香啊。 随着香味，95号院后院不时飘起一缕一缕青烟，仔细听还有刺啦刺啦的声音，那是羊油滴在炭火上造成的。 光味道就把后院的人吸引的又凑过来了，看着丁一双手持肉，翻来覆去，接着抓起一把盐均匀的撒上，又抓起孜然和调料，这一下子把复合的味道彻底激发开了。 歌声也停了，就剩下吞咽口水的声音。 第363章 噫，真香 丁一最后撒上一点辣椒面，又翻了几下，把两把肉串往闫解成面前的大盘子上一放，接着开始下一批。 热气腾腾，焦黄喷香的肉串，立刻把人群又吸引到闫解成身边，闫解成拿着本，按照每人认购的数量分发，第一锅先每人两串，后面的随拿随记。 都想尝个鲜，闫解成忙活的一头汗。 傻柱，许大茂，艾坤，王老大围在一个桌上，虽然也很馋，但是能克制住，四人一人拿着一瓶啤酒边聊边喝，桌上有花生豆和拍黄瓜，倒也不急。 艾坤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丁一，丁一手不离签子，歪着头努努嘴，艾坤骂骂咧咧的把瓶子杵到丁一嘴里，吨吨吨，给灌了一大口。 完事丁一先打了个大酒嗝，又努努嘴，艾坤配合倒是默契，掏出根烟插在丁一嘴里，丁一拿铁筷子夹起块炭点着烟，深吸一口，又继续翻动签子烤肉。 炭火现在已经很旺了，第二波烤串续上了，这回又分了一圈，大部分人倒是没有先自己解馋，而是拿了肉串跑回家先给父母尝尝，孝字当头，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没人想落个话柄，名声比胃重要。 这里就得表扬易中海了，他一直灌输的尊老爱幼，孝敬老人的思想，确实卓有成效。 这不，中院乘凉的基本人手一串肉，笑呵呵的享受子女的孝敬，刘海中一手一串，闫富贵则是三串在手，乐的合不拢嘴了，一边乐还得一边骂孩子：“这孩子，你们吃就行了，给我干什么，不知道我胃消化不好，得少吃肉嘛！唔哈哈哈，下不为例！不许再这样了！” 唯独尊老爱幼的道德模范，孝敬老人的思想导师易中海同志两手空空。 连棒梗都给了贾张氏一串，贾张氏瞥了眼易中海，忙转身拿嘴一撸，渣都没剩，然后转过身来，用食指擦擦嘴角，又缩嗦了嗦擦嘴的手指，再把签子舔了一遍，完蛋，这铁签子也成一次性的了。 易中海有点憋屈，麻蛋的我拿捏丁一给你们谋福利买羊肉，现在可好，你们都吃上了，也没人说让让我，你们这群白眼狼啊！ 哼！不给我还不吃了，我易中海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一口肉串！ 正在这时，王老大拿着俩肉串过来了，走到易中海跟前，朗声道：“易叔，丁一忙着烤肉走不开，让我给您送俩肉串，一点小意思，您尝尝。” 说完把肉往发愣的易中海手里一塞，转身又回去了，后院有啤酒烤串，谁愿意和你们这些老帮菜扯淡呢。 中院乘凉的人们一下子一轮开了，小声交头接耳， “丁一仁义啊，老易这么拿捏人家，人家还给老易送肉。” “这事老易办的忒不地道。” “就是，别的不说，这肉串是真好吃。” 。。。。。。 俩肉串就把四合院的舆论给扭转了，这买卖不亏。 易中海攥着俩肉串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一咬牙，擦擦口水，分给一大妈一串，说道：“吃！” 一口下去，噫，真香哎！ 后院此时丁一烤串的速度已经跟上供应了，撸串啤酒的气氛已经起来了，活跃点的一手串一手酒瓶子四处侃大山。 内向一点的静静地坐着细细品味，小口吃肉，小口喝酒，悄悄的装个圆润的逼。 聪明的棒梗给贾张氏送完肉串回来，就在傻柱跟前晃悠，果不其然，傻柱问道：“棒梗，你没吃呢？” “我的孝敬我奶了！” “还挺孝顺，来，给你一串。” 棒梗没接，说道：“我妈还没吃呢。” 傻柱忙又分出一根来，“来来来，赶紧给你妈送去，就说我请的。” “我妹妹呢？” “嗨！怪我，忘了这茬了，这四串都给你吧，你是个好孩子，知道想着家里。” 棒梗一把就拿了过来，转身就跑，边跑边嘟囔道：“傻逼！” “甭客气！”傻柱很欣慰的看着跑远的棒梗，这孩子就是孝顺，还知道照顾妹妹，生子当如贾棒梗！ 正在傻柱走神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叫他。 “傻柱！傻柱！” 傻柱四下观望，一抬头，这才看到墙头上伸出个脑袋来，是隔壁院的傻根，二傻属于在街道也是不分伯仲的老光棍，倒是互相认识。 傻柱眯着眼说到：“傻根，你爬墙头也不怕摔死？” “草，你才摔死！你们在吃什么？这么香哎，给老子也尝尝。” “去去去，你也配，你就没长那口好嘴，赶紧回去啃窝头去吧，吃肉你折寿。”傻柱这嘴也不是什么好嘴，看不顺眼的就没好话，噎死个人，他对傻根就看不上眼，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齐名，我是外号叫傻柱，你特么本名就叫傻根，我可去你的吧。 傻根听了还真生气了，说道：“傻柱你别得意，你们吃的羊肉吧，别以为我闻不出来，说，你们这肉怎么来的？八成就是投机倒把，我上街道反映问题去！” 王老大没打算理会他们插科打诨，但是傻根这话一出，他知道自己来活了，丁一叫他来白吃白喝就是干这个的。 转过身来，对着傻根说道：“傻根同志，你要反映什么问题？” 哎呦！看到转过来的王老大，傻根吓了一跳，一哆嗦就摔了下去，好在墙头不高，赶紧揉揉腰，拍拍土，又爬了上来。 “王，王哥，您也在呢？我就是瞎说呢，我，我就是馋了，在这闻闻味，您慢慢吃，不用理我。”傻根怂了，跟傻柱干一架他都不怕，但是跟街道主任的公子较劲，除非他真傻。 傻根说完，扭头冲自己院里喊过来管事大爷，他还挺机灵，自己抽身而退，让管事大爷擦屁股。 不一会，换上来一个对着傻根骂骂咧咧的小老头，挤出笑容，先打招呼：“王干事，傻根他不懂事，您别和他一个样的，我一会好好批评教育他。” 王老大起身说道：“宋叔，没啥事，群众有问题，我们回答就是了，没什么好遮掩的，这不是95号院排水改造是模范先进嘛，院里的年轻人组织的竣工会餐，没有违规的地方，欢迎群众们监督。” “哎哎，您说得对。” “不过宋叔，领袖教导我们比学赶帮超，可不是比着打小报告啊，95号院是模范，是先进，你们也该好好学习，把上级布置的革命任务做好，就这个赵傻根，他家还没有入户吧？你这工作得加紧呀，怎么能拖国家建设的后腿呢？” 擦屁股的管事大爷老宋汗都下来了，“您说的对，我这就改，这就加紧，您先聚餐，我先下去了。” 不一会，隔壁传来一声怒吼：“傻根，草泥马！” 第364章 旋啤酒 王老大发挥完作用后，这顿饭吃的就很安生了。 后半截傻柱接了丁一的班，他得学学怎么烤串，这玩意简单易学，往后轧钢厂小灶也加这么一道菜，保不齐领导们就爱吃呢。 不愧是当了食堂主任，这思想觉悟直线提高，深刻领会到了为领导服务的精髓了。 还别说，有着翻勺的基本功，傻柱烤的比丁一要强不少，火候掌握的很准，基本没有烤焦的现象了，调料也撒的匀实，遭到了一致表扬。 傻柱嘿嘿一乐，干的更起劲了。 丁一乐的清闲，他可不想抢活干，反正风头也出了，再干也是白干，做上桌子擦擦汗，摘下维族的八角帽，还真有点捂得慌，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拿起傻柱新烤的串，至于自己烤的，特么谁爱吃谁吃。 咬下块肉，慢慢品尝，说道：“柱子哥，还得是你啊，这火候掌握的真好，比我强多了，往后这活可就是你的了，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滚蛋！” 丁一收住玩笑，问道：“你学厨这各种功夫得学几年啊？我这只是知道做法，真上阵那是手忙脚乱的。” 傻柱嘿嘿一乐，说这个他可不困了，一边翻着花的翻动肉串，一边说道：“做饭谁都会，可是厨子不好学，三年火工七年刀工，还有勺工，见天练基本功，起码十年才能掌灶，这还得是有师傅带，野路子在我们这行没法混，没有师门引荐，谁也不会聘你。” 丁一灌了口啤酒，说道：“看来我是当不了厨子。” “嘿嘿，也不是不行，你拜我为师，我提拔提拔你。” “去你的吧，我得多想不开啊拜你为师，往后这灶上的活就指望你了，我只管吃就行。” 傻柱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说完，把烤好肉串往闫解成那一放，又开始下一炉。 丁一闲了下来，周围的小伙伴们纷纷来敬酒，看着这么多人，丁一也发怵，这谁受的了啊，一杯一杯又一杯，杯杯啤酒把尿催，这可算是修了独立厕所了，坚决不能闲下来。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聚餐是咱们院的年青人一次团结的聚餐，胜利的聚餐，新国家新风尚，这次聚餐离不开大家的支持，我呢，在这旋上一个表示感谢。” 这算是拒绝了敬酒的人，丁一拿起一个半瓶的啤酒，艾坤想说话，被丁一瞪了回去，擦擦瓶口，丁一举着示意了一圈。 大家都等着看怎么旋上一个呢。 只见丁一嘴对上瓶口，一仰头，拿着瓶子旋了两下，半瓶酒打着旋涡就进了丁一肚子。 喝完后，丁一滴了几下啤酒沫，又瓶口冲下环绕一周。 “好！”围观的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还是见识少，没见过这么喝酒的，喝个啤酒还真能玩出花来，这个逼装的好！ 丁一心说好个屁，幸亏是半瓶，就这我都差点喷了，啤酒的气顶到嗓子眼了，都不敢张嘴，好在打了一个大酒嗝，算是缓了下来。 旋了半瓶也就是喝猛了点，总比一杯一杯的来强，等叫好声平息了，丁一说道：“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咱们吃好喝好，明天好好休息，别影响周一上班，希望大家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建设祖国的伟大事业中去。” 小孙立刻喊道：“放心吧丁哥，保证完成任务。” 算是化解了这一大波敬酒，把敬酒的也打发走了，丁一又坐回自己位子。 王老大说道：“行啊，水平见涨，我也算开了眼了，你这喝法都是打哪学的？” “东三省的都这么喝，啤酒不算啥，白酒人家是论碗的，你有兴趣我抽空给你引荐引荐？对了，艾坤也知道，不信你问他。” 艾坤幽怨的说道：“哼，你喝的是我的酒。” “不就半瓶酒嘛，小气扒拉的，给你！”丁一大方的把自己一个满瓶递了过去，“你也旋上一个？” 艾坤拍了拍肚子，“旋就旋！看着！” 说完砰的起开瓶盖，就要较劲。 “等等！你冲着那边没人的地方。” 一桌子肉呢，你再给喷了，还吃不吃了？ 艾坤微微一笑，大声说道：“诸位上眼！我两年半的酒龄，酒桌上就没碰到过对手。”说完又好像想起什么来，心虚的看了眼丁一家门口，娘子军们没听见，还好还好。 侧过身去，艾坤也是摇动酒瓶打着卷的往肚子里灌，周围看热闹的还有节奏的喊起加油来。 噗！果不其然，半瓶多就喷了。 唉！众人一阵惋惜，再忍忍就是英雄了，现在成狗熊了。 艾坤呛的一个劲咳嗽流泪，啤酒沫子顺着鼻子眼往外冒。 丁一摇摇头，“切，就这？” 屋里的王小丫看见了就要出来，被马英按住了，“别去，男人好面，你去了还落埋怨，放心，喝酒出洋相不叫事，顶不济喝躺了你把他拖回家就行了。” 王小丫心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丁一喝躺了两步就进屋上床，艾坤这孙子喝躺了，我起码得拖他三站地！ 艾坤就是喝的急了，缓了一下，跑到屋里冲了把脸又回来了，气呼呼的看着丁一。 丁一没搭理他，转身对着其他人喊道：“看到没，这就是反面教材，大家想旋酒没问题，别对着人，别对着吃的就行，浪费了酒可别心疼啊。” 哈哈哈！ 艾坤老脸一红，玛德，丁一你不是人啊，杀人诛心还特么鞭尸。 经过丁一一说，有不少人学着旋酒，喷了好几个，这玩意还真得看天赋，嗓子眼打不开，一口就得喷，我就试过，矿泉水没问题，起沫子的啤酒最多半瓶。 四九城的年青人学习能力非常强，自打丁一组织这次聚餐后，旋啤酒，撸烤串一下子流行起来，甚至旋啤酒成了酒场立棍的标志性技能，不会旋啤酒喝的多也没面子，连带着整个四九城的啤酒销量大涨。 聚餐没有进行太晚，现代的续摊文化这个年代没有，丁一也不敢搞。 肉虽然准备的多，但是禁不住都是正能吃的半大小子，吃的倍儿干净，签子上一点油都没有。 酒也干了个精光，有几个喝多的到后半夜都不消停，和厕所一直战斗到黎明。 第365章 流行 四合院前进一小步，四九城文明一大步。 小聚餐圆满成功，丁一又去老丈人家烤了一回，在汪思明的大力装逼下，烤串迅速蔓延开来。 这种蔓延并不只是因为烤串好吃，而是因为简单易学还便宜，尤其是丁一展示了一些烤馒头片，烤窝头，烤蔬菜，更是深得人心。 嘿，你瞧怎么着，爷们儿我就好这一口，烤窝头就咸菜，还不刷油，再来上二两散篓子，那叫一个得劲儿，打小爷们就这么吃，您要说这是学人家烤串？我还真得跟您掰扯掰扯，这明明是老老年间打乾清宫传出来的吃食，烤肉什么的都是后来才有的，我这烤窝头才是正庄！倍儿特酿的正宗！ 四九城的爷们干什么都能把皇家拉下水，哪怕吃泔水，也得是从宫里的泔水桶捞的，按照老规矩，还得拿笊篱把泔水沥上三遍，少一遍都不正宗。 传着传着就走样了，烤串的签子的长度，粗细，材质居然都有了标准，车辐条磨的签子已然不入流了，竹签子成了主流，更高档的还有紫檀的，金丝楠的，黄花梨的，一根签子能顶好几斤肉，再到后来，实在舍不得拿黄花梨穿串，于是盘签子成了一种时尚，还能顺便剔牙，一举两得。 烤串用的铁皮盒子也有了标准，长宽高各是多少都有定量，还分了中盒，大盒，超大盒，这个还挺容易错，去买大盒的说成买中盒，最后只能自己打自己脸。 炭就更讲究了，跟烤鸭似的，果木炭最佳，枯木次之，油木最差。 要是谁用特制的大盒，加上果木炭火，用黄花梨的签子烤肉串，那得牛老了逼了。 各家国营和公私合营的饭店也立刻跟进推出烤肉串系列菜品，要不然顾客都跑了，毕竟现在点菜必点烤串，好在工序简单，还不用另请大厨。 烤串的消息传到维族兄弟耳中，都蒙了，我们是有烤全羊，可不是烤串，这烤串到底是谁的主意？这简直是不守传统，不守规矩！ 等到咨询的人一来，想要对烤串追根溯源，维族兄弟马上严肃的说道：“没戳！烤串就是我们维族的传统美食，我们把烤串带来首都，就是要和伟大的领袖还有人民一起分享！” 转身就打电话发电报，向老家的上级领导汇报此事，上级领导非常重视，狠狠的表扬了一番，接着就迅速下令，全省的木材厂立刻马上停工，然后全力车签子，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每一个城市里都要见到烤肉串的，并且赶紧给我弄出几个公私合营的百年烤串老店。 同时往驻京办火速运输一批优质羊肉，让四九城的领导们也尝一尝我们当地的美味。 维族兄弟抢注商标之际，回族兄弟也纷纷站出来说这烤羊肉串最正宗的还得是他们的，别人的都不行。 至于丁一这个扇翅膀的小蝴蝶，早特么被遗忘了。 丁一被遗忘，傻柱出名了。 烤串最开始兴起的时候，都是用傻柱配的调料，随着时间推移，四九城的人就认准傻柱的秘制调料了，传说这是最正宗的，不管真假，拿出混合调料来都得说上一句：正宗的傻柱调料。 傻柱本身就是厨子，调制的本身就不难吃，这么一宣传，还真是出名了，每天都有到轧钢厂找他拜师学艺的，实际就是一帮蒙事的混子，傻柱不胜其烦。 这天下班后，拎着酒就来找丁一了。 丁一正在家门口摆着个中号的铁皮盒子烤串呢，他倒是没有烤肉，穿了几串馒头片，茄子，蘑菇，还有两串爬叉。 拿着个小刷子往上刷油，香味十足。 现在四合院里基本家家都有烤串的盒子，时不时自己烤点吃，烧烤已经是日常食物了，主要是炭比较方便，黑蛋五人组把四合院的炭垄断了，挣了不少零花钱，并且业务还在往街道上扩展。 丁一看到傻柱来了，说到：“呦，老白汾，何主任行市见涨啊，不喝二锅头了？” “那是，二锅头我喝不惯，这个也就凑合吧。” 这可不是喝散篓子的时候了，当了主任喝酒抽烟不上点档次都对不起这张脸。 递给傻柱一串茄子，丁一扭头冲屋里喊，“英子，拿俩缸子出来。” 功夫不大，马英一脸嫌弃的拿出俩缸子还有一盘花生米，喝！喝！喝！喝死你俩得了！ 丁一接过来，拿起两串馒头和烤的蘑菇，递给马英，“你先吃吧，不用管我俩了，蘑菇都给你，我俩不爱吃。” 马英多云转晴，进屋吃饭，傻柱有点傻眼，谁说我不爱吃蘑菇，我爱吃啊，我打小就好这一口，丁一你特么装傻充楞的玩意。 没搭理傻眼的傻柱，丁一拿出一头蒜扔给他，吃茄子就点蒜，更香。 我特么不爱吃茄子，我想吃蘑菇，草！ 丁一摆上两串茄子，又穿了一串蒜也烤上，慢悠悠的刷油。 傻柱倒上酒，和丁一碰了一口，茄子就茄子吧，喝酒就不挑了，放下酒杯，傻柱一边剥蒜一边向丁一说最近的事。 来的要是闲杂人也就算了，好多都是各个单位和饭店的厨师什么的，还带着介绍信，有些能推，有些你还必须得接待，尤其是傻柱师门里那些师叔伯的徒子徒孙，你还不好说重话折了对方面子。 不过傻柱也不傻，这秘制调料虽然是随手所做，但也算是自己的一道秘方了，在厨师行里混久了，自然知道秘方的重要性，要是真往外传，自己就是个大傻逼了。 丁一问道：“你怎么想的？”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也知道，这玩意没有传的那么神，还真未必是味道最好的，一大爷给我出主意让把秘方交给我们科长，在领导面前卖个好就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多它不多少它不少的，还省的惹人眼红。” 丁一嗤笑一声，这玩意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站在资本的风口上，猪都能起飞，这能随便上交国家？ 叫过傻柱来，耳语一番。 傻柱挠挠头，“能行吗？” “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干一个！” 第366章 傻柱的进步 傻柱对于丁一的主意还是很重视的，第二天就跑到师父那里，“我有一个朋友......。” 然后又综合了一下几人的意见。 傻柱成长了。 上班后，傻柱拉拢上后勤主管食堂的科长，直接找李主任汇报，成立了一个“投机倒把”三人组。 傻柱负责核心科技，食堂科长负责产供销，李主任负责当保护伞，打着各种旗号卖傻柱牌烧烤秘制料。主要销往各个饭店后厨，后勤的一帮采购不止往回买，还能往外卖。 还别说，这玩意看着不起眼，但是真不少卖钱，就跟王守义13香一样，闷声发财的买卖，不显山不露水的。 傻柱把利润大头让了出去，李主任分给多少他要多少，毫无怨言，这也是丁一的主意，舍去一部分利润，把名气打响，攥住了秘方，往后就该别人求着和你合作了。 现在则不然，你傻柱的秘方再好，也扛不住投机倒把这个雷，必须得脑袋大的扛，而且你把利润让出去，脑袋大的赚得多，那更得卖力的帮你扬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配方是本，买卖是术，把握住本，早晚会乾坤颠倒，主次易位。 即便傻柱不在乎利润，这一个月下来傻柱也能分个五十多，算下来收入比易中海都高了。 钱上面不说，在食堂科长的眼里，傻柱更是个香饽饽，几个食堂主任，傻柱就是最牛逼那个，食材先紧着三食堂，小灶规格高的也焊死在三食堂了。 为了给帮傻柱立棍，科长私底下让傻柱串联一下几个食堂主任，由傻柱发起，几个食堂主协助，广大食堂职工响应，提交了一份《关于食堂安装电扇的意见书》。 科长很效率的把意见提交给李主任，李主任微微一笑，大笔一挥，同意在食堂安装电风扇，改善职工工作环境。 啪！大印一盖。 傻柱为职工们谋福利的行动圆满成功，搞得所有食堂的人一提起傻柱，那都得竖起大拇指。 其实呢，给食堂安装电扇本来就在后勤的工作计划内，这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工作程序了，只不过稍微一运作，就成了傻柱的功劳，也成了食堂科长给傻柱的一份人情。 上哪说理去？国人就喜欢玩这一箭三雕的套路，并美其名曰政治智慧。智慧特么全用在这上面了。 如果说没有科长授意，有个愣头青提交了这么一份意见书，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一顿批评，什么享乐主义，个人主义全给你扣上，等把这人按瓷实了，科长再出面，打着深入了解食堂工作环境的旗号，把安装电扇的事情给落实了，反正这个功劳落不到这个愣头青身上。 上面有人好做官不是白说的，傻柱和科长李主任绑定了这么一个利益关系，还真是如鱼得水了。 他自己也在总结，丁一和师父的主意是对的，至于易中海，就是个没见识的小老百姓，就知道巴结领导，那有个屁用。 人家丁一说过了，你巴结领导，得让领导看到你的价值才行，要不巴结领导的人多了，凭啥轮到你啊？ 傻柱倒是讲义气，这事完毕后，单请丁一到峨眉酒家吃了一顿，并引荐了丁一和师父认识了一下，人际关系就是这么来的，但也是基于一定段位的，别看易中海是管事大爷，还能拿捏傻柱，但是傻柱从来就没起过引荐他和师父认识的心思，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丁一和傻柱的师父倒是能聊的来，厨艺方面丁一不会做但是会吃，就烤串还给傻柱师父提了点建设性意见，饭店里烤串作为一道菜，可以在烤串上夹杂点蔬菜水果，美观且解腻。 顿时被傻柱师父引为知己，仨人交谈甚欢。 。。。 过了几天，丁一接到吴秘书通知，李主任邀他晚上作陪。 丁一很纳闷，李主任怎么想起他来了？也没什么上级领导需要我作陪啊，从来没干过这事。 疑惑归疑惑，但是领导有请，那是不能推辞的。 下班后，让马英自己回家，丁一则是去了三食堂。 先到后厨找傻柱，只要有小灶，傻柱一准在，马华胖子马马虎虎能炒点大众菜，碰到精制菜，还得是傻柱掌勺。 “柱子哥，今天几桌席面啊？” 傻柱一看丁一，放下茶缸，凑近了低声说道：“就一桌，走的保卫科的账，菜不多，三四个人的量，怎么？这桌有你？” 丁一了然，点点头，“嗯，得着，你忙吧。”然后又跟马华胖子打了个招呼，“嘿，你俩这手艺见长啊，我看过两天就赶上何主任了。” 马华和胖子顿时一乐，还没来得及搭话，就被傻柱冲着屁股蛋子一人来了一脚，“笑个屁，你俩离出徒还差得远呢，分不清客套话吗？好好做菜！”又对丁一说道：“赶紧走，你管吃就行了，这俩货就不能给好脸！” 丁一来到包间，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不熟，但是认识，保卫科长吴大刚。对号记名字是混职场的基本素质，都是一个厂的，就算不能记全，一些要害部门的领导也必须得记。 见到丁一进来，吴大刚连忙起身，“哎呀，丁干事来了，快请坐。” 丁一公式化笑容，“吴科长，您好您好。”握手，搀扶着吴科长先坐，自己再坐，半侧身对着，虽然看起来像是吴科长有求于自己，还是让李主任搭的桥，但是这种场合还是得注意上下级，该礼让就礼让。 吴大刚比丁一还客气，屁股一沾椅子就马上站起来要给丁一倒水。 丁一忙按住吴大刚，起身拿起水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吴科长，咱们两科室离得远，平日里见面也少，今天有机会为领导服务，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说完递给吴大刚一杯热水。 “说得对，老吴啊，你不用跟丁一客气，这小子难得当一回服务员。”李主任也到了，进门先缓和气氛，这是高手啊，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刘岚说道：“让何大厨走菜吧。” 丁一在李主任这反而不拘着，把李主任让到主位，拉开椅子，倒上热水，说道：“李主任，您这可冤枉我了，我在您跟前可没少当服务员啊，这不但倒水，还管烟呢。” 说完，拿出一包天下第一关，往李主任跟前一放。 第367章 开场 丁一放下烟后，李主任饶有兴趣的拿起来看了看，打开，抖出一支递给吴科长，“老吴，尝一尝，四九城可不多见，这小子去北戴河疗养带回来的。” 吴科长赶忙接过来，掏出火柴给李主任点上，自己陪着点了一支烟，想给丁一也点上一根，但是有点拉不下脸面，一耽误，火柴烧到头了，这反而缓解了尴尬，顺手把火柴弹走，歪着脑袋，假装没注意丁一这么个人，陪着笑脸等着李主任的指示。 丁一也不尴尬，自己拿过来烟来给自己点上，也不说话，就等着李主任这个主角发话。 交际场面上倒水，递烟，敬酒，都是有讲究的，吴科长不给丁一递烟，一来是丁一进门的时候没给他递，心里不忿；二来是职务高，低不下这个头。 丁一来之前就做好功课了，他不给吴大刚递烟就是因为他是客，显然这个局不是朋友间的吃请，必然是有事求到自己，自己递烟不合适，必须自重。 很多初入职场的特别容易犯这个错误，见到级别高的就放低自我了，其实不然，你在社会立足的根本是你的价值，你只要有价值，就不能让别人给看轻了，审时度势是很重要的，谨防pua。 其次这是李主任攒的局，把这些事推给他最合适，尤其在自己和吴科长不是很熟的情况下。 显然，丁一和吴科长没在一个频道上。 李主任微微一笑，对这俩货的表现都记在了心里，开口说道：“都认识吧？用我介绍一下吗？” 丁一主动说道：“久仰的很，咱们厂的安定团结，全赖吴科长保驾护航，说一句钢铁长城不为过吧，李叔。” 李主任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做宣传的，这嘴皮子不饶人啊，吴科长可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他对你也是早就想结交了，今天这个一场就咱们三个，一会你俩多喝几杯，慢慢聊。” 吴科长这方面就差多了，只听丁一叫了句李叔，就有点上头了，赶紧说道，“丁干事，我可是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联谊会，春晚我都看过，佩服啊，今天请你来呢，是想......” 咳咳！咳！李主任赶紧咳嗽几声打断吴科长，你特凉的真是个棒槌啊，吃饱喝足后你再说事啊，再不济也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啊，哪有上来就说干货的，人家要是不给办，这顿饭是吃还是不吃？传出去你有脸是吗？ 自己的兵自己给擦屁股，说实话，李主任还是比较喜欢吴科长这样的直肠人，这种人当部下比丁一强几百亿倍！ “哎，老吴，你今天不是准备了好酒吗？人都齐了也不亮出来？故意馋我是吗？” 李主任给吴科长留了脸面，吴科长也不是真的纯实木棒槌，忙点头，起身从包间角上拿出两瓶剑南春。 丁一也是眼前一亮，这酒还真没喝过，不知道这个年代的怎么样，别的不说，现在没那么多系列，就一款剑南春，也就是后来的52度水晶剑。 拿起来先观摩一番，确认过没有针眼，一边抚摸酒瓶一边说道：“受宠若惊，这酒真是难得，李叔，我是真不想跟吴科长客气，请您指示。” 李主任点指丁一，笑笑没有说话，把酒杯往前放了一下。 丁一赶忙起身，打开酒瓶，走到李主任右侧，满上一杯，又走到吴科长右侧，也满上一杯，接着坐回座位，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把酒瓶放在李主任左手侧随手能够到，但又不影响夹菜的位置。 这时候，刘岚端着餐盘上了俩凉菜，还是老时候的讲究先唱菜名，老醋蛰头，夫妻肺片。 李主任还是很勤俭节约的，他们仨人也没有大吃大喝，四菜一汤的标准，凉菜就是这俩，热菜则是大（糖醋鲤鱼）杂（四喜丸子）烩（德州扒鸡）a和大（酸辣土豆丝）杂（小炒肉）烩（风味茄子）b，汤用的是白菜炖豆腐，里面就是简简单单的白菜和豆腐，以及几个简简单单的渤海大白虾虾仁。 主食就是窝头，别多想了，这年月吃得上窝头，还能吃饱，就感谢国家吧。 这些菜充分体现了傻柱手艺的精进，川鲁结合，荤素搭配，也充分体现了在新社会下，普通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上菜的工夫，李主任亲切地关怀了一下吴科长和丁一的工作生活，俩人也热情的回应了李主任的关怀。 菜上齐后，李主任率先举杯，“来吧，咱们先共同举杯，祝愿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祝愿我们的革命友谊日益深厚！” 干！ 喝完开场酒后，丁一先夹起鸡腿放到李主任跟前的盘子里，又把鸡头也放了过去。 李主任不解，说道：“哎，不用客气，革命同志不搞这一套，丁一你正年轻，多吃点，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吴科长没这个觉悟，给李主任夹菜吧，又不知道夹什么好，不夹吧，丁一这孙子太卷了。 丁一一笑，说道：“李叔，这可不是巴结您，这是有说法的，您看这个鸡腿，它呢，叫跑得快，和鸡头一起吃，就是咱们常说的：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您来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吴科长听的牙都酸了，我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是做不到知行合一，只能挤出笑容，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李主任憋着笑，我手底下怎么就没这种人才呢？革委会需要一百个丁一！ “行了，少来这一套，好好吃饭！” 丁一连忙受教，举起酒杯，“李叔您说的是，我往后一定改，您看我的表现！”滋喽，先干为敬。 李主任也很给面子的喝了一杯，这可把吴科长看呆了，以前够高估丁一了，现在看来高的不够啊。 丁一又给李主任和自己倒满，举杯对吴科长说道：“吴科长，我年纪小，礼数不周您多担待，今天拿您的酒借花献佛，我干了您随意。” 吴科长赶紧碰杯，一口也干了，开玩笑，李主任都陪了一杯，我不干，不是不给你丁一面子，是特么不给李主任面子，我哪有那么大脸。 第368章 吴一凡 丁一的推断没错，确实是李主任搭桥，吴科长有事相求。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的晕乎乎，又不影响基本判断的时候，正事才算开始。 这话得从中间人开始，李主任先对丁一说道：“丁一啊，今天请你来，确实是有事，老吴找到我这来了，你能帮忙就帮帮他。” 丁一马上正色道：“李叔，瞧您说的，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说话我执行。” 没有提到吴科长，李主任很满意的点点头，这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省心，丁一把面子给足了。 李主任抽出一根烟，把烟盒往吴科长那一放，吴科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忙拿起烟盒，先给丁一递了一根烟，又自己拿出一支，掏出火柴给李主任丁一和自己点上。 铺垫完成，李主任说道：“老吴，你自己说吧，丁一不是外人。” 老吴憋了半天了，开场就被李主任打断，现在总算可以开腔了，忙说道：“丁干事，是这么回事，我有个独子，叫吴一凡，今年十八了，就喜欢这个唱唱跳跳，是一门心思想进文艺团队，可是我哪有门路啊，知道您跟文艺团队很熟悉，这不就求到您这来了，能不能把我家那小子安排一下，也进个文艺团队。” 丁一慢慢的抽着烟，认真的听吴科长说完，心里大概有数了，不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向李主任，问了一句：“李叔？” 李主任很受用，这特么就比老吴强，说上事后就把中介扔到一边，虽说无伤大雅，但李主任心里总归是不痛快，再瞅瞅人家丁一，简简单单往这打个招呼而已，面子给的足足的，这场面上做人做事的差距就看出来了。 “你直说就行，老吴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能帮就帮一把。” 李主任的态度有了，丁一也不含糊，说道：“李叔开口了，我一定尽力，这样吧，咱们就事论事，我现在不能给吴科长打保证，得先问一下文工团的招工政策，再想想办法，您看怎么样？” 这话还是没有对着吴科长说，李主任了然，这小子就是滑不留手，不直接对接吴科长，有自己这个缓冲，进退自如。 不过李主任不在乎这些，对吴科长说道：“老吴，丁一办事很稳妥，你等他趟趟路子再说？” 吴科长自无不克，忙举杯敬丁一，“丁干事，多谢多谢，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李主任嘴角直抽抽，马勒戈壁的你真是不拿我当外人是吧，没有我你能和丁一坐一块？我就不值你敬杯酒？草，要不是看你听话，早特么换人了。 丁一喝了一杯，这才和吴科长说话，先掏出一个小本本和笔来，说道：“吴科长，我尽力而为，贵公子的基本情况我记一下，别人问起来我也好回应。” 这个举动让吴科长喜出望外，这就是干实事的人啊，不糊弄，这个态度就很认真，跟那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不一样，还给记下来，看来这事妥了，一会一定要和丁干事多喝几杯。 “姓名？” “吴一凡，嗯，口天吴，一二三的一，平凡的凡。” “性别？” “这还记啊？” “吴科长，这是给别人看的，记得正式点有好处。” “嗯嗯，丁干事您说的对，性别男。” “家庭成分？” ...... “出生年月日?” ...... “身高？” ...... “体重？” ...... 很详细的个人信息登录，李主任听着都有点蒙，这有点像登录罪犯信息，下一步就该把吴一凡送进去糊火柴盒了吧？ 吴科长也觉得这个流程很熟悉，他审问坏分子没记录这一套，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记得越详细，儿子进文艺团体的几率不就越大？所以吴科长是坦白从宽，事无巨细的交待了一遍。 合上本本，收起笔，丁一说道：“耽误了一下，我自罚一杯，李叔您见谅。” 李主任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但是还没舒坦够，就被吴科长打乱了。 吴科长一听丁一要自罚，那哪行啊，丁一这都是为了我啊，耽误一会怎么了？别说一会，就是耽误一宿都没关系嘛。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压根没注意丁一这个自罚是对着李主任说的。 “丁干事，这怎么能让您罚酒呢，哎，哎，您怎么喝了，哎呀，我这......我陪您一杯！”说完，自己跟着干了一个。 李主任对吴科长这个棒槌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孙子就适合在保卫科和一帮粗人拼酒玩，体制内酒场上这一套你是真不会啊。 摇摇脑袋，李主任算是揭过帮吴科长这一篇了，开始闲聊起来，不过也不完全是闲聊。 “丁一啊，老赵要调走的事你知道了吗？” “李叔，有耳闻。” “你有什么想法？” 丁一说道：“赵科长是我的老领导了，我跟着学到了很多东西，等公示了，我想给老领导送送行，到时候您得批准啊。” 李主任哈哈一笑，“你就不想进步？” “李叔您别逗我了，我工作时间短，各方面都还很不足，我就是有想法也得先锻炼自己几年呀，打铁还得自身硬。” 李主任点点头，说道：“你这样想是对的，这次宣传科长组织上不从下面提了，直接委派了一个，姓章，是个老同志，勤勤恳恳在宣传战线上工作了一辈子，轧钢厂是他最后一班岗，你还年轻，向老同志多学习。” 丁一说道：“李叔您放心，我一定积极配合新科长，在您的领导下，把宣传工作做好。” 李主任的话丁一听明白了，就是怕自己闹情绪闹事，目前宣传科就数他蹦跶的欢，他要是不配合，新官上任还真不好搞。 其次，李主任对章科长的简介也透露出一些消息，那就是老章在轧钢厂会干到退休，差不多四年时间。 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说明业务能力强，立场坚定，但同时也说明了上面没人，否则不会玩了一辈子还只混到个科长。 俩人聊了几句，吴科长也不放心的敬了几杯酒，话里话外在叮嘱丁一一定要帮忙。 丁一有点烦，但是碍着李主任面子只能打哈哈，都是成年人了，翻来覆去的说也没意思。 李主任看出来了，帮忙圆了一句，“老吴啊，他这就叫关心则乱，平时也是个利索人。” 第369章 摔车 吃完这顿饭，丁一搭上了傻柱的车，坐在车后座，还有点犯困。 刚出了轧钢厂，傻柱就是一顿捏闸刹车，丁一酒往上返，差点就没吐了。 “我草，颠死我了，你这是跟刹车有什么深仇大恨？” 傻柱一愣，老脸一红，忘了带的不是秦姐了，都养成习惯了，我说怎么没有安全气囊了，原来是丁一这个货。 不过傻柱现在有进步了，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路不平，有坑，我说丁一，李主任和吴科长请你吃饭是干什么啊？” 丁一嘴严，这种事不张扬，随口就编了个理由：“这不吴科长是李主任的嫡系嘛，想让我写篇通讯，年底好弄个先进。” 这个理由很合理，傻柱也没多想，又说道：“你也给我来上一篇呗，让我也出出名。” “何主任，你还用上通讯？你现在够风光了，不用玩虚的，听我一句劝，名利名利，把住一头就行，想名利双收的大多数都落得两手空空，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傻柱嘿嘿一乐，挠挠头，“你说得对，我师父也是这么个说法，让我把灶上的活干好就行，其他的别强求。” 丁一没搭理傻柱的话，但是对傻柱挠头有点害怕，忙说道：“抓住车把啊，你松手干什么，一只手骑别摔了！” “放心，我骑车技术好着呢，别说单手了，我大撒把都没问题。”说完，傻柱跟杂技演员似的，把两只手高高举起，车速提起来，越快越稳当。 后座的丁一吓得赶紧抓紧后车架，之前还有一只手空着，这回也赶紧抓挠点东西，要不心里没底。 一下子就抓到傻柱腰上。 这一抓，正抓在痒痒肉上，傻柱一激灵，屁股一歪，车子也跟着一歪，咣当！俩人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哎呦，丁一摔的差点背过气去，躺了好一会才起身，只能自认倒霉，摊上这么个棒槌。 傻柱也把车子扶起来，又搭了把手把丁一拉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操，有事！这回算是讹上你了，没有个百八十块钱，就不能善了。” “这也不能怨我啊，抛开大撒把不谈，你不抓我腰能摔车？” 我草，有易中海那味了，丁一乐了，没理会逗闷子的傻柱，说道：“少贫了，看看车子，赶紧的，还得回家呢，太晚媳妇儿该担心了。” “草，你小子就是故意的，你等着，我马上就有媳妇了，最近可是没少有媒婆上门，我们科长也说帮我张罗呢。” 傻柱一边说一边扶起车子，前轮歪了。 倒扶住车把，两条腿把前轮夹住，手上一使劲，就把车把扳了过来，再微调几下，大致差不多了。 “行了，走着！” “你这回可得稳当点。” “放心吧，不撒把了。” 傻柱蹬车子就要起步，往前一栽，差点又摔了，仔细一看，是车链子掉了。 丁一说道：“腿儿着吧，胡同那有路灯再上链子，这里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 到了胡同口，丁一揪了几片大点的树叶，折了两根木棍，傻柱把车子后支架撑起来，俩人先用木棍把链条挑起来，再用树叶捏住链条摆正，搭在飞轮上。 握住脚蹬子慢慢转动，稍微一用力。链条就合上了，再前转后转几圈，搞定收工。 链条上全是油，即使有树叶隔着，俩人也蹭了不少油，在地上抓把土去去油，拍拍手，回家再清理了。 刚进四合院，正碰上要出来锁门的闫富贵，闫富贵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俩人的异样，问道：“嘿，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跟逃难的似的，哎？丁一，你这衣服怎么还破了？” 丁一低头一看，还真是，衬衣前胸位置划了一个大口子。 “唉！三大爷，别提了，我赶紧回家了，您想听跟柱子哥聊，走了，明见了您呐。”丁一没和这俩人掰扯，直接回家清理睡觉，酒喝了不少又折腾这一路，早就困了。 傻柱也没心情跟闫富贵闲聊，招呼了一声也回家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丁一被划破的衬衣，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下班后，易中海召开了全员大会，就何雨柱早上骑车带着秦淮茹上班，把秦淮茹胳膊摔脱臼一事进行了通报，并对何雨柱进行严肃的批评。 傻柱站在被告席耷拉个脑袋，很是不解，特么得胳膊都摔脱臼了，衣服怎么就不破呢，你看看人家丁一，松松垮垮的都扯一口子，你这鼓鼓囊囊平时绷的就紧，关键时刻怎么连根线都没断呢，是我摔车的姿势不对吗？ 很有可能，这回车把都没歪，链条也没掉，都是经验教训呀。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以傻柱赔钱了结，这回赔的有点多，医药费和正骨没花几个钱，但是脱臼后秦淮茹干不了工厂的活了，易中海干脆帮着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这误工费和生活费就都算到了傻柱头上。 这一摔把一个月工资摔没了，但是傻柱现在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钱，他对钱没有兴趣，他就想问秦淮茹，包年多少钱，先摔个12次！ 秦淮茹要是知道了傻柱的想法，估计能哭：你把钱给我，我直接让你看，上手摸都行，咱别摔了，你这癖好有点牛逼呀，姐怕是得走你张大妈前头了。 。。。 一周后，吴科长找到了李主任。 “主任，我那事，丁一有消息了吗？” 李主任一愣，你什么事？想了一下，哦，不就是你儿子的事吗？问道：“丁一怎么说的？” “他没说什么呀？” 我草，他没说什么你去找他啊，你找我干什么？我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我特么还得为你服务是吧？ 李主任压了压火，说道：“你直接问丁一就行。”说完，拿起一份文件，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这就是送客了。 吴科长赶忙说道：“您那天不是批评我不要老提这事吗？我就没找丁一，这都一个礼拜了，也没个消息，我心里没底。” 草，我是让你在酒场上不要反复说，不是让你事后不找啊，你就干等？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面子这么大，人家丁一还得上赶着给你办事？ “唉！”李主任又把文件放下，捏捏眉头，说道：“你得去问问丁一进文工团需要什么条件，这事也不能急，去吧，丁一办事靠谱，你多沟通。” 吴科长也不能绑着李主任去啊，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退了出去，准备再去找丁一。 第370章 吴科长深入四合院 吴科长在李主任那碰了一鼻子灰，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回家跟媳妇一商量，在媳妇的支持和儿子的催促下，提了包糕点就奔丁一家了。 要不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这事就是砸钱的事，一包糕点就想打发了，也不知道是觉得李主任面子大，还是觉得丁一便宜。 要说这事呢，丁一还真是去给打听了，不过不是冲着吴科长的事，而是确实也该和各个文艺团体交流交流感情了，也算共事一场，不能疏远了不是。 丁一在这些文工团中有香火情，虽然他把办春晚的权力交了出去，但是这帮人也精着呢， 摸不太清丁一的底，主要是上级领导对丁一的态度没有明示，万一再办春晚上头发话非丁一不可，他们这时候给丁一过河拆桥，到时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丁一提了一下能不能安排人进文工团后，这帮团长书记什么的答应的都挺痛快，毕竟不管哪个文工团都有吃闲饭的，就是为了这些关系户准备的，再不济，给安排到学员班去，慢慢画大饼嘛。 这些情况丁一只是自己掌握，压根没跟李主任和吴科长提，他对吴科长就是一个拖字诀，反正这事我不急，你要不急那就抻着，上赶着不是买卖。 吴科长提着糕点晃悠到四合院，进门就被闫富贵拦住了：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干什么？ 哲学三问把吴科长干蒙了，抬头看了看门牌，没错，是95号院，玛德红星轧钢厂的家属院，居然还有不认识我的？ “你是谁？你是这院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灵魂三问把闫富贵也干蒙了，这特么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咱俩谁是三大爷？你是来找茬的吧？ 闫富贵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哨儿来，嘟嘟嘟三声。 然后往地上一坐，抱住吴科长的一条腿，眼睛一闭，来吧，弄死我吧，我今天也算抓敌特光荣牺牲一回。 吴科长不敢动了，任何年代都怕小老头碰瓷，啪嗒，糕点掉在地上，双手上举，意思就是我可没碰你啊！ 没一会儿，四合院里的人们就都跑了出来，三个大妈还拎着铁锹，出来一看，闫富贵紧闭双眼，跟抱脸虫似的焊死在一个人腿上。 易中海出来一看，赶紧扒拉开人群，说道：“这是干什么呢，吴科长，误会误会。”接着拽着闫富贵的胳膊拉他起来，“老闫，这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吴科长，你这是做什么？” 闫富贵一听，我草，草率了。 赶紧顺着易中海的劲爬了起来，“老易，这......”意思就是让易中海打个圆场。 易中海先是让看热闹的散了，然后对吴科长说道：“吴科长，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姓闫，闫富贵，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没见过您，这不闹笑话了不是，您大人大量。” 吴科长也不好真和闫富贵计较，这大庭广众的，只能顺着易中海的话，说道：“哎，没事，这也说明你们院警惕性很高嘛，我来是找丁一的，他在家吗？” 说完捡起掉在地上的糕点，拍了拍灰。 易中海回头看了看，没有丁一，说道：“他住后院，应该没听见哨响，这会应该在家，我带您过去。” 吴科长摆摆手，“不用了，来串个门，我自己进去就行。”说完，没再理会这俩人，径直进门，直奔后院。 易中海看着吴科长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还带着礼物，啧啧。” 闫富贵擦了擦眼镜，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也带着礼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易中海心中一动，对呀，不愧是文化人，看问题就是全面，不过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也回家了，盘算着找个由头去丁一那探探口风。他之前相熟的那个保卫科长由于是杨厂长的人，早就被撸了，这个吴科长他还真不熟。 吴科长对易中海倒是很熟悉，并不是易中海有主角光环，而是这个年代，保卫科不仅要打击敌特，抓捕破坏分子，对于易中海这样的高级工，也是要专门备案的，隔三差五就秘密审查一番，生怕他们被策反了，带着保密资料跑路。 自打62年刘承司叛逃湾湾后，对于高级人才的审查，也成为了保卫科的日常工作，八级工易中海就划归到这个审查范围了，要一直到他退休五年后才会解档。 七级工刘海中就没在这个审查范围，但是吴科长认识他，原因也很简单，哪次工人聚众事件都少不了他，还每次都带着大锤，并且每次被抓的倒霉蛋都有他，在保卫科都挂着号呢，属于没头脑加不高兴的典型，以至于每次保卫科处理聚众事件，直接找拎着大锤的胖子就完事了。 最牛逼的一次是焊工车间和钳工车间干仗，保卫科问都没问直接去锻工车间把刘海中给抓了起来。 这会刘海中正热情的拉着吴主任介绍呢，瞧瞧这就是丁一家，和我挨着，那边是许大茂家，再往边上是聋老太太家，我们这个后院全都安了水管，自来水入户，方便得很，还有厕所也是一家一个独立的，干净卫生，要不您去拉一泡体验一下？给您草纸，没屎不要紧，尿一泡也可以，我每天就为了节约用水，拉的屎都是用尿冲...... 吴科长就觉得耳边有只苍蝇，伸手拍了拍刘海中肩膀，“老刘啊，我找丁一有点事，咱们过后再聊，你带到这就行了，谢谢啊！” 轰走刘海中，吴科长摇摇脑袋，特么得这四合院真邪性，来找个人比特么西天取经都难。 敲门！ 丁一打开门一看，呦呵，终于来了，先让进屋，落座倒水，“吴科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您得给我个招待的机会。” 说完，冲马英说道：“英子，你去跟何雨柱说一声，让他帮着去买点现成的，要快，就说吴科长在呢，过来陪着喝点。” 打发走媳妇，丁一这才关上门，和吴科长对面而坐，低声说道：“吴科长，您要不来，我明天也得找您了，这不我多跑了几家文工团，拖到现在了，大差不差是没什么问题，虽然慢了点，但是您别急，咱得把贵公子安排好不是？” 吴科长大喜，把糕点往前一递：“哎呀，丁干事，感谢感谢，我可全拜托你了。” 丁一伸手一挡：“吴科长，这您就外道了，找个时间带上贵公子咱们再详细谈谈，今天不合适，这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一会咱们喝几杯，您就是来串门的。” “明白，明白！” 第371章 八宝山曲艺团 丁一给吴科长吃了一个定心丸，他答应的事肯定会办，但是不是单方面的，作为利益交换，丁一也有自己的打算。 吴科长得到了好消息，一下子也放松下来，把丁一引为知己好友，欣然应承下来喝上几杯，他这个位置，对上轧钢厂大多数人，已经不需要假客气了，留下来吃你顿饭，反而是看得起你，给你面子。 丁一叮嘱完吴科长，就打开大门，光明磊落之人，当行光明正大之事，偷偷摸摸像什么话，要不是外面蚊子太多，丁一都想把桌子搬院里吃。 何雨柱准备饭菜的时间，丁一去把许大茂叫了过来，他和吴科长俩人尬聊实在没意思，这方面许大茂是专家，对上领导，从来不把话掉地上，专业陪酒陪聊三十年，轧钢厂好舌头。 就找了这俩陪且，还自在一点，其他人真没必要。 许大茂对吴科长很是客气，虽然他看上去宣传科副科长挂职革委会副主任，但是水分太大，自己也知道完全比不上吴科长这样的实权干部，况且吴科长还是李主任的嫡系部队。 傻柱准备席面是专业的，买了一些熟食，做了一些家常小炒，荤素搭配的下酒菜，未必多好，但是吃起来很舒坦。 这事不能坑许大茂的酒了，好在丁一也在藏了不少酒，这一斟酌，拿了两瓶凤城老窖，这还是本钢驻京办的同志送的，北方的酱香酒，挺少见的。 受物流的限制，这年头只要是外地的东西，那就是个稀罕物件，到现代试试？辽省到四九城全是次日达，稀罕个屁。 四人刚坐定，倒上酒正在品头论足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刘海中。 这回倒是没有拎着大锤来，左手一盘炒鸡蛋，右手一个山楂罐头，“吴科长，您可是稀客，这几个小子毛毛糙糙的，我怕招待不好，给您添两个菜。” 一看这阵势，丁一摇摇头笑了一下，说道：“吴科长，这位您认识吧，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师傅，也是我们院的二大爷。” 丁一没想驳了刘海中的面子，但是得和客人打个招呼，也得亏刘海中没有空着爪子来，要不丁一可不惯着，早就几句话打发走了。 不但丁一抹不开面子，吴科长也是入乡随俗，吃人嘴短，说了句“您客气！”就把凳子往边上挪了挪，给刘海中腾了个地方。 有了刘海中的加入，许大茂都插不上嘴了，一桌子人就看一只苍蝇围着吴科长飞舞，好在吴科长从部队里练出来酒量，上来先干趴了刘海中，接着是许大茂，谁话多先干谁。 丁一何雨柱还想抗争，但是酒量差是四合院男人们的标签，撕都撕不掉，吴科长成功1v4大获全胜。 收拾完毕，马英一边伺候丁一换衣服，擦洗完毕，往床上一扔，丁一哼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躺那了，目似瞑。 马英说道：“这个二大爷真是烦啊，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叨叨叨个没完，可算显着他了，吴科长看那样也是烦的不行。” 丁一嘴皮子都没动，嘟囔道：“你小看刘海中了，你就说他跟吴科长搭上线了吗？他这不要脸的劲头，就比大多数人都强，其他俩大爷给他提鞋都不配。” “好好好，你说得对，就看得透，快睡吧，梦里啥都有。” 丁一接着嘟囔道：“不过刘海中这人要是得了试，那咱们就没安生日子了......” 。。。 第二天，丁一就被请到了吴科长家里，吴科长媳妇摆好家宴，好吃好喝好招待，事关儿子进娱乐圈，马虎不得。 丁一也算见到了久仰大名的吴一凡，这孩子长得还算说得过去。 关着门吃饭，丁一压着声音说道：“吴科长，嫂子，一凡想进文工团，有两种方法，一是花钱，直接买个临时工名额，两年半转正。二是先进文工团下设的学员班，这个只要按照正常流程报名考试即可。您二位怎么看？” 吴科长和媳妇面面相觑，他俩哪懂这个啊，刚想开口详细问问，却被宝贝儿子抢了先。 吴一凡冷笑一声，说道：“丁一，你不是在糊弄我们吧？要是花钱买临时工，我们还找你做什么？还有学员班，我一考准进，更是用不着你了，你说了这么多，全是虚的啊？” 吴科长两口子愣了，没想到儿子这么刚，你是真没进过社会遭受毒打呀，俩人倒是舍不得打，吴科长媳妇更是轻轻拍了一下儿子。 “瞎说什么！你以为现在找工作那么容易，你要是再没个单位，弄不好就让你下乡了。”转过头又对丁一说：“丁一啊，一凡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样的。” 丁一压根就没当回事，跟这种人吵吵太跌份儿，只是看向吴科长，说道：“吴科长，您怎么看？” 吴科长也是很自然的就带进了吴一凡的思路，有点不自然的笑了笑，“丁一你再细说说。” 丁一放下酒杯，“好吧，我就详细说说，文工团呢，都有一些不在编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给内部子弟留的坑，你让人让，那肯定多少得出点钱，但是呢，您这要不想拿咱们也不勉强。 至于学员班，那也是文工团培养后备力量的重要地方，以一凡的外型看问题不大，但是想考学员班，基础的文化颗，基础的表演能力也是有要求的，咱找人也是为了上个保险。” 吴科长看看媳妇，又看看儿子，交换了眼神，说道：“我家一凡打小就机灵，学什么都快，依我看就报个学员班吧。” 丁一说道：“吴科长您看得通透，学员班虽然起点低一些，但是可以避免很多事，对以后得发展也有好处。” 说完，拿出小本本翻了翻，妥了！ “这个正好，一个礼拜后，八宝山曲艺团招学员，一凡先报上？” 吴一凡说道：“这个靠谱吗？这文艺团我听都没听过。” “当然了，在业内，这也是个老资格了，就是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是这个团演出机会非常多，很多上级领导的家属都很喜欢。” 吴科长一家大喜，这还赶上了，好事啊，一定要去。 丁一又说道：“文化课不用太担心，能写上自己名就行，艺术课得让一凡提前准备，八宝山艺术团重视传统，这几天让一凡练练吹唢呐，相信以一凡的天赋，肯定没问题！” 第372章 大出殡 对于吴一凡的冒犯，丁一倒是没有意见，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仗着家里条件好，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尤其四九城的大院子弟，比他狂的有的是。 而且吴科长夫妇也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这样的人丁一也见多了，手里有点权力，碰到小事那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碰到大事就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丁一采取的对策就是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当然这个不是针对吴科长，吴科长那里只要正常相处就行，这个是拿捏吴一凡的，对于这种家庭，拿捏住吴一凡就是抓住了七寸。 先带着吴一凡吃吃喝喝见见世面，又带着吴一凡见见各路神仙秀秀肌肉，再大口大口的灌心灵鸡汤。 没几天吴一凡就五体投地，一口一个丁哥的叫着，丁一是好人做到底，找了个老艺人教吴一凡吹唢呐。 好好练，争取考试一次过。 于是，吴科长住的四合院群众遭了殃，一开始还拿着白布去表示表示，被吴科长媳妇轰了出来。 “操！你们家才死人了，真晦气，敢咒我们家，回来让老吴把你们都抓起来。” 邻居们好心好意来，一头雾水的回，实在搞不明白好好地在家吹《大出殡》干什么？ 这还只是个开始，吴科长家连着半个月，每天早上出殡一次，晚上出殡一次，弄得整个院子死气沉沉的，小孩晚上根本不敢撒出来跑，生怕被什么东西给带走了。 邻居们也不敢有意见。 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也不敢说，谁让吴科长是官呢，只能做群众工作：新社会新气象，不要讲封建迷信，吴科长就做的很好嘛，带头破除封建迷信，谁说《大出殡》非得死了人才能吹？这不一凡也吹得挺好嘛，大家要向吴科长一家学习嘛。 呸！群众们不敢说不对，但是敢阴阳怪气啊，纷纷表示管事大爷应该带头学习，打个样，也让咱们老百姓瞧瞧怎么破除封建迷信。 仨管事大爷被架起来了，不学吧，这矛头都对准自己了，学吧，这玩意确实太丧气了，最后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弄了三个唢呐，仨人一商量，分工协作，前院吹《哭五更》，中院来《千张纸》，后院则是《西行平安路》。 注：这些都是作者百度的曲目，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听听，配合环绕立体声效果更佳。 有了管事大爷的配合，吴一凡在傍晚乘凉的时候又加了一档节目，和这几个管事大爷一起吹，一起练。 三个大爷也是发了狠，玛德你们这帮缺德邻居，架着我们吹丧曲，那就来吧，我们一块吹，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个院的群众现在是在丧曲中起床，在丧曲中入睡，每天下了班还得接受丧曲交响乐的洗礼，就差在院里扎几个灵堂了。 这一片专门管白事的王婆都顺着乐曲找来了，虽然没揽到业务，但是挖掘到吴一凡这个人才啊，默默记了下来，和95号院的闫解成一起，列为五星级人才储备。 这事你要说吴科长没意见是假的，虽然是进文工团，可是谁知道八宝山文工团是专门干这个的呀，现在回不了头了，儿子现在一门心思往里扎，拉都拉不回来。 说了也不听，吴一凡现在张嘴就是丁哥说这怎么样，丁哥说那怎么样。 吴科长教育说你应该听领袖说。 吴一凡就说丁哥说领袖说为人民服务不分贵贱，张思德同志就是我的榜样！ 好嘛，张思德前面教育完棒梗，现在又教育了吴一凡，果然是重于泰山。 没办法，吴科长只能再找丁一，这挑肥拣瘦的事最好别干，现在吴科长找丁一有点底气不足，赔笑递烟，那叫一个有礼貌，谁让儿子被人家攥住了。 丁一老早就预料到这一出，也准备好了说辞。 吴科长，您是当过兵的人，吃过苦受过累，为国家做过贡献，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一凡这事也算吃苦受累遭点罪，但是您想啊，国家现在正在破旧立新的时候，他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往后这都是成绩，咱们不能计较一时得失。 其次呢，这把宝山文工团可是正儿八经有编制的，虽然也有一些文工团也招学员，但是都是民间团体，这个编制的分量不用我多说了吧。 再者，以业务量来说，这个文工团可是最多的，既锻炼人，收入也高，咱俩说点关门的话，您听完就算，我跟一凡对脾气才说的啊，就是这八宝山文工团接触的人，那可都是有分量的干部家属，对于一凡结交人脉是有帮助的，万一，我说万一啊，一凡从干部家庭里给您带一个儿媳妇回来，您说...... “不用说了！丁一，是我误会了，李主任说得对，你办事靠谱，就这样了，我，我我，我也不多说，等事成之后你看我表现，这吹《大出殡》我确实有点别扭，你这么一说，没事了，年轻人嘛，就该有这个劲头，我一会就去买个锣，一凡吹的时候我给他打锣，也不能干吹不是，剩下录取的事，就全拜托你了。” 丁一哈哈一笑，“这您放心，这事不冲您我也得冲一凡，我俩现在可是有交情。” 成功把吴科长忽悠走，其实丁一全是画的大饼，学员班有鸡毛的编制，你先得学成进团才有机会，吴科长一家除非现在不去学员班，去了在进团转正的事上还得继续依靠丁一，这就是沉没成本。 也是后世许多boss忽悠员工的手段，看书的逼人们，深夜扪心自问，自己年轻时有没有被这么忽悠过呢？格局决定结局，态度决定高度，思路决定出路，听懂掌声！ 吴科长家现在倒是热闹了，吴一凡鼓着腮帮子嘟嘟嘟吹上一段，吴科长咣咣两下小锣，吴科长媳妇撞钟一碰，叮~~~~~ 邻居们现在都麻木了，见怪不怪，吴科长家别说天天吹丧曲，现在还添了乐器，就是哪天在门口扎一灵堂，他们都不认为有人死了。 有个文化人根据这个事改编了一个故事，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故事的名字就叫《狼来了》。 第373章 赵科长离厂，娄晓娥回院 这天下班，丁一让马英自己回家，他则坐着艾坤的自行车去赵科长家赴宴。 赵科长要走了，调动报告已经下到宣传科了，这一公开，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老赵单独请了几个亲信还有丁一这样的潜力股到家里吃个饭。 至于那些混吃等死的，老赵也顾不上，这又不是平均主义大锅饭，不用面面俱到，面面俱到永远是下级对上级才需要的技能。 调动报告只是公示了老赵要调走，至于调到哪里去，后续谁接任，那都没有说。 消息灵通的知道老赵要调到唐山迁安县当宣传部长，这是个好地方，这个年代唐山以及一些重要的工业城市，鸡的屁还真就比四九城要高，四九城现在还只算是政治文化中心，工业规模不大，商业更是受制于政策，可以算作零。 消息更灵通的，还知道继任者是姓章，嗯，知道这个的只有丁一，李主任说的。 赵科长家里一张八仙桌，正好坐满，丁一默默记住了其他的五个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是赵科长的嫡系，以后打交道要注意。 艾坤则是大咧咧的打量着赵科长家里的布置，不时和丁一咬着耳朵评论几句，丁一是真牙疼，这有姐夫护体就是牛逼，轧钢厂这个圈子，去哪都肆无忌惮的。 赵夫人请了个帮厨，弄了一桌菜，四凉六热，私人就不讲究四菜一汤了，比较随意，丁一简单扫了一眼，发现这个时代只要有条件的，凉菜必然有一个水果罐头，时代特色，这就是高级货，显得尊重客人。 搁现代用水果罐头招待客人，那就叫糊弄事。 这酒喝的比较温吞，大部分时间都是赵科长在说，在轧钢厂这几年都没这顿饭说的话多，老赵情绪挺高，有点意气风发的激动，也有点故土难离的感伤。 忆往昔，谈旧事，很多事都是丁一入职之前的，他并不知道，不过不妨碍丁一做一个好的听众，目光关注，频频点头，还不时能应上几声。 艾坤则是心不在焉，他可没心情听，左瞧右看的，看到丁一在那嗯，啊，是，心中暗道：“你知道个屁啊，你那会都没来呢。” 说完往事，赵科长又把桌上的下属一一点评勉励了一番，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众人纷纷举杯表示感谢老领导的关怀，并牢记老领导的话，不让老领导失望。 酒席散场后，艾坤和丁一一路。 丁一说道：“大坤，咱们寻个日子回请一下赵科长。” “应该的。” “那行，我找地方，你出钱。” 艾坤立刻毛了，“凭啥啊，我出钱？” “你长得又高又帅，出点钱怎么了？” “那倒是，你虽然挺操蛋，但是看人挺准。”艾坤摸摸自己的脸，接着问道：“几个人啊？先说好，多了我可吃不消。” 艾坤并不在乎这几个钱，他也不是气管炎，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 “我，你，浩轩皓轩昊轩，子涵梓涵紫涵，嗯，再叫上许大茂吧。”丁一想了想，给出了名单。 艾坤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行，就一桌，不过他又问道：“为啥不叫刚才那五位？” 丁一打量了一下艾坤；“行啊，思想觉悟见涨啊。” “嘿嘿，还行吧，我就是懒得多想，认真起来还是很聪明的。” 没有搭理自恋的艾坤，丁一说道：“咱们这算是科里的年轻人给赵科长送行，他们五位还是算了吧，再说了，人走茶凉了。” “人走茶凉？他们五个也要调走了？” “是赵科长走了，他们的茶就凉了，这几位不用太在意，平时该怎么样怎么样，面子上给三分就行了。” “都凉了还给个屁的面子。” 丁一说道：“是给赵科长三分面子，你以为这面子是他们的？”白了一眼艾坤，又说道：“也是，你小子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赵科长你都不带尿的。” 艾坤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我也不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哈哈哈哈。” “是，于海棠的面子你得给啊。” 一句话把艾坤干没电了，之前玩的多爽，现在就有多怂，结婚后生怕再和于海棠产生什么勾连。 “咱，咱能不提她吗？我说丁哥，这请赵科长的年轻人你没带于海棠吧？” 丁一一乐，“没有，你别说出去就没有，她要听到了消息非要加进来的话，我可是拦不住。” 艾坤也算是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子说道：“放心吧，我是出了名的嘴严，请赵科长的事我是谁也不说，我姐那我也不说。” 。。。 丁一回到家后，屋里多了一个人，是这段时间很少见到的娄晓娥，在陪着马英聊天。 拿起马英提前备兑好的桔子水，丁一先灌了一大缸子，嘴里算是没那么干了。 “嫂子，这段时间老不得见了，您挺好的？家里挺好的？” 娄晓娥叹了口气，说道：“也就那样吧，行了，你回来了我也不陪英子聊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了。” 马英伺候丁一洗漱，俩人躺下后，丁一说道：“英子，娄晓娥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说啥，就是说点家常，还有，还有，哼，你少打听。” 丁一笑了笑，“好好好，不说就算了，她没说这回回来住几天？” “说是得一直住院子里了。” “嗯，你往后和娄晓娥打交道要注意点。” 马英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不过也难说，娄家什么情况你知道，现在外面斗争激烈形势严峻，娄晓娥最近的行为你不觉得反常吗？” 马英压低声音说道：“你是说娄家出事了？” 丁一说道：“未必出事了，但也快了，娄晓娥这次回来常住，应该是在上面挂上号了，我估计咱们院对娄晓娥也有一定的措施，不是易中海，就是闫富贵负责向街道汇报娄晓娥的日常行踪，所以你呀，像刚才那种关起门来聊闲天的事尽量不要做，影响不好，尤其是你现在的工作，一定要立场坚定。” 哦，马英有点失落，她不是完全不懂郑智，所以丁一的话她听得进去，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为啥负责的人是易中海闫富贵，就不能是刘海中呢？” 哼哼，要是刘海中，他现在就应该趴在许大茂家窗户底下监听去了。 第374章 于海棠探信 第二天一上班，丁一和艾坤肩并肩走进宣传科，进屋抬眼一看，艾坤转身就想走，被丁一拉住了，特么白长这么大个子了，怕个屁！ 拉着艾坤就往办公桌那走，艾坤则是捂着半个脸，嘴里嘟囔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办公桌侧面，于海棠拉来个椅子坐在那，笑呵呵的看着他俩，看来是专门等着呢，于海棠在宣传科没有工位，播音室有她专门的办公桌，平时也很少来宣传科，和许大茂一样，基本游离于宣传科之外。 丁一问心无愧，直接往椅子上一坐，上工三件事：擦桌子，沏茶水，拿报纸。他是没理会于海棠，艾坤则是躲着于海棠。 俩人拿出湿抹布，还有点纳闷，这天气这么潮吗？这都过了一天了，还没干？ 于海棠笑着说道：“都给你俩擦好了。” 丁一看着于海棠，说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有干活的时候？屋里的地给拖了没？” 于海棠翻个白眼，去尼玛德，给你俩擦桌子就烧高香去吧，还让我拖地，你也不看看宣传科这帮歪瓜裂枣也配！ 艾坤趁着丁一说话的工夫，触电一般把抹布扔了回去，耷拉着脑袋，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于海棠想干嘛。 不过艾坤也是个聪明人，赶紧说道：“我，我去沏茶，丁哥我也捎带上你的吧。”说完就伸手拿杯子。 砰！于海棠抓住艾坤的手腕，把艾坤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给于海棠来个铁山靠。 “别去了，我早给你们沏好了，特意拿了点铁观音，你们尝尝。” 我草，大姐你要干什么？想杀我直接来一刀好不好？艾坤叫苦不迭，他现在就怕再沾上于海棠。 丁一则拿过茶杯，用盖子抹一抹浮沫，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但是奈何自己不会品茶，只能说比平时喝的茉莉花茶别有风味，好坏是说不出来的。 放下茶杯，丁一看看把脑袋差点塞桌斗里的艾坤，嗤笑一声。 转过头对着于海棠说道：“报纸.......” 于海棠从屁股底下抽出两份当天的原味报纸，分别递上去。 丁一用俩手指头捏过来，抖搂了两下，扔在桌子上，先散散味。 艾坤有点傻眼，没有接，于海棠一跺脚，“你看不看？拿着！” 嗯，嗯，艾坤一边应着一边麻木的接过来，举着报纸，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愣愣的看着于海棠，不知道这娘们要干什么。 丁一反正是问心无愧无所顾忌，就慢慢品着茶看着这俩货。 于海棠也就是开个玩笑，她也不是放不下的那种，是个聪明人，比佩奇强多了，落得个渺无声息生死不知的下场，可叹。 她止住了玩笑，悄声问道：“老赵要走了，你们也没点表示？” 丁一知道她这是想最后捞点好处，刚想张嘴，就被艾坤打断了，只见艾坤晃着双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们可，可没想着请赵主任吃饭。” 嗯？ 都不是傻子，于海棠冷笑一声，倒是没张扬，接着悄声说道：“行啊，就躲着我是吧！” 丁一无所谓，艾坤吓得够呛，“不是，那个，你，我，丁哥你快说啊！” “不是躲着你，哎，你能不能别板着脸，忒难看了。”丁一打个岔。 噗嗤，于海棠一乐，恢复了正常，这才是混场面的人才，喜怒不形于色，目标明确，那就是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单纯为了发泄情绪。 这一点，于家姐妹都是一把好手。 丁一这才说道：“我们是想着给赵科长送送行，聊表心意，这只是个想法，还没有实践，这不正考虑呢，你正好来问，放心，少了谁也少不了咱们科的一枝花嘛。” 于海棠锤了丁一一下，“什么一枝花，难听死了。”白了艾坤一眼，又说道：“你说的啊，不能落下我，哎，咱们新科长的消息你们有吗？” 丁一不动声色，说道：“那谁知道，上级的事咱们听喝就完了，这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不是？” 艾坤看着危机解除，稍一松懈，这又插了一嘴：“丁哥，不是姓章.......” 赶紧把自己嘴捂住，想抽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永远比脑子快一拍。 丁一装傻充愣也是一把好手，忙抓住艾坤的手，使劲攥了两下，“哎，你这消息靠谱吗？多说说。” 于海棠看丁一的表现，以为这小子是个老实人呢，毕竟艾坤有个牛逼的姐夫，先知先觉也很正常。 艾坤被攥了两下也会意了，压低声音说道：“我也就听说姓章，其他的也不知道，没准过两天有消息了。” 丁一很欣慰的点点头，艾坤进步了呀，于是问道：“是弓长张还是马户张？” “马户张！” 得，还是嘴比脑子快。 于海棠走后，艾坤很烦恼，抱怨道：“丁哥，你怎么就答应带她呢，小丫非得跟我闹不行。” “你媳妇知道你跟于海棠的事了？” “不是你说的嘛，世上没有不透风的裤子，早就知道了，还跟我约法三章，不准我再搭理于海棠。” “那还不怪你嘴不严，该！” “冤枉啊，不是我，是我姐漏风了，我能说啥。” 丁一看着苦恼的艾坤，心说你们姐弟俩是真真的亲姐弟啊，这嘴都没个把门的。 “那我管不了，这事不是你说漏了能有这一出？你自己想辙去吧。”丁一慢悠悠的喝着于海棠泡的铁观音，还别说，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要不古人都讲究个红袖添香素手研磨，这玩意是有情调啊，不过想想自己那两笔字，跟屎壳郎爬的似的，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太煞风景了。 丁一突然想练字了，万一以后自己发达了，给别人题字，弄出个“心系情妇坡”来，那可真是遗臭万年了。 艾坤推了推丁一的胳膊，打断丁一的意银，说道：“不行，这饭钱我出，你不能啥也不干，今晚你跟我回家，帮我解释解释，我姐就听你的。” “不去！” “我姐夫出差了。” “那好吧。” 第375章 送行宴 送行宴地点，丁一特意设在了唐钢驻京办的餐厅。 毕竟迁安就有唐钢的二级产业，也是钢铁重县。 赵科长落在主位，看到于海棠也来了，眼皮都没动一下，笑呵呵的和科里的这帮年轻人打招呼。 丁一和许大茂一左一右作陪，其余人分男左女右列席。 人比较多，桌子也大，走菜之前桌子上摆着唐山的特产，蜂蜜麻糖和棋子烧饼，每样两大盘。 丁一拿出几包烟来给艾坤，伺候场面的事交给他了，主要是他身份特殊，一般的小干事还不行，伺候人都没那个资格。 先给赵科长一样夹了一点，丁一说道：“科长，您先尝尝，您再不下筷子，这帮人口水都快掉地上了。” 此话引来了女同志们的不满，赵科长笑着点点丁一，然后说道：“别听他瞎说，随便就好，你们都是年轻人，咱们不讲那么多规矩。” 说完，先吃了一口。 丁一又道：“快吃吧，听到领导指示了吗？今天都随意点，难得科长春风和煦一回，大伙怎么也得配合才行，同志们别愣着了，快下手啊。” 这时其他人才纷纷开吃，这年月糖是个紧俏物资，甜口的食物大受欢迎，虽然都搂着呢，但是蜂蜜麻糖瞬间空盘。 赵科长挺满意这种气氛，笑着说道：“什么叫难得春风和煦一回？丁一你得说清楚，我平时就让人害怕吗？” “哪能呢，您在工作中那叫严肃认真，是对工厂，对组织，对国家负责，我们就得学习您那一丝不苟的工作精神，那可不叫怕，那叫尊敬，我说对吧，咱们的年轻同志们。” 嗯！是！对！ 玛德谁敢说不对啊，我们特么的就是怕，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能和科长插科打诨，我们就混个日子，不挨骂就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跟着起哄又不少块肉，还是抓紧时间吃是正经事。 丁一拿起茶壶给赵科长倒上，又使了个眼色，艾坤跟着递烟点火。 “您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赵科长抽了口烟，抖抖烟灰，说道：“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在宣传科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大家都很支持我的工作，现在看着你们这一批年轻人也成长起来了，我很欣慰啊。” 现在赵科长还有点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丁一这小子不是一般的浪啊，新来的科长要是镇不住他，往后宣传科可热闹喽。 菜上的很快，除了几个大菜时间长一些，基本的席面算是成了，许大茂负责伺候赵科长倒酒。 美酒斟满杯，于海棠没憋住，噗嗤乐出声来了，跟女生隔桌而坐的男同志们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之前和这帮娘们拼酒的情景再次浮现，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宣传科阴盛阳衰就是打那会传遍轧钢厂的。 在座的几位男士全是受害者，赵科长倒是局外人，不过也知道这事，哑然失笑，心说这帮年轻人真会玩。 想到这，瞟了一眼于海棠，暗自感叹，老了，玩不动了。 特么得就真不该带于海棠来，这几个小卡拉米加一块都喝不过人家一个。 丁一站起来，打破这份尴尬，“今天呢，是大家为科长的送行宴，希望科长履新顺利，再展宏图，步步登高，连阶累任。”说完定场词，又对赵科长说道：“科长，这第一杯酒您讲几句吧，大家欢迎！” 虽然没听太懂丁一的词，但是不妨碍热烈鼓掌欢迎领导致辞。 赵科长站了起来，众人跟进，赵科长举杯，众人又跟进。“今天非常感谢大家，这顿饭也别说什么送行宴了，就当做家常便饭，咱们坐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我呢，平时工作忙，对你们关心不够，大家不要对我有意见啊。” 不会。 您太客气了。 您是个好领导。 ...... 话不能掉地上，赶紧接住，这点基本素质还是都有的。 顿了一顿，赵科长继续说：“虽然我们即将不在一起工作了，不过看到你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我也好像年轻了不少，今天坐在一起，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让我们满饮此杯，今后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建设祖国做出新的贡献。干杯！” 干杯！ 干！ 这酒席算是正式开场了，许大茂先敬酒，说道：“科长，我敬您一杯，不不不，是一大三小，您喝一杯，我陪三杯！” 这孙子就这玩意拿手，不钻桌子底下不罢休。 “大茂，不用这么客气。”赵科长淡淡的说道，他对许大茂这一套早有耳闻，略微不喜，欲拒之。 可惜了，许大茂没听出来，还以为赵科长是真客气呢，忙陪着笑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全靠着您的提拔，才有今天，我对您那是感激不尽，您别客气，请！” 说完咣咣咣连干三个，杯底朝上，没滴下来一滴。 连艾坤都看傻了，你是真猛啊，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虽然是三敬一，可也没必要这么逼着老赵喝吧？还有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不就是说赵科长搞一言堂吗？跟指着鼻子骂娘有什么区别？ 咦？我果然聪明，以后怕不是个当官的料？ 赵科长不动声色，马上跟着干了一杯，丁一攒的局，这面子还是得给的，喝完，他倒是没有杯底朝上，许大茂还不够格。 轻轻放下酒杯，赵科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大茂啊，你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你自己做出了工作成绩，同志们的支持，还有组织的信任，你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学习，积极进步，嗯，你瞅我老毛病又犯了，不搞的这么严肃，你多和同志们喝几杯，热闹热闹。” 丁一一边憋着笑一边给赵科长布菜，“科长，先吃点菜，酒不忙喝，您要想喝酒，您就点名，点到谁就是谁，怎么样？” 说完，丁一冲桌上的人说道：“大家静一下，相信这个大家都想对科长敬杯酒，表达敬意，但是咱们人可是有点多啊，这敬酒就成了灌酒了，我提议啊，让科长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讲两句喝一杯，怎么样？” 大家表示ok，其实也ok，一帮生瓜蛋子，喝酒倒是不怕，就是酒场经历的少，敬酒的时机掌握不好，还真有点发怵，影响吃饭，这回好了，安心吃，只要不聋，听见点自己名就行了。 赵科长则是直接开始了，“丁一，就你了，来吧！” 第376章 冤大头 这顿饭吃的很轻松愉快，菜品什么的赵科长也很满意，对服务更满意，唐钢驻京办的主任亲自来敬了酒，给足了面子。 他也知道这面子是丁一的，就是不知道丁一为啥有这么大面子，他对丁一的观感又拔高了一截，这就不是轧钢厂能困得住的人才，你小子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呀。 其实丁一在驻京办吃得开，跟他在文艺圈吃得开息息相关，他现在干中介的活，这些驻京办招待客人，需要演出助兴的场合还挺多，但是他们又不大好联系文工团，文工团都有自己的演出计划，招待客人却没有那么严格的计划。 这种情况下，丁一就有了发挥空间，他玩起了杰克马b2b的手法，驻京办这边需要演出了就让丁一帮着协调文工团。 文工团的领导们也非常欢迎。 因为这属于私活公派，从领导到演员都有好处可捞，而且驻京办都是大方的主，现场结清，从不拖欠。 另一方面，他们自己出去找活，那就是投机倒把。但是丁一这么一介绍，等于驻京办找他们联系业务，这就是正规合法操作。甲乙方一调个，还规避了政策风险。 丁一在这中间倒是没有要中介费，一拿钱性质就变了，在这种多头关系中，丁一还是很谨慎的，拓展人脉关系为主。 当然他也不白干，各个驻京办的票不少拿，这些物资可是正常渠道花钱也买不到的。还有各种文艺演出的票，再紧俏他也能弄到。 这些玩意拿出去送礼做人情，比花钱好使。 饭局结束后，参与者每人一份伴手礼，蜂蜜麻糖和棋子烧饼各一包。 大家都很喜欢，平时都是小卒子，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啊，都高呼丁一局气，一个个兴高采烈的。 唯独艾坤不高兴，还有点傻眼，我草啊，我出的钱，好人都让你做了？ 饭钱我出了也就罢了，你还给来一出连吃带拿？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被丁一算计的艾坤欲哭无泪，默默吞下了苦果。 丁一最后交待了一句，“艾坤，你顺路把许副科长送回去，我送送赵科长。”说完，拎上给赵科长的两包礼物，引着赵科长离席，上了驻京办准备的小车，一溜烟走了。 草草草！谁特么和许大茂顺路，你们左右邻居让我送？我跟你们住的大调个你不知道？丁一，你无耻啊，无耻！ 艾坤先去结账，看过账单后又是一顿无能狂怒，这才又回来拎着许大茂到院里，要了三条绳子，先把许大茂两条腿分别绑在后车架两侧，自己跨上座子，叉住车子，再把许大茂绑在自己腰上，这才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心中默念了一遍：不生气。然后吐出这口浊气，一使劲，走你。 到了四合院，敲开许大茂家门，把许大茂交给娄晓娥，这也亏了水管进屋，厕所独立，否则这一晚上许大茂少不了在院里折腾，被人腹诽几句死绝户。 刚要走，听见动静的马英出来了，问道：“哎，艾坤，怎么就你一个人，丁一呢？” 艾坤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不好发作，耐着性子说道：“累死了，丁哥送赵科长去了，得过会才回来，马英，你先给我倒口水喝。” 马英哦了一声，“你等着。”说完转身进屋，看到热水壶，想了一下，就走到水龙头那接了一大瓢凉水。 嗯，晾着的桔子水是丁一的，你艾坤人高马大的，喝点凉水算了，反正不塞牙。 艾坤接过这一大瓢凉水，倒是挺实惠，满满当当的，拿的不稳还能洒出来，心说尼玛你们真是两口子啊，我这连口热水也喝不上了。 奈何口渴的厉害，咕咚咕咚干了半瓢，骑着车子就回家了，凉水在胃里这么一激，路上这屁就没停过，自行车愣骑出了摩托车的音效。 草！丁一，你我就此断交！ 话说丁一把赵科长送回家，送行宴算是圆满结束。 赵科长下车后和丁一握了握手，说道：“丁一，你有心了，这顿饭吃的很愉快。” 丁一说道：“科长您满意就好。这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同志们多有不舍啊。” 赵科长看了看丁一身后的小车，说道：“好了，无论在哪里，咱们都有革命友谊的同志嘛，不说这么多了，让司机同志多等不合适，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还得有几天才调走呢，明天见吧。” “是，科长。”丁一答应一声，递给赵科长礼物，然后伸手示意，您请。 看着赵科长进了家门，丁一这才坐会小车，调头奔四合院而去，到了地方，丁一下车挥别司机，这才进院。 “哎，哎，丁一，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丁一一看，笑了笑说道：“三大爷，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睡不着......唉，甭说我呀，你这一身酒气，还是小车送回来的，肯定是大场面啊，你小子发达了！” 丁一打了个酒嗝，说道：“我这算什么发达啊，刚才就是去送领导，捎带脚给我扔门口来了，您可别瞎说，影响不好。” “放心，我嘴最严。” “得嘞，回家睡觉，明儿见吧您。” 哼，你姓闫，门三闫，雁过拔毛在四合院门前，过粪车也得尝尝淡与咸！ 哼着抖音神曲，丁一到了后院，不再想比贾张氏的裤腰都松的闫嘴严。 先去敲许大茂家门，确认许大茂平安送到家了，又问了问许大茂身体情况，娄晓娥对许大茂这种状态早就见怪不怪了，放心，没事，想死哪那么容易。 回到家里，丁一躺在躺椅上，喝着桔子汁，泡着脚，马英还给他按摩头，快乐似神仙。 “哎，艾坤送许大茂回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跟谁欠他钱似的，你们吃饭没出事吧。” 丁一噗嗤一乐，“顺利得很，吃个饭能有什么事，不过这小子不高兴也正常，倒不是谁欠他钱，而是他这个月离破产也不远了。” 在马英的追问下，丁一把坑艾坤请客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马英扔下丁一，拿起丁一换下来的衣服。 贤妻啊，丁一还挺感动，说道：“明天再洗吧，这么晚了，早点歇着吧。” “我没想洗衣服，既然是艾坤结账，那你的钱不是省回来了？都是我的！” 第377章 冰镇啤酒 第二天上班，艾坤一整天都没搭理丁一，歪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一也懒得搭理他，一张报纸都快看烂了，闲的五脊六兽的，再加上艾坤也不陪聊，茶水喝了好几泡，总算是把这一天时间打发了。 先去厕所放水，再去妇联接上马英，夫妻双双把家还。 至于艾坤，一下班就跑路了，早就没影了。 丁一和媳妇回到家，刚换了身常服，正要开门，就听咣咣咣有人敲门，还挺急。 开门一看，正是艾坤，后面还跟着王小丫，这俩人面容严肃，一看就来者不善。 艾坤架着手，鼻孔看人，说道：“你得管我吃饭！” 王小丫挥着小拳头，跟着说道：“对！” 丁一嘿嘿一笑，“凭啥啊？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我没钱了！这个月你不管我我就得吃土，我就赖上你了怎么着，你要是能把我扛回家去我也就认了，否则你就得管我吃饭！”艾坤理直气壮，王小丫夫唱妇随。 丁一上下打量了一番，扛是不可能扛的，扛得动吗？扛不动，没那个实力知道不，自古只有人骑马，就没有马骑人的。 马英拉了一下丁一，意思就是凑合一顿得了，你昨天确实坑艾坤坑大发了。 丁一点点头，“成吧，今天就看在小丫的面子上，请你一顿。” “我要吃烧烤！” “行！” “我要喝啤酒！” 丁一瞅了眼屋里放酒的纸壳箱子，还有不少瓶，点头说道：“依你！” “我要吃肉！” “草，没完了是吧，蹬鼻子上脸啊，没有肉，爱吃不吃，大热天的谁家里放肉啊，没有，家里有啥吃啥。” 王小丫拽了拽艾坤，艾坤也就见好就收，恢复了以往的态度：“丁哥，我就这么一说，吃什么都行，咱们开始吧。” 丁一支使艾坤拿烧烤架，装炭，又让马英和王小丫去切菜穿串，自己则是翻出来一个保温桶出去了。 回来后艾坤还问呢，“丁哥你桶呢？” “哼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会教你个新吃法，保准透心凉。”说完走进屋里又翻出一盒午餐肉，虽然没去买肉，但是也得吃点荤菜，毕竟万物皆可烤。 由于不用穿肉，准备工作做的很快，艾坤把炭火升起来的时候，菜就备好了，用一个大簸箩装着放到烧烤架旁边。 丁一说道：“你烤还是我烤？” “我来，我来，练了好几次了，你也尝尝我的手艺。”艾坤对翻动烤串还挺来劲，主动揽下这活。 丁一则摆上桌子，放上筷子和托盘，又拿了四个大缸子，接着把啤酒都拿了出来。 时间不长，棒梗拎着保温桶呼哧带喘的跑到后院，“丁叔，买来了，这是您的工作证和找的零钱。”说完，把保温桶递过来，又把一把零钱和工作证交给丁一。 丁一点了一遍钱，装起来，又把工作证装好，拧开保温桶，拿出三根冰棍，递给棒梗，“吃吧，凉快凉快，晚点过来拿冰糕棍，我给你留着。” “谢谢丁叔。”棒梗完成跑腿任务，拿着奖励去给小当和槐花了。 这冰棍是从轧钢厂后勤处买的，厂里专门有这么一个制冷机生产冰棍，暑期免费给车间工人发福利，对于高温环境下作业的工人，这个就是降暑的保障物资。 冰棍也往外卖，2分钱一根，内部职工凭证就是1分一根，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凉水加糖精，成本约等于0。还就只有这一种口味，也没个包装纸，往车间送就是用棉被包着运过去，自己买的要么直接拿着吃，要么用保温桶装。 艾坤看见了，说道：“给我一根，瞅把我热的。” “去你的吧，还有用呢，你快点啊。” 艾坤吧嗒吧嗒嘴，馋了，他们行政岗可没这个高温福利，想吃得自己去买。 丁一抽出四根来，每个缸子里放上一根，起开啤酒盖，倒满四缸子，“来吧，两位女士，尝尝这个冰镇啤酒怎么样。” 马英和王小丫也不客气，端起来先抿了一口，凉丝丝的，还有甜味，冰棍里的糖精把啤酒的苦味给遮住了，这个味道就很受女士欢迎。 随后，俩人大口的喝了一口，真爽。 丁一举着杯，对着艾坤说道：“看着点，这么喝才凉快！”说完，一仰脖，吨吨吨，一大缸子直接灌了下去，紧接着打了一个大酒嗝，呃~~~~ 把化的差不多的冰棍拿起来，嗦了两口，冰糕棒扔到一边去，又准备下一缸啤酒，这还是丁一第一次喝冰镇啤酒，以前也没想起来过，是真的透心凉，极其解暑。 艾坤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忙说道：“丁哥，快递给我缸子。” “得了吧你，好好烤串，别烤糊了，还有，你那哈喇子别滴到吃食上啊，恶心巴拉的。” 草！ 还是王小丫递给艾坤一缸子，艾坤也学着丁一一口闷，汗毛孔顿时一手，打了个激灵，长出一口气，真爽！ 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丁哥，这么爽的喝酒方式你都能想出来。 四个人这饭吃的极其凉快，还没结束，闫解成就跑过来通知开会，他看着冰镇啤酒欲言又止。 丁一没有搭理他，端着一缸子啤酒就去开会，让马英继续招待，艾坤也端着缸子跟了出去，看热闹从来少不了他。 来到中院，还真是有正事，这不管道入户已经完成了，自来水厂的水表也运过来了，每块表2块钱，自费，水费则按月抄表，一吨一毛五。 虽然群众嚷嚷的挺厉害，但是已经引狼入室了，你不装试试，给你把阀门一关，你还用不用水？都交水费了，你看谁家能让你接水。 这个钱是必须掏了，三个大爷就把动员工作给做了，王主任都没露面。 丁一不在乎这点钱，扔给闫富贵两块钱，登记上，就等着专业人员来安表了。 回去接着喝，但是回去的时候多了个尾巴，傻柱跟着来蹭酒喝，他美其名曰学习先进喝酒经验，好把这冰镇的方法推广给领导。 这孙子，现在马屁拍的贼溜。 第378章 易中海的能耐 送娃上学，耽误一天，现在补上，争取两更。 —————无耻的水字数分隔线———— 安水表的工作进度很快，第二天就开始了，施工队是自来水厂的专业人员，配备专业工具，大管钳子，扳手，套管，弯头等一应俱全，服装也很专业，和轧钢厂的工装差别不大，但是配备了黑胶鞋，胶皮手套还有一顶藤条编的安全帽。 家家户户都得留人配合施工，家里没人的就让邻居代劳，像丁一这样的双职工就把钥匙交给了二大妈，让他帮着开门安水表。 95号院由于是先进模范，第一波就是他们，刚到上班的时间，一个街道干事就带着这帮专业施工人员来了，从后院聋老太太家开始。 专业人士关闭阀门，然后把工具非常专业的摆放开，还有一大团麻线，这年月没有生料带，接头处防漏就是缠麻线抹胶。 这帮专业人士一上手就露馅了，他们都是自来水厂新招的工，突击培训了一阵子，勉强能上岗，这不独立操作了一下子就不行了。 问题就出在水表的接头，把水表接在管上，得先攻丝，外丝和内丝得严丝合缝才行，这是需要一定操作水准的。 这几个生瓜蛋子倒是有攻丝的台钳，可是操作起来都不大灵光，俩管头就是对不上，对上了也拧不进去，好不容易拧进去了，一开阀门测试，滋滋往外呲水。 大人们愁坏了，但是小孩们高兴，不但能玩水，还能看彩虹。 这一下子，这帮专业人士彻底麻爪了，这才第一家就这样，往后边还怎么安啊。 一筹莫展之际，蹲在雨搭下面躲着的一大妈探出头来，说道：“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 于是，刘光天被派去跑到轧钢厂把易中海给叫来了。 易中海还挺高兴，左右今天没什么事，他也是端着缸子巡视车间看小工们加工低级件，他就负责抽检，正闲的发慌呢，听闻四合院需要他，立刻请了个假，屁颠屁颠的赶回去装逼了。 “莫急莫急，不要慌，我回来了！”易中海一进门，先安抚群众情绪，不过成就感不大，毕竟现在上班时间，院里全是一群老娘们儿。 “哟，一大爷来了！” “快让让，别挤了。” “你这倒霉孩子，快回去擦擦，都湿透了，一会再感冒了，看给你扎针不！” ...... 易中海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怎么回事？” 自来水厂的专业人士们说道：“这攻丝打不好，水表安不上......咦？你是谁？” 一大妈这会过来了，高声介绍道：“这是我老伴，也是这个院的一大爷，他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就攻丝这点活，那是手拿把掐的。” “呀！失敬失敬！您怎么称呼？这可得麻烦您了，您一出手肯定没问题。”专业人士也知道八级钳工的厉害，水管上攻丝这点活说白了就是学徒工的水准，别说易中海了，就是秦淮茹也能玩明白。 易中海说道：“叫我易师傅就行，来，我先看看。” 其实根本不用看，易中海上手拿起管子，用钢锯把车坏的螺丝扣锯掉，用锉刀打去毛刺，再用砂纸打磨两下，都不用量，直接上台钳，调了两下攻丝规格，手上一使劲，非常丝滑的就在管头攻出一段平整的外丝。 接着又把另一根管的管头处理一下，用钝牙攻内丝，攻了两遍，清理一下碎屑，交给专业人士，说道：“试一试。” “这，这么快？” 易中海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小伙子们有怀疑精神是对的，但我这八级工可不是吃干饭的。” “不能，不能，我们哪敢怀疑呢，就是您做的太快了，我们有点吃惊，培训我们的师傅都没这么快。” 说完缠上麻丝，抹上胶，俩管头一对，很顺滑的就拧了进去，到了后半段就有点费劲了，这说明吃上劲了，专业人士们也懂行，知道这是真高手，丝扣从头到尾不能一般粗细，否则容易脱扣，还容易硬顶出缝隙漏水。 易中海攻的丝扣，扣的时候有一种很匀称的加劲的过程，但不是那种死劲，这就是真功夫了，没有几年的钳工经验干不出来。 接好后，专业人士打开阀门，用抹布擦干接头，又用手摸了一摸，一滴水没有漏，又反复打开水龙头几次，出水流畅，接头也很正常。 伸出大拇指，“易师傅，您的手艺是这个，我们真服了。” 易中海笑的后槽牙都出来了，摆着手说道：“能给同志们的工作带来帮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客套完毕，街道跟着的小干事拿出一个登记簿，这个是统一印发的，先登记聋老太太姓甚名谁，家庭地址，水表编号，并记录上初始字数，让聋老太太签字。 这会聋老太太装傻了，既不认字，也听不见了。 易中海太懂了，他对这一套再熟悉不过了，大声说道：“小干事同志，聋老太太是我们院的五保户，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应该带头照顾孤寡老人，她家的水费我出了，字给我签就行，不过呢，我也不知道这么做违不违反规定，你回去后记得跟王主任请示一下。” 小干事直接递给易中海签子，他往后就是收水费的专员了，只要交钱就行，他才不管谁交呢。 接下来就该刘海中家了。 专业人士们一脸难色的看向易中海，说道：“易师傅，您看？” 我草，这是赖上我了，我堂堂八级工就是给你们打杂的？我装个逼落个好就行了，还真给你们来个为人民服务啊？在厂子里这些活都不归我干！ 微微一笑，易中海说道：“这个很简单，来我给你们说说要点，很快就能学会，领袖教导我们说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出墙来嘛，还有老闫常说的那个瘦鱼与兽欲什么的，我也不藏私，都教给你们。” 专业人士们还挺感动，这易师傅还怪好的呢，这种无私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呀。 负责操作台钳的专业人士站了出来，“易师傅，感谢您的无私奉献，请您教教我，我也要向您一样，把自己的本领教给更多人，为建设祖国做贡献。” “好好好，小伙子，你的觉悟很高嘛，你叫什么名字呀？” “易师傅，我叫蓝翔。” 第379章 无私奉献易中海 正当易中海乐呵呵的传道授业解惑时，有人发出声音打断道：“慢着，老易，还是你动手吧，他们毕竟生手，我们比较信的过你。” 说话的是二大妈，这正印证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凭什么聋老太太家是八级工做的接头，我们家就得是生瓜蛋子练手玩？ 二大妈这话一出，也点醒了围观的群众，对呀，有现成的八级工不用，过期就作废了啊，我们也要八级工，我们不要生瓜蛋子。 “对呀，一大爷，您手艺这么好，能者多劳嘛。” “您最热心肠了，不能看着我们水管过几天就漏水吧？”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不是，是那个将革命进行到底，宜将剩勇追穷寇！” “都邻里邻居的，您也不想被人说偏心眼吧。” ...... 这帮老娘们你要说单拎出来，没有一个是易中海的对手，这一群殴起来，道德绑架的威力成倍增长，易中海也有点吃不消，人数太多了，弄不好影响口碑，尤其是街道的干事也在看着呢。 易中海这时候瞪了一大妈一眼，谁让你去西天请我的！现在收不了场了吧。 “我没说不帮大伙，这两不耽误，我一边车接头，一边给蓝翔同志讲解嘛，你们误会了，我肯定愿意给咱们院出力的，来，专业同志们把管子拆出来，听我细细讲解。” 呼，这一下子人们的舆论又反转了，就差山呼易中海万岁了。 二大妈还倒了碗水出来，递给易中海， “一大爷，喝了这碗水吧！” “二大妈，我不渴！还是让蓝翔同志喝吧！” “矮，你先喝，我这里还有呢！” 俩人就差唱上一出样板戏了，一大妈快步上前，夺过水碗，一口闷了，“我渴！” 二大妈拿回空碗，扭身回屋放下，她才不在乎谁喝水，反正就当喂狗了，只要别耽误我家水表安利索的就行。 易中海一边车接头一边给蓝翔讲解，功夫不大就把刘海中家的弄好了，试用无误后，也签字画押，今后刘海中家也光荣的成为交水费一族了。 到了丁一家，易中海看是二大妈开的门，这好机会呀，对蓝翔说道：“蓝翔同志，我发现你学习的很快，这次就由你来车接头，我在边上指导你。” 总算能歇一口气了，丁一家没人盯着，自然也没人出头要求易中海亲自动手。 蓝翔刚听完易中海的讲解，现在是一头雾水，就像大学教授给幼儿园上课一样，那都是听天书，易中海确实有本事，但是不会教徒弟也是事实，听他讲课想死。 现实中名师出高徒也是个伪命题，纵观古今中外的名人，极少有名师的。 子承父业也是个伪命题，当然，这个易中海已经证明过了。 蓝翔最开始跟着学的东西，和易中海教的东西一直在打架，一上手水管差点没飞出去，车的丝扣也乱糟糟的，更别说对上了，比一开始在聋老太太那做的还差。 三大妈看完后，悄声对旁边的贾张氏说道：“啧啧，瞧瞧，这越学越倒数数了，我们家老闫说过，这就叫邯郸学步。” “邯郸是谁？” “嗯，我也不知道，姓韩的一个人吧，不好好学走路，老摔跤.....” 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赵家媳妇等不及了，说道：“一大爷，还是您来吧，小同志再多看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干完各家各户还等着用水做饭呢。” 咦？你这思路不对，但是也提醒我们了呀。 呼啦啦围观的群众一下子都跑回家了，锅碗瓢盆都拿出来，赶紧接水，趁着还没安水表，把免费的水能接多少接多少。 不一会，家家户户屋里都摆满当了盛水的工具，就跟后世汽油要涨价，零点之前的加油站一样堵的水泄不通。 一大妈也回去接水了，易中海看了眼一直冒汗的蓝翔，叹了口气，自己不动手不行了，好在丁一家没人，接不了免费的水，我早点给你弄完，你也早点花钱喝水！ 自我安慰一番，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易中海又上手给丁一车出接头，但是越车越不痛快，越想越不得劲，于是易中海悄悄拿起锉刀，在丁一水管里的管壁上划了几个字：易中海到此一游。 得，如来佛把孙猴子的活给干了。 蓝翔还问呢：“易师傅，这是什么操作啊？” 易中海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道：“嗯，啊，这管里有块杂物我清理一下，干活习惯了，不干好，不干到极致，我这心里别拧。” “不愧是八级工啊，易师傅您真是做人做事的表率！” 丁一家安装完水表，二大妈帮着签了字，还顺便在丁一家厨房转了一圈八卦一番，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嘟囔了一句，“这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米面也不多存点。” 接下来易中海可是歇不着了，家里都有人，就盯着你这八级钳工呢，平时可看不到你施展本领，这会可开眼了，这动作，丝滑。这手艺，精确。这老头，绝户！ 干活都找易中海，但是中午管饭的一个都没有，这就是一个完美的闭环：你易中海帮了别人家凭什么不帮我家？别人家不管易中海饭凭什么我家管？ 中午在家草草吃了顿饭，易中海又接着干，好在是按户接的水表，要是按人算，易中海非得吐血不可，即使这样，易中海也干到了日落西山。 四合院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吭哧吭哧车接头的易中海，老闫家是最后一家，这也是三大妈强烈要求的，挤出来的时间三大妈出去找亲戚朋友借了好几个大盆接水。 刘海中一进门就瞧见了易中海，问道：“老易，你这在厂子里还没干够呢？到家里来还自觉加班，精神头够足的啊？” 草尼玛，易中海心里骂了一句，有气无力的说到：“老刘，别光说话，过来帮忙，我可是为咱们院干了一天活了，你别光动嘴。” “你干什么了？” “安装水表，就差老闫家了，我说你快接替......” 刘海中赶紧打断道：“是吗？安水表了？我赶紧回去看看。”说完，捧着草包肚子，迈腿就往家跑。 “接替你？呸！想的美，我真是个机灵鬼。” 第380章 闫富贵借桶 刘海中屁颠屁颠的跑回后院，正看到老伴在那洗菜呢，他家人多屋少，就把水管安置在了门口。 他放慢脚步，迈着四方步，跟官员巡视似的，走到近前，摸了摸水管接头，又掀开水表盖看了看，点点头，老易这活干的还行，不吹不黑，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 “当家的，回来了？给你先洗把脸凉快一下，饭这就好。”二大妈打了一盆凉水，连带毛巾递给刘海中。 这会功夫，丁一和马英也回来了。 二大妈赶紧拦下，说道：“丁一，钥匙给你，你家的水表安好了，字也是我签的，1度3开始算。” 丁一忙接过钥匙道谢：“辛苦您嘞，这多亏有二大妈您帮着照看，要不我俩非得抓瞎不成。” 二大妈笑着说：“甭客气，顺带手的事，快回去看看吧，哪里不合适快去找一大爷，他给安的。” 丁一一头雾水，关易中海屁事？他能有这好心？ 打开门就进去看，结果还真不错，拧开关上试了试，也不漏水，没问题呀。 出门回了一句，“二大妈，好着呢。” “那就好。” 这时，用凉水洗了把脸的刘海中把脸一擦，顿时凉快了不少，这大脑袋一降温，突然发现个现实问题，这尼玛丁一家水表安在屋里，啥事也没有，我家的安在外面，这要是有人偷水怎么办？我不成冤大头了？ 别觉得一点水值不了个几毛钱，却是大事，直到现代，为了水源发生械斗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作者小时候就参加过为了一口机井两个村的持械对峙，那会还有气枪呢，真和要打仗没啥区别。 刘海中一瞪眼，埋怨道：“你说你也不看着点，让他们把水管挪进屋啊，这在外面，谁都能接水，到月底这挣得钱都不够交水费的。” 二大妈慌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哪懂这个啊。” “你......” 刘海中还想发作，丁一出来圆个场，毕竟人家二大妈帮忙了，他说道：“二大爷，您也别发脾气，我进门的时候安水表的还在，您赶紧过去问问能不能改吧。” “对！” 刘海中一托草包肚子，又屁颠屁颠的跑前院去了。 不一会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先挨了易中海几句呲，有被街道干事教育了一顿：“这水管你之前不自己规划好，现在改不了，水表都有铅封，轻易动不得，私自拆封挪管都是违法行为，是要追究责任的，你要想改，必须往街道报备，街道再向自来水厂申请，审批下来才行。” 回来后越看在外面露着的水管越不顺眼，伸手就解下裤腰带来，问道：“光天光福何在？” 二大妈忙说道：“还没回来呢，你这是干什么。” “哼！就知道在外面疯玩，都多大孩子了，家里有事还不见人影，一点眼力价没有，要是光齐......唉！”说不下去了。 二大妈也是默然，这老两口是真喜欢刘光齐，奈何刘光齐也是真的不当人子，到这会差不多一年了，连封信也没有。 丁一不知道这一出，刚从屋里冲了杯桔子汁出来，这玩意是越喝越上头，天津产的鲜桔子汁，一比四兑水，比现代那些所谓的纯果汁好喝多了。 看到刘海中老两口默默无语，丁一劝道：“二大爷，这水管在屋里有屋里的好处，在外面也有在外面的方便。” 刘海中这才缓过神来，哼了一声，“你少阴阳怪气的，你是得了便宜了，不用来我这卖乖。” 丁一一乐，说道：“我可没瞎说，这在屋里确实用着方便，冬天也不怎么怕冻，可是它占地方，时间久了也容易返潮，在外面就没这些问题。” 二大妈也跟着说道：“是呀，老头子，丁一说的有道理。” “哼，光这些有什么用，这有人偷水怎么办？”说这话时刘海中压低了声音，他也知道这话说出去得罪人。 丁一喝了一口桔子汁润润嗓子，说道：“二大爷，我给你说个办法。” “什么办法？” “您看啊，您砌个小池子，用立面把水管围起来，前立面留个小洞，用个胶皮管子拧到龙头上，伸出小洞出水用，池子上加个盖子，再上把锁，家里没人的时候一锁，谁也打不开，还有池子里面填充上锯末，压实后冬天也防冻，一举两得。您有垒灶台的手艺，砌个池子不在话下吧？” 刘海中瞪着小眼睛问道：“能行吗？” “把吗字去掉，这是很成熟的方法了，我去过几个领导的大院，人家的水管早都这么弄了，防偷防冻。这都是领导们的先进经验。” 果然加上领导二字，刘海中立刻深信不疑，并立刻转移了话题，“丁一啊，你去的这个领导大院还有什么先进经验，让二大爷也多学习学习。” 还没等丁一搭话瞎扯淡，闫富贵疯了似的跑了进来，喊道：“老刘，老刘，把你家盛水的桶啊盆的借我使几天。” 刘海中倒是不抠，点点头，冲二大妈说道：“去把那桶拿给老闫。” 闫富贵面色一喜，前中院都借了个遍，全占着呢，估计最少一个礼拜，四合院的水费都得是零。 二大妈说道：“早都占上了，咱们院安水表前都存上水了。” “唉！”闫富贵空欢喜一场，说道：“老刘啊，老刘，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叫占公家便宜！” 刘海中不服，说道：“你好？你好你来借桶？我叫占公家便宜，你这叫什么？” 闫富贵晃着脑袋说道：“我这叫制止你占公家便宜。” “我......”斗嘴玩刘海中不是对手，败下阵来。 占了嘴上便宜的闫富贵心里平衡了一点，转身要走，忽然看见端着缸子喝水的丁一，又问道：“丁一，你家的桶盆儿的没占着吧？” “那倒没有，不过都有用，就一个桶闲着。” “那还等啥，快借予三大爷。” “行吧，您等着。” 丁一反身回屋，把之前没水管时用来接水的一个铁皮桶拿了出来，桶有几天没用过，底上还有点生锈。 闫富贵一把抢了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二大妈这才反应过来，哎呀，灯下黑啊，我怎么就忘了丁一家有桶了，早知道先拿来用了。 第381章 挑水劈柴何雨柱 这个年代人们干活都是一把好手，也不拖拉。 第二天中午，刘海中就拉来了砖石砂灰，用水把砖头先浸湿，并搭了一张破湿布防干。下午刘光天刘光福就拉来了一堆下脚料，俩人拿着刨子吭哧吭哧的刨木头。 下班后，刘海中检查了一下刨花，伸手给了俩孩子一人一个脖拐，“这点活也干不好，刨的这么粗！” 刘光天刘光福压根不敢吱声，眼巴巴的瞅着刘海中的裤腰，生怕一言不合就抽出七匹狼。 好在刘海中忙着干活，暂时没空搭理这俩逆子。 这不是什么大活，时间不长刘海中就干完了，交待俩逆子等水池干透了，再把刨花填进去。 刘光天多了句嘴：“干透了才填，那为啥让我们今天下午刨？” 啪！ 刘光福心说，幸亏我没多嘴。 啪！ 心情舒畅一些的刘海中，晚饭多吃了一个炒蛋。 刚吃完饭，刘海中正在撸皮带的时候，闫富贵上门了。 “老刘，你这手艺真不错，这水池子砌的好啊，我也想照着你这么来一个，又没这手艺，你看你能不能受累帮个忙？” 刘海中眯着眼点点头，“老闫，这好说，你准备好材料，明天我帮你弄，就咱这手艺，放街道这一片，那也是数的着的。” “那是，那是，呃，老刘，你这也忙活完了，累了吧，我就不多打扰了，明天别忘了啊，你门口这些剩下的零碎我帮你收拾了，你就别动了。” 说完，闫富贵就出去了，刘海中一想不对啊，我这还剩不少东西呢，这老闫居然算计我给他包工包料，草！ 出门一瞧，闫富贵带着闫解娣一人一个大簸箕，正在那装余料呢，看样子一次就能运走。 瞧见刘海中出来了，闫富贵赶紧说道：“解娣，快谢谢你二大爷，你二大爷可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闫解娣忙放下簸箕，说了声谢谢二大爷。 刘海中垮着脸欲言又止，换成闫富贵的仨小子，谁来刘海中都能给几句，这么个小丫头真不好说话啊，闫富贵这便宜占得是滴水不漏。 苦笑着送走了闫富贵，刘海中憋着口气回屋了。 啪！啪！ “睡睡睡！就特么知道睡！干完活也不知道收拾利索的，也不知道你俩随谁，跟猪一样蠢！” ...... 接下来几天，刘海中吃上了百家饭，他帮着四合院好几家水管在外面的砌池子，这个是必须要留饭招待一顿的。 易中海非常羡慕，草！我帮着安水表没人管饭，到刘海中这就好吃好喝好招待？老天不公啊！ 其他四合院也没少请刘海中去帮忙，这跨院帮忙不但管饭，还得给钱，这不算邻居，不能白帮忙。 刘海中名利双收，他还挺感谢丁一，要不是丁一这主意，他还真挣不到这份外快，于是买了点水果去感谢丁一。 其实感谢是次要的，主要是从丁一那打听打听领导大院的事，想提前了解一下领导是怎么生活的，吃喝拉撒睡和老百姓有什么不同，譬如拉屎用什么姿势，屁股上是不是也会溅上水？ 丁一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多这个嘴，领导干部也是人，吃喝拉撒睡再不一样能差别到哪里去，总不能拿着大顶拉屎吧？ 对于刘海中这种官迷，涉及领导的话题极有吸引力，但丁一实在跟他聊不起来，只能客套几句车轱辘话。 刘海中回到家后，闷闷不乐，哼！你丁一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是我进步路上的绊脚石，整个四合院就没有人希望我进步，草！ 啪！啪！ “睡睡睡！就特么知道睡，我当不了领导干部，全怪你们这俩拖后腿的逆子！” ...... 有让刘海中砌水池的，也有没让刘海中砌水池的，贾家就没有砌，原因很简单，贾张氏嫌费钱，只是让秦淮茹从轧钢厂悄摸带回来一些铁皮，把自己的水龙头罩上，也上了把锁。 至此，四合院吃井水的日子过去了，也步入了吃自来水的时代。 中院那口不知服役了多少年的井寿终正寝了，被街道给填了，理由就是井水不卫生，有安全隐患，其实就是为自来水让路，花钱喝水才是人类的进步。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井都填，胡同后身就留了一口井，是消防专用的，还加了个盖上了锁。 不过很不幸，没有监控，当天晚上锁就被砸了，盖子也不翼而飞，这口井成了周围几条胡同的免费水源。 自来水厂，消防队，街道，三方都不想管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于是这就成了个疑难杂症，每天早上都有会过日子的人来这取水，还互相监督，只要不是本街道的，统统撵走，不走就挨揍。 取免费的水，自然少不了闫富贵，他让闫解成给他从废品站寻了一根扁担，每天早上担着俩水桶去挑水，为了防盗，还在扁担上写上“闫富贵的扁担”。 至于闫解成两口子坚决不去挑水，开玩笑，有自来水了，反而过得更原始了，还挑水？傻逼才挑水。 于是父子达成了协议，闫解成把家里的水费包了，闫富贵自己挑水吃。 老贾家也想吃免费的水，起码能省不少，但是贾张氏是打死不去挑水的，棒梗一听挑水就咳嗽，小当槐花连空桶都拎不明白，于是这任务就交给了秦淮茹。 但是秦淮茹也不想去啊，于是就找到了傻柱。 傻柱倒是大方，一挥手，说道：“秦姐你早说啊，不就是一点水嘛，不用那么麻烦，你家困难直接到我这接就行。” 秦淮茹想了想，说道：“那怎么行，我家人多，这一个月少了说也得2块钱水费，怎么能占你便宜呢。” 傻柱还想掰扯，但是秦淮茹坚决不允。 最后达成了一致，傻柱每天早上帮老贾家担两桶水倒水缸里，也不耽误上班。 傻柱算是过上了给寡妇挑水的日子，心中暗想，是不是顺手把秦姐家的柴也给劈了？ 秦淮茹有了傻柱的帮衬，很满意，笑呵呵的把手搭在傻柱手臂上，说道：“柱子，还是你心眼好，知道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你看啊，你每天挑水，是不是我帮你把这两块钱水费给省了？” 傻柱就吃这一套，心中恨自己为什么不穿个短袖，迷迷糊糊的答道：“是啊，秦姐，还是你会过日子。” “那这钱？” 傻柱义正言辞的说道：“你省的，当然给你了，我何雨柱好歹是个主任，不占这个便宜，那成什么人了！” 给！